《与你相遇好幸运》 第一章 离婚 似乎大多数婚姻往往都是最平淡的开始,最不平淡的结束…… 我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摆脱钳进我身体里那冰凉的器械,可是手脚被绑住的我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有用,眼泪顺着我的眼角流下,下腹传来的顿痛远远没有心里的痛楚更甚。 我在心里乞求千万遍: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 五个月大的孩子,在保温箱里都能养活的大小,我恨得想冲出去咬死他。 他说:“这家可以很早就测出男女,你不是早想知道男孩女孩吗?这样我们就可以早点准备衣服了。” 可笑的我就跟着来了,刚一进诊室的门就被里面的人给按住绑到了床上。 我拼命的挣扎着要逃跑,可是他根本不给我那样的机会。 没有麻醉也没有任何的心理防备,我除了挣扎也只剩下挣扎,愤恨的目光没有任何人放在眼里。 五十多岁的女大夫司空见惯的继续动作,我知道这肯定是一家黑诊所,可能我出去后都到不到它的存在。 一团又一团的药棉沾着我的血被扔到一旁的垃圾纸篓里,血腥的味道蔓延在这让我痛不欲生的诊室里。 那样温柔的一个人,那个整天都在说爱我的人,竟然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口中塞着的纱布让我难受的喘不过气来,是真的喘不过气,渐渐的,我陷入了黑暗…… 醒来时,我是躺在家里的床上,目光空洞的看着上方,一张离婚协议书扔在我的脸上。 “签了它,我们就此了断!”他冷漠的言语让我以为是换了一个人,我想扒开他的皮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另外一个人。 我不想再让眼泪懦弱的掉下来,死死的咬住下唇,直到咸腥的血顺着齿缝流入口中,我突然扬起身在他脸上狠狠的啐了一口。 他措不及防,混着血液的唾沫粘在他的脸上,慢慢的往下滑,他暴怒的开口:“我给你留着脸呢,你别给脸不要!” “我还有脸可要吗?为什么满地都是人我却偏偏找了个畜牲——”最后那两个字吼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他似乎被气急了,脸上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狰狞,一把将我从床上拖下来,将笔塞到我的手里按在那张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五年的夫妻,到头来就换来了这个?你是怀疑这孩子不是你的,还是说我不配拥有你孩子?离婚……你至少给我一个理由?那可是你的骨肉,你怎么能这么残忍的拿掉他?” 他指着我的肚子咬牙切齿的说:“这个孩子对我来说就是个永远甩不掉的负担,你妈每个月的医药费,房子的贷款钱,还有孩子将来的奶粉钱,每天都压在我头上,让我根本喘不上气来!” 我从地上踉跄的站起来,像看一个怪物似得盯着他看了很久,无力的说了句:“你走吧……” “这是我的房子!” “是啊……”我苦笑着环视了一周,除了必须的证件和几件衣服我什么都没有拿走。 “穆延,再也不见!”在我们尚未结束的婚姻里,最后一次叫了他的名字,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高贵的女人,蔑视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踩着高跟鞋大摇大摆的进屋,直到我下了一层台阶,还能听到那个女人夸赞的声音:“做的太好了,以后要听我的话,这里有她的味道,我可不喜欢,回头卖了吧,我给你拿钱,重新买一套。” 这才是他离婚的真正原因吧,为了这个女人,他可以抛弃我,可以亲手杀了我的孩子,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最后悔的是,我竟然为了他将工作辞掉,他是特意想断了我所有的后路吧…… 母亲最后这次的心脏搭桥术后情况不错,我没敢把离婚的消息告诉她,怕她承受不了再次犯病,顾不得休息的我忍者身体的不适挤到了好朋友白薇上班的建筑公司当总经理秘书,招聘条件是需要一个不能引起老板欲望的女性,对于我这个因为怀孕胖到一百四十斤的女人是绝对符合标准。 我只对白薇说他出轨,所以我把孩子拿了离婚。 白薇也只是豪气的说了句:“没了男人还有我,以后姐罩着你!” 一个星期后,我拿着离婚证书从民政局的大厅里走出来,对跟在后面的一对狗男女完全无视了,真不知道是跟我示威来了,还是想提前见习一下她将来也可能受到的下场。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个,关上门后我从窗口对着正要去取车的两个人大喊一声:“祝你们好运——” 眼泪最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我的婚姻连一个缓冲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这么结束了。 半年后的我已经从140斤瘦成了麻杆,如果说从前的我是那个胖的让人放心的秘书,那么现在的我已然是瘦的最让人放心的女秘书,不过经理已经换成了女的。 新来的女经理是个厉害的角色,在她的带领下公司的业绩增增日上,为了鼓励大家,这个周末她请客去郊外的云水山庄去休闲一下。 云水山庄可不是谁都能去的起的,而女经理之所以这么大方,是因为公司跟云水山庄的老板有业务往来,所以给了个五折的福利。 吃饱喝足的同事们都去KTV唱歌了,而不喜欢吵闹的我则独自一人换了游泳衣打算去游泳。 夜晚来游泳的人很少,偌大的游泳馆里只有一个男人在水里来回的游着,矫健的身姿看起来像电视里那些游泳冠军一样迷人,而且是标准的蝶泳,一直都很喜欢蝶泳,只不过太难学了。 我走到池边,伸出一只脚在水里试了试温度,不太凉,可是当我跳下去的时候还是打了个哆嗦,为了驱赶这突如其来的冰冷,我快速钻进水里,用唯一会的还不是很标准的蛙泳在水里来回的游动起来。 来的时候东西收拾的太过匆忙,竟然拿了一个不好的泳镜,没多大一会儿就进了哈气,反正游泳池里也没有什么人,我索性模糊着游到头再做处理吧。 “啊——你这么人怎么不看着点!”一个尖锐的女声在我上方响起,我也感觉到自己撞到了人,正想钻出来道歉,可另一个声音却让我将正欲抬起的头再次埋进了水里。 “撞疼了没有,快上来我看看。”穆延拉着那个刚下水的女人上岸,体贴的查看刚刚被我撞到的地方。 女子娇嗔的打了他一下:“瞅什么啊,在家里没看够?” “呵呵呵,看不够。”穆延热情的将她抱紧,还在她的嘴上轻啄了一下。 “唉,你快看看她吧,怎么还不出来,别憋死了。”女子指着藏在水下的我说。 穆延伸头看了看,大声问我:“你快出来吧,不然会憋坏的。” 我是真的憋不住了,一下从水里窜了出来,看着眼前的狗男女,心中的愤恨丛生,凭什么要怕他看见!这样想着,我从容不迫的从泳池里走出来。 “姚欣?”穆延突然叫出声。 他身旁的女子骤然问道:“你叫她什么?” 穆延没回答她的话,用极其讽刺的语气问我:“呵……是攀上哪个高枝了借光来了这里?”云水山庄的消费有多贵,怎么是她来得起的,穆延心中鄙夷着。 “她是你前妻?”女子再次拔高了声调,让人想忽视她都不可能。 “是,她是姚欣。”穆延拉住那个女人说:“我们走吧,别理她。” “她不是个胖子么?”那个女人还些不敢相信的仔细打量我,“我告诉你啊,穆延是我的,你可别再想吃回头草。” 我冷笑一声,情绪有点激动的指着穆延说:“吃一个畜生的回头草?吃一个肯亲手把孩子弄死的回头草?” 穆延语气突然转冷道:“姚欣,你别得寸进尺……”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突然打在我的脸上,脚下一滑,我整个人掉进了游泳池里,措不及防的呛了好几口水。 那个女人突然像个疯子似得指着在水里挣扎的嚎叫着:“我的男人也是你能骂的,我告诉你,以后见到我们绕道走,滚远点。”: 穆延不想事情闹得更糟糕,拉着她就要走,可是怎么都拉不动。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一双大手突然将我从水里捞起,“没事吧?”他用力的拍着我的后背帮我控出呛进气管的水。 穆延看着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英俊男人,停下拉扯那女人的动作,讽刺的开口:“这个小白脸就是你钓上的男人?” “你……”我刚要说话,却被那个人打断。 “穆延是吧?如果你再在这里诽谤,我也不会客气,恒昌金融公司的业务经理,靠着这个女人上位,你不觉得丢脸吗?”男人似乎又响起了什么,一把将呆住的我搂进怀里,“我的女人也容不得别人欺负。”说完状似亲密的搂着我一起离开游泳池,直到更衣室的门口才放手。 里面的那对狗男女似乎吵得很凶,直到我从更衣室里出来,才看到那个女人怒气冲冲的过来,穆延在后面紧追不舍。 而等在门口的那个男人已经换好了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装,见到我出来,一把揽住我的肩膀从穆延身边经过。 我真的很感激这个人的出手相救,不过突然被一个陌生男人搂着,有些不太适应的想要挣脱。 “不想更丢脸就听话。”他突然贴近我的耳朵低语了一句,温热的气息让我不自然的向后躲了一下。 他长得很英俊,像电影明星一样,更有着从内而外散发的卓尔不凡的气势,是穆延那种男人根本不能比拟的。 “再看收费。”他突然开口。 我尴尬的转移视线,脸上分不清是刚刚被打的火热,还是被臊的羞红,总之难为情的很。 “真的谢谢你,我的同事们就在B区的KTV,我自己过去就好。”到了云水山庄的喷泉广场我将他推开。 “好,有缘再见。”他无所谓的开口,可是还没等我走出几步,他突然问道:“他杀了你们的孩子?” 我听到这句话身子一僵,那曾被掩埋的痛楚再次涌了上来,我紧紧的闭上双眼,死死的攥紧拳头,颤抖的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悲伤。 “当我没说。”他转身走掉。 第二章 该死的,我竟然断片 等我回到KTV的时候,服务员告诉我他们已经走了,我又快速奔去停车场,幸好租来的大巴车还没开,我气喘吁吁的跑上车,“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平时他们唱歌可是恨不得到天亮的,今天才晚上八点。 “经理家的孩子出了点事,所以她要赶回去。”我身旁的白薇说,她转过头的一刹那,正好看到了我脸上那红红的巴掌印,“这谁打的?” 她的一声质问,让全车的人都听见了,所有的目光都向我这里射来,我赶紧捂住被打的那半边脸,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没事,就是去游泳,遇到了一个神经病。” 路上,白薇突然接了一个电话就有些坐不住了,死活都要拉着我下车。我跟着白薇下了车,看着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小心的问:“怎么了?” “呜呜呜……”白薇突然抱着我大哭起来,路灯将我们俩的身影拉得细长,显得格外落寞。 “别哭,到底怎么?”我拍拍她的背,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这点我跟她不太相像,我是那种打掉牙将眼泪往肚子里咽的人,而白薇确实那种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的火爆性子。 “齐伟带着别的女人回了家,正式向他家人介绍那是他的女朋友,那我是什么?我们这三年又是什么?男人是不是没一个好东西……”她趴在我的肩上,一遍骂一边哭。 “不能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谁告诉你的?”我心里即使没有往好处想,可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判断随便的否定她的男朋友,哪有那么多的畜生被我们碰到。 “打电话的就是他妈,他妈亲自告诉我的,说齐伟有了新女朋友,今天已经带回来见过面了,叫我以后不要再纠缠齐伟,呜呜……” 好不好的,他们已经交往了三年了,我能说什么,“凡事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万一只是他妈的一意孤行呢?” 白薇抬起头,擦擦脸上的泪,觉得我说的有道理,立刻打电话给齐伟:“喂,你是不是带了女朋友回家?”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是,薇薇,我们……” “啪——”白薇的电话甩出去了好远,摔得粉碎。 “你怎么给摔了?”我跑过去拾起那破碎的电话,心疼的直惋惜,对于家里一直都处于拮据状态的我来说,摔碎一个电话就像从身上割块肉那么疼。 “走,陪我喝酒去,我今天要不醉不归!”白薇拉着我就往不远处的一个酒吧走去。 我连抢带拦的也没能阻止她往肚子里灌酒,不光她喝,还硬逼着我也喝了两瓶,对于从不喝酒的我来说,这两瓶啤酒的量已经足够让我有些飘忽了,“不行了,嗝……我得去洗手间……”我晃晃悠悠的问了两个服务员才找到洗手间,快速冲进了一个隔间里,畅快的解决完后,出来的那一刻我傻眼了…… 一个男人正在成排的小便池里撒尿! 天哪!我难道走错了洗手间?那点微醺的醉意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我悄声的想从那个男人身后逃跑,不想却被他一把搂住,而正要大喊的我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张大的嘴慢慢的合上,回头看眼身后的人。 “想不到你还有这癖好?是离婚了没男人跑来找刺激,还是走路不长眼睛?”说话间他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裤子,换上了正装的他比那身休闲服更有气势,是那种万千人里一眼就被发现的那种。 我感觉得腰间的力道松开,尴尬的直接往外走,而他在我走出门口时,一把将我围在墙根处,“要不要我向你的前夫汇报汇报?你还真是乐此不疲呢,刚从云水山庄出来又进了酒吧?” “我是……”他突然的逼近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陆沉逸,什么时候口味变这么重了,这样的也泡?”一个吊儿郎当的大男孩突然凑过来揽着男人的脖子满脸鄙夷的问着。 “今天谢谢你,我要走了。”我推开他的胳膊就想离去,那个大男孩一把将我拉住,“唉别走啊,难得今天我们阿逸这么有兴致,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我使劲的挣开他,“我真的走了。” 那个大男孩颇感无聊的耸耸肩,搂着陆沉逸的肩膀说:“我还以为你是所有女性的青睐者呢,原来也有摆不平的,哈哈哈,还是个这么……这么特别的。”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骨瘦如柴长相平平的我。 “贺平,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混了?”陆沉逸突然在他胸前给了他一拳,当然力道不重。 “哇……我的心,伤的……怎么就那么深!”贺平连说带唱的揽着陆沉逸往他们的座位走去,开没等到地方,突然眼睛一亮的指着吧台处:“大哥,你看那不是李进他们么,靠,就这么一会都能钓到一个。”正想上去搞破坏,突然又指着那个叫李进的不远处,“那不是你没搞定的那个奇葩女?” 陆沉逸眯着眼睛向那处看去,还是她,“走,过去凑凑热闹。” 我怎么劝白薇她也不听,还跟一个突然凑过来的男人喝的更起劲了,无奈的之后坐在一旁等着最后送她回家。 “也许你也需要一个人陪?”陆沉逸突然坐到我的旁边,我一看跟过来的还有他一起的贺平。我赶紧拉着还喊着要干了的白薇说:“今天就这样吧,我们走。”我拽的很用力,害她半天才站稳,说站稳,也不过是没倒下去,其实她已经喝的烂晃了。 “哎呀,你拽我干什么,我还没喝够呢,咦?”白薇突然指着我旁边坐过来的陆沉逸说:“你居然钓到一个这么帅的,你行啊你,老娘我这么貌美如花的都没钓到,让你捡了个便宜。” 我听着她的话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也许结过婚的女人特别在意别人怎么看待自己,尤其是那个见过我前夫的人。“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她似没听见我说话一样,拎着我的衣服向展示货物一样的推到陆沉逸面前,“我说小帅哥,要好好疼爱我们的姚欣大美女,你……嗝……知道吗?” 我被她这么一带一个没站稳,竟然真的摔到了陆沉逸的怀里,“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痞痞的语气跟白天英雄救美的那个他完全像两个人,让我有些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我狼狈的从他怀里退出,“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他打了个手势,叫了一提啤酒,让服务生全部打开,然后瞟向我说:“不该向我表达一下谢意么?” “我……”想想也是,人家那么热心,我却连个正经八百的道谢都没有,拿起一瓶啤酒就想倒在自己的杯里,而他却忽然将杯子拿开了,朝着我扬了扬下巴。 我会意的沉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向英雄赴死般举起瓶子一饮而尽。 本以为放下瓶子就算结束,可谁知道他竟然又推过来一瓶,“你的谢意应该更诚心一点。” “我真的不能喝了……”我懦弱的声音似乎更引起了他的不满,他突然将那提啤酒都推了过来,“这些都喝了。” 我想要逃离这里,拉着已经趴到那个男人怀里的白薇胆怯的说:“我们快走吧,白薇你清醒一点。” “我不介意给穆延打个电话。”陆沉逸平淡的话语里满满的威胁。 我只好将一瓶又一瓶的啤酒灌下,不知道喝到第几瓶的时候,就开始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豪华的总统套房里,这种奢华张扬的规模只有在电视上才看得到,我敢肯定,如果平时我连这种酒店的门都不敢进。 意识瞬间回笼,我怎么会在这里,头好痛,昨天明明跟白薇一起喝酒,后来那个陆沉逸一直逼迫我喝,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低头一看,身上穿的是酒店的睡衣,难道,低头一看,还好,至少里面还留着最关键的内衣。 一条沉重的大腿突然压了上来,吓得我差点惊叫出声,回头一看,旁边竟然躺着陆沉逸,“你怎么在这?” 陆沉逸不悦的皱了皱眉,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睡觉。” 我难道不知道是睡觉吗?“但你为什么睡在我的床上?” “你看清楚这是酒店!”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该死的,我竟然断片了,半点都回忆不起来,“我……我们没有……应该……”我踟蹰的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有什么是不应该的?”他捏了捏发酸的眉头,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穿的也是酒店的睡袍,光滑坚实的胸膛还长着一丛性感的胸毛。 我瞬间别过脸,心跳骤然有些加快,我突然问了一句很没脑子的话:“你有没有用措施?” 他被我的话逗乐了,转过身玩味的看着我,“你需要什么措施?放心,我可不想对你负责。” “那就是有?”我急切的想确定答案。 “有什么?”他出了卧室,而我还在床上挣扎他那些话的含义。 对了,还有白薇呢,我仓皇的冲出卧室,在看到他正往身上套衬衫的时候,赶紧转过身,但没忘了问心中想要的答案:“白薇呢?她昨天喝多了。” “跟你一起的女孩?她跟那个与他一起喝酒的人走了,也许他们会更加尽兴。” “什么?”我惊讶的转过身冲到他跟前,“他们不会……不会也……” “也什么?她可比你会享受生活。” “你……” 正在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赶紧从茶几上拿起来接听,最害怕的消息还是传了过来。 我慌慌张张的挂了电话,冲进卧室看了一圈,又冲出来问:“我的衣服呢?” “扔了,难不成留着当熏香,恕我没有那么奇怪的品位。”他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燃起了一支烟,袅袅的烟雾从他性感的薄唇中吐出,更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美。 “那我穿什么?” “我管不着。”语气平淡的带不起一丝波澜。 我现在没心思跟他在这拌嘴,拎着茶几上的手袋就出了门,不知道这豪华酒店是不是都为了讲究排场,门前的广场离停车场弄那么远干什么,终于跑到了路边,揽上了一辆出租车,在司机讶异的眼神中,说了要去的地址。 第三章:医药费 我冲到医院的时候,妈妈已经躺在ICU了,邻居家的陈阿姨守在床边,见我来了赶紧上前两步,可当她看到我身上那怪异的穿着时,诧异的问道:“你这是上哪了,怎么穿成这样?” “我妈怎么样了陈阿姨?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间就犯病了,她上次手术还是很成功的啊,医生不是说只要不受刺激就不会再次发病的吗?”我没顾上她问的话,噼里啪啦的问了一大推。 陈阿姨拢了拢烫的卷曲的短发,怕是在病房里被我妈听到,一把将我拉到走廊,急切又担忧的说:“昨个儿她接了通电话后,就开始脸色不好,晚上我炖了一条鱼,想着给她送去一半,没想到怎么都敲不开门,打电话也没人接,我怕是出了事,赶紧回家去取钥匙,打开一看,她就躺在客厅的地板上。” 我听到这,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妈妈生病住院,我却在外面跟人鬼混,突然觉得自己很混账,连妈妈都照顾不好。从小爸爸就去世了,只有妈妈跟我相依为命,本以为一切都会好好的,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怎么就什么事都不顺利呢? 这时,护士走了进来,一脸严肃的说:“你们谁把医药费交了,连押金一共是二十三万八千元。” “怎么……怎么多?”陈阿姨被那巨额的数字吓到了。 “我,会尽快的,请先等一等,我马上就去筹钱。”我的震惊也不小,这一次的医药费怎么会这么多? “那你要快点。”护士再次叮嘱后转身离去。 我彷徨无措的依靠在敞开着的门上,不知道该去哪里筹集这笔医药费,并没有发现走廊里多出来的那个人影。 “你认识他吗?”陈阿姨拉拉我的胳膊,指了指门对面站立的男子。 我抬头一看,不正是早上与我一同从床上起来的陆沉逸,“你怎么在这里?” “来给我的女人送衣服。”陆沉逸在陈阿姨惊讶的目光下递过来手中的袋子。 陈阿姨看着如此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在看我一身睡袍的站在这里,十分担忧的问:“这是谁啊?你男朋友?” “不是,就是……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和他的关系,要说只是朋友,但好像也不是,不过才见过几面罢了,说不认识,可是自己早上竟然可笑的从他的床上爬起来。 陆沉逸将袋子递到我手里,然后极为自然的说:“再着急也不能穿成这样子就跑出来,赶紧去换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白色的酒店浴袍,的确是有点没法见人,拿着他送来的衣服去卫生间换上。等我回来的时候,发现陆沉逸竟然跟陈阿姨聊得很投缘,甚至都没注意到我的出现。 “怎么样,我选衣服是不是很有眼光?”陆沉逸转过头看向有些拘谨的站在门边的我,我不自然的向下拽了拽裙子,又拽了拽低胸的领口,别扭的开口:“我没穿过这样的裙子。” 我算是一个保守的女人,从结婚到现在都没穿过太浮夸的衣服,穆延也不叫我穿,说他最喜欢我的朴素,可是他却不朴素的找了个狐狸精。 陆沉逸似乎很满意我穿的这身裙子,“那你以后可以都这么穿。”然后他站起来大方的向陈阿姨打了声招呼看都没看我一眼的离去。 “他到底是什么人啊?”陈阿姨走过来问我。 “我跟他认识还不到两天呢。”我进来的时候只听到他说什么没心情去问他跟陈阿姨说了什么,只听到说什么医生,什么靠谱的话。 “才两天?”陈阿姨看看床上还在昏迷的我妈,小声问我:“你跟我说,你跟他是不是……是不是那个了?”陈阿姨说的很含蓄毕竟这么尴尬的话题,她一个长辈很不好意思开口。 “我没有。”其实我也不确定,毕竟喝断片了。 “那你那衣服是怎么回事?”陈阿姨刨根问底的想知道真相,正在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母亲从床上醒了过来。 “小欣……” “妈?”我快速跑过去,看着脆弱的母亲眼泪簌簌落下,“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 “没事。”妈妈拉着我的手,眼泪顺着她的眼尾滴落在枕头上,“穆延……他就是个畜生,妈不好,是妈妈让你受了委屈,妈这条命就不该活着,呜呜呜……”妈妈说着情绪就开始激动起来。 “妈你别瞎说,你要活着,只有你好我才能好,知道吗,你这病又不是治不好,咱们不生气,快点好了好出院。”我怕妈妈被刺激到,没再敢问穆延打电话到底说了什么,不过,不用说也猜到了,他怎么有脸将事实告诉我妈,这种事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老姐姐,你快别哭了,回头再犯病又要多花钱了。”陈阿姨的这句话果然很管用个,对于她们那一代穷日子过来的人特别心疼花钱,尤其是知道自己这一病的开销又不少,妈妈立刻收拾好情绪。 “不哭了不哭了,我可不能再病一会给小欣添负担,对了,这次住院要花多少钱?”她抹了一把眼泪问道。 我怎么敢再吓到她,骗她说:“没多少,这次是复发,不想原来治疗那么麻烦,你就把心放肚里吧。” 我以买饭为由出了病房,陈阿姨也跟了出来,在走远了才问我:“这么大笔医药费该怎么办?” 我知道陈阿姨的为难,前两次用钱都是陈阿姨跟白薇借给我们的,白薇今年刚刚买了房子还要还贷款,而陈阿姨的女儿前两个月才结婚,手里的哪点存款都给女儿做了嫁妆,根本拿不出前来帮我。 “陈阿姨您放心,钱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您还记得上次一直追我到家门口的那个胖子吗?” “你说的是那个在你家门口守了一晚上的那个四十多岁的胖子?”陈阿姨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想法。 “对,就是他,他是我们公司合作的一个老板,他说他喜欢我,还说只要结婚,他手下的两个分店都给我,我想……让他出这笔医药费一定没问题,只要我答应嫁给他。”我笃定的说,毕竟那个胖子缠了我好一阵,就是现在也会偶尔发信息变着法的想要约我。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呢……”陈阿姨难过的拉着我抹了把眼泪。 我苦笑着说:“不是命苦,是命中注定。” 松开陈阿姨的不经意间,我看到那个离去的陆沉逸竟然又回来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慢慢的走过来,将一张单子交到我的手里,“医药费我已经交完了,这是收据。”他双手环胸的挑眉看着我说:“别忘了兑现承诺。” “什么承诺?”我一间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自己好像没答应他什么啊。 陈阿姨也一脸茫然的看看我,又看看她,然后识趣的说:“小欣啊,我先进去了,你在这跟他聊吧。” 他冲着陈阿姨点了点头,然后突然贴近我的耳边小声说:“嫁给帮你交了医药费的人。” 突如其来的气息让我整个人浑身一僵,想不动声色的推开如此暧昧的距离,可是他却并不打算放过我,“是不是该去兑现承诺了?”陆沉逸说着脸上还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让人看不懂他的目的。 可是自己一个离婚的女人,又有一个躺在病床上的老妈,他能有什么目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还有,你很有钱吗?那么大一笔医药费你怎么说拿就那出来了?”我将心里的疑问一一问出,我很有自知之明,自己浑身上下也没什么可让他图谋的,他这么做不是傻是什么! “没钱,但是就想这么做了,走吧,陪我去兑现承诺。”他一把揽住我的肩膀就往外走。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然后将电话挂掉。 “不接吗?”我觉得是不是自己在让他不方便,正想挣脱他揽着自己肩膀的手,却听他开口说:“是我未婚妻。” “你未婚妻?那你还说要跟我兑现承诺?”我惊讶的顿在原地。 “不想跟她结婚。” “为什么?”既然是未婚妻为什么又要悔婚呢?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没有为什么,只是觉得不合适,所以想找一个我认为合适的。”他将手插进裤兜里掏出了烟盒,点燃了一支叼在嘴上,深吸了一口,吐出一缕轻盈飘渺的烟雾。 “那你是觉得我合适?”这怎么可能! “当然不合适。” 虽然是意料中的话,可是听在我的耳里还是觉得不怎么舒服,不过,我的理智还是健在的,已经经历过一场失败的感情的我来说,对感情的已经不再抱有任何的遐想了,所以嫁给那个胖子也没什么不好,还有足够的经济能力负担我多病的妈妈。 “我会尽快把钱给你,我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怎么能嫁给你,对你来说不公平。” “有什么公不公平的,只要你愿意。”他的烟吸的很快,说话间已经燃去了一半,突然,他用余光睨着我问道:“难道你想嫁给那个胖子?” “你?”他竟然都听到了!“没错,那又怎么样,银货两讫,很公平。” “呵呵……”他似乎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般笑出了声,“既然银货两讫,那你现在更应该对我履行承诺了,哦……对了,这医药费是我卖了朋友的车的钱,你要是不想欠我的人情,那就跟我去名民政局吧……”他将烟头掐灭扔进垃圾桶里,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被他突然的拉扯差点没站稳,小跑着跟在后面喊着:“喂……你拽疼我了,你快松手,我们不合适,真的不合适,不可以结婚的……” 他忽地停住脚步,贴近我的脸说:“不要考研我的耐心。” 那语气中的冰冷让我打了个寒战,其实嫁给谁都无所谓,可是他一个三十左右的黄金单身汉竟然要跟我这么个被遗弃的黄脸婆结婚,怎么都说不过去。 第四章:最快的闪婚 我站在民政局的门口,看着新领的结婚证,上面是一张怪异的合影,一对绷着脸的新人违和的凑在一起,不禁让我觉得好笑:“感觉好像在做梦,要不你掐掐我……啊!你还真使劲啊?”我揉揉被掐疼的脸,怒瞪着那就算不笑也能迷死人的陆沉逸,越看越觉得像是在做梦,自己竟然跟白马王子结婚了。 “你不用看,昨晚我没碰你。” “啊?”他什么意思,难道说昨晚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你以为我胃口好的会连一个喝的烂醉如泥吐了我一身的女人下口?”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看我一眼都嫌麻烦。 “那你还找我……” “跟你结婚只是要你帮我一个拜托麻烦的忙,日后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们再来办离婚手续。”他说完还在我的额头用力弹了一下。 刚刚幻想的美梦就这么破碎了?不过,这样挺好,“真不会算账。”我嘴里嘀咕着跟他打了量出租车往医院走。 妈妈正在生病,这么大的事我可不敢轻易告诉她,给陈阿姨买了些吃的,我跟陆沉逸也准备找个地方吃点饭,他领着我进了一家看起来比较高档的饭店,我有些紧张的不敢进去,“那个,我们能不能换一家?” 他好笑的看着我,“你是怕太贵了请不起?” “嗯。”我重重的点了下头。 “放心,我还没有让女人买点的习惯,再说了,这也算是庆祝我们新婚的一顿饭总不能吃的太寒酸了吧。”他似乎说的很在理,然后率先进了服务员打开的门,很有绅士风度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下次吃便宜点的我请。”我快步的追了上去对他说出这句话,真的不想花了人家的钱还得寸进尺。 “我等着。” 还没等坐下,陆沉逸的朋友贺平就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你疯了是不是?” 陆沉逸淡定的喝口水,不言语的直视着他。 “我跟你说话呢?”贺平气的手指发颤的指着我对陆沉逸说:“你就算发疯也该找个像人样的对象,还是说你饥不择食的连别人的残羹剩饭都咽得下?” 我一口气憋在胸口,虽然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可是被毕竟当着别人的面这么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我是缺钱,但是也没逼着他对我奉献什么。 “你可以视而不见。”陆沉逸推面前的碗碟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开始点菜。 贺平一把按下挡住他脸的菜单,“我怎么能视而不见,你家里人问起来怎么办,你想过没有?”贺平以为他就是说说,再劝一会儿他就会放弃了这个雷人的想法。 陆沉逸不急不缓的从兜里掏出刚领的结婚证拍在他面前,顿时将贺平震惊的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你居然真的做了?好,我看你怎么收场!”贺平临走时还指着我的鼻子扔了一句:“你可真是够有手段的!” 从他们谈话到结束,我就站在原地怔愣着,连怎么被陆沉逸拉着坐下的都不知道,有些懊悔自己怎么就同意了他的胡来,“你家里人知道了会怎么样?” “怕了?”他指着菜单上的才给服务员看,好像他的终身大事就像吃饭点菜一样的自然。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万一他的家人很难缠,活着说我是勾引他的狐狸精,再或者……总之,我不安的朝着任何可能不好的方向想着。 “放心,有我呢,他们找不到你身上。”他说的很自信。 菜很快就上来了,我有些食不下咽,饭店的空调并不是很凉,可我却觉得那微乎其微的冷风直往我膀子缝里钻,我将桌子上的餐巾披在了肩膀处。 “你冷了?” “不是,引产后留下的病根,我差点就连孩子都生了。”大口的塞进嘴里一口饭,想咽下心头又涌起的那丝苦涩。 “他不在乎?”他蹙眉问道。 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咽下口中的饭,我嗤笑道:“你认为一个亲手把我推进引产室的男人会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 他从纸抽里递过一张纸巾,平静的说句:“吃饭吧。”可他却大口的咽下杯中的水,重重的将被子落在桌子上,没再动一口桌上的饭菜。 我快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抱歉,真不该在你结婚的第一天说这么扫兴的话题。” 他又燃起了一支烟,看着我问:“你想拿他怎么样?我可以帮你。” 我吃干净碗里最后一口饭,擦了擦嘴角,无奈的笑道:“我只想他别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就是对我最大的仁慈。”我能拿他怎么办。 “认为我没能力?” “我的确不了解你。” “可我现在是你丈夫。” “临时的,而且,只是名义上的。” “我或许不介意让你体验一把非名义上的,不过,要收费的。” “噗呲……”我成功的被他逗笑了。 似乎往往高兴的时光都不会超过三秒,连笑容还来不及收的我被刚从门口进来的两个人恶心到了。 “吃完了我们就走吧,当然,我没钱付账啊。”我从椅子上拿起包就准备快速离开,甩掉在哪里都能看见的阴影,如果不是妈妈住在这个城市,我一定要换个地方,否则真的会让我窒息而亡。 陆沉逸看着着急的我慢吞吞的从椅子上站起,还拿着一根牙签毫无形象的咬在嘴里,一回头就看见了他们,“噗……”他将牙签正好吐在他们的脚下,“抱歉,没瞄准。”然后一把将我搂进怀里绕过他们就往外走。 “你看你选的什么地方,以来就遇到……” “啪——”我一个巴掌扇在了穆延的脸上,“疼吗?” 穆延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手,他茫然的看着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也是个有脾气的人,五年的婚姻里,我几乎都没大声跟他说过话。 “啪——”我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饭店里吃饭的人立刻窃窃私语起来,都朝着我们的方向看。 “你竟敢……”那个女人指着我就想扑上来,被我用力的甩到了一边,腰装在了桌角上,疼的她龇牙咧嘴。 穆延快速将她扶起,心疼的帮她揉着撞疼的腰。 我一步步逼近,赤红着双眼死死的盯着那对狗男女:“你知道当孩子从我身体里出去的时候我有多疼吗?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你用纱布捂住我的嘴,甚至连一个喊疼的机会都不给我——” 在座的人听到我的话,纷纷对着穆延指责,有的甚至想拿出手机报警。 穆延在外是个要脸面的人,被当着这么多人说出他做的丑事,一刻也不敢停留,拉着那个对他出手阔绰的女人狼狈的逃跑。 陆沉逸赞赏的看着我说:“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 我甩甩刚才打疼的手掌,白了他一眼,“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那走吧,兔子的手都疼了。”陆沉逸似乎一下就进入了丈夫的角色,搂着我的腰,还一边帮我吹吹红胀的手掌,真让我不得不在心里赞扬他一句:演技精湛。 离开饭店后,我跟陆沉逸分道扬镳,我没问他要去哪里,他只说到时候会给我打电话。我真想知道我是不是全世界结婚最快的那个人,从认识到现在还没超过四十八小时,是赞扬自己的胆大妄为,还是夸民政局的办事效率高。 回到医院的时候妈妈已经睡着了,我悄悄的走到床边看了一眼,重症监护室住的次数多了,就连那些一起的参数都会看了,果然是久病成医。 “那个小伙子呢?”陈阿姨悄悄的问我。 “走了。”我坐到了离病床远些的椅子上,“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算什么小伙子。” “没结婚的都算,再说了,人家三十岁比那二十岁的长得都好看,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不是哪个来医院拍戏的演员呢。”陈阿姨坐到我旁边端起一次性纸杯,从矿泉水瓶子里给我倒了杯水。 “他结婚了。”我从容的回答,接过纸杯里的水喝下。 “他结婚了你还……”陈阿姨突然放高声调,她是想起早上我来时的那副样子。 “嘘……你小点声,我跟他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我赶紧看看妈妈有没有被吵醒,还好睡得很沉。 “他拿了那么多钱,我们赶紧想办法把钱还给人家,我这就给你张罗一下,看看还有谁家能借到的。”陈阿姨急的生怕我为了钱做出什么不道德的事情,微胖的脸上挤出了许多皱着。 “陈阿姨你别急。”我赶紧将坐立不安的她按住,从黑色的提包里翻出今天新领的红本本摊开给她看:“你看,他老婆是我,这回放心了吧!” 陈阿姨赶紧去她的小挎包里翻出她的老花镜,仔仔细细的看着结婚证上的那张违和的双人照,还有上面民政局的大红戳,“这是真的?” “如假包换。” “他家在哪,做什么的,该不会是个骗子吧,有没有工作?”陈阿姨像所有的家长一样开始从头到尾的盘问我有关陆沉逸的一切。 我摇了摇头,无所谓的说:“我还不知道……” 陈阿姨更急了,又不敢太大声的训斥:“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能说不知道,万一他给你骗了……” 陈阿姨跟我妈妈做了和一辈子的老姐妹,小时候我不听话还打过我屁股呢,这点训斥在我来说就跟家常便饭似得,不过她是真的从心里关心着我,“你说我还有什么值得他骗的?骗财?骗色?” “这些你都没有。”陈阿姨松了口气说出了实话。 “我好歹也算有个……有个色可骗吧……”自己说的都心虚。 “你还是先照照镜子吧。”陈阿姨点点我的枯瘦的脸。 我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其实自己心里知道,“这事千万别跟我妈说,等她身体好了在告诉,免得又吓犯病了,我刚结婚,一时半会儿离不了,可嫁不了第三次。” “你说什么傻话呢,放心吧,这是我有分寸。”陈阿姨叹了口气,虽然说的轻松,可是她心疼的要命,一个女孩子为了钱连自己的婚姻都出卖了,那小伙子长得倒是不错,可是人家一清二白的怎么就会娶她这么个二婚的长得都没一点出奇的姚欣呢。 “还有,我妈的电话号,回头我给她换个新的吧,免得麻烦再找上门。”进一次医院就像是被喝一次血,真是有什么都别有并,没啥别没钱,可是我偏偏最缺的就是钱。 第五章:可笑的挽回 看了眼手机,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陈阿姨,您先回去吧,明天我上班的时候您再来。”每次妈妈生病的时候都是陈阿姨跟我这么换着照顾的,偶尔白薇也来帮帮忙,只不过她工作忙,来的时候只能是周末。 “那我回去了,我电话不关机,你有事了就给我打电话。”陈阿姨悄悄的从病房里退出去,我跟着将她送到医院门口。 快九点多的时候,我给妈妈换了尿袋,她是心脏病复发,由于做过两次远端搭桥手术,这次犯病急又比较重,所以直接做了开胸手术,要在床上躺很久。 迷迷糊糊的躺在陪护床上,脑子里还在回放着今天做的荒唐事,到现在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我被吓了一跳,那个东倒西歪的身影不用开灯我都能认出来,他是穆延! “你来干什么?”我快速瞅了一眼妈妈的床上,还好没被吵醒,为了不打扰妈妈,我忍着心里的厌恶,将满身酒气的穆延拖到医院的后院里。 “我们已经两清了,你还想怎么样,怪我今天没给你留面子?你想讨回那两巴掌?”我指着自己凑过去的脸说:“你要是不解气就打,打完请你立刻消失在我的生活里,永远都不要出现!” 我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他报复的一巴掌,回头看的时候,发现他人已经坐到不远处的长椅上。 既然都找来了,我当然想跟他做个了断,我不想我的妈妈再次被他打扰,不想我以后的生活再次被恶心到,走到长椅上与他相聚一人之隔坐下,“你到底还想要怎样?是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不够剧烈,还是说只有看到把我逼死你才能心平气和的跟你那个如花似玉的没人安心的双宿双飞?” “你到是说话啊?”突然大喊道。 “大半夜的喊什么?这里是医院,要喊出去喊去。”不知道是谁在远处喊了一嗓子,我赶紧平息这自己的怒火,不想再给别人造成什么困扰。 “姚欣,我们……复婚吧……” 我似听到了天方夜谭,嗤笑着看了有些颓废的坐在那的他,头上的灯光打在他贴服的西装上,穿的人模狗样的果然很有上位者的风范,看来他离开自己还真的是顺风顺着水。 “您是来拿我消遣的?我躲不过你,那就任你拿捏是吧?”我真的不敢再激怒他,母亲的病让我伤不起。 “我是认真的,姚欣,你回来好不好,我没跟她结婚,我知道对你做了那些事伤透了你的心,我会用尽权利去弥补,只要你给我这次机会。”他突然用力的抓住我的手,力度大的下人,不管我怎么挣也挣不脱。 “你放手,别在这里说什么无稽之谈,我们之间从孩子没了的那一刻,就彻底到头了。”提起孩子我真的很想上去咬死他,不,咬死他都脏了我的嘴。 “孩子我们还可以再生,你要几个都可以。”他突然将我从长椅上拉起,语气里真的听不出半分虚假。 再生?真是可笑之极,我连自己会不会再有怀孕的可能都不知道,还提生什么孩子。 “别再纠缠我,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我甩开他的手就想走,却被他再次拉住。 “你想要多少钱?你说,我给你。”他冰冷的目光看的我周身寒冷。 “你就是个混蛋!”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快速逃跑,一口气冲进了重症监护室,将门从里面锁死,倚靠在门上,大口的喘着气,我怕他再次追来,一夜都没敢睡。 第二天一大早,陈阿姨给我带来了早餐,叫我吃过之后再去上班,我特意叮嘱了几句之后才离去,心里想着穆延好歹不会大白天的跑到医院来闹。 焦头烂额的事情让我忘记了给白薇打电话,正好到公司门口的时候与她碰了个正着,“大热天的你带着个围巾干什么?”我伸手就想给她扯下来,被她躲过去了。 “哎呀别动。”她冲着我灿烂一笑,挽着我的胳膊就要往里走,“哎呀你那天喝多了有没有怎么样,那个人没对你做什么吧?” 我刚要张嘴又被她堵了回去:“不过也是,他那模样,就算做了什么也是你占便宜,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我……” “对了,他床上功夫怎么样,是不是跟他的人一样出类拔萃?” “你……”我瞪大着眼睛,赶紧四下看看,脸都快被她给丢尽了。 “算了,就你那水准估计好茶给你喝了也品不出什么好坏来。” 正当我准备一头扎进公司电梯的时候,后面突然有人叫了白薇的名字:“白薇,你等等,我们好好谈谈。” “快走快走……”白薇一把将我推进了电梯里,那人被涌进电梯里的人给拦在了外面,眼看着电梯的门关上。 “天哪!他怎么追到这来了?”我惊讶的看着白薇有些心虚的脸,刚才那人正是那天晚上跟她一起喝酒的李进,同样比较年轻出众的长相,就是个子矮了些。 “嘻嘻……”每当白薇露出这种表情都说明了肯定有问题,只不过这一次的问题竟然是因为男人,别看她风风火火的没一点淑女样,可骨子里她却是那种因循守旧的古板派,我简直不敢相信她居然真的跟那个家伙扯到了一起去,感觉李进比贺平还要不靠谱。 “走了走了……”白薇根本不理我惊讶的神情,到了她工作的部门那一层直接跑掉了。 我看着继续上升的电梯和里面陆续减少的人,有种恍然如梦的隔世感,其实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我能跟一个认识两天的男人结婚,她怎么就不能跟一个喝酒的人上了床,不过对方好像还不是一个不愿意负责人的人。 刚进到公司里,就收到大家投来各种不寻常的目光,我摸摸自己的脸,除了比前几天更憔悴了,倒是没什么再可改变的,突然想到自己的衣服,赶紧看了看,又拽了拽,还好没有什么露点,毕竟是第一次穿这么性感的连衣裙出现在公司,可以不用惹来他们这么诧异的眼神吧。 “到底怎么了?”我飞速运转的大脑想到了一个最可怕的消息:“该不会是我被辞退了吧?” “没人辞退你。”经理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拿出一摞文件塞进我怀里说:“现在立刻陪我去谈一笔生意。” “哦,好。”我拿上资料就跟在了比我高半个头的杨经理身后,有些为她那细细的高跟鞋担忧,会不会承受不住她那一百三十斤的重量,至少我在一百三十斤的时候是没穿过那么细的高跟鞋。 “张晓琪,你给她做笔录。”经理在前面边走边说。 我脚步一顿,高高扎起的马尾在空中甩了一个弧度,问道:“不是有我呢吗?”心里越发的担忧这不是真的要抢我饭碗吧。 “你只负责谈判。”杨经理突然回头说。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尖,根本不敢相信这句话是对我说的,怎么可能,我就是一个小小的秘书,还谈判? “叮咚——”电梯的门打开,杨经理率先进去,然后走到最里面站定看着我说:“对方要求必须是你参与谈判,否则拒接这次的洽合作。” 我恍惚的差点被电梯夹到,被后面的张晓琪一把推了进来:“你也不怕被夹死。” “呵呵,这怎么可能?”我说的是谈判的事情。 “电梯夹死人的事件又不是只除了一件两件。”张晓琪还接着我的话往下说。 还谈判呢,我一来到那个合作的大公司的门口就已经紧张的迈不动步了。 张晓琪拉着我往里拽:“你快走啊!” 杨经理站在我面前十分淡定的说:“你要是再不跟我进去,我就辞退你。” 我的腿条件反射的就迈了进去,没办法,对穷怕了的我来说,什么都没有没钱的威胁力大,谈就谈,反正对方只说要我的人在这,又没说一定要我来完成这个项目。 跟这个大公司比起来,我们那个公司小的简直像个蝼蚁,心里羡慕的同时又有点鄙夷自己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电梯直达38楼,一个女秘书很客气的接待了我们,并问道:“请问谁是姚欣姚小姐?” “我就是!”像课堂上偷偷睡觉突然被抓包的紧张感,连脸上想客气的笑都挤得比哭还难看。 女秘书和蔼的笑着对我说:“姚小姐您好,我们总经理请您去他办公室,请跟我来。” “请我去他办公室?就我自己吗?”我不确定的再问一遍,那年轻漂亮的女秘书将我衬托的像一直豪猪,不停的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就算是输了人也不能输了阵仗,迈着比那女秘书矮了好长一节的“断腿”跟着她的身旁向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棕红色镶嵌着金色装饰的办公室大门豪华的让我恨不得立刻逃跑,紧张的我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 “咚咚咚……”女秘书敲响办公室的门。 只顾着紧张的我没有听清里面传来的声音,只听到女秘书说:“姚小姐请进。”然后我就被推进了那奢华大气的门里面去了。 深呼吸深呼吸,我尽最大所能调整自己的紧张感,可当抬头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如遭雷击的定在原地,眼底的怒火瞬间喷发出来:“你是不是觉得耍我很好玩?” “请坐。”穆延平静的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 我哪还有刚进门的紧张感,现在脑子里心里都是愤恨与厌恶,“你到底有完没完,是不是我最后一点的平静在你看来都是无比的碍眼?” 穆延签下手里的文件,阖上放在一边,推了推脸上的无框眼镜,深深的叹了口气,语气中似乎有着无奈:“我只想在一个你可能镇定的时候好好跟你谈谈。” 我转身就想出门,“我没什么好跟你谈的。” 就在我的手接触到门把手的时候,他的话如一盆冷水将我乖乖的浇了回来,“你不想公司的这单生意谈不成将你解雇吧?” 第六章:不要脸的穆延 穷人面前,事业就犹如天塌一般让人惶恐,我坐到离他办公桌很远的黑色会客沙发上,余光在整间办公室里打量了一下。 想不到,才跟我离婚这么久就能调动工作坐到这么气派的办公室里来,看来那个女人不简单,看起来跟他差不多的年纪却愿意为一个抛弃妻子的男人这么大手笔的挥霍,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穆延还可以为了前途吃软饭呢? 他从办公桌那绕过来,还很客气的给我倒了一杯水,黑色的玻璃茶几上突兀的放着那杯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看着面前推过来的这杯水,顿觉可笑,他上一次给我倒水好像还是在结婚前,从那以后都是他动嘴我动手,将能者多劳当成一种美德发挥的淋漓尽致,还讨不到对方的半句赞赏。 “姚欣,我们还回到从前吧,是我不好,我知道孩子的伤害对你来说打击很大,你就当我糊涂,要不你打我骂我吧,把你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回来。” 他直直的看着我,那真诚的眼神若不是失去孩子的痛苦让我刻骨铭心,我倒是真的被他打动了。 “你这是何必呢?是嫌给我的伤痛不够深,从头再来一次?”我冷漠的询问,就连先前的气愤都抚平的听不出一丝涟漪,低垂着眼眸,不想看到他眼里所谓的真诚。 “你不相信我?要不我叫乔虹来证明我的真心悔过。”他隔着一米宽的茶几一把扯住我盖在膝盖上的手。 我用力挣脱他的碰触,又将手盖在有些发凉的膝盖处,我才二十八岁,可一次引产烙下的病根何止一处。“我们公司合同你到底签不签?”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直接说出了重点。 “只要你答应回来。”他信心十足的等着我的妥协。 我拿起身旁的文件就要往外走,身体一个眩晕就被穆延扔到了沙发上,他突然有些发狠的对我说:“你离开那个男人,你想找谁都成,如果没有合适的,大不了我给你介绍,就是他不行!” 我揉着被他扯痛的胳膊愤恨的等着她,“你还真是够好心的,给前妻介绍男人,从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大方?” “我跟你说的话你听到没?”他的脸突然有些狰狞,那斯文的眼睛在他的脸上非常不相称。 我快速从沙发上爬起来绕过他就想跑,却再次被他抓住拥在怀里,那熟悉的气息让我的心头钝痛,一个生活了五年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只不过事实残忍的是让我记住他的信息都是无尽的痛苦和噩梦。 我再次挣扎,可是他抱得紧紧地,滚烫的唇贴近我的脖子里,不知道是被怒火激得还是他毫无预兆的发情,带着粗重的喘息在我耳边说:“你要是不听话,对付你的办法我多得是,要不再让你怀上一个孩子,我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饥不择食的连一个不要脸的孕妇都能上?” 我浑身绷紧,就如一同液态氮瞬间将我冻住,不管曾经多么的亲密,一旦所有美好都崩塌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不可能容忍他的栖近。我真的害怕他再做出什么超出理智的事情,那方面的勇猛强悍几乎能领所有女人臣服,我想那个女人应该也抗拒不了他哪方面的诱惑吧,何况他长得也算一表人才,我是不是该赞扬自己曾经的眼光。 “不回答?”他轻轻的吮吸着我的耳垂,我身上的每一寸没敢都被他掌握的牢牢的。 “不要……不要碰我……”声音颤抖的不行,眼泪就在我的眼底不停的盘旋着。 他似乎也没有真的要怎么样,一下将我松开,看着倒退了了几步才勉强站稳的我,正想继续追问他想要的承诺,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那个狐狸精乔虹从外面进来,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昨晚激情过度,重重的黑眼圈看起来一下老了好几岁,哪还有那天嚣张跋扈的傲气。 她捋了捋长长的大卷发,走到我面前客气的伸出手,“姚小姐,对于以前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看在与穆延夫妻一场的份上放下过去的恩怨。” “放下?”我胡乱的掀了一把挡住乱的乱发,对着她怒吼着:“我肚子里的孩子,一条鲜活的生命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吗?你当然没经历过你懂什么?” 不知道是因为被我这么指着鼻子骂她难以接受,还是话语中的某一句刺激到了她,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摇晃了两下就要向后倒去。 穆延眼疾手快的将她拖住抱在怀里,口中句句关切:“阿虹,阿虹你怎么样,她乱说的,你不是她,别将那些话放在心上。” 我看着他们郎情妾意的心里只觉得可笑,趁着穆延顾不上我快速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门外的杨经理显然是等的着急了,正想问我事情进展的怎么样,可看到头发蓬乱眼睛红红的我,也没好意思直接问签约的事,“到底怎么?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该不是那个……”杨经理是个火爆脾气,见我被欺负就想冲进去讨回公道,被我一把拉住。 “没事,就是故人,发生了几句争吵,恐怕案子的事我不能……”我无奈的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杨经理对我的寄托。 “算了,我还纳闷,怎么突然间点名要你一个秘书亲自来负责这次的签约项目,呵呵……”她轻轻拍拍我的肩膀,一脸豪气的说:“回去吧,大不了就少一个业绩,又不是除了他们公司,我们再也找不到投资人了。” 杨经理嘴上说的豪气,可到底是没成功怎么也有些郁闷,我们三个人沉默的站在上升的电梯里,气氛显得十分压抑。 “叮咚——”电梯门开启,我已经做好了全部的心里防备等待着同事们的嘲笑戏弄,但事情恰恰出乎我们三个的意料。 “哇……大功臣回来,姚欣,你好厉害,以后你可以不用做秘书了,直接升官的了!”一个同事在最前面给了我一个突如其来的熊抱,她的话让我整个人都懵懵的。 “你说什么呢?什么大功臣?”我不解的问。 另一个男同事欢快的打了个响指,“当然是投资案啊,你一出马就成功,知不知道平时我们要跑上十几趟也未必成功一趟啊!” “怎么……怎么可能?”我回头看看跟我同样不解的杨经理和张晓琪,杨经理立刻揪住那个嘚瑟的男同事问:“你是说虹越投资公司的签约文案发过来了?” 男同事双手一起打了个特别响亮的响指,得意洋洋的回答:“没错经理,已经传到了您的电脑里,可以随时答应。” “我去看看。”杨经理赶紧冲回自己的办公室里,一打开电脑就看到了那个签约文案的书面合同,高兴地一批桌子,这是她上任以来接到的最大一笔投资款。 我恍恍惚惚的回到了自己的秘书座位上,实在想不通刚刚还对我威逼利诱的穆延怎么就突然同意了那份合同,那他接下来又要做什么?别的不担心,就是怕住院的妈妈再次受到刺激,从打四年前爸爸肝癌去世后,妈妈就开始犯病,那时候幸好又穆延及时拿出医疗费。 想到这里,我似乎又发觉了什么事,好像结婚三年的时候,穆延的开销突然大方了不少,那几次给母亲的医药费也痛快,逐渐的,他加班的次数越来越多,出差的次数也越渐频繁,当时怎么就没发现呢?一定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有了乔虹那个女靠山了,所以对他来说,我更是成为了他的一个必须甩掉的包袱。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早一点,在孩子还没有出现的时候,至少让我离开的不是那么痛苦,偏偏懦弱的我在这个世界里掀不起一点风浪。 这时,我的手机响起,看着一连串没有署名却熟悉到想忘记都难的号码不停的闪烁,我就那么拿着,任它响个不停。 “你怎么不接电话?是不是业务谈成了高兴傻了?”张晓琪抱着个水杯用胳膊肘拱了拱我的肩膀。 “打错的。”我放下手机去了洗手间,洗了把脸,又整理可一下长长的马尾,回去的时候,张晓琪扬着下巴指了指还在不停闪烁的手机,“你快看看吧,万一打错了这么多遍可能也是急事,你告诉人家一声,别让人着急,一遍又一遍的打你的手机能受了,我们可不想继续听你那古老的铃声了。” 我的手机铃声的确很古老,是那首陈慧娴的《逝去的诺言》,的确够古老的了,如果不是被张晓琪提起,我真的懒得去换,对于我来说习惯的东西真的一时间很难去接受新鲜的,但就是这样的我竟然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里新换了个老公,想想都觉得可笑。 这个电话是白薇打来的,我接通电话的那一刻瞬间将手机那远,不用免提也能在三米内被白薇的大嗓门震到,直到尾音停止,我才敢将电话贴近耳朵:“我刚才去洗手间了。” “说了多少次了,手机要随身带着,你知道我打了多少个了?”白薇倚靠在办公桌上气哼哼的说着,还跟着说话的语气耸了耸手里的果篮。 每次被她吼完心情反倒会好很多,不知道自己是否什么时候染上了受虐癖好:“好了好了,我记着了,你打电话不是就为了跟我发火的吧?” “老娘闲的蛋疼没事找你发火,马上下班了,我要跟你一起去医院,你完事到楼下等我啊。”白薇说完就挂了电话,我看着灭了的手机,心情大好的从椅子上站起,不管什么时候还有她陪着心里暖暖的。 整理好最后的文件,我去楼下找白薇一起去医院,我所在的公司不大,是建筑与影视出版的,不知道为什么老板会同事做这两个好不搭边的行业。 我在14楼的建筑部门,白薇在6楼的影视部,虽然一栋楼,但是由于是两个部门,我很少到白薇的影视部走动,偶尔也会好奇的问问她们那会不会看到明星,还被她调侃说:“怎么,是不是也幻想着跟某个大明星来个不期而遇的浪漫故事?” 第七章:他的电话号 我想要坐公交车,可白薇非拉着我打了出租,“行了我的好姚欣,你看在我这十二公分的高跟鞋的份上,就别让我挤公交了,不然我的腿会断的。”她上一次穿裙子在挤公交车时被一个老色狼猥琐,至此对公交车这种交通工具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不过所幸的是,她的工资还是能支付的起每天打车的钱。 我可就没那个命了,每天挤公交都恨不得能便宜上两毛,看看自己身上这件洗的有些发毛的T恤还有腿上的牛仔裤,都不记得上次买衣服是什么时候的事,最近的一次还是刚怀孕的时候穆延给我带回来的孕妇装,想到这些心底又是一片黯然,不知道被伤一次的痛什么时候能彻底的揭过去,我也不想它永远都成为自己心里那永不磨灭的痕迹。 “下车了,想什么呢?”白薇推了推不动的我。 我一看,已经到了医院门口,赶紧收回那要滴不滴的眼泪,领着白薇去妈妈的病房。 “你们找谁?”病房里一个陌生的女人守着床上插着各种仪器的病人问我。 “这……这里的人呢?”看不到妈妈在这间病房,我的心瞬间崩裂,第一个想法就是会不会被穆延给劫持了! “我不知道,我们来的时候护士说这间病房刚刚腾出来。”女人说完不再看我们。 我飞快的冲向护士站,抓住一个小护士就问:“重症监护室的病人去哪里了?” 小护士被我突然的举动抓疼了,用力的挣开不悦的说:“有话不会好好说,那屋的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期,转到了家庭病房。” “家庭病房?在哪一间?” 小护士因为刚才那一下心里还在生着气,把本子往桌子上一摔,哗啦啦翻了几页,冷冷的说:“顶楼3号特护病房。” 白薇可不是好欺负的,她一见那小护士的态度,暴脾气又上来了,“唉你这小护士什么态度,我们是病人家属,病人不见了当然着急,你怎么能……” 我可没功夫跟那小护士计较,拉着白薇就往电梯走,“行了,先去找我妈,她怎么就转到特护病房了呢,那一天得多少钱啊,陈阿姨不可能这么做的。” 医院的电梯似乎永远都没有人少的时候,我们挤了好几拨才上去,冲到特护病房的时候,妈妈正躺着跟陈阿姨聊着天,见着我来了,陈阿姨赶紧从凳子上站起来招呼我和白薇进去,白薇经常来我家,陈阿姨也不陌生。 白薇将果篮放到茶几上,走去床前跟我妈打招呼,我则拉着陈阿姨小声的问:“怎么跑到这个病房来了,这一天得多少钱啊。” 陈阿姨神秘的凑近我说:“跟你结婚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很有钱啊,他给转过来的,我去护士长问病房的时候,护士站的人说已经有人给安排好了家庭病房,所以才转来这的,我问是谁,他们说一个姓陆的先生,那除了他还能有谁。” “原来是这样,我去病房找不到我妈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陈阿姨问。 “没什么。”我摇头道,忙乱的一天我似乎都将自己名义上的丈夫给忘得一干二净,从包里翻出手机,想跟陆沉逸道声谢谢,结果拿出手机才发现,自己跟没没有他的电话号码,不禁觉得好笑,我竟然跟一个连手机号都没有的人成了合法夫妻。 “陈阿姨,您回去吧,都在这一整天了,明天您再来。”我催促着陈阿姨回家休息,这些年她跟妈妈相处的就像亲姐妹一样,她住我家楼下,每天两个人都在一起。 “那行,我先走了,你注意休息啊,别累坏了。” 送走陈阿姨,白薇拉着我到走廊就开始盘问:“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都没跟我说清楚呢,不是就……那个什么,他怎么能这么大方的拿出手?二十几万的医药费啊,还有这特护病房,这一天得多少钱啊?” 我犹豫着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正在这时候,当事人竟然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白薇惊讶的张大嘴看着他一把将我亲密的搂进怀里。 “她是我老婆,我给自己的老婆花钱不应该天经地义的么。”他说的是那么理所当然,自然到我都根本无法将自己融进角色里。 “他……你们……到底怎么回事?”白薇愣愣的看着还保持暧昧姿势的我们。 我极其不自然的从陆沉逸的怀里挣脱出来,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让我有一瞬间的心神荡漾,微红的脸颊隐隐发烫,我垂眸不敢看他的脸,“你怎么给我妈转到这么贵的病房来了?” 他往墙上一靠,双手环胸的看着我,平淡的语气似乎又有着几分认真:“让自己的岳母住的好一点不是应该的么。” 他的话一次又一次挑明我跟他之间的关系,似乎想逃避都不可以,我看看白薇紧逼的眼神,声如蚊蝇的开口:“我跟他……领证了!” “天哪!”白薇大叫一声,但随即发现自己正在医院,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小声不确定的问:“领的是结婚证?” 对最好的朋友说出了事情,事情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启齿,不禁揶揄道:“难道领驾驶证吗?” 白薇讪笑着将我拖离陆沉逸三米远,再三问我:“你竟然跟一个刚认识的男人结婚,闪婚也没这么快的,你了解他吗?他会不会有传染病,家里都有什么人,跟你结婚的身份张是不是假的?” 我无语的扶着额头,她竟然比那陈阿姨问得还要详细,连人家领结婚证的户口本都怀疑是假的,我只好将对陈阿姨问过的话再次问向她,“你觉得我有什么可给他图谋的?” 白薇赞成的点点头,“嗯,那倒是,一把年纪了,要不是他牙口好估计还啃不动呢。” “你说谁一把年纪了,再说了,我跟他还没……”我正要说出实情,陆沉逸似乎等的不耐烦的走过来手搭在我的肩上凑近我耳边说:“你就把你的男人晾在一边不管?” “好了,我妈还一个人在里头,我得进去了。” 白薇先回去了,陆沉逸特意跑出去给我买了些饭,陪着我和我妈一起吃的,临走时他说:“穆延那头你放心,我会帮你摆平的。” “你可千万别……做犯法的事。”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做什么的,可他身边那两个兄弟看起来流里流气的,我真担心他也跟着他们胡闹。 “你在担心我?还挺有贤妻样的。”他捻着我的一缕头发邪魅的笑着,在医院走廊那幽暗的灯光下,他俊逸的脸似乎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让我久久都不能移开眼。 “当心爱上我。”他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尴尬的咳了一下,别过脸,有些底气不足的说:“我可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走了。”他转身潇洒的离去,白衬衫黑西裤的背影在长长的走廊里,显得有些落寞与估计。 突然,我想到了很重要的事情,大步的追了出去,谁知道我走神的瞬间他竟然走的那么快,等我到医院门口的时候,他人已经么了踪影。 我看着手机哀叹了一声,怎么就忘了问了呢,正要垂头丧气的转身往里走,一辆贵气十足的让我叫不出名字的豪车“唰的”一下停在我的面前,我瞪大眼睛看着坐在那敞开的车窗里的人,不管是通神的气质还是明星一样的长相,都跟这辆车太配了。 “喂!是不是每次看到我你都能进入犯花痴的状态。”他吸了口手里刚刚点着的眼,头顶的碎发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他用力的将头发甩向一边,让我不得不想起从前某一个矿泉水广告里的一个镜头。 我“噗呲”一笑,总觉得跟他一起说话的方式特别轻松,整个人都不会让我有任何的压力,即使他现在坐在几百万的豪华跑车里,与我这个出门花一块钱坐公交都嫌贵的穷人在一起都没觉得有太大的差距感,“是啊,真实版的不是比看荧幕上的明星更有味道。” “你出来是找我的?” 我晃了晃手里的电话,“我好像还不知道我合法老公的电话号。” 他将烟卷叼在嘴里,伸出那只袖长的大手,我将电话放在他的掌心,他按开我没有密码的手机,噼里啪啦的输入一串电话号码,换给我说还不忘奚落我一番:“真是蠢得连个手机密码都不设,就不怕被人窥探了你的隐私。” “我整个人都是透明的,能有什么隐私,你的电话应该都用的加强密码吧?”我觉得一定是的,像他这么神秘的人,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他座下的这辆豪车。 “我的电话没人敢看。”他似乎一下就将我看穿了,拍了拍方向盘说:“借的,要不要带你兜兜风?” 我摇了摇头说:“算了,我就没有坐豪车的命,路上小心点。” 他突然一脚油门的冲出我的视线,心里还嘀咕着,他的朋友都这么有钱么。 回到病房里,妈妈是醒着的,她见我坐过去,小声问着:“这小伙子人不错,你要好好把握。” “妈,我们就是普通朋友,我和真的他没什么。”我跟他的婚姻只是形式上的,还不知道哪天就会结束,不想到时候让妈妈伤心,所有没有将实情告诉她,可我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就在隔天的时候,陈阿姨无意中说漏了嘴,幸好妈妈没有情绪激动,吓得陈阿姨一身冷汗,这要是给气病了,可怎么得了。 妈妈叹了口气说:“小欣能有个依靠是好事,如果不是我这老婆子拖累着她,她的婚姻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底部。” 陈阿姨担心我妈想不开,赶紧接话:“你也别多想了,怎么知道她这不是祸是福呢,如果不是离开了怎么会遇到更好的,这小伙子我喜欢,人也热情,说话也明白,就是不知道他家里人怎么样。” 第八章:为我动手 这几天妈妈恢复的很好,医药费的是陆沉逸一点都没让我担心过,真不知道他到底图的什么,想不明白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好像已经一星期都没见过他了,我拿着手机翻到了他的电话号那里,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打给他的理由,就为了说声谢谢,好像一点诚意都没有,笑着又将手机收了起来。 妈妈抬起一只手抚上我的后背问:“那个小伙子这几天怎么没来?” 啊?我有点没反应过来妈妈突然会问他,“可能太忙了。” “你给他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吧。”妈妈想劝我跟他进一步,我知道每一位妈妈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有个真正的归宿,只可惜妈妈不知道那个人恐怕不会是我的归宿。 “妈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我避开妈妈的话。 “什么都行。”妈妈知道我不爱聊也没继续。 穆延敲了敲董事长办公室的门,里面没有回答,他直接推门进去,一个水杯扔了过来差点砸在他的脸上,被他脸一偏躲过去了,乔虹快速的绕过办公桌跑过来查看他的脸:“你怎么样,有没有打到。” 穆延一把抱住她,死死的抱着。 乔虹见他没事脸色又沉了下来,冷冷的开口:“你放手。” “不放,舍不得放。”穆延吻着她的耳鬓,无比的轻柔。 乔虹在他的温柔下僵直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可是也没忘记那天听到的话,姚欣指着她的鼻子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一条鲜活的生命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吗?你当然没经历过你懂什么? “她那天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她跟你闹着要离婚的吗?你不是说她死活都不肯生下那个孩子,是你一直紧紧看着才保到了五个月的吗?”乔虹的胸口开始起伏,语气也开始变得愠怒,但良好的休养让她没像个疯子似得大吼出来。 “是……这一切都是误会,是她孩子没了有突然反悔的,不是我……”穆延努力的想翻转事实,可是乔虹怎么会相信。 “她的眼神骗不了我,那种孩子没了的心情我体会过!”乔虹曾经结过婚,他的丈夫跟她吵架拉扯中孩子没了,所以她理解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的那种痛苦,那种彷徨无措又哀伤的眼神,那是骗不了人的。 想当初她刚认识穆延的时候就被他的阳刚外形所吸引,以为他的人同他一样的光明磊落,渐渐的她迷失在了他的感情陷阱里,都说女人吃一堑长一智,可每一个被感情伤害过的女人似乎都那么的没脸,比如她,就那么轻易的爱上了穆延。当她知道他已经结婚的时候,她痛恨的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一天一夜,想不到自己竟然做了她最痛恨的小三,可是她就是爱了,在他回来说了一些软话的时候她就那么轻易的妥协了。 他说:“我跟她的感情早就走到了头,她根本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她一直要将孩子打了跟我结婚,我每天一下班就看着她,还让她妈看着她,就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她信了,还为此怒骂那个女人竟然如此狠心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打掉不要,她想要都留不住,她怎么配做一个母亲。于是,她对穆延说:“这样的女人你还要她干什么,她怎么配做一个孩子的妈妈。” 后来,穆延就那么做了,他说他要离婚,要跟她结婚,只做他的男人,陪她一生一世。 多么醉人的话,她听着他的话,迷醉在他无尽的缠绵中,窃喜的觉得自己拥有了这么好的男人,而那个抛弃了他的女人竟然那么不懂得珍惜。 穆延没有说话,他无言以对,只是细细的吻着她,用尽自己所有的温柔来软化她此刻的冰冷,不是趋炎附势的敷衍。 “你不回答吗?”乔虹再次开口,语气还是一度的冰冷。 “我爱你。”穆延温柔的气息吹在她白净的脖颈处。 “我要答案。”乔虹又问。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穆延慢慢的吻,一遍遍轻诉着这三个字,知道乔虹闭上眼睛,彻底沉醉在他的缠绵中无法自拔。 都说戏演着演着就真了,清晨的阳光洒在透过卡其色窗帘影影绰绰的映在乔虹的脸上,穆延光裸着肩膀一手支撑着脑袋,一手拨弄着她的发丝。 “别弄,痒死了。”乔虹迷迷糊糊的拍了他一下,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着面前的男人,似乎之前的那些都是一场梦,她爱他,所以,愿意跟他承担一切。 “要不我们……给她点钱吧,算是弥补她失去孩子的痛苦。”她知道对一个失去孩子的女人这么做很无耻,可是穆延是她的,她不能放手,可是心里过意不去,总是想做些什么弥补。 “我回头跟她谈谈,你别担心,只不过,你要相信我,我的心都是你的。”穆延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咚咚”的心跳声让乔虹觉得无比真实,一头扎进他宽阔的胸膛里,沉沦……再沉沦。 穆延这几天为了哄乔虹没时间去打扰姚欣,现在乔虹这面已经稳定了,他又要去找姚欣,只要让她离开陆沉逸,陆沉逸就没有理由无缘无故的找他麻烦,或者说,如果陆沉逸如果在乎姚欣的话,那么将她放在自己的手里就是更好的筹码,她那么爱自己,挽回她不会费太多心力。 本以为安定了的姚欣再次接到穆延的电话,果断的挂断,没一会儿,穆延的信息进来了:一会儿我去你公司接你。 姚欣觉得他真是阴魂不散,可是她有什么能力对付他呢,除了躲避只能躲避。本想快速的从公司侧门悄悄离开,可是刚一下电梯就被穆延堵住了,偏巧经理也在电梯口,还热情的跟他打着招呼,穆延见我出了电梯,立马热情的上前叫我:“小欣,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经理说你马上就能下来了,这么就没见我想你了,我们一起吃饭去吧。” 杨经理看着他跟我熟络的样子跟我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几个认识他身份的人窃窃私语起来,说我是不是跟他有一腿,怎么乔董事长的男人我也敢勾搭等等…… 我当时真想把他捏碎,如果我有那本事的话…… “不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我先走了。”我想绕过他离开,可是他围得很严实,我怎么都绕不过去。 “我们谈谈?”他口气务必认真,似乎还带有一点怀念。 “我跟你形同陌路,没什么好谈的,请你不要打扰我,也不要再打扰我的家人。”我眼睛看着别处,不想他的影子污染了我的目光。 公司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看着空荡荡的大厅,他的话语也越发的放肆起来:“你想要多少钱,一百万?还是两百万?怎么才肯离开陆沉逸?” 既然他直截了当,那我也没必要跟他拐弯抹角,看着他一身笔挺西装人模狗样的站在面前,实际上让我厌恶的想啐他一口,然后大骂几声你这个狗娘养的,可是我终究没那个勇气,我怕医院里生病的母亲再遭受无妄之灾。 “我跟他没有什么,你也不用太操心,我跟你更不会再有什么所以请你放心。”我话音刚落就觉得眼前一晃,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胸膛里。 “谁说跟我没关系了,我的女人怎么能跟我没关系呢,太让我伤心了宝贝。”陆沉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他暧昧的叫我宝贝,这两个人让我烦躁的心为之一震,有些面红耳赤的推搡着他,眼睛不敢看他,不太好意思的开口:“你怎么来了。” “陆沉逸,你离她远点。”穆延说着就要将我拉回,却被陆沉逸躲开了,穆延更加恼火,似乎每个人都有一些不太讲理的占有欲,只要是属于过自己的东西,不管喜不喜欢,想不想再要,都不希望跟别人染指,穆延也一样,看着陆沉逸揽在我身上的手,更是怒火中烧,一拳朝陆沉逸挥了过去。 陆沉逸身手矫捷,抱着我一个转身躲过了穆延的拳头,穆延被惯例带的向前跄了好几步在站稳,可是他不甘心的再一拳挥了过来,陆沉逸又抱着我躲了过去,并顺势握住他的拳头将他向后一带整个人都摔到了一边。 “别打了!”我出声阻止,这毕竟是在我工作的公司,不想惹来没必要的麻烦。 保安似乎看到了这里的状况,从远处跑过来,一边喊着怎么回事? 穆延的肩膀撞在了墙上,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动了动撞疼的肩膀,指了指陆沉逸,又指了指我,最后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走了。 陆沉逸看着我盯着穆延的背影,有些不屑的开口:“怎么,打他你心疼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为我吃醋呢。 “我心疼他干什么,就是怕他找我妈的麻烦,毕竟……”低下了头,人家刚刚又帮了我,而我却在变相的指责着他的不应该。 “放心吧,他目前不会那么蠢的,我有分寸。”他脸上狡黠的笑似乎说这游戏要慢慢的玩,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我抬起头茫然的看着他光洁的下巴,不自然的躲开了他揽着我的手,似乎这个动作他总是做的那么随意,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天天搂女人的职业病!真是的,想什么呢,还职业病,当他是什么人。 不过,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呢,这么想着就随口问了出去,“陆沉逸,你是做什么的?” “流氓,怎么,瞧不起啊?”吊儿郎当的往地下停车场走去,一辆黑色的越野改装车停在那里,他打开车门,歪着脑袋做了个请的手势:“上车,我的夫人。” 第九章:又一重神秘 “你又换车了?这是谁的?”我有些费力的爬上举架过高的越野车,不过宽敞的空间里真是让人特别舒畅,我还真的不太喜欢做矮小的汽车,看来自己真是没那个享福的命。 “抢的,信不?” 他开动车钥匙,稳定的启动声,车平稳的从底下车库开出,他开车的技术还真是很好。 “信,要不要帮手?”我坐正身子,又系好安全带,跟他开起了玩笑。 “裙子” “嗯?裙子怎么了?”我低头一看,顿时脸上发烫,白色的蕾丝底裤露出了好大一截!我穿的中长的裙子,五月份的天气已经比较暖和了,所以今天没穿丝袜,可该死的,刚才上车比较费力,裙子大半被压在了屁股下面。淡定的将裙子放下来,反正已经是嫁过两次人还打掉孩子的女人,没什么可在意的。 “你在勾引我?”他眼睛认真的看着前方,手在方向盘上偶尔的滑动着,嘴里吸了一口左手夹着的烟。 我好笑的看着他,“你认为我有那个能耐么?” “唰的”一下将车拐到路边停下,左手的烟头顺势撇出窗外,只觉得眼前一黑,陆沉逸带着烟草味的唇就覆了上来,霸道又柔软的舌头长驱直入,在根本来不及防备的我口中狂狼肆虐着。 我紧张的抓住身下的椅子,无从反应,甚至被他吻得有些缺氧快要沦陷在这一场景中的时候,外面的鸣笛声响起,他也随之坐回驾驶位,启动油门,继续行使在道路上。 我甚至还保持着刚才被他压倒的姿势久久回不过神来。 “不要对一个男人说不可能,因为什么都有你预想不到。”他一边说着一边又从座椅旁的抽屉里拿出一盒烟,打开,点着,狠狠的吸着。 “为什么?”我似乎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话,因为刚才我感受到他压在我腿上的下体的坚挺。 “因为你是女人。”他回答的风轻云淡,似乎刚才那个突然狂性大发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我有些怨怪自己的大意,胡乱的扯着自己皱着的蓝色连衣裙,更可怕的是刚才的那一个吻似乎除了有些惊讶它的到来一点都不觉得讨厌,我这是怎么了,我在心里不停的鄙视着自己。 他用余光瞥了我一眼,似乎一下就看破了我的心境,“放心,我对你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我不解的看着他,高挺的鼻子浓黑的剑眉,忧郁深邃的双眼太容易让人沉沦的男人,“我知道。”可是他身下的反应怎么说。 “那只是情势推动,跟动情是两回事。” “你分的还真清。”这样理智的男人,对与情欲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冷静的让人感到可怕。 “这是要去哪里?”不知不觉的车已经在高速公路上行使了很久。 “陪我呆会儿,放心,你妈那我叫人照顾了,那个陈阿姨也让她回家了。”一支烟很快的又抽完了,将烟头扔出窗外,见我还在直愣愣的看着他,似乎怕我不相信一样,拨通了自己的手机视频,那头很快接起,妈妈很快出现在屏幕上。 “小欣啊,你放心忙你的吧,这里有人照顾,说是那个小伙子派来的。”妈妈在斜倚在病床上,笑的和蔼可亲的对着我说。 “晚饭吃了吗?我不知道会这样,没能回去陪你。”虽然在跟妈妈说话,心里却在感动陆沉逸的细心,连这点都想得到。 “吃过了,小杜给我买的混沌,香菇馅的可好吃了,比我自弄的都好吃。”小杜就是去照顾妈妈的人。 “嗯,那你早点休息,我不一定几点回去,别等我,要是有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好,还说我老了,你看你,比我还啰嗦。”妈妈一边说着,笑呵呵的挂断了视频。 “谢谢。”这句是对陆沉逸说的,没想到他能想的这么周到。 “太没诚意了?”他邪魅的笑着。 “呵呵,放心,这没酒,你的诚意是不是该换一个?”他轻踩刹车,将车停在了一座 僻又豪华的大楼前,刚才似乎穿过了好大一个花园才到这里。 我讪笑一下,“想不到有后遗症的人还不止我一个。” “你被吐得满身都是一个试试,保准你三天吃不下饭。”陆沉逸潇洒的下车,而我则是以最笨的姿势从车座上爬下来的。 “你真是够笨的。”他在我走近的时候一把揽过我的腰,我顿时浑身一僵。 “放心,这会儿我没兴趣。”说完带着我大步的进了那个灯火辉煌的大楼。 “陆先生好——”门童躬身行礼。 不能说我没见过世面,我就是一个小职员,见过最豪华的地方还得说是穆延新的办公室,对于这种像电视里皇宫一般的地方莫名的就开始胆怯。 “紧张什么?”他感受到我僵硬的身体,将我搂的更紧了。 上了三楼,他“铛的”一脚踢开一间房门,里面的嘈杂声顿时戛然而止。 “诶?陆哥换口味了?怎么……”一个高挑靓丽的年轻女孩看到我的那一刻申请愕然,然后又有些瞧不起的神色接着道:“口味变差了。” 我尴尬的垂下了头,一个年纪大又离过婚的女人是没办法跟她比。 “呵呵……怎么还是当情圣了,还走哪到哪?”贺平拎起茶几上的啤酒走到陆沉逸身旁,一手勾着他的脖子,眼睛不屑的在我身上扫视了一圈。“嗯,口味是够差的。” 陆沉逸放开揽着我的手,跟他一起勾肩搭背的往沙发那走去,偌大的房间里,摆着一张麻将桌,一个茶几,深色的沙发围在茶几的四周。沙发上坐着那天的李进,还有两个陌生的男子,年龄都跟陆沉逸相仿,三十左右,除了贺平跟李进,那两个男子在看到陆沉逸的到来都从沙发上站起,深思略显恭敬,好像是见到了多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我站在原地不知怎么办好,那几个男人身边围着的女人不断的在我身上打量着,看得我更加的局促,攥紧单肩包的包带。屋里面一共有五个女孩,他们身边每人都做了一个,显然多出来的那个是给陆沉逸留的,每一个都穿的性感时尚,而我这身蓝色的职业连衣裙在他们面前显得就像个乡下土包子。 “杵在那干什么,过来。”陆沉逸头也没抬拿起茶几上的一瓶酒,拍拍他身旁的位置,然后伸出胳膊等着我投怀送抱。 他身旁的美女立刻瞪了我一眼挪向旁边,将那里空出来。 我深吸了口气,大步走了过去,既然是他的合法妻子,总要做到些属于妻子该做的分内之事,陪着! 两个美女站起来将麻将机打开,麻将机上方的灯光调亮,有格调的爵士音乐响起,几个美女搬着凳子各自等在麻将桌的四周。 陆沉逸放下酒瓶,率先坐到麻将桌的椅子上,身子歪歪扭扭的,一只脚还伸到了一边悠闲的晃着,那个多出来的美女走过去亲昵的搂在他的脖子上就想送上一个香吻,被他一挡,指指自己的肩膀,美女该是认真的揉捏着。 我暗自感叹这帮男人真是会享受,这么孤僻的地方都能找到,还有这个豪华的房间,玩一夜得多钱,瞧那几个美女,长得快赶上一线明星了,应该也得不少钱吧,做人的差距还真是够大的。 看着那美女的指尖似有若无的划过陆沉逸的脖颈,我的心不知为何似乎有点栓塞,一定是刚才被那个吻打乱了,不能乱想,他跟我不过就是名义上的,我管不着他,他也不会管我。 这么想着,我从包里拿出手机随意的翻着,突然来了兴趣,想查一查会不会有陆沉逸这个人的资料,万一是个钻石王老五被自己捡到,那可发了,谁还不许做做美梦啊。 贺平冷睨了玩手机的我一眼,然后随手打出一张牌,“你带她来干什么?” “想带。”陆沉逸甩出一张牌,继续摸牌。 “难不成你拿她开荤了?口味够重的。”这次是李进,他不知道陆沉逸跟我结婚的消息,贺平的嘴还是很严的,谁也没告诉。 “爷我不能开荤吗?”陆沉逸随口冒出的一句话,却叫李进哗啦一下挤乱了刚码号的牌。 “你说什么?”他大叫出声,似乎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另外两个人也将目光同时对准我,而牌打乱的声音成功的将我投入在手机上的思维拉了过去,茫然的看着那几个见鬼般盯着我的人。 “我……怎……怎么……了?”我结结巴巴的,这几天的事情让我震撼的以为自己在拍电视剧,生怕这么一会儿又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别管他们,玩你的。”陆沉逸敲了敲桌子,“好好的一桌牌让你给毁了,重新抓,要是这把手气差,输的钱你给我付。” 我哪还有心思玩手机,根本搜不到陆沉逸有关的任何消息,同名的倒是不少,看着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像变戏法似得,桌子上摆出了好多钱,估计随便一个人面前的都够我妈的住院费了,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那么多钱,陆沉逸难道是个亡命赌徒?很有可能,不然怎么就敢跟我这么个二婚的女人结婚了,还搭了那么多的医药费,做了这么赔本的买卖,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一定不是个坏人。 “在家没看够?”陆沉逸突然的来那么一句,我都不知道他在跟我说话,结果所有人的目光又都看向我,我快速低下头,拿着手机漫无目的的看着。 陆沉逸的余光扫了我一眼,嘴角漾起似有若无的笑,接过美女递来的烟,扬着下巴等着她给自己点着,然后继续码牌。 叮当的麻将声对不会打麻将的我来说简直就像催眠曲,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手机也滑落在一边。 第十章:你是我老婆 四个人打麻将,其中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在一旁做替补,看着沙发上睡姿不雅的我,嗤笑着拿屏啤酒往嘴里喝,陪着他的美女跟陆沉逸身边的女人递了个眼色,那个女人趁着陆沉逸码牌的空挡悄悄走到我的身边,本来是坐着睡着的,可是惯性的往下滑让裙子窜到了大腿根处,她将我的手放在大腿根部的隐私处,两个女人没憋住,“噗呲”笑出了声。 喝酒的男人看着那不雅的姿势撩动了他不安分的心,撂下酒瓶子就想将手往我的大腿上摸,感受到有人碰我突然惊醒,看着他还未来得及收回得手怒喝道:“你要干什么?” 陆沉逸和其余几人闻声瞬间转过头,那个人慢慢的收回手嘴里不屑的说了句:“靠,又没把你怎么样。” “她你不能动。”陆沉逸平淡的声音传过来,我听不出来他高兴与否,可是刚刚那个男人却立刻站了起来老实的坐到离我最远的位置,而那两个女人也站的直直的低着头不敢出声。 “我要回去。”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散开有些凌乱的马尾,也懒得再扎起。陆沉逸摊开手里的牌,“给钱。”走到我身边,给坐到一旁的男人递了个眼神,那个男人过去补上他的位置。 跟着他的美女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个黑色塑料袋将陆沉逸桌子上的钱都装好递给他,从里面抽出一沓钱,估计能有好几千,塞给那位美女,美女笑着想搂上他的脖子送上一个香吻,再次被他抬手臂挡开了。 他将装钱的塑料袋不容拒绝的塞到我手里,“拿着。”搂着我出了这个房间,门关上的一刹那我听到贺平的声音,“我靠!”哗啦一声推烂手里的牌。 走廊里我将手里的袋子塞给他,“我不是那些女人。” “我知道。”他没接,搂着我继续往楼上走。 “知道你还……”我站直身子不肯随着他的力道往前迈步,我们俩一个在楼梯上一个在楼梯下的对望着。其实我有什么资格说跟她们不一样,就因为一张结婚证吗?她们出卖的是青春,而我出卖的婚姻,说的更直白点就是我连青春都没有。 “你是我老婆。”他稍一用力,有些不情愿的我就跟着他往上走了,其实他那么说,却连结婚的理由都没有,让我更想不通。 我们到了四楼最里面的一见豪华套房,光客厅的大小都有百八十平,巧克力色的真皮沙发,水晶吊灯比床都大,如果跟我家里比这简直是天堂与地狱。 “去洗个澡睡吧。”陆沉逸坐到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朦胧的灯光下,飘渺的烟雾在他的指尖缭绕,我有些局促的看着他,“不洗了吧。”倒不是认为他会对我做什么,只是不习惯洗澡的时候外面守着一个跟自己不是那种关系的男人。 “头发油了,我不喜欢闻着头油的味道睡觉。”他轻吐着烟雾说的一点都不见外。 可是我见外啊,他这话是要跟我睡…… “我们……不是……”我顿觉自己是不是落入了一个狐狸的圈套。 “我们不是夫妻?”他微眯着眼睛玩味的看着我,那样子真的像一个狡猾的狐狸。 我转身冲进浴室,心像钻进了一只小鹿狂跳不止,已经是过来人了,要冷静,冷静,我在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有了上次酒店的经验,在浴室内找到了两件浴袍,脱下自己的衣服放在不会被水溅湿的地方。 轻柔的水顺着我的颈项滑过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看着平整的小腹,五个月的身孕留下了些许妊娠纹,笑着摇了摇头,这样的身体是个男人都不会再有欲望了吧,真是想多了。 我换上浴袍拿着换下来的衣服平静跟他打了声招呼,直接进了卧室,大概已经半夜十一点了,疲惫的躺下就睡死了,连他什么时候睡到床上的都不知道。 快天亮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我想翻个身,却发现身子有些无法动弹,撑开眼睛一看,正被陆沉逸抱得死死的,没有第一次的惊悚,扭动了一下身子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别动。”陆沉逸低沉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吹在我耳畔。 “我想翻个身。”侧着睡了一夜胳膊有些麻了。 “等一下。”他还是没松手。 翻个身干嘛还要等一下,我不听继续要挣脱他的拥抱。 他突然将身子像我贴近,身下硕大的坚挺抵在我的臀部,顿时让我身心一颤,不敢再动一下,他搂着我的手臂滚烫的下人,两个人的心跳声甚至盖过了呼吸声。 此时,我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那件浴袍早已不知何时脱落,而自己就那么赤裸裸的暴露在他的怀抱里,幸好他穿着底裤。 当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进来的时候,我感觉贴着的部位渐渐消失,他深吸了口气松开手,而赤裸的我像个缚茧的蝉蛹般在被窝里将脱落的浴袍把自己包裹上。不自然的捋了捋耳旁的碎发,偷偷的看一眼身旁的人,在淡淡的光晕笼罩下,一张几乎让每个女人都想扑上去的脸。 “你想我付诸行动?”他慵懒的看过来,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沙哑。 我快速拿起自己的衣服逃离这间让人遐想无限的空间。 似乎这栋大楼里什么都有,陆沉逸带着我在六楼的餐厅吃了点早餐,吃过饭直接送我去了医院。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要去公司?”我坐在车里问,不是昨天的越野,换成了一辆普通的本田。 “今天周末,笨蛋。”方向盘一转拐进了医院的停车场,还不忘在我的额头弹一下。 “很痛。”我顺手拍了他一下,就是没经过大脑的疼了想还回去,好像我们是一对热恋的情侣般随意的笑闹着。 他顺势抓住我的手在他唇边轻咬了下,“没熟。” “啊?”我抽回手,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呵呵呵……”他轻笑出声,指指我正在揉着的手说:“猪蹄没熟。” “好哇你……”我伸出魔爪就在他的咯吱窝上侵犯着,一个没撑住,趴在了他的身上,四目相对的刹那,一股电流瞬间划过我的大脑。 我红着脸快速送从他身上爬起,想转移话题化解此刻的尴尬。“你是开汽车租凭公司的吗?” “这个提议不错。”他坐正身子带我下车后,扬长而去。 陈阿姨早上做的薏米粥和葱油饼,还给我也带了份,我咬着葱油饼含糊不清的说:“不是他家,是一间娱乐场所吧,就是陪他打了一夜牌。” “既然结婚了,这家世总要了解一下的,你要是不好意思问,回头他来了阿姨帮你问,”陈阿姨觉得结婚了就是结婚了,没有什么真假,都是要好好过日子的。 “可能……我跟他未必会长久。”说不出为什么,直觉告诉我,跟他我们压根就不是同路人。 妈妈有些急了,“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哪个男人能没事结婚离婚闹着玩的,妈看的出来,他跟穆延不是一种人。”不过妈妈再也不敢说她是过来人看的准之类的话了,因为穆延那时候她就那么说的,可现在呢。 我看着妈妈眼角的皱纹有些加重,没敢违逆她的想法,点点头。这一次手术又让妈妈瘦了一大圈。 有些人真是不能说,电话又响了,是穆延,本以为消停了,没想到他还是没完没了。 挂断手机,再响再挂断,最后实在不耐烦了我干脆关机。 一个小时后白薇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赶来,进门就问我要钱,“快给我一百块钱。” 我可快速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塞给她正想问她干什么,她转身就出去了,没一会儿人又进来了,这回不是一个,还是两个,后面的李进连拉带扯的像个讨债的似得不罢休。 “钱都给你还想怎么样?”白薇对他喊完回头就对我喊:“姚欣,你干嘛不开机,我钱包落公司了,结果打车到你楼下想叫你给我送钱,结果你还关机,你要是开机的话我能被这个狗皮膏药给缠上么。” “这……关我什么事。”我被她嚷的莫名其妙。 李进再次堵在她前面,“不行,这钱你必须欠着我的,留纪念。” “你有病啊,这年月我还没听说有逼着欠人钱的。”白薇掐着腰怒瞪着李进。 李进个子跟陆沉逸差不多,就是比他瘦,算是长得比较精干吧,白薇的怒火看在他眼里就是猛猛的勾引,他突然跟个无赖似得扯住白薇的胳膊说:“别人欠我不稀罕,我就要你欠,要不你再多欠点?” “我呸……你起开。”白薇一把将李进扯开,坐到我旁边指着李进说:“喂,那个男人是不是也这么缠着你不放?” 我讪讪一笑,不予置评,近了这才发现白薇的眼睛竟然红红肿肿的,“你哭了?” “你个没良心的才看出来。”白薇抓住我的手臂就又开始哭了起来。 “姑娘,你可别哭了,有事说出来,看看能不能给你想个办法。”我妈跟陈阿姨异口同声的问。 白薇这才想起来这是在医院还有我妈妈在,她擦了擦眼泪,立马换上一张笑脸,“没事的阿姨,就是心情不太顺,所以发泄一下。” 白薇这么说,但我却没有这么想,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不到真伤心了是坚决不会掉眼泪的,“要不我陪你出去坐坐吧?”她在这李进也不会走,妈妈不得休息。 “是啊,那你陪她出去散散心吧,我这也用不着这么多人,大夫说了,后天就能出院了。”病床上的妈妈笑得和蔼可亲,从小白薇就往我们家钻,妈妈经常给她做好吃的。 白薇转头看着跟苍蝇一样紧追不舍的李进,觉得在这也不合适,点点头,“阿姨,您在这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去吧,等阿姨好了再给你做好吃的。” 第十一章:死缠烂打 我和白薇找了一家安静的咖啡厅,她要去酒吧,我死活都不让,再者这时间酒吧根本没开门。 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萦绕,我慢慢的搅动着咖啡勺,等着白薇一吐为快,至于李进,就拿他当透明人就好。 白薇眼睛看向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我看到齐伟了,他身边还有一个女孩,两个人之间有说有笑的,我想着,分手了也不至于形同陌路,就跟他打了声招呼。” “所以呢?”刚恋爱的女孩子知道旧爱来寻,肯定盛气凌人。 “谁知道那女孩看了我一眼就对齐伟说:‘你不准过去,跟我在一起就要跟过去斩断的一干二净。’我气得掉头就走,可是……”白薇说到这言语有些哽咽。 一旁当透明人的李进听到白薇谈到前男友,烦躁的点了一支烟,白薇见到一把夺过他嘴里的烟猛抽了一口。李进倒是乐得这种间接接吻扬了扬手里的烟盒说:“不够这还有。” 白薇白了他一眼继续看向窗外,“他说他还爱我,他始终爱的都是我,是那个女孩一直缠着他,他妈非逼着他跟她在一起,动不动就犯心脏病,他没办法才同意跟她在一起。” “所以他是当着那个女孩的面说的?”真不知道齐伟是真傻还是假傻,这样不给人家女孩留余地,人家肯定不会给白薇留脸面。 白薇弹了弹过长的烟灰,突然一拍桌子道:“你说那女孩真他妈的不要脸,她见齐伟缠着我,竟然假装过来道歉,然后拽着我的胳膊顺势往旁边拐过来的车上撞去,幸好车刹的及时,就受了点轻伤,她就像电视里演的似得说我推了她一下,妈的!” 我替她说了接下来的话:“再然后齐伟就说:‘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也不能这么推她啊,有什么冲着我来。’对不?” 白薇举起咖啡杯对着我的杯子撞了一下,“干杯!猜的太他妈准了!” “真他妈的弱智,薇薇,我绝不会做那样的男人。”李进一把抓住白薇扔掉烟头的手抢白道。 “有你什么事,哪凉快哪呆着去。”白薇甩掉他的手,懒得再看他一眼。 我看看李进急切的心,人长得也算一表人才,虽然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但是好像不缺钱的样子,如果能对白薇一心一意的也未尝不好,可惜他的花心我昨天才见识过,纳闷的问:“你又不缺女人干嘛执着白薇?她哪点好?” 李进尴尬的咳嗽了下,“我喜欢她的火爆脾气,像个炮仗,炸一下让人感觉特爽!” “噗……”白薇一口咖啡喷出去正好都落在李进的脸上,“哈哈哈哈……”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之前的一肚子火瞬间被这句话抵消了大半。 “那个……对……哈哈……对不起啊……哈哈……”白薇好悬没笑岔气。 我赶快拽几张餐巾纸让他擦擦,不太好意思的问:“你该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李进随便擦了擦脸上的咖啡,将湿掉的纸巾揉成团随手往地上一扔:“靠!走了!” 白薇的火气来得快去的也快,整个咖啡馆里只剩下我们俩的笑声在里面回荡。 我不接穆延的电话,也不回他的信息,他整个人在办公室里急的烦躁不堪,秘书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进来” 长相平庸带着一副黑边眼镜框的女秘书拿着一个文件袋进来放到穆延的办公桌上:“穆总,有人寄来了这个,是给您的,没有署名,我也不好拆开看。” “放下吧。”穆延拿过文件袋一看,心底一惊,文件袋的左上方有一个船锚的标志,他快速拆开看,文件袋里就是一张白纸上面打印着几个黑色的大字:游戏刚刚开始! 穆延气的将文件撕得粉碎扔在垃圾筐里,“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拎起衣架上的西服外套就往外走。 “穆总,您去哪?两点半的会议还开不开?”女秘书拿着日程表追在后头问。 穆延在电梯关上前扔下一句:“今天所有行程都取消,乔董问起来就说我去投资现场考察了。” “哦,好。”女秘书的笔还没等记录,后面就传来乔虹的声音:“会议继续。”说完乘着另一部电梯追了出去。 穆延开着车直奔医院,乔虹特意换了一辆不怎么开的黑色轿车悄悄的尾随着,直到看着他将车停在医院。 “喂,我们投资部经理穆延进了医院,派人去跟着看他进了那间病房都看了什么人详细给我汇报。”乔虹打电话的是一位医院的主管,而她则是这家医院的最大投资人,可以说是这家医院的最大股东。 主管接到乔董事长的电话自是高兴的为她服务,立刻打发一位认识穆延的部下去跟踪。 穆延到了上次的那间病房,发现人已经不在这,问了服务台说是去了家庭病房,他找到的时候,我刚好回来,正在劝陈阿姨回去休息,周末我有时间还让陈阿姨在这里守着不是回事儿。 我一见门口杵着的人快速关上病房的门,不想妈妈看到了堵心,万一再生病了怎么办,已经欠了陆沉逸那么多,不想再雪上加霜,小声的对他说:“你走吧,我跟你没有什么可说的。”说完就拉着陈阿姨往外走,可是穆延锲而不舍的又追了过来。 陈阿姨一气之下拉着他往前走到了没人的角落火冒三丈的质问道:“你还来干什么?你还得欣欣还不够惨?是个男人都没你这么做的,欣欣这些年是怎么对你的,是,她母亲生病拖累了你,可你就算不想过谁也不会死缠烂打,你做的是个人事吗?” 穆延自知理亏,没反驳陈阿姨的话,只是挣开了她拽住他的手,抓住将头转向一边的我继续上次纠缠的话题:“姚欣,你不能跟陆沉逸来往,他不是什么好人,他是故意接近你的,就是为了报复我!” 我抓住了最后那句重点,忽然看向他,“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他为什么要报复你?” “他……总之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你不是还爱我吗?我可以跟你复婚,大不了我们再生一个孩子。”他说的风轻云淡,就好像血淋淋的事实在他眼里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小雨,风吹过地面还是原来的干爽不残留任何一点痕迹。 “再生一个?你当我是什么?你当我的孩子是什么?”看着那张斯文到让人找不出一点狡黠的脸,可那心里面却是黑的连血的颜色都看不清,“世界上怎么有你这种人渣!”我拉着还要教训他的陈阿姨赶紧往外走。 刚刚的这一幕都被远处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用手机拍了下来,马上传到了乔虹的手机里,乔虹不是傻子,否则怎么会拥有一家这么大的投资公司,只要他不是对姚欣余情未了就好,这样事情总会好解决的,轻踩油门打算离去。 “吱——”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乔虹一脚将车定在原地,后面的车“咣当”撞在了她的车尾上,那辆车的男车主下车就开始骂:“你他妈会不会开车,现在撞了算谁的?” 乔虹摇下车窗,从车里拿出一张名片塞到那个男人手里,“找他赔偿。”然后急速离去。 “陆沉逸!”别人不知道,她在商场打滚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平时再低调,在这个圈子里也不可能一点头角也不露。 “该死!”乔虹猛地拍下方向盘,车喇叭突然被按响吓了路旁一个骑电动车的慌了神撞到了路边的护栏上。 她拿出手机打给穆延:“你怎么会惹上陆沉逸?” “你……知道了?”穆延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乔虹,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到了今天,我真的没有想给你带来任何麻烦,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不可能想要伤害你。” “你跟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乔虹气的将车随意停在路边,警察看到立刻过来敲窗户想要劝阻,乔虹只顾着打电话根本没理,警察在窗户上贴了条,她推门下车摔了手机对交警喊道:“稀罕你拿走。”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公司。 我送走了陈阿姨发现穆延竟然还没走,想绕过他直接回病房,却被他一下抵到了墙角,“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我们结婚五年,你的感情能说淡就淡吗?虽然我对我们的孩子狠心了些,可是我对你的感情不是一点没有,只是当时的压力真的太大了,乔虹刚好帮了我,所以我才……”穆延说着眼中竟然还酝酿了些许泪滴。 “你也会说五年多……”我抬胳膊抹掉流出的泪,“五年多我换来了什么?你的背叛,你的无情,你禽兽般弄死我肚子里的孩子?你还有脸说五年?” “感情总有疲惫期,你是知道的,我每天面对工作的压力那么大,一回到家你就对我说孩子将来喝什么奶粉,用什么尿不湿,将来上哪所幼儿园,还要给他补哪些艺术课程!”他微微弯下身子与我平视,“哪一样不是用到钱,我真的喘不过起来!” 我笑了,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所以你靠女人上位?我是不是该嘲笑自己没有钱不能养的起自己的老公,不能让自己的老公有一个更好的岗位有更好的发展前景?” 他站直身子,倚靠在旁边的墙上,有那么一瞬间,穆延还是后悔的,也许他该留下那个孩子,不过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忏悔在我看来就是天边划过的流星,当不得真。 “你请便,我还要照顾妈妈,希望不要再让她看到你,否则出了什么意外我会跟你拼命!”最后两个字我说的咬牙切齿,反正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也就是妈妈了,如果她真有个什么好歹,我不介意跟他同归于尽。 “你不能走。”穆延一把将我抱进怀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整个人跌入了另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触电般的感觉再次不分场合的席卷我的整个神经,“陆沉逸?” 第十二章:无人公寓 “你是嫌我伺候的不好还要回头找他是不是?”陆沉逸眼中无比的认真,那深深的嫉妒差点让我入戏太深。 “你瞎说什么,他自己非赖在这不走,我有什么办法。”我努力让自己的呼吸看起来没有起伏。 “做我的女人就不能朝三暮四。”他危险的目光看的我内心一颤,像极了暴怒边缘的雄狮,至少眼中的怒火不是假的。 “我没有。”忽然有些害怕他。 穆延突然上前两步怒问道:“你跟他上了床?” “我为什么不能?”气愤的话脱口而出。 穆延本能的想想朝陆沉逸挥拳头,可手刚抬起来,他又找回了理智,用力朝楼梯口的防盗门踢了一脚。 “我来接你搬家,今晚跟我回去。”陆沉逸靠近我的耳朵语气显得暧昧,但声音并不小。 我为了摆脱穆延的纠缠,点头应下:“好。” “放心,我叫了人来医院守着。”说完,在穆延赤红的目光下揽着我的肩膀大摇大摆的离去,一直到没人的地方我才开口:“谢谢你。” “谢什么?难道不想跟我走?别忘了你可是我老婆。” 耳垂一阵酥麻,他竟然允了一下,我回头只看到他咧着嘴角痞痞的笑。 “走吧,送你回家拿衣服去我那。”他拉着我就要去停车场,我忽然想到还没跟妈妈打招呼,他似乎像我肚子里的蛔虫般,把我夹进他的咯吱窝翻出手机开了视频给我看。 就这种不过分亲近也不排斥的肢体接触,说不清我们该是一种什么关系。 我想象着他跟我回到巷子里面对那荒废脏乱的街道他皱起的眉头,或者直接将车掉转头离去。可是他就如回自己家一样,从容的将车开到我指定的小路,绕过那上面还飞着苍蝇的垃圾堆,穿过坑坑洼洼的泥石路,从我记事起就没修过,而我家则是在一排旧楼边上的那个红砖房,一处永远也不可能被动迁的角落。 “不介意吗?”我问。 “我也住过。”他走下车,站的笔直,锃亮的皮鞋跟脚下的还飞着灰的土道一点都不相称。 胡同里跑出来几个孩子好奇的围着车看,他今天又换了一辆奔驰,款式很新,但我叫不出型号,我真的怀疑他是做汽车凭租的,不然我想象不出什么人能成天换车开。 “你住过这样的房子?”我真的看不出这样优秀的男人会是住过这种地方的人。 “不像么?”他随意的一笑,仔细看左侧的脸颊上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你在这里等我吧,我拿几件换洗衣服。”实在不好意思让他踏足如此简陋的破旧的房子,此时我似乎对穆延的离开有了些许理解,不过他打掉我孩子的事实是我永远不能原谅的。 “你不打算让你丈夫进门吗?”他双手揣兜斜睨着我问。 反正都到了这里,还有什么怕笑话的,我走上前把门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欢迎。” 其实家里并不乱,就是这些天没人打扫落了些灰尘,老旧的原色纯木地板,去年粉刷的墙壁,浅咖色的蕾丝窗帘是去年我给买的,不足二十平的客厅里有一个古老的布艺沙发,上面是妈妈自己做的碎花沙发罩。 “你喝什么?家里有茶和速溶咖啡。”妈妈偶尔跟陈阿姨喝喝茶,咖啡是这短时间我买的。 “白水就好。”陆沉逸自来熟的挨个屋打量着,其实家里也就两个卧室一个狭小的厨房和卫生间,从前还是那种在室外的露天的,社区说味道大影响不好,给了补助后改造的。 我拿了几间换洗的衣服和生活必需品,等我拎着皮箱出来的时候,没看到他的人影,原来他在我妈妈的房间里。 “那是我爸爸。” 陆沉逸盯着柜子上的黑白照片上四十多岁的男人,听到我的话他跪在地上,“一起。” 我怔愣片刻,然后走过去跟他并列跪在那里,他拉住我的手恭敬的磕了三个头。 从地上起来我帮他拍膝盖上少许的灰尘,平时我跟妈妈都是站着上三炷香就好,竟然比我跟妈妈还要认真。 “其实你不必这么做的。” 他走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家里没有烟灰缸,我从厨房拿出一个小瓷碟,“没有烟灰缸,凑合用吧。”穆延是不抽烟的,就算抽烟也用不上,他每次来我家里都不会超过十分钟。 “那是我岳父,拜祭是应该的。” 我更加的弄不懂他,明明只是个形式上的婚姻,可他认真的态度让我一次次的感到意外。我去厨房拿了喷壶,给家里的花挨个浇点水,“爸爸去世后,我妈的心脏病就痨下了,说起来我的生活挺平淡的,平淡的没有任何色彩,大学毕业找工作,然后经人介绍遇见了穆延,顺理成章的结婚,五年的时间不长,刚好够把恋爱的热情消磨光,五年的时间不短,刚好把最后一点生疏变成顺其自然,可是,就这样的五年我却完全没看懂一个人,也许我根本学不会看懂一个男人。” 忽然腰上一紧,惊落了我手中的喷壶,掉在地上,撒的到处都是水,想要弯腰去捡,可身后的力度不容我动弹。 “不必看的太明白,人太会伪装,只要在转身的时候别太留恋就好。”气息里还有刚抽完的烟草味道,一直都讨厌烟味的我忽然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你觉得我还有留恋的余地吗?”我仰着头问,刚好看到他光洁的下巴,胡子刮得像没长过一样。 “有可能,你是个傻瓜。” 坐上他的车,慢慢驶离这片杂乱的小巷,从吵闹的市中心穿过,到了一处比较僻静的豪华公寓集中区,诡异的是一路上除了门口和小区内巡逻的保安,一个居民都没看到。 “你不会是这里唯一的住户吧?”我好笑的看着他,竟然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连点人气都没有。 “现在不是还有你么?”他总是不正面回答问题。 “好,我们把这片承包了,就当住别墅了。”我说的蛮豪气的,等进了门才发现,这特么的公寓里面比别墅还豪华,三层一体,里面还带电梯的,三楼还有个室内游泳池,游泳池的两边栽种的矮小树木像个小型森林。 “那个……呵呵……这是公寓吗?”我傻眼的站在小森林的边缘,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这里面其实还可以养鱼。” “只要你愿意,当然,换水很麻烦。”他拉着我去了二楼的一见大卧室,打开衣柜,清一色的男装,整整齐齐的挂在里面,西装、衬衫、休闲装……有几套是我见他穿过的。 “这里是你……家吗?” “不算”他将外套脱下挂起来,带着我去了对面的一间房,里面的装修都是一样的,蓝白色调,浓重的海洋气息让人心旷神怡,“你住这间。” 他说着就要打开我的行李箱,我突然想到里面还有内衣什么的隐私物件,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那个……我自己来就好。” “你在害羞么?”他好笑的看着我,转身出了这个房间。 等我收拾好的时候,陆沉逸换上了一身短袖真丝家居服,桌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准备好了热腾腾的四菜一汤。他将筷子给我摆好,扬了扬下巴对我说:“洗手间在那里,去洗洗手吃饭。” 我顺着他直的方向去洗手间,要不是有了心理准备,差点没惊掉下巴,不会算这里面有多少平,光浴室都是淋浴间跟盆浴区都是分开的,另外还有单独的卫生间,不像我们平时将洗浴如厕都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如果他真的是有钱人,那我们的差距真的是蚂蚁跟大象了,幸好自己不至于土的摸遍房间里的每一块瓷砖,再跑出去膜拜他的大腿,再傻逼的大喊一句:“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静静的吃完饭,我主动承担洗碗的活儿,说实话,跟穆延在一起的日子,我每天都在洗衣做饭再等着将来带孩子,可是等到的却是那样的一个结果,就连洗碗这种事对我来说都有很大的心里阴影,可是吃喝、住、花,都是人家的,连这么一点劳动力都不肯付出,实在是过意不去。 也不知是屋子太大,还是换了新环境,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脑子里乱乱的一片,我下了个五子棋,白痴的跟手机玩到半夜,玩着玩着睡意突然来袭,不知不觉得捧着手机睡着了,再后来是被尿憋醒的。 我怕打扰到陆沉逸,也没开灯,悄悄的摸索到卫生间,解决完了再悄悄的回到房间抹黑爬上床,正当我想舒服的摆个大字的时候,发现手臂似乎贴到了什么东西。 动一动,温热的,还有点毛乎乎的,心下一惊,我竟然碰到的是陆沉逸的胸口,还记得自己曾竟被他性感的胸毛惊艳了一把。 老天保佑他一定别醒来,我悄悄的想爬下床,按原路返回,可是老天似乎根本听不到我在心里的祈祷,陆沉逸猛然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下面,他微哑的声音伴随着粗重的呼吸抵在我的脸颊:“你就这么放心大胆的爬上男人的床么?” “我……我我……”此刻的我真恨不得变成穿山甲从床底下钻个洞爬出去。 他房间的窗帘没有落下,借着朦胧的月光,刚好看清楚我睡衣的肩带滑落,不算大的酥胸半裸的呈现在他面前,似乎更加有些诱惑的意味。 都说月亮容易惹火,一点都没错,他的气息越来越重,我甚至感觉道他身下的某一处瞬间斗志昂扬,真不知道男人的经历是不是总那么旺盛。 “你……唔……”他霸道的吻上了我的唇,跟上一次的感觉不同,带着强劲的炽热,瞬间灼晕了我的理智。 第十三章:女婿 我努力的想从这场糊涂的沉沦中抓回自己的理智,可是情况越来越糟糕,他的手开始不安分的滑进我的睡衣,由下至上的覆上胸前的柔软,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对于一个空虚许久的女人来说,这种诱惑的确让人难以自持,可是我没忘记自己跟他的关系,并不是真正的夫妻。 尖尖的牙齿稍一用力,他“嘶的”一声离开我的唇,可手上却并没有放开,时间定格了短短的几秒,他如一头被激怒的猎豹,更加狂狼霸道的吻连番功下,由脖颈慢慢,一路向下,就在快要吻上胸前的那点梅红的时候,戛然而止。 他抬起头,深吸了口气,翻身下床,语气有些不耐的说:“以后起床要开灯。” 我心跳的狂乱还来不及整理,快速拉上滑落的睡衣,慌慌张张的跑回自己的房间,身体被点燃的欲火灼烧的更加让我睡不着,我肯定他也是一样的,因为我闻到烟的味道从他敞开的门里飘出,但是这个男人对这方面的把持能力着实令人惊讶。 其实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一个经历过婚姻的人竟然在他面前变得无所适从,实在是不应该,想通了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第二天我们就像从没发生过那件事情一样,吃着不知道谁送来的早餐,然后他开车送我去上班。 公寓地下停车场整整一排的车,什么款式价位的都有,我还是认为这就是一个大型的汽车凭租公司,而他应该就是这里的老板。 “你很有钱吗?”我问了很俗但又很好奇的话题。 “穷过,也富过,你希望是哪一种?”他又将问题扔了回来。 “好像与我无关。”我尴尬的看向窗外,出去的路跟昨天进来的时候不同,昨天回来走的是内侧,今天出去走的是外侧,像是围着一个公园兜了一圈。 “如果是穷人,你就该每天想着怎么以最快的速度还钱了,不然小心哪天债主追上门来,叫你‘肉偿’呵呵……”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偿就偿吧,反正也没几两肉。” 他眉梢轻挑,似笑非笑的问道:“你该不会理解成了那个‘肉’吧?” “哪个肉又能怎么样,当初既然是走投无路,能解决问题才是重点,至于偿什么,都无所谓。”我真的是那么想的,如果当初那个胖男人不会帮我解决问题,那么就是去卖身卖血,我都回去做,没有什么比妈妈的命更重要。 “吱——”他突然一打方向盘,差点撞到了旁边过来的车,停在了路旁。 “啊——”我的头由于重力的惯性装在了车玻璃上,“干嘛啊你。” “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他语气忽然冰冷的像六月的冰雹,让人周末不定。 我揉揉撞疼的额头,心中暗骂了一句:神经病。 “撞疼了吗?”他扳过我的肩膀,查看我撞到的地方,竟然鼓起了大包。 他在那个包上轻轻吻了一下,“以后不要一个人承担,你还有我。” 我觉得眼眶忽然湿湿的,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这句话,可是,这个人却并不是该属于我的,“不要说这种话,你这样的男人很容易会让我爱上。”再也伤不起第二次了,不敢承受甜蜜后的离别。 他没再说话,开着将我送到了公司楼下,我不敢再多看一眼,快速冲进了办公大楼。 陆沉逸并没有马上离开,再次点燃了一根烟,对面迎来了穆延的车,陆沉逸的车窗是开着的,他支出半个脑袋吸着烟,让车里的穆延看的清清楚楚。 穆延下车来到陆沉逸的车窗前,“过去的都已经无可挽回了,你到底想怎么样?谁没年轻犯过错?” “错了就要承担后果,没人教过你吗?”陆沉逸将烟头丢在穆延的脚上,他一脚踢开,用力过大的撞在了陆沉逸的车身上,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你以为睡了我抛弃的女人就是对我的报复?我告诉你,我既然抛弃了她,那她在我眼里就从来什么都不是。” 陆沉逸沉默了一下,抬眼看了看他那张斯文又可笑的脸轻笑着说:“我只是可怜她。” 我就站在陆沉逸另一侧的车窗外,穆延的话再绝情也已经让我麻木了,见到了一个人最卑劣的样子还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只是陆沉逸的那句“我只是可怜她。”为什么让我的心有些微微发疼呢…… 我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穆延惊讶的看着站在那里的我,嘴唇张合了好几次,似乎想再为自己解释点什么,而陆沉逸则从容淡定的将车门打开,“怎么了?” 我随意笑笑,掩饰自己不该有的情绪,从副驾驶坐下面捡起掉落的手机,“手机落在了车里,我来取,路上小心。”快速打了声招呼冲进办公楼,脚步慌乱的几次差点没跌倒,就连几个同事跟我打招呼我都没听到。 “姚欣,你怎么了?”一个女同事在电梯里推推我的肩问。 “啊?没……没什么。”我强行挤出了一个比无比难看的笑。 “哎呀,你,怎么哭了?”女同事惊讶的指着我的脸,一旁的人听到她的话,顿时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脸上。 我抬手一摸,“奇怪,怎么是湿的,我都不知道。” “难道你有风留眼,竟然连自己掉眼泪都不知道,你可真厉害。” “是啊,呵呵……”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掉眼泪,女人的眼泪是不是都这么的不值钱,嗨……要是能掉金子就好了。 我比平时更认真的做着分内的工作,其实我懂,之所以哭泣,不是因为伤心,而是自尊心在作祟,不想做一个让他可怜的人,这才是我心里真正的想法,后来我才知道,其实他几乎就是一个我无法超越的神话存在。 我坐在办公桌认真的将经理需要的文件再三检阅。 张晓琪站在我的身后,指着那一堆文件问:“喂,又没人给你加工资,你干嘛这么卖力?” “我这叫第二次收获,也是另一种学习模式么,没准哪一天我也能当个老板。”说话时我的眼睛都没离开文件。 “那我可等着呢,将来你混好了,我可去投奔你啊。” 晚上的时候医生通知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可是家附近的巷子里连路灯都没哟,根本不方便走,所以我打算第二天再陪妈妈出院,这住院费也交了没必要浪费么,于是晚上我并没有回陆沉逸那里,而他也没有打电话说叫我去。 可是第二天他就像早知道消息似得出现在医院病房门前,我笑着向他打了声招呼,语气中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客气疏离:“早啊,你怎么来的这么早,不耽误你的事情吗?” “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他定定的看着我。 我故作轻松的问:“那用哪种?”其实心里紧张的手心都沁出了汗。 “……”他从我旁边挤进去,直接走到我妈妈面前,“阿姨,我来接您出院。”就像照顾的是他的直系亲属似得,轻车熟路的从床头柜里拿出袋子,装上生活用品,然后将衣服递给我妈,走到门口说:“你先帮她把衣服换好,我把车停到医院门口等你们。” 不知道他是为了低调,还是怕吓到我妈妈,开了一辆很普通的微型面包,路上开的特别稳,就连坑洼不平的小巷子里也感受不到一点颠簸。 车在矮房前停下,他走下来接过我搀扶的动作,体贴的用手挡在妈妈的头顶上,怕她撞到头,好像我和陈阿姨成了外人。 待我妈妈在床上躺好后,他突然拉着我的手,对她说:“妈,我和姚欣已经结婚了,她是我的妻子,以后您就是我的妈妈。” 我见鬼般的看向他,不知道他怎么就要在我妈面前公布这件事。 “晚上我和姚欣回来陪您一起吃顿团圆饭。”他说完就拉着我在我妈的惊讶中,陈阿姨的笑容中送我去上班。 一直跟他到车上才问:“你干嘛要对我妈说那些?” “你不想你妈更放心的养病吗?”他没有看我,自顾自的开着车。 “可是……可是你不说,她也一样安心养病啊。”其实妈妈确实希望我能够重新拥有一段幸福。 “更改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满足她一个愿望。”其实他说的也在理,但是,事情不是这样的。 我直截了当的问:“如果我们离婚怎么办?我妈经受不起第二次的打击。” “你想离婚?”他反问我。 “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我们迟早要离婚的。”我笃定的说着必然的结局。 “你真的想离婚?”他语气中没了刚才的轻松。 我将身子往后靠了靠,闭上眼睛,心里没来由的痛了一下,“我们又不是真的夫妻。” “离婚证难道是假的吗?”我没料到他竟然会跟我纠结这个问题。 “可婚姻是假的……” 后来我们谁也没再吱声,不知道问题怎么就上升到了这个阶段,就好像一对即将走到头的夫妻,但事实上我们好像都没开始什么。 车里安静的让人浑身不自在,我没话找话的说:“李进在纠缠白薇。” “嗯。” “可他根本不是一个靠谱的人。” “我也不靠谱。” “但你做事还是很靠谱的。”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嘴角微微的上翘,好像很满意我对他的评价。 车里的气氛轻松了不少,他宽厚的手掌忽然保住了我的手,十指相扣,我什么都没说,感受着此刻相濡以沫的温馨,不忍打破。 第十四章:白薇打上门 陆沉逸将车开到我们公司楼下,“晚上来接你,一起吃顿团圆饭。” “认亲饭?”我扭头看他说的一本正经的样子,“你就不怕我当真?” 他将安全带解开,斜倚在座椅上,手突然突然摸上我的唇,突如其来的触碰让我身体微微一颤,有点不知所从,将目光瞥向别处。 “你从未当真过?”他清浅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情绪。 “我……”我害怕这样的询问,“以后别说这样的话,我怕爱上你,要知道一段婚姻足以捆住一个女人的心。” 陆沉逸收回手坐正,“晚上见。” 正准备下车的我感觉眼前闪过一个人影:“那是不是李进?” “他怎么来这了?”陆沉逸眉头微蹙。 “还不是因为白薇,白薇跟我一个公司,看来她又要有麻烦了,你不管管?”我半开着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等着他回答。 陆沉逸将安全带系上,“那是他的私事,我管不着。” 我关上车门赶紧追了进去,如果猜的没错,白薇一定刚进去。 果然,李进在一楼大厅里拉扯着白薇:“薇薇,我从没对哪个女人执着过,你给我的感觉不一样,所以你一定要跟我在一起。” “哦,那是不是哪个男人给我的感觉不一样我也要跟他在一起?”白薇双手抱胸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白薇是什么样的人,我太了解了,除非她真的动情,否则谁也改变不了她的想法,“李进,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你们不合适。” 情路受阻的李进瞬间将攻击目标转向了我:“我跟她的事有你什么事?别以为陆沉逸跟你睡了你就当自己是盘菜了。” 白薇抬手就将自己的包向他砸去,“你他妈的嘴给我放干净点,别说姚欣没跟他睡,就算睡了也是理所应当,她是他的合法妻子,别以为自己看上一个女人就当自己是情圣了,太高看你自己了。” 正巧白薇的一个男同事从她身边走过,礼貌的向她点头打招呼,不想白薇一把将他搂住:“亲爱的,你怎么才来,晚上到我家。”狠狠的瞪了李进一眼,拉着男同事往电梯走去。 我捡起她扔在地上的包追了过去,电梯门将李进隔绝在外,“我说姑奶奶,你能不能分点场合。” “谢了!”她松开挽住男同事的手,男同事尴尬的面向电梯门。 白薇气的拿手扇着风,“老娘我就是疯了。” 我拉住她扇动的手担惊的问:“你的戒指呢?” 白薇将手抽回,望着电梯正在上升的指示灯:“扔了。” 两万块的钻戒!“扔了?你不会真扔了吧?那可是钱啊……” 电梯的门“叮——”的一声打开,白薇摆了摆手出去了,只是没人看到她眼底努力往回控的泪,不管做的多么洒脱,说的多么无所谓,可是心痛不痛只有自己知道。 李进干脆呆在大厅里不走了,没征服的不甘心和被拒决的丢颜面更让他烦躁不堪,“哐当”一脚踢翻了墙边的垃圾桶。 门口的保安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但是碍于一直没有理由将他轰走,正巧这位就自己制造麻烦了。“这里是公司,如果没有事情的话请你出去不要在这捣乱。”两名保安恪尽职守的站在他的面前。 “都他妈给我滚——”愤怒的李进“哐当”又一脚将踢翻的垃圾桶踹出老远,一拳打在了保安的脸上,另一名保安正要去捡回垃圾桶,见同伴被打了赶紧上去制止,却根本不是李进的对手,一个过肩摔将那名保安撂倒在地。 看看大厅里为数不多的人躲向远处,没劲的离去。 白薇来到办公桌前,拿起水杯去茶水间打水,还没等走回座位,就被主管叫走。 “主管,您找我?”昨天的任务好像都完成了吧,怎么一大早就被叫来。 主管是个三十多岁的已婚男士,穿的一身干净清爽的白衬衫,想当初还是白薇他们那些女同事YY的对象呢,长得虽然不是很帅,但通身的气派特别让人有一种征服欲,他往椅背上轻轻一靠,语气平淡中带着威严:“我不管你的私生活如何混乱。” 被曾经幻想的对象这样直白的说出这些话,任谁也会面子上过不去,白薇脸色一白急着解释:“主管我不……” “不要把你私底下的事情闹到公司来,这里是公司,不是你们家,损坏了公司的东西不算,还打了公司的人,这次事件公司就不予追究了,但是医药费要从你的工资里扣除,另外再有一次这种情况,你就准备好辞职信,话我不说第二遍,你自己看着办。”主管说完就不再看他,继续手里的文件。 “他打了公司的人?”白薇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顿时火冒三丈,“请领导批半天假,让我去解决这件事。” 主管摆摆手,示意同意,对方是什么地方的人他清楚。 白薇从主管的办公室出来恨不得撕烂李进整个人,翻出手机打给姚欣:“姚欣,你快点请半天假,陪我去找李进。” 我悄悄的握住震动的手机从会议室的边缘溜出去:“又怎么了?经理正在开会,你就不能等一会儿的?” “你要不想我死的快就赶紧的。”白薇回到座位上拎着包去等电梯。 “好好好。”到底怎么回事么,顶着挨骂的可能向领导请了假,跟白薇在一楼大厅汇合。 白薇站在公司门口向里朝我招了招手,然后调整了一下语气,将电话拨给李进,这还是上次他死皮赖脸存在白薇手机里的呢,还真是谢谢他的不要脸精神,不然这回想要找人算账都找不着影:“李进?” 刚跨进会议室的脚又缩了回去,陆沉逸狠狠瞪了他一眼,李进赶紧又跟了进去,可也没耽误接电话:“薇薇,你终于打电话给我了?” “怎么,你不乐意?”白薇眉毛一挑,努力的维持着镇定,手里的包攥出了皱褶,恨不得从电话这头伸过去将他捏碎。 “愿意,一万个愿意,那你什么时候肯见我?”李进在陆沉逸监视的目光下落座,讲话的声音小了点,但也没耽搁。 白薇刻意将声音压得温柔无比,“好,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想见你。” “现在?好,我马上。”李进快速将公司地址发给白薇,碍于陆沉逸的目光不敢离去,不过他吩咐身旁的秘书交代前台允许白薇进来找他,美得冒泡的他压根没留意白薇电话里的不同寻常,与其说是心粗,不如说是对所在意之人的放纵。 就在他挂断电话的那一刻,陆沉逸说了一声:“开会。”近百平的会议室里瞬间肃然一片。 白薇看着手机上发来的公司名称:鼎逸国际金融投资有限公司,办公大楼顶层会议室 “他竟然在鼎逸!老娘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我怎么搅得他们公司鸡犬不宁的,闹到他被领导开除为止。” “什么公司?”我夺过白薇的手机一看,“天哪!是鼎逸,我们能不能进得去还两说,要不……算了吧……”想不到那李进竟然还是大公司的,怎么看都像一个社会上的混子。 “怕什么。”白薇及腰的大卷发魅力无边的一甩,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鼎逸。 我觉得白薇冲动的性子真的得改改,李进看起来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那天晚上在那间不知名的娱乐城时他言语的犀利,我记忆犹新,拉了拉白薇的衣服再次劝道:“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你要是我的朋友就该陪我到底,废话少说。” 我没再吱声,那个鼎逸可是近五年内突然崛起的,成为了彭华市首屈一指的大公司,无论是资金还是涉猎的行业都牵连甚广,每年应届的大学生削尖了脑袋想进鼎逸旗下的企业就业。 辉弘的大楼不算是彭华市最高的,可建筑规模确实整个彭华市最大的,占地近百亩,这里有员工最好的福利。 有些人就是面对宏伟的场面比较怯懦,白薇将我从出租车里拽出来,也不管我的脚步能不能跟上直接往鼎逸的办公大楼里拖,“你就不能给我站直溜点,输什么也不能输了阵仗。” “可……可是我就是紧张,这可是鼎逸啊!”我挣扎的试图拉着她离开。 “不行,姑奶奶我这仇今天要是不报,明天就得被气死。”白薇的火气上来了就像一个被引爆的手榴弹,非得炸了引爆的人不可,但如果那个人是真正伤了她的,反倒宁愿自燃,就像齐伟的背叛,她宁愿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让白薇发泄一下也没什么不好,似乎从没有哪个男人能让白薇一直处于炸毛的状态,竖起全身的刺随时准备攻击,要是这么一想,他们俩组合在一起还蛮有意思的,而且,老话不都说,一物降一物么,还没准李进就被她抓的死死的。 白薇拉着我直接奔电梯走去,前台小姐追过来问:“请问你们找谁请登记。” “姑奶奶找李进。”她头也没回的冲进刚刚开启的电梯里。 “唉……”前台小姐刚想说,那个电梯到不了顶楼,可是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电梯上升时,白薇才发现顶楼的按钮是虚的,没办法,我们只好在顶楼的下一层出去,再从楼梯爬上顶楼。 空旷的走廊里安静的瘆人,整层都透着森严,感觉像是走在人民大会堂里面,白薇的高跟鞋在这宽大的走廊里声音格外的响亮,幸好我穿的是坡跟鞋,走路没有声音的。 远远的就看见“会议室”三个大字,“走,这边!”白薇才不管这是在什么地方,拉着我就闯进了那个会议室,尤其是在门口看到坐在做外边的李进时,顿时气焰更是高涨。 她松了拉着我的手,揪着李进衬衫的领子直接从位置上将人提起,那一瞬间的爆发力都快赶上刚吃完菠菜的大力水手了。 “姑奶奶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白薇的另一面。”话音刚落,“砰得”一拳砸在李进还来不及反应的脸上。 全会议室的人都傻眼了,集体将目光看向站在会议室最前面欲开口讲话的人身上。 我定在原地,像个傻瓜似得望着面前的人,如果知道他在这里说什么也要拦住白薇的,“对……对不起,我没……我不知道……”我干脆低下头不作声,他竟然在这里主持会议! “你干什么?”李进从地上爬起来,靠,“你是不是女人,怎么力气这么大?” 白薇双手掐腰又给了他一脚:“老娘是不是女人你没试过吗?” 白薇一句话成功的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转移到了她身上,语不惊人死不休! 第十五章:鼎逸 “回去写检讨。”陆沉逸说完拉着还处在混沌中的我出了会议室,一边走一边说:“她冲动你也跟着胡闹,这么多人看着不觉得难堪吗?”虽然是责怪的话,但却一点迁怒的意思都没有。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被他带到了一间清爽的办公室里,简约的地中海式装修,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将办公室装成这个样子,“这是你的办公室?”那间公寓也是这种风格的,还好这里没栽个小型森林。 “嗯,你不喜欢?”他将我按在浅灰色的布艺沙发上,亲自从饮水机里接了杯水。 “呵呵……”这跟我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你会在这工作。” “李进在你们公司做了什么?”他问。 我低垂着头,事实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真的不该脑袋一热陪着她胡来。 感觉到身旁的沙发一陷,陆沉逸坐在了那里,“也许是该有个人管管他的臭脾气。”讲到这里他突然一笑,“你就没想要管管我?” 紧张的气氛莫名的感觉轻松了很多,他随意的一句话就将他们俩之间拉回了原来的距离:“我想分点家产成不?噗呲……”我被自己的话逗笑了,即便再傻此刻也不会认为他是个穷小子,就算不是这个公司的董事长什么的,至少也是个顶级高管,否则哪有权利主持开会还把办公室装成自己喜欢的风格。 “我似乎忘记做婚前财产公证了,你想分多少?”他轻松的将胳膊搭在我身后的沙发背上。 “我……”正当我想要说话的时候,白薇拎着李进的脖领子走了进来。 “你把他……”震惊的看着李进两只被打肿的眼睛,刚才明明只打了一拳。 白薇知道我要问什么:“他自己让我打的。” 陆沉逸看向还被白薇拎着脖领子的李进,李进则顶着一对熊猫眼不要脸的冲白薇一笑:“薇薇,这打也打了,气也笑了,咱们是不是该好好叙叙旧了?” 白薇揍了他一顿,气的确是消得差不多了,她从没有这么欺负过一个男人,别看她跟个男人婆似得。 似乎就是这一次的动手,让白薇有些不那么反感李进的靠近,但是也没有给他更深一步接触的机会。 “我先走了,公司请了半天假。”实在没脸呆在这里。 “我送你吧。”陆沉逸跟着起身,李进顶着一张滑稽的脸凑过来说:“还是我送吧,薇薇是来找我的,我得送佛送到西。” 陆沉逸用力的在他屁股上给了一脚:“你还嫌脸丢的不大?”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唉,你早上的话是什么意思?”李进紧跟着往外走的白薇,凑近她耳朵小声问。 “哪句?”她说了那么多,哪记得。 “‘她是他的合法妻子’就这句。” “字面上的意思。”白薇故意将办公室的大门甩在他脸上,被他用手挡住,“怎么可能!” “什么?”陆沉逸在电梯前停住脚步问,这是他的私人电梯,只停在他所在的楼层,上面写着:董事长专用电梯 我被上面几个不太大的金黄色字体晃得头晕,这才是我们之间真正的差距,到底是为什么,这样的身份会跟我这种被厌弃又让人瞧不起的人结婚,就是给我十个脑袋也想不明白。 似乎感受到了我的不一样,陆沉逸伸出手臂揽住我有些摇晃的身体,“不舒服?” “嗯?”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忽然觉得跟他的距离是从未有过的遥远,不,从来就没在一条水平线上,这样的男人,觉得自己就这么站在他面前,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羞辱,可为什么他不介意呢。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陆沉逸又问。 李进还真的没见陆沉逸对哪个女人说话从里往外的温柔过,他很少发火,但也很少温柔,就算是淡淡的语气也较少有人不识眼色的在他面前放肆,难道真的对这个女人动心了,这根本不符合逻辑。 白薇注意到他打量在我身上那不屑的眼神,不动声色的狠狠的在他脚上碾压。 “啊……你干嘛?”李进疼的大叫出声。 “叮——”电梯门打开,三人头也没回的出了电梯,李进正想出去,从电梯光亮的墙壁上看到自己的样子,迈出去的脚步快速收回,“亲爱的,下次不要不理我啊,拜……” 白薇回眸的那一瞬间最终没忍住笑,在陆沉逸的车后座上一路笑到了公司。 我下车后朝着陆沉逸挥挥手,眼睛都没敢看他,拉着白薇往里走,“行了,你还没笑够啊。” “哈哈哈……其实我打完第一拳的时候,已经气消了,可是他非要我再打一拳,你说我怎么好意思让他的脸不对称呢,于是……哈哈哈……于是我就挥了第二拳,本来就是想吓唬他一下那拳头是要往旁边挥的,偏偏他同事喊了一声小心,结果正好就撞上了,哈哈哈……” 真是够倒霉的,可是我的心思并没在那上面,今天的意外撞见似乎将一切现实都赤裸裸的呈现在眼前,又或许他还有更不为人知的一面,但仅仅这一面就超出了我所有的认知,脑中闪过那夜他霸道的吻,一个不具有任何意义的吻。 一整天都在恍惚中度过,连出错了好几次,引得经理扣了我的奖金。 相识是偶然,无奈爱心顷刻变…… 古老的手机铃声响起,陆沉逸打来的,但我似乎没有勇气去接,一直任由手机响到停止,再打来,再到停止…… 还没他出了公司的门口,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我的视线,陌生又熟悉的味道充斥着我的每根神经,“为什么不接电话?”他淡淡问。 “我。”不敢抬头去看面前的人那张让所有女人仰慕的脸。 “说好的一起吃饭,妈身体不好,不适合出去,我叫人准备了饭菜直接送到家。”他理所当然的改了称呼。 “谢谢。”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却想不到他还记挂着早晨说的事情。 回到家,陈阿姨正陪着妈妈聊天,见到我们回来了,妈妈想从床上下来,被陈阿姨给拦住,“你看看你,就老实坐着,人老了就少给孩子们添负担才是我们该做的,别的都用不着我们操心。” “你说的对,我糊涂。”姚欣的妈妈点点头,又靠回床上。 “妈……”陆沉逸的一声让我妈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心里即便对我们可能在一起有些期待,但事情来的太突然,让她有些应接不暇。 “我们已经结婚了,就在您住院的时候,怕您心脏受不了,所以没敢告诉您。”陆沉逸向我妈仔细解释着。 “你真的娶了我们家姚欣?”妈妈还是很有些不敢肯定,听说这小伙子没结过婚,我又是个离婚的,他难道都不介意吗? 门外来人敲门,我去打开,是两个送外卖的,拎了好大的保温箱,带着他们到客厅的茶几上,由于屋子小,根本没准备餐厅,平时我和妈妈就在茶几上吃饭的。 不大的长方茶几立马被饭菜占满,送走快递员后,想进去准备扶着妈妈出来吃饭,却见陆沉逸已经扶着妈妈从里面出来了。 “妈您慢点。”他扶着我妈坐到沙发上,还体贴的在她的后背垫上抱枕,就好像此刻伺候的是他的亲生母亲一样。 “你们吃,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点活没干完。”陈阿姨找理由要走,我赶紧给拦下,“您干嘛这么见外,我们都没瞒着您什么,赶快坐下吃饭。” “陈妹子,你可不许跑了,快坐下吃饭。”妈妈拉住她不许她走,陈阿姨见她拉着自己,怕抻到她的伤口,没敢挣扎,陪着一起坐下。 “你叫陆沉逸是吧?”妈妈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孩子都结婚了,她这个做妈妈的连个嫁妆都没给准备,还要拖累女儿为她治病,听陈妹子说,连自己的医药费住院费都是这小伙子张罗的,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有些无地自容。 “是,妈您叫我沉逸就好。”陆沉逸将筷子递到姚欣妈妈手里。 “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吗?”妈妈问。 “妈……”我不想妈妈了解那么多,又不是真正的夫妻,而且陆沉逸这么公开似乎将我陷入了两难,万一没多久就离婚了怎么办。 “有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妹妹,不常联系。”陆沉逸老实的回答,我觉得他说的应该是实话。 “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就算木已成舟,妈妈也想心里有个底。 “妈……”我再次阻止,可妈妈却像没听到一般,等着陆沉逸的回答。 陆沉逸看来也不介意,“汽车租凭。” “咳咳……”我被刚喝进口的汤呛住,他分明是故意的,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陆沉逸微勾着唇角赶紧帮我拍拍后背,一脸无辜的说:“怎么不小心点。” 妈妈看着郎情妾意的我们,有点热泪盈眶,终于有人疼了,就算哪天她去了那边,也放心了。 陈阿姨陪妈妈进屋休息,我去收拾碗筷,陆沉逸的电话响了,他拿着电话出去接的,我在厨房洗碗,忽然腰上一紧,低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晚上陪我出去吧。” “我们……”刚出院,我不放心留妈妈一个人在家。 “让陈阿姨陪着,我需要你。” “……好吧。” 以为他会带我回公寓,没想到是去了酒吧,一路上他的脸色都不太好,我想是因为那通电话,但我猜不到是谁。 对于本就不会喝酒的我来说就有点排斥,再加上上次喝多的教训,更是一口都不敢碰。 我发现,一到酒吧的陆沉逸似乎就像换了个人,他就像一条变色龙,遇到不同的颜色马上就与周围混为一体,就像现在,他歪坐在沙发上,拿起一瓶开盖的啤酒就往嘴里灌,像个天天逛夜店的流氓。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我也喝酒,可我真的不想喝,可那天他的霸道,不想再经历一次,可他那不容拒绝的眼神莫名的让我有些惟命是从的拿起那瓶酒。 陆沉逸似乎很不满意我如此扭捏的动作,突然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将自己嘴里的酒渡到我的嘴里,我根本来不及防备,气劲十足的啤酒一下呛在了我的喉咙,扒着沙发扶手猛烈的咳嗽起来。 似乎我的咳嗽惊醒了刚刚发神经的陆沉逸,“对不起……”抬手想拍拍我的后背。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我的时候,身体本能的一缩,眼前这个人就好像一个正义与邪恶的结合体,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暴露出残忍的另一面。 “我刚刚只是心情不好,那种事情以后不会发生。” 我逐渐停止了咳嗽,却没想到看起来有些变幻无常的人随口说的一句话,就是永久的承诺。 他从裤兜里摸出烟盒,点燃了一支猛吸了一口,夹杂着淡淡的烟雾开口:“给我唱首歌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他看起来让人无比的心疼,先前的粗暴都被这一句似祈求的话抵消掉。 “我没唱过。”上次唱歌好像还是在学校的时候,是学校举办的迎新晚会,我临时被逼着上台表演,好像当时收到的效果还不错。 “我想听。”他执着的看着我。 第十六章:道歉 陆沉逸幽深的目光看的我心中微微有些酸楚,那一刻,他是让人心疼的,不需要任何的表达,我清楚的感觉到他多变的外表下那饱含忧伤的心。 在一首歌曲结束的时候我慢慢走上台,没有特意选择,只唱了我最熟悉的一首歌,王菲的《棋子》 很巧的是,歌词似乎句句戳中了我的心,不知道该将自己摆放在哪一个位置,迷惘的看不清他的过去,也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轻缓的音乐带着淡淡的感伤,微哑的嗓音听在陆沉逸的耳里却是有些蛊惑人心的性感。 台下一片安静,陆沉逸的酒瓶停在半空中,迷离的盯着台上深情演唱的人,不是很漂亮,薄薄的内双眼皮微眯着,小巧的鼻子虽然不塌可也不算挺翘,唯一可人的就是莹白的皮肤,纤细的颈项上没有任何点缀,米黄色的束腰连衣裙有些过时,真不知她多久没买衣服了。 是啊,从怀孕后的那件孕妇装起,就没再买过衣服了,总觉得买了也传不了多久,就是不肯承认经济拮据的事实。 陆沉逸迷离的目光锁住我深情演唱时开开合合的嘴,他品尝过它的味道,似乎记不得它是甜的,仅有的印象就是不让他讨厌。 台下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我也从投入的演唱中回到现实,悄悄的坐到陆沉逸的对面,看着他先前递给自己的那瓶酒,拿起来就往嗓子里灌。 “你疯了!”陆沉逸一把夺下酒瓶。 “不是你叫我喝的么。”淡淡的开口,我低垂着头没有看他,心里烦乱的找不出一丝头绪,我发现自己的情绪竟然不自觉的跟着他走,让我最害怕的两个字似乎从我心底的某一处生根发芽。 “回家。”陆沉逸站起来拉着我往外走,沉默的跟在他身侧,回家……这两个字多久没有听过了。 我的沉默让陆沉逸很不适应,下午他接到了那通电话,所以心情才会不好以至于失控,“我今天心情不好。”他在向我解释。 “我知道。”又不是瞎子。 陆沉逸没有说什么,上了车第一次主动帮我系上安全带。 他不经意间划过我胸前的手让我有些不自在,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那你开?”他手上没停的启动了车钥匙。 “我不会,但可以找代驾。”他又不是请不起,早该知道那样豪华的公寓怎么可能是普通人住得起的,自己竟然还傻得以为他是开汽车租凭公司的,不过一个人买那么多车干什么。 就在我出身冥想的时候,车已经开在回去的路上。 “好像不是去公寓的路?”我记得公寓是在室内北郊附近,可现在是往南边的海滩走。 “带你回家。” 轻微的酒精对不常喝酒的我来说,足够起到催眠的作用了,耳边传来阵阵的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声音。睁开眼,看到的漫天璀璨的星星,似乎到了十五,月亮又圆又亮的挂在上空。 “美吗?”慵懒沙哑的声音响在耳边。 “嗯,这是哪里?”我伸手摸摸身下的绵软,本以为会抓到满手的沙子,却发现自己是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家。”他结实的手臂穿过我长长的发丝,贴在他结实宽阔的胸膛上,我贪恋着他的每一下心跳。 其实这是一幢海景房,屋顶是透明的玻璃,让人有种一天为盖地为席的错觉感。 陆沉逸在我的额头吻了一下,他说:“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后来我妈被我爸接走,我买下了整个海滩,建了这座房子,希望有一天可以跟自己最喜欢的人在这里共度余生。” 最喜欢的人?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贪婪的吮吸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这样优秀的男人没有哪个女人舍得放手,我也不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那点仅剩的自知之明也会被他致命的气息腐蚀掉。 我忍住心里那丝不安分的悸动违心的说:“希望你能早点找到自己喜欢的人。”轻轻推理他的怀抱。 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我震惊了那么一瞬间,理智的想要将他推下去,不能容忍自己的陷入。 “闭上眼睛。” 四个字相似带着蛊惑般将我最后的一丝挣扎消磨殆尽,轻颤的睫毛上是他雨点般的吻,细细密密的落下,从发际到耳畔,再到我微张的唇,而他就像在品着一杯红酒,慢慢的舔舐,轻偿,用他从未有过的温柔洗礼着我灵魂深处。 初升的朝阳唤醒了熟睡的我,昨日的沦陷历历在目,我们做着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却不是那对相爱的人,很奇怪的关系。 陆沉逸从床头柜上摸到了遥控器,轻轻一按,一层白色的顶罩隔离了那越发耀眼的朝阳,“再睡一会儿吧。”他侧过身将我搂紧怀里,两具一丝不挂的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温热的大手抚上我的小腹。 “一定很疼吧。”他没头没脑的问出一句。 “又不是第一次,不会。”我以为他问昨晚上。 “以前也怀过?”他突然严肃的抬起头问。 “啊?你说……的是这个。”我的脸顿时一片火热。 “呵呵……”他一看我的反应顿时明白我想歪了。 我覆上了他停留在我小腹上的手,曾经的伤感一闪而过,“其实更痛的是心。”他昨晚看到了我肚子上有些丑陋的妊娠纹,想不到那样难看,他竟然也能接受。 “你不觉得恶心吗?”连我自己都不想看,虽然没有往上看到的那些吓人,可我还是难以忍受它的存在。 “恶心它是曾经孕育生命的遗迹?”陆沉逸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游移,身下的变化也快的惊人。 “喂,你素了多久了?”我好奇他的精力怎么会这么旺盛,两个小时前才结束的第三次。 “六年。”他说着将我向他的怀里压下,身子顺势一挺。 “六,啊……”我好奇的话淹没在他又一轮的攻势下。 腰酸的不想起床,等我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时候,陆沉逸竟然连早餐都做好了,“这么偏僻的地方也有人来送外卖?”我看着桌子上的一菜一汤问。 “我做的,只不过都是素的,房子后有一片小菜地,每天会有人来搭理。”陆沉逸给我盛了一碗饭,将筷子塞进我手里。 “你竟然还会做饭?”怎么也看不出来他是一个会下厨房的男人,不论是他让人望尘莫及的身份,还是从前那一副无赖的形象。 “又不是天生的资本家,不做吃什么。”他端起自己的饭直接开吃。 一个青椒茄子,一个炒西芹,味道做的很正,以前我也会幻想,如果有了孩子,穆延会不会也为我做一顿饭,幻想着当一次被男人宠的公主。 “昨晚……对不起。”陆沉逸突然严肃的看着我。 一口青椒茄子在嘴里瞬间变了味,“没关系。”你情我愿的,还不非法,就当尽自己分内的义务了。 我快速扒着碗里的饭,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此刻看起来有多么的不雅。 陆沉逸看着我努力掩饰的举动,想着我是不是误会了他,“我说的是昨晚……” “我上班要迟到了,这附近能打到车吗?”我放下连菜都没夹就已经扫荡一空的碗,擦了擦嘴取出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我送你,等一下。”陆沉逸放下手里的碗筷,拿着外套追出来。 六月的海边风有点凉,我抱着双肩往他的车那里走去,一件西装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悄悄的眨掉没忍住的泪,转过脸,迎着海风,想让这细微的痕迹都被吹干。 “上车吧。”他将车门打开在我坐进去之后又给我系上安全带。 路上,我一直看着窗外不停变换的场景,没忍住心里的不甘问道:“你知不知道随便对一个女人好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我从不随便。”陆沉逸笃定的语气让我郁闷的想大吼出声,可是自己没那个资格。 公司不知道因为什么围得人山人海,我下了车快速隐没在人群之中,拥挤的气氛让我无暇顾忌那潜藏的心酸。 “踩到我的脚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紧跟不知道喊声在哪里的人道歉。 “姚欣,这里这里,快点过来。” 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喊我,四下张望了好久,才看到白薇在远处举着一个大牌子,搁置在头顶上才空出一直手跟我打招呼。 我从拥挤的人群中穿过去,大声问:“喂,今天这是怎么了?” 白薇再次将手里的牌子举高,“没看到吗?” 我顺着她的眼神往牌子上看,上面写着:欢迎朝尊!四个大字。 “这就是那个大明星,他怎么会来我们公司的?”我捂着一直耳朵,指了指她头上的牌子问。 “他签约到我们公司旗下了,所以今天是公司给他举行的欢迎会,你跟我们不是一个部门的当然不知道,不过应该也就来这么一次,毕竟我们公司的拍摄基地不在彭华市。”白薇贴近我的耳朵回答。 “是你喜欢的那个大明星吗?”好像有个英文名来着,我记得白薇说过,好像就是这个朝尊,我当时怕怀孕遭受辐射,就连电视都不看。 “是啊,终于能目睹真容了。”白薇痴迷的活力再次上升。 “你在这里吧,我得进去了,不然经理非把我开除了不可。”我朝她打声招呼,挤出一条路去上班。 看来朝尊的影响力还真的不是一般大,竟然连我们策划部的人都少了一半,“他们人呢?”我指着空出来的位置问。 张晓琪从茶水间里端着一杯咖啡出来说:“都去等着看明星了。” “他们不怕被经理骂啊?”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光明正大的逃班呢。 张晓琪朝着里面努努嘴,“杨经理带头。” “噗呲……”我第一次发现我们严肃的女经理竟然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第十七章:属于他们的回忆 从这个人来到走,我都没有看到,却连他的名字都没有记起,而他却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给予我了很多帮助。 看着陆陆续续回归座位的同事们,我好奇的问了一句:“见到人了吗?” 同事们指指自己垂丧着的脸说:“看这里,结果很明显。” “哈哈哈,叫你们花痴。”张晓琪在一旁笑的前仰后合。 “就你会捡笑话,谁叫我们去晚了,前面那么多人,他刚一下车就被围得水泄不通,从保安推开的一条路直接进了专用电梯。”同事说完无奈的转动着屁股下的椅子。 “就是说你还是看见了一个背影?”我真佩服她追星的热忱。 “屁!那个背影还是听前面的人说的。” “哈哈哈……”这下连我都逗笑了。 “哪位是姚欣?”一个手捧大束鲜花的小伙子跑过来问。 “我就是,有事吗?”我从站在我面前的张晓琪身旁侧出半张脸问。 “这是您的鲜花,请签收一下。”小伙子将手里的花放到我面前的办公桌上。 “哇,姚欣,你的第二春要来了!”张晓琪第一个尖叫出声,她知道我是离过婚的,只是没人知道我已经又结婚了。 “是谁送的?”我敢肯定不是陆沉逸,他不是一个讲究浪漫的人,更何况,自己也不是那个让他送花的人,想到这里心中有些失落。 “是一位姓穆的先生。”小伙子说完递出手里的卡片叫我签字。 “这个人的东西我不会签的,你拿走吧。”我说完转过身子开始整理今天要工作的内容。 他们这些快递也就是管送,至于签收,也不是很有必要,既然确定了签收人,放下花就走了。 “喂你……”我气的扔掉手里的笔,这时候穆延的电话号随之打来:“花收到了吗?喜欢吗?” “你没必要献殷勤,我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以后希望你做到互不干扰。”我说完直接挂掉电话。 穆延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被挂掉的电话,气的一脚踢在身旁的纸篓上,一团团的废纸滚落一地,他没想到曾经那个温柔的像水一样的女子一旦离开他,竟然完全不听他的指令,而我也是他生活中唯一一个逆来顺受的人,而他也只有在我的面前才能找到那种唯我独尊的自豪感,即便现在他已经身居高位,依旧不能随心所欲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公司最近的几个单子全都谈崩了,而且失败的理由都很可笑,说什么:“你们公司的投资承受不了我们这样的经营模式。”一个连基本名誉都没有的小公司肯有人愿意投资就不错了,还挑投资商。 更可笑的是另一个,说什么他们的公司跟他的八字不合,风水先生不同意。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陆沉逸的打压,他就是将他当老鼠耍,什么时候玩够了,什么时候再下手吃掉。不,他连吃都懒得吃,也许就是那么不停的玩下去,知道他自己无法承受。 再一次按上手机,(晚上一起吃饭,我给咱妈买了些营养品,对心脏恢复有好处,手术应该花了不少钱吧,我都给你补上。) 我直接按到删除毽,就连这个号码出现在我的手机里都让我膈应的少吃一顿饭。 穆延气的干脆摔了手里的电话,从前就了解陆沉逸的手段,一旦他想要狠下心的事情,没人能够改变,既然他在意姚欣,那他从姚欣身上下手总是没错的。 整理好了经理一天的行程表,又做好了分内事,突然很害怕闲下来的时间。昨夜的总总又充斥了我全部的思绪,他的温柔,他的霸道,他的……不在乎。 本以为他的不介意是因为在意,可是一切都好像是我自作多情,六年……六年的什么? 下班的时候跟预想的一样,陆沉逸没有出现,我轻笑着摇了摇头,在期待什么呢,这么大人了,连这点思绪都控制不好。 “姚欣,我来接你去见咱妈。”穆延一脸欢喜的走到我面前,连称呼叫的都那么顺其自然,我记得他五年内叫过的次数都有限,现在居然这么厚颜无耻的叫上了“妈”。 “首先,我们离婚了,其次,从前你都没有这么叫,现在更没那个必要,再次,我强调过无数次,让你滚……出我的视线。”我特意将滚字拉了个大大的长音。 我绕过他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家去,没有看到身后穆延那危险的眼神。 晚上正在给妈妈准备水洗头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喂?” 敏感的妈妈仰起头看向正弯着腰接电话的我问:“到底除了什么事?” “没事,公司要集体去旅游,可是我放心不下你,所以有点小失望而已。”我对妈妈撒了一个谎,事实上,打电话的是公司的杨经理,内容是:明天早上你来办理好辞职手续。 “失业”两个大字在我的脑袋上空徘徊,到底是走到了这一步,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更是他们投资的项目资金撤离了。 乔虹拿着这个月的业绩报表,用力的甩在穆延的桌子上:“你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苍白又无力的三个字让愤怒中的乔虹心软了下来。 她走过去无奈又心疼的抱住穆延的头:“是不是陆沉逸开始打压我们了?” “要不我辞职吧?”穆延不想拖累乔虹了,反正不工作她也不会亏待他的,总比这么被陆沉逸活活玩死的強。 我不敢让失业的消息被妈妈知道,早上上班的时间像往常一样出了门,最先去了人才市场,发现所有的工作都要求专业经验年限,而且公子低得离谱,要是光靠这个养活妈妈,估计都得饿死。 我努力的在脑中算着,从医药费住院费,欠了他那么多,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才能将那些钱都换上,成为了我最大的难题。 “招聘歌手。”酒吧门前醒目的LED灯吸引了我,想到自己唱歌还算不错,或许这个也是一条捷径,听说歌手的工资都是日结的,至少不用担心暂时的生活费。 “请问,你们这里需要歌手吗?”敲开酒吧外的大门,这个时间只有打更的老头出来开门。 老头的耳朵有点背,问了好几遍:“你说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招聘歌手?” 老头这回才听明白,耳背的人自己听不到,也怕别人听不到,他大嗓门的对我说:“招聘歌手,但是要25岁以内,你已经三十多岁了吧?”老头问出口的话如鲠在喉,我真的难以接受被当众点出年纪,可片盘他猜的还那么准。 正当我转头出去的一瞬间,感觉到周围有几架照相机的快门声在我周围闪速着。 我看到一名离我最近的年轻人,撒腿就往外追,可拍照的人已经消失在马路上。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转,突然,有一处特别的店铺吸引了我的目光。 蓝色的卷着浪花的招牌,上面是白色的字体:雨轻画廊 就连画廊两边的柱子都是马赛克的瓷砖,地中海的味道让我一下就想到了陆沉逸的那间公寓,还有他特立独行的办公室。 我的脚不由自主的迈进了这家画廊,从门口处开始一幅一幅的仔细欣赏,每幅画的落款都写着:林雨轻 大多数的画都以景物为主,一刻嫩黄色的蒲公英花画的栩栩如生,开在冰冷的岩石缝隙处,不太宽厚的叶子却显得格外坚强。 “很喜欢这幅画吗?”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过头,她的人同她的声音一样甜美,长长的头发未经过任何漂染,如瀑般披散在肩上,蓝白格子的连衣裙跟整间画廊的装修风格融为一体,可以看得出来她跟陆沉逸一样的钟情地中海的风格。 “这是我在一次出游时见到的,没有什么特别,就是觉得一颗种子从坚硬的石缝中也能获得生存,渺小又伟大,不管经历多少的风雨璀璨,可它还是在生长着,用尽全力去开花结果,缔造着下一个生命的延续。”她深情专注的为我解释着那幅画。 我说不出来她那么深的理解,但是很喜欢这可蒲公英的画,“要多少钱?”如果不太贵的话,我真想买下来,尤其是在她的解说下,感觉自己就该做这样一刻蒲公英。 “喜欢的话就送你。”她很大方的一笑,“其实不会有人来买一刻蒲公英,你是第一个喜欢它的人。” “真的吗?”我兴奋的是自己成为了第一个欣赏它的人,“但我一定要付钱,不过……不能太多。” 她看着我执着的坚持,“噗呲”笑出了声。 “楼上还有其他的画,你可以多看看,这幅我就给你摘下来放到一边。”她说完,伸手就去摘那幅蒲公英的画。 我礼貌的向她回以一笑,慢慢的欣赏着墙上那些我根本看不懂的画,直到某一处熟悉的场景,我停下了脚步。 一片热带的树林,旁边有一个硕大的游泳池,这是……陆沉逸的公寓! 不过,这幅画里的场景并不是缩小版的,而是画的真实版的场景,陆沉逸的公寓恰恰是仿造这样的一幅场景建设的缩小版。 “那是我和最爱的人生活过的地方,曾经有我们最好的回忆。”林雨轻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 我眨了眨眼睛,努力的压抑这不该有的情绪,可是声音还是有些微微发抖:“是……什么地方呢?” “没有名字,就是南方的一片富人的居所,当时我们在那里打工,那时候我画的还不好,可一有时间我都会偷跑去那里画,但这幅画是我凭着记忆画出来的,却是最完美的一幅。” “我……我先走了。”心底那莫名的嫉妒让我惶恐不安,快速向门冲去,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而来。 我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绕过他的身旁离去,而他也似乎不认识我一般,继续向画廊里面走去。 “干嘛这么匆忙?”陆沉逸拉住追出门口的林雨轻。 “刚才的女孩跑的太匆忙,忘记了我送她的画。”林雨轻指着手里拎着的那幅蒲公英。 第十八章:他的曾经 一颗孤立的蒲公英开着黄色的小花,她竟然会喜欢这样一幅画。 “有人来看画吗?”陆沉逸走到那幅森林游泳池的画前,手指在上面随意的描绘着的轮廓:“这么久了,你还记得。” “不能忘,不敢忘,也不想忘。”林雨轻凝视着那幅画,脸上是似有若无的苦笑,“沉逸,如果当初我……” “那只是当初。” “那为什么你还建了那栋房子?”她突然转过身直视着陆沉逸,柔亮垂直的长发随着她的转头滑落在她的肩头,一张素颜的脸,看不出岁月流逝的痕迹,让人以为她只有二十四五岁,可她已经三十三岁了。 “它不代表什么。”陆沉逸似乎有些后悔让她住在那里了。 林雨轻伸出手轻轻环住他精壮的腰身,比起从前结实了很多,她将头倚靠在他的胸膛上,“沉逸,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陆沉逸将她慢慢推开,“画展的地点还在选,这事别急,如果不想买房子我那里你先住着,等你遇到合适的房子跟我说,钱的事不用放在心上,有我呢。” “我现在不缺钱。”林雨轻别过脸,语气有些被侮辱的倔强。 “我不是那个意思。”陆沉逸想拍拍她已作安慰,但在手快要落在她肩上的时候,又将手收回。 “那你什么意思?”林雨轻大声喊道,“是,从前的离开对你的伤害很深,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失去的谁来弥补?”她身上开始瑟瑟发抖起来,情绪异常激动。 “雨轻,你别激动,你放轻松一点,都过去了,我们都不要在意了,好不好?”陆沉逸将她拥在怀里,手抚上她顺滑的发丝,“那些伤痛就过去了,忘记吧,记着只会让自己很痛心。” “我做不到,呜呜……沉逸,我做不到……呜呜……”林雨轻趴在他的怀里哭了很久很久,直到抽泣声停止,她才再次抬起头,红红的眼睛充满期待的看着他:“沉逸,我们不要彼此折磨了好吗?你说过忘记从前的一切,那为什么不重新在一起,你看,你,我,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不是吗?” 陆沉逸拍拍她的肩:“好好照顾自己,这几天我忙,不过来看你了,吃饭可以叫人送,门口的抽屉里有电话号。” “沉逸……”林雨轻呼唤,可他终究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林雨轻站在门口,痴痴的望着那扬长而去的影子消失在视线里,她忽然笑了,口中自言自语着:“沉逸,你只能属于我,永远……” 我走在街上,真的是漫无目的,不论到哪里投简历都需要一定的时间等回复。 “你在哪呢?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那姓穆得也太不是东西了,他凭什么针对你。” 刚接起白薇的电话就听到她一阵狮子吼,幸好当初没把强行拿掉孩子的事情告诉她,穆延身后的女人也不是我们能惹的。 “算了,投资被撤掉,领导将过错怪罪到我头上,我有什么办法,现在只希望能安静的让我妈养好病比什么都强。”我讲着电话,沿着树荫下一路往前走,就等着混到下班的时间好回家。 “我陪你去找他算账,就算不能把他怎么地,起码也不能让他好过。”白薇对于我的事情比自己的还上心,就是比较冲动。 “到时候让他来找我妈的麻烦?”我一句话问的白薇哑口无言,挂了电话,在一处人工湖的岸边无聊的看那些老年人垂钓。 好容易挨到了下班的时间,晃晃悠悠的往回走,还没等到进小巷,就看到一辆救护车从里面出来,还传出许多人的喊叫声:“快救火,里面还有个老太太,快点快点。” 拉走一个,还有一个,我心下一惊,将最坏的结果都想到了自己身上,推开前面的人群就往里面冲。 快到警戒线时,身后的几个人将我拉住,“别进去,里面在救火,请冷静。” 恐惧中的我力气全然爆发,甩开那几个人穿过警戒线就冲到了着火的地点,原来是虚惊一场,起火的竟然是我家前面那一栋楼。 “欣欣回来的?”陈阿姨远远的就看见了,快步走过来拉住还有点慌神的我。 “陈阿姨,你跟我妈妈没事吧?” “我跟你妈能有什么事,这不挨着的这栋楼着火了,你妈怕有危险,叫我出来看看,我开始也以为是挨着你家的这栋楼着了呢,老两口在家,液化气爆炸,老头被拉走了,老太太这不还没救出来呢,希望没事,这大六楼的也不好救。”陈阿姨一脸担忧的往前面那栋楼看,都是老街坊了相互认识,出事了跟着担心。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穆延会对我妈做些什么,希望只是自己多想。 “但愿都能没事。”我拉着陈阿姨往家里走。 进门的时候,陆沉逸竟然在家里,他正陪着我妈聊天。 “你怎么来了?”我错愕的问,他不是该陪着那个女人吗,至少我是这样觉得的,他们才是真正适合在一起的人。 妈妈赶紧开口:“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来了,这就是他的家,都两口子了还分的这么清干什么。” 我随意的笑笑,放下手里的包往厨房走去:“我去做饭。” 穿上围裙,系后面带子的手被另一双手给取代,陆沉逸一边帮我系好围裙一边问:“要不我再叫外卖过来?” “不用。”我在他系好松手的刹那间转去冰箱里取菜,心里忽然有些抵触他的碰触。 没一会儿,锅里叮当翻炒的声音从厨房传出,只不过炒菜的人变成了陆沉逸,不知道他是心疼我做菜辛苦,还是嫌弃我的笨手笨脚,直接将我轰出了厨房。 妈妈眉眼含笑的看着我出来,放心着我选对的人,如果做夫妻,陆沉逸的确是个好丈夫,可是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呢…… 晚上陈阿姨家的女儿女婿回来了,跟我们打了声招呼,还给我妈带了些礼物,见到陆沉逸的时候陈阿姨向女儿介绍说是我的丈夫,我心虚的笑笑,没说什么。 “你是觉得我见不得人吗?”送走了陈阿姨,陆沉逸突然凑近我耳边问。 “没有啊。”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气息吹得耳边直痒,体内的荷尔蒙不听话的总想往外跑。 “你好像不喜欢陈阿姨向她女儿介绍我?”陆沉逸有点不屈不挠的非要我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明知故问。 送妈妈回房休息后,看到陆沉逸竟然还坐在沙发上没走:“太晚了开车不安全。” “嗯。” 嗯,是什么意思?明早还想出去找工作呢,看看手表,我故作困状的打了个哈欠,以为他该有眼色的离开了吧,谁知道他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说:“睡吧,你都困了。” “睡……” 他径直的走进我的房间里,脱衣服钻进被窝。 既然他不客气我也用不着矫情,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怎么说都是我占便宜,换了睡衣关灯睡觉。 想到上午遇到的那个林雨轻,心里就像被倒进了一缸醋,酸的我无法入眠,她应该还没有我大吧,年轻漂亮,是那种不施粉黛的美,还是个画家,怎么看都是自己无法企及的高度,他该配那样的女子,也许不久后,他的身边就会换成那个她了。 很舍不得就这样拱手相让,就算让……也得让我吃干抹净的,悄悄的转过身,这么半天没动静应该也睡着了吧…… 借着昏暗的月光,静静的打量着他,不是我想犯罪,是他的睡颜太勾魂,蛊惑着我吻上了他的唇。 忽然腰上一紧,一阵天旋地转,我被他压在身下,霸道又狂妄的问吻席卷而来。 “唔……”我拍打着他的胸膛,这种被抓现行的尴尬让我红透了脸。 “不是想要么?” 我模糊的看到他得意的笑脸,扭过头不理他。 他并没有继续温柔的侵犯,翻到了一边,从背后将我拥在怀里,“想知道我的过去吗?”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向一个女人真正的敞开心扉。 “你想说,我就想知道。”我把脸贴在他结实的臂弯里,贪恋着他每一丝气息,眼睛有些微微的湿润,是不是敞开了心扉,他也要走了,害怕这是最后一次的告别。 “我曾在部队当过兵,本来是自豪的军旅生涯,可惜被自己的不自持给毁了。”陆沉逸说到这里自嘲的一笑。 “你当过兵?”经历还真丰富,我认真的等待着他的下文,一点困意都没有,所有的思绪都集中在好奇他的过去上,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的想彭华市人人敬仰的大人物此刻正躺在我的床上讲自传。 “嗯,那时候,总是盼着周末的时候找个理由请假出去解放一下,我们每次出去不可以超过四个小时。”想到军旅生涯,似乎有很多值得回忆的趣事,他的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我那个时候是班长,本来他们也盼着那一天能出去,但能给假的只有几个名额,我常常把他们要出去的理由用了,害的他们经常出不去,又没办法抱怨,呵呵。” “你居然从那个时候就会以权谋私。”我转过身手捏上他的鼻子左右扯了扯,被他一把拍下。 “哪有那么严重,其实他们出去的理由也都是说谎的,没几个是真正有事。”他松开搂着我的手,枕在自己的后脑。“有一次,我和几个战友路过一间面包店的门口,突然一个人从里面窜出来,紧接着一个女孩追在后面,可是她没追几步就被路过的人绊倒了。” “绊倒她的人是故意的?”我脑中自动的在合成一些情节。 “不是,女孩撑着破皮的膝盖还想往前追,我去将她扶起,她说:‘快帮我追小偷。’我听了将手里的东西扔给旁边的人就往前追去,那小偷正好在一处的拐角翻着包里的钱,因为不认识我,他没防备的继续翻,我上去将他按倒在地,钱包和钱还给了主人,小偷被送到了警察那里。”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知道这只是个故事的开始,他的故事或许该跟今天的事情有关,从刚回来到现在他都没有给我任何解释。 第十九章:他的她 他继续说,可是我感觉到他的语气不再是刚才的无所谓:“那次,女孩非拉着我道谢,可是部队的请假是限时,我和战友们匆匆离去。” “后来,再次经过那家店门口的时候,女孩老远的就认出了我,我们这些光棍突然被一个女孩追着喊,一个个害羞的脸红心跳,战友还开玩笑的说,她是不是看上你了,却不知道他的玩笑后来成了真。” 明知他的过去与自己无关,但想到他的曾经不是自己在参与,那种不甘心总是让人郁郁寡欢,“后来呢?”想听,却又不想听,一但这个人跟自己发生了情感纠葛,我就再也没办法以旁观者的角度若无其事的听下去了。 “似乎整个夏天,我们每次出去都会在门口碰到那个女孩,有意的、无意的,就算她在屋里忙,也总要跑出来叫住我,清一色的军装里,她一眼就能认出哪个是我,还主动的留了我的联系方式,写给她的时候心里无比的狂热欣喜,却又羞怯的不敢抬头,可总是在她转身的时候快速的偷看她一眼。”讲到这里时,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热情萌动的少年时代,眼睛在幽暗的夜里隐隐的泛着光。 第一次的心动最是刻骨铭心,我能理解,就像我和穆延,虽然是别人介绍才在一起的,但平凡的相处下来,比一见钟情更加的难以割舍,只是在携手的路上,谁也看不到对方的未来。 “你们相爱了吗?”我问。 “嗯,每天部队熄灯后,我就蒙着被子偷偷的跟她聊天,那时候手机只有两大功能,就是QQ和MP3,她就读的是美术学院,认识她的时候她是在面包店做暑期工,开学后我们没了见面的机会,只能通过QQ和打电话。感情正浓的两个人自然受不了咫尺天涯的寂寞,于是,我们尽量在每个周末出来见一面。” “不可能只是吃饭聊天吧。”忽然不想听下去了,我翻了个身,仰面朝上,与他在被子里隔了一尺的距离。 “后来的确不是了,干柴烈火的两个人将自己的第一次交付给了对方,傻傻的以为那就是永恒。”他从床边的裤兜里摸索出一支烟,自己点燃猛吸了一口,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凝重。 “出了什么事?”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我肯定,他不是一个背弃承诺的人。 “她怀孕了,我们没有经验,直到快三个月的时候才发现,她害怕的给我打了电话,我在周末找了理由请假陪她一起去做检查,最后做了个重大的决定,这个孩子要生下来。可是……” 我能感觉到他的言语哽咽了一下,看着他再次吐了一口的烟雾,明明是两个人,却孤独的让人心疼,我向他靠近了些。 “我刚回到部队,就接到领导的处理结果,有人举报了我,说我行为严重破坏了部队纪律,做重大错误处理,开除军籍。” “举报的人是穆延……”我替他说了后面的话,穆延是退伍军人,这才是他们的恩怨。 “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部队的领导找到了她的学校想对女孩的遭遇做一个负责的态度,学校的老师知道了,说她不能因此毁了前程,所以……所以强行打掉了她的孩子。”陆沉逸说到最后这几个字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 我的手不自觉得摸上自己的小腹,那里曾经也有一个孩子,都是因为一个人而没得,心里那点小小的嫉妒也随之泯灭,同情心听到同样的遭遇开始泛滥:“你们就这样分手了吗?” “没有,学校的两名老师轮流看守,我好不容易才在她们上厕所的时候偷偷进去看了她一眼,她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为我们的爱情,也为我们的孩子。后来,我开始在社会上混,努力的赚钱,想在将来给她一个骄傲。大四的时候,学校允许学生走读,我们在外面租了一间便宜的出租屋,那时候我学会了做饭,虽然都是些最便宜的青菜,可是她每顿都吃的很开心。” “原来做饭是为她学的。”我相信,一个男人会宠出一个颓废的女人,而一个女人会惯出一个不要脸的男人,我就是成功的例子, “她是学美术的,很有天分,我常常陪着她到湖边写生。可是有一天,来了个男人,他买了她画好的所有的画,那天,她拿着卖画的钱高兴地没飞上天。她把卖画的钱都给了我,让我试着做小生意,那段时间我们的日子过得也比较富足,直到她毕业,她家里人让她去国外深造,我们恋恋不舍的缠绵了好多天,送她走的那天,我在机场一直站到天黑。” 就像演电视一样,那样的经历很感人,也很曲折,“应该还没完吧?”我问。 “去了国外,我们之间的联系就更不方便了,作息时间不一致,白天我在忙,晚上她在忙,总是交集不到一起去,而且,我因为得罪了一些人,生意遭受到对方的打压,没多久,就倒闭了。那时候,唯一想做的就是去见她一面,我打工赚钱,攒够了出国的路费去意大利看她,本来想给她一个惊喜,可是……她在学校门口看到我的时候却是惊讶的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呵呵,还没等我回答,从她身后走过来了一个人,正是那个买了她所有画的男人,他们竟然一同在国外。” “去的时候我就没想过要回来,想着陪着她一起留在那里,我打工,她上学,虽然语言不同,但我相信自己努力学,应该不难适应。她再次找到我的时候,我是在一片私人庄园做清洁,看到公寓里的那片小型丛林了吗?她说那太美了,希望有一天能住在那样的地方。” “后来呢?”眼泪顺着我的眼尾悄悄滴落在枕头上,不知道是为他接下来的心伤,还是自己的不曾拥有。 “她说,她没想到来意大利需要那么多钱,而我的生意赔了,在她无路可走的时候遇到了他,所以她是没有办法。” 所以他对她的背叛伤心之余,更多的是对自己无能的内疚,我挤进他的怀里,想给他一点安慰,陆沉逸侧过身搂紧我,带着烟草味的指尖摩挲着我的脸颊:“我不是个好人,曾经的穷困潦倒,让我当过小偷,做过流氓,知道城南的那片娱乐一条街吗?他们尊我为老大,那是我创下的威望,但其实我什么都不是。” 陆沉逸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其实他还有件事没有跟她说,他是个私生子,母亲在年轻的时候遇到了父亲,可是父亲的家人不同意,分开的时候,父亲不知道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后来,父亲离婚了,一次回国时,偶然间得到了消息,与母亲重修旧好,更想把他的一生心血交给自己,可他没接受。 没人知道重华集团的董事长就是他的父亲,而他的鼎逸集团能在短短五年内引领市场,少不了重华背后的推波助澜。 早上路陆沉逸要送我上班,被我拒决了,妈妈已经能生活自理,我放心的出了门,今天要继续找工作。 一张张的简历递出去,却得不到一个结果,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有个收入吧,虽然卡里还有上次陆沉逸给的钱,但我不能动。 我迷惘的站在街道上,不知道该向哪里走,前面搭了一个台子,好像是一个店铺开业搞活动,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旁边大发雷霆:“你们到底怎么办事的,说好了三个歌手两个舞蹈组合,舞蹈来了,可三个歌手就来了一个,我这周年庆典怎么搞下去?” “抱歉,我这实在是联系不上他们,你看我电话一直在这打呢,真的,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您再等等。”一个长相气质很好的中年女人急的团团转的打着电话。 我心思微转,上次在酒吧的歌好像效果还不错,不然这也是条出路,正愁找不到工作,我凑过去问:“你好,你们是不是缺歌手?” “抱歉,演出还要拖延一下,请您稍等。”中年女人继续打着电话,突然,她回过神来问我:“你刚才说什么?” 我腆着脸重复一遍:“我是问,你们缺歌手吗?” “缺!你是歌手吗?”女人似乎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般拉着我问。 我努力的掩饰自己的心虚,点头应道:“是,不过……” 还没等我说完,她双手拍:“太好了!这样,你今天先帮我应应急,一场三百,哦,对了,你擅长什么歌曲?”她终于想起来问了最关键的。 “咳……怀旧!”我只会唱老歌,可不怀旧么。 “你去跟着他上里面下伴奏。”她推搡着让我跟一个小伙子走,然后指挥着台上:“大家准备好,音乐,起……” 幸好舞蹈组合的人比较随机应变,我选了两手比较好听的经典歌曲,效果好的让我意外,由于是在马路边表演,看的观众越聚越多,我唱的也越来越自信。 演出结束后,那个指挥的女人给我数了三百块钱:“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姚……”想了想,这唱歌的都叫个艺名啥的,那我也不能说个本名:“妖,妖精的妖。” “妖妖啊,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叫的非主流,你叫我兰姐就好,这是我的名片,你得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最近演出特别多,就是找不到人。”兰姐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 我没想到,就这么逛着街,还不到俩小时,给自己赚了几百的外快,哈哈…… 在街上闲逛到下班的时间,我才回到家,陈阿姨跟她女儿女婿都在我们家,似乎情绪都不太好。 “欣欣回来了。”陈阿姨勉强笑着跟我打了声招呼。 “黎黎姐,姐夫,你们怎么都过来了?”陈阿姨虽然比我妈小两岁,可是生孩子比较早,她女儿比我还大一岁。 情绪不高的黎黎站起来给了我一个熊抱:“欣欣……我想接我妈跟我们一起住去。” 这面就剩陈阿姨自己了,的确挺孤独的,陈阿姨的丈夫前年车祸没了,要不是跟我妈在这做个伴,她那些日子真的很难过。 “别担心,你离得那么远,她在这你也不放心,我妈还有我呢,你不必担心。” 我们在一起吃了顿饭,晚上送陈阿姨上了车,家里的东西她们都没带,房子托我们照看着,只带了随身的衣服用品,妈妈嘴上没说,可我瞧见她悄悄的将眼泪抹去。 第二十章:不该见的人 刚一回到家,被坐在屋里的白薇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白薇从沙发上站起来拉着我的胳膊进了厨房。 “你今天一天上哪去了?” “你没跟我妈说我被炒鱿鱼了吧?”我俩异口同声。 听她这么说就明白了她没跟我妈说破,“我这不怕她知道么,出去接着找工作去了。” “那你找着了?”白薇双手环胸往厨房的门上一倚,一脸的鄙夷。 “你猜?”我突然凑近还特意向她抛了个媚眼。 白薇伸出手指点着我靠近的额头说:“德行!你朝我献媚没用,你既然都跟他结婚了,怎么不把他看住,那样的男人就是座金山,你不看着就成了别人的盘中餐了。” 我躲开她戳着我的手指,撇撇嘴,“你都知道那是金山,怎么是我这中小人物能把握住的,反正也不是真夫妻。” 白薇听我这么一说,给她急的:“我的姑奶奶,你长点心吧,我问你,你跟他上床没?” 我被她说的脸颊有些微微发热:“嗯。” “干了?” “嗯。” “那还有什么真假,结婚证也领了,事也做了,他就是你名副其实的男人,你要是再不上心,回头别人挖走了有你哭得。” “知道了……”我翻开冰箱,看看还有什么可吃的,今天忘了买菜。 白薇走到客厅从沙发底下拿过来几个袋子递给我:“给你,晚上我留这,你去他家里。”白她从袋子里拿出几个水果放到水盆里洗,突然转过身问我:“你不会还不知道他家在哪吧?” “知道了。”我关上冰箱的门,拿着一把芹菜摘着叶子,这样去好吗。 “你爱上他没?”白薇问的很随意,蹲下身跟我一起摘芹菜。 “好像……好像……”我也不知道,可是昨天看到那个她的时候,心却是痛的。 “如果爱上了,为什么不为自己争取一把,就算失败了,你还会比跟穆延的结局更惨吗?”白薇说的句句在理。 “好好的你提他干什么?”我闷头摘芹菜,似乎那所有的芹菜叶都是我内心的不满,一片一片的摘的干干净净。 “哎呀……你看,又不包饺子,摘这么多干什么。”白薇抢过我手里被摘得光秃秃的一捆芹菜塞进冰箱里。 她顶多就会帮忙摘摘菜,厨房里的活她是一样也不会干,其实本来我也不会,但是结婚后为了做个合格的贤妻良母,从网上下载的菜谱,煎炒烹炸不说样样精通也差不了多少,但好像男人需要的并不只是这些。 当时我不懂,怀了孩子,穆延说,怕我太辛苦,劝我在家好好安胎,那种不拿工资的日子,会让我觉得自己更加低人一等,我只能将家里的事情更努力的做好,想给他一个温馨的港湾。但婚姻就是这样,不管你如何去迎合对方的要求,都达不到他最想要的标准。 “放心吧,我晚上留在这里,而且,你刚结婚,就不跟丈夫在一起,阿姨会担心的。”白薇说完,端着洗好的水果出去了。 一个走神,锅里的芹菜炒糊了,赶紧添了点水,整个菜失去了原来的味道,只好倒掉重炒,觉我笑自己是不是很有先见之明,竟然摘了那么多芹菜,估计再扔两盘也够用了。 坐在出租车一路上都处在忐忑中,自己的不请自来会不会让他不高兴,到了公寓的大门前,保安很热情的迎接我进去,晚上七点半的时间,整个公寓的院落竟然除了保安外一个行人都没有,我忽然想到,整个公寓是不是都是他一个人的。其实自己想的不是废话么,鼎逸的老总,拥有这么座公寓算个什么。 “女士请进。”保安打开门等着我往里走。 我抬头看看,想到三楼的小型森林心里又有些堵得慌,那幅画,他们的故事,他们的过往。 很没底气的到了二楼自己住过的房间,换下身上的那套衣服,准备拿出去洗了,一出房门,我愣在了原地。 对面陆沉逸的房间里走出来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正是那天在画廊里看到的女画家——林雨轻。 她看到我也是一愣:“是你,那天的画怎么没拿走,都说送你了,对了,你在这里工作吗?” 我张了张嘴,面对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怎么会在这里?她跟陆沉逸住在这?那我这个正牌妻子算什么,理直气壮的赶狐狸精出去,但自己好像根本不够那个资格。 她见我手里拿着换洗的衣服,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不打扰你干活了。” “我……我是……是来取东西的。”结结巴巴的说完这句话,快速冲到洗手间,心翻滚的让人窒息,为这一天我似乎时刻准备着,可都没有这一刻真正到来时的恐慌无措,看看手中本来打算洗的衣服,我又拎出了洗手间。 就在这时,林雨轻从房间里拿着几件衣服出来走到我面前:“麻烦你帮我洗了,还有,楼上的游泳池要换一下水,我睡前想游泳,另外把夜宵准备好,不好意思,我要求的有点多。沉逸还说要我打电话叫外卖,没想到他已经将人都帮我找好了,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说完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她认为我是陆沉逸特意给她叫来的保姆,呵呵…… 我快速冲回房间,将所有的衣服装进皮箱,低垂着头往外走,当时只想着快速逃离这个让我无地自容的地方。 “唉……你……”林雨轻站在原地,看着如做贼一样逃离的我,生气的跺了下脚,跑进屋里拿出电话打给陆沉逸:“沉逸,你在哪请的保姆,怎么这么不负责,我还没吩咐什么呢,怎么就走了。” “保姆?我没请人去公寓。”陆沉逸坐在办公室里翻着手里的文件,疑惑的听着林雨轻的电话。 “你没请人?那保安怎么放她进来了,会不会是小偷保安没看住啊,我跟你说,现在请人一定要看好了,别看你管理那么大的公司,但这些小事上也得用心才行。”林雨轻像从前那样理所应当的嘱咐着对他做事的不满,似乎忘记了,那个男人早已不是对她惟命是从的小伙子了。 能进公寓,保安还给开门的,除了她…… “沉逸,你说话啊……对不起,我不是嫌你找到人不好,就是她头也没回的走了,我怕你被人糊弄。”林雨轻见他不回话,放低了语气,恢复了她一贯的小鸟依人。 “我知道了,饿了自己叫外卖,我没请保姆。”陆沉逸挂了电话,直接打给我。 我拉着行李箱一直走在马路上,身旁经过的出租车一个个的朝我按着喇叭,我没理,继续向前走,不知何时亮起的路灯将我孤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脚下似乎有掉落的水滴打湿了鞋面。 不论是他的曾经还是以后,都没有我发表意见的立场,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吗?可是心怎么会这么痛,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女人都很容易动心,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他了,只是没想到这次的爱上更短暂,似乎只有开始与结束,连个过程都没有。 不知不觉,到了白江大桥,我倚着栏杆向下望,涛涛的江水就像我翻滚的心,而他或许就是从江面漂流过的一只小船,在我心里轻缓的划过,翻起一层波澜,然后不留痕迹的划过,只是他离开后的那余波,还在摇曳荡漾。 就说下雨了么,那打湿鞋面的一定不是我的泪,我笑了,为自己伪装的坚强,日子还要往下过,人生还要往前走,感叹着自己的苦涩之余,还要庆幸他给的期待,至少不是让我带着怨恨离去。 雨停了? 我抬头看天空,挡住视线的是一把蓝白格子的雨伞,举着伞的人将我搂在怀里,“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陆沉逸淡淡开口,下巴抵在我的后脑上。 “没什么大不了,她来了,自然该我走了,不是早就说好的么?”我轻笑着靠在他怀里,这一刻似乎轻松了不少。 “别胡说,她刚回国,我让她住在那里。”他语气温柔的能把我融化。 “陆沉逸,别对我这么温柔,我会爱上你的。”其实已经爱上了。 “傻瓜……” “就让我当一回傻瓜吧……” 雨下的并不大,淅淅沥沥的,湿润了我俩的心,他将我的皮箱放在后备箱里,我没问去哪,人由他拉着走。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车停下了,他揉揉我的头发,“今晚还有些事,你恐怕要陪着我了。” 我眨眨迷蒙的双眼,真希望每次睁眼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都是他,“好,我陪你。” 转过头看,车停在了一家名叫“黑猫”的娱乐城门口,这是城南娱乐一条街里最大的娱乐场所,里面的娱乐项目也最全面,因为只是听说,免不了许多人将它过度的渲染,说什么黑猫的老板是彭华市的大毒枭,后台很硬,根本没人敢管,又有说,这间娱乐场所根本就是市长开的,为了洗黑钱用的,总之,众说纷纭。 我沉默的跟着他,看看自己身上的米色连衣裙,还有些旧,完全跟好看搭不上边,顶多算合体,这样进去会不会给他丢脸。“要不……我换一件衣服吧?”小声的征求着他的意见。 “不用,挺好的。”他从驾驶座下来,绕过车头拉住我的手,十指相扣像一对热恋的情侣,如此的不介意更加让我有些惭愧。 “黑猫”的名气虽大,可是门口装修的并不奢华,闪耀的霓虹灯只有几个显眼的大字,不加任何装饰,黑漆漆的门面看着有些森严。 门口的男迎宾似乎很敬业的上前迎接,“您请。” 没有叫任何称呼,这样我有些奇怪,一般不都该叫个先生、女士什么的么,怎么他这样叫也不怕别人说他不尊重人而投诉他么。 面对正门是一对上下滚梯通往地下一层,左右两侧是金碧辉煌的长廊,没有任何标识,如果没人带领我那一定会走蒙,四周看起来都是一样的,其实我不过是第一次来不了解,仔细看每个通道的右上方都用不同颜色的方砖来区别。 第二十一章:再次回家 陆沉逸牵着我的手进了左侧的直梯直达6楼,这层并没有像一楼那么森严冷清,走廊里有路过的男男女女,似乎每个人都对陆沉逸十分恭敬,记得前天晚上他说:“南城的一片娱乐场所称他为老大。” 我想他也许就是这间“夜猫”的真正老板吧。 沿着走廊的尽头,到了一见宽敞的台球室,四周有卡座茶几,陆沉逸将我安顿在卡座,吩咐服务员给我上杯果汁,他则走到台球桌的两个男人身边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可以看得出打台球的两个男人对他的态度倒是很随意,就像李进和贺平在他面前的样子,轻松自在。 台球桌上的伞灯被球杆撞了一下,晃晃闪闪的晃得打球的那个男人等了好半天才下杆,“砰——”一球进洞。 男人拿着球杆换了个角度,眼睛紧盯着远处的球,但语气很是诧异的问:“你竟然来了女人来这里,不怕她听见不该听的。” “她我放心。”说话的是陆沉逸。 我听到了他的那句话,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可总是不自觉得跟那个林雨轻比较着,我重要一点,还是她重要一点,他会带她也来这里吗?明明是妻子,却把自己搞得像个小三。 服务生端上来一杯金黄色的果汁,我尝了下味道,似乎好几种水果的混合果汁,悄悄的看一眼陆沉逸,刚好他也看过来,对着我点了下头。 我真的不太感兴趣那些球什么的,尤其是台球,一个竿几个球那么杵来杵去的,乐趣到底在哪里?将所有心思都放在果汁上。 打球的男人沉默了许久,随后一个另一个男人突然开口:“这次的投资计划是省里直批的,不用投标,市领导直接制定投资,为了开阔国外市场,促进招商引资,省里赞助了一个亿的工程款,怎么样?” “要多少?”陆沉逸问。 “三成,我跟老吴对分。”最开始说话的男人接道,紧接着又是一杆进洞的声音。 陆沉逸抬手拨乱了他正准备瞄准的球:“你倒是会捡现成的,到时候还不是我跑在最前面。” “喂,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可是冒险的,话说你那个女人靠谱么?”另一个男人拄着球杆问。 “你觉得我靠谱吗?”陆沉逸一屁股坐到了球桌上,等着他的评论。 “我觉得还是我不靠谱,呵呵……”男人接着打下一杆。 我大概推断出,两个男人应该是在政府内部工作,要放什么投资项目给陆沉逸,从中赚取利润,这种事情是绝对机密,他竟然不背着我。 即便是知道这么重要的场合他竟然带上我,可困意来袭,我还是没撑住下垂的眼脸,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陆沉逸坐在我对面抽着烟,他身边竟然还坐着一个漂亮的女人,我眉头微蹙,为什么眨眼间他身边就能做了个女人,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对我,对林雨轻,还有这个女人来说,我们是不是都一样的? 我抬腿就朝门外走去 陆沉逸掐灭手里的烟问:“你去哪?” 我没回答,继续往外走,看到他身边美女环绕,我就像发疯了一样的抓狂,多想冲上去对他大吼一声:“你是我的男人能不能检点一点!” 可是,我根本没有那个立场,在他追过来的时候,我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说了句没长脑袋的话:“找男人去。” “你学的倒挺快。”他似乎觉得挺有意思的继续逗弄着我。 “耳濡目染,当然学得快,怎么,只需你家点灯就不许我这放火了是不?”我的火气一下就上到了顶点,他不问还好些,这一问,我又坐了回去,对着服务员打了个响指,学着电视剧里演的那些富婆一样,“给我来个美男。” 服务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陆沉逸,似乎不知道该听谁的。 “顾客就是上帝。”陆沉逸的挑了挑眉,再次坐在了我对面,等着看我待会儿如何自己找台阶下。 第二天我也觉得自己当时是疯了,服务员很快叫来了一名男公关,瘦瘦高高的,青葱似的刘海垂下来,挡住他略显稚嫩的脸,那露出的半边脸,显得很阳光帅气,但比陆沉逸却逊色了很多,至少那种上位者身上的气度不是谁都能具备的。 男公关有些腼腆的坐到我身边,一看就不是老手,他不好意思的笑笑试图打开见面的尴尬:“姐,喝酒吗?” “喝!”我豪气的应下。 小伙子向服务生小声要了几瓶啤酒,我拿起一瓶开盖的跟他撞了一下瓶子就往嘴里灌,我的酒品的确不怎么地,似乎才一瓶下肚就有些晕晕乎乎的,再看到对面的陆沉逸沉默的吸着烟,他身旁的女人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故意将自己足足又28D的胸脯往他身上贴,看得我顿时来了脾气,一把搂住身旁男子的腰,再次拿起一瓶酒,跟他撞了下往嘴里灌去。 陆沉逸的烟越吸越快,我的酒也越喝越急,那个女人似乎很没眼色的将整个人向他怀里倒去,我顿时扔下酒瓶,搂着身旁男子的脖子就要将唇送上。 就在我的唇快要与那男子贴上的时候,陆沉逸一个猛劲将我从男子的身上拎起,“你还真亲?” 我隐隐的感觉到他的怒火,可是心里的不服气更加强烈,一把甩开他的手臂,横眉冷对的问道:“我凭什么不能亲?” “凭你……”他突然收住要说出口的话,直接将我拉出这间房,从裤兜里随手掏出一沓钱然给着服务生说:“给屋里的人一人一半。” 他也不管我能不能跟的上他的脚步,踉踉跄跄的一直拖着我到了车里,“哐当——”一声甩上车门,猛踩着油门冲进了霓虹璀璨的街道中。 我整个人都有些晕晕的,看着窗外不停闪过的标语,除了心里憋着的那口气,什么都没放在眼里。 一个突然的急刹车,我的头撞在了前方,捂着撞疼的地方劈头盖脸的就对他喊:“你刹车会不会说一声!” 余光看到他剧烈起伏的胸口,绿灯亮起,他再次踩着油门往前开,这次的速度明显下降了不少,我捂着被撞疼的额头,脖子扭向窗外不再看他。 “以后不要这样了。”他似乎调整好了心绪,语气平静无波。 “看心情。” “姚欣,你能不能别这么胡闹?”陆沉逸语气中有些许的恳求。 “……”我不想回答。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他再次开口。 “我什么时候不认真过?”我突然看向他,眼睛里慢慢的火气,似乎能将周围的一切都点燃,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对他的在乎已经到了自己不能控制的阶段。 “那今晚都做了什么?” “你又做了什么?”我继续看向窗外,懒得继续这么无聊又可笑的话题,先前的酒精似乎全部都因为这场争吵而消散的一干二净。 他忽地将车停靠在路边,一只手擒住我的下颚,务必认真的盯着我的眼睛说:“那样的人你也下口不觉得恶心吗?” “有什么区别?”我的心却是在问,那样的女人跟我有什么区别? “我什么都没做。”他的拇指轻轻的揉在我微凉的唇上,过了许久,才又开口:“我吻过的唇,不可以吻别人。”温柔的霸道,让我内心刚刚建立起的堡垒再次崩塌。 他扭动钥匙,继续开车上路,我低着头,眼泪在他看不到的角落悄悄滑落,苦苦的挣扎似乎又回到了起点。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下了,我不想抬头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擦去我脸庞的泪,他将我拥进怀里,又说了那两个字:“傻瓜……” 我把脸埋进他的怀里,肩膀随着我的抽泣不停的抖动着,带着浓重的哭音说着让我痛不欲生的三个字:“我爱你……” “嗯。” “可是……怎么办……我爱你,我不该爱你……”我说的语无伦次,到底还是有些酒劲的,不然我根本无法说出这三个字。 清凉的海风从车窗吹了进来,让我多少找回了些理智,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看到眼前是他上次说“家”的地方。 “怎么又到了这里?”我的眼睛应该已经肿了,睁得有些费劲,苦笑难为他刚刚欣赏完美女还能对着我这张不怎么入眼的脸。 “带你回家!”他说完,绕过车头,将我从副驾驶座上拉了下来。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这间海滩别墅,他将我的行李从后备箱里取出,进屋后,直接将我推进浴室:“去洗个澡。” 我听话的往里走,赶快去镜子里想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一双肿的像核桃似得眼睛,脸颊被眼泪蛰的红红的一块一块,头发也在他怀里拱的乱七八糟,快速脱了衣服钻进浴室。 就在我打开花洒的时候,浴室的门被突然打开,吓得我无处躲藏,透过朦胧的水雾定睛一看,原来是陆沉逸!可是……他怎么进来了,明知道我在洗澡。 “你……你你……怎么……”我局促的捂住自己的脸,有人说过,万一澡堂着火了,先捂住自己的脸,省得别人认出来,其实是掩耳盗铃,不过,我倒是很会学以致用。 他拉下我的手,磁性的声音充满诱惑:“你是觉得我没今天的那个男孩儿好看?” “你说……说什么呢……”我的脸“腾的”红了一片,像被火烤过似得。 “看着我……”他继续蛊惑着我敏感的神经。 睁开眼睛,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精壮结实的腰身,线条流畅的像国际男模,肌肉紧实去却不突显,下巴上已经长出了青青的胡茬,不太明显,却格外的性感,当然,最让我感觉心神荡漾的是他胸前呈十字的胸毛,不密不疏,特别的有魅力。 我忍不住往后退了一下,却被他一把搂住,贴近他炽热的怀抱,脸上的绯红向四肢百骸蔓延,水流冲刷在彼此的身上,细腻又柔和,那种欲拒还迎的悸动在无声的召唤着彼此内心深处,靠近,更靠近…… 两具光裸的身躯如燎原的烈火瞬间交融在一起,夹杂着哗啦啦的水声,燃烧着神秘又醉人的夜。 第二十二章:因为幸福 初升的太阳慢慢从海面扬起笑脸,柔和的光线洒在平静的海面上让住在海边的人们逐渐的从梦中苏醒。 我从被子里钻出来,身边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身上斑斑的痕迹既让我觉得羞涩,又有些满足他给的温存。穿上衣服来到客厅,远远的就看到陆沉逸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透明的玻璃房里全欧式的白色装修,跟他做饭的样子美得就像特意安排的镜头。 “你怎么会系这么可爱的围裙?”我拎着他围裙前面粉色的兔耳朵问。 “给你准备的,可惜你起的没我早。”他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用屁股拱了我一下说:“去洗脸,马上就好了。” 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不让人爱上,我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不过,就算这是梦,我也要努力的不让它醒过来,不想再继续患得患失的过日子。 他麻利的手脚真是让我自愧不如,似乎也就十多分钟的时间,一盘炒青瓜,一盘油焖大虾就端上了桌,白白的米饭飘着香味,对这里不熟悉的我似乎都插不上什么手,尴尬的坐着等吃真不是我的风格。 陆沉逸摘掉围裙搭在椅背上,坐下来将筷子递给我问:“你会开车吗?” “啊?”我茫然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有空去学学,这里离市区远,我怕不能天天接送你,把妈也接来一起住,这里空气好,适合养身体。”他一边吃着饭一边含糊不清的说,没有顾忌嘴里有实物的不雅。 我从大口的吃着到一粒粒米往嘴里夹,眼泪就在眼圈里盘旋着,让我不敢眨一下,不敢相信这世界上会有对我这么好的人,是比父母对我好。 这么说不是我没良心,从小父亲就喝酒,基本上不管我,妈妈年轻时脾气急,动不动就生气打人,回忆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幸福时光。直到父亲去世,母亲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家里拮据的从楼房搬到了楼脚下的那个矮房。母亲不生气了,可是一次次的手术治疗让刚刚结婚的我多次伸手跟穆延要钱,现在想想也理解,他是没办法承受这样的拖累,所以才想离婚。 可是,离婚我没意见,但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拿掉我的孩子,怕我会赖着他不走吗? “怎么哭了?”陆沉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蹲在了我的身边,拿着纸巾帮我擦掉没忍住的泪。 我吸吸鼻子,看着他英俊的脸,发自内心的笑了,“因为幸福……” 他站起来,揉揉我的头发,“好好吃饭,我去后面喂狗。” “这里还有狗?”我眨着泪汪汪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当然,吃完饭过来找我,就在后面。”他穿着露脚丫的妥协晃晃悠悠的出了门。 我都没听见狗叫,真的不相信这里会有狗,听到有小动物,心情一下缓解了不少,赶紧吃完碗里的饭。 别墅的后面有一片花园,挨着花园处有一小片菜地,旁边有一个白色的漂亮狗屋,陆沉逸正蹲在狗屋前逗弄着一只黄色的小狗,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半大的拉布拉多犬,它正乖乖的在陆沉逸的手心里蹭着。 “好可爱的狗狗,你什么时候养的?”我伸出手,小狗友好的像我摇摇尾巴,跟着在我的手心里舔舔,湿湿痒痒的。 “三个月前被海水重来的,不知道它从哪来,就让它留下了,正好柴伯在这也有个伴儿。”他拿着一块鸡肉撕碎,喂给小狗。 “柴伯?这里还住着其他人吗?”我好像没发现还有别人的影子。 “在那——”他指着黄瓜架的后面,原来不远处还有一所规模小点的别墅,房子不像这面这么高级,但简单干净的原木色房子,看着就让人舒服。 “过几天把妈接来,跟他做个伴,柴伯其实挺喜欢热闹的,只不过为了帮我看别墅,才住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他喂完了小狗,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水龙头那冲冲手,甩掉多余的水分,拉着我往回走。 快到转弯的地方他朝那所房子挥了挥手,我看到房子门口站了个有些许白发,精神饱满的老人,冲着我们俩笑着点了下头。 陆沉逸拉着我迈着不快不慢的步伐踩在绵软的沙滩上,细软的沙子从拖鞋的缝隙钻了进来,挤在脚趾缝里怪怪的感觉。 他要送我到公司,我借口要回家看一眼妈妈,这才没露馅。 白薇上班前给妈妈买了早餐,我回来的时候她正在吃。 “回来了,你吃没吃饭。”妈妈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又问我:“你这孩子,上班该到点了,怎么还跑回来,我在家没事的,不用惦记我。”妈妈摆着手示意我赶紧上吧。 “好,我换套衣服就走。”回到房间里快速换了套保守点的衣服,怕身上的痕迹被人发现,昨天晚上那个兰姐给我发来信息,说今天有两场演出,要我准时参加,怕影响陆沉逸休息,我的手机放了静音,还好这几天穆延停止了骚扰。 跟妈妈打了声招呼,直奔兰姐交代的地点,是一个婚礼现场,请歌手舞蹈组合。 兰姐在酒店会场的更衣室,见到我过来老远的就向我招手:“妖妖,你来了,快快去换衣服,今天结婚的这场赚的多,三首歌五百块。”每场演出的费用是四六分,我六她四,所以自己剩的还是比较多。 “兰姐,你看我……”我指指领子处的痕迹尴尬的向她说明。 兰姐一看就明白了,笑着拍了我一下:“下次注意。”然后去衣架上拿了一套高领无袖的长裙叫我穿上。 平时演出都是演员自己化妆的,今天是婚礼现场,借了个新娘的光,化妆师顺便给我也画了个精致的妆,我似乎很多年没有化过妆了,薄薄的双眼皮,浓密卷翘的睫毛随意用睫毛膏刷几下就很见效果,淡粉色的腮红扫在脸上让我整个人看起来粉嫩了不少,头上戴上了一串小花的发卡,配着那高领的蕾丝长裙,就像丛林里走出的仙子。 这话是兰姐说的,我可不敢这么恭维自己,似乎每唱一首歌,兰姐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一些,下了台她一把将我抱住,贴在我耳边说:“新娘点歌了,点歌的收入我是不分成的哦!” “真的?”我惊叫出声,但随即发现自己的失态,赶紧捂住嘴,小声又不确定的问:“真的吗?” 兰姐看着我幸灾乐祸的样子指指我的脑门:“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我可看出来了,你先前可根本不是歌手,老实交代?” “嘿嘿,我就滥竽充数一把。”我嬉皮笑脸的打马虎眼。 “我不管你从前是干什么的,但是兰姐我看好你,别小看我这演出,许多大明星都是从这小场子转起来的,将来红了可别忘了兰姐我啊。” “一定一定。”我可不敢做那么大的梦,先混个工资钱我就止知足了。 因为台上的表演让台下的人们听得很投入,有人用手机拍下了我唱歌的样子,白色的裙子和小花的发饰,似乎抢了新娘的风头。 林雨轻在画廊里看着手机在想怎样开口,几个人在画廊里看画,她也没有心情去介绍。 最终,她还是按下了陆沉逸的电话号码,等待的几秒钟让她觉得无比的漫长,手攥着桌布,这次回国,即便身后有人支持,她也觉得心里没底,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错,他不是等了自己那么多年么,不可能会变的。 “喂?”陆沉逸接起电话,抬手示意会议暂停一下,他拿着手机去走廊接听。 “沉逸……”她轻盈的带着淡淡委屈的声音让陆沉逸有片刻的心疼,他靠在墙上,一只手从兜里掏出烟盒,点燃。 “怎么了?” 陆沉逸从前绝不会这么简单的问,他都是紧张无比,每次都问得她插不上嘴才罢休,林雨轻苦笑,“你变了。” “嗯。” “……你……沉逸,你……你说我的画展在哪里举办好?我太多年不在国内,这面的情况我都不了解。”林雨轻转移了话题,只要能多跟他见面,机会总会有的。 “地方我看了几个,没有太满意的,倒是有个私人地点我觉得不错,无论是建筑风格还是出入那里的人群,都很合适。”手指夹的烟他没继续抽,任由它燃烧成灰柱,挂在上面,不到一定的长度不肯掉落。就像这段难以割舍的情感,明知不会在继续,还是不想挥刀斩断。 “那好,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带我去看看。”林雨轻甜甜的笑开了,她就知道,沉逸始终会想着她的。 穆延在办公室里烦躁的扔掉手里的文件,他们想进行投资的公司都被陆沉逸中途给劫去了,那些投资都是连鼎逸大门口都进不去的商家,如今这样不就是奔着他来么,他一个人倒可以豁出去,可是乔虹怎么办,她要是落败了,自己就什么都没了。 可是他毁了我的工作,想到这里,又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穆延想着,也许陆沉逸只是利用一下我,要想试探就必须接近我。 两场演出加上一次点歌,总共赚了一千块,想着兜里的钱美美的往家走。 一进门就觉得家里的气氛不正常,抬眼看,那个让我永远不想见到的人就坐在沙发上,原来不管多么深爱的人,你都可以在转眼间恨上他,在爱的同时狠狠的给上你一刀。 “你还来干什么?”我不敢太大声,怕惊扰了妈妈。 “欣欣,你让他走。”妈妈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穆延从沙发上站起来,想上前,但又有些不敢:“姚欣,我……对不起,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你会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吗?” “我们家欣欣已经结婚了,你不要再来纠缠,过去的就过去了,你对我那些年的照顾,我也不是个不感恩的人,可是姚欣到底跟你过了那么多年,你怎么忍心对她下手,对孩子下手……”母亲说着说着就在屋里呜咽起来。 “妈……”我小声的呼唤,“过去的就都别提了,如今你步步高升,我祝贺你,也希望你不要再来为难我。” “姚欣,妈说你结婚了?是真的吗?”穆延绕过茶几抓住我的手迫切的等待答案。 第二十三章:妈妈再次入院 “是不是又怎么样。”我别过脸,对于这段婚姻我没什么好说的,自己都不知道它算不算。 以以往对我的了解,穆延认定我说结婚是片我妈的,“我就知道不是真的,他怎么可能会看上你,不对,我是说他那样的人不是你能够征服的。” 我甩开他进了厨房,洗手准备做饭,有句话他算说对了,陆沉逸那样的男人的确不是我能够征服的,可是那又怎么样,至少他的结婚证上目前写得是我的名字。 “姚欣,人总有执迷不悟的时候,我也不能例外,让我重新回到你的生活中,你难道就真的将我们五年的感情抛弃的一干二净吗?”他突然从身后抱住我,熟悉的气息顿时充斥着我的周身,眼泪唰的流了下来。 不爱吗?怎么可能,爱了整整五年的人怎么能说忘就往,可是心里的恨也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姚欣,别哭,我的确不是人,你说,我怎么能那么对你的孩子,我现在后悔的想死的心都有。”穆延慢慢的将我的身子转过来,光滑的拇指为我擦去流出的泪。 “是啊,你怎么那么狠心,你为什么要那么狠心,那是不光是我的孩子,那还是你的孩子,是我们的……呜呜……”我终于抑制不住心里的悲戚痛哭失声,双手不停的捶打在他的身上。 穆延死死搂住我,抚摸着我的后背,“是,我就是个混蛋,你打我吧。” “那又有什么用,孩子没了,他已经没了,呜呜……”我哭泣的无力瘫软在他的怀里。 “别怕,姚欣,我们可以再生的,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重新要一个孩子,我会做一个负责人的爸爸,做一个合格的好老公……好不好……”他温热的唇凑近我的脸颊,轻轻的吻着我脸上纵横交错的泪,一路向下,覆上了我的唇。 “你们亲热够了没?”一个冷如寒冰的声音倏地响起,我瞬间惊醒。 “你……你怎么……怎么来了?”心虚、慌张、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哪里都有你?”穆延冷眼看着站在门口处的陆沉逸。 陆沉逸扔掉手里的东西,大步走了过了,一把钳住我的肩膀,双眼似要喷火般瞪着我,让我从没有这么害怕过,“沉逸,你弄疼我了。” “怎么,还知道疼,你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他就这么让你念念不忘是不是?”陆沉逸气势咄咄逼人。 “我……我没……”我垂下了头,刚才怎么就会被穆延的话蛊惑了,是因为孩子,因为那个失去的是我跟他的孩子。 “陆总,这里是我前妻的家,你在这里算怎么回事,还是说你跟姚欣已经……”穆延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到要看看陆沉逸是什么意思。 陆沉逸冷笑一声,“好,你们继续。”他转头离去,直到身影消失都没有说一句:我是他丈夫。 他没有承认,那我在他心里……终究什么都不是。 “啊……”屋里突然一声喊叫。 我快速冲进卧室,妈妈晕倒在地上,我顿时慌了手脚,不知道先做什么,“妈,妈你怎么样?” 穆延在旁边快速掏出手机:“喂,120吗,这是南旗社区12号楼旁边的红矮房,有人突发心脏病,请快一点。” 挂了电话,她伸手在我母亲的人中穴上用力按压,“别担心,我已经打过120了,医生马上就来,别害怕。” “你少在这假慈悲,如果不是你今天来,怎么会这样,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才这样,我求你……求你放过我,放过我的家人好不好?”我声嘶力竭的冲着他喊。 穆延这次还没有太混账,一直等到救护车来把我妈送到医院抢救。 白薇冲冲的赶来,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跟穆延吵架没听到,妈妈就是想那电话给我,所以刚好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一口气憋在胸口才会这样。 “到底怎么回事?”白薇老远就看见急救室门口徘徊的我。 “我……”还没等我说完,她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穆延,当时就炸毛了:“他怎么在这?” “别问了。”我现在无力再去管其他,只希望妈妈能快点从手术室里出来。 “我就知道,好好的怎么她妈妈就会犯病了呢,你到底想怎么样,穆延,你但凡是个人,就放过姚欣吧,看在她跟你生活五年的份上,如果你觉得这些年付出的太累,那好,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凑出来给你。”她知道她没有,可是陆沉逸有,白薇就算在气头上也不忘记心里的小算盘。 “你不能这么侮辱我对姚欣的心。”穆延的确是受不了白薇说给钱的这句话,他自己靠女人吃饭理所当然,可事实被人点到明面上,他那人又特好面子,肯定是脸上挂不住的。 “我呸……就你还……”白薇正要开骂,却被从值班室里出来的小护士阻止了。 “医院重地,不要大声喧哗。” 白薇咽下暴涨的怒火,走到我身边,“你别担心,阿姨会没事的。” 我妈的情况,白薇也知道,这次再发病,恐怕连手术都未必能做的了了。 不远处,乔虹带着墨镜穿了一身卡其色的时尚套装,看着急救室门口的闹剧,然后悄悄的离去。 没一会儿,穆延的手机传来短信:穆延,你在哪呢,晚上怎么没有回来? 穆延攥紧手机,过了好半天,才打了几个字发出去:在谈事情,很快,困了先睡,别等我。 乔虹一脚踹在车门上,他竟然对自己撒谎,为了那个他已经抛弃的女人,凭什么…… 一个人坐在驾驶座里气愤了好久,渐渐地怒火被脑中的灵光所取代,如果她解决掉了根源,是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慢慢的踩动油门,行使在宽敞的马路中。 快到半夜的时候,妈妈才从抢救室里推出来,医生走到走廊中央问:“谁是患者家属?” “我” “我”穆延也抢着回答,我根本没理他,直接问大夫:“大夫,我是她女儿,我妈她现在怎么样了?” “暂时脱离生命危险,可是,患者情况十分不好,需要尽快做心脏移植手术,否则,坚持不了多久。” 看着医生严肃的语气和冷漠的深情,我知道,这次是真的不行了,“好,我尽快做手术。” 医生叹了口气说:“手术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需要找到合适的供体,就怕她坚持不到那一天。” “就算坚持不到,那也要试一试。”医生看着我倔强的坚持,满意的点点头。 又一次到了重症监护室,在这里总是我最无助的时候,医生再一次拿着催款单告诉我到收款处缴费,卡里还有上次陆沉逸给的那二十几万块钱,我真的不想动,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姚欣,你别担心,还有我呢,我去交款。”穆延说着就要出去。 “不要……”我快速拦住穆延的脚步,不想再在这上面与他牵扯不清,要不是他妈妈怎么会再次发病。 “我自己来。” “十几万呢,你哪来那么多钱。”穆延说着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我:“这里面有两百万,你先拿去用。” “不牢你费心,你能不能让我的生活安静一点。”我无奈的出了重症监护室,头疼的想被扔进一刻炸弹,身子跟着摇晃了好几下。 穆延刚想伸手扶住我,却被陆沉逸抢先,我看着突然出现的他,苦笑着问:“你怎么又出现了?”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难道我在你心中就这么点分量都没有吗?”他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你又不是大夫。”我抽回被他握住的手,想去交医药费,不是没有分量,就是因为太重了,所以我根本承担不起。 他再次将一张收款单塞进我的手里,摸摸我的脑袋:“傻瓜。” 我望着手里多出来的那张纸,眼泪再次决堤,他怎么就像及时雨一样,总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之后,两个男人都没再说话,一同在走廊做了很久,而我跟白薇守在重症监护室的里面。不知道最后谁说动了谁,只有陆沉逸一个人守在外面。 “你也回去休息吧。”我真的不好意思再麻烦他,能为我做到这些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在生死面前,金钱算什么,可在金钱面前,尊严又算什么?似乎如果陆沉逸让我跟他离婚做他的小三我都会立刻答应的,只因为没钱。 “你被辞退了,为什么不说?”他双手交叠在膝盖上。 我不自然的笑笑,“一个工作而已,可以再找,你那么忙,这么小的事干嘛还要打扰你。” “是因为她?”他说的是林雨轻。 “真的不是,我觉得自己能处理好,而且……我也已经找到工作了,真的。”努力的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充满自信,不想得到他的怜悯,可以说我很虚伪,但人在脆弱的时候往往更想伪装的坚强。 他将手机扔给我,上面是一张照片:“就是这个?你的工作?” 我将手机上的照片放大,“没想到我还能这么漂亮,真不能浪费资源。” “给每一个人看?”他声音陡然转冷,目光犀利的看着我的脸,就算我没将视线对准他,也感觉到他眸中蕴含的怒火。 “喂,你的气生的很没道理。”我把他手机里的照片用彩信发到自己的手机上。 “你都不用QQ微信什么的吗?”我好奇的看着那干净的只有通话短信功能的智能手机。 “从那之后在没用过。” 我知道,他说的是跟林雨轻分手后,不管是他还是我,那种被感情深深伤害的痛,怎么忘记,都还有一道疤。 “希望我们能将心底的那道疤抚平吧……”我口中喃喃道。 白薇从重症监护室中出来,悄声走到我跟前:“既然他不走,那我走了,明早我还得上班。” “嗯,放心回去吧。”我站起身想送白薇,却被她按下了,她朝着我们摆了摆手离去。 “你也回去吧。”我嘴上说着让他离去,其实心里真的很想他能在我最孤单的时候陪伴着我。 “我陪你。” 第二十四章:供体紧张 “你原谅他了?”陆沉逸问。 “说不上,只是觉得记恨没用。”我仰着头靠着医院的墙壁。 “你还爱他?” 我忽然转过脸笑看着他说:“我说我爱你,你信吗?” “呵呵……”他揉揉我的头发,手滑到我的唇上,他忽然沉下脸说:“不能再有下次。” 我怔愣片刻,这才明白,他说的是先前在厨房的事,即便是不想去恨他,也不可能再爱他。 晚上他跟我挤在一张陪护床上,怕我掉在地上,侧着身子将我搂在怀里,狭窄的床被我占去了大半。 一夜的观察妈妈情况还算稳定,维持几个月等供体找到就可以了。 陆沉逸给我叫了一份外卖,陪着我吃饭才走的。 兰姐来了电话,又有了新的演出,可惜我这面走不开,兰姐知道了实情也没为难我,让我好好照顾妈妈。 我去水房打点温水,准备给妈妈擦擦脸,一进来,那个不速之客又来了。 “我来吧。”穆延过来就要接我手中的水盆,被我躲开了。 “穆延,你现在已经有了乔虹,我们就不要纠缠不休了,至于你跟陆沉逸之间的恩怨,与我无关,那不是我更干预的。”我拧干毛巾,仔细的擦着母亲的脸。 “他跟你说了?”穆延愣住,他不认为陆沉逸有必要跟我讲他的过往。 “说了,所以你也没有那个必要再来纠缠我,我改变不了什么。”将用过的毛巾扔进盆里,端着盆准备去倒水,一定是陆沉逸做了什么,所以穆延才会来纠缠我,可是,他却不知道我在陆沉逸面前也没有什么说话的立场。 穆延一下挡在我的身前,夺过水盆径直向外走去:“以后这种活交给我。” 我受不了他这么殷勤,从结婚到离婚都没有过,现在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却这么做为了什么,爱我吗?怎么可能。 他倒水回来后悄悄坐到我的旁边,让我浑身不自在。 “姚欣,我那时候真的是被钱逼得没办法,乔虹她能给我更好的生活,可我发现真正爱的人是你,回到家里看不到你忙碌的身影,躺在床上的时候没有人递过一杯水。”穆延说着脸上是浅浅的怀念,好像我们又回到了从前的日子。 我知道,他不是从前的他了,所以我也不能是从前的我,也或许我从来都没看懂他,母亲的身体能熬到现在,他曾经的付出不能被抹煞,就因为这一份感激,我竟然能原谅他对我做出的伤害。 “砰——”病房的门被一脚踢开。 乔虹突然冲了进来,上去就对我猛扇了一巴掌,穆延赶紧抱住她:“你干什么,这里是医院,能不能别这么胡来。” 乔虹如同一个疯子拼命的想要挣脱穆延的阻拦,张牙舞爪的想朝着我扑上来,紧身的连衣裙被她挣扎的露出了内裤的边缘,哪还有一点董事长的风范,“她在干什么,一个陆沉逸还满足不了她,还要回头来勾搭你,” “滚……滚出去……”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不想在这里大吵大闹。 “你叫谁滚?”乔虹继续挣扎着穆延的束缚。 “谁自己不该来的谁就滚。”我一语双关,只希望这里能快点安静下来。 “姚欣,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穆延拉着乔虹外走。 谁知道乔虹挣扎的太厉害,穆延一个没按住,乔虹绊倒在他的脚上,直直的向前跌去,想要扶住栏杆的手落了空,却抓在了我妈的脚踝上,随着力道的一拉扯,连带着身上的仪器都被拉掉下来。 监视的仪器发出“嘀嘀”的报警声,我一看,赶紧按了呼救按钮,我妈再一次被推进了抢救室。 再平常的心此刻也不能淡定,“你满意了?”我看着穆延咬牙切齿的问,“你每次来都会有不同的麻烦,如果我妈有个好歹,我就要你的命。” 乔虹此刻也恢复了冷静,傻眼的站在走廊里。 穆延从怀里掏出一张卡递给我:“医药费从这里出,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没有接,也不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乔虹张了张嘴,她只是心里气不过,并没想要闹出这么严重的后果“对……” “对不起?呵呵,你们的道歉我受不起,但如果我妈有个好歹,你……你们,一个都不会好过。”我指着他俩的鼻子,肯不得说出的话能变成刀穿烂这两个人的身体。 乔虹刚刚有些愧疚的心被我这么一说,反而有些幸灾乐祸起来,撇下穆延大步离去。 穆延见事情闹得这么糟,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紧随其后。 陆沉逸接到了医院的消息,扔掉手里正在签字的笔,长叹了口气,好半晌他才打了个电话出去:“喂,供体找到了没有?”他联系医院的院长。 “陆董啊,供体已经有眉目了还要再等几天,但是……”电话那头似乎有些为难。 “但是什么?”陆沉逸手指在办公桌上一下下的敲击着。 “但是医院现在有两个患者在等着供体,配型都是一样的,现在供体就一个,不知道该给谁用。” “能不能再找到一个供体,或者另外那个能不能拖延一下?”穆延头疼的捏捏眉心。 “如果能找到还能不救么,供体有多紧张您肯定清楚,而且,整件事情关乎认命,恐怕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请尽力吧。”陆沉逸挂掉电话打算去医院看看,手机又响了起来,“轻轻”两个字在上面欢快的跳跃,从旧手机换过来的时候这个名字就一直带着的,以为她会将手机号换掉,却没想到回国后,她竟然还用气了从前的手机号。 林雨轻一直将彩铃听到自动挂断,不甘心的想打第二遍,画廊里进来了一位仪态雍容的妇人。 她赶紧放下手机热情的迎了上去:“伯母,您怎么来了?” 妇人微笑着在画廊里扫视着,“听说你的画廊在这里,所以来看看,画展筹备的怎么样了?” “沉逸说他找到了合适的地方,但是是私人的,需要洽谈,不知道能不能行。”林雨轻谨慎的跟在夫人的身后,不敢有一点的怠慢,那可是陆沉逸的母亲陆秋燕,她能顺利的回到沉逸身边,还要指望她的推波助澜呢。 陆秋燕心中了然的点点头:“哦,我知道他说的是哪里,贺平的私人会所,只招待家里的客人,不对外,他平时什么都听沉逸的,恐怕就是这个不好沟通。” 林雨轻一听是贺平倒是没什么负担,既然跟沉逸是兄弟,这点事不算什么,其实能做画展的地方很多,但她不想将画展办的太平常。 “伯母,您回来了,那伯父呢?”林雨轻给她倒了一杯花茶,扶她坐下。 陆秋燕看着屋里的装修想到她那傻儿子的公寓,失笑的摇了摇头,从前没有那个能留留着心爱的人,如果破镜重圆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何况如今人家也是知名的女画家,需要有这么个女人帮住她儿子在社会上巩固名誉。 “他有事情要处理,我先回来公司交代一下,顺便将老别墅整理出来,沉逸还不知道呢,我想等他父亲回来一起告诉他,你也知道他对他父亲还不能……要不然也不会连姓都不肯改过来。”陆秋燕吹动着杯里飘动的花朵,感慨着自己的心事。 “您也别太着急了,沉逸自己也算是事业有成,即便不依靠伯父那面也同样能在彭华市立足。”林雨轻笑的轻若拂柳,让每一个人看到都觉得有种如沐春风的亲和。 陆秋燕就是喜欢她这样子,越是自己曾经没能拥有的美好,都希望在未来儿媳妇身上找回来,这也是每一个母亲都容易犯的病。 陆沉逸到了医院的时候,我母亲已经从抢救室里出来了,他悄悄的来到我身后,一句话将我从绝望的边缘拉了回来:“供体已经找到了,不过需要的人有两个,我会努力争取。” 虽然不是肯定的话,但有希望就比没希望要好,“谢谢。”我说不出更多的感激,从认识到现在,他一直都是在奉献,就算是因为穆延才接近的我,可他的付出远远大于他的利用。 我将脸埋在他的怀里,真的不想越欠越多,偏偏事情一个个接踵而来。 穆延回到家的时候,乔虹就坐在客厅里等着他。 “怎么都不开灯?”穆延打开灯,突来的亮光晃了乔虹的眼睛,她抬手挡住还不适应的光亮。 穆延见她不说话,走上前抱住,“别生气了,好不?” 乔虹抬眼看着一脸温柔的他,苦笑了一下,“你跟我就为了钱?因为回家没有一个人为你忙碌而思念她?” 穆延心里一惊:“你……都听见了?” “害怕我看到?”乔虹从椅子上站起来,眼泪充斥着整个眼眶,她戳着穆延的胸膛咄咄逼人的问:“我哪一点对你不好?我哪一点让你委屈了?你说的情真意切到头来不过就是一场谎言,而我还不如让你抛弃的姚欣更让你牵肠挂肚是不是?” “不……不是的……”穆延想抱住乔虹跟她解释,被她一把挥开了,“别用你恶心的双手来碰我——” “乔虹——你听我说。”穆延強按住剧烈挣扎的乔虹,“你听我说,我对她说的话不是真心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承认开始有目的的接近,可我也不是冷血,即便开始不是因为喜欢,但我现在真的不能没有你,我爱你,真的……” 乔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任他将自己抱在怀里,她只知道,自己是真的爱上他了,爱的有些生不如死,为了他摊上破坏别人家庭的骂名,背上了不道德的压力。 “相信我,公司最近遭到打压其实是……”穆延还是没有勇气开口。 “不就是陆沉逸做的吗,他看上了你的前妻,想替她出气。”乔虹推开穆延的怀抱,眼泪扑簌簌的落下。 穆延慢慢走到窗前,“不,姚欣也是被他利用了,他只是在替他曾经爱过的女人出气……” 他跟乔虹坦白了他与陆沉逸的过往,乔虹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有这样的恩怨,那个光辉笼罩的男人曾经也有如此灰暗的一面。 第二十五章:重新面对 针对心脏移植手术供体决策的事情,医院召开了紧急会议,就连作为股东之一的乔虹也来参加这次的会议,这是医院第一次面临供体决策的难题,都是时间有限,且供体配型一致,这让医院的领导很是为难。 院长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她扶了扶脸上的眼睛,有些沉重的开口:“作为救死扶伤的这个职业,我很遗憾不能全力挽救每一个生命的存活,可是,现在需要我们做出一个重大的选择,希望大家表决一下看法。” 一名年纪大的医生站起来说:“应该先就年纪大的,那个孩子犯病的频率下来了,可能还会有一定的时间等待下一个供体。” “万一找不到下一个供体难道就看着那孩子死吗?她才14岁!”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医生站起来说,她家的孩子也那么大,所以在面对同龄的孩子时,格外的情绪化。 “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吗,尽力找,应该……会找到吧。”那名医生显然也没了底气。 顿时,整个会议室里争论不休,乔虹坐在最里面拨弄着手里的笔,这次供体选择的难题就是因为姚欣。 昨天穆延对她诉说了自己的为难,而她的公司受到陆沉逸的打压也让她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心底积郁的怨气犹然而生,一点一点侵蚀着她人性的善良一面。突然,她停下手里转动的笔,敲了敲桌面,抬起头面对坐在最前面愁眉不展的院长说:“我相信许多人都愿意救那个孩子,毕竟孩子代表的是未来,至于老人,我们尽可能的延长她的生命来为下一个供体争取时间。” “对!我同意乔董事长的提议。”挨着她的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一口赞成。 “我也同意……”众人纷纷点头。 这让院长更加的为难,毕竟陆沉逸向她打过招呼,她也说尽量让供体能留给那位年迈的女患者。 “既然这样……那就这么决定了。”院长万分为难的做了这个决定。 陆沉逸接到院长的电话时,人就在我的旁边,他手机的声音虽然不大,可靠在他怀里的我刚好听得一清二楚。 眼泪潸然而下,这就是命,不管你如何在泥沼中挣扎,却怎么也抓不到最后一根浮木。 他将我的头按在怀里,唯一能给我安慰的就是他身上的气息,我现在只希望奇迹出现,还能再出现一个供体。 穆延,都是穆延!你毁了我,我认,毕竟五年里你付出的不少,可是,为什么最后还要连累到我母亲身上,那是我唯一的亲人! 陆沉逸按住我伏在他怀里抖动的身体,无声的给我安慰。 最喜欢夏天的我却在这个夏天里再也笑不出来了,没有供体,妈妈在十天后去世了,离开医院的那天,我看到那个接受供体成功活下来的孩子家属在医院大厅里欢呼的喜悦,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悲! 妈妈入殓的时候我没在哭,或许这才是人生真正的解脱,也许我也可以解脱,呵呵…… 白薇请假在家里陪了我两天,李进也识好歹的没跟着她。 “你去上班吧,你看我哪里像有事的样子。”我推搡着白薇。 “你推我也没用,明天我就上班了,想让姑奶奶我陪你也没空。”白薇坐在沙发上啃着手里的西瓜,两条腿自在的扔在茶几上,其实她是怕我走极端,越是冷静越不放心。 “是是是,您老大忙人,可是,能不能别把脚放在我的菜碗旁边?”我刚端来做好的菜准备吃饭。 “这不是怕你吃饭没味么,就着点胃口好。”她嘴上说着,还是将脚从那上面拿了下来。 “呕……”我佯装呕吐的样子,把筷子塞给她,“你吃了那么多西瓜还能吃下去饭吗?” “老娘我肚子大,再来一块儿也塞得下。”白薇端起碗大快朵颐的往嘴里塞,她最喜欢吃我做的菜,“多久没吃过你做的饭了,过瘾。” “行了,又没人跟你抢。” 白薇一边嚼着菜,一边对我说:“对了,你该找工作了吧,就算有人养着也不能再做个家庭主妇了。”除了长得够漂亮,她在行为上真的跟淑女搭不上边,可就是总有许多男人围着她转,偏偏选中的那个却不能跟他在一起,齐伟的母亲说她太漂亮,根本养不住。 我将嘴里的饭菜咽下才开口:“我已经有工作了,只是没跟你说。” “什么工作?”她扭过头好奇的看着我,嘴里还没闲着。 “歌手。” “就你?还歌手,好像这么多年我就没听你唱过歌。”白薇不屑的继续进攻盘子里最后一块肉。 “我说的是真的,你别不信,我都演出好几场了。” “真的?” “骗你干什么,要不下次有演出的时候我带你去看,不过可不是什么大舞台,就是那种庆典的演唱,不过谁也保不准哪天我也能成为舞台上闪耀的那颗星呢,你说是吧?” “呵……我等着。”白薇以为我就是闹着玩玩,根本没当真,不过现在我心情不好,只要能让我走出这片阴霾,她都会支持。 还真让陆秋燕说对了,贺平没同意陆沉逸的要求。 “我这地方随便你玩,但借给你的女人我不同意。”贺平坐在陆沉逸的办公桌上,屁股底下正是陆沉逸准备批阅的文件。 “不同意就给我滚下去。”陆沉逸一把将贺平从桌子上推了下去。 贺平拍拍裤子从地上站起来:“靠,你还真绝情啊,你说你都弄些个什么女人,我那里哪个拿不出手,你可倒好,捡个破烂还当成宝,今晚说什么也得跟我走。” “跟你借个场所都不行。”陆沉逸展平被他屁股压皱的文件,快速在上面签好字。 “大哥,你知道我那干什么的,就算来的人符合画作欣赏,但我那是不能对外曝光的,小爷我还指着那赚钱呢。”贺平又想将屁股往办公桌上靠去,被陆沉逸一瞪,无辜的耸了耸肩老实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去了。 贺平的会所就是上次带我去的那间不知名的夜场,其实那里平时是用来做古董拍卖的,之所以不能曝光,是因为去那里的大多数都是盗墓出来的违禁品。 陆沉逸也觉得自己的要求过分了些,万一被人盯上是不好解决,想想还是算了。 “她刚回国,就算是有一定的知名度,可在国内需要个一炮打响的机会,我不想她受到打击,毕竟……”曾经他亏掉了她卖画的钱,这种亏欠让他一直在心里鄙视自己从前的无能。 “真闹不懂你,谁没有点不能见人的过去。”贺平就看不见他一个大老爷么总这么矫情。 “那不一样。”陆沉逸从个抽屉里掏出烟盒,扔给贺平一支,自己点上一支。 “说真的,你不会还爱着她吧?”贺平很好奇他这么执着的坚持,至少他现在对女人只有上床时的爽那么一会儿,没有谁能让他牵肠挂肚的时候,还有李进那个花花公子竟然能追着一个女人跑,真让他惊讶的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放地上踩两下,看看自己是不是眼瞎了。 “什么爱不爱的,一把年纪了还谈这个。”陆沉逸把文件合上放到一边,靠在椅子上很没形象的把双脚扔在桌子上。 “晚上换个地方嗨一嗨,你再不出来,我都快不认识你了,哥们可等着呢啊。”贺平伸伸四肢晃晃悠悠的走出办公室。 兰姐给我来了电话说今天有一场特别重要的演出,要我一定要去,还特意叮嘱我不要再带着上次的痕迹。 我听着兰姐那么兴奋的语气,心里也有些小忐忑,到底什么样的演出让兰姐这么重视。 兰姐让我等待的地点,原来是阑珊酒吧,也就是那天被陆沉逸灌多的那间酒吧,我看着门口闪烁的灯光,有些失笑,短短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正是风风火火的兰姐,她身后还带着几个见过面的歌手,不过人家都是二十来岁的小青年,不像我这个年近三十的妇女。 “兰姐。” “走,快跟我进去,我跟你说啊,你们几个都是我认为唱的比较好的歌手,今天有鸿程音乐制作的总负责人来这里,要是被他看上的人,一准捧红。”兰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在放着光。 “啊?捧红?”我就想赚点钱,没想出名,总觉得自己的过往很见不得光,怕被人发现。 “怎么,这么好的机会你可别跟我说不愿意啊。” 我见兰姐那么热情,也不好意思给她泼冷水。 兰姐这个人挺厉害的,自己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了十多年了,带着手底下的歌手到处跑场子赚钱。听说她曾经跟自己的爱人开办的音乐制作公司,带着一腔热情创业,却被对方坑了钱跑了,留给她一身债,她在两年内还了那个人欠下的三百万,并重新创立了演绎公司,专门接各种演艺活动。 兰姐跟这家酒吧的老板比较熟,这里的歌手舞蹈演员也都是兰姐提供的,所以有了好消息这的老板也第一时间通知兰姐。 “快去换衣服,妖妖,你穿这件。”兰姐从包里拿出一件白色的蕾丝抹胸长裙递给我,上次她见我穿白色的长裙很耀眼,所以特意给我准备了一套。 “谢谢兰姐。”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的唬唬人,却被这么放在心上,真的很感动。 似乎阑珊酒吧就没有不热闹的时候,但今天跟往常不一样,没有劲爆的disco,也没有火辣的钢管舞,除了开场舞,都是单个歌手的演唱,了解阑珊的人大概都习惯了突然的转变风格。 我紧张的等在台下,化妆师很认真的给我装扮了一番,长长的头发电出了一头自然的蓬松大卷,耳鬓别着一朵仿真的山茶花,一颗钻的耳钉简洁又吸睛,蕾丝裙是一字领的,空旷的脖子上什么都没有带,更加突显锁骨处的性感。 “别紧张,就像你平时那样就好,随心所欲的唱,只要不忘词就好。”兰姐一边劝我一边拿着演出单使劲的扇着风,其实真正紧张的那个人是她,我到真没拿这场演出当回事,一不想出名,二不指望它能作为自己发展的事业。 第二十六章:我们离婚吧 “今天又是音乐界来挖人的日子,有不少的新歌手露面,怎么样,看好的哥们给你弄来。”贺平揽住陆沉逸的肩膀,就看不惯他假清高的样,二手货都能睡,给他弄朵小白莲花、就不信他忍住不吃。 “你自己留着就够了。”陆沉逸拿起桌上的啤酒灌了两口,听着台上比较耳新的歌曲,现在的歌手大多都喜欢自己创作,哪怕不好都想能有个属于自己的歌,创作歌手的发展前景要大很多。 贺平朝远处打了个响指,马上就过来一位经理带着一对名模标准的妹子向他俩走来。 “可以吗?”经理微弯着身子等着贺平的示下,这间酒吧正是贺平开的。 贺平看着新来的两个大美女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陆沉逸说:“先挑?” 陆沉逸没理他,贺平撇撇嘴,指着一个打扮清纯的那位让他坐到了陆沉逸的身边,自己留下那位妖艳的。 陆沉逸推了一瓶酒过去,眼睛都没看她:“干了!” 美女又不是真的单纯,整瓶的一饮而尽,完了还倒控着让他看看自己还有没有耍滑。 陆沉逸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继续。 美女拿起酒瓶凑了过来,“不一起吗?” 陆沉逸手里的瓶子跟她撞了一下,一同饮下。 美女瓶中的就率先饮尽,夺下他手里未喝完的瓶子说:“分享一下?”朝着自己口中倒去。 陆沉逸睨了她一眼,倒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兰姐看到上面的人一曲结束,紧张无比的对我说:“快点,该你了,加油哦。”就好像该上台演出的人是她一样。 “嗯。”我点点头,超高的水晶鞋让我很不习惯,尽量将脚步放的自然,一步步走到舞台中央。轻缓的烟雾从四周喷洒出来,柔和的灯光将我环绕其中,远远看去就像一副梦幻仙境中的精灵。 久违的琵琶音响起,我选了蔡国权的一首《不装饰你的梦》 愿意心痛苦,不装饰你的梦,别再将我心,反复的戏弄…… 我不太听得出自己嗓音的特点,只是一般的歌曲都能唱,还很好听,空灵中透着细细的沙哑,很容易让听得人投入其中,就连我自己都是,尤其是这首歌的词,每一句都与我敏感的心紧密的连接在一起。 美女撂下喝空的瓶子不着痕迹的又向他身边凑近一点,一脸羡慕的说:“听说今天来了一位音乐人,如果被他看中的歌手,将来一定能红,说不定要从我们这里走出一位偶像了。” “你也想唱歌?”陆沉逸叼着嘴里的烟卷,微垂着头,想起了那晚我给他唱歌的情景。 “想啊,只要听的人能坚持上三秒。”美女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调皮的说。 “那试试?”陆沉逸不以为意的又拿起一瓶酒往嘴里倒。 美女清了清嗓子,对着他的耳朵小声唱了起来。 “噗——”陆沉逸一口啤酒喷了出去,这调跑的不是一般的水平。 “哎呀……”美女一看自己闯祸了,吓得赶紧拿起茶几上的纸巾帮他擦撒在身上的酒。 “没事。”陆沉逸还有些没憋住的笑,夺过她手里的纸巾擦掉身上被啤酒打湿的地方。 “对不起……”美女很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陆沉逸见她小兔子的模样,习惯的伸出手揉揉她的脑袋。 清幽又深沉的歌曲唱进了许多人的心,我茫然的目光在台下的众人间扫过,却在最无意的一眼,落在了那人的手上。 许多次,他也是那样宠溺的揉着我的脑袋,原来他的温柔是可以对每一个人的。 间奏响起,我垂下眼眸,手攥着裙摆上点缀的白蕾丝,心却如同烧干的锅底,被突然间掉进去的一滴水,猛烈的翻烧……干涸。 或许是那一幕刺痛了我的心,让接下来的演唱更加的投入,每一句歌词似乎都代表了我此刻的心情。 谁愿意一颗心永落空,谁愿意只装饰你的梦; 宁愿我的心,在长期的痛,亦不想给你抚弄…… 控制不住的眼神最终还是落在了那碍眼的人身上,可更该死的一幕又被我看见: 美女突然搂上了他的脖子献上了一吻,尽管他正在转头,那一吻落在了他的脸颊上,但终究没有像以往那样将她挡在不可靠近的范围。 眼底筹措的那滴泪最终还是没有收住,重重的落下…… 台下的陆沉逸终于看到了台上的我,只是离得远,除了深情的表演他什么都注意不到。 薛子川坐在舞台下方最前面,他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台上的人,从没有哪一个歌手撼动他的内心,但今天,这个例子要破了。 曾为你献出的点点真爱,在空气内流动…… 那滴泪随着凄美歌声的落幕,灼痛了薛子川的心,召唤着他从座位上站起,慢慢的向我走来。 我压下心底翻滚的悲哀想要给大家一个笑,但那充满苦涩的笑容更加触动了薛子川的心,他一个健步冲上舞台,拉住正要下去的我,“等等……” 我被他的突然冲击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睛看向别处,掩饰着眸中那不想被人注视到的泪光。 “你唱的很好,愿意接受我的一次冒昧吗?”他问的小心又温柔,目光扫向我空旷的锁骨处。 “我……”我想转下舞台,后面还有歌手等着演唱,手却被他一把拉住。 “请等一下。”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条项链,那是一颗水滴形状的月光石吊坠,晃动在我的眼前,“它叫一滴泪。” 我懵懵的站在原地,对与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不知该怎么反应,就在这时,陆沉逸的声音传来。 “不行。” “好。”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不自觉的就从心里反抗。 薛子川似没看到陆沉逸的到来一样,慢慢的将项链的扣子打开,朝着我的脖子戴上。 陆沉逸一把将我扯进怀里,“你不听话?”他声音不大,隐隐透着不愉快。 “这位先生,你不觉得这样不礼貌吗?”薛子川手里的项链还举着想为我戴上。 “与你无关。”陆沉逸拉着我就往台下走,我也恨不得立刻冲下去,毕竟下面还有那么多人看着。 薛子川看看手里的项链慢慢收回,眼神还很眷恋的盯着我离开的方向。 到了舞台后方,我甩开陆沉逸的手,别过脸说:“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做出不合适的事情。” “你也知道不合适?以后别出来演出了,我又不会缺你的钱。”他语气放轻了一些,可周围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兰姐经常跟阑珊酒吧打交道,陆沉逸的身份她多少了解一些,见我惹了这么一尊大佛,赶紧出来打圆场:“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咱都别伤了和气。” 我朝着兰姐笑笑,“没事的兰姐,你放心吧,就是刚才在舞台上还有些影响不好。” “那没事,你知道……”兰姐看了眼陆沉逸,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她闹不懂我跟他是什么关系,还是谨慎些好。 “知道了兰姐,今天的演出是不是结束了?”我问。 “嗯,一人一曲就行。”兰姐偷瞄一眼陆沉逸,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用眼神询问我要怎么办。 “那我先回去了。”见兰姐点了头,我快速去更衣室换好了自己的衣服,脸上的妆也没洗,还好比较淡,也不用担心没法见人。 车上我们两人是都没有说话,直到开了好远后,我才发现不是回我家的路:“我要回家。” “一会儿就到了。”他认真的往前开,远光灯没有为对面来的车辆避让,嚣张的速度兜着窗口挤进来的风。 风扫乱我的头发弄得脸上痒痒的,抬手关掉开着的窗户,再次开口强调:“送我回家。” “你到底怎么了?” 我感觉到他也是在压抑着脾气,可是,他凭什么有脾气? “送我回家,我要回家,回我自己家——”我忽然转头对着他大喊,吓了他一条。 陆沉逸手一抖方向盘一下转了方向,幸好他刹车踩的及时,车的保险杠撞在马路两边的护栏上。“你他妈的到底要闹哪样?”他也来了脾气。 本来就不痛快的我再听他这么说话,顿时气焰高涨的对他还嘴:“我他妈的也想知道闹哪样,可我自己都他妈搞不懂。” 陆沉逸气的一脚蹬开车门,倚在公路边的护栏上,点燃一根烟,猛吸了一口,因为吸的太过,浓重的烟呛的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看到他那个样子,顿时心疼起来,跑下去拍着他的后背问:“怎么样,干嘛吸那么大口,呛坏了怎么办,以后别抽烟了。”啰利巴嗦的抢掉他手上的烟扔到地上踩灭。 他停下了咳嗽,看着我着急又霸道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伸手想摸摸我的头,却被我躲开了。 他的手僵持在半空中,不解的问:“干嘛闹脾气?” “没事。”此刻我也冷静了不少,他怎么样又岂是我能管的,能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站在身边,就该让我一辈子感激涕零了。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想你抛头露面。”他很大男子主义的说出自己的霸道要求。 “可是我想有自己的生活,如果以后你离开我呢?”我盯着自己的脚尖,语气淡漠,却没有勇气看他,在这样的关系中,始终摇摆不定的安放不准自己的位置,可是他会知道我的苦恼吗? “那也足够让你衣食无忧的过一生。” 心猛地收缩了一下,疼的我说不出一句话,他这是肯定了我们的将来,那个早已知晓的将来,而我还傻傻的越陷越深,不过他都将话说的明白至此,我也没有了放不下的后顾之忧。 “我们……离婚吧。”也许是时候了,留下只会让自己更加的尴尬,“治病的钱,以后我会还给你,给我点时间。” “就是喝喝酒,没有怎么样。” 我没理解他突然说这句话的意思,继续自顾自的说着:“谢谢你在我最难过的时候出现。” “她那种人也值得你生气?”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在向我解释,可离婚是早晚的事,“如果你遇到了喜欢的她,我在这里不是很碍事吗?林雨轻……她很好。” 第二十七章:被软禁 “回家。”他拉住我直接将我塞进副驾驶,什么也不说的开着保险杠断了半截的车上路,我也没再强调让他送我回自己家,就算说了也白费,真惹火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将我丢在这寂静无人的大马路上,想到这我不禁失笑…… “笑什么?”他看着我脸上缓和的态度,车里的气氛好了许多。 “想你……最多一夜几回。”我莫名的跟他开启了玩笑,没有从前的羞赧。 “今晚我好好战斗一下?”他似乎想到了更好的主意让我留在家中,脸上泛起狡黠的笑。 “可是你今晚没机会。”我得意的斜眼看着他。 “因为你来了大姨妈。” 我没想到他竟然连这个都猜中了:“你……你你怎么……知道的。”他不可能知道啊,我都刚刚有感觉。 “一会儿告诉你。”他神秘的一笑,将车拐进海湾的别墅,待车停妥后,将我拉过看指着副驾驶的座椅上:“证据在这。” “天哪!”我瞬间脸红成蒸熟的螃蟹,“你……我拿去洗了。”我伸手就要解椅垫,却被他拦住,“好了,快点进屋去整理你自己的问题,我来洗。” “这怎么行!”弄到他车上就已经够尴尬的了竟然还要他洗这个。 “给自己的女人劳动最光荣。”他把椅垫拆下来,看看红着眼圈站在一旁的我,又一次伸手揉揉我的头发。 我用力的扒了几下被他揉乱的头顶,充满怨气的说:“别用你揉过其他女人的手来碰我。” 他看着自己还未来得及放下的手,心中顿悟,“你在乎了这个?” 我扭过头不再说话,可是身下很不给面子的哗啦一下,我飞快的冲进别墅里的卫生间,但更糟糕的是,我冲进来的太急,没有拿包,内裤脏了个透,就连裙子的下摆上都是,真叫人欲哭无泪。 门锁响动了两下,接着传来了敲门声:“把门打开。” “你要干嘛?”我坐在马桶上紧张的全身绷紧,还好他没进来,这种时候还是觉得很尴尬。 “你带卫生巾了吗?”门外的陆沉逸拎着个袋子略带责怪的问。 “没有。”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连包都没拿。”陆沉逸似乎猜到了我心中所想,“你打开门我给你递进去。” “那……那好吧。”我扯了很长的卫生纸,暂且堵住闸门,极度难看的姿势走到门边:“你不许进来啊,我就开一条缝,你给我递进来。” “嗯。” 我打开门锁,慢慢的将门掀开一条小缝还没等伸手,陆沉逸一下将门打开的闯了进来。 “啊——”我快速落下裙摆,尴尬的不知道往那里藏。 “遮什么,还怕看。”他从容的将手里的黑袋子打开,一件一件的翻着里面的各种牌子:“你要用什么牌子的,什么材质的?长的段的都有。” 我半蹲的依旧用裙摆遮住自己害羞的地方,两腿夹得紧紧的,生怕再次涨潮:“你……怎么会买这么多?” “不知道你用哪种,从你来住过后就准备了,以防万一。”他从里面拿出一条浅蓝色的蕾丝内裤,“你先洗个澡,把这个换上,我去给你拿睡衣。” 我眨眨眼睛,不他敢相信一个男人怎么可以细心的连内裤都准备好,“谢谢。” 他出去了,没有再让我更加的尴尬,我赶快脱下身上的脏衣服,花洒打开的一瞬间,地上一片鲜红。 陆沉逸等在门外,听到水关闭的声音后,才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件墨绿色真丝的睡裙,“穿这个。” “你买的?”我没有这样一件睡衣。 “嗯。” 换上后跟他来到卧室,他将衣柜的帘子拉开,一排的女装,上面的吊牌都没摘,看的我都傻了眼,可心里又在不痛快的认为这可能是给别的女人准备的,但明明都是我穿的最小码。 “你都没买过新衣服。”那天在我唱歌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我失笑的看着他:“以前顾不上,现在没想到。” “今天你很美。”他忽然目光迷离的看着我,手轻轻的抚上我的脸颊,揉捏着我饱满的耳垂,上面空空的耳洞没有任何饰品。 一道光亮在我的眼前闪烁,是一套白金饰品,细碎的钻石围成的花朵,二环跟项链都是一样的图案。 “这……”我没想到他会准备这个。 “不可以戴别人的东西,知道吗?”他将二环一颗一颗的为我戴上,扣上项链的手指从我的脖子上划过,再一次激荡起心中那经不起风浪的涟漪。 他是爱我的吗?我觉得他应该是爱我的,可是……我没有勇气去问。但如果不爱,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好的让我无路可退。 我故意的打了个哈欠,“睡觉吧,我困了。”躲开他碰触的手,直接钻进被窝。 经期的我比平时嗜睡,等我起来的时候陆沉逸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敢肯定他一定是故意的,早餐摆放在桌上,房子外面除了一望无际的海岸什么都没有,尤其是交通工具! 我无奈的到后面跟狗玩,也不知道这狗有没有名字,毕竟是人家的狗,我也不能乱起名字。远处的房子前,柴伯微笑着向我点了点头。 我朝他礼貌的笑笑,继续玩狗。 手机铃声响起,一看是兰姐,“喂?” “我说妖妖,你也太厉害了,那个鸿程的总负责人竟然看好了你的嗓音,知道是谁吗?就是昨天在台上要送你项链的那一位。”兰姐兴奋的不得了,她就知道,总有一天她手底下一定会出一位明星的,她有预感。 “啊?竟然是他?”我也很吃惊。 “是啊,对了,你现在在哪,得赶快过来,我在公司等你啊。” 我边接电话边绕到房子前面,踢了踢脚下的沙子无奈的说:“恐怕我是出不去了……” “为什么?该不是……咳咳……你跟那个陆沉逸有什么关系吧?”兰姐敏感的抓住了重点。 “是……有点关系。” “妖妖啊,不是兰姐现实,你别傻了,年轻漂亮家世好的女孩子多得是,都没一个能让陆沉逸娶进门的,更何况是你,当然了,我也不是说你不好。”兰姐不太好意思的笑笑。 “我知道。”我也这么认为,不会将他对我的好就认为自己成了他的全部,就像眼前浩瀚的大海,海鸥无数,而我只是其中一只,大海能将我吞噬,而我拼命扇动的翅膀却激不起任何波澜。 “兰姐是过来人,嘴直,你别介意,有些人,爱过,在一起过,就当做场美梦,回忆回忆就够了,但梦总是要醒的,能少痛一点,就比多执着一点承受的伤害就会小一些。”她以为我是陆沉逸包养的情妇,尽管不是,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跟他走在人前。 “谢谢兰姐,我知道自己的方向了。”而且,穆延的冤孽我迟早要他还回来,为了这个,我也得让自己滕飞起来。 “既然你想的通,那就不要放弃自己的未来,对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我等着你。” 我苦笑着开口:“我也想去,可是这鬼地方好像连出租车都打不到。”感觉自己被软禁了。 “啊?那是什么地方?算了,我去接你吧。”兰姐一边讲着电话一边出去取车。 “这啊……我也不知道是哪,我给你发个位置吧。”我挂掉电话,用微信给兰姐发送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兰姐看着手机上的显示,为头微蹙,奇怪怎么是这个地方,白豚湾!这里是陆沉逸的私人领域,听说他买下了整个海滩,只建了一所房子,一处禁止任何人去的地方,却让我住在那里。兰姐不认为养一个情妇要这么用心,但又解释不通我跟他的关系,管他呢,一路开往这片海滩。 “妖妖啊,你从里面出来往北走,那里有关卡,我过不去,你只能从里面出来。”陆沉逸的私人领域怎么可能没人看管。 幸好陆沉逸买了衣服的同时还给我准备了许多鞋子,都顾不上好奇他怎么知道我脚的大小,踩上一双平底鞋背着包像关卡走去,如果穿着高跟鞋,我想没有半个小时我都别想走到地方,有钱人是不是都这么变态,将房子建在这么孤僻偏院的地方。 正准备上车的我,远远的就看见陆沉逸的车拐了过来,我蹭的窜上兰姐的车:“快开快开,往这面走。”我将人滑到座椅下面,不敢露头。 “怎么了,那车难道是?”兰姐看着我奇怪的举动猜到了原因,她反倒不敢开了,毕竟陆沉逸她得罪不起。 “快开啊!”我记得再次催促,害怕被陆沉逸逮回去,虽然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可就是心虚胆怯。 “下来。”陆沉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我的车门外,将门打开一脸阴沉的看着我。 “不下。”我朝兰姐的驾驶位挪了挪。 我们俩就这么僵持着,正当兰姐想开口调和的时候,陆沉逸突然塞过来一包东西,“你有点贫血,记得喝。”然后关上车门,回到自己的车上绝尘而去。 我翻开袋子,里面是五盒阿胶补血口服液。 “他对你是认真的。”兰姐看着远处消失的车,好半天才开口。 “是吗?”我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你觉得一个繁忙的男人挤出时间来体贴的女人,会是无所谓的吗?”兰姐看的明白。 “我上他了……”苦笑着抱紧手里的东西。 “他值得。”兰姐开车上路。 “你也说过那样的男人不是我能掌握的。”我重复着她之前对我说过的话。 “但他用心了,用心的男人不会不爱,可惜我没遇上。”似乎这样的话题让她想到了自己的过往。 “或许吧……” “既然这样,那个鸿程公司你还是不要去的好,我觉得那位负责人对你的态度不寻常,以后恐怕会有麻烦。” “那我还去吗?”既然这样还是别见的好,我也没想要出名。 “你得去啊,不然我放人家鸽子,以后还怎么谈生意了是不?”兰姐小烟卷一叼,还真有点御姐范,大概是被陆沉逸的烟熏习惯了,也没觉得烟味有多难闻。 第二十八章:总要有代价 兰姐开车直接带我去了与薛子川约见的那家咖啡厅,昨天在酒吧里的那场闹剧让我都来不及看清他的长相。 白色调的咖啡厅放着轻缓的吉他独奏曲,让人心里格外的平静明亮。薛子川坐在最外边的卡其色沙发上,面向门口,青草色的修闲上衣格外的清新显眼,帅气的五官朝气蓬勃,特别感染人,大慨只有二十五岁的样子。 薛子川见我到进门,微笑着从坐位上站起,“请坐。” 他的笑很真诚很亲切,就像面对久违的朋友,让我感觉很诧异,我很有自知之明,肯定自己没那个吸引一位小青年的魅力。 兰姐原本激动澎湃的心在见到陆沉逸对我的态度时就已经消沉下去,没有了先前的紧张,但她觉得手下的其他歌手也不差,还是会尽力争取一下机会的。 “薛总您好。”兰姐坐下后率先开口。 薛子川朝她礼貌的点了下头,“您好,需要喝点什么?”然后继续亲切的对着我微笑,笑得我毛骨悚然,悄悄的在桌下掐了兰姐一把,心道:这家伙该不会不正常吧。 兰姐不动声色的拍拍我的手,向薛子川开口:“来杯冰咖啡吧。” “我来杯果汁。”我大概只有穷人命,只能喝惯速溶咖啡,现磨的喝不惯。 薛子川打量了一下我身上的黑色连衣裙,眉头微蹙,“我还是喜欢你穿的色。” 你说穿我就穿啊,心里对这个姓薛的又多了一分讨厌,“那是演出服。”满家里也没两件浅色的衣服,不过陆沉逸好像给我准备了不少浅色衣服,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可惜没时间搭,所以没穿。 薛子川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望,随即又恢复了微笑,“你的歌唱得很好,愿意跟我签约吗?” “我啊……”说不动心是假的,如果能有一条新的道路发展,我来者不拒,曾经的潦倒都过来了。 还没等我做决,兰姐抢先回答他:“她已经结婚了,怕在星途上影响不好。” 我震惊的看着她,怎么会知道我结婚了?她悄悄捏了我一下,我这才明白她是故意那么说的,怕陆沉逸反对。 “结婚也没关系,歌手不是影视演,只要声音能打动人就足够了。”薛子川眼巴巴的等着我的答复。 我咬着下唇,在心里挣扎着,在乎着陆沉逸的心情,也在乎着自己的未来,总不能依靠着他一辈子,谁知道哪一天要给别人腾位置,昨天的那句“我们离婚吧”不知道是鼓足多少勇气才说出来的,以后怕是再也没有那样的决心了。 抬眸间,薛子川还在那定定的看着我,兰姐跟他说了好几句话,他都跟没听到似的。 “抱歉,我走神了。”我轻笑了一下,“如果能为自己开辟一条新的……”从我身旁来了我最不想看见的人,那些努力想要沉淀遗忘的怨恨一触即发。 穆延牵着乔虹的手进来,做到了靠里面的座位上,他体贴的为乔虹拿张纸巾让她擦擦鼻涕,看样子应该是感冒了。 “新的什么?”薛子川还等着我后面的话,璀璨的目光眨巴了两下,让我对准的一瞬间快速别开脸,太年轻太有魅力,也太容易让人误会。 “就是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全新的选择,你的提议不错。”忍不住的又看向那对男女。 乔虹看着咖啡单上的内容,点了一杯冰柠檬,穆延立刻给否决了:“你感冒了,不要喝这么凉的东西。” 乔虹摇了摇头,像是在撒娇,可惜在背后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到穆延对着服务员说:“给她来杯鲜果汁不加冰。”在他抬头的瞬间我快速转过脸,怕他看到我在这里,却不知怕什么,明明该害怕的是那两个人。 薛子川见我一直往里面看,也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除了相对而坐的两个人,没有什么特别。 兰姐也顺着我的目光看了看,小声问我:“你真的同意了要成为签约歌手?陆沉逸会同意吗?”兰姐还是忐忑着陆沉逸会不会秋后算账的来找她,签约成功了的歌手在生活上是绝对受限制的。 我趴到她的肩膀上,挑着眉毛说:“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要勇敢的追求自己的未来吗?”其实也没相处多久,就是很喜欢兰姐这个人,洒脱,热情,又仗义。 “对,我就是你的未来。”薛子川的话突然间插进来。 我捂着嘴“噗嗤”笑出了声,但余光看到扎眼的那两个人,脸上的笑容顿时被淹没,凭什么在让我得到悲伤的时候他们却能安然无事的幸福着,我“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在兰姐和薛子川都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走向两人。 “穆延,我还爱着你,你不是说还愿意跟我和好如初吗?我们还在一起好不好?”我抓着穆延的胳膊说的深情无比,哀戚的眼神让穆延都信以为真。 乔虹在看到我来到面前的时候吓得浑身一颤,手中的果汁洒了她一身。 穆延见到她的衣服脏了,从纸巾盒里抽出纸要帮她擦,我却更往前了一点,挡住了他的视线,“穆延,难道你之前对我说的话都是骗我的吗?你不是说要重新要个孩子,弥补以前的过错……”我半蹲下身子,深情的与他对视,眼泪很配合的落了下来。 穆延有些动容了,不管是因为对陆沉逸的惧怕,还是对自己良心上的谴责,还是曾经在他心底真正残留过的爱意。 他拿着纸巾的手慢慢收了回来,移动到我的脸颊,沾上那似真似假的泪。“你……真的……” 乔虹陡然从座椅上惊起,快速冲了出去,不是因为对我的嫉妒,而是幕后操纵的恐惧,她才是真正的杀手,其实,那个孩子至少还能坚持三个月,而我母亲病逝的第三天就找到了另外一颗供体。 穆延从座位上站起,不知是该追,还是该留下,。 “呵~”我站直了身体,苦笑的看着他:“你果然还是如此无情。”转身就要走掉,手却被他一把拉住。 “姚欣,我……对不起……我亏欠你太多了。”他惭愧的低下了头。 “他是谁?”兰姐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我深吸了口气,回答她:“我前夫。” “你离婚了?”薛子川忽然很兴奋的凑过来问,似乎听到了天大的好消息。 穆延看着我身旁的两个人,面色不善的紧了紧我的手:“我们还可以继续。” 我慢慢的抽出手,可笑的看着他:“用什么?一颗不爱我的心?” “不,姚欣,我之所以还没跟她结婚,是因为我还没有肯定自己的心,我承认,我对她是动了情,但,我发现,我还没有忘记你。” 薛子川突然一拳挥在穆延的脸上,他向后倒去,撞到了身后的桌椅,咖啡杯摔碎在了地上,还没等他踉跄的站稳脚步,又是一拳打了过去。 “不要——”我使劲的拽住薛子川,让他第二拳落了空,心有余悸的看着他:“你干嘛动手?”我的事情他好像没理由出手。 “他竟敢这么负了你,这种男人留着干什么,我要打死他……”薛子川的情绪似乎很激动。 我无暇估计穆延的伤势,这件事是因我而起,让不相干的人收了连累,“你别激动,这件事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的,你让我自己处理。”我吓得死死抱住薛子川的身体,兰姐也跟着一块拦着。 穆延吐出一口带着血的唾沫,还好整间咖啡店里时间不对,就我们几个,服务员害怕的拿着手机就要报警,兰姐看见眼疾手快的跑去制止,“不要,损坏的东西我们负责赔。” 服务员见我们不再动手,这才放下电话。 薛子川的情绪渐渐的缓和下来,他突然将我抱在怀里,趴在我耳边说:“不要,不要跟他在一起,他不值得,我会好好照顾你,永远不让你受委屈。” “好好好,你别激动,别激动啊。”我冲着兰姐不知所措的眨眨眼,兰姐冲着我摇了摇头,示意她也不知道会是这样。 穆延捂着脸上被打的地方,看着我们抱在一起心里如翻滚的辣汤,难受无比,即便看着我和陆沉逸在一起都没这般的感觉,“抱够了没有?”他愤怒的问,似乎第一次有了身为雄性捍卫的威慑力。 我轻轻的退离薛子川的怀抱,“我的事情我知道怎么办,你现跟兰姐回去,今天谢谢你,至于签约的事情我回头找你谈。” “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年轻的脸上写满了不舍与担忧。 “你听话,我们回头再说好不好?”一下子我似乎跟他是熟络无比的亲人,在哄着自己的小弟弟。 薛子川恋恋不舍的跟着兰姐往外走,临了还给了穆延威胁的一眼。 等到屋里静的只剩下我们俩的呼吸声,我才开口:“你说的可信吗?” “我……”他又有些不确定了,他害怕陆沉逸的足够在乎我,害怕失去乔虹,害怕我的非真心;可他又怕那日日的良心谴责的噩梦缠身,还有些贪恋跟我在一起给他的自在…… “你想好了再来找我。”我从钱包里掏出两桌饮品的钱,顺便把打碎的东西赔了,跟服务员道了歉才离去。 穆延呆呆的站在原地很久,似乎将自己推到了迷宫的岔路口,不知该往哪一条走才是真正的出路,他贪心,他胆小,他现实,可人活着谁没点难以取舍。 我走在炽热的太阳底下,嗤笑着自己今天的举动,原来做个演员也不难,穆延,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你爱的,在乎的,拥有的,统统要让你失去,凭什么我用心守护的东西,你都要来剥夺;我的孩子,我的母亲,我仅有的尊严,都被你践踏的七零八落! 仇恨笼罩着我曾经充满向往的心,人一旦有了执着,就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他,终究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第二十九章:家的感觉 手机响个不停,我拿出来一看,是兰姐,“喂,兰姐。” “你在哪呢?我送走薛总,再回来找你人已经没影了。”兰姐急的够呛,生怕我脾气大再吃了什么亏。 “我啊……”抬头看看四周,好像在一座天桥底下,不知不觉已经走了这么远,“有一座天桥,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走的有些累了,蹲在道路两旁的花坛旁边,一朵刚刚开苞的花朵上飞来一只黄色的不怎么养眼的蝴蝶,不过夏日的气息很浓重。 “没事就好,是不是北街的天桥,你在那里等我啊,我这就过去找你,对了那里不可以停车,我把车停在南边的停车场,然后你过来找我啊。”兰姐说完就挂了,踩着油门直奔我这里赶来。 我从花坛站起来,抬手挡住耀眼的太阳,不知不觉,已经晒了这么久了,但愿不会被晒黑。 绕过天桥,到了南边的停车场,连个遮阴的地方都没有,比刚才还惨,没想到兰姐这人这么仗义,性格跟白薇很像,改天一定要介绍她们认识,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正想着,兰姐就开着车到这里来了,她摇下车窗冲我招招手:“上车。” 我赶紧钻了进去,真是晒的我够呛。 “你傻不傻,就那么晒着,先跟我回公司吧,下午还有个演出,人不够,你得给我补上。”她一顿数落,却让我的心里暖暖的,似乎心里缺失的那一块终于找到了个人来替补。 “没错,我傻,嘿嘿。”我嬉皮笑脸的叫她拿我没办法。 “他真的是你前夫?”兰姐问,她是被感情伤过的人,对这种事格外的敏感。 “恩。” “因为那个女人离的?”兰姐一眼就看穿了事情的真相,那个女人她有所耳闻。 “你是孙悟空吗?”我笑看着她。 兰姐一脚踩住刹车问:“你不会是真想回他身边吧?” “怎么开车的——”旁边一辆车从后面绕过来,险些撞上。 兰姐撇撇嘴,继续往前开。 “我难道就放任他逍遥快活,他害死了我妈!”我情绪有些不能自制。 “那你就为了这么个败类再次跳进火坑?” “不然怎么办?我咽不下这口气。” “陆沉逸知道吗?”兰姐问。 “他知道。” 兰姐唰的将车拐进旁边的胡同里停下,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陆沉逸知道你离过婚?”她怎么也想不到那样叱咤风云的人物会看上一个离婚被抛弃的女人。 “很意外?我也很意外,而且……”我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 “而且怎么样?”兰姐的好奇心被吊的老高。 “我跟他结婚了。” “谁?”她不敢相信的确定一下。 “陆沉逸。” 兰姐摸摸我的额头,见鬼的看着我:“你不会说梦话呢吧。”能养一个离婚的女人当情妇就更离奇了,还娶进门。 “不过不是真的夫妻,临时的。” 她解下不舒服的安全带问:“怎么说?” “因为他不爱我,迟早是要给人腾地方的。”我无奈的笑笑。 “我不明白,是为了做给他家里人看?”兰姐纳闷着 我深吸了口气,“不知道,似乎没那个必要。” 兰姐逐渐从陆沉逸娶了我的事实中清醒过来,“我不这么认为,他或许……爱你。”兰姐从不确定到肯定。 “不会,他不爱我,他爱的另有其人。” “你见过?”兰姐更加弄不懂了,不爱,却要结婚,爱的却不能在一起,这么在脑中一盘旋,她将整理的思路说给我听:“他爱的人爱上了别人,于是为了在那个人面前挽回颜面,就娶了你?” “肯定不是。”我肯定道。 兰姐一拍大腿也肯定道:“当然不是,他就算找个替身也得找个拿得出手的啊,哦,不对,我不是说你拿不出手。” “你是说我的背景拿不出手。”我白了她一眼。 “行了,不说这个,那个男人既然已经背叛了,你再执着也不过是徒增伤悲,忘记吧。”兰姐想到话题的起因劝我。 “不,这个你就不要劝了,到是想想那个薛总,他到底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他对我的态度很不一般。”我思索着从昨天到今天的反常表现。 “我还真不了解,就知道他在音乐界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虽然公司的起步时间不长,可是能力却不容小觑。”如果说一见钟情,那也太荒诞了。 “我还是小心应对吧,但愿别又给自己找了个麻烦上身。” 下午的演出结束后,我自己打车回的白豚湾别墅,陆沉逸像个主妇似得,又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听到我回来的声音,看了一眼,继续做饭。 吃人家的住人家的,真是过意不去,我悄悄的从后面抱住他。 “去洗手间吃饭。”他手里的刀继续在菜板上忙活。 “恩。”甜蜜塞满了心房,可是这种甜蜜似乎也维持不了多久了,如果接近穆延,就必须从这里搬出去。 晚饭,我们像一对老夫妻一样你给我夹一块儿,我给你舀一口。 “你签约的事情谈成了?”陆沉逸问,手里没停下往嘴里夹东西的动作。 “没有,出了一点意外,不过,我已经同意了。”我抬头很认真的看着他:“我想有自己的明天。” “我理解,只不过,那个薛子川对你不一般。” 陆沉逸做饭真的很好吃,害我又添了点饭,“我看出来了,会小心的。” 晚饭是我洗的碗,陆沉逸这次没有跟我抢,收拾好一切后,他领着我一起漫步在沙滩上,这是第一次在天没黑的时候回到别墅,不过临西的太阳映衬的天海一片,忽然想到一首久违的曲子《渔舟唱晚》,当然,这里还缺一叶扁舟,但已经很有意境了。 他牵着我的手,十指相扣的朝前走,被海水打湿的沙滩上留下一串串的脚印,偶尔还有被踩进沙子里的小螃蟹再次从里面挣扎着爬出来。 “沉逸……”一个熟悉又柔弱的声音打破额这样和谐的画面。 在转头的一刹那,我瞬间甩掉了与陆沉逸十指相扣的手。 林雨轻穿着白色的纱裙慢慢的朝着我们走来,明明我才是他的妻子,可这一刻我却觉得心虚的是被人发现的小三。 陆沉逸把手揣进兜里,晃晃悠悠的朝她走去,“你怎么找到了这里?” 找到?难道她不知道这个地方吗?我心中疑惑。 “难道你不惊喜吗?”林雨轻像个小孩子似得小跑着两步上前问。 “到是有些惊讶。”他抬头看看远处的车,从车里面走下来一位气质绝佳的妇人,正式陆海燕。 “你怎么来了?”陆沉逸蹙眉问。 “我怎么就不能来,你这个傻小子。”陆海燕快步走到他身边,用力的拍了下他的肩膀,行动上一点上了年纪的笨拙都没有。 “什么时候回国的?”陆沉逸问。 “昨天,这不准备把老别墅收拾好,你爸爸过两天就回来了。”陆海燕看着自己的儿子怎么看怎么喜欢,而我却站在远处,不知如何自处,尴尬的很。 “他是谁?”陆海燕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我。 “我的女人。”陆沉逸很大方的承认,但不是“我的妻子。” 我在心底苦笑了一下,开口道:“你们聊,我先回去了。”留在这里当电灯泡,他不介绍,我永远都没有站在他身边的资格。 “唉……她怎么走了,真没规矩。”陆海燕不能容忍陆沉逸的父亲勾三搭四,可却认为自己的儿子有几个女人很正常,这才算成长,人都是这么自私。 陆沉逸的没有追来,继续带着头朝着海滩的远处走着,而林雨轻熟络的挽住他的胳膊,似乎当之前看到我与他在一起的场景根本不存在,可实际上心里难过的要命,她的沉逸怎么可以跟别人在一起,还是一个她曾被误会为保姆的我。 我回到别墅里透过宽大的玻璃窗望着海边同行的三人,那种被排斥在外的悲哀占据着我的全身,不过这样也好,我也快离开了,回到穆延身边,也不会再有太多的愧疚,毕竟,他还爱着她,而我…… 她们晚上是不是会留下?我心里无数的猜测,可没一会儿,她们就离去了。 陆沉逸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出神的我都没听到,心里深深的嫉妒与不舍,这么优秀的男人,扔掉就好像在心上捅了一刀般的痛苦。 “睡觉吧。”他搂着我一起进了卧室,我什么也不问,不说。 早上我特意起了个大早,想在临走前给他留下些许的美好,就当我自私一把,至少不希望他想起我的时候连一点美好的东西都没有,虽然他不见得就会想起我。 做饭的手艺果然没有白练,穆延算是做了一件功德,伺候他的那几年里,我做饭的水平堪比大厨,只是干活和刀工不如陆沉逸的轻巧利落。 他从床上醒来,怀里的空落让他很不适应,光着膀子来到厨房,看到我忙里的样子他嘴角轻勾,觉得厨房跟我很配,当初我看他做饭的时候也是那么想的。 热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标准的四菜一汤,学着他平时的样子,将筷子塞进他手里,然后睁大眼睛的,等待品尝结果。 陆沉逸满意的点点头,“想不到你手艺还不错。” “好歹也是做了五年的家庭主妇。”我说完自知说了不该说的话,马上闭了嘴,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没事,以后你还是别做了,这些我来。”男人的嫉妒心也是不容小觑的,他宁愿自己受累,也想独占一份。 “其实你是第一个为我做饭的男人。” “那以后都我做,不许给别人机会。”他霸道的说着,给我加点菜。 “你傻不傻,有现成的不要。”我半开玩笑的数落他。 他似乎更喜欢这样的场景,这样的谈话,那是家的感觉。 第三十章:闹不懂的薛子川 昨天的场面让我尴尬的连说话的立场都没有,快速逃离让我连他母亲的样子都没看清。 陆沉逸给我送到了兰姐的公司,下车前他突然搂住我咬着我的下唇在齿缝间呢喃着,“不能淘气。” 推开他的怀抱,被他惑人的气息熏的面红耳赤,进到公司里面被兰姐嘲笑了好半天。 “妖妖……”薛子川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 我看向兰姐,兰姐宠着我尴尬一笑。 我头疼的转过身,拿出礼貌又生疏的态度打了声招呼:“薛总好,没想到您这么认真,连签约这样的小事都亲自到公司找歌手面谈。”这种事通常是他看好人,再叫歌手去他们公司主动联系签约的,因为鸿程音乐制作都是挤破脑袋想要进的公司。 显然他有些失望,“叫我子川就好。” “呵呵,我还是习惯那么称呼,签约的事您跟兰姐谈就好,待会儿还有个演出,先去准备了。”我笑着打了声招呼,快速逃跑。 兰姐快速挡在他面前:“薛总快请坐,您看对于歌手签约的事,文件准备好了吗?另外,我们公司另外几位歌手的潜力也是无限的,要不您再观察观察?” 我躲进更衣室,突然后悔答应签约的事了,万一被潜规则……低头看看自己,虽然也没什么被潜的资本,万一这位年轻的薛总是个重口味的呢…… “他走了告诉我啊。”我拍拍身旁以为正要准备出去的女同事。 “唉……我说你傻啊,那么年轻帅气又有能力的人,干嘛不趁机拿下,长得真好看,我想往上贴人家都不理呢,你倒好,还吓跑了。”女同事往外偷看薛子川的侧脸。 一整排的演出服挂在面前,我一件件的挑着,“我一把年纪了,还好意思跟你门抢市场,也不怕把那小薛总恶心到。” “得了吧,你没瞧见人家那深情的眼神,对你一见钟情啊。”她那天可是就在台下,全程目睹。女同事年轻漂亮,心有不甘的出了门冲着薛子川热情的打了声招呼:“嗨!薛总好。” 薛子川连头都没抬一下的“嗯”了一声,认真看准备好的文件,递给兰姐:“这是新人签约的文件,我已经审核一遍了,你过目。”他将文件退给兰姐。 “薛总真是效率高。”兰姐乐呵呵的拿过文件,心里激动地非比寻常,她就知道,总有一天能从她手下出来一位真正的明星。 他们是好了,可怜我选好了衣服还不敢出去,还好签约歌手不是他亲自带的,他只负责新人签约和公司决策,以后见面的机会不会太多。出去?还是不出去呢?我抱着两件服装纠结万分,一咬牙,还是出去吧。 兰姐正在跟薛子川握手,签约谈成,见我出来还没等兰姐说话,他拿起桌子上的签约数就走了过来,“妖妖,以后我亲自负责你。” “啊?”我手里的衣服都被惊掉了,“那个……呵呵”。 兰姐赶快跟他打了声招呼:“薛总,我们妖妖还有两场演出,在新人培训前期她还是跟我锻炼一下的吧?”嘴上这么请示着,人已经被她拉走了。 “不正常啊……” “不正常啊……”我跟兰姐异口同声。 “叮叮……”手机的短信音传来,是穆延发来的:姚欣,原谅我的优柔寡断,乔虹最近精神状态不好,所以我不能这么弃她不顾,但你要知道,我是爱着你的。 我快速给他回了一条:那你就不管我了吗?要我怎么看到你的爱? 穆延没有回,我以为他所谓的放不下仅此而已,正准备换另外的方式接近,他的电话就进来了:“姚欣,你是真的原谅我从前做的过分的事了吗?” 车已经到了演出地点,我摆摆手示意兰姐先进去,“过去了就别提了,我们都忘记好不好?” 穆延的冲动不会维持太久,他到底是个理智现实的人,即便真的顾忌以往的情感,也不会真的为此做太大的牺牲,这是我从前看不到的一面。 “我们的房子没卖,房贷也一次性还清了,你搬回来吧。”他这是在试探我。 原本还想怎样能找机会靠近他,没想到他却提前说了,我快速解开安全带,勒得我喘不上气来,事到如今由不得我退步,“好,不过我现在的工作时间不一定,我自己回去就好。” 挂了电话,眼泪不其然的落下,回去,就证明我真的要离开陆沉逸了,舍不得的心痛,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可又能怎么办,留下来也同样没有结果,每天背负着对穆延的怨恨让我痛不欲生,倒不如放手一搏,谁也别想好过,只是该如何向陆沉逸开口…… 几天没有白薇的动静了,这家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难道我被陆沉逸接走她就这么放心吗?有心事的时候总想第一个给她打电话,可是电话响了好久都没人接,看来演出结束后去看看她,也不知道那个李进跟她怎么样。 真不知道这个薛子川是不是特别闲,我刚从台上下来,他就递过来一杯水,还笑的亲切备至:“润润嗓子,不凉。” “谢谢。”如果倒退五年,我肯定会认为他对我有想法,可是瞧瞧自己这幅德行,好不容易涨了点肉,在妈妈去世的时候又都瘦回去了,陆沉逸没嫌弃每天搂着一块排骨都是他能将就。 “下一场是晚上,我们去吃饭吧?”薛子川跟在要去往更衣室的我身后,还体贴的接过喝完的纸杯。 “薛总,您这么大人物,跟在我一个小歌手后面不合适的。”搞得好像给我当助理似得。 “哦……可是……” “啊……”我快速向下蹲去,身上的抹胸拖尾长裙被紧跟上来的薛子川不小心踩上,直接脱落。 薛子川快速脱展开手臂上搭着的西装裹在我身上,饶是知道他是我未来的顶头上司,心里这股子火也是压制不住了,“你到底有完没完——”我气得够呛,手在西装里快速的将裙子向上提回原位,扯下他的西装扔给他,拎着长长的下摆直接进了更衣室。 换好自己的衣服从更衣室里出来,薛子川一脸愧疚的跟我道歉:“对不起,我……刚刚不是……不是故意的。” 从一旁走过来个四十来岁西装革履的男人差异的喊:“薛总?” 薛子川看向那个男人,蹙眉问:“你是?” 男人确定自己没认错人,赶紧热情的伸出手:“薛总您好,我是朝尊的经纪人,我们想让朝尊进军音乐界,不知您可否相助一下。” 我正好趁机赶紧溜走,可我逃跑的身影始终没脱离薛子川的视线范围,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扔给那个人,追了过来。 男人非但没有因为他的离去觉得不礼貌反而拿着名片高兴的揣在上衣兜里,对于他来说,能得到薛子川的名片就是得到他一半的认同,被他捧起来的歌手没有不红的,虽然朝尊的名气已经足够高,但想经久不衰的在娱乐界存活下去,就要让自己全能化。 也许跟他签约真的是一个错误,我有点在心里懊恼自己的自作主张,这家伙根本甩不掉! “你要去哪里,我们吃饭去吧,就当……我给你赔罪,还有……”他忽然绕道我前面,从兜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伸到我面前:“你答应手下的礼物。” “啊?”我答应收他什么礼物了? 他将盒子打开,里面是那条水滴吊坠项链,柔美的月光石静静的躺在那里,“一滴泪。” 不知道为什么,一条不算特别的项链却让我觉得很亲切,似乎它就该属于我一样,但是,我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收他的东西,上次是因为跟陆沉逸赌气才答应的,“谢谢你的好意,这东西我不能收,我是已婚的女人,不能随便收异性的礼物。” “可是你都离婚了。”上次的谈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我又不可能对谁都说我跟陆沉逸结婚了,“这与你无关,我马上就要结婚了。”绕过他准备去叫出租车,白薇没接电话,也没给我回电话,我还很着急呢。 “你去哪里,我送你。”他抓住我的手不放。 “你不觉得这样很没礼貌吗?”我盯着他拉着我的手问。 他还是没有松手,反而更霸道的说:“以后这双手只有我来牵着。” 我心里急的够呛,那有空跟他在这里磨蹭:“行了,那你快点送我去一个地方。”还省下打车钱了呢。 白薇为了上班方便,竟然一狠心在市区买了套房子,当初为了交首付拮据了整整两年,现在每个月的房贷都够她一呛。 我和薛子川来到她楼下,给她打电话还是没人接,只好爬楼梯上去,还好她住的是十楼,不然非累死我们不可。 才刚到九楼就听见里面谩骂的声音,什么话都有,很难听,我心里“咯噔”一下,那声音很耳熟,冲上去一看,原来是她前男友齐伟的母亲。 “就说你是个不要脸的,齐伟已经有女朋友了,你还赖着他不放,你要点脸不要脸。”齐伟的母亲指着白薇的鼻子骂。 白薇就那么看着她,双手环胸的站在走廊里,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白天邻居家都没有人,否则这么闹下去早都报警了。 “白薇,怎么回事?”我甩开薛子川扶着我的手冲过去,还好白薇没事。 齐伟母亲看了我一眼,继续指着白薇谩骂:“你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辙,我告诉你……” “你告诉谁呢?你想怎么样?”这是我第一次拿出白薇平时的气势来,之所以白薇今天没有发火,就是估计她是齐伟的母亲,说到底,她还是爱着齐伟的。 齐伟妈妈见我这么说,直接把矛头对准了我开始攻击:“我们家的事有你什么事,就是你一天天的跟着她瞎起哄,赖着齐伟不放都是你给出的主意吧?” “妈,你闹够了没有,这像什么话,是我来找她的,不关她的事。”齐伟按住她母亲,脸上痛苦愤怒交加着。 “你们全都给我滚……”这是白薇第一次不尊重长辈,她再不喜欢齐伟的母亲也没说过过分的话,但她见不得别人欺负我。 第三十一章:原来是姐姐 “白薇……”从没有过像这一刻这么心疼她,白薇一直很要强,她爸妈条件都很好,可都只顾着自己的事,所以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外面生活,我走过去抱住她,“不要理他们。” “嗯”白薇点点头,转过脸对着他们说:“请你们都离开,我是看在曾经的份上才没有选择报警,否则,在继续下去,我是不会顾念往日的。” “你敢报警,你……”齐伟的母亲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开始有点畏惧,她就是想将事情闹大,让白薇没有脸在跟齐伟在一起,从此断了来往,已经闹成了这样,也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人都走了后,我帮着白薇收拾地上的东西,薛子川也跟着帮忙,在我要收拾地上碎了的烟灰缸时,被他一把拉起来,训斥道:“割了手怎么办!” 虽然语气不好,却让我心里暖暖的,那句话里的关心一点都不少,我乖乖的躲到里面去看看白薇。 “到底怎么回事?” 白薇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躲开我要抢的手,“就这一颗,你让我抽。” 我收回手,没再阻止,眼神瞟到她脖子上的斑斑痕迹,“你跟齐伟又到一起了?” “不止……” “什么意思?”我隐约觉得事情好像不太妙。 “齐伟突然来找我,说他跟那个女孩断的一干二净了,他不要再受他母亲的干扰,要跟我继续在一起。”白薇说着又吸了口烟,还真有点那个架势,但我还是不喜欢女人吸烟。 “你就答应了?”白薇不会那么容易动容的吧。 “没有,他说,他不介意我跟李进之间的事,还说了很多我们之间的过去,我一时缅怀,所以就跟他上了床。”白薇掐灭手里吸了半截的烟,其实她也不喜欢。 “然后他母亲就找来了?”我问。 “不是,我们正滚在床上,谁知道李进拿了上次从我那赖去的钥匙跑了进来……”白薇有些说不下去,就算她表现的再豪放,但遇到这种事,真是说不出口。 “然后怎么样?”打起来了?好像齐伟脸上没有伤。 “李进见我床上有男人,他就火了,一把将我从床上揪起来愤怒的问我为什么要背叛他,可根本什么都没答应他!”白薇最生气的就是这个,赖上她不说,还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管她。 “他打了你?”我说着就要翻看白薇身上有没有伤势。 白薇按住我乱动的手,“没有,我也以为他会发疯,谁知道……他……他一把将我按在床上就开始亲。你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天哪?”我真不敢想象那场面该有多……“齐伟不可能就那么看着吧?” “当然没有,他挥着拳头就朝着李进打去,李进会功夫,轻巧的就躲过去了,可齐伟不甘心的继续往上扑,这时候,他母亲就带着那女的来了。” 我拍拍自己的小胸脯,还好没真打起来,“那李进先走了?” “齐伟的母亲带着那女孩大吵大闹,李进听了个大概,才知道他是那个闯进来的第三者,然后憋气的离开了,而后就是他们三个自己在闹,我旁观,只不过……”白薇扬了扬下巴指着满地的狼藉,意思那些都是他们的杰作。 白薇心情似乎瞬间好了,她悄悄的趴在我的耳边,指着门外收拾的薛子川问:“那家伙是谁?” “他啊,他是我签约公司的总负责人。”我凑近她耳朵极小的声音对她说:“不知道抽什么疯,从见到我就开始粘着不放,不知道为什么。” 白薇伸着头往外看看,小声问我:“他应该还没有25岁吧?” “应该是,那么年轻不可能对我有想法的,可是闹不懂为什么。” “那你就直接问呗。”白薇用肩膀撞了我一下,鄙视的眼神看着我,意思我够笨的了。 “难道我问他就一定会说实话吗?”我可不认为他会实话实说。 “他想接近你,当然会实话实说,唉,陆沉逸不知道吧,你可别玩火自焚啊,那家伙可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 现在别说是因为薛子川,就连穆延那件事,我还不知道怎么跟陆沉逸交代,白薇家里乱成这个样子,也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晚上还有一场演出,不能耽搁太久。” “好吧,拿我就不送你了,当着那小帅哥的面,这样子已经够丢人了。”白薇不好意思的笑笑,身上穿着那抹胸的睡衣,脖子上都是吻痕。 离开白薇的家,薛子川非要带我去吃饭,不过看看表也的确是该吃饭的时间了,白薇说得对,不明白还不如直接问。 我们选了一家粤菜,因为要唱歌,他不建议我吃辣的,说对嗓子不好。等菜的期间我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你……为什么这么在乎我?”不知道自己的用词是否恰当。 薛子川似乎等了这句话等很久,他深吸了口气,抿着唇,好半天才将想好的话说出来:“因为你很像一个人。”他从裤兜里掏出钱包,钱包的里面放着一张照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跟一个小两岁的男孩儿,女孩儿略高了一些,他指着那个女孩儿说:“这个是我的姐姐,你们是不是很像?” 我看着照片里的人,眉眼似乎跟我有那么几分像,但不多,“也不是很像吧。” 他失笑的收起钱包,眼睛看向窗外,似乎努力的回忆被销存的记忆,“这是我的亲姐姐,她唱歌很好听,像你一样,最让我难忘的是,一次她在酒吧里,唱了那首《不装饰你的梦》,跟你唱的一样好听,深情,那时候我还不懂姐姐为什么那么忧伤,直到几年后,我才明白,姐姐是爱上了一个人,爱的痛苦无奈。” 我点点头,难怪,原来是因为那首歌,“那她人呢?” 薛子川的垂下头,好久好久,久到服务员把菜都上来了,他才抬起头说:“她死了……” 我看到他眼里涌动的泪花,知道他们的感情一定不一般,只是可惜…… “怎么会这样?”心中为那个人惋惜。 “是因为婚姻,她的丈夫背叛了她,她一时想不开,就……自尽了。”他突然无比激动的抓住我放在桌子上的手说:“所以,你要好好活着,那个混蛋就让他滚远一点,千万别为了不值得的人,伤了自己,因为,根本不值得。”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叫我忘记恩怨,原离穆延,可说的轻巧,她的死只因为感情背叛,可我的,我的孩子,我的母亲,都是穆延亲手造成的,怎么可能放下! “我不是她,不要将她的经历混淆在我的身上。”不管他,直接开吃。 薛子川看出了我的不高兴,没再反驳,悄悄的给我夹菜。 不过知道了实情,我倒是放心了,幸好不是我想的那样,可是,还没等我的高兴传达到脸上的时候,就被他一盆冷水泼下。 “姚欣,你嫁给我吧。” “噗……”我一口饭喷了出去,真没料到他最后还是说到了这个问题上,不过还好,有了那个前提,我肯定他不是因为重口味而对我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对不起。”薛子川从纸巾盒里抽出纸递给我,可我这个安全无恙的人面对他被喷的满脸饭粒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你赶快擦擦。”我拿着纸巾帮他弄掉脸上的饭粒,没憋住他那滑稽的样子,笑出了声。 “你还笑我。”他嗔怪的像个小媳妇似得瞪了我一眼,那样子特别搞笑,让我笑的更严重了。 “好了,你只是把我当成了你的姐姐,怎么又扯到结婚上去了。”这家伙怎么像个弱智的孩子似得。 “不想你嫁的不幸福。”如果姐姐当初没结婚,应该就不会死吧,他到现在都不敢碰触感情,就是因为那件事。 “子川,我这样叫你可以吗?”正好自己也比他大,就让他当自己是姐姐吧。 “嗯,妖妖,我喜欢你这么叫我。”薛子川又从兜里将那条项链拿了出来摆在我面前,他说:“这条链子本来是想送给她的,可是当我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我回来的时候只参加到了她的葬礼,连陪她一程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介意这是给死人的东西,可是经历了母亲的离世,特别能感受到失去所在乎的人的感受,我将长发撩起,冲他微微一笑道:“给我戴上吧。”这竟然是我人生中收到的第一条项链,虽然它的意义很特别。 柔亮的月光石,小小的一颗点缀在我纤细的脖颈上,没有钻石耀眼,没有金银璀璨,但它却真如一滴淬满幸福的泪,融入到了我心间。 薛子川看着我戴上的项链,满意的笑了:“真好看。” 我没有因为成为替身的不高兴,反而为自己能帮他寻求到那失去的遗憾感到欣慰:“先说好啊,既然这是送给姐姐的,那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弟。” 薛子川失望了一瞬间后,双眸点亮,重重的点了下头,就连接下来的饭吃的都格外的香。 到底是有大事要忙的人,下午陪着我演出了最后一场,他就离开了,去广东的总公司,临走时还恋恋不舍的嘱咐了我好多,尤其是说不要我去找前夫,我敷衍的应下。 正当我想回别墅的时候,陆沉逸打来电话,叫我去阑珊酒吧找他,到那才发现,原来是李进喝多了,胡说八道的吵闹着,害的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 我要看这样子,知道肯定是因为白薇白天的事情闹得,为了不影响酒吧的声音,赶紧叫陆沉逸他们将李进弄到包厢里去,那挣扎的力气害的四个人才给他弄走。 一路上骂骂咧咧的,一会儿说白薇这个没良心的,还吃什么回头草,一会儿又说,他的女人别人谁也抢不走,气的贺平狠狠的踹了他一脚,最看不上他那副情圣的样子,殊不知,自己有一天还不如他呢。 第三十二章:苦涩的爱 “呕……”李进扒着沙发吐了一地。 “我靠。”贺平看着溅在自己身上的呕吐物咒骂了一声,跑去卫生间冲洗。 我赶紧找来笤帚过来打扫,陆沉逸将李进扔到了沙发里面,清理他嘴角的污渍,整个房间里都是变了味的酒气,排风开着都不起什么作用。 折腾了好半天才消停下来,看李进那样子也知道是因为白薇才搞成这样。 贺平换了身衣服回来,往沙发上一坐,挑着眉问我:“唉!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态度不是很好,从头到尾都没看上我,尤其是成为了陆沉逸的合法妻子,更是让他瞧不起,觉得是我耍手段赖着陆沉逸的。 陆沉逸拍拍他身旁的位置让我坐过去,“你知道怎么回事?” 我刚坐到他身边闻到他身上那属于其他女人的香水味,心里很不是滋味的点点头。 他一把将我捞进怀里,在我耳边吻了一下,“说说怎么回事。” 是他又找了别的女人,还是那些女人主动贴上来的,鼻尖萦绕的香水味让我的心里满是苦涩。“他去找白薇,遇到了白薇的前男友……”我把事情的始末说给了他们听。 贺平听我说完这一切,气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又给了醉的像死猪的李进一脚,“真他妈的给爷丢脸。” “你行了。”陆沉逸拉开他,将我从沙发上拽起来,“先回了,他交给你了。” 不知道是谁走廊的地上洒了一些水,陆沉逸走的又快,我脚下一滑栽倒在地。陆沉逸见我摔倒,赶紧将我拉起来,低头间目光定止在我的锁骨间,手指捏起那枚小小的月光石,声音陡然转冷:“你收了这条项链?” 我有些尴尬的将水滴从他的手里拿了下来,站直身子,“嗯”了一声。 陆沉逸甩开我的手直接下了楼。 我没有跟上去,甚至更慢的往外走,反正也要离开了,怎么离开的不重要,出了阑珊的门口,果然不见陆沉逸的车,我沿着马路向前走,耀眼的星星几乎盖过了路灯的光晕。 这夜我没有回别墅,陆沉逸也没有打电话,好不容易熬到眼睛睁不开,被门外的敲门声惊醒,吓得我一个激灵。 “谁?”我家门外是没有路灯的,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开门——” 听到声音,这才放下心来,可另一重心思又席卷而来,苦笑着自己的不得解脱又庆幸他的到来。 刚一打开门,陆沉逸的身子就趴了下来,差点把我压倒,“你怎么喝多了?”这才一天的功夫就学会了李进那一套,李进是爱的死去活来,你这是为了什么呢? 陆沉逸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刚才是因为他正好推门,而门被我突然从里打开所以才没站稳,他还不至于喝到站不住的地步,但说话已经开始有点大舌头:“你也学会不回家?” “你喝这么多酒干什么?”我躲避着他喷人的酒气,扶着他有些不稳的身体往里走,“你怎么来的,喝这么多就爱开车知道多危险吗?”因为不放心,语气也更加的不好起来。 他一把挥开我扶着他的手,“别碰我,夜不归宿的女人脾气都这么大,啊?”他迈着不整齐的步伐朝着我的卧室走去,“小白脸让你爽了是不是,你……”他靠在卧室门口,回头指着我的脖子说:“就这么一条破项链也值得你动心?呵……” 我不跟喝醉酒的人计较,“你先睡一觉吧,三更半夜的别折腾了。”我过去想要扶他,他一把钳住我的手,力道打得像要捏碎我的骨头,我用力掰着他的手指,可一点用都没有:“你捏疼我了,到底要干嘛?” “疼?你还有我疼吗?都背叛,全都背叛,我没钱的时候留不住,现在有钱了还是留不住——”他双目赤红的吼着,用力的把我甩出去。 一屁股跌在地上,腰正好卡在茶几的玻璃角,疼的我一动不敢动。 他突然凑过来,蹲下伸子勾住我的下巴问:“怎么,心虚的无言以对了?” 我忍着后腰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勉强开口:“陆沉逸,你这算不算吃醋?难道你也爱上我了吗?” 他突然松开手,站起来往卧室走去,从里面传来一句话:“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落下来,大约过了快半个小时的时间,我才从地上站起,被撞的地方衣服已经湿了,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血,茶几是直角的,被撞的地方破了一大块,不想再让他情绪激动,悄悄的去了妈妈的房间简单的处理一下伤口。 等我去看的时候,陆沉逸已经穿着衣服在床上睡着了,我把被子给他盖好,到隔壁打了个盹,家里一直都没住人,所以什么吃的都没有,我去街边买了些早餐,正在往桌子上摆的时候,陆沉逸从里面出来。 他揉揉疼痛的太阳穴,蹙眉问:“我怎么在这里?”显然有些喝断片了。 “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也不知道你昨天怎么来的,没看到你的车,还好不是酒驾,先吃点东西吧,不然胃会难受的。”筷子递给他,我自顾自的吃起来,小米粥加几块玉米饼,配了一些小咸菜,我比较喜欢这么吃。 陆沉逸瞄着我空旷的锁骨,昨天明明有一条项链,“你摘了?”他问。 “嗯,戴不戴都不所谓,本来是子川送给他过世的姐姐的,可惜没来得及。”还是解释一下的好,不想谁都耿耿于怀。 “他不是对你……”陆沉逸隐约记起昨天都做了什么,“对不起。”低头咬了一口金黄色的玉米饼,不知滋味的嚼着。 “你要是不舒服就休息一天吧,反正你是老板,自己受了算,我还要去上班。”匆匆的吃了一口,起身去换衣服。 “嘶……”陆沉逸突然从背后抱住我,触碰到伤口让我倒吸了一口气,疼的一动不敢动。 “你怎么了?”陆沉逸紧张的问,眼睛在我看起来无恙的身上到处查看。 “没事,我得上班了。”躲开他的手就想走,感觉后背一凉。 陆沉逸掀开了我的衣服,后背刚才被他一碰,又渗出了血,被一眼看出来:“怎么弄得?” 我随意笑笑,将衣服放下就往外走,“不小心磕了一下,没事。” 陆沉逸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拉住我的胳膊,“对不起,我下次不喝酒了。” “嗯,对身体不好。”既然他已经看到了,我也没必要隐瞒什么,当着他的面换衣服。陆沉逸打了一通电话,很快就来了一个拎着医药箱的人,看来是他的私人医生,非要重新包扎一下我的伤口不可,我拗不过他,只好听之任之。 在我简单包扎的纱布拆掉时,我看到陆沉逸的拳头突然攥紧,我伸出手拍拍他:“又不是故意的,也没伤在脸上,无所谓。”口子不算长,但卡掉好大一块肉,一时半会儿都长不好,留疤是必然的。 医生走了后,陆沉逸说什么都不让我上班,不过今天我可不听他的,“我是用嗓子又不是用腰,没事的。” 陆沉逸往门口一站,堵在那像一堵墙似得:“那也不行,为那几个钱拼什么拼,你老公我就这么不让你靠得住吗?” 心跟着跳漏半拍,我不自然的拢了拢耳旁的碎发,连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好,“说的这么认真,也不怕我当真。” “什么时候假过。”他慢慢的扭过我的脸,与他对视,那认真的目光中找不出一丝虚假。 我用力的推开他仓皇的逃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彪出门的那一刻,眼泪随风而落,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当真了,陆沉逸,我爱的痛苦,你知道吗? 一个没怎么睡的我黑眼圈格外重,到了公司还被兰姐嘲笑了半天。 趁着没人的时候,兰姐撞了一下我的胳膊:“唉,陆沉逸不会这个猛让你整夜都没睡吧?” 被她没底线的玩笑说的我脸一红:“你说什么呢,竟往歪了想。” “怎么,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兰姐一边说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计划书递给我:“喏,这个是给你做的计划,你在我这呆的时间不会太长,不过,我是你的推荐人,以后发达了可少不了我一份啊。” 我接过那份写的很详细的规划说,不解的问:“兰姐,你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干嘛还这么热心的推荐新人?都走了,你拿什么赚钱。” “梦想!”兰姐拉着我坐下,“我是没有那个发光的机会,但是我想让我看重的人能发光,如果真的有一天你成为了那个高岗上站立的人,我也会借着你的光辉迈上一个台阶,所以这么说来,我也不是徒劳无功。” “好,一起追求,就是不知道你看重的这个发光体是不是能持久的。” “总要尝试一把,至少在你以前我的歌手还没有一个被看上的,这还得感谢你选了薛总在意的一首歌。” 有些人总是煞风景,穆延又来了一条短信:什么时候搬回来,我去接你。 我忽然不想回去了,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都让我觉得恶心,更何况重新生活在一起,如果他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怎么办,报复这种人,不该让他这么便宜。 本来打好的几个字快速删掉,重新发了一句:你跟乔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明白,我们的事还是等等吧,你难道让我成为你们之间的小三? 穆延本来还担心如果我答应的太快反而不放心,这样更好,既不打扰他跟乔虹之间的关系,还能牵制住我的,时间长了让陆沉逸忘了我这茬儿,自然就想不起来找他的麻烦,怎么说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不可能永远都跟他这种蝼蚁过不去。 他最在乎的还是他的前途,乔虹的公司虽然遭遇了一些打压,可毕竟底子厚,也没那么的容易压垮,况且,乔虹最近精神状态不好,公司大多的事情的决策权都到了穆延的手上,正是他大权在握的时候,他不可能为了所谓的旧情而放弃大好的前程。 第三十三章:安全的怀抱 “砰——”又一个茶杯掉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乔虹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满地的碎片一动不动,赤裸的脚踝被迸飞的碎片割破,鲜红的血珠渐渐的下滑。 穆延听到了厨房的声音赶紧跑过来,“别动!”他拿起一旁的笤帚快速收拾好地上的碎片,拉着乔虹回到客厅,找出镊子小心翼翼的拔掉扎进肉里的碎片,处理好伤口。 乔虹整个人都神经兮兮的,眼睛在别墅的客厅里到处瞄,突然指着窗口说:“外面有人,他在看我,快去快去,你快去把窗户关上。” 穆延朝着外面看看,哪有什么人,“乔虹,你最近怎么了,怎么疑神疑鬼的,要不我带你去看看心里医生吧?” “你才心理有病呢,我好好的,哎呀,你快去把窗户关上,我真的看到有人了。”她总觉得姚欣的妈妈在四周看着她,就连做梦都梦到她妈妈问她为什么把心脏给了别人,没有心脏她怎么活。 穆延拗不过她,只好将窗户关上,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乔虹大口大口的喝下,受惊吓的人似乎都比较喜欢喝水压惊,“我这几天不舒服,公司的事交给你了,如果股东们有意见,叫他们直接来家里找我。” “嗯,我知道,可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要不然叫你爸妈回来陪你?”穆延知道她跟她爸妈的关系并不好,所以才这么问。 “提他们干什么,他们除了要钱的时候想起来我,平时哪还记得有我这么个女儿。”乔虹在聊到她父母的事情上才恢复了一些正常,心里的气愤瞬间取替了先前的恐惧。 “那就不找他们来,你自己要好好的,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尽快赶回来。”穆延捋捋她耳前的碎发,忽然有些心疼她的苦楚,也在她身上看到了我曾经的可怜无助,轻柔的吻抚平了她燃气的怒火。 “嗯,穆延,还好有你,知道吗?遇见你的时候是我情绪最低落的时候,没有人关心,没有人陪伴,我对别人来说就是个被抛弃的老女人,可是你愿意靠近我,给我关怀。”乔虹失笑的回忆着曾经,“我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可是因为寂寞,我不在乎的让你欺骗,哪怕你为了钱,可你竟然已经结婚了,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痛苦吗?”乔虹摸着穆延柔亮的短发,一点都不像三十几岁的男人,而她比他还大三岁。 “对不起。”穆延惭愧的低下头,抱住乔虹的腰,把脸深深的埋在她的双膝间,“我以为自己的欺骗很高明,可到头来欺骗的都只是我自己。” “后来,当我以为你的妻子为了跟你离婚狠心的打掉孩子的时候,我心里无比的气愤鄙夷着她,站在门口,看着她苍白虚弱的走出来,我连一丝心软都不曾流露,我的孩子没了,我体会过做母亲的不易,她怎么能那么狠心。” “后来才知道,那个孩子竟然是你硬生生逼着她打掉的,我怎么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你竟然这么狠心,可……”乔虹哽咽着擦掉流出的泪,吸了吸鼻子继续说:“可我竟然爱上了你,我试过放手,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呜呜呜……”乔虹捂着自己的脸痛哭出声,她为了这份爱,竟然做了那样的事,她该厌弃的是她自己,她才是最可恨的那个人。 “别哭,这一切都与你无关,是我做的太过分。”穆延心中那两头倒的墙头草似乎在向着一边逐渐坚定。 “怎么会无关,我做了,是我做的,我害死了她的母亲,我是杀人凶手……”乔虹突然大声喊着,吓得穆延一下从地上站起,“乔虹,你乱说什么。”他知道自己愧对那个死去的孩子,也不是没一点舍不得,听着当引产医生将那个四肢健全的死婴从里面拿出来给他看的时候,他连着做了一个月的恶梦,那本来是能活的生命,是他的骨肉,可他却活活处死了。 “不……我是杀人凶手,你看,她就在那,就在那看着我……”乔虹的情绪又开始不稳定起来。 穆延以为她指的是被引产的孩子,抱着乔虹两个人在沙发上相互慰藉着不安的灵魂。 7月份的天气已经开始炎热了,一上午的演出厚重的演出服捂出了一身汗,蛰的伤口处火辣辣的疼,下台的一瞬间脸上勉强维持的镇定再也挂不住了,我捂着腰快速进了临时的更衣室内,还好没有把血蹭到演出服上,擦了擦汗,换上自己的衣服出去。 兰姐还在外面张罗演出,其实大部分的演出都不需要她亲自负责,她只负责新近的歌手,怕除了篓子,否则我还赶不上遇到她呢,也算是缘分吧。 “兰姐,有人找姚欣,我不知道是谁。”一个场工过来对兰姐说。 兰姐开始也没反应过来,随意就想起来了,他们都习惯叫我妖妖,还真没几个人知道我的真名,“知道了。”兰姐答应着往场外走去,原来是陆沉逸,“陆总,您怎么又来了,妖妖刚下台,应该是去换衣服了,我这就去给你叫她啊。” “不用了。”陆沉逸从车里下来,“更衣室在哪,我去找她,另外,我要给姚欣请半个月的假,她最近都不能来演出了。”霸道的语气似乎在命令他的下属。 兰姐自然而然的适应了他的吩咐,大人物么,她这一行永远都不能得罪的人,“呵呵,陆总请随意,就是……妖妖最近要进行新人培训,是不能耽误的。” 我从更衣室里一出来就看到陆沉逸冒着轻汗的脸,站在太阳下,细密的汗珠让他看起来更多了一层狂野的魅力,真想霸道的将这个男人占为己有,不过,这个想法一闪而逝,如果有一天我能与他比肩,那么我会试着占有一把,可惜这怎么可能。 空谈就是妄想,但谁知道人有时候走了狗屎运,妄想也会成真的,但至少现在不敢。 我站在距离他一米的距离问:“你怎么来了?” “带你上药,这么热的天,你的伤口会发炎的。”他走过来想要扶住我,被我不动声色的躲开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他不介意的收回手,指指远处的一辆房车:“回车上。” 似乎这段时间陆沉逸都没有换车,一直开着那辆越野,今天竟然换了,“你最近怎么不经常换车了? 他笑道:“我不想开汽车租凭公司。” 我没忍住“噗呲”笑出了声,也扯痛了后背的伤口。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紧张的要查看。 “没事的,你别大惊小怪,女人的忍痛能力可是十级,对了,你为什么总喜欢换车?”我想起来他那换车的怪癖。 “也没什么,就是哪辆车刚洗完停在最外面就顺手开哪辆。”陆沉逸打开车门,里面凉爽的空调瞬间让人舒服了不少,只不过我月子里的毛病还是有些惧怕的,手不自觉得捂在了膝盖上。 一条薄薄的毛毯盖在我的双膝上,陆沉逸调节了一下冷气开关,“我关小一点,不然没有冷气会很闷。” “谢谢。”他的体贴是最可怕的漩涡,让人无法自拔的沉沦。 “趴着,我给你清理一下伤口。”陆沉逸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医药箱,像模像样的给我处理伤口,就连纱布都是用镊子夹的,而不是用手。 “看不出来你还很专业。” “特意学的。”他专注的消毒,上药。 “该不会是为我吧,那得多荣幸。”我也就随口一说,还没自恋到那种程度。 “当然。” 最害怕他这种肯定的回答,让我连不在意的可能都没有。 “怎么不说话了?”他放下我的衣服,收起那些工具。 “我爱你。”就想对他说,这不是第一次,我知道不会得到答案。 “我也喜欢你。”他想要揉揉我的头发,但想到上一次我生气,改为亲吻我的耳鬓。 “但那不是爱。”我不知到怎么就没控制住心里的想法跟他叫起真来。 “你爱过,不也没快乐么。”他一句话说到了我的痛处。 我快速从窄床上爬起来,就要往下走,被他一把拉住,“别乱动,一点都不珍惜我的劳动成果,一起去吃饭。” 我理智回笼,自己的确是有些冲动,“今天起我要回自己家住。” “我昨天失态,不该那样,以后不会了。”他把我按回座位上,绕到前面的驾驶座准备开车。 “别墅里的衣服有空帮我捎回来。”我继续说我的。 “你想吃点什么,身上有伤,吃点清淡的吧。” “就是有点舍不得海浪。”这是我给别墅后面的那只狗取得名字,它很快就熟悉了这个称呼。 “这几天我可能要出差,柴伯去看女儿,它没人照顾。” “那我正好把它一起牵回家。” “嘀——”陆沉逸使劲按住车喇叭,打开车窗就开骂:“妈的,怎么开车的。” 我没在吱声,知道他在愤怒的边缘。 之后的几天的确是没有见到陆沉逸的身影,兰姐跟我说他给我请了假,就连新人培训都安排到了半个月之后,我每天听着海浪声陪着小海浪一起在沙滩上散步,美好的气候被突然的台风打乱。 以前气象台预报的时候都躲在家里不出来就好,可是这次是住在海边,整个海滩就剩下我跟一条狗,摇晃的树木似乎像长了爪子的怪兽在窗户前晃动着身子。 房前屋后的小东西被巨大的台风卷了起来,飞的叮当响,小海浪吓得嗷呜嗷呜的直往床底下钻,毕竟它曾经是被陆沉逸从海里救上来的,肯定是因为台风被卷走才这样,所以才格外的害怕。 我坐在床边抱着小海浪从床底下露出的半个头,不敢开灯,怕突然断电带来的恐慌,好好的干嘛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我恨死海景房了! 就在我被极度的恐慌占据着的时候,窗外闪过一道光线和汽车的鸣笛声,紧接着别墅的大门被打开,我抛下小海浪,一头扎进那个让我感觉安全无限的怀抱中。 第三十四章:他的在意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度,我趴在他的怀里,明明很胆小却又装作无所谓的问:“怎么这么大风还回来,有危险了怎么办?” “想你……”陆沉逸沙哑的声音开口,将我所有的不解都淹没在他汹涌的热吻中,甜蜜又霸道。 好半天他才放开我,残留着烟草味的手指撩着我散乱的头发问:“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逞强呢,你就不会主动打给我?” 我没有回答,再次把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想让这份安全感快速过渡到我惶恐的心里,可就在这时,他手机的震动响起。 陆沉逸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大,也很甜美:“沉逸,你今天怎么还不回来?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南瓜粥,台风很大,你要当心哦。” 林雨轻的声音像一粒阿奇霉素扔进了我心里,苦涩瞬间淹没了刚刚升腾的甜蜜,我推离他的怀抱,不自然的朝他笑笑,转身进去陪小海浪。 小海浪呜咽的从床底下露出个小脑袋,就算主人回来了,那呼啸的狂风还是让它不敢出来,我将大半个身子探进床下,抱住小海浪,把脸埋在它短短的皮毛上,让不争气的眼泪被它的毛吸干。 没多大一会儿,一双大手将我从床底下捞出来,“怎么钻下面去了,跟小狗似得。” 我不敢看他,怕他发现我哭过的脸,“小海浪害怕,我在陪着它。” “伤好了吗?”陆沉逸掀开我后背的衣服查看,那里已经开始脱痂,总是痒痒的,我忍不住伸手想去挠,被他打掉,“你怎么伸手挠了,会留疤的。” “反正在后背也没人看。”还是忍不住去挠。 “谁说没人看,我还得看呢。”陆沉逸低下头在伤口上吹了吹帮我止痒。 “你可以看更好看的。”没忍住,这句酸溜溜的话就脱口而出。 “你在吃醋?”陆沉逸的声音似乎有些噙着笑,他在我的耳垂上轻咬了一下,还坏坏的吹了口气,轻缓的气流让我不自觉的浑身一颤。 不争气的我被他这么随意撩拨就已经两颊发烫,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你……回来就是耍流氓来了?” “对自己老婆耍流氓不是理所应当么?”他转过我的身子,小腹贴在他的下身,已经有明显的反应了。 他最近为什么总是老公老婆的说的那么顺口,我自己的看着他的目光,找不出一丝戏谑,山珍海味吃烦了,回过头来又想啃啃青菜萝卜,男人的精力是不是度这么旺盛,出戏入戏都跟喝水一样容易。“她在等着你,回去吧。” “她等着关我什么事。”陆沉逸拉着我躺到了床上,手不规矩的开始游移,想到他刚才那通电话里的内容,我厌恶的从他怀里挣脱做起,“我不想以后的生活继续跟别人分享一个男人。” “她病了,我去照顾了几天,住在你的房间。”陆沉逸向上挪了挪身子,靠在床头上。 可我心里还是过不了这个劲,明知他没有骗我的必要,“你没必要跟我解释这个。” “可你在生气。”他语气中有些许的无奈,“我妈交代的,不想惹她不开心。” 我霍地从床上站起看着他疯了一般说出一堆心里话:“我怕我痴心妄想,妄想着跟你白头到老,妄想着做你唯一的女人,妄想着成为你执着的挚爱……” “我们又不是年少无知的年纪,谈什么爱不爱的。”陆沉逸从兜里掏出烟,慢慢的吸着,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道:“过来坐。” 我突然无比讨厌他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牵起床底下不肯出来的小海浪到了另一个房间,将门反锁上,可到了屋里我就后悔了,呼啸的风还在刮着,是不是的有东西打在玻璃窗上,就连小海浪都吓得嗷呜嗷呜的直叫,胆怯直接消灭了我先前的气焰,吓得打开门就往外冲。 “哦……” 头撞在了一堵肉墙上,喊叫的人正是陆沉逸:“你没事吧?”我赶紧揉揉他捂着的胸口。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我可不是武大郎。” “噗……你才是潘金莲呢。”我伸手在他紧致的腰间过瘾的掐了一把。 虽然没有再纠结先前的话题,可我发现陆沉逸将手机关机了,一整个晚上窝在他的怀里,风再大都觉得安心无比。 感觉到他身下的紧绷,我以为他会想要,可是却没有,心里突然有些失落。 “你让我憋了一晚上。”陆沉逸搂着我使劲的蹭了两下,我不明所以的扭头看他。 他抬手捏了一下我的鼻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还不是怕你后背留疤。” 一句话让那片刻的失落化为了一片柔软,在他面前无论我如何的坚决都筑不起那道与之隔绝的堡垒。 陆沉逸的电话一开机,就有无数的短信进来,不用看也知道是林雨轻的。 我不想在这找不痛快,准备去卫生间洗漱,谁知陆沉逸却将我抓了回来,当着我的面打电话给林雨轻。 那头电话刚接通,还没等陆沉逸开口就听见林雨轻焦急的问:“沉逸,你到底去了哪里,我担心了你一整夜,那么大的风有没有危险?” “我回家了,所以关机了。” 林雨轻的声音让我浑身不自在,动了动想要离去,却被他稳稳的固定着动不了。 “回家?可是我给伯母打电话,她说你没回去。”林雨轻怕是故意装作听不懂。 “我回了海滩别墅。” “哦……可是,那么大的台风你还回别墅,那多危险啊,不行,我现在去找你,你等我。” “不用,我和姚欣一起,等会儿还要送她去上班。” “姚欣?是……是那天……” “对,我们在一起。”陆沉逸说完就挂了,没给她再开口的机会。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起身去洗脸,陆沉逸跟在我的身后去上厕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说:“你老公我多本分,也不奖励一下?” “挂名的。”我没好气的回一句,只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布的,认法律承认,在我心里也是不真实的。 林雨轻之前的确是病了,不过就是个感冒,非装的跟个重伤病人似得,而陆沉逸是觉得那天的是心里愧疚不想面对我,所以才去了公寓住了好几天。 林雨轻烦躁的拿出笔画笔,因为心情不好,不管是调颜色还是下笔都不能逞心如意,看什么什么别扭,干脆甩了画笔不画了,这时,门口的保安突然按响了门铃,说有一份快递要她签收。 林雨轻纳闷的将快递拆开,里面是一份离婚否决书,她顿时火冒三丈的撕烂了手里的东西,还没等她的怒火平息,手机里进来了一条短信:小轻,我爱你,我是绝对不会跟你离婚的,等我的病好了,天涯海角也要把你追回来。 “啊……”林雨轻气的蹲在地上大叫,为什么她苦苦逃离的牢笼却怎么也摆脱不了,而她想要抓紧的人,却始终不能得到,就因为当初的那一份贪心吗?上天竟然这么惩罚她,陆沉逸本来就该是属于她的,除了她谁也不能拥有,谁也不配拥有! 不,她要去找陆沉逸,那个什么姚欣,不就是年轻了点么,她有什么能跟自己比的? 林雨轻快速换上一身白色的少女装,干净青春,说她刚大学毕业也有人相信,长长的直发披散着,淡淡的口红卷翘的睫毛,一点也显露不出三十多岁的痕迹来。 陆沉逸告诉她车库里的车随便开,她选了一辆银灰色的跑车,一脚油门,直奔海滩别墅而去。 陆沉逸将冰箱里的东西一样样的倒掉,嘴里还不停的教训着:“你说说你这吃的是什么?海浪都不能吃的东西,你以前不是经常做饭吗?怎么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吃的这么糟糕,你看看这个,这都吃了几顿了,肯定不是新做的,也不怕吃坏了肚子……” 我趴在餐桌上,手捧着下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像个老太婆一样唠叨个没完,这一刻感觉好像妈妈又活过来了,陆沉逸啊陆沉逸,你这样会养坏我的,离了你我可怎么活? 我悄悄的跑到他身后,一下搂住他的腰,他毫无防备的正在关冰箱门,“哐当”一声,撞在了头上。 “啊——”我捂着脑袋,疼的蹲在地上眼里闪出了泪花。 “撞哪了,你说说你,怎么过来也不出个声。”陆沉逸紧张的蹲在我面前查看我的伤势。 我捂着被撞的地方,摸了又摸,“还好没起包。” “呵呵……”陆沉逸看着我的样子笑了起来。 “你还笑,赶紧做饭,一会儿我还得去上班呢。”我从地上站起来,用力的拍了他一下老实回到餐桌旁等着吃现成的,不知不觉,两个人之间就变成了这种模式,忽然觉得,这样也很好,不说爱,却比相爱的人过得更加和谐,只希望不会有人来打破我们之间的这份安宁。 可事情往往都跟想的不一样,还没等我的想法落幕,林雨轻就从外面冲了进来。 “沉逸,你没……”林雨轻的身影定在客厅的中央,看着在厨房里系着围裙忙碌的身影,曾经是多么的熟悉,那个人都是为了她才学会了做这些,可如今却为了另一个女人洗手作羹汤。 她凌厉的目光扫想我,“你怎么能让沉逸做饭?” “我……”我一时间被她问的不知如何回答,好像不是我要求的吧…… 陆沉逸从厨房端着炒好的菜放到桌子上,看着客厅中央的林雨轻无奈的开口:“雨轻,你别胡闹。” “沉逸,她不是你找的保姆吗,你怎么给她做饭?”林雨轻装作无知的问,言语中无形中是对我的羞辱。 “她不是保姆。”陆沉逸转身回去厨房取盛好的米饭。 我没出声,陆沉逸愿意为我做,那我凭什么不坐享其成,其实也是在心里宣誓着我这个女主人的身份,当然,陆沉逸没有公开,我也不会主动说出来的。 第三十五章:难吃的饭 林雨轻闹了个自讨没趣,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但陆沉逸没有忽视她的存在,多拿了一副碗筷放在桌子上。他今天没有坐在我的对面,而是选择坐在了我的旁边,把筷子塞到我手里,对着站在那的林雨轻说:“过来吃饭吧,幸好今天做的多,以后来要提前说一声,万一没带你的份多尴尬。” “我说过要过来找你的……”林雨轻见我们都已经开动了筷子,也不好闹得太难堪,坐到了陆沉逸放好筷子的地方,距离他一人远。 一顿饭吃的简直堪比宫斗…… “沉逸,你的手艺不如从前了,回想那时候你每天都为我做饭,还特意去跟邻居大妈学做汤,记得第一次开火的时候,把锅烧的太热,结果油着了,吓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要往里面泼水,被你拦着,后来关了火,油凉了自己就不着了,呵呵……”林雨轻快乐的回忆着当初。 我用力的咬着嘴里的菜,她是成心不让我吃的痛快。 陆沉逸只是随意笑笑:“太久了,我都忘了。” “是啊……太久了,可你一定不会忘。”林雨轻自信的说着,夹了一片莲藕放在他的碗里,“藕断丝连”。 陆沉逸将莲藕夹到了我的碗里说:“我现在不喜欢吃莲藕,这个是做给姚欣的。” 本来很喜欢吃的莲藕,可沾染了不喜欢的气息,我负气的将莲藕扔回原来的盘子里,“今天牙口不好,咬不烂。” 林雨轻再说了什么我都当没听见,手机闪了几闪,打开一看,竟然是薛子川:今天回彭华,等我哦。 我快速的回了一条:不见不散。 陆沉逸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脑袋凑过来的,“砰——”的一声将筷子重重的放在桌上,面色不愉,“今天我不出去。” “为什么?”他不出去,我怎么走,这鬼地方连车都没有。 “家里该打扫了,你留下陪我一起打扫,一会跟兰姐请假。 “凭什么?”我不乐意的站起来,“我不管,我得上班,这里海鲜味太浓,我受不了。”余光扫了一眼有些庆幸的林雨轻,拎着包出了门。 不送我,我就出不去了么,大不了再让兰姐来接我一次,换上一双平底鞋,将高跟鞋用袋子拎着往外走。 “沉逸,她也太任性了,你不能这么惯着她。”林雨轻这时候又像个过来人似得开始给陆沉逸上课。 “你要是不忙就帮忙把碗洗了。”陆沉逸说完拿着车钥匙就追了出去。 林雨轻看着自己根本没动几筷子的饭碗,还有另外两个吃空的碗,气的直跺脚,拿她当什么了! “等等……”林雨轻小跑着追了出去,可陆沉逸的车已经开走了,她赶紧上了自己开来的那辆银灰色的跑车追了上去。 我还没等走到海湾出口,就被陆沉逸拽上了车,“你就这么着急见那个小白脸?” “你被胡说八道,那是我认得弟弟。” 陆沉逸将我送到了兰姐那,一直陪着我进了公司转了一圈之后,确定那个人不在,才放心的离去。临走时还不忘对我说:“既然是弟弟,那我这做姐夫的理应尽一下地主之谊,中午一起吃饭。” 兰姐从里面出来,看看开走的车,撞了我一下:“发展的不错啊!” “谁知道呢……”小三都打上门了,确切的说人家才是原配。 “他在外面有女人了?”兰姐看我脸色不好,担心的问。 “是旧爱。”反正她也知道我跟陆沉逸的关系,不怕跟她说。 老实说,我对陆沉逸一点自信都没有,尽管他为我做了那么多,可对手是那么优秀的女人,而且,他又是那么优秀的男人,即便没有这个旧爱挡在这里,那么将来呢,年轻的小花朵前仆后继的扑上来,任我三十六计也防不胜防。 人啊,管得住嘴,管得住手脚,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我多想从没有爱上陆沉逸,可是这颗心完全不由着自己做主,不光爱上,还深深的在这片土壤里生根发芽。 或许兰姐是旁观者,比我看得明白,她说:“我觉得,陆沉逸这个人,你不用太过担心,以前总觉得陆总高高在上的,像个神话般存在的人物,可是现在我才发现,他对你的关怀,比一般的男人还要体贴入微,大概这就是爱的力量吧。” “今天薛子川回来,正好新人培训已经开始了。”我转移了话题。 “我说你真是艳福不浅啊,这一天两大帅哥都围着你转,是不是要走桃花运啊?”兰姐一听薛子川回来瞬间来了神。 “净瞎说,那可是我认得弟弟。” “切,别说弟弟,人家想认他当爹都没门呢。”兰姐起身去张罗一天的工作,而我也去公司安排好的地方进行新人培训。 这次薛子川在省内选拔的人都在彭华市进行培训,说以前都是去总部培训的,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顾及我,所以才选在这里培训的,要是这样,那真的要好好感激薛子川的安排。 空旷的舞蹈室里,十多名歌手站成一排,前面站着三位导师,其中一位最年轻的女导师站出来,开始气壮山河的讲话:“你们这些人都是鸿程选拔上来要重点培养的对象,日后能不能真正的在鸿程创出自己的天地,除了自身的造化,更多的是要看你们今后的努力,要知道每一个付出都不一定有回报,但是!不付出,就永远不可能有回报,你们有信心吗?” “有——”似乎气氛一下就被带动了起来,十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回道。 女导师接下来开始了自我介绍,他们一位是进行舞蹈培训,一位是进行系统的声乐教学,另一位是负责整个过程的监督指导。 从没有想过,我有一天会走上歌手这条路,虽然自己长得不难看,可也不算美女,否则就不会在陆沉逸面前那么的没有自信,更重要的一点是年纪大,在这几个培训的人当中我的年纪是最大的,最小的一位选手今年才十九岁,刚刚高中毕业,暑期当业余歌手被选中的。 跟他们一比较,一下子就显得我短了别人好几分,说不泄气是不自卑是不可能的。 这十几个人里就我是一点舞蹈功底都没有,女舞蹈老师手把手的教我从最基本的步伐练起:“你先学习下舞台风范,只要会些基本的舞蹈架势就可以,基本功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几个人里你的声音条件是最好的,所以上台的几率也是最高的。” “嗯。”我很认真的跟着舞蹈老师学习,根本没注意到远处玻璃窗外那个注视着我的人。 训练室的一位导师从门口经过,礼貌的向薛子川打着招呼:“薛总好!” “嗯”薛子川点点头,“那个妖妖的资质怎么样?” 这位导师正好是声乐培训的那位,对我的声音已经做过测试:“她的嗓音条件不错,是这批人里面最好的,除了年纪大了些,不过现在歌手都讲究实力派,并不在乎年纪,我想她的发展前景应该还是不错的。” 薛子川满意的点点头,但还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知道了,对她的培训还需要你们多上上心,毕竟不是专业出身,还有年龄限制,可能不太容易引人注意。” 午休的时候我已经累的浑身是汗了,因为时间赶得特别紧,这一上午就要进行多项培训,早上又那个扫兴的人在,还得我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出了训练室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再看看那些小年轻的,一个个还是那么充满活力,果然岁月不饶人,这硬件设施到底是不行了,话说我也不算太老,今年才28岁而已…… 林雨轻追到了陆沉逸的公司楼下,等了好久才看到陆沉逸的出现,“沉逸……” “雨轻?你怎么到这来了?”陆沉逸按电梯的手停下。 “我……我是想问你,你说帮我找的合适画展的地方有没有消息?”林雨轻适时的找了能聊下去的话题。 陆沉逸见林雨轻说起画展,有些愧疚的开口:“抱歉,那个地方怕是不行,要不我们跟剧院合作,我想过了,你的画展要想在国内一炮打响,还是需要借鉴一下特殊的方式。” “你要是不忙,我们上楼再说吧。”林雨轻主动挽着陆沉逸的胳膊按了他私人电梯的按钮。 “你们说,那个女人是不是陆董的女朋友?”前台的两位美女好奇的凑在一起议论开。 “那个不是女画家么,叫什么来着……”其中一个人努力的想着林雨轻的名字。 “对,我刚才就听他们讨论什么画展来着,原来是位女画家,看来我们是没戏了……”几人失望的垂头丧气。 陆沉逸看着挽住自己的手臂,没有阻止,这么多年过去了,从前的感觉已经不存在,但是,心底的那份执着却不肯抛弃,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在执着着什么,是想在她的面前证明自己一次吗?想想都觉得可笑。 林雨轻第一次跟着陆沉逸到了他的办公室,同样的地中海风格,让她的眼睛一热,盈出了那陈旧的泪。 “就是为了图省事,没想那么多,你知道我这人不是很懂得欣赏。”陆沉逸随意的将外套挂在衣架上,打开了自己的办公电脑。 不管陆沉逸怎么解释,在林雨轻看来都是对她的怀念,对他们的曾经的怀念,“沉逸,对不起,我不知道当初的选择对你的伤害会那么大,如果……” “陈年往事还提他做什么,现在不是很好,如果当初没有那一次的选择,你的天赋也不会有如今的成就,说到底都是我无能,幸好你有先见之明,没让我继续拖你的后腿。”陆沉逸轻描淡写的说着,为她倒了一杯水。 林雨轻看看那让她不能忘却的人,物是人非,可是,明明还是那个人,怎么就觉得有些不一样了呢? “沉逸,我们……”她看到陆沉逸有些沉下去的脸,马上改了口,“你说的画展要在哪里举行,剧院吗?” 第三十六章:被撞见 陆沉逸对着林雨轻说了句:“你等一下。”之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林雨轻听着他电话的内容,紧张的心稍微放松了许多,还好是给她找画展场地的,其实她自己完全可以解决,但是如果失去这次机会,再想跟他拉近关系就不容易了。其实她也不是不明白,那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真爱也不见得能维持到现在,何况中间还有个插曲,她以为他们之间将终成过去,却没想到意外的碰到了他的父母,他父母对她特别的喜爱,而她怎么肯抓着那么好的机会不放。 陆沉逸的名字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心底,她忘不掉,每个无人的深夜都在留恋他曾经的给予,可年少的他们经不起风雨,折在了奔波的旅途上。现在不同了,她有了自己的成就,而他也为自己打下了根基,没有人比他们更般配,至于我,在林雨轻眼中不过是陆沉逸不小心沾染的尘埃,扫去也不留一点痕迹,这几年在贵族圈里见得多了,早将一切想开了,只要那个他不会绝了她幻想的路,一定不会…… “想什么呢?”陆沉逸接完电话拍了拍林雨轻的肩膀,叫了好几声她都没回答。 “啊……”林雨轻吓了一跳,讪讪一笑,“没……就是考虑画展的事情,这几天都没有画画,我觉得有必要联系一下,到时候在画展当场作一两幅画用来拍卖。” 陆沉逸听了她的话赞同的点点头:“嗯,这个主意不错,不过作画需要时间,这个过程需要有其他安排。” 林雨轻认真的点点头,“我觉得可以插进去一场演出,这样便于让人们更加的将情感融入与画作当中,毕竟每一幅作品都蕴含了我的情感。”她说完,秋水般的双眸深情的望着陆沉逸。 陆沉逸躲开她的注视,转回办公桌前,开始在电脑上操作着,“你先回去吧,订好了时间我通知你,这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林雨轻眨了眨眼睛,咽回想要出口的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开门离开。 门关上的一刹那,陆沉逸长吁了口气,点燃了一支烟,但响起我无意中的那句话,又将手里的烟掐灭了。 “你看你,抽烟抽的指甲都熏黄了,有点像烤鸭,嗯,烤鸭掌,就是这味不咋地,人家是用果木炭,你这是尼古丁。” 陆沉逸想到这句话不禁失笑的摇了摇头苏,继续整理早上传进来的文件。 我一边擦着汗一边从训练室往外走,其他人跟门口的薛子川热情的打着招呼,我也学他们那样低调的装不熟,打个招呼就想往外走,可胳膊一把被他拽住。 “我来看你就这么对我?”他低着头凑近我耳边小声的问,在别人看起来暧昧无比。 我的脸“腾地”就红了,挣开他的胳膊,声音极小的对他说:“你这样别人会以为我走后门的。” “怕什么,在鸿程只要我看重的人都算走后门,我的后门就是留着给你走的。” “噗……”后门?不小心想歪了,没憋住笑。 逐渐走远的歌手们窃窃私语起来,虽然听不到他们说的什么,但肯定是围绕着薛子川跟我的话题。 他的声音忽然转冷:“项链怎么没戴?” 我不自觉得摸摸脖子,“意义重大,我怕丢了。” “那我再重新送你一条。” “哦,不是要吃饭吗,你看给我饿的,我早上就没吃饱。”我一边说着躲着他的目光快速往外走,总觉得跟他一起有些不自在呢,怎么不叫姐姐。 薛子川沉默的跟上,我以为他会忘了这个话题,但实际上他这个人只要说出来的话就一定会做到,这点倒是跟陆沉逸有些像。 薛子川将车开到我的跟前,落下玻璃招了招手让我上车,一路上讲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年轻,有朝气,讲话很直接,不像我跟陆沉逸这种说话都要留半句的顾虑,跟他在一起特别的轻松。 他选了一家很别致的西餐厅,装修的很复古,里面吃饭的人几乎满座。 “你定了位置吗?”我伸着头朝里面看看,这地方不定位置肯定是不行的。 “当然。”他撑开胳膊肘让我挽着他,我犹豫着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人家好像都是男女朋友才会这样的,他直接拎起我的胳膊夹在他的手肘间就进去了。 幸好今天穿的是陆沉逸给我准备的衣服,不知道多少钱,但看质量和做工想必不会便宜了,也不知道他怎么买的,每一件的大小形态都很适合我的身材。 从前跟穆延在一起的时候也去过几次西餐厅,都是那种很小很实惠的,对于我来说这地方的确有点奢侈,那么一小块牛肉都要几十元,然而当我掀开这的菜单时,还是被惊到了,什么样式的我也不懂,就看见牛排两个字,后面写着:80 “这也太贵了!”我土老帽的嘟囔出声,上次以前那一份小小的就要40块,这的整整贵了一倍。 薛子川倒是没有介意我的大惊小怪,眉眼含笑的开口:“这的东西是不便宜,你看着这个还好,才80美元。” “美……美元?”我不小心生意高了一倍,瞬间周围的目光都向我射来,尴尬的拿起菜谱将脸挡上,我说:“这是吃金子呢?” “只要你高兴。”薛子川的笑,温柔又宠溺,让我不敢看他的脸,只想快点吃完这顿饭离开。 “给你点吧,我也不会点菜。”我将菜谱递给他,低头将餐巾铺好。 薛子川点好菜,将菜谱递给服务员,忽然倾近身子将手掠过我耳边,细细痒痒的让我浑身一颤,我瞬间绷直身体看他,原来是头发上沾了一片叶子。 陆沉逸刚好从拐角的卫生间出来,看到了这一幕,顿时脸色一黑,朝着服务员招了招手,店长小跑着过来恭敬的低头询问他的需求。 陆沉逸朝着我的方向指了指,说了一些什么,而坐在那里等着上菜的我们一点都不知情。 薛子川刚才的举动让我们之间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还好这家西餐厅上菜比较快,可是…… 这一只硕大的龙虾谁点的? 这一大盆生猛海鲜谁点的? 还有这瓶不知名的酒…… 我看向薛子川,他蹙眉的看向服务员:“你好,这些不是我们店的,是不是上错了?” 服务员微笑着回答:“没有上错,是有人为你们点的。” 我当下就急了,也不管什么难堪不难堪,指着桌子上的东西问:“他付钱了吗?” 服务员摇了摇头,回头看看店长的方向,店长朝她递了个眼色让她离开,女服务员立刻逃跑了。 “唉……你……”这得多少钱啊,凭什么别人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将这么贵的东西端上桌,还要我们付钱,我当下一拍桌子吼道:“叫你们店长过来。” “妖妖……”薛子川见我急了想拦住我,像他这种比较绅士的人不喜欢在这种场合吵闹。 周围的人也都注视着我们,小声的议论着,不知道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单纯的人物我不该在这种地方影响大伙的气氛。 店长看有些人已经开始投诉,赶紧向大伙道歉,然后走过来对我小声说:“这位女士,这些菜是那位先生点的。”他指着一处被一处高大的盆栽挡住的地方,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过去要找对方算账,薛子川的伸手没拉住我,紧跟着我追了过来。 “你点的菜为什么要上……”我们桌上。我差点没栽个跟头,“陆沉逸?” “怕你吃不饱,所以给你加菜。”陆沉逸看都没看我,慢条斯理的切着手中的牛排。 “我……”回头看看跟来的薛子川,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 “怎么是你?”薛子川看到坐着的陆沉逸眉头一皱。 陆沉逸放下手里的刀叉,抬头看着我说:“我老婆是想照顾自己家生意吗?”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他说的话,而且他……竟然当着薛子川的面承认我是他老婆。 “你带男人来自己家餐厅吃饭我当然要助你一臂之力。”陆沉逸拿起一张纸巾擦擦干净的嘴角,而后站起身,一把将我搂在怀里,看着薛子川说:“这小家伙可能是怕他老公的饭店开不下去,所以才带你来捧场的。” 薛子川一手揣进兜里,失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有人这么喜欢冒充她老公。”说完就要伸出另外一只手将我拽回来,却被陆沉逸躲过了。 “你告诉他我是你的什么人?”陆沉逸一边说着还在我的耳垂上轻咬了一下。 “你……”薛子川觉得陆沉逸无耻之极,他看着我不解的问:“妖妖,你不是离婚的吗?” 陆沉逸顿时脸色一沉看向我:“他怎么知道?” “谈签约的那天遇见了穆延。”我有些心虚的别过脸。 “你没告诉他你再婚了?”搂着我的手臂紧的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我应该满天下的张扬……”你陆沉逸是我姚欣的老公?然后被甩了的那天再被所有人嘲笑个遍? “我饿了。”甩开他的手臂回到先前的桌子开吃,有人请为什么不吃,抓起一块龙虾毫无形象的啃了起来。 薛子川对他说了句:“请不要打扰我们用餐。”然后回了座位陪着我一起吃。 陆沉逸不痛快的将桌子上的餐盘一推,也跟了过来。 我嘴里啃着龙虾肉,含糊不清的说:“刚才你是说这间餐厅是你的是吧?那这一桌子的东西我都不用付钱。”我又拿了一块龙虾递给薛子川,“吃,别客气,他请客。” 薛子川的刀叉还没拿稳,见到跟过来的陆沉逸顿时也没了胃口:“他真的是你丈夫?” “嗯,法律上是。”我头也没抬的继续吃。 陆沉逸把我啃得已经没肉的龙虾壳从手里夺走,抽出纸巾擦了擦我的手,“让别人知道我陆沉逸的老婆这种吃相,我的脸也算丢光了。” 薛子川突然笑着开口:“原来你就是陆沉逸。”一点也没有在年龄上输了气势。 “你有意见?” 薛子川脸上的笑放的更大了:“呵呵,看来你的眼光跟我很像。” 第三十七章:默默的付出 薛子川大方的结了这次的账,我想阻止,他却说:“既然你是这儿的老板年,那以后我来吃是不是都可以给我免单?”说完还别有深意的看了陆沉逸一眼。 送走了薛子川,陆沉逸直接将我扯进了他的车里,“别人请的饭就那么好吃?” “我们能不能不围绕这个问题继续下去。”最近怎么都是这样的场景。 陆沉逸将我扯进他的怀里,霸道的捏住我的下颚:“跟他保持距离。” “你爱上我了?”我忽然看着他的眼睛问。 陆沉逸别开目光看向他处,“没有。” “可你在吃醋。”我肯定道。 陆沉逸没再接话,可我却在他怀里偷偷的笑了,嘴硬的男人,不过真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一家西餐厅,不知道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行业,但问就没意思了,要慢慢挖掘。 下午他直接回了兰姐的公司,兰姐阻断了我的一切演出,说那些演出已经对我的将来没有任何帮助,可是我很心疼不能继续赚演出费了,被兰姐骂我没出息。 兰姐用力的敲了敲我的脑袋:“你别满脑子都是钱,现在是对你将来发展的入门时期,需要接触一下上流社会的人群,另外为了帮你打响知名度,我联系了家影视公司,让你为他们的影片唱主题曲,不过啊,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这是薛子川为你铺的路。” 我忽然觉得欠了薛子川很多,“你说……我该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吗?”忽然有地迷茫。 “想什么呢,当然要走下去了,你既然都做了这个决定那就必须坚持到底。”兰姐拿着车钥匙拉着我往外走。 “哦。” 白薇家的门被敲得“哐哐”响。 “白薇,你开开门,上次的事情真的是我不对,我不知道我妈会来闹成这样,你让我看看你好不好?”齐伟用力的砸着门。 白薇倚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语不发,本来心里对他残存的那点爱,被他母亲上次的一闹,也完全被抵消了。 白薇最后还是将门打开:“你走吧,我们再没可能了。” “为什么?”齐伟不死心。 “上次那个男人你不是见了吗?”她拦在门口不让齐伟进门。 “我不相信他跟你……”齐伟想要靠近,却被白薇伸手止住。 “我跟他上过床了,就在你相亲的那天晚上。”白薇坦言不讳的看着他说。 “不可能!”齐伟摇头,他不相信那么深爱他的白薇会背叛。 “他说话的时候你别说你没听明白。” 齐伟怎么会听不明白,可是他就是不敢相信,更多的是不甘心,所以他想尝试着会不会回到原来,可是…… “白薇,我们……我们……”说到底还是介意的,他的声音一句比一句低,低的让白薇觉得可笑。 “怎么?刚才不是还义正言辞的说不在乎,不介意,心在还不是这样。”白薇一用力,将他手扶着的门向里拽去,重重的关上。 紧紧地闭上双眼,却关不住那心痛的泪,那也的背叛是个意外,她深爱着的始终是齐伟,不然上次也不会匿着良心跟他再次滚到床上。 或许她该感激齐伟的母亲来闹了那一场,让她彻底断了对齐伟的余念,他们之间的距离太大了,根本不适合在一起,只可惜分手都没能给彼此留下一刻美好。 人都是在真正的伤害面前往往都选择自己舔舐伤口,眼泪流干了她所有的幻想,在寂静的夜里,独自遗忘。 薛子川为我争取了影视曲目的演唱机会,拿着打印的曲谱在声乐老师的指导下试唱了几遍,因为我不认识曲谱,所以整首歌都是老师一句一句教我唱的。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突然间有人反对,说他们的这部戏本来就不容易在荧屏上成为观众的亮点让一个连名气都没有的人演唱,对整部戏没有任何的正面作用,就连薛子川的提议都不管用。 我们三个有些失望的从制作间里出来,兰姐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肩。 “喂,就我这连个正经演出机会都没有的人,人家肯让我来试一试就不错了,还真拿我当大腕了?”我反倒是最轻松的那一个。 “你会成为最闪亮的那颗星。”薛子川肯定道。 “你放心,薛总能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出错。”兰姐对薛子川深信不疑。 毕竟我没接触他们的圈子多久,对薛子川的名气也不了解,不过我相信兰姐。 以前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个爱我的老公,有个可爱的孩子,可是到头来一切都成了泡影,可除了那个之外,我似乎连个像样的追求都没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也没有什么伟大的目标,一下子被当成重点对象培养,还是很忐忑的。 白天的事让陆沉逸还是不痛快的折腾了我好几个来回,这会儿他沉沉的睡去,就剩我一个人在这里冥想着那遥不可及的未来。 有的人喜欢做,却不喜欢说,宁可让对方误会着他的想法,却不作出任何解释。 林雨轻的画展开幕了,是在彭华大剧院,然而我也被通知这一天演出,甚至来的时候都不知道演出的现场就是林雨轻的画展,到底谁是红花,谁是绿叶呢? 宽大的帷幕缓缓升起,我一步步的走入舞台中央,前几句是没有任何伴奏的独唱,兰姐说我的声音就是要这样才能更好的凸现出来。 《雨夜》这首歌是前几天以为作曲家为我量身定制的歌曲,在几天之内做好的伴奏,就为了今天的演出,我问兰姐,怎么会忽然间想到这样的方式让我崭露头角,她但笑不语,我以为是薛子川的安排,因为想不到别人。 夜深的迷茫,风吹的方向,雨落的不是感伤…… 低迷黯哑的声音在空旷的剧院中央响起,从帷幕升起的那一刻,场上只听到我清唱的歌声。 一缕灯光照射在我的头上,幽兰的花朵垂在我的发鬓,与冰蓝的长裙融为一体。 林雨轻静静的坐在舞台的一旁快速挥动着手里的画笔,在后台的时候,她见到为她画展演出的人竟然是我的时候也很诧异。 音乐声逐渐响起,与我的歌声融为一体: 不是星光不愿意照亮,不是云朵不懂得谦让,只是那沉重的水滴偏要尽情奔放…… 一句高潮的回荡,瞬间记起无数掌声,直到我整首歌落幕,我退去舞台,众人才将目光落在收笔的林雨轻身上。 我走到后台的那一刻,薛子川给我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让我都来不及看清抱住我的人是他。 “抱够了吗?”陆沉逸眯着眼睛从一旁走过来。 “你……”刚想问你怎么在这,但想到台上的人,觉得问得真是多余,刚刚升腾的那点自得瞬间被浇灭。 “这次画展一定会很成功,真是够用心的。”能为林雨轻做到这种程度。 “你不是也很成功?”他捏起我头上的装饰花在手中把玩。 “那我是该感谢你还是该感谢她?”瞪了他一眼回去更衣室换装。 林雨轻现场的这幅画立马被人高价买走,接着一幅幅现成的画作被搬上了舞台,她认真的解释着每幅画中的含义,也许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很容易让人投入到她所描绘的意境中,甚至有一幅画在她的讲述下引落了看画人的泪,但其实她自己也为那幅画落下了泪。 画中是一位年轻的军人的背影,她说:“第一次接触军人,就是最勇敢正义的一面,就像新闻里说的,电视里演的,歌曲中唱的那样,威武,神勇。年轻的她爱上了那样的一个他……” 我听着剧场的音响里讲述的故事,知道那画中的人说的就是曾经的陆沉逸,而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拿着一根烟在手中把玩。 “怎么不抽了?”我问。 他伸伸修长的手指,“指甲黄了,不好看。” 我随意的一句话他居然还记着,“你还会为从前的事情悲伤吗?” “你会吗?”他反问我。 我轻笑着没出声,最近我们都太忙了,忙的没有顾上那个让我们都憎恨的人。 “你难得看到我穿的这么好看,怎么都不赞扬一下?”从下台他一句都没夸奖过我,就算没林雨轻好看,可也这么一妆扮下来,怎么也不比她差吧,不是我自恋。 “我选的衣服怎么会不好看。” “你选的?”我诧异的看着他,“你知道来演唱的人是我?”心里不痛快,凭什么要让我给林雨轻当绿叶。 陆沉逸忽然站起来,在我的脑袋上弹了一下:“你需要一个让大家认知的机会,来参加画展的都是些什么人?” 我傻乎乎的看着他,鼻子有些酸酸的,他竟然默默地为我安排了这么多。 第二首歌曲跟第一首是完全不同的风格,雪域高原的风情,豪迈的歌词,也将我内心的热情全部的带动了起来,现场的演唱跟平时的练习到底还是不一样的,那种被上千人注视的目光中我带着内心全部的激情演唱,是我心中从没有过的澎湃。 当观众从坐席上站起,激烈的掌声不停的持续,我知道,我成功了,而这背后的一切都是因为他……陆沉逸! 但一旁作画的林雨轻显然没有这么淡定,一不小心落错了笔,整幅画作尽毁,她差一点就失态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在这时,一排的成品画作从林雨轻作画的方向搬了上来,我清楚的看到,有人悄悄的将她手中不知如何是好的画作换掉,藏在了一幅比较大的画作后面,在离场的时候,用蒙着拍卖画的盖布掩饰着拿下台。 路过陆沉逸的身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以为他就为我安排的这么周密,想不到他对林雨轻都是一样。 “好不容易举办的画展,总不能砸了吧。”连看我一眼都没有,他竟然知道我为这件事不痛快。 “所以两幅现场画都做了准备?”原来这种事情都是可以作假的,天真的那个人只有我。 “这叫有备无患。,要不是有人威力太大,能搞成这样?”陆沉逸看着那副被毁了的画,摇头惋惜。 第三十八章:抠门的陆沉逸 “妖妖——”兰姐老远的喊我。 “来啦……” “太好了,外面已经许多人在要你的签名呢。”兰姐兴奋的不得了。 这就有人要签名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正走在明星的路上:“可是……可是我……” 兰姐从别人那抢过一支笔直接塞进我手里拉着我就往外走。 陆沉逸冲我淡淡一笑,而薛子川直接跟了出来。 一出后台,在过道上大概有二十多个人在那里等着排队签字,我兴奋地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大家好。”整个人拘谨的像个小学生在第一次见到老师的时候,就差没再把手背过去。 最前面站着的是一个高中生大小的女孩子,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翻开印着桃花的一页伸到我面前:“想不到近看更漂亮,这么容易就可以要到签名,真是太兴奋了。” 说实话,除了上次薛子川看到我穿演出服的时候夸过我,再就这一次了,从结婚到离婚,漂亮那两个字似乎都没有跟我沾到边,果真换了一个男人等于换了一片天。 “哪里。”我腼腆的一笑,尽量压抑着内心的澎湃,手里的笔都有些发抖,不知道该签些什么,只好凑到身后的兰姐耳边小声问:“我该签些什么?” 兰姐眨了眨眼睛,其实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心里的紧张一点都不比我小,不过到底是在这行业混的久了,脑子转的比我快,小声的凑过来说:“与你在一起,妖冶芳华,妖妖。” 还好自己的字不是很难看,但艺术签名肯定是不会,冲着对面的小姑娘笑笑,签下了那句话。接着一位接一位的签下去。 一个空着手的中年男子走到我面前不太好意思的说:“我也想要签名,可是我没准备本怎么办?” 他觉得我一定会不给签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这时,我身后递过来一张卡片,“签在这吧。” 我一看,竟然是薛子川,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直到人都送走后,我在好奇的问他:“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么漂亮的卡片?” 薛子川将手里剩余的卡片都递给我:“你今天要演出,这时以备不时之需的。” 果然专业的,像我和兰姐真是手忙脚乱的摸不出头绪。 薛子川拉着我的手往后台走,我心底一惊,很不自然的想往回收,可他却拉的紧紧的,进去会被陆沉逸看到的…… 果然,陆沉逸就站在前面,虽然眼睛看向别处,可我总觉得他的余光落在薛子川牵着我的手上,我努力的往下挣,可他就是不松手,只好无奈的小声开口:“你放开我。” 谁知道他反过来语气暧昧的说:“别动,让我牵一会儿。” 我心虚的不敢看陆沉逸,不管将来如何,我已经站在他妻子的位置上,这是不争的事实。 台前还在竞拍着林雨轻的画,听着声音似乎场面很激烈,喊价的人此起彼伏。 陆沉逸没有看我,绕过我们直接去了前面的观众席,而我的脸色已经挂不住了:“你可以送收了吧?” 薛子川年轻的脸上邪魅的一笑,忽然弯下身在我脸颊亲了一下,就连一旁的兰姐都被吓了一跳,幸好陆沉逸出去了,否则还不拍死他,她可是知道我跟陆沉逸领了结婚证的。 我想也不想的一巴掌挥出去,等觉得自己过激的时候已经晚了,“对……对不起。”我惭愧的低下头,可谁让他无理在先的。 薛子川似不知道疼一般,握住我打他的那只手,在唇边轻吻了一下:“那么用力,不知道手会疼么。”温柔的我都不敢看他的脸。 兰姐本来被我那一巴掌吓得以后薛子川会发火,正想着要怎么和解呢,却被他这一举动惊得眼珠子没掉下来。 我震惊的看着他,却被他一下拥进怀里,用力的搂着,紧得快要让我窒息,“你快放手。” “让我抱一下,今晚陪我吧。”他语气中是浓浓的不舍,可是这句让人充满遐想的话不得不让我怒从中生。 “薛子川,你别太过份。”总觉得他的话里有诀别的意味。 他松开了我,轻轻一笑,“就一顿饭。” 我眨了眨眼,看向兰姐,她提起的肩膀这才放松下来。 “放心,我跟陆沉打过招呼了。” 今天吃的是火锅,空调有些冷,我的膝盖和头被吹得不舒服,其实指捂了那么一下,薛子川立刻帮我换了一个空调风吹不到的角落,还将西装外套盖在了我的双膝上。 “你怎么会想到?”我好奇的问,才二十六的年纪,又没结婚没女朋友,却细心的让人吃惊。 他将上来的菜每样都往锅里下点儿,边回忆着过往…… “我爱上了我的姐。” 我怔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而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爱上了我的姐姐,听起来很惊悚吧?但她其实不是我的亲姐姐。” 吓我一跳,还以为是乱…… “那她呢?”我问。 薛子川苦笑着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引尽:“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 真没想到,陆沉逸竟然在火锅店的门口一直等到我吃完接我回家,而火锅店门口与薛子川相别后,再见已经是两年后了。 上中学的时候他父亲娶了现在的夫人,带来的一个女儿比他大两岁,那位姐姐性格很好相处,时间长两人的关系就更近了一步。 青春期的岁月总会让人容易迷恋难忘,而他就在那个最美好的年华不由自主了那颗燥动的心。 只是他的那颗心还未来得及跳乱了节奏,那位姐姐就已经带了位男朋友回家。 薛子川将那份执着深深的埋在心底,默默地做她的护花使者。 姐姐顺利的工作结婚,一切都在他不希望的路上顺利的进行着,他多希望姐姐的婚姻失败了,感情出现了裂缝,那样是不是他会有那么一个机会更够跟她在一起。 其实许多人都一样,总喜欢把最好的一面表现在外人面前,也包括自己的家人。等他姐姐的不幸真的暴漏在他面前的时候,却一切都晚了,他甚至连那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他那位姐姐是个混血儿,父亲是英国人,所以她的眼睛随了父亲,海天一样的蓝色,他说看起来很像月光石,不是最珍贵,却美得让人迷恋其中。 他带着那枚月光石的吊坠从过来赶回来的时候,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只有那已经封存的骨灰盒,他将带回的那枚项链同骨灰盒一起封尘在了黑暗的墓穴中。 其实送给我的那枚,并不是他要给姐姐的,而是他留给自己的那一条,本来是想凑成一对儿,可惜连原本的那个都没能属于他最想送的人,算是一个寄托吧,在我的身上。 其实,临走的时候,他将另一条项链戴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甚至都没看到它的样子,他说:“其实你不是那个所谓的替身,而是我的心,真的为你而动了,只可惜,你已经嫁人了,我能做的,就是……希望你幸福。” 我摸摸脖子上的项链,正想低头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只感觉那枚吊坠冰冰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摘下来。”陆沉逸声音不大,可威慑力却十足。 “好容易带上的……”我小声嘀咕着,可还是听话的拿了下来,撇撇嘴,心道:就见不得我这可怜的脖子上添个东西。 摘下来我才看到,原来这枚吊坠是一颗黑珍珠,铂金的链子两侧缀着一串细碎的钻石,一颗直径大概在1cm的黑珍珠圆润的没有半点瑕疵。 还是第一次戴这么贵重的项链呢,恋恋不舍的收在了包里。 “就这么一条项链也值得你留恋,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陆沉逸不屑的冷哼道。 我没还嘴,可心里还在无声的抗议着,我就这点出息,这么一条项链我都没有过呢,以前穆延结婚的时候就花了三千块钱买了一枚细小的连钻都快看不见的戒指,摸摸自己空旷的手,那枚戒指已经在离婚的时候还回去了。 车灯闪烁了两下,进入海湾路的时候,陆沉逸将车停在了路边,我看看这空无一人的小路,想到了一点:他想找地方尿尿? 陆沉逸开门下了车,我觉得我一定是猜对了,可我身边的门随即被打开,“你干嘛?” 不会是刚才生气所以将我来个抛尸荒野?或者惩罚我徒步回去?不过已经到了海湾,走回去也不会太远吧…… 正当我忐忑的瞎想之时,凉凉的东西圈住了我的脖颈,吓了我一跳,不会猜对了他要…… “别动,不好戴。”他扳了一下我的脑袋。 原来他将一条项链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的女人只能戴我的东西。”陆沉逸将项链戴好,捏了捏我的鼻子,或许是那次跟他生气后,他在没有揉过我的头发,我不喜欢不能专属的动作用在我的身上。 “你怎么……”想不到他这么在意。 “你老公我缺你的项链吗?”他绕回驾驶座,关好车门继续开车上路。 “别叫的那么亲,谁是你老婆。”我嘴上那么说,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虽然一天里收到了两条项链,但这条才是我最喜欢的,摸摸吊坠的形状,好像只有一颗……有棱有角的,嗯,怎么也得是钻石,再摸摸,够大,有大指甲盖那么大,果然有钱人就是舍得,这么大一颗这得多少钱啊,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可当我回到家照镜子的那一刻,我的脸瞬间绿了,还真敢想,钻石?这尼玛就是一颗八角形的琉璃珠。 我生气的做到了卧室的床上,陆沉逸洗完澡回到屋里的时候就猜到会是这种效果,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咯咯的笑个不停。 我怒瞪着他,可却没将那枚琉璃珠摘下来,他送的,就是个塑料珠子我也舍不得摘。 他将擦头发的毛巾让床头柜上一扔,饿虎扑食般将我按倒在床上,“是不是嫌我送的太廉价?” 我一口咬在了他胸前裸露的小红豆上,当然舍不得用力,但惩罚还是要有的,把手伸向了他的咯吱窝,揪住一撮腋毛用力一拔,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逗得我笑个不停。 第三十九章:担心 “你还真舍得啊?”陆沉逸捂着扯痛的咯吱窝在我的脸颊上惩罚性的咬了一口。 “你属狗的啊?”我捂着被他咬的满是口水的脸,嘴噘的老高。 “呵呵,我是狗,那你就是母狗,公狗母狗正好凑一家。”陆沉逸的体重可以的压在我的身上。 “重死了,快下去。”我用力一推,将他推到了床上,而他也顺势将我抱到了他的身上。 “傻瓜,你看看这颗琉璃是什么?”陆沉逸拎起我脖子上的珠子给我看。 我仔细一看,原来琉璃珠上面是有字的,一个“逸”字,我“腾地”一下从他身上做起,“你居然做了这个?”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一个会懂得浪漫的人。 “不止。”陆沉逸将我从他身上挪走,出了卧室,过了一会拿着一串钥匙进来,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我不明所以的盯着那串钥匙:“你要是想用它来催眠那也太失败了。” “看仔细。”他又晃了两下手中的钥匙。 我似乎看到了什么,一把抢下钥匙,上面有一个跟我脖子上面形状一样的琉璃珠,只不过我那颗是白色的,他那颗是黑色的,我仔细的往那颗琉璃珠的中间看去,上面竟然写着一个“欣”字。 “你竟然……”眼睛有些微热,似乎这种事只有那些没出校门的学生们才会做,而陆沉逸竟然做了这么幼稚却又让人感动的事情。 他把钥匙放到一边,躺在床上将我搂在怀里,趴在我耳边说:“小傻瓜,虽然这枚珠子不值钱,可是你的这条项链是请国际珠宝大师连夜定做的,光这手工费就要80万。” “80万?”我听了这个数字差点没从穿上蹦起来,“你这个败家子,这么一条破项链的手工钱竟然花了80万,你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真不理解他们这些有钱人是怎么想的。80万就这么打了水漂,我快速将项链摘下来拎在手里问:“能不能退?” “不能。” 我这一听更急了,理所应当的教训开来,像那些居家过日子的主妇一样:“你这个败家老爷们,就算你有钱也不能这么个花法啊?” 陆沉逸似乎就像看到我这个样子,他笑着将我搂紧,“你这个管家婆这么快就开始行驶身份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管的过了界,不好意思的看向别处:“陆沉逸,以后别买这么贵的东西了,给我妈看病的钱我都没还你,你再买这么贵的东西,我怕我……还不起的。” “那是给咱妈看病的钱,谁要你还了?你不是都把自己还给我了吗?”最后两个字淹没在了我们的唇齿间,他对我越好越让我无法逃离,我该怎么办? 林雨轻的画展可以说是一举双得,既成全了她在国内提升知名度,又为我的演唱生涯开创了新的道路,薛子川要出国很久,国内的事情交给了公司其他人,而我也要离开陆沉逸几天,去总公司那里参加更高级的培训和新歌录制。 每天都在一起的人突然分开了真的很不习惯,跟最初的摸不透不一样,还好从飞机落地的那一刻起我的时间就再也不由自己做主了,。有薛子川的特别照顾,我跟其他歌手一样,艰苦的训练,还因为年纪大被他们格外的排斥。 陆沉逸从送我近机场的时候电话就响个不停,他接了几次,面上没有表露出什么,但我看得出来他一定是有事。 他是真的除了一些事,彭华市有一个大型的重工制造厂,没人知道真正的大股东是陆沉逸,平时都是通过代理律师和网络会议做决策的,而这次在器械搬运的途中,钢丝绳突然脱落,巨型的仪器滚落在地,在场的五人当场死亡。 电视媒体全都在报道这件严重事件,即便内部已经尽力将事情的严重性压制到了最小,可还是没能逃脱重大的信息网。 陆沉逸因为这件事不得不首次在媒体面前露面,并承诺对事件的发生要仔细盘查,对伤亡的人员予以重金赔偿及安抚家属。 彭华市的这家重型器械制造商是省内唯一一家重工制造企业,省里也针对这件事立刻下来人现场考察,陆沉逸和这次搬运的总负责人被临时拘留。 我知道晚上收工的时候才看到手机里转的新闻,当总负责人的名字出现在我的眼前时,只觉得眼前忽然一晃,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人在宾馆的床上,同伴见我醒了松了口气,“你可算醒了,吓了我一跳,还好医务室的人看过了,说你就是这几天劳累有些低血压。” 我揉揉有些晕的头,突然响起晕倒前看到的那则新闻,“我手机呢?” 同伴将手机递给我,“你看看摔坏没。” 还好没有摔坏,我赶紧翻到了那页,一看新闻已经不见了,可是陆沉逸的电话却怎么也拨不通,我记得不停的按。 “打不通就明天再打,明天你在看看。”室友好心的劝我。 “我要回去,我马上就要回去。”这一刻我一点都没有往不好的哪一方面想,甚至都没有对林雨轻的担心,我只是单纯的怕陆沉逸出事,那种心灵相通的感觉是连从其那跟穆延身上都没有的。 立刻从往上买了最快的一班飞机,连夜收拾行囊准备回去,就在我正准备坐去上飞机场的车时,手机铃声响起,看了上面的心事,心莫名的松了下来。 “你怎么了,看到了新闻,可是再翻新闻就忽然之间都不见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接起电话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问话。 那头传来陆沉逸痞痞的笑声:“怎么?担心你老公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还笑的出来?”眼泪顺势而下,止都止不住。 根本没有一点声音,可他就是听出来了:“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是厂里出了些事,公安部门要做调查,所以在派出所里呆了一整天。” “怎么都进了派出所……”我正想往下问,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林雨轻的声音。 “沉逸,我们快走吧。”林雨轻坐在车里,落下车窗对着派出所门口正在打电话的陆沉逸喊,要他上车。 陆沉逸朝她摆摆手,示意等一下,“她带着律师来接我的,我先挂了。” 听到了林雨轻的声音就像一只苍蝇飞进了米饭里,可是想到她能找律师帮陆沉逸从派出所里出来,心里还是很感激的,如果是我可能都不知道一下子要找谁帮忙。 贺平将胳膊架在李进的肩膀上,冲着林雨轻开车离去的方向努了努嘴,“我就说咱们不要多管闲事吧,你看看人家艳福不浅,这不都进了局子里还追过来。” “呵呵,谁知道人家打的什么心,林雨轻大概还不知道陆沉逸已经结婚的事吧?”李进跟贺平一样看不上林雨轻当初的选择。 “我现在倒有些庆幸他结婚了,取了个智商二百五的二手货,总比娶个绿茶婊省心多了。”贺平松开李进上了自己的车,朝着李进摆了摆手,扬长而去。 “没事了我就走了。”白薇站在李进两米远的地方一脸的不乐意,说什么他就要跟她永别了,很可能就要判个死刑无期什么的,在人生最绝望的时候希望自己心中的女神能来看他一眼,他死也瞑目。 白薇当真的来了,结果根本他就是来保释陆沉逸的,跟他屁关系都没有,气的白薇将手里的包砸在了他的脑袋上也没能消了心头只恨。 李进破布残腿的拦住白薇不让她走:“别介啊,你看到了,是真的出事了,如果陆沉逸出不来,我就是公司第二负责人,同样也要进去的,到时候可真的就是见你最后一面了。” 这段时间李进都没怎么好好上班,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他天天喝酒泡吧,就连从前那些他愿意花钱哄着的女人主动上门找他,都被他拒之门外,不管跟谁在一起,都比不上看白薇一眼的。 都说恋爱中的人最贱,一点都没错,贺平笑话就让他笑话去吧,反正他就这样了,吊死在白薇这颗歪脖子树上,从前的那个风流潇洒的野马如今也能痴情无比。 “你放手。”白薇使劲的甩着他的手。 “不放,我想弄点胶水将咱俩黏在一起,这样你就永远也逃脱不了了,嘿嘿……”李进笑的比说的更无耻。 “谁愿意跟你黏在一起你找谁去,滚远一点。”白薇操起手里的又向他砸来。 李进巧妙的躲开了,“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你那个闺蜜都嫁了两回人了,你还一回都没嫁出去呢,要不我这给你当当试用期,咱们回去试试?” “呸——”谁跟你试试,白薇使劲挣扎,这一拉扯,“刺啦——”完了! 白薇的无弹力的紧身连衣裙从上到下的全开线了,她只觉得后背一凉,心道坏了! 李进听到声音赶紧松了手,一看那光裸的后背露着文胸背带,就连下面的丁字裤都看的清清楚楚,圆圆翘翘的两瓣……不自觉得吞了吞口水。 “喂……你还看,还不快点帮我遮上。”白薇急的都快哭出来了,这可是大马路上,虽然此刻除了路上的车没有人经过。 “啊?哦,好。”李进快速脱下身上的衬衫让白薇穿上,幸好他的衬衫足够长,刚好遮上了白薇挺翘的臀上,临了还不忘将手在她丰润的臀上揩了一把油。 “色胚!”白薇回头就给了他一脚,用细高的后跟踩得。 “啊——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你给我站住——”李进追了两步,这才想起来自己有车,赶紧开车追上去。 白薇也没真的想走,关键她现在这个形象根本走不出去,万一哪个出租车不要脸的再将她给……那还不如献身给同一个人呢,怎么说也合作过,还有点默契。 “美女,上车吧!”李进一脚停在了白薇的身旁。 白薇摆了个妩媚的姿势:“先生需要哪些服务?” “越爽越好……”李进陶醉的表情格外欠扁。 白薇被他那表情瞬间逗笑了:“还真敢蹬鼻子上脸,送我回家,晚一分钟老娘我卸了你。” 第四十章:老别墅 林雨轻开着车直奔公寓的方向,陆沉逸蹙着眉头说:“送我回别墅。” “今天这么晚了,明天再回去吧。”继续往前开。 “我还是回别墅比较习惯。”陆沉逸强调。 林雨轻脚下的油门不由得踩重了点,笑的有些不自然:“住哪不是一样,都是你的地盘。” “雨轻……”陆沉逸尽量说的语重心长,“我们不是过去了。” “可我们有未来啊,你看,如果不是在意怎么会帮我用心的办画展,当时那幅画毁掉了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恐慌,谁知道你竟然将画廊里那幅作好的画拿来悄悄换上,沉逸,我离不开你,我的人生里不能没有你。”她极力的将车开的平稳。 “那是因为对你,我亏欠着很多。”陆沉逸闭上眼睛,既然她执着的不改变路线,大不了到地方他再离开。 林雨轻的余光看到他紧闭的双眼,心情终于放松下来,“沉逸,那个姚欣你玩玩就算了,我们年纪都不小了,也该是时候收收心了,你该有一个孩子,像我们这样的年纪跟那些年轻人是比不了的。” 陆沉逸倏地睁开眼睛,语气陡然转冷:“停车!” 从没听过陆沉逸如此冰冷说话的林雨轻吓得手下一滑,急转了下方向盘,差点撞到了路边的护栏上,“沉逸,你怎么……”她忽然觉得这样的陆沉逸让她有些不认识了,他……变了。 “停车!”同样的语气,陆沉逸再次重复。 “好,回别墅。”林雨轻不敢激怒他,从前一直都是她对着他吆喝的,可现在他竟然这么冷漠的对她说话,她接受不了这种转变,对他的印象永远停留在曾经那个阳光帅气又能吃苦听话的样子。 林雨轻在前面虚线出调转车头往回开,陆沉逸周身的冷漠这才褪去几分,不想再跟她的关系僵持下去,闭上眼睛假寐。 当车平稳的停下时,陆沉逸这才睁开眼睛,面前的景物让他瞬间从椅背上坐起,“林雨轻……” 林雨轻心里“咯噔”一下,可脸上笑的无比温柔:“伯母都想你了,你该回来看看。” “哐当——” 陆沉逸甩开车门直接往外走,要不是当初为了母亲他一步也不想踏入这个地方,跟他有什么关系,又没让他养着长大。 别墅的门瞬间被打开,陆沉逸的母亲陆海燕从里面穿着拖鞋追了出来:“沉逸,沉逸……你回来了怎么不进屋?” 陆沉逸还是很敬重他母亲的,深吸了口气调整一下情绪,“妈,我还有事,天晚了你在这里好好休息。”说 陆沉逸完就要走,却被陆海燕给拉住,“都这么晚了还走什么走,你爸就在里面呢,他下楼慢,你看,这不都出来接你了。” 他回头看看别墅门口追出来的男人,要不是母亲说那是他爸爸,他几乎都要人不是那个人是谁,五十多岁的年纪,高高的个子精神焕发,胡子刮得干干净净,模样细看,其实自己像他跟多一些。 “沉逸啊,回来了怎么不进屋,爸爸就盼着你能回家,可是你太忙了,也不敢打扰,这都等了三天了,打给你的秘书都说你不在。”他连陆沉逸的手机号都没有,陆沉逸不准陆海燕告诉她,他即使知道了都得装作不知,想当初自己年轻时要是同他一样坚定,也就不会有如今这种状况,到底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不了,我明天还有事,先回去了。”陆沉逸挣开陆海燕的手毅然离去。 林雨轻看着陆沉逸走远的身影,来到陆沉逸的父母面前惭愧的低下头:“对不起伯父伯母,我以为这样把他拉回来怎么也会留下来的,没想到还是……” 陆沉逸的父亲唐海德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小没能陪在他身边,对我没感情,慢慢来吧。” 陆海燕难过的掉了几滴清泪,她独自养大儿子,对孩子的父亲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太深情的留恋了,就是为了还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所以才跟唐海德又聚在了一起,却没想到,孩子大了已经由不得他们做主了。 人生往往都在错过,在最需要的时候你不在,在无所谓的时候你才来…… 林雨轻开着车追了出来,这里的老别墅离大路特别远,根本打不到车。 “沉逸……你上车,我送你回去。”她很慢的开在陆沉逸的身旁。 陆沉逸连头都不会,加快了脚步一直向前走。 林雨轻所以一脚油门的追到陆沉逸的的身前,走下车扑进他的怀里:“沉逸,对不起,我不该自作主张,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陆沉逸试图挣脱她的手,但舍不得太用力,过去的一切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亏欠的曾经让他无法原谅自己的鲁莽。 林雨轻就知道他不是绝情的,他还在意着她,不管他表现的多么无所谓,在他的心底,都还有那么一方角落在为她留着。 林雨轻想的没错,陆沉逸的心里的确还在为林雨轻守候着一方角落,可那已经不是爱了,但就怕那一方角落被回忆勾起,往昔遗忘的深情都会被回溯到前面。 “对不起……”林雨轻喏诺德声音一点都不想三十多岁的人,还是那般的惹人心疼。 “不怪你……”陆沉逸摸摸怀中的脑袋,似乎这个熟悉的动作现在除了对我,是对每一个女人都会做的,就连陆沉逸都不知道他将林雨轻归为了“每一个”。 林雨轻慢慢的抬起脸,眼中是晶莹的泪光,在路灯下更加的楚楚可人:“沉逸,我……爱你。”她点起脚尖,轻轻的送上一吻。 陆沉逸本能的将脸转到一侧,“我结婚了。” 林雨轻知道让他重新接受自己还需要时间,可,“你就算是不想接受,也不用找这样的接口。”她生气的松开手冲进车里,趴在方向盘上低低的哭了起来。 胸口闷闷的感觉让陆沉逸伸手进兜里想摸出一根烟,可是兜里什么都没有,可笑着摇摇头,想不到一个人在你生命中的出现,竟然可以改变那么多,就因为一句“手指都熏黄了”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烟戒掉。 转头看看还在哭泣的林雨轻,坐到她身旁的副驾驶,把人捞进自己怀里,慢慢的拍着她的后背,就像从前一样。 “从没想我们会分开,可是我们分开了;从没想我们还会再相见,可是我们又见面了;再也不敢想我们还会重新在一起,而你却回到了我身边,还说出了那句你爱我。‘我爱你’这辈子只对你说过,我想这是我留给你的唯一,就算到死我也不会将它再给别人,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了。” 林雨轻抽动着身体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不解的看着他:“既然那句‘我爱你’只能留给我,那为什么你却不能留给我?为什么……”最后那三个字她问的很轻很轻,似乎不想他听到。 陆沉逸把她被眼泪粘在脸上的头发拢在而后,仔细的端详着跟从前都没有太大区别的脸,“总该有点执着,已经对不起一个你,那就更不该对不起另一个她。”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不相信不相信……”林雨轻捂着耳朵拼命的摇头,他的世界里怎么可以有别人,那些都是玩玩的。 忽然,她停下来,深情的看着他:“沉逸,我知道,你不爱她们,就是玩玩,怎么能当真呢?没有我的日子你身边有人陪伴我不在意,现在,我回来了,你也该收收心了,对不对?” “不管在意不在意,我都已经结婚了。” “她们不就是贪图你的钱吗?你连你的父母家人都没公开,说明你根本不在意的不是吗?即然这样为什么不离婚?” 林雨轻一语戳中了陆沉逸的心,他当初只是想甩掉父亲给他安排的麻烦,还有对穆延的羞辱,为什么如今真的可以放开的时候,心却不由自己了呢? “都结婚了,还折腾什么,还不都一样过日子。”陆沉逸看向窗外,眉宇间多了些许烦躁。 “怎么会一样……”林雨轻想继续,但理智又让她闭了嘴,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何必急于一时,他身边的那些女人不足为据,他解决不了,她可以。 老别墅里当初装修的并不是深沉的红木色,大多采用了原木白,所以这么些年过去了,一点陈旧的气息都没有。 从二楼旋转楼梯上下来了一位韶华年纪的女孩,高高的马尾随着她下楼的脚步在脑后一摇一摆,浅金色的连衣裙为她曾天了几分高贵。 “爸爸,不是说哥哥要来吗?怎么还没来?”女孩蹦蹦哒哒的跑到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除了院子里的灯光,什么都没有。 “是我没教好他。”陆秋燕坐在沙发上低头自责着。 唐海德坐在对面抽着烟,“我不会比你教的更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 “爸爸——”女孩突然凑到唐海德的面前大叫一声,然后挽着唐海德的胳膊说:“也许以后会接受的,就是可惜我几次都没能见到自己的这个哥哥长什么样子。”她就是唐海德与前妻生的女儿唐印,这次也随他回国来住一段时间,就是想一睹那位哥哥的尊容。 “可是让你失望了?”唐海德看看自己这个性格开朗的女儿还算能开解一下他的心怀。 “我呀,就是追求这种神秘感,越是不容易见到才越新奇。”唐印跟她妈妈一样,受西方文化的影响,思想比较开放豪迈。可就是太豪迈了,唐印的妈妈吵着与唐海德离婚跟一个比自己小近十岁的法国人结婚了。 唐印只能在心里感叹着她妈妈的前卫,不过她还是比较喜欢爸爸这种保守派的,当她知道爸爸在国内有一个不知道的儿子,而她有了一个哥哥,不知道多兴奋呢,可惜当初在上学,没办法回去看。 陆秋燕本来忧愁的脸被她逗得笑出了声,这丫头的性格还真是跟她妈妈有几分像,唐海德将她带回美国的时候,唐印的妈妈也在,一见到她不但没有敌意,反而热情的有些让她接受不了。她当时还以为那是故意的,结果,她妈妈从里面领出来自己的新婚丈夫,那个比她笑了足足十岁的法国男人,她吃惊的差点没失态。 第四十一章:唐印 “太晚了,都上楼睡觉吧。”唐海德熄灭了烟头,从沙发上站起身准备去扶陆秋燕,这时,门哗啦一声打开了。 “沉逸?”陆秋燕惊喜的看着返回来的儿子,身后还跟着林雨轻。 “妈……”陆沉逸喊完了妈再看看唐海德,只是礼貌的点了一下头,那声“爸”他叫不出口。 不过他能主动返回来这已经让唐海德很意外了,“来来来,快坐,晚上吃饭没,我这就叫人去准备饭菜。” “没吃。”陆沉逸第一次跟他对话,让一旁的唐海燕心里激动的无以言语。 林雨轻上前两步向他们再次打声招呼:“伯父伯母。”含笑的双眸让人看着格外舒坦,温柔恬静,可有的人却看不顺眼。 唐印不是第一次见到她了,说不上来为什么,大概是女人的直觉,从心里往外就不喜欢她,虽然是个知名的画家,可艺术熏染的不见得就都是一池瑶华。 “哥哥?”唐印一把挽住陆沉逸的胳膊将林雨轻寄到了一边。 林雨轻被她撞得倒退了几步,心里隐隐的有些不愉快,面上还是那么的温柔如水。 “唐印这孩子太不像话了,来来来,过来坐,听说林小姐的新画展又是拍卖一空,最高的已经达到了两百万,这对年轻一代的画家中可是不小的突破啊。”唐海德迎着林雨轻坐到沙发上。 陆秋燕从佣人手里结果果盘放到她面前,“吃点水果,要喝点什么我叫人去弄?” 林雨轻腼腆的像个少女,“伯母快坐,我什么都不需要,就是怕沉逸回来不太适应所以才跟进来了,待会儿就走了。” “急什么,已经这么晚了,今晚就住这里,房间有都是。”陆秋燕亲切的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她曾是儿子的女朋友她是知道的,可惜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也没能留住,但并不知道详细情况。 林雨轻看看外面漆黑的天,点点头。 陆沉逸对于她留下与否没有什么意见,只是面对自己的父亲没有什么话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唐海德冷不丁的面对自己的儿子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待,肯定不能拿他糊弄女儿那一套。从茶几下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他,陆沉逸想要拒绝,但一想想现在的气氛还是将那支烟接了过来。大概是许久不抽烟的缘故,唐海德亲自给他点上,可才抽了一口就被呛到,猛烈的咳嗽起来。 “怎么不小心一点。”林雨轻抢在陆秋燕的前面将自己面前的那杯水递了过去,嗔怪道:“抽这么多年烟的人居然也会被呛到。” 陆沉逸将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熄灭,喝了口水,这才缓解了咳嗽,“已经戒烟有一阵了,所以不习惯。” “你什么时候戒烟了?”林雨轻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哟,大画家,您这管的够宽的啊。”唐印阴阳怪气的开口,一屁股做到了林雨轻面前的茶几上。 唐海德气愤的一拍茶几,怒斥道:“没规矩,这是给你坐着的地方吗?”平时怎么骄纵都无所谓,可这毕竟有客人。 “唐印过这里来坐着。”陆秋燕赶紧拍拍她身旁的位置,示意她过去。 “哼!”唐印拿鼻子哼了林雨轻一下,挪过去跟陆秋燕坐。 “陆阿姨,哥哥长得像你吧?”唐印看看陆秋燕又看看陆沉逸,对比着两个人的容貌。 唐海德没话找话的笑着问:“这次的事情有没有什么影响,要不要我出面替你解决?” “还好,暂时不需要。”他也没有将话说的太死,都跟他母亲在一起了,不为别的也不该让他母亲难做。 “需要的时候就说。” 之后又陷入了尴尬…… 还好佣人过来招呼他们吃饭,吃过饭的一家人也陪着他又吃了一顿,期间唐印不停的给林雨轻找麻烦,在她夹菜的时候把她夹的菜撞掉,从桌子下面踢她的脚,最后林雨轻实在没办法,吃过饭就匆匆告辞了。 陆沉逸那里回了消息,我也就安心的在这里培训,公司找人专门为我们几个的声音特点做了几首歌曲,并安排录制,但是拍MTV还要看歌曲对大众的接受度才能进行,所以只录了声音发行。 现在网络的发达促进了歌手的发展,却也有更多的歌手崛起,总公司这里的歌手就像街边的白菜萝卜,进行大批量的培训筛选,最后才能留下实力比较厚的。 候选的人里根本都没有超过23岁的,而我这28岁简直让他们不能接受,都说薛子川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但录制出来的成品让制作总监耳目一新。 “太棒了,你的歌这么单独听,我还这没觉得有太突出的地方,可是这露出来的效果却可以用震惊两个字来说,果然还是薛总有眼光。”先前还说薛子川看人有问题,这一会儿就改观了。 这时在门外倾听的一个人突然站出来说:“让她参加晋级赛吧,她有那个实力。” 天哪,这也太高看我了,从踏上这条路,几乎每天都在面对着惊喜,不过人家能这么说就肯定了我的能力,我不再像先前那么没自信,坚定的说:“我想试试。” 由于我是最后一批到总公司的,晋级赛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根本没有给我练习的机会,第二天就直接被推到了舞台上,连基本的舞蹈搭配都做不了,我抱着一个麦克风站在空空的舞台上就那么唱的。其实,观众聆听的正是歌声,只要我的声音我的歌词能足够打动他们,没有华丽的舞台,也不需要震撼的舞蹈,我一样可以将自己的闪光点放到最大。 前两关是海选,我顺利的通过了,但往后就比较难了,逐渐的都开始是实力派歌手,陪我一起来这里的同伴们走的就剩一个与我同寝的诺言。 “妖妖,你还有信心吗?”诺言开始为明天的晋级赛担忧了,在彭华的时候她其实也是一位比较有信心又有些知名度的歌手,光网络直播的粉丝就有一大堆呢,可到了这里才发现,自己渺小的就像一粒虾米。 我从洗手间里擦着头发出来,“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大年纪,成不成的,试过一次,也知足了。” “听说那位薛总对你可不一般哦!”诺言半神秘的问。 “我都结婚了,想什么呢。” “也对,我有预感,明天可能是我最后一场演出了,不过明天的那场是要上电视的,怎么说也能在电视上露个脸,你说我上镜会不会好看?”她摸摸自己的脸问。 “你不是成天直播么,还怕上镜?”好笑的看着她竟担心些奇怪的问题,该担心的是我吧,照照镜子,实在是没什么出奇的地方,陆沉逸还不定哪天把我甩了呢。 “那不一样,那是我自己调试的,可以找好角度,可别人拍的就变了,诶……你怎么不高兴了?”她撞了一下我的肩膀。 “没有,想我老公了。”只有在不知情的面前我才有勇气承认一次。 “你这就要成为大明星了,到时候粉丝疯狂的追逐,你老公不会吃醋吗?” “怎么可能,我每天都在吃他的醋……”是啊,他那么优秀,我怎么栓得住。 正想去洗手间将毛巾收起来,手机里进来了白薇的微信:你的培训怎么样了? 我快速给她回信:还很顺利,对了,明天的就要上电视了,我这么 难看估计肯定长针眼。 白薇:长针眼你负责给我治,什么台,几点播? 我:应该是省文艺,大概的在晚上8点左右,现场直播。 白薇:你说!你说我当初怎么就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个天分呢! 我:那当然,姐的潜力是无限的。 白薇:也不怕地球被你吹爆炸了,呕…… 我:哈哈,被我的威力镇服了吧?行了,明天还要彩排,我睡了,晚安! 白薇:晚安,别忘了你家男人,你再多走几天我估计还不过户了。 我没问,但我知道白薇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意有所指,不然不会说这句话的。 白薇收了手机还没等躺下就被李进给按在了身下:“你这是挑拨离间呢?” “我这是在帮她,就她那傻脑袋肯定想不到那么多。”白薇推了推他,没推动。 李进在白薇的脖子啃了一口放开她,躺在一旁,“陆沉逸的父母回来了,虽然陆沉逸的父亲之前给他安排的订婚对象没能成功,可是那个林雨轻现在是黏在了陆沉逸的身边,而且,沉逸的父母跟她在国外的时候就很熟,这对你那位闺蜜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白薇更加的为我发愁了,陆沉逸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就算这次的歌手大赛我成功了,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改变,这条路要想往下走还很长很长,而林雨轻已经是社会上认知的成功者了。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你什么时候转了态度?不是一直都看不起姚欣的么?” 李进把脸埋在她的胸前含糊不清的说:“我这叫爱屋及乌。” 就在我们都忙碌着没能顾上穆延的时候,乔虹的情况却更加的不好了,成天的喊着窗外有人,甚至连白天医院的董事会议都不敢去参加,整个医院她都不敢踏足,总觉得我母亲的魂魄在医院的某一处盯着她。 医院里新引进的治疗仪器,要将后楼进行改造扩大,但必须征求各个董事的支持与提议,乔虹说什么都不出门,无奈只好穆延做了她的代理人去参加这次的会议。 这是穆延第一次正式参加董事会议,大家对这张陌生的脸很是不信任,而穆延对医院的设施这一块儿是窍不通,整个会议成了透明人,可是乔虹是最大的投资人,没有她的表决根本不能通过。 更糟糕的是,乔虹说什么都不看电脑和手机的视频,就说里面有人在看着她,这人啊,一次的错误很可能用一生来弥补。 参加了这失败的会议,穆延挫败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乔虹,当他走到别墅园区外的时候,沸沸扬扬的围了一堆人,里面有人问着:“到底怎么样了?门破开了没有?” “没有,听说好像是自杀,所以才放的煤气,这不就着火了么。”里面的一个人冲着外面好奇的人喊。 穆延吓得想也没想抛下车就往里面冲,一路上不知道踩了多少人的脚,撞了多少人的腰,他只知道,乔虹不能出事,他不能没有她,担忧、恐惧与浓烈的不舍已经不知何时在他心底无限的滋生…… 第四十二章:弃权 穆延从密集的人群中冲出,直奔乔红的别墅,他怕,怕乔虹因为害怕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别进去,里面危险。”消防员拉住准备冲进警戒线的他,被他一把甩开。 厨房的位置浓烟滚滚,消防员正准备破门而入,穆延一把将他们撞开,掏出钥匙打开别墅的门,幸好门不是从里面反锁的。 穆延在浓浓的烟雾中凭着记忆冲进厨房,消防员紧跟其后,里面传出乔虹剧烈的咳嗽声。 “乔虹,乔虹你……咳咳……怎么样?”着急的根本没考虑捂住抠鼻,顺着声音摸到了跌落在地上的乔虹,穆延记得抗起她就往外冲,消防员快速将里面的火扑灭。 乔虹的脸被熏得漆黑,不停地咳嗽着,急救车也赶来了现场,拉着她与穆延一起去了医院,做了一番检查后,除了肺子吸入大量的烟尘,没有其它影响,这才让穆延放下心来。 可那恐惧过后让穆延担忧的怒火瞬间爆发,“你到底要干什么?” 乔虹眨巴两下被熏黑的眼皮,吓得吞了吞口说道:“我……” “你死了就一切都好了是不是,想没想过我的感受!”穆延又一声怒吼。 这次乔虹没说话,就眨着被熏黑的眼皮呆呆的看着他。 穆延见她不说话,以为是自己脾气大吓坏了她,心瞬间就软了下来,蹲下身子,与她目光平齐:“你还有我,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你的身边,永远的陪着你……” 乔虹的眼圈湿润了,她以为穆延就是为了钱,但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他眼里的关心担忧是发自内心的。她低下头,声音小到快让人听不见:“其实我就是想煮点面,然后忘记了,等我想起来时,锅里的水烧干了,我想去端锅,可手被锅柄烫到,我就给扔了,于是火烧到了一旁的洗碗布,最后……” 穆延听到这,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不是你要自杀?” “我干嘛要自杀?”乔虹撅起嘴,不满意他的猜测,只不过那张黑黑的脸看起来滑稽的很,把穆延给逗乐了。 穆延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以后别弄了,叫保姆住到家里来,省的你饿了我不在没人给你做饭。” “穆延,我……”我害死了姚欣的妈妈。她终究没有勇气说出来。 我也以为穆延对乔虹只为了钱,甚至想着乔虹的将来可能会比我还惨,我不过就是失去了孩子,而她很可能人财两空。后来,我明白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换来对方的真心,也不是对我不珍惜的人不懂得珍惜别人。 这一天,是海选结束后的第一场晋级赛,由于是要上电视的,我紧张的在台下一直喝水,白薇发信息来说,她等在电视前观看,叫我别紧张。 都那么说,我自己也是如此劝说自己的,可是根本不管用。 “姚欣,你再喝下去,等会儿演出的时候上厕所怎么办?”诺言一把抢下我的水瓶,他演出的时间比较长,心里承受能力自然也比我强。 她要是不说还好,这一说我就想上厕所了,“我去上厕所。”说完就提着长长的裙子往卫生间去了。 回来的时候正好比赛开始,总共有十个人,这一局是要淘汰四位,诺言每次都排在我的后面,我还开玩笑说:“你看我是不是你的克星啊,怎么每次都把你挡在后面,下一次一定要挡在我的前面啊。” 本来就是句玩笑话,却没想到让她当了真。 白薇在电视前看到我的出现,兴奋地不得了,就连李进都不得不赞叹句:“这人还真不可貌相。” 第二场的时候,已经开始观众和评委同时评分,六个人到了这一局,又被淘汰掉了两名,但是后台有一个反转,就是观众在电视前对淘汰的歌手可以再次进行投票,投票量最高的可以重返舞台。我的嗓音其实是里面最好的一位,可惜没有舞蹈根基年纪又大,始终都在淘汰的边缘打转。 所以第三场的时候,本来应该剩下四位,现在却成了五位,不论演唱实力,还是舞蹈功底,那两位都是冠军亚军无疑,而我拿下第三名应该不成问题。反转的之所以被淘汰下去,到底是实力有限,我没有任何的舞蹈来增加场上气氛,能闯到这一关已经不容易。 这一场的淘汰赛是剩下最后三名,等候在台下的我更加的紧张无比,我以为我会完全不在意,事实上真到了这一步,谁不想往前冲一下。 诺言同样发愁着自己的这一关,本来能闯到这一关她该知足了,但凭什么一直都排在我这个年纪又大又不算漂亮的人身后。她坐在梳妆台前心里烦躁不堪,就在这时,我扔在梳妆台上的手机亮起:妈来了,没见到你,大发雷霆摔伤了,正在住院,你有空回来一下吗? 信息是穆延发的,但诺言不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只知道我已经结婚了,父母的事比天大。一首歌总共也不到五分钟,她应该等到我这首歌唱完的,但如果我退出比赛,她最差也会是个第三名。 “妖妖——” 我一直脚刚要迈上舞台,见诺言急匆匆的跑来找我,神色紧急。 “怎么了?”我不解的问。 “你快去看看你的手机,有一条紧急信息,说你母亲被摔伤了正在医院。” 我微微蹙眉,我妈都没了怎么可能还有这样的信息:“你是不是看错了?” 诺言赶紧摆手:“没有,我没看错,你快去看看吧。” 我的心里一紧,明知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但人在绝望的时候总是会抱着一丝侥幸,飞快的冲向后台,看到信息的时候,我气的将手机摔了个粉碎,这是我第一次将贵重的东西摔坏。 回到舞台跟前的时候,诺言正在演唱,这时一位后台工作人员走到我身边惋惜的说:“哎呀,妖妖,你唱的那么好,就剩最后一步怎么弃权了呢?” “弃权?我没有啊……”我一脸茫然,怎么说我弃权了呢,大不了就跟诺言换一下出场顺序。 可又走过来的人也说了同样的话,我顿时明白了,一动不动的等在台下,想亲自问问诺言是怎么对大伙说的。 诺言演唱完毕,在热烈的掌声中一步步走下台,她心虚的眼神被我抓到,但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竟然装作不认识的径直走过去,甚至肩膀还撞到了我一下,她都没回头。 我明白了,她是故意的,就为了这么个第三名,她连这种手段都肯用,但我没有理她,事已至此,再去做无用的挣扎已经徒劳无功了,本来就不是这条路上的人,何必往上挤呢…… 也挽回到了我跟她合住的宾馆,不知道是她为了躲着我,还是因为比赛的原因升到了更高级的客房,人已经不见了,在我的行李箱上留着一张纸条:对不起。 我将纸条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里,不稀罕,不在意…… 公司的人对我弃权一事做了严重的批评,就连导师都对我的行为失望透顶,我拎着行李箱踏上回去的路,一场意外的演艺生涯就此告一段落。 等候登机的时候,意外收到了薛子川的电话,是从国外打来的。 “这条路上什么人都有,不要因为坎坷了,就轻言放弃。”在他面前我透明的像块水晶。 “谢谢你的信任,什么时候回国呢?”我知道他是故意躲出去的。 “等我疗伤结束。”薛子川半开玩笑的回答。 “本来就是该养伤的人,我却给了你另一层伤害。”尽管是他的动心不由自己。 “我等着你东山再起,到时候一切都是靠你自己,拜拜……”薛子川快速的挂掉了电话,也许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对我的感情是哪一种,只好等待时间将它冲淡、冲散。 有人理解的心情总算好了一大半,当然杀不了白薇的打抱不平,只不过她也就动动嘴帮我找个心理平衡罢了,可偏偏李进在他的身边,还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陆沉逸。 我回来的时候连他的影子都没看到,自己打车回了别墅,整个海滩除了负责看守的柴伯和海浪那条狗,我问柴伯,他说从我走后,陆沉逸就没回来过。 心在那一刻瞬间凉了,没有他的这里,我还该继续住下去吗,迷茫的坐在狗窝旁,捋着它精短的毛。 海浪这些日子长大了不少,爪子也粗壮的像一条成犬了,它似乎也看出了我的不开心,伏在我的腿上舔着我的手心。 “小海浪,你说我跟他算什么呢?” “爱上一个人为什么这么辛苦?我明知道结果,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这颗心,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小海浪突然精神百倍的站起来朝着我身后的方向使劲的摇着尾巴。 我顺着海浪的目光看去,陆沉逸站在别墅的拐角处,冲着我微微一笑,不知从何时气,他身上的那种流氓气息褪去了,整个人更加的沉稳,有魅力。 “你回来怎么也不……”开心总不过超过三秒。 林雨轻走了过来,抬手挽住了他的胳膊,而他却没有躲开。 多么的赤眼,可凭什么,我的男人凭什么要让给别人,就算他们该是一对,那也是过去。我走上前故意即开林雨轻挽着他的手臂,略有些撒娇的问:“还以为见不到你,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陆沉逸见林雨轻被挤到了一边有些没站稳,抽出我挽着他的手赶紧去扶了一下。 我攥着手里的空气,除了潮湿的海风,住不住一丝情谊,失笑着躲开两个人的纠缠回房间。 陆沉逸会不会在意我不知道,可我感觉到林雨轻那得意的心,似乎这一切都是为了在我面前表演的一场戏。 手机铃声响起,是穆延,他可真是有不要脸的精神,正发愁心里的怒火无处释放,有主动送上门的干嘛留着,新账旧账一起算。 第四十三章:报复 “喂?”我极力的隐忍着心中的怒火,被忙碌冲淡的怨恨瞬间回笼。 “姚欣,你怎么没回我的信息?” 我真不知道穆延怎么恬不知耻的还能如平常一样的问话,似乎我们之间的那一切都没发生一样。“我应该回吗?”怒火冲击着我好容易隐忍的冷静。 “姚欣,你还在恨我是不是,我知道你先前的妥协都是想报复我对不对?”算他还有点自知之明。 “然后呢?”小海浪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脚下,我摸摸它的头,你也是不想看到外面的狗男女吗?没办法,愤怒的时候连陆沉逸都中枪,好在我也只是心里说说气话。 “……妈来了。”穆延憋了好久才绕到了正题。 “然后呢?”我好笑的继续问,似乎已经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爸妈知道了我们离婚的事,生气的从门口的台阶上摔了一跤,脚骨有些轻微的骨折,可她情绪太过激动,我没办法只好……” “说离婚就是想想,是骗她的?”我替他说了后面的话。 “姚欣,妈对你不错,你能不能看在从前……”穆延继续的得寸进尺。 她再不错,也抵不过你做的那些事,一口一个妈的叫着,还真拿我当自家人啊,所谓的不错就是让我喝各种药好快点传宗接代,说什么他家就一根独苗,不能断了老穆家的香火。 “好”我答应了,因为再也没有比这个更爽的报复,就是要他们家宅不宁,我母亲生病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家人问一下,偏偏用钱的时候一天好几个电话的催着,“这病啊就得靠养,别动不动的就住院开刀,要心里调节,钱都扔给医院了到头来人还不见得好……” 句句打着关心的旗号嫌弃我花了他们家的钱,要不是他们老两口的参合,说怕伤了老穆家的根,怎么就让我将好好的工作辞掉。 挂掉电话,我摸了摸海浪毛茸茸的脑袋,站起身准备出去,陆沉逸悄无声息的站在面前,我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但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大不了就再失去一个,原本也不属于我。 沉默的从他身旁经过,手被他拉住,我没看他,“我有事出去,正好你们也需要空间。” “别胡闹。”他往回拉了我一下,我坚定的步伐不肯挪动一步,挣脱他的手,径直向外走去。 别墅外,林雨轻的车已经不见了,就算人走了也改变不了她来过的事实,我不敢去想不在的这段日子他们发生了什么,苦笑着像大路走去。 没一会儿,陆沉逸的车追了上来,慢慢的跟在我身旁:“上车。” 我继续向前走,让现任载着我去见前任又不是多光荣的事,没必要给人添堵。 陆沉逸干脆将车拦在我的前面,将我拖上车,“你这样天黑也不见得会到地方。” “那你为什么要住在这么远这么偏僻的地方?”愤怒中的人总是很不讲理。 “明天开始学车。”他不想跟我吵,“在哪里?” “医院,我母亲住过的那个。” 医院门口,我正准备下车,手被陆沉逸拉住,“小心。” “嗯”感觉到他的手已经松开,我难过的走下车,望望烤人的太阳,努力咽下喉头的酸涩。 老远就听到穆延的母亲在骂他:“你别想骗我,昨天就这么说,怎么到现在都没来,我说怎么不让我过来,要不是孩子快生了我怕你们没经验想要来帮忙,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行了,你别吵了,穆延不是说没离婚么,再等等。”穆延的父亲在做着和事老。 穆延一边拨打我的电话一边往外走,正巧见到我过来,“姚欣,你可算来了,我知道不该再麻烦你,可是我妈的腿受伤了,不能再受刺激,你陪我演演戏。” 我嫣然一笑:“好啊。”走在他前面进了病房。 穆延高兴的跟着,想着这回他母亲可得消停了,不用再担心了。 他母亲一见到我来了脸上的愤怒立刻转为兴奋,但目光随即落在我干瘪的肚子上时,顿时胯下脸来:“我的孙子呢?你把我的孙子怎么了?”她顾不上自己骨折的脚就要下地。 我下意识的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孩子…… “呵……”我冷笑一声,指着穆延道:“你问问他,问问你们的宝贝儿子,他把你们日盼夜盼的孙子弄哪去了?” “我问他干什么,孩子是怀在你的肚子里的,哎呦……”穆延母亲一激动,骨折的脚直接踩在了地上,疼的她直叫。 “干什么?他不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就将我骗到了引产室将那五个月大的孩子活生生的从我肚子里弄出去!”我愈见洪亮的嗓门震彻在整间病房。 穆延傻眼了,他想要的不是这个结果,我竟然当着他母亲的面把事情揭穿,“姚欣,你答应我的……” “我答应你?”我转过头赤红着双眼看着穆延,“你做的出来难道还怕别人知道吗?” 穆延的父母傻眼的看着他们的儿子,还有些云里雾里。 “爸,妈,你们别听姚欣胡说,她是跟我生气,在气头上说的气话,孩子是意外没得,以后再生就是了,对吧?”他说完还假装的问问我,想过来拉着我的手在他父母面前装一次恩爱。 我“啪——”一声打掉他的手,“比用你残忍的手碰我,我觉得恶心。” “你……”穆延的耐心被消磨光了,开始原形毕露:“姚欣,你别给脸不要脸。” “呵?你给我脸?你拿什么给我脸?你为了钱宁愿委身一个女人还说给我脸,你怎么好意思?”我用食指戳着他的胸膛,一字一句的揭着他的短。 “啪——”穆延一巴掌扇了过来,快的我根本来不及躲。 “穆延——”穆延的父亲震惊的喊着他,他一辈子都是个老实人从没做过他老伴儿的主,儿子竟然做了那么无耻的事情还理直气壮的打人。 穆延的母亲也瞬间觉得自己没了底气,可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穆延,她说的……是真的吗?” “妈你别……”穆延不停的眨着眼睛看向别处。 他母亲瞬间做到床上嚎哭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养了个不孝的儿子,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妈,你别听她胡说,没有的事儿。”穆延上前努力解释。 穆延的母亲指着他的鼻子气的手指发颤:“你还想骗我,本来我还心存侥幸的想着也许真的是误会,可你,你从小一说谎就眨眼睛的毛病,怎么能骗的过我……呜呜……” “对啊,你说谎会眨眼睛,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呢,那天你说带着我去检查胎儿性别的时候就在眨眼睛,可我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对结婚五年的男人还一点都看不透,我真是傻得地道。 穆延见我继续揭露着他的丑事,冲过来就掐住我的脖子,“你不是能说么?嗯?” “你给我放手——”穆延的父亲第一次愤怒,抄起一旁的椅子就朝着他砸去,被穆延躲开了,摔出去的椅子砸在了门口的玻璃上。 门外的护士冲了过来:“你们在干什么,这里是医院。”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踩着那一地的碎玻璃向外走去,穆延则被他父亲拉着,老迈的拳头一下下无力的砸在他的身上,恨铁不成钢的骂着。 这是我最痛快的一天,解气,根本不在意高肿的半边脸,只是,这才刚刚开始…… 一辆玛莎拉蒂从我的身旁带起一阵风,急速的停在了医院门口,乔虹从车上下来,站在门口犹豫的不敢进去。 我在不远处看着那个身影,时光恍然如梦,她还真打算跟穆延天长地久? 乔虹最终拨通了电话,没一会儿穆延捂着半边脸从里面出来。 “你怎么了?”乔虹心疼的去查看他的脸。 穆延拉住乔虹的手,柔声道:“没事,就是我爸脾气大,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总要面对,你怕吗?” “不怕。”乔虹坚定的摇摇头,可当穆延拉着她往医院里走的时候,乔虹突然不肯进去,“不要,我不要进去,我害怕,我胆小,我不敢。” “你别怕,我爸妈会接受你的。”穆延抱住挣扎的乔虹。 “不……不要,不要进去……”乔虹开始奋力的挣扎,跟之前的理智完全不一样,甚至有些鬼上身的疯狂。 “你到底怎么了,乔虹,你看着我,冷静一下。”穆延用力的扳住她的脸,让她与他对视。 “我……我……”乔虹逐渐冷静了下来,心虚的朝四周看看有没有人。 我正好站在一辆面包车的后面他们看不到,却能清楚的看到他们,也听得到他们说话。 乔虹确定四周没有人后,这才战战兢兢的开口:“穆延……我……我杀人了。” 穆延吓得瞬间捂住了她的嘴:“你说什么呢,别乱说话。” 乔虹将他的手拿开,目光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我说的是实话,姚欣的母亲心脏病,需要一个供体,我做的决策权,所以那颗心脏给了还能等到下一个供体的孩子。” 我惊异的捂住自己的嘴,差一点就叫出了声上去找她拼命,原来供体还有这样一重内幕,她……怎么能这么做! “你……”穆延赶紧看看四周,“你说什么?那可供体是因为你才?”显然他也被吓得不轻。 “我……我当时真的很生气,所以就……你知道吗,我很怕,我都不敢进医院,我看到她母亲每天都在暗处盯着我,这……那……还有那……”她诡异的指着四周,目光也有些发直。 “别说了,乔虹,别说了,已经发生了,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放心,没人会知道。”穆延拍了怕她的背,将她搂的更紧了些。 乔虹突然推开他:“不,她就在那里,就在那,啊……”大叫着向医院大门口跑去,穆延伸手去拉都没来得及,赶紧追了上去,可发疯的乔虹力气大的吓人,挣脱了穆延的束缚径直向外跑,只听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乔虹被医院门口刚拐进来的车撞倒在地。 第四十四章:混进公司 耳朵里轰鸣一片,直到门口的人都消散了,我才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去,报应吗?不知道她会不会被撞死,呵呵,心中恶毒的想着,但这只会是她们的开始。 也许是太想念母亲了,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那座矮房。似乎一切都没有变,除了家具上累积了些许灰尘,我洗了几条抹布从里到外的打扫,又在爸爸妈妈的照片前拜祭了一下。 物是人非,陈阿姨走了,爸爸妈妈都没了,现在唯一亲密的人就剩下白薇。家里不住人,电视停费了,手机没有WiFi,我像个傻瓜似的躺在沙发上发着呆,暂时忘却那些让我恨得咬牙切齿的人。如果是之前我还有心得过且过,忘记恩怨,可现在不行,乔虹的一次表决就否定了我母亲的性命,可这样的杀人却不犯法!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开着的窗户没有空调和电扇也一样凉爽,闭着眼睛并没有睡着。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我心底一惊,难道是穆延? 该来的躲不掉,继续闭眼装睡,他没有这里的钥匙,应该进不来。 脚步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是钥匙开门的声音,我瞬间从床上坐起,手在沙发底下摸到一根拖布杆,紧紧的攥在手里,如果他敢过来就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娘们,给老子开门。”一个醉酒的男人在门外喊着。 我提着的心可算放了下来,原来又是后面的邻居喝多了走错了门。 果然,就听着外面嘀咕了一句:“靠,又开错了。”紧接着,脚步声踉跄着走远。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陆沉逸,心里有些失望,都这么晚了他才发现我没回家,可电话的内容才更让我意外:“晚上早点睡,我不回去了。” “嗯,好。”我苦笑的看着黑了的手机屏幕,比当初穆延不回家时的交代还要少,至少他还会找些恰当的理由来搪塞我。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才睡着,忘记了点蚊香,身上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我还得清醒它咬的不是脸。 兰姐打电话问了我那面的情况,我跟她说了事情,把她气的想要找那个诺言的麻烦,我说算了吧,各凭本事,她的能力不见得能在这条路上走的太远。 “那你还回来演出吧,另外你的歌现在已经被传唱的很火,好多人都在网上热搜你呢。”兰姐是在鼓励我重新开始,可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就算前途尽毁,我也要将穆延和乔虹挫骨扬灰。 “不了,如果有人问妖妖的原名,记得别泄露,至少现在我还不想露面。”我叮嘱兰姐,心中已经计划好了下一步怎么做。 “可是妖妖,你不觉得太可惜了么,就算你跟着我一直跑场演出,赚的也不少,另外,你的能力在那放着呢,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放弃了,胜不骄败不馁。”兰姐不肯放弃,更不希望我放弃。 “兰姐,我知道你对我寄予比较高,可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请给我时间,如果我自己的事情解决完了,我相信还会在这条路上放光的,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我笃定道,如果心中的恨解了,我还会迈上那条路。 兰姐沉默了片刻,终于松了口,“那你自己保重,如果有什么事记得找我,只要兰姐能办到,绝对会出手。” “嗯,谢谢兰姐。” 我带上打印好的简历到了乔虹的公司招聘处,应聘了一个最不起眼的职位,后勤统计。为了不被穆延和乔虹发现,只好从最简单的开始做起,由于后勤人员紧张,连试用期都没有就通过了。 后勤部在公司的最角落,负责对投资项目评估后的所有预算统计,而我的专业是财经大学毕业,主管说我做这个有点屈才,我说自己家有老人孩子,用钱地方多,能上来就赚钱已经很不错了哪管工作好赖,主管无奈的笑笑,不知是笑我说的这些话还是我选择的岗位。 “你放心,只要你的能力强,我一定会给你升职,但你得靠自己努力,咱们公司就这点好,绝不埋没人才。”主管说了一大堆勉励我的话。 受教的点点头,朝她笑了笑,当然要升职,还要在穆延不容易发现的部门。听说他们的董事长出事了,相比指的就是昨天乔虹被车撞到的事情,虽然刹车声很刺耳,但我肯定她不会受多大的伤。 乔虹的确没受多大伤,只是她惊慌的向外冲被撞晕了过去,从医院醒来的时候,精神又开始不好起来。 “穆延,你看,她就在那盯着我呢,你看……”乔虹登着眼睛指着远处,开始胡说八道。 穆延握着她的手,一手摸摸她的头发,“不怕,那都是你自己想象的,根本就没有,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而且,你做的决定也不是没有根据,救幼弃老是理所应当的,你没有错。” 乔虹将头蹭进他的怀里,声音颤抖的问:“真的?” “嗯,真的,你放心吧。” 乔虹的病时好时坏,让穆延根本无心顾及公司的情况,幸好她的公司自行运转体系是不变的,最近也没有参与一些新的投资。 后勤统计是不允许出错的,而且统计的数据是分成三组复查,所以根本找不到机会,不过总会等到的,这个我不急。 一连三天都没有陆沉逸的消息,人总会在不安的时候开始乱想,一开始以为他是不是被林雨轻迷住了,根本忘记了那个跟他结婚的我,后来生气他竟然两天了都不给我打电话,到现在已经转换成了满满的担心。 我一下班就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白豚湾别墅,到地方一看,林雨轻正在厨房里忙碌着,而陆沉逸刚好从后面牵着海浪回来。 海浪看到我的那一刻,亲切的挣脱陆沉逸的手向我奔来,至少还有一个欢迎我。 “你还知道回来?”陆沉逸有些无奈的问着。 我听了这句话不知道该怎么想,任谁看到这样的场面都会觉得自己……我才是那个多余的。 “回来取几件衣服,不然没换的。”我看也没看他,松开缠人的海浪直接向卧室走去,从衣柜里拿出几件自己的衣服,放到行李箱里。 “我先走了,不耽误你们恩爱。”在这里继续当电灯泡不成吗? “什么恩爱,她说今天想露一手,你也尝尝。”陆沉逸抢下我的箱子就要往柜子里塞。 我再次将箱子拿了出来,“不用了,我不想每次口味都跟人一样。” “沉逸,饭好了快来吃吧。”林雨轻一边解着围裙一边往里走,“哎呀,姚小姐也在,你看我光顾着忙了,竟然才看到你,真不好意思,可是饭……似乎只做了两人的份。”林雨轻绝对是故意的,我进门的时候她向外看了一眼。 “不用了。”我提着箱子就出去了。 “我叫车送你。”陆沉逸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我拎着箱子走在白豚湾的上坡路,没一会儿,陆沉逸曾经开过的那辆越野车来到我的面前,是他的司机,但我头一次见。 “夫人,总裁让我来接您。”司机恭敬的请我上车。 “你……叫我什么?”我吃惊的看着司机,这时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 “有什么不妥吗夫人?”司机努力的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哦不是,我就是……”算了,我直接上了车,除了陆沉逸怎么可能有人告诉他我们的关系。 车一直向前开着,我忽然想起来他根本不知道我的住处,“你都没问我去哪呢?”陆沉逸找的人也太粗心了。 司机上了车踩着油门忽然问:“夫人还是去宏远路上的那间矮房吗?”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的问,。 “上次总裁喝多了品要陪你一起过夜,我连拉都拉不住,可见董事长对您的依赖。” 我想到了那次陆沉逸半夜回来,喝的醉醺醺的,原来正是这位司机送回来的。 一路上司机给我讲了很多陆沉逸的事…… “想当初,我就是个开出租的,那次陆夫人的东西落在了另一个出租车上,我当时见她着急的追着那辆车跑,想也没想的将她叫上车,一脚油门的追了上去。” 我被他生动的动作逗得咯咯笑。 “我那时候也是一腔热血,最后东西帮她追回来了,可是我因为第一次上班就超速扣分,直接被领导辞退了,唉……”他有些惋惜自己曾经的冲动。 “那您后悔吗?”我看着窗外快速穿过的树林,至少我遇到陆沉逸,是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他太优秀,太完美,太让人无法驾驭。 “呵呵,不后悔,即便当初的冲动换不回今天的待遇,我依旧会如当初那么选择。” “嗯,您做的对。”听了司机的话,我的思绪找回了一些,陆沉逸没什么对不起我,既然遇到了我就该好好的珍惜,不会轻易的放弃,爱他,就要坚持到底。 那么,就让我做完最后这件事,我一定拼尽全力去将这个男人留住。 回了矮房,白薇也来了这里,陪着我一起吃饭,奇怪的是竟然没见到那个跟屁虫李进。 “诶?他竟然没跟着你,真是稀奇。”我也就顺口一问。 “谁知道他呢,这几天突然就没人影了,打他电话也不通。”白薇不痛快的将双脚又扔到了我家茶几上,这是她每次来的惯性动作,要不那么做我都怀疑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你是不是对他动心了?”我犹豫着开口。 “谈不上,就是每天都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的人,忽然一下子不见了,有些不习惯,你也知道他粘着我的程度。”白薇捏了几粒我洗干净的葡萄,晚上司机送我回来的时候顺便买了些菜,菜市场离得有些远,坐出租车不方便半路下车去买菜,真是越来越懒了。 “看他对你的心倒是一份真诚。”我有些闹不懂白薇的态度。 “真诚顶什么用,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跟他是怎么滚到床上的,这样的男人不适合一直都在一起,至少我没在他身上动过结婚的念头。”白薇比从前更加的理智了。 第四十五章:回来的想念 白薇歪倒在我的腿上问:“对了,你不跟那个兰姐搞演艺了?其实你还真有几分这方面的天分,以前我怎么都不知道你居然会唱歌,还唱的那么好。” 本来天就热,最受不了她贴过来增加的热度,我推开她凑过来的脑袋,“你不觉得太热了吗?” 她将头向远处挪了挪,“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我也吃了几粒葡萄,思索着回答:“其实梦想我也有,可是我这一把年纪了,而且自己并没有经过太多的专业培训,还是不要去跟年轻人抢饭碗的好,所以那几分天赋算不得什么,倒是将来缺钱了可以去找兰姐赚点,哈哈……” “你这是把兰姐当摇钱树还是银行啊?” “我那不是被逼得没办法么。” “你住这里陆沉逸怎么能同意呢?他不是最在意你么?”白薇问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就那么回事吧,那位女画家,就是林雨轻,其实是他的旧爱,现在回来了,就住在他的别墅,还喧宾夺主的在那里开火做饭,你说我算什么?”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将自己摆放在哪一个位置了。 “你也说那是旧爱。”白薇不屑的等了我一眼。 “他的旧爱不一样,是影响他今天所有成就的一切的人,你说一般吗?” 白薇点点头,“今晚不走了。” 早上我跟白薇分道扬镳去上班,她并不知道这家公司的主人是乔虹,我也没打算让她知道,毕竟过不了多久就会将事情解决掉。 或许是穆延的父母知道了乔虹的事,竟然找到了公司来。 “让那个狐狸精给我出来,别以为她不出来我就拿他没办法,还想躲着我们一辈子。”穆延的母亲挣脱他父亲的手就开始大吼大叫。 我躲在楼梯下看着他们闹,反正丢的不是我的脸。 “妈,您怎么来了,爸,您怎么也不看这点?”穆延一边说着一边去扶起坐在地上开始打滚的母亲,就像电视里演的泼妇一模一样,我都没见过他母亲生这么大的气,是真的离不开我,还是觉得生活中缺少一个吃苦耐劳的保姆,呵呵。 公司门口的员工越聚越多,穆延可能是觉得自己实在是没脸,却怎么也劝不住他的母亲,气的大吼一声:“你究竟想逼死我是不是?” 穆延的母亲瞬间停下了吵闹,她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你既然知道我会闹,那你怎么不知道别跟姚欣离婚呢。”穆延的母亲推开他父亲的手臂,上前一步语重心长的说:“妈知道你的性子,能有姚欣迁就着你,已经不容易了,那个乔虹,人家是什么身份,跟咱家差的太悬殊。即便姚欣的母亲是个累赘,可现在累赘也没了,你还不跟她好好过日子。” 若是从前,穆延怎么也会听的,可是今天却反常的出乎意料,就连我都没想到:“妈,我是爱乔虹的,所以您别再说些没有用的话了,正好你们来了这里,好为我和乔虹主婚。” 他要结婚了?一种窒息的痛袭上我的心口,不是因为留恋他的感情,而是没想到穆延会这么积极,可如果乔虹没钱了你是否还要继续跟下去? 我悄悄的隐退,趁着这会儿人都在门口看热闹,快速的翻着这次需要核实的文件,终于找到了最后的一项关键程序,悄悄的在主管的电脑里将数据改掉,一场本来不适合投资的大型项目,如今却成功的申请成了投资资金。 这夜我整个人都兴奋的没睡着,明天我就不用去了,等着看穆延跟乔虹悲惨的下场。 一天两天,都平静的没有动静,到了第五天,在久的我认为不可能出问题的时候,整个公司里召开了紧急会议,就连精神涣散的乔虹都一瘸一拐的来了,腿虽然没有骨折,可那天的一撞力道也不小,损伤了韧带,需要卧床养上很久。 我们这些底层的员工自然不用担心会议的内容,因为有上面顶着。 乔虹将文件重重的摔在偌大的会议桌上,勃然大怒道:“这就是你们审核的结果?这么大的漏洞竟然看不到,看看上面的数字,一个连续两年亏损的公司也敢投资,随便的做决定?” 连穆延也低头站在原地,他也没想到会得来这么个结果,审核的结果他是核对再三的,怎么会这样? 乔虹气的头有些晕,摇晃了两下,穆延赶紧伸手将她扶住,乔虹推开他的手,眼睛死死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突然问:“负责审核的主管呢?” 没人吱声。 乔虹又问:“负责审核的人在哪里?” 还是没人应答,就在她准备第三次开口的时候,终于有人小声的回答:“好像今天就没来,应该是辞职了。” “查,给我查!”乔虹气的恨不得将面前的所有人撕碎,这次如果挽回不了,那么她的公司,她半生的经营就彻底作废了! 会议室里的人连呼吸都恨不得无声,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寻找的人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乔虹的目光瞬间锁住他,整个会议室里的人也同样看向他,害怕着是最后的不幸。 “乔董,事情很糟糕,韩主管已经不在公司里了,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所有的身份信息全部是假的。” 乔虹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严重的后果,颓然的身子一点点滑向椅子上,到底是谁在算计她?完了,都完了…… 穆延更是不知所以,可男人必定比女人要冷静很多,“快去查看这家公司的亏损程度,另外去调查他们的外债有多少。 “是。”会议室里的人一拥而出,都想逃离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然而更严重的是,他们可能马上就要面对下岗。 “报警,快,报警!”乔虹努力的喊出这几个字。 此时的陆沉逸办公室里,那位姓韩的主管正坐在他的对面,苦笑着问道:“是不是得快点给我个身份?” 陆沉逸从个抽屉里拿出一本护照和一张卡递给他,“先去国外几年,等到这面风声小了,再回来。 韩主管点点头,临出门前还嘱咐一句:“那个姚欣,的确很不错,别放手啊,我可等着呢。”话落还威胁性的朝他一笑。 韩主管是陆沉逸许久前安排进去的人,本来是想摸清对手的动向,却不想碰到姚欣,所以直接助她一臂之力。 事以到此,我自然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可能,连办公桌都不用收拾,直接走人,戏也唱完了,到此结束。 整个投资公司一夜间负责累累,乔虹颓然的坐在办公桌前对穆延说:“你也走吧,我什么都没有的,你想的念的要得到的我统统都没有,看看这座大楼里,一清二白。” 穆延这时候非但没出去,反而一步步的上前,在乔虹不知道他有何阴谋的时候,一把被他拥在怀里:“别怕,有我在,还有我” 乔虹差异的从他怀里钻出,她想过一万种可能,就是没想到穆延会留下,“我什么都没有了,从今天起,我就是穷光蛋一个,你还愿意跟着我?” 穆延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搂得更紧。 在看到别人落得同样悲惨的下场时,心里却并不是很开心,反而如突然出现的乌云一般,压得我喘不过来气。 我沿着马路一直走,不知道尽头的漫步,直到天空下起了雨,雨水打湿了我身上的白色裙摆,黏在腿上让我迈不动步。 像曾经的那个下雨天一般,忽然整个人被人打横抱起,紧接着是愤怒的训斥声:“你傻吗,这么大的雨在马路上干什么,病倒了怎么办?” 陆沉逸从手扣里拿出毛巾挂在我的头上,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没动,让那条毛巾将我泪湿的脸浸干。 不太温柔的大手按住毛巾下的脑袋开始揉搓起来,“我在等着你回家,可是你却任性的让自己淋雨。”似乎有些生气的将力度加大,我的身子都跟着脑袋被他揉的一晃一晃的。 忽然,我扑到他的怀里,问着那想念到骨髓的气息,克制不住的哭出了声:“我怕,我怕回去后见到的是你的离婚证书,我怕你跟林雨轻在一起我连个缓冲的机会都没有,我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失去理智,我怕……”我的心中有一万个怕,怕的我浑身颤抖,不知是哭的太伤心,还是想的太绝望,抽泣的身体渐渐的随着我的呼吸平稳了下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虚脱的睡着了。 陆沉逸开着车回到别墅的时候,林雨轻一言不发的盯着他抱我进屋的动作,而我也在那个时候醒了过来,还没等睁开眼,就听到林雨轻问:“沉逸,你这么做是给我答案吗?” “不要让我们彼此之间太难看。”陆沉逸抱着我绕过拦在面前的她,径直向浴室走去,轻柔的将我放在大浴缸里,温热的水流冲刷着我的身体,安抚着我一直都在担忧的心。 “不是都听到了,怎么还不醒来,嗯?”陆沉逸宠溺的问话在耳边响起,撩拨的我浑身火热,从水里伸出一只手,带着水花拍打在他的身上:“算你懂事。” “呵呵呵……”他在我耳边低低的笑着,手已经开始不规矩的在我胸前游移,挑逗。 林雨轻站了许久,都没见我们出来,泪水无声的从她脸颊滑落,她不甘心的望着空旷的海面,心里叫嚣着的野心不断的让她想要发狂,可唯一的理智却在告诉她,要冷静,就算什么都没了,至少回忆是不可取替的,还有在社会上的地位,我与她相比,什么都不是,而陆沉逸的父母那一关,总要能过得去。 听着卫生间传来那暧昧的喘息声,林雨轻带着一脸的讽刺鄙夷离去,她不屑于争一时的长短,而陆沉逸永远不会成为别人的囊中物,她志在必得。 陆沉逸的吻顺着我的额头一路向下,我忍不住的轻吟出声,宽厚的手掌在身体的每一处摩挲爱抚,湿透的衣服也不知何时被他剥的一干二净。陆沉逸慢慢的将我从水中提起,带着他霸道的热情,将我整个人托在怀里,揉进他织就的狂浪与激情中,燃烧殆尽。 第四十六章:林雨轻出手 我从浴室吹干头发出来的时候,陆沉逸围着浴巾站在窗口端着一杯红酒一口一口的抿着,颀长的身影望着窗外的海岸,显得有些孤单落寞。 我悄无声息的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精壮的腰身,还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 陆沉逸拍拍我交叠在他腹部的手,将少半杯酒一口饮下,将窗台上的酒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喝吗?” 我松开他,摇了摇头,陪着他一起望着远方。今天他是故意气走林雨轻的,虽然做法有些极端,却很管用。 “后悔了吗?”我问。 “别多想。” 接着是彼此的沉默,我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独自回了房间,通过透明的屋顶望着浩瀚的星际,在我心里,陆沉逸就是最亮的那一刻,而我,怕只是从他身边闪过的流星,来的璀璨,消逝的却毫无踪迹。 女人的直觉,不管他是遗留的爱,还是对曾经的亏欠,都是他不能放下的。为什么在温暖的七月却觉得有些冰冷呢,陆沉逸啊,你可知道在你摇摆不定的过程中,我的心始终在痛着。 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我自己记得自己睡着前的最后一眼,已看到东方泛白的天际。 林雨轻不想在放慢脚步,她开着车回了画室,将与陆沉逸的那些与回忆有关的画作都拿上,直接去了唐海德的老别墅,进门前做足了准备。 唐海德跟卢秋燕知道林雨轻来了,热情的迎了出来,只有唐印不屑的站在旋转楼梯上等着上演的好戏,她就认为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会按什么好心。 “伯父伯母。”林雨轻文弱的身子抱着那么一大堆画站在客厅的中央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担心那些沉重的画会不会将她的胳膊坠断了。 陆秋燕赶紧上前去接她手中的画,虽然不知道她抱这些画来的目的是什么,“你这傻孩子,怎么抱着这么沉的画不放下呢,快过来坐下歇歇。” 唐海德也紧着招手:“快过来坐,怎么站在地中央干什么,严婶,快点给林小姐倒杯果汁。”赶紧冲着厨房的方向吩咐了一声。 “伯父伯母,雨轻今天来是有事,请你们让我把话说完。”林雨轻固执的不肯松开手里的画。 陆秋燕见她固执的样子,也不勉强,跟唐海德对视一眼,和蔼可亲的语气似对着自己的孩子般温柔,“雨轻有什么话就说,我们都听着。” 林雨轻见他们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开始她的正题,将手里的画一一展开在地上:“这里的每一副画,都是我跟沉逸的曾经,每一个场面都寄托着我们的未来,也就是今天。” 她的开场白很成功的让陆秋燕和唐海德进入到那个场景中去,陆秋燕回忆着曾经跟儿子相依为命的过往,心酸、欣慰,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历历在目。 唐海德没有参与过儿子的曾经,问海燕,她只说:“都是些没意义的过往,还回忆它做什么,儿子能好好的带到你面前,我就知足了。”所以现在能有个人将他不曾参与的过去带到他的面前,自是求之不得。 林雨轻将一幅穿着军装的陆沉逸拿到最前面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在我心里,他就是个英雄……” 虽然唐印讨厌林雨轻的做作,可她的讲述并没有虚假,让她对这个未见过几面的哥哥更加多了几分好感,从不屑的倚靠在楼梯扶手,到安静的坐在台阶上聆听,从小孤单长大的她终于也有了个了不起的哥哥在前面,是每个少女的梦,只不过她这个梦圆的有些晚了点。 林雨轻再次举起那副画着热带丛林游泳池的画,陆秋燕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沉逸的公寓么?” 林雨轻眨掉了她沉浸出的泪水,初恋的情感即使被岁月沉淀,当碰触到内心时,还会不由自主的惋惜着、难过着…… 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画面上的景物,“没错,公寓里的小型森林就是仿照这个建的,我以为他忘记了,知道我看见那一切,才知道,他的心里始终都是有我的,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怎么可以再分开,所以,伯父、伯母……”林雨轻忽然跪了下来,“请你们成全我们吧,我跟沉逸的一路走来真的很不容易。” 唐海德和陆秋燕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上前一人一边的将她扶起,“你这孩子,说话就说话,这是干什么。” 林雨轻紧紧的抓着陆秋燕的手臂哭诉着:“我真的很爱他,很爱很爱,他也很爱我,否则怎么会为了怀念曾经把公寓建成那个样子。” 陆秋燕觉得这事还是听唐海德的吧,从小到大都没有陪在陆沉逸的身边,连让他承担一次做父亲的机会都没有,她看向唐海德,“你觉得呢?” 唐海德早已被她们的故事感动的心里凄然一片,这么坎坷的一对人,怎么能不成全,他从没做过让陆沉逸满意的事,这正是与儿子拉进关系的好机会。 “我这个做父亲的什么也没有为儿子做过,如今人老了,将来总是要交给他的,能有个跟他风雨同舟的人一路走下去,我才更加的安心,这个主,我做了。”他要给儿子一个惊喜,那么艰苦的两个人走到如今,他要给他们一个成全。 林雨轻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瞬间绽放的如一朵百合花,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些许晶莹,她就知道,属于她的,谁也夺不走。 “不行!”唐印忽然从楼梯上冲下来。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既然都下来了怎么不过来见人,以后我们就都成了一家人了,你的礼貌规矩都丢到哪了?”唐海德看着一脸嚣张跋扈的女儿忍不住教训道。 陆秋燕是看出来了,唐印这丫头就是看林雨轻不顺眼,说来这林雨轻也没得罪她啊,“唐印啊,你陪阿姨上楼去给沉逸挑件衣服吧,明天的见面会要穿的,我给他订做了好几套,就是不知道该让他穿哪套好一些。” 唐印知道陆秋燕是在给林雨轻解围,倒也没驳了陆秋燕的面子,临上楼前还不忘凑近林雨轻的耳边说:“戏演的很精彩。” 林雨轻看着她上楼的身影,心里一惊,她难道知道些什么,否则怎么会这么说,不,不会知道了,何况,她爱陆沉逸的心是不做假的。 早上醒来的时候餐桌上摆着现成的实物,我只吃了一口,就知道这不是陆沉逸做的,应该是叫司机送来的外卖。房前屋后转了一圈,不见陆沉逸的身影,陪着热情的小海浪说了会儿话,无聊的回到床上,忽然发现自己的人生没有了目标。 翻翻微信的朋友圈,兰姐将我的歌发了上来,是从音乐网分享的,没想到我那两首歌竟然真的火了,还有了很多粉丝。 我给兰姐发了一条微信:你还真没放弃啊?真要将我打造成大歌星? 兰姐快速的给我回了一条:我还当你死了呢?你现在可是已经有了成名歌曲的,要是自己的事解决完了,快点给我滚回来上班! 说话的口气跟白薇还真像,我给她发了个小表情:略略略……就知道压榨我。 只闲了这么一天还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不想去考虑陆沉逸去了哪里,我左右不了他,只能改变自己。 再给兰姐发了一条微信:你来接我?没车,出不去。 兰姐的回复几乎只用了一秒:等着,马上! 接着又是一条:穿条漂亮的裙子,记得化妆! 我翻了个白眼,打开衣柜,一件件翻着陆沉逸给我准备的裙子,有露肩的,露背的性感款式有很多,独独没有露脐装。上次兰姐给我一条祛除妊娠纹的药膏,涂了好一阵,已经淡了很多,想要完全去除怕是不可能了。 不知道兰姐要带我去哪,这大白天的也不可能穿着晚礼服出门吧,选了一件适中的两穿长裙,既不张扬,还可以充做晚礼服。为自己化了个淡淡的装,长发随意的披散着,觉得这样已经可以了,又不是上舞台。谁知道兰姐来了一看,说什么都不满意,硬是把我拉进屋里,按在椅子上给我仔仔细细的化了个妆,精致细腻却不浓艳。 我的头发是那种深棕色,天生的,所以兰姐看看之后,总算是放过一样,满意的点点头:“怎么样,以后好好学着点,踏足这个圈子的人了,将来就是公众人物,哪怕是出门倒个垃圾都得给我美美的。” “知道了。”镜子里的人的确很美,甚至让我有些自信的不比林雨轻差,即便不如她长得年轻,可气质上绝对不输。“你给我弄成这样到底要去哪啊?” 兰姐一脸神秘的笑着,让我捉摸不透她的打算,总之不能害我就是了。 “竟然是这里?”云水山庄,我第一次遇见陆沉逸的地方。 兰姐听我这么一说,将车挺好,好奇的问:“莫非有故事?” 我轻笑了下,“嗯,我跟陆沉逸相识就是在这里认识的。” “怎么回事,快说说。”兰姐的八卦神经又被我挑起了。 “没什么,你带我上这来干什么?”我从车上下来,抚了几下裙子上的皱褶。 兰姐从包里翻出化妆镜,又不了补妆才从车上下来,走到我身边小声说:“今天是重华集团董事长公开继承人的见面会,来的都是各界名流,我弄到了两张邀请函,为你的将来铺路,今天必不可少。” “你说的重华集团是彭华市最大的那家跨国企业?”心中开始忐忑起来,我的世界一直在不停的被刷新。 兰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算你还有点见识。”携着我的手就往里走。 我忽然不敢进去,拉住兰姐不肯走,“等等……等一下,那个……要不咱别去了。” 兰姐看了看四周还没有什么人过来,拉着我转到一旁的角落里就开始数落:“你傻呀,你将来要赚钱,不可能光凭着唱几首歌吧,总得为自己拉点广告什么的,除了增加自己的知名度,也得让自己的腰包鼓鼓的,对不对?更何况,陆沉逸的身份在那摆着,你们的关系到现在都没公开,你真的甘心就这么默默等着他把你睡够了一脚蹬了然后过得像个丧家犬死的悄悄离去?” 第四十七章:不该来的宴会 兰姐说的,其实也正是我担心的问题,除了自己名正言顺的位置被别人占有,更不敢信自己深深爱着他的心就那么被忽略。 兰姐见我动了心思,继续鼓励着我:“你身上有什么优势?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没背景没实力,还离过婚怀过孩子……” “我去。”我仰起脸坚定的说:“我要为自己争取。” 兰姐叹了口气,从包里翻出化妆镜为我补补妆,“女人再强也需要男人的呵护,能守住一份婚姻不容易,能守住一个优秀的男人更不容易。” 说话间,云水山庄的酒店正门已经开始有人进出了,兰姐拉着我在门口站定,再次鼓励说:“拿出你的自信,拿出你在舞台上的自信。” 我站直身子,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嗯。”气打足了,似乎连脚下高跟鞋的力度踩得格外稳。 “兰姐,就知道少不了你。”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熟络的上来跟兰姐打招呼。 “哇,绍总,您也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手下的新人,妖妖。”兰姐打过招呼还不忘把我介绍给别人。 “你好,上次在画展的时候我听过你的歌,嗓音很特别。”邵总微笑着跟我握了握手。 “那就不打扰你了,我们先进去。”兰姐跟他打了声招呼领着我继续往里走。 跟陆沉逸见面的那次,我只去过云水山庄的附属娱乐区,这间豪华的酒店是连门都不敢进一下的,高高的屋顶大概有三层楼那么高,巨大的水晶吊灯从上面坠下来,估计有5米长,四周的装潢看起来像电视里维也纳的金色演播大厅,我紧抿着嘴唇让自己镇定一些,别跟个土老帽似得丢了兰姐的脸。 “还算镇定。”兰姐笑着在我耳边说。 对面走过来跟兰姐打招呼的人,我赶紧挤出最甜美的微笑跟着一起问好。 “姚欣?”身后有人叫我,我心想,这么豪华的地方我应该没有什么认识人吧…… 转头一看,原来是李进:“你也来了这里?”他来这里不稀奇,陆沉逸可是商业街的领军人物。 “嗯,是沉逸邀请你来的?”李进看了看四周,没见陆沉逸过来,不过他找我可不是因为这件事,“你快给白薇打电话,我给她打电话她不接,娶她家里敲门也不开。” “你不是有钥匙吗?”我纳闷的问。 “别提了,上次生气的时候扔湖里了,后来就再也没见到面。”李进蹂躏了几下自己的头发,垂头丧气。 “到底是为什么生气的,我上次问她他没说。”作为白薇的朋友,当然担心她的情感,对李进这个人我是十分不放心。 求人也没有个求人的样子,李进马上就有些没耐心了:“你别问了,到底帮不帮?”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好干涉,还是你们自己解决吧。”我说完这句,就追着兰姐跟他熟悉来参加宴会的人去了,没经过白薇同意我不会擅自做主。 李进见找白薇没用,眼珠一转,主意就来了,掏出手机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拨给白薇,电话铃声从响到结束,就是没人接,他不相信白薇是没听到。 手指在屏幕上唰唰的飞速运动:今天是陆沉逸与他父亲公开身份的宴会,他父亲是重华集团的董事长,姚欣也在,你就不想看看姚欣会是什么反应吗? 李进发完信息就在心里默默的数着数,还没等数到十,白薇的电话就进来了,李进得逞的笑着将电话接通:“不是不理我么?” 白薇瞬间抬高了嗓门,在电话那头怒吼道:“你少废话,你说的陆沉逸的父亲是重华董事长,真的还是假的?” “骗你我不是人。” “在哪,我现在就去,要是你敢骗我,看我剁了你!” “云水山庄,等你哦!”李进语气极其暧昧。 白薇可没空听他在那放骚,挂了电话一路飞车的赶来了。 “各位来宾下午好!” 整个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寻着声音的来源看去,讲台上站着一位五十多岁气度非凡的男人,手拿着话筒准备继续讲话。 我没听到他讲了什么,但旁边的那个人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陆沉逸的母亲!尽管上次我根本没看清她的样子,但就是肯定那个人是她。 前面的开场白差不多少了,下面的话我听的一清二楚,“今天邀请大家来,主要是为了跟我的儿子,也是重华集团未来的接班人,跟大家见个面,相信大家对他的熟悉一定在我之上,毕竟我不怎么在国内。”唐海德说着看向台后,陆沉逸一身白色的西装,脚步稳健的向台上走来。 我的心紧了一下,为什么他给我的惊讶一重多过一重,如果说之前我还想靠着自己的努力站在他身边,可他再次升级的身份要我如何能与之相匹?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睛却舍不得忽视那个越发耀眼的他,一直都黑西装的他,没想到把白色穿得更加迷人。 白马王子,为什么总在我鼓足勇气的时候,他的距离与我拉的更远了,再怎么我也不可能成为他的灰姑娘。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怎么重华集团的董事长姓唐,而陆沉逸却姓陆呢? 唐海德不在意这些,只要儿子是他的,随母亲还是随他已经不重要了,“沉逸的母亲肚子抚养他长大,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没尽到什么责任,如今却又将重华集团这么大的重任寄托在他的身上,我这个做父亲的说来有些惭愧。” 陆沉逸跟众人点点头,对于今天的见面会是母亲求着他的,至于重华,他没那个心思。 “另外,今天还有一个喜讯即将宣布……”唐海德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笑的一脸满足的妻子,这才大声宣布:“今天不光是我们父子公开身份的日子,更是陆沉逸与画家林雨轻订婚的日子。” “嗡……”身体摇晃了几下,被一旁的兰姐扶住,我什么都没听到,一定是,什么都没听到。可以不对,我才是陆沉逸的法定妻子,她岂不是……我看向台上的陆沉逸,似乎他不知情,目光疑惑又有些愠怒的看向唐海德。 林雨轻太了解陆沉逸了,做到了如今的地位,他不可能不顾及在众人面前的形象,就算从前再无赖,也会将自己洗白的一天。林雨轻走过去,挽着陆沉逸的胳膊,向众人至笑,悄声的在陆沉逸的耳边说:“伯父伯母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面,你再不高兴也得估计他们的颜面。” 唐海德怎么样陆沉逸才不管,他在乎的只有他母亲的感受,看着母亲脸上的笑在自己变脸的同时差点挂不住,心里不落忍,公式化的朝着众人笑了笑,接过唐海德手里的麦克风:“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参加这次的宴会,不管在场的各位与我们之间是否有生意上的往来,都希望能为彭华市引领更新的市场,开创更广的商路。订婚一事就是个小插曲,谢谢大家的祝福。”他将最后那句话一带而过,没说自己同意,但也没明确表态。 李进本来在侧门对着白薇死缠烂打,可陆沉逸这番话说出来,让白薇瞬间炸了毛,甩开李进就冲了过去。 我深吸了口气,站稳了身子,兰姐拉着我胳膊的手在用力,我知道她在替我气愤,但这是公众场合,基本的修养和隐忍还是要注重的。正想跟她往外走的时候,就看见白薇像一团火似得往讲台那冲过去,我一看大事不妙,赶紧的绕过人群,在她的必经之路前拦住,“白薇,有事回去说,我们快走。” “走什么走,人家拿你当什么?”白薇挣开我的胳膊还要往上冲,我再次将她拉住,兰姐也跟着一起使劲。 “你都让人家欺负到头顶上了,还在这窝囊的要逃走,你有点志气没有?”白薇这一吼,将众人的目光瞬间吸引到这来,我最怕的是陆沉逸发现我的存在,可偏偏他就是看到了。 我凑近她的耳边说:“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光荣的,我们快点走吧。”使劲的往外拉她。 兰姐也跟着劝,“她跟陆沉逸的差距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你希望她将来在彭华市呆不下去你就尽情的闹。” 白薇听见去了,愤怒的火焰也熄灭了不少,可心里还是替我抱不平,后果在那放着呢,再不平也得忍下去。 正当我将白薇往外拉的时候,竟然见到了该死的穆延! 穆延看到我一阵怔愣,心虚的赶紧换个地方,他这次来是想认识一下各界名流,万一有人肯出资挽救乔虹的公司呢,乔虹的别墅都被封了,他们现在住到了我跟穆延以前买的房子。 别人不知情,我怎么会不知,将刚刚积蓄的怨恨都加注在穆延的身上,“穆总这大忙人怎么会到这来?你说你们公司怎么想的,投资一个严重亏损的公司,这以后恐怕连……” “姚欣,你别说了。”穆延扭头就想走。 “别走啊,你我夫妻一场,怎么说也有些情分在,要不要我帮帮你,现在你可能都没地方住呢吧?”我故意说的很大声,就是要让他刚刚联系上的那些人听见。 穆延手里的高脚杯紧的恨不得攥断,“姚欣,你别落井下石。” “我怎么会下石头,石头那么重,不过,你当心,井里可不好受。”我句句戳在他的痛处。 穆延双眼冒火的一下将杯里的酒泼在我的脸上,顺着额角的碎发嘀嗒嘀嗒往下落。 “你干什么?”白薇刚刚降下去的怒火又上来了,冲过去就给了穆延一巴掌。 穆延颜面扫地,可碍于周围这么多人,他也不好闹得太过,撂下空了的被子愤然离去。 兰姐从包里拿出纸巾帮我擦擦脸上的红酒,还好今天的裙子是黑色盯亮片的,即便撒了酒也看不太出来,“没事的。”我对着兰姐没心没肺的笑笑,当四周围观的人不纯在。 就在这时,贺平突然走了过来,指着我就说:“你如果不能好好的参加宴会,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他转而又指着白薇说:“真是一对不要脸的,缠着那俩就等于上了航空母舰,衣食无忧了是么?” “你说谁呢?把嘴巴放干净点。”白薇又想冲上去,被我死死的拉住,而远处的陆沉逸就那么冷冷的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一动不动,我收回看他的余光,只想快点离开这。 第四十八章:订婚宴? “贺平你说的是人话吗?”说姚欣就说姚欣凭什么还说他李进的女人,李进说着作势就要向贺平动手。 兰姐赶紧拉住李进,陪笑着对贺平说:“贺总,你放心,我会看住我的人的,咱们那边谈谈吧?” 贺平的酒吧歌手都是兰姐负责的,想来还要给她几分面子,随着她去了无人的角落。 贺平站定后,刚想问话,可嘴还没等张开,“啪——”一声,给了贺平一个响亮的耳光,又用尖细的高跟鞋在贺平的脚上狠狠的踩了一脚。 “啊——嘶——你给我站住!”贺平疼的捂着脚随着兰姐的背影大吼一声。 宴会厅里瞬间鸦雀无声,红酒混合着我的泪在缓缓的下落,那些人默契的将我们围在中间,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液体,死死攥住白薇的手,头也不回的穿过人群自动让开的路,离开这本不该属于我的领地。 “白薇,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搞成这样子,你一定要原谅我……”李进紧紧的跟在我们身后。 陆沉逸台步想要追上来,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扯住胳膊:“沉逸,你不能去,今天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安排的。”林雨轻小声又郑重的在他耳边提醒。 陆沉逸转头看了看母亲对自己的担忧,忍下心里的担忧,拿过话筒将众人的注意力转回宴会上。 “刚刚发生一些不愉快,大家不要被这些小场景影响了情绪……” 今天的这场宴会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因为自己重工机械厂的重大事故,有了外企合资的助理,自然雨过天晴,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出错,能在短短几年做到今天这样的成就,除了有头脑,更重要的是他能屈能伸。 所谓的高层次人群,无非更看重的是自己在这个社会中的分量,至于别人的八卦不会在自己的闹钟存在超过五分钟,当人个别图新鲜的除外,有人就将看到的这一幕拍了下来。 出了宴会厅,不知道兰姐从哪拿来一条湿毛巾递给我,擦干了脸上的酒液,我突然笑出了声。 “你发什么神经?”白薇见我这样子担心的问。 “白薇,你没事吧,刚才的酒有没有溅到你身上,那个人是谁啊,他妈的我一定不放过他。”李进只顾着没眼色的围着白薇转。 “哎呀,你起一边去。”白薇将他推到一边,看着她认为有些不正常的我。 我慢吞吞的拿着那条毛巾又将胳膊上的酒汁擦干净,“穆延的下场不该让我开心吗?”就算脸都丢尽了,能断了穆延的后路,也值! “那人叫穆延?他是谁,白薇,要不要我找人收拾他?”李进不怕事大的在那煽风点火。 白薇白眼仁一瞪,让李进老实的闭了嘴。 兰姐冲动后也找回了理智,夺过我手里已经脏了的毛巾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一脸愁苦的对我说:“你是痛快了,我算是为你把人都得罪光了。” “对不起,我没想搅乱了宴会,害你的大计不能成功了。”我狼狈的拉着她的手,有些抱歉。 兰姐叹了口气,有些懊悔的说:“宴会还是其次,那个贺平,被我打了。” “什么?”刚刚不是去打圆场的吗,“怎么会动了手?”我惊讶的拔高了声调,再怎么说兰姐也是个顾全大局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 “你惊讶什么,他当着我的面那么侮辱你,从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种人,你是陆沉逸的合法妻子,他凭什么那么说。”兰姐说到这事上就有些气不打一出来,以前认为陆沉逸还是个好男人,现在看来也不怎么地,妖妖被泼酒的时候他就站在上面平静的看着,就连贺平上前辱骂,他都没上前,她到底还是看走了眼。 李进听兰姐那么说陆沉逸又想插嘴,白薇伸手直指他的鼻子尖,又指了指宴会厅的大门,“你,给我滚……” 我一看他们俩的那架势,自己还一身的邋遢,拉着兰姐悄悄的从他们身后绕走了。 兰姐将那条脏了的毛巾从我手里抢过来,丢进了路旁的垃圾桶,拉着我直觉去了洗浴部:“先进去洗个澡,我叫人送件衣服来。” “嗯。”点点头,朝着里面走去。 身上的毛孔在遇到冷水冲刷的时候,密密麻麻的都竖了起来,就像我时刻保持警惕的心,可在遇到陆沉逸的时候,它毫无防备的松懈。不知道是我的爱情太廉价,还是他的感情太奢华,我根本要不起。 他冷静的眼神就像看一个路人,而我站在人群中看他的每一眼都似在俯视,仿佛每一个跟他欢好的夜里,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梦。 多年之后,我才明白了一个道理,说出来的不一定还爱,可爱着的,却不一定靠语言来表达。 冷水从管子里流出的越来越凉,冷的我打了个哆嗦,将水调温一些,脑袋也被带回了现实。他的家人都那么宣布了,那么就彻底没有了我的位置,她的母亲见过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跟陆沉逸的关系。 “你好了没?”兰姐突然走了进来,玲珑的曲线完全看不出怀过孕后的迹象。 兰姐见我一直盯着她的小腹,撇撇嘴道:“我当初只是坏了两个月就掉了,不像你,不过你这妊娠纹已经浅了不少了,没准还真能彻底消退呢。”她也好奇,怎么陆沉逸会跟一个怀过孕离过婚的女人在一起,不过连她自己都看好的人,被更优秀的人看上说明有眼光,薛子川不是也看上了么。 我看看她一直盯着的肚子,关掉水龙头凑近些问:“怎么觉得你眼神里有阴谋?” “陆沉逸没介意过?”兰姐指了指我肚子问。 “他说,这是母爱的痕迹,留着光荣。”好像是这么说的吧,反正意思差不多。 兰姐打了一遍沐浴露,冲干净泡沫后问我:“去游泳吗?” 我愣了一下,对啊,和陆沉逸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是不是标明着,爱要从开始处结束呢? “去,我先去买套泳衣。”换做以前肯定舍不得这个钱,这里的泳衣不便宜,就让自己奢侈的祭奠一下这份来而不往的爱吧。 我挑了一套浅蓝色的连体泳衣,不敢穿的太暴露,下摆带着一小圈裙摆,刚好遮住尴尬的地带,而兰姐比较挑剔,在那里比来比去的,所以我先进去了。 这个游泳池似乎特意给我留的一样,两次来都赶上没有人,放下肩上的浴巾,戴好泳帽眼睛,正准备下水的时候,身后被人一把搂住。 “啊……”我吓得刚要惊叫出声,当嗅到熟悉的味道时,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顺着泳镜的缝隙溢了出来,“怎么是你?” 他的大指轻轻抹掉那一行泪,“不放心你。”用他一贯的温柔,不掺杂任何的敷衍,他也没有那个必要。 我不想说话,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忍着心里那无数的疑问。 他摘掉我脸上的泳镜,湿湿的泪水灌进他的脖子里,打湿了他的白西装,毫不嫌弃的将我搂紧。 压抑不住心中的悲伤,轻轻地啜泣已化为抖动的抽噎,不是因为刚才的委屈,是为了那即要做的决定。 “沉逸,客人都等着呢。”林雨轻从外面进来,看到我们抱在一起的场景,连忙不好意思的捂住嘴:“抱歉,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可是……你跟他道别不要太久哦。”她说完就识时务的离去了。 我蓦地转过身,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理由执着,“明天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我说完快速戴上泳镜,也不管是不是会漏水,一头扎进游泳池里,就让那保留的悲伤随着身边的水流一起消亡吧…… 陆沉逸看着我在水中一出一进的泳帽,手里的拳头紧了又紧,脚步有些沉重的离去。 我拼命的在水中游了好几个来回,直到体力耗尽,连挥一下手的力量都没有时,才准备从水里出来。可谁知道,手扳上泳池扶手的时候打了个滑,整个人倒仰进了泳池里,措不及防的池水呛入我的气管,条件反射的忍不住要咳嗽,又一大口水呛了进来。 兰姐见陆沉逸走了才进来,见他来找我,兰姐放下了心,觉得陆沉逸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谁知道在游泳馆里完全找不到我的身影,正当她准备出去时,这才发现飘在水中做着微弱挣扎的我。 还不等兰姐喊叫,游泳管的救生员从监控视频中看到了我的状况已经赶了过来,快速下水将我拖上岸。 “怎么样怎么样?”兰姐吓得手不知道该碰哪里好。 救生员将我头朝下的控了几下,呕出几口水,除了剧烈的咳嗽外,没有什么大事。 “他把你推进去的?”兰姐小心的问着。 我根本说不出一句话,咳嗽的剧烈让我的头向下一点一点的,她自动理解为,是的。 救生员看了她一眼,这女的一看就是个厉害茬,还是少吱声为妙。 “什么?他这是杀人犯法,就算为了娶别人,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婚,你又不是非赖着他不可。” 我摆了摆手,终于咳嗽减轻了不少,“不是,是我自己跳进去的。” 兰姐听了这话,那嗓门差点没把房盖穿漏:“你怎么能做这么傻的事?” “我……咳咳……我其实……咳咳……” 救生员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插嘴道:“她是自己抓扶手没抓稳,滑落水里的。”摇了摇头,光着脚丫离去。 “是……这样……啊……”兰姐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即又来了理:“谁让你偏偏这时候出事,是个人都得以为你是因为他才这样的。” “行了,赶紧的,我得回家,以后再也不来游泳馆了,流年不利,我来这里就没一次能好好出去的时候。”我拍着自己的胸口往外走,身上的泳衣淋了一地水。 兰姐扶着我摇晃的身子边往外走边说:“谁说的,你如果不是来这里,怎么会遇到陆沉逸,你不是说跟他是在这里认识的么?” 第四十九章:彻底出名了 我的确跟兰姐说过,和陆沉逸相遇的场景,想想还真的很尴尬,“正好从这里结束。” “结束什么?你要跟他离婚?”兰姐仔细的观摩着我的表情,按理说我是肯定不会舍得陆沉逸的,可不舍又能怎么办。 “回去再说吧。” 兰姐开车送我回了别墅,白薇说是拿李进算账,但我直觉的认为她只是找个跟他在一起的借口,前些天的突然始终,让白薇不知所以的郁闷了好多天。 俗话说的坏事传千里,果不其然,我在宴会上被泼酒的新闻传上了网,“刚出道女歌手被人当众泼酒,原因不明。” 一张照片就有着轰动全世界的威力,当然我的新闻不可能轰动全世界,可在整个彭华市来说影响已经不小了。 别人看到肯定会以为我是故意炒作的吧? 想想也觉得自己挺窝囊的,居然在宴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泼酒,气头上的我只想着让穆延难堪,鱼死网破的结果就是,我比他的遭遇更惨。 告诉我这件事的人是差点被我遗忘了的人,薛子川!他一大早就打电话将我吵醒:“大名人,你出名的方式能不能选择的聪明点,是觉得自己的影响力够广,还是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去摆平?”他语气不善,就像在教训着他不听话的下属,可我现在已经不是他的下属了。 “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你越过时差打一个跨洋电话来特意跟我汇报?” “你少给我装傻,昨天被人泼了酒?你能不能离你那个畜生不如的前夫远一点!”薛子川越说气性越大。 “哦……”我慵懒的拉了个长音,其实也该是意料之中的事,但发生了我有什么办法。 “你能不能长长脑子!” “谢谢……”原来关心自己的人还是有那么多。 “傻瓜,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他如果做不到,要记得,还有一个我……” “谢谢……”眼睛有些微微的湿润,再多的话都哽咽在他满满的关心中,可惜我心中已经被人填满了,即使面对的是离别。 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沉默了,因为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不说我只是刚出道的一个新人歌手,就说现在刀口风浪上,不被那些记者给喷死就算好的了。 上了一会网,果然如同薛子川说的那般,帖子已经有很多人评论了,大多数都是说我在故意博眼球,还有说我是活该的。 这些评论的人大多数都是依靠网络的隐蔽性,如果没有遇到熟人,在网络上,无论是耍神经还是诋毁某些明星,只要不侵犯别人的隐私权,那些不服的人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我突然想起了现在网络上流行的一句话,“不服你顺着网线来打我啊!”这还只是一个城市,如果真的因为这一则消息传到了全国,我还真该谢谢穆延呢。 我突然讨厌起了这些拿网络来说事的人,他生活中一副谦谦君子,在这时候就都暴露了本性,他们的一个字都代表了个人素质。 我失笑的摇了摇头,不走近他们的世界,那些干扰就对我成不了任何威胁,当初兰姐变着法的想让我红起来,只不过没想到是被人煮了的结果。 从来没了解过记者的我这一次算是刷新了自己的认识,在我同情那些被记者们围追堵截到无路可逃的明星时,自己也不知不觉得成了他们中的一个,幸好只在网络,而不是真的到了家门口。 昨天对陆沉逸说去民政局门口见面,看来还是别处去的好,他也该看到了吧…… 一场相思一场错,一声离别一生空蹉跎…… 热搜榜上随便一点,悲伤的歌词多么的熟悉,原来是我曾经参赛的其中一首,索性关了音乐,当初怎么没觉得这首歌如此的悲凉。 指尖拨弄着鼠标在电脑屏幕上漫无目的胡乱的点着,几个赫然大字瞬间吸引了我的目光,心倏地一痛,快速点开那一条:新人歌手妖妖为与前夫离婚分财产,狠心打掉腹中子! 手抚上还带着浅浅妊娠纹的小腹,平整一片,找不到那孩子存在过的感觉了,虎毒不食子,穆延啊穆延,你怎么忍心…… 就让流言随流水,任飘零吧,我的心头肉,怎能再打扰他早已消散的灵魂,即便孩子生下来了也绝对不会有幸福的,不曾生得红尘中,怎耐踏却红尘路。 或许对穆延的惩罚还是太轻了,都说冤冤相报无了时,可心中的不忿谁人能解? 手机铃声不知道响了第几遍我才将它接起,“喂……” 兰姐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姚欣,我要和你说一件事情,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听到兰姐这么说,我大概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你是想说网上新闻的事?” “看来我不是第一个打电话的人,白薇说的吗?”兰姐听我说知道,反而松了口气,不过,有些失望的说:“你是一时半会儿不能重新踏上这条演艺路了。” 我漫步到房外,终于知道为什么都喜欢看看大海,一望无际的辽阔,的确能让人放开胸怀,“无所谓,总会给自己找到另一条路,我天天跟人民币睡觉还怕穷死吗?” “你还有些开玩笑,你那人民币说不定哪天就……”兰姐自知话说错了赶紧转了口:“哪天就让你也变成人民币。” “人见人爱?”我开起了玩笑,将心里对穆延的恨抛之脑后,只有那份胆怯的思念越发的浓烈,脆弱的时候总会格外的孤寂。 “真想让你来陪陪我。” “我……”兰姐因为这件事被烦的要命,不过更让她烦躁的是那个不速之客的骚扰,只因那一巴掌。 “好了,知道你大忙人,遇到我算是你的灾星了,你说你从遇到后就没发生过好事。”我踢踢脚下的松软的沙子,涨潮将海浪推到了我的脚边,打湿了赤裸的脚丫。 “那我挂了诶你……”兰姐还没等按下挂点键,手机直接被人抢去挂断,这个人就是被她扇了一巴掌的贺平! “话也谈完了,现在该说说怎么给我个交代了吧?”贺平把玩着兰姐的手机,一副流氓样的倚在兰姐的车门上,就是不让她上车。 “你可真够不要脸的,好,既然你不让我上也行,我打车。”兰姐一把抢过他手里把玩的手机直奔路边。 “喂你……”贺平气的回头踹了兰姐的车门一脚,报警器瞬间被唤起,响个不停。 我坐在湿润的沙土上,海浪夹杂着凉爽的风打湿了白色的睡裙,被浪花卷上岸的贝壳落在我的脚边,我将贝壳捧在手心里,里面半透明的肉肉又向里缩了缩,紧接着一个猛浪打来,手中的贝壳被卷走,海水混着沙子灌了我一口,这两天还真的是犯水难啊,昨天也差点被淹死。 “你干什么呢!” 在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时,一个大力将我从沙滩上拽起,径直拖向远离岸边几米开外的地方。 我傻笑着看向站在我面前气的像个疯子似得女人:“你来了?” “你就因为这么点事想不开?”白薇再次怒吼道。 我抖了抖身上潮湿的沙土,不以为然的开口:“你说什么呢?”完全忽略她正在燃烧的怒火,一个个的都以为我会想不开呢。 我看看已经没影了的计程车问:“你怎么找来的?” 白薇的毛又炸起来:“靠,你还有脸问,住海滩豪宅也不叫老娘来开开眼见。” 她是第一次知道我住这个地方,白色的海滩别墅只有在电视里才能见到的场景让她羡慕不已。 “这些无聊的记者竟然把你说的这个样子!”白薇嘴里骂着还不忘钻进别墅里到处观光,“我靠,全透明的玻璃顶棚,这要是双修的时候来个航拍。” 果然一说话就下道了…… 见到了白薇心里的失落感少了许多,“,反正网上的新鲜事过一会儿就不热了,你能不能想点正常的。”她竟然学着那些姿势看从房顶玻璃中的角度会不会好,我无奈的扶额,这到底是来安慰我还是来旅游的! “姚欣,你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吧?”白薇走过来,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头,力度不是很大,但是足以让我的头倾斜,“你知道你现在都被说成什么样子了吗?你现在都快被他们说成最毒妇人心的代表了!来,我给你学学那些人是怎么说你的。” “咳咳。”白薇清了清嗓子,“如果姚欣转型成为演员,那么应该就是演坏人的,不对,她不需要演,因为她本人就是一个毒妇!” “嗯,表演的很好,加油。”我热烈的给她鼓掌,气的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嘴是长在别人身上的,你又能奈他如何?”拉着她到客厅里坐下。 虽然这么说,可心中怎么能如表面一般平静淡然,颠倒了黑白却偏偏被他们认定了。 白薇见我一副死人样,真的很是恨铁不成钢,“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无奈的笑了笑,“我现在能怎么办啊,躺在家里装死,享福,呵呵……” “陆沉逸知道了没?”白薇眉头微蹙担忧的问。 “我都没他的消息,何况他订婚了,我们的婚姻也到头了,要不是今天的影响,本来打算去民政局办理手续的。” 白薇定定的看了我很久才问:“舍得吗?” “只有必须。” “孩子是怎么回事?你当初说是不小心流的。”白薇忽然问。 我有一瞬间的窒息,嘴唇蠕动了好几次,才说出口:“穆延他……逼我打掉了孩子。”“你说什么?”白薇一股火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我要去跟他拼了!” “拼什么拼,我不会让他好过的,你冷静点。”我拉了拉她挥舞着的胳膊将她按回沙发上。 白薇这人真的是很风风火火的,想做什么事情就做什么事情,从来就不考虑后果,她也不想想,就这么冲过去能解决的了什么? “你呀,可不要这么冲动!” “那也是为了你啊!”白薇身子靠在沙发上,“你这个丫头要是一直这么沉默下去,迟早会吃亏,我知道我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但是我是不让自己吃亏。” “你吃亏的还少吗?”她跟齐伟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少吃亏,那厉害劲还不是抵不上一份不长久的感情。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白薇被我堵得哑口无言,接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我不明白她这个动作的意思,皱着眉头看着她。 “傻瓜。”白薇再次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来吧,肩膀借你靠,想哭就哭吧。” 看她这个样子,我真的是非常的感动,之前不愉快的事情也就忘记了。 我静静的靠在她的肩膀上没有哭泣,我真的太累了,需要一个肩膀给我靠着。 只不过这个人,正是白薇。 第五十章:请我喝杯茶 白薇确定没事,继续参观别墅的里里外外,我去厨房准备吃的,从后面菜院里摘的青菜一根根的洗净,柴叔新送来的海螺,我煮了好多,放上葱姜花椒,让白薇在卧室都闻到了香味。 “你先吃,我给柴伯送点。”我把桌上的另一盘端起往外走。 白薇从盘里拿起一个,唰的松开手,海螺叮铛的掉在地上,一直咕噜到桌子底下,甩甩有点疼的手,一脚踢在海螺上:“烫死我了。” “大姐,你这是跟海螺有仇吗?”我赶紧放下手里的盘子,钻去桌子底下把那个海螺捡起来,这海螺也真够倒霉的被煮了不算还要被鞭尸。 “喂,你能不能心疼一下我的手?”白薇举着被烫到的那只手在我面前使劲晃了晃。 “要不要再来一下?”我重新拿起桌子上的盘子举到她面前,气得她把椅子向后蹭的“吱吱”响。 “你轻点,他家这地板可都是金砖,不一定多少钱呢。”我心疼的赶紧瞅瞅卡其色的地板有没有被椅子腿磨出道,完好无损这才放心。 “瞧你那小气样,就算是金砖,陆沉逸还能让我赔是怎么的?”白薇戳着我低下去的脑袋。 我捂着被她戳疼的额头,懒得再跟她废话,端着盘子就出去了。 柴伯乐呵呵的接过我煮的海螺,“还是你煮的香,要说这调料都是那些,一人做菜一个味啊。” “呵呵,那您多吃点。”我离开柴伯的房子,又去跟海浪打了声招呼这才绕回别墅门前。 门前停着陆沉逸的那辆越野车,我撒开腿就往屋子里冲,在每个房间都找遍,想念的人影没有出现,只有死皮赖脸粘在白薇身边的李进。 李进明白我在找什么,“他没回来。” “他在哪?”我问。 “你是他老婆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李进扔掉手里的海螺壳拿起一个新的为白薇剥肉。 “我……”算哪门子的老婆。 “吃啊?”李进用牙签挑着海螺肉举在白薇嘴边,白薇双眼冒火的瞪着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每次见到李进不超过五句话都想拍死他。 李进嘿嘿一笑,脑筋立马还原,“可能工作忙,毕竟他父亲的公司与他的公司资金合并,乖,再吃一个。”把海螺肉小心翼翼的往白薇的唇缝处送了送。 白薇瞪着他,一口咬下海螺肉,似乎在威胁他一般,狠狠的嚼着。 绕过他们,去厨房将其余做好的菜端上桌,招呼着他俩吃饭。 陪了我半天,还有个跟屁虫,白薇也不好一直呆在这,准备把跟屁虫领走。 送走了他们独自回到别墅,忽然觉得这里就像没住过人的古墓,空旷寂静的让我觉得可怕,没有陆沉逸在,我一刻都呆不下去,马上拿起电话打给走出没多远的白薇。 “回来接我,我不想住在这。” “好。”白薇只应了一声,立马让李进调转车头回来接我。 陆沉逸买的衣服我带上几套舒适的装在箱子里,又去屋后跟柴伯打了声招呼这才坐上车。 事实上,网络闭塞,我的生活就那么小,身边认识的人只有这么几个,更谈不上什么记者粉丝的上门骚扰。在别人听过我唱的那些歌,到最后无非只剩下一个听过、熟悉、忘记! 回到了家里的矮房,不想这次的离开是不告而别,忽然有些后悔那天豪言壮语的说了那句:民政局门口见。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能照亮我心的恐怕只有陆沉逸迷离的目光,我攥着手机好久才有勇气拨打出去,每一声响铃都在震颤着我紧张无比的心。 “喂?”陆沉逸低沉的声音响起。 听到声音的一刹那,我手里的电话差点滑落,“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我回自己家了。” “怎么不在家好好呆着,我这里事情处理完就回去。” 我抿着唇,好半晌才开口:“房子太大,有些害怕。” “照顾好自己,休息的时候门锁好……”陆沉逸耐心的叮嘱我。 “沉逸,妈做了奶昔你喝不喝?”林雨轻突然出身在他身后,举着一大杯奶昔。 微温的心瞬间凉到了底,她喊的:妈…… “我挂了……”我快速按掉挂断键,眼睛在这漆黑的夜里有些涩涩的,却落不出一滴泪来。 他的父亲、母亲、他的家,林雨轻终究是陪伴他生活中最合适的那个人,而我只是他路过时连看一眼都不该怀念的那道风景。 脚步不自主的迈出了家门,我甚至都不记得锁门,一路沿着社区已经旧的坑坑洼洼的柏油路向前走着,不辨别方向。 天气不一定都会在你伤心的时候阴郁,也不一定在你开心的时候晴朗,就像此刻,那月亮圆的似乎能让人尽情的在里面旋转,那星光密集的似被粉碎的黄金,挥洒在银河。 轻盈的风吹在耳边缭乱着我的长发,黑色的燕尾式长裙在风的摆动下演绎着深夜的孤寂,脚上传来的疼痛唤回了我混沌的意识,丢看看已经渗出血的脚趾,被脚上金色的高跟鞋磨出了几个水泡。 没发现的时候似乎也感觉不到疼痛,当在意的时候,那个疼痛就会无线的放大。正好面前一处昏暗的灯火吸引了我,涂鸦的墙壁黑色的牌匾上印着几个我看不懂意思的字母。 推开沉重的玻璃门,里面乱中有序的摆放着几个桌椅,屋子不大,却很特别,字母盆栽交错的横在墙上,倒是印证了我此刻彷徨的心。 真个咖啡屋里只有三个人,吧台里的小女生,坐在高脚椅上抱着吉他弹唱的青年,还有刚进门的我。 他不受打扰的弹唱着,英文的歌词,英语不好的我听不懂几句,但是调子我很熟悉,那是我曾经很喜欢的一首歌,名字叫做《布列瑟农》,讲述的是一对去同一个地方却不能长待的人,可他们恋爱了,最后生活的选择,让他们为了自己的方向,只能缅怀这一段刻骨铭心却并不长久的爱。 他唱的很深情,或许是经历过一场这样左右为难的情感吧…… 有些经历固然会成为沉淀的回忆,眨动的睫毛上沾染了我忍不住流出的泪,幸好只是在没人看到的夜里。我选择了背对着演唱者的位置坐下,直到他将整首歌曲唱完。 看着咖啡单上不贵的价钱,正想点一杯苦涩的原味咖啡,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带出来,手机、钱包…… 就在我站起身尴尬的想走的时候,一杯飘着茉莉花的清茶送到了我的面前,上面还缓缓地冒着些许雾气,熏得我哭红的眼睛舒服了很多。 “哭过了,就笑笑。”很好听的声音,跟他的歌声一样醉人。 我抬头看着英俊的有些眼熟的脸,还以为自己在哪里见过的人,“我们……认识?”哭的鼻子有些塞,语声闷闷的。 面前的人忽然一笑,如万树花开般醉人心扉,“很少有人不知道我的名字,你差不多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他自然的坐在我的正对面,放下手里给自己准备的那杯同我一样的花茶。 “呵呵……我这人脸盲症,看谁都像同一个人,别介意。”抬起手背胡乱的想要抹掉丢人现眼的泪痕,却被他手中的纸巾抢了先。 柔软带着淡淡馨香的纸巾轻轻的吸干我脸上的哭过的痕迹,我不好意思的将他手中的纸巾接过,不喜欢跟陌生人这么暧昧的接触。 “谢谢。”低垂着头盯着面前的茶水,不敢去看他的脸,虽然没有什么自信可言,但总不能再惹上一个薛子川吧。 “我叫朝尊。”他忽然凑近小声对我说了他的名字。 我讨厌在明明没人的时候还装作神秘的不为人知的行为,看起来很滑稽很可笑。 “哦,挺耳熟。”的确挺耳熟,不对!“你说你叫什么?”我猛然仰起脸自己的看着他帅气过人的脸,这不是白薇痴迷的偶像么! “你是那个明星朝尊?”我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虽然有点伤人自尊。 他失笑的摇摇头,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知名度实在是失败的一塌糊涂,“看来我在大歌星面前只能算是不入流的小人物,不值得被在意。” “大歌星?你难道在说我?”我狐疑的指着自己问,他这是在讽刺我吗? “难道不是吗?你的那首《夜雨》我很喜欢,有幸听过两次。”他双手捧着脸庞又从桌子上滑动着又向我靠近了些,黑亮的双眸中像个黑洞,看的我有些怕自己被吸进去。 “我居然听过我的歌?”我申请微愕的看着他,将身子靠向沙发椅背,躲开他喷洒过来的气息,在这幽深的夜里很容易引人犯罪。 “听过,唱的很好,那样的深情才是我最想要的借鉴。” “借鉴什么?”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我的态度这么亲近客气,早知道就把白薇叫来了,怎么也能获得个签名照合影什么的,上次白薇就没看到他的到来,遗憾的好多天都不爱跟人说话。 “借鉴你歌声中对情感的投入,这是我要打开乐坛的首要关卡。”他说的一本正经。 我尴尬的将面前的花茶推给他:“抱歉,我出门的时候忘记了带钱包,所以我不能喝。” “这杯我请。”他把水又推到了我的面前。 “谢谢你的好意,我走了。”起身就要往外走,手腕却被他拉住,袖长光滑的手指与我皮肤的颜色很相近。 “只是一杯水。”他浅浅的温和的笑让人都不认拒绝的就像沉溺其中。 我觉得自己一定是得了狂想症,以为谁都是薛子川,自己怎么会是万人迷呢,坐回了原味,慢慢的品着那杯已经晾得刚好的茶,“为什么要喝花茶?” “已经苦涩的心,当然要加入点馨香,难道还要让它更苦吗?”他指指我先前一直在看的咖啡单上的那条原味咖啡。 “你唱歌不专心。”我直言不讳。 “那是因为有了亮点。” “你的……女朋友?”我指了指吧台里低头坐在那的小女生,她安静的摆弄着手里的手机,知道这么问很不礼貌,可除了我这个不认识的能当他不纯在,别人怎么也会这样呢? “我的小侄女。” 第五十一章:神秘电话 林雨轻拿回陆沉逸没有喝的那杯奶昔,帮着陆秋燕张罗桌上的饭菜,今天这顿饭全部是陆秋燕做的,想给未来的儿媳妇做个榜样,林雨轻懂事的为她打着下手。 虽然不是第一次有林雨轻在场,可我之前给陆沉逸打的那通电话,让他有些没了胃口,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大家慢吃。” 陆秋燕将刚刚夹到嘴边的菜扔在了碗里,担心的看向儿子:“吃这么点就饱了?”她总觉得陆沉逸似乎并没林雨轻说的那么爱她。 “嗯。”陆沉逸从座位上站起准备离席。 林雨轻快速抽出几张桌上的纸巾追上准备上楼的陆沉逸,示意他将嘴边的油渍擦一下。 陆沉逸看了一眼,没有拒绝,将餐巾纸接过来胡乱擦了几下就丢到了餐桌上。 “沉逸,还没有擦干净哦!”林雨轻拉住他,再次抽了张餐巾纸绕到他面前想要亲自为陆沉逸擦嘴。 面对林雨轻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陆沉逸有些想到当初,每次吃完饭这些事都是他为林雨轻做的,但现在反过来了反到不习惯,不忍心拒绝,只好挡住林雨轻的手将餐巾纸扯了出来,“我自己来。” “好。”林雨轻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对着陆沉逸勉强维持着脸上嫣然的笑。 “看看,看看这两孩子多么恩爱啊!”唐海德以为林雨轻很开心,不由得感叹着。 “是啊。”陆秋燕附和着,自己的儿子和未来的儿媳妇亲密的场景让她想起了自己当年和唐海德在谈恋爱的时候,那一阵子,每天自己笑的都很灿烂。只可惜好景不长,他们热情执着的爱却遭到了那些以爱和正义为由的横加阻拦。 “爸……妈……”林雨轻叫的含羞带怯,这是陆秋燕同意改的称呼,说早晚都是一家人。 “瞧你这孩子还害羞了,这改口不是早晚的事。”陆秋燕放下筷子,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你们呀,都在一起过那么多年,如今有我们这两个老人家帮你们破镜重圆,只管好好的享受属于你们的未来就好。” “谢谢……妈。”林雨轻重新执起筷子为陆秋燕夹些见她吃过两口以上的菜,从一上桌子开始就一直注意着陆秋燕口味,可见林雨轻为爱筹谋的心思。 “这孩子还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呢!”陆秋燕将碗里的菜细细的咀嚼着,觉得林雨轻一定会是个好媳妇,更加喜欢林雨轻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唐印突然夹了一块苦瓜仍在林雨轻的碗里,“我听说雨轻姐姐很喜欢吃苦瓜,来,这盘子苦瓜现在都是雨轻姐姐的了!”唐印露出招牌式笑容的干脆将整盘苦瓜端到林雨轻面前,“雨轻姐姐,别客气,就当自己家,快吃吧!” 林雨轻真的很想说自己并不喜欢吃苦瓜,可是怕在陆秋燕和唐海德心里留下个“挑食”的印象,还是拿起了筷子吃了一口,努力的想要展平因苦涩皱起的眉头:“嗯,挺好吃的,谢谢唐印。”就连脸上那原本就有些牵强的笑,也快要支撑不住了。 “不用谢,要知道苦瓜可是美容养颜的佳品哦,当然得将最好的都让给雨轻姐姐,雨轻姐姐可一定要吃完哦!”唐印说完还不忘冲她使劲眨了眨眼睛,示意我可是真心实意的哦。 林雨轻在急于求成也算明白了,她是故意说自己很喜欢苦瓜的,难道这丫头还要打她亲哥哥的念头不成? “雨轻喜欢吃苦瓜啊。”唐海德看自己的女儿难得的和未来儿媳妇相处的这么好,也是甚为高兴,“喜欢吃以后叫厨房多给你做几顿,也别光吃那个,多吃点有营养的。”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可见我们雨轻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人,以后过日子就不担心了!”陆秋燕体贴的也为她夹上一块,“其实该为你们筹备婚礼了,早晚都是一家人,早进门早省心,我还等着抱……” 陆秋燕的话让林雨轻很是窃喜,正准备说“我还等着抱孙子”的时候,硬是被陆沉逸打断了。 “我看你们吃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就先回去了,雨轻就留在这住吧。”陆沉逸拿起衣架上的西装外套正要迈出门的时候被林雨轻拉住了。 “沉逸,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我新画的画儿啊?”林雨轻眼里满满的期望,生怕陆沉逸会拒绝。 他从不会拒绝对她事业上的支持,因为曾经的愧疚,林雨轻怎会不知道陆沉逸的弱点,而这也是她唯一能留住陆沉逸的筹码。 陆沉逸对林雨轻曾经的亏钱让他不敢也不忍心拒绝林雨轻,又将衣服挂回衣架上,如果当初没有赔掉那笔钱,自己的爱就不会成为林雨轻的拖累,草草结束了也已扎根的情感。 林雨轻看到陆沉逸放下了衣服,暗喜自己又成功了一步。 “是啊沉逸,你一定要多陪陪雨轻,事情再重要也重要不过自己的妻儿,所以凡事都要将雨轻摆在首位。”唐海德严肃的说着,他不想自己错过的在儿子身上重演一遍,让下一代仍旧在遗憾着。 陆沉逸听着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他的心开始摇摆了,明明不在乎的人现在却开始放不下,而那植入心底的人似乎已经找不到它生存的根。 “想当年啊,我和你妈的感情,但凡有一个人支持,就不会错过了陪伴你的日子……”唐海德想起往事,不再严肃,满是感慨,“幸好生活兜兜转转,再遇,我们还能在一起,更感激她悄悄的让我拥有了一个你。” “我知道……”陆沉逸低着头说了这句话,他现在不不忍去看他们那张早已沧桑的脸,可是在他摇摆不定的心没有落实的那一刻,他还不能公布与我的关系,那样只会害了我。 “往事我也不想再提,提了也是徒增伤悲,一切都让他随风吧!”陆秋燕给唐海德倒了杯果汁,生活早已看开了。她慈爱的双眼看着儿子,“倒是你,现在要和雨轻好好的,错过了,也许一辈子都不再可能有挽回的机会了。” 母亲的话更加触动了陆沉逸的心,是啊,他和雨轻的分离相遇,不应该再次错过…… “珍惜眼前的。”唐海德再补充了一句。 “爸、妈,你们也不要说沉逸了,我们一定会好好的,你们看,他刚刚不是答应我陪我一起去看画的嘛!”林雨轻的手臂适时的挽住了陆沉逸。 陆沉逸压下心底多余的思虑,温柔的对林雨轻说:“先去帮你看看画,那才是该属于你的成就。”陆沉逸一语双关的想绕过上一个话题。 林雨轻自动忽略他话里其他的含义,突然踮起脚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谢谢沉逸。” “呵呵……”唐海德看到他们亲密的场景,开怀大笑,老了老了,上天还送给他这么多福气。 唐印见他们其乐融融的,把自己一个人给忘在了墙角,很是不服气这个林雨轻用花言巧语来得到爸爸和陆阿姨的欢心,她敢肯定这个林雨轻绝对没有看到的这么单纯。 “好了好了,幸福多了也是会死人的!”唐印毒舌的扔出一句,忽然想起了什么向林雨轻招了招手:“雨轻姐姐,这苦瓜你还没吃完呢,你要是不吃完,可真的是浪费了我一片好心啊!” 林雨轻恨不得扇唐印几巴掌,这苦瓜她吃一口就快吐了,更别说这一盘子了。 “好了好了,唐印不要闹了,一次性吃这么多苦瓜再坏肚子了,喜欢的东西也不能这么吃。”陆秋燕看出了林雨轻的为难,便替她解了围。 “好好好,我不说行了吧,你就赶紧吃饭吧。”唐印嘚瑟的吃着碗里没吃完的饭,但是没有打算放过林雨轻。 唐印见陆沉逸坐在那里低着头也不说话,直接将椅子挪到陆沉逸的另一边,可以嗲着声音唤道:“沉逸哥哥。” 陆沉逸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个不怎么熟的妹妹:“嗯?” “没事儿,我就是看你不吃饭光坐着怕你无聊来和你说说话。”唐印对这个哥哥越看越满意,只不过配那个绿茶婊可惜了。 “无碍,你继续吃吧。”陆沉逸轻描淡写的说了这句话。 “我是你的妹妹,以后你无聊的时候我可以来陪你的!”唐印朝她萌萌的眨了眨毛嘟嘟的大眼睛。 陆沉逸被她的举动逗得心情轻松了许多,“好,以后无聊了就找你。”陆沉逸宠溺的拍了拍唐印的脑袋,虽然唐印刁蛮任性,但是也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妈妈和自己的不好,而且这个女孩和他是有些血缘关系的。 陆秋燕和唐海德见这两兄妹和睦相处,很欣慰,原本还以为他们两个会不和。” 林雨轻岂会看不出唐印的故意,站起来为她夹了一块儿鸡蛋放在她的碗里,“唐印你多吃点。” 唐印看都没看一眼,就嫌弃的说道,“我不要你的筷子,你的筷子碰过嘴!” 夜晚快要就寝的时候,唐印有些不适应国内潮湿闷热的天气,穿着睡衣如同午夜幽游魂般在二楼的走廊里晃荡着,光着的脚丫踩在地板上不发出一点声响,心里怨怪爸爸为什么不给这老房子里装好空调,害她都睡不好觉。 忽然,她在楼梯处听到了林雨轻悄悄的说话声,奇怪,这么晚了她在跟谁打电话,她得去看看。 林雨轻看着手中的电话心里惊慌不已,幸好是在这个时间大家都睡着了,她看着被拒绝后已经黑屏的手机气的手在不停的颤抖,明明新换的手机号,他怎么还是能找得到? 被调成静音的手机屏幕很快又亮了起来,林雨轻气愤的无可奈何,小声并隐忍的接听了这个号码。“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话已经说的够清楚的了,我是绝对不会再回去的。” “打个电话还神神秘秘的,该不会是见不得人的吧?”唐印看着林雨轻不急不慢的身影说着,很是不满。 “唐印!”唐海德吼了一声,自己怎么把女儿宠的无法无天了呢? 唐印点着赤裸的脚丫,轻的像猫一样,她要去听听林雨轻到底在打什么电话居然打这么久,。她小心翼翼的躲在距离楼梯不远处听着林雨轻极力压抑的声音。 “我不想你跟我真闹到进法庭的地步,我们都给彼此留下最后的颜面不好吗?” 唐印有点摸不清头脑,这个地步?彼此? “我不管,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和你在一起。”林雨轻有些控制不住的将最后这句话的声音放大。 唐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这个消息真是劲爆啊,这个林雨轻似乎……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第五十二章:不要脸的见识 “这间咖啡馆都没有人,会赚钱吗?”我好奇,从进来到现在只有我一个客人。 朝尊吹动着杯里飘着的花朵轻轻一笑,指了指墙上车轮式的时钟说:“这个时间不会有人来了,今天是因为我所以才亮灯到现在。” “原来这样……”我饮了一口还剩半杯的花茶,“谢谢你的茶,我该回去了。” “你住的远吗?要不要我送你?”他看看窗外没有停车,确定我是走路来的。 “不远。”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远。正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被他叫住,我不明看着他问:“还有什么事吗?” 他走到吧台里,翻腾了半天,就在我以为没事的时候,他拿了两个创口贴出来:“你的脚磨破了。” 我低头看,原来双脚的后脚跟被高跟鞋的绑带磨出了血,“谢谢。”伸出手想接过创可贴,却被他拒绝了,拉着我坐到椅子上。 我吃惊的看着蹲下伸要伸手解我鞋带的东西,吓得我赶紧把脚往椅子底下藏,“我自己来就好。” “别动!”他霸道的两个字吓了我一跳,不敢动的任由他解下鞋子为我贴上。 吧台里的小姑娘放下手机走到我旁边,伸手比了个手势,我虽然看不懂,但肯定那是哑语,原来这个小女孩是聋哑人。 还是第一次有男人为我穿鞋子,真的很不习惯,可旁边的小女孩看了这个过程,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 不照镜子也知道,我的脸肯定红的似火烧,“谢谢你。”是个细心的男人,看起来跟薛子川差不多的年纪,也是一个容易冲动的年纪,没办法,薛子川带来的心理阴影。 跟他们告别后,出了咖啡馆才发现自己竟然走了很远,这会儿也感觉到脚疼了,可是身上什么都没带,要是到家再给钱也一样的吧,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我让出租车一路送到了家门口,看到房间里亮着的灯,心中悸动,难道是陆沉逸?“师傅等一下,我进去拿钱,马上出来。”跟司机打了声招呼欢喜的冲进了房间,可看到的是一对不速之客! “你们怎么在这里?”原本就没什么好感的人,自然也不会客气。 “姚欣回来了。”穆延的母亲热情中又有些拘谨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要上前,而旁边穆延的父亲也跟着站了起来,不太好意思的笑笑。 可那表情在我看来就是虚伪,都好意思上门,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见面的,我将门大大的敞开,指着门外冷冷的说:“我跟穆延没有关系了,请你们出去。” “姚欣啊,怎么说我们也都曾是一家人,也是你的长辈,怎能这么跟长辈说话呢。”穆延的母亲反而放下了刚才那仅有的拘谨,熟络的坐回沙发上,仿佛他们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一样。 司机见她站在门口半天也没哪来钱,就从车里走了过来:“能先把车钱付了吗?” 我这才想起了正事,赶紧去卧室把包拿出来,一共是二十六元,从里面拿出个一百元递给司机,司机则为难的看着手里的钱说:“能不能给我点零钱?找不开。” 我在包里翻了又翻,“真的没有,不然你再找找?” “我这有我这有。”穆延的母亲极其大方的从自己兜里掏出二十六块钱递给司机。 司机走了后,我将手里的一百元递给她:“还给你。”他们那么抠门的人居然大方的帮我付车钱,肯定是居心不良的要我为他们做些什么。 “姚欣这不就见外了不是,爸妈怎么能要你的钱呢。”穆延的母亲笑的一脸皱褶的把钱塞给我。 既然不要,我也懒得跟他们客气了,“我跟他离婚了,再叫爸妈有些不合适,而且这里是我父母的家,你们不适合留在这。” 穆延的父亲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唉……我们不知道亲家母竟然……” 才些许日子不见,穆父又憔悴了许多,才五十多岁头发几乎全白了。 看到他满头的白发又有些心软了,也不好意思将他们赶出去,毕竟他们算是我的长辈了,“你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们……我们就是想要来看看你。”穆母笑着,十分亲切的上来拉我的手,被我巧妙的躲开了。 “已经很晚了,我也该休息了,你们年纪大了要早点回去休息。”我估计咬重了“回去”两个字。 比起穆父,穆母算是精神焕发了,只是藏不住眼里因熬夜而充血的红,相比那天我走了后,他们也都没好过,是对新儿媳妇不满意吗? “我们来一次不容易,怎么也得说说话不是?”穆母不介意的收回手,又坐回了沙发上,还召唤着穆延的父亲:“你杵在那儿干什么,过来坐着。” 穆延的父亲还不至于向他母亲那般没脸没皮,有些为难的看看我又看看她,纠结了一会儿又听话的坐过去,一辈子让老伴儿做主习惯了。 “抱歉,如果没事我困了,需要休息。”不带任何感情的回答,连刚才的心软也瞬间烟消云散,有的人就是那样,你越敬着他们,越是蹬鼻子上脸的无赖下去。 “我们……”穆母欲说还休的难以启齿,能叫她自己都觉得难以启齿的事情该是多过分。 我就像是看一场热闹的盯着她怎样把戏唱完。 “唉……”穆父有些坐不住的在沙发上挪了一下,沙发腿因他的动作“咯吱”的响了几声,让他不敢再动,怕把这陈旧的沙发怕坐坏了。 看样子,他们是不达到目的是不会走的了,我索性也坐了下来,连杯水都没给他们倒,难道让他们捧着一杯水打算跟我磨到天亮不成。 穆父抹了一把脸,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是什么,只是觉得他的声音很是悲伤,“对不起姚欣,在你母亲……亲家没了我们也没能过来,都怪这穆延没告诉……” 我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原来是这个,我带着凄凉的笑望着还在努力维持和蔼的穆母开口:“我是不是该感激你们深夜的追悼?” “姚欣啊,这日子还得往下过,可是你现在独自一人我和你爸……你伯父真的不放心啊!”穆母表现的一脸心疼,扯开了关于我母亲的话题。 “亲家母要是看你这样,在九泉之下都不会安心的!”她搓了搓手,再次露出那所谓的慈祥不要脸的开口:“所以……” 我直接将她的话接过:“所以?所以你们想要我回到穆延身边是吗?”我嘲讽的笑出了声,他们来的目的我是知道了。 穆母见我这么说,立刻接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两口子最希望是这样。”装作没眼色的忽略了我脸上的表情。 “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我忽然收了脸上的表情,漠然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结束这一场见面。 “这……”穆母有点为难了,“姚欣,我知道穆延那么对你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可老话儿说的好,少年夫妻老来伴,女人出一家进一家不容易,再找也不见得是真心对你,只要穆延回心转意,总比你从头来过要好得多。”她说到这里顿了顿,一脸悔恨的继续开口:“我知道你是介意那个没了的孩子,可孩子是可以再生的,你又何必执着于那一个?这次有我们老两口看着,让他再不敢那么对你了。”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他们家的香火,我就不明白了,乔虹不也能为他们家传宗接代么,怎么就在我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了。 提起我那没缘分的孩子,身体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心中那带着疤痕的伤口再次被人豁开,全身都跟着冰冷了起来,怒火在霎那间被点燃。 我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目光阴冷的盯着她的眼睛:“你也是个母亲,你知道传宗接代,知道重视你的孩子,难道我的孩子就不该被重视不该好好地生下来陪伴在我身边了吗?” 穆母没想到我情绪会如此激动,吓得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步后退的躲着我的视线。 “他能把自己的亲生骨肉从我的身体里剥离出来,五个月的孩子都已经是能养活的大小了,当他看到那带着血的尸体的时候难道不会愧疚的深夜做恶梦吗?那是他的孩子,他的骨肉他怎么下的去那个狠心——”我由一句句质问变成了怒吼出声,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每一滴都是从心里滴出的血,痛的我无法呼吸。 穆母已经傻眼的被我逼的靠在墙上无路可退,颤抖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而穆延的父亲听了这些气的坐在啥发生浑身颤抖,褶皱的脸上老泪纵横。 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可是再生的那个还是我原先的那个孩子吗?承受过的痛苦凭什么还要我再去重新经历一次! “姚……姚欣,你……你别激动,妈……伯母只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穆母想要拍拍我的肩让我冷静下来,可在我的眼神触及她的手时吓得赶紧收了回去。 “既然你们这么想留下就留下吧,还有一个房间,我爸妈住的,你们可以深夜看着他们的照片去叙旧。” 我转身欲走,谁料到穆母居然跪下来拉住我的衣角,“姚欣啊,我求求你,我不能让穆延娶乔虹啊,乔虹现在可是背着千万的债务啊!我们家承受不起!”说着,脸上就多了一行清泪。 我看着跪地的穆母,真不知道是该替穆延庆幸有这么一个识时务的母亲,还是庆幸她有那么一个高瞻远瞩的儿子。 “你起来吧,既然你承受不住她带来的债务,我也承受不住你的一跪。”不忍心的弯下腰去拉她,可她跪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 “我不起来,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穆母不再管三七二十一,连形象都不顾了,直接嚎啕大哭,“我好好的指望都没了,怎么就养了那么个不孝的儿子,这么好的媳妇都不要了,让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第五十三章:搅乱婚礼 穆延的父亲抹了一把脸上的泪,颤巍巍的起身要去拉老伴儿:“起来吧,咱还有什么脸在这……” 实在没耐心跟他们耗下去,“那你跪着吧,我先走了。”真是可笑,让我跟穆延继续,她也真敢想,不是因为杀人犯法,一定弄死他。 “姚欣姚欣……”穆母死死的拉着我的衣角,“你就看在你和穆延曾经有过孩子,而且我和你伯父年事已高,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穆延见劝不动老伴儿,索性也豁出这老脸去了,陪着一起跪了下来,“是啊,姚欣,伯父也给你跪下了,你就原谅那臭小子再回来跟他好好过日子吧。” 我其实挺同情穆延父母的,为了自己的儿子连尊严都可以不要了,“你们起来吧,他是否回心转意也不是我说的算的。”改变主意是因为再次提到孩子让我心底的恨意再次涌了上来,他们不是要结婚吗?穆延从什么时候起也会情深意重的不顾一切的爱一个人了,我还真是稀奇呢,既然这样是不是得让他们的缘分更加的坎坷一些好证明穆延的情真意切呢。 穆母穆父听我这么一说,觉得有商量,立马从地上起来,欣喜若狂的等着我的下文。 “他们要在后天举行婚礼,只要你去,我们只承认你这一个儿媳妇,有我们在,穆延不会不听话的。”穆母眼里迸射出光芒,连说出的话都激动的带着颤音。 真这么管用就不会求到我这里来了,我故作担忧的说:“只怕穆延对她动的是真心,没人能撼动的了。” “这……应该……应该不会的,毕竟你们才是原配,穆延是个会念旧的人。”穆母自己都有些不相信的扯着谎,眼里的光芒也逐渐暗淡了下去。 她这是拿我当最后一道希望,早知道刚才应该跟朝尊请教一下演技,不然陪着他们我都有些太业余了。 “婚礼我会去的,而且我也不会说是你们二老求我去的。”我平静的说着,只希望他们两个达到目的能识相的离去,不打扰我父母在天之灵的安歇。 “好,婚礼在清环路的皇爵酒店举行,一定要赶在上午8点前。”穆母急迫的对我说,害怕我下一秒就反悔了。 “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吗?”我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是啊,是太晚了,那就不打扰你了。”穆延的父母心愿达成的离去。 终于送走了这对瘟神,其实被他们吵得哪有心情睡觉,都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忘记了锁门,以后真该长点记性,幸好我们这几家遗留下来的矮房根本不会有小偷光顾。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那对真正的主人公。 乔虹的精神有些涣散的坐在床上,那曾经是我的床,他们现在连换一张床都是件奢侈的事,却还硬着头皮要举办一场过得去的婚礼。 “我不会跟你结婚的,什么都没了,我什么也给不了你,你看看,就连现在住的这房子都是我当初看不上想要你卖掉的。”乔虹紧紧抓着手里的被子,头发散乱的耷拉在肩上,哪早已不见了从前的优雅,此刻的形象比那些全职的家庭主妇还不如。 穆延已经习惯了她每天都要重复好多次的话,镇静的拉开厚重的深色窗帘,耀眼的阳光瞬间让乔虹抬手将照射在脸上的光芒遮掉。 若说走到今天后不后悔,她不知道,就像飞蛾扑火,爱到深处情不由己,她就是疯狂的那一个,为了在意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故事看在别人眼里都是傻,演在自己心里却是无往的执着,如果都能理智的面对一切,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那么多的真傻与假痴了。 穆延温柔的拉下她遮挡在眼前的手,不适应的乔虹瞬间闭上了眼睛,穆延在她紧闭的双眼上各吻了一下,“我惹得麻烦,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也许我从来就没能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去承担过什么,可你对我的心,就算是石头也总会有被暖热的一天。”他将她搂紧怀里,揉进心里。 乔虹低低的哭泣着,泪水打湿了穆延的白衬衫,已经不需要上班了,他还是喜欢那么干净利落的整理自己。 人生的路上总会犯错,也总会错过,谁也不知道在哪一天就会遇到一个不再然你犯错的人,谁也不知道那个让你在乎的人是不是就真值得倾注一生,只因情滋生的那刻起,就再也由不得自己。 “嫁给我,没有隆重的婚礼,没有豪宅可住,没有安逸的生活,你还愿意吗?”穆延茫然的望着窗外,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气球,正上升在快要爆炸的高度,瞬间碎成一块软软的皮子迅速下落。 他也没想到自己最看中的一切到头来也会为了一个人舍弃,只不过那个人不是我。 其实他们的婚礼并不热闹,确切的说很冷清,在场的宾客寥寥无几,都是跟乔虹交情还算过得去的,给了她一个面子才来的,没有墙倒众人推就已经不错了。 穆延的父母焦急的等在饭店门口,都没人往里走了也不进去。 “爸、妈,婚礼就快要开始了,你们作为老人的该进去了。”穆延奇怪父母今天的不正常,但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把我请来。 穆延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站在门口的样子我一眼就认出了,想到前几天陆沉逸穿着白西装的样子,那颀长英俊的样子比穆延有型太多,不知道他此刻会想到我吗? 乔虹穿着白色的拖尾婚纱也走了出来,白色的纱幔半遮在她的脸上,卷曲的头发半盘着,带着几朵点缀的彩色小花,倒是别有一番韵味,当初我跟穆延结婚的时候还是在他们老家农村大院办的酒席,而跟陆沉逸的这场婚姻连知道的人都寥寥无几,可就这样的婚姻也即将结束了。 “爸、妈。”我走上前微笑着向穆延的父母问好。 穆延的父母在看到我的出现下意识的紧张看向儿子,但随即想到了让我来的目的,又底气十足的应下了,穆母拉住我的手状似埋怨的开口:“你这孩子怎么才来,上次就说要给你们好好的补办一场婚礼,你看你来晚了婚纱都让人穿上了。” 乔虹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茫然无措的看向穆延,而穆延瞬间怒火横生,“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喷火的眼神恨不得将我灼穿。 “我来参加我的前夫和小三的婚礼。”来了就不怕陪着他们一起丢脸。 “你说谁是小三?”听到这两个字的乔虹立马炸了起来,不顾自己身上穿着婚纱的大步走到我面前,扬手就想给我一巴掌,被我一把挡住,“什么时候堂堂的乔董事长也学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撒泼了,当心破坏形象。” 周围的人见状顿时沸腾起来,原本不多的人群在这种时候的讨论力度不亚于上万人群。 她当初是根本不知道穆延有家,可后来知道了已经泥足深陷,说到底“小三”两个字已经成为了事实,被当面戳穿的她更加颜面无存。 我嫌恶的甩开乔虹的手:“难道是小四?我不知道穆延高风亮节的发展了多少,所以只能说三了,你要是想往后排排我也没意见,反正我都已经退位让贤了,这么重要的位置我可不敢坐下去。” 穆延几次想伸手教训我,却碍于那么多人在场,企图抬起的手几次都撂下,“你别太过分,我们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可都过去了,我们也落得这么个下场难道你还要揪着不放吗?” “呵~可笑,她一句话就否定了我母亲的供体受用权,一条人命在你们眼里什么都不是对吗?”我笑看着他的目光由愤怒到心虚。 “你怎么知道?”乔虹惊恐的看着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目光如利刃般凌迟着她恐惧的灵魂。 “你……那又怎么样,本来供体就该是捐给那个孩子的,她只是做了最正确的决定,当难以抉择的时候以先救幼龄优先。”穆延原本心虚的态度忽然变得理直气壮,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还不如给自己争夺个义正言辞。 “我倒是忘了,人命在你眼里算什么?你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说弄死就弄死,你怎么会有人性!” “姚欣,你不是答应我们……”穆延的母亲见情势完全跟他们预想的不一样,试图提醒我。 我看着穆延的母亲极尽讽刺的问:“你们觉得我会原谅一个畜生跟他从头来过吗?” “啪——”穆延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让我有些来不及防备。 人群再次沸腾了起来,就连路过的车辆都停下里在这里看好戏,路过的人渐渐的越围越多,饭店的经理在边上各种劝说完全没用。 “这是你这辈子最后打我的一巴掌。”我猛然挥手在他的脸上连扇了好几下,快的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而乔虹看到我打了穆延,她顿时忘记了先前的恐惧,冲上来就对我挥掌,我怎么可能让她得逞,但发疯的她力气也不小,我扯了半天也没能将她胡乱挥舞的手扯开,只能到处的躲闪着,顿时撕扯做一团。 穆延的父母傻了眼,根本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子,以为给了乔虹难堪将婚礼搅黄就算了,可现在怎么办? 穆延自然想保护乔虹,可我跟她撕扯的难舍难分他几次想出手都没能抓住,结果抓在了乔虹的婚纱上,用力一扯,乔虹的裹胸婚纱瞬间整体脱落,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腰封。 场面变得更加波涛汹涌了起来,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正不知道怎么反应的时候,乔虹也不顾身上的不雅再次向我攻击过来,她眼里只有我扰乱了她好不容易等来这场幸福的怒火,胡乱的挥舞着爪。 我也不是吃素的,躲不起就往上上,不顾她的抓挠反击回去,一使劲将她按倒在地,狠狠的扇了两巴掌。 乔虹一脚将我蹬开,冲过来就要抓我的头发,我顾不上闪躲被她抓了个正着,无奈之下狠狠的咬住了她的手臂。 穆延想将乔虹提起来让她穿衣服,可她完全不顾那么多继续跟我厮打着。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报了警,嗡嗡的警笛声响起,知道警察来到面前才将纠缠在一起的我们分开,带到了警察局。 第五十四:审讯 穆延拉住警察要他们放了乔虹,可警察怎么会听他的,乔虹精神受刺激,开始对警察也出手攻击,连抓带挠的。 本来只是斗殴,警察不会对两个女人怎么样,可是乔虹发疯的状态怎么都控制不住,带上警车了还要抢方向盘,只好将她带上手铐。 “姓名?”一名女警官坐在审讯室里遵照常例审问。 “姚欣。”我低垂着头,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万一被陆沉逸知道了可怎么办。 警察仔细看了看,总觉得很眼熟,“年龄?” “28岁。”我将头低的更深了,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轮到进派出所的一天。 “职业?”警察问。 “我……目前失业。” “难怪打架斗殴,竟是些无业游民,成天无所事事是不是?有那个时间怎么不去找份正当的工作。”四十多岁的女警官一边做着笔录一边教训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她顿住手中的笔抬起头问:“你曾是歌手?” 最让人无奈的还是被知道了,轻轻点了点头,恨不得让散落下来的头发将整张脸全部遮住。 女警官继续写,口中更是不愤:“一个女人做的竟然这么绝情,为了离婚将怀孕的孩子都舍得弄掉,不生也好,就你这样的怎么配做一个孩子的母亲,……”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突然站起来怒吼出声,说什么都可以,就是这句不行,“我辛辛苦苦怀在身体里的孩子,他为了个有钱的女人就强行将孩子打掉,还反过来说这是我做的,凭什么?” 女警察被我忽然的暴怒吓得掉落了手中的笔,不过立马捡起来恢复常态,没理我的愤怒,又加了一句,“谁知道颠倒黑白的是不是你。” “我颠倒黑白?那个女人现在要跟打掉我孩子的前夫结婚……”我胡乱捋了下头发坐回原位,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解释。 女警官看了看我,除了必须审问的话做完笔录就换了乔虹进来。 乔虹身上披着穆延的白西装外套,哆哆嗦嗦的被警察按在审讯室门口,穆延心疼的去求情:“警官,她情绪不能受刺激,你们放了她吧,她有严重的抑郁症,所以才会打人,今天真的是意外,都怪姚欣,是她非要来闹事,不关乔虹的事……” “审完了才知道,请你配合,不要捣乱,等会儿你也会被审讯,不能离开。”两名男警察将穆延推开,因为乔虹挣扎的太厉害,女警察根本按不住。 我从审讯室里出来,乔虹见到吓得突然向警察身后躲去,“我没杀人,我没杀人……唔……” 穆延冲过去一把捂住乔虹的嘴,“她精神病犯了,胡说八道,真的,我们都去过精神病院治疗好多次了。”穆延吓得够呛,虽然乔虹属于正常表决,可万一被法律钻了空子说乔虹杀人那就完了。 “先审讯后再说,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但也绝对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如果她真的杀了人,我们会依照法律程序办理,而作案人员也会得到相应的制裁。”警察说完就将她推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的门一关上,乔虹就吓得哇哇大叫起来,“放开我,我没杀人,你们快放了我,我就是常规决策,不关我的事,她母亲死了不关我的事。”她忽然神经一转,抓住一名警察的手认真恳切的说:“警察,我说,我都说,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知道吗?” 警察再看不出来她精神有问题就不用当了,可疯子有时候的话也未必都是疯话,事情还是要调查的,于是事情从打架斗殴开始变成了人命案的调差,而我也被扣在派出所里不能走。 三名警察在里面俩小时硬是没搞定乔虹,她一会儿说有一会儿说没有,一会儿又冒出来些前后不搭边的疯话,最后警察只能认定她为精神不正常,但为了确认,不仅要穆延提供了精神科的确诊书,还特意叫来精神专家鉴定,并特意派人去医院取证,证明整个事件的真实性。 一天水米未进的等到了天黑,警察才准许叫人来保释我,思索了半天最后打给白薇,可她的手机没人接听,但不想这件事情被陆沉逸知道,我只能打给兰姐。 电话里我只说是跟人打架才进来的,并没有说整件事情的经过,兰姐本来是一片好心,觉得这个时候陆沉逸不在还什么时候在,于是将电弧打到了陆沉逸的公司。 陆沉逸此刻正头疼的倚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头疼着林雨轻的步步紧逼,她以看画为借口将他带到借给林雨轻住的公寓。他是真没有想太多,因为林雨轻的绘画天分,他也曾特意钻研过油画,虽然不会作画,但鉴赏和点评的能力是很强的。 她掀开蒙着画像的白布时让陆沉逸瞬间浑身僵硬的撇开脸,那画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林雨轻自己,可重点是,画上的林雨轻正是未着寸缕的玲珑曲线,她的身体跟从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林雨轻看着陆沉逸的反应反而心里高兴,她就怕他似看到其它画像那样,平静、淡然。他介意、在乎,就证明她在他的心里是个不敢去碰触的女人,而面前的不只是一幅普通的画。 林雨轻的手轻轻的抚摸在画像的曲线上,媚眼如丝的看向扭开脸的陆沉逸:“沉逸,你看,这是我照着镜子画的,是不是跟自己很像呢?” 陆沉逸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嗓音干涩的开口,“你这是做什么?” “你又不是没见过,这么多年了,不会想念吗?想念你抚摸过的每一寸,亲吻过的每一点,难道勾不起你过往的一丝怀念吗?”林雨轻的话温柔的蛊惑着陆沉逸的意志,慢慢的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难道就不想再如从前那般拥有彼此?” “你也说了是从前,没必要再三的执着,至于我们的订婚,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向外界解释,不会损害你的名誉。”陆沉逸没有看她,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不想,却忘记了收回放在她腰间的手,这样林雨轻的心更加的得寸进尺。 她猛然搂住陆沉逸的脖子吻上了她思慕已久的唇,还是从前那样的甘甜,没有在乎曾经属于过别人,她只在乎能重新拥有眼前的这个人,能够破镜重圆的重新在一起。 陆沉逸起先是被她的举动震惊到了,忘记了反应,等他反应过来时,身体似乎被激发出从前的记忆,不由自主的开始回应着记忆深处的触碰。 林雨轻的心里乐开了花,陆沉逸还是喜欢的,喜欢如从前那样的亲吻,深深浅浅的嗜取着彼此的芬芳,她将搂住他脖子上的手更加用力的攀住,恨不得将自己与他合为一体。 陆沉逸的激情被调动了起来,深情的回应着她的靠近,火热从身体里蔓延至全身,依然动情的他将林雨轻扑倒在地上,刮倒了一排画作,那凌乱的声音似乎对这两人来说不具有任何的打扰。 温热的手掌毫不犹豫的探进林雨轻的身体,不解馋的抚摸着许久未能亲近过的肌肤,只是当他的手在一处浅浅的长疤痕处蓦地停了下来,他迅速撩开林雨轻的裙摆,看着她平坦的小腹上那横着的一道浅浅的疤痕,脸色瞬间一沉,看向林雨轻有些潮红的脸不解的问:“这是什么?”那是一条剖腹产的刀疤,即便她的小腹再光滑,疤痕恢复的再好也看得出来。 林雨轻的眼泪如六月的小雨,眼睛一眨瞬间就滚落了下来,咬着下唇声音凄惨的问:“你嫌弃了?” 陆沉逸将她的白色蕾丝底裤向上提了提,遮住了那道疤痕,放下她的裙摆,将人从地上扶起,“就是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雨轻哭的更加伤心了,“那是……那是……呜呜……”她忽然抱住双膝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陆沉逸最怕的就是见到她的伤心,从前连一滴眼泪都舍不得让她落,除了那次在国外时与她见面的悲惨一幕。 “别哭,有什么事就说,我会为你解决。”陆沉逸将她哭的可怜的脑袋扳到自己的怀里,轻柔的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忽然想到我那次生气的对他说,不要拿对待别人的手来碰我。 他没停下手中的动作,因为此刻抚摸的人不是我。 林雨轻收敛了哭泣,抬起泪痕交错的脸,其实细看眼角还是有些细微的鱼尾纹,暴漏了她的年纪,可远看的轮廓却比同龄人年轻太多,“我曾经……生过……孩子。” 陆沉逸抚摸她长发的手一顿,“你结婚了?”被抛弃了,是那个他? 林雨轻摇了摇头,“没有,可孩子是那个人的,那个买了我所有画的人,我们在国外的时候他帮助我的时候要求和我在一起,我当时真的是没有办法,那是国外,如果没有人倚靠,我可能就会露宿街头,还有……还有他威胁我说,如果不想在一起,就把买画的钱都还给他,可是那些钱已经……已经……”她低下头轻轻的啜泣着。 “已经被我做生意给陪了……”陆沉逸苦笑,这都是他的错,年少轻狂的他害惨了这个柔弱的女人,将林雨轻更深的搂在怀里,有的只是更多的心疼与悔恨。 “不,我不怪你。”林雨轻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仰起脸,深情的看着他。 “那孩子呢?”陆沉逸想到最关键的问题。 林雨轻被问到这句突然有点胆怯,嘴唇不自主的蠕动了好几次才开口:“……孩子……已……已经不在了。” “怎么会这样?”陆沉逸无比震惊的看着她,这些年他的不在让这个心爱的女人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孩子……孩子生病,没了,他没了争夺家产的筹码,所以就……”林雨轻说的含糊其辞,可看在陆沉逸眼里却是悲伤的无法面对。 “不说了,我们好好的,忘记过去,忘记那些不好的回忆,你还有我,以后的日子,你只能拥有快乐。”他捧住林雨轻的头在她的额头上深深的吻了一下又一下。 第五十五章:不是绝情是无奈 原本以为只有那些曾经就够让他亏钱林雨轻的了,却不想他让她失去了人生中的第二个孩子,在怨恨自己的无能之时,更加憎恨自己没陪在她身边。 林雨轻的手轻轻的抚摸在自己小腹上的那道疤痕,在陆沉逸看不见的怀抱里深深的自责着,可她放不下的,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争取,这才是不服输的人生。 从那个电话后,已经一天一夜没有我的消息,陆沉逸将双脚扔在宽阔的白色茶几上,盯着海天一色的棚顶,他有些分不清昨天跟林雨轻的亲密投入究竟是情绪的带动还是心中的怀念,总之让他更加的不知道怎样面对我,甚至一夜连老别墅都没回,在办公室里呆了整整一夜。 林雨轻不会傻得乘胜追击,她太了解陆沉逸了,药已经下的够猛了,只待适当的时机一举拿下,毕竟和我的婚还没有离,不过她笃定陆沉逸娶我不是因为爱。 越是害怕什么越是来什么,兰姐的电话内容立马通知到了陆沉逸那,他听着秘书的报告眉头紧蹙,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因为打架进了警察局。 兰姐虽然通知了陆沉逸,可她不是坐视不理的人,在通知了陆沉逸后,开车不快不慢的感到了派出所,见到同样等候保释的那对人时,损失脸色一白。 她将我叫到一边小声问:“你怎么是跟他们打起来了?” “不然还能有谁呢。”我低着头不愿意面对兰姐审视又责怪的目光,却不知兰姐那哪是责怪我啊,她是在责怪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可依然这样只能赶在陆沉逸之前快速离开这里。 乔虹那面只有靠穆延的爸妈来保释了,他爸妈实在派出所等了一天了,可是乔虹的问题比较麻烦,所以才等到了现在都没能走,而他父母因为有警察在场才没敢对我怎么样,但怨毒的目光始终没从我的身上离开。 我懒得理他们,跟着办好手续的兰姐正准备离开,迎面已经走进来了陆沉逸的身影。 “你就这么不听话的将自己照顾到了派出所?”他无奈的语气并没有多少责怪,尤其是心里惦记着另一件事情要怎么解决。 还没等我说话,审讯室再度被叫到里面问话的乔虹突然发疯似得朝着陆沉逸扑来:“是你,你毁了我的一切,你毁了我的公司,就因为她,我不过就抢了她的男人,你却让我没有活路……” 穆延吓得快速冲上去从后将发疯的乔虹抱住向里面拖,乔虹挣扎的厉害,将身上的西装也挣扎掉了,只剩下里面那身白色的腰封和蕾丝底裤,看的陆沉逸别扭的别开脸。 “啊——疼——肚子好疼……我肚子……肚子……” 乔虹突然停止了挣扎大叫出声,大家顺着她的声音一看,个个心惊不已,从她白色的底裤下面沿着大腿一路向下鲜红的血液哗啦啦流下。 “孩子……我的孩子……”乔虹突然害怕的捂住疼痛的肚子,穆延被她的话刺激到,激动又疯狂地问:“你怀了孩子?你怀了孩子怎么不说?” “你说什么?你肚子里有了我儿子的骨肉?你这个疯女人,有了孩子怎么还发疯,你看看现在孩子没了,我的孙子没了,你毁了我们穆家的香火!”穆延的母亲发疯的对着痛苦蹲在地上鲜血从胯下直流的女人,没有一点怜惜,只在乎他们老穆家的香火责骂个不停,而穆延的父亲则在一旁拍着自己的脑门自责着:“报应啊……” “这里是警局,你们不要大呼小叫的,人都这样了还不叫救护车送医院!”审问我的那个女警官愤怒的斥责着穆延的父母,她算是相信我的遭遇了,这样的一家人不要也罢! 陆沉逸平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直到救护车来,将人拉走,警察清理干净地上的血渍,他还是一动没动。 兰姐脑不准陆沉逸怎么了,但觉得他在,她似乎应该给我们二人腾出空间,悄悄的跟我打了声招呼走掉了。 我看出来了,陆沉逸平静的脸上那双眼睛里有着报复后的快感和恨意的凝聚,这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他揣在兜里却攥成拳的双手将裤兜撑起,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何其的可笑。 可是,真的就这样放弃吗?他会为了一个仅仅想用来利用的女人每日洗手羹汤,每日怜惜呵护,不,我不相信他疼爱的每一天中都是在敷衍,我找不到他有任何敷衍的迹象。 我试图想挽住他的手臂,却被他忽然躲开了,“你可以回家了。”他冷静的说完抬步离去。 我努力的撑住眼眶中瞬间充盈的泪水,不敢相信他上一秒的绝情,我快步追上他,“陆沉逸,我……我们一起回去。”我装作不懂他那句“你该回去了”的含义。 他忽然停下脚步,双眼赤红的盯着我有些惶恐的脸,一字一顿的说出近乎绝情的话:“你完成了你所存在的价值,明天去离婚!” 我什么都听不见,除了路边飞奔的车声和他离去的车带起的风声,刮乱了我的长发。我仰起脸,上天第一次配合我的心情,掉落的雨滴砸在我的眼眶里,冲刷掉我不承认的泪水,今天的一切都是一场梦,睡醒了就好了。 我平静的回到矮房里,为爸妈各上了一炷香,望着照片里母亲慈祥的脸,他曾当着我母亲的面承认自己的身份,又怎么会是在演戏呢,就算开始他有利用的心,但后来的相处中,我切身的体会到了他的用心,即使从没对我说过那个字,但他所负担的一切都证明了,那就是爱…… 没错,一切都该是好好地,我抛弃了所有不真实的记忆,安心的睡觉,在第二天清晨,收拾好家里的一切,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陆沉逸的白豚湾别墅,除了柴伯和热情的小海浪,还是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也许我昨天并没有见到他,那个人那些话都是我失神时的错乱思维。 陆沉逸这夜还是在公司留宿的,没有回任何一栋房子,他在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心似乎比听到林雨轻的经历更加的让他痛不欲生,担忧着我在听到那些后的反应,每一个预想都在不好的方向,会不会…… 不会,孩子没了我都活下去了,何况就是一个男人,一个在我生命力里存在不多久的男人,陆沉逸自欺欺人的想着,安慰着自己。 可就在下一秒,他近乎疯狂的冲出办公室,一路飙车闯到了我家那座破旧的矮房,站在门前,他有些不敢靠近的从窗户的栏杆向里面张望,没有看到我的身影让他更加的不安起来。他几乎想也没想用力的踹开房门,搜遍了每一个角落,依旧找不到我的人影,这更加让他的心惴惴不安起来。 在哪呢?姚欣会在哪?陆沉逸心中呼唤着,他想到了白薇,可不知道白薇的电话号,他快速拨打给李进,通过李进才找到了白薇。 李进这几天就跟白薇唠叨着说陆沉逸的奇怪举动,竟然住在了公司里,是不是跟我吵架了,有那么多房子不住竟然住到了公司,一定是因为那些绯闻后悔娶了我,总算知道二手货的麻烦了。 白薇可不相信我是会为了某件事生气将老公赶出门的人,更何况我那位老公可是陆沉逸,夸张点说可是彭华市多少女人求着能上门的男人。可陆沉逸找不到我,白薇听了可真是着急了,不是因为别的,是怕绯闻的事情让我想不开,她这几天上班比较忙,尤其是今天忙了整整一天连电话都没空给我打。 白薇撂下手中的紧急文件,连招呼都没跟领导请示直接冲到了我家,除了被陆沉逸破开的门什么都没有。 陆沉逸有些恍惚的看着白薇,忽然眼睛一亮,又想到了什么,“那个兰姐的电话,你有没有?” 白薇也恍然大悟,最近兰姐一直陪伴着我,她马上翻出兰姐的电话打给她,正在张罗演出的兰姐避开吵闹的人群接听电话,一听到我失踪的消息,也顿时心底一惊,她想的跟白薇不一样,以为是因为昨晚上乔虹流产的事刺激到了我,除了说自己不知道外,甚至连我能有什么喜欢去的地方都不知道。 三个人颓废的坐在我家的沙发上,等了许久也不见我回来的身影。 “她会不会?”兰姐有些不敢问下去,毕竟对我来说那件事的打击的确不小,那可是牵扯到最让我痛心的孩子。 “不会的,姚欣想来坚强的很,就连孩子没了她都把痛一个人藏在心里。”白薇的心里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笃定,毕竟我在乎的东西都失去了。 “找,必须找到,报警,我派些人出去找。”陆沉逸更加的慌神了,他怎么该用那样的方法让我离开,他此刻悔恨的不得了。“都怪我,我不该说那些,我以为她不会太在乎,毕竟是早就说好的结局。” “什么结局?不是意外么?”白薇不解的问。 兰姐宽慰道:“这件事发生的突然不怪你,那是他们自作自受。” 陆沉逸被她俩的问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止一次说过我们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什么那一天,你们难道也有了孩子?”兰姐问。 “你们到底再说什么?不是因为绯闻的事情吗?”白薇更加困惑了。 “什么绯闻?”陆沉逸这回才发现他们说的话都不在一个点上。 “你说的是绯闻,我以为是因为昨晚见到乔虹的孩子流产被刺激的,如果是绯闻,你们不用担心,她不会不堪一击的。” “绯闻是怎么回事?”陆沉逸再次问。 “你难道不知道?”兰姐和白薇异口同声的问,将事情的经过仔仔细细的说给他听。 陆沉逸听了更加的愧疚与不安,他没想到酒会上的尴尬还引起了那么多后续问题,而他不但没有关心,还在昨天我那么脆弱的时候说了那么绝情的话,如果绯闻我不在意,乔虹的孩子没了我不在意,但他对我说的那些话…… 陆沉逸连招呼都没打直接中出了那间矮房,他漫无目的的四处寻找着。 就在他几近绝望的时候,想着回到我们一起生活过的别墅,也许,那是最后的希望,希望我一定在,希望我还活着…… 第五十六章:吻痕 是的,我在等着,他利用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但他对我没有感情,这段不长不短的相处中没有一丝真情,无论如何我都不相信。 小海浪乖乖的趴在我的脚边,夏季的太阳落的比较晚,晚饭的时间那抹余辉洒在西边的海岸线上,将这一白天的燥热带走了大半。 从海滩上找到一个空海螺壳,用力的甩向海里,小海浪看见兴奋的跑去海水中将它捡回,短短的毛用力一甩,就干了个七八分,这要是金毛犬一定得成了落水狗。无聊的我再次将海螺壳扔向海里,小海浪乐此不疲的寻找拾回,它似乎很喜欢有人跟它互动的游戏,也带起了我的情绪,陪着它一起疯。 当我再次用力的甩向海里的时候,这下可为难了小海浪,怎么都找不到,在海水里窜来窜去,我看它执着的样子可爱极了,于是跑过去陪着它一起找。原来是海螺里灌进了沙子,突然变重沉底了,难怪海浪找不到。 过膝的深度只好弯下腰才能够得到,海水刚好漫过我的脖颈,为了不让海水荡漾的波浪淹到我的脸,拼命的仰着头手则在水底摸索着贝壳,远远看去就像快要溺水挣扎的样子。 “不要——”陆沉逸远远的看见,扔下车就冲进了海里,快速躺着半深的海水向我奔来。 小海浪看到他的到来雀跃的向他游去,我背对着他还在那摸索着海螺的踪迹,突然什么东西铬到我的脚,心中欢喜的朝着那铬到我脚的东西摸去,哈哈,真的是海螺。 身体突然被人捞起,倒挂着抗到了岸边,我挥舞这手中的海螺壳大叫着:“放开我,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这样简直难受死了。 陆沉逸用力的将我扔在沙滩上,愤怒的指着坐在地上揉着屁股的我吼道:“就因为这样,你值得吗?你的日子是不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谁干了你就得永远跟你在一起,否则就不能活了是不是?” 我被他粗鲁又莫名其妙的话吼的愣愣的,握着海螺壳的手还停在半空中,直到小海浪将那个海螺壳抢走,我举着空了的手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陆沉逸忽然跪在了沙滩上将我用力的搂进怀里,越勒越紧,直到我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有温热的液体从我的脖颈处低落,他竟然…… 我就说,那怎么会不是爱,他在乎我的,幸好,幸好我回来了,幸好我没直接理解他的话任性走掉。 举在半空的手慢慢的搂上他的脖子,像他搂紧我一样的搂紧他,那种窒息的感觉也想他尝试一次,只可惜我的力气没他大。 远处停着兰姐的白色吉普车,在看到海滩上的一幕时,没再靠前。 “这回放心了吧?”兰姐说。 “她比我们想的要坚强。”白薇全身松懈的靠在座椅上,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人。 兰姐悄悄的将车后退,海风吹乱了沙土上的轮胎痕迹,没人知道她们来过。 那一抹余辉在小海浪的撒欢的奔跑中退去,弯弯的月牙儿含羞带怯的从海平面上露出尖尖的小头,他拉起浑身湿透的我,一起携手回到房间里。 “洗个澡,看你弄得满身都是沙子。”陆沉逸直接将我拉进浴室,他率先将衣服褪去,但就在他转身想要帮我弄水的时候,我看到了他锁骨下方的红痕! 脱衣服的手瞬间顿住,心突然空的什么都装不进去,他们难道…… 陆沉逸将浴缸的水龙头调好水温一直放着,回过头看我停在那一动不动,“怎么不脱了?” “啊?没……我……我先去找睡衣。”慌乱的冲到卧室,那刺眼的一幕让人心底发寒,他接受了她,那我呢…… 用力的掐着自己随着心脏一起发酸的掌心,想要将那涌动的泪水咽回去,脑中回荡着他昨天在警局的话,可刚才在海滩上的泪也是真的,我辨不清哪一个才是我该面对的他。 “你拿好睡衣了吗?”陆沉逸在外面敲了敲门。 原来自己倚靠着门已经站了这么久,摸了摸脸上幸好没有不争气的将眼泪留下来,只是疼痛和苦涩游移在我的四肢百骸,尽量放松的跟他说话:“马上来了。”随便将床头的那件睡衣拿在手里,大开门的瞬间我闪躲着他的眼神走去浴室。 他像平时一样,洗澡后的腰间围了一条浴巾,但今天的脖子上多了一条毛巾搭在胸口,原来他发现了。 洗澡后我不想尴尬的面对他,自己去厨房找事情做,正好晚饭没吃,把冰箱里仅有的两个西红柿洗净切开,打了两个鸡蛋翻炒;又在冷冻室里找出了冻得坚硬的肉,我拿着刀拼命的往下切,下来的只有点点的碎末,可我一直切一直…… 他一把夺过我手里执着的刀,“想说的话为什么要憋着。” 我低着头,看着菜板上的冻肉上越来越多的水滴,说什么?如果说了,我恐怕连最后的争取机会都没有了,至少现在还有一张具有法律效应的结婚证,那就是我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想用我最后的装傻将它留住。 眨了眨眼睛,我扬起微笑的脸,即使有些牵强,但总比哭强,就当那冻肉上的水滴不存在,至少脸上没有流淌的痕迹。“肉来不及解冻,看来我们今晚只能吃素了。” 他从刀架上抽出另外一把刀,在冻得坚硬的肉上不太用力的切下去,肉就那么被切成了想要的形状。 我将炒好的西红柿放到餐厅的桌子上,口中自言自语着:“原来不能改变只因道具不同。”就像他的不爱只因对待的人不同。 小海浪摇着尾巴从外面进来,嘴里叼着我捡回来的海螺壳,我拿下那个海螺壳,还扯着它唾液的黏涎。从纸巾盒里抽出两张纸巾擦干净它嘴边的涎液,又把海螺壳擦干净,摸了摸它的头:“乖,今天太晚了,明天再陪你玩。” 小海浪似乎能听懂我说的话似得,在我的手上舔了舔,叼住手中的海螺壳,晃晃悠悠的出去了。 不管是不是半路开始,在一起相处的感情是做不了假的,就像被海水冲来的小海浪,它可以认定陆沉逸这个主人,而陆沉逸也能对突然到来的小海浪能这么有爱,就不可能对我毫无情谊。 坚定了自己的心,那刺眼的红似乎也可以忽略不计,因为我的在意只会将他推得更远,这是婚姻长存的法则,也是巩固爱情中必不可少的挫折。 陆沉逸端着炒好的青椒肉丝上桌,我忽然一拍大腿道:“哎呀,忘记了做米饭。” “……那我们喝酒。”他看到我不在意的神色,反倒有些不自然。 “啊?还喝啊?”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就今天喝一杯吧。”他无奈的笑笑,总觉得他的笑中有着些许的苦涩。 陆沉逸开了一瓶红酒,为我和他各倒上一杯,很郑重的举杯跟我撞了一下。 一口酸涩的酒液咽下,还没有习惯干红的味道的我赶快吃了一口菜将酒味压下,或许这就是我跟他的区别。 “为什么都认为我会想不开呢?”我摇晃了一下手里的高脚杯,看着那深红的液体在透明的杯子上挂了淡淡的一层,像极了我那颗蒙了色的心,再饮下一口不习惯的味道,为了他,我愿意尝试。 “不要再让我愧疚的活着。”他迷离的双眼中看不懂究竟是不舍还是不忍。 我淡淡的一笑:“怎么会呢,我不是还有你吗?” “我说了……” “说过的话太多,不可能每句都当真。”我将杯中的酒饮尽,醉了好,“这么热的天,把毛巾拿掉吧,不舒服。” 陆沉逸握着杯的手一紧,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 我看着空了的杯底,从杯子壁上慢慢滑下的酒浆在杯底越聚越多,最后形成了一汪,散落的心也将慢慢的收回,而他的心就像那散落在杯壁上的酒液,能不能重新聚集,就看我有没有那个耐心守候到底,“我只在乎你的不离开。” 那晚我真的醉了,在他去洗手间的时候我将那开了的大半瓶红酒都灌进了肚子里,后反劲的撒起了酒疯,将陆沉逸的胸膛脖颈上亲吻的红痕累累,还吐的满床都是,害的他第一次穿了见高领衬衫去上班,连着一星期都老实的回别墅,没敢去见林雨轻。 “哈哈哈……”兰姐坐在办公室里笑的前仰后合,听着我讲那晚喝多的事情,只是略过了他脖子上那道不该存在的吻痕的事情。 如果没有那天的酒,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陆沉逸亲密的接触,没有人不在意另一半被别人占有过,而混沌的时刻正好换一种方式发泄着我心中的委屈。 “想不到你还有这么猛的时候,果然女人不能小看。”兰姐一边抹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取笑着我。 “兰姐,那人又来了……”兰姐的小秘书一脸为难的跑了进来。 “别管他。”兰姐继续嘲笑我的酒后乱…… “谁啊?”我好奇的问,以前也没听说过谁来找麻烦啊。 小秘书筹措了半天才说:“可是他把车横在了门口,公司里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也进不来,舞蹈队的还等着去赶下一场演出呢,他们的道具多不从正门没法拿出去。” 兰姐气的一脚蹬在茶几上,“我他们的到要看看他想怎么样。” “到底是谁啊?”好奇又不放心的追在兰姐身后。 兰姐只顾气冲冲的往外赶,没工夫回答我的疑惑,但看到那个人是着实让我震惊了一下,竟然是贺平! “你我的事单独说,把车挪开。”兰姐怒视着他,高高竖起的马尾一身黑色的紧身连衣裙看起来有些想好莱坞里面的女特工,霸气英武。 “找你?呵呵……我怎么不知道凯兰演艺公司的女老板是这么容易约见的人?”贺平倚在敞开的驾驶车窗上,探出少半个身子吊儿郎当的斜睨着兰姐喷火的脸。 “现在你看到了,先把门口让开。”兰姐身后还站着整装待发的舞蹈队,她们有的手里还抬着待会儿要用的道具。 贺平将车向后倒了倒,“上车。” 第五十七章:一丘之貉 不把贺平弄走她算是别想有好日子过了,兰姐无可奈何的上了贺平的车。 我见兰姐上去,怕他对兰姐不利,虽然是陆沉逸的朋友,可我从来没对贺平有过什么好印象。 “我和你一起。”我跟兰姐一起坐到了后座上,没理贺平不解的眼神。 其实贺平没有恶语相对已经很让我吃惊了,难道是陆沉逸跟他说了什么? 陆沉逸还真的跟他谈了,就是在离开游泳池之后,但只说了一句话:“不要再用你现在的态度对待姚欣。” 贺平将车开上马路,不时地从后视镜里打量着看起来也没多引人注目的我,怎么陆沉逸就对她执着呢。 “喂,你要带我们去哪?有话快说,上次的事情想让我道歉门都没有。”兰姐脾气上来更是嘴硬的很,其实她也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贺平的势力也不都是眼见的那么点,真要是动她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似得,而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兰姐将阑珊酒吧的演艺人员提供都停了,就是奇怪怎么一直都没对她怎么样。 贺平将油门加大,完全没理兰姐的话,直到他把车开上了高速公路兰姐有些慌神了,难道是要将她抛尸荒野? “喂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想带我去哪,我告诉你,就算你想把我怎么样,还有姚欣在呢,陆沉逸对她不是一般的在乎,你别想……” “闭嘴!”贺平大喝一声,却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但兰姐怎么也不相信他真的不会对她怎么样。 “你再不停车我就跳了?”兰姐开始威胁。 “你干嘛,别胡来。”我赶紧拉住兰姐,生怕她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兰姐是真的连气带惊慌,再次威胁道:“你到底停不停?” 贺平没再理她继续往前开。 兰姐见他真的不理,突然勾住车门就要打开往外跳,贺平一脚定住刹车,车向前滑行了很远才停下,兰姐想往外跳的身子被我死死抓住才幸免一难,我吓得心差点没飞出去。 “你疯了?”贺平从驾驶座上冲下去来到兰姐的车门前一把将她拉下车使劲的在手中摇晃,“你疯了是不是?知不知道那样会死人的,啊?” 兰姐其实也并没有真的想跳,就是吓唬吓唬他,可没想到反被他如此的举动吓得不轻,傻愣愣的被他晃来晃去。 我捂住吓得不行的胸口,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没事就好,你别摇了。” 贺平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一把将兰姐拥进怀里,“你怎么敢这么大胆,就不怕死吗?” 我本来已经安定下来的心再一次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这……这这……这什么情况? 兰姐在他的怀里眨眨眼睛,脑袋有点回神,一把将和平推开,“你发神神经?我死活关你屁事。” “你……”贺平被准备的被他推得向后踉跄了几下,“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兰姐抬手揉了揉刚才被他搂紧时压倒的胸,还特意向上挺了挺:“靠,老娘是不是你人你看不出来吗?” “咳……没事给我上车,你的账我慢慢算。”贺平忽然恢复了先前的冷酷,拉住兰姐就将她塞进了车里,“砰的”一声砸上车门,回到驾驶位继续开车。 我觉得事情好像不是太一般,小声的凑近兰姐耳朵问:“哎,他该不是对你?” 兰姐听我这么问觉得简直是可笑急了,“你说什么呢,他难道跟陆沉逸一样眼瞎不成?” “对,我就眼瞎。”好好开车的贺平冷不丁的接了这么一句。 我跟兰姐对视一眼,讪讪一笑,有点无语,而兰姐也云里雾里的有些弄不懂了。 这条路我认得,虽然上次来的时候是黑天,但那个红色的路标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从来路标都是蓝色的,而这个路标竟然是红色的,上面写了一个金色的“拍”字。 兰姐还有些从贺平刚才的举动中回不过神来,脑中使劲转着怎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一抬头就到了那个黑色的四层大楼跟前。 上次是黑天根本看不出来,这回终于看清了,原来这楼就是黑色的,四周是人工湖,而这栋大楼就建立在湖中央,湖上种了许多叫不出名字的水生植物。 “这是什么地方?”兰姐问。 “我的拍卖行,听说过吧?”贺平下车绕道兰姐的车门前,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像个绅士般的表现,打开车门迎兰姐下车,还怕撞到她头的将手挡在车门上方。 “呦呵?贺总也有这样客气的一面,还真是让我毛骨悚然啊。”兰姐切了一声下了车,还故意的一脚才在他的脚上。 “啊,嘶……你这女人……”贺平跺着被他踩疼的脚,气的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 我这个没人理的从另一侧下来,走到在门口等着我的兰姐跟前,拦着她的胳膊往里走。 “你来过?”兰姐见我熟门熟路的往里走好奇的趴在我耳边问。 “其实就来过一次。”那次的印象并不怎么好,他们身边一个个的美女环绕,明知道他们的本性竟然还控制不住的爱上,“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希望你防备点。”我将声音放到最小提醒她,说完还回头看看贺平跟来的距离。 “别拿你的那点见识教唆别人。”贺平一把将兰姐与我拉开,想要搂紧怀里。 “你有病啊。”兰姐甩开他的手,嫌恶的拍了拍自己的胳膊,生怕被他身上的气息污染了,成天泡在女人堆里的能是什么好东西,万一再有个那什么病的,越想越觉得恶心。 “你那什么眼神?”贺平看她嫌弃的样子一口闷气堵在胸口。 我继续揽着回我身边的兰姐坐到大厅里的沙发上,“你们要谈就快点,我不能一直在这陪着。”家里的那位还有人盯着,我自己那都一摇三晃的不定哪天这个位置就得给人让去了。 “快点干什么?” 我没想到陆沉逸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你怎么在这?”一般不都晚上吗?果然是一丘之貉,大白天的跑来浪,我顿时脸色一垮,林雨轻看来也不过如此。 贺平眼皮一掀,给了陆沉逸好自为之的眼神,然后拉起沙发上的兰姐就往里拖:“走,说说赔偿问题。” “喂你给我放手,赔就赔,大不了老娘再从来一次,靠,你放我下来,混蛋……” 贺平直接将拖不动的兰姐抗在肩上带上楼。 “他怎么能这样……”我站起来就要追,让陆沉逸一用力给按回原位,本来就不痛快,再被他按的有点痛,不顾形象的猛力挣扎起来。 这时大厅里陆陆续续有人进来,朝着我们的方向看来,一看那人是陆沉逸,立刻笑脸相迎的向他打招呼。 “陆总,荣幸荣幸,没想到真能见到您,哎这位是……嘿嘿打扰打扰,您忙……”正要上前的人看到半挣扎在他怀中的我时,马上陪笑着实趣离去。 “你想让他们都看见我们夫妻恩爱的场景?”陆沉逸暧昧的气息喷洒在我耳边。 我向一旁躲了躲,敏感的字眼让我心里悸动,他有多久没说过夫妻两个字,还以为他忘记了,或者只等着跟我尽力脱离现状为林雨轻让路。 陆沉逸将我从座位上拉起:“上楼去,一会儿人会更多,今天这里有拍卖会。” “拍卖?”卖什么?卖女人?这里特殊服倒是挺多的。 “应有尽有。”他低我一步往楼上走,正好头与我平齐,我顺着他的衣领往里看,被我折磨的痕迹掩盖了原来的那道吻痕。 他紧了紧我的手,“我没把持住……” 我蓦地停在原地,还差两步台阶就上了三楼,他从后面搂住我,叹了口气,“就是磨擦在边缘,并没有做……” 他见我还是一动不动,绕到我的前面,见到泪水横流的脸,“我亏欠了她。” “然后呢?肉偿?”我转头就往楼下去,正好兰姐也从二楼的走廊里冲出来,那架势简直要杀人。 “你贺平是缺女人还是玩腻了那些,老娘主意也是你打的……” 贺平追在后头捂着自己的半张脸骂骂咧咧的却还紧追不舍,可话里没一句好听的:“你一个二手货牛什么牛,想让老子上的人求着老子都不稀罕,这一巴掌我必须的跟你讨回来。” 兰姐突然转身差点让来不及刹闸的贺平追尾,“你也不上外面那湖里照照自己那德行,就你那根棍子不定捅了多少了窝了,少他妈的来恶心我,呸——”兰姐拼命的擦了擦自己的最,真是不打自招的暴漏行迹啊…… 本来还跟陆沉逸置气的我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住,看来真叫自己猜对了,这叫什么,贱!兰姐给了他一巴掌,还把他打爽了。 “你也想学她?”陆沉逸从后面抱住我问。 我是没那个勇气打陆沉逸一巴掌,可是那道坎心里还是过意不去,比起派出所时的那句话还要让我心寒,眼见为真这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 贺平越听越来气,指着兰姐的鼻子不忿道:“老子还没嫌弃你二手货,还嫌我,我非得好好恶心恶心你不可。” 我一看这是又要打起来的架势,赶紧冲过去拉着兰姐就往外跑,一口气出了这栋黑楼,跑的都喘不过气的时候才停下来,都不知道这是哪里,除了一条连车都少见的马路什么都没有。 “我怎么觉得老天好像不太照顾我们呢?”我看看有些发暗的天空再看看几次差点没被风吹起来的裙摆,有点后悔跑了这么远。 兰姐帮我捂着一直要飞起来的裙摆,“要不咱们往回走?”风前雨后的,这最粗的树都比不上我手臂,这要是下来连块儿能挡雨的地都没有。 “都出来了,怎么也得要口志气吧?”风还挺凉的,鸡皮疙瘩都已经竖起来了。 “你说……你们家陆沉逸怎么那么重口味啊?”兰姐抱着有些发抖的手臂已经看到又水滴落在她的胳膊上了。 “你什么意思?”一听就不是好坏,拐着弯骂我呢。 “呵呵……就是,当我没说……”兰姐看着我有些冒火的目光赶紧闭了嘴。 “咔擦”一声,豆大的雨点往下落,瞬间化作倾盆大雨冒着烟的浇下来。 第五十八章:落汤鸡 “怎么办啊?”我大声喊,很怕自己的声音不能穿透雨声让兰姐听见,雨水瞬间打湿了我的裙子黏在腿上,这回也不用担心被风吹起来。 兰姐拉着我躲到一棵叶子稀疏的小树下,看了看四周大喊道:“要不往回走吧。” “啊——”细细的鞋跟扎进了泥里,我本来想拔出来,另一只也扎了进去,脚一崴整个人都跌进了泥里。 “怎么样,你有么有啊——”兰姐也没比我好哪去。 幸好脚没有怎么样,我干脆把高跟鞋脱下来拎在手里光着脚走,兰姐见我这么做也照着学。 “好……好冷……”冰冷的雨水冲刷在身上冷的我牙齿直打颤,跟兰姐相互扶持着一瘸一拐的向前走,本来就跟落汤鸡似得,偏偏还出现了一条岔路,冒烟的大雨根本辨不清来时的方向,“往……往左还是……往右呢?” “肯……肯……肯定往友。”兰姐冷的使劲的往我身上靠。 “为……为什么?”我胳膊上的血管都冻得有些发紫了。 “来时你看到右边有路了吗?”兰姐终于没卡住的讲完了整句话。 “好,听你的。” 两个人在冒雨中相互扶持着往前走,很快我们的身影就消失在浓密的雨雾中。 “怎么还……还没……没到……”我看着四周差不多的树林,有点晕头转向。 “好像……”兰姐冻得连扭头都费劲了。 贺平开着陆沉逸的的黑色越野车从雨幕中穿过来,打开车门撑开一把大伞这在了我们头顶上,捞着冻得有些发僵的兰姐一把塞进车里。我抱着伞颤颤巍巍的往车后座上爬,被贺平拎着脖领子就扔上了车。 贺平将雨刷器调到“跑出去也就算了,还乱走,知不知道这条路走到头是去公墓的?”最快都看不清路,他从抽屉里掏出两条毛巾扔到后面。 后车座的椅垫都被我们身上的雨水浸湿了,一条毛巾连头发都救不了何况是一身水,心里憋了满满的火,气得地湿透你毛巾扔向前面开车的贺平,努吼道:“你要是不找兰姐麻烦我们能变成这样?” “疯子!”贺平气把毛巾甩下去,“陆沉逸哪只眼睛瘸能看上你?” 兰姐一听,也炸了上了把毛巾扔向他,“你他妈的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吃不着葡萄说……” 贺平一脚定住刹车,扔掉兰姐蒙在他头上毛巾扭头嗤笑着:“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还真当自己是盘菜敢跟葡萄比,一个巴掌五百万,拿钱!” “你又打了一巴掌?”你惊讶的问,难怪先前他从二楼出来的时候捂着另外那半张脸。 兰姐尴尬的点点头,把脸转向窗外,除了窗上冲刷成模糊一片的雨水什么都看不到。 “贺平的脸也是能随便打的?”上次在云水山庄的事已经让人惴惴不安了,她以后还想不想干这行了,说起来我才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愧疚的低下头捋着糊在一起的头发,看来回去得跟陆沉逸服个软,怎么也不能让事情更糟糕下去。 贺平从后视镜里看到我们俩的姿态,嘴角牵起一抹得逞的笑,可是欠揍的嘴上得理不饶人的又来一句:“别跟着人学的立牌坊当婊子搞得自己多清高,妈的哪天老子换了口味你来提鞋都先恶心。”其实他这句话只得是回到陆沉逸身边的林雨轻,可听在我和兰姐的耳朵里就成了故意说给我听的。 一把扒开脸上的乱发冲着他理直气壮地辩解道:“我是因为钱才跟陆沉逸在一起,那又怎么样,他愿意我没逼他,钱是他拿的,人是他非要留的,我难道……” “靠,妈的……”误会了,“嗷……” 还没等我说完,兰姐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又是一巴掌,吓得我整个人定在那,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去拉架。 兰姐下手真是不轻,贺平的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这回可真是跟另外半张脸对称了,可她一点停手的打算都没有,半厘米长的支架奔着贺平的脸就抓上去,“我他妈的让你骂,不让你领教一下老娘的功夫你就不知道女人是不能惹的。” 我一把从后面把兰姐抱住,这贺平长得怎么也算帅哥一枚,要是破了相那就真事儿大了,“兰姐你快停手,别打了。” 兰姐气的头发都散了下来,再滴着水像刚从井里爬出来的贞子似得。 贺平赶紧摸摸自己的脸,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没破相,有没有破相……”快速翻下上方的镜子照了好几遍,还好除了两边脸上的五指印没有抓痕,再回头看看兰姐如一只斗鸡一样疯癫的瞪着他,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开车回去,连扭钥匙的手都几次没摸准位置。 这雨像似故意为难我们一样,等到了拍卖城的时候,雨也停了。 寂静的大厅里连一个接待的人都不见了,不禁让我感到有些恐怖,本来这黑色调的装修就像进了古墓似得,刚才贺平还说再往那边就是公墓,心里的恐惧加上一身湿漉漉的衣服让我直打颤。 “啊欠——”兰姐打了个打喷嚏,正在墙角的装饰边框上照镜子的贺平没脸的又跑到她身边问长问短的:“是不是感冒了,有没有发烧?”说着手就要往兰姐的额头上探去,兰姐厉眼一瞪,他立马条件反射的收回手,继续去照镜子。 “就你那身份破了相也大把小姑娘往上扑,还有什么可照的,老娘现在要冻死了,赶紧的给我找身衣服换上,啊欠——”兰姐的鼻涕都留下来了,从会客茶几上抽出纸巾擦掉,还不忘递给我几张。 “顶楼左转走到头,哦,衣服呢只有给这里的陪酒小姐准备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贺平嘴欠的后半句差点没让兰姐又冲上去,我快速拉着兰姐上了楼,那个房间就是上次我跟陆沉逸住的那间。 “一起洗吧,咱俩谁也别嫌弃谁,啊欠——”兰姐一边捂着鼻子往里走一边说,“你怎么对这个房间这么熟,来过?” 我推掉粘在身上的湿裙子,跟着兰姐进了浴室,关上了门才回答她:“还不是陆沉逸带我……” 还没等我说完,兰姐一脸好奇的转过头:“怎么说你们俩在这一定?”那眼神别提多猥琐了。 “你想什么呢,就是睡觉,很单纯的睡觉。”我哗啦打开水龙头,不理她的好奇心。 幸好这里面有一个淋浴头一个花洒,我们两不耽误的洗澡,温热的水流瞬间冲去先前的冰冷。 陆沉逸此刻正坐在拍卖大厅里盯着此次拍卖会的现场,他们两个必须有一个人在场,虽然外面看不到任何人在,可这里的保安设施是最全面的,每一处角落都被监视着,包括外面的路口,除了我们跑出界的那两条路。 贺平拿着一个冰毛巾敷着刚被打肿的那半边脸做到了陆沉逸的身旁小声说:“人给你找回来了。” 陆沉逸嘲笑了他一下,手中捻起又捡起来的烟吸了一口,“你找女人的方式可真特别。” 贺平死要面子的辩解着:“情场浪子也有眼瞎的时候,不去看看你那位更让你眼瞎的,被雨浇的不轻。” 陆沉逸立刻掐灭了手里的烟,站起身扔了一句:“你盯着。”抬步离去。 “靠!”贺平捂着已经不肿了的脸使劲的踹了面前的茶几一脚,发泄一下心中不知道哪来的怒火,遍地女人居然看上了一个最烂的。 其实也不烂,兰淞长得怎么也比姚欣好看,身材那叫一个决定,永远的紧身连衣裙包裹的躯体一眼就让人神荡魂销,这么一想更加的有些急切起来,怎么今天的拍卖会这么慢。贺平看着一个个叫价的人第一次不喜欢拍卖会的墨迹劲。 “八百万一次,八百万两次……”拍卖员在台前手拿小锤敲击着等待下一个得主的竞价。 “一千万!”贺平不耐烦的出口,屁股像长了钉子似得坐不住,拿出手机打给陆沉逸,却听到手机的铃声就在附近,原来是他将手机遗落在这。 接着就听到:“一千万一次,一千万两次……”贺平气的朝着自己的额头拍了一下,除了助长价钱外,什么都用都没有,白喊了。 我洗澡比较快,冲完了拿下墙上的睡袍披在身上往外走:“我先出去了啊。” 刚关上卫生间的门,就看到陆沉逸走了进来,“你怎么来了?”我吓了一跳,幸好先出来的是我。 “看你把自己弄得。”他说着往我身前走来,拿过我肩上的毛巾就要帮我擦头发,这时候兰姐洗好了澡正要从里面出来,我一听到门响快速向后一退,直接倚在门上,对着里面大声喊:“等一下。”推着陆沉逸就往外走:“兰姐在里头呢,你怎么这么冒失的往里闯。” 他作势往门缝出特意看了看,搓搓鼻子说:“呵呵,一举双的的免费看两个美女洗澡。” “美得你,走,出去。”我把他拉倒门口的时候才对着里面大喊一声可以出来了。 兰姐刚才还真是光着身子就要往外走,因为女士的睡袍被我穿上了,里面就剩一套男士的她嫌长,被我这么一喊,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把那间宽大的男士睡袍裹在了身上。 “你打算把哪只眼睛挖掉?”我瞪着他,仿佛往昔的不愉快都不存在一样,看在他眼里就成了爱慕的眼神。 “你舍得吗?”他在走廊里给我擦着头发,手肘总是不老实的在不该的地方蹭着。 “老不正经。”我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谁知道他更加的厚脸皮起来,轻咬着我的耳垂道:“哪有老公对老婆正经的。” “你们恩爱能不能找个不被人看到的地方?”兰姐忽然从里面出来。 “本来这里是没人的,可是呢……”我拉了个长音,见陆沉逸看了她一眼,还小心眼的在他的后腰狠狠的掐了一下。 兰姐甩了甩湿着的长发,路过陆沉逸身边的时候还体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好好享受。” 贺平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去底下的拍卖现场找他,兰姐想着快刀斩乱麻的把事情处理好,她就不行陆沉逸真的敲诈她我百万不成,就是穿着浴袍出现的实在是让人…… 第五十九章:陆沉逸病了 兰姐来到底层的时候被保安拦在外面,她正打算扭头离去的时候,眼尖的贺平老远就看见了,朝着身边的人吩咐一声,工作人员拿着对讲机说了句放行,这才得以进来,一屁股坐到他身边,丝毫不客气的把他面前的一杯茶干掉,“渴死我了,快给老娘满上。”她就是故意的,既然决定豁出去了,那就得装把大的,别让人比下去,大不了还有我和陆沉逸顶着呢,偷奸耍滑的本事兰姐可不赖。 贺平盯着她喝干的茶杯晃动着担在茶几上的双脚的开始捋着她的债务:“一巴掌五百万,三巴掌一千五百万,加上你胡乱抓挠的二百五打底。” “等我回去拿了自己的包会给你二百五的。”兰姐背地里暗笑,还偷偷的做了个鬼脸,看起来像个初出校门的小女生,让贺平看到心中一颤,甚至觉得这样子才是出“尘”脱“俗”。 “少用你无赖的那一套,在我面前根本不好使,两千五百万一分不少。”陆沉逸能花钱买女人,他也一样,不就是钱么,他有都是,赶紧想想她那几巴掌,怎么就气不起来呢。 他这哪叫买啊,分明是敲诈,兰姐听他这话真是觉得太好笑了,直接戳中了他的重点:“你要是想学陆沉逸就找错人了,这圈里人都知道我兰淞是铁公鸡一毛不拔,想讹我的钱门都没有,逼急眼了老娘连钱带人一起跳海,让你连毛都捞不着。” 贺平气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嘴里倒,居然忘记倒水,一旁的属下赶紧把茶给他满上,贺平嘴急的就要往口中倒。 “你想烫死吗?”兰姐抢下他手中的杯,自己喝下,都晾了半天的壶了哪来的烫,真好骗,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拿这种烂借口跟她纠缠不清呢。 “算你……”贺平气的手指着她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话。 三楼走廊里,我拉住陆沉逸的胳膊紧张的问:“我们不去拦着点,万一打起来怎么办?” “傻瓜,咱们难道不该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一对下去?”陆沉逸将我拉回屋子里,等到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真如老话说,床头打架说好就好,我跟陆沉逸都没再提生气的事,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就好了,我不是忘记,是觉得自己理亏,所以老实点好帮着兰姐铺路。 人都进了别墅还没等到陆沉逸进来,迈着慵懒的步伐又回到车跟前,刚一打开车门看到陆沉逸额头上的汗珠吓了我一跳,“怎么回事,你哪不舒服?” 他咬着牙指指自己的肚子:“好像不调对劲。”他手捂着右下腹,那个位置八成是阑尾炎犯了,赶紧打电话给医院,救护车一路鸣笛将他送到了手术室。 我安静的等在手术室的外面,刚才在同意手术的那一栏里填上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手术的医生抬眼看了我一遍又一遍。陆沉逸的身份认识的人比比皆是,没多大一会儿,他的父母和林雨轻就浩浩荡荡的赶来了,知道这阑尾炎是常见病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她口口声声的“爸妈”叫着,也好意思开口。 “那个……”我的气场都撑不过一秒就颓废了下来,还是叫不出口,就是差陆沉逸在他家人面前对我的一个肯定。 “这不是上回在别墅里的那个保姆吗?”陆秋燕故作不明的说出来,她就是怕不知好歹的女人扒着她儿子不放。 “我不是陆沉逸的保姆,我是……”气不过的想要为自己辨别,再次被陆秋燕打断。 “是不是的也没关系,不过就是比比穷富,等到你离开的时候可别自找苦吃的回头来闹,男人在外面玩玩也无所谓。”她只顾着打发我,忽略了一旁的唐海德。 “怎么能说玩玩就可以,我们家从来没有那种的劣质基因在,不要把晚辈们都教坏了。”唐海德客气的朝着我点点头,却不是认可我是这家人的意思。 “爸爸,哥哥还手术呢,我们家人可不能被一条臭鱼搅得一锅腥。”唐印贼亮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林雨轻,看你的着急是装的还是真心的。 林雨轻的担忧不假,她对陆沉逸的爱也不假,但占有欲早已强过了她原本的执着,手机突然间响起,她看了一眼好吗,手跟着一颤,想要接听又怕我们这么多人在场没有理由扔下手术室里的陆沉逸。 唐印突然凑近林雨轻的耳边语气阴冷的问:“你外面的小情人担心了?也不怕把你累死。” “你……”林雨轻快速收起手机,气的脸色发青,心里吓得没炸飞。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唐印正要再次教训的时候,陆沉逸已经被推了出来,因为手术的比较急,直接用了全麻,他还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昏睡着。 几个人“哗啦”一下挤到了最头前,我像个傻子似得被遗忘在无人的走廊里,进退两难。 可爱的唐印忽然朝着我摆摆手,“你还不快点进来。” “啊?哦,好。”我心里对这个不认识的小女孩瞬间产生无限的好感。 林雨轻这会儿还要表现她的体贴风范,哪有功夫跟我对着干,雪中送炭的等着陆沉逸的父母认可,但就算他们要求结婚,她现在也办不了,那头的离婚证书她到现在都没能拿到手。 “呜呜……哥哥……你怎么就生病了呢?”唐印牵着我的手直接挤到了陆沉逸的床前,我眼见着她的脚就要落在林雨轻的脚上,巧劲的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心里不得不配服这个小姑娘的大胆与心计。 唐印似理解的冲我眨眨眼睛,“这还没结婚呢,别太早把自己当我们家人,谁知道我哥是不是喝醉酒时乱说话才招了那么多狐狸味缠上身。” “唐印!”唐海徳实在是看不过了他这女儿怎么就跟林雨轻不对付,做个父亲这好不容易能挽回一丝在儿子心中的认可,别让这离经叛道的女儿给毁了。 陆沉逸的麻药劲有些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这么多人都在,扫视了一圈发现我站在最远的角落,心中突然松快了很多:“都在呢?” “你……”刚想开口的我被陆秋燕抢了先。 “你这孩子不舒服怎么不提前说,都穿孔了才来治,万一在没人的时候出了危险怎么办?我怀胎……”她如搬台词似的把常用的母亲念儿子那套学以致用的特别熟练。 唐印取了父母聪明的双向基因可不白来的,就在陆沉逸随意的扫射那一眼,她就认定了我在他心里的不同。唐印心里有底了,既然哥哥在意的人是我,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她怕就怕哥哥对林雨轻爱的不能自拔,万一那个消息是真的,要怎么承受那样的一个后果。 “哥哥,是她送你来的。”唐印特意挤开林雨轻指着站在最后边的我说,“你可不能忽略了人家的好。” 陆沉逸疲惫的一笑,这一病倒也好了,不会让他每日奔波的那么累,我一直都认为他很闲才会去这里去那里,其实都是跟他所做的事情有关,贺平的拍卖行有他一半儿的投资才成立的,不过是地下拍卖见不得光。 我见他醒了冲他一笑:“你好好养病,我在别墅等你。”说完转身离去,何必在这里给自己找尴尬,脖子上的那道吻痕在见到林雨轻的时候又跟着心痛了起来,从他跟我讲了林雨轻的过去后,总觉得他的生活距离我的太遥远,事实上也是如此,就像那次的酒宴,自己像个小丑一样丢尽了他的脸,如果别人知道他娶了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还搞得绯闻满天飞的不入流小歌手为妻肯定被嘲笑的。 “唉你别走啊……”唐印追了上来,就要拉我,却被陆沉逸阻止了。 “让她回去吧,记得喝点姜汤,不然会感冒的。”他病着还不忘交代一下我淋雨的事实。 我属于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就能哄好的人,上一秒因为吻痕的事情耿耿于怀,下一秒就被他这时候的关心驱散的一干二净,甚至还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无理取闹的那一方。 就连陆沉逸出院回家我都没有去迎接,那里人手多的根本用不到我,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的那一家人,一个法定的妻子在场,却还有个丈夫的未婚妻,简直可笑之极。 做了满满一桌子菜等着陆沉逸的到来却接到了他回老别墅的消息,我气的有些手抖,直接问了两个字:“地址。”是不是我就那么的好欺负,既然林雨轻都好意思这么做,我评什么不主动出击,直接打电话叫了个车就去了老别墅那里。 有钱人的品味可能都一样吧,偏偏把房子建的比较偏远,一整片的树林,仿佛回到了原始世界,参天的古树枝叶密集的看不到这条路的远方。 门口的保安将我拦下,“这里是死人住宅禁止入内。” 我这次来就是带着必胜的决心的,“就说陆夫人找陆沉逸回家。”说完这句话我就在四周欣赏这风景,没想到彭华市还有这么一处人间仙境,看来自己真的是孤落寡闻,伸手抱了一下那个奇粗无比的大树,完全保不住,少说也得有近百年了。 “真没想到你会来。”出来迎接的人让我意外,诧异的问:“怎么是你?” 林雨轻轻轻笑着,就像初见时在画廊的模样,仿佛那个一直演戏的人才是假的,而她真的从内而外的散发着艺术气息。 “我是沉逸的未婚妻,当然有权利替他处理一切麻烦,跟他离婚吧,要多少钱我给你。”林雨轻大方的从包里掏出支票和笔,等着往上些我说出的价值。 “你觉得我会因为钱而出卖自己的感情?”的确有点,我该承认,但那时候是走投无路,如果是我自己落得那个下场,那么我宁愿一死了之,但换做是自己最在乎的亲人,让我做什么都无怨无悔。 “沉逸说过你们的开始就是因为钱。”她得理不饶人的本事我算见到了,每一分笑容里都藏着寒冰一样的利刃,在无形中将我全部的勇气消磨的所剩无几。 “他是我的妻子。”陆沉逸的突然出现下了她一条。 “陆沉逸?”我一直习惯称呼全名。 “沉逸?你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跑这儿来干什么?”她选择性的忽略掉不想听的话题。 “雨轻,我想过了,能给你的一切我都会尽力,除了那个……”从那晚在派出所说出那番绝情的话起,他的心痛就没停止过,所以不想再给我第二次伤害。 这一切像长了翅膀似得立刻传到了陆沉逸的父母耳朵里,传信的人自然是唐印。 第六十章:怀孕了? 林雨轻手里的支票已经被她捏出了皱着,她捋了一下头发遮住自己有些愤怒的脸,装作没听到他的话,忿怒道:“姚小姐,就算要钱你也该有个知足,沉逸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今天这五百万已经够你下半辈子丰衣足食的了,请你不要再一次做要挟。”唰唰的在那张空白的支票上写下五百万的数目扔到了我的脚下。 她转过头伤心的对陆沉逸说:“沉逸,我知道你被这样的人缠上无法摆脱,但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她说完低着头捂着脸跑着离开了,就像承受了无限的委屈。 风卷着支票半插在沙土里,我跟陆沉逸都定定的站着,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我,而我盯着地上的支票,世事可笑,他刚才听到了多少? 许久后,陆沉逸终于开口了:“你不说些什么?” “说什么?钱太少了?”我从地上将支票捡起来塞进陆沉逸的手里,独自进屋,厨房里有泡好的杂粮用来煮粥,他刚出院还是以流食为主。 陆沉逸撕了手里的支票扬在了风里,眉宇间尽是愠怒,怒我的不肯解释,怒我的不肯挽留。 唐印跑到远处的树林里给唐海德打电话:“爸,我说的是真的,那个林雨轻绝对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唐海德坐在办公室里头疼的揉揉眉心,“你这孩子真是的,她招你惹你了,怎么还学会造谣生事了,跟你那个妈学不来好。” “爸——你说我就说我,干嘛扯上我妈,再说了,我可没有冤枉她,还有啊,我亲耳听到我哥说‘那是我妻子’,妻子啊,代表什么?” “代表什么?”唐海德翻开桌子上的文件,看了看表,期待她快点讲完电话好开会。 “当然是代表结婚啊,结婚了才能叫妻子的。”唐印讲到这刚好看着林雨轻的车从旁边开走:“我说的准没错,原配把狐妖打跑了,这就叫邪不压正。” “行行行行,你爱怎么说随你,别在这捣乱,我还得开会呢,挂了啊。”唐海德不等唐印说完就挂了电话,失笑着摇了摇头,如果当初没带他们去国外是不是唐印的妈妈也不会被感染成那样子,唐印也就不会像如今这般难管的性格了。 “喂?又挂我电话,老东西。”唐印不忿的收起手机,讨厌的人已经走了,她可以舒心的呆在这欣赏风景了,瞧瞧这广阔的沙滩树木,她这哥哥怎么这么会选地方啊。 陆沉逸走进屋不声不响的站在我忙碌的身后,“去卧室休息吧,伤口还没拆线呢。” 他不语,也不动,面无表情的目光始终落在我身上。 被他这样一直盯着真是不好受,我把要做的青菜放在水槽里,擦了擦手推着他往卧室走,“我要做菜了,会有油烟,赶紧回卧室躺着。” 他向前挪了几步,忽然转过身没头没脑的说一句:“回答我的话。” 回答?回答什么?你从进来到现在就没说过一句话,“那个,那你不想回卧室就坐在客厅吧,我去做菜。” “你脑袋里除了吃饭睡觉还有什么?”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婚姻都不懂的捍卫,想他陆沉逸怎么娶了个这么窝囊的女人,难怪被穆延打掉孩子。 我推着他的手架在半空中,极力的压抑这心底的怒火,他现在是病人,在医院的时候轮不到我上前,回家来了至少该让他好好修养,转身回厨房洗菜。 陆沉逸见我不予理睬的样子更加窝火,而且这火来的有些莫名其妙,走到厨房门前倚着墙可笑的看着我:“情敌找上门了你还有心做饭?” 气得我手中的青菜掉在了水里,捞出来继续掰着叶子,忍耐着他的讽刺,我有什么,是不是你老婆只要你一句话的事。 陆沉逸看着我淡然自若的样子心头的火不停的往上窜:“想知道那天我们做到哪一步了吗?你看到的时候不是很在意吗?” 我一把将青菜甩进水里:“陆沉逸,你别欺人太甚,是,我是为了钱嫁给你,你想什么时候不要只一句话的事儿,我用心的要多在你身边停留,可是面对的是什么?你们亲热的痕迹我连问一句的资格都没有,在你眼里我除了那张结婚证上的名字什么都不是——”喊完了心里的委屈撒腿像门外跑去,被他一把从背后抱住。 愚蠢、懦弱!一直以来我都无法逃脱这两个词,每次好容易鼓起来的勇气都被他忽远忽近的态度冷却,除了哭,除了眼泪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呢喃着从他的怀里滑向地面,捂着脸想将无奈的眼泪按回去,可是怎么都不管用呢。 “哥,嫂子,你们吵架了?”唐印眨巴着蜻蜓似得大眼睛从外面牵着小海浪进来。 一句“嫂子”叫的我心中一颤,还是第一次有人承认我的身份。 陆沉逸费力的蹲下身,抱着我往上拔,而难过的我也忘了他伤口的事,用力一挣,就听他一声闷哼:“嗯……” 我吓得赶紧松开捂着脸的手,睫毛膏被泪浸湿了化在脸上漆黑一片,“你怎么样?都说让你去卧室休息了,怎么就不听话呢。” “呵呵呵……”陆沉逸捂着伤口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看看你伤口,有没有渗出血。”拉着他的衣服往上扒,刚才怎么就没忍住呢。 “噗呲——”唐印也在一旁笑出了声:“嫂子,你还是去照照镜子吧。” 我摸摸自己的脸,似乎想起来什么,因为陆沉逸回来想让自己漂亮的一面展示在他眼前,偏偏用了不防水的睫毛膏,这下可糟了。 等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陆沉逸都把菜做好端上桌了,“快吃饭吧,我喝粥,厨房给你蒸了馒头,自己去拿。” “你这样还做饭?”我心疼的看着他有点不太敢直腰的往餐桌上端菜,今天才手术第四天,唐印跟在他身后帮忙拿碗。 “当给我老婆赔罪。”他满足的一笑。 “哪里敢用你赔罪。”心却在一瞬间融化了,只因他一个恰似顺口的称呼,走过去帮他把碗筷摆好,“赶紧吃饭。”即使没有录下来,我也知道那一刻的自己是最温柔的,肯定不会比林雨轻差。 陆沉逸为我推开了凳子,我去厨房拿出去热好的馒头,带着香香的热气端到桌子上,“趁热吃。”我用筷子插起一个小拳头大的馒头递给他,陆深逸对我笑了笑,“老婆对我真好。” 从没有适应过这样方式的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太适应,难道自己有受虐倾向不成,看向唐印转移了话题,这丫头的性子直爽热心我喜欢:“小印,这样叫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嫂子叫什么都好听。”唐印甜甜一笑,反正比那个狐狸精强。 “今晚留在这把,明早爱吃什么嫂子给你做。”我不好意思去看陆沉逸的脸,不知道他是否同意我就这样将自己摆在了那个位置。 唐印这丫头真心不错,甜甜的一笑,“只要是嫂子做的我都爱吃,堪比五星级酒店。” “呵呵,太夸张了吧。”我连忙给她夹了点菜,“来,尝尝你哥做的。”只要陆沉逸在家的早上都能吃到他做的菜,好容易等到一个可以让我表现的机会,还没能成功。 唐印调皮的冲我眨眨眼睛:“谢谢嫂子,么么哒。”一边说着还给了我一个飞吻,我忍俊不禁,陆沈逸笑着给我夹了个馒头:“吃啥补啥。”我怒瞪他一眼,这时候开这种玩笑。“好好吃饭。”咬了一口馒头想就这一口排骨汤喝下,可胃中突然泛起一阵恶心,“我去下洗手间。”快速向着洗手间冲去。 “哥,嫂子这是咋了?”唐印好奇的问道。 陆沈逸向洗手间的方向看了一眼,对着唐印说:“你先吃我去看看。”说着,推开了椅子,走向洗手间。 我正在里面扒着马桶干呕,胸口闷闷的让我十分不舒服。陆沈逸走到我身后,拍着我的后背,“没事吧?好没好点?” 我摇摇头,“没事,可能胃不大舒服,过一会儿就好了。”陆沈逸皱着眉头沉思,“明天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他伸手想要拉我起来,可能看我的脸色也有些不对,他眉头皱得更深,我靠着他的手臂力量站了起来,“真没事,别担心。”从来没有过这种现象,除了上次怀孕……怀孕?我心底一惊,这段时间跟他一直都没有想措施…… 陆沈逸的脸色突然严肃起来,“该不会?”他没有明确的问出来。 我摸不准他的意思,敷衍道:“放心,肯定没事,明天我让唐印陪着我一起去检查。”怎么说那是他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他不至于不信任。 “也好……”他扶着我向外走去,回到餐桌上的时候气氛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我喝了口水,这会儿也没再觉得哪里不舒服,真是奇怪,不过想想也许自己多想了毕竟这个月的月经还是很正常的,怀孕了至少要四周以上才会有反应,这么一想就放下心来,可是……陆沉逸啊,如果真的有了属于我们的孩子,你……会留下吗? 穆延的做法让我深深的恐惧,我不敢再冒险,如果再经历一次那样的事,还不如给我把刀直接杀了我。 唐印见我们坐下继续吃饭关心的问:“嫂子,你没事吧,好点没?” 我不想泄露自己的情绪,边喝粥边含糊不清的答道:“没事,估计是胃不舒服。” 唐印点点头,“那嫂子你可注意身体啊,别太劳累。我哥他可会心疼呢。” 陆沉逸……他会吗?悄悄的用余光偷看了一眼,就连病了都是那么英俊,而自己在他面前被比的就像一只脱毛的鸡,或许是自卑的原因吧,可能并没有那么糟糕,至少当初站在舞台上的时候,我也璀璨过。 陆沉逸眉头微蹙,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夹了一块排骨给我,“多吃点。”他伤害了林雨轻,总不能让身边这个也同样受过上的女人再伤一次,那么他的一声岂不是要在终身会很重度过了。 第六十一章:检查 唐印悄悄的注视着我们之间微妙的变化,心思百转千回。 不知道是害怕陆沉逸的处理结果,还是以为胃不舒服,一碗粥只喝了一勺半就放下了。 “嫂子,你吃完啦?”唐印见我放下饭碗问道。 我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角,点头道“吃完了,小印,你慢点吃。”说完就要起身去厨房收拾卫生,陆沈逸急忙拉住我,“去房间里休息吧。” “没事,我想出去陪小海浪玩会儿。”跟它一起永远都不会有烦恼,难怪都说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 “不行,你还是坐在这吧。”孕妇好像不能亲近小动物,陆沉逸忽然想到这个,赶紧拉我坐下。 “唐印见我们这样子,很适时的用手机放起了音乐,一首蒙古的《黑小伙》。” 清悠的歌曲在房间里回荡,唐印安中一笑,悄悄的跑出去找小海浪玩了,想为我们腾出空间。 陆沈逸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转身就溜进厨房。 “我来吧。”陆沉逸走到我身后想要换人,被我推开了:“你现在都没好呢,不能乱动,明知道自己的身体还逞强做菜,万一……”我言语有些哽咽,本来没能在医院照顾他就已经让我心里难过了,在家里的这点机会也要给我剥夺了。 “去医院看看吧。”陆沈逸突然对我说。 那点自责的眼泪就卡在眼睛里,收不回去也流不出来,只能等着它慢慢干涸,我明白他的担忧,我也不想再经历一次,“嗯。” 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沉默,静的只有哗啦啦的水声,和碗盘的碰撞声。 整理好厨房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空洞的目光望着屏幕,其实心早已不知飞向何方。 唐印从外面进来,发现气氛变得很尴尬,悄悄的走到我身边趴在我耳畔问:“你跟我哥怎么了?” 我假装没有听见,拿起遥控器变换着频道,百般无聊地看着各类广告,唐印突然伸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继续对他哥说了什么,声音太小,我没听清,最后陆沈逸点了点头,冷声道:“看电视吧。” 唐印这才结束了窃窃私语,“嫂子,明天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当然。”我勉强的冲她笑笑。 唐印忽然又凑到我的身边,小声有神秘的问:“嫂子,你喜不喜欢小孩啊?” 我大概了解她的意思,“还可以吧……” “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可以吧。”我拿起茶几上切好的水果递给她想堵住她的嘴,“吃水果。” 唐印接过我手中的橘子,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还是女孩好啊,打扮得跟一个小公主一样,多漂亮,比如我小时候。” “或许吧……”唐印怎么会看不出我真的心情不好,她咬了咬下唇,小心又谨慎的对我说:“要不你回卧室休息一下吧。” “嗯,你自己随意。”我穿好拖鞋慢腾腾地往卧室走,不一会儿,陆沈逸竟然也返了回来,他手里多了一本书。 我好奇他看的什么书,却又不想问他,只好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陆沈逸躺在床上,背对着我,我也干脆翻过身去,背对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突然转过来,将我搂进怀里,“抱歉,今天不该对你发脾气。” 只感觉鼻子一阵酸涩,我转过身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嗅着熟悉的味道,如果这个怀抱、这个味道突然之间不属于我了,我会不会比现在还要难过? 陆沈逸沉默了一会儿,将我搂得更紧,“睡一觉吧。” 我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困意渐渐来袭,最终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唐印就起床趴在卧室门外敲门,“嫂子,起来吃早饭。” 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棚顶上的玻璃已经被罩住了,隔绝了上午刺眼的阳光,烦躁的扯了一把头发,勉强清醒起来。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唐印早已经穿戴好了,白色的蕾丝连衣裙衬得她更加靓丽,整个人都散发着阳光的活力。我被她感染到,整个人开心不少,“你哥呢?”真该死,我又错过了做饭的时间,看来被人伺候惯了会变懒。 “放心,今早的饭是我做的,没劳累我哥,不要小瞧我哦!”唐印活泼的一点都不想二十五岁的样子,似乎永远停留在二十岁的骚年。 我没看到陆沈逸,便问道:“陆沉逸呢?“ “他今早有事先出去了。“唐印把我按在座位上,”嫂子,尝尝这菜,味道也绝对让你满意。 刚拿起筷子那股恶心感再次涌了上来,赶紧放下不敢在吃,可惜了唐印这大早上的辛苦。 唐印显得有些着急,“你这总吃不下东西可不行,赶紧让医生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她递给我一杯温水,我喝了几口,这才感觉好些。 拖着疲惫的身子唐印开车把我送去医院。 来到医院,挂了号,现在这个时候,人并不多,年轻的小护士态度也很温柔,我拿着单子去了诊室,医生给我询问了相关的症状,然后给我开了几项检查,楼上楼下的跑了好几圈,最后确诊我就是浅表性胃炎,并无大碍开了几样胃药就叫回去了。 我看着医生几次欲言又止,医生看着我,不免笑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会不会是怀孕?”我犹豫着问出口。 “你月经才过没半个月,就算怀孕也不可能是这时候出反应,另外你的血HCG已经派出了这一选项,所以你放心吧,是绝对没有怀孕的。” “听了医生的话,我是既难过又庆幸,难过自己没有再迎来做母亲的机会,庆幸的是,不用再一次经历失去。”面无表情的往外走去。 “嫂子,怎么样?你怎么……”唐印看着我的样子以为是没有怀孕所以才难过呢。 我看着她一脸焦急的模样,有些好笑,“没事,就是普通胃炎,吃点药就好了。” 唐印有点失望的抿了抿嘴宽慰道:“嫂子,那你注意点身体啊。” 我和唐印刚走出医院,就看到陆沈逸的车子停在门前,见我出来直接从车里下来走上前问:“怎么样?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我点点头,扬了扬手里的药物,“吃点药就好了,就是普通胃炎,没事。”这话像是对他说,又像是对我自己说。 陆沈逸似乎松了一口气,神态也变得轻松了一些,“那上车,我们回去吧。” 我和唐印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陆沈逸一边开车,一边放着歌,拐了几个弯,停在一家药店,“哥,你来这做什么?” 陆沈逸没有回答,直接停好车子下了车走进店里,“嫂子,我们进去看看?”唐印提议道。 “不了,等他买完出来吧。”我安静地坐在车里,唐印百无聊赖的盯着陆沉逸的方向,难道是怕嫂子药不够吃再买点? 大概两分钟,陆沈逸提了一袋子东西出来。由于被黑色塑料袋包住,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哥,你到底买了什么,这么神秘?”唐印出于好奇,忍不住问道。 陆沈逸只是专心开着车,许久,才回答道:“你自己开车回家,我送你嫂子回去。” 我没心情知道他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心情抑郁的想大声嚎叫两声,陆沈逸发觉我脸色不对,转过头,“不舒服?” 我别过脸,“没有。”发觉自己语气有些僵硬,又补充道:“比昨天好多了。” “那就好。”陆沈逸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车子里恢复了情景。 晚上的时候感觉身上痒痒的有人蹭着,我忽的从梦中惊醒,向床边挪了挪对身后不老实的陆沉逸说:“你才刚做完手术,不能乱来,今天开车出去都已经很危险了。”男人到底是不懂得心疼自己。 “可是我想了……”他沙哑的声音带着微温的热气吹在我耳边,加上房顶那璀璨的星空更加的让人难以把持。 “再忍忍就好了。”我对他说。 他继续手上的动作,弄得我根本没办法睡觉,本来就是燥热的夏天,加上他的撩拨很快就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状态。 就在我以为他会霸道上来的时候,一回头人竟然没影了,不一会儿他又拿着一盒子东西进来,由于没点灯我也看不太清,后来看着他的动作我忽然明白了,他今天出去买的竟然是……套! 心中蓦地一阵酸楚,他是真的没有跟我长期打算的想法,否则怎么会防备这些,苦笑着压下心头的酸涩,如一杯新酿的梅子酒,一直酸到了心坎里。 陆沉逸准备好了一切爬上床,可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激情,像一块冰冷的木头似得任由他胡闹,他也看出来了我的不开心,可兴头正浓的他怎么肯草草了事。 陆沉逸渐渐的也失去了兴趣,虽然伤口很小,他动起来还是会有点痛,看到死鱼一样躺在身下的我瞬间没了兴致。 “我还没想好。”他说。 “什么?”我问。 他没再说话,房间里只有我们平静的呼吸声。 是的,我爱他,爱的疯狂,即使那颗心因他而冰冷,但此刻也因他而火热,他刚想张嘴提醒我没有准备措施,却被我狂热的吻给堵了回去,就让我今晚放纵一次,上天如果怜悯的话就赐予我一个孩子,像陆沉逸一样优秀的孩子,然后我会带着孩子默默离去,好好生活下去。 大胆的想法似乎更容易实现,那夜,我真的有了孩子,只是知道的时候,我跟他真的变成了预想中的样子,看不到未来,回不到过去。 第二天的早上我终于起了个早,赶在他前头为他准备了早餐,爱情中就算自己成为了付出的那一方,也是心甘情愿。 陆沉逸第一次悠闲的享受我的早餐,林雨轻这几天竟然没有动静,这让陆沉逸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吃完饭我们回老宅吧。”他决定了要带我去见他父母,将我们的婚事公布,或许唐印已经告诉了,只是为什么他们谁都没有过问呢? 没有过问是他们根本没有信。 唐印坐在老别墅的餐椅上,盯着盘子里的煎鸡蛋一脸郁闷:“我都说多少次了,那个林雨轻肯定不是个什么好定西,我哥已经结婚了,那个嫂子你们也见过,就是上次在医院里的那个,多好个人,你们怎么就看上了那个林雨轻呢,我就说画画的人最虚伪。”虽然她说的是气话。 唐海德将筷子向唐印面前举了举:“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是不是的除非你哥亲口地我们说,否则我不相信堂堂鼎逸的董事长眼光差的会找一个那么个女人做妻子。”起码要门当户对,或者有一定的社会影响。 第六十二章:再起风波 我在厨房刷碗,陆沉逸拎着一条蓝白条的连衣裙出来给我看:“一会儿穿这件。” 我把洗好的碗放在淋水架上,擦了擦手,他选的的确不错,很干净的颜色,可忽然想到了他钟爱的蓝白,心里立马变了滋味,“我不喜欢别人的颜色。” “别人的?”陆沉逸蹙眉,不懂我话里的意思,“那你自己重新选一套。” 我选衣服的眼光的确不怎么样,所以平时基本上只穿黑色和白色,因为不用搭,当我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穿过的白色时,换成陆沉逸不满意了。他把手里的蓝白条衣服放回去,在柜子里找出一套抹茶绿的连衣裙,又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条极细的项链,上面只有一颗简单到快要看不到托的一克拉钻石。 我都不知道那里什么时候有个首饰盒,难道是给她的…… “你不觉得那个琉璃珠很丑吗?当初买衣服的时候一起准备的,这么久了你都没发现。”陆沉逸边说着一边将我脖子上的琉璃珠换下来。 摸摸突然变得很空的脖子,还有点不习惯,不过从镜子里看到那一颗画龙点睛的钻石,感动着他的细心。我忽然转过身摸向他的裤兜,还好钥匙上的那颗琉璃珠还在,是不是证明我在他的心里不会变? “去……老宅是?”我还是问清楚一些的好。 他帮我整理了下肩头的长发,“带你见我爸妈,总要见公婆的。” 我快速别开脸,眼眶被一股酸涩顶的有些发红。 等我整理好情绪的时候,陆沉逸人已经在车上等着了,“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吧,现在这样子还开车跑来跑去的。” “想心疼我,那你怎么不去学开车?”陆沉逸说着已经将车开出了老远。 “你又不是没有司机?”不过住在这地方,不会开车出去一次是真的不方便。一路上我的手心都在冒汗,“你……不会后悔吗?”尽管我想争口气的将他占为己有,可心软的那一头还是不忍心看着他们有情人劳燕分飞,不过林雨轻应该不是他心中曾经了,也许就连当初的背叛也只是你情我愿,怕是只有深陷泥潭的他理解成了无可奈何。 “一把年纪了还要轰轰烈烈一场吗?” 男人跟女人可能追求的真的不一样,不管经历过几次,都想自己被隆重的捧在所有人面前体现他的在乎;而男人似乎只要陪在他身边就好。 还真是基因遗传,父子俩选房子的方式都这么像,山脚下的一丛茂密的树林后,宽阔的像个庄园,古堡式的别墅孤立在那里,也不怕某年的鬼怪深夜来敲门。 当车驶进别墅门前时,看到了一男一女站在那里,动作很是亲密,女人看起来妩媚妖娆,男人是金发碧眼的年轻人,帅气的像好莱坞的明星。 那个女人见到陆沉逸身边的我时,表情很是不屑。 我抬头看了一下沉逸,他眉头微蹙,片刻后又舒展开来,似乎想起来面前的这个女人。 “认得我吗?”女人摘掉眼镜,露出那媚眼如丝的双眸,刷的长长的睫毛还对着陆沉逸忽闪了两下。 “匆匆一面见过,您倒是记住我了?”沉逸的眼眸越来越深邃,注视着女人。 “那当然,她就是那个狐狸精?”女人眼白朝我一翻,女儿可在电话里跟她说了,有个狐狸精画家天天缠着她哥哥,不是好东西。 我更加的疑惑,陆沉逸用了“您”,这位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女人竟然让陆沉逸用尊称。 女人拉过身旁帅气的男人像是介绍“Ellen,这位就是唐印在中国的哥哥。” Ellen松开女人要跟陆沉逸握手,咬着很生硬的中文打招呼:“哦,唐印的哥哥,你好啊。” 陆沉逸礼貌的跟他握了一下,没有说话,他是不是该感谢这个人的出现才有了让他母亲回到父亲身边的机会。 等到他们进去后陆沉逸才跟我说,这个女人是唐印的母亲叫Tina,或许是国外的生活环境影响的,让Tina遇到了Ellen便一见钟情,思想开放的她决定跟唐海德离婚,并跟这位比她小了十多岁的Ellen结婚,惊讶的我半天合不上嘴,唐海德怎么会忍受自己戴了那么大一个绿帽子还给人腾地方。 “我们进去吧。”陆沉逸帮我合上惊讶的嘴,拦着我向里走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跟陆沉逸注定不会一帆风顺到底,等我们走进去的时候,Tina和唐海德已经吵起来了,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 “我不同意!你休想把唐印带走!”唐海德站在客厅的茶几旁,指着Tina的手指气的烂颤。 “Why?她是你的女儿,可也是我的孩子,你不信任她的话我为什么不借她回去,她需要尊重!”Tina不服气的辩解,唐印在电话里跟她告状她立刻跑来要接走唐印,其实也想借机带着Ellen来中国转转。 唐印跟她妈妈偷偷眨了眨眼睛,然后挽着妈妈的胳膊故作委屈的说:“我在这个家里一点人权都没有,中国的一切我都不喜欢,不过……嫂子除外。”唐印忽然一脸欢笑的看着刚刚进门的我。 “嫂子?”Tina一甩自己披散的大卷发,不解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她不是那个女画家?” “当然不是。”唐印松开妈妈跑到我身边正想挽住我的手臂时,唐海德忽然的一声爆吼吓了她一跳。 “你看看你自己的作风,让她跟你在一起能学来什么?”唐海德气的一屁股坐回的茶几上,手重重的往茶几上一拍。 “我们为什么要呆在这里?”Ellen忽然开口,他不理解他们有什么可吵的。 唐印朝我吐了吐舌头,默不作声的坐在唐海德的身边,她习惯了这样的吵架声,已经麻木了。 Tina听了这句话,压抑的情绪爆发了起来,“和我在一起就会毁了她?她和你在一起才是最大的错误,老迂腐!” 唐海德抓起茶几上的报纸向她扔过去,Tina身子一歪就轻松的躲了过去。 陆秋燕实在看不过去了,从楼上走下来劝解道:“你们有事好好说,这怎么还动上手了,要不……让孩子过去住住也没……” 唐海德见陆秋燕过来,尽量压下愤怒的口气,“她因为什么跟我离婚的你不知道?从前唐印在学校也就算了,现在毕业了要是天天跟她住一起还不得跟她……” “跟我怎么样?爱情自由,婚姻自由,有什么不对?你跟我因为什么结婚的难道自己不知道吗?还想让我们那一辈的思想阻止了下一代的人?”她就是被老一辈的家族观念主宰了婚姻,所以四十多岁的她还是冲破思想上的束缚叛逆的交了这个男朋友,并快速结婚。 Ellen皱皱眉头,他的中文不是很好,说的快基本上都听不懂,“你们才一见面就这样子很不好。” 唐海德看看站在一旁的陆秋燕,顿时有些没了气焰,就是因为当初那些,他才没能跟她在一起。 我跟陆沉逸站在门口的位置,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Tina扭头看向我,瞬间没了在门口时的轻蔑,笑的一脸亲切:“唐印的嫂子,哦,你很漂亮。”在不是让她讨厌的人眼里,她每一句的夸赞都是真诚的。 我礼貌的朝她笑笑,“您好。”真是不知道该叫什么,这样的女人肯定不喜欢我把她叫成阿姨,可总是长辈。 “你可以叫我Tina,走,我们不理他。”Tina说着就要拉着我向楼梯走去,陆沉逸跟我今天来的目的可不是这个。 “就是,嫂子,我们上楼。”唐印也凑过来,好像刚才的争吵都不存在一样,我真是佩服她们娘俩那情绪转变的速度。 “陆沉逸还没结婚,哪来的嫂子。”唐海德突然开口,陆秋燕面色有些为难,儿子竟然将人正式带回来了,那唐印说的话怕是有几分可信了。 陆沉逸听他这么说,拉上我被Tina抽走的手就要上前宣布我们的关系,偏偏林雨轻不早不晚的开门走了进来。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她身影单薄的像一片羽毛,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慢慢走近。 “她才是林雨轻。”唐印咬牙切齿的趴在妈妈耳边说。 Tina疑惑的眼神瞬间变得轻蔑,走回Ellen身边,用鼻子哼了一下唐海德:“还以为你的眼光有多进步呢,难怪女儿说。” “Whoisshe?”Ellen走到Tina身边揽住她的肩膀问,湛蓝的目光里充满了不解,的确是让每个女人沦陷其中,就是不理解那么年轻的人怎么会看上Tina。 我好奇的看着Ellen,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如同好莱坞明星一样帅气的男人。 “好看吗?”陆沉逸用力的攥了下我的手。 “好看,像明星一样。”陆沉逸忽然拉着我就往楼上走。 “沉逸……”林雨轻快速向前走来想要抓住陆沉逸,被唐印身子一动给拦在了那里,“妈,你们大老远的回国,先去到处玩玩,Ellen还是第一次来,他不是还想看中国的长城吗?” Ellen一听唐印说长城,顿时眼睛一亮:“Tina,我们要去长城,哦,还要去故宫,看慈禧太后。” Tina大条的神经立马被充满活力的Ellen传染,说走就走,立马将来的目的抛之脑后,回头对着唐海徳和陆秋燕不客气的说:“唐海德,借你司机一用,我们走了,拜拜……”拉着Ellen就匆匆离去。 林雨轻往左,唐印也往左,她往右唐印也往右,非要当在她面前不可。 陆秋燕从沙发上站起来,不知道该怎么招呼林雨轻,儿子的性格她这当妈的怎么会不了解,这样的态度明摆着是在回避着林雨轻的到来,“雨轻快过来坐,沉逸他……”陆秋燕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唐印,别胡闹。”他看到了那个女人,如果真结婚了他这做父亲的也不好管什么。 第六十三章:注定的失落 唐印其实还是有些恐惧她父亲的,妈妈从来都不靠谱,家里向来都是父亲管的严严的。她闪开身子直接上楼去找我和陆沉逸。 陆沉逸拉着我到了他前几日住的卧室,快速关上门,倚靠在墙上一动不动。 “我……”我想要解释刚才在楼下看Ellen的事,可一见陆沉逸沉着的脸,将后面的话咽回去,赶紧去解他的裤带,“是不是伤口疼?”就没见过哪个病人手术后到处走没有一天闲着的,就算在家也是手机电脑不停的忙着工作上的事。 他拿掉我的手:“没事。” 我收回手明白了他的心情,慢慢的走向那圆弧形宽阔的大落地窗,窗外是一整片青草地,还有几个被剪成各种形状的树木。 唐印来到门口,听到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识趣的回了自己屋子,没过来打扰。 不管陆沉逸下了多么大的决心,在面对的时候,他还是不能那么的决绝,那是他爱过的女人,也许就算是现在,他心里也还是爱着,只不过那爱还有没有价值,没人知道。 失败的婚姻多少也给我带来了一些沉着和冷静,这时候还是让一切慢慢的沉淀,就算真的将他留在身边,那份没有爱的婚姻,也未必会长久。或许他对我只是在最寂寞时候的一种填补而形成了习惯,我该庆幸当初那个碍眼的吻痕并没有发生下去,否则我今天绝对不会站在这里。 林雨轻做到了唐海德的对面,知性的美从内而外的散发,就像她笔下的画一样让人百看不厌。她温柔的一笑,“爸、妈,今天这里好热闹。” 唐海德无奈的点点头:“唐印的妈妈回来的比较突然,让你看了笑话。” 陆秋燕没忍住还是开了口:“雨轻啊,你……知道沉逸结婚了吗?” 林雨轻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了一下,但被她瞬间抹去:“妈您说什么,我都没跟沉逸结婚,他怎么会结婚呢,那个姚欣您不用担心,她跟沉逸在一起不会长久,只是因为……比较缺钱。”她小声的说,生怕被楼上的人听到一样。 唐海德还因为她的小心特意朝楼上看了一眼,儿子认回来到现在还没把姓改过来,不过改不改的也不是那么重要,对于国外生活久了也不是那么在意什么传宗接代。 “那就是没有?”陆秋燕还是不怎么笃定,沉逸在她面前从没做过太离谱的事情,因为单亲的关系,他成熟的也比别人早。 林雨轻但笑不语,说的太明白反而让人觉得假。 陆秋燕深吸了口气,这事儿回头还得跟儿子仔细问,他今天回来一定是为了宣布什么,可惜被那俩人搅合成了这样。 “叫厨房多做点菜,今天家里人多。”唐海德让陆秋燕去厨房,也是为了避开林雨轻问些话,在商场打滚了那么多年,看事情还是有一定眼力的,只不过架不住对方纹丝不漏的欺骗,“你和沉逸怎么了?” 林雨轻心里一惊,放在腿上的手一紧,松懈脸上的笑有些愁苦的看着唐海德:“爸,或者应该就叫伯父,我跟沉逸似乎回不到过去了,自从他遇见了姚欣后,也是我回来的太晚了。可我有什么办法?他在国内事业有成,我不努力怎么回来配得上他,可当我能与他在同一条视线里的时候,他却……”林雨轻垂下了头,泪水无声的落下。 唐海德的眉头更加的深蹙了,“这么说他真的结婚了?” 林雨轻点点头,“可是伯父,我们的感情还在的,只是沉逸如今摇摆不定,那个姚欣给不了沉逸任何的帮助,她离过婚,听说还为了离婚狠心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林雨轻说到这里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一副说漏的表情。 唐海德顿时怒了:“什么?” 林雨轻不敢看他的低下头,这时候陆秋燕也端着果盘从厨房回来了,见两个人的表情有些奇怪,将手里的果盘放在茶几上:“先吃点水果,厨房还要忙活好一阵。”她还是上楼去看看儿子吧。 唐印本来就是闲不住的人,她刚才在房间里无聊就想出来,结果刚走到楼梯跟前就听到了林雨轻告状的那一幕,她翻出手机快速上网一查,结果的确有林雨轻说漏的那则新闻。对于这样的新闻哥哥不可能不知道的,那为什么不介意嫂子的这件事呢,唐印百思不得其解,又怕错过了什么信息,想再看看,恰好陆秋燕上楼来,“陆姨,您怎么上来了?” “我想看看沉逸,他今天带回来的女孩子总得让我心里有个数吧。”陆秋燕说着就想绕过唐印往里走。 “陆姨您等等,林雨轻的话不能全信,那个的确是我的嫂子。”唐印将陆秋燕拉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才说:“陆姨,我知道您觉得我跟我妈一样不靠谱,可是有一点您该知道,我虽然喜欢任性妄为,可从来不造谣。”唐印很有自知之明的说。 陆秋燕也知道唐印这孩子的品行,她觉得她说的在理而且,“可他在订婚的时候怎么还同意了呢?” “还不是你们都没跟她商量一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哥哥怎么好让爸爸下不来台,也怪我,明明知道不对劲,偷偷告诉哥哥就好了,不过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还有个嫂子啊。”唐印一脸哀愁的趴到了床上。两只脚蹬掉了脚上的凉鞋“啪嗒啪嗒”的落在了地上。 陆秋燕这么一想反倒怪自己一意孤行了,孩子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她再参合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唐海德可不这么认为,他立刻打电话叫公司的手下去调查姚欣的所有资料。 我还在窗前凝视着外面的一草一木,脑中空白一片,不知何时陆沉逸站到了我身后,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下楼去看看。” 我们来到楼下的时候厨房已经做好了饭菜正在往桌子上端,唐海德亲切的看着儿子说:“沉逸,过来坐吃饭。” 陆沉逸点点头拉着我坐到“爸,这位是姚欣,也是我……” 唐海德直接截断了陆沉逸的话:“今天回家吃饭就别那么讲究了,带回来的都是客,爸爸自当好好招待,姚小姐应该认识沉逸的未婚妻吧?” 正准备坐下去的身子僵在原地,还是陆沉逸用力一拉才坐下的。 陆沉逸耐着性子再次重申道:“她是我的……” “太好了,你们正要吃饭呢,饿死我了,快快快,赶紧先给我盛碗饭,Ellen,你坐我旁边。”Tina拉着Ellen从外面冲了进来,见到一桌子的菜直接坐下开吃。 唐印跟陆秋燕从楼上下来无奈的摇摇头,搞得好像她们俩才是真的母女一样。 陆沉逸见他们在场不好再执着自己的话题,而我更没那个立场开口,一顿饭吃的是默不作声。 林雨轻忽上忽下的心也在Tina进门那一刻才落定,本来讨厌的人却在关键时候帮了她一把。 忽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不影响别人进餐是基本的礼貌,她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林雨轻起身跑去了卫生巾将门关得死死的,盯着屏幕上的国外号码好半天才接起:“不是都跟你说了我们不要再联系了吗,你又打电话干嘛?”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轻,就像哄着一个孩子似得:“轻轻,我想你,我会快点把腿治好,就算没治好,我还有头脑,一样能赚钱能重头再来,不要离婚,好吗?” “你打电话就是要跟我说这些?离婚是必然的,我也不是嫌弃你如今的状况,你知道我心底从来都爱着的人不是你,你又……何必呢。”林雨轻无奈的减弱了声音,她也不是不懂得感恩,可她是真的爱着陆沉逸,何况,一个腿废了的人能有什么美好的未来。 “没什么事情我先挂了,我还有事。”林雨轻不耐烦的正要挂电话,对方又说了一句:“孩子你都不想吗?” 林雨轻的手一抖,言语也有些哽咽:“他……还好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自嘲般的轻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连孩子都不在乎了呢。” 林雨轻的火气再次被燃了起来:“我还不至于你说的那么无情,他怎么样?” “儿子想去找你,我给他买了机票,过几天他去你那,别忘了去机场接他。” “什么?”林雨轻大惊的叫出声,快速的捂住自己的嘴,小声的训斥着:“你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就这么做了,你到底要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变大,情绪也异常的激动起来:“我要你回到我身边,要你留下来做我的妻子!” “不可能!”林雨轻气的直接挂断了电话,靠在卫生间的墙上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她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她以为就算跟着一个不是很爱的男人生活下去,富足的生活一直美好也是值了,可偏偏他一场车祸后,家财散尽,公司倒闭,一切不幸的事情都接踵而来,她想离开有错吗? 陆秋燕看着卫生间的方向不放心的问:“怎么去了这么半天,要不我去看看吧。” 唐印“啪的”把筷子向桌子上一扔,“打电话这么偷偷摸摸,谁知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给我老实吃饭。”唐海德训斥了她一句,这让正在大吃的Tina听了可不乐意了,她也跟唐印一样的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你凭什么对我女儿这么大声?” 本来拿着筷子不知道要怎么跟桌子上的螃蟹奋斗的Ellen赶紧捧起她拍筷子的手放在手心里揉揉,“Tina,你不要这么生气。” 真是奇怪的一家人,看着他们相处的模式真是有点不知怎么评价好。林雨轻这人的确有问题,从前天送支票给我就已经证明了,她当面一套背后一条的是手段,怎么感觉自己像活在电视剧里那些宅斗宫斗的。 “她都是被你惯坏的,从你身上没学到一点好。”唐海德越看她跟那个Ellen在一起越生气,就算两个人不爱可也有了那么大的女儿,她说给自己带顶绿帽子连个招呼都不打,还理直气壮的把男人带到家里来要求离婚。幸好那时候得到了陆秋燕和儿子的消息,不然他恐怕得被气死,也算是另一种成全吧。 第六十四章:奇葩的一家人 唐印一看要坏事,赶紧转移Tina的注意力:“妈妈,你不是要带Ellen去看长城,怎么又回来了?” “哦,天呐!”Tina这才想起来自己回来的目的,正好赶上吃饭所以给忘了:“唐海德,你赶快换个司机吧,他居然把车坏到半路上,让他叫别人送我们去,他又说今天的车都不在公司,害我们走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回到这里,太不像话了。” “对,他很过分。”Ellen还不嫌乱的插上一嘴。 唐海德无奈的捏捏眉心,要不是唐印的妈妈一定把她轰出去,“你当这是国外,我总共回来几天,怎么可能准备那么多,你要是常住就给你准备一辆车,不然自己打的,又不是不能坐出租,从这儿到北京需要坐飞机,你还打算让我的司机一路上开到长城不可?” “我就说了一下你的司机有问题,你竟然这么多话等着我,唐海德,自己不足就要改正,我是在给你提正确意见,你要做的是采纳,而不是辩解。”Tina义正言辞的指正他的观点。 “我们已经不是夫妻,我没必要继续采纳你的意见。”唐海德不想跟她这么费口舌下去,从前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子,现在不是一家人了还这么理所当然。 我悄悄扯了陆沉逸一下,给他递了个眼色想让他调和一下,他反而忙给我夹菜不理他们。 陆秋燕可是不止一次见过他们吵架的,搞得好像他们还是夫妻一样,但她已经了解了Tina的为人,就是直性子做事不懂得转圜换位思考,可总不能看着他们打起来不是:“都少说一句,先吃饭吧,你看Ellen的螃蟹壳到现在都没剥开呢。” “哦——”Ellen突然大叫一声。 Tina转头一看,Ellen竟然被螃蟹壳扎到了手,她赶紧拿纸巾帮Ellen把血擦干净,这一股火更加冲着唐海德来了,“唐海德,你就是因为我当年的离婚所以故意针对Ellen的是不是?” 唐海德觉得这顿饭实在是吃不下去了,“他被螃蟹扎了你也能算到我头上,你讲不讲点道理。” Tina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说我不讲道理,你明知道Ellen不会吃螃蟹,你还做了螃蟹,还把螃蟹摆在他的面前,不是故意针对他的是什么?” 唐印眨巴眨巴眼睛,真是没想到她妈维护Ellen也真是够……不讲道理的,“妈,好像是……你们自己坐到那里的,而且……你们走的时候可没说回来吃饭。” “Tina,这是很小的事情为什么每次要吵架呢?”Ellen搞不懂他们每次吵架的原因都很让人不解。 “就是。”唐海德懒得跟她计较,重新拿起筷子准备继续吃饭,谁料Tina不屈不挠的气焰更加高涨起来。 “唐海德——你要不要这么小气,我跟Ellen是先跟你离婚后才正式相处的,不就来你这里吃顿饭么,借车你不借,还让Ellen被螃蟹扎了。”她将到这里忽然想起Ellen的手,赶紧抓过来看看,“Ellen,怎么样还痛不痛。” 我低下头看着碗里的饭,这回算是见识到了唐印那个离谱的妈,这么看来唐印性格真的是,遗传了最好的基因。 唐海德气的直接上楼去了,陆秋燕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唐印见一顿饭吃成了这样,看来她把她妈妈叫来真是个错误,“妈,Ellen,我们还是先走吧,让哥哥开车将我们送到机场,我陪你们去看长城。” 陆沉逸也没心情坐下去了,“好,我送你们走。”临出门的时候他朝着洗手间的方向看了一眼。 林雨轻控干了自己的眼泪,捧一把清水洗洗脸,等她出来的时候只有佣人在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一个人都不见了,“他们……人呢?” 打扫的阿姨抬眼看了看她,简单的回答了三个字:“都走了。”继续收拾桌子。 林雨轻气的握着手机的手在不停颤抖,他们没把她放在眼里吗?强自镇定了好一会儿,落寞拿着包离去。 自从这天后,日子忽然安静的不像话,陆沉逸的伤口拆完了线,只在家休息了一天就回去上班了,无聊的我打电话给白薇,竟然提示我: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这下我可不能镇定了,拿起包就去了白薇的住处,无论怎么敲门都没人开,最后还是对门的邻居告诉我说:“里面的姑娘搬走了,说要是你来找她就上从前的QQ。” 这是怎么了?我带着满满的疑惑准备去陆沉逸的公司找李进,李进听到同事说有个女人找,欢天喜地的跑了出来,结果一见到是我,顿时像个泄了气的刺豚,“怎么是你?” “白薇呢?”他突然抬起头问,“白薇不可能不跟你联系?” 听他这么问,我能肯定白薇离开的原因了,心里也更加来气:“我来也是问你同样的问题,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白薇能走的连我这个闺蜜都没有通知?” “我……”李进眼神四处闪躲,明显的心虚。 我冷笑着开口:“你背叛了她?”除了这个我想不出来别的。 李进一脚踢在墙上,“我他妈的就不该喝酒。” 我明白白薇为什么一直都不明确跟他的关系,李进的家庭背景还是其次,重要的是死性不改,他原本就是花丛中过的浪子,怎么可能让他在一处停留,这是他跟陆沉逸的不同。 李进靠在墙上点燃一支烟,猛吸一口才出声:“我那天喝多了,以前泡的妹子见到我非要送我回家,那阵儿一直都住白薇那儿,酒醉的我自然而然的回到了那里,可……”甩掉手里的烟,他痛恨的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就搂着她睡着了,还做了……” “你……行,你太行了!”我伸出大拇指大大的赞扬了一句,掉头离去,李进突然从背后大喊了一声:“要是找到她必须通知我。” 陆沉逸的秘书跟陆沉逸汇报说上次带的女人来了,陆沉逸还有些高兴我竟然来公司看自己,结果等了半天也没见人来,打电话一问,竟然已经走了,而且来见的人是李进。 陆沉逸有点不痛快的打电话给李进:“姚欣刚刚‘特意’去找你了?” 李进还站在刚才的走廊继续抽着烟,“陆沉逸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以为你看上的人别人也能看上?”就瞧不起他这样,一辈子就围着两个女人转了,而他自己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陆沉逸听他这语气,肯定是找了不痛快,那一定是白薇的事,有些可笑自己怎么会想歪呢。 我回到别墅立刻上了QQ,那是以前我们联系的号,后来都用了微信,QQ好几年都不用了。 我:你怎么说走就走了,还连电话号都换了。 没想到白薇立马就回了:你没跟陆沉逸在一起吧? 我:没有,我自己在家。 白薇:那好,等下我把新换的电话号码打过去,你不能让陆沉逸知道我跟你有联系。 我:明白,我去找过李进了。 白薇:他跟你说了? 我:嗯,你爱上他了吗? 白薇:谈不上,只是这样的经历不想再重复,与其被他纠缠还不如走的干脆些,我到了临墨市,找了新工作,你有时间可以来找我。 跟白薇在网上聊了很久,我佩服她的果断,也认可她的选择,李进不适合她,那种富家子弟大多都靠不住,哪个妻子不是含着眼泪微笑的。可笑话她的同时,自己还不是泥足深陷,却没有白薇的勇气,我就像一只溺水的老鼠,明明自己会游泳却抓着一根细小的浮萍舍不得撒手。 陆沉逸给我报了个班学车,八月份的天气正热,每天晒得我汗流浃背的,整个人都黑了一圈。 “明天抹好防晒,带上伞。”陆沉逸一边给我擦着头发一边嘱咐着,看我脖子上晒出了整整一圈的痕迹忍不住偷笑。 林雨轻在画室里作画,可无论她怎么想让自己平静就是没办法专注,那头忽然开始不接电话了,无论她怎么打都不接,明天就到了儿子来中国的日子,她总不能扔下孩子不管,万一被陆沉逸知道了就一切都完了。无奈的她只好找了一套房子,还请了位保姆,等孩子来了就把孩子接到那,将来那面离婚后,就跟陆沉逸说她收养的孩子,对,只能这么办。 破产的乔虹还要继续面对生活,精神状态时好时坏的她实在找不到什么好工作,跟着穆延一起在飞机场做勤杂工,带着口罩帽子也没几个人能认出来她。 “累了就去那面歇会儿,我来。”穆延是托了关系才找到这份工作,他在业界的影响很不好,根本找不到工作,无奈的他只好来这种没人在意的岗位。 “没事,这点活难不倒我,想当初我也是从一无所有起步的,我乔虹只要能再攒出第一桶金,就一定会东山再起。” 就在他俩聊天的时候,一个小男孩孤单的站在出站口处,矮小的个子背着一个双肩包看起来很可爱。 乔虹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孩子,如果上次没有跟我打到警局,也许她的那个孩子也很大月份了吧,摸摸依旧平坦的肚子,心头又是一阵难过。 穆延明白了她的意思,拍拍她的肩:“别难过了,以后还会再有,都是我不好。” 乔虹会心一笑:“都不重要了,我们好好的,不离不弃。”他是真没想到这样了穆延还能跟着她那时候以为穆延会再找个有钱的抛弃她,自己也曾笑话自己的傻,可人在感情上都是没办法理智的。 忽然,穆延指着抱住小男孩哭泣的女人疑惑道:“是她?” 乔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解的问:“谁呀?” “林雨轻。”穆延一眼就认出了林雨轻,她跟当年的模样一点都没变,甚至更加的清纯风韵,那天在宴会上公开了她和陆沉逸的关系。 乔虹也觉得有些眼熟,经他这么一说,顿时想起来了:“是那个女画家?还记得我别墅客厅里那幅游轮吗,就是出自她的手。” 穆延没在意什么画,他惊讶的是那个小男孩儿竟然叫了她“妈妈”。她竟然有孩子,不是成为了陆沉逸的未婚妻了吗,那孩子是谁的,她结过婚? 第六十五章:孩子 穆延似乎抓住了什么机遇,在乔虹不解的目光下快速向林雨轻走去:“你好,林雨轻。” 本来就怕被陆沉逸知道的林雨轻被他这么突然一叫吓得一哆嗦,“你是谁?”她觉得很眼熟,随即想起来了:“你是姚欣的前夫?”上次宴会上泼了姚欣一身酒,还闹得绯闻满天飞,真是个不要脸的男人。 “林小姐的记性还真不赖,那么今天我见到的这一幕是不是也不该忘怀呢?”穆延笑着蹲下身摸摸小男孩的脸。 “你不许碰我的脸。”小男孩儿一口流利的法语盯着穆延拒绝他的碰触。 林雨轻一把将儿子护在身后,“你要干什么?”她听出来了穆延话里有话。 “孩子这么可爱我能干什么,不过,你要干什么?陆沉逸应该不知道吧。” “不要,不要乱说,他是……是……”林雨轻不敢承认,她怕万一陆沉逸找到把她曝光,那她的绘画生涯就彻底断了希望。 “他是你的儿子,但不是你和陆沉逸的儿子?”穆延一下就确认了重点,是无忌惮的开始展开对林雨轻的威胁,把他害到如今这么惨的地步,他怎么可能就这么忍气吞声的过往后的日子。 “你……”林雨轻惊恐的看着他,忽然,她一把抓住穆延的衣服,“不要对沉逸说。” “你放手。”乔虹走过离掰开她抓住穆延衣服的手。 林雨轻松开抓着穆延衣袖的手,“你想要怎么样?要钱还是……”。 穆延觉得时机真的是来了,林雨轻的一幅画就价值那么高,一定很有钱,正是他们翻身的筹码,“拿钱。” “拿钱?”林雨轻微愕,“要多少你说。”林雨轻慌了手脚,只能任穆延威胁。 乔虹悄悄拉了拉他的衣服,小声问:“她会听你的威胁吗?” 穆延给她一个安心的目光,“帮助我们东山再起,就算你入股怎么样?” 林雨轻嗤笑了一声:“我有的选择吗?” “林小姐果然是聪明人。”乔虹接过话,在谈生意上穆延不如她,如果能为自己拼回一个未来,她现在也不在乎用什么手段了,毕竟从前的手段也不见得都是干净的,不过是旧事重演罢了。 林雨轻沉思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好,不过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乔虹低头看看那个可爱的孩子,黑亮的短发剪得很有型,眼睛晶亮晶亮的忽闪着,小小的年纪就透着几分睿智。 “妈妈,不能答应他们。”小男孩听懂了他们话里的威胁,说了中文。 “果果别怕,妈妈不会害你的。”林雨轻摸摸儿子的短发,交给别人她也是一万个不放心,不过,他们既然想从她这里得到钱,就一定不会亏待她的儿子,等到帮他们心愿达成的时候自己想必也跟陆沉逸成其好事,所以不必太担心。 “你们要帮我照顾孩子,否则……” 穆延点点头,这点要求算什么。 “你们现在住哪?”林雨轻总不能让孩子跟他们连个下落都没有。 “放心,我从前的房子还在,没有被充公。”穆延回答。 林雨轻听他这么一说就放心了,这孩子目前没法跟着自己也是无可奈何,等到稳定了之后,就将他以义子的名义将孩子认祖归宗就好。 就在这时机场大厅的主管过来了:“你们不干活都站在这儿干什么,这里是给你们闲聊的地方吗,还不赶紧干活。” 穆延快速将自己的电话递给她:“把你的手机号输给我,等我们下班了再去找你商议。” 林雨轻在他手机里输入了电话号,“记得说话算话,我不会亏待你。”威胁人的话她不想说,真要做的时候比任何人都得狠。 当天晚上下班后,林雨轻直接找了乔虹和穆延上门谈话,也见识了穆延说的房子,三室一厅,果果在他家里住着一定很好。 安顿了突然而来的儿子让林雨轻整个人轻松了一大圈,白天去画室,晚上先去见过孩子,再去陆沉逸家跟他的父母继续套近乎,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唐海德看了下面人送过来的资料,气的将纸摔在了地上,他不想跟儿子闹得不愉快,可是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他找了个不合适的也就算了还是个离过婚怀过孩子的,这傻小子该不是让人骗了吧。 正头疼的唐海德见林雨轻来了,正好没个人商量下陆沉逸跟我的事情,没想到林雨轻自己倒送上门了:“雨轻啊,你也依然知道了陆沉逸如今的状况,我这个当父亲的是管不了也管不好。” “伯父”林雨轻微微一笑,“直言不诲的问,您想要我做些什么?” “你果然聪明,帮我拆散他们,成全你如何?” “谢谢您对雨轻的信任。” 唐海德惭愧的说:“那就都靠你了,只是委屈你了,没能成全你们的从前,还要让你来做这个恶人。” 林雨轻嫣然一笑:“伯父过奖了,能为沉逸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哪怕他……”说着脸上的表情也逐渐黯淡下去。 “海德……”陆秋燕不知道唐海德这段时间总是神神秘秘的,而且一提到陆沉逸跟姚欣的问题就刻意回避,虽然姚欣没什么背景可也不至于如此吧。 “有些事,我这个当父亲的怎么也要行驶点权利,你就别管了,我有分寸,不会将儿子逼得太紧,晚上打电话叫他回来吃饭。”唐海德说完就开始悠闲的拿起报纸,他的儿子自然要配上最更优秀的女人。 陆秋燕没有说什么,回头的先探探儿子口风,适当的提点一下,但愿他们的父子关系不会再激化。 虽然还没有拿到驾驶证,可进了老别墅那条无人路的时候,陆沉逸将驾驶座让给我说练习一下,以后总要上路。我这新手真的是笨蛋的要命,因为学车的时候是那种手挂档的,而真正开的时候是自动挡,结果我习惯了挂档,每踩一次油门都要先挂一下档,差点将他那个手动挡给掰坏了,不过我也就夸张一下,毕竟没那么大力气。 短短的一千米我开了差不点半个小时,还好快到的时候已经熟练了许多,进屋的时候就看到林雨轻熟络得如女主人般的在帮着准备饭菜,见到我的时候只随意的看了一眼,没有大打招呼。 我跟她本来就是死敌能见到面不争吵起来已经是我理智的极致。 等菜上好大家都落座的时候,陆沉逸没再像上次那样犹豫直接开口:“这位是姚欣,也是我法律承认的妻子,今天回来也想正式向你们介绍一下。” “结婚证领完了?”唐海德装作无知的问。 “是”陆沉逸肯定的点了下头,而我像一个刚出壳的鸡崽,刚刚鼓起勇气抬起的头,在看到陆秋燕的表情时,觉得自己坐在那无比碍眼。 唐海德平常一样的夹菜吃饭,咽下一口后来了一句:“我不同意,她是你光明正大的未婚妻,你这么做将她放置于何地?难道让她大好的前程都被你胡闹的一次给毁了?” 陆沉逸从认回这个父亲还是第一次参与自己的私生活,他真的无法接受父亲对他的看法,心中不忿的问道:“您叫我来就是为了拆散鸳鸯?” 唐海德扔掉手中的筷子看着我问“领证了,但是没办婚礼?” “对。”陆沉逸不否认。 我觉得陆秋燕此刻怕是毁得肝肠寸断,怎么也没想到结果成了这个样子。 “沉逸你……”林雨轻想再说些什么可陆沉逸根本不给她那样的机会。 “雨轻,亏欠你的我会用另一种方式弥补,但是绝对不会为了曾经再伤害了她。” “不要……沉逸,我不能没有你……不……”林雨轻站起的身子渐渐滑落下去。 陆沉逸被她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赶紧绕过桌子来到她的面前:“雨轻,雨轻你怎么了?” 林雨轻从他怀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声音有些微弱,“我……我没事,就是……” “我带你去医院,现在就去。”陆沉逸抱起林雨轻就往车里冲,而我则像个局外人似得站在原地,在这个没有我任何立足之地的“家”里,看着那焦急的身影,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陆秋燕总是了解儿子的,她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背柔声道:“沉逸这孩子就是热心肠,你别介意。” 我看着陆秋燕有些云里雾里,她这是承认我跟他的关系吗?可唐海德都说的那么决绝了,怎么可能还有挽回的可能? 但陆沉逸将我带回了这个家,那我就要懂得为自己争取,我转过身面对唐海德认真的开口:“伯父,或许我该叫您声父亲,我跟陆沉逸已经结婚了。”这是我今天第一次和唐海德说话,整个人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就怕唐海德对我一个不满意否决了。 唐海德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里缓过来,再听说我们的事情,唐海德整个人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唐海德还没有开口,林雨轻一个箭步冲进来大声冲着我喊,“我不同意!” 我看向门口,她刚才不是被陆沉逸抱走了准备去医院的吗? “沉逸,你忘了以前我们两个在一起的艰难了吗?”林雨轻身子蹲在门口悲戚的抽泣起来。 从我的角度看,林雨轻没有哭,她只是耸肩耸的厉害了一些。 唐海德坐在这里看着这一场的闹剧。 “雨轻,人要往前看……”沉逸试图去拉林雨轻起来,林雨轻打开他的手站了起来,指着我问着沉逸:“是不是因为她?她为了什么跟你在一起你不知道吗,怎么就泥足深陷的不能自拔了呢?” 沉逸叹了一口气,不想解释那么多,开门见山,“我已经结婚了,不管好与不好,难道还要让她也承受你曾经的悲伤吗?” “沉逸你……”林雨轻气的不清,突然冲过来一巴掌就打了下来。 沉逸还没有反应过来,待他看我的时候我的脸肿的很高了,他赶紧去拦住林雨轻,“别闹了!” 我被这一巴掌打的有点懵,今天是沉逸要带我来这里告诉他的家人我和他的关系,可是现在怎么变成“家人旁观,旧爱纠缠”了呢? “我没有闹!”林雨轻挣扎着。 沉逸将林雨轻身子扳正,严肃的对着她说:“你听好了,你有现在的社会地位,有自己的向往,有一切美好的东西去追求,而她……只有我。” “沉逸,不要,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你要你在……”林雨轻还想说什么没等说完就真真实实的晕倒在沉逸的怀里。 第六十六章:帮手 陆沉逸将昏迷的林雨轻抱起塞进车里,带上我一起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经过一番检查,医生确诊她为情绪过激引起的暂时性昏迷,说病人很可能患有过抑郁症,不能让病人再受刺激。 说到抑郁症让陆沉逸想到她腹部的那道疤,她竟然又失去一个孩子,这对一个女人的一生来说是多么沉痛的打击,一定是因为这个才患上了抑郁症。 愧疚、心疼的感觉让陆沉逸更加不知所措,他握住林雨轻的手心疼的在唇边吻着,忽略了在他身后看着的我。 悄悄的离开这间病房,这场错误怪只怪我们不小心当了真,他从没说爱过我,可既然不爱为什么有将我带回家见他的父母宣布我们的婚事呢? 拦了一辆出租车,许久没有回去看父母了,似乎在意的人一个个的离我而去,就连白薇都离开了这个城市,不知道我还会在这里停留多久,陆沉逸啊,你不爱我的心还会愿意跟我维持多久呢? 当我到家的时候才想起来并没有带这里的钥匙,反正也无路可去,沿着家门口的道路慢悠悠的往外走。 陆沉逸牵着她的手坐在床边,许久后才想起来一起跟来的我,可当他回头看是人已经没影了。他拿出电话拨打给我:“你去了哪里?” 我看了看时间,还好才半个小时就想起来我了,还不至于忘得太死,忍不住的拿任何事情来衡量我们之间的亲密程度,谁让自己在一个不清不楚的情感中呢。 “你好好陪她吧,我就是想出来走走。”我沿着大路来到一处公园,四周有吵闹的弹唱声,是一些老年人聚在一起搞得文艺队,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唱的有模有样。 “怎么会那么吵?”陆沉逸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弹唱声疑惑,医院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 “路过一个公园,有老年人在一起组乐队,她醒了吗?”我问。 陆沉逸看看床上还在昏睡的人,“没有,不知道还要多久。” “那就先住院观察一阵吧,医生不是说她可能有抑郁症的病史吗,别太刺激到了她,她在国内还有没有什么人?”林雨轻的家不是国内的吗,怎么没听她提到过。 陆沉逸似乎也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我还没问,不知道她父母是不是跟着出国了,等她醒了我问问。” 林雨轻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刚好醒了,只是没有睁开眼睛,她心底一惊,沉逸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见她送给家人照顾,不,绝对不行,那样的话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不要……沉逸……不要离开我……”林雨轻似梦话般闭着眼睛呢喃,打断了陆沉逸的电话。 “她好像醒了,我先不说了,你自己别乱走,早点回家,明天还要去学车。” “那你……”还没等我说完,他已经挂上了电话,我继续看着那群老年人的表演。 “雨轻,雨轻你怎么样,我没走。”陆沉逸拍拍她的脸。 林雨轻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激动地一把抓住陆沉逸的手:“沉逸,你不要离开我,我什么都没有了,真的……”林雨轻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你先别哭,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我知道你们已经结婚了,可是我放不下啊……”她呜呜的哭了起来。 “可我已经结婚了。”陆沉逸低声重申,而且他心里的我似乎已经让他割舍不下。 林雨轻那么哭着,陆沉逸在一旁看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她的哭声渐渐停止,她结果陆沉逸递来的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平静的说:“你先走吧,我想冷静一下。” “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先别想这些烦心的事。”陆沉逸耐着性子哄着,这一幕熟悉又遥远,那些曾经回忆起来已经模糊的有些看不清形态,原来多么深的执着都会成为风轻云淡。时间就像流水一样,将坚硬的石头也能打磨的光滑无比,好比那些刻骨铭心再重新放到眼前也不过是浮生一梦,激不起一丝涟漪。 可是那天的冲动又怎么解释呢?难道仅仅因为心疼与愧疚,幸好没有将那个冲动进行到底。 “我需要个空间冷静一下,就算是让我放弃,也总该给我一个接受的时间是不是?一直给我希望的人是你。” 林雨轻最后那句话没有冤枉陆沉逸,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表明与我的关系,如果事情从一开始就做的更决绝一点,也就没了她往后的期许。 “那……好吧,晚饭时候我再过来,想吃什么打电话给我。”陆沉逸看着已经滴没了的输液瓶叫护士拔掉针后才离开。 林雨轻下床,确定陆沉逸走远了后才拿起电话,看着上面那么多的未接来电快速回拨过去:“喂?” “妈妈,你怎么都不接我的电话,我好想你。”电话那头的果果听到林雨轻的声音立马掉下了眼泪。 “果果不哭,妈妈有事所以才没给果果打电话,你要听乔阿姨的话知道吗?”林雨轻在听到孩子声音的那一瞬间也心疼不已,可她不能放弃自己的选择,她不想自己的下半生要跟一个瘸子在一起。 “那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小家伙不屈不挠的想一刨到底。 林雨轻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好,“我……妈妈生病了,正在治病。” “妈妈你病了?你怎么了,有没有去看医生,我要陪着你照顾你。”果果一听生病了更加的着急。 林雨轻后悔死了这个借口,“不是,我就是有点头疼,妈妈吃点药就好了,只不过没有时间去看你,你要听话知道吗?” 从厨房出来的乔虹听到果果说林雨轻病了赶紧上前问:“你妈妈病了?” 果果抱着电话点点头,继续对妈妈说:“果果会听乔阿姨的话,那妈妈你也要乖乖的,一定听医生的话好好治病。” 乔虹把电话接过来:“你怎么生病了?”她可别有什么事不然这孩子怎么办。 “我没病,就是……你的公司筹备的怎么样了?”她已经给了乔虹七百万的启动资金,作为自己投资的股份,将来赚钱了是按股权分配的,她占70%。 别看林雨轻的股份占的多,她怎么可能精明过做生意出身的乔虹,将来赚钱了把那点股份逐渐收回一样的,“已经开始运转了,你那头有什么进展吗?”乔虹也不能拿了钱就什么都不过问,礼貌的关心两句。 林雨轻听她这么一问,叹了口气:“也许我真的抓不回他的心了,似乎他的眼里在乎的也只剩下我的死活。”那仅剩的余温也化成了一份绝望与凄凉。 “怎么会这样?”乔虹还以为她多有把握能抓住陆沉逸的心呢,毕竟对方是那么个不起眼的姚欣,不过精明如她,立马抓住了林雨轻话语里的关键:“你说他只在乎你的生死?” 林雨轻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似乎这一会儿的功夫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很多,也逐渐显露了年纪:“没错,我在他心里也只剩这么点存在感了。” 乔虹沉思了一下,看着眼巴巴等着她跟林雨轻打完电话的果果,特意躲进卧室讲电话:“你就那么在乎他吗?” “在乎,那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也是为他奉献了我全部热情的人,应该在一起的人为什么我要退出?”林雨轻的情绪又有些激动起来。 “你先别激动,我没说不让你们在一起,如果你真的豁出一切也要跟他在一起,那我就帮你出个主意。” “什么主意?”林雨轻急切的问,她现在就想快速拉回陆沉逸的心,用尽任何手段。 “装病。”乔虹肯定的讲出这两个字,“你说了他只在乎你的生死,那么为什么不让他真的以为你会死一次,失而复得的感觉会让他永远都害怕失去你。” “怎……怎么……装病?”林雨轻觉得她现在跟乔虹说的也没有什么区别,人在医院,可陆沉逸不是也没有回心转意的态度。 “当然是真的在鬼门关转一圈。” 乔虹的话下了林雨轻一跳:“你要我自杀?” 乔虹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能不能聪明一点,什么自杀,是装作得了不治之症,电视剧天天演你没看过吗?” 林雨轻更加不懂了:“这怎么装的出来?医院都会诊断的。” “不是有我帮你吗?我现在的公司做的是医疗器材,更何况从前我们跟多家医院有投资合作,找家权威的医院开具一个假证明应该不费劲,这种误诊每年都有很多例,等到你能拉拢住陆沉逸的心时,再说是医院的误诊就好了。”乔虹的主意出的滴水不漏。 “真……”林雨轻的手机“啪的”掉在地上,她没想到陆沉逸突然出现在门口,“沉逸……你怎么回来了?” 陆沉逸走的很快,根本没听到她电话的内容:“我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所以回来陪你。”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电话,还好电话那头的乔虹听到了对话赶紧挂掉了。 “怎么将电话掉在地上了,以后要拿稳。”他看了看电话没有摔坏,塞到了她手里。 林雨轻见他没有什么疑惑,心里的石头才算放下,赶紧学以致用的将乔虹的主意用上:“沉逸,我的手,忽然没有力气,你看连电话都拿不稳。”她说着将手故意颤抖着递到他面前。 陆沉逸看着她颤抖的手以为是因为先前的情绪激动所致,“我们先不提那些烦心事,免得你又被气到了。”扶着林雨轻坐回床上。 “哦……没事,我需要时间慢慢接受,沉逸,你不会因为这件事不再理我了吧?”林雨轻抓住他的胳膊问。 陆沉逸听她这么说心里松懈了几分,可并没有完全放心,上次也是跟她说好了她还不是反悔,“不会不理你,但你要认清事实,别再自己为难自己了知道吗?”他拿开被林雨轻握着的手臂,装作帮忙整理床铺,将被子叠起来,还是部队时的那种豆腐块。 林雨轻没在乎他的躲避,乔虹的办法看来目前是自己唯一可行的了。 第六十七章:他在乎的生死 回到别墅后,我冷静了很多,总不能真的让她继续抢占先机,自己也该大度的做出“让步”,好体现出自己在陆沉逸身边的存在感。 冰箱里有柴伯准备好的鲜肉海鲜,我去后园摘了些青菜准备做饭用,顺道看看小海浪。拎着做好的饭菜打电话叫司机过来接我,他说驾驶证领下来前把司机配给我,在这荒僻的地方想让我跟他客气也不可能了,总不能每次想出门都跟兰姐求救。 提起兰姐我还真有点想她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那个贺平应该没再继续给她找麻烦吧。 “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刚一打通那头就传来了兰姐的狮子吼,我赶紧将手机拿远一些,一听这动静就知道精气十足,肯定没被折磨死:“恭喜你还活着。” “我死了你也得负责给我烧纸。”兰姐嘴毒的比白薇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哈哈哈,行,我是怕了你了,估计你要真到阎王爷那报道人家都得给你撵回来:求求你快回去吧,我这地府太小了容不下你这尊大人物。哈哈哈……”我一边学着笑得前仰后合,就连开车的司机都被逗的不行了。 “嗯哼!那是,也不看我兰姐是谁。”这一夸还喘上了。 “唉,那家伙真没找你麻烦?”我就好奇兰姐是怎么把他搞定的。 “姐姐我把他收了,当然不会再找麻烦,去给我倒杯水。”兰姐后半句的口气明显是在命令…… “你叫谁去倒水?”我似乎听出来了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当然是被我收了的那位。”兰姐一边说着还有些悠然自得起来。 “贺平?”我声音突然间拔高,吓得司机一脚踩在了刹车上,我的头都撞在了前车座上,“哎哟……” “夫人,您没事吧?”司机担忧的问,从前些天陆沉逸吩咐后他就改了称呼。 “没事没事,呵呵……”我吓了人家一跳才这样的,活该!“你说你把贺平收了是什么意思?”她居然能那么理直气壮地指使贺平干活,那家伙整天牛的鼻孔朝天,怎么可能就听话了呢? “这就是雌性的力量,你也应该学学。”其实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那么不可一世的贺平竟然被她给降服住了,就上了一次床开始便这么听话,他的女人应该快堆成山了吧。想想还真觉得有点恶心,兰姐险恶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冲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大白天的你怎么又洗澡?”端着水从厨房回来的贺平不解的看着去洗手间的兰姐。 一直到医院门口司机提醒我到了我都没从兰姐跟贺平的事情中回过神来,浑浑噩噩的拿着保温盒去病房。 陆沉逸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林雨轻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我悄悄的进去将保温盒放下,指了指睡着的林雨轻问:“她睡了多久?” 陆沉逸拉着我出了病房,“她才睡着没多大一会儿,你怎么又来了,跑那么远送饭来多麻烦。”他招惹的女人我还给来送饭,让他心里有愧。 “没事儿,说到底这件事也与我有关,我们是夫妻有事儿当然要陪着你共同承担。”我微笑着回答,想让他多一些安心。 陆沉逸什么都没说,他将我转了个方向,从背后紧紧的搂在怀里,脸贴在我的头顶,只要感觉两个人的提问快要摩擦出汗水时才松开手:“我待会儿叫保姆来照顾她,她其实也不用住院,只不过怕她情绪不好所以才没离开。” “没事儿,只要你不太辛苦就行。” 其实我们走后反而给了林雨轻更多的空间,她继续跟乔虹商量这如何演好这场戏的全过程。 第二天我继续来到驾校学车,已经到了最后一项,上公路,由于这几天陆沉逸已经带我练了几次,想必其他人我要熟练地多,只不过今天对这里的汽油味格外的反感,甚至还觉得恶心。 “我是不是晕车啊?”我奇怪的问教练。 教练不解的说:“没听说过开车还能晕车的,那都是坐车的人才会晕。” “那怎么有点恶习呢?”我疑惑着,这种感觉上不来下不去的格外难受。 “这车有点老了,肯能是夏天空调打开汽油味出来的原因,有的人闻着汽油味会恶心的。”教练挥了挥手示意我向一旁靠靠,都压线了。 我也没多想,觉得应该是正常现象,可到了晚上做饭的时候,那种恶心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本来想做点排骨汤,待会儿去医院看看林雨轻,陆沉逸下班一定回去那里,我不该放任他们有太多的单独相处的机会。 终于忍着恶心将东西做好送到了医院,才一到病房门口间看到林雨轻趴在陆沉逸怀里哭的凄惨无比:“怎么办,怎么会这样,沉逸,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的对我,呜呜……” “怎么了?”我赶紧冲进去放下手里的保温壶,并没有针对他们亲密的姿势。 “好了,不是还有机会么,我们好好治疗,现在的一些这么发达,一定会没事的,别自己吓唬自己了。”陆沉逸拍拍她的后背,心里难过的不能自己。 我看到了床头柜上的诊断书,密密麻麻的字让人摸不出头绪,但下面最后初步判断为:疑似恶性淋巴肿瘤。 就算不懂疾病名称,也知道恶性肿瘤就是指癌症,那么说林雨轻就要……听说淋巴癌的患者几乎没有活下去的可能,即便淋巴组织大面积切除掉还是不能保证其无转移。 看着她趴在陆沉逸怀里哭的可怜无比,我忽然觉得自己心里的那点嫉妒压根不应该存在。 “你……别太……”好像任何的话语在此刻都是苍白无力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们多一些空间,自己跟一个走在绝望边缘的人争什么长短。 经过陆沉逸身边的时候我小声嘱咐了一句:“好好陪陪她。”无声的离去。 上天总是这么喜欢跟我开玩笑吗?在我全力以赴想跟对手一较高下的时候,却让对手一夜之间变得连还手智利都没有,那我还较量什么,可拱手相让我的不甘心谁能体会。 司机以为我会跟陆沉逸一起回去,送我到这儿之后就里去了,我沿着医院的门口向外走,发现连一个想去的地方都没有。 天灰蒙蒙的,似乎要下一场大雨,无形之中我成了胜利的一方,可连胜利的喜悦都没有。 手机里传来陆沉逸的一条信息:“理解一下,我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我快速给他会儿一条:“知道,你好好照顾她,我不会在意。”雨点落在了手机上,模糊了屏幕上已经发送过去的一行字,我将水滴抹去放在包里,踩着帆布平底鞋,没一会儿就被被雨水湿了个透。 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快速拦了一辆车回到别墅,换了身衣服还弄了碗姜汤喝上,闻到厨房轻微的油烟味时胃里还是不怎么舒服。 唐海德坐在别墅的沙发上,头疼的看着我的资料,陆秋燕坐在一旁忍不住开口:“不然……就认了吧,沉逸这孩子认死理,如果你非要跟他反着来,我怕他会……” 唐海德如何不知。这是他好容易认回来的儿子,能够平静的坐在一起吃饭,还能将已婚的妻子带到他的面前足以说明他在从心里肯定他这个父亲的存在。可是这妻子的出身差也就算了,竟然还离过婚,更要命的是新闻上传出她曾经打过孩子,不管是因为新闻上的那个理由,还是她自己的个别原因,怀孕是事实,一个五个月大的孩子,跟生过有什么区别,他怎么能允许自己那么优秀的儿子娶一个二婚的弃妇! 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行,沉逸是什么身份,不说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起码身家也要清白,你看看这算什么?”他气的用力敲击在那一摞资料上。 “那你觉得那位林雨轻就合适吗?”陆秋燕也看出来了林雨轻的不同,她那么扒着陆沉逸不放,将来怕也是个麻烦的主,娶回家来也要命。 林雨轻将自己在国外结过婚生过孩子的事情隐瞒的死死的,甚至连唐海德都没有想过去调查一下她的背景。 人就是这样,你有名望有本事他们就会理所应当的信服你;可当你什么都不是别人对你更多的是质疑与猜测。 “她那天的表现的确有些不像话,不过沉逸跟她从前的过往让她无法接受也是理所应当。”更何况还有他让导演的一半戏在里头。 陆秋燕不知道唐海德让林雨轻将事情闹大的,她也想儿子能找一位匹配的对象,可为了这么个面子上了父子情分终归是不好。“其实那个姚欣也不是很差,至少人还是不错的,老实。” “我的儿子怎么能这么委曲求全的随便将就个人。”唐海德听她有些妥协不忿的拍了拍茶几。 “我知道,可是总得尊重孩子们的意愿不是,别弄得像我们曾经……”陆秋燕说到自己心里也忍不住酸涩起来。 唐海德将她搂进怀里,两个人抱着惋惜了好一阵:“我们不一样,我们是相爱没能在一起,感谢你还为我生了沉逸这么好的儿子。”他一下下的抚摸着陆秋燕的背。 “我知道,可是孩子们也有他们的执着,就是因为我们也曾经历过,怎么忍心再让他们经历一次同样的伤痛。” 陆秋燕这句算是预言对了,可惜人往往都是错过做过之后才来反省,只因当初的不曾经历。 “就是因为他是你辛苦生下的儿子,才更不能让他委屈了,我们的孩子什么都要是最好的。”唐海德放开陆秋燕的身子,将她扶正,“你看着里,他跟姚欣在一起是因为曾经的记恨,而姚欣跟他结婚却是因为钱,这样一份不因感情在一起的婚姻你觉得会长久吗?” 陆秋燕看着那份资料,也开始动摇了心中的肯定,茫然的看着唐海德,这个时候似乎只有这个男人才能真正的给她拿一个主意。 “他的幸福需要我们的给予,这样才会完美。”唐海德认定的事实就一定要心愿达成。 第六十八章:惊喜的不是时候 这场雨并没有下很久,海滩上是被雨水砸的深深浅浅的小坑,我踩着湿润的沙土漫步在海边,小海浪叼着那个海螺壳围着我转来转去。我从它的嘴里接过海螺壳扔向远处的沙滩,小海浪兴奋地跑去捡回,沙土在它短短的毛上沾的到处都是,我摸摸它的脑袋,身上乏的实在没有力气再去扔第二次,它失落的叫了两声,放下海螺壳自己在沙滩上打着滚。 这几天总是很困,明明没做什么却像睡不醒似得,腰酸背疼不说,还总恶心……总恶心! 我终于想到了自己忽略掉的严重问题,有些激动又有些茫然,会不会真的如自己猜测的那样…… 快速冲回房间,在日历记录上看到上个月画的圈圈,这个月似乎已经过了三天。欣喜又惶恐的纠结在心里,可没证实不该高兴太早。 什么时候我也俗不可耐的想用一个孩子牵住一个男人,那视乎是一个女人最无能的表现,可自己忍不住就想那么做,用这个属于我们的生命去牵住他飘摇的心。 这夜陆沉逸没有回来,我也没有跟他联系,疲惫的感觉上来让我忘记一切牵挂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确定了陆沉逸没回来,手机上也没有一条信息或来电,我做了点早餐带上让司机送我去医院。昨天是驾校的最后一课,今天下午只要去准备考试就可以了。 当我拿着保温盒走到门口时,陆沉逸已经拿着买来的早餐在喂她了,我沉默的在走廊站了片刻,最后提着保温饭盒直接去一楼挂了妇科检查,为了少走弯路,直接等候了最想知道的结果。 等待的每一秒心中都无限的紧张着,如果是该怎么办,要不要让陆沉逸知道,他会在意会留下吗?如果他并不想这个孩子的到来怎么办,会不会像穆延一样的…… 心像被绳子勒住般疼痛着,不管多么努力的遗忘,那些痛就像长了根似得扎在我的心里,无法革除。有一朝怕十年,真是一点都没说错,再也不想承受那种得而复失的伤痛。 “姚欣!” 听到里面的呼喊让我心底一惊,就要拿到结果了,我忽然迈不动自己的腿,怎么办…… “你是叫姚欣吧?”等的不耐烦的医生将化验单直接塞到了我的手里,“恭喜你怀孕了,回去要好好休息注意营养。” “谢……谢谢!”我捧着化验单的手在不停地颤抖,曾幻想了多少个日夜的时刻再次到来,而我却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孩子的父亲说。 提着没动过的保温饭盒再次来到了林雨轻的病房门口,陆沉逸正在体贴的为她削着苹果,而她则靠在半摇起的床上深情的盯着陆沉逸的样子,那眼里的情义没有一丝一毫的隐藏。 我摸摸自己的肚子,这个可爱的小生命啊,为什么出现的这么不是时候,如果再早来一点,或许一切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你来了,快进来坐。”林雨轻欠着身子向我招了招手,熟络的就像我们曾经是朋友。 被看见了总不能装作不见的走掉,我扬了扬手里的饭盒:“本来想给你们送饭可惜别墅到这里太远了,你们都吃完了。” 林雨轻看着我手里的饭盒不要意思的笑笑:“是啊,沉逸早上给我带来的小米粥和灌汤包,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他还记得我喜欢的味道。”说到这里,她像个羞涩的小姑娘一样绯红着脸颊。 陆沉逸将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她:“你多吃点水果,对免疫力有帮助。”她腼腆的过苹果小口小口的咬着,情侣般亲密的互动似乎当我不存在。 就在我以为陆沉逸忘记我的时候,他夺过我手里的饭盒放到床头柜上,“我还没吃,正好你拿来了现成的。” “原来你没吃饭?”我跟林雨轻异口同声。 陆沉逸摆摆手示意我坐,他继续开动保温盒里的食物,我带了一罐粥和几个牛奶馒头,外加一碟小咸菜。 想宽慰一下林雨轻,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怎么劝人,万一再说错了话惹她难过,想想还是算了。 林雨轻冲我笑笑,也没什么跟我说的,低头玩着她的手机。忽然,林雨轻手一抖,手机掉落在地上,我好心的帮她去捡,可她忽地冲过来将手机抢过去。 “你……”我傻眼的看着她,而她只是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我去下洗手间。” 陆沉逸放下手里的勺子站起来说:“我陪你去。”他说完就后悔了,转头看着坐在一旁的我,想想又坐下,“你陪她去吧。” 我正想接话,林雨轻坚决的回答:“不要,我自己……去就好。” 总觉得她似乎不是很正常,但这些在不同的人眼里却有不同的意思。 陆沉逸朝我摆摆手,以为她是要强的不想别人将她当病人看待。他把手里的半个馒头咽下,走过来将我一把拉向怀里:“今天怎么没去学车?” 一股暖流瞬间通遍了全身,原来他还在乎,“昨天已经学完了,待会儿去参加考试,不知道能不能过,听说好像还挺难。”孩子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他。 “放心,你现在的技术考试肯定没问题。”陆沉逸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正巧被从卫生间回来的林雨轻看到,孩子的事情就这么咽在了肚子里。 “我……好像进来的不是时候。”林雨轻抱歉的低下了头。 我心中冷笑,要是真这么觉得就不会出声了,推开陆沉逸的怀抱,去将他吃过的饭盒收拾好,“我先回去了,你在这好好照顾她吧。”礼貌的冲着林雨轻打了个招呼离去,这间房我是一秒也不想多呆了。 刚才的电话是乔虹打来的,她不小心跟林雨轻打电话的时候说漏了生病一事,果果当了真,吵闹着非要来看她,林雨轻怎么劝都不管用。 “沉逸,我自己在这就行,医生还没定下来治疗方案,你在这也是无用,等治疗方案下来,到时候你再来,公司不是还有很多事等着你么。”林雨轻体贴的劝陆沉逸回去。 公司的确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可事关林雨轻的生死,这种时候万一她想不开可怎么办,“不行,我就在这守着,公司的事我用电脑就能处理,你睡一觉吧。” “真的不用,你看,我现在能走能跳的,什么都不影响,有事了我第一时间打给你,好不好?”林雨轻抓住他的手,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坚强自立,可见陆沉逸还是一点回去的打算都没有,她心里那个急啊,心一横,挤出两滴眼泪,把脸瞥向一边,“沉逸,你是成心想让我难过是不是?” 陆沉逸见她这幅样子顿时紧张起来,将林雨轻扶到床边坐下:“雨轻,你说什么呢,我怎么舍得让你难过。” 林雨轻抬起泪蒙蒙的眼睛看向他,语气楚楚可怜:“那既然你不想让我难过,为什么不理解我的想法呢,如果因为我的原因,影响了你的生活,你的工作,别说是因为这场病,就算是一直这么愧疚下去,我都会死掉的。” 陆沉逸见她都说到这份上了,总不能让她更为难,这病能治好的几率不大不该再刺激她,“我听你的,但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尽快告诉我知道吗?” “嗯,如果有事我也没有你以外的人可找不是?”林雨轻重重的点了下头,抹掉脸上的泪就开始往外推他:“快去吧,别在这浪费时间。”再呆一会儿万一孩子来了碰上可怎么办,林雨轻心里急的恨不得将陆沉逸扔出去。 就在陆沉逸出去后,乔虹领着果果从医院的另一侧电梯走上来,送走陆沉逸的林雨轻一回头恰好看到已经进门的儿子。 “妈妈——”果果难过的冲向她怀里,五岁的小男孩糯糯的声音格外惹人怜爱:“妈妈你疼不疼,你哪里疼果果帮你吹吹,你不要离开果果呜呜呜……”说着说着就开始难过的哭了起来。 “果果不哭,妈妈不好,妈妈就是小病,吃几天药就好了,不会扔下果果的。”林雨轻用力的将孩子拥进怀里,对这个孩子从心底的亏欠不停的往上涌,“妈妈不会抛下果果。”她口中呢喃着,如果没有出那么多事,也许她会带着果果继续过安定的富裕生活,偏偏出了那些事,她怎么可能放着陆沉逸要跟一个什么都不是了的瘸子过着后半生。 “爸爸的腿好了很多,妈妈要治好病,到时候跟果果一起回家好不好?”小孩子努力的想将自己那个梦幻的王国重新组合。 “不要提你爸爸。”林雨轻听到孩子说他爸爸就来气,“以后要是跟妈妈在一起,就不要再提起你爸爸,妈妈跟他离婚了,我们不再是一家人,他是你的爸爸,但不是我的丈夫了,懂吗?” 乔虹有些看不过去了:“孩子还小,你这么说他那里懂那么多,大人的事情不能让孩子平添忧愁。” “我就是……”林雨轻想想也对,这么小的孩子千里迢迢的来找自己,怎么能将那么伤怀的事情让他承受。 她蹲下伸,摸摸果果圆嫩嫩的脸,“果果在乔阿姨家有没有听话。” “嗯,果果很听话,乔阿姨做饭好吃,你看,我的脸都吃胖了,就是没有妈妈陪在一起……”他说着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往下落,打湿在林雨轻的手背上。 “你放心,他在我那里还好,这孩子听话,可惜我没那个缘分生一个。”乔虹说着难过的低下了头,看着自己平整的肚子,心底的怨恨再次涌起:“我现在需要资金,你能不能……” 林雨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看向乔虹:“不是才给你们一千万么,怎么这么快就弄没了?” “你别误会,现在公司已经上了正轨,只不过缺少一些周转资金,不用太多,只要再有三百万……就好。”乔虹多少年没有这么低声下气的求过人了,当初什么都不拥有的时候不觉得怎么样,可人在高处呆惯了,再回到低处,发现一切都难以适应。 “回去后我打给你。”林雨轻帮果果正了正小衬衫的领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第六十九章:喜欢孩子吗? 乔虹兴高采烈的带着果果离去,从新开始的公司开始做医疗器材的生意,她在后面坐镇指挥,外面交给穆延处理,毕竟还有几家有过合作的医院,所以起步算是有了一定的台阶,老人多少也卖她一个面子。 穆延为了能给乔虹一个未来,将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这个事业上,除了各大医院的供应,还去街边的药店,保健站去做推销,很快就将这个公司扩大了好几倍,速度快的连林雨轻都没想到。 “公司现在要有股权变更,你看看怎么样分配会更好一些?”乔虹坐在公司的办公桌上一边看着下面送来的业绩报表,一边讲电话,既然公司能向更好的地方发展,资金是必不可少的,所以让林雨轻撤股是不可能的,她也不甘心一辈子没有点成绩,如果能成为陆沉逸那样的人她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我参加完驾照考试后,回到海滩别墅,意外收到了一份礼物,还以为是陆沉逸给我的惊喜,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条贝壳与月光石镶嵌的手链,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快速翻出手机,发了个微信给薛子川:喂,你干嘛又送礼物,还有,你怎么会有我家的地址。 好半晌才得到薛子川的回应:知道你家的地址轻而易举,这就是个小礼物,你的生日到了,难道送个生日礼物还过分吗? 我:生日? 薛子川:对,你这个笨蛋,不会连自己生日都不记得吧? 是啊,我真的不太记得这些事情,平时都是白薇和妈妈帮我记得,每次回到家都看到妈妈做了一桌子菜,白薇拿着礼物等在家里,开心的吃着一顿饭,其实还是白薇提醒的我母亲。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想念白薇了。 薛子川见我半天没回信,直接发了视频过来,吓得我差点将手机掉在地上,明明没什么的,可每当跟他联系总会心虚的觉得对不起陆沉逸。 “你干嘛还发视频?”我接通后第一句话就这样指责他。 薛子川帅帅的大脑袋占满了整个屏幕,“我好伤心,你怎么第一句话就这样的伤人?” 人家给我过生日,而我去这么说话的确不应该,放缓了语气:“好了,我不该这样对你,谢谢你居然记得我的生日。” “那你找个地方安静的坐下来。”他那头的画面开始移动,转的我眼晕,想看都不行,于是听他的我到沙发上坐下来,再看的时候他竟然坐在了一架白色的钢琴跟前,四周是一片灯火辉煌,而他举起一盏高脚杯,盛着暗红色的酒液朝着摄像头面前晃了晃:“生日快乐,我的宝贝。” “你能不能别这么肉麻,我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我夸张的搓了搓胳膊,不想跟他表现的这么亲密。 “你都不跟我干杯吗?”薛子川有点失望的问。 其实我也想这样隔着屏幕举杯对饮一下,但,想到肚子里的宝宝,我失笑的摇了摇头:“我酒品不好,还是算了。” 薛子川略微失望的摇了摇头:“就知道什么都指望不上你,等着……”轻缓的前奏响起,是我从没听过的旋律,但渐渐的我听出来了,这是一首前奏改编过的生日快乐歌,原来他唱歌是那么好听。 “想不到薛总不光会选人,就连自己都是个高手。”我从心里往外的夸奖着,真的是很意外他歌唱那么好听。 “怎么台词不一样?”他蹙眉盯着屏幕问。 “什么不一样?”我还是没反应过来。 “喂,我这么用心的给你过生日,你一点兴奋的表现都没有,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他故作伤心的捂着胸口,逗得我哈哈大笑,“哈哈……我忘记了,谢谢。”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 “只要你能开心就好。”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迷离了起来,还是那般的深情与心疼。 “薛子川,你别那么看我好不好?”真的很不习惯他忽然的认真,最怕别人无端的对你好,自己承受不起。 “傻丫头,你过得不开心,是不是?”他问。 我赶紧看看屏幕摸摸自己的脸,这家伙眼睛也太毒了:“你从哪里看出我过得不好,我不知道多好呢。” “从你的眼睛,我看不到快乐,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不开心却还要坚持着这样的生活?”薛子川伸出手指,摸摸屏幕上的人脸,心疼的双眸似乎能挤出泪来。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尴尬,“嗯哼……我好的不得了,你别在那儿乱猜,不过今天真的谢……”话刚说到这里,就听到陆沉逸的车停在了别墅门前,我快速的跟薛子川说了声再见就挂断了视频。 那头的薛子川失落的盯着屏幕,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错误的缘分错误的爱,如果他的遇见更早些,是不是就能成全自己? 我像偷情被抓一般心虚的看着进门的陆沉逸,吓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都说问心无愧便好,可还是忍不住对自己的这些小行为心虚着:“你怎么回来了?”他不是陪着林雨轻吗,林雨轻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她说治疗方案还没下来,都在那里当她是病人让她觉得愧疚不安,所以我就回来了。”陆沉逸的手里竟然拎着一个蛋糕盒,我开始光顾着紧张怕他看到我和薛子川的联络,这才注意到他手里的东西。 他见我一直盯着蛋糕盒将我扯进怀里,沙哑的嗓音带着雄性的诱惑:“生日快乐。” 一股电流传遍了全身,似乎许久都没有跟他亲热过了,这一段时间事情接二连三的不停发生,我们似乎都没心情去享受彼此的时光。 他就如一头雄狮突然靠近自己的食物般禁不住诱惑,将蛋糕放在桌子上,一把将我抱起走向浴室。 “陆沉逸,你快放我下来,这大白天得。”我还没准备好,另外,他那么猛万一伤了肚子里的孩子,我还不确定这孩子是不是要让他知道。 “我饿了,今天你要喂饱我。”他脚步不停的抱着我继续向浴室走去。 我依靠着洗手池,看着他在那里调节浴缸里的水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心的开口:“陆沉逸,你……喜欢孩子吗?” 他直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走过来直接去脱我的衣服,我四处闪躲着他的手,被他用力钳住:“你不乖。”衣服一件件被他剥下,轻柔又霸道的吻细密的落下,每次在我想要张嘴的时候都及时的把我的话堵了回去。 直到他抱着我一起压在浴缸里的时候,我终于得空深吸了几口气,推着他的胸膛问:“你喜欢孩子吗?” 可是他接下来的回答瞬间浇灭了我心底升腾的欲望:“我不弄进去!” 他还是不喜欢,还是说不喜欢跟我的……寒冷的气息席卷了我整个身体,再也没有想尽享下去的心情,可是他却继续霸道的往下进行,勇往直前的冲进我的身体,忽然的饱胀感让我皱着眉头提醒他:“你慢点,疼。” “一会儿就好了,宝贝,这么多天没做,又紧了。”他亲昵的称呼瞬间湮灭了我想要抗拒的心。 “那你轻点……”我最担心的还是肚子里的孩子,可他不管我怎么诉求还是一下下猛烈的撞击着我的身体,浴缸里的水在他的律动下荡出去了大半,在他的认知里,这种时候我的诉求就是想要更多。 如果是平时没错,可孩子让我无论如何也放不开,就在我快忍受不住的想将孩子的事情跟他坦白的时候,他突然抽出宣泄在了仅剩的半池水里。 我别过脸,他到底是不希望的,手紧紧的抓着浴缸的边缘,努力的让自己忘记今日的期盼。 陆沉逸将我从浴缸里捞出来,带到淋浴下冲洗,以为他这就结束了,可他却说:“床还没享受呢!” 一夜的折腾弄得我腰酸别疼,而他却依旧生龙活虎的起床准备早餐,好多天没有见过的场景忽然觉得无比想念,可以后…… 就在我们准备吃饭的时候,唐海德跟陆秋燕意外的来了,这是唐海德第一次来陆沉逸的白豚湾别墅,“沉逸,你这里选的还真不错,当初你妈……” “我妈就是在这生下的我。”陆沉逸忽然脸色一沉劫下他的话。 唐海德无奈的摇了摇头,陆秋燕从后面拍拍他小声说:“都是过去了。” “伯父、伯母,你们坐。”我从厨房里端出洗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招呼他们坐下。 唐海德太太眼皮不怎么待见的看了看我:“沉逸啊,今天是有重要事情跟你商议,是不是外人应该回避一下?” 陆沉逸因为刚才那句话还没缓和的脸色更加阴郁了:“你是不是该为你的话道歉,这里没有外人,她是我的妻子。”陆沉逸拉住我的手语气坚定。 “坐下说。”唐海德让了一步,等到都坐下后,他严肃的有话再次惹怒了陆沉逸,也伤了我的心。“我不同意他做你的妻子。” “你凭什么不同意?”陆沉逸猛地从沙发上站起,好笑的看着他这位父亲。 “凭我是你的父亲,就不能看着自己儿子随随便便的娶一个离过婚还打过孩子的女人为妻。”唐海德不愧为商场上的领军人物,气势绝对压陆沉逸一头。 “但他已经跟我结婚了。”陆沉逸反而坐下,木已成舟的任他在那反对。 “还可以离,又没举行过婚礼,再说上次宣布林雨轻成为你的未婚妻不是也没反对么?”唐海德连看我一眼都觉得厌恶。 一旁的陆秋燕悄悄拉了拉他,想让他看脸色行事,毕竟陆沉逸跟他没多少父子情分。 “你拉我也没用。”唐海德还是坐回了原位。 陆沉逸头疼的也坐下,当初没反对是因为大庭广众的宣布了无论是估计重华集团在外的影响还是对林雨轻的影响都不能当众回绝,没想到弄成如今的地步。 陆沉逸直直的盯着他,胸中的怒火越来越旺:“当初是你一意孤行,我怎么能不顾及你的颜面当众驳回,让人看着我们一家人刚到一起就闹分歧的成了外界的笑话?” 然而坐在一旁的我才是整个事件的引火点。 第七十章:气倒了陆沉逸 “就算不让你跟她离婚,那么你怎么对林雨轻交代,她在社会的知名度与影响力你就不顾虑她的感受了吗?”唐海德一语戳中了陆沉逸心中的顾虑,这也是唐海德心中唯一的胜算。 “我……”陆沉逸无言以对,他最纠结的地方就在这里,不想对不起任何人,也不想随便的辜负谁。 我理解他的难处,可是,“那我呢?”我看向唐海德,不是自己痴心妄想的要扒着他不放,就算我爱,也不希望让他处在为难之中,可肚子里的孩子,除非陆沉逸根本不想要,但不确定他的打算前,我不希望再发生一次穆延的前车之鉴。 陆沉逸转过头看向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又垂下。 唐海德靠向沙发背,像打发一个临时工那样不屑的开口:“我们唐家不会亏待你。” 陆秋燕为难的看看儿子,又看看我,最后悄悄的扯了扯唐海德的衣服,示意他说话别这么直白。 是的,在他们眼里我可能就是随便给些钱便能打发掉的女人,或许连他们认为我连那点钱都不值。如果没有爱上,在相遇的最初,我急需那笔钱,而他们不需要我承担任何后果的自助,简直会让我美上天。可如今,这一份还来不及证明的爱就要随着一笔财富埋没在心间,永世不得见光。 “陆沉逸,你说呢?”我淡淡的问,不悲亦不喜,因为结果根本由不得自己。 “你别多想,我会解决的。”他捂着脸,声音有些沉闷。 唐海德乘胜追击,“这是你唯一的选择,如果闹到最后很可能会什么都没有,姚小姐,你也不该是不识时务的人吧?” “请你出去……”陆沉逸“蹭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门口处,危险的眯着双目,那凌驾于人的气势和唐海德一模一样。 陆秋燕见这样子赶紧出来劝和:“沉逸,你怎么能这么跟你爸爸说话。” 唐海德自知把他逼急了,深吸了口气,语气放缓了些:“沉逸,爸爸不想干涉你的事,可你现今的地位,婚姻早晚要公布于众,这风口浪尖上的日子不好受,做事不能太随性了。” 我不想再听下去,根本没有我反驳的余地,只要等他们商量好了,我再来问那个只属于我的结果就是。上天给了我一个完美的人,却不能成全我一份光明正大的婚姻,事情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陆沉逸以为在林雨轻的事业上更多的帮助,让她能找到自己的未来,到时候当众宣布他们更适合做朋友,这样的结局既完没又没有阻碍。可偏偏林雨轻病了,他怎么忍心去重伤一个肯不到未来的人。林雨轻的病,病在了陆沉逸的心上,就算他可以不再跟她在一起,只要她好,他也会觉得满足,却没想到失去她…… 不,他怎么能失去她,可是姚欣……为什么每次想要放弃的时候心都会痛,是真的心痛,陆沉逸痛苦的捂住胸口,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人渐渐的滑落在沙发上。 “儿子,儿子你怎么了?儿子……” “沉逸,你怎么回事……”陆秋燕和唐海德吓得赶紧去搀扶住他,“快送他去医院。”唐海德用力将儿子扶起。 “陆沉逸——”听到声音的我被眼前的场景惊吓住,他怎么了?快速冲了过来,跟他们一起将陆沉逸放到车上,开往医院的途中我坐在后座上抱着陆沉逸的头,他的脸贴着我的小腹,正在跟属于我们的小生命更近距离的接触。 抱着昏迷的陆沉逸紧张地我手心都在出汗,上次阑尾炎的时候做过相关检查都好好地,怎么突然间就晕倒了呢?都是被唐海德逼得,有些怨怪的看了坐在副驾驶的唐海德,谁知道他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得,突然开口:“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为难,姚小姐,如果离开,我唐家绝对不会亏待你,可你要是一意孤行,那唐某人就不客气了。” 他的话我听明白了,如果不离开,他什么手段都会用上,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你少说两句吧,沉逸还不知道怎么样,何必这么为难孩子。”陆秋燕有些生气,认回唐海德之前,没人管着不都自己混过来了那些日子,现在放着好日子过了反倒自己给自己添事。 唐海德听陆秋燕这么说闭上嘴,这还是温婉娴熟的陆秋燕第一次严厉的跟他说话,他也怕把儿子气出个好歹,叮嘱司机:“快点,超近道。” 抢救室的灯亮起,我们家属被拦在门外,唐海德坐待一旁的椅子上等候,陆秋燕则在走廊里不停地徘徊,忍不住的瞪了唐海的一眼又一眼。自己的儿子自己都没舍得重说过一句,现在可到了认了个父亲非但没让儿子过得更加幸福,反而成了他的负累。 我紧紧靠着墙壁,眼睛盯着抢救室的灯,盼望他出来的那一刻,祈祷我们的孩子能给我力量,不再是从前的一个人。 终于,抢救室的灯光熄灭,我快速冲了过去,正想开口问医生怎么样了,却没想到走出来的是陆沉逸。 “你怎么样?” 陆沉逸皱了皱眉拉住我的手回答:“没事,就是情绪影响的暂时性心绞痛,没多大关系。” “陆沉逸,还好……还好你没事!”我后怕的抱住他开始哭泣,就怕从里面出来的是那个不好的消息,还好,他没事。 唐海德走过来想说什么,可儿子刚刚才被他气进了医院,他怕自己又将矛盾激化,只好闭了嘴。 陆秋燕拉着儿子的另一只胳膊也跟着抹眼泪,儿子娶谁不娶谁的不重要,只要儿子没事就好。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陆秋燕也当我是保姆,或者一些赖着陆沉逸不走的女人,直到陆沉逸带着我回了老别墅,她才不得不对我的出现改观,不是想正视的人,她儿子从不会公布给他们。 其实就连我都不相信,成天泡在酒吧被女人包围的他居然不会碰那些人。这还要感谢他对林雨轻的那份执着与痴念,没让陆沉逸因此任意胡来,只是见了面才发现,曾经的已变得模糊不清。 他拍拍我的背,“好了,这不没事了么。”走到唐海德身边的时候他礼貌的点下头,什么都没有叫。 陆秋燕是真生气了,第一次跟唐海德撂下脸,“我不想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婚姻爱情早就是离她务必要远的梦,在一起不排斥不怀念就好,竟然让她心尖上的儿子受伤害,怎么能不让她气愤。 “我……”唐海德无从辩白,以为这件事顶多就让陆沉逸气几天,却不想这么年轻的儿子能让自己气到医院里,他都没因为生气的事进过医院。其实唐海德也不是不理解孩子们的选择,自己也年轻过,但大势所向,理智的选择一位配偶还是有必要的。 当初自己家与唐印的妈妈家也是因为利益的关系而走到一起,虽然如今也成了失败的婚姻,可没有那一次的牺牲哪来如今的地位,孩子们还小,不懂得取舍。 “你真的没事?”一出了医院的门我不放心的赶紧追问。 陆沉逸笑笑:“你看我像有事的样?” 他总是那么风轻云淡,却不知道我为他担心的肝肠寸断,“是回家还是?”林雨轻就在楼上,他回去看她吧? 陆沉逸抬头像楼上看了看,今天他心情实在是太糟糕,“回去吧,明天再说。” “嗯,我们回家。”来到陆秋燕和唐海德面前我保持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这一夜注定了不宁静,谁都睡不好,我一时半会儿还从他白天晕倒的惊吓中缓不过来,就连肚子也有些不舒服。 “你怎么了?”陆沉逸见我端着两杯果汁站在地中间脸色不好,他把果汁接过去放在茶几上,扶我坐下。 还要,只是疼了那么一下,“我没事,肚子刚刚不太舒服。” 陆沉逸见我真的没事,过去茶几上端起那两杯果汁跟我一起往卧室走,他突然问:“是不是要来月经了,好像到日子了。” 我心底一惊,细心的男人也有不好的时候,他居然连这种琐事都会放在心上,我莞尔笑着敷衍道:“可能学车闹得压力大,有些不准了。” “就是希望你能自己开车方便点,如果实在不喜欢,家里有司机,也一样的。”他喝掉果汁躺在床上拿起一旁的电脑翻看公司传过来的文件。 “嗯,知道了。”悄悄的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希望孩子像他多一点,不管是男是女长大后都会很漂亮,就是别像他一样拿不起放不下的将自己放在为难的中间。 “你会爱上我吗?如果我们过一生的话?”不自觉得又问出了心底的话,没哪个女人不在乎这些的,陆沉逸,我爱你,爱的歇斯底里,可是你呢? “怎么竟像小孩子似得问些幼稚的问题。”他回答的很随意,手指在键盘上灵活的操作,都没有因为这句话认真的看我一眼,到底是高看了自己。 “别睡太晚。”我钻进被窝,背对着他准备入眠,都不用酝酿,宝宝的存在让我很快坠入了梦想,所以根本不知道在我沉睡的背后,那种眼睛流连忘返的停留在我身上,许久、许久…… 对陆沉逸来说,一个能从两次悲痛中走出来的女人,不会在乎承受更多的伤痛,因为那份坚强早已注定;所以当他从医院的急救床上醒来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会给我除了爱以外的一切。 不是每一个你为她(他)好,她(他)都会领情的! 我们都在坎坷的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试探前行,不知道那一寸土地就会让你泥足深陷。陆沉逸主观的认为林雨轻是不能承受打击的一方,因为她此刻是弱者,弱者就该享受弱者应有的施舍,他想在他能尽的范围内为她做一次牺牲。 林雨轻一天没见到陆沉逸,内心的惶恐不安越演越烈,甚至后悔昨天将陆沉逸赶走,万一他真的放心,那这场戏岂不是白演了。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她是一刻也坐不住了,快速穿好衣服,避开医生和护士的注意离开病房去了乔虹的家里。 第七十一章:苦涩的早餐 刚刚跟穆延躺下的乔虹被一阵门铃声唤起,极其不耐烦的按着床边的灯:“谁呀这深更半夜的。” “我去看看。”穆延抓起一旁的睡裤套上光着上半身出去开门,“是你?” “打……扰你们休息了,不好意思。”林雨轻撇开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妈妈——”听到声音的果果第一时间冲出来,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钻进林雨轻的怀抱里。 “果果你还没睡吗?”林雨轻蹲下身子摸摸果果的小脸。 “睡了,可是我听到声音,就知道一定是你来看我了,所以我就跑出来了。”果果忽闪着黑亮的大眼睛,拉着林雨轻就往里走。 穆延回房间套上上衣,乔虹也穿好衣服从里面出来:“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抱歉,我没考虑你们睡这么早。”林雨轻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头发,她的确没想到这么多,“陆沉逸一整天都没有来,你说,他会不会不在乎我了?” 乔虹这点上还是比林雨轻理智一点,她爱孩子,尤其是自己痛失两个更加的喜爱孩子,聊大人这种事情还是要让孩子回避的好,“果果,你去把鞋穿好,今晚你妈妈陪着你睡,你在床上等着好不好?” 林雨轻这才注意到儿子的脚上连鞋都没有穿,赶紧将他抱起:“果果先在房间等妈妈,妈妈更乔阿姨说会儿话今晚陪果果睡好不好?” 只有听到妈妈的保证小家伙才算放心的点点头。 林雨轻安顿好果果急切的出来找乔虹寻求答案,“你快给我分析分析。” 乔虹轻笑了一下,“你干嘛这么急,你不都说他在乎你的生死了么,那你还这么急干什么?”陆沉逸啊陆沉逸,我要让你跟姚欣都得不到好下场,她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穆延回到卧室,将空间让给她们两人,有一部分主意也是他出的,能让他落魄到这个地步,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报复机会。 林雨轻拉住乔虹的手将她当成了知己:“我怎么能不急,如果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领了结婚证,我一定不会再在他身上寻求希望的,可是当我决心跟他继续之后,他居然告诉我他已经结了婚,你说,我怎么能甘心放弃?” 乔虹拍了拍她的手背,同为女人的不甘她也有,尤其对手是同一个人,“陆沉逸从一开始就没有决绝的跟你坦白,你认为在你最脆弱的时候他会吗?” “我也相信不会,可……凡事总有个万一,我不能坐以待毙,要不然让病情恶化,或者,或者我因为绝望要自杀?”林雨轻几乎将所有的可能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甚至还想象着陆沉逸赶来的场景,撕心裂肺的抱着她痛哭说后悔了自己所选择的一切。 “不用那么费劲,等待报告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只要说你进行治疗的时候需要人陪伴,他自然不会放任你一个人不管的,到时候你再添一把火,想求一个余生的心愿,他不会不满足你,对吗?”乔虹老谋深算的为她出主意理思绪,总算让她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对,何况我们已经对外宣称订婚了,他不会在这种时候对外宣布我们的关系,呵呵……你看我,一着急就乱了,谢谢你,乔虹。” “好了,你先去陪着果果吧,他白天只跟你呆了那么五分钟,回来的时候都哭了。”但愿以后你别恨我才好,呵呵…… 老别墅里,古朴的装修加上一对闹脾气的老夫妻,气氛格外的沉闷。 “秋燕啊,你把门打开说话好不好,你说咱们一把年纪了重新走到一起,不能因为这么点事都闹得不欢而散是不是?”唐海德站在客房门外,不管怎么叫陆秋燕都没理他。 陆秋燕也是个有性格的人,她的温柔娴淑只表现在唐海的面前,为了儿子也为了唐海德在外的颜面,她不得不将自己修炼成雍容端庄的贵族太太,但能一个人将儿子养大没再嫁,也绝非软弱之人。 “秋燕,我的出发点是什么你又不是不清楚,那个姚欣你从一开始不也看不上吗?”唐海德干脆靠在门板上点燃一支烟,继续解释:“就算我们给儿子的路都已经铺好了,可长久的屹立不倒光靠自己单打独斗是不行的,不管他的事业上,还是家庭上都要有一个能辅助他增长社会地位的另一半,而不是每天被别人指着鼻子嘲笑他。” “咔擦——”房门突然打开让倚靠在门上的唐海德差点摔进去,踉跄了好几不才站稳。 “我要不是知道这些,就不会同你一起去沉逸那里了,可你说话怎么就不懂得分寸,他情绪已经那样了,你还跟他,这要是有个好歹……”陆秋燕说着说着就开始抹眼泪,她多怕那一刻儿子真没了,娶都娶了,名利地位跟儿子的命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了。 唐海德将她抱在怀里,心里也是一阵后怕,他当时义愤填膺的只是以为儿子年轻,顶多置气一段时间就好了,更何况他声色犬马见得比他年轻时候多了去,怎能就为了一个女人鬼迷心窍了。 “我是这没想到,沉逸那么年轻也会气的进医院,你说我这么大岁数了每次被Tina气的都没说怎么样。” “人跟人能一样吗?你大度的还能让她把人领回家作客呢。”气头上陆秋燕图痛快的什么都往外说。 提起这些唐海德就是一阵窝囊,这也是同样地位家庭带来的负面影响,因为彼此出身一样,谁也不比谁低一截,面对自己的事都能无所顾忌的直接要结果。Tina在国外生活思想上更加开放大胆,那次是因为一次商界聚会,与Ellen一见钟情,而Ellen更是不在乎年龄的愿意同她在一起。以为她也就是胡闹算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好将事情闹得更难堪,谁知道她第二天直接领着人回来要跟自己离婚,并且说会跟Ellen结婚要共同追求自己的理想。 那么大年纪的唐海德跟她吵也吵过了,找她家人说她自己的事情他们不好参与,幸好在他无奈之际得到了陆沉逸母子的消息,也算是两相抵消,让他找了个台阶下,同意了Tina的离婚。 “算了,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我们就好好过我们的后半生。”唐海德揽着陆秋燕一起回房间,初恋的美好再次被勾起,让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股被遗忘了多年的冲劲再次从灵魂深处被其发出来,让这场晚年的相聚也同样炽热。 陆沉逸静静的看着我的睡颜,唯一吸引人的就是那浓密卷翘的睫毛,偶尔的还会随着梦境动两下。他轻柔的抚上我的脸,算算时间,不多不少的陪着也有半年了,他虽然没有说出那个字,但他知道,我在他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重的让他难以接受放下后空旷的心。 痛苦总是留给坚强的人承受的,如果还能重头来一次,他一定在第一时间就宣布我们的关系,不让事情发展到如今的这个境遇。但如果只能是如果,时间回不到开始,只希望我在离开的时候不会怀着怨恨。 我醒来的时候,桌上摆放着陆沉逸准备好的早餐,比平时的样数多了不少,就是这种弥补才更加让人不安,我知道,这将是代表了他的态度,越是愧疚,越是努力的想要弥补那份失缺。 为了孩子,我也要吃下这份愧疚,至少要让孩子在还能拥有父亲的时候感受到他的关爱,而肚子里的将是一个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存在。 眼泪和着粥喝下,尝不出来这里面究竟是甜蜜还是苦涩,感激他从没有说出那个字,至少他从没食言过,再等等,再给我些时间吧陆沉逸,让我多贪恋一下你给的温度。 陆沉逸买的早餐到医院,他把所有亲手做的都留给了我,也许这是他能给的唯一不被别人分享。 乔虹跟林雨轻导演的戏也即将上演,就在他陪着林雨轻吃饭的时候,一位医生穿着白大褂手拿着资料夹走了进来,“我们已经针对患者做出了一份详细的治疗方案,也是国际上同步进行的,目前对于她这种未转移型的还是采取保守治疗,但需要病人积极配合保持情绪良好,心态稳定。” “我们一定全力配合。”陆沉逸率先回答。 林雨轻激动地差点表现出来,悄悄的看了一眼大夫,那大夫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一看就知道是乔虹暗中安排好的。 “那保守治疗需要怎么进行呢?”陆沉逸最关心的还是这个,听说淋巴的治愈几率非常低,转移性特别大。 “现在采取靶向药物进行癌细胞灭活,在医学上已经取得了良好的效果,癌症初期治愈率已经达到了95%以上,且复发率低,所以最怕你们患者及家属一听到是癌症就自己吓自己,丧失了积极向上的心态。”医生拿出他的职业本能将整个病情叙述表演的无比到位。 送走了医生,陆沉逸想林雨轻想象中的一样,开始给她建立信心,“放心,我一定会陪着你,我们共同将这场病打败。” 林雨轻柔弱的扑进他怀里,抽噎着问:“如果……万一我……” “不会的,别瞎想,上天不会让你的人生一直坎坷。”陆沉逸心疼的将她拥进怀里,而他怀里的林雨轻则窃喜无比。 兰姐终于百忙之中想起了我,约出来一起逛街,可我却总是走神。 “诶,你又怎么了?”她一把揪住低头向前走的我,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了。 “啊?”我蒙蒙的看着她,好半天才发现自己眼看就要贴在那厚重的玻璃门上了。 “你最近怎么了,陆沉逸最近嫖娼了?你有外遇了?”兰姐口不择言的问着。 “你说什么呢,我就是没睡好,所以才总走神,别瞎想,不是要买条黑色裙子吗,你找到了吗?”我拉着她进了面前的一家店的随口问着。 兰姐站在店中间挣开我的手指着里面问:“你确定要带我来男装店里买裙子?” 我在挂满西装的店里扫了一眼,顿时傻住,拉着她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你知道这是男装店还让我进来?” 第七十二章:他不信 “你怎么不穿高跟鞋了?几天不见该不会又想把自己回归到从前吧?”兰姐拉住埋头向前走的我。 穿平底鞋是担心不小心摔了对孩子不好,不过我可能担心的有点多余,还容易被人怀疑,“这几天头晕目眩的,我怕栽跟头。”呲着牙冲她嘿嘿一笑,尽可能让她少些警觉。 “就算是任何时候,女人也要注意形象,哪怕大肚子要生了,也得做个漂亮的产妇,你看看你,穿平底鞋就算了,怎么还找了双这么难看的?” 我低头看看,这双鞋是唯一带到别墅的平底鞋,陆沉逸给我准备的都是些高跟鞋,有的穿就不错了,“我不是只有这一双么,回去就换好看的,要不你陪我买一双?”看来是得准备凉爽漂亮又舒服的鞋,以后的路要自己走,怎么也不能亏待了脚。 兰姐疑惑的看了我好半晌,“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心事?” “你东西太重了吧,我帮你拎着。”我伸手去接她买的大大小小的袋子,回避着她的话。 跟兰姐逛了一上午,心情似乎开阔了不少,临走的时候她说:“不要封锁自己的心,世界上不是只有一个人值得你爱,也不只有你爱着那个值得爱的人,别太执着。” 我轻笑了一下作为对她的回答,兰姐的意思我懂了,贺平应该跟她说了我最近的境遇,话里隐含的放开,就是指我跟陆沉逸吧…… 一个人静静的欣赏着面前这平静的海面,低矮的浪潮一波一波的漾在沙滩上,淹没着我的脚面,还记得上次他以为我会跳海自杀,而这一次却认为我是最能坚韧下去的那一个。 活的太让人放心看来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但让我用生死去威胁着自己留下来,我做不到,至少心底依然升起的那份不服输还让我不能像从前那样卑微。在与穆延的第一次婚姻里害怕失去的都失去了,又何必强留这不属于我的第二次。 躺着略微发凉的海水向深处前进两步,知道还是没过膝盖,小海浪欢快的在后面咬着我飘在水面上的裙摆,清凉的海风吹得头发痒痒的搔着我的肩膀,那一刻,我忘记了即将来到的悲伤,静静的感受着风雨前的美好。 九月了,哪怕跟八月只差一天,都明显感觉到气温的变化,头被风吹得有点疼,就连泡在海水里的膝盖也是,希望上一个孩子坐下的毛病能在肚子里这个月子时养好,老辈本不都说月子里的病月子养么。 转身时,陆沉逸就站在岸上,远远地看着我一步步的踏上海岸,脸上的温柔昭示着对我这个行为的安心,但就是这份安心却刺痛了我的心。我似乎又做了一件蠢事,如果不管不顾的冲向海里将自己溺进水里,是不是他能像上次一样将我从水中紧张的捞出抱着我说不再分开。 “你回来了?”我平静的从他身边走过,就像海面潮涌过的水面,依旧是平整一片,不屑于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去挽留他的施舍。 “去冲个热水澡,我给你做饭。”他同行在我身侧,摸了摸小海浪的头,打个手势让它回自己的窝。 随手按开电视机,打开的刚好是生活频道,讲诉着两个人因为财产而闹分歧的故事,在现场当着主持人的面女人就已经冲上去要撕扯男人的衣服,而男人抬手就想向女人挥去,幸好被主持人和现场人员给拉开了。 何必呢,不过像我跟陆沉逸似乎真的是一清二白,那些给母亲治病的钱现在要我还也没有那个能力,如果离开我带着孩子要怎么生活呢?天大地大的,好像都找不到让我们归属的一方土。 换掉电视上的频道,正在播放着周迅曾唱的那首《飘摇》 歌词里竟然是我如今的写照,静静的聆听着这首歌,每一字每一句都让我纷乱的思绪平复、沉淀,再到不起波澜。 “吃饭了。”陆沉逸从厨房出来,解下身上还带着小耳朵的围裙,好像我都没为这个暂时属于我们的家增添过任何东西。 “我帮你。”准备去厨房帮他把做好的菜端出来,却被他阻止了:“你乖乖坐着。” “陆沉逸,你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苦涩哽咽在喉头,舍不得,你的愧疚会更加让我舍不得。 “以后不会了,所以想把能做的都做了。”他放下手中的盘子继续回厨房忙碌。 我冲回卧室,泪水忍不住的奔涌而出,爱上不分早晚,分开不论短长,这其中的苦涩与甜蜜从不因此而变得增多与减少。 难过的我手在床沿用力的抓着,忽然摸到了什么,我从被子上仰起脸,抽出看,那是我藏在床垫下的B超单,上面小小亮亮的就是孩子的胚胎,没有任何的形态,小到再早一天可能都看不到它的存在。 看到这个,悲伤与心痛更加的强烈起来,我怎么对得起这个孩子,让它一生下来就是去本该拥有的一切,身为一个母亲难道为了孩子争取也算卑微吗?那么这种卑微做了又不会少什么,对,为了孩子,我更改去争取一下。 就在这时候,陆沉逸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快速将B超单塞进床垫下,把眼泪在深紫色的被单上浸干,虽然有些掩耳盗铃,总比泪水纵横的面对他要好。 “要不要拿冰给你敷一下?”他望着我哭肿的双眼,将我从床上拉起来。 我揉了揉堵塞的鼻子回答:“不用,一会儿就好了。”顶着红肿的双眼朝他笑笑,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此刻有多丑。 为了孩子,再没胃口也得吃,我大口大口的咽着来不及嚼碎的饭,就像闹饥荒时饿了许久的人。 “你这是干什么?”陆沉逸一把抢过我正要往嘴里塞的勺子,我费力的抬起厚厚的眼皮看向他,嘴里还塞着饭口齿不清的问:“干嘛啊?” 陆沉逸将我的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字字铿锵的问:“你就这么缺一个男人离了都不能活了是吗?” 面前放着一个脸盆大的汤碗,我将汤碗端起直接向口中倒去,连同口中塞着的饭一起咽下后把碗放下,抬起胳膊像个农妇似得擦了把嘴角的汤汁。盯着他的脸,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乞求的开口:“陆沉逸,如果……如果我们有了孩子是不是就不会离婚?” “别说胡话。”他转过身不想看到我卑微的样子。 我绕过他的跟前,手扶着他的双肩再次询问着:“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该会为了孩子留下我的,对不对?” “可我们没有孩子。”他说。 “如果有了呢?”我抬起他的一只手伸向自己平坦的小腹,“这里,这里有个我们的孩子,我们不是该为了孩子而在一起的不是吗?” 他猛地抽回手,眼含愠怒的看着我:“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一套?你不该是屑于这些来抓住一个男人的,忘记穆延是怎么离开你的了吗?不要再让自己变得卑微,变得……”他忽然小声的凑到我面前,冰冷决绝的说:“让我看不起。” 温热的气息本该是性感惑人的,可这一刻却像万千把刀插在我的心上。我使劲的睁着肿的厚重的眼皮,迷离又茫然的盯着他的脸,那么熟悉又冷情的一张脸,却是让我不能爱偏偏又难以忘却的容颜。 “我爱你……” 他转身端起桌上的饭开吃。 “我爱你……”我没有看他,依旧重复着这三个字。 他“砰的”一声放下碗筷走去客厅。 “陆沉逸,我爱你——”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出声,回答我的是他拿起外套摔门的声音在寂寥的客厅里回荡。 我笑了,笑自己的天真,笑自己的不自量力,手捂着自己的肚子想从连心的母子情怀上寻求一点安慰。 陆沉逸一路飙车来到了贺平的酒吧,独自一人坐到吧台前用力的拍了两下:“来瓶威士忌!” “好的。”酒保正准备去拿酒,一旁的经理见到悄悄的阻拦他,赶快用对讲机向在里面的老板禀报。 贺平正在楼上的包厢里,得到消息立马下楼来,可吧台边的陆沉逸却等不了这么久,大喊着:“我的酒呢?怕我没钱还是你们老板舍不得卖?” “怎么会舍不得?”贺平从后面拍了下他的肩膀,向酒保打了个手势,酒保立刻将柜台里珍藏的那瓶威士忌拿了出来。 一大半的冰块儿里只倒了少量的酒,这是贺平悄悄吩咐的,他看着一饮而尽的陆沉逸调笑着问:“怎么学会借酒消愁了,这种情况似乎很多年没见过了?” 陆沉逸没有回答,将第二杯倒进肚里。 贺平忽然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自从三年前你喝这种酒伤了胃后就再也没喝过,因为林雨轻?”林雨轻得了绝症这是在陆沉逸的身上割肉。 “你爱过吗?”陆沉逸把玩着倒上的第三杯酒没有喝,四周的灯红酒绿似乎都不在他的眼里。 这时,身后过来了两位美女,是新来的,经理吩咐让她们到陆沉逸身边招待,两位美女个子走到他们身边正想伸手去碰这两个引人深想的男人,不料被一句异口同声的话喝止住:“别碰我!” 两位美女相互尴尬的对视一眼,在看看远处的经理,经理朝她们摆了摆手,她们识趣的退下。 陆沉逸蹙着眉头反倒奇怪的盯着他看,贺平却淡淡一笑:“我正在爱着,为爱守节。” “呵呵……”陆沉逸仿佛听到了最大的笑话,由轻笑转为大笑,“你贺平会为了女人守节?” “没听说过浪子回头么,没经历过的自然不会理解,从前自己瞧不起的,却想不大自己也有那么一天深陷其中。”贺平小口小口的喝着,还跟陆沉逸撞了下杯,“谢谢你曾经的看不起。” “我现在该看不起的是我自己,你说……”他一口喝下杯中的酒,向贺平伸手要烟:“来一颗。” 贺平双手一摊:“我戒了。” 陆沉逸一副流氓的样子指了贺平半天,一拍吧台叹息道:“我他妈的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好,那么多女人爱我,就连她……他也能为了留下而……”陆沉逸忽然有些说不出口,直观的认为那就是我向他要挟的手段。 第七十三章:孩子是林雨轻的? 我回到卧室里,床垫下的那张B超单抽出,拿在手上珍惜的抚摸着那一个小亮点,是不是现在他看到这个也会认为是我故意弄出来给他看的,起不到任何的证明。 找了一个大大的杂志,怕弄出皱褶,我将这张单子夹在杂志里,开始在房间里搜罗着适合带走的衣服,以后肚子大了,陆沉逸给我买的那些都不会有机会穿,除非是一些娃娃款的衣服能遮一下小腹。 把必要的衣服和鞋子找了两个纸箱装好,藏在客房的床底下,临时穿的衣服收在皮箱里,也藏在客房里,再没办理离婚前我还会住在这。 陆沉逸在酒吧喝的烂醉如泥,贺平把他送回别墅时我都已经睡下了,幸好眼睛冰敷后已经消肿了不少,不然可真让贺平看了笑话。 “怎么喝了这么多?”我跟贺平一起将他搀扶进屋,好容易弄到床上。 贺平因为经历了,对我跟陆沉逸之间的感情也不再那么排斥,“好好照顾他,待会儿可能会吐,我先走了。”他看看难得醉的不省人事的陆沉逸,叹息着离去,兄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为难的时候。 “谢谢。”我冲他笑笑,去洗手间拿盆好给他接呕吐物,用湿毛巾认真的帮他擦着脸,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坐在旁边睡着的,等我醒来的时候,陆沉逸还在痛苦的卷缩在床上,我心疼的去给他倒了杯水,“以后别这样喝酒了,先喝点水,否则胃难受。” 他把杯里的水一口灌下,都没愿意看我一眼。 拿过杯子静静的转去厨房,想给他弄点粥养养胃,可等我弄好粥的时候他人已经不见了。 乔虹的新公司在最短的时间内步入正轨,除了销售,还将回转资金注入到了生产加工,不得不佩服她的商业头脑和管理能力。 小小的果果被喜欢孩子的乔虹走到哪带到哪,没有孩子的她将所有的喜欢和关爱都倾注在了这个暂时来到她身边的孩子身上。 重要部门的人都进了会议室等待着乔虹来主持会议,她抱着果果圆圆的笑脸用力的啵了一下,“你乖乖的在这等阿姨,待会儿阿姨开完会就来陪你好不好?” “嗯。”果果很认真的点点头,乔虹这才带着五分的放心去开会。 她那五分的不放心还真是没白留,可是架不住聪明的孩子。 果果小小的身子藏在走路的人身后,避开前台一溜烟的冲出了乔虹的公司,直到跑出了老远才在路边开始徘徊着,左顾右盼希望来一辆出租车。 “快点来快点来啊,我要去找妈妈……”果果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停,如果再打不着出租车,乔阿姨开会的时间一结束,就又不能去见妈妈了。 终于,一辆空着的出租车沿着路边驶来,果果用力的伸出他短短的手臂努力挥着,就怕出租车司机看不见,还好司机注意到了招手的他将车停在路边,果果灵巧的钻了进去像个小大人似得将车门用力一关大声说:“叔叔送我到南桥医院。” 出租车司机皱眉看着只身一人的果果问道:“小朋友,你是不是离家出走啊,怎么一个人啊?”这年头拐卖小孩子的虽然不多,但是这家长真是粗心。 “啊?不是不是。”果果赶紧摇晃着自己的小脑袋,“我……我妈妈生病了,所以要去医院看看妈妈,叔叔,你快拉我去吧。” 司机听果果这么说,还是有点不放心,“那你爸爸呢?” “我爸爸在……”他差一点说了在国外,想想不能说,赶紧改口:“爸爸在医院照顾妈妈。”果果将头埋的低低的,怕自己装的不像被司机发现。 “那你有没有你妈妈的电话号,我打给她。”司机还不不放心这么小的孩子乱跑,很负责人的问他要家长的电话。 “我不记得了,只有到了医院才能见到妈妈,呜呜……”果果实在没办法了只能使出最后的杀手锏,装哭。 司机看果果哭了,心里一软,既然这样他亲自把孩子送到医院交给他妈妈就好,想必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妈妈了,反正去的是医院,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大不了找不到就送去派出所。 看着快速倒退的路灯,果果紧张的小心脏这才得到了放松,就要见到妈妈了,想想都好开心,肉肉的脸上漾起甜甜的笑。 晃晃悠悠的一路让他在车上睡着了,司机叫醒他,正准备陪着他一起去医院找妈妈,谁知道心眼多的果果照着计价器扔下钱就冲进了医院,司机下车后怎么找都没找到,想着他对医院的熟悉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想多了。 可是当果果走进医院的大厅就懵了,这里这么大要怎么找啊? 从看诊楼一层一层的一直找到了病房楼,终于果果走累了,蹲在医院的墙边,过路的人一直看着,无人问津。 “咕噜咕噜”果果嘟起嘴,用小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肚肚不饿,等找到妈妈就可以吃很多好吃的了。” 我担心着陆沉逸的胃,特意用保温盒装了点粥和剥好壳的鸡蛋,外加一点小黄瓜和土豆丝送到医院。医院的走廊里摆放再多的盆栽也掩盖不了那刺鼻的药水味,呛得我一直想呕。 余光看到一个孩子蹲在墙边,应该是等他的爸爸妈妈吧,就在我经过他的时候,他刚好抬起头来,可爱的脸忍不住冲着他微微一笑。 拐过走廊时觉得背后有一个人在跟着我,我转身去看竟然是那个孩子。他黑黑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的保温盒,我以为保温盒有什么脏东西,特意拎起来看看什么也没有。我继续向前走着,心想这个孩子应该是和我差不多顺路吧。 但当我在等电梯的时候,这个孩子就站在不远处,有些不放心的走过去蹲下来问着他,“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啊,爸爸妈妈呢?”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问我这句话啊。”他低着头,很明显的不高兴,“我妈妈住院了,可是没有找到她。”他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似乎不怎敢看的偷瞄了我手里的保温盒一眼,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明白他这是饿了,可怜的孩子怎么都没人管呢,万一丢了可怎么办,将来他拉到一旁的等候椅那,从保温盒里拿出了个鸡蛋递给他,“先吃个鸡蛋填填肚子吧。” 他两眼放光,吞着嘴里的口水,显然还有点犹豫,支支吾吾的说,“妈妈不让我吃陌生人的东西。” 好听话的孩子,看看自己的肚子,我的孩子额一定这么乖吧,“阿姨这是给生病了的另外一位阿姨吃的,不会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的。” 孩子终究是个孩子,受不住诱惑,小手纠结了好几下终于拿过那个鸡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还没有完全吞下肚口含着半口鸡蛋黄就开喊:“谢谢阿姨。” 我摸了摸他的头,吃这么快也不怕噎着,“你叫什么呀?” “我叫果果。”果果抬起头来对我甜甜一笑笑,眼睛意犹未尽的又看了看盒子里的鸡蛋,我又拿出一个递给他吃了。 我刚要走,果果小小的手一把将我抓住,“阿姨,能不能带我去见妈妈啊?” 刚刚他说了自己不知道妈妈在哪里,我怎么就忘了呢,这医院这么大孩子怎么去找啊?“那你告诉阿姨,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我妈妈叫林-雨-轻!”果果张着小嘴生怕我听不清的一字一字清晰的说出来。 我的脑子一震,果果刚刚说的很清楚,我不可能听错的,为了确保没错,我再问了一遍,“你说你妈妈叫什么?” “林雨轻,轻重的‘轻’”他黑潼潼的眼睛看着我,怕我没听清等着再重复一遍。 会不会是同名同姓的人?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啊,“阿姨带你去前台问一下你妈妈在哪里。” 我拉着他来到护士站:“你好,请问住院的病人有没有叫林雨轻的,大雨的雨,轻重的轻”我觉得没有表达清楚,又添了一句,“重名的。” 护士翻了翻档案,职业性微笑的看着我回答:“只有一位,在顶层VIP病房。” “谢谢啊。”我牵着果果的手,心里七上八下的,果果说自己是林雨轻的孩子,可是自己之前怎么没有听说过,而且林雨轻又没结婚哪来的孩子啊? “阿姨阿姨。”果果摇着发呆的我,我低下头去看他,他摇着我的手臂满脸期待的问:“可不可以带我去看妈妈啊。” 我带着满心的疑惑与忐忑陪他一起去林雨轻的病房,没准是他记错了妈妈的名字。 林雨轻的病房门是关着的,这让我心里更加的忐忑,不知道该不该敲开这扇门,里面或许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 “阿姨,是这里吗?”果果仰着小脑袋问。 “嗯。”无所谓了,已经没有了明天,多一眼少一眼又能怎么样。 “雨轻,陆沉逸。”我轻敲了两下门,低头看了看果果,如果不是的话我该怎么和陆沉逸解释,他会不会又以为是我为了想留下来使的手段,怀着无比的忐忑推开那扇门。 门先一步被林雨轻从里面打开,果果一见到她立刻扑进了她怀里,“妈妈,我好想你……” 妈妈!这么说,果果真的是林雨轻的孩子? 林雨轻看看扑在她身上的果果,又看了看我,顿时愣住,快速回头看了一眼沉睡的陆沉逸,似松了一口气,可她再回过头看向我时尴尬的不知道怎么解释,“果果他,你也知道我在国外呆了一阵子,他是我……收养的。”林雨轻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都不敢去看果果的脸,使劲的将孩子往自己身后藏。 果果放开林雨轻,站在她旁边低垂着头,觉得自己好像又给妈妈添乱了,来中国时爸爸说了不能惹妈妈生气,要让妈妈喜欢他,妈妈才会跟他回家的。 对于林雨轻的解释,我深感疑惑,如果真的是养子,为什么没听她提过,还有她刚才心虚的表情我都看在眼里,可是她现在当着果果的面和我解释,这又算什么呢? 看了眼在里面睡得沉沉的陆沉逸,想必这里也不需要我的守护,“陆沉逸昨天喝多了,胃不好,这是我给他做的粥,醒来你盛给他喝了。”我将保温盒递给她转身离去,心里一直纠结着该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沉逸。 第七十四章:陆沉逸见到孩子 林雨轻瞪了一眼果果,果果赶紧害怕的低着头,惹来林雨轻的不满,小声斥责着:“你来干什么!” “我……想妈妈了。”果果委屈的看着林雨轻,脸上的金豆豆噼里啪啦的开始往下掉。 林雨轻见果果这样,也忍不住心疼了起来,“你是不是自己跑出来的?” 果果心虚的点点头,“下次不敢了。” “待会妈妈送你回乔虹阿姨家去好不好?你这样出来乔虹阿姨该担心死了。”林雨轻温柔的帮果果擦干眼泪。 “好……”果果不甘心的答应,可妈妈都这么说了不能惹妈妈生气,他知道妈妈的性格说一不二。 这时,陆沉逸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来,看到林雨轻蹲在地上抱着的果果不解的问:“这谁的孩子?” 林雨轻吓得差点叫出来,“他是……”姚欣已经看到了,就算她不说姚欣也会告诉他,还不如自己先说,“他是……我……在法国收养的孩子,当时……当时我的……”她说到这就抱住了果果嘤嘤的哭泣起来。 陆沉逸见到她哭泣那点睡意顿时消散,心疼的过去抱住她抖动的身子,“都过去了,没事,别哭,这样挺好不是吗?”林雨轻的过去就是陆沉逸最大的弱点,只要流一滴泪就会击溃他全部的防备。 他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背连同果果一起搂进怀里,也更加认为自己的选择没有错,他要尽全力弥补所有的过失,希望上天能厚待薄命的林雨轻一些,让她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拥有一个幸福的明天。 “嗯……我知道……谢谢你,沉逸。”林雨轻慢慢抬起头,泪痕婆娑的脸让他更加的心疼。 果果看着他们的神情,似懂非懂的替远在法国的爸爸担忧着,他要给爸爸打电话,让爸爸快点来这里把妈妈接走。 “孩子一直在国内吗?”陆沉逸站起来摸摸果果的头,可爱的模样让想当父亲这个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如果当年那个孩子生下来,现在都已经上小学了。我昨晚的话在他脑中掠过,似乎有什么想抓的东西没有抓住,他叹了口气,已经做了的决定就不该犹豫不决,否则只会增加更多的困扰。 “是最近才接来的,我怕再也见不到他了,所以想……”林雨轻擦了擦脸上的泪,从地上站起来,将手里的保温盒递给陆沉逸:“姚欣刚才来过,见你在睡觉就没叫醒你,这是她给你送来的饭,说你胃不好,你怎么了,我看你今天来了情绪就不太好,是不是你们吵架了?” 林雨轻试探着问,会不会陆沉逸在向她这边靠拢,会不会同我离婚。 陆沉逸接过保温盒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有,孩子吃没吃饭,一起过来吃吧。”他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摆放在病床自带的小桌上。 林雨轻把果果抱上床问:“果果饿不饿?” “那个阿姨刚才给我吃了两个鸡蛋,所以不饿了,我找不到妈妈,她就帮我找,想不到你们认识。”果果诚实的回答,但聪明的他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 林雨轻紧张地恨不得去捂住果果的嘴,就怕他哪句话说多引起陆沉逸的怀疑。 考虑陆沉逸醉酒后的胃,粥做的比较稀,他给自己和林雨轻各盛了一碗,慢慢的吃着,旁边坐着小果果,如果我看到那温馨的场景怕是又要落泪了,因为他们此时更像一家人。 “他现在住哪呢,谁照顾?”陆沉逸问。 林雨轻小口的喝下一勺粥才回答:“他住在帮我打扫的阿姨那里。” “孩子那么小别住在外面了,白天去公司就把他送你这里,晚上回去我带着。”陆沉逸眨眼间考虑好了果果的安排。 “这……怎么好给你添麻烦。”林雨轻忐忑着不知道怎么拒绝,万一被他发现了什么该怎么办,待会儿得把他支走好嘱咐好孩子。 陆沉逸根本没给她嘱咐的机会,“一会儿我跟医生打声招呼,我们一起带他去游乐园吧,小孩子不是都喜欢吗?” “叔叔你真好。”果果一听去游乐园,自己那点小心思立马忘到天外去了,乐的从床上跳下来拍手叫好。 林雨轻见孩子这么高兴,反倒不那么担心了,这正是让陆沉逸接受孩子的第一步,等到他们培养出感情,将来也不怕事情被戳穿,只不过法国那面还不肯离婚是个事儿。 “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陆沉逸看她消沉下去的脸紧张地问。 “啊?没,没什么,就是觉得果果突然有人疼了,太开心了。” “他叫果果?”陆沉逸问,看着已经自娱自乐的小家伙儿在病房里跑来跑去的,自己也跟着笑了。 陆沉逸带着她们娘俩去了游乐园,从旋转木马玩到云霄飞车,小家伙乐此不疲的吵着不想下来,本来就宿醉未清的陆沉逸在两圈眩晕下来直接跑到垃圾箱呕吐起了,林雨轻愧疚的训着果果:“你看看你把叔叔弄得,万一吐坏了怎么办?” 果果一副乖孩子样低垂着头,心里却打着他的小算盘,他是喜欢玩,可也没忘了自己的艰巨任务,他来是帮爸爸找回妈妈,那个叔叔越不喜欢自己越好,这样妈妈才不会跟他在一起。 林雨轻拿出纸巾递给吐得差不多的陆沉逸:“沉逸,你还好吗,快去车上歇会儿吧,都怪这孩子不懂事。” 陆沉逸摆摆手,他是年纪大了还是昨夜喝酒喝得,就差没把苦胆吐出来了,白瞎了姚欣早上为他熬得粥了,“孩子还小,别训他。” “先喝点水。”林雨轻将手里的矿泉水递给他,低头看看睁着大眼睛不自知的小果果哭笑不得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我回到别墅,几次想打给陆沉逸又放下了,孩子在那里,如果他醒了看到,那我这么做岂不是多此一举?可如果他没看到,林雨轻会不会一直将他隐瞒,但如果我说,陆沉逸会不会认为我那此来做文章想找机会留下。 最后我收起了手机,不想再平添烦扰,已经注定的结局了,没有必要再做垂死挣扎。 外面响起了车声,我以为是陆沉逸回来了,结果进来的竟然是李进,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来找我要白薇了,醉醺醺的样子看的我直想笑,男人一个两个的怎么都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心情。 “陆沉逸不在,如果问白薇,我不知道。”她能下狠心的离开就绝对不会回头。 “你骗我,谁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一脚踢在茶几上,整个人歪进沙发里,还时不时的打个嗝。 “难道我要负责给你包揽全部吗?在该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的时候拼命的想挽回,你以为所有的女人都犯贱是不是?”这话对他说,也在对我自己说,陆沉逸如果回来对我说:我爱你,你别走了。我立马会毫无怨言的留下,还会抱住他的身子发誓说“爱你一万年”,想想自己不也是犯贱么。 “宁拆……一座庙,莫……拆一……庄婚,你怎么就不……懂得为她好呢?”他这会儿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几次想从沙发上坐起又倒了回去。 我心想着,他一路开车过来没被查酒驾的抓起来已经是幸运了,要真被交警抓起来倒是少了这会儿在这闹得我心烦,干脆不理他将自己锁在卧室不出来。 陆沉逸晚上带着果果回来的,一进门被熟睡在沙发上的李进吓了一跳:“你在这干什么?” “呕……”李进一醒来哇啦一声吐了一地,陆沉逸快速跑到洗手间拿出盆子笤帚赶紧清理,果果捏着鼻子被他的呕吐物恶心的多了老远。 “靠——”陆沉逸一边咒骂着一边收拾,李进却半醉着从沙发上爬起来,一张嘴就嚷着:“姚欣呢?她还我薇薇,我要找薇薇……” “你马上给我滚出去。”陆沉逸气的一脚踢在沙发上,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司机:“赶紧过来把李进拉走送回他父母那。”看来不这么办是治不了他了。 弄走李进后,陆沉逸将果果安排在客房,拉了拉自己房间的门发现被反锁,以为是我在置气故意不给他开门,于是这夜他跟果果睡在了一起。 其实我睡着了,怀孕的缘故睡得特别死,就算再大的愁事也抵不过困意。早上醒来的时候陆沉逸正在往桌上端早饭,我见到坐在桌前的果果一愣,看样子林雨轻跟他说了同样的解释,陆沉逸就这么轻信了,男人有时候是真傻还是假傻我真的弄不懂。 “果果好。”我微笑着跟那孩子打了声招呼,小果果一见是我,惊喜的从椅子上跳下来:“阿姨是你,你也住在这里吗?” “嗯,是啊。”我蹲下来抱抱他柔软的小身子,那种感觉特别温暖。 “那这里是你的家吗?”果果认真的问,陆叔叔住这里,阿姨也住这里那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阿姨是暂时住在这的,等有了自己的家就搬走了。”自己的家…… 这时,陆沉逸从厨房端着做好的饭菜出来,我拍拍果果的肩膀让他去坐下吃饭,站起来跟陆沉逸打了声招呼:“早。” 陆沉逸端在一盆粥愣了一下,但手里的盆太烫他快速放到桌子上,“昨天送的粥我喝了。” “嗯,我起的太晚了,又让你做饭。”嘴上这么说人已经厚着脸皮坐下开吃了,谁让孕妇容易饿呢,要是不饿醒的不一定要睡到几点。 “喝点粥,别光吃鸡蛋别噎着。”他把粥盛好递到我跟前。 果果把陆沉逸递到他面前的粥用勺子慢慢搅动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看他,又看看我。 “孩子你带回来照顾吗?”我问。 “晚上我带回来,白天送他妈妈那儿,她之前放在别人那儿我也不放心。”陆沉逸切了几块见牛肉,递给果果一些,又给我拨过来一些。 “嗯。”我继续享用着他的照顾,直到吃饱喝足了之后,我才开口:“我今天回去。” “回哪?”他习惯的接着我的话问。 “回自己家,手续我会办,再……给我一些时间。”要不要留下来调查一下林雨轻跟这孩子的问题,或许还有机会。 陆沉逸舀着粥的勺子停在半空中,就连果果都停下了咀嚼,直到房间里安静的以为空间被静止住,陆沉逸才慢慢收回手,“我给你准备了房子,那儿太旧,别回去了。” 第七十五章:搬离别墅 桌子下面不知什么时候掉落了一根牙签,我盯着那根牙签脚在上面碾压,用力的碾压。他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房子,昨天?还是更早? “待会儿带你去过去看看,如果不喜欢我再给你换。”他说完开始收拾桌子上吃完的碗盘,而我继续坐在原地不动、不语。 果果拿起陆沉逸递给他的纸巾擦了擦嘴,跑到我的身边问:“阿姨,你要搬家吗?” 我牵强的将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无力的笑笑。 “我才刚来你就要走了,果果好舍不得你哦。”那认真的小模样真让人喜欢。 “果果在这里听叔叔的话,阿姨去换衣服。”我去洗手间洗漱完毕回卧室找身漂亮的紧身连衣裙,趁着现在还能穿的下。换好衣服后又给自己画了个精致的妆,兰姐的几次培训让我化妆上已经精进不少,一番打扮后遮掉了颓废的一面,看看镜子里还算过得去的人,陆沉逸该不会以为我是想借此来勾引他吧,呵呵…… 上车的时候陆沉逸的确多看了我好几眼,那表情跟我猜的一模一样,还是给他打个镇定剂吧:“放心,我就是不想自己颓废的出门。” “我不是那……”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卑鄙的说不下去。 不管什么时候,我对陆沉逸都只有感激的份,哪怕他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能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出手相助的人就值得我用一辈子去感激,何况在一起的日子他从没亏待过我。 送果果的时候我没跟去病房,等他下来后直接带我去看房子,是在市内最繁华地带的复试豪宅,其实房子什么样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都分开了还自己留在这里找难堪吗? “要是不喜欢还有别的地方,要去看看吗?”陆沉逸站在客厅的中间问我,里面的所有摆设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应俱全都是新的。 我甚至连卧室都没进,只随意在客厅里扫试一下,就连格局什么样的除了这门问我都不记得,“不用,这很好。” 他将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这里面有五百万,省着点花。”又把一串钥匙递给我,“不用急着搬,我没有撵你走的意思,如果你想留在别墅的话也……” “那你什么意思?”我忽然有些火大的拎着那串钥匙在他眼前,但马上又把火气压下来,“我失态了,抱歉。”转过身不想再看他,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再怎么说也会有些怨气在心里。 他突然从后面抱住我:“对不起……” 我靠在他的怀里,静静的站在客厅中央,忽然,我一个转身勾住他的脖子用力的去索吻,而他,也贪恋的沉醉在我的热情中。 和着泪的吻越发激烈,直到我们一起滚到了床上,他褪去了所有的衣服,忘情的我们缠绵在一起,不管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一寸一寸的亲吻着我的每一处肌肤。极尽的应和着他的激情,那一天,我们无比放纵疯狂在一起,放下所有的忧愁和烦扰,甚至忽略到我肚子里的孩子,尽情的要着。 分不清脸上的是汗还是泪,让他的每一次深入都到我的灵魂深处,不允许有一点保留。 “陆沉逸,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一遍遍嘶吼着,释放着所有的留恋与不舍。 “我知道……” 不管问多少遍,回答我的只有这一句,直到他宣泄出所有,疲惫的趴在我的身上,我才凑近他耳边小声的说:“但不需要你爱我……” 当天他回公司后,我叫司机拉上我打包好的箱子直接搬到那栋豪宅。 “夫人……您跟先生真的……”老司机不懂我们明明很好却为什么要分开,他甚至不知道还有一个林雨轻等着陆沉逸。 我笑笑说:“也许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你知道我配不上那样的他。” “夫人不该这么谦虚。”司机从后视镜看看面带微笑的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以后别叫夫人了,就叫我姚欣,我都一直叫您叔叔。”不知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手总是停留在小腹上,看来得改改,不然很容易被人发现。 屋子里留下陆沉逸的味道让我感到更加孤单,从别墅搬回来的东西我没拆包,给白薇打电话好把东西先邮过去。 “什么?你要来我这里,你跟陆沉逸怎么了?” 就知道瞒不住白薇,她扯着大嗓门似要拼命似得吼着,震的我耳朵疼,赶紧把电话拿到半米开外:“没怎么,我也不能做一辈子米虫不是。” “你跟我说实话,不然我不给你地址。”白薇那面威胁的口吻不容拒绝。 正要说就听她那面有人在喊:“白薇,怎么还不过来?” “唉……来了。”白薇冲着那头喊了一嗓子,赶紧对我说:“你得把原因给我发过来,不然我不给你地址,行了不跟你说了这面很忙。” 看着挂断的电话心里反倒没有那么凄凉了。 我去矮房那里给爸妈上了柱香,把老房子打扫一下,重要的物品收拾好带上,回来的时候路过超市还买了点菜。本来这房子里都是新的我又住不了多久,真不想祸害那崭新的厨房,可吃外卖不健康,对孩子不好。 陆沉逸的烟又捡起来了,他倚在走廊里一口一口用力的吸着,果果悄悄的看了一眼偷偷跑到楼梯处给爸爸打电话:“喂,爸爸。” “果果,妈妈还好吗?”电话那头的男人话语中充满了苦涩。 “她生病了,好像很严重,在住院。”果果说着眼泪就开始往下掉。 “果果别哭,妈妈身体很好不会生病的,她一定是故意那么说的。”果果的爸爸最了解不过林雨轻的性子。 果果擦擦眼泪将信将疑的问:“真的吗?” “对,他跟那个叔叔怎么样了?”电话那头问。 果果怕被听见还特意回头看看走廊里陆沉逸还在不在:“我住在那个叔叔家,妈妈住在医院,但是那个叔叔在照顾妈妈。” “嗯,那果果好好陪着妈妈,不要让你妈妈成为别人的妈妈好吗?” “知道,放心吧爸爸。”果果挂了电话时,陆沉逸刚好抽完烟,见他回来领着一起进病房里。 “沉逸,那个帮我打扫的阿姨她带了果果那么多天已经有感情了,她想见见果果。”林雨轻被乔虹逼的没办法,要是不让她看,她就要来医院,万一被陆沉逸发现就遭了。 “那待会儿我送他过去,她住哪里?”陆沉逸问,两日来整个人憔悴了不少,再加上无心打理的胡子像个草原上信马由缰的汉子。 “不用……”林雨轻思索着怎么回答,“这样,我在院住了这么多天,也想出去转转,我送他过去,你也回去处理公司的事吧?”林雨轻像个小狗一样睁着眼睛等着陆沉逸的同意,三十多岁的人这种表情一点都没让人觉得做作。 这也是陆沉逸最难拒绝的表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让她总在医院情绪也不好:“行,我送你回画室吧,那里去哪都比较方便。” “沉逸,你真好。”林雨轻高兴地楼上他的脖子重重的亲了一口。 陆沉逸拉下他,看看还站在一旁的孩子有些不太习惯,他不是傻的一点都不怀疑,怎么她的孩子没了就能在国外遇到一个年纪正好的孩子,可因为那些愧疚,那些美好的回忆,还有她面临绝望的边缘,他宁愿选择盲目的相信。 唐海德跟陆秋燕自从那天生气和好后就决定不再管孩子的事了,可是这么多天都没有陆沉逸的消息,她担心是不是孩子还在因为那天的事置气,思来想去的还是打个电话的好。 陆沉逸接到母亲的电话处理好公司的事就回去了,“妈,……爸”他纠结了好半天还是交出了这个字。 唐海德本来因为上次的事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听到他这一声“爸”激动地连夹在手上的烟掉落了也不知道。 陆秋燕眼疾手快的把掉落的烟在烟灰缸里熄灭,“太好了……”她抹着眼角的泪,这一刻盼望了太久太久,终于有了成为一家人的时候。 “快,快坐。”唐海德都有些不知道是坐好还是站好了,还以为上次的生气就算没有隔阂也不可能再好到哪里去,虽然他的出发点是为了孩子,可老一辈的思想孩子们没栽过跟头不见得理解。 陆秋燕向门外看看,不太自然的问:“姚欣……她每个你一块儿回来?”上次闹成那样也不知道那孩子会不会记恨他们。 “我要离婚了。”陆沉逸说话的时候连头都没抬。 “啊?你说什么?”陆秋燕傻眼的看着儿子,他们上次生拉硬扯的都没能将两个人分开,怎么这么快就分开了。 就连唐海德都被惊到了:“离婚?是你的主意?”其实是好事,可怎么就心里更加忐忑了呢,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抬起头平静的看着二老:“跟她离婚,娶林雨轻,我要跟林雨轻结婚。” 陆秋燕甚至有种儿子发烧烧糊涂的感觉,他肯把姚欣带回来,还有上次在别墅的态度就证明这孩子对那女人是动了真情的,可怎么说分就分,“你没说胡话吧?” 陆沉逸笑笑,“没有,林雨轻病了,或许……连以后都没了,我想给她一个成全。” “你说什么?林雨轻病了,什么病?”唐海德就说怎么忽然间就转变了,这事儿绝对有蹊跷,姚欣虽然是他们反对在先,可能让陆沉逸说转变就转变这林雨轻的手段不容小觑。 “儿子,你可得想好了,妈看得出来,你对那个姚欣是从心底喜欢的,要是真的在乎,我跟你爸也想过了,你们的事我们从今以后不再参与了。”陆秋燕心里是越来越不放心了,跟唐海德交换了下眼神,两个人都是同样的心思。 陆沉逸从沙发上站起来:“事情我已经决定了,回来就是跟你们说一下,不是征求意见,何况,林雨轻不也是你们吵着闹着要我娶进门的吗?”他说完留给他们一个背影就走了,只剩下不知如何是好的二人坐在沙发上久久回不过神。 第七十六章:离婚 林雨轻的孩子绝对有问题,我直觉的认为那就是她的孩子,可是根本没有证据,怀着心里的疑惑准备再去医院探探究竟。 拿着精美的水果篮特意挑了一个陆沉逸不该在的时间去,可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敞开着的门里是那对人的拥抱。 陆沉逸抱着林雨轻轻声的安慰:“别哭,医生宣布的是好消息,说明你这病能治好。” “我知道,我是高兴地,可万一……万一我……”林雨轻水蒙蒙的双眼胆怯的望着他,那样子更加的勾起了陆沉逸的心疼。 他拨了拨她额头上散落的长发,拇指轻轻蹭去那流淌的泪:“没有万一,上天不会将所有的危难都降临咋你一个人身上,有我在,不会的。” “沉逸,你还爱我是吗?”林雨轻紧紧的盯着他的双眼,想在里面看到认真。 陆沉逸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我只对你说过那句话。” “你只能爱我,沉逸,我要你爱我。”林雨轻猛地抱住他的头狠狠的吻上她迷恋的唇。 吻了多久,我不知道,那一刻只想逃得很远很远,远到我的世界里从没有过他的出现。 掉落的水果篮弄出了动静,陆沉逸和林雨轻出来的时候,只看到满地的水果滚来滚去。 我独自奔跑在一直到不了头的安全通道里,第一次放声到哭的撕心裂肺,而这仅有的不舍也在泪水中消亡殆尽。 回到家我看到白薇发来的地址,她也就说说气话,没有逼着我说明原因,因为她懂,不是真的不得已,谁愿意远走他方。 第二天上午,我早早的坐在民政局的等候大厅里,昨天把东西邮走后,只发了个短信给陆沉逸,不知道他会不会看到,为了遮住肿的厚厚的眼皮我带了墨镜。 陆沉逸悄悄的来到我身旁坐下,嘴里还叼着烟,我不自觉得向旁边挪了挪,有了孩子习惯性的躲避着不健康的东西远一点。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我,站起身去垃圾箱那里把烟熄灭。 广播里叫了我排的号码,调解员惯例的询问,因为不痛快,当他们问我为什么离婚时,我的回答被他们鄙夷了半天。 调解员:“什么原因离婚?” 我:“出轨。” 调解员:“这男人啊总会不小心犯错的,女人有时候别太一时之气,能回头是岸就继续……” 我直接打断了调解员的话,不想再跟他们浪费时间:“出轨的人是我,肚子里已经有了奸夫的孩子。” 结果我出来了快半个小时才等到陆沉逸,他肯定老实的被调解员各种劝。 直到我们领了离婚证往外走的时候听到调解员小声议论着我们说:“你们看那男的多好,老婆有了别人的孩子在问他的时候,他都把所有错往自己身上揽硬说是自己打老婆。” 我回头好笑的看着他这样的借口,他无奈的说:“没办法,不这样我恐怕还出不来这么快。” 因为悲伤过了,甚至离开民政局的时候我们各自的脸上还带着祝福的笑。 悄悄的约兰姐出来见个面,她见我戴着眼镜一把抢了下去,看到我还有些红肿的眼睛问:“你怎么了?” 我从包里拿出离婚证摊开递到兰姐面前,她一口咖啡差点没喷在上面,惊讶的大声问:“你离婚了?” “你小声点。”我看看周围瞬间聚集过来的目光恨不得把脸埋到桌子底下。 离婚证上的照片是肿着眼睛的,竟然比身份证上的照片还难看。 “因为林雨轻?”她问。 “或许吧,本来就不是因为喜欢或者爱在一起的,因为什么离婚又有什么关系。”我转动着手里的果汁,嘴角挂着一抹苦笑。 兰姐合上我的离婚证递给我,“一开始也知道你抓不住,又没背景,心又软,林雨轻不是好对付的女人。” “我也没想对付,连他的心都抓不住,对付的了一个也对付不了第二个,他的身份在那摆着,难道我一辈子都要在备战中度过?”吃着服务员刚上来的小点心,一口把果汁干掉半杯。 “你该不会因为受刺激就要把自己吃胖吧?”兰姐惊恐的看着我的吃相。 我甜甜嘴边的奶油,“不会,就今天这么吃,不是说甜食可以让人快乐吗?”说着又插了一块往嘴边送。 “就算离了,也不见得是坏事,你看我,当初要死要活的,现在不是一样过得风生水起,不是还有个薛子川对你穷追不舍吗?”兰姐试探着问我的意思。 “我又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只拿他当弟弟。” “可你……”我直接插了一块蛋糕塞进她最里,堵上了她要说的话。 “我要走了,去哪你别问。” 她嚼着蛋糕把脸转到窗外,直到口中的蛋糕被嚼的细到不能再细时咽下,才哽咽着说:“保持联系。” 机票是昨天定好的,我离开的时候没让兰姐送,拉着小小的行李箱直接上了飞机,到达临墨只要三个小时,白薇特意请了假去接我。 不管多么的不起眼,在在意你的人眼里,总会第一眼认出你。 我跟着一众人往出口走,白薇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我了,挥舞着胳膊一出来就就给了我一个熊抱:“姚欣,我好想你哦!” 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激动地神情我感受得到。 许久后白薇才放开我,帮我捋了捋两边的碎发,心疼的看着我,“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他是不是给了你很多气受?”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像是真的,“挺好的,别乱讲。” 白薇忽略我不想提的过往,接过我手中的箱子挎着我的胳膊一起往外走:“那肯定是不懂的照顾自己,想吃什么跟我说,我现在自己开火,已经学会做很多菜了,味道还不错。你也是,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你是不是成心让我心疼的……”白薇拉着我一边走一边喋喋不休的教训个没完,每一句责怪都让我心里升起暖暖的幸福,现在只有她一个人真心对我了。 “好啊,能吃到你做饭还真是稀奇,但愿别像从前那样的让我怎么吃得怎么吐出来。” 她用力的在我肩膀上一拍:“好啊你,好事不记得,这事儿记这么清干什么?” 我往后躲着她的手大喊着:“喂你别给我打流产了,谁让你那一次就叫人终身难忘的,哈哈哈……” 白薇故作威胁的说:“我可以再让你终身难忘一次,我让你尝尝我自创的菜怎么样?” 我被她的样子逗的笑的不行,之前心里的苦闷消失不见。 姚欣,你的路不会有尽头,大胆的往前走吧!我在心里给自己鼓励,为了孩子,要让自己过得更好。 白薇从剧组借来的小面包车,开的还挺溜,“你带我去你住的地方吗?”我问。 “当然,难道要让你露宿街头啊?” “行啊,顺便还能兼职。”我看着窗外和彭华市一样林立的高楼大厦,连种在异乡的感觉都没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醒醒,到地方了,你这个懒猪。”白薇从车上把我摇醒,我打着哈欠看看眼前半新不旧的楼房,四周打扫的很干净。 白薇拿下我的行李箱,把车锁好拉着我往电梯里走:“虽然这个公寓比不上你之前的别墅,但是呢,经过我薇薇大人的搭理,已是温馨中带着高贵的小豪宅了!” “哈哈,你还真是王婆卖瓜,自己先夸起来了。”跟着她进了门,还别说,不大的一室一厅里,被她布置的井井有条。 “这公寓是我租的,可我把它当做自己的家来装扮,瞧瞧这沙发套,是我后换的,是不是像新买的一样?网上买的很便宜,万一搬走了也不心疼。”白薇晃着脑袋尽情的嘚瑟。 梳妆台的一角还放着我和她的照片,白薇见我一直盯着,走过去把照片拿起来,“看我多重情谊,走到哪带到哪。” “白薇……”我忽然眼泪盈盈的看着她。 “打住!”她双手一抬打了个“丁”字,“你少在这煽情,行了,你自己先带着,我还得赶回剧组去。” 我眨了眨眼睛,把刚刚酝酿的那点眼泪控干,朝她摆摆手,“走吧走吧,别在家碍我的眼。” 临关门时她还不忘来一句:“在家洗干净等着姐回来宠幸你啊。” 我只把必须要用的东西拿出来了,也不能总住在她这里,等到找到合适的房子就搬走。疲惫的去冲了个澡,吹干头发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等到睡醒时白薇把饭都做好了。 “还想给你做饭呢。”我不好意思的站在厨房门口看她忙碌。 “行了,别不好意思,姐姐我把你喂饱了好宠幸啊。”她拿着筷子和勺放到铺着碎花桌布的小圆桌上,靠窗的位置正好能欣赏楼下的街道风景,“多吃点,知道你旅途劳顿。” 晚饭后帮着白薇收拾完一起躺到了床上。 白薇在床上翻了好几翻,最后实在忍不住坐了起来,小声问:“姚欣,你睡了吗?” “没有。”我知道白薇心里有事情,今天来机场接我又下厨房那么劳累的她怎么可能睡不着。 “想问你一件事。” 黑夜中我看不到什么,只看到白薇的那双眼睛一直注视着我。 “你问吧。” “你和陆沉逸怎么分开了?”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你怎么逃避都逃避不过,还不如面对。 “我和他,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是暂时还是……” “离婚了,昨天办的手续。” 白薇还想问什么,被我打断了,“明天陪你一起去剧组见识见识,睡吧。”要是再听她问下去,睡不着的人就该是我了。 白薇没有再问,跑出去跟兰姐发信息,好在兰姐没有跟贺平在一起,大致跟她说了一下我的情况,白薇听了并没有像从前那样意气的想要带上我找陆沉逸算账。 人经历一次就会成熟一次,面对同样的事情也会更加冷静的对待。 悲催的是,她这么一问,兰姐就知道了我去了哪里,反正也没指望能瞒她多久,只不过另外的麻烦也接踵而来。 第七十七章:再遇朝尊 大概换了地方还不习惯,我起得很早,没想到白薇醒的更早,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不在床上了。 我拉开缀满碎花的窗帘,天还是那么蓝,干净的像是一副画,没有雾霾的天让人心里格外的舒适,仿佛带走了所有的愁绪。 “你起来了?”白薇听见响声打开门,“早饭好了,快点出来,今天不是要跟我一起去剧组吗?” “我先洗个脸。”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白薇已经在吃了,桌上放着熬好的小米粥还有煎蛋和小咸菜,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居然也会学着过日子了,要不是昨天亲眼见到她在厨房忙碌,还真不敢相信是她做的。 “你……也太能吃了吧?”白薇见我端着空了的碗朝她要第三碗粥惊讶的嘴里能塞进去个棒球。 “嘿嘿……我这感情受打击怎么也得在别的上找回不是。”嬉皮笑脸的回答,能瞒一天是一天吧,万一被她知道了孩子真闹到陆沉逸那儿就糟了,他既然不相信何必还弄得自己无地自容呢,没准还得是以为最后那天我使得什么手段呢,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吗。 “不行,别吃了,回头长胖了还得花钱减肥,对了,你离婚他给你多少钱?”白薇终于想起来了最重要的问题。 我把碗放下,情绪瞬间低落下来,“你都知道了?” “你该不会傻得一分钱没要吧?我告诉你,跟那么有钱的人离婚要点不是咱们贪财。”白薇急的生怕我像个傻子似得分文没拿的净身离去。 “肯定是兰姐跟你说的,完了!”我一拍桌子,万一被贺平知道……不过陆沉逸也不可能再找我。 “啪——”白薇比我拍的力道大了好几倍,“我问你话呢?” “啊?你问什么了?”我忘了她刚才说了什么。 “他给你多少钱?”白薇快被不上心的我急死了,怎么也是离婚,跟恋爱分手不一样,我的户口本上就是两次离异了,再想嫁一次的机会就像开银行被打劫的几率是一样的。 “给了,一张卡,好像……是有五百万。”那天很难过也没仔细听,不过为了孩子,我还没傻到分文不带的带着肚子过苦日子,怎么说都是陆沉逸的孩子,总不能让他的孩子受委屈。 “五百万啊……”白薇拉了个长音我还以为她是被那些钱吓到了,谁知道她接下来说:“他一辆车都不止五百万,你跟他离一次婚他打发要饭的呢!” “好了好了,够我活的就成呗,我又不是不能赚钱,就算他给我座金山要是我坐吃山空也会没了的。”我指了指墙上白色的挂钟:“你去剧组还来得及吗?” 白薇一看,顿时行动起来:“快快,再不去又该挨训了。” 我拿着外套跟在她身后:“我说你怎么找了个这么辛苦的工作。” 白薇神秘的一笑:“当然是有特别的吸引力。” 特别?能让她这么执着的估计是哪位大腕吧,这家伙还这么花痴,好像有个谁来着,有个谁来着呢? 她这剧组可是真够远的,我们换了地铁又赶公交,偏偏高峰期的人还多的直踩脚,“我说大姐,你这追偶像的毅力可真是不简单啊。” “姐姐我生活上再没点儿追求不得枯燥死了,怎么都是工作,当然干一份有动力的,这样赚来的钱才开心。”白薇挤了挤旁边的人怕我被踩到。 我心想着为了自己的肚子还是买辆车吧,驾驶证马上就要下来了,可以叫兰姐帮我寄过来。 好在拍戏的地方是在室外,周围的人不是很多,也没电视剧里演的那么乱的现场,可能是这场戏需要的人比较少。 我跟着白薇帮她一起拎着道具往现场拿,看到那面喊开始,自觉地定在原地不敢出声,上面高举着的大麦克明显是现场收音。 看了几场戏下来也看出来了大概,是一个女孩儿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努力拼搏却遭到了拒绝与侮辱的情节,女演员的眼泪那叫一个收放自如啊,看的我都差点跟着落泪。 “好了好了,待会儿换下一场,没戏的可以回去休息了,大家辛苦了……”导演对着众人喊完,演员快速跟着助理去车里卸妆的卸妆,喝水的喝水,这个季节拍戏不冷不热的也不算遭罪,他们的衣服也都是比较应季的。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片喧闹,还没等我望过去,一个人影“嗖的”从我面前窜过去,定睛一看,这不是白薇么,我的天,是谁有这么大魅力竟然能让我们家薇薇如此热情的去迎接? 我跟在后面伸着头,可是除了黑压压的人头什么都看不到,明明是野外拍摄,从哪来的这么多的人呢,感情电视里那些追星的场面还真不是虚的。 “朝尊!朝尊!朝尊……” 咦?名字这么耳熟?哦,这不就是白薇的偶像么,难怪这家伙来剧组这么积极。 白薇从里面挤出来兴奋的跑到我面前说:“这回知道我为什么来剧组了吧?就是为了他……”她指着人群逐渐让开的一条路,朝尊在几名保镖的维护下走了过来,接着现场跟外界就被拉上了一条警戒线。 看着好眼熟,我皱着眉头仔细的想着。 颀长的身影在白薇惊讶到不行的目光下来到我的面前:“好巧。” 我慢慢的从折叠椅上站起来,还是没想起来,“我们……认识吗?” 他无奈的摇摇头,“果然在你面前我这张脸是白长了。”他拿掉遮挡的墨镜,脸上略显邪魅的笑着问我:“这回记得了吗?花茶。” “哦!是你?”我终于想起来了,难怪就觉得名字耳熟呢,那天心情实在是不好,所以随后就给忘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认识他?都没跟我说过。”白薇凑近我的耳朵小声问着。 “是巧合。”朝尊回答了白薇的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上次来剧组都没见过你呢?” “哦,我……” 还没等我说完白薇直接抢过我的话笑的无比兴奋的看着他:“她是我朋友,陪我来的。” “那我还真是幸运,不然还见不到你了。” “朝尊,快要开拍了,得赶紧准备。”助理在一旁提醒他。 “那我先过去拍戏,回头见。”他朝我打了声招呼过去为下一场戏做准备。 白薇痴痴的盯着朝尊的方向好半天,突然她转过身一脸狐疑的盯着我:“从实招来,你知道我喜欢朝尊,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儿都不让我知道,我要是知道你认识他,我何必千辛万苦的潜进剧组就为了看他一眼,我容易吗我?” 我尴尬的笑笑:“我只是无意中见过一面,真的不熟,不熟的。”我怕怕的摆着手,这家伙要是发起疯来可是六亲不认,谁也不能阻挡她追偶像。 “你等着我回家找你算账。”白薇气鼓鼓的叉着腰站在我面前,像个炸了毛的大公鸡,尤其是先前忙碌的她许多头发都已经飞了出来。 “白薇,赶紧拿道具。”剧组的人又开始了下一场戏的忙碌,他们的时间都是论秒算的。 “唉——来了。”她应了一声还不忘嘱咐我:“姚欣,我先去工作,你要是再无聊就四处看看吧,但是东西可别乱动啊。” 我安静的看着他们一场戏一场戏的拍,朝尊是接着刚才的那一场,女孩在树下悲伤的哭泣,朝尊扮演一位路过的年轻人,见到哭泣的她好心的为她递过一张纸巾,女孩抬起眼睛,看着面前帅气又热心的人,愣愣的站起来,许久才结果那张纸巾。 都说人生如戏,每一幕都那样的真实又熟悉,女人在落魄的时候遇到的人都会被奉为神,就像在我无奈之时出现的陆沉逸,不管结局怎么样我都感恩着与他的相遇,包括肚子里的孩子,对我来说都是上天的恩典。 里面有句台词我很喜欢,他站在树下与女孩道别:眼泪是用来灌溉快乐的,所以哭过了,快乐就会长大。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戏份都是我爱看的,无聊的开始打量着周围的道具,剧组的道具做的很逼真,只可惜只能远看不可亵玩。等我的注意力再回到现场的时候,剧情已经换了,工作人员将后面的树上挂满了花,现场收音的麦克已经收了起来,估计这段是后期配音。 我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潜意识告诉我,现在演的是男主伤了男二号,女主误会了他。 朝尊眼里的悲伤看一眼都让人心碎,就像是真的发生了这件事,丝毫看不出这是在演戏。 年轻的女演员我似乎没怎么在电视上见过,估计是导演要捧的新人,在这行里能得到导演的认可想必也是有过人之处,她的情绪很快被朝尊带动起来,沉浸在这场戏中。 后面的镜头被人挡住我没看到,也不是很关心这一切。 直到导演喊停后,我看到朝尊竟然又奔着我的方向走来,环顾了下四周,除了我再没有让他来的目标,好像跟他也没那么熟吧,难道是为了要茶钱? “看什么呢,我是来找你的。”长着这么一张帅气的脸再加上好听的声音,可以当国民男神了,也难怪白薇见到他的时候那么激动。 我尴尬的笑笑,从椅子上站起来,“很辛苦吧,坐下歇会儿吧。”其实心里十分不愿意把椅子让给他,不过这椅子本来就是给剧组人准备的,我也不能一直鸠占鹊巢。 他将手里没开封的矿泉水递给我,本想拒绝的,刚刚一直在太阳底下站着嘴巴干的很,我自己无所谓,但孕妇不能受委屈,最终还是伸手接过那瓶水:“谢谢。” “你坐吧,我拍戏也没多累,你是在这里常住吗?”他温和的话语像微风吹过,即使很小却也能在平静的湖面带起一圈不易被察觉的涟漪,这样的男人太有魅力,不出众才怪,不过陆沉逸如果拍戏也一样会很出色吧。 “你在出神。”他轻笑着提醒。 “啊?”我尴尬的回过神来。 天哪!刚才盯着他的脸想着陆沉逸,他该不会以为我在迷恋他吧! 第七十八章:闲人也是有用的 “你在想人?”朝尊问。 “哪有。”我笑着掩饰一下,这家伙怎么看出来的,我明明盯着他看的。 “你的眼里没有我,还是上次的那个人吗?”朝尊又问。 他的话让我感到惊讶,“你该不会是看相的出身吧?” “只会给你看相,你的心情都在脸上写着呢。”他笑着离去,准备下一场戏的开拍。 白薇一得空就跑了回来,掐着我的脸就说:“好啊你,都跟他熟到给你送水的地步了,你竟然还不承认,我说怎么离婚了,感情是另有新人了,还找了个这么……”她忽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回头看看有些落寞的我不好意思的开口:“抱歉,我也就是鬼迷心窍了,谁让那是我偶像呢,不是有意刺痛你的心的。” “没事,已经存在的事实干嘛还怕别人说,我不想自欺欺人虚伪的活着。”打开朝尊送我的矿泉水,正准备喝,谁知道白薇突然抢过我的矿泉水直接往口里灌。 “喂你……”我的手开保持着拿水的姿势不变呢。 “啊……偶像的水,真甜啊!”她喝完水还厚脸皮的感叹一下。 那样子逗的我瞬间把那点忧伤抛之脑后,目光流转间无意中与拍戏的朝尊对上,他趁着停止的瞬间朝我飞来一笑。 全天拍摄结束,我帮着白薇一起将能拿得动的道具往车上搬,知道自己是个孕妇所以没有逞能的像从前那样什么都干,害的白薇还嘲笑我说就会偷懒耍滑,果然是阔太太做久了会享福了。 如果在意的话那我真的是没法活了,因为守着白薇这张嘴不管怎么小心都避免不了提起以前。 我刚把假花送上车,身后就传来了朝尊的声音:“明天还来吗?” 我回头看着他,就像一对老朋友似得,说不好哪里来的亲切感,就觉得跟他之间不像陌生人,“应该会……来吧。”还得看白薇嫌不嫌我碍事。 “希望明天还能见到你,我在这里要连续拍摄半个月的戏。” 他脸上是略微宠溺的笑,看的我浑身不自在:“呵呵……”我打着哈哈,怪怪的感觉,这个人不会有什么不正常吧。 他没在意我的敷衍,潇洒的离去,就连背影都那么有型,要是白薇这会儿看到了肯定又流口水了。 陆沉逸忙完了公司的事儿,晚上接了果果回到别墅。 果果吃完饭在屋子里到处转了又转,最后没忍住的跑去问:“陆叔叔,那个姚阿姨怎么不见了?” 陆沉逸刷碗的动作一顿,“她搬走了。” “她是去自己家了吗?”果果问,他挺喜欢姚阿姨的,还没来得及相处就走了,他揪着自己的小T恤,好半天才问:“是不是我住在这里阿姨不高兴所以走了?” 陆沉逸从来不知道这么小的孩子脑袋里竟然会想到这么多问题。“不是,她只是该走了。”手里的盘子滑向池水里,他再没心情洗下去。 夜里,哄睡了果果,其实他乖的根本不用人哄,洗过澡后自己就跑到床上睡着了。 陆沉逸独自开着车来到我住的那座豪宅的楼下落下车窗静静的盯着看到了半夜,只是那屋子里的灯一直没有亮起。 车子开走了,地上是他扔下的几颗烟头,这样的场景每天重复着,从我走后的每一天,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陆沉逸以为他来晚了,所以我睡着了,或者因为我在生气不想开灯。 第二天,我继续跟着白薇来到片场,力所能及的帮着干可以干的忙,而朝尊还是像遇到老朋友似得跟我打了声招呼,他的这个举动被全剧组的人都看在眼里,连导演都忍不住问了句:“你跟朝尊是什么关系?” 我笑着回答:“就是见过几面,不熟的。” 显然这话是没人信,大伙虽然没拿我当成什么人物,但每个人与我打招呼的时候都客气了不少。 “快点换背景!”导演在前面喊着,今天拍摄的进度格外的快,“朝尊,你那怎么自己动手呢,他助理哪去了?缠着绷带能自己下地吗?”导演气的手里的剧本直往大腿上拍。 “没事,我助理家里有事不来了,新的还没找到。”朝尊怕给大伙儿惹麻烦,忍下口渴的感觉又躺会床上,今天这场戏拍摄的是男主受车祸住院的戏,整个一条腿都要被绷带缠上,还有一只胳膊也被绑住。 “喝吧。”我就是想还他那瓶水的人情,所以走过去也递给他一瓶水。 “谢谢,不过……”他看了看自己被缠住的那只手:“能帮我打开吗?” “哦,抱歉我没想到。”我赶紧帮他拿掉瓶盖,在他喝完后又盖上放到摄像机找不到的地方。 “谢谢!”他远远地朝我比了个OK的手势,继续进行下一场拍摄。 然而递了一次这一整天的忙就都成了我的事了,一天的戏拍摄下来,化妆师和工作人员解下他身上的绷带,他的腿早已麻木的不能走路了。 委屈的小眼神看着我,让我于心不忍的将他从床上扶起来,结果他脚下不稳整个人都趴在了我的胸前,是正正好好的胸前,幸亏他扶住了一旁的柜子这才没把我压倒在地上。 我后背吓出了一身冷汗,不是因为别的,是怕他压到我伤了肚子里的孩子,不过脸此刻已经红的跟被煮的螃蟹了。 “对……对不起。”他尴尬的站好跟我道歉,想自己试着往前走,可是脚麻的他还是不方便,我只好再次扶住他。 白薇在一旁急的恨不得飞过来抓住这么好的机会,可是组长一直叫她忙这个忙那个,气的她直跺脚。 晚上回家后,白薇趴在桌子上闷闷不乐的,我看她那一副似失恋的样子反而心情更好了,这样的白薇活的更洒脱,不像在彭华的时候每天被李进纠缠的日子,没有一天过得开心,看来不该开始的就该早结束。 忍着对油烟的恶心进去厨房做饭,前几天的妊娠反应已经笑了很多了,可是怎么又开始严重了起来。 “呕……”我一个没忍住趴在垃圾桶里呕出了声,吓得赶紧捂住嘴看看白薇有没有发现。 “你怎么了?”白薇听见声音奔到厨房。 我一抬眼,看到灶台旁放着一碗坏掉的牛肉汤,指着汤说:“你居然忘记把汤倒掉了,不知道我看到这种倒胃口的东西做饭的时候会吐吗?”幸好以前有这毛病。 “抱歉。”白薇端着拿碗坏掉的汤直接冲马桶里倒掉了,进来的时候还吐了吐舌头,跟刚才暗自伤情的样子判若两人。 “啧啧啧……你这伤情怎么都没超过半小时就好了呢?”不用我做饭,倚在门边上看着她在那忙碌嘴上还不忘揶揄着。 白薇故意把打鸡蛋的声音弄得特别大,打蛋器在碗沿儿上撞的叮当响,不停我在那嘲笑的话,打好的蛋液和着我切好的葱花一起倒进烧热的油锅里。油烟机开得多大也免不了跑出来些味道,我怕再次失态赶紧跑了,剩下她一个人在那里得意的笑着,以为是我嫌弃弄身上油烟味。 其实除了那点儿反应暂时还真看不出什么问题,小肚子平平的都让我怀疑是不是医生诊断错了,好在也是个有经验的孕妇,没那么大惊小怪。如果上一个孩子还在,现在已经会走了吧,时间过得好快,快的让我觉得跟陆沉逸的一场婚姻似乎就像一场梦,梦醒了,孩子肚子里留下这个小家伙儿。 “你干嘛呢?”白薇洗漱完回到卧室的时候就看着我抚摸着肚子发呆。 “啊?”我看看自己的手,然后说:“谁让你手艺那么好,还得我吃撑了,在这里消食呢。” 她抬了抬眼皮盯着我放在小腹上的手说:“你胃下垂了?” “我胃没下垂,可是呢,我这几天都没大便,肠蠕动慢,这不揉揉好促进笑话吗。你看我这几天是不是没拉屎……” “呕……”白薇被我说的装作呕吐的跑了出去,人在外面声音却无比清晰的传进来:“你恶不恶心,说一遍就行了干嘛还把那几个词挨排儿轮着说。” 我得逞的伸着脖子朝着外物喊:“这不是怕你领悟能力差么,我这么用心的给你解释说明我有多细心。” “呕……”她再次学着那个声音,过了一会儿敷着面膜走进来问:“唉,你没打算找什么工作?” “我这不正在往上看呢么。”手在屏幕上翻着,为了孩子好,我不敢摆弄太长时间手机,就连内裤都穿了一个高腰防辐射的,白薇都没发现。 “这流量应该足够了吧,每月一个G呢,我的都没你得多,早知道我也买这个了,可惜那时候还没有卖的。”白薇仰躺到了我身边,用手轻轻的拍打着脸上的面膜好帮助吸收。 昨天她给我办理的本地手机卡,而先前的那张被我扔进了楼下的人工湖里,就让那一切都随之消亡吧。 “够用了,就是这工作我一下子不知道该干些什么。”自己也有点发愁,去哪应聘都不可能要孕妇的。 “你要是能付辛苦,不如跟我一起来剧组吧?天天看帅哥美女,多养眼,看多了没准自己都能朝着他们的方向长长。”白薇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 “噗……哈哈哈……你也太逗了,当是什么啊,还看多了就能朝着他们样子长,再说了你就我这年纪,就算长也改轮到往回长了,熟透的瓜还想再开一次花,你可真敢做梦。” 她“扑棱”一下从床上做起来,一把扯下到时间的面膜就往我脸上贴,“我怎么就不能再开一次花,你看看你一天把自己弄得,连个妆都不化,还穿的那么保守,亏着朝尊把脸贴上都没嫌弃的把脸洗下一层皮来。” “他就不嫌弃怎么的,他喜欢都来不及,有本事你也让他贴一下,啊……错了错了……我错了……”她饿虎扑食的就来咯吱我的,两个人笑闹着一直到半夜才睡着,这也是来这里我真正抛下心事的夜晚。 第七十九章:朝尊上门招助理 我没答应跟白薇在剧组工作,这天我留在了家里,可是意外的有人来敲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我更加的意外了:“是你?” 来人竟然是朝尊,他穿着一身浅色的休闲装,剪得整齐的发型看起来比戏里更加的阳光迷人,听说他已经三十多岁了跟陆沉逸差不多,但看着却比陆沉逸小上好几岁,说他和薛子川一样大也有人信。 “你……你你……你怎么找到这来了?”我惊讶的语无伦次。 “你都不欢迎我进去吗?”他超标准的普通话,声音跟他唱歌的时候一样好听。 “哦……请进。”我把长发往下拽拽,尴尬死了,没穿文胸,睡衣薄薄的连里面的形状都看得出来,“白薇没回来?”怎么想都不认为他有来这里的必要。 “她在忙,所以告诉了我地址。”他自来熟的坐到沙发上,打量着屋里的摆设,“这里是你朋友的房子?” “哦,是她租的,我暂时借住。”过一阵就搬了,你要是没事还是别来祸害我家白薇了,她也禁不起诱惑也受不起伤。 我心里想着往卧室的方向挪了挪,准备进去换衣服。 “你躲那么远干什么?”他扭头看着站的远远的我,好像躲贼一样的躲着他。 “呵呵……那个,你来是有什么事儿吗?”我再把头发往下拽拽,齐胸的位置应该能遮得住。 他的眼睛顺着我一直动的手看去,顿时尴尬的别过头,“抱歉,我不该没准备的就进来,你……先去换衣服吧。” 我低头一看,那两颗正好在头发下面,偏偏我的手还在那不停的动着更加的引起他的注意,“吱溜”一下钻进卧室快速关好门,丢脸的恨不得捶自己一顿,怀孕的关系胸比平时大了好多。 白薇昨晚还奇怪的问:“你明明瘦了,怎么胸还打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还骗她说自己是吃木瓜吃的,结果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就说晚上一定要买许多木瓜回来。 我随便找了一条裙子套上,扎了个马尾走出去,听到门声的朝尊也从沙发上站起来,“还挺快,我以为女人出门都要打扮好久的。” 我随意笑笑,如果是平时我也可以打扮好久再出门,兰姐给我培养的化妆技巧怎么能不用呢,可是我现在肚子里有崽儿啊!为了下一代,老娘我都豁出去了,想好没像别人似得怀孕长了一脸的斑,反而这两天吃的好,脸都比较紧实了不少,看起来到年轻了许多。 “你好像比在彭华的时候胖了。”他自己的打量着我,看的我浑身不自在了起来。 “最近吃得多,肯定胖。”不知道他夸我胖是褒义还是贬义呢…… “也比那时候好看了。”他的气息忽然靠近,冷不丁的让我浑身一颤,快速的向后退去。 朝尊一把将我了回来:“当心头。”只不过力气用大了些,我再一阵拮抗的与他动作整个人都栽进了他的怀里。 时间仿佛定住,“扑通扑通……”我们两个的心跳声像雷鼓般在寂静的客厅里听的一清二楚。 “以后小心点儿。”他慢慢的放开我,尴尬的走向门口,“你的朋友说你没有工作呢,正好我缺一个助理,这会儿没有我的戏,所以正好先来找你谈谈。” “我可能不合适做这个。”一边安抚着自己的心跳想也不想的就回绝了他。 “我的助理工资不少。”他开始拿金钱诱惑。 不少是多少?孩子将来用钱的地方多得是,陆沉逸给的钱能不用还是先不动的好,有点动心。 他似乎抓住了我的那点小心思,“我的助理在我不接戏的时候不用上班,而且……工资照发。” 我立刻看向他,有这么好的事儿?脸上已经不听话的开始笑了,“我……我在考虑考虑。”穿点宽松的衣服怎么也能瞒过四个月吧,再不然三个月也成,赚点儿是点儿,可是万一被发现了呢…… “今天马上开始算工资。” “我同意。”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这么好的事儿哪找去,豁出去了。 “呵呵……”他低笑着出了门,“快点儿出来,我来时可是走楼梯上来的,你看我这个招聘够诚意吧?” “你走楼梯?”这家伙不是有病吧,这可是17楼! 就这样,我理所应当的成了朝尊的助理,还引起了全剧组人的惊讶,连白薇这个泄露地址的都跟着惊讶无比。 “他就跟我说要找你说点儿事,怎么也没想到主动上门找你当他的助理,这说不通啊,你不是跟他……嗯哼。”白薇一边说小眼神还直往上飞。 “你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跟他,就是他再眼瞎也不可能看上我的好不好。”我一边守着一边偷偷的掐了白薇两下,她像个泥鳅似得快速的跑开了,脸上全是信你是傻子的表情。 说真的,我也闹不懂朝尊怎么就能找上我,等有时间一定要好好问问。 晚上跟兰姐发了会儿微信,跟她聊了些这里的奇遇,她也觉得那个朝尊接近的有些莫名其妙,还告诉我要小心点儿。 删除了我的信息后,兰姐独自坐在沙发上发呆,她觉得我这个时候最该身边有个人照顾,尤其是心里的照顾,显然这个人白薇不合适。其实兰姐是怕那个朝尊会对我有什么不利,我跟陆沉逸是彻底分开了,有事也不可能找他出面,那么这个人最合适的也就是……薛子川。 兰姐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发了个信息给他。 电话立刻就打了过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兰姐咬着下唇从沙发上站起来,深吸了口气,“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觉得最适合照顾她的人就是你,所以才发信息给……” 还没等兰姐说完薛子川就挂了电话,可是怎么打都打不通,对方都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兰姐还在那继续说着呢,可是半天也没等到薛子川的回话,拿过电话一看,都已经挂了,还没等她把电话放到茶几上,薛子川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她的电话怎么打不通?”他激动地声音似乎都在颤抖。 “我还没等说完你就挂了,她离开彭华市了,电话号码也换掉了,你当然打不通,等着我把她的电话号发给你,姚欣的将来我也就托付给你了啊。”兰姐像个老人嫁女儿似得嘱托着。 薛子川多等一分钟都觉得急的打转,他拿着电话的手都有些颤抖,兰姐的这个消息无疑让他内心沸腾,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很久才按下我的名字。 法国跟中国有时差,他那里是白天,而我这里已经是晚上了,洗漱完毕后正准备关机睡觉,这个号码她一眼就认出了是陆沉逸,除了他再没有国外的来电了。 “电话想了你怎么不接呢?”白薇洗掉面膜从外面进来就问。 “我……你看,这是薛子川的电话,他怎么知道我的新手机号?”除了她和兰姐没人知道,顶多就多了个朝尊。 “肯定是兰姐,我又跟他没联系。”白薇其实跟兰姐是同样的想法,认识的总比不是认识的好,虽然她崇拜朝尊,但偶像跟生活她分的很清。 她说得对,那这人肯定是兰姐无疑了,电话一直想到停止,紧接着又响了起来。 “你还是接了吧,就他那性子,肯定是知道了你的情况,如果你不接,估计他得打到天亮,或者直接从法国飞回来。”接吧,来个人接替陆沉逸的位置给你一个真正属于你的人生。 我知道薛子川有多能坚持,就是怕了他的这份坚持,所以才更不敢让他靠近,可白薇说对了,如果不接薛子川真能从法国直接飞回来,年轻人的那股劲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喂?” “你……还好吗?”薛子川觉得他的心快要紧张地蹦出来了,比第一眼见到我时还要激动。 “我很好,真是什么都难不倒你,我的新电话号你也能知道。”轻松的笑着从床上坐起来,跟他聊天的时候总是没有任何负担。 “在哪呢?”薛子川尽量不问的太直接,给彼此一些缓冲的时间。 我觉得好笑的反问他:“你都知道我的电话号居然不知道我在哪?” “你当我万能吗?”薛子川感觉自己一刻都快等不下去了,恨不得从电话里钻过去捉住我。 “在临墨,白薇在这里工作,所以我也来了,学学她为自己拼搏一下,总不能一辈子都吃现成的吧。”我以为这么轻松的说完他会说些支持我的话,毕竟当初唱歌的时候他也是这么鼓励我的,谁知道好半天都没有他的回话,我看看还亮着的屏幕,这才确定他没有挂断电话,“喂,薛子川,你还聊不聊,国际电话很贵的,就算你有钱,也不能随便挥霍吧?” “你离婚了?”他忽然问。 我握住电话的手一抖,沉默了好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轻轻的回了他一个字:“嗯。” “你离婚了?”薛子川再问。 “是,我不都承认了么,又不是第一次离婚,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没事,姐姐我坚强的像乌龟,万年不死,刀枪不入。” “你离婚了?”薛子川执着的重复这三个字。 “……这很重要吗?” “你离婚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语气有些激动。 我就知道不管怎么都避免不了他想说的话题:“子川,我不该成为别人的替身,我,不是她。” “你知道现在不是。” 我似乎感受到他在说这句话时努力压抑的粗喘,“我们不是该在一起的人。” “没有该不该,我只知道,我现在爱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不管因为什么开始,可我现在爱的都是你,真真实实的你。” “你……的爱我承受不起,先挂了。”我快速挂掉他的电话,那么优秀的薛子川自然也该配一个优秀的女人,如果不能做朋友,那就当做不曾相识过吧。看着自己看不出来的肚子,如此不平整的人生,不该阻碍他光彩的路。 薛子川快速给助理拨打电话:“给我订一张机票,我要回国,立刻、马上!” 他一路飞驰向机场,连一件行李都没有去准备,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见到我。 第八十章:薛子川没赶上飞机 “Tina、Ellen,你们先走吧,我还有同学等着聚会。”唐印帮忙将行李放到了Ellen的车里直接在停车场跟他们告别,在中国从长城玩到了海南,几乎所有著名景点都走遍了,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哄回来,累的唐印差点没瘫痪。 她一边感叹着自己终于解放了,一边慢吞吞的从机场的停车场往外走:“咦,今天有意外收获?”从一辆车钱捡到了一个黑色的钱包,名牌啊,打开看看,居然所有的证件都在里面,“哇塞,他国遇老乡,还是中国人呢,这小子长得还不赖。” 唐印看了看四周,四周的人匆匆忙忙走过没有一个人像照片中的人,“人嘛,长得挺帅的,再不来姐就要私吞了!”唐印拿着钱夹在手上无聊的敲打着,靠在捡到钱包的车上哼着歌,可半天也没见人影,她的耐心也没那么长,把钱包往包里一扔晃晃荡荡的准备往外走,转角处急匆匆的冒出来一个人狠狠的撞了她一下。 唐印从地上爬起来就骂:“没长眼睛啊——”把包从地上捡起来就想朝那个人砸去,手抬到半空中停在那里,她看清了那个回头跟她道了一声欠又继续寻找东西的人脸,正是钱包里的那位。 薛子川都已经进了机场去领订好的机票,才发现钱夹不见了,光一个护照在裤兜里,领不了票也没法出国,光顾着找东西的他没看到转角处过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诶,你在找东西吧?”唐印把包背在身上走过去问他。 薛子川哪有空搭理她,低着头继续找东西,突然反应过来她的话,抬起头问:“”你见到了钱包? “哇……本人比照片上帅多了!”唐印就差没把眼珠子挂到他身上,不是她花痴,照片上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青涩的像半熟的果子,而本人比照片上成熟了很多那种处于魅力散发的年纪看着唐印眼里直冒光,难得遇到比那位哥哥还好看的男人。 “谢谢夸奖。”薛子川礼貌的笑了笑,他没有空磨蹭,赶紧追问:“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钱包?” “薛子川?你是叫薛子川吧?”人家急的火上房她还在那发起春来了,对着那张脸欣赏个没完。 都交出了他的名字,不用想也知道钱包在她那:“这位小姐,如果捡到钱包请还给我,我必有酬谢。” “怎么谢?”唐印一听有酬谢,心想着这回可有理由赖着他了。 薛子川心里可不那么想,她要酬谢那就好办了,“你想要多少?五千够不够?”钱包里应该还有那些现今。 “别提钱啊,提钱多俗,现在不是都流行一个词吗?叫……肉偿!对,要不你肉偿?”唐印大言不惭的说着,完全不顾及薛子川看她的眼神有多鄙视。 “抱歉,我很赶时间,如果你见到钱包请尽快换给我。”薛子川恨不得上她身上把钱包搜出来,最快的飞机在半小时后起飞,要是再磨蹭一会儿就来不及换登机牌了。 “你不说要补偿吗?我提出了条件你怎么不履行?”唐印忽然凑近他问,顺便闻闻他身上干净的没有任何烟草的味道,心里还赞叹着,不错,不吸烟! “得罪了。”薛子川一把抢过她的背包就要上里面翻钱夹,唐印哪肯这么让他得逞,死拽着背包不松手,坐在地上就开始大喊:“救命啊——抢劫啊——来人啊——” 薛子川吓得赶紧松了手,这要是让别人看到有理也说不清,幸亏这会儿停车场里没什么人,只有两个路过的听到声音跑过来问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是误会,误会,呵呵……”唐印拍拍身上的灰从地上站起来向那两个好心人解释,还厚颜无耻的笑着。 “你到底要怎么才能把钱包还给我?”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表,又过了十分钟,急的他头上都渗出了汗。 唐印把包紧紧抱在怀里,“好说,你得请我吃饭。” “行,等我从国外回来的。”薛子川再次伸手想要自己的钱包。 “等你从国外回来了我连你的影都找不着,不行。”他聪明,她也不是傻子,这顿饭她吃定了。 “我现在真的很急!”薛子川再看看表,觉得此刻分针走的简直跟秒针一样快。 唐印看他的样子也是真急了,可还是舍不得放这么个极品帅哥走,“你先把你的手机号给我。”她从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机,还“啪嚓”一声对着薛子川的脸拍了下来。 薛子川无所谓被她拍,现在只要能拿回钱包赶紧上飞机,“你电话多少,我打过去。” 唐印美滋滋的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他,在薛子川打过来的时候赶紧存上,“我可告诉你啊,你要是敢把手机号换掉我追遍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她说完从背包里恋恋不舍的把他的钱夹取出来,在他手快要碰到钱包的时候又快速收了回来。 薛子川从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女人,真是让从来不跟女人打架的他揍一顿,但也仅限于想象,“你又怎么了?” “可是你没有证据证明这是你的啊!”唐印嘟着嘴看着薛子川,作出很无奈的样子。 薛子川真的怒了,手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你没看过怎么叫得出我的名字?” 唐印听着他不客气的语气心里那个不痛快啊,忽然又耍起了无赖,“诶,同名同姓的有都是,我只是随口一叫你就答应了,我怎么知道这就是你的名字?万一你盗取人家的私人信息怎么办?我可是个女孩子,你要是抢的话,我也抢不过你啊。” “身份证上不是有照片吗?你要是没看过怎么就认出来了我就是薛子川?”此刻真是拍死他的心都有。 “那我再看看啊,万一错了可不好!”唐印转过身背对着他, 薛子川以为她真的是想再确认一下,可谁知道唐印再转过身来时,薛子川的气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她居然将钱包塞到了自己的胸前,半敞开的领口处还露着钱夹的一角。 “你……”薛子川气的手指着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其实吧,我早就确认这是你的钱包了,谁让你诚意不足态度恶劣,所以我改变主意了。”唐印一边说着还故意把塞着钱包的胸口对着他晃了晃。 薛子川真的是气毛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手一伸,直接将钱夹从唐印的胸口拽了出来,转身就往机场走。 剩下唐印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的背影,“你……你你……唉,你等等我……”她赚的旅游鞋腿长的很快就追了上去,“我说你毁了我清白,别想这么快走……” 她一会儿扯住薛子川的衣服,被他拉开,一会儿又扯住薛子川的裤腰,又被他拉开,两个人这么拉拉扯扯的等到了登机大厅的时候,半个小时早已过去了,飞机都起飞了。 薛子川怒瞪着唐印,眼睛恨不得正把她灼烧个窟窿出来,“你给我等着……” “我现在就等在这里啊,你看你摸也摸了,是不是该负责啊?”唐印无故的眨巴着毛嘟嘟的大眼睛,那叫一个无辜啊。 机场路过的人都鄙夷的看着薛子川,甚至有的人还小声斥责着:“看的长得不错,做这么下流的事情,占了人家便宜还不负责。” “就是啊,这姑娘也太傻了,这样的人还不离他远点。”另一个人说。 还有一个好心的人拉拉唐印的衣服说:“姑娘,要不要我把你报警啊?” 唐印赶紧朝他们摆摆手:“谢谢,不用了,只要他肯负责就好了。”说完还一脸委屈的盯着薛子川看。 两个人对法语和英语都很精通,周围人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实在是没脸陪着她在这瞎胡闹下去,直接向外走去。 唐印锲而不舍的又追到了停车场:“你看我们多有缘,都来到了这里,从哪里开始从哪里……” “结束,拜拜。”薛子川开门就上了车,可唐印行动更快,吱溜一下就钻进了副驾驶,还特意提醒道:“错,是从哪里进行下去。” 唐印更担心一个问题,这么帅的男人绝对是她的才,可千万别有主了,不,只要没结婚她一定要追到手。 唐印可是深得她妈妈的真传,从不按常理出牌,这也是唐海德为什么不同意她跟着Tina的原因。 “这一次我回国,是为了见一个很重要的人,可是因为你,我没见成。”薛子川很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因为已经误机了骂她也没用。 “很重要的人……”唐印喃喃着,是有多重要的人呢?唐印顺势挽上薛子川的胳膊,“既然你误机了,也就是说你今天啥事情都没有,所以我们要履行约定,你要请我吃饭!” 薛子川的那点冷静瞬间又被燃起了一团火,“你就不会为你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吗?” “因为已经误了,时光不能倒流啊!”唐印振振有词,毫不理亏,“误机,明天再订一张大不了我出钱!但是你许诺给我的饭,不能误了啊。”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电话分分钟拉黑我,“对了,你要见什么人?男的还是女的?” “下车!”薛子川语气不善。 “你让我下我就下啊,凭什么!”唐印非但不下车,还脱了鞋把两只脚举到挡风玻璃前,向后挪了挪座椅,那叫一个舒坦啊。 薛子川懒得理她,不下拉倒,就当车上装了一个垃圾,拿出电话打给助理:“重新订一张明天的机票,今天的没赶上。”挂了电话一脚油门的冲出停车场。 “你是要带我去吃饭吗?”唐印再次开口,都不在乎薛子川把车往哪开。 “我不饿。” “可是我饿了。”唐印伸手摸摸他的胳膊被他一把甩下。 “别碰我。” “又不会少块肉,要不你也碰碰我,咱俩扯平?” “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心?”真不知道哪家父母没长脑子的教育出这么个女人。 “羞耻心啊,不知道。”唐印认真的想了想,还故意摇了摇头肯定,拿出手机开始翻看着附近的美食,“前面一千米有一家新开的甜品店,很好吃的,你请我吃这个就行,我不挑。” 薛子川当没听见,直接路过她说的那家店。 唐印撇撇嘴继续往下翻,“再往前拐角处,有一家中式餐厅,评论说那里的川菜很正中,你看我们都是中国人,是不是该一起想用一下家乡的美食?” 薛子川一直往前开,唐印一路说,反正他不管开到那里唐印都能从地图上找到可一就餐的地方,直到薛子川实在被她吵烦了,车子一拐停在了她最后说的那家法式餐厅门前,车门一甩:“吃饭!” 第八十一章:陆沉逸的寻找 唐印撇撇嘴继续往下翻,“再往前拐角处,有一家中式餐厅,评论说那里的川菜很正中,你看我们都是中国人,是不是该一起想享用一下家乡的美食?” 薛子川一直往前开,唐印一路说,反正他不管开到那里唐印都能从地图上找到可一就餐的地方,直到薛子川实在被她吵烦了,车子一拐停在了她最后说的那家法式餐厅门前,车门一甩:“吃饭!” “欧耶!”唐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麻溜的下车,快步赶到薛子川的面前抢了礼仪的活。 薛子川懒得看她,他是心烦的想要喝一杯,所以才进来这家餐厅。 唐印殷勤的简直不像话,还主动把椅子给薛子川拉开,眼睛盯着他的脸就差没舔舔嘴示意着她饥渴的心情了。其实她也不是没见过美男,偏偏跟他在地下停车场里打打闹闹的让她更加的觉得他人不错,所以才死缠着不放。 薛子川自顾的点了菜,然后把菜单扔给她:“承诺了请你吃饭,你吃什么自己点。” 唐印忽然腼腆起来,拿起菜单,狠狠的点了一堆自己想吃的,这一顿饭一般人是付不起账的。 薛子川连看她一眼都没有,一顿饭而已,她就是吃的金子他也请得起。 唐印有点失望,她点了那么贵的东西他都一点不在乎,肯定想让她快点吃完走人,瞬间没了胃口,“不吃了。” “那你就请回吧。”薛子川更不客气,早大发了早痛快。 “你……”唐印站起来的身子气的又坐回去,“我吃,我吃穷你!”咬牙切齿的拽过服务员刚刚上来的盘子就开吃,每一口都恨不得是在咬他的肉。 一顿饭吃的像江湖论剑似得,他在那吃的风轻云淡,她在对面吃的恨意滔天,看的一旁训练有素的服务员都差点笑出声来。 唐印看他只顾自己吃东西喝酒,直接把他面前的红酒抢过来自己倒上,没控制住,高脚杯直接给倒满了,差点么洒出来,她像喝啤酒那样一口干了个底掉。 “你先给你家人打电话,待会儿酒劲上来我可不送你。”薛子川接着换菜的空挡提醒她。 “没有!多了我就找你了,今天你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她说完抓起桌子上的龙虾就开始啃,任谁也看不出来这是个大家小姐,都得以为是想傍男人混饭吃的女人呢。 薛子川吃完后直接刷卡结账走人,没吃完的唐印抓起桌子上没吃完的那半个龙虾尾追了出去,让整个餐厅里用餐的人好顿笑话。 薛子川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跟上了车,无奈的开口:“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 唐印正要往嘴里塞的龙虾又拿了出来:“哇……你这么好心?” “我不想待会儿酒劲上来你再赖上我说什么趁人之危。”薛子川的确又先见之明,因为才没多一会儿,唐印的酒劲就上来了。 “你……酒后驾驶。”唐印的舌头都有点儿大。 “我只喝了几口,你家到底在哪?”薛子川问。 “嗯?等等,我看看……”唐印迷迷糊糊的像四周看着,已经天黑了,路上一片灯火辉煌,“我……打个电话。”唐印拿着手机按了半天没按出个什么。 薛子川无奈的揉着额头,这是倒了什么霉遇见这么个人,干脆把车停在路边的一家宾馆门前,拖着半迷糊的唐印直接开了一间房,在她的包里翻到了身份证,因为她手机的密码锁没办法打开根本联系不到她的家人。 本来想要走的,结果唐印突然要吐,薛子川赶紧把她拖到卫生间扶着她在马桶边吐完,又给她清理干净才弄上床,一番折腾下去已经半夜了,他干脆去隔壁开了一间房等着明天再去赶飞机。 陆沉逸已经在给我准备的那套房子楼下等了五天了,灯一如既往是关着的,陆沉逸有些烦躁的将领带扯在手上,“这女人到底干嘛了,总不可能几天几夜不开灯吧?”他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直接冲上楼,用力的按响门铃:“姚欣,开门,我是陆沉逸。” 可不管怎么敲门里面都没人回应,陆沉逸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截,掏出手机给姚欣打电话,也是这些天他打的第一个电话打。 一遍遍的拨打着里面都是那句:“你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忽然觉得,有些东西似乎眨眼间就再也抓不住了,即使那是自己不想守护的,可为什么心却这么的难受。陆沉逸回到车上,将手机狠狠的摔在方向盘上,陆沉逸整个人显得颓废又无奈。 准备房子时好像留了一把搬家钥匙,他在车里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那把钥匙,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落在公司了。他快速开车赶回公司,一路上红绿灯都不管了,直接开过去,有几次差点将行人撞到。 陆沉逸回到办公室把所有的抽屉都翻了个遍,东西掉落一地,最后在最下面的抽屉里翻了出来。拿着钥匙快速的赶往那栋房子,打开门,里面寂静的空间越发的让他感到不安:“姚欣……”他打开灯,慢慢的往里走,“姚欣你在不在?” 空的,卧室是空的,客房是空的,洗手间也是空的,他找遍了房子的每一个角落,却连我的半点儿影子都没找到。 可以刻,陆沉逸是疯狂的,房子里没有,他直接开车冲到了我爸妈的矮房那儿,大风将窗户吹的哗哗作响,陆沉逸以为我把窗户打开了,再次抬头,带给他的是无尽的失望。 找不到我的路程呢一,感觉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顺着墙壁坐到了地上,口中呢喃着:“姚欣,你到底去哪里了!” 许久,陆沉逸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站起来,脑中划过一次欣喜,想到我除了白薇和兰姐走的比较近,没准在兰姐那里待着,就算不再,也一定知道我在哪。 他三更半夜的来到了兰姐家,上次贺平落下东西他陪着来过。 着急的他嫌门铃的声音太小直接改成拍的,兰姐跟贺平都已经睡下了,听见这么大的拍门声双双从被窝里爬起来。 “谁?”兰姐打开监视器,结果摄像头被陆沉逸按在上面的手挡住,贺平把兰姐搂紧怀里沉声问:“谁?” “陆沉逸。”陆沉逸不再拍门,在门外静静的等着。 兰姐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何况是陆沉逸这样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你来干什么?”兰姐将门半打开,语气很不客气。 陆沉逸一把将门推开,兰姐险些摔倒,而陆沉逸没脑子的直接冲进卧室,把兰姐家的屋子挨个翻了个遍也没有发现我的踪影,他不肯相信从头再找一遍:“姚欣,你出来,我是陆沉逸!” 贺平看看兰姐,兰姐无奈的朝他摇了摇头,冲着里面像疯子一样到处翻的人说:“陆沉逸,姚欣没有在我们家,三更半夜的你别喊了,你长点儿脑子,贺平在我这里,她怎么可能会来我这。” 陆沉逸没有听进一句话,只是着急的找着,兰姐懒得再劝阻直接坐在沙发上让他找。 “姚欣呢?”陆沉逸没有找到,跑下来问兰姐,整个额头都是汗水。 “陆沉逸,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疯子吗?”兰姐懒得陆沉逸一眼,都已经离婚了然后又跑来找她,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沉逸,她真的不在这,你们不是离婚了吗?为什么还找她?”贺平不解的问。 “废话少说,姚欣呢?”陆沉逸直接忽略他们的话,只想快点找到我。 “我不知道。”兰姐无奈的回答,找到了又怎么样?是还能继续过,把林雨轻送走,还是就为了看看? 陆沉逸回头看了看贺平,示意他给自己一点提示,贺平接受到陆沉逸的目光也是茫然的摇了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兰姐看了看陆沉逸,指着挂钟,“陆沉逸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刚刚的行为可是算是私闯民宅了,你不休息难道还不让别人休息了吗?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的想当情圣又怕自己成了陈世美,我劝你赶紧离开吧。”兰姐越说越气愤,本来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她也认为这样的结果是必然的,但面对的时候还是有些替我打抱不平。 陆沉逸不说话直直的站在那里,兰姐也懒得理他,径直回了房间,贺平尴尬的看了看陆沉逸跟在兰姐后面回了房间。 “姚欣去哪了?”贺平关上门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他的声音很小。 “我真的不知道啊。”兰姐怕贺平再问,赶紧倒在床上假装睡着了。 贺平见也问不出来什么,还是出去劝劝陆沉逸吧。 他做到了陆沉逸的旁边看着他一脸憔悴的样子问:“你怎么搞成这样子?都离婚了,还弄得藕断丝连的不好,到最后伤人伤己。” 陆沉逸眼睛微眯的看着他:“你以前怎么说的?女人大把捞,今天睡完明天再找……” 贺平身子一抖,赶紧打断他的话怕被里面的兰姐听见:“那都是过去,我现在可是专心的好男人。” “走了。”他找不到我也没心思在那里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林雨轻打算等陆沉逸来了好从乔虹那把孩子接回来,总放在她那怕惹陆沉逸的怀疑,这面的病情还在继续的拖延当中。 这几天她就发现陆沉逸的不对劲,可是问他他却不说,林雨轻这天等了半天也没见陆沉逸来,她直接开车去了陆沉逸的别墅。 已经长成成犬的小海浪每天都叼着那个海螺壳等在沙滩上,以为我还会回来,每天晚上都是柴伯把他拉回去的才肯回窝。听到车声的小海浪摇晃着尾巴向前跑去,可看到开车的人时又是失望的回到沙滩上,继续守着它的那个海螺壳。 林雨轻把车停在别墅门前,在心里不停地做着准备,一会儿看到我和陆沉逸在的时候要怎么说,可当她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她的那些准备完全是多余的。 客厅里躺着许多空了的易拉罐,喝多的陆沉逸睡在卧室里,而别墅里除了他再无一人,林雨轻心里开始了各种猜测,我是不是走了,会不会离婚了…… 第八十二章:计谋被戳穿 “沉逸……”林雨轻轻轻的唤着,不确定陆沉逸是不是睡着了。 陆沉逸还在睡着,他昨天喝到了后半夜,天快亮的时候才借着酒劲睡着了。 林雨轻见他没动静,深吸了口气,轻轻的摇晃着他,“沉逸……” 林雨轻见他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开始在整个别墅里查看着,屋子里似乎没看到我的任何东西,包括洗手间连我的一件化妆品都没有。欣喜在她的心底跃跃欲试,难道姚欣真的走了? 但当她打开柜子的时候,整个人都惶恐的愣在原地,满柜子的女装!都是我的,陆沉逸给我买的那些我只带走了几件肚子大些也能穿的宽松款。 林雨轻怨恨的抓着衣柜的把手,连身体都跟着颤抖,衣服都在,难道没走?不,一定走了,不然沉逸怎么这幅样子,她不服气的开始在客厅里寻找我的鞋,一双也没有找到,更加肯定了心里的答案。 就在这时,陆沉逸的手机响了,他依旧睡得沉沉的,林雨轻再次推了推他还是不醒来,她从陆沉逸的裤兜里摸出来一看,是李进打来的,按下接听键:“喂?” “是……嫂子?”李进不确定的问,以为接电话的会是我,可他明明听陆沉逸说我不见了。 听他那么叫,林雨轻心里微震,沉了沉气息再次开口:“我是林雨轻,沉逸睡着了,我帮你叫醒他……”林雨轻正准备再去推醒陆沉逸,却听到李进在电话里说:“不用了,就是见陆总没来公司,所以我问问,公司没什么大事,我先挂了不打扰你们了。”李进直接认为他们睡在了一起,赶紧识好歹的挂了电话。 林雨轻看着挂掉的电话,嘴角轻轻的笑着,这样更好,她趁着陆沉逸睡得不省人事将他的衣服都脱掉,而自己也赤裸的爬上床,躺在他的臂弯里。仰头看着太阳从未关闭的透明棚顶直射进来,在四周找到了遥控器将屋顶关闭,因为房子里的空调是自动感温式的,所以再毒的太阳室内也不会太热。 陆沉逸一直躺倒了中午才醒来,而依偎在他臂弯里的林雨轻也熟睡过去,当他看到臂弯里赤裸的人时,心里一惊! 头疼的努力回忆昨晚的事情,可是一点儿林雨轻的记忆都没有,那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床上的?陆沉逸想悄悄的抽走自己的手臂,不料,却扰醒了她。 “沉逸……”林雨轻娇羞的将脸再次埋进他的胸膛。 “你……”他要想想怎么开口,万一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应该是肯定做了什么,不然怎么他也是赤裸的,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真是越想越头疼。 “先把衣服床上,我去洗个澡。”他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明明该是很熟悉的身体,此刻赤裸的在她面前却觉得有些难为情。陆沉逸扯过床头上平时备用的真丝睡袍套在自己身上,直接去向浴室,他想让冷水浇醒宿醉的不清醒。 林雨轻心慌的想着该不会是露馅了?他睡得那么沉应该不可能发现她的出现,但不该是这样的表现才对。索性,她直接赤裸的去了浴室,正当手按动浴室门把手的时候,里面传来陆沉逸略带阴冷的声音。 “别进来。” 林雨轻的心里一惊,更加肯定了陆沉逸的知情,赶紧回卧室穿上自己的衣服,委屈与失落交织在一起,眼泪跟着落下。 冷水的冲刷让陆沉逸的理智恢复了不少,他敢肯定自己没有碰过林雨轻,那么她竟然用这样的手段爬上他的床,他不介意他们重新在一起,况且他都已经做了决定,但她的做法真正的让他感觉到了反感。 陆沉逸直接从隔壁的衣帽间里找出一天衣服换好,回到卧室的时候见到已经穿好衣服的林雨轻哭的无比伤心的坐在床边,刚刚升起的那点反感快速被她的悲伤所侵蚀。 “我……刚才语气不好,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反正都决定了的,至于怎么开始的已经不重要了。 林雨轻没有抬头,极力的想忍住哭泣,可身体却因为她的隐忍颤抖的更厉害了,看的陆沉逸的心都跟着痛。 他走过去,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长发,戒掉许久的动作再次做着的时候,思绪里又是那个我,我说:“不要用碰别人的手来碰我。”他苦笑了一下,以后再也不会有那个机会了,一下又一下的揉着林雨轻的头发,他说过,一辈子追对她说我爱你,却记住了我不喜欢的动作,可以对除了我意外的任何人做。 林雨轻突然推开他,泪眼朦胧却语气坚决:“沉逸,我知道,我这样做很没有底线,可是,我爱你的心从不会掺假,不管你信不信!” 陆沉逸蹲下,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林雨轻这段时间殚精竭虑的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陆沉逸以为是生病折磨的,他对她有心疼,有珍惜,但似乎,独独没有了只对她说过的那个字……爱。 “我知道,我这么做让你为难了,我走,我马上走,不会让姚欣发现的,她没看到我来过。”林雨轻站起来就想往外跑,陆沉逸一把将她抱住:“没关系,她走了,我们……离婚了。” 蚀骨的痛从心底蔓延,他没想到再说出那个事实的时候,远比预料中的更加让他难以承受,可事到如今,由不得他后悔。 林雨轻停止了挣扎,她不可思议的看向陆沉逸,“你们……” 陆沉逸松开抱住她的手,把脸转向别处,沉默了好半天才再次开口:“我们离婚了。”姚欣,你去了哪里呢…… 陆沉逸把林雨轻送回了画廊,她说要去接果果回来。 “我自己进去就好,你一天没去公司了,对了,李进打来电话,我叫不醒你,然后就替你接了,你……不会怪我吧?”林雨轻手搭在车门上等着陆沉逸的答复再下车。 陆沉逸摇了摇头,“没关系,你做的对,去接果果吧。”他也想给自己一些空间,越是靠近林雨轻,他对我的思念越是强烈,那种急切的想要见到的感觉有些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它会在无形之中让人逃脱不了已经适应的形态。 唐印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回想一下,好像自己赖在薛子川的车上不走来着,后来…… 她看看自己身上完整的衣服,再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不见薛子川的人影,奇怪,这家伙难道有美女也不知道别浪费?决定去前台问问,前台说昨天送他来的人安排好她自己重新开了一间房,她问了薛子川的房间号想要去找他,可前台却说薛子川已经退房走人了。 “那走了多久?”不死心的唐印再次追问。 “哦,那位先生已经走了半个小时了。”前台人员礼貌的回答。 一个小时?唐印知道他要去哪里,立刻退房,打了一辆车直接奔机场而去,到了机场直奔登记大厅,可指示牌上现实飞往中国的那架飞机已经起飞了。 唐印沮丧的站在机场大厅里许久许久,她仰起脸,看着航班指示牌下定决心的说着:“薛子川,不论天涯海角,我唐印一定把你追回来!” 正想要买张回国机票的唐印,电话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头疼的敲打着自己的脑门:“喂,外公……哦……没没没……我打算去工作,马上就去,现在就回去我保证!”唐印一脸哭相的看着机场的航班表在地上使劲的跺着脚,但还是架不住外公的威力,准备回家接手外公的职位,谁让她有个只知道玩乐的妈,将来家里的重担算是头落到她头上了。其实她最痛心的是不能马上坐飞机去把薛子川找回来。 薛子川恨不得飞机瞬间就能到达目的地,看着外面飘着的云朵,急切的心里装的满满的我,可我不是他,体会不到他的感受,况且我的心里已经装下了另一个他,再也没有承载别人的空间。 孩子啊孩子,你就是妈妈全部的感情寄托了。我抚摸着肚子,在朝尊拍戏的空挡又沉思在与陆沉逸相处的回忆之中,如果没有林雨轻的出现,他会接受这个孩子的吧,一定会的。陆沉逸如果做了父亲,一定会是位非常好的父亲,我相信他的为人,而那样多变的他却有着一颗质朴的心,这才是他的本质。 第一次见到他时,我觉得他高大的像一堵能挡风的墙,在风起云涌的时候,他站在我的身后能为我解忧一切烦扰。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觉得他简直是一个流氓,无赖到对每一个女人都不加一点怜惜,可就是这样的他在我最为难的时候做了我的天使。 轻笑着回忆与他的点滴,也为能拥有一个与他的孩子而感到庆幸。 “你又在出神,我的助理。”朝尊突然在身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对不起,我又失职了。”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这种状况已经连着两天了,看来我中的陆沉逸的毒太深了,应该找颗解毒丸吃吃。 “欣欣,你是不是中毒了,要不要我给你解解毒?”朝尊突然亲昵的唤了我一声,让我顿时脸色绯红,好像除了白薇没有人这样的叫过我,而且她每次这样叫都准有事儿。 “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心底惊呼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看得出来,难道还有读心术不成。 他的手突然穿过我的长发,不过我的惊讶,一点点的向下滑,在快到发梢的地方停住,然后将手抽出,“看你把自己搞的。” 我看向他的手心,里面躺着一朵道具用的假花,“我觉得那样挺美的。”嘴硬的辩驳,“对了,下场戏你拍什么,需要我做什么准备?”我这个助理似乎来了这两天竟帮倒忙了。 “什么都不需要,你陪着我就最好。”他笑的温柔的让我不敢看,里面特别的意味就算我再白痴也看的明白,但就是想不通,“朝尊,有句话我一直……” 第八十三章:朝尊的解释 “演员准备,下一场开拍。”导演偏偏在这时候喊话。 “我过去了,给我准备好衣服,这一场是要在水里拍的,如果不想我冻死。”他说完还冲我飞了一个眼,那眼神真真是魅力四射,如果我没有即将成为一个孩子的妈,估计也别他的眼神电倒了。 “我马上去准备。”我跑去他的车上,找出他的备用衣服,还有浴巾,再到人工湖畔去等着他上来。这场戏是拍摄他去湖里救溺水的孩子,幸好天不是很冷,刚刚入秋,那孩子也是个游泳健将,对冷水适应能力很强。 导演在岸上大声喊:“开始!” 小男孩立刻在水中开始挣扎,周围的人们开始大声求救:“有孩子落水了,快来人啊,快救救孩子……” 朝尊扮演的角色正巧从湖边经过,脱了上衣,“噗通”的跳进水里奋力向那孩子游去,从后面拖住孩子的身体就开始往岸上游。 整个过程刚看的我心惊胆战,似乎这一切都是真的,即使知道那孩子会游泳,也跟着急的直跳脚,都忘记了在导演喊停的时候把浴巾递上去。 微凉的秋季从湖水中出来再被风一吹格外的冷,“你打算冻死我?” 沉浸在刚才那场戏中的我竟然捧着手里的浴巾又走了神,直到朝尊从我手里躲过浴巾开口说话时才发现自己的失误。 “对不起……我又……”我觉得自己真的不适合做这份工作,待会儿回去还是让他赶紧找个人算了,反正肚子大了也没办法再做这个工作。 我跟在他的身后,等他在临时的更衣室里擦干身体,把准备好的衣服从门缝里递进去,可是他的手居然又伸了出来。 “不是都递给你了吗?”我看着他伸出来的手奇怪的问。 “内衣。” 我顿觉尴尬无比,“你等我一下。”小跑着去车里他的衣服那翻出了一条底裤,从车里到临时更衣室只有短短十多米的距离却觉得有一百米那么长,我恨不得将那条内裤藏在衣服里,就连陆沉逸的内裤我都没有拿过。忽然想起来好像从来没给陆沉逸洗过衣服,而且别墅里面的卫生除了我二十四小时住的那几天都没有打扫过,每次回去都是干干净净的,想来是有专人打扫吧。 “给你。”很不好意思的把内裤递到他手里,越是小心越发生意外,因为不好意思看,递内裤的手伸过了头,被他一把抓住,一股电流从我的手背上划过,因为看不到他摸索的捋过我的手腕才拿到内裤。 他从更衣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我红着一张脸站在外面,逗得他咯咯直笑,“这种情况避免不了的,以后习惯就好了。” 感情所有助理都这样,看来我还有得习惯,“咳咳,那个,以后我会尽量专业点儿,毕竟……第一次做这个工作。”还是你非要我来的,天哪,早知道就不来了。 “你穿的是不是有点多?”他见我穿了一套长袖运动装外面又套了一件卫衣,现在才刚入九月,能穿长久就刚好。 我低头看看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可是怀孕的关系,最近对冷热特别敏感,这个孩子还真娇气,想当初怀上一个的时候就没这么多毛病,也许是年纪大了身体不行,再或许富贵人家的孩子比较娇气,总是各种不讲理的理由都被我想到了,自己都忍不住偷笑。 “你自己也觉得好笑?”他一边问一边牵起了我的手朝着车里走去。 我惊慌的想要抽回,可他根本不给我机会,远处的白薇看到撅起了嘴,但这次她真的不是因为嫉妒她的偶像跟我亲近,而是认为朝尊对我的目的不单纯,因为他的表现太明显。 就连周围的人都小声议论起来朝尊对这个女助理的不一般,剧组中的人开始背地里猜测起来。 “你先放手,我自己走。”我再次想要挣脱,可他就是不肯松手,我也不敢挣扎太厉害让周围人看到不好。 “怕什么,不是有我在呢。”他笑得无比邪魅的看着我,那炽热的眼神看得我心里一惊,却见他冲着全组的人说:“收工后老地方,我请客。” 原来他是想请全组的人吃饭,那也不用搞得这么亲密吧,再次挣了挣被他攥住的手,这次他很自然的放开了。 “上车吧,出发。”他直接坐到了这辆商务车的最里面,而我想要坐到副驾驶哪里去,可他又说:“那里是给我的经纪人坐的,你没看到他也来了吗?” 我看向外面,果然,那个人我见过,就是上次薛子川来找我的时候跟他打招呼的那个人,“你好。”跟了朝尊几天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经济人。 “你好,我们上次见过。”他坐上副驾驶很热情的跟我打招呼。 “你好,想不到您还能记得我。”这朝尊的经济人果然不一般,我心里这么想着。 “呵呵,能被薛总追着的人我怎么可能不记住,你是独一个。”他的经济人周楠从在前面向我竖着大拇指。 “是薛子川找得你?”朝尊奇怪的看向坐的离他有点远的我问。 “嗯,就是……”我该怎么说,说道薛子川,这家伙可千万别从法国飞回来,不然我的麻烦就更糟了,兰姐啊兰姐,你说你帮个什么忙不好,偏偏帮个倒忙。 “啊欠——”兰姐在办公室里打了个多大的喷嚏,揉揉鼻子,“肯定有人骂我呢。” 这是她的助理从外面进来急切的说:“兰姐,有位先生……” 还不等她禀报完,陆沉逸直接从门口走了进来,开门见山的问:“姚欣到底在哪?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没人会相信。” 兰姐的手指在办工作上一下下的敲着,她身子忽然向后一倚,双脚连着高跟鞋直接扔到了桌子上,可笑的看着对面的人:“陆沉逸,你已经离婚了,找她干什么?重新娶进门还是打算金屋藏娇让她重新回来给你做小三、情人?” 陆沉逸顿时无言以对,苦笑着做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是啊,已经离婚了,我有什么资格找她,找回来又能怎么样……” “你知道就好,我不希望以后还会打扰到姚欣的生活,她过得并不容易。”至少忘记你,她需要很久,陆沉逸,别再让姚欣伤一次心了,那样的痛苦我尝过,不好受。兰姐迈着沉稳的步伐从陆沉逸的面前离去,准备去忙着她接下来的工作。 朝尊带着我来到一家豪华的酒店,里面像是准备好了似得白上了一行长长的桌椅,足够全剧组的人坐下了,我以为他会带着我落在,可他却拉着我的手往餐厅的楼上走去,这个举动我更加的不安起来。 “朝尊,我们就坐着就好。”我想脱离他的牵扯,可他就是不肯听:“到楼上再说,他们来还早的呢。” 早的呢?这么说岂不是有很多时间做他认为能做的事。不行,我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万一被他占了便宜可怎么办“朝尊,我……或许我们有什么误会的地方吧。” “我知道,所以我才更想对你说清楚。”这句话他没有半点儿虚伪。 我身子向后退去,主动的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偏偏后面的台阶绊了我一下,他大手一伸,直接将我捞进怀里:“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温热的气息喷洒自我的脸颊,近的让人无法正常说话。 “不是想知道我对你为什么这么特别吗,上楼我告诉你。”他松开我让我跟在他的后面。 其实他带我来到的是楼上单独吃饭的包间,并没有我想的龌龊的地方,看来自己把人想的太恶劣了。 “其实,我之所以关注你,是因为你曾唱的那首《雨夜》,那时候我就在想,一个人么样的人能把歌唱的这么感情深入,再知道你的那些报道后,我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不过我知道那样做的人绝对不是你自己。”他轻笑着似回忆般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就因为那首歌?不是因为别的?”我有些不敢相信,已经遇到了一个薛子川,我可不想再惹上一个朝尊,自己可没有那样的光环让每一个优秀的男人都围着我转,这简直是一种讽刺。 “你有那样的魅力。”他再一次看穿了我的心里所想,准确的让人惶恐不安。 “我不那样认为,一首歌而已,好好唱谁都会唱的很好听只是看那首歌的高度适不适合演唱者罢了。”他把服务员刚刚拿进来的那壶茶给我倒了一杯送到我面前,而我却刚好用这杯茶做着文章。 “你看,就像你喜欢喝茶也认为我会同样喜欢,其实我更想喝白水或者果汁。”我把茶推回他面前。 “那就换果汁,服务员,来杯新榨的果汁。”他转而对门口的服务员吩咐。 “朝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跟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就算我是唱过歌,但毕竟没有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况且……我离过两次婚,还怀过孩子,堕过胎。”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两次婚?”他深情微愕,但随即又笑了:“我知道你打过孩子,一定不是你自愿的,不过,你可能想的太远了点儿,我之所以跟你走的近,其实只是想哪天自己的歌能跟你做一个很好的搭档。抱歉,让你误会了,并没有轻薄或者别的什么意思。” 我看着朝尊那忽然恢复的态度,心里更加的摸不着底。 “外面留给他们,我们在里面开小灶怎么样,不要给我省钱。”他把菜谱摊开递到我面前。 虽然还是摸不着底,但刚才那番话多少也让我放心下来,毕竟人家是大明星,怎么可能跟我这中小人物有什么企图,丑人多作怪,我怎么把自己想的那么美好呢。真恨不得拍死自己,把菜谱竖起来让它挡住我此时的尴尬。 这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是薛子川国内的电话号:“喂?” “你在哪?”他问。 “不是都说了不要你找么,别以为你回来了我就一定会见你。”我嘴硬的不肯说,因为说了后的麻烦很可能是我自己收拾不干净的。 刚好这时候酒店的广播里竟然该死不死的响起了一串广播,里面居然包含了这里的名字:“海庭餐厅欢迎您的光临。” “等着,我马上去。”都不等我开口,薛子川直接将电话挂掉。 第八十四章:朝尊与薛子川 “咦?他们人呢?”白薇进了餐厅就开始找我。 “又找你白马王子呢?”一同事跟在她身后开她玩笑,全剧组的人都知道她迷恋朝尊,其实也不光是她,几乎是女人没有不迷恋的。 “现在不是了。”白薇没心情理同事的玩笑,她现在对我担心还来不及,朝尊一个大明星就算认识见过也不可能对我这样一个没什么特别出奇的女人动心,是个人都会这么决定。 “不是什么?”同事奇怪的问,可白薇没有回答。 男导演领着大伙儿直接上楼上的VIP包厢,这家是韩式料理,几间房间是可以打通直接变成一长条的大包厢的。 “哇……”我惊讶的看着他们把我们右侧的拉门推开,从我们这间一直通到头大概有六间连在一起的,我惊讶的问:“你不会把整个楼上全包了吧?” 朝尊冲我笑笑:“难道还要等着狗仔逮我们的私生活吗?” “也是,白薇——”我刚好见到白薇在一间一间的找着我,“这里这里。” “来了。”白薇奔了过来,就算她再怎么长心眼儿在看到偶像的时候,还是会变成白痴一个:“你……你好。”紧张的都有点儿口吃,甚至开始装起了淑女。 不说不知道,这么一回想起来白薇好像喝酒没抽过烟了:“白薇,你戒烟了?” “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抽那东西。”她接着坐到我身边,看着对面的朝尊腼腆的解释着:“别听她瞎说,我从不抽烟,呵呵,从不。”手还在底下悄悄的掐了我一下。 我揉揉被她掐疼的地方白了她一眼,虚伪。 朝尊敲了敲我面前的菜谱问我:“吃什么?” “我就吃……”我看着菜谱犹豫着不知道要点什么,谁知道白薇一把将菜谱抢过去递给朝尊:“偶像,你先来,别管她。” 我真是被白薇的这形象糗死了,悄悄的在桌子下面狠掐了一下她的大腿,小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能不能淑女点儿。” “她这样子挺率真的。”朝尊一直笑的很温柔,温柔的能让每一个看到他脸的人都能无酒自醉,我尴尬的撇开视线,一旁的白薇却看痴了。 就在这时候楼上的服务员突然有人喊:“请问哪位是姚欣女士?” 我纳闷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什么人找我?”因为是韩式暖炕,所以还要脱鞋才能上来,我走到炕沿边上穿好鞋跟着服务员疑惑的下楼。 “谁找她?”难道是陆沉逸找来了?白薇奇怪的跟着我一起下楼。 还没等我下到楼梯的半腰,一个高大的人影猛地冲上来紧紧的将我抱在怀里,吓得我差点儿惊叫出声,“子川?” 他把脸贴在我的发顶,搂着我的胳膊紧的让我有些呼吸困难,“薛子川,你快放手,太用力了。” “一会儿,让我再抱一会儿。”他贪婪的抱着我,但力道却比之前松了许多,手插进我的长发里略有些责怪的开口:“偏偏让我满世界的找你是不是,如果不是我幸运大概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是不是,姚欣,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有些酸酸的,这傻小子干嘛这么投入,回抱了他一下,拍拍他的背,我说:“薛子川,你能不能别这么没出息,想让我笑话你啊。” 他松开我,捋了捋被他弄乱的长发,脸上新长的胡茬都未来得及刮,让年轻的他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你知道我为了回来光飞机就倒了几班吗?你太坏了,竟然连一个见面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坏蛋。”他捏着我的脸,语气像个赌气的孩子。 “薛子川?”白薇惊讶的看着他,“你这么快就找来了。” “难道想让我一辈子找不到她吗?”薛子川亲昵的搂着我看向白薇,我挣开他的胳膊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兰姐啊兰姐,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这回可怎么办。 “鸿程集团的总负责人?”朝尊风姿卓越的从楼上下来,两位美男站在一起简直堪比仙侠传啊。 “朝尊?”薛子川看着来人风度一点都不输给万人追捧的偶像。 “有幸您能记得我。”朝尊礼貌的伸出右手。 “我公司的歌手,幸会。”朝尊笑着跟他握了握手,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些许的不太平。 “你什么时候成了鸿程的歌手?”我好像没听他出过什么歌曲,怎么就成了歌手了。 薛子川笑着捏了捏我的脸,“记得我在彭华缠着你的时候吗?那时候他的经济人来找过我,后来就签了他,已经录制了好几首歌曲了,就等着他这部戏杀青后作为主题曲与公司的首唱会同时进行,我鸿程看好的人就一定会捧红。”他有些失望的看着我,“但你是一个例外,是不是因为他?”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迷离起来,还带了些许的醋意。 “已经上菜了,我们去吃饭吧,呵呵……”我掉头就往楼上走,白薇看了看站在那里对视的两人紧跟着我的身后,一边走一边小声追问:“考虑一下吧,薛子川对你不错,反正都结过两次婚了额,也不差再结一次……” 我干脆捂上耳朵直接脱鞋上炕,她追了过来一把将我的手拿下来,不顾在场那么多人突然大声的问:“你到底要不要薛子川?” 瞬间,我觉得一切都静止了,六个房间联合的坐了少说有三十多人,所有的眼睛唰唰看向我,白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惹了祸,回头笑嘻嘻的对着他们说:“对不起,导演,对不起,组长,对不起……” 更糟糕的是薛子川跟朝尊就站在白薇身后准备脱鞋上炕,听到白薇的那句话定定的站在那里等着我的回答。 我能说什么,“别站着啊,菜都上了,赶紧开吃啊。”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塞,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这没形象的样。还别说,这招还真管用,我这一动筷子,所有人也都不看我了拿起筷子端起酒开始一片吃喝依旧。 “请”朝尊请薛子川一起同坐,薛子川当然不客气,重要的是他必须挨着我,白薇还识趣的特意挪到了朝尊那边,这么好的机会能跟朝尊坐到一起脸上那叫一个乐啊,就差点没夹菜的手都飞起来。 埋头吃的我恨不得把脸趴进盘子里,薛子川来了,这往后怕是没有太平日子过了,“呕……”正想着一阵恶心感传来,我快速捂住嘴将那感觉咽下,“这肉太肥,我不喜欢吃。”装作意外的把肉夹出自己的盘子。 还没等我的筷子落下,薛子川直接把我夹的那块肉接了过去,“吃不了的我吃。”直接将我咬了一口的肉塞进嘴里吃下,还特意给我夹了些凉拌菜:“胃口不好吃点清淡的。” 对面朝尊又递过来了一碗汤:“喝点儿汤压一压。” 我能不能不吃了,怎么就觉得这桌子上无形中激荡着火药味呢,抬头看看对面再看看旁边,他们都最正常不过的在吃饭,配合的那叫一个默契。 悄悄的跟白薇交换了一个眼神,她这会儿也没心思迷恋偶像了,拿起手机快速打了几个字:我怎么觉得不对劲。 我: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一顿饭吃的可算是惊心动魄了,饭后一部分人着急先走了,剩下导演和制片及几位工作人员一起商量着要不要去唱K。 “你也一起去?”朝尊看着我笑的让人根本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可是薛子川的问题还没解决我哪有那个心思。 “不去了,下次吧,已经天黑了。”尽量推脱着想要离去。 白薇突然冒出来说:“行,你别去了,薛子川好容易来了,你们好好叙旧,呵呵。”说完美滋滋的看着朝尊等着他带头去唱K,结果朝尊说:“那正好,他也是我的上司,一起叙旧。” 薛子川抬了抬眼皮,看向我:“一起去吧,很久没听到你唱歌了。” 上次去KTV好像还是跟陆沉逸相识那天,不过我每次跟同事去基本都没唱过歌,要不是陆沉逸非逼着我在酒吧唱了那首,我恐怕根本不会有机会认识兰姐,人生真是一个大转盘,说不定哪一个指针转到哪一个点就会连成一条线。 在场的都是些明星导演什么的,来唱歌的地方也是保密工作做的十足,宽敞的包厢里装修的十分耀眼豪华,金灿灿的看着像进入了辉煌的宫殿。 身为音乐公司的总负责人,剧组的导演制片自然也听说过他的大名,知道他就是薛子川立刻客气十足的里向他打招呼。薛子川本人并不喜欢这种热闹,平时低调内敛惯了的他今天难得起了个高调要跟我同唱一首歌作为开场曲。 “怎么样?”他拉着我的手问着,房间里这会儿没有一点儿音乐,所有人都看着我怎么可能说不行驳了他们的面子。 “好吧,不过,你得找首我会唱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跟他来到大屏幕前等着伴奏响起。 那天在电话里给我唱生日歌的时候已经听过他的歌声,清晰低沉如大提琴般让人陶醉,我们配合的天衣无缝,屋子里的人举着啤酒为我们合唱的这首《只要有你》共同举杯。 “我知道你还会唱一首歌。”朝尊走过来躲过薛子川手里的麦克看着我说,在我还不解的时候,熟悉的伴奏响起,竟然是我的那首成名曲……雨夜。 “怎么会有这首?”我好奇的问,以为这首歌早已被人遗忘,却不曾想能在KTV里有这首歌的半奏,怎么会不让我感到稀奇。 薛子川把位置然给了朝尊,他不知道我跟他是怎么认识的,又怎么会在这里,但对于我们之间的关系,他笃定,如果他输了,那么那个人只能是陆沉逸。 其实也不过是几个月没有唱过,对我来说却像过了很久,久到我连自己的歌都想不起来调和词。 朝尊不在意我的遗忘,他拿着麦克跟着半奏一句句认真的演唱,歌词里的描写就像我跟陆沉逸吵架的每一个下雨天,从雨落到雨挺,似乎我们的那一架也吵完了,真是奇怪的循环。 听着听着我也跟着唱了起来,喝酒的人们又是一片寂静,不为别的,只因吃惊那首歌的原唱人竟然是我! 第八十五章:果果来到老别墅 陆沉逸去画廊接林雨轻和果果一起回了医院,“今天我回老别墅,果果也跟我一起回去吧,正好我妈闲着也没事,让她带着果果更合适。” “也好,就是太劳累伯母了,让我过意不去。”林雨轻内心澎湃的就怕自己一个没忍住表现出来,孩子去了他们家就更近了一步。她不担心被发现,在法国那么久都隐瞒的很好,除了余顾的家人没人知道她已经结合能生孩子了,这是当初跟他结婚时说好的,不能影响她的事业。 “我已经跟医生打过招呼了,他说你吃过药可以离开,跟我一起回去,走,果果,叔叔带你回家。”陆沉逸将果果举到头顶,陆沉逸和果果相处起来,发现果果比其他的孩子还要懂事,林雨轻说什么果果就做什么。 林雨轻格外的高兴,尤其是听到“回家”两个字眼后,看来陆沉逸已经完全的接受了果果的存在,就算哪一天真的知道了也不会有太大的担忧,林雨轻走上前去将果果抱下来,柔声说着,“好了果果,不要累坏叔叔了。” 果果点了点头,很是乖巧。 “果果能有多重,没事儿累不到我。”陆沉逸将果果抱过来亲了一下,“雨轻,你去收拾一下东西。” “我没有什么可收拾的,走吧。”林雨轻顺势挽着陆沉逸的手就想往外走。 陆沉逸脸上的笑僵硬住,盯了一下林雨轻的手,“走吧。” 林雨轻心细自然察觉到陆沉逸的表情,但是陆沉逸没有说什么,也就不这么在意了。 林雨轻站在老别墅的门前,心里说不出来的激动,她终于又回到了这里,陆沉逸还是她的,没有被姚欣抢走。 “爸,妈。”陆沉逸率先走进去,将果果放下示意果果去和唐海德陆秋燕打个招呼。 虽然果果懂事,但是对于他来说,唐海德陆秋燕现在是生人,小孩子见到生人肯定还是害怕的,果果紧紧抓住陆沉逸的裤脚。 林雨轻拘谨的走上前将果果拉到二老面前,不太自然的开口:“果果,来叫爷爷奶奶。” 果果抬起头来看着林雨轻,林雨轻瞪了瞪果果,对果果使眼色,果果低着头,有点不情愿的叫了声:“爷爷奶奶好。” 本来见儿子回来正高兴的陆秋燕看着果果,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指着林雨轻手里的孩子问陆沉逸,“这……这孩子怎么回事?” “这是我……在……法国时收养的孩子。”当着孩子的面林雨轻没办法说的理直气壮。 “收养的啊?”陆秋燕看看低下头的果果,以为孩子因为这件事情自卑,没再多问,带着和蔼的微笑朝着果果招手,“来,果果,到奶奶这里来。” 果果转头看了看林雨轻和陆沉逸小心翼翼的来到陆秋燕跟前,“奶奶。” “小果果怎么一直低着头,是不是怕奶奶啊?”陆秋燕蹲下身来看着果果,她哄孩子很有一招,当年她也是这么带大陆沉逸的。 “我……我只是和奶奶有点不熟悉而已。”果果牢记林雨轻的话,不然自己不听话就得离开妈妈了,妈妈想跟他们在一起所以才说自己是收养的孩子,爸爸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的。 “果果别怕,这位是叔叔的妈妈,我们的长辈!”林雨轻赶紧和果果解释着,果果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该怎么跟远在法国的爸爸交代呢,完了,他要把妈妈看到别人家里了。 “妈,雨轻的病还没有好,我也挺忙的,没有时间照顾果果,所以想请您照顾一下果果。”陆沉逸坐到陆秋燕的身旁,把果果拉到怀里。 “你妈闲着带带孩子倒也无妨。”唐海德语气里不是那么的欢迎,他更多的是对这件事情的疑惑,没听说林雨轻收养过孩子。 “那果果拜托您了。”林雨轻诚恳的说着,也不知道果果留在这里会不会说漏什么,可是陆沉逸这么做才让他们的关系得以进展,好在果果听话自己只需要稍加提点就好了。 “我会听奶奶话。”果果决定先打入敌营再说,万一他不在妈妈跟陆叔叔在就更麻烦了。 “乖。”陆秋燕笑着摸了摸果果的头,陆沉逸不常回家,唐印又走了,自己和唐海德在家里也挺孤独的,来了个果果,总算可以将家里沉寂的气氛打破了,“我倒是真想有个孩子陪在身边,人老了就是喜欢孩子。” “一起留下来吃饭吧。”唐海德坐下熄灭了手里抽了半截的烟,如果林雨轻真的要进他们家的门,那么他这个做父亲的恐怕又要得罪一回人了,这个孩子跟林雨轻的关系必须得弄清楚。 “好。”自从那次带我回去后,陆沉逸还没在家里吃过饭,心口又开始感到疼痛,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我上楼躺一会儿,果果跟爷爷奶奶玩。”他站起来就往楼上走去,林雨轻想跟随,他回头对她说:“你在这里陪一会儿果果,我有点头疼,待会儿吃饭时看我下来。” “那你小心点儿。”林雨轻没再执着的跟着,她知道欲速则不达,还是要给彼此空间。 陆沉逸回到房间里直接躺在床上,捂着疼痛的胸口,其实那疼并不是真正的疼,而是他心里那失去的空虚,找不到那个能为他填满的我。 从兜里翻出电话打给公司,“马上给我查最后办理的那张卡的交易记录,主要是取款地点。” 没一会儿,公司那头打来电话,说根本没有任何的交易记录,那张卡压根就没动过。 陆沉逸直接将手机摔在了床上,姚欣啊姚欣,你去了哪里呢…… 拥有的时候不见得多在乎,分别的时候所有的想念似乎都被无限的放大,他的心此刻便是如此,如果林雨轻的病好了他是不是就能找到我重新开始,抱着这样的希望,疼痛的心终于得到了缓解。 吃饭的时候,林雨轻一直为陆沉逸夹着他喜欢吃的菜,连果果都忽略了。 “果果,你爱吃什么,奶奶帮你夹。”陆秋燕觉得林雨轻对儿子的确是好,可是也不能这么对待果果吧,虽然说是养子…… 果果人比较小夹菜的动作也不是那么流利,每次夹菜都要跪在椅子上伸很长的手才能夹到,而且果果的膝盖已经很疼了,“奶奶,我想吃那个大虾。”果果看着陆秋燕,眼里算是满满的希翼。 “好。”陆秋燕夹了一个最大的虾到自己碗里剥完壳给了果果,“来,慢点吃。” 林雨轻有点尴尬,赶紧夹了一块儿胡萝卜放在果果碗里,“果果啊,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点。” “我不爱吃胡萝卜……”果果喃喃了一句,没想到大家都听到了。 林雨轻更尴尬了,连说话都在打结,“对……对哦,果果不爱吃胡萝卜,妈妈忘了,但是吃胡萝卜很有营养。”林雨轻犹豫着还是将果果碗里的胡萝卜夹出来,重新剥了一只虾给他,很久没有和果果在一起,都把他爱吃的都给忘了,想来她这个妈妈当得还真是不称职。 “谢谢妈妈……”果果有点不开心,他那么在意妈妈,可是妈妈连自己不爱吃的东西都没记住,就连这些天的每顿饭都是乔阿姨换着样的给他做,在法国时也都是爸爸在管,就连陆叔叔都每天亲自下厨为他做饭,只有妈妈…… 林雨轻又给果果夹了一些以前见过他吃的菜,但给陆沉逸夹的却是她记忆在心底的,从口味到喜好她没有一样记错的,而陆沉逸只是默默的接受着林雨轻的殷勤,没有回应,只觉得林雨轻每次的亲近都让他觉得浑身不适应,而这一切都是在我离开以后,想不到习惯会可怕到让人忘记了从前的自己。 “雨轻,你也吃吧,别老帮我夹菜,我吃不了这么多的。”陆沉逸碗里的菜已经堆成小山,实在看不过去才开口。 “没事,我就喜欢看着你吃。”林雨轻腼腆的开口,都不顾及桌子上的老少。 “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唐海德笑着打趣着,或许他想多了,林雨轻对沉逸的感情是做不得假的,不过再伤一次只会更加的让他们好不容易挽回的父子情分伤的更多,这事儿还是暗中调查吧。 “妈妈,我想要上厕所。”果果在说话之前已经环顾了四周找厕所,这里是果果第一次来,根本不熟悉。 “我带你去吧。”陆秋燕正想起身,被林雨轻按住了,“没事,伯母,我去。”正好她要打电话给乔虹。 “走吧。”林雨轻牵起果果的小手,轻车熟路的带着他来厕所,“果果自己上,妈妈打个电话。” “好的。”果果小小的身子自己直奔洗手间的马桶处。 林雨轻拿出手机,把电话拨给乔虹,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喂,是我。” “什么事情,说吧。”乔虹很轻松的问着。 “你知道吗,姚欣和陆沉逸已经离婚了,而且,陆沉逸应该不会再管姚欣了。”林雨轻笑的更欢了,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走的。 “你说的是真的?”电话那边的乔虹听到这个消息兴奋地差点在会议室里惊叫出声,终于等到今天了,陆沉逸,你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慢慢等着,我们尝过的你也不会例外。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先不跟你说了,还要吃饭。”林雨轻挂了电话,看着儿子已经从里面出来了,领着他洗手后直接回到桌子上,气氛显得特别沉闷。 乔虹得到消息高兴地把事情直接告诉穆延,当初被害的那么惨怎么也不可能没有报应降临砸他的身上,终有一天,她要将能够讨回来的极力讨回。 穆延正在外面谈生意,挂了电话立刻将犹豫不决的订单签下,以为离开他了就以为攀上高枝当了凤凰,呵呵,他到要看看我现在过得有多么的惨,哭的有多么伤心,就连我可能会骂人的样子都在那的脑中补不停盘旋。 但当他来到矮房门前时,紧锁的们门让他奇怪我怎么会不回自己的家,会在那里的? 第八十六章:林雨轻献媚 陆秋燕放下吃空的碗筷擦了擦嘴,看着还在小口抿着汤的林雨轻轻柔的问:“雨轻今晚住这吗?” 林雨轻立刻放下汤勺看向陆沉逸,陆沉逸一边给果果夹菜一边回了一句:“雨轻今晚住这里,明早上我带她去医院,还要进行治疗观察。” 小果果贼溜溜的眼睛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心眼转了好几个来回,虽然对那两位老人陌生,可他没忘了自己的终极任务。 “病了?什么病?”唐海德停下吃饭的动作问。 林雨轻舀汤的手一颤,看看把目光放在她身上的果果,神色极其不自然的回答:“是……癌症。” “什么?”陆秋燕顿时站了起来看向儿子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陆沉逸放下快蹙着眉头看向她:“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现在科技那么发达,她的是早期,发现的及时能治愈。” 陆秋燕盯着儿子极其自然的神情,顿时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跟我离婚,儿子是他生得,怎么可能回不了解,他能把心爱的人领回来却又离婚了。缓了几口气的陆秋燕恢复了几层微笑,对着林雨轻说:“那好,待会儿我让吴嫂把你上次住的那间房收拾出来。”陆秋燕以为就是起身去叫新来的吴嫂去整理房间。 唐海德顿时没了吃下去的胃口,他让林雨轻适当的使用些手段没错,可这病是真的假的?抬眼看看林雨轻,林雨轻也看向他跟其他晚辈见到长辈一样礼貌的笑笑,心里却无比惊慌,看来这件事该对唐海德实话实说。 陆秋燕打发吴嫂去收拾客房,自己回到房里心里越来越不痛快,这傻儿子竟然为了个生病的女人离婚。陆沉逸对我的感情她看的真真切切,那么一定是因为心软,因为曾经的那些亏欠才要跟林雨轻在一起,她的病是真的假的,还有那孩子是从哪来的,不行,她的问问。 无数的问题在陆秋燕的心里缠绕,他走到楼梯口对着刚抱起果果的陆沉逸喊:“沉逸,妈有点儿头疼,你过来帮我捏捏。” 陆沉逸见母亲喊他,放下手里的果果跟林雨轻打了声招呼就上楼了,“妈,您头疼厉害吗?” 陆秋燕扯着儿子的衣服直接进了房间,关上门问:“妈头不疼才怪,你跟姚欣真的离婚了?还有,这林雨轻的病是怎么回事?” “真的离婚了,跟她您别管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陆沉逸说完走向窗边,越怕想起的越是有人提起。 陆秋燕见儿子模棱两可的态度顿时急了:“我怎么能不急,要是她的病是真的,我绝对不同意你们结婚。” 陆沉逸突然从窗边转过身看着她,“那您想怎么样?让我再把姚欣找回来?还是重新再找一个您满意的,之前不是说让我娶林雨轻,您跟爸爸不是一致通过的吗?怎么现在我照做了反而要我放弃,是不是我怎么都做不到你心里真正满意的儿子?” 陆秋燕不可思议的看着儿子,“沉逸,你怎么能这么跟妈妈说话,我做的所有是为了谁?”眼泪不其然的落下,她辛辛苦苦养育的儿子如今为了一个女人在指责她。 陆沉逸说完自己也有些后悔,“对不起,妈,我心情不好。”从床头柜上抽出纸巾递给她,似乎很久没惹母亲哭泣过,他一直努力的做一个让母亲高兴骄傲的儿子,却在今天犯了这样一个错误。 跟孩子生气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她擦了擦眼泪,心疼多过愤怒,“妈看出来了你对姚欣的感情,为了这样的结果值得吗?” “如果林雨轻没生病,是不是你们更高兴看到我跟她在一起?”陆沉逸执着的问话让陆秋燕有一瞬间的失神。 “我……妈开始的出发点是那样没错,那是我不知道你跟姚欣到了什么地步,任谁知道你这样的身份找了一个离婚又打过孩子的女人会认为那是爱?” “他调查了她?”陆沉逸瞬间眼现怒火,没想到唐海德会暗中调查我,难怪上次去别墅找我们谈的时候理直气壮。 “沉逸,你可不要怪你爸爸,他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你好,这事儿要怪就怪我没能一开始就看出你跟那孩子的心。那天他把你气进了医院,妈跟他也生了一顿气,出身归出身,在妈心里什么也比不上你的身体重要,更比不上你的心。”爱孩子的母亲就该站在孩子的角度去考虑,她不是一个迂腐的女人。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走了……”陆沉逸再次回到床边,这间房里一样能看到外面剪得奇形怪状的树,那次带我回来时,我说过:“树就该有它自己的形态,都一样就没意思了。”他苦涩的笑了,在现有的记忆力,半年却像一辈子那么长,影响了他的所有。 林雨轻牵住果果的手,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唐海德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唐海德却先她一步开口了。 “吴嫂,你先带孩子到外面玩会儿,厨房的活交给别人干。” 正在跟着厨房的做饭阿姨忙碌的吴嫂,听到吩咐擦了擦手从厨房出来带着果果出去了。 屋子里就剩下了唐海德和林雨轻两人,唐海德指指对面的沙发,抬头看看没下来的那对母子这才开口:“说说吧,这病是怎么回事儿?” 林雨轻搅动着手指紧张的看向唐海德,张了几次嘴才说出一句话:“是我假装的。” “因为要嫁给沉逸?”唐海德不意外她的回答,跟他预料到的一样,既然病是假的,那么让她嫁给沉逸也无可厚非,怎么出身也比那个姚欣强。 “是,伯父,我跟沉逸已经宣布订婚了,那么结婚也是自然而然的,何况,我们在一起也是您期许的,难道伯父不希望我们在一起了吗?”林雨轻迫切的看向唐海德,想寻求那个答案。 “先不说这个,那果果是怎么回事?”唐海德直接问了重点。 林雨轻身子轻轻一颤,她最怕的就是这件事被戳穿,不过在法国曾经为了这件事做过专门的掩饰,想必他要查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除非余顾放出消息,不过他既然没想跟自己离婚,还不会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是我在法国收养的孩子,当时觉得孩子可怜,又刚好是一对儿中国夫妇生下的又没能力养,就收养了他。” 唐海德点点头:“如此啊,没事儿,你跟沉逸的事情我不干涉,放心,这病情我也不会给你戳穿,至于你们的缘分,我这个做长辈的也不好过于干涉,上次因为你的事情已经把沉逸气的进了医院,说来惭愧,我这一把年纪的人都没说气的进了医院,反倒把孩子气的进了医院。”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林雨轻哄睡了果果,想趁这个机会与陆沉逸亲近一下,于是来到了陆沉逸的门口,轻轻的推开门。 “沉逸……” 陆沉逸正在卫生间里洗澡,哗哗的水声让他没有半点儿察觉,突然,一双手从背后穿过水雾紧紧地搂住他精壮的腰身。陆沉逸赤裸的身子在水中顿时一僵,深吸了口气,一根一根的掰开林雨轻纤细的手指:“别这样,我还在洗澡。”他尽力让自己平静,实则内心早就风风起云涌,不是对她亲近的热潮,而是对这种行为的深深厌恶。 从什么时候起,他觉得除了我以外的女人接近他都令他极度反感,可笑自己的改变。 “不要,沉逸……”林雨轻的思念如潮水般涌现,她轻如羽毛的吻一下一下的落在陆沉逸湿润的脊背上。 “雨轻,出去。”陆沉逸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好了起来,可林雨轻仍旧不肯放手,从到激烈,她的吻渐渐的绕道了陆沉逸的胸前,拉着他的手向自己胸前探去。 陆沉逸猛地抽回手,“你……身体不好,不能做这些。”他拉过架子上的浴巾披在自己身上,直接出了浴室。 林雨轻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尤其是已经有了唐海德的支持,这让她变得更加大胆了起来,撤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在淋浴下随意冲了一遍,连浴巾都没围,直接走了出去。 陆沉逸本来换好了衣服在床边抽烟,见到她这幅样子瞬间把烟头在烟灰缸里熄灭,扯过自己的一见衬衫套在她的身上,“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都已经离婚了,难道连这段时间都等不得了吗?” 等不得,就算多一天我都等不得,林雨轻在心里倾诉着,她不知道法国的事情什么时候能解决,如果一直解决不了,除非能真正挽回陆沉逸的心,到时候他已经重新爱上自己,凭他的本事结婚那件事对于打败一个已经落魄的人来说轻而易举。 陆沉逸见她还不走,干脆自己离开算了,刚一打开门,果果的小身体一下跌了进来,“哎呦……好痛,呜呜……”他小小的人在地上趴着就哭了起来。 “乖果果不哭了,叔叔不是故意的。”陆沉逸抱起地上的果果子啊怀里哄着,看向还站在那里的林雨轻道:“你就不该在这时候多心疼一下孩子,他……”难道不是你生得吗? 陆沉逸差点儿口不择言的说出这句,但想想不应该,也许真的不是。 “我……”林雨轻这才反应过来,跑过去接过陆沉逸怀里的果果,为他擦擦眼泪,似乎在陆沉逸的面前谁都不重要,包括她的亲生骨肉,但她其实还是爱自己的孩子的。 “你带他回房睡觉吧,明早起来我送你回医院,好在病情还算稳定,我找了几位国外专家,下个星期来国内给你进行全面会诊,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案,只有你好了我才能安心。”陆沉逸说完直接离去。 果果再聪明也是小,他不懂什么癌症,但知道那是病,不过爸爸说那都是假的,让他不要相信,可还是有点小小的担心,搂着林雨轻问:“妈妈,你的病真的没事儿吗?要不要我们回去找爸爸让医生给你看,给爸爸治病的医生很厉害的唔……”林雨轻吓得赶紧捂住果果的嘴,抱着他到门口看看,好在陆沉逸已经走远了。 第八十七章:出乎意料的吻 陆沉逸的确走远了,可他想回来再叮嘱林雨轻两句要好好对果果,偏偏在转角处听到了果果口中的爸爸,他心里顿时一紧,那句“爸爸”代表了什么? 他离开楼上,到楼下的一间客房里睡得,想好老别墅的房子够大够多。 林雨轻赶紧领着果果回到房间,顿时来了脾气:“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能在这提你爸爸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果果眨巴着眼睛,金豆豆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刚才在门口摔倒的时候他是故意装哭的,就想分开陆叔叔跟妈妈,现在是真的伤心。 气头上的林雨轻没了心疼孩子的心思,满脑子都是以后怎么办,该死的余顾还不跟自己离婚,叫个什么名字不好,余顾,真是人如其名,都这样了还不肯放手,等着自己给他戴绿帽子吗? 她拿起手机,将门关好,看着还在哭的果果严厉的说:“你给我盯着门,要是有人来敲门就去洗手间叫我,知道吗?” 果果点点头,反正已经把他们分开了,只要能帮爸爸留住妈妈,自己受点儿委屈就委屈吧。 林雨轻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直接把电话拨了过去,好半天对方才接:“轻轻?” “你到底想拖到什么时候,我说过了,我爱着陆沉逸,从前到现在都是,你要是不介意我给你戴绿帽子,那你就继续坚持。我就是一个嫌贫爱富的女人,他现在有本事了,我看他好了所以吃回头草,这样的女人你还要着干什么?”林雨轻想大吼,可又怕孩子在外面听的太清楚,尽量将吼声压低了一些。 “轻轻,闹够了就回来吧,我不介意你在外面做过什么,回来还是我的妻子,我爱你,就像你爱陆沉逸一样,你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心吗?”余顾在电话那头轻轻的叹息着。 “你也知道我爱着他,那你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心情体谅一下我?”林雨轻的眼泪落下,就因为自己当初贪婪了那么一次,就那么一次,毁了她挚爱的所有。 “我们已经有了孩子,何必还要去执着从前的梦想不过好现在的日子呢?”电话那头的余顾总是慢条斯理的语气,似乎对着林雨轻可以有一辈子的耐心。 “就因为有了孩子,因为孩子我就还要埋葬自己所有的希望是吗?”她从架子上拿下一条毛巾浸着脸上不停掉落的泪,或许她不该给自己希望,只是当她再次遇到的时候,她才发现,那曾经的爱,从来都没有淡化,而且,陆沉逸也不再是从前那个无能的陆沉逸。况且,那个时候陆沉逸没有说过他已经结婚了,知道当她把那颗沉睡的心全部唤醒的时候,陆沉逸才将那个血淋淋的事实摆到她眼前,但她已经炽热的心却再也收不回来了。 “轻轻,别哭了,你不是也对我动过心的吗?我的腿好了,我会像正常人那么走路,绝对不会让人看出来,你回来好不好?”余顾轻轻的哄着,像哄着一个孩子。 “不,不要……”林雨轻从毛巾上抬起脸,坚决的回答他。 “陆沉逸已经结婚了,他爱的是姚欣,就算他离婚了,他爱的那个人也还是她,不会再有你的空间了,轻轻,咱们别再傻了,好吗?” 林雨轻惊慌的连手机都掉落在了地上,余顾的话像是一把刀插进了她的心里,他不是残废了吗?他不是破产了吗?可为什么自己在国内的重重他竟然能那么熟悉,熟悉到连陆沉逸从结婚到离婚的全部都了如指掌,那么自己成了什么? 余顾撂下电话,他结果一旁手下递来的拐杖,略有些吃力的从轮椅上站起,一步一步的向前迈着步子。他的腿是一次车祸后才这样的,也正因为这次的车祸才让他的事业陷入了低估。不过老话儿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经营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倒下后连个翻身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筹谋。所以,在他身体稳定了后,又开始筹谋自己的事业,只是顽劣的林雨轻竟然想重新回到陆沉逸的身边,他当初那么爱才将她征服,现在怎么可能放手,没有哪一个人像他那样爱的疯狂,如果她再不乖,那么他会用些不同寻常的手段的,只是现在……舍不得。 早上一出门,薛子川就在楼下等着,我无奈的不知道怎么摆脱现在的处境,可白薇却无比的高兴,因为她能蹭免费的车了。 “薛子川,你也太体贴了,是不是要接我们姚欣去上班啊?你想当第一贴心老公,放心,我力顶你。”白薇大言不惭的直接上了薛子川的车,我拉都来不及,只好也跟着坐了上去。 “你干嘛啊?”白薇将我从后座上退了下来,差点害我摔倒,我可是孩子的妈,万一除了问题怎么办?不过,这话我也就放在心里说说,当着她的面不敢,除非孩子快生了,否则她非得拉着我去找陆沉逸拼命不可。 “没事吧?”薛子川把我揽住,扶着我的胳膊让我上车,因为是越野,底盘比较高,所以上去有点儿费劲,谁让孕妇腿脚笨呢,即使看不出来的阶段。 “没事。”回头等了白薇一眼,人家还在那恬不知耻的朝我吐着舌头。 “行了,再不走又赶上堵车了,这里比彭华堵车还要厉害。”薛子川开车上路,似乎看到我他的心情就一百二十分的好。 “叮叮——”薛子川的手机响了一下。 “怎么不看呢?”我好奇的问,他好像没有不看手机的习惯,至少从前很积极认真的。 “都是些没用的,现在除了你谁也不主要。”他笑的竟然比朝尊还柔和,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怎么了,自己什么时候光环笼罩被男人缠上了,有点儿不可思议。 “万一错过了呢。”这一道上他那手机的信息声已经想过不下六遍了。 “在法国的时候倒霉遇见了一个疯子。”薛子川一脸无奈的说着,“就是因为这个疯子我才没能赶上更早见到你的那般飞机。” “什么样的疯子?”白薇从后座上探出脑袋好奇的问。 我把她的头按了回去:“您老还是坐那当慈禧太后吧,什么样的也不可能从法国追到中国来就是了。” 其实身为朝尊的助理应该是每天早上去他的公司报道,然后才来剧组的,但他说最近的行程都比较公式化,除了在剧组的时候都用不到助理,所以我每天只负责跟在剧组就好了。 刚一下车朝尊就走了过来:“你来了我的助理。” “嗯,需要我做什么准备?”今天拍的是室内的戏,道具什么的都不用太多准备。 “好像没有什么特殊的戏,不着急。”他转而看向薛子川:“我的助理也要配一个助理?” 薛子川却笑看着我问:“我成了你助理,那你打算给我开多少钱的工资?” “我现在可是穷人,铁公鸡一毛不拔,你们谁也别想剥削我的钱。”我现在真的是不敢乱花钱了,那卡里真的有陆沉逸的五百万吗? 心里想着的事情嘴欠的跟着嘟囔了出来,薛子川不解的看着我:“就这么点儿钱就把你打发乐呵了,你也太容易满足了。” “你怎么还不上班,都这个时候了,听说鸿程在临墨也是有分部的,你要不要去看看。”我变着法的想要将他打发走,可是这家伙就是不着道。 “我正好要跟制片人有些事情要谈,所以不耽误在这里看你,你去忙吧,别耽误他拍戏。”薛子川说完真的朝着导演和制片人那里走去。 白薇把地上的东西往身上一抗,哀怨道:“我还是去干活吧,苦命的人啊……” 我看看已经去化妆的朝尊,去椅子上拿好他的剧本和水杯等着他的吩咐。 “你又离婚了?”朝尊忽然问。 “嗯,命苦呗。”我嬉笑着回答。 “为了什么?”他又问。 “啊?哦……人跟我过够了就不要我了呗,我这个人没什么本事,也不惹男人喜欢,所以甩了我才是正确的选择。”其实也就随口说的,但有些不自信是肯定的,事实都证明了我的实力,两次的失败我拿什么自信。 “你就不能自信点儿?”他躲开化妆师的刷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向我走来。 “呵呵,自信,我怎么会不自信,我自信我能打败任何和睦的婚姻,嘻嘻……唔……”我正笑着半开的唇被他忽然落下的吻给堵住,心忽然猛烈的跳动起来,整个人像被高瓦的变压器放射的电流吊起来,傻站在原地。 周围的人都惊呆在原地,朝尊对我的态度不一般他们都知道,可是,那个吻落下来却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就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认为他会对我有兴趣。 其实朝尊的吻只是蜻蜓点水的落了一下马上离开,但看到的薛子川立刻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拉进他的怀里,怒视着朝尊:“你在干什么?” 朝尊却笑的悠然自得:“我只是帮她找回自信。” 众人听他那么说都松了一口气,因为对一个演员来说,那样的一个吻算不得什么,可对我来说,那却是我人生中被第三个男人亲吻。脑袋像被搅乱的豆腐脑,碎的一塌糊涂,怎么被薛子川带到车上的都不知道。 白薇掉落了手里的东西,她可不相信朝尊只是为了帮我找回自信而落下的那一吻,这些天朝尊的各种不寻常的行为她都看在眼里。她虽然喜欢崇拜,但她是个能将现实和幻想分的请清楚楚的人。 薛子川从纸抽里抽出纸巾在我嘴上用力的擦拭,扳回了我漂离的思绪。 “你干什么?”我被薛子川的举动弄得有些愠怒。 “你刚刚干了什么?”他情绪明显有些激动。 我把头转向窗外,“刚刚那是一场误会。” “误会?”他对你的心思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从我见到的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不适合你,总有一天还会成为让你伤心的第二个陆沉逸。 “薛子川,你有完没完?为什么要提起陆沉逸,就算我再被人甩了一次也是我倒霉,为什么要提起他,为什么在我努力忘记的时候一再的要提起他?”憋了多少天的泪水决堤而下,我趴在车里痛哭出声,多想从来不会再想起,可所有的一切都围着那个点在转圈圈。 第八十八:被白薇卖了 “你爱他?”薛子川问。 我看向他痛苦的承认:“是,我爱他。” “我比他年轻,一样有作为,你为什么不爱我?”薛子川一把扯过我就想吻上来,因为有了刚刚的那一幕我瞬间有了防备一把将他的嘴捂住。 “薛子川,你疯了?”这种事情怎么能这么比较,简直可笑。 他气愤的坐回原位,忽然指着车外吼道:“为什么他能我却不能?” “他乱来你也乱来,那是我没有防备,你听着薛子川,就算我跟陆沉逸再没可能了,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为什么?”他不解的问。 我真是头疼的想撞墙,把他头顶上的镜子翻下来指着上面说:“你看看你多少岁,你看看我多少岁。” “年轻不好吗?”他问。 “好,就是因为你年轻,所以才更该珍惜你的年轻,而不是跟我一个被人甩了好几次身家不清白的老女人搅在一起。”我的天哪,他那个姐姐能不能从坟里跳出来救救我。 他合上镜子,忽然沉稳了下来,但出口的话差点儿没让我从刚打开的车门栽下去:“你有年龄歧视。” 我“哐当”一声关上车门,算是跟他说不清了,总不能告诉他我肚子里已经有个种了,找你给孩子当干爸啊! 还好薛子川没有继续捣乱,开车走了,而我直接当先前的事情没发生,回到片场,该干什么干什么。 “停!”导演突然从位置上站起来:“朝尊,你的台词呢,拍戏怎么还走神了?” 我真是觉得自己在这里纯粹是来捣乱的,拿起包跟白薇打了个招呼就要走。 朝尊扔下搭档就追了过来,“姚欣,你去哪?” 我无奈的停下脚步看着他:“对不起,我实在不适合做你的助理,你还是重新找个人吧。”绕过他就想走,却被他再次给拦住:“不要,如果是先前的那个吻,我向你道歉,我就是想证明一下你不是没有吸引力的人要你自信。” 我抿了抿唇,拿出最后一点儿耐心对他解释:“朝尊,你是明星,亲吻对你来说就跟喝水一样,可对我来说不是的,我不是演员,那种行为对我来说只能跟最亲密的人才能做,你明白?” “我明白,就算是对我来说,戏外跟戏里也是不一样的,所以那个吻……那个……”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别浪费时间,今天还要赶晚场,一刻都不能耽误。”导演耐着性子催促,要不是因为他的名气早就发火了。 “你别走,不然我不拍了。”他居然像个孩子似得学会了威胁人。 我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命犯桃花还是走背运,“先拍戏。”又把包拿了回去,给朝尊准备下场戏要用的装备。 临墨比彭华靠北一些,临近十月份的天气挺冷的,这是我第一次跟着剧组拍夜戏,以前就在电视里见过,现在体会此觉得真是不容易。他们睡觉没个白天黑夜,几点需要几点拍,我站在摄像机范围以外的地方等着朝尊这场戏下来好给他递东西。 偏巧是一场夜间的吻戏,看着两个人相拥在一起的那可以忽然想到白天的那个吻,不是专业的人真的没办法适应他们的模式。也不知道是孩子闹得还是因为那个吻,胃中又是一阵翻滚,我猛地冲到远处一棵树下呕吐了起来,这次是真的吐了,连同中午未消化的食物残渣一起吐了出来,难受的眼泪都挤了出来。 朝尊下了这场戏找了半天才发现还在树下吐的我,“你怎么回事,我带你去看医生。”他拉着我就要上车,被我挣开。 “没事儿,就是东西没吃对劲儿,一会儿就好了。”我挣开他的手与他保持了一米远的距离。 “是因为那个吻?”他敏感的察觉到了问题的所在,眼中受伤的看着我问:“你觉得我恶心,是不是?” 天哪,这家伙也太敏感了,这都能察觉,“我真的是胃不舒服,不关你的事儿,别乱把自己往上按。” “既然是胃不舒服,那我陪你去医院。”他执着的又要来拉我。 “是因为那个吻。”我直接说了这个理由,其实应该是妊娠反应,到了医院不就都露馅了么,怎么能去。 “我……”他蠕动着嘴唇内心挣扎了好半天才说:“以后不拍吻戏了,以后不再接拍吻戏了。” 看来我得尽快搬家,再这么下去麻烦不断还怎么养孩子,“你随意,随意……”我听着导演喊了一声收工差点儿没乐的从地上蹦起来。 “明天我有一个广告代言售签会要起早,你今晚得跟我走。”他忽然走到差点儿笑出声的我跟前提醒,那点儿兴奋的小喜悦顿时萎缩回去。 “我不是只在剧组跟着你么?” “谁跟你说只在剧组跟着我,助理是在我工作时间都得跟随的,随叫随到。”他说完直接上了车。 我找找白薇的身影,正巧她也拿着一堆设备来到我面前,“他说的没错,去吧,怎么说也是大明星,真要有点什么你都是占便宜的那个,吃亏的是他,他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诧异的看着白薇:“你吃错药了?”怎么能说出这番话。 “没有。”她忽然正视着我:“你说得对,薛子川的年纪跟你真的不合适,朝尊不一样,他成名到现在就没闹出过什么绯闻,不管为人还是处事,都是我的偶像,所以,我把他交给你了。” 我张大着嘴看着白薇,“你……你不是在交代后事呢吧?” “滚犊子,你才交代后事儿呢,我就是觉得上天应该眷顾你一次,找个爱你的人没毛病。”她狠狠的瞪了我一样甩着高高的马尾抱着设备走了。 没人要的我无可奈何的跟上了朝尊的车,一脸不情愿的坐在他旁边。 “其实开车也应该是助理的活。”他油门一踩,摆着方向盘开上了路。 我撇撇嘴没接话,不过我那驾驶证想必也该下来了吧,幸好当初以备不时之需留的是兰姐的地址和电话,回去得问问。 “噔噔——”手机里发来一条微信,是薛子川:回去了吗,晚饭吃的什么? 我:今晚被人卖了。 薛子川:白薇卖了你? 我:是啊,朝尊明天有签售会,所以我这个助理要全程跟随,回不了家了。 看他半天也没动静,以为不会回了,结果电话直接打了进来:“喂,怎么不打字了?” “……明天签售会我陪着一起去,跟他一起我不放心。”他略带撒娇的语气像个小羊羔,天哪,我怎么会想到这个词。 斜眼看看开车的朝尊,捂着电话小声回他:“你可别跟着了,我是去工作,难道助理还得配个助理不成吗?” “哈哈哈……”朝尊突然笑出了声,紧接着大声说:“她今晚住我家你要不要也一起住过来?” 我直接挂断电话,气的手指直哆嗦的恨不得把电话敲到他脑袋上,“你……” “行了,你也不猜猜他住哪儿。”他忽然有点儿吊儿郎当的样,那说话的语气跟陆沉逸很像,这是我不止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你很像一个人。”我没在意他上一句话,陆沉逸的影子瞬间覆盖了我所有的思绪。 “像你前男友,像你前夫?”他以为我在逗他。 “嗯,不是样子,就是说话的神态和一些习惯。”看着他在方向盘上敲击的手指,我轻笑着开口:“他也习惯在开车的时候敲击着方向盘,像弹琴一样。” 朝尊把车拐向了另一条路,路边的风格马上就有了变化,像西方的小镇一样的房子,很有特点,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贵族区,保安设施做的很严密。“我的战友跟我一样,因为在部队的时间久了,许多生活习惯都受到了传染,没准你遇到的是我战友。” “你也当过兵?”我好奇的问,自己接触的这几个男人怎么都是当兵出身。 “什么叫你也,难道你的男人都是当兵出身?”他把车拐进一座尖顶小别墅门前停下,四辆车宽的小院子里有一伴的地方都种满了花,想不到他还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他下车后朝着右侧努了努嘴:“看看隔壁。”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呵~果真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他怎么住这里?”我指着从栅栏上方露着一颗头的薛子川问。 “为了你,他总是有先见之明。”不然能当那么大的公司负责人么。 薛子川隔壁的院子绕了过来,走到我跟前问:“住我那吗?” “呵呵,我还是住着安全点儿。”朝他敷衍的笑笑径自开门进屋了。 薛子川只是对着朝尊笑笑回了自己的院子,并没有跟进来,屋子里的装修也是以黑白色调为主,简单干净是我喜欢的风格,看起来有点儿像……陆沉逸的海滩别墅。 说到这个有点儿想念小海浪了,我走了就没人陪它玩捡海螺的游戏了,可怜的小家伙。 小海浪真的是没有人陪它玩了,黄昏的时候叼着海螺壳放在沙滩上等着姚欣回来,远处的车灯让它顿时精神一震,兴奋地跑过去,却只见到从车里下来的陆沉逸,思念趋势着他回到这里。 它开心主人回来了,可也失望陪它玩的姚欣没回来,哼哼的跑回沙滩叼起海螺壳跟着陆沉逸进屋了。 陆沉逸疲惫的躺到了沙发上,抚摸着凑过来的小海浪的头,没有了姚欣在的日子,整个别墅里都显得特别寂寥,但他宁愿闻着那残留的味道也不想回老别墅。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快速的冲进卧室在衣柜里狂乱的翻着,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他反而笑了,从腰间摸出那串钥匙,看着上面琉璃珠做的挂饰,上面还刻着姚欣两个字,小心的,把它捂在掌心,传递着内心的寂寞。 没一会儿,那小小的珠子已经不能满足他的思念,迫切的想知道我的去向,他打电话给公司的秘书:“给我查询一下,我最后办的那张卡的交易记录,重要的是交易地点,别拉下。”他觉得不管我去哪总会需要花钱的跟着记录就能缩小查找的范围,可秘书查询结束后打来的电话让他失望了——没有任何交易记录,卡里的钱原封未动。 姚欣……你在哪呢? 第八十九章:陆沉逸打架 穆延从听说我走了的那刻起心里的报复感和不知名的感觉在心底跃跃欲试,他打电话给乔虹:“亲爱的,今晚我有事晚些回去。” “什么事儿啊?”乔虹不解的问,她正在整理公司的账目,短短的两个月来公司的收入已经账上可见了。 “同事生日,让一起去聚聚,放心吧,我肯定不喝酒。”穆延向乔虹撒谎保证着。 “哪个同事?”偏偏在这种时候女人的第六感格外的谨慎。 “就是销售部的老王,难得他老婆给他放假。”穆延流利的回答还要感谢当初跟我一起时偷情的经历,每天对我说着同样的谎言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哦……那你早点儿回来。”乔虹即使不相信也没逼问的太紧,他们的婚礼虽然被毁了,可已经登记了,也是正儿八经的合法夫妻了。 穆延开着公司新配的车来到了我家的矮房,他熟练的从窗户下面的竹筐底下翻出了家门钥匙,那是平时忘记拿钥匙留下备用的,那么久的事他却还记得一清二楚。 打开门,里面的摆设一点儿都没变,明明是来嘲笑我的,可当他进入这所熟悉的房子时,那昨日的总总似乎全都再现眼前。时间过得好快,快到让他以为我们的婚姻仿若前世;时光过得又好慢,慢到让他觉得还与我停留在婚姻里不曾改变。 如果当初他不曾背叛,如果当初他不曾心狠,是不是今天的一切又成为了另外一片光景了呢?但他的后悔从来都只是停留在两秒之内,眨眼间,他还是那个只向目标看的冷心人。 翻看了屋里屋外,茶几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灰,怎么看都没有我会拉过的痕迹,心虚烦乱的他坐到沙发上点燃一颗烟静静的抽着,直到天黑。 陆沉逸在床上怎么都无法入睡,思念怂恿着他要去一个地方,那就是我的家。 当他把车停在门口的时候,看到里面似乎隐隐有些亮光,他顿时心中澎湃,以为是我回来了。 “姚欣——”他疯狂的向屋内跑去,但他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时,那熊熊的怒火瞬间腾起,那个曾经在他心头扎了一根刺的穆延。 “你怎么进来的?”他问。 穆延熄灭手里这不知道抽了是第几根的烟,“当然是钥匙开门,哦,你一定知道他们家的钥匙放在那里吧?”像是宣誓主权般的在那里炫耀。 “你知道?”他没有要知道的必要,姚欣又不住在这。 穆延从沙发上站起来,前一阵被害的流离失所的他有些时空的口无遮拦:“当然,那曾经是我老婆,哦,当然她也做过你的女人,呵呵,陆总,捡剩的滋味如何?” “看来你的教训还是太少了。”陆沉逸一拳挥了过去,被穆延轻易躲过,两个人都是当兵出身,都会些格斗,但陆沉逸前些年什么行当没干过,手里的本事可没扔,不想穆延除了工作睡女人没干过别的。 陆沉逸的拳头调转了个方向再一次挥了过去,让穆延躲无可躲,砸了一鼻子血。 “妈的。”穆延咒骂着,抬手抹掉脸上的血也抡起拳头朝着陆沉逸挥去,两人一躲一攻的“哐当”一声撞到了电视上,穆延力气不敌陆沉逸,被他用力一甩跌向了茶几,古老的玻璃茶几不像现在的那些厚重结实,被他一撞拦腰碎裂开来,一块尖锐的玻璃扎进了穆延的腹部,瞬间让他动弹不得。 陆沉逸本来还想再次挥过去,但看到了瞬间溢了一地的血,立刻收了收,快读从兜里掏出电话打了120. 陆沉逸无奈的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拔掉插在他身侧的那块尖锐的玻璃,穆延疼痛的捂着伤口由他搀着坐到了沙发上,“陆沉逸,你我的恩怨也该消了吧?” “呵呵,你以为这一道伤口就能抵消你做过的一切?你是怎么对姚欣的,你拿掉了她的孩子,伤害了她的母亲,如果不是杀人犯法,老子现在一定弄死你!”陆沉逸咬牙切齿的在他耳边说,可惜不能真的下手。 “我老婆的事儿你也管?你要睡就睡,还他妈的来替她讨公道。”穆延说完这句话就开始不停的喘息起来,腹部的血越流越多。 “我娶了她,我跟她结婚了你知道吗?你有什么资格说她是你老婆。”陆沉逸一个没忍住一脚踢在了他的腿上,腿部牵扯到了他的伤口,痛的他嗷嗷惨叫。 门外的急救车在这时赶到了,抬着担架向屋里快速奔来,穆延被抬上了车,临走时还嘲笑着陆沉逸说:“听说你也跟她分开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俩半斤对八两吧……”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沉逸满脑子里回响的都是这句话,穆延这句算是说对了,自己不也一样甩了她,那又跟穆延有什么区别呢? 陆沉逸蹲在门口笑着,他笑自己愚蠢,笑自己的自作聪明,如果林雨轻所做的都是在骗自己,那么,将更加的对不起姚欣。 心突然揪痛了一下,那种感觉像是思念的过了头。陆沉逸,是你也在想着我吗?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有些干枯的爬藤,想到了别墅后面的那片花圃,里面还种了许多的葡萄秧,上面的葡萄被我吃的剩不了多少。 敲门声响起,我走过去将门打开,朝尊在门口摆了一个请的手势:“我的助理大人,请,楼下用餐。” 收回了思绪跟着他一起下楼,真不知道是谁给谁当助理:“你太吃亏了,哪有给助理做饭吃的老板。” “我就做那个特别的。”他拉开椅子请我入座,当看到桌子上的一碗汤时我愣住了。 “这是你……做的?”一碗打着荷包蛋的罗宋汤,除了陆沉逸没人会那么做! “没错,我就喜欢这么做,有点儿怪是吧?”他给我盛了一碗放到跟前。 眼泪不其然的落下,滴在了面前的汤里,我迫不及待的舀起一勺胡乱的吹可吹喝进嘴里,猛然抬起头看向他:“你认识陆沉逸?” 他看到我脸上的泪顿时怔住,“你怎么了?” “你认识陆沉逸吗?”我再次问着。 “嗯,我们是战友,也是最好的……兄弟,你认识他?”朝尊觉察除了我的不对劲,为什么会提起陆沉逸,还为此落泪。 “我……认识他,可他……不认识我,呵呵……”擦掉脸上的泪,继续舀着碗里的汤喝着,熟悉的味道,只是做汤的人是不一样的。难怪总觉得在他身上看到陆沉逸的影子,可是怎么从没有听陆沉逸提起过他,不过那都轮不到自己操心。 朝尊见我没想说他也不好多问,心里却隐约的感到不安,看来回头要问问沉逸认不认识她。 “别光喝汤,吃点别的,我可不希望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我的女助理无精打采。”他开着玩笑往我面前的碟子里夹了一些炒菜。 “别忙我了,你也吃吧。”好在今天宝宝很给我面子的没闹妊娠反应,不然非得露馅不可。 第二天早上薛子川老早就来按响了朝尊家的门铃,“我来陪姚欣一起去你那签约的公司。” 朝尊指了指沙发径自去了洗手间洗漱穿衣,而我从楼上刚刚收拾好下来。 “子川,你怎么来这么早?”这家伙该不会以为我跟朝尊怎么样转么来捉奸的吧…… 薛子川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你思想能不能单纯点儿。” 我撇撇嘴,“我思想怎么不单纯了,你别血口喷人。”假正经的赶紧溜掉,“我去楼上洗漱,楼下的被他占着。” 最让我意外的是薛子川竟然自请当司机,载着我和朝尊一起去他广告代言的那家公司,我好奇的问:“怎么你拍戏代言都在一个地方,演员不是该满天下跑的吗?” “因为你在这里。”朝尊笑着回答,顿了顿他又说:“其实很快就要去外地了,这部戏马上杀青,新戏开拍就要赶过去,到时候你也得去。” “她不去。”薛子川直接打断。 不过他不说,我也是会拒绝的,他竟然认识陆沉逸,那么陆沉逸很快便会知道我在这里,看来自己在这住着也不是回事,回头得跟白薇商量一下搬家的事情。 乔虹一夜没等到穆延急的直接去了穆延负责管理的那家分公司,到了地方就看到了穆延说的那位“过生日”的老王,结果老王说他昨天早早就回家了。乔虹听了心里更加的不安,还撒了谎,那这个人会去哪里呢? 正在她焦急的时候,穆延终于打来了电话,她不由分说的对着电话里一顿开骂:“你死哪去了,想不到你竟然学会了撒谎,我在家等了你整整一夜,是不是外边有人了?你要是有人就直说,我乔虹还不至于非扒着你不放……” 穆延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他先把电话离耳朵远点儿,等着她发泄。 “你说完了?”穆彦问。 “不说完还能怎么样?”乔虹气的委屈的落下了泪。 “我没背着你怎么样,这不是正好赶上有事么,所以才耽搁的。”穆彦躺在病床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出乎乔虹的意料。 乔虹也发觉了不对劲,赶紧追问:“你在哪,快告诉我,不然……不然我……告你嫖娼。 “呵呵……”穆彦被她逗得直笑,“你是成心让我不痛快是吧?” “对,我没心没肺。”乔虹瞬间扔了电话连气带心疼的趴在沙发上哭泣了起来。 “乔虹,乔虹你别哭,就不想知道我在哪儿?”穆延问。 “你说,你到底在哪?”乔虹还是放心不下来。 “我在第二人民医院,肚子被划伤,现在需要六院观察,放心,没几天就出院了。”穆延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自然一些。 “你等着,我马上就去。”乔虹挂了电话拎着包就往楼下跑,紧张的手几次都没把车钥匙插入孔眼里面去。 一定是陆沉逸!他发现了他们又崛起了,就连这都不放过。乔虹气的一掌打在方向盘上,拍的车喇叭嘀嘀直响。 她慌张的冲进病房,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穆延顿时泪如雨下,先前在家的闷气瞬间被心痛冲散。 “谁干的?”她拉住穆延的手愤恨的问。 穆延拍拍她的手说:“一场误会别担心。” 乔虹看看其他床的人,凑近他小声问:“是不是陆沉逸?” 穆延握着她的手一僵,乔虹顿时明白了,她气的身上都在发抖,“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我不会放过他们的,绝对不会!” 乔虹脸色越来越白,嘴也开始无声的说起话来,扔下穆延就往外跑。 穆延一看事情糟糕了,乔虹的抑郁症又发作了,不顾肚子上的伤拔下输液针头就追了出去。 奔跑的乔虹撞倒了护士推着的药品车,上面的药瓶针管乒乒乓乓撒了一地,她趔趄了一下继续向前跑,被追出来的穆延一把搂住,死死的按在怀里,直到她逐渐的挣扎够了安静下来,而穆延的腹部的绷带也开始打量的渗出血来。 第九十章:签售会的意外 陆沉逸在矮房里呆了整整一夜,他不断的嘲笑着自己,想不到到头来自己也做了那个最让人憎恨的人,却还在嘲笑着别人。 姚欣,对不起,到头来我跟穆延成为了一种人,你会恨我吗?即便不恨,应该也不想再见到我了吧…… 陆沉逸从沙发上爬起来,有些颓废的脸上青青的胡茬看起来更加的沮丧。他锁好了矮房的门,开着车来到公司,今天是星期一,两个企业的例会都在一个公司分两次召开。 周一的例会是公司所有的管理部门和各分部的主管人员同事到位,连平时随意的李进都坐的笔直。 陆沉逸在人都到齐后才捏着发酸的眉心坐在主坐上,打开秘书准备好的资料,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一个都看不进去,干脆合上资料夹直接开会。 “今天的内容是……”他似乎想不起来自己要讲的话,幸好秘书凑近一点儿小声提醒他:“与重华集团合并后的整体规划。” 陆沉逸在秘书的提醒下才想到自己要讲的话:“我公司与重华集团合并后,需要做整体调整以扩充海外业务,目前公司的市场还是以国内为主,对于海外市场的扩充还需要巩固一下公司的基本状况。而且,扩展海外市场除了要改善项目的开发,更需要增加大量的……” 在陆沉逸的一番讲话后,一位管理层的人员举手提问:“负责海外合并的人员严重不足,我们是向学校进行应届生应征还是在社会上进行大面积筛选?” 到底会去哪呢?白薇去了哪里她应该就在哪吧。陆沉逸忽然看向坐的离他比较近的李进,思想走神,在那人提问后他张嘴就来了句:“大面积找。” “找?哦,是应征吧?”那位主管一愣,随即自行解释着他的话。 “嗯?”陆沉逸瞬间回神,他刚才说了什么? 秘书再次凑近,将那位主管提出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陆沉逸直接纠正刚才的话题,一点儿都没为自己的走神而感到尴尬:“社会跟学校同事应征,公司不仅需要应征成绩优异的员工,更需要又一定社会经验的人,这样才可以加快新部门的成长速度。” 李进眉头轻蹙,纳闷陆沉逸今天是怎么了,他这么多年都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不管生活中多随性,从来没在会议上出过错误。 姚欣自己有钱吗?给她的钱为什么没用,难道那张卡没有拿,上次好像没有在房间里看到。 会议还在继续,几个部门领导在讨论着内部调整的问题,经过协商做出了一个结果想请示陆沉逸的决定:“陆总,对于设计部和研发部需要分离,我们想先让新增人员彻底着手后再行分隔,您看这样可以吗?” 他忽然冒出一句:“分开怎么能不拿钱呢。” 众人全都一愣,陆总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 那位提问的怕被陆沉逸训斥,可又不得不弄懂他的意思,清了清嗓子有些胆怯的开口:“陆总,您说的不拿钱是什么意思?” 秘书一看这情况赶紧趴在他耳边再次提醒,陆沉逸回神,这会看来是开不下去了,他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姚欣,站起来说了一声:“会议继续,你们把最后的决定整理好回头交给我。”说完直接离开了会议室。 他并没有回办公室,直接到楼下取车奔向了给姚欣准备的那个房子。 陆沉逸打开门在屋子里仔仔细细的翻着,并没有看到那张卡,说明她还是拿走了,可是她人,到底在哪呢? 锁好了房门再次回到公司,结束会议的李进等在他办公室里,见他进来上去就问:“沉逸,你怎么了?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两次走神。” “没什么,就是有些心烦。”陆沉逸脱下外套扔在了沙发上,人直接躺在上面把脚扔向茶几,望着蓝白色格调的棚顶,忽然想到了一句话:“我不喜欢别人的眼色!” 他忽然明白了,姚欣对他说出那句话的意思,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来是因为这个。公寓和办公室里都是地中海的装修风格,他曾跟她说过,喜欢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林雨轻。而他竟然忽略掉了,身为一个女人对感情的专一与不容分享! “沉逸?”李进伸脚踢了踢他在茶几上的腿,“想什么呢?靠,你不会也为了个女人又成了这样吧,我该大赞一声情圣呢?” 陆沉逸闭上眼睛对他说:“别烦我,出去。” “出去就出去,没人在这陪你发神经。”李进自从白薇走了后他再也没那个耐心了,又恢复了从前的灯红酒绿。 正当他走到门口时,陆沉逸又说话了:“明天叫人来装修,办公室旧了。” “砰——”李进用力的将门摔上了,他认为陆沉逸一定魔怔了。 “啊……朝尊出来了……”人群蜂拥着朝朝尊出来的方向涌来,保安拉起的警戒线瞬间被缩进了不少。来的大多是女生,也有部分男生也高举着手机想拍下一些偶像的瞬间。 “大家好!”朝尊向人群挥了挥手,只不过他的声音完全被那些粉丝激昂的呐喊声给吞噬了。 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场面,或许因为他是一线明星的关系,场面壮观的比预想中的还夸张。其实结婚前我也追星过,不过后来结婚了总觉得自己的老公最好,看他就够了,可现实残酷的告诉我,自己选择的很多时候都眼瞎。 “想不到还真挺受欢迎的,难怪白薇那么痴迷。”我站在他身后嘀咕着。 他转过头来一句:“原来只有你看不到我。” 我耸耸肩,无意于对他那句话做出回答,统统跟在我身后的薛子川,小声说:“你应该见得多了吧,毕竟是搞音乐的。” “嗯,常见,不过,像这么壮观的还是少见。”他推了推我跟着朝尊一起向旁边走去。 因为代言的是洗手机,所以每个买手机的客户都会得到一张亲笔签名照,并现场与粉丝合影。 我从包里把准备好的照片一摞一摞的放到旁边的签名桌上,安保人员已经安排排队,从第一个人开始,签售会正式开始。 朝尊的签名跟别人不同,是那种正体的行书,非那种看不懂的艺术签名,每一张照片的背面都认真的写上一句赠语,想必他想这些也花了不少心思,至少重复的都不太多,那可叫近万张啊! 看着后面排队的人,我在旁边站的两腿发酸,再瞅瞅没事儿找罪受的薛子川,小声劝了劝他:“你回去吧,这完事儿早的呢,何必在这跟着白受罪。” 他扶着有些站乏了的我说:“我怎么也比你能站,你看看你现在都有些站不住了。” “我这是工作,就算站不住也没有办法,你跟来算怎么回事,快回去吧。”推搡着他让他离去,可这家伙就是不肯走。 就在我们说话间,人群里突然就吵了起来…… “明明是我先站在这里的,凭什么你要插队?”一个高高的女孩子气冲冲的对着穿插到她面前的女孩质问着。 “又没有号,我插前面怎么了?”插队的女孩略矮一些,听她那么指责,反倒理直气壮了起来的还嘴。 她本来就不占理,说话还那么霸道,大多数的人就开始不干了:“怎么有你这样的人,插队不说,还理直气壮,就是因为有了你这样的人才拉下了粉丝团的整体素质……” “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她依旧站在那里不动。 被插队的女孩儿指了指一旁的保安说道:“赶紧把她轰走。” 紧跟着后面的人都跟着起哄的向前挤来,而那插队的女孩儿一见情形不好,也胆怯的想要退到一边去,可那些人仍旧不想放过她,继续朝着她的方向涌来。 “啊……”她想往一边跑,结果被身后的人绊了一跤,从地上爬起来几朝着绊她的人抓过去。 绊她的人怎么可能是个老实的,身子像旁边一躲,抬手就朝她脸上招呼了过去,顿时二人打成了一团。 朝尊也顾不上签字,赶紧走过去要把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分开,我这个助理肯定不能袖手旁观,也跟着上去劝阻。 两个人打架总有一些爱起哄偏帮的,而向着她的人也开始被身旁的人殴打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我赶紧去拉后面打架的人,谁知道那人甩手的力气太大,一下手肘就顶在了我的小腹上,我顿觉肚子一阵不舒服,直接蹲在了地上。 “都安静——”朝尊大吼一声,回头看见蹲在地上的我抱起就往台后走,薛子川剥开挡住他的人群直接从他手里把我抢了过去。 肚子的疼痛让我没心情管他们之间的矛盾,现在只担心着孩子的安全,真后悔刚才跟了进来,怎么就搞成了这样。“先把我放下来,我今天这个助理可能是做不下去了。”忍着疼痛蹙眉对朝尊说,还好下腹还没感觉到有东西流出来,但愿孩子真的没事儿。 “放你下来干什么,我抱你去车上休息,你好像很难受。”正常被撞了一下也就缓缓便好了,薛子川怎么可能想到那么多。 “不,我要……去医院。”我不能让孩子有任何的万一。 “很痛吗?好,我带你去医院。”薛子川抱着我又跟朝尊打了声招呼:“她可能被撞得重了些,我先带她去看看。” “也好,我这实在走不开。”他为难的看看我,又看看台下那么多排队的人和桌子旁着急的广告商。 “没事,我就是有点儿肚子疼,这不以防万一么。”我惨白着脸跟他解释。 “行了,回来再说。”薛子川抱着我直接去后面取车赶往医院。 路上薛子川问:“你都哪里不舒服,怎么个不舒服,我好知道挂哪一科?” “肚子疼,还是挂妇科吧。”我无奈的回答实话。 “好,我尽快,幸好这里到医院不是太远。 我在心里庆幸这孩子长得也许比较结实,也许是自己太过于紧张了才会这么担忧,都没流血肯定是没睡的。”在在心里不停地劝慰着自己。 “但愿。”薛子川心里跟面上一样着急着。 第九十一章:幸好孩子没事 好不容易赶到了医院,我总不能让薛子川陪着我直接冲到妇科吧,不然就全露馅了,“我自己进去就好,真的不要跟着了。”其实这会儿已经不疼了,但为了健康还是检查一下的好。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当你一个人进去,不差这么一会儿。”他执着的还是不肯放我一个人进去。 我这一着急干脆跟他撒了个谎:“那个,子川,我好像……来了那个。” 他听了顿时身体一僵,可嘴还来不及收住的问了出来:“来什么?” 我无奈的重复了一遍:“大姨妈。”再抬头看他的脸时,红的像煮透的大虾。 “我去给你买。”他慌张的转身,“铛——”的一声头撞在了车门上,看的我一阵心惊加愧疚,子川,对不起了…… 看到薛子川走远,我快速的往医院里走去,还好今天的人不多,挂了产科直接冲到诊室,拿着大夫开的单子去做检查。 薛子川到了超市,第一次买这东西,看着林林总总的货架子,完全无从下手,但又怕我着急,干脆每样一个的装了一大袋。刚走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返身回去在内衣那里,选了几条白色的内裤,因我穿的是白裙子,他细心的怕换了颜色透出来。 买好东西的薛子川在医院里到处找我也不见踪影,赶紧拿起手机给我打电话。 在超声波诊室的我又出不去,直接按了静音,幸好前面排着的人很快就做完了,下一个就轮到了我。 冰凉的耦合剂倒在小腹上更加的让我紧张,探头在还是看不出来凸显的腹部来回的摩擦着,看着大夫在电脑上紧紧盯着的神态,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大夫,我的孩子……还在吗?” 医院的大夫总是会慢半拍的回答病人的话,像是故意吊着患者的胃口似得:“孩子还好,要加强营养,胎盘按照你登记的日期来看发育的有些晚,胎心正常,回去要注意休息,保持心情愉快。” 心……终于安稳了下来,幸好孩子没事!对于已经失去过一次跟孩子见面的机会的人来说,能重新拥有一个怀孕的机会实在是难能可贵,我忽然捂着嘴有些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你看看你,刚说完要保持心情愉悦,你这就哭起来了。”女大夫好心的多给我几张纸让我擦擦眼泪和肚子上的耦合剂。 等到情绪控制了下来我才从床上坐起,看看等在门口的患者抱歉的说:“对不起,影响你工作了。” 一直到拿着彩超单除了诊室,我复杂的心情还有些无法平静下来,但也下了一个决定,辞掉工作。为了孩子,我没必要那么拼着,陆沉逸给的钱也足足够我花的,孩子生下来我再工作也不迟。 正在我低头沉思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头上方响起:“你怎么在这?” 看着薛子川有些愠怒的脸,我顿感惊慌的把那张彩超单藏到了身后,“我……我看你没回来就去检查了,其实……呵呵……其实不是来了那个……啊……”他一把抢过我藏到身后的彩超单。 天哪,都怪自己太沉浸在对孩子的维护中,忘记了还在找我的薛子川。 胎囊……胎心…… 薛子川看着上面的信息最明显的几个字是个人都能才明白这张报告单的含义,那张彩超单在他手里被捏的已经有些变形,我心疼的伸出手想要要回来,他突然开口,声音格外的沙哑:“你就是因为这个故意只开我?” 我抿着唇低下头无话可说。 “陆沉逸知道吗?” ……怎么回答好呢? “陆沉逸知道吗?我问你话呢?”他忽然大声吓了我一跳,就连旁边的人也都循声看了过来。 “这是在医院,你那么大声干什么,他……不知道。”我要是说知道他还不得带我去找他拼命去,就他那不沉稳的性子。 “什么时候发现的?”他问,声音缓和了下来。 “在决定离婚之后,我们先出去吧。”我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他忽然将我带进怀里,不解的问:“所以你还是离婚了?为什么?” 刚刚为孩子而高兴的情绪已经被他的话彻底打消了,我忽然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顿的回答:“因为不合适,因为他爱的不是我,因为……我永远都是他世界里可有可无的路人甲!” 甩开他的手慌忙的往外走,脚步越来越快,脸上的泪却越擦越多,直到出了医院门口,我蹲在地上捂着脸低低的哭出了声。 一双手温柔的从背后将我抱起,飘零的心暂时找到了一个可以栖息的枝桠,我趴在他怀里哭了很久很久。他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对我说:“别哭,再爱的人不爱你也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可能,请多给我一些机会,我会停留在你的身后,等着……爱你。” 听了他的话非但没解决我的悲伤,反而增加了我心里的愧疚,最开他的怀抱转过脸,坚决的开口:“薛子川,你到现在还看不懂吗?除了年纪不合适,还有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我们没有可能,用远!” 薛子川的耐心在我身上仿佛永远都用不完似得,他说:“话别说的这么早。”这可能就是我忽略了的年轻人的执着,自己还不也是如此。 一起上了车准备往回赶,朝尊的电话也打了过来:“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 “放心吧,都很好,你那里呢,完事儿了没有?”其实问的有些多余,我已经听到了那面的杂乱声。 他无奈的开口:“当然没有,我签字的手都酸了,明星不好当。” 听着他的话有些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哈哈,谁让你这明星太受欢迎的。” “回来了吗?”他问。 “嗯,已经在路上,你先忙吧,大太阳让粉丝等着也不容易。”挂了电话心情突然好了不少,幸好自己没成为明星,不过,就算我的歌会火,我也不可能成为朝尊那么有魅力的人,就这么点儿底子,有人愿意洗耳恭听一下就不错了。 李进一整天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中午跟贺平一起吃饭,连喝水时候都发呆很久。 “喂,你小子没事吧?”贺平用胳膊肘捅了捅李进,从中午坐在这开始就神态不对。 “事儿没有,但是人有事。”李进喝了一口水,但是迟迟不放下杯子,思绪又飘远了。 “人有事?”贺平纳闷的看着他,这说的什么话驴唇不对马嘴的。 “没事。”李进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又改口,将杯子往桌子上随意那么一扔,但是力道使大了,杯子直接滑到地上,碎了。 “我说你……”贺平知道骂他也没有用,招呼服务员来把将碎片扫起来,有碎片在李进脚下服务员的笤帚伸不进去,贺平叫他让开他不让,贺平的脾气一上来,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就朝李进头上泼去。 “你干什么你?”李进方才回过身来,看着滴滴答答的水有点蒙。 这时候兰姐刚好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这一幕,赶紧跟服务员要了一条毛巾来为李进擦头上的水,“贺平,你这是干嘛!” “我让他清醒清醒!”贺平恨铁不成钢,“砰的”一脚替在李进屁股下的椅子上,“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别他妈的因为一个娘们成天把自己整的跟世界末日似得。”他以为他还是因为白薇的事情执着着。 兰姐可不乐意了:“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因为一个娘们,就是说为我们女人的事执着都是不应该的是不是,那你他妈的还死皮赖脸的干什么?” 饭店的服务员赶紧拎着打扫好的碎玻璃离开这几个人,觉得他们没一个正常的。 “真的没事。”李进拿过兰姐手上的毛巾为自己擦水,“只不过是心情不好而已。” “该不会是因为陆沉逸的事?”贺平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又好像不明白。 兰姐听到这句话有意的看了看贺平,冷笑了一声,“就算陆沉逸不和林雨轻在一起,也一定不会和姚欣在一起的。” 贺平睨了李进一眼,笑了笑,“本来就不合适,真不知道都着了什么魔,非要搞得世界上没女人了似得专挑一棵白菜啃。” “难道像你一样做个种猪?”兰姐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被贺平这么一说心情更不好了,推了推李进,“晚上叫上陆沉逸,出去喝酒去。”她也想探探陆沉逸的心思,姚欣那边儿爱的死去活来的,薛子川去了也没管用,愁人。 晚上,他们三个去公司把还在办公室里发癔症的陆沉逸直接拎到了酒吧,这一比较才知道李进还算正常的。 一到酒吧陆沉逸就开始灌酒,贺平看着他这个样子摇摇头,“你该不会就是要把他灌醉吧?” “他太不正常了,我怕他得抑郁症。”兰姐优雅的端起一旁的酒杯,对着贺平和李进举了举,“来喝。”今晚不单单是陆沉逸消愁,自己也要放松放松,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的她觉得脑袋里像有一团苍蝇在里面飞。 “你说这白薇怎么就这么不给我面子呢!”李进喝的酒度数有点高,没喝多少就醉了,趴在酒台上贪图一点点的凉爽。 “不是都结束了吗,悄悄你身边的这美女如云。”兰姐有点微醉,但意识还很清楚,她一巴掌拍在贺平的肩上:“你要是还想过这种逍遥日子趁早给老娘滚蛋。” 贺平笑笑一把将兰姐搂进怀里:“我有你就够了。” 李进指着还在灌酒的陆沉逸说:“你说他陆沉逸眼睛是不是瞎了,全世界女人那么多非执着这么个林雨轻,怎么看她都是个……”李进喝多了,也就口不择言了起来。 “别人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多喝点酒,多喝点。”贺平端起酒杯亲自喂李进喝酒,他怕陆沉逸听了不高兴。可是贺平从来没有做过这么亲密的动作,一杯酒大多数都是洒了的。 “噗……”李进嘴里的酒全都吐了出来,打湿了衣服,“你喂猪呢喂这么猛。” 第九十二章:薛子川知道了 兰姐看着陆沉逸狠狠的拍了拍吧台,“就是,眼瞎!” “没错!”李进酒劲上来了,也跟着兰姐拍了拍吧台,“说林雨轻可怜,可是姚欣呢,谁知道林雨轻的病是真的假的,电视里演的多了,为了驳回前爱弄些什么生离死别的,这年头所谓的海誓山盟狗屁爱情都是假的!全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身旁的一个美女被他一把搂进怀里。 “你给老子闭嘴!”一直喝酒的陆沉逸突然出声了。 贺平看着耍酒疯的两个人很无奈,也不知道怎么劝,继续喝酒。 “美女,来一杯啊……”李进端着一杯酒递给身后的另一个美女面前看着她喝下,他就很好,除了白薇还有大片的花可以采,何必非得一颗树上吊死,殊不知自己也不过是在走着极端而已。 “李进!”一个身材高挑穿着黑色劲爆装的女人走到贺平面前,眼睛直直的看着李进,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在她的视线里面。 “谁……谁叫我?”李进从美女怀里抬起头来看着突然来到面前的女人,伸手就要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又一个,看看爷们我的魅力就是不轻,呵呵!” “你们都给我走。”美女指了指他身后及怀里的那几个妖精冷冷的开口,邪魅的大眼睛带着不让违背的恨决,一看就是个不一般的女人,那气势顿时让李进周身的女人浑身一阵冷颤,互看了一眼悄悄离去。 “诶?怎么走了?”李进看着美女的背影刚想将人招呼回来,谁知道那个冷艳美女一把将他按在了吧台上,抢过贺平手里的啤酒直接浇在李进的头上,嘴里还说着:“我要让你彻底清醒清醒,以后是我的人了就给我规矩点儿。” 本来迷迷糊糊的陆沉逸见到这一幕也顿时傻了眼,跟贺平和拦截异口同声的问:“你是谁?”甚至都忘记了阻止她的行为。 美女扔掉手里的酒瓶,从吧台上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道:“我是他家里安排的准女朋友。”接着看向他们魅惑的一笑打了声招呼:“几位,幸会!” 本来他们都以为这女人不是什么正经出身,可还没等开口,就听抹着脸上啤酒的李进惊讶的开口:“你就是家里给我安排的那位相亲对象,女警庄如雪?” “什么?她是女警?”几人又是一阵异口同声,紧接着各自摇头,看那样子,是杀手还差不多。 “酒也喝够了,妞子也泡够了,立马跟我我回去。”她拉着李进,力气不比男人的小。 “我凭什么跟你回去?”李进刚才被她的举动吓到了,嘴上说着却不敢抬头看她,那双看起来魅惑的大眼睛却锐利的如鹰一般穿透人心。 “那我现在就给伯父伯母打电话,说你在酒吧随便泡妞,刚刚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庄如雪裤兜里掏出手机直接要打给李进的父母,腰上的手铐还因为她的碰动在那晃动着,大伙这次肯定了她真的是警察。 李进听到拨号的声音立马起来抢过手机,幸好没有按出去。 庄如雪看着他紧张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哈哈哈……看你那样子,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不过,你立马跟我回去,否则,电话我还是会打的。”女孩没有把手机抢过来,反正决定权是在李进手里,爱要不要随便他。 “肯定回,但不是现在。”李进装模作样的看一下时间,“现在还早,不然你坐下来喝一杯?” “我不喜欢待在这个地方。”庄如雪双手交叉放胸前,冷冽的气质更多了一层,吓得李进一哆嗦。 “这个地方不好啊,那你去那个地方待着。”李进拿出惯用的泡妞姿态耍起了无赖,随便指个位置。 兰姐这时也已经适应了她的突然出现,拉着她小声指着已经停止喝酒的陆沉逸说:“今天出来是因为他。” “你们都走吧。”陆沉逸再次端起酒杯,可想到姚欣,又放下了,陆沉逸指着兰姐肯定的说:“你知道她在哪,却不肯告诉我,都觉得我活该是不是。” 兰姐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不关于对错,不适合的人在一起也是枉然,分了也好,她该有更适合的人照顾。” 他听兰姐那么说,心像被剖开一样的痛:“更适合的人?谁?你说,谁更适合她?”陆沉逸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手有些瞄不准的绕了好几圈才指向兰姐:“我知道了,薛子川,对,她肯定是找薛子川去了,难怪消失的无影无踪,敢情有个棵好乘凉的大树,还真没看出来那娘们儿真够风骚的啊,连个比她小那么多的也能搞定。” 或许是没有比较的原因,只有对手时刻在眼前才能提醒着,当事人也是会随时被淘汰的那一个,陆沉逸此刻就是这样的心情。 这时贺平开口了:“陆沉逸,你到底怎么想的,既然在乎为什么还让她走,就因为曾经的对不起你把自己所有的人生都搭进去?”他恨不得揍他一顿让他开开窍。 陆沉逸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又没了脾气,拿起桌上的酒杯继续倒酒喝酒,“你们没经历过,不懂。”一口干下后,又突然想起什么指着李进说:“我没你那么潇洒,他妈什么事都能干出来完事了还照样的左拥右抱,竟然还有女人看的上你这幅德行。”李进做兄弟没的说,做老公,他的女人只有哭的份。 这时候原本忿对李进的庄如雪不干了,一把躲过陆沉逸手里的杯子重重的在吧台上一墫歪着脑袋一副斜睨着他道:“唉,你说谁呢,我告诉你,今天起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调教出来的男人。” 话落,一把扯过还处在因为她那句话而感到震惊中的李进的脖领子直奔门外而去,想那李进也是练过的,但面对这么个女土匪一样的人物硬是挣扎了几次都没挣开。 “哈哈哈……”贺平被这一幕逗得没笑岔气。 兰姐双手一拍眯着眼睛羡慕的说:“靠,老娘也要学功夫。”听的贺平瞬间闭上了嘴。 薛子川没再送我回签售会的现场,反正那阵已经走了,多我一个也不见得能帮上什么忙,直接跟薛子川回了别墅。 “你是故意跟朝尊做邻居的?”我一边问着一边下车。 “其实真的是巧合,我就是让公司在这边安排个房子,你看。”他指着从把头上的那间别墅开始,“从那里一直到我这间,都是公司的,公司大部分签约歌手都是在临墨发展,所以在这里给他们够级别的都配有房子。” “真有钱。”我感叹了一声直接开门进屋,外边有点儿凉,先前去医院的时候比较急外套还落在朝尊那。 “啊欠——”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千万别感冒,“有姜没,我怕感冒。”万一病了可是不能吃药的。 “你等着,我这就去买,这房子里什么菜都没有。”薛子川刚迈进门的脚又收了回去。 折腾人就折腾人吧,看来找房子的事儿刻不容缓。 薛子川真的很细心,他买姜的同时又买了袋红糖,顺便将晚餐都弄回来了,“抱歉,回来的晚了些。” “薛子川,你这是把饭店搬回家了?”我看着他提的慢慢那两手,赶紧帮他接过放到桌子上,“这离天黑还有一会儿呢,你怎么把晚饭都买回来了。”现在也才三点。 “你中午在医院检查,根本没空吃饭,再说了,孕妇应该比别人更容易饿吧。”他忙着将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摆,说话也没抬眼看我。 眼圈热热的,被感动的,我背对着他将眼泪悄悄擦掉:“薛子川,我不想欠你太多。” “那你就不想着还了?做人总要施恩图报吧。”他反而开起了玩笑。 我吸吸有点堵的鼻子,傻了吧唧的转过头问:“怎么报?” 他忽然走了过来,身子微倾的凑近我耳边坏坏的说了两个字:“肉偿。” 肉偿?肉……“好你个薛子川,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连孕妇的便宜都想着占。”我一边骂一边追着他打,他笑的咯咯的到处闪躲,那是跟陆沉逸在一起时从没有过的轻松,想必是因为在心里的位置不同相处的态度也会不同吧。 “你们玩的挺开心?”朝尊冰冷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我顿时脚步一顿,定在了原地,不知怎么的,每次看到他都有种看到陆沉逸的感觉,尤其是现在,甚至有种被陆沉逸捉奸在床的心虚感,真的很让人讨厌。 “回来的挺快。”薛子川把手揣进兜里笑看着他。 朝尊绷着的脸上也现出了笑,只不过有点儿怪怪的。 我快速从袋子里拿出生姜和红糖对他们说了句:“我感冒了,我去煮姜汤。”直奔厨房,可进去后我就傻眼了,“薛子川,你家难道没锅吗?” 薛子川一拍脑门:“这房子光住人从来没开过火。”接着他走进来,拿起我手里的东西送给了朝尊,并吩咐:“你这么热心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昨天的饭做的很香,我都闻着味了。” 朝尊拿着东西回了自己的院子,我看着还在晃动的门“噗呲”笑出了声,“薛子川,看不出来啊,你还真会欺负人。” “我这叫物尽其用,怎么样,是不是该奖励我一个?”他凑到了我跟前指了指自己的脸。 我一把掐了上去,“这样的赏赐要不要,哈哈哈……” 这时候薛子川的电话又响了,他看看电话上的号码,直接挂断,每天这样的情形都得重复好多次。 “神秘女友?”我好奇的问,一把抢过他的手机,趁着屏幕还亮着一看:女疯子。 “哇,我猜对了!”看着那三个字兴奋地叫出声。 他一把将手机抢了回去,“你猜对什么,这就是个神经病,要不是她我能晚一天回来?就因为这个我回来光飞机就倒了三次。” “我猜对她是女的。”嘴上还不饶人的更正一下,其实心里挺过意不去的,可明明是他自己愿意做的,为什么要让我背负着愧疚呢。 “我送你的礼物呢?你怎么一件都没戴?”薛子川突然发问。 “我带了,只不过没戴在身上。”起码友谊还是要尊重的,薛子川,我会把我们之间的友谊带上正轨。 第九十三章:还是没瞒住 林雨轻在病房里来回的踱着步子,看看手机上的时间,都已经快中午了,陆沉逸怎么还没来?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陆沉逸满身酒气胡子拉碴的走了进来,身上的衬衫都是昨天那件。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林雨轻赶紧上前五扶着他,“怎么搞的。” “呵呵……”陆沉逸笑着,笑的格外让人心疼,他突然看着林雨轻的眼睛问:“雨轻,你真得了癌症吗?” 林雨轻吓得脚下一软,一下坐在了地上,“沉……沉逸,你怎么……怎么会这么问。”她赶紧从地上站起来,装作拿水果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陆沉逸身体还有些摇晃,直接躺在了林雨轻的病床上,他不想去调查林雨轻,谁让他欠下的债呢。可如若林雨轻的病是装的,那么他更加的对不起了姚欣,看着林雨轻站在那里削平果,窈窕的身姿亭亭玉立,一点儿病人的萎靡之色也没有,心蓦地抽痛了一下。 林雨轻握着水果刀的手几次没割在手上,幸好背对着陆沉逸他看不到,怎么会突然问这些,难道是哪里露馅了?不行,等会儿他走了得赶紧问问乔虹,尽快的结束这场戏。 好不容易削完了平果,等她拿着切成块儿的苹果回头是,陆沉逸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奇怪,怎么走路都没声音呢。 乔虹的状态还不是很好,穆延又受了伤,只能让她在医院里陪着,公司的事情交给那些主管,重要的事情手机沟通。 “多吃点儿饭。”穆延半倚着床,把送来的外卖打开推到乔虹面前。 乔虹眼神涣散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忽然贴近穆延小声说:“陆沉逸来了。” “别瞎说,吃饭。”穆延费力的歪着身子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谁知道乔虹一下子抢了他的筷子扔在地上,大吼着:“他真来了——” 旁边床的两名患者家属指着不正常的乔虹相互耳语起来,乔虹发现他们在指她瞬间瞪过去,凶煞的目光立时让他们闭了嘴,吓得另一床给病号喂饭的勺子都掉在了地上。 “抱歉。”穆延跟吓掉勺子的患者家属道声欠,身子半倾斜的想将乔虹拉回来,乔虹却忽然转身自己向后退来,一脸惊恐的看着门外连连摆手说:“我就是帮了个忙,是她自己要装病的,不关我的事。” 穆延气的咬牙切齿的低声训斥:“你瞎说什么?” “不,我不敢说谎了,我再也不找姚欣麻烦了,我不找……”她身子颤抖的所在穆延的床脚,穆延搂住她语气再次放轻的安慰道:“别怕,不会有事的,别怕。” 陆沉逸有些沧桑的脸忽地在门口漏了个头,只说了两个字就消失了:“别怕。” 本来还在安慰乔虹的穆延吓得猛地从床上坐起,腹部的伤口疼的他一阵抽气,也让乔虹恢复了一些理智,“你怎么样?该不会又裂开了吧,对不起……我不该……我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理智复原的她后怕了起来,“我刚刚好像看到了陆沉逸?” “是。”穆延忍着疼痛从新躺了回去,要是被别人打得至少还能报警,但陆沉逸,他如果那么做了会有一百种方法等着报复他。 这时,乔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林雨轻打来的,穆延一看立马将电话抢了过来,“不准接,以后都不准再靠近她。”如果因为这次手上,陆沉逸放过他,那么公司还有可能包住,否则他将来的结果会比从前更惨。 “那……”乔虹喜欢果果,她还想再见到果果。 穆延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思,摸摸她的头发安慰道:“放心,等我好了我们一定要个自己的孩子。”孩子,脑中突然呈现姚欣被绑在手术床上的那一幕,他当时怎么都不觉得残忍呢,为什么现在却有些害怕起来…… 林雨轻见电话打不通干脆发了条信息过去:陆沉逸怀疑我的病是假的,我现在要尽快离开医院,再呆在这里我会疯的,你看着解决。 她想想也怕自己理所应当的要求让乔虹不愿意帮忙,又追了一条过来:我后天把果果给你送去。 乔虹一看到这条过来,立马就把电话回拨过去,穆延拦着都不好使:“什么时候让我见果果?” “你得先把我弄出去,总不能一直住在医院里。”林雨轻耐着性子跟她商量,怕陆沉逸突然回来,还特意伸头在门口看看。 乔虹在面对孩子的诱惑面前什么都顾不上了:“好,明天就让医生宣布你可以离院治疗。” 穆延在她接完电话后一把拉住她严肃的说:“公司的下一笔钱下来把林雨轻的钱还上,让她撤股。” 乔虹不在意这些,只要能看果果就行:“等后天她来了你跟她商量。” 朝尊熬好了姜汤说什么都不肯端过来,非要我过去喝,没办法,薛子川端着所有的晚餐陪着我一起移到了朝尊的房子里。 “回来还带一个,怕我这没你的饭吃还是怎么的。”朝尊冷着脸看着跟来的不速之客。 “她需要换换口味。”薛子川毫不在意的将手里的吃食再一样样的摆上朝尊的餐桌上。 我低头吹着碗里很烫的姜汤,思索着开口后朝尊的态度,没想到薛子川却替我说了出来:“她得辞职,你的助理不适合她。” “你凭什么替她做主,大不了以后那种事情我让她离远点儿。”朝尊怎么会放过他好容易靠近的机会,说来也听莫名其妙的,从见到姚欣的第一眼,就觉得她身上有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在吸引着他。 我放下喝汤的勺子看向朝尊:“不是因为那件事,我真的不能做了,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合适的。” “因为他?”朝尊指着薛子川问。 “不……” “是。” 我看向薛子川,这家伙怎么能随便承认呢,孩子重要,我低头,将凉的差不多的姜汤一口闷下,辛辣的感觉在喉头呛得我连连咳嗽。 “你喝那么急干什么。”朝尊转去厨房接了一杯清水让我簌簌口,薛子川拍着我的背,这种感觉有点儿…… “我先回房了,晚饭待会儿出来吃。”赶紧逃离了这奇怪的气氛。 关上门的那一刻瞬间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现在不止是孩子的问题,还是男人的问题,看来要搬家除了跟白薇打招呼外,任何人都不能透漏。 趁着早上他们都未醒的时候,我一个人偷偷的出了这栋别墅,该死的地方离马路那么远,连布鞋都把脚磨起泡了。一边抱怨着一边继续向前走,终于看到了走车的马路,我高兴的张开双臂正想欢呼,“嗖”的一辆越野车停在了我的面前。 薛子川气的直接从车上冲下来,拎着我的胳膊就想训斥:“你不想……”要孩子了,走这么远的路。他很想说这句,可偏偏朝尊从另一辆车里也走了过来,他只好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啊——”脑袋一阵眩晕,整个人被朝尊抗了起来。 薛子川见到朝尊的举动吓坏了,一着急喊了出来:“朝尊,你快放下她,她怀孕了……” “什么?”朝尊震惊在原地,而我还倒挂在他的肩上。 薛子川顾不得跟他解释,直接把我从他的肩上弄下来。 被刚才的那么一转,胃中的翻滚更加强烈起来,我猛地冲到路边开始呕吐起来,因为早上没吃东西,吐出来的都是些黄水。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薛子川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指着朝尊吼。 朝尊傻眼的杵在那,怀孕了,她怀孕了!谁的孩子?他猛地冲了过来揪住薛子川的领子就问:“是不是你干的?” “我干的怎么了?”薛子川甩开他的手懒得跟他废话。 “别吵了。”终于吐够了的我抬起头来,迷迷糊糊的往薛子川的车里走去,得赶紧那两张纸擦擦嘴,还得喝点水,太哭了,早上不吃饭吐得都是胆汁! 朝尊不依不饶的追了上来指着薛子川问:“他对你做了……” 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孩子是我前夫的,关他什么事。”抽出两张纸擦了擦嘴,转头问薛子川:“有没有水啊?” 薛子川走到车后身,翻开后备箱从里面取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我,“漱漱口。” 我感恩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你体贴。”咕噜咕噜的漱了好几遍。 朝尊这会儿脑袋有点儿好使了,可麻烦也接踵而来,“你怀孕了他还跟你离婚?” 最后一口水突然变得有些苦涩难咽,“孩子……他不知道。”他知道的,我说了,可是他不信,陆沉逸,你竟然不信。 薛子川扶我上了车,关上车门口路过朝尊身边时扔下一句:“您老能闭嘴吗?”开车又把我带回了别墅。 一顿折腾下来心情再次落到了低谷,我的生活就像一场玩笑,总在原地转着圈子,却总也走不到头。 这也许是我第一次这么任性,坐在薛子川的床上,不动也不理人,任他们俩拿着吃的在我面前说的天花烂醉,我依旧把自己封闭在孤单的世界里。其实挑明了也好,以后能少些麻烦,薛子川的问题还是比较好解决的,已经想到了办法,至于朝尊…… “我饿了,先吃饭。”从床上下来,直奔餐厅。 我这一喊饿,他们俩迅速行动起来,把之前叫的外卖和朝尊跑去做的菜都端了出来,丰盛无比的一桌子。不管他们俩,我自己先吃起来,孕妇不能委屈,否则孩子营养不良可怎么办。 吃饱喝足的我抹了抹嘴,盯着还未动筷的他们开门见山:“你的助理我是肯定做不了了,我现在要养胎。还有,两个身家清白的大男人跟一个离婚带崽儿的女人折腾个什么劲儿,明天我去找房子,你们也别跟着,要是好心就帮我一起找房子,另外,我怀孕的事情不能让白薇和兰姐知道。” “为什么?”两个人同时问出口。 无奈的牵起一抹苦笑,“因为我不想让孩子的父亲知道,以为我母凭子贵的想扒着他不放,所以,请给我一点儿尊严。” “值得吗?”朝尊问,他不理解女人有了孩子为什么要为了所谓的尊严而不然给对方知道。 “这不重要。”我无力的回答,总不能回去抱着陆沉逸说我带着跟他的孩子在外面,然后等着孩子大了再去做个DNA去检查孩子是不是他的。 第九十四章:乌龙一场 唐家老别墅里再一次陷入了死寂,唐海德坐在沙发上闷头吸着烟,陆秋燕则扭头绷着脸。好一会儿,陆秋燕拍着茶几质问唐海德:“你这么大的人怎么也能跟着胡闹,撒这种谎也不怕报应到自己身上。我儿子刚有点儿快乐你就见不得他好是不是?要是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该答应你……”陆秋燕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唐海德感激熄灭手里的烟,“当初你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我这才让林雨轻使点儿手段,哪知道她撒的这样的谎。后来知道了觉得那两个人已经离了,而他们又是当众宣布的订婚,顺其自然也无可厚非,说来这事儿……” “说来这事儿都怪我是不是?”陆秋燕猛然从沙发上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唐海德,“是,我一开始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是觉得那个女人配不上我们的儿子,但跟儿子的幸福比,你觉得哪个更重要?后来我不是说了不要再介入他们之间了吗?” 唐海德想拉着她坐下被她躲过了,只得无奈的说:“是,你是说了,可……沉逸离婚的时候不是回来当着我们的面说的吗,已经离完了,就那么着呗。” “你看不出来儿子不开心吗?老了老了怎么还跟个瞎子似得。”陆秋燕越说话越难听。 唐海德听她那么说也气不打一处来的从沙发上站起来:“陆秋燕,你别口无遮拦,咱们一把年纪了说话嘴上留点儿德!” “我说话不留德?唐海德,你做事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留点儿德?”陆秋燕的嗓门更加的高了。 “呜哇……”果果小小的身子站在楼地上被吓得哭了起来,他再放家里睡觉,醒来有点儿饿了,准备出来找吃的,结果就看到了他们在吵架。以前妈妈跟爸爸也吵架,每次都摔东西,他好害怕,爸爸,我想回家,我想早点儿带着妈妈回家…… 陆秋燕见把孩子吓哭了到嘴边的话停住,赶紧上楼梯去看看那孩子,怎么说放在这了,不管这孩子是谁的,都挺无辜的,小小的人就这么被折腾来折腾去的怪可怜的。 “不哭不哭,奶奶不吵了,吓到了果果,奶奶跟果果道歉啊……”陆秋燕抱着果果哄。 唐海德也挺喜欢这孩子的,但喜欢归喜欢,但事情还是得弄清楚,这孩子究竟是谁的?以前林雨轻没带孩子回来的时候他还没想到那么多,毕竟是知名画家,谁也不会把她往阴暗的一面去考虑。自从这孩子来了以后,他怎么都觉得这孩子不像林雨轻说的那么简单。 唐海德走出别墅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喂,让你查的事情查出来了吗?” “回董事长,我们开动了所有的关系,却查无线索,任何的资料都没有,除了林雨轻公开的画家成名史,半点儿她的私生活都没有。”电话那头回答。 半点儿私生活的线索都没有?唐海德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劲,莫非林雨轻的背后有更大的势力,能在法国将一个人的身份信息隐匿的毫无踪迹,那么这个人的背景得有多强大。唐海德忽然有些后怕起来,看来自己真的是做错了一件事,别惹上麻烦才好。 身在法国的余顾刚接受了最新的治疗方案,说是能对车祸后的腿部创伤更好的恢复,重新站起来是绝对有希望的,但是必须加强训练。 余顾在佣人的搀扶下第一次拄上了拐杖,虽然离开佣人的搀扶他连扶着拐杖都费劲,但能站起来就是希望。浅灰色的家居服穿在他身上,即便是一副病态,也透着些许让人陶醉的高贵。 一步一步艰难的在地中海式装修的房间里走着,因为林雨轻的喜欢,他的整座城堡里都是这种装修。在刚出车祸的时候,公司落败,连这座城堡都被封了,终于又将它赎了回来,这里有着他跟林雨轻生活的所有印记,在这里结婚,在这里有了果果,他怎么可能让它成为无法回忆的过去。 一位金发碧眼的法国人穿着黑色西装推开了大殿的门,用法语向余顾禀报:“先生,中国那面又有人调查夫人的资料,需要放出去吗?” 余顾停止了行走的脚步,扬了扬下颌示意把椅子拿过来,待坐下后才开口:“不用,不要给夫人找任何麻烦,等她玩够了几回来了。” 他按动轮椅上的电钮,来到卧房的窗边,窗外是一片湛蓝湛蓝的海面,而这座古堡就建在海岸上的山崖边,很美,美得带着神秘的诡异。 有人称这座古堡的名字为:吞噬灵魂的圣殿。 他浅褐色的眼眸迷茫的望着远方,英俊的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看起来像个犹豫中的王子,他似自言自语的徐徐开口:“玩吧,等你玩儿够了,我接你回来,仅此一次……” 一大早裹着衣服从朝尊的别墅出来敲响了薛子川的门。 薛子川一看是我那脸上顿时笑的无比灿烂:“欣欣,你起这么早?” “那个……”有点儿不太好意思,“你昨天买的那堆东西是不是还在车里?” “哪堆?”他吃的用的买了好几堆呢。 “就是,那什么……嗯哼……”我朝着自己下身比了一下。 “哦!”他赶紧去车里拿,拎到半道儿又想起来了,赶紧跑过来问我:“你不是怀孕了吗怎么还用这个?” “你就给我就行了,管那么多呢,反正你留着又不能用。”我一把抢过那袋子东西就回了朝尊的别墅楼上。内裤洗了,以为一夜能干呢,结果根本没有,幸好那天在他的袋子里看到了。 薛子川越想越不放心,他打开手机上往上搜索了一番,证明孕妇是不来月经的,可个别出现意外会流血! 看到这一条他吓得套上衣服就追了过来,“欣欣,你快开门,你怎么了?” “干什么一大早的?”朝尊正睡着觉被他给吵醒了,盯着乱糟糟的头发追上楼来就看着薛子川在那使劲的敲门。 这房子的隔音做的比较好,我换上内裤正在洗手间里洗脸,哗哗的水声没听到外面的动静。 “到底怎么回事?”朝尊把薛子川敲门的胳膊拉下来问。 “她好像有先兆流产。”薛子川一脸焦急的对朝尊说。 “什么?怎么发现的,你确定?”朝尊吓了一跳,跟着乒乒乓乓的一起砸着门。 “该不会是晕倒了吧?”薛子川问。 “你看到她进去了?” “当然,你说她一个孕妇,大早上去我那跑我要那个……”薛子川不太好意思明说。 “要什么?”朝尊不懂他说的什么。 “就是……女人那个用的……”薛子川一边说着一边还比划了一下。 朝尊一听不对劲儿,“你怎么会有那个?” 薛子川急的够呛,哪有空给他解释那么多,“她人还没出来,怎么办?” “怎么办?破门!”朝尊一狠心撸着袖子就想撞,被薛子川给拉住:“等等,我跟你一起。” “好,1、2、3……”薛子川配合的喊着口号。 “砰——” 我傻眼的看着趴在我屋里地上的两个人,“你们在干什么?”刚才在卫生间洗漱完毕,出来正好听见门口有动静,听着两个人不知道在那儿嘀咕什么,结果一开门,他们俩就趴在地上了。 薛子川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拉着我问:“你没事?” “我好好的干嘛有事,再说了,我不是刚从你那儿回来么。”伸手探探他的额头,挺正常的,“你刚才不是在梦游吧?” 朝尊从地上爬起来又指又比划的,“他说你不是……那个什么。” “我什么?”我看着薛子川问,这家伙到底说了什么。 “你……不是先兆流产才要用那个……的么。”薛子川已经看到了后面一大包文丝未动的东西。 “嗨!我是……你看看里面少了什么再说吧。”当着朝尊的面我也不好意思明说。 薛子川上里面一翻,担忧的心瞬间轻松了下来,“原来你是为了用内裤……” 我真恨不得把脸捂上,越怕什么他越说什么。 “咳咳……没事我下去了。”朝尊尴尬的想要下楼,可走到半道儿他又退了回来,义正言辞的质问薛子川:“你一个大男人家里怎么会有那个?” “呵呵……”我直接下楼,不管我的事儿。 到楼下给白薇打了个电话:“亲,想我没?” 白薇:“我想跟你一起的那个。” 我:“那要不要我把他带去给你看看?正好送给你消化了,就是容易消化不良。” 白薇:“得了,那不是我的菜,说真的,你跟他……会不会有好的方向?” 我:“行了你,别瞎说,我一会儿得回去,可是我的钥匙没带,你今天跟剧组去哪儿,我去你那取。” 白薇:“今天剧组休息,你幸运,我在家等你。” 挂了电话那两个人也从楼上下来了,薛子川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今天要回去?”他问。 “嗯,我给白薇打了电话了,至于他的助理,另请高明吧。”忽然发现朝尊今天怎么哪儿都没去,好奇的问问:“你今天不拍戏吗?” 朝尊笑笑:“今天不拍,不过,下场戏是要去外地的,本来还想着能带你一起去,看来……”他神情有些沮丧。 “能不能别这么煽情,那正好,你送我回去吧,顺便让白薇看看她的偶像。”我手肘拄在桌子上,细细的观摩着他,虽然许多习惯跟陆沉逸很像,但样貌和气质是两种不同的。朝尊是那种阳光青春比较朝气,三十多岁的年纪跟薛子川站在一起一点儿都没被比下去;而陆沉逸则是那种沉稳霸气又略带着流氓气息,差别挺大的。 “嗯哼,眼睛都看直了。”薛子川突然挡住了我的视线,不屑的冷哼着,怎么说他各方面都略胜一筹,应该多看看他才是。 “叮叮——”薛子川的手机又响了,他气的拿起手机想向地上砸去,我快速伸出手捧着等接。 “扔吧,我接着,姐现在是失业者,穷得很,不在乎你慷慨的接济。”我动作俱佳的表演着。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表演天分的,有前途。”朝尊毫不吝啬的夸奖了我一番,转身进了厨房。 薛子川看着屏幕上的信息,直接删掉不理,我越看越觉得有情况,一定得找机会把他的手机偷来不可。 第九十五章:非礼哪个? 没多长时间,朝尊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做了点儿蛋花汤,热的小馒头和一碟酱牛肉,“先凑合吃一口吧,我下午就得走了,家里不能多存吃的。” “已经很好了。”有现成的我挑个什么劲,尤其是看到他红红的眼珠就知道,他一定没怎么睡,心底的愧疚让我有点儿食不下咽。就像对薛子川一样,明明使他们自找的,只因为他们对我的好,内疚的人就成了我。 薛子川看看朝尊的样子把他身旁的椅子拉开,“坐吧。”他也是从那个震撼接受过来的,知道那个感受,不过,朝尊对我的喜欢,薛子川也觉得不合逻辑。 我放下喝汤的勺对薛子川说:“待会儿我就回去了,让子川送我就好,你睡一觉,下午不是还要出门吗?” “我一起送你回去,不差这一会儿。”他把酱牛肉又向我面前推了推,自己拿个馒头就着汤开吃。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抬头问:“你上次说认识陆沉逸?” “砰——”薛子川的勺子一下掉进了碗里,热热的汤溅到了他的手臂上。 “你小心点儿。”我赶紧抽了两张纸巾帮他擦着,“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那是我暗恋的对象。”这话是说给朝尊听的,都怪自己那天多嘴。 薛子川把我手里的纸拿过去,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你坐下吃饭,就烫到几个点儿没事。” 朝尊仔细的看着我的表情,好半天,见我没有别的表现才继续吃饭。 思念,委屈,痛苦随着一口口的汤咽下,努力的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只要有孩子在一切都不在乎。 白薇在家打扫的干干净净,换上了一身休闲装等着我回来,一开门被我身后那俩震惊到了:“我靠……”她一把将嘴捂住,在偶像面前失态了,立马换上一派温柔相轻声细语的把手一摊:“呵呵,请进,快请进,几位想喝点儿什么,有啤酒可乐冰红茶,咖啡果汁柠檬水……” “哈哈哈……你卖饮料呢,笑死我了。”我第一次见到白薇装淑女,逗得我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反正我在那俩男人面前从来都没有过什么好形象,不在乎笑的好看不好看。 朝尊又成了他平日见人的那副绅士的偶像派:“随意就好,我们就是送她回来。”要不是担心我坐车有什么不舒服,他们也不会进来女生住的房间。 白薇走到我跟前,掐着我腰上的一点儿肉从牙缝里小声的挤出几个字,“你想死啊。”然后去了厨房拿水。 我疼的呲牙咧嘴的揉着被她掐疼的肉,对面两个刚坐下的男人立马站起来紧张地问:“你怎么样,她怎么能……” “你快给我闭嘴。”我快速捂住薛子川的嘴又给了朝尊一脚,“嘘……”急死我了这俩人,万一被白薇听到,她肯定得回去找陆沉逸拼命的。 “喝水喝水……”白薇一脸殷勤的直往朝尊身边凑,什么把他让给我了之类的话早王道了九霄云外。 “谢谢。”朝尊回她一个微笑,抢过我手里的咖啡:“你不能喝这个。”然后看着白薇说:“不是有鲜榨果汁吗?” “有,我马上去拿。”白薇尴尬的使劲挤着脸上的笑,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还不忘刚给我一脚。 “我不喝就好了,你干嘛弄得跟那什么似得,你们赶紧走吧,两个大男人挤在女人家算怎么回事?”让白薇跑来跑去的真过意不去。 薛子川看了看表说:“待会儿一起去逛超市,顺便再陪你吃个中午饭我们再走。” “为什么要去超市?我都有地儿困了。”真困了,早上起的太早了,这时候格外贪睡。 “我都要走了,当然得多陪你一会儿了。”朝尊接过话。 白薇透过厨房的玻璃看着外面有说有笑的我们,气愤的捣着榨汁机,嗡嗡的声音让她什么都听不见,不过今天难得跟偶像在一起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一定要多霸占一会儿。 端着新榨的果汁从里面出来,我刚要伸手,她直接把果汁端到了朝尊面前,朝尊道了声谢谢把那杯果汁特意放到了我跟前:“以后多喝点儿这个,不该喝的别喝,那些垃圾食品垃圾饮料都不能喝知道吗?” 白薇瞪着眼睛一脸诡异的看着我,眼睛唰的扫向我的肚子:“你有了?” 我本能的把手放到肚子上:“你瞎说什么?”顺便瞪了朝尊一眼能不能别这么表现,生怕她看不出来是怎么。“呵呵,要不你看我把他俩谁非礼一下?” “咳咳……”这下轮到白薇呛到了,她没想到我能当着他们的面说出这么豪放的话,“你……咳咳,你牛!” 林雨轻趁着陆沉逸不在的时间跑去找律师了解国际离婚诉讼的进展,她已经提起了好几次了,可这次还是一样的结果。 律师依旧是那句话:“对不起,您的律师费我可以退换,法国跟中国政策不同,又是国际婚姻关系,无法在不经过对方的情况下单独提起离婚诉讼。” 林雨轻急了,拍着桌子大声问:“怎么可能?我在国际婚姻法上已经做过从分了解,只要有一方坚决离婚,可以在不通过另一方同意的情况下解除婚姻关系的。” “抱歉,我无能为力,对方向相关部门提供了你们的日常生活证据,证明你们夫妻关系和睦,何况,这种情况您最好跟当事人面谈。”律师重复着对她说了好几遍的话。 “那……”林雨轻最后毫无底气的出了律师事务所,她气的重重的摔了手里的包,过了会儿又把包捡起来,翻出手机回到车上,直接拨给余顾,对方刚接起她就开始吼:“你到底阴魂不散到什么时候,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我想离婚,我想找回我曾经的一切……” 余顾一直等到她喊完了才开口:“发泄完了?” 林雨轻怒瞪着手机,眼泪不断的流着:“我要离婚。” “轻轻,我等着你玩够,玩够了我的腿也就好了,我的女人只有你,所以,你永远都得是我余顾的妻子,不要浪费精力与时间去做不该做的事情。” 林雨轻冷笑:“呵呵,我告诉你,我已经跟陆沉逸旧情复燃了,你要是不离婚就继续顶着那顶帽子,对了,你不会国外呆久了都忘记了国内的话了吧,应该知道那帽子的含义吧?” “我不在乎,你们从前又不是没在一起过,如果你喜欢可以将他一起带回来,我帮你养着,随你喜欢就好。”余顾将轮椅滑到城堡的床边,继续盯着面前的那片海,在海的中央有一个小岛,岛上有一所蓝白色的小房子。 林雨轻只要听他说话就没有办法冷静,她嘶吼着:“疯子,你这个疯子!” “轻轻,我在给你盖一栋房子,已经盖好了,是你喜欢的蓝白色,以后,你都会住在那里的,那才是你最幸福的家。”余顾望着那栋房子温和的笑着,可身边的佣人却觉得浑身发冷的向后退了退。 电话这头的林雨轻也觉得有些发毛,心里怕怕的问:“房子?什么房子?” “呵呵,你回来了,不就知道了吗?” 林雨轻最害怕他的笑,从来都是,他越是笑,就越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就像哪里有秃鹫的叫声,哪里就有死去的动物尸体,她猛地挂掉了电话,害怕的捂住胸口大口的喘息着。 好半天她才从那个电话的惊恐中恢复过来,开车回到医院。 一进病房,陆沉逸就站在屋子里背对着她,听到声音陆沉逸转过头:“你出去了?” “我,有人要买我的画,所以我去画室给他拿了。”林雨轻放下手里的包脱掉风衣外套,“你好点儿了吗?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对身体不好。” “嗯。”陆沉逸做到了椅子上,清楚的闻到她身上的烟味,买画的人恐怕在那个时间没有闲情逸致去抽烟吧,但他不想去猜测那些,陪着她什么时候把这场戏演够了、演累了再陪着落幕。 “吃饭了吗?”林雨轻不太敢只是陆沉逸的脸,他怕他看出来自己哭了,可越掩饰越被看到。 “你哭了?”看到她红红的眼圈和还有些泪痕的脸,心里的怜惜依旧忍不住的往上冒。 林雨轻赶紧摸摸自己的脸,有些心虚的闪躲着他的目光:“就是……”她忽然笑了,“一声今天跟我说,我的状况已经彻底稳定了下来,接下来只要进行药物的巩固治疗,可以不用住院观察了,沉逸,你也替我高兴吧?”林雨轻双眼闪着光的望着他,急中生智的理由看来也不错,反正昨天乔虹已经跟大夫打过招呼了。 “嗯,太好了。”知道真相的陆沉逸表现不出来真的高兴,他走上前抱住林雨轻,拍了拍她的头说:“没事就好。”他觉得心好累,或许像李进那么风流潇洒的活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那我们今天就出院吧,我想果果了。”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林雨轻高兴的早把之前跟余顾生得气跑到了天外。 “好。” 被陆沉逸羡慕的李进可没他想的那么风流潇洒,因为有个了土匪一样的女朋友。 “你不是警察么,不去警局上班在家干什么?”李进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就穿了个齐腿内裤被庄如雪从被窝里拉出来。 “我休长假,再说了,都几点儿,你还在被窝里睡,陪我去健身房。”庄如雪今天扎了个高高的马尾,穿了一身杏黄色的运动装,整个人都透着清新的活力,跟那天在酒吧里的样子截然不同,素颜的她,任谁都会以为是刚刚大学毕业的邻家妹妹。 只不过要真的是邻家妹妹就好了,李进一使劲挣脱了她的手就想往卧室跑,结果庄如雪两步就把他的脖子勾住,用力向后一拉左腿一踢,李进整个人都朝后倒去,在落地前的一刹那,庄如雪跟着两只胳膊一搂,他才没能摔到。 可是庄如雪就没那么好了,为了护住李进两只手肘在他身下被地板咯的生疼,“嘶……” 李进没想到在那个时候她还能顾着自己,一直都在外面灯红酒绿混着的人却有一天被女人保护,“你没事吧?” “你说呢?”庄如雪趴在他身侧,脸近的呼吸都喷洒在李进的脸上,却一点儿暧昧的尴尬都没有。 庄如雪抽走自己的手臂,用力的甩着刚才的疼痛,踢了踢还愣愣的躺在地上的男人:“滚起来,陪我去健身。” 李进赶紧甩了甩头,刚才一定魔怔了,竟然以为她是女人,是柔弱的也需要人保护的女人。 第九十六章:超市的麻烦 陆秋燕看着在院子里玩耍的果果,心里如一团乱麻,这装病的事儿到底该不该告诉沉逸呢?如果告诉了,沉逸会不会难做,可如果不告诉,这傻小子岂不是被人骗的就结了婚可怎么办? 越想越来气的她直接奔进屋里,从吵起来到现在还没跟唐海德说过话。 唐海德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先哄哪儿句好。 “你就打算一直瞒下去?”陆秋燕最终还是先开了口,她可憋不住,有事儿就得先解决。 “都已经这个份上了,他们怎么都是到一起,还不如将计就计,又不是真有病。”唐海德觉得还是这么说吧,悄悄的盯着陆秋燕的表情,他这辈子也就这么个命了,去了Tina每天被闹得没边儿,找回陆秋燕,温柔了那么久说翻脸就翻脸了。 “那这孩子呢?你就不觉得有问题,平时你调查别人的时候怎么那么积极,这回这么大事儿你都不调查了?”陆秋燕说着还特意朝外看看,毕竟是大人之间的孩子,好坏都不该让那么小的孩子受到伤害。 唐海德拿掉脸上的眼睛放到茶几上,拉着陆秋燕让她坐下:“你当我是那么好糊弄的,想进我唐家的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孩子我肯定找人调查了,但是毫无头绪。法国那面想必是有人可以隐瞒了林雨轻的事迹,否则不会我查不出半点儿头绪,而且……” 其实他也是一脸愁苦,这事情的背后有人,势力还不是他可估计的,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国内国外将事情保密的这么严禁。 “而且什么,你到是说话啊?”陆秋燕急的够呛,刚才儿子打电话说下午带着林雨轻搬回来住。 “秋燕,现在看来,不管是林雨轻还是先前的那个姚欣,都不是咱们沉逸能匹配的对象,倒不如……” 唐海德要说的话陆秋燕明白:“谁家的合适,这孩子可倔强的厉害,要是能管得了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份上。” “正所谓,男追女如隔山,女追男薄如纱,所以,要是有那么个人正好儿对了沉逸的胃口,没准也能成了呢。” 陆秋燕这么一想,倒是也明白了他这个办法,以毒攻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你看好了谁?” “庄董家的女儿,刚刚警校毕业,职业特殊,性格外向,对婚姻也比较传统,听从父母之命,只要她认为差不多少的,那丫头的性子可是会死追着不放,我在国外的时候见过。”唐海德对这个庄家的女儿可是高度赞扬。 “那你打给那个庄董问问,万一行了,我也好少操一份心,这每天因为这点儿事闹得我心神不宁。”陆秋燕赶紧抓起茶几上的手机递给他。 “嗯,我看看。”唐海德觉得自己家沉逸娶了庄家的孩子他们家一定是喜出望外,可电话打通了他也更加的失望了,因为晚了一步。 “喂,庄董啊!” 庄董那边一接起来就笑着开口:“哎呀,是老唐啊,什么风吹得您也会主动找人了,是去你的云水山庄还是去我的常胜猎场?” 唐海德也不跟他墨迹,直入主题:“对了,上次一起吃饭时,你不是说要给你的女儿安排个对象么。” “怎么,你儿子不是已经有了订婚对象了么?”对方不解的问,订婚宴是在云水山庄举办的,谁不知道。 “唉,当我父母的的操碎了心啊,那个林雨轻的重病,你说我这就这么一个孩子怎么嫩让他胡来成了这么一段儿婚姻呢。”唐海德是把老脸都豁出去了,能改变一下都尽点儿力。 “呵呵呵……因为什么都无碍,关键是啊,老伙计,我那闺女已经有了婆家了,虽然人差了点儿,可她自己愿意我们也没办法。” “啊?有了,谁啊?”唐海德问。 “李家的那个不着调的独子,你说说我这是倒得什么霉,也不知道我那傻女儿看上了他什么,那小子声名狼藉的人人皆知,她却不以为意的开大夸着说一定调教个不一样的男人来给我们,愁得我天天吃不下饭。” 陆沉逸也很无奈,看来自己是一点儿也不能帮得上忙了。他挂了电话看向一直等着结果的陆秋燕说:“那丫头已经有主了,没办法,我觉得能降服住咱们沉逸的人呢也只有她,会功夫,又聪明机智。” “原来你都是看过了才来告诉我。”陆秋燕气的转身朝着院子外走去,这孩子不管是谁的,住在这里就不能委屈了。 “唉……”正发愁着呢,这事主就领着林雨轻回来了。 小果果远远就看到了妈妈的影子,从秋千上跑下来直奔陆沉逸的车。 “慢点儿。”林雨轻几天没见孩子了还真是有点儿想念,她还答应了乔虹要把孩子带去给她看两天呢,一会儿该怎么说呢。 “先进去吧,外面天凉了,不像夏天,别受凉。”陆沉逸提醒着。 “好。”林雨轻大摇大摆的领着果果进屋,反正唐海德也知道事情,她在唐家更加的是无忌惮起来。 “伯父伯母。”林雨轻打着招呼。 “雨轻回来了。”陆秋燕跟唐海德虽然没站起来,但还是挺客气的。 “这以后怕是就要一直麻烦二老了,我这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出院治疗就可以了。”林雨轻一边说还向唐海德递了个眼色。 唐海德无奈的笑笑,偷偷看看儿子的表情,好像什么也没看出来。 陆沉逸安排好了这对母子后,一分钟也在别墅呆不下去,只好打了个招呼离开。飞驰在路上拨给李进:“你在哪儿呢,今天没上班儿,那就出来陪我喝几杯,在老地方等你。” 李进一挂点儿,庄如雪赶紧停下跑步机问:“什么老地方,该不会又想叫上你一起嫖娼吧?” “注意你的措辞,别总说的那么难听,你说你一个……唉……”李进都懒得纠正她,真是跟女人半点儿边都沾不上,不过,这身材还真是热辣的难得,说着眼睛冒光的看着庄如雪翘起的臀部。 庄如雪一把揪起他的头发:“往哪看呢?再看我把你的两只眼珠子都挖下来。” 李进不用她挖,自己都恨不得把眼珠子扣下来:“呸……我往哪儿看不好,没出息的东西。” “哈哈哈……”庄如雪爽朗的笑声传遍整个健身房。 李进算是被庄如雪管的死死地,谁让他打不过也逃不了,他算是知道父母这招的阴狠了,今后的自由算是彻底断送在了她手中。 陆沉逸坐在阑珊酒吧的卡座上,看到跟来的人不解的蹙眉:“她就那么把你搞定了?”当初白薇不是都没管住,不对,白薇是压根就不想费那个心,是他自己死皮赖脸的追着人家不放。 “怎么,不行吗?”庄如雪换了一身金色的修身连衣长裙,没改变的马尾在补了点儿清妆的样子,看起来如晚宴上的妖娆女郎,李进艳福真是不浅,只不过这艳福他别噎死就算命大。 陆沉逸趴在李进的耳边笑着说了两个字:“恭喜。” 李进哭着一张脸回道:“换换行不?”这样的艳福他真的是消受不起啊。 庄如雪丝毫不在意陆沉逸的讽刺,大腿往茶几上一猜,倾下身子老了一句:“晚了,我对他的兴趣是从未有过的,呵呵……”她如一直逮到了可心猎物的雪鹰,那明明很清丽的笑声听在李进耳朵里直叫他浑身打颤。 “先干为敬。”庄如雪的性子跟处事风格绝对的一致,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酒就开始往嘴里倒:“别以为女人都是胆小的玩不起,呵呵……” 那样子反而让陆沉逸更加响起了姚欣,当初还以为她是放浪形骸的来酒吧里卖的,硬逼着她喝了桌子上所有的酒,也就大半年,却像过了半辈子。 “啊欠——”我站在超市里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身后的两个人紧张地看了过来。 “是不是昨天的姜汤没管用啊?”朝尊问。 白薇一万个不理解,怎么才出去两天回来就变成了这样,绝对有问题:“你们至于吗?” “就是,至于吗?”我除了瞪他们只有瞪,指着朝尊说:“你看看你这样子不是诚心找事儿么,明知道自己怕围堵,还要来这种地方,搞得自己跟侦探似得。”虽然明星逛街好像都这样子,可我怎么看都觉得自己身边跟了个特务。 “可是我想来,你就将就一下,我待会儿就走了。”朝尊动了动脸上的墨镜,又压低了帽子,外加一个口罩,想不引起别人的主意都难,幸好这个时间来逛街的大多数是些大姨大妈们。 “你这样子真是要命。”薛子川虽然知道他能引起骚乱,可是第一次跟这样打扮的人逛街,的确不自在。 “对了,这个你得用得着”薛子川从架子上拿下来一罐高钙奶粉,虽然他想拿旁边孕妇装的,可考虑白薇在收敛了。 “这个不是更高,孕妇款的营养足。”朝尊长长的手臂一伸直接拿下了薛子川原本看好的拿一瓶。 白薇抱着一碰小零食回来,见到车筐里那两罐不同的奶粉问:“你们这是想让她增肥?” 他们二人互相看看,异口同声:“对,她太瘦了。” 白薇看看我,“瘦什么瘦,我怎么觉得才两天不见她又胖了一圈呢?” 我是真的胖了一圈,虽然很不明显,可逃不过白薇犀利的双眼。 “胖点儿有手感。”薛子川不以为意的接道,说的我脸唰的一下红了个透,低头赶紧朝着另一趟走去。 “我喜欢吃这个薯片。”掩饰的拿起一袋薯片就往车里扔,被追上来的朝尊又给拿了出来:“不能吃这种膨化食品,不健康,你要吃纯天然的,走,去那边的天然食品区。”他拉起我的手就朝着那个柜台走去。 粉丝的世界旁人不懂,一点儿都没错,他搞得那么神秘,最后还是被人认出来了。 “咔嚓”一声,我本能的看向发声处,接踵而来的是更多的快门按动声音响起,心道,完了,被发现了! 第九十七章:哄孩子 薛子川身子一闪,直接将我搂进怀里挡住了脸,朝尊松开手大方的朝着接着他们了个招呼,小声薛子川问:“拍到脸没?” “我动作快,应该没有,赶紧走吧。”薛子川半搂着我直接朝着另一方向离去。 本来去零食去挑拣的白薇傻眼的看着这一幕,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从货架的另一头追上了我:“怎么搞的,那些记者怎么会追到这里?”她觉得他们行踪听隐秘低调的。 我挣了挣薛子川想从他怀里出来,他不肯放手,只好把脸从他外衣处露个小缝说:“该不会把我当成了事件的主角吧?” “你以为呢!不过,如果这件事情被闹起来,你那几首被遗忘的歌可能又要火了。”薛子川还不忘嘲笑我一下。 不放开我还治不了他了,我把手悄悄的伸进他的T恤,用力一掐,想着听到他一声惨叫。可我料错了,他瞬间绷直的身体坚实的肌肉一点儿都恰不起来,反而把我搂得更近,凑近我耳边低哑着嗓音问:“摸一下够吗?” 我赶紧把手抽出来,挣脱他的怀抱,有些尴尬的看看旁边的白薇,她的心还系在没过来的朝尊身上。 “你说他不会被围堵吧?”白薇担心的问。 “应该不会。”薛子川说完也伸头朝着哪个方向看看,紧接着就看超市里的人陆续的往那个方向走,吵杂的声音越来越大。 “坏了!”薛子川赶紧往那个方向走去,而我也紧紧跟随。 那面已经被为了个水泄不通,好像还有婴儿的哭声从里面传出,接着就是两拨人的谩骂声。 薛子川回头对我说:“你跟她到一边儿等着去,别跟过来,我去看看。”他转身向里面挤去。 我哪能听他的话在一旁干等着啊,牵着白薇的手一起跟着往里挤。 “明星怎么了,明星就该做什么都理所应当,看把我孩子吓得!”一个女人扯着嗓门指着婴儿车里正在哭的孩子对朝尊喊,跟着一群“正义之士”一起对着朝尊指责。 另一波是朝尊的偶像,他们见那些人这样抨击他们心中的男神,大声的对抗。 朝尊则一直在对那个孩子的母亲道着歉,可对方得理不饶人的继续嚷嚷个没完,就连超市的经理在那里劝和都不好使。 “怎么回事?”薛子川挤过去问,刚好我也跟了进来听着。 朝尊拎着手里得黑色口罩和墨镜很无奈的说:“大概是我戴着这个,一转头刚好被那孩子看到就给吓哭了。” 还真是够够倒霉的,这样的事儿也能摊上一回。 薛子川陪着朝尊一起向那个女人道歉想要解决,可孩子还在哭,那女人就是不依不饶的。 对孩子渴望的我听到小孩儿哭从心里往外的舍不得,盯着他泪湿的小脸儿,轻轻的打了声招呼:“嗨……”捏捏他柔软的小手,他妈妈这会儿光顾着跟他们理论也没看到我在摸她的孩子。 小家伙突然停止了哭泣,泪蒙蒙的大眼睛看着我,“唔……唔”不知道要表达着什么。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孩子不哭了!”孩子的妈妈这才转回注意力,看着在车里一直盯着我的孩子。 大概所有的孩子都喜欢长头发的女人,小家伙儿哼唧了半天手指着我头上带着的碎花发卡好像很喜欢的样子。我从头上摘下来送给他,这小家伙儿马上就“咯咯”的笑了起来,逗的停止吵闹的人也跟着笑了。 “哎呀,还是你会哄孩子,不想他,瞧把我孩子吓得。”那孩子的妈妈还不忘了抨击朝尊一下。 我尴尬的笑笑,怎是对着孩子的家长有点儿无语,哪儿家孩子没哭过。“孩子不哭了你快带孩子回家吧。”直起身子将拿手挡着自己的脸看向朝尊小声说:“咱们也走吧。” 最后这件事儿还是上了电视,虽然几个镜头都没有拍到我的脸,不过朝尊的绯闻算是满天飞了。 “真是对不起,一起出门就是个错误。”怎么最后道歉的人又成了我? 朝尊人已经在另一个片场了,这面的戏要够两个月继续跟拍,“麻烦是我惹的,幸好你的脸没漏出来,大家都是在猜测状态,这种事情很常见的,你不是也经历过?” “就是经历过所以才更加的同情你,我看我还是少出门吧,搬家的事儿也过段时间再说吧,等他们把这件事儿淡忘了。”我倚在床上,这回可真的要好好享受孕妇的待遇了,也幸亏有了这件事,不然白薇还得为我的工作整天发愁看招聘信息呢。 “你就别操心别的了,好好照顾自己,我一有空就去看你。”朝尊说。 “行了,你快拍你的戏吧,我有什么好看的。”我说完这句,他好半天也没出声,看看电话,还在通话中,“喂,你打……” 电话那头突然唱起了歌:“夜深的迷茫,风吹的方向,雨落的不是感伤。不眠的惆怅,目空的远方,迷醉的不是向往……” 我捧着电话,一直听他将这首歌唱到结尾,眼圈跟着湿湿的陶醉,“你怎么会在意这首歌?” 他说:“画展的那天,我就坐在下面,眼中的你,那天,真的好美,只是,你美丽的背后却是一颗受伤的心。” “朝尊——你没事干什么弄这么煽情,呜呜……”我突然大哭了起来,不知道是为了当初唱这首歌时的心伤还是对他这番话的感动,就是很想哭,反正孕妇应该有哭的权利,“不准笑话我,呜呜……”继续哭。 “呵呵……别把自己哭坏了,我先挂了。” 都没人听了,还哭什么,擦了擦眼泪从床上坐起来,说来很奇怪,为什么跟陆沉逸从来都没有这么任性放得开的时候呢,大概是因为太在意? 朝尊的电话刚挂断,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怎么,我们忙碌的陆大人也有空关心兄弟的凡人琐事了?” “怎么会闹了这样的事?”打电话的正是陆沉逸。 “一场意外,过几天就好了,你居然会关心这样的小事儿?” 陆沉逸正坐在会议室里,他的办公室在重新装修,临时挪到了这里办公:“我意外的是,你居然跟一个女人有了绯闻?” “你就不认为那跟我无关?”朝尊脸上的笑都有些藏不住。 “无关你会牵着她的手?”陆沉逸看着面前的报纸说,报纸上的女人被朝尊牵着,可惜拍照的时候半个身子都被薛子川挡住了,“你朝尊也有一天会跟一个女人牵扯上,还以为除了演戏你的另一面都只现身在演艺圈了呢。” “呵呵,但愿你有真正恭喜我的那天,我会努力。” “难道我们的大明星朝尊还会遭到别人的拒绝?”陆沉逸觉得这根本无法让人信服。 朝尊叹了口气:“凡事都有个例外,我可能来晚了一步,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她身边的他已经离开了。” 陆沉逸眉头微蹙:“什么意思?她有了另一半?” “没错,不只有,还有了另一半儿的孩子。”朝尊无奈的解释。 “什么?”陆沉逸惊得差点儿没从椅子上摔下来:“你脑子没问题?” “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你不也找了个二婚的还说我。”他的事儿朝尊也了解一部分,不过回去的时候没可以去想见他喜欢的人,理论上他觉得那肯定没结果。 “先不说这个,我问你另外一件事,薛子川跟你在一起?”这才是他打电话的目的,薛子川在,那姚欣会不会也在? “他公司的总部在这里,他在这有什么可稀奇的。”朝尊不会没事把跟姚欣之间的关系四处张扬,即便是自己的铁哥们儿。 “那倒是,你跟他见面的机会多不?你们熟吗?”陆沉逸变着法的想知道薛子川的近况。 朝尊纳闷的问:“你跟他不会有什么过节吧?” “有。”陆沉逸肯定的回答。 朝尊这回没有继续玩笑,“你想问什么直接说吧。” 陆沉逸把桌子上的报纸扔进纸篓里,从椅子上站起来才开口:“他抢……”了我的女人。可是他们已经离婚了。 “他跟我在意的……算了,没事,我挂了。”陆沉逸挂了电话,突然发现自己连说话的离婚藏都没有,简直可笑。 那头的朝尊不明所以的看着手里已经挂掉的电话好半天,直到导演喊他去拍戏才罢休。 晚上白薇回来的特别晚,我纳闷的问:“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晚?” 她眼神忽然有些闪躲的不敢看我:“哦,剧组今天换了地方,比较远,所以回来的费劲。” “换了什么地方?最近不都是在影视城吗?好像没有什么别的戏吧。”我可是看过剧本和行程的。 她脱着身上的外套,一边往洗手间走一边说:“有变动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呆的时间太短所以不知道,你怎么换洗面奶的牌子了,唉?怎么连护肤的都换了?”她看着洗手台上那些刚打封的瓶瓶罐罐问。 “哦,这个挺好的,天然还便宜,我都不是富家太太了,不得接近平民一点儿啊,不然多浪费。”其实那一堆是薛子川送来的,他特意问了公司的人说那些是植物提取的纯天然,对孕妇没有伤害。 “是吗?”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对了,除了那五百万,你还有别的存款吗?”白薇还是担心我的经济来源。 “有,除了那五百万还有二十多万,一时半会儿还饿不死。”几次陪着陆沉逸玩牌时他赢了就给我了,除了第一次他身边有个美女陪伴,后来就再没了,再后来就没去过那间娱乐拍卖行去玩过。 “也许你跟朝尊真的八字不合,这才做了他几天助理,直接上了新闻了。” 我撇撇嘴,没再回她的话,把桌子上的饭菜掀开等着她出来吃饭。 白薇出来后,一起吃了我做好的晚餐,第一次我们姐妹间各怀心事的坐在一起吃饭,到晚上安安静静的睡觉。而且,不止这一天,连着好几天白薇都不太正常,但她不说我也不好太逼着问。 第九十八章:陆、林的距离 穆延的伤已经拆线出院了,由于这几天没好好的管理公司,业绩明显下降,他带着刚好的伤继续工作,独留乔虹一个人在家。 乔虹孤单的时候格外想念果果陪在身边的日子,她打电话给林雨轻:“你什么时候把果果送过来?” 林雨轻朝着正在吃饭的几人不好意思的笑笑,走到外面接电话:“过两天行不行?”她才刚住到唐家来,要是果果不在,她呆的更加尴尬。 乔虹见她没同意马上就急了:“你答应把果果送来陪我我才帮你出院的,你可别说话不算话。” “我没说话不算话。”林雨轻害怕的回头看看,还好几人都在继续吃饭没理她。 “那晚上就把果果送过来,你要是没空我去接他。”乔虹容不得她拒绝。 “你……”林雨轻害怕她露面,没办法只好答应:“行了,我给你送过去,你别出来接。” 回到餐桌后,几人都在沉默的吃饭,谁也没拿林雨轻那个鬼鬼祟祟的电话当回事,但心里是不是都明了就不得而知了。 林雨轻吃干净碗里的最后一口饭后,抿着唇好半天才开口:“沉逸,今天我想出去逛逛,我总不能一直这幅病怏怏的样子看起来不健康,想添几件衣服。” “好。”陆沉逸答应着,但没抬眼看她,病怏怏?亏她说的出口。 “嗯,那我先去收拾一下,失陪了,伯父伯母。”她还没敢放肆的像从前那样再叫爸妈,这次回来格外的底掉内敛。 唐海德虽然没说什么,但孩子的来历查不出来,在心里已经把林雨轻和儿子的将来否定了,既然那个庄家的不行,还有别人家的,总会找到一个真正适合陆沉逸的女人。 陆秋燕的心思可跟他不一样,儿子越来越沉默寡言,她这个做母亲的担心的是越来越多。当初觉得林雨轻温柔可人,又是个艺术家,跟儿子有从前的感情在,她是肯定了这个儿媳妇的,所以在看到姚欣的第一眼觉得儿子也就是太寂寞了跟她玩玩。要不然……还是算了,时间会冲淡一切,她不也是打那阶段过来的。 早饭后,陆秋燕把唐海德叫进屋里,继续商量着儿子的问题:“你考虑的怎么样,还有谁家的合适,就算不能交往,在生活上接触几回,循序渐进的总会让沉逸接受的。” 唐海德一边整理着领带一边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他还是年轻,见得少,就这么一个两个的才这样,以后接触的多了就不会执着这么一隅了。” “其实,这事儿就是不好光明正大的说咱们沉逸恢复单身,否则那女孩子还不乌泱泱的上杆子追。”陆秋燕不服气的嘀咕着。 唐海德迫于无奈的叹口气:“谁说不是呢,好不容易沉逸能接受我这个爸爸,也不敢再像上次管的那么强硬,只会伤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父子感情。” 陆沉逸发动好了车,等着林雨轻出来,却见她带着果果一同出来了:“是要带着他一起去吗?” “嗯,这段时间我也没怎么管他,该给他买几件衣服了,而且,我想……”林雨轻装作不好意思说下去。 “想怎么样?”陆沉逸一边问着将车开出了唐家大院。 “总不能一直让伯母带着果果,还是让他上我那位帮我打扫的阿姨家去吧,她也挺想果果的,刚刚还打电话说要让果果去她那呢。”林雨轻说完悄悄的看着陆沉逸的脸,怕他怀疑,集中精神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要怎么回答,可是她却想错了。 “好。”陆沉逸就回答她一个字,没心思管她要怎么闹下去,满脑子都是想着姚欣会不会跟薛子川在一起,怎么姚欣离开了,薛子川就回国了呢,他要不要亲自去看看。 林雨轻奇怪的看着陆沉逸,为什么没追问下去,难道是自己哪里露馅儿了,应该不会啊,内心的担忧让她将自己选入了无限的惶恐当中。 陆沉逸把车开到最繁华的一个商贸城的门口,对坐在身旁的林雨轻说:“你一个人带着果果逛吧,我还得回公司。” 林雨轻等的就是这句话:“那你别太累了,我好了打电话给你。” “嗯。” 林雨轻领着果果十分郁闷的下了车,总觉得这两天陆沉逸对她的态度哪里不一样,说话的字数越来越少,几乎都成了一个字:嗯、好、是…… 乔虹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她在商业区的步行街角的咖啡厅坐着,一见到林雨轻领着果果进来,立马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果果。” 果果住在她家的时候她对果果真的从心里往外的好,衣食起居照顾的面面俱到,所以果果对她也是很喜欢,甜甜糯糯的声音上去跟她打招呼:“乔阿姨好。” “果果这几天住的好不好,有没有想吃的东西,阿姨买给你。”她一把将果果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喜欢的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对面坐下的林雨轻看着她对自己孩子的喜欢突然有那么点儿愧疚,她用在孩子身上的时间太少了,开始因为思念着陆沉逸,所以也连带着不喜欢她跟余顾的孩子。后来,将所有的时间都倾注在绘画上,更加没时间陪孩子,多半儿的时间孩子都是跟着保姆佣人在一起。 乔虹所有的思绪都沉浸在跟果果的见面当中,哪儿有空去管林雨轻的不对劲,“看看阿姨给你买的什么衣服,今天跟阿姨回去住吧,阿姨给你做很多好吃的,为了你,阿姨特意又学了很多菜。”她原来是真的不太会做饭,不然也不会把房子给烧着了。 “阿姨,我想跟妈妈住在一起。”爸爸说了,要时刻看着妈妈。 “可是阿姨想你啊,难道你不想阿姨吗?”乔虹眼含哀伤的盯着果果。 果果也舍不得离开乔虹,他喜欢跟她在一起有妈妈的感觉,但是她不是真的妈妈,他可怜的回头看看自己的妈妈:“妈妈,果果还是陪着你吧。” 林雨轻收回思绪,看着乔虹万般不舍的样子,只得劝着果果:“果果听话,你住在陆叔叔家里,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乔阿姨喜欢你,你就陪着乔阿姨一段时间好不好?” 果果不说话,低下头揪着自己的衣襟,爸爸,我该怎么办呢,要是再大点儿就好了,这么小总是被他们带来带去的。 乔虹摸摸果果的头,“刚才那两件衣服是顺路买的,我们带着孩子一起去逛逛吧,我都好久没买衣服了。”乔虹自从重新开了公司,穿的还都是从前的衣服,都没出来逛过街。 “也好。” 要不要去看看?陆沉逸坐在会议室里纠结着想去找找姚欣的行踪,如果去了见面怎么说,还是说压根就不见,偷偷看一眼。 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时,陆沉逸的秘书突然进来禀报:“陆总,国外市场扩充的筹备已经差不多了,需要您亲自去处理剩下的事情。” 陆沉逸把手里的笔往桌子上一摔,“知道了。”那么大的事居然给忘了,还在这想些没边儿的事。 年轻的女秘书是刚来的,被他摔笔的那一下子吓了一跳,来之前主管部门已经跟她交代过了,陆总脾气不好,在这里工作绝对不可以痴心妄想。 “陆总……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小姑娘低下了头,不敢看领导的脸。 陆沉逸皱眉看向她,高挑的身材,圆圆的笑脸带着些委屈的低着头,一看就是刚出校门的学生,这种身体还未必发育成熟的女孩子连基本的魅力都没酝酿出来呢。“没事,你出去吧。” “哦,是。”小姑娘乖巧的出去了,心跳的厉害极了,赶紧跑到主管那里紧张的问:“主管,刚才陆总叫我进去的时候摔了笔,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人事部女主管朝着里面看了看,见陆沉逸坐在那里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跟平时一样阴郁的脸,没加重。她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说:“放心,陆总这样是常态,习惯就好了。” “啊?这样是常态啊。”小姑娘心虚的更加想缩进墙角去了。 李进这时候从电梯里出来,见到女秘书躲躲闪闪的胆小样,纳闷的看向主管:“她怎么了?”难道陆沉逸饥渴难耐的对着小姑娘发情了? 主管笑笑回答:“没什么,就是陆总不痛快的让新来的秘书以为自己犯了错,李总监去忙吧,我先走了,人事部还有事情。” “主管慢走。”小姑娘跑过来送她,那样子就好像被送到幼儿园的孩子,生怕自己留在这里再也没人来管了。 李进看看她,脑子里突然转了个花样,这小姑娘的清纯好摆弄,放到陆沉逸身边也许是好事儿,总从跟姚欣在一起后,他身边严重缺少新鲜血液,那审美眼光已经到了让他无法评价的地步了。虽然姚欣长得不难看,可怎么也是个离过婚的二手货,他可以助这小姑娘一臂之力。 “总监好。”女孩躲闪着李进回去秘书办公室,总觉得李总监看她的眼神像狼盯着猎物,难怪都说做秘书的名声不好,看来这里的人还真的是居心不良,她回去得跟爸妈商量一下,要不要换个工作。 半个月的时间一闪而逝,因为超市那件事,朝尊被炒作新闻也逐渐趋于平静。 薛子川像平时一样,有了时间就赶快过来看看我,买的大包小包的东西塞得白薇家满满的。 “你再这样买下去,我住在这里就喧宾夺主了。”我坐回沙发上,连他手里的东西都懒得去伸手接。 他把东西放到了茶几上,坐在我的对面抢过我手里的遥控器说:“少看电视,对孩子不好。” “那你总得让我干点儿什么吧?”我不乐意的又把遥控器抢了回来。 他从袋子里拿出孕婴知识大全递给我,“看这个。” “要是被白薇知道我就死定了。”一把将那本书从哪儿拿出来的塞回哪儿去。 薛子川指着我的肚子说:“你已经开始显怀了,她迟早要知道的。” 我摸摸里面已经有些凸起的肚子,看着他说:“我这衣服她看不出来,再说了,等到再过段时间,她就算知道了我也有话对付她,但是现在不行。” 第九十九章:活该的李进 我隐瞒白薇主要是想着,如果再过段时间,白薇即便想带我回去找陆沉逸,我便可以找借口说,这么久了人家可能早已旧情复燃,没准婚都结了,她也拿我没办法。 薛子川把手倚在脑后,眼睛眺了眺我的腹部又说:“你看看你的肚子还能瞒得住几天?” “朝尊的事儿也快过去的差不多了,我看看找个合适的房子。”瞧瞧白薇这满屋子我的东西,再不出去就完了。幸好他们买的还都是些营养品,看不出来是给孕妇的,要是像今天这样跟薛子川似得突然拿出本孕婴知识大全,白薇就必知无疑了。 “你直接搬我那,旁边的房子也是闲置的,可以单独住一个。”他无比大方的给我出着主意。 “呵呵,你可真奢侈,好歹也是个别墅呢,说给我住就给我住。”从他拿来的袋子里翻了翻,有个原味花生,这个还挺对我胃口的。 他突然凑过来说:“我还可以更大方,只是你不要。” 我一个花生壳扔在了他脑袋上,“行了,说正经的,我就想找一个类似白薇这里的,安静舒适的房子就好,而且,我打算先租着,不买,手里的钱留着做投资。” “你想赚钱?”薛子川问。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当然,后半辈子长着呢,总不能坐吃山空。” 他忽然认真的说:“其实你可以等孩子生下来长大了抱到陆沉逸跟前来个坐享其成。” “薛子川……”我放下手里正在剥的花生,看着他说:“那我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把我的孩子又放在什么位置?” “这有区别吗?”他十分不理解我的行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坚持的是什么,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但是有了我就必须让他留下来。”我捂着自己的额头,最后那天在别墅时陆沉逸对我说的话历历在目,他不相信我怀了孩子,甚至觉得这是我用来要挟他的手段。 “欣欣,如果你爱他,那就回去找他,但如果你……想彻底重新开始,为什么不能重新接受另一个我呢?”薛子川突然拉住我的手。 “我……”门铃突然被按响,“我先去开门。” “噔噔噔噔……喜欢吧?没人告诉我不也一样找来了,我厉害吧,薇薇?” 一大捧的白百合花挡在门口,光能听见声音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啊欠……啊欠……”我捂着鼻子快速向里闪去,“薛子川,你快去门口看看,啊欠……”从怀孕开始就受不了百合花的味,一闻就打喷嚏。 薛子川赶紧把茶几上的纸抽塞进我手里,“我去看看。” 百合花后面的人奇怪的问:“人呢?薇薇……” 薛子川一把将夺下,一边向门外搬一边说:“抱歉,屋里有孕妇,对花粉有些过敏。”结果他一转头,看到那人的脸时差一点没把花扔了。 圆的都是肉,勉强能可能出还长着五官,身形也是绝对的重量级的,目测少说得有二百六十斤以上,也许更多…… “抱歉,屋子里住着我老婆,她是个孕妇,她不叫白薇,花还给你,谢谢再见。”薛子川说完以迅雷之速进屋,关门! 我听到关门声快速坐回沙发上放下薛子川的手机,刚刚是那个名为疯女人的来点儿,趁着薛子川开门的空挡偷接了那个电话,并把联系方式要了下来。原来对方是单相思,看来自己有必要当一把红娘推波助澜一次。 “咳咳……那人呢?到底是谁找白薇?”我一本正经的问着,绝对没碰过他的手机。 “呵呵……” “你笑什么?我问你话呢?”就出门一趟回来,什么毛病。 薛子川突然凑过来神秘的说:“你要是看了,保证你连晚饭都吃不下。” “有没有那么夸张,难不成还能长得像钟馗?”怎么突然觉得薛子川也是这么的以貌取人,“你该不会自恋的认为除了你以外别人都没法看了吧,就算自恋也不该这么夸张吧。”我显然没相信他的话,抓起茶几上的花生继续吃。 “你不是说白薇最近总是回来的特别晚吗?神秘兮兮的不怎么正常。”他边问着,边将我手里的花生夺走,剥开花生壳,里面红红的花生豆倒在我手心里。 “还真是体贴,一定能当个好老公。”也不知道那疯女人长什么样,看来有时间的发个视频什么的确认一下,怎么说薛子川那长脸也算得上是偶像派了,不能随便让人糟蹋了。 我伸出手心等着接他递来的花生,就在他快要放到我手里的时候又突然把手抽回去,不悦的问:“你这什么眼神?” “啊?”我眼神不正常吗? 薛子川一把拉住我的手质问:“你刚才打的什么主意?” 被他这一问顿时有种人赃并获的心虚感:“没什么,我这是渴望、崇拜!你看看我此刻多么的迷恋你,袖长温柔的手正在一下一下的轻柔的……剥着花生壳。”毫不犹豫的抢来他手里剥好的花生一股脑儿的扔进嘴里。 “你慢点儿,那么一大把也不怕呛着。”薛子川赶紧去厨房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塞着满口的花生含糊不清的答道:“就是有点儿干,多到点儿。” 他像个老大妈似的端着水一边递给我一边唠叨:“又没人跟你抢,狼吞虎咽的像什么话。” “怎么没人,你不是人吗,要不是你不递给我我干嘛一口塞进去,咳咳……”得,花生没呛着倒让水呛着了,他又得帮我拍着背。 “你大概得多请几个佣人。” “嘲笑我?”我回头就是一口,当时脑子也没想那么多,结果身子没撑住整个人都趴了上去。 “你在占我便宜?”他躺在下面继续开洋装没事儿得着玩笑,可他的它却出卖了他的无所谓。 我红着脸赶紧从他的身上起来,毫不客气的指了指他身上凸起的那块儿,“你确定不是它想占我便宜?” “我……我先走。”薛子川知道再也装不下去了,从沙发上坐起来拿着手机就出了门,那仓皇逃跑的样儿一直笑到我肚子疼。 不一会儿,手机里一条信息进来:“算你狠!” 陆沉逸开车回唐家别墅的时候林雨轻还没回来,唐海的也穿好了衣服准备出门,陆秋燕跟在后面。 “爸。”陆沉逸走上前走上前帮他提着准备好的的行李箱。 “嗯,你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我们先去机场等着,公司的人马上就到。”陆沉逸看向后面的陆秋燕:“妈,您先进去吧,后天我和爸一起回来,应该不会时间太长。” “出门注意休息,工作上的事儿妈也不懂,帮不上什么忙,就不给你们添乱了。” 除了唐海德刚回国时的那次宴会,这还是他们父子俩第二次一同出门,就连公司联合的例会基本上都一人先一人后的不期然地错开。 陆沉逸有自己的飞机,在机场设有专门的航线与跑道,在彭华市能有私人飞机跑道的只有他一人。 “比你爸爸我有出息啊。”唐海德看着面前的飞机不禁感叹。 两人带着助理正准备上飞机,后面远远的就听见了李进的声音:“你这个疯婆子,有你什么事儿?” 庄如雪一把背过李进的胳膊,压着他的身子质问道:“你骂谁疯婆子,告诉你,我庄如雪愿意调教你那是你的荣幸,别热求着我还没那个兴趣呢。” “别……”一旁的小秘书拉了拉庄如雪的手,眼神无比可怜的看了看陆沉逸的方向。她本来就不想来,结果主管说了总监钦点,到了机场李总监还一直凑近她耳朵胶带一些匪夷所思的问题,被这位姐姐看到了就变成了这样,但愿她不会被真的炒鱿鱼,大公司的事儿怎么这么麻烦。 庄如雪看看远处飞机旁站着的几人,放开了李进的手,大步走了过去,热情的朝着他们打着招呼:“嗨……唐伯伯您好,陆总好,咱么又见面了。”庄如雪热情的伸出手同陆沉逸握了握。 唐海德笑着跟她握了握手问道:“你就是庄家的独生女?”跟他父亲的性子还真是独树一帜,可惜不愿意做生意,反倒当了警察。 庄如雪毫不谦虚的回答:“唐伯伯果然慧眼识珠。” “呸——”李进一边摇着被她扭疼的胳膊走过来,“你的脸皮估计得比鞋底子还厚吧,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珠,什么珠?哦……我知道了,快进入产褥期的母猪,更年期加抑郁症!啊……”李进不长记性的嘴再次给他的身体惹了麻烦。 唐海德看看李进那样,摇了摇头直接上了飞机,这孩子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幸好沉逸没跟他学的一个德行。 陆沉逸临上飞机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自为之。” “姐姐,你快放手吧,董事长都进飞机了,我们再不走是会被扔下的。”小秘书程媛急的额头冒汗。 庄如雪松开了他的手,“赶紧给我滚上来。”拉着程媛的手直接上了飞机。 李进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家里人是不是吃饱了撑得给他找这么个女人,打又打不过,躲又躲不起,想他李进风流潇洒几十载,最后还是栽在了女人手里,憋屈! 程媛见大伙都坐好了,她踟蹰着想坐到最后面的位置上,可李进一个眼神瞪过去,她胆怯的只好朝着陆沉逸身旁的位置走去。 还没等她坐下,就听到陆沉逸头也没抬的问:“怎么找了个新人?” 程媛身子一颤,上回在办公室里吓得后遗症再次发作,“回……回回陆总……” “都没学好普通话吗?坐后边去。”他语气不算是多重可在刚参加工作的程媛来说如同厉吼,吓得差点没崴了脚,踉踉跄跄的坐到了最后面的位置。 庄如雪见到程媛委屈害怕的样子,解下自己的安全带,过去陪程媛一起坐,路过李进的时候在他脑门上重重的弹了一下。 飞机在李进的嚎叫声中起飞,奔往法国新成立的分公司。 第一百章:白薇的追求者 “快点儿快点儿关门。”白薇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进来。 我小跑着到门口将门锁上,回头看着把外套蒙在脑袋上的白薇不解的问:“你干什么跟做贼似得。” 她从洗手间探出个脑袋问:“锁好门了吗?” 我指了指紧锁的门给她看,“这回可以出来了吧。” 白薇把衣服从头上拿下来,悄悄的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儿往外看,顿时一声尖叫“啊——” “你干什么?”我被她的喊声吓得一跳,赶紧拍着自己的大胸脯不停地安慰着,吓流产了怎么办,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明明白薇叫的声音最大,白她还比了个“嘘……”拉着我直冲进了卧室,外面立马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白薇,薇薇,我知道你在家,我就说上回不可能找错,那个人还骗我说里面是他老婆,还说怀孕呢不让我进门,就是你在家装的是不是……”门外的男人喊个没完。 “大半夜的鬼叫什么?”紧接着就是泼水的声音和重重的关门声,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对门,谁让他不知道好歹在半夜十一点来叫门。 “这谁呀?”我问,其实已经听出来了就是上回拿了一捧花害我打了半天喷嚏的家伙。 白薇疲惫的一下躺到了床上,跟死里逃生一样:“我的妈呀,别提了,知道我这段时间为什么偷偷摸摸的晚回来了吧?就是因为他。” 我忽然想起了上次薛子川形容的话,也许他真的没夸张,否则白薇不可能怕成这样,有些不怀好意的问:“帅到什么程度都让你受不了了?” “什么程度?”白薇气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手指颤抖的指着门口好半天才开口:“长得起码也得像个人吧,虽然我知道偶像不能当现实比,可是怎么也得让人咽得下去。” “呦喂?都食不下咽的程度了?”我坏坏的贴近白薇的耳朵,戏谑的继续问:“就口老白干都不成?” “我呸——”白薇气的干脆不说话了。 我笑的咯咯的去了洗手间准备洗澡,刚把衣服脱了打开淋浴头,谁知道白薇突然间钻了进来,我吓得赶紧转过身子背对她,“我洗澡呢你抽什么疯?”如果细心已经能看到我肚子跟乳房的明显变化了。 “靠,什么时候洗澡还怕看了,放心,姐姐我还是正常的,不至于饥不择食。”她挤了点儿牙膏就开始刷牙。 “唉,你就不能等我洗完后再来?”本来也不想洗的,刚才觉得身上有汗味。 她咕噜噜的漱了漱口,一边咬着牙刷一边扭头看看准备套衣服的我,含糊不清的问:“你怎么不洗了?” “哦,我洗不洗都无所谓。”继续把睡裤往身上套。 “等等!”她忽然放下牙刷跑到我跟前,吓得我快速把裤子提到顶。 “你看什么啊。”她打量的目光看的我心里发毛。 白薇一手摸着下巴一手拎了拎我胸口撑得有些发紧的上衣:“都吃一样的东西,你怎么长得这么大?” 我可算是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她看出来了呢,明天赶紧找房子。 “那是我基因好。”绕过她赶紧回屋睡觉。 “说你胖还喘上了,我基因怎么不好了,虽然不算大,可以……不算小吧!”白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甘心的嘟囔着。 等到都躺下后我才询问白薇今天那个人是怎么回事儿。 “别提了。”她把脑袋扎进被子里,半晌后又钻出来:“上次不是换拍摄场地吗?我们剧组要租用城南的一处别墅,因为拍摄要求,必须是那个别墅的风格才复合,可是呢……” “可是怎么样?”我好奇这后面的经历,眼睛都在夜里发着光。 “可是那别墅的主人死活都不同意出租,我们剧组花了三倍的价钱都不成!”她都要心疼死那些钱了。 “然后呢?不会是让你以色勾引那个别墅的主人吧?”隐隐觉得是这么个原因。 “你算是猜对了一半儿。”她从被窝里坐起,“你知道吧,剧组那个超性感的女演员,米娜琪,导演让她去的,我陪着,可谁知道敲门的时候那死胖子的眼睛一下子就盯在了我身上,死活都要我答应跟他交往,说他还单身,会明媒正娶怎么样的。” 一听到精彩的地方我也跟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不敢置信的问:“导演不会为了这个别墅就把你出卖了吧?” “他还算有良心,说,你看,她呢虽然还是单身,在这里无依无靠的,你们可以从普通朋友做起,以后彼此有了感觉了再进一步也未尝不可是吧?” 她继续说:“就他那模样,就跟那煮烂的肘子肉似得,呕……” “行了大姐,我下次还想吃肘子呢,您能换个比喻吗?”我又躺会了被窝里,天气有点儿,以后得弄个电褥子。 “我真没夸张,对了,他刚才说那天来敲过门了,说家里有人,还有个孕妇?”白薇纳闷的问。 “哦,那天我一开门,一大束的百合花挡在门口,我完全没看清来人的脸,直熏得我打了半天喷嚏,于是就让薛子川去门口看看,过了一会儿他回来,那形容的……也没比你好哪儿去,我突然有点儿后悔了没看到那人究竟能长成什么样,被你们给形容的。” “言而总之……你看后一定会想挖了眼睛。” 我忽然很想喊那句:“我的命怎么那么地苦唉……” 一大早是被朝尊的电话吵醒的:“你打电话能不能看看时间?”不知道孕妇要多睡么,虽然白薇已经上班走了。 “好,是我的错,不过呢,我在你楼下,您是不是该可怜可怜我这么勤奋的到来而原谅我这通唐突的电话呢?” 我拍到窗前一看,朝尊开着他那辆银白色的跑车就停在楼下,还趴着窗户朝我摆摆手。 “行了,你赶快把窗户摇上吧,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被粉丝围堵的遭遇了,等我一会儿,我换上衣服的。”挂了电话去衣柜里翻翻还能穿进去的衣服,好像就剩两件了,当初考虑那些衣服是娃娃款能遮肚子,可出乎意料的是我这长大了两倍的胸,看来以后得买些孕妇装了。 一件米色的娃娃款风衣,下面搭了一条宽松的咖啡色打底裤,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还特意把白薇的墨镜戴上了,以为自己这一身看起来不错,结果一上车就遭到了朝尊的斥责。 “买衣服,你看看你穿的这都什么跟什么?”他扯了扯我风衣下摆露出的里面那件蓝色连衣裙的边。 我把衣服从他的手中抽回来,不乐意的看着前方:“有的穿就不错了,我现在可是孕妇。” “就算是孕妇也不能不顾形象吧,还有你那包,你看看,穿这么一身背了个斜挎的晚宴包。”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看,米色休闲风衣上趴着一款黑色的亮片斜挎包实在是不提像话,可是拿别的包太重不方便,能挂在身上不掉下去的就这么一个,从陆沉逸那里出来的时候我总共也没带多少东西。 他见我沮丧的深情,觉得自己可能说的有点儿过了,把车停在路边,捏捏我发肉的脸:“好了,我不该那么说,不想让你因为怀孕就抛弃自己的魅力,说你永远都最美那实属骗人,不过,不管你美不美的时刻,我的心里都有你,这是事实。” 本该是情深陶醉的时刻,我却“噗呲”笑出了声,“行了你,当拍戏啊,整的这么煽情,你有那时间还是发展你的秘密情人去吧。” “呵……”他继续往前开,“人生大概总有许多错过,就像你和我,如果你不再回去或许……” “给你一个孕妇做老公?给孕妇肚子里的孩子做父亲?”不管这话多难听,但这是事实。 “如果说……我愿意呢?” “你今天来找我不是只为了买衣服吧?”我把他后面那几个字淹没在我的话语中,因为一首歌喜欢上一个人,带娃的都要,简直不可思议! 其实每个人都在意的,在爱你的人眼里视若无睹;每个人都不曾在意的东西,在爱你的人眼里却异常珍惜,只是当局者迷。 不得不承认,当明星的人都格外的会审美,在商场里他直接将我选中的那几件衣服都淘汰掉,自己从货架上选了另外几件衣服叫我进去试。 黑白条纹的上衣,打着薄薄的牛仔背带裙,要是把头发扎起来,像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一样青春。当然,这是我对镜子里的自己的一番谬赞,在别人眼里是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 当我转过身的时候,朝尊意料之中的摇了摇头,“胸那里太大,不好看。” 一旁的两名店员切切私语的在那议论,好在这里是高端服装店,经常会有一些名人来这里买东西,里面的员工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尽管会偶尔私底下议论,但不会把谁来的消息随随便便的泄露。 朝尊不以为意的继续等着点评我的下一套衣服,直到他满意。 付款的时候他要刷卡,我一把夺了过来,抢着要付款,结果上面的数额在我有心里准备的时候还是给吓得不轻,四套衣服就要19万八! 朝尊坏坏的笑着,以为我一定会把卡还给他舍不得付款,可他预料错了,我得意的从包里把陆沉逸给我的那张卡递到了服务员面前,豪气云天的说:“刷这张!”怎么说这孩子也算是个贵族血统,他老娘我就豁出去这一回能怎么的,不过,肝真疼啊! 朝尊表情一度凝滞,一把将服务员手中的卡夺了回来:“刷这个。”在我再度要争抢的时候直接把卡握在他手里不给我。 除了店的时候朝尊少有的拉着个脸坐在车里看着我:“你知道这一次消费这么多钱还挥霍?” 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我也不干了,“喂!这店是你带我来的,钱是你看着算的,难道我把东西放回去不买了?” “我……”朝尊被我堵了个哑口无言,“先去吃点儿饭,然后陪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告诉你啊,这个钱我是一定要自己花的!啊……你慢点儿,我是孕妇……” 第一百零一章:意外的Tina “呕……” “吱——”朝尊的车在我的呕吐声中停下。 “你找死啊!”我扒着半打开的车门怒瞪着绕过来的朝尊,幸好早上没吃东西啥也没吐出来。 “对不起,我给你拿水漱漱口。”他跑后备箱里拿出瓶矿泉水,打开递给我。 漱了漱口后才感觉好些,“你开那么快干什么?” 他一脸抱歉的看着我:“还能吃下去饭吗?” 我“砰的”一声关上车门,理直气壮的说:“吃不下去也得吃,我得养孩子。”别说吐了,就算再拉一次也照样能吃下去。 他去吃饭的地方都是预定好了无人打扰没人跟踪的,一直到他说的那个地方前我们都很太平,直到他将车停在来往人多的电影展览馆的门前。 “你干嘛停这?”外面全是人,这要出去还有好。 “我的电影首映礼,想叫你一起分享一下。”他将车找了个合适的车位停好,将后座上准备的帽子和眼睛递给我:“给你准备的,你先去,我等会儿再进去找你。” “不就是电影么,我不看。”有那时间还不如回家睡觉。 “不看也得看,你要是不想我从这么多人的面把你从车里拽出来,那就乖乖的拿着这些东西进去。”他挑着眉毛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看着我,把那对“武器”往我手里一塞吹着口哨等着我下车。 “算你狠!”我那款黑色的小礼帽戴在头上,外加一副几乎能挡住半张脸的大墨镜,拉下头顶的镜子一看,还真认不出来是谁。 好在他的车停在一排车的最里面,挡的比较严实,从我下车到往里走没谁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因为往里走的大多数女人都是这个打扮,想必都是怕闹出绯闻的新闻人物,有明星有女伴。当然,男人这样打扮的也不少,反正背影看起来都差不多,细高个子大长腿分不出来谁是谁。 里面跟电影院差不多,就是规模大了几十倍,其实应该跟剧场差不多猜对,原谅我没见识。 “叮咚——”手机的短信亮起,是朝尊发来的:156号座位,等我。 我寻着号码找到了那个座位,在第三排的正中间的位置,离得近又不显眼。 好在首映礼跟电视上的差不多,开始影片的工作人员导演、制片、投资人等的上台演讲,接着是影片的主演陆续上台。 突然的一幕吸引了我的目光,这部电影的女主角在与朝尊见面的拥抱时大胆的向朝尊的唇上亲去,而朝尊却在她的唇即将落下的那一刻偏头朝着观众席一笑,将那一吻偏离了位置,落在了他的脸颊。 演女主角是最近新起的女星伊淑梦,就因为一个反面角色的表演到位,名气一下就登上了首榜,就连我这种不关心娱乐的人都对她那张妖娆妩媚的脸熟悉无比可见她的广告照片已经在大街小巷上贴了多少,听说白薇剧组的那部戏本来也是邀请她来着,可惜档期排满了。 我一边跟兰姐聊着微信,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着首映礼,连朝尊什么时候坐到我旁边的都不知道。 “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成果?”他凑到我耳边低声说。 “嗯?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四周看了看,原来都已经灭灯开演了。 他一把将我手里的手机抢走,“没收,看完再还你。” “小气。”我白了他一眼,又拿手肘捅捅他,“刚才……那是你追求者?” “什么?”突如其来的一句问的朝尊不明所以。 我拿手挡住防止被别人听见小声提醒他:“刚才那一吻。” “我心里有你。” 我来不及收回的身子顿时一僵,不因为那句话,而是他说完那几个字后竟然在我耳边轻吮了下,触电般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 缓过来后,我立刻把身子坐正跟他保持距离,就连他后来跟我说句话我都坐在原位回答的。 其实今天跟他来这里都是一个错误,不是介意他追求的那一点儿暧昧,而是为日后埋下了无穷的隐患,只因出去时我被别人撞了一下他紧张的跑过来扶住的那一把。 尽管没有被拍照,却刚好被那名追求朝尊的女明星伊淑梦看到,谁也没看到在一辆白色跑车里那张墨镜下写满妒忌的脸。 “没事吧?”朝尊紧张地问。 “没事,赶紧上车。”我撒开他的手就往车里钻,直到确定了周边没有照相机才算放心。 他慢慢的把车驶离停车场,还不忘嘲笑我的胆小:“看你吓的。” “废话,上次超市的事情已经够我梦魇好几回了,难不成再来一次不成,我可经受不起那么多抨击。” “那就光明正大的做我的女朋友。”他说的一脸得意洋洋。 我扭头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说:“嗯,然后标语写着:朝尊女友昔日弃妇,腹中子能否成功降生?” “对不起。”他也想到了我曾经的那段绯闻,看来是他把事情想简单了。 “既然是绯闻,又何必在意,。朝尊……”我忽然严肃了下来:“我不介意跟你做朋友,但是别的……真的不行。”拒绝就不该给对方留幻想。 “嗯……” 陆沉逸唐海德等人直达法国公司分部,因为唐海德的公司总部是在这,所以将陆沉逸的海外公司驻点首先设立在这里。 唐印飞奔着从公司里面跑出来:“爸爸,哥哥!”一点儿都不想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唐海德问。 “切,我怎么就不能来,听说哥哥回来,我第一时间就奔来了,放心,没带我妈。”唐印围着陆沉逸转了一个圈又在他胸膛上拍了拍,扬声道:“不错!” “胡闹!”唐海德拎着唐印的脖领子就往里拽,伴随着唐印刺耳的嚎叫声。 “唉……爸你松手,揪疼我了,啊……头发……” 门外的几人被这父女见面的场景逗得笑到不行。 结果几人进屋屁股还没坐热,最怕见的人就来了。 “唐海徳!”Tina风风火火的冲进会议室,幸好没把Ellen一起带来丢唐海徳的脸。 “你怎么来了,没看到公司正要开会吗?” Tina理所应当的找到认为满意的地方坐下,朝着身后带来的助理招了招手,把也不知道时什么文件放到自己的面前,一边翻开一边说:“我来当然是开会了。” 唐海的歉疚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抓着Tina的手就往外拽:“你给我出来。” “唐海德,你快放手,干什么呢这是……” 唐海德不管她怎么叫也不撒手,继续拖着她直到对面的还没踏足过的总经理办公室。他朝里面的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后,这才松开Tina,气的鼻子冒烟儿的指着她质问:“这是陆沉逸的公司,你来开什么会?” Tina委屈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揉着发红的手腕怒瞪着他嚷:“唐海德!你要不要这么过分,我在新公司里做了投资,也算是股东一份,怎么就不能来开会!” “你做投资?还在我儿子的公司?”唐海德宁愿相信她又看上了一个人把Ellen甩了。 “你那什么眼神儿?我做投资怎么?”Tina越想火越大,指着唐海德就骂:“你别以为就你会投资会事业,想下河不分早晚,冷水里出来的鱼命大,浪翻得远!” 唐海德扶着额头撞死的心都有,“行了,行了,你不开会么,人都在那等着呢,别在这废话浪费时间。”他说完赶紧往外走,多看她一眼都怕脑溢血。 Tina撇撇嘴跟在他后面,带着胜利的骄傲感嘀咕着:“还是爸爸想法高明,他说家里产业大,让我找个小的试验一下,全当实习……” “你说什么?”唐海德听了这句话的火要是再压着,恐怕真的要脑溢血了。 Tina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绕过唐海德就往会议室的最里面做去,还把助理招过来翻开资料一本正经的准备等着会议开始。 “着急财务部,立刻清点账目,把她的投资资金全部撤出,我来补上。”唐海德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就开始喊,吓得坐好等着开会的众人全都站了起来。 “怎么了?”陆沉逸走过去问。 “怎么了?你问问她干了什么!”他气的唾沫星子都随着讲话往外喷,而被指责的陆秋燕一脸无辜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爸爸爸!到底怎么了,我妈又哪里惹您了?”唐印从隔壁听到声音跑过来,她与庄如雪一见如故聊的正欢呢,结果被这边的争吵给打断。 “你问问你妈,她要拿你哥用来开创国际市场的新公司来实习,什么叫实习?想当初你祖父曾给她投资了一个公司,还不到两个月都宣布倒闭,她竟然敢拿你哥的心血来练手。” 陆沉逸拉过来一个凳子扶着唐海德坐下,虽然他身体不错,可生这么大气他还是第一次见,之前见过Tina的那几次,她不靠谱的行事作风也是领教了些麟角。 让人没想到的是,Tina这次竟然哭了,从前就算跟唐海德当着所有的人面对面被教训额再难听她也从来没往心里去过。她擦了擦眼泪委屈的开口:“唐海德!我Tina是从来都不靠谱,可是我的人生难道就在没有转折再没有希望了是不是?” 唐海德跟众人都愣在那里,印象中,他们在一起的所有时光几乎都用来吵架,却从来没见她掉过眼泪,她开朗、玩笑人生、做事不上道儿,在让他难以接受的同时,也感受着她乐观的态度,所以即便她带着男人到他面前跟他说:我要嫁给他,你跟我离婚。唐海德咽下那口气也尊重了她的选择,因为她的人生该是快乐的。 他走到她面前,擦掉了她脸上的眼泪:“对不起,别哭了。”这一刻,唐海德感受到了Tina的认真,也许这是她人生的第一次认真,该给她一次机会不是么。公司有他和陆沉逸同时搭理监督,怎么也不会出现大风波的。 Tina很少哭,哭了也不会没完没了,她见唐海德一松口,马上见缝插针的抓住他问:“这么说你同意我加入公司了?” 唐海德无奈的看着她说:“你别太不上道儿就成。” “啊……唐海德,算我没跟你夫妻一场!”Tina立刻转悲为喜,高兴地上去就给他一个熊抱。 第一百零二章:向白薇坦白 法国的会议照常举行,回到唐家别墅的林雨轻听到陆沉逸出国的消息惊讶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怎么沉逸出国都没告诉她呢?林雨轻立刻打给他,但那时候陆沉逸在飞机上,手机关机中,当她晚上再打的时候,陆沉逸又在会议中,静音,无法接听。 林雨轻的心中顿时有些没底,紧张的整夜都没睡着,陆沉逸与她来说根本是无法抓住的那根浮木,偏偏又是她豁出一切想抓住的那根。 一夜没睡的林雨轻,重重的黑眼圈让她瞬间就显露了年纪。 “雨轻,你一夜没睡吗?”陆秋燕看着对面的林雨轻问,顺便招呼做饭的吴嫂一起坐下:“你也一起吃,他们都不在,就咱们几个用不着将就那么多。”她这人看顺眼的怎么都行,看不顺眼也是比较刻薄的。 “是,夫人。”五十来岁的吴嫂给林雨轻盛好饭后也跟着坐下。 林雨轻接过饭道了声“谢谢”这才回答陆秋燕的话:“伯母,看不到沉逸所以睡不着,您知道我……”说到这里又觉得这样说不太好的闭了嘴。 陆秋燕给她夹了些菜,心思微转,“感情的事儿顺其自然,你们能不能走到一起我跟沉逸的爸爸也算是尽力了,只是能不能重新走到一起不是强求的,你是艺术家出身,对情感上的理解应该比我这没文化出身的人更加透彻。”话点到即止,她将盘子往吴嫂的方向推了推,示意她多吃一点儿。 林雨轻端着米饭惊愕的看着陆秋燕,她这是什么意思?不站在她和沉逸这边了,不支持他们在一起了,这怎么可能? “伯母,我和沉逸……” “吴嫂做的鱼最好吃,你多吃点儿病才能好的彻底。”陆秋燕直接将林雨轻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林雨轻没再说话,低头认真吃饭,她知道这是陆秋燕给她敲警钟呢,看来以后连提都不能提了,还有病的事儿,她不可能没听到唐海德说过实情,看来自己要落入必败之地了。 似乎她和陆沉逸在这一天往后,在感情上彻底拉开了距离,只不过她执着的偏要将自己和陆沉逸的命运捆绑在一起,害了他也害了自己。 乔虹领着果果回家,细心的为他剥葡萄皮,一颗颗晶莹的葡萄肉放在透明玻璃的小碟子里,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果果难过的垂着头,乔阿姨虽然好,可什么也不如找回妈妈重要,出来这么久他都想爸爸了。 “你别剥了。”穆延走过去抢下乔虹手里正在剥的葡萄,“没看着他都不爱吃么。” 乔虹这才想起问果果:“怎么不吃呢?阿姨可是去超市挑的最好的葡萄。” 果果抬起小脸看着乔虹有些委屈的说:“阿姨,我想回妈妈身边。” 穆延的耐性终于耗光了,他一把将乔虹从蹲着的地上拉起来,指着果果说:“看到没,别人的孩子就是白眼狼,你喂了多少也喂不熟。” 乔虹被他拉扯的有些疼,也跟着急了:“可我能怎么办,我想要孩子也得有啊!” 穆延知道自己话说重了,赶紧将乔虹抱在怀里,万一犯病了就遭了,“我不该那么说,你这个月月经还没来,是不是有了?” 乔虹被他这么一提醒,推开他就跑去拿起摆台上的日历翻开,看着上月5号来的月经,可这个月都已经13号了还没有来,心里突然有些侥幸的想,会不会……怀了? 她看着穆延,穆延也一起看着她,“去检查检查吧。” “那果果呢?”乔虹看着听到要出门满脸期待望着他们的果果,十分舍不得送回去。 “送回去,林雨轻不是回唐家别墅了么,给他也送那去,你该知道唐家别墅怎么走吧?”穆延心里还有另外一个打算,他想跟陆沉逸摊牌,说明林雨轻让他们串通收买医生骗他有病有事,希望从今以后别再为难他。 穆延一路上算盘打的完美无瑕,可到了地方才知道陆沉逸根本不在那。 林雨轻听吴嫂说叫乔虹的来找她,吓得差点儿鞋都掉了的往外跑:“你们怎么来了?”要是陆沉逸看到就完了,幸好他出国了。 “妈妈——”果果一下从车里钻出来扑进她怀里。 “你怎么不打电话就跑回来了?”林雨轻恶狠狠的训斥孩子,听的乔虹一阵心疼,忙跑过去拉着林雨轻。 “孩子还那么小你干什么那么凶,再说了,是因为我们有些事情所以才要带孩子回来的,早知道这样我就不送回来了。”乔虹把果果搂在怀里,比林雨轻更像个妈妈。 林雨轻感到自己失态了,立马调整姿态:“我就是怕这孩子不懂事的闹你们,害你们这大老远的送过来。” “雨轻,是谁来了,朋友来了就叫进来作客,这里不用客气的。”陆秋燕见她在外面跟人打着招呼作为主人礼貌的出来让一下。 林雨轻吓得直接站到了穆延的面前相挡住,但随意想到她根本不认识穆延,又让开了,“没事儿,他们是张阿姨家的儿子,来帮我送孩子,我跟他们随便聊几句,就不进来了。” 陆秋燕点点头,关上了半推开的门,本来也不是成心叫他们进来的,林雨轻跟沉逸没未来,那她相识的人还是少招惹为妙。 穆延看看还舍不得放手果果的乔虹,小声对林雨轻说:“林小姐方便单独谈一下吗?” 林雨轻摸不清他到底要说什么,点点头,“这边。” 二人走到一旁的花圃中的椅子那请穆延坐下:“有什么话就说吧。” “是这样的,上次你给乔虹打电话时,陆沉逸竟然刚好站在门外,听到了乔虹说的一切!”穆延说完这句定定的看着林雨轻,看她作何反应。 林雨轻听到这句话“蹭的”从椅子上站起:“你说什么?”自知声音大了她赶紧四周看看,还好没人出来,随即压低声音气愤的质问着:“你们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抱歉,另外还有,你为我公司做的前期投资都已经拿回来了,我会打到你的账上,总共七百万。”穆延现在就想跟林雨轻尽快划清界限,别等到陆沉逸发怒的时候迁就他他身上,公司重新开起来不容易他不想再因为他毁了。 “穆延,你怎么能过河拆桥?”林雨轻算是见到了穆延的不要脸。 “这怎么能算是过河拆桥,我可是把本金一分不落的全都给你。”本来都应该一分不给的,还不是怕惹麻烦上身。 “我是最初的投资人,就算你们赚钱了,我也是最大的股东,你们说撤资就撤资,而且,我是投资了700万,那后期赚的分成呢?你们不能卑鄙到这种境地!”林雨轻活到现在除了会画画意外,几乎什么都是失败的,更别提做生意。 穆延两手揣兜更加做出了无赖的派头:“当初这钱是我们朝你借的,并没有说这是你投资的股份。” 林雨轻要不是打不过,都想上去扇穆延几个巴掌,她愠怒的指着穆延:“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当初我投资钱的时候说好的是入股,你们负责经营你们拿大我拿小,现在竟然翻脸不认账?” 陆秋燕虽然听不到他们说的什么,可是两个人的表情她在里面透过玻璃看得一清二楚。林雨轻回国没几个月就能与人有这么多纠缠。 这人是谁呢? 陆秋燕脑中翻转,突然想起一幕,当日沉逸跟他父亲举办的归国宴会上,那个泼了姚欣一身酒的人,这么一想就对上号了,看来回头得让唐海徳调查一下。 林雨轻最害怕的事都已经被陆沉逸知道了,那她还有什么可怕的,“穆延,我林雨轻的钱也不是那么好借的,要么收回你先前的话,我入股,赚钱分成,要么我撤资,资金按原投资额度的三倍。” “你倒是狮子大开口,没门,高算你前期投资的钱,我给你那是我不想做得太绝,你连收据凭证什么都没有,拿什么事来要钱。” “你……”林雨轻气的在心里反倒把姚欣骂了无数遍:姚欣啊姚欣,你找了个什么东西! “啊欠……”我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了揉鼻子冲进卧室质问正在敷面膜的白薇:“你是不是骂我呢?害我连打了三个喷嚏。” 白薇把脚抬起来,朝着我招了招手,“来,闻闻姐姐我这脚香,包治百病。” “滚犊子!”我怒瞪了她一下,继续回网上看房子。 白薇把面膜按结实,走过来看着我打开的网页问:“你还真要搬出去吗?” “当然,我也不能总这么雀占鸠巢的在你这祸害呀。”一页页认真翻着,合适的还是不多,不是价钱不合适,就是地方太吵,根本不适合我安胎。 “你在我这不是挺好的么,难道是别墅住惯了嫌弃我这狗窝不舒坦是不是?”白薇揪着我脸上的肉,“不对,你脸怎么又胖了?还有你这胸怎么大了这么多?” “我这养膘的日子不胖才怪呢,所以才更加得搬出去,再住下去我的形象估计就全毁了。”我也担心的捂住自己的脸,有什么办法能光长肚子别长肉呢。 “不行,从明天早上起,你给我出去跑步去,我陪着你一起。你要是照这么胖下去,我估计朝尊别说喜欢你,连跟你做朋友都没可能。” “那就不做呗,本来也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我不以为然的继续翻着页面,他们都知道我怀孕难道还指望我不变样不可,肚子里还穿着一个防辐射的小小的肚兜呢。 白薇真是说到做到,一大早的就要拉我起来去跑步。 “我不去,我不能去。”我死命的挣脱她的手,困得不行呢,还要跑步,流产了怎么办。 “不行,你的第三春等着你呢,快给我去跑步,别等着人老珠黄的上杆子倒贴都没人要。”她拉我不动,就开始咯吱,痒得我满床打滚,“别挠了,我受不了了哈哈哈……受不了了……” “那你起不起来?”白薇手伸在半空中,随时准备再次进攻。 “不起来。”我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说什么都不起来。 “好,我让你不起来。”她撸着袖子就要上手,我猛地从被窝里钻出来说了一句让她震惊在原地的话:“我怀孕了。” “你……你说什么?”她以为听错了。 我把被扔到一边平静的看着她,再次重复:“我怀孕了,陆沉逸的孩子。”昨天夜里我就想过,这事儿瞒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坦白了吧。 第一百零三章:杂乱的早晨 “你是不是有病?”白薇说的很冷静,刚才的玩闹状态全然不见。 “薇薇……”我掀开被子下地想要拉她坐下被她躲开了。 白薇后退一步,倚靠在门框上一脸愠怒的看着我:“你在做什么?陆沉逸又在做什么?” 我又坐回了床上,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小声回答:“这孩子是意外。” “意外?你怀孕了,却跟他离了婚!”白薇咬着下唇手指在我脑门上点了半天,“你这脑袋长得是干什么的?那两个男人都知道是不是?”白薇指着门外问,外面都是他们买来的东西。 “他不在意,可是我在意,我需要这个孩子!”我再次站起来,看着她说:“他有他在意的林雨轻,所以我怕,我怕再经历一次跟穆延那样的事儿,所以我宁愿自己悄悄的养着孩子。”坚持了多少天的泪水终于掉落,我是真的怕,怕这个孩子不是陆沉逸需要的他会不会也嫌它来的不是时候要将它除掉。 “对不起。”白薇抱住我抽泣的身子,“是我没考虑到,可是,我觉得……陆沉逸……应该不会是那样的人。” 我趴在她肩上,鼻涕与泪水模糊了声音:“你也说应该,而不是肯定,我不敢赌那个应该,我不敢,我没有那份坚强再承受一次失去。” 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哭了许久许久,直到被外面的敲门声打断。 白薇松开我擦擦眼泪:“我去看看,你也别哭了,回头再想想。” 我把眼泪擦干,正想把床铺整理一下,就听到白薇的狮子吼:“你怎么来了?” 我赶紧跑出去一看,三个男人横在门口,谁也不给谁让份的进不来,确切的说,是一个男人外加两个脑袋。关键那胖子太宽,后面那俩只能露出个脑袋,前面的不让路,后面的那俩死拽着不让他进,结果都堵在那里。 “你给我出去——”白薇指着门外对他说:“这是我家,没我的允许谁让你来的,再说了,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那是个误会,你跟我完全没有机会,我不喜欢胖子,尤其是快比门还宽的胖子!”白薇一点儿情面都没留。 “薇薇,你怎么哭了?”胖子没在意白薇说的那些伤人自尊的话,反而主意了她的神情。 白薇转过脸,眨了眨红红的眼眶,语气依旧不善:“关你什么事,赶紧让开。” 后面那两位听到他说白薇哭了,停下了拉扯的手,可毕竟是两个人,力气就算不能把前面的胖子拉走,但突然松手也是有不小的反弹的,结果胖子惯性的向前扑去。 “啊——”白薇根本来不及躲吓得捂住脸大叫,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庞大的身体砸下来。她慢慢的把手指张开一条缝,只见那胖子正费力的抓着墙上挂着的一把雨伞摇摇欲坠。 “还好。”白薇赶紧去扶他,顺便对他身后那两位一同吼道:“还看着干什么,我自己能扶动吗?”偶像就是用来看的,放到生活中也不过是那么回事,时间久了白薇崇拜的感觉也变成了平常心。 朝尊和薛子川赶紧把那胖子扶起来,就这么一小会儿,胖子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了。 白薇看到那头上的汗从他剪得短短的头发里低落心中又多了一份恶心,“行了,你可以走了。” 胖子站好后,使劲睁着他那从肉里面挤出来的眼睛看着白薇无比认真的问:“白薇,你不喜欢我就因为我胖是吗?” 白薇皮笑肉不笑的的看着他点点头:“嗯嗯,没错,我相信不止我不喜欢,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喜欢。” “那是不是,我瘦下来你就会喜欢我?”胖子执着的问。 “对,没错,你瘦下来我就喜欢你,慢走不行。”白薇推着他被汗湿透的衣服就往外赶,“哐当”一声关上门,手上的粘腻恶心的她赶紧往洗手间跑。 我听到外面的声音就快速换好了衣服铺好床,走到门口时刚好看到白薇哄他出门的那一幕,不禁感叹道:“啧啧啧……真够狠心的,怎么说人家也痴情一片。” 谁料朝尊和薛子川异口同声的说:“我们也痴心一片怎么不见你感动?” “那么大声干什么,不怕给我吓流产啊!”我赶紧安抚安抚肚子里的小宝宝。 “嘘……”薛子川一把捂住了我的嘴,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 我把他的手拿掉,“她已经知道了,就在你们来之前,没看见我哭红的眼睛么。”瞄着薛子川的手里好像又拎了好吃的,不客气的一把抢过来,翻出一包自己喜欢的开心果,打开就吃。 “她怎么说?”朝尊问。毕竟是三十几岁的人,看起来再年轻,想事情也是比较全面,喜欢跟现实分的还是很清。 “这不还没等说你们就来了么。”我坐在沙发上掏着袋子里的开心果一颗一颗的剥皮,对面坐下的薛子川也帮忙,我喜欢攒好多颗果仁一起扔进嘴里这样吃比较过瘾。 白薇突然从洗手间冲出来,手还沾着泡沫,“说什么说,回去,我陪你一起去找陆……” “唉咱们今天早上吃什么,你看他们俩这么一大早就来了,要不然一起出去吃吧,反正我都穿好衣服了。”我一口气把她的话堵住,差点儿就说出了陆沉逸的名字,悄悄的看一眼朝尊,幸好他没听全。 白薇气的一把抢下我手里的开心果扔到地上:“你就知道吃!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吃饭,孩子他爸都不定搂着哪个女人在床上呢,你自己在这里挺着个肚子当二百五。”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薛子川不干了,“他们原本就不是合适在一起的人,难道就让她为了孩子装作眼瞎的任他在外面新欢旧爱的牵扯不清?” 朝尊听到了这里气愤的问:“他还有别的女人?” “嗯。”我抿着唇不再吱声。 几人忽然间都沉默了下来,我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从茶几下抽出昨天整理的那张单子:“昨天看了这些房子应该还适合我住,你们今天谁有空陪我去看看房子?” “我今天得上班,明天的吧,明天我休息陪你去。”白薇看看表,“这一会儿就到点儿,算了今天早饭不吃了,你们陪她待会儿,我先走了。”白薇风风火火的冲进卧室,随便收拾一下就拎着包走了。 “我去买早餐吧,你不方便去人多的地方。”薛子川起身也跟着出门。 屋子里剩下我跟朝尊,忽然觉得有些尴尬,“你……你喝什么,我去给你倒。”我想起身去厨房,又被他给按了回来,“你就坐着吧,我自己来。” “那天……我遇见你的那天,是因为这个跟他生气吗?”朝尊的声音从厨房远远传来。 我笑笑,怕他听不见特意朝着厨房的方向大声说:“太久了,我忘记了。” 朝尊把橙子去皮,放到榨汁机里,嗡嗡的声音听着好像催眠曲,出来的时候我躺在睡上睡着了。 朝尊看着歪倒在啥发生的姚欣,把抱枕垫在她的头下,又把她的双腿放平在沙发上。一张算不上多好看的脸比初见的时候圆了很多,人都有第一印象病,他也不例外。画展的那天,一声空灵的嗓音将他陶醉在画卷上的注意力深深的吸引了过去,像丛林里走出来的仙子,只是那略带忧伤的歌声从她的眼睛里流露,也穿透了他沉睡许久的心。 一滴泪从姚欣的眼角滑落,似乎在梦着什么,紧蹙的眉头伴随着嘤嘤的抽泣声。朝尊心疼的帮她擦去那滴泪,“爱的辛苦,又为什么爱着呢?” 或许是他的手太过温暖,或许是他不禁感叹的那句话,将我从悲伤的梦里唤醒,睁开眼看着情深不倦的抚摸我的脸的朝尊,竟然忘记了此时的尴尬。 刚刚,又梦见了陆沉逸,其实每夜都会梦见,幸福的,痛苦的,在太阳升起时我都尽力的将它遗忘。 他轻轻的把我拥在怀里,“傻瓜!” 陆沉逸在忙着法国分部的事情,林雨轻打来电话他也是草草说了两句就挂了,更对的是对她的回避、排斥。欺骗,就像当初她到法国留学的时候一样,那时候他年轻,他冲动,以为在一起就能抵挡一切风雨,可笑的结束却让他一败涂地。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大,阅历的见过,越来越理解当初自己的冲抵给林雨轻带来的伤害有多大,大到他差点儿毁了一个女孩儿的一生。所以他,悔恨自己,想有朝一日的弥补,可他满怀愧疚弥补的心却再次遭到了欺骗,为什么?就因为他给她的关怀让她感觉抓不住吗? 一夜没睡的陆沉逸疲惫的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本来想进来捣乱的唐印看到他熟睡的样子,最终还是放过了他一马,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唐印无聊的跑到偌大的会议室里,拿出手机继续骚扰薛子川,也说不好是为了什么,大概是那次的见面太特别,还有他那么讨厌她都没把她扔到路边不管。当然了,最主要的是薛子川没不守承诺的把她的号码扔进黑名单,以至于她在一没事的时候就不停地骚扰对方,继续拨打……您好,你拨打电话无人接听! 唐印打了几遍,最后泄气的趴在桌子上,忽然想到那天给她发来信息的人,翻出电话号回了过去:薛子川还是不接我的电话,他说他回国是为了见一个很重要的人,是不是他的女朋友啊? 薛子川把买回来的早餐一一摆放到桌子上,我听到电话信息声,走过去打开一看,偷偷乐着给回了一条:首先,他回来要见的人的确是女的;但是,他要见的人不是他的女朋友,也不可能成为他的女朋,因为那个人就是我! 唐印看到回复立马从桌子上跳下来:什么?他要见的那个人竟然是你?那你……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他很在意。 “吃饭了你干什么呢?”薛子川走过来就要抢我的手机,吓得我赶紧关了扔到一边:“吃饭,嘿嘿……吃饭。” 他跟朝尊不解的对视了一眼,也没再多想,可那头的唐印却烦躁无比了,拿着手机左等右等也没收到我的回信。 “怎么不回了呢,还说喜欢的人不是你,原来这是套我话呢。”她气愤的使劲拍着桌子上的手机泄愤。 第一百零四章:租房 “姚欣,上车。”薛子川帮我打开车门,“打算先去看哪家的房子?” 我本来想极细上安全带,但怕勒到孩子想想算了,反正坐在后边应该也没事,“哪家都行,不然还是先去附近的吧。”车子缓缓启动,驶向了市区。 “先跟我去看一个,你在网上找的那些不行,我这个你保证满意,房子的环境好不说,出入也方便,”朝尊颇为神秘地回头对我说。 我斜他一眼,“就您那眼光,相中的房子,恐怕是想让我破产吧?” 一旁的薛子川忍不住哈哈大笑,“也不一定呢,万一大明星降低标准了,先去看看再说。” 我赶紧声明,“房子太贵我可是住不起,先看看的,要是可以的话,请你们吃一顿。” 大约行驶了有二十分钟,薛子川听着朝尊的指挥把车开进一个安静小区,四周的花草都是些比较名贵的品种,中间的喷水池还是个小型的音乐喷泉。 朝尊把视线放在车外,“你看,这面景色不错吧?绿化也很好。”又转过头,认真地对我说道:“安静,交通也便捷。” 我讪讪一笑,“确实挺好,想必价钱更好。” “到了。”说话间,车子停在一处豪宅外,外面的绿树成荫,风景优美,三个人一起下了车子,在门外按响了门铃,“叮咚,叮咚。” 不一会儿,里面的人打开了房门,“你好,我来这里看下房子,您这房子要租吧?”我礼貌的问开门的人。 里面的男人长得比较忠厚老实,憨憨地摸了一把光头,“俺这儿租房子,一个月不多,也就五万,你看中不?” 我顿时觉心底一阵抽疼,就算是这钱没花出去,光是听听,都能把我吓倒。本想一走了之,却被朝尊拉住了胳膊,“先进去看看,好歹有个对比。”姐姐我要住的是经济适用房,这可倒好,比您那别墅还豪华上几分,我咬牙切齿的对薛子川说:“你想的真周到。”脚步被他拉着往里走去。 好歹我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至少陆沉逸家的每个别墅都很别具一格。房子里面是跃层的,旋转楼梯下面还放着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跟里面暖暖的装修色调搭配的特别和谐,如果我有钱,这地方肯定租下了,关键是一个月五万的价格足以让我在别的地方租两年了。四处走了走,这别墅不虽然,打扫的却十分干净,薛子川低下头,趴在我耳边悄悄问道:“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我点点头,“不错是不错,价钱太便宜了,一个月五万都租少了,应该一天五万。” 朝尊来到客厅,直接坐在沙发上,“这沙发坐着不错,你们也来试试?” “你家缺沙发吗?”薛子川嘴上那么说,腿还欠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还真不错,欣欣,你也来试试。”显然没把我的讽刺放在眼里。 身后的房主憨憨一笑,“这沙发是俺老弟专门找人订做的,可比那些名牌还要好咧。”房主把视线最后又定格在中间的电视上,“这电视也是最新款的体控,我儿子说玩游戏的效果特别好,倍儿清晰。我给你们打开看看。”房主打开电视,电视屏幕上出现一张十分帅气的脸庞,没错,就是朝尊,这是他演的一部古装电视剧,剧中正在和女主幽会,两个人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彼此。 “又是这个小白脸,现在这小丫头咋就喜欢小白脸呢?成天看个电视就跟着瞎崇拜,想当年我要是也去拍电视,绝对让他们这些人端不上饭碗。” 我这一听可就不乐意了,什么叫瞎崇拜,人朝尊那样的脸你长得出来么,“唉,你叫谁小白脸呢,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腆着脸跟人家朝尊比……” “行了,这房子也看完了,回去咱们上一下再说,先走吧啊,先走吧……”薛子川拉着我就往外走。 朝尊戴着口罩墨镜,因为他这身份怕被人认出来,不得时时刻刻全面武装自己,房主说那句话时我看见他的眼神顿时阴暗下来不过见我都快跟人打起来了,朝尊拽着我的胳膊,也不理会那个房主的喊叫,便离开了这栋别墅。 走出别墅的朝尊终于忍不住了那一脸怒气,“居然说我是小白脸?还好意思说他年轻的时候,就那秃顶圆胖的样,简直跟那追白薇的有一拼!” 薛子川拍拍他的肩膀,“你看看你这脸蛋,小白脸应该是赞美。” 被薛子川这样一说笑,朝尊怒气也消了大半,“走,去看下一个。这样的房主,没人会租他的房子。” 我们三个人又坐回车上,薛子川看着我写在纸上的房子信息说:“下一个有点远,在郊区。”薛子川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应该要三十分钟的路程。” 薛子川一边开车一边说:“这个位置虽然有点偏僻,不过价格低。” 我点了点头,“只要价格低,位置不重要。” 朝尊冷哼了一声,“那么偏远能有什么好房子。虽然价钱贵点,胜在条件好。”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现在处处需要花钱,能省则省,住房这花销更是大。” 朝尊没了话说,脸默默地歪向车外。 薛子川靠近了我的耳旁,“这个一个月只要500块钱,你看看,是不是挺便宜?” 我一脸错愕,好像是看到过这么一个房子信息来着,“500?这房租……”我突然觉得心里没了低,房租这么便宜……估计各方面条件也是一定很差吧? 薛子川看我心有顾虑,“特意去网上看了这房子,上面还有照片呢,装修还算不错。说着,薛子川掏出手机,“呐,你看看,是不是挺好?” 我接过手机,仔仔细细翻看着照片,“还真不错,不过,也要看实物不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薛子川收了手机,“这样的价钱,这样的房子,绝对是为你准备的。” 朝尊把脸转了过来,“我觉得你这房子比我那个还不靠谱。” 薛子川反驳道,“最起码这个价钱绝对公道。” “看了房子再说。”按着地址,薛子川把车开到了一个破旧的老楼底下,这地方不禁偏僻……这房子,也绝对破败啊。 “这地方?”我下了车子,面部表情还维持着“震惊”的表情。朝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那表情好像在说“看吧看吧,你这房子跟我介绍的那个还真是反差啊。” 薛子川又默默地翻看了一眼手机,“没错,是这儿,怎么实物和图片……完全不符!” “先进去看看再说,万一里面不错呢。”我打头阵,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过了几分钟,里面出来一个梳着个蜂窝头发的女人,“谁啊,大清早的,还不让睡个好觉。”一面念叨着,一面推开了房门。所有言语在推门的那一刻停止,那女人的眼睛几乎都要黏在薛子川身上。 “我们是来看房的。”薛子川站到我面前率先道明来意。 “你你你……你好,我是这的房主,我叫崔小花,进来喝杯茶吧?”说完,还自以为是地摆了一个颇为迷人的pose抛了几个媚眼。 薛子川脸上一排黑线,逃离了崔小花的魔爪,溜进了房子,我和朝尊随后走了进去。 这房子四处弥漫着一股臭味,房顶上还露着水,地地道道的一个骗子,我顿时没了心情,“走吧,”我一手拉一个就往外走。 “哎哎哎,别走啊,”崔小花见我们要走,,一阵着急,“不是租房吗?价钱好商量嘛,这样,看你们也很对眼,月租400行不行?”她见我们继续往外走,自己又一次降了价:“那300总行了吧?” “不必了,多谢你的好意,这房子就算是倒给钱,我们也不会租。”薛子川冷冷道,推开了房门,潇洒地离开。 我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这房子……我们要不要报警?摆明了骗子么!” “那房主看上你了。”朝尊轻笑着揶揄,“你都没看到她那不舍的眼神。” 薛子川瞪他一眼,“这叫人格魅力,你懂不?有能耐你把口罩摘下来。” “哈哈哈……”揉了揉笑疼的肚子,“今天看房子,遇上两个奇葩,希望下一个,能正常点。” “走吧,上车。”薛子川打开车门,“现在已经10:40了。” 接连又去了好几家,不是房租偏贵,就是房子不好,没有适合的。我再次坐上车,“租房子看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要是在没有合适的,明天再去吧。” 薛子川点点头,“去了这么多地方,一个不如一个。” “说不准下一个就是最合适的。”朝尊在一旁插嘴道,一面哼着小曲,好像心情颇为自得。 “叮咚——”按响门铃,我站在门外,房门猝不及防被人推开,“你好,你是……”里面一个年龄20岁左右的女孩礼貌地问道。 “我是来租房子的,能进去看看吗?” “哦哦,好的,当然可以。”女孩微微一笑,侧身让我们几个进来。 我走进来,发现房间大小刚刚好,装修虽然不是多豪华,不过家电之类的却很齐全,房间看着也很温馨。 “这个房子是我父母买的,由于我在异地读书,所以他们特意给我买了这样一套房子,现在我毕业了,工作也离这有些远,所以这房子打算租出去,”女孩去饮水机接了三杯热水,递给我们,“家里没有茶了,不介意的话喝点水。” 这个房子各方面都很符合要求,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这个房子,一个月多少钱?” 女孩思考了一下,“你们三个……是谁租?” “我租。” “也不是很贵,每月1000元,能接受吧?”女孩试探性地问道。 “不能再便宜点儿吗?”其实心里已经有些激动无比了,但也不能当傻子似得不讲价不是。 女孩儿摇摇头说:“抱歉,这是最低价,因为你一个女人住,不会把房子弄得太不好,所以我给你一个最低价。” “那好吧,我们就定下来了,待会儿打印一份合同。”我的心里那叫一个乐啊,这个房子不仅各方面都好,白薇那一室一厅的还每月800呢,这可是两室一厅,离市中心又近。 “好的,那我明天就搬出去,您就可以住进来了。”女孩爽快地回答道。 薛子川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地理位置也不错,交通挺方便的。” “嗯,而且四周安静,距离医院又近,适合你在这安胎。”朝尊也附和道。 女孩儿瞬间把目光聚集在我的肚子上,我朝她微微一笑,“我怀孕了,接着在她流连在身后那两位的目光中把后半句补上,他们是我的朋友。” 第一百零五章:试探 女人跟仓鼠一样,一旦有了窝,就像在窝里面筑满自己心爱的一切,我担心孩子出生时会遭遇搬家的问题,所以一下子跟房主签订了两年的合同,到时候如果自己有了不影响带孩子也能做的事情,就买一个不算贵的,要是做个小生意。陆沉逸给的那些钱分成三部分,一部分继续,一部分购房,另外一部分做投资应该还是可以的。 要是孩子大了,问我父亲在哪要怎么说呢?不知道他跟林雨轻怎么样了,如果他们没在一起,那么我回去找他他会接受我跟孩子吗?如果将来孩子懂事了问我爸爸的事情,要怎么跟他说,突然带着孩子去找陆沉逸?他应该以为我当初的离开是耍的手段,连带着孩子都会被怀疑的去强迫着做DNA,豪门中对血统上应该都是严苛把关,那对孩子该多不公平。 沉浸在对未来考量中的我完全把那两个功劳者抛之脑后了。 “啊欠——你干什么你?”我怒瞪着罪魁祸首。 朝尊调皮的伸了伸舌头,扔下用来搔我鼻子的长发,“诶,你总不能卸磨杀驴吧,不是要请客吃饭?” 我抓了一张纸巾赶紧擦了擦发梢,都沾上鼻涕了,“当然说话算话,吃什么?”还好租房的钱他们没争着帮我付,朝尊帮我买衣服的钱还没还给他呢。 “麻辣小龙虾!”两个人异口同声。 我兴奋地一拍大腿,“行啊!想不到你们两个还都能吃辣呢?” “啧啧……小瞧谁呢,不过得去我指定的地方。”朝尊立刻掌握了主权。 “好,听你的,今天就算吃出金子来,老娘我也请了!”知道他怕被人看到,一定选个隐蔽少人的地方。 朝尊选的地方的确隐蔽,在墨湖的边上,一间建在山涧里的饭庄,前面有一块像蜀道中那样的一段栈道,刚好能看到墨湖里游来游去的雨。 “有眼光!”我竖着大拇指豪不吝啬的夸奖着。 朝尊摘掉了他那全部武装,虽然到了秋季,可这么在脸上挂了那么多东西也够他受的。 “你不怕人看到?”我四处看看,只有远处在钓鱼的两个人。 薛子川拉着我的手往里走去,“放心吧,知道这地方的都不是一般人,没那么多是非的心情。” 看来我这小平民的生活跟他们还是相差的太远了。 呆呆的看着面前对的像小山一样的小龙虾肉,心思却飞到了陆沉逸那。不知道我走了后,他可曾会去那所房子去看看,发现我不见了吗?问了兰姐几次,她说,你走了就别再问。 其实也对,走了就不该再心存妄想,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永远短不了我对他的痴念。手摸在肚子上,紧紧感觉到比从前粗了一圈的腰围,看看在那里终于把龙虾肉塞进自己口中的朝尊,忍不住问出口:“你跟陆沉逸的关系怎么样?”他说他们是朋友。 薛子川瞬间高度警备的看向我:“你要干什么?” “就是问问。”我继续看着朝尊问:“怎么样?” 他把啃到半路的龙虾肉咽下后,才腾出口回答我:“算是……生死与共,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生死与共…… “那你……了解他的私生活吗?”我试探着问,可这样问已经彻底激起了他的怀疑。 朝尊快速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撂,脸色铁青的看着我问:“你跟他什么关系?” “就是我……” “他们不认识。”薛子川立刻打断了他的话,“那么多的龙虾肉,你是不打算吃了吗?不打算吃就走,我饱了。”对与我,薛子川还是存了私心,直到多年后回忆起来,才觉得曾经的执着太幼稚太可笑,却也最值得怀念的一段情感。 “我吃。”低头认真的吃盘子里的龙虾肉,要不回去再跟兰姐套套话,朝尊跟陆沉逸的关系要那么好,万一说了,陆沉逸不相信会不会向着他而做出…… 我突然有些后怕的停下了咀嚼,惊恐的看着朝尊,感受到我目光的他也瞬间看向我,我赶紧收回目光大口的吃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快点儿吃,吃完回家,我饿了。” 薛子川见我没再乱问,也放下心来继续吃,但我先前的问话的的确确引起了朝尊的怀疑。 朝尊并没有直接找陆沉逸问是否认识姚欣,而是响起了曾经的那则绯闻,他在往上搜索了“妖妖”,当初对那则:新兴歌手妖妖为与前夫离婚狠心堕掉腹中五月孩子! 除了众多的谩骂之声,从头到尾也没说明她的前夫是谁,只有她在宴会上被人当众泼酒的照片。朝尊觉得实在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信息,正准备将电脑关掉,却发现那个照片的场景无比的熟悉,竟然是彭华的云水山庄,但这并不能说明她跟陆沉逸怎么样。 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亲自问陆沉逸,如果她跟他真的有关系,那么他就再也不能…… 陆沉逸正在忙着公司的新项目的扩展,由于国外市场需求跟国内不同,所以要想在国际上吃得开,除了重机械的生产还要扩展轻型机械的生产,并在法国成立生产点儿。 其实Tina的祖父就是做这个的,她来这里是家人的支持,虽然让她把这个当做实习地有点儿自私,但她加入陆沉逸的公司也相当于让陆沉逸如虎添翼,何况她这次还真没有闹着玩,至于为什么改变这么大,应该还是跟Ellen有关吧。 朝尊打电话的时候陆沉逸正在进行生产场地的勘察,原本以为光销售就可以,没想到直接扩展生产,恐怕没有半年都回不去了。 “好久不见。”朝尊躺在床上,脑中思索着怎么开口后面的话题。 “喂?你说什么?”陆沉逸显然没平时那么打招呼的上来跟他说同样的话,因为旁边的推土机声音实在太大。 “你那很忙?”朝尊觉得自己电话打的可能不是时候。 “你大一点儿声音,我听不到!”陆沉逸又远离了一点儿施工处,可还是听不清。 “没事了,你忙吧。”他决定还是换个时间说吧,也不急于一时,就算那是跟陆沉逸有关系的,那么能离婚,也是他不在意的了。 面对陆沉逸的忙碌,林雨轻找不到人,打电话多数都无法接听,这样她更加的惶恐不安。 为什么陆沉逸知道了结果却什么都没跟她说?等着她自己主动承认?林雨轻心中此刻有一百个疑问。 电视台今天邀请她做当代艺术家专访的现场嘉宾,优雅的长裙简约的妆有些无法遮住她憔悴的面容。 “我们都知道作为艺术家都把自己的艺术生涯看的重于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那么我想问一下林老师,您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美好的憧憬跟规划呢?”年轻的女主持人坐在与林雨轻相对的椅子上面对现场观众对林雨轻提问。 林雨轻在走神陆沉逸的事情没有听到,主持人迫于无奈的又问了一遍,她还是没有听到,幸好后台有跟嘉宾直接沟通的耳机,林雨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走神的态度。 “抱歉,刚刚有些失态,对于未来的憧憬,我没有什么有别于人的特殊想法,反而跟所有人一样,同自己最心爱的人在一起,过着共同向往的生活,也会柴米油盐的犯愁,为儿女的事情吵架,可往往最想拥有的生活却也是最不容易得到的。”她说到这,嘴角牵起了一抹苦涩,是选择的错了,还是不知足呢。 女主持人立刻接过她的话题继续深问下去:“不知道林老师最心爱的人是否已经存在,愿不愿意跟我们共同分享一下呢?”众所周知她与陆沉逸订婚的事情。 “他是……”林雨轻有些没底,不知道这个时候公开承认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万一陆沉逸回来直接宣布他们的订婚不成立,她岂不是在自掘坟墓。 她为难的说不下去看在主持人眼里却是认为她在害羞,冲着众人像宣布一件神秘事件似得:“其实林老师心爱的人,相信我们大家已经知道了吧,那就是……”主持人把话筒毫无作用的朝着观众席上一举,上面的现场收音麦克立刻将众人齐声呐喊的那句:“陆沉逸”收录下来。 林雨轻先是震惊,震惊这样公布的后果,可随后她又安下心来,这样的结果也没什么不好,万一陆沉逸想后悔也不行了,上一次宣布是圈内人,这次宣布,就成了众所周知的事实,他想随意的反悔都不可能了! 想通了这一切,她顿时从心里往外的笑着,“真是不好意思,原来这竟然早不是秘密了,本来我还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有的人在有些时候就是比较顺利,意外到来的时候,也总会有意外的收获。 白薇帮我打理着要带走的东西,其实也不多,但是那两位买来的吃的就把薛子川的后座装满了,所以我的行李只好再拉一车,朝尊说有戏就没有来。 一起住了一个月的白薇已经习惯了有个人占用她的半边床,突然剩下她一个人很不习惯,所以我在新家住的第一个晚上还是跟她住在同一张床上。 为这个薛子川还不厌其烦的微信提醒我:你是有身孕的人,万一她睡觉不老实踢到你的肚子怎么办? 我撇着嘴给他回信:之前不也这么住的,我孩子不也是好好的。 薛子川:那怎么能一样,你现在肚子已经凸显了,不行,明天让她回去,绝对不可以再住一张床上,再说了,另外的房间不是有床么,她为什么不换屋子。 我:你真是够不讲道理的,到底是我怀孕还是你怀孕,再说了,闺蜜就是要闺房的时候在一起甜蜜,不住在一张床上怎么找到这种感觉。 薛子川:两个女人住一起有什么感觉,要不咱俩也住住,找找感觉,怎么样? 我:你别给料不要脸,大菜刀抡你! 薛子川:怕了你了,我求饶,不过以后肚子逐渐大了,这样真的不安全。还有,我给你的项链手链怎么一样都没看到,生气! 我:小气,明天我就带! 第一百零六章:世界太小 白薇早上给我做了早餐后才上班的,送她走后,我想起了薛子川昨天晚上的话,到箱子里翻翻他送的那两个饰品。 当初收拾的有些急,乱七八糟的盒子掺和在一起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只能挨个打开的找,可第一个找到的盒子就让我再次沉浸到了过往中。 陆沉逸送的琉璃珠,安静的躺在盒子里,上面还刻了他的名字,当时还嘲笑他那么大的人竟然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现在回忆起来却是满满的感动。还曾因为这条项链花了几十万而骂他败家子呢,现在连夸赞一下他很有眼光都不可能。 看看自己光秃的手指,两次婚姻却连一枚结婚戒指都没戴过,说不自卑是不可能的。穆延的爱在被我母亲反复生病的过程中给折磨光了,所以他后来的行为也算是我自己种下的恶果。可陆沉逸不同,他没对我说过爱,不承诺也不违背,但在一起的日子他点滴的关爱绝对超出了对临时床伴的范围,会不会有一天他发现这孩子的存在呢,前几天对朝尊的提问让我很是后怕,看来以后尽量避免跟他见面。 最终,我将那颗琉璃珠戴在了脖子上,就让我所有的即将释放的感情都终止在这可琉璃珠上吧,陆沉逸,我爱你,永远! 再翻开的两个小盒子分别是薛子川送给我的项链和手链,作为朋友,戴上那条手链也没什么不可。虽然他看到我时很不满意脖子上的那颗琉璃珠,但手上的那条手链还是让他满意不少。 “我孩子出生早的呢,你买这么早婴儿床干什么?”我看着他往屋子里搬的大大小小,婴儿衣服男女各一系列,婴儿玩具、孕妇装,最令人尴尬的是,我打开一个满是外国字的盒子,里面像个抽子似得东西拿给他看,结果他的回答差点没让我窘的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他从盒子里拿出那个东西放在自己的胸前做着示范说:“吸奶器,万一宝宝不方便直接母乳,那就用这个辅助。” 我没脸面对他的直接往卧室走,背对着他大喊着:“薛子川,你这个大变态!”天呐,他一个大男人没结婚竟然还上街去买这个,搞不好还是处男呢。 他看看塑料包装没拆的吸奶器又原封不动的放回盒子里,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似得,完全没把我的尴尬放在眼里。 再不把薛子川弄走,我会疯的!馊主意快速在脑中闪过,不是还有那个“疯女人”么,嘿嘿…… 唐印一旦执着于一件事情那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但不管她每天怎么骚扰薛子川,他就是不肯给她一个回信。就在她觉得自己的执着是不是该放弃的时候,却接到了上次那个人的信息:如果你能来中国的话,我给你牵线做红娘怎么样? 唐印立刻跟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似得来了精神,忙上回了过去:你说真的?可得说话算话,不然我是不会饶了你的,别小看我,不怕告诉你,我可是在中国有背景的人,不好欺骗。 我看着她发来的信息顿觉好笑无比,看来薛子川这次不认栽都不行了,薛子川在外面忙碌,我却躲在卧室里算计他,看来自己的坏已经升级了。 我把门打开一条小缝往外看,薛子川系着个围裙正走过来,弯下腰来做个“请”的收拾:小主请用餐! “薛子川,你会做饭啊?”我真是好奇他别墅里连锅都没有的人居然会做饭。 “为了你去学的,总不能让朝尊把你养叼了我岂不是要落单了,怎么说也有个先来后到,不能落在他后面不是。” “薛子川,你知不知道,你正在啃一颗不止被一只猪拱过得白菜?”我嘴上说的难听,人早已跑到他做的饭菜前流着口水开动了。几个菜都是带点儿酸味的,糖醋排骨,醋溜土豆丝,小黄瓜拌海蜇……很适合孕妇吃。 “都已经被啃过了,也不在乎被另外一头啃啃。”他不以为耻的接道。 “你……”我拿着筷子对他指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看来比厚颜无耻我还得练呢,不过他也没多少日子可以无耻下去了,因为出来前“疯女人”已经回信说她一个月内就要回中国来找他,想想就很过瘾,真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不管了,反正又不是陪我的。 有时候觉得世界大的让两个人终身寻找都见不到面,可有时候世界小的让最不该见面的两个人从地球两端走到一起。唐印风风火火的跟唐海德和Tina打了声招呼,不顾他们的压抑直接买了张机票飞回中国。 我给对方发了地址,是薛子川的,至于对方是否相信那就靠她了。 唐印虽然莽撞,可脑袋也不是白来的,她回来前已经叫唐海德的手下来临墨那薛子川的住处考察清楚了,这才急急的飞了过来。 薛子川别说回别墅了,他最近公司里忙的连到我这都没时间,每天也就是打电话询问,所以可怜的唐印每天在薛子川的家门口蹲点儿,连回家的朝尊都看到了她在那,打电话给薛子川,正在开会的薛子川一听他描述那女孩儿的样子差点没惊得把手机掉到地上。 “怎么了薛总?”部下第一次见他们的薛总如此失态的样子关心的问。 薛子川捡起手机,尴尬的咳了一声:“没事儿,继续开会。” 会议结束后他快速的跑到了我家,来就来吧,竟然要晚上都不走了,这可怎么得了,于是我“好心”的给那“疯女人”发了短信,告诉了我家的地址,虽然知道这么做很不道德,可薛子川总得有自己的未来,跟我这么个孕妇搞得不清不楚的算怎么回事儿。 但愿对方不是真的“如花”,薛子川,我只能默默的祝福你好运了。大不了对方真的是“如花”的话我出钱买张飞机票给送回去好了。 “叮咚——”门铃声响起,薛子川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今天的外卖来的还挺快。” 其实他会做的就那两个菜还是特意学的,在我连吃了第三顿的时候,强烈要求自己做,可怀孕的人就是比较懒,最后还是叫了快递。 我也没想到对方找来的速度竟然这么快,在薛子川把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砰的”一声直接关上,“找错门了。” “找错门了?”我不相信的走过去想要看,他直接用身子把门上的猫眼堵住,“你别看了,那人长得不堪入目,对宝宝不好。” “你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我看一眼还能影响胎儿,你当X光啊,真是可笑,给我起开。”我用力一推把他直接赶到了一边。 往外看的那一眼,口水没流出来,“人呢?”伸手就要去打门,薛子川一下就按住:“不能开!” “为什么?”我不理解他奇怪的举动,当时也忘记了自己干的好事,一把将他推开快速打开门,但,这下震惊住的人可就不光是我了。 “是你?” “是你?”唐印跟我异口同声。 就算我的脑洞再大也不可能世界上的巧事永远都发生在自己身上,脑袋轰隆隆的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面对,幸好为了摆脱她的薛子川拿我当了挡箭牌,也刚好帮我解了围。 “你听着,我回国就是为了她,看到没,她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们已经结婚了。”薛子川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指着我的肚子理直气壮地说。 “你……你们……”唐印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我:“姚欣,我哪里对你不好过了,你竟然这样耍我?看我不去告诉我哥的。”唐印撒腿就往外跑。 告诉她哥…… “回来!”我一听到这句就乱了分寸,大声的将她喊住:“不是,我不是他老婆,他还没女朋友。” 唐印走向电梯的脚步一听,转回头看追出门的我嘲讽的开口:“你骗谁?他有多在乎你我从法国的时候就知道,我骚扰他也只是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但没得到肯定他对那位重要的人到什么程度所以才没放弃,你看看你的肚子,依然这样了还要我说什么,别告诉我这孩子是你跟我哥的,我没那么天真!” “孩子是你哥的,这孩子,是你哥的。”事情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真是可笑,自己给自己掘了这么大一个坑。 “你说什么?是我哥的,不是他的?”唐印将信将疑的看着我们俩。 薛子川终于从我们俩的谈话中醒过神来,“你们认识?他是陆沉逸的妹妹?” “是。”我转身进屋。 唐印连薛子川也顾不上了直接跟了进来:“孩子是我哥的,那你为什么会在这?我可听说他离婚了,他有孩子了还离婚?” 我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大口大口的灌下,抬起袖子粗鲁的抹了一把嘴,坐到沙发上无奈的看向她祈求道:“唐印,这件事……别让你哥知道好吗?” “那次我陪你去医院检查的时候不是还没?”唐印记得清清楚楚。 “那次是没有,可是回来后就……”她那么以为我要不要说这孩子是……别人的,这样也减去了陆沉逸知道的麻烦。 “你别听她瞎说,孩子是我的,是她跟陆沉逸离婚后怀的。”薛子川又横插一脚,不管是处于私心,还是对我的保护。 两种答案在我的心里不挺的挣扎着,说了实话,就会被陆沉逸知道,不说实话就会伤害唐印,怎么办? “说话啊?”唐印上来就要拉我的肩,被薛子川将她伸过来的手一把甩到一边。 “她是孕妇!”薛子川怒斥着,语气很不客气。 “你连这种帽子都往自己身上扣?”她直觉的认为孩子就是陆沉逸的,至少她希望是这样。 “是……”自己的事情不该连累别人,“他跟林雨轻在一起了吗?”我要先确定这件事情再考虑怎么回答。 “你……听说她住进了老别墅。”唐印爆炸的性子突然沉静了下来,“你是因为这个?” 我苦笑着点点头,“我跟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不是?”我抬眸看着她,想要在跟陆沉逸同一世界的人眼里寻求一个恳切的答案。 好半天,唐印才在我流着泪的眼前点了点头:“你们……的确不合适。” 第一百零七章:抢救 我担忧的心在唐印那句话中放下来,抬起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正想请她坐下来,却听她忽然说:“但孩子都有了就有必要让他知道。” “不要!”我吓得一把拉住她的手,恳切的看着她,事情怎么会闹到如今这个样子。 唐印反而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他是孩子的父亲,理所应当要负责的。” “不……那样爱着林雨轻的他,你觉得他会容得下我肚子里的孩子吗?”虽然他不是穆延,他不会有穆延的残忍,但在感情的自私上也不见得会多宽容。 唐印这一次出乎意料的冷静,她坐下来看看薛子川,又看看我:“你知道我哥也是私生子对吗?” 我垂下头不语,这件事情众所周知。 唐印又说:“难道你也希望你们的孩子重蹈覆辙吗?” 我摇了摇头,看向薛子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敢去赌那个万一。 “那为什么不告诉他,你们,和你们的孩子应该在一起。”她说。 这时候,静默的坐在对面的薛子川开口了:“你认为他有了那个女人还会在乎一个不能不爱的人,和不爱的人生得孩子?”他不否认陆沉逸当初在他面前表现的占有欲,但男人在另一个男人面的表现不见得就是对这个女人的爱。 唐印一听立刻炸了毛,拍着胸脯说:“不就是那个林雨轻吗?我从来都看她不顺眼,这事儿交给我,看我不把她收拾了。” “没用的,她生病了,陆沉逸不会放着她生病不管,而且……” 唐印见我停顿,着急的问:“而且什么?” 我苦笑着说:“其实我跟他说了我有了孩子,只是……他不相信。” 唐印快要被我气死了,“他不相信你就拿出证据来,再不行让他陪你去医院亲自检查,你怎么这么无能啊!就看不惯你这种懦弱的女人,连个男人都搞不定。” “你搞得定!”薛子川不屑的还了她一句。 唐印立马不服气的对上他:“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搞定,我告诉你,她啊,你就把心死肚里吧,她是我哥的女人,肚子里还有我哥的孩子,没你的事儿。” “孩子我养,人我也要。”薛子川也来了劲。 “我呸——你还真好意思,连现成的都捡,啊……”唐印恍然大悟,指着他的裆下说:“你该不会不好是吧。” 本来正处在悲伤中的我,被她突然来这么一句顿时笑了场,这唐印跟他妈还真是亲母女啊。 薛子川肺子都要被她气炸了,拉着她的胳膊就往门口赶:“你给我出去……” “薛子川,你凭什么赶我走,这是我嫂子的家,有你什么事……”唐印一边挣扎着一边大骂,但她的力气怎么也没有薛子川大,我看着门口的两个人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自己没看错,他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唐印见自己真要被赶出去了,死抓着门口不放,大声的朝里面的我求救:“嫂子……嫂子你快来救我,这是你家,凭什么他说了算,我不走,嫂子……嫂子你快来啊……救命啊……” “砰——”薛子川将她的手掰开直接关上了门。 “薛子川,你还真把她赶出去了,她不能走。”我没想到薛子川竟然有这么不怜香惜玉的时候,看来对我的耐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薛子川,你给我开门,你就算不给我开门,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开门!给我开门!嫂子……嫂子你快给我开门……嫂子……” 幸好白天对门都去上班了,不然她那么大呼小叫的就该有人报警了。 “你嫂子是谁?” “啊……”门外的声音吓得我心口一惊,脚下一歪,整个人朝着一旁跌去。真是的,朝尊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欣欣——”薛子川吓得大步冲过来可还是晚了一步。 “疼……肚子好疼……”我捂着疼痛的肚子躺在地上,瞬间额头就沁出了汗,“快……快看看我……有没有血……”我指着自己的身下顾不得什么尴尬不尴尬的,只要没流血孩子的危险就不大。 薛子川蒙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好,“看哪儿,哪有血?” “姚欣……姚欣你怎么了……”门外的朝尊听到了我的喊叫快速掏出他留下的那把备用钥匙开门进来,“怎么了?” “快……快看看……有没有……血……”我有气无力的再次重复着。 这种事情他在拍戏里见得多了,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直接将我半长的睡衣掀开,还好裤子上没有血:“没有,快送医院。”他抱起我就往外跑,薛子川跟唐印也吓得紧急跟随。 当初租下这个房子最满意的是距离妇婴医院比较近,方便生产。着急的朝尊顾不上戴上装备,下了车一路抱着我往急诊室里跑,薛子川跟唐印跟在后面。 “啊……那不是明星朝尊,快拍快拍……”有人一眼就认出来了。 “唉他去了急诊室……” 认出朝尊的人越来越多,蜂拥着堵在了急诊室的门口,害的医院的安保人员全部出动来维持秩序。 “你先离去,我在这守着。”薛子川想让他出去避避. “她都那样了,我哪还管那么多!”朝尊也急了,哪还管那么多,任凭赶来的记者那越来越多的闪光灯在那拍摄。 薛子川见劝不走他,只好尽量的将自己的身影挡在他的前面,可挡的了这个角度,挡不了那个角度。 推到抢救台上的我已经几近昏迷的状态了,隐约觉得腿下有液体流出,听到大夫们喊着:“流血了,快查胎心!” “胎心在,胎儿已足16周,已有先兆流产迹象。” “黄体酮20mg肌注……”医生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忙碌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肚子的阵痛逐渐减轻到消失,身下也没再感觉有东西流出,我的意识渐渐恢复,赶紧伸手摸摸自己还凸起肚子,不放心的问:“医生,孩子还在吗?” “放心,孩子还在,以后要小心,你看你脚都肿那么厉害孩子都没事,真是幸运。” 我这时候才感觉到脚踝的疼痛,不过跟孩子比起来这都不重要。 推出去的时候,朝尊他们立刻冲上来问大夫:“她怎么样?孩子……”看到睁着眼睛的我有些不敢问出口那个残忍的问题。 最恐惧的应该说是唐印了,她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第一次急的眼泪直流等着大夫的回答。 医生摘下口罩,常例的交代:“放心,母子平安,还需要留院做观察,再扎几天保胎针,另外她的脚踝伤的比较严重,但是治疗脚踝的药物都是活血化瘀的,对胎儿有影响都不能用,所以只能进行物理缓解。” 我看着他们说:“没事,我能挺着,别哭了唐印。” “对不起……嫂子,对不起……” 唐印脸上的眼泪越擦越多,薛子川看不过去,从兜里掏出包纸巾递给她。 直到却病房,才将那些穷追不舍的记者与粉丝隔绝在外,我愧疚的看着朝尊,“抱歉,又给你惹麻烦了。” 他此刻倒是不以为意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个。” “可是……” “好了,只要你跟孩子没事,剩下的都由我们解决。”薛子川把我仰起的脑袋按下去。 这次的新闻可以说是爆炸性的,也是毁灭性的,对朝尊,对我都是一样的,后面发生的事情让每一个人都始料不及。 朝尊的经济人第一次发火:“你知不知道此次时间的影响?” 朝尊大方的坐到办公室的沙发上:“我的年纪也该结婚了。” “你什么意思?”他经济人气的将手里的报纸重重的往茶几上一摔:“你打算娶她?一个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女人?” “谁说她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朝尊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赤红的双目怒瞪着比他矮半头的经济人。 “公司对外宣布的,中午十一点在豪城大酒店召开记者招待会,你亲自去澄清,就说是你路过是刚好看到一个孕妇躺在马路边,与鸿程音乐公司负责人薛子川一起见义勇为将她送到医院进行救治。”经济人嘴一张一合就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做了一个扭转。 “我不会那么说的,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正好公布我们的婚期。”朝尊说完大步朝外走去。 “你最好掂量一下自己现在的前途。”经济人跟在他后面再次提醒。 朝尊往外走的脚步没挺,直接上车奔向医院。 他经济人气的一脚踢在门上,从兜里掏出电话打给薛子川。 薛子川正在为我削平果,听到电话响,放下手里的水果刀从兜里摸出电话接起,我听不到对方说了什么,就听见薛子川一脸严肃的在那:“嗯……行……我知道怎么解决……放心……这件事我来搞定……好。” 他挂了电话我赶紧问:“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的事?” 他从桌子上再次拿起水果刀和削了一半的苹果:“没你的事,好好躺着。” 我急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怎么能没我的事,肯定跟我有关,那天那么多的记者我都看到了,你肯朝尊被我害惨了。” 他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扔下跑过来按住要穿鞋的我:“你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么,起的这么急再出事怎么办?”被他扔下的苹果也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 刚好从外面进来的唐印以为薛子川又发情的对我放电呢,赶紧放下手里的保温盒揪住薛子川的衣领子就往后拉:“哎哎哎……你干什么呢你,我嫂子也是你能随随便便能觊觎的?” “在你没来之前我一直觊觎,何况,她现在已经不是你嫂子了。”薛子川站起来看着掉在地上的苹果,重新拿起一个继续削皮。 唐印走到他身旁指着他的脑袋霸道的说:“我告诉你,只要我没承认下一位嫂子之前,她都是我嫂子,你没门,哼!” “好了,你们别吵了,他是怕我起来的太猛再出了意外。”真是一对冤家,越看越觉得他们般配。 第一百零八章:别恨他 “咦?”远在法国的Tina看着照片里的人顿时从椅子上站起来,放大了一看,不敢确认的拍着身旁的Ellen问:“你看这是不是姚欣?” “姚欣是谁?”Ellen一脸奇怪的问。 Tina用手肘捅捅他,“哎呀,就是上次在中国,唐海德家陆沉逸领回来的女孩子,记得没?” Ellen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胆小的女人?” “没错,你看,是她不?”Tina把放大的照片给他看。 “没错,就是她,好像怀孕了,这个新闻说,大明星朝尊抱怀孕女医院急诊,怀疑是其隐身女友。”Ellen很认真的用蹩脚的中文念着上面的主题。 Tina确定了是姚欣后,招呼都不打的直冲去大会议室,“你快看,姚欣上了新闻,跟大明星诶……” “你太不像话了!”唐海德一脸无奈的看着风风火火往里跑的Tina,后面还跟着Ellen,他又看着Ellen说:“你的妻子请你管好了,别让她到处捣乱。”他们正在召开重要会议,因为没有Tina部门的事情所以没叫她。 Ellen觉得自己很无辜,“Tina到哪里那是她的自己,我没有权利干涉。” 唐海德觉得跟他简直没法沟通。 陆沉逸在听到“姚欣”这两个字的时候,直接冲了过去躲过Tina的手机,由于时间够长,手机已经自动锁屏,他手拿着举给Tina:“快点儿解锁。” “哦”Tina手指在上面一按,立刻用指纹解开了手机锁。 陆沉逸看到上面的画面时,顿觉胸口绞痛,姚欣怀孕了!旁边站着薛子川!他甚至连一起站在那里的朝尊和唐印都忽略了,只看到了薛子川和姚欣大了的肚子。 手紧紧的攥成拳,好,才离开他就迫不及待的在一起了,还有了孩子,那个口口声声求自己让她留下来的女人,转眼就上了别的男人的床。难怪他到处都找不到,当初听说薛子川回国就以为是这么回事,果真如此,速度可真够快的,是他好使伺候的舒服是不是,连避孕都免了直接把孩子都种上了! “会议结束!”怒火中烧的陆沉逸拿起椅子上的西装就夺门而去,一边走一边给李进打电话:“马上准备飞机,我要回国!” “怎么了?”李进正要问,结果陆沉逸连听都没听的直接挂断了电话,他不明所以的看向如同看犯人般粘在身边的庄如雪:“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回国?” “你问我,我哪知道,是不是因为你昨天自作聪明安排那女秘书去他房间的事儿还发火呢?”庄如雪横眉冷对的看着他说。 “你就不能像个女人似得,再说了,那算个什么事儿,不就是个小秘书,睡了要么娶了,要么给点钱搞定,以后还能心甘情愿的给他做个地下情人,岂不快哉啊……我耳朵……” 庄如雪用力的扯着他的耳朵咬牙切齿的说:“你是想尝尝吧?我告诉你李进,我庄如雪要是想让你断了后半辈子的念头可是什么手段都舍得用的。” “错了错了,你快放手,我那不就是说说让陆沉逸去做吗,我现在哪还有那个胆子。”他身上到现在还有好几处伤呢,就因为都弄了新公司的几个年轻女下属,被庄如雪好顿打。 “行了,你回来再收拾我,现在陆沉逸催得紧,赶紧去机场。” 唐印打开保温盒放在桌子上:“我只会煮一种排骨汤,不过是亲自做的,怎么也比外面的好一些,你多吃点儿,宝宝需要营养,晚上让朝尊给你做吧,他擅长做饭。” “不用这么麻烦,叫外卖一样的。”感觉自己被他们照顾的成了一个废人,以前自己怀孕的时候可没这么金贵过,跟着穆延的时候大着肚子还要每天给他做饭呢,伺候不好了还得被他唠叨。 “那怎么行,这可是我哥的孩子,就算不是我哥的孩子,也得好好养着,女人怀孕不容易。”她说的就像自己怀过似得。 “噗呲……”我被她认真的样子逗笑了,拿过她递来的勺子舀起汤轻轻的吹着。 “你别笑,我告诉你,虽然我是没怀过,但是呢,对于孕期的注意事项我可是特意上网恶补了一通,以后这孩子我亲自照顾,别人我不放心。”她像个老人家似得在那里说。 “怎么样?”白薇从外面拎着保温盒进来,“都吃上了,都说让你等我了,来,这里是炖的党参鸡汤,补补气,生得身体弱不养胎。” 刚被一个人都笑,这会儿两个同时,逗得我一口气把勺子里的汤都吹了出去,洒了对面的唐印一身:“噗……哈哈哈……对不起……哈哈对不起……” “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见笑话,没见过你这么没心没肺的人。”白薇从旁边抽出纸巾帮唐印擦着。 “对了,朝尊跟薛子川一起出去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我觉得一定是因为我的事情给他们惹了大麻烦。 唐印这会又没脑子的照直崩了:“嗨,不就是因为那天你住院的事儿召开记者招待……唉你捅我干嘛?” 白薇气的狠狠拍了自己脑门一下,以前就听我说唐印母女的奇葩事,这会儿亲眼见到真是领教了,“你别多想,他们干这行的自然有他们的解决方式,你好好安胎比什么都强。” 记者招待会按时召开,那些记者们嘴不饶人的全部都问出了最直接最犀利的问题等着他们给出答案。 经济人不想与与朝尊闹得太僵,所以才想让薛子川出面解决,眼看朝尊就要发言了,记得经济人赶紧给薛子川打电话。 薛子川按掉了电话,吩咐后台把朝尊的麦克关掉,所以朝尊拿起买了讲了两句发现根本没声音,正想问怎么回事的时候,广播里放出了薛子川的声音:“让各位久等了,这件事情还是由我这个当事人亲自说出来比较好。”薛子川从后天走了出来。 “是鸿程的总负责人!”有眼快的记者一下就认出来了他,所有的照相机摄影机瞬间对准了薛子川出场的地方。 “对于这件事,我今天来给大家一个解释,你们看到的那位孕妇是我的未婚妻,因为国外的事情太忙,所以耽误了婚期,而等候在国内的她在路边发生了意外,刚好被朝尊看到,我对此非常的感谢。”薛子川一脸自然的撒着谎。 朝尊傻眼的看着如此说的薛子川,他冲过去就想质问,被经济人和后面的工作人员死死拦住。 而那群记者们还以为是朝尊为人低调的不想这件事情被曝光,“唰唰”的记录下来他想要阻拦的照片。 陆沉逸的飞机赶到国内的时候,这条新闻已经发出来了,他看着机场大屏幕里的播放,额头上青筋暴起,遇见现实比猜想来的更加有冲击性,让他气愤的不知怎么发泄才好。 陆沉逸直接回了公司,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却忘记了是自己跟姚欣离婚的,而他心中满满的是对姚欣背叛的愤怒。办公室里早已没了从前的地中海风格,被全新的田园风格所取代,姚欣曾跟他说过,她喜欢田园的感觉,这样更温暖,所以他就那么做了,现在看着真是一场讽刺。 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直接打给一家曾经对他做过专访的报社:“喂,我是陆沉逸,我有重要消息要公布。” 朝尊每天给我的脚踝进行热敷,那些淤肿已经消了很多,但还不敢下地走动:“这样就行了,我自己都能来。”躲着他伸来的手,每天被他这样子真的很不好意思。 “别逞能,不这样会留下病根的。”朝尊不听我的继续帮我热敷。 “能不能把遥控器给我呢?想看电视。”实在是很无聊。 “不行,看电视对宝宝不好,不是都给你拿书了么。”朝尊霸道的塞给我一本书。 我从来都不喜欢看书,一看就想睡觉,偏偏他们还不让,“你……跟薛子川打架了?”他额头上好像有伤,虽然处理的很好可是还是能看出来,而且薛子川的嘴角也青了。 “嗯,打了,他先斩后奏。”朝尊说到这,脸色阴沉的像暴雨前的天空。 “不至于吧……”我看看坐在远处不知声的薛子川,他还是安静的给我削着苹果,白薇上班,唐印又回我家熬排骨汤了。 就在这时,竟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请问姚欣在吗?”一位带着墨镜,高挑靓丽的女人拎着一个花篮走了进来。 “伊淑梦?”朝尊停下帮我敷脚的手,站起来看向不请自来的伊淑梦,“你怎么来了?” 伊淑梦看了一眼我的脚,然后露出最迷人的屏幕笑脸,摘下墨镜说:“朝尊,你的朋友病了,作为搭档,我当然要来看看。” “人看完了,就请回去吧,你的身份特别,再招来记者不好。”朝尊直接开始赶人。 伊淑梦顿觉没了面子:“这……可我是一片好意啊。” “你的好意我领了,我不想为她的生活带来更多的麻烦,希望你理解。”朝尊冷着一张脸说。 “那……好吧,你好好养伤哦。”伊淑梦看着我说。 她仔细打量我的眼神让我感到很恐怖,说不好是为什么,“谢谢。” 伊淑梦朝我笑笑然后就走了。 “抱歉,又给你找了麻烦。”朝尊再次跟我道歉。 “不,说到底还是我给你找了麻烦。” “你们俩别在那里假客气。”薛子川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 这时候唐印拿着报纸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连保温盒都没带:“出事了嫂子出事儿了,薛子川他……”唐印看到屋内的薛子川停下了后半句话,脸上的惊讶被哀伤所取代,她停下奔跑的脚步,慢慢的朝着薛子川走去:“薛子川,你……真的那么爱她吗?” 薛子川点点头:“如你所见。” 一刹那,只一刹那,我看到唐印的眼睛里竟然涌除了泪花,只是她擦得太快,快的让人以为是错觉,“那好,我……祝福你。”唐印说完,苦笑了一下,她看向我说:“嫂子,不,姚欣,可能以后,你真的不是我嫂子了,薛子川是个好男人,他的好也只会对你,所以你……一定会幸福。” 我挣扎的想要从床上站起来,却被朝尊给按下了,听着唐印类似诀别的话,心中隐隐的不安,“唐印,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说?” 唐印转身就走了,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回头对我说:“或许我哥有些地方做错了,可是……请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别恨他!” 第一百零九章:他不信 唐印风风火火的赶往彭华市的鼎逸集团,公司的前台小姐礼貌的上前询问:“小姐,请问您找谁?” “找你们董事长。”唐印脚步没停的直接往董事长专用电梯那走。 “小姐,请您现在一旁等候,这里是董事长专用电梯,不可以随便上去的。”前台小姐快速的上前拦住,一旁的安保人员也立刻迎了上来。 唐印一看,也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掏出手机给陆沉逸打电话。 陆沉逸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好半天才接起,“喂?” “哥,我是唐印,我在你公司楼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可是楼下的人不让我上去。”唐印看着拦住她的人在听到她讲话的内容是怔愣的神情烦躁无比。 陆沉逸拿起桌子上的座机打给前台:“让楼下那位女士上楼。” 接电话的那位前台小姐马上过来对安保人员说:“董事长说让这位小姐上去。”安保人员这才给唐印让开路。 唐印第一次来陆沉逸的公司,不过此刻也没心情在他公司里参观,看准了董事长办公室,也不顾顶层秘书的询问直接推门进去:“哥,你为什么要放出那样的新闻诽谤嫂子?” “你在说什么?”陆沉逸装作听不懂。 “姚欣与你的婚姻从未跟任何人公开过,薛子川不可能给自己身上泼脏水,那么这个新闻就只能是你自己放出来的,你为什么这么做?”唐印憋了一肚子火,句句犀利。 陆沉逸靠向椅背上,看着这个接触不多却跟她母亲一样不靠谱的妹妹,“那是事实,你不知道别跟着掺和。” “不参合?”唐印“哗啦”一声拉开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我倒是不想掺和,可是你的孩子就要认别人当父亲了!” 陆沉逸一下坐直了身子,“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唐印懒得跟他解释,可这事儿又不能不管:“姚欣怀了你的孩子,新闻上你应该看得到她凸起的肚子!” 不提这个还好,陆沉逸听她这么一说,一把挥掉了桌子上的文件:“刚跟我离婚她就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当初她在的时候是你亲自陪她去医院检查的,难道那孩子还可能是我的?”陆沉逸手掐在办公桌的桌沿上,青筋暴起。 “不……不会吧……”唐印被他这么一说也开始有了些许动摇,毕竟那次是她亲自陪着去检查的,不过一想,薛子川回国的时间,跟她怀孕的时间好像差不太多,她不懂女人怀孕的时间要怎么算。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她突然肯定的说:“我相信,这孩子一定不会是薛子川的,哥,不然你就去看看,再做一个……”她突然闭了嘴,想到姚欣曾经跟她说过,即便她带着孩子回去也一样会遭到怀疑,她不想承受那样的侮辱。 “怎么?不说了?”陆沉逸讽刺的一笑,“想通了就别管这些了。” 唐印看着又开始捡起烟的陆沉逸,有些不明白的问:“哥,你爱的是姚欣对吗?” “嘶……”一个没注意,陆沉逸的烟头烫到了手,“怎么可能,我只爱过林雨轻一个人。” 唐印听到他那么说,有一瞬间的提姚欣难过,可她清楚的看到陆沉逸为姚欣的事情愤怒,那就说明了在意,“我只是不希望你们之间错过了。” “不要再管这些了,Tina说让你早点儿回去,你也别在这里呆太久。”陆沉逸一口一口的吸着烟,想到薛子川曾经当着他的面与姚欣走得近那胸中的火就越烧越旺盛,似乎要将他自己都给焚毁了一般。 “哥,也许你真的该亲自问一问。”唐印最后说了这句转身离去。 一个人即使有点儿名气别人也不见得多在意,可鸿程音乐制作公司的总负责人跟鼎逸集团的总负责人因一女子牵扯一起,这件事就被闹得沸沸扬扬,而姚欣的曾经也顿时被挖掘了出来,包括她先前的婚姻和打掉孩子一事儿。 陆沉逸当时只是气愤,并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而最最震惊的要说是朝尊了。 他开着车飞驰在马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直接将油门踩到底,一路冲到医院的门口,飞奔到病房中看着正在吃饭的姚欣问:“你是陆沉逸的妻子?” 我放下勺子,早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你知道了?” “为什么?”他一步步的向前逼近。 “什么?”我不懂他问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是想跟他告状我没意见,但我们以后可能真的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为什么是他的女人?”朝尊眼中的伤心有些刺痛了我的心,我不觉得他该是这样的态度,可那眼中的执着却骗不了人。 “这哪有为什么,朝尊……”我抬头恳切的望着他:“能不能……不要让他知道我在哪里,求你……” 朝尊凝视着我许久许久,突然顿悟:“我没跟他说过你在哪,是因为……”他看看我被没收的手机和不准看的电视,这才明白我还没看到新闻,“没事儿,是陆沉逸跟我说的,放心,在没得到你同意的情况下我不会乱说。” “谢谢……”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儿,不知道在医院里的新闻会不会被陆沉逸看到,好像自己又在自作多情,他看到了又怎么会在意呢。 就在这时,薛子川被一群围攻的记者连推带追的直接顶到了病房里,“你们不能这样,这是病房!”薛子川气的对着那些记者大声呵斥,他才刚进医院就被这群记者猛攻不放,想逃跑却被另一波直接给堵了进来。 朝尊立马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到了我的脸上,想让我不被记者拍到也是怕我看到那些记者们的追问,但堵得住我的眼睛,却堵不住我耳朵。 “请问薛总,您对彭华市鼎逸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心生觊觎是否属实?”一名记者举着麦克风大声问出了所有人要问的话题。 “请你们出去,你们再在医院里闹下去我就报警了。”薛子川用力的推着他们却半点儿用也不顶。 有记者脑筋转的快决定换个方式,直接越过薛子川奔向了里面的朝尊:“请问朝尊,您是鸿程集团的旗下歌手,那么对于您上司此次的不道德行为您是否有一定的了解?” 接下来的我似乎都听不到他们在说着什么,蒙在衣服里震惊的一动也不能动,能知道我跟薛子川那些过往的就那么几个人,不可能是白薇,不可能是兰姐,那么…… 心痛的让我有些不能呼吸,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间晕过去的,醒来的时候白薇他们都守在身边,那些记者一个都不见了,我甚至都忘记了看看肚子里的孩子是否还在,猛地从床上坐起,“把电话给我!” “姚欣,你别激动,胎儿有些不稳,你知道你今天有多危险吗?”白薇擦着眼泪,她飞奔回来的时候我又一次进去了抢救室。 “给我电话,我要给陆沉逸打电话!”我倔强的伸着手。 “别闹了,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我怎么都不会接近你的。”薛子川转过脸,但他语气中的愧疚更甚。 “给我电话——”我流着眼泪大吼出声,陆沉逸,我们都分开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白薇吓得赶紧从旁边将我的电话拿了过来,却被薛子川一把抢过去,“不能给她,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做的我承认,难道要让她卑微的面对陆沉逸吗?” “我打。”这时候朝尊出声了,他从兜里掏出电话直接打给陆沉逸。 陆沉逸看着他打来的电话,第一次有些犹豫的接通:“垣……”朝墨垣才是朝尊的本名。 朝尊看着我好半天才开口:“逸,你的妻子要跟你说话。” 陆沉逸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像被烧开得水,翻滚的平静不下来,但他还是不懂确认自己的心,“她已经不是我妻子了。” “是,她是你前妻,但她有话要对你说。”朝尊讲电话递给我,我在听到“前妻”那两个字的时候心中一阵抽痛,艰涩的开口:“你倒是急着撇清关系。” “你走的那么急就是为了跟他私会,孩子来的挺是时候,这下你该满足了?”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却说出这样的话,让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陆沉逸,孩子……是你的!”我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才说出了这几个字,以为他至少会问些什么,可回答我的却是他冰冷的嘲讽。 “一个离开我就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女人怀了孩子,还大言不惭的说这孩子是我的,姚欣,从前我怎么没发现你竟然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明明不想说的这么绝情,可那些话却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我真的没有想到陆沉逸会说的这么无情,连百分之一的可能都不去怀疑一下,手机慢慢的从我手中滑落,“啪嚓”一声摔在了地上,我捂着脸难以抑制的痛哭出声,为什么生活了半年的人对我连那些许的信任都没有。 陆沉逸听到了手机掉落的声音,听到了姚欣哭泣的声音,他的心随着姚欣的悲伤一起痛着,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离开后的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人对他说出的唯一一句话。 “别哭了,对孩子不好。”白薇不停地帮我擦着越流越多的眼泪。 就算当初他说我不该用孩子当借口留下的时候,我都没有此刻这么伤心,甚至有个恶劣的想法在我脑中一闪而过,这个孩子不该来,不该存在! 我抬起胳膊就向着自己的腹部击去,幸好过来劝慰IE的朝尊和薛子川将我的双手攥住。 “你疯了!”朝尊看着我,赤红的双眸中几乎能喷出火来,“就算他不相信,你还有我,还有这些在意你的人,何必要这么作践自己,伤害孩子!” 渐渐的,我似乎找回了理智,才想起自己先前晕倒的事情,茫然又惶恐的看着他问:“孩子怎么样?” 薛子川见我恢复了理智,这才松开我的手说:“我还以为你疯了,孩子没事,但如果你继续疯下去,孩子可能就真的有事了!” 第一百一十章:都在意料外 烦躁的陆沉逸在公司呆不下去了,可更不想回老别墅面对林雨轻,他叫了司机送他回白豚湾别墅。 从姚欣走后,家里的一切都没变样,似乎空气中都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小海浪叼着那个海螺壳来到了他的床边,哼哼的等着陆沉逸来摸摸它,可陆沉逸颓然的躺在床上连一点儿想动的力气都没有,小海浪无奈只好放下嘴里的海螺壳,趴在他的头对着的地上。 过了很久,小海浪见陆沉逸还是没有动,它无聊的鼻子在床沿上拱啊拱,突然,它好像嗅到了姚欣的味道,它灵敏的鼻子再次拱着床沿,鼻尖的湿润把床单都弄湿了。 “小海浪,别闹。”陆沉逸有气无力的用手背拨了一下它作乱的嘴,却拨到了一张硬硬的纸,他顺手将那张纸拽出来扔到了地上。 小海浪看着地上的那张纸,都是姚欣的味道,可毕竟不是她的人,最后趴在地上看着那张纸可怜的哼哼着。 陆沉逸想到姚欣在时对小海浪的喜欢,突然想将小海浪赶出去,猛地从床上坐起,拉着小海浪的脖套就往外拉,目光却不经意的落在地上那张纸上。 他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地上那张与众不同的纸,快速捡起来,不是别的,正是当初那张怀孕确诊的B超单! 陆沉逸觉得自己拿着那张B超单的手都在颤抖,那是他的孩子,模糊的影响上,那带着标记的微亮光点,小小的只有指甲盖的大小。 怎么可能?他手指在日期上划过,正是姚欣离开前的十几天,而且纸张的背面好像还有影像透过,他翻转过来,上面写了几行字: 或许,你永远都不知道,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它!即使你不相信,我依旧因为遇到你而感到幸福着,它是你对我永远的恩赐。陆沉逸,我爱你,即便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但我还是想说,遇见你我好幸运,因为能有个属于我们的它…… 幸运…… 他都做了什么,就在两个小时之前,他对她说了最绝情的话,而转身却看到她曾因为那个消息而觉得幸运,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 陆沉逸快速从兜里摸出手机,却发现他连她的手机号都没有,还好姚欣跟朝尊在一起,他按下朝尊的电话,又快速挂断,他有什么脸去找姚欣? 陆沉逸颓然的坐到地上,狠狠的揪着自己的头发,那种对自己的痛恨与厌恶,比当初林雨轻遭遇不幸时更加的让他深恶痛绝,因为他每一次都是罪魁祸首。 难过了一夜我想开了不少,孩子最重要,自己昨天真的是疯了,如果这个孩子没了,我真的会活不下去的。我不怪陆沉逸的不信任,谁让所有的事情都那么巧合。 “你要干什么?”薛子川拦住我要下地的身体。 我推开他继续准备穿鞋:“脚好了,我也该下地走走,不然对胎儿不好。”穿好鞋后,我转身看着薛子川,有些残忍又无奈的开口:“你……薛子川,你跟我,永远都不可能,我爱着陆沉逸,就算他对我说出最绝情的话,我爱的还是他,所以……你还是离开了,比起跟我耗着,唐印也许更适合你。”说完后我慢慢的向门外走去。 薛子川似没听到我的话似得,拿起自己的外套就往我身上披:“就算出去也多穿点儿,现在天不暖和。” 我肩膀用力一耸,抖掉了他披上来的衣服,心一横回头对着他大声吼道:“薛子川,你有完没完,我的人生被你毁成了这样,你满意了?我爱的人因为你不信任我?你满意了?我的孩子因为你而遭到质疑,你满意了?” 几句令薛子川想不到的话出自我口中,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欣欣……” “欣欣也是你叫的?你懂不懂得分一下长幼尊卑,你多大年纪了?”我一步步逼近他,还指着自己的脸说:“你是故意讽刺我的年纪是不是?还嫌我被朝笑的次数少是不是?” 薛子川慌张的低下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不断地重复着,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在意这些,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因为这些对着他发怒。 “对不起顶个屁,从现在开始,请你……滚、出、我、的、生、活,永……远……”那一刻,我的心疼痛的程度不比遭到陆沉逸的怀疑轻,友情和爱情与我来说就像天平的两端,一样的重要,可是,今天我却要拿掉一头。 薛子川捡起他的衣服走了,走的头也不回。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哭了,哭的肝肠寸断…… 朝尊赶来的时候我就跪坐在地上颤抖的抽噎着,在得到唯一的支撑时,整个人扑进了他的怀里。“朝尊……他走了,薛子川走了……” “你让他走的?”他拍着我的后背平静的问。 “是……可是我好难过,我用了伤害他的方式,但只有这样他才会走……”我的泪水混着鼻涕打湿了他的T恤,还不知廉耻的在他身上蹭了又蹭。 “哭够了就好了,总有一天需要个真正的办法解决,这个解决的人必须是你自己,他现在还分不清友谊和爱情,等到他想通了,不会怪你,那时候,你们才是真正的朋友!”朝尊将我从地上小心的抱起,轻轻放到床上,松手的时候我还看到念在他身上的鼻涕扯着丝。 我丢脸的用胳膊抹了一把,没有必要在谁的面前装淑女博喜欢,我就是这样的我,今后的人生里再也不用考虑陆沉逸会不会喜欢这样的自己,只要我爱他就够了,只要我在心里爱着他就足够了…… “还真是破罐子往破了摔了,唉……”他从床头柜上抽出纸巾,帮我擦了擦鼻涕,“你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在意我的喜欢,真伤心。” 我停下了哭泣,红肿的眼皮使劲撑开一条缝儿看着他,有点儿心虚的问:“你怎么这样说。” “但凡有点儿再也也不会把我的衣服弄成这样吧,好几万呢。”他嘟囔着用纸巾擦着衣服上的鼻涕。 我终于破涕为笑:“我这辈子还知道在一个人注意形象就够了,别人就算了,装一辈子太累。” “嗯,不需要你的伪装,这才是我喜欢的你。”他突然落在我额头上一吻,“或许这样对我来说也许是个机会,你在成全我吗?”他说的轻松,但我感到他内心的沉重,他的挣扎比薛子川还要大,因为陆沉逸跟他的关系。 我都不知道自己这种人有一天也会成为抢手货:“朝尊,你的口味也太重了吧?” “你才知道?”他咯咯的笑着,“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对你一见倾心!”他的声音从洗手间里传来。 我伸着头问:“为什么?” “因为陆沉逸也爱你!”他说。 “什么?”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知道我为什么去看那场画展吗?”他说,而我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再说下去,以为他故意耍我,慢慢的滑进被窝后,朝尊从洗手间出来,在我不懂得目光中一步步靠近。 他说:“因为林雨轻,我曾喜欢她,只要是陆沉逸喜欢的,我都会莫名其妙的喜欢,就像爱上你……”他坐在床沿上,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我去看那场画展,以为会像从前那样喜欢林雨轻,可当你出现在那灯光下时,我的心动了……” 他手指摩挲在我脸上的时候那种温暖的感觉很奇异的在我心里蔓延,就像当初他那个出乎意料的吻落下,我竟然会为此感到触电般的酥麻,这让我从心里唾弃自己,唾弃着爱着陆沉逸的自己竟然会对他意外的男人有这样的感觉。 “不懂吗?”他笑笑,收回在我脸颊的手,“其实我也不懂,从跟他相识的那一天起,就发生了这些奇怪的事情,所以我很少见他,甚至在对你动心的那一眼,我就认定了,陆沉逸一定会爱上你。” 他突然脱掉鞋挤上床,抱住我僵直又笨重的身体,“放松……” 温热的气息在我的头顶缭绕,他说:“在你第一次提起陆沉逸的时候,我从心里开始恐惧,但又立马逃避,直到你在那个墨湖饭店再次问起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或许是你孩子的父亲,我在家里挣扎了两天!”他的吻落轻柔的落在我的长发上:“别躲,就这样而已。” 我本能得要躲开他的吻,却被他按住脑袋:“如果……我说如果。如果他真的不会跟你复合,考虑一下我,怎么样?” 我没回答,心里慌的不知道怎么办好,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竟然无端的不想抗拒他的要求,太可怕了! “我知道你并不想拒绝,是不是?你也觉得奇怪吧,这世界上有些东西就是这么奇怪。”他撤掉在我头上的手,枕在脑后,“一次冒险任务,我们在热带雨林中,碰到了一伙伏击,像那种食人族一类的,他们将我跟沉逸绑在了一起,并取了我们的血做了祭祀仪式,本来是想烧死我们的,却被我们意外的逃了。就是那次以后,神奇的发现他喜欢的一切我都会喜欢,直到有一次他翻看着林雨轻的照片,那时候的林雨轻已经小有名气了,我喜欢不足为奇,但喜欢变成了嫉妒,对陆沉逸喜欢她的嫉妒,这就不得不让我怀疑自己的问题了。”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后来我就走了,误入影视圈,在这里能一直不交往另一半儿很平常。别人都以为我眼光高,却并不知道真相,。” 我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怎么觉得像讲鬼故事似得。 “害怕了?”他把手伸进被窝,摸摸我胳膊上的小颗粒,“如果他真的不再爱你了,那就爱我吧。” “你下去。”我拿掉他的手,推着他下床,“赶紧下去。” “真狠心。”他再次吻了一下我的头发,翻身下地。 说来也奇怪,好像他在,陆沉逸那句话给我带来的伤痛就减轻很多,这种感觉让我害怕,看来以后得想办法躲着他了,我不想让自己即将当母亲的心摇摆不定。 第一百一十一章:过往的家事 朝尊晚上有戏所以先走了,我赶紧给唐印发信息:我和薛子川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被我赶走了,现在很伤心,你陪陪他吧,努力追逐,他一定会是你的。 唐印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你怎么把他赶走了?” 我无奈的笑笑:“我可不喜欢姐弟恋,难道你以为我跟他会成为一对吗?” “可是……他爱你。”我听的出来她说这句话的难过,这丫头一定对薛子川动了真情了,像她妈妈一样,胆大执着。 “他爱我,不代表我就一定爱他,你已经追了这么远,为什么不努力一下?” “你一点儿也不喜欢他吗?”唐印这点是很有原则的,她再喜欢也不会抢别人的。 “是姐姐对弟弟的喜欢,如果你知道我们为什么相识,就会懂了。其实,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懂他的心,找到他吧,拜托。”我从心里喜欢唐印的性格,也觉得她跟薛子川比较般配,真心的希望他们在一起。 挂了电话后,我去找医生询问自己的情况,医生说只要不受刺激其实胎儿也算稳定,既然这样,我决定离开临墨。这么多事下来,这里肯定不适合呆着,只是到一个陌生的连一个熟人都没有的地方,真的有点害怕。 要是再走,可能连白薇都不能说,不然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陆秋燕自然也在电视上看到了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原来儿子离婚是因为这件事儿,不完全是为了林雨轻,这让她反而觉得安心了不少。她就怕陆沉逸知道了林雨轻装病一事儿说他们串通一气,不过唐海德打电话说儿子已经回国了,怎么没回老别墅来呢。 陆秋燕给陆沉逸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就是不接,打电话去他的公司,公司说他从昨天走了到今天一直都没来,于是她决定去海滩别墅看看去。 陆沉逸正坐在地上,手捧着那张B超单痛苦的自责着,整整一天一夜。小海浪不明所以的陪在身边,柴伯早上的时候来给陆沉逸送点儿饭,可他都一口没碰,柴伯也没办法。 陆秋燕赶来的时候就看到他那副颓废的样子,吓得赶紧跑过去蹲在地上晃着陆沉逸的身体:“儿子,儿子你怎么了?你到是说话啊!” 陆沉逸抬起脸,看着着急的母亲苦笑了一下,当初母亲就是一个人带着他长大的,那是因为父亲不知道还有个自己,可自己呢?她不止一次对他说怀了孩子,却一次都没相信过,还说了那么伤人的话。 “说话啊——”陆秋燕被他这幅颓废的样子吓到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儿子,更加用力的摇晃着儿子,可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急的她赶紧给唐海的打电话。 “唐海德,儿子不知道怎么了,他……” “妈……”陆沉逸终于肯出声了,嗓音如同被海水浸泡过,沙哑干涩。 “沉逸,你终于说话了,你吓死妈妈了你知不知道?”陆秋燕扔掉手里的电话用力拍打着陆沉逸,也不管电话那头的唐海德是不是在听着。 “妈,你当年怀着我的时候,怨恨过我爸吗?”陆沉逸再次开口,他死海般的眼神却不知看向何方。 陆秋燕听儿子这么问,停止了拍打,擦了擦脸上急出的泪,徐徐开口:“傻孩子,我怨恨你爸干什么,要怪也只怪自己没那个本事配得上他,这都是命。” 陆沉逸不懂,父亲抛弃他们,甚至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母亲怎么不恨他,“为什么?”他问。 陆秋燕转了个身与陆沉逸并排坐在地上,想到当年,脸上反而洋溢着满足的笑:“女人有时候就是比较傻吧,当年他离开的时候,我伤心的想死的心都有,可自从发现有了你,反而坚定了活下去的决心,不知要活,还要活得好。可惜时不与我,那个年代未婚生子,不论是在家人面前,还是在邻里乡亲面亲,都是无法抬起头做人的。” 陆沉逸抬起头,无比心疼的喊了一声“妈”。 陆秋燕像小时候那样,摸摸他的头发继续说:“妈既然想生下你,就不畏惧人言,但我不能让自己的儿子活得抬不起头。于是我就带着你去了离老家很远的镇里,趁着还不显怀的时候到服装厂去做缝纫活,后来肚子隐瞒不下去的时候,我就租了个小房子,对厂里说你父亲去外地打工回不来,厂里的人也没太怀疑。” “上天可能也比较照顾我们母子,你出生的很顺利,连医院都没用去,我从肚子疼到生下你连半个小时都没用。出了月子我就买了台缝纫机,因为在服装厂学的差不多了,自己在家给人做做衣服,也算能活下去。一直到你五岁的时候,你外公外婆才肯原谅我,接我们回去,对外说我被夫家抛弃了,让邻居们觉得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怜,只可惜从小到大还是让你跟着吃了不少苦。” “妈……”陆沉逸除了叫一声妈,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小到大他都恨着他父亲,可母亲愿意跟父亲重新在一起,他再不喜欢也不想伤了母亲的心。 “傻孩子,妈一个人带着你也有一个人的好处,两个人过日子反而容易吵架呢,就是穷了点儿,如果有钱就会后很多了。” “有钱?”陆沉逸似乎抓到了什么关键的信息。 “对啊,起码衣食无忧的养着你长大。不过谁让妈没你聪明有本事,这么几年就能闯出这么大一番事业。” 唐海德在电话那头呜呜的哭着,他只高兴着有个孩子能继承他的产业,却不知道那个曾经根本不知道他存在的孩子在成长中是那么的不容易,而为他剩下孩子的女人遭受了那么多苦。 Tina挽着Ellen走近他的办公室,见到他竟然在哭吓了一跳,比自己哭还要稀奇:“唐海德!你……怎么了?”她放轻了语气,没有像平时那样不懂事的乱说话,怎么说也是做过夫妻的人,唐海德竟然会为了什么这样伤心,看的她也跟着心疼。 “Ellen,今天我们不出去吃饭了,你先去办公室里等着我。”她对身旁的Ellen说,在这点上Ellen其实比她更通人情一些,否则就不会说她不上进的只知道胡闹,才有了Tina打算认真做一件事的决心。 “你安慰他一下,我先出去了。”Ellen临走前还拍拍唐海德的肩:“兄弟,你不要这么伤心。” Ellen出去后,Tina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唐海德,“哭够了就说说吧。” 好半天,唐海德终于停止了哭泣,他抬起头看着举着纸巾的Tina,这个跟他同岁却看起来比自己年轻许多的女人,没有像以往那样的火上浇油。 Tina把纸巾塞到他手里,笑笑说:“很好奇我今天很正常?唐海德,这辈子我就见你哭过两次,第一次是你被你父亲骗到法国跟我成亲的那天,第二次就是现在,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两次都是以为同一个她吧?” 唐海德再一次觉得不可思议,五十多岁的人脸上挂着泪如同孩子般的盯着她看:“你……” “我不一样?”陆秋燕再次笑笑,“其实当初结婚我也是不愿意的,那时候是赌气,赌气竟然有人不把我放在眼里,后来渐渐的觉得过上日子也就那么回事,但我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的观点不同,想的做的永远都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所以我就破罐子破摔的天天胡闹,甚至连唐印都是当成布娃娃玩,要不是你管着可能都不知道会被我带成什么样子。” “我们都在胡闹,如果当初我再坚持一下直接跑回国,可能就不会是今天的局面了。”唐海德擦了擦脸上的泪也笑了,笑自己错过的年轻。 “但我们都知道那没用的不是么?像我们这样的家庭都是被父母束缚的,只有在自己翅膀长硬了,他们管不动了的时候才敢坐回自己。” “是啊……” 一辈子总会有许多的不得已,而那些不得已都让我们的生活变得进退两难,对的、错的,再没走到最后一天,谁也不知道那个结果究竟如何。 本来就因为陆沉逸的事不知道怎么办好的林雨轻,偏偏这几天看画的人那么多,还要她现作的画,而她这段时间为了装病一直都没时间去拿画笔,重新去作一幅画要花费的时间很长,等她回到别墅的时候没见到陆秋燕,甚至过了晚饭时间还没见人回来,她忍不住的问吴嫂:“夫人呢?” “夫人没交代。”吴嫂也纳闷,饭都做好了还不见人回来吃,“要不您给夫人打个电话吧。”毕竟她一个打工的也不好过分关注主人家的去向。 林雨轻当然会打电话了,新闻上那么大的事,陆秋燕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更不可能置之不理。 陆秋燕见是林雨轻打来的电话,她这次没擅自做主,先问了问儿子:“林雨轻来了电话,你要不要让他知道你回国的消息?” 陆沉逸看着响着铃声的手机从地上站起,“不告诉。”今天的这一切也有林雨轻一半的“功劳”,她竟然还不醒悟的打电话来,真当他那一份愧疚可以无限制的用来挥霍。 这一刻,陆沉逸的心真真切切的痛着,痛林雨轻的欺骗,痛他给姚欣的伤害,更痛着他没能诚实的对姚欣说出那个字——爱。他爱了,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 陆秋燕任手机响到停止,没去理林雨轻的电话,见儿子往外走赶紧跟在后面说:“好与不好都已经离婚了,不适合的人在一起也不会开心,妈以后不逼你了,顺其自然啊。”她怕儿子还执着这被戴绿帽子的事情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电视上那醒目的新闻标题和姚欣那凸起的肚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陆沉逸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打开,坐到餐桌上一口一口的喝着。都已经离了,他还有什么脸去找她,这会儿她该恨死他了吧…… “空腹喝啤酒不好,妈给你做几个菜。”陆秋燕去冰箱里翻着能做的东西,系上围裙开始忙活。 第一百一十二章:要不起的爱 乒乒乓乓的半小时,陆秋燕端着炒好的两个菜上桌,可桌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好几个酒瓶子了,陆沉逸却还在向嘴里灌着。 “吃点儿菜,别喝了。”陆秋燕抢走了他手里的酒瓶子,把筷子塞到他手里。 陆沉逸没再执着的喝酒,一口口的吃着母亲做的菜。 “碰——”林雨轻用力的甩开门,她透过玻璃窗看到应该在法国的陆沉逸居然坐在这里喝酒,而她竟然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心中的怒火瞬间膨胀,“沉逸!你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秋燕慢慢坐下,把盘子往儿子跟前推了推,头也没回的说:“沉逸心情不好,你注意说话态度。” 林雨轻在气头上,平时的修养全都抛之脑后,她上前几步对着陆秋燕没有好语气:“伯母,您怎么能这么对我?” “怎么对你?”陆沉逸停下吃东西的动作看向她:“你难道不该对我母亲客气点儿吗?” “沉逸……我……”林雨轻顿时惊慌起来,陆沉逸怎么会用这样的态度跟她说话,“沉逸,我是因为太担心了,那姚欣她不是……”她也认为是姚欣与薛子川背叛了他有了孩子所以陆沉逸才会那么生气的爆料出已婚的事实,但她生气陆沉逸回国竟然不告诉她,难道是因为…… 林雨轻赶紧坐到陆沉逸身边的椅子上:“对不起,我态度不好,不该那样对伯母说话的。” “没事就走吧。”陆沉逸继续吃菜。 “走?”林雨轻不明所以,“你让我往哪走?你跟伯母都在这我怎么能走呢,果果有吴嫂看着呢,也不用我,你心情不好我留在这陪你。” 陆沉逸突然放大声音,几乎用吼的:“我叫你走!” 林雨轻吓得身子一震,惊恐的看着对自己发火的男人,她不敢相信,陆沉逸会冲她发火:“沉逸,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说话?” 陆秋燕觉得孩子的事情她还是别插嘴了,再加上,有个人能让儿子发泄发泄也是好事,这也是做母亲自私的一面,不见得是对的,可许多人都这么做。 陆沉逸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手挑起她的下颚,在她惊恐的目光中轻轻的问着:“我应该怎么对你?假装有病,假装死了孩子让我心疼,而你的亲生儿子就在身边。” “你……你怎么……”林雨轻简直不敢相信,生病一事被穆延他们说漏了她没办法,可他怎么会知道孩子是她生得。 “呵呵,不知道有DNA吗?”陆沉逸曾经叫人拿着他们的头发去做了比对鉴定,结果正是那是她的亲生儿子。 “你查我?”林雨轻不敢相信,她瞒天过海的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结果完完全全的成了一个人前卖弄的小丑,而陆沉逸还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卖弄。 “我只是想赌一次,赌我曾经深爱的女人还是从前的善良,可是结果呢……真是出乎意料啊!”陆沉逸松开挑着她下颚的手,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不,沉逸,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我只想留在你身边,求你……沉逸……”林雨轻扒着桌子盯着慢慢咀嚼的陆沉逸无比可怜的乞求着。 “你的爱太沉重,我要不起。” 这时,原本不愿意多事的陆秋燕说话了:“请你出去。” 林雨轻惶恐的落着泪,她站起来祈求的看着陆秋燕:“伯母,让我留在这里,留在沉逸身边,我爱他,从前是,现在是,以后永远都是!”她突然跪在了陆秋燕的脚下,指天发誓。 “我不会让如此心思阴险的人做我的儿媳妇,你赶快走吧,回老别墅把孩子带上,别再让我看到你。”陆秋燕后退一步,错过她跪着的方向。 林雨轻见求她没用,再次把目标对准了陆沉逸,可这次不管她怎么哀求,陆沉逸都同没看到一般,一口口的吃着,吃完,擦嘴,转身走人。 即使他不会再去找姚欣了,可总要做些什么,起码要让她离开自己过得更好。 他开着车,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查询一下上次让你找的那张卡里面还有多少钱,以后每个月查询一次,保证里面的数额不低于五百万,少了就补上。” 他在心里挣扎着,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垣。” “怎么又想打来了?”接电话的正是朝尊,本名朝墨垣。 陆沉逸沉默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可就是觉得需要再做点儿什么。 “打给我就是为了听你的呼吸?我可告诉你,你老婆你要是不要了,我可不客气了啊!可别说什么朋友妻不可欺的,我这人可不遵守道德。”朝尊半开玩笑的说着。 “好。” “你说什么?”朝尊吃惊的问,他宁肯相信自己得了幻听症,也不相信陆沉逸会说出这句话。 “你爱她,不是么,所以,好好爱着她吧。”陆沉逸快速挂了电话,他猛地一转方向盘,将车撞在树上,痛苦的捂住脸,直到路过的车停下,将他从撞的变形的越野车里拽出来。 陆沉逸抹了一把从额角留下来的血滴,垂着头对救他那些人说:“谢谢,麻烦将我送到市区的鼎逸集团。” 朝尊看着挂掉的电话苦笑着,他相信了,这样的陆沉逸他太了解了,如果他不在意,自己或许还有争取的机会。但,显然,陆沉逸是在意的。 “朝尊,开拍了,赶紧过来……”远处导演喊他拍戏。 他把手机递给助理,快速整理好情绪进行下一场拍摄。 早上白薇来医院看过我后才去上班的,我趁着朝尊没来,赶紧去办理了出院手续,打了个车就跑回家收拾东西。 “你干什么?”朝尊突然出现在门口。 “砰——”手里的箱子掉在地上差点儿没砸到我的脚。 他快速冲了过来,拎起箱子扔到一边,仔仔细细的看看我:“你就不能小心点儿!” “谁让你突然出现的。”我心虚的低下头,心想着,他要是问呢,我就说想去白薇家住两天。 朝尊走过去打开我的箱子,把里面的衣服一件件的挂回衣柜里,“你想的问题多余,以后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知道我想什么?怎么可能。 知道朝尊整理好了那些衣服后,他才走过来把我带到沙发上坐下,无比认真的问:“你会怪沉逸吗?” 我没想到他问的竟然是这句,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才回答:“怪。” 朝尊笑笑,“就知道会这样。” “但我还是爱着他。”除了穆延那样的伤害,似乎很难抵消对他的爱。 “为什么?”朝尊不解的问。 “只为他给我的那些曾经。”从相遇到相离,虽然有很多无法自拔的伤痛,但那些都是我自己造成的,至少他从未给过我承诺。 朝尊心疼的摸摸我的脸颊,“真傻!” 薛子川离开后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唐印本以为他会酒吧买醉什么的慰疗情伤,但事实出乎她的意料。唐印之所以在他公司里堵到人,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决心,谁让薛子川一如既往的不理她的电话。 “你站住!”唐印站在他办公室的门口张开成一个大字。 “让开。”薛子川从前没耐心现在更没耐心去对待她。 “你觉得一个人心里爱着另一个人还会装的下其他人吗?”唐印盯着他问。 “我没空跟你玩文字游戏。”薛子川一把将她拉到一边就往外走。 唐印突然在他身后大喊:“就像你现在,你心里装着她,所以容不下我。” 她这句话的确说到了薛子川的心里,他这次真的回过头来看她:“你知道,可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像你一样。”唐印苦笑着说,青春靓丽的脸上第一次明显的悲伤。 薛子川看着她与以往不一样的脸,竟然意外的说:“喝一杯。” 唐印顿时如打了鸡血似得答应:“好啊!” 他们选了一处比较清净的酒吧,慢悠悠的萨克斯曲搭配着啤酒一杯杯的往肚里饮。装着心事儿的人格外的容易醉,没一会儿,唐印就已经有些晕眩了,她指着薛子川说:“那么巧的遇到了你,那么巧的我们都是中国人,又那么巧的都认识姚欣,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薛子川的酒量比她也好不了哪去,眼神迷离,嘴角轻笑的点点头:“巧啊,可是,她怎么就不是那么巧的人呢?”又一杯下肚。 “那是因为有我哥,那么好的男人谁不爱啊,可是……”唐印再喝一杯,继续说:“可是他们走不到一起了。” “那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薛子川使劲拍着桌子,整个酒吧里就他最吵。 唐印手拄着脑袋眯眼看着他,“因为你们根本不合适,哈哈哈,干杯……”她举起手里的杯用力一撞,满满的一杯扎啤就被她“咕噜咕噜”的喝下了肚。 从酒吧里出来的两人已经摇摇晃晃的了,唐印挎着他的肩膀迷迷糊糊的问:“诶,回,……回你家吧,我没地方……住。” 薛子川现在看她都重影,手指着她大舌头的说:“我告诉你……这是……看在欣欣……的面子,走……走吧!” “车呢?你车呢?”唐印看着酒吧门口一排的车根本分不出来哪个是来之前坐的那辆。 “不能……酒驾。”薛子川晃着身体走到路边,猛地往前一横,一辆出租车刺耳的刹车急停在了他面前,气的司机下车就骂:“你他妈不要命了!” 薛子川哪管他说什么,指了指车对唐印说:“走……上……上车。” 司机气的无处发火,载着两个醉鬼照着薛子川说的地址送他们回去。 到地方的薛子川从兜里掏出不知道多少张的百元钞票扔给了司机:“你……一定娶不到老婆,脾气……嗝……那么差!” 气的司机恨不得把那几张钱再给他甩回去,不过一看看数额,没舍得,踩着油门离去。 “进门……”薛子川好半天才把门打开,邀请唐印一起进去,连门都忘记了锁,直到早上的一声怒吼:“你干了什么?” 唐印光着膀子从被窝里钻出来蓬乱着头发问:“大早上的你鬼叫什么?” 第一百一十三章:绑架 薛子川快速将地上零散的衣服往身上套,希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一定没发生! 唐印揉揉眼睛看看周围,脑袋嗡的一下清醒过来,“薛子川,我们昨晚做了什么?” 薛子川加快穿衣服的动作,背对着她说:“什么也没做。” 唐印可没空管自己是不是光着,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快速从床上冲下去拉住薛子川往身上套的裤子说:“薛子川,男子汉大丈夫,你做了就得负责。” 薛子川使劲往下抢自己的裤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做了。” “我哪只眼睛都看见了,你光着,我也光着,那就是做了,你得对我负责,要不,我对你负责也行!”唐印玩命的扯着他的裤子不撒手。 薛子川气的干脆撒手,背对着她说:“你一个女人还要不要脸,好,想让我负责,你拿出证据!” “证据?”这得要什么证据,脑子努力回想着昨晚,到底做没做呢?听说第一次会痛,还可能会流血,对,血! “你等会儿,我找找。”她掀开被子就想找血迹,可是床上除了床单的些许皱着外什么都没有,唐印灵机一动,学着电视剧里,在小手指上一用力,咬出了几滴血,快速抹在床单上,疼的她眼泪都下来了,谁他妈出的这馊主意。 “找到了,你看!”唐印抱着被子,理直气壮的指着床上,把受伤的小手指藏了起来。 薛子川转过头,看着床上那鲜红的血迹恨不得把床灼出了窟窿,“怎么可能?” 唐印脖子一挺,“什么怎么可能?你做了就要承认!” “怎么可能是第一次?”薛子川火大的指着那点儿血迹。 唐印一听,这下可炸了毛,把怀里的被子往床上一扔,双手掐着腰气的白花花的胸脯一颤一颤的看着他怒吼:“薛子川!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可能是第一次,我唐印就是那么随便跟人上床的女人是不是?” 薛子川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分,别过脸不敢看她赤裸的身体,“那你想要什么补偿?” “以身相许!”唐印见他理亏的样子心里立刻笑开了花,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哈哈! 没想到薛子川上来就否决了:“不可能,换一个。” “唉?薛子川,你想赖账,你要这样我就去找姚欣,让她给我做主!”唐印看了一圈,找到自己的包快速从里面翻出手机,在薛子川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咔咔拍了好几张两人赤裸的照片。 “你干什么你?” 薛子川赶紧去抢她的手机,谁料唐印的反应更快,她直接把手机往两腿中间一夹,就在小内裤的底下。其实她身上还是穿着这一件的,而且,刚刚也想起来了昨晚是怎么回事,两个人都喝多了,薛子川让她睡旁边房间,她死皮赖脸的非跟进来,然后薛子川先睡了过去,衣服大概是因为睡着了觉得不舒服,都是自己脱掉的。但这么好的机会她要是不利用,过这村就没着店了。 “略略略略……薛子川,你负责不负责,不负责我就去告诉姚欣。”想不到他这么在意姚欣,唐印心里隐隐的有些不舒服,可是谁让人家相遇在先呢,好在他们根本没可能。 “先别,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薛子川真的很痛苦,比那天被姚欣赶走的时候还痛苦。 唐印也知道适可而止,收起了顽劣的态度很认真的说:“我知道,我会等着,不过,不要太久。” “能不能把照片删了?”薛子川问。 “那怎么行,万一你提上裤子不认账呢。”唐印把手机塞进包里,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也往自己身上穿,直到薛子川要出门的时候她忽然问:“薛子川,我……很差劲吗?” 薛子川的脚步定在门口,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有,只是我心里还是有她。”他说完,毅然走了出去。 唐印从里面跑了出来对着他的背影大喊:“我会让你爱上我,一定!” 我拎着垃圾下楼去倒,一出单元门就看到薛子川的车停在门口,“子川?” 他快速关上车窗发动车子想要逃走,我把手里的垃圾放到地上横的他的车身前,他吓得赶紧把车停住,甩开车门就冲了过来按住我的肩膀吼着:“你不要命了?” “那你跑什么?”其实心里更不敢见他的人是我,毕竟那天我的话很伤人。 他抱住我,又大了一些的肚子让他不敢搂得太紧,“你真狠心。” 我推开他的怀抱,看着他问:“子川,唐印不好吗?” 感觉到薛子川扶着我肩膀的手一僵,脸“腾地”就红了,赶紧瞥向别处,尴尬的咳了一声。 有问题!绝对的有问题! 我把他的脸扳正,那脸上的温度都有些灼手,“薛子川?你有情况哦……”我故意拉了个长音。 “没……没有,快上楼吧,你穿这么少再感冒了,现在又不能吃药。”他拉着我就往里走。 我跟在他身侧偷笑着,心里猜想到底是谁让薛子川变了呢,会是唐印吗?要万一不是怎么办,唐印千里迢迢追来的…… 进屋后,薛子川去厨房给我倒了杯热水放在我手心里暖着,“以后出去倒垃圾多穿点儿,已经秋天了。” “知道了。”他比结婚的男人管的还细心,如果唐印跟着他,绝对不会吃亏的,薛子川会是个好丈夫。 “那间新闻……”薛子川有些为难,由于昨晚的事,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解决。 “那个别在意,我就好好的安胎,养孩子,至于他误会了,就误会去吧。”之前还盼着有意思希望能回到他身边,现在他宣布离婚了,那就再也没可能了。 薛子川帮我擦擦脸上的泪,“你别难过,等他了解了可能就会后悔了。” “如果……要是……我做些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薛子川支支吾吾的问。 “你做了什么?”我顿时很深警觉,难道他告诉了陆沉逸孩子的事儿,可这也不算背叛啊。 他摸着鼻子,“就是……你好好保重,我改天再来看你。”他说完快速逃跑了。 这什么毛病?我忽然想到唐印,赶紧打电话问问:“唐印,你对薛子川做了什么?” 唐印顿时紧张无比的问:“怎么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一听这话就有问题,“你老实交代,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今天来我这了,神情怪怪的。”这俩人绝对有问题。 “嫂子,我这么叫你你不生气吗?”唐印小心的试探。 “不生气,有这孩子呢,你不这么叫又叫什么。”难怪那天唐印离开的时候说了那样的话,她是看了那则新闻了。 “如果我用了卑鄙的手段威胁薛子川呢?”后面几个字唐印说的飞快,快的差点让我听不清。 “啊?威胁?”我知道唐印做事风格出其不意,可是这也太…… “唐印啊,你可别做的太过分了,薛子川他不会喜欢太出个的女人的,我跟他相识是因为他的姐姐……” 我跟唐印讲了同薛子川认识的整个过程,虽然喜欢唐印直来直去的性子,可薛子川能喜欢自己的姐姐,不管是从他自身的心理表现还是对喜欢的人的眼光,都是倾向成熟,所以唐印如果做得太出格怕是真的与薛子川走不到一起了。 感觉自己挺可笑的,自己都活的乱七八糟,还在这管闲事做媒。 因为那几天的事情闹得,我再没有了看电视的习惯,甚至连手机的网都断了,直到兰姐打电话过来问:“你跟朝尊怎么回事?” “我跟朝尊怎么回事?”我跟他没怎么啊,这几天他连来都没空来。 兰姐小声的问,好像是怕被别人听到似得:“你怎么怀了朝尊的孩子?”听到着新闻的时候她是又吃惊又替姚欣高兴,吃惊她竟然真的跟薛子川在一起了,高兴的是,她肯为自己迈出一步。 “什么?兰姐,你没发烧烧糊涂吧。”这些天的新闻兰姐不可能没看到,可怎么会问出这么离谱的问题。 “我发什么烧,满世界的新闻都说,你怀了朝尊的孩子,因为他档期太忙所以延误了婚期。” “你等等,现在什么台演新闻?”我快速将电视打开,手拿遥控器一下一下的换台,突然,一则娱乐新闻,那天朝尊抱着我冲进医院的照片放大的在屏幕上,几个大字赫然写着:实力派巨星朝尊女友怀孕已有四月,期待婚期!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兰姐。 “前天就开始了,我怀孕了,贺平不准我用手机,不然早就打电话给你了……”兰姐正跟我说这话,就听到里面传来贺平的声音:“你怎么又偷打电话,不知道对孩子有辐射吗?”紧接着,对方的电话就挂断了。 我看着挂断的电话替兰姐感到幸福,可再看电视上又以其它题目播放着我和朝尊的事情,赶紧拨给他,可不管我怎么打他就是不接。 这几天白薇来的特别勤,我问她朝尊的事儿,她吞吞吐吐的说他要去忙工作。 不过生活变得清净了也好,我每天去附近的公园逛一圈,再去超市买点菜,但这两天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人跟着,我回头看却一个人都没有。 这一天,我还是照常出去,回来的时候感觉跟着我的人有些不太一样,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往家走,可就在我打开家门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门锁是开的。 我没敢往里进,转身就想走,门突然被打开,一股大力将我扯进了屋里,伴随着一阵眩晕,头发被人用力向后扯住,就听到有人说: “你小心点儿,别弄出人命。”说话的是一个男人,从门外进来的,我猜的没错的话,就应该是近几天偷跟我的人。 “放心,我有分寸,还以为怀孕的大肚婆没看头呢,想不到还挺有姿色。”扯着我头发的男人话语中尽是轻浮。 “你们要干什么,快放了我,要是要钱,我给你们那。”我尽量随着他的力度向后退,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想着能用钱打发了最好。 一个恶心的嘴脸几乎贴到我的脸上,“钱我们有,人……我们也要!” 第一百一十四章:他来的昙花一现 “不要,放开我,求你们,放开我,我给钱行不行,我是孕妇,你们不能碰我……”我握着他扯着我头发的手,想要摆脱他的控制。 那个男人突然松开我的手,跟另外一个架着我的胳膊直接扔在了沙发上,幸好我用手撑住了身体才没撞到肚子上。 “你先上还是我先上?”瘦子问,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好像都不怕我看到他们的模样似得。 “一起来。”胖一点儿一边说一边解着自己得裤带。 “不……不要……”我快速从沙发上爬起来就想往外跑,可还没得抛出两步就被他们一把扯了回来,这次真的撞到了肚子,疼得我有些上不来气。 “想跑?你死了这条心吧,让我们哥么爽完了,把你肚子里的贱种弄掉就了事。”瘦子压着我的脸说,还伸出舌头恶心的在我耳边舔了一下。 “不要,救命……来人啊……救……唔……”胖子拿起一团纸巾塞住了我的嘴,拼命的摇头,可除了掉落的眼泪根本做不了任何挣扎。 手被他们压在身下,我清楚的听到衣服被撕裂的声音,粗糙的大手在我身上游移,那一刻,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当对面的男人解开裤子露出毛绒绒的一团时,我如同等待枪决的死刑犯,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滚——”一声怒吼,伴随着接下来的打斗声。 我瞬间睁开双眼,那是我做梦都没想到的人——陆沉逸! 怎么会是你?陆沉逸,太好了,来救我的人是你,太好了…… 绑架我的两个人从地上爬起来,躲开陆沉逸再次的攻击逃跑了,而他脱下自己的上衣该在我身上,拿掉我嘴里的纸巾抱着安慰着:“没事了,没事,对不起,你肚子怎么样?疼不疼?” 那一刻,我似乎忘记了肚子的疼痛,盯着他的脸,以为这一切都是做梦,“是你吗?陆沉逸。”我伸出手,摸摸这张思念却不敢奢望的脸,“是你吗?陆沉逸……” 泪水如同一条小溪,不停的从脸上滑落,似乎全身的水都化作了眼泪,倾诉着所有的想念。 “你肚子怎么样?我们去医院,等我去给你拿衣服。”他站起身就要去取衣服,可我却一把将他拉住,“不要,陆沉逸,抱着我,好不好,抱着我,我怕……”我这只是一个幻想的梦,梦醒的时候,这一切就都没了,哪怕是一场噩梦,只要能看到他,我都不愿它醒来。 “先去医院,听话。”他再次想要起来,可我似抱着不松手。 “我没事,刚刚就是疼了一下,我心里有数。”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不是梦! 陆沉逸见我不肯松手,将我整个人抱起来放到卧室的床上,拉过被子盖在我赤裸的身上。 “肚子……这么大了?”他似乎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嗯。”他为什么回来,是相信孩子是他的了吗? 我们相继沉默着,直到门外再次响起了脚步声,我惊慌的从陆沉逸的怀里抬起头看着门口。 “我去看看。”他帮我也好被子走出去。 我把脸埋在渗透上,让留下的泪被枕头吸干,终于见到了他,却是再这样一种境遇下,来绑架的人到底是谁?谁想弄掉我的孩子? 客厅里朝尊一脚提在沙发上,双手死死的攥成拳,“什么样的人?”他问。 “去物业掉监控,应该不难找到,他们脸掩护的东西都没带,想必不是什么专业的绑匪,应该就是哪里的小混混。”我不知道的是在陆沉逸抱着我的时候就给朝尊发了信息。 “如果是因为这条新闻,那么绑架的对象就是因为我才针对姚欣的,她怎么样,碰……到没有,要不要去医院?”朝尊担忧的就想往里走。 陆沉逸一把将他拉住,“她没事,就是被吓得够呛。” “那也得去医院检查一下,我去带她出来,你不知道她这个孩子怀的有多不容易,几次差点没……”朝尊说不下去,扯开他的手就要往里进。 “她没穿衣服。” 朝尊顿住脚步,没再往里走,“你进去帮她把衣服穿好,不去医院我不放心。” “嗯。” 听到他进来,我赶紧擦擦脸上的泪,以为自己伪装的坚强一点别让他多想,可红肿的眼睛早已泄露了一切。 “必须去医院检查,穿哪一件。”他打开衣柜想帮我选衣服,看到里面都是孕妇装的时候,他怔在那里,他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要准备这些衣服,我的肚子从什么时候开始鼓起来的,他只在刚才看到突起的腹部上还残留着从前的那点儿浅浅的妊娠纹。 我见他不动,开口提醒:“随便哪件都行。” 他拿了一件香芋紫色背带裙,里面搭配白色的纯棉T恤,“下身穿什么?”他问。 “打底裤都在旁边的抽屉里,可是我想先洗澡。”刚刚的一切历历在目,真的恶心! “回来再说吧,孩子重要。”他从抽屉里帮我拿了一条浅色的打底裤,又从下面的一层抽屉里帮我拿出内裤和文胸,在别墅的时候我也习惯将内衣放到第二层抽屉里。 “那个小了,现在不能穿。” 他茫然的看着我,我指了指他手里拿着的文胸,“你帮我把那个白色的拿出来。” 陆沉逸听话的拿出那件白的,吃惊的问:“要穿这么大的?” 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做了那么久的夫妻,忽然因为这种事情尴尬起来,“你放这,我自己穿就行。” “我来吧。”他把衣服拿到床上,掀开盖在我身上的被子,这种感觉怪怪的,渴望却又带着陌生的疏离,看着他笨拙的帮我一件件穿上这些衣服,心中想着是不是他愿意重新接受我了? 怕朝尊再次引起绯闻,他开车到医院的门口,陆沉逸陪我进去做的检查,进入彩超室的时候他想出去,我一把将他拉住:“别走,陪我。”我好怕一转身就不见了他的身影。 他为难的看看大夫,大夫点点头,还称赞说:“这丈夫要都是你这样就好了。” 陆沉逸惭愧的低下头,任由我牵着他的手躺在床上,等待着整个检查过程。 还好,胎儿一切正常,大概是过了三个月稳定了,所以才没出现意外,因为见到陆沉逸的吃惊让我忘记了担心,这会儿想起来真是后怕。 回到车上我拉住他问:“你不会走了是吗?” 陆沉逸却对朝尊说:“垣,好好照顾她,这段时间少接些戏吧。” “你要去哪?”我抓住他问,直觉告诉我,他要走,并且不会带上我。 朝尊猛地踩下刹车,把车在路边:“陆沉逸,你这样有意思吗?”又指着我的肚子说:“这是你老婆,那是你孩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交给你了。”陆沉逸说完就奔着前面走了。 我匆忙的从车上下来就要往前追:“陆沉逸,你给我回来,陆沉逸,你真的不要这个孩子了吗……”我疯狂的向前跑,声嘶力竭的喊着,甚至都忘记了从前担心的问题,一直追一直追。 “你给我站住,都是车不要命了吗?”朝尊追上啦我把死死禁锢在怀里,不管我怎么挣扎,咬、还是掐,他就是不肯放手。 “陆沉逸,你这个王八蛋,混蛋!我恨你……”我看着他消失在街道上的身影,身体像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就连怎么被朝尊弄回去的都不知道。 “吃点儿饭。”一碗冒着热气的疙瘩汤打着一个荷包蛋端到我面前。 “他怎么就走了呢,你说,他为什么来,你说,你说啊——”我从小声的问,到大声的吼,弄反了朝尊端着的疙瘩汤。 热腾腾的面烫到了他的手,我冷情的像没有看到那一片红一样,看着他将打碎的碗捡起,又拿戳子收拾好地上的面,无动于衷,甚至连自己现在置身与朝尊的别墅里都没觉得奇怪。 他收拾好了地上的面,再去煮,煮好了又端到我的面前,怕被我再次弄撒,他这次换了小碗盛了一点儿端到眼前,“吃点儿吧,养好了孩子再说。” “他根本就没想要这个孩子是不是?既然不想要为什么不弄死?”我那时候就像个疯子,突如其来的出现,又绝情的离去,这种打击让我一时半会儿都接受不了。 眼看着大半天没吃东西,记得朝尊将面又惹了一遍,用勺子舀起掰着我的嘴往里塞,我死死咬着勺子就是不肯往下咽,还在流泪的双眼灼灼的盯着他。 朝尊无奈的收回勺子,气的站起来指着我说:“就为了他做的这么混蛋的一件事你就自怨自艾了是吗?” 我抬起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看着他说:“他来的昙花一现就是为了刺激我是不是?” “他没来的时候你不是也过得很好?姚欣,做回你自己,就当他没来过,你不是一样要养着孩子,好好过日子不是吗?” “可是他来了!他来了……”我抓起被子捂在脸上痛哭出声,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需要宣泄。 朝尊轻轻的将我抱在怀里,“你还有我,有我陪在你身边。” 可是我想要的是陆沉逸…… 直到我哭的没了力气,才将他推开,“我想睡一觉,你先出去吧。” “不行,没吃饭,孩子会受不了,赶紧把饭吃了。”他摸了摸碗,“还没晾呢,赶紧吃点儿。” 我把脸埋进被窝里不理他,闭上眼睛就准备睡觉,感觉一个黑影猛地落了下来,温热的唇瞬间封了上来,我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朝尊竟然用嘴渡了一口面! 他捏住我的下颚,舌尖一用力便将那口面逼着我咽了下去,奇怪的感觉在两人的身体中蔓延,他甚至有些舍不得离开,越来越深的探索着,从浅浅的品尝变成了深深的亲吻。 忽然,他倏地放开手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似一场错觉般看着我问:“你是自己吃还是等我继续这么喂?” “我自己吃。”我“蹭”地从床上坐起,拿过一旁的碗就往嘴里塞。 “慢点儿。”他夺下我吃空的碗又盛了些进去,“别怪我,孩子有个好歹,你才会真正的恨陆沉逸。” 我拿过他又盛的那碗面,点点头,“以后不会了。” “那头的房子别住了,不安全,明天我带你去把需要用的东西都拉过来,至于那些人我已经报了警,相信很快就会被逮到。”说完,拿着空碗去了厨房。 第一百一十五章:原来是唐印 第二天,我们都没提昨天那场尴尬,他做好饭叫我,除了过分的给我夹菜外,几乎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 感觉这样好尴尬,我咳了一下先开口:“其实我回去住也没关系的,以后注意就行了。” “不行。”他又给我夹了一块排骨,拿筷子敲了敲我的碗沿,“把这块儿也吃了。” “哦。”我看着已经不知道是地几块排骨放在碗里,以前跟穆延在一起的时候,大着肚子还要给他做饭,他吃完一抹嘴留下我一个人去希望,哪管我吃的多少。幸福的感觉在心里暖暖的流淌着。 我突然放下碗摸摸自己的脸问:“可是,万一胖了多难看。” 他撂下筷子掐了掐我肉肉的脸蛋问:“你觉得你现在的样子算瘦吗?” 我如同泄了气的刺豚,沮丧的拿起碗纠结的不想把这块排骨吃了。 他看着我那样子笑出了声,“吃吧,大不了孩子生下来我陪你减肥,你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孩子吸收的肯定不好,医生说胎儿正常,等到医生说胎儿过大的时候你再控制也来得及。” 听他这么说,心里的大石头才算放下,本来长得就不出奇,再胖了更难看,难怪陆沉逸走了,这么一想,反而更没了胃口,眼泪不经意的又流了下来。 “怎么了?”他放下筷子用纸巾帮我擦擦脸上的泪,“你怎么又哭了?” “难怪陆沉逸不喜欢我,又老又难看,呜呜……”悲伤就像如同冲出的浪潮般倾泻而出。 “瞎说什么呢,他喜不喜欢你跟你好不好看没关系。”他这饭也不用吃了,站起来把我扶到沙发上,“你总这么哭下去孩子不要了?” 我抽泣的看着他问:“那你还逼不逼我吃了?”原来自己不讲理已经到了无耻的地步了,看来都是他给惯的,越来越肆无忌惮起来。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问:“你就是为了不吃那块排骨?” “是又怎么样?”我扬着眼泪横流的脸歪着脑袋看着他,其实是真的伤心自卑,他突然的出现,又突然的离去,到底为什么? “好了,以后不逼你吃了,能吃多少吃多少,营养够了就行。”朝尊蹲在我面前,拍拍我的脸,像哄孩子一样。 “你快吃饭吧。”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收起了先前的悲伤,“再不吃就凉了,怎么说都辛苦一早上做的呢。” 我晃晃悠悠的往门口走去,“薛子川回来了吗?” 朝尊扒拉两口饭,突然问:“你看看他车在不在,他跟那唐印的怎么回事,怎么会认识陆沉逸的妹妹?” “他们啊,算是一对欢喜冤家吧,不过,我觉得他俩很般配,不是吗?”我伸着头,好像看见了薛子川停在院子里的车。 “我倒是觉得我少了一个情敌才是真的。”他快速的吃完,把桌子上的残羹剩饭收拾干净,而我则像个闲人似得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朝尊放好碗盘不放心的追了出来,还特意带了一件西装披在我身上,“你要去敲门?我昨天好像看到了唐印来了。” “真的?”我一听,瞬间把刚才的忧愁抛之脑后,跟踩电门上一样的精神抖擞。他们发展的这么快,都到这种地步了? 薛子川的院子门是开的,我跟朝尊直接走了进去,但进入他家客厅的时候却被楼上的争吵声惊住了。 “你给我滚出去——”薛子川如雄狮般的怒吼出声。 “薛子川,你至于吗?就算我不那么做,你们也一样不会有结果,她是我嫂子,就算我哥现在不会来找,将来也一定会的,早晚没你的事,再说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还不是为了帮你。”唐印带着哭音的喊着。 唐印竟然会哭?这更加的令我吃惊,感觉唐印跟她妈妈一样,应该是那种永远不会哭泣的人,可她也毕竟是个女人。 我对朝尊比了个“嘘”的手势,悄悄的上楼想听听到底怎么回事,上次薛子川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明白,朝尊怕我从楼梯上摔下来,从旁边帮我托着笨重的身子。 楼上再次传来薛子川的吼声:“你的帮助我不需要,你想想你给我带来了什么?” “带来什么?”唐印问,“就算我不插手,我哥能来这里找她,就证明他还是放不下,已经承认了孩子的存在,从哪个角度来说,你都没有陪在她身边的权利。” “我没有,难道朝尊就该有吗,啊?”薛子川的愤怒一直持续着。 到底是什么事?我心里纳闷着,这几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看看朝尊,他朝我摇摇头,也不清楚。 我再往里面走两步,就看到薛子川拎着唐印就往这边走来,当见到我和朝尊的时候,正愣在原地,随即掉头冲回了房间从里面快速的锁上门。 “你们怎么?”我疑惑的问,越来越搞不清楚他们怎么回事。 唐印见我这么一问,再看看我身后的朝尊,顿时有些目光闪烁的说:“嫂……嫂子,你怎么来了?” “唐印,你们到底为什么吵架?薛子川出什么事了?”我一边问一边往里走,想去敲开薛子川的房门,却被唐印一把将我拉住。 “嫂子,我……”她再次看了看后面的朝尊,小声的开口:“我很抱歉,我对媒体说……说你是朝尊的女朋友。” “什么?”朝尊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新闻是你放出来的?”他顿时手冒青筋,绑架的人一定是因为他才找上门的,他双眼瞬间红的能喷火般怒斥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差点孩子姚欣,他差点被人……” “被人什么?”薛子川“蹭的”从房间里冲出来,拉着我上下的查看,“到底怎么了,你遇到了什么人?”他只知道一定不是好事。 “没事了,都过去了,倒是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第媒体说我是他的女朋友?”我不明白她对媒体说的什么跟我绑架有什么关系。 “薛子川的一切就要被我哥发的那条新闻给毁了,那天你被送到医院的镜头中只有朝尊个薛子川,所以,记者堵在薛子川的办公室门口问你跟他的关系,我就说:送医院的是三个人,怎么就一定要说是他呢。”唐印说到这她低下了头,为了心爱的人她把矛头转向了朝尊,这也没有错。 我这才明白朝尊为什么好多天不见我,我看着他问:“你是因为这个才不见我不接我电话的?”他一定是怕我觉得新闻是他自己发布的。 “嗯,我怕你认为……”朝尊觉得自己自作聪明的笑笑,他以为这条新闻是陆沉逸发的,如果是那样,他把自己放到了什么位置,就算他们会喜欢同一个人,可总要拥有自己的人生轨迹。 “你怕我以为这是陆沉逸发的,所以更加的恨他,同时也恨上了你?”我无奈的摇摇头,站了这么久腿有些累了,肚子大了就是这点不好,体重至少增加了近十斤。 他们三个跟着我一同进了薛子川的卧室,唐印像个犯了错的学生站在那低着头不说话。薛子川则收敛了刚才的愤怒,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我,尬尴的摆弄着门把手,只有朝尊做到了我旁边,把枕头拿来让我倚在身后。 “薛子川,你说说,从头到尾说。”这件事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那么就一次性弄个明白,我从来都不认为这是陆沉逸会做的事。当然,那个说薛子川夺人妻的绿帽事件他不是也干出来了么,这么一想,反倒有些不放心陆沉逸了。 朝尊看着我逐渐冷下去的脸立刻补上一句:“不要那么想逸!” 我好笑的看着他,“怎么?这会儿又兄弟情深了,之前是谁打他女人主意的?” “我只是不想你那么误会他,至于感情上,不是我能控制的。”他垂下头不再说话了。 我朝薛子川扬了扬下巴,“你说。”他不是当事人么。 唐印见他还是不肯回答,上前一步对我说:“嫂子,你那些天因为那件事没再看电视新闻所以不知道那件事给他造成了多大影响……” “你给我出去!”薛子川上来就要把唐印拉出去,被我制止了。 “你给我呆在那,今天不听唐印把话说完谁都别想走。”我转头看看朝尊,“你要有戏就先走。” “我今天夜戏。”他回答。 唐印继续说:“那天,记者们围上门,问他,说作风不良的主负责人带出来的歌手是不是也作风不正。这样下去,他的公司和旗下艺人就都毁了,所以我就说了句,那天更紧张你的人是朝尊,大家怎么不去了解一下真相就胡乱揣测。” “于是他们就去找你了?”我看向朝尊,他点了点头。我笑笑,“敢情这就是你那些天躲着我的真正原因?” 抬腿踢了踢他的小腿,“薛子川,我还以为多大不了的事情呢,至于么。” “可她竟然……”薛子川说不出口,但被扣了那么个屎盆子心里窝火。 “她怎么?”我看向唐印,充满不解。 “就……就是……我说跟他那什么了……”唐印挠挠自己的太阳穴,有点没脸见人,那羞涩的模样让人都不敢相信那是她本人。 “你俩上床了?”我惊讶的问出口,果然是唐印能干出来的。 “那个不是……”唐印吞吞吐吐了好半天,才把她那天怎么睡到薛子川床上,又怎么假装发了了那些事还拍照威胁全部交待了,这么换我不敢看薛子川的脸,知道唐印胆大,没想到这种奇葩也能干出来。 “我今天就是来跟他道歉的……”唐印再次强调,可薛子川却因为她说出了这一切脸色沉得更吓人了。 “咳咳……”我从床上站起来,走到唐印跟前小声说了句:“祝你好运。”拉着朝尊快速逃走了。 “哈哈哈哈……” “别笑了,你当心再动了胎气。”朝尊无奈的把笑蹲到地上的我捞起来。 “好好笑,我怎么都……都没想到她能干出这种事,还咬破手指弄落红,哈哈哈……”抬手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看看坐在旁边的朝尊,他脸上也是憋不住的笑。 第一百一十六:错误的执着 林雨轻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她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绝对不能放弃,她爱陆沉逸,爱的不择手段。 陆秋燕这一次决定豁出脸面直接对林雨轻说明自己的意思:“雨轻,你看你的病既然不是真的,也该有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空间,总是在这里也不是那么回事,沉逸跟他爸爸的事情可能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所以我呢也打算陪着沉逸一起去法国。” “伯母,事情是我不对,我爱沉逸的心从在法国的时候你们不是都知道吗?我是有了一个孩子,可这个孩子也不是我想有的,难道他存在了我就不能做一个母亲的责任了吗?”林雨轻言辞凿凿的为自己申辩着。 “你要是想继续住这里我也没意见,今天下午沉逸回来后,我会跟着他一起去法国。”陆秋燕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回了房间。 果果走过来拉着林雨轻的手说:“妈妈,我想爸爸了,我们回去找爸爸好不好?”水亮亮的瞳仁里充满了对父母陪在身边的期待。 林雨轻本来就烦躁,一听他说想爸爸,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成天想他,他有什么好?”她用力的耸着果果的小身体,果果承受不了她那么大的力气一下跌坐在地上。 本来要回我是的陆秋燕听到她对孩子的吼声又返了回来:“他还是个孩子,你不要那么过分的对他,好歹也是当了妈的人了,怎么做你应该比我清楚,做人不能只自私的为了自己的随心所欲而活!” “伯母我……”林雨轻想要解释,可陆秋燕说完就回了卧室根本不给她机会。 陆沉逸从临墨回来后,又去公司处理了近些天的事情,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林雨轻抱着果果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她使劲想着今后的对策。 “那套公寓你要是喜欢就留着吧,带孩子回那里住着,要是不喜欢就另外买一套。”陆沉逸本来就想将那整座的无人公寓留给她的,不然也不会全部都装修成了地中海的样子,还有二楼的那片小型森林。至于办公室的装修当初纯属为了省事。 “沉逸,不要这样,我爱你的心没变,你不能这么绝情的对我!”林雨轻扑上去拉着陆沉逸的衣服不肯放手。 陆沉逸别过脸,“别这样,你知道我心已经不在你身上了,何必呢。” 林雨轻眉头紧蹙,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陆沉逸:“不在我身上,难道在那个女人身上?陆沉逸,你不是看新闻了吗?不是还为了她将结婚的信息放出去了吗?她怀了薛子川的孩子,就在离开你之后,那样绝情别恋的女人有什么好怀念的?”她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是怎么离开陆沉逸的。 “那你呢?”陆沉逸讽刺的看着她。 就在这时候,林雨轻的电话响起,果果拿着电话跑过来喊着:“妈妈,乔阿姨打来的。” 林雨轻顿时浑身一僵,被他当场堵住跟乔虹有来往,她更加的无地自容,“果果自己玩去,别管电话。” “接。”陆沉逸拿过她的手机递给林雨轻,他倒要看看林雨轻还有多少事背着他。 “我……” “接电话!”陆沉逸字字狠绝,把手机直接接听放了免提。 “喂……喂?”她怕,陆沉逸要是知道她从头到尾都在算计,那她几真的一丝希望都没有了。 乔虹在那头听到电话被接起,着急的问:“林雨轻,你能不能把果果给我带出来两天,我真的太想他了。” “别……还是别了,我不太方便。”她几乎没说一个字都在看着陆沉逸的表情。 陆沉逸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冰冷的似乎能冻住空间里一切可活动的物体。 “不行,你要是不给我果果,我就告诉陆沉逸你是装病。”这会还没失去理智的乔虹也学会了威胁。 林雨轻看着陆沉逸脸上的阴沉越加瘆人,直接对电话里的乔虹吼道:“用不着了,他已经知道了!”林雨轻直接夺下陆沉逸手里的电话挂断,擦了擦被逼无奈的眼泪,气球道:“沉逸,你原谅我,我是真的不想离开你,所以才这样的,真的……” “你太让我失望了!”陆沉逸甩开他直接上楼。 在楼上房间里的陆沉逸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当初穆延逼迫姚欣,乔虹害死姚欣母亲的事情他可都记得呢,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让他们翻身。 “给我调查穆延和乔虹现在经营什么,断了他们的货源,或者扰乱他们的经营,我要看着他们破产,永远都没有翻身的余地。”陆沉逸的狠绝也不是谁都能看到的,他在场人面前从没有这种表现过,除了吊儿郎当的跟贺平混酒吧,再就是一本正经的面对同事。 就这样,因为乔虹一个不该打的电话,他们刚刚兴起的医药器材经营如同一颗刚刚升起的烟火,光华的闪现后,瞬间消失在了这繁华的都市里,再次沦为一无所有。 第二天一早陆沉逸从楼上领着陆秋燕的一同下楼,准备去法国看他父亲,顺便将那面新建的工厂解决了,而却第一次打入西方市场,必要的商业圈子也是要结识的。 林雨轻跑过来拉住陆沉逸,“沉逸,你别走,不然你带上我一起好不好。” 陆沉逸甩开她的手:“雨轻,我就不明白了,我们之间再好那也是曾经,曾经是什么,就是过去的了,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看着果果这么小的孩子在你身边跟着四海游荡的合适吗?如果他父亲还愿意接受你,那么为了果果重新创建一个温暖的家,像个正常女人那样相夫教子有什么不好?” 林雨轻在内心苦苦挣扎着,她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陆沉逸,如果这次离开了,那她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可是回了那头,万一余顾找上门,她连最后离开的机会都没了,她知道余顾的手段,不对她用是因为爱着她,可她背弃他,再次回去后,就不是现在这样的自由了,她有预感。可让她就此放弃陆沉逸她做不到,所以,她宁可冒险。 林雨轻的心一横,对陆沉逸说:“我回法国,你带上我,一起。” 就这样,林雨轻跟着陆沉逸一起回了法国,而身在法国的余顾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他坐在轮椅上,推动着轱辘慢慢的移动到窗前,望着面前的那片海和小岛上的房子,邪魅的脸上泛着诡异的笑:“宝贝,你终于回来了,回来我的怀抱,我就再也不会让你逃离了。” 余顾轻易都不露面,但他若是露面的时候,也一定是有重要事情发生,领略过他手段的人无不对他闻风丧胆。所以他的腿也是被仇家所伤,本以为他会死定了,却不想他只是伤了腿。 余顾结果佣人递来的拐杖,起身的动作已经灵敏了许多,在不需要任何人搀扶的情况下,拄着拐杖能走上很远,速度也比最开始快上很多,即便不能跟上正常人的速度,但也不至于像个废人。 唐印整整三天都呆在朝尊的别墅里,与其说是陪着我,倒不如说她还是舍不得放弃薛子川。 “嫂子,你说他还会给我机会吗?”唐印看着薛子川房间里亮着的灯难过的问。 薛子川这两天回来的晚,洗过澡后总会来我这里看看,“谁让你能做出那么离谱的事,不过,我觉得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你不觉得他最近这几天没格外的怎对你吗?” “可他也没给我好脸色。”唐印垂头丧气的坐回沙发上。 薛子川看着自己家阳台上晾着的一串衣服,气的全部都扯下来放到了洗衣机里重洗,他讨厌唐印碰他的东西。 “唐印,你要是再来我家,别怪我不客气。”薛子川怒气冲冲的给唐印打了个电话吼完直接挂断。 唐印像习惯了似得,落寞的坐在那里,她偷偷陪了薛子川的钥匙,帮他做了一桌子的菜,还帮他洗干净了所有的衣服。 不管薛子川的态度多么坚决,唐印还是每天坚持的那么做了,看的让人实在心疼。 这天,我主动去了薛子川那,自然也没给他好脸色:“薛子川,你差不多就行了,她一个女孩子每天为你做那么多,你还想怎么样?” 薛子川给我倒了杯牛奶放下“你喝点牛奶对睡眠好,这几天肚子长得快,注意休息。” “别逃避我的话题,她那点儿不好,你看看,自从她来了,你这家里才有了点儿人气,从其那你这里会准备牛奶吗?”我说完一口把牛奶干掉。 “我不喜欢她,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她,我只想她远离我的生活,别再来烦扰我!”薛子川说的字字铿锵。 唐印就站在他的身后,眼泪瞬间滑落,她平静的开口:“薛子川,今天,是最后一天,我早就在心里做好了决定,为你再努力十一天,如果这十一天我还是不能打动你,那么我会自动离开。”唐印说完就走了,阳台上还像以往那样晾着她洗好的衣服,冰箱里装着她白天去买的食物,餐桌上是为薛子川准备的饭菜,是她照着往上的食谱每天不重样学着做的。 “薛子川,这回你可以清净了。”我放下牛奶杯子回了朝尊的院子,唐印拉着打包好的行李对我说了声保重,连送送她的机会都没给我,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看着她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我不禁问自己:难道不该是这样吗?伤了两个人的心。 一见厚厚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肩上,朝尊站在我身边说:“感情上谁也做不到理智面对,别操心那些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我不解的看向他,害怕他又旧事重提,率先开口:“朝尊,你不要想那些……” 他永远都先一步了解我的心,截断了我的话:“不是说这个,你将来要养孩子,有没有想过做些什么?” “做什么?”我也有想过,现在揣着孩子什么都不方便,可将来总要有份收入吧,吃空本钱就等于等死,只是我能做些什么事呢? 他痞痞的一笑说:“做生意,我们一起,怎么样?”那样子特别像了当初的陆沉逸。 第一百一十七章:珍惜眼前 “朝尊,我发现你越来越不像我最初认识的你了?”我说完这句话直接进了屋子。 他跟在后面说:“在人前伪装的太多了,在喜欢的人面前只想做回自己。” 我点点头,的确是这样,“做演员的确很辛苦,也许哪天演着演着,可能都分不清是生活,还是瞎想。” “我的提议怎么样?”他问,拉着我的手往楼上走,而我的腿脚也比前些天笨上了许多,不再拒绝他的助力。 “嗯,原来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可是没有目标,而且,你看我这样子能出去干什么,上个楼梯还得拉着你的手。” “明天我让人把楼下的房间的洗手间管道修理好,这样你就能不用上下楼了。”他楼下的管道坏了,所以都只住楼上的房间,而且楼下只有一间卧室,毕竟这种集中型别墅都不是很大。 “明天再收吧,你先洗个澡,地上滑别再摔倒了,进去的时候扶着点儿,还有,地上的防滑垫一定别拿掉。”每天这样的嘱咐他像跟领导汇报似得必须说一次。 “真啰嗦。”我直接把他关在了外面,心里因为他的关心暖暖的。 人倒霉的时候不管怎么小心都避免不了意外的发生,我穿的衣服都是比较容易脱穿的,而且浴室里特意给我准备了放衣服的椅子。可我怕水把衣服弄湿了,就将椅子挪远了些,当最后一件脱完的时候,想扔到椅子上,可脚却踩在了防滑垫的边缘,整个人向侧面倒去,“啊——” 朝尊下到一半的楼梯,听到我的喊上疯狂的冲进了我的放进想也没想的打开洗手间的门,看到躺在地上的我时,直接将人从地上抱起,甚至忽略了我赤裸的身体。他把我放到了床上,担忧的问:“有没有哪疼?会不会出血?” “腰……腰在浴缸上撞了一下。”我侧着身子,把被撞到的地方腾空,“肚子没事,我扶的及时。” 朝尊顿时松了一口气,“哪疼?这吗?”手隔着被子帮我揉着。 “要不我还是去白薇那住吧,在你这太不方便了。”我的脸后反劲的开始越来越红,感觉身上都开始发烫,也不知道是害臊的还是因为他的手在那里揉搓的,脸在被子里越埋越深。 朝尊一把拉开挡住我脸的被子,“你也不怕把自己捂死了,白薇那就算了,明天我给你找个保姆。” “也……也行。”可我又想起了什么,“不行,你是大明星,那样会闹绯闻的,万一保姆多事的给你泄露了生活隐私怎么办?” “你电视剧看多了,以为所有的人都那么有闲心的关心娱乐圈,再说了,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还有争论的必要吗,嗯?”他突然凑到我耳边,还故意的吹了一口气。 “你……”我转过头怒视着他,简直太……太过分了! 他捏捏我的鼻尖,笑着说:“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难道以为我现在还会对一个大肚子的女人禽兽一回不成?” “那你刚才在干什么?”他松开揉着我腰的手,走到门口的时候大声说:“放心,从今以后,你永远都是陆沉逸的妻子,不管在一起与否。” 我看着他落寞的身影,心中有一瞬间莫名的酸楚,也升腾更多的感动,这是他在跟我划清界限,也是在给我一个承诺,“朝尊,谢谢!” 朝尊四天都没露面了,我本来以为他会上班,可看着他完全没挪动过的车,肯定了他在家。披上一件厚厚的风衣打算去找他看看,他那么讨厌的唐印走了,怎么不见他有以前的活力了呢。 一进门,屋里都是酸腐的剩菜味,我捏着鼻子走去餐厅,餐桌上许多的盘子里面扣着东西,而这恶心的味道就是从那里面发出来的。 “薛子川——”我快速除了餐厅,奔着楼上走去,每上一个台阶我都死死的抓住楼梯扶手,生怕一个闪失再出点意外。 二楼的阳台上还晾着唐印走的那天洗好的衣服,而薛子川就躺在阳台的地板上,满地的啤酒罐横着竖着的躺在那里。 踢了踢他还握着易拉罐的手,“薛子川,你可别死了!”再踢踢,他还是一动不动。我慢慢的蹲下伸,这个动作对我这个已经怀孕五个多月的人来说做起来实在不容易,干错一屁股也坐在地上,没办法,这肚子根本不允许我蹲下。 我伸出手,在他鼻子上用力一捏,不一会儿,没办法喘气的薛子川就给憋醒了,他用力的在鼻子前挥了一下,我早在他伸出手的时候就把手拿开了,让他扑了个空。 他费力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欣欣?”嗓音沙哑的像被盐卤过似得。 “你怎么搞成了这样?”四周看看,好像忽略了什么,楼下的臭味随着窗户吹进来的风飘来,“呕……” “怎么了?”薛子川一个挺身从地上爬起来,趴着我的背又问:“你怎么了,不是都过了妊娠反应期了吗,怎么还会有反应?” 我拍了拍难受的胸口,筋着鼻子指了指楼下,“你难道问不出来这什么味吗?” 他盯着蓬乱的头发和满脸杂乱的胡茬趴在楼梯扶手向下望:“是……餐桌吗?” “薛子川,你这是要杀人于无形吗?”他那张脸哪还有平时的半点帅气,还有那沧桑的样子看起来比陆沉逸还老,其实陆沉逸也不老,挺帅的。 “我这就收拾。”他踉跄的脚步就要往楼下走,被我一把拉住,“行了,你看看你自己吧,满身的酒味,都没比桌子上的那一对好到哪去,赶紧进去洗洗。” 薛子川听了我的话,跑去浴室洗漱,而我则慢慢走下楼回隔壁把朝尊给我请的白姨找来,让她帮着把这满桌子收拾了。 “真对不起啊,辛苦你了。”帮我意外的人收拾屋子可不是人家的分内之事,而我这个不帮忙的还躲得远远的捏着鼻子。 “这算个什么事儿,这会儿呆着也是没有事,你怀孕的人鼻子敏感,不像我这把年纪了,有个什么也不当回事。”五十多岁的白姨特别实在,而且守口如瓶的更加让人放心,在朝尊这样的名人家里就是需要找个这样靠谱的。 不过这回反倒是我觉得好奇了,“白姨,你就不好奇我跟朝尊的关系吗?” 她一边收拾一边笑着回答:“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我们这一代是看不懂了,不过啊,他喜欢你是真的,我看的出来。” “是啊,他喜欢。”我知道,而且是让我无法抗拒的喜欢,甚至连对一个男人基本的免疫都没有,这种感觉真可怕。“你就不好奇这孩子?”我看着已经转入厨房的白姨问。 她怕我听不到,大声的回答:“我看的出来,这孩子不是他的。” 屋里的味道被收拾起来后就已经小了很多,我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进散进来,搬了把椅子坐在厨房的门口继续跟她聊着天:“白姨,你好厉害。” 她稀里哗啦的洗着洗碗池里的脏盘子,头也不回的说:“他要是孩子的父亲,就没我在这里的机会了,就他对你的态度,一定什么都得亲力亲为。” “白姨,你的眼光真毒。” 正说着,薛子川洗好了澡从楼上下来,“这是?”他好几天没去看我,当然不知道朝尊家里多了一个人。 “朝尊给我请的阿姨,上次我在洗澡的时候摔了,所以他不放心。” “你摔了?”薛子川紧张的跑过来上下翻看着我,“摔了哪里,有没有受伤,孩子有没有事?” 一把打开他的手,故作生气的说:“你还知道关心我啊,我还以为你今后的人生就跟酒过了呢。” “对不起……”他低下了头,刮干净的胡子让整张脸看起来又恢复了清爽帅气。 “行了,你得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了吧?”其实我的心里猜到了七八分,人啊,就是喜欢发贱,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各种讨厌,但适应了这种方式的时候再回到原来的样子,却有些难以接受从前的状态,他就是如此。 他靠在身后的墙上,深吸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很讨厌的人,每天都在不停地打扰着我的生活,甚至让我唯一想等着你呼叫的电话媒体那响个不停,但忽然间安静下来,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他忽然蹲下来,拉着我的手问:“你有没有觉得我突然间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不习惯?” “听实话?”我问。 他点点头,翻看着我又厚了些的手掌,连手背那的五个浅浅的小坑都愈加明显。 “有些不习惯,但我们没有未来,所以总要有一个人先狠心。可你跟她不一样,唐印的执着与付出我们是有目共睹的,不管她多惹你烦,你也不能否定她的付出不是吗?” 薛子川点点头,“是啊。”他松开拉着我的手从地上站起来,“那时候真的是很烦,烦到根本不当她是个女人,在任何时候都能狠心的将她赶出门。可笑的是,我竟然无法习惯没有她烦我的日子,家里的桌子上再看不到做好的饭菜,晾衣架上再也没有她洗干净的衣服,我响个不停的手机突然间一天都不响一下……”他细细的怀念着唐印为他所做的一切,脸上是后悔夹杂着惋惜的笑,看的我心里跟着一阵难过。 “薛子川,你爱上她了,你知道吗?”也许他的这份爱还只是存在于习惯的程度,但他的依赖与不舍就是唐印的成功。 “爱?”他茫然了,“我一直以为我只会爱你,永远不变……” “你还曾经以为只爱那个逝去的她……”温柔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如今我这张胖的不成样子的脸上是否还能看到她的影子。 薛子川慢慢垂下了头,“是啊……我以为一切都不会变,可自己变了,居然都没发现。”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扶着薛子川的肩膀看着他认真的说:“子川,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永远,所以,珍惜眼前……” 白姨安静的在里面洗着碗,听到我说的这句话,回过头来对我赞许的笑了一下。 第一百一十八章:抓到绑匪 薛子川打不通唐印的电话,跟我要了陆沉逸的手机号,连夜飞往法国去寻找她,还好他的爱明白的不是太晚。 “傻笑什么呢?”朝尊突然从后面搂住我,手在半圆的肚子上摸了又摸,被我“啪的”一声打掉,“少在这占便宜。” “又不是占你便宜,肚子里那个。”他不服气的又摸了一下,这才松开手躲得远远的怕再挨第二下。 白姨端着果盘从厨房过来,看着我举起的手,直接塞了个橘子在我手心里,“吃东西,扔了可惜了。” “好啊,你们连成一线了是不是?”我不服气的剥着橘子皮,秋天刚下来的,还带着点儿绿色,酸的他们俩干脆都不敢尝。 “行了,不闹了,我跟你说正事,你就没发现我最近都不怎么出门拍戏了吗?”朝尊收起了脸上玩闹的态度,开始认真起来。 “为什么?”我也发现了,以为他是可以想留下来陪着我。 “我在筹备一个公司,你跟着入股怎么样?白薇也加入,她在剧组干了那么久,也算是轻车熟路。” “这么说你是打算做影视制作?那投资得多大啊?而且,我这么大肚子能帮什么忙?”一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感觉这主意也太突然了。 “演员的赛选,你负责这一块,怎么也是当过歌手的人,这个对你来说轻而易举吧?” “嗯。”我也跟着点点头,正个的确是我能力范围以内的,而且也跟着朝尊在剧组呆了那么久,不管是做助理,还是当勤杂工的时候,也算把整个流程都了解了一些。 “白薇的经验多,对于影片的制作部分她负责,而资金部分我负责招赞助商。”朝尊详细的跟我收了公司的基本规划。 “那前期投资需要多少?”我的钱还是有限的,毕竟那可是一个公司呢,就算所有的影视制作都是找投资商,但公司的成立和周转资金也是一笔不小的数额,虽然朝尊有的是钱。 “前期投资需要一千万吧,另外,白薇不用投资,她做好总负责就行,我负责陪你。”他突然凑近无比暧昧的又开起了玩笑。 “你少这样。”我躲开他扔掉手里的橘子皮直接回了卧室,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其实根本不需要我做什么,这完全是为了我一个人做的安排,上天是不是在这一刻也太厚待我了,好怕幸福一下子被用光了。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朝尊匆匆接了个电话就出门了,我问他怎么了,他就说:“那天的人抓到了,还找到了雇佣的人。” “什么?我也去。”那天是我全部的耻辱,想到这个恨不得将那两个人碎尸万段,可幕后的人才真正的可恨。 “不行,白姨,看住她别让她跟着。”朝尊说完走出去开着车就离开了。 我一看他远走的车身,套上外套也不顾白姨的阻拦紧跟着出去,白姨喘着气的追,我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打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距离之前租的那个房子区域的派出所而去,因为当初是在那里报的警,所以只可能是那个派出所。 白姨看着我远离的出租车,感激给朝尊大电话。 朝尊接到电话听了白姨的话后,直接打给了我,在前面把车停下,让我从后面的车里下来:“你就不能省心的呆在家里!” “谁让你不带我,就算人我抓不到,可这口气我总得出出。”这一刻,那种咬牙切齿的感觉从内心用处,那天,就差一点儿,我可能就失去了第二个孩子。 到了派出所,警察直接将我们带到审讯室,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个人,我冲上去就是一拳,再想挥第二拳的时候被朝尊给拦了下来,“别打了,你再伤了自己。” 愤恨的看着这两个败类,“说,谁指示的?” “是……伊梦淑!”那个瘦子胆怯的说,在我们来之前已经被人揍得不轻了。 名字好耳熟,我看向朝尊,见他神色冰冷的吓人,“朝尊,你……难道认识?” “那个女演员。”他狠绝的突出这几个字,手臂上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怎么……怎么会是她?”我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她,要遮掩对付我,不对!“她喜欢你,所以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以为是你的,就对我……”我不敢相信,一个漂亮的女人,内心竟然歹毒到这般程度。 “对不起……”朝尊扶着我的肩膀愧疚的道歉。 “你对不起我什么?”感觉他这话说的莫名其妙。 “她喜欢我,所以,不择手段的想要跟我在一起,而当时刚好是孩子被发现的时候,我们一起在外面玩,她可能就以为……都是我不好。”朝尊惭愧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我。 “她是明星,她竟然为了喜欢一个人这么丧心病狂?”我简直不敢相信,残忍的女人会到这样的地步,甚至……甚至比穆延还要卑鄙。 “你等着……”朝尊说完就要往外走。 “你要上哪儿?”一把将他拉住,还好,我还没被仇恨蒙蔽了思想,其实经历了穆延的事情也不是一点儿好处没有,至少面对这种事情,我再气愤,也能保持一定的冷静。 “我不会饶了她。”朝尊脸上的阴狠让我都感到不寒而栗,似乎周身都被残忍笼罩着,我不知道他所谓的不放过是打算怎么样,可绝对不能让不幸的事情发生,毁了他。 “朝尊,你听我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有警察解决呢,你不要插手,再说了,为了那种人再搭上你,不值!”我拉着他,眼睛深深的看着他,恳切的想让他冷静下来。 感觉到朝尊周身的冰冷渐渐弱了下来,心里的大石这才算落下来,“放心,她做的出这样的事情,不会有任何人袒护,就算真的有人想要袒护,到时候我们再找律师推波助澜一下,她不会有好下场的。” 朝尊点了点头,抬手摸摸我的脸,痛苦的开口:“对不起,姚欣,想不到我也是那个会带给你麻烦的人,我以为这种事情从来都不会……” “行了,证人也确认过了,我们不能耽误他们的工作,走吧。”我拉着朝尊跟警察道了声谢后就离开了。幸好自己跟了过来,否则,朝尊一旦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伊梦淑的事情彻底被媒体曝光,而她却被以故意伤害罪被判处了有期徒刑,在这期间,又有许多人举报了她的各种恶行,因为之前有公司的袒护,现在没了后盾一下子就被人打到了地狱,当然,还有更加不会放过她的媒体在渲染着她的种种劣迹。 陆沉逸回到了法国又开始投入到了他的建场当中,其实唐海德在这段时间的督促下,已经完工了,陆沉逸来只需要做最后的处理就好。 林雨轻还在用她最大的死皮赖脸粘着陆沉逸,果果每天都在悄悄的与爸爸联系,并汇报妈妈在这里的情况。 这天,是陆沉逸在法国新生产厂区的落成仪式,为了帮助他在海外市场的登陆成功,唐海德将他的友好商家和家族负责人都发了请帖,并在著名的酒店里举行了隆重的庆功宴。宴会上,陆沉逸跟唐海德在对每一位到来的嘉宾敬着酒,林雨轻也穿的很美,在跟认识她的人谈论画。 就在他们各自投入的时候,一个坐着轮椅的人,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慢慢走近,“好久不见。” “啊——”林雨轻吓得扔掉手里的高脚杯顿时高声尖叫起来。 余顾从轮椅扶手的收纳盒里取出纸巾,低下头帮林雨轻擦掉染红的酒,“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万一被子碎了会扎到脚的。” “你……你你……你怎么来了?”林雨轻怎么都不敢相信,陆沉逸的庆功宴,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爸爸……”果果一头扎进了余顾的怀里,可怜的小脸瞬间湿润了,“爸爸,我好想你,我把妈妈给你带回来了,你高兴吗?” 林雨轻在听到果果叫爸爸的时候,吓得赶紧回头看看还在跟人攀谈的陆沉逸,幸好他还在跟人谈事情。 陆沉逸怎么会看不到这边的变化,他跟同事笑笑,转身走到林雨轻身边:“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不感动吗?”余顾,就是曾经从他身边抢走林雨轻的人,从前的话,他还恨着他,可现在,他不再那样想,因为自己曾经的无能,更因为当初那份感情的不坚固,这种结果是必然的。 “你好。”陆沉逸笑着伸出手,跟余顾打招呼。 余顾温润的眼神朝他暖暖的一笑,脸上几乎跟年轻时都没怎么变样,“你好。”他回握陆沉逸。 就这样一个轻易的举动却吓得林雨轻浑身颤抖起来,余顾的笑代表了什么她最清楚,这种笑的背后有更大的阴谋,她两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妈妈——”大喊一声,看向爸爸。 余顾手一挥,身后的保镖则立马上前将地上的林雨轻抱起来,快速向外走去。余顾则也转动这轮椅一边向外走,一边跟周围的人打了声招呼:“抱歉,我妻子身体不好,我带她去看医生。” 简单的一句话引起了前所未有的轰动,也迅速的抢了整个庆功宴的主题。 “余董事长什么时候结婚的?” “不对,他早就结婚了,但是谁都不知道他的结婚对象,他毕竟很少在公共场合出现。” “他妻子竟然是林雨轻,林雨轻竟让结婚了,谁都不知道……” 众人纷纷的议论声在偌大的宴会厅里回荡着,陆沉逸对与已经心里有数的事情也没有太在意,去找了父亲想继续宴会。 唐海德跟陆秋燕都怔愣在原地,唐海德震惊着一直以来查不到林雨轻的背景,原来竟然死被余顾给隐藏了,他早就听说过此人的影响力,没想到亲眼见到的时候更加的让他感到震撼。 “爸,到底怎么了?”陆沉逸毕竟不是在法国生活的人,对于余顾的势力一点儿也不知道。 唐海德从兜里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声说:“沉逸,以后远离林雨轻,远离余顾,千万小心!” 第一百一十九章:这张卡里有500万 白薇进来的时候吓了我一跳,笨笨的身子从沙发上站起来问:“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呀?”白薇将手提包丢在沙发上,坐在我的旁边看着我那隆起的肚子,“现在五个月了,应该没有呕吐什么的了吧?” “是啊,又五个月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上次那个也是五个月,还是你幸运。 白薇看着我又有些低落的情绪无奈的叹了口气:“别再缅怀了,只要现在好好的就行了。” “嗯。”我点头,看了看正在忙碌的白姨,“我刚刚怎么没听见你敲门,是白姨开的门吗?” “都说怀孕的人记性差还真是,这家里就你和白姨不是她能有谁?”白薇也摸上我的肚子,“这小家伙日后可是要叫我一声阿姨的,可惜我现在下岗了,就怕连份子钱都交不起。” 我惊讶的看着白薇,根本不知道她辞工的事情,“你怎么突然辞工了?” “不想干了呗还能是什么?”白薇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我也累啊,可是我不能坐吃山空,我打算再重新去找一份工作。” 我想了想决定让白薇来帮助我和朝尊,“加入我和朝尊吧,我们这边也缺人手。” 白薇沉默了一会,抬眼看着我,“啧啧啧……你傻啊,要不是他先要求的,我怎么可能舍去能随时看美男的工作。” “敢情您这逗我玩呢是不?” 白薇点点头,“没错,我就是逗你玩,好了,看你一天大着肚子多无聊,哄哄你开心,朝尊的提议不错,他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当演员,总要有自己的事业,不过,他为了你可真是豁得出去,这么好的男人你还惦记着陆沉逸吗?” “好和爱是两回事,陆沉逸是我孩子的爸爸,再好,我跟他也不可能。” 白薇撇撇嘴,懒得跟不开窍的我说话,可有的话还必须得说,她来可是有事的,“我只负责卖力,没钱的哦,不过,你打算投资多少?朝尊可说了你是合伙人,那就是必须要投资的。” “我也不知道一个公司要多少资金,不过我只有陆沉逸给的那五百万。”卖乖的从茶几上摘了个提子给白薇吃。 “朝尊呢?你和他商量一下,投资方面我不太懂。”白薇顺从的吃了提子,四处寻找朝尊的影子。 “哦,朝尊出去了。”正好这时候朝尊来了电话,“看吧,有的人是不能说的。” “喂,怎么了?”没有重要的事情我想朝尊是不会给我打电话的。 电话那头的朝尊问:“公司地点已经选好了,要不要我来接你一起看看?” 听他这么问,我更加的感到自己的没用,那些事情完全不懂,不过朝尊这段时间早出晚归一定是花了不少心血,还是看看吧,“白薇在这里,你把地址发我手机上,我和白薇一起去。” “等我。”他不容我拒绝的挂了电话,这地方如果不开车真的不方便。 公司的地址选在了一条不是很繁华的街道,单独而二层楼,建筑风格很别致,是那种名清代的六角飞檐式。还没进门呢就觉得有些眩晕,“《古恒影视制作公司》,这地方要不少钱吧?”光租金一年还不得个几十万,天哪,想想都肉疼。 “房子是我的,名字我起的,如果不喜欢还可以换,必将还没注册呢。”朝尊率先往里走。 看着几个描金的大字,对与创业我心中也是满满的热血沸腾,“古恒,远古,永恒,挺好的。” “有钱!”白薇忍不住的又朝着朝尊的脸上瞄着,垂涎的神色毫不掩饰。 我摇了摇头,白薇花痴的心态还是一如既往。 “为了这房子我可是穷了,这资金剧本演员,接下来的投资会更多,另外演员和剧本的选定问题上也是要严苛把关的,都得我们亲力亲为。”朝尊严肃的说着,让我也意识到了重要性。 剧本和演员是有关联的,剧本选的不好,演员再怎么努力都没用;演员选的全都是些花瓶的话,剧本也会被毁。两者中,都不能出错一个。 至于资金的问题,陆沉逸的那五百万可以派上用场了…… 不知道那五百万在这次投资里会起到多大作用,“我投五百万,当然只有这么些,至于剧本我相信白薇是可以搞定的,演员就由我来筛选,你看怎么样?” 朝尊皱眉,着急着问我,“可是这计划里面没有我的份啊!” “你傻啊。”白薇无语的看着朝尊,花痴劲已经消失了,“我们这是新投资,没有宣传哪个演员会来?你就去宣传,反正你大明星的身份,还怕搞不定?” 朝尊赞许的点点头,“首部作品我亲自上阵,再请一位知名度略高的女主角就可以,剩下的全部招新人。新人光在资金上就能省下大部分,每家公司都会从他们下手,重新捧红一批作为自己专用的演员团队。” 白薇看他说话的样子眼珠子差点而掉出来,竖着大拇指说:“果然不愧是我偶像,原来经济头脑也这么发达。” 我凑近她耳边问:“要不要再亲一口?” 朝尊在我额头上重重的弹了一下,让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往楼上走去。 说干就干,确定了基本的分工后就开始行动起来。整个办公楼里都是原来的古朴装修完全不用动,设备朝尊已经准备好了,直接向外面发放宣传公开宣布演员定在三天后,初选由我和朝尊的以为助理共同负责。 白薇从从前的工作就是负责影视作品的剧本筛查,所以她这次负责这个最合适,顺便把她在剧组认识的一些人直接带了过来加入我们。 还没用上一星期,报名的新人整整集中了上百个,初试定在三天后的上午。其实跟我曾经的选拔歌手大赛差不多,形象好的直接留下,形象差的让做一段即兴表演,过了的再三天后进行第二次的筛选。 白薇将可取的网络小说进行逐步筛选,把题材新颖,深入人心的故事逐一挑出来,还另外招聘了两名编辑同时进行,公司的其他人员也在陆续增加当中,慢慢的走向正轨。 陆沉逸的助理在姚欣取走钱的时候立刻给他打电话汇报:“陆总,那张银行卡有了资金流动,里面的五百万已经支出了。” 陆沉逸眉头轻蹙,她在干什么要用这么一大笔钱呢?“是五百完整?”他问。 “对。”助理回答。 “照我说的,往里面再转五百万。” 二次筛选的时候,我本来想叫朝尊一起来,可是他说有事,除了那天来公司看房子商量事宜后,已经一星期没露面了。我凭着在朝尊身边当助理的经验,跟后找来的几名工作人员一起对这些新人进行考核,考核的题目是朝尊早就准备好的。 突然,手机上出现的一条短信提醒吓了我一跳:您的XXX账户里已转入500万,此次交易余额为:500万。 看到这条信息我快速打给朝尊:“上次我转出去的那五百万到账了吗?” “那笔钱都已经用光了。”朝尊还以为是我舍不得那么多钱都花了。 我将消息翻上去,没有错误,原来的五百万的确是支出了,那怎么又多出了五百万? 白薇觉得有一部剧本基本可以定型了,准备来看看演员的筛选进行到了哪一步,正巧看到我盯着手机六神无主的样,以为我又想陆沉逸了,赶紧上来要劝劝,可当她看大手机上的显示时惊讶的大叫出声:“怎么又有了五百万?” “我也不知道,你也是知道我刚刚才拿起手机的。”而且那笔钱已经被朝尊给用了,肯定不是我存进去的。 “会不会是别人存的时候存错了?”白薇仔细的看着手机屏幕,整个人都要钻进去了,“谁能不受限制的直接能将这么大的数额一次性转进来,那么不可能是个人,只能是企业……” 听白薇这么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突然小声问:“会不会是他?” 我捏着自己的衣服,心有一丝隐隐作痛,会是他吗,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这么做。 “你觉得会吗?”白薇一脸鄙夷,十分不相信陆沉逸会突然这么好心。 我拿着手机寻思着要不要打电话过去问问,但是看白薇这个样子我也不好打,正想把手机放回去,白薇却突然开口了,“你要是想打就打吧,当着我的面打也比自己背地里打。”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将我烂熟于胸的手机号拨通,苦笑的等着陆沉逸接电话,耳边却传来了“您好,你所……” “怎么?没人接啊?”白薇见我放下电话赶紧凑上来,“我看他是愧疚你才不敢的吧,他这种人……” “好了。”不想让白薇说他的坏话,难道会像白薇说的那样吗?“可能他有事吧,毕竟他那么忙。”继续打,直到第十遍的时候我才放弃。 “那你打算怎么办?花掉?”白薇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么说有点不妥,万一就是打错的就欠了陆沉逸人情了,“发消息给他吧。” “也好,这么大的数额还是确认一下吧。”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发了条短信过去:卡里多了五百万,是不是你的财务部出错了? 等了半天也没见陆沉逸的回信,我对几名负责筛选的人交代他们继续,拉着白薇到一旁,这么大笔数额怎么都叫人无法放心。“他没回,这到底是还不是啊?” “你再打电话。”白薇让我继续,但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人接听。 “他平时有不接电话的习惯吗?”白薇问。 我摇了摇头,他的手机平时没有过多的骚扰电话,都是工作上的事,想想还是再发一条短信问问吧:你给我的那张卡上又多了500万,怎么回事? 这次出乎意料的得到了陆沉逸的回信,只有短短的几个字:这张卡里有500万 “这什么意思,他是在问我吗?要是问句怎么都没标点符号,还是说他误会了我的问题。”我看着屏幕上的几个字在心里各种揣测。 “你再问一边,是不是你说的不够清楚。”白薇说。 我再次发了过去:卡里的500万我转出去用了,现在又多了500万,你看看公司账目有没有错。 陆沉逸再次回了那几个字:这张卡里有500万! 不是疑问,是肯定。我的眼眶瞬间红了,他的意思我懂了…… 第一百二十章:欠他的最多 “终于跑出来了。”李进擦着额头上的汗坐上车赶往飞机场。 “吱——”一脚急刹车定在原地,前方一个女交警向他这里走来,敲了敲车窗。 李进手心都在冒汗,紧张的吞了口口水打开车窗,一脸讪笑的问:“请问有什么指示?” “你为什么停车?”女交警问。 “啊?你不是……让我停车吗?”他光看警服就发晕了,刚才她比的什么手势来着? 女交警无语的指了指前方,“我是让你靠右行驶,没看到左侧出了车祸,现在都只能绕行了吗?” 李进这才回过神来,“抱歉……抱歉。”他实在是被庄如雪吓得眼中后遗症,见到穿警服的女人都恐惧。 绕过车祸区继续向机场行驶,到了地方拿好行李从地下停车场往出走,到了候机厅入口的时候吓得一个跟头跌坐在地上。 “你怎么回事?”庄如雪穿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健步如飞的跑了过来。 李进吓得坐在地上往后退,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喊:“你要干什么?”就像庄如雪要非礼他一样。路过的人被他的喊叫声愣在原地,等着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摔疼了没、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赶快起来。”庄如雪托着他的胳膊一用力就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看的旁人都傻了眼,没想到她那么大力气。 李进才傻眼,她刚才是在关心自己,“你……你来干什么?” 庄如雪拍拍他弄脏的衣服,又帮他正了正领带,极其自然的说:“送你啊,你这次去要帮陆沉逸搭理那边的新公司,还有新成立的厂区,恐怕一时半会儿都不能回国了。” “哦……”李进还有些处于防备她的状态,觉得她突然这么温柔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干嘛这眼神看我!到了那边自己注意身体,等我这次的工作考核过了,到时候再请假去看你。”庄如雪突然把脸转到一边,抿着唇好半天才再次开口:“李进,我知道我不够温柔,没有那些女人的小鸟依人,也不会软言细语,如果……”说到这里,她哽咽了一下,“如果寂寞了,认真的开始一段感情,别像从前那样花心胡闹了,自己小心。” 庄如雪说完,擦着李进的肩膀向外走去,长长的大卷发披在她纤弱的背上,完全看不出平日里的彪悍张扬。 李进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以为她会因为自己逃走来算账的,可是却对自己说了那么一番话。几个月来,他被她纠缠的无处可逃,现在想想,她对自己动手的时候真的没有几次,只是掐的有点疼,偶尔的给上两脚比较重,大多时候都只是动动嘴。 喝多的时候一边骂着他一边给他灌醒酒汤;早上起得晚,她堵到到他被窝里拎着耳朵一边骂着一边把他按倒桌子前吃她做好的早餐;说他的衣服难看,每个星期把买好的衣服搭成套的挂在衣柜里,再把他换下的那些洗好,重新搭配,就连他身上现在穿的这身都是她准备的。 李进突然扔掉手里的箱子打不得追出去,可是外面已经不见了庄如雪的人。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他的心空了,就像白薇离开的时候一样,甚至更家严重。慌慌张张的摸出手机打给她,却听到熟悉的铃声在附近响起。 顺着铃声的方向看去,就见庄如雪正站在机场大楼的玻璃窗下,看着一闪一闪的手机正在捂着脸痛苦。 “如雪……”李进飞奔过去,这是他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叫出庄如雪的名字,平时都是各种难听的外号骂着她。 庄如雪停下了哭泣,抬头看着不该站在这里的李进,泪水还挂在她的脸上,哭花了精致的妆。 李进在她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一把将她拥抱在怀里,他说:“我花心,我自私,我不懂得什么是爱,你愿意继续当我的教官吗?一辈子……” 庄如雪清楚的听着他说的每个字,趴在他的肩头哭的泣不成声。 当初,因为她的性子太烈,有人故意开玩笑的将她介绍给了李进的家人,她是抱着玩耍的心态想要驯服李进,但渐渐地,她发现他也不是一无是处。他重兄弟情义,他曾经对叫白薇的女人付出了真心,他在陆沉逸的公司管理能力很强…… 一场可笑的逃亡变成了连连不舍,李进站在进口处,猛然吻上了庄如雪的唇,拥着她在怀中变软的身体,像钢铁一样的女人,原来却是最柔软。 陆沉逸收拾好了一切在公司跟赶来的李进做最后的交涉,直接飞回了国内,直达临墨市。朝尊打电话给他说绑架的案子破了,人已经抓到了,他急切的想回去处理这件事,敢动他的孩子和女人,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伊梦淑的经济人怎么可能这么让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托关系发新闻,想将这件事情找人定罪,把她弄出来,本来事情已经进展到了一半,突然间所有的证据都被推翻。 呆在看守所的伊梦淑快要疯了,她没想到就对付一个那样的女人会让自己落到如今这种地步。“来人啊……来人……我要见你们所长,我有人的,你们不能拿我怎么样……”她像个疯子似得隔着栏杆大吼着。 “你有什么人?”陆沉逸站在看守所的外面,他跟临墨市公安局的局长曾经是战友,打了个招呼,看守所的所长热情的像接待上司似得跟在他身后。 伊梦淑看着面前西装笔挺气度不凡的陌生男子问:“你是什么人?” 陆沉逸目光冰冷的看着她,声音不急不缓,:“你想弄死我的孩子还问我是什么人?” “什么……你老婆?”伊梦淑搞不懂他什么意思。 “姚欣!”陆沉逸提醒着她。 伊梦淑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她……是你老婆,她不是朝尊的女朋友吗?怎么成了你老婆?” “看看。”陆沉逸懒得跟她废话,直接递给她一张纸,上面是电脑打印的文件,是她出道前到出道后的所有丑闻,和利用依附的权势干的所有违法的事。 “怎……怎么,你们怎么会有的?”伊梦淑惊恐的看着面前的男子,这些她已经洗刷的一干二净的事情他是怎么得到消息的,还精确到每件事情发生的时间地点。 “如果不够的话,这里还有。”陆沉逸把文件袋里的一摞照片逃出来扔到她的面前,照片洒落一地,都是各种不堪的画面,她跟每个男人在床上的,跟许多男人在床上的…… “不……不能……”伊梦淑看着满地的不雅照片,抓着自己的头发疯狂的喊着…… 第二天,新闻上伊梦淑所有的恶劣罪行和龌龊的过往被报道的满天飞,而她则被多罪并罚,判处无期徒刑终身监禁! 而她身后的经纪公司因她的事件被关进了监狱,跟她苟且的那些导演也被娱乐圈彻底封杀了。 朝尊看着电视上不停播放着的新闻打电话给陆沉逸:“回来了?” “嗯。”陆沉逸就坐在车里,而车停在古恒影视制作公司的门前,看着姚欣挺着又打了一圈的肚子正跟白薇有说有笑的从里面出来。 “你下手还是那么狠。”朝尊笑笑,陆沉逸总是比他有办法,如果那天姚欣没有拦住他,那么现在绯闻满天飞的反倒是自己。 “如果可能,我想这一切从未发生……”陆沉逸慢慢把车向前移动,他想再看看姚欣。 朝尊关掉了电视,这些天以来第一次回到别墅里,“我没想到会带给她这样的伤害,逸,没什么比在身边更安全的了,她需要你。” “可我才是真正伤害她的人。”陆沉逸挂了电话,开着车悄悄离去,能看一眼她很好就知足了,再回她身边他还有什脸。因为她坚强,就该成为自己率先抛弃的那个人,而所谓的柔弱的人却将他耍得团团转。 我快速转过身,那种熟悉感从心底呼之欲出,明明一辆不认识的银色宝马车,但她就觉得熟悉,挺着笨重的肚朝着那车就追去,吓得白薇扔掉手里的东西就追了上去,“你疯了,怀着孕还跑?” 我想挣开她的手,指着那辆跑远的车喊:“那是陆沉逸,一定是!” 陆沉逸差一点就停下了,他怕姚欣摔倒,正当脚要踩下刹车的时候,白薇已经拦住了他,这才松口气离去。 “你现在总疑神疑鬼的,要真是他为什么不下来见你,都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白薇帮我整理了下衣服,扳回我看向远外的脸,“行了,别看了,要是实在想他就去找他。” 我摇了摇头,“算了,我多想了。” 回到别墅的时候见到朝尊很是意外,“我还以为我要鸠占鹊巢到底呢。” 他扶着我坐到沙发上,“怎么回来这么晚,以后做不完的事情就留到第二天。” “我一个孕妇也就能做这些了。”结果白姨递过来的热说放在嘴边轻轻的吹着,“朝尊,你是为了我才要成立这家公司的吗?”我不想欠他太多。 “不都是,更为了逸,他恐怕不敢再面对你,就像我,在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那件事……” “我不是好好的么,那样的意外谁也想不到不是么。” “可是……” “别可是了,朝尊。”我把杯子放下看着他说:“在遇到陆沉逸之前,我比那惨,在遇到你之前,我比现在惨,所以,遇到你们我是幸运的,就没什么可对不起的。” 朝尊抬手把我耳前的碎发别到耳朵后面,他轻轻的笑着说:“姚欣,你可不可以让我少喜欢你一点?” 我把身子往后一靠,腿往茶几上一扔:“可以,来,给本宫锤锤腿!” 两个人“噗呲”一下笑了出来。 好一会儿,他止住了笑,认真的说:“让自己强大,做一个可以不依靠他的女人,带着孩子,霸道的把他抓到身边,怎么样?” “谢谢……”最终,我还是欠他的最多。 第一百二十一章:惧怕 法国南部的一处海湾,停靠着一艘私家轮船,五层楼的高度只用来私用简直是浪费。余顾坐着轮椅通过吊梯上船,果果跟着帮佣阿姨从处走上去,林雨轻的四周则是有留名保镖围着跟上来。 “带夫人进船舱。”余顾吩咐,自己控制着电动轮椅率先向船舱里走去。 “妈妈……”果果看着还不肯迈步的林雨轻上前拉着她的手,林雨轻满心不痛快的甩开果果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跟着进去。 果果被帮佣阿姨带到了另外的房间,而余顾和林雨轻单独呆在一件,保镖们只跟到门口,从外面把门关上。 “轻轻,玩够了就回家吧。”余顾来到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目光深情的看着她。 林雨轻嫌恶的后退一步,“你骗我,你不是说你破产了吗?”从她被陆沉逸那带回来,一路上吃的住的都只比从前只多不少,看着熟悉的游轮,她再次疑惑的问:“为什么这些都在?”她当初亲眼看着这艘船被拍卖,连同那座别墅。 余顾向前将她一把抱在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不是有句话叫做,“胖子饿死还有半坨肉”么?” “怎么可能?”林雨轻比谁都清楚他破产时面临的是多大的债务,就算他有能力,至少再过二十年都不一定能翻过来身。 “为了你,一切都有可能……”他的手在她光滑的脸上慢慢移动着,扳着她的下颚吻上了让他思念已久的唇。半晌,他放开,“他吻过了?”余顾的拇指在她泛着水渍的唇瓣上擦拭着。 林雨轻愤怒的将脸转到一边,被余顾用力扳回,他一手扳着她的下颚,另一手直接探到她的裙下,笑的无比温柔的看着她问:“他用过了是不是?” 林雨轻想挣脱他的怀抱,却不想他一个残废的人还能有这么大力气,“放开我,用过了怎么样,嫌脏了?嫌脏就放了我,余顾,你这么有实力为什么非抓着我不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孩子我不要,我只要你放了我,好吗?”林雨轻放软了语气祈求道。 “可我只喜欢你。”余顾按紧了她的身体,启动轮椅来到床边,将她压到床上狠狠的吻着,慢慢的解开她的裙子,抚摸着她身上的每寸肌肤。 林雨轻自知挣扎也白费,干脆闭上眼睛任其摆弄。余顾了解她的敏感所在,在她身上不停的点火挑逗,直到林雨轻的身子逐渐被升腾的燥热所驯服。 可余顾只是不停的亲吻,手指在下面进进出出更加撩拨的她如被焚身,“你到底要不要?”林雨轻实在人受不了了想让他来个痛快的。 “轻轻,很难受吗?”余顾英俊的脸庞凑到林雨轻的头顶,亲吻了下她的额角,那看着她的目光中流露着淡淡的哀伤,他将林雨轻搂紧,没再继续挑弄,可难耐的林雨轻扭动着身子急于解脱身体里的浮躁,伸手直接朝余顾的下身摸去。 林雨轻蓦地睁开眼,看着头顶上那张深情缱绻的脸,愤怒的开口:“你耍我?” “没有。”余顾平静的回答。 林雨轻猛地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赤着脚站到地板上看着他吼道:“这就是你报复我的开始是不是?还有多少在等着我,你说,我敢迈出去就不怕你的手段。”林雨轻嘴硬,可心里是真真实实的害怕着。曾经无意间,她发现了他惩治背叛者的手段,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从不留情。 “轻轻,我给你准备了东西,不会委屈你的。”余顾拉开床头柜的第一层。 林雨轻傻眼的看着,发疯般的冲着余顾嘶吼:“变态,你这变态的禽兽——”她转身就想逃出房间,可门已经被外头的人锁住,怎么都打不开。她害怕的依靠门上不停地摇着头:“余顾,我错了,我不该离开你,你原谅我好不好,看在……看在果果的份上,原谅我,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余顾苦笑着将抽屉关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轻轻,回来坐。” 林雨轻的心悬得高高的,但她更加的不敢违背余顾的话,颤抖着身子来到他的面前,“余顾,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余顾摸摸那张让他爱到骨髓的脸,他说:“从什么时候起,你开始怕我了?你的张扬,你的利爪,为什么要收起来?你看,这还有你留下的疤痕呢。”余顾掀开自己胸前的衣服,那还是他第一次强要她的时候被她抓的,他甚至看着那道疤痕总会无比的怀念,“这是你给我的独一无二的东西,就像果果,我们都有果果了,收起你那颗不安分的心,不好吗?” 一直到那座岛上,余顾都没再对她的身体有任何的侵犯,这让林雨轻放心了不少,但更害怕这是风暴来临前的暗示。 新人选拔已经到了收尾的环节,这次的选拔我的水平肯定是不行了,所以让朝尊找来了几位导演和制作人来做评委。 我和白薇负责打下手,但当评委们见到我的时候,上来就问:“你是朝尊的女朋友?肚子很大了吧,什么时候结婚?” 我顿时觉得一阵尴尬,该怎么说好呢,抬眼看看朝尊人还没进来,如果说错了会不会给他造成什么影响。“其实我是……是他嫂子,我老公出国了,因为一直要筹划这个公司所以平时来往比较近才有了那次新闻上的误会。” “朝尊还有哥哥?”以为女导演好奇的问同伴。 “没听说过啊。”另一位摇摇头。 白薇赶紧把话岔开,“各位快请坐吧,中午已经订好了酒店用餐,咱们早点结束早点去吃饭。” 还别说,她这句话挺成功的解决了他们的猜疑:“对对,办正事儿。”那五位评委这才依次坐下。 来参选的新人大多是影视学院的学生,只有三个是业余的,但资质不错,表演能力很强,在几位导演严苛的要求下,能把各种没有道具的情景演绎的淋漓尽致,让几位评委忍不住一阵叫好。 朝尊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他们激动的深情,“辛苦各位了。” 一位年纪较大在影视圈颇有名气的导演指着正在进行表演的年轻人说:“呵呵,很有天分,要不是你这公司刚刚成立,我一定把他撬走自己留用了。” 年轻人很镇定的在那里表演,丝毫没有被他们的谈话和夸奖影响而停下来,并且自主的为自己的表演添加适当的台词和口哨伴奏。 朝尊也赞叹的点点头,这些人他大概也了解了一下,知道正在表演的是个业余的,却能将表演做到这个程度非常出色和不易。 “我说朝尊啊,你这个嫂子的眼光可真是独到,能发现这么有天分的人,厉害!”那位导演一激动连着我也给夸奖了一遍。 “嫂子?”朝尊不解的看向我。 我白了他一眼,“你忙着这头,我去跟白薇把剧本整理一下,好找编辑做修改。”拉着白薇大摇大摆的离去。 收工回去的时候,朝尊开车在公司门口接我,刚一上车,他就阴阳怪气的叫了声:“嫂子。” “噗……哈哈哈,谁让那些人偏偏喜欢刨根问底呢,我也是没办法,对了你跟陆沉逸谁大?”坐在后座上舒服的等待他的回答,肚子大了坐前面不方便,而且后面不用系安全带。 “同年同月同日生。”他慢慢的开着车回别墅。 “真的?”我有些不相信,这么巧呢。 “是真的,谁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那次的血祭造成这样的后果。” 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别墅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雪,身上的衣服越穿越多,却没发现已经到了可以下雪的冬季。 “朝尊,你没有家人吗?”快过年了不知道他要回哪。 “我没父母,就有个阿姨和你上次见到的表妹,不过我过年的时候是不回去的。”他的手又不老实的伸到我的肚子上,“动了。”他好奇的神情在我看来夸张的很,毕竟那时候的穆延可是没对我肚子有什么反应。 一把拍掉他的手,“大惊小怪。”突然希望时间过得再快点儿,快点儿生下来,抱着他去找回陆沉逸,可又希望时间过得慢点儿,慢的等到我跟朝尊的公司正式运营,早点儿做出成绩,这样才能有资本为自己争取,希望陆沉逸的身边不要已经有了个“她”。 “陆沉逸他……”我很想知道他和林雨轻怎么样。 “你想知道什么?”朝尊结果白姨递来的水果,把橘子剥开一点儿一点儿的往下撕掉上面的白色橘络。 “他和林雨轻怎么样了?”还是问问的好,如果真的没可能,也早点儿断了自己的念头,但工作还是要进行下去的,将来养孩子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林雨轻被她丈夫带回去了。”朝尊顺嘴就说了句实话,却没想到我震惊的程度有多大。 “什么?”我猛地站起来,头都跟着一阵眩晕,起来的太急了,可是这么大的信息让我一时半会儿有些消化补完,“你说谁接走了她?”她的丈夫,她结婚了?不对,她都有孩子了应该结婚了,“她不是离婚了吗?” 朝尊突然沉下脸来,“不止,她并没有离婚,而且,她丈夫的来头不小,但愿不会给逸带来麻烦。” 麻烦?我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会有什么麻烦?” “不清楚,先别乱担心,唐家在法国能站稳脚跟,想必对方也不会太不放在眼里。”前提是对方做的是正当生意,但听说对方破产后能在半年内翻身,那就绝非一般生意人,希望林雨轻会后规矩些,也但愿对方别再对陆沉逸展开报复。 他的担心不是多余,但对方并不是对陆沉逸展开报复,而是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原因。 朝尊忍不住又摸摸我的肚子,“里面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要不改天去看看?” 我身子整个儿一僵,反射性的喊出声:“不要——” 就连在客房的白姨都给惊动出来了,小跑着过来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事。”努力压制慌乱的心跳,穆延当初说的就是那句话,所以孩子才没了,所以我的一切都从那一刻注定了失去。本来以为那些过去将成为永远的遗忘,但在一定的成因下,还是会本能的惧怕。 第一百二十二章:惊人的坦白 “不要……不要——”满头大汗的从梦中惊醒,噩梦在脑海何总不停地围绕,穆延恶心的嘴脸,还有乔虹的笑是那么的诡异。 灯很快被打开,“怎么了?”朝尊冲到我面前,看到我满头大汗的样子吓得不轻,“哪不舒服,还是做恶梦了?”从晚上聊天后就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告诉我,这个孩子一定会剩下来的是不是?”我抓着他的手惊惧的问。 “你到底怎么了?”朝尊扳着我的肩膀小心又轻柔的问,就好像我此刻是一只蝴蝶,稍微大声一点儿就会惊飞了似得。 泪水朦胧了眼圈,我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这个时候真的需要一个人给我安全感,“抱我……” 我突然这样子反倒叫他不敢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怕,你这不是好好的么。” “抱抱我……”我再次开口,整个人又向他的怀里缩了缩,可是肚子大的根本缩不进去。 朝尊坐下来把我的半个身子抱在怀里,“别怕,到底怎么了,你从晚上的时候就有点儿不对劲,跟我说说。” “我怕孩子没了,我怕这个孩子也跟上一个似得,我感激陆沉逸没有嫌它来的不是时候而除掉,可我还是怕……”那种失去过的伤痛从心底膨胀而出,全部化成了泪水,打湿了他的睡衣。 白姨站在门口,见我没事,悄悄的退了出去,她有些弄不懂我们的关系干嘛要搞得这么复杂。 因为害怕,不敢一个人呆着,最后开着灯,朝尊一夜没睡守着我,快到天亮的时候他才打了吨。 我心里其实很内疚,可因为上一个孩子的心里阴影,加上又正好处在五个月的时候,失去过的恐慌感在心里膨胀的越爱越厉害,最后害的朝尊直接在我的床边打了地铺。 公司里本来还在清点账目,公司的第一部戏很难拉到赞助,朝尊的钱毕竟也有限,要留一部分做周转,我把卡里的那五百万又拿出来用了,反正孩子都有了,脸皮也跟着厚了点儿。 但然我们一起的是,第二天公司就来了一位投资人,说要利用我们的新戏对他们的奢侈品做宣传,可我们的第一部戏是古装片,怎么给现代商品做宣传啊!对方丝毫不介意的说可以在片尾的时候加上广告就行了,这简直是把钱打水漂,先不知道这部戏的拍摄效果会怎么样,光投资就不是个小数目。 白薇把我拉到一边说:“你管人家为什么投资,赚了还是赔了,又钱总好过没钱吧。” 她说的对,我又找朝尊商量了一下,朝尊最后说:“这样吧,我们拍摄结束后,我免费为你的公司拍一个娱乐小短片放在片尾做宣传。”这算是附赠的了,虽然短篇每个只有一分钟不到,但架不住次数多,只要这部戏能火起来。 投资人从我们公司出去后就打电话给了陆沉逸:“陆总,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没被发现吧?”陆沉逸问,这是他目前唯一能为姚欣做的了。 “没有,放心吧,我做事滴水不漏。” “嗯好,辛苦你了。”陆沉逸挂了电话,拿起桌子上的烟点燃,想到因为姚欣戒烟的那段日子,苦笑了一下,原来有人管着也是一种幸福。他拿过电话,打给贺平,很久没跟他出去喝一杯了,这家伙自从跟兰姐一起后,除了婚礼的那天见过,再就跑没影了。 “你终于想起我了?”贺平一接到电话就反客为主的问。 “是谁想不起来谁,晚上去你的酒吧,处得来吧?”陆沉逸问。 “当然,晚上见。”贺平挂了电话,快速移动到兰姐的面前用身子一挡:“谁准你看电视的,不知道对胎儿不好吗?” 兰姐气的把手里的遥控器往茶几上一摔,手指着他身后的电视吼着:“你看看我距离电视有多远,就算是看个犯人也得有个防风的时间呢,竟然让我连点儿自由都没有了。” 贺平立马换上一张笑脸把遥控器捡起来塞到她的手里,扶着她坐下,嬉笑着说:“老婆大人别生气,小的这厢给您赔礼了。”说完还特意摆了个古代女人见礼的姿势,逗得兰姐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又跑到兰姐身边狗腿的帮忙揉着腿,“老婆,小的跟你告假半天怎么样?”说完还放电的对她眨了眨眼睛。 “去见陆沉逸?”兰姐一眼就将他的那点儿花花肠子看的清清楚楚。 “老婆大人果然聪明决定,他约我出去喝酒,我保证距离任何女人都在三米开外怎么样?”竖着三根手指指天发誓。 “去吧。”兰姐恨不得早点儿给他打发出去,天天这么粘着她都快把她憋疯了,不让使用手机,就连给姚欣打个电话都得偷偷摸摸的。 贺平来到酒吧的时候,陆沉逸都已经喝了好几瓶了。 “诶,你不够意思,不等我来自己就先喝上了,怎么,去趟法国把林雨轻也甩掉了,还不能忘了姚欣,人家可是前脚出去后脚就弄了个崽子在怀里,比你可放得下多了。”贺平句句带刺,如果不是薛子川在外面的实力也不容小区,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陆沉逸一口干掉半瓶啤酒,迷离的看着还在旋转的舞台,轻叹了句:“孩子……” 贺平看着他就如当初的李进,气的一脚踹在他屁股下的沙发上,“你他妈的还能不能行了,一个二手货也能给你折磨成这样,还是说你跟薛子川一样的犯贱!”他拿起一瓶啤酒往嘴里灌去,真是跟他越来越有差距了,其实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孩子是我的。”陆沉逸放下酒瓶看着贺平突然说了这句,害的贺平一口酒喷了出来。 “你说什么?”贺平抹了一把嘴边撒的啤酒:“你再说一遍!” “孩子其实是我的。”陆沉逸又重复了一遍,脸上的神色也突然严肃起来,没了刚才的醉眼迷离。 贺平赶紧放下手里的酒瓶,“你说孩子是你的,有什么证据?”他其实也有怀疑过一次,毕竟兰姐的肚子也那么大,照这个时间来看,应该是姚欣离开前就已经怀孕了。 “其实她跟我说了,你知道吗?她跟我说了,我以为她是因为想要留下拿孩子作为借口,我还他妈的让她别叫我看轻了,你说,我还是个人吗?”陆沉逸一脚踢在茶几上,茶几的晃动将上面的酒瓶都散落在地上打碎了许多。 贺平朝着不远处的服务生招了招手,让他们把地上的碎酒瓶收拾好,他坐到陆沉逸的身旁谨慎的问:“你确定了孩子是你的为什么上次还要放出那样的消息?” “我不知道……”他又拿起一瓶往嘴里管着,说的云里雾里。 贺平给他搞蒙了,一把抢下他的酒瓶问:“你他妈的说清楚,到底是不知道孩子是你的,还是不知道她怀了你的孩子,不对,你刚才不是已经知道孩子是你的了么。” “我当时不知道孩子是我的,我鬼迷心窍,我在意,我其实从一开始就在意,可我却错误的选择了林雨轻。”陆沉逸又把酒瓶子抢了回来,使劲的在桌子上墩着:“林雨轻居然没离婚,就这样她把我刷的团团转。” “那是你活该,做男人就不该被女人牵着鼻子走。”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电话突然想起,他连犹豫的时间都不敢,立马跟小兵见到首长似得,“老婆,我很快就回去了。” “不用,你多陪陪他,这段时间他家里的事情太多了。”兰姐正找借口想让他晚回家一会儿,好跟姚欣视频一会儿。 贺平听她这么说才松了一口气,走在对面的陆沉逸见他这幅样子,忍不住嗤笑了一下,还说别人,他比任何人都严重。 “你笑个屁,既然孩子是你的,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把他们母子接回来?”贺平问。 “不知道……” “靠!你能换一句不?”贺平晚上回家的时候翻来覆去的也没睡着,那点儿酒像没喝似得。为了照顾兰姐的肚子,他忍着饥渴跟她分房睡,可今晚他说什么都无法自己呆着了,悄悄的溜进兰姐的房间,正想往她被窝里钻,却被她拎着耳朵给踹到了地上。 “贺平,你说话都当放屁的是不是?”兰姐从床上坐起,打开床头灯,胸前的白皙看的贺平脑袋一阵发晕,恨不得扑上去啃两口。 “老婆……”他叫的声音都变了样。 “收起你那淫荡的表情。”虽然这话比喻的不太恰当。 贺平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一脸神秘的说:“今晚我绝对不是为了那事儿,你才我今天听到了什么?”他借机坐到兰姐身边,肩膀有意无意的在她行前蹭蹭。 “说话就好好说,别在这乱发情。”自从怀孕后她的脾气更加的不好,对贺平半点耐心都没哟,反倒贺平整个像换了个人似得。 “姚欣的孩子是陆沉逸的。”贺平极其认真的说,等着兰姐能大吃一惊的问他,可等了半天都没动静。 兰姐不以为意的躺下,突然,脑袋像似反应过来了什么,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把那句话再讲一遍!” 本来躺下想跟她一起睡的贺平又再次坐了起来,“姚欣的孩子是陆沉逸的,他今晚亲口说的。” “这么大的事儿她居然都不跟我说,不行,我得打电话问问。”兰姐说着就要打电话,被贺平给拦住,他指了指墙上的钟说:“你看看现在是几点儿,明天再说,先睡。”其实他也睡不着,这么劲爆的消息怎么可能一下子笑话了。 最严重的是,陆沉逸给媒体报道了那样的消息,等于自己给自己扣了个屎盆子,那么,姚欣跟他之间就横了一个无比大的深渊,想要再复合恐怕都难。 “兰兰……要不你明天探探姚欣的口风,怎么说那都是沉逸的孩子,总不能流落在外,跟他小时候一样的经历不是?” 这点儿兰姐比他明白,不管是站在陆沉逸的角度还是姚欣的角度,重新在一起总比分开强,但当初薛子川是她打电话招来的,说不定两个人真的不计较那么多而在一起了呢,她再多管岂不是棒打鸳鸯。不过,最近好像没听到她跟薛子川的消息,反倒是跟朝尊的新闻更多一些,就像第二天电视上的报道,同样的轰炸了整个娱乐圈! 第一百二十三章:大胆的公开 新公司的成立肯定是要做宣传的,而我跟朝尊的关系也逐渐被公开化,记者们似乎更加心急,早早的就都等在了公司的门口,看到我跟朝尊从车里下来,蜂拥的向我们挤来,朝尊率先挡住了我的身体,怕被挤到。 白薇领着几名工作人员迎了过来,为我和朝尊开出了一条路,“大家不要挤,等一下我们会进行公开的记者会,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待会儿当面问,只拍照就好。” 幸好今天来的人还知道顾及一下我这个孕妇,没像以往那样紧密的把我们的去路堵死。 朝尊今天比较主意形象,一直一定的距离的保护着我。 因为记者来的比较突然,记者会在排练室内临时搬得椅子粗略的整理下就开始。 “一直以来都是朝尊一人在回应,那么请问您跟朝尊到底是什么关系?”一位记者直达主题的开口询问。 虽然没能提前做准,可主意定下来了我是不会改的,微笑着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相信大家也是对我有所为耳闻,但可惜,我要让各位失望了,因为,我并非是朝尊的女朋友。”后面几个字我说的很慢很大声,想过了这次他们能干点儿认真事儿,别成天围着一个别人不要的女人转。 下面一片哗然,这时候又有人站出来问:“请问你跟朝尊是什么关系,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呢?”这位女记者更加的犀利,问出来的问题让我不得不一一解答。 “我丈夫他人不在这里,他跟朝尊是朋友,所以我才会跟他合作开这间公司,另外,我是怀孕了不方便,才让他每天接我上下班的。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记者们窃窃私语起来,而身旁的朝尊也向记者们做出同样的解释,可这样说又引起了上一次跟薛子川的绯闻。 有记者又问了:“请问姚女士指的孩子的父亲是鸿程音乐公司的总负责人吗?听说你们在上一段婚姻期间就已经有了不清楚的关系,是否如此才导致您与您前夫的婚姻破裂?”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跟薛子川是必须要撇清关系的,只好看向朝尊,他反而含笑的朝我点了下头,用口型比了个“别怕!” 下面的记者有的已经着急了:“姚女士是不敢说实话了吗?如果孩子是薛总的那么您是否打算跟他结婚?” 有了朝尊的支持,我也不再畏惧记者们的追问,深吸了口气,勇敢的说出自己内心的话:“孩子,是我丈夫的,至于离婚,不知道是谁的谣传,我跟薛子川是好朋友,将他当弟弟看待。不知道你们怎么会认为我这个年纪的女人还有那么大的魅力把小弟弟的心也能俘虏了。” 下面再次喧闹起来,“姚女士的丈夫是鼎逸集团的董事长?既然你们的关系没有破裂,为什么从未听说过你们结婚的消息公布,反而是离婚的小心被公布?” 记者们似乎都忘记了追问的主角应该是朝尊,所有的话题都奔着我和陆沉逸来了。 “大家应该都知道,我曾经做过歌手的事吧?之所以没能公布,是怕我在娱乐圈的事情影响了他的正常工作与生活,所以!请大家更多的关注我们公司即将出品的影视作品,而不要打扰我……孩子的父亲!”说到这句话,我不自觉得摸了摸凸起的肚子,为他和它自豪着。 逐渐的在这场采访中,也有了更多的底气,在接下来的采访里,不管记者问什么都能应对如流,就连白薇都偷偷的对我竖起大拇指。 很快报纸杂志上就将我和朝尊的事情登了出去,而整件事情也将中心又转回了新公司上,毕竟他们对于朝尊的新闻更感兴趣,毕竟一个企业的老板没有更多的新闻可以挖,不过一点儿没有影响也是不可能的。 正在看电视的兰姐忽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吓得端着果盘从厨房往外走的贺平扔了手里的东西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你干什么?” 兰姐此刻哪有空管他,一把将他推开,继续翻着电视频道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台在演,果然又找到一个。 “你要干什么……”本来生气兰姐胡闹的贺平在看到电视上的新闻时,半句话卡在嗓子眼。他快速从兜里翻出电话打给陆沉逸,“沉逸,你看新闻了吗?” 陆沉逸处理完公司的事直接在休息室里睡着了,迷迷糊糊的问:“什么新闻。”手拿起床头的遥控器按着,在翻到某一个台的时候,眼睛定格在那里,心像被栓塞了一般,他没想到姚欣在承认的时候是那么的理直气壮,在为自己维护的同时,脸上依旧洋溢着幸福。 这种幸福有些让他要不起,在自己做了那么多混蛋的事情后,她还那样的爱着自己…… 眼中热热的,拿着电话的手都有些在抖,急的那头的贺平大着嗓门吼着:“我跟你说话呢,你到底听没听?” “听着……”陆沉逸慢慢从床上坐起,“你说……我要怎么做?” 贺平的想法又朝着他自己的那头想去:“我看着姚欣可是赖定你了,这回想甩也甩不掉了,她竟然敢大着胆子当中承认,要不要我们这头出面澄清……啊……你掐我干什么?”他捂着被掐疼的胳膊看着正在发怒的兰姐。 “你说我掐你干什么,她怎么就得罪你了,你能说句人话不?”兰姐说着留着长指甲的手再次朝着贺平招呼过去。 陆沉逸听着那头的打闹声苦笑着将电话挂断,如果她还在身边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因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吵架?可是她在身边的时候都是无限制的迁就与忍让,迁就自己爱着林雨轻,忍让自己把她抛弃,而自己现在又有什么脸去享受她辛苦孕育的孩子。 陆沉逸开始钻进了牛角尖,越挤越深…… 鼎逸集团还是遭到了记者的骚扰,陆沉逸决定召开记者会向外界公布他和姚欣的关系,就在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时候,突然接到法国那面的电话,说那面的生产被停,因涉嫌违规操作遭到政府部门的阻挠。 他立刻叫人准备飞机,直接从公司去了机场,而这场记者会也跟着无疾而终。 我从记者会结束后内心一直都是忐忑的,忐忑陆沉逸对我这种做法的决断,是认可,还是憎恶? 朝尊在公司新戏演员选定之后就不允许我出门了,毕竟肚子在一点儿点儿增大,六个月的身子出门实在是笨重,加上冰天雪地的不安全。 “这样我会憋死的……”满脸哀怨的盯着朝尊,甚至连抛媚眼都使用上了,可是人家完全不理。 他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说:“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这样的做好看不。” 我撇撇嘴,当然知道什么样了,一张又胖了一圈的脸,眼皮都像肿了似得能好看才怪呢,也不制动那些明星都怎么生孩子的,竟然从刚怀孕到生下来还能保持的那么好。 我的想法一下就被他看穿了:“她们也是一样会胖,等孩子生下来拼命的减肥,那些从怀孕到生下来不停在曝光的都是能看的那种,至于不能看的在生下来后拼命的减肥保养,等出现在镜头的时候就跟从前差不多了。” “当公众人物还真是不容易,幸好我不算。”反正那天上镜的模样也好不到哪去。 本来以为会在朝尊的房子里过年的,可突然接到了令我无比意外的消息:一位律师拿着房产证来到我面前,说朝尊右面的那家别墅现在是我的名下!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朝尊,他却笑着说:“我还不至于那么大方。” 我非常赞成的点点头,“嗯,我也不认为你是那么大方的人。”接过那份房产证件问道:“陆沉逸呢?”除了他没有别人,既然能这么做,为什么不肯露面。 那名律师笑着回答:“夫人果然聪明,陆总现在去了国外,有事不能回来,所以委托我来。” “他又出国了……”不知怎么的,对于陆沉逸这次的出国,内心跟着莫名的恐慌起来,总觉得像似再也见不到了似得。 送走了律师后,朝尊陪我去旁边的别墅看看,当进门的时候,眼泪瞬间就掉落下来。 满满的花朵,中间白色的玫瑰摆成了三个字:对不起 朝尊扶着我向里走去,一楼的大卧室里,婴儿用品分成两类,一边是女孩儿,一边是男孩儿,从小衣服、鞋子到婴儿床,比当初薛子川准备的更加全面,连一年后才会用到的三轮儿童车都准备齐全。 朝尊瞥了一眼屋里的东西,不屑的冷哼着:“到底是亲爹。” 还处在感动中的我,被他这句阴阳怪气的话给逗笑了:“难道还能不是亲的?” 白姨跟我一起搬到了这个房子,这间别墅要比朝尊的那个大一些,可能因为是把边的关系吧,楼上楼下各多出了一间。 本来白姨应该跟我住楼下的,可朝尊竟然跟了过来,占了那间房。 “你有自己家不住,住我家干什么?我有个房子容易么?”我把他的东西往外拿,就这么门挨门的他也要往这搬,太不像话了。 正在我们俩进行着拉锯战的时候,门口来了四五个人,惊呆了拉扯中的我们,他这一停手差点儿没让使力的我摔个跟头。 “你们是?”我不觉得看着两个女人身后你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怎么看着这么像……保镖! 几个人一齐猛地向我行了个礼:“夫人好!” 朝尊拎起自己的东西就往外走:“这回彻底没我的份了。” “你别走,他们到底是谁啊,你怎么不……”其实我也知道了这肯定是陆沉逸的杰作,但突然跟这几个陌生人在一起我不习惯,所以跟着追了出去。 朝尊美滋滋的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我:“怎么?后悔了没让我留下?” 我疯狂的点头:“嗯嗯嗯,你忍心把我扔给几个陌生人?” “你是在不放心陆沉逸的选择吗?傻瓜,他肯放过来的人,都是经过专门培训的,不过,我还是不放心就这么把你交给一些外人,让他们住我那去。” “噗呲……不还真会牺牲。” 第一百二十四章:白薇的春天 地步开拍的影视做门是豪门恩怨,常用来拍摄的景点儿就那么几个,怎么办好呢? “白薇,要不你再去那个豪华别墅去借借看,使出你的美人计,朝那老板一笑,保准他立刻狗腿的把别墅借给你。” “去你的……”白薇踢了起哄的同事一脚,可能适合的也只有那个别墅最合适,怎么办好呢,难不成还真的要跟那个胖子使用美人计? “马上就过年了,要是想早点儿开机,这是最好的办法。”朝尊从外面进来也听到了刚才那名员工说的话。 “真的要去?”白薇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过这次的是他们自己创业的公司,跟别人的还不一样,她如同大敌临前要赴死似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豁出去了!” 为了不让自己吃亏,她特意叫了一些长得高大的男同事一起去的那间别墅,可当门开启的时候,她怔愣在那里问:“这间……房子的主人呢?难道换人了?”差点,就差一点儿口水就流出来了,来个响雷劈我一下吧,天上怎么会掉下这么帅气的美男呢? 这回不用别人说,她自己就要开始使用美人计了。 “我就是。”男人看着她微微一笑,俊逸的脸上温润无比,就连目光看着白薇都是满满的柔情。 白薇则恰恰相反,满眼冒着火花,就像扑捉猎物的野狼,恨不得扑上去直接先将面前的猎物下肚再说:“咳咳,你好……我叫白薇,初次见面很荣幸。” “我也很荣幸!”男人握着她的手,时间要稍微长了些。 白薇心里那叫一个乐开花啊,手不自觉得在他手背上摩挲着,多摸一会儿,再让我占点儿便宜,老娘终于又找到一个比朝尊还要帅气、还要有钱、还要……不对,她赶紧松开手问:“你刚才说这么别墅是你的?” “没错,这房子是我的,是我从一个胖子那里买的。”男人依旧如沐春风的看着白薇微笑。 “那……他呢?”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问问,那些日子被他缠着简直觉得想到了地狱一样,害的她早出晚归的躲着怕被逮到。 “他啊,或许出国了吧。”男子十分认真的盯着白薇脸上的表情。 白薇忽然有些低落,却又不明白是为什么,一定是因为没见到那个从前的主人,人都有怀旧的习惯。 “是这样的,我们是剧组的人,想要借用您的房子进行拍摄,您看……可以吗?价钱好商量!”白薇直接说出了重点,将刚才的想法抛诸脑后。 没想到男人很快答应了,却故意买了个关子:“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你难道还有别的要求吗?如果不是很过分的话我们公司会考虑的,毕竟这是我们公司打算开拍的第一部戏。”白薇内心祈求着他千万别提出太苛刻的挑件,公司的经济状况还是有限的。 男子冲着白薇扬了下下巴说:“需要这位小姐与我共进晚餐怎样嘛?” 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太好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请客!”白薇豪气的答应下来,这个主意她太喜欢了,帅哥要跟她吃饭,还准备借她那栋房子,天呐,她一定是走了狗屎运了! 男子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脸颊上还各有一个浅浅的酒窝,简直迷死人,起码迷死了白薇。 她咬着手指,恨不得那根手指就是她,让她尝尝好不好? 白薇直接将同事们都赶了回去,这会儿也不怕担心自己吃亏了,“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吃饭,你看,到点儿了。”白薇指着手上才上午九点半的手表说跟他吃完饭。 “可我更喜欢天黑。”男子说。 “啊?天黑好,我就喜欢天黑,天黑好办事。”天黑把你吃了……嘻嘻嘻。 “好办事?”男人蹙眉问。 “不,不是那个意思,我很单纯的,一点儿都没往歪了想。”简直是越描越黑,“咳咳……您叫什么名字,方便透漏一下吗?”白薇装作乖巧的问。 男子听到白薇这么问,眼中似乎划过一抹伤痛,“陶泽,我叫陶泽。” “陶泽啊,好名字,陶先生,晚上见哦……”白薇恋恋不舍的离去,而那双眼睛依旧看着她的方向,久久没有收回。 这么好的消息白薇当然要第一个跟姚欣分享,直接电话打了过去:“姚欣姚欣!重大乃至特大爆炸号消息要不要听?” 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来,朝尊不准我再去公司是对的,最近身体特别乏,早上吃过厨师做的饭后,躺下就睡着了。“什么事儿值得我们的白薇兴奋成这样?难道朝尊打算把你收了?”这是以为能想到的震惊的消息。 “不是不是,是比他更帅更有型更优秀更有钱的男人邀请我吃饭!”她恨不得把所有知道的词都用上。 “你脑子没烧糊涂吧,那样的人不是骗子就是疯子。”这迷糊的脑袋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白薇一听,这下可有些理直气壮起来:“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魅力,你说你一个孕妇都有人喜欢,我黄花大闺女一个怎么就没人要了?” “没,绝对没有,刚才那话不是我说的,不过到底是什么人?靠谱不,你可别被骗了。”白薇面对美男的时候之上都为零,看来得替她把把关,年纪不小了,再不结婚就该晚了。 “唉……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 “嗯,我当然盼你好,不过别忘了带上脑子!” 不过这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个陶泽真的邀请白薇共进晚餐,还是在临墨市的一家最豪华的西餐厅,他说出地址的时候差点儿没让白薇一头栽倒在下水道里,“先生,我……我没多少钱呢……” 陶泽说的轻飘飘的:“我请客,你只管来,只管吃。” 当白薇来到餐厅的时候,更加震惊了,服务员确定了她的身份后居然对她说:“您真幸运,您男朋友竟然为您包了全场。” “什么?”白薇这下可不镇定了,要是因为这个,她还不得被朝尊骂死,请客用的可是公款,三步并作两步的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豪不优雅的冲到陶泽的桌前,问出最关心的问题:“你请客?” 陶泽轻笑着点点头,那儒雅的笑瞬间让白薇的心醉的一塌糊涂,就差没说,不是你请客也没关系。 别墅顺利租成了,开机的这天,我跟着去了现场,朝尊的演艺一如既往,这部戏他自己做主角,上次选拔的那位表演最棒的做男二,女一号是朝尊合作最多的伙伴,他的朋友也鼎力相助,能来客串的都会来,在不同的集数中出场。 首部戏的投资很大,如果没有那位主动来投资的那笔巨款,根本不能顺利拍摄,我有些怀疑那笔钱是不是陆沉逸暗中做的呢,因为对方来投资的很莫名其妙。 正在处理剧务的白薇突然间收到了一大捧花,玫瑰的幽香在慢慢飘散,只可惜我见到那花立刻要躲得远远地,不然又该打喷嚏了。 “你绝不觉得这花见过。”我捂着鼻子稍微走近了点儿对白薇说。 “唉?还被说,你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很眼熟呢。”白薇努力的思考着。 “像那个胖子送的!”对于那天的那捧花我深刻的有印象,一开门,一大束的白玫瑰中间只有只带着三朵蓝色妖姬插在中间,看起来怪怪的。 “胖子!” “胖子!”我俩异口同声的肯定,白薇手一抖,一大束花掉落在地上,我赶紧抛开点儿,害怕再过敏的打起喷嚏。 她把花捡起来放到一边说:“没这么邪门吧,就算他买了胖子的房子,怎么还会送胖子的花,更可怕的竟然还能同胖子一样的喜欢我?” 我点点头,“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呢,前有我跟朝尊的事情做例子,也不是多么惊人的消息。” “谁跟你比,他还住在那个别墅里呢。”白薇越想越觉得恐怖。 我趁着朝尊休息的时候跑过去问他:“能不能给我详细讲讲你为什么会跟陆沉逸喜欢同一个人的整个经过。” 他看了我一眼,趴在我耳边说:“晚上回去的。” 我身子一抖,赶紧离他远点儿,这家伙又犯病了。其实这次是我想多了,他晚上真的认真跟我说起了他跟陆沉逸相识的整个过程。 “我当时无所事事,就去跟着做了雇佣兵,也就是像那些保镖一样,只不过人家保的是人,而我们保得是东西。” “什么东西?”我好奇的问,应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然他不会把屋子里的人都打发出去。 “当时有两拨老板在南非进行钻石交易,不过是非法的地下交易,而陆沉逸则是另一方派来的,我们在丛林里碰头,因为都是第一次,走错了路,误入了一个部落的范围,被那些人抓住。” “他还有这样的经历?”在他光彩的背后吃过那么多苦,好为他心疼。 “你就不能为我心疼?”朝尊剥了两颗开心果塞到我嘴里,我一边嚼着一边点点头。 “后来呢?”我问。 他继续往下说:“后来,他们那头的人找来了,救下了被绑在祭祀台上的我们,以为那些人起码得救我们出去,可他们得到钻石后,直接要将我们灭口。” 我听的心惊胆战,等着他的下文。 “不过,我们俩命大,从不远处的一条河流跳下,被水冲到了有人的地方,而他的怀里居然揣了另外几颗最大个的钻石。”他想到曾经的过往,讲着那些好的不好的经历,仿佛我也跟着一同经历了一场似得。 “最后你们用这个做了第一桶金?”我问。 “差不多,他给我我没要,我直接进了演艺圈,而他则是成就了今天的鼎逸。” 听的我这个热血沸腾啊,还想缠着他继续往下讲,结果他说就到这里就结束了,让我好好睡觉,被调动起来的心思哪还睡得着啊,真好兰姐来了电话。 “你跟陆沉逸到底怎么打算的?”她还是不放心,毕竟这么久了陆沉逸也没说接我回去。 “你放心,他还是在乎的,我不敢肯定他是否在乎我,但是,他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不然就不会派专人来照顾还买房子了。 兰姐在那头气的大叫:“他那是在把你当金丝雀养着,你这个傻子!” 第一百二十五章:圣诞礼物 对于每个女人来说,只有在身边的男人才会觉得可靠,所以兰姐的担心也不是多余的。但我跟陆沉逸之间的距离不止是那么点儿,他的家世注定要一位能与之匹配的那个人,而我要想重新回到他身边,那就先让自己成为能与他比肩的人,这也是我最感激朝尊的地方。 我戴上耳机,把手机拿远继续跟兰姐聊天:“我努力着今天,如果他等不到,那也只能怪我跟他没那个缘分。” 兰姐听我这么说更着急了:“你别拿那些词来敷衍我,说点儿有用的,想要就抢回来,错过了,别说一个林雨轻,还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男人都是耐不住寂寞的物种,你们刚认识的时候他什么样相信你应该比我清楚!” 就是因为刚开始的了解,我才更放心陆沉逸不是那样的人,他能搂着我整夜有反应而不解决,就不会去碰别的女人半下。 “离了他我也照样能活,如果回到他身边,我想成为那个与他站在一起的人,而不是每天听着别人的嘲讽与不屑。”对于这样的信念在心里越来越强烈。 兰姐听到我这么说,反倒松了口气:“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我是怕你到最后接受不了那样的现实。” “还能比现在更惨吗?”我说。 “嗯,不能,都带崽儿了还能被甩,哈哈……”她说着又开始笑话起来。 “行啊你,敢笑话我,对了,咱俩谁怀孕的时间早?”低头瞅瞅自己那个半球,想不到兰姐的速度也挺快啊。 “就在你离开的前一个月,不过我是快两个月的时候才知道的,你知道我这人粗心,后来硬逼着结了婚,还好他们家只要他能领回去一个就烧高香了,不挑剔,所以没有人为难我。” “行啊,我们好像差不多的日子,到时候万一奶水不够吃可有现成的了。”我顺嘴开着玩笑,谁承想有一天还成真了。 “好啊,看谁家孩子能吃,不过我们担心的可能都多余,不是都喂奶粉吗……” 都是即将做母亲的人,一讨论起孩子的问题就聊个没完,最后还是各自被人抢走了电话才罢休。 我怒视着抢走我电话的凶手:“你不是睡觉去了吗?不知道女人的屋子不可以说进就进吗,身为一个男人,一个成年男人,难道连这点……啊……不敢了不敢了……” 朝尊拉住我的一只脚对准脚心就开挠,痒的我大叫求饶,眼泪都笑出来了。 他停下手,叉着腰看着我问:“以后还聊不聊这么久电话?”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委屈的看着他说:“孕妇不是应该有特权的么?” “那谁给你孩子特权,万一不健康了怎么办?”他拉过被子盖在我身上,直接把我的手机拿跑走人,气的我对着他的后脑勺好一顿抡拳头。 不过,有人这样宠着的感觉真好。“朝尊,我会被你宠坏的。”看着被关上的门自言自语。 我不怎么喜欢冬季,衣服一层层的穿在身真是太难受了,而且我又是不耐寒的身体,穿少了根本不管用。 几乎每年的圣诞节都会下雪,外面洋洋洒洒的雪花铺满一地。 陆沉逸派来的人把别墅里从上到下都装扮了一番,一颗大松树直挺挺的立在客厅中央,上面还挂了许多的小礼物盒。 我好奇的走过去摘下一个打着玩,以为像以前公司里那种的模型,可绳子解开一看,里面竟然真的是一个礼盒! 我惊奇的看向朝尊:“这礼物是真的?” “你以为逸会送你假吗?”他双手环胸的看着,好像在等着看我笑话似的,那表情让我都有些不太敢打开盒子了。 朝尊一个没忍住笑场了,“噗……哈哈哈,看把你吓得,放心,里面是真的礼物,而且,每个都是。” 银色的盒子,方方的,好奇的打开,里面竟然是——一颗钻戒! 上面的钻不是很大,我不懂钻石的大小,大概有一颗小一些的高粱米粒的大小,四周斜着镶嵌了一排的小碎钻。 眼泪在眼前盘旋着,模糊了手中的景象,陆沉逸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一旁照顾我的阿姨提醒着:“夫人,您看看包装纸。” 我擦了擦眼泪,把眼睛眨清楚,翻开包装纸的底部,上面一些一行非常漂亮的行楷:我欠你一场婚礼,这枚戒指是我们一场婚姻的鉴证。 我捂着脸哭的身子渐渐下沉,他没说爱我,可却送来了戒指。 朝尊快速从后面拖住我下沉的身体,“别哭,这只是鉴证你们上一场的,又不是现在或者将来,你还激动什么,顶多就算是一场迟来的弥补。” 渐渐地,我停止了哭泣,抓着朝尊的手激动地说:“这就够了,至少,我在他的心里,并不是什么都不是。” 他拍拍我的脑袋,“傻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满足。” “知足的人才会更多快乐。”收了眼泪的我,把盒子扔给旁边的人,拿着戒指就往无名指上套,可笑的是,不知道是他买的太小了,还是因为我孕期胖了,这戒指小了整整好几圈。 “你看看你,白高兴了吧。”朝尊弹了一下我的脑袋。 “哎呀,疼,到时候孩子不聪明找你算账。”我揉着脑袋,看着戒指发愁。 朝尊一把抢了过去,“你孩子傻了那是基因的问题,关我什么事,再说这戒指,都不能戴还当个宝,拆第二个。” 我也很好奇,剩下的会是什么礼物,怎么就这么巧我拆开的第一个就是戒指,再拿下来一个,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一看,居然又是一枚戒指,款式不同,戒指上的钻石是水滴形的,整体也大上很多,这样我更是不解了。快速打开包装戒指的纸,上面同样也写了一串话:原谅我在短暂的婚姻里,没有珍惜你! 我把戒指试着往手上套了套,太大了,戴在拇指上都晃,干脆放到一边再拆开另一个。拆的多了,也没有可最开始的感动,直到旁边的桌子上放了好多的盒子后,终于,一个铁塔形的戒指刚好戴在了我的无名指上。回头看着一桌子的包装盒和摆着的十多枚戒指,忍不住在那傻笑。 几乎全世界都在过着这样时尚的一个节日,远在法国的薛子川更胜一筹,直接扮成了一个圣诞老人敲响了唐印的房门。 唐印在她外公的公司学习管理,为了方便工作,她租了一间公寓,开门的那一刻还以为公司派来送礼物的人,毕竟公司每年都有这样的活动。 “谢谢,礼物拿来。”唐印不客气的直接伸手要礼物。 薛子川从红色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大大的盒子递给她。 唐印好奇的看着有鞋盒那么大的礼盒,“往年都是小的,今年换这么大?是礼物升级了,还是变大了?”她一边嘟囔着一边要关门。 薛子川一把将门拦住:“请您当面拆开,我们需要登记收到礼物的人的心情。” “啊?还有这规矩,这老头老了老了出什么幺蛾子,有病!”她嘟嘟囔囔的把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又一个,继续拆,直到拆的脸都发绿的时候,里面竟然还是一个手表盒子那么大小的,她气的一把就要将盒子摔了。 “别摔!”薛子川一把拦住她举起的手。 唐印听到声音呆愣住了,她怎么可能忘记了他,那个她整整追了半个星球的薛子川,“你……” 薛子川找到她还真的不容易,刚到法国的时候直接去了陆沉逸在法国的分公司,结果Tina坚决不承认自己女儿有喜欢他这么一回事,胡搅蛮缠的把他打发走了。 薛子川想要找陆沉逸,可陆沉逸那时候却回国了,他又辗转到了唐海德那里,唐海德不知道女儿去了哪里,倒是给了他唐印新换的电话号,可唐印压根不接。直到他多次跟踪Tina,才找到了唐印的踪迹,也知道她的住所。 薛子川想给她一个惊喜,一直按奈到了今天才换上一身圣诞老人的衣服敲响她的门。 “你的礼物,还愿意拆开吗?”薛子川问,慢慢的松开了唐印的手,从被姚欣点醒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间,爱就已深入到骨髓,似乎从前对姚欣的执着都不曾纯在,亦或者,那本身就是一场纯洁的姐弟之情。 唐印湿了眼眶,泪水在睫毛上挂着要掉不掉,“你走吧,我不缠着你,为什么还要出现。”手却抓着那个礼物的盒子没有松开。 薛子川拿过她手里的盒子,慢慢的打开里面的小盒子,再从最小的盒子里,取出一枚六角星的钻戒,“我送过姚欣项链,送过姚欣手链,就是没送过戒指。从前我不知道,现在体会到了,原来两种爱,是不一样的,所以想送的东西也不同。” 唐印捂着脸,克制不住的泪水往下落,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能哭,自己的眼泪竟然有这么多。 唐印抬起手背粗鲁的擦了一把脸,眼泪跟鼻涕糊成了一片,他说:“可是,晚了,薛子川,我已经决定把心收回来,我唐印不屑于要丢掉的东西!”她抬手就将薛子川往门外推,打算将他关到门外。 薛子川都追到了这个地步,怎么可能走,而且,名师出高徒,唐印无赖了那么久,他也已经学会了。脚一使劲蹬着门不让门关上,直接将唐印按进怀里,把那枚戒指快速套在了唐印的无名指上,“你看,居然正好!” 唐印也纳闷的看着刚刚好能套进来的戒指,“你怎么知道……我手指的粗细?” 薛子川看着逐渐在怀里老实的人,邪邪的笑着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下,“你捏了我多少次鼻子?”每天早上都被唐印捏着鼻子憋醒,总要他抓着她的手愤怒的盯上一分钟才罢休。 “你敢轻浮老娘!”唐印后反劲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可双颊却泛起了淡淡的桃红。 “好,小的遵命!”薛子川身子一转,直接将她压在了墙上,撤掉脸上装饰的胡子和帽子,带着滚烫呼吸的吻,霸道的落下。 唐印用力的咬在了他的唇上,“你这个混蛋,让我等你等到绝望!” 第一百二十六章:思念到天边 “妈妈,你怎么不吃饭呢?”果果端着切好的牛排送到林雨轻的嘴边,林雨轻气的一把将盘子甩出老远,“啪嚓”一声,盘子在远处的墙角碎裂成了许多碎片。 “呜哇……”果果吓得一下哭了起来。 “轻轻,他还是个孩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余顾转动着轮椅,绕过餐桌将果果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拍着,“也许当初跟你生了果果是个错误,可我还是庆幸,现在就是想再生……也没那个机会了!” “你什么意思?”林雨轻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几乎看到他的脸她都是再发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她再也不需要依附他而活,也许是她知道又能回到陆沉逸的身边。 余顾放下怀里的果果交给身后的佣人,他按动轮椅上的按钮,慢慢的移动到林雨轻的身前,拉着她的手,“轻轻,为什么不满足呢?能给得我都给你了。” “你给的了我一个陆沉逸吗?”林雨轻完全是气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种不安份的心是怎么增长的,或许是余顾的纵容。 余顾用力的将她拉坐下来,手在她看起来很年轻光滑的脸上抚摸着,“这么多年了,你就像我们初遇时一样的青春,一样美,美得让我一直以为你这个人就是你手下描绘出来的那幅画。” 林雨轻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余顾从来都是纵容她,但她这次离开不一样,她是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离开了,因为在他有能力的时候,她根本没有那个本事离开。 “你怎么会怕我呢?”余顾帮她捋着耳前的碎发,淡淡沙哑的声音蛊惑般的开口:“这些天你都瘦了,要多吃点儿,你要的幸福,我会想办法给,好吗?” 林雨轻听话的拿起餐具,余顾的温柔跟从前不同了,越是温柔越是让她恐惧,并且这种感觉在心底无限的蔓延。 用过晚饭后,余顾让林雨轻服侍着他一起沐浴,林雨轻没有拒绝的权利,陪着他一起进了浴室,她知道这么多天还是逃脱不了与他的亲密,因为从前每次他要跟她一起洗澡的时候都会狠狠的索取。 温热的水放满浴缸,林雨轻一颗一颗的解开余顾的扣子,余顾双眼迷离的盯着她的侧脸,忍不住在上面印上了一吻。 林雨轻的手僵硬了一下,随即继续着下面的动作,帮他脱掉剩下的衣服,幸好余顾已经扶着东西能站起来了,这让林雨轻省了很多力气。 余顾躺到了放满水的浴缸里,里面的水漾出了一部分,顺着旁边的下水道缓缓的流干,“进来。”他朝林雨轻伸出手。 林雨轻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脱掉身上那浅紫色的连衣长裙,白皙的脚缓缓的迈入浴缸之中。 余顾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上,细细的抚摸着她那姣好的身体,肚子上除了那道疤几乎都不像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暖暖的水流划过林雨轻的身体,加上余顾的四处点火,让她敏感的身体很快的有了变化,“你快点儿完事儿,我累了,想早点儿睡!”她逃避着身体这不争气的改变。 余顾没理她的话,继续在她的身上亲吻着,抚摸着,“想要吗?”他挺着身子趴在她耳边沙哑性感的声音问着。 林雨轻真的被他调弄的受不了了,伸着手向他那里抹去,这是第二次,从回到法国后的第二次,她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着余顾。 余顾苦涩的笑笑:“宝贝,对不起了……它不能伺候你了。” 林雨轻不可置信的挪开身子盯着他那里看,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爱自己程度她知道,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他那样骄傲霸道的人,此刻,竟然没了身为男人的尊严,还是毫无保留的在自己面前。 “放心,还记得上次的那些东西吗?这回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准备了吗?”余顾将她搂在怀里,揉进水中,翻开浴缸旁边的一个格子,里面还是那些让人侧目的东西,“从我知道不可能的那一天起,就为你准备了。” “是车祸?”林雨轻猜到了,毕竟当初他被撞的是整个下半身,心,有那么一瞬间的柔软。 余顾没回答,轻轻按着她的头,吻上那思恋的唇,细细的摩挲着,让她迷醉在自己的温柔中。 他在这方面的确很厉害,林雨轻也真的被他弄得晕头转向的。余顾的手朝着格子里摸出来一样,当按动开关,机器的震动声响起的时候,林雨轻“哗啦”一声从浴缸里站起来,她不停的摇着头:“不……不要,我不要这样,我不要以后的人生都靠这些,余顾,你放了我吧,我们离婚好不好,你的身份,你的能力,天下的女人任你挑,什么样的找不到,比我强千倍百倍的……”她快速跳出浴缸,赤着身体连条浴巾都没披就冲出了浴室,一个人害怕的躲进被窝里,痛苦的哭泣着。 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她就被他所迷惑了,可她无比肯定自己的未来,绝对不是跟一个无能的人在一起。 余顾独自躺在浴缸里,闭上眼睛静静的躺着,攥着浴缸的手青筋暴起,他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时间才接受这个现实,如今却又要面对她的不接受…… 陆沉逸着急处理发过这边的事务,想在春节的时候能赶回去看上一眼姚欣和她的肚子。她打开了那些戒指,会不会很生气,气自己的不认真,竟然连她的手指粗细都不知道,还要把所有的号都买遍,呵呵…… “笑什么呢?”李进突然走进来,看着他坐在椅子上嘴角上翘的,“你怎么打算的?” “嗯?打算什么?”陆沉逸坐直了身体,转过椅子看向李进,他脖子上有点儿红,指着他的脖领子问:“你又干了什么?” 李进大叫“冤枉!”他拉过一旁的椅子看着陆沉逸解释:“我真的真的是很无辜的,就你那个新厂长,他偏偏要出去喝一杯,结果他领来的一个女人,金色大卷发,看见我就猛地扑了上来就一口!” “金色大卷发,还记忆犹新呢?”陆沉逸讽刺的看着他,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其实这次陆沉逸还真冤枉他了,“我真的是被强的,不信你问在场的那个厂长,千万别让如雪知道了,拜托!”李进双手合十小眼神一直飞的祈求着。 有些人就是不能说的,“不能告诉谁?”庄如雪几站在他的身后,就连陆沉逸都没看到她什么时候出现的。 李进吓得连椅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如……如雪……雪你……你怎么来了?” 庄如雪把手里的皮箱往旁边一推,一只胳膊拎着他另一只胳膊拎着椅子一起捞了起来,“怎么搞得,坐着也能摔倒。”她帮他拍打着身上的灰,突然,手在他的脖领子出停住。 李进的身子顿时僵直,陆沉逸给了他一个你保重的眼神就出去了。 庄如雪收回手,脸瞥想别处,时间眨了眨眼睛,将那一抹红清除眼底,努力的笑着说:“我就是怕你一个人在国外过年不习惯,既然这样,我还是先走了。”她拿起皮箱就想往外走,被李进一把拉住。 “如雪,你听我说,不是你看到的这样,这真的是意外,我改了,从接受你的那一天,我就都改掉了。”李进不算高的身子似乎踮着脚才能与穿着高跟鞋的庄如雪平视。 庄如雪还是没能忍住眼角的泪,没看李进的脸,“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我来或者去,都是我自愿的,不怪你。” 李进记得恨不得撞墙,昨天怎么就答应跟那个厂长去酒吧呢,“我……”他四处看了看,似乎没有什么可让他表衷心的东西。 “你照顾好自己。”庄如雪再次拎起箱子就往外走,身后的李进一把拉住她的裙摆,当她回头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住了。 “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李进竟然跪在了地上,拉着她的裙角几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如雪,如雪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这是在跟你表决心,我发誓,我自从被你从酒吧抓回去后,再没碰过任何女人,如雪你一定要原谅我……” “你快给我起来。”庄如雪一用力,直接把人从地上提到了桌子上。可李进还是说个没完,她干脆一个吻将他满肚子的话给堵了回去。 李进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着正在吻自己的女人,渐渐地,渐渐地身体随着她的吻放软,投入其中…… 都说有情人总要终成眷属,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等到陆沉逸的出现,这是第一个没有亲人在身边的春节,还有一天就是年三十了,他会来吗? “在想逸?”朝尊走到我身边,把我手中凉了的水杯拿走,让白姨换上一杯热水。 “你说……他会来吗?”我看着外面又一次飘落的雪花满眼的期盼,如果他不曾给过我希望,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急切了。左手上带着从圣诞树上摘下来的那颗最正好的戒指,可惜不是他亲手为我戴上的。 其实自己戴的也挺可笑的,结婚戒指居然离婚了才来戴,“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唯一一颗婚戒。” “不是结过婚吗?”朝尊不解的问。 “结婚,但没戒指,不是每个人都能心想事成,不是每个人女人都能坐享其成,不是吗?”我看着他,释怀的笑笑,有时候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烦恼,其实没有的时候也没怎么样,好日子过多了就会无病呻吟的善感无限。 他掏出手机递给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手机,不知道该不该接,似乎从那次在医院的时候,再就没给他通过话。 “别怕,打吧。”他说完直接将手机号按了过去塞到我手里。 看着电话从待接听再到被接通,我紧张的快速放到耳边。 “……喂……”陆沉逸犹豫又低迷的声音。 听着那熟悉到骨髓,思念到天边的想见再一次……泪流满面! 陆沉逸听到对方的哭泣,苦涩的开口:“我带给你的永远都是哀伤……” “不,不是……陆沉逸,我……想你。” 第一百二十七章:隔着屏幕的年夜饭 想你……而不是爱你! 陆沉逸握着电话的手一紧,是真的不爱了,还是不敢爱了,他竟然又伤害了那个可怜的女人。 “喂?陆沉逸,你……在听吗?”我的声音再一次哽咽,那个字真的不敢再说了,能想想就知足了,至少他没排斥孩子,还跟派人照顾,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陆沉逸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他要回去,回去陪那个被伤害了还傻傻爱着自己的笨女人,“等我,陪你过年。”他说完直接挂了电话,穿上衣服叫人准备飞机直接回国。 听着最后的那句话,手机掉在地上我也浑然不知,捂着脸使劲的把溢出的泪水往回按,可它就是不听话的总要往外跑。 在我看不到的身后,朝尊苦涩的目光盯着我的头顶,手在我没好好搭理而变得有些枯槁的长发上一下又一下的捋顺。忽然,他低下头在那深褐色的长发上落下一吻,拍拍我的肩膀说:“公司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晚上不回来,你照顾好自己,有事儿就找他们,别自己动手。” 身旁的那四个人都是陆沉逸派来的,他们不知道我为什么跟朝尊会有那样亲密的举动,当我把手从脸上拿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略有不满的目光。如果换成从前我一定会很在意自己的形象,但现在不同,不管是我自己请的人,还是陆沉逸派来的,不能以我为中心的宁可不要, “你们要是看不惯,就结账走人,回家过年,否则别再让我看到你们这样的眼神,在这个家里我说了算。”不管他们愿意与否,我直接转身回房间。 那位负责做饭的阿姨是个比较多事儿的人,她突然上前两步大声指责:“夫人既然是陆总的妻子,就该守本分,跟别人这样亲近是不是对不起陆总。”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想必她是以为我是陆沉逸在外面养的代孕的女人,因为刚才的电话是唯一打的一个,还只收了句想他就无疾而终了,但电话里的那句他们没听到。“我是他的妻子,但是,是前妻,就算我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也有权利找别人,你们来的时候他应该交代过看到的当没看到,只做你们分内的事情吧?如果做不到的话,那就请领工资请回!” 说完,我直接进了房间把门重重的一关,不再管外面的事情。 白姨看看他们多事的样子,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的主要任务就是照顾我,至于打扫,有了他们,她才不受那份累呢。当然,她这么做是我授权的,陆沉逸给他们的工资肯定不低,除了出门的时候那两名保镖跟随,平时在别墅里的时候基本都是废物。 他们没有陆沉逸的电话,所有的事情都是通过叫他们来的那位主管负责通传的,而那位顶撞我的保姆打电话给主管汇报这面的情况,主管只给了她一句话:“能干就学会闭嘴,不能干就马上走人,夫人的私事也是你能干涉的。” 即使我没听到,也猜到了主管跟他们说了什么,因为从我出了房间后,他们的态度就马上都变得毕恭毕敬了,虽然心里不懂为什么陆总要这样放任他的女人,但谁也不想丢了饭碗才是真的。 我不认为对陆沉逸的感情减弱了,但不曾像从前那样感性是真的,所以在哭过之后,反而不像从前那样冲动了。白薇来看过我之后就去找她爸妈去了,好与不好的都是她的父母,总要将就着在一起,因为不能换。 圣诞节的东西撤下去,接着就是新年的东西,贴对联,挂灯笼,我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他们忙碌,什么都没嘱咐过。有些不认为陆沉逸会回来,但他真的坐飞机往回赶了,只不过路上遇见了大雪,飞机无法到达只好返航。 白姨按开电视机,上面博颂着一条新闻联播:“今天下午14:50,一架由法国飞往中国的私人飞机不幸坠落……” 手中咬了一口的苹果掉在地上,一直滚到了茶几底下,“电话,快点儿,电话——”我大吼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连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递到我手中都嫌慢,偏偏手在这时候还不听使唤,“接电话,陆沉逸接电话,一定不是你对不对……”我急的不停地在自我宽慰,可他的电话就是无法接通。 “啊……”大吼着摔了手机,不顾外面的寒冷就要冲出去,被白姨和另外两位保姆死死拉住,两名保安也拦在门口。 “夫人,您怀着孕不能就这么出去,要出去也穿好衣服。”一位阿姨一边劝着一边往里跑去给我拿衣服。 身子惊恐的开始颤抖,怎么都不相信那个失事的飞机是他的,可怎么就那么巧,都是法国飞回来的,还是那个时间,唐印说过他是有私人飞机的,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 就在我套上外套让保镖开着车往外走的时候,朝尊的车直接横在了前面,他堵住我们的去路,下车直接打开车门将我往回拖:“你这是干什么,孩子不要了?” “我要去找陆沉逸,我要去找他,带我去法国,没有亲眼看到我不信,我不信……”我使劲摇着头,呼吸在比冷的空气中化作一缕缕白雾。 “你冷静一点儿!你有护照吗?三更半夜的连飞机都没有你飞去吗?”朝尊扳着我的肩膀大吼着,在我停下挣扎的时候,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往回走,鞋底踩在刚下完的雪地上咯吱咯吱的作响,每一步都稳稳的像扎在地上一样,怕把我摔了,要知道一个怀孕6个月的女人带着肚子即使不胖也有一百二十多斤。 他直接把我抱到了卧室的床上,帮我脱掉外衣、鞋子,再盖上被子,我摸到他的裤兜拿出手机再次给陆沉逸打过去,还是一样的无法接通,再打…… 他把手机抢过去,指着他自己说:“你看看我,我是不是还在这?” “可我要的是陆沉逸!”我想要从他手里将电话抢过来,他拉住我的手,“你看着我,你有什么感觉?” “我能有什么感觉,你在这种时候还要来问这种问题,是不是有病?”我看着他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 “如果陆沉逸有事,我也不会好过,你知道吗?”朝尊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这里,就像我会喜欢你……” 慢慢的冷静下来,他说的对,他们会心灵相通,显然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会是真的?” “我问你,如果他没有给你希望,你跟我在一起的感觉跟他是不是一样的?”朝尊问。 “可是我们不会在一起。”我不想继续这个问题,那种感觉让我害怕,竟然有人能在一个人的心里替代另一个人,相信没有人会喜欢那种感觉,可是又从心里无法抗拒。 “你在逃避,姚欣,真想霸道一点儿,可是为了他,我不能,我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你。”朝尊无奈的坐在了我旁边。 就在这时,朝尊的手机响起,上面的显示让我一把就抢了过来,“喂?”很怕里面响起的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说话的是陆沉逸,真真实实的他,“抱歉,不能陪你过年了,途中大雪,飞机无法回去。” “你没事,就好。” “是不是让你担心了,但愿下一个新年是我们带着孩子一起过的,不能陪着你怀孕的手在身边,我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当着我说出这样的话,那么轻易就融化了我心中所有的隔阂,“我等你。” “姚欣,你……还要我吗?”陆沉逸突然这样问,问的我有些不知所措,好像这样的问题本不该由我来做决定。我紧握着手机,很久,才说出口:“从没不要过……” 挂掉电话前,他好像跟我说了一句话,很轻,几乎只有气流吹动的声音,直到一次在广告拍摄时,我才想起那句他似曾说过的话,原来是一句法语的……我爱你。 过年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关系,无聊的春节晚会,无聊的烟花,唯一让我兴奋的是能跟陆沉逸视频一起吃年夜饭,他的年夜饭是在公司的吃的,旁边还有唐海德和陆秋燕,他们问长问短的,在第一次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陆沉逸的时候就想亲自回来看看,可是那面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加上陆沉逸不让。 “孩子几个月了?”陆秋燕隔着屏幕问,她还有些不太好意思面对我,毕竟当初最先提议让我走的就是她,虽然当面说出来的人是唐海德。 “六个月零二十天。”我说完还低头看看自己,旁边的朝尊不时的给我夹菜放到面前的盘子里。 视频对面的唐海德看到,马上说:“沉逸啊,回去跟姚欣复合吧,爸爸糊涂,不该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你看你的妻儿在那里让兄弟照顾,多麻烦人家。”嘴上是那么说,谁都看得出来他是生气儿媳妇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成何体统。 陆沉逸反而笑笑说:“他做的比我称职,但我是姚欣的男人。” 一句话,气的朝尊举着叉子对着摄像头一顿猛戳,逗得我眼泪都笑了出来,对面坐着一同吃年夜饭的保镖和阿姨也都跟着笑了,尤其是那个曾经看不惯我跟朝尊相处方式的阿姨,对我们这种场景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看似一切都在美好中的场景,却不想危险正在慢慢靠近,我不知道是我的运气太好,还是人生本来就是如此多灾多难,总有享不尽的灾难找到头上来。 大年初五的时候公司正式开业,我跟着朝尊一起去公司,毕竟我是投资人之一,有些事情还是要亲自插手的,光是朝尊和白薇忙不过来,请来的人又不能全部依仗。 公司的第一部戏已经开拍了十多集的长度,然后却突然有法院传票通告说我们的剧本涉嫌侵权,按盗版处理,要对原著进行赔偿! 第一百二十八章:乱子层出不穷 还说多事的季节总在秋天,现在看来可不一定,春天一样很多事! 法律的事情我一窍不通,找了一位律师进行申辩,但法庭上我们依旧一败诉的方式被处以罚款,对于一个刚刚起步的小公司来说,罚款600万,简直是要我们无法翻身,总共投资都才一千万,他们上来就要索赔这些,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是个圈套,而朝尊也这样认为,但苦于没有证据。 因为每个人回到家里都是愁容满面,而且谈话间也泄露了整件事的过程,陆沉逸派来照顾我的阿姨向负责他们的主管汇报了我的情况,主管立刻传到了陆沉逸的耳朵里。 不到三天的时间,我们的公司竟然来了整个一个律师团,竟然有8人之多。 领头的一位年轻干练的女人率先伸出手:“您好,我们是鼎逸集团的律师团,现在来负责您的公司所面临的败诉案进行重审。” 我回握了一下,请他们坐下,女律师扶了扶眼镜看着我的肚子轻笑着问:“夫人打算什么时候去跟陆总领结婚证?” 我顿时对这个律师产生了不好的感觉,这种时候不谈案子反而操心别人的肚子,怎么的,你是想嫁给陆沉逸是怎么的。 女律师见我没回答,她继续自顾自的往下说:“夫人还是早点儿回去跟陆总把结婚证领了,不然可有很多人盯着那个位置不放呢,比如……”她指了指我的肚子。 我很是不解的问:“你什么意思?”她话里有话,开始还以为是不是她在觊觎陆沉逸,但听到这里好像不是那个意思。 “呵呵……”女律师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直接开始了正事,“我姓齐,您可以叫我齐律师,对于这次的案子我已经看了,从每一个角度来讲,你们都是侵权的一方,但是……”她手指着剧本中的某一段:“您看,这里的日期证明,这本书的原著应该是在2010年就成书结稿的,可是,那个所谓的原版说他们的说实在2012年结稿的,所以,您大可联系原著,现在都用电脑保存,想必她的初稿上应该有日期。” 我的心瞬间亮了起来,真不愧是陆沉逸的女士团,想的就是全面,“真没想到您能为了一个案子很认真的看这部剧本。” “呵呵,职业习惯,对于每一个案子都要认真的研究,您的问心无愧才是我们打赢这场官司的重点。”她看了看手表,站起来说:“抱歉夫人,我还有些事情需要解决,我么开庭的时候再见。”她说完,拿起那厚重的文件夹带着她的团队一起出了门,声势浩大的让正在进行排练的演员们都震惊住了。 送走律师团后,我来到打赢给他们打打气,毕竟除了这么大的事都不是能估量的,为了这个还走了好几个人呢,还好,那几个我最看中的人没有离开。 “非常感激肯留下来的人,在我们这个刚刚组建不久的大家庭里,还能得到你们的支持我很感动,也请你们相信我绝对不会让这个开始变成结束的,就算,我们这次吃了这个亏,需要重头再来,我也有那个实力!”不是吹的,反正陆沉逸说了,那张卡里有五百万! 我的一段话说的那些刚刚出道的年轻人热血沸腾,加上他们亲眼看到了公司竟然来了整个律师团助阵瞬间有了底气,“我们相信姚总,也会为新戏努力,一定让作品向完美的角度努力!” 白薇突然凑到我耳边小声说:“行啊,越来越有女领导的范了,让我刮目相看啊!” 我挺着肚子撞了她一下:“别瞧不起大肚子的,对了你哪位帅哥怎么样了?” 白薇提起这个一脸愁容,拉着我回到办公室坐下后,一拍大腿悔恨着说:“你说我怎么不早地儿遇到他呢,那么帅,马上就有许多小明星追了上去,根本没可能有我的份么!”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薇:“什么时候起咱们的白薇大小姐竟然能这么没底气了,不是一直都信心无限的么?” “唉……偶像跟男朋友是不一样的,就像我喜欢朝尊,痴迷朝尊,但我分的清楚现实和幻想,只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会喜欢你这样的?啧啧啧……真是重口味啊。”她摇着头一脸的嫌弃。 “行了,别扯我身上,我这是特殊情况,你不了解,先说说你跟他怎么就没可能了?” 她无奈的看着棚顶上那个没点亮的灯,哀怨的说:“其实是我自己的问题,当初李进死皮赖脸的追着我不放,到头来还不是说爬上别人的床就上了,那么好看的男人我怎么看的住。好看不说,还有钱,有钱的男人哪有几个好东西?” “唉唉唉……你说谁呢?”我不乐意的,总从春节后,陆沉逸一有时间就跟我视频聊天,每隔几天都有快递送来孩子的东西,还叫我把薛子川先前买的那些都扔了,就差被让把朝尊买的那些也扔了。不过,能突然感受到他的关怀,还是挺享福的。 “喂喂,我在这伤心呢,你却一脸幸福的你成心的是不?”白薇踢了一下我的脚,“好歹我这也三十来岁的人了,终身大事,拜托您老人家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真喜欢了?”我怕白薇还是分不清现实跟幻想,被那男人的外表给迷惑了,万一不是个好东西呢,可不试过怎么知道呢。“要不……” “要不什么?”她瞬间来了精神,更不得把耳朵竖起来听:“你快说啊!” “还记得唐印吧,你为什么不学学她,敢爱敢恨,我之所以会变,其实也是跟她有一定的关系,做女人不能一直处于被动,我从前就是那样,所以才会弄到今天这种地步,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陆沉逸那样懂得回头。”有钱的男人更加的不靠谱,这点儿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咳咳……那个……这么说你是支持我追他了?”白薇的眼睛放着狩猎者那贼亮亮的光,我瞬间明白自己中了圈套,用力打了她一下,“好哇你,原来早就打着这个主意了是不是,偏偏想要等着我替你说出来是不?” 白薇嘿嘿的笑着,“其实吧,我就是有点儿没勇气,虽然他一见面就给我那么大的热情,还包下了整间餐厅,但是呢,我还不至于被那个他那个一炮弹一下子砸晕了,好歹姐姐我也是见过世面的,李进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他的家世可不简单吧!” 我突然想到了陆沉逸跟我说的李进的情况:“薇薇IE,说到李进我想起来了,陆沉逸说,李进被一个警察女收拾的可狠了,第一次见面就是被押解回去的。” 白薇比我还吃惊呢,“不会吧,他好歹也是练过的,会被一个女人押解走了?” “就知道你不信,真的是个女人,一个女警察,李进那点儿拳脚在她面前简直像过家家似得,连一招都过不了,你说,以后要不要我们也去学学武功什么的,万一男人出轨是不是也能动动武力来解决?”说的热血沸腾的我还撸着胳膊袖子恨不得酣畅淋漓的比划一场。 白薇手指在我额头上一点:“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他那是卤水点豆腐,刚好遇到了能降服他的人了,我们的男人要是到了需要动武才能解决的时候,还是早点儿踹了好。” “也是,不过,你说她怎么就能喜欢李进呢?”我纳闷的说着,白薇上来就踩了我一脚:“你什么意思?说我眼瞎是不是?”她其实也对李进动过真心的,可惜李进的穷追猛打却是在那样的错误中结束。 三天后,在律师全方面的准备下,正式开庭,真不愧是陆沉逸的专用律师团,整个申辩下来叫对方无言以对! 原来,是因为伊梦淑受牵连的那位导演,心中怀恨,便想办法暗中捣毁我们的影视公司。不管怎么说,这次的审判都扳回了胜利的局面,而那些离开的演员想要重新回来,我却没有同意,不是小气,一个不肯信任自己公司的人,即便培养起来了,早饭有一天也会自己飞,而且是不带感恩的飞。 “今天是公司挽回局面的胜利一天,为了感谢齐律师为代表的律师团,今天我们在酒店设了庆功宴,齐律师,你和你的律师团赏脸吧?”我看着齐律师等着她的回答,想不到她一个女人做事竟然这么果断冷冽,一点儿还击的余地都不给对方留,正是我需要学习的地方,像最初遇见兰姐的时候就觉得她已经是女强人了,可在感情的事情上,兰姐还是依赖贺平多一些。 “好!”齐律师答应的很爽快,黑西装白衬衫,让她这个女人的形象完全改过了在场的所有男性,包括朝尊都有些略逊一筹。 整个酒店的二楼都被我们给包下了,所以是不允许接待其他人的,再加上都是些公众人物,怕被乱七八糟的人打扰才选择了这么一家极其低调的酒店。 肚子越来越大,我喝点儿东西就想上厕所,因为去的太频繁了,开始还让他们谁跟着,后来干脆自己去。当我整理好衣服从洗手间往外走的时候,突然从拐角处冲出来个疯女人扬手就是一巴掌挥了过来,幸好我脚下踉跄了一下悻悻的躲了过去,但她接着就要来第二下。 情急之下,我拎起一旁的灭火器就朝她喷了过去,白色的粉末撒的到处都是,她被迷了眼睛,像个疯子嚎叫着。 吵闹的动静惊动了在里面就餐的朝尊他们,出来的时候正好看着我手拿灭火器朝她喷的姿势,吓得朝尊一把将灭火器夺了下来,紧张地查看我有没有受伤。 白薇火冒三丈的就要上去打那个女人被后面的人给拦下。 酒店的经理和服务员快速跑了过来,他们酒店的信誉向来很好,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四五十岁的男经理喘着气问:“怎么回事,这位夫人您没事吧?”他先问的是我这个大着肚子的,因为谁也承担不起一个孕妇出事的后果。 “喂!你怎么不问我?”那个一脸粉末的女人强睁开眼睛怒视着那位经理问。 “这位夫人,您在我们酒店里扰乱秩序,我们会对你做出相应的处罚的。”经理看着她就知道肯定是哪个男人的老婆过来捉奸的。 “她这个狐狸精怀了我丈夫的孩子,你们怎么不去谴责这个不知廉耻的小三!”她手指着我顶着一头乱发斥责着。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看向我。 第一百二十九章:喷嚏的证明 我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灰尘,结果朝尊递来的纸巾擦擦,“你说我勾引你老公,你老公在哪?” 那女人睁大眼睛在我身后那群年轻人里面扫视了一眼,突然像个疯子似得指着我嚷:“你把我老公藏哪儿去了?” 站的有点累了,借了朝尊半个肩膀栖会儿,“你该有50岁了吧?你凭什么认为你老公有本事把我搞定,还说这孩子是他的?” 这时,身后的齐律师走了过来:“你要是再在这里诽谤我们陆董事长的夫人,我们可以对你进行起诉。” “你……你别想弄些人糊弄我,我告诉你,别以为他给你几个钱你就能装大款……”她的话在看到从楼上走下来的人时,卡在那里。 楼上一位五十度岁的男人正搂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人走下来,女人的肚子有些鼓,看样子的确是怀孕了。男人在看到她的时候,吓得脚下一滑,差点儿没从楼上摔下来,可看到这么多人站在这,好像很怕没面子似得赶紧站好走过来拉过她的手小声问:“你怎么跑来了?” 女人看了看我,再看了看那个女人,一下就明白了,“好你个陈世美,竟然带着野女人来这里,还怀了孕……” 朝尊拍拍我的肩:“回去吧。”拉着我带着大伙回去座位上继续用餐,被她一搅和,大伙的心情都跟着低落了下来,幸好那两位年轻的小演员很快又把气氛带动了起来。 “用不用去检查一下?”朝尊有些不放心。 “没事儿,又不是刚怀孕那会儿了,没那么娇贵,对了,白薇呢?”我发现所有人中没了白薇的人影,“刚才还在呢,我去找她去。” “别去了,你看你刚才出去那一会儿,万一出事你舍得让陆沉逸杀了我?”朝尊把我按住,独自出去看看。 白薇气不过我好好的被冤枉,趁着人都走了想给那女人一点儿教训,可那女人的男人真不是个东西,竟然当着他老婆的面明目张胆的说:“有你吃有你喝的就别操心那么多,你还敢离婚不成?” 那女人也是个怂蛋,一听到离婚两个字,马上就降低了气焰求着他老公说:“我不……不想离婚,我回家。” 气的白薇骂了句活该就准备回来,却被人在转角处叫住:“薇薇?” 白薇回头一看顿时两眼放光,竟然是那位别墅的帅主人,自从那两次的见面后,她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去见他,今天竟然自己送上门来,“苏先生,竟然在这里遇到您,真是太巧了,您说是不是啊,嘻嘻嘻嘻……”她使劲憋着自己的笑看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老鼠。 苏炎忍不住笑笑:“薇薇你还是这么见外呢,都说了叫我苏炎就行。” “啊,对对,我不该见外,苏炎……”脸红心跳对白薇来说还是除了初恋的那位这是第二个呢,比看到朝尊的时候更加的让她狂野不安。 “薇薇能否赏脸吃顿饭?”苏炎指指下面那个单独围起来的临时包间,“你……愿意吗?”他似乎更加的像那个紧张的人,上次在饭店是,这次竟然还是,白薇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嗯嗯。”白薇含羞的点点头,魂早被对方的那张暴帅无敌的脸给勾走了,怎么让她遇到这么好看的人,比朝尊还帅,不当明星可惜了,不过他那么有钱肯定不会同意拍电影的,要不客串一下也好,一走神,直接把心里话给问了出来:“要不你来客串一下?” “啊?客串什么?”苏炎带头往前走,听到声音回头时白薇竟然还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发呆。他无奈的摇摇头,知道她的花痴病又犯了,而且她这毛病是公开的,全剧组的人都知道。 “没什么,吃饭,吃饭!”白薇快上前几步跟了过去,心想着,牵我的手,一定要牵我的手…… 一只温暖修长的手真的伸了过来,将她的手十指相扣的包裹在一起,苏炎偷偷看了下她没有拒绝的,轻吐了口气。 白薇则偷瞄他一眼,嗯,有门,天哪!她要走狗屎运了吗,不用天天羡慕姚欣有美男作陪,啊……她要幸福的疯掉了! 像是准备好了一样,在她刚刚坐下的那一刻,酒店的服务人员就端着一盘盘现成的食物上来,一一摆放到她面前,几乎都是整间饭店最贵的,有点还是些叫不出名字的私房菜,恐怕连姚欣的那桌都不会有。 “这也……”白薇吞了吞口水,没出息的说:“太奢侈了吧?”没办法,谁让她是工薪阶层呢,穷人啊! “不喜欢吗?”苏炎问,还将餐具一一擦拭干净递到她的面前。 “喜欢,就是……我们两个人点这么多也太浪费了吧……”白薇说的很小声,怕被还在为他们服务的人听到丢苏炎的脸。 苏炎更加受用她这幅样子,这才是他喜欢的白薇,花痴但不花心,贪财但不拜金,“薇薇……你真好!” 天呐,夸我,一定是真心的吧!白薇在心里尖叫着,肯不得从椅子上蹦起来,紧紧的闭了下眼睛,安耐住心里的喜悦。不过喜归喜,她还不至于没脑子的当人家把自己当女神,“你……为什么……”她觉得他的接近有些莫名其妙。 “你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吗?”苏炎淡笑着问,手在空中做了个响,在白薇百思不得其解的期间,服务人员再一次走了过来,手里是一大捧的白百合,中间插着一朵蓝色妖姬,与白百合的搭配显得十分违和,这是白薇见过的搭配的最难看的花束,“你怎么?”上次吃饭的额时候他也送过花。 苏炎站起来将花抱到白薇的面前,有些伤感的说:“薇薇,你好让我伤心啊,难道都不记得了吗?许过的承诺是要兑现的。” “承诺?”她说过什么承诺?好像没对谁说过什么承诺吧,除了…… 白薇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面前迷死人的脸,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苏炎笑了,“你想起来了是不是?你说过,你不喜欢胖子,我问你,如果我瘦了你会不会喜欢我,你当时回答的每一个字都是在轰我走,那么,我现在瘦了,你……喜欢吗?”苏炎把花向她面前递了递,等待着她的回答。 白薇眨眼睛,使劲的眨眼睛,她当时就是为了轰他走,每一个字都是厌恶,哪有什么承诺。脸上湿湿的两行往下流淌,她转过身,不想自己如此狼狈的暴漏在别人面前,但事实已经改变不了了。 “抱歉,我不能收下你的花,我走了。”白薇绕过他就想离开,她有什么脸要他的花,她以貌取人;她嫌他身上的每一块肉都是挂在身上的肥油,恶心的想吐;她天天早出晚归的躲着他的纠缠,甚至想过怎么不来个车把这个瘟神撞死…… “薇薇……”苏炎放下花,挡在了她的面前,“薇薇……我不介意你从前那么看我,因为每个人都是那样看我,我习惯了。” “可是我不习惯,我凭什么在侮辱了别人之后还来坐享其成?”她把脸上的泪都蹭在衣袖上,别过脸,“苏炎,为了我这样的女人,不值!” “值不值只有我知道,薇薇,我知道你的本性,所以愿意为你瘦下来,你知道我在短短的几个月变成这样付出而多少辛苦吗?”苏炎慢慢的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薇薇,有句话叫做为爱而生,那么我现在因你……为爱而疯!” 那一刻,白薇只剩下了哭泣,感动的哭泣,她坐回椅子,趴到桌子上大声的哭着,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一辈子,第一次有人对她这样的好,好到绝无仅有,她的父母、她的初恋,就连疯狂追求的李进也不过是昙花一现,而这个被她辱骂嫌弃的人,却因为那一句厌恶的敷衍脱胎换骨! 年轻的小演员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会不会也能飞黄腾达的成为顶尖的明星,跟着他们对生活的向往倍受鼓舞,也因为跟年轻人接触的多了,才让我找回了自己的活力,就像跟穆延结婚前一样。 出去找人的朝尊好半天才回来,他一脸神秘的对我说:“走,带你去看一场惊喜。” “惊喜?什么惊喜?”看他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想不到他也有这么八卦的时候。他带着我一直到一楼被隔断半包围的座位,白薇正在捂着脸哭泣着。我这一看就急了,撒开朝尊的手就要冲上去,谁敢把白薇欺负哭了? “你给我站住,小心肚子。”朝尊快速挡在我身前。 “起开,他敢欺负白薇,我得找他算账,别以为咱们白薇就是没人保护的那个,从今以后我给她撑腰。”可是我这肚子实在不方便,朝尊左右挡着就是不让我过去,他忽然笑着说:“姚欣,你变了!遗失了我初见到你时的懦弱!” 我也微微一愣,“人,总是要变得,这要感谢你。”是真的,在我最失意的这段时间,幸好有他们几个的陪伴。 这时,白薇注意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我们,从椅子上站起来向我走来,脸上还在不停地哭泣着,“姚欣……”她一把将我抱住,哭的更加伤心,可是我凸出的肚子让她抱的很不自然。 我赶紧从朝尊的裤兜里掏出两张纸巾帮白薇擦擦眼泪,“别哭,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走,带我过去,以后我给你做主。” “不是那样的。”她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泪,“你记得那个送花的胖子吗?” 我吃惊的捂住嘴问:“好好的怎么响起他了,你该不会口味变那么重想要……” “不是你想的那样,走,我带你看看。”她拉着我往里走,进了隔断里面,一位帅气的不输给朝尊的男人坐在那里,年纪大概有三十岁那样,我猜测想必就是白薇常常提起的那位别墅的新主人,可是这根胖子有什么关系? “你好,我叫苏炎。”他站起来礼貌的伸出手。 我悻悻然的跟他回握了一下,“你好……” 白薇从旁边把那一捧花抱了过来说:“她就是胖子!” “啊欠——啊欠——”我拉着朝尊就往回走:“我知道了!”就那一捧花足够证明了,上回害的我打了半天的喷嚏。 第一百三十章:一个怀孕的女人 我坐在别墅里发着呆,怎么都想不到苏炎竟然是那个胖子,“他怎么就瘦了呢?”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可别以为就他痴情,我也不赖,只不过我的痴情是换不回结果的,唉……”朝尊无奈的叹口气,递过来一杯牛奶。 我跟饮马似得咕噜咕噜的一口喝光,末了还舔舔嘴,把空杯子递给他:“服务我还是挺满意的。” “那就不赏赐一下?还有更满意的服务。”他手指点着我的下颚调笑着说,可那样子倒是让我有一丝心疼,“怎么能解决?”我问。 “解决什么?”他被我突然的问话弄得摸不着头绪。 “就是那个诅咒,你和他喜欢的人会不同。”希望他也能真正找到自己的幸福。 “不都是因为那个,喜欢你,是你身上的魅力吸引我,在逸跟你分别摇摆不定的那个期间,我对你的心依旧坚定不移,说明,即使他不喜欢了,我还是爱着。”他把空杯递给了白姨,坐到我旁边。 坐直身子,目光坚定的看着他,“我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的爱人。” 朝尊习惯的把弄着我的一缕发丝,“嗯,我懂,你不觉得缘分来的都是很巧的吗?就像薛子川和唐印,白薇和苏炎,也许下一个惊喜也在等待着我,不用刻意的去回避。” 从对面看,我们坐在这的样子倒是真的像一家人,“十五他要是不回来,我就去法国,护照不是已经去申请了吗?” “申请了,不过,你觉得你这7个月的肚子能去哪?” “也是……”最近这小家伙闹腾的越来越严重,好几天都睡不好。 这时,陆沉逸派来照顾我的一位阿姨小跑着进来,指着门外说:“夫人,外面来了个人。” “什么人?”这里可不是谁都能来的,我跟朝尊一起往门口看去,一个小脑袋率先伸了进来,接着是踩着脚印的小爪子,比之前粗壮了很多,“小海浪?”我惊喜站起来,看着叼着海螺壳的小海浪向我扑过来,吓得朝尊一把牵住它的脖套。 “小海浪,趴下。”在我一声命令下,小孩胖直接趴在了我的脚下,还把口中的海螺壳放在地上,哼哼的表示它的高兴与激动。 “这狗这么听话?”朝尊不可思议的看着地上乖乖听从我命令的狗。 “夫人……”沧桑沙哑的身影从小海浪的后面传来。 “柴伯?”我绝对没有想到送小海浪来的人竟然是他!“您怎么亲自送过来了,快坐,白姨,赶快把水果拿来,再给柴伯买盒烟去。” “不要不要,怎么能抽烟呢,您现在怀孕,不能闻到烟味的。”柴伯连连摆手。 “也是。”见到故人难免的激动了起来,“是陆沉逸让您来的?” “是,还有夫人,他们怕您在这里寂寞,但是又定心您放不下公司里的事情所以干脆让我带着小海浪来了,另外,旁边的院子也买下来了。”他指指隔壁的别墅,这回好,薛子川的,朝尊的,我的,另外一个全部连到一起了。 陆沉逸像是算好了时间,准知道他们回来一样,视频马上就跟了过来:“知道你想念小海浪,所以就让柴伯送它过去了,我尽快把事情处理好,赶在十五前回去陪你。” “嗯,我等你……”那一刻,几乎所有错过的幸福全都弥补了回来,就像进入了天堂。 “姚欣……我们……结婚吧……” “啊?结婚?”手不自觉得抹上了那枚戒指。 “我欠你一个正式的婚礼,你还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他把一个小盒子放在摄像头的面前,慢慢打开,里面躺着跟我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原来你戴这个大小的戒指才正好。” 我把手举起来给他看:“这不都有了,怎么又一个?” 他说:“不是我亲自戴上的不算!” “汪汪——”小海浪突然做起来赞同的叫了一声,屋子里的人都跟着笑了。 “你那里人多空气会不好,所以让他们都住在旁边的房子里,海滩别墅那里正在修建一个游乐场,等孩子大了给他玩的。” 我以为他说的就是那种小型的儿童乐园,像幼儿园的那种,可当我回去的那一天才知道,竟然是真正的游乐园,只给自己家的孩子玩的,不对外! 一切都在往幸福的轨迹上行走,我以为这就是我的终极人生,平淡又不同寻常,可灾难的魔爪却悄悄的向我们伸来。 不认命的林雨轻为了能逃出来,她竟然接受了余顾的那些方式,躺在床上任他摆弄着。其实身体上的刺激似乎比从前更加的让她忘乎所以,只不过贪婪的心不止想要这些而已。 “舒服吗?”余顾一边亲吻着她一边问,手在她的身上操作着那些。 林雨轻对那新奇又刺激的感觉弄得神魂颠倒,舒服的神态让余顾满意的笑了,他以为他的轻轻终于能接受这一切了,心底的防线也跟着逐渐松懈了下来。 这一天,林雨轻说她的画作总该有一个新的进展,不想这样浪费了,余顾愿意支持她的理想,答应陪着她一起去举办画展,在法国南部一个唯美的小镇上,那里都是些热爱艺术的人去游玩。 林雨轻选择去那里,是因为那里有直接去海口的船,能直接从那里转行到回中国的船。她疯狂的思念陆沉逸,在余顾想办法慰藉她身体的时候,脑中想象的都是陆沉逸的样子,只有那样才能投入其中。 在小镇上的一见古朴的酒店里,林雨轻将以前的画作和最近的新画分成两类分别挂在了墙壁的两侧,住宿的人从那里路过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的看上一会儿,总是有很多热爱艺术的人来小镇上游玩的时候带回一两幅画作为纪念,因为都是小型画作,携带方便也不是很贵。 两天过去后,林雨轻趁着余顾处理事务的时间,快速从酒店的门出去,沿着人群杂乱的一条小路直奔海边的游轮那里走去,她以为这一切都能逃脱余顾的眼睛,却不知道在她出门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人向余顾禀告了她的行踪。 余顾一直胳膊支撑在拐杖上,手拿望远镜看着逐渐跑远的林雨轻,脸上甚至连从前的苦涩都没有了,“轻轻,你真是淘气,以为这次就会离开了吗?呵呵,去吧,将你想要的一并带回来,我助你一臂之力。” 陆沉逸真的很想直接飞回来见我,可是彭华那头公司从头年到年后的很多事物是通过电脑没办法全部处理的,所以他还是要先去一趟公司处理好了后才能来见我,我说要去见他,可是所有人都不同意,也没人给我开车,果然孕妇的肚子就是不方便,允许我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公司。 白薇带领着剧组出去拍摄了,整个公司里除了负责制作一些后期剪辑的人,就我一个无聊的坐在办公室里。电脑不让碰,剧组不让跟,我不知道我这个负责人在公司里还能有什么实质性的的作用。 这时,朝尊的电话进来了:“是不是很无聊,允许你看一个小时的电视。” 好像他的所有命令都在控制着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刚说完,白姨就把办公室里的电视机按着,可屏幕上没一会儿就出现一个让我震惊的画面。 一个中年女人领着另一个年轻的大肚子的女孩儿站在摄像机前大喊:“鼎逸集团的董事长,做了事情不认账,我女儿大着肚子这么久,吓得不敢回家,他一个堂堂的大老板做了这种事情连一个说法都不给……” 后面说了什么,我都没听见去,那是陆沉逸的公司门口,鼎逸两个大字就立在屏幕对面的到楼上! “夫人,一定是误会,要不您给先生打个电话问问。”另一位阿姨急的赶紧把手机拿过来让我拨过去质问。 我不信,我不信陆沉逸会做出这样的事儿,他不该是那样的人不是吗? 铃声一直响到自动挂掉,再打,还是无人接听,我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着,“回彭华,现在就回去,马上订飞机票。” “夫人,您别着急,陆总一定不是那样的人,您要相信他。”阿姨继续帮着劝我,另外几个人也跟着开劝。 我赤红着双眼,“我知道他不是,可是,我总要亲眼见到,亲口听他说出来,对不对……” “对对,但是你现在要冷静,不能让孩子出现问题,为了不实的新闻再让自己出现危险不值得。”白姨赶紧把我按下,她拿起手机就给朝尊打了过去。 朝尊听了扔下正在拍摄的戏,开车就往回赶,一路上给陆沉逸打电话都没人接听,他现在不知道陆沉逸会不会干出那样的事儿,他不相信,但对方敢闹得这么大,他就不得不怀疑了。 这件事儿最害怕的人其实是李进,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吓得连门都不敢开,庄如雪好久没这么大脾气的对他了,但老虎总不能一直都是那只老实的猫,黑色的高跟鞋在他家门口用力的踹着:“你给我开门,李进,你给我滚出来,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儿!” 姚欣跟陆沉逸和好,还有个那么大月份的身孕,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现在可倒好,人家大着肚子找上门了。 “滚出来,李进,你有种做没种去承担,你算什么男人?”庄如雪向远处走了走,看看从哪个窗户能跳进去,这是他家里人给他准备的小庄园,没有十分严重的事情李进从不躲到这里来,他现在是真的害怕了,害怕陆沉逸找到扒了他的皮。 李进扒着门缝看看,还好只有庄如雪一个人,要是陆沉逸找来他就废了…… “如雪,你别叫了,陆沉逸这次一定会废了我!”李进恨不得在地上刨个洞把自己埋了。 就在他惊恐万分的时候,魔鬼一样的陆沉逸出现在他的门前,“起来。”他对喊叫的庄如雪说,手里拿着一个铁棍直接奔着那扇门招呼过去。 庄如雪吓得差点儿大叫起来,慌张的从兜里掏出手机打给李进的父母,希望陆沉逸看在他们两家的关系的份上能给点儿面子。 “啊——”伴随着李进的一声惨叫,门被陆沉逸一下撬开,他吓得一把拉开窗户就往外跳,火箭般的冲了出去,连鞋都掉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事情的真相 “救命啊……”李进没命的向前狂奔着,赤着脚在还有点儿冰的地面上踩着,一口气钻进旁边还落着点儿雪的枯藤下面去。 庄如雪终于打通了李进父亲的电话:“喂,伯父,您快来救救李进吧,对对,就是因为那个事儿,您说他闯什么祸不好,那头眼瞅着就生了,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陆沉逸能饶了他才怪呢……别啊……那可是您亲儿子……他真的会打死他的……” 结果李进的父亲说了句,“让他自生自灭吧,也知道地球是不是装得下他的嘚瑟”直接挂了。 庄如雪就算再生气李进的事儿,也不能眼看着陆沉逸真把他怎么样,气头上的陆沉逸虽然不至于真把他打死,可这次绝对不能轻饶了他的。 那天在法国的时候,李进把她打发走,趁着没人在的时候,给那位小秘书程媛下了药松送进陆沉逸的休息室。陆沉逸当时正在洗澡,据陆沉逸说他并没碰那个程媛,怎么就怀孕了呢?难道陆沉逸不好意思承认? 后来程媛是被给了一笔钱辞退了,还是李进给打发走的,怎么就没料到会出现今天的乱子,那程媛的肚子的确是大了,可孩子谁的? 庄如雪脑袋转得快,快速冲进自己的车里,把车开进葡萄架的后面长开车门:“赶紧上车。” 李进从葡萄架底下钻出来,这会儿也顾不上害怕庄如雪了,手还没等扳到车门,一把被庄如雪拉上车,油门一踩,从追过来的陆沉逸身边直接冲了出去。 “吓死我了,如雪,还是你好……”李进擦擦额头上的汗在那后怕,“早知道,还不如早点儿出去被你打一顿呢,也好过被他弄死!” “你还是想想后面怎么办吧,她那天怎么从屋子里出来的?”庄如雪问,把车直接开到自己家,陆沉逸再怎么也不至于追到他们庄家来。 李进从椅子上坐起来努力回想着那天的情形,“她那天的确是被人碰过了,第二天早上出来的时候脖子上有吻痕,但陆沉逸是昨天晚上就出来了……” 庄如雪一脚刹车定住,李进的脑袋“铛的”一下撞到了前面,“啊——你慢点儿,怎么了?”他揉着撞疼的脑袋看庄如雪一脸疑惑。 “陆沉逸是晚上就出来的,为什么她第二天早上才出来?”她问。 “不是被我……给……给下药了……啊……你别打我,我错了……”李进抱着头看着庄如雪在脑袋上要落不落的手。 庄如雪倏地把手收回,吓得李进又是一阵紧张,“不对,就算是被你给下药了,她自己不会在药劲过了之后就出来吗?按说那药劲也就维持在三到四小时的时间,她缓过来的时候应该立刻离开,而不是直接睡在那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李进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对啊,那种药除非在那……什么之后浑身疲乏的睡过去才会……我知道了!”他一拍脑袋,“如果当时不是陆沉逸,那么那间房一定进去过其他人。” “走,回去!”庄如雪方向盘一转,就往回走,吓得李进上去就要抢方向盘:“如雪,你要干什么?” 庄如雪把他伸过来的手用力一扭:“想要活命,就给我老实点儿,现在回去我带你找陆沉逸说清楚,把事情解决清楚了,好陪他回去找那个叫姚欣的道歉,但愿对方不会看到新闻,好在外省应该不会因为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吧!” 但是他这引领全省经济发展的企业人除了这么乱的事情当然是些小道新闻扒着的热门,怎么可能不上新闻,偏巧姚欣在那个时候打开电视,还正中的娱乐频道。 陆沉逸扔下手里的铁棍,倚在车门上,手机都不敢开机,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姚欣解释,当时他在洗澡,出来的时候程媛就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尽开,他套上衣服就出来了。早上的时候李进问他做的怎么样?他把他骂了一顿,说解雇这个员工,后来怎么解决的他根本不知道,部下私语的时候偶然被他听到,说那位秘书第二天早上哭着出来,脖子上的吻痕很明显,再后来就看不到她的人了。 “如雪,待会儿你把车窗开小一点儿,随时准备踩油门,万一他追过来,你开车就跑好不好?”李进这会儿胆小的像快烧到头的炮仗,准备随时会被粉身碎骨。 “你……还真是……陆沉逸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会明白的,解释清楚了让他派人去法国调监控,看看谁在那间房里进出过,还要跟程媛当面核实,另外,我陪着你一起去临墨找姚欣解释。这么看,陆沉逸还真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好男人,当初我应该看上他的……” 李进顿时精神紧绷:“如雪,你怎么能见异思迁?” “呵呵,我开玩笑,看上也白费,人家有主了。”说话间,这车已经开到了庄园,庄如雪把车停在陆沉逸的车旁,李进吓得直往车下猫,看到地上的铁棍时,全身的汗毛都倒竖成了毛刷子。 庄如雪看他害怕的样,把窗户开了一个小缝,也怕陆沉逸冲动,“陆沉逸,你先别激动,有事总得解决,这件事情是他的错,但是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误会。” 陆沉逸这会儿冷静了不少,“让他滚下来!” 李进身上一抖,“我不下。” “我不动手。”陆沉逸再次开口,空气冷的他说话都在冒着热气,“那天你送她走的时候她什么样?” 李进吞了吞口水,“就是被上了后……的样。” 庄如雪都懒得看他一眼,直接下车走到陆沉逸面前,直接讲出了整件事情的要点:“如果你那天真的是晚上出去的,那么离开后一定有人进了休息室,不然她药劲过了自己会出来,所以,还是让那头调一下监控,至于嫂子那头,我跟李进亲自去解释,但,程媛的父母恐怕要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想好怎么处理。” 陆沉逸走到李进的跟前,敲了敲紧闭的车窗:“把你手机给我。” “就要手机?”李进警惕的问,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车窗开了一条小缝,将手机从缝递出去。 陆沉逸直接打给留在法国的助理,助理按着他的指示去调了监控,却发现,监控已经遭到了别人的破坏。 陆沉逸心里一下就有了底,指挥着助理说:“去我的电脑里,找出F盘里最下面的文件夹,打开,输入密码:cyl0938,。” 没一会儿,助理惊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打开了,陆总,还是您有先见之明,只是……”助理的话顿住,更加引起了陆沉逸的猜测之心。 “只是,画面里的人……是从国内新调过来的那位厂长吴成明。”看着屏幕上的不雅画面助理很吃惊这个结果。 “知道了,把视频做成文件发过来。”陆沉逸挂了电话,打给唐海德,让他处理那头的问题,而这头该怎么对程媛交代却成了最大的问题。 李进见他更加不好的脸色,缩了缩脖子,“到底是谁?” “砰——”陆沉逸将手里的手机砸在他的车窗上,“你他妈的还有脸问!” 庄如雪一听更着急了:“是谁?” “新调去的厂长。”陆沉逸直接进了自己的车里,返回公司,这么大冷天,那群记者想必闹着冷了也就回去了。 的确,等他回去的时候,就剩下程媛的母亲拉着她坐在公司的楼下,程媛一直坐在那里哭泣,她母亲也跟着抹眼泪,偶尔的大骂两句。 前台的人谁也不敢上前,谁上前谁挨骂。 当陆沉逸进门时,工作人员刚打了一声招呼,程媛的母亲起身就冲上前一个巴掌抡过去,幸好陆沉逸躲得快没打着。 保安立马应了上来,阻拦了她与陆沉逸之间的距离,程母悲伤地指着他大喊:“你堂堂一个公司的老板,做出这种事情还不闻不问,你现在怎么给我女儿一个交代?” “请您跟我进会议室里协商怎么样?在这里说你女儿的脸面也挂不住吧?”陆沉逸这会儿倒是十分冷静了,有了确凿的证据,至少姚欣不会真的误会他。 “不行,我这脸已经丢光了,还怕什么,是你心虚的怕别人听见是不是?”程母不干,她怕陆沉逸使用非常手段让她们闭嘴。 陆沉逸见她们不肯进去,干脆当面只说了:“这件事情的发生我有很大的责任,我们公司也会对这件事情做出恳切的道歉……” 程母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打断:“你少在那说些官方的话来搪塞我们,整点儿有用的!” 程媛在一旁默默的哭,那天她从头到尾都没看到自己究竟跟谁在一起,进去的时候没见到人,后来身上难受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也是自己一个人,可那是陆总的休息室,怎么会有别人,回到家又不敢让父母知道,自己偷偷租了个房子不知道怎么办好,知道她母亲找上门的时候,肚子都有些凸起了。她要打掉,她父母说什么都不让,非要找人算账,最终才知道她是在董事长的休息室里出的事,她父母一下就断定了是董事长陆沉逸的所为,这才找了过来,可是肚子都已经磨蹭到了四个月的大小。 “如果你想看到有用的,那么请跟我去会议室,有视频为证,相信你也不想你女儿的所有隐私被人看到吧?”陆沉逸说完直接向电梯处走去。 程母想了想,也拉着女儿跟随在后,当她们从视频上看到那一幕的时候,程母大喊着:“停了停了,别放了……呜呜……”悲伤地趴在会议桌上大哭起来,陆沉逸为了避嫌没有看屏幕上的内容,点了播放键之后就撇开了头。 “据我所知,这位吴厂长是位离婚的,如果你们想要他负责,我会让他回来当面处理,如果你们不同意,那么可将他送到司法部门进行惩治,由于事情出在公司,我们会做出相应的赔偿,不管你们怎么选择。”现在只有这样才能帮李进兜住这个麻烦,否则,他下药一事就够毁了他。 第一百三十二章:我错了 “吃点儿。”朝尊把切好的牛肉放到我的盘子里,“机票我订好了,待会儿就陪你回去。” “真的?”我听他这么说,终于有了反应,本以为自己现在可以很自信,但碰到事情才知道,对于抓住一个男人来说,还是那么的没用。 “其实,就算真的是那样,我又能怎么办呢?连穆延那样的都抓不住,更何况是一个优秀的陆沉逸。”拿起叉子戳着盘子里的牛肉,扔在嘴里就好比嚼着一块橡皮筋,毫无滋味。 “穆延就是你那位前夫?”他问。 “嗯。” “不是所有人都那么烂,你看看薛子川,就算看不到他还看不到我吗?我这么优秀,都围着你转,你看看你自己是不是光芒万丈。” 勉强牵动了下嘴角,“你现在逗我也没有用,见到他再说吧,如果……如果那个孩子是真的……”我咽下口中那块么有滋味的牛肉,害怕那样的结果,让对方退让,对对方不公平,可是如果自己让步,对我的孩子也是不公平,从前陆沉逸不知道就算了,现在…… “你信他吗?”朝尊放下刀叉郑重的问。 “我信!”好像都不经过大脑就说出了这两个字。 “既然信,为什么还怀疑?不是自己在给自己找烦恼?”他指了指旁边的衣服,让白姨拿过来给我。 “嗯。”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信心似乎又重洗被换回,自己就是在患得患失的过程中徘徊,林雨轻是陆沉逸的心痛,他抵挡不了,可这个女人不同,他绝对不会是陆沉逸能在乎的。 心,在踏上飞机的那一刻起,似乎就飞出了我的胸膛。已经阔别半年的地方,再次回来时,仿若梦中般找不到真实感,因为离开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此生不还的准备。 陆沉逸,我在这个时候回来,你会是……愿意见到的吗?可是我等不了你过后的一个解释,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来到公司门口的时候与以往不同,身后的保镖在下了飞机后就跟公司的主管沟通,许多人在门口严阵以待,甚至在我进门的那一刻吓了我一跳。 一整排的人站在那里齐声喊:“夫人好!” 这样的阵仗让我很不适应,小声对身旁的朝尊说:“是陆沉逸吩咐的吗?” 他指了指身后:“你觉得有他们在还用他吩咐吗?估计他现在还在处理事情所以没人敢跟他通报。” 的确,陆沉逸连夜把法国的新厂长吴成明调了回来,正在会议室里协商后面的事情怎么处理。 程媛的父母今天都来了,她父亲就要报警,说抓起来,她母亲说,抓起来,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说来说去都是咽不下这口气,好好的大学毕业现在竟然被一个离过婚的男人给毁了。 陆沉逸敲了敲面前的桌子:“吴成明,你不知道那是我的休息室吗?” 吴成明低垂着头站在一旁,“知道,当时……她没穿衣服还……我一个没忍住。” “你打算怎么办?”陆沉逸也不想白白搭进去这么个人,错是犯了,但他在工作上的能力是没得挑。 “我娶,孩子留下。”他离婚的,和前妻也没有孩子,想不到一次的十足竟然还能有个了孩子。 程母立刻叫嚣了起来:“凭什么便宜你?” “那你想怎么办?”陆沉逸把没开机的手机往桌子上一扔,“公司赔偿两百万,并终身保障她的工作,人,你们也看到了,吴成明虽然离过婚,但是论能力和长相也不算委屈你们女儿吧?我相信没有比这更好的解决办法了?”他说完定定的看着,这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大不了他把人都开除了,当个甩手掌柜,让李进自己去兜着。 庄如雪见程媛停止了哭泣看着那个吴成明,赶紧插上一嘴:“你说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如果不要很伤身体,而且,这次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离开这里恐怕你去哪里工作都会受阻碍的,你们还是从现实角度出发一下,如果真的打官司出口气,那么除了得到最后的赔偿外,你的名誉和将来就都完了。” 程母跟程父两人对视了一眼,其实他们倒是该庆幸自己的女儿不是被一个有家有口的人糟蹋了,不然更不知道怎么办…… 正在程家人点头的时候,我跟朝尊直接进了会议室,站在最外边的李进直接一个脚软栽向地上,想好被他身后的庄如雪手快的给提了起来。 “嫂……嫂子……嘿嘿……”李进讪笑的边往后躲躲,他倒不是怕我,是怕陆沉逸在见到我时为了这个名清白再来把他怎么样,其实他想多了。 陆沉逸快速从位置上站起来,“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跑回来了,我把事情处理完就过去见你了,有没有不舒服?坐飞机回来的吗?” 见到他的这一刻,心里所以的忐忑都化作了一抹甘甜,原来见到他,真好。 “你坐下,我们正在处理。”他为我拉开一张椅子,扶着我坐下,程家的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过来,怎么不知道陆沉逸有个怀孕的妻子。 陆沉逸坐在我旁边开口:“继续。” 从进来时现场这几个人的神态我也猜的差不多了,李进最心虚,肯定是他惹得,另一个高高的男人站在那怀孕的小姑娘最近,一副受审的样子,肯定是当事人,忍不住笑笑,笑自己的多心。 我看着程媛那大学生的年纪遭遇了这些有些为她心疼,但发生的事情不能挽回,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如果有个孩子也不错。” 程媛看看我的肚子,又看看我,最后,一场闹剧在程媛认命的点头下告终。 当他们都离去的时候,陆沉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而朝尊也识趣的跟他们出去给我们夫妻腾地方。 许久,他才开口:“你……信我?” 原来紧张的人不止有我一个,“不信,所以要来看看,万一你做个负心汉的话……” 他握着我的手一紧:“你就怎么样?” “我就把你阉了……”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婆……” 还在笑的脸被他这两个字定在那里,咧着的嘴都能感受到空气在里面流动,湿湿的泪挤着往外冒,他的脸忽的凑近,强劲霸道的吻带着深深的思念席卷而来。 还以为忘记了被他吻着的味道,原来甜蜜就在心底,一触即发。 他停下了动作抚摸着我的脸,肚子大的不方便让他贴的太紧,他问:“你……还要再嫁一次吗?” “不愿意。”我垂下头,擦了擦那不争气的泪,怎么在他面前总哭,没出息。 “姚欣我……” 我抹了把泪,瞪了他一眼,“孩子都有了,凑合过吧。” 他把公司的事儿交给李进处理,至于他惹的祸,回头再跟他算账,陆沉逸怕我坐飞机太累,直接带着我回了海滩别墅,但是,在车停下的那一刻,却见到了我最不想见到的人——林雨轻! “你怎么在这?”陆沉逸比我还要吃惊她的存在。 “沉逸……我好想你,我拼命拼命的想你,所以回来找你,你不是已经跟她……”林雨轻看着我大着肚子站在那里,她吃惊陆沉逸怎么会跟怀孕的我站在一起,这孩子不该是薛子川的吗? “雨轻,你不该出现在这。”陆沉逸沉着脸拉着我从他身旁走过,却被林雨轻一把抓住,“沉逸,我会跟他离婚,我爱的是你,我不想离开你。” 陆沉逸甩开她的手,将我搂紧说:“我有妻子。” “你们已经离婚了,她还有了别人的孩子,怎么会是你妻子呢?”林雨轻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很有道理,应该能点醒陆沉逸。 如果她没说还好,可她这么一说,陆沉逸的脸色更加阴沉起来:“我和姚欣走到今天是谁造成的?你难道还不知道进退吗?” 林雨轻不理解的眨眨眼睛,猛的一用力将我和陆沉逸分开,“她现在是别人的老婆,你看,她肚子里还有别人的孩子,是薛子川的。” 陆沉逸赶紧将有些站不稳的我扶住,不理会林雨轻说的话扶着我快速进屋,“砰的”一声将她关在了外面,就连他知道被欺骗的时候都没有做到这么绝情。 林雨轻打开门自己走了进来:“沉逸,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陆沉逸把我扶到沙发上,转过身怒视着她:“那你教教我该怎么对待别人的老婆?” “沉……沉逸……”林雨轻垂下头,还是那副柔弱的像微风拂过的垂柳那样的柔弱惹人心疼。 陆沉逸不忍看到她那副样子,可面对着我,他坚定了心里的方向,“你不该骗我,结婚了几好好过吧,你该为孩子想想,如何做一个母亲,何况,余顾的身份不会委屈你。” “不,我爱的是你,你知道吗,从他在河边买走我的画开始,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图谋,一直到法国,在我不得不寻求人帮助的时候,他忽然出现,都是阴谋,等我想通的时候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她说着说着低低的哭泣了起来。 我不想坐在这里继续听她讲诉着过往,好与不好都已经是过去了,真不懂一个女人能这么狠心的抛下孩子来寻找初恋,或许是生活让她变得不再有曾经的单纯。 陆沉逸见我起来,赶快来扶住我,当着林雨轻的面才是他最为难堪的时刻,自己的女人怀了孩子被他抛弃,却是为了别人的老婆。 从早上折腾到现在我已经很累了,脱掉外套躺倒床上在陆沉逸给我盖上被子的时候就睡了过去,后面的事情怎么样就不知道了,只是在我醒来的时候没有见到林雨轻。 “她人呢?”我揉揉睡得发僵的半边脸,窗外已经黑了,看看钟,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走了,你晚饭都没吃,差点儿直接睡到天明,赶快起来吃点儿饭。”他把我从床上弄起来,拿出一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毛绒睡衣给我换上。 我把脚伸直,等着他手里的袜子往上套,忽然想到这么久以来朝尊所做的一切,替他有些不值。“你不把我推给朝尊了?” 他慢悠悠的把袜子套好后,凑到我耳边,故意沙哑着嗓音,“我错了。” 温热的气流吹在耳畔,痒痒的划过心里,很久没有这么亲密的接触,让我有些不自在,明明这么大肚子的人了还有了反应,脸上闹的一片火热,使劲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我要吃饭。” 第一百三十三章:回唐家 公司的事情由朝尊回去处理,我这个大肚子现在彻底成了废人,每天就是吃了睡的反复循环。 今天是正月后的十五,以为就是跟他在家里平静的度过,可晚上的时候他开车来接我说他父亲回来了,要我一起去老别墅里过节。 想到每次去到那的经历,心底有些发憷,“陆沉逸,要不……我们还是不去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在家就好。” 他拿着外套忘我身上穿,“有我在,这是你的家,那里也是,别怕。” “可我……”眨眼间,我好像又变回了那个懦弱的女人,不是怕被他们嫌弃,是为了孩子,我不想我的孩子也受到羞辱,虽然视频的时候,他们对我怀孕的事情感到很欣喜,那会不会他们只是为了要孩子,等到孩子出声就…… 想到这,我一把推开他为我穿衣服的手:“我不去,陆沉逸,我不会去的。” “姚欣,你怎么了?”陆沉逸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是不是哪不舒服?要不我带你去医院?”他紧张地上下看看我。 “不是……”我抓着他的胳膊:“陆沉逸,我可以不结婚,可以离你远远的,但是,我不能没有这个孩子,这是我唯一的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胡思乱想,就回去吃饭怎么会想到这些?”陆沉逸不得其解的看着我,男人的智商永远不会想的那么精细。 “陆沉逸,你要是想要孩子,谁都能给你生,是个女人都能,但是我不一样,我也许……这辈子就有这么一次机会,你知道吗,自从那次流产后,我就再没可能怀孕了,但这是老天的恩赐,它来了,就在我的肚子里!”那种恐惧感油然而生,总觉得这个孩子跟我的关系如履薄冰,稍微踏错一步,可能就是永久的分别。 “姚欣,你到底在怕什么?”陆沉逸有些不明白我的担忧,他坐在床沿上看着我“这几天我就让人准备婚礼,郑重的跟你举行一场婚礼,你就是我陆沉逸的妻子。” “你……他们真的认可我吗?”我问。 陆沉逸听到这话反而笑了,“傻瓜,不是都听到了他们的意思了吗?还以为你变了,原来还是从前的样子,胆小,不相信自己。”他捧着我的额头狠亲了一下,“这会儿饭可能都做好了,走吧。” 的确,陆秋燕的态度比视频里的时候还要热情,她看着我的肚子那种从心里往外的喜欢藏都藏不住,“还害喜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她拉着我的手一直到沙发上扶我坐下。 这种感觉有点儿受宠若惊,我朝她笑笑,不知道要怎么相处,“不了,就是开始的时候闹腾了点儿,现在都挺好的。” 唐海德亲自端着果盘过来:“要是嫌凉,我叫人给你熬点儿果茶。”眼睛不时的往我的肚子上瞟,被陆秋燕撞了一下,“咳咳……身为老公公的总盯着儿媳妇的肚子看,害臊不害臊。” 唐海德尴尬的笑笑,扶了扶脸上的眼镜,似乎酝酿着什么话有些不太好意思说。 我看他那样子,先开了口:“伯父,您要是有什么话就说吧。”心里做好了一切最坏的打算。 “是……这样的。”唐海德笑笑,看看陆秋燕疑惑的神情,又回头看看在门口打电话的陆沉逸,这才接着说:“这沉逸啊,他从小是跟着秋燕长大的,所以这姓氏是不方便改了,如果这孩子……” 陆秋燕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其实她也劝过儿子,儿子不想费那个事改,何况用了好多年的名字了,陆沉逸改成唐沉逸,怎么都不顺嘴。她看看我垂着的头,小心翼翼的开口:“沉逸这孩子,太犟,我们要是跟他说,怕是他不会同意,你看,到底唐家才是他的本姓,这孩子生下来姓唐也无可厚非……” 我不太明白陆沉逸的想法,按理说,这样子是对的,更想不到自己的孩子有这样的殊荣,竟然生了个跨国企业唐家的首席继承人,但……孩子,还会是我的孩子吗?“伯父伯母……” 陆秋燕身子往前一探拉住我的手嗔怪的说:“你这孩子,叫什么伯父伯母,应该叫爸妈。”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这样的热情是我没有想到的,看向门口,陆沉逸正好打完电话回来:“怎么了?”他问,坐到我旁边将我笨重的身子搂进怀里。 “沉逸啊,你看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比较好?”陆秋燕转移了话题。 “现在太冷,而且她身体不方便,要不我们先把证领回来,等到孩子生下来再办婚礼怎么样?” 陆沉逸在征求我的意见,可我整个人都在恍惚中,前一刻还在担心他们图谋我的孩子,这一刻幸福就要将我砸晕,直觉的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 “怎么哭了?”陆沉逸抓一片纸巾帮我把眼泪擦干,“是我不好,从来没有想过,你也需要这些,以为经历过得人会不在乎,以为痛苦过的人更坚强,所以把一切不公平都留给了你,却从没有想过你是否能够承担……”他抱着我的头吻了一遍又一遍,深深的眷恋着此刻。 陆秋燕看着相拥在一起的我们,眼中也是泪水盈盈,手在后面狠狠的掐了唐海德一下。 “嘶……”唐海德倒吸口气,揉着被掐疼的腰起身去餐桌旁,菜已经上的差不多了。其实他明白陆秋燕在怪他,如果不是他当初非要插上那么一脚,那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经历这么一番坎坷,可那个父母的初衷不是为了孩子,只是谁也料不准往前走的每一步。 陆沉逸没心思管唐海德被掐,他现在只顾着我脸上越擦越多的泪,“怎么还停不下来了,你在哭我就投诉自来水公司了,怎么闸坏了都不知道修?” 我终于破涕为笑,用力拍了他一下,“讨厌!” 第一次的团圆饭,真的有点儿找到家的归属感,虽然户口本上我们还不算一家人,但唐海德和陆秋燕对我的关心已经到了非比寻常的地步,当然,他们更看中的是肚子里那个。不过,我心里更加纳闷的是另外一件事,陆沉逸前天对林雨轻说了什么,能让她这么安分的离开,到现在也没有任何一点儿动静。 林雨轻坐在穆延的家里,这是谁都不会想到的,而失去一切的穆延在面对林雨轻的时候,仿佛再一次见到了救星,乔虹的抑郁症也再次发错,比原来更严重了。 “你要是再晚来几天,这房子恐怕就要卖了。”穆延抱着精神恍惚的乔虹坐在地上,乔虹抱着布娃娃当孩子哄着。 “怎么会弄得这么惨?”林雨轻不解的问,这是她三天以来第一次开口询问他们的事情,三天当中她一直沉浸在陆沉逸的绝情中无法看开,陆沉逸明明爱过她的,怎么就会那么绝情的赶她走。 穆延冷笑一声:“能有谁,陆沉逸呗,早知道,我真不该当初的举报。” 林雨轻听的云里雾里,“什么举报?” 事到如今穆延也不怕她知道真相:“就是当初,你们恋爱的时候,不是有人在你们学校和部队举报吗?那个人就是我,报应,是不是?” 那么久远的事儿了,远到林雨轻想起来都费劲,可她却是执着着陆沉逸不放,为了他勇敢追小偷的那一幕吗?为了他在她最炽热的年纪的几次回顾吗?也或许是为了他那一句仅仅对自己说过的那句“我爱你”,可不管为了什么,她就是放不下那个他,甚至连执着的因由都弄不清了,她却依旧在执着着…… “你忘了?”半天等不到她说话的穆延看向她开口询问。 林雨轻没心思管当年的事情,她只要想尽一切办法得到陆沉逸,余顾不离婚,那么就要得到陆沉逸的心,他有能力,一定会对付余顾的,他不是当初的陆沉逸了不是吗? “帮我,帮我夺回陆沉逸,只要能夺回他,我什么都答应你。”林雨轻定定的看着他。 “要孩子,我的果果呢?”乔虹突然从穆延的怀里站起来,把手里的布娃娃举得高高的,然后猛地塞进林雨轻的怀里:“你的果果,我们换好不好?嗯?” 林雨轻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快速向后退去,“穆延,穆延你快把她拉住。” 穆延无奈的把乔虹拉住,“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帮你做什么?我一无所有了!” “我有钱,不是要钱吗?”林雨轻跑去客房将自己的包拿出来,翻出许多张银行卡散落在地上:“你看,每张卡里都有钱,你要多少,乔虹得病可以治。” 满身是债的穆延在看到那些卡的时候眼里几乎都泛着光,松开乔虹拿起地上的一张卡问:“你能给我多少?” 林雨轻跪在地上,将那堆卡摊开在他的面前,“都给你也可以,只要帮我得到陆沉逸。” 穆延听她说把钱都给了他,已经红了眼睛,哪还管她说了什么,“好,答应你,我都答应你,你什么时候把钱给我?”他一张张的把卡捡起来,握在手里盯着林雨轻问。 “真的?”林雨轻此刻就像个疯子,完全没有脑子,她满心都在惦记着挽回陆沉逸,甚至根本没有顾忌穆延的能力。 “现在就把钱转过来,有多少?”穆延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林雨轻看着那摞卡,“怎么也该有两千万。” “两千万?”穆延贪婪的想饿了许久的野兽,拉着林雨轻的手就往外走,林雨轻觉得有些尴尬的想收回来,但见他急切的样子,她也没再多做挣扎。 “你们去哪?” 一辆黑色的加长车神秘的停在穆延的楼下,窗缝中一双被墨镜挡着的双眼紧紧定在穆延牵着林雨轻的那只手上,慢慢摇上车窗,车子缓缓离去。 第一百三十四章:穆延被杀 林雨轻跟着穆延去银行直接转账到他的银行卡里,一连着转了三张卡里的钱,足足有两千四百万。穆延看着所有单票上面的数据,几近疯狂的脸上要笑不笑的。 “钱都转给你了,你快想办法帮我把陆沉逸追回来。”林雨轻看着他再次提醒。 穆延连看都没看他,捧着手里的卡心情激动地都恨不得飞上天,大步往回走。 林雨轻见他要走,赶快追上去:“穆延,你站住,还没跟我说明白怎么把陆沉逸追回来呢。” “那是你的事儿,与我有什么关系。”穆延突然翻脸不认帐。 林雨轻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一下拦在了他的前面大声喊:“你答应把钱给你就帮我的!” 穆延冷笑一声:“你当我有什么本事对付陆沉逸?从前是没本事没钱,现在钱有了,我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他绕过林雨轻往家的方向走去,回去要把乔虹送到精神病院治疗,给她留下点儿钱也算他够意思了,今后他要有自己的逍遥日子,再也不是穷鬼了。 林雨轻哪肯这么轻易的放他走,快不追了上去,拉扯住穆延的羽绒服,“你给我站住,别想拿了钱就不认账,我告诉你啊……”林雨轻被他回手一推倒在了地上,头在冰冷的地面磕的出了血。 不远处的车里快速下来三个人,一人将林雨轻从地上扶起直接送到车里,另外两人直接拖着穆延往无人的角落走去。 在那辆黑色的加长车离去的时候,穆延消失的那栋楼后面有人大声喊着:“杀人了……” “你……你怎么来了?”林雨轻瞪大着眼睛看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余顾。 “轻轻,你太淘气了,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他温热的之间轻轻的摩挲着林雨轻因恐惧抖动的下颌。 “我……我我……你放了我,离婚好不好?”看着他的脸一点儿点儿靠近,林雨轻又突然改变了到嘴边的话,“我这就回去,不离婚了,我错了余顾……” “轻轻要的,我怎么会不给你呢,我来接你,带着你想要的一起回去。”余顾的语气说的无比温柔。 这是,坐在前面的一个人向他汇报:“老板,所有的钱都收回来了。”他指的是穆延骗走林雨轻的钱。 “嗯,钱拿出来,账号销毁。”余顾做事从不留任何纰漏,只有那次的车祸他无能为力的看着自己的一切无可挽回,但当他转好的时候,就绝对不会输掉。 穆延不见了,房子里只剩下一个乔虹,她抱着那个娃娃,在每一个屋子里找着,却找不到任何人的影子,“穆延……”她口中喃喃的唤着,找啊找,赤着双脚穿着单薄的睡衣跑下楼,在冷风里不停的走着。 有好奇的人将她这幅样子拍了下来,传到了朋友圈,我看到的时候吓了一跳,没想到短短的几个月不见,竟然让乔虹成了这幅样子,可更让我吃惊的是从电视里看到被谋杀的人的脸——穆延! 不知道为什么,我曾以为,那天穆延死了,我可能会高兴的拍手欢呼,乔虹得到报应我甚至会放鞭庆祝,但当这一切真真实实发生的时候,我却留下了眼泪。 “你再替他心疼?”陆沉逸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面前,挡住了看着电视的目光。 摇摇头,我没有看他,“不是,就是觉得,原来我憎恨的人,也不是到了非让对反死掉的地步。” “那为什么哭?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原来你竟然这么爱哭。”他把眼泪给我擦干,好奇的脸贴近我的肚子,“它在动。” 我没心情管孩子动不动,又不是第一次怀,没什么稀奇的,可是穆延,好像他对我做的那些过分的事情都变得微不足道了,这个人都不存在了,但好好的大活人就这么死了,真的有些难以接受。 男人的心总是比女人要狠,对于穆延的死,和乔虹的疯癫,他只沉默了片刻,又恢复成了他自己。“你爱他?”他不乐意的问。 “什么爱不爱的,都过去了。”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想回卧室躺一会儿,笑话一下这突如其来的讯息。 陆沉逸却不依不饶起来:“你从回来都没说过……” “说过什么?”我皱着眉头看向他。 “你都没再说过你爱我。”陆沉逸说完,定定的看着我等待他要的答案。 “何必在乎这个,好好过日子就行了。”没心思继续这么无聊的话题,说来也奇怪,突然间就是不想再说三个字,像是从心底剔除了一般,毕竟在最想拥有的时候没能拥有,就从心底将这些忘记,才能同时忘记伤痛。 他忽然从后面圈住我:“我想听。”声音耍赖的像个孩子。 “陆沉逸,怎么觉得你变得有些不想那个我认识的你了。”侧着头,只看到他下巴上的淡淡的胡茬。 “为你而改变,有个地方你一定想不到,改天带你去看看。”他慢慢的把我转了个身,面对着他,可肚子实在是有些碍事。 “看婴儿房?从薛子川到朝尊可是准备了两套了,没什么新奇的。”我推开他继续直接回到卧室的床上,笨重的想脱掉碍事儿的袜子都不行,“怎么觉得这次怀孕的肚子格外的大呢?” 陆沉逸蹲下来给我脱掉袜子,又帮我把睡衣换上,却执着的又回到了先前的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先前的问题。” “什么问题?”已经有些困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睡着只要一瞬间,根本不需要担心失眠,甚至有人在外面放鞭敲锣我都能照睡不误。 陆沉逸满脸的不乐意,“你还是爱他。” 我背对着他侧躺在大床中间,过了十五的天气已经不太冷了,至少没再下过雪,房顶上的玻璃棚又暴漏了出来,不过我已经困得没心思去看外面的落日晚霞了,直接闭上了眼睛。 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传来,我疑惑的皱了皱眉,不过懒得睁开眼睛,以为是陆沉逸在折腾什么。可身上的被子掀起一阵风,光滑温热的身体瞬间贴近了我的后背,在薄薄的睡衣下面,那只作乱的手逐渐伸了进来,“你不爱我了。” 这下我的睡意也没了,陆沉逸竟然会一而再的执着这样的问题,见识让我不敢相信,看来今天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是不爱,是……”我犹豫着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是什么?”他急切的问,从我身上翻过来,望着我的眼睛,满满的柔情,“我爱你。” 刚刚闭上的眼睛瞬间睁开:“你说什么?”我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可他却再次重复,再再次重复,重复到我觉得这句话听够了的时候,他才停止。 好好的总是要让我哭,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用力的,知道口中淡淡的咸腥传来,我才松开,把眼泪埋在他的臂弯里。 “傻瓜,这么轻易就让你妥协了,你该恨我,怨我,一直不原谅我的。”他揉捏着我的耳垂,独独没有做那个像别人一样的抚摸头发,原来他还记得。 “因为一直爱着,又怎么会怨着,如果怨着,那一定是爱的还不够深。”我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傻,但就是这么没出息。 他的身体慢慢蹭了上来,贴在我的耳边可怜兮兮的问:“想了,能要吗?” “我这样子你也有兴趣?”我一把将被扯开,露出被他扒的光光鼓鼓的肚子。 他快速将被子抢回来给我盖上,“你也不怕凉到。”从床头柜上的抽屉中摸出遥控器,开了暖风。“真的想了,你憋了我半年了。” “不是还有……”嘴上那么说,心里其实是怨的,原来自己也没那么大度。 “我没碰过任何人。”他像是怕我误会,立马解释,“不信你问问它。”甚至向前顶了顶。 “各到我了,那你悠着点儿。”被他闹得这么一会就觉得身上有些火热。 “老婆……你真好。”他欢喜的凑上前…… 结束后,我也不用睡了,扔了一个枕头在他身上:“好你个混蛋,说好了一次,你看看你!” 他嬉皮笑脸的把枕头捡回来放到我手里:“手累不,累了我给你揉揉。” 一切都归于平静,以为等待着孩子降生,生活会像想象中的那么幸福着,但危险的边缘却离我们更加的靠近。 回来了我当然要见一下同样情况的兰姐,她见到我的第一眼就哭了,“我没想到,怎么会这样,你带着肚子还要走,你这个傻子!”她气的就像挥过来一拳,我吓得大喊:“我怀孕呢!” “废话,我还能真打啊!”她擦擦眼泪,看看我的肚子问:“你几个月,是马上就要生了吗?” “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8个来月,我们差不多的天数,话说你真够速度的,孩子家庭双丰收。” “不对,你的肚子怎么比我的大这么多,难道你不是双丰收吗?听说陆沉逸对外公布了结婚时间呢。”兰姐还在好奇我肚子的大小。 难道是双胞胎?我也疑惑了,因为上次引产的后遗症,再不敢去医院做那些检查,所以现在是什么也不清楚。“谁知道呢,可能羊水太多了,身下来就知道了。” “你打算剖还是自己生?”她忽然问的我一愣,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怀了就瓜熟蒂落,“怎么生我都不在乎,只要孩子能好好的就行,那些就听医生的吧。” 两个怀孕的女人聊得大多数话题都跟自己的肚子有关,在不经历的时候我最反感这种话题,可处在这个时间里,像似怎么都说不够似得。 贺平一个人去厨房准备中午饭,洗了很多水果送出来,又给我和兰姐倒了杯牛奶,真的变成了个决定好男人,好到让我接受不了,当然,陆沉逸现在做的可不比他差。 这么安心的氛围中,一个不可思议的电话打了进来,我只记得,电话被我接起时,那头说了什么,然后,手机掉滑落在了地上,我也跟着昏迷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竟然是两个! 眼前朦胧的景象似乎很熟悉,在哪里呢? “产妇已经有苏醒迹象,监测心跳血压是否正常……” “宫缩减缓,是否进行剖腹?” “等等……”刺目的灯光终于将我从混沌中拉了回来,医院?我竟然又躺在了手术室,“孩子,我的孩子呢?” 想到这个念头,似乎所有的力气都涌了上来,瞬间从手术床上坐了起来。 “你快躺下,羊水现在已经破了。”一位女医生快速将我按回床上。 “什么?”我一把拉住女医生的手问:“你说孩子要生了,孩子还活着?” “胎儿一切正常,放心吧,只不过你的宫缩太弱,恐怕要行剖腹,否则胎儿会有危险。”医生着急的跟我解释,在手术室里的每一分钟都是抢来的。 听到孩子安好,我拼命点头,“快剖吧,只要孩子没事,我只要孩子。”那一刻,几乎所有的母亲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不是伟大,仅仅是本能。 “产妇同意剖腹,快去让家人签字,麻醉师准备……” 医生的话在耳边不停地回响,从麻醉师进来,让我弓着身子下椎管,给药,冰凉的液体顺着身体里注入每一下都清楚无比,麻醉师不停地在跟我聊着天,想要分散我的注意力,可这一切似乎都没能打消我的紧张,紧张孩子会不会受到影响…… 我似乎都能感觉到刀子在肚皮上划下,逐渐的,麻木的下肢像不是我的一样,但也能感觉到他们将那道口拉伸,挤压,只不过这一切都是没有疼痛的。 在看到孩子血淋淋的从肚子里被拿出来的时候,我心惊的想问孩子为什么没哭,只要医生将婴儿脸上的胎膜擦掉,倒拎着的那一刻,“哇的”一声伴随着我的眼泪一同落下。 “让我……让我看看……”明明不用我费力的,怎么说不出来话呢?其实肚子在被剖开后,没有了膈肌的推动,当然没力气说话了。 头上的短发和胎毛黏糊糊和着血的样子其实挺恶心的,小脸上还都是皱褶,看起来像个小老头,但就是喜欢。 医生只给我看了一眼就放到早已准备好的温水池里进行清洗,而我因为高度集中的意识在心里安定的状态下逐渐的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朝尊就在我的床边,口干的什么都说不出来,想不到生的时候没难受,醒来的时候却是最难受的。 朝尊用小勺子给我的唇边晕了一点点的水,护士交代不允许咽下去,可我口干的实在受不了,在他勺子刚碰到嘴唇的时候,我一口把勺子咬住,将那一点儿点儿的水咽下,似乎都不够沾到喉咙的就没了。 “怎么还抢上了。”他责怪的拿着纸巾帮我擦掉流在旁边的水,忽然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别问逸。” 如果不是他这句话,我在喉咙缓解过来的第一句就是要问这个,看了看四周,可能是麻药的劲头太大,感觉眼球都不是太听使唤。 唐海德跟陆秋燕伸着头想来查看状况,贺平揽着兰姐坐在另一边,只有白薇没来,她在临墨,公司离不开人,李进没来,但是他的女朋友庄如雪倒是来了。 “嫂子,你醒了,疼不疼?”庄如雪叫的自然亲切。 “不疼,有麻药呢,孩子呢?”好像没有见到孩子在屋里,生下来的孩子不是应该跟母亲在一起的么。 陆秋燕高兴的神情藏都藏不住,“孩子们都在监护室里,因为是早产儿,一时半会儿都不能脱离保温箱。” 我开始还没注意她话里的“们”和“都”,看看一旁的兰姐:“你的也快了吧?” “你这是早产,我的起码还得有一个半月呢,不过,我可没你那么厉害。”她一脸的羡慕,弄得我莫名其妙,她肚子里不是有么,怎么还羡慕我。 直到医生用三天后我能下床的时候才看到,竟然会是龙凤胎! 生完第一个的时候我昏睡了过去,所以第二个完全不知道,他们竟然以为我直到的谁都没跟我说。“我居然生了两个?” “你不会不知道吧?”朝尊惊讶的问。 “我怎么可能知道,第二个的时候我已经晕了过去。”看着孩子们健康真好,不过,陆沉逸,你到底哪去了呢? 李进派人去查了,车祸现场实在环省的高速国道上,而陆沉逸根本没有必要上高速,说明当时是被逼上那条路的,到底是什么人能将他的车硬生生的从市区逼上高速? 调查的人说,当时的收费站的栏杆都被撞坏了,吓得收费员呆在里面都没敢出来,后面跟着的几辆黑色的没有任何照牌的车,车是组装的,到了车祸现场,人已经不见了,从车子被撞的形态来看,开车的人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人,却没了! 回到房间的我不停的猜测着事情的真相,对陆沉逸的父母都说他去了法国处理事情,没敢告诉他们实情,但也隐瞒不了多久,希望尽快找出陆沉逸的所在。 孩子早产,保温箱里不能拿出来,所以都是护士拿着吸出来的母乳给宝宝喝的,看着他们一下一下吮吸的样子,心里暖融融的。 正常的产妇只要过了三天就可以回家休养了,但是孩子不能出院,所以我也不能走,就算再着急陆沉逸的事情都必须要呆在这。 “别担心,他活着。”朝尊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摸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很奇怪的让我放心了不少。 “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原本认为不会有什么重要的联系,不过想到你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现在不得不向哪个方向猜测一下。”我也算有病乱投医了。 “什么事情?”他坐下来严肃的盯着我。 “就是,上次你不是说,林雨轻的丈夫是个惹不起的人吗?”但愿是我多想了,可我实在想不出来在彭华谁还有那个能力动的了陆沉逸,当然,他在外这么多年得罪的人也不再少数。 朝尊点点头,“的确,她难道回来了?” “没错,就在我回来的当天晚上,不知道陆沉逸对林雨轻说了什么,她就从这里消失了,而且,几天后,彭华发生了几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不知道是不是都有联系。”我半倚着枕头扶着他又坐起来了些,道口还很疼,第一天宫缩的时候差点儿没疼晕过去,更要命的是他们居然找人催乳,简直跟再死一次似得,后来朝尊听不过去那声音,硬是把催乳师赶跑了,后来就那么地取得母乳喂孩子,我感觉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什么?”他问。 说到这个,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我的前夫,他被杀,我想不到他会得罪什么人,林雨轻先前跟他有勾结,所以,就在林雨轻从我这里消失后,他竟然被杀了,而且,他的女人乔虹也疯了,现在陆沉逸又失踪了,两件事情都查无头绪,你说,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 “这件事儿我会回去跟他们商量,你别操心这些,现在对你来说最好的方式就是把身体养好,等待孩子可以出院。” “我知道,要不是孩子,我恐怕真的没有办法在这里撑下去,为什么我跟陆沉逸在一起就这么艰难,是不是我给他带来的不行?”说着又忍不住悲上心头。 他赶快把我的眼泪擦掉:“你怎么又哭了,陆伯母说了,这样会儿留下病根的,她当初生下逸的时候就因为难过,所以眼睛总是有些不好。” 由于警方的介入调查,陆沉逸失踪的消息还是被公开,幸好有唐海德坐镇,鼎逸集团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波折,不过故事动荡却也不小,外界人猜测不透这里面的内幕,许多人为了保险起见,都纷纷撤股但许多股份被贺平和朝尊又给补了上去。 陆沉逸醒来的时候感觉到四周的动荡,他确定自己正在一艘船上,头沉重的厉害,想从船上起来,才发现有一条腿眼中手上,头上也有一处伤,是当时开车的时候被撞的,不过他的车是被另外两辆车给夹持在中间,知道被架空起来才停下,所以他的人没有什么大事。 撑着不方便的半条腿,一瘸一拐的来到窗前,他住的房间应该不是在底层,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辽阔的海面,却看不出自己的方位,到底是什么人能抓的了自己呢? 正在他疑惑的瞬间,房门被打开,余顾控制着轮椅从外面进来:“呵呵,醒的还挺快,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脸上笑的轻如风,但那片轻松下却是另一番阴狠。 “你为什么抓我?”陆沉逸问,林雨轻啊林雨轻,你可真会找麻烦。 “你心里清楚,不过,放心,我可不是为了抓你泄愤,是因为……”他一点儿点儿的靠近,“轻轻喜欢你,我不会伤害她喜欢的人,爱屋及乌不是吗?” “那就放了我,她的人,你自己看管好。”陆沉逸看着他的笑脸觉得浑身不自在,那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男人对情敌该有的表现。 “放了你,不可以,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带来的,都怪我不够体贴,早就应该在法国把你带走的,不然就不用劳驾我到中国一趟了,不过,要不是来到中国一次,还不知道有人那么蠢的想要利用轻轻呢。” 陆沉逸皱眉看着他,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 “没听懂?”他笑笑,接着解释:“那个穆延,哦,也就是你前妻的丈夫,真是奇怪,怎么都轻易离婚呢,一点儿都不看中两人之间的感情。” “穆延是你杀的?”陆沉逸的震惊还是不小,“你敢明目张胆的杀人?” “那又如何,你还不是被我明目张胆的带走了,他们连你的行踪都找不到,谁也找不到,只要我想做的……” “那你还不是当初放走了林雨轻。”陆沉逸讽刺的看着他。 余顾轻轻的闭上眼睛,好似痛苦的回忆着:“那时候,我的确落入了低谷,可,我现在不是翻身了,只要我想做的,没有做不到,我爱轻轻,爱到你……想不到!” 第一百三十六章:被抓小岛上 “就算你爱林雨轻,那关我什么事儿?”陆沉逸动了一下,腿还疼的厉害。 “你看看你,不老实躺着,腿万一长不好就会像我一样了,瞧瞧。”他指了指自己的腿。 这时候,林雨轻从外面进来:“沉逸,沉逸你怎么样?我不知道他竟然会把你抓来。”她进门就激动地要往陆沉逸的身上扑。 陆沉逸抬手拉住她的举动:“雨轻,你的丈夫就在这。” “我知道,可我爱的是你,从来都是。”她看向余顾:“你到底要怎么样,放了沉逸,我都答应跟你回去了,你为什么还不放了他?” “放了他,你的心又怎么会跟我回去呢?对吧,轻轻,所以我聪明,连他一起带回去,才能带回你的心。”余顾慢慢的退到门口,“允许你们叙叙旧,不过,没人能从我的手里真正逃脱,哦不,你就逃脱过一次,呵呵……”他指的是陆沉逸,这句话让里面的两个人听得云里雾里。 余顾将门从外面关上,林雨轻顿时慌张的查看陆沉逸被他一把推开:“现在要怎么样?这艘船到底在哪?” 林雨轻收了手:“在海上,对不起,沉逸,是我害了你,我不知道他会连你抓来,他为什么要抓你呢?” “你还有脸问?林雨轻,是什么让你变成了今天的样子,你不满足什么?”他冷冷的看着这个满脸关切的女人。 “我不满足……我当然是不满足没有你,你知道吗?不是你的生活范围里,我每天都觉得过得身不如死。”她难过的捂着自己的脸慢慢蹲下。 “人总要面对现实,要对自己的选择做出牺牲,既然你当初那么选择了,为什么不认命?”他慢慢的挪回床上,腿上的伤让他有些支撑不住。 她猛然站起身子,发疯的吼着:“我为什么要认命,陆沉逸,你本该就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争取回来?” 陆沉逸连看都懒得看他,慢慢躺下,平静的开口:“这就是你争取的结果。” “我……”她的确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意外,“我会带你离去,我能独自离开,也一样能带你离开。”她笃定的说。 “呵呵,你离开,没有余顾的默许,你离得开吗?你就是他玩弄的那只老鼠,根本逃不脱他想圈住的范围。” 孩子降生的喜悦也被陆沉逸的失踪给冲散的一干二净,陆秋燕坐在沙发上急的一直哭:“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这怎么能瞒着呢?” 唐海德跟贺平坐在对面,唐海德摘下眼镜:“我不知也才知道,你能不能别哭了,现在想的是人去了哪里,怎么才能把人找回来!” 李进在唐家的客厅里转来转去:“所有的海口都查过了,找不到一点儿消息,还有机场,出入境的信息半点儿都查不到,什么人能来的这么神秘走的这么神秘。” 唐海德恍然大悟:“会不会是……” “是谁?”其余几人异口同声,就连庄如雪都伸长脖子等着李进下面的话。 李进走过来与陆秋燕并排坐下看着唐海德说:“唐伯伯还记得余顾吗?有没有可能是他?” 唐海德顿时一身冷汗:“怎么回想到他?” “因为林雨轻,会不会是因为林雨轻?”庄如雪自作聪明的先喊出声。 “是他就遭了!”唐海德靠向沙发的椅背,余顾在法国的势力一直都没人弄得清楚,说他多么资金雄厚,可刚刚破产,说他是背景强大,却又查不出他有什么强大的背景,甚至查无头绪,就说明他一直在可以隐瞒着自己的势力,一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抓走陆沉逸会把他怎么样? “怎么说?”贺平问。 唐海德擦擦额头上急出的汗:“余顾的行踪从来没公开过,神出鬼没,万一被他抓走,且不说他会不会对沉逸做什么,就连行踪可能都找不到。” “还不是都因为你!”陆秋燕一下子就火了,拿着茶几上的纸巾盒就向他身上砸去,幸好庄如雪手快接住了那个木质的纸巾盒,不然被砸一下也挺严重的。 陆秋燕一边哭一边骂:“你跟林雨轻传统一切,竟然连她结婚的事情都没查出来!” 唐海德无奈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我要是能查的到林雨轻是余顾的妻子,现在不就能找到人了么,他的势力这回你也该清楚了吧,他竟然能隐瞒自己跟林雨轻的婚姻,做事多非同寻常,根本不是我们想得到的。”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儿子,怎么可能愿意他出事儿。 “你们都冷静一下,先分析一下,他抓了陆沉逸会怎么样?”庄如雪是警察,洞察力和镇定力比驰骋商场的唐海德还要冷静。 李进现在对庄如雪更加的惟命是从,“如雪,你快给分析一下。” 庄如雪坐到陆秋燕的另一侧思索着开口:“如果穆延是余顾杀的,那么,陆沉逸却没有被杀,说明,他并不想杀陆沉逸,再或者,他……是想报复的折磨陆沉逸。” “什么?那沉逸不是……”陆秋燕一听更加的担忧起来。 庄如雪赶紧拍拍她的手:“伯母,您先别急,如果他不杀,只要人活着受点儿苦倒也没什么,总比死了强是吧?” “对对,活着重要,活着最重要……”陆秋燕口中呢喃着。 庄如雪继续分析:“如果陆沉逸活着,他的头脑,如果想要逃出来也不是不可能,再或者想办法放出点儿消息,可现在什么都没有,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几人不约而同的开口。 “说明,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根本没法与外界联系,再或者,他现在人没有意识与外界联系。”其实庄如雪的分析无非是正常人的思路,而他们过于担心,反而忽略了这些。 “是啊!”唐海德点点头,“我们光顾着担心,缺少冷静的分析,可余顾没有杀沉逸的目的是什么?慢慢折磨?” “很有可能!”庄如雪只是顺理成章的肯定,却将陆秋燕吓得个半死:“怎么折磨,沉逸会怎么样?” “如雪。”李进悄悄的捅了她一下,“我们先回去想想办法。”他觉得再让如雪说下去还不得把两个老人吓死,唐海德还好,什么风浪没见过,瞧见那陆秋燕的神色,再多说一句可能都会晕过去,医院里还有那母子仨呢。 就算为了孩子,我的心态再好,也熬不过去了,“朝尊,我要去找他,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你去哪找?连个方向都没有,我们这就是大海捞针。”他按住我说。 “不是在法国吗?余顾在法国,我们去法国找。” “你去了孩子呢?两个在保温箱里的孩子怎么办?”他一语戳中要点。 我低低的趴在他怀里哭着,总感觉命运一直在耍着我玩,“都是我,如果,我不会到陆沉逸的身边是不是他就不会遭遇这些,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给别人带来不幸的人,就连父母都是,难怪从小他们都不喜欢我,为什么……” “别瞎说,我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也没见你给我带来不幸,给他带来麻烦的是林雨轻,不是你,知不知道?”他把我的身子放平在床上,“小心伤口再伸到,还没到七天呢,等到逸有了线索我们再去法国也不迟,而且,余顾的行踪不是那么好找的,这个我了解。” “别走。”我拉着他的手,那种陆沉逸存在的感觉好像就能从他身上传递出来。 “我不走。”他攥紧我的手说:“你感觉得到他的平安是不是,我也感觉得到,想来那个意外也不是毫无益处,还能当探测仪。他出事的时候,我的心痛了一下,但也只是痛了一下,并没有怎么样,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儿,那种奇怪的感觉就会从我身体里分离。” 由于没有证据,警方无法配合我们调查余顾的行踪,唐海德使出了在法国的全部势力暗中寻找,却一直都没得到任何线索,余顾从上次在陆沉逸的公司落成酒宴上出现过后,一切的行踪都像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甚至有人听说过他的生意,却不知道他的公司是哪一家,在什么地方,连余顾的住处都没人知道。 船晃晃悠悠的在一处停下,已经不知道漂泊了多少天,就连腿伤跟头伤都好了。陆沉逸感觉自己像环游世界了一圈似得,而且船行驶的方向都是些神秘的无人敢踏足的海域,他们却轻而易举的进出,这让陆沉逸不得不吃惊余顾的实力。 林雨轻每天都来看陆沉逸,甚至她在他这里待多久余顾都不会干涉,可每次林雨轻都是被陆沉逸骂走的。 见到阳光的时候,陆沉逸猛地闭上眼睛,被关在船舱里那么久,外面的世界都有些不适应,暖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本来应该是舒服的,可看不到他即将出声的妻儿,心里时刻都在翻滚着波涛。 “沉逸……”林雨轻再次跑了过来,因为对余顾的讨厌,不管陆沉逸怎么呵斥她,她都不觉得厌烦,踏着清浅的步伐像个小姑娘似得跑到陆沉逸的跟前:“沉逸,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绝对不会。”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伤害他?”余顾第一次站立在他们面前,甚至扔掉了拐杖,只不过行走的步伐有些吃力。 “你能站起来了?”林雨轻无比惊讶的看着他向自己走来。 余顾来到林雨轻的面前,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轻轻,你不为我感到惊喜吗?” 林雨轻吓得身上开始发抖,余顾竟然站起来了,他会对陆沉逸做什么,“你要……要怎么样?”她横在陆沉逸的面前。 “我不是一直对他很好,不仅如此,我还会对他更好。”余顾邪邪的笑着,慢慢朝着甲板下面走去,上了停靠的岛,也就是余顾居住的城堡。 “妈妈——”果果远远的就看到了林雨轻,飞奔着向她跑来,可林雨轻在见到孩子的时候一点儿身为母亲的感触都没有了。 “去找你爸,你是他的儿子。”她回头想要扶着有些眩晕的陆沉逸下船,被陆沉逸躲开了,“我自己会走。” 第一百三十七章:逃跑被抓 影视公司还处在起步阶段,很多事情根本不是白薇一个人能忙过来的,她原来只是个小剧务,现在除了要接触导演制片,还要跟踪拍摄进程,所以朝尊必须回去,好在我的道口已经拆线了。 “回去吧,我这里有陆伯母和伯父他们。”没结婚,我还不习惯改口。 他拉起我的手,用力握了握,“要相信,他还在,还是好好的。” “嗯。”可是没有亲眼看到我根本没办法放心,因为心事太重,本来充裕的母乳现在已经收没了,害的宝宝门不得不喝上了奶粉。不过这样也好,我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的等着陆沉逸回来,找是一定要的,再这么下去我一定会疯掉。 夜晚的时候,陆秋燕陪在这,我趁她睡着的时候,悄悄下地,去隔离房看了下两个宝宝,比刚生下来的时候大了很多,脱发也明显了,就是脸上的皱褶还是有些重。 原谅妈妈的离开,我走了,至少你有爷爷奶奶,可是看不到你们的父亲,我真的度日如年,这个想法的确自私,我知道,可如果没回到他身边我也不敢做这样的奢望,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就绝对不允许自己坐以待毙。 给陆秋燕留了一张纸条,我悄悄的套上来时的外套,头溜了出去,天气已经比入院的时候暖了很多。打了个车,快速回到海滩别墅,找了一下必备的衣服,不怎么熟练的开着陆沉逸停在别墅的一辆车就冲去了机场。 本以为一切都做的滴水不漏,想不到人刚到机场就被截获了。 “你长本事了是不是?”朝尊第一次对我这么大声的发火,震惊的路人都发现了他的存在,纷纷停下来拿出手机拍着,很快就被人双双认出来了曾经我们在屏幕上出现的身影。 “那不是朝尊怀孕的女朋友吗?” “不对,他们合开的公司,说孩子是他朋友的。” “为了掩饰呗,娱乐圈的事儿……” 朝尊这会儿根本不管会不会被曝光,谁爱议论谁议论,任凭手机和不断围观的照相机拍个不停。 我傻眼的看着不知道怎么就冒出来的朝尊,“你不是……” “我再问你呢?谁准你出来的,孩子不管了是不是?知不知道他们找不到你多着急?如果逸回来了见不到你和孩子怎么办?”他愤怒的双眼让我都感到害怕,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凶的一面,而我则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下头不出声。 他一手拎着我的肩膀,另一手掏出电话打给陆秋燕:“伯母,人找到了,你们不用担心,我现在就送她回去,这回把人看住了,不过,她没护照,根本出不了国。”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根本走不了,看来改天得先去办一个。因为怀孕胖起来的那点儿肉在陆沉逸找不到的这几天快速的瘦回了原样,要不是他们看的紧,恐怕我都得受回跟穆延离婚的时候一个样。 穆延……想到他,我就想到陆沉逸,如果他是余顾杀的,那么……陆沉逸又怎么能好的了呢? 我顿时像个疯子似得在机场大厅拉着朝尊吼着:“我要找到他,我不能失去,朝尊,让我去,想办法,我担心他会有危险,余顾不会放过他的真的……” “你去哪里找?法国那么大,你有他的小心吗?连唐家都找不到余顾的任何线索,你撇下两个孩子跑去满天下的发疯就能找到,理智一点儿好不好?”他用力的扳着我的双肩,每句话都说的咬牙切齿,像是要将我整个人生吞活剥了。 “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他不见了,我还能坐在那里高枕无忧的享受生活,啊?”我用力的抓着他,像个疯子一样的质问。 “别怕。”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用力的按着满是泪痕的脸,“别担心,一定会回来,等我把公司处理好了,我亲自去找,但是在找到线索前,我们谁都不能轻举妄动,不能再失去一个,知道吗,你还有孩子,两个都在等着你回来,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我知道……我知道……”我用力的点着头,身体像被抽干了灵魂,靠在他怀里没有力气支撑,最后在众目里被他抱上了车。 朝尊之所以遇上我,是因为航班临时改了时间,他送我回到医院后就走了。惭愧的看着陆秋燕,以为她会责怪几句,却没想到她坐到床边拉着我的手说:“是我不好,如果最初支持你们在一起,就不会经历这些波折,是我害了沉逸害了你……”她抓着我的手哭的更加伤心起来。 “伯母……您别伤心了,你这样哭,我更忍不住。”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被勾了下来。 “别哭,你不能哭,月子里会做病的,你说你,一个人跑出去,多危险,刀口还痛着呢,连个帽子都没戴,将来头疼了可怎么办……”她一边给我擦着眼泪,自己却在那里留个不停。好像真的跟她融成了一家人,情不自禁的叫了声:“妈……” 陆秋燕愣在那里,“你……叫我……呵呵……”她抹了把脸上的泪,瞬间破涕为笑,“哎……好儿媳妇,被怕,沉逸从小就摸爬滚打的,他命大,一定没事儿。”安慰着她自己也在安慰着我。 差不多半个月孩子才被从保温箱里带出来,唐海德亲自来接我们母子,直到家里安顿好了后,他急匆匆的赶往法国,似乎得到了一点儿余顾的消息。 兰姐挺着不方便的肚子和贺平赶来看我,还带了很多小孩子穿的玩的,一时半会儿都用不上。 “你都快生了,怎么还乱走,万一半路上要生可怎么办?”我可是知道了这孩子要啥时候生那可是没准的。 “哪就那么巧,说生它就能冒出来,再说了医生算的预产期还没到呢,你这两个小家伙可是省事,一次出来的,让我生两个我是没有那个决心,也就这一次。”她坐在两个小摇床旁看着那两个熟睡的家伙。 “我这是意外,当初检查的时候医生也没看出来是双胞胎啊。”我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就觉得这次怀孕的肚子比平时大很多,还以为是胖的。 她伸手摸摸那嫩的像鸡蛋清似得小脸,顺口问:“你最后一次检查是几月份?” “好像是三还是四来着,差不多那几个月的时候吧。”好像是,后来害怕就说什么都不去检查了。 “那医生可是真够粗心的,还是忘记了告诉你,你都没留着检查单吗?” “我就留着第一章检查单,后来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方便被人知道,检查后确定没事就扔了。”我说完就看着兰姐在那瞪我。 “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声都不吱一个的就走了,你说说你……” 我赶紧双手合十:“好了,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不敢告诉你的。” 兰姐更生气的是当初的阴错阳差:“你说,就因为你走了,我竟然还给你跟薛子川做媒,给一个怀孕的女人做媒,现在想想我都没脸见薛子川,这叫什么事儿啊。” “那不正好,你还不知道吧,后来我又给薛子川做了媒。” “知道了,也算是阴错阳差,没想到世界这么大他竟然能跟唐印对上眼,可真是奇了。”兰姐摇摇头在那感叹奇事总是有。 “其实,巧的只是他们的遇见,你不知道,唐印那丫头为了追薛子川花了多大功夫,现在想想我感动的都要哭呢。”当时不排除我有利用的心理,可没想到,唐印对薛子川的感情那么用心,真怕扭不过薛子川那个一条路冲到底的薛子川,万一伤了唐印就不好了,好在黄天没有辜负了有心的她。 “哎呦……哎呦呦……”兰姐突然开始捂着肚子叫起来,我这一看,搞不好就是要生了,她多少比我大些天,预产期上下差不了哪去。 “贺平……贺平快进来,你老婆要生了……贺平……”我扯下被子就要下床去扶她,门口的几个人瞬间冲了进来,抱兰姐的抱兰姐,扶我的扶我,一时间屋里乱成了一锅粥,就连两个熟睡的孩子都被吵醒了。 我生的时候兰姐还守在医院里,可如今我的两个孩子都在家,自己的刀口还在恢复期,无论如何也出不去了,可心里还是惦记着想跑去看看,被陆秋燕给骂了回来:“你的身体不要了,月子都没出就一次次的往回跑,自然产都不行,何况还是剖腹,太不像话了……” 她越是骂,我的心里越是暖融融的,好像妈妈在身边一样,甚至超越了妈妈,毕竟从小我并不是享受到太多的母爱。 “傻笑什么?”陆秋燕点了点我的额头,把被子盖上,请来的育儿嫂在旁边哄着两个孩子,怕一个人不够用,一起请了两位。 “其实,用不上这么多人吧……”我在唐家别墅坐月子,特意把最大的房间腾出来给我,就为了能同时放两张床。 我吃的东西都是陆秋燕亲自做的,弄得很过意不去,“妈……以后您别亲自下厨了。” “傻孩子,沉逸不在,你就是他,要是再不让我做这些,这日子更加每个盼头了。”自从医院那天后,她再没当着我的面哭过,怕我跟着哭 不想让她忍着落泪,赶紧转移了话题:“不知道医院那头怎么样,这会儿进没进产室呢,都跟她说了孩子要出来可没个准,她就是不相信,这回后,差点儿没生在咱们家。” “要是生得那么省事儿还好了呢,不遭罪,也不知道她是能顺产还是剖腹。”陆秋燕听我这么说,也跟着担心起来,拿起电话拨给了贺平的母亲:“妹子,你在医院呢?”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大,我躺在床上都听的清清楚楚,“在呢,紧张死了,你说这贺平,大着肚子还带媳妇都出跑,马上生了就该在医院里等着,多危险呢。” “生了没呢?”陆秋燕问。 “没呢,你听,里面叫的正欢……哇哇……生了生了!先不跟你说了啊。”对方马上挂了电话。 听到兰姐孩子的哭声,我这心也算放在了肚里,真好。 第一百三十八章:余顾的神秘 余顾倒是真的没有为难陆沉逸,像对待朋友一样的对待他,邀请他一起进餐,但跟着的林雨轻却时刻警惕着。 陆沉逸无所谓,该吃吃是,该睡觉就睡觉,有人款待他就当做客,只是担心姚欣会怎么样,孩子应该快生了吧,知道自己出事会不会很着急,千万别出意外。好在有朝尊在,他不是特别担心,能把老婆放心的交给兄弟照顾的,他也算前无古人了呵呵…… “陆先生心情不错?”余顾一边切着牛排一边问,看着陆沉逸脸上淡淡的笑自己也跟着笑了。 陆沉逸咬着牛排,很不优雅的边嚼边说:“是啊,心情不错,我在想,你叫我来不会就是为了招待我的吧?” 余顾用叉子指了指小心翼翼吃饭的林雨轻说:“她需要你,所以我就叫你来了,但是你好像并不如我预想的那么喜欢她。” 陆沉逸没有顺着他指的看林雨轻,只顾着吃,还饶有兴致的喝上两口葡萄酒,末了还顺道赞了一声:“酒不错。” 林雨轻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终于爆发了:“余顾,你到底要怎么样,给个痛快的!” “这才是我的轻轻,你怎么能怕我呢,我喜欢的就是本色的你。”余顾端起桌上的酒杯隔空跟她举了举,一饮而尽。 林雨轻气头上也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干,“砰的”一声摔下手里的杯子,连杯座都墩掉了,圆弧的杯身在快要落地前被身旁身手好的下人一把接住。 余顾看到她手上流的血对身边人吩咐:“给夫人包扎伤口。”他按动轮椅的开关,慢慢移动到做的最远的林雨轻身边,“你怎么能伤害自己呢,不知道我会心痛吗?以后生气就往地上摔,知道吗?” 陆沉逸嚼在嘴里的牛排都觉得恶心,怎么看余顾都觉得他不是正常人,但说话的语气总让人有种别样熟悉的感觉,不是因为当年跟林雨轻的那次接触,当时的余顾不是这样子的的,虽然接触的很短暂,但是他很肯定。 “余顾,你放他离开,我不走了,不离婚。”她受不了了,不知道余顾到底在玩什么,她是爱陆沉逸的,原本以为陆沉逸对付的了他,现在看来,陆沉逸在余顾的势力范围连出去都成问题。 “你撒谎了。”余顾摸摸她有些憔悴的脸:“看看你,怎么让自己这么憔悴,他要是走了,你的心也飞走了,我这是为了把你的心留下。”余顾慢慢的让轮椅转身,再次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下一下的切着牛排。 果果从里面跑了出来:“爸爸,妈妈,陆叔叔,你们吃好了吗?” 林雨轻不想理,陆沉逸勉强朝着那个孩子笑笑,余顾不介意他们的态度,“来爸爸这里,爸爸没吃完呢,果果要不要再吃点儿?” 夜晚,林雨轻悄悄的从余顾的床上爬起来,趁着都熟睡的时候来到陆沉逸的房门外:“沉逸,我是雨轻,快开门。” 陆沉逸哪有心情睡觉,听到她的声音更不想惹麻烦上身,在余顾的地盘上,以身犯险不会有他什么好处:“我睡了,你别打扰我。” “沉逸,我知道岛下有条小船,我们从那里逃走。”林雨轻害怕的看看四周有没有余顾的人,其实她所做的一切都尽在余顾的掌握中。 陆沉逸有一瞬间的动心,但他没失去理智,这样激怒余顾不是明智的抉择,“回去吧,我睡了。”他不再出声。 林雨轻根本不死心,正想再次敲门的时候,余顾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响起:“轻轻,你来这里干什么?” “呃——”她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我……我就是看看他……睡了没……”原来城堡里的一切都瞒不过他,看来陆沉逸根本走不了,都是她的错。 余顾朝旁边的人递了个眼色,示意打开陆沉逸房间的门。 下人拿出一把钥匙,很快就将门打开,从里面的反锁几乎不管用。 “陆先生,你应该没睡呢吧?轻轻来找你怎么都不理人呢,一点儿都不体贴。”他慢慢的移动着轮椅来到床前,看着陆沉逸背对着他躺着的身影。 “余顾,我们走吧,我们睡觉,我真的只是来看看,没别的意思……”她怕余顾以为自己要跟陆沉逸怎么样,赶紧解释着。 余顾只是轻轻一笑:“我不介意,轻轻,我不能做的,有人做不是也很好吗?” 林雨轻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你要干什么?” “轻轻,不是觉得我不能满足你吗?现在他来了,你们可以继续,是不?”他笑的邪魅瘆人。 “疯子……余顾,你这个疯子……”林雨轻吓得疯狂的往外跑。 陆沉逸虽然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余顾,请你自重。” “自重,自重顶什么用,连个自己喜欢的女人都留不住,哈哈……不过,我留不住没关系,只要我留住能让她留住的人,我不介意……你懂的。” “呸——”陆沉逸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一口唾沫喷在他脸上,愤怒的等着他。 余顾伸手挡下要上钱的保镖,接过手绢慢慢的擦去那一口唾沫:“呵呵,不急,我会让你适应的,就像我,知道吗?当我知道我的腿废掉的时候,还有我的……呵呵,都会适应的。”他哽咽了一下,自嘲般的笑笑,转身离去。 本来就没有多少睡意的陆沉逸这回更加的睡不着了,以前只认为余顾是个很厉害的生意人,在商场上的名声很大,可并没有实质指出那个商业区域是他的领域。如今看来,他做的生意恐怕都是底下的,不用看别的,光是这个小岛,整个防卫看似松散,但他是当过兵的人,又经历过雇佣兵的过往,这岛上的部署绝对不简单,余顾敢胆大妄为到将他从国内明目张胆的抓来,可见他的实力。 这么多天了,怎么都看不出他到底要做什么,对付唐氏或者是自己新在法国成立的公司,又不像,那么是为了林雨轻的事情来报复,到现在他又什么都没做,这让他更加没了揣测的方向。 度日如年,真的,每天都是这样过来的,在人生的每一个阶段,身边每一个人的身份都是不能替代的,就像父母不能替代爱人,爱人不能替代孩子,而孩子同样也不能替代爱人。想念陆沉逸,得到后再遭遇的失去让我每天都像被焚烧一样的痛苦着。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这样的省心,每天醒来的那么一会儿只要吃上奶粉,换了尿布什么都不闹,几乎都不用我报,两个育儿嫂全部搞定,好像除了在肚子里我都找不到做母亲的感受。看着两个家伙好像在幼儿园看着别人家的孩子一样。 陆秋燕不知何时走到我的身旁:“孩子给你省心是福气,沉逸小时候也很省心,不然在那个年代我们脸活下去可能都成问题,唉……” “法国传回来消息了吗?”我问 “你爸说了,那个消息是个过期的,在一个海口小镇有人看到过余顾和林雨轻的出现,而那个时间还是林雨轻来国内之前,所以是个没用的,而余顾的出现是坐船,船行的方向都是没人敢走的路线。”陆秋燕的回答把我燃气的希望在一次破灭。 不提这个伤心的话题了,免得两人又是抹眼泪:“明天满月,我去医院看看兰姐吧,她也厉害,竟然是顺产的。” “去吧,对了,你猜谁回来了?”她笑着问。 “谁?”我觉得除了陆沉逸谁都不会给我惊喜。 “唐印。” “唐印?”这倒是真的有些惊喜,忽然想到什么:“妈,你见到Tina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陆秋燕无奈的摇摇头,“她要是正常了,我可能还真的会觉得不舒服,不过,她正常的了吗?” 一句话说的我们两个人都笑了。 下楼的时候,唐印像个燕子似得飞了过来,在楼梯的半截腰处一下就抱住了我:“陆姨不准我进去,说是怕我吓到了宝宝,可是我保证不会吵他们的,听说是两个呢,好神奇,怎么能生出两个?” “我也不知道,你去看吧,小声一点儿,孩子睡着,别抱就是。”推着她往楼上走。 “好好好,那我去了,薛子川在下面,等着嫂子打招呼呢。”她说完风风火火的就向上冲去了。 人刚下了最后一个台阶,一下就被报了个满怀,接着就被打横送到了沙发上,“你干什么,快收敛点儿。” “就是怕你走路累,不是还有一天没出月子吗?”薛子川的关心依旧,眼神依旧,看的我一阵心惊,可他出人意料的事情总是更多,“姐……” 我怔住,眨巴着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唉……” 他抚摸着我的脸,好一会儿,又将我搂进怀里,趴在我耳边说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爱你不是假的。”他慢慢的推开我,“但我珍惜唐印,或许现在的感觉比你少,但贵在长久,对不对?” 我手贱的揉乱了他略长些的短发,轻笑着说:“子川长大了!” 这时候,楼上“哇的”一声婴儿哭,薛子川蹭的站起来就要往楼上冲,“唐印做了什么?” “没事。”我拉住他,“别大惊小怪的,孩子哭很正常。” 结果刚说完,另一个也哭了,这下我也不镇定了,赶紧往楼上走,薛子川的脚步快,几步就冲进了房间,一进门就看着唐印在那指挥:“你怎么能拎孩子的脚,啊……不行不行,你怎么能扳孩子的头,头那么小……”她一会看这个一会阻止那个,害的两个育儿嫂都不知道怎么办好,谁来给她轰出去。 “唐印,你在干什么?”薛子川快步冲过去拉住她扯着育儿嫂的手。 “你拉我干什么,你看她们怎么弄孩子呢?”唐印挣扎着还要往前冲。 我无奈的捂着额头,以为多大的事儿呢:“那是给孩子换尿布,那边是要给孩子喂奶,扳着头是怕呛到。” 第一百三十九章:薛子川带来的消息 薛子川跟唐印是在这里住的,让我意外的是,这么久了,他们居然是分房睡,忍不住找了个机会偷偷的问唐印:“你们居然没睡在一起?” 唐印有些失望的垂下头,“没有,我以为他会先主动的。”她到底是个女人,必要的矜持还是有的。 “难道是想等到结婚的时候?”越来越好奇薛子川了,当初走的时候不是对唐印蛮在意的非一路追到了法国,昨天说的也挺认真的,该不会是……心里有些愧疚。 “嫂子,你想什么呢?”唐印拍拍我问。 “啊?哦,没什么,就是我待会儿要出门去见朋友,不知道她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顺产的肯定比我好恢复。”拉着她坐回餐桌上,能在屋子里随意走动的感觉真好,上次流产坐下的毛病好像好了不少,现在天气还很冷,但是一点儿都没觉得哪里不舒服,上次去机场回来,陆秋燕怕我坐下毛病,找了中医开了一些汤药调理了一下,想必是管用了。 我没委屈自己的肚子,最近努力吃饭,让身体恢复好了好为了以后出去找陆沉逸做准备。到了医院的时候,兰姐正在抱着孩子喂奶,是个胖小子。这足月的孩子跟我这早产儿就是不一样,大了差不多半个头,“是不是很疼啊?”我凑过去问,虽然我的也疼,但好像不是一样的。 “没疼死我,哪知道这么急,不然就剖了,不过,这倒省事了,体力恢复的比你快。”她把已经睡着的孩子从奶头上拔下来递给一旁时刻准备着的贺平,还被说,他抱孩子的样挺专业的。 “学过?”我扬了扬下吧看着贺平问。 “猜对了,他早在我四个来月的时候就去了专业的育儿机构进行学习,本来我以为他多余做那些,现在看来,是我落后了,还被说,有他我可是省心了不少。就是你……憔悴了很多。”兰姐心疼的望着我。 本来想笑笑的,可牵强的表情更加的显着苦涩,“也不知道他怎么样,连一个能寻找的线索都没有,你说,余顾怎么有那样的实力?” 贺平将孩子放平在一旁的婴儿床上,推到里面一些,然后凑过来小声说:“如果他只是因为林雨轻的事情,没有必要这么费劲周折,就怕是有什么别的图谋,可实在猜测不透。能动用的势力都动用了,警方那里也已经介入了,半点儿能追寻到的线索有没有,但愿他……”他跟陆沉逸的感情不比我少,在我和陆沉逸之前,他们都是兄弟。 本来因为孩子欢喜的几个人瞬间都沉默了下来,薛子川突然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我也来看看。” “薛总也来了?”兰姐跟他打了声招呼。 贺平搬了把椅子给他,“你在法国那里的关系如何?” 薛子川在椅子上坐下,怕吵到孩子,他的声音不大:“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为了她我也会尽力,只是,能坐到这个份上的人,怕是不在明的,只有找到地下城的主人,本沙明,一位黑道上神出鬼没的人,听说他喜爱葡萄酒,在来这里前,我特意去几个比较出名的酒庄转了一下,并没有得到他的消息。” “真的吗?你昨天怎么没有说?”我记得恨不得立刻跟他飞去法国找人。 “有些事跟你一个女人说了也不会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你先去把护照办了,如果必要的时候,直接跟我走,但是目前还没有那个必要。”他说完看着贺平:“你那个行业应该听说过这个人吧?” 没想到贺平竟然点点头,“没错,曾经有人来买走一套汉朝出土的一套王室青铜器,但是以他的名义进行的,我根本见不到他本人。” 薛子川再次放出重大消息:“你们一定想不到,这位法国的黑道首脑,竟然是一位华人!” “真的?”几个人异口同声,但声音一大把刚睡着的孩子又给吵醒了,害的贺平又把孩子抱了起来。 “这件事还是有时间单独找个地方商量吧,在这里影响他们休息。”我拉着薛子川站了起来,看着兰姐有些歉意,“就是陪你的时间有些短。” “说什么呢,你看看你现在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我这里好好的都不用操心,回去吧。”兰姐想起身送送我们,被贺平给按了回去,把孩子递给她,“你抱着,我去送。” “送什么送,都呆着。”我拉着薛子川就走了。 上了车后我严肃的问:“你说的靠谱吗?” “当然。”他慢慢的开动,“人外有人,据我所知,在法国从事地下交易的都要经过本莎明的拿到关卡,暗处也有暗处的规矩,不是谁都能通行无阻的,索然不能保证人外有人,但总要尝试一下对不,比我们毫无目标的瞎找强。” “嗯,你说得在理,现在孩子也不需要我的陪伴,我尽快将护照办好跟你去法国。” “你别太着急,就算你去了现在也是没用,别以为他那么容易找到,之所以能听说过他的行踪那是他为了行事可以暴漏的,可如果他们的群体想要隐藏起来,是绝对不会让我们找到的。”薛子川说了一大顿,结果还是要等待。 “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难道不知道吗?”他忽然问。 “什么?”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找到陆沉逸更重要。 “陆氏的掌舵人不见了,被公开后会怎么样?” 薛子川的话让我惊出一身冷汗,“可,不是还有唐家撑着吗?” “唐家是唐家,就算是一家,可陆氏旗下的人并不会这么认为,除非……你出面,你有陆沉逸的孩子。”薛子川从事的虽然是音乐制作,可他们的公司其实是属于家族企业的分支,对于这种观念像我这种平民中长大的人是根本没接触过得,可现在却不得不面对这样的局面。 “如果……公开了会怎么样?”我是有些故意了,心里明明都装着答案。 “你该比我清楚的,穆延的公司不是倒闭过一次吗?你觉得陆沉逸的公司跟穆延的公司比起来,是多少倍?” “怎么办?”我算是彻底相信了事情的严重程度,他说的对,有了陆氏的继承人,整个家族的传承才不会让那些追随者失望。 “回去跟唐海德做商议,毕竟是他们家的人,就算不是一个姓氏,也是一体,他会帮你铺路,而且,孩子的问题他应该提出过吧?” “是。”难怪上次唐海德要打我孩子的主意,不过那的确是他的亲孙子,“子川,谢谢你。” 薛子川突然痞痞的来一句:“姐,这么说不是见外了?” “还真不习惯,不过……子川,你为什么没有跟唐印在一起……”我每天好意思问的更明白。 “我们不是在一起呢。”他现在没听懂我的话。 “我指的是,更进一步,你怎么嗯?” 这下他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脸上顿时一片火烧的烫,“她……她没要……” 我简直不敢相信,用力的拍了他一下:“你居然要她主动?” 薛子川腼腆的开口:“不都是她一直……所以我……”不用他说,这回我算是明白了,不过,这个忙我可不打算帮,纯洁点儿挺好的。 其实我这个人挺没有占有欲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那么惨。不知道我提出这样的意见唐海德会怎么看待,可薛子川说的在理,所以难为情也要提。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看了看两个小东西,好像我这个当妈的有没有都一样似得,他们有育儿嫂就万事OK了想着不禁有些嫉妒起来。于是,我将两个育儿嫂放假,今晚打算自己带,谁劝都不听。 这还是剩下他们俩以来,第一次完全自己上手,别说哄,光换尿布都不会,拿着尿不湿看了半天也找不出个反正。 “你这是干什么呢,看着孩子哭的,也不给盖上,冻着怎么办。”陆秋燕心疼的给孩子盖上被子,看我手里拿着的尿不湿,抢了过去,一边儿换着一边嘟囔:“你说说你,不是没事儿找罪受么,这三更半夜的跟着折腾,连一个育儿嫂都不留,这回好了吧,今晚咱都别睡了。” “我这不是想找找做母亲的感觉么,您说,从生下来就没用我动过一次手,连喝奶都是靠那哺乳器的,觉得,我这妈当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今天……”说着说着就掉下了眼泪。 陆秋燕把纸尿布整理好,笑着说:“怎么,看人家带孩子受了刺激了?” “有点儿。” “傻孩子。”她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说:“孩子现在小,谁带都一样,你能轻松一点儿是一点儿,将来孩子大了认人的时候,有你操心的,这妈是要当一辈子的,还急于现在这么会儿功夫?” 也对,被她这么一说,我瞬间心情开朗了起来,“知道了,谢谢妈。” “唉……还能听见有人叫我一声妈。” 一个月来她苍老了那么多,看着就让人心疼,“妈,辛苦您了,放心,就算翻遍千山万水,我活要见到他人,死也得把蚀骨拿回来。” 她回头看看睡着了的小家伙,叹了口气,“我就是感慨一下,我的儿子命大。” “有件事情,想要您跟爸说一声。” “什么事儿啊?”她问。 “就是……陆沉逸失踪的事情,一旦全面泄露,陆氏集团可能要面对强大的危机,必须提前做准备。” “我虽然不懂商场上的那些事,但是这件事的利害关系我清楚,有必要这么做,放心,你是我们唐家堂堂正正的儿媳妇,也该到了公开的时候了。” 这件事她立刻去联系了唐海德,唐海德直感叹我的提议太及时了,现在法国那头离不开人,不光是陆沉逸的新公司,还有唐家的根基在那里,处处都需要人,另外还得打探陆沉逸的下落,根本分不开身。 这还只是一方面,我跟朝尊合开的公司也正在起步阶段,就算他再离开,没有可靠的人相助而是顾得了东却顾不得西。我在两个选择中间为难,好在唐印这时候说要去帮忙,好歹她是学商业管理学的,即便拍戏上不能帮助什么,但在公司的整体经营上她还是能力很强的。 第一百四十章:听我说 有了昨天的教训,我是再也不敢让育儿嫂放假了,整整一夜都没睡着,这个哭完了那个哭,看着让人家带的挺轻松的,到了我这竟然几番波折,更多的是心疼这俩小东西。 约在唐海德方便的时间,我们几人正式召开了家庭会议,但会议的内容还是针对公司的。 唐海德知道我但心的这个层面,十分高兴:“真没想到你会考虑的这么周全,等我把这面的事情安顿好了,就坐飞机回去,借着孩子满月酒的事情将你跟陆沉逸的婚事公布出去,只不过……”唐海德有些为难的不知道怎么往下说。 “爸,有什么您就说吧,别介意。” “就是……如果宣布了,你跟陆沉逸结过婚的人,以后恐怕就不能为你们举办婚礼了。”唐海德说完看着我的脸,心里有些内疚。 我轻笑着摇了摇头,“爸,我不在乎那些,在乎的只有他那个人,但如果真的有了什么,我也不会丢下孩子要死要活,不过,如果得到了陆沉逸的爸——” 正在视频的唐海德整个人向后倒去,身后的助理快速冲了上来,将人抬走。 我傻眼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几乎都忘了反应,怎么办?身后是一阵惊呼声,跟着又是一片杂乱,除了唐印和薛子川,两个老人全都倒下了…… 陆沉逸呆在城堡里一切照旧,习惯的让余顾都感到意外,“你不打算逃走?” “城堡四周全方位监控,岛上轮班守卫4小时一岗,所有船只都必须通过你的岗哨才能离开,你觉得我能干什么?”陆沉逸说完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喝着杯中的果汁,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便。 这段期间,余顾并没有碰林雨轻,而林雨轻一直都跟果果睡在一起,这晚,林雨轻正准备上床,余顾的佣人过来请她过去,林雨轻知道违逆他根本不可能。 “洗澡。”余顾围着浴巾从浴室里面出来,走路的腿还不是很利索,但基本行动自如,微微卷曲的短发上还滴着水,浓黑的眉毛下忧郁的双眸更发迷人,却怎么都如不了林雨轻的眼。 林雨轻出来的时候他正倚靠在床头吸着烟,缭绕的烟雾在他的脸庞袅袅升腾,“轻轻,过来。” 林雨轻把脸撇向一边,不愿看到他。 余顾也不在意,将手中吸了一半的烟在床头的烟灰缸中按灭,从床上站了起来,身上的浴巾滑落在床上。他从后面搂住林雨轻,扯落她身上的浴巾,“从前你不是也很享受吗?你不是说过我好看吗?为什么不知足呢?”扳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难道我比陆沉逸差?” 是啊,从她得到陆沉逸的消息起,那种膨胀的野心在心里萌芽,就变得越发不可收拾,从前不是也很喜欢过余顾的。 余顾看着她逐渐深思的双眸,轻柔的吻了上去,“你看,我还是从前的我,安分一点儿有什么不好呢?”余顾的手在林雨轻的身上游移着,那每一寸都是他喜爱的。 心思飘忽不定的她很快就被他所迷惑,但在关键的时刻还是不可抑制的惊醒,“我不要……”她不能接受那种不自然的生活。 “你想要什么呢?”余顾不在意的轻笑着,手中的东西放下,却并没放开林雨轻。 这面屋里继续着,那头陆沉逸在觉得余顾放松的差不多时,准备逃跑。 岛上的西侧常有一个紧急出海的小艇,岗哨更替前的半小时最容易松懈,他假借散步在岛上闲逛,整座岛上除了这栋古老的城堡,只有几个哨兵下人居住的房子和一整片神秘的丛林,但不管这片丛林多大,这都是一个岛。 他每天都在做的事情哨兵们逐渐也放松了警惕,坐到一块大石头上抽着烟,就在哨兵背向他的一刹那,陆沉逸如一支脱弓的箭,快速窜了过去从后面将那位哨兵击晕,从大石底下窜到了那艘小艇上,冲出小岛。 以为一切都是顺利无比,可小艇还没出了小岛的迷雾区,一艘大船从正面迎了过来,拦住了他前面的海域。 陆沉逸不多做挣扎,知道没用,他他妈的怎么就认为余顾会放松了警惕,可他人就站在船头。跳转小艇的方向,驶回小岛,大船也跟着回了码头。 一位佣人等候在岸,引领他一起去了余顾的房间,但并没有跟进去。 陆沉逸本来也无所谓,可进去后的他转身就想往外走,但门怎么都打不开,“你这是什么意思?”他面向着门问。 “她喜欢你,一起,不好吗?”余顾的话里听不出息怒,他以为这是要准备对付他的手段,可他估计错了。 林雨轻没想到他能把陆沉逸弄进来,“你这是要干什么?”声音随着光滑的身体一起颤抖,寸缕未着的她坐在床上,刚才他接到电话突然离开,回来后说让她别动,紧跟着陆沉逸就被推门进来。 余顾摸摸她光滑的脸:“我这不是在成全你吗,你喜欢的我都满足。” “疯子,变态,你这个疯子。”林雨轻快速躲远,她怎么都没想到余顾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我满足不了,自然要想办法,留住你的心才能留住你的人,呵呵呵……”余顾笑的像从丛林里传出的魔音。 林雨轻吓得连想要捡衣服穿都忘了,飞快的跑到陆沉逸的身边,“沉逸,快救救我,我们离开这,带我离开这好不好,他就是个疯子。” 陆沉逸躲开她,背对着她问:“造成这一切的是谁?” “可是我不想跟一个没用的男人在一起!”林雨轻大吼着,余顾却笑得更甚了,“轻轻,你看你还不是嫌弃我,我找到了最好的解决办法你怎么还不高兴呢?” “余先生,请你自重。”陆沉逸无奈的开口,光着的林雨轻躲避着余顾一直向他身上靠近。 余顾仿佛不在意,一件件的脱掉身上的衣服,慢慢走近,将林雨轻一把扯进怀里,凑到陆沉逸的耳边说:“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刺激?我原本也认为无法接受,可是怎么办呢,她喜欢你,我喜欢她。” 陆沉逸懒得看他,余顾抱着林雨轻回到床上,折腾了半天他也做不了什么,最后没劲的放陆沉逸离去。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余顾突然发神经的将他们二人送上了不远处的小岛上那所蓝白色的房子里! 唐家彻底乱成了一团糟,除了摇床里的两个小家伙还算省心。我在医院的急诊室外等候着,陆秋燕突发性心脏病,抢救了许久才从里面推出来,她这些天都在压抑着所有的情绪硬撑着,直到看到唐海德倒下才彻底崩溃。 身上连接的仪器在监护室里响得让人心慌,而她还处在半昏迷的状态,唐印是豪门里的女儿,虽然怕,但许多事上却比我有主见,立刻找了两名专业陪护在医院里守着。 薛子川把我拉到走廊严肃的对我说:“明天一早要举行满月宴,你现在回去准备,整个唐家和鼎逸都要你出面,我们谁都没有那个资格,你知道的?” 我现在就像个傻子,或者木偶,脑袋完全都初遇混沌状态,根本不知道怎么驱使自己,“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下子唐家陆家,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我身上,我承担不起。 “不知道也得知道,你不想陆沉逸的所有心血白费吧,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了,你要为他坚守,知道吗?放心,有我在,鼎逸还有贺平帮忙,至于法国那头,分公司有李进,唐氏还有个Tina,听说她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再不行还有唐印的祖父,怎么也会照应一下,所以你不用太担心,只要你能撑住门面,后面的事情都好办。” 他说的我多少也懂一些,可是让我出来挑大梁,心里还是无比害怕,“我……能做好吗?” 他说:“你必须得做。” 有钱的人家也是好,我到今天才知道,唐家还有管家的,宴席整个程序下来都有管家主持,不用我亲自操持,我只负责在宾客到来的时候抱着两个孩子亮相。 来的人都是云里雾里,上次的林雨轻订婚宴后再没了消息,没参加过婚礼,突然就收到了唐家孙子的满月宴邀请。可豪门里的事情就是瞬息万变的,经历的多了也不足为奇。 一个个心里疑惑的,脸上还是一片恭喜,可除了在场的我跟两个孩子,只有唐印在,有人先开口问了:“唐董怎么不在,还有唐夫人怎么也不在呢?” 得到风声的人已经知道了陆沉逸失踪的消息等着看好戏,甚至有人一直眼红唐氏的发展,起头开始挑事:“听说陆总失踪了,唐董和夫人也不在,突然就抱着两个孩子说是他们的孙子,这话是不是太不让人信服了?” “对啊,这算怎么回事?主人不在,弄两个孩子来?” 下面的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起哄。 听着这些议论我顿时就有些慌了神,唐印高傲的上前两步:“爸爸在法国处理事情,我阿姨,也就是现在的唐夫人,她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今天来不了,由我和嫂子主持,很感谢大家来捧场我这两个小侄子侄女的满月宴。” “没听说过陆总结婚,怎么突然就有了儿子女儿,另外这位女士什么时候成了陆总的夫人,我们怎么不知道?” “难道陆总结婚还得满天下张扬不成?”贺平突然从外面进来,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他跟陆沉逸的关系,说出这个事实,下面的人也不可不相信。 但信了这个,却担忧了那个,有人问:“鼎逸是不是要面对灭顶之灾了?” 这句话在整个宴会厅里炸了锅,我觉得自己真的支撑不下去了,什么都不懂的人在这里主持大局简直是可笑。 唐印凑到我耳边,“快说话啊,嫂子,快说。” “说什么?”我被她推着向前了两步,把下面一片哗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口开合了半天,才冒出一句:“都听我说……” 真的是一片宁静,静的每一张脸都直直的等待……听我说。 第一百四十一章:局面起死回生 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抱着两个婴儿叫所有人放心,怎么可能? 可笑的是这种时候无能的眼泪就要往外涌,但我却怎么都抑制不住。 伴随着一道耀眼的光芒,门“唰的”一下打开了,所有人向门口处望去,唐海德的身影在那道突如其来的光线中显得异常高大。 “我们唐家的继承人难道不受欢迎吗?”唐海德大步向里面走来,那一刻,感觉自己像一条重新回到水中获救的鱼,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爸……”一声称呼惊呆了在场的众人。 “唉……法国有事儿延误了,回来的有些晚,让你们担心了吧,你妈又病了,才让你这么为难,爸有愧于你啊……”唐海德很快来到我们身边,看了看强保里的两个孩子一眼。 等着看唐家笑话的人彻底死了心,难道得来的消息都是假的? “唐董,这满月宴怎么不见您儿子陆总?”有人直接问了出来。 “他在法国无法过来,不过……”唐海德顿了顿,他朝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又对身后跟来的助理打了个手势,大屏幕上图像闪现——是我当初在临墨时与陆沉逸的视频录像,只有他的那段影像。 在场的人跟着一片惊呼,没想到是真的,接下来的一幕更加让他们信以为真。 “沉逸……”我忍不住轻缓出声,眼泪噼里啪啦的往外流,思念恨不得化作长江水波涛惊澜的拍打在心房。 “姚欣,让我看看孩子。”这是他那次第一句跟我说的话,只不过我当时给他看的是我的肚子。 “孩子们都好。”我看向大屏幕,上方有一个广角摄像头,假装与他对视,掐着那次跟他视频的时间,把孩子挨个抱起来给他看,因为深刻,所以跟他的每一次聊天我都像刻画一样深深的记忆在心里,不敢忘怀。 “老婆,好想你,真想现在就抱着你。”他说的时候脸上幸福无比。 “你……”我顿时脸上一热,毕竟当着这么多的人,但其实那天被他这么说的时候身后跟着朝尊,我也是无比害羞。 “你害羞了,真难得看到你这幅样子,我还以为我老婆不会在意呢。”大屏幕上的他继续说着,人穿的也是标准的职业装,白衬衫,黑西服,看不出来季节与区别,“我这里实在是走不开,没办法回去看着你还有孩子,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播放到这时,我心里一惊,因为当时他说的是:很可能没办法回去看着你生孩子,显然中间的几句被截掉了,而且语句上的一两个字没那么通顺竟然也没大伙发现,吓得我冷汗都冒了出来。 继续跟他对话,刚才的惊吓险些让我忘记了接下来该跟他说什么,“只要你好好照顾自己就行,我现在工作都照常,不用担心。” “公司的事别着急,一点点来,那么多人帮你怕什么,做事情都是要从头学起的,毕竟你没接触过,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他指的是我跟朝尊的影视公司,但这里一说,变成了鼎逸,在场的人听了更是一片哗然,没想到陆沉逸会将鼎逸交给我处理。 “嗯,我知道。”望着面前的大屏幕,真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可却都是假的,最后一幕是他跟我打了声招呼说实在太累了想睡一会儿,然后就下线了。 我还沉浸在跟他的视频中,被唐印从后面推了一把才回过神,“抱歉,耽误了各位的时间真对不起,我们夫妻说话让您们笑话了。”擦了擦眼角的泪,冲着大伙笑笑。 为了让人看起来精神一点儿,身上的艳粉色短款礼服是唐印和薛子川特意给我选的,显得脸色好了很多,迈着细碎的步子在唐海德说赶飞机太累了想要后面歇一会儿的时候,挨个的下去敬酒。 谁都不知道唐海德这么短短的十分钟是怎么撑过来的,到了后面的休息室里,唐家私人医疗团队早就做好了全方位的准备在那里待命,而唐海德一下去就直接躺在了病床上,强撑着的那口气好悬没真的过去。 跟陆沉逸合作的企业领导人见我敬酒过来,开口询问:“陆总是打算让你来介入鼎逸的管理?” 我轻轻的抿了一口酒咽下,“他希望我能帮他独当一面,唐家跟陆氏两个企业并拢在一起,又开展到了国外实在是应接不暇,所以他希望我能真正的做他的另一半,帮他撑起整个家。”戏都已经开演了,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哦?野心不小,陆总也不怕将来骑到他上头,被老婆管的连花钱都受限制。”对方开起了玩笑。 “您真是高看我了,当家的事儿还是留给他吧,我只是想给他减轻一些负担,没那么强势。” 像这样的谈话越来越得心应手,整个宴会的场面被撑得滴水不漏,直到送走了所有人。那些本来有其他心思的人没能钻到空隙,想起事也找不到把柄,又把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最后也不了了之。 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唐海德已经被抢救的差不多了,但还处于昏迷状态。陆秋燕的情况比他还严重,只能住在医院里。 贺平很够意思没有在这时候跟兰姐粘在一起,把她接回家后,把他能包揽的一应事务处理了,而李进在与Tina做了沟通后,也赶回来帮我国内的事情,幸好那个厂长当初没开除,感恩陆沉逸的宽容更加卖力的工作。 繁重的公司资料看的我头晕,甚至连什么基本的词汇都不理解是什么意思,一边往上搜查一边看,孩子除了早晚看上一眼,几乎没时间管。 “要不要休息一下?”薛子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 “唐印呢,真抱歉,因为家里的事儿让你跟她都没时间甜蜜。”我半撑着眼皮跟他随口开着玩笑。 “你看看你。”他抽调我手里的治疗,把面前的电脑关上,“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吧,准备工作也差不多了,别太担心,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一个从没接触过管理的人从跟朝尊开公司到现在,你经历的足够丰富。” “啊……”夸张的打了个哈欠,“我情愿没这么丰富,希望结果是好的,也能等到他回来。” “放心,法国那头动用的人不少,会得到线索的,等你这头稳定下来,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去一趟,不是都办了护照了吗?” “真的?”我恨不得马上就飞去,地毯式的搜查陆沉逸的下落。 在一系列的准备工作后,终于召开了第一次的股东大会,为了撑住场面,从服装到发型,再到言谈举止都是找专业人训练执导过的。 由于鼎逸个唐氏的部分合并,许多股东都是老顽固,对于一个女人来接入企业的发展不太能接受,虽然那天满月宴上听到陆沉逸的话说是协助,可免不了当面找麻烦。 下面的一位姓何的老顽固就是从唐氏过来了的,他拿出一个公司投资不久都不太为人熟知的部门来考我,如果是别的我可能真的要发蒙了,老天偏偏这个时候格外的照顾我,那个分支不是别的,正是当初陆沉逸悄悄派来给我那影视公司投资的公司,甚至那个部门的领导在见到我坐在主位的时候好一阵诧异。 那时候害怕被骗,我可是把整个公司的概况全部了解一遍,就是没查出来他是鼎逸旗下的子公司。一顿详细的叙述,让刚才刻意为难我的那位何董哑口无言,反而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陆沉逸跟林雨轻被困在小岛上,坐在被海浪拍打的岩石上,他看着面前的房子发笑:“他也知道你喜欢这种颜色。”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问这个,怎么办,沉逸,我们怎么离开?”林雨轻要急死了,她不想一辈子都呆在这个见鬼的地方,余顾每天晚上都来看他们,想做出那些变态到让人惊悚的事情,太可怕了。 陆沉逸没接话,换到了这座小岛上反而让他更加方便勘察对面岛上的情形,每个星期差不多有两拨人会上岛,不早不晚的,一批是送物资,另外一批没见带什么东西,想必是交代生意上的事,“余顾做的是什么生意?”他问。 “是珠宝,他在法国有许多珠宝店,但都不是以他的名义,不过注册的法人其实还是他,不然就不会在他车祸后破产时,对他的财产进行清点查收了。”余顾在这些事情上并没有隐瞒林雨轻。 “他倒是挺信任你?”陆沉逸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曾经让他爱的失去理智的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心。 “他……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没想到会变成今天这样的,他……”林雨轻想说余顾已经残了,那种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可她说不出口,那样只会更加让他看不起自己。 “你那两次是怎么离开的?”陆沉逸好奇,这样周密的看守会让林雨轻轻而易举的离他而去。 林雨轻垂下头,被臊的通红,“第一次是他……车祸后,腿严重手上,无暇顾及我,所以我就离开了。” “你到是够绝情。”陆沉逸的声音冷的像病,那个温柔善良的林雨轻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薄情寡义,余顾怎么说也对她没有过半分亏待。 林雨轻说完就后悔了,上去想抓陆沉逸的手被他用力的甩开,还嫌恶的在衣服上蹭了蹭。“沉逸……我,第二次是我要他带我去不远处的一个小镇,那里有直接通往各处的船只,我从那里坐船再转到巴黎乘飞机回去的,但其实……” “余顾有心放你回去,以他的能力你根本跑不出他的势力范围,那他从那个时候就打算把我带回这里。”陆沉逸心惊了一下,如果他是想将自己带来这里,就不可能只是陪着林雨轻玩玩这么简单。 “应该是……”林雨轻烦躁的揪着地上的草,她猛地从石头上站起看着陆沉逸解释:“我不知道他会疯狂的将你带回来。” “这不重要。”他还是想想自己除了跟林雨轻的事情外,还有什么过节,显然他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玩物,还是供他和林雨轻共同的玩物。 第一百四十二章:放长线钓大鱼 朝尊的首部作品并不长,有事都市偶像剧,在年后的两个月里正式收官,这是在我遭遇重大变故后的唯一一件喜事,上映后除了能给古恒集团创下一定的基础外,还能让鼎逸的子公司一炮打响知名度。 早上看过两个孩子后,让陆沉逸的飞机早早的准备好,直接飞往临墨,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陆沉逸的私人飞机,真的奢侈无比,空旷的机舱里就我一个人坐在上面,还有一位空乘专程为我服务。 经历了这么多,我也不至于土老帽的见到什么都大惊小怪的,更多的是也没那个心思,就怕所有的担子将自己压倒。 朝尊在机场准备好了车,我下了飞机直接奔往记者招待会的现场,朝尊怕我准备的不够成分,一进会场后门,直接让化妆造型师把我的头发跟服装全部换掉。 随意挽着的长发被做成了大波浪,冰蓝色的晚礼服长长的拖尾我都担心自己待会儿会不会摔倒,天哪,他干嘛要准备这么长的裙子,不过大小却刚刚好。 同色系的眼影打在单薄的眼皮上看起来整个人都像从冰雪中走出来的一样,就连耳环都是那种颜色的异性珍珠串成的。海蓝宝石的整套珠宝搭配在一起,找不到他选这些花了多少工夫。 从后台出来的时候,在场的人惊叹了一声,高超的化妆造型术,让我这个幕后人员改过了女主角,脸上挂着微笑的同时狠狠的瞪了一眼身旁走过来的朝尊。 他在凑近拍照的时候悄悄赞了句:“跟我想的一样好看。” 相反,站在一排隔着两人的女主角,一身黑色的紧身礼服却显得逊色很多,这样的出场很不合适,我原以为朝尊是率性而为,后来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由于我的出现,再次成为了焦点,加上先前怀孕的神秘,有记者直接问出了:“请问您的孩子已经出生了吗?” 我从助理那拿过话筒回答:“是的,而且是一对很可爱的双胞胎,谢谢大家关心。” “孩子的父亲一直都没露面,是不是跟他家猜测的一样,其实孩子的父亲就是朝尊呢?”伴随着这位记者的提问,所有的闪光灯快速记录着我跟朝尊脸上的表情。 现在的我已经不想让任何人帮我承担什么,自己的路总要自己走下去,“孩子的父亲其实跟我上次在媒体上说的一样,是朝尊的兄弟,也就是曾经在媒体上有人透露的那件绯闻有关,一直都没刻意来澄清这件事,是觉得个人的问题并不属于娱乐圈的范围,所以没有必要去申辩。他就是……彭华市的鼎逸集团董事长,陆沉逸,并且,这次的影视作品《花下有你》的拍摄,也是由鼎逸集团的旗下子公司赞助出品,谢谢!” 白薇一边跟着众人鼓掌一边来移到我身旁,几乎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我:“姚欣,行啊你,竟然这么厉害了,真让让我刮目相看。” 我苦笑了下,“真希望永远做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傻子,宁可被骗被甩。”只要陆沉逸好好的,我不需要那么贪心,功名利禄在这一刻对我来说,什么都不如一个他好。 “别难过,一定会没事的,笑笑,那么多记者看着呢。”朝尊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背,面向记者们开口:“大家请把注意力回到我们的男女主角上,其实我只算是整部戏的配角,真正的男主角是我们的这位新人,谭嘉豪,在新人选拔的时候,他能以以为非影视专业的身份脱颖而出,前途不可限量。” 年轻挺拔帅气,在形象上就已经略胜一筹,加上他的演技,让我和朝尊放一百个心,整个新闻发布会顺利进新,还顺路为鼎逸的子公司做了宣传,这让那些对我不信任的老顽固更加高看了一眼。 我倒是没那么大的野心一下子将公司的事情都处理好,在股权上我还是代理人,有决定权,也就是总裁,但没有任何的拥有权,不过,股权的继承人可是我那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突然觉得我那俩孩子生的挺可怕,刚见面就有了那么大的身份压着。 结束了新剧发布会后,朝尊将公司的事情安排给一位他非常信任的人,更让我想不到的是,白薇的那位追随者竟然也加入了公司,并且倾注了大量的资金不说,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更专业的拍摄团队,迅速组建了第二个拍摄组,开始新戏。队伍越来越壮大,让朝尊省心了不少。 “你跟他已经正式交往了?”我悄悄的把白薇叫到一边问。 “帅哥当然得拿下,老娘我可不能便宜了别人,你也是,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好歹也帮你出出主意,以后不懂得事情就问我,我身后有人。”她神神秘秘的指着不远处站着给我们腾地方的苏炎。 “他能帮什么?”我好奇的问。 “知道临墨第一大钢材制造商吗?就是他,当时跟我说的时候打死我都不相信那是跟他有关的,不过亲自去看过后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唉……当初真不该那么对他,早知道那么大一块金子摆在面前,就算外形难看了点儿,也该违心的赞美两句。” “哈哈哈……白薇,这是我这些日子第一次能笑出声,你真是太搞笑了,不过,我也赞美不出来。”再回头看看,还是认不出来当初举着一束花把门都堵上的那个胖子。 “你要这么说我心里还平衡点儿,放心,这里的事情有那么大一个后盾顶着,所以,你放心大胆的去做,不懂得不会的需要赞助的就找他。”她手往苏炎那一指,对方立马配合的点点头。 “人帅了,却还是那么听话,你命真好,好好珍惜吧,别等到我和陆沉逸这样的……”刚才的欢笑跟回光返照一样的短暂,又陷入了哀伤。 跟白薇短暂的交谈了几句后,就要返回彭华,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去办。 “我陪你去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另外薛子川的调查还在继续,好像是有了些眉目。”朝尊陪着我一起赶往机场的路上说。 “他跟你联络了?”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呢。 “有些事情跟你说了你不是很懂,别着急,他会好好的,相信我。” 回到老别墅的时候,薛子川正在跟贺平说些什么,看到我回来,两个人脸上露出了一些喜色。 “有什么好消息吗?”我问。 “找到了本沙明,那个华裔法国人的地下头目,他是个青铜器迷,喜欢收藏各种出土文物,尤其是钟情秦汉时期的。”贺平提起这些更加来了精神。 “难道是想用这个做引子把他引过来?”我猜到了他的计划。 贺平点点头,“没错,而且必须是足够吸引他亲自来的。” 听到这个我反而觉得为难了,“那么神秘的人,得多大的吸引力能将他从暗处引到明面上来?” “我有法宝。”贺平在说文物的时候一点痞子气息都不见,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活力,让我以为是换了个人呢,还好在黑楼的时候我也算见识过文物拍卖的现场。 “你先准备,我上楼去看看孩子。”进门到现在还没看过两个孩子。 楼上的两位育儿嫂很尽心的看护,交替着休息,看着孩子在摇床里睡着的样子,忍不住想要抱抱,又怕给吵醒了。几天没有好好看他们,感觉长大了不少,现在脸上的皱褶都撑开了,漂亮的像画里面画的,一看就是陆沉逸的基因比较大,我小时候可没那么好看。 听妈妈说我小时候像个猴子似得,红红的皮肤,单眼皮,到现在也是单眼皮,还好眼睛不算太小,青春期的时候变了一个小内双。 两个孩子都是双眼皮,鼻梁还看不出来高矮,小孩子都是后长鼻子的,忍不住摸摸他们的小手,陆沉逸会想到孩子们都生了吗? “下楼吧,贺平准备好了。”朝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的,他挨个看了看孩子后拉着我一起下楼。 贺平将一个一米多长的锦盒放在茶几上,在我们集中的目光中慢慢打开,一把青黑色的看起来有些笨重的古剑平躺在锦盒里,剑身上略有些被突然腐蚀。 “这是?”我对古物一窍不通。 “听说过项庄舞剑吗?”贺平问。 “嗯,三国演义我知道,难道这就是那把剑?”那么远的年代怎么可能往好的保存到现在还能找到。 “不一定是那把,但是它的的确确是项羽自缢时的那把。”贺平肯定的说,他将古剑从盒子里取出,用一块锦布爱抚的擦拭着。 “真的?”我们几个外行的人惊呼一声。 “我只能是百分之七十的肯定,找了专家坚定了年代和使用这把剑的身份象征,而且,这把剑的出现是在项羽墓被盗以后,几翻周折到了我的手里。” 看他宝贝的样子,我也忍不住拿来看看,他这一松手差点被剑身的重量给压了个跟头,“这哪儿是剑啊,简直就是一坨铁,这么重也能打仗?”电视里不都是薄薄的,泛着亮光的那种吗?我看向朝尊,他演过好多古装戏,没少拿过剑。 他好笑的摸摸我的头,一下就猜出了我在想什么:“我那是道具,而且,在隋唐以前的武器都没有那么精良,你以为能习武的人那么简单,单是力气上就要是常人的好几倍。” 被他这么一说,我顿时两眼放光的看着那把我拿不动的剑,古代伟人的光辉形象顿时闪现在我的脑海中,不过都是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些真正的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薛子川两手揣兜的坐到沙发上,开始了正题:“接下来你要怎么样?把这把剑明目张胆的在你的拍卖行公开拍卖?” 贺平把剑收回锦盒里,好笑的看着薛子川问:“要是你会做那么蠢的事吗?” 薛子川耸了耸肩诚实回答:“不会。” 朝尊把我按到沙发上,坐在我旁边,手指在茶几厚厚的钢化玻璃上敲了两下,说了句:“先做把假的,放长线钓大鱼。” 第一百四十三章:又一次的危机来临 看完了剑,也商议完了对策,我让家里的保姆把楼上的客房收拾出来给朝尊住,自己去医院看望陆秋燕和唐海德,为了方便照顾,他们俩住在同一个医院的加护病房里,陆秋燕是脑淤血,情况比较严重,虽然抢救过来了但还需要后续的巩固治疗,人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 “妈,您一定要好起来,等到陆沉逸回来的时候,我不希望他是难过的,您不是最爱自己的儿子吗?” 坐在那里陪她说了好一阵话,虽然人没反应,至少让我的心宽慰了不少,都在,都能好好的才重要。 唐海徳的心脏病是突发型,可平时也有一定的潜在因素,我跟他还是有些隔阂,跟陆沉逸的分开他才是真正的凶手,但他终归是陆沉逸的父亲。 “你来了。”唐海德斯哑的声音从氧气罩下传出,“我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你啊。” 我轻轻的坐着他旁边的椅子上,声音没敢太大,“爸,别说了,只要你好好的养身体唐家有我撑着,等你好了来主持大局。” 唐海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是,我尽快养好,两个孩子还乖吗?” “嗯,放心好了,陆沉逸那头我已经找到了办法,听说本沙明在法国的势力不容小觑,所以我们打算试着从他这里着手,搜寻一下余顾的下落,您看怎么样?”唐海德怎么说也在法国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这件事还是有必要找他给他一个主意。 “本沙明?”唐海一听,身子顿时一僵,“不,不要招惹那些人,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不去寻找陆沉逸?”我语气不太好。 唐海德一阵沉默,他才再次开口:“找,可是……” “可是什么?”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如果再得不到陆沉逸的消息我疯的……” “你先别激动,但凡有办法,爸爸也不希望你招惹上那些人,可面对的是神出鬼没的余顾,现在来说这也只能是最好的办法了。”又是一声叹息从氧气罩下传来:“凡事要多加小心。”他说完这话时,我看到他从眼角滑下的泪。 转过身不忍面对,语气也稍软了下来,“我会的,爸……别太担。” 回到别墅的时候,感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灵魂,怎么上楼的都没察觉。从接管公司以来为了不打扰孩子们休息,我就搬到另外的房间,把大房间腾给两个孩子和保姆住。 推开门的时候我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随手脱掉身上的衣服直接钻到了被窝里,温暖渐渐地包裹住我的身体,像是被陆沉逸搂在怀里般舒服。 梦里我梦到他还在家,我们住在海滩别墅的大床上,望着透明的玻璃棚顶,一起欣赏着醉人的夜空。他轻轻的吻印在我的脖颈处,延着耳垂一路缱绻,柔得仿佛要将我化身成一杯蜜。 好真实的梦,真实的我想要的更多,顺着那片温柔贴了上去,寻找着那熟悉的源泉。滚烫的唇越发急切,带着迷一样浅浅的尝试,却已满足不了我激渴的心。 有些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我奔着那份温热缠了上去,感觉到有只手覆在我的胸前那团柔软上,每抚摸一下都让我觉得无比舒畅,酥麻的感觉几乎让身体里的血脉即将喷张。 “嗯……”难以抑制的轻吟出声,太久没有感受过这种爱抚了,可他总是似有若无的动着,好不真实。我拉着那只手向下游移,在茂密的地带里,早已泛滥成灾。 被我拉着的手顿时一僵,正想抽回,我却根本不给他那样的机会,更加用力的向下迷迷糊糊中跟他的手僵持着,身下却更加炽热难奈。索性翻了个身双臂紧紧的缠绕住那个脖项,寻着那个吻欺了上去,用力的吸吮,恨不得抽干他口中的每一滴甘露,舌尖探了进去疯狂又覇道的缠绕着。可越是这样越是身热难耐,干脆一个翻身跨了上去,解我干涸的源泉就在跟前,可我却突然动弹不得。 一个声音将我唤醒:醒醒,你做梦了,快醒醒……” 讨厌这种时候被打扰,“别吵,继续。”俯下身子,刚好对准那颗红豆上,舌尖画着圈轻轻的舔舐着,下面的身体一阵颤栗,先前的情绪被打断,更高的热浪来袭,这些已完全不能满足我的渴望,沿着越发滚烫的身体一路向下,握住那烫人的爱怜的抚摸着,喜欢的想要亲吻下去。 身体猛然向一旁甩去,再快要从床边滑落到地上的时候,又被一只大手拉了回来,这一阵翻转彻底让我从梦中惊醒,“怎么了?”眨眨眼睛,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我真恨不得一头撞死过去。 朝尊半裹着被子身上那浅浅的痕迹都是我作乱的结果,而我则在他的旁边还保持着被从床沿拉回来的姿势,只不过身上的衣服都去哪了? 他拉着我的手紧的让我骨头发疼,“你……轻点儿,攥疼我了。” 感觉的到他的隐忍,“你还知道疼?”他咬牙切齿的说,恨不得将我嚼碎了。 我挣了挣他的手,还是没挣开,尴尬的把被子往身上拉一拉,脚一伸,又碰到了刚才那不该碰的东西,心里一惊,倏地收了回来。而他被我的脚碰触的那一下,紧张地突然松手,被子整个被我拉了过来,赤条条的像个泥鳅似得躺在那里,只不过中间还立着个小泥鳅,尴尬的我快速偏过脸。 他拿起枕头挡在身前,“你怎么进来的?” “从门进来的。”我也不管脸红成什么样了,扔掉被子,把散落在地的衣服一件件淡定的往身上套。借着窗外投射进来的那昏暗的月光,肯定这不是我的房间,进错房的那个人不是他就对了。 他把我扔下的被子重新盖在身上,呼吸声音粗的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十分的明显。 到底是梦呢,还是真的都是我做的,偷偷的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他喷火的眼睛,吓得我赶紧收回,“咳,身材不错呵呵……”继续穿。 “你倒是有闲情逸致,嗯?” “看看又不少块肉,再说了,你不也把我看了,我都没嫌弃。”这连衣裙的拉链这会儿怎么这么不给面子,怎么都拉不上,干脆走到他跟前:“帮个忙。” 半天,他才抬起手帮我把拉链拉上,指尖在拉链的拉手上似乎都在颤抖。 “你睡觉怎么不穿衣服?”开门时还顺嘴问了句。 “愿意!”他拉被子的声音很大。 “一点儿都不温柔。”我关上门快速返回自己的房间,先前的淡定全然不见,天哪!我刚刚差点就……没脸见人了,还都是我主动! 本来以为我肯定再也睡不着了,可床的作用不小,整个人沾到枕头就直接梦了周公,这回可是连陆沉逸都不敢梦了,怕出事。 醒来时来到楼下餐厅准备吃饭,看到朝尊那乌黑的眼眶,忍不住偷笑出声,一看就是整夜没睡,“一夜没睡?”我故意逗逗他。 “昨晚梦到被狗啃了,伤势惨重,根本没法睡。”他没好气的说,我也不管那么多,端起碗喝粥,待会儿还得去公司,这些天也那那些业务捋顺了得差不多了,就是还有很多老家伙这些年没见到唐海德跟陆沉逸有地儿不安分起来。 “待会儿陪我去公司,有些事情我可能处理不来。” 他轻“嗯”了一声,坐下吃饭。 一股火被点燃,又不能烧,谁都不好受,幸亏他够理智,在最后一步阻止了我,不然后果真的…… “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虚心的跟他道了个歉。 “我还是不住这了。”他原本就不想住在这。 心里真的很难过,放下喝汤的勺满脸委屈的看着他:“我保证下次不走错还不行吗?”这个时候真的很需要有人陪在身边,垂下头碗里的粥都有点儿变得难喝。 “嫂子,你们怎么好早。”唐印跟薛子川从楼上下来,看到我低落的情绪皱了皱眉头问:“怎么了,一大早这么不开心,难道是我哥的……”事情传来了坏消息。 “没有,就是害怕再有人从身边离开,我现在真的承受不起。”闭上眼睛,把心里不断翻滚的酸楚压下,直到肯定眼泪不会流出的时候,才睁开眼。 “吃完我陪你去公司。”朝尊端起桌上的粥大口的喝着,温度已经晾的刚刚好。 唐印跟薛子川感觉到我跟朝尊之间的不对劲,但也没多问。 就在我以为接手的事情即将步入正轨的时候,有人竟然走漏了风声,说鼎逸的当家人陆沉逸失踪了,下落不明,所以才临时推举一位身份不明的女人来主事,整个工厂的工人全部罢工! 近万人的工厂停歇,每天的损失都上百万,而鼎逸的股票也随之暴跌。 “怎么办?”我头疼的坐在工厂大楼的办公室里,没有重要的事情陆沉逸都不在这里办公,没天只要在这里查看后,回到鼎逸等着电话沟通和底下人汇报就成了,可现在我坐在这冰冷的办公室里连半点儿主见都没有。 忽然,朝尊说了句:“有人放你就收购。” “你说的轻松,哪来的钱?那叫几十个亿,不是几百万!”我那卡里也就有陆沉逸的五百万而已。 “不是有五百万?”他果然问了最蠢的问题。 抬眼看看他,我又把目光收回来了,那脖子上还有我作恶的痕迹,天哪,火烧眉毛了竟然还在想这个。“你也知道是五百万,不是五个亿。” 他用力的敲了敲我面前那厚重的办公桌,“你的五百万不是取之不尽的?” “什么意思?”我没理解。 “他不是在你卡里放的那五百万,陆沉逸应该是交代过得,所以,只要你动用,在他名下可用的财产里,就会向里面填补。” “你是说,让我用那里能用的所有钱去购买鼎逸的股份?”我问。 “没错。”朝尊自信的打了个响指:“怎么都是乱一次,用你能收购的能力去将鼎逸旗下的股份收购到自己名下,不过,还是你便宜,用鼎逸的钱收购鼎逸的股份。” 第一百四十四章:大显神威 我在脑中思索了一番朝尊的话,还是不能理解:“可是现在要解决的是工厂的工人罢工,这每天损失的不是个小数目。” “不用管,你想,越解释反而越让人以为我们心虚,可公司的股份在不知不觉间转移……会怎么样?”他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来与我平视,像出考题的老师。 “会……”我认真的思索着,“会让人以为这是一种股权变更的手段,那些想要撤资闹事的股东会产生危机感,从而将手里的股份攥得更牢,这样他们不可能看着自己拥有的股份遭受撞击而让鼎逸继续受损!”分析完了的心情变得无比激动,我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在放着光芒的看着他,等待着朝尊的肯定。 他别过脸,“别那么看我。”这样让他又想起了昨晚,“昨晚我,真的差一点儿就没把握住,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毫无抑制力,却让我……” 被他这么一说,我顿觉脸上一热,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说到昨晚上,“都说对不起了。” “不是对不起,是……”他起身走了出去,害怕再一次的克制不住自己。 是啊,别说他了,我也一样,谁让他的感觉跟陆沉逸太像,像的让我难以区分。 关于那五百万的事,我并没有去询问财务部,按着朝尊说的办法,取了五百万,里面马上又多了五百万,将这一笔笔钱钱都购买了鼎逸的股份。 财务部的主管来到我面前,欲言又止,见我在那里继续忙碌,半点儿要解释的意思没有,他又退了出去,毕竟是陆沉逸交代的事情,他照做就是,何况,我现在是鼎逸说话算的人,自然有我的道理。 其实扭转一件事也不需要做的多明显,多大的手笔,就是这么愚公移山的小举动坚持不懈的进行下去,马上就让几个最精明的股东赶到了恐慌。 “你说说,公司的股份在被抛的时候立刻就有人接手,这是谁干的?”一位头发半秃的中年男人问其他的几位股东,他们在他的家里一起商量这件事。 另一位点点头赞同的说:“我觉得很可能是被耍了,本来以为抛售后,股份会被放空,现在看来……恐怕吃亏的人要是我们了。” “不是说她一个女人什么都做不了吗?眼看着鼎逸的业务都被她掌握的差不多了,这陆董到现在也不见人影,本来想借用工厂的工人闹事让他从法国回来,现在可倒好,人没回来,我们的股份还在被转移,老钟啊老钟,你说你出的什么主意?” 那位叫老钟的一听可不干了:“什么叫我出的什么主意,我出主意的时候你不是第一个举手称赞的?” “你这是在推卸责任!” 老钟火冒三丈:“什么叫我推卸责任,要说责任,在场的诸位哪个没有,别他妈的在这里老婆子蒙盖头装他么纯洁,都是被处理过的谁也别说谁清白!” “你嘴给我干净点儿,我……我今天跟你拼了……”这位说着就上了手,年纪虽大,力气却不小,一拳下去就把老钟的眼睛给打掉了。 “你打我,我跟你拼了……”老钟也不肯罢休。 半秃的男人见他们俩真的动了手,跟外两位赶紧过来阻拦,可是知道他们俩完全不顾个人形象的一把年纪打成了一团。 从工厂的工人停工到开工总共也就耽误了五天的时间,工人们都指望着赚工资呢,他们被撺掇的没钱拿,想要去找那些给他们传递消息的人去问个究竟,那些人竟然置之不理了,工人们顿时觉得自己上了当,立马回到公司准备开工。 我得到了工人回厂的消息,高兴地抓着朝尊就飞奔向工厂,给他们严肃的开了一次会:“大家不要危言耸听,你们是给鼎逸工作,不是给那些散布谣言的人工作,耽误了一天就是耽误了钱,谁也不愿意下个月的时候少拿工资,那么,就好好工作,不管是我接管,还是陆沉逸在接管,只要鼎逸存在,你们的工资就永远都不会有人拖欠,那么,为什么要听信那些不实之言?” 下面一片沉默,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个人大声问:“如果陆董不在了,那鼎逸不就到头了吗?我们的工作不还是没了?” “就算他不在,我还在,鼎逸的继承人还在,你们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吧?”我用从没有过的凌厉目光扫向刚才多嘴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又哪个对手派来挑事的。 “听说是陆董的夫人,可是陆董没有选不过结婚,我们怎么知道?” 朝尊先一步的离开,去找了工厂的安保人员盯紧了刚才挑事儿的人,去调查身份。 我忍不住轻笑了一下:“唐家那么轰轰烈烈的满月宴都没人听说吗?” 下面的人不再出声,而刚才挑事的人正想离去,被朝尊叫来的安保人员快速拿下。 “好了,既然没有问题,那么就好好工作,如果效益上来了,甚至超过前几天,我把旷工的几天工资也一样发放给你们!”为了铺好路,我不在乎多花点儿。 经过调查,那两个闹事的人是有人可以安排的,就是为了试探陆沉逸是否还在,我也懒得去管他们,叫人放了,也让对方更加放松警惕,才能相信下去。 不过,经历了这一番变动,就算事实被公开,他们也一样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贺平刻不容缓的找人仿了这把剑,并将消息放了出去。 每个行业都有它独特的传播途径,这把天子剑存在的消息瞬间传遍了行家的耳里,许多人奔着这个消息急不可耐的等着那场别开生面的拍卖会,当然,更加对这把剑感兴趣,且势在必得的人要属身在法国的那位暗道上的领军人,本沙明。 人人都以为本莎明身为黑帮老大应该是为身材魁梧粗鄙阔怜的莽汉,可实际上,斯文的跟学校里的辅导老师一样。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的他此刻正坐在法国一座偏远的葡萄庄园里,看着手中暗红色的酒液细细的品尝了一口,然后放下,琥珀色的瞳仁微眯,眉头轻蹙:“涩了些,我们的庄园怎么就找不到更好的酿酒师傅呢?” 一旁属下恭敬的回答:“不是找不到,是其他庄园都是家传的手艺,几代人的传承根本不是科班人能做的出来的,肯定不一样,每家都有它的独特秘传,所以每家的葡萄酒不管是色泽还是味道上都有所区别。” 本沙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是,不过……可惜了。”他惋惜的摇了摇头,“以后还是买着喝吧,但是,咱们庄园别放弃。对了,听说最近的中国有件好东西问世了?” “听说是项羽的那把天子剑,但传闻不见得属实,您要看看?” “嗯,实不实的总要见过了才知道,能把声势造的这么大,对方不会没有一定的把握,就是能不能见到真品,怕是不容易。” “要不要……”要不要直接弄回来,干嘛还这么周折呢?他的属下很是不解。 “呵呵,愚蠢,那样得来的东西失了灵性,拿来也会是一件废铁,我不稀罕。” 属下摇摇头,他不懂老板要玩那么多花样,既然想要,他们作为下属的只管招办就行,说买就买。 明知道本沙明不会轻易出现,可我不想放过任何的机会,还是跟朝尊薛子川一起来到了贺平的黑楼,唐印不喜欢看这些又沉又旧的东西,所以没跟来。 黑楼里面还是原来的样子,顶层还有我跟陆沉逸缠绵的回忆。 贺平看看我你眷恋的目光,提醒了一声:“先跟我来吧,别看了,等他回来我把这里借给你们随便住怎么样?就是从五楼滚到楼下我也不介意。” 前两句还挺好,后面就跑题了,“行了,进去吧。” 朝尊听着贺平的话,心里有那么一瞬的难受,如果昨天他不阻止,是不是……可是,他怎么能趁人之危,就差一点儿,就能拥有一次,手上几乎还残留着那柔软的温度,呵呵…… 第一次见到拍卖会人拥挤的跟菜市场似得,甚至后排但凡能挤下一张椅子的地方都加了座位,满满的人头攒动着,都在等待着那把传说之剑的出现。 也正因为那把剑,使得前面那些物件逊色了很多,拍卖的热情度也不高,甚至都有两件东西没有人喊价,最后又收了回去,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朝。 “抱歉,耽误你的生意了。”我凑到贺平耳边满怀愧疚的开口。 “你以为光你一人舍不得陆沉逸,我跟他……”贺平说到这,喉中哽咽了一下,从兰姐生下孩子,他的那根惊喜的弦崩断后,也按耐不住了。一直以来,贺平、李进、陆沉逸,他们三人组几乎每年都混在一起,我的出现已经减少了他们相聚的时间,现在反而连聚都做不到了。 就在场上的人们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长长的水晶盒被捧了上来,里面明黄色绣着龙云纹的锦布上面横躺着那天我看过的那把剑,虽然知道这把那是把赝品,不过,仿得太像了,如果不是知道那把剑在我那,我根本分辨不出来哪把是假的。 “好像啊……”我差点给说漏了嘴。 场上的人因为那把剑一阵尖叫声响起,顿时炸开了锅。 “就那么一把铁,也有人疯狂?”显然我不懂。 朝尊趴在我的耳边小声说:“那可是帝王剑,相传,那把剑原本是虞姬家里祖传而来的,听闻那把剑本事有恶灵缠身,非帝王星不可镇压。而虞姬家的人怕那把剑戾气太重,为祸人间让她时刻保管,后来她带着那把剑嫁给了项羽,可他却成就了那一方霸业,斩杀无数王侯将相,不过……最后他也是死在了那把剑下,含恨而终!” 西楚霸王的故事倒是知道一些,想不到就那么一把铁还有这么惊人的典故,霸王与美人的故事听的我差点儿落下泪来,现在是我要用那把剑来换陆沉逸,算不算是一场天道循环呢…… 陆沉逸,你……还好吗? 第一百四十五章:陆沉逸逃脱 余顾站在小岛的屋子里,搂着林雨轻纤细的腰,唇在她的脸上轻轻的吻着,“还不肯吗?你说,怎么样才能让你安分的待在我身边,我对你的容忍难道还不够吗?就是他,我都给你弄回来了,轻轻。”他略微沙哑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吐,可这声音在林雨轻听来却想魔鬼般恐怖。 陆沉逸别过脸,余顾站在门口的位置,他就是想躲出去也不可能,只好当看不见。不知道男人哪方面不好使了是不是都会这么变态,竟然给自己的女人找男人,还要一起上,真他妈恶心。 姚欣的孩子长得像谁,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爸妈也不知道怎么样,但愿鼎逸撑得住,别再出什么乱子。 余顾捧着林雨轻的脸亲热了半天也不见陆沉逸有反应,无聊的放开了林雨轻,看向陆沉逸:“怎么?看不上?不是爱的死去活来的吗?为了喜欢的人连这点儿都不肯牺牲?”他一步步的朝着陆沉逸靠近。 “我倒是没有您那个气魄,连女人也可以共同分享。”陆沉逸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不,我倒是想着这是给我心爱女人的玩具,既然是玩具,当然要陪着一起玩才开心是不是?”他猛地抬起手掐住陆沉逸的脖子。 陆沉逸想要挣脱,却发现,余顾的力气竟然是自己无法抵御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什么出身?顺着他的胳膊看上去,手臂的上端有一个很熟悉的X形图案,这到底是? “眼熟?”余顾松开了手,笑的邪魅无比。 他长得的确很好看,只不过有些亦正亦邪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那方面出了问题,竟然让他说话的声音沙哑中带着纤细,真该问问他练不练葵花宝典。陆沉逸脑袋顿时清醒,竟然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真他妈的被疯子传染了。 余顾倒是不在意林雨轻不接纳,只不过陆沉逸这只豹子想要训练成他的玩具,恐怕要费些功夫。他揽着林雨轻向外走去,不顾林雨轻的挣扎,“今天心情好,轻轻,我接你回去,让他自己在这里好好的反思一下,哦……”他突然回头看向身后的陆沉逸:“什么时候想通了,记得让人传话给我,随时欢迎,看看我们的陆总是不是功夫和人一样了得,哈哈哈……” 陆沉逸巴不得整个小岛上只剩下他自己,他已经想到了逃跑的办法,可是林雨轻在这里实在是不方便他行动。 黑楼的拍卖会还在进行着,整个拍卖现场都因那把剑的到来变得异常严肃,一双双目光像盯着快到口中的猎物似得放着光。但看归看,大多数人还只是来饱个眼福的,并不具备拍下的能力,另外也不具备安全拥有的实力,就算拍下来了,拿回去的路上可能就不是自己的了。 宝剑继续躺在水晶盒里,拍卖台上先是漂亮礼仪小姐的款款介绍,从这把剑的来历讲起,大概的故事跟朝尊给我讲的差不多,只不过更加生动详细了一点儿。我这个历史白痴这会儿才知道,那些乌江自刎的典故指的也是这把剑,竟然连乌江自刎的主人公是谁都不知道,真是丢华夏老祖宗的脸啊。 朝尊见我一脸愁苦的样关切的问:“怎么了?” “啊?呵呵……没事。”我讪笑一下。 他忍不住在我脸上宠溺的掐了一把,“还不告诉我。” 贺平看到我们之间这种亲密的像情侣般的举动,立刻拉下了脸:“嫂子,沉逸还没找到呢,请注意你的举止,别着急换人。” “咳……知道了。”我心虚的低下了头,那天晚上的更过分,自己也觉得自己太不像话了。 朝尊完全不给他面子,他跟他又没有什么交情,要说坐在一起也是因为陆沉逸,“我的事情我有分寸,不牢你操心。” “我操心的自然是必要的事情,可不想我的兄弟回来了人财两空,公司成了人家的,老婆也成了人家的。”贺平本来就不是善茬,这会儿说话更是嘴不留情。 “贺平,我以后会注意自己的言行,别说了,他跟陆沉逸的关系和你们一样,都是兄弟,甚至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好到竟然可以把自己的老婆让人,这个混蛋,看我回来不好好收拾他的,可惜现在想收拾都活不见不着人,死了也不见尸的。 贺平也没再继续为难我,当初他也看不上我跟陆沉逸在一起,只有他心里肯定了我这个嫂子的分量,才会说的这么直接,我该明白他的用心。 说话间,台上的介绍已经结束了,开始正式的拍卖,起价200万,但很快就被喊到了500万,直到场上只剩下三位在喊着价,其中就有一位是欧洲人,同来的一起至少有三人,两人是欧洲人,一人是亚洲人。 我悄悄的碰了一下贺平,他立刻明白我要问的内容,小声凑到我耳边说:“应该就是他们。” 听到这个小心,心脏像被掐住似得紧张了一下,手紧紧地攥着椅子的扶手,感觉能找到陆沉逸的路程又变短了一些。 朝尊刚想拍拍我的手说别紧张,可在手要碰到我的时候,被贺平的目光一扫,又缩了回去,那么久的时间我跟他都像不分彼此似得,突然保持距离还真的有些不太习惯。但是跟一个非自己爱人的异性保持着暧昧的关系的确不对,能这样也是当初的境遇造成的。 三个人的竞拍中,在喊价到了800万的时候,已经有一人退出了,剩下的两位还叫的很起劲,但是价钱谁都没有太往上抬,每次都只几万几万的叫。 “怎么不抬价了?”我问朝尊。 “他们也不确定这把剑是不是真的,所以在价钱差不多的时候就不再往上抬了,因为买了赝品回去,谁都不会痛快。” 我点点头,担心这把剑不能落入那个本沙明手里的时候,贺平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别担心,这把剑除了本沙明谁也拿不走。” “怎么讲?”我问。 “你看没看见他带的那两个人,如果对方敢把价刻意抬高的话,就有人去找他谈了,但是如果这把剑是真的,我们的人也会出动,没那么容易让人轻易拿走那把剑的。” “哦……”想不到这里面的门道这么多,不光外人拍,就连自己的人都在时刻做准备。这是贺平第一次跟我讲这么多话,还没有恶意的讽刺我。 果然,没多一会儿,那个唯一的竞争对手也放弃了,想必是觉得这么个不辨真伪的东西在这里整个你死我活的没意思。 那位欧洲人成功的那到了那把剑,但是捧着剑在手里既不兴奋也不爱抚,一看就是代人来拍卖的。 “是他无疑了。”贺平肯定,“等着本沙明主动来找我们。” “为什么这么肯定?”我问。 朝尊突然开口:“因为没有真剑的人是做不出假的,至少行家会认为,对方要么拥有,要么见过,但仅仅见过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仿真。” 计划中的一切就怎么顺利的进行完成,急切的想要结果的我都不曾想会这么顺利。 陆沉逸终于等到了有船上岛,而且还是林雨轻不在的情况下,这正是他逃走的好机会。 来的船只都是在午夜的时候来,天没亮的时候走,所以不太引起人们的注意,也不会看守的太严。他在心里计算着游到哪个位置,既不会被发现,还能刚好搭上那艘船的边缘。 船的来去跟他的这座小岛的方向,都是呈三角形的最长线,不出意外的话,船是在半个小时后准时出发,如果游早了,他到了而船没到,就要泡在水里等候,很可能体力不支沉入海底喂了鱼。如果时间掐的晚了,那么他还是追不上那艘船,再加上距离的来回,体力根本支撑不住游回岛上,那最后,他还是沉入海底,结局也是喂鱼。 但今晚他必须要走,于是在房间里四处查看,有没有可以让他在海里持续的时间长不会沉没又节省体力的东西,幸好这片海域没有凶猛的鲨鱼。 终于,他眼睛一亮,在屋子里发现了一块装修残留的泡沫板,喜上心头。他拿上泡沫板,细心的用自己的裤子将它包裹上,免得在海上白色看起来太显眼,就连自己的上衣都脱下了,光着膀子潜入海里,奔着计算好的那个方位游过去。 虽然在法国南部天气很暖和,可是后半夜的海水异常的冰冷,刚一进水里就打了个冷颤,但这是他唯一逃跑的机会,所以绝对不会放过。甩着膀子拼命的游,就在他游到目标地点一半的时候,那艘船竟然提前几分钟离港了,惊慌的他奋力向前游去,每一秒都在全力的争夺中,可是水的阻力太大,不论他的四肢抡的多快,行进的速度也没有加快多少。 那艘小型游轮一点儿点儿的驶离,幸好速度刚开启的时候还不是很快。 加油!陆沉逸心里默念,憋着最后一口气,拼命的向前划着。 终于,在游轮即将加速的时候,他刚好够到了轮船下面的一角扳手,抓着轮船的地步,侧面有几个悬挂的轮胎,是用来救生的,刚好有一个中间的不部分当啷着一条半截的绳子。他踩着唯一一处能落脚的边缘,深吸口气,使足了劲朝着那条绳子跃去,可以说是惊险万分。因为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轮船已经驶出了好远,掉下去,根本游不会那个小岛,身上带着的那块泡沫,在他抓住轮船的时候已经被浪花卷走了。 还好,绳子不仅抓到了,还牢牢的抓在手里,他趁着上面没人,悄悄的爬上轮船的边缘,在甲板上仅有的两个人拿着望眼镜远眺的背影后,悄声的爬上船,快速溜到没人看到的角落。 脱离了水里身上的冰冷一点儿都没缓回来,反而更加的冷了,这样下去,不被困死反倒被冻死了。赶紧趁着没人发现钻到一个能取暖的地方,看了看四周,刚好有一个门开着的如果他估计的没错,应该是储备食物的地方,在这种船只的某一处都设有书屋储备室。 第一百四十六章:孤岛逃亡 陆沉逸猜的果然没错,这间屋子的确是用来做食物储备的,各种蔬菜,还有许多的罐头,矿泉水等等…… 也不管别的,躲到一个无人能发现的角落,起码没那么容易发现他。从袋子里拿出一袋面包,和着矿泉水一起咽下,补充了一些能量后,感觉体力瞬间充沛了起来,但身上还没有衣服,裤子也是湿的,浑身冷得要命。 看了看四周,只有蒙着东西的苫布,于是将自己的湿衣服脱掉,搭在最不起眼的架子上,自己钻到了苫布底下。这一夜就是这么将就的,而等到天亮的时候刚好下起了毛毛雨,将他上船的所有痕迹都抹去的一干二净,可以说真的是老天助他。 本沙明的手下带上那把赝品的帝王剑直接回了法国,对古物已经达到痴狂状态的本沙明,在的到宝剑回来的消息,撂下自己手中的事情就回了庄园。 长大的紫檀木盒里,是那个装着剑的水晶盒,手下们将水晶盒从里面取出,正准备打开水晶盒取剑的时候,却被他阻止了。 “慢,别动,我要亲自来。”本沙明从那个一旁的侍者手中结果帕子,先是擦了擦手,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那个水晶盒的盖子,慢慢的,稳稳地,捧起了盒子中,那块黄色锦布上的宝剑。 一把黑的笨重的宝剑剑身上,每侧有三道凹陷的血槽,虽然里面已是斑驳不清,剑柄上还镶嵌过东西,但是已经掉的掉,毁的毁了。但可以看的出整把剑的主人还是很精心保存的,因为剑身凹槽外部被擦得很光滑。岁月的久远加上土地的腐蚀,已经让剑锋上变得凹凸不平,当初的锋利早已不在。 但,他握着这把剑在宽大的客厅里比划了两下后,他笑了:“哈哈哈哈……” 身后的几名属下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带回剑的那名法国人问:“您笑什么?” 本沙明收了那把剑,放在手里喜爱的把玩着,“笑,你们带回来的这把赝品做的高明啊……” “什么?赝品?”赝品还笑,属下们更加不理解了。 “不知道了吧?”他回头看着几名不知所以的下属,“虽然这是把赝品,可是,能做出这样赝品的人,非是见过真品,或拥有真品的人方能做到不可,否则……连这样的赝品也是做不出来的。” “那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属下问。 “因为……我没闻到人血的味道。”他将剑小心翼翼的收在盒子里,脸上满意的笑着,再次接过新的手帕擦了擦上面的锈迹,“那把真剑斩杀无数死士王侯,早已怨灵无数,从内到外透着死亡的味道。可是这把剑,虽然也浸过血,不过,想必是鸡血猪血,说明造假的人还是用心良苦的,不过,他再怎么仿造,也出不来那种历史千年的恶灵味道。” “还是先生您厉害,属下们佩服,可是千里迢迢带回来了一把假剑,属下办事不利,请先生责罚。”那名属下低下头等着接受处罚。 “不,你做得好,如果对方真的肯随随便便将一把真品放出来,那才是愚蠢。”他坐回紫檀木精雕的座椅上,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能将这把剑放出来的人,一定是有了难处,否则谁会将帝王剑现世,要么缺钱,要么,有事相求。前者不可能,以为光这么一把赝品已经价格不菲了,他再弄出两把,就可解了燃眉之急,如此看来,就是第二种可能!”精明的本沙明,似乎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他一样。 大概在海上漂泊了三天,透过门缝看得出,他们走的路线几乎跟余顾曾经走的那条路线很像,尽是迷雾,途中还经过一些不知名的小岛,好像根本不是正常的航海路线,难怪没有遇到任何的船只军舰,即便有相对而来打招呼的船只,也只是他们一起的。 随着经过的岛屿越来越密集,船也终于靠了暗,这里上岸的时间并不是晚上,所以陆沉逸根本没有出去的机会,只能继续等到天黑。 相对于法国余顾的那个小岛上,这里的气候要热上很多,整个岛几乎是在热亚带,大片的热带雨林,看不出岛屿的大小。 等到后半夜,几乎没有人在船只附近了,他才敢悄悄的从里面爬出来,曾经当过兵,也做过雇佣兵的他对艰苦环境的适应能力比一般人要强很多。 他不敢在丛林里穿梭的太快,有些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好似根本没人居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岛上,为什么吸引这些人上岛,难道是有什么秘密,他要弄清楚,其实主要是因为他现在根本离不开,从这里开出的船只,他敢肯定是去余顾那里的,总不能再坐回去。 终于在他潜进树林深处的时候,有幽暗的光线传来,和男人女人们的笑闹声,确切的说是男人们笑闹,女人们痛苦的呻吟声…… 里面有许多粗大的古树,古树上面搭建的树屋让陆沉逸不敢靠的太近,从声音上也听得出,是那些男人们粗暴的行为让女人们根本受不了,想必这就是他们的夜间乐趣了。 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用听不懂的话大喊了一声,紧接着女人们的呻吟声停止,那些男人们提着裤子从屋子里面跑了出来,每个人手里都握着武器,朝着船只的方向奔去,刚好要路过陆沉逸藏身的丛林,吓得他快速环顾四周,在一个凹陷的坑里,用矮草宽大的叶子将自己的身体挡住,险险躲过一劫。 不一会儿,那些人似乎什么都没发现,不知道刚才喊话的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刚才奔跑的人回来的速度轻松了不少。 “什么东西?”一个路过陆沉逸身边的人似乎看到了草里面有什么,这句话用的是法语,陆沉逸听得懂,紧接着另外的几人也像他这里走来。 陆沉逸整个人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甚至一个人的脚刚好踩在了他的手指上,手指被那个脚踩的力度而陷进了泥土里,他忍着疼痛不敢呼吸。 “是一只蜥蜴,没事,回去,继续爽,被打断了真他妈不痛快。”那个人带头朝着里面走去,而陆沉逸的手终于得到了放松,他深吸了几口气,动了动被踩的手指,还好,没有断。 次日天亮的时候,岛上竟然又来了一批人,绝对不是余顾那里的,陆沉逸瞬间看到了曙光,对方抬了许多的木箱子,看起来沉重的很,只不过交谈的都是那些他听不懂的话,而余顾的人一句法语都没有说过,可见的他这人办事儿的手段,绝非一般,那箱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呢?少说也有十几口箱子吧。 又饿又累的他真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觉,可是现在根本没有那个机会。屋子处根本不能靠近,但是!在这关键的时候,他看到有人从里面拿出一把根本不是那些雇佣兵手里的武器,新式的,在树林外看准了一个方向,猛的开了一枪,紧接着是一片他听不懂的叫好声传出。 陆沉逸彻底明白了,原来那些人是走私军火的,余顾之所以能那么神秘,是跟这些有关! 直到那些拿着箱子离去的人,晚上岛上的人再次离去大部分,陆沉逸才敢偷跑到他们白天呆过的地方拿上一些残留在那里的食物,有烤肉和牛奶,大口大口的吃上一顿,还给自己留了些残粮。 倒卖军火的船只跟那个余顾的船只肯定是不能坐的,因为哪个都不会去有人的地方,怎么办呢? 几天过去了,还是毫无一点儿头绪,以为会不会自己的余生就是困死在这个小岛上的时候,又一伙人上了岛,这次他们没有带来大批的木箱,手中只有一个精致的上密码锁的皮箱。 他看不出来那是什么,但穿戴跟之前的几伙人大为不同都是很斯文的西装打扮,他似乎看到了曙光! 的确,他趁着那些人都集中在里面的时候,快速的穿过丛林朝着海边跑去,由于穿上还是有人把守,他只好绕过港湾,从不远处的海水中游过去。 像上次那样,从船的一侧爬上去,而这艘船的体积比余顾的船小了好多,爬上去也更加的轻松了些,但是,却找不到很好的藏身处,只能窝在船边的一堆沙袋后面。 我从床上突然惊醒,刚才梦到的画面很真实,此刻就想找人说说话,可是,薛子川和唐印不在,只好敲响了朝尊的门。 自从上次那件事情发生后,他每天睡觉都是从里边锁着门的,怎么感觉我好像是那只能吃了他的狼,唉……真是失败。 “什么事?”朝尊在里面问,但是门没有被打开。 我不在乎门是不是开的,只要有人更跟我说说话:“我梦到了陆沉逸,梦到他逃出来了。” 门瞬间被打开:“你梦到他了?”他那表情似乎感到很惊奇,接着,他说:“我也梦到他了,在一个小岛上,后来……” “他上了一艘船!”我说了后面的半句,他整个人都震惊在那里。 “竟然梦到的东西一模一样!这么说……”朝尊也很惊诧。 “你说,他……逃出来了,是不是?是不是逃出来了?”我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就觉得这次朝尊一定是会回来的,惊喜到眼泪也雀跃的往外涌。 “别哭,他一定没事儿,你看,我们做了同样的梦,他肯定没事。”他想伸手安慰我一下,但最终还是缩了回去,避嫌,他知道。 “我,我要,我睡不着。”这似乎是这段时间以来唯一的好消息,虽然是个梦,可是有梦总好过没有。 穿上衣服直接冲到了楼下,在唐海德心爱的酒柜钱拿出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红酒起开,倒在杯子里咕噜咕噜喝下,抑制不住的狂喜着,疯狂的似乎忘记了那是一个梦。 “不喝点儿?”我朝下楼来的朝尊举了举杯子,他摇摇头说:“酒醉误事。” “呵呵……看把你吓得,我还能真把你怎么着不成。”拿起瓶子想要再倒一杯,却被他将杯子抢走了。 他一边将酒瓶盖上,一边说了句:“嗯,你能!” 看来我那天给他的打击不小,也不知道他那方面以后会不会烙下什么心理阴影,眼神不自觉得就向某处看去。 他用力在我头上拍了一下:“往哪看呢!” “你不也没少二两肉么,这不是为你的将来担心,万一被我上次……给烙下什么病根的,你将来的夫人还不劈了我。” 第一百四十七章:帝王剑的价值 真希望这场梦是真的,如果那样,我是不是就可以出去寻找了呢? 第二天我处理好公司的事儿后,开车去了兰姐家,进门时贺平正在抱着孩子哄着,现在除了重要的事情外,他都在家里哄孩子。 本来贺平让兰姐搬去他那里结婚的,可是兰姐死活都不干,她怕了吃过一次亏的女人,她怕失败的时候自己是被人赶出来的那个,这个我最有体会。 兰姐已经出了月子,拉着我坐到沙发上,“你那一大堆的事情怎么还来我这里呢?” 我抬眼看看哄孩子的贺平,他将孩子交给保姆,也跟着过来坐、 “有什么事情?”贺平直截了当。 “真聪明,就知道我不是白来的,是这样的,我跟朝尊同时做了一个梦,梦见陆沉逸从一个荒岛上逃脱。” 兰姐满是心疼的拍拍我的手:“别太担心了,他一定会没事儿的,不过,那个是梦,不要太当真。” “我知道那是梦,可梦有那么巧的吗?我跟朝尊两个人同时梦到,还都是同一个梦境。”我实话实说,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没有人相信也是理所应当的。 贺平没听到梦见了什么,只听到我跟朝尊一起做梦,他忽然沉下脸来问:“你跟他住到了一起?” “你说什么的,什么叫我跟他住一起,我跟他没有住在一起,但是却梦到了同一场梦。”这么说他总该明白了吧。 贺平这回听懂了,也跟着纳闷起来,“这种现象也不是第一次有人说,以前也有的。” 我犹豫了一下开口:“如果真的是陆沉逸的话可不可以出去……” “不行,如果确定是沉逸的行踪,我一定亲自去寻找,你现在身负鼎逸和重华两个重任,还敢擅自离开,不顾后果了吗?”贺平回答的很坚决,但说到这语气又软了些,“你能在这时候还惦记着他我真的替沉逸高兴,他比我们都有眼光……” “你说什么呢?”兰姐听到这句话立刻炸毛了,揪着他的耳朵算账:“你的意思是你看上我很眼光是不是?我哪里差,啊?” “啊……老婆饶命,小的知错了……”贺平夸张的大叫。 我知道这是兰姐故意的,想让我放松下来,可我真的做不到,咧了两下嘴角,结果兰姐看了泄气的说:“行了,别勉强了,真难看。” 兰姐拉着我的手苦口婆心的劝:“你再等等,如果消息确切,我们谁也不会让你干着急,先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伯父最近的情况好了不少,只要他起来,公司就有了顶梁柱,到时候你不是也走得开,别忘了你还是两个孩子的妈。” “嗯。” 其实今天对我来说还真的是个好日子,从兰姐那里出来后,我直接去了医院,意外的是,唐海德竟然坐在了陆秋燕的病房里,是坐着! “爸?”没有任何人推着,也没有点滴瓶什么的挂在他的身上,要不是那身病号服还没脱,我以为他真的是从外面来探望病人的呢。 他看到我进门,一脸的欣慰:“姚欣来了,我来看看你妈。” “您这样出来没事儿了吗?”还是不太放心。 “没事儿,已经好了很多,再有个两天就不用观察了,回家后叫私人医生随时跟随就行。” 内心最是狂喜的那个人就是我,终于有人能为我分担了,眼泪说掉就掉,掉的让唐海德心疼。 “爸知道这段时间为难你了,秘书都跟我说了你每天发生的事情,想不到面对那些老顽固还能应对如流,就是我,平时拿他们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爸爸,谢谢你。” 我抬手抹了把泪,坐到另外一张陪护床上,“这都没什么,只要您好好的,妈能好好的,让陆沉逸回来的时候别是悲伤的。” “那个本沙明似乎快要露面了,看来帝王剑的威力的确不小,任何人都可以为了他甘心赴死,他也不怕来到中国被扣下。”唐海德失笑的摇摇头。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弱点在,我们怎么会有途径去寻找他呢。” 很快,贺平那里就有了动静,来人说是那把赝品剑的拥有者,说要约见贺平探讨一下剑的来历,贺平知道大鱼上钩了。 陪他等在黑楼的我无比紧张的问:“不是说他是黑帮老大么,他会不会看出了赝品所以来找我们算账的?”上次余顾能神不知的将穆延杀害,现在…… 那件事情我到现在想想都觉得恐怖,就是当初那么恨,我都没想过要去杀人,可他竟然说做就做了,甚至警察介入到现在两个月过去了都毫无线索。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真让我有种想抡起棒子时刻准备的冲动,没想到那么神秘的本沙明,却极其低调的出场,我以为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老大都是膀大腰圆,络腮胡子,满膀子的黑暗纹身,再跟上十几个黑衣保镖。 但当他进来的时候我吃惊的长大了嘴,还是贺平偷偷的给了我一脚才没算那么丢人。 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不胖不瘦,个子稍矮了一些,不到175的样子,脸上很平常的容貌,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看起来更像一个历史老师。 而他的身后也没跟着十几名保镖,只是那天来拍卖会现场的法国男人跟在他身后。 “你好。”他说中文反而有些生硬,想必是在法国本土生活的原因。 “你好。”贺平礼貌的跟他相握。 没等我们开口求人,他直接说了重点:“你们需要什么可以明说,我想在最短的时间见到我想要的东西,当然了,那个价位肯定不是真品的价钱,这个我懂。” “您客气,看到她了吗?”贺平指了指我又说:“她的丈夫陆沉逸,很可能被余顾抓走了,您该知道余顾吧?” “知道,他为什么要抓?”本沙明问。 “因为陆沉逸的初恋情人是越的老婆,而且,她还三番五次的跑到国内来纠缠。”贺平耐心解释。 “那跟她有什么关系?”本沙明问。 “他是失踪者陆沉逸的妻子。”贺平说。 “那真是有些可悲,不过,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想要的东西?”本沙明似乎更加着急。 “那您会提供相应的信息吗?”贺平问。 “当然,呵呵……” 本沙明的回答差点让我尖叫出来,紧攥着双拳怕自己失态。 在看到剑前,本沙明忽然说了句:“我喜欢忠贞的女人,值得赞赏。” 听得我一阵心虚,前有薛子川,后有朝尊,虽然是离婚后…… 其实到现在我也还是离婚后,却成了他光明正大的妻子,真是世事难测啊! 贺平将本沙明带到了地下二层,一间独立的保险室,像银行的地下保险库一样,先进的虹膜识别,好几道保险屏障才能进入里面,可见东西的宝贵。 “够谨慎。”本沙明忍不住赞叹了句,不是因为他这里先进的识别技术,是因为整间地下室涉及到高明之处,让偷盗者连一丝机会都没有,也断了自己的后路。 这古物行业只是在固定的圈子里,他们都不会轻易把消息外放,否则能为抢夺这一物不要命的大有人在。 终通过了最后一道门,宽敞的房间里,空旷的只有那把放在架子上的乌黑色的宝剑,四周的墙壁都是全金属打造的,光可见人。 本沙明在看到架子上的那把剑时,眼中就再无一物了,我不知道他是因为听信帝王剑的传奇而觉得自己几即将变得天下无敌,还是因为对历史那些枭雄的真实崇拜。 他慢慢的走过去,拿起那把剑的时候,小心的像抱着心爱的女人,重一下疼了,轻一下没感觉。 忽然,他开口:“余顾是吧?” 听到他真么问,顿时有中看到曙光的感觉:“没错。” “每个月的18日,在科尔多古他尔的肯尼庄园里,会有一场钻石交易会,他从不缺席。” “谢谢……”激动的心情根本无法形容。 “别哭了。”贺平说。 本沙明只顾着欣赏他的那把宝剑,“什么价?”他问。 “陆沉逸。”贺平答。 “成交。”本沙明答应了这个交易,就说明他一定想办法将陆沉逸弄回来。 “您就不怕这把剑是假的?”贺平问。 “你我都懂规矩,没有谁能保证百分百的这是真品,至少……百分之八十以上,因为,我闻到了人血的味道,呵呵呵……”他甚至伸出舌头在剑身上轻舔了一下。 离开黑楼的时候,我感觉自己都脱离现实了,几次差点儿将车开到了沟里,他肯出手,以贺平的话来说,陆沉逸能救出来的可能就是百分之百。 冲到公司,直接给了朝尊一个惊慌的拥抱,见他往回缩的身子,揶揄着说:“看你吓得,我就是太高兴了。” “这么说成功了?”朝尊问,他显然没料到事情这么顺利。 “是啊,你不知道,我以为黑社会的都那样,原来,竟然是这样。”兴奋的我朝着他一顿乱比划。 他没心情关心那个:“说没说时间地点?” “贺平说那把真剑的价值,就是陆沉逸,我没想到有人痴迷古物竟然能到了忘我的境界。” 他点了点我的额头,“那是你,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什么都不懂一样,帝王剑的崇拜别说别人,就是我也一样,几次拍戏的时候都有种手里握着的那把剑是真家伙的冲动。” “不管了,我要去医院,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爸妈,说不定他们一下子就会喜得从床上蹦起来,你说会不会?”嘴上问着,人都已经出了门了,朝尊陪在我的后边。 唐海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真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只不过陆秋燕可没有,如果她真的跳了起来,那还要医院干什么干脆每个病人都刺激一下就好了。 唐海德的一番话才真的让我热血沸腾起来:“我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两个孩子也有人带,你可以亲自去见沉逸。” “真的?”很不得一秒都不等下去,陆沉逸,你知道我想你想的快要疯狂了吗? “记得,要安全,不管是你,还是沉逸。”唐海德真的像个担心儿女远行的父亲般,不舍的叮嘱。 “谢谢您,爸,我一定将陆沉逸平安带回来。”就算回不来,我也愿跟他,生死与共! 第一百四十八章:久别重逢 陆沉逸简直有种环游世界的感觉,只不过这个环游不太舒服,晃晃悠悠的在这艘船上一待又是十来天,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可他能上岸了,还不是一个岛。 没错,这里真的不是一个岛,而是到了纳米比亚,南非大陆一个盛产钻石的国家。 陆沉逸趁着他们都下船的时候,偷偷的潜进海里,在船开走的时候,上了岸。 英语的通用在这时候才真的体现了出来,他将自己手腕上的那块表找了一个地方卖掉,不在乎钱多少,只为了能有一个电话打回国。 我当时正在狂喜的收拾东西,准备去法国营救陆沉逸,忽然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现实在手机屏幕上,伴随着手机的铃声一闪一闪的。 第六感在这一刻提醒着我,不能犹豫,赶快接起:“喂?” 那久别的声音带着沧桑与沙哑:“老婆……” 眼泪唰的往下落,我都觉得声音变得不是自己的了:“你在哪?” “我在纳米比亚,一个南非国家。”这样一个小心像在我心里坠落了一块陨石,速度与分量都足够冲击着那失意许久的神经。 “我马上去找你,你等着,我马上去救你。”手里的衣服也不装了,直接扣上箱子就往外走。 “不急,我现在没有危险,你……生了吗?”他问。 “嗯,生了……”哽咽额有些说不出来话,“是两个,一儿一女。” “两个?”他狂喜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老婆……你辛苦了。” “不,我只要你好好的,别的什么都不重要,等着,你在纳米比亚的什么地方?”我问。 “这里的位置还不详细,而且,我怕余顾会追来,我不能呆在同一个地方。”陆沉逸的小心是对的,不过,现在已经是14日了,他就要赶赴那个钻石交易会。 “你放心,我会用最快的时间赶过去,你的飞机能到吗?”我问。 “不能,飞机是要买航线的,除了必要的航线,根本不可能随便飞,所以你只能坐正常的航班赶来,到了给我打电话联系。”他说。 “那你身上有钱吗?你怎么生活?”我捂着嘴,在我见到的日子里,陆沉逸什么时候吃过这些苦,心疼的想要裂开。 “傻瓜,别哭,我可是当过雇佣兵的,再艰苦的日子都过过,垣应该跟你说过吧?”他问。 “垣?”我不解的问。 “他的本命叫朝墨垣,不会没跟你说过吧?”轻松的语气逐渐缓解了刚刚的紧张,不过陆沉逸还真的发愁接下来该怎么走,没有护照身份证,他连坐飞机住店都不能。 “比朝尊好听多了,干嘛叫这么难听的名字,不过,沉逸,你住哪,你身上什么都没带对不对?” “所以你来的时候要把必须的东西都带上,组主要是护照,没有我真的回不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马上就走,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知道吗?” “知道,爸妈呢?”他问,最关心的还是母亲。 “他们……他们都好好的,不然唐家和陆家的产业不就都乱套了吗?”我不敢告诉他实情,但愿陆沉逸回来不会怪我,可我又能怎么办。 “那就好,不跟你说了,来了打电话给我。”陆沉逸挂了电话,寻找着一个能栖身等着我回去的地方落脚。 其实余顾的势力也并非我们想象的那么强大,之所以在国内能那么熟练的抓走路程呢一,是因为他对这面的国情比较了解,但是到了其他国度也没那么神奇。 我收拾好了行李,直奔医院。 唐海德一听,马上要出院,生活要亲自去,为了怕陆秋燕生病的事情,我不敢让他跟路城内说话,怕露馅。 好说歹说,唐海德终于同意让我出去寻找,但是绝对不能一个人去,他提议让贺平或者薛子川陪同,被我否决了:“贺平的妻子还在带孩子,我不能让他去冒险,而薛子川的工作很忙,唐印又跟他正在热恋,这一去还不知道是险是惊,怎么能让他们都跟着去。” “那就带上十几人,唐家保镖还是有的,只不过一直没有那个必要动。” “真的不用了爸,不然……”我想了想:“还是让朝尊陪我去吧,那头的影视公司有白薇,还有白薇的男朋友帮忙一起处理,鼎逸和重华有您坐镇,他跟陆沉逸又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去最合适不过。” 唐海德听我这么一分析,也觉得有道理,“孩子,你舍得吗?” 他问出了我最为难的问题,“舍不得,可是,有您在,我放心。” 交代好了一切,我找上朝尊带上行李就出发,临走时还特意拍了好多孩子的照片存在手机里,我想让陆沉逸第一时间看到我们的孩子,那种身为母亲的自豪与欣喜不自觉得往外冒。 国内并没有直达纳米比亚的飞机,还要从其他国家向那里转机,最快的到达也得是4天,着四天里我恨不得是数着秒针过得,直到飞机在纳米比亚落地的时候,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空了一会儿,才在去往陆沉逸的坐在地的大巴上睡着了。 但当我们到了陆沉逸所说的地点后,竟然打不通了他的电话,“怎么办?还不会是余顾追来了?”记得我只会哭。 “不会的,他不是还要参加钻石交易会么,这个时间不可能有时间来这里,而且,我不相信他的实力还能到这种地方撒野。” “可万一……”我害怕,好怕再次见到他的机会错过了。 “没有万一,我确定。”他坚定的目光似乎感染了我,渐渐的整个人也松懈了下来。 陆沉逸躲的地方可真是绝了,他竟然会被人抓到了监狱里,为了不泄露行踪,硬是不说出自己的来历,有人找会用于的人来询问,他就装傻,说一堆狗屁不通的话,弄得审问他的警察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从世界资料库调查出来的信息太多,一时半会儿根本整理不出来,只好将他继续关着,好在他也没吃到什么苦,比起在穿上生死攸关的躲避着,监狱对他现在来说都跟住五星级宾馆似得。 “怎么办?”我看着根本打不通的手机问。 “报警,去警察局。”他肯定的说。 “怎么行,万一被余顾知道了?”我不敢。 “怕什么,咱们直接带上陆沉逸就回去了,他追也追不上。”回去后的案子破了,余顾就会被国际刑警逮捕。 “万一他狗急跳墙呢?”我还是不放心。 “那他也得有那么长的腿,放心吧。” 我们找了一家警察局,将我们要找的人详细的跟警察汇报。 很快,警察那里得到了陆沉逸的消息,是在一家很小的警察局,像是一个小镇上的,通过描述外貌基本确定了那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等到了警察局后,更倒霉的事情再次遇到,由于这个警察局太小,会说英语的总共就两个人,这简直落后的让我无言以对,我跟朝尊时能摸摸的等着,等到那个会英语的警察回来,否则我们跟他们无法沟通。 看了护照上的照片,警察满意的点点头,说带我们去看要找的人进行确认。 “陆沉逸……”见到他我疯狂的冲了上去,双手用力的捶打在他的胸膛上,“你这个笨蛋,蠢货,怎么把自己弄丢了?”口不择言的乱骂着,害的警察局额人以为我是个疯子,因为他们根本听不懂我说的中文。 他死死的搂着我,像似要将我勒断一般,“我也好想你,不过,这里可不是久留的地方,赶紧走吧。” “嗯,好。”我吸了吸鼻子,连着她出门,找了一家宾馆让他洗个澡,换上我带来的衣服,那满脸沧桑的痕迹怎么都掩饰不掉。 “刮刮胡子,看你,像个小老头,太丑了。”其实是心疼,看着那些胡茬,每一根都似乎扎在我的心上。 他坏坏的一下将我拉进怀里,不顾朝尊在场,拿着那像毛刷子一样的长长胡茬在我脸上蹭了两下,如果是平时我早就推开他了,可是今天我宁愿等着他把我的脸颊蹭的发红都没躲开。 “怎么不喊疼了?”他停下了动作,看着我问。 我一头扎在他的怀里,呢喃着说:“只要你喜欢?” 这一幕的温馨却刺痛了另一个人的眼。“咳……要黏糊回家再黏糊,我还在呢。” “呵呵,你羡慕嫉妒吧,谁让我比你先遇到的。”陆沉逸坏死了,还特意的气气朝尊。 朝尊烦躁的一脚踢在床上,他送我从临墨回到彭华的时候都没有像这时候的烦躁过,心痛的像火烧一样,“我先出去了。” “你等等我。”陆沉逸拍拍我的肩,追了出去。 “垣,等等我。”他扯住了朝尊的肩膀,“谢谢你。” 朝尊满脸讽刺的看着他问:“你觉得我需要这些吗?”他愤怒的双眼恨不得喷出一条火龙将陆沉逸灼烧成灰。 “没办法,她,我舍不得给你,难道你要给我两个孩子当爸爸?”陆沉逸竟然像个耍赖的孩子一样。 “逸……”朝尊深吸了口气,“给我点儿时间,爱了那么久,我总需要个过程来接受。”倚靠在墙壁上,紧紧的闭上双眼,几乎看得到从那浓密的睫毛根处闪烁出的晶莹。 “嗯,兄弟。”陆沉逸回他一个拥抱,“还是我的错,如果一开始没有让她离开,没有让你们有那么多的相处时间,就不会让你陷得那么深。” “滚……”朝尊一把将他推开:“少在这恶心我,收拾东西回国。” “呵呵呵……”陆沉逸笑的赖皮赖脸,像个痞子,他钻进洗手间将胡子刮干净。出来时,那一脸清爽的干净,像个大明星,门外那个还要迷人。 “他呢?”我问,从他们谈话后就没进来。 “总得让他接受一下现实吧,我也不能太残忍不是?”陆沉逸一把将我搂进怀里,猛地栖上了我的唇,滚烫的温度有多久没有尝过了。 忽然想到了进错房的那个晚上,我心虚的推开他,想要跟他坦白,“陆沉逸,那天我跟朝尊在一起……” 他忽然在我脸上用力的咬了一下,无比坚定的说:“他不会真的做。” 我惊讶的看着他,竟然能对朝尊信任到那种层度,“你都不生气吗?” 他温热的气息凑近我耳边,声音似有若无:“生气,谁让你这个小妖精这么迷人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领教余顾的变态 离开宾馆快速奔往机场,连诉委屈的时间都没有,怕晚了一步余顾的人就追来了,可我们显然低估了余顾的能力,人还没等进机场,就被他的人给拦了下来。 “陆沉逸,好久不见?”余顾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脑袋,“亏着轻轻心心念念的想着你,竟然这么绝情,就为了那么个女人?” 陆沉逸环顾了一下四周,看来真的是插翅难飞了,小声问我:“跑不了了你后悔吗?” 我坚定的摇了摇头,“我肯追过来就打算生死与共,只不过可能还得多牺牲一个。”转头冲着朝尊抱歉一笑。 陆沉逸反而说:“他又不是第一次了,不用管他。” 余顾手朝着后面一摆:“上车。” 我们三人无可奈何地坐了上去,路上再想办法吧。 余顾并没有立刻离开纳米比亚,而是带着我们一起去了一个不知名的村落,四周都是荒山,一看就是些矿石的开采地。 在余顾下车后,我小声问陆沉逸:“这里是开采什么的?” “钻石。”陆沉逸环顾了下四周,这个矿应该是开采不久的,而且一定是私人开采,未经国家允许的。 “钻石?原来这里盛产钻石啊,那咱们能不能挖点儿回去?”这要是能挖点儿钻石不就发了。 看着我眼馋的样,陆沉逸用力将我拉到他怀里,捏着我的下颌问:“我送你的还少吗?” “嘿嘿……是不少,不过,弄点儿回去不是卖钱么。”我转着眼珠不去看他的脸。 “你缺钱吗,嗯?我的姚大总裁?”陆沉逸说着就吻上了我的唇,手从我的领子探进去,开始不老实的揉捏着,害的我不小心轻哼出声。 路上跟他说了他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没有跟他说陆秋燕病倒的事实,怕他担心,但愿我们回去的时候,陆秋燕可以康复出院。 “你们俩当我死人吗?”后座上传来朝尊冷冷的一声。 陆沉逸当没听见,继续得寸进尺的将手向另外一边延伸,一个都不能落下。 朝尊气的“哐的”一脚踹在我们的座椅上,陆沉逸这才放开我。 我们做的是一辆商务车,总共算前面有三排座,朝尊坐在最后面,我跟陆沉逸坐在中间,前排是司机和一名余顾的手下。 “我们待会儿劫持前面的一个人不行吗?”我觉得自己这主意不错。 陆沉逸捏捏我的脸颊,“你觉得余顾会在乎自己的手下是否被劫持?他们都是些亡命徒,要钱不要命的。” “唉……”又一个希望落空,“那咱么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老老实实的等着被他带回去,对了他住在什么地方?”我问。 “在法国的南部,具体是什么地方我也弄不太懂,通行那里的船只走的都不是正常的航海路线。”陆沉逸答。 我沉了口气,终于问出最想问的话:“余顾……为什么抓你?” 感觉陆沉逸抱着我的手臂一紧,我心中顿时一片苦涩,因为林雨轻吧,他还是爱着林雨轻,如果不是她结婚了,他们是不是就…… “别瞎想,我不说是因为实在难以启齿,余顾,他就是个变态。”提起被抓来的原因陆沉逸就恶心无比,这场经历比捅他一刀还难受。 到底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呢?悄悄地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朝尊,见他摇了摇头,看样子这件事儿一定不简单,就连朝尊他都没说。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余顾带着他的手下回到了车里,他的车在前面而我们这俩车的后面还有一辆车,也是他的手下,我们就像夹心饼干中间的奶油,这是插翅难飞呀! 车开往了港口,就是陆沉逸从船上跳下来的地方,兜了一圈他又回到了那里。 车被留在原地,我们三个人被他们带上了船,余顾倒是没苛待我们,船上的食物准备得很丰盛,可以看得出他平时是个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虽然我不知道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但这一天都没为难还是让我心安了不少,可哪知道,夜晚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陆沉逸被抓来的真相。 本来他把我们三个关在一起也无可厚非,但在锁门前他说了一句让我震惊无比的话:“跟我不好意思,你们兄弟间一定更有默契,两男一女的夜晚好好享受,学会了陪我去侍候轻轻,呵呵……” “他……什么意思?”我不可思议地看着陆沉逸脑袋里还从余顾的话中转不过弯来。 朝尊最先反应过来,“他抓你来是为了这个?”他似乎比我还不可置信。 陆沉逸唯有沉默,怎么说?他能说他被抓来就是让余顾当成情趣用品供他们夫妻享乐的,因为余顾不能行,就给他老婆找了个男人,估计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全天下也只有余顾能干出来。 我看看里面那张双人床,脑袋有些回过神来了,真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心疼一下陆沉逸,招惹了个疯子。 陆沉逸已经拿余顾的话不以为意了,搂着我直接奔床而去,“其实,他抓我来,也不止是这一个原因,纯粹就是为了报复,报复我们当年?” “当年?当年不是他设计抢了林雨轻,又害的你公司破产吗?这么些年想找个人算账都抓不住他人影。”朝尊虽然认识陆沉逸在那之后,但陆沉逸对这些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 我听的来了神从陆沉逸的臂弯里钻了出来,又被他给按了回去,还搂得紧紧的。 “记得当年我们在当雇佣兵的时候,有个人不是疯狂的追了我们一路吗?当时他武装的太严实,根本看不清模样。” 陆沉逸那么一说,朝尊似乎就想起来了,也跟着坐在了床沿上,他惊讶的问:“那个瘦子兵?” “没错!”陆沉逸见我的腿跟他贴上了,赶紧向里挪了一下,把我的腿跟他的身体离开点儿距离。 朝尊怎么会主意不到他的这点儿小动作:“切,真小气,哪没看过。” 陆沉逸搂着我的手蓦地一紧,我心虚的把脸埋进他的咯吱窝里,虽然朝尊指的是我在他别墅里摔倒的那一次,因为进错房的那回没开灯,只能见到彼此的影子还不清晰,不过那个竖立的小泥鳅实在是太明显了才被我借着月光想看不到都不行。 谁知道陆沉逸竟然不依不饶,捏着我的下颌把我红透的脸搬了出来威胁的问:“什么时候看过,看过哪?” 还不等我回答,朝尊先开口了:“她快7个月的时候,一个人洗澡在浴室里摔倒了,我听到了声音冲进去把她抱起来。” 本来还抱着惩罚态度的陆沉逸,捏在我下颌的手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般突然垂落,好半晌才听到他闷闷的声音传来:“对不起。” 我身子一翻,趴在了他的胸膛上捏着他的鼻子嘻嘻一笑,“没事,谁让我那个时候笨呢,明知道够不着还逞能,摔了活唔……” 那个“该”字淹没在陆沉逸狂风般的吻中,像是在用他所有的热情跟我诉说着对不起。 “嗯哼……”朝尊恨不得有把枪能把他崩了,一个正常的男人,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跟她的爱人就在眼前亲热,活生生的折磨着他的身心。 陆沉逸放开我,怜惜的摸着我的脸,“怎么这么瘦呢?孩子吃奶吗?” “早都不吃了,一直吃奶粉,你失踪了,我心情不好,结果就没奶了,害的孩子们哭了一整天,最后实在是饿的才接受奶粉。不过,就算我后来想给他们喝母乳也不行了,公司的事情忙的一团糟,根本无暇顾及。” “我怎么这么幸运呢?”他说。 “幸运什么?对了,今晚怎么睡?”我看了看着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连个椅子都没有,着余顾一定是故意的,看来他早就打着这个主意呢。 陆沉逸将我一翻,扔在了里头,“睡床呗,难道还睡地上,你看看这里就一床被子,你睡里面,我睡中间,他在外头。” “凭什么我在外头?”朝尊拉着他就像让他起来腾地方,陆沉逸扳着床沿死活都不起来,还大喊着:“难道你要睡我老婆不成?” 我被他说的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祥和:“是不是有些进入状态了呢?” 谁? 我们几个顺着声音四处望,陆沉逸突然指着房间的一角:“那里,余顾在那装了摄像头,真他妈的变态!” “呵呵,以为我们会来个表演,他好现场观摩?”朝尊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最后拿起一个杯子用力的朝着那个摄像头砸去,摄像头直接毁坏。 广播里再次传出余顾的声音:“呵呵,第一次害羞是难免的的,加油!” 朝尊看看棚顶的广播喇叭,气的纠结了半天,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将它弄坏,只好放弃。 三个人挤了一夜,第二天还是在船上,余顾没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有些失望。 船上带的厨师做的牛排,陆沉逸不让我动手,给我切成了小块就差没给我喂到嘴里。 “啧啧啧……真是让人羡慕啊,轻轻要是看到你们这么恩爱不是要生气了?”余顾阴阳怪气的边吃边说。 陆沉逸砰的一下扔掉手里的刀叉:“林雨轻是你老婆,轮的着她生气吗?”我偷偷的拽了拽陆沉逸的衣服,趴在他耳边说:“别跟疯子计较。” 船在海上航行了两天,这次我们都可以随时出入甲板,余顾也没有限制,因为我们此刻跳下去只能喂鲨鱼的份,能在船上跟鲨鱼同行还真的是……太爽了。 “这是回余顾家的路吗?”朝尊问。 “应该不是,回他那里的地方最少要在海上航行半个月,而且气候也不对,这里好像冷了点儿。”陆沉逸说着将我搂在怀里,“回船舱吧,冻感冒了不好。” 我点点头,“嗯,不知道他让我们上岸不,怎么觉得这应该是片大陆呢,好像不是岛屿。”我们的行李被余顾没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允许我们把东西拿回来呢,最主要的是三个人的证件都在那个箱子里,就算逃跑也该带上证件。 第一百五十章:归途受阻 当天晚上,余顾他们下了船,并没有带上我们,而我们则又被他关在了那个船舱里,好在里面还是有洗手间的。虽然他没派人继续看着,可是我们想出去也没门。 本来我跟陆沉逸就别重逢想亲近想的发疯,可是现在的三人组,让我们俩最多只能在被窝里的时候偷摸两下,唉,谁让那还有个怕刺激的呢。 他的手悄悄伸到了我的裤腰,解开扣子和拉链,一路向下,在茂密地带探索着,那里早已泛滥成灾,而他还在那里不像话的撩拨着,我感觉连外裤可能都湿透了。全身的酥麻让我浑身战栗,空虚配合着他手指的进出,脸埋在他的臂弯里,想叫又不敢。使劲的掐了一下他的要,想让他别闹了,实在是难受的要命,可着家伙根本不听,宁可忍着身下的肿胀也要望梅止渴一下,不过,谁难受谁知道呢。 本来都躺下了,朝尊忽然起身下地,走到窗口看着外面湛蓝的海水说了句:“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 陆沉逸抽回在我衣服里作乱的手,咯咯的笑了起来,他竟然看着我将那根湿润的手指含在了嘴里,邪魅性感的样子简直让人尖叫。 不过看了看站在窗前的朝尊,那孤单落寞的身影看的让人心疼,我指了指他,可陆沉逸才不管那么多,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下面,我顿时一阵心慌,他该不会真的要…… “别闹,下去。”可是怎么都推不动。 他凑到我耳边小声问:“你们到了哪一步?” “啊?”什么哪一步,这问的没头没尾的。 他身下的肿胀猛地顶了我一下,“做到了哪一步?” 声音虽小,可屋子就这么大,朝尊怎么可能听不到,气的一脚踢在了墙壁上,陆沉逸就是故意的。 “快点儿,说实话。”他不依不饶的,手又从衣服下面伸了进去,在那块儿柔软上揉捏着,还是不是的挑逗一下那点凸起,害的我一个没忍住,哼出了声,吓得赶紧捂住了嘴,他却笑的更开心了。 “说不说。”他的手继续在那上面威胁着,看我还敢不敢不听话。 “就……亲了,也……摸了,没……没……”我想似的心都有,这家伙太过分了。 “反正没操她就是了。”朝尊突然走了过来,一句话让我尴尬的真想刨个坑躺里面装死。 “咳,我就是嫉妒一下,不行么。”陆沉逸终于肯从我身上翻了下去,“难道你能睡着?” “守着你跟她怎么睡,余顾真他妈狠。”这是我又一次听到朝尊说粗话,原来以为他斯文的像个绅士,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也太……酷了。 慢吞吞的整理好衣服,难受的我从床上坐起,身下的难受根本过不了劲,瞪着陆沉逸狠狠的在他腰间掐了一下,他却不以为意的拍拍我的脸颊说:“红扑扑的多好看,我就喜欢这样,春色烂漫。” 发愁这一夜又不知道怎么熬过去的时候,余顾的人突然把我们放了下去,以为是他善心大发,却没想到是因为另一伙人的劫持。 上了岸,这片的荒芜不用多说,除了在进行黑暗交易的他们,根本没有别人。 “我是该说你们运气好呢?”余顾站在对面的那伙人最前面,他身后是一排排的木箱子,长度大概有一米多的样子。 “那是什么?”我问陆沉逸,他做了个“嘘”,看着引我们下船的人,不知道他们叽里呱啦说了些什么,就瞧见余顾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然后指着身后的箱子,像是在征求意见,说的话都是我们听不懂的语言,害我以为他们说的会不会是土著语。 再笨我也能看出来,余顾是被劫持了,可劫持他的人竟然只有五个,而余顾的人有十几个甚至差不多二十个那么多,就连陆沉逸都很吃惊。他被余顾逮住了那么久,就快以为他能天下无敌的时候,竟然有人能轻而易举的把他拿下,不过目的竟然是让他放了我们。 那伙人想带领我们去另外一艘船上,可是我们的箱子还在余顾那里,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陆沉逸试着用法语跟他们说了句:“我们的东西还在船上。”没想到他们竟然听懂了,还又一个人竟然也会法语,问陆沉逸:“在哪个房间?” “余顾的房里。”陆沉逸指了指船头的位置第一个船舱。 没一会儿,刚才说话的人,拎着我的箱子走了出来,“是这个?” 我猛地点头,赶紧接过自己的箱子,打开看看,幸好里面的证件都在。 跟着那伙人上了另一艘船,正纳闷的时候,意外接到额一个电话,拿起电话后,陆沉逸的手都有些颤抖,因为打电话的人竟然是贺平! 这回我才明白,原来势力能轻而易举拿下余顾的正是那位本沙明,他的能力真是不容小觑,而他对那把剑的喜爱也真的是无与伦比的。 贺平挂了电话,能得到陆沉逸平安的消息,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毕竟半个月过去了,非但没有了陆沉逸的消息,就连姚欣的联系都断了,他不得不用那把剑来威胁本沙明,而本沙明迫切的想得到那把剑,这点儿事相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在又经过了两天的漂泊,到了另外一个岛上,途中拿到了电话的我们,可以随便的跟家里任何一个人取得联系,最吃惊地是竟然接到了陆秋燕的电话。 陆沉逸挂了电话后,我心虚的往后退去,藏在了朝尊的身后,怕他找我算账,这么久以来都没告诉他实情。 陆沉逸一步步的朝我靠近,看不出他平静的脸上是什么心情,但那五行的恐惧把我自己吓得够呛,“那个……我是怕你担心么,万一你再担心,出了别的乱子,不是更没啊……朝尊快救命啊……” “逸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她这几个月是怎么……”朝尊的话在看到陆沉逸的举动后闭了嘴。 他手臂勒得我有些快断气了,“陆沉逸,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你又不是蛇,杀人要偿命的,要不然我自杀也行,你别亲手勒死我,朝尊,快来就我啊……”我带着满腔的哭音到处求救着,可怎么都挣脱不出来。 而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他一片湿润的脸颊,“陆沉逸,你……怎么哭了?”他竟然哭了,是不是太过担心陆秋燕的原因,毕竟他们母子俩相依相偎了那么多年,担心的过了头。 “对不起。” “啊?”这是什么意思? “家里出了那么多的乱子,都是你一个人应付的,你怎么都不说呢,为什么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着?”他小心的捧住了我的脸颊,满脸心疼。 忽然有种自己是救世主的感觉,天哪,他竟然是因为我,“感动吧?”我问,“感动的话,就放开我吧,你快把我勒死了。” 在他松手的那一刻,我大口的呼吸了几下,身体摇晃的幸好被后面的朝尊给扶了一把,“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傻了吧唧的我还怕他多想的解释了一遍。 陆沉逸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我知道。”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他流泪,可笑的我竟然忘记了上一次流泪是为了什么,是林雨轻,还是我?不过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在到岸之前,陆沉逸几乎把我当成了一个废人,连路都不准我走,去哪都要抱着,把朝尊恨得咬牙切齿。 “对了,朝尊,你原来叫朝墨垣啊,多好听的名字,为什么要叫朝尊呢?说实话,这个名字一点儿都不好听,也就白薇每天迷得要死要活的。” 他趁着陆沉逸不注意,掐了一把我的脸说:“也就是不喜欢而已,出道的时候瞎起的,这样也好,万一那天我想归隐的时候,不是也可以换个名字不受打扰么。” “别动手动脚的。”陆沉逸怎么可能看不到他的小动作,把我抱远了一点儿,“就你那张脸也别想不受打扰,有的人把脸拿出来就是广告牌。” 很快,船到岸后,一架直升机停在了岛上,坐直升机真是太刺激了,连个缓冲都没有,直接腾空总感觉自己快要掉下去了。我捅捅抱着我坐着的陆沉逸问:“你怎么不买个只剩一,要用那个私人飞机,还得买航线。” 他在我额头上稍微用力的弹了一下:“你以为我有那么多闲工夫坐着直升机到处跑吗?” 也是,他平时都要在国内忙,去法国还是因为唐家在那,买私人飞机的目的是为了方便接送陆秋燕来回。 其实我们跟国内的距离,相隔的还远着呢,以为再倒一次飞机就可以顺利回国的时候,乘坐的那辆国际航班突然遭到了劫持,临时改变了航线。 “流年不利,我们如果活着回去,是不是要上两柱香?”真想哭一场,孩子这几个月恐怕都得长很大了吧,要是倒霉的再耽误几个月,估计孩子都不能接受他们还有个亲妈。 朝尊来一句:“你还是担心我们会不会或者回去吧。”把我最后那点儿希望也打破。 陆沉逸把我贴近朝尊的那侧耳洞堵上,“别吓唬她,她胆小。” 贺平带着唐海德、陆秋燕、唐印和薛子川,这一大队人马老早的就等在了机场,就连兰姐都放下了家里的孩子跟了过来,眼看着还有两个多小时就该到达的航线,突然广播里一个信息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飞机失联,整个候机大厅里顿时哭声一片。 “怎……怎么会这样?”陆秋燕捂着头眼看着再次要晕倒,被唐印一下给扶住了,而薛子川怕唐海德再出意外,赶紧上前劝解。 贺平语气很不好,但是话都是为了帮他们稳定内心:“都别要死要活的,他们是失联,失联不代表一定出事儿,可能是被劫持,也可能只是飞机信号被阻断,等到时候就取得联系了,姚欣不在,陆沉逸也不在,你们要是倒下了,唐家跟陆沉逸打下的江山就彻底玩完了。” 几句话,声音不是很大,却在这吵闹的空间里,听进了每个人的心里,陆秋燕摇摇晃晃的身子也站直了,不能倒下,为了她即将回来的儿子也不能再倒下。 第一百五十一章:意料之外的驾驶员 “大家不要恐慌,只是请你们一起去作客一翻,当然,是为了陪同常警官的,要怪就只能怪他很不巧的跟你们坐了同一架飞机。”广播里的男人人咬着很声音的中文。 许多人害怕的大喊:“谁是常警官?他们为什么要劫持他,还要搭上我们?” 这时,从一个不起眼的座位上忽然站起来一个男人,我们坐在他的后面只能看到他的一个背影,很高额个子,不算魁梧在此刻看来却像个勇士般鹤立鸡群。 “他是谁?”我小声问陆沉逸。 “国际刑警常宇文,专门负责国际重大案件,以前许多难抓的走私团伙都是被他拿下,想不到这次怕是要翻船了。”陆沉逸对那个人的赞许度很高。 “你好像很佩服他?”我问。 “当然,知道的没有不佩服的,他曾经肩膀中了枪,肚子也被划开,连肠子都流出来了,硬是咬牙挺着追了犯人整整一公里将其擒获。这件事当时无人不知,只不过时间长了,可能许多人都把他忘了。”陆沉逸的声音很大,故意说给机舱里的每一个人听。 本来在座的旅客看到他刚站起来的时候,许多人都对着他骂说他连累了大伙,但当他们听到了陆沉逸的讲述时,已经有好多人回忆起了曾经的那则轰动全国的新闻,逐渐的偃旗息鼓。 我听了陆沉逸的叙述,那个站起来的身影在我眼里更加的高大了,刚才觉得他像个勇士,现在看来就是个盖世英雄! 常宇文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陆沉逸,但是没做任何表示。 剑眉虎目本来是一张挺有气概也挺英俊的脸,现在看来一点儿都不入眼,陆沉逸那么帮他说话,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没礼貌。 陆沉逸看我噘着嘴的样子,捏了捏我的脸颊,把我搂进怀里说:“他那不打招呼是为我着想,如果打了招呼飞机上的劫匪会以为我跟他是一伙的。” 哦……我恍然大悟,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惭愧,刚刚看低的光辉形象瞬间又亮了起来。 一直到飞机着陆,劫匪始终没有露面,我们呆在机舱里不敢出去,直到有人用英文喊:“全部都下来!”那气势一听就是劫匪的人。 大伙一听到那句话,顿时恐慌了起来,直到那位常宇文先出去,陆沉逸和朝尊领着我随后,那些人才纷纷跟着往外走,因为呆在里头也没有用,绑匪若是让我们死,谁也别想活着回去。 飞机是停在一片广阔的草原上,像是蒙古一样的辽阔,也许这就是蒙古也说不定。方圆几十里都看不到任何的障碍物,除了面前那一排黑色的越野车,大概有十几辆之多,车前站了有几十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必杀武器。 经过了这几天的逃亡,从余顾那里早已经见识过真家伙了,所以也没对那些人有太大的恐惧。 后面的人可就不是这样了,从飞机的长梯上下来的时候,一见到那些武器就开始刺耳的尖叫,直到一声破空的枪声响起,所有人都吓得呆在了原地,不敢再出声,年纪大的干脆直接吓得晕过去了好几位。 陆沉逸将我搂紧,贴近我耳边说:“行啊你,胆儿大了,竟然没害怕。” 朝尊从旁边插过来了一句:“在见到余顾前,她见过本沙明,你说她胆儿大不大?” 陆沉逸不解的问:“从余顾那让放我们回来的本沙明?”他忽然看向我:“你怎么会见到他?” 我这才想起来,好像没有跟他讲那一段,“不是说用那把剑交换你回来么,所以他亲自去取剑的时候,我也在。” 他的兄弟没白交,他的女人也没白找,贺平为了救他把好不容易得到的帝王剑都送人了,而姚欣不远万里的来营救他,还遭遇了这么多危难。 “现在怎么办?这伙人又是哪来的?”我刚才看了下手机,一点儿信号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能将网络通讯全部中断。 陆沉逸把我看手里的手按了回去,“没用的,这里用力信号干扰器,必定是他们筹备已久的劫持,再或者,这里是什么组织的根据地。” 就在我们不知如何的时候,让我万万没想到的人从天而降! 一架直升飞机从远处飞来,那一排越野车前的人顿时严阵以待,站的直直的等待迎接那架直升机上下来的人。 飞机慢慢的停下,光是螺旋桨停下转动前的那股余风都让地上的青草全部躺下。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最不该出现的人……本沙明! “他怎么会在这?” “谁?”陆沉逸跟朝尊异口同声,他们都没见过本沙明。 陆沉逸感觉到我的手在越攥越紧,“到底是谁?”他小声问,看到我紧张的样子警惕的把我拉到怀里,而我却突然挣开他的怀抱在他措不及防的情况下冲到本沙明的面前怒视着他质问:“本沙明,你什么意思?” 在我喊出这句话的时候,身后顿时一大片的抽气声,竟敢跟劫匪这么说话,都以为我死定了。 本沙明正了正脸上的眼睛呵呵一笑,“抱歉,并非是我不守信用,实在是你们运气太不好,偏偏跟他坐在同一辆飞机上。”他指指人群中笔挺站立的常宇文,“他想带人灭了我的老窝,你说跟我自己的性命比起来,是不是信誉已经不重要了。” 不是我没良心,如果像本沙明和余顾那些不法分子压根就无法作恶,可能我跟陆沉逸压根就不过遭受这场无妄之灾。当然,始作俑者还是那个让陆沉逸心心念念的初恋情人,想到这,我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满肚子的酸醋。 陆沉逸很无辜的看着我,这本沙明劫持飞机又不是他致使的,应该怪那个常宇文。 气头上的我也管不了对面站的是不是黑社会老大,手指着身后的那群人问本沙明:“你打算让我们这些人都陪着死在这是不是?” 本沙明伸出一根手指摇摆了两下说:“不不,我就是想要保证自己的安全,那些人是无辜的。” 我一听,有门,继续追问:“那也就是说,你会放了我们?” 身后的那群人顿时聚精会神的看着我,仿佛我就是那个一语断生死的上帝,光环笼罩啊!不过这个光环可不是那么好带的,因为本沙明接下来的话足以让后面那群人活吞了我。 “我只是对你承诺过,用那把剑送陆沉逸平安回国,当然,包括你和你的同伴,别人……不关我的事儿。” 身后顿时一片恐慌,有人哭嚎,有人怒骂,直到再一次的枪声响起,慌乱的声音再次被震住。 常宇文向这边走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又从耳朵里控出了一个接收器扔到了本沙明的脚下:“你们要的是我,放他们走,这地方这么荒僻,我的人根本找不来。” 我觉得跟本沙明之间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准备回到陆沉逸身边,转身的时候,常宇文竟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让我有些弄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却听到身后的本沙明说了一句:“这样的女人你也欣赏吧?呵呵,我也欣赏,可以已经有人要了。” 我后背顿时一僵,快速看向陆沉逸,他倒是不以为意。 本沙明带上那些人撤退,常宇文被带走了,还带走了两名机长,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地上虽然青草油油,可这里的天气温差很大,冷的这些人又都回到了机舱里。 大家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到国内的救援队伍快点儿找到这里,把他们救回去,就是不知道飞机上残留的食物是不是能支撑到,别说食物,就是水,也仅够再每人供应一次的,因为每次航班的储存量都是单次的。 我这会儿倒是随遇而安了,像个大爷似得,身子窝在陆沉逸的怀里,腿扔在朝尊的腿上,舒服无比的躺着。 陆沉逸趁机又在吃我豆腐,不过他这次可是故意把我弄醒的,“起来。”他把我的身子放到座位上,从裤兜里掏出个东西递给我,你把这个藏好了,你是女的,又是本沙明认识的人,万一他追过来也不会想到你身上。 “你要干什么?”我看他从座位上站起来不解的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在这坐着,系好安全带。”他朝着朝尊招了招手,两个人一起向前面走去。 发什么神经?飞机停着让我系安全带,有病啊。心里嘀咕着,没当回事,看了看他递给我的东西,像是个储存器,又像是一个接收器,既然不能让本沙明发现,那还是收在最安全的地方比较好。我的文胸里面的胸垫是活的,有一个小开口刚好能塞进去,因为生孩子的关系,两个胸不一样大,所以特意买了这种的,把需要的那边放上一个胸垫,这会儿另外空着的那边也派上了用场了。 突然间整个飞机忽悠一下,“怎么了?”我惊呼出声。 飞机上其他的人也惊讶不已,有人喊:“难道是地震了?” 正在大伙猜忌的时候,机舱里的灯瞬间亮了起来,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有人开飞机!” 我脑袋一震,机长都被带走了,谁来开飞机?突然想起陆沉逸离开前对我说的话:系好安全带。 我大喊一声:“都极好安全带,有人会开飞机我们得救了!” 那些人一听,顿时尖叫起来,有的甚至高兴地抱头痛哭。 我还是不放心陆沉逸跟朝尊,说他们会开飞机,我是怎么都不能相信,可刚一站起来,飞机又一次晃动了起来,这次不光晃,外面昏暗的草地已经开始慢慢移动,天啊,飞机竟然真的跑起来了! 顾不得脚下的不稳,扶着一排排的座椅飞快的跑向驾驶舱,坐在那里开费劲的人竟然是……朝尊! “怎么是他?”我大惊的刚问出声,身子被陆沉逸一把扯了过去,安放在他的怀里,把安全带绕过我的身体两个人绑在了一起,“你怎么不听话呢,飞机启动了会有危险的,告诉你系好安全带呆在座位上,这么不听话。” 我可没功夫管他婆妈,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朝尊的手上,“他在开飞机,他竟然在开飞机!” 第一百五十二章:继续当家 陆沉逸把我不老实的手按下来,“你快点儿做好,这飞机还不一定是怎么飞出去呢,万一飞机是竖着出去的你就得撞上顶棚了。” “为什么?飞机不都是平着出去的吗?”我满脸疑惑地问。 陆沉逸指着朝尊对我说:“他都10年没开过飞机了,能把飞机飞天上去就不错了。” “10年?”我大吃一惊,“咱们从天上掉下来的几率有多少?” 陆沉逸极其认真的思考了片刻后回答:“据我估计,百分之八十。” “什么?”我惊得直想从椅子上跳起来,可帮助我的安全带阻止了我。 飞机的速度已经提升上来了,正在全速向前冲进,陆沉逸拿起一旁呐喊话筒对着里面喊:“飞机正在起飞中请大家系好安全带,不要随意走动,谢谢配合。” 看着面前逐渐变低的地面,我也老实了下来,想不到飞机竟然真的被朝尊开起来了! “他怎么会开飞机呢?”我仰着头看向上面的陆沉逸。 “他在部队的时候当的是空军,会驾驶三种机型的战斗机。” 我顿时无比崇拜的看着你在操作那一堆杂乱的按钮的朝尊,“天哪,他什么都没跟我说过那些,好了不起啊!” 我忽然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他知道航线吗?” 就看到朝尊笑了笑,陆沉逸挠了挠头说:“你觉得一个10多年没开过飞机的人会知道航线吗?” 我倒吸口冷气,“那我们就开着飞机满天空的乱飞会不会跟别人的飞机撞上?” 这时朝尊说了句让我心里有底的话:“放心吧,等飞机冲出了这片信号阻碍区,会自动连接上航空公司的联络信号。到时候有航空公司那边进行地面控制无人驾驶,我们就可以划入正常轨道直接飞回目的地。” 本沙明大概就以为我们没有机长,所以整个草原里渠扔下我们这群人和这架根本开不走了飞机,完全没有任何警惕。” 在机场等候了一整天的那些人都已经带着绝望离去了,根本没有人会想到失联24小时后的飞机还能平安的飞回来。 再联系到地面指挥的信号时,机场内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两位机长被劫持走飞机还能飞起来,并成功地与底面取得了联系,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前所未有。 飞机落地后,机舱里所有的人都欢呼到痛哭,在地面救援人员的帮助下走下飞机。 国际刑警也在飞机下等候,以为0000也会从飞机上走下来,可是结果让他们失望了,因为在飞机上的时候我们只说机长被人带走了,并没有说他也被人带走。 陆沉逸伸手问我要让我帮他收着的东西,我一愣,然后走到他的怀里一钻,他反有些尴尬的问:“这么多人呢你这是干嘛?” 我能说么,悄悄的在他怀里,把手伸进内衣里将那个东西拿出来,推开他的怀抱手心里放着那个像是U盘的东西,他一看,顿时笑了,捏了捏我的脸小声说:“真有你的。” 我们跟着警察一起去做了笔录,飞机上有航行记录仪,其实失联的那一阵,飞机上的航线已经准确地记录了位置。警察可以通过这个线索找到那个事发地点,但其实起不了什么实际作用,本沙明他们发现了飞机不见后,根本不可能再留在那里。 这几天的经历简直就跟做梦一样,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2点了,整个别墅里漆黑一片,而我们也没再去吵他们任何人悄悄地回了房间,朝尊还住在那间客房。 家,总是一个让人放心又放松的地方,躺在床上的那一个,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都不用酝酿的直接梦了周公。因为太累,我们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错过了给他们惊吓的时间。 不过我是在陆沉逸的骚扰中醒来的,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他的手在我的柔软上作乱,痒痒的感觉从身体里往外散发,他略微粗糙的指腹在那颗上掠过的时候,都让我浑身跟着酥麻,不自觉得转向他的怀中,身体也跟着蹭了上去。 带着撩人的轻嘤,安梦半醒间手向他的身上摸去,在碰到那根灼热的时候,猛然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吓了他一跳,“怎么了?” 当我看清眼前的人时,惊慌的心瞬间安定下来:“没,没什么。”害怕又是上次走错房上错床的事。 重新依偎在他怀里,他看着我快速变的滚烫的脸,凑近我耳边坏坏的问:“以为又走错了?” 天呐,朝尊连这个都跟他说了? “惊讶什么?”他大手在我的臀上用力一拍,“这巴掌是惩罚你的,以后给我记着,睡着了也得能分得清哪个是你老公,听见没?” 我撇撇嘴,“我都睡着了还怎么分?” “不会闻味吗?每个人身上的体味都是不同的。” “我又不是狗。”转过身不理他了,“再说了,我们多久没在一起了,哪还记得你的味道。” “以后都不分开了。”他把我搂紧,也没了再侵犯的心思,“我吃醋了。” “嗯,活该,要是当初我同意了,你连吃醋的权利都没了。”委屈的眼泪往下流。 “如果真是那样,也是我罪有应得,不过,现在我还是你的老公,我们是不是得去办最重要的事了?” “色鬼!谁跟你办最重要的事。”转过身想要让他继续,他却突然站起身,笑的特别的贱,“我还没见过我们的孩子,当初明明是一个点儿,怎么就变成了两个?”他拿起衣服的手突然放下又凑了回来捏着我的下颌问:“会不会有一个是薛子川的?” 我瞬间撤掉身上的被,拿起一旁散落的衣服就往身上套,直接开门往外冲。 陆沉逸直接踩着床跃到了门口处从后面将我抱回床上,口中不停地认着错:“我错了,老婆我错了,你打我,你用力打我……”他拉着我的手就朝他脸上招呼,我用力闪开。 “陆沉逸,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不知廉耻是不是?” 他没想到一句玩笑话看到的却是我满脸的泪,门外“哇的”一声婴儿哭,陆秋燕抱着孩子开门进来,当看到我和陆沉逸的时候,喜得差点把怀里的孩子都掉了,幸好一旁的育儿嫂及时接住。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所以才,没事吧?”陆秋燕紧张的看着孩子,也顾不上惊喜了。 “没事儿的妈,这不是接住了么。”其实就算摔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下面是厚厚的羊毛地毯,顶多孩子哭两声,谁小时候没摔过,不过心疼是肯定的。 “这是……我们的孩子?”陆沉逸惊喜的走上前,手伸出去想抱,又不知道怎么抱,在半空中僵持着,问我:“这孩子怎么抱。” “咳……”我心虚的揉着鼻子,“其实……我除了刚生下来喂奶的时候,再就没抱过。”离了月子就想着怎么找到他,后来公司出了事,忙的什么都顾不得,唯一的一次把保姆都赶走了,闹得孩子们哭了一夜,谁都没睡好。 “这样……”陆秋燕拿过陆沉逸的一只手,将孩子从育儿嫂的怀里接过来,帮他托住,“一只手放在这里,先托住孩子的头,再把另一只手,托住这里,对,孩子的屁股,再用胳膊担着,这样就不会掉了。” “呵呵,好软,会不会碰坏了?”陆沉逸有些不太敢碰。 我这个不称职的妈来一句:“碰不坏,剩下来的时候,医生拎着两条腿拍都没事。” 陆沉逸一听,顿时怒了:“什么?医生竟敢打我们的孩子,谁干的,哪个医生,我找他算账去。” “哎呀,你干什么,医生那么做是怕孩子肺部第一次接触空气,而造成意外的羊水残留而被吸入,你生下来的时候也得拍的,是吧妈?”我看向陆秋燕。 陆秋燕无奈的笑笑:“可不。”她看见儿子眼仁都带笑,真怕再也见不到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这时,门口传来唐印的一声惊呼:“哥?你回来了?”身旁还跟着薛子川,他脖子上的那是…… 我一把将薛子川拉到门外,神秘的问:“你们谁主动的?” 薛子川的脸上一片绯红,像个刚出嫁的小姑娘似得,回答的扭扭捏捏:“那个……她。” “噗……”我一听,顿时笑的前仰后合,“薛子川啊薛子川,你跟我当时的能耐呢?”结果这句话好死不死的被陆沉逸听到了。 “他跟你什么能耐?”他站在门口看着我,孩子已经又回到了陆秋燕的怀中。 “呵呵,没什么,儿子你看过了,现在该跟我去看看女儿了,走……”我拉着他就要往婴儿房里走。 他用力的将我扯回原地:“你这个妈当的还真是称职,我刚才抱的那个是女儿,儿子在房里。” “啊?”我尴尬的挠挠头,“谁让你种好,一起生俩一模一样的,我哪分得清。”这回真的需要在两个孩子身上多投入一些功夫了,尤其是陆沉逸回来主持大局,也没我什么事了。 不过,我想多了…… 晚上,唐海德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五十多岁的他看到儿子的那一刻,眼泪横流,整个人哭的就跟一个孩子似得,得到后的失去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贺平带着兰姐和孩子也一起来了,刚好跟我那俩凑到一块儿。唯一遗憾的是,李进忙着在法国坐镇,不能赶回来,不过视频上我们给他一个惊喜,让他激动的想要连夜赶回来,但是陆沉逸没允许。 Tina知道了我们平安的消息,跟Ellen隔着屏幕对我们举杯,说让我们去法国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唐家别墅里,第一次这么热闹,感觉桌子都有些不太够用了,从外面调回来的顶级厨师,盛宴一般的菜肴紧密相挨,除了那三个不会走的,都坐下来举杯,而陆沉逸却扔给我一个惊悚的炸弹。 “老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怎么都觉得他笑的那么不怀好意的,还有在座的这些人看我的眼神,在我看来,充满了威胁。 我皮笑肉不笑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有话快说,老娘我肚子还饿着呢。” 他捏着我的脸颊声音不急不缓:“鼎逸集团继续由你当家!” 第一百五十三章:宠妻无度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 他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也不管餐桌上有几个人,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就吻了上来,无论我怎么推他就是不放,直到他够了,才罢休,“我的夫人,你说要是咱们贸然的让我出场,之前的戏不就白做了,嗯?” 我大脑被他吻的缺氧,一时半会儿还反应不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 “沉逸说的对。”这时,唐海德发话了,“从让你处理公司的事情时,就对外宣称的是沉逸负责海外,想要锻炼你的能力,对法国那边说的是沉逸在国内经营走不开,如果他突然出现,反而会引起怀疑。” 我有些明白了,“也对,那他什么时候能接手?”我问唐海德。 陆沉逸把我推回椅子上,一边给我夹着菜,一边说:“你不是做的好好的么?” 这时,兰姐看不过去了,刻意打断了他的体贴,“咳,我们好像是客人。” 我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给贺平递了个眼色:“你该上场了。”其实他的手一直没闲着,在帮兰姐剥虾壳。 “你说,那本沙明跟余顾的势力那么大,为什么国家没有把他们处理了?”我不解的问。 朝尊接过话:“如果真的那么好除掉,就不会让他们蓬勃发展了,能人必有过人之处。” “怎么听你的话还很崇拜他?”其实我也有点儿崇拜,谁让人接逮我们就跟逮鸡崽似得。 早上的好事儿被打断,晚上陆沉逸可真的没放过我,看过两个孩子后,直接把我拉进了浴室,非要跟我一起洗澡。 “你自己先洗就好了。”怎么有点儿像初恋,在他面前忽然变得好拘谨起来,主要是他放着狼光的双眼,我觉得待会儿一定不会有好“下场”,不自觉得吞了口口水,正想逃跑,被陆沉逸一把揪住脖领子,像拆快递一样,将把我剥了个精光。 “你……”我害怕的捂着自己的胸前,看着他的高昂的“凶器”,一步步的后退,结果,“啊……”跟着一声尖叫,整个人倒仰着跌进了浴缸里。 “你看看你,撞了脑袋怎么办。”陆沉逸快速的拉住了我,后脑勺才幸免于难,可半坐在浴缸里的我,头的高度刚好在那个让人害羞的地方。 喉间又一次滚动被陆沉逸发现了,他故意将我再向他拉去一点儿问:“要不要尝尝?” 我尴尬的别过脸,他却不依不饶的更加凑近了些,“你难道不愿意爱我了吗?”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喜欢把那个字轻易的挂在了嘴边,“爱……唔……”还没等我那个字吐完整,余音直接被他封在了口中。 “哦……”陆沉逸被那种感觉包裹的忍不住呻吟出声,可是我却被他害惨了,根本出不了声。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却看着我无比得逞的笑着,宽厚的手掌捧着我的双颊深深浅浅的动着,很轻柔,只在最后那一刻没忍住,连续的几下用力弄得我被呛得要命。 他忽然蹲下身,封住了我的唇,柔软的舌尖抵在我的牙齿上,直到那一口温热咽下,才放过我。 “坏死了。”我用力的在他身上拍了一下,皮肤竟然比我的还滑,老天真不公平,不痛快的抱怨了一句:“应该给你生成个女人,一定是投错胎了。” 他美滋滋的把我从浴缸里捞出来,抱在怀里,鼻尖对着鼻尖的问:“我要是女人拿什么伺候你?”说着,还用那再次挺立的大家伙特意的顶了我一下,因为太过湿润,他这一顶,直接进去了。 这一夜的放纵第二天腰酸的我根本起不来,可是公司这么多天没去了,陆沉逸又不肯露面,必须我亲自到场。我有权赖在被窝里,也打算好了就这么继续赖着,脑袋埋进枕头底下。 “起来了,你该去公司了。”陆沉逸把被子拿开,将我从枕头底下拉出来,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套他认为好看的衣服放在床上,一件件的扒着我身上的睡衣。 我困得连眼皮都撑不起来的问:“我可不可以不去?” “不行,你看全家上上下下这么多口人都等着你养活呢,你要是不上班,我们不就都得吃土喝风了吗?” “还不是你……”我烦躁的刚要抱怨,他直接献上了一个大大的吻,“老婆,我错了。” 从半撑开的眼缝中瞪了他一下,结果他却说:“下次我一定更卖力伺候的老婆舒舒服服的去上班。” 陆沉逸说的对,一个公司的领导超过那么三天没来,对于底下的人来说,就是要变天的预兆,更何况突然接手又突然消失的我。这不,公司里的几位老股东,此刻正凑在会议室里商量着怎么解决手里的股份呢。 “咳……”我突然站在门口提醒了一声,“你们这是打算把公司瓜分了,好各自回家是不是?” “姚总?”几人吃惊的看着突然回来的我。 “前几天陆沉逸在法国请了几位企业管理的大师,让我一起去进行培训,没想到走的时间长了点儿,你们就要分道扬镳了。”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把玩着手里的手机,用屏幕上反着的光影偷看着他们的神情。 几个人顿时偃旗息鼓,不敢再多说什么,其中一位总是最先挑头的嬉笑着走过来说:“姚总,我们也就是顺嘴一说,哪儿能整的撤股呢?” 我心中冷笑,上次的事情就是他起的头,而且,那次在工人罢工中,收买人在里头带头闹事的也是他找人干的。 “没关系,你们想撤股就撤吧。”我把手机刻意放在会议桌上,懒洋洋的按开开锁键,看着陆沉逸发来的视频,两个孩子正躺在镜头前,咯咯的笑着,孩子都已经趴着立起来了,只不过还爬不出去,不过,这对我来说长得已经够快了。 “老婆,我带孩子你还满意吧?”陆沉逸赖皮赖脸的问。 “诶?我怎么好像听到了陆总的声音?”挑头的那位率先问。 另一个回答:“对啊,这声音,好像是陆总!”几人异口同声的看向我问:“陆总在家?” “他早上飞机回来的,还顾着看两个孩子,根本没空来公司。”这样就够了,我对两个孩子笑笑,关了视频,手在桌子上敲击着,“鼎逸的确不怎么样,都留不住钱董这样的大人物,是我的失败,我是把这公司的前程给毁了。” 那位钱总马上笑得一脸欠揍的开口:“你误会了不是,我们不过是开个玩笑。” “拿鼎逸的生死存亡开玩笑?”我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公司里也该是时候整顿了,之前是没有那么底气,一群在鼎逸最困难的时候还想釜底抽薪的老狐狸,我可保不准他们什么时候再来一次。 几人面面相觑,赶紧说着好话,但我没理,转身向门外走去,那钱总看到我如此不给面子,干脆也懒得再伪装了,在我身后冷哼一声:“别把话说的太绝。” 这不,我前脚刚出了会议室,几人就直接驱车赶到了唐家老宅,找陆沉逸谈,找唐海德谈。 “陆总,我理解您想培养夫人独当一面,可是这女人就该是回家相夫教子的,让她管什么公司,着公司都快被她给毁了!”那姓钱的最先开口,另外两位也跟着附和着,三人唱和俱佳的说着。 唐海德低头看他的报纸,陆沉逸抱着大女儿在怀里逗着,教她爬行,不一会儿,又叫保姆抱来了小儿子在怀里逗着。 三个人说的口干舌燥的,发现唐家的保姆竟然连盘水果,连杯水都没给他们上过,渐渐的,姓钱的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拿出两张的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想试着把话题兜回来:“我们也不是说让姚总管理公司完全不行,可是毕竟您说这唐氏跟陆氏两大企业都合并在一起,不能拿着股东们的心血闹着玩不是?” 陆沉逸把孩子递给保姆,忽地翘起了二郎腿问:“我想知道我妻子闹出了什么?据我所知,从她上任以来,不止解决了有人刻意为之的骚乱,挽回了骤然下降的股市损失,平息了工厂工人的罢工,让新开的子公司的额度凭借一部新戏效益直线增长,你们倒是老人,你们在公司危难的时候做的是什么?” 唐海德扔下手里的报纸说话了:“我年纪大了,公司的事情总要交给年轻人,沉逸需要一个真正的助手,你们不愿帮,他让自家人帮有什么不对吗?” 三人被说的哑口无言,正想挽回的时候,姚欣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夫人回来了?”家里的阿姨看到我时简直像看到了偶像,小跑着过来给我拿拖鞋,小跑着给我倒水,弄得我有些不明所以,但看了看沙发上的那三个,还有另外的那两个,想必是他们俩又给我无限的竖立光辉了。 “三位的兴致还真不错,不过,我有更不错的事情要告诉你们。”从那个包里拿出一份让他们意外的文件放到他们面前:“几位想做的,我自然要成全。” “唐海德,你看她什么态度。”那位钱总直接炸了毛,指着我说:“别以为你生了两个孩子就在这里无法无天了,像你这种女人,连在唐家提携都不配。” 我这会儿也是在气头上,“啪的”把脚上的拖鞋往远处一甩,看都没看陆沉逸的来一句:“陆沉逸,去给我把鞋捡回来。” 陆沉逸乖乖的起身,去远处把我甩出去的那只拖鞋捡回来,蹲下身给我套上,整个过程看的那几位目瞪口呆。 钱总气的直接拿起了那份合同,“这鼎逸算是被这个女人给毁了。”气匆匆的就走了。 另外两位对看了许久,正当不知怎么办的时候,陆沉逸来一句:“夫人,要不要你那边也来一次,平衡点儿,为夫乐意为您效劳。” 那两人觉得陆沉逸一定是疯了,不光他疯了,就连坐在那里视若无睹的唐海德也一定是疯了,“你……”气的手指了我半天没说出句话来,领着另一人直接离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阴魂不散的人 看着几人离去,我尴尬的笑笑,“爸,陆沉逸,对不起。” 陆沉逸从地上站起来,把我拥在怀里,但先开口的是唐海德。 唐海德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你做的对,一个女人领导本来就不容易,要是不能镇压住家里,怎么会让他们信服。” 我被说的满脸通红的,直往陆沉逸的怀里钻,他却故意捏起我的下颌说:“咱们这携天子的太后怎么如此娇羞,为夫应该好好伺候一番不是?”话落,竟然当着唐海德的面直接把我抱上楼。 “陆沉逸,你这是干什么,爸还在呢。”我用力的掐着他腰上的肉,他却笑着说:“把力气留着待会儿用。” 这话……“陆沉逸,你快放我下来,这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丢死人了。 他上台阶的脚一停,我以为要把我放下来了,结果他却忽然低下头在我耳边说:“干你!” “你别胡来,我腰还酸着呢,不然能这么早就回来,快放下我……” 他才不管,直接房门一关,几下就把衣服剥了个干净,飞扑上来,我猛然撑住他的身体问:“朝尊在哪?” 他指了指隔壁:“那屋睡觉。” “那你还……” “还怎么样?就是让他听见!”他不光做,还非要做出动静来,结果真的惹怒了那屋的朝尊。 他听着隔壁的声音,恨不得把墙直接扒了冲过来揍陆沉逸一顿,但他倒是没扒墙,来到门口,用力一揣,“砰——”整个门被他连带着门框一起倒了下来。 陆沉逸还在我的身上,长臂一伸,在门口的光线照进来前,快速把被子盖在我身上。 大概是年久失修,朝尊尴尬的站在那里,还有几缕灰尘在他的面前迎着光飘散。他就是想踹两下解解气,可谁知道门竟然整个掉下来了。 “咳,抱歉,要不你们去我屋继续。”他挠挠头,脸烧的通红的冲下楼,唐海德刚要上来问怎么回事,直接被他给拉回去了,“老爷子,走,咱们爷俩下两盘。” 我一脸要哭的看着身上的人:“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继续。” “不行,你快给我下去……”可陆沉逸根本不听我的,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害得我紧紧的咬着牙,就怕被楼下的人听到,直到他这一场酣畅淋漓结束。 果然,把那三个老古董从公司赶出去后,再没有人闹过事儿,剩下的人都还算比较安分守己,公司也处于非稳定增长的形态发展。 这天,我窝在陆沉逸的怀里问:“我在临墨的公司是不是该去看看了?”怎么说都是我第一份心血,还有,也不知道白薇怎么样了,想他了。 “你想跟垣私奔?”他说的是朝尊,那家伙该回去了,却还没走。 “我说的是正经的。”还私奔,要奔早奔了,哪还轮到他,不屑的瞪了他一眼。 他猛然俯下身子,又在我的颈间种了一颗小草莓,以前在海滩别墅的时候,觉得他就很强悍,只不过那时候的我不敢奢求太多,现在却不同了,我一个翻身,报复的也在他颈间种下好多的小草莓,他非但不生气,还笑的无比开心,“你终于肯为自己争取主权了。” 我推开他把衣服一件件的往身上套着,生气得来一句:“难道还让林雨轻再有一次机会不成?” 谁知道这么长时间他们做了多少回,亏他还聪明呢,被林雨轻骗的死去活来还不知道。 这句话的确戳到了陆沉逸的痛处,但他更痛的是因为那样的事情,将我赶走。一双长臂从后面将我搂住:“老婆,对不起。”从见到我他说的最多的话好像就是这三个字。 “那你以后对得起就行了。”我挣开他的手,继续把衣服穿好,“以后你得更加小心,余顾太可怕,那本沙明到现在都没查到线索,白瞎贺平的那把剑了。” 身后的人突然没了动静,我回头看,他不知道在床底下找什么,不一会儿,从底下拿出一个长条形的盒子,那长短宽窄跟…… “剑怎么会在你这?”我不敢置信的问。 他将那把剑拿在手里,还比划了两下,后来因为太重,放下了,“因为这把剑是我造的。” “你造……怎么可能,不是那个古代的叫什么来着,霸王,不是西楚霸王的剑吗?怎么又成了你的剑了?”我吃惊的观摩着,这把剑的做工跟那把剑一模一样,就连上面的铁锈和腐蚀程度也几乎一模一样。 他把剑放回盒子里说:“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西楚霸王的剑,那把剑想必早就随着历史落入尘土了,至于是哪方土,就不得而知了。”他指指床上的盒子说:“贺平当初痴迷的那个传说,痴迷的快要疯了,于是我就找人做了这把剑,满足他一下。” “啊?这怎么可能,那些老专家们的神眼不是都通过了么,就连那本沙明都被骗过了。”我可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但他的确没撒谎。 “造剑的人就是专家,根据真正古物的特质而制作的,所以除非相信了那个传说,不然也不会信以为真,其实贺平也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但是他当时就是被迷惑的,而本沙明也是跟他一个心态。”他把剑又放回床底下,知道了那是一把假剑有点儿失望。 他见我不高兴,凑过来说:“怎么,难道你也要当霸王?” “嗯,霸王,我先霸占了你!”一个用力扑在了他的身上,结果刚穿好的衣服再次被扒了下来。 本沙明劫持了那位常警官到现在都没能查到消息,而余顾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将陆沉逸抓走,不得不让我拉强了十分的警戒,站在别墅的四周安装了无死角摄像头,还不准陆沉逸轻易出门,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变态的再来。 陆沉逸见我太过担心,他说:“因为上次的事件,国内已经严密防范了,他没那么容易跑来。”说是那么说,对于不正常的人就不能用常理推断。 果不然,余顾没来,林雨轻来了! 她领着果果站在客厅的中间,我看到的时候,直接上楼当做没看见,不想再让自己堵心。可又不敢真的生气走出去,我怕余顾的计谋,就是那样打算的。 “沉逸……”林雨轻憔悴了很多,不知道怎么回到国内的,整个人都不再有从前的光彩,她怀里的果果也不像从前那样的果敢。 陆沉逸这人的心软毛病又有些犯了,他指着沙发让他们坐,“怎么来的?” 谁知道,林雨轻竟然普通跪在了他的面前,“我对不起你,沉逸……”接着痛哭的趴在地上抖动着肩膀。 陆沉逸想要扶她起来,又看了看楼上,怕我看到生气,纠结的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好。 “行了,她哭够了自己就起来了。”我思来想去不能给他们单独相处得机会,一辈子傻一回就够了,偏偏我傻了两次,怎么可能给她得逞的机会。 “你怎么来的?”我问,顺便瞪了一眼陆沉逸,指着沙发,看他灰溜溜的坐在那里。 林雨轻抬起头不相信的看着我一系列的动作,“你怎么?” “我怎么?从今往后,这个家,我做主,你有事就跟我说。”我一屁股做到了陆沉逸的大腿上,他十分配合的把我搂在怀里,装成了哑巴。 “说吧,你怎么来这里的?还想让余顾再抓一次,让他把陆沉逸带回去陪着你们一起……”真恨不得什么痛快说什么,可是看到那无辜的小果果时,我又闭了嘴,走到他跟前,看着那比原来孤独了很多的孩子,无比的心疼,有了一个那样的妈,还有一个变态的爸。 “果果,你不认识阿姨了吗?”想到自己的孩子,更加的对他心疼起来。 “姚……阿姨!”那金豆豆一张口就掉了下来,“阿姨,爸爸不见了,妈妈没地方去才带着我来的,你不要怪我妈妈,呜呜……” “好了,别哭了,告诉阿姨,爸爸为什么不见了?”对这孩子的话我比对林雨轻嘴里说出来更可信,陆沉逸也是一脸疑惑。 “沉逸……”林雨轻想上前两步,却被我阻止了,“沉逸,余顾忽然失踪了,警察正在到处找他,就连那古堡也被查封了,你知道,我现在也没什么亲人在了,所以才来投奔你……” “投奔?是投怀吧!”又后悔自己嘴快,看看果果,他好像都习惯了他妈妈的样子。 这时,陆沉逸开口说:“家里就算了,你还是住在那个无人公寓吧。” 看了眼他,这还差不多,本来还想着过两天回海滩别墅呢,这倒霉的找上门,谁知道是不是余顾又要玩什么花样,还是一家人住在一起的好。 朝尊回了临墨后,能腾出功夫的白薇急的当天就坐飞机来了我这里,在听到我讲的那些离奇的经历后,兴奋地差点儿跳起来。可气的是,我跟她说了余顾的变态后,她非但没有愤怒的帮我骂两句,反而更加来了兴致的问我:“那后来你们有没有……咳!” “有你个头,你这个变态!”我一个拳头朝着她的脑门敲了上去,这丫头疯了不成,敢想那么无底线的事情。 她拉着我的拳头,嬉笑着说:“我就是开玩笑的,别当真,呵呵,对了,那个林雨轻怎么办?” “先报警,让警察监视,这件事儿根本不是我们能解决的。”还没准他跟那个本沙明在一起呢,本来就是一类人,肯定有牵连,不然怎么本沙明找到我们的时候跟玩儿似得。 在这样焦头烂额的时候,竟然有一件对我来说意外无比的事情发生了,唐印要跟薛子川举行婚礼! 我扯着薛子川的耳朵小声问:“你把他干怀孕了?”奉子成婚,一定是这么回事。 薛子川拿掉我的手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鲁了,怎么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怎么说姐姐我也是江湖上刀光剑影过来的,快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就是我舅舅跟我父母说了我交往女朋友的事儿,他们更看重什么你该比我深有体会吧?”唐家的势力,鼎逸的实力,还有唐印外祖父家的背景,让一直处于家族企业传承的薛子川来说,正需要一个这样的女人跟他成为一家人。 第一百五十五:孩子丢了 薛子川的婚礼我真的十分想去,可刚刚经历了余顾的事情,那还有个林雨轻,万一再出点儿什么差头可怎么办。 思来想去,决定我们全家一起出发,这头让贺平盯着两天,加上有陆沉逸的私人飞机,怎么也不至于再出事。 本沙明的事情闹得让国际刑警勘察的更加严密了些,本以为万无一失,却独独疏忽了最重要的,留在家里的两个孩子! 婚礼在教堂举行的,他们两家都是很传统的大家族,从小孩子开始都信奉耶稣,我真的很难想象Tina那个性子竟然会是个耶稣教徒,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正当婚礼举行一半儿的时候,手机响了,因为在这种时候接电话很不礼貌,我将电话挂断,并调成静音,想着也不差这一会儿。可谁知道,就因为这么个小小的举动,却差点儿让我跟孩子们永别! 我站在教堂外,手握着没有挂断的电话,颤抖的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怎么回事?”陆沉逸看着我的样子急得要命,干脆把电话抢过去,直接问。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都没有办法冷静,他立刻打电话给公司让那头准备好飞机,把唐海德和陆秋燕留在了这里,没敢告诉他们事情的真想,只说是公司里出现了意外,要我们即使回去处理。 下了车,我疯子般的冲进了屋里,抓着那名育儿嫂拼命的摇晃着她问:“你怎么带孩子的?孩子在家里怎么会丢了?我要告你们,必须把孩子给我找回来!” “姚欣,你冷静点儿,先去看看监控,你问她有什么用!”陆沉逸拉着发疯的我往楼上拖。 其实,丢了孩子那两名育儿嫂比我还着急,毕竟孩子从出生起都是他们带的,我那样说真的很伤人心。 坐在监视器前的我也冷静了不少,看着陆沉逸按照他们说的那个时间翻看着监控视频,我的心被提到高高的,生怕劫走孩子的人真的是余顾,除了他我想不出来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可当监控视频的画面出现时,一边的人真正的让我意外了一把,竟然是乔虹! “怎么会是她?”陆沉逸的吃惊并不比我少,我们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猜到这个人会是她。 “她后来不是被抓到精神病院了,怎么会突然跑到我们家来,还顺利地带走了两个孩子?”我很是不解。 “先不说那么多了,她最后住的地方是你跟穆延的那套房子,我们先去那里找找看。”陆沉逸拉上我直奔从前生活过的那个房子。 望着这幢熟悉的楼房,突然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不过找孩子重要,顾不上在这里头缅怀感慨,拉着他一起回到那个家门口。 “是不是又想起以前了?”陆沉逸问,紧紧地攥着我的手帮我鼓足坦然面对过去的那种勇气。 门敲了好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开,但是不确定孩子是不是在里面我们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浪费,我记得在门框上面还留有一把家门的钥匙,让陆沉逸伸手去摸,那把钥匙果然还在。 快速打开门,整个屋子里面空空荡荡的,就在我们绝望转身的时候,屋子里面突然传出了一个女人的闷哼声,现在声音去一看竟然是乔虹! 她像是被人打过了,躺在小卧室的地板上,身上还有一些血迹尤其是他的指甲盖上都是残留的血迹和肉末。 “她死了吗?”我害怕地问了一句。 “没有,应该就是被人打伤了”陆沉逸看了看她,并没有将来扶起,而是掏出手机给我说,我打120叫医生你打110报警快点。 虽然很生气自己的孩子被她偷走了,可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打这个电话。 “乔虹绝对不可能自己去做这些事儿,一定是有人暗中指使。”我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等着乔虹醒来。 陆沉逸长臂医生叫我老搂在怀里,“我知道,但这件事太像是余顾干的,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大的周张。” 我们俩现在恨不得把里面躺着抢救的那一位撕碎了。 “有个最坏的准备要做好。”陆沉逸说。 “什么准备?”我问,现在还有比孩子丢了更坏的事情吗。 “乔虹是个不具备自主行事的人,一是她的意识可能完全不清楚,就算是醒过来了我们也问不出什么头绪,二是,她可能完全醒不过来。” 陆沉逸跟我说完这些我觉得天方都要塌下来了,发疯似的站起来大吼着:“既然这样我们还在这里等着干什么?要知道多浪费一刻,孩子就多一份危险,你知道你去偷孩子的人他们会干出什么事儿?” 正当我发疯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是警察局的人。警察说,在乔虹家附近的监控视频中看到了有人带走了两个孩子。 “谁?”我急切的问。 “警察说,对方武装的太严实,只能看出是个女人,不过现在有线索总比没线索要好,先别管这了,走,我们一起去警察局。” 看到警察局的监控视频上的那个人时,我觉得上天几乎要把我逼疯,“你干的好事?”我指着屏幕问陆沉逸,“要是孩子有什么歹,我跟你们拼了!” 没错,警察认不出来不代表我的认不出来,那走路的姿势一看就是林雨轻无疑。 陆沉逸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往外冲。 “你去哪?”我追在后面问。 “无人公寓。” 等我们到了无人公寓的时候,林雨轻带着小狗在楼下玩耍,想那件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见到我们过来松开怀里的果果,热情的起来打招呼:“你们怎么来了?不是去了法国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冲上去就给了她一个狠狠的巴掌,抓着她肩膀的衣服质问:“把孩子还给我,你把我的孩子哪去了?把孩子还给我。” “你在说什么?你的孩子没了为什么要来问我呢?”她转而看向陆沉逸,“沉逸,你快管管你老婆,她到底发什么疯。”林雨轻说的无辜的比地上那小果果还可怜。 突然,她整个人从我抓着的手里脱离,陆沉逸死死的地掐着他的脖子,我看到林雨轻的双脚都已离地。 林雨轻双手努力地抓着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可陆沉逸的力道大的他根本扳不动,就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压抑着怒火对陆沉逸说:“你先放开她,这样掐着脖子能问出什么。” 陆沉逸这才松开手,林雨轻像个太软的布娃娃一样跌在地,不停的咳嗽。 “说,你把孩子弄哪去了?”他狠狠的一脚踢在她身上。 “啊……”林雨轻痛的是嘶哑着嗓音惨叫一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我从没有见过这么暴戾的陆沉逸,他抬起一只脚狠狠的踩在她的脸上,而林雨轻贴近地面的那半张脸被踩得几乎陷进了泥里,果果站在旁边吓的已经都不会哭了。 不过,现在不是可怜他们的时候,但林雨轻现在就是死活都不会说出孩子的下落。 见她手在哪里比划着什么,还以为她想说实话了,结果陆沉逸松开她后,却听她说:“我得不到幸福你们也休想得到,孩子你们再也见不到了,哈哈哈……” 顶着那被踩出痕迹的脸,笑得比此刻的我还像个疯子。 这时,警察们也赶到了,带走了林雨轻回去做调查。 陆沉逸沉吸口气,忍着心里的愤恨过来安慰蹲着地上痛哭的我,“别怕,加快寻找孩子一定会没事儿的。”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别用你恶心的手碰我,都是你干的好事,现在孩子都没了,什么都没了,我怎么办,怎么办……” 医院躺着的那个还没有醒来,而林雨轻不关警察怎么地问她都不肯说。 陆沉逸调动了自己手底下的人出去寻找,而监控视频在拍到林雨轻抱着那两个孩子之后直接开着无人公寓里边的车离去,断了线索。 坐在家里的沙发上,随手抄起个东西朝着陆沉逸的头上砸去,鲜血流出的那一刻,心也跟着痛了一下,但还是抵不过心中的愤怒。从沙发上站起,我直奔楼上的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就要离开。 他冲上来拦住我的举动,他乞求着开口:“你别胡闹了行吗?” “我胡闹?你最心爱的女人现在把我的孩子都弄没了,还在说我胡闹?陆沉逸,如果孩子找不回来了,你跟我就完了,我要跟你离婚。” 他接话更快:“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 是啊,我真是气糊涂了,我跟他早就是离婚的还说这么可笑的话。 他走过来想把我抱在怀里被我挣开,“我不是你老婆,别碰我。” 他自知说错了话,“我乱说了你消消气,就算你想怎么处置我也得等孩子找到了再说不是吗。” 就在我们僵持的时候,陆秋燕和唐海德竟然突然赶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陆秋燕问。 唐海德看着我跟陆沉逸这幅样子,不放心的又问:“你们吵架了?” 我气得连称呼都没叫,指着陆沉逸说:“你问他,他心爱的女人干了什么?” 唐海德跟陆秋燕顿时看向陆沉逸,两人都知道我指的是林雨轻,陆秋燕身为母亲怎么可能让儿子冲走回头路呢,赶紧拉着陆沉逸的要他给我道歉,“你快给姚欣道歉,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姚欣都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了,你可不能再跟她乱来。” “妈,不是你想的……” 陆沉逸正要解释,又听唐海德开口:“儿子,以前的人就别想了,好好过日子,你看,你出了那么大的事儿,换成别人能去那么远救你回来?” 我一看他们越说越远,这才解释:“爸、妈,不是那样的,是林雨轻偷走了我们的孩子。”要不是陆沉逸心软让她留在了无人公寓,怎么可能会给她提供这样的方便! 问过两个育儿嫂,她们说,当时乔虹来的时候说是他们的朋友,而门卫见过乔虹,就放她进来的,她开的车也是无人公寓里停放的,陆沉逸其中的一辆,门卫当然没有警惕。 而两个育儿嫂见她那么喜欢孩子也没多心,当时一个去冲奶粉,另一个去取洗好的衣服,结果乔虹趁着这个时间,抱起两个孩子就走,直接放在车里离去。 第一百五十六章:乔虹死了 “什么?”陆秋燕一定,顿时一阵头晕,摇摇欲坠的就要倒下,幸好被唐海德给托住,“那现在怎么样了?”他问。 “人已经在警察局,就是死活都不肯说。”陆沉逸看看我,伸过来的手想要过来碰我,想想要把手缩了回去。 唐海德还算冷静,“姚欣呐,现在不是怪他的时候,找孩子重要。” “我知道。”我了一把脸上的泪直接往楼下走,陆沉逸追了上来,“你去哪儿?” “去警察局,我就算拔光她所有的牙,也得把话问出来。”飞快的冲下楼梯,陆沉逸请随其后的个人上来,我直接开着车就要走,他冲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坐下。 林雨轻还是死活都不肯吐口,果果没人管,你只好被警察来的这里,小小的孩子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默默的流着眼泪。那场景作为同事为母亲的我,看得一阵心酸,手在他满身泪痕的小脸上心疼地摸了摸。 忽然,我心一狠,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目光中,一把揪起那孩子,拎到林雨轻的面前,手掐在果果的脖子上,看着林雨轻恶狠狠的说:“你把我的孩子弄没了,你的孩子也别想好,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他。” 陆沉逸拦住了要冲上来阻止的警察,这是最好的方法,虽然太狠,但能从她的嘴里翘说话来,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好在林雨轻还不算太丧失人性,她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隔着栏杆嘶吼着:“放开我的孩子?” “放开你的孩子?那我的孩子呢,谁把我的孩子还回来?”其实我的手并没有在他的脖子上使多大的力气。 想不到林雨轻在这种时候还能嘴硬,“你的孩子没了过我什么事儿,放开我儿子。” 我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怒火中烧,也顾不得心疼手里的这个孩子了,手中一用力,掐得果果一阵咳嗽,林雨轻见我真的下了狠手,她这才感到了害怕,“我说,你放开我儿子。” 我哪能这么轻易的相信她,手继续掐着果果的脖子,只不过稍微放松了点力度,“你先说你不说我现在就掐死他,孩子都没了我不在乎同归于尽。” “好,我说,孩子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林雨轻一句话让我手中的力度再次加重,“你在这糊弄谁呢?” “没有,我真的没有糊弄你,我把两个孩子随手放在路边的一辆皮卡车的车斗上了。 “什么?”我跟陆沉逸大吃一惊,都做了最坏的打算,以为她会将孩子送给余顾,好用来对陆沉逸做威胁,请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什么样的车,车停在哪里?”陆沉逸急着追问。 “你先把我儿子放了。”林雨轻心疼的看着被我掐在手里的孩子,虽然平时她不太喜欢这个孩子,但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母性潜在还是会被激发出来。 我松开了手,孩子被吓傻了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身后的警察过来将孩子抱走。 “就在乔虹家外的第三条街,我只记得是一辆白色的皮卡车,车牌号应该是外地的,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冲上去隔着栏杆就想把她掐死,可是她躲得很及时,我守着栏杆里面胡乱地抓着,就什么都够不着。 陆沉逸将我拉过来,“我们先去跟警察一起调监控,看看能不能最终的那辆车的行踪。” “别碰我,你们都让我感到恶心。”甩开他的手径直向外面走去。 整条街的监控录像都看了,的确是一辆外地车,可他注意到城郊的地方线索突然就中断了,警察讲高速公路的路口监控视频调过来,找了整整大半天,看到了一辆相似的皮卡车,可车牌号跟我们原来看的那辆不一样。 “我想这辆车的牌照应该是假的。”陆沉逸说。 我想也是,这个时间只有这么一辆皮卡车经过,可是视频里看到那辆车的车斗上已经是空的了,大概是在他们换牌照的时候发现了那两个孩子。警察让我们先回去,他们会沿着这条线路继续追查下去。 唐家别墅的气氛从没这样阴郁过,我出回去一句话都没有跟陆沉逸说过,陆秋燕自己的身体都快有些撑不住了,也没有那个精力再来劝我们了。唐海德几次想张口又做罢。 夜晚的时候我直接去了客房,把门从里面反锁将陆沉逸关在门外,他也没有勉强,回了自己的房间。快第二天的时候,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将我拉到他跟前,“姚欣,我们之间不该是这样。” “那该是什么样?”我愤怒的看着他,“在找到孩子以前,除了有关孩子的信息你不要再跟我说话,不是你忍着痛生下来的,你当然不心疼。”从孩子丢了的那一刻起,我整个人都开始变得不正常,句句话都代表锋芒刺的所有人的心都在痛。 吃早饭的时候我拿着筷子在自己面前的那个米饭上随意地戳着,根本没有那个胃口吃下去,他们三个也是一样。就在这时,一辆警车驶进了别墅大院,我放下筷子飞快地冲出去,因为是警察带来了孩子的消息,结果从车上下来的却是林雨轻的果果。 “怎么是他?”我指着那孩子问警察。 一名警察说:“这孩子现在没人带,他妈妈只认识你们一家人,所以我们只能把他送来给你们。” 我可笑的看着警察说:“你觉得把我仇人的孩子送来给我,我会接纳吗?” “我们也只是来问问,按照她父母现在的情况来说,已经没有抚养他的权利资格了,如果你们不能接受,我们可以将他送去孤儿院。”警察说完带着果果上车离去。 我看到那果果离去是可怜的眼神,心里顿时升起一阵不忍,在车即将驶出大门的时候,我快速地冲了过去将那辆车拦下,“别走,把他留下吧。” 这个孩子也真的是可怜,附近现在是国际在逃通缉犯,母亲又犯了法被关进了警察局。 把果果留下就好比画饼充饥,有个孩子在我身边陪着稍微缓解了一下我极度惊恐的心,至少能冷静的等待调查的结果。晚上我依旧是睡在了客房,还把果果带在身边,但今天陆沉逸说什么也不放心,用力的敲了门让我把门打开。 我站在门里大声说:“我不想见到你不想听到你说话,所以你别来打扰我。” 陆沉逸担心的是怕我在里面把果果怎么样,他妈妈偷走了我的孩子,万一我在走极端,想到我家警察局是下的狠手,他一阵后怕,敲门的时候直接改为了脚踹。 唐海德和陆秋燕听到了声音马上赶过来,担忧的劝:“沉逸啊,她想在里面就由她去吧,等过段时间孩子找到了就好了。” “妈,我不是担心这个,那是林雨轻的孩子,我怕她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陆沉说。 唐海德和陆秋燕一听,顿时觉得后背发凉,陆秋燕吓得大叫:“那怎么办,海得,快快叫人把门拆开。” 我本来正想要哄果果睡觉,在听到他们后来的那些对话时,知道这门是不开不行了。 “爸、妈,你们别担心我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我还是你们带走吧。”我让陆秋燕把孩子带到她的房间里去,依旧把陆沉逸关在门外。陆沉逸不在乎这些,只要我在里面没事儿就行了。 偷孩子的罪名本来也不轻,林雨轻又将乔虹打晕,属于杀人未遂,这两项加起来哪一个罪名都不轻。本来想着等孩子找到狠狠的教训一下林雨轻,把果果还给她,可是老天爷都不帮她。 就在孩子丢了的第四天,突然接到医院那头打来的电话,被打晕的乔虹竟然抢救无效死亡,简直是一个重磅炸弹。 真不知道老天爷此刻的做法到底在照顾我还是在打击我,穆延死了,乔虹竟然也死了,不过这些沥青是彻底出不来了。 警察最后我在邻市找到了那辆皮卡车的车主,但事情更加糟糕的是,那辆车的车主根本就没看到过车上有孩子! “什么?那孩子去了哪里?”这条消息简直就像一道惊雷劈在我的头顶。 警察说:“我们正在全力寻找,但在排查的过程中,没有一个摄像头拍到车斗里的孩子,现在只能大海捞针的去寻找了。 除了这一系列的事情我是没有那个心思再去管公司的事儿了,为了让我们一心着孩子,唐海德再次接手了公司的事情。 当代女画家林雨轻杀人入狱的事情瞬间就传开了,看到电视上播放的消息我立刻将电视关掉,拉着果果上楼,这么严重的事情在这么小的孩子心里是多大的打击呀! 这次见到果果跟以往不同,他们像从前那般可爱的笑,也没有因为这一系列的事情哭闹个不停,安静的可怕,我问:“告诉阿姨,到底发生了什么?” 果果放下来正在喝的牛奶,水濛濛的大眼睛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开口:“姚阿姨,爸爸好可怕。” 我不解地问:“你爸爸他怎么了?”他爸爸本来也很可怕,抓了陆沉逸不说,还做出那么变态的事情。 “爸爸他……”果果突然凑过来像是怕被人听到一般小声地对我说:“他开枪了,杀了人,杀了好多的人,我跟妈妈逃跑了,好可怕!” 天呐!余顾杀人我不意外,他那条道上的人没干过这种事儿才怪,只是他竟然丧心病狂地当着孩子的面杀人,从前听说他不是挺爱自己孩子的吗?” 听了这孩子的话更加可怜他了,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别怕,以后有姚阿姨在,谁都不能再伤害你。” 难怪这次林雨轻来的时候跟上两次不同,但我也真是佩服她的本事,连陆沉逸都没办法从他手里逃脱,林雨轻竟然可以从余顾的手里做一次又一次地逃脱掉。 因为觉得这件事情还严重,想了想还是去跟陆沉逸说了,陆沉逸见我终于肯跟他说话了,显得有些激动:“姚欣你……” 我躲开他伸过来的手说:“我跟你说话不是原谅你,是因为觉得这件事情很严重,还有可能会发生更让我们意外的后果。” 第一百五十七章:意外的哥哥? 陆沉逸悻悻的收回手,“好,先坐下说。” 我看了看他身旁给我留出来的位置,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隔着硕大的茶几,看向他,“余顾当着果果的面杀人!” 陆沉逸本来还有些无奈的想要摸摸自己的鼻子,听到我这句话,手停在了半空中,不可思议的看向我:“他当着果果的面杀人?” “对,你也吃惊吧?”我只是猜测,从果果平时乖巧的样子也可以看的出,余顾有多宠着他,不相信他会不管不顾的让果果看到那些血腥,虽然他那人个人方面是够变态的,不过这件事,陆沉逸最有发言权,毕竟在他那里住了那么久。 陆沉逸点点头,“他动武,可林雨轻竟然还来到了国内……” “他是故意放林雨轻带孩子来的!”我跟陆沉逸异口同声。 沉默片刻后,陆沉逸又说:“他一定是走投无路了,在什么情况下他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能追踪到余顾的岛上,并且能轻易对付他的人……” “会不会是本沙明?”我问,一着急,双手平伸在了茶几上,被陆沉逸一把抓住。 “放手!”我用力向后挣脱。 他紧紧的攥着不撒手,“不放,老婆,我知道,孩子找不到你才会这样的,我的心里一点儿也不好过,可,我们终究是夫妻啊,在这种时候还要闹的不和,万一被谁钻了孔子,你不会后悔吗?” “不是没钻过。”我没好气得回了他一句,不过他说的话在理。深吸了口气,我也没在强硬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而且他手上的温度似乎让我的心里有了一丝安慰。 “放心。”他说:“孩子一定会没事儿的,余顾如果不是到了自身难保的时候,不会做出那样极端的事情,把自己的老婆孩子送走。他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又怎么可能会有时间和闲心来这儿偷我们的孩子。何况他跟我之间的冲突,还没到苦大仇深的地步,他抓我更多是为了满足他变态的想法。” 冷静地听他分析了这一番话,脑袋也没那么混沌,“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就算不是他现在外面的人抱了孩子还不一定能做出什么事来!” “孩子也许还在本市,那辆车在上高速之前就没发现,说明失踪的时间比那还要早,如果只是在本市,那就缩小了搜寻范围。 我们把意见提供给了警察,他们也觉得我们分析的有道理,还是在本市进行大规模全面搜查。 “姚欣,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忙碌起来也许会好一些。” 我细细的端详着他的脸,发现他比刚从国外回来的时候更沧桑了,这件事也不全都是他的错。我点点头:“嗯,从明天开始我回公司上班。” “我们很久都没有回海滩别墅了,柴叔跟小孩子从临墨回来了,一起去看看吧。”陆沉逸松开我的手站起身绕过茶几就到我身旁讲我搂在怀里,他说:“有时间我们去把证领了吧,这样我心里很不踏实。” “孩子都有了还在乎这些干什么。”我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不想让自己的生活被绑住。 “就是因为孩子都有了,你还不是我老婆,对我来说是不是有点不公平?”陆沉逸开始孩子般的耍起了无赖。 我知道他是为了哄我开心,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苦中作乐呢。 不管伤心还是焦急也都该有个限度,如果我自己一直这么颓废下去,晚上也没再去客房睡,不过,我们俩只是相拥而眠,谁也没有再做些什么的兴致了。 早上的时候,我跟陆沉逸同时出发,他去厂区,我去了公司,今天也是股东大会的召开时间,上次撤资了三位股东,影响还是有些大,但效果是让那些起异心的人都老实了下来,没再有人造次。 鼎逸集团的成立,是陆沉逸摸爬滚打创造的,里面包含了他曾做过的任何职业,但公司走向国际,我觉得那些浪费时间管理,效率低的行业应该革除,否则只会浪费管理人员和管理时间。 正当我们开会的时候,一楼的安保人员打电话来说有人在闹事,一直吵着要见他们的总裁夫人。 “先到这里吧。”我跟大家打声招呼,算了会议下楼去看看怎么回事。 从电梯里出来就看见有一个女人吵吵嚷嚷的非要进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走上前问。 那个女人一见我出来,马上心虚的犹豫了一下,但像是坚定了一刻后,她忽然抬起头看向我,蠕动着嘴唇好半天才说了一句:“我……可以跟你单独谈谈吗?” 我操着那些保安摆摆手,是以他们放她进来。 带着她来到我的办公室,刚一个上门,她整个人“扑通”一声跪着我面前,“求求你,求你帮我救出来我的丈夫!” “你丈夫?”我疑惑地问。 “对,他,我真的没办法,所以才来打扰你。” 女人中她的个子较高,穿着干净朴素,给我的首次印象就是,像个军属。 不过,我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云里雾里,“我好像完全不知道你的丈夫到底是谁,你能先把你的情况跟我说清楚吗?”在这个世界上我这个男人实在是很有限。 “他是……是……”女人犹豫了半天像是不太敢开口,“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他要怪就怪。”女人在那嘀咕一番后,突然盯着我说:“他叫……常宇文。” “是他?”我十分诧异,“可他的事情应该是警察管的,而你却来找到了我,诉我无能为力,也完全不理解。” “那是因为他……他是,你的亲哥哥!” 我整个人懵在那里,不禁笑了,“我妈只生了我这么一个女儿,突然她跑来说那个人是我的同胞哥哥,不觉得很可笑吗?” “是真的!”她坚定的说。 “行了,你回去吧,我能理解你走投无路的心情,可是这么荒谬的办法亏你想得出来,何况,就算你想得出来,我也无能为力。” 我打开门准备出去,想去厂区看看陆沉逸那边现在怎么样,出门的脚还没有迈出去,被那个女的一把扯住,“你等等,我有证据。”她快速地在自己的包里,不一会儿拿出一张照片你给我看,上面是一张黑白的女人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很年轻,模样虽算不得很好看,倒也透着几分青纯,其实这张脸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她是……”我指着那张照片看着她问。 “你的母亲,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这还有。”她接着又从包里面翻出来了许多照片,有合影、有独照、还有全家福看的我眼花缭乱,但是里面的人我一眼就认出来了,竟然是那天在飞机上遇见的常宇文! “是他?”我捏着照片看着那个女人。 “对,他是你的亲哥哥,我的丈夫,你不是跟他在同一趟飞机上吗?” “对,可是我有什么本事能救他?”我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求救无门的女人,对于照片上的男人,我虽然对他的印象很好,可是,莫名的说他就是我的哥哥,要我为他赴死拼命,我没那个本事,崇拜不代表我就会逞能,另外,“你怎么会知道我跟他坐的同一架飞机?”整件事情不是很诡异吗? “我自然有内幕,他们说你见过那位本沙明,也跟他认识,所以,一定能找到他是不是?”女人无比热切的目光看着我,正当我想要再次转身的时候,她忽然一把拉住我的手放在她微微凸起的腹部,“我怀孕了!你也是做了母亲的,听说你的孩子找不到了,可是我也即将做母亲了,我的丈夫却再也回不来了!” 我怔在那里,的确,一说到孩子,就正好卡在了我的心坎上,“那他……知道吗?”我问,总是能回忆起自己最初有身孕时候的情景。 “他不知道,他常年在外面接任务,我怕他担心。他说,想等着这次任务回来后,好好的在家陪陪我,那时候再告诉他,可是知道……”她呜咽的哭泣着,听的我心里一阵难受,孩子的父亲全然不知,可孩子就要失去父亲了,也不知道那个本沙明会怎么对付他,警察落到歹人手里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常宇文现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浑身上下像似有无数的虫子钻进四肢百骸般的痛苦,本沙明先前给他打的针,身体又开始诚实的思念着,这半个月以来,一直都是这样的待遇。 本沙明手里捧着那把剑,用手绢认真的擦拭着,他说:“知道这把剑吗?这把剑可是用人命换来的。”他说着,还得意的在那把剑上嗅了一下,他无比宝贝的东西,却根本不知道那是陆沉逸制作的哄着贺平开心的玩具。 常宇文没理他,咬牙忍着身体上的难受,死活都不肯让他再将自己打一针。 “忍着多难受啊,这做人啊,就要随遇而安,该享受的时候,绝对不要强迫自己吃亏,那不是有病么!”从打有了这把剑之后,他几乎是搂着睡的。 “呸——那是你,你怎么不……不杀了我……啊?”常宇文像个嗜血的狮子般盯着他嘲笑着,满脸的青茬血红的眼睛,那样子看起来无比的狼狈,却又有一种野性的诱惑。 “再给他来一针,我觉得他享受的还不够。”他就是要看着他在嫉妒需要的时候,那种承受又不能满足的痛楚。 “随你的便!哈哈哈……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也值了!你现在跟个丧家犬一样,所有的老窝都被占了,哈哈哈……” “加一倍的量。”本沙明真的火大了,他将自己的行踪全部泄露,要不是当初弄了个假象让那些追捕的人以为自己藏身在余顾的老窝,他早就没命了。 说起来,那家伙命也大,整个小岛被警察围堵,他居然还能杀出一条血路来,并且放跑了自己的妻儿。 “啊……”在两倍的剂量进入常宇文的身体后,他不可抑制的呻吟了一声,那种如坠云端的舒畅感,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抗拒的,即使他的意志力再坚定,可那些东西强制性的进入了他的身体后,身体的自然反应也会完全暴漏。 第一百五十八章:常宇文带孩子 陆沉逸查看完厂里后,直接回到了公司,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女人跟我哭哭啼啼的,“怎么回事?”他问。 “哦……她……”我甚至不知道怎么从头到尾的说这件事,脑袋短路了片刻后,才开口:“那个常宇文!” “常宇文不是被本沙明抓了吗?不过,可惜了,他是个英雄。”陆沉逸每次提到他都佩服无比。 “他是?”常夫人问,她有些不太敢肯定的问。 “我孩子的爸。”我顺口一答,陆沉逸报复的掐了我一把,揽住我的肩膀为自己正名,“我是他的丈夫。” “哦……我是常宇文的夫人,也是……”她看了看我,见我没有阻止她说下去的意思才接着说:“也是她的嫂子。” 陆沉逸皱起眉头,当初他是知道我家只有我这么一个孩子的,“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你看。”我把手里的照片拿给他看,“这个女人,跟我是不是长得很像?” 陆沉逸点点头,“的确很像,难道……你并非你父母的孩子?”他问。 “怎么可能?”我一口咬定。 常夫人立刻接道:“我有证人,当初抱走你的证人,是她经的手,所以才交到了你现在的母亲手里。” “可是她已经死了。”我说的是我母亲,人都不在了,还说那些伤心的干什么,不管我是谁的孩子,也不管我过得好与不好,他们都把我养大了。 “这件事不怨你的亲生母亲,是你父亲偷偷的趁着你母亲不在家,把你抱走了。”常夫人说。 “可是现在追求这些已经没有意思了,常夫人,你的要求,请恕我无能为力。”我转身想要出去,却被她再次拽住:“我知道,我只有一个请求,能不能亲你再次的……引本沙明出现一次。” 陆沉逸开口了:“你觉得一个在逃犯会以身犯险的暴漏一次?” 她肯定的说:“会的,不是有那把剑吗?我听说,本沙明得到了那把帝王剑。” 我跟陆沉逸对视一眼,这个看起来穿着普通的女人绝对不简单,她竟然能知道这么多,“你怎么知道的?” 她犹豫了好半天,看了看紧闭的门,才小声说:“我……曾经是一名特工!” 特工?怎么听着像讲故事,跟好莱坞似得,不过这段时间的经历已经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领域,朝尊会开飞机,还有个黑社会的本沙明,余顾能玩同妻,就连林雨轻那个清纯画家还能杀人偷孩子,我的大脑一下子有些装不进更多的惊讶了。 我叹了口气,言语冷硬的对她说:“你知道我们现在有多少烦恼吗?刚才你也说了,我的孩子不见了,我现在能站在这里已经是个例外,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去帮你找丈夫。至于你打的那张感情牌,抱歉,我对他只见过一面,别说感情,就是算个脸熟都勉强。”虽然这一番话对她来说是个打击,不过,我做不到的事情,何必勉强。 常夫人擦了擦脸上的泪,收起那些照片后,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纸,“这上面是我的电话号,如果你……我还是希望你能帮帮我。”她放下后就走了,不管我会不会帮,她都要给自己留下一丝希望,这是个让我很佩服的女人。 见她离去后,陆沉逸忽然从后面抱住我问:“你真的不想弄清楚真相?” “什么真相?”我的心还在好奇着这个女人是特工的事情上。 “你是不是咱爸妈的亲生女儿。”他将我的头靠在他怀里,抱着我坐下。 身心疲惫的我也懒得再跟他争执,当初爱他的豪言状语在孩子不见了的那一刻都随风散去,原来女人在面对孩子的时候竟然会对自己的丈夫如此绝情,这么想想,做母亲也挺可怕的。 “陆沉逸,你怪我吗?”我仰着头问,即使他有些憔悴,可还是那么英俊,一张怎么都让人看不够的脸。 “怪你什么?”他在我额头上印了一吻,我们俩像两条相濡以沫的鱼,彼此依偎着寻找那份渺茫的安全感,孩子的安全感。 本沙明刚一走到自己的船舱门口,就被里面的婴儿啼哭声扰得掉了头,“妈的!”他咒骂一句,身后的手下连声都不敢出,默默的跟着。 本沙明突然转身,又回了自己的船舱,看着在床上吵闹的两个小家伙,头疼的快要炸开,“让他们带个孩子都能带错了,难道我说的话都他妈的听不懂?” 他手下的瘦子也是个华人,跟在后面撇撇嘴,“他们就看着余顾的女人抱着的孩子,认为一定是余顾的孩子,所以就给抱来了。” “我说了把那个孩子带回来,什么是‘个’听不懂吗?竟然带回来了两个!” “要不我把他们扔孩子得了。”瘦子问。 “扔个屁,余顾的女人抱着的孩子就一定跟他们有关,说不定也能起点儿什么作用,先留着吧,谁让咱们现在坎坷,连条像样的船都拿不出来。走,我去你们的房间挤挤。” “别啊。老大,要不我把孩子抱走,让孩子去那个常宇文的房间挤挤吧,那个房间还是比较隔音的。” 谁也想不到,派人去抓余顾孩子的本沙明手下,偏偏在找到林雨轻的时候,她刚好从乔虹那里偷了孩子,而他的手下就那样抱错了孩子。 刚刚被注射过后的常宇文身体终于得到了一阵缓解,拖着满是汗水的身体虚弱的从地上站起来,口渴的要去桌子上的水瓶里喝点儿水。本沙明不会轻易让他死的,留着至少能有个威胁的,再加上,对他的愤怒只会想着怎么让他生不如死,因为他还没折磨够呢。 喉咙中像是被火烧一样的难受,一口气将大半瓶的矿泉水全部灌进口中,又拿起旁边的面包大口大口的咬着吃下,他必须保持体力,在适当的机会将他们的位置想办法发送给国内的情报部,好能将本沙明的人一网打尽。 门口此起彼伏的应该哭声越来越近,直到们被打开,那个瘦子一手提着一个将两个孩子拎了进来,放到了屋子里的那张小床上,“看你太孤单,给你弄来两个伴儿。” 他说完,似乎嫌脏似得拍了拍手,向后面的人递了个眼色,“给他把东西放下,船上的人不会照顾孩子,这两个东西就给你养着了,哦,要好好照顾,你知道死了的后果!”瘦子说完赖笑着关上了门离去。 到底是谁的孩子?本沙明真是丧心病狂,竟然把这么小的孩子也给弄了过来。常宇文慢慢的朝着那孩子走过去,小小的手脚在空中不停的抓着,见到他奇怪的停止了哭声,水蒙蒙的大眼睛盯着他的脸,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脸上还有几颗残留的金豆豆,另外一个嘴边还留着口水,看的常宇文喜欢的不得了。 他笑着帮那个孩子擦掉嘴角的口水,又逗弄了两下孩子的小手心。转头看桌子上放着的婴儿用品,想给孩子冲点儿奶粉,可是屋里根本没有热水,他敲响了那扇门:“来人,给我拿个热水壶!” “吵什么吵,还要热水壶,你当这是你家啊!”门外看守的人不耐烦的嚷嚷着。 “你们要是不怕孩子死了,就不拿。”如果本沙明不想要这两个孩子活,早就扔到海里了,他那种人怎么会管别人的死活。 门外的人一听,孩子不喝热水会死,于是去找瘦子汇报,瘦子听了,只好又去找本沙明,因为整个床上只有他的房间里有一把热水壶,还是用来给他沏茶的。 本沙明看着桌子上的那个热水壶,又看了看见底的茶盒,无奈的摆了摆手,在海上逃亡了半个多月,被人四处围堵,连喝点儿茶都成了妄想。不行,他得快点儿找到余顾。对于翻身,余顾可是比他厉害,那家伙怕死,给自己的存了许多不为人知的老窝,余顾的城堡就是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要不是他们曾经的交易必须要走一次那个航线,他也不会记住。 可惜为了引开警察,他让人将其引到了余顾的岛上,自己总算躲过了一劫,所以为了逼迫余顾,他才让人偷偷的潜入中国去把余顾的孩子偷回来,真是阴差阳错啊,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孩子。 常宇文少了点儿热水,给孩子们冲了点儿奶粉,第一次做,也不知道浓度,水放的有点儿多,好像稀了。以为孩子肯定不会喝的,可是这两个小家伙竟然一点儿都不嫌弃的喝了起来,看来真的是饿坏了。 临出任务的时候,他知道了妻子腹中已经有了他的结晶,可是她没说,他也没有问,他不知道这次任务是不是能活着回去,万一……她还可以打了孩子再嫁。他们的相识就是从一次任务中认识的,当初她把他当敌人,他把她当成了坏人,两个人相互斗着心眼,为了试探彼此上了床,直到任务结束,才发现彼此竟然都是同一类人。 再后来,他们几次历尽生死的任务后,终于结了婚,她为了他不再出任务,想在家里做个安分的妻子,毕竟,每次的任务中不一定会有什么样的意外发生。他听她说,她的第一次就献给了一次任务,而他们之间不可能成为第一次,也不将会是那最后的一次。 他们没有彼此嫌弃,有的只是更多的心疼,心疼彼此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不知何时到头,却也乐在其中。他们将这些任务看的如同自己,在为彼此担忧的同时也为彼此骄傲着。 一个小家伙已经喝饱睡着了,又开始喂另外一个,他的孩子不知道长了多大了,该有3个月,还是四个月了呢? 因为床太小,他只好把床让给了两个小家伙,自己睡在了地上,迷迷糊糊中,一股臭味传来,不一会儿,“哇的”一声哭泣嘹亮响起,不用猜也知道是孩子便了,他从那堆东西里找出孩子的纸尿布,把哭泣的那个的被子拆开,里面的纸尿布早就松了下来,肯定是先前的人不会穿乱包的。 船上的人都是些光棍,谁当过爹啊,能知道那个是纸尿布忍着臭味把那东西糊上就不错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强迫结婚 “陆沉逸” 陆沉逸忽然不出声了,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跟你说话呢,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我使劲往回抽自己的手,都被他攥疼了。 他忽然停下看着我,“你为什么不叫老公?刚才当着别人的面是怎么接受我的?”他冷着一张脸,倒让我想起了见他第二次是逼着我喝酒的场景,那个陆沉逸让我不喜欢,甩开他的手自己往车里走,“我愿意。” “你给我站住。”他快步追了上来,“你给我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一个称呼至于你那么较真吗?我手都红了。”举着自己的手给他看。 “就该让你疼点儿,你现在心里是不是没有我了?”他竟然开始耍起了无赖,就在公司的停车场,还有同事停下来想看又不敢看的站在不远处。 “你有毛病啊。”我可跟他丢不起这个人,快速钻进车里,谁有闲心在这种时候跟他谈情说爱,要不怎么说男人都没心没肺呢,自己的两个骨肉丢了还有心情在这说爱不爱的。 他也钻进车里,拉着方向盘不让我开车,也不管那几个员工是不是在看着,“我问你的话还没回答我。” “你是小孩儿吗?”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不开就不开,反正回去也没有事儿,除了那个消息,别的对我来说完全没有动力。可他却不依不饶的,从车里下去,绕到驾驶位,在被人想笑的目光中,将我拉下车。 既然他不让我可以打车回去,拿起自己的包就走,谁想他把我打横抱起,直接塞到了后座上,把车门一关,开着就走了。 还以为他要回家,结果却到了民政局门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秘书打的电话,人已经拿着户口本和离婚证等在那里了。 “老婆,咱们去复婚吧,你不跟我复婚,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他拉着我要往里走,说出来的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这多好,万一你再想沾惹个花草的,也有自由,不复……啊……陆沉逸,你快给我放下来。”他扛起我就往里走,在工作人员震惊的目光中,把我放到了登记处,户口本和离婚证往窗口那一扔,对着工作人员说:“我们来结婚。”偏偏今天的这个窗口还没有人排队。 他霸道的样子简直让里面的工作人员羡慕死了,不过曾经办离婚的那位可是一下就认出我们来了,好心的到陆沉逸面前提醒他,“她上次不是那什么……你还跟她结婚啊?” “哪什么?”陆沉逸哪记得他是谁啊。 那女人本来也是好心:“她这次又怀孕了?” 陆沉逸一愣,看着我问:“你又怀了?” 他不记得我可记得,正好心情不顺,机会来了。“对啊,我又怀孕了,可我连是谁的都不知道,你说,我怎么好意思再委屈你一次呢?”看了看那个再次目瞪口地啊的工作人员,我无辜的朝着陆沉逸眨眨眼睛,气死你。 谁料他完全忽视,“没事儿,你是我的就行了,里面的不管。” 那工作人员一见他要犯傻,怕再次离婚的事情重演,好心的劝慰道:“年轻人,你可别冲动啊,那孩子生下来可麻烦着呢。” 他却说:“不麻烦,上回不都生俩了么,再多几个也无所谓,我家养得起。”赶紧催着办结婚的人:“你到是快点儿啊!” 结婚窗口的工作人员跟那位调解员互相对视了一眼,一人给我们一张表,陆沉逸连拿笔的机会都不给我,唰唰填上扔进去,那工作人员拿着大戳“哐哐”两下完事儿。 再次拿着红本本,我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上次就不认真,这次的,简直想开玩笑:“陆沉逸,我怎么总觉得咱们像是过家家呢?” 他把手中的本子在我面前得意的扇了扇:“叫老公。” 那俩字我也就撒娇的时候还叫叫,平时真的叫不出口,“对了孩子的户口怎么办?”孩子一直都没上户口呢。 “这个哪用的着你操心,爸早就办好了。”他拉着我上了车,才继续说:“男孩儿跟他姓,女孩儿跟我姓。” 这一句话听的我更来气了,“合着我一个也没捞着?怎么也是我生得,一个我的份都没有?” 他开着车往唐家老宅走:“怎么没你的份,你想想啊,万一我死了,你独占陆家唐家两份产业,富婆啊,能不能抱会大腿?” “陆沉逸!”我厉声喝道,“你怎么说话呢?” “啊?又怎么了?”他傻乎乎的看了我一眼,继续开车。 “不要再说那个……死字。”心,陡然一痛,“我怕,别让我失去任何一个好吗?” 陆沉逸把车慢慢停下,把我抱在怀里,“别怕,谁都不会有事。” 刚一回到老宅,两名警察等候在家中,带来了我都不知道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孩子找到了线索,是被一个外籍男人抱走的,你看看这个监控视频。” 我一看到视频上的人时,情绪顿时控制不住的大叫出来:“是他,怎么会是他?” “到底是谁?”几人异口同声的问。 我抓着陆沉逸的手臂,咬牙切齿的说:“本沙明,他的手下。” “你怎么认识他的?”警察问。 看了看警察好奇的深情,我说:“飞机出事儿的那天见过,这个人就在那里。”没将那把剑的事情说出来,因为牵扯太大。 人走了之后,家里的几个人开始商量着怎么办。“难道本沙明猜到了那把剑是假的?”我问。 “如果他认为那把是假的,也不可能抓孩子,大不了再找真的,动机不明确。”陆沉逸分析。 “上次你们开走了飞机,他怀恨在心对你报复?”唐海德问。 “这也不成立,他根本不知道飞机是谁开走的,何况,他没有报复我的动机。”陆沉逸说。 “那怎么办?我们将本沙明印出来,总得知道他抱孩子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威胁我们,那他总该跟我们取得联系吧。”到了那种人手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捂着脸痛哭起来。 “别哭,再想想。”陆沉逸抱着我在怀里,抚着我的后背安慰。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我一个成宿的觉都没睡过,现在更是睡不着了,陆沉逸手枕在脑后冥想,我侧卧在床上背对着他,把所有跟本沙明接触过的细节都自己仔细的在脑中过着。 天还没亮的时候,朝尊竟然赶来了,直接敲响了我们的房门。 “你怎么来了?”陆沉逸问。 “这么大事儿,我能不来么?”他看了我一眼,直接躺到床上,“先让我睡一觉,拍了半宿的戏又做了两个小时的飞机,很累。” 下楼时,果果正在吃早饭,见到我们乖乖的打了神招呼:“陆叔叔好,姚阿姨好。” “我知道了!”我突然大叫一声,吓得果果手里的碗都掉在了地上,摔得稀碎。赶紧跑过去,把他抱起来放到椅子上,“阿姨不是故意的,你坐着千万别下来。” 保姆听到声音赶紧跑过来把地上的碎碗打扫干净。 陆沉逸把碎片扎到我,把我拉到远处问:“你想到了什么?” “也许……”看了看坐在那里等着的果果,我又将陆沉逸拉到了外面才敢开口:“他想要的可能是……”指了指里面的果果。 “为什么这么说?”陆沉逸也沉思着,脑中过滤着一切可能,“为了威胁余顾?” “对,你想,余顾会被人逼得走投无路一定是有人泄露了他行踪,可是,有那个本事又有那个可能的人,只可能是余顾!”恨不得马上就找出来那两个人要出我的孩子。 “我知道怎么办了!”陆沉逸盯着里面的果果的样子,看得我一阵心里愧疚,从他深爱的林雨轻,到他能接受她的孩子,再到后来的那些肮脏经历,现在又让他做那么卑鄙无耻的事情,真不知道他心理要承受多少。 “这样会不会?”我看着他问。 “心疼我了?”他看着我问,“心疼叫声老公听听。”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狠狠的掐了他一下,进屋吃饭,因为对那孩子的目的想让我很是愧疚,席间不停地给他夹菜。 果果有人关心,吃的无比开心,咽下口中的饭看着我露出这些天难得的笑容说:“姚阿姨,有你真好。”他那么小的孩子像是什么都懂一样,都没吵着要见妈妈。 “果果是不是想妈妈了?”我摸摸他的小脑袋问,“如果想了,待会儿我带你去看看她怎么样?”后面的事情怎么样谁也预料不到,然孩子先见见林雨轻吧。 到了监狱里,好人都得八层皮,林雨轻那头漂亮的长发也被剪成了板凳头,她看着果果也比平时多了份心疼:“果果。” 果果有些怯懦的上前叫了声:“妈妈,你……好吗?”小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看的让人无比心疼。 “妈妈好,果果在陆叔叔那里好吗?”林雨轻从窗口握住孩子的手,哭的泪如雨下。 “嗯,陆叔叔对我好,姚阿姨也好,就是见不到妈妈。”其实在家的时候也见不到妈妈,妈妈总是不在,在了也不喜欢他,越想越难过。 我站在外面,看着里面的情形,心里更加的难过,“陆沉逸,要不我们还是取消这个想法吧,那么小的孩子……”万一本沙明鱼死网破,那就完了。 他搂紧我,手攥着拳头,我知道他对孩子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其实,这个办法也未必有用,他应该知道了那两个孩子不是他的,那么……” 我心里一惊,“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他不会杀人灭口的。 “但愿,其实就算我们想用这个办法因他出来,他都未必会收到消息,现在国际刑警巡查的那么严密,他连靠近这片大陆都会觉得危险,又怎么可能还留个眼线在这里跟他保持联系呢?” “那他还不是把孩子弄走了。”我觉得他分析的不对,不过那种无人敢行驶的小海岸,对于那些亡命之人来说,是轻车熟路的。 “余顾不会在这里,所以他不会留眼线,朝尊差不多能睡醒了,找他商量一下吧。” 第一百六十章:达成交易 朝尊早把我们考虑的事情都考虑遍了,他也赞成从果果身上下手,不过不是用他来做引子,而是问问果果对爸爸的事情了解多少。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问起他那些残忍的事情真的不应该,我拉着果果率先开口:“果果,你爸爸那天是怎么让你跟妈妈走的?” 果果眨了眨眼睛,看着我说:“是爸爸叫人开快艇送我们妈妈到了其他船上,又坐飞机来的。” “那你爸爸去哪里了你知道吗?”三个人把所有希望都集中在这个小人身上,得到的却是他的摇头,“不知道,我好想爸爸。” 余顾对孩子的心我倒是很佩服,比林雨轻那个妈妈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只知道儿女私情的女人。 突然,在我们希望渺茫的时候,果果抬起头坚定的说:“爸爸说,他会来接我回去的。” 会来?我们三个对望一眼,心都跟着起伏了起来,从前最害怕的事情现在反而期盼了起来,可什么时候才能来,等他来了,是不是一切都晚了。 “你有你爸爸的联络方式吗?”我问,从这孩子来了就没打过一个电话,我记得他以前脖子上一直挂着个手机的。 果果沉默的低下了头,一看那样子就是有,但是有人交代过他不能说。 “果果……”我蹲下身,扶着他的小肩膀,“你知不知道姚阿姨也有孩子,可是姚阿姨的孩子丢了,或许……只有你爸爸能帮上忙,你能帮姚阿姨找到你爸爸吗?” 他揪着手指,好半天才点点头,在我们无比期待的目光中跑上楼,不一会儿,拿出一副扑克牌:“这个是临走的时候爸爸给我的,他说,我摆对了,他就能来接我了。” 看到他这样的举动,我顿时脑袋一晕,都是哄小孩子的话,亏我们还聚精会神的听着。果果把盒子里的扑克牌都倒了出来,从里面挑出一些牌,摆成了一个菱形,然后拉了拉我的衣服给我看,“姚阿姨你,你说,我都摆对了,爸爸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本来想安慰一下他,可是睁开眼睛一看,我差点儿没叫出来,“陆沉逸,你快看!” 菱形的四周正好是一串电话号,我记得法国手机号的排列,这个正好就是那个排列方式。 “快,打电话。”朝尊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递给果果。 电话响了,牵动着每个人的心弦,就在以为根本没人接的时候,余顾的声音突然传来:“果果,你在哪儿?” 果果一听到爸爸的声音,马上就咧嘴哭了起来:“爸爸……呜呜……我想你,想妈妈,可是,妈妈被警察抓起来了,你怎么还不来接我,我都摆对了。” “你妈妈被抓?为什么?”余顾在听到林雨轻的事情时,情绪比较激动。 我心里暗暗感叹着余顾虽然变态,也算是个变态的情圣了。 “妈妈……犯法了,她弄丢了陆叔叔的孩子。” “把电话给他们。”余顾怎么能不明白我们打这电话的目的,“你们想对果果怎么样?” 陆沉逸结果电话直接开口:“不怎么样,孩子在本沙明那,想找你要他的线索。” 提起本沙明,余顾似乎很气愤:“我也在找他,他出卖了我的位置,知道我损失多惨重吗?我说的是真的,陆沉逸,别伤害果果,他是无辜的。”他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倒叫陆沉逸有些佩服。 余顾是联系上了,但毫无结果,我们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挂了电话后,果果一直在那里哭,我把他哄上楼,到了楼下的时候,他们已经相处了对策,那就是要跟着余顾在一起,本沙明抓走孩子的目的一定是为了余顾,那么他一定会再次找到余顾的所在。 我们在这里担心的死去活来,却不想那两个小家伙在常宇文的照料下长得非常好。 除了被本沙明折磨的时间,他把所有的念头都集中在照顾两个小家伙的身上。只是那痛苦让他越来越难以忍受了。 更惨的是本沙明,他被困在海上,眼看着食物也快没了,还找不到任何的线索,冲出海军巡逻的区域。 常宇文才是最着急的那个,因为奶粉马上没了,如果再不下船,孩子吃什么。他第一次主动要求见本沙明,可本沙明的属下根本不给他传话,他趴在门板上说:“一小时后,全速向东行驶400里,再向西行驶300海里,再向东南行驶,就能出了这片巡航区着陆。” 一个小时让本沙明连个考虑的时间都不够,不过,那两个孩子是他的弱点,都已经落到这份上,豁出去一次。 照着他的指示,果然冲出了海上巡逻军舰的搜查范围,这片海域正是陆沉逸上次逃亡的地方,纳米比亚人迹最稀薄的地方,而这里的防守也是最薄弱的地方,不然不会让余顾他们轻而易举的在这里进行交易。 上了岸的本沙明如鱼得水,快速跟自己留在这里的手下进行联络,而常宇文也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他的人。 本沙明叫人拿走了孩子,常宇文大喊:“你要干什么?他们还是孩子。” 本沙明回过头来看他:“我当然知道,所以他们先活着,至于你,看在你今天的这份功劳上,我决定让你少受点儿折磨。”他手一挥,手下的人拿着枪就想将他解决。 “哇……” “呜哇……”两个孩子顿时大哭了起来。 “孩子饿了。”常宇文被压低着头大喊。 “我倒没看出来,中国的警察都这么有爱心?”本沙明手伸到其中一个孩子面前,还没等刚碰到,那孩子哭的更大声了。 瘦子凑过来说:“老大,要不咱们连这俩一起解决了得了。” 常宇文一听,脑子飞速运转的高喊一声:“不行,余顾在这里,你在这的势力没有他多!” 一句话让本沙明想要解决的念头落了下来,林雨轻抱着的孩子一定跟余顾有关系,但他都到了这份上了,还怕他不成。 思索的这一会儿,那哭声似乎更大了,吵得本沙明眉头紧蹙,“先放了他,把这哭声叫听。”这几天里幸好把孩子扔给他带着,耳朵才幸免于难。 说来也怪,只要常宇文一抱那哭声立刻就止住了,常宇文看着怀里的家伙微笑着,还真是彼此的幸运。正想着,身上一虚,那蚀骨的感觉再次袭来,他用力的咬着下唇想用疼痛来克制接下来的失控。 “老大,还要给吗?”瘦子问。 “等他享受够的。”本沙明上了手下不知道从哪打劫来的破公车拉着船上的人去了自己在这片土地上的驻扎地。 正愁找不着本沙明的余顾,突然得到了手下人的汇报,带着一群人直奔本沙明的老巢。 本沙明的大把刚到自己老巢的门口,就看到严阵以待的那排人,“今天咱们恐怕要你死我活一回了,叫兄弟们准备好家伙。”本沙明是个怕死的人,他下车后,在可保护的范围内对着余顾喊:“我现在混得惨,有劳兄弟保护了。” 余顾冷笑一声:“那是你活该,拿我当挡箭牌,不过你低估了我的逃跑能力,我余顾豁得出去,你不敢。” “没错,我舍不得我这条命,就像你舍不得你那个妻子一样。”本沙明笑的一脸得意。 余顾听到这句话脸瞬间冷了下来,“你知道?” “太久没上岸了,晕船,总得让我先进屋歇歇吧。”本沙明继续宝贝的擦着他手里的那把剑。 余顾让开了路,不知道他到底做什么打算,但看到身后的人被人搀扶着过来,后面的人手里还抱了两个孩子,有些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正要往里走的余顾突然停住脚步,那两个孩子?响起果果给自己打电话时,说林雨轻偷了他的孩子,在本沙明的手里,难道就是这两个…… 在船上待疯了的本沙明,回到别墅里好好的洗了个澡,还叫属下叫来了几个香艳的美女。 越很有耐心的等着,一直到天黑,本沙明从屋子里过瘾出来后,“说吧,什么条件交换。” “交换什么?”本沙明装起了傻。 “少他妈跟我装傻。”余顾起身一拳朝着本沙明挥了过去,被他轻巧的躲过。 “想不到腿瘸了的你伸手还挺矫健。”本沙明是想说他腿出车祸的事儿,可余顾却想到了他的隐疾,心中无比痛恨。 余顾安耐下烦躁,又坐了回去:“把我妻子弄出来。” “怎么?你在中国的势力呢?”本沙明在探探他的虚实。 余顾冷笑的看向他:“都他妈借你的光,手下的人一吐口,都被端了,连常走的海线都被拦截。” “风头紧,没办法,过了这阵再说,你说你,一个女人执着个什么劲,我送你一车怎么样?”本沙明继续擦着他心爱的剑。 余顾突然拔出枪对着那把剑连开了三枪,剑身上顿时出现了三道子弹坑,这下可把他激怒了:“余顾,别他妈以为这是你地盘我就怕了你了。” “那把剑是假的。”余顾吹了吹枪口,收回自己的腰间。 本沙明低头一看,可不,那子弹坑内的铁明显是新铸的,“他小子竟然玩到了我头上。” “根本没有真正的帝王剑,别在那做梦了。” 本沙明对帝王剑的痴迷已经到了忘我的境界,好比余顾对林雨轻的痴狂,二人的变态行为真是够举世无双了。 本沙明心疼的看了看手中已经变残的剑,“哐当”一声扔到了地面上,“孩子,一个换剑,一个换人,如何?” 余顾邪魅一笑:“成交!” 第一百六十一章:找到孩子下落 “果果,过来把牛奶喝了。”陆秋燕把热好的牛奶放在桌子上,这孩子原来就在这里住过,她也有些感情,现在自己家的孙子孙女找不到,幸好有这么个孩子还能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 “谢谢陆奶奶。”果果乖巧的结果牛奶。 我从外面回来,看到那孩子依旧懂事,只是少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跟着心疼。 “妈,待会儿咱们出去带他买几件穿的吧,从来到现在还穿那两身,天气都热了。”这一顿破烂事折腾下来都快五一了。 就在我带着陆秋燕和果果买的大包小包回家时,竟然所有人都聚在了这里:贺平、兰姐、白薇、朝尊、唐海德,就连刚刚结束蜜月的薛子川跟唐印都来了。 “怎么这么齐?”不可能是意外的聚到一起。 陆沉逸看了看我手里牵着的果果,对陆秋燕说:“妈,您先带果果上楼。” 聪明的果果看了看所有人,低着头乖乖的跟着陆秋燕走了,他知道,他们要说的事情应该跟他和爸爸有关。 直到陆秋燕领着果果进房间的关门声响起,陆沉逸才把我拉过去,“余顾来了电话。” 心跟着一颤,“说了什么?”看了看周围几人的神色,知道一定是有大事。 “他跟本沙明在一起,孩子也跟他在一起。” 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两个人会聚在一起,现在怎么办,他们在一起谁能救得了孩子? “姚欣,现在的问题是,林雨轻因为间接杀人被判无期徒刑,谁能给他弄出来。”陆沉逸无比头疼这些事,如果只是一般犯人还好说,以他的地位关系不费劲解决,但现在是杀人!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要不……报警吧……”我说。 “不行!”唐海德一口否决:“万一他们撕票……” “爸,你别着急,警察也不是没脑子,他们有他们的逮捕方案,不会冒失的行动,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找在行的人商量一下的好。”陆沉逸分析着,现在不是从前,花钱买横的年代。 兰姐听着光跟着着急,她对这些事情也不动,为了怕我伤心连孩子都没敢带来。“姚欣,事情太严重了,你老公的意见也许是对的。” “还有一件事儿。”陆沉逸又说,“那个警官常宇文也在。”那两名机长恐怕已经尸沉大海了。 忽然想到了上次来求自己还胡言乱语的女人,我看向陆沉逸:“还记得那个常宇文的夫人吗?” “你的意思是找她来商量?”陆沉逸问,其他人听的不明不白。 我点点头:“没错,她曾说过她以前是特工,而且,我们从飞机上回来的事情,除了警察内部,甚至有些飞机上的事情连警察都不知道的,她竟然知道,你不觉得很离奇吗?” “你有她的联系方式?”陆沉逸问,大伙都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幸好那张纸还没有扔,我从包里翻出来,打过去,对方很激动,听了我的描述说马上就过来。 她来的时候正好赶上我们吃完饭,还另外带来了一个人,让我有些弄不懂。不过她的肚子又大了点儿。今天她好像打扮了一下,其实仔细看,整个人还是那种很干练很精明的,有点儿像李进的女朋友庄如雪。 “抱歉,来的有些不是时候。”她有些歉意的开口。 “没关系,先过来吃饭吧。”我让保姆又给添了两双碗筷,这才问:“他是?” 常夫人笑笑回答:“黑客。” “黑客?”这种传说中的任务对我来说简直是太新奇了。 陆沉逸把剥了皮的虾夹到我碗里,“你有点儿出息,我们公司里也有内部专用的,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常夫人再次笑笑说:“他负责境外网络安全监测。” 这一句话可让我们所有人都静止了,“这么大来头?”我惊讶的看向来人,从进来都没能看都他的模样,长鸭舌帽遮挡住半张脸,来的时候还戴着墨镜,跟朝尊出门时候的装扮差不多,现在低头吃饭,那饭碗又挡住了他的半张脸。 一桌子的人带着满满的好奇心吃完了这顿饭,把果果送上楼,又打发走了保姆后才开始了正式的商议。 “他负责监控什么?”我这次终于看到了他的脸,其实长相倒是很普通的,可为什么要捂得那么严实呢? “你别盯着他看了,他怕看。”常夫人半开玩笑的说。 的确,神秘人可能都有点不同寻常之处吧,“事情有些棘手,你是不是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我现在想到孩子在他们那一刻都坐不住,可是又根本找不到他们。”就算找到了,也对不了。 “余顾是不是给你们留了联系方式?”常夫人问。 我点点头,“是,有他的电话,可是那是法国的电话号,他人肯定不在法国。” “不怕,你打电话给他,就用你着急孩子的口气,我让他追踪一下。”常夫人指着那位黑客老兄说,就见他从随身带的包里面拿出电脑,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仪器。 我看向大伙,都点点头,陆沉逸这才把电话拨过去。 听到孩子哭声的时候我控制不住的大骂出声,可余顾完全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他淡淡的说:“我的条件,把林雨轻给我弄出来,跟果果一起送过来。” “林雨轻杀了人,我们怎么把她弄出来?”我嘶吼着,顺便看了眼正在监测的那个人,他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的飞快,他的键盘很特殊,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完全不影响我这面的通话。 “要人,还是要武器,我提供,就是人不能过去,放心,你的孩子我一定会用心的照顾,另外,本沙明要他的那把剑,你们看着准备。” “我要什么人跟武器,你当我们有多大的本事?”气的我身子都跟着哆嗦起来。 “你没有,陆沉逸有。”他说完这句直接挂掉电话,不管我怎么喊都没用。 “别激动。”陆沉逸抱住浑身颤抖的我,看向那位黑客老兄,将他点了点头,又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儿,然后双手一击掌,“搞定!”说了他进门的第一句话,声音好听的跟他的人很不搭。 屏幕上现实的地址让我跟陆沉逸还有朝尊大吃一惊,竟然是纳米比亚,他怎么会在那? “怎么办?”我问。 “我跟朝尊亲自去,想办法把孩子救出来。”陆沉逸说。 “不行。”常夫人却出言阻止了,“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就不比那么麻烦,剩下的交给国际刑警就好,放心,他们会秘密叛忍潜入,绝对不会伤害了孩子。” 我们几人对她的提议还是很不放心,她却坚定无比的说:“我现在还怀着孩子,都敢放心自己的丈夫,你们有什么放心不下孩子,我敢肯定,常宇文肯定会用心的保护那两个孩子。” 陆沉逸曾经的确是摸爬滚打过来的,但是现在只是个生意人,怎么可能还做那些违法的事情砸了自己的前程。唯一担心的就是怕他对领域请余情未了,所以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背对着他问:“你还对林雨轻有情吗?” 见陆沉逸沉默,我以为他还是对林雨轻余情未了,可那双手却突然将我搂进怀里,趴在我耳边说:“我只对你余情未了,你愿意吗?”接着就是他带着粗喘的吻从我的耳畔逐渐的凑过来。 我忽然翻过身,还没等说话,就被他的吻封住了唇,但没等我推,他就退了下去,“就是想安慰你一下,别多想,我只是你一个人的。”相拥着挨到天亮,在警方那头没得到消息以前,能在整个夜里打个盹就已经不错了。 为了方便事情的进展顺利,让常夫人跟那位黑客老兄住在了别墅,好在老别墅的房间够多,这么多人住下来,也是满满的。 常夫人起的比较早,她怀孕的身子也好像比我跟兰姐灵巧了很多,不知道那些当警察的都这么厉害。 “姚欣,我上次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常夫人一见到我就问。 “什么事情?”我脑袋有些迟钝,眼眶下的黑眼圈又重了一圈,酸酸的不照镜子我都知道自己有多难看,在看看身后跟过来的陆沉逸,天天熬夜还是那么帅,真不公平。小三难防,一个林雨轻都差点让我们这个家支离破碎,谁知道再出现一个会什么样。 “你看什么呢?”陆沉逸摸摸他自己的脸,“怎么觉得你看我的眼光充满了……愤怒。” 常夫人再次开口:“姚欣,你真的不想认回哥哥吗?”她祈求的看着我,似乎已经拿我当成了一家人,“你不知道,在常宇文知道你的下落后一直就想找你,可是怕打扰了你的生活就一直默默的看着,没想到因为这次的事情让你们有了交集,是不是天意呢?” 心里不平衡的又瞪了陆沉逸一眼,走下楼梯对常夫人说:“我觉得你可能真的误会了,虽然那个人跟我很像,按年纪来说应该比我大上两岁吧,我觉得你可能真的认错人了。”当初薛子川还不是认错了,错了不说,还把活的当成了似得,想想又不平衡的,连着跟唐印下楼来的薛子川也一起瞪了一眼。 薛子川不明所以的看向陆沉逸,眼神询问着:你老婆大早上发什么神经? 陆沉逸朝着他摇了摇头,“孩子还没救回来,她心情不好难免。” “我刚才好像听说认什么哥哥?”薛子川问。 “哦,她说我是常宇文失踪多年的妹妹,可是我肯定我是我妈生得。”走到常夫人的面前我把那两个字咬的很重。 她有些失望的看着手里翻出来的照片,打算收回包里,却不小心掉出来了一张,刚好落在了薛子川的脚下。 “诶?这照片?”薛子川眉头紧蹙,好像认识照片里的人,“你说这照片是常宇文的亲妹妹?”他问常夫人。 “是,小时候被他父亲给人了,他母亲为了这个在当时那个年代跟他父亲闹离婚,他父亲又去找孩子,可是孩子的下落就找不到了。”常夫人,对常宇文的事情当成自己的,没能为他找回妹妹很难过。 第一百六十二章:计划实施 薛子川握着那张照片的手越来越紧,眼中闪现着痛苦,“他妹妹是多大年纪,送人的时候穿的什么?” 我看到他的表情,顿时明白了真相,“这个该不会是你那个……姐姐?”我小心的问。 这时候,薛子川的眼里已经湿润了,“是,没错,就是她。” “怎么了?”常夫人不明白的问。 “常夫人,有些事情,我怕你可能接受不了。”看着她凸起的腹部,不忍心让这么惨痛的事情让她知道。 “你说。”她定定的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期待。 薛子川“嗯”了一声,压下喉中的哽咽,看着常夫人说:“她……死了,我们家收养了她,可惜,她为情执着,轻生了。”他深深的闭上了双眼,我特别能体会他的心痛,像他初遇到我的时候那样的执着,拿我当成了她的影子。 “别难过了。”我拍拍他的肩,又看向常夫人:“很抱歉,让你们失望了,那个人不是我。” 常夫人看着手中的照片,唇边牵起一抹苦笑:“没事,我们这样的人什么生离死别没经历过。” “嗯”拉着她过去沙发上坐下,早饭还没准备好,“怎么样,是不是还没有消息?”我问。 “哪那么快呢,从组织开始,要进行一个周密的计划,毕竟还有那么小的孩子在,他们要实行一个不伤害孩子的方案才行,另外,这面要国内警察配合,可能到时候也需要你们亲自去一趟,让他们信以为真,毕竟那个本沙明跟余顾逃跑的本事可是一流,不然也不会逍遥这么多年都不被发现。” “他们会不会没见到林雨轻而撕票?”我们最担心的还是这个,整夜几乎都是听着秒针滴答过来的。 常夫人郑重的看着我,“可能真的需要林雨轻出来一趟,这种案子,既然要实施就绝对不该让他们有失败的余地。” “怎么可能,她都是被判了无期的人,除非……取保候审。”我看向大伙,面面相觑的几人都拿不出一个主意。 “孩子不是在你们家吗?父亲是通缉犯,母亲有责任照顾孩子,所以还是可以通过这个进行申请的,另外,可以从死者身上作文章,听说死者生前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大量服用精神抑制泪药物,所以意外致死也是有可能的。不过这些不是最重要,主要是为了给外界一个合理的放出林雨轻的理由,从而让余顾本沙明他们信以为真,演戏是不必可少的程序。” 听了常夫人的一番论述,我似乎对国际刑警的办案方式有了更高的期待,她自己曾经也参与重大案件,如果对那些重要罪犯抓捕,普通的方法根本不行。 她顿了顿说:“曾经我也参加过对本沙明的追查,那时候还不知道他才是最高头目,当时在他的手下,他们的相互联系方式都很隐蔽,一级一级的越上去,知道常宇文彻底打进内部,才知道真正的首脑是本沙明。”故事总会像重演一般,只不过在不同的人身上发生而已。我怀着孩子的时候,陆沉逸不在,她有了身孕的时候,常宇文不在。 “你比我坚强,我那时候,身边有他们几个在,而你一个人就要顶着那么大压力……”还没等说完,就被陆沉逸一把搂了过去:“傻瓜,其实都一样,不然,你怎么会跑到那里找到我?” 正如常夫人所料,警察很快就找到了我们,计划和她说的一样,而乔虹的死亡原因也被定为由于没有监护人,自行服食药物过量致死。所以林雨轻就成了有期徒刑,由于果果年纪还小,背叛缓刑两年。 她回到唐家别墅的时候像个疯子,竟然还把主意打在陆沉逸的身上,不过为了孩子我忍。 她也不管自己身上是什么形象,见到陆沉逸冲上去就说了一大堆:“沉逸,我就知道你会救我的,你怎么可能那么心狠的抛弃我呢,我已经认识到了我不该偷孩子,你生气是应该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回孩子,再不然,我们一起多生几个,我能生……” 朝尊拉着我往楼上走,小声在我耳边说:“演戏,知道吗,不能认真,你看我每天不都是在演戏,不然真当自己跟每个人接吻的话我不得恶心死。” 听到他说的一番话,心里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孩子都没了,牺牲一下陆沉逸有什么不可。“知道了,我还是不下去了,权当自己眼瞎。” 朝尊一个没忍住,又在我脸上掐了一把,“嗯,不看也好,公司的事情还是交给唐海德吧,现在你们根本没那个时间去管。” 我“啪的”一声打掉他的手,“脸都掐松了,万一老了难看了,我不是又得被离婚了。”狠狠的瞪着他。 “你们又复婚了?”他怔愣的看着我,像似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一般,不过他不是早该接受的吗。 “是啊,复婚了,这很稀奇?” 他一脚踢在床头柜上,爆了句粗口:“靠,我喜欢的女人他竟然这么糊弄,连个婚礼都没有就娶了两回。” “啊?”原来他是为了这个,不过也是,唉……别再出现第二个林雨轻我就万谢了,还指望那么多。“孩子都那么大了,还办什么婚礼。” “谁说不办?”陆沉逸的声音猛地从门外传来。 朝尊挑挑眉,“算你还有良心。” “有你在那虎视眈眈的,我敢没有吗?”占有性的把我一下从床上提了起来,当着朝尊的面就吻了上来,猛然间,连同陆沉逸一起像床上倒去。 “啊……你磕到我的牙了。”使劲把他从我身上推开,捂着都流血的嘴唇瞪着陆沉逸。 他爬起来就追着朝尊跑了出去:“你他妈的给我站住……” “你手不知道在下面撑着点儿关我屁事!”朝尊一边往楼下逃跑一边喊。 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时候,没想到林雨轻这却出了意外:“不,我不去,沉逸,我爱你,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别让我回到余顾那,不是要孩子吗?我能生,我可以再给你生。我不阻碍你跟姚欣还不行吗?”她几乎都要跪下来了,乞求着不让陆沉逸把她送回余顾的身边去。 我很不理解,余顾不管在外面怎么样,他对林雨轻是真心实意的,怎么就这么让她不能接受呢? “行了,不去就不去。”陆沉逸突然这么说,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他,林雨轻不去,孩子怎么办? 结果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那头的,本沙明也有着另一重担心:“你说,他们不会报警吧?” “警察都查不到我们的位置,报警有什么关系?”余顾不在意的将头再次扎进游泳池里,终于能再次体会游泳的感觉真好,他的腿自从受伤后,别说游泳,走路都成了妄想。 “你不是打过两通电话?”本沙明不放过任何可能,他惜命的很。 余顾再次从水里钻了出来,“我的电话是经过特别处理的,信号网完全最终不到,除非,能让联邦的高手介入,但你觉得他们有那个本事?” “我屋里不就关着一个。”指着被关在房间里的常宇文说。 余顾哗啦一下上了岸,凑近本沙明的耳边说:“你也知道是关着!” “宁错杀也必要未雨绸缪。” 对于本沙明这句话,他倒是赞成的很,“所以,我得计划第三条逃跑方案。” “什么?你已经想好了第二条?”本沙明不得不佩服余顾的本事。 “那当然,否则我怎么可能这么多年走私那些武器而从未露过面,呵呵,大概知道我弄那些的人只有你了。”余顾突然间靠近他,双眼充血的看着他:“我可是个记仇的人。”他出卖了他的老窝,余顾怎么会放过他,若是曾经的势力,他的确对付不了本沙明,但是今非昔比了。 本沙明能屈能伸,嘿嘿一笑:“我当初不是走投无路么,你逃遁的路线那么多,不差那一个。” “但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城堡和小岛上的一切都是为林雨轻建筑的,他怎么可能舍得。 本沙明这会儿还得靠着他,不得不说两句好话:“别生气,你知道我当初不是走投无路么,过了这阵我帮你把它弄回来。” 余顾可笑的看着穷途末路的他,要不是林雨轻现在还没弄回来,可能还有用到他的地方,早就一枪崩了他。 常宇文这两次毒发并没有遭到折磨,因为余顾想用孩子来交换人,所以在他每次最初发作的时候就给他注射了。这两个孩子像是知道跟他相濡以沫一般,只要除了常宇文外的人抱就哭,看不到常宇文也哭,所以只有他一个人能带。 没带过孩子的常宇文同时应付他们两份都没觉得很费力,只要给他们吃饱,换好尿布就会乖乖的,来的时候还不会爬,现在已经能爬出好远了。 他坐在铺满被子的地板上看着两个孩子朝他的方向爬来,屋子不大,但在这里却让他们三个生活的无比惬意,可惜那两名机长,因为在船上本沙明嫌他们占地方给扔进了海里,想救都没机会。 第二天的早上,我们都在楼下等着林雨轻,却见陆沉逸把她打横抱了下来,我定定的看着他,他说:“醒着我们根本带不走,那就只能睡着带上了。” “你给她吃了药?”我诧异的问,什么时候陆沉逸也用上这种阴招了。 “去把果果带上。”陆沉逸吩咐。 这种事情带上果果我有点不太情愿,那么小的孩子让他亲眼看到抓他的父母实在是,太残忍了,“可以不带吗?” 常夫人拍了拍我的肩:“我知道你担心的事情,到时候通过视频让他露面,放心,不会让他亲眼看到那个场面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阿姨,你们是要带我去见爸爸了吗?”果果突然跑出来问,对陆沉逸怀里抱着他妈妈好像没看到一样。 “果果……”我惭愧的看着他。 “阿姨,我还想再看看爸爸,也许……再也见不到了……”爸爸杀人了,就会被警察抓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出海营救 林雨轻毕竟是画家,也是公众人物,她被从里面放出来的消息瞬间由各大媒体报了出去,而余顾他们得到消息很快,立刻与陆沉逸取得了联系。 本沙明纵然惜古物如命,但也没傻得率先去交换,先让余顾去交换,确定没事儿后他再到另一片海域进行交换。 余顾不在乎,反正能抓住他的人还没生下来呢,但是他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绝对会叫本沙明一起陪着。淡淡一笑:“成交。” 常夫人说:“别怪我自私,如果常宇文出了什么事儿,我不想他的孩子有事,所以,我不能陪你去。” 我当然理解,不让她去比让她死还难受,“我懂,放心,尽最大努力也要把他救回来。” 为了防止意外,快到纳米比亚海域的时候,就已经跟国际刑警沟通好了,分成了两拨行事,他们在距离我们300里以外护航,而我跟朝尊还有薛子川一起,陆沉逸带领贺平一起,先靠近,带上林雨轻与余顾交换。 余顾的船远远的就朝着我们这里过来,似乎根本不在乎我们的人会不会有埋伏。 当把睡着的林雨轻放到他怀里的时候,他旁若无人的抱着人事不知的林雨轻亲吻着。吻罢,他忽的抬起头,看着陆沉逸问:“果果呢?” 陆沉逸回答:“先让我接到两个孩子,果果跟我老婆在一起,再没接到我两个孩子的时候,不可能让你见到果果。” 余顾轻笑着抱着林雨轻费力的从踏板上越回自己的船上,将她放回船舱后,从里面抱出已经睡着的孩子出来。 陆沉逸满心激动地就想冲上去,却被贺平给拉住了,“等等,万一那不是孩子,或者是他的圈套。” 他听了贺平的没有动,但心悬得多等一刻都觉得是在喷血般的急切。 余顾将孩子慢慢的抱到他的面前亲手交给他:“这个是儿子,恭喜你生的竟然是龙凤胎。” 陆沉逸的目光都集中在孩子身上,孩子长得很健壮,这么一动有些要醒的架势,赶紧把手放平,小家伙动了动又睡着了。 余顾忽然说:“陆沉逸,果果,交给你了!”他再次笑笑,在所有人都不懂的目光中,返回船上,望着越离越远的船,再次大喊了一声:“看在你爱过林雨轻的份上,好好照顾果果。”这次,他也没有足够的把握逃脱,不能堵上孩子,但是,林雨轻,他爱的不想分离。 一个信号弹从余顾的船上响起,在空中绽放出绚丽的一道霞光。 我看到了远处的那道光,知道那是他们成功了的信号,本沙明马上就要来了。跟他相见的地点与余顾相隔了整整500海里! 不一会儿,远处一个船上用灯光打着信号,我们的船开始向他靠近,心也跟着越来越紧,看着朝尊手里抱着的剑,“万一他这次又看穿了呢?” 朝尊坚定的说:“不怕,他不会让自己浪费时间去看真伪,他也没指望一定要拿到真的,因为他不过是想在最后一次逃跑前赌一把,能顺道带走他想要的东西更好,如果不能,他也不会损失什么。” 果然如朝尊说的那样,他早就给自己做好了逃亡的准备,拿到剑的时候,只是迎着手下拿来的灯光照着看了看,然后大手一挥,把后面的孩子抱了出来。 抱到孩子的那一刻,我连激动都忘了,就怕他突然反悔,我们根本不能平安回去,但本沙明没工夫跟我们磨蹭,直想快点儿离开这个不安全的地方。 “等等!”我喊住他,把孩子递给朝尊,“常宇文呢?” “呵呵,你们竟然还要一个废人?”本沙明不屑的笑着,挥了挥手,他的手下将一个全身蜷缩的人从里面拖了出来,看不出来那个人是谁,都发半长的遮着脸,身体不断地抽搐着,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是谁?”我追问,想上前,却被朝尊给拉住。 “常宇文喽……”本沙明抱着剑耸了耸肩,然后朝着他手下递了个眼神。 我以为他会将人送还给我们,可他的手下忽然撤掉船板,将那个蜷缩的人扔到了海里。 “快救人!”我大声喊着,整个船上除了我跟朝尊,只有两名随行的船员,怕引起本沙明的怀疑,根本不敢带多人。 那越来越远的灯光下,本沙明邪狞的笑着,看的我毛骨悚然,紧接着,一架直升飞机来到了他们的上方,落下一个梯子,他顺着软梯逐渐的向上爬去。 船上的两名船员快速跳下去想要将海里的人捞起来,可他在海里抽搐的更加厉害,手还到处乱抓着,弄得两名船员都跟着呛了好几口海水。 “怎么办?”我急的不行,看向朝尊。 他把孩子递给我,快速把夹板上的绳子低了下去,让他们随便套住他哪里都行。一个船员将绳子套在了那人的脚上,快速顺着下去的那条绳子爬了上来,另一个在下面海里托着头怕呛多了海水。 终于,上下配合着才将人从海里面捞了出来。 我放下孩子,扒开他的头发,果真是常宇文,他到底遭受了什么样的待遇才变成了这样? 正当我们抢救常宇文的时候,天上一道火光闪过,那家载着本沙明的飞机瞬间被警方的导弹击落,化作几缕残骸坠落在了远处的海里,那把所谓的帝王剑也跟着他的尸体一起深入海底。不知道若干年后会不会有人拿他当成真的宝剑下海寻宝呢? 轻笑着摇了摇头,看看呛了水的常宇文已经吐得差不多了,只是人又蜷缩在了一起,浑身颤抖的吓人,身上脸上所有的青筋都暴起,面色也灰暗的吓人。 这时,四周的船只朝着我们这里开了过来,其中有一艘就是陆沉逸的船。 我紧紧的把孩子抱在怀里,到现在都没看孩子是男是女,只知道,小家伙很好,很壮实,一点儿都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余顾在乎的只有林雨轻,只要有她在,生与死对他来说似乎已经不重要了,十几艘战舰和飞机在天上将他包围的死死的,可是他抱着醒来的林雨轻站在甲板上轻轻的笑着。 “我怎么会在这?”林雨轻不敢置信的看着抱住自己的余顾,陆沉逸,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的把我送回来? 余顾却将她眺望远处的目光转回自己面前:“轻轻,为了你我豁出去了一切你知道吗?果果,我留给了陆沉逸,我们今天能不能从这里出去,就要看上天的决定了,嗯?”他向身后的人挥了挥手,“按计划行事。” 船想着后右方移动了一下,甲板上的人都撤回了船舱里,而最后进去的余顾,抱着林雨轻笑的无比苍凉,在灯光下,那不算清晰的景象却刻入了那天观看到的每个人心里。 “砰——” 海面上烟火升腾成一片,可见那火药的威力有多么的强大,整个船只碎裂的连一块完整的都没有,渐渐的着落入水中,消失在黑暗的烟波里,无影无踪…… 有人说,余顾可能还活着,不然为什么都撤回了船舱里。 有人说,他那样与众不同的人,死法可能也要与众不同一些。 我们的孩子获救了,还带回了已经变得不成人样的常宇文。 国内跟来的刑警中,有常宇文的同事,看到他的样子是,几个大男人都哭的不成样子,我更是见不得那样的场面,抹着眼泪避了出去。 陆沉逸抱着孩子来到我的面前,“猜猜他们谁是男孩儿谁是女?” 我看了看他手中的,又看了看我自己的,“我的是女儿吧,你看我的好像小一点儿。” 他咯咯的笑了半天,“我的是女儿,你仔细看,女儿的眼皮是全双的,儿子的眼皮有一只是单的,你这个笨蛋母亲。”他说着,额头低着我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 几天后回到家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像死过一次似得,陆秋燕抱着孩子一顿哭,两个育儿嫂见到孩子的时候更是哭的伤心不绝,她们从生下来带到现在,感情比我这个当妈的还要亲上几分。 我们这面是合家欢乐,但常宇文那里的情况很不好,在营救前的一天,本沙明竟然将他所剩的那些药全部给常宇文注射进去,而他在一阵畅快后,就要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再加上落水时的一激,人已经奄奄一息了,只是在他快要不行的时候,口中一直呢喃着:“孩子……” 开始,常夫人还以为他是担心她腹中的孩子,他那么精明的人猜到她怀了孩子应该不难,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可是常宇文似乎不满足一样的继续呢喃。 终于,常宇文的同事出声提醒:“常上司是不是说的那两个孩子,听说他带着两个孩子的时间很长,在孩子被劫走的期间,都是常上司带着照顾的。” 常夫人忽然从地上站起,不顾自己的大肚子就要往外冲,幸好被那个黑客老兄给拦住,“你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了么?” 旁边几人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位捂得严严实实的人竟然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一直以为他是哑巴呢。 “快,去吧陆沉逸他们夫妇的孩子带来,也许,最后的意念可以救救他……”常夫人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的瘫软下来,幸好被身后的几人扶住。 我见到来找人的是那个黑客老兄也是无比吃惊,他竟然能管除了电脑以外的闲事儿。但是人命在前,谁也不敢耽误,抱着两个娃儿就跟他去了。 说来也奇怪,因为出门急,孩子在路上一直哭,直到到了常宇文的病床前时,两个孩子奇迹般的不哭了,口中还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常宇文的手跟着动了动。 “动了,他动了!”我惊喜的叫着。 常夫人激动地痛哭出声,正想上前握住常宇文的手时,他竟然将手慢慢的举起,口中再次呢喃着:“孩子……” “孩子很好,孩子平安到家了,他们见到了自己的父母,可是宇文,你知道吗,你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它也在等着见自己的父母,你醒醒好不好?”常夫人将他得手放在自己的腹部,让他感受着已经出现的胎动。 第一百六十四章:先把你喂饱 常夫人肚子里的似乎感受到了那份牵挂,慢慢的蠕动着,在平滑的衣服上,我们都能用肉眼看得到它在动。 像是父子连心一样,常宇文的手也跟着动了起来,从一根手指,到整个手掌。 “太好了,医生,快!”他的情况跟别人不一样,不能用常规抢救,因为一醒来就要想办法一直毒瘾的发作。 我们撤离了抢救室,让医生有足够的空间操作,几乎是将他的血液全部都换了一遍为了将那满是毒药残留的血液清理干净,还好,这个方法在紧急的时候真的管用,一面放血,一遍输血。那被放出来的血液几乎都是黑色的,看着让人都觉得恶心,粘稠的简直不成样子。 我们让育儿嫂将两个孩子带回了别墅,毕竟这种地方也不适合孩子待。不经意间,瞥见那个黑客老兄,见他十分担心的眼神不见好奇了起来,却没想到他正好也向我这里看来,“我的妻子,怀了孩子被人杀了,先奸后杀的,我找到的时候,连孩子都生出了一半卡死在那里,呵呵……”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曾经历过那么惨痛的事情,“你……别伤心了。”我不知道劝他什么好。 他第一次将帽子拿掉,其实这么一眼,人长得还可以,年纪比陆沉逸大上几岁,他释然一笑:“没关系了,因为,我已经为了她……报了仇。” “仇人是……”我觉得好像跟我们这次的事情有关。 “本沙明!”他说的咬牙切齿,但随后又放松了下来,“他是为了报复我,毁坏了他们的通讯数据。知道为什么他能那么放心的来跟你们交换孩子吗?”那黑客老兄像换了个人似得,随意的跟我们没有区别。 他说:“我干扰了他们最先进的探查技术,让他们在查询周围海域的包围圈内,毫无危险存在,否则,他怎么可能堂而皇之的让飞机来接,那可是各国刑警追寻了许多年的大毒枭。” 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本沙明会放心的来到我们的船边跟我们交换孩子。“那余顾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交换?”我不解的问。 “余顾……”陆沉逸接过话笑笑,“或许……他根本就没死,一个像幽灵一样存在的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那艘船的下面,也许有玄机!” 他或许不想让孩子将来也跟他一样过着那种东躲西藏的隐蔽日子,毕竟孩子还要学习,还要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将来。余顾对妻子和孩子的照顾恐怕是没有人能做得到的,只不过对妻子的照顾可真是……过了头了,连哪方面也…… “想什么呢?”陆沉逸忽然凑到我耳旁,“你脸怎么红了,嗯?” “没事儿。” 正说话的时候,里面的医生走了出来,“病人已经暂时稳定了,但是下次毒发的时候还是会很痛苦,况且,这种毒被注射了这么大的量,不能骤停,必须要通过渐减法逐步降低药物作用。” 医生说的没错,剩下的事情就得在戒毒所实行,公安部的局长都特意来了这里探望,听到这个消息都感到无比伤怀。 最感激的人,是我和陆沉逸,没有他,我们的孩子根本不可能平安的回来,可能早就被本沙明嫌吵的扔到了海里,这是余顾好心说的一句。 我跟薛子川一直守护在这里,薛子川因为姐姐的原因,也关心着常宇文,时不时的在唐印的陪同下来这里看常宇文。 前三天是最难熬也是最危险的,他的毒是用来上市的试验品,确切的说,市面上还根本没有这种毒在走私,而常宇文则成了本沙明的实验物。 他身体的毒,医生已经明确说了,不可以骤然停止,可现在到哪去找他身体里的那种毒。 “不然叫检验员分析一下类似的,用其他代替,怎么说都是同类,不会太排斥才对。”陆沉逸分析。 没想到我们的这个意见连戒毒所的所长都采纳了,他们谁都没想到,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如今被折磨成了这幅样子。 然而,就在注射了第一种毒的时候,常宇文的身体竟然出现了排斥反应,直接被推进了抢救室,各种措施下,他得到了暂缓。 “怎么办,如果再不注射同类的,他不会挨过24小时。”戒毒医生急得不得了。 刻不容缓的时刻,常夫人竟然豁出去的说:“没事儿,继续试,大不了,常家多一座墓碑!”她眼中隐忍的眼泪看的所有人都别过了脸。 戒毒医师看向所长,所长看向局长,在局长的点头下,继续注射了第二种,引起的反应更加强烈,心脏急速跳动,但好在,心脏跳动过后又逐渐的平缓了下来,还好没出现危险,但是也说明这种毒不管用。 “换,再换另一种!”不用局长点头,常夫人直接开口。 有了前两次,戒毒医师胆子也大了起来,麻利的将第三种药给他注射上。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一直到一个小时的时候,他蜷缩的身体逐渐的还是伸缩舒展开,脸色也有了些许缓解。 “对了!”那戒毒医师一击掌,“这回就不怕了。” 后半夜两点的时候,才肯定了这药的效果,我们这群人也累的快不行了,从打孩子抱回来我们一直都没休息。 常夫人还想要坚持,被那位黑客老兄给带走了,而常宇文那,局长叫了两名警官在那里负责看守。 回到家的时候,连看孩子一眼的力气都没有,我们俩几乎上楼梯都是趴着的,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没脱就睡了,整整三天在戒毒所里看着。 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下楼一看,吃惊的盯着在地摊上爬的两个小家伙,离开的时候还是襁褓里只会小手乱抓,现在竟然能在地上走,我这个当妈的连孩子成长的重要过程都没看到,心里酸酸的。 “怎么好好的又哭了,不是都在眼前了么,别伤心了。”陆沉逸劝了我一句,已经抱起地上的一个陪着一起玩了。 楼上,果果安静的看着我们一家子人围着那两个家伙转,他孤单的低下了头,我无意间看到了那个本应该很快乐的孩子,现在父母都没了。 “果果?”我叫她,可他听到我的叫唤,撒腿就往里跑。 “你带孩子,我上去看看果果。”我大步朝着楼上追去,“果果……” 这小家伙似乎刻意的给我留着门,想要让我进去找他,“果果是不是又想爸爸妈妈了?”我蹲在他身边问。 果果搅动着衣服的边缘,“阿姨,你们会不会不要果果了?”我看到他的眼泪从上面低落在地上,砸成了一粒粒水花。 轻轻的摸了两下他的头:“不会的,果果在这里,阿姨就会做你的妈妈,你愿意吗?” 果果茫然的抬起头,不知道要回答些什么,他努力的想做个好孩子,可是妈妈就是看不到。 我干脆把他抱进怀里,“从在医院遇到你的时候,就觉得我们很有缘分,如果阿姨知道有一天会是这样的缘分,那么,一开始就不想认识你。” 果果猛然抬起头看着我,眼泪从一颗颗,变成了唰唰的掉,“姚阿姨,果果那么让你讨厌吗?” 我噗呲笑了起来,捏捏他的小鼻尖,“傻瓜,阿姨是想说,如果没遇到你,会不会就让你幸运的生活在你爸妈的身边。” 果果低下了头,“没遇到姚阿姨的时候,妈妈也是离开了爸爸,也不喜欢我。” 心疼的将那孩子又搂紧了些,想到那个死去的乔虹,也许她才是最疼爱果果的人,可惜…… “果果,以后,你就是阿姨的孩子,好不好,以后叫我妈妈?”看着他,不知道他愿意吗? 果果一把对开我,跑到了门外,过了一会儿,又突然跑了回来:“妈妈!”他站在门口大声喊。 就那么一声,我觉得这一切都成了真的一般,好像他就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唉,儿子好乖。” 牵着果果的手下去后,我把这个决定刚告诉了大伙儿,全家人都早已接纳了这个苦命的孩子,陆沉逸说:“我觉得该给果果找个学校了,他现在到了上学的年纪,他的情况特殊,警方应该协助帮着他把户口落过来,所以,我们得给他取个好听的名字。” 叫惯了果果,不想换,而且,那还是林雨轻取得,如果林雨轻真的死了,陆沉逸的心情应该也不会太好吧,就像穆延死了,虽然我当时恨得想把他撕碎,但当死亡真的来临的时候,那份心软又不像话的出卖了自己。 忽然想抱抱这个男人。陆沉逸低头看到我搂住的手,身子一颤,轻轻的拍了拍我,“妈,你们带着果果往,我累了上楼歇会儿。” “怎么了?”我不解的问。 他掐了掐我的脸,没说话,拉着我的手就往楼上走,楼下传来薛子川跟唐印低低的笑声。 我揉着被他拽疼的手腕,看他关门的动作问:“你不是刚睡醒么,我都饿了。” “嗯,我现在就把你喂饱。”陆沉逸转身就把上衣脱了,然后就开始脱裤子。 我这下才明白他那句“喂饱”是什么意思,“陆沉逸,这大白天得你要干什么,而且我是真的饿了,不是想啊……”一下就被他带进了浴室,上次的情景顿时出现在眼前,起身就要往外跑,被他一把拉了回来,凑到我耳边说:“你看看你身上都什么味了,先洗澡。” 我身上的确很难受,不用闻都知道味道一定不好。 他打开水龙头,花洒的温度刚刚好的时候,把我拉到下面去,而他又去放浴缸里的水,在我冲的差不多的时候,挤了些洗发精,轻柔的帮我搓着头发,在从上到下的给我打了一遍沐浴露。 “我自己来就好。”他的手开始不老实的在敏感地方游移。 “我甘愿为妻子服务。”陆沉逸邪邪的笑着,再给洗的差不多的时候,又将我塞到花洒下面冲了个遍。他拍了拍我的后翘说:“躺在浴缸里休息一会儿。” “我能不能先出去?”怀着侥幸的心里问了一句,他直接回答:“你试试我会不会让你出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歪打正着 一连串的事情下来,原以为心里对陆沉逸已经有了隔阂,可这一刻才发现,好像爱他的心根本没变。 躺在温暖的浴缸里玩着水,看着他在面前洗澡,贼贼的笑着。 陆沉逸快速冲掉身上的泡沫,忽的一下扑进浴缸里,整缸的水漾出去了一大半。叶栖用力的拍了他一下:“你想把老娘砸死啊!” “都学会说粗话了,果然近墨者黑。”陆沉逸一口含住我胸前的那,酥麻的感觉瞬间过电般传遍全身。 “还是你身体不比较诚实。”陆沉逸满意的再来一下,害得我直接吟出了声。 陆秋燕听着房间里隐隐约约传出来的声音,赶紧捂着果果的耳朵带他出去玩了。可另外几人却当成了笑话,一个个的笑的前仰后合,直到我跟陆沉逸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们竟然还在笑。 捂着撞疼的腰,一边瞪着陆沉逸,一边往下走,也不怕丢脸了,反正那么大动静肯定被听见了。 该死的,明明说不让他在浴缸里,结果他非要,水的浮力一重,他再一用力,我顺着水流被他顶了起来,直接撞到了后面的浴缸沿,结果把腰扭了。然后他又帮我按腰,还说什么他能复位,结果“嘎巴”一声,伴随着我的一声惨叫,腰更疼了。她说必须得有这个过程,又唬着我反方向的一板,好在刚才的地方时复原了,可是腰上的肉是两侧都疼了。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的,瞧瞧他们那一张张憋笑的脸,“行了,想笑就笑,憋出病了,我可不负责给你们请医生。” “哈哈哈哈……”整个别墅里顿时一片欢腾之声。 我捂着腰由陆沉逸扶着坐在沙发上,“行了,笑也笑够了,待会儿还得去戒毒所呢,也不知道常宇文现在怎么样了。” 薛子川半憋着笑说:“姐,你都那样了,还是我跟姐夫去吧。” 唐印一听插话道:“不对啊,陆沉逸是我哥,你得叫嫂子,怎么叫姐,还跟我哥叫姐夫?” “我先认得姐,然后才有了你和陆沉逸,你说该叫哪个?”薛子川对这个决不让份。 唐印也上纲上线的非要争出个胜负来:“那也是你认得,现在咱俩结婚了,她是我实打实的嫂子,所以你也得叫嫂子!” “我没让你叫陆沉逸姐夫就不错了你还……” “行了,你俩就少说两句吧,嘶……”这一动,疼得我倒吸口冷气,一把扯着薛子川的耳朵吼着:“薛子川,叫声嫂子能死啊!” 薛子川疼的哇呀大叫起来:“啊……嫂子,我错了,快松手。” 我松开手,坐会沙发上,“今天你跟陆沉逸去吧,我腰这样恐怕也坐不了车。” 唐印一听,又开始口没遮拦的说:“啊?怎么这么严重,哥,你也太猛了吧?” 忽然眼前一个人影闪过,我整个人腾空而起,平稳后才看清,抱着我的人竟然是朝尊,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冷着脸说:“陆沉逸,你好歹也有个深浅,我带她去看医生。” 天啊,我快尴尬死了,“不……不用了吧,我就是腰扭到了一下,养两天就好了。”我窘迫的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埋了,越过朝尊的肩膀看向陆沉逸,这家伙竟然还在那里笑,气的我怒斥着:“他抱了你老婆你还在那笑!” 他这才慢吞吞的走过来,把我从朝尊的手里抢了回来,“行了,我待会儿叫医生上门来看看。” 戒毒所里还是一片紧张,常宇文虽然没有继续心跳加速,出现散瞳的现象,可是人还是没有醒过来,急的大伙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现在看来,不妨是一下心理疗法吧,他似乎已经放弃了求生的念头,这才是关键,怎么能让他重新燃起求生的念头?”戒毒医师说。 “让他多感受一下孩子的存在,这样惦记着可能就会有求生的意识了呢?”薛子川说。 常夫人垂下了头,“他就是以为我跟孩子都好好的,所以才想更放心的走……”话还没等说完,人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 “人在什么时候的求生意志最强?”陆沉逸忽然问。 几人听到这句话面面相觑着,那位黑客老兄忽然插嘴说:“濒临危险的时候,求生意识最强。” “没错。”陆沉逸点点头,继续说:“如果让他重新身临其境的感受一下当时的危险,那么他会不会继续产生强烈的求生意识,更可况,他在面对别人的危险时,比自己还要坚定。” 常夫人猛然抓住了重点:“没错,在别人面临危险的时候,他才更在乎。” “那也就是说……”薛子川看了看常夫人的体型,“如果你在遭遇危险的时候,他应该更在乎。” “难道真的让危险再重来一次?”陆沉逸疑惑的问。 “不用。”薛子川摆摆手,“在这房间里弄点儿烟雾,再让她一直大喊救命,说不定就管用。”他抬头看看,又说:“只不过咱们得找个没有消防栓的地方,不然你放烟,上面就下雨了。” 大伙找了一个废旧的仓房,把常宇文挪了过去,加上烟雾的配合,只要能让他在三天之内醒过来,就不怕了。只是,让常夫人挺着个大肚子还得在那里陪着三天实在是让人心疼。 常夫人坚定的说:“不怕,只要能让他醒过来,就是三年、三十年、直到死我都愿意陪着。”。 我的腰也就是撞的淤青了所以很疼,中午的时候医生来看过,说原本应该有错位了,被复原了。这么一想,陆沉逸还真有两下子呢。 “看给你乐的,他可是第一次把人的腰复原,而不是拆烂。”朝尊手指点在我的额头上,满脸的不屑。 躲开他的手,极其自然的说:“那是我老公,当然得向着他了。” 朝尊瞬间就静了下来,朝着楼下走去。 我追了上来,“朝尊,你没尝试着去接受别人吗?”薛子川都有了唐印,白薇都能放弃李进有了苏炎,他应该也可以的。 “嗯,我尽量。”他也不想成为最孤单的那个。 带上我一起准备去戒毒所看看,路上打电话,陆沉逸说换了治疗地点,于是我们又赶去了那个仓厂房。 到哪的时候他们的“演戏”已经开始了,只说换了治疗地点,没收还要弄那些,而我一到地方就看到了滚滚浓烟,吓得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快打119快,陆沉逸,常宇文,你们在里面吗?快救人啊,着火了,有没有人啊……” 由于我的大叫开了头,里面打算演戏的那几个也开始投入状态,但我不知道,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所以紧张的呼唤声格外的真实。 浓烟的刺激让躺在那的常宇文紧张地眉头紧蹙,意念随之在脑中产生:有人被困了,他要去救人,再不救会都死得…… 我看着越来越浓的烟,哪知道这是人工的啊,吓得大哭起来:“消防车怎么还没来,快救人,快救人啊……” 朝尊看了看四周,根本没有可以蘸水披着的东西,最后一咬牙,直接冲了进去,但到了里面他傻眼的看着站在常宇文旁边配合喊叫的人,气的他顿时大叫:“你们在干什么?” “垣?”陆沉逸没想到他会突然冲进来,“我们是在……” 不等他说完,朝尊直接发了火:“知不知道姚欣在外面有多担心?她吓得魂都快没了,你们却是在这里陪着玩耍?” 陆沉逸看他生气的样子,赶紧解释:“垣,我们只是……” “救火……救……救火……”床上的常宇文忽然喊了声,虽然声音很脆弱,也很嘶哑,但让屋子里的每个人都露出了惊喜,连朝尊暂时都忘了愤怒。 “他竟然醒了?”常夫人惊喜的抱住常宇文就哭。 常宇文费力的睁开眼睛:“这里是?”看着烟尘滚滚的屋内,他吓得赶紧从床上起来就要下地,常夫人立刻将他按坐下,“这什么都不是,就是外面的烧烤,你放心吧。” 那头点火的黑客老兄也把手里的炭盆熄灭,为了逼真,刻意找了一盆劣质的煤炭,又在升起火的时候浇了点儿水,这样出来的烟尘特别大特别逼真。 我见烟尘小了,鼓足勇气冲了进去,到里面一看,几个人正在那悠闲的聊天呢,气得我嘶吼出声:“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陆沉逸过来一把抱住我:“对不起,刚才实在是你演的太逼真了,所以我们刚好没有打断,为夫这厢给娘子赔礼道歉了。” 我正想再次发火,抬头却看到了做起来的常宇文,惊讶一点儿也不比朝尊小:“他……他竟然坐起来了?” 常宇文看到我的时候,瞬间红了眼眶:“姚欣……”他急忙忙的就要下地本我来。 我知道他为了什么,赶紧出口解释:“你误会了,我其实唔……”常夫人忽然跑过来一把捂住我的嘴,声音极小的在我耳边说:“他现在情况特殊苏,拜托你先配合一下。” 我看向陆沉逸朝着我摇了摇头,示意别说露馅,我这才反应过来,他现在那么错锐哪受得了打击,走上前关心的问:“你怎么样?多亏了你照顾我的孩子,不然我们可能……”鼻子一紧,那多日的心酸顿时涌了上来。 “别哭。”常宇文抬手帮我擦了擦脸上的泪:“以后,有哥哥在,再也不会没人管你了,孩子,我会用心保护。” 明知道是假的,可还是忍不住投入,那句“有哥在”,瞬间温暖了我的心,要是真的就好了,死去的父母外,我一个亲人都没有,真希望这一切是真的。 “如果你认为这是真的,这一切就是真的。”陆沉逸忽然从后面抱住我小声说,“这时候,给他点儿希望,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报答。” 常夫人满眼期待的看着我,就连薛子川的郑重的点了点头。看着常宇文心疼眷恋的目光,我深吸口气一把抱住他喊了句:“哥……”我不知道这样善意的谎言好不好,可过后,薛子川对我说:“死去的人不会计较,只有活着的人才会更加期待。如果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他,至少,他现在的身体,承受不起。” 第一百六十六章:你是公的 陆沉逸把我的腰弄疼了后,硬是挺着没跟要,而朝尊也该回去做他的事情,公司毕竟是我们两个人合开的,所以我也跟了过去。 一见面白薇就抱着我一顿痛哭,她在这面急的不得了,却想走也走不开,不知道我在海上会不会顺利交易,天气一预报说那片海域有风暴什么的后,她就紧张地恨不得飞过来。 “好了,这不是都平安回来了么,别哭了。”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跟白薇就像亲姐妹一样,我又把常宇文的事情跟她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以为白薇会笑话我又一次当别人的替身,可她却说:“有个哥哥也不错。” “对了,你跟苏炎怎么样?”那样为爱减肥的人应该不会变心了吧。见她笑的一脸甜蜜与羞涩,我不用问也知道结果了。 她说:“对了,我下个月应该会结婚。” 我立马条件反射的去看她的肚子,逗得她直笑:“你想什么呢,还以为都是奉子成婚啊。” “真好,没想到你能收获一个这么痴情的,他没再胖吧?”听说旁人很容易反弹,而且还遗传:“万一你将来要是怀孕可得少吃点儿,不然孩子会胖的。” “放心好了,他家不是遗传,说来,他胖的原因也是因为爱情,你一定不相信吧?” “啊?”我还以为她开玩笑呢,揶揄着说:“他该不会因为失恋了,然后暴饮暴食吃撑了那样?” 谁料,白薇竟然真的点点头。 “那他这个情圣还真的当之无愧了。” “谁叫我呢?”苏炎刚好来了白薇的办公室,真是一点儿也不禁说。 白薇再次笑的前仰后合,我怕不明所以的看向她,她说:“他的外号就叫情圣,都被叫了好多年了。” 整个公司在朝尊和白薇的打理下进展的特别顺利,已经开机了第三部戏了,第二部吗哈桑又要上映,我这个投资人却什么都没做过,有点而遗憾。 白薇像似看出了我的心思,忽然说:“还记得你有一首歌唱的是草原上的?” “啊?我都忘了。”好像是唱过那么一首吧。 “笨蛋,你看,这首歌。”她忽然从电脑里放了出来,而且,景象竟然是公司的新戏。“这回你不是也派上用场了,我觉得那首歌配合这个场景非常的贴切,所以就用了,还有啊,片头曲和片尾曲还没找人唱呢,正好你代劳了,片头曲是女声独唱,片尾曲打算用一个对唱,所以你更朝尊合作最合适。” “这提议我喜欢。” 在这面一忙碌起来竟然忘记了关心陆沉逸,我打了个电话回老宅,只问了问孩子的情况,结果没一会儿陆沉逸兴师问罪的电话就进来了:“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老公?” “没有,我不是忙么。”心虚的回答,还真是给忘了。 “那怎么还有空问孩子,我不是亲的是不?”他忽然像个小孩子似得不依不饶。 “你发什么疯,回去再说啊。”我有点儿没耐心了,这面还等着下一场录制呢。 “你说我发疯,你什么时候回来?” “回去什么,我这忙的要命,好不容易有时间能为自己的公司做点儿什么,你不是一直要我坚持事业的吗?”说还反复无常,跟月经不调似得。挂了电话也没当回事儿,结果这家伙晚上就飞过来了。 我住在朝尊个比买下的那间别墅里,朝尊叫人一直打扫着,所以别墅里一应俱全什么都不用我操心。 回来后,从冰箱里拿了袋牛奶,刚打开喝了一口,身子一轻,整袋牛奶飞了出去。 “陆沉逸,你快放我下来,牛奶都洒了。”光闻着气息也知道是他。 “真不错,还没认错人,厉害了。”他抱着在四周看了看,决定去最大的房间。 “你能不能比这么急?”我一看他又要把我往洗手间里送,赶紧大叫,可不想自己的腰再手上了。 “就冲一下,我这回不在里面要。” 这回的确没在浴室进行,他把我洗了洗包上浴巾直接抱上了床。 “你还没关门。”我看着敞开的门一阵紧张。 “大白天的谁来。”他两步过去,一脚把门踢上,飞快的扑了回来。 上次没能成功,加上这么久没做,他一番酣畅淋漓的可把我折腾的要命,“不行了,我累了,下面都被你弄疼了。”时间怎么会那么长。 “可是我还没够怎么办?”他祈求的看着我,那小眼神唰唰的直放电,看得我一步小心就被他给蛊惑了,“要不然就别用下面了。” 他等的就是我这句:“好,老婆,我爱你。” 都不给我后悔的时间,他一下抽了出来跑来换位置,胀的正大的时候我含进去都觉得很吃力,偏偏他还不满足的开始动。我拍了拍他想让他停下来,结果他动的更起劲了,一下一下的直冲咽喉,害的我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真想使劲的咬下去,让他疼一回,不过我舍不得。 双颊被他抱的紧紧地,一下比一下的用力,感觉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再一用力,一股温热喷进喉中,才在他满意的呻吟中停止,这才松手, 气的我一口咽下就开骂:“陆沉逸,你真个王八蛋,你看你给我弄得都……” “不是还能骂人么?”他嘿嘿一笑,任我的拳头在他宽广的胸膛上捶着。 “讨厌。” 正想去浴室,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完事了就出来。” 我狠狠的给了陆沉逸一脚:“你还说没人来,外面的是鬼吗?” 陆沉逸悻悻的摸摸鼻子,“等会儿,我们冲一下就出来。” 结果我们一出去,朝尊就来了句:“大白天的那么久也不怕肾亏。”抬眸看了看跟在后面的我又来一句:“她以后还得唱歌,你下回轻点儿。” 一句话说的我脸唰的就红了,喉头不自觉得动了下,他连这个也听的出来,“咳……什么事?” 朝尊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陆沉逸,不太痛快的别过脸,“今天新戏收官,待会儿集体聚会,你这个二老板是不是也该露个面了?” 聚会的地方选在了“奥坤俱乐部”,这里是给人办专属party的地方,外面看起来就是个小庄园,里面田园式的酒吧装修风格很吸引人,来的时候那些演员和工作组的人都已经到了,就连白薇跟她的苏炎都在这里。 现在是6月份,外面架起了烧烤,我们就着月光一起篝火烤肉,其乐融融的气氛让陆沉逸的老古板都融入了进去,像个孩子似得跟朝尊摔起了跤,逗得大伙哈哈直笑。 不知道谁说了句:“听说那个演员伊淑梦好像被放出来了。” “怎么可能,当初不是被判了好几年么,应该还早的呢吧。”另一个人说。 “好像是那个导演找到了门路,她在里面表现良好就缓刑出来了。” 听他们一说,我心里顿时觉得毛毛的,那段阴影在脑中挥之不去,若不是那天陆沉逸感到,我和我的孩子恐怕…… “老婆,你怎么了?”陆沉逸不知何时来到了我身后,看着我脸色不好询问。 “没事。”我笑笑,好不容易有了点儿快乐时光还是别扫兴了,更何况,有他在我也不怕。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谣言对我的影响力真的很大,从party上回来就一直觉得后面有人跟踪似得,忍不住回头看看,可什么都没有。 “你看什么呢?”陆沉逸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什么都没看到。 “没什么,应该是我的错觉,进屋睡觉吧,明天还得坐飞机回去呢,要是你的是直升机就好了,还得去机场,好麻烦。”我也就是那么顺嘴的抱怨,哪知道有一天他真的弄了一架直升机回来,还为了能开特意去考了直升机驾驶证。 上了飞机后,我懒洋洋的趴在陆沉逸的怀里,“陆沉逸,我们是不是要回去看看小海浪了,我都好久没见到它了。”那小家伙是不是还,每天叼着那个海螺壳。 陆沉逸抬起胳膊抱着我的半个身子说:“嗯,我也想回去看看了,一直都没倒开使劲,还有柴伯,听说他找了老伴儿。” 我一下子抬起头,吃惊的问:“柴伯有了老伴儿?” “呵呵,我刚知道的时候跟你一样震惊,是他从去买海鲜的女老板,丈夫早些年出海遇难了,见柴伯每次都带着条狗去,她喜欢小海浪喜欢的不得了,逐渐的二人就有了交流。” “原来小海浪还给他们做媒了。那柴伯以后还住在那吗?”虽然柴伯说话的时候少,可不管你跟他聊什么他都是笑呵呵的,我住在那里的时候,家里所有的菜都是他准备的,每天都能吃到新鲜的海鲜。 正思索着,陆沉逸却说了更意外的事,“我把无人公寓卖了。” “卖了?”我吃惊地看着他,这个震惊的确不小,曾经我还因为这个嫉妒不浅呢,整个公寓里都是林雨轻的影子,后来我连提都不提了,心里怎么都忘不了那道疤。 “都是往事了,何必还要让你痛着,以后,只许我为你痛。”他把我的头往怀里紧了紧。 看到海滩别墅那未曾改变的一草一木,心里一阵感触,从陆沉逸出事起又快一年没回来过了。小海浪似有感觉般的从后面飞奔过来,嘴里的确还叼着那个海螺壳,只不过这次跟在他后面的不是只有柴伯一人,还有个慈祥的老妇人。 小海浪扔下海螺壳,伸着爪子直想往我身上扑,被我一用力将它的爪子抓的牢牢的,它站起来的高度都到我的胸膛了,那重量几乎让我承受不住,不对,它怎么胖成了这个样子? 我放下小海浪,仔细的看着它的肚子,忽然大叫:“它怀孕了?” “你才看出来,难道还不许它找对象不成吗?”陆沉逸抱着我嘲笑着。 我推开他指着笨重的坐在地上的小海浪说:“不是,我竟然不知道,它居然是个母的?” 几个人一听“噗呲”笑出了声,陆沉逸捏着我的双颊说:“海浪要是能听的懂,一定非气晕过去不可,亏你还跟它玩了那么久。” 我一把打落他的说:“我知道你是公的就行呗。” 第一百六十七章:我的男秘书 海滩别墅距离市区实在是有点儿远,每天还有回老别墅,所以这里只能留着度假的地方,就是舍不得小海浪。 “行了,它现在又宝宝,拿到那头也不方便。”陆沉逸拉着恋恋不舍的我上车。 “难为柴伯一直守在这里。”心疼他一个老人家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 陆沉逸缓缓开动车,“那你就错了,柴伯喜欢清净,现在还有个老伴儿陪着一起清净。” “你说,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怀孕呢?”我掰着手指头在那数,身边有多少人怀孕了,不过我可能是最不称职的妈,“陆沉逸,要不我不工作了吧,留在家里照顾孩子。” “你……” 还没等他开口我就后悔了,“不行,我得工作,万一哪天再来个狐狸精撬墙角,人给她就给了,钱得自己留着。” 陆沉逸一脚刹车定在路上,“这么说,以后我就是那抹布,哪扔都行,你后半辈子就跟钱过了是不?” “嗯,钱只要不花就不会跑,你不行,不定哪个花狐狸就把你啊……我错了……我花心还不行吗……不对不对……咱俩都不花心……” 等他把车开到老别墅的时候,我死活都不下车。 “下来!”他开着车门在那等着。 “不下。”别过脸,不看他,气死我了,脖子上被他印的都是吻痕,本来就有一些,现在满满的,出去还不被人笑话死。 “你再不下来我就开车回公司了,孩子也别看了。” 陆沉逸的威胁完全没用,“砰的”一声把车门关上,“我就是不下。”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再次拉开车门,指着自己的脖子说:“你看我这样都下来了,你还生什么气?” 我扭头一看,没憋住笑出了声,刚才为了报复他,在他脖子上留下的比我还多。 “你在前面打掩护。”我慢吞吞的从车上下来,结果,刚一进门就被果果看了个正着。 “陆叔叔,你脖子怎么了?”果果睁着黑潼潼的大眼睛望着陆沉逸脖子上的痕迹,弄得他十分尴尬。 陆沉逸假装清了清嗓子,“叔叔嗓子疼,揪的。” 我趁着他们俩说话赶紧往楼上跑,打算找个围巾遮上,才以上楼梯几被唐印撞了个准:“嫂子!哇……你们这也太激烈了吧,我哥也真是的一点儿也不知道收敛。” 她身后正好还跟着薛子川,薛子川别过脸,拉着没眼色的唐印小声说:“别问了,下楼。” 我趁机一口气钻进自己的房间里去,楼下顿时响起了同样的惊讶声,直到陆沉逸的人已经进屋来,才算结束。我们两个对望着,傻笑了好半天。 满怀期待的去看了眼孩子,满心失落的下楼。俩孩子有我没我好似都一样,连陆秋燕都认得还知道冲着她笑笑,看到我这个妈竟然直接藐视。 我被气得坐到车里就开始嚎,带声的嚎,陆沉逸坐到驾驶座那张纸等着我哭够。可是哭了半天也没见他搂着我哄哄,气的不哭了。 “不哭了?”他把纸递过来。 “哭顶个屁用,你都不知道哄哄我,开车。”看着窗外,我简直是产后抑郁症延迟发病,“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该在家里带孩子?” “你……”我瞬间瞪向他,但憋了好半天,又转过头。穆延的教训在那摆着呢,我是觉得不会再做第二次全职主妇的,否则,早晚还是那个被扫地出门的。 “呵呵……”陆沉逸一边开着车一边笑,“其实,你担心的太早了,现在事情都平息了,每天早一个小时下班,回来陪孩子多呆上一阵儿,等他们大一点儿,多带他们出去玩玩,孩子们懂事的时候,还是知道妈妈最好。” “真的?”我满脸委屈的看向他。 “真的。”他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把我拉过去在脸上亲了一下,“行了,别哭了,都怪我不好,偏偏那时候出事,让你失去了带孩子的机会,可是,即便这样,我也不想你做个全职主妇。” “为什么?”有事业的男人不是希望自己的女人都很让人放心么。 “傻瓜。”他伸手想要摸摸我的头,快到的时候又该为摸了我的脸,“万一我有了不轨之心,你也有本事斗不是?” “你还记得?”我问,他竟然把手换了地方。 “嗯,记得,你的一切我都必须记得,不逼你喝酒,不能用碰过别人的动作碰你,不可以让家里再出现蓝白色……” 结果,这一路上,我又是流着眼泪到公司的,只不过,这次的眼泪是甜的。 今天是周一,可是我们两个来晚了,一大屋子的人都在开会,主持会议的人是唐海德,,不知道他宣布了什么,我一进去,所有的人都看着我笑着开始鼓掌。 “这……怎么?”我有些发懵,仔细看看,他们看的的确是我而不是陆沉逸。 就在这时候,唐海德笑呵呵的走到我面前,“下面有请我们的轻工业的女总裁来为大家讲话。” “讲话?讲什么?”我还处在有些蒙的状态。 陆沉逸忽然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我跟爸商议了,将公司划分成两个类别,你负责轻工业。” “什么?”一步小心声音有点高,顿时下面鸦雀无声的都盯着我看。我尴尬的笑笑,脑袋瞬间找对了路子,下面的话说的毫无停顿。 “公司我已经负责了一段时间,这样区分是有便于管理,毕竟轻重工业生产销售混在一起管理容易出乱子,而且国外市场的扩大让陆总一个人承担这么多实在是分不开身。我们也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从你们当中发现更适合管理的人员我们一同扛起鼎逸与重华的重任,在这里,只要你们肯努力,有目标,谁都可能与我齐肩!” 说的时候不觉得,说完了,从心里往外的火热,不管是因为这一番话使我内心升腾气的热忱,还是面对这些人夸夸其谈的害羞,但他们的掌声足以肯定了我的价值。 散会后,我本来是跟着陆沉逸回办公室的,这么长时间一直是用的他办公室,可人还没到门口,一个高高帅帅的小伙子就站在我面前:“姚总裁您好,我是您的专属秘书邵晨,请您跟我到刚刚为您配置的办公室。” “等等!” 还没等我发话呢,陆沉逸先炸毛了,“谁同意然你当她的秘书了?” 邵晨一愣,“是公司公开招聘选拔的,我用自己的成绩得到了这份工作。” 陆沉逸一口就否定了:“那也不行,现在必须给我换一个女的过来。” “啊?”我还在有点儿发蒙的状态,迟钝的问:“我的办公室换地方了?” 邵晨回答:“是的总裁,现在已经将鼎逸大楼划分成了两个区域,15层以上为重工业区办公室,15层一下为您的轻工业办公区,所以,我现在对您办公区域的管理规划和整体状态是掌握最全的人,请您跟我下来。” 他说完还故意的看了陆沉逸一眼,气的陆沉逸扇动着西装的领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似乎我一个命令他就可以立马盛气凌人了。 忽然,我心里坏坏的想戏弄陆沉逸一把,给邵晨使了个眼色,“走,带我回办公室。”气的后面的陆沉逸指着我的后脑勺,半天也没骂出一个字。 只是在进电梯里的时候,我抬头间猛然在电梯光滑的墙壁上看到邵晨脸上闪过的一抹阴险! 心里忽的一惊,但再从影子看过去,一切都恢复如常,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他的年纪应该就是大学刚毕业,能有什么阴谋。 办公室里整个都是白色的田园风格,一看就是陆沉逸让人弄得,这个想法肯定不止一天两天了,感动是有,可是大风大浪的过来了还不知有多惊讶。 邵晨看着我没有过多表态,将手里的治疗递了过来,一一向我介绍公司的新规划,和整栋楼重整后的分部门分配表。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身上的空气清新的很撩人,抬眸看了看,跟我保持的距离很标准,一定是自己思想不纯洁。 “你出去吧,我大概了解了,自己会看。” 这一天,除了公司里必要的报表合同需要送意外,他再没进来过这间办公室。 在这一堆规划里,我竟然发现,鼎逸还有珠宝行业,整理了好了公司的材料,准备去看看。 出门时,那位男秘书积极的上来问:“总裁,你要去哪里,我可以陪同。” 我也就随口一问,没报希望,毕竟他是刚来的:“我要去鼎逸旗下的珠宝店,你知道在哪吗?” “知道,你是要去总店,还是分店,总店有三个,分别在公司的……”他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我脑袋还转不过来后面竟然有那么多珠宝店,家里到底有多少钱呢?不行,回去我得让陆沉逸交代交代老底儿:“去总店,一部。” 到了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我正打算往驾驶位走,他忽然伸出手来:“总裁,我来开吧。” 我微愕,平时开习惯了,除了怀孕那段时间陆沉逸每天让保镖保驾护航外,再还真没让人服务过。 “我来就好。”台步想往驾驶位走,他却寸步不移的继续伸着手:“总裁,这是我分内的事情。” “好吧。” 我把要是交给他,想去坐副驾驶,他却说:“您坐后面会舒服些。” 有人服务也挺好,我坐到后面,他开车很稳,不一会儿,就到了市中心的总店一部,每个店里的货都是从这家店发的。整个珠宝店的装修很简洁现代化感也比较强。 没有刻意的强调我的身份,顺着柜台一路往里走,营业员面带微笑的耐心介绍我看过的每一款。 忽然,我的目光被一款戒指吸引住了,因为那是曾经陆沉逸抱在圣诞礼物盒子里送给我的其中一个,但是根本带不上,后来扔了一堆让以为保镖拿走了,原来送到了这里。 忽然,一个店员看到我手上的戒指惊讶道:“这位女士竟然戴了我们大设计师的独款啊!” 我抬起手上的戒指给她看,“你认识这款?” 女营业员瞬间瞪大了眼睛:“当然,这可是我们大设计师的独款,还有几款呢,我当时去设计师里送文件的时候才凑巧看了一眼宣传图,可惜压根就没用宣传,好像就被老板内留了。想不到,今天竟然能看到真品!” 第一百六十八章:噩梦的的开始 “我是内部买的,所以你们没见到也是必然,不过,我这人买东西总怕后悔,所以,里看看还有没有比我这款更漂亮的。”装作看东西,顺便看一下店里的基本情况,不得不佩服,一个都不需要陆沉逸亲自下来部门,竟然能被管理的静静有条,不知道这里的负责人是谁呢? 正在好奇的时候,身后有人忽然开口:“姚总?” 我转身一看,面前的这个男人有点儿眼熟,“你是?”看了下他身上的胸牌,原来正是这珠宝部门的总经理。 “姚总亲自来视察了,您对我这里的经营还满意吗?”他乐呵呵的向我介绍,一低头,跟刚才的那个营业员一样的惊讶:“你这戒指?” “呵呵,还真是骗不了人,你们居然都认出来了。”我扬了扬手,“是不是你们的独款都在我家里呢?” 那经理一脸羡慕的回答:“如果这里没有的话,那一定是。” 听的我心里高兴的小浪花一直往上飘。 当时被设计出来的戒指被陆沉逸全部拿了回去,最后我能戴的那几款留下,剩下不能戴的全部送回来进行批量生产销售。 回去的路上,因为心里高兴,所以身体随着车在路上的行驶飘飘忽忽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一件外套,一看自己竟然还在车里。 “你在干什么?”陆沉逸愤怒的声音从车外边传进来,我打开车门问:“怎么了?” “怎么了?你从车到地方就没下来过,跟他在这里干什么?”陆沉逸愤怒的指着坐在驾驶位的邵晨。 “董事长,姚总睡着了,我是没敢打扰她。”邵晨从驾驶位上下来说。 “人都到地方了难道不该叫她上楼吗?”陆沉逸一把扯下我身上的那件衣服扔给邵晨,把我从车里拽出来,“坐我车回去,这辆车回头叫人洗了。” “你至于么。”我慢吞吞的被他拉着走,他怒气冲冲的一直到家都没跟我说话。 哄着孩子玩了好一会儿,见他还是不肯出声,我还是主动吧:“陆沉逸,你这气省得有点儿莫名其妙,我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能跟他那么个刚毕业的有一腿不成?再说了,你不是也有好几位女秘书呢么?” “我的女秘书都成家了。”陆沉逸终于肯开口说了句话。 “好,你以身作则,那我是不是也该下楼吃饭了?”陆秋燕都来催了好几次,他赌气说什么都不下楼去吃。 吃饭的时候他第一句就是:“把你的秘书换掉。” 没等我回答,唐海德从一旁走过来了:“不行,那位秘书的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刚来公司,竟然能将公司里的业务整理的十分全面,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公司惜才,等再培养出一位新秘书,就让她把这个换了,让他去其他部门,做个秘书有点儿埋没人才。” 听了唐海德的一番话后,陆沉逸没有再强调要我把秘书换了,而是说:“那能用电话沟通的事情不许跟他见面。” “知道了。”这陆沉逸是怎么了,我跟朝尊都到了那地步也没见他多生气多介意呢,今天就跟那么个孩子杠上了。 以为他生气,肯定不会理我的,自己去洗个澡打算早点儿睡觉。我前脚进浴室,他后脚就跟了进来,都不等我来得及冲洗身体,直接从后面抱住我就贴了上来。 “你等我洗完了的,还差这一会儿?”我推了推,结果他根本不动。 “差,一秒都差。”低头就吻上了我的脖颈,狠狠的在我脖子上的一圈留下了密密麻麻的许多痕迹,他这是要这个名我是个有主的人,刻意给那邵晨看的。 果然,第二天早上我去上班的时候系了一条丝巾想遮挡一下,被他一把扯下。其实也不怕了,只要不是集体大会,我一般都我在办公室里不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日子平淡的像风抚平的沙滩,没有任何的磕绊,那种不安也随着平淡逐渐的放松下来。 这天,是公司分离后业绩提升的庆功酒会,我跟陆沉逸的管理区域划分开后,连就会都是分开办的,他的选在了云水山庄,而我的图方便直接在公司附近的五星级酒店里。因为高兴,大伙你一口他一杯的结果就喝的高了,在屋里还不觉得,想到外面透口气,一开门,被外面的凉风一吹,人就开始脚步不稳的飘忽起来。 邵晨一把将摇晃的我扶住,“姚总,要不您去房间里休息一下吧,等会酒会结束我来叫您。” 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随着他的搀扶向着酒店的楼上走去,等到了房间的时候身体已经支撑不住的直接倒在了酒店大床上。 迷迷糊糊的好像有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游移,脑子里不自觉得以为是陆沉逸,还伸手推了推,“别闹,我好像要吐。” 结果那只手还在继续,不光那样,湿湿痒痒的感觉在耳边缭绕,我费力的撑开眼皮,看到一张熟悉的放大的但肯定不是陆沉逸的脸,瞬间瞪大了双眼推开身上的人:“你干什么?” 趴在我身上的人竟然是那个邵晨! 可惜我毕竟喝多了,手不怎么听使唤,根本憾动不了他分毫,看似有些消瘦的男人力气却格外的大。他一把将我的双手反剪在脑上方,俯下身继续开始侵略,我拼命的在他身下挣扎,就在他的唇即将吻上我的时候,胃中的酸腐一阵翻涌,“呕……”吐了我和他之间! 他这才从我身上起来,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忽然像个疯子似得将我从床上拖起,酒精的麻醉让我都感觉不太到他拖着我的疼痛,再后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但是肯定的是他后来并没碰我。 唐家闹翻了天,陆沉逸站在别墅里大声吼着:“人就去了场酒会就不见了,还有那个秘书也不见了,怎么那么巧两个人就能同时出事儿?” 唐海德拍了拍他的肩:“你先别激动,同事不是说看到她是醉着酒离去的吗,才一晚上,可能谁在那里没醒酒。”他自己的牵强附会自己都不相信,更何况是陆沉逸呢。 陆沉逸听了那句话更加的暴走起来:“睡一觉?呵……你说的真轻松,她跟男秘书一起睡了一觉!” “已经派人出去找了,酒店的监控只拍到了人进去的画面,出来的摄像头竟然刚好满了磁盘所以没拍进去,房间里都是吐过的痕迹。”唐海德更担心,如果这个儿媳妇不干净了是绝对不可以留在唐家的,可是那两个孩子和陆沉逸这样子,恐怕他不然有些不可能,但是唐家绝对不允许不干净的人留下的。 迷迷糊糊的醒来时,眼前是一片黑暗,感觉到自己身处一片晃荡之中,手被绑着根本动不了。 “有人吗?”我大喊。 “当然有。”身后被人一把搂进怀里,温热的呼吸吹在颈间,我听得出来,这个人就是邵晨。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努力的躲避着他的靠近,可力气根本敌不过他,事情怎么会这样子,忽然响起了那天在电梯里从影像中看到他的表情,原来他的接近都是一场阴谋。 “干什么?当然是想干你了?”他的手忽然按在我的胸前,逐渐的开始用力的揉搓着,“你的身体让我喜欢,我有些后悔了,不过没关系,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呵呵,我一个人的。” 屈辱的泪水在眼中游移,“我自知没那个魅力吸引你,快说,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不,你有。”他忽然将我的身子转了个方向,想要在我的唇上亲吻一下,脸一偏,躲了过去,“我不信呢,说出你的目的!” “的确,我是奔着别的来到公司的,不过其中也包括你,但是先前可没打算对你怎么样,不过现在我倒是有兴趣了,呵呵……”他笑声有些带着邪狞的让人恐惧。 “没想到,一个在事业上拼搏的女人是如此有魅力,让我有些欲罢不能。”那话都不像是一个他的年纪该说的人。 “我告诉你,宁折不弯。”我在黑暗中狠狠的瞪着他。 “何必呢,折什么,我伺候的肯定比你老公要好,他都老了,一把年纪怎么有我强。”说着,将我身体坐了起来,刚好抵在他来了性质的下腹上。 “你……”我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他撕烂,可身体怎么扭动都逃脱不开。 “哦……你动的让我受不了了。”他一阵眩晕的把我放在了地上,手开始向上翻着我的长裙。 我干脆直接闭上眼睛,反正也逃脱不了了,等我的手能动的时候,就跟他鱼死网破。 晃动忽然停止,就听他再次咒骂一声,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车门陡然开启,一阵刺目的阳光找伸进来,门外的人说:“到了。” “嗯”他下车,将我从里面抱了出来。 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面前的景象,我是被从集装箱里放出来的,这里好像是一片贫民区,都是些老旧的楼群,快要被拆迁的样子,所以连个行人都没有,才能让他大摇大摆的将我抱进去。 他把我弄到其中一栋楼的二楼房间里,将我手脚的绳子解开的一刹那我直接想从门口奔出去,但是手脚被帮助的时间太长根本不听使唤的趴在了地上。 他一把将我提起:“都说让你听话了。”打横抱着送进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放着浴缸里的水,一把扯下我身上的晚礼服,包括内衣,将我塞进了浴缸里,被温水冲洗。 我拼命地挣扎呐喊,看到的只是他更加得逞的邪笑,“乖乖的洗干净,看到那窗户没,都是栏杆,别指望逃跑。” 我顾不得身上在他面前的赤裸,看一眼又死不了人,着急的想找出去逃出去,但正如他所说,窗户上都是栏杆,根本逃脱不了,所以闭上眼睛任那温柔的水流冲刷着身体,等体力恢复了一些再找机会。 至于陆沉逸,如果他在意,大不了回去后就……再离一次吧! 以为遇到他就是我的噩梦,今天这一切都是噩梦,可后来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个噩梦的开始…… 第一百六十九章:现场表演 可是我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邵晨的侵犯,也许他根本就不叫邵晨。 外面好像有人在打电话,我从浴缸里爬出来,手脚由于温水的浸泡已经恢复了不少,悄悄地贴近门口,是邵晨,他在电话里好像跟人讲着挑件。 “人我不打算给你们了,不是钱的事,我喜欢,所以我留下。”他的口气傲慢无比,一点儿都不像一个刚刚毕业应聘的大学生。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笑的开怀的挂了电话朝着浴室走来。 我一把拉过那半透明的浴帘挡在身前,“放我走,你要什么我给你。” “我就要你,你给吗?”他一步步的靠前,“说的不是挺豪气的么。” “你混进公司就是为了抓我?”我十分不理解他的行为,“公司给你的薪水应该不低吧?你竟然为了这种事儿放弃那么好的工作?” “不,我做那些是因为,我只会做到那些,再后来就不会了,所以,我再坐下去不就露馅了么,不过,没想到还能收获一个这么迷人的你。”邵晨一把扯落那根本遮不了什么的浴帘,我的身体瞬间暴漏在他的面前,一览无余。 “不,不要这样,你送我回去,你可以继续工作,或者,我给你钱,给你后半生都不用工作也够花的钱。”我想尽一切办法在利诱他,可他完全不为所动。 “我一个离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不值得你动心思的,真的……”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腹部,那该死的妊娠纹怎么都不见了,“啊——”一下子就被他拽到了怀里。 他嗅着我身上的味道:“清水泡过也这么香。” 我以为他会放过我的,一定,可是…… 他直接将我抱到了床上,几下扯落了他身上的衣衫,那不可思议的身体就这样贴了上来。 我睁着眼睛无望的盯着天花板,连眼泪都已经晾干了。没有喊叫,也没有挣扎,因为挣扎根本没用。 “跟我做一次就这么让你难受吗?”他的手用力捏着我的下颚。 “说话啊?”他声音陡然增大,“看着我。”手用力的掐住我的下颚,试图扭转我的脸,让我的目光看向他。 我慢慢的转过头,看向他,在他正要笑的瞬间,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脸上,“卑鄙!” “呵呵,打是亲骂是爱,我很想知道跟你那个老公比怎么样?他强还是我强,他再厉害也年纪大了,怎么跟我的年轻比,对不?”他无比自豪的炫耀着。 我只知道自己恶心,很恶心,陆沉逸,我们的夫妻真的做到头了,你跟我复婚果然是个错误。不知是吓得还是气的,后来就不知道了知觉,醒来的时候那个邵晨不在,我想我的身体一定已经被占有了,绝望冲击着我。 孩子有爷爷奶奶照顾,有陆沉逸照顾,他们都有亲人,只有我孑然一身。 趁着他不在的空挡,我看到桌子上有水杯,我将水杯一把砸向地面,拿起一块碎片向自己的手腕割去。听说,没有水的地方,鲜血会慢慢凝固,最后顶多会失血过多,却不会死。双腿被他折腾的一夜已经不怎么会走路了,我踉跄着走到浴室,打开水龙头,将自己躺在浴缸里,等待着血液的干瘪,和自己的死亡。 上天有时候连死的机会都不给我,就在血液快要流干的时候,被他从浴缸里捞起,包上衣服快速送往附近的医院。 抢救过来的时候,手上是输血的管子,邵晨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一位一声询问我姓名住址。 我迷迷糊糊的说了出来,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通知陆沉逸他们。 忽然,脑袋陡然惊醒,不,不能让他看到我,不干净了,我不能让这样的自己回到他身边。一把扯掉手臂上的输血管,推开旁边的大夫就向外冲,却被刚进来的一位大夫给拦住。 “病人情绪很不稳定,现在需要换精神科进行治疗,我先带她走吧。”那位医生说的极其自然,连里面的两位大夫都没有怀疑。 我挣扎着,却还是被他带离了这里,见他一个针头扎在了我的手臂上,正想问他干什么,脑袋一沉,再次晕了过去。 唐家已经派人找翻了天,只有那名秘书不见了,但一经查询下才发现,那个邵晨的身份信息都是假的,根本查无头绪,只好叫警方介入,如果单纯是绑架应该受到勒索,可到现在还没有。 陆沉逸派人按着那邵晨开车离去线索倒是找到了旧楼区,可他们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 “你看着血!”唐印大惊,指着地上残留的血迹说。 “快速查询附近的各大医院。 薛子川说:“别傻了,你见过绑匪让人质还有机会去送医院抢救的吗?”他在想着会不会绑匪有自己办法,将姚欣绑架到了另外的地方私自行抢救。 “那你告诉我怎么办?”陆沉逸勃然大怒。 唐印一看赶紧劝:“哥,你们都别吵了,让如雪看看。” 这次庄如雪跟李进回国了,李进和庄如雪在外面带人进行搜查。 陆沉逸立刻打电话给李进,庄如雪听说了情况后,肯定的说:“先去医院查访一下。” 果不其然,在医院里找到了姚欣的线索,可是人被一位精神科的医生带走了,但是查询下,那天的精神科医生是位女的,并不是一位男医生,让当时负责抢救的女医生都感到十分的不解。 我假设过很多次,抓走我的人可能是公司被开除的股东,或者是余顾的同盟,但醒来的时候见到的人是我万万想不到的,竟然是那位导演和明星伊梦淑! “是……你们?”我疑惑的问出口。 “怎么?很意外?你把我弄进监狱里,你一个人在外面活的很潇洒是不是?朝尊很喜欢你吧,怎么?让他操的很爽是不是?你放心,我待会儿会让你更爽的。”伊梦淑笑的像个疯子,好似这么就的监狱住着除了她的头发变短了,整个人一点儿都没受影响。 可以说,她还是那么美丽,但现在美丽要用在这个蛇蝎女人的身上简直是对那个词的侮辱。 “呸——”愤怒的看着她,“原来这一切竟然是你做的?” 伊梦淑似乎毫不在意的承认,“当然要是我,别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勇气和魄力呢?多吧,郭哥?”她扭动着水蛇腰挤进了那个胖导演的怀里,毫不介意的让那人的胖瘦向自己的身上摸去,看的我将都转到一边,压下心里的恶心。 “怎么?装纯洁连着都不好意思看呢?昨天不是还被那邵晨干着的么?”伊梦淑再次说。 我浑身瞬间变得冰冷无比,昨天到底做没做我也不敢肯定,但她这样说,那么她一定是知道什么。 “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受不了她这样的精神折磨,“陆沉逸不会放过你的。” “可是他又怎么想得到会是我呢?”伊梦淑继续跟那个姓郭的胖导演亲热在一起,完全不顾我的存在。 我看到他的胖瘦撩开伊梦淑的裙子,扯下那几乎没有什么遮挡作用的底裤,接着,将衣服向上掀开,大手抹上那团柔软,胸衣被渐渐退去。 房间里还有个床,胖男人将伊梦淑压在床上,亲吻着那里,还发出了啧啧的水声,我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涌,原来看真人表演竟然是这种感觉。 伊梦淑很陶醉的享受其中,是不是的还哼着两声,任那导演的舌头在她身上游移着。男人的手一下穿进她的身底下,进进出出的动作越来越快,让伊梦淑的轻哼逐渐变成了惊呼,双腿跟着飞了起来,一把抓着男人的肩膀:“不行了,快要……哦……” 接着,她的身体一阵剧烈的斗抖动,男人这才停止了动作,高兴地拍着她的脸:“小妖精这就受不了了,待会儿你不是更受不了。” 说着,那胖导演解开自己的裤子,拉起床上的伊梦淑让他跪在自己的脚下,手按住她的脑袋用力的向前顶着,一下下的声音让我想避而不闻都不可能。 但这种动作只持续了一会儿就开始了正戏,他一把将伊梦淑掉了个方向,让在床上,翘起的地方直接冲过去,狠狠的干的。 这样的机会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好了,因为两个投入的人正好是背对着我,我想趁着他们这样子逃跑,可手脚都是被绑住的,只能一点点的向前挪,就在我挪到门口的时候,那胖子竟然一下来到我的身后将我从地上提了起来,他那里差一点儿就碰到了我。 “想逃跑?没门。”他只是将我拎回了原位,有加了一根绳子,继续跟伊梦淑的正戏。 我以为这就是重头戏了,一个女人竟然不在乎别人的现场观摩而当面跟别人这样,可我错了。因为就在他们进行的火热的时候,屋子里忽然进来了几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而正在进行的两个人居然毫不在意的继续着。 我的生活观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我以为是她背对着太陶醉而不知道,却听她说:“你别光站着干什么,不干正事,一会儿我累了没心情了可别怪我啊。”说完还咯咯的笑了起来,而她身后的男人则更起劲的动起来。 果然,那几个男人听到她那么说,其中一个竟然凑过去亲吻着正在被从后面赶着的伊梦淑,那一刻我恨不得死过去。 紧紧地闭上双眼,甚至连光晃得影子都不想透过薄薄的眼皮看到。 “她怎么办?”一个男人问。 “怎么,难道你还想连她一起来,生过孩子的你也点击,给底下的人留着吧,我还不够你玩的?”伊梦淑这时候已经从床上将身体转了过来,张开双腿等着另一个男人上来。 不知道陆沉逸他们会不会找到我,在经历昨天的事情后,那种绝望的想法一直在脑中回绕,可是,多想在离开前再看看孩子一眼,在离开前再看一眼陆沉逸。 淫乱的声音在耳边持续着,我闭着眼睛只等着这一切早点儿过去,可忽然重重的巴掌扇了过来:“贱人,你给我看着,是在这给我装纯呢是不?” 第一百七十章:获救 “真是可笑,有人强行表演,还他妈让人强行观看的。”我盯着她自认为美艳无比的脸恶狠狠的说。 “行了咱么开始吧,别在那浪费时间,待会儿我过劲了你可别来求我。”一个男人一把从后面将她抱走。 “讨厌……”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肮脏的声音才停止,我竟然躺在椅子上睡着了,我也真佩服自己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能睡得着。 庄如雪的追捕能力是在国外锻炼的,吸取了各家所长,她带领着陆沉逸他们找到了线索的时候,看的所有人跟我最初的想法一样,因为他们追踪到了海边! “不会的……”陆沉逸不停地摇头,“余顾肯定死了,怎么可能还回来?” 薛子川说:“你也说他逃跑的本事一流,当时他们是进了船舱后才被炸毁的,怎么就能确定他们一定死了呢?” “那怎么办?如果真的是余顾,他的目的是什么?除非他主动找我,否则谁也别想抓到他的行踪。”陆沉逸此刻真的慌了。 这时,朝尊忽然打电话来,第一句就说:“要心被绑架了。”是肯定句。 “你怎么知道?”他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朝尊。 却听到对方说:“绑架的人已经联系了我,竟然是当初被送进监狱的伊梦淑!” “怎么是她?”陆沉逸大吃一惊,“她想要什么?” “她说,没有什么要求,就是想在离开国内的时候给你我送上一份礼物,逸,怎么办?朝尊也慌了神。 陆沉逸恨不得当初在监狱里把她弄死,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最怕的就是这种什么都不要对劫匪,那结果一定…… “找,赶紧找!” 朝尊立刻在临墨那里让警方配合进行搜查,他无数遍的在内心祈求着姚欣千万别有事儿。 陆沉逸这边也像疯了似得,真不知道他的周围怎么会这么多麻烦,好似从遇到林雨轻开始他就没断过,也许真的是惦记不该惦记的才落得如此,可是姚欣,何其无辜! 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可无非就是威胁朝尊。当天除了他们现场的表演外,并没有做出什么让我更加痛苦的事情。把我关在这间屋子里整整一天一夜,可晃晃忽忽间,我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房间里了,竟然又是一辆卡车的集装箱。 大概是陆沉逸他们已报警,开始搜查,我听到车里的人说了句:“前面有警察!” “怎么办?”另一个人问。 “把后面的箱子打开。”前面的人指挥着。 我的身体再次被人提了其起来,集装箱里似乎多了一道暗门,是夹在车前座和车厢和车厢中间,而厚度刚把你平塞下一个人。 我被装在了那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也被装了进去。 听到车门开启的时候,我只懂这是最好的机会,拼命的想要弄出声音,可手脚被帮助我只能用头部向车箱壁砸去,那个男人竟然不顾手疼的垫在了我的脑后。 “什么声音?”一名警察问。 “没什么声音。”男人脚下递了一脚下面的扳手,“你说的是这个?我刚才不小心踩上去的。” 我试图再想弄出点儿动静,可怎么都做不到,眼泪无声的流,唯一能逃生的机会就在眼前,可就这样错过了。车身再次的晃荡起来,这个隐藏的门也被打开,那个男人揪着我从里面出来,一到车厢里猛地几个耳光扇了下来,打的我耳朵轰鸣不止。 “妈的,差点儿害我们被警察抓,老子今天不修理死你!”他的脚再次向下踹的时候,被一旁的男人给拉住:“先别动她,还有用呢。” 听了他的话,这才收住脚,我卷曲在地上疼的紧咬着牙关。 车形行驶了不知道多久,停在了一处,打开车厢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再次像个货物似得被拎了出去,铁大门开启的声音,让我身体猛然一阵,有种毁天灭地的预感再次袭来。 这次来到的是一个别墅,里面的灯光特别明亮,亮的让我睁不开眼,仔细看,原来是一个摄影棚,里面的灯光都是摄影专用灯。 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我只能被动的像个货物似得被他们搬来搬去。 但这会儿我是多余担心了,拍摄的人竟然是伊梦淑,她换上了性感的衣服,表演的内容,当然是跟那天在那屋子里的一样,不止她,就连那几个男人也换好了衣服。 朝尊忽然打电话给陆沉逸说:“来临墨,我有预感,她一定会在这里,而且,好像就离我不远。” 陆沉逸挂了电话就奔赴临墨,不过带上了庄如雪。 来到临墨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他跟朝尊碰了个头,“你有什么预感?” “我总觉得她可能会离我这里不远,而且,她想做不可能在彭华一直戴下去,这里,她认识的人还有许多,一定会想办法跟那些人取得联系,毕竟能被她的手段降服的人也不是少数。”朝尊说 陆沉逸点点头:“没错,那些个导演他们因为那件事损失惨重不可能不报复。” “所以他们先打了这个主意,更重要的是,这么久了,谁也不会想到是他们身上。”朝尊肯定的说。 陆沉逸看向庄如雪问:“如雪?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庄如雪点点头:“将当初的事情先告知警察,让警察出面去调查那几个导演的信息,而我们按照你的直觉找,不是说在这附近么,我们现在这附近开始寻找。” 几个人报警后,立刻开始在附近的仓房等一些能藏人的地方,路过一处灯火辉煌的大别墅时,几人朝着那里看了一眼,但都没太在意。 有时候幸运距离自己就差一寸之遥。 两天没吃饭饿的实在是有点儿晕,脸颊高肿的让我脸喊叫都不能,被他们关在了楼上的一间屋子里时,才解开我身上的所有捆绑,还好心的拿进来一些吃的。 我忍着脸上的疼,拼命吃,想保存立体再次逃跑,可这里是三楼,窗户都是所思的,我根本打不开,就算砸了玻璃,也不敢跳下去,况且,弄出了动静也别想再让他们不发现我逃跑。 想来想去还是等着陆沉逸来救我吧,忽然想到那不电影【保持通话】如果真的有那么一部电话就好了,让我打出去。 忽忽悠悠的做了一个梦,一个男人将我从里面放了出来,他说:“你走吧,我不想跟他们一样的害人,你走吧。” 然后,我听了他的话拼命的朝着前方跑着,直到看不见别墅的影子时,才停下歇一口气,一回头,就看到伊梦淑的那些人就等在前面,而他们手里还抓着放我走的那个男人。胖子一把将那个男人推到在地上,恶狠狠的说:“你小子还想立功啊?竟然敢私自放人离开?” 男人被踩的一生产惨叫还宠着我说:“抱歉,我没想到会这样。” 身体猛然一痛,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一个多可笑的梦,我还在那个屋子里,枕在被伊梦淑捏着下颌。 “你说你抢谁不好,竟然抢了我喜欢的人,看我怎么好好惩罚你。”她手一挥,身后的几男人就将我拉到了楼下,还是那个摄影棚。 在我不理解的目光中,几个男人开始脱着我身上的衣服,我拼命的四处躲藏,可被他们抓的牢牢的衣服怎么都动不了。 “刺啦”一声,衣服被扯破,剩下的几件也尽数被剥脱。 周围的寒气已经抵不过我内心的寒冷,绝望冲击着大脑,伊梦淑跟他们的重重在脑中回荡,他们不会也是对我…… 我猛地看向站在楼梯边上瞧着我笑的的伊梦淑,她无比得意的看着我说:“这两天让你光看着一定心痒难耐吧,现在就让你好好体会一把什么要真正的女人,送你极了一回。” “不要……”我边摇着头,向沙发后头躲去,还没等跑出两步,一把被人甩了回来:“最好老实的乖乖就范。” “不……不要……”那时候,我吓得只知道一直在那里叫着不要,后来的时候我还在叫着不要。 陆沉逸带着人什么时候冲进来的我不知道,警车什么时候响起的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在那叫着不要…… “醒醒,姚欣,醒醒!”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回荡,我睁开眼睛,无神的看向前方,口中继续呢喃着:“不要……” “清醒一下,没事儿了,真的。”陆沉逸不停地说着。 “怎么办?”庄如雪问。 “她是受惊过度,先带回去让她冷静一下。”朝尊说。 我似乎听到他们在说着我,可也不清楚是不是他们,我怕这又是一场梦,一场醒来面对更加邪恶的梦。 一天一夜过去了,姚欣还在说着,陆沉逸跟朝尊守在别墅里,这里是在临墨的别墅,可姚欣除了偶尔的叫两声不要外,一直都没有其他反应。 “送医院吧,找心理医生或者精神科医生,她现在必须接受心理治疗。”庄如雪冷静的分析。 “先回唐家,到了那找医生回家里,她这样子我不放心。”陆沉逸抱起姚欣上了车,连朝尊都跟着一起回去,白薇急的也追了过来。 如果可能,我真的不想在这种时候成为他们的焦点,醒来的时候我没有叫着不要,平静的让他们感到害怕。 “孩子呢?我想看看孩子。”这是我醒来说的第一句话。 “孩子好好的睡着呢,你身体不好,还是先养好了身体再去看孩子,你没带孩子又不是一天两天。”本来他这话也没毛病,可听在我耳里就变得那么不是滋味。 “我要看孩子。”不顾他们阻拦的下地,到了婴儿房的时候,的确是正在睡着。 几人看着我的举动有点儿不明所以,但也都悄悄的跟在了后面。 我不管孩子是不是睡着了,抱起一个在怀里无比思念的哄着,只想多看一眼。放下这个后又抱起了那个,“长得真快,如果这会儿醒着是不是能叫妈妈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小孩子多久叫妈妈,真希望这时候能听到,不然以后……可能再也没机会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自己很脏 “很晚了,都回去休息吧。”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好,我陪你去休息。”陆沉逸伸手想要过来扶我,条件反射的就躲开了。 唐印悄悄的拉了拉薛子川,指着外面还在亮着的天小声说:“天还亮着呢,她竟然说很晚了。” 薛子川摆摆手示意她别出声,一起跟在后面。 到了卧室的时候,我停住脚步看了看,继续向前走,直奔客房,在陆沉逸的脚还来不及迈进去的时,一把将门关上。 “姚欣!”陆沉逸暗叹不好,跟朝尊互换了个眼神,朝尊飞快地向楼下冲去,等在那间客房的窗外。 薛子川他们也立刻明白了,唐印反应最快,她飞快地冲进一个房间里抓起床上的被单就往楼下冲,叫上跟来的几个人将被单在客房的楼下展开四个人死死的拽住四个角防止人从楼上跳下去。 我本来以为他们敲一会儿就会停止了,可我刚坐到床上外面就开始用踹的了,为了保护那扇门,我只好再去开门,锁刚一打开,陆沉逸一脚踹空,差点跌了个跟头。 “你这是干什么?”我皱着眉头问。 “我以为你……”陆沉逸干脆什么都不说了,一把叫我用在怀里死死地抱着。 我真的很想脱离他的怀抱,可无论我怎么推都推不动,我真得觉得自己很脏,他每碰我一下我都替他感到恶心。 好半晌他在放开我,扶着我的肩膀说:“你没事儿就好,过去他就都忘了,千万不要想不开。” 我勉强的笑笑,“我这么心大的人怎么可能,当初带着肚子离开都没有这么想过,何况现在。” 他听了这句话脸上是更多的愧疚,“对不起。”伸手想再次搂住我,被我躲开了,“我就是想洗个澡,你们别再跟着胡闹了。” 她见我真的没事儿,这才放心的让我进去,在他想要跟你来的时候我对他说:“我真的很想一个人呆着,请你成全我。” 听到我这么说,他这才没有跟进来,到楼下跟下面的几个人打了声招呼让他们上来。 靠在紧闭的门板上,无声的流着泪,就算我想那么做你绝对不会让他们任何一个人看到。 这些天我除了没上班,没有跟陆沉逸同房外,其他表现还都算正常,让他们多少放心了一点,可心疼儿子的陆秋燕渐渐看不惯了。 这天,她趁着家里人少,悄悄地将陆沉逸叫到房间里想跟儿子谈谈。 “沉逸呀,妈想跟你谈谈。”陆秋燕试探着跟儿子开口。 “妈你想说什么?跟姚欣有关?”陆沉逸的脸忽然冷了下来。 陆秋燕见儿子如此,心下一紧,可她必说,“你别怪妈多事,听说你们找到她的时候,他正在被几个人……妈担心她已经被……” “她是我妻子,永远都是。”陆沉逸语气无比坚决。 “傻孩子,你这会这么想是因为你们并没有真正重新到一起,真到那个时候你怎么可能不介意,倒不如趁着现跟她……” “妈……你难道忘了你儿子是怎么回来的吗?”陆沉逸眉头深锁紧盯着母亲问。 陆秋燕却依旧不死心的继续说:“沉逸,妈不是不讲良心的人,我们可以一直养着她的后半辈子,如果有不介意的人想要娶她,帮她办嫁妆也无所谓。” 陆沉逸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他母亲嘴里说出来的话,脸上无比讽刺的一笑,“我倒是真没看出来你这么大方,大方到可以给您的儿媳妇找男人陪嫁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妈这不是怕你跟她……”陆秋燕自知自己说错了话,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好。 “今天的话我就当没听到,你以后别再说了,伤了我的心我可以原谅,伤了她的心,您可能还得多损失一个我。”陆沉逸决然转身离去,只剩下惶恐不安的陆秋燕怔愣原地。 陆秋燕还是难以接受自己的儿媳妇被人玷污的事实,晚上唐海德回家的时候,她立马将他拉进了房间里,将这些天来别在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唐海徳坐在床边抽着烟,摘掉了脸上的眼镜,疲惫的状态显露无疑。“我也跟你一样的心情,可孩子们愿意我也不想逼的太紧,上次在海滩别墅跟沉逸吵架的事情我还记忆犹新,不想再伤一次孩子的心。” 陆秋燕寻思了半天说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可是也不能容忍他就这样下去,要不……偷偷的把姚欣送走吧,他生气也就一时的事儿。” “胡闹!”唐海德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陆秋燕愤怒的指责着:“你给我把刚才的话咽回去,全当没说过。” “好啊,你们俩个真是父子,全都欺负我这个外人是不是?”陆秋燕一把扯着唐海德就大哭了起来。 唐海德掐灭了手里的烟扔进烟灰缸里,无奈的把她搂在怀中,“孩子的事儿就让孩子自己去解决,好了坏了怨不到我们身上,不是我这当父亲的推卸责任,勉强的伤害了一家人的感情。而且……”唐海德顿了顿才说:“姚欣为我们唐家付出的不少,我们不能干那种忘恩负义的事儿,再找一个,你知道别人抱着什么心进门的?林雨轻的教训你忘了?” 陆秋燕从唐海德怀里钻出来,擦了擦脸上的泪也顿悟了不少,“也对……” 陆沉逸满肚子的火气,脚上贺平来到了他的酒吧里,这一年来还是第一次回到他的酒吧,看着依旧的灯火辉煌,依旧的艳舞妖娆,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贺平将起开的酒递给他,“嫂子还是解不开心结?” “你说我该怎么办?”陆沉逸许久没一口气闷掉一瓶酒了。 “沉逸,你……真不介意?”贺平有些担心的问,他觉得这种事情如果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可能有些不太接受的了。 “我就是生气那个邵晨还没能抓到,伊淑梦他们我是不会轻易放过的。”他此刻的眼神里充满了杀虐,正在计划着怎么让伊淑梦的到最好的报应。 既然他都那么说了,贺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兄弟再好也不可以过多的干涉对方的家事,从前他以为女人不过是过眼云烟,现在自己也身临其境,能懂他的体会。“要不,带她看看心理医生吧?” “嗯,我也这么想过,但是她会不会以为我嫌弃她了?”陆沉逸觉得此刻的姚欣是敏感脆弱的,禁不起任何波折。 陆沉逸在家或不在家似乎都已经跟我无关了,甚至公司里有人来找我,我都避而不见,但凡醒来的时间都在房间里陪着两个孩子,他们正在面临学语的阶段,虽然还不会叫妈妈,可咿咿呀呀的总想要说些什么。 看着两个小家伙的脸,忽然舍不得做出那样的决定了,我该怎么办? 抱起大二十分钟出生的女儿在怀里好一顿疼惜,可能是因为这两天陪着的时间长了,小家伙已经能认出我,抱着他们还会时不时的冲着我笑呢。 看着小家伙的笑,我忍不住落下眼泪,如果我离开了,后妈对他们不好怎么办?虽然有爷爷奶奶,可爷爷奶奶不代表能一直陪着他们。 “姚欣……”朝尊站在门口看着我,他匆匆的去临墨处理了一系列事情,又回来看我。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尽量让自己跟从前那一样的自然,可根本骗不过他们。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憋着,要么哭,要么骂,打我一顿也行,如果不是我招惹了她就不会有你今天的……”朝尊痛苦的一拳砸在墙上。 “嘘……别吵到孩子。”我将女儿放回床上,她在那里翻了个身,竟然自己扒着栏杆爬了起来,可惜床桅挡着她根本爬不出来。 “走,出去说。”朝尊拉着我就往外走,我一下躲开了他的手,“别碰我。” 他定定的看了许久,不自然的收回,“我不碰你,你跟我出来谈谈好吗?” “大晚上的,影响不好,你回去休息吧。”我转身就想回自己一直住着的那间客房,被他一把拉住就往楼下走,也不管楼下的唐海德是不是看着。 陆秋燕一把摔下手里的桃子扔在地上,吓得一旁的果果一哆嗦。“你看看,一个外人大晚上的拉着她像什么话?” 唐海德皱褶眉说:“你别什么事情都大惊小怪,他要是那样的人就不会在儿媳妇怀孕的时候照顾了那么久还给亲自送回来。” “可是总得避避嫌啊?”陆秋燕满脸的怒不可遏。 唐海德从沙发上站起来向楼上走去,“睡觉吧,你今晚是陪着果果还是跟我睡,对了,果果的户口该改一下了公安的批文已经下来了。” 陆秋燕呢也领着果果跟了上去,“明天让沉逸领着姚欣去,这孩子是他们两个同意留下来的,自然得让他们自己去办。” 我跟着朝尊来到院子的凉亭里,又是一年草木盛,凉风习习的夜晚似乎能冲刷人心深处的灵魂,“你要说什么?我现在很好,自己在做什么也都清楚。” “你告诉我你哪里好?”朝尊高大的身子站在我面前,又慢慢蹲下,“不管你身上发生什么,能活着才是最重要,你知道我们在找你的时候最担心的是什么吗?就怕看到的是你的躯体!” “可我不是好好的。”我淡淡的说。 “好在哪?”他指着我说:“你现在从头到尾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还是一具已经受了污染的行尸走肉对不?”我看着天上的那轮永远都显得干净无瑕的月亮自嘲道:“我把自己泡在浴缸里,想洗干净了一切就都回到了远点,可实际上,那些肮脏的记忆根本不是用水能洗刷干净的!”我吼完了这一句才发现,喝的有点儿晃的陆沉逸就站在对面。 “听到了也好,不用你们亲眼看见,我的确被人干了,还不止一个,离婚吧,我在这里根本呆不下去。”说完,我转过身,不敢去看他的眼神,早点儿解决了总比他日后成了死老婆的那个要好听得多。 “你再胡说什么?走,跟我回房。”陆沉逸抓着我就往屋里拖,由于我拼命的挣扎,最后,他直接把我往肩上一抗,大步进屋。 第一百七十二章:心理治疗 陆沉逸一口气将我扛回了我们原来的大卧室,一把扔在床上,毫不吝惜的撤掉我身上的衣服,就要扑上来。 我手在四处乱摸着,忽然,床头柜上的一把水果刀被我摸到,我用力的将那把刀抵在脖子上:“陆沉逸,别碰我,求你……”我含着眼泪无助的望着他,这一刻有对那些肮脏的恐惧,但更多的是对他的愧疚,愧疚我没能为他守住最后的界限。 “不要,姚欣,放下,我不碰你,听话你快把刀放下。”他一边下地将从我身上撤掉的衣服一件件的捡了起来递给我。 那个时候的我几乎鬼迷心窍了一样,无论如何都不能解开心结,其实那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人身上也许都会是那样。 像有恶魔驱使着一样,那天夜里,我趁着都睡着了,悄悄的来到孩子的房间,再看了两个孩子一眼,冲出那夜幕。 打了一辆车,当报出地名的时候,司机被吓了一跳硬是没拉,因为我想去的地方是父母的墓地,在后半夜里一个突然要去墓地的人多半会被当成女鬼吧,呵呵。 所以第二辆车来的时候我说了那附近的地名,下了车之后是走上去的,一个抑郁中的人哪还管什么是害怕,当时就像一个幽灵般颓废的朝着那块墓碑走去。 凌晨三点半的墓地里借着月光还有些轻微的雾气缭绕着,我穿着一身奶白色的休闲服走在里面,披头散发的样子当时把打更的硬是吓得大叫着在更房里不敢出来。 我几乎跟没听见似得,继续向前走,静静的来到墓碑前,看着两块久违的墓碑,心里一片凄然,是不是当初就该跟他们一起离去,就不会经历这么多呢? 穆延死了、乔虹死了,感觉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现在我也可以来做伴儿了。 直到太阳高升的时候,我才从墓地离开,回到了许久没有回去过的矮房,矮房里已经四处积灰,地上的茶几碎裂的还没有被打扫。我像个机器人似得疯狂的在屋子里打扫着,直到满意后,才在父母的遗像前,满意的笑着。 “爸、妈,我可以来找你们了,你们开心吧……”看着手上那天留下的疤痕,拿起一把小刀正准备再次割下,小刀竟然随着我的胳膊一起飞了出去。 人像个木偶似得被从地上拎着脖领子拉起,紧接着一声怒吼在耳边响起。 “你到底是在干什么?是折磨我还是折磨你自己?啊?”陆沉逸手握着拳头就抬在我的脑袋上方,“我真恨不得一拳打死你!”他起伏着胸膛咬牙放下了那紧攥的拳头。 “陆沉逸,你不用这样来看我的,记得给我烧香就行。”一根一根的掰开他攥着我脖领子的手指,在我快要脱离他的掌控时,又被他一把抓住,直接抱出去塞进车里,他在车里找到了一根数据线将我的手在后面死死绑住。 我那时候甚至都感觉不到他粗暴的疼,只是躺在后座上迷蒙的问:“你干嘛要这样呢?” 陆沉逸狠狠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他打电话给朝尊:“人找到了,回别墅集合,待会儿找位好点儿的心理医生。” 我像个犯人似得被带进了唐家别墅,这次的行为让陆秋燕更加的不悦,“你看看她,我有说错了吗?沉逸,要不你听妈一回,咱妈又不是不管她,可以的后半生总不能搭进去啊!” “你给我闭嘴。”唐海德怒斥一声。 “我已经叫了医生,当初我的侄女在自己忽然变成聋哑人后也一度想要轻生,也是在心理医生的治疗下变好的,她的问题应该不大。”朝尊说。 唐印还穿着睡衣,看着被绑着的我有些心疼的说:“哥,要不你把嫂子先松开吧。” “出了事儿你负责?”陆沉逸看了看歪在沙发上怔怔看着他们的我。 “在家里这么多人看着应该没事。”薛子川不忍心的开口。 “昨晚上还不是全都在家。”陆沉逸嘴上那么说,手还是心疼的那帮助的那根数据线解开了,看着勒红的手腕轻轻的揉着,口中还有些怨怪的说着:“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儿心?” 解放双手的我静静靠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眼泪悄悄的流着,“陆沉逸,我们离婚吧,当初复婚,可能就是个错误。” “吃饭,都洗手吃饭。”他完全当我说的话,没听见,大伙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有陆秋燕心里对这个提议很是赞同,可在唐海德的目光中硬是收回了刚刚露出的欣喜。 陆沉逸的耐心几乎被磨没了,他端着一碗饭重重的放在我面前:“自己吃,别等着我喂。” 我抬头看看他不容违背的脸,似乎又回到了最初认识他的时候,神秘、霸道,拿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夹着米饭,悄声的吃着。 他的筷子使劲的敲在盘子上,“夹菜吃菜。” 大伙看看霸气的陆沉逸,再看看乖乖夹在的我,让唐印忍不住的凑到他跟前说:“哥,还是你厉害,你看嫂子真听话。” 陆沉逸见我总是夹最近的那盘子菜,给我夹了一口远处的菜扔进碗里,愠怒的说:“她要是真听话,就不会这么折腾人了。” 这时,朝尊的电话响了,他快速接起,过了一会儿挂了电话后对大伙说:“心理医生找到了,不过得我们带她过去,这里不适合做心理治疗。” 两个人等在心理治疗室外,陆沉逸夹着许久没抽的烟倚靠着墙,朝尊则戴着墨镜坐在椅子上手枕在脑后,他看了看陆沉逸,忽然问:“逸,如果她真的被……你真的不介意吗?” 陆沉逸忽然掐灭了手里的烟仍在旁边的垃圾箱里,“介意。” 朝尊沉默了半晌才再次开口:“那你会……” 陆沉逸忽然一脸得逞似得看着他:“怎么?你还打算钻这个空子不成?说一点儿不介意是假的,我也是用了好几晚的时间来消化,不过,跟对她的爱来说,我还是更愿意每天看到她。” “啊……”里面忽然一声女声的惨叫。 两个人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怎么了?”就见到两个女人一起趴在地上。 陆沉逸将我扶起,朝尊将那位心理医生扶起,年轻漂亮的女心理医生说了声“谢谢”后,突然轻呵一声:“你是朝尊?” “对。”他没太当回事,这种事情几乎天天发生。 “你有一个侄女是聋哑人?”女医生又问。 “嗯,你怎么知道?”朝尊这才正式的看了她一眼。 女心理医生眼里闪着光芒的看着他说:“我的老师曾经给你的侄女做过治疗,他说,他的一位患者的叔叔是大明星,就叫朝尊,哇,想不到是真的。”有些小花痴的看着朝尊。 “我老婆到底为什么会在地上?”陆沉逸愤怒的声音响起,手里还攥着我的胳膊。 其实我那个时候的抑郁症真的很严重,整个人有时候都处在呆滞的状态,除非是他带着怒气的话,不然我听在耳里都是恍惚的。 “哦,是这样,我本来想让她跟我做一个动作,结果她一害怕,一把抓着我的衣服,结果我被她带的忽然俯身没扶住,结果两人一起带椅子就摔倒了。”女医生说着还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师父还说我的能力比别人强,没想到第一次给人治疗就……” “你今天是第一次?”陆沉逸怒不可遏的看向朝尊,他立马掏出手机,“我这就问问。” “你捏疼我了。”我挣着被陆沉逸攥疼的手腕想要摆脱,他忽然转头看向我,凶神恶煞的说:“你还知道疼?你不是连死都不怕了吗?还知道怕疼?” 我被吓得任他攥着不敢再出声,但是手腕上的力度明显减轻了许多。 朝尊拿着电话噼里啪啦的发着短信,不一会儿,短信声音响起,回了一串文字:对啊,这就是最靠谱的心理治疗师,你们要相信她,那可是给我治疗的大师最得意的门生。 朝尊将信将疑的正准备收起手机,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他接通电话,那头是个年纪较大的男人:“喂,是你在找我的徒弟做治疗吧?她的确是我最得意的门生,虽然没有单独进行过治疗,但是以前在几项国际比赛上做辅助,都是我在旁边看,她独立操作的,所以放心吧,她的能力我敢保证你们在那里不会找到比她更强的心理治疗师。” 因为朝尊的电话声音很大,陆沉逸听的一清二楚,想了想,“要不再让她试试?” 女医生睁着一双晶亮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朝尊,使劲的点着头,看的朝尊一时竟然有些不自在。 他清了清嗓子,“那就再试试吧。” 两个人再次等在了门外,朝尊的手机再次响起短信声:小叔叔,那位心理医生是不是很漂亮,愿你早日告别单身哦。 朝尊微愕,这丫头什么时候开始管起这种闲事儿了,他没太当回事回了一条:少管闲事。 连续的两天治疗下来,我的情绪稳定了不少,至少没有寻死的念头,但是那件事的心结是无论如何都打不开的。 女心理医生问:“你们谁能进来跟我单独谈谈?”她有些害羞的不敢直视朝尊,自己看还能发现她看到朝尊是的双颊总是不自觉得泛起红晕。 陆沉逸说:“我在外头看着她,你进去。” “好。”朝尊跟着女医生进了治疗师单独谈话。 女医生稳定了一下害羞的状态,清了清嗓子,正是恢复她认真的样子:“是这样的,她的整体情况就是因为那件事,如果想让她彻底的放下心结还需要一段时间,光是倚靠心理治疗外,更多的是需要家人的关怀和理解,她不是有孩子吗?尽量让她觉得孩子离不开她,还有,让她在性方面的思想开放化,这个需要她丈夫的亲身引导。”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朝尊这次很礼貌的伸出手。 女医生见他向自己伸出手,顿时一阵脸红心跳,慢半拍又羞涩的把手伸了出去轻轻的搭在他的手上,“不……不客气。”又恢复成了那一副少女含羞的神态,看的朝尊都能觉得不自在,收回手仓皇而逃。 第一百七十三章:陆沉逸的刺激 他们俩把我扔在后车座上,两侧的车门锁的死死的,车里放着轻缓的音乐,试图让我心情舒畅些。 两个人近乎把我当成透明人似得聊着心理医生嘱托的话,说什么性开放,呵呵……怎么算开放?难道那天看到伊梦淑的那一幕才叫开放? 闭上眼睛,尽量将他们的谈话隔绝在耳外。 回到老别墅的时候陆沉逸并没有放我下车,还让朝尊看守在外面。许久后,我在里面拍着窗户吵着要上厕所,朝尊看看从里面走出来的陆沉逸,这才打开车门让我出来。 我是真的憋着一泡尿冲出车门一口气直奔卫生间,解决好了后,才一出门竟然被陆沉逸拎着胳膊就给带到了孩子的房间。 房间里两名育儿嫂都不在,我疑惑地站在那里看着,陆沉逸指着孩子说:“我把育儿嫂都辞退了,从今天起,你给我负责亲自孩子,不愿意陪我睡,那就给我干活。” 我看向他,有些迟钝的开口:“那我们离婚行吗?” 陆沉逸“砰的”一脚狠狠踢在门上,咒骂了一句:“真他妈的抱恙!”转身离去。 我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坐到孩子的床边,手刚伸向女儿的脸,陆沉逸又折返了回来,将一叠打印纸扔到我面前,“不会的就照着这上面做,从头到尾仔细地学。” 我把那叠纸翻开,上面都是照顾孩子的方法,什么时间冲奶粉,什么样的情况下换尿布,什么时间给孩子加餐…… 心中一片苦涩,这些照顾孩子的细节我这个生过孩子的妈妈,竟然一概不知。 照着“说明书”上的方法,几天之内我就已经把这些事情做得很娴熟了,唐家别墅又恢复了一片平静,除了我每天定时去看心理医生。 朝尊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不去做自己的事情,于是,只有陆沉逸一人陪我去看心理医生。 年轻的女医生见只有我跟陆沉逸两个人来,有些失望地向后张望。 “他没来。”我说,这几天我似乎看出来了她的心事,总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似得,可就是想不起来。 “于医生,我们进去治疗吧。”这些天以来我第一次主动称呼她,她叫于澜,名字很好听,人也很美。 “好。”工作的时候她又恢复了一片严谨,可工作过后的她又变成了一副郁郁寡欢的失恋少女。 “你想见他吗?”临出门的时候我问。 “你懂我?”她惊奇的看着我,没想到我这种情况还会想到她的问题。 “我觉得你很好,也许会适合他。”说完,我冲她笑笑开门离去。 这天夜晚,我正在孩子的房间里睡觉,由于睡得比较沉根本没有发现开门的声音。身旁的被子被掀起,精壮的身体将我包裹住,温热的大手抚上胸前的柔软。 电流击过身上的感觉让我瞬间惊醒,嗷的一声惊哭了两个孩子。 睡在隔壁的唐印和薛子川衣服都来不及穿齐的冲了进来,快速打开灯,赤目的灯光亮起,陆沉逸一把将被子盖在我半裸的身上。 他光着膀子坐在床上呵斥一声:“都回去睡觉。” 薛子川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赶紧拉着唐印回屋了。 “你哄儿子,我哄女儿。”他起身跟我分工,一人一个孩子的抱着哄,心情无比郁闷。 就在我已经很熟练的能带着两个孩子的时候,那两名育儿嫂忽然又被请了回来,让我很是不解。而且,晚饭的时候,陆沉逸不在家吃,还带上我,特意给我选了一套他认为好看的衣服换上,去的地点竟然是贺平那座久违的黑楼。 今天有是一场新的拍卖会,陆沉逸领着我做到楼上的半开位置,他在我对面。 本来一切都很平静,可是,忽然,黑楼的经理竟然领着一位美女让她坐到了陆沉逸的身边。 开始我也没在意,可是过了一阵,陆沉逸的手忽然搂上了美女的肩膀,不知道那美女跟他说了什么,陆沉逸笑的无比开怀,还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那一刻,我终于有了感觉,心像被攥紧般的疼痛着,以为自己可以潇洒的看着他幸福,可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我才知道,当心里在乎他的时候,根本容不得别人分享。 一口干掉面前的那碗茶水,想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可对面的两人动作越来越大胆起来。 我起身打算回避,却被陆沉逸给叫住:“你要去哪?” “洗手间。”我继续向外走,这种气氛真的一刻也停留不下去。 “我陪你去。”他起身要跟着我,我忽然怒吼着:“”我不是你的犯人,你能不能别再缠着我,离婚,好不好? 他忽然大手捏在了我的下颌处,语气十分恶劣的说:“我就是要看你难过。” 我又沉默的坐了回去,“那你随便。” 后来,不知道是陆沉逸觉得这样实在是无趣还是玩够了想缓缓新的,总之,那位美女拿了相应的报酬下去了。 “来喝酒。”他举起杯子在茶几上用力一墩,我拿起他推过来的酒瓶就开喝,倒是很像最初见面的时候。 不一样的是我此刻太过听话听话的让他心里更加的不痛快,走了,最后拍卖会也没看什么就走人了。 把我送回家后,陆沉逸整整两天不见人影,其实他去了临墨市,伊淑梦被关在临墨市的监狱里。虽然她的罪行还不至于被判死刑,但这件事儿让陆沉逸有一万种方法对付她让她生不如死。 陆沉逸站在接待室外,看着刚刚被从男子监狱里接回来的伊淑梦冷笑着说:“不知道那么多男人能不能满足咱们伊大明星的胃口呢?听说伊大明星不是很喜欢这种重口味吗?” 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伊淑梦拍打着玻璃窗求饶:“我不该做那样的事儿,你放过我,或者,我可以陪你睡怎么样?” 陆沉逸一口唾沫吐在玻璃上,“真他妈的不嫌恶心,你也配!”看来给的教训可以再增加点儿,他临走的时候跟监狱长交代好好“善待”伊淑梦。 出来后,陆沉逸大电话给贺平:“你说的办法根本不行,现在怎么办?” “我觉得是不是你高估了在她心里的分量,要不要下点儿猛料?”贺平出着馊主意。 陆沉逸病急乱投医,他说什么他现在就信什么。当他到家的时候,贺平准别好的重药已经等在门前了……一位极品美女! 陆沉逸皱了皱眉,死马当活马医,就这么办了。 看到他搂着女人进家门的时候,心蓦地一痛,但自己不能给他的幸福,不是就该让他自己去拥有吗?咽下那口心痛,装作不在意的该干嘛干嘛。 “回来了,你们喝什么?”我准备去厨房让保姆准备饮品。 陆沉逸搂着女人的手一紧,差点儿让那女人痛呼出声,“她喝果汁,我喝茶。” “哦,好。”我应下,去厨房给他们准备果汁和茶。这一系列的动作让那位美女惊讶的不能自己,她本来都做好了被打或者被骂的准备,因为贺总说过不管怎样,他都会给她高额的赔偿。 我端着果汁出来的时候,心里酸涩的真如那杯果汁那样,轻轻地放下,转身上楼。 陆沉逸看着我孤单落寞的身影觉得似乎起了点作用,于是更加是无忌惮的开始在家里搂着女人进出。 终于,在我忍受不了的时候,决定找他谈谈,可内容却出乎他的意料。 我拿着他送我的那四枚戒指放在他面前,“陆沉逸,我们离婚吧。” 他把女人往回一搂放在怀里问:“怎么,看不惯?” 我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陆沉逸,如果你要找就离了好好找个女人正经点,别成天学的这样。” “哪样?”他斜着眼睛看着我,脚人在沙发上晃着,那样子像个街边的地痞。 “好好的找一个女人结婚过日子。”我说。 “那是你是你失职,身为妻子的你不履行义务难道还不允许我找别人吗?”陆沉逸说完直接搂着女人上楼,这一次不光是上楼,他直接叫那个女人带进了我们原先住的房间。 我脚步踉跄了好几下,真狠不得一下追上去,可是我不能,追上去之后怎么办? 一个人失落的坐在沙发上,这时,果果突然跑了过来,小身子以为在我的怀里仰着头说:“姚阿姨,今天我看到别的小朋友都上学了,我可不可以上学。” 我这才发现,果果一直都像个野孩子似的,养在家里面只是每天玩耍吃饱穿暖,我们竟然忽视了孩子的成长问题。摸摸他的小脑袋,“嗯,果果应该上学了,阿姨下午就去帮果果打听学校。”好像应该上一年的学前再去上小学,这孩子今年6周岁,应该还来得及。 听说之前他在家里面余顾都是给讲的专人教的,可惜那对父母最后的结局竟然是这样。 陆沉逸是领了女人进屋,但他将被褥在地板上对他女人说:“自己打地铺,别睡我的床。”说完一个人的你们的坐在床上抽着烟。 在半夜的时候悄悄的出去睡在了客房,而我却睡在了果果的房间,其实只是闭上眼睛躺了一夜,我知道陆沉逸是在激我,他等着我的暴发,所以,心再痛也要按耐住。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就带着果果出去了,打电话叫上兰姐一起去陪着果果看学校。 兰姐忍不住劝了句:“你差不多就行了,难道想把你身边所有的人都折磨的不像样才成?真到了一天你会后悔的。” “你没有这样的经历,所以并不能体会现在的我,我觉得自己恶心,无比的恶心,那些人把……”看到后座上坐着的果果后,我咽下后面的话,这些事情小孩子听见不好。 “不是说上次陆沉逸被抓走也差点……”兰姐没好意思往下说。 “差点跟已经发生能一样吗?”我用力一踩刹车往路边一停,“求你,别说了,我不想再想起那些。” “好,我不说了,前面有家幼儿园不错,离唐家老咋又不算太远,我们就去那家看看吧,到时候早晚接送也方便。”兰姐指着前面说。 第一百七十四章:分居出走 果果的幼儿园很快落定,这是他第一次上集体幼儿园,能跟其他的小朋友在一起玩别提多兴奋了。一直到晚上接他回家的时候,能听到他不停的欢呼着:“姚阿姨我可喜欢这里了,能看那么多的小朋友一起玩真好,我以前从来都是自己玩的。” “果果喜欢就好。”这是个容易满足的孩子,每一个小朋友都要接受的事情,到他这里像天大的惊喜一样。 “等小弟弟小妹妹长大了后也跟我一起来幼儿园吗?”果果问。 “嗯,等他们长大了也和你一起来幼儿园,不过那个时候果果可能就要上小学了。”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他真正的像一个小孩子,因为他从前的表现得太过成熟了,懂事的让人心疼,林雨轻是不是从来没有站在孩子的角度考虑过事情,她的自私让人想起来都觉得可怕。 这天来做心理治疗,于澜并没有马上开始,她吞吞吐吐了好半天,羞涩的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我一看那样子就明白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朝尊去哪里了?”我帮她问出了口。 她猛烈的点了点头,“那你……能把他在哪告诉我吗?” “你很喜欢他?不知因为他是明星的崇拜?”我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神。 “不,我是真的喜欢他,虽然知道自己有些痴心妄想,可我还是想给自己争取一下机会。我知道他喜欢你。” 一句话让我混身一震,“你看出来了?” 她点点头,“当然,你可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但有一件事情一定看不出来,他不会轻易改变的,明白我的意思吗?”我问。 “我明白,他很难将他心里的你清除,但我不介意他心里装着你。” 我前去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竟然会想到这些?” “因为他是在特定因素下喜欢上你的,所以这种喜欢我改变不了,但我觉得可以让他爱上我,只要给我接近他的机会。”她笃定的眼神散发着无限的光彩。 搞心理的人果然不简单,仔细看看她,人够漂亮,能力强,绝对配得上朝尊。忽然有些想像上次帮薛子川和唐印那样,没准儿又能成全一段姻缘呢。 朝尊的情况特殊,也许它的生命力就是等待着像于澜这样一个能走进他内心的人出现。 “我帮你。” 最近这几次的心理治疗都是我自己来的,我猜在我进门之前,陆沉逸一定是看到我下车了,他一般搂住那个女人,在唐海他们吃惊的目光中吻上了那个女人的唇。 我站在门口,静静的看了2秒转身冲了出去,原来真的做不到。 我抱着园子里的柱子,难受得干呕起来,以为是被那一幕恶心的,脑子里忽然一闪,身上瞬间一凉……月经新这月没来! 不,可能的,一定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我瞬间钻到车里,一角踩上油门在陆沉逸追出来的目光中冲出大院。 “这是你说的好主意?”薛子川指着陆沉逸的鼻子怒吼,“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跟你拼命。”薛子川说飞快地追了出去。 我一口气停在药店门口,进去买了几个验孕棒找了附近的公厕就开始查验结果。 “来人啊,有人在厕所晕倒了!”洗手间的人见我忽然倒在地上吓得大叫起来。 “没事。”我看着那位好心人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没晕。” “啊?没晕啊,那你可小心了。”哪位好心人教我真的没事儿之后她才离去。 薛子川找到了姚欣的车,却没有找到姚欣的人急得都要疯了,他站在车旁边对着周围大喊。 陆沉逸紧随其后的跟来,“人呢?” “我要是找到了还能在这里大喊吗?”薛子川一把揪住除他的脖领子,拳头就举在他面前差点落下。 陆沉逸一把甩开他的手,“还不先去找人,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呢。”他话音刚落,我就从商场里面出来了。 看了看站在路边的两个人,我走到陆沉逸身边,将手里的验孕棒摊开给他看,“离婚吧。” 陆沉逸一把抢下,眼睛恨不得将那根验孕棒灼穿,“这东西,也许不准呢?不会的,肯定是误会,走,我们去医院重新检查。” 回到唐家别墅后,我直接将消息告诉了大伙,“事实摆在那,不想以后大家难看的话,就离婚吧,你们帮我劝劝他,这样拖着对谁都没有好处。” 白薇风风火火的从临墨赶来,关上房门就开始询问,“那天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怎么可能没发生?”我身上顿时颤抖起来。 “别激动,你别激动,你仔细想一下,这孩子不会是陆沉逸的吗?万一是他的呢?”白薇吓坏了,她抚着我的后背试图让我安静下来。 “白薇,你什么时候结婚?我要去参加你的婚礼呢。”我忽然笑看着她,可这喜怒无常的样子让白薇更加害怕了。 “怎么突然问这个,我现在哪还有心情去考虑结婚啊,你都快要把我吓死了。”她抹着眼泪,有点儿手足无措。 “薇薇,我想参加你的婚礼。”我拉着她的手说。 “你先解决了这个问题,婚礼一定会参加的,那个不急。” “就算孩子是陆沉逸的,我更不能留,怎么能把一个遭受污染的孩子留在世上。”其实孩子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那也就是说,这孩子有可能是陆沉逸的?”白薇一下就抓住了重点,她转身就跑了出去,来到客厅里,屋子里的人都在。 “陆沉逸,孩子,有没有可能是你的?”白薇用从没有过的谨慎盯着他问。 “我……的……”陆沉逸思索着,怎么会没可能,“有,当然有可能,我们在一起都没用……”他忽然笑了,像似见到曙光。 可还没等到他的笑容放大,陆秋燕突然来一句:“孩子也有可能是别人的,万一是别人的,沉逸,你打算怎么办?” 唐海德无奈的揉揉额头,“要不将孩子打了,这件事儿时间长就忘了。”就怕儿子早晚是要过不了这一关的,其实两人分开了也好。“沉逸啊,不如就……离了吧,让她继续在唐家工作,职位薪水都同原来一样,何必一直这么两相折磨呢?” “爸?你再说什么?”陆沉逸没想到这次连唐海德也赞成离婚。 “你看,你们都冷静一下,等到她想开了,你也从心里不介意的时候,再结一次婚不就行了。”唐海德想找个借口敷衍一下。 “呵……到头来,我陆沉逸这辈子就来回结婚离婚玩了?你们可真是会看热闹是不?”陆沉逸气的七窍生烟,他这头一团乱麻的想要解决,他们还在那泼冷水。 白薇这时候反到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他们有孩子,断了夫妻也断不了联系,“要不就听伯父的吧。” “我不同意。”陆沉逸转身上楼直奔姚欣的房里。 唐印悄悄的问薛子川:“如果是你会介意吗?” 薛子川将她搂进怀里说:“说不介意,除非不在乎,但是会为了爱的人慢慢将这一切遗忘。” “也是……” 第二天早上我简单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来到楼下,“你们吃饭,我搬出去,住在这里我会更难过。” 陆秋燕嘴直的说:“姚欣啊,就算离婚,你也可以住在唐家老宅……” “你说什么呢?”唐海德的筷子用力敲在陆秋燕的碗沿上。 “不用,我想自己静静。”拉着行李箱离开了唐家,车还是开着陆沉逸的车,反正他那么多,留着也是浪费,但是,我该住哪里呢? 白薇可没空听他们说什么,看着我拉着行李箱走后,立刻从网上搜寻租房信息,找到几个合适的后,打电话给我:“你找个地方等我,我给你找了合适的房子。” 我等在一家以前常去的饮品店里,捧着一杯热奶慢慢喝着,白薇拿着平板进来,直接坐到我跟前,“这是我给你选的几处房子,挑个满意的去看,看好了咱们就搬家,孩子不要我陪你做了,免得留着恶心你。” 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在牛奶里,这是这么多天以来我第一次哭泣,“白薇,有你真好。” “觉得我好,就得对得起我,你要是不参加我的婚礼,我就不参加你的葬礼,自己看着办。”白薇站起来,将她面前的那杯咖啡一口干掉,“走,你那牛奶里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还能喝么,找房子去。” 陆沉逸开车悄悄的跟在后面,我从倒车镜里看到了他,“你说,他怎么就不放弃呢?” “如果他那时候跟林雨轻在一起过,你介意吗?”白薇问。 “介意。”那时候我每天都那么想着,心里痛着。 “那你还跟他在一起,不会耿耿于怀吗?”白薇问。 “好像……忘了,我爱他,他的好比他的错要多。” “你好好开车,别走神。”白薇一把帮我正了下方向盘,好悬没撞上。“你都能原谅他,他为什么不能原谅你?” “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样的,男人都比较在乎女人的不忠。”我说。 白薇狠狠的剐了我一眼,“呸……当初谁走错房间差点跟朝尊滚到一起去的,陆沉逸还不是没在意。” “那是他相信朝尊的为人,但我这次不一样。” 白薇也懒得跟我计较,直接给陆沉逸打了个电话:“你老婆顽固不化,你不用跟着了,要是死了,我会帮你把骨灰盒拿回去。” 倒车镜里看到陆沉逸的车缓缓停下,然后,掉头离去。 “还是你厉害。”我笑着说。 白薇使劲掐了一把我的脸,“呦,还会笑呢,我以为我现在跟活死人在一起呢,对了,怎么有个心理医生追到了临墨朝尊的公司?” “她真的追去了?”我快速把车停在路边,“那朝尊什么反应?”这于澜追男友的方式肯定比唐印要高明多了,毕竟是搞心里学的。 “呵呵……”白薇提起这个就忍不住发笑,“什么反应?你说朝尊看到一个女人幼稚的捧着一只小白兔站在门口什么反应?” “白兔?她怎么会送这个?”我恍然大悟:“他没少打喷嚏吧?” “猜对了,哈哈,当时那女孩哭的那个可怜啊,她把小白兔送给了公司的女职员,然后追着朝尊一直道歉,最后他没办法,只好说:‘你去给我买点抗敏药行吗?’哈哈哈……” 第一百七十五章:离开唐家 听白薇讲于澜追朝尊的故事,让我想到了他第一次见到小海浪的时候,就像当初追白薇时那个胖苏焱抱着一捧百合花站在她公寓门口时,我当时的喷嚏那个不停的打啊…… “就是,这样多笑笑多好,不开心的事情就都把他忘了,你看姐姐我不也是这么活过来的吗。”白薇拍着胸脯说的豪情万丈,“其实有些事情我一直都没跟你说,我一直都没跟家里那头联系的原因,其实是……因为我被继父给……” 我转过头看她,这些事情白薇从来没跟我说过,“为什么要把这么难过的事情说出来呢?” “你说呢?”白薇笑笑说:“不是每个人的表面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幸运,就像我当初一直逃避李进,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 “那当初你对李进的感情是怎么样的呢?”我一直都没太弄明白她当初对李进的态度。 她苦笑了一下问我:“你觉得我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人吗?” “你其实已经爱上他了是不是?”难怪当初她在看的李进背叛的那一幕时会逃走。 “是啊,他其实也不是一个完全不能依靠的人,但现实是,他的家人绝不再允许有我这样背景的人嫁进他的家门。”白薇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又说:“其实我到现在跟苏焱没结婚,也是跟这个有关系,但我不想让自己再懦弱下去,找个机会我会把过去的事情都跟他说清楚,如果连他也介意我想这辈子我就甭指望嫁人了,呵呵……” “别瞎跟着说,难道就因为那一点过去还能不追求自己的幸福了。”果然是旁观者清,本来是应该是她用来教训我的话题,我这个当事人自己说出来还不自知。 白薇突然凑过来手指用力的戳着我的额头说:“好好的给我想下你自己刚才说的话。” “哎呀你那么用力干什么疼!”我揉着被她戳疼的额头委屈的看着她。 “行了赶紧开车,姐姐我还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办,先陪你去把房子搞定,就让那个崽儿在你肚子里面多呆几天,反正现在日子少带着也不沉。” 陆沉逸回去的时候唐家已经开锅了,陆秋燕竟然跟唐印吵了起来。 唐印居然站在茶几上指着陆秋燕大骂:“我嫂子从我哥到现在吃了多少苦,上次她就是怀着孕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外,这次你竟然还想把她赶出去,你有没有良心?” 陆秋燕气得浑身乱颤,指着唐印叫嚷着:“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唐印,你给我下来。”唐海德站在距离唐印最远的地方够不到她,只能怒斥着。 薛子川用力拉她的手被她用力打掉了,“别碰我,我说话你少插嘴。”再次看向陆秋燕,“说我不该这么跟长辈这样讲话,那你做事有点儿长辈的样子没有?忘了是谁生病住院的时候,指着人家撑起这个家的,要不是我嫂子现在这个唐家已经没了!” 陆秋燕有些心虚,“可两件事儿不能混为一谈,我对她感恩,但不代表我可以容忍她揣着野种住在我们家。当初跟朝尊就弄得不清不楚的我又没说什么,现在可好……“” 唐海德一眼就看到了进门的陆沉逸,一把将还在叫嚷的陆秋燕扯到沙发上:“你也给我闭嘴!” 陆沉逸抬了抬眼皮,直接坐到了餐桌那里,“你们还嫌家里不够乱是不是?” 陆秋燕从沙发上起身走过去,“沉逸,妈是盼望着你过得好才管的,发生了那种事情谁也没想到,你偏要不在乎我也认了,但这时候了,我们家现在都被她给丢尽脸了。” 陆沉逸没出声,接过佣人递来的水喝慢慢喝着。 陆秋燕觉得自己的话他可能听见去了,继续说:“你看,你以前外面又不是没有过女人,怎么就非得可这一个来……” 陆沉逸回头看着他母亲,一眨不眨的看着,从什么时候起,她的母亲变了,变得不再是他印象中那个善良、热心、敢坚持的那个女人了?开始势力、尖锐、自私! 陆秋燕咽了咽口水,也感觉到了儿子隐含的怒火,“行了,今天先不说了,咱吃饭,你看厨房都把饭做好了。” 唐印从茶几上下来,她现在可没心情吃饭,甩开薛子川又伸过来的手冲到陆秋燕的面前,“陆姨,虽然您是我的长辈,但是,这件事情如果您非要那么做的话我就让我妈把我爸抢回来。” “唐印!你简直胡闹。”唐海德是再也忍受不住了,拎着唐印就往楼上走,这都什么毛病一个个的。 “爸……您放开我,我说真的,她要是敢把我嫂子赶走,我就让我妈回来把她气走!”唐印信誓旦旦的说。 “你妈没那个本事,你给我老实进屋呆着去。”唐海德将唐印直接锁在了房里,薛子川没去阻拦,放出来只会更乱,待会儿给她送点儿饭就行了。 唐印怎么可能乖乖呆着,她掏出手机就给Tina打电话,哭的无比委屈无比伤心的跟Tina告状:“妈咪……爸爸他竟然将我关在了房间里,不准我出去,不准我吃饭,你知道吗,他们还要商量着把我嫂子休了,这天底下上哪找我嫂子那么好的人去……” Tina立马就挂了电话带给唐海德:“唐海德,我把女儿送到你那,你就那么对她吗?还有那个靴子呢?他人干什么去了,我女儿受了委屈都不管吗?” 唐海德将电话放的老远,直到Tina尖锐的声音停止才拿到耳前,“她跟你告状你就信,我这里现在一团乱,你别跟着瞎参合,还有,人家叫薛子川,子川,你别总靴子靴子的叫着,那可是你的女婿。”说完也不给Tina反驳的机会直接挂断。 唐印和姚欣都不在,只剩下陆沉逸、唐海德、陆秋燕和薛子川坐在一起味同嚼蜡的吃着碗里的饭。 唐海德最终还是先开口:“沉逸,你怎么打算的?刚才你出去后怎么个结果?” 陆沉逸放下根本吃不下去的饭说:“我打算让她把孩子打了,继续跟我过日子。” 唐海德沉默片刻,点点头:“你要是不介意,也行。” “你还是跟她离婚吧!”薛子川“砰的”一声放下碗,“她的身体不值钱是不是?知不知道打掉一个孩子让女人损害多大?”当初他姐姐就是那样,不知道伤心了多久,可是那个男人依旧看不到她的好,她的为难。他宁可姚欣离婚,也不希望见到她活的痛苦。 陆沉逸声音陡然响起:“薛子川!你是不是还在惦记姚欣?” “我既然结婚了,就是以身作则,你当像你一样拿婚姻跟玩儿的,把怀着孩子的女人往外赶,还把自己的种往别人身上栽赃的让自己的女人受侮辱。”薛子川言辞犀利,句句戳在了陆沉逸的痛处。 陆沉逸哑然,半晌后才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跟她继续,可是这个孩子就是横在我们中间的一道墙,不管是她还是我,都不能将这道墙视而不见!” “呵……你视而不见,那么,果果呢?”薛子川指着刚刚进来的果果说,不过他终归还是懂得不能当着果果的面说的太过分,终于闭了嘴。 我也算是个有经验的看房人了,看了两个后就直接敲定,可是忽然又有些后悔起来:“你说,要不我还是跟你回临墨吧?”我看着白薇问。 “回临墨你看孩子不是就费劲了,傻瓜。”白薇拍怕方向盘,示意我赶紧开车。 我点点头,“你说的对,我是舍不得两个孩子,那就这么着吧。” 交了定金后,白薇陪我去买了一些必需用品,将家里布置好后,疲惫的睡过去。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拍着我的背,一会儿又摸摸我的脸颊,一会儿又唉声叹气的。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身边什么都没有。 大概是自己多想了,换上衣服,还要回去看看孩子。 进到唐家别墅的时候里面静的可怕,我悄悄的来到婴儿房,两个孩子正在泡沫地板上爬行着,见到我来小儿子最先朝着我爬过来,一把将孩子抱起,女儿也跟着爬了过来,最后一同抱着两个直接把我压垮在地板上,两个育儿保姆这才把孩子抱起来,放在远处让他们继续爬。 忽然觉得生命其实根本不是公平的,因为父亲不同,孩子就要被选择拿掉或者生下来。肚子里的也是我的孩子,可我没有一刻想让它活下来,心里忽然有点儿愧疚,可再一想到那个可能是孩子父亲的人,让我这个变软的心再次硬下来。 “过几天我都不会来,你们照顾好两个孩子。”我对育儿保姆说,你早知道这话刚好被门口的陆秋燕听见。 “何止是过几天,你最好少看孩子,影响不好。”她站在门口说。 “妈……果果呢?”我没在意她的话,谁让自己倒霉呢。 陆秋燕绕过去直接走向孩子,“以后别叫我妈了,担当不起,你多了不起啊,让唐印为了你说话竟然站在茶几上当着全家人的面指着鼻子骂我。” “唐印她跟你吵架了?”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对不起,妈,我让唐印跟您道歉。” “用不着,你少招惹她比什么都强,我可不敢让她道歉,人家说了,要让她妈妈回来把我挤走,都是你的功劳,这唐家上上下下就你最大了是不是?”她把小女儿往怀里一送,嘴上说的气愤绝情。 “不,妈,我不对,我不该回来,我不该存在,没错,我不该存在的……”那个极端的念头忽然从脑子里一闪,脚步不受控制的冲出了这间房。 “夫人,你快看,会出事的!”一名育儿保姆大喊。 陆秋燕本来光顾着解气,嘴上还说着:“跑就跑,谁还能管得了她,人家是谁啊……” 育儿保姆再次说:“不是地夫人,我觉得少奶奶可能是抑郁的毛病犯了!”急的她也不管那么多了赶紧冲了出去,这会儿都不在家,要是出了人命可怎么办。 像似习惯了一样,我又冲回了自己一直住的那间客房,紧闭上门,脑子里都是陆秋燕刚刚骂我的话。 第一百七十六章:孩子打了挺好 恍惚的不知道怎么办,我看看四周,桌子墙壁干净的连一幅画一盒牙签都没有,怎么办,她说我不该存在的。 一步一步的朝着窗户走去,看着窗外那花草茂盛的景象,好像那一切都是为我特意铺就的地毯,正在欢迎着我走上去。 育儿嫂急的快不行了,陆秋燕才慢慢的走了过来,“怎么了,不就是进屋了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育儿嫂直接打出电话打给陆沉逸,当初防止意外,陆沉逸已经将号码留给了两名育儿嫂,“喂,陆总,您快回来吧,少夫人回来看孩子被夫人给激怒了,现在关在房里不出来。” 陆沉逸挂了电话也不管公司是不是在开会,撂下会议开着车就往回冲。 陆秋燕可不乐意了,“你说谁给她激怒了,我说的那句话是乱说的,她自己要跑的关我什么事儿?”到了自私的关头陆秋燕也成了那种耍赖的泼妇没什么两样,这几年的修养几乎都快被这些事情闹得所剩无有了。 陆沉逸的车开的几乎用飞的,路上他打电话让家里的佣人在楼下看好,要是夫人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在楼下做好防卫准备。 我站在窗户里面越看越想朝着那片绿色走去,于是,用力的想把窗户打开,可是,怎么都打不开。 陆沉逸当初为了防止意外,窗户都已经给封死了,但还是免不了更多的这状况又出现。 门口吵得我恨不痛快,我看了看四周,还有把椅子,那时候连那么笨重的椅子搬起来也不觉得多费劲,高高的在胸前举起,奋力的朝前用力砸去! “砰——”玻璃碎了一地,甚至有些都迸进在我的手臂上、脸上,我浑若未知的扒着满是碎片的窗沿就往外爬。 陆沉逸开着车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我在二楼的窗户正要往下跳,吓得他一脚油门停在了楼下,打开门的一刹那,双臂用力的将我接在他怀里,连带着掉下来的碎片扎在他的肩膀上都没出声。 他将我放下来,没有心疼,而是怒火横烧的掐上了我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问:“你不是想死吗?我成全你,我看你怎么死的?” “啊……”陆秋燕赶过来吓坏了,“沉逸啊,你快松手,你这可是会杀人的,你给我放手。”她刚才在姚欣跳下去的时候就已经吓坏了,怎么都没想到这种事情会真的发生,先前不是好好的,还进行了那么久的心里治疗,她怎么会想到说犯就犯病呢。 “死了我给她陪葬,省得你在这为这些操心是不是?”他眼红如血的看向母亲,吓得陆秋燕脚步一软跌在了地上,怎么……会变成这样。 后面的保姆扶着她站起来,她赶紧上去掰陆沉逸的手指:“沉逸,你快松手,妈错了,妈不该,你赶紧松手,你看她都晕过去了,不对,她……不会是已经……”陆秋燕忽然松开摆着陆沉逸的手指,指着姚欣大喊。 陆沉逸低头看看手里的人,吓得蓦地松开了手:“姚欣!姚欣你醒醒!” “醒什么醒啊,她被你给……赶紧送医院。”陆秋燕连惊带吓的推着陆沉逸让他抱着姚欣上车。 等在急救中心门口的护士在他的车打开的一瞬间,直接将人送上床,一边向里推一边问:“病人什么情……这脖子上是掐的?有人蓄意谋杀,报警了没有?” “先救人,哪那么多废话!”陆沉逸跟着一起朝里推着床,嘴上呵斥着。 小护士担心的问,“人这样总得知道原因,万一被凶手逃之法外呢。” “我掐的,我是她丈夫。”陆沉逸不否认。 小护士腿快嘴更快:“原来是家暴,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想不到是这种人。” 陆沉逸可没功夫跟一个小护士计较,他现在后悔死了。 小护士从里面出来,一下瞧见他肩膀上还带着血的玻璃片:“哎呀,你肩膀怎么弄得,打老婆自己还受伤了,活该,赶紧去处置室治疗一下。” 陆沉逸看看自己的肩膀,手一用力,直接将玻璃拿了出来扔进垃圾桶里,看的那护士身子一颤。 半个小时后,我被从里面走出来,看着等在外面一脸痛苦悔恨的陆沉逸不解的问:“你怎么了?你怎么受伤了?” 他手伸出来想碰碰我的脖子,还没接触到的时候,一把将我拥在怀里,“抱歉,我真是该死,可你更该死,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跳下去,我会陪着你一起跳,到时候,你死了我还活着,怎么办?” “你轻点儿,疼。”我拍了拍他的背,他这才松开手,捧着我的脸,无奈的叹了一声又一声。 先前那护士路过我们时,一脸的不解,想必在纳闷这俩人真是贱,家暴还抱的这么亲密。 陆沉逸看着我说:“以后看孩子,我让他们带孩子出去,别回唐家,省得生气,要不咱们回海滩别墅也行,嫌不方便就再换个地方,不是还有给你准备的那个豪华住宅吗?” “啊?什么住宅?”我一脸发蒙的看着他。 “就是你甩了我的那间房子。” “我什么时候有那个胆子。”忽然想起来了,他指的大概是离婚时给我安排的房子。 “你什么胆子都有,死都跟闹着玩似得,何况甩了我,每天在闹着离婚,不告诉你,想把我陆沉逸从户口本上清楚,没门。”他牵着我的手朝外走去。 门口赶来的唐海德和吓坏的陆秋燕正在往里走想找到我们。 “爸,妈。”陆沉逸叫着妈可眼睛是看到了唐海德。 “沉逸,我就……”陆秋燕看着他身旁的我时,有点儿惭愧,但她的惭愧从来不会维持多久的时间。 刚一进唐家大门的时候她就悄悄的跟唐海德说:“这家是不能让她呆着了,不然早晚都得陪着她殒命不可。” “你再危言耸听,我看我得殒命!”唐海德扯着她就往里拽,不过,那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一块心病,就算弄没了,也不能抹煞发生过的事实,可回头看看儿子,硬是把话咽了回去。 “陆沉逸,我不进去了,我以后都不回来了,总是给你们带来麻烦。”挣着他牵住自己的手想离去。 陆沉逸看了看里面,叹口气说:“去哪,我送你。” “不用,你看我不是开着车回来的么。”指着自己开回来的那辆车。 “这车不好看,你怎么挑了一辆最难看的车?”他皱眉指着那辆黑色的越野车问。 “就这辆没被污染。”我酸溜溜的来了这么一句,没想到让陆沉逸高兴了起来。 他说:“我就知道你会在意的,走,咱们买车去。”拉着我就上了那辆越野车。 “买什么车啊,我要回去,都困了。”一说话,脖子真疼,“我的脖子好像被人掐了,可疼了。”犯病的时候清醒过来都不记得了。 他心疼的把我搂紧,“你让我怎么办好呢?” 陆沉逸真的把我带到了汽车市场,这里的车品牌比较集中,什么款式型号的都有,我是不懂那么多,其实能跑就行,当然还是四个轮的,因为俩轮的我怕倒。 “挑几辆喜欢的。”他一句话听的旁边的销售员目瞪口呆,以为这人说大话也不怕舌头抽筋。 “一辆就够了,多了往哪停,你当我那楼下是广场啊!”松开他的手去找自己喜欢的车,这一刻平静的几乎都忘了我一直吵闹着要离婚的事实。 “都说让你搬家了,那个你甩了我的房子,其实周围都是你咱家的,够你停了吧?”他这句话再次让销售员大惊不已,心道遇见财神爷了,还是有人敢这么吹牛的。 我回头看看他,“陆沉逸,你买房子都成片买?” 陆沉逸拍了拍傍边一辆高大的吉普,“不,那是自己开发的,我的姚大总裁,您不会掌管了那么久的公司还不知道公司有房地产的部门吧?” 我仔细想了想,倒是有,“当时只让报了业绩,没有具体去了解。” 这话听的旁边的销售员更蒙了,到底他们谁是老板呢? 我只选了一辆车,我也没有搞车展没事角色扮演的换身份的毛病,可是陆沉逸还是将我坐过的几辆车都买了下来,最后连人带车都被送进了那个豪宅。 白薇陪着我去了医院做检查,想看看那天把孩子弄掉好些,可大夫说了一大堆,意思就是说我要是不要这个孩子,今后就不能再要了。 我毫不在意的点点头,都有了儿子女儿还在乎将来生不生呢。 “不行,先回去,这孩子不能打。”白薇有白薇的打算,已经这情况了,陆沉逸现在不在乎不代表以后,如果他们将来再生个孩子说不定还能化解这场噩梦,但是这孩子没了不能再生的时候,那就不好说了。唐家的那两个孩子想再带出来根本不可能,她一个人在外总得有孩子傍身。 “怎么就不能打了,来都来了,我不想再折腾第二次,又不是没生,都有俩了,不走了,就地解决。”我拿着诊疗卡就要去交费。 白薇一看这情况赶紧去给陆沉逸打电话,却没想到陆沉逸在电话里说:“打就打了,我们都有两个孩子了,也用不着再生,这块心病没了她才能安心过日子。” 白薇直接讲电话挂了,用力的扯住我就往回拖,“你给我走,今天我是死活都不会让你在这里把孩子弄没得。” “我不走,你看这会儿交款的人正少呢。”我甩开她的手继续往收款处走。 “姚欣!”白薇不顾周围的人大喊出声:“孩子不能打!” 整个医院里顿时肃然的可怕,所有目光都看在我身上,“你干什么,那么大声,你看现在。” “你知道陆沉逸说了什么吗?”她一脸愤然的盯着我说:“他说,让你把孩子打了就跟他没了隔阂。” “就这个啊,嗨,我当什么呢,就算没了孩子我也不会跟他一起过的,有没有都没关系。”我还不以为然的交款那收银单据。 “可是你知道吗?很可能将来那两个孩子都不会成为你的,你连一个属于自己的依靠都没有!” 第一百七十七章:孩子没打 明明不在意的,可听到白薇的那句话,我身体像是被冻住一般,忽然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了。是啊,倚靠,如果陆沉逸不在身边了,那两个孩子不能陪在身边,那么肚子里的起码…… 看着手里的交款收据,将它撕了个粉碎扔进垃圾桶里,“听你的,这个孩子我留着,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它都只是我的。”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关系,不自觉得就舍不得里面的小东西,这就是女人的傻吧。 回去的时候,白薇没让我开车,她给我当了司机,我指着路来到了那个豪宅。 白薇望了望园区门口大石上雕琢的几个大字:豪爵府邸!不禁感叹道:“那个房子算是白租了。” “我也不想跟他弄得太生分,就这样吧。”下了车拉着白薇进门,这里其实是三层的典式洋房,我以前都不知道下面两层是一家,因为里面的下跃楼梯做的很隐蔽,所以都是直接从电梯上三楼。 陆沉逸听到开门声快速冲了出来,“你怎么就这么一身回来了?”一把将我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我拍着他的手臂问。 他却看向我身后的白薇歉意的点点头,“谢谢你陪她去医院。”说罢,直接将我抱进了卧室床上,仔细的盖上被子,将床头柜上早已准备好的月子帽都给我扣在了头上。 我看了跟进来的白薇一眼,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 果然,陆沉逸将手放在了我的腹部关切的问:“有没有那里不舒服?肚子疼吗?是不是做的无痛的?” 我张了张嘴刚想说实情,他却忽然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陆沉逸端着一碗汤回来,身后还跟着老别墅的保姆,这一系列兴师动众的让我不禁觉得有些愧疚。 “这汤是特意顿的,听说对产后的人特别补,还不滋腻,来,喝点儿。”陆沉逸舀着一勺汤就往我嘴边送。 看着抵在唇边的那勺汤,除了沉默就是低头,不敢再看陆沉逸。 “姚欣,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不说话。”陆沉逸急的放下手里的汤捧起我的脸问。 “陆沉逸,我有话跟你说。”唐家的保姆很适时的退了出去,将空间让出来。 陆沉逸坐在床边,拇指揉开我额间的纵纹,温柔的开口:“说吧!” “孩子……我没有打掉。”别过脸,不看也知道他失望的神情。 “为什么?”陆沉逸慢慢站起身,目光盯得我身上汗毛倒竖,“为什么?”陆沉逸再问,声音提高了好几倍。 白薇忍不住插了一嘴:“你吓到她了。” “你不是陪她去的吗?”陆沉逸转身将矛头对上白薇,我一把拉住他,“陆沉逸,这是我们俩的事,你别乱指责。”朝着白薇使了个眼色,“你先出去,放心,我没事。” 白薇点点头出去,这时候她没办法说太多。 松开陆沉逸的手,喉中不自觉得哽咽了下,“离婚吧,离婚了我有没有怀孕都跟你没关系。”一句话像似放下心里那千斤重的石头,可是心里的钝痛谁又知晓。 陆沉逸突然站起来像只狼一样,紧紧的盯着我,眼里全是坚定和怒气,“不可能,我不会和你离婚的,姚欣,你是我的女人,为什么总要逃离,你说?” “为什么你比我清楚,陆沉逸,那件事横在那,我们之间没可能了,你介意,我也介意!”就在我的嘶吼声停下之际,陆沉逸猛然捏住我的下颚,眼神狠绝,痛的我一直隐忍的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你给我听好了,姚欣,想和我离婚,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第二次!”陆沉逸说的咬牙切齿,像要撕碎猎物的野狼,那种惊恐瞬间席卷了我的身心。 “不……不要这样。”我忽然好怕这时候的陆沉逸,拼命的向后退去,可后面就是床头,根本无路可退,害怕的我开始尖叫起来。 等在外面的白薇听到声音飞快的冲了进来,看着一直惊恐的我问陆沉逸:“她怎么了?” 陆沉逸双眼赤红的回头,那样子把白薇都吓了一跳,“陆沉逸,你清醒一下!” 陆沉逸指着我突然大喊道:“该清醒的认识她——” “陆沉逸,要不……你就放手吧,这样对谁都好。”白薇尽力的想让我们两个都冷静下来,可处在激进中的陆沉逸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面对我的时候竟然能到了这种地步。 更让白薇没想到的是,陆沉逸的怒火竟然向她发泄开来:“你他妈的给我滚!你以为我不知道,姚欣没打孩子是你的注意吧!”陆沉逸身体忽然向白薇逼近,吓得白薇倒退的身子差点儿跌倒。 看到这种情景,我有一瞬间的清醒,“陆沉逸,不关白薇的事,我想留下这个孩子只是怕以后再也不能生了!” 陆沉逸的注意力被我吸引回来,他更加愤怒的看着我,手指着我的肚子说:“家里的两个孩子还不够吗?你非要留着这个野种?” 眼泪簌簌下落,手不自主的抚摸上自己的肚子,是的,它在我看来是孩子,可在别人眼里,在陆沉逸眼里,这就是个野种…… 见我流泪,陆沉逸的眼中划过一抹心疼,深吸口气,那些暴戾的气息也减弱了很多,可说出来的话还是让我觉得冰寒三尺,“明天我会陪你去医院打掉孩子。” 不……不要…… 我拼命的摇着头,陆沉逸想要上前安抚一下,被我一下撞开,在他们完全来不及防备的情况下直直的冲了出去! 脑中都是想着白薇说的那些话,我可以没有陆沉逸,可以看不见两个孩子,可着唯一的倚靠如果也没了,那这个世界我还剩下什么?心揪得生疼,疼得呼吸困难,痛的让我看不清前方的路。 我只有拼命的跑,拼命的跑…… “快拦住……”陆沉逸在后面一边大喊一边追,可门外的两名保姆和白薇根本想不到事情会变成了这样子,跟着陆沉逸的后面一起追。 前面忽然没有路了,不知道这是园区的哪一个角落,我发疯似得看着身后只来得人嘶喊着:“不可以打掉孩子,谁也不能动我的孩子!”突然激动护着肚子,满眼恐惧的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理智也在慢慢消失。 白薇和陆沉逸好像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都别动!”陆沉逸喊了一句,声音尽量放轻一些,“好,不打孩子,你别怕,过来,听话。” 白薇也在一旁着急开口,试图让我冷静下来:“你先冷静下来,姚欣,我们没人想打掉你的孩子。” “我不信!你别过来。”警惕的看着他们,这些人都是想伤害孩子的,他们都是魔鬼…… “我不信,不信!”我扯着嗓子大吼,低头看看平平的肚子,怎么跟怀孕不一样,猛然抬头,见鬼般的目光盯着他们,“你们把它弄哪去了?我的肚子呢?把肚子还给我……”那时候,神识几乎已经不属于我了…… 陆沉逸趁着姚欣目光飘渺,绕过花坛快速的扑了过来,可越是疯癫的人动作反而灵敏了起来,快速的躲了过去。 忽然,姚欣的身子向前跑了两步,就在白薇以为能拦住的时候,她陡然转向另一边迅速的冲了出去。陆沉逸一脚跨上花坛,用力一蹬,一个高越冲到了姚欣面前,将疯癫的她死死的禁锢在怀里。 “放开我,你们都走开,走开。”我心里的恐惧全被激发了,莫名的想到那天的男人,更加使劲的挣脱,而且直接张大了嘴咬上陆沉逸的手臂,血腥味顿时扩散到我的嘴里。 陆沉逸忍着手臂的疼痛扔我咬着,一口气将我抱上楼,直到放在床上时,才掰着我嘴拿出他被咬的鲜血淋淋的手臂。 看到被他紧关上的门,我飞快的跳下床,用力的怕打着大叫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还我的肚子……” “陆沉逸,姚欣发病的时候你都是这样对她的吗?”白薇愤怒的对着陆沉逸吼道。 “如果不是你,他会这样吗?”陆沉逸目光凛冽的看着白薇,手臂还在滴着血,保姆快速端来清水肥皂帮他擦拭,因为这里她们不熟,根本不知道哪有消毒用品。 “你知道姚欣为什么不想打掉孩子吗?”白薇的声音上了一个高度。 陆沉逸举着手臂人保姆清理,“她刚开始是同意的,如果不是你,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吗?” 白薇真是觉得好笑,“呵呵,你还真是自以为是,我告诉你,那是因为她怕,你敢保证孩子没了你就会真正的放下那件事?之所以你这么想是以为你们并没有在那之后真正的到一起,否则光是那一刻都能让你恶心的做梦都能醒!” 陆沉逸忽然有些无言以对。 “这样只会使她的病情更加严重,你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的陪在她身边,她要是真出什么事情,我想你也是舍不得的吧。”白薇倚靠在墙上,愤怒的火焰被更多的担心所取代。 清理好手臂的陆沉逸不放心的再次进屋,满眼复杂的看着缩在墙角不再发狂的我,用力将抱起再次放到床上,拉着我的手说:“姚欣,我不逼你打掉孩子,但是你也别逼我和你离婚。” 我呆滞的望着前方,混沌的大脑已经没有运转的思维。 陆沉逸对倚在门外白薇说:“你先回去吧。” “我不能走。”白薇可不放心,谁知道趁她不在是不是就把姚欣重新弄到医院把孩子弄没了。 陆沉逸猜得到她的想法,“我还没穆延那么混蛋。” 白薇走过来定定的看了他半天,点点头离去。大概就是太过担心,所以竟然忘了陆沉逸的本性,穆延当初是想摆脱,而他则是想留下,但是这种留下又能维持多久呢? 有些裂缝在两个人之间是根本无法弥补填平的。白薇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对陆沉逸说了一句:“要是不想离婚,那就分居吧,也许你才会明白自己真正在乎的是什么。” “等她……好一点儿的。”陆沉逸仰着头,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事情怎么就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第一百七十八章:伊梦淑的报应 谁也没料到,Tina竟然真的来了,那速度真是堪比火箭。“谁欺负我女儿了?”Tina进门就开始质问。 “没人欺负你女儿。”唐海德看着讨债的站在门口,摘掉脸上的眼睛揉着发酸的额头,真是越乱越有人添乱。 “妈……”唐印噘着嘴从楼上下来,也不让薛子川牵着。 “我的宝贝女儿,谁欺负你了,是不是这破靴子!”Tina指着唐印身后的薛子川说。 唐印将她指着的手拿下来,还是舍不得薛子川受委屈的,她欺负行,别人欺负就不行,“不是,他怎么可能欺负我,是……”唐印看看坐在沙发上的爸爸,还是没有恶毒的乱告状,虽然这会儿陆秋燕接果果放学去了。 “是嫂子,她的事情你知道吗?”唐印把Tina拉到沙发上坐下,完全忽视了跟进来的Ellen,不过Ellen也不介意,耸了耸肩膀,拉着薛子川聊红酒去了。 “那个姚欣,她不是……”Tina也不是没有同情心的人,叹了口气说:“谁遇到那种事都会有些伤心的。” “不是……”唐印看看注意力再次集中在报纸上的爸爸,拉着Tina小声说:“嫂子怀孕了,可是孩子……” Tina拍拍唐印的手:“走,上楼说。” 其实唐印有些后悔了把Tina叫回来,当时是赌气,现在又多了一个人添乱,只不过她这次没有想到Tina竟然变得稳重了,一个年近五十的人才长大的感觉。 唐海德哪有什么心思看报纸,不过是想躲着Tina的无妄之灾罢了,撂下报纸摘掉眼睛叫着薛子川出去跟他谈谈。 “对你姚欣的事情你怎么看。”毕竟以前他跟她的关系近。 “爸,我觉得还是尊重姚欣的选择吧,陆沉逸他现在是鬼迷心窍,可真的在一起就算孩子没了也会介意,这一点,我倒是觉得妈做的对。” 唐海德没料到向着姚欣的薛子川会这么说,不解的问:“你这是为她好吗?” “没错,就是为她好,才不想她以后的日子都活在负担里。”相信朝尊来了也一样会这么做,不过…… 薛子川想到了更大的威胁,“陆沉逸是不能离婚,他在意不代表朝尊会在意。”毕竟姚欣跟朝尊没有结过婚,他们之前发生过什么那都是往昔,没有任何障碍。 朝尊还不知道怀孕的事情,但是整件事情都是因为他的起因,所以他怎能放过伊梦淑。 开着车来到监狱,那个于澜竟然也悄悄的跟在了后面,她猜测着朝尊到底来干什么呢?可惜监狱的大门不是谁都进得去的,朝尊能进是因为陆沉逸跟那里的监狱长是战友跟朝尊打过招呼。 黑暗的监狱中,伊梦淑过着地狱般的生活,她在看到朝尊的时候竟然发疯的哀求着:“放我走,求你了,快放我走……”整个人瘦的像个骷髅。 “你还想走?如果你表现的好悄悄的重新当回明星我也不会计较,可你竟然找了姚欣的麻烦。”朝尊身上想去扯她的头发,但是伸到跟前又缩了回来,“碰你一下我都嫌恶心。” 趁着周围的狱警不注意,朝尊忽然向张嘴喊叫的伊梦淑口中塞了一粒什么,她毫无防备的就吞了下去。 伊梦淑摸了摸自己的喉头,“你给我吃了什么?” 朝尊眉头扬了扬,“助兴的药。”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来给她吃上一粒,让她被人在这里折磨的人不像人方才能解他的心头只恨! 出了监狱,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车后面的于澜,“你不去做你的心里医生整天跟着我干什么?”被粉丝追和单纯被女人追是完全不一样的,让他无比心烦。 于澜虽然喜欢,可她毕竟是心理学的,看得懂朝尊的一举一动,“我今天就是跟你道个别,真羡慕她能走进你的心,我也没指望肯定能走进去,不过,能做个朋友也不错,你,愿意吗?”于澜很大方的伸出手,她没有唐印的那么执着。 朝尊见她这么说心里也宽了不少,伸出手:“嗯,可以,你要回彭华市?” “嗯,我的治疗室在那当然要回那里,你前两次是不是没有到你侄女那里?”于澜有时候会去那里,她很喜欢那个女孩子,还有那间怀旧的咖啡屋。 “最近太忙了,我今天跟你一起回去看姚欣,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朝尊跟于澜坐了同一架飞机,这也是于澜第一次能平静的跟他相处这么长时间,她很知足了,她并不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女孩子。 朝尊也因为她的安静没有继续的反感,但是也没有再允许她接近,下了飞机直奔唐家老宅,可到了才知道那个让他难以平静的消息。 “她人呢?”朝尊问。 陆秋燕因为姚欣住了出去,也没有先前的那么刻薄了,只不过儿子也住了出去这倒让她心里还是很不痛快,可凡事也不能做的太绝。“住出去了,听说是豪爵名邸,你去看看吧。”去吧,去了把陆沉逸换回来,最好再把姚欣给收了。 陆秋燕心里的小算盘正在打的噼啪响,陆沉逸却在这时候回来了。 “垣,你回来了?” 陆沉逸满脸的疲惫到让朝尊看的有些心疼,“她怎么样?” “不太好。”陆沉逸垂下头,“白薇跟兰姐在那里看着,所以我就回来了,公司里还需要看一下,你要是去的话给白薇打电话,对了,公司那头谁在管?” “提拔了新人,另外还有苏炎在帮忙,我回来看看姚欣,让白薇回去,她总不见人影,苏炎也该着急了。”朝尊回答。 “那就好,去吧。”陆沉逸拍拍他的肩膀,向楼上走去,他真的需要休息一会儿,昨天半夜姚欣又发疯,害的他一夜都没敢睡,都怪他当时那么冲动坚决的要拿掉孩子,可气那个邵晨跟人间蒸发了似得,消失的比余顾还干脆。 朝尊按着白薇的指示来到那座豪爵名邸,除了看门的保安外,整座豪爵名邸只有那么一栋楼是挂着窗帘的,空旷的小区走在里面让人感觉瘆的慌,陆沉逸还是改不了这毛病,住哪的房子都搞得跟遗失孤立似得。 按了墙上的密码锁,从一楼进入的,一直上到了三楼才看到了相见的人。 这会儿,我的意识是清晰地,白薇在,兰姐在,所以我也比较正常。 朝尊慢慢的走过来,坐到我旁边,一把将我拥进怀里,“你怎么不恨我呢,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他痛苦的把脸埋在我的肩头,感觉到穿在身上的薄薄睡衣被湿润的液体浸透,是眼泪吗? “你怎么哭了?”我推开他问。 他抬起头时,眼眶的确是红红的,“我恨我自己,是不是身边的人都在给你不停地带来麻烦?” “那带来幸福的时候呢?人不能光生活在幸福里,那样就会忘了悲伤,忘了珍惜。”我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你看,这里又有了生命,神奇吧?” 朝尊像是被烫到般抽回手:“我的错,姚欣,你打我,打我……”他抓起我的时候几朝着他脸上招呼。 “不要!”白薇跟兰姐吓得大叫一声,再看看我,好像没什么事儿,这才放心了下来。 白薇提醒道:“你最好别做什么过激的事情,她会被刺激到。” “她不是都好了吗?”朝尊不解的问,走的时候于澜已经给她治疗的差不多了才走的。 白薇无奈的回答:“被陆沉逸跟你一样的发疯给刺激的。” 兰姐和白薇被朝尊给打发走了,因为他在,白薇回临墨也比较放心, 朝尊没再替别的,一直给我将公司开到现在都遇到了哪些奇葩事,还有哪些新人好,哪些新人糟,又接了一部新戏,已经开拍…… 渐渐地我听着这些躺在萨法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是被婴儿哭闹醒的,睁眼睛一看,两个孩子竟然能都在这里,“这是?”我为忙碌的给孩子换尿布的育儿嫂。 一个停下手里的工作说:“夫人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我摇摇头,“就是想问,你们这么把孩子带出来,不怕陆沉逸的母亲发火吗?” 另外一个指了指厨房:“陆总在那里。” 陆沉逸端着煮好的粥拿过来递给我:“喝点儿吧,有营养一些,你还得养胎。” 我呆愣住,他竟然会这么说,是不是代表允许我生下孩子了,可是,我不会跟他在一起的,不能让我爱的人受到侮辱。“陆沉逸,你不用这么辛苦的,我回去找于医生好好治疗,等好了我自己去看孩子,免得这样搬来搬去的东西太多太麻烦。” “那好,听你的。”他可是怕了我了,哪干反驳半句。 “明天起,你工作吧,公司一定乱套了吧?”我担忧的问。 “还好,有爸盯着,就是李进一直想回来,可惜没人替换,就连Tina都来了,是被唐印叫来的,都是因为你才跟妈……”他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转移话题:“没事,都好好的。” 看了会儿孩子,我这肚子支撑的清醒时间不多,“别把孩子凉到了,送回去吧。”我更怕自己什么时候犯病再给孩子吓到。 “妈妈……”女儿站在学步车里竟然交出了妈妈。 湿湿的目光中竟然能听到这样的声音,“乖。” 儿子似乎有了攀比心,见我抱着他姐姐,也从学步车蹭了过来,“唔……”了好半天也没叫出声,看来这晚出生一个小时还笨上这么多呢。当然这是我胡说的。 陆沉逸回到家的时候,可把陆秋燕乐坏了,“儿子回来了,朝尊留在那了?” “嗯。”他冷着脸看了眼有些幸灾乐祸的陆秋燕说:“我不同意离婚,你少打别的主意。” 陆秋燕瘪茄子的回到了座位上,手拿着筷子准备开饭。 第一百七十九章:再见邵晨 朝尊一看姚欣这情况,再次打电话给于澜,而于澜看到是朝尊打给她的电话兴奋地竟然有些不敢接,可通了第一句话的时候却叫她有些失望。 “姚欣的情况不太好。” “这样啊……”于澜低落也只那么几秒钟,立刻恢复了她的职业素养,“能带来吗?我给她看看。” 朝尊看着一旁抱着女儿睡着的姚欣,“她现在不方便。” “那……你告诉我在哪,我现在就赶过去。” 于澜挂了电话,照着朝尊说的地址来到了豪爵府邸,这里的建筑让她大吃了一惊,甚至有地儿不敢踏入。 朝尊给她打开门的时候直接做了个“嘘”声,示意她别出声,然后将她带到躺在地毯上搂着孩子睡觉的姚欣身旁。 “就让她睡这里?”于澜问。 “不敢动,她应该是受了严重的刺激。”朝尊心里有些生气,不知道陆沉逸到底做了什么让姚欣怕成了这样子。 “还是弄到床上吧,这样会着凉的。”于澜轻轻的把睡着的孩子抱起来,放到旁边从唐家带来的婴儿床里。陆沉逸带着孩子来的时候简直就是搬家,一应俱全。 朝尊将我抱到屋里的床上,盖上被子后,领着于澜像保姆询问了一下姚欣的情况。 我醒来的时候意识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悄悄的从卧室里走出来,见到朝尊正在跟于澜说话,还以为他们已经谈恋爱了。 “你们在一起了?” 我突然冒出一声吓了于澜一跳,“姚欣,你认得我?” “说什么傻话呢,你不是我的心里医生么,怎么会不认得。”看了看朝尊,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加油,她不错。” “不是你想的那样。”朝尊眼皮朝我一翻,“是不有哪里不舒服?”他其实想问这次怀孕是不有那些反应。 我笑笑回答:“挺好的,你们聊,我不打扰了,去看看孩子。” “你回来的时候她什么样?”于澜看出来了我这样正常才说明真正有问题。 “回来的时候孩子在,她精神有点儿恍惚的带着孩子。”朝尊说,“但是她怀孕了。”猛然又扔出个炸弹。 “什么?”于澜也吓了一跳,“孩子该不会是……” 朝尊无奈的回答:“不确定,要是能抓到那该死的人就好了,肯定不是后来那几个的,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并没来得及,而且,那几个人也承认了。” “我觉得,他们还是离婚的好。”于澜小声的嘀咕着。 唐家那里,陆秋燕半天看不到孩子就有些急了,她责怪着陆沉逸:“你也放心把孩子放在他们那有精神病的母亲那,万一出点儿什么意外怎么办,竟然把育儿嫂都不带去,不行,我不放心,我要去找我孙子孙女。” 唐海德本来就不痛快,由于姚欣的事情,公司内部出了很多问题呢,陆沉逸又么有那么多时间处理,一个了解公司内部的人还下落不明,公司很多章程策划都必须更改方案,否则就等着。 回到家里还有陆秋燕这么个不让人安静的女人,这也就算了,偏偏唐印还把Tina给弄了回来。 Tina要去找姚欣,却被唐海德给阻止了,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万一那句话再给刺激着了,可怎么得了。 “我告诉你,唐海德,我可是学过心理治疗的,也许比你们找的那个心理治疗师管用。”她上学的时候的确修过这一科,不过都就饭吃了。 唐印这会儿倒是觉得让她妈妈回来的是时候,“爸,我妈也许真的能让嫂子好起来。”她后来去了,的确让姚欣好了起来,可是也让姚欣更加坚定了离婚的打算。 Tina的性格开朗,带上Ellen一起的影响,让我从失落中渐渐的稳定下来,也越来越肯定给自己想留下这个孩子,所以,再次跟陆沉逸提出了离婚的要求,当然,他是肯定不同意的,后来听了朝尊跟白薇的,先分居。 眨眼间,着肚子竟然有些凸起了,我也不知道陆沉逸这样的执着是为了什么,当初跟林雨轻的过去让陆沉逸痴情还说的过去,对我,可能更多的是愧疚感恩吧,我不太相信他是真爱。 这天,Tina领着我出来逛街,正走在商场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从面前闪过,脑子一震,这个人该不会是…… 我顺着那个人影狂追了过去,让Tina都来不及阻止。 到了这层楼的分叉口时,人影忽然不见了,正当我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一双手臂忽的将我拖进了角落:“原来你对我还是恋恋不舍得么。” 这声音已足够让我肯定是他了,“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近,我之所以找你就是想让你得到应得的下场。”手顺着衣服的口袋就想去模电话,被他一把给按住。 “你真狠心,把我抓进去就不后悔吗?”邵晨问。 “不能与你同归于尽我才会后悔。”挣脱不开干脆我也不挣扎了,警察满世界的通缉他怎么还敢在这里光明正大的出现。 “好奇我的出现吧?”他咯咯的凑在我耳边笑着,“我是故意将你引出来的,鼎逸即将面临一场灾难,我好心啊,特意来告诉你这个消息,就是怕你栽在里头。” “你说什么?”我心里一惊,毕竟他在鼎逸那么久,万一他将里面的机密泄露给其他商机,那么鼎逸肯定只有面临崩溃的边缘。如果是普通的员工无所谓,可是邵晨的头脑容让我到了不得不防的地步。 “别紧张。”他的手顺着我的腰间划过,忽然,他的手在我的腹部顿住,又不可思议的摸了摸,忽然问:“你怀孕了?” “放心,不是你的种!”我咬牙切齿的说,恨不得将他扔进绞肉机里。 “把孩子打了。”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让我意外的话。 我试图再次挣脱一下,可是还不能摆脱他的束缚:“放开我,你这个畜生,这孩子跟你没关系。” “当然没关系,这孩子……”他忽然停下了后面的话,似乎才明白我说的意思,手渐渐的将我放开,然后在我转身的时候,脸上邪邪的笑着,口中的话立刻转为:“那跟谁有关系?” “你这么年轻干点儿什么不好,偏要……”不对,我跟一个罪犯讲什么道理,再次去摸手机想要求救,目光一扫,发现手机不知何时已经在他的手里把玩了。 “姚欣……”Tina跟唐印从后面追了上来。 “宝贝,我会再来看你肯母子的。”他将手机扔到我的手里,我想趁机将他抓住,可他早有防备的身子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我飞快的向前追去,却听到他消失的人影扔下的那句:“好好照顾自己跟孩子,孩子没有错!” 我喘着粗气站在他消失的地方,奇怪他怎么来无影去无踪的,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Tina追到跟前,“我们可算追上你了,怎么跑的那么快,你到底在追什么?”他们根本没看到刚才与我谈话的邵晨,因为邵晨松树的很快,像路过的路人。 “没什么,刚才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后来又没了。”心里忽然有些后怕,万一他对这孩子和我出手怎么办,还有他之前说的鼎逸会有灾难,是什么灾难呢? “我要回鼎逸上班。” “啊?你回鼎逸?”Tina跟唐印都觉得不可思议,“你现在还怀着孕呢。” “没关系,等过几个月大了再休息。”上次怀孕的时候不是还跟朝尊忙着那头的公司么。 Tina盯着我的肚子双手一摊:“那你先回去找唐海德商议后再说吧。” 其实回到唐家还好,只有陆秋燕的脸色依旧难看,不过我也不在乎,也没打算再做唐家的儿媳妇,可当她一定我要继续会鼎逸上班的时候就炸毛了。 “我坚决不同意!”陆秋燕扔下果果从楼上冲了下来。 唐海德忽然站起来说:“你凭什么不同意?” 公司已经划分开了两个分部,尤其是发生了那件事,真是缺少可信任管理的时候,股东什么时候倒戈都是不一定的事儿,毕竟是投资,人家觉得哪里好就投哪里。 再有就是,陆沉逸出事的时候,姚欣用那些钱倒了不少股份在她手里,她现在也成了大股东之一。 唐海德嘴上没说,但作为商人的他可是把所有利弊都想透了,这也是他对我跟陆沉逸不采取意见的原因之一,否则他怎么可能容忍一个这样的女人玷污唐家的声誉。男人跟女人的心境不一样,关键的时候总是能狠下心来。 而我就是心软的那个女人,怎么历练也不如他们,回来的原因就是担心鼎逸,把今天的事情跟他们说了后,忍忍都感到惊讶,惊讶的是在这种时候,一个满天下被通缉的人竟然能大摇大摆的在街上出现。 “怎么总觉得有些余顾的影子呢?”薛子川忽然说出这么一句。 陆沉逸点点头,“你这一说还真有点儿像,不过又不一样,这个人做事好像很随性,不是带有明确目的的,更多的可能是兴趣。” “可他如果能力真的那么强,又怎么会被收买来绑架,他不会缺那个钱的。”我毫不避讳的说出了事实。 在场的几个人都诧异的看着我。 “我说的不对吗?”不解的看向他们疑惑的眼神。 陆沉逸更加纳闷我能毫不避讳的说出“绑架”的事实而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反应。 “没有,你说的很对。”陆沉逸点点头,也许是该让她出来做事了,这样或许跟自己的距离还能再近一些,只是目光落在我有些微显的肚子上,心里又不是滋味。 我感觉到他的眼神,手不自觉的护在肚子上,“你别打孩子的主意,我不会打掉的。” “我没……”他哑然闭嘴,心里的确是那么想的。 就在气氛变得紧张的时候,果果不知道何时来到了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说:“姚阿姨,你要不要跟我去看小妹妹。” “好,阿姨跟你去看小妹妹。”跟着果果上楼后,他悄悄的趴在我耳边说:“陆叔叔像爸爸想妈妈时一样的想着阿姨。” “你是想劝阿姨回来吗?”我摸摸他的脑瓜子,这孩子的确聪明,“可是,他跟你爸爸是不一样的人。”余顾对林雨轻的爱就是个疯子。 第一百八十章:珠宝部出事 我很喜欢三国演义里的那首《卧龙吟》,余年还做垅亩民,倒不是真的想当个农民,只是想平平淡淡的带孩子过日子,可是上天总是不能满足这么小的愿望给平凡的人。 不知从何时起,浪潮将我推向了不知名的海岸,而我只好在这片不属于自己的海岸上拼命的挣扎着。 摸摸自己肚子里的,再看看两个床上的,心里一片凄然,就让我自私一回吧。就算没了肚子里的,我跟陆沉逸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公司合并周年会,这是我跟陆沉逸第一次共同出席,为了不被发现肚子里的情况,可以选了一款韩式不显腰形的礼服。 白色的似羽毛般的绒絮在连衣裙的外周起伏,真的看不出来里面的线条。 当我们从门外一同走进的时候,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该叫我夫人,除了那场别开生面的满月宴,几乎没有人见过这位所谓的夫人,出现在公司的时候都是以总裁的身份。 “陆总,姚总。”一位公司股东率先向我们敬酒。 我提前叫人准备好了几乎没有酒精度数的果酒,只不过陆沉逸不知道,他见那人拿着酒杯立刻说:“不知我替夫人干了怎么样?” 那人微愕,“哦,原来姚总是您的夫人?”他似乎都忘记了有满月宴的那一回事儿,其实他就是忘了满月宴上的女人长什么样子。 我笑笑,把陆沉逸接过去的那杯酒又拿了回来,“真是抱歉,长得太大众让您想记住都难。” 那人赶紧低下头直道:“惭愧、惭愧……” “不必客气,来,这杯我干了。”举起那杯就要往口中倒,却被陆沉逸一把抢了过去,“还是我来吧。”他一口干下,然后纳闷的看着我,我调皮的朝他笑笑。 “抱歉,我夫人打算给我生二胎,所以不方便喝酒。”陆沉逸忽然说出这句话连我都震惊住了,他什么意思? 又寒暄了一些人后,我把他拉到无人的角落追问:“你干嘛对每个人都说我要生二胎?” 他指了指我的肚子说:“都鼓起来了,早晚要被人看出来的。” “这孩子不是给你生的!”我提醒着他,这孩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老婆,生的孩子当然得是我的。”他忽然把我搂进怀里,“对不起……” 我整个人都是蒙的,正想说什么,旁边忽然路过一对人,“哎呀,陆总跟夫人真是恩爱,不好意思,我们不该来打扰。” 听到声音,陆沉逸将我放开,说是不打扰,还不是为了能单独找个地方跟他好说话。 “没关系,您来是有什么想要单独谈谈?”陆沉逸看着来人问。 来人是邀请的嘉宾,也是合作企业之一的掌舵人。 他朝着自己的女伴递了个眼色,女伴马上知情识趣的过来拉着我到一旁聊天,“陆夫人今天可真是漂亮,您都用什么化妆皮保养……” 我对这些话题真是没什么兴趣,“都是家里准备什么我就用什么,我这人懒得在脸上下功夫。” “真的?那您还这么年轻,还有啊,您的化妆品竟然都是陆总给你准备的?真是幸福。”她好像很羡慕似得。 “嗯,我就是图省事,而且,他懂得也比我多。”其实出事前也懂了不少,因为鼎逸旗下是有日化系列的,为了了解生产线路我也下过功夫,就是懒得在自己脸上下功夫,底子在那放着呢,怎么弄也好看不了太多。 这么一想,更没有跟陆沉逸继续下去的可能了,人家林雨轻让陆沉逸着迷,是因为人家优秀,所以余顾的疯狂也是可以理解的。 面前的这个女人说真什么我就随口应付,眼睛总是盯着陆沉逸那里看,心不对口的全部都系在他身上,看着他忽然有些阴沉的脸,无比担心。 一直到酒宴散了的时候,我走到他跟前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一把将我搂在怀里,“今晚回去住一夜行吗?就一夜,我保证不碰你。” 不用他保证,这肚子就够恶心他的了,还有什么兴致,“好。” 我本来想要去客房,可是他非要会卧室,“放心,那晚她没有睡在床上,而且,她盖过的被子我都让人扔了,床上的她没接触到。” 我不来卧房,是不想让自己污了他的床,不过他都那么说了,那就不勉强了,大不了他要是嫌恶心连床一起扔了,反正那个女人都在这间屋子里呆过。 陆沉逸说话算话,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只是伸出胳膊搂着我,并没有别的举动。 “是不是除了什么事?”我问,总觉得那个邵晨说的话想要应验。 “没事儿,你别瞎想,我就是想跟你睡一夜,如果,我介意这个孩子,你愿意回来吗?”陆沉逸忽然转过身来面对着我问。 “别瞎想了,你要是有合适的啊……你怎么咬人呢?”我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揉着被咬疼的肩膀在黑夜里怒瞪着他。 “你还知道疼?”他话里隐含着怒气,“我的心更疼你知道吗?”他将我又拉回了床上,“从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尖锐了?”手在我的脸上摩挲着。 枕在他的手臂上有些恍然如梦的感觉:“不知道,或许是从你失踪的那一刻起,也或许是从怀了你的孩子起,可这份尖锐什么好处都没带来。” “怎么没有,你带回了我。”那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能不能从遥远的纳米比亚逃回来,就是很想念很想念她,想在得到自由的时候听到她的声音,看着面前的人逐渐闭上困倦的眼睛,轻轻的在她脸上印了一吻,悄然在一旁睡去。 看似平和的公司里,实则暗潮涌动,不知是不是我记错了,开会的时候竟然发现好几个公司骨干都不见了,想着开完会的时候好好问问人事部的调动。 正在散会的时候,那个珠宝部门的总负责人陈业竟然走过来要跟我单独谈谈。 我点点头,让他跟近办公室,“什么事?”看他一脸严肃,平时这个部门几乎从不汇报内容,只有业绩。 他在门关上的时候小声凑到跟前来对我说:“珠宝部的新设计图纸意外流漏。” “什么?设计图纸不是全部保密的吗?”我也很是疑惑,而且,设计师是我们独家培养启用的,不可能会去别家。 “没错,而且不管我们出了什么新品,都在连样品都没出之前就被人先上市了,这件事严重影响公司名誉,所以我没敢当着大家的面公布出来。”这位负责人很是无奈,他想来尽职尽责,在他手底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很是挫败。 “你别担心,我处理一下文件,马上就跟你亲自去设计部。”我低头赶紧把桌子上的报表文件查看签字,由于公司可能面临不太平,不管看哪一份文件,我都仔细的查看好几遍。 弄好了手头的东西赶紧跟他去总店,所有的珠宝设计都是在总店的三楼进行,而且设计部的门是指纹解锁的两道防盗门,至于店员,除了上次给我介绍戒指的那位店长,其他人是根本没有资格进入的。 “那个店长可靠吗?”我在上楼的的时候仔细留意着下面人的一举一动。 陈业笃定的说:“她绝对可靠,是我带了快四年的老人了,从这店还不是鼎逸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了。” “那设计师会不会被人收买?”这个才是最有可能,甚至就连面前的这个陈业我都有些怀疑。 “姚总,如果您不信任我可以配合你一起到公安机关去做调查,但此刻我更担心整个鼎逸被人给盯上了,这个店,还有所有的分店都是我的心血。”看着我思索的神情他马上又补充:“我并不是在为自己邀功,您该知道为一份热爱的事业所奉献出的热忱。” 他的确没有那个理由,应从我没接触过这一行业开始所有的店铺都是他在负责,要是有那个心思他早就可以自立了。 打开第二道防盗门的时候,一个不明物体“嗖的”飞了过来,幸福陈业推了我一把才侥幸躲过。 一个年轻的女人愤怒的吼着:“还设计个屁,都成了别人的了,我的心血都没了,全没了!”看到我们进来,她满眼泪痕的瞧了一眼,转身坐回位置上抱头痛哭起来。 我特别理解她的感觉,自己的心血就那么被人盗用,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能报警吗?”我问。 陈业坚决摇头,“不能,这关系到我们的名誉和在这一行业保持的地位,连基本的设计图纸都留不住,会遭到同行业的严重排斥。” “换设计室,把设计部换到公司五楼,五楼不是还有一部分闲置空间么。”我决定先把设计部更换地方,或许这间房间里头被人安装摄像头,围绕着整个屋里四周墙壁棚顶到处看着可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把灯关掉窗帘落下。”我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功能围绕着四周仔细的查看,并没有发现远红外线装置的摄像头,继续往上传的这个功能根本就没有用。 “换了地方再说吧。”看了一眼屋里面的几个设计师,刚才发火的那个年轻女人肯定是首席设计师,将几个人的暗暗记在心里,转身朝外面走去。 如果不是房间的问题,那就肯定是某个人出了问题,在设计图纸到生产线的这个过程当中,需要更换一部分人手,那也就是手工师傅也可能出了内鬼,怎么办呢? 珠宝部是暴利,在我负责的这些部门中占有很大的收益,所以这件事情我必须去找陆沉商议。 到了顶楼的时候,秘书竟然将我拦在了外面,心里忽然有些酸涩,难道是他里面有什么情况了吗?也好,这样他也能早点放手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办公室的门开了,果然从里面走出来年轻漂亮的女人,出门后还从门口向送出来的陆沉逸笑的温柔无比。 陆沉逸仿佛也跟没看到我一样,热情的跟他开了两句玩笑送他到电梯。 知道电梯的门关上后,他微笑的脸忽然沉了下来,这才叫我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什么事儿说吧。”冰冷生疏的语气让我心里有些微微的疼。 第一百八十一章:一切都变了 站在他的办公桌前,我甚至有些哑然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忽然觉得我们似乎成了陌生人。 “我很忙,你快点儿说。”他手中迅速翻看着文件,在每一个尾页的地方快速的签上字。 咽下心头的酸涩开口:“珠宝部出了意外,所有的设计全部流露。” 他手中的笔顿了一下,而后又毫不在意的说:“更换设计部,重新设计。” “我也是这么做的,不过,万一是其中的人呢?”我问。 “那就直接将珠宝部撤销。” “怎么能这么随意?”我顿时有些恼火,这头正在紧张的想办法调查,而他却说的不痛不痒。 他忽然扔下手中的笔,揉了揉发酸的眉头眯着眼睛盯着我看:“你是总负责人,不要什么事情都来问我。” 我转身就走了,说不出是因为他的态度还是因为那个让他笑的女人,可说好了让自己放手,怎么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比上次陆沉逸故意演戏给我看要难过的多,也觉得这一次的女人要危险的多。 站在电梯前,眼眶红红的我几乎看到等在周围的每一个人都无比碍眼,手臂不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冷静,一定要冷静…… 站在狭窄拥挤的电梯里,那种不快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我直接按到了负一层。 冲到地下停车场时,恍惚的脑袋几乎连自己车的方向都有些辨不清,到底在哪里呢? 我在原地不停地转着圈,快速从包里翻出手机,想打电话给于澜,可是手指怎么都不听使唤,就是按不出去那个号码,直到后脖颈上一痛,彻底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盖了一件灰色西装,抬起有些沉重的眼皮,看到一张纸,仔细看,竟然是一张彩超化验单。 蓦地睁大双眼,盯着手拿化验单的人一看,竟然是邵晨! “怎么是你?”我惊讶的坐起来,看了看四周,一片荒野,旁边还有一条小河,根本不知道是哪里,可身下的车却是我自己的。 他的嘴角牵起一抹暖暖的笑,跟以往的不太一样,是那种由心而发的。他说:“孩子……很可爱。” 我一把抢下他手里的彩超单,护着自己的小腹,难道他想抢这个孩子? 他没有再往回抢,看着河边芦苇荡上飞起的野鸟轻声感叹:“陆沉逸很爱你啊……” “关你什么事?”不对,他该不会是再次想拿我绑架?“不,他不爱我,之所以在乎是因为不想他孩子没有妈妈,不过……愿意给他孩子当妈的人都排着队呢,不差我一个。” 邵晨转过脸盯着我的肚子好半天,忽然,他伸出手说:“让我摸摸。” 我瞬间向后一退,虽然已经无路可退,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说:“大不了带着它同归于尽。” 他继续把手伸向了我的肚子,“我就是想摸摸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身上总能感觉到一种忧郁哀伤的气息,不对,我一定是疯了,竟然会替一个绑架强奸犯哀伤。眼神四处飘着想找东西下手,可是车里竟然什么都没有,想去找自己的手机趁机报警…… 他的手直接按在了我的小腹上:“别白费力气了,你想到的一切都被我给断了,老实的坐在这里陪我待会儿。” 我快速朝着车门伸出手,可是车门锁着呢,竟然打不开,他忽然说了句:“可惜了……” “可惜什么?”我有些惶恐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对我做什么,有些意外这一阵儿的意识竟然是清醒的,一点儿要犯病的架势都没有。 “没什么。”他忽然将车开动,不顾我的追问,在快到市区的时候忽然停下,把车钥匙扔给我人就不见了。 我从后备箱里翻出已经被关机的手机,打开的第一时间陆沉逸的电话就进来了,怒吼着:“你干什么关机?” 心里忽然很生气,回了他一句:“管你什么事儿?”然后就挂了,心里忽然很委屈,手在屏幕上按下报警电话,可是一想,他人无影无踪的我报了警去哪里找? 最后,我去了于澜那里,她当时正要下班见到我有些惊讶,“你怎么这个时间来了?” “白天好像要犯病,所以我就来了,虽然这会儿已经好了,可是我替自己担心。” “不错,都知道自己看医生了,看来你的病情是得到控制了,其实你只要别太过激动,就不会犯病的,这种问题都取决于你自己。”她说。 我忽然凑近她说:“可是我今天见到了那个人。” “哪个人?”她见我忽然变得有些神秘的样子问。 “就是那个绑架我的人……”也是这孩子的父亲……孽种,脑子里忽然就闪过这个词,竟然再次想把孩子弄掉! “在哪里?”于澜大惊,她也想不到一个绑架犯一而再的出现而不被任何人发现。 “竟然就在我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可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片野地里,而他将车开回市区后就不见了踪影。” “报警了吗?”她问。 我有点儿泄气的问:“你觉得这次报警跟上次有什么不同吗?”竟然有人会坐到余顾的本事。 “回去查公司的监控,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于澜将我送回的公司,我趁着都下班的时候想去查监控,可是但凡能看到邵晨的监控都被暂时中断,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干扰似得。 “你在干什么?”陆沉逸忽然从后面出现。 “没事儿,就是差点儿东西。”毫无线索报警也是白费,我从椅子上站起来绕过陆沉逸向外走,却被他一把扯住就往回带。 “陆沉逸,你干什么?”他力度大的让我手腕发疼,而且,脚步快的我穿的高跟鞋有些跟不上,在肚子没被人发现的时候,我还是保持着职业装,身上的筒式连衣裙还看不出来身形。 他竟然不顾我的脚步,粗暴的将我带到门口的车里,霸道的让我有些害怕。 “以后下班直接回家,别乱走,现在不安全。”他将安全带给我系上,开着车就往唐家老别墅开去。 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了我被绑架的事?“放我下车,我不回唐家。” 他完全没理,直到车在唐家院里停下,看到唐印和薛子川眼中的担忧,唐海德的无奈,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的他们似乎哪里都有些不对劲,除了陆秋燕话语中不变的奚落。 不过,他们什么都没说,甚至整顿饭吃下来安静的可怕,我去房里看过两个孩子后,身上的困倦让我有些支撑不住,却客房睡得,陆沉逸竟然没要求我去卧房睡,一定跟白天那个女人有关,带着这份酸楚睡了过去。 梦中,感觉有一只手带着憎恨伸向了我的腹部,似乎一下就穿透了进去,将里面的内脏一同抓了出来攥在手里,我猛然惊醒,天已经亮了。 擦了擦额头惊醒的汗,快速穿上衣服洗漱,陪了一会儿孩子后,连早饭都没吃就冲了出去,但刚上车又被陆沉逸给逮了回去。 还是依旧的态度不好:“下车,吃饭。” “我不吃了。”系上安全带就想启动车,但钥匙被他给夺了过去,“下来吃饭,别让我再说一次。” 我定定的看着一夜之间改变的人,看着让我陌生的丈夫,眼中酸胀的有些想落泪。陆沉逸,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吃完饭后他竟然没允许我自己开车,直接将我带到了公司,还亲自盯着我去了办公楼。 这个时间是要开会的,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就要中午了,看着十点半,应该还来得及,我快速除了公司大门准备去医院,不在乎了,这个孩子存在始终是个噩梦,我要把它弄掉,不想让这个噩梦一直缠绕着我。 但事与愿违,陆沉逸竟然从大门口追了出来,我见是他,飞快的朝着前面跑去,他大喊一声:“拦住她!”两名保安瞬间从门口将我包抄过来。 “陆沉逸?你这是干嘛?”我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他。 他上去就抓住我的手往回拉扯,“你要干什么?”眼神几乎能穿透一切。 我停下脚步死死盯着他说:“做你一直希望的事。” 他忽然不动了,在注视着我许久后,说:“不用了。” 不用了?这是什么意思?他竟然不在意这个孩子的存在,而原本最期望留下的我现在反而觉得他这种态度然跟觉得恐怖…… 接连下来的这些天都是这种状态,我像个犯人似得被看的死死地,甚至还夸张的配了两名保镖。 “朝尊,我现在好像被软禁了。”偷偷的打电话给他。 “软禁?怎么回事?”他正在片场,还能听到时不时的指挥着。 “就是,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守着,我……我想弄掉这个孩子,一天都不想留下,你能帮我吗?”无奈的只能找他求救。 “你胡说什么,孩子怀都怀了,放心,生下来也绝不会有人嫌弃的,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听了他一大番的劝解后,有些失望的挂了电话,看来求救是不可能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那个求救电话惹的祸,助理送进来了一个U盘,打开后,里面竟然是我所有的通话记录,我惊讶的看向助理,他说:“陆总说了让你别乱动心思。” 再接下来,身边的两名保镖变成了四个,后来的两个明显跟原来的不是一伙的,因为那两个偶尔会有交头接耳,偶尔会打个神秘电话。 忽然觉得自己活的很不安全,进到休息室里,我钻到浴室把衣服脱掉,换身上下检查了个遍,不知道会不会有窃听器一类的东西呢?为了证明没有这个,我去了兰姐家,在她不解的目光中拉着她钻进了她家卧室,然后就开始脱衣服,吓得她大叫:“喂,你要干什么?我可不是蕾丝!” “嘘……”我朝她比了个手势,然后继续脱衣服,把脱光的衣服扔进她家衣柜里,还特意用东西挡住关上门,这才对她说:“我怀疑我身上装了窃听器。” “不会吧,你当你是007啊,还窃听去,谁没事窃听你干什么?”她能相信才怪呢,又不是疯了。 我把她拉离衣柜后才说:“我也不知道,可是你看我门外的那四名保镖,还有,我就觉得所有人都变得不对劲,现在除了你还算正常。” 兰姐的目光正好落在我的肚子上,“真的有了?” “嗯,原本我想留下他,可现在……我怕,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就想把它弄掉,可是完全没有机会。” 第一百八十二章:除掉孽种 兰姐拿个了毯子裹在我身上,“你现在怀孕,别冷到了。” “没事儿,大夏天的,你绝不觉得事情很诡异?”我把这段时间的所有事情毒跟她说了个遍。 兰姐点点头,“的确够诡异,还有那个邵晨,按说一个能混进你们公司的人也没那么容易,为什么他进得去,还能将鼎逸了解的那么透彻,另外,一个通缉犯能大摇大摆的出现多次而不被抓?” “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个常夫人,你还记得吗?”兰姐果然脑袋聪明。 “你说的是常宇文的妻子?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不知道常宇文的毒戒的怎么样了,要是好了是不是能找他们帮忙,但是我现在出去不,只能你有时间帮我去找一下。”他们如果有阴谋,肯定不会让我接触那两个人的。 从兰姐家出来后,离奇的那两四名保镖没有将我送回唐家别墅,竟然回到了名爵府邸,开门的时候,里面忽然多了两名保姆大声的跟我问好,又是把我吓了一跳。见怪不怪了,这些天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绕过她们想去厨房那点儿吃的,从冰箱里拿出一个橙子,准备拿把刀来切开,我吃橙子想来都是像吃西瓜那么一切几半的。 还没等我手碰到刀,橙子一下就被新来的保姆给夺了过去,我转身就想发火,再好的耐力这会儿也消磨光了,她却不慌不忙的开始剥橙子皮,“夫人有什么事情就跟我们吩咐就可以。” “不吃了!”转身就回了卧室,这种被监视的日子简直受够了。 正想睡觉,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只说了“看窗外”然后就挂断了。 扔掉电话扒开窗帘一看,下面什么都没有,正想把头往回缩,一个手电的光亮晃了过来,我仔细看着那光源,身子瞬间一冷,竟然是邵晨! 回头就想拿电话去报警,手机立刻响了起来,“别报警,没有用。” 他竟然连我想的什么都知道,生气的向门外走去,正想对着保安发火,没想到邵晨竟然大摇大摆的进来了,更让我诧异的是,后来的两名保镖和那两名保姆竟然低头向他问好:“少爷!” “少爷?”我诧异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五官是不是出了问题。 “你要干什么?”我看向陆沉逸的那两名保镖,大声吼着:“你们是死人吗?” 他们反而后退了一步低头说:“陆总交代过了,只要不进卧室我们不会插手。” “什么意思?”我不觉得看着他们,回答我的却是把这当成自己家的邵晨,“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让我再碰你,不过,你必须安全的剩下我的孩子。” “什么叫你的孩子?”这里面的日子还有陆沉逸的一多半可能。 他像是能窥探我心里的每一句话,“那段时间你只跟我在一起过,孩子只能是我的。”像是故意的说给那两名保姆听,而那两名保姆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相互对视一眼。 我怎么会让他得逞:“那你可错了,我是陆沉逸的妻子,孩子当然是他的。” “是吗?可你那阵只跟我睡过,是谁的妻子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怀的是我的孩子就够了。”在果盘里拿出一个国龙过剥皮后递给我。 我没接,吃他碰过的东西觉得恶心。 “想吃什么就叫她们做,别饿到我的孩子。”目光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周,“环境还不错,本来想把你换到我家的,不过现在想想还是算了,怕你不习惯。” 他家?那个废旧的楼区?不可能,他竟然会请得起保姆和保镖,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而且,他的能力绝对不一般,就凭他能去的唐海德的赞成成功进公司,还费尽心力的给我当秘书。 我感到很头疼,前后的事情完全搭不上边,懒得再看到他的脸,转身回卧室,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好奇的问:“你不是绑匪?还是说你这一切都是演戏?” “那天的确是为了绑架你,后来想上你,再后来……”他眉毛挑了挑,眼睛看了看我凸起的肚子。 看着他也就二十二三岁的样子,再小一点儿可能都得跟我叫声阿姨,“上一个比你大近十岁的女人?口味真重!” 他却说了一句更让我恶寒的话:“至少还是女人。” 除了那天见过他之后,一直也没再看到他的出现,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了一点儿,但也没允许我再回唐家去看过孩子,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 这天,珠宝部门的人再次上报,说新做出来的设计图稿又一次被人盗用,在成品刚做出来的第二天,市面上就已经有了销售! 忽然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这一切会不会是跟那个邵晨有关,拿起手机,忍不住朝着那天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对方在响了很久后才接听:“想不到你会把电话打过来,真是稀奇。” “珠宝,是不是你从中做了手脚?”我懒得跟他绕弯说话。 “不明白你再说什么,不过如果我能帮上忙,我愿意效劳。”他说完还轻声的笑了起来。 “真的不是你?”他当时去过珠宝店,而且对鼎逸的了解也详细的吓人。 “我又不擅长那个。”他说。 我挂了电话,直奔设计部,这次的那个年轻女子又在大发雷霆,把所有的设计稿都撕了个粉碎。 陆沉逸不管这个,让直接关掉,可是我舍不得,但设计图怎么就能流传出去呢?现在想想,只能先将珠宝部门关闭了,暗中观察一下看看有没有人在这之后跳槽。 觉得毕竟是这么大的事,还是要亲自去找陆沉逸商量一下,这一次他的助理没有揽着,但是我打开门的时候,正看到上次来的那个女人抱着他激烈的拥吻着! 我直愣愣的看着,他们旁若无人一样,知道我转身离去那个女人才放开陆沉逸。 女人看着身后紧关的门满意的笑笑:“谢谢配合,我会撤回那些阻碍,记得把收尾工作做了。”说完,女人扬着好看的眉毛离去。 陆沉逸“哐当”一声砸烂了一旁的花瓶,助理听到声音赶紧跑来想看看怎么了,陆沉逸吼了一声:“滚……”再没有人敢进来。 气的有些发晕的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也不管旁边的人递来的一杯是什么,直接灌进口中,直到那余味在口中慢慢扩散,我才警觉的问那名给我递水的保镖:“你给我喝了什么?” 他回答:“是少爷吩咐的有助于安胎。” 少爷?听这话叫的,跟回到了民国时代似得,忍不住有些发笑,“最好是毒药能把孩子打了!” 刚说完,陆沉逸竟然走了进来,我别过脸不愿意看他,而他递了一张纸在我面前,只说了句:“我签过字了。”而后转身出去。 一把抓过那张纸,不敢相信的盯着上面的那行标题:离婚同意申请书! 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第三章,拿着这张纸的时候,我连基本的冲动都没有了,好笑的将那张纸撕了个粉碎。 “陆沉逸,别指望我这辈子会成全你第二次,上次是你不想离婚,这次我也不会同意的。”扔进垃圾桶,认真处理公司的文案。许多东西都是我熬夜学的,从陆沉逸出事的那时候开始,我似乎就被逼着不得不学着做所有必须要做的事情,逼着逼着也就拿手了。 奇迹般的,第二天那些珠宝的部分设计权竟然又回到了鼎逸旗下,但是,有一份协议书也跟着一起送来,那就是要我跟陆沉逸离婚才能归还所有的设计权。 我顿时气的有些颤抖,但奇迹的是,这段时间不管我多生气,抑郁症都没有再发作。 一名保镖又一次拿了一杯果汁递给我,还是那样奇怪的味道,我忍不住问:“你到底在里面放了什么?” “百合花和玫瑰,有助于安抚情绪,您不觉得您抑郁症不发作了吗?”他说完站在一旁等着我喝完。 我没想到他竟然把里面的东西说了出来,“就这两样?”这两样东西能起这么大作用那还要心理医生干什么,收费那么贵。 他回答:“就这两样,其实只要在最初的时候把您的情绪安抚下来,后面的就不会引发。” 我不禁多看了他一眼,没什么特别的,而是七八的年纪,看起来很魁梧。 他收了杯子说:“是少爷吩咐的,他知道您迟早要问。” 又是那该死的邵晨,他凭什么能那么逍遥的活着! 肚子眼看着三个多月了,再不去做的话,后期引产更遭罪,不行,这孩子不能留,可是他们看守的那么严实让我连单独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下班的时候,我坚持要自己开车,不然就不上车,最后保镖在我的坚持下,只好将钥匙给了我,而我快速的钻进车里,甚至连车门都没来得及关就冲了出去,直到车开出去好远我才减速将车门关上,直奔医院。 把手机扔掉,特意开着车穿小巷饶了好远挑了一家不大的医院,快速钻进妇科诊室,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后,交了款就去处置室等候。 其实自己当时太过着急所以忽略了,他们光听了我的描述后就让我进去准备,连基本的检查都没做。那时候哪管那么多,一听到叫我的名字赶紧钻了进去,就在我准备脱裤子的时候,一个大力将我从背后拖走,愤怒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你不要命了,什么都不检查就干随随便便的做了?” 抬头看,这个人竟然是邵晨! 我管不了那么多的开始挣扎起来:“你放开我,关你什么事,放开我!” 那名想要操作的医生大喊着:“你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手术的地方吗?你竟然敢随便闯进来,我们要告你!” “给一个连检查都没做的人就要动手术,有本事你就告,我看最后谁的下场更惨!”他一脚地开门不顾我的挣扎就拖了出去,找来的两名保镖想要伸手帮忙他都没用。 我猛然用力将他推开,“关你什么事?”再次冲进手术室对着那名医生说:“现在就给我做!”我不要他的孽种长在我的身体里。 他一脚踹开那半关上的门大吼一声:“我看谁敢?” 一百八十三章:竟然把我送走 我一把抓起盘子里的剪刀抵在脖子上,大声嘶吼着:“出去!” “你疯了!”邵晨没想到我会这么激动,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间就不想留着这个孩子,“谁跟你说了什么?” 剪刀再次向颈部深入一些,“我要弄死这孩子,就算你今天不让,我迟早也有办法把它弄死!” “别用这个威胁我,我不是陆沉逸。”邵晨手猛地按在手术床上一个翻身冲了过来一脚踢飞了我手中的剪刀,吓得那女大夫大叫起来。“喊什么喊,赶紧拿东西止血。”他用力的按在颈部流血的地方,另一手死死的把我锢在怀里,根本挣扎不开。 “你要是不想死就别动!”他手上的力度发狠的似乎能将我勒断。 “死就死。”我恶狠狠的盯着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忽然一个大力将我扯了出去,“我看你怎么做鬼!”陆沉逸一把将我按在床上,毫不怜惜的手抵着我的脖子,抢过医生手里的纱布按在伤口处,一圈圈的缠上。 我被纱布勒的快要断气了,手伸出去想要阻挠他,却被他一把攥住,长长的纱布直接将我的双手绑住,“抓什么,我直接把你勒死了不省着你自己费事,不是要死么?我成全你。” “陆沉逸,你快把他弄死了。”邵晨忽然有些看不过他的粗暴想要阻止,却听他忽然抬起头说:“死了也是我老婆!” 我忽然感到无底的恐惧,为什么都变了,陆沉逸,那样爱着我的陆沉逸变了,一定是这个孩子,一定是! 嘶哑着嗓音求他:“放开我,我要弄死这个孩子,弄死他,陆沉逸,你放开我,我不离婚了,打掉孩子好好在一起行不行?求你……” 他没说话,拎着我背后绑住的手就往外走,直接塞到外面的车里,“人给你,要是再除了什么事,别怪我鱼死网破!” 话是说给邵晨听的,他应了声:“知道了。”开车拉着我就走了。 我趴在车后座上,在窗口看到陆沉逸的拳头砸在自己的车上,他在气什么,气我吗?是在意还是生气我没听话离婚? 车飞快的在路上行驶,我翻了个身,躺在那里静静的流着泪,幸运每次降临自己身上的时间总不会超过一天,爸、妈,也许你们该把我带走才是对的。 那个时候就希望这辆车出车祸,被其他车撞上,然后跟邵晨同归于尽,只是在真的发生那一切的那天,我的想法跟当初截然相反。 因为一直在哭,根本没注意到车来到了我从没去过的地方,就算我在意也白费,现在根本做不了主。 他停下车,将我从车里捞出来,抱着就往屋里走:“少奶奶回来了,把吃的准备好。” 屋里面至少有四名保姆齐刷刷的阅兵式站在冲到楼梯口迎接,夸张的阵势还有这奢华的别墅竟然比唐家老宅还要大。 看着陌生的地方,我愤恨的眼神不停地盯着邵晨,这是我唯一泄愤的方式,陆沉逸到底跟他之间有什么阴谋,会听一个绑架犯的话,竟然还将老婆让这个绑架犯带走? 难道是我错估了自己在陆沉逸心中的分量?那些珠宝的原创设计权和经营权又重新回到了鼎逸旗下,这些事情之间一定有联系,到底是什么联系呢? 少爷,他们竟然叫这个绑架犯少爷,他当初绑架我的那个旧楼根本就是他的常驻老窝,根本不是有钱人,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少爷?还是说有钱人都喜欢角色扮演,想陆沉逸当初那样,开车廉价的车到处招摇撞骗当穷人? “想太多了不怕累脑袋?”他把我抱到一个房间里,解开我身上的绳子,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摆放好了的医药箱,他拿着上面的东西开始为我处理脖子上的伤口,而我什时候就像再次去抢里面的剪刀,他手快的将里面唯一的凶器拿到身后,“你别企图在我面前出现意外威胁我,如果你死了,唐家、鼎逸,都不会有好下场,所以,留着你的命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不然你知道后果,呵呵……” 果然,他这句话是最是管用,我不敢挣扎,竟然真的跟那些产业有关,他想用我肚子里的孩子做些什么?我惊恐的看着他。 “我就是要留住我的孩子。”他说的毫不忌讳。 隐忍着脖子上的疼痛开口:“你怎么就肯定孩子是你的,就那么一天,可能性比买彩票还低,我头一天还跟陆沉逸在一起。” 他的回答瞬间让我绝望:“再过两周就可以验DNA,你以为我们家人是好糊弄的吗?他们讲究的是证据。” 这么说那天他真的做了……我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以为他那天或许根本没有碰我。“一个已婚的女人你也下的去手?你不嫌恶心?” “我那时很穷,又女人能上就不错了,干嘛还挑剔,挑剔食物的动物一定会被饿死,我就是那只饿极了的狼。”他忽然凑近我耳边说的这几个字,暧昧无比又字字透着狠戾。 接下来他开始二十四小时的守护,除了去洗手间的时候没跟进去,但是里面绝对任何有危险性东西都没有,就连刷牙的杯都是塑料的,墙上的镜子我想砸下来都做不到。 夜里他躺在我身边睡觉的的时候让我顿时紧张无比,死死的裹着被子怕他再次狼性肆虐。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魅力让我崛起?”他闭着眼睛忽然问出声,然后手伸到我盖的被子上方将被子拉下一点儿,“现在是夏天,别憋死了。” 想想也是,他不至于对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再想怎么样。 本来每天朝着让跟姚欣离婚的陆秋燕发现了不对劲,儿子这些天没再出去住,也没回唐家看孩子,忍不住就问出口:“姚欣是不是把孩子打了?” “没有。”陆沉逸沉着脸回答。 家里就剩下三人,Tina跟唐海德吵了起来,唐印觉得自己惹祸了就赶着Tina一起回了法国,薛子川纵然放心不下,可是他也有他的事业要忙碌,也离开了唐家老宅,所以整个房子里又剩下了他们三个和唯一一个可以坐着吃饭的孩子果果。 “她怎么样?”唐海德忽然问。 “不知道,他答应让她好好的,所以……应该不会有事。”陆沉逸说。 “你真的相信他的话?”唐海德问。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听不懂的陆秋燕忍不住插嘴问。 陆沉逸当她不存在,“他应该没那个必要。” “沉逸……”唐海德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说:“那个孩子……别要了,不管是谁的,还有她……” 陆沉逸的动作停下,紧盯着唐海德的目光看着,“然后呢?” “我们唐家不会亏待她就是,像你母亲说过的,毕竟……你们之间的事情太多了,大不了爸认她当个女儿还不行吗?” 陆沉逸从椅子上慢慢站起,“我想想。” 白薇忽然来了唐家老宅,进门就叫住了正想上楼的陆沉逸:“姚欣呢?她是不是除了什么事儿?” “她很好。”陆沉逸继续向楼上走。 白薇穿的运动鞋,几步就冲了上去,拦在陆沉逸的前面问:“不可能,她的手机几乎从没超过二十四小时关机,现在已经关节有三天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爱信不信,她总想把孩子弄掉,所以被我没收了。”上不去他干脆不上了,转身往楼下走去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那她在哪,我要见她。”白薇去过豪爵名邸,那里根本没有人。 “不知道,腿长在她身上,我怎么知道,不过我派人跟着的,不出事他们是不会向我回报的。”陆沉逸耍起了无赖。 “你……”白薇气的哑口无言,她立刻转身出去给朝尊打电话,朝尊却跟她说:“你别担心了,陆沉逸对姚欣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不会伤害她的。” “是不会伤害,可是孩子呢?他一心想弄掉那个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白薇恍然大悟的说:“哦……我明白了,你也变心了,所以现在对姚欣的死活漠不关心了是不是,你们这群男人都他妈的不是好瘪犊子!” 朝尊听她那么骂着忽然笑了:“瘪犊子有好的吗?”气的白薇直接挂了电话,可是她心里又无比的惦记,只好去找了兰姐。 兰姐把孩子给了贺平,拉着她悄悄的进了卧室才说:“上次的绑架犯知道吗?” “怎么了?”白薇有种不好的预感。 “绑架犯再次出现,不知道为什么警方竟然不介入,而且还再次的将姚欣二十四小时监视,我听贺平无意中打电话时的话,好像用什么产业威胁陆沉逸,要姚欣肚子里的孩子。” “什么?”难怪朝尊一点儿也不着急,看来他是了解事情的全部过程,要么就是根本无能为力,要么就是听之任之的以为姚欣不会出任何意外。 兰姐的声音再次压低了几分说:“事情好像已经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的,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股势力,连鼎逸跟唐家都抵挡不了,而且像是家宅内斗,为了继承权。” “那姚欣岂不是成了那个傀儡?”白薇更加担忧了起来。 “没办法,但姚欣的人身安全和肚子里的孩子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兰姐肯定的回答。 “不对!”白薇忽然站起,“万一那孩子不是那个人的……”岂不是连人带孩子都得……她有些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 “他竟然敢公然叫板,恐怕就一定有他的考量,那类的人又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孩子出现意外,我觉得他一定是做了万无一失的准备。” 白薇的心忽然就有些凉了,“这么说,他当时的确是碰了姚欣的,不然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会是那个人的。”当时姚欣晕了过去的。 “那些现在还重要吗?我倒是担心那孩子生下来后姚欣要怎么自处?是继续跟陆沉逸在一起还是会被那个人家里面接受。”兰姐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可是贺平的话怎么都套不出来,男人的心肠就是比女人硬,问多了就说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陆沉逸到时候怎么可能还要她,别说到时候,现在恐怕也已经……她不知道要多伤心呢?” 可惜白薇的话我没有听见,不然一定哭的稀里哗啦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见老太爷 被关在了这个宅子大概两天的时候,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佣人的搀扶下出现在客厅里,同事也忽然出现在我房间里两名佣人,拿着手里的衣服要我换上,我置之不理。 邵晨拿过衣服说:“要我亲自动手吗?” 我瞪了他好半天,这才接过衣服,“都出去。”等他们都出去后,我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放松,赶紧冲到窗前看看能不能有机会逃走。 邵晨突然将门打开,看着在床边徘徊的我一步步逼近:“看来还是我亲自动手吧。” “我自己来,马上,真的。” 他转过身说:“不看你,就这么换。” 我打开衣服的拉链,可眼睛刚好落在半开的的门上,看着他背对着我,扔下衣服撒腿就往外跑,没想到他速度更快的一把将我抓了回来,直接扯落我身上穿了两天也不肯换的连衣裙,捡起地上的那间就往我身上套,“你要是肯听话一点儿何必呢。”还用手把我似撑着的双眼闭上,“瞪也没用。” 我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而他就那么让我咬着也不挣扎,本来还以为他会一个巴掌扇上来,可直到血腥味在我的口中不断蔓延着才松口。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 “绑架了这么久,总得让你泄泄愤,不然怎么跟我去见老太爷。”他甩甩手上还在流着的血,“待会儿你最好别乱说话,否则陆沉逸的产业可就难保了,你知道利害。” 果然跟那些有关! 其实头发也很油,身上也该洗澡了,顶着这么难受的一身跟他下楼去客厅,我好奇的问:“要见得是什么人?” 他停下脚步,手抚上了我的手臂被我躲开,悻悻的收回手说:“我爷爷。” “你爷爷这么有钱你做绑匪?”还是强奸犯!难怪又那么大的实力让警察不抓他,可是没听说在彭华有这么大来头的企业是姓邵的。 “我也是才知道自己有个这么有钱的爷爷,待会儿记得别乱说话。”他率先下楼梯,朝着客厅里的一位老人走去. 老人头发花白稀少,有些消瘦的身体让人感觉都撑不起那身上的衣服。他见邵晨下来,动了动手里的拐杖,抬起灰蒙蒙的双眼看向他,眼中闪现的竟然是余愿以偿的洋洋自得。 “爷爷。”邵晨礼貌的向他行了个礼。 老人点了点头,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吧,可惜我邵家,不幸,就剩你这么一个男丁了,要不是找不到你,我邵家就要绝后了唉……” 本来是让人觉得感动无比的时刻,可邵晨冷冷的态度还有那老人的语气表情,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刚才邵晨说了,他是才找到他爷爷的,那么他们应该也是没有感情才这样的吧。 老人迷蒙着双眼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我,颤颤巍巍的手指了过来,“你……就是他的女人?” “我不……” 刚想反驳被邵晨抢先一步:“她肚子里有我的孩子。” 每次听到这句话都刺得我心钝痛,当天的情形似乎又呈现在眼前,恶心,无比的恶心,“呕……”我忍不住就想要吐出来,捂着嘴寻找洗手间的位置。 “爷爷,我先带她去洗手间。”邵晨打了个招呼过来负责我,我挣脱了一下被他小声的一句话给制止住:“不想陆沉逸的公司出事儿就别乱来。” 我没再挣扎,到了卫生间冲到马桶跟前就开吐,把早上吃的不多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 “怎么会吐得这么严重,待会儿看医生。”他有些担心的拍着我的后背。 我一把挥掉他的手,擦了一把嘴边的污渍怒瞪着他,冷笑道:“呵……我为什么吐你难道不清楚吗?就是因为你,因为看到你让我从心里往外的感到恶心。” 他直起身子毫不在意的说:“一点儿都不会享受,都没跟你要小费呢,现在出去找一次鸭应该不少钱吧,我这张脸怎么也比他们好看。” “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不要脸,你跟余顾不相识还真是可惜了。”买那么那扶着马桶站了起来,走到旁边的洗漱台漱了漱口。 他疑惑的问:“余顾是谁?” “噗……”我吐掉口中的水:“你兄弟,呵呵。” 出去的时候老人坐在了餐桌前,听到我们的声音远远的就唤着:“过来吃饭吧。” 我跟邵晨最少保持了两米的距离,本来想离他最远坐下,可是那老头竟然又命令的说:“这位置是给他姑姑留的,你跟邵晨坐,他的女人挨着他近点儿。” 姑姑?我看向邵晨,他耸耸肩指了指门口,可进来的人瞬间让我感到窒息,竟然是两次在陆沉逸办公室里出来的女人! “是她?”我震惊的看着她满脸喜悦的越走越近。 “孩子这几天怎么样?”她伸手就想碰一下我的肚子,被我猛然躲开,满脸警戒的看着她。 她呵呵一笑,坐到老爷子的身旁,“爸,她这还不能适应咱们家的生活,改天的宴会怎么办?” 老爷子拿起筷子看着桌子上已经上齐了菜示意大伙吃饭,“邵晨啊,你这几天要把她调教好,过些天宴会上跟大伙见个面后,就没你们举行婚礼。”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们是不是疯了,“我是……” “你是孕妇,别这么激动。”邵晨再次压下我要说的话,我再次想开口的时候,他夹了一块鸡肉就塞在我的嘴里,不让我说是吧,我就当着鸡肉是他,狠狠的嚼着。这不是往陆沉逸的头上扣帽子么,他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还有这个女人跟陆沉逸到底是什么关系,陆沉逸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俊霞以后要对侄儿好点儿。”老爷子指的是让她对我肚子里的孩子。 邵俊霞看着我肚子一眼有些惋惜的苦涩一笑,“可惜我不能生育,咱们邵家的希望可是都继承在她肚子里的那个上,不然生了这个后你们再多生几个吧。” “凭什么?”我再也忍受不了了从椅子上站起来,“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告诉你,就算我跟这孩子同归于尽,我也不会把他生下来!” 邵俊霞在老爷子正有些疑惑的目光中慢吞吞的摆弄着手上的一枚戒指,“你说我这个戒指要是不好看的话,是不是该把所有的款式都换来呢,再或者……” 那是鼎逸珠宝行上次的保密设计之一,她真是阴狠,竟然拿这个威胁我。咽下心底的那口恶气,慢慢坐下。 邵晨夹了些菜放到我的碗里,“吃吧,孩子营养少了可不健康,你也得多补补。” 一顿饭吃的明争暗斗,回到房里我顿时发了颠:“邵晨!”我深吸几口气才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孩子……我生下来给你,然后你跟我各归各路。” 他随意的往床上一趟否定道:“不行,你可能不知道邵家的规矩,邵家男人不可二婚。” 简直可笑!“你跟我又没结婚,又不是你老婆。” “马上就是了,要知道,宴会过后就会宣布,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他抬眼皮看了看我发油的头发,“你是不是该洗洗澡了?” “不洗,就这样。”索性我也躺到床上恶心死他,但对于他这种不要脸不要钱不要命的人呢来说完全没用。 “我要是想上你可不会嫌弃你是不是洗了,而且,我又不是没给你洗过。” 我翻身去洗手间,将门插上后才开始洗澡,就听他在外面说:“当心地滑,别摔了。” 忍,忍着心里的翻滚,将水流开到最大使劲的冲着头顶好不让噪音打扰我。真可笑,为什么每次怀孕的时候都是别的男人在身边,可能我真的没有结婚的命吧,陆沉逸的倒霉是不是也我带来的呢…… 陆沉逸刚一进门迎面的拳头朝着他的连直冲过来,幸亏他闪的快,“你干什么?”他看着忿对他的朝尊。 “我干什么,你干什么?姚欣呢?”朝尊双眼喷火的盯着他。 陆沉逸转向一边,“你知道了还来问。” “这么说你就这么放弃了?”朝尊再次绕到他面前,扯着他的脖领子质问。 陆沉逸一把挥掉他的手,“我能怎么办,拿唐家和鼎逸的全部去赌?” 朝尊笑了,笑的甚至有些岔气,“也对,一个女人到底是比不过你的这些家当,你不去,我去。”他转身就要去寻找姚欣。 “站住,垣,现在的事情根本不在我们的控制当中!”他忽然一把抓住朝尊的手,痛苦无比的再次开口:“姚欣……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我的。” 朝尊慢慢回过身,似乎还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你什么意思?她的孩子不是?” 陆沉逸无奈的挠了挠头发:“他说,那天他并没有真的碰到姚欣,所以,孩子是我的。” “相信一个强奸犯的话?陆沉逸,你是聪明还是傻呢?”朝尊佞笑的看着他,像在看着一个小丑,“还有呢,逸,你别把我当傻子,不会因为这么一个原因而答应这么龌龊的事情,那可是你的老婆孩子,如今让别人占有着。” “唐家一夜间亏损近1个亿,竟然所有的掌控都在邵家的掌控之中,你说这件事是你我一己之力能掌控的吗?”他不能让父亲的心血毁之一旦。 “哪来的邵家?”在彭华这么久了也不曾听说有个这么有实力的邵家。 “千雅集团知道吗?”陆沉逸看着他说,相信他一定会对这个企业深有感触。 “那个第一家在国内上市电商的千雅?”朝尊问。 “没错,就是那个千雅,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正老板其实姓邵。”朝尊曾经还给他们家的广告代言过,当然听说过。 “他们家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实力?” “不信吧?我也不信,可事实摆在那呢,能让我的珠宝行中心耿耿的陈业都去背叛,你说他们的实力能小觑吗?”这些事情还不敢让唐海德知道,他这两天把唐海德打发去了法国,马上就能换李进就能回来了。 “那姚欣呢?你就任由他们摆布不成?”朝尊问。 “她在那里不会有事儿,等我把事情处理好了再接她回来,而且,有她在,才有唯一能牵制住邵家的实力,邵家之所以把流浪在外的邵晨找回去,是因为邵家原本的儿子被车撞死了,而邵晨的父母也刚好亡故,他们家再无血脉。” 第一百八十五章:孩子发烧 “你相信他的话?”朝尊问。 “不知道。”陆沉逸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只要人没事,别的都不重要。 朝尊觉得可笑,“你觉得他会承认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 “我只恨自己竟然不是最有能力的那个人。”陆沉逸咬着牙怨恨自己的无奈。 “他说什么时候把人换回来?”朝尊问。 “等到让他彻底成为邵家的继承人,其实有一点儿我想不通,他可以直接成为邵家的继承人,为什么一定要姚欣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陆沉逸很是不解。 正在二人发愁的时候,陆秋燕从里面急忙忙的出来:“沉逸,孩子发烧了,两个都发烧了,得赶紧送医院。” 朝尊跟陆沉逸快速冲进屋,一人抱起一个孩子开车往医院赶,陆秋燕跟在车里急得直掉眼泪,“这孩子怎么好好的就发烧了呢。” “两个保姆感冒了吗?”陆沉逸开着车问。 陆秋燕想想,“有一个感冒了所以没让来,可发现了她就没接触孩子啊。” 几乎是闯着红灯到医院的,快速送到儿科急诊室,到了才发现里面生病的孩子几乎都站满了整个医院,气的陆沉逸恨得把大夫抓来,“怎么办?” “要不换一家?”朝尊看着怀里烧的脸通红的孩子心疼的不得了。 “走吧。”看样是传染性感冒,不然不能一下子这么多孩子看病,他们都是第一次带孩子看病,完全没有头绪。 我忽然从床上坐起,心里极度的不安起来,“邵晨,我想回家看一眼孩子。” “不行。”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必须要回去,你知道一个母亲的心情吗?那孩子从生下来到现在我带过的天数都有限!”我急的冲他嘶吼着。 他忽然睁开眼,看着急出眼泪的我,又再次闭上,“我对女人的眼泪没感觉,所以哭没用。” 我又不是故意哭的,难道还指着绑架犯能心软不可,“就一次,让我看看孩子,求你……”或许是母子连心,那一阵就是心慌的觉得孩子有危险,可怎么能逃离这鬼地方。目光四处瞟着,从门出去基本不可能,那么……只有窗户。 我猛然冲下床直奔窗口,拿起一旁的台灯就往玻璃上砸,玻璃“啪嚓——”碎了满地,我不顾那破碎的玻璃碴子攀着窗台就向上爬,速度快的让邵晨根本没想到。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他一把将我从窗户上拉了下来抵在床上问。 “呵……我现在还要命干什么?就为了肚子里怀着你的这个孽种我也没有脸活着!”满手的碎玻璃几乎都让我感觉不到疼。 他一手按住我一手打电话:“马上叫医生来,带上包扎工具。” 我挣脱一下根本没挣开,“我不用你假好心,让我去看孩子,马上,不然我还会再跳!” “包扎好了我带你去。” 车还没等在唐家别墅停好,我打开车门就往下冲,摔了个跟头立刻爬起来继续往里冲,保姆看到我降压的问:“夫人,你的手怎么了?” “孩子呢?”我问,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起来。 “孩子……”保姆有些踟蹰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绕开她就往楼上跑,那保姆大声喊:“夫人,孩子们都发烧了,先生带他们去医院了。” “什么?怎么会发烧?”我迈上楼梯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哪个医院?”孩子从生下来一次都没病过,想不到我不在就病了。 “不知道,您打电话问问吧,还有朝尊先生也跟去了。” 我冲去门口的抽屉那,里面都是家里的车钥匙,随手拿起一把就往外冲,被邵晨再次给拦住,“你手受伤不能开车。” “难道指望你给我开车不成?我孩子病了,我要去医院,孩子如果没事了我就跟你回去,别对陆沉逸的公司打压。”想再次绕开他去后院取车,却被他直接拉上车,“我送你去。” “如果你要是说话不算话,我立马从车上跳下去。”反正他在乎这肚子里的孩子,至少我还有个能威胁他的。 “我说话算话。”他拿出手机打给陆沉逸,“你老婆现在要看孩子,你在哪?” 陆沉逸抱着孩子正在量体温,去了儿童私立医院,好在是原来人民医院的主任坐诊,“你让她来干什么?”他声音有些大,吓得手里的孩子一哭一下掉了温度计,陆沉逸顿时扔了手机去见温度计。 陆秋燕把手机捡起来,“谁打的电话?” 陆沉逸把孩子递给陆秋燕:“妈你先抱一下。”他拿着电话走出去接:“你怎么今天让她出来了?” “我有什么办法,她以死相逼,说起来还真是母子连心,说吧,在哪我拉她过去,如果你不希望她跳车的话。”邵晨从后视镜里看着一脸戒备的我。 我整颗心都悬在两个孩子身上,一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就往里面冲,被他给拽住:“你急什么,知道那个科室吗?” “不是儿科吗?”我跟着他拉着的手往里走,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这里的情况。 他拉着我直奔电梯,“这里是儿科医院,孩子在二楼抽血化验。” 看到孩子的时候心如疼的像被刀绞着,红的不正常的脸色,干干的嘴唇已经有些开裂,伸手想要抱过孩子,陆沉逸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双目赤红的盯着邵晨问:“她的手怎么回事?” “跳窗!”邵晨话音刚落陆沉逸一个拳头就挥了过来,那邵晨身子一闪躲了过去。 “别打了。”我小声喝止,怕他们吓到孩子。 陆秋燕抱着孩子不愿意给我,我去看了朝尊怀里的,“烧退了些没有?” “用了退烧贴,但是好像没有太管用。”他目光一直落在我的手上,满眼的心疼。 “我手没事,可以先用物理降温,医生安排好病房没有?”避开手掌的包扎我把孩子抱在怀里。 “安排好了,走吧,刚抽完血先回病房,你手不好,孩子还是我抱着吧。” 一直快到天黑的时候孩子的烧才降下来,但中间反复了好机会,化验结果显示是病毒性感冒。我让朝尊和陆沉逸按着以前在书上看到的方法进行小儿按摩起到了不少作用。 看到孩子已经稳定了,陆沉逸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就要解开绷带,“不要。”我躲开他的手,“没什么可看的,就是些小口子。” 他不听,用力将我的手抓回去将绷带打开,里面的伤口粗目惊心,手指跟手掌全都被玻璃划破血肉翻飞。 他攥着我的手都在颤抖,双目喷火的看向邵晨:“这就是你说的没事儿?” 邵晨一副小痞子模样的坐在那里,脚担在床头上摇晃着,抬了抬眼皮说:“肚子没事儿不就行么。” “我情愿她没有……”陆沉逸差点儿就说露馅,看着我的手:“这么简单的包扎怎么行,走,必须缝针。” “真的不用。”这点儿伤口算什么,望着他担忧的神情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你……还好吗?” 陆沉逸忽然沉默,顿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他才再次拉着我朝外走,“必须缝针。” 前脚我们出了门,朝尊一个拳头就挥上了邵晨的肚子,“打脸能被看出来,这里总该没事儿吧?”他拎起捂着肚子的邵晨又想挥下去第二拳,陆秋燕吓得出门就去喊陆沉逸。 我们刚走出去没几步远,只要又犯了回来。 朝尊的速度快力量猛让邵晨有些应接不暇,硬是挨上了好几拳,整个人都缩在地上,而朝尊正要上脚的时候被赶进来的陆沉逸给拦住,“你冷静点儿!” “朝尊不要!”我伸手去拦住他,可手一碰到他刚好刺激到伤口疼的我倒吸口冷气。 “怎么样?”他刚才全都看到了,忍着到现在已经是极限,没打死他都算他便宜。 “没事儿。”拉着他除了病房,“朝尊,我不知道邵家为什么会有实力打压陆沉逸,还有,那个邵晨应该是跟陆沉逸有私仇,但是为什么忽然又改成了合作我就不知道了,我这里你不用担心,除了自由受限别的都还好。还有,那个邵家的大小姐不能生育,然后又认回了邵晨,我不明白为什么邵晨那么年轻他们却要承认我肚子里的孩子,并且说要举行定亲宴,简直是荒唐!”把自己这几天了解的情况简单快速的跟他说了,希望他们能尽快的找到解决的办法。 朝尊看看没有什么人小声对我说:“鼎逸的那点儿麻烦还是小事,唐家的产业一夜之间竟然损失了1个亿,你趁着在他们家的时候想办法了解一下,千雅集团本来跟唐氏和鼎逸没有交集,但这次为什么会牵扯在一起我也有些弄不懂。” “你现在不武装也不怕别人认出你来了?”我纳闷的看着没有任何装别的他。 “影视行业就这样,我现在退居幕后所以那些目光自然盯上了新人,公司的两部戏已经步入正轨。”他说话期间,手却没有停下的加开我的绷带,“针还是要缝的,孩子这里有我们在,以后不要这么冲动,要知道你受伤会让我们更心痛。” 他竟然还用了“我们”,都已经三十三岁了,“朝尊,那个于澜不错,你考虑看看。” 我都没想他会回答我这个问题,他却意外的说:“嗯,我考虑看看。”看着我惊讶的眼神,他失笑的说:“怎么,我就不能有自己的未来了?” 人被他拉到了处置室,对着里面的医生说:“给她处理一下伤口,要美容针,不然会留疤的。” “伤害你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他的眼神忽然冰冷的可怕,像是上次去营救陆沉逸时的样子,让人看了一眼忘不掉。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不要你插手,朝尊,别为了不相干的人毁了自己的前途。” 那医生看到我的手是都跟着捏了把汗:“怎么搞成了这样?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吵架就动手,以后别乱来了,都是怀孕的人怎么还能这么激动,现在我连麻药都不敢给你用。” 可不,生生的缝了那么多针没疼死我,“不这么我能出来见到孩子么。” 第一百八十六章:真相如此 几个人一直在医院守着孩子到傍晚,中途邵晨买来的饭菜叫我们几个吃,因为我手不能动,陆沉逸喂我吃的。 直到快要半夜的时候孩子没再打反复我们才带上孩子出院,如果这毛病在大医院也就是集体输液室,根本没有病房,这就是私立医院和大医院的区别吧。 孩子送回卧房后,看着站在客厅里的邵晨,“怎么,还要把我绑架回去吗?”真是可笑,绑架犯强奸犯还要理直气壮的把我从丈夫身边光明正大的带走。 以为陆沉逸会跟他做什么交易让我留下,可是桌子上却摆放了一张离婚协议书,“签了,我已经签好字了。”陆沉逸把笔塞到我手里,说的风轻云淡。 我看向朝尊,“你也觉得应该?”他转过身当没看见。 这时,陆秋燕竟然开口:“姚欣,你签了吧,知道我们不会亏待你,毕竟生了一对双胞胎,如果以后想看孩子随时来,你生得放在哪里不是你的孩子对吧?”她迫不及待的等着这个机会,还不知道那个邵晨就是强奸犯呢。 我几乎连眼泪都不会流了,“行,我签。”当初我想签的时候他们死活都不同意,这会儿倒是逼着我签字。 摔下那支笔,我一步步的靠近陆沉逸,想在他眼中看到后悔,可是除了淡漠什么都没有。再转回头,看着雕塑般等在一旁的邵晨,还有背对着我们的朝尊,自己跟这个场景有些格格不入。 我笑了,笑的眼泪挤了出来,“怎么,不是等着我走么,我现在就跟你走。” “你们保重!”邵晨不屑的看了坐着的陆沉逸,拉着我手臂就往外走。 回到邵家的时候,气氛森严的可怕,那老爷子就坐在客厅的门口,而邵俊霞也坐在他身旁,见我们下车,邵俊霞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整天的人去哪了?打电话给我挂了,不知道家里面着急了吗?”她语气凌厉的让人胆寒。 果然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女人都嚣张跋扈,尤其是她后面的话:“你不是从前那个流浪的野小子,要给我懂得规矩一些,马上就要举行宴会了,到时候别当众丢了邵家的脸。” 邵晨丝毫不在意的笑笑,神态立马恢复了刚去鼎逸上班时的样子,正经的让人以为是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他的年纪按说也该正是上大学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个孩子。 “姑姑说的对。” 邵俊霞见他恢复了,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你是邵家唯一的血脉,姑姑没有孩子,这邵家将来还都指着你呢,自然会对你的要求严苛了一些,有些话固然说的重,也不要太在意。”她软硬兼施的让人都无法挑出她的毛病。 我以为邵晨可能真的不在意,可回到房里他一拳砸在了墙上,乖乖的躺倒了床上没有再理他,免得给自己找不痛快。既然来都来了当然要弄明白他们邵家的关系,鼎逸的损失我一定要他们偿还回来,包括这期间我遭受的一切。 邵家人的动作很快,这房间的窗户已经看不出来有砸过的痕迹,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疲惫的我渐渐睡着了。 早上是被疼醒的,迷蒙着双眼看着正在拆着我手上纱布的人,“大早上的你干什么?” “你的手臂都跟着肿了,再这样手会坏掉的,应该需要吃药。”他很小心的继续拆。 “我……”刚想说孕妇不能吃药,可这孩子不能要又有什么关系,“我知道,有药吗?” “可你的身体现在不允许吃药,你该比我清楚。”他说。 “又……” 他把我要说出口的话接了过去:“又不是你想要的对不?不管孩子是谁的,它都是个生命不是吗?” 我第一次认真的看着他,年轻英俊的脸上似乎都有几分愁思,认真的小模样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让我忘记了憎恨,甩掉脑中的想法躺回枕头上,“物种都分贵贱,何况人乎。” “呵呵……还拽上词了,我让人熬了中草药,待会儿给你涂在表面就行,省得全身吸收,而且就算吸收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他手上的力道很轻,轻的像似捧着一个珍宝。 “你为什么成了绑匪?”忽然就想问这个。 “因为想报复陆沉逸。”他倒是说出了我另一个好奇的问题。 “为什么?”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他忽然笑了笑,那神态根本不像一个他这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成熟的让人心疼。“不过那是之前,之前我以为我此生最大的仇人是陆沉逸,因为他才家毁人亡的,但现在跟他的所作比起来,那根本都不算什么。” “他到底做了什么?”我问。 “他解雇了我父亲,害的我母亲病重没钱,为了筹集医疗费,父亲去给人当代班司机结果……车祸人没了。”他哽咽着,目光里似乎闪烁着晶莹,“母亲当时接受不了,病情加重随后也……” “抱歉……”我的父母也没了,那时候我还有陆沉逸,还有白薇。“你……当时没有邵家?”这么有钱的人家怎么会没钱治病呢? “我当时连邵家的门在哪都不知道。”他把拆下的纱布团在一起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等着,我去拿药。”转身出门。 不知道我是不是心软的发贱,这么一听他说,竟然把连日来的仇恨降低了不少,心软的人有时候是可恨的,所以劝自己不能同情他。 过了了会儿,他端着一碗药从外面进来,用棉球蘸着药汁一点一点儿的在我手上涂抹,药汁有点儿热烫的我一哆嗦,“嘶……” “我弄疼你了?”他摸了摸药,“还行,不算烫,你忍着点儿,太凉了吸收不好。”温柔的让我不忍去看,怕自己再一次心软。 “你还没跟我说为什么跟伊淑梦同谋。” “你说那个女明星?”他低头继续涂药。 “对,不是要报复鼎逸么,怎么改成了绑架。”那药疼得我不停想把手往回缩,可是他攥得紧紧地。 “别动,忍忍就好了。当时父母还欠了很多钱,他们无意中找到正在当你助理的我,说要给我一笔钱,于是,我就答应了。” “就这么简单?”真是可笑,“然后呢?再上一次泄愤?” “有一多半儿的原因。” “另一多半是什么?”我问。 眼前忽的一黑,一个措不及防的吻落了下来,蜻蜓点水般的又离去。我目光如炬的看向他,登时就要从床上起来,他拿着药碗站起躲开了,“当心你的手。”说完人就出了门。 我走到窗前想要消磨之前的愤怒,这时,门又开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碰我……”好像连一个能威胁他的能耐都没有。 “他说是强奸了你才有了这个孩子,我们当时还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我回头一看,进来的人竟然是邵俊霞,她手里还端着饭菜,“怎么是你?” “你的手坏了,不方便吃饭,所以我就给你送礼了,怕邵晨送来的你不会吃。”她把饭菜一一摆放在床头柜上。 “我为什么不吃,我还等着养足精神看他的下场呢。”走过去想要拿勺子被她给拦住了。 “行了,你看你那手,怎么吃饭。”她想亲自喂,我向后躲去,“我不习惯别人伺候。” “呵呵,是不是伺候的人不对?”她咯咯的笑着,“还是怪我霸占了你的陆沉逸?”一张笑的无比明媚的脸,邵晨的姑姑不知道她多大年纪了。 邵晨从外面进来,接过她手里的勺子:“我来吧。”他扬了扬下吧指着面前的床边说:“不希望我再上你一次,就过来吃饭。” 一句话逗得邵俊霞顿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原来她怕这个,你可真是有便宜不会占,我这小侄子,如果不是我门家的亲血脉,我肯定不放过,你还放着便宜不占。”摇了摇头转身出去。 这都是些什么人,一个当姑姑的能说出这样话,真让人觉得恶心。 “你领教的少了点儿。”他不以为意的把菜捣碎,放到米饭里,将碗跟勺子递给我,“用拇指夹着吃,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让我喂,当然,你要是想我也不介意多做一点儿。” 这几天,邵晨并没有禁止我跟陆沉逸通话,甚至还允许我开视频看看孩子的状况,孩子已经会叫家里基本的称呼了,盯着屏幕要我抱抱,看的我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陆沉逸,我想见孩子。”疯狂的想。 陆沉逸把面对孩子的手里立刻拿了起来,冷着脸看向我说:“暂时不行。” “为什么?” “行了,孩子你看过了,我挂了。”陆沉逸挂断后闭眼沉浸了半天。 “为什么不让她看孩子?”朝尊问。 陆沉逸走出孩子的房间,“我怕会心软,宴会后,邵家会恢复重华被阻断的经营,损失的一个亿会归还回来,邵俊霞想要的是姚欣肚子里那个孩子,她不能生,邵家老爷子观念守旧,说没儿子想要将家产都捐了,连遗嘱都立了,邵俊霞怎么会干,费劲将流浪在外的邵晨找回来。听说她为了目的可是跟上面的领导挂上了,而重华属于外企,被政府打压损失的会小吗?” 陆沉逸顿了顿又说:“我查出,邵晨的父母当初是被邵家赶出去的,与邵家老爷子断了父子关系,而邵家的大儿子儿媳在国外出了事连个孩子都没留下,邵俊霞当然着急了。为了能将姚欣肚子里的孩子弄过去,所以才有了这些变故。” “已经有了邵晨,给他找女人结婚不就是了,为什么要姚欣肚子里的?”朝尊不解的问。 “因为邵家这一代没人能生育,邵家老大年近五十了也没生出一儿半女,而邵俊霞也不能生,到了邵晨这一根独苗,得到姚欣怀孕的这个信息怎么可能放过。” “邵家老爷子是那么好糊弄的?” “架不住人为,邵俊霞弄了份假的DNA鉴定,她可不在乎孩子是不是真的,她在乎的是老爷子相不相信。” “就为了这个你拱手让出姚欣?”朝尊不相信陆沉逸是这样的人。 陆沉逸目光一沉,“我的付出当然是要收回成倍的报酬。” “沉逸,你……变了。”变得让朝尊有些不认识了,替姚欣心疼着。 第一百八十七章:重立遗嘱 没想到朝尊竟然开车来了邵家,他看着我的手,一把将我拥进怀里,凑在我耳边说:“带你走。” 我推开他急切的问:“是陆沉逸的意思?” “我带你走。”他坚定的不容拒绝。 “我走了,陆沉逸呢?唐家怎么办?” 他有些气愤的扯住我的手臂:“他利用你来挽回损失,你还替他着想?” “朝尊……”慢慢的拿下他抓着我的手,“我爱的……义无反顾。”转身朝着屋里走去,邵晨就站在门口看着,没有阻拦,也没有询问。 我站在楼上窗口的时候,朝尊还站在原地,许久后,他才开车离去,望着那消失的车影,眼泪潸然落下。 “你跟他的关系很奇怪。”邵晨的声音忽然出现在我背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的问:“是吗?” “他跟陆沉逸是朋友,可你跟他……倒像是恋人。” 十天后,隆重的礼服送到我面前,这期间我都没再见过邵家老爷子和那位邵金霞大小姐。这礼服恐怕是特意为了凸显我的肚子竟然做成了弹力紧身的,不得不佩服他们找来的化妆师,竟然把我化得足足年轻了5岁,根本不像自己了,恐怕他们也是怕有人认出来我特意这样的吧,再被那剪下来的刘海一遮挡,还真的比邵晨大不了多少。 他今天穿了一身古铜色的西装,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跟我相称,整体的打扮都成熟了许多。 宴会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山庄举办的,听说是邵家自己地盘,花园流水古香古色,就连桌椅都是那种仿古的设计,有地儿像民国初期的天津时代,那种穿着旗袍洋装混搭中西刚刚融入在一起的时候。 老爷子今天似乎神采奕奕了许多,走到主持台前说话都中气十足:“我邵家今天宴请各位是为了欢迎失散多年的孙子邵晨归来,同时,还有另一个喜讯,就是我那孙媳妇肚子里已经有了重孙了,呵呵……” 上面说的什么我没在意,胳膊被邵晨挽着等着待会儿露面,小声问他:“他怎么就确定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记得我打晕你那次吗?”他凑到我耳边小声问。 “死不敢忘。” “那天不是看到彩超单了么,就是那天把羊水化验报告拿去做的DNA检测。” “不对!如果抽过羊水不是会留下针孔,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还有,那个月份应该还没有羊水吧?” “我说有就有。”他邪魅的笑着,眼里忽然多了一抹志在必得的阴狠,看的我浑身冰冷,就连绑架的那天都没有过这种算计的眼神。 这时已经轮到我们场上的时候了,不管他们说什么,我只负责适当的时候微笑一下。 今天来的人跟以往不同,好像商业界的人要少一些,而部队首长政府要员似乎多一些,我都不认识,都是从他们的话语见听来的。 忽然有人问:“您老这孙媳妇的娘家是哪里的?” 我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所有的目光都看向我,却听许多天为出现的邵俊霞忽然冒出来说:“是常家的女儿,常宇文失散多年的亲妹妹,想不到这一堆流落在外的孩子竟然能结成一对,真是上天注定。” 常宇文?怎么又扯上他了?正当我疑惑的时候,常宇文竟然真的出现了。 “常警官?”我不可思议的开口。 常宇文跟常夫人挽着手一同走了进来,直接来到我面前,“妹妹。” 我看向常夫人,她却冲我摇了摇头,暗有所指的扎了眨眼,我明白这是有什么问题,所以也没声张。 接着,常宇文面向大伙说:“这两个孩子在外也没有正经结婚,我这做哥哥的找到的太晚,有些惭愧,等回头该让他们好好的举办一场婚礼。” 我松开邵晨的手拉着常夫人想去一边询问一下,可她示意我不要动。听了他们的谈话我才知道,常家都是军人出身,常宇文的父亲因为参与海上救援牺牲了,而常宇文的母亲是空军出身,不过是病故的。 常宇文就算不知道我不是他亲妹妹,可是他总该知道我是陆沉逸的妻子,怎么能承认我跟邵晨的关心呢?难道这里又涉及什么重大案件? 无数的疑惑在心中盘旋。 四个月的肚子穿着高跟鞋站的腰酸脚痛,不耐烦的对邵晨开口:“我累了。” “我扶你去一旁坐坐,下面该是舞会了,也没我们什么事,主要就负责露脸。” “去外面吧,这里我实在是不想呆下去。”让他扶着我往外走,这里的风景的确不错,比贺平的黑楼还要偏僻,外面是许多矮细的树木,树木上缠了许多的野葡萄秧,上面开始结了绿莹莹的葡萄串,挂在上面倒是挺好看的,这么一比,陆沉逸果然不是那种会享受的人,还总是开着各种车到处装穷。 邵晨坐到了我旁边,望了往四周,忍不住感慨:“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他们有钱人果然会享受,我以为陆沉逸的家是够奢侈的了。” “你爸妈是怎么回事?不是你爷爷的亲生孩子吗?怎么还会没钱治病而死?”这么一顿乱麻让我想不好奇都不成。 “我只知道,我爸和我妈是被爷爷赶出去的,这里面恐怕都是我姑姑的功劳。” “你姑姑到底多大?”一直都很好奇她的年龄,按理说那邵老爷子怎么也该有八十岁了,那邵俊霞竟然看起来跟我差不多。 “四十二岁,我爸是老大,后面有二叔就是出事的那位,接下来就是我姑姑,她是个有野心的女人。” “看出来了。”外面的太阳这会儿有些晒人,坐在树下都觉得热,“还是进去吧,太热了。” “你跟常宇文怎么回事?不可能是他的亲妹妹。”邵晨年纪虽小但洞察力绝对不一般。 “你倒是比他本人更清楚,他估计还以为我是他亲妹妹呢,不过常夫人知道。”开门进去时,常夫人刚好朝着我走过来。 “找了你半天了,原来你去了外面,走,那个角落没人,我们去那里聊。”她拉着我朝着人少的角落走去,这会儿舞池里许多男女在跳舞,男人们负责侃侃而谈。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他的毒已经完全戒掉了?”我担忧的在人群里寻找着常宇文的身影。 “嗯,差不多吧,偶尔还要克制一下。”常夫人说起这个心里还是一阵后怕,“我没跟他说你不是是他妹妹的事实,本来以为这些都不重要,可突然间接到邵家的宴会邀请,竟然说邵家小少爷的未婚妻竟然是他亲妹妹,我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可当初认定你的时候,根本没有外人知道。” “所以呢?他们其实就是想找个人给我证明一个身份,于是就找到了你们是不是?”我算明白了,他们就是利用常家丢失女儿的事实来撒谎,却歪打正着。 常夫人四周看了看,怕谈话被别人听到,“当时来的是邵俊霞,她说看在邵家与常家父辈关系,请我们帮个忙,而说到是妹妹的手,我老公立刻就给陆沉逸打了电话,他说那个人就是你,当时让我们惊讶无比,还说你们离婚了,还有,你这不是怀孕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言难尽,看到我那个小未婚夫了吗?”我指了指邵晨,他正在远处漫不经心的吃着盘子里的水果,偶尔朝着我们的方向看一眼。“就是他,绑架了我,然后就有了这个孩子,其实我都不确定孩子是不是他的,可是他一口咬定。陆沉逸的离婚是迫不得已,唐氏受到千雅集团的打压,千雅就是邵家的产业,你应该知道吧?” “强……奸?”常夫人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敢绑架陆沉逸的夫人?” “嗯,他胆子肥,也不要命,还聪明,更幸运的是,成了通缉犯的他还突然冒出来个有钱后台又硬的爷爷,呵呵,你说是我跟陆沉逸太过倒霉,还是这小子太幸运。” 常夫人点点头,向我透漏:“邵家的后台的确是硬,那邵老爷子原本是退伍军长,有军功再身的,他几个兄弟都是军旅干部,所以才会跟那么多部队的交情好,就是现在这邵老爷子向上面提个要求,他们也会卖他个面子。千雅是他夫人创立的企业,但幕后的经营是邵老爷子跟他二儿子,只不过邵家就剩下他这么一个老古董和一个女儿,当年他大儿子被赶出家门的事情闹得很严重,但是谁都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这就难怪邵晨眼里的恨了,“邵老爷子也够狠的,现在没有人继承家产了又把人找回来了。” “上过战场的,有几个心不狠的,其实,我狠得时候你没见到,否则一定吓死你!”常夫人说到这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倒是忘了你的职业,孩子怎么样了?”看着已经平整的肚子,想必孩子也生完了。 “是个女儿,生了快两个月了,不然都不会连你的一点儿情况都不了解,又要忙着照顾孩子,又要顾着他,好在有了孩子后他的毅力更加坚定了,总算是熬过去了。”常夫人笑的一脸苦涩。 “常夫人,你别难过了。” “叫我米如吧,总那么叫着别扭。” “真是抱歉,认识这么久了我竟然都没问过你的名字,他的职业那么危险,还是别干了。”不禁替米如有些心疼。 “你爱陆沉逸吗?”她忽然问。 “爱!”我看到了朝着这里走过来的邵晨,不怕他听见大胆回答。 “那我也爱我们的职业,不畏惧风雨,在每一个生活中,都有一些忘我的人做着疯狂的事,就好比你。”她指指我带着白蕾丝手套的手。 “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我把手套摘下来,手已经不肿了,线也已经拆下去了,只不过那浅浅的疤痕一时半会儿是下不去的。 邵晨从兜里掏出药膏就给我往上抹,我一把抢过来:“我自己会,不劳您邵大少爷费心。” 米如微愕,忽然又开怀的笑了起来去人群中找常宇文了。 “给陆沉逸发视频,我要看孩子。”每天的这个时间都会跟孩子视频一下的,陆沉逸现在中午都会回家看一眼孩子 第一百八十八章:竟然会救我 “没网。”邵晨没有掏电话。 “什么?”我问。 “这里是庄园,根本没有无线网,就连手机通讯都没有信号。 “邵晨,我知道你就是想让我陪你演这一场戏,什么时候结束?”打不过,跑不了,还不能把他怎么地,我快被这种日子逼疯了。 “姚欣……” 我循声回头,一看竟然是常宇文,“刚才米如还找你呢,你去哪儿。” “有人非拉着我问东问西。”他看向邵晨点点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眼里充满了关切,看的我心里暖暖的,这是在朝尊走后第二个人如此担心我。 “没什么,该说的我都跟米如说了,你可以问她。”多一个人插手事情就会变得更乱。 草草的聊了几句,我说身体不适就躲开了,真想告诉他妹妹已经死了,可那么伤人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回到邵家的时候,屋里面站了好几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手拿着公文包,而邵老爷子很郑重的将我们都叫到了跟前,包括邵俊霞。 “今天我叫这几位律师个公证人在这里是为了改签遗嘱的事情,之前以为邵家没了血脉,现在能找回孙子和重孙子真是让我欣慰啊!”老爷子竟然自己说哭了。 偷偷的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邵俊霞,她表面的毫不在意,可手在背后攥的死紧,从我的角度刚好看的到。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老爷子改遗嘱不是在她名下,那么她在高兴什么? “他怎么就确定肚子里的一定是儿子?”我小声问。 邵晨趴在我耳旁小声回答:“前几天不是又做了一次检查么,那时候确认的。” 自己的脑袋果然白长了,看着老爷子拿着律师准备好的一张张纸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后,向我们公正了遗嘱时,邵俊霞终于有些绷不住兴奋的情绪了。 不知道人是不是总在临死前就为了等一个能含笑而终的结果苟延残喘,一旦那个结果得到了之后,可能连多一分钟存在这个世上都等不及。 看着满脸笑容的老爷子身体直直的倒了下去,我已经傻眼了不知道做什么反应,而老爷子最亲的两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上前去搀扶! 最后上前的竟然还是那个公布遗嘱的律师,多么可笑的一幕。 从老爷子去世开始,我的身边又多了好几名保镖和保姆,24小时寸步不离地看守,而邵晨从那天开始就没再出现过,连我的手机也被断掉了。 这天,门外突然吵了起来,是邵俊霞的声音,接着是外面传来的打斗声,就在越演越烈的时候,邵晨一声怒吼从外面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邵俊霞显然很吃惊:“你不是……” “我什么?以为我死了是不是?”邵晨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邵俊霞依靠在门板上。 我猛然将门打开,邵俊霞的身体一下子倒在了屋里,快速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你要是敢过来我就弄死她。” 如果换成别人可能害怕的光顾着肚子里的孩子不敢还手,可这个孩子根本不是我在意的所以也无所顾忌,一把甩开她卡在我脖子上的手,而她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跌到了另一边,头撞在了床头柜上晕了过去。 我也没刚才的力度太大整个人也跌在了地上,肚子忽然开始绞劲的痛,身下一片粘腻,我笑了,终于卸下了这个沉重的包裹,看着已经渗到地上的鲜红,笑得更加开心起来,那点痛跟这个结局比起来微不足道。 “快备车!”邵晨大喊一声,冲过来就将我冲地上抱起朝着楼下奔去。 下到楼梯的时候,我用力地将他推开人朝着楼梯滚下去,却没想到邵晨的速度更快一把将我抱住用自己的身体包在外面保护了我没有受伤。从地上站起来,他忍着身体的疼痛再去将我抱起冲到车上直奔医院。 我扒着后车座将身子探进驾驶位:“怎么你心疼了,你的孩子要没了是不是,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坐好,也许现在还没事儿。”他脚下猛踩油门,躲闪着道路上拥挤的车辆,恨不得直接从天上飞过去。 熟悉的感觉从我肚子蔓延至全身,像个疯子似的越是痛我的心里越是痛快,忍着腹痛爬到副驾驶,剩下的血迹弄得到处都是。 “你能不能老实一点,你多动一下血就会多流一些!”他急得疯狂怒吼。 “我自己的血流多少我愿意!”看着前面拥挤的道路还有快不起来的车速,我在努力寻找一个机会想跟他同归于尽。 终于,他在两辆车之间冲出了这片拥堵区,加快速度朝着医院的方向飞奔而去,“你的血就是我的血,你知道上次在医院里我输了多少血给你吗?” 上次医院?“你指的是我那次自杀?”当时从医院里醒来的时候就在没看到他的人影,“呵……你会有那么好心?”疼痛的我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 “因为那里临时找不到备用血,我当时给你输了400ml的血,本来想休息一下把你弄回去,可我出了门到走廊的时候就已经晕倒了,在回来的时候你人就不见了。” 那里医疗设施简陋的确不像能有足够备用血的地方,可是一个绑架犯不顾安危的给人质输血,简直可笑。 他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手按住我的肩膀,咬牙切齿地说:“所以你的血都是我的,你最好给我珍惜点。” “我……不……在……乎!”一字一字的吐出这句话,我忽然冲过去抢了他的方向盘朝着对面重来的那辆车拐去。 “你疯了?”他没想到我突然的力气这么大,好容易才把我的手拿开,可车已经迎向了对面根本来不及了,他猛地将方向盘向右打去,将他的方向为在外面把我保护在里面,斜着朝对面冲去躲过了那辆车却打了个圈儿撞在对面停着的那辆车上。 睁开眼睛推开身上沉重的物体,可那个沉重的物体竟然是邵晨。 “邵……邵晨……你醒醒!”不是想他死吗?可这一刻为什么我害怕了,在危险来临的时候他竟然用自己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护住了我。“醒醒,哪有人质在绑匪死了的,你这个不称职的绑匪,醒醒……” 他的身体动了动,吃力的抬起头,额角上的鲜血流进了他的眼睛里又顺着脸颊向下滴,他嘴唇动了几下,好像说着什么,我害怕的朝他靠近:“你说什么?” “孩子……不是……我的……”那虚弱的声音像蝴蝶翅膀扇动的风,轻的让人感觉不到发出声音,“你再说一遍,哦我没听清,别睡……” “我……那天,根本没……做……没要你……”他昏迷了过去,可那几个字我听的清清楚楚,他没碰我,那孩子……是陆沉逸的! “醒醒……你醒醒……” 随着血液的流逝我的力气和声音也越来越弱,渐渐的闭上了眼睛,迷茫中似乎有人移动着我们…… 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里,陆沉逸坐在旁边,还有从法国回来的李进跟庄如雪,庄如雪率先发现我醒来:“行了,你们快看!” “怎么样?还疼吗?”陆沉逸目光关切的似乎这段时间的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我没说话,伸手向自己的肚子上摸去,是平的,我一心想要弄掉的包袱终于没了,可为什么这么心痛呢? “孩子……没了……”陆沉逸眼中的伤痛与惋惜是那么明显,我陡然从床上坐起,目光如炬的盯着他问:“你知道?” “你怎么起来了,你看这针头都鼓包了,赶紧躺下。” 他抬手要将我按回床上,我死抓着他的手臂质问,“你知道是不是?为什么?” “我知道的时候也没有办法。”他按回我后将已经弄乱的点滴管拔掉,按下呼叫键让护士来处理。 “你竟然不告诉我?”他的目光已经出卖了他,原来就我是个傻子,我一心想要弄掉的报复,憎恨的野种竟然是跟我最爱的男人的孩子,这一切真是可笑…… 挣扎着从床上坐起,陆沉逸递过来的鞋被我甩掉,“他人呢?”我问,光着脚踩在地上。 “你先把鞋穿上,会留下月子病的。”他把甩远的鞋再次捡回来要给我穿上。 “嫂子,你先听话把鞋穿上。”庄如雪拿过来另一只鞋帮我往脚上套,我还没理由对她发火。 “他人呢?”我再问。 “在重症监护室,一时半会儿醒不了。”陆沉逸紧紧的攥着拳头,没想到醒来的时候我竟然问的是他。 我朝着重症监护室的病房走去,有时候很难界限一个人的好坏,他绑架,他混蛋,可他却在我最危险的时候护在我的身前,明知道那不是他的孩子却依旧那么奋不顾身。 陆沉逸再次追了上来,一把拉住我:“你到底要干什么,他现在醒不了,你去了也白费,给我回去好好坐月子。” “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陆沉逸,我们已经离婚了!”够荣幸的,这辈子第三次离婚。 “我们的离婚协议书尚未生效。”他说。 “什么意思?”我抬头看着他。 “只是一张协议书,没得到法院的批准,所以那份协议书根本不作效。” “那邵俊霞拿来的那本离婚证书是怎么回事?”当时她无比自豪的将那本离婚证书摔在我面前:恭喜你即将正式成为我的侄媳妇。 那眼中的炫耀,到现在都让我感到恶心,本来以为他是奔着陆沉逸去的,可后来我才明白,她对陆沉逸并没有想法,她只是为了利用这些而达成她的目的,夺得邵家的继承权。 “还有吗?”我转过身背对着他问。 陆沉逸不明所以:“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真相的,你一起说明白。”子宫收缩的疼痛再一次袭来,我捂着肚子蹲下,他要伸手抱我,被我一把甩开:“回答我的话。” “真的没有了,根本没想到一个跟鼎逸毫无交集的千雅集团竟然会针对上我们,而且千雅看起来也不过如此,但他背后竟然有那样的背景,听话,起来。”他伸手将我扶起,肚子疼的我这会儿想挣扎也没有那个能耐,“走廊里风大,不要这样。” 第一百八十九章:邵俊霞的阴谋 邵俊霞来到千雅公司,里面一切运转都看不出来异常,她冲到财务部让会计查账。千雅不是股份制公司,所有的产权都是自己家的,全部归于老爷子名下,现在老爷子没了都归到邵晨的名下,不知道姚欣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还在,如果孩子没了,邵晨出了问题,这比财产才能真正成自己的。她好不容易才想办法让老爷子改了遗嘱,否则他一蹬腿都捐了出去,自己顶多就能剩下一笔赡养费。 可是,当她一查账的时候竟然发现,公司的财务都转到了不知名的账上,对方查无头绪! “怎么会这样?” 她一声暴怒吓得年轻的会计一哆嗦,“这几天的账目都是邵总裁亲自过目处理的,我们无权过问。” “赶紧查询转账户头。”她用力敲着电脑屏幕。 会计有些抱歉的说:“查不了,所有的转账信息都上了密码。” 邵俊霞火气顿时涨了好几倍:“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会计这下可不干了:“邵经理,我们是您的员工没错,可是您也没权利这么侮辱人。” 邵俊霞哪有心思管会计跟她吵什么,一颗心都系在公司的账目上,这小子什么时候动的手,不是说他很早就辍学了么,怎么能动这么多心思。 邵俊霞满肚子的疑惑来到医院,她倒要看看他什么情况,现在可不能让他死了,否则钱弄到哪去了她连个毛都捞不着。 我躺回病床上,等着腹中的阵痛过去后再次从床上起来想要去看邵晨。 “你怎么又起来了?”陆沉逸显然有些不耐烦,李进跟庄如雪这会儿已经走了,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我要去看他。”事到如今我竟然一点替失去的这个孩子惋惜的心情都没有,都已经没了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都愧对这个孩子,父亲想弄死他母亲也想弄死他。 陆沉逸不撒手,“他现在人昏迷状态,你去了也无济于事,躺在这里好好把身体养好再去看他也不迟。” “你的意思是他为了我变成那个样子,我还要心安理得的躺在这里是吗?那我的良心呢?”一把甩开他的手继续向门外走去,身后传来“哐当”一声是他踢在橱柜上的巨响。 我停下脚步站在门口背对着他说:“陆沉逸,有些事情做了就要去承担他的后果,就是早该想到的。”我是个心软的女人,也许心软的可恨,对一个用生命来保护我的人置之不理我做不到。 我一个人到了急救外科重症监护室,透过玻璃看见床上躺着被纱布包裹的几乎让我认不出来的人,差点惊呼出声,忍不住一阵眼泪落下,想不到他伤得这么严重,如果当时不是他紧急将车头调转方向,是的那个人必然是我。回想当时自己真的是疯了,就是想跟他同归于尽方能泄我心头之恨,哪儿现在看见他这样子时,那些难以消磨的仇恨竟然烟消云散。 “人也看了跟我回病房。”陆沉逸忽然出现在我身后,将手里不知道哪里来的手术帽子套在了我的头上,“都是吃过这种亏的人怎么还不长记性。” 他指得是我跟穆延流产的那回,想不到那么久远的事情太记一清二楚,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慨。跟着他回到病房,虽然心情很平静,但像从前那样跟他之间豪无隔膜我是再也不可能了。 躺回床上闭上眼睛问:“孩子们现在怎么样?” “还很好这两天小儿子胖了一点,女儿又长高了一点,小的时候看不出来但现在我发现他们两个长得一点都不像。”再烦的时候谈起孩子他也是一脸的幸福。 “还好女儿像你,像我就糟了,会很难看的谁让我基因不好。”虽然一起久了不再让我感到自卑,但也没有因为有这样的老公而觉得自豪,危机感太强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抢走。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姚欣,等你养好了身体把这些不开心的事情都忘了吧,我们带着孩子好好过。” “我还希望这一切从来都没发生过,可能吗?”回不去了……陆沉逸。 床忽然一沉,身边顿时拥挤了不少,“往里一点,守着你一夜没睡实在是有点累。” 我往里串了串,一回头才发现旁边还有一张空床,推了推他,“你也不嫌挤,上那张床上去睡。” “让我搂一会儿好吗?”他将下巴弟在我的头顶,语气中透露着疲惫我也不好意思再敢他走,再说太过份的请你显得我矫情。 “那就睡吧我也想睡会儿。” 就在我们前脚回病房的时候,邵俊霞就到了邵晨的病房前,本来还想再使些手段直接让他断气算了,现在看来还得想办法把他弄活,否则连那些家产的去向都没有。还有姚欣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还在不在,应该也住在这家医院吧。 想着她就找到了我们的病房,因为床实在是有点儿挤,加上肚子都不舒服根本睡不实,我半眯着眼睛躺在他怀里,就看见门突然间被人打开了。 因为是护士查房所以也没有理,但进来的人穿的是一件黑衣服,顿时让我浑身警觉。悄悄地捅了捅身旁的陆沉逸,可惜他睡得太沉没有醒,干脆朝着他的大腿用力一掐。 这下他可疼醒了,不悦的问:“你干什么?” 我手指在他面前悄悄地向门外指了指,用口型无声的向他说了句有人。陆沉逸猛然从床上坐起看向门口的邵俊霞,“你来有何贵干?” 邵俊霞妩媚一笑道:“来看我的侄媳妇,竟然又睡在你床上了,看来那张离婚证被戳破了?绿帽子都能忍,陆总果真非一般人。” 听她这么一说,我都是打醒了十二分精神,将身上的被子在向上拽了拽孩子没了的消息不能让她看出来,不希望最后得逞那个人是她。 “我都不介意难道你还介意吗?好像你也不缺这么一个侄儿吧?”陆沉逸问。 “如果没有我不在意,可现在多出了一个意义就不同了,侄儿出了意外,侄儿他孩子我就当姑奶的不是更应该多加照顾么。”她一步一步的朝我走近,我将身上的被子死死抱住以防万一。 陆沉逸面色一寒,“你最好滚出这间病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你们家老爷子在的时候我斗不过,但你别忘了他现在不在了今非昔比。” 邵俊霞咯咯一笑,嫣红的嘴唇微张,故意拿着语气说给我听:“你这可真是提上裤子不认账啊,好歹我们也欢愉过,怎么这么绝情的对我呢?” 手不自觉的朝着陆沉逸的腰上伸去,换做谁都会当她是在调戏陆沉逸,可我完全初遇戒备状态,她的话不是没有刺激到我,但我知道现在的重点是什么。 “收回你的话和你的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陆沉逸冰冷的眼神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抵触,可她什么阵仗没见过,多少的男人床上打拼过来的,怎么会在意这点儿。要说这邵老爷子重男轻女的层度在邵家我可是有所耳闻的,否则也不会宁可将家产都捐了也不给她留下。 邵俊霞怎么可能听话的收回手,用力一扬想掀开被子看看我肚子的情况,却没想到我抱的死紧她根本拽不开。 “滚远一点儿!”陆沉逸沉声喝道,一点儿情面也没给邵俊霞留。 “好你个陆沉逸,你们给我等着!”她转身怒气冲冲的离去。 没人后,我想重新躺回去,却听他忽然向我开火:“为什么要隐瞒孩子没了的事实?” “你刚才不是也没说么。”说了她绝对会不饶了邵晨的,小的在,她先把大的弄死再来对付小的,这种套路我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我没说不等以不让你说,怎么?你还真希望怀上了他的孩子?”陆沉逸语气冰冷得让人胆寒。 “你讲点儿道理好不好,如果她知道孩子没了会杀了邵晨的。”我小声说的那几个字生怕邵俊霞没有走远。 “他早该死了!”陆沉逸恨得咬牙切齿,那样子像愤怒的野狼般只差没有那一对獠牙。 我不想跟他吵,没有意义,回不到从前的感情何必彼此折磨着。 第二天我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应该可以回家坐月子,可我放心不下邵晨不想回去,再次来到监护室的门外,邵晨的助理守在医院,还有曾经配给我的那几名保镖也在。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吗?”我问。 “上午手指动了一下,可也就一下。”助理说。 “可以进去看他吗?”身上那么多的仪器包扎其实让我有些不太敢靠前,怕弄坏了什么。 “穿上隔离服就可以,我去给你拿。”助理转身去取隔离服。 我这次来的时候特意将肚子里塞进去了东西,抢救的时候是陆沉逸他们在,而这面都围着邵晨,自然没有谁发现我的孩子没了,除了其中之一的保镖,但他是绝对不会多嘴的,我看得出来他是邵晨最信任的人。 凑到他跟前小声说:“邵俊霞来过,也来过我的房间,孩子没了的事情她不知道。”我声音小的只有他能听得到。 他左右看了看,见那两人都没有看过来,朝我递了个肯定的眼神。 换上隔离服来到他的床旁边,他的脸被纱布包上了大半边,想必会留疤吧,当时他那半张脸一片血肉模糊,把所有的碎玻璃都挡在了他那边,而坐在里面的我半点伤都没有受。 忍不住擦了擦脸上的泪,轻声对他说:“你叫我拿你怎么办好?是该恨你还是该感谢你?”医生说他脑部受伤严重,很有可能醒过来也是植物人。 “就算你醒不过来了,以后我会照顾你,你的家产我绝对不会让邵俊霞得逞半分的,只不过,你们邵家的公司恐怕没人主持就该毁了,我可没你那么大的本事。”醒来吧,邵家一定还有很多你没能解决的事情。还有,你欠我的必须亲自来还,不然就算做鬼我也不会让你安生的。 他的手指似乎动了动,我也没太看清,抬眼看了看守在窗外的人,那个助理惊喜的冲着我点点头,意思您看他已经有了知觉了。 我冲着窗外的几人笑笑,继续对邵晨继续自言自语着。 第一百九十章:泄愤 看完了陆沉逸回到病房时,陆沉逸脸沉得骇人,“你干什么去了?” 我是趁着他不在才去的,没理他,径直走到床前将肚子里的填充物掏出来扔到床上,是一团床单。 “我再跟你说话!”他一把将我抓住,手上的力度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忍着手腕上的痛锋利的话语刺痛着他的心:“说什么?对了,陆总,我可是邵晨的未婚妻,请你礼貌点儿。”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对那件事我都不能原谅,恨,从心里往外的恨着,只不过跟曾经对穆延的恨不一样罢了。 他松开我的手腕,一把将我禁锢在怀里,勒得我有些喘过气来,“你要干什么?”我手抵着他的胸口。 “怎么?跟了他呆上几天还不让我碰了?你还真当自己是他的女人了不成吗?”他忽然捏住了我的下颚,狂妄的带着嗜血的问欺了上来,牙齿垫在我的唇上那咸腥的血丝顺着齿间流入口中。 我拼命的挣扎他根本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目光死死的盯着我不情愿的脸,越是这样他越是凶狠。 他忽然松开手,猝不及防的我一下跌坐在地上,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就朝外去。 “你给我站住!”他一把将我拉了回来,“就算你生气,那你说,要怎么发泄才能消了这口气?” “不知道!”我扭头看向别处,眼底闪烁着泪光模糊了我的视线,这根本不是消气不消气的问题,他的老婆成了别人的未婚妻,再重新回到他身边? 他深吸口气,冷静了不少,坐到床边将我拉过去坐下,“姚欣,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才到今天,别闹了好吗?那个邵晨是罪有应得,你不想想我们的今天是谁造成的?” “是啊……今天是谁造成的?”我喃喃嘀咕,“我该怎么办?陆沉逸,你说啊。” “怎么办也不需要,我们有孩子,好好过日子。”他将不再挣扎的我拉到怀里,轻轻的吻上我的额头,可我的脸却一片凄然。 我靠在他怀里,贪恋一下许久没感受过的温度,“也许我就是个不祥的人,从我们认识起你身边就没发生过一件幸运的事,放手吧,你好我也好。” “别瞎说,能去法国就我的是你,那时候我们不是离婚的吗,不是比现在还倒霉?”他抚摸我有些憔悴的脸。 我把眼泪鼻涕蹭了他一手,“那不一样,不说了……” “让邵晨自生自灭,别再管他了,这是我最大的底线。”他没去添一把火已经不错了。 我没说话,知道一起吃了饭之后他离开时说:“晚上来接你出院。” 兰姐白天抽空来了一趟,对于我现在的情况她给不出意见,因为真的很乱,如果只是作为孩子妈妈住在他们家无可厚非,但是那样我就再没有了自己的地位。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兰姐的话句句都戳在我的心上,“所以,等邵晨好一些的时候我就离开吧。” “你觉得你应该在意他的死活?”兰姐不解的问,她没有经历过那场生死的瞬间,不能理解我的心情。 “你怎么界定好人跟坏人呢?”我问,不清楚是否像那个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竟然感激绑架自己的人,当然,从头到尾他对我都很好,可怕就可怕在这上面了。 兰姐笑了,“我也说不上来,看针对的目标与参照物。” 送走兰姐后,我整理了一下病房里的东西,邵晨那里有人照顾,我也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邵俊霞现在不敢让他死,她的财产还没得到呢,而我出院的时候没有等到陆沉逸进来,肚子里塞上床单大摇大摆走出去的,我怕被邵俊霞的人看出来。 虽然病房到门前的停车场路不是太远,可我加了十二分小心,邵俊霞搞不好会派人来弄掉我肚子里的“孩子”。 邵俊霞也不是傻子,她不会这时候动手的,邵晨醒不过来财产我就得不到,而他醒过来了很有可能再一次学邵家老爷子那样在烟气前将所有财产都捐了,所以她必须留着我的孩子,只不过我想不到那么深远。 陆沉逸停下车准备进去接我,看着我大摇大摆的挺着肚子走出来,顿时火冒三丈,一把将我塞进了车里,“你可真够敬业的,这时候还在演戏呢?今天风这么大,落下病根怎么办!” 原来他生气的是这个,“陆沉逸……你真好。” 见我要落泪,他冒出来的火顿时降下去了,“孩子吵着要妈妈,回去再说吧。” 唐海德不在,陆秋燕见我回来出乎意外的热情起来:“姚欣回来了,孩子在楼上呢,这会儿应该睡着了你去看看吧。” 我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叫什么好,“谢谢您,我去看孩子了。”转身朝楼上走,陆沉逸跟在后面正想迈步,却听到陆秋燕喊住他:“沉逸,语曼来了,你陪陪她。” 接着,一个年轻女人的妙音自厅里响起:“沉逸哥哥,你回来了?” 我上楼的脚步有那么一瞬间的暂停,但也只一瞬,他怎么样都不该是我管的了。难怪刚才陆秋燕那么热情,看来是早有准备了。 陆秋燕站在下面看着姚欣上楼没有理会这面的情况,脸上笑的更加满意了,还有点儿自知之明。 “语曼好好玩,我上楼去看看孩子。”陆沉逸继续往楼上走。 “沉逸哥哥,你是看瑶瑶和阿哲吗?我也去。”张语曼蹦蹦跳跳的跟上来,她今年才25岁,长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像十七八一样。 “嗯。”陆沉逸没在意的让她跟着,母亲的想法不代表他的想法,所以他不会在意那个张语曼的。 孩子的确都是睡着的,刚才好像听那女孩叫什么名字来着,转头看看跟进来的陆沉逸问:“孩子取了名字?” “嗯,取了,是孩子爷爷去的,女儿叫陆敏瑶,取得是你的谐音,儿子叫唐业鑫,还没落户口上,不喜欢可以改。”他手扶着我的肩膀上,语气轻如羽毛。 “孩子爷爷起的就叫着,挺好的,还真的叫了两个姓,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亲姐弟呢。”当初以为他就随口那么说的,没想到还真那么做了。 “哇……这孩子还真可爱呀!”张语曼突然凑到孩子的床前惊叹道。 我不悦了看向她,“你打扰我孩子睡觉了。” 她捂住自己的嘴睁大水蒙蒙的眼睛一副抱歉的样子,虽然很可爱但我就是不喜欢。 “语曼别说话,孩子们睡着。”陆沉逸再次嘱咐,她有些委屈的想要落泪。 我拉了拉陆沉逸,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那是陆秋燕叫来的人。 陆沉逸把我提起来,“去休息吧,你还在坐月子。” “嗯。”没去看站在一旁的小姑娘,身体真的有些不舒服,虽然他们给孩子取名字的时候之所以也带上我名字的谐音,想必就是为了考虑我的感受吧。可我心里还是不舒服,明明了两个孩子到头来没有一个属于我的,或许真的应该再生一个。 作死!但是脑子里想到的就是这两个字,手忍不住摸上肚子。走到卧房门口的时候我问:“陆沉逸,这个孩子没了你有些后悔吗?” 他沉默,推着我继续往里走,但贴在我背上的手却有些抖。 我看了看他已经有些难看的脸,继续往里走躺到床上。 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吵闹声扰醒的,出去一看,竟然是唐海德回了,习惯性的叫了声:“爸。” 唐海德随口应了一声,看向抱着我女儿的张语曼,陆秋燕抱着我儿子,而陆沉逸正拿着奶瓶喝奶。 多么和谐的一幕,刺得我眼底生疼,我才是孩子的母亲! “把女儿给我。”我冷冷的开口。 “我还想抱着玩会儿呢,真可爱。”张语曼继续逗弄着。 “把女儿给我!”我声音拔高了一倍,孩子顿时吓哭了。 唐海德不乐意了,“姚欣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没看语曼都快要哄睡着了。” 陆沉逸把奶瓶递给陆秋燕:“妈你喂。”他伸手去把女儿接过来递给我:“你怎么就这么出来了,帽子呢,月子里不能生气。” 我抱回孩子直奔婴儿房,把孩子放在床上去找衣服给重新换上。 “这衣服是刚换过的,你还换什么?”陆沉逸以为我不还特意解释。 “被人碰过我觉得恶心!”我一边换一边说。 张语曼就站在门口,听的一清二楚,无比委屈的挂着两颗金豆豆为自己申辩:“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不过是抱了一下。” “是吗?你征得我的同意了吗?”抱着孩子冷眼看着她。 “是伯母同意的,唐伯伯也同意了。”她回答的理直气壮。 “可孩子是我生的。”甚至有些不顾一切的看向所有人,心里的怒火不停的往上冒,看来我还真的是不能纵容他们,唐海德也不过如此,因为我的遭遇让他连最初的愧疚都没有了,也想把我换掉了是不是? “姚欣,你别激动,爸妈不是那个意思。”陆沉逸搂着我哄着,我没有躲开他的手,甚至还往他怀里靠了靠,“以后咱们的孩子不能随便让人抱,我不喜欢。” 我说什么他答什么,“嗯,好以后不给别人抱。” 心里的怒火消了点儿,可门口的张语曼抹着眼泪就要往外跑,陆秋燕把孩子递给唐海德就追了上去。 放下女儿后,我又去唐海德的怀里接儿子,他却躲开了我的手,看着我说:“姚欣,张语曼是我们给陆沉逸选的妻子,你固然不喜欢她抱你的孩子,可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也该尊重一下他父亲的女人。” 我眨了眨眼睛看向陆沉逸:“你的妻子?候选人?” 他尴尬的咳了一声,“别听爸瞎说,我怎么能找别人。” 我再次伸手把孩子抱回来,“我不管你找几个女人,我的孩子不准别的女人碰,还有,既然有了未婚妻,跟我去把婚离了,否则我还不知道自己站在什么位置呢!” 他身子向前可以挡住他父亲的视线,“说说气话就算了,别总把这两个字挂嘴边上,难道还上瘾不成吗?” 看了眼等待答案的唐海德,咽下胸中的火,“我的确是说气话。” 第一百九十一章:睡衣的战争 我搬到了婴儿房跟着孩子一起睡,两名育儿嫂现在早晚交替照顾孩子,基本上不会打扰我的休息。 早上一睁眼睛就看到孩子躺在对面看着我喊妈妈,我惊讶的不得了,“小家伙竟然都没叫错人。” 刚好陆沉逸走到门口:“他们的妈妈怎么会认错。”一定觉得我没见识。 “我总共才带过几天,我到现在还能认错儿子女儿呢。”虽然长得不一样,可还是会认错,心里无比惭愧。 “那是因为他们是两个,你是一个。”陆沉逸把要起来的我给按了回去,“躺着吧,待会儿我让人把饭菜点进来,给你煮的小米海参粥和乌鸡汤。” “怎么都是稀得?”皱了皱眉感觉有些吃不饱。 “多吃点儿流食吧,出了月子再吃别的,又不是第一次坐月子,怎么还没记性。”他愧疚那一次生两个孩子的时候没在身边。 陆沉逸一直陪着姚欣吃完饭才下楼,那个张语曼竟然又拉了,公司张董的女儿他也不好意思太不给面子,客气了一下让母亲招待,他们的那点儿小心思昭然若揭。 “沉逸哥哥,前嫂子还要一直住在家里吗?”张语曼心直口快的问,她没什么坏心眼,就是太听家里人话了。 “叫嫂子,不是前嫂子。”陆沉逸沉下脸来纠正。 陆秋燕手里的果盘重重的往茶几上一摔,“都离婚了当然是前嫂子。”她拉着张语曼的手坐到她旁边语重心长的说:“语曼啊,孩子们还小,离不开妈妈,所以她住这里也正常,等以后你们结婚了让她搬出去住,不会碍着你们的事儿的。” “妈你到底在说什么?”陆沉逸满脸怒容的看着她。 “当然是你跟语曼的婚事了,张董跟你爸已经商量过了,不过还是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年轻人的事儿当然还是要你们自己做主了。”陆秋燕前后把话都给堵死了,他现在倒希望儿子能好色一点,也就不用他们操这么些心了。 “要是不希望将来大家都难看的话,就别把话说得太死。”他再次提醒,正准备出门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邵俊霞竟然会找到这里来,陆沉逸看着大摇大摆往里走的人,脸色更差了几分,“邵大小姐来我们这里有何贵干?” “我也不想来,可我侄媳妇住在这里我就不能不来了,虽然是你孩子的妈,但现在是我们邵家的人,住在这里咱们也是不方便所以我还是把她接走吧。”邵俊霞笑得满面春风光,走到跟前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小姑娘,赞叹的点了点头:“不错嘛,口味换了?” “她是不是你只喜欢你心里清楚。”陆沉逸懒得跟她拐弯抹脚。 邵俊霞描得弯弯的眉毛向上一挑,“呵呵……难道你还能要她不成?送我吧,再做一次交易,我可以送你一份大礼,怎么样?” “她的孩子已经……” 我从楼上下来截断了他的话,“别指望我跟你去的,死了你的那份心吧。”老远就听到了她的声音,特意把肚子塞满出来的。 陆沉逸见我出现在楼梯口的样子,顿时双目喷火,我更是目光如炬的回看过去,上次他们做了什么交易? 陆沉逸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吵架,走上楼梯打算把我弄回去,冷冷的对身后的邵俊霞说:“你们邵家的事情从今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邵似霞轻轻一笑的转身走掉,她要看得东西已经看完了,就是想再次确认一下。 他把我弄回卧房,而不是婴儿房,我知道两个人的战争就要开始了,心虚地低下头眼睛到处乱转。 “不是能帮忙吗?你很热心肠是不是?来,现在就帮我个忙。”他一把将门反锁上,开始解着自己的腰带。 “你要干什么?我还在坐月子,下面现成的女人。”嘴上说着硬话,可想到下面的女人就恨的咬牙切齿。 “我自己有老婆我找他们干什么?”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朝靠近。 我这一看他是要动真格的了,赶紧求饶,“陆沉逸,我保证刚才是最后一次不行吗?” “真的?”他站下脚步,盯着我的眼睛问。 “真的肯定没有下一次了。”其实之前的堵气也都消得差不多了,夫妻置气不过天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但是在医院里明明是憎恨的,我现在在家里面面对他的时候竟然连曾经生气的理由都忘了。 陆沉逸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什么?”我还傻傻的问,他提着裤子走到跟前,低头看着问:“你看着怎么办?” 很久都没碰过的那里高昂着,我脸红红的扭到一边去,“都憋了那么久了也不差再憋一段时间。” 他手捏住我的下颌,但危险似的问:“你说什么?” “要不底下有现成的,人家估计还巴不得呢。”连我自己都没听出来这句话说的有多酸。 “我找她不怕有人会气死啊。”他拉着我的手慢慢地滑动着。 我试图把手抄回来可是他攥的太紧根本抽不回来,干脆用力的捏了他两下,疼的他倒吸一口气,“你轻点小坏蛋,弄坏了以后谁给你幸福。” “谁稀罕你给。”手上的劲松了一些,看着他舒服的神情有一些心疼,“陆沉逸,我不在的时候你怎么解决的?” 他说:“憋着呗,你看憋大了没?” “切……谁信呢。” 完事后我想去洗手间冲个澡被他给拦住了,“这个时候洗什么洗,忍忍吧,我去打点热水帮你擦。” 是真的不在意吗?连我自己都不相信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可他就这样坚定不移,的确让我很感动,如果再跟他闹我就真的是在作死了。 其实楼下的小姑娘我也没太放在眼里,陆秋燕做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只不过唐海德竟然也同意有些让我伤心。 但这些天安静地养在唐家谁也没有再来找我的麻烦,偶尔会跟熟的医院的那面保镖通个电话视频了解一下医院的情况,邵俊霞这段时间也没有再插手什么,想必公司的财产他是没有办法得到,看来邵晨在出事前一定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昨天早晨我迷迷糊糊的感觉担在床沿的手为什么东西湿湿地看着,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两个小家伙的其中之一,我认出来了这个是小儿子,他竟然会自己跑到我的房间来。 开心地将他抱的怀里:“你是来找妈妈的吗?” 小家伙拍的小手留着哈喇子冲着我一直笑,时不时地还叫声“妈妈”。 “你怎么自己跑来了呢姐姐去哪里了?”我觉得应该把儿童房搬到楼下了,两个孩子现在到处跑万一看不住从楼梯上跌下去就不安全了,抱着孩子出去准备跟陆沉逸商量商量,可惜他人已经上班去了。 我跟坐在沙发上的陆秋燕打声招呼:“妈。” 陆秋燕有些不太自然地应了一声,估计他是没想到我会又叫妈,脸色一下子差了好几分。酝酿了一会才开口:“姚欣啊,你看你跟沉逸的手续什么时候去办了?” 我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装傻的回答:“我们俩早都复婚了你不用操心这个。”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两口子间出了那种事儿就生活总会有隔阂的,我是过来人不会骗你,别说你们年轻人,就是我跟他爸重新在一起也没有曾经的感情坚固了。”她又故作慈祥地把我拉到沙发上,语重心长地开劝:“沉逸嘴上不说,那你们在一起他又怎么会不介意呢?” “那刚好今天我出月子,晚上等他回来我就试试看他到底介意不介意。”她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用给她太留面子。” 晚上陆沉逸回来的时候我换了一身性感的睡衣,还画了一层淡淡的妆,装睡的躺在被窝里背对着他,等他一上床一个翻身哑了压上去,不试试怎么会知道他是不是在意。 “你怎么穿成这样?从哪儿买的,跟谁学的?”他有些恼火的拉着我质问,因为这件睡衣的确很暴露,不该露的全都露在外面。 “我自学成才不好吗?”搂上他的脖子轻啃着他的脖颈。 陆沉逸显然不信,火冒三丈地捏着我的肩膀问:“是不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这么穿?” “你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呀,我除了穿给你还能穿给谁看。”没心情了,从他身上起来,还没等脚落地又被他给扯回来了,“你给我从头将话说明白。” “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哪个男人在这种时候竟然想到的是这些问题?”看来隔阂是真的存在,我想的太简单了。 “哪个男人?我现在就是那个男人,之前你怎么不穿?”他不讲理起来也挺无敌的。 “之前是因为觉得完全没必要,现在我觉得有必要了所以就穿了,为了这件衣服我逛了整整一下午,回来你还不领情,既然你不喜欢我换掉就是。”动了动自己的腿,被他压得死死的跟本不让我起来。 “怎么?被我一说心虚了是不是?” “我现在把它换掉还不成吗?”盯着他面带怒容的脸真是什么心情都没了。 “跟我就什么心情都没了是不是?跟他是不是就不换掉?”他一把将我甩在床上,压着我的肩膀逼问。 “你发什么疯,我有毛病啊穿这种衣服给别人看?”简直气死我了。 “那你天天住在他们家穿的什么?”陆沉逸越想越生气,她在他们家是不是跟他住同一个房间? “我当然是穿我自己的衣服了,从到他家的时候开始,你知道我多少天没换衣服吗?知道身上的衣服都有味了我还在穿着。”想起那些天的经历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头,泪水打湿了眼眶往外流。 陆沉逸看到我的眼泪这才松了手,“真的?”还不可置信的再次确认一遍。 我正在气头上自然也没好话,“假的,我天天穿这衣服勾引他。” 他刚站起来的身子听到我这句话顿时又冲了回来,疯了一样的撕扯我的衣服,口中恶狠狠地说:“我让你穿它去勾引别人,我让你穿……” “疯子,你这个疯子,陆沉逸你给我放手……” 第一百九十二章:不见家门见故人 干脆,我放弃了挣扎,任他在那撕扯,无尽的委屈涌上心头,从默默流泪到哭的泣不成声。 陆沉逸扯够了,瘫坐在床沿上呆愣在那里,他刚才到底发什么疯自己都不知道。“对不起……”他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光溜溜的我身上。 原来……真的不可能挽回的,拿到裂缝那么宽,横在我们中间。 渐渐地停止了哭泣,气过了哭过了也理智了很多,“陆沉逸,我们以后……各不相干。” 他陡然转身眼里的火苗瞬间点燃:“你要干什么?我不会离婚的。” “我没说要离婚,以后,我会全心全意放在孩子身上,那个豪爵名邸继续给我住吧,我带着孩子在那。”孩子还小,我想做个母亲的样子出来,也不希望其他女人介入到我的孩子身上,他爱找谁我不管,但是孩子绝对不能给别的女人。 “那房子卖了。”他起身去衣柜里给我重新拿来了一套睡衣,“穿上点儿,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我没用他动手,掀开被子自己往身上穿,这个举动险些再次把他激怒:“你连赎罪的机会也不给我?” “不是,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不想再闹矛盾,刚才他的样子真的很吓人,熟悉的人突然发狂比被绑架的时候还让人感到害怕。“睡吧,很晚了,不知道刚才的动静有没有吵到孩子们。” 第一次,相背而未眠到天亮,这一夜的时间几乎都数着秒针过来的。起床后我去衣柜里帮他找好今天要穿的衣服,又去孩子那看看,孩子们已经需要吃些软食了,光是奶粉早已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 我从保姆手里结果碗给孩子喂饭,可这头看着小儿子,那边女儿就不干了,妈……妈的叫个不停,“好,妈妈一人喂一口,两个可怜的孩子,没吃过奶,就喂饭补偿吧。”将两个儿童车拉进,我坐在小板凳上,直到两个小家伙彻底吃饱。 “你也下楼吃饭吧。”陆沉逸走过来逗逗两个孩子,孩子们拍着小手直要他抱。 “好,爸爸抱。”结果跟我刚才一样,抱了这个那个就不干了,他看向孩子说“让妈妈抱好不好?”结果我一抱孩子就不肯下来了,最后我们一人一个抱着在楼下吃的饭,累的满头大汗。 “我的小祖宗,你终于睡着了。”抱着孩子往楼上走,做的我腰都疼了,这孩子严重缺少父母爱,刚一放下就醒了,眼看着就要咧嘴哭,没舍得又给抱起来了。 “很久都没回我爸妈的房子去看看了,我这个做女儿的有些不孝。”抱着孩子偶然想到逝去的父母,好在这世上已经有了血脉亲人,我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 “中午我陪你回去,先去公司,你哄了一早上歇会儿吧。”他把孩子抱给保姆,说起来这孩子闹人还知道分对谁呢,面对保姆的时候就不会很闹。 车还没等开到地方,就看到前面推土机碾平的那一片地,“停车!” 房子呢?家呢? 我不敢置信的冲下车奔过去,被一群施工的人给拦住:“前方施工,请不要过去。” “我家都没了!你们还我家还我……”我抓着那名工人嘶吼着,不管那个房子多么破,都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在那里有不算快乐的童年,有不算幸福的回忆,可现在连那点儿幸福都毁得不见踪影。 “你冷静点儿。”陆沉逸跑过来把我抱住,“前面危险,你先冷静会儿,房子没了里面的东西应该搬去了别处,他们大概是联系不到你所以才这样的。” “你说的轻松!”我挣开他的胳膊,指着那片堆着黄土的平地怒吼:“那是我父母的房子,那么多年的房子,他们说拆就拆!一点念想都不留给我,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没了!” “这里太旧,动迁也很正常,你冷静一下,先找到你家的东西在哪才重要。”他竟然想不到这点,有些惭愧,竟然忘记了她也曾有个家,也曾有一对双亲。 是,爸妈的照片呢?看着那一大片平地,我抓着那个人问:“这里的人都搬哪去了?” “哦,这里动迁,人都去了北边新盖得鑫源城,你到哪里去问问,或许有哪个邻居好心帮你收着。” 我拉着陆沉逸就上了车,“快点儿,去那个鑫源城。” 到了那里,的确有很多老邻居,意外的是碰到了许久不见的陈阿姨,“阿姨,你这两年还好吗?” 陈阿姨抱着我好顿哭,“怎么就走了呢,我当初孩子坐月子也没空回来,等着有空了,打你电话就找不到了,没想到在这回来就已经物是人非了。” 我怕在他的肩上几乎把这两年来的所有委屈都恨不得一股脑地哭尽。 陆沉逸拍拍我的肩,把我从她身上弄下来。 陈阿姨擦了擦眼泪看看我身后的人:“你们还在一起真好,我那时候找不到你还担心你出了什么意外呢,对了……”她看眼陆沉逸,把我拉到一旁小声问:“穆延死了,这事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知道,还有那个女的也死了。” 陈阿姨叹了口气,“你说的人在的时候把事情招人恨的,可冷不丁地听说没了,真让人心里还有些不得劲呢。” “嗯。怎么说都是夫妻一场,我也不是一点怜悯之心没有,也是他的报应吧。”余顾下手也够狠的。 “对了,我想啊你可能会找到这里,将你家里面的东西都搬来了,特意把里面的那间房用来装你家的东西。等到你回来实在是太好了,不然我想去帮女儿带孩子,就又跟你错过了。”陈阿姨拉着我往楼上走,带我一起去取家里的东西。 陈阿姨将我带到他家的小卧室,“那些沙发桌椅呀我都没拿,就来也占地方想必你也不可能要那些东西,这不,你们家那些小件的都被我搬来了,尤其是那些照片我想这对你来说意义可能比较重。” 看着盲目熟悉的东西,再一次热泪盈眶,幸好还能留下一些父母的痕迹。 “找到东西了你还哭,别哭了再把眼睛哭坏了。”陆沉逸拿出纸巾帮我擦去脸上的泪,“谢谢陈阿姨,自从我们俩结婚以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今天想起来回来一看,没想到都已经动迁了。” 陈阿姨感叹着,“是啊,我也是急忙赶回来的,说动就动两天准备都不给人,就这房子还是急忙装的,就为了赶着放东西。” “陈阿姨,您这次是打算住一段时间再回去吗?”我问,好舍不得她再离开。 “哎……我哪有时间留下呀,你姐姐那边生了孩子我还得去给她带孩子呢,说起来你们姐妹俩也是好长时间都没有见面了,要是有了时间一定记得去做客,可惜你姐姐一时半会儿的工作也腾不开时间。” “没事儿,有时间我一定去看看,我的孩子现在也需要人带目前走不开,忘了跟你说了,我生了一对龙凤胎,要不要跟我回家去看看。” “好,我得去看看。” 陆沉逸说下午找地方叫我父母的那些东西拉走,我们一起回了唐家别墅。 陈阿姨无比吃惊地下了车,“这……这这……这现在是你的家?” 我笑笑说:“这是我公公的家,我的家……”我还有家吗…… 陆沉逸把话接过去:“我们家在白豚湾,那里的海滩别墅就是。” “什么?”陈阿姨大吃一惊,“就是那片有人看管的禁区?那是你们家?我还一直当那是什么神秘的度假村呢。” 其实那地方从前我也是那么认为的,很早以前就听说那里是一片进去不准外人进入,直到后来稀里糊涂地被陆沉逸带到了那里才习以为常。 “要不待会儿带您去看看那片传说的禁区?别说是您,在我没住到那里之前也是那么认为的。”想着过去的想法忍不住笑出声。 “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陆沉逸凑到我耳边小声问。 我悄悄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说什么说,说了等着让你笑话我吗?”他听了忍不住笑话我好半天。 陈阿姨第一次来到这么豪华的别墅,那神态跟我第一次到无人公寓差不多,想当初我看到无人公寓楼上的那一篇迷你丛林时,那叫一个惊讶呀!可惜后来知道那片丛林的来历后,心境就变得不一样。 想到这儿忽然有些替陆沉逸感到哀伤,他撕心裂肺的爱来一场到头来却给他自己带来了一场无妄之灾。 走到门口的时候陈阿姨停下脚步看着我问:“这是不是得拖鞋啊?” 我把她准备拖鞋的身子扶起来,“不用,穿鞋踩吧,这地上保姆每天要擦好多遍。” 她见我们都穿着鞋往里走,这才跟着进来,看着擦的光亮的地板有些不敢往上踩。 “没事儿,您就跟着我往里走吧,孩子在二楼呢。”我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陆沉逸:“我让把楼下的一个房间准备出来准备了吗?这孩子已经会走了,万一哪一眼看不住在从楼梯上滚落下来怎么办。 “你看那个是什么。”陆沉逸把我的身子向后转,记着原本是几间客房的地方,“半个月前就已经准备好了,这不是怕新买的东西对孩子身体不好吗,所以一直都没搬进去住。” “这还差不多。”不对呀,早上的时候我还想着要把孩子搬离这里,儿童房都准备好了还搬什么搬,自打生了孩子后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 来到孩子屋里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刚好睡醒了,像是心有灵犀一般,这两个小家伙几乎都是同时睡同时醒。 “哎呀真是可爱呀,快给我抱抱。”陈阿姨看着我小女儿那个喜欢呐,“这个是女孩吧,长的可是比你小时候漂亮多了,哎应该说一点都不像你。” 我憋不住笑出了声,“幸亏没像我,这要是像我长大了不得了难看么,可惜这小儿子长得像我,像就像吧,男孩子大了有本事不愁娶老婆。”虽然有点惋惜,可也不能打回去重生一回呀。 陆沉逸把小儿子往我手里一塞:“行了你知足吧,你又不算难看。” 第一百九十三章:他搬梯子我上墙 本来想留着陈阿姨在家吃饭的,想到陆秋燕的嘴脸,还是算了。人情冷暖,我算是了解了,当初患难的时候满心的感激,可现在还不是站在她儿子的角度着想,不过将心比心,如果我的儿子也遇到这种事情,可能我比她还会过分吧。不过,这也算是一堂课,随时教育自己不要变成那样的人。 难得遇见一次,带着陈阿姨出去吃的,陆沉逸要跟着我也没阻拦。 送完陈阿姨回来的时候,陆沉逸在车里忽然问:“你的卡呢?” “什么卡?”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 “五百万,我给你的五百万的卡。” “那个啊。”我从包里翻出来扔给他,“里面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五百万,不过,我可是把里面的五百万变成了许多的股份。”撇撇嘴,现在鼎逸至少有五分之三的股份都在我手里,这么看来自己也挺坏的。 “如果张董撤股的话,你的股份就会又多了。”他停下车,拿着那张卡不知道用手机查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又递给我,“恐怕以后这里的五百万就得你自己支付了。” “为什么?”接过他递来的卡不解的问,“我为什么要往自己的卡里支付五百万。” “因为支付那五百万的都是公司的资产,现在都成了你的了。”他继续往回开车。 “怎么会成我的?我不过才有五分之三。”虽然是有点儿多。 “对,五分之三,还少吗?”陆沉逸咬牙切齿的问,但一点儿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张董快要撤资了,到时候那五分之一给你,就只剩我那五分之一了,我的姚大总裁,以后你老公我可就得抱你大腿等着你养活了。” “我想好了,携款潜逃。”他真放心,竟然把那么大的家产交给我。 “这话你要当着我妈面说,免得她再找个李语曼王语曼出来。” 我噗嗤笑出了声,“你这是张良计还是过墙梯?”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还是算了吧,本来就对我心怀芥蒂,再这样恐怕更没有好日子过了。” “你放心,我妈那人她爱财,你等着。”车已经到了唐家大院了,他拉着我下车,进去的时候唐海德他们正在吃晚饭。 “沉逸回来了?过来吃饭吧。”唐海德朝着陆沉逸招了招手,抬头看到跟在他后面的我时,尴尬的咳了一声,“姚欣也回来了?” 陆秋燕笑的比较和蔼,朝着我招了招手:“姚欣啊,过来坐,妈正好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好。”我坐过去,朝着陆沉逸使了个眼色,看看你的过墙梯好不好使。“什么事啊妈?”拿起筷子朝着喜欢吃的菜再夹两口,刚才只顾着让陈阿姨多吃点儿自己还真的有点儿没吃饱。 “你别撑到。”陆沉逸坐到我旁边说。 “撑不到。”继续吃,等着陆秋燕接下来的话呢。 陆秋燕呵呵一笑,“她爱吃就让她吃,我这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她,路口的那个别墅正在往外卖,我看离着家里也挺近的,想把那个买下来也方便姚欣回来看孩子,你说怎么样?”陆秋燕捅捅我的手肘。 “是吗?那太谢谢妈了,回头我去谈一下价钱。”转头朝着陆沉逸眨眨眼睛,真想问问他那梯子到底好不好使。 陆秋燕看我同意,赶紧放下筷子,心疼的拉着我的手说:“怎么能让你操心那些呢,放心,钱的问题有你爸呢。” “妈,其实不用你们操心,我有钱,你们负责帮我选中房子就行了。” “啊?”她哪来那么多钱,陆秋燕疑惑的看向唐海德。 唐海德是知道股份的事情,但是详细有多少他不清楚,“这……还是姚欣自己做主吧。” 这时,那个张语曼又来了,还带着她父亲公司除了我跟陆沉逸外唯一剩下的一位股东。 “张董来了?”我赶紧放下筷子上前去招呼,他见我在客气了不少,毕竟公司在我的管理下,已经革除了好几位董事了,他多少也是有些惧怕的。 “姚总,打扰你们吃饭了真不好意思。”他更纳闷的是,听说陆总已经离婚了,没想到还能在一起吃完饭,尴尬的拿出纸巾擦了擦半秃的额头上的细汗。 “沉逸哥哥。”张语曼甜甜的声音叫的张董头上的汗更多了,悄悄的给她递了个眼色,谁知道那张语曼完全视而不见,还傲气十足的走向陆沉逸。 陆沉逸脸色微沉指了指沙发的位置:“张董和张小姐请坐。” 张语曼有些不乐意的上去扯着他的胳膊半撒娇的说:“沉逸哥哥,你不陪我们一起过去坐吗?” 陆沉逸的脸色更加沉了几分,“姚欣,吃完了我们一起去看孩子。” 我抬了抬眼皮,忽然问:“张董的股份什么时候出让,我这都收回了五分之三了,算上你的那份有五分之四了,就差张董的那一份了。” 张董的汗更加多了起来,赶紧上前两步把他女儿拉过去,这是给他下马威呢,混了半辈子商场了,连这点儿好赖都看不出来,他也白活了着大半辈子。 “爸你拉我干什么?”她不是傻,只是不认为我有那么大的本事罢了,更多的是陆秋燕平日跟他的熏陶,说我怎么怎么样,跟陆沉逸的感情淡薄。 “你少说两句。”拉着她到沙发上,毕竟人都来了也不好立马走人,怎么也得寒暄几句。 “张董真是太客气了,刚才我们正商量给我买房子的问题呢,这唐家别墅我住这的确是有些不太方便,男人么,总是忍不住有些小情况的,我要是天天在这里看的太紧了让他不方便那就错大了,所以我打算搬出去,不过也不远,就是你们来的时候路过的那个别墅,怎么样?”我像在陈述一件旁事似得。 “夫人还是住在这里的好,毕竟陆总的孩子还小,而且,男人还是要有个女人管着的。”他已经坐立不安了,起身拉着张语曼就要走,“唐董,我先带着爱女回去了。”也不管张语曼愿意不愿理拉着她就走。 “张董这么急干什么?不多坐一会儿。”我热情的上前挽留。 “女儿不懂事我先走了,请姚总见谅。”张董拉着女儿就离去。 一出门,张语曼就挣开父亲的手:“爸,您干什么?伯母可是都同意我跟沉逸哥哥的婚事的,您怕什么?” 张董脸色阴沉无比:“同意什么?这个家里谁说了算你现在看不出来吗?当初她接管公司的那天起,在陆总和唐董之间,她的地位就已经超越夫人的位置了。” “那又怎么样,这次是唐董支持的,她就算能做主又如何?”张语曼不死心,其实是陆秋燕的怂恿和唐海德的默许,但老人有时候的固执就这样影响了一个年轻人的正确选择。如果当初林雨轻没有得到陆秋燕和唐海德的支持,也不会越走越偏。 人都出去后,我也没心情再吃了,重重的放下筷子,“陆沉逸要在外面找女人我不管,但是想嫁进来,没门!” 陆秋燕听我这么一说可不干了:“姚欣你什么意思?你不能好好的在我们唐家当儿媳妇,沉逸再找吗?” 这是我第一次跟陆秋燕正面冲突,陆沉逸就静静坐在一旁默许着。 “姚欣……”唐海德在那想开口,但看到陆沉逸的脸色时又没说下去。 “如果你们非要执着的话,我不介意再收回张董那五分之一的股份。”起身朝着楼上走去。 陆秋燕气的站起来大喊:“姚欣你别太过分,儿子,你是哑巴吗?你辛辛苦苦的家业就要让那个女人夺光了!” 陆沉逸这时候慢慢拿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吃着盘子里的肉丝,好半天才回了她一句:“她跟我离婚了吗?” “你……”陆秋燕顿时哑口无言。 我哄了会儿孩子,疲惫的回到卧室,想在这家里简单的做个贤妻良母都费劲。陆沉逸从外面进来,直接压到我身上,带着余怒的声音凑到我耳旁:“你刚才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被他怒的莫名其妙,“不是你默许我那么说的吗?”那过墙梯还是他替我搬的呢。 “我没问这个,是那一句。”他越想越气愤,身体故意将全部重量都压了上来。 “你压死我了,到底哪一句,我又哪句话得罪你了?”怎么都推不动他,看着也不胖怎么这么重。 “什么叫我愿意找女人你不管?嗯?”他捏住我的下颌,眼底的怒火更盛了一些,“我就这么不让你待见是不是?” 看他这样子怎么感觉一切都反过来了,慢慢拿下他的手:“陆沉逸,你也可以回到最初,那时候左拥右抱的不是也很潇洒么?”在你的心里全都牵挂在林雨轻的身上时,我是挣扎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将心比心,发生了这么多怎么可能不在意。 “你诚心的报复我是不是,我都说我错了,昨天的事情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他从我身上下去,躺在一旁,“你知道当初你会生气,那我就不能有自己的情绪吗?” “所以才放你自由。”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自由了,姚欣,如果我想要自由,你觉得你有能力留住我?”他侧过身子,细细的端详着我的脸,余光中我连他眼珠转动的方向都看得清。 闭上眼睛,不去想这烦人的事情,可他的气息越来越近,近的让我舍不得逃避,“有些事情总要时间去消化的,但不代表永恒,知道吗?”轻缓的语气和他浓烈的气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道怎么办,那就不要动。”一点一点的吻落在我的耳畔,他捧着我的脸从额头一路向下。 我猛然一头扎进他怀里,贪恋他的温柔比从前还要猛烈,而他一个翻身将我放在他的身上,抱住我的腰说:“今天你来,随便你扯怎么样?” 狠狠一把掐在他腰上,“去你的!我可没那么变态。” “呵呵……那你来,老公等着你宠幸。” “嗯……尚且如此吧……”捧着他的脸霸道的落下我的吻,原来以为不在意的一切都让我思念的疯狂…… 第一百九十四章:尴尬的家长会 结果,我在上面还是他在动,颠簸的头晕目眩,“停停停,你快停下来!” “等一下。”陆沉逸正在兴头上,根本不听话。 “不行了,我……恶心。”胃中翻滚的总想要吐,怎么回事? “哦……”陆沉逸终于停下来,我撒腿就往洗手间跑,连处理私处都来不及,淋漓的哪都是。 陆沉逸都还没从余韵中抽离出来,赶紧追了过来:“怎么了?” “不知道,会不会是晕车啊?”说的我自己都忍不住笑,可是真的跟晕车的感觉好像。 他扯了一块纸帮我擦擦嘴,“净瞎说,是不是刚才在饭店吃的东西有问题,有没有要坏肚子?”提着我从地上站起来,“先洗洗,那下次不让你在上面了。” 好在恶心也就那么一会儿,真奇怪,以前也在上面都没有这样,现在怎么回事的呢? 洗完澡后困得一下也不想动了,湿着头发就要躺到床上,让陆沉逸给拎了起来,“你头发都没干呢就睡觉,赶紧吹吹。” “就这么地吧,能洗已经很不错了,别吵我。”挥开他的手,又窝回床上。 “唉……”陆沉逸叹了口气,去洗手间巴莱吹风机帮我吹着头发,嗡嗡的响声也把我的觉盹打过了。 “我肚子是不是有地儿大?”这次产后肚子一直都没恢复,都已经一个半月了,竟然只小了一点儿点儿。 “要不明天我陪你健身,我也该锻炼锻炼了。”他放下吹风机,摸摸自己的胳膊,的确是许久没锻炼肉都有些松懈的感觉。 “可是我肚子好难看,像个孕妇。”还好现在没有妊娠纹,“你就没想真跟那个张语曼进行点儿什么?年轻,漂亮,你说你多暴殄天物。”摸摸干了的头发把脸埋进被窝里。 “啊……陆沉逸,你咬我!”还咬的屁股,从被窝里钻出来,一脸哀怨的看着他。 “那你还乱说话不?”他凑上来捏着我的脸,使劲往被窝里挤。 “本来就是。”酸溜溜的话自己都觉察出来了,把被子抢了回来:“不给你盖。” “你给不给?”他一个翻身趴在我身上,手不老实的到处乱钻。 “诶,别动,我晕车。” 陆沉逸关上灯,搂着我准备睡觉,轻轻的呼吸音夹杂着黯哑的嗓音伏在我耳旁说:“直到这一刻我在想什么吗?” “嗯?想什么?”踹开被子,今天的晚上有点儿凉,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 “我在想,能这样搂着你,真好,差一点儿,我觉得以后应该都未必再有这样的机会,没觉得我们的坎坷太多了些吗?” “嗯,多,谁让你挑了一个运气最差的女人做老婆。”睡意渐渐袭来。 “咚咚……咚咚……” “嗯……陆沉逸……好像有人敲门。”推了推身旁的他。 “谁?”陆沉逸大声问,门外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再次响起,陆沉逸从床上坐起,“我去看看。”家里也没睡会在这时候打扰他们。 陆沉逸打开灯,把门敞开,“没人啊?” 一个小小的家伙从他的大腿处笨笨的走了进来,“瑶瑶?”顿时睡意全无,大女儿竟然会自己敲门,“宝贝,你怎么下地来了。”心里这个后怕啊,幸好是来了我门房间,不然掉下楼梯可怎么办。 “保姆呢,怎么让孩子自己跑出来了?”陆沉逸顿时怒气横生,直接去婴儿房查看。 “陆总?”保姆刚好从楼下回来,手里还拿着奶粉瓶子,“大小姐饿了,我这给她冲奶粉去了。” 陆沉逸的火气消了一点儿,“哦,看来以后得换楼下住了。” “出什么事了,陆总?”保姆不解的问。 陆沉逸只能房间空着的那张儿童床,保姆伸头一看,吓得连手中的奶瓶倒掉地上了,“孩子呢?” “在我们屋里,这小家伙竟然还会跑去敲门,幸亏没从楼梯上掉下去。”陆沉逸摇了摇头,转身回卧室,顺便还嘱咐一句:“把小少爷看好别再让他也跑了。” “妈妈……”小家伙看见我乐得拍着小手朝着床跑来。 “你是想妈妈了吗?乖女儿。”我惊喜的将她抱起来,“是要让我陪着睡吗?”软软的小身体抱在怀里像个小面团一样,“给你叫棉花糖吧,小东西。” “行了你还是把她送回去吧,睡在我们的床上会把她压到的。”陆沉逸伸手想要把小家伙抱回去,可是这小东西心眼特别的多,小脑袋里使劲扎到我怀里,用行动抗议着。 “保姆都把奶粉给她冲好了,不然待会饿了你拿什么为她?又没奶。”陆沉逸继续伸着手等着把她抱走。 “可不是,我女儿真可怜,都没喝到母乳。”心疼的自己抱着她下地。到了儿童房看到小儿子也醒了,更舍不得走了,刚好旁边还闲着一张床,干脆我就守在孩子床边睡吧。 陆沉逸左等不见人回来,右等也不见人回来,干脆自己亲自去找吧,结果等他到了房间一看大的小的都睡着了,只能一个人垂头丧气地回房间睡觉。 很多事情开了一个头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从这一天起两个孩子非要缠着我一起睡,可怜的陆沉逸才刚开了一回荤就又做和尚去了,三天后坐在一起吃饭之时,欲求不满的他那脸色青黑的都吓人。 “咳咳,陆沉逸,又没人欠你钱,干嘛总冷着个脸,你看把果果吓得都不敢吃饭了。”我给朵朵盛了碗汤,“别看你陆叔叔,当心烫着。” 陆秋燕有些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果果明天要开家长会,要求父母同去,你们俩看着办吧。” “家长会?”是该去果果学校看看,这么长时间我连果果学校都没看过,亏着陆秋燕带着。 “嗯,我待会儿跟姚欣去。”陆沉逸接道。 吃完饭,我拉着脸色依旧不好的陆沉逸陪同果果去上学,今天上午要开一上午的家长会,我们俩都是第一次版样父母的角色来到孩子学校,连果果教师都得这孩子带着我们去的。 “你们是?”老师第一次见到果果带着年轻的家长来都有些不敢确认我们的关系。 我冲着那女老师笑笑:“我们是……”果果新改的名字叫什么来着?赶紧看向陆沉逸,结果他也傻眼的看向我。 “老师,他们是我的爸爸妈妈。”果果聪明的替我们解决了这场尴尬。 “哦,那请坐吧,家长会还要等一会儿开,还有许多家长没到齐。”老师将座位介绍给我们后,继续去门口迎接其他家长。 我领着果果坐下后,一脸尴尬的小声问:“果果,你现在的大名叫什么?” “唉……”小小的人无奈的叹了口气:“陆海伦,你们别记错了,是大海的海,伦敦的伦。” “哦,呵呵……对不起啊果果……”很不好意思的摸摸他的脑袋,都没仔细注意,这孩子长了那么多了。 陆沉逸忽然凑近我:“他叫什么来着?” “陆海伦,你别记错了,咱俩可真够丢人的了。” 说话这会儿,家长们来的已经差不多了,我们自己孩子才刚会走,一下子做了这么大孩子的家长,真有些不习惯,手心都有点儿冒汗,不过我们俩的年纪在这里也算大龄的了。 “余顾倒是比我们有先见之明,先把孩子生了。”陆沉逸凑到我耳边小声说。 “我们俩能生出来就不错了,还嫌小,要不是意外,连家里那俩都没有呢。”悄悄的踩了他一脚,想起这个心里就不痛快,现在还得帮林雨轻养孩子,不过一想想余顾的所作所为,还是算了,人家那才叫为爱痴狂呢。 年轻的女老师现实点名了两名男学生,内容当然是他们淘气打仗,可本来是学生的错,那家长真是让我们见识了,什么叫不讲理。 其中一名学生家长站起来说:“我儿子之所以打仗,那是因为你们的教育有问题!”这两句其实还算有道理,老师有一定的责任。可家下来的话是:“但是,你们身为老师的怎么能让孩子们不学习防卫手段呢?对方挨打,那是对方的懦弱,强者掌握天下。” 老师被气的差点儿没在讲台上跌落下来:“这位家长,我今天叫您来就是希望您将孩子的戾气帮助收敛一些,他在学校里已经不是第一次打仗了,请您配合。” 另一位家长这时也说话了:“我们今天来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还不想那俩位似得,不知道这孩子从哪雇来的一对父母,竟然连孩子的名字都不知道。”手一指我跟后面坐着的陆沉逸。 老师听了这话可不高兴了,顿时嗓门提高了一倍:“陆海伦!他们到底是不是你的父母?” 果果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委屈的看看我跟陆沉逸,然后几乎要挤出眼泪的对老师说:“他们真的是我的父母。” “给你奶奶打电话,我要确认!”老师是怎么都不相信了,本来就没见过我们俩出现,现在忽然冒出来说是孩子的父母,偏偏问名字的话还被那个该死的家长听去。 陆沉逸无奈的拿出手机来:“妈,这老师不相信我们是果果的爸妈,你过来证明一下吧。” 果果无辜的小眼神偷瞄着我们,瘪着嘴说:“我似乎又让你们多了麻烦,唉……”后面还用法语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什么,我听不懂,陆沉逸没听到。 没多久,陆秋燕一脸怨怒的进来,“老师,这孩子的家长难道还能错了不成?”她今天约好了张董夫人一起逛街的,还没等出门就被叫到了这里。 “抱歉,那您看看坐在那里的那对真的是这陆海伦的父母吗?”老师陪笑着再次问,孩子们现在聪明着呢,一个不留神就给钻了空子,不止雇假父母,还让家父母化妆,学的像点。 陆秋燕哪管平时有没有人冒充,她听老师那么说,更来气了,指着我们俩说:“那是我儿子,那是我儿媳妇,你说我能认错吗?” “对不起对不起,让您白跑一趟,我也是对孩子负责,就是没见过孩子的父母连孩子名都不知道的。”女老师一个劲的道歉。 第一百九十五章:风水大师 我有些看不过去陆秋燕的气焰,“妈,人家老师也已经道歉了,您就算了,回去吧。” “回去?说叫我来就叫我来,说回去就回去,你现在是了不起了,我儿子的大多数财产都攥在你手里,哪天是不是也要连着唐家一起吞并了?” 满教室都是家长,她丝毫颜面也不给顾及,就算我不在意,那陆沉逸呢。 “妈,您先回去吧。”陆沉逸也没想到他母亲竟然会发疯,从前不是这样的,就是一年前都还算是个温婉的女人。 陆沉逸看不到那么宽,就像我第一次见到陆秋燕的时候,觉得这个女人气焰高涨的能将人烤焦,果不其然。 陆沉逸走过去将陆秋燕拉到外面,声音不大,所以我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果果在下面悄悄拉我一下,指了指老师快哭的样子。 “抱歉,老人家喜欢夸大其词,你们继续。”唉……本来就不像话,现在差点儿把人家老师气哭了,这老师也算是认真负责,就是这么多难缠的家长她年纪小实在是驾驭不了。 一场家长会开完才让我们真正吃惊和惭愧,平时几乎没人管的果果竟然全方面为优,被老师诚恳的赞扬,还说家长教育的好,弄得我们俩臊的脸红的跟被蒸了似得。 离开学校后,果果留下继续上课,我跟陆沉逸开车去他公司,“你说,余顾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我问。 “他每天都会亲自过问孩子的知识、生活,再忙都会,就是那么为林雨轻疯狂的时候也不例外,这点儿让我感到很吃惊。”陆沉逸被余顾困了那么久,当然比较了解。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反醒?”我问。 “嗯,以后你少出门。” 计划的一切都完美无缺,回家时总有人不会让你如意。 “站住!别动……别动!”一个穿着古典中式白衫的男人手指着站在门口的我,凑近后神乎其神的大声说:“有煞气,此房与她八字相背,故而厄运重生,当搬离方可远离厄运缠绕。” 我看现在给她时候的陆秋燕,那一副信以为真的样子,“那大师该怎么办呢,就不能相信别的办法吗?” 那大师摇了摇头,叹息道:“非命格注之事还需人为避开,或择良地安身方可护其周全。” 呵呵……我算看出来了,这所谓的大师根本就是她陆秋燕不知道从哪找来一起合谋的骗子,目的就是为了将我敢出门。 我讪讪一笑的看着那大师问:“那这位大师,您觉得哪才是我的风水宝地呢?” 那大师走向门外,眼睛微眯的在天上望了一圈,手指向东一指,“四处为东方,日升之处为阳气最旺盛之处,自然邪魔厄运都避之不及。” 他指的那个方向,就是陆秋燕本打算给我买别墅的位置,就是将一切都计划好了,说不定早上就是因为我打断了她的计划才气的当众发火。 “那也行,我竟然向东去能消除厄运自然也要带上我的老公和孩子,就这么定了,刚好那里有一个房子在卖下午我就叫人去买下来,估计两三天也就能收拾好,省得住来这里占地方。”说完我抬步上楼了,完全不理会身后那张气得发情的脸。 到了楼上我就给陆沉逸打电话:“你妈现在惦记着把我搬出去了,东边儿那个别墅我决定买下来,带上你和孩子们咱们一起搬过去。”分家谁不会呀,走就走我带上他的宝贝儿子一起走,看到头来谁恨的牙痒痒。 海滩别墅实在是太远了,不方便果果上学,也不方便带孩子的保姆上下班。长了有钱人的优越条件也是比较多,如果是自己带着两个孩子我想我可能连洗脸的时间都没有。 “他这又是闹的什么事,从打我妈病好了就没消停过。”陆沉逸头疼不已。 正烦躁着呢,邵晨的保镖打来电话说他人已经醒了想要见我。这是这些天唯一让我觉得好心情的事儿,换上衣服嘱咐保姆看好孩子拿上包直接去了医院。 到医院看的时候那些检测的仪器已经撤去了,他的半张脸还包着纱布当上了一只眼睛,还有一条腿当初是被卡在车底下受伤也比较重,所以还不能动。 “你现在怎么样能说话吗?眨眨眼睛。”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也不出声,我有些担心。 “你怎么才来?”那语气奶气的跟我家里那俩孩子似的,有点半撒娇的意思。 我疑惑地看向旁边的那名保镖,他朝我比了个手势,是以我待会出去说,我点点头,现在屋里面陪一会儿他。 “对不起,我来的有点晚,伤口现在还疼吗?”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很想掀开纱布看看他的伤口什么样,说实话,那样年轻好看的一张脸要是毁了,真是让人心疼不已。 也不知道那只眼睛有事儿没事儿,问一瞎了可怎么办。 他睁着一只眼睛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着我,略窄的双眼皮长而浓密的睫毛半遮挡着深咖色的瞳仁,完美的就像一件艺术品看一眼都让人觉得着迷。 “欣欣,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他嘟着嘴像快哭了似的询问。 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我更加诧异,看向身旁的保镖,他还是示意我待会出去说,我察觉出来的事情的不一样。 “怎么会,你看我现在不是在这里陪着你吗,刚才也打电话给我我立马就过来了。”先哄着他说吧,待会出去弄清楚就好了,但愿别是我想的那样。 “可是你来的好慢,我都等了20分钟了。”他能动的那只手指的指墙上的钟。 “好我错了,下次我一定尽快赶到好吗?绝对不超过10分钟。”冲着他笑了笑,尽量用温柔的态度免得刺激到他,“你先乖乖躺在这里我出去一下很快就进来。” “那你一定要快哦,我会等得很急的。”那一支完美的眼睛再次冲着我眨了眨。 关上门后我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觉得他不对劲儿?” 保镖无比严肃的对我说:“的确不对劲儿,他似乎只认识您,连我们都不认识,一直吵着要见他的未婚妻。” “失忆?”怎么会有这么见鬼的事情发生!不过在我身上发生了意想不到太多了。 “你说对了他真的失忆了,就连邵俊霞也亲自来确认过,但是她吩咐过不许让叫你过来,怕是邵总装的。 我心里也在担心这个原因,或许他真的是装的,可似乎没有那个必要,如果不是装的,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认识他还认识我,还知道我是他的未婚妻,虽然是假的。 “我先进屋里再观察看看吧。”不靠近怎么能辨别出真假呢,只不过这套我在医院里陪他,唐家已经翻天了。 手机这会儿被我扔在车里忘拿了,陆沉逸打电话没人接,因为我赌气离家出走了,冲回唐家别墅跟陆秋燕好一顿发火。 “我又不是负责看着她的,腿长在她身上他去哪里了我怎么知道?”陆秋喜站在客厅中间吼着,唐海德这会儿人还在公司根本不清楚唐宅的情况,就连那位大师来的事情他也根本不知道。 “您不知道,那上午来的大师是怎么回事?”陆沉逸盯着他质问。 陆秋燕有点心虚的动了动脖子,“大师是我特意找人请的,从姚欣嫁到我们家开始,你看看这唐家宅这里哪有一刻安宁,大人出事儿公司出事儿孩子出事儿!” “那大师怎么说?”陆沉逸不迷信,可回想起这段时间所有的麻烦,也忍不住将信将疑起来。 “大师说只要向东方换一个宅子,阳气盖过阴气翕然就不发愁了。”是不是演戏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陆秋燕见她略有些疑惑的神情,赶紧加把火,“我没说错吧,你仔细想想这两年来家里的事情。” “妈做这些真的是为你好,所以才叫大师来看看,咱也不是胡闹不讲理,这不是想着遇到问题就解决问题吗。” 陆沉逸思索了下,“那……我回头去看一下你说的那个房子吧。”他回到公司就让人去找几个厉害的风水师,让他们分别到唐家和路东的那个别墅去看看风水,结果几位风水师说的跟陆秋燕请的那位说的几乎一样,更加让陆沉逸这个想法。 在医院坐了好一会儿,邵晨聊得一些都像小孩子似的话题,那样子还真的挺可爱,人傻了比原来聪明的时候好玩多了,没脸的我把绑架的事情彻底忘到了天外。没一会儿,保镖进来提醒我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一看表可不嘛,回去晚了被陆沉逸知道你一定会生气的。 谁知道刚站起来,他就像洞悉一切似的抓住我根本不让我走,“欣欣,你想去哪里,不可以不要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邵俊霞放肆地看着我们,“哟,还真是一副情深不倦呢,不知道陆沉逸看到你们这副样子是不是无动于衷呢?”突然,手机一闪,快速地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陆沉逸。 “你……邵俊霞,你干了什么?”我上去要抢她的手机被她躲开了。 “当然是向你老公汇报你的消息呀。”说完还特意把手里的手机朝着我晃了两下。 “你……”我气得咬牙切齿,这下完了,本来偷跑出来他不知道,回家肯定又该发火,想到那天的扯衣服的样子到现在都觉得有点后怕。 邵俊霞的目光陡然落在我的小腹上,“你的肚子呢?” 我信息的差点表现出来,竟然把这么大的事给忘了,好在我今天穿的是宽松的连衣裙也不太明显,而且这次流产后,不知道为什么肚子一直没有恢复平整。 “你别想打我孩子的主意。”捂着肚子向后退一步,他不是很肯定我没有必要完全漏底。 “是吗?”她的目光又在我的肚子上绕了几圈,“你最好让孩子没事儿,否则我……” 看到她害怕的样子,忽然想,让他知道了真相落空也挺不错,可是我怕邵晨现在这副样子没有能力自保,万一她鱼死网破,后果不堪设想。 “那就好好呆在家里养孩子,别没事到处乱转。”她愤恨的扔下一句转身离去。 第一百九十六章:婆媳关系 邵俊霞离开后,陆沉逸的电话马上就进来了,我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被他的怒火给震到了:“你当我是死人吗?” “没,这不活的好好的,还会生气呢。”我吐着舌头,拿上包想悄悄溜走,可躺着的邵晨一把将我拉住,嘟着嘴说:“别走,不许走。” 他声音还不小,有些耍赖的声音听的陆沉逸更是火冒三丈:“我现在就去断了他的医疗设施。” “别……陆沉逸,我错了,我马上回家,现在就回去。”挂了电话跟那名保镖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邵晨脑补受创,属于暂时性失忆,在我离开后,他大闹了医院,说什么都不准大夫打针,还把脸上缠着的纱布也揭了下来,保镖实在是弄不了他,又怕手重伤了他,只好开车拉着他一起到了唐家别墅。 对于唐家来说这万恶的人像一个炸弹扔了进来,顿时将我至于众矢之的,就那么站在客厅中央看着门口进来的人一头扎进我怀里。 “你干什么?”陆沉逸两步上前就想将邵晨拉开,结果他的保镖却抓住了陆沉逸伸过来的手,“不可以伤害我们邵总。” “姚欣!”陆沉逸怒喝一声,吓了我一哆嗦,“问题是我推不开他。”他的手死死环住我的腰,怎么都挣不开。 更担心的不是他拉着我不放,陆沉逸先前是看在他在车里就我的一面没有对他下手,如果…… 想到这我心里大惊,再看向陆沉逸冷静到骇人的脸,更加害怕那样的事情发生,赶紧对邵晨的保镖文腾说:“赶紧把他带走,好好保护。” 见文腾拉着邵晨离去,我赶紧劝:“陆沉逸,他现在人已经傻了,你别当他是回事。” 陆沉逸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恨不得捏碎的目光圆撑的死盯着我:“傻了?呵呵……谁信?傻了还认识你,傻了还能跑到家里来找你,我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唐海德有些惭愧的拍拍额头,人是他亲自选的,当初看着能力很强,做事很认真,没想到给公司招进来了一头狼。他怕儿子真的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走过来拍拍陆沉逸的肩膀:“沉逸啊,以后让姚欣别见他就是了,你可别冲动啊。” “知道了爸,我还没那么糊涂。”杀人他不会,但是折磨人的办法他多着呢。 心里从那一刻起就开始惶惶不安起来,“陆沉逸,我保证,从现在起他邵家的事情跟我毫无关系。”这是真的保证,因为事情的转变我才对邵晨的态度发生了变化,但不管怎么说,他才是伤害我的罪魁祸首。 仔细想想,那天晚上他真的没有成功?如果没成功那又是为了什么才放手的呢?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缠绕的我头疼,干脆不想了,越想越烦乱。 把手里的指甲刀“砰的”拍在茶几上,“我就说她住这里不吉利,今天下午我去看过那栋房子,价格在这一带的别墅区里算是便宜的了,沉逸怎么考虑的?” 转移了话题让陆沉逸的气消了一些,他想起白天那些风水师傅的话,点点头:“嗯,明天就买。” 我不知道他看过了那些才决定的,以为就是冲着我,因为刚才的事,“陆沉逸,算你狠!我姚欣用不着你赶,自己能走。”转身上楼去收拾行李,也没回来住多久,拿着那不多的衣服打包一个行李箱就往楼下走。 陆沉逸以为我赌气的回房间了,没想到我竟然是要离开,他一把抢过那箱子质问:“你到要干什么?” “不是要赶我走吗?我不用你帮我找别墅。”从包里掏出银行卡,“所有的股份都绑定在这个账号,还你!”现在我在他心里都多余了,还要那些股份干什么! “你给我站住!”陆沉逸一把将我扯住,“我让你站住,大晚上的你闹什么闹?” 我用力将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不是说让我搬家吗?说我在这个家里不吉利,我现在就搬,成全你们,怎么就成了我闹了!” 陆沉逸拉住箱子不松手,“我只是说换个风水好的地方适合我们住的,又没说让你一个人走。” “你是说陪我一起搬家?孩子们呢?”眼泪在眼圈的等着他的回答,家不是我的,男人不是我的,就连孩子也成了别人的,心里委屈的都能泛滥成河。 “我不陪你难道让医院那个陪你不成?”陆沉逸提起这个心里就火大。 “那怎么行!”陆秋燕见他儿子要搬走,这可就不干了,“你走什么走,那大师又没说你的八字跟这宅子不和,姚欣离的也不远,就算吃完饭回去睡觉都不耽误事。” 听她这么说,索性我也不走了,凭什么成全她。没想到第一任的婆媳关系没出来,第二人的婆媳关系反而出来了。一整夜睡觉都跟陆沉逸隔了近一人的距离,他近我就远,最后他怕我掉地上只好不跟着了。 早上陆沉逸抱住我说:“中午我回来带你去那个宅子看看,要是行的话,就找人去装修一下,你要是闷了就去公司,被在家里跟妈吵架,她可能真的更年期了,理解。” 我装作熟睡的没出声,他也知道是装睡,所以说完了就转身去了洗手间进行洗漱上班。 我从高楼上下来的时候,吃的是保姆在厨房留的早餐,孩子们都已经在楼下的儿童房里玩耍了,这是他们搬到楼下的第一天。 “今早搬下来的?”我问带孩子的保姆。 保姆回答:“可不,今早上陆总说让把他们都搬下来。” 房子是两件改一间的,里面几乎是游乐场一样,滑梯、小玩具,电动车,就跟商场里的游乐场一样。 的确是该住在楼下,孩子会走了,着急了还能似跑的快走两步,万一从楼梯上跌下来真的很危险。 “妈妈……”两个小家伙见我进来,扔下保姆正在喂饭的勺子就朝我跑来,结果俩个撞在一起,都跌倒了。 我也没有扶,反正是泡沫也摔不到,看着他们自己爬起来又朝着我跑来,一手一个抱在怀里。其实两个孩子都在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没了的那个就没了吧,如果真的生了还不知道怎么让人戳脊梁骨呢,搞不好就得被陆秋燕逼着去做亲自基因鉴定。 正哄着两个孩子的时候,手机再次响起,是邵晨的保镖文腾,被我挂了,设置成了黑命大。没有必要为了那种人毁了自己的家,就算是他在危急关头救了我,我为他做的也算仁至义尽,心软归心软,但人总要认清现实。 邵晨不相信的抢过文腾的电话,“她怎么可能不理我,我不信,一定是你打的不对。”他继续拨通那个号码,却是无法接通。 邵晨拉开被子就要下地,腿上的伤好的还不是很利索,走的急,一下子跌倒在地,他像个孩子似得干脆坐到地上耍起了赖皮。 “邵总,您赶紧起来,邵大小姐不知道虎视眈眈的多久了。”文腾把他拉起来他又坐回了地上。 “她都不要我了,我管什么虎什么猫的,怎么办,欣欣不要我了呜呜……”竟然真的大哭起来,愁得文腾不知如何是好。 “你就是这么伺候我侄儿的?”邵俊霞忽然出现在门口,手里的手机转的极溜,走路时水蛇般的腰肢都让人担心会不会扭折了,蹲在邵晨面前,勾着他的下巴,咂了砸嘴:“真是可惜了原先的小模样,剩下这半张脸,难怪人家都嫌弃的不理你了,哈哈哈……” 邵俊霞从地上站起来:“行了,把他弄起来,要是我侄儿有个什么好歹你看着。”好容易到了这一步,这死小子到底把钱转哪去了呢,为了得到继承权,她饶了多大个弯子才到了这一步。 怎么都觉得姚欣那孩子不在了,如果孩子不在了,这邵晨会不会也学老爷子那样立一份该死的遗嘱也捐了。 邵俊霞再一次来到唐家,我去送果果上学刚进门就看到脸色不好的陆秋燕正对着她。 “你来我们家干什么?”跟这种人没必要客气。 “当然是来看我们邵家的后人啊……孩子真的没了?”她目光陡然落在我肚子上,今天我穿的是显腰形的连衣裙。 “如你所愿,孩子已经没了,这回你不用再来我们家了。”邵晨醒了身边还有文腾,想加害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孩子怎么能没了?”她快步来到跟前,不敢置信的看着,“不行,你必须给我怀着,我们邵家的骨肉不能不在,走,你得跟我走。”她拉着我就要往外走。 甩开她的手向门外一指:“你发什么疯,都说孩子没,别指望再利用我,从现在起,滚出我的家!” “你……你给我等着!”邵俊霞气的匆匆离去。 “好大的架势,陆家少奶奶!”陆秋燕的话无比刺耳的响起。 我没心跟她过不起,好歹那是陆沉逸的妈,怎么就一刻都不希望家里安宁呢。“妈,那些事情我也不想发生,现在家里好容易恢复了平静,我不希望跟你婆媳之间感情不和。” 陆秋燕坐回沙发上:“姚欣,你叫我一声妈,我也感激你对唐家对我付出的,可是,陆沉逸是我儿子,我不希望他的婚姻里不干净,不管是身份还有地位都放在那,你该懂我的意思。”那些贵妇们到一起就会津津乐道的将谁家怎么样,陆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透风,她背后让人家戳脊梁骨都快要难受死。 “陆沉逸说过他不在意。”只要他不在意就够了,或许搬出去真的是对的,眼不见心不烦。 “就算他不在意,你知道他背后的那些人怎么看他吗?你不能这么自私。”陆秋燕站在儿子的角度考虑没有错,可是谁愿意把好好的家庭拆散了,我不甘心,要说陆沉逸真的不在意,就不会有扯坏睡衣的事儿了。 不想跟她吵,“我先去看看那个房子。”带上包出门,跟陆沉逸约好了今天中午去看房子的,这家里也呆不下去。 第一百九十七章:矛盾爆发 道口东的别墅是前几天新盖的,无论是外形还是里面的陈设都比较偏于现代化,简洁干净,我还是挺喜欢的,就是不知道这价钱怎么样。自己这土老帽,有钱都不知道怎么花,这样一个房子怎么也得上千万吧,太奢侈了,不过按着陆沉逸的生活标准在市区买一套房子下来可能比买这套别墅还要贵。 “你来的这么早?”陆沉逸从门外进来,“我本来还想再看一下,怕这里让你不满意。” “挺好的,我什么地方没住过还会在意这个。”邵俊霞又找来的事也不知道他知道了吗,要是晚上回去等人陆秋燕跟他说,不一定添油加醋些什么呢。 “今天邵俊霞又来了,我把孩子没来的事情让她知道了,本来以为这样就会让她死心,但结果好像适得其反。”先跟他坦言总比被告状的好。 “回头叫两个人来随身保护,那个女人不好惹,从头到尾都是她策划的一场阴谋,那个小子也是她的棋子一个,只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你小子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蠢。邵俊霞背后有人,她那这笔财产也不见得是她自己能留住的,肯定有人在背后指使。”陆沉逸说。 “她背后还有人,是什么人?”难怪他一个女人竟敢做事那么嚣张,邵老爷子不肯把财产女儿宁可捐了大概就是不想让家里的财产的落入到外人之手吧。 陆沉逸拉着我往楼上走去,“她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爬上了不止一个人的床。” “她一个邵家大小姐有必要活的这么龌龊吗?”我很不能理解,家里的生活难道还不能满足她的胃口。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没得到邵家的全部家产怎么能罢休。” 看完房子后,陆沉逸陪我一起回家吃午饭,进这个门我都觉得打怵,又要面对陆秋燕那张脸。不过进去后面对的可不光是陆秋燕了,张语曼竟然也在这! “沉逸哥哥,你也回来吃午饭啊?那怪我去公司找不到你。”她兴奋的走过来就要拉陆沉逸的手,被他躲过去了,“以后不要到公司来,那是我办公的地方,不接待私人。” 张语曼旁若无人的目送情波,“那好,以后我回家里来等你。” 我一把推开陆沉逸目光直逼张语曼:“你家人就是教育你出来给人当小三的吗?” “你怎么说话呢?”张语曼看向我:“你都跟他离婚了,应该是你们从来就没结过婚,我怎么就成了挖墙脚了。” 陆秋燕见情况不妙赶紧回来拉她:“语曼,先回来吃饭。”她把那张离婚协议书给她看的,这孩子还不知道见不到那离婚证根本不算离婚。 陆沉逸就拉着我说了一句话:“那五分之一的股份随你处置。” 我还不至于因为这么点儿事小肚鸡肠的公司部分,当初鼎逸出事的时候,张董是第一个没有跟着起哄为难的,就冲着这点,也不能随便的找他麻烦。 “先吃饭。”拉着陆沉逸坐到餐桌前,“小姑娘,我跟陆沉逸虽然没办过婚礼,但是我是他合法的妻子,不要随便的受别人唆使做出一些有违礼教的事情,趁着没泥足深陷赶紧退离。” 中午没有唐海德在,陆秋燕觉得自己就是当家人了,更加无所故意的一摔筷子,“姚欣,语曼是家里的客人,你不招待就算了,还当众教训起来,把不把我这个老人放在眼里!” “我把您放在眼里,至少,您也该做出个老人的样子!哪有当母亲的天天让儿子离婚的!”气头上我也不管不顾了,但这么没礼貌的大吵倒是让陆沉逸不高兴了。 “姚欣,那是我妈!”他声音微沉,隐隐透着不悦。 陆秋燕听他那么一说,更加得意起来,“我儿子跟谁过还不得征得我同意,至少不能是你这种不知道让几个人睡够的女人留在唐家。”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陆沉逸没想到他母亲竟然能把话说这么难听。 “我说的不对吗?留着这样的女人,唐家丢不起这个脸,之前我什么好话没说过,给足了她面子她非要当跳梁小丑,今天就不能怪我,你不是也说不肯定那小子说的话是真是假吗?” “妈妈……” 我循声回过头,两个孩子竟然就站在我的身后,再转头看看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陆沉逸,还有怒火正盛的陆秋燕,和站在一旁装无辜的张语曼,死死的掐着自己手心从心里蔓延出来的酸楚,原来,他根本就不相信。 “请不要当着我孩子的面说这些。”走过去把孩子领回婴儿房,关上门抱住孩子时,眼泪才敢瓦解而出。或许,陆沉逸才是最会演戏的那个人,为了这俩孩子吗? “姚欣……你开开门,妈她说话毫无顾忌,我没想到会这样。”陆沉逸在外敲着门。 我擦了擦眼泪,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豪无异常:“没事儿,老人家想不开我理解,我先哄孩子,一会儿给我留点儿饭。” 沉淀下情绪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去厨房吃了点儿饭,上楼整理东西好准备搬家。 陆沉逸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我打包好的一箱箱吓了一跳,“姚欣,你别跟妈计较,我从没有嫌弃过你。” “我觉得那房子挺好的,今天下午你不在的时候已经去签过合同了,手续可以慢慢办,房主同意可以先搬过去。”继续往箱子里塞着东西。 陆沉逸松了口气:“不是要离开啊。” “怎么?难道想我走了给你跟那个狐狸精腾地方?没门!” 他定定的看了我好半天,确定我没事儿后才敢坐下,“要是不痛快就冲我发泄。” “能有什么不痛快的,听过就忘了。” 第二天搬家的时候,战争才真正爆发! 陆秋燕站在楼梯下一把彻底掉我手里的东西:“我让你搬,没让你带着我儿子一起走!” 弯下腰,将洒落的东西一件件装到箱子里:“妈,他是我老公。” 她不知道从哪找到我当初签下的那张离婚协议书扔在我面前,“你自己签下的,别当不知道。” 我捡起那张纸,上面还有当初签字时低落的泪痕,“这张协议书是用来干什么的您应该比我清楚,另外,鼎逸的五分之三的股份在我这里,你要是不担心的话,那随意。” 她听到这话似乎胸有成竹的看着我:“鼎逸的股份你拿走多少都可以,因为继承权已经落到了孩子名下。” 我算是明白了她怎么突然间又是无忌惮着,原来是心中有底,陆沉逸啊陆沉逸,你那把过墙梯准备的可真是妙啊! “好,我自己搬。”放下手里的箱子,站起身,“允许我回来看孩子吗?” 陆秋燕的火气顿时下来了,“那是你的孩子,当然有权利看,唉……姚欣,不是妈狠心,你要是儿子大了,也是一样的心思。” “是,我理解。”普通人家都受不了呢,何况他们这些豪门。 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还真有点儿恐怖,早知道就不买这个了,一个人去哪不能将就下呢。我不习惯家里有保姆,每星期叫来两次保洁打扫一下就好了,许久没做过饭的我拿着超市买来的食材看了半天竟然都不知道怎么下手。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吵杂声,我出去一看,几个人陆陆续续的把纸箱往里搬,不解的问:“这是?” “妈妈……”果果从外面飞奔进来,“我和陆爸爸来陪你住。” 陆沉逸跟着他的身后乐呵呵的从外面进来,抱着我说:“你这个笨蛋,她不让你搬,那就不搬了,咱们再重买不就行了。” “是,我笨,谁有你聪明。”心里极度的不痛快,但他把继承权过到孩子名下其实是正确的,可他没跟自己商量。 “我就喜欢你笨。”他一手牵一个拉着去了厨房,看着那房子菜板上的才切了一片的肉问:“两年没做过饭你做的东西还能吃吗?” “反正毒不死人。”松开他的手,继续去切着菜,从前跟穆延一起过日子每天都为做饭发愁,而做饭也毁了我的全部,现在正好相反,不用为做饭发愁,可更多不可能承受的东西接种而来。我只想要个简单的生活,有个爱我的人在身边,有可爱的孩子常相伴。 他抽出我手里的菜刀,按着我到洗手池洗干净手,“今晚咱们出去吃,在什么环境就要适应什么生活。” 果果在下面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适者生存!” 拍拍摸摸的小脑袋:“唉,最好你那一对弟弟妹妹也能快点儿长到你这么大,我相见的时候他们就可以自己跑来了,不用每天都去看人家脸色。” 晚上,陆沉逸一番缱绻的前戏过后,就在打算横渡断桥的时候,突然停下打开灯,“糟了!” 我抬手遮住突如其来的光亮问:“怎么了?” 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好一顿翻,挫败的说:“没准备套。” “我当什么呢,没准备就不用呗,大不了怀了再生。”生孩子上瘾指的可能就是我这种,好了伤疤忘了疼。 “那怎么行,都有俩了,还生什么生。”低头看看正性趣昂扬的家伙,犹豫了好半天,“那就先这么来吧。” 我以为他真的放开了,结果到最后的时候,竟然忍着都撂在了外面,弄得哪都是。“不至于这么谨慎吧?”从这次回来后,每次他都做准备的,除了生气的那天。 “既然在意为什么不离婚呢……”我把脸转到一边,他忙着擦弄到哪都是的残余。 “你胡说什么呢?”他没动我话里的意思,我猛然从床上坐起,质问他:“你既然这么在意,为什么不离婚?” “你看你又多想了,才流产后,身体还没彻底恢复,怎么能再让你怀孕呢,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把纸扔掉后,回来想要抱住我,却被我推开了,“不用说那些糊弄我。” “从那面就没有消停日子,搬出来了还这样,在意的根本是你自己,能不能把那一夜翻过去,每天反复的来回这点儿事,你不觉得烦吗?” 我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看吧?你也觉得烦了是不是?” “我跟你说不通,今晚我跟果果睡!” 第一百九十八章:检查结果! 早上被电话的动静唤醒,稀里糊涂的接起一听,竟然是白薇,声音还很不对劲:“薇薇,你怎么哭了?” “姚欣,你在哪,我想见你。” 那样子的白薇是我从没有见过的,她暴躁,她骄横,可这一次却懦弱的不像她了。“你来彭华市了?”看看外面还在黑着的天,又看了眼手机,现在才早上四点。 “嗯,我刚下飞机,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可是我真的想有个人在身边。” “你在那儿等着,我这就赶去接你。”快速穿好衣服开着车直奔机场。到了那的时候,白薇连个行李箱都没带,可见她走的多么匆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我跟他说了我的事情,我不想有任何的不妥等着他发掘。”白薇是对苏炎认真的。 “那他怎么说?”苏炎的家世比陆沉逸还有复杂,背景也更强大,恐怕是不会接受白薇有那样的经历吧。 “他……他没说话。” “什么意思?”默许白薇离开,这也太不公平了,“不行,我得陪你回去找他问清楚,凭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不要!”白薇拉着我摇头,“我走的时候他并不知道。” “那也不行,就算你们在一起得日子不长,可也有月了,怎么能不了了之,有钱就了不起啊!” 白薇顿时被我逗笑了:“嗯,有钱了不起!你这么气愤是不是又跟陆沉逸闹别扭了?” “这也能看出来。”不应该的,说她的问题呢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都在你脸上了,行啊你,没多久不见,你变厉害了,有点儿泼妇的架势,这样会被扫地出门的。”白薇的性子倒是收敛的让我都有些认不出了。 “我困了,要不我们找个宾馆促膝长谈吧。”她迷蒙着眼睛,拉着我上车,找了家宾馆关掉手机,我们姐妹俩说了近乎半辈子的话,从孩儿时候的搞怪捣蛋,到长大后的情感纠葛,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坦白了个遍。 而完全封闭了的我们根本不知道陆沉逸找不到人已经在唐家别墅里发了疯。 “你没说什么她怎么能不见了!”他后悔死了昨天晚上不该跟她吵架,应该哄好了的。 “你是我儿子,怎么能向着外人说话?”陆秋燕一脸不解的盯着她儿子看,陌生的都快让她认不出来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唐海德也没料到儿子会发这么大的火:“沉逸,不管你母亲做的对与错,出发点还不是为你好,何况,你在社会上的地位姚欣的事的确影响不好。” “是,以爱的名义做每一个让我不痛快的事!”陆沉逸皮笑肉不笑的看的让两位老人胆寒。“你们连同林雨轻骗我,是为我好,结果呢?” 唐海德哑然,提起这个他就惭愧的无地自容,当初怎么也想不到林雨轻竟然已婚了。 “说不出来了?她付出的时候你们口头上许诺的话呢,我陆沉逸还不至于忘恩负义!”说完他径直向里走去,去看两个孩子。 唐海德跟陆秋燕也没太在意,儿子不高兴就随他去吧,可刚进去没两分钟就见他一手抱着一个走出来。 “沉逸你这是干什么?”陆秋燕跟唐海德这可真是慌了神了,这俩孩子可是他们的将来的顶梁柱,“你快把孩子放下。” “怎么,动了孩子你们着急了?有本事自己找女人生。”陆沉逸气头上话也怎么痛快怎么说了。 “有你这么跟老人说话的吗?我一把年纪了还再生!”唐海德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Tina的充满火药味的声音。 “一把年纪怎么就不能生了,唐海德,你埋汰谁呢?”Tina话虽火气重,可迈着细碎的小步子,生怕多踩上那么一厘米都会摔倒似得。 唐海德最怕这种烦乱的时候还能看到Tina,准备好事,“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怎么了?”她看向陆沉逸,“这就是姚欣那俩孩子吧,真可爱,她人呢?” “让他们赶走了。”陆沉逸朝他身后夸张的扶着她的Ellen点点头,抱着孩子就往外走,陆秋燕飞快的冲到他前面横在那里:“你把孩子放下!” “孩子重要,孩子妈就不重要是不是?”跟唐海德建立起的那点儿凉薄的感情他也没太在意,只不过日子久了唐海德习以为常的进入了父亲的角色,就想行驶点儿权利。 唐海德重重的叹口气:“罢了罢了,我也不管了,本来就是你的女人,你不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我也不必要去惹你不痛快。” 他这头是放弃了,可陆秋燕就不干了,“那怎么成,你们不知道那些太太们是怎么在背后戳我脊梁骨的。” “那就少出门。”唐海德说,他现在就希望家里能有个消停日子过下去,看向Tina:“唐印不是回法国了吗?你怎么跑来了。” “我来找姚欣的,找她取取经。”一边说一边逗弄着陆沉逸怀里的孩子,“你们妈妈去哪了?” “妈妈……”孩子们一听到妈妈就开始重复的唤着。 “行了,都说不让她离开了,你还抱着孩子在这,赶紧放下来吧,那么拎着孩子不舒服。”陆秋燕更心疼自己孙子,一场风波总算平息下来。 三个月没来月经的我忽然有了赶紧猛然从被窝里钻出来,问被我吵醒的白薇:“你带卫生巾了没?” “你看我这一身能带钱出来就不错了。”她翻身下地,“等着我给你买去。” 第一天我也没怎么在意,这几天都跟白薇在一起,连手机也没有开机,孩子有爷爷奶奶照顾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果果那有陆沉逸。可到了第三天的时候还是点滴的出血,说是月经吧,量太少了,而且还是鲜红色,若说不是呢,还有些多的,于是决定去医院检查一下。 到了医院的时候刚好在收款大厅遇见了邵晨的保镖文腾,“他……怎么样了?” “伤已经好了,就是不肯出院。”文腾说的他十分可怜,“他说见不到你不能走,不然你找不到他会着急的。” “那也不能一直住在医院里啊,那个邵俊霞呢?”我接过收款单跟他一起往那走。 “她最近忽然不来了,还撤走了所有的保镖,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文腾说。 “难道她转移了财产?”我觉得只能有这么一个原因。 “不可能,千雅的财产除了邵总谁也转移不了。”文腾坚定的说。 我瞧瞧他那一副严峻无比的脸,没说话,这保镖可真是够衷心的,也不知道邵晨从哪划拉来的。 见到邵晨的时候我心底一惊,那半张脸从眼角处开始足足有十公分长的疤痕,虽然缝的是美容针,可那容貌也毁了! “怎么……”手不自主的摸上那道疤,他才二十二岁,原本那张脸都可以跟海报上的明星媲美了,现在竟然被自己给毁了。 他坐在床上看着我,一声不知的掉着眼泪,然后猛地上前将我抱住:“你怎么才来?”依旧固执的像个孩子,我看向文腾:“记忆还没恢复?” 文腾摇了摇头。 推开他看着那道疤,“恩怨”两个字在脑中缠绕,可怜又可恨的人就是他这种吧。“整容业这么发达,应该是可以修复的。” 我还得去做检查,起身要走,可他死拉着不放,只能带着一起去了妇科,好容易才劝他在门外等着。 一系列检查下来,看着医生严肃的脸,心中音乐感到不妙,“怎么了吗?” “你家属来了没有?”医生问。 “您就跟我说就行。”白薇陪我来的,但是没叫她进来。 “单发性子宫肌瘤,需要手术进行病理分析,你上次流产距离现在不过才三个月,已经长成了这个大小,目前根据分析,怕是情况不太好。” 算是被宣布死亡吗?脑袋有些轰鸣,这件事还是别让白薇知道的好。 “你怎么样?大夫怎么说?”白薇问。 我傻傻一笑,“没事,就是长了个肌瘤,可能又要挨一刀,你说我这命啊,本来生孩子都没挨到,现在手术还要挨一刀,唉……” 邵晨又缠上来:“你也要手术,没事,手术不疼。”这会儿倒是像个正常人似得知道哦啊安慰我,不过我没看到他偷偷朝着文腾使了个眼色,在我们离去后,进屋找医生要了诊断结果。 “这么大的事儿你不跟陆沉逸商量一下?”白薇问。 “我……不用了吧。”悄悄的做了悄悄的走了,留下他跟着伤心,何必呢。 “对了,朝尊现在怎么样了?”自从上次他走了,就打过两个电话过来,语气还是那样的冰冷,看来以后恐怕连这点儿友情都要随风消散了。 “你不用顾及朝尊,他现在工作生活忙的团团转,那个小侄女你应该知道吧?”白薇说。 “知道,怎么了?”拉着她到医院外面的长椅上坐下,邵晨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那个小侄女誓死要给他做媒,天天拿着一摞纸写呀画的,意思就是让那个心理医生于澜跟他在一起,弄得朝尊头疼的要命。” “最后呢?”有点儿好奇,那于澜能不能把他拿下,心里一声应该很厉害才是,怎么能连这点儿事情都搞不定。 “你还别说,不管愿意不愿意的,他对他的那个聋哑侄女可真是够心疼的,硬是答应了几次约会,不过那于澜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可跟平时完全不一样,脸红心跳的毒不想她自己了。”白薇说的绘声绘色。 这消息是我喜欢听到的,不管结果如何,有一个人能让他改变才是最好,现在这情况,倒是希望陆沉逸也改变了吧,不过那个人最好不是张语曼,她太年轻,怕是不会带孩子,万一对孩子不好怎么办? 死亡的恐惧倒是谈不上,可总想把身后事都交代了,能治好最好,万一不行……别给自己留下遗憾,最后我还是没能当成一个称职的妈妈。 白薇见我掉眼泪,吓了一跳:“你怎么了?你该不会对朝尊动心呢吧?你都有陆沉逸了,可不能乱来。” 她总是能在我最失落的时候逗我一笑,“瞎说什么呢,我是替他高兴。” 第一百九十九章:手术 拉着白薇一出医院门口,“砰、砰、砰……”几声巨响吓了我们一跳,抬眼一看,整排的豪车停在医院门前的停车场,苏炎站在中间那辆白色加长车的身前,在他的前面摆放着足足有是米长的白玫瑰铺就的花带! “薇薇……”苏炎站在花带前张开双臂呐喊:“你……愿意……嫁……给……我……吗……”那喊声的余音在空中徘徊了许久才消散。 这一幕看得我热泪盈眶,几乎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一幕就发生在眼前。再看身旁的白薇,整个人都已经傻了,晃了晃她:“你怎么不说话啊?他等着你表态呢。” “我……”白薇忽然蹲在地上,把脸埋在双膝间,下了苏炎一跳,一脚越过那鲜花带冲到了她面前,把白薇从地上抱起来问:“薇薇,你怎么了?” 白薇忽然扬起笑脸看向他,“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脸上还挂着感动的泪。 “我啊……”苏炎心虚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小声承认:“我在你手机上装了定位。” “好啊你!”白薇抡起拳头就朝着他身上砸去,被他一把打横抱起,正想朝着花带走去,“完了!花带被我踢坏了!”他刚才光顾着紧张白薇去了。 白薇却搂上他的脖子说:“没事,太完美了不真实。” 苏炎凑到她脸上亲了一口:“那你怎么才能觉得真实?” “这样。”白薇把手往他腰上一伸,顿时一声惨叫响彻上空。她越过苏炎的肩头冲着我摆了摆手:“姚欣,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这样的幸福也许永远不会属于我吧…… 离开前我想回去看看孩子,直接回了唐家别墅,出奇的是陆秋燕虽然脸色不好,可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唐海德一脸严肃的扶了扶眼镜装作看报纸。 “爸,妈,我上楼看看孩子。” 陆秋燕张了张嘴,没出声,悄悄捅了一下唐海德,唐海德从眼镜底下瞪了她一眼没出声。 这时候了我也不在意他们的态度,转去孩子的房间,两个宝贝见到我进来步伐快的都有点儿像跑的了,就是还不算很溜。 “慢点儿,再摔了。”一手迎上一个搂在怀里,心中酸涩一片,陪着孩子玩了有大半天,趁着陆沉逸还没回来的时候,去卧室翻出那天的离婚协议书,又在旁边留下一封信才离去。临走的时候陆秋燕似恩典般的开口留我在那吃饭,我道了声谢谢走了。 陆沉逸回到家的时候,看到那封信气的将纸揉成一团,信上的内容无非就是让他同意离婚,别给孩子找一个不靠谱的女人当后妈之类的。 他匆匆下楼看到回来的果果急切的问:“姚欣妈妈呢?” 果果摇摇头,“她接我回来后,说还有事就走了。” 陆沉逸连母亲的呼唤都没听见,匆匆的赶往路口的新别墅,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我离开的时候只是带上了少许的衣服,想找一个没人能遇见的地方,去了临市的重点肿瘤医院办理好入院手续等待手术。 “你连一个家人都不在身边怎么行,万一出了什么事谁来负责?”医生必须要见到家属才肯同意手术。 我苦笑着看向医生:“我父母没了,丈夫离婚了,孩子才一岁,你让我找谁?” “怎么这样?”医生为难的看着那厚厚的诊断资料,“这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确诊为恶性肿瘤,而且肿瘤增长的速度和大小来看,危险性都非常高,你总不会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吧?” “没……” “有我!”邵晨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你怎么在这里?”我惊讶的看着他问,那脸上的伤疤已经淡了一些,看着没有最开始的那般恐怖。 “当然是来照顾你的,我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承受痛苦呢?” 医生看着他同我暧昧的姿态,赶紧把诊断书递给他:“赶紧在这签字吧,多拖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就这样,送我上手术台的人是最意想不到的邵晨,而我就像一头待宰的猪等着被宣判死刑还是缓刑。 手术进行了整整六个小时,由于怕癌细胞扩散,连同子宫附近的淋巴结全部切除阻断,组织物送去做病理进行再一步分析。 整个手术做的是全麻,我从昏迷到醒来整整经过了八个多小时,都是邵晨精心的守候在身边。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看着在一旁守着的他忍不住问,而他的回答才真是让我万万想不到。 “我还等着跟你要钱呢。”拿着小勺子在我的唇边氲了一点儿水。 咽下那口水后我以为他是开玩笑,还嘴道:“那你可找错人了,请一个护工的钱你也要?” 他把勺子扔到杯里,忽然严肃的对我说:“你不会还没发现自己账户上多了多少钱吧?” 我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多少?” “40亿!” “什么……嘶……”这一动拉动了腹部,伤口有些疼,可还是不相信:“呵呵……你可真会开玩笑……” 他皱眉问:“我没开玩笑,难道你的手机都没有短信提醒功能?” 我脑袋猛然惊醒!怪不得当初收到那几条转账信息,还以为是银行出错乱发的呢,想不到那些钱竟然是真的。“都……都转给我了,就是我的。”口吃的耍起霸道来。 “行,我这就打电话给陆沉逸说明你此刻的情况。”他拿着手机装模作样的就要打。 “别!”好险又激动的抻到伤口,撇撇嘴:“还给你就是。” 邵晨扯了扯他那张略显狰狞的脸点点头:“嗯,这还差不多。” 我很是不解的问:“你怎么把那么大一笔钱转到我的名下,还有,那笔钱该不会……是邵俊霞到处找的公司的财务?” “算你还不蠢,她累死也不会想到我能把钱转到你那。”抬头看看我头上那空了的输液瓶,按响呼叫器。 待护士换完药后,我才问:“你就不怕我不把钱还给你?”那可叫40亿啊,想不到低调的千雅竟然那么有钱。 “你不会这么没见识吧?陆沉逸的公司应该不止有这些吧。” “有这些,不过……都是流动的。” 我没问他什么时候开始恢复记忆的,也或许他一开始就在演戏。 陆沉逸没有到处找我,平静的几乎让人有些吃惊。 Tina领着Ellen拎着大包小包的从外面回来,见到他们一家人严肃的坐在餐桌前,不解的问:“怎么又跟死了人似得,姚欣呢?” 唐海德一筷子拍在桌子上:“你要不会说话就把你那张嘴闭上。” “唉!唐海德,我又没说你,再说了,你命长的哪那么容易死。”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走到陆沉逸身边问:“你老婆呢?”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啊,我找她还有很重要的事儿呢。”Tina看看自己的肚子,无比自豪的说:“我已经怀孕了,这回是专程想姚欣取经的。” “咳咳咳……”唐海德一口汤呛在气管里,简直是平地惊雷,Tina都快五十的人了,竟然又怀孕了。 Ellen这时开口了:“没错,听说姚欣怀了三次,所以我们来找她取经。”咬着生硬的中文总算把意思表达的明白了。 “噗……”这回连陆秋燕也喷了汤,“你不是生过唐印吗?一个二十多岁孩子的妈妈竟然拿像姚欣取经?” “我那不是二十多年前么,现在时间太久忘了。”Tina犹如女皇一般坐到椅子上,优雅的结果Ellen递过来的筷子,小口小口的吃着盘子里的菜。 “别胡闹了,你回你的法国,免得在这里除了什么事我还得跟你父亲解释。”唐海德最讨厌的就是面对Tina的父亲。 陆沉逸这段时间没有跟贺平接触,所以他们两口子也不知道姚欣不见了的事实,这不,兰姐都抱着孩子来找姚欣一起谈心,陆沉逸躲躲闪闪的话惹起了兰姐的怀疑,她趁着陆沉逸出去接电话的时候小声问贺平:“你相信姚欣不见是出去旅游?”她好歹了解姚欣那么久,怎么可能摸不透她的脾气,可陆沉逸嘴硬,无论如何都逃不出来任何的蛛丝马迹。 陆沉逸怎么可能不派人去寻找,可他派人查遍了旅店宾馆,照片了公寓社区,就是想不到我会在医院。 已经是第三天了,已经能下地走动的时候我要带邵晨去把钱转了,邵晨还算有良心,在拿到钱后也继续留下照顾我,不过被我拒绝了。 病理结果跟诊断是一样的,肿瘤的确是恶性,看到这个我几乎明白了他们的为难,哭都哭不出来了,甚至连最后的化疗都不想做了。 第二次做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脱发了,本来就不算好看的我再看看镜子里那个已经头发稀疏的自己,恨不得立马死掉算了。 到了第五次的时候,头发已经所剩无几了,干错把剩下的那些剃光。不管医生怎样安慰,我都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尽头。 这天,我算计好了公司股东大会的时候戴上假发回到唐家,忽然变换发型吓了两个孩子差点儿没哭起来,竟然不认识我了。 “瑶瑶,海伦,是妈妈啊……”抱住孩子的那一刻,忍不住眼泪又流成了河。 “妈妈……哭哭……”女儿竟然奇迹般的说了与家人称呼意外的词,看到孩子么成长,心里的那点儿绝望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趁着陆沉逸他们都没回来,跟保姆打声招呼赶紧走,可一到院门口的时候陆沉逸的越野车突然挡在我面前。他怒气冲冲的从车上下来,“你长本事了是不是,学会离家出走了,这样有意思吗?”他拎着我的肩膀近乎要将我捏碎的力度质问着。 “有没有意思我自己说了算,不让我走。”挥开他的手想去取我开回来的那辆车,却被他再次拉住,可声音却软了很多:“进屋,别乱跑了,孩子天天找妈妈我都没话题回答他们。”他没有提起那封信和关于协议书的话题。 我使劲的挣扎他的手,可他却拉的更紧了,忽然,头顶上一凉,心底顿呼不妙!伸手一摸,只剩下光滑的脑皮,赶紧上前去抢那个假发,被他快速躲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陆沉逸顿感不妙,怎么会好好的头发都没了! 第二百章:赌一次希望 头发我也不打算要了,被他看见也不在乎更难看,绕过他快速钻进自己车里,飞快的冲出唐家大院。 陆沉逸怎么可能就这么让我走掉,他以为我是生生气就回来了,没想到见到的是这幅样子,开着车迅速的追了上来,简直就像一场驱逐赛,他追我逃,直到一辆车从前面横过挡住了他的去路我才得以逃脱。 就知道一切总会暴露,他开始从本市一家家的医院找起,终于在医院里查询到我的诊断结果。“姚欣,算你厉害!”他咬牙切齿的说着,吓得旁边的医生都觉得胆寒。 原本以为我是胡闹,等气消了自己就回来了,现在看来事情出乎他的意料。 又一次化疗结束后,刚一进电梯就被人从后拦腰截住,不等我喊叫,一个狂妄嗜血的吻死死的封住了我的嘴,尖尖的牙齿刺破了我的皮肤,使劲的往外顶着他的舌头,可是怎么都无济于事,知道他够了累了需要喘口气的时候才放开。 陆沉逸充血的双眸死死的盯着我的脸:“不是能走吗?”手指用力的捏着我的下颚,甚至捏碎都不解恨的力度,盯着紧闭双眼的我愤怒的吼着:“说话啊!” 电梯在其他楼层停下,又上来的人被他疯狂的样子吓了一跳,可是想出去已经来不及了,几人靠着电梯壁不敢上前。 他忽然掐上我的脖子,青筋暴起的手臂却并没有下狠手,只是样子无比阴狠质的质问:“你有本事是不是?” 我感觉到脸上有温热的水里落下,慢慢的睁开眼睛,那是陆沉逸眼中滴落的泪,一滴一滴的打在我的脸上。 “陆沉逸……”我轻声的唤着他,声音轻到我自己都听不见,可是他却听见了,松开掐在我脖子上的手,一把将我按在怀里,“你怎么这么狠心,丢下我跟孩子不管了是不是?” 我趴在他的怀里忍不住泪水倾泻而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以为可以放下,至少……再走的时候不用你们看着伤心,哪怕你是带着恨的,恨我的绝情。” 他却说:“你想让我连同孩子一起恨吗?恨他们有个绝情的母亲?” 我挤在他怀里动弹不得的空间里拼命的摇着头,“不,不要,可是……时间来不及了,陆沉逸,来不及了……” 电梯里的几人这才放松下来,还以为是电梯谋杀呢。 坐在车里时,我们俩都冷静下来,“陆沉逸,别让其他人知道好吗?我不想看到他们可怜或是悲悯的目光。”我说。 他伸手搂我在怀中,“好,只有我们俩,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找最好的治理方式,一定会治好的,一定会……” 跟着我回到出租屋,看着简陋的四周问:“为什么要住这么简陋的地方?你没钱了吗?” “怎么可能没钱,只不过我这时候了浪费那个没有用。”其实屋子只是小了点儿的一室一厅,有基本的用品,我觉得挺好,万一……哪天从医院里躺下再也起不来了,也无牵无挂的,卡里的资产陆沉逸可以收回。 陆沉逸从后面拉住我说:“你说好就好,只不过公司的事情不能没人管,你住这么远我不同意,回去的医疗条件比这好,行吗?” “那……我不想……” “你要是喜欢这样,我给你找个一模一样的房子,好不好?”他目光里的温柔跟在医院里判若两人。 平时的手机号一直在关机中,跟医院联系的手机号是单独准备的,只有医生和邵晨知道,所以陆沉逸带我回去的第一时间就被他拦在了高速公路口上。 陆沉逸恨不得一脚油门把他的车撞烂,“你想干什么?” 邵晨压从车上下来,低头上的鸭舌帽,延伸的伤疤虽然变淡,可还是很明显的,他走到陆沉逸的车窗前说:“德国的科学医疗研究队最新的药物对小鼠的癌细胞繁殖取得了重大突破,已经有近十只癌细胞扩散小鼠成功存活。” 陆沉逸紧握方向盘的双手蓦地一紧,“有没有人尝试过?” “十名志愿名额,目前已有八名,其中最先开始的两名癌细胞的繁殖已得到控制,但是部分器官衰竭,怕是……她现在才处于扩散初期,死马当活马医,看你愿不愿意。”他邪魅的笑着,歪着露出完好年轻的半张脸晃得让人眼睛不敢直视,要是不因为车祸毁容,恐怕陆沉逸在他面前都得觉得心虚。 “要不……试试?”我也不例外,在面对绝望的时候还是拼命的想要挣扎的活下去。 “万一……”陆沉逸不敢想。 底下的头从帽子沿只能看到邵晨翘起的嘴角,讽刺又似关怀的话问:“你觉得他还有万一吗?”突然,他仰起脸透过车窗看向被陆沉逸肩膀半遮住的我,“再不这样,我把她治好了,人就归我怎么样?” “你想再找个妈?”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伙子竟然让他一次次的栽跟头,当初那位老军长半威胁半祈求的来找他撤案,说那是他战友唯一的孙子,迫于无奈的才放过他,否则哪有他站在这的机会。 邵晨不在意的点点头:“也行,反正不用征得我爸意见,呵呵……” “噗……哈哈哈……”陆沉逸被他耍的脸都绿了,“行了,我……试试。”扳过陆沉逸的脸,抚平他紧蹙的眉,“如果成功了,我还有百分之一的机会陪着你跟孩子,如果失败了,至少也没有留下遗憾。” 陆沉逸跟邵晨将我送到了德国那个医疗研究所,因为那里的一切都要对外保密,他们不允许进去,而我在那里的所有对外联络都要中断,但至少希望留在了外面,留给了等着那百分之一的他。 陆沉逸看着那消失的身影,回身就给了邵晨一拳,“别以为你的弥补就能当做从没发生过!” 邵晨抬起手被擦掉脸上的血渍,笑的有些心酸又有些恐怖,“你只看到了你的痛苦,那我的呢?”他声嘶力竭的呐喊着,从他那被横穿眼脸的疤痕裂缝处,泪水渐渐滑落。他一步一步的上前:“你知道我费了多少时间才能进入鼎逸吗?我的目的就想趁机弄垮你们,可是……却让我遇到了她,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没有给我冷脸的人!” 陆沉逸气笑了:“所以呢?你就是那么回报她的?” “是你……还不是因为你!”邵晨忽然向前两步,手指着他的鼻子,“谁让她是你的妻子!”忽然,他颓然的落下手,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后悔了……” “我跟你有什么恩怨?”陆沉逸怎么也想不通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记得你手下曾经有个人叫谭伟的人吗?”邵晨看着他思索的脸继续说:“时间久的我想你也记不得了吧。我爸离开邵家后,白手起家创立了新跃珠宝,当时新跃当时刚刚起步,里面的珠宝都是我父亲一个人设计的,根本没有什么新颖的创意。那个叫谭伟的带着设计图稿来我们家的公司卖,我爸下了狠心高价买下那几张设计图,可产品一出来就被你给告了侵权,这还不算,当时我们想把所有的设计品都转让给你们,可你非但不同意,还彻底让新跃的市场彻底阻断,并连那家店的房子都给拆迁了。” “是……有这么回事。”当时他才将珠宝行业做大,年轻气盛,任何得罪他的都不会轻易放过。 “我们家一夜垮了,我妈当时也是癌症,明明是早期,却连治病的钱都没有,我爸为了凑钱去找我爷爷,可他呢,绝情的将他赶了出来。”邵晨颓然的坐在了一旁的石阶上,“最后,我妈死了,我爸一夜白了头发,为了还债养我,出去做代价,车毁人亡……” 陆沉逸听的喉中哽咽,“我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决定会在别人的家里就是毁天灭地。”但他仍然不能忘记羞辱姚欣的恨:“可你有仇冲我来,不该对姚欣……” “我有多大能耐,我能把你怎么样?呵呵……可是我后悔的时候,已经晚了。” 回到国内后,陆沉逸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孩子身上,除了面对孩子和工作几乎不说话,这种状态吓坏了陆秋燕和唐海德。 陆秋燕看着儿童房紧闭的门拉着唐海德小声问:“儿子这是怎么了?” 唐海德眉头紧蹙的看着她问:“你不是最该知道吗?” “我……”陆秋燕其实后悔了,如果孩子真的想李进那样,她也该跟着操碎了心,可这种执着的陆沉逸,她也一样跟着干着急。“要不……我去把姚欣找回来吧。”她说的有些不情不愿的。 “不用了!”陆沉逸忽然从儿童房里出来,这些天来他第一次开口跟那老两口说话。 “沉逸啊……你,也别怪你妈,爸不也曾翻过糊涂,一家人哪有翻不过去的,让姚欣回来吧。” “是……是啊。”陆秋燕有些不爱好意思的跟着附和,总不能让儿子一直这样不开心的过下去,“要不妈亲自去接她,给她道歉,你看,她有些日子没回来看孩子了。” 陆沉逸没理她准备上楼,结果赖在唐家的Tina和Ellen大惊着从楼上下来,“不好了姚欣出事了!” 陆沉逸身子一僵,但立刻反应过来她跟外界断了一切联系,绕过Tina准备继续上楼,却被她一把抓住,抖着手中的纸大喊:“你老婆要死了你还不着急?” 唐海德恨不得立刻把她2赶回法国:“Tina,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他儿子本来就心情不痛快,她这时候还不怕死的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 Tina小跑着冲下楼,也顾不上自己宝贝的肚子了,把那张诊断书摊开在唐海德面前的茶几上:“你看!我本来想去姚欣房里找找有没有什么孕妇的书籍宝典之类的,结果就看到了这个!” “恶性肿瘤,疑似晚期见扩散迹象!”陆秋燕念完这几个字顿时头晕一片,她是不喜欢姚欣,是不想让她当自己的儿媳妇,可是她从没想让她死了。自己生病住院时她细心照顾的一幕,她在满月酒上对付那些想看唐家笑话的一幕,她远赴法国寻找陆沉逸的一幕…… 陆秋燕顿时泪如雨下,她冲上楼梯拉着站在转弯处的儿子问:“是不是……真的?” 陆沉逸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您可满意?” 第二百零一章:朝尊出事 陆秋燕的脚步踉跄了几步:“沉逸啊……妈……妈怎么能有那样歹毒的心思?” “可你把她从唯一的家中赶走,从孩子的身边赶走,您觉得你还不算歹毒吗?”陆沉逸冷笑。 “姚欣是被赶走的?”Tina惊讶道,“你为什么做事情这样的绝情呢,发生哪种事情她又不想,又是国内的什么传统思想,真的很奇怪。” “嗯,很奇怪。”Ellen跟着点点头,然后扶住Tina坐下:“你要当心我们的宝宝。” 唐海德无可奈何地坐下拍了拍茶几,“Tina,算我求你了,你看到唐家已经够乱的了,请你有些会发过去行不行?” Tina看一下陆沉逸:“你不会连你老婆人在哪儿都不知道吧?” “他在德国一家恶性肿瘤研究所,虽然几率不大,但病情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我也只能奋力一试。” 陆秋燕听到这个消息头晕得更加厉害了:“那也就是说机会很渺茫?” “嗯。”陆沉逸这一点头,客厅里的几个人脸色顿时煞白。 “陆沉逸……一定要守住希望,也许这只是上天的一个考验。”Tina说完这句话,拉着Ellen到楼上收拾好行李失落的离开了。 Tina神经大条的性格也有细心的时候,她回到法国找到女儿,悄悄地跟女儿说了姚欣的事情,唐印听的心里一惊,“怎么会这样?”虽然薛子川跟姚欣已成过去,但她在薛子川心中永远有一个不可取代的位置,唐印最后还是没忍住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他。 薛子川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整个人竟然出乎意外的冷静,只说了句:“如果她回来,我们就去看看她,如果她回不来我们就去祭奠她。” “子川……”这样的冷静反而让唐印感到害怕,“如果难过就……” 薛子川淡淡一笑:“怎么会难过呢?波折的人生死亡对于她来说或许是一种救赎。” 唐印听着他的话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赶紧出去找Tina,Tina一听这傻女儿竟然跑去说了实话气得都想揍她一顿,“你傻不傻呀你跟他说了之后,万一他一伤心将来的心思就都不放在你身上了。” 唐印大吃一惊:“诶?妈妈,你什么时候不缺心眼儿了?” 气得Tina抬手就想打她,Ellen赶紧跑来把她扬起的手按一下,“你要当心我们的baby。” 有人关心是一种幸福,可我说知道这种幸福是用别人的痛苦换来的那我宁可不要。 每一种药物都是现在小白鼠身上测试过之后才用在人身上的,但动物的耐药性个人还是有一定的区别,那些抗癌药物虽然功效比较强,但副作用也很大。我才用上了第一天就因胃不耐受而严重呕吐,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洗胃将未经吸收的药物排出体外。 第二天再用的时候,给我减少了三分之二的用量,这样来逐渐适应药物的不良反应,并跟食物同时进行,虽然效果降低了,但身体的排斥反应也减弱了。 在这里同时接受治疗的那10个人当中,已经有三名因器官衰竭而离去的,好在剩下的七名还活着,而我是那幸运的其中之一。 白薇本来跟苏炎度蜜月,可这一个多月里都是惶恐不安,因为他去的地方比较偏僻,通讯也不发达,所以一直没能跟姚欣联络。一回到市区,白薇迫不及待地给姚欣打电话,但不管他24小时怎么打,对方都在关机中。 白薇察觉出了不对劲儿,立马给陆沉逸打电话,“姚欣呢?” “她……”陆沉逸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说了实话。 “什么?”白薇大惊,“当时不是只说是肿瘤吗?怎么竟然是恶性的?” “你竟然知道?”陆沉逸顿时将怒火迁移到了白薇身上,“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那个时候知道是不是就能尽早治疗,希望就会更大一些? 其实,姚欣检查出来后一天都没耽误的进行治疗,只不过发现就已经晚了,根本就没机会挽回,但他这么一说,白薇顿时觉得是自己的错,重复的说着对不起。 苏炎听到这个消息也替白薇感到难过,但他更心疼自己的妻子,“别哭了,发现的那个时候应该就已经晚了,所以她才没告诉你。” “你说,姚欣怎么就这么倒霉?”白薇哭泣着依靠在苏炎的怀里。 苏炎却拨弄着她的长发说:“在你看到他的时候我也这样看着你。” 白薇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影视公司上,如果等到药芯真的治好并回来的时候,她想送给她一个蒸蒸日上的事业,让她健康的回来后看到他们一起努力的成就。 朝尊虽然没再跟姚欣联系,可心里只做了那么久的人说放下也没有那么容易,经常会以工作的角度旁敲侧击地向白薇打探姚欣的情况,但最近几次白薇言语躲闪引起了他的怀疑。 在一场古装玄幻剧的拍摄现场,朝尊忽然把她堵在角落里,气息逼近的让白薇很不适应:“你……我可是结婚的女人。”她对朝尊的免疫力可不是很强,搞不好就容易湿鞋的。 “姚欣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朝尊字字肯切的问。 白薇心里一虚,目光躲闪的回答:“她……她很好。” “很好你心虚什么?”朝尊松开她,他的表情已经足够回答他想要得到的答案了,可是有陆沉逸在不应该出什么很严重的问题。 “朝老师,这场戏您真的要自己来吗?”武术指导从现场跑过来问,这场戏要吊威亚,并且高处坠落的时候要表演逼真,一般都会用专业的替身演员。 “我自己来。”朝尊向现场走去,固定带,钢丝绳,每一道工序都做得极其严谨,吊威亚的专业设备也都见过再三检查。 “开始!”导演拿着喇叭大声一喊,朝尊穿着一身白色的古装从高高的城墙上飞一下,有如天外飞仙一般帅得让现场的每一个年轻人都痴迷不已。 就在他飞到中间的时候,让人万万想不到的是,威亚的吊车竟突然卡住了,惯例将他向前甩去的身子又甩了回来,头重重地撞向了城墙,顿时血流不止。 “快送医院……”现场的人打喊,顿时一片混乱。 等在急救室外的白薇双手捂着脸,担心的要命,而站在急救室门外的于澜去冷静无比。 等在警戒线外的记者和粉丝无比疯狂的拍照呐喊,绕的整个医院的走廊都不得安宁。 “谁是RH阴性血?”一名护士站从手术室出来大声喊,“血库告急,请有这种血型的人帮忙献下血!” 朝尊脑部动脉受损,至使流血过量,偏偏他的这种血型不是常见的。 于澜顿时大喊一声:“我是!” “快赶紧跟我来抽血。”护士抓着她就到了一旁的处置室。 于澜恨不得抽光自己身上的血,只要能将他抢救过来。 正在开会的陆沉逸突然胸口一闷,他刚突出一个“朝”字,整个人都晕了过去,会议室里一片慌乱,将他送到医院后,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后,竟然查不出任何原因,正当准备进行施救的时候,陆沉逸竟然自己醒了。 陆沉逸看到自己在急救室,再看看四周对着自己束手无策的医生,不解的问:“我怎么了?” 站在他最近的医生回答:“你刚才晕倒了被送来抢救,但是我们查不出任何病因。” 陆沉逸猛然想到之前在会议室里的心痛,他慌张的冲出急救室,只有他知道,那是因为朝尊出了事。 “陆总?”助理刚要上前询问,陆沉逸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电话打给朝尊,而接电话的竟然是白薇。 “他怎么了?”陆沉逸问。 “吊威亚的时候机器卡住,他撞在了城墙上,现在里面抢救,不过已经没事儿了。就是头部动脉破裂,加上颅骨骨折。”白薇听到医生宣布没事儿已经没有先前的害怕了。 “还好……”陆沉逸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朝尊在病房里醒来的时候拔下手上的输液器就要往外冲,好几个人用尽全力才将他拦下。 “你怎么了?”于澜害怕的问,一般头部受伤的人很有可能损伤脑神经。 “我……”朝尊失落的坐回床上,他捂住自己的心口,那种撕心裂肺的担忧竟然不见了,对姚欣的执着竟然从心里消失了,而他正是害怕这种心空了的感觉,怎么会这样…… “我怎么能忘了她,我竟然把她忘了,怎么可以……”他喃喃自语。 “忘了什么?”白薇不明所以,他醒来就变得怪怪的。 朝尊苦笑着从旁边拿来自己的电话打给陆沉逸:“逸……我现在的感受你有吗?” 陆沉逸猛然一惊,从他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心里似乎就少了些什么,“没有了,为什么?” “呵呵……我也没有了,可是,怎么觉得很失望呢。”他跟陆沉逸绑在一起的特殊感应没有了。 除了他们两个人,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澜只看到朝尊不排斥她的靠近,不排斥她的示好…… 陆沉逸早出晚归,唐海德几次在公司都没有逮到他的人影。他要给姚欣一个特别的惊喜,是一直欠她的那个礼物,所以一直为这个礼物忙碌着。 “她没死?” 陆沉逸站在甲板上回头一看,竟然是常宇文:“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常宇文笑笑:“我想追踪一个人不在话下,我以为她……好不容易认回来的亲人,以为又要失去了。” “她不会!”陆沉逸坚定的说,他一定要让姚欣收到他的礼物,上天怎么可以那么残忍的将所有灾难都降临在她一个人身上。 “对,她不会。”常宇文同样的坚定着,也同样的担忧着。 陆沉逸觉得,与其跟他一样看着心爱的人离去,还不如直接看到结果,“其实……姚欣不是你的亲妹妹。” “我知道了,但,我还是认她这个妹妹,我希望在这个世上,多一个亲人。”常宇文朝着下面抱着孩子的米如招了招手:“好好带孩子,下次任务我会留着这条命回来!” 陆沉逸十分不理解他对工作的执着,毕竟每天都在挑战生死,“为什么要做卧底警察,平淡一点儿不好吗?” 他却笑笑说:“总要有人肯牺牲……” 第二百零二章:还欠你一场婚礼(大结局) 庄如雪以为这次跟着李进回来怎么也会是他们的婚礼,可当她一推开房门的时候,五个大美女站在他面前,庄如雪“砰——”一声摔门而去,眼中的水滴不停地往下坠,她以为他会改了,原来不过是自己异想天开…… “如雪……如雪你误会了……”李进跌跌撞撞的追了上来,他以为庄如雪会打他一顿,但她只是回头看着他笑着,“恭喜你重获自由。”那带着泪的笑刺得李进心痛。 “如雪,那真的不是给我自己找的,她们都……” “都是什么?都是商业圈里的名媛,每个人都背景不凡,一个个的优雅温柔,不是我能比的对不对?”她转身上车。 “不是……”李进死拉着车门不放,“我真不是给自己找的,这不姚欣得病了,你说以后也不能让我好哥们单着不是,我怕他再没长眼睛找个那样的,所以给他把把关。” 庄如雪一听更生气了,冲下车就给了李进重重的一脚:“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别说姚欣她人还没死呢,就算死了,陆沉逸会像你那么没良心的就找别人吗?是不是我前脚一病后脚你也……”庄如雪从没这样伤心过,李进太让她失望了,她甚至连踹第二脚都觉得恶心。 李进追到庄家的时候,庄家连门都不让他进,庄如雪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父母,她父母也把事情跟李家讲明白了。李进父母见到他的时候直接把他赶了出去,他跟哭丧似得闹到了庄如雪的工作的派出所,庄如雪没办法只好去见他,但拿着绳子就把他帮到了唐家。 “你们看看他干的混账事吧!”庄如雪把他扔在唐家的沙发上,身上还绑着绳子,口里塞着布。 陆秋燕挡上果果的眼睛,“我先带孩子上楼了,少儿不宜。”她其实是心虚,在这之前她做的又比李进好到哪去。 唐海德不好拿李进怎么样,“如雪啊,你给他松绑吧,别勒坏了,他做事不经大脑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也不算是处于恶意,虽然有欠妥当。” “不行!”庄如雪一屁股坐在了李进的身上,压得他喊不出来脸憋得通红,她就想看看陆沉逸回来的时候怎么处置他。 一直等到快半夜的时候陆沉逸才回来,电话里庄如雪已经把事情跟他说清楚了,他满脸疲惫的走到李进跟前,从楼上下来的唐海德跟陆秋燕都以为他会往死了揍他,却见陆沉逸只是把他的绳子解开,口中塞着的布拿掉。 李进正想喊声兄弟,却听陆沉逸淡淡的开口:“从今以后,你我不是兄弟,走吧。” “别别别……别啊……我错了,如雪都教训我了,你要是再不原谅我如雪就真的不理我了,陆沉逸,沉逸……看在我们一起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可不能不管我的死活啊……”他扯着陆沉逸的裤腿就开始嚎,丢人的让庄如雪都不敢看。 唐印跟薛子川来到机场,眼看着飞机到点了,她母亲Tina偏偏打电话要她再等一会儿,结果光顾着等她飞机晚点儿了。 “您说您大着肚子跟来干什么?” Tina晃了晃有点儿笨的身体说:“好容易要见到她人了,我当然得去了,我们家Ellen都支持,你这当女儿的怎么能不支持?” “现在怎么办?飞机已经飞了,谁都别回去了了。”唐印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难怪外公宁可让她去接管家业不也准母亲插手,指望她这个不靠谱的母亲,什么都得玩完,还有个更不靠谱的Elle,一把年纪了竟然只顾着谈情说爱,要是家底厚实,都得喝西北风。 “诶?”Tina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好了不好了,快快,赶紧送我去医院……”她大叫着把这几个人吓了一跳。 “妈……妈你到底哪里不好了?”唐印刚才的怒火顿时没了,紧张的拿着手机就要打急救电话。 正当唐印的手就要把急救电话拨出去的时候,却听Tina说:“它动了……动了动了。” 气的唐印咬牙切齿的说:“我难道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您是第一次生孩子吗?” 朝尊从临墨的飞机上一下来,就迎上来接他的于澜,“朝尊……这里这里!”她拼命的挥着手,结果她这一张扬,一下子就把朝尊的目标暴漏了,顿时机场一片慌乱,粉丝疯了似得朝着出口涌去,于澜的脚上不知道被踩了多少下。 朝尊烦躁的拍了拍额头,阴魂不散的她比那些疯狂的粉丝还难缠,虽然他没有再排斥她,可也没说接受啊,都是他那个侄女每次都泄露他的行踪,不知给他惹了多少麻烦了。 “怎么办?”白薇在后面问,旁边还跟着一起来的苏炎。 “能怎么办,笑着迎出去。”朝尊笑的咬牙切齿的,目光恨不得把于澜杀了。 终于解决了疯狂的粉丝后,朝尊才算上了回去的车,于澜主动当司机,可是后面的朝尊完全不领情,“我求你,求你从今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怎么样?”他受够了这对麻烦。 “你现在的情绪处于激动状态,我等你平静了再跟你讨论私人问题,而且你对我的感情已经是建立阶段了,所以我会再接再厉,从心理学角度出发,对过去和新事物的接受过程中,总会有……”她以专业术语从机场一直说到唐家。 朝尊完全插不上嘴,最后气的一把扯下屁股下面的垫子套在头上,那也难以遮住她似魔咒般的长篇大论。 站在医疗研究所外面的时候都有些不相信自己还活着,抑制不代表癌细胞全部杀死,但对于晚期治疗已经取得了极大的突破。 整整三个月的治疗,被药物的人不人鬼不鬼,但想必另外几名志愿者,我是幸运的,至少还在活下来的那五分之一里。临出来前,换上了来时的那天衣服,镜中的样子看的我不寒而栗,蜡黄的脸颊凹陷的眼窝,想必陆沉逸一定是不想再看到我这样子才派助理来的吧。 坐在陆沉逸的私人飞机上,我梦到陆沉逸拿着那张离婚协议书站在民政局的门口等着我,他旁边还站着张语曼,笑的无比甜蜜的朝我招着手,而我的那对宝贝拉着张语曼的裙子喊着妈妈。 “不要……”我猛然惊醒,飞机已经落地了。 回到唐家的时候整栋别墅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而送我回来的助理转身就不见了,恐怖的氛围让我猛掐自己一下,会疼,说明我是活着的。 人呢?就算陆沉逸不在,唐海德不在,那孩子呢?我冲到儿童房里,里面的玩具落了些许灰尘,好像很久没有人回来过了,我的孩子究竟去哪了? 就在我感到无比绝望的时候,别墅的院子里突然开进来了一整排的白色跑车,并从车里下来了一群人他们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朝我过来,因为年轻高挑漂亮的女孩子走到我的面前:“陆夫人您好,我是您的形象设计师。” “设计师?”好好的用她来设计什么,心里更加的不痛快,我们自己的脸,到底是嫌我难看了。 “陆夫人,请您先跟我到房间里更衣。”那个女孩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像是对这个家里无比熟悉似的带着我朝楼上我们的卧房走去。 总要跟他见面了,好与不好的见了这面再说吧。 看着镜子里自己一下子减龄了好几岁的妆容还有头上这个简约却不失隆重的发型奇怪的问:“为什么要这样打扮?”怎么都觉得不像酒会上的发型,好像没有必要弄得这样装中。 女孩子只是笑笑继续为我打理头发,从旁边一位助理手中捧着到盒子里取出一朵朵粉白色的小花一颗一颗的插在我的发间。又从另一个盒子里取出一套较为沉重的钻石套饰,那耳坠儿上的钻石坠得我耳朵都有些疼,知道那条项链儿戴在我脖子上的时候,我才惊讶的发现上面的吊坠竟然跟陆沉逸曾经送我的那枚戒指是同一款! 心里隐隐的有一种猜测,但是不敢把希望架得太高,我怕到时候的失望会更高,但一切都如梦幻般照着我的预想而来,白色的头纱盖在头顶上的时候证实了这一切真的不是一场梦。 我仰着头眨着眼睛想将那两颗水滴控回去,但他就是不听话的往外流,年轻的女造型师拿起粉扑掀开遮在脸上的面纱将被泪水浸湿的地方又扑了一些粉,然后笑着说:“果然每个新娘子都会哭的。” 新娘子…… 深V的婚纱两个肩头坠上了些许白纱,遮住了当初因为怀孕而长出赘肉的肩膀,虽然后来瘦了但肩膀处那长出来的赘肉却没有收回去,一定是陆沉逸特意叮嘱的,所以后来整个婚礼的摄像中不管从哪一个角度看起来都是完美的。 以为他会在那一排白色车中的某一辆上,可我却猜错了,我坐车打头的那辆车你一直把我拉到了码头,码头上停了一艘是硕大的游轮,而陆沉逸却是骑着一匹白马出现在那里。 白色的骑马装跟他剩下的那匹马几乎融为一体,阳光下的他笑的格外迷人,他说:“姚欣,我还欠你一场婚礼!”声音不大,应该说根本听不到,但是,我无比肯定着他说的就是这几个字。 思念的目光彼此相汇,忽略了在场的所有人,那一刻我的眼里只有他,直到一声齐刷刷的呼唤:“妈妈……” 我循着声音转过头,看到了打扮的十分帅气的小果果,一手牵着一个我的小宝贝从红地毯上走来,“妈妈,新婚快乐!”而他手中牵着的两个小家伙,口中也在喊着“妈妈……” 我搂住三个宝贝一人脸上亲了一口,站起身朝着站在游轮上骑着白马的陆沉逸大喊一声:“陆沉逸,我来了……”提起在脚下的婚纱就想向他跑去,这时候半路杀出来了一个程咬金,差点儿没让我一头栽了上去。 “嫂子啊……嫂子我错了……您一定要原谅我啊,我再也不敢给沉逸找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