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影视剧诸天从四合院开始》 第1章 穿越了 惠尔佳超市导购员张大民今天歇班。难得的好机会，说什么也得整一顿好的不是。 凉拌猪耳朵、油炸花生米、黄瓜皮蛋，最后是五顺斋的酱牛肉。四个菜摆在茶几上，张大民打开了手中的牛二。 牛二可是咱们京城人家喝酒标配！再好的菜，如果没有牛二，吃起来还真是没有什么劲。 张大民端起酒杯，小泯了一口，眼睛顿时就眯了起来，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他舒坦地发出了一声“啊……”。 张大民夹起一片猪耳朵放进了嘴里，顺手就拿起了茶几上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上演的是正在热播的《情满四合院》。此刻正好演到被刘光中兄弟两个拾掇了之后的棒梗，正在让傻柱滚出去的镜头。 “傻柱，你他娘的就是个傻叉！不叫傻柱都对不起你。我要是你，我不把秦淮茹一家整治烕（nie）了，我特么就不姓傻！” 张大民看着电视里的傻柱，就不由得一阵生气。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操蛋的都跑到他们哪个院里了？整个院里除了聋老太太还像个人以外，整个一群坏蛋聚在一块了。 老天爷把他们聚在一个院里，难道是为了往这个院子里扔冰雹？但是也没见扔啊。 张大民越看越气，滋喽一口酒，嗒一口菜。一边吃着喝着，一边骂着傻柱还有四合院。 电视机中一大爷终于出场了，张大民看见他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人啊这是，为了自己的能有人养老，可着劲儿的把傻柱这个黄花大小伙子朝着秦淮茹那个寡妇身边推。 秦淮茹倒是乐意了，可是您想没想人家傻柱有没有意见啊！ 多好的傻小子啊，居然就这样被老熟女给嚯嚯了。 张大民心里这个气啊，酒也喝的差不离了，用手指着电视机就骂：“你他娘的什么东西！你们一个院里都不是东西，除了老太太都是坏家伙！信不信，要是现在你们在我旁边，我敢抽丫的信吗！” 张大民说着话，手又挥舞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抽丫，我抽丫的，我抽死你个老丫挺的，让你坏！” 张大民手越来越快，一不留神那瓶牛二就被他给抽飞了。 “啪！”的一声脆响，酒瓶被打到了对面的电视里柜上，瓶子啐了，里面的酒全部洒进了插线盘中。 “滋，滋，滋。”的几声轻响，电视里一片雪花点闪烁。 “哎呦，不好！”张大民低吼一声冲了过去，想要拔掉插坐。 他的手刚碰到插座，就觉得浑身一麻，随后整个人就哆嗦了起来，张大民也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转瞬变成一道红光，被吸进了电视机里。 ………… “排队，大家排好队。今天咱们食堂供应的是包子，大家放心，尽管放开肚皮吃，管够！” 这是谁的声音？我在哪里？张大民左右转了转脑袋。 自己站在橱窗里面，旁边是两个大簸萝，里面热气腾腾的，看样子就是刚才提到的包子。 橱窗外面是一溜快要排到门口的长队，排队的人一个个手里拿着搪瓷大碗，也有几个人拿的是铝制猪腰子饭盒。 大家表情相同，都兴奋地朝里面望着，当然看的不是他，而是大簸萝里的包子。 正对面的墙上，还有一副红色的标语，上面写着“加强生产，节约粮食。” “师傅，怎么样？开始！”旁边一个身穿白色炊事员服装的小年轻问道。 “师傅？开始？”张大民糊里糊涂地想到，他还没想明白呢，嘴里已经自然地开口说道：“马华，开始！” “得嘞！同志们，咱们开始喽！包子还是老价钱，二分钱，一两粮票，要买几个自己准备齐了就得！”马华在那边殷勤地招呼道。 “叮！” 张大民脑海里一声脆响，随后涌入了无尽地信息。 信息进入的太快太多，张大民一阵眩晕，连忙扶住了身旁的桌子。 “恭喜玩家进入影视剧世界，获得任意门一座，可以穿越任何正在上演和即将上演的电视剧世界！” 张大民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一座散发着蓝色幽光的椭圆形光影。 “这个就是任意门了？也不知道灵不灵？试试看。”张大民想到这里，心中默念道：“穿越到亮剑时代！” 刷地一道白光，张大民立刻置身于一座山谷之中，随后看到远处红光闪耀，然后就听到了“轰隆隆”的爆炸声。 “我勒个去！还真灵啊！” 张大民刚想到这里，“啪！啪！”两声轻响，子弹从他的头上掠过。 “我勒个去！太危险了。我要回四合院！”张大民一声大喊。 嗖的一道白光，张大民一阵恍惚之后，重新又置身于食堂之中。 “叮！恭喜玩家完成试穿任务，获得任意大型商超一座，在这里你可以获得任何想要的物资！” 张大民脑海里再次想起系统的声音。 张大民又试了试，成功的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大团结”。 “哈哈哈，这次真的发达了，有了这两件宝贝，还怕不玩转影视剧世界！” 望着手里的这张大团结，张大民，啊，不，应该说是何雨柱，不由得一阵大笑。 “师傅，师傅？您没事！” 马华的声音把何雨柱唤醒，何雨柱看了看大家都望向自己的眼睛，尴尬地笑了笑，随后一把打开了马华摸向自己额头的手，大声说道：“没事，我没事，就是想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傻柱，你特么这个开心，是不是白日做梦娶媳妇了！看你那傻了唧的样子，真不愧叫傻柱！”橱窗外传出了许大茂得意地笑声。 排队的人们听了许大茂的话，都哈哈哈地笑了起来，食堂内外顿时热闹了起来。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得意地样子，冷冷地一笑，嘴上没有说话，心中想到：许大茂，我傻？老子要不把你们一个个忽悠瘸了，老子就不姓傻！等着，老子现在爷青回！ 傻柱破天荒的没有还嘴，这让许大茂倒是一愣，也就没有再说话。大家笑了一会儿，也就安静地排着队买包子。 要说这轧钢厂的肉包子可真心不错，皮薄馅大，而且除了肉和大葱之外，再没有别的，那叫一个实惠。 轧钢厂的肉包子远近都闻名。不少别的单位都羡慕轧钢厂的这个肉包子。所以职工们大多买的多。要知道这肉包子可不是每天都有，碰上了还能不多买一点？自己吃两个，另外的带回去也让家属尝尝。 “傻柱，傻柱。”橱窗外秦淮茹从小窗口里艰难地探进来了头轻声叫道。 何雨柱一看，原来是她！双眉不仅一皱，“还想占我便宜？从今以后门儿也没有啊！” 想到这里，何雨柱笑眯眯地看向秦淮茹那张风韵犹存的脸。 第2章 许大茂出场 “傻柱，傻柱。”秦淮茹恨不能化成一只苍蝇从小窗口里钻进来，但是窗口太小，只露出了她的半边脸。 马华笑吟吟地回头用耐人寻味的眼光，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端起了自己的大搪瓷茶缸泯了一口茶水。茶叶是单位发的劳保茉莉花茶。 何雨柱对茶叶不挑，只要有个味就成，京城里的水稍微苦了一点，要是不泡点茶喝，还真不是咽不下去。 “谁，谁在叫我。”何雨柱装模作样地不住地扭脸四处看着。假装看不见人的样子。 “我，你秦姐。在这呢！”秦淮茹不顾众人的目光，尽力谄笑着喊道，脸被窗口挤出了两道深痕，看上去颇有点像个烂包子。 何雨柱低下头去，装作才看见秦淮茹一样，大声说道：“哎呦喂，原来是秦姐，我的亲姐姐哎，瞅瞅都把你挤成什么样了，有什么事您倒是直说啊！瞧您这姿势扎的。” 秦淮茹见终于叫应了傻柱，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 她把一个网兜装的饭盒放在了橱窗里，轻轻拍了两下，说道：“姐给你放这啊。”说着话，还冲着何雨柱媚笑地挤了挤眼睛。 你还别说，秦家这个娘们连生了三个孩子，但是丝毫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看上去还真是耐看。 但是这个何雨柱可不是电视剧里的何雨柱，这位何雨柱可是“阅尽岛国无数片，一部都无留心间”。 经过这样的考验，别说是秦淮茹，就算是再漂亮些的，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想诱惑我？门儿都没有啊。老子是谁？老子是练过五打一的高手。”何雨柱心中想着，但是脸上确却是满脸笑意地点了点头，一副我一切了然的意思。 秦淮茹看见何雨柱点头，这才放下了心，把头抬了起来。 “要几个包子？”马华笑眯眯地对秦淮茹问道。 “我，我就不要包子了，有早上的馒头咸菜就成。”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马华一愣，为难地转脸看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正低头喝水呢，一抬头看到马华征询的眼光，把眼一瞪，说道：“看我干嘛？还不快给秦师傅拿去！不知道秦师傅家里困难，吃不起包子。” “哎，哎。”马华连忙答应，转身拿了两个馒头放进了秦淮茹的搪瓷大黄碗之中。 秦淮茹感激地看了一眼何雨柱，抿嘴一笑，稍嫌肥硕的老腰一扭，风姿摇曳地走了。 秦淮茹后面，厂里电影放映员许大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片丰润渐渐离开食堂，这才意犹未尽地转过脸去。 “麻溜着点，后面还有人呢！”排在许大茂后面的是厂里的广播员于海棠，她刚才早就对秦淮茹耽误时间不满了，现在又看到许大茂也耽误时间，不满地说道。 “哎呦，您瞧我这眼神，这么长时间，愣是没看见咱们的小喇叭。来，您先请，您先请。”许大茂回头，见是于海棠，满脸是笑地说道。 于海棠一看许大茂这么客气，到是不好意思再说，连忙说道：“这倒不用，就是您快着点就行了。” “听到了吗，让你快着点！就你们磨蹭，打个饭还得等半天，你们厨房都是干什么吃的？你们看电影，哪一场我让你们晚看了？工作得敬业知道不？要干一行爱一行！”许大茂回过头去，冲着正在给他拿包子的马华说道。 马华一愣，讪讪地说不出话来，拿包子的手也停住了。后面的于海棠听了许大茂排喧食堂的话，不由得一阵阵地娇笑。 “许大茂，找抽不是！是我们晚了吗？瞧你丫那眼神，恨不能长到人家身上。一个你还伺候不了呢，还他娘的想着另一个！有本事，先整出来个娃再说，在我这里上什么劲！”何雨柱笑嘻嘻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傻柱！你出来！老子和你没完！”许大茂听了何雨柱居然当着这么多人地面，揭自己的疮疤，不由得恼羞成怒地喊道。 “噢，噢，出来啊，傻柱你出来啊。”外面不少人在起着哄。 大家都是工人，平时也开一些粗鲁的玩笑，至于打闹更是家常便饭。 “我出来你能把我怎么着？瞧你丫那怂样，我能打的让你喊爹，你信不？”何雨柱笑嘻嘻地就从操作间里面走了出来。 许大茂一看何雨柱真的从里面出来了，他反倒是吓了一跳。她知道傻柱有两下子，打小就在城墙根下面跟着查拳名家白广福学的武功，就他这样的，打个七八，十来个给玩一样。 “你别过来啊，你别过来啊，傻柱，我告诉你……”许大茂一边指着何雨柱说着，一边朝后面退着。 “我过来怎么了？来咱俩试试，咱俩试试，试过就知道了。”何雨柱满脸都是笑，怎么看上去都像开玩笑一样走了过去。 “老许，上啊！咱可是个爷们。” “大茂，是不是带把的就看现在了啊！” “上去啊，抱他的腰，别他！给他来个德和勒！” 旁边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的吆喝着。 马华也饶有兴趣地看着外面，忘了前面站着的于海棠。 “看什么看，打架没见过啊，事事儿的，给我来两个包子。”于海棠厌恶地看了一眼那边热闹的人群，冲着马华说道。 于海棠讨厌这些粗鲁的工人。她喜欢的是什刹海的风，天坛的雪，香山的红叶还有老莫的红酒。 马华光顾注意那边了，没有听到于海棠的话，于海棠皱着眉头，使劲敲着橱窗，不耐烦地说道：“两个包子！你们食堂怎么回事？师傅打架，徒弟走神，不想干了？” 马华这才答应过来，连忙拿了两个包子，递给了于海棠，说道：“对不住您呢，姑奶奶我错了还不成吗。” 于海棠白了马华一眼，拿了两个包子，扭身走了。 于海棠走到了食堂大门，还没有出门呢，就被一个人狠撞了一下，她眉头一皱说道：“慢着点，看着点路。”回过头一看，原来是狼狈的许大茂。 “傻柱，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告厂长去，我就不信没人能管得了你。” 许大茂看都没有看于海棠一眼，指着何雨柱气急败坏地说道，说完话一溜烟地就走了。 “瞅你那怂样！告厂长？你敢，你这是扰乱食堂正常秩序，干扰正常生产！告我，还不知道谁告谁呢！”何雨柱望着许大茂的背影，满脸都是笑意，仿佛开玩笑地说道，身后登时又响起一阵笑声。 倒是于海棠却没有笑，看向何雨柱时，眼睛中多了些许异样。 第3章 马华拜师 许大茂跑了，包子没有吃就跑了。小喇叭于海棠看了一眼何雨柱，也袅袅婷婷地走出了食堂。 “在我这逗咳嗽，小子，丫还嫩点。”何雨柱说着话，拍着手就走进了食堂内台操作间，端起了搪瓷大茶缸咕咚咕咚大口喝了几口水。 “师傅，听说您是白大师的亲传弟子？”马华一边给职工拿着包子，一边打趣地问道。 “好好干你的活，哪那么多废话，有你什么事啊？厨艺都没有学好呢，还想学武功？”何雨柱说着话，就抓起了旁边的烟盒，一摸里面却没有烟了。 何雨柱正想说出去买烟，突然想起了随身的大型商超，心念一动，手里就多了一盒北海。 这是从原来何雨柱记忆中翻出来的，他原先就抽这个牌子的香烟。 何雨柱撕开烟盒，抽出了一支，叼在了嘴上，摸出了火柴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然后…… 何雨柱差点没有被呛死，劣质的烟草味道一下子就上了头，呛得不停地咳嗽起来。 何雨柱在前世，即使在惠尔佳超市，混的再不济，吸得那也是十五的红利群，怎么着也没有吸过这么差的烟。 马华听到师傅剧烈地咳嗽，连忙把脸转向了何雨柱，一看吓了一跳，连忙喊了一声：“岚姐，招呼一会儿，我看看师傅怎么回事。” 三十岁左右，颇有姿色地刘岚娇声答应了一声，走了过来。 马华连忙走了过去，说道：“师傅，怎么回事？吓死我了。” “吸烟呛着了。”何雨柱又咳嗽了两声说道。 马华捡起了何雨柱扔在地上的香烟，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说道：“我说师傅，您说您，老哥儿一个，一个月三十八钱的工资，连包牡丹都不舍得抽，您这是给谁省的啊。” “小子，给我犯贫是？我不得给你省点钱娶个师娘啊！”何雨柱佯装生气地说道。 马华不搭理何雨柱，从兜里摸了一会儿，摸出了一盒大前门，递给了何雨柱，说道：“师傅，给！” “大前门？这可得凭商业卷，你小子哪淘换来的？”何雨柱拿着大前门香烟，疑惑地问道。 “师傅，您就别管了。只管抽就成，以后我每个月给您来上一盒。算是改善生活！”马华有些得意地说道。 “这么难买的烟，还每个月给我来一盒？”何雨柱重复了一句马华说的话，眼睛一亮，说道：“你小子不会是拿芝麻酱票换得？我可听说了啊，芝麻酱票可是能换商业票！” 马华一听师傅原来对这些事这么门清，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道：“我那芝麻酱票又没有什么用，就上私市上换了这个。” 何雨柱看着马华，心里有些激动。他知道这是一个好徒弟，一个一生都对得起他的徒弟，对他没有的任何私心。不论别人欺负他，还是他欺负别人，都是义无反顾地站在自己身边。 “跟我进来！”何雨柱站起身来，就冲着厨房走去。 “干嘛啊，师傅，前面正忙着呢。”马华回头看看橱窗那边，还有不少的职工排着队呢。 “交给刘岚！”何雨柱头也不回地说道。 马华回头不安地看了一眼刘岚，不知道该不该去。刘岚冲他使了个颜色，意思让他过去。马华这才跟着何雨柱进了厨房。 “搬一把椅子放在中间。”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进了厨房，环视了一眼。这里可是他的天下，没有他点头，食堂主任也不敢轻易进来。 马华连忙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后厨的正中间。何雨柱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椅子上，脸上破天荒地严肃。 “愣什么啊，还不跪下给我敬茶！”何雨柱说着话就把手里的大搪瓷茶缸塞进了马华手里。 马华一愣，还没有明白什么味。 何雨柱嘴一撇说道：“你可快着点，我现在是脑子一抽。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我要是一后悔，这几年可就没有机会了。” 马华福至心灵，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扑通一下子就跪在了何雨柱面前，大声说道：“师……师……傅……傅，您……喝茶！” “你小子平时挺机灵一个人，今天怎么这么笨蛋啊！”何雨柱笑嘻嘻地接过了马华递过来的搪瓷茶缸，开玩笑地说道。 “太突然了，还没有心理准备呢。”马华欣喜地说道。 “起来，甭以为是你那盒大前门。你师傅我没有那么不值钱，第一是你小子确实投我的脾气，另外也是真心实意的对我，这才收的你。”何雨柱看着马华，笑着说道。 “那是，那是。师傅是谁？要想整这个，还能难得住您。上回您替商业局王科长家做席面，您瞅把他给乐的，你要是有心，什么东西要不出来？”马华得意地说道。 “有这事？”何雨柱有些糊涂地问道。 “当然了，就是上个礼拜的事，上个礼拜天，王科长家二儿子结婚，咱们去的吗。您带着我和胖子，您忘了？”马华提醒道。 “忘了，这叫忘了一个干净。”何雨柱一拍头说道。 “京城里面谁不知道您啊，正宗谭家菜传人，尤其那道蜜汁肘子，那可是京城一绝，只要您愿意，请您的人能从咱们厂食堂排到东单去。”马华眉飞色舞地说道。 “今后，你也是谭家菜的传人了。”何雨柱望着马华笑嘻嘻地说道。 马华兴奋地搓着手，都不知道朝哪放了，何雨柱望着他，下巴颏微微扬了扬，笑嘻嘻又说道：“怎么着，蜜汁肘子想学吗？” 马华一下子被惊呆了，眼睛登时瞪得大大的，嘴唇也不住地哆嗦着，说着：“想……想……，就是怕做不好。” “你当然做不好！哈哈哈，你这孩子倒是不傻，挺有自知之明。我告诉你，傻徒弟，这饭得一口一口吃，甭想那些歪的斜的，没用！” 说到这里，何雨柱微微一顿，这才接着说道：“你啊，还是先把土豆丝炒好了再说。不过没事，咱们时间长着呢，你只要上进，最多三年，我就教你那道蜜汁肘子！”何雨柱说这些话的时候，丝毫没有开玩笑的神色。 “哎！哎！”马华满嘴地答应，连忙递上去何雨柱的大搪瓷茶缸。 “傻柱！” 何雨柱刚刚接过徒弟递来的搪瓷茶缸，就听到门外有人大声叫道。 第4章 李厂长 随着喊声，厨房门帘子一挑，一个三大五粗的黑壮汉，走了进来。 何雨柱一看，原来这个人是厂保卫科的干事赵鹏，就连忙打招呼。 “哎呦，赵干事，什么事啊。” “傻柱，快点跟我走！李厂长传你呢。”赵鹏丝毫没有和何雨柱客气，而是一脸严肃地说道。 李厂长是主抓厂里治保工作的副厂长。他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八成是许大茂这个孙子把自己给告了。 何雨柱想到这里，脸上随之也收起了笑模样，顿时也严肃了起来，说道：“小赵，叫你一声干事，那可是抬举了你，谁不知道你是以工代干，令还没有下了？就在我这里矫情？中午包子吃多了！我可看见了啊，你一个人一下子就要了八个。” 赵鹏一下子被何雨柱说愣了，不过他确实不是正儿八经的干部，目前还是以工代干，人家傻柱也没有说错。 赵鹏语气稍微弱了一些，但是态度还是那样，冷冷地说道：“傻柱，甭给我废话，你和我说不着这个，有话冲李厂长说去。快点儿有着。” 何雨柱看了一眼赵鹏，神情严肃地说道：“赵代干事，现在是上班时间，咱们可不能胡乱叫人外号，你可以叫我何师傅，也可以叫我何雨柱，但是不能叫我傻柱。这是对我的不尊重。要是我叫你外号赵大侉子，你乐意吗？” 赵鹏一愣，下意识地问道：“谁是赵大侉子？” “你啊，外号赵大侉子。”何雨柱笑着说道，丝毫不着急。 “谁给我起的？什么时候起的？”赵鹏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啊，这不刚给你起的。没听人说嘛，大胯子，尿裤子，起来找不到臭袜子。”何雨柱一本正经地编着歌谣，笑嘻嘻地说道。 马华听了在旁边一个劲儿的捂着嘴偷偷地笑，但是却不敢笑出声来。 “你…你…”赵鹏气得用手指着何雨柱，说不出话。 “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还不来？”厨房门再次被推开，李副厂长满脸愠怒地出现在门口。 何雨柱连忙从操作台上跳了下来，满脸是笑地迎了上去，热情地招呼道：“哎呦，李厂长，您怎么亲自来了，这不是正准备去您那的吗。” “说的好听！我想着赵鹏也请不动你！这不我就亲自来了！怎么着，是不是还不想去？要不然我把你送到公安局内保处？”李厂长阴冷地说道。 “不用，不用。李厂长咱麻烦保卫科就已经不好意思了，要是再麻烦公安局那还怎么能行。”何雨柱连忙呲眯带笑地说道。 “那走，咱们别在说了，保卫科，走着。”李厂长摆了摆下巴。 “那个马华，赶紧的先陪着赵干事出去，我和李厂长单独汇报点工作。”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冲着马华使眼色。 赵干事听了没有动地方，眼睛却看向了李厂长。 李厂长神色一动，眼神一撇，略微点了点头。赵干事会意，跟着马华走了出去。 “厂长，给您带了点东西，一直没时间跟您送，这不是您来了吗，正好给您。”何雨柱蹲在柜子旁边，装作在里面摸着什么，心思一动，就从商超里面拿出了一条大前门香烟。 何雨柱站直了身子，将香烟直接就塞进了李厂长的怀里，动作如行云流水，老练之极。 “大前门？”李厂长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更多地则是惊讶。 “你小子这是从哪搞来的？”李厂长颇为纳闷地问道。 “这不是前几天商业局的老王，让我帮着他家二小子整个席面，人家送得吗。”何雨柱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 “商业局？老王？谁啊？”李厂长问道。 “市管科的王科长吗，李厂长您忘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噢，噢，想起来了，王科长。小何啊，你怎么认识他啊？”李厂长和颜悦色地问道，话语之间。傻柱也变成了小何。 “我这人，您也知道。也没有什么本事，就会炒俩菜。这不是人家有个红白喜事伍的，都爱找我帮个忙，这不是就认识了王科长。”何雨柱笑眯眯地说道。 “这倒是。说实在的，你那手谭家菜，可真心不错。”李厂长由衷地说道。 “哪天有机会，您来咱们食堂，我给您整俩硬的。”何雨柱脸上笑容不减地说道。 李厂长笑了笑，随后板起了面孔，说道：“你和许大茂是怎么回事啊？” “哎呦，瞧您说的。厂长，我和老许能有什么事啊，我们是一个院里的街坊。”何雨柱一边说着，有一边在案板底下翻着什么。 李厂长看着何雨柱忙碌地样子，嘴边露出了一丝得意地微笑。 “找到了。”何雨柱欣喜地拿出了一个铝制饭盒，一边打开，一边说道：“您瞅瞅，这是什么？” 说着话，打开的饭盒里面露出了切成块的鸡肉。 李厂长佯装作不解的样子说道：“小何啊，这是什么啊？” “这是我结余剩下的，放在厨房也是浪费。”何雨柱说道。 “嗯？”李厂长眉头一皱，正要说话，何雨柱连忙一指案板上的另一个饭盒说道：“您一半我一半。” 李厂长听了不住地点头，想着这个傻柱怎么今天转性子了？是因为怕我处理他吗？应该不会啊，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可能因为这一点小事拍我马屁。 要说是设圈套，也不像啊，鸡肉我们俩一人一半，这也不是设圈套的套路啊。 “厂长，您也知道，我这人脾气轴。但是我认人，咱是宁给好汉牵马，也不给赖汉当爷！我就是打心眼里服您！”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李厂长矜持地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小何啊，我知道，你这个人正直，讲义气，但是就是脾气急一点，对待同事有时候开玩笑没有分寸，这毛病得改！” 何雨柱“啪”地一声，一拍大腿说道：“我的大厂长唉哎！您批评地太对了！我打小就是这个毛病，也一直想改来着，可是就是改不了。这是遇到您了，要是换了别人，我还不得冤死啊。” “是不是啊？我说的对，啊，怎么样，服气了？”李厂长笑容可掬地问道。 “服！真心服，都服到骨子里了。”何雨柱满脸正色，一本正经地说道。 “下次注意！不能在出现这种现象！”李厂长正色说道，随后脸上露出了笑意，拍了拍何雨柱地肩膀，问道：“小何，这东西……” 何雨柱一副了解的样子，凑到李厂长耳朵边，轻声说道：“待会儿我到您办公室汇报工作。” 李厂长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说道：“小何不错，进步不小啊。”说着话，李厂长冲着外面走去。 “瞧您这话说的，我再怎么进步，不还也是一个厨子吗。”何雨柱知道李厂长要走了，跟在后面笑着说道。 何雨柱刚把李厂长送到门口，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厨房后窗户那边一动，一个矮小的身影，一闪而逝。 何雨柱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心里想到：棒梗你个小兔崽子，你还真来了。 第5章 棒梗偷酱油 何雨柱不动声色地将李厂长送到了外面，“那什么厂长啊，我里面还忙呢，就不送您了。”何雨柱说着话，就把眼睛望向了刘岚，“那个刘岚，替我送送李厂长。”何雨柱说道。 李厂长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刘岚，再也不看何雨柱一眼，笑着说道：“小何，你忙你的，让小刘送我就成。” 刘岚媚笑着走了过来，说道：“我说李厂长啊，我送您出去，地上滑，您可得小心点。”说着话，刘岚就搀起了李厂长的胳膊。 “你看看人刘岚，这份细心，你们都得跟着学学。”李厂长转身对着赵鹏说道。 刘岚妩媚地一笑，搀着李厂长朝着外面走去，身子有意无意地贴向李厂长。 李厂长十分舒服地来回移动着胳膊，眼睛半眯，恨不得这一段路永远走不完。 “厂长，傻柱怎么办？”赵鹏见何雨柱并没有跟着他们走，不由得在后面问道。 李厂长此时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胳膊上，深刻体会着圆和尖的感觉具体有什么不同。赵鹏喊他，他一点都没有听见。 “厂长！” “厂长！” 赵鹏见李厂长没有搭理自己，想着可能是自己声音小了，于是就提高了一些声音大声叫道。 赵鹏一下子提高了声音，李厂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调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连忙抽手，想把手从刘岚怀里抽出来。谁知道动作大了点，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刘岚赶紧用手一扶李厂长的腰，娇声说道：“哎呦，厂长，您慢着点。” “厂长。” 李厂长这边刚站稳，还没有说话呢，赵鹏在后面又叫了一声。 李厂长登时就生气了，一脸不悦地转身，不高兴地责备道：“厂长，厂长，你有完没完，在那里瞎喊什么？” 赵鹏一脸蒙圈，见厂长发火，吓得一愣，话也不敢再往下说了。 “叫我干什么？你倒是说啊！”李厂长见赵鹏叫了自己，又没有话说，更加不痛快地说道。 刘岚胳膊又?住了李厂长，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赵鹏这个样子，不由得噗嗤笑出了声。 赵鹏听了刘岚的笑声，本来就觉得没有面子，这下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他冲着刘岚翻了个白眼，这才说道：“我刚才问您傻柱怎么办？不用带回去了？” 李厂长刚才正舒服着呢，被赵鹏打断，心中本来就不高兴，此刻又看到赵鹏冲刘岚翻白眼，心中就更加地不高兴，满脸怒气地说道：“赵鹏！来了两天保卫科不是你了是！傻柱，傻柱，这么郑重的事情能喊人家外号嘛？还能不能在同志们之间搞好团结？不想干了说话！明天就让你下车间！” 李厂长说完了话，用力从刘岚怀里抽出了手，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赵鹏一看，连忙一路小跑着跟了上去，嘴里不停地解释道：“厂长，我不是，我没有……” 何雨柱送走了李厂长，身子侧在了一边，眼神冷漠地看着后厨。 后窗一动，先探出了一双骨碌碌乱转的眼睛，看看厨房没有人，随后整个人就爬了进来。 棒梗，这个极度自私的人，且不说他所做的其他事情。就只说两件事情，就知道这个人有奶就是娘的性格。 第一件事情，许大茂许诺他电影放映员，马上就把许大茂当亲爹一样对供着。 第二件事情，当他拿到去部委开车的报到证时，马上和傻柱冰释前嫌。 咱们且不说这事对与错，仅仅从事件本身来看，棒梗这个人就没有一点是非善恶的观念，整个一个有奶就是娘的白眼狼性格！他看人的原则，就是有没有利用价值。如果按照剧情发展，傻柱到老了落到他的手里，结局可想而知！最大的可能必然是流落街头。 何雨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里面四处乱翻东西的棒梗。 马华不知道师傅在看什么，也凑了过来，探出头去看。 此时的棒梗正在将大壶中的酱油朝着瓶子里面倒。由于心慌，还倒洒出来了不少。 马华把眼一瞪，正准备吆喝，却被何雨柱捂住了嘴。 马华回头，看到何雨柱无声地摇了摇头，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棒梗倒完了酱油，还不忘找了块抹布将案板上的酱油擦干净，随后翻窗户又出去了。 何雨柱这才推开门，进了后厨，坐在他经常坐的那张椅子上，一言不发。 “师傅，棒梗这可不是一次了。”马华看了一眼何雨柱，轻声地说道。 “这事该报保卫科就报保卫科，厨房老丢东西还成？咱们只是厨子，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干！” 何雨柱沉声说完了这些之后，站起身来，抬手看了看自己腕上的上海机械表，说道：“这就该下班了？马华，去给我装两个昨天剩的馒头。” “师傅，干嘛拿馒头呀？咱们中午剩的还有包子呢。”马华不解地问道。 “让你装，你就装，废什么话啊！”何雨柱眼睛一瞪说道。 马华连忙装了两个馒头递了过去。 “还剩下有几个包子啊？”何雨柱接着开口问道。 “十几个。”马华说道。 “你们几个分分，浪费了也怪可惜的，给刘岚多分两个，他家人口多。”何雨柱说着话，就拎起了装着馒头的网兜饭盒，晃晃悠悠地出了后厨。 何雨柱先去李厂长那里转了一圈，把饭盒和烟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李厂长头都没有抬，何雨柱识趣地一句话都没有说，放下东西，就出了办公室门。 李厂长望着何雨柱的背影，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地笑容。 “傻柱这小子转性了，他还真行，识大体，知进退。这可比之前强的太多了。”李厂长默默地想到。 “哐当”一声，门被推开了，李厂长吓了一跳，连忙把桌上的东西拿起来放到了脚底下。 “厂长，我想了很长时间。我知道我错了。”赵鹏一进门，就一脸真诚地冲着李厂长说道。 李厂长脸上先是一阵慌乱，随后就变成满脸地愠怒。 “啪！”的一声，李厂长用力一拍桌子，腾得就站起了身子，大声训斥道：“进门为什么不敲门？还有没有规矩？你以为这是你家啊！” 赵鹏吓了一跳，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出去！重新敲门！”李厂长看见赵鹏这副傻乎乎的样子，大声喝道。 赵鹏连忙答应着连忙退着，退的太快了，一不留神脚下一个趔趄，摔在地上。他也顾不上疼了，赶紧转身连滚带爬地就出了门。 “还叫人家傻柱，看你自己的那个傻样！”李厂长隔着办公室门说道。 第6章 许大茂认怂 “铛，铛，铛！”门外响起了小心翼翼地敲门声。 李厂长又坐了下去，矜持地说道：“进来。” 赵鹏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要说话，却又不敢，站在那里嗫嚅地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有什么话快说！支支吾吾地干什么！”李厂长不高兴地说道。 “厂长我错了。”赵鹏貌似很虚心地说道，说着话就低下了头，偷偷地斜了一下眼睛，看李厂长的反应。 “错在哪了？”李厂长身子靠在了椅子背上，冷冷地问道。 “我不应该叫同志们的外号。”赵鹏不好意思地说道。 “还有呢。”李厂长话语之间仍然是冷冷地，没有一丝感情。 “还……还……有？没了啊。”赵鹏听了一愣，诧异地说道。 “你啊，屁股坐歪了！你以为讨好了许大茂，今后看电影就可以让他替你占个座！这件事情明明就是下面职工们开的一般玩笑，到了你的嘴里怎么就成流氓恶霸欺负老实人了！还什么四合院一霸，那为什么除了许大茂，没人来告状啊！”李厂长义正辞严地说道。 “厂长，我错了。都是许大茂说的，傻柱，啊，不，何雨柱是怎么怎么欺负他的，怎么怎么在他们院里作威作福了，我就信了。”赵鹏沮丧地说道。 “你啊，也不动动脑子！真想把你下到车间锻炼锻炼！”李厂长气愤地说道。 “厂长……我……”赵鹏听了下车间，吓得又开始语无伦次了。 “算了，不看你，还得看你姐夫面子呢！”李厂长话风一转，颇为“无奈”地说道。 赵鹏听了，不由得大为高兴，点头哈腰地说道：“厂长那我……” 李厂长上下看了赵鹏几眼，这才说道：“去。” “哎。”赵鹏听了高兴地转身而去。 赵鹏走到了门口，正准备出门地时候，听见了李厂长开口说道：“小赵，听说你们胡同口开了个向阳花饭点，据说主厨的是以前德丰楼的二灶？他烧的三不沾，那可是京城一绝！” “是？我没有吃过。”赵鹏说完了话，自顾自地出了李厂长的办公室。 李厂长看着赵鹏的身影，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赵鹏出了办公室，刚转过去楼梯，旁边一只手就把他拉了过去。他刚要发火，嘴里就被塞进了一支香烟。 不用看牌子，光闻味他就知道这是bj卷烟厂出的牡丹烟。 嗤的一声轻响，眼前燃起了火苗。赵鹏看到了许大茂那张谄媚地笑脸。 赵鹏看到许大茂，气就不打一出来。噗的一声，吹灭了火柴，一把把许大茂推开，冲着办公楼外走去。 许大茂回头看了看，没有人，连忙跟着赵鹏跑了出去。 赵鹏一口气走到了办公楼拐角处，看看附近没有人，这才停下了脚步。 “许大茂！你害死我了知道吗！”赵鹏生气地冲着许大茂说道。 “这是怎么着了啊？”许大茂满脸委屈地说道。 “都是因为你那点破事！让李厂长给我好一顿批！”赵鹏说道。 “没事？”许大茂听了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连忙又递了一根烟过去，随后将剩下的烟顺手就塞进了赵鹏的口袋里。 赵鹏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这也就是我，在李厂长那能说得上话！要不然，你这放映员就别想干了！肯定得下车间！” 许大茂吓了一跳，说话也哆嗦了：“不，不至于。” “不至于！厂长说你带头起哄，扰乱食堂秩序。”赵鹏冷声说道。 “傻柱，傻柱，他……”许大茂有些不服气得说道。 “人家何雨柱那是开玩笑！职工之间开玩笑还不正常？你呢？那叫借机生事，破坏生产！”赵鹏用力将烟头扔在了地上，用脚用力踩了踩。 “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我怎么就破坏生产了？”许大茂颇为无辜地说道。 “不服气还是不相信？”赵鹏听了，一把抓住了许大茂，说道：“不相信我就带你问问厂长去。” 赵鹏说着话，伸手就拉许大茂。许大茂吓得身子连忙向后躲去，嘴里连声说道：“相信！相信！我相信还不行吗。” 赵鹏斜愣了一眼许大茂，手却没有松开。 许大茂连忙说道：“厂长还说什么了？” “其他的也没说什么，就提了一句向阳花饭店。”赵鹏说到这里，又来气了，他把手一紧，怒道：“你还想让厂长说什么。” 许大茂抓住赵鹏的手，低声下气地说道：“哥哥，哥哥，弟弟错了，弟弟错了。” 赵鹏看到许大茂认了怂，这才松开了手，说道：“已后少特么给我惹麻烦！”说着话，就准备离开。 许大茂站在那里略微想了一想，连忙跑了过去，跟在赵鹏旁边，说道：“赵干事，前几天走下乡给老乡放电影，老乡们感谢我，送了我一只老母鸡。” 赵鹏原来匆匆得走着，根本就不搭理许大茂。但是听到了“老母鸡”，连忙就站住了脚步。 许大茂见赵鹏停了下来，冲着他笑了笑，然后轻声说道：“还能下蛋呢，昨天还下了俩呢。” “能下蛋的老母鸡？”赵鹏皱着眉头说道。 “啊，可不是吗。就在我家鸡笼子里呢。”许大茂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这是几个意思啊？”赵鹏上下看着许大茂说道。 “待会儿我给你呢送家去。您家不是在劈柴胡同吗？离我家不远。”许大茂笑着说道。 “你小子憋着什么坏呢？”赵鹏满脸不相信地样子说道。 许大茂微微冷笑了一下，趴在赵鹏耳朵边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话。 “这事能行？”赵鹏怀疑地问道。 “太能行了！这要是逮着了，他傻柱还能在咱们轧钢厂混下去？肯定是卷铺盖卷滚蛋啊！到时候不也解了您的怨气了吗？”许大茂笑着用手拍了拍赵鹏的肩膀说道。 “滚蛋，别动手动脚，给你脸了是吗！”赵鹏不耐烦地说道。 许大茂连忙讪讪地收回了手。 “记着啊，今天晚上，会下蛋的老母鸡，你答应过我的。”赵鹏用手指点了点许大茂，轻声说道。说完之后，就径直朝前走去。 “那是！您就?好了！”许大茂在后面讪笑着说道。 …………… 四合院。 何雨柱背着手，手里是网兜装着的饭盒。他没有急于进院，而是仔细打量起了这座院子。 三阶石阶，左右两边各一个石鼓。门槛一尺一，朱红的大门，螭吻的兽头衔铜环。 “可以啊！这要是搁在满清，妥妥的五品顶戴才有资格住的院子啊！这要是把它买下来，五十年后，最少十几个亿啊！” 何雨柱笑眯眯地做着美梦，抬腿进了这座四合院。 第7章 三大爷 何雨柱背着手拎着饭盒，嘴里哼着“我本是卧龙岗上散淡的人……”摇头晃脑地进了四合院。 这是一座标准的三进四合院。按照老bj四合院的布局，第一进是下人们住的，第二进是主人会客办公的地方。第三进才是主人睡觉休息的地方。 现在的这座四合院其实已经成为老bj人经常说的那种大杂院。里面住进几十户户人家。其中轧钢厂职工就有七户。 四合院里住的人变了，名称也就变了。头进院子被大家称之为“前院”，二进院子被大家叫做“中院”，三进院子则被称之为“后院。” 何雨柱的家在第二进院子，也就是中院的正堂屋。按照过去老四合院的布局来说，这间房子是主人会客用的客厅。是中院中最好的房子。 何雨柱哼着京戏，慢慢悠悠地走进了四合院头进院子。 头进院子现在被称之为前院。左侧厢房住的是三大爷一家，此刻三大爷阎阜贵正在门口拾掇花呢。 三大爷看到何雨柱高高兴兴地进了院，不知道他又有了什么好事，于是开口招呼。 “傻柱，什么事这么高兴？这是得着什么好东西了。”阎阜贵笑着问道。 “哎呦，三大爷，忙着呢？您忙您的，我回屋去了。”何雨柱笑着打了个招呼，径直朝前走去。 何雨柱对这个尖酸刻薄自私自利，账本都算到自己儿子头上的三大爷，实在是没有好感，所以打个招呼，就走了过去。 三大爷看了一眼何雨柱背着手里拎着的饭盒，心里不由得一阵阵地妒忌。 “要说这厨子就是好，不但自己管饱，还能往回再带着点儿。”三大爷摇着头说着。可能还觉得不过瘾，又接了一句：“傻柱这里面什么好东西，我怎么隔着饭盒都能闻到香味啊。” 三大爷是厂里附属小学的语文教师，对自己的学问颇为自诩，常常自称文化人。他为人精明善于算计，用他的话说那就是“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是穷。”他们家，蒸个米饭都得按着人头数粒数，一粒都甭想多。 何雨柱听了三大爷这话，当下就站住了，眼睛一瞪。这可把三大爷吓了一跳。他知道这个傻柱可是个浑人，要是在院里给自己弄一个下不来台，这可对他的威信有影响。 “傻柱，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忙你的，我回屋了。”三大爷尴尬地笑了笑，准备回家。 “别介啊，三大爷，您不搂一眼我带的什么好吃的？”何雨柱脸上居然带着笑容冲着三大爷说道。 三大爷一愣，想着傻柱平时没有那么好说话啊，怎么着，今天改性子了？ 但是三大爷尽管这么想，最终还是克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 “你要是让你三大爷看，三大爷就看看。你要不让三大爷看，三大爷就不看。”三大爷慢吞吞地说道。 “瞧您这话儿说的，你是谁啊？您是我三大爷啊！看，怎么不能看，来，三大爷您来搂搂。”说着话，何雨柱故意神秘地将饭盒拿到了前面。 何雨柱故意地将动作做得很慢，勾的三大爷渐渐就把脑袋移向了何雨柱，越来越近。 何雨柱动作越来越慢，轻轻地一点点地扣开了饭盒一条缝，缓慢地将饭盒盖子移开。随着何雨柱的手，三大爷的头离着何雨柱的头越来越近。 何雨柱突然右手快速一开一合，三大爷没想到刚才那么缓慢的傻柱，这一下子变得这么快，就觉得眼前白光一闪，饭盒盖子又被何雨柱盖上了。 何雨柱说道：“噔噔噔噔，看完了！”说着话，他故意重重转过头来，随后大声叫道：“哎呦，我的妈呀！” 何雨柱的头和三大爷的头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何雨柱没问题，这厮打小练武，不说是铁头功，也差不了多少。 三大爷可就惨了，这一下被撞了个实在，人一下子就蹲到了地上。鼻涕眼泪全出来了，疼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傻柱！你小子冤你三大爷是！”老阎终于缓过劲儿来，满脸眼泪鼻涕地说道。 “三大爷，有您这样的吗，看就看呗，还挨着这么近干嘛！再说了，有拿自己脑袋冤人的吗！”何雨柱捂着自己的脑袋不高兴地埋怨道。 三大爷想想也是，这可能真是自己不小心，挨得可能太近了。歇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还是不甘心地问道：“傻柱，饭盒里到底装了什么啊？” “三大爷，您这可就不对了啊，刚才不是让您看了吗，怎么还问。您给我装傻不是。”何雨柱不高兴地说道。 “刚才你手太快，我没看清楚，就看见白花花一片。”三大爷不好意思说道。 “三大爷，您可真行，还白花花一片，不愧是语文老师，您可真能整词。你以为是我三大妈呢。还白花花，哈哈哈。”何雨柱笑着开玩笑说道。 “小子又胡说是不，小心我抽你。”三大爷把脸一板，说道。 “玩笑，玩笑，三大爷，您就是我亲大爷，我就是跟您这个玩笑。”何雨柱脸上都笑开了花。 “说实在的，傻柱，饭盒里究竟是什么？”三大爷不死心地问道。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何雨柱用京剧念白的腔调，拖着长腔念了出来。 “德行！不说就不说，就像谁爱听似的。”三大爷见状，变了一副脸色，冷冷地说道。 何雨柱一乐，他就喜欢看三大爷这说变就变的脸色，颇有点变色龙的意思。 “三大爷，给您逗着玩呢，您又生气。您瞅瞅这是什么？”何雨柱说着话，把右手握成拳头，冲着三大爷伸了过去。拳头中微微散发出炒货的香味。 三大爷显然闻到了这股香味，眼睛登时就亮了，“柱子，你手里这是什么。”说话间，傻柱也就变成了柱子。 “您张开手，您张开手。”何雨柱扬了扬紧握的拳头，对三大爷说道。 三大爷犹豫着张开了双手，两只小眼睛眨巴着盯着何雨柱，随后眼睛越睁越大，越睁越亮，嘴角也随之向上扯出了一个弧度，笑容满面地说道：“柱子，你可真行，这怎么话说的这是。” 三大爷手中是十几颗瓜子，是何雨柱从万能商超中取出来的瓜子。对付三大爷这种人，十几粒瓜子足矣！ “三大爷，这可不是咱们胡同口南锣供销社的瓜子，那什么啊那是，几个老娘们搞个五七联队就敢炒瓜子，能吃吗那个？除了咸味还是咸味。”何雨柱大大咧咧地说道。 “那你这从哪淘换的啊这是？”三大爷好奇地问道。 “朝外市场啊！这可是过去老海家的正宗手艺，您常常人家这瓜子炒得，不用吃，闻着都喷鼻儿香！刚好今天不用副食本，每人限购一两，我就买了一两。您吃几颗尝尝味得了，要想吃饱，那可没有。”说着话，何雨柱朝着后面又去。 “我不贪心，尝尝味就行。”身后是三大爷那近似于讨好的声音。 第8章 怎么不是包子 何雨柱哼着京戏，转过了二道院门，还没有朝前走几步呢，就看见秦淮茹站在家门口冲着自己抛眉毛挤眼睛，一脸不好意思地媚笑着冲着自己眨眼。 “呵呵！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过你要是再想着一定能吃定我，这可就想瞎了心了。”何雨柱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的微笑想到。 “诸葛亮没有别的敬，早预备下羊羔美酒，犒赏你的三军……”何雨柱佯装没有看见秦淮茹，微闭着双眼，摇头晃脑哼着《空城计》，准备上台阶回自己的家。 秦淮茹见往日屡试不爽，百试百灵的法子，今天居然没有了作用，不由得咦了一声。 秦淮茹二十七八的年纪，面容姣好，虽然有了三个孩子，但是这些并没有给他身上带来岁月的痕迹，反倒是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秦淮茹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材很有信心，这从那个色眯眯的车间主任身上都能体会到。每一次她假装嗔怒地撒上两句娇，或者是抛上一个媚眼，那主任马上歇菜。自己的生产任务肯定能减少不少。 有过人生经验的车间主任尚且如此，更何况傻柱这个黄花大小伙子呢。自己挨着他有意无意地蹭上两下，那还不是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秦淮茹一直认为自己把傻柱拿捏死死的，但是没想到自己今天勾人的眼神，居然没有这个傻小子勾过来。 但是秦淮茹也没有多想，想着可能是傻柱哼戏哼上瘾了呢。 “傻柱，傻柱。”秦淮茹四周看了看，没有人注意，轻声喊了两嗓子。 对面的屋门微微一动，随后就没有了动静。 秦淮茹对面厢房，住的是红星轧钢厂八级钳工易中海，也就是院子里的一大爷。看上去公正无私，满身正义的老～伪君子！ 对面屋门微小的动静，也没有逃过秦淮茹的眼神。她冷冷地瞥了一眼，嘴角牵出了一丝冷笑，稍瞬即逝。 何雨柱佯装没有听见，嘴里仍然哼着京剧，从窗台上拿了钥匙准备开门。 秦淮茹一看连忙提高了声音，“傻柱，傻柱。”她一边叫着，一边不安地四处望着。她的金主可不光何雨柱一个人，要是让别人看见，说不定就少了一些东西。 秦淮茹明白，男人吗，即使不是自己的，也难免会吃醋。 “这是谁叫我呢，怎么跟猫叫唤一样？得亏我耳朵眼大，要不然准听不见！”何雨柱说着话，眼睛装模作样地转上了一圈。 “我，是我，你姐姐。”秦淮茹轻声说道，脚尖翘起了老高，脖子也伸出了老长。 “哎呦喂，姐姐啊，干嘛鬼鬼祟祟的，咱俩又没什么，搞的有什么事儿似的。”何雨柱笑着说道。 “又和我臭贫不是，我可是你姐，过来。”秦淮茹甩给了何雨柱似嗔似怒的媚眼，嗔怪地说道。 何雨柱顿时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骨头都酥了一样，一脸贱兮兮的样子说道：“那可不吗，您可是我的亲姐姐。” 秦淮茹得意地一笑，俏脸一板，把手冲着何雨柱一伸，说道：“东西呢？拿来！” 何雨柱望向了秦淮茹伸出来的手，老实说这只手可能对上一世何雨柱有诱惑，但是对于这一世地何雨柱来说，这只手可就不够看了。 毕竟秦淮茹要参加劳动，就算那位车间主任再照顾她，她也不能一点活也不干？再说了，家务活总得干？所以说不光是秦淮茹，他们那个时代的所有人，手都要比我们后来人要粗糙的多。 “看什么看！眼睛往哪看呢！”秦淮茹装作害羞一样，冲着何雨柱挥手打了一下，当然那个距离什么也打不住，但是像极了某一种职业的甩手帕招牌动作。 何雨柱嘿嘿一笑，凑了过去，上上下下看了秦淮茹几眼。秦淮茹脸色通红，忸怩地伸手拧了一下何雨柱的胳膊，口中娇声说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地小嘴，不由得想起了某些吞吞吐吐的场景，脸上就露出了讷种神情。 “没完了！”秦淮茹略带愠怒地声音，把何雨柱从莫可名状的意境中拉了回来。 “啊，秦姐，这不是给你带的东西。”何雨柱连忙收摄心神，把网兜和饭盒一起递给了秦淮茹。 “这还差不多。”秦淮茹接过来了网兜饭盒，屁股一扭，聘聘婷婷地走进了房间。 何雨柱背着手，接着哼着京戏就进了自己的家。 关上了门，何雨柱支好了锅，心念一动，就从大型商超之中，拿出了厨房带回来的半只鸡。 “这可是正宗的柴鸡，在我们那个时代，可是花钱都没地方买的！”何雨柱心中想着，就把切好的鸡块扔进了锅里。 吃这种柴鸡，就是白灼，用水煮熟了就得。什么料都不用放，只放一块姜就行，放其他的都是浪费。既浪费料，又浪费鸡。煮好了之后蘸着一点生抽，吃起来别提多美了。 何雨柱站在锅边，不一会儿水就开了，三下两下撇去浮沫，从商超里拿出了一块姜，随手扔进了锅里，又到了一点自己喝得牛二，这才把锅盖焖上。 “十五分钟，齐活！”何雨柱轻松地嘟囔了一句，端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大茶缸，准备喝水。 “傻柱！傻柱！你这带的什么东西！” 随着说话，“咣当一声，秦淮茹一脸不高兴地进了们，啪，就把饭盒掼到了桌子上。 “哎呦，姐姐，又怎么了！您可真成，不敲门就敢进大小伙子的家，我要是正换衣服呢？您说咱俩谁吃亏！”何雨柱嬉皮笑脸地说道。 “什么味这是？”秦淮茹闻到了浓郁地香味，用力地吸着鼻子，然后四下乱看，想要找香味的来源。 “没什么，没什么，咱们外面说，外面说。”何雨柱说着话就推着秦淮茹朝着外面走去。 秦淮茹不愿意出去，但是何雨柱那份力量，她又怎么能够抗拒，没一会儿就被何雨柱推了出来。 何雨柱反手拉住了门，挡在了门口，明知故问地问道：“秦姐，什么事，怎么跟兴师问罪似的！” “你里面炖的是鸡子？”秦淮茹疑惑地问道，隔过何雨柱想朝里面看。 “看什么看，一个光棍的屋子有什么好看。”何雨柱转着身子，挡着秦淮茹的视线。 秦淮茹脸一红，不再往里看了，很不高兴地问道：“你给我带的什么呀？” “馒头啊。怎么了！”何雨柱说道。 “还怎么了？为什么不给我带包子？”秦淮茹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好我的姐姐啊，今天中午您知道吗，李厂长都去了！还敢带包子，就这馒头我都是偷摸拿回来的，你都不知道我出厂子那大门，心里扑通扑通的，要是门卫赵大爷看一眼，我就完蛋了！下回咱们可不敢再玩这悬的了。要是因为这点事把咱俩开除了，我还好说，您怎么办啊？还带着一个婆婆三个孩子！”何雨柱一本正经长篇大套地说道。 秦淮茹也吓了一跳，何雨柱那句开除，可真吓住他了，要是真被厂里开除了，那她这一家人可就真完了。 “您吃不吃，不管怎么说，这也是馒头，至少不比窝头强？您要吃你拿走，您要不吃，您放这儿，我吃。”何雨柱见秦淮茹愣住了，笑着说道。 秦淮茹看了何雨柱一眼，拿着饭盒扭身而去。 第9章 许大茂丢鸡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一路疾行，拐进了胡同，匆匆地从胡同口南锣供销社一闪而过。 到了四合院门口，下了车，推着车就进了院。他得赶快回去抓鸡去，答应了人家赵鹏晚上去给人家送鸡，劈柴胡同离这里可不是太近。 “大茂，回来了，今天没有下乡给人家放电影去啊？”三大爷磕着瓜子从门口踱了过来。 许大茂是院里的“能人”，经常去给外单位或者农村放电影，这样就少不了得一些“外落儿”，偶尔也会给院里人一些小恩小惠。院里人眼眶子浅，也就把许大茂当成了能人。 尤其是三大爷这种走路不捡钱就算丢的主。前几天许大茂下乡放电影，自己得了两只鸡，回来的时候，家门口正好碰见三大爷，送了一串野生小蘑菇，把个三大爷乐得不行，之后见了许大茂，总是主动打招呼。 许大茂今天心里有事，他可没有闲工夫三大爷对付，只是点了点头就进了院，一溜烟地朝着家走去。 三大爷看着许大茂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嘟囔了一声，说道：“瞧把丫忙的。” 许大茂的家在三进院子，也就是所谓的后院。后院之中十几户人家里，只有二大爷刘海中和许大茂两家是轧钢厂的职工。还有一位聋老太太是五保户。 许大茂急匆匆地进了后院，手忙脚乱地将自行车扎好之后，门都没有进，就奔着门外墙角的鸡笼过去。 许大茂一看鸡笼，当时就急了，原先的两只老母鸡，只剩下了一只。 “娄小娥，你给我出来！”许大茂大声冲着屋里吼道。 “干嘛呢这是，瞎叫唤什么呢，跟头驴似的！晚上也没有见你这么有劲儿！”娄小娥笑骂着就出来了，脸上的笑容看得出来，娄小娥其实并不算生气。 “鸡呢？鸡哪去了！”许大茂大声叫道。 “这不是在那的吗。”娄小娥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说的是另外一只！”许大茂又吼道。 娄小娥凑近一看，也奇怪地说道：“唉，就是啊，昨天我好像看是两只哈，今天怎么变一只了，有点意思啊。” “还有点意思，是不是你拿回娘家了？”许大茂气急败坏地说道。 娄小娥原本并没有把丢一只鸡的事情放在心上。一只鸡而已，这对于家世优越，从小锦衣玉食的娄小娥来说，根本就不算一个事。 但是许大茂那句“拿回娘家”，可让娄小娥不愿意了。 “说谁呢许大茂？我拿回娘家？我娘家欠你一只鸡！我哪回回来不是大包小包的往回带？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娄小娥生气地说道。 娄小娥一生气，许大茂马上就怂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这不是鸡丢了着急吗。” “你着急就往我们家扣屎盆子？不行，今天非得把这个偷鸡贼抓住不可！一只鸡算什么？谁想要和我说啊！干嘛啊这是！”娄小娥怒气不减，东张西望，好像要发现偷鸡贼一样。 “对！一定要把这个偷鸡贼找出来，让他全院做检查，好好丢丢他的人！实在不行就把他送派出所！”许大茂听了娄小娥这话，不再是冲着自己了，连忙附和说道。 东厢房屋门一开，二大爷从屋里走了出来。 “我说你们两口子不吃饭，在这瞎喊什么呢！”二大爷神色间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二大爷，咱们院里进了贼了！”许大茂夸张地喊道。 二大爷听了眼睛一亮，连忙紧走了几步，凑了过去，大声说道：“怎么回事？快来说说。” 二大爷刘海中，轧钢厂七级锻工。这个人要本事没本事，要文化没文化。混了一辈子，也不过是个七级工，说起文化更是没话说，初小毕业，连个高小都不是，更别说初中了。 即便如此，也抵挡不住刘海中有一颗“进步”的心。他太想当官了。但是很可惜，刘海中这辈子连个组长都没有当上。就算在院里也才是个二大爷，上面还有个一大爷呢。 但凡这种人，都是特别好事。只要有事，指定朝前欺，乱出主意，目的就是为了显摆自己。 这一会儿二大爷听许大茂说丢东西了，不由得一阵兴奋，这可是“大案子”，自己先发现的，这回在院里可该着自己露脸了？ “二大爷，我的鸡，我的鸡丢了！”许大茂大声委屈地说道。 “大茂你先别急，三个院子找了吗？”二大爷故作深沉地说道，其实这会儿他的心里，就像开锅一样，他巴不得事情搞大呢。 “找了啊，我一路从前院走过来的，压根就没有看到我的鸡！”许大茂说道。 “别急，别急，走，咱们中院找一大爷去，让他拿主意。”二大爷想了一想，开口说道。 “不管哪个大爷，反正得把我们家鸡找着，要不然就把偷鸡贼找着，我们娘家可不背这黑锅。”娄小娥在旁边谁也不看，自顾自地说道。 聋老太太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脸蒙圈说道：“谁要请吃鸡啊？我的那一份煮烂点，我咬不动。” 娄小娥冲着聋老太太说道：“我的祖奶奶，您家去，就别在这裹乱了。” 二大爷和许大茂都没有理会聋老太太，气势汹汹地“杀”向前院。娄小娥安抚了聋老太太，也跟了过去。 “都是一群王八羔子。”聋老太太骂了一句，颤巍巍地回了屋。 中院秦淮茹家。 中间的圆桌上摆着一个大簸箩，里面盛着窝窝头。桌子上摆放的碟子里，盛着可以数的清根数的咸菜。 铝制饭盒被放到了旁边，里面有两个白馒头。 秦淮茹一家围坐在圆桌旁边。棒梗、槐花和小当破天荒的不怎么吃饭。 棒梗还能将窝头轻咬几口装装样子，槐花和小当则是趴在饭桌上，看着他们妈妈和奶奶。 棒梗的奶奶贾张氏，叹了口气，从饭盒里拿出了馒头，掰了一半递给了槐花，将另一半递给了小当随后将另外一个馒头递给了棒梗。 在奶奶心眼里，还是男女有别的，孙女又怎么能抵得上孙子。 “不是说晚上是包子吗？”贾张氏小声嘟囔着说道。 棒梗、槐花和小当三个一听包子，马上开了精神，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了秦淮茹。 秦淮茹刚要说话，就听得外面一阵大乱。 “一大爷，不好了，不好了，咱们院里进贼了！我家的鸡丢了！”许大茂破锣嗓子的声音在中院里响起。 第10章 你家鸡窝啊 “想吃包子那得看人家傻柱高不高兴。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傻柱对我总是爱搭不理的，话说的虽然客气，但是总显得那么生分。”秦淮茹皱着眉头说道。 “生分就对了！你可是我贾家的媳妇。”贾张氏不屑地瞥了一眼秦淮茹，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说道。 秦淮茹看了一眼贾张氏，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外面怎么回事？我出去看看。” “看什么看，妇道人家哪那么多事！没事咱家的事凑什么热闹！”贾张氏脸孔一板说道。 “许大茂，大晚上吆喝什么呢？什么事啊！”外面传来了一大爷威严的声音。 不知为什么，秦淮茹听到一大爷道貌岸然的声音总是想笑，她总是忘不了一大爷望向她的那种能把她吃了的那种贪婪目光。 “一大爷，不得了了，出大事了，许大茂家鸡丢了！”二大爷惶急地声音也传了进来。 “活该！这鸡也不是好来路，丢了正好。”贾张氏在旁边恨恨地说道。 秦淮茹笑吟吟地转过身子，想和贾张氏说话，她听到许大茂家丢鸡，心里也说不出来的高兴。 气人有，笑人无，这可是这对婆媳的通病，在这点上，他俩倒是很有共同语言，颇能说的来。 秦淮茹笑着回过头，不经意间却看见棒梗略带着一丝恐惧的神色，她不由得心中一动，再联想到三个孩子晚上在饭桌上表现，心中泛起了一股不详地预感。 她没有心思再看许大茂的笑话，也没有了心思和贾张氏开玩笑，而是趴到窗户上，仔细观看外面的动静。 “瞧你那贱样！就这么好事！”贾张氏鄙夷得看了眼秦淮茹，不满地说道。 秦淮茹回过头去，狠狠地瞪了老太婆一眼，吓得贾张氏缩了缩脖子，闭上了嘴。 棒梗也凑了过去，挤在秦淮茹身前，踮着脚尖朝着外面看去。 秦淮茹看到棒梗这样，心里已经了解了大概。她心如电转，权衡着这件事情的利弊以及应对方法。 偷东西，这对于四合院来说可是个大事，看样子这件事八成是棒梗干的，俗话说“纸里包不住火”，只要是他干的，难免就不被发现，这可怎么办？ 秦淮茹心思一动，想起了刚才的那件事，心中一喜，嘴角就露出了一丝残酷的冷笑。 说不得，到了现在，也只能自己顾自己了。 院子中脚步杂乱，显然是其他人家听了动静，出来看热闹了。这件事对于事不关己的人来说，可不是一件热闹事吗？这种事可是不常见，怎么能不掺和掺和。 “怎么回事啊，大茂？” “丢了东西了？这在咱们院可是第一例啊。” “敢情，抓了这个偷鸡贼，一定把他送派出所！姥姥的，这不把咱们院当成祝家庄了！” 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说着，或者安慰许大茂，或者发着牢骚，更多的则是跟着起哄。 “大茂家丢了只鸡？我今天瞅见小秦家的棒梗拎了只鸡，朝着厂里方向去了。”一个邻居说道。 秦淮茹隔着窗户听得清清楚楚，贾张氏也听见了，脸色不由得一变。 “这是谁没事在嚼舌头呢？我们孤儿寡母着谁了不成？”秦淮茹就等着这一会儿呢，佯装生气地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秦淮茹，棒梗呢？是不是他偷了我们家鸡！”许大茂听了刚才那位邻居说话，此刻见秦淮茹出来了，黑着脸问道。 秦淮茹没有搭理许大茂，而是用力抽起了鼻子，装作刚刚闻到地一样，说道：“咦？谁家的香味？怎么这么香？” 大家听了秦淮茹说话，都用力吸起了鼻子。 “哎，真是啊嘿，哪来的香味？” “谁家炖鸡呢？这么香。” 大家四处转头，寻找着香气的来源。秦淮茹冲着一大爷一使眼色，眼睛瞟向了傻柱家。 一大爷点了点头，冲着秦淮茹会心的笑了笑，双腿轻轻地向前面一顶。秦淮茹登时就红了脸，眼睛转向了一边。 一大爷得意地说道：“傻柱！是傻柱家发出的香味。” “一马离了西凉……” 何雨柱一句京剧还没有唱完呢，哐当一声，大门就被撞开了。 许大茂直冲了进来，一把就掀开了坐在火上的锅盖，锅里沸水翻滚，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顷刻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傻柱，你还有什么话说！”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我说什么啊我，这是怎么档子事啊？”何雨柱满脸无辜地说道。 “捉贼捉赃！这你可没话说了！你偷了我们家的鸡！”许大茂转头冲着已经拥进来的邻居说道。 “还尼玛捉奸捉双呢，你们家的鸡？啊，我炖只鸡就是你家的，你家是鸡窝啊！”何雨柱笑眯眯地说道。 何雨柱这话引起了邻居们的阵阵哄笑。娄小娥脸臊得通红，她不满地瞪了一眼许大茂。 “那你说，你这只鸡是哪来的？”许大茂脸上也是一红，随后问道。 “你丫谁啊？公安局还是居委会的啊？我凭什么告诉你啊。”何雨柱一脸不屑地说道。 “三位大爷，您们可瞅见了，傻柱偷了我们家鸡，还敢这么横，您们管不管。要是不管，今后我见了什么好东西，我也顺家里头，到时候谁也甭管。”许大茂看着众人说道。 “许大茂！不许胡说，我们说不管了吗！”一大爷一本正经地呵斥着许大茂。 “傻柱，你这鸡从哪来的。”一大爷随后冷着脸冲着何雨柱问道。 “我说一大爷，许大茂糊涂，怎么您也跟着他迷糊！我这鸡当然是买的啊，我又不会放电影，又没有老乡送我鸡，想吃不得自个买去啊。”何雨柱撇了一下嘴，冲着一大爷说道。 “你这鸡在哪买的！”一大爷严肃地继续问道。 “朝外市场啊，要不还能去哪买啊，咱们南锣供销社也没有啊。”何雨柱大大咧咧地说道。 “谁能证明你这鸡是在朝外市场买的？”一大爷看了一眼身边的二大爷和三爷，更是义正辞严地问道。 何雨柱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愣，张了张嘴，仿佛说不出话来。 一大爷得意地回头，冲着秦淮茹一笑。 “傻柱！你快说！要不然，这鸡就是你偷的！”许大茂在旁边得意地吼道。 第11章 这事得报警 何雨柱听了许大茂的话，可不像对一大爷那么客气了，他把脸一板，用手指着许大茂，把眼一瞪说道：“许大茂，别在这起腻，再胡说，我抽你丫的信吗？” 许大茂吓了一跳，连忙身子朝着一大爷后面一躲，只是露出了半拉脑袋，对一大爷说道：“一大爷，您瞅瞅，您在这儿呢，傻柱都敢这么横，这是不是不给您面儿？您还算不算院里的一大爷？” 一大爷似笑非笑地回头看了一眼许大茂，老奸巨猾的他又如何听不出他的挑唆？许大茂看了一眼一大爷的眼神，连忙躲了开去。 “傻柱！你可不能犯混！你说说这鸡哪里来的？”二大爷看上去语重心长地说道。 “朝外市场买的啊，刚不是说了吗，您没听见啊？”二大爷说道。 “你说朝外市场买的，就是朝外市场买的？”许大茂又探出了半个头，有点怯怯地说道。 “傻柱，你给大家说说，谁看见你在朝外市场买鸡了。”一大爷貌似很公平地说道。 “一大爷，您这就不对了，你这是审贼呢？按理说您是院里的一大爷，我得尊重您老人家，但是您问得这事不该您问啊。”何雨柱笑嘻嘻地看着一大爷说道。 不知为什么，一大爷看着何雨柱的笑，总觉得有一丝寒意，这在之前是没有这个感觉。怎么回事？这傻柱怎么给变了一个人一样？ 俗话说“人老精，马老滑。”仅仅这一会儿的接触，一大爷就隐约的觉得傻柱和平时有着些许的不同。 “那你说说，这事该谁来问？”一大爷冷冷地问道。 “您呢，是院里的一大爷。平时管一些院里的鸡毛蒜皮的闲事，也就可以了。但是许大茂丢鸡这事是什么事？”何雨柱说着话，眼睛扫向看热闹的街坊们。 这些人看热闹，唯恐的就是事小不热闹，听到何雨柱这么说，隐隐约约摆出了什么，一个个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这可是盗窃案啊！属于刑事案件，这是咱们院能管的是吗？这必须得报警啊，这得让人家公安来管！您一院里的大爷，一不是厂子里封的，二不是居委会派的，在这里瞎掺和什么啊！”何雨柱看着众人大声说道。 “就是！这事得报警，咱们院里还没有过这种事情呢。” “报警，必须报警，傻柱说的没错。” “今天院里偷鸡，明天就可能入室盗窃！这个害群之马咱们一定要把他揪出来！报警，马上报警。” 围观的街坊们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说道，一大爷听了只不过是脸色微微一变，他觉得自己在院里的地位受到了挑战。 秦淮茹可不一样了，她听了街坊们的话，吓得脸色都变了。如果警察来了，棒梗偷鸡这件事，用不了多长时间，肯定是真相大白。 “傻柱，傻柱。”秦淮茹一脸微笑从后面就挤了过来。 “姐姐，什么事啊？”何雨柱一脸蒙圈状问道。 “不敢让大家报警，要是公安同志来了，你就麻烦了。赶快给一大爷陪个不是，再赔给许大茂一点钱就完事了。”秦淮茹说着话，还亲昵地一拉傻柱的胳膊。 “姐姐，许大茂家那鸡，真的不是我偷的。”何雨柱饶有兴趣地看着秦淮茹，他倒要看看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能怎么演。 “知道！姐姐知道你要面子。你那不是偷，是捡成了吗。朝外离咱们这多远呢，你又没有自行车，来回哪有这么快啊。说是买的谁信啊？” 秦淮茹看上去就像何雨柱的亲姐一样，语重心长地劝着他。 “就是啊，朝外离咱们这里这么远，要是去了那，哪有这么快就回来。” “说不定不是朝外市场呢。” “废话，除了朝外，哪还有自由市场。” 吃瓜群众又是一阵的议论，说什么的都有。 “姐姐，您可真替我着想啊。”何雨柱一脸苦笑地说道。 “那是，我是你姐，肯定得替你平事了。”秦淮茹嫣然一笑，看上去很是得意。 “许大茂，你也别闹腾了，大家都是街坊，傻柱的人品大家也都知道，他就是烦许大茂这个人，故意才捡了他的鸡，要是别人家的鸡，他才不会动呢。”秦淮茹转回身去，冲着街坊们说道。 “嗯，要说傻柱这人品我信，这孩子我打小看着长大的，不是这种人。” “得了你，你比傻柱还小一岁呢，你看着他长大的。” “我们小时候一起玩，看着他长大的啊。” “废话，那叫一起长大的！叫发小懂吗！” 下面的吃瓜群众又是说什么的都有，何雨柱站在那里，看着这些人说话，一声不吭。只是朝着刚才说看着他长大的那位发小一呲牙。又是引起了一阵的哄笑。 “许大茂，你那只鸡多少钱？让傻柱赔给你，今后谁都不许再提这件事了！”秦淮茹话是冲着许大茂说的，但是眼神却是看向了一大爷。 一大爷脸上露出了狡黠地笑容，不动声色地轻轻点了点头。 “秦姐，这不是太便宜这小子了。”许大茂有点不情愿地说道。 一大爷回头看了看吃瓜群众们，然后才对许大茂说道：“大茂，大家都是街坊，平时你和傻柱你们俩也是狗皮袜子没有反正。也就是你的鸡，换个其他人家里的，傻柱也不会拿！说，这鸡多少钱？让傻柱赔给你。” 说到这里，一大爷语气放温和了一些，回头看了看大伙，眼睛里带着笑意说道：“你可以多要着点，傻柱工资高，不在乎那两个钱。” 旁边的吃瓜群众又是一阵阵地哄笑。 “我那可是下蛋的老母鸡，一只至少要三块……，啊，不！五块钱。”许大茂听了一大爷的话，不由得一喜，漫天要开了价钱。 “许大茂可真狠啊，现在鸡子一斤三毛八，一只鸡子最多也不过三四斤重，居然敢要五块钱。” “我就说许大茂顶不是东西，这下傻柱破财了。” 吃瓜群众又是一阵议论。娄小娥听了大家的议论，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好了！都不要说了，鸡汤许大茂端走，傻柱赔许大茂五块钱！这件事就这么结了！”一大爷威严的声音说道。 大家见一大爷发话了，知道这件事情也就这样了。没有热闹可看，大家这就准备回家睡觉了。 “什么就结了？你们问我了吗？都这么当家，这就替我做主了？还五块钱？美死你了许大茂！” 何雨柱站在那里悠悠地说道。吃瓜群众们听了何雨柱这话，知道还有戏可看，一个个眼里放光，又重新聚了过来。 第12章 杨同志来了 一大爷原本已经转身准备离开，听了何雨柱这话，眉头一皱又转过身来，他斜眼看了一下秦淮茹，这娘们脸上有一丝丝的慌乱。 一大爷心里已经有了数，他心里想到这一次帮她解决这个问题，说什么也得让她换个姿势！怎么着也得尝尝新鲜了。想到了这里。一大爷隐隐感到自己那里略微起了一些变化。 他心里不由得一阵得意，“看来我还是宝刀不老，老枪犹威啊！”想到这里，一大爷又悄悄地瞧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此刻心里很慌，那里还顾得上一大爷的眼神。没想到傻柱这一次居然这么轴，非要把事情闹大不行。 秦淮茹心里虽然慌乱，但是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她连忙凑到何雨柱跟前，亲昵地打了何雨柱一下，笑着说道：“傻柱，听姐姐的话，可千万别犯浑！听姐姐的话，给许大茂五块钱就完了，这事要是闹到了厂里，可就麻烦了，即使不是偷许大茂的鸡，人们会不会想你这是顺厂里的鸡子？到时候更麻烦。” 何雨柱听了秦淮茹的话，用力拍了一下大腿，大声地说道：“着啊，亲姐姐，你可说到点子上了。这钱好出，但是事难认啊！今天一大爷来问问，明天二大爷来问问，后天三大爷来问问，最后保卫科地再来问问，我受得了吗。还是报警。我说这公安同志怎么还没有来啊？” 何雨柱的那位发小，听了何雨柱的话，大声说道：“我去，我去找杨公安。”说完一溜烟地就跑了出去。 “报警了嘿！” “这下可有热闹了。” 下面又是一阵议论。 一大爷脸上一黑，大声喝道：“回来！” 发小听了，见一大爷发火，吓了一跳。低眉臊眼地回来了，看了眼一大爷张了张嘴，没有敢说话。 “这么小的一件事，咱们自己处理就完了，至于麻烦人家公安吗？”一大爷冷声说道，眼睛冷冷地扫了一圈刚才还兴奋的吃瓜群众。 凡是遇到一大爷眼神的，都纷纷低下头去。 一大爷得意地看了一眼秦淮茹，刚才她吓得脸都变色了，这一会儿看到一大爷把发小喊了回来，神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傻柱，是不是嫌五块钱太多了，这样，我做主了，减一块钱，你赔许大茂四块钱。”一大爷看着何雨柱，一副替他着想地样子说道。 许大茂听减了一块钱，马上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但是看到一大爷那威严的神色，终于没有说话。 “一大爷，我的亲大爷！我就知道咱们院里，就您是最疼我了。我谢谢您。”何雨柱冲着一大爷满脸是笑地说道。 一大爷看着何雨柱的神色，矜持地点了点头，心里想到：小样，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秦淮茹听了这话，以为傻柱就这样认了呢，也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想到这次多亏了这个老东西，少不得又要被他糟践一次了。唉，为了棒梗，没有法子啊。 “但是这事啊，您还是别管了！人茶馆里的黄二还知道只管官厅管不着的事呢，何况是您了！这事啊我看还是让人家公安来管。怎么着？还让我自己去找警察啊？”何雨柱脸上收起了笑容，冷冷地说道。 “我还是去找杨同志。”傻柱那位发小又一转身，飞快地跑出了院子。 “回来！”一大爷又大声喊道，但是底气明显没有刚才那么足了。 许大茂站在那里，脸上露出不屑地神色，冲着何雨柱说道：“傻柱，你别狂！五块钱你都嫌多，警察来了，有你哭的！” 何雨柱看了许大茂一眼，破天荒地没有还口，而是哼着京戏，找了块抹布垫了手，将鸡汤从火上端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真香。”何雨柱闻了一下鸡汤，满脸沉醉状说了一句。 “别动，那是我家的鸡汤。”许大茂大声说道。 “滚蛋！”何雨柱一皱眉骂道。 “傻柱，这鸡汤你不能动，这可是赃物！”一大爷大声说道。 “就是！傻柱你想毁灭证据吗！”二大爷也严厉得说道。 唯独三大爷没有开口。傻柱去朝外，他是相信的。毕竟老海家的炒瓜子不是哪个市场都有卖的。 至于来回时间，那就更扯了，谁规定没有自行车就得颠着去了？公共汽车规定不让人家傻柱坐了？ 从南锣鼓巷到朝阳门外大街，六路车顺着呢，比骑自行车都顺。 他搞不明白一大爷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断定傻柱偷了许大茂的鸡，秦淮茹说话看似帮着傻柱，却每一句话都夹枪带棒地暗指傻柱偷了鸡。 三大爷笑着微微摇头，他已经感到了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是这件事情，不关他们老阎家的事，一大爷、二大爷这么上心，哪里还轮到他这个三大爷，看看热闹就完了。 但是让他随着众人一起指责傻柱，三大爷必然不会干，毕竟刚才还吃了人家的瓜子呢，咱不说知恩图报了，至少不能落井下石。 一大爷见三大爷没有跟着自己一起指责傻柱，不满地看了三大爷一眼，三大爷却把眼睛转开。 “赃物？亏你们说得出来！等到杨同志一来，就真相大白了！我们要相信人民公安破案的能力。”何雨柱笑眯眯地看了一眼秦淮茹，悠悠地说道。 “我们能不相信公安吗？我们不相信的是你！”一大爷大声喝道。 何雨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一大爷，把一大爷看得一愣，眼神也有一些游移。 何雨柱噗嗤一笑，没有搭理一大爷，转头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脸色通红，强撑着身子站在那里，尽量让自己看着正常。 公安一来，这起简单的盗窃案，肯定会轻松告破，到时候棒梗他…… 想到这里，秦淮茹不由得一阵阵地发寒，但是她的心里，依然存在着侥幸心理，要是破不了案呢？一只鸡而已，公安不会那么当真？ “秦姐，秦姐？” 秦淮茹正在患得患失呢，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啊，谁啊，谁啊？”秦淮茹慌忙答应，眼睛四处找着喊她的人。 “我！往哪瞅呢！”何雨柱再次说道。 “啊，傻柱啊。”秦淮茹松了一口气说道。 “姐姐想什么呢，跑神了啊。”何雨柱笑着说道。秦淮茹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这鸡汤真香，待会儿给棒梗带回去点，我就喜欢这孩子。”说到这里，何雨柱突然像刚发现一样，左右看了一看，纳闷地说道：“咦，棒梗呢？这么爱热闹一孩子，怎么今天窝家里不出来了。” 吃瓜群众经过何雨柱一提醒，这才发现平时最喜欢看热闹的棒梗，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大家正在疑惑的时候，就听见后面有人说道：“来了，来了，杨同志来了。” 第13章 怎么就扯上厂长了 院里的人一听杨同志来了，都纷纷回头看去。 杨同志名字叫做杨重，是这片的民警。居民们有个什么大事小情也都找他。 “杨同志来了？” “您快来看看，出大事了，许大茂家鸡丢了。” “快让开，快让开，让杨同志过去。” 吃瓜群众们看到公安来了，一个兴奋地或者身子，或者踮起了脚尖，或是伸长了脖子，都朝着何雨柱家里看去。 何雨柱听见了外面的热闹，一把就扒拉开了正前方的二大爷，快步下了台阶，大老远手就伸出来了，脸上全是笑容，说道：“杨同志，可把您给盼来了，刚才我就说报警，可是许大茂不让，非要让院里的大爷们做主。” 何雨柱说到这里，已经握住杨同志的手，他用力地摇，宛如找到了组织。 “我说院里的大爷们管点咱们院里的鸡毛蒜皮还成，这种盗窃案，他们不灵。还得报告派出所，您说对吗？”何雨柱一脸真诚地说道。 三大爷还好点，一、二两个大爷则是脸涨得通红。 杨同志看了看院里的人，又瞅了瞅那两位红脸大爷，这才缓缓开口，说道：“今天这事我得表扬人家何雨柱。不愧是大厂培养出来职工，觉悟就是高！知道有些事不能私了，必须报告派出所。” 院里的人听了杨同志这么说，纷纷把眼睛看向两位大爷，傻柱发小带头鼓起了掌，随后四合院顿时掌声一片！ 杨同志把手向下按了按，说道：“好了，大家静一静。许大茂，说说怎么回事。” 许大茂连忙上前，将他家丢鸡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看见何雨柱偷你家鸡了？”杨同志问道。 “没看见。”许大茂摇头说道。 “院里这么多人，你怎么非说是何雨柱偷了你家鸡？”杨同志又问道。 “这不是他家正在炖着鸡的吗。”许大茂理直气壮地说道。 “噗嗤”一声，杨同志也乐了，说道：“一家丢鸡，一家炖鸡。你们院可真热闹，您瞧这个寸劲儿。” 杨同志笑了，旁边的吃瓜群众也跟着笑了，纷纷议论了起来。 “何雨柱，听清楚了？”杨同志和颜悦地说道。 “听清楚了，意思不就是说许大茂家丢了鸡，然后别人家都不许吃鸡，吃了就是偷他家鸡的贼！这也忒霸道了！都解放这么多年了，我吃一只自己买的鸡怎么了？那么多烈士抛头颅洒热血，不就为让我们生活更美好吗！你许大茂不许别人吃鸡？凭什么啊！”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眼睛转着圈地看着邻居街坊，这话既像回答杨同志，又像是对着大家说的。 何雨柱的话顿时又引起了大家一片议论。 杨同志也笑了，颇为亲切地说道：“小何，没别的意思，您只要证明你的鸡来路就行了。” “杨同志，今天我可是给你面儿！这特么太挤兑人了，啊，你家丢了只鸡，全四九城都不能吃鸡？你丫也忒狂了？你以为你谁啊？还把咱们派出所放在眼里了吗，你！” 说着话手一指许大茂，吓得许大茂身子一哆嗦。 杨同志此时已然相信这鸡不是何雨柱偷得，要不然做了坏事，谁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小何，说说，要不然鸡汤就凉了。”杨同志温言说道。 “哎呦！我鸡汤！”何雨柱装作才想起来的样子，转身就要跑，却被杨同志一把拽了回来。引起了吃瓜群众的一阵哄笑。 “先说事，鸡汤不着急。”杨同志笑着说道。 “唉呀，杨同志，这鸡是我在朝外市场买的，他们不相信。”何雨柱装作满脸苦色说道。 “说的轻巧！你说买的，就买的？朝外多远你知道吗！”许大茂在后面说道。 “孙子！6路汽车坐过吗？你丫还bj人呢！刚进城是！”何雨柱听许大茂终于说话了，开口怼道。随后一伸手，手里就多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纸片，交给杨同志。 杨同志已经大致猜出来这是什么东西了，但是仍然伸手接了过来，慢慢展开。果然是一张汽车票。 “再说了，三大爷，你们问三大爷，他也知道。”何雨柱此时才大声地说道。 “傻柱，你胡说什么呢！”三大爷有些起急地说道。 “三大爷，瓜子白吃了，怎么着也得替我说句话不是，要不然以后有好东西我可不给您尝了啊。”何雨柱一脸委屈地冲着三大爷说道。 大家伙把眼神都望向了三大爷。三大爷这才红着脸说道：“我是能证明他去了朝外市场，但是我可证明不了他买了鸡。” “就是！这些只能证明你去了朝外市场，可不能证明你买了鸡！”许大茂在后面大声喊道。 “废话！我去朝外市场不是买鸡是买什么啊？买孩子？我又不是不能生！”何雨柱笑嘻嘻地冲着大伙说道。这次引得的哄笑，比刚才那几次都热烈。 “傻柱！你个缺德王八蛋！说谁不能生呢！”娄小娥半天都没有说话，听到何雨柱这话，气得也不行，开口骂道。 “何雨柱！又开始胡说了！刚才还夸你呢！”杨同志装作一板脸说道。 何雨柱连忙说道：“玩笑，开个玩笑。” 杨同志接着说道：“你在朝外哪家摊位上买的鸡，摊主长什么样？明天我去调查一下。” 何雨柱说道：“哎呦，都是流动摊位，再说了我是买鸡，又不是找媳妇，买儿……，我操那心干嘛。” 何雨柱说到这里，突然一拍脑门，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说道：“瞧我这脑子，准是让许大茂给气得！怎么忘了这个茬了！当时我买鸡的时候，碰到我们厂李副厂长了，我们俩一人买了半只。” 院里的街坊们听到何雨柱提到了李厂长，不觉都愣了，刚才还热热闹闹得大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一大爷和二大爷两个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怎么院里的事到了最后居然牵连上了厂里的厂长？ “傻柱！可不敢胡说！”一大爷大声吼道。 “我干嘛胡说啊？不信您问去！”何雨柱也满脸委屈地说道。 许大茂的脸也登时变了色。赵鹏今天因为自己的事，已经被李厂长克了一顿，要是…… 许大茂不敢再想下去，连忙冲着杨同志喊道：“杨同志，算了，算了，我看算了。邻里邻居的，因为一只鸡闹意见，不值当的。” 许大茂话一说完，吃瓜群众们都是一愣，心里想着这许大茂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秦淮茹听了许大茂这话，不由得一喜，连忙说道：“大茂说的对，大家邻里邻居的，就这么算了。” 一大爷也在旁边说道：“对对对，既然大茂同志风格这么高，我看不如就这么算了。” “不行！这事决不能就这样算了！”一个声音悠悠地说道。 第14章 鸡哪来的 大家听了这话，不由得又是一精神，纷纷想到这可又有热闹看了。 说话的人就是何雨柱。只见他老神在在地撇着嘴，似笑非笑得看着那几个人。 “那可不成！瞅你们刚才那个劲儿，还让我赔你五块钱！知道五块钱能买多少东西吗！这事必须搞清楚！”何雨柱大声说道。 “对！何雨柱同志说的对！这个事可不能就这样算了！今天就到这了，大伙都散了，明天我到厂里了解情况。”杨同志大声说道。 杨同志说完，转身离开。平时像送杨同志这些事，都是三位大爷抢着干，但是今天仨大爷有点蒙圈，也就没有着去送杨同志。 “杨同志，我来送您，您慢走哈，您注意台阶。”何雨柱一直将杨同志送到了院外面，这才回到院里。 院子里的邻居还没有散，都在议论纷纷。说什么得都有。 “就是，就是，院里进了贼还是小事啊？” “还邻居，他偷鸡的时候想过邻居吗？” “一大爷怎么这一次和稀泥了，这可不是他的作派啊。” “没事了，大家都回去睡觉，明天等到杨同志一见李厂长，就什么都明白了！”何雨柱冲着大伙说道。 吃瓜群众们见今晚不会再有热闹看了，这才三三两两地散开，秦淮茹却痴呆呆得站在那里没有动。 本来只是院里的事，怎么就牵扯出了李厂长？要是李厂长生了气，那自己的工作……秦淮茹不敢再想下去。 一大爷看了秦淮茹一眼，没有说话，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寡妇再好，那也得先护着自己的烧饼炉不糊不是？ “姐姐，怎么还不家去啊？站在我门口算是怎么回事啊？”何雨柱冷冷地说道。 秦淮茹听了何雨柱的话，也无心和他说话，机械地回到了自己家。 “喝鸡汤喽！”何雨柱得意地大声喊了一声，估计一个院都能听得见。 各家各户的灯一盏盏的都灭了。今夜，四合院注定许多人睡不着觉。 ………… 第二天一大早，李厂长刚到办公室。赵鹏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说道：“厂长，有人要见您。” “谁啊？”李厂长头都没有抬，整理着桌上的文件，轻描淡写地问道。 “派出所的同志。”赵鹏说道。 李厂长手上一停，眉头就一皱，随后就舒展了开来，说道：“那还不快请进来。” 赵鹏答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杨同志不一会儿，就跟着赵鹏走进办公室。 “杨同志。”李厂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却并没有迎上去，而是矜持地伸出了手。 两个人握手之后，李厂长冲着赵鹏说道：“快点招呼杨同志坐，给杨同志泡茶。”说完就坐回了座椅。 “不用忙，就几句话。”杨同志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说道。 “什么事啊？”作为主抓治保的副厂长，和公安打交道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那个时候大厂的保卫科，在公安局内保处都有编制。 “也没有什么事。”说着话，杨同志就把昨天地时给李厂长说了一遍。 “有，有这事。当时我和小何正好在朝外市场碰面。我俩一人买了半只。”李厂长言辞凿凿地说道。 “我也觉得何雨柱这话是真的，没见过瞎话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说着话，杨同志就站起了身子，接着说道：“李厂长，我知道您忙，这就不打扰您了。” 送走了杨同志，李厂长的脸阴的像能滴出水一样！ 这个许大茂！头让门给挤了！鸡是怎么来的，自己心里没个数吗？敢搞出这么大动静！ “啪！”李厂长用力一拍桌子。把旁边赵鹏吓得一哆嗦。 “把许大茂给我叫来！”李厂长大声吼道。 电影放映员属于轧钢厂工会，在厂子后院的一座二层小楼里。 许大茂坐在自己的放映间，苦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徒弟小刘看着师傅这个脸色，也不敢说话，坐在角落里一声也不言语？ 许大茂心里七上八下，心里如同开锅一样。他不知道杨同志找了李厂长之后，自己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也许傻柱说瞎话呢？”许大茂安慰着自己。 “许大茂！许大茂！”外面响起了赵鹏的叫声。从这声音里，就能听出他的怒气。 许大茂神游天外，尽管赵鹏喊得声音很大，但是他依然没有听到。 “师傅，师傅。”徒弟小刘怯怯地叫了两声。 “干什么！天天师傅师傅”，你他娘的是八戒啊！”许大茂没好气地说道。 “外面，有人喊您。”小刘怯怯地用手指了指外面说道。 “许大茂！”外面赵鹏有喊了一声，这一声就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来了，来了。”许大茂瞪了一眼小刘，连忙答应着走了出去。 “赵干事？”许大茂出来一看，连忙打招呼说道。 “厂长找你！”赵鹏冷冷地说完，就转身走去，嘴里走说了一句：“你快着点。” 许大茂连忙追了上去，陪着笑脸问道：“赵干事，厂长找我什么事？放电影吗？” 赵鹏停住了脚步，冷冷地上下打量了许大茂上下两眼，讥讽地笑道：“许大茂，不知道你到底是心大啊，还是没皮没脸。放电影这事，用我保卫科来通知你么自己干点什么不知道吗？” 许大茂满脸无辜地说道：“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这不是家里有点事，昨天晚上就没有去。”今天，今天晚会一定把鸡子给您送去。” 赵鹏一听许大茂说送鸡子，不由得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说道“许大茂，我可告诉你，鸡子是你自己的，跟我没关系，我也不要！你要是敢在李厂长那里胡说，就别怪我不客气！” 赵鹏说完，再也不理许大茂，快步朝着前院办公楼走了过去。 许大茂一下子就愣到那了，看来是杨同志找过李厂长了。李厂长这是来找自己问情况呢。 “怎么办？这鸡哪来的啊？朝外市场？能说得过去吗？” 许大茂一边想着，一边忧心忡忡地朝着办公楼走了过去。 第15章 罚你去帮厨 红星轧钢厂。 李厂长的办公室在二楼西边最里边把头那间。隔壁就是厂保卫科的办公室。 许大茂怯怯地站在李厂长办公室门口，轻轻敲响了屋门。 赵鹏进了办公楼之后，就拐进了保卫科办公室，把许大茂一个人扔在楼道里。 李厂长办公室，许大茂之前倒是来过，还不至于找不到。 “进来。”办公室中传来了不疾不徐的声音。从声音听来，十分平和，根本就没有生气的意思。 许大茂略微放下了一点心，微微推开了一丝门缝，探进去了半个脑袋，冲着里面露出谄媚得笑。 “厂长，您有事找我。”许大茂轻声说道。 “站门口干嘛？做什么亏心事了吗？”李厂长抬头见许大茂躲在门外不进来，嘴角露出一丝讥讽地笑意说道。 “没有，我不是怕打扰您工作吗。”许大茂听了李厂长的话，吓了一跳，连忙进了办公室。 许大茂规规矩矩地站在李厂长办公桌前，有些手足无措。 李厂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地围着许大茂转了两圈。眼睛不停地上下打量着许大茂。看得许大茂心里一阵阵的发毛。 李厂长的个头，要稍微比许大茂低上一些，许大茂微微将膝盖向下屈了屈，这样看上去李厂长就比许大茂高了一些。 许大茂的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李厂长的眼睛。看到了许大茂这个动作，李厂长心里一动，皱着的眉头也略微舒展了一些。 看来这个许大茂还算懂事，应该能够收服。李厂长想到。 但是即使许大茂就算再懂事，那也得敲打敲打！要不然今后还不得上天啊！ 想到这里，李厂长也打定了怎么处理许大茂的主意。这才开口问道：“刚才派出所的杨同志来了，知道他来干什么吗？” “啊？杨同志真来了。我知道。”许大茂心思一转，马上就决定实话实说。他可没有在李厂长面前耍花枪的胆子。 “说说，什么情况。”李厂长又围着许大茂转了一圈，心里一阵得意。不过他还想看看许大茂究竟说不说实话。 “那不是我家丢了一只鸡……” 许大茂刚说了一句，就被李厂长拦住了，“案情，我都了解了，破案的是有派出所，我管不着。我问你鸡是从哪来的。”李厂长微微一笑说道。 “鸡啊？李厂长，您问的是鸡啊。”许大茂为难地说道。 “怎么？不能说吗？”李厂长的笑容中微微带着一丝狠意。 “能说，能说。”许大茂一咬牙，一口气说道：“鸡是我下乡给老乡们放电影，老乡们送给我的。” 李厂长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只鸡不重要，重要的是许大茂的忠诚程度，一只鸡都撒谎，以后还有什么事能靠得住。看来这许大茂还算老实。 许大茂是厂子里的电影放映员。这属于妥妥的技术工种。而且他和傻柱一样，都是平时能够用得上那种人。 所以对付这样“有用”的人，既要整，但是又不能整的太过分，只要把他整服了就行。 李厂长毕竟不是轧钢厂的正厂长，所以有时候说话也并不是那么好使。有些事下面的人就是阴奉阳违。答应的很好，但是总拿杨厂长来敷衍他。 杨厂长是正厂长，自己又不能找他去对质。所以办起事来就不是那么顺手。 这一次可是一个好机会，整服了许大茂，收服了傻柱，那么今后招待朋友，吃个饭放个电影，岂不是方便多了。 “你啊！不是我说你。屁大点的事，闹得满城风雨。现在怎么办？你说我是处理你还是不处理你？处理你，我于心不忍，不处理你，大家都看着呢！”李厂长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样说道。 “其实我也没想闹大，都是我们院里一大爷撺掇的。”许大茂说道。 “一大爷？”李厂长一愣。 “啊，就是二车间的易中海，我们院的一大爷。什么事都是他说了算。”许大茂看到李厂长疑惑，就主动解释道。 “你就这么听他的？他是厂里委任的？还是居委会委派的？头上没有人管是不是不舒服？在家里还得找出一个来管自己？真是贱毛病！”李厂长冷笑了一声说道。 “厂长，我错了。我下次指定不会了。”许大茂低眉臊眼地说道。 “既然你知道错了，我也就不再批评你了，但是不处理一下不行！”说到这里，李厂长凑近可许大茂，低声说道：“多少这事也得做给别人看看。” 许大茂听了一愣，马上脸上喜形于色。就好像自己不是被处理，而是被提拔一样。 “这样，就罚你到厨房帮厨一个星期。”李厂长想了一想说道。 许大茂脸上的笑还没有完全展开呢，随即就耷拉了下来，比哭还难看。 “厂长，能不能别让我去食堂啊？我和傻柱那孙子有仇。”许大茂苦着脸说道。 “又胡说！你们俩能有什么仇？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李厂长说道。看上去这一次并不十分生气。 随后李厂长亲切地拍了拍许大茂肩膀，说道：“做人要大度一点吗。” “要不我去帮广播室，可以帮助审审稿什么的。”许大茂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 “想得美！你去不去帮厨？如果不去的话，我给你找个好地方。”李厂长笑着说道，在许大茂看来，李厂长的笑容有一些狰狞。 “去，去，我去还不成吗。”许大茂无奈地说道。 ……… 红星轧钢厂食堂在厂子的西院，一个独立的平房中。食堂有两个门，一个是正门，谁都可以走，另外一个则是后门，是进肉菜物资通道，平时除了炊事员和厨师之外，其他人不能过。 许大茂被下放到食堂，脸上觉得挂不住，就想着从后门进去，这样大家也就看不到他了。 他偷偷摸摸地转到后门，先趴到窗户上看过去。何雨柱此时正悠哉悠哉地坐在那里喝茶，马华几个人都在里边忙活着。 后面窗户一动，何雨柱其实就已经发现了。他回头一看，见是许大茂，不由得乐了。 “许大茂！孙子！来给爷爷请安了？来来，快进来，爷爷给你糖吃。”何雨柱兴奋得站了起来说道。 “傻柱，快点把门打开。”许大茂看到何雨柱又占他便宜，不耐烦地说道。 “想什么呢！想吃糖从前门进，想进后门，那你得来我们后厨切几天土豆丝！”何雨柱大大咧咧地说道。 “快开门！李厂长让我来帮厨，你开不开？不开我走了。”许大茂巴不得何雨柱不开门呢。 “别急啊，真是来切土豆丝的？得了，马华开门！”何雨柱兴奋地说道。 何雨柱心里这个乐，想到我要不让你今后见到土豆就吐，我就不姓傻。 “不就是切土豆丝吗，有什么啊。告诉你傻柱！在家我也做饭，这玩意爷会！”许大茂看上去比何雨柱还得意。 何雨柱连理他都不理他，只是低头喝茶。 许大茂刚刚得意完，就看着马华拖进来了一个硕大的袋子，里面满满的土豆，不由得脸都绿了。 “这……这么……多啊？”许大茂立马就怂了。 “不～是。”马华拖着长腔说道。 许大茂暗自松了一口气，想着看来这土豆不是一天吃的，几天不用切几个。 “那边还有一袋呢。”马华随后接着说道。 许大茂听了一愣，不由得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怎么这么多，吃得完吗。”许大茂结结巴巴地说道。 “废什么话啊，赶紧干！咱们厂子几千号人呢，这点土豆算多？许大茂，别磨叽，抓紧了！”何雨柱将搪瓷茶缸重重一顿说道。 许大茂苦着脸，一步步走向小山一样的土豆堆。 第16章 累成狗了 许大茂晚上下班，回到四合院的家中，累的就像狗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最疼，只有更疼。 许大茂使劲推着车，怎么也推不上门槛架的那个小坡。想要把车提起来过，可是手腕上一点劲都使不上。 今天一天都在食堂帮厨。许大茂也就纳闷了，看着马华悬着手腕好似丝毫不费劲一样切着土豆丝，到了自己这儿怎么就不成了呢？ 他也偷偷问马华了，马华冲他比了个三。到现在他都没有明白这个三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给自己要三块钱？还是让自己给他办三件事？ 许大茂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今天跟着土豆干了一天，直搞的是腰膝酸软，浑身没劲。 “大茂哥，怎么回事？把他当跷跷板玩呢？”二大爷的二儿子刘光福脖子上挂了一个书包，在后面说道。 许大茂回头一看，撇嘴骂道：“原来是你个小兔崽子，还不快过来帮忙。” 刘光福苦着脸说道：“这忙帮不了，我没有时间，我忙着呢。” 许大茂知道跟他不用废话，直接说道：“两毛钱。” 刘光福一听，连忙笑着就凑了过来，讨好地说道：“大茂哥，咱们这关系，要什么钱啊，要帮什么忙，您说话。” 许大茂脸一板说道：“废什么话啊，赶紧帮忙把车推过去。” 刘光福听了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斜着眼看许大茂。 “看什么看，倒是帮忙啊，两毛钱不想要了。”许大茂看刘光福还不动手，开口说道。 “大茂哥，你可别阴我？你自己会推不过去？”刘光福不相信地说道。 “嗯，他可能就是推不过去。今天啊，你大茂哥可是累惨喽，累的跟狗一样。几十斤的土豆丝，让你切，你也这样。”何雨柱背着个手，拎着网兜饭盒笑嘻嘻地说着话，从两个人身边挤了过去。 “得嘞！这忙我刘光福帮定了。”说着话，刘光福抬起自行车后轮，将自行车推了过去。 许大茂自行车进了院，推着就朝前走。后面刘光福可就不乐意了，大声说道：“大茂哥，大茂哥，许大茂！” 许大茂这才装作刚听见的样子说道：“哎呦，我把你给忘了。”说着话从兜里摸出了一把钢镚，拿在手里伸了出去。 “这够两毛吗？”刘光福犹豫地问道。 “你数数，不够我给你补上啊。”许大茂说道。 刘光福犹豫着从许大茂手里接过了钢镚。 “一，二，三………” 许大茂没有等刘光福，而是推着车子径直朝着后院走去。 “数什么呢？呦，怎么这么多钢镚？在哪捡的？”三大爷看到刘光福低着头在那里低着头数数，就凑过来一看，见是钢镚，不由得吃惊地问道。 “一毛八！许大茂，你欠我我两个钢镚！”刘光福终于数清了手里的钢镚，大喊着追了过去。 刘光福一路猛跑，穿过中院，从正在走路的何雨柱身边掠过。 “孙子你慢点，你再给我撞着了。”何雨柱嘟囔了一声。 秦淮茹家的门紧闭着，她这一整天都在担惊受怕，害怕警察把棒梗抓走。结果一天都没有动静。 此刻下了班，秦淮茹心里稍微放了点心，想着警察是不是也要下班？今天算是躲过去了。 秦淮茹满怀心事，对于何雨柱进院她也没有注意看，更不用说来“抢劫”何雨柱的饭盒了。 何雨柱上台阶开了屋门，将网兜饭盒放在了桌子上。 今天晚上妹妹何雨水回来，他在食堂炒了她喜欢的回锅肉和番茄炒鸡蛋。他要等着妹妹一起吃饭。 许大茂到了家门口，刘光福终于追了上来。他一把拉住许大茂的自行车，身子半倾喘着粗气说道：“许大茂，你差我……我两个钢镚！” 许大茂看了一眼刘光福，噗嗤一下子乐了，说道：“我看你不怎么像二大爷的儿子，活脱脱的整个三大爷的一小子。” 刘光福不理许大茂，大声说道：“甭废话，快点给我，俩钢镚！” 许大茂从兜里摸出了一个五分钢镚，说道：“找我三个！” 刘光福接过来，又递给了许大茂三个一分的，得意洋洋地朝着自己家走去。 许大茂扎好了车子，大声冲着屋里问道：“娥子，今天晚上什么饭？可把我饿死了。” “土豆丝。”屋里的娄小娥说道。 许大茂一听土豆丝，马上觉得胃里一个劲地往上翻。 “呃，呃！”一阵干吐。 “哎呦，怎么着？有了？”何雨柱突然出现在许大茂的身后说道。 “不对啊，就算有了，那也得娄小娥吐啊，怎么你这里吐的这么起劲？关键是你吐他没用啊。”何雨柱又接着说道。 “你来我们后院干什么？”许大茂不满地说道。 “就是来找你来了。明天早上去早点啊。”何雨柱说道。 “干嘛啊！”许大茂不解地问道。 “今天的土豆丝，同志们反应太好了，所以食堂秦主任指示，明天咱们还土豆丝，还是你来切。能不早点吗。”何雨柱说完，背着手回去了。 “呃，呃！”许大茂不由得又是一阵干呕。 警察杨同志手里拎着一个皮包，站在四合院门口。他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六点半了，这才抬腿进了四合院。 “哎呦，杨同志，您又来了，屋里坐会儿？”三大爷见杨同志进了四合院，连忙过去招呼。 “不了，不了。这不是为了昨天许大茂家丢鸡的事来了吗。”杨同志说道。 “那好，我把大家都叫出来。” 三大爷说着话，就冲着院子中间喊道：“居民们，居民们，大伙都出来一下，派出所的杨同志来了。” 院里的住户听见三大爷破锣的喊声，纷纷走出家门，慢慢汇集到了前院。 秦淮茹正在心不在焉的盛着汤，听见了三大爷喊“警察杨同志来了”，不由得一惊，勺子就掉进了锅里。 警察不是该下班了吗？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秦淮茹转头望向棒梗，棒梗此时也是满脸土色地望向了她。 第17章 这事不能算完 三大爷那破锣嗓子一喊，整个前中后院都惊动了，也不见得就是三大爷声音大，威信高。关键是院里只要有一个人听见，那就是一个院都听见了。 那时候的人都是热心肠，再加上平时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大家听了“杨同志来了”，就知道肯定是昨天晚上偷鸡事件的升级版就要来了，这热闹哪能不瞧啊？ 大家伙纷纷地赶到了中院，围了个大圈子，就把二大爷和杨同志围在了中间。 一大爷易中海早就听见二大爷的那声破锣嗓子了，他轻轻把脸凑在了窗户玻璃上，悄悄地看着外面。 究竟出不出去？一大爷很纠结。许大茂家的鸡，其实在昨天一大爷就知道了。 这事很明显是棒梗干的。如果不查那就没事，但是只要一查立马破案！你以为人派出所是干什么的？人那坏小子嘎小子见得多了！ 一大爷想到这里，偷眼朝着秦淮茹家里看去。她家也是屋门紧闭，没有人出来。 这个傻娘们！躲能躲的过去吗？越是这个时候，偷鸡的贼越要装作若无其事，要和平时一样的样子才行！ 这娘们，耍点小心眼，干点那个还行，真是干坏事，她可真不成！一大爷不禁埋怨道。 “这大晚上吆喝什么呢？”一大爷推开了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走了过去。 “一大爷，这不是今天我去厂里找李厂长问了一下。”杨同志开口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上的何雨柱，又瞅了瞅已经站在了月亮门旁边的许大茂。这才接着说道：“人李厂长说了，昨天就是在朝外市场见了何雨柱同志！还一起买了鸡。这鸡啊，是人家何雨柱买的！许大茂冤枉人家了！” 杨同志的话音刚落，何雨柱两步就跑下了台阶，一把抓住了杨同志的手，用力摇着说道：“杨同志！您就是当代包拯，人间海瑞！要是没有您，这一次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 “就是，我看就不像是人家傻柱偷的。” “对，傻柱傻是傻，可是人家从不乱拿别人家东西。” “嗯，傻柱那钥匙成年就在窗台那放着，院里人都知道，说他偷东西，还真是有意思。” 院里的吃瓜群众，又是一阵阵地议论纷纷。 一大爷一看这种情况，笑着就走了过来，先是冲着大家挥了挥手，满面笑容地大声说道：“好了，好了。这下好了，满天乌云散！杨同志证明了这鸡不是人家傻柱偷的，这事就此了结，今后谁也不能再说人家傻柱偷鸡了！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 一大爷说着话，就凑到了杨同志身边，说道：“杨同志，这件事真是麻烦您了，您看还让您跑了两趟，我送您出去，改天我和你们吴所长说说，得好好让他表扬表扬你！” 杨同志一愣，他还没有说话呢，许大茂就不乐意了。这件事闹得满厂风雨，自己也因为这件事，被李厂长好一顿克，还被送到食堂帮厨，到了现在胳膊还一个劲儿的发酸呢。 现在就这样完了？自己那土豆丝不就白切了吗！况且明天不还得切吗！就这么算了？想什么呢？门都没有啊！ “哎，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傻柱没有偷鸡，可是我家的鸡也没有找到啊，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至少我得知道我们家鸡谁给顺走了。”许大茂见院里的人要散，连忙一转身子将月亮门一拦，大声说道。 何雨柱站在那里笑吟吟地看着大家，也不说话。事到如今，偷鸡事件他也推动的差不多了，剩下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事情洗干净就得了，如果再多说话，难免会给人留下落井下石的印象，这对自己的人设可不太好。 我是黑但我黑到心里啊，黑到脸上的人，那才是傻呢。何雨柱心里得意地想到。 “许大茂你别急。咱们派出所既然接了这个案子，自然会有始有终。”杨同志一脸威严冲着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看到威严的杨同志，脸上马上现出了恭顺的神色，连声说道：“那是，那是。我相信派出所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杨同志看了一眼许大茂，微微一笑，没有搭理他，随后眼睛扫了一圈人群说道：“贾梗，贾梗在嘛。” “贾梗是谁？”人群中有人疑惑地问道。 “唉，就是秦姐家的棒梗！”又有一个人说道。 “原来是棒梗，还真听不惯大名。找这小子干什么？” “可能是和偷鸡有关。” “不会，他还这么小？” “这可不好说，那天就有人说见他拎了一只鸡出了胡同。” 人群之中又是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一大爷听了一愣，想了一想，还是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对杨同志说道：“贾梗还是个孩子，您找他干什么？” “了解一些情况。”杨同志淡淡地说道。 “棒梗，棒梗，你给我出来！”许大茂终于忍不住了，冲到了秦淮茹家门口大声喊了起来。 “许大茂！你想干什么！你这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贾张氏一把拉开趴在门缝上向外看的秦淮茹，拉开了屋门就冲了出去。 秦淮茹的心从听见三大爷那一声喊，就开始提到了嗓子眼里。现在听到许大茂的叫声，心中顿时一片悲凉。 “这该来的终究要来。”秦淮茹想到了这里，回头一看，棒梗已经抖成了一团。 半大孩子哪里见过这个，闯祸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胆大，真是警察找到了家里，立马认怂。 “你偷了许大茂家的鸡？”秦淮茹压低声音问道。 “捡，我在院里捡的。”棒梗说到这里，又补充了一句：“许大茂家鸡笼没有关好，那鸡自己跑到院子里来的。” “让我说你什么好！”秦淮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院子里传进来贾张氏哭骂的声音。秦淮茹毕竟是大厂的职工，比起她那个恶婆婆，不知道有见识多少倍。 秦淮茹心中想到这个恶婆婆在家里院里撒撒泼也就是了，怎能敢当着人家杨同志的面撒泼。这是没有吃过亏啊，她就不知道派出所是干什么的吗？ 果然，就听到杨同志威严的声音说道：“贾张氏！你家棒梗偷没有偷鸡，你说了不算，这也得问过才知道，你这么撒泼打滚不讲理，我可就不在这里问了！咱们有地方讲理去！” 秦淮茹害怕婆婆贾张氏不明道理，再在杨同志跟前撒泼闹事，那可就不好收拾了，毕竟棒梗真偷了鸡，人家要是板起脸来办事，借机把棒梗送进工读学校，这孩子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想到这里，秦淮茹连忙拉门走了出去。 第18章 秦淮茹的眼泪 秦淮茹拉门走了出去，满脸都是愧疚的笑，她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就听见院里的人议论纷纷。 “这老太婆，平时就是撒泼打滚，今天接着闹啊，看杨同志不收拾她。” “之前闹那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没人和她计较，今天可就有戏看喽。” “这老娘们早该收拾了！” 秦淮茹听到得都是大家幸灾乐祸的声音，后背不由得一阵阵地发冷，她想到婆婆这人缘可是真不咋滴，瞅瞅大家把她烦的，巴不得杨同志收拾她一顿才好呢。 秦淮茹其实也有这个心思，要论起整个院里，受害最深的还算是秦淮茹。她躲不开啊，整日里生活在一起，怎么躲？ 平日贾张氏对她就是冷嘲热讽，指桑骂槐，揪着她的小辫子不放，她也巴不得杨同志收拾她！ 可是这件事却不行，这件事还连带着棒梗呢！投鼠忌器呀！说不定杨同志一生气，连棒梗都狠狠地处理了那可怎么办！毕竟是棒梗偷的鸡！ 秦淮茹进了人群，刚才的笑容就消失了，她一把拉住了贾张氏。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胳膊肘向外拐，帮着外人拉自己，一双小眼眨巴眨巴就瞪向了秦淮茹。 贾张氏还没有说话，秦淮茹就冷冷得说道：“你要是为棒梗好，你就别说话，现在就回家。” 贾张氏的软肋，就是棒梗。这个大孙子就是她的希望。她心里给明镜一样，知道许大茂家的成是棒梗偷的，她自己孙子什么操行，没有比她更了解的了。 听了秦淮茹这话，满脸斗气如战士一样的贾张氏，登时就泄了气。张了几张嘴，没有说话，转身回屋去了。 “大茂，你姐对不住你了！刚知道是棒梗那个小子抓了你家鸡。”秦淮茹刻意地没有说出那个“偷”字。 许大茂一愣，没想到秦淮茹自己承认了。你说这邻里邻居的，真的说到了面上，有些事还真不好意思开口。他倒是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杨同志，情况是这样的，昨天许大茂家鸡笼没有关好，鸡跑出来了。棒梗看见就抓走了，随后就烤了吃了。”秦淮茹简单地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昨天不知道，刚才您进来的时候，我看这小子神色不对，一问，他才说了实话。”秦淮茹接着说道。 随后秦淮茹又痛心的说道：“这孩子，自小没爹，都是我给惯坏了！我给大家道歉！愿打愿罚我们认了，谁让我们家里孩子多，孩子唠嘴，干出这没出息的事呢！” 说着话，秦淮茹已经哭的泣不成声，许多院里的女人都是满脸的同情，有的甚至也跟着低声抽泣起来。 何雨柱眯着眼看着这个女人，不由得一阵冷笑，心中暗暗想到：还真是小看这个秦淮茹了。都以为你只是一个花瓶，凭着姿色过日子。现在看来还真是小瞧人了。你看今天这副做派，可是比你婆婆强多了。 秦淮茹一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多不多？实在不多。但是也不少了，至少养活一家人是够了，可能会吃不好，但是绝对不会吃不饱。 而且那个时候，每一个街道都会组织一些五七联队之类的集体组织，干一些早点，零食，火柴盒之类的简单活，目的就是让贾张氏这种什么都不会的家庭妇女，也能挣到一些钱。 奈何贾张氏不去啊！这又能愿得谁来？ 秦淮茹不停地抽泣，泣不成声地说道：“大……大茂，多……多……少……钱，我……赔给你！” 许大茂似乎看到院里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他，他也不好意思了，变得十分局促，说道：“大伙都看着我干嘛？好像我偷了他们鸡似的。” 院里人破天荒地没有笑，都同情地看着秦淮茹，看向许大茂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 “看来大家没有看穿秦淮茹的嘴角脸啊，泛滥的同情心有时候起的是相反的效果！要揭开秦淮茹的假面，任重道远啊。”何雨柱看到这里，不由得对秦淮茹一阵阵地佩服。 棒梗偷鸡这件事，事到如今，最好的处理方式，莫过于此！抵赖耍蛮横，最后肯定会受到制裁，而博取同情心，则不失为一招妙棋！ 毕竟事情不大，只是一只鸡而已。这种事，可大可小，和当事者态度密切相关。 往大里说，可以通知棒梗学校，甚至把他送到工读学校都有可能。 往小里说，教育一顿，写个检查，也就算了。 只要失主许大茂认了，这事就好办多了。所以秦淮茹这才一阵阵地冲着许大茂演戏。 “这娘们成啊！”一大爷赞许地看了秦淮茹一眼，知道这个时候该自己出场了。 “人家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估摸着棒梗也是饿糊涂了，办了傻事！大茂说，这鸡多少钱，我替棒梗给了！”一大爷故意不说秦淮茹地名字，而是代以“棒梗”。 何雨柱看了一眼一大爷，不由得笑了一下，想到看来这个院里都是人精！没有一个省油灯。 许大茂脸红的像块红布一样。他还没有说话，娄小娥就先说话了。 “秦姐，真的不知道是棒梗抓的鸡，可能这是孩子实在饿急了，不算个事！大家都是好街坊，那还能要钱啊！” “不行，小娥，您这是客气，可是咱们不能不懂事！您说，多少钱，我说什么也得赔您。”秦淮茹梨花带雨，边哭边说。 娄小娥仿佛也有点哽咽了，“秦姐，别说了，说的让人心里怪难受的，我待会儿给您送点棒子面过去，这鸡就算了。” “不成！棒子面我们能收，这是您心疼孩子，这个情我领。但是一码是一码，鸡钱我们必须赔！”秦淮茹看了看大伙说道。 “瞅瞅人家，可真没话说。” “秦姐拉扯着仨孩子，还带着个恶婆婆，可真是不容易。” “许大茂要是个人，就别再难为秦姐了。” 围观的吃瓜群众再次议论纷纷，说到许大茂的时候，故意提高了声音。 “如果秦姐真要赔，那就赔一块钱。”娄小娥也看明白了，今天不让秦淮茹赔点钱，秦淮茹不会答应。 要是让秦淮茹赔多了，自己一家在院里就别做人了。于是想了又想，这才说出了一块钱的数。 “成啊，我就谢谢妹妹了。”秦淮茹这才答应。 “好了，好了。这件事就这样了。”杨同志拍了拍手说道：“秦淮茹赔许大茂一块钱，棒梗今天晚上写出一份检查，明天交到派出所。这事就这样处理结束了！” 杨同志板着脸说完，然后转头对秦淮茹说道：“秦姐，棒梗这孩子您可得加强教育，不能再让他奶奶管了，你得上点心。要不然……” 杨同志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杨同志，棒梗给您添麻烦，我送您。”秦淮茹说着话就追了过去。 “这都是神话来编造，积德才生玉树苗……” 何雨柱摇头晃脑地哼着《锁麟囊》，转身进了屋。 第19章 这丫头谁家的 何雨柱哼着京戏进了屋门，他虽然没有回头，却仍然看到一大爷毒蛇一样瞪向他的眼神。 即使是看到了一大爷这可以吃人的眼神，何雨柱也无所谓。他现在特别喜欢一大爷这种无可奈何而又恶毒的眼神。 “老子就是这样，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就凭你个老梆粹，还奈何不了我！” 何雨柱想到这里，京戏哼得声音，更加大了。 “哥，哥！”屋外面传来了妹妹何雨水地声音。 “哥什么哥，不知道门朝哪开啊，快进来，就等你了，咱们马上开饭！”何雨柱隔着门大声地说道。 “哎，叫你就是有事，你快出来看看。”何雨水大声说道。 “这孩子，什么事啊，还得哥哥出去。”何雨柱说着话，就推门走了出去。 何雨柱出去一看，不由得一愣。 天井院里站着两个姑娘，一个自然是妹妹何雨水。穿着一身淡绿色的棉夹袄，下面是蓝色薄棉裤，即使是冬装，也遮不住雨水窈窕的身材。 何雨水旁边也是一个女孩，穿的那可比何雨水惨多了。上身那花布棉袄虽然土气，不过看着倒还凑合，下身的勉裆棉裤那就没法看了，整个一臃肿不堪。 衣服虽然土气破旧，但是能看得出来，这姑娘长得倒是十分俊俏。 俗话说“山窝窝里飞出金凤凰”这话可一点都不假，这姑娘一看就是乡下丫头，但是就算是放在城里面也算得上美女了。 何雨柱当然知道这姑娘是谁，毕竟看了几遍电视剧了，但是他可不能说，要不然非让别人把他当成怪物不可。 何雨柱心中想到：他怎么来了？不对啊，不是还得好几集呢吗？提前出场了？为什么啊？是不是我的到来就像蝴蝶翅膀的振动，改变了四合院世界？ “这丫头谁啊？”何雨柱一脸蒙圈状问妹妹何雨水。 “不知道啊，刚才我回家，在南锣供销社门口，被她拦住了，她说找人，我问她找谁，她说是四姐。”何雨水说道。 “那你怎么把她带院里了？”何雨柱大声地说道。 “我知道她四姐是谁？她又说不清楚，这不是想着你能耐大吗，让你帮着捋捋，看看她找的是谁家。”何雨水理直气壮得说道。 “你可真行，你太看得起你哥了。这是把你哥我当成算命的了。”何雨柱嘟囔了一声。 那姑娘但是一点也不认生，手里的大包裹早就放到了地上。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四处乱转，打量着这座院子。 “姑娘，姑娘。”何雨柱喊了两声，那丫头丝毫都没有听见，还在张望着这所宅子。 “真好。可比我们那里强多了，我要是能一辈子住到这里，我就值了。”姑娘脸上满是羡慕和陶醉地神色说道。 “哎，哎，姑娘，说你呢，别看了。”何雨柱又大声说道。 “干嘛？”那丫头斜眼看了何雨柱一眼，丝毫不怯生地说道。 何雨柱眼睛在院里瞅了瞅，很奇怪，往常有了这种事，一大爷一准出来，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见人影？ 不过何雨柱知道，即使一大爷那厮不出来，也一定在窗户后面躲着偷偷看呢。 “你究竟找谁啊。”何雨柱问道。 “我找我四姐。”丫头说道。 “你四姐是谁啊？有名字吗？”何雨柱又问道。 “四姐就四姐呗，我哪知道什么名字。”丫头理直气壮地说道。 “不知道名字，那就不好办了，这四九城这么大，到底怎么找。”何雨柱有些为难地说道。 “俺四姐最有本事了，整个公社里，就她一个人嫁出来了，还嫁到了bj。听她说她住的那个地方叫什么巷，还说像条蜈蚣一样。我下了汽车一问，人家就给我指到这来。”那丫头一口气说道。 说完之后，那丫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哥，你家有水吗？让我喝一口，我可快渴死了。” “哥，怎么办啊，咱们既然碰上了，不能不管。”何雨水看上去有些着急地说道。 “那不能不管，既然咱们看见了，那就得管到底。”何雨柱貌似想了一想，然后说道：“先进屋吃饭，然后我带她到派出所。要说这找人，还得靠派出所。” 何雨柱说着话，就把屋门推开，冲着那姑娘说道：“丫头，先进屋吃饭，吃完饭再说，真是今晚真找不到你那四姐，就先和你雨水姐睡一个屋将就一夜，咱们明天接茬找。” 何雨水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对了，这才是我那热心的哥哥呢。” 何雨柱把脸一板，装作不高兴地说道：“净瞎说，不热心，那就不是你哥哥了？”随后展颜一笑，说道：“快进来吃饭，哥哥我可饿了啊！” 何雨水帮着那丫头一起提起了包裹，一提发现包袱还真不轻，不由得说道：“哎呦，你这包袱可真不轻。” “姐，你放手，让我来。你们城里人手嫩。”说着话，那丫头轻而易举地就将包袱背在了身上，抬腿就上了台阶。 “真成啊嘿，这小姑娘劲儿可够大的哈。”何雨水颇有点奇怪地说道。 “那是你太菜了！你说打小到大，我让你干过什么重活？就连买个煤，不都是哥那几个同学帮着干的。”何雨柱冲着妹妹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那是，每次咱爸还给你们做炸酱面呢！我记得那面可是真香。”何雨水满脸怀念状说道。 “那倒也是，老头子人不怎么样。那厨艺可真不是盖的，他不可不仅擅长谭家菜，川菜粤菜还有咱们京派鲁菜，老头子门清啊。”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就进了屋。 “今天，哥给你做的回锅肉，就是老头子手把手教我的京派川菜！”何雨柱得意地说道。 那丫头进了屋子，刚把包袱放到了床旁边，就听到了何雨柱说的“肉”字，不由得大为兴奋，蹭的一下子就窜到了何雨柱身边。 何雨柱没注意，一下子身边就多了个人，不由得下了一跳，往旁边一闪，大声说道：“什么毛病这是，跟个猫似的，说过来就过来。” 那姑娘大声兴奋地说道：“哥，你刚才是不是说晚上吃肉！” 说着话，伸手用力一抹已经流出来的口水，眼睛紧紧地瞪着何雨柱。 ps： 郑重感谢我的好朋友风笑楼下老板娘前来捧场。 《四合院》和《谍影1938》属于两个不同的类型。就好像电视剧换台一样。 它们之间要说也有相同，那就是背景都是bj。我会把这本《四合院》写好，尽量和别人写的不一样。毕竟我的生活阅历可能更多一些。 有书友对剧情走势有什么想法，可以在评论区留言，咱们可以商量着来，在大提纲之内，下一两个副本还是没问题呢。 有点奇怪，别人的四合院都很热闹，哪怕是一片骂声，为毛到了我这，这么静悄悄啊。居然连骂人吐槽的都没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有点纳闷，究竟这谁是妖呢？ 第20章 你住这么大的房 何雨柱一愣，望着那姑娘愣愣地说道：“有肉，怎么了？” “呦吼！”那姑娘高兴地转了一圈，然后规规矩矩地坐在了圆桌旁边，双手抱膀，要多乖就有多乖。 何雨柱一愣，随后就明白了。他看了一眼何雨水，悠悠地说道：“妹子，哥给你说，待会儿筷子头麻利着点，要不然这回锅肉你可吃不上几块。” 何雨水嗔怪地瞪了一眼哥哥，娇声说道：“哥哥，想什么，你把人家想成什么样了。” “得嘞，算我多心。洗洗手，马上就得。”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 那姑娘抱着肩膀，像个小学生一样规矩地坐在那里。但是她的眼睛却不闲着，围着房间一通乱转。 “哥，这房子有多大，怕不得十个平方。”小姑娘转着眼睛，好奇地说道。 “二十二平方。”何雨柱淡淡地说道。 “二十二个平方！”姑娘咬着牙说道，眼睛大大地瞪着，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说道。 “说话就说话呗，瞪什么眼睛啊。二十二平方怎么了。”何雨柱白了姑娘一眼说道。 “你和雨水姐姐两个人就住二十二个平方？”姑娘又瞪着眼睛说道。 “说什么呢你！我自己住！雨水在那边！”这一次何雨水也瞪起了眼睛，用手指向何雨水的房间说道。 姑娘吓了一跳，身子不由得向后缩去。 何雨水听了姑娘那话，也是脸一红，但是随后就冲着何雨柱嗔怪地说道：“哥哥，她一个乡下丫头，不会说话，你再吓着她。” “这孩子，什么也不知道，就会瞎打听。”何雨柱不满地瞪了姑娘一眼，开始向桌上端菜。 “你一个人就住二十二平方的房子？比我们全家住的地方都大。”姑娘满脸羡慕得左右看了几眼，随口又说道：“我要是能住上这样的房子，这辈子都值了。” 何雨水眼睛不由得一亮，这才开始上下打量这个姑娘。 女人的眼光和男人不同。何雨水这才发现这个姑娘虽然是农村姑娘，穿着土了一些，但是却是个漂亮姑娘。 这下子何雨水就动了心思了，哥哥这都马上奔着三张去了，可是到了现在居然还是没有说上一个媳妇，这让她这个做妹妹的很是揪心。 何雨水是东城医院的内科护士，要说身边也不缺小姑娘。他也给哥哥介绍了几个，结果是哥哥瞧上了，人家瞧不上；人家瞧上了，哥哥又瞧不上。 要说何雨柱这条件不错啊，没爹没娘两套房，国营大厂管食堂。一月三十七块五，进门就能把家当。 怎么就没有姑娘上门呢？这个姑娘不错，看这眼神，对我们家条件十分满意，待会儿把她送家去，侧面和她的那个四姐提提，说不定就成了！ 长得再好看，不也是一农村丫头吗？能嫁到城里，不也是她的福分。我这可是做了一件好事。何雨水不由得得意地想到。 何雨水想到这里，就兴奋地看了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一看就明白了妹妹的心思，根本就不接她的眼神，直接说道：“看什么看，赶紧收拾桌子，真以为自己是姑奶奶呢？还没嫁出去了啊。” 何雨水听了噗嗤一乐，说道：“那还不是早晚的是，小李家倒是催了，可是哪有哥哥不结婚，妹妹就嫁人的，这不是等你的吗。” “你少扯，赶紧把自己嫁了，千万可别等我。”何雨柱双手各端了一盘菜，边说道。 乡下姑娘此时一句话也没有，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何雨柱手里的那两盘菜。 “真的有肉。”姑娘慢慢地说道。 何雨水又把锅里熥着的馒头端到了桌上。 何雨柱说道：“别着急，还有汤呢。说着转身过去盛汤。 “我来端汤。”姑娘兴奋地蹦了起来，跑到何雨柱身边，歪着头看着何雨柱。 “看什么看，不认识啊。”何雨柱说完不由得哑然一笑，说道：“瞧这话说的，还真是不认识。” “你可真能，我们那里都是女人做饭。男人从来不做饭，回家就是坐在桌子边，等着吃，吃完把碗一推就走了。”姑娘接过了何雨柱手里的汤说道。 “我可没有这个命呦。”何雨柱白了何雨水一眼说道。 何雨水笑吟吟地看着这俩人，虽然不说话，但是眼神中都写得明明白白。 “俺娘说做饭的男人都没有出息。男人就应该应付外面，不能天天围着灶台转。”姑娘又开口说道。 噗嗤一声，何雨水笑得花枝乱颤，说道：“对，我觉得你娘说的对，整天围着锅台转的人就是没出息。” “你娘说的那是扯淡！围着锅台转怎么了，照样拿工资。”何雨柱头都不抬地说完，把最后一碗汤也端到了桌子上，随后坐下。 “一说吃饭，嘛事不干，开吃！”何雨柱笑嘻嘻地说道。 “嘁！”那姑娘轻蔑地笑了一下，不服气地说道：“整天围着锅台转能挣钱？一天几个工分？” 何雨柱随口说道：“我们不论工分，是工资。” “知道，听我四姐说过，你们城里人都是拿工资，你一个月多少工资。”姑娘装作老练地说道。 “不多，三十七块五。”何雨柱轻描淡写地说道。 “嗒”一声，姑娘的筷子就掉到了地上，说道：“多少？” 何雨柱撇了撇嘴，又说了一遍：“三十七块五。” “我勒个乖乖，比我一年挣得都多。”姑娘大吃一惊说道。 “吃饭，不饿了？”何雨柱用筷子点了点碗边说道。 姑娘这才将眼神望向了桌上，顿时眼睛一亮，说道：“哥，姐，我可吃了啊。” “吃，吃。”何雨水爱怜地说道。现在她越看这个小姑娘越顺眼。 随后两个人就都愣了，只见姑娘吃快如弯弓，下筷如雨点，一块肉一块肉朝着嘴里扒拉，筷筷不落空。 何雨水看了哥哥一眼，随后也迅速抄起了筷子，快速朝着回锅肉伸了过去。 何雨柱摇了摇头，端起了搪瓷大茶缸，轻轻地泯了口水。 “哥，你也吃。”小姑娘满嘴都是肉，还不忘含糊地说道。 “成，比亲妹妹还强，还知道惦记哥哥。”何雨柱看了一眼何雨水说道。 “你别管他，他可是厨子，能缺这个？”何雨水也含糊地说道。 “哐当”，一声门响，何雨柱头都没有抬，他当然知道是谁来了。 何雨水和那姑娘则回头望去。 秦淮茹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就说道：“傻柱，你说我是……” 说到这里，秦淮茹不由得一愣，看着那个姑娘说道：“咦，七妞，你怎么在这？” 那姑娘见了秦淮茹，脸上顿时露出了高兴地笑容：“四姐，我可找到你了。” 七妞满嘴都是肉，话说的自然就含糊。秦淮茹听了，不由得愣住了。 第21章 哥想找个更好的 何雨柱当然知道这个乡下姑娘，就是秦淮茹堂妹秦京茹。 看电视剧的时候，何雨柱就不相信，一个乡下丫头，怎么可能有这么考究的名字。 即便是城里，那时候女孩子的名字也以什么芬啊，玲啊，花啊，兰啊之类的名字居多。 像什么“淮茹”、“京茹”这两个名字，八成是进城之后改的。比方说秦淮茹他爹，那个淮字他认识吗，估计见了这个字都得念成“准”字。说实话，这个字念错的人还真不少。 七妞这个名字，就比什么秦京茹靠谱的多。至少听起来朴实不是。 何雨柱想到了这里，装作很诧异的样子站了起来，看看秦淮茹，又看看七妞，一副不相信地样子说道：“秦姐，原来你俩认识？” 秦淮茹还没有说话呢，七妞就插嘴道：“这就是我四姐啊。” “哎呦喂！这是怎么话儿说的，这就在家门口啊！你要是早说你是秦淮茹的妹妹，我不早把你送家去了！你瞧这份折腾。”何雨柱一脸恍然大悟地样子说道。 “我怎么知道我姐进了城改了名字。她回家也没有说啊。秦淮茹？这名字好听。那我也得改名字！以后我就叫秦京茹。bj的京。”七妞好像赌气一样，大声地说道。 秦淮茹原本来找傻柱，那是因为想找他谈谈，问问为什么这两天对她爱搭不理的。 可是谁知道一进屋，就看到了这个不省心的堂妹。不由得脑子就是一乱。 现在家里日子过得苦巴巴的，结果棒梗还不争气，又整了一出“偷鸡事件”。这更让原本就艰难的家里，更加的雪上加霜。 现在堂妹又来了，凭空添了一张嘴，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七妞，你咋进城了？和谁一起来的？”秦淮茹心里七上八下，唯恐七妞再说出来谁和她一起来的。 这也难怪秦淮茹起急，要是乡下亲戚来了，免不得要招呼一顿饭？怎么着走的时候，多少不得给人家带点东西啊。这对于秦家来说，可是不小的开销。 “别再叫俺七妞了！俺现在叫秦京茹。”七妞大声说道：“七妞从今以后要称呼秦京茹了。” “废什么话啊，这不是问你的吗。”秦淮茹一脸地不耐烦说道。 秦京茹把小脸一别，不理会秦淮茹。 秦淮茹知道自己这个堂妹心比天高，而且人还挺拧。于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京茹，你倒是说说你和谁来的啊。” “没有和谁，我自己来的。”秦京茹得意地说道。 “自己？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十一叔知道吗？”秦淮茹问道。 “那有什么，我从乡里坐了长途汽车，到了西直门下了车，然后坐了公交车到了前门，一路打听过来的。”秦京茹说道。 何雨水一脸兴奋地样子，大声说道：“秦姐，原来这是你的妹妹啊，我说瞅着七妞，啊不，京茹这么面熟，这样一看，活脱脱的一个小一号的你呀。” 秦淮茹不耐烦地瞅了一眼何雨水，心中想到这丫头在这裹什么乱啊。但是终究没有说话。 “我说姐姐妹妹，这亲也寻着了，您这一家也算大团圆。我呢，也不留您二位了。您二位赶紧回家诉诉离别衷肠。”说着话何雨柱就过去打开了屋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走，先回家再说。”秦淮茹瞪了一眼秦京茹，无可奈何地说道。 秦京茹跑过去，背起了包袱，走了两步，想起了什么，又跑回桌子前，用手捏起一片肉片送进了嘴里。不好意思地冲着何雨柱说道：“嘿嘿，真香！”说完这才出了门。 “没事，一两顿还能管得起，只要不是天天来就成。”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 “哥，你看秦京茹怎么样？”何雨水挤眉弄眼地问道。 “你这给我满脸跑眉毛的是几个意思啊？”何雨柱装作不明白地说道。 “废什么话，你知道我问你什么意思啊，装什么算啊！”何雨水白了何雨柱一眼说道。 “不怎么样，还不如你这个胡同里出来的柴禾妞呢。”何雨柱撇了一下嘴说道。 “废话，别说是她，可着bj城，有几个您妹妹这样的啊？您啊，凑合凑合得了。”何雨水笑着说道。 “不成，要敢找了他，好吗，就她那些农村亲戚，非把咱家吃垮了不可。” 何雨柱说到这，然后一脸地坏笑说道：“你没听过人家说嘛，老赶进城，身穿条绒。头戴毡帽，腰系麻绳。看场电影，不知啥名，买瓶汽水，不知退瓶。找不着厕所，旮旯儿也行。车门夹腚，都不敢叫疼。”说着话何雨柱不由得大笑起来。 “你就损，光图个嘴痛快。活该你打光棍。你看咱们街坊，谁家没有两个乡下亲戚，谁又被吃穷了？再说了，也不用吃啊，本来就穷！”何雨水不高兴地说道。 “对对对，妹妹说得对，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吗。”何雨柱笑着说道。 “说真的哥哥，你觉得秦京茹怎么样？我倒是觉得不错。”说到这里，何雨水眨着大眼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要不然我明天和秦姐提提？” “胡说什么，哪有妹妹给哥哥提亲的，我的事情我自己来。”何雨柱说道。 “主要怕人家看不上你。”何雨水想了一下，想着哥哥这脾气数倔驴的，请将不如激将，于是就使出了激将法。 何雨柱笑嘻嘻地看了看这个妹子，一股暖意升了起来。看来妹妹为了自己的婚事，可真是没少操心，这可得配合着演一场了。 “怎么着！她还瞧不上我？我还瞧不上她呢！你瞅瞅刚才她瞧咱家这眼神，我勾勾手她就能扑上来！你信不？这还用去提亲！”何雨柱一脸的痞子样说道。 何雨水一听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哥哥，咱们可不能着急，得一步一步来，要不然街里街坊得不好看。” “放心妹妹，你哥我也就是嘴损点，真动真格的，你哥真不行。要说这耍流氓，咱们这个院里，还得数许大茂。”何雨柱开着玩笑说道。 “德行，就贫嘴行，真有本事就把秦京茹变成我嫂子。”何雨水白了一眼何雨柱说道。 “妹妹，其实哥更想找个好的。这机会，今后多得是。”何雨柱正色说道。 第22章 我不回去了 何雨柱和妹妹何雨水两个人在家里聊着秦京茹的时候。老贾家却因为这个不速之客闹开了锅。 贾张氏一只手里拿着鞋底子，另外一只手抓了一个锥子，坐在那里发呆。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而且还牵扯上了棒梗。贾张氏那里还有心思纳鞋底。 但是手里不拿个东西，心里又觉得空落落的，于是就下意识地抓起了鞋底和锥子。 她虽然没有看，但是她有一双灵敏的耳朵。院里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没有逃出她的耳朵。 她听见秦淮茹跑着出去送杨同志，心中不由得暗骂了一声：“小浪蹄子！整天地勾三搭四。” 她又听到了何雨水进门，还带了一个乡下丫头，以及傻柱把他们带回家里的声音。 “不知道谁家又来农村亲戚了。”贾张氏兴奋地想到。 现在这日子，谁家也不好过。亲戚来了住一两天还凑合，但是住的时间长了任谁家也受不了。 “也不知道是谁家又该破财了。”贾张氏高兴地想到，一时之间倒是忘了自己的难关。 有的人就是这样，哪怕自己过得再惨，只要听到别人比他惨，马上就能得意起来，全然忘了自己的难，好像别人一惨，就把自己的惨状解决一样。贾张氏无疑就是这样的人。 棒梗三兄妹趴在屋中间的大圆桌上写作业。屋子地方小，放不下其他家具。所以大圆桌就“一桌多用”，即是大家吃饭的饭桌，同时也是三兄妹学习的书桌。 棒梗当然无心写作业，他的心思全在外面呢。自己偷鸡这件事看来公安知道了。 这下可麻烦了，公安会不会把自己带走？ 棒梗心里七上八下如百爪挠心。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棒梗才觉得外面好像没声音了，他悄悄拉开了窗帘，看向外面。 “没人了！看来公安走了。”棒梗兴奋地想到。 心里这下子不害怕了，随后就感到饿了。刚才一回家，杨同志就来了。虽然没有进自己家，但是也挺吓人的，自己光顾害怕了，也就忘了饿。 “奶奶，咱们什么时候吃饭啊，我都饿了。”棒梗小声嘟囔道。 槐花和小当一听哥哥说到吃饭，两张小脸马上就抬了起来。满是希望地看向奶奶。 贾张氏这才想起还没有做饭呢，说道：“奶奶这就给你们做饭去。” 就在这个时候了，屋门咣当一响，秦淮茹先走了进来。 “你跑哪去了，孩子都还没有吃饭呢！”贾张氏埋怨道。 秦淮茹根本就没有理会贾张氏，冲着门外说道：“进来。” 贾张氏还纳闷呢，问道：“你这是跟谁说话呢？” 贾张氏随后就看到一个硕大的包袱挤了进来，然后一个乡下姑娘的小脸，从包袱后面探了出来。 “这是谁啊？”贾张氏疑惑地问道。 “七妞，这是我婆婆，你叫婶子。”秦淮茹冷冷地说道。 “我再说一遍，我不叫七妞，我现在叫秦京茹。”秦京茹重重地说道。 “好好，秦京茹！成了。今天在我这凑合一夜，明天我送你回家。你身上有钱没有？够买车票不够？”秦淮茹一口气说道。 “我不回去！这次出来，我要是不混个名堂出来，我就绝不回去！”秦京茹语气坚决地说道。 “你什么都没有，怎么在城里立足？你有公社的介绍信吗？你有哪个单位接收你的报到证吗？什么都没有，你怎么在城里生活？”秦淮茹说道。 “反正我不管，我来找你了，你是我姐，你得管我。我有力气，我力气比刚才那个何雨水都大！我能自己养活自己。”秦京茹把脖子一梗说道。 “你说的是屁话！人家何雨水有户口有工作，你怎么跟人家比！明天赶紧给我回去，别给我添麻烦。”秦淮茹眉头一皱说道。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回去。我这次来，把我的东西都带来了，趁着我爸妈都不在，这才偷跑出来的，想让我回去，门都没有。”秦京茹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丫头谁啊？怎么这么拧？”贾张氏上下打量着秦京茹问道。 “我远房的一个堂妹。”秦淮茹没有好气地说道。 “我说姑娘，你想赖到我们家可不成，这年月谁家也养活不起一个闲人。听你姐的话，明天麻溜走人，该回哪去回哪去。”贾张氏看上去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不回去，我有手有脚，我能挣钱！我就不回去，我要留到bj城里！”秦京茹不管别人怎么劝，反正是打定了主意。 “我明天到了厂子里，往你们公社打个电话，让你爸把你接回去。”秦淮茹说道。 “我爸来了我也不回去。”秦京茹说道。 秦淮茹气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床上，说不出话来。 秦京茹倒是饶有兴趣地四下打量着这间房子。 “这间房子可没有我雨柱哥那间房子大啊。”秦京茹左顾右盼了半天，开口说道。 “雨柱哥？是谁啊？”贾张氏看了一眼秦淮茹，疑惑地问道。 “唉呀，就是傻柱！刚才我去找傻柱，结果在他家里看见了七妞……” “秦京茹！”秦京茹大声地说道。 “好好好，秦京茹。”秦淮茹无可奈何地说道。 “噢，刚才何雨水捡的那个乡下丫头是你啊！”贾张氏恍然大悟地说道。 “姐，你家住多少平方？”秦京茹貌似好奇地问道。 “18平方，怎么了。”秦淮茹说道。 “雨柱哥一个人就住22平方。”秦京茹有点羡慕地说道。 “有你什么事啊！明天给我回家去！”秦淮茹厌烦地说道。 “妈，我饿。”棒梗怯生生地说道。 “哎呦，怎么把这茬忘了，还没做饭呢！”说到这里，他把眼睛瞪向了棒梗说道：“还不是都是因为你！待会儿还得给许大茂家送一块钱！” “送钱？凭什么！刚才娄小娥不是说不要钱了吗！你怎么还要送钱。” 贾张氏一听到“钱”字，马上就精神了，开口说道。 “这钱能不给吗？全院人都在那儿看着呢？以后咱们还在这院里待不待了？就一块钱还不知足？您也太鸡贼了。”秦淮茹白了贾张氏一眼说道。 贾张氏想说话，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第23章 一大爷的圈套 一大爷手里拎着个布兜，从家里走了出来，人还没过天井呢，就大声喊道：“秦淮茹，出来一下。” 秦淮茹听了一愣，想道：一大爷这个时候叫我干什么？ 秦淮茹偷眼看了一下贾张氏，正好贾张氏也听了外面一大爷的声音，也在偷偷地瞄她。 两个人的眼神一对，都连忙闪了过去。 “哎，来了。”秦淮茹应了一声，随后转头对着贾张氏说道：“我出去看看去。”说着话，推门出去。 “浪货！”贾张氏看着秦淮茹得背影，狠狠地嘟囔了一句。 秦京茹听了，顿时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相信似的瞪着贾张氏。 “奶奶，浪货是什么货？”棒梗满脸疑惑地问道。 “有你什么事？赶紧写作业！”贾张氏瞪眼冲着棒梗说道。 棒梗不服气地低下了头，心里想着为什么你能说，我就不能问。 “一大爷什么事啊。”秦淮茹出了门说道。 “家里来亲戚了？”一大爷问道。 “啊，我堂妹。”秦淮茹说道。 “没做饭呢？”一大爷又问道。 “这不刚准备做吗。”秦淮茹眼睛不解地看着一大爷，实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正好。你大娘今天蒸的三合面馒头，我给你拿了几个，待会儿你再煮点汤就得了。”一大爷看了看左右没人，轻笑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道：“咱们馒头换馒头。” 说着话，还冲着秦淮茹挤了挤眼睛。 秦淮茹慌乱地朝着院子里看了看，院里没有人。她嗔怪地瞪了一眼一大爷，一伸手夺过了布兜，大声说道：“那我就谢谢一大娘了。”随后转身回屋。 一大爷看着秦淮茹扭动的姿势，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不紧不慢地说道：“秦淮茹，我今儿个听说咱们车间有一个工资涨级的名额。” 这次一大爷的声音不大，仅仅两个人能够听见。一大爷说完，马上转身，但是却没有动地方。 吱扭一声轻响，秦家的门又开了。秦淮茹满脸笑容地又走了出来，冲着一大爷地背影问道：“一大爷，您这是听谁说的啊？”秦淮茹的声音也不大。 “车间主任啊。”一大爷转过了身子，接着说道：“怎么着，您还不知道啊？” “这我哪能知道啊。也没人给我说，每次不都是我最后一个知道。”秦淮茹说道。 “那可能明天就该在早班会上说了。这不是车间主任征求我的意见，看看这级工资涨给谁吗。要说则难办，谁不想要的啊。”一大爷说着话，紧盯着秦淮茹，眼睛上下不老实地上下看。。 “那您推荐的是谁啊？”秦淮茹说道。 “这不废话吗！我推荐谁不得得罪人吗。”一大爷撇了撇嘴说道。 “噢。”秦淮茹话语间冷淡了许多，但是仍然问道：“那会涨给谁呢？” “我给车间主任出了个主意，既不得罪人，还能完成任务的方法。”一大爷得意地说道。 “什么办法？”秦淮茹语气又热切了许多。 “抓阄啊！这个方法多好！还显着公平。”一大爷说道。 秦淮茹彻底没有了和一大爷谈话的欲望。这个老东西为了自己表面上的名声，一句话都不肯替自己去说。 一大爷易中海是红星轧钢厂的老资格。也是二车间为数不多的八级工之一，在技术上很有一套。 即使是车间主任，遇到一些技术问题，也得请教他。所以在车间里的大事小情，都要征求一大爷的意见。 这样一来，一大爷在职工中的威信也逐渐高了起来，慢慢地在车间里说话甚至比车间主任还要算好使。 比如说这次涨工资，那就是车间主任奖勤罚懒的权力。但是到了车间里，车间主任还是不得不征求一大爷的意见。 一大爷听了涨工资，马上就把算盘打到了秦淮茹身上。 但是他可不能明着说要给秦淮茹涨工资。还要脸不要？以后在厂里还怎么混下去？ 但是一大爷老奸巨猾，他有着他的鬼主意，既要把这次机会给了秦淮茹，还要大家看不出来。 当然这种好事不能白干，这么大的回报，总得付出点什么！说帮忙就帮忙，还不要报酬。真以为自己是傻柱啊？再说了人家傻柱现在不也不干了是。 秦淮茹听了抓阄，登时就没有了心劲，想着全车间上百号人呢，哪有那么幸运让自己抓到？这还不是比运气？ 对于运气，秦淮茹是一点也不相信。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运气的话，为什么自己一点都碰不上？ 再说了，就算自己运气爆棚，但是这又和一大爷有什么关系，老家伙不就是出了个主意吗，这个主意又不是冲着我来的。 秦淮茹想到这里，又准备转身进门。 一大爷一看秦淮茹还是不以为意，就知道这个傻娘们还不明白自己出的抓阄这个主意里面的机关。 “咱们抓的阄，可是由我和车间主任制作。”一大爷不着急地悠悠说道。 秦淮茹听了登时眼睛一亮，迅速转过了头，惊喜地看着一大爷，说道：“你……” “明天下午，厂里组织放电影，到时候你不能去。那个时候我再告诉你。好好地给你解释解释。要不然怎么能开了你的窍！这一次我要让你好好知道一下我的长短！我也得仔细探探你的深浅。”一大爷满脸跑眉毛笑嘻嘻地说道。 说着话，中指还冲着下面用力指了一指。 秦淮茹脸色通红，似喜似嗔地瞪了一大爷一眼，转身进了屋。 一大爷也转过了身子，背着手，得意洋洋地朝回走去。他路过天井当院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傻柱家，心中想到：“傻柱，你就是一拉套的命！忙没少帮，这腥你可就一点摸不着喽。明天，哼哼………” 一大爷越想越得意，慢慢地晃回了自己家，推门进了屋。 “回来了，馒头送过去了。”一大娘在屋里问道。 “嗯。”一大爷应了一声，他不想和一大娘说那么多话。 “怎么那么长时间？”一大娘又问道，但是话语间带了一丝怯意。 一大爷眼一瞪，随后还是忍了一下，说道：“说了会儿工作上的事。” 一大娘听了一大爷说起了工作，她就没话说了。她没有工作，全指着一大爷工资过活呢。 想到这里，一大娘不由得叹了口气。 一大爷很不高兴地说道：“人家孤儿寡母的，咱们周济一下怎么了！” “不是不让周济，按理说，别说一个厂里上班了，就是街坊，咱们也该周济。”一大娘说道。 “这不得了。这听上去还像句人话。”一大爷冷声说道。 “以后这种周济寡妇的事，尽量让我来。”一大娘怯怯地说道。 一大爷冷冷地看了一眼一大娘，噗嗤一声笑了，随后把脸一板，冷冷地说道：“成啊，下个月我就不给生活费了，你去周济！” 一大娘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就觉得心口一阵阵地发紧。 第24章 秦京茹的本事 秦淮茹满怀心事地进了屋，她的心里充满了波澜。一级工资啊！那可是十二块五，关键是每个月都多十二块五，一年下来就是一百五十块钱！那可能办不少事情呢！ 但是她看到易中海的眼神，知道这次必然躲不过去了。她想不通，抓阄这种法子，易中海能有什么法子作弊？ 哎，这次又让老东西得逞了！ 秦淮茹进了家门，将布兜放在了桌子上。贾张氏用针撩了撩头发，讥讽地说道：“一大爷给了你什么好东西？” 秦淮茹早已习惯了贾张氏的这种阴阳怪气，没好气地说道：“一大娘看咱们没有做饭呢，就让一大爷拿了些三合面的馒头送了过来。” “哼！说的轻巧，那一大娘干嘛不自己送过来？”贾张氏冷哼了一声说道。 “您要是不吃，我给一大爷家再送回去。”秦淮茹冷笑着说着话就拎起了布兜。 “别啊，大人不吃，孩子还得吃呢。三合面怎么说也比窝头强。”贾张氏见秦淮茹拎起了布兜，怕她真的送回去，连忙说道。 “那您就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秦淮茹重重地将布兜朝着案板上一墩说道。 贾张氏马上就不乐意了，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冲谁摔咧子呢！反了你了！这是老贾家的房子！” 秦淮茹愣了一下，还没有说话呢，旁边的秦京茹就不愿意了，大声说道：“婶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在旁边都听了半天了。本来不想理你，谁知道你还来劲了。” 贾张氏听了一愣，不屑得说道：“你个乡下丫头懂什么！” “乡下丫头怎么了，你不也是农村出来的吗。不就是儿子在城里上个班，这才把你接了出来，你才来城里几天啊。”秦京茹大声地说道。 “你……”贾张氏气得说不出话来，借着这个劲撒泼打滚，不管怎么说秦京茹还是个孩子，这要是传出去，自己就算不要脸，关键事院里的人也不向着自己啊。 “我什么我，我怎么了，至少我不会一直吃我姐，我明天就上街找活干。我姐多不容易啊，你还那样说她！之前我不在这也就算了，从今天开始，你甭想再欺负我姐！”秦京茹掐着腰冲着贾张氏说道。 秦京茹说话的时候，不停地用眼睛偷看秦淮茹。 秦淮茹听了秦京茹的话，尤其是那一句“我姐多不容易啊”，眼中的泪水只打晃。 “还是亲戚好啊，这话说得多暖人啊。”秦淮茹不禁想到。 “明天，明天你就给我滚蛋！”贾张氏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滚蛋？这是你家？这是我姐家。户主写得是我姐！让我滚蛋得我姐发话，你说了不算。”秦京茹理直气壮地说道。 “好了，还让不让写作业了！”棒梗突然发火喊道。 秦京茹一看这小孩子，上去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棒梗，我可是你小姨，是你最亲的人！你能看着有人欺负你妈吗？你妈白疼你了！” 棒梗看了看秦淮茹，又看了看奶奶，撇了一下嘴，低头不再说话。 秦淮茹一看，不由得眼睛一亮，心中想到，这个妹妹可以啊，她要是在这，说不定就能制住贾张氏，我也多了一个帮手，不过就是怎么安置他，却是个问题。 “明天你就给我滚蛋！你要是不滚，我就……我就……” 贾张氏就了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啊，你就……啊，你就……”秦京茹瞪着眼睛学着贾张氏说话，随后说道：“啊，你就什么啊？用刀还是用绳？用不用我给你指指永定河在哪啊！要不然我要不回去，你就滚回通县去？” “你想得美！我回通县，你死了这条心。”贾张氏前面听了刀、绳、永定河，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听到回通县，一下子就炸了。 “还是的啊，您不愿意回去，凭什么让我回去！大bj谁不愿意待啊！”秦京茹冷然说道。 “还有完没完？是不是嫌这个家不够热闹！”秦淮茹用力将勺子扔进了汤锅里说道。 “姐，我听你的，我不说话。”秦京茹马上表态，站在棒梗旁边，假装给棒梗检查作业。 贾张氏见秦京茹闭上了嘴巴，她也破天荒地闭上了嘴巴。 秦淮茹心中想到，成啊。真是一物降一物，贾张氏居然能让秦京茹给降住，这可真不容易。 这要是秦京茹留了下来，有什么事他俩对付贾张氏，胜算在握啊。 “先吃饭。孩子们都饿了。”秦淮茹语气平淡地说道。 “棒梗，来，咱们赶紧腾桌子。”秦京茹像一个女主人一样，张罗着腾桌子。 秦淮茹将汤、咸菜和三合面馒头端到了桌子上。 “姐，咱们家就吃这个？”秦京茹纳闷地问道。 “怎么了？”秦淮茹语气淡淡地说道。 “不是说城里顿顿有肉吃吗？”秦京茹讪讪地问道。 棒梗、槐花和小当早就饿极了，一个人拿了一个馒头就啃。 三合面馒头看上去比小当的脸都大。 “谁告诉你城里天天吃肉的？”秦淮茹问道。 “前村的狗剩，在城里他姑姑家里，待了十几天呢，说天天吃肉。”秦京茹一本正经说道。 “你听他胡说八道！现在谁家也不能天天吃肉！你看咱们院里条件最好的傻柱家和许大茂家，也不是见天吃肉。”秦淮茹暼了一眼秦京茹说道。 “傻柱是不是就是雨柱哥啊？”秦京茹说道。 “不是他还是谁！不过咱们院里都管他叫傻柱。”秦淮茹冷笑了一下说道。 “我也叫他傻柱。要是他有好东西吃，我就叫他傻叔。”棒梗在旁边说道。 “他们家今天就吃肉。”秦京茹说道。 “肉？小姨你怎么不早说。”棒梗说着话就站了起来，意思就要到傻柱家吃肉。 “甭去了，去了也没有了，都让你小姨吃完了！刚才临走的时候，最一片还让她捏嘴里了。”秦淮茹说道，说这句话的时候，倒是有了几分笑意。 “那许大茂是谁啊！”秦京茹又问道。 “迟早会知道的，又不是就待一天，哪那么着急问呢。”秦淮茹淡淡地说道。 “姐，你不赶我走了？”秦京茹听了秦淮茹这话，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 秦淮茹看了一眼兴奋的秦京茹，淡淡地笑了一下，说道：“赶紧吃饭，吃完饭把碗刷了。也不看看几点了。” “哎！”秦京茹满脸是笑地大声答道。 贾张氏翻了翻小眼睛，看了看这对姐妹，终究没有说话。 第25章 一起去上班 何雨柱一大早起来，看了看桌子上的“牌”座钟，时间已是六点四十。 何雨柱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赖好拾掇了一下，就准备出门。 红星轧钢厂是冶金部直接下属的大厂。厂里职工近万人。所以说它和一般的小厂食堂只开一顿中午饭不一样，红星轧钢厂是三顿饭全开。 尽管大多数职工都是在家吃了早上饭才出门，但是还有集体宿舍的那些小年轻啊，他们可是按时靠晌地在厂子里食堂吃饭。 每天的早上饭，虽然不用何雨柱亲自做，但是作为班长，他得在开饭的时候盯一下啊。 何雨柱捯饬完了，时间也快7点了，他得赶紧出门了。 虽然厂子不远，但是也不算近，毕竟轧钢厂是重工业，放在市中心不合适，所以离着何雨柱住的南锣鼓巷还是有着一段距离呢，麻溜着走，怎么也得半个钟头。 食堂七点二十开饭，他七点四十过去招呼一下，时间刚刚好。 何雨柱出了家门，把门锁好，不再把钥匙放在窗台，而是随手揣在了兜里。 这以后傻梗要想再来偷自己的东西，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傻梗，是何雨柱给棒梗起的小名。但凡今后棒梗再敢叫他傻柱，他就叫他傻梗，还非得把这个外号叫响了不成。 “凭什么啊，我又没有太阳你妈，干嘛要惯着你。”何雨柱心中想到。 秦淮茹透过窗户，看着傻柱的一举一动。当她看到傻柱将钥匙揣进自己兜里的时候，心里不由得一咯噔。 这个动作让她感到隐隐的不妙。 傻柱这是在防谁？太明显了，防棒梗呗。除了棒梗，谁还会还敢到他家里摸东西？ 大人对孩子的态度，其实还是取决于孩子的家长。 孩子的家长会做人，自然孩子也就招人喜欢。孩子可不可爱那是次要的。单位领导家孩子来了，谁都要上去夸上两句。门口看门大爷那小孙子，有几个上前逗着玩的？ 你家孩子可爱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家孩子。这种想法想必每个人都有。 别人之所以会夸孩子，很大成分都是看在大人的面子上。这不是市侩，而是成熟。 何雨柱这么防着棒梗，难道是我得罪他了？没有啊，我可没着他啊！ 想到这里，秦淮茹一愣，一个念头浮了上来，心中不由得一凛。 “难道是谁给他介绍女朋友，不稀罕自己了？”秦淮茹想到这里，就有点害怕。 秦淮茹知道，只要傻柱谈女朋友成功，自己家今后再想占傻柱便宜，那可就难喽。 “姐，煮几碗汤。”秦京茹大清早就被秦淮茹叫了起来做饭，惺忪着睡眼，走过来问道。 “就做你们几个人的，我不吃，我要去上班。”秦淮茹紧盯着锁门的何雨柱，头也不回地说道。 “姐，看什么呢，这么起劲。”秦京茹说着话也把眼睛凑了过去。 秦京茹一下子就愣住了，院里除了何雨柱之外没有人。何雨柱锁好了门，转身走下了台阶。 秦京茹看了一眼秦淮茹，又看了一眼外面的何雨柱，疑惑地问道：“姐，你看雨柱哥……” 秦京茹话还没有说完，秦淮茹就拉开门走了出去，正好和走到院中间的何雨柱打了个照面。 “傻柱？这么早。”秦淮茹一副邂逅地样子说道。 “啊，我平时不都这么早吗。”何雨柱说着话，就朝着大门走去。 “我是真不知道你每天走那么早，我这是今天有事，这才走得早一点，你平时都是这个点吗？这可够辛苦的。”秦淮茹连忙追上说道。 “平时都这样，我们是勤行。就是你们不忙我们忙，你们忙了，我们更忙。”何雨柱笑着说道。 “那是，要不然你们是勤行呢。”秦淮茹笑着说道。两个人并肩就出了大门。 秦京茹看着两个人并肩走出大门，心中好像明白了一些。莫名其妙地竟然起了一些嫉妒。 “凭什么啊，一个人占两个城里的男人！让我们这些想进城的人怎么办！”秦京茹想到这里，心中颇有一些恨意。 比起秦京茹，一大爷心里更是恨得咬牙。刚才院里那一幕，他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娘们，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老子让你好看！这一次，不但要太阳了你，而且这一级工资，也不能给你涨上！我要让你永远缺钱，永远依靠着我。”一大爷恨恨地想到。 一大爷也知道，秦淮茹家里的帮套，主要还得是傻柱这个傻小子来拉，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看到秦淮茹和傻柱在一起，就是心中不高兴，就是有一种妒忌。 这可能就是男人的占有欲，哪怕这东西不是自己的，只要自己看上了眼，别人只要一动，心中就有抵触情绪。 一大娘冷冷地看着这个男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了。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在公平的外衣下，是一颗自私自利的心。 两个人没有子女，一大娘就想抱养一个。这个想法被一大爷断然拒绝。 一大娘十分不解，就问一大爷：“现在不趁着小，抱养一个，到时候可就来不及了，到了老了时候，谁来给我们养老。” 一大爷冷冷一笑，说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到时候自然有人给我养老！” 一大娘心里思考着一大爷的话，顿时明白了过来，这是想让傻柱养他的老呢！怪不得一有人给傻柱介绍女朋友，这老家伙就不高兴，还一直撺掇着秦淮茹和傻柱在一起。 要说撺掇，也不算什么，但是为什么老东西真的看到两个人在一起，又这么不高兴呢！ 一大爷心里安的什么心，一大娘心里跟明镜一样。毕竟和他过了一辈子，他那两下子，唬不了一大娘。 一大娘不知道该恨谁，一大爷？那可是自己的老伴；秦淮茹？这娘们也真是可怜，你瞅瞅昨天，把个一大娘都快听哭了；傻柱？最亏的就是这个傻小子了，还能恨人家？还要不要脸了？ 哎！一大娘长叹了一声，心中想到：这都是命！ “饭还没好？我不用去上班？”一大爷冷声说道。 “马上就好。”一大娘有气无力地说道。 第26章 上班路上 何雨柱和秦淮茹并肩走出了四合院，迎面正好遇到了遛弯回来的韩大爷。 “呦，小两口一起上班啊。”韩大爷笑眯眯地开着玩笑招呼道。 韩大爷也在院里住，但是却不是轧钢厂的，他是模具厂的退休职工，平时总爱个和年轻人开玩笑。 这一会儿他看到秦淮茹和何雨柱两个人一起出来，不由得开了句玩笑。 韩大爷话出了口，就不由得一阵后悔。 秦淮茹平时不太好说话，尤其是这种玩笑，基本上都是怼回去。 你说要让秦淮茹给怼回来，这老脸往哪放啊。 韩大爷想到这里，连忙一低头，就准备赶紧过去。就算秦淮茹说点什么难听话，装作听不见就完了。 出乎意料的是秦淮茹这次居然没有反驳，反而笑嘻嘻地挽起了何雨柱的胳膊，笑着说道：“就是一起上班，又怎么了老爷子？” 韩大爷一看秦淮茹今天真给面儿，心里不由得一阵高兴，说道：“可以啊，这是要唱夫妻双双把家还了。” 何雨柱脸上也全是笑容，不动声色地就把手抽了出来。佯装生气地说道：“老爷子，没您这样的哈，我们这是去上班，您老这还夫妻双双把家还，我们班还没上呢，还得了吗我们。” 韩老爷子点了点头，高高兴兴地就进了门。秦淮茹和何雨柱两个人也并肩拐过了南锣供销社。 “傻柱，是不是外面有人了？”秦淮茹看到何雨柱手插在兜里，腕上吊着网兜饭盒。不紧不慢地朝前走着，也不说话，于是就率先开口说道。 “我的姐姐，会聊天吗？咱俩什么关系，我就外面有人了？再说了，我一未婚青年，外面有人多正常，合法！”何雨柱斜愣了秦淮茹一眼说道。 秦淮茹一把就揪住了何雨柱的耳朵，娇声说道：“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我能不能管得了你。” 何雨柱一副生疼的样子，脚尖向上踮着，说道：“疼，疼，快放手。” 秦淮茹笑嘻嘻地又拧了一下，说道：“说不说啊你！” 何雨柱仿佛受不了得说道：“成了，你是我姐还不成吗，你是我亲姐姐，这回总成了？” 秦淮茹又轻轻地拧了一下，并没有放手，而是又问道：“那我能不能管得了你？” “能，能，你是我亲姐姐，怎么不能啊，您要是不能，那这院里，也就没人能了。”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还差不多。”秦淮茹得意地放开了手。 何雨柱用手用力揉了揉耳朵，撇了撇嘴说道：“你可真行，还姐姐呢，亲姐姐舍得这样揪弟弟吗。” 秦淮茹听了眼一瞪，又把手伸了过去。 何雨柱装作害怕的样子，身子朝着旁边一蹦，说道：“你还来！揪耳朵不要钱是，揪起来没完了是。” 秦淮茹格格笑了几声，没有再动手。 何雨柱见秦淮茹消停了，也就把笑脸收了起来。 何雨柱之前对这个寡妇唯命是从，现在的何雨柱自然不会这样。但是对于这种揪耳朵之类貌似亲昵地动作，何雨柱当然不会直接翻脸。 遇到事情就翻脸，凡事硬怼，看起来很爽。但那是孩子做的事情。这样的人在电视剧中，可能一两集就去领盒饭了。 真正一个成年人的腹黑，可以有很多种方法让她上不去下不来，就如同“铁锁横江”一样。 最重要的是干完了腹黑的事，还可以满脸无辜地问“这事是谁干的？咱们整死丫……” 秦淮茹看到何雨柱像个闷嘴葫芦一样，不由得一愣。心中想到坏事了，看来傻柱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之前只要自己开个头，傻柱那便宜话就像是抽水马桶一样，哗哗地流个不停。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自己都用上“揪耳朵”这种亲昵地举动了，怎么傻柱还像个傻小子一样无动于衷呢？ “傻柱，傻柱。”秦淮茹勾着头冲着何雨柱喊道。 “还叫呢，快着点，您也不瞅瞅几点了。你是没事，只要八点之前到就成。我呢？我得快着点。”何雨柱貌似十分着急地说道。 秦淮茹没有表，自然不知道现在几点，看到何雨柱步履匆匆，想着可能真的到点了。 秦淮茹心里越来越着急，这眼看就要到工厂了，正经话还一句没说呢。要是今天不说，早上那不就白等了。 “傻柱，给你说件事。”秦淮茹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道。 “不成！”何雨柱没等秦淮茹说什么事，就直接开口说道。 “什么就不成啊？你知道我说的什么事吗！”秦淮茹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好我的姐姐啊，这有什么不知道的，还不就是网兜饭盒这点事吗！有什么不知道的。”何雨柱大步流星得朝着厂子走去。 “为什么不行啊，之前怎么行了？”秦淮茹歪着头，一副少女赃问道。 “姐姐，我知道您家困难。而且又新添了一个妹妹。街里街坊的，只要有办法，能帮我就帮了。可是您也得替我想想？您不能到了（liao)，让我家和您家一样穷？”何雨柱眼睛连看都不看的冲着秦淮茹说道。 “我就让你从食堂里带回点剩菜剩饭，怎么就把你给弄穷了。”秦淮茹有些生气地问道。 “姐姐，您不看报纸啊！现在正反对铺张浪费呢，你到咱们食堂看看，哪顿饭不是可丁可卯，哪有多的啊。” 何雨柱没等秦淮茹开口就接着说道：“再说了，现在的食堂主任贼着呢。又是新官上任，就等着拿人做法呢！好吗，现在我朝枪口上撞，好东西没吃着，再落个坏名声，工资一降，我家不就成了你们家那样了吗。” 何雨柱说完了这些话，基本也就到了工厂大门了，何雨柱把手一背，摇着头说道：“姐姐，别的都好说，这事，没戏！” 说完话，何雨柱扬长进了工厂大门，朝着西院的食堂走去。 秦淮茹傻傻地站在那里发愣，没有到傻柱拒绝得这么干脆，还让它一点话都说不出口。 “秦师傅，来这么早啊？”门卫的贾大爷冲着秦淮茹打着招呼。 “啊，啊，今天起得早，在家没事，就早点来了。”秦淮茹愣了一下说道。 “哎呦，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都来的这么早，易师傅，您也来了。”贾大爷又冲着秦淮茹身后招呼到。 秦淮茹吓了一跳，“易师傅？”它回身看去，一大爷正冲着她一副暧昧的笑望着她。 第27章 帮我办件事 秦淮茹回头一看，可不正是一大爷吗。她心中不由得一凛。这个时候去车间，其他人都还没有来呢，自己和老家伙独处，非让他占点便宜不行。 关键是这种便宜，还得不到丝毫好处！下午才说正事呢，现在算什么？利息？我可不能这么傻。 秦淮茹想到这里，回头笑道：“哎呦一大爷，您也这么早啊。吃了吗？” 一大爷先是朝着门卫贾大爷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这才冲着秦淮茹说道：“小秦啊，年轻人就得这样，勤能补拙啊。” 一大爷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很郑重，一副语重心长地样子说道。 秦淮茹微微一笑，说道：“今儿个起得早了点，早上没有吃饭呢，我得去食堂打点饭去。” 说着话，秦淮茹一溜烟地朝着何雨柱追去。 “傻柱，傻柱！”秦淮茹一边跑，一边喊。 何雨柱听了秦淮茹叫他，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想了一想，还是站住了。 “干嘛啊，姐姐！您要是真有事，你就快说！我真不敢和您再瞎耽误功夫，我这还得忙呢。”何雨柱苦着脸说道。 “姐真有事。”秦淮茹眼见时间差不多了，也无心再和何雨柱磨蹭，轻轻拉着他朝着路边站了站说道。 “姐那您倒是说啊，瞧把我给急的。”何雨柱一副着急地样子说道。 “这不是我妹妹京茹来了吗。”秦淮茹想了想说道。 “知道，七妞吗。好家伙，那昨天晚上，一盘回锅肉，一片都给我没留下。这饭量，不干厨子都亏了。”何雨柱笑嘻嘻地说道。 秦淮茹听了傻柱说“不干厨子就亏了”这句话，不由得眼前一亮，连忙说道：“那让她来咱们食堂帮忙？” “成啊……”何雨柱装作随口答了一句，又接着反应过来一样，朝着后面一跳，说道：“真的假的，不会！” “怎么不会，姐姐不就是为了这件事求你吗？昨天京茹说不想回去了，那不得给她找个事做啊，咱们厂哪能进人？不就是你们食堂还能进个帮忙的吗，这事我不找你找谁去。”秦淮茹一口气地说道。 “姐姐您可真成，亏您想的出来。”说到这里，何雨柱缓了语气，说道：“是，咱们食堂是需要帮忙的。可是那也得先有户口啊。马华，不就有户口才被招进来的吗。” “那胖子可是农村户口，还是河北的，他怎么就进来了。”秦淮茹听了傻柱这样说，就不服气地说道。 “胖子不一样，他是我们主任亲戚！”何雨柱又说道。 “那京茹还是我亲戚呢。”秦淮茹说道，不用仔细听，也能来她撒娇的意味。 何雨柱听了身子微微一抖，不由自主地就感到了一阵寒意。 “我说姐姐，您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您能和我们主任比吗！”何雨柱嗤的一笑，颇为不屑地说道。 “你说能不能比！”说着话，秦淮茹又作势把手伸向了何雨柱，佯装要揪他耳朵一样。 “又来！”何雨柱吓了一跳，连忙闪开，嘴里说道：“能比，能比还不成了吗！” “这还差不多！那这事你办不办！”秦淮茹又娇声说道。 “办！办，我办还不成吗！”何雨柱装作无可奈何地说道。 “好，这次就饶了你。”秦淮茹心满意足得说着话，身子一转，两条麻花辫子一甩，摇曳着走了开去。 “不一定能办成啊！”何雨柱在秦淮茹背后说道。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的背影，露出了一丝笑容。 何雨柱要和秦淮茹拉开距离，但是并不是说一点事都不替她办。 关键得看要办的这件事，究竟对谁更有利。 秦京茹留在四合院，这件事对谁有利？首先是秦淮茹，要不然以秦淮茹的性格，没有一点利益，她会收留秦京茹？ 第二个有利的人，那就看本事了。秦京茹的性格，如果使用好了，那可是大杀器！ 许大茂，你就瞧好了。何雨柱一边想着，一边背着手朝着食堂过去。 何雨柱这个徒弟马华还真是没白收。何雨柱过去的时候，食堂一切井井有条，各项工作都按部就班地快干完了。 何雨柱进了后厨，就看见三胖子正大模大样地坐在何雨柱平时坐的那张椅子上，捧着自己的小茶杯喝茶呢。 三胖子是他的外号，不是厨房里的人给起的，而是在老家就有。 食堂主任每次叫他都是“三胖子”，所以三胖子的外号就叫响了。 这小子奸懒馋滑一样不少，还特别的爱吃。自以为自己很有眼力价，对正式工还客气点，但是对于马华他们这些临时工，就不客气了。 尤其是马华，三胖子更是羡慕妒忌恨！凭什么啊，做什么贡献了，就当了何师傅的徒弟，自己为什么就成了杨师傅的徒弟！这尼玛公平吗！ 三胖子当然不敢在何雨柱跟前扎刺，但是对于马华，可就不那么客气了。平时只要有机会，就得冲着马华冷嘲热讽一番。 “马华，你没戏。早就给你说过了，这转正可不是看谁土豆丝切的细，这得看……”三胖子操着满口的唐山话说道。说着话，三胖子还伸手指了指上面。 马华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搭理他，继续切自己的土豆丝。 “怎么着啊，三胖子，那得看什么啊，是不是看谁的姐夫官大？”何雨柱站在三胖子后面，背着手，也是一口唐山话说道。 三胖子不耐烦的转过了脸，一看是何雨柱，连忙就站了起来，结巴地说道：“师……师傅……” “别天天逮谁叫谁师傅，就跟个八戒似的。”何雨柱笑眯眯地说道：“咱俩不过这个，叫我组长就成。” “组，组长。”三胖子老老实实地叫道。 “您这本事在我这里当个小工，那可有点亏材料了。要说您这样的小舅子，那可是坐办公室的命。”何雨柱冷冷地说道。 三胖子手足无措，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马华看到三胖子挨吵，心里不忍，开口说道：“师傅，三胖子他……” “你闭嘴！还想当老好人是！告诉你，你要是想干出名堂！就要有原则！甭想着不得罪人，那人家就觉得你好欺负！”何雨柱厉声冲着马华说道。 “三胖子，瞧你丫那操行！不想在后厨干就滚蛋！甭说你姐夫，就是你姨夫也帮不了你！”何雨柱眼睛一瞪大声说道。 三胖子抬眼看了何雨柱一眼，颇不服气，但是也不敢还嘴。把头低了下去。 “还愣着，该干什么活不知道吗？今天的土豆全归你！”何雨柱冷冷地说道。 “太好了！这可太好了！”何雨柱背后想起了兴奋地声音。 第28章 许大茂再次认怂 何雨柱不用回头，就知道接话的是许大茂。也就没有搭理他。 三胖子眨巴眨巴小眼睛，看了看何雨柱，冷笑着想到，你让我自己干，那我就慢慢干。到了中午干不完，耽误了中午开饭，到时候看谁担责任。 三胖子想到这里，不再说话，转身朝着土豆堆走去。 “许大茂，今天你不切土豆了。但是三胖子土豆切不完，耽误了开中午饭，今后一个月的土豆，都由你来切。”何雨柱头也不回地说道。 “得嘞！傻柱哥哥，您就?好！要是三胖子土豆切不完，我就跟你姓，我叫傻大茂！”许大茂一捋袖子，大声说道。 三胖子听了，在那边不由得一个趔趄。许大茂当监工？那还有自己的好。 “说谁姓傻呢？你姓傻，一家都姓傻！你叫傻大茂，你媳妇叫傻小娥！”何雨柱朝着许大茂屁股上踢了一脚说道。 许大茂得了便宜，不计较何雨柱的态度，低声乐了一下，冲着三胖子就吼道：“三胖子，给我好好地削土豆，削不好我就削你！”说着话许大茂还挥了挥手。 “小何，小何。”食堂主任从小橱窗里勾出了一个头，大声地叫道。 “主任，进来说了，就探进来个头，也不怕我们把你给卤了。”何雨柱开着玩笑说道。 “臭小子，又胡说！快出来，秦主任在外面等着呢！”食堂主任笑着说道。 “姐夫，他们让我削土豆。”三胖子冲着外面委屈地喊道。 食堂主任不安地瞅了一眼秦主任，大声骂道：“让你削就削，哪那么多废话！削几个土豆至于的吗！” 三胖子还要再说，就看到了许大茂阴冷的眼神瞪着自己，连忙收回了脑袋，低声地嘟囔了一声：“这可不是几个。” 何雨柱出了厨房，拉门进了食堂饭堂，看到了厂办公室秦主任双手交叉，拿着一只皮包挡在身前，站在那里看着他笑。 “何师傅，忙着呢？”秦主任很是客气。 秦主任知道何雨柱在杨厂长那里印象不错，杨厂长每次提到何雨柱都是笑眯眯的。 而且杨厂长的几次私人宴请，也都是何雨柱来掌得勺，这事居然在厂里一丝风声都没有。 不像是许大茂，给厂长放了场电影，不要说厂子里，就连门口的清洁工都知道了。 秦主任不由得佩服何雨柱“谨言慎行”的这份功夫，不由得也是高看了何雨柱一眼。所以他称呼何雨柱，一直都是何师傅。 “不忙，不忙，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何雨柱也态度谦恭地说道。 “今天部里来了几位领导指导我们工作，中午在咱们这里吃饭。老规矩，四菜一汤。”秦主任笑着说道。何雨柱听了连连点头。 “厂长交代了，准备六个人的饭。四菜一汤，不准超标。但是不仅要吃饱，而且要吃好。这事就交给你了！”秦主任接着说道。 “得嘞，这事您交给我，您就放心。”何雨柱笑了一笑说道。 “行，何师傅您去忙。我也走了。”秦主任说道。 “您这还有事吗？”何雨柱并没有立刻离开，转头冲着食堂主任问道。 食堂主任一愣，想着何雨柱有进步啊，平时仗着手艺，从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今天居然主动打招呼，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于是食堂主任轻咳了一声，腰板一挺，说道：“我没事。你只要把秦主任的要求落实好了就行了。” 秦主任看了一眼恭谨的何雨柱，又看了一眼故作矜持的食堂主任，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秦主任，您去哪啊，我送您。”食堂主任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赶了过去。 “不用了，你忙去，我去一趟工会。”秦主任一边走，一边说道。 “工会？”何雨柱看了一眼在旁边狐假虎威指导着三胖子的许大茂，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你瞧瞧你那手，笨得跟脚似的！这速度，中午能不耽误事。”许大茂说道。 “你昨天还不如我呢！”三胖子不服气地说道。 “我是不如你，因为哥哥我不是干这个的！哥哥是放电影的！哥哥来这是暂时的，你能比吗！”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许大茂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起了一个西红柿，洗都不洗，在衣服上擦了擦，咔嚓就咬了一口。 “孙子！问价钱了吗，你就吃！冬天的西红柿多贵你知道吗？满共就进了十几个，全厂中午做鸡蛋汤用的，你到好，先给粹了一个！”何雨柱大声地说道。 “我不是饿吗。”许大茂讪讪地说道。 “饿？你倒是会找东西，那边萝卜一大筐呢，你怎么不拿一个吃呢，那玩意更顶饿。”何雨柱说道。 “傻柱，怎么说话呢，吃一个西红柿怎么了，多少钱，哥哥我赔给你！”许大茂也被何雨柱说急了，看着大家嘲笑的眼神，也发了脾气。 “赔？你丫说得轻巧！可着bj城，除了丰台的''四季青''农场大棚，你上哪买去！丰台，一天就四趟通勤车！蹬着你那破自行车？回来都大半夜了。”何雨柱眼睛瞪得比许大茂都大。 “哥哥已经吃了，你能怎么着。”许大茂一听，索性耍起了无赖。 “成，跟我这耍混星子！”何雨柱说这话一挽袖子。 许大茂吓了一跳，连忙闪在了一边，嘴里慌张地说道：“傻柱，有事说事，咱可不作兴动手。” “废话，我动手，想让我犯错误。这是公事，咱们得公办！这事报上去，最少你得在全厂做个检查。”何雨柱笑着说完，扭身就走。 “傻柱，傻柱。”许大茂连忙追了上去。 “叫我什么？”何雨柱一瞪眼说道。 “哥哥，哥哥。”许大茂连忙改口。 “什么事，说。”何雨柱晃着大腿，背着手说道。 “刚才那事，弟弟错了。给我一面儿，弟弟保证忘不了你们的好处。”许大茂低声下气得说道。 何雨柱晃着腿不说话，眼睛却冲着刘岚使了个颜色。 刘岚会意，大声说道：“除非你今后看电影，给咱们食堂的兄弟姐妹们占座！每次咱们食堂职工过去，前面的座都被他们抢完了。” 许大茂看了看刘岚，却把眼睛望向了何雨柱。 “看我干嘛？表态啊！这可代表着食堂职工们的心声。”何雨柱斜愣了一眼许大茂说道。 “得嘞，就这么着了，谁让食堂都是我的亲哥哥亲姐姐呢！”许大茂咬着牙说道。 “那就这么着，下回再饿了，记得啃萝卜。”何雨柱背着手朝着自己的搪瓷大茶缸走去。 第29章 刘岚的想法 何雨柱端起了大茶缸，喝了几口水，这才冲着马华说道：“马华，过来，咱俩聊聊中午的菜。” 马华放下了手里的刀，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过来。 “今天中午，咱们有任务。大锅饭就由杨师傅他们几个来做。你负责配菜，我中午来炒，你在旁边学。”何雨柱声音不大慢慢说道。 马华听了连连点头。现在做大菜的机会不多，所以每一次都是难得的学习机会。 “师傅，中午咱们做什么菜？”马华兴奋地说道。 “这个我哪知道，得看看采购都买的什么菜。”何雨柱又喝了一口水说道。 “噢。”马华闷声答应了一声。 何雨柱看到了他那老实样，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孩子，厚道是厚道，就是太蔫儿。” “师傅，其实我就是反应慢点。”马华笑着说道。 “成，知道自己毛病就成。这就还能进步，比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要强。”何雨柱站起来，转着腰笑着说道。 马华听了一笑，又低头去忙活了。 “多切点葱姜蒜，无论炒什么菜都用得上。人间三香吗。”何雨柱说道。 “何师傅，何师傅，接菜了嘿。”后厨门口传来了采购员大李的吆喝声。 “来了！”何雨柱没有说话，而是马华大声答应道。 马华一边答应着，一边就快步走向后门。 “让我也去搂搂，看看都有什么菜。”何雨柱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说道。 马华和几个帮厨，不停地朝着里面拽着大筐，筐里面装的全都是菜，但是都以萝卜白菜为主。 到了最后，马华才拽进来了一个小筐子。里面看上去有肉有蛋有菜。 马华把小筐拖到了何雨柱的身边，微微喘着粗气说道：“师傅，看看。” 何雨柱低头仔细翻捡着菜筐，分别把肉和菜挑出来，放在了一边。 “师傅，不是应该您要做什么菜，让他们准备什么材料吗？”马华有些不解地问道。 何雨柱噗嗤笑了，看着马华说道：“小子，师傅今天告诉你。一个正经地好厨子，从来不挑食材。都是主家有什么，咱们就做什么。这叫丰俭由人，手艺靠己，知道吗！你师傅我，就是一个正经的好厨子。”说着话何雨柱自己都笑了。 马华见师傅高兴，则凑趣地开着玩笑：“这我知道，您倒真是一个好厨子。” 何雨柱得意地笑了一下，说道：“那是。” “但是正不正经，我就不知道了。”马华笑着接口说道。 “有你这么和师傅说话的吗？信不信我现在就抽你。”何雨柱说着话，就冲着马华挥巴掌。但是看上去并不十分地生气。 “师傅，师傅，我错了我错了。”马华笑嘻嘻地将一支过滤嘴香烟就塞到了何雨柱嘴里，随后将烟盒就塞进了何雨柱的兜里。 “牡丹？高级货啊！哪淘换来的啊？”何雨柱拿下了嘴里的香烟，看了一眼，又叼在嘴上说道。 “星期天我们街坊孩子办喜事请客，我给帮得忙，主家给拿了一盒。”马华笑着给师傅点上了火，吹灭了火柴，这才说道。 “可以啊，小子。都能给人家帮忙了。”何雨柱拍了一下马华肩膀说道。 “打下手，给人家打下手。大厨是一个姓廖的师傅。”马华说道。 “二轻局的廖大头？”何雨柱问道。 “不知道哪个单位，不过那师傅头倒是挺大的。”马华笑着说道。 “那天炒得是川菜？”何雨柱又问道。 “嗯，就是川菜。”马华肯定地说道。 “错不了，那指定是廖大头。他的川菜，京城有一号。今天我让你瞅瞅师傅的京派川菜。”何雨柱笑嘻嘻地说道。 何雨柱看了看食材，点了点头说道：“这块五花肉不错，五花三层肥瘦相间，头齐还带了一大块的里脊，成，就用它了。” 何雨柱说着话就把那块相连的里脊瘦肉用刀给割了下来，随手扔到了案板上。 “马华，把这块五花肉冷水下锅。煮开了撇撇浮沫，在放上一块姜。”何雨柱随后低声说道：“煮到八成熟就得。” 马华眼睛瞪得大大的，认真地问道：“师傅什么是八成熟。” “筷子能扎透就成。”何雨柱也小声说道。 “得嘞！”马华说道。 何雨柱见马华去忙活了。自己拿起了那块里脊。上下翻了翻。 六十年代，那个时候大家伙买肉，还是喜欢买肥的。要是想买到五花肉，能认识副食店的人最好。要不然准是一刀里脊。你都恨不得和营业员吵架。 “这块里脊还行，就是不解馋，不过也凑乎了。”何雨柱看着手里的肉，略微有些不太满意地说道。 马华把五花肉下了水，就又凑了过来，问道：“师傅，这里脊怎么做？” “做个软溜肉片。”何雨柱终于拿定了主意。 刘岚一直都在支着耳朵听着呢，听到何雨柱口中的“软溜肉片”，就凑了过来，用肩膀碰了碰了何雨柱，轻声说道：“我儿子可是特喜欢你做的软溜肉片啊。” “待会儿把饭盒放这儿。”何雨柱轻声地说道。 刘岚脸上露出了满意地笑容。 不少人可能都以为，厨师会带客人吃不完的剩菜。这也太看不起厨师了。他们都是在上桌前，就把要留的菜给拨出来了。 “十个厨师九个偷，还有一个藏块油。”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 “三个指头按着肉，使点劲，别让它打滑。用指头节顶着刀背，慢慢切，刚开始你不能切快，快，那是多少年练出来的！”何雨柱手把手地知道着马华。 马华是闷，但是却不笨。学起手艺来，那也是非常地快。 何雨柱看到他刀工渐入佳境，满意地点了点头。 转眼间就到了中午，杨师傅那边，菜也准备的差不多。中午是土豆烧肉片，西红柿鸡蛋汤。主食是米饭和馒头两种。北方人喜欢吃面，所以馒头是必须准备的。 杨师傅带着人把菜和汤都端到了前面，准备妥当，就准备下班铃响开饭了。 刘岚悄悄地将饭盒就放在了灶台调料架的旁边。冲着何雨柱挤了挤眼睛。 何雨柱手里端着大茶缸，头都没有抬，但是却微微地点了点头。 刘岚满意地朝着前面走去，心里高兴地想到：儿子，晚上有肉吃喽。 ps：感谢各位读者朋友的推荐票和月票。感谢“我记住你了妹子”书友的打赏。新人新书，离不开诸位朋友的支持。 仅以致谢。 第30章 领导有请 “师傅，什么时候开始炒？”马华见大家都出去了，脸上带着兴奋地笑容说道。 “急什么，这不得等人来了。要不然菜凉了再热热，那不成杂和菜了。”何雨柱一点也不着急，端着大茶缸说道。 “那什么时候来啊？这都中午了。”马华抬头看了看挂钟说道。 “废话！人家不得忙完工作啊，你想着人家就是来这吃饭的？”何雨柱喝了一口茶水说道。 三胖子仍然在切着土豆丝，不满地眼神时不时的望向许大茂。 许大茂手里拿了一片大青萝卜，不停地磨着牙，爱理不理地说道：“三胖子，甭拿你那母狗眼翻饬我，中午切完了，那晚上呢？晚上就不吃了？” “大茂，那就别让三胖子再切了，晚上咱甭吃土豆丝了，换点别的。”何雨柱放下了茶缸说道。 三胖子听了何雨柱说话，没等许大茂发话，就把刀当啷一声，扔在了案板上。 “孙子！懂规矩吗？手艺跟师娘学得？这刀有这么放的吗？诚心给祖师爷丢脸是不是？”何雨柱眼睛一瞪说道。 三胖子也知道自己错了，连忙在案板上抄起了刀，放到了刀架上。何雨柱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何师傅，何师傅。”外面响起了办公室秦主任的叫声？ “来了，来了。”何雨柱答应着就出了厨房，到了前面。 秦主任隔着玻璃说道：“何师傅，准备地怎么样了？二十分钟后人过来。” “您放心，人到齐，菜上桌。且耽误不了事。”何雨柱说道。 “那行，这我就放一半心了。”秦主任说道。 “瞅您这话说的，怎么还放一半心。到了我这，把心整个放肚子里头，咱们没问题！”何雨柱自信地说道。 “不是，另外一半心是许大茂。这小子也不知道跑哪了，待会儿还得让他放电影呢。”秦主任有点着急地说道。 “唉，怎么说呢，到我这您就放心。”何雨柱笑着又重复了一遍，随后才说道：“许大茂在我这呢。” “许大茂在你这？给我后面开门。”秦主任说着话就朝着食堂大门走去。 何雨柱知道秦主任这是要来后面了，转身进了厨房。 “许大茂，后面开门去。”何雨柱淡淡地说道。 “凭什么我开门，这不都闲着的吗。”许大茂不服气地说道。 何雨柱不再理他，而是冲着三胖子喊道：“三胖子！” 三胖子一激灵，但是这小子活道，连忙说道：“我去开，我去开。” “抖什么机灵？谁让你开门了！开门是许大茂的事！”何雨柱说完，随后又说道：“歇够了吗？” 三胖子一愣，随后脸上一喜，蹭的一下就窜了过去。 “何师傅，我不累。”三胖子一脸希望地说道。 “既然歇够了，那就外面溜溜去。”何雨柱用手一指外面说道：“去帮帮你岚姐的忙。” “哈哈哈！知道吗三胖子，这就叫艺不轻传！傻了？出去溜溜。”许大茂得意洋洋地说道。 “废什么话啊！开门去。”何雨柱冲着许大茂说道。 “爷就不开，你怎么着。”许大茂抱着肩膀，一副痞子样说道。 “你开不开！”何雨柱一瞪眼说道。 “不开！谁开谁是孙子！”许大茂眼睛瞪得比何雨柱还大，气哼哼地说道。 许大茂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喊道：“许大茂，开门！” “谁啊？”许大茂一愣，轻声问何雨柱。 “办公室秦主任！你开不开？”何雨柱说道。 “秦主任您稍等，我这就开门。”许大茂即便还没有见到秦主任呢，就已经满脸是笑了。 “谁开门谁是孙子。”何雨柱在后面冷冷地说道。 “是孙子也得开，谁让咱秦爷来了呢。”许大茂满脸是笑开了后门。 秦主任一脸怒气走了进来。何雨柱此时已经将大铁锅放在了灶上了。 “怎么回事！你在厨房干嘛！让我这通找。”秦主任说道。 “这不是帮厨来了吗，李厂长让我来帮厨。”许大茂说道。 “行了，别帮厨了，回去准备准备东西，下午放电影。”秦主任说道。 “那还用准备！咱随时等候领导的召唤。咱这是召之即来，来之能放。放咱们还得放好。”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孙子，你丫真孙子。”何雨柱一边翻着锅一边说道。 “傻柱！骂谁呢！”许大茂说道。 “听你那话，就这么靠谱？”何雨柱说道。 “那是，我放电影就和你炒菜一样，不用准备，随时都能上。”许大茂挑了挑大拇指说道。 “那行，就这样。待会回去听通知准备放电影。”秦主任说道。 “秦主任，我还没吃饭呢。”许大茂一副不好意思地说道。 秦主任看了看表，又向外面看了看，说道：“待会儿咱们一起吃。” 许大茂满脸得色看了何雨柱一眼，随后连连说道：“成，那成啊。” 何雨柱不屑地看了一眼许大茂，说道：“大茂，今天可算是抄上了啊，陪着部里的大领导一起吃饭了。这事估计都能写进家谱里了。” 许大茂心里高兴，不理会何雨柱的讽刺，屁颠屁颠地跟着秦主任出去了。 “孙子，放完电影接着来帮厨啊！”何雨柱大声地说道。 刘岚把四菜一汤端上去了。何雨柱坐在那里，喝着泡好的茉莉花茶。老bj人都好这一口。 马华坐在那里，手里比划着师傅刚才地手法，努力记忆着各种调料放的时间和重量。 四个菜是回锅肉、软溜肉片、酸辣豆芽和辣子鸡。汤是酸辣鸡蛋汤。 四菜一汤，这些都是下饭的菜，中午的工作餐，自然不能喝酒，所以何雨柱烧的都是能够下米饭的菜。 领导们吃完饭，何雨柱就可以撤了。这一会儿他还要在这等一会儿，万一要是让加个菜么，所以这厨师不能走那么早。 灶台下面是几个饭盒，里面是事先拨出来的菜，待会儿厨房的人一起吃。要不怎么说饿着谁也饿不着厨子呢。 何雨柱不会再往家带菜了，秦淮茹再想吃上何雨柱的小灶，那可得等机会了。 何雨柱今后话可以说的好听，但是这菜，就不要再想了。 “何师傅，何师傅。”外面又想起了秦主任的声音。 “我在，我在。是不是要加菜啊！我就知道许大茂能吃！”何雨柱说道。 “不是，领导有请。您跟我过去。”秦主任笑嘻嘻地说道。 第31章 领导夸奖 何雨柱听了秦主任叫他，原以为是为了加菜。没想到居然是领导要见他。 何雨柱一愣，连忙答道：“哎，哎，这就来。”说着话就从厨房进了前面，然后直接就从前面开门进了食堂大堂。 “秦主任，咱们走。”何雨柱也不问是哪个领导要见自己，直接开口说道。 秦主任微觉纳闷。要知道普通职工听到领导要见自己，一般都会问上一句“哪位领导”，像何雨柱这样，一句都不问，这种人还真是不多。 秦主任笑着问道：“何师傅，你可真奇怪，我就纳了闷了，你就不好奇。” 何雨柱也笑了，晃了晃头说道：“好奇，怎么会不好奇。搁谁都得好奇。但是好奇不管用，您要是说，您就早告诉我了，您不说，我问也白问，反正到了也就知道是谁了。不差这十分八分的。” “成，有你的。”秦主任亲热地拍了拍何雨柱肩膀，说道：“咱们快去。” 小餐厅在二楼，楼梯在大食堂的外面。两个人出了食堂门，差点和正在匆匆进门的许大茂撞上。 “瞧着点，进门干嘛这么快，你再撞上谁。”何雨柱身子急闪着说道。 许大茂也连忙收住了脚步，但是他嘴里还是不服输，大声说道：“慢着点？杨厂长都等着急了。这不是让我来催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没有理他，背着手上楼。 秦主任走在最前面，后面是何雨柱，许大茂跟在最后面。 “傻柱，待会儿进去，你可别乱说话！知道里面是谁吗？留神漏了怯，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许大茂紧跟着何雨柱，恨不得把脑袋从何雨柱的肩膀前面探出来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啊。”何雨柱背着手，慢慢地说道。 “到时候看哥哥的眼色行事。”许大茂故作深沉地说道。 “那你用不用摔杯为号啊！瞧把你给施张的，陪着领导吃个便饭都不知道你是谁了！许大茂的傻字怎么写你知道吗。”何雨柱笑嘻嘻地头也不回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的那个傻……”许大茂说到这里才反应了过来，大声说道：“傻柱，好心当做驴肝肺！到时候看谁来管你！” 秦主任听了何雨柱损许大茂，不由得噗嗤一笑，想了想觉得不妥，连忙收住了笑声。 秦主任到了小餐厅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门，听到里面杨厂长的声音说道：“进来。” 秦主任快步走了进去。许大茂跟着秦主任就走了进去，他见何雨柱站了没动，一摆手说道：“进来啊。” 何雨柱仍然没有动。许大茂低声嘟囔了一句：“这个傻柱，傻眼了？上不了台面！” 秦主任快步到了杨厂长身边，低声说道：“厂长，何师傅在外面。” 杨厂长站起了身子，冲着门外说道：“何师傅来了，快快进来。” 何雨柱听了这话，连忙答应了一声，推门进去，说道：“厂长，您找我？” 杨厂长站了起来，冲着何雨柱一摆手，指了指居中而坐的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说道：“何师傅，这是陈处长。” 何雨柱把眼看过去，一个五十多岁干部模样的人，也在抬头看他。 何雨柱点头打了招呼，说道：“陈处长好。” 陈处长点了点头，说道：“好久没有吃到这么正宗的京派川菜了，所以想见见厨师是谁。师傅，您这京派川菜很正宗啊。” “谢谢领导夸奖，我会继续努力。”何雨柱点了点头说道。 “不用领导领导的，大家都是同志，只不过分工不同。我叫陈阳，很高兴认识你。”陈阳说着话，就伸出了手。 何雨柱一愣，连忙也伸出了手，和陈阳的手握在了一起。 陈阳松开了手，说道：“我之前一直在北平做地工，对咱们老bj的各种吃食不陌生。我记得就在棉花胡同口，之前有一家德盛轩的川菜，也是京派川菜，那家的厨师也姓何。” “那是我爸爸。”何雨柱听了，好奇地看了陈阳一眼说道。 “噢？这么巧？一晃眼二十年就过去了，真快啊。我还记得他家的包子特别好吃。我有一个兄弟小武，最喜欢吃他家的包子。可惜……”陈阳有些感慨地说道。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仿佛有一些感伤。 “那也是我爸蒸的，我还卖过呢。”何雨柱笑着说道。 “就是，这事我知道。他要不是因为卖包子，还没有傻柱这个外号呢。”许大茂哈哈哈地大笑着说道。 陈处长听了许大茂放肆地大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看了许大茂一眼，毕竟还是很有涵养，没有理他。 杨厂长看向许大茂的眼神之中，就有了许多的不悦。 “何师傅，我今天很高兴。这顿饭让我想起了很多往事，好像又回到了那峥嵘岁月，和我的战友并肩战斗在一起。今天真是要谢谢你啊。”陈处长再次握住了何雨柱的手，看上去有些兴奋地说道。 “只要陈处长喜欢，什么时候来都行，什么时候想吃，我就给您什么时候做。”何雨柱大声地说道。 “好！咱们一言为定！”陈处长高兴得说道。 何雨柱下了楼，后面跟着许大茂。厂长让许大茂先回去准备放电影的东西。 许大茂仍然沉浸在和领导一起吃饭的氛围之中。“地宫人员？到底是干什么的？挖地铁的吗？”许大茂自言自语地说道。 “还成天吹牛自己见过多大世面，地工人员都不知道，就是地下工作人员。说点你懂的，那位陈处长，解放前是地下党！”何雨柱鄙夷地看了许大茂一眼说道。 “噢，怪不得。”许大茂恍然大悟，随后仿佛想起来什么一样说道：“傻柱，你是怎么知道的。” “多看点书，别整天放个电影就觉得自己是文化人，许大茂的傻字你认识吗！”何雨柱又笑眯眯地说道。 “你又来！傻柱的傻字你认识吗！”许大茂这次可是不上当了。 “赶紧滚你的蛋，待会儿耽误了放电影，你罪过可大了啊。”何雨柱说道。 “那你干嘛去啊。”许大茂说道。 “吃饭去啊，到现在我饭还没吃呢。”何雨柱说道。 “那我也去吃点，刚才都没有吃到东西。”许大茂说道。 “赶紧滚蛋！”何雨柱抬脚就踢到了许大茂的屁股上，随后进了厨房后门。 啪！的一声，厨房后门被何雨柱重重地关了起来。 第32章 小师妹 红星轧钢厂食堂厨房。 何雨柱手里端着搪瓷大茶缸，慢慢吹着茶叶浮沫，小口啜着。 “要说这喝茶，咱们老bj就认这茉莉花茶。除了这个茶，喝什么都不香。”何雨柱放下了大茶缸说道。 “知道。茶馆里不是有吗，来壶高碎！师父，这高碎是什么啊？”马华笑着说道。 杨师傅、刘岚和马华他们几个人，围着几个饭盒吃着饭。三胖子低着头也不说话，和那盘辣子鸡较劲。 何雨柱赖好吃了几口就撤了出来，他心里有事。 按照往常的惯例，待会儿吃完了饭，杨厂长回来后厨转一圈，感谢一下后厨的厨师和炊事员们。 何雨柱准备就趁着这个机会，和他谈一下秦京茹的事。 要想让秦京茹来食堂帮忙，这件事找食堂主任不好使，还得是直接找厂长。 进人的事，哪怕是进一个临时工，这也得大厂长拍板。大厂长管什么？不就是人和钱吗？管好了这两样，其余的尽着他们折腾。 三胖子能进后厨帮忙，不就是食堂主任找了厂长，厂长签了字的吗。 该怎样和厂长开口呢？关键是秦京茹和自己非亲非故。这事怎么张嘴可是一个学问。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了食堂大堂那里传来了食堂主任的喊声：“傻柱！傻柱。” “来了！哥几个都停停，先出去照个面。”何雨柱冲着杨师傅几个人说道。 “你给代表一下得了，每次不都是一样。”杨师傅笑着站起了身子。 红星轧钢厂的食堂，除去主任、核算员和采买之外，内外台的人数一共二十二个。 外台主要是负责食堂外面的，职称是服务员，以刘岚为主。他们主要负责外面的卫生，以及某些时候的上菜。 厨房被称之为“里台”，主要就是做饭和给职工们打饭。职称分为炊事员和厨师两种。 刚进门的职称就是炊事员，马华和三胖子还有另外几个就属于炊事员。 炊事员再往上就是厨师。厨师的等级则分为九级。七八九属于初级职称，也就是初级厨师，四五六属于中级职称，也就是中级厨师，一二三属于特级职称，也就是特级厨师。 何雨柱现在是八级厨师，属于初级。尽管他的厨艺不错，但是在高手林立的四九城，仅仅一个厂食堂的厨师，级别又能高到哪里去。 轧钢厂食堂的厨师，除了何雨柱和杨师傅，还有另外两位，今天轮休，没有在厂子里，所以食堂里就是杨师傅和何雨柱两个人说了算。而何雨柱又是组长，所以杨师傅才客气地让他代表。 “那怎么成啊，每次杨厂长都是让大家都过去。这是领导的关心，自然这次也不例外。”何雨柱笑着对着杨师傅以及大家说到道。 “那就别慎着了，咱们走，早完早没事。”杨师傅说道。 “杨师傅，您这态度可不对啊！领导这是关心我们，您这是怎么说话呢。” 大家纷纷转头看去，原来说话的是三胖子。 三胖子说这话的时候，可是站了一定的高度，大伙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杨师傅更是满面通红，没想到一句玩笑话，竟然被三胖子抓住了小辫子。 何雨柱脸上带着讥讽地笑容，上下打量了三胖子几眼，点点头说道：“三胖子，要说你也是个机灵人。” 三胖子听了何雨柱这话，脸上顿时露出了光彩，谁知道何雨柱接着说道：“要是能用到正地方，不会比马华差。真是可惜了。” 何雨柱说着话摇了摇头，带头出了后厨的门，众人跟随者鱼贯而出，经过三胖子的时候，不时有人发出了笑声。 “何师傅，杨厂长来看望大家了。” 何雨柱等人刚进到食堂大堂，办公室秦主任就开口说道。 杨厂长看上去四十多岁，穿着黑色制式服装，上衣口袋里插了一支钢笔。 他看到大家在他面前一字排开列好了队，冲着大家笑眯眯地说道：“感谢同志们可口的菜肴。本来陈处长也要来看望大家，但是临时有点事，就委托我来给大家道一句谢。同志们辛苦了。” 何雨柱见杨厂长说完了，连忙说道：“感谢领导的关心，师傅们呱唧呱唧。”说着话，何雨柱带头鼓起了掌。 杨厂长微笑着点头，随后朝着食堂大门走去。何雨柱看了一眼，快步跟上。秦主任看了不由得一愣。 “厂长，厂长。”何雨柱一出食堂大门就开口喊道。 杨厂长回头一看是何雨柱，就停下了脚步，说道：“小何啊，有事吗。” “有个事跟您汇报一下，也请您帮个忙。”何雨柱笑着说道。 “什么事啊，只要不违反原则，没问题。”杨厂长看上去很高兴，毕竟何雨柱刚才给他涨了脸。 “不会，违反原则的事，咱们从来不干。”何雨柱笑着说道。 “说说，什么事。”杨厂长双手交叉放在了腹部，笑着说道。这是准备长时间谈话的模样。 “这不是我师妹来bj了吗。”何雨柱开口说道。 “等等，你师妹？”杨厂长纳闷地说道。 “啊，我爸的关门弟子。给我收了个小师妹。”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爸不是在保定吗。”杨厂长问道。 “要不怎么说呢，让我做了难。”何雨柱一脸地苦色说道。 “怎么回事？”杨厂长问道。 “这不是我爸让她来找我，让我给他安排个事由。她一外地户口，就算水平不错，那也不好找地方。人家看上她了，她又看不上人家，她看上人家了，结果人家又看不上她。”何雨柱像说绕口令一样说道。 “听着怎么像相亲啊。”杨厂长笑着说道。 “找工作，是找工作。和相亲是两码事。”何雨柱连忙说道。 “听你话的意思，是不是想让你那个小师妹来咱们厂的食堂啊。”杨厂长笑眯眯地说道。 杨厂长说话的时候，眼睛还不忘冲着秦主任看了一眼。秦主任笑着看着何雨柱。 “到底是厂长！我这一说，您就明白了。”何雨柱一挑大拇指说道。 第33章 易中海得逞 杨厂长笑眯眯地把脸转向了秦主任，说道：“怎么样小秦，咱们还有名额吗？”说着话还眨了眨眼睛。 “有。今年还有两个临时工的指标。”秦主任笑着说道。 “那这合不合规矩啊。”杨厂长看了一眼何雨柱，然后又问道。 何雨柱听了“有指标”的话，脸上就绽放出了笑容，听了杨厂长问话，连忙也把脸转向秦主任。 秦主任略微一沉吟，何雨柱就说道：“秦主任，您倒是快说啊，您这是要急死我啊。” 秦主任噗嗤一笑，说道：“厂长，这事可以办。” 何雨柱听了一拍大腿，高兴地说道：“这不就齐了！” 杨厂长装作满脸不高兴地说道：“问我了吗？我同意了吗？就这么高兴。” 何雨柱连连作揖说道：“好我的厂长哎，您就同意了！” “哈哈哈，”杨厂长一阵大笑，说道：“成！这事就这样定了。到时候找秦主任办入职就行。不过……”说到这里，杨厂长又是一阵犹豫。 “还有什么事啊，我的大厂长。”何雨柱开着玩笑说道。 “你师妹进咱们厂，只能先从炊事员做起，她可是你父亲的关门弟子，不会觉得委屈。”杨厂长笑着说道。 “不委屈，不委屈。”何雨柱连忙说道。 杨厂长笑了笑，准备离开，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事一样，回头问道：“小何，你师妹叫什么名字？” “七妞。”何雨柱说道。 “噢。得有个大名，到时候办临时户口用，这事你得找李厂长，他管综治。”杨厂长说完后，抬腿就走。 秦主任回头冲着何雨柱说道：“何师傅，明天你带着人来找我。”说完连忙跟了上去。 “得嘞！齐活！”何雨柱高兴地说道。 虽然陈处长几人离开了轧钢厂，但是厂子里依然放了电影。 职工们难得有这样休闲时间，电影是下午三点开始，不到两点半，厂子大院的广场上就坐满了职工。 许大茂说话倒是真算话，给食堂的兄弟姐妹留了第一排的位置。 食堂职工们坐了第一排，后面就有人有些不乐意，说道：“我还以为这第一排给谁留的，原来是食堂的大爷们。许大茂，得了人家好处了。” 刘岚听了，笑着回了头，她找不到说话的人，就冲着后排说道：“不光有大爷，还有大妈呢！” 后面听了刘岚的话，就是一阵哄笑。 刘岚接着又说道：“每次看电影，咱们食堂都是最后来，坐在最后面。这一次人许大茂看咱们食堂的兄弟姐妹们辛苦，给留个座怎么了。难不成我们食堂就是坐最后的命？谁有意见来前面说。” 刘岚说完了话，后面倒是没人说话，谁愿意因为这一点小事得罪人呢？而且还是食堂的人。是不是想让人家打菜的时候手抖得再狠一点。 刘岚得意洋洋地回过了头，悠然自得地坐在前面，还故意晃着双腿。 二车间。 易中海坐在自己平时经常坐的藤椅上，微闭着双眼。车间里的职工基本都走完了，厂子里难得放电影，还不抓紧时间看看。 “易师傅，您不去看电影啊。”一个青工从易中海身前经过，随口问道。 “啊，你们去。车间里没有人可不成，我替大家看门。”易中海淡淡地说道。 “成！您可真是劳模。再见了您内！”小青工声音远远传来，就这一会儿功夫，他已经走出了很远。 车间里没有人了。易中海坐在藤椅里没有动身子。他知道秦淮茹会主动来找自己。 “咳，咳！”秦淮茹见大家都离开了，易中海仍然装模作样地坐在藤椅上。就走了过去故意地咳嗽了两声。 易中海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秦淮茹，眼中露出了一丝微笑。这笑容说不出的猥琐。一看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一大爷…” 秦淮茹刚招呼了一声，就被易中海摆手打断，满脸贱笑地说道：“别叫大爷，叫大爷就弄不成事了。” “那应该叫你什么？”秦淮茹笑眯眯地说道。 易中海一把就抓住了秦淮茹的手，说道：“叫海哥。” “海哥？”秦淮茹不由得一阵恶寒，身子不由得一抖。 “走，更衣室。”易中海站起了身子，冲着秦淮茹说道。 “你先说说什么法子，能让我抓着那个阄。”秦淮茹急切地说道。 “慌什么，完事告诉你。”易中海笑着手就不老实地伸了过去。 秦淮茹吓了一跳，眼睛连忙朝着两边望去。 “瞅把你给吓得，没人，都去看电影了。走，咱俩去更衣室演电影去。”易中海拉着秦淮茹地手说道。 更衣室。 “这几天安全吗？”易中海。 “我上环了。”秦淮茹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任何感情。 “你可真成！”易中海。 “还不是为了你！万一真的出了事，我的脸往哪搁。”秦淮茹。 “现在可以说了。”秦淮茹说道。 “你过来。”易中海冲着秦淮茹神秘地招了招手。 “你又来！”秦淮茹一愣，身子向后退了一步说道。 “你听不听！不听就算了。”易中海说道。 “废话！为什么不听。”秦淮茹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你嫌弃我老，你看上的是傻柱。可是傻柱能帮你涨上这一级工资吗？”易中海嘴角撇起说道。 “得了。你是我的谁啊，要吃醋也轮不到你。咱俩这是各求所需。之后互不相欠。”秦淮茹厌恶地说道。 “这样也行，一把一清。有了好事我不忘你，但是你也得让我舒坦。”易中海得意地说道。 “你说不说，待会儿看电影的人都回来了。”秦淮茹不安地说道。 “你过来。”易中海又说道。 秦淮茹把脸凑了过去，易中海趁着秦淮茹不备，先亲了一口。 秦淮茹眼睛一瞪，还没有发脾气呢，易中海就嘀嘀咕咕地说了起来。 秦淮茹听完了之后，疑惑地说道：“就这？管用吗？” “管用！怎么不管用。要是不管用，我把那十二块五补给你！”易中海自信地说道。 “你说的啊！到时候不准赖！”秦淮茹说道。 第34章 许大茂初见秦京茹 何雨柱背着的手上晃悠着网兜饭盒，嘴里哼着京腔京韵绕过了南锣供销社，朝着四合院走去。 厂里食堂的晚饭没有几个职工吃，大多数职工都回了家。就是几个住宿舍的小青工，也大多结伴到了厂对面小胡同的向阳春小饭馆里喝上两口。 所以食堂晚上开饭，有马华也就够了，何雨柱早早地就下了班。 饭盒里什么都没有，何雨柱现在也不缺这些。食堂里的菜让杨师傅他们拿回去了。这些人感谢的样子，让何雨柱很有成就感。 这些事情其实都是食堂中心照不宣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也不会有人去朝外面的人说去，砸了大家伙的饭碗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损人利己也就算了，至少自己还有一些好处。损人不利己那是何必呢？自己一点好处没有，再把别人得罪了，谁会这么傻。 何雨柱拎着空饭盒，到了四合院门口。三大爷正推着自行车过门坎呢。 “三大爷，我来帮您一把。”何雨柱说着话，就把三大爷自行车后轮抬了起来。 “不用，见天从这过，这路我熟。”三大爷头也没回地说到。 三大爷的自行车过了门槛，这才回头，见是何雨柱，笑着说道：“傻柱，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这不是还没你早吗，你不是还在我前面的吗。”何雨柱笑着说道。 “我今天下午没课，就回来的早了一点。你呢，今天晚上没人吃饭啊。”三大爷说道。 “不是有马华的吗，我就早回来一会儿。”何雨柱说着话，就朝着中院走去。 三大爷到了家门口，扎好了自行车，见傻柱晃悠着手，都快到月亮门那里了。 “傻柱，看来今天没有带菜。”三大爷笑着说道。 “您圣明啊，您怎么知道的？”何雨柱确实有点纳闷地问道。 “你瞅你那饭盒，一颠一晃，轻飘飘地显然没有装东西。”三大爷说道。 “行啊，三大爷。赶明别当老师了，您这水平，神探啊！”何雨柱笑着说着话就进了中院。 “七妞，七妞！”何雨柱进了中院就大声喊道。 “啪！”的一声，秦京茹一脸不高兴地出了秦淮茹他们的家门。 “给你说了我叫秦京茹，你再叫我七妞，我和你急。”秦京茹说道。 “想不想到我们厂子里上班？”何雨柱笑嘻嘻地说道。 秦京茹眼睛一亮，说道：“想啊，怎么不想。但是我婶子说像我这没户口的，连去街道糊火柴盒的机会都没有。” “那是他们！到了哥哥我这里，这都不叫事。但是……”何雨柱有些犹豫。 “但是什么啊？”秦京茹原本听得热血沸腾，何雨柱的一句但是，可怕她吓坏了。她害怕这事黄了。 “今天我就给我们厂长说这事了，我们厂长也同意了。就是他在问我你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我想不起来了，就说了个你叫七妞。” 何雨柱说到这里皱着眉头，一副为难地神色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叫这个名字，那可怎么办！这话可是收不回来了。” “哎，我想着什么事，不就七妞吗，算是我的小名。”秦京茹倒是挺痛快，高兴地说道。 “七妞，这名字好。这是谁家的姑娘，怎么长得这么俊。”外面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从前院走了过来。 许大茂看到了秦京茹，眼一下子就亮了。不得不说，秦京茹的样子，还算是漂亮。 “有你什么事啊，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秦京茹眼睛一瞪，不客气地说道。 “呦呵，院里来了个小辣椒，这谁家的亲戚？”许大茂冲着何雨柱问道。 “你说说你，哪都有你。太平洋的警察，管的这么宽。这里有你什么事，今天电影放得怎么样？厂长没有孝敬你两只鸡？”何雨柱不停的揶揄着许大茂。 “我妹妹，怎么着。”秦淮茹这时也从前院走了进来，正好碰到。 “难怪呢，成，咱们回头见。七妹妹，改天你大茂哥请你吃饭。大餐！至少带玻璃门那种。”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说道。 “记得叫上娄小娥。”秦淮茹在后面说道。 “事办得了！明天我带着七妞到厂子里找秦主任办入职。”何雨柱说完，背着手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秦淮茹，这个就是你妹妹？” 秦淮茹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回头一看，脸腾就红了，说道：“一大爷，您也下班了，这就是我妹妹秦京茹。” 一大爷冲着秦京茹上下打量了两眼，回头说道：“我那还有点棒子面，我到时候给你送过去。” “那我就先谢谢您了。”秦淮茹说道。 “甭客气，这可不是冲着你，我是冲着七妞妹子。”何雨柱背着手进了自己的家门。 秦淮茹和秦京茹进了家门，贾张氏一如既往地坐在床头纳鞋底。 看到秦淮茹进门，抬头看了一眼，倒是没有说话。 “姐，我把饭做好了。等到棒梗回来就可以吃饭了。”秦京茹说道。 “京茹，明天就可以到食堂上班了，到时候就多向家里带回来点菜。食堂啊，赖好拿点就够咱们家吃得了。”秦淮茹掩饰不住兴奋说道。 “姐，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才能到食堂里上班，要是往家里带菜，被开除了怎么办？再说了，我还要努力工作，争取转正呢。”秦京茹说道。 “你个没良心的，你姐刚给你找了个工作，你就翻脸不认人了！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个白眼狼！”贾张氏恨恨地说道。 “谁是白眼狼！这工作可是雨柱哥帮我找的，再说了，我不能给雨柱哥丢人不是。我要报答我姐，我可以用我的工资啊！我今后也是有工资的人了。”秦京茹有些兴奋地说道。 “咣当”一声，棒梗推门走了进了，“饿死我了，饭做好了吗？”棒梗一进屋就开口问道。 “先吃饭。”秦淮茹看了贾张氏，又看了看秦京茹，无可奈何地说道。 “怎么又是窝头？就不能有两个白面馒头？”棒梗不高兴地说道。 “你小姨明天就去厂食堂上班了，想吃馒头，找你小姨要去。”贾张氏看了一眼秦京茹，冲着棒梗不怀好意地说道。 “棒梗不闹啊，等小姨发工资了，请你和你妈妈、妹妹下饭馆！”秦京茹故意不提贾张氏。 棒梗却丝毫没有听出来，大声说道：“真的？那太好了！” 第35章 傻冒还是傻茂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还没有起床呢，就听到外面“砰砰”地砸门声。 “这是谁啊，大清早的，你再给我把门拆了！”何雨柱抹着惺忪的睡眼，嘟囔着打开了门。 何雨柱看了外面一眼，不由得吓了一跳，咣当就把门有给关上了。 “冤有头债有主，您别在我这闹啊，许大茂家在后院呢！我就不带您过去了。”何雨柱说道。 “说什么呢，我，秦京茹。”外面女人说道。 何雨柱又把门打开了，仔细望着外面的秦京茹。 秦京茹显然打扮了。脸上涂着红红的脸蛋，嘴唇更是抹的血红。身上穿着过年才穿的花布衫，头上还梳了两个小辫。 “我勒个去，还真是七妞。我还以为女鬼找许大茂报仇，找错了地方呢。”何雨柱说道。 “雨柱哥，你就会臭贫。”秦京茹不高兴地说道。 “废话，你瞅瞅你这个打扮，出门去就能吓退百万雄兵！这是谁给你打扮的啊。”何雨柱上上下下看了秦京茹好几眼，这才说道。 “没谁，我自己打扮的，我们村过年都是这种打扮，他们都夸我俊。”秦京茹说着，还有一些不好意思。 “赶紧回去都给我洗了，好家伙这什么啊这是，进厂子再当成神经病把你给送走喽。”何雨柱说着话，就把秦京茹朝着外面推去。 “那我打扮成什么样啊？第一天上班，不得打扮得漂亮点。”秦京茹委屈地说道。 “就昨天那样就成。盘子亮就不用瞎打扮！清水出芙蓉不懂啊！”何雨柱说道。 “噢。”秦京茹也不知道听没有听懂，答应了一声，嘟着嘴就回去了。 何雨柱这才转身看了看桌上的座钟，眼睛瞪得溜圆，大声喊道：“七妞，有那么着急吗！现在还不到六点呢！” 何雨柱又重新躺回到了床上，砰砰砰，又传来拍门声。 何雨柱转身爬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道：“今天也别睡了，带着她上班去得了。你瞅这份折腾。” 哗啦，何雨柱拉来了门。看到了秦京茹站在外面。洗干净的秦京茹看上去还真像刚才何雨柱说的那样“清水出芙蓉。” 何雨柱不由得一呆，上下看了几眼，把秦京茹都有点看羞了，她一推何雨柱，嗔怪地说道：“看看看，小心看到眼里拔不出来了！”说着话就推开了何雨柱进了屋门。 “拔不出来又该怎么样啊。”何雨柱开着玩笑问道。 “那就娶了我呗，反正也是现成的房子，咱们一领证，两床被子放到一起不就完了，我又不挑。”秦京茹眼中闪着兴奋地光芒说道。 “我挑！想什么呢。给你找个工作不错了。还想霸占我的人？你这可是想瞎了心了。”何雨柱笑着，好像开玩笑一样说道。 秦京茹听了这话，不由得眼色一暗，沮丧地说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是农村户口。” “那倒也不是。不过我总认为，人又不是牲口！说在一起就在一起，你以为写小说呢！感情这事咱们得慢慢培养。”何雨柱看了一眼秦京茹说道。 秦京茹一听，又来了精神，说道：“你虽然说的哪些词，我不是太懂。但是只要有机会我就不放弃。” “走，既然起这么早，咱们就上班去。”何雨柱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于是就向秦京茹说起了秦京茹最喜欢听的话题，这就是上班。 “那走啊。”秦京茹很是兴奋地说道。 “你先出去，让我把衣服穿上。”何雨柱红着脸说道。 “你啊，就嘴上功夫。当着女孩子面换个衣服都不敢，瞅你脸红的，比我都害羞。”说着话秦京茹咯咯笑着就出去从外面把门给关上。 “完犊子了，被一个丫头片子给鄙视了。”何雨柱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十分钟后。 何雨柱拉来了门，走了出去，冲着秦京茹说道：“走。这么着急。” 两个人一前一后就走出了四合院，拐出了胡同，走上了南锣鼓巷大街。 “明天开始，你都得起这么早。能受得了吗？”何雨柱正色冲着秦京茹说道。 “没事，在家比这起得早多了。我今天等了好大一会儿才去敲你家门呢。”秦京茹说道。 “得。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呢。不过从明天开始，自己起来去上班，别在敲我家门了。”何雨柱又说道。 “为什么啊，咱俩不是一起上班么？”秦京茹有些不解地问道。 “今天是。明天可就不是了。”何雨柱说道。 “为什么啊？怕院子里人说闲话？”秦京茹问道，她也多多少少的知道了一些大院的情况。 “我怕什么啊！我一未婚青年，只要你愿意，咱俩就算谈恋爱！有什么好怕的。”何雨柱眼睛一瞪说道。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秦京茹连忙说道，听得出来语气里很是激动。 “我不愿意！我这就是打个比方，哪有你这么上赶着的？真怕自己嫁不出去。”何雨柱白了秦京茹一眼说道。 “雨柱哥，你还真是个好人。”秦京茹低下了头说道。 “甭来这套，少拿糖衣炮弹打我，我练过！哥哥我扛得住！你以为我是许大茂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许大茂怎么了？就这么惦记我？”许大茂不知道什么时候，骑着自行车，慢慢地跟在他们俩后面。 何雨柱回头一看，叫道：“孙子，怎么哪都有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糖衣炮弹的时候，我就来了，怎么着妹妹，傻柱不接，糖衣炮弹给我呗，我喜欢。”许大茂一脸贱笑地说道。 “雨柱哥，这人是谁啊，看上去这么面熟啊？”秦京茹有些疑惑地问道。 “哎呦妹子，你可真成。昨天咱俩不还见过面了吗。今天就不认识了？”许大茂撇了撇嘴说道。 秦京茹不理会许大茂，眼睛还是看着何雨柱。 “咱们厂的放映员，许大茂。”何雨柱没好气地说道。 “啊，原来是傻茂啊！我说怎么说人傻冒傻冒的，原来是打你这来的。”秦京茹笑着说道。 “妹妹，在你面前，我愿意当一个傻冒。”许大茂一脸真诚地说道。 “一边玩去，你以为自己是根葱，谁拿你蘸酱啊！”秦京茹眼睛一瞪说道。 许大茂一愣，旁边的何雨柱却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第36章 老子要把你办了 何雨柱带着秦京茹在前面走着，他俩虽然走得不慢，但是也比不上许大茂的自行车。 许大茂为了和他俩并行，把车速压的很慢，这样一来车把就不停地左摆右晃。 骑过自行车的都知道，骑慢可要比骑快难得多了。最后许大茂索性从车上下来推着自行车走。 “妹子，甭颠儿着了。哥哥我骑着自行车带着你。咱们到了厂门口等着傻柱，不比你腿着强？”许大茂推着车子凑近了秦京茹说道。 秦京茹看了一眼何雨柱。何雨柱笑眯眯地朝前走着，手里的网兜饭盒有节奏的晃悠着。就好像没有听到许大茂的话一样。 “不坐！我说许大茂，赶紧骑着你的破自行车走人，别跟着我们。”秦京茹不高兴地说道。 “什么叫破自行车啊？一张工业券，一百八十块钱买的！就这还是因为我经常下乡放电影，厂长特批的！你问傻柱有吗他。”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我们不稀罕！不就是一辆破自行车吗，有什么了不起。”秦京茹看了一眼何雨柱，转头对许大茂说道。 “我说七妞妹子…”许大茂不死心，又冲着秦京茹开口说道。 许大茂刚一张口就被秦京茹给怼了回来：“你是七傻茂，你家都是七。” 许大茂一愣，委屈地说道：“我怎么就着你，听你这顿怼。” “我叫秦京茹！再叫七妞还怼你！”秦京茹冷着脸说道。 “傻柱怎么能叫你七妞？”许大茂不忿地说道。 “你是谁？你能和我雨柱哥比？瞅你丫那操行，脸长的跟柿饼似的，还以为自己多帅呢。”秦京茹不屑地说道。 “还雨柱哥，瞧你雨柱哥那一脸褶子，你爸都得管他叫哥！”许大茂狠狠地说道。 许大茂还没有吃过这亏呢，平时也颇为自己长得人模狗样，颇受厂里大姑娘小媳妇喜爱而得意。 谁知道今天被秦京茹这个乡下丫头排喧了一顿，恼羞成怒，说话也就没了遮拦。 “孙子，说谁呢！不知道我和你爸爸是结拜兄弟，快喊叔儿！”何雨柱看起来心情不错，并没有生气，半开玩笑说道。 “哈哈哈，”秦京茹听了何雨柱的话，夸张地笑了起来。许大茂登时就红了半边脸。 “他么的傻柱，我和你没完！你给我等着。”许大茂恼羞成怒地冲着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也翻了脸，冲着许大茂骂道：“孙子，怎么说话呢？找抽呢你！”说完装作要动手的样子欺了过去。 “你，你给我等着。”许大茂逃一样地上了自行车，向前猛蹬。身后传来了秦京茹阵阵笑声。 秦京茹，老子要是不把你给办了，老子就不姓许！许大茂暗自发下了宏伟誓愿。 “看来这个许大茂对你有意思啊。”何雨柱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说道。 “吃醋了？”秦京茹转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何雨柱说道。 “吃醋，我吃的过来吗。既然离开了农村，踏上了社会，今后就会见到不少的人，也会有许多的诱惑。长成你这样的，当然也有许多的追求者。每一个我都吃醋，就是和醋坛子也装不下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你老说长成我这样的，我究竟长得什么样啊？”秦京茹说道。 “好看呗。可着咱们这个院，也找不出第二个你这样的了。”何雨柱说道。 “那你稀罕不稀罕？”秦京茹又问道。 “我不一样，我心里有人。”何雨柱说道。 “我姐？”秦京茹又问道。 何雨柱停住了脚步，看着秦京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七妞，你给我记住了，我帮你姐，那仅限于邻居之间的守望相助，三个孩子的妈了，都让折腾成什么样了！我可没兴趣。” 秦京茹听了这话，丝毫没有生气，反而高兴地说道：“这我就放心了！” “你放什么心啊？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何雨柱说道。 秦京茹紧走了几步，一把就挽住了何雨柱胳膊。满脸通红地说道：“怎么没关系，你今后就是我的男人了。” 何雨柱连忙就把手抽了出来，左右看了看，说道：“瞧你这丫头，怎么虎了唧的，你是虎妞啊！我又不是祥子。” 两个人说说笑笑，就进了厂子的大门。 “雨柱哥…” 何雨柱听秦京茹还叫自己雨柱哥，就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到了厂子里面，不要叫我雨柱哥，要叫我师哥。” 何雨柱见秦京茹一脸蒙圈，就笑着说道：“为了能让你进厂，我给我们厂长说了，说你是我爸爸的关门弟子，我的小师妹。你可别说漏了。” 秦京茹听了一愣，迟疑地说道：“我可不会做饭。” “会吃就行。慢慢学呗。谁一生下来就会？”何雨柱笑着说道。 “那他们看出来怎么办？要是有人告到了厂长那里，咱俩不都完了。”秦京茹还是有点担心。 “没事，不能够。既然揽了这瓷器活，咱们就有这金刚钻！”何雨柱得意地说道。 “那要是出了事，你就往我身上推，宁可我不干了，也不能让你跟着吃挂落。”秦京茹想了下，决然地说道。 秦京茹看来真是一张白纸，跟着什么人学什么人。何雨柱听了居然有一些感动。 “操心把工作干好，别给我丢人比什么都强。”何雨柱背着手说着话，就进了厨房后门。秦京茹愣了一下，也连忙跟着跑了进去。 “许大茂，你怎么在这里！”何雨柱一进后厨，就看到了许大茂在那里转着圈子比比划划，俨然大厨一样，指挥者马华他们。 “废话，哥们不是帮厨了吗，李厂长有没有撤回命令，哥们不得接着帮吗。”说着话眼睛确实瞅向了秦京茹。 “他一放映员，来这里干什么？”秦京茹轻声问道。 “借放映电影之机，下乡调戏人家大姑娘，被告了。厂长罚他下来帮厨。”何雨柱笑着说道。 “傻柱，别胡说呢，我就收了人家两只鸡而已。”许大茂红着脸说道。 “孙子，愿意帮厨不是，今天土豆丝全是你的！”何雨柱说着话，转身喊道：“三胖子。” 没有人答应，何雨柱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人答应。何雨柱一愣，说道：“三胖子呢？” 第37章 整治三胖子 何雨柱转身在食堂后厨瞅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三胖子。 “马华，怎么回事？三胖子呢？”何雨柱开口问道。 “他一般来的都晚，基本上都是7点半左右才来。”马华说道。 何雨柱明白了，原来这个三胖子成天是卡着自己的点来上班的。看来这小子还真是一个滑头。 何雨柱没有再提三胖子，而是转身冲着马华说道：“马华，过来一下。” “来了，师父。”马华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边走过来边说道：“师父什么事啊。” “这是我小师妹，你叫师姑。”何雨柱一指秦京茹说道。 “师姑好。”马华规规矩矩地鞠了个躬说道。 这下子倒是给秦京茹闹了个大红脸，也连忙鞠了个躬还礼。 “哎呦喂，这不成了夫妻对拜了。”许大茂哈哈哈地大笑说道。 “大茂，刚才我来的时候，正好见到李厂长了，他让你去找他一趟。”何雨柱正儿八经地说道。 “蒙谁啊！这么早李厂长才不会来呢！”许大茂撇了下嘴说道。 “爱信不信。哥几个到时候做个证啊，话我可是传到了。”何雨柱看都不看许大茂一眼，冲着伙房里的其他人说道。 何雨柱不搭理许大茂，而是接着对马华说道：“我把你师姑可交给你了，她基本功差点，你得勤教着点。” 马华有点犹豫，挠了挠头问道：“师父，她可是我师姑，我哪敢教啊，再说了我还没出徒呢，怎么教啊。” “我怎么教你，你怎么教她。就教基本功就行了。论炒菜，俩你也不成。但是切菜什么的，她不行。你师爷太惯着她了。”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 “傻柱，到底真的假的。哪有那么巧，你一进门就能见到李副厂长。”许大茂半信半疑地说道。 要是何雨柱一直解释，许大茂指定不信。但是就是这种不理不睬的态度，倒是让许大茂心里拿不准了。 有心不信，万一是真的怎么办？上当无非多跑了一圈路。要是真的话，自己不去那可就得罪了厂领导了。 “傻柱，我就信你一回，要是没这事，看我，不，看李厂长怎么收拾你！”许大茂说着话，匆匆开了厨房后门走了出去。 “师父，真是李厂长找许大茂吗？”马华疑惑地问道。 “没有，我冤他的。天天在那事事儿的，我烦他。”何雨柱笑着说道。 “那要是李厂长知道怎么办？”马华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事！无非就是开一玩笑，有什么大不了的。”何雨柱很无所谓地说道。 马华吐了一下舌头，带着秦京茹过去干活。 “师姑，您先把这些胡萝卜切了。”马华指着胡萝卜说道。 “刚才雨柱哥，啊不，师哥开的玩笑很严重吗？”秦京茹担心地说道。 “那可是和厂领导开玩笑，也就是师父了，换个人可真不成。”马华摇了摇头说道。 秦京茹不由得担心地看了一眼何雨柱。 “你们在这招呼一下，我到前面看一看啊。”何雨柱说着话，拉来了前门，走了出去。 “何师傅，何师傅。”食堂外面的职工纷纷和何雨柱打招呼。 “饭菜怎么样啊？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尽管和我们提，但是我们可不一定改哈！”何雨柱笑着和大伙开着玩笑。 职工们听了何雨柱这话，又是一阵大笑。 “您饭菜倒是不用改，这水平放在咱们附近这十几个厂子里，那也是头一份。您呢能给自己找一媳妇，那就成喽。” 人群中于是又爆发出一阵哄笑。 “那成啊，谁有合适的给哥们介绍一个啊。”何雨柱笑着和大家打着招呼， “听说厂广播员于海棠和他男朋友刚吹，何师傅怎么样？那可是咱们的厂花。”旁边一位女职工说道。 “说饭菜呢，说什么于海棠啊。没劲啊！没劲！”何雨柱笑着说道。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一说于海棠，何师傅就怂了哎。” …… 厨房后门一响，三胖子大模大样就走进了厨房。他眼睛一转，就先看到了秦京茹。 三胖子眼睛一亮，大声说道：“厨房里添新人了？怎么没人告诉我一声呢。实习生？我姐夫没有给我提啊。” “这人是谁啊？”秦京茹小声问马华。 “三胖子。”马华低声说道。 “就是你师父我师哥刚才说的那个？”秦京茹说道。 马华点了点头，说道：“甭看他现在作妖，待会儿师父就得收拾他。师父刚才去外面，估计就是让他充分表演呢。” 三胖子看见马华和秦京茹在那里交头接耳，就有点妒忌，大声说道：“马华，早饭开的怎么样了？” 三胖子说完话，就大摇大摆地一屁股坐在了平时何雨柱坐的那把藤椅上。 马华没有搭理他。三胖子有了昨天的教训，坐在那里眼睛却看着厨房后门。 “马华问你话呢！”三胖子不回头，但是却并不影响他在那里装逼。 后门一响，三胖子连忙站起，动作比狗都快。等到他看到进来的是今天当值的厨师刘喜旺的时候，不由得一撇嘴又做了下去。 刘喜旺脾气好，和谁都能开玩笑。他见三胖子这样，就明白了，笑着说道：“把我当何师傅了，害怕了？瞅你那怂样。要是真害怕就别坐那儿，瞧你这份胆战心惊的样子，何必呢。” “我怕他！姥姥！食堂主任是我姐夫！我姐夫一瞪眼，他也没戏。”三胖子得意地说道。 三胖子的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后门。他有些奇怪，自己说了这话之后，居然没有接腔，不由得一愣。 三胖子再一看，发现大家都似笑非笑地朝着他的身后看去。 三胖子感觉到不妙，慢慢将头转了过去，不由得吓了一大跳。何雨柱正在厨房前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三胖子身上像装了弹簧一样，蹭的就跳了起来。 “何师傅，您怎么没有从后门进来啊？”三胖子尴尬地说道，登时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怎么着，就因为你姐夫是食堂主任，我从哪个门进来都得给你汇报一声啊？”何雨柱冷笑地说道。 “我……我……”三胖子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 “得亏你姐姐少，你就一个姐夫，要是多几个姐夫，你还不得上天啊！”何雨柱脸孔一板说道。 “何师傅，我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三胖子说道。 “麻溜的收拾好你的东西，爱上哪去上哪去，你姐夫就是在他的办公桌对面，再给你放上一张，我也不眼红。但是有一条，这厨房你就甭待了。” 何雨柱说到这里，用手一指后门，大声说道：“现在你就给我走人！” 第38章 一顿饭换张工业券 三胖子在大家的哄笑声中，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厨房。 “师父，这就把他赶走了。”马华但是有些不忍地说道。 “没那么容易，不过是给他一个教训罢了。待会儿他姐夫还得来。这面子咱们还得给。”何雨柱摇摇了头说道。 事情办得很顺利，一来是有杨厂长的指示，二来是何雨柱和秦主任个人关系也不错，秦主任也相当尊重何雨柱。 秦京茹坐在那里，一笔一划地填表，唯恐自己填错了。 “秦主任，这事可真得谢谢您。要是没有您，这事可不好办。”何雨柱真诚地说道。 “我能帮上什么忙？还不是杨厂长批的。”秦主任客气地说道。 “不能。那天我可是在旁边听着呢。杨厂长问您，有名额吗？你说有！这就得谢谢您。”何雨柱一边学着杨厂长，一边学着秦主任说道。 “何师傅，主要是你人品好，招大家喜欢。”秦主任笑着说道。 “我谢谢您，我谢谢您。”何雨柱一边作着揖，一边说道。 “填好了。”秦京茹把招工表递给了秦主任。 “秦京茹……”秦主任轻声念了一句，抬头看看他俩，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拿出了一大堆的印章，挨个盖了一下。随后将招工表塞进了牛皮袋子里。 “好了，待会儿归档就可以了。”秦主任笑着说道。 “我谢您了。”何雨柱笑着说道。秦京茹在旁边也连忙鞠了一个躬。 秦主任哈哈笑着说道：“小秦你就别鞠躬了，再鞠躬我可冲你要糖了啊。” 秦京茹一愣，何雨柱笑着说道：“没那事。要是真有，哪能光吃糖啊，我请您吃大席！” 秦主任笑着将何雨柱送出了门，临走时这才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何师傅，这个星期天，我们几个北交大的同学在我们家聚会，您看……” “没问题啊！秦主任一句话，这星期天我准到。” 不用秦主任明说，何雨柱一听就知道，秦主任这是要请同学吃饭，让自己做顿饭。 这事要是放在以前那位何雨柱的身上，秦主任还真用不动他，再者说来，就他那操行，秦主任估计连嘴都不会张。 但是现在的何雨柱可不一样了，他知道人际关系，在那个时代，是最大的资源。对于秦主任抛过来的橄榄枝，何雨柱又怎能会不接？ 千万不要小看大厂办公室主任的位置，有些时候，他说话的作用，甚至超过某些副厂长！ 秦主任听了这话，十分高兴，说道：“好啊！那咱们可说好了。待会儿您把地址给我就得。” “那我得准备一些什么菜？”秦主任有些兴奋地说道。 这附近十几个厂子，提起何雨柱做的菜，没有一个不知道的。有些厂长请客都得冲杨厂长“借”人，自己能拉着他给同学们坐一桌，那不是倍有面子。 “您准备什么，我就做什么。您放心，星期天就我和马华，还有我这小师妹。”说到这里，何雨柱一脸凝重状，凑到秦主任耳朵边说道：“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秦主任满意地点了点头，也凑到了何雨柱耳朵边说道：“我那还有一张工业券，星期天我给你带过去。” 何雨柱听了眼睛立刻瞪得大大的，兴奋地压低了声音说道：“哥们以后也是有自行车的人了！” 秦主任微微点了点头，回身进了办公室。 一顿饭换了一张工业券，不要太划算了。自行车在当时，那可不是谁都能够有的。 电视剧里的何雨柱再有钱，但是没有工业券，那也是白搭。就他那得罪人的脾气，还喜欢没事顶个领导，爽是爽了，但是有个好事，领导能想起他吗？ 现在的何雨柱，能从万能商超里面，轻松地取出一辆自行车。但是钢印呢？执照呢？ 没有手续，你这车哪来的？ 推着自行车去办手续，你这车哪来的？ 说不清可能就要去派出所说说清楚了。 现在好了，工业券到手了，堂堂正正一辆自行车！一百八十块钱在何雨柱这里不算什么，就算补贴寡妇，也没有给自己搞得跟个穷光蛋一样。 毕竟不是一家人。贴一点得了，哪能帮别人给自己帮的倾家荡产的。 何雨柱高兴地带着秦京茹出了办公楼，嘴里哼着京戏走在前面。 “师哥，什么事这么高兴。”秦京茹看到何雨柱这么高兴，也高兴地问道。 “许大茂骑的那辆自行车，”何雨柱说道。 “咱不眼气，这有什么啊！”秦京茹没等何雨柱说完，就开口说道。 “不是！我是说他骑的那种自行车，咱马上也有一辆。”何雨柱得意地说道。 “真的！”秦京茹兴奋地说道。 “什么叫真的啊！比真的还真！”何雨柱高兴地说道。 “那可太好了！以后咱俩可以骑着自行车上下班了！”秦京茹说道。 “哎，哎，哎！慢点哈，是我，不是咱俩！好家伙我带着你上下班，院里人怎么看啊。”何雨柱瞪着眼睛说道。 “随便呗！反正我不在乎，你未婚，我未嫁，合法！怎么了！”秦京茹激动地说道。 “我在乎……” 何雨柱话还没有说完呢，许大茂就从后面赶上了，气急败坏地说道：“大老远就看见好像是你，走近一看还他妈真是你！你在乎什么啊？李厂长的玩笑都敢开！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 “哈哈哈，原来是你小子。死字哥们不会写，但是许大茂的傻字，哥们写的好着呢。”何雨柱一看是许大茂，笑着说道。 “甭和我贫嘴，李厂长有请，让你现在立刻马上就去见他！”许大茂得意洋洋地说道。 何雨柱一听许大茂提起了李厂长，立刻想了一件事，不由得说道：“哎呦！坏了！还得真的找下李厂长呢，这事没有他不灵啊。” 何雨柱说到这里，冲着秦京茹说了一句：“你先回厨房。”说完就冲着办公楼跑去。 许大茂得意洋洋地自言自语说道：“和我逗闷子，整不死你，告诉你京茹，我在李厂长那里，狠狠地奏了他一本！等着倒霉！他个傻住！” 秦京茹满眼都是怒火瞪着许大茂。许大茂还把胳膊冲着秦京茹一伸，说道：“走，咱们一起回食堂。” 秦京茹厌恶地说道：“赶紧滚蛋！有多远滚多远！瞅你那恶心样！”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第39章 厕所清扫组 何雨柱重新又回到了办公楼，径直走到了副厂长办公室。 “傻柱，干什么呢。” 何雨柱还没有走到办公室门口呢，保卫干事赵鹏从保卫科的办公室窜了出来问道。 “赵大侉子，叫谁呢。”何雨柱笑着说道。 “你说什么呢！”赵鹏不安地回头看了看保卫科办公室，见没人注意，这才说道。 “你尊重我，我尊重你。你喊我外号，我也喊你外号。甭不习惯，喊着喊着就习惯了。”何雨柱笑眯眯地说道。 “何雨柱，你来这干什么呢？”赵鹏想了一想，终于没有再叫何雨柱外号说道。 “哎！这就对了。”何雨柱笑着说道，随后脸孔一板说道：“赵干事，李厂长找我。” 赵鹏一愣，说道：“没听李厂长……” 赵鹏话还没有说完呢，就听见李厂长在办公室说道：“是何雨柱吗？让他进来。” 赵鹏一听，连忙说道：“哎，哎，李厂长，我知道了。” “何雨柱，听见了吗？厂长让你进去呢。”赵鹏冲着何雨柱一摆头说道。 何雨柱走到办公室门口，见门是虚掩的，就眯起眼睛朝着里面看去。 李厂长坐在办公桌后面，带了一副眼镜正在仔细浏览着文件，不时地拿起红蓝铅笔涂涂写写。 何雨柱轻轻地敲了敲门，轻声说道：“李厂长？” “进来。”李厂长头也没抬地说道。 何雨柱一副小心翼翼地样子，进了办公室，看上去有点怯怯地说道：“厂……厂长，您找我。” 李厂长眼睛离开了文件，终于抬头看了看何雨柱，说道：“何雨柱，你和许大茂开玩笑，说我找他的？” “话是我说的，但是我那可不是开玩笑。”何雨柱一脸真诚地说道。 “噢？不是开玩笑？那是为什么啊。”李厂长脸上笑着说道。 “我就是为了溜他的腿！我看不惯他！”何雨柱一副愤愤然地样子说道。 “哦，说说看，怎么回事。”李厂长看上去越来越感兴趣。 “昨天，杨厂长招待上级领导，让他放电影。”何雨柱一脸愤然状说道。 “知道，这事我知道。”李厂长说道。 “秦主任看他在我那帮厨，没有来得及吃饭，就让他和领导们一起吃了个饭。”何雨柱又说道。 “这个很正常。一顿便饭而已。”李厂长接着说道。 “你瞧把他给显摆的，见谁给谁说，什么厂长请他吃饭了，吃得四菜一汤了，来的领导都有谁了，逮谁给谁说！”何雨柱接着说道。 “这也难怪，陪领导吃饭。多能耐啊。”李厂长说道，脸上已经有了许多不豫之色。 “那是，按照许大茂那操行，这事得写家谱上。”何雨柱笑着说道。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才骗他？”李厂长说道，话里居然也带了一丝笑意。 “要仅仅是这事，我也懒得搭理他。他吹他的牛，我要是不愿意听，我就躲远一些。再说了，不就是和杨厂长吃了一顿饭吗，这有什么好吹的。”何雨柱不屑地说道。 “这个许大茂，太爱显摆了，他要是能有你的一半沉稳，那就不得了喽。”李厂长微微撇了一下嘴说道。 “他要是没事的时候显摆，我纵然看不惯，但是我也不会搭理他。但是今天早上，大家伙都忙着开饭呢，他又在那显摆起了昨天的事。” “我就对他说，许大茂你呀别得意。照我说，这事你得感谢人家李厂长，要不是李厂长让你来帮厨，你也凑不上昨天那个饭局。” 说到这里，何雨柱冲着李厂长看了一眼，然后问道：“您猜猜他是怎么说？” “他怎么说啊？”李厂长好奇地说道。 “他呀，什么也没有说，就只是撇了撇嘴。然后接茬吹牛，反正意思就是我们厨房那个庙太小，容不下他许大茂这尊大神。” “许大茂吹牛不要紧，他又不是我们厨房的，但是他把我的人都带坏了，那可怎么办！大清早的，人都听他吹牛了，活都没人不干，这怎么成！还开不开饭了！耽误了生产怎么办？” “所以呢，我就把他支到您这了！我知道，就您能降得住他。等他回去了，早饭开完了，想怎么吹就怎么吹！要是开中午饭的时候，他还在那里吹牛不干活，我还把他打发到您这里来。” 何雨柱一连串地说着话，李厂长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厂长，要不这样，您给许大茂换个地方锻炼，您看怎么样？别让他在我们厨房捣乱了，要是哪天真耽误了开饭，那可怎么办。”何雨柱凑近了李厂长说道。 “这个许大茂，我想着让他去帮个厨锻炼锻炼，谁知道他能生出这么多的事来。”李厂长有些生气地说道。 “那是，不管怎么说，许大茂也是陪着厂领导吃过饭的人。”何雨柱看上去有些羡慕地说道。 “行啊！陪厂长吃饭是工作。但是该锻炼还得锻炼，毕竟犯了错误。这样，待会儿你回去通知许大茂，让他去厂清洁队报到。我一会儿给厂总务科打个电话。”李厂长对着何雨柱说道。 “厂长，人家许大茂毕竟和厂领导一起吃过饭，让他去厂清洁队合适吗？”何雨柱有些为难地说道。 “让他到厂清洁队厕所清扫组去报到。”李厂长冷冷地说道。 “得嘞。我这就传话去。”许大茂说道。 何雨柱说完了话，人却没有动地方。李厂长很纳闷，看了一眼，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还有个小事。”何雨柱说道。 “什么事？”李厂长说道。 “这不是我师妹来找我了，我想着看厂长能不能帮忙给上个临时户口，你不是和派出所熟吗。”何雨柱笑着说道。 李厂长看了何雨柱一眼，说道：“派出所我倒是熟，把你送进去一点问题也没有。” 李厂长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看上去就像开玩笑一样。 “厂长您别啊，要送也是送许大茂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你师妹有手续吗？”李厂长不开玩笑了，开口问道。 “有大队的证明。”说着话，何雨柱拿出了一张叠着的信纸就放在了李厂长的桌子上。 李厂长随后拿了起来，刚一打开，就看到了里面包着一张大团结。 “好，把证明放这，跟着这一批报上去。”李厂长随手就把证明放在了桌子上。 “厂长那我就先走了。” 何雨柱和李厂长打了个招呼，走出了办公楼，一边朝着食堂走去，一边想到：许大茂，孙子，这次让你丫扫厕所，瞧你丫还得瑟。 第40章 许大茂你龌龊 何雨柱背着手就到了食堂，从后门进了厨房。 许大茂此刻早就回来了，正在得意洋洋地冲大家在那里显摆。 “骗我！门都没有！我知道那是假的，我就是为了让他在李厂长那里现眼！你们看怎么样，待会儿就知道了。这次他甭想在厨房待了。”许大茂得意洋洋地说着话，眼睛就没有离开秦京茹。 “许大茂，你要是因为这事把傻柱告倒，那你了得罪了咱们厂子里的职工了。”厨师刘喜旺冷冷地说道。 “就是，何师傅做饭好吃，咱们厂子里是有名的粗粮细作，这一片的厂子职工都羡慕。恨不得来咱们厂子里吃饭。要是大家伙知道因为你何师傅做不了饭，你就等着挨骂。”厨师杨师傅也开口说道。 “就是就是。我师父炒的那个菜，也不见用了什么的调料，但是味道就是不一样。有一次我师父有事没有掌勺，居然大部分职工都吃出来了。那一次杨师傅就挨骂了。”马华也接口道。 “你说我有多冤啊！不过这一次可是因为许大茂。”杨师傅摇摇头说道。 许大茂听了不由得一愣，刚才光顾痛快嘴了，没想到会有这个后果。 “我不说，谁知道是因为我啊。”许大茂突然得意地说道。 “我们说啊！”杨师傅他们几个异口同声地说道。 “许大茂，你这就不对了，你倒是出了气，我们替你背黑锅？想得美！”杨师傅撇了一下嘴说道。 “谁又想得美了，甭问，指定是许大茂。”何雨柱进了厨房，正好听到了“想得美”三个字，于是接口说道。 “师父，您回来了？茶我已经给您沏上了。”马华用围裙擦了擦手，走了过去说道。 “今天中午饭准备的是什么菜？”何雨柱端起了搪瓷大茶缸，啜了一口问道。 马华一愣，连忙答道：“芹菜炒肉片，榨菜肉丝汤。主食是米饭和馒头。” “准备地怎样了？”何雨柱将大茶缸放到了案板上问道。 “差不多得了，杨师傅刚才也把米饭的汽给打上了。”马华说道。 “带着你师姑多切点葱段，芹菜就认葱，那一炝锅，喷鼻香！”何雨柱说道。 “得嘞。”马华答应了一声，转脸冲着秦京茹说道：“我的姑姑，听到了？咱们切葱。” 秦京茹不安地看了一眼何雨柱，没有说话，和马华到了一边切葱丝去了。 “没事？何师傅。”杨师傅有些担心地问道。 杨师傅算是轧钢厂厨房的二厨，但是现在没有了二厨这个称呼，名称则是改成了领班。 俗话说的好，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同行之间，唯一能够服气的就是技术。 杨师傅自认自己在炒菜的技艺上，永远不可能超过何雨柱。这不仅仅在传承，更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天赋。 所以杨师傅对何雨柱相当的服气，在厨房里以何雨柱马首是瞻。 许大茂这次跑到李厂长那里告何雨柱的黑状，杨师傅倒是真的很担心，所以这才开口相询。 何雨柱当然知道杨师傅的心情，当下转头正色说道：“李厂长批评我了。” 杨师傅脸上一动，许大茂脸上现出了得意的神色。 “李厂长批评我说，既然许大茂在厨房那么捣乱，不服从工作安排，为什么不早说。”何雨柱看了一眼许大茂，慢慢地说道。 杨师傅听了，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刘喜旺对于谁来作厨房的主，倒是无所谓。反正无论谁来，他都一样干活。不过他对于许大茂那个张狂劲，也十分讨厌。此刻听了何雨柱这么说，也露出了看笑话的笑容。 “傻柱，你甭死不认账。到时候痛快痛快嘴，吃亏的可是你自己。”许大茂看上去比何雨柱还要得意。 对于李厂长，许大茂自认为要比何雨柱要了解的多。这个人心眼特别的小，要知道谁对自己不尊重，那整起人来，从来不客气。 这一次自己给何雨柱扎针扎的可不轻。按照他的说法，何雨柱那可不是简单的开玩笑！那是没有把李厂长放在眼里！ 那么多厂领导，何雨柱为什么不敢拿其他人开玩笑？单单就拿李厂长开玩笑？那不就是说没把李厂长放在眼里吗？ 许大茂现在还忘不了李厂长那张铁青的脸。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把何雨柱放了回来？根本就不可能！ “照你这么说，李厂长那得怎么着我啊？在你心目中，李厂长心眼就这么小？”何雨柱笑眯眯地问道。 “那可不是，你想着是玩……”许大茂说到这里，立刻反应了过来，一下子就捂住了嘴巴。 许大茂的眼神不安地看向大家，发现大家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许大茂我告诉你！你错了！你小看了咱们厂领导了。咱们每一个厂领导都是公平公正，向来都是对事不对人。根本就不存在打击报复的事情！没有你想的那样龌龊！”何雨柱义正辞严地大声说道。 何雨柱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地避开了李厂长，说的而是“厂领导”，这样一来就没有人会认为何雨柱是在拍李厂长的马屁了。 厨房里立刻就响起了一片掌声。 “我怎么就龌龊了。”许大茂委屈地说道。 “怎么龌龊你自己知道！”何雨柱冷笑了一声说道。 “是谁龌龊了？”厨房帘子一掀，食堂主任走了进来。 何雨柱端起搪瓷大茶缸，没有理会食堂主任，喝了一口水。 许大茂见食堂主任进来，更加的来劲了，说道：“傻柱，你给我说清楚，谁龌龊了！” “许大茂！甭整那些没用的，通知你一件事，李厂长让你到厂清洁队厕所清扫组报道去。到了那里，除了吃饭，没事甭来食堂晃悠！我是没什么，我怕职工们有意见！”何雨柱看着许大茂，神色自然地说道。 秦京茹听了，不由得嘿嘿一笑，开口说道：“许大茂，这次你可就真龌龊了！”大家伙又是一阵笑声。 许大茂登时就蒙圈了，看了何雨柱半天，这才说道：“傻柱，你特么又造谣！” “瞧你丫那操行！厕所清扫组怎么了？工作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学学人家时传祥！相信你也能做到。” 何雨柱说完了这话，这才回头朝着食堂主任说道：“主任，咱们商量什么事都成，但就是别提三胖子。” 第41章 食堂主任的心思 食堂主任听了噗嗤一笑，看了一眼食堂里的师傅们，笑着说道：“我这没张嘴就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傻柱可是忒灵了。这和以前可是大不一样了。” “这有什么难猜的，您这个时候来，大概仿佛差不多就是为了那个三胖子。不过我和跟你说了主任，那胖子不成啊，净给你丢人了。” 何雨柱说到这里，回头一看许大茂还在那里傻乎乎地站着，说道：“我说许大茂啊，怎么还不去清洁队报到去啊，待会儿晚了，知道的是你不愿意去，不知道地还以为我没传达到呢。” 许大茂鄙夷地看了一眼何雨柱，说道：“编，你就接着编！吃铁丝拉笊篱，你编的还真够可以啊！” “何师傅，差不多得了，甭拿许大茂打岔了。”杨师傅也笑着说道。 “我干嘛逗他啊，真是李厂长让他去清洁队报到呢。我有多大胆子，敢编造厂领导的命令。”何雨柱说道。 “真让他到清洁队啊？”食堂主任也愣了，仔细看了何雨柱几眼，半信半疑地说道。 “可不是真的吗！这我敢开玩笑吗。”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许大茂的脸整个都变了。他知道傻柱开个玩笑可以，但是真正假传厂领导的命令，傻柱可真不敢。 “他又憋了什么坏呢？”许大茂的心中七上八下，再也坐不住了。他一溜烟的奔着食堂主任办公室跑去。他要打电话去清洁队证实一下。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敢去找李厂长问去。 食堂主任看向何雨柱的眼神，整个就变了。许大茂多难缠的人啊，结果三下五除二就被傻柱打发到清洁队了，这个人还是之前那个傻啦唧的傻柱吗。 原本食堂主任过来，也有着给傻柱一些眼色看看的意思。毕竟三胖子是自己唯一的小舅子。 “嗯！吭！”食堂主任先是哼唧了两声，眼睛却看向了刘岚。随后朝着刘岚使了个眼色。 刘岚一下子就会意了，连忙说道：“大家伙把手里的活放放，外面饭也吃的出不多了。出去把卫生打扫打扫。” 杨师傅几个人听了刘岚的话，都把眼睛瞅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忙活忙活，完事了都歇一会儿。” 大家伙听了，跟着刘岚就出去了。 食堂主任看到大家都出去了，这才满脸都是笑，从兜里摸出了一盒牡丹烟，抽出了一支递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看了一眼食堂主任，说道：“干嘛啊，主任，这让我心里多没底啊。” 食堂主任满面春风地说道：“小何，何师傅！虽然我来的时间不长，但是我也知道咱们整个食堂，能干事，干成事的人，还就是您何师傅。” 食堂主任笑着又将烟递给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笑着接了烟，说道：“主任，您这是夸我？我谢谢您。” 何雨柱就着食堂主任的手，点着了香烟，说道：“主任，知道，您还是为了三胖子。” 食堂主任看上去十分无奈，笑着说道：“何师傅，三胖子和我这关系，您也知道。您高抬贵手，原谅他这一回，全当给我个面子。” 食堂主任这也是没办法，原本他进食堂后厨，想要给何雨柱一点颜色看看。毕竟他是食堂主任，想要收拾个厨师，他认为还不是手拿把掐。 但是他一看刚才那个许大茂那个样子，就有点犯怯了。许大茂在厂子里那可算是有一号，又是电影放映员，无论走到哪都得吃上一份。 结果就连许大茂被何雨柱整成了那个熊样子。再想想自己，不由得一阵阵犯迷糊。 “哐当！”厨房后门被重重地推开了。许大茂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傻柱！你他娘的在厂长那说什么了！真把我弄到清理队去了！还他娘的是厕所清扫组！”许大茂说话的腔调都变了。 何雨柱一瞪眼，骂道：“和谁说话呢！找抽了！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许大茂一听何雨柱发脾气，气势立刻就弱了下来。 “我不是就来问问吗，到底是不是你使了坏，让我到清洁队去锻炼锻炼。”许大茂虽然没敢大声，但是仍是问道。 “早上是你找的厂长，还是我找的厂长？为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啊。长点脑子成吗！”何雨柱笑着说道。 “你，你……”许大茂一时之间但是说不话来。 “清洁队给你说多长时间了吗？”何雨柱笑着问道。 “没有啊。”许大茂听了一愣，他不明白何雨柱为了什么问这个话，挠挠头说道。 “哥们告诉你，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后，你就还当你的放映员。”何雨柱笑眯眯地说道。 许大茂眼睛一亮，随后就听见何雨柱说道：“你不想让他变成两个月，甚至两年。” 许大茂听了何雨柱这话，不服气地说道：“瞧你那本事！两年？咱们厂除了我，谁还会放电影！” “是，咱们厂除了你之外，确实没人会放电影。你那徒弟，你就成心不教人家。”何雨柱说道。 “知道就好！”何雨柱得意地说道。 “可是这四九城里，就你一个放电影？不说别的地方，就咱们院，中院那个韩建国，向阳机械厂那个。人家也是放映员。我告诉你，韩建国都找我好几次了，想调进咱们厂，让我帮忙给说句话。”何雨柱笑嘻嘻地说道。 许大茂听了这话，脸上不由得一变，那种自信的表情，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赶紧去清洁队去！别在这烦我。要不然我可就找秦主任谈谈韩建国的事了啊！”何雨柱不耐烦地说道。 “成！成！傻柱，我许大茂今天服了！咱们走着瞧。”许大茂说着话，转身就出了厨房。 出了食堂，许大茂看了看左右没有人，转身冲着食堂后门恶狠狠地说道：“他妈的傻柱！你给我等着，我要是不报此仇，我就跟你的姓！” 食堂主任见许大茂灰溜溜地离开了厨房，整个人都蒙圈了。诺诺地说不出话来。 何雨柱转向他时，已经是满面笑容，说道：“主任！您这面子我一定给您。让三胖子回来。” 食堂主任听了不由得一愣，随后满脸高兴之色，他还没有说话呢，没有想到何雨柱这么给面子。 何雨柱又接着说道：“不过咱们可是把话先说到前面，三胖子要是再这个样子，到时候谁再张嘴，那可就不成了。” “成！我一定好好说说他！再不好好干，我就替他姐教训教训他！”食堂主任陪着笑脸说道。 第42章 抓贼 三胖子低眉臊眼地回来了。一进厨房，就先走到了何雨柱跟前，还没有说话呢，何雨柱就说道：“没事了，忙去。今后踏踏实实好好干就完了。” 三胖子老实地答应了一声，规规矩矩地站到马华身边干起了活。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厨房的这些人一直忙到了开过了中午饭，这才歇了下来。 马华最后一个从前面回到厨房，一边脱着套袖，一边说道：“师父，前面齐活了啊。” “那就吃饭，三胖子，上菜。”何雨柱说道。 “好嘞！”三胖子大声地答应了一声。 何雨柱朝自己的铝饭盒里面拨了一些菜，坐在了一边，冲着食堂的工作人员说道：“可劲吃，在食堂要是吃不饱，那可是让人笑话。” 大家听了何雨柱的话，都呵呵地笑了。纷纷抄起了筷子。 “刘岚，咱们四九城，卖自行车都在什么地啊？”何雨柱突然问道。 “啊，什么，自行车？”刘岚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问道。 “啊，自行车，怎么了？”何雨柱说道。 “可以啊，傻柱。”刘岚开玩笑说道：“上东直门，那的百货商场，什么都有，关键是人还少。” “东直门，得嘞，一会儿哥们喽喽去。”何雨柱不再说话，低头闷头吃饭。 秦京茹那边一直注意着何雨柱，听了这话，就慢慢地凑了过来，轻声问道：“雨柱哥，待会儿你是不是要上东直门看自行车啊？” 何雨柱翻了翻眼，说道：“没你什么事。踏实在厨房待着。” “哦。”秦京茹嘟着嘴答应了一声。 “到时候买了自行车，带着你咱们bj城兜一圈。”何雨柱端起了大茶缸喝了一口茶水说道。 秦京茹听了眼睛一亮，马上露出了兴奋神色，说道：“真的！那可太好了！” “低调，低调。先就是看看，这不是票还没有到手的吗。”何雨柱笑着说道。 吃完了饭，何雨柱站起来拍了拍手，说道：“马华，晚上开饭你盯着点。我有事先走了啊。” 何雨柱出了红星轧钢厂的大门，直接就奔着101路电车走了过去。 轧钢厂距离东直门，距离可不近，要是腿着去，估计到了晚上何雨柱都回不了四合院。好在还有101路电车，直达东直门。 何雨柱站在汽车站牌那里，车还没有来，这个时候刚吃完中午饭，也不是上下班时间，等汽车的人倒是不多。 就在这不多的几个人里，何雨柱居然还看见熟人了。 说是熟人也不准确，毕竟现在何雨柱还不认识她。何雨柱见到的这个熟人，是厂附属小学的老师冉秋叶。 冉秋叶梳着双麻花辫，穿着一身花布衣服，手里拎着一个提包，歪着头朝着汽车来的方向看着。 没等一会儿，101路汽车就开了过来，缓缓停了下来。 冉秋叶在前面车门上了车，何雨柱从后面车门上了车。 “东直门。”何雨柱上车后冲着售票员说道。 车上的人虽然不多，但是也没有了座位。何雨柱站在汽车的过道中，眼睛朝着前门方向看去。 “师傅，我买一张到大栅栏。”冉秋叶冲着售票员说道。 冉秋叶说着话，就掏兜想要向外拿钱。结果手拿出来的时候，带出了几张纸币，掉在了地板上。 “同志，您钱掉地上了。”售票员接过了冉秋叶递来的零钱，提醒她说道。 “看见了，谢谢您。”冉秋叶弯腰捡起了钱，一张十块的，一张五块的，还有可以两张一块的，其他还有几张毛分票。 车上的人都有点吃惊地看着冉秋叶。 十七块钱，在当时来说这钱可不一次小数目，基本上不会带这么多钱出门。 何雨柱看着冉老师掉钱，紧接着捡钱，不由得一愣，心中想她怎么带着这么多钱？ 何雨柱想到这里，就多看了冉秋叶几眼。随后一晃眼就看到一个蓝上衣的年轻人，靠近了冉秋叶。 蓝上衣刚才离冉秋叶中间还隔着几个人，他看到冉秋叶又是掉钱，又是捡钱，而且他看的清清楚楚，冉秋叶的钱是十七块六毛八分。 蓝上衣慢慢地凑了过去，神色紧张，眼睛左顾右盼。 蓝上衣看着车上的人没有人注意他，身子慢慢地朝着冉秋叶贴去，随着汽车的晃动，不时地凑过去，再晃回来。 冉秋叶丝毫没有注意蓝上衣，眼睛只顾着望着窗外，唯恐坐过了站。 何雨柱看着蓝上衣，露出了一丝嘲讽地冷笑，心中想到这倒是个好机会。 何雨柱也慢慢地朝着中间挤去，离着几个人，停住了脚步。他可不想打草惊蛇，要是惊动了蓝上衣，冉秋叶这一次可是没有机会认识了。 “下一站，大栅栏，有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售票员大声地报着站名。 “师傅，大栅栏我下。”冉秋叶勾着头冲着售票员说道。 “嗯，提前到门口就成了。”售票员说道。 “哎。”冉秋叶答应了一声，朝着门口挤去。蓝上衣也一副要下车的样子，跟着冉秋叶挤到了门边。 汽车快到站了，刹了一下车，停了下来，车门哗啦一下就打开了。 蓝上衣趁着汽车一晃动，身子贴向冉秋叶，手就伸了出去。快进快出，他的手再出来的时候，就多了几张纸币。 蓝上衣手腕一翻，正要把钱翻到袖口里。一只铁钳似的大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蓝上衣回头一看，一个年轻人一脸正色瞪着他呢。 何雨柱一愣，正准备动手呢，结果有人比他快，在他前面截胡了。 冉秋叶丝毫没有察觉，快步下了车。 蓝上衣一看不妙，伸手就将手里的钱朝着年轻人脸上扔去。 年轻人显然经验不足，伸手一抹脸，蓝上衣就挣脱了他的手，纵身就朝着车下跳去。 何雨柱正在旁边，那哪能让他逃走。伸腿一钩，正勾到蓝上衣的脚脖子上。 蓝上衣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人就向前扑去，连着前面的冉秋叶，一起都摔了出去。 “小子，往哪跑！”何雨柱说着话，就跳下了车。 年轻人一愣，跟着何雨柱也跳下了车。 第43章 原来是妹夫 蓝上衣被何雨柱一绊，身子一下子就扑了出去，连带着前面的冉秋叶都摔倒了。 冉秋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吓得连声哇哇惊叫。 蓝上衣反应很快，摁着冉秋叶就站了起来，撒腿朝前跑去。 冉秋叶再次被吓坏了，她感到一双大手碰到了自己身上，更大声地惊叫了起来。 “孙子！朝哪跑！”何雨柱蹦下车，就追了上去，经过冉秋叶的时候，还不忘说了一句：“别叫了，摸摸你的兜里！钱呢！” 冉秋叶听了何雨柱这话，连忙伸手一摸，脸就变了，惊叫也变成大喊。 “抓小偷啊！”一声嘶声力竭地大喊，随后冉秋叶就追着两个人跑了过去。 “你钱在这呢！”年轻人跟在了后面，一边跑着，一边冲着冉秋叶喊道。 年轻人喊叫的话，冉秋叶一点也没听见，只是闷着头在后面追。 蓝上衣跑在了第一位，后面追得是何雨柱。冉秋叶紧跟着何雨柱，年轻人紧紧跟在几个人后面，几个人跑成了一串，看上去就像是糖葫芦。 蓝上衣显然对这一片十分熟悉，大栅栏里面小胡同也多，这厮穿胡同奔小巷，想着跑不了几个胡同，就能把后面追的人甩掉。 何雨柱那可是胡同串子，打解放前就在北平城里各个胡同里乱窜卖包子。想当初不到十岁的时候，溃兵就追不上他，何况这个时候。 蓝上衣连跑了几条胡同，都快累成狗了，还是没有甩掉何雨柱。他悄悄回头看去，那俩人已经被自己甩掉了，就剩下何雨柱一个人，还在后面紧追不舍。 蓝上衣心思一动，就朝着一条死胡同跑了过去。 何雨柱对于这一片比蓝上衣还熟，他见蓝上衣朝着死胡同跑去，就明白这小子准备干什么了。 蓝上衣跑进了胡同，手按着大腿喘息了一会儿，就看到了何雨柱追进了胡同。 “孙子，你倒是跑啊！怎么不跑了？”何雨柱也弯着腰喘息着说道。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蓝上衣说着话，就从兜里摸出了一张五块钱，说道：“就这么多了，拿着钱走人，事后我必会再有一有份人心。” 何雨柱喘息了几下，说道：“成啊，跟我去派出所，这事就算完了。” 蓝上衣狞笑了一声，从腰里就拽出了一把刀子，冷冷地说道：“孙子，找死不是！要是再废话，那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小子，偷东西是什么事，动了刀子是什么事，你丫清楚吗！乖乖地跟我去派出所，没多大点事。要是犯混，到时候哭都找不到庙门。”何雨柱见蓝上衣拿出了刀子，回头看了看，年轻人还没有追过来，连忙说道。 “滚开！你给我滚开！”蓝上衣挥舞着刀子向着何雨柱就冲了过来。 “兔崽子，来真的不是？”何雨柱骂了一声，身子连忙朝着旁边一闪，蓝上衣就冲了过去。 何雨柱随后又是用脚一钩，勾的还是脚脖子，蓝上衣又是向前摔了出去，当啷一声，刀子也被甩了出去。 “孙子，又他妈使这一招。”蓝上衣气急败坏地说道，身子就想爬起来。 何雨柱哪还能让他再站起来，上前一步就踩在了蓝上衣的膝弯，随后就把他的手拧在了后面。 “和我玩里格楞，你还嫩点！”何雨柱笑嘻嘻地把蓝上衣拎了起来。 蓝上衣恶狠狠地瞪着何雨柱，嘴角一撇说道：“成！好样的！我算记着你了。” “怎么着啊？还想报复啊！等你出来再说。”何雨柱大大咧咧地说道。 年轻人此时也追了进来，看到何雨柱已经将蓝上衣控制住了，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这胡同太绕了，跑错了好几次，要不然没有这么慢。” 年轻人上前，伸手从腰后面摸出了手铐，把蓝上衣铐了起来。 “公安啊？”何雨柱见年轻人铐住了蓝上衣，恍然大悟地问道。 “嗯，反扒大队的。同志，好样的啊，您这可是见义勇为啊。”年轻人说道。 “谈不上，谈不上。就是顺手，顺手。”何雨柱脸上居然有一些发红。 冉秋叶终于气喘吁吁地出现在胡同口，双手摁着大腿，大口喘着粗气。 “你怎么才过来啊，刚才您不是在我前面吗？”年轻公安说道。 “跑岔道了，绕了几条胡同，才找到你们。”冉秋叶又喘了一会儿这才说道。 “您的钱，他偷的！”年轻人指着蓝上衣说道，随后又一指何雨柱，接着说道：“这位同志见义勇为，帮忙抓住了他。” 冉秋叶一听，连忙冲着何雨柱鞠躬说道：“谢谢您，我真是谢谢您。要没有您我就麻烦了，这是我们学校让我买教具的公款。” “您可千万别客气，顺手，就是一顺手。”何雨柱也冲着冉秋叶鞠躬说道。 “谢谢啊。”冉秋叶鞠躬。 “您千万别客气。”何雨柱连忙还礼。 “瞅你俩那酸样，拜堂成亲啊，还尼玛三鞠躬。”蓝上衣不屑地说道。 何雨柱但是没什么，冉秋叶脸上就好像一块红布一样。不住地偷看何雨柱。 “闭嘴！年轻公安制止了蓝上衣，随后看了一眼冉秋叶和何雨柱，接着说道：“您二位别客气了，咱们队里走一趟，说清楚以后，钱就可以还您了。” 反扒大队。 年轻人拿了一摞信纸，坐到了何雨柱对面。 “师傅，今天可真得谢谢您。”年轻公安先冲着何雨柱点了点头，客气地说道。 “您甭客气，这不都是应该的吗。”何雨柱不好意思地说道。 “麻烦您说一下姓名和工作单位，到时候好给你们单位写封表扬信。”年轻公安说道。 “不用，真不用。我是红星轧钢厂食堂的厨师，我叫何雨柱。”何雨柱说道。 年轻公安听了不由得一愣，连忙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哥，这怎么这么巧啊。” 何雨柱一愣，看着小公安问道：“您怎么叫我哥啊？” “我是李建国啊！”小公安高兴地说道。 “李建国？”何雨柱听了，觉得这名字挺熟悉，但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了。 “您妹妹，何雨水……”李建国提醒着说道。 “噢！”何雨柱一下子想起来了，原来这位小公安就是何雨水即将结婚的男朋友。 “原来是妹夫啊，你不是在派出所上班吗？怎么到了这儿。”何雨柱疑惑地问道。 “这不是调反扒了吗，上个星期才调过来的。”李建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可太好了，这下就更好聊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做完了笔录，李建国送着何雨柱走出了反扒大队。 何雨柱出了大门，回头说道：“甭送了，改天和雨水一起回家吃饭，我给你们烧两个菜，咱们好好喝两口。” 何雨柱说完，回头看了看，又问道：“那个冉老师呢？还没问完吗？” “走了，比您走得还早呢。二十分钟之前就走了。”李建国说道。 “噢，走了。”何雨柱若有所思地说道。 ps：感谢各位朋友的推荐票和月票，感谢位面流浪汉书友的打赏，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 谢谢大家。 第44章 娄小娥回娘家 何雨柱听了李建国说冉秋叶已经走了，微微一愣，随后点了点头，说道：“那成，走了。”说着话就朝前走去。 李建国想了想，追了两步说道：“哥，冉老师说了，她很感谢您，本来准备方面道谢呢，就是她待会儿要去几个同学家家访，怕晚了不合适，就先走了。” “没事，人民教师吗，忙一点正常。有时间和雨水一起回来吃饭。”何雨柱背着手远远地说道。 “哎，知道了。”李建国远远地答应了一声。 何雨柱原本下午要去东直门呢，结果管上了这样的一码子事，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干成。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也六点多了，和正常下班一个样。 “待会儿要家访？不知道会不会来棒梗家。如果来，就是为了要学费，还替棒梗给学费？是不是亏点。这钱咱们可是不能给。”何雨柱背着手进了四合院，心中想到。 何雨柱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傻柱了，他明白斗米恩，升米仇的道理。 这人啊，偶尔帮一次那是恩情。要是一个劲的帮，偶尔有一次不帮，那可就结了仇了。所以呢，同情的话可以使劲说，但是这忙，可不能随便帮了！ 冉老师要见，但是这学费，可不能给！两块钱虽然不多，但是也得花的值不是，花到那个白眼狼身上，何必呢。 何雨柱慢悠悠地走过了秦淮茹家，朝着自己屋里走去。 “吱扭”一声，秦淮茹家房门开了，秦京茹在后面喊道：“师哥，师哥。” 何雨柱皱了一下眉头，转身说道：“我说京茹，咱们到了这院里，就别叫师哥，那是在工厂，不叫不成，到了院里就算了。” 秦京茹听了一笑，轻声说道：“那好我听你的。”说着话不由得脸一红。 “回去，今天累了一天了，一会儿早点休息。”何雨柱说道。 “这是谁啊，这么体贴。还早点休息。”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进了院里，旁边跟着娄小娥，远远地就说道。 秦京茹看见了许大茂，使劲地吸着鼻子，说道：“这是什么味啊，咱们院里修厕所了？” 娄小娥听了一愣，纳闷说道：“要是院里修个厕所倒是一件好事，但是没有啊。” “别找了，许大茂身上的味。”何雨柱轻描淡写地说道。 “噢。”秦京茹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我忘了许大茂调工作这茬了。” “傻柱，你别胡说啊！谁身上的味啊！”许大茂不安地左右看着。 娄小娥狐疑地看看许大茂，又看看何雨柱，再看了看秦京茹，转头问道：“怎么回事？” “你别听傻柱胡说！他就会胡扯！咱们赶紧回去做饭，没时间和他扯淡！”许大茂说着话就拉着娄小娥要走。 “我胡扯！成，我胡扯，京茹，给你小娥姐说说，许大茂调哪了！”何雨柱冷笑了一声说道。 “小娥姐，现在我许哥特别受厂领导重用，让他负责厂里的清洁工作，重点就是厕所的卫生。”秦京茹一本正经地说道。 “厕所的卫生？原来就是扫厕所的！”娄小娥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大声说道。 “许大茂同志立志向时传祥同志学习，是我们大家学习的好榜样。”何雨柱满脸正色说道。 娄小娥看了一眼许大茂，一句话不说，朝着后院走去。 “小娥，小娥。时间不长，就几天。”许大茂瞪了一眼何雨柱，朝着娄小娥追去。 “什么几天，被骗了，得有两个星期呢！”何雨柱在后面悠悠地说道。 “傻柱！没想到你现在这么损！”许大茂回头冲着何雨柱说道。 “活该，谁让你着我？下回见着我甭废话，低着头过去就完了，什么时候张嘴，什么时候垫你！一点毛病没有！”何雨柱大大咧咧地说道。 “成！今后我要是再和你说话，我就是你孙子！”许大茂恨恨地说道。 “许大茂！明天你要是还去厕所上班，就别回来了！今天晚上我回我妈家！你自己睡。”娄小娥显然已经回过了家，手里拿了一个提包，气吼吼地说了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出了四合院。 “娥子，娥子，你听我解释。”许大茂连忙把车停在了一边，追了出去。 “活该啊！跟哥哥得瑟，必须整死他！抽你我都嫌费劲！动动脑子你就歇菜！”何雨柱冲着何雨柱的背影得意地说道。 “傻柱，咱俩没完！等我先追回来我媳妇再说。”许大茂回过头来，仍是一副欠揍的模样说道。 “到底谁傻啊？让一个傻子给你整成这样，你是傻茂！”秦京茹在后面也得意地说道。 何雨柱背着手哼着京戏，慢悠悠地走到了自己家门前，回头一看，秦京茹还跟着自己呢，不由得一愣，问道：“七妞，有事吗？” “没事。”秦京茹想了一下说道。 “没事家去，别让你姐到时候又找过来，我今天又没有带菜回来。”说到这里，何雨柱转头冲着秦京茹问道：“哎，你带菜了吗。” “没带，马华倒是问我了，但是我觉得刚过去就带菜不合适。”秦京茹说道。 “嗯，这就对了，说明你懂事理，还可以进步。”何雨柱笑着说道。 “不过我姐她婆婆可就不高兴了，给我掉了半天脸子了，我不想回去，”秦京茹不高兴地说道。 “那也得回去，你还得看看你姐的态度呢，毕竟秦淮茹才是你姐姐。”何雨柱说着话推开了门，进入了家里。 秦京茹跟着就进来了，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板凳上说道：“那我就在你这待会儿再回去，我看见那老太太烦，什么人啊那是，整个一个老bj油子，那眼神，就给盯贼似的。” “贾张氏就那样，在他眼里，这院里就没有好人。不过也是，这院里还真是好人不多，这里面也包括着她。”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 “小姨，我奶奶让你回去做饭。”棒梗突然探进来个头说道。 “赶紧回去，老妖婆没过来，派了个巡山的小妖怪来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你奶奶不会做个饭啊！”秦京茹站起来说道。 “我奶奶说了，就得你做，现在就得拿你当丫头使唤。”棒梗又说道。 秦京茹听了，眉头一皱，大声说道：“今天这饭，姑奶奶可就真不做了！” 第45章 痛打棒梗 何雨柱听了秦京茹这话，不由得一愣，他没有想到这个小妞居然这么豪横，顺手就冲着秦京茹挑了个大拇指。 “随便你，反正我说过了，不管谁做饭，晚上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吃。”棒梗无所谓地说道，人就进了何雨柱家门。 “傻柱，今天饭盒里是什么？”棒梗大咧咧地说道。然后就满屋子转悠着转悠着找饭盒。 “棒梗！跟谁学的，一点礼貌都没有！”秦京茹一听就不愿意了，开口说道。 “小姨你不知道，全院都喊他傻柱，我要是不喊，院里人就该都瞧不起我了。所以我也得喊他傻柱。” 棒梗刚把这话说完，就觉得耳朵一疼，随后就被提了起来。 棒梗耳朵被揪的哇哇直叫，何雨柱丝毫不松手，还拧着转了一圈。 “兔崽子，吃我的，喝我的，偷我的，到了最后老子还是傻柱。再敢叫我傻柱，看我不抽死你丫的。”说着话一脚就踢到了棒梗屁股上，又说了一句：“快滚！天天没大没小，还想吃我的菜！下辈子。” 何雨柱这一脚劲可不小，棒梗一下就被踢到了院里。 “棒梗，不是小姨说你，你这嘴就是欠揍。这也就是雨柱哥，还给你留着情面呢。要不然到了社会上，有你吃亏的时候。”秦京茹指着棒梗说道。 棒梗不服气地瞪了一眼秦京茹，居然没有说话。他眼珠一转，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棒梗磨磨唧唧地又重新进了何雨柱那屋。 “又有什么事？会说话就说，不会说话就闭嘴，再给我胡说，我还抽你！”何雨柱淡淡地说道。 棒梗人小鬼大，想着怎么说话才能让傻柱上钩。 “傻……傻叔…”棒梗原本想叫傻柱的，想了想自己的耳朵，连忙改口叫道。 “叫我什么？”何雨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说道。 “柱……柱子叔。”棒梗不情愿地叫道。 “有话说，有屁放，说完滚蛋，我还得炸花生米呢，今天得好好喝两口。”何雨柱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棒梗已经想好了，一脸讨好的笑容冲着何雨柱说道：“柱子叔，见过我冉老师吗？” “没见过，她谁啊？”何雨柱把眼一翻说道。 “教我们语文的冉老师啊，就是我们的班主任，长得那叫一个漂亮。”棒梗说道，说这话的时候，压根就不像一个孩子。 “漂亮又怎么着啊？关我什么事？”何雨柱一副漠不关心地样子说道。 “今天你可是有一机会，说不定就可以认识我们冉老师。”棒梗愿者上钩地说道。 “什么机会啊？”何雨柱显看上去十分有兴趣说道。 “棒梗你胡说什么，赶紧回家去！”秦京茹听得不对，站起来说道。 “小姨你等会儿，我和傻叔有正事。” 棒梗话还没说完，何雨柱一脚就踢到了他屁股上，骂道：“又胡叫，找抽呢！” 棒梗连忙改口叫道：“柱子叔，柱子叔。” “这还差不多，说，到底有什么机会，能让我认识你这冉老师。”何雨柱故意地问道。 棒梗眼珠子一转，心里不由得一阵得意，心中想到：还说自己不是傻柱，一听到女人就歇菜！都傻到家了！ “待会儿我们冉老师来我家访，你找个机会过去，不就认识我们冉老师了。”棒梗说道。 “那能有什么机会啊，我和你们又不是一家人，我突然就过去，这多尴尬啊这个。”何雨柱笑眯眯地说道，好像已经上了当一样。 “当然有机会啊，知道这次冉老师这次来是干什么地吗？”棒梗说道。 “我又不是你冉老师，我怎么知道啊。”何雨柱就着棒梗的话说道。 “我们冉老师是来我们家是为了要学费来的。”棒梗得意地说道。 “你家真孙子！上学居然不交学费，还让人家老师跑家里来要，要说你们一家从上到下，每一个好东西。”何雨柱不高兴地说道。 “哎，我可不算啊！不过话又说过来了，这事还真是不地道。”秦京茹摇着头脸有些微红地说道。 何雨柱看了一眼秦京茹，没有说话。 “这不是我家里困难吗。”棒梗理直气壮地说道。 秦京茹也听不下去了，站起来说道：“棒梗，还不嫌丢人，丢人也别丢在外面啊！这是家里困难的事吗？” “怎么就丢人了！傻叔有钱，等一会儿冉老师来了，傻叔过去帮我把学费一交，也趁着这个机会傻叔也认识了冉老师，说不定还能交上女朋友，一举两得这样多好。”棒梗一口气地说道。 秦京茹就像不认识一样，看着棒梗。这才多大点的孩子啊，居然想法这么多。 “啪！”一声脆响。 秦京茹吓了一跳，就看见何雨柱一个嘴巴就抽在棒梗的脸上。 “傻柱！你敢打人！”棒梗捂着脸说道。 “啪！啪！”连着又是两个嘴巴。 棒梗扭身想跑，何雨柱一伸手就把他给拽了回来，顺手又是两个嘴巴。 啪啪的声响，恨不得全院都听见了。 “啊………”棒梗的哭声登时响彻了大院。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贾张氏老狗一样就从屋里窜了出来。 “奶奶，傻柱打我！”棒梗大声说道。 “傻柱你敢打我孙子！我和你拼了！”贾张氏大声哭骂道。 “闭嘴！别嚎了！我为什么打他？再叫我傻柱，我还打他！一点规矩都没有，也不知道谁教育出来的熊孩子！”何雨柱大声说道。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快出来管管，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你们快出来管管。”贾张氏拍着大腿哭叫着。 “什么事啊？这大晚上闹腾什么呢！”门声响处，一大爷严肃地推门出来说道。 “傻柱打我们家棒梗，以大欺小！一大爷您到底管不管？”贾张氏跳了起来说道。 “管！这事怎么能不管！咱们这个院里还没有发生过这事呢！”一大爷大声说道。 “什么事啊这是，我在后院就听到这顿吵吵，谁啊这是！”二大爷一边磕着瓜子，一边从月亮门走了出来。 “二大爷哎！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那么大个人了，和一个孩子较劲！这么打我家棒梗。”贾张氏一边哭着，一边说道。 二大爷走到棒梗身边，一看棒梗脸上，整个都肿了，看上去就像猪头一样，不由得吓了一跳，“打得这么狠！”二大爷说道。 “打他？打他那是轻的，知道这孩子刚才跟我说什么吗？说出来吓你们一个跟头！这孩子得趁早管啊，要是教育好了，是个流氓。要是教育不好，那可就不知道是个东西了！”何雨柱指着棒梗看上去有些生气地说道。 一大爷一愣，慢悠悠地说道：“棒梗这孩子，我打小看着长大的，早说淘气有一点，但是可没有傻柱说的那么坏！” 何雨柱正要说话，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院门处响起：“贾梗是在这个院里吗？” 大家顺着声音转头看去，冉秋叶推着自行车，站在院门那里，有些怯怯地问道。 第46章 棒梗就是欠揍 冉秋叶站在中院门口，说完了这句话，抬眼就看到了棒梗。 冉秋叶看着棒梗猪头一样的脸，仿佛不相信似的，试探着叫了一声：“棒梗？” “冉老师。”棒梗带着哭腔说道。 “还真是你啊，棒梗。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你打得像个……”冉老师说到这里，猪头两个字没好意思说出来。 “秦淮茹！你还知道回来，看看傻柱把咱家棒梗都打成什么样了！”贾张氏突然冲着冉老师身后喊道。 大家顺着贾张氏的话声，朝着院门那里看去，正好见秦淮茹沮丧个脸出现在院门口。 今天秦淮茹心里很不痛快！原先说好的抓阄涨工资，竟然有人告倒了厂里面。 厂领导说了，这种方法不允许！要采取选举的方式来决定这一级工资究竟涨给谁。 这样一来，自己肯定没戏，这岂不是被易中海那老东西白白占了便宜。自己能高兴地起来吗。 秦淮茹想发火，可是又不知道这火该向着谁发，厂领导？吓死她也不敢啊？易中海？自己还要不要脸了？吃个哑巴亏？凭什么啊！ 秦淮茹患得患失的心情就进了院。这刚一进院，就听到婆婆大喊，她眼睛就看向了棒梗。猪头一样的棒梗，让她心疼地所有情绪都爆发了。 秦淮茹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了棒梗面前，大声问道：“谁！这是谁干的！” “除了傻柱，咱们院里还有谁能下的去这么狠的手！”贾张氏拍着大腿气急败坏地指着何雨柱说道。 秦京茹的脸变得很难看，她不知道出了这种事情，自己应该向着哪一边。 秦淮茹冲着傻柱就扑了过来，大声叫嚷着：“好你个傻柱，老东西欺负我也就算了，现在连你也敢欺负我了！” 一大爷听到秦淮茹叫嚷“老东西欺负我”，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这才放下了心。 何雨柱见秦淮茹扑了过来，不慌不忙地伸手一指秦淮茹，说道：“秦淮茹，我告诉你，你可别犯浑！要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抽！” “你抽啊！你抽啊！留神我溅你一身血！”秦淮茹大声喊道。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一副泼妇样子，不由得露出了一起冷笑，怎么样，无论伪装的再好，到了事情上，真面目还不是一样露出来。 “秦淮茹，办事拍着自己的胸口，摸摸你的良心。我何雨柱对你们家怎么样？我接挤你家多少钱？我那可有小本子，不行咱们就去街道讲讲清楚。”何雨柱冷笑着说道。 秦淮茹一愣，她一听街道，马上就软了下来。就是啊，这些年来，院里的人都是有目共睹，何雨柱借给自己家里的钱，少说也有好几百。这要是到了街道让他们还钱，他们怎么还的起？ 秦淮茹不是没有心机，这个弯弯绕她不是不懂，刚才那是气得了，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一时之间倒是无话可说了。 “秦淮茹，咱俩什么关系？我动过你一个指头没有？这你最清楚。你们家棒梗把我这儿都恨不得当食堂了，却一口一个傻柱叫着怎么着？我是欠你们家还是该你们家？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何雨柱冷冷地说道。 “就是，这棒梗太没有良心了，人傻柱对他不错，咱们叫叫也就算了，他个小屁孩也敢叫。” “棒梗这孩子跟谁学的，这么没礼貌！” “照我说，这孩子就是欠揍。上次偷许大茂家鸡子这事还没完呢。” 院里的吃瓜群众，再次开始议论纷纷。 一大爷咳嗽了一声，站了出来说道：“傻柱！就算这孩子有什么不对，那也不能打得这么狠，你瞅把孩子打的，跟个猪头一样。” 一大爷说完，引得院里众人一阵大笑。秦淮茹不满意地瞪了一大爷一眼，没有说话。心中想到你全家才是猪头呢。 何雨柱指了指棒梗，看上去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大声说道：“这孩子，不打不行啊！他要是得罪我，我最多也就轻轻地打两下完了。大家都知道，他上我们家拿过那么多东西，我打过他一下没有，让他自己说！” 棒梗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靠在奶奶贾张氏的怀里，大声地说道：“谁知道你今天发的什么神经！” “听见了嘛各位，你说这孩子欠不欠揍！但是今天我打他为了什么？不是为了这个！这孩子现在太坏了！为了两块钱，就能把自己的老师给卖了！”何雨柱一脸无辜得朝着大伙说道。 “出卖老师？” “什么情况？” “这孩子有这么坏么？” 下面又响起了议论声，冉老师站在院门口，也是一阵阵地发呆，心中想到这里有我什么事啊？随后他就发现，这个何雨柱，看上去怎么那么面熟？ “两块钱！就因为两块钱！学费，这都不想给人家学校交！你说你家困难，拿不出大钱，可以。但是一学期两块钱，平均到每个月，也就是几毛钱，这也拿不出来吗？你们谁信！” 何雨柱的话音刚落，下面又是一阵议论声。秦淮茹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冉老师听了何雨柱这话，很有一点知己的意思，感激地看向了何雨柱。 “我家就是没钱！就是交不起！有本事别让我们上啊！有那几毛钱，我们还包饺子吃呢！凭什么给你们交学费啊。”贾张氏抱着棒梗理直气壮地说道。 “老嫂子，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学校收学费，也是为了让孩子有个更好的学习环境不是。”三大爷终于听不过去了，开口说道。 “不想交学费也就算了，毕竟也算困难不是。学校也有一定的减免政策，只要合规定就行。但是你们知道棒梗这兔崽子想出了什么主意？” 何雨柱说到这里，看着大家，见大家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就连冉老师的眼睛也看了过来，这才说道：“这兔崽子居然给我说，让我给他出学费，他把他们冉老师介绍给我当女朋友，还说让冉老师帮我暖被窝！” 下面一阵惊呼，冉老师的眼瞪得溜圆，不相信似的看向棒梗！ “这孩子，就是欠揍！”三大爷瞪着棒梗悠悠地说道。 “三大爷说的对！打得轻了都不行！这么小就会拉皮条了，再大一点不得拐卖妇女啊！”人群中又响起了一个声音说道。 随后院子里就一片议论声，总之一句话，棒梗就是欠揍！ 第47章 这不也认识了 冉秋叶站在那里，气得浑身一阵阵地哆嗦。终于忍不住说道：“棒梗，老师就这么不值钱？两块钱就被你给卖了？” 秦淮茹听见了冉秋叶的说话，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冉老师，您什么时候来的啊？” “刚才你气势汹汹地过去的时候，我就在这里站着了。”冉秋叶淡淡地说道。 现在他对秦家仅有的那点同情心也没有了，这都是什么人啊！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是，冉老师，实在对不起，我家的情况您也知道，我是真没有钱。但是我们不赖，只要一有钱，我们一准给您送去。”秦淮茹一脸地不好意思说道。 要是放在以前，冉秋叶的心就又软了，但是这一次经过何雨柱的提醒，她也意识到了，平均到每个月，其实也就几毛钱，这要是再拿不出，那就不是穷了，那就是赖！ “棒梗妈，您千万别这样说。”冉老师客气地说道。 秦淮茹听了心中一喜，想着这次又让自己躲过去了。 “我可不是黄世仁，您也不用装喜儿。我也不是来给您要债的，你也不欠我的钱。棒梗要是明天拿不来学费，也别和我说了，直接找校长得了。” 冉秋叶说到了这里，收起了笑容，语重心长地说道：“穷不算什么，但是没有了骨气，那就不行了。” 秦淮茹张了张嘴，无话可说，三大爷摇头晃脑地冲着秦淮茹说道：“淮茹啊，古人说得好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就算是穷，有些事也是不能干的。” 秦淮茹低着头，没有说话，贾张氏回头瞪了一眼三大爷，轻声嘟囔道：“在这臭显摆什么？有你什么事啊！” “哎呦，这院里今天怎么热闹？谁又惹事了，让我来看看。”许大茂走进了中院，脸上虽然不高兴，但是他那好事的性格，看到了这种情况，也不由得开口说道。 “哎呦，大茂啊。你快看看，棒梗让傻柱给打的，下手太狠了。”一大爷看到许大茂进来，高兴地说道。 许大茂听到了傻柱两个字，身子一抖，探着头朝何雨柱家望去。 “许大茂，又想掺和事是不是？”何雨柱冷冷地说道。 “我不掺和，我就是刚才去打酱油了，我回家做炸酱面呢。”许大茂连忙说了一声，一溜烟地跑回了后院。 “我给大家说，咱们这院，说好听的是四合院，其实就是一大杂院。我们打小也就是胡同串子，我们也淘。但是有一条，我们心不脏！我们没有那些歪的斜的。” 说到这里，何雨柱略停顿了一下，又看了看大伙。这才接着说道：“咱们这个院里，打我小时候开始，第一没有出过贼，第二也没有出过扯皮条的，今天棒梗可是全占了！我希望今天这几巴掌，能把他打醒！乐意你就乐意，算是我替你家管教孩子了！不乐意想到哪告上哪告，想让赔钱，门都没有！” 何雨柱的话刚说完，就听到下面群众纷纷说道：“今天傻柱这事做的对！要我也抽他！” “办了这么恶心的事，还敢告状，不想在这院里待了！” “对！到时候我们一起作证，棒梗这小子就是欠揍！” 秦淮茹看看大家，心里慌的说不出话来。一大爷看了看他们一家，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家门。 “秦淮茹，你家棒梗该管管了，要是再不管，就有地方管了！”二大爷说完了话，挺着大肚子，转身回了后院。 “颜回昔日陋居小巷，箪食瓢饮，不改其志。穷一点怕什么？关键是得有骨气！秦淮茹，说这些你不一定懂，但是有骨气明白吗？廉者不受……” 三大爷还没有说完呢，秦淮茹就一脸黑线拉着棒梗进了屋。 三大爷一脸无奈，说道：“得了，这就是对牛弹琴！咱们也别费这个劲了。”说完摇着头就进了屋。 “你们一个院都没有好东西！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贾张氏虚张声势地用手指比了一圈，引起了一阵阵地哄笑，她随之也进了屋。 何雨柱望着冉秋叶，心里这个着急，想着你丫什么记性，今天下午那小偷白追了？ “您叫何雨柱？我瞅着您怎么这么面熟啊？”冉秋叶终于开口说道，推着自行车到了何雨柱门口。 “你们认识？”秦京茹疑惑地看了看冉秋叶，又看了看何雨柱，皱着眉头说道。 “不认识。好像没见过。”何雨柱装模作样地说道。 “我是棒梗的班主任冉老师，我叫冉秋叶。”冉秋叶说道。 “嘿！这孙子！他真把我介绍给您了？您千万可别当真，我没那么随便。”何雨柱连忙摆手，一脸惶恐地说道。 冉秋叶听了脸一红，连忙说道：“不是，还没有呢。” “噢，那可能明天，明天他就介绍了。”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冉秋叶噗嗤一笑，红着脸说道：“何师傅，您想想，今天做了什么事？” 秦京茹听愣了，指着冉秋叶和何雨柱，期期艾艾地说道：“你们，你们做了什么事？” “你丫想什么呢！我下午去看自行车了！”何雨柱说道。 “那看了吗？看中哪个牌子了的？多少钱啊？”秦京茹一连串地说道。 “哎，那不是没看成吗。路上碰到了个小偷，叫我这通追，好久没有跑过这么开心的了，好吗，大栅栏让我跑了一个遛够！”何雨柱冲着秦京茹解释道。 “还真是您呀！我说怎么看着怎么面熟！我就是丢钱那个人啊。”冉秋叶兴奋地说道。 何雨柱装作仔细地看了看冉秋叶，噗嗤一笑：“嗯，您这么一说，是有点像，您这不是有自行车吗？干嘛坐公共汽车啊。” “这不是车轱辘丢了吗，着急，就坐着公交车去了。结果还碰到了这个事。”冉秋叶苦笑着说道。 “您可真成，又是丢车轱辘，又是丢钱的，不是我说您，长点心，不说丢东西，这不是差点被别人给卖了，下回多长个心眼。”何雨柱笑着说道。 “是是是，下回我一定注意，我得怎么感谢您呢？”冉秋叶说道。 “甭提感谢，这是哥们应该做的。怎么着，这么晚了，我也不请你坐了，我送你回家。”何雨柱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冉秋叶看了一眼天，也确实黑了，就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哥们做好事做习惯了，哪天不做个一两件，还真睡不着觉。”何雨柱说道：“再说，咱俩这不也就认识了？哪有那么费劲。” “我信。”冉秋叶和何雨柱并肩朝着院外走去。 “我怎么办！”秦京茹在后面大声说道。 “回家去，明天早点去食堂，别迟到！”远远传来何雨柱的声音。 第48章 吃炒肝 “今天这事可是真要谢谢您，要不然我麻烦就大了。六个地球仪的钱，要是被小偷偷了，那就真惨了。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冉老师推着车子，边走边冲何雨柱说道。 “您甭感谢我，我先打听打听，好家伙，六个地球仪，您是怎么拿回去的？”何雨柱好奇地问道。 “我没拿啊，我可拿不住，到时候他们负责送货，我只是负责订货。”冉秋叶说道。 “噢。那就难怪了。”何雨柱背着手点了点头说道。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关心的都是和你没关系的小事。”冉秋叶笑着看了一眼何雨柱说道。 “那是，在其位谋其政，卖什么吆喝什么，国家大事自然有人操心，咱们老百姓过好自己是正经，甭瞎操那么多心。”何雨柱笑着说道。 “也是，不过像您这样明白的不多。”冉秋叶说道。 “吃饭了吗，估计没有时间吃饭？”何雨柱突然站住了冲着冉秋叶说道。 “还没呢。本来棒梗最后一家，我家访完了准备回学校食堂再吃。”冉秋叶也停了下来说道。 “食堂？这会儿那还有饭啊，甭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食堂的，天下食堂一个规矩，过了饭点，就是有饭也不能卖给你。”何雨柱笑着说道。 “还真是这样。”冉秋叶脸一红说道。 “走，我请你吃饭。咱们也甭走远，就鼓楼就成。”何雨柱说着话，就朝着南锣鼓巷拐了过去。 “不用了，真不用了。何师傅。”冉秋叶推了自行车，紧走了两步说道。 “甭客气，也不吃什么，向阳小吃店，咱们去吃他家的炒肝。”何雨柱不容拒绝地说道。 冉秋叶还要说话，何雨柱就截住了她的话头说道：“听说过会仙居吗？” 冉秋叶一愣，说道：“听说过啊，不是公私合营了吗？” “对，就是公私合营了，炒肝的师傅调到了向阳小吃店，现在这儿的炒肝，比会仙居还要正宗！”何雨柱得意地说道。 “真的假的啊？说的这么神？”冉秋叶也有点感兴趣。 “你瞅瞅，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那就得亲口尝尝。所以呢，要想知道炒肝正不正宗，那也得亲口尝尝。”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就我请你，我也该感谢感谢你了。”冉秋叶想了想说道。 “我读过一本外国小说，那里面有个词叫做绅士风度。”何雨柱故作斯文地说道。 冉秋叶转头好像不认识一样，看着何雨柱，都有一些痴呆了。他没有想到一个做饭的厨子，还知道绅士风度。 “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大老爷们吃个饭都让女人花钱，那还叫大老爷们吗。”何雨柱随后大大咧咧地说道。 冉秋叶又笑了，颇有些欣赏地看着何雨柱，说道：“你这样的厨子，还真是不多见。” “那是，我谁啊，我是一般的厨子吗？我明明是二班的厨子啊。”何雨柱又认真地说道。 何雨柱的神情，引得冉秋叶一阵阵地大笑。 向阳饭店就在鼓楼东街一拐弯，属于街道办的小饭店。主营各种老bj小吃，比如说豆汁焦圈，卤煮火烧还有炒肝包子。 豆汁焦圈一般都是作为早上早点供应的，到了晚上，就只有炒肝包子和卤煮火烧。 何雨柱熟门熟路地带着冉秋叶进了饭店的门。冉秋叶好奇地看着饭店的摆设。 饭店不大，只有四张桌子，正对着大门有两个窗口，一个是卖票的，另外一个自然是出餐的。 “您先坐着，我去买票。”何雨柱冲着冉秋叶说道。 “何师傅，我来。”冉秋叶客气地说道。 “您就踏踏实实地坐到这儿，其他的全交我就得了。”何雨柱一把就把冉秋叶摁倒了椅子上。 冉秋叶脸一红，没有再和何雨柱争。 “二两包子够吗？”何雨柱站在买票地窗口前，回头问冉秋叶。 “啊？够了够了。”冉秋叶正在张望着，听了何雨柱的话一愣，随后就反应了过来，连忙说道。 “师傅，您给来两碗炒肝，半斤包子。”何雨柱朝着窗口里面说道。 “三毛四，半斤细粮票。”窗口里面传出了声音。 “得嘞，给您钱和粮票。”何雨柱冲着窗口递了进去。 几张票据递了出来，随后里面说道：“隔壁取餐。” “谢您了。”何雨柱冲着窗户点了一下头，接着把脑袋冲向了另一个窗口。 “师傅，两碗炒肝，半斤包子。”何雨柱冲着里面喊道。 何雨柱端着炒肝，放到了桌子上，用力吸了吸鼻子，说道：“闻闻，多香！瞅瞅这蒜末，能切成这样也是功夫。” 随后何雨柱又将包子端了过来，见冉秋叶还没动，把包子放到了桌上说道：“吃啊，您愣着干什么？这炒肝可得趁热，凉了了就不好吃了。”说着话就坐了下来。 “那不是得等你吗。”冉秋叶笑了一声说道。 “得嘞！到底是老师，还真是局气。人齐了，饭也得了，咱俩别慎着了，赶紧呼噜。”何雨柱笑着说道。 冉秋叶端起了炒肝，“哧溜”先喝了一口，随后微微一转碗边，又“哧溜”喝了一口。 “可以啊，冉老师，这吃法门清啊，成，是个吃主。”何雨柱看到冉秋叶这个吃法，一挑大拇指夸道。 “你是不是还在等我拿勺子那？吃炒肝的规矩我懂，不能拿勺子。”冉秋叶笑着说道。 “冉老师，我听你口音，不像是土生土长的bj人，怎么对这规矩这么门清啊？”何雨柱也确实好奇，所以这才开口问道。 “我父母是四川人，工作调动来的bj，我呢也就跟着父母来到了bj，生活了十几年了。我特别喜欢bj的小吃。”冉秋叶说道。 “噢。四川的。”何雨柱点了点头说道。 冉秋叶听了何雨柱这话，上下看了他两眼，笑着说道：“怎么着啊，听说不是老bj人，有些失望了？” “不是，我是再想哪天有时间，我做一顿正经地京派川菜，让两位老人家品尝一下，以慰思乡之情。”何雨柱咬了一口包子说道。 “您会做川菜？”冉秋叶一脸惊喜地问道。眼睛难怀希望地看着何雨柱。 ps：感谢老板娘的慷慨打赏，老书新书都捧场，让我都不好意思了。 同时也朋友们的推荐票和月票。新书不易，还请朋友们多多捧场。 第49章 于海棠的烤白薯 何雨柱听了冉秋叶的疑问，自豪地笑着说道：“什么叫还会做川菜，你在咱们这一片打听打听，有几个厨子不知道我的。” 说到这里，何雨柱笑着看了一眼冉秋叶，满不在乎地说道：“您也不用跑远，明天上班的时候，就问问你们学校的食堂，就知道我了。” “我信，我信。”冉秋叶满口答应。 何雨柱瞅了一眼冉秋叶，好像明白了，说道：“瞅这意思，真准备给怹们老人家来顿川菜？” “不是，不过确实有件事想要求您。”冉秋叶看上去颇有一点不好意思，脸上居然也红了。 “瞅您这话说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何雨柱一本正经其实没正经地说道。 “也是做一顿饭，谈不上赴汤蹈火什么的。”冉秋叶和何雨柱熟了一些，差不多也了解了他一些性格，就开起了玩笑。 “冉老师，您这话可就不对了。”何雨柱突然就把脸沉了下来说道。 冉秋叶心里一惊，莫名其妙地说道：“我怎么了？怎么不对了？说错话了吗” “做饭不就是赴汤蹈火吗。”何雨柱说完就笑了起来。 “腾”的一下，冉秋叶的脸红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说道：“何师傅，您可真能开玩笑。” 何雨柱哈哈哈地笑着，举起了手上的包子，随手就放进了炒肝碗里，随后说道：“冉老师，这包子这么吃更香。” 两个人吃了一会儿，何雨柱这才又说道：“说真格的，给谁做饭？” “哎，我师专的同学，家也是我们四川的，在bj也没个亲戚朋友什么的，这不准备结婚了，想简单的操办一下，也不认识什么人，结果到现在厨师也没有找好。”冉秋叶有些为难地说道。 “你同学？关系特好？”何雨柱问道。 “一个寝室的，一起住了四年。”冉秋叶说道。 “这面子得给啊！既然是你的好朋友，那和我也不外啊，这忙必须帮！”何雨柱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脸上略微有些为难。 冉秋叶听了何雨柱这话，正高兴呢，结果又看到脸带难色，不由得担心地说道：“何师傅，有什么困难吗？” “这个礼拜天不成，这已经答应人家了，咱不能说话不算数不是，除了这个礼拜天，哪一天都成。”何雨柱说道。 “那可太好了！那我就给她回信了。”冉秋叶兴奋地大声说道。 “回，就这么着了。”何雨柱淡定地说道。 “何师傅这可太谢谢你了！真没想到今天能把这个难题给解决了！我还以为都没希望了呢。”冉秋叶满脸都是兴奋。 “这就叫做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何雨柱用着京剧念白说道。 “何师傅，您还会京剧呢？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冉秋叶看上去有些崇拜地说道。 “咱们商量商量，能不能不叫师傅啊，听着怎么跟修自行车似的。”何雨柱挠了挠头，笑着说道。 “那叫什么啊？”冉秋叶红着脸说道。 “叫小何，或者雨柱，再或者柱子，都成，就是别叫师傅了，听着别扭。”何雨柱一连说了几个称呼。 “那，那我就叫你小何。”冉秋叶想了一想，又说道：“就是感觉有点不尊重。” “尊重，尊重！比叫师傅强。天天上班都是师傅师傅的，下了班还这样，忒腻歪！”何雨柱笑着说道。 “又是炒肝！我说杨为民，你天天腻不腻，整天就是这个东西，能吃点别的不能。”饭店门口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何雨柱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厂里的广播员于海棠。 于海棠身边有一个高大帅气的男青年，应该就是她的男朋友，轧钢厂四车间的青工杨为民。 “不想吃炒肝，不是还有卤煮，咱不都这么吃的吗。”杨为民低声下气地说道。 “都吃这个？那老莫都甭开张了，红磨坊也关门算了。你哪怕请我吃个大米炒菜都成，哪有见天吃炒肝卤煮的！我不吃，要吃你吃。”于海棠大声地说道。 “咱们不是为了看电影吗？就近吃点，不是这里近吗？”杨为民低声劝道。 “东安市场离这儿也不远，东来顺的涮羊肉还开着门呢，怎么不去吃啊！”于海棠有些生气地说道。 “好家伙，一顿涮羊肉，怎么着也得两三块！这快到月底了，我还过不过了。”杨为民说道。 “这不就得了！不舍得就说不舍得，扯那么多干什么。要是想省钱好办，咱们待会儿路边买两块烤白薯，大的五分，小的才三分，拢共花不了一毛钱，咱俩吃着就进电影院，那多省啊。”于海棠不愧是广播员，像连珠炮一样说道。 “你要是想吃烤白薯也成，那我进去买两个包子带着吃。烤白薯我吃不饱。”杨为民说着话，就进了饭店，径直朝着售票窗口走去。 “为民。”何雨柱喊道。 杨为民听到有人喊他，回头一看，连忙招呼：“何师傅，您也这吃饭呢？” “听见没，还是何师傅。”何雨柱冲着冉秋叶小声说道，冉秋叶不由得噗嗤一笑。 “啊，也在这吃饭呢。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海棠呢？”何雨柱笑着说道。 “哎，没进来，在外面呢。不想吃炒肝，想吃烤白薯，没办法。”杨为民摇摇头说道。 “烤白薯哪有炒肝好吃，不过这女孩子还真不好说，不一定好得哪一口。”何雨柱也摇头说道。 “可不说是呢，我买二两包子赶紧走，要不然姑奶奶又该生气了。”杨为民说道。 杨为民买了包子，又和何雨柱打招呼，这才看到了何雨柱对面的冉秋叶。不由得眼睛一亮，冲着何雨柱说道：“您女朋友？够漂亮的啊。” “咱们厂附属小学的冉秋叶冉老师。”何雨柱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地说道。 杨为民冲着冉秋叶点了点头，说道：“改天聊，真得走了，这姑奶奶脾气大。”说着话就出了饭店。 随后门外就听到杨为民的喊声：“海棠，海棠，你在哪呢，海棠。” 冉秋叶撇了一下嘴，说道：“这人是不是傻啊？他真以为他女朋友想吃烤白薯啊？” “他不傻，我傻，他们都管我叫傻柱。”何雨柱笑嘻嘻地说道。 第50章 又见于海棠 何雨柱和冉秋叶也吃得差不多了，两个人出了饭店们，看见杨为民还在门口转着圈地找着于海棠。 “海棠，海棠，别调皮了，赶紧出来，电影马上就要开场了。”杨为民听上去十分着急。 “怎么了，为民？”何雨柱问道。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海棠就不见了，也不知道上哪了。”杨为民咬了一口包子，着急地说道。 “是不是着急去买烤白薯了？”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杨为民“啪”的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般说道：“大意了，还有可能真是，我得去瞅瞅。”说着话，杨为民一溜烟朝着电影院跑去。 “于海棠会去烤白薯么？”冉秋叶说道。 “你说呢？”何雨柱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和她也不熟。”冉秋叶笑了一下说道。 “嗯，这就对了，我也不熟，说不定就是去买烤白薯了。”何雨柱也笑着说道。 “你瞧人家着急的样子，你还逗人家。”冉秋叶轻声笑道。 “他要是真着急，就不会吃包子了。”何雨柱悠悠地说道。 何雨柱推着冉秋叶的自行车，又走上了南锣鼓巷，刚走了一个胡同，冉秋叶就停住了脚步。 何雨柱一愣，也停了下来。 “何师傅，我该拐弯了。”冉秋叶低头说道。 “你看看又来，没一会儿功夫，又成了何师傅。得了，那您走。”何雨柱开着玩笑说道。 冉秋叶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行车，何雨柱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说道：“哎呦，把这茬给忘了，给您。”说着话，就把自行车车把递给了冉秋叶。 “今天真是……” 冉秋叶话没说完，何雨柱就拦了下来，说道：“甭再说客气话，您要是真感谢，就把这自行车借我骑两天，我是真喜欢。” 冉秋叶想都没想，说道：“那行啊，您就先骑着。” 何雨柱一听，不由得一愣，他原是和冉秋叶他开玩笑呢，也想看看冉秋叶如何拒绝。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冉秋叶居然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这就让何雨柱有一些感动了。 “别，您别，我就是一玩笑。”何雨柱连忙说道，然后就将车把紧着向冉秋叶手里塞。 冉秋叶这一会儿倒是不接自行车了，她一个劲儿地说道：“知道您忙，您就先骑着，反倒是我没什么事，就是家到学校，真是用不着。” 两个人互相谦让着，一个硬塞，一个不接，一不留神，两只手就抓到了一起。 冉秋叶脸一红，何雨柱心中一荡，两个人都忘了把手松开。停了好一会儿，冉秋叶才将手拽了出来，脸上早已像红布一样。 “那什么，这自行车我真不用。马上我也买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到什刹海溜冰去。”何雨柱轻声地说道。 一种莫名其妙的氤氲在两个人中间升起。冉秋叶红着脸点了点头，她很好奇自己怎么变得如此言听计从，难道一切都是为了对面这个男人？ 冉秋叶好像觉得某种情绪在自己的心里升腾，她就快要把要不住自己了，她一把夺过了自行车，手忙脚乱地骑上了车，拐弯而去。 她害怕何雨柱在身后叫她，她不知道听了何雨柱的叫喊，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好在何雨柱没有叫她，这让她放下了心，但是心里却有了一些小小的失望。 何雨柱远远地看着冉秋叶离去，一时之间倒是拿不定主意。冉老师好是好，不过就是太呆板了一些，更谈不上什么情趣了。 “慢慢来。”何雨柱轻声自言自语了一声，朝着四合院走去。 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昏暗的灯光下面，何雨柱拖了长长的身影。 何雨柱拐过了南锣鼓巷供销社，远远就看见四合院门口，于海棠站在院门口发呆。 “跟这儿站着干什么？”何雨柱走过去停住了脚步问道。 于海棠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说道：“何师傅，原来是你啊，吓了我一跳。” “做什么亏心事了，后面叫你一声就吓了你一跳。”何雨柱说道。 “得了，何师傅，你就喜欢开玩笑。”于海棠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不开玩笑了，我刚才碰到杨为民了，说你俩一起看电影呢，你先去买烤白薯了，你怎么在这儿了啊？”何雨柱一脸疑惑地问道。 “唉！”于海棠仿佛绝望地捂住了脸。 “哥，你怎么在这啊。”何雨水从胡同的另一头走了过来？ “雨水？”于海棠高兴地叫道。 “于海棠？你怎么在这？”何雨水也高兴地叫道。 “得嘞，这是碰见组织了。”何雨柱摇了摇头，背着手进了院。 “我原来想到我姐家里凑合一夜，既然看见你了，那就不去我姐家里了，我就和你凑合凑合得了。”于海棠朝着何雨水说道。 “你怎么不回家啊。”何雨水感到奇怪地问道。 “你要是不乐意，那我就去我姐家里算了，大不了听她几句唠叨。”于海棠一嘟嘴说道。 “乐意，我怎么不乐意，不就是奇怪的问问吗。”何雨水连忙说道。 于海棠和何雨水两个人并肩进了四合院，悄悄地走过了三大爷家的院子，于海棠小声地说道：“我不想让我姐的公公知道，这老头忒能算计。” 两个人进了中院，正好看见秦淮茹拦住了何雨柱在说话。 “何师傅，你看今天这事，确实是棒梗不对……” 秦淮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何雨柱一摆手给拦住了，“姐姐，什么话都甭说了，如果明事理那就什么都不用说。要是不明事理，那说什么都是胡扯。至于棒梗今后成什么样，那得看你们一家怎么去引导教育了，这个我可管不着。” 何雨柱说完了这话，背着手就上了台阶。 秦淮茹倒是愣在了那，一回头就看到何雨水。 “嫂子，这是怎么回事？”何雨水一如既往关心地问道。 “哎！今天你哥让棒梗给气着了，这不是还生着气的吗，你回去帮着给劝劝。”秦淮茹说道。 “成，您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何雨水说道。 秦淮茹这才看到了于海棠，愣了一下说道：“这不是于海棠吗。” “秦姐，您也在这院儿住啊。”于海棠笑着说道。 “是啊，您怎么来这院里啦？”秦淮茹犹豫地问道。 “何雨水是我同学，我来和他说说话。”于海棠显然不想和秦淮茹说那么多，拉着何雨水就直奔她的小屋而去。 第51章 咱们喝点吧 何雨水进了小屋，放了包就朝着堂屋走去。堂屋的门从里面反锁着。 “哥，开门啊。”何雨水敲门说道。 “换衣服呢，外面待会儿。”何雨柱在里面瓮声瓮气地说道。 “你哥够讲究的啊，平时真是没有看出来。”于海棠在后面说道。 何雨水回头看了一眼于海棠，有些纳闷，说道：“海棠，你怎么过来了，我就和我哥说两句话。” “闲着没事，聊天呗。听说你哥可神了，和谁都能聊在一起。”于海棠说道。 “哎，他那都是胡扯。”何雨水一撇嘴说道。 “怎么说话呢，有你这样的吗，妹妹这样说哥哥。”咣当门一响，何雨柱拉开了门说道。 “都进来。”何雨柱说道。 何雨水在左，于海棠在右就坐在了圆桌的两旁。 何雨柱给于海棠拿了一个玻璃杯，从大茶缸里到了半杯茶水，看着于海棠说道：“能喝俨的不能？要是不能我给您兑点白开水。” 于海棠笑了，说道：“当然可以，而且我还最喜欢茉莉花茶。” “成，这就是红星茶社的茉莉花茶。”说着话，何雨柱又接着倒，直到倒满。 “红星茶社？这可是好茶，何师傅您够讲究的啊。”于海棠眼睛一亮说道。 “那是，必须讲究啊。炒肝卤煮咱能吃，涮羊肉烤鸭子咱也成啊，就是老莫，红磨坊这些舶来品，咱也照旧啊！咱到哪都不能怯呼，溜溜地往里进，脚步可不能打颤。”何雨柱笑嘻嘻地说道。 “何师傅，没看出来，门清啊！到了老莫，腿不哆嗦的可是不多。”于海棠脸上露出了羡慕地神色。 “哎，这有什么啊，不就一个玩吗。咱这人到哪都不怯！”何雨柱满不当成一回事的说道。 何雨柱越是轻描淡写，于海棠就越感兴趣，怎么看怎么觉得刚才那话不像是何雨柱说出来的。 “哥，今天棒梗怎么着你了，秦姐那么说你？”何雨水插嘴说道。 “妹妹，咱们和秦家，最近的关系也不过是邻居，老提她们家干嘛？我没兴趣。”何雨柱冷着脸说道。 “还不是你上赶着，叫人家秦姐长，秦姐短了，这会儿又来说这个。”何雨水不满意地说道。 于海棠听了何雨水这话，不由得一愣，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就瞪向了何雨柱。 “叫得亲又怎么了？话说得好听是一回事。不过说话是说话，办事是办事，咱们心里可得分分远近。”何雨柱笑容不减地说道。 “我觉得何师傅这话说得对，这人就是得分分远近。比如说那个杨为民，他就不会分远近。”于海棠听了何雨柱的话，眼睛一亮，突然说道。 “怎么了？和杨为民闹别扭了？”何雨柱不再理会妹妹，而是转过头来，冲着于海棠笑眯眯地问道。 “我准备和杨为民分手了。”于海棠撇了一下嘴，满脸不高兴地说道。 “为什么啊？杨为民不是不错吗？”何雨柱笑着又问道。 “唉，这事说起来可就不是一天两天了，很多事都积到一起了。一言难尽。”于海棠颇为感慨地说道。 “那就别说，赶紧回雨水屋里睡觉。明天起来又是清朗的一天。”何雨柱笑着说道。 “可是我又想找人聊聊。要不然心里憋的难受。”于海棠嘟起了嘴说道。 何雨柱看着于海棠嘟嘴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动。 这可真是个素颜美女啊，这可不像后世，一眼望过去，都是美女，但是整容之前，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那就说。说出来痛快，你说我听，当一个合格的听众”何雨柱笑着说道。 “何师傅，你这里有酒吗？我想喝两口。”于海棠看了何雨柱一眼说道。 “每逢大事须有酒，千秋功业一杯茶。这酒可是好东西。”何雨柱笑着说着话，就从壁橱里面拿出了一瓶二锅头。 “这是谁的诗？怎么没听过？”于海棠诧异地问道。他没有想到何雨柱一个厨子，居然张口就是古诗，还真小看他了。 “什么诗不诗的，有感而发，有感而发。”何雨柱笑眯眯地说道。 于海棠听了一愣，想到还真是小看这个何雨柱了。 “白的行吗？”何雨柱摇了摇手里的二锅头问道。 “什么都行。”于海棠说道。 “行，您还真不挑。”何雨柱说着话也笑了。 “雨水，你是不是贡献点花生米，再贡献俩鸡蛋啊？”何雨柱把脸孔一板说道。 “没有。”何雨水一口拒绝。 “海棠可是你朋友。你怎么不得表示表示。”何雨柱瞪了一眼何雨水说道。 何雨水看过去，就看见于海棠故作可怜，嘟起嘴的样子，不由得噗嗤一笑。 “何雨柱，这次你可是沾了海棠的光了，要是你，我可什么都没有。”何雨水笑着就出了门。 “雨水，鸡蛋多拿两个，下月哥还你。”何雨柱隔着门喊道。 “你们兄妹俩可真有意思。”于海棠说道。 “没办法，打小就相依为命，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 何雨水不一会儿就拿了三个鸡蛋，一小碗生花生米过来了。当的一声，就放在了桌子上。 “就多拿了一个鸡蛋？你可真抠门。”何雨柱不满地说道。 “知足你！一个人一个月半斤鸡蛋，半斤知道是几个吗？四个！我给你三个还少啊？”何雨水指手画脚地说道。 “不是说了，下个月还你吗。”何雨柱低声嘟囔了一句说道。 “得了，相信你？那鸡蛋都成公鸡了你也还不上我。”何雨水不屑地说道。 于海棠见何雨水真拿来了鸡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现在谁家都不宽裕，到人家家里非亲非故的吃鸡蛋，好像说不过去。 “咱们有口酒就行，这鸡蛋就算了。”于海棠不安地说道。 “不行！海棠来了，平时请都请不到，不吃个炒鸡蛋哪能行啊，你尝尝我的大葱炒鸡蛋，味道不一样。”何雨柱说道。 “哥，我也没吃饭呢啊。”何雨水撇了撇嘴说道。 “当然一起吃了，您可是这顿饭的大饭东，我和海棠都得感谢你。”何雨柱熟练地将铁锅架到了灶上，稍微倒了一点油，回头朝着何雨水说道。 “这还差不多。”何雨水冲着何雨柱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何雨水说完了这话，回头冲着于海棠说道：“我哥这人虽然不怎么靠谱，但是炒菜可是真好吃。” 于海棠还没有说话呢，何雨柱就不乐意了，用勺子快速翻动着锅里的花生米，嘴上也没有闲着。 “妹妹，你这话不对啊！应该是哥哥我炒菜不靠菜谱，但是人还是很成的。”说着话，何雨柱就将花生米盛了出来。 “花生米得了，再来个炒鸡蛋，给个厂长都不换。”何雨柱一边嘟囔着，一边朝着碗里磕着鸡蛋。 “真不换？”何雨水笑着说道。 “不换！厂长人家肯定不愿意换。”何雨柱摇了摇头，一脸惫赖地模样说道。 噗嗤一声，何雨水和于海棠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笑出声来。 第52章 愿你夏有凉风冬有暖阳 从四于海棠满脸酡红，半伏在桌子上，吃吃的笑着，像极了一朵真正的海棠花。 桌子上的炒鸡蛋，早就没了。盘子里只剩下了数得清粒数的花生米。一个空酒瓶倒在了桌子边，桌子上又开了一瓶，大概还有三四两的样子。 “雨水，你觉得你以后的男人应该是什么样子。”于海棠半闪星眸，若醉若痴地说道。 “我，也没有想那么多，就是觉得只要对我好就行，现在的小李就不错。”何雨水想了一下说道。 “你啊，是碰到好人了。不像是我，自古红颜多薄命。”于海棠叹了一口气说道。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目光流转，漂了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对她微微地礼貌一笑，倒是没有说话，仿佛若有所思。 “海棠，睡觉，天不早了。”何雨水看了看桌子上的牌座钟，时间已经快两点了。 “不睡，躺那儿也睡不着，还不如聊聊天呢。”说到这里，于海棠冲着何雨柱吃吃地笑着说道：“对不对何师傅。” “嗯，倒是说出来痛快一些。”何雨柱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不管你们了，我得先睡了，明天早上我是早班，七点半就得去。”何雨水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说道。 “你去睡，给我留着门就行。”于海棠说着话，却并没有看向于海棠。 “知道了。”何雨水答应着就出了门。 于海棠端起酒杯，冲着何雨柱的酒杯碰了一下，说道：“咱们再走一个。” 何雨柱笑着端起了桌子上的杯子，轻泯了一口。于海棠则是一饮而尽。 “海棠，你慢着点。”何雨柱说道。 “没事，我有量，不耽误明早的广播。”于海棠歪着头噗嗤一笑，露出了八颗整齐雪白的牙齿，笑着说道。 何雨柱看了不由得心神一荡，想起了一些莫可名状的画面，连忙收摄心神。 “这他娘的就是对我的考验啊！”何雨柱抬头望向天花板，心中好似万马奔腾。 “何师傅，你心里有爱情吗？”于海棠眨了眨眼睛，看着何雨柱问道。 “要说我一厨子，不应该懂爱情，不过我还是稍微懂那么一丢丢的。”何雨柱笑着说道。 “一丢丢？有点意思。你说说看，你心目中什么是爱情？是半斤芝麻酱还是这二锅头？”于海棠眼神里带着一丝讥讽地笑容，指着桌上的酒瓶说道。 “愿你……”何雨柱说出了这两个字，随后就停滞了下来，眼睛望向了于海棠。 “愿我什么？天天有肉吃？其实找个厨子也不错，至少能吃饱。”于海棠自嘲地一笑，看向何雨柱的眼神里满是讥讽，自怨自艾地说道。 何雨柱的眼神变得柔和，轻声说道：“愿你……夏有凉风，冬有暖阳。天黑有灯，下雨有伞，今生有爱，余生有伴。” 于海棠霎时之间被震住了，眼睛痴痴地看着何雨柱，逐渐变得迷离。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厨子？怎么能说出这么优美和温暖的词句，” 于海棠一把就抓住了何雨柱的手，激动地说道：“这！这就是我想要的啊！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何雨柱连忙翻手挣开了于海棠的双手，客气地说道：“有感而发，有感而发，这就是我希望我能给我爱人带来的感受。” 于海棠也觉得刚才自己失态了颓然地坐了回去，轻声说道：“也不知道今后谁会有这个运气。” 何雨柱笑了笑，没有说话。别人在夸你的时候，最能表现自己谦虚的动作，就是笑一笑。 这个时候，千万不要说话，更不要夸夸其谈，否则那样就是得瑟。 于海棠满脸的不甘心，端起了杯子又是一饮而尽，说道：“那个杨为民，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文艺青年，天天就知道卤煮炒肝，脑子都被猪大肠给洗了，什么时候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人小杨不错啊，刚才我还见他四处找你呢，说你喜欢吃烤白薯呢。”何雨柱笑着说道。 “那就是个呆瓜！我说烤白薯他记着了，我还说我喜欢老莫呢！他带我去过一次了。”于海棠撇了一下嘴说道。 “不就是老莫吗！改天哥哥我请你。”何雨柱一拍胸脯说道。 “真的，哪一天啊？”于海棠也兴奋地说道。 “随便啊！看你的时间，你说现在去，咱俩现在就去。当然现在老莫关门了是。”何雨柱笑嘻嘻地开着玩笑。 “德性！也不知道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于海棠瞟了何雨柱一眼，不屑地说道。但是看上去却是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有着一点撒娇地意思。 “瞧你说的，不就是一顿老莫吗，有什么了不起，对于我来说，去老莫，就和喝碗豆汁没什么区别。”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干嘛让你请啊，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于海棠轻轻地咬着嘴唇，白了一眼何雨柱，有些落寞地说道。 “那就没辙了，那就只好让杨为民破费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呸！”于海棠不高兴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冲着何雨柱说道：“甭和我提他，从现在起，他就不是我男朋友了，我们分手了！明天我就和他说。” “干嘛啊，小杨这人多好啊，有文化，会写字，生活也有情趣，最重要的是人会过日子。这样的人哪找去。”何雨柱一口气说道。 “这么好的人，你干嘛不介绍给雨水？反正我是不要了，谁爱要谁要！”于海棠看上去像是赌气地说道。 “那总得说说为什么？”何雨柱又问道。 “因为，我有了新目标了。”于海棠眼波流转，看了一眼何雨柱说道。 “谁啊？”何雨柱看上去八卦地问道。 于海棠歪着头，左右看了看何雨柱，噗嗤一笑说道：“想知道啊？” “想知道。”何雨柱点了点头。 “特想知道？”于海棠眼里全是笑意。 “特想知道。”何雨柱怎么看上去，怎么像是没皮没脸。 “就不告诉你，自己个儿美去。”于海棠笑着说道。 “我困了，我趴桌上眯会，就不去雨水那屋了。” 于海棠说着话，就趴到了桌子上，“愿你……夏有凉风，冬有暖阳。天黑有灯，下雨有伞，今生有爱，余生有伴。”于海棠默默嘟囔着。渐渐迷糊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怎么话说的？”何雨柱看了一眼睡美人，推开了门，坐在了台阶上，渐渐也迷糊地闭上了眼睛。 第53章 我也得喝一夜 早上不到七点，于海棠就睁开了眼睛。长时间的早起，让于海棠形成了生物钟，即使是睡得再晚，即使是没有闹钟，到了时间于海棠还是能够准时醒来。 于海棠抬头看了看桌子上的牌座钟，时间正好是六点四十。这个时间肯定耽误不了七点四十的广播。 不过也得快点去了，毕竟要是耽误了全厂广播，那可不是玩的。 “什么东西也没有带，只有到广播室洗漱了。”于海棠想到这里，站了起来，准备出门。 “这个何雨柱说的好听，就这样让自己趴桌子上睡了一夜？”于海棠有些不高兴地望向床边。 床上没有人，被褥整整齐齐地叠放在那里。于海棠微微一愣，心中想到：这个厨子，跑到哪去了？ 于海棠打开了门，就看到了靠在柱子上睡着了的何雨柱。可能是冷地原因，何雨柱似乎在微微地颤抖。 于海棠心中一暖，想要拍醒何雨柱，眼珠一转，还是改了主意。她回屋取了何雨柱的外衣，轻轻地披到了何雨柱的身上，随后像一只快乐的小鹿，一蹦一跳地跑出了四合院。 于海棠走了没一会儿，吱扭一声，秦淮茹家的门就开了，秦京茹轻声轻脚的出了门，随后慢慢将门关上。 秦京茹眼睛自然地朝着何雨柱家瞥了一眼，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台阶上的何雨柱。 “柱子哥？你怎么在这里？外面睡了一夜啊？”秦京茹连忙过去，摇醒了何雨柱，有些着急地问道。 何雨柱睁开眼睛，晃了晃脑袋，看了一眼左右。站了起来，身上披着的衣服就滑落到了地上。 何雨柱弯腰捡起了衣服，随手披到了身上，苦笑了一声，说道：“还成，知道给我披上件衣服。” “还不去上班啊，待会儿迟到了。食堂的人要是迟到，可是耽误全厂人的早饭啊。”何雨柱板着脸冲着秦京茹说道。 秦京茹还没有答话，何雨水房间的门开了，何雨水走了出来，说道：“哥，于海棠呢？她昨晚怎么没回我这屋睡啊。” “嗯，她趴在桌子上睡了会儿，一大早就走了。”何雨柱在屋里说道。 “你们俩可真成，昨个居然喝了一夜！看你今天怎么去上班。”何雨水说着话去院里推自行车。 “于海棠不是失恋苦恼吗，哥哥陪他说说话，解解心宽。”何雨柱说道。 “她失恋？是她让人家失恋了！哥我走了啊！”何雨水说着话推着自行车走了。 “走，哥哥我也该走了。”何雨柱说着话就出了屋门。 秦京茹傻傻地站在门口听着何雨柱兄妹的谈话，她什么也没有听清楚，就是听到了于海棠昨天晚上和何雨柱喝了一夜，而且还在何雨柱家睡了。 “怎么还不走？真打算迟到？”何雨柱说着话，就拽了一下秦京茹，转身朝着院门走去。 “柱子哥，昨天怎么回事？”秦京茹跟着何雨柱，一边走，一边开口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何雨柱纳闷地反问道。 “于海棠啊。”秦京茹说道。 “有你什么事啊？和你有关系吗？”何雨柱不高兴地说道。 “怎么不关我事？”秦京茹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你说说凭什么关你的事？这是我自己的事！”何雨柱像是说绕口令一样。 “当然关我的事！因为我是……我是……”秦京茹想了半天，没有想出来自己究竟算是何雨柱的什么人。 “你是我什么人啊？”何雨柱一边拐过南锣鼓巷供销社，一边说道。 “我是你师妹！当然能管你！”秦京茹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说道。 “假的！就算是真的，你也甭想管我！”何雨柱笑着看了一眼秦京茹说道。 “为什么？”秦京茹一愣问道。 “我爸都不管我，何况一个便宜师妹！”何雨柱加快了脚步说道。 “那今天晚上，我也要和你喝上一夜酒！”秦京茹嘟着嘴赌气地说道。 “想得美！你想着我是陪酒的啊！”何雨柱背着手头也不回地说道。 “铃铃铃，”一阵自行车铃响，许大茂从两个人身边骑过。 “京茹妹妹，要不晚上我陪你喝！正好娄晓娥回家了。”许大茂一副打不改地样子说道。 “许大茂，又想多两个星期是！”何雨柱笑着说道。 “姥姥！哥们我昨天想一夜了，我有主意了！今天我就去找李厂长。哥哥走要是再扫一天厕所，就跟你的姓！”许大茂摇头晃脑地说道。 “跟我姓也成，姓何总比姓傻强！”何雨柱笑嘻嘻地说道。 “我不理你，我和京茹妹妹说话。”许大茂把头转向了秦京茹，说道：“妹妹，怎么样，哥哥晚上请你喝酒，我那还有一瓶泸州二曲，比傻柱那二锅头强！” “好啊。”秦京茹看了一眼何雨柱，眼珠一转，对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听了眼睛一亮，蹭的一下，就兴奋地跳下了车，激动地说道：“妹妹，这可说好了，你可不能冤我！” “我冤你干什么，咱俩好好喝喝，也在一起促膝谈心。”秦京茹看了一眼浑不在意地何雨柱，咬牙说道。 “太好了！今天下午我就去买东西，咱俩晚上说什么也得促膝谈到心！京茹妹妹，你说你想吃什么，哥哥说什么也得给你买到。”许大茂拍着胸口说道。 秦京茹咬着牙问道：“何雨柱，昨天你俩吃的是什么啊？敢告诉我不敢？” “那有什么不敢啊，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吃得炒鸡蛋和炸花生米。”何雨柱冷着脸说道。 “那我们今天晚上也吃炒鸡蛋和炸花生米。”秦京茹赌气地冲着许大茂说道。 “干嘛吃这个啊，东四为民服务社的酱牛肉，之前那可是月盛斋的！今天我去买四两！”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就吃炒鸡蛋和花生米，要不然我就不喝了！”秦京茹瞪着眼，恶狠狠地说道。 “得，得，姑奶奶，听你的还不成吗？咱们就吃炒鸡蛋了，多炒几个，我那有乡下带回来的柴鸡蛋。”许大茂陪着笑脸说道。 秦京茹得意地看了一眼何雨柱。 何雨柱摇头晃脑地唱着京戏：“可怜他，身在曹营………” 何雨柱慢慢地走进了红星轧钢厂的厂门，朝着食堂后厨走去。 第54章 许大茂要请客 何雨柱背着手也不搭理秦京茹，一个人朝着食堂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许大茂走到了办公楼前就停了下来，冲着何雨柱说道：“妹妹，我就不陪你走了啊，我得去找一趟李副厂长，办一办我的事情。” 秦京茹丝毫没有搭理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朝着食堂走过去。 许大茂一愣，歪着头笑了一下，嘴里嘟囔着：“这丫头片子，脾气还不小，早晚老子把你给办了！” 许大茂昨天晚上想了一整夜，想明白了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既然是李副厂长一句话就让自己去扫厕所，那么当然他一句话就能让自己回来。 所以呢要想回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得李厂长松口。 李厂长吃黑，这个他知道。但是他和李厂长没有打过交道，有些事不方便直接办，这就需要中间有一个人牵一条线。只要搭上了李副厂长这条线，剩下的事许大茂自己就会办了。 找谁牵线呢？许大茂犯了难，想来想去，能说上话的人，还就算是赵鹏了。所以许大茂一大清早就跑到办公楼来找赵鹏。 许大茂探头探脑的在保卫科办公室外面张望，没有看到赵鹏在里面。 “这小子是不是还没有来呢？”许大茂自言自语地嘟囔道。 “谁啊？干什么这么探头探脑的？”后面突然有个人说话。 许大茂连忙回头，就看到了赵鹏正好从后面走了过来。 许大茂高兴地走了过去，一把就拽住了赵鹏的手，兴奋地说道：“赵干事，就是找你了！咱们外面说会话。” 赵鹏几次都是因为许大茂差点吃了挂落，看到是他，手连忙向回一夺，说道：“我靠！怎么又是你。没时间，我没时间。” “好事，今天哥们是好事！”许大茂说着话，就拉着赵鹏出了办公楼。 赵鹏不情不愿地跟着许大茂出了办公楼，到了办公楼拐角的地方，这里相对偏僻，也没有什么人。 “有什么事快说，待会儿李副厂长就要来了，他找我还有事呢。”赵鹏看了看两边，不耐烦地冲着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没有说话，先是从兜里掏出了两盒红牡丹，塞到了赵鹏的兜里。赵鹏不动声色的把胳膊抬高了一点，方便许大茂动作，神色也缓和了许多。 “有什么事啊？我真有事。”赵鹏说道。 “就两句，两句就完。”许大茂说道。 “中午请你吃饭，地方你挑。”许大茂干脆地说道。 “这么好？”赵鹏疑惑地说道。 “到时候你拉上李厂长。”许大茂这才又说道。 “我想着你小子也不会这么好，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赵鹏笑着说道。 “放心，只要你能把这顿饭请来李厂长，等我再下乡了，保证有你好处。”许大茂拍着胸脯说道。 “你请李厂长吃饭，有什么想法？”赵鹏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许大茂知道，要是不说清楚，赵鹏断然不会替自己请李厂长吃饭，他害怕自己在酒桌上提一些过分的要求，引得李厂长对他不满。 “不就是扫厕所这事吗！昨天傻柱到我们院里胡扯，我媳妇都因为这个回娘家了。”许大茂红着脸说道。 “哈，哈，哈！”赵鹏发出了一阵大笑。许大茂很不高兴地说道：“你还笑！” 赵鹏连忙忍住了笑，说道：“不笑，不笑，我不笑，哈哈哈哈。”最后还是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许大茂用手推了赵鹏一下说道。 “帮，帮，我帮还不行吗。说来也是，这活可不是咱们许哥干的啊。”赵鹏听了许大茂这话，放下了心，连连说道。 赵鹏说到这里，突然像是想起了一件事，对许大茂说道：“知道我家么？” 许大茂一愣，说道：“知道啊，不就是鹞儿胡同吗？怎么了？” “胡同口新开的向阳花饭馆，那是我们街道开的。”赵鹏说道。 “准备中午在那？成啊，在哪都行，我那还有两瓶泸州二曲呢！待会儿我回家拿去，中午再早点去订个座。”许大茂说道。 “美得你！那饭店多火你知道吗！之前德丰楼的二灶冯鞑子，现在是那的厨师领班！一般人根本订不到地！”赵鹏得意地说道。 “真的假的？冯鞑子的三不沾可是咱们京城一绝，那可是数得上号的！”许大茂听了也兴奋地说道。 “可不是真的吗！”赵鹏说道。 “那可麻烦了，鹞儿胡同咱们没有熟人啊，怎么办？”许大茂为难地说道。 “你看，这不是还有我吗。”赵鹏得意地说道。 “你有路子？”许大茂惊喜地问道。 赵鹏矜持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许大茂高兴地用手轻轻地捶了一下赵鹏，说道：“那中午就全靠你了！我就只管结账了。” 赵鹏点了点头，抬手看了看表说道：“不和你聊了，咱们中午饭馆见，我得赶紧回去了，一会儿李厂长找不到我就该着急了。” 赵鹏转身朝着办公楼走去。许大茂看着赵鹏的背影，笑眯眯地想到：今天我请你，等到我和李厂长搭上了线，到时候我得吃你三顿！ 轧钢厂食堂后厨。 何雨柱舒坦地坐在大藤椅上，端着那个招牌搪瓷大茶缸，吹着上面的浮沫，轻泯着茶水。 “这高碎好喝是好喝，就是这茶叶沫子忒烦人。”何雨柱自言自语地说道。 “师傅，要不下午我去给您买一两龙珠。”马华停下了手里的活，开口说道。 “不喝，忒贵，喝不起。”何雨柱冷冷地说道。 秦京茹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何雨柱，她不知道刚才在路上自己和许大茂的对话刺激到何雨柱没有。 看样子没有，何雨柱要是不搭理自己也行，冲自己献殷勤也行，最起码说明自己没有白费劲。 但是这何雨柱对自己的态度，和之前一模一样，这就让秦京茹很失望。说明何雨柱压根就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雨柱，雨柱。”食堂大堂里传进来了清脆的女声，说不出来的好听。 “谁啊？这是叫谁呢？”何雨柱纳闷地说道。 “师父，好像是于海棠。雨柱，咱们食堂谁叫雨柱？”马华愣愣地说道。 “啪！” 何雨柱一巴掌就拍在了马华的后脑勺上，大声说道：“他娘的你师父我，大名叫做何雨柱！” 第55章 黏人的于海棠 何雨柱从厨房前门进了工作间，刘岚正在那里给职工打饭。 早上大部分职工都在家里吃饭，吃饭的职工并不多，也就是一些住宿舍的小青工。所以前面就刘岚一个人在招呼。 于海棠踮起脚尖，朝里面瞅着，看到何雨柱出来，大声喊道：“雨柱，雨柱，快点出来，有事和你说。” 于海棠年轻漂亮而且没有结婚，虽说有个男朋友，也是若即若离。而且于海棠平时并不忌讳和其他的男职工一起出去游玩或者吃饭。所以她无论到哪都是焦点。 小青工们纷纷将羡慕的眼神投向何雨柱。连刘岚也上下看了何雨柱几眼，就好像不认识一样。 何雨柱无所谓这种羡慕或者疑惑的目光，现在过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何雨柱笑着说道：“海棠来了？找我有事吗？”说着话就准备开门出去。 “给我拿个馒头，夹点咸菜，早上从你家出来，吃没吃饭你不知道啊！”于海棠斜了何雨柱一眼，嗔怪地说道。 小青工们把眼睛都瞪大了，瞟向了何雨柱，眼神里就不全是羡慕了，里面还有慢慢的嫉妒，当然还有恨。 “得了，海棠，你这是要把哥哥我架在火上烤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随后把脸转向了刘岚，说道：“刘岚，夹个馒头。” 刘岚白了何雨柱一眼，不情愿地夹了个馒头递了过去。 何雨柱不接，不满意地说道：“有鸡蛋吗？夹个鸡蛋。” “没有，卖完了！”刘岚干脆地说道。 “没有没有，不差那一个鸡蛋，咱们昨晚不是吃了炒鸡蛋吗。”于海棠笑着说道。 “你又来！能不能先把嘴闭上。那么能说，晚上咱俩接着聊。”何雨柱一板脸装作生气地样子说道。 于海棠看了何雨柱一眼，居然真就不说话了。 小青工们都晕菜了，这是什么节拍？于海棠那可是厂花，见了厂长都敢翻白眼，居然被何雨柱说闭嘴了！还晚上一起聊，尼玛晚上是聊天的时候吗？ 何雨柱不顾众人的目光，大声冲着厨房里面说道：“马华，给我拿个鸡蛋！” “哎，来了。”马华说着话就从厨房出来了，手里拿了个鸡蛋。 “给我夹里面。”何雨柱说道。 “生，生的。”马华说完就转身回了厨房。 “这小子学机灵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何雨柱出了操作间的门，进了食堂大堂，随手把馒头递给了于海棠，笑着说道：“这算我请了啊，待会儿我把饭票补上。” “不用谢。”于海棠开玩笑地说道。 “成，不用谢就不用谢。”何雨柱笑着说道：“找我什么事啊？现在全厂都知道了，估计到不了中午杨为民就该来找我拼命了。” “他已经找过我了，我跟他说了，我们分手了！现在还在那哭呢，我烦他，就躲你这了，正好跟你说个事。”于海棠用力咬了一口馒头说道。 “杨为民这么早就来了吗？够早的啊。”何雨柱有些纳闷地说道。 “什么啊，昨天晚上就跑我们家了，也不敢进屋问我在不在，就蹲在外面傻等。结果就被我们胡同口的老太太给发现了，结果就把派出所的给招来了，把他带回去问了一晚上，刚刚放出来。没回家就上厂子里找我了。”于海棠说到这里，居然吃吃地笑了起来。 “瞧这事整的，杨为民也够惨点。”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 “不说他了，说说咱俩的事。”于海棠又啃了一口馒头说道。 “慢着点吃，留神噎着，我让马华给你整点水。”何雨柱说道。 “就你那大茶缸就行。”于海棠笑着说道。 何雨柱没好气地瞪了于海棠一眼，冲着里面喊道：“马华，来杯水！” “哎哎哎，来了。”马华不一会儿就端了一个玻璃杯出来，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不接，冲着于海棠一摆下巴，马华就把水递给了于海棠。 “让你师父先替我端着。”于海棠也不接杯子，而是又咬了一口馒头说道。 马华为难地看向了何雨柱，何雨柱叹了口气，接过了杯子。 “马华这孩子不错。”于海棠笑着说道。 “叫谁孩子呢！你比我大几岁啊！”马华很不乐意地说道。 “你看你这孩子，我这不是跟着你师父叫得吗！要不然我叫你什么啊？”于海棠瞟了一眼马华说道。 马华看了一眼于海棠，又看了一眼手里端着玻璃杯的何雨柱，撇了撇嘴，冲着何雨柱做了个鬼脸，转身回去了。 “于海棠，怎么茬儿啊这是，这是要祸害我是吗？”何雨柱脸孔一板说道。 “找你真有事。而且还是重要的大事！”于海棠神秘地说道。 “什么事啊？估计不到吃中午饭的时候，全厂都是议论咱俩的。”何雨柱苦笑着说道。 “让他们议论呗！吃不着葡萄的家伙们，反正我不怕，你怕不怕。”于海棠笑着看着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怕倒是不怕，但是……”何雨柱话还没有说完呢，于海棠就拦住了他的话头。 “不怕就成，真有事，你先让我把事说完。”于海棠说道。 何雨柱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就先说。” “刚才王副厂长来找我了，要我写咱们的先进材料，我想着咱俩一起写。” 于海棠说到这里，手里地馒头也吃完了，拍了拍手，从何雨柱手里接过了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咱们的先进材料？咱们没干什么啊。”何雨柱诧异地说道。 “废话，咱俩那点事有什么好写的，再说了咱俩也没事啊。我说的是咱们厂里先进材料。”于海棠白了何雨柱一眼说道。 “我一个厨子能写什么啊？”何雨柱看了一眼于海棠，为难地说道。 “主要是我写，你只要加几句奋进的话就行，比如说那什么千秋功业一杯茶什么的，就挺好。这些词我可整不来。”于海棠说道。 于海棠说完话，就把杯子又塞到了何雨柱手里。 “这个我还成。”何雨柱想了一想说道。 “那我们晚上下了班一起走，我来找你，咱们今晚开夜车。明天说什么也要赶出来。王副厂长要得急。”于海棠说道。 “那，那成。”何雨柱看了于海棠一眼，点了点头答应了。 “刘岚，傻柱在吗？找他有点事。”秦淮茹从食堂正门进来，一边走，一边和刘岚打着招呼问道。 刘岚没有说话，而是把眼睛望向何雨柱和于海棠。 秦淮茹顺着刘岚的眼神转了过去，就看到了何雨柱和于海棠站在那里，眼睛也看向了她。 ps：感谢书友风口上猪慷慨打赏。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作家助手对打赏没有信息提示，我又不爱翻，所以有时候看不到，没有及时感谢，还望朋友们原谅。 感谢各位朋友的收藏、推荐票和月票。新人新书，离不开大家的支持。谢谢哈。 第56章 秦淮茹的担心 秦淮茹顺着大家的眼神看了过去，看到了正在亲切谈话的何雨柱和于海棠。 秦淮茹一愣，但是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于海棠是谁？那可是厂花。何雨柱又是谁，估计连厂草也算不上他。 于海棠来找何雨柱估计是公事。这样的事虽不常有，但是也不是没有。 何雨柱就曾经给她说过一回，那一次于海棠他们排练节目，不方便中午到食堂打饭，就是何雨柱让人给送过去的，这次可能也差不多是这样的事。 秦淮茹在大家注视下，冲着何雨柱走了过去。大家的眼光让秦淮茹十分心烦，也不是秦淮茹怕看，而是他要找何雨柱办得事，不方便让大家知道。 “柱子，忙着呢。”秦淮茹笑着和何雨柱打着招呼，同时冲着于海棠点了点头。 “啊，不忙。秦姐你找我有事？”何雨柱说道，说话之间冷淡了许多，没有了往日不正经的神色。 秦淮茹一愣，何雨柱这么正经的和她说话，她还有些不太适应。 于海棠看着秦淮茹微微皱眉，关于何雨柱和秦淮茹的传言，她也听到不少，而且在之前她也曾经看到过何雨柱和秦淮茹貌似亲昵地样子。 之前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别人的事，她于海棠又怎么会放在心上。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所有关于何雨柱的事，她都要上心。 “秦师傅，找雨柱有事吗？”于海棠开口问道。 秦淮茹一愣，她没有想到于海棠会直接开口相问，而且称呼还这么亲昵，再联想到刚才大家的眼神，一股危机感油然而起。 秦淮茹眼珠一转，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仿佛是讥讽，更多的好像是嘲笑，一种自不量力地嘲笑。 “没事，你们先说。有什么工作你先布置，等你说完了我再说，反正我们天天在一起，时间长着呢。”秦淮茹笑着说道，随后眼神还亲昵地瞟了一眼何雨柱。 何雨柱看了秦淮茹的眼神，身子不由得一阵发冷。心中不由得佩服秦淮茹手段高明。 怪不得原主那么多年一直打光棍，总是觉得是原主自己的原因。现在看来，只要有秦淮茹在，原主这一辈子也别想讨上老婆，就算有一两个愿意的，也得被秦淮茹给吓跑了。 “秦姐，有什么事就说，海棠也不是外人。我的事从来不瞒她。”何雨柱客气但是坚决地说道。 何雨柱知道，有些事丝毫玩不得暧昧！就算人家再喜欢你，但是发现你和另外一个熟女在一起，这个谁能受得了。 再说了原主和秦淮茹的事情，厂子里几乎是个人都知道。现在的何雨柱不能见个人都解释“我和寡妇没关系”，那不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这一次正好，反而能够将自己洗干净。于海棠是厂子的名人，他和于海棠的事估计要不了半天，整个厂子都会知道。而这个时候，正好秦淮茹也来了，这一下子传出去，那些谣言不就不攻而破了！ 至于他和于海棠的关系，他倒是无所谓，两个人都是未婚青年，谈谈恋爱不是很正常？现在讲究恋爱自由自己不正好响应了号召？ 秦淮茹没想到何雨柱会来这样一句，不由得一愣，在她的心里，觉得只要自己稍微露出一点那个意思，傻柱肯定会上赶着说些便宜话，从来不考虑场合。今天是怎么回事？狗改吃屎了？不应该啊。 秦淮茹脸上露出了媚笑，朝着何雨柱瞟了个白眼，转身走了，嘴里说道：“德性，不和你说了，晚上回家再和你商量，晚上早点回家啊！有正事。” 我勒个去！何雨柱心里一万只草泥马飞过，这个秦淮茹可是真不简单！就这要是原主，那就非歇菜了不行。这坑挖的埋两个傻柱都富裕。 “有什么话就说呗，干嘛事事儿的，有什么啊，不就是馒头那点事？搞得跟见不得人似的。”何雨柱看着秦淮茹的背影大声地说道。 秦淮茹脚步略微一停顿，随后就朝着大门走去。她心里十分恐慌，傻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了馒头的事，这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今天过来的目的，还真是让何雨柱给猜对了。她就是想让何雨柱帮着给她搞点馒头。 马上就到月底了，家里的粮食吃得差不多了。粮票倒是还有，买粮食不需要钱啊？自己每个月倒是有二十七块五的工资，吃饭倒是也够，但是有现成能省钱的馒头，干嘛要自己花钱啊？ 之前每到月底，不用她秦淮茹开口，傻柱就上赶着来送了，自己还可以表现出一副不要占公家便宜的那种圣母样子。 但是这个月，可就奇了怪了。直到了现在，也没有见傻柱把馒头送来。秦淮茹这才自己跑了过来，想着傻柱一看到自己，肯定就会想起馒头的事，可是谁知道居然变成了这样。 傻柱这是口不择言信的口开河，还是急于在于海棠面前撇清什么？ 秦淮茹心里慌的仿佛心跳都成了一条线。她宁可选择傻柱属于前者，也不愿意是后者，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这个傻柱，我可是拿他当长期饭票用的，现在居然勾搭上于海棠了，看来我还是小看他了。 于海棠不是和杨为民谈着恋爱吗？怎么和傻柱在一起？她能看得上傻柱？会不会是傻柱一厢情愿？那么于海棠刚才和自己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不行！就不能就这样算了！厂花怎么了？只要敢动傻柱就不行！这傻小子注定是我的，把他抢走了，我那仨孩子谁来养？ 怎么办？秦淮茹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她没有回头，这个时候答应傻柱，那才叫一个傻呢！撵跑了于海棠，咱们再说事！ 想到这里，秦淮茹快步走出了食堂大门。朝着四车间走去。杨为民就在四车间上班，这个时候可能杨为民正在伤心呢。 秦淮茹，厂子里有名的热心肠，这个时候怎么能不去雪中送炭？杨为民和于海棠的恋爱，必须接着谈下去！这对秦淮茹一家很重要。 “秦姐，有么快干嘛呢？怎么跟阵风似的？” 秦淮茹回头一看，许大茂那张讨厌的脸出现在秦淮茹的面前。 第57章 许大茂的妒忌 轧钢厂食堂。 于海棠歪着头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老神在在地微笑，丝毫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何雨柱，你就不想给我解释点什么？”于海棠脸上没有一丝笑容，颇为严肃地说道。 “解释什么啊？馒头吗？那是我自己的粮票，没有白拿公家的东西。”何雨柱笑着说道。 “这我知道，你的人品我相信，再说了白拿点也没什么。”于海棠说道。 “就是啊，那你还问什么啊？”何雨柱故作纳闷地说道。 “我是说她为什么冲你要东西那么理直气壮？就好像拿自己家的东西一样，你俩是不是……”于海棠说到这里，疑惑地说不下去了。 “有一腿是不是？”何雨柱笑着说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于海棠见何雨柱说开了，也大声说道。 “唉！这事怎么说呢。其实啊你想想，真是要有一腿，那才应该偷偷摸摸呢！哪还敢这么光明正大？不怕游街啊？就是因为这里面没有事，才敢这样！”何雨柱撇了一下嘴说道。 于海棠一想何雨柱这话，心想还真是这么个理。没有人偷情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这不是找游街示众的吗。 何雨柱见于海棠脸色缓和了过来。这才接着说道：“其实这事和你解释不着，但是我不能背这个黑锅啊！我是看着他们孤儿寡母的可怜，平时呢也周济他们多了一些，但是这不是我的错啊！厂子里突然就冒出了这么多闲话，你说我招谁惹谁了！” 于海棠本来神色已经缓过来了，但是一听何雨柱这话又有点急了，瞪眼说道：“什么叫和我解释不着啊！听不出来这是在关心你啊！” “听不出来，听着倒像是京戏里的拷红！但关键是我一男的啊，你拷得着吗你！”说着话何雨柱转身就奔着厨房走去。 “这一次先饶了你，以后你得给我注意着点！别弄得谣言满天飞。”于海棠在后面说道。 “要不了一上午，咱俩的谣言就出来喽。”何雨柱头也不回地说道。 “那不一样！咱俩合法！”于海棠在身后毫不示弱地说道。 何雨柱不搭理她，拉门进了操作间。于海棠噗嗤一笑，转身朝着食堂大门走去。 “小喇叭今天这是要演一出拉郎配啊。”一个青工大声地说道，引起了食堂中的一片哄笑。 “管你什么事，怎么着，也想下场唱一出？”于海棠也笑着说道。 对于开玩笑，无论是荤的还是素的，于海棠从来都不怯场。这也让她在厂子里青工面前颇有人缘，其实玩笑也大多是善意的玩笑。 “我可不敢，没有何师傅那两下子，不敢揽这个瓷器活。” 青工的话又引起了阵阵哄笑。 “知道就好。”于海棠漫不经心地答应着，小皮鞋咔咔的声音中，于海棠离开了食堂。 “这下子杨为民可崴泥了。”一个青工颇为惋惜地说道。 “这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我倒是觉得人何师傅不错。” “看不出来哈，这傻柱还真是傻有傻福啊，不摘则已，一摘就是一朵牡丹。” “什么牡丹，明明是躲海棠好不好。还说人家傻，自己连牡丹和海棠都分不清。” “对对对，海棠，海棠。” 青工们说什么都有，互相聊着天就离开食堂。 厨房里面，何雨柱手里端着大茶缸，神色镇定地慢慢喝着茶水。 “师父，这于海棠……”马华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问道。 马华在问话的时候，秦京茹眼睛用力地朝着这边看去，耳朵也支起了老长，想要听他们的谈话。 “有你事吗？”何雨柱放下了茶缸，语气平静地说道。 “没，没有。”马华一见何雨柱这个神色，吓了一跳，说话竟然都有些结巴。 无论何雨柱贫嘴还是发火，这都不可怕，可怕的就是这种波澜不惊的淡定，准是憋着什么坏呢。 “没有就踏踏实实地学点业务，要不然就给你师姑讲讲基本功，别跟我这起腻。”何雨柱把手里的茶缸重重地放在了旁边案板上。 马华答应了一声，连忙起身，何雨柱又看了他一眼，说道：“给你说个事。” 马华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什，什么事啊师父。” “明天下了班，将东西归置归置带走。”何雨柱冷冷地说道。 三胖子在他俩谈话的时候，一直也在支着耳朵听着，听到这话，脸上不由得喜形于色。 秦京茹听了也是一愣。仅仅是两天接触，她对马华的印象非常的好。小伙子勤劳能干有眼色，关键是踏实不浮躁，而且对何雨柱那种尊重是发自内心的尊重，不像是三胖子，何雨柱在一个样，不在又一个样。 “师父，这是为什么啊？”马华委屈地说道。 “啰嗦什么，星期天你和还有你师姑出一趟外活。拿着家伙就成，料由人家备。”何雨柱一瞪眼说道。 “哎，好的。”马华愉快地答应了一声。秦京茹也长出了一口气。三胖子则是叹了一口气，又低下头去老老实实地切菜。 “师父刚才你吓死我了。”马华缓过了神，这才说道。 “怎么了？”何雨柱纳闷地问道，眼神里有一丝狡黠。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让我收拾东西走人呢！”马华还有些惊魂未定地说道。 “扯什么淡呢！要走也是三胖子走，什么时候轮到你走了。”何雨柱冷眼斜了一眼三胖子说道。 三胖子手微一哆嗦，随后就恢复了正常，仔细地切着菜，就像没有听见一样。 ………… 秦淮茹转头，看见是许大茂，高兴地说道：“大茂啊，我这不是去一趟医务室，找小张大夫一趟。快到时间了，走了快一点。” 秦淮茹说到这里，眼珠一转，又说道：“你这是去清扫队啊？还别说，你这一去，女同志们都说这女厕所可是干净多了。” 许大茂脸上一红，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到了嘴边变成了：“这不是应该的吗，咱这是干一行爱一行。” 秦淮茹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个话我信，尤其是打扫女厕所更是你的强项，就连于海棠也都在夸你呢。” “于海棠？怎么夸我呢？”许大茂一听于海棠，马上来了精神，连忙凑近了问道。 “自己去问呗。她现在就在食堂和傻柱聊天呢！聊的可热乎了，你不去凑凑？”秦淮茹说完之后，转身走了。 “他妈的傻柱，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于海棠身上，要是让你成了事，我就不是许大茂！”许大茂恨恨地说道。 第58章 许大茂的配合 鹞儿胡同向阳花饭店。 许大茂踮着脚尖冲着胡同口张望，脸上带着不安的神色。 赵鹏答应的挺好，但是他能不能把李副厂长请过来，许大茂心里可是真没数。 鹞儿胡同口，赵鹏自己拐了过来，身边并没有李副厂长。许大茂勾着头向赵鹏身后望去，依然没有看见李副厂长的身影。 许大茂十分失望，也就没有迎上去。赵鹏倒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干嘛呢，像个望夫石一样，瞅瞅你这眼神哀怨的样子。”赵鹏笑了一下开了个玩笑， “李厂长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许大茂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李厂长……”赵鹏眉头皱了起来，看上去欲言又止。 许大茂把嘴一撇，心说完了，李副厂长指定没来。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在后面呢！瞅你那熊样，到底是请李厂长，还是请我？”赵鹏笑嘻嘻地说道。 许大茂一听，马上脸上就露出了笑模样，连声说道：“当然是请你俩了。在我心里，你和李厂长一样重要。” 赵鹏说着话就要进饭店，他冲着许大茂说道：“走，进去，我找我同学看能不能搞个包间。” “李厂长呢，要不我等等他。”许大茂说道。 “在前面供销社呢，说买一盒烟。”赵鹏说着话，就进了饭店。 许大茂一听，连忙就朝着胡同口拐了过去。 鹞儿胡同供销社是这几条胡同唯一的一家供销社，里面的货物还挺全。 李副厂长站在最靠里面的糖烟酒茶柜台前，背着手隔着玻璃橱窗看着里面的货物。 “小同志，这牡丹香烟怎么卖啊。”李副厂长笑眯眯地冲着里面那个漂亮的营业员问道。 小姑娘不大，看上去也就是十六七岁，应该是刚上班不久。抬头看了看李副厂长一眼，看着他穿着打扮，倒像是一个干部，也不好怠慢，笑着说道：“两毛二。”随后又说了一句：“要票。” “我出门没有带票，有没有议价烟啊？”李副厂长笑容不减地说道。 “这个烟没有，那边的山茶花有议价的，不用票一毛三。”营业员说道。 李副厂长看都没看山茶花，接着说道：“这个牡丹有没有议价的啊？” 营业员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李副厂长笑着冲着营业员挤了挤眼睛，说道：“小姑娘，能不能想想办法？” 漂亮姑娘营业员显然是烦了，冲着李副厂长翻了个白眼，把头扭到了一边，没有说话。 “你这个同志怎么回事？有这么回答领导问话的吗？你叫什么名字！”许大茂突然出现在了柜台前，胳膊下面夹了个皮包，一脸严肃地样子说道。 漂亮营业员翻眼看过去，看到许大茂那做派，不由得心里一惊。不安的眼神就看向了柜台更里面的一个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早已经在观察着这边的情况，她心里有些七上八下。心中想到不是碰到商业局的领导暗访营业员的服务态度了。 中年妇女满脸是笑地走了过来，说道：“我是糖烟酒茶柜台组的组长，请问两位要点什么？”说完微微颔首。 许大茂刚想开口说话，就被李副厂长伸手给制止了。 李副厂长笑容可掬地说道：“不错，小姑娘不错。既礼貌待客，又坚持原则！不错，小姑娘不错。” 小姑娘愣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没听懂一样。 中年妇女笑得更开心了，她笑着说道：“应该，这都是我们应该干的。” 李副厂长说完，看了一眼许大茂。许大茂连忙说道：“领导，那边都准备好了，您看我们现在是不是过去。” 李副厂长矜持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这个，拿一条。”许大茂随手把钱和五张烟票放在了柜台上。 烟票是红颜色，上面标注着“乙级两包”的字样。 漂亮营业员吃惊的看了一眼许大茂，连忙从下面拿了一条牡丹香烟，双手递给了许大茂。 营业员看着许大茂的身影还有一些发呆。烟票她当然常见，但是大多是“丙级”或者“丁级”的居多。这种乙级的虽然也见过，但是一下子拿出十包烟票，许大茂还是第一个。 许大茂不缺烟票，这种按人头供应的票据，大院里只要不抽烟的，基本上都把票卖给了许大茂。 秦淮茹一家没有人抽烟，但是她家也有烟票。她从来没有想到把烟票留给傻柱，而是也和大家伙一样，三核桃俩枣的就将烟票卖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拿着这些“丙级”“丁级”的烟票，再经过淘换倒腾，就把它们都换成“乙级”烟票，所以许大茂并不缺好烟抽，反正这票当月有效，过期作废，干嘛不用啊。 许大茂拿着香烟，出了供销社大门，三步两步地追上了李副厂长，轻轻拉开他的皮包，将香烟塞了进去。 “大茂不错。还挺有眼色。”李副厂长看了一眼许大茂，和颜悦色地夸奖道。 “我这是离着李副厂长太远了。”许大茂满脸谄媚地说道。 李副厂长听了许大茂这话一愣，脸上微微变了颜色。 许大茂并没有看李副厂长的脸色，而是接着说道：“要是能离得近一些，我相信还能进步！” 李副厂长听了，马上喜形于色，点着头说道：“小许进步不小啊，今后跟着我多跑跑，给领导们搞好服务，我也相信你还能进步。 “随时恭候领导的召唤，李厂长一声令下，我许大茂是万死不辞辛苦，指哪打哪！”许大茂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说道。 “是万死不辞，不辞辛苦，这是两个词，可不是一个词。”李副厂长正色纠正道。 “是，是，是，还是厂长有文化，我这就是半瓶子醋，还爱拽个词。”许大茂貌似佩服地说道。 “爱拽词不错，说明向往文化，但是要真学！学精，学透！”李副厂长用力地说道。 “厂长您教育的太对了！要不说人伴贤良品自高呢，跟着您这有文化的人在一起，就是进步快！” 许大茂说着话，就推开了饭店的门，把手一伸，做出了请的动作。 李副厂长昂然而进，嘴里说道：“小赵呢，他找的那个包间啊。” 第59章 老乡的铜灯 “厂长，这呢，这呢！”赵鹏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冲着李副厂长喊道。 李副厂长脸上微露不悦神色，随后转瞬即逝，笑着对许大茂说道：“这个小赵，吃饭最积极。你看他那兴奋的样子。” 许大茂也是满脸笑容，三个人一起进了包间。 李副厂长坐了中间，不一会儿就有一个服务员进来，递给了赵鹏一个菜单，十分熟络地说道：“鹏子，招呼着你们领导点菜，我先去那边忙一会儿。” 赵鹏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六子你去忙，待会儿菜单我给你送过去。” “不用，待会儿喊一声就得。”六子说完话就离开了。 “你朋友？”李厂长一边看着菜单，一边问赵鹏。 “我一街坊，全家都在饮食公司。四九城有一家算一家，没有一家饭店，六子找不来包间！”赵鹏得意地说道。 “这关系成啊，关系怎么样啊？”李副厂长问道。 “铁磁啊！”赵鹏一拍胸脯说道：“厂长，今后只要是您请客，您告诉我，无论多大的饭店，哪怕再难搞的包间，交给六子，妥妥地没问题。” 李副厂长听了“请客”两个字，十分不高兴，抬头看了赵鹏一眼，没有说话。 赵鹏正在得意呢，根本就没有注意李副厂长的眼神，仍在那里大包大揽的吹着牛皮。 许大茂从进屋就注意着李副厂长的脸色，看到这里，笑着说道：“我请客以后也找你啊。” 许大茂这一次的原意还真是好心，想着赵鹏借着这个话题就借坡下驴了。 谁知道赵鹏一点也没有明白过来，他不屑地看了一眼许大茂，嘴角一撇说道：“许大茂，你说你能请谁，这关系用的上吗？最多也就是食杂店吃一顿得了，还你请客，瞧把你烧的。” 许大茂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赵鹏，忍住没有说话。 “啪！”李副厂长把菜单撂倒了桌上，对着赵鹏说道：“既然这么熟，你来点菜！” 许大茂见状，连忙掏出兜里的大前门递了过去。 李副厂长点了一根，大口地吸了起来。 赵鹏一愣，他也不傻，马上就明白过来自己有点耍过了，连忙讪讪地笑道：“我哪吃过见过啊，要说这点菜，还得您来。您点这菜，必定是招牌。” 李副厂长这才低笑了一声，说道：“你不是送菜单吗，拿笔记。” 也还别说，李副厂长还真是一个吃主，所点的都还是向阳花饭店的拿手菜，其中当然少不了三不沾和九转大肠。 向阳花饭店传承的鲁菜。这在过去的四九城，那可是主打菜。只要是大饭庄子，必然是鲁菜。 就拿我们熟悉的bj烤鸭说，那就是正宗的鲁菜。全聚德可不光是烤鸭子，人家还有全鸭八珍席呢。 德丰楼之前也是鲁菜，就是以三不沾和九转大肠闻名四九城。现在德丰楼的二厨到了向阳花饭店，这拿手菜也就带了过来。 “真香。光知道溜肥肠香，没想到这大肠做得，更香。”赵鹏满嘴是油地说道。 别看赵鹏家就在鹞儿胡同，但是这饭店他还是头一次来。平常吃惯了茭白肉片的嘴，一吃起来九转大肠，不由得由衷地赞叹。 “那是，溜肥肠那用的是芡，能和这个比吗。”李副厂长得意地说道。 “厂长，你看我那事……”许大茂给李副厂长斟了一杯酒，低声说道。 “你什么事啊？”李副厂长疑惑地抬起了头问道。 许大茂一愣，嗫嚅地说不出话来，手里拎着酒瓶像是傻了一样。 “该干什么干什么，你一个放映员，就该把电影放好，这还用我说吗？没事别这跑跑，那跑跑，闲着没事多钻研钻研业务，把电影能放的更好一点。”李副厂长用筷子比划着，一副教训许大茂的样子说道。 许大茂又惊又喜地端起了杯子，连声应道：“哎，哎！厂长教训的太对了！我敬您一个，我干了您随意？” 许大茂说着话，一仰脖就把酒给干了，随后将酒杯翻转了过来。 李副厂长此时已是满面红光，他看着许大茂说道：“没事要经常下乡给老乡们放放电影，老乡们缺的是什么啊？不就是文化吗？咱们要主动下去，互通有无吗！” 说着话，李副厂长用手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明白了吗？” 许大茂连忙说道：“明白，我明白，今后只要有土特产……” 李副厂长听了许大茂这话，把脸一板，说道：“你看又来了！就不能把眼光放得更远一点？不要把眼睛老盯在土特产上，想想还有别的没有！” 许大茂一愣，想了一想，他没有明白李副厂长什么意思，想着穷乡僻壤，除了土特产，还能有什么好东西。 看来自己该叫苦还得叫苦，要不然厂长还以为自己是多肥的差呢。 许大茂想了一会儿，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开口说道：“厂长，其实这些老乡们也是鸡贼的很！” 李副厂长听了一笑，问道：“能让我们大茂说鸡贼，看来这是真鸡贼。” 李副厂长说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赵鹏也连忙跟着笑了几声。 许大茂正色说道：“厂长，真的，有一次有一个老乡，偷偷拿了一盏铜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那锈生的，都盖住灯了。” 李副厂长听了不由得眼睛一亮，问道：“噢，后来怎样了？” “唉，拿着那盏破灯，非要换我的手表。我这表，上海全自动的精钢表！三十八块还带工业券！当时我就不同意。”许大茂说道。 “后来呢？”李副厂长问道。 “没有后来了，老头被我识破了，灰溜溜地走了。临走的时候，不甘心地说，这是他爸爸告诉他，这灯可以换粮食吃。别说他爸爸了，他爷爷也不成啊。” “再说了，他爸爸让他换粮食，谁让他换手表了！”许大茂不忿地说道。 李副厂长斜眼看了一眼赵鹏。 赵鹏并没有留心许大茂在说什么，一门心思对付面前那盘九转大肠，吃得满嘴流油。 李副厂长鄙夷地看了一眼赵鹏，这才转过头问道：“那灯什么模样？” 第60章 带于海棠回家 李副厂长听了“铜灯”两个字，眼睛都亮了，他看了看赵鹏。显然赵鹏的注意力都在九转大肠上面。 “那盏铜灯究竟什么样啊？你给我比划比划。”李副厂长淡淡地说道。 许大茂也差不多有酒了，就用手比划了起来，嘴里还语无伦次地说道：“这么高，这么长，还有一个长长的嘴，下面三条腿。” 李副厂长越听越糊涂，怎么着也想不起这究竟是什么灯。 “上面有字没有？”李副厂长想了一想，开口问道。 “有字，花里胡哨的，这我可看不懂。全他娘的是弯。”许大茂乜斜着眼睛说道。 “全是弯？”李副厂长又疑惑地问道。 “啊！可不是吗，曲里拐弯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这个家伙父亲是个教书匠，他留下来的东西。”许大茂红着脸说道。 “三条腿，长长嘴，曲里拐弯的字……” 想到这里，李副厂长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了，他鄙夷地看了一眼许大茂，没有再问。 “怎么样？吃得差不多了？”李副厂长冲着赵鹏问道。 赵鹏又向嘴里填了一块肥肠，这才一抹嘴说道：“好了，好了。” 李副厂长扑哧一笑，说道：“瞧你丫那点出息。既然吃好了就走。下午都甭去上班了，满身地酒气也不合适。” 赵鹏和许大茂听了，都是一乐，连忙点头答应。 除了饭店门，李副厂长就说道：“行了，小赵，你直接回家，我和大茂一路走。” 赵鹏摇晃着和他俩打了招呼，朝着胡同深处走去。 李副厂长和许大茂两个人并着肩走出了鹞儿胡同。 “大茂啊，下次再去那个村子放电影的时候，把那盏铜灯给我换回来。”李副厂长仿佛漫不经心地说道。 “太贵了！他敢要一块全自动上海精钢表！再说了要那玩意干什么？”许大茂说道。 “不会还价啊，你的嘴那么能说，什么样的价钱还不回来？可以给点钱和粮票，把灯换回来。”李副厂长笑眯眯地说道。 “那破灯要他干嘛？”许大茂不屑地说道。 “好奇啊。我到要看看你说的究竟是一盏什么样的灯。”李副厂长笑容不减地说道。 “那行，下次再去红星公社放电影，我就把它给您换回来！”许大茂豪气得说道。 李副厂长满意地笑了，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说道：“大茂不错，有前途。” 许大茂得意洋洋地回到了四合院。院里面基本没有人，想要找人吹个牛都找不到。 “这全都上班了？怎么一个人也没有？”许大茂自言自语地就回了后院。 回到家里，许大茂倒头就睡，一直睡到了傍晚这才起来。 许大茂起来之后，这才想起今天晚上还要请秦京茹吃饭呢。 许大茂看了看桌子上的座钟，时间已经六点二十了，想着秦京茹也该下班了，于是就朝着中院走去。 “今天晚上估计咱俩得开夜车了。” 许大茂远远就听到了好像于海棠的声音。心里想到这朵食人花，估计又是来找姐姐于莉。 许大茂加快了脚步，想着赶紧过去好搭两句讪，快活快活嘴也行啊。 许大茂快步走到了中院，不由得一愣，于海棠整和何雨柱并着肩走进中院，看样子两个人是要一起上何雨柱家呢。 “海棠，你怎么来我们院里了。没去找你姐啊。”许大茂紧走几步，凑了上去说道。 何雨柱嘴角一撇露出了讥讽地笑容。冲着于海棠说道：“你们俩聊。甭客气。”说着话，也不理许大茂，径直上了台阶。 “瞅丫那操行，说句话都不行。告诉你，哥们我不怕你！今天我已经回放映队了，李厂长批的！怎么着。”许大茂故意板着脸说道。 “我操行不好，我知道。你操行好，成了。”何雨柱好像不想和许大茂争执一样，破天荒地说着软话。 “知道就好！瞧你丫还敢给哥们得瑟！”许大茂得意地看了一眼于海棠，冲着何雨柱说道。 “我操行不好，这可是我爹妈给的，您操行好，那是我们哥几个给凑的！”何雨柱笑嘻嘻地说道。 于海棠噗嗤一下就笑了，指着何雨柱说道：“你这嘴可是真损啊！” 许大茂气得指着何雨柱大声说道：“傻柱，你他妈给我等着，我要是不报此仇，我就是你孙子。” “本来你丫就是孙子，来爷爷给糖吃。”何雨柱痞子一样说道。 说着话何雨柱上前就要去抓许大茂。 许大茂吓得连忙想躲到于海棠的身后，于海棠笑着一闪身，反而躲到了何雨柱的身后，用手搭着何雨柱的肩膀，勾着脑袋看着许大茂。 “赶紧滚蛋！给你脸了是？千万别耽误我正事。”何雨柱说着，回身一拉于海棠，说道：“走着，咱们进屋。今天我给你做一个海派葱油面尝尝。” 许大茂愣神了，一下子就想起了上午秦淮茹给他说的话，心里想到这个傻柱，还真和于海棠搞上了？这怎么能行！这不是好白菜都让傻狗拱了！ 不行，决不能让傻柱得手！ “京茹，你怎么也下班这么晚啊？” 院门口秦淮茹说着话和秦京茹一起进了门。 “我这不是马华让帮会儿忙吗。”秦京茹说话间，就把手背在了身后。 “手里拿的什么啊？神神叨叨的。”秦淮茹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马华给他师傅带的菜，让我给捎回来。”秦京茹说道。 “马华他师傅，”秦淮茹轻声嘟囔道，随后大声说道：“嗨，不就是傻柱吗。拿来给我。” 秦淮茹伸出了手掌说道。 “姐，真不行。马华让给柱子哥的。”秦京茹说道。 “那你给他，我一样要过来。”秦淮如冷笑了一声说道。 秦京茹没有说话，而是径直上了台阶，秦淮茹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 “姐你先回家。”秦京茹说道。 “拿了菜我就回家。”秦淮茹自信地说道。 许大茂站在那里，幸灾乐祸地看着两姐妹，就等着秦京茹推门呢。 “推啊，推啊，你倒是推啊！只要你推门，我今天晚上就有把握把你推倒！” 许大茂得意地想到。 第61章 最毒妇人心 何雨柱带着于海棠进了自己的家门，反手把门关上。 “今天晚上咱们就葱油面了啊。”何雨柱一边捅开了炉子，一边说道。 于海棠看着他笑，却不说话。 “你看着我干嘛？怪吓人的。”何雨柱说道。 于海棠凑了过去，仔细审视着何雨柱，随后莞儿一笑，亲昵地从何雨柱衣服上揪下了一枚线头，说道：“这男人啊，没个女人还就真不行。” “柱子哥！” 秦京茹咣当一声就推开了门，正好看见了这一幕，登时就愣住了。 于海棠倒是没什么，神色自如地走开了。何雨柱脸上倒是一红，冲着秦京茹说道：“进来就不知道敲敲门！” 秦京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将手里的饭盒重重地放在了桌上，扭身就出了门。 秦淮茹在后面倒是没有看见，看见秦京茹气哼哼地出了门，不明就里，抬腿就进了屋。 她看到于海棠也不由得一愣，没有说话，就奔着床边过去了。 “你说说你，家里也不收拾，这衣服还在床上堆着呢，就请人家海棠来家里。”秦淮茹说着话，就想收拾床上的衣服。 “我勒个去，又来！”何雨柱低声嘟囔了一句，开口说道：“秦姐，你放那。一个月也不见你帮我整一回，可可海棠来了，您倒是勤快上了，要说还是海棠面子大。” “许大茂，你不是请我喝酒的吗？怎么着不敢了？”院子里传来秦京茹近乎嘶吼地声音。 “请啊！干嘛不请，走着，咱们今晚说什么也得促膝谈到心。”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甭废话，今天咱俩要是不喝躺下一个，就不算完！”秦京茹大声地说道。 何雨柱叹了口气，还是走到了门口，说道：“秦京茹，别动不动跟个孩子似的赌气，到时候留神伤着自己！” “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管我啊？”秦京茹冷笑地回头说道。 许大茂得意地说道：“傻柱，丫也太贪心了！吃一个占一个，屋里你还放一个，你丫也太狂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回头冲着秦淮茹说道：“秦姐，没事家去，没见我这正忙着吗！” 秦淮茹出门的时候，眼睛破天荒地没有看向桌子上的饭盒，而是满怀深意地看了于海棠一眼，转身出了房门。 于海棠疑惑地看了几眼何雨柱，又瞅了瞅外面，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院里的人还真是事事儿的，我姐那时候和我说，我还不相信。今天一看，这院里的人怎么这样啊。” 何雨柱也笑了，笑着说道：“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这个院里没能人，都是一群小人物，却还都是自命不凡的主。想要有所发展，不离开这个院，没戏！” 于海棠一愣，惊讶地说道：“您这不是挺明白的吗。” “明白也没有用。慢慢来，最终还是得走出这个院，或者让他们都走出这个院。”何雨柱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姐说这个院子里，就她公公最能算计。现在看来，这院里每个人的算计劲，可是丝毫不逊于他的公公。”于海棠摇了摇头说道。 何雨柱一愣，算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于海棠说的三大爷阎阜贵。 “三大爷算计那是算计人家自己，按劳取酬那也是天经地义，比起来，整个院里，三大爷算是厚道的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不管他们了，赶紧做饭吃饭，忙活我们的正事要紧。”何雨柱不等于海棠再说话，就开口说道。 ………… 秦淮茹心中恶狠狠地想到决不能让他俩好过！她出了房门，没有回家，而是先去了一大爷家里。一大爷没有在家，秦淮茹就到了大院门口，等着一大爷。 没等一会儿，就看到一大爷拎着个瓶子，从南锣供销社走了过来。 “一大爷。”秦淮茹看到一大爷拐过来弯，就连忙招呼倒。 一大爷左右一看，现在正是下班的时候，四合院门口不时有人进出。心中想到这个娘们倒是名堂不少，专门挑了这个时间在院门口等我。这人来人往，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淮茹啊，怎么不进去，外面多冷啊。”一大爷亲切地笑着答道，很像一位道貌岸然的忠厚长者。 “这不是专门在这等您说话的吗。”秦淮茹又笑着说道。 “那走，有什么话咱们院里说。”说到这里，一大爷举起了手里的瓶子，接着说道：“刚才路过南锣供销社，想着这个月的芝麻酱还没打呢，就顺手提了过来，你去拿个碗，我给你分点。” “不用了一大爷，我家还没吃完呢。”秦淮茹亲切地说道。 “你找我什么事啊？”一大爷一边进院，一边纳闷地说道。 “没什么事。就是咱们这院的风气，您老该管管了。”秦淮茹跟着一大爷进院说道。 “怎么了？”一大爷有些纳闷地问道。 “傻柱，昨天晚上就和于海棠在一起，两个人待了一夜。结果没有过瘾，今天天还没黑呢，两个人就又凑到一块了！这事你得管，要不然咱们院成什么地方了。”秦淮茹满脸不平地样子说道。 “这事得管！”一大爷正色说道，随后转了一下眼珠，冷面着说道：“但是不能现在管！” “那什么时候管？”秦淮茹听了眼睛一亮说道。 “那就得看他们什么时候办事了。”一大爷一脸庄重神色说道。 “那哪知道，这事也不能在院里大喊大叫啊。”秦淮茹脸一红说道。 “那他们是不是得熄灯啊？”一大爷嘿嘿笑了一下，挑着眉毛说道。 “这可不一定……”秦淮茹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红，住了嘴不说了，翻着白眼瞪了一大爷一眼。 “别关灯，关了灯他们就知道咱们在干什么了！”秦淮茹此刻脑海里想到一大爷曾经对自己说的话，不由得心神一荡，一阵恍惚，连忙收摄心神。 一大爷一阵哈哈大笑，冲着秦淮茹飞了个眼神，笑着说道：“回家去，等夜深了，就看我的！明天非把他俩给弄到厂保卫科不可，这下子俩人可就出名喽。” 一大爷说着话，背着手就朝着自己家走去。 第62章 “捉奸” 深夜。 后院许大茂家里，仍然亮着灯，里面传来许大茂的声音：“京茹妹子，这干喝有什么意思？咱们还是划拳，谁输了谁喝。” “我不会，我就想这样喝。柱子哥喝酒就从不划拳，向来都是干喝。”秦京茹的声音听上去比许大茂还要正常。 “傻柱那是不会！他傻啦唧会什么啊！”许大茂又说道。 “我不许你说我柱子哥，要不然我不跟你喝了。”秦京茹说道。 “好，好，好！我不说傻柱成了。”许大茂无奈地说道。 “也不许你叫他傻柱！”秦京茹说道。 “这就过了点啊，这傻柱又不是我叫起来的，那是他爸爸叫起来的，再说了，打小就叫，叫了几十年了，怎么改口。”许大茂说话舌头就有点大了。 “反正不能叫！你再叫我就不理你了！”秦京茹有点生气地说道。 “好！你说不叫就不叫，这总成了！”许大茂又说道。 秦京茹看上去喝了也不少，双手环抱，趴在了桌子上，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许大茂地说道：“于海棠究竟看上柱子哥什么了？怎么老缠着柱子哥呢？” 许大茂听了不由得一阵哈哈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看上傻柱？别捣乱了，怎么可能呢。” “他俩现在就在前院呢！”秦京茹不服气地说道。 “那也不可能！说不定就是因为什么事！于海棠是谁你知道吗？那可是咱们厂的厂花！” “追她的人多了去了，她能看上傻柱？我估摸着可能是看上傻柱什么东西了。”许大茂摇着头说道。 “真的？”秦京茹脸上露出了异常地兴奋。 “你俩不会有什么事？”许大茂看着秦京茹，疑惑地说道。 “我们俩能有什么事！”秦京茹不高兴地说道。 秦京茹这样一说，更让许大茂怀疑了，心中想到这朵村花可别让傻柱提前动手摘了，自己要是搞了个二手的，那可太冤枉了！ 秦京茹漂亮是漂亮，但是毕竟是村姑，舒服一下就得了，还真能娶她啊！ 许大茂越想越怀疑，神色也变得古怪起来，上下看着秦京茹，说道：“你第一次，第一次……” 秦京茹猛地一下就明白了，一抬手就是一个嘴巴抽了过去，骂道：“许大茂！你想什么呢？下流！” 许大茂挨了骂，居然就放下了心，嬉皮笑脸地说道：“哥们这是风流，和下流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知道吗！” 秦京茹抬手又是一记耳光，许大茂就把脸凑了过来，贱兮兮地说道：“京茹妹子，只要你不生气，再打两下也可以，来，该这边了。” 秦京茹也不客气，抬手又是一下。这下就把许大茂给打疼了，大声“哎呦”了一声，不高兴地说道：“靠！你还真打啊！” 夜深人静的四合院，略微发出点动静，就会显得十分响亮，许大茂他俩的声音，在寂静的院里，听上去那么刺耳。 “怎么回事，还让人睡觉不让了！”二大爷刘海中隔着窗户就喊了一嗓子。随后就听到了许大茂放浪地大笑。 刘海中翻身下床，嘴里嘟囔着：“我就不信，还就没人管了！” 二大妈在旁边劝道：“老头子，你管他干嘛。” 二大爷不说话，推门就有了出去，人还没到地方呢，就扯着嗓门大声喊道：“许大茂！你怎么回事你！还让人睡觉不让了！” 许大茂摇摇晃晃地出了门口，冲着二大爷一阵傻笑。 “二大……大爷，进来喝两口？我这有炒鸡蛋。”许大茂结结巴巴地说道。 “什么炒鸡蛋！老子天天吃，也没有像你这样得瑟！”二大爷生气地说道。 “里面是谁啊，这是和谁喝呢，这么热闹。”二大爷说着话，就要进去，许大茂堵着门不动。 “你小子怎么挡着门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里面藏大姑娘了？”二大爷见许大茂不肯让，冷笑地说道。 “二大爷，是我，京茹。声儿大了点，影响您休息了，我们这就收。”秦京茹不好意思地从许大茂身后探出了小脑袋。 “京茹啊，你俩怎么凑一起了。”二大爷见是秦京茹，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老刘，你在这啊，正好不用敲门了。”一大爷易中海，从月亮门那里走了过来说道。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睡觉了？”二大爷纳闷地说道。 “咱们院出大事了！作风问题的大事！”一大爷正色说道。 二大爷一愣，看了看许大茂和秦京茹，说道：“他俩也没干什么，就是喝酒有点吵。” 一大爷不耐烦的一摆手，说道：“不是说他俩！是傻柱！” “傻柱？怎么了？”二大爷疑惑地问道。 “他和于海棠，两个人这个了！”说着话，一大爷把两个大拇指头对在了一起，夸张地勾了勾说道。 “什么时候？”二大爷气愤地说道。 “就在现在！”一大爷说道。 “那还了得！咱们院里什么时候出过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我们得管！我去叫三大爷，咱们堵他去！”二大爷说着话，也不管许大茂他俩了，就要走。 一大爷一把拉住了二大爷，说道：“别找老三，他现在和咱俩不是一条心！就我们两个去！说什么也得摁着他俩的屁股！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走！现在就去！”二大爷看上去比一大爷还要兴奋。 许大茂兴奋地说道：“二位大爷，等等我，我也去。” 秦京茹气得抬腿就给了许大茂屁股一脚，把许大茂踢了一个趔趄。 “有你什么事？净跟着瞎起哄！”秦京茹没好气地骂道。 “只要是傻柱倒霉的事，都关我的事。”许大茂说着就跑了过去。 “哐当！” 何雨柱的屋门被二大爷一脚给踹开了，两位大爷身手矫健地冲了进去。敏捷的动作，显然和他俩年龄不符。 何雨柱和于海棠看到两个人不由得一愣，连忙停止了动作。何雨柱略带着喘息说道：“你们这是要干嘛？吓死我了，怎么连个门都不敲？” “干嘛？我们来捉奸！”许大茂从后面迫不及待地探出头来说道，随后不由得一愣。 第63章 坏人许大茂 秦淮茹隔着窗户看着那边的动静，听到了许大茂“捉奸”的声音。 秦淮茹连忙就从屋里出来，一边走着一边喊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秦淮茹声音很大，院子里的人家纷纷地亮起了灯。不一会儿就有人从屋里出来，纷纷说道：“这大晚上不睡觉这是干什么啊？” 何雨柱和于海棠坐在桌子边上疑惑地看着许大茂，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桌子上堆满了资料文件，还有一本本的台账记录。 “怎么茬啊这是？捉奸？捉谁的奸？”何雨柱纳闷地说道。 一大爷已经看出来不对了，这明显是两个人在干工作啊，怎么会是…… “许大茂，怎么回事！”一大爷厉声喝问道。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啊。”许大茂嘟囔了一声说道。 “那你来说捉奸！”一大爷又是一声大吼。 许大茂人坏，但是他可不傻，两句就听出来了，一大爷这是想让他背黑锅呢。以许大茂这样的性格，怎可能吃这个冤枉亏，登时就不愿意了。 “我说一大爷，这可是你来找我们，让我们和你一起来捉奸的，还说要摁着屁股什么的，你怎么不认账了。”许大茂大声地说道。 许大茂声音越喊越大，整个院子里都能听见。院里的人都出来看热闹，渐渐地就把何雨柱家给围了起来。 于海棠气得小胸脯一鼓一鼓的说不话来，她站了起来，冲着许大茂就是一记耳光，大声说道：“无耻！” 一大爷和二大爷见势不妙，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许大茂一把拉住。 许大茂一手拉住一个，恨恨地说道：“你们不能走！我这儿都无耻了，你们想走？想得美！咱们得把话说明白，究竟是谁无耻。” 何雨柱叹了口气，指着一大爷和二大爷说道：“你说你们俩，这么大的人了，加起来一百多岁？怎么说也算是德高望重，怎么就是不干人事。” 一大爷理亏，也就没有说话，二大爷不明就里，还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呢，他把手一背，转过了身子，不高兴地说道：“傻柱，你这是跟谁说话呢？我们这也是整顿院里的风气！你要是不把于海棠带回家，会有这一出。” 于海棠当时就不乐意了，大声说道：“刘师傅，我尊重您是老同志，您可不能信口开河！什么叫他把我带回家？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您还没有看出来吗？我们这是在加班！加班懂不懂！” “加班你干嘛在傻柱家里加，为什么不回自己家加班！”二大爷仍是理直气壮地说道。 “成！刘师傅，您要是这样说，那我也就没话说了。我明天到厂里面问问王副厂长，我能不能到别的同事家里，一起加班赶稿子！你们这院里的大爷太牛了！厂领导都敢管！”于海棠紧绷着小脸说道。 “你！”二大爷听了“王副厂长”，马上就蔫了。这事要是传到厂领导耳朵里，最起码得落个没事找事的印象。 “我什么我，明天你们老几位，有一个算一个，我全都汇报给厂领导。老师傅们多尽责了，白天上班不累，晚上还要没事去听墙根，带着满院人捉奸玩，我看到时候谁寒碜。”于海棠转眼看了一眼门口的吃瓜群众说道。 “哄！”一下子所有人都散了。 秦淮茹看了看鸟兽散的邻居们，硬着头皮就上了台阶。她进门看了看大家，冲着许大茂说道：“大茂，要说你也真是的，咱们就是来看看这么晚了，柱子怎么还没睡。你到好，一进来就是捉奸啊！捉奸有保卫科呢，还轮得上咱们。” 许大茂气坏了，心想这些人真她妈的不能共事，还没怎么呢，一个个就开始不认账了，就像已经提好了裤子一样。 “谁捉奸了，秦淮茹你把话说清楚！要不然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许大茂瞪着眼睛大声说道。 秦淮茹一直在看何雨柱，她想着就傻柱这脾气，点火就着，现在占着这么大一个理，那还不得照着天翻地覆那样闹啊！ 奇怪的是何雨柱对于他们的“捉奸”行动，一直是冷眼旁观，一直都没有表态，反倒是于海棠和二大爷掐了一架。 “有什么好说清楚的，还不是你想来看傻柱的热闹。你们互相掐，我们都习惯了。”秦淮茹随口说道。 许大茂更生气了，照着秦淮茹这么说，这事就是自己挑起来的。 “这事咱们可得说清楚，不是这回事，是一大爷……” 何雨柱没有等许大茂把话说完，就站了起来，推着他们几个就朝着外面推去。 “有什么事出去说，别耽误我们工作，今天早上必须把材料拿出，明天早上还得交给王厂长呢。你们出去扯淡去。”何雨柱说完话就把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褶子了！这可怎么办？”二大爷刘海中苦笑了一声说道。 “少和我废话，一大爷你说句公道话，是不是你跑到我们家门口，说是要来摁屁股的！”许大茂仍是不依不饶地说道。 “哼！”一大爷冷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家门。 “秦淮茹，你刚才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来捉奸？我捉得着吗我？要捉奸也是杨为民！”许大茂又把眼睛望向了秦淮茹。 “我懒得理你，告诉京茹，赶紧回来睡觉，要是不回来就别回来了。”秦淮茹不耐烦地说道。 “姐，我在这呢，都看半天了。”秦京茹从月亮门那里转了出来，看了一眼何雨柱的家，里面依然亮着的灯。 “你个傻狍子，就你这样的，被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还叫人家傻柱？人家捂着半个脑袋都比你聪明！”秦京茹笑嘻嘻地冲着许大茂说道，说完就跟着秦淮茹进了门。 “怎么你也走了？不陪我喝酒了？炒鸡蛋还没吃完呢。”许大茂踮着脚尖，勾着头冲着秦淮茹家喊道。 秦淮茹家的灯，随即就灭了。 “怎么又成我是坏人了？都他娘的不是东西！傻柱最不是东西！”许大茂说着话，穿过月亮门，朝着后院走去。 ………… “今天你怎么没闹啊？”于海棠笑着说道。 “占理了就别闹了，不占理才闹呢。”何雨柱说道。 “唉，你们院忒复杂！这还敢干点别的不敢？”于海棠略微有些失望地说道。 “你还准备干什么呢？”何雨柱笑着说道。怎么看，这笑容都不怀好意。 “德性！”于海棠脸一红，轻声骂道。 第64章 起得都挺早 第二天早上，于海棠起得挺早，早上不能耽误广播。她从何雨水的房间开门出来，就看到了秦京茹那几乎能杀人的眼神。 于海棠看了她一眼，觉得认识，但是不熟，也就没有和她打招呼。扭着腰，小皮鞋咯噔咯噔的从秦京茹旁边走了过去。眼睛连瞟都没有瞟秦京茹一眼。 “有什么啊，不就妖一点吗，就跟谁不会似的。”秦京茹撇了一下嘴，故意大声地说道。 于海棠没有理会秦京茹，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朝着院门走去。 秦淮茹家门一响，秦淮茹就走了出来，大声说道：“海棠走了？怎么不和傻柱一起？” 于海棠一愣，想着这个院都这么勤快？怎么都起得这么早。 “啊，不了，我走的早，要赶早广播，让他多睡会儿。”于海棠故意没有说何雨柱的名字，而是用了“他”，显得尤为亲昵。 秦淮茹好像没有听出来于海棠话里的意思，开口说道：“吃了吗，没吃我给你夹个馒头，今天我们家也吃馒头。” 于海棠脸一红，想起了昨天早上的事。“不了秦师傅，我到厂里食堂吃，雨柱在那，没问题。”于海棠笑眯眯地说着话，朝前走去。 “他也是花的饭菜票，没有占公家一点便宜。”秦京茹在后面说道。 “这就对了！这也是我经常和他说的，我们两个人都有户口，也没有什么远房亲戚，粮食肯定够吃。”于海棠终于忍不住了，转过身来冲着秦京茹冷笑地说道。 “远方亲戚咋了？在我们老家，地里随便挖挖就能吃饱。”秦京茹不甘示弱地说道。 “既然那么好，出来干嘛！在家待着多好！”于海棠脚步不停，嘴也不停，要看就要走出院门了。 “哎呦，海棠啊，怎么走这么早，不和雨柱…不在雨柱家多睡会儿？”一大爷正好进门，看到于海棠，也背着手笑眯眯地打招呼。 一大爷故意装作说错话的样子，看着于海棠的反应。 “易师傅，不带你这样的啊！这么大年纪了还和小孩一样和我们开玩笑。昨天我是真生气了。您以后还让我在这院里待不让了！” 于海棠黑着脸说着话，但是语气里听着倒像是撒娇地意思居多。 一大爷易中海脸上都快笑出了菊花，大声说道：“怨我，怨我，昨天晚上都怨我。” “当然得怨您了，早就听说您是这个院里的一大爷，这个院里您最当家，不怨您怨谁！”于海棠似娇似嗔的话，把个一大爷撩拨地如同百爪挠心，脸上笑得都没样了。 这种人于海棠见得多了，她还见过更多对她有着觊觎之心的人。 女人长得漂亮，就容易招人。厂里上到李副厂长，下到给他修机器的技工，都想和她说些不荤不素的话，她于海棠要是没点这个应付本事，还能混到今天。 别看易中海比她多吃那么多年的干饭，但是在这方面，十个易中海捆起来，也不是于海棠的对手。 “改，改。我一定改。”一大爷谄笑着对于海棠说道。 “我不管，我要你们给我恢复名誉。”于海棠撒娇地说道。 “恢复，当然要恢复！你说怎么恢复？”易中海的这副样子，让秦淮茹远远看去，恨不得一拳打死这个老帮脆。 “听说你们院有全员大会？”于海棠抬手看了看表，见还有点时间，开口说道。 “有啊！每次都是仨大爷，”说到自己，一大爷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其实就是我主持，他俩就是葱姜蒜！” 于海棠也没有听明白葱姜蒜是什么意思，顺着一大爷的话头说道：“那就开全院大会，替我们恢复名誉！” “恢复，一定恢复！”一大爷连声答应。 “那就在今晚？”于海棠又问道。 “今晚！必须今晚！”一大爷正色说道。 于海棠目的达到，也就不再和一大爷啰嗦，回头看了看院里，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从后院也走到了中院。 “你们院的人可真勤快，起得还都挺早。”说着话，冲着一大爷摆了摆手，出了院门。 “海棠，我骑车送你。”许大茂远远地喊道。 于海棠头也没回地向后挥了挥手，一路向西走去。 “京茹妹妹，我骑车送你。”许大茂又觍着脸冲着秦京茹说道。 “赶紧去追你的海棠妹妹。”秦京茹不屑地说道。 “我那不是和她客气吗。”许大茂居然有了一点脸红，不好意思地说道。 “既然你对她客气，我就不用和你客气了。”秦京茹不高兴地冲着许大茂说道：“赶紧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京茹妹妹，你听我说，你听我说。”许大茂一脸惨状说道。 “找你的小娥姐姐和海棠妹妹！”秦京茹不耐烦地说道。 何雨柱的房门终于开了。出了门他长长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院里的这几个人，看上去有些纳闷地说道：“怎么这么早，今天有些稀罕啊。” 何雨柱随后又冲着秦京茹说道：“京茹，怎么还不走啊，再不走迟到了！在食堂你可是我小师妹，不兴给我丢人啊。” 秦京茹冷着脸说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小师妹呀！” “你看你又来，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何雨柱双手插兜，一副惫赖样子，回身锁了门，冲着秦京茹说道：“你是让你大茂哥哥带着走啊，还是跟你柱子哥哥一起颠着走啊。” 秦京茹听了何雨柱这话，脸上马上露出了笑意，说道：“当然咱俩一起走了，你可别忘了，你是我师哥！” “成，那就走着。”说着话，何雨柱一摇一晃地向前走去，眼睛连瞅都没有瞅秦淮茹一眼。 “京茹，等等你姐，咱仨一起走。”秦淮茹在后面大声地说道。 “姐，你和许大茂一起，我们俩先走了。”秦京茹一蹦一跳地追着何雨柱去了。 “京茹，等等我，我有话和你说。”许大茂连忙推起了车子，朝着秦京茹追去。 秦淮茹拿着包出来的时候，院里已经没人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 “怎么样，引狼入室了？”一大爷一身工装，背着手说道。 秦淮茹冷冷一笑，装作十分亲昵的样子说道：“一大爷，要不咱俩一路走。” 一大爷惊恐地朝着四周看了看，低声说道：“别胡闹！你自己走！别跟着我。” 一大爷说完，也不背手了，也不迈着沉稳的八字步了，走得就像后面有狗撵着得一样快。 秦淮茹看到一大爷慌张地样子，得意地笑了起来，没笑几声，两行眼泪就从眼里流了下来。 第65章 截胡的许大茂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追上了秦京茹与何雨柱。在后面慢慢地摇摇晃晃骑着车子跟着。想着怎么能打动秦京茹，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话题。 “京茹妹妹，快点上来，我得带着你赶紧到厂子里，我今天有很重要的工作，不能耽搁。”许大茂在后面说道。 “有事你就赶紧走，别在我这得瑟。”秦京茹连头都没有回地说道。 “我真有事，李厂长让我去干一件大事。”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和我有什么关系，赶紧干你的大事去。”秦京茹说道。 “怎么和你没关系，你们公社吴老八知道？”许大茂说道。 “吴村的，离我们村五里地。”秦京茹倒是认识这个人。 “就是他家的事。”许大茂说道。 “他家能有什么事？”秦京茹不屑一顾地说道。 “这会儿不能说，待会儿我告诉你，走，快点上车。”许大茂神秘地说道。 秦京茹悄悄地看了一眼何雨柱，见他脸上毫无表情，就连玩笑话也不开一句，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生气了，就没好气地冲着许大茂说道：“爱说就说，不说就滚蛋，就好像我们多爱听似的。” “你可别后悔，等我给李厂长办成了这件事，我就是李厂长的红人了，到时候你可不一定能巴结上我了。”许大茂听上去十分地得意。 “德性！他是李厂长，你是李莲英，有什么好牛的。”秦京茹说道。 秦京茹越是不给许大茂脸，许大茂还越是上脸，他居然就吃这一套。看到秦京茹变脸，许大茂反而更加的低声下气。 “京茹，要不这样，你对你们老家也熟悉，正好我让给李厂长说一声，让你陪我一起下去。顺路回家看看。”许大茂突然兴奋地说道。 “我不去，你少打我主意。我和吴老八不熟。”秦京茹说道。 “哎，哪用你和他熟啊，就收他一件东西，小事一桩，这不是就是为了让你顺便回一趟家吗。”许大茂自信地说道。 何雨柱看了一眼许大茂，心里已经明白了，心中想到，这一次我要把许大茂这小子的给截胡了！看你怎么和李厂长交代。 许大茂能给李厂长干什么事？ 何雨柱已经从刚才的对话里听出来了，那是去红星公社吴村，找村民吴老八收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指定是老物件啊，要不然还能收什么，难道还能去收玉米不成？ 何雨柱决定比许大茂早先一步下乡，找到吴老八，将那件东西抢在许大茂前面收回来，让他扑一个空，看他怎么和李厂长交代。 许大茂讲的这件事，也给何雨柱提了一个醒。现在机会多好，趁着这个时机，多跑几趟乡下，说不定就能碰上好物件！看来今后自己要多下乡跑跑了，老窝在四合院，人都废了！ 电视剧里许大茂为什么敢说自己是四合院“首富”，还不是城里乡下一阵折腾。 四合院里的事，捋顺的差不多了，下一步就该城里乡下四处折腾了。 何雨柱想到这里，笑嘻嘻地看了许大茂一眼，不屑一顾地说道：“扯淡都扯不圆，乡下能有什么好东西，无非是两只兔子一只鸡而已。”说着话又顺手比划一下，仿佛一个大盖子一样，说道：“或者一个大王八。这事你得问厨子！找个放电影的去，留神人家给蒙喽！” 秦京茹一下子就被何雨柱给逗笑了。 许大茂听了登时火就上了，尤其是在秦京茹面前，绝对不能失了锐气！ “你懂什么啊，一个破厨子就把你给牛的不能行。铜灯！你见过吗？老物件，比你爷爷年龄都大。”许大茂的嘴恨不能撇到了后脑勺上。 “成，成，比我爷爷大，和你祖宗一般大，成了吗？许大茂你就得瑟，总有一天你得摔沟里。”何雨柱背着手走进了红星轧钢厂的厂门。 秦京茹回头冲着许大茂做了一个鬼脸，也飞跑了过去。 许大茂咔的一下捏住了车闸，单脚点地，笑眯眯地看着秦京茹的背影，嘴里嘟囔道：“这个小丫头片子，爱死哥哥我了，总有一天老子要办了你！” 许大茂调头朝着后院放映队骑了过去。进了院把自行车扎好，一边上楼一边喊：“小连，小连。” 小连是许大茂的徒弟，职称是放映员助理。在没有出徒之前，协助许大茂干一些搬搬胶片，挪挪机器，至于真正的技术，许大茂又怎么可能教给他。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句话，许大茂可是非常明白，想当年他师傅被下放到车间，不就是因为把所有技术都交给了他许大茂吗。 所以在自己有更合适的岗位之前，许大茂绝不会将放映技术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小连。 许大茂要等小连回来，和他交代几句，就准备下乡去了。 这一次当然不是为了放电影，而是要去为李厂长办那件大事！ 李厂长的事再小也是大事，巴结上了李厂长，今后自己就可能再向上更进一步，说不定就能转干。 所以下乡这件事势在必行，而且还要马上就去，无论如何，都得把那个铜灯给搞到手。 许大茂打定了主意，就坐在那里等小连。 人要是着急，就会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也就是才十几分钟的时间，许大茂就觉得过了几年一样漫长。 楼梯上传来了蹬蹬的脚步声，许大茂一听就是小连上的楼声音。 许大茂站起身来，直接从放映员室就走了出来，迎着小连就走了过去。 “呦，师父，怎么这么早？吃了吗？”说着话小连一举手中的铝饭盒，说道：“这里有馒头，要不您先凑合吃点？” “以后来早点啊，别天天踩着点上下班！年青人得勤快，我当徒弟那会儿，都是早一个小时就来了。”许大茂满脸不高兴地说道。 “噢。”小连没精打采地答应了一声。 “我出去办点事，有什么活你先支应着，有人问我就说公派！”许大茂说着话就下了楼。 “噢。”小连又答应了一声。 许大茂经常这样，只要有事从来不带小连，小连也就习惯了，也就从来不问。 许大茂刚下楼，就听到小连喊他：“师父，电话。” “说我不在！”许大茂大声说道。 “厂办的电话。”小连说道。 “等等，我马上上去。”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拿起了电话，那边传来秦主任的声音：“小许，今天可能有任务，你全天待命，那也不许去。” 许大茂把电话放了下去，纳闷地想到：怎么这么不巧？那就只有等明天了。 第66章 巧遇姚丽 秦主任放下了电话，冲着何雨柱说道：“电话打过了，你就放心。”说着话，又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张盖着红彤彤印章的信纸递给了何雨柱。 “何师傅，介绍信开好了。不光一个红星公社，整个四九城的郊区，你都可以随便跑。”秦主任笑着说道。 “咱这也是为了厂里的伙食能够丰富一些，累点就累点。”何雨柱笑着说道。 “是啊，现在什么都缺，肉蛋禽鱼这些，都有统配也就算了，就是这副杂食品，咱们缺口太大，我们也想让采购员稍带着买点，但是又怕他们不懂。你这个大厨要是不怕辛苦，那可就太好了！”秦主任由衷地夸奖道。 何雨柱拿着介绍信，出了主任办公室，想着事不宜迟，自己得抓紧时间到食堂交代一下事，就赶紧到西直门等长途汽车去了。 何雨柱给马华交代完工作以后，出了工厂大门，抬手看了看，已经快九点了。他快步走向公交车站。 从市区到红星公社，这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何雨柱这时就在想，要是有辆自行车就好了。 现在没有自行车，何雨柱只能坐公交车去了。 公交车站，何雨柱又意外地碰到了冉秋叶。 冉秋叶和一个女孩，看上去也是在等车，何雨柱人还没有车站呢，冉秋叶就看到了他。 “何师傅，何师傅。”冉秋叶大老远就挥着手和何雨柱打招呼。 何雨柱一愣，没想到这里居然碰到了冉秋叶。 “冉老师？今天没有去学校啊？”何雨柱奇怪地问道。 “今天上午没我的课，我送我同学到西直门长途车站。”冉秋叶说完，笑着说道：“你呢，这会儿怎么跑出来了。” “嗨，这不是厂里安排任务，让我到红星公社一趟，看有没有像蘑菇、核桃、大枣之类的山货，收上来一些，可以调剂一下食堂的伙食。”何雨柱说道。 “你也去红星公社？”冉秋叶有些兴奋地问道。 “啊，你也去啊？”何雨柱问道。 “我不去，我同学去，她要去红星公社支教，三个月。”冉秋叶笑着说道。 何雨柱朝着冉秋叶旁边一看，一个漂亮的女孩纸子冲他微笑。 女孩身材高挑，就算不到一米七，也差不了多少。一身合身的夹棉衣服，更是显得身材凹凸有致，素面朝天梳着一个马尾辫。脸上红扑扑的小脸蛋上两个小酒窝。 “这位去啊？”何雨柱冲着女孩点了点头，随后对冉秋叶说道。 “嗯，就是她，我同学姚丽。”冉秋叶说道。 “成了，她交给我了，保证送到红星小学。”何雨柱笑着说道。 “你可真幸运！正好碰到何师傅，还正好去红星公社！你看这多巧，何师傅人可好了。”冉秋叶笑着对姚丽说道。 何雨柱一撇嘴，心中想到，现在就发好人卡，是不是早点啊。 姚丽有点羞涩地看了一眼何雨柱，低声说道：“谢谢你，何师傅。” 远处公交汽车缓缓开了过来，何雨柱一伸手就拎起了姚丽的行李，说道：“行，还不算轻，咱们上车。” 长途汽车缓缓开动，姚丽隔着车窗朝着冉秋叶使劲地挥手。 何雨柱坐在靠着过道的那一边，勾着头绕过姚丽的身子，也挥了挥手。 汽车渐渐走远，拐弯出了站，就看不到后面仍在后面挥手的冉秋叶。 姚丽这才慢慢地坐下。两个人一时之间倒是没有什么话可说。 姚丽眼睛望着窗外，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其实窗外也没有什么好看，出了西直门后，上了公路，两边就是光秃秃的旷野。 现在是冬天，也没有什么农作物，显得十分荒凉。 “你这次出来多长时间啊？”何雨柱终于打破了寂寞问道。 “三个月。”姚丽轻声说道。 “嗯，每个星期回来一回？”何雨柱问道。 “也可能回，也可能不回。我在bj也是住宿舍。”姚丽眼睛望着窗外说道。 “那也得回啊，哪怕是东单西单转转，不也比在那待着强。”何雨柱说道。 “再说，说不定工作忙起来，就没有时间回来了。”姚丽眼睛依然看着窗外说道。 “也是，就算没多远，那也二十多公里呢，总之不是多方便。”何雨柱点头说道。 姚丽没有说话，冲着窗外点了点头。 “我这一段可能会经常下乡，你要是捎个什么东西啊，可以给我说。”何雨柱想了一想，说道。 姚丽转过了头，看了一眼何雨柱，这次倒是感激地点了点头，客气地说道：“那我就先谢谢您了，何师傅。” “这有什么啊，这么客气干嘛！”何雨柱笑着说道。 “你和秋叶是怎么认识的？”姚丽有些好奇地问道：“我们冉老师特别清高了，一般人都不爱搭理。” “唉，这也是巧了。帮过她一回忙，恰巧她又是我们院里一孩子的班主任。这不就认识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秋幸运的，家里什么都给安排好了，毕了业就分到了你们厂小学。”姚丽笑着说道，但是笑容里也透出了些许无奈。 “你呢，毕业分哪了？”何雨柱问道。 “我就差点，被分到下面了，这不是因为练功比武得了第一名，就被调了回来。这一次支教，说我有乡镇教学经验，就让我来了。”姚丽苦笑了一声说道。 “我在北平朋友很少，能说得来的，就秋叶一个人。”姚丽又接着说道。 “没事，只要有本事，到哪都能吃一份！关键是你得能拿出来自己独特的东西，人无我有，人有我精，做到了这八个字，上哪都平趟。”何雨柱悠悠地说道。 姚丽听了何雨柱这话，漂亮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仔细地看了两眼何雨柱。 话虽然有点糙，但是理却真是这个理！ 两个人聊着天，时间过得就是快，不知不觉间就到了红星公社。 何雨柱背着姚丽的行李，一直把她送到了红星公社小学门口。 “帮你送进去。”何雨柱说道。 “不用了，就这都已经很感谢你了。”姚丽说着话，接过了何雨柱手中的行李，冲着何雨柱点了一下头，进了学校大门。 何雨柱见她进去看不见了，这才转身而去。 第67章 哪个庙里的和尚 红星公社不大，只有两条看上去还像是街道的街道。虽然破破烂烂，街道两边也有不少的供销社和门市，只是有一些冷清。 公社就在十字路口的西南角，大门看上去倒是十分的宽阔。 何雨柱到了传达室，说明了来意之后，不一会就过来了一个身穿蓝色制度的年轻人。 “红星轧钢厂的何师傅是？”年轻人热情地说道。说着话就伸出了手。 “啊，您是？”何雨柱也伸出了手掌握，嘴里问道。 “我是公社的史干事，专门负责采买接待。”史干事说完，又客气地说道：“里面说，快请进。” 何雨柱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不了，我来这是想采办一些干货，您这边这有木耳吗。” “有，但是只有一家。吴村的吴老八，他带的第三副产品组，就是种的木耳。”史干事干脆地说道。 果然和京茹说的一样。何雨柱笑容满面地说：“那我就去吴村看看，怎么走？” 史干事用手一指十字街的尽头，说道：“从那下去，向西拐弯，过两个村子就到了。” 何雨柱拒绝了史干事找人相送的好意，一个人快步朝着吴村走了过去。 乡下的路耐走，何雨柱走了半天，才走过了两个村子，心中想到再有一个村子就到了。 何雨柱又走了一会儿，远远就看到了一处村落。看来这里就是吴村了。 快到村口的时候，何雨柱看到村口出来了一个人，赶着两只羊，悠哉悠哉地在道上慢慢走着。 “大爷，这是吴村吗？”何雨柱看这人年纪不小，就叫了声大爷。 “是啊，有事啊。”大爷背着手说道。 “找吴老八。”何雨柱说道。 “买木耳啊？现在可不卖给个人，有介绍信吗？”大爷又问道。 “有，我红星轧钢厂的。”何雨柱说道。 “噢。”大爷应了一声，问道：“采购员魏大脑袋呢？” “山货不归他管。”何雨柱说了一句，觉得这老头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于是又问了一句：“大爷你是村里负责什么的啊？” “放羊。”大爷笑嘻嘻地说道：“还是治保主任，抓个坏人什么，都是我的事。” 何雨柱撇了一下嘴，笑着说道：“您这羊卖吗？” “不敢卖，村上的，到了年下要交任务的。”大爷连忙摇手，又说道：“你们城里人可真行，什么都敢吃。” “没办法，馋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有兔子要吗？”大爷看了看左右，悄声问道。 “要啊！”何雨柱眼前一亮，连忙说道。 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又说道：“不能是药死的，那兔子有毒。” “不是，咱哪能干那个缺德事？夹住腿了，还活着呢。”大爷用力摇了摇头说道。 “那行，怎么卖？”何雨柱问道。 “有两只兔子，不论斤，两块钱一只，五块钱两只。”大爷一本正经地说道。 何雨柱听了一愣，噗嗤一下笑了，说道：“我说大爷，有您这样卖兔子的吗？两只一起买还贵了。” “当然了！本来我说留一只下酒吃，你要全要，不得多给点钱？”大爷眼睛一瞪说道。 “行啊，五块就五块，待会儿您给装到布口袋里，送到吴老八家里。”何雨柱说道。 “行啊，兄弟真是痛快！我那还有一只山鸡，一起给了你算了。”大爷说道，这次听上去十分的爽快。 “行啊，照着兔子的价，也给两块！”何雨柱说道。 “没那么贵，一块八就行。”大爷倒是挺实在。 “不差那两三毛，你有这些东西，还给我留着，我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得来一趟。”何雨柱说道。 “那敢情好。我就是喜欢上上打个猎什么的，只要再打到东西，全是你的！”大爷满口答应道。 “大爷怎么称呼？”何雨柱从兜里摸出了香烟，递给了大爷一根。 “吴老四！咱们村里都姓吴。”吴老四说道。 “哎呦，听上去像是吴老八的长辈。”何雨柱笑道。 “不敢说长辈，不过我是他堂哥。”吴老四说着话，就把羊赶了回来，朝着村里走去。 “大爷，您怎么又回去了？”何雨柱有些纳闷地说道。 “废话，不得给你取兔子吗。”吴老四赶着羊说道。 “这羊真好，要是能炖上一锅，搁点葱花咸菜，我能喝三碗羊肉汤。”何雨柱一脸的沉醉状自言自语地说道。 “要是这只羊给了我，我就全把它红烧了，光吃羊排！”吴老四看了一眼山羊，狠狠地说道。 山羊仿佛听见了他俩说话一样，“咩……”的一声，加快了速度朝前跑去。 进了村口，吴老四朝着东面一指，说道：“第四家，门头最高那个就是，我去给你取兔子。” 何雨柱慢慢悠悠地走向了吴老八他们家。 吴老八的家门是开着的，里面不时传出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何雨柱看见门口没有人，就推门进去。就见屋里一个身穿四个兜制服的中年人，正在和一个乡农模样的人讨价还价。 四个兜明显对价格不满意，不高兴地说道：“老吴，你要是这个价，我们可没法买了，我们正经国营大单位，是咱们县里第一大石料厂，我们要是不买，你这木耳可是有点悬。” “乔采购，不是我不卖，实在是没法子卖！老乡们种点木耳不容易，起早贪黑就挣这俩钱，不上算啊。”吴老八说道。 “得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不但挣着工分，还捞着外快。你这是副业组！属于农副产品，这些钱都是归你们自己。”四个兜说道。 “乔采购，说话咱得凭良心！农民苦啊，这一年的油盐钱，可都从这里出！您要是这个价，我可不能卖给您。” “呦呦呦，还得瑟上了，如果我不买，我看谁能买完，你要是敢卖给个人，我就告你投机倒把！看到时候倒霉的是谁！”四个兜冷笑了一声说道。 吴老八显然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来。 “这些木耳，我全要了！”何雨柱在后面轻声说道。 吴老八听了脸色一喜。四个兜不高兴了，回身上下看了两眼何雨柱，看他的穿戴也不像是采购员或者干部，就从鼻子里喷出了一股冷气，冷笑地说道：“你又是哪个庙里的和尚？” 第68章 没文化真可怕 何雨柱轻轻一笑，上下打量了几眼“四个兜”，随后就把眼睛望向了吴老八。 吴老八也在上下打量何雨柱，猜不出他的身份，就试探地问道：“咱们这木耳可不能卖给私人。” “有单位。”何雨柱说着话就拿出了介绍信。 吴老八接了介绍信，先去看公章，随后就兴奋地喊道：“红星轧钢厂？这可是bj的大厂。” 四个兜听了一愣，脸上不由得红一阵白一阵。红星轧钢厂的名声，他还是听说过的，比起自己什么县里第一，当然不能同日而语。 “您要多少？”吴老八客气地问道。 “有多少要多少。”何雨柱笑着看了一眼四个兜，接着说道：“除了木耳如果还有别的，我们也收。” “还有野生小蘑菇。”吴老八说道。 “收啊！还是有多少收多少。”何雨柱笑着说道。 “吴老八！” 四个兜一声大吼，把吴老八吓了一跳。 “人不能不讲信义！说好先卖给我的，怎么又买给了别人！”四个兜大声说道。 “刚才你不是不要了吗。”吴老八也不客气，刚才他受够了这小子的气，这一会儿可该他出气了。 “我说不要了？我是在和你讨价还价。”四个兜不高兴地说道。 “这东西你就不要再想了，早点去别人家看看是正经。”何雨柱看了一眼四个兜说道。 “你能买他几次？我们可是长期供货！”四个兜不甘心地说道。 “你们还能长期过我们？”何雨柱呵呵呵地笑着说道。 吴老八听了何雨柱的话，老脸都笑开了花，说道：“何同志，您这边请。”随后冲着四个兜说道：“王采购，你就先回去。” 王采购看着他俩走向了一边，无可奈何地讪讪而去。 “价钱好说。我看你这东西还成，就是少点。”何雨柱说道。 “你要是要，我们可以加大产量。”吴老八说道。 “要啊，干嘛不要。还是我那句话，有多少要多少。”何雨柱说道。 “那我就多谢谢您了。您这人可是真实在。”吴老八开心地说道。 “这人啊，就像是老物件一样，越老越实在。”何雨柱仿佛很有感悟地说道。 “你也喜欢老东西？”吴老八一听，高兴地问道。 “说不上，那得看对不对得上缘法。”何雨柱无所谓地说道。 说话间，木耳小野蘑菇都已经装好了，满满地一大袋子。 “家里坐坐，给您看样好东西。”吴老八神秘地说道。 “也成，家里喝口水也行。”何雨柱说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家里喝口水。”吴老八连忙说道。 何雨柱跟着吴老八就进了堂屋，他刚刚坐定，吴老八就献宝一样捧出来一件报纸抱着的东西。 “这是什么玩意啊，搞得给真事似的。”何雨柱故意说道。 “铜灯！老物件了。”吴老八神秘地说道。 “铜灯？你打开让我?一?。”何雨柱看上去十分感兴趣。 吴老八庄重而神秘的一层层地揭着报纸，终于露出了这盏“铜灯”。 “铜灯”式样古朴，发出历史的信息。三足鼎立，两根细柱子树立在杯口上。长长地杯嘴像一个方向呈弧度伸出。 “这是一个铜灯？”何雨柱纳闷地说道。 “当然啊！你看这里面装油，这是引出灯芯的地方。”吴老八指着“铜灯”，煞有介事地介绍着。 “你这铜灯想要多少钱？”何雨柱笑着问道。 “就要一块手表的钱。”吴老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手表可不好买，得要票。”何雨柱淡淡地说道。 “老家有个小手表厂，可以议价不用票，十八块钱一只。”吴老八说道。 吴老八说到自己，叹了一口气，说道：“娃就要出门上学了，今后也算是半个公家人，怎么着也得给买块手表。” “成啊，既然孩子这么有出息，咱们这些个当叔叔的也得帮忙不是。给你二十！多那两块钱，算是给孩子随礼了！”何雨柱一摆手说道。 “太感谢您了！您这可是帮了大忙了。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东西，就这个铜灯还算是个物件，我也不懂，所以就想卖块表钱。” 吴老八说到这里，嘴里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上次你们厂的那个放映员许大茂来了，我想着用这东西和他换他的那块手表，结果被他好一顿挤兑！” 何雨柱一听连忙说道：“停，停，你说谁？许大茂？” “啊，怎么了。”吴老八疑惑地说道。 “那你可不能说我买了，这家伙嘴太碎！”何雨柱说道。 “知道，知道。我就说一个外乡人给买走了。”吴老八说道。 “根本就没有什么铜灯，那是许大茂他记错了。这个人整天喝酒，一点正形都没有，他能记住什么啊！”何雨柱缓缓地说道。 “对！根本就没有什么铜灯！”吴老八福至心灵地说道。 吴老八推着车子一直把何雨柱送到了长途车站牌那里，何雨柱就让吴老八回去了。 吴老八走后，何雨柱将地上的大包一股脑地收进了空间超市。 “没文化太可怕了，那哪是铜灯啊，那是一只青铜爵！”何雨柱心中想到。 爵是酒器，同时也是礼器，属于身份的象征。过去皇帝在分封诸侯王的时候，往往会在“分茅”的同时，也赐以酒器。 这脑洞还真是够大的，居然把青铜爵当成了铜灯。而且许大茂还没有认出来！还自我标榜文化人呢，连爵和铜灯都分不清。 何雨柱下午就回到了厂里，快到厂门口的时候，把大包从空间里取了出来，背在了身上，朝着轧钢厂走去。 何雨柱背着一大包木耳小蘑菇，气喘吁吁地从办公楼前面缓慢地走过去的时候，不少人都看见了。 “这不是食堂的何师傅吗？怎么背个这么大的包袱？” “我听说是为了给我们改善生活，下去采买去了。” “还是人家何师傅，一门心思都在咱们职工身上，瞧把何师傅给累的。” 何雨柱在众人议论纷纷下，回到了食堂。 这一趟没有白跑，不仅把“铜灯”带回来了，还买了两只兔子一只山鸡，看来自己的生活也可以改善一下啦，问题是和谁一起改善，秦京茹还是于海棠，或者是冉秋叶？ 何雨柱觉得还得再想想，不过这次遇到的姚丽似乎也不错。 何雨柱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出了厂门，朝着四合院走了回去。 第69章 于海棠生气了 何雨柱原本还想着到秦主任那里转一圈，结果一看时间，估计秦主任已经下班了。想着反正山鸡野兔都在超市里，也放不坏，等到礼拜天那天再说。 何雨柱安步当车就回了四合院，一进院碰到了三大爷正在那里摆置自行车呢。 “三大爷，今天忙着呢？您早班啊。”何雨柱客气地说道。 两世为人，嘴可以不再贫了，但是礼貌必须得有。 三大爷一看何雨柱，也乐了，他也看出来何雨柱和之前不太一样，但是具体错到了哪儿，三大爷也说不好。 “柱子啊，你今天也挺早啊。”三大爷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客气地说道。 “今天下乡了，买了些山菌木耳之类的，就回来的早了点。”何雨柱随口答道。 三大爷一听“山菌木耳”，顿时就来了精神，笑眯眯地问道：“柱子，你就没有捎回来几串野生小蘑菇什么的？” “捎回来了。”何雨柱说道。 “快拿点给三大爷尝尝。”三大爷连忙说道。 何雨柱一拍身上，撇了一下嘴，说道：“都放食堂了。” 何雨柱说完，没有再理会三大爷，朝着中院走去。 三大爷望着何雨柱的背影，笑骂了一句：“这臭小子。” 何雨柱进了中院，就看到于海棠俏生生地身影，站在门口。 “雨柱，你怎么才回来？我去食堂找你了，结果刘岚说你上午就出去了。”于海棠见何雨柱回来，开口说道。 “赶明我把雨水那屋钥匙给你配一把。”何雨柱显得很正常地说道。 “那敢情好。刚才我想去我姐家来着，碰到你们院三大爷了，就那种眼神看着我，吓得我赶紧就进院了。”于海棠撇了撇嘴说道。 “你姐姐的公公，那不是怕你晚上上他们家吃饭吗，到时候是收你生活费还是不收啊。”何雨柱开着玩笑说道。 “我又不在乎他那俩钱。”说到这里，于海棠噗嗤一下也笑了。 何雨柱推开屋门，让于海棠先进来，然后自己才走了进来。 “要不我先住你们家几天？杨为民天天上我们家。我这两天不在家，把我父母都搞烦了，我躲他几天，就没事了。”于海棠说道。 “那没问题，你就住雨水屋里。她不是夜班就是她未婚夫家，难得回来一趟。”何雨柱说道。 “嗯，也算是习惯习惯。”于海棠笑着说道。看上去颇有深意。 “大茂，把娥子接回来了？怎么样？清洁队不去了。”外面有人说话，听上去倒是像和许大茂打招呼。 何雨柱打开了房门一看，果然看见许大茂推着车子，旁边站着娄晓娥，好一副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样子。 于海棠也从何雨柱身后探出了头，缠着他俩看了过去。 许大茂一眼就看到了于海棠，看到她居然又在何雨柱家里，脸上就露出了不自然的笑容。 “那女人是谁啊？看上去挺有气质的。”于海棠问何雨柱。 于海棠个子高挑，略微踮起脚尖，头就很自然地从何雨柱肩膀上探出去，她的头发擦着何雨柱的脸颊，让何雨柱痒痒地挺舒服。 “娄晓娥，许大茂的媳妇。”何雨柱说道。 “噢，看上去挺不错的啊，许大茂可以啊，雨柱你可不能比他差！说什么找媳妇也得超过他。”于海棠笑着转过脸对何雨柱轻声说道。 于海棠暧昧地说着话，嘴唇都快碰到何雨柱脸上了。何雨柱不由得心神一荡。老脸腾得就是一红。 于海棠吃吃笑着把脸挪开。门外突然响起了秦淮茹的声音。 “海棠？又来找你姐啊？”秦淮茹亲热地说道。 于海棠一愣，笑嘻嘻地说道：“不是，我找雨柱。” 秦淮茹只不过是一愣，跟在她后面的秦京茹看上去就更加生气了。 “啊，这不是明天是星期天，我想着没有什么事，我和雨柱我们到王府井，东单西四什么的，都去转转。”于海棠笑嘻嘻地看上去漫不经心地说道。 秦京茹的脸色更难看了，她也不理于海棠，也没有看何雨柱，而是加快了脚步，想要回家。确切的说是回秦淮茹的家。 “海棠，别啊，你也和我商量商量。明儿不行啊，明儿我有事！很重要的事。”何雨柱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于海棠见何雨柱这么不给自己面子，瞪了何雨柱一眼，一跺脚就进了屋。 秦京茹听了这话，像是不相信一样，抬眼看了一眼何雨柱。但是终究没有说话。 “京茹，别忘了啊，明天早上六点半。”何雨柱冲着秦京茹说道。 秦京茹一愣，马上脸上焕发出得意地神采，大声答应了一声，欢快如小鹿一般，蹦跳着就进了屋。 秦淮茹看着何雨柱，又看了一眼秦京茹，不由得心里一惊，想到我千万别光顾留神于海棠，忘了秦京茹了，闹不好来个灯下黑就麻烦了！ 于海棠好办，其实就是这点热乎劲，她现在不知道迷到哪了，但是像她这样的女孩，压根就不缺人追求，过不了两天，有了新追求者，这事就算完了。 秦京茹可不一样，她可是天天守在何雨柱旁边呢，一不留神还真就可能钻了空子。 秦京茹看了一眼何雨柱，想要在他身上看出有什么不一样。 她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来，之前年轻小伙的时候，都没见他这么火，这都老眉咔嚓眼了，怎么反倒成香饽饽了。 何雨柱回到了屋里，于海棠满脸地不高兴。 “吃什么啊？今天可不能陪你喝酒。”何雨柱说道。 “没事，我先走了。想起来了，还有点事没有办。”说着话，于海棠没有等何雨柱答话，背着小包，站起身来就出了门。 “就不能等人家把话说完。”何雨柱在后面说道。 于海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秦淮茹家。 桌子上一盘咸菜，一盘清炒白菜。 自从何雨柱撒了手，她家的伙食是一天不如一天。 棒梗、小当和槐花三个小家伙，嘟着嘴苦着脸坐在那里，无精打采地看着炒白菜和黄面窝头。 “小姨，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们带菜啊。”小当嘟着嘴说道。 “咱不带菜，过两天等小姨发工资，我请你们外面下馆子。”秦京茹笑着说道。 “真的？那槐花要吃肉。”槐花奶声奶气地说道。 “说的轻巧，一个临时工，能挣几个钱！”贾张氏在旁边不屑地说道。 秦京茹看了她一眼，终于没有说话。 “京茹，明天傻柱带你干什么去啊？”秦淮茹端着一碗汤放到了桌子上，温和地问道。 “姐，我也不知道。不光我，还有马华呢。”秦京茹说道。 “噢。”秦淮茹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第70章 大显神通 何雨柱看了看于海棠的背影，撇了撇嘴，并没有追出去。两世的经验告诉他，这女人啊，如果真想走，你甭说追，就是拿绳子拽，也拽不回来。 如果要是不想走，过不了一会儿，自己找个理由就回来了。 于海棠看来是真想走，一直都没有回来。想想也是，这样的女孩，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一路上顺风顺水，都习惯了，一下子受了挫折，哪肯轻易低头。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就起来了。答应了人家秦主任，自己得兑现不是。 何雨柱略微捯饬了一下，拎着个小布包，就出了屋门。秦京茹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走。”何雨柱轻声说道。 “还没起床呢？”秦京茹瞟了一眼房门说道， “想什么呢，昨晚就走了。”何雨柱说道。 “噢，没在这里过夜。”秦京茹恍然大悟状说道，眼睛里全是笑意。 “嗒”一声，一大爷家的屋门开了，老头一个人走了出来，没有穿外套，仅仅穿了一件毛衣。 “柱子，这是有私活了？”一大爷笑眯眯地说道。 “没有，哪能呢！我这是去一趟朝外，趁着早集买点东西。”何雨柱淡淡地说道。 “买什么东西这么早？出私活就出私活，我又不告你。”一大爷不甘心地说道。 “什么啊您就告我。我去买王八，这老东西起得早，去的晚了就去管闲事了。”何雨柱说完，头也不回地就出了四合院。 一大爷脸色一冷，随后在后面冷冷地笑了。 “小子，我看你还能狂到什么时候！不就是会做饭吗。老子让你做不成！下了车间，看你还能想什么辙！”一大爷冲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吐沫，转身离去。 何雨柱带着秦京茹，一路小跑着就到了鼓楼。公交车站牌下面，马华拎着个包袱已经等在那里了。 公交车还没有来，此刻已是严冬，马华缩着个脖子在那里跺着脚。 “师父，这呢。”马华看到了何雨柱，连忙喊道。 何雨柱笑眯眯地走了过去，看了一眼马华，“瞅你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个窝脖。” 马华没有开玩笑，而是有些担忧地说道：“师父，昨天您不在，咱们食堂主任过去重申纪律了。” “什么纪律啊？”何雨柱微微一愣问道。 “所有食堂人员，不得在休班时间，为婚丧嫁娶提供饮食服务。” “说白了就是咱们不能在家的时候，去给人家做饭。”马华也不拽词了，直接说道。 “凭什么啊？我自己的时间，我愿意。”何雨柱不服气地说道。 “好像说是为了让咱们充分休息，更好得为职工服务。”马华说道。 “咸吃萝卜淡操心！”何雨柱一撇嘴说道。 秦主任的家离着南锣鼓巷也不算太远，公交车三站地。 下了公交车，何雨柱就看见秦主任在公交站牌那里那里等着呢。 “何师傅，真有你的，分毫不差！”秦主任看了看表，夸张地说道。 “秦主任好。” “秦主任好。” 马华和秦京茹客气地说道。 “好好好。”秦主任也是连声招呼。 不一会儿，几个人就到了秦主任的家。 “先坐，先坐。先喝口水。”秦主任高兴地招呼道。 马华从包里掏了一阵，拿出了那个招牌大茶缸，笑嘻嘻地说道：“我们师父喝得是花茶，得用这个才得味！” “行，你个臭小子，还能记得起这个。”说到这里，何雨柱笑着说道：“不过别''们''啊，你跟谁这儿我们呢。” 马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了。 “何师傅，先来看看准备的料。”秦主任笑着说道。 “别忙，秦主任，您??这是什么？” 何雨柱说着话，就装模作样地在怀里朝外拿东西，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黑袋子。 “这是什么东西？”秦主任好奇地说道。 何雨柱也不说话，一伸手就把东西到了出来。 “这是？”秦主任一下子没有认出来。 “这东西要是不做熟了，是不是都不认识？山鸡野兔啊！真正的山货！”何雨柱兴奋地说道。 “行！何师傅，真有您的，这是在哪掏换来的？”秦主任也是满脸兴奋，使劲地搓着双手，兴奋地说道。 在这个缺油少盐的时代，能够吃上这个，那简直就是过年！而且哪怕是过年，估计也吃不上。 有了这两个压轴菜，秦主任甚至都能想到同学们那一张张饕餮的脸！ “这不是昨天下乡了，我想着既然下来了，怎么着也得弄两个不一样的！还行，挺幸运，正好碰到卖这个的了。”陈阳无所谓地说道。 “雨柱，有心了。”秦主任居然改变了称呼。 秦主任突然又问道：“雨柱，我有些纳闷，你刚才把这东xz哪了？” 何雨柱一脸蒙圈状，说道：“没有啊，谁藏了？就在我怀里啊。” “这么大一包，我怎么没看出来呢。”秦主任仍是纳闷。 “嗨！你是说这个啊！这么说，只要是正经拜过师的厨子，把你家厨房的东西，拿走一半，估计你都看不出来。”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嚯！好家伙，那我可得防着点。”说着话，秦主任一阵哈哈大笑。 何雨柱看着厨房里满桌满地的食材，就知道秦主任显然对这顿饭下了不少功夫。 山鸡早早就上了锅，山鸡肉瓷实，没有几个小时，压根就炖不烂。 这会儿上锅，等到酒喝的差不多了，也就可以喝汤吃肉了。 何雨柱炖鸡，什么料都不放，仅仅是撇去浮沫，放点儿白酒，放一大块姜，随后将火调小，就可以了。 “这五花肉可以啊，待会儿来一个回锅肉，马华，再架个锅，把肉煮上。” “这瘦肉凑合，不过不是里脊，是前腿上片下来的。炒个青椒，我看你这里有青椒。要说现在这青椒也难得，除了四季青，哪也没有。” “您这鸡腿差点，不是鸡腿不行，是你放的不行，这玩意得通风！把肉拆出来，做个宫保鸡丁，可能口感差点，不过过一下油会稍好点。” 何雨柱如数家珍一样品评着食材，并且迅速报出用法，听得秦主任几个人目瞪口呆。 何雨柱对于厨艺的精湛，几句话就表现出了淋漓尽致。 “当当当”，外面有人前门，秦主任笑着说道：“这帮子吃货过来了！雨柱，今天你就大显神通，我们就等着吃了。” 秦主任说完就去开门，接着就听见一个夸张地声音说道：“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隔了一条街我就闻到了。老秦，你不会把bj谭家菜的传人给请到了！” 秦主任哈哈笑了，得意地说道：“小子，还真让你猜着了。何师傅还正儿八经就是谭家菜的传人呢！” 第71章 买了一辆自行车 这一顿饭吃得很开心，宾主尽欢。朋友们的夸赞让秦主任很有面子。 何雨柱做完了菜，也象征性地坐在了桌上吃了两口菜，喝了一杯酒，这才起身告辞。 厨师上桌，这也是规矩。这表示厨师和主家是朋友，而不是雇佣关系。 秦主任送何雨柱三个人下了楼，一个人送了一个小袋子，不用说里面放的当然是肉和菜。 当然这也是规矩，谁也不能让人家白辛苦不是？ 秦主任拉着何雨柱的手，到了一边，摸出了一张工业券就塞进了何雨柱兜里。 何雨柱略微客气了一下，也就收下了。之前就讲好了的，再客气就显得假了。再说了，人秦主任家里还有一大堆朋友等着呢。 秦主任再三道谢，送走了何雨柱，转身回了家。 何雨柱准备现在就去西直门百货商场去把自行车给买回来。 现在有一辆自行车太重要了。有了合适的工具，就可以缩小城市的距离。自己要干的事太多了，每个自行车怎么行。 忙碌了一下午，到了傍晚快四点了，何雨柱骑着一辆崭新的永久牌二八自行车，带着秦京茹，拐过了南锣供销社。 拐弯的时候，何雨柱还特意按响了车铃，清脆的铃声，引得不少人瞩目。 到了四合院门口，秦京茹先跳了下来，随后是何雨柱偏腿下车。 “哎呦，柱子哥，这二八大车嗨，够飒的啊！” 何雨柱还没进院呢，就听到后面有人说话。 何雨柱回头，看见是前院的邻居李建武，前两年高中毕业，现在在家待业呢。 李建武的父亲也是红星轧钢厂的，还有两年才能退休，等到他一退休，李建武就能接班，所以他也不着急。 李建武现在是在街道上办得汽水厂打临时工。干一些搬箱子之类的杂活。 小伙子够意思，见天背着个墨绿色军用水壶，里面总是灌满了汽水，见谁给谁倒，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在汽水厂上班一样。 “小武子，没去上班啊？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何雨柱和李建武关系不错，属于一种脾气的人，所以凑在一起话挺多的。 “唉，别提了，被开了！”李建武听了何雨柱问他，一脸苦色说道。 “开了？怎么回事？和人打架了？”何雨柱知道李建武脾气急，还爱打抱个不平什么的，所以第一直觉就是这小子肯定又不知道和谁干架了。 “不是！有人揭发我私自向外倒腾汽水，卖钱盈利。”李建武说道。 “怎么个意思？倒腾汽水？就凭你那个军用水壶？”何雨柱不相信地问道。 “啊，可不！你看水壶都让没收了。”李建武一脸委屈地说道。 “这是有病！就你弄出来的那些汽水，估计还没有你那水壶值钱呢。”何雨柱撇了撇嘴说道。 “可不是吗。也不知道是谁嚼的舌头根子！老子知道绝对饶不了他。”李建武说道。 “得了，就到这。别再惹事了，给你爹妈省点心。”何雨柱说道。 李建武听了一愣，想着这柱子哥还真是转性了，这事要是放在以前，以何雨柱的性子，肯定是“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哥们能吃这个亏？收拾丫挺的！”这一套说辞。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李建武想着，就看见秦京茹，马上想到原来柱子哥恋爱了。这男的一恋爱，胆子立马就变怂。 “这是嫂子？”李建武看了一眼秦京茹，问何雨柱。 秦京茹站在那里微笑着，就说是，也不反驳，看着何雨柱不说话。 “边儿待着去，两句话就没正形了。这是中院秦淮茹的妹妹。”何雨柱笑着说道。 “那正好啊，亲上加亲啊我的哥哥。”李建武一脸痞子样，看上去十分欠揍。 “兄弟，操好你自己的心就得了，留神晚上给你来个三堂会审，你丫就完了。”何雨柱说着话，就推着自行车，进了院门。 今天是星期天，大多数人都在院里，看到何雨柱推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纷纷凑了过来。 “成啊，柱子，买车了。” “让我?一眼，别是议价的杂牌车，乖乖！永久！” 三大爷第一个凑了过来，冲着何雨柱说话，随后看了一眼车牌子，吃惊地叫道。 自行车三大品牌，第一位是永久，其次是凤凰，最后是飞鸽。 其他也有小厂品牌，比如说看上去很像凤凰的雉鸡，这些就不要工业券了，而是可以议价。 怪不得三大爷吃惊，当时能买辆永久的水平，不亚如现在买一辆宝马停回家，人见人问。 大家伙一听是永久自行车，纷纷过来围观。 “成啊，柱子，咱们院里第一辆啊！许大茂那么能耐，才是一辆凤凰的，你可好，上手就是一辆永久！” 何雨柱微笑着点头，摸出了烟给大家散着，没有了往日的得瑟和臭贫。 大家都觉得十分奇怪，要是放在平时，何雨柱早就吹上了，可是今天，看上去淡定的有点不像他了。 “柱子买了辆自行车？”一大爷也背着手凑了过来。 何雨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没看出来够有钱的啊。”一大爷不怀好意地说道。 “我虽然不能和您比，每个月都能开快一百块钱了，但是我每个月也三十七块五呢，怎么着添个百八十块钱的自行车，也不算多？”何雨柱笑着看了一眼大伙说道。 “你能存下多少？”一大爷不屑一顾地说道。 “那我这钱都花到哪去了？”何雨柱微笑地说道。 “你不是……” 一大爷说到这脸色一变，想起了什么一样，马上改了话风，“我怎么知道你花到哪了！” “还是的啊，您哪有我清楚啊！”何雨柱冷笑地说道。 “那你这票哪来的？”一大爷又问道。 “一大爷，哪有您这样的，刚才去打钢印上牌照，警察都没您问得多！见不得别人好是？总想把人的事给弄砸锅了才美是？” “告诉你一大爷，要是这样办事，可是有点伤阴德。”何雨柱连珠炮地说道。 “就是，一大爷，您也管的太宽了，我就发现了，你特别喜欢管我姐和柱子哥家里的事，他俩怎么着你了？”秦京茹在旁边说道。 一大爷老脸一红，瞪了一眼秦京茹，说道：“你在这瞎说八道什么！”说完不给秦京茹还嘴的机会，扭身进了屋。 第72章 什么拣的那是偷！ 何雨柱在院里扎好了自行车，见秦京茹还没有回家，就说道：“愣着干嘛，累了一天了赶紧回去。” 秦京茹拎起了手里的小袋子，想要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一愣，说道：“这是人秦主任的一番谢意，你拿回去吃。” 秦京茹这才收回了手，然后有点害羞地说道：“明天咱俩能一起走吗？” “可以，我带着你一起上班。”何雨柱说道。 “哎！”秦京茹大声答应了一声，蹦着就回了秦淮茹家。 何雨柱看着秦京茹的背影，不由得笑了。这孩子比她姐姐强。何雨柱想到。 晚上。 “什么味啊，这是？这么香！”棒梗吸溜着鼻子就进了家门。 “哥哥，小姨说晚上吃肉。”小槐花奶声奶气地说道。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居然有肉吃。” 棒梗看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炒肉丝，说着话就伸手去抓。 “啪！” 秦京茹一筷子就敲到了他的手上，说道：“先去洗手！” 棒梗倒是没什么，答应了一声，去洗手。 旁边贾张氏就不乐意了，看了一眼秦京茹，鄙夷地说道：“不就拿回来了一点肉吗，也不知道是拿什么换的。棒梗一个孩子，捏一块怎么了？你就忍心用筷子敲他！” 秦京茹没有搭理贾张氏，而是冲着姐姐说道：“姐，棒梗这孩子要是再这样惯着，迟早会出问题。” 秦淮茹脸色一变，说道：“棒梗还是个孩子，男孩子吗，淘点也正常。” “什么啊姐，你知道食堂里都叫棒梗什么啊？小贼！丢什么东西都说：刚才棒梗来过？也就是大伙碍着柱子哥的面子，没人说什么而已。不过那天柱子哥说了，下回有这事，不用和他说，直接保卫科。”秦京茹说道。 贾张氏一听保卫科，吓了一跳，连忙给秦淮茹说道：“这可得管管，要不然要是被弄到保卫科可就不是玩得了。” 棒梗洗过了手，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看到馍筐里一个白面馒头，三个玉米面窝头，知道馒头是给自己留得，也不客气，伸手就抓了过来。 “棒梗，今天一天跑哪疯去了，怎么也不见个人影？”秦淮茹盯着棒梗的眼睛说道。 秦淮茹平时很少管棒梗除了学习以外的事。这一次棒梗见他妈突然问他，不由得一愣。立刻就伸手捂住了口袋。 秦淮茹一看就知道不对劲，指着棒梗说道：“这是什么？拿出来！” 棒梗犹豫地说道：“没什么。” “拿出来！”秦淮茹大声喝道。 棒梗吓得一激灵，眼睛就看向了贾张氏，哀求着说道：“奶奶。” 贾张氏立刻冲着秦淮茹说道：“你冲孩子喊什么喊！” 秦淮茹不理贾张氏的茬，大声又喝道：“拿出来！” 贾张氏又劝道：“淮茹，小声点，留神让外面听见。” 秦淮茹压低了一点声音，但是态度十分坚决地说道：“拿出来！” 棒梗又看了一眼贾张氏，贾张氏也没辙，见秦淮茹态度这么坚决，只能对孙子说道：“让你拿，就拿出来。” 棒梗没有办法，慢慢地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零钱。 一张五块，一张两块，两张一块，还有几张角票。 贾张氏和秦淮茹都快惊呆了。 “九块六毛二！”贾张氏没有动手，仅仅用眼睛九数清了桌子上的钱数。 “你哪来这么多钱！”秦淮茹厉声喝问道。 贾张氏吓了一跳，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连忙趴在窗户玻璃上朝外看去。 院里寂静无人，这才放下心来。 “拣……拣……拣的。”棒梗不敢看秦淮茹的眼睛，低头说道。 “拣的？怎么就让你拣到了？在哪拣的？”秦淮茹根本就不相信，连珠炮一样的问道。 “工厂门口。”棒梗又说道。 “放屁！说，这钱到底哪来的！”秦淮茹说道。 “说不定真是棒梗拣的呢，你怎么不相信孩子？”贾张氏在旁边说道。 “怎么可能是拣的？工厂门口人来人往，别人都拣不到，这钱就是给他留得！” “棒梗你到底说不说？要是不说，待会儿吃完饭，我就把杨同志找来，让他来管。”秦淮茹说道。 “哪个杨同志？他干嘛来管咱家的事！”棒梗一愣问道。 “人家可不是管咱家的事，人家是管偷东西的事！上回你偷鸡，不就是他来的吗！”秦淮茹到了现在，倒是不着急了。 “那怎么能行！杨同志要来了，搞不好棒梗要进局子的！”贾张氏惊慌失措地说道。 棒梗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贾张氏要比秦淮茹清楚的多，虽然不知道钱的来路，但是他一定知道这钱绝对不是好来路。 九块多钱，看来这是一张十块钱的整票子。这年头谁会没事拿着十块钱出门？一个月才挣几个钱？说是拣的，谁信呢！ 不过棒梗说是拣的，贾张氏就信，但是这一会儿秦淮茹一说找杨同志，贾张氏就不那么自信了。 “千万别找杨同志，我说还不行吗？”棒梗低声说道。 “说！你给我老实说，说不好咱们还找杨同志。”秦淮茹说道。 小槐花和小当吓坏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敢说话。 秦京茹拿了一个小碗，拨出了些菜，递给了小当，说道：“带着妹妹去一边吃。” 棒梗看了三个大人一眼，仍有些不服气地说道：“这是我拣的，不过不是拣的钱，而是拣的东西。” “拣的东西？什么东西？在哪拣的？”秦淮茹又追问道。 “我在工厂里捡了些废品，卖给了废品收购站。换了十块钱。”棒梗说道。 “什么东西能换十块钱！你以为这十块钱这么好挣？”秦淮茹仍然是不相信地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些破铜烂铁，还有管扣，塑料管之类的，对了还有这么大一块紫铜，听说这东西值钱。反正我倒腾出来了一大堆，才卖了十块钱。”棒梗比划了拳头一样大小，随口说道。 看他说话的样子，倒是十分不在乎。 “唉呀，闹了半天真是拣的啊，吓死奶奶了。”贾张氏说着话，就把棒梗搂在了怀里，轻轻地拍着说道：“好了，好了，没事了。快点吃肉。” 秦淮茹也是一愣，总觉得贾张氏说得不对，但是哪里不对，她也说不上来。 “什么拣的？那是偷！”秦京茹大声地说道。 第73章 毒计 贾张氏和秦淮茹听了这话，不由得一哆嗦，嗒一声，筷子就掉到了桌子上。 棒梗更是小嘴一撇，吓得哭了出来。 “秦京茹！” 贾张氏一声大喝，吓得秦淮茹一哆嗦，连忙走到窗户旁边，看看外面没有人，才小声说道：“您小声一点！也不怕让别人听见！” 秦京茹倒是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冷笑，没有说话。 贾张氏压低了声音，狠狠地说道：“你吃我们贾家，喝我们贾家，居然还来败坏我们贾家。说谁偷呢！我们棒梗明明是捡的！捡东西不犯法！人家都不要了，还不兴我们捡啊！” 秦京茹根本就没有看贾张氏，而是把眼光瞅向了秦淮茹。 “姐姐，她是家庭妇女，一天班都没有上过，这就不说了。你可不能犯浑，搞不清事情大小轻重！”秦京茹冲着秦淮茹说道。 “你小声点！我知道，你才上几天班？还教训起我来了！我有分寸。”秦淮茹不耐烦地瞪了秦京茹一眼说道。 秦淮茹随后把头转向了棒梗，说道：“下回不许再捡工厂里的东西了，那帮子保卫科的人可坏了，要是抓着你，你可说不清！” “嗯！知道了。”棒梗答应了一声。 秦淮茹从桌子上拿起了两块钱，递给了棒梗，说道：“这两块钱你拿着零花，其余的我先给你放起来。” 棒梗又点了点头，接过了两块钱。 他扭身看到小当和槐花那渴望的眼神，就对秦淮茹说道：“妈，能给我这一块钱换成两个五毛的吗？” “干什么？又想生什么幺蛾子？”秦淮茹往兜里塞着钱，说道。 “我想分给槐花和小当一人五毛钱。”棒梗说道。 秦淮茹愣住了，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贾张氏更是哽咽地说道：“多好的孩子，什么事都忘不了两个妹妹。” 小当和槐花更是眼巴巴的瞅着秦淮茹，唯恐秦淮茹不同意。 秦京茹摇了摇头，心中想到：棒梗这孩子算是完了！不把小当和槐花带坏，这就算万幸了。 秦京茹不再说话，草草地吃了几口饭，就准备休息了。 秦京茹在秦淮茹家，没有固定的床铺。等到大家都要休息的时候，才能将她的小床铺开。 此时一家人都在那里坐着，秦京茹就感到一阵阵的心凉，于是推门走了出去，现在外面透透风。 “你这个妹妹不老靠得住，你得早打主意。”贾张氏一见秦京茹出去，就冲着秦淮茹说道。 “谁想到会这样！现在居然胳膊肘向外拐了。”秦淮茹说道。 “我知道你的那点心思，还不是为了用她来对付我？现在看看怎么样？引狼入室了？告诉你，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下麻爪了！”贾张氏冷冷地说道。 “唉，当时也是昏了头了。”秦淮茹有点后悔地说道。 “咱们大人没有什么，可是棒梗怎么办？她要是出去乱说去，棒梗这辈子可就完了。”贾张氏担心地说道。 “应该不会，毕竟她是小姨，这事不能乱说？”秦淮茹有些犹豫地说道。 “你看她刚才那个眼神！再说了，她天天和傻柱走得那么近，能不给傻柱说？给傻柱说了，那就是给全院都说了。”贾张氏不屑地说道。 “那怎么办呢？”秦淮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向贾张氏打听主意。 “照我说，赶紧把她撵回老家滚蛋！”贾张氏说道。 “现在有点难，她也算半个公家人。”秦淮茹说道。 “什么半个公家人？就是临时工罢了，她就没有错？今天她干什么去了？要是你们厂领导知道……” 秦京茹听了吓了一跳，跌跌撞撞地朝着何雨柱家跑去。 何雨柱听了秦京茹的述说，脸阴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你姐怎么说？”何雨柱想了一会儿，这才问道。 “我姐没有说话。”秦京茹怯懦地说道。 “那就是同意了！真他娘的歹毒！”何雨柱说道。 “柱子哥，这事决不能连累你！明天我就说我去帮一个老乡打得下手，和你没有关系。”秦京茹猛地抬起了头，仿佛决定了什么大事一样。 何雨柱看着秦京茹，颇为有些感动，她对自己可是真好！一股暖流从何雨柱心上流过。 除了妹妹，还没有哪个女人这么真心的对待自己，包括于海棠和冉秋叶。 “你这小妞就是实心眼，他问你就承认了？咱们出去做饭，她是看见了还是吃着了？”何雨柱看了秦京茹半天，这才笑着说道。 秦京茹一愣，不明白何雨柱什么意思。 “明天没有人问也就算了，只要有人问，你就往我身上推，让他们来问我。”何雨柱说道。 “这事不能连累你！反正我是那啥…啥…临时工，我把责任担下来，大不了开除我一个人。”秦京茹着急地说道。 何雨柱看着这个认真的小姑娘，有一种摸摸她头发的冲动，手到了半空中，终究还是放下了。 “这事你甭管，我带着你们出去的，让你们背锅，想什么呢！”何雨柱说道。 “那厂里会怎么处理你？”秦京茹不放心地问道。 “处理我干嘛，我又没做错事！这事谁告状处理谁！”何雨柱笑着说道。 秦京茹半信半疑地看着何雨柱，有点不相信。 “赶紧睡觉！明天还得带着你上班呢！”何雨柱打着哈欠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就推了自行车，站在秦淮茹家门口大声叫道：“京茹，京茹，上班了。快着点。” 何雨柱的声音虽然不是太大，但是足够中院的邻居们听得清清楚楚。 “呦，柱子哥，这么早？带京茹姐姐上班去？”李建武从旁边凑了过来说道。 “小武子，你小子怎么这么早？”何雨柱一见是他，不由得笑道。 “唉，还真让你猜着了，昨天我爸溜溜训了我一晚上，我得出去躲会儿，等老尖儿上班了我再回去。”李建武撇了撇嘴说道。 “你小子那是活该！”何雨柱也笑着说道。 秦京茹快步走了出来，和何雨柱并肩走出了四合院。 “呦，你俩怎么凑一起了？是不是……” 何雨柱对于大家这种玩笑，都是咧着大嘴傻笑，就不反驳，也不承认。 出了院子，何雨柱蹬着车子，秦京茹熟练地跳上了后座。一溜烟地就拐过了南锣供销社，朝着轧钢厂骑去。 第74章 有人来告状 何雨柱带着秦京茹，蹬着自行车，拐上了南锣鼓巷。 后面响起一串铃声。何雨柱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许大茂。 “好吗，什么情况，这么快就带上了，傻柱可以啊。”许大茂大声地说道。 “孙子，再废话留神还让你扫厕所。”何雨柱头也不回地说道。 “瞅把你能耐的！哥们不信！等我今天从乡下回来。让你知道知道我是什么人！小看我？姥姥！”许大茂冷笑着说道。 “那就等着你！”何雨柱说着话，将自行车蹬快了几步，一下子就甩开了许大茂。 许大茂一下刹住了车子，单脚点地，气愤地说道：“这次我回来，讨好了李厂长，我要不让你跪地上给我叫爷，我就不是许大茂！” 何雨柱带着秦京茹骑到了厂门口，这才慢悠悠地骑进了厂里。 何雨柱进了轧钢厂以后，车子就骑得很慢，一路上不停地和所有的熟人打招呼，哪怕只是挂面熟，他也热情地和人家打招呼，直到食堂门口。 早上九点。 食堂主任忙活完了，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却发现门口一个女工站在那里等他。 “你是？”食堂主任看这个女工面生，开口问道。 “我是二车间的秦淮茹。”秦淮茹笑容满面地说道。 “噢，进来说。”食堂主任虽然没有见过秦淮茹，但是老早就听过秦淮茹的名声，于是就将她让进了办公室。 “坐下说。”食堂主任说道。 “不了，就几句话。”秦淮茹说道。 “行，那我找人把小何叫过来。”食堂主任说道。 “我不是因为傻柱来的，我是为了我妹妹。”秦淮茹说道。 “你妹妹？”食堂主任有些不明白。 “秦京茹。”秦淮茹提醒道。 “秦京茹？”食堂主任还是很奇怪。 “唉，就是傻柱的师妹。”秦淮茹又说道。 “噢，小师妹啊，什么事啊。”食堂主任说道。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又朝着屋门看了一眼，这才说道：“我这个妹妹虽然在乡下，但是却是个心比天高的主。这才刚进城，就进了工厂，这下更是不知道是谁了。” “这不是昨天，又不知道跑到人家谁家去帮忙了，又给我拿回来了一些肉啊之类厨料。我想着咱们食堂不是有规定吗？我可不想看着妹妹越滑越远，这才来和领导汇报汇报，想让领导好好地帮助帮助她。”秦淮茹一本正经地说道。 食堂主任嘉许地看着秦淮茹，赞叹道：“好啊！秦淮茹同志，这种大义灭亲的行径，值得我们每个人学习！” 秦淮茹羞涩地低下了她的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这也是为了我妹妹。是疮就得挤！怕疼可不成！” “说的太好了！你放心我们肯定会认真处理。”食堂主任恨不得拍着胸脯说道。 秦淮茹离开以后，食堂主任调整了一下情绪，从办公室出来，来到了食堂大堂。 早上饭已经开的差不多了，食堂里现在也没有什么人。原本应该站在橱窗里的马华，已经回到厨房里忙活了，现在在那里的是刘岚。 刘岚看见食堂主任过来，大老远的就打招呼：“主任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招呼一声不就行了。” “秦京茹呢？让她出来一趟。”食堂主任黑着脸问道。 “京茹在里面呢，找他啊？我去叫她。”刘岚有些纳闷，想着秦京茹又怎么得罪他了，脸摔得给二五八万似的。 “让她到我办公室一趟。”食堂主任说着话走开了。 “京茹，主任让你找他一趟。”刘岚进了厨房说道。 “找她什么事啊！”何雨柱放下了大茶缸说道。 “不知道，主任没有说。”刘岚撇了一下嘴说道。 “那我去一趟。”秦京茹不安地说道。 “去，没事。”何雨柱点了点头。 “马华昨天你干什么去了？”何雨柱突然问道。 “我还能干什么啊，好不容易有个星期天，怎么着不得睡一天了。”马华笑着说道。 “噢，在家睡觉来着。没去帮个红白喜事什么的，给师傅我挣两盒烟啊。”何雨柱一本正经地问道。 “现在不行，主任不让。”马华说道。 “噢。得嘞，以后还得自己买烟抽。”何雨柱笑道。 “师傅，我这有，给您烟。”三胖子谄笑着从兜里摸出了一包大前门，递给何雨柱。 “师傅，这可是带把的，老难买了。”三胖子得意地说道。 何雨柱看了三胖子一眼，一副恍然大悟地说道：“噢，昨天你和你姐夫就给人家帮忙了，人家给的烟。” 三胖子连忙摇头，说道：“没有。” “没有？那这烟哪来的啊？”何雨柱纳闷地说道。 “我专门给你买的啊。昨天德外百货商店，议价不用票，我排了俩钟头队才买来的。”三胖子一副表功的模样，开口说道。 “那我不能要。”何雨柱摇头说道。 “干嘛不要啊，师傅。这可是我一番心意。”三胖子有点着急地说道。 “你们用我教的手艺，去给人家帮忙，人家表示感谢给的烟，这个我要。但是你要是专门去买，我就不能要。这里面是两个意思，明白吗？”何雨柱冷笑了一声说道。 “不都一样吗，反正都是烟，一样抽呗。”三胖子不服气地说道。 “废话！买的和抢的能一样吗！”何雨柱一瞪眼说道。 三胖子赶紧闭了嘴。 马华在旁边说道：“我师父从来不吃黑，也就是我这个徒弟，给人家帮个忙什么的，有时候关系在那呢，不好给钱，就给盒烟，我又不抽，所以就孝敬师父了。但是我从来没有花钱给师父买过任何东西，就算是买了，师父也不要。” “听见没有？这就是你和马华之间的差距。一个是心里有师父，一个人心里有手艺，这不一样。”杨师傅一边揉着手里的面团，一边笑着说道。 秦京茹进了食堂后面的走廊，有些犹豫地看着“主任室”那个小牌牌，心中很是纠结。 不用说，一定有人来反映问题了。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终于敲响了主任室的房门。 “进来。”屋里传来主任的声音。 第75章 竟然敢阴我 秦京茹推门进了食堂主任办公室，一进门就站在了墙边，有些怯怯地看着食堂主任。 食堂主任很满意秦京茹这种表情。一个临时工，见了自己不害怕，那怎么行。 “过来坐。”食堂主任脸上露出自认为和蔼地笑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冲着秦京茹说道。 “不了，主任您有什么事就说，厨房里活还没干完呢。”秦京茹瞅了一眼食堂主任一眼，小声说道。 秦京茹说完了这句话，就低下头去，用手拧着自己的衣角。 “昨天干什么去了？”食堂主任温和地问道。 “没干什么。”秦京茹低声说道。 “啪！” 食堂主任用力一拍桌子，大声喝道：“秦京茹，你给我老实点！不想回家的话就老老实实交代！昨天到底干什么去了！去了哪，和谁一起去的。” 秦京茹听了这话仿佛吓了一跳，浑身一抖。 “不要想着这个能帮你，那个能救你，告诉你，你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谁也帮不了你！”食堂主任冷冷地说道。 “我能去哪？我去哪和你有什么关系？问我师哥去！”秦京茹横了一条心，大声地说道。随后拉门就走了出去。 “好啊！现在一个临时工都敢这样！这事没完！”食堂主任大声在后面咆哮。 食堂主任一溜烟地走到了食堂大堂，扯着嗓子喊道：“何雨柱！何雨柱！” 何雨柱坐在厨房自己那把专用椅子上，听到了食堂主任的叫喊，重重地将大茶缸朝着案板上一墩，冲着三胖子喊道：“三胖子！” 三胖子听见食堂主任在外面大叫，就开始偷偷地观察何雨柱的脸色。 这会儿听到何雨柱叫他，连忙说道：“哎，师傅，什么事？” “甭叫我师傅，咱们不过这个，叫组长就成。”何雨柱冷着脸说道。 “组长，什么事？”三胖子连忙改口说道。 “出去告诉你姐夫，就说咱们厨房正忙着呢！有事开完中午饭再说！”何雨柱冷冷地说道。 食堂主任没过一会儿就气势汹汹地过来了。 “何雨柱，你忙什么！整个后厨就你闲！”食堂主任一进来，就冲着老神在在坐在那里喝茶水的何雨柱喊道。 “忙不忙的也不用在你面前装样子。非要你在这看见我干活我才算忙？我是给工厂干的，还是给你家扛长活啊？”何雨柱放下大茶缸，笑眯眯地冲着食堂主任说道。 “行！何雨柱，等一会儿到了上面，有本事你也这样说，我就服你。”食堂主任恨恨地说道。 “我干嘛让你服啊，你又不是我亲儿子，你服不服地有什么用！”何雨柱冷笑着说道。 “那你说你昨天去哪了？”食堂主任说道。 “和你有关系吗？”何雨柱笑道。 “既然我来找你，我可是手里有证据，别想着什么事别人都不知道，已经有人揭发你了！你要是不老实交代，现在我就把你报到厂里，让上面处理。”食堂主任得意地看着何雨柱说道。他要看看何雨柱惊慌地样子。 秦京茹临时工，不稀罕自己的饭碗也就算了。你何雨柱可是正式的。你也不稀罕自己的饭碗？ “那你赶紧去啊！有辙你想去！”何雨柱满不在乎地说道。 “行！何雨柱，那你就等着！”食堂主任狠狠地说完这句话，扭身走了。 “傻柱，不会真有事？主任已经存了你好多天了，他要是没抓住真凭实据，他可不敢。”刘岚见食堂主任一出去，连忙说道。 何雨柱不接话，只是在那里喝水。 “不会是这小子拿着主家什么东西了吗？要是被他抓住那边的证据，那可不是玩的了。”杨师傅有些担心地说道。 “没有！哪有那事，昨天我们那也没去，就是为了和他治气！哪有这样的，进来跟审贼似的，凭什么啊！”何雨柱不忿地说道。 轧钢厂办公楼主任办公室。 “秦主任你瞅瞅，咱们刚下的规定，何雨柱就带着食堂的人去接私活，这太也没把厂里的规章制度放眼里了！”食堂主任毕恭毕敬地弓腰站在秦主任身边小声说道。 “何雨柱说他昨天接私活了？”秦主任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食堂主任，开口问道。 “他不承认！铁嘴钢牙，我就不信撬不开他。”食堂主任恨恨地说道。 “那你听谁说的？咱们可不能听风就是雨，冤枉自己的职工。”秦主任笑了一下说道。 “不是，有人揭发！”食堂主任得意地说道。 秦主任一愣，问道：“谁揭发？” “秦淮茹啊。这个职工不错，有觉悟，警惕性强。”食堂主任说道。 “噢，这么看好她？要不要我把你调到他们工班当班长？”秦主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食堂主任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这个话题。 “她怎么知道的？”秦主任又问道。 “秦京茹昨天晚上回来，拿了一小包食材，里面居然有肉！这还不是给人家帮忙红白喜事，人家给的好处！”食堂主任得意洋洋地说道。 “就凭这？”秦主任不可思议地问道。 “啊，这还不够啊？”食堂主任说道。 “你啊，真是糊涂！你也不想想秦淮茹是秦京茹的什么人，也不想想她为什么跑去揭发秦京茹。”秦主任指着食堂主任笑着说道。 “大义灭亲啊！这觉悟，没说的！”食堂主任说道。 “你啊，这个脑子比起人家秦淮茹，蠢得可不是一点半点！还大义灭亲，人家把你当枪使了，你都不知道！”秦主任冷笑了一声说道。 食堂主任虽然不敢反驳，但是明显地不相信。 “不信是不是？现在就让何雨柱过来。”秦主任说着话，就拿起了电话，对着电话说了几句。 二十分钟后。 何雨柱推门进了厂办主任办公室。 “秦主任，您找我？”何雨柱说道。 “何师傅，落实一件事，昨天你去哪了？”秦主任问道。 “出去玩去了啊。”何雨柱说道。 “就你一个人？”秦主任又问道。 “还有，还有……秦京茹。”何雨柱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和秦京茹干什么去了？”食堂主任在旁边插嘴道。 “谈恋爱！不想给你说，你还紧着问！我带着京茹，我俩昨天什刹海溜溜逛了一天。”何雨柱没好气地说道。 “谈恋爱？”食堂主任有些不相信地说道。 “我谈个恋爱怎么了？我都三十大几了，我凭什么不能谈恋爱啊！”何雨柱生气地冲着食堂主任说道。 “秦京茹昨天拿回去的东西？”食堂主任迟疑地说道。 “我买的啊！京茹在别人家住着，本来就寄人篱下，一天不着家，什么活也没干，再不拿回去点东西，能不看人家的脸色吗！”何雨柱叹了口气说道。 “听到了？知道为什么了！也不动动脑子。”秦主任冲着食堂主任说道。 食堂主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猛地一拍大腿，大声骂道：“他妈的，这娘们竟然敢阴我！玩借刀杀人的鬼把戏！这事咱们没完！” 第76章 向秦京茹道歉 何雨柱兴高采烈地出了秦主任的办公室。 也不是何雨柱特别的兴高采烈，只不过是和身边垂头丧气的食堂主任一比，就显得兴高采烈。 “那啥，何师傅……”食堂主任低眉臊眼地开口说道。 他的话刚出口，就被何雨柱给截住了。 “我没事，回去给京茹认个错就完了。”何雨柱平淡地说道。 食堂主任就像不认识何雨柱一样，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好几眼，这才说道：“何雨柱，不要欺人太甚！让我给一个临时工道歉？” 食堂主任怒气冲冲地不理何雨柱，急步朝前走去。 “唉，不道就不道，毕竟也没少什么。”何雨柱撇了一下嘴，背着手就下了楼。 二楼保卫科办公室。 赵鹏推门刚出来了，正好碰到正准备接着下楼的何雨柱。 “何雨柱！”赵鹏大声叫道。 何雨柱听了有人叫他，就站住了脚步，回头看去。 “还真是你！这可太巧了。省得我跑一趟。”赵鹏高兴地说道。 “什么事啊？”何雨柱问道。 “李厂长找你。”赵鹏冲着何雨柱翻了一下白眼说道。 何雨柱没有搭理他，直接朝着李副厂长办公室走了过去。 何雨柱轻声敲响了门，里面李副厂长说道：“进来。” 何雨柱进了门，却意外的发现居然许大茂也在。 “何师傅。”李副厂长招呼道。 “您别客气，有事您说话就是了。”何雨柱看了一眼许大茂，心里思索着这俩货凑在一起，做没有什么好事。 “今天晚上，食堂里准备几个菜，我要请客。”李副厂长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 “几个人啊，厂长？”何雨柱问道。 “先按三个人准备。”李副厂长说道。 “成啊。”何雨柱说到这里，脑筋一转，有了主意。 “就是不知道我师妹愿不愿意下厨，要是她愿意，晚上就可以吃上咸烧三白了。”何雨柱颇为有些拿不定主意地说道。 “咸烧三白？海派川菜的那道菜？”李副厂长犹豫地问道。 “可不就是它么，当年我爸爸到惠丰楼应聘头灶，打败所有厨师的就是这道菜。可惜没有传给我，传给我师妹了。”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 “你师妹不是进咱们工厂了吗？”李副厂长狐疑地问道。 “可不是吗。”何雨柱说道。 “那还有什么能不能呢？让她做！大不了给她来个加班补助。”李副厂长大方地说道。 “钱不钱的也没啥，这不是食堂主任惹着她了，正闹腾着辞工回去找我爸呢。”何雨柱苦笑了一声说道。 接下来，何雨柱就把事情经过给李副厂长说了一遍。 “这不是瞎胡闹吗！”李副厂长说道。 “是啊。刚才我给主任说，你给我师妹道个歉，这事就完了。可是…可是…”何雨柱为难地说道。 “可是什么？”李副厂长问道。 “也没可是什么？就是冷笑一声，人家就走了。”何雨柱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说道：“唉，这道咸烧三白今天晚上可能吃不上了，还是吃我的鱼香肉丝。” “啪！” 李副厂长拍案而起，大声说道：“吃不吃咸烧三白没有关系！但是有错必须得认！这个容不得一点马虎！现在就打电话，让她给小师妹道歉！” “别呀，李厂长。人家一个大主任，让他给一个临时工道歉，回头再给我小师妹弄双小鞋穿，这算什么事啊！”何雨柱说道。 “他敢！”李副厂长颇具威势地大声喝道。 何雨柱出了李厂长办公室，许大茂跟着也出来了。 “傻柱。”许大茂在后面喊道。 “干什么，孙子。”何雨柱笑着停下了脚步。 “我不和你一般见识，知道晚上李厂长请的是谁吗？”许大茂说道。 “不知道，请的是谁啊？”何雨柱笑着问道。 “请的就是哥哥我！”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这一次只要哥哥我到了红星公社，拿到了……” 说到这里，许大茂意识了过来有些话可不能对何雨柱说，连忙就住了口。 “拿来什么啊？”何雨柱笑嘻嘻地问道。 “这个给你说不着，你就告诉京茹，咸烧三白做多一点，哥哥得亲自尝尝，我饭量可大！”许大茂得意地说完，出了办公楼，推了自行车径直出了工厂大门。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的背影，心中想到有点意思，今天晚上这个热闹可得必须看。 咸烧三白？等着孙子，看得见可不一定能吃到嘴里。 何雨柱背着手，一摇三晃着就回了食堂。 “师父，您回来了？没事。”马华看到何雨柱进来，连忙递过去了大茶缸，殷勤地问道。 “没事，像咱们这种遵章守纪的好职工上哪找去，能有什么事。”何雨柱笑着说道。 秦京茹也是一脸关心，眼睛热切的望着何雨柱，就是不好意思过来。 三胖子偷眼瞧着何雨柱，看他的神情反应。看到何雨柱把眼睛扫过来的时候，他连忙转开了头，心扑通扑通地跳。 “三胖子，你姐夫过来了吗？”何雨柱笑眯眯地问道。 “没有啊。何师傅，有什么事啊？要不我去问一声？”三胖子一脸无辜地说道。 “没事，再等会儿，你姐夫会过来的。”何雨柱笑着说道。 “师妹，待会儿下班别走，晚上有任务。马华也留下。” 知道下午下了班，食堂主任也没有过来。何雨柱不用多想就明白了，脸上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工厂晚上没几个人吃饭，大部分职工都回了家，就是宿舍里的小青年，也跑去对过胡同里的小饭馆里喝酒了。所以食堂没一会儿，晚饭就开完了。 “京茹呢？京茹下班了没有？”食堂主任大声笑着就进了食堂后厨。 秦京茹一脸蒙圈状看着食堂主任。 “京茹，今天对不起啊，我冤枉你了，我向你道歉。本来说早点过来的，但是忙啊，杨厂长、李厂长轮番电话，这不刚腾出点空来，就来找你了。”食堂主任一脸真诚地说道。 秦京茹刚要说话，就被何雨柱拦住了。 何雨柱冷冷地看了食堂主任两眼，说道:“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今天食堂有任务。” 食堂主任脸一阵红一阵白，楞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食堂主任想的很好，趁着大家都不在，赶紧给秦京茹一赔礼道歉就完了，谁知道何雨柱又从中插了一杠子。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啊，把心思放在正地方，别以为人家不知道你打得小九九。再说了，道个歉没人笑话你，你要是觉得在你小舅子面前没面子，我就让他先出去，您看这样成吗？” 何雨柱看着食堂主任笑嘻嘻地说道。 第77章 招人的秦京茹 食堂主任悻悻然地离开了，看上去面色很难看。 秦京茹看着食堂主任的背影，有些担心地说道：“柱子哥，我其实没事，我觉得差不多就得了。” 何雨柱喝了一口水，看了秦京茹一眼，笑了笑说道：“成。能够做到得理容人，这一点就很难得。” 秦京茹脸有些红，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怕把他逼急了他报复咱们，尤其是你。” 何雨柱又乐了，说道：“嗯，知道替别人着想，这就更难得了。” 秦京茹看了何雨柱开玩笑的样子，有点不高兴地说道：“你正经一点好不好，跟你说正事呢。” 何雨柱换了一副正经脸色，说道：“这事看怎么说，咱们让人，但是也不能让人随便欺负了。要是让他欺负习惯了，那以后想不被欺负都难！” “所以咱们得起头就把他给搞服帖了！想欺负人，门也没有。” “我看食堂主任差不多也服了。”秦京茹还是宁事息人地说道。 “口服不一定心服，这一次就得让他心服口服！”何雨柱笑着说道。 “小师妹，哪个是小师妹。”厨房外面，响起李副厂长的声音。 秦京茹一愣，何雨柱就接了话：“哎呦，李副厂长过来了？我说待会带着小师妹去给您敬杯酒呢，怎么您亲自过来了。” 李副厂长推门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人，竟然是于海棠。 于海棠看到何雨柱，脸上微微一红，随后也就缓了过来。 李副厂长一看秦京茹，眼睛都直了。 宽大的厨师服并不能遮挡住秦京茹窈窕的身材，姣好的面容完全天然，丝毫不施粉黛。脸上微微的一点婴儿肥，更是平添了些许滋味。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李副厂长口里嘟囔着，却忘了上前打招呼，愣在那里贪婪地看着秦京茹。 “李厂长，这就是我师妹，一乡下丫头。”何雨柱看着李副厂长贪婪地样子，心里不由得一咯噔，想着这不会引狼入室。 “返璞归真，返璞归真啊！”李副厂长又痴痴地说道。 “楼上已经准备好了，厂长楼上请。”刘岚此时从前面转了过来，看到李副厂长这副眼神，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老家伙。 “楼上，楼上。小师妹，你到不到楼上啊？”李副厂长眼神不转地说道。 “她要是上了楼，谁来烧咸烧三白呢。”何雨柱在旁边说道。 “吃什么不重要，关键是和谁一起吃。”李副厂长眼神不转地说道。 “得了，我还是让我的小师妹回家，你啊还是吃鱼香肉丝得了，这活我瓷实。”何雨柱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道。 “别呀，还是咸烧三白，我这就上楼。”李副厂长恋恋不舍地就上了二楼，上楼时还不忘一个劲回头看秦京茹。 “别看了，人现在是何雨柱的女朋友。”刘岚不高兴地说道。 “傻柱的女朋友？真是可惜了。”李副厂长摇了摇头说道。 “不可能！傻柱现在还没女朋友呢！”于海棠听了刘岚的话，很不高兴地说道。 “噢，小于，这事你知道。”李副厂长回头颇感兴趣地问道。 “她知道什么啊，我们天天在一起，她还能比我们还知道？”刘岚不屑一顾地说道。 “我当然知道。”于海棠冷笑了一声说道。 厨房里面，何雨柱亲手捅开了火，弯着腰看灶里炉火燃烧的程度。 “小子，记住了，火候火候，就是说这火的大小和时间的关系。” 何雨柱一边捅着火一边和马华说道。 锅被架到了灶上，里面的少许存水被烧的滋滋作响。 “这锅一定得烧干烧热之后，才能倒油，热锅凉油就是这个道理。” 马华在旁边一招一式，认真地学着，不说话，使劲记着何雨柱说的所有话，直到菜好出锅。 刘岚是服务员，负责端菜，四个菜不一会儿就全部上齐。刘岚随后又回到了厨房。 “刘岚，我想着今天李副厂长请客，里面有你呢。”何雨柱端起大茶缸喝了一口水说道。 “我那有那资格啊？不过京茹妹子要是上去了准成。”刘岚笑了一下说道。 “我们师妹凭得是手艺。”何雨柱眼睛一瞪说道。 “废话！我凭得是什么啊？”刘岚有些生气地说道。 吱扭一声，后门开了一点，于海棠从门里挤进来了一个脑袋。 “有话进来说，光露个脑袋怎么一回事！”何雨柱说道。 “李副厂长让秦京茹上去说说话。”于海棠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就说我师妹没空，人已经回家了。”何雨柱没好气地说道。 “这不是在这呢吗？干嘛得罪李副厂长！”于海棠不高兴地说道。 “你上去随你便，想说什么说什么，但是我师妹，现在就要回家。” 何雨柱说到这里，冲着马华喊道：“华子，送你小师姑回家，这里有我和刘岚盯着。” 马华答应了一声，冲着秦京茹说道：“走小师姑，我师父多仗义，为了您，连厂长都敢得罪！” 秦京茹感激地看了何雨柱一眼，犹豫地说道：“要不我上去一趟。” 于海棠得意地说道：“瞅见没，人家想上去。你在这挡什么横！” 何雨柱没有搭理于海棠，而是看了一眼秦京茹，问道：“想上楼？” 秦京茹连忙坚决地摇了摇头，咬着嘴唇不说话，两只大眼睛泫然欲泣。 “怕连累我？”何雨柱又问道。 秦京茹脑袋点地跟鸡啄米一样。 “没事，让你回去就回去。”何雨柱温言说道。 秦京茹跟着马华离开了，刘岚坐在一边，双眼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海棠愣愣地看着何雨柱。何雨柱自顾自地端着大茶缸喝水。 “你小师妹挺招人啊。”于海棠笑着说道。 “这是别人招她，她可不招别人。这个不一样。”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何雨柱，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跟着李厂长来这了。”于海棠大声说道。 “我不问！你和秦京茹不一样，他没有防护能力，但是你有。”何雨柱放下了大茶缸，看着于海棠的眼睛说道。 “你就不怕我有点事？”于海棠又说道。 “那李副厂长就摊上事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你丫就是一傻柱！”于海棠扭身出了厨房后门。 “许大茂，你在这里干什么？李厂长都等急了！”门外响起了于海棠的声音。 何雨柱拉开了门，许大茂满脸憔悴地蹲在墙角，就好像瞬间老了十几岁一样。 “没了！居然就没了！”许大茂失神地说道。身子微微地发抖，仿佛扛不住外面的风一样。 第78章 这是一机会 “没了？” 李副厂长狐疑地眼神上下打量着许大茂，不再考虑秦京茹的事，而是动起了许大茂的主意。 “怎么没的？”李副厂长眯起眼睛看了许大茂老半天，身子靠在椅子背上，缓缓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那天去吴老八还紧着让我买呢，今天过去就爱搭不理了。”许大茂说话有些颤抖，一边说一边偷眼看着李副厂长。 “居然这么巧？就在这节骨眼上说没有就没有？”李副厂长说到到这里，斜愣着眼翻了许大茂两眼，冷笑一声说道：“许大茂，你不会想给我打马虎眼！” “哎呦，李厂长，吓死我也不敢啊！您的事在我这就是最重要的事。”许大茂连忙躬着身子说道。 于海棠在旁边鄙夷地看了一眼许大茂，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是不是你出的价太低，人家不想给你了？”李副厂长看许大茂那样子，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这才又问道。 “开始我想着也是，但是聊了几句就发现，不是这码子事！真的没有了。”许大茂说道。 李副厂长眼睛一瞪，似乎要发火，但是终于还是忍住了。 “那行，没了就没了，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李副厂长突然说道。 许大茂这才如释重负，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顺着李副厂长说道：“就是，我看那破玩意也没啥！不知道哄住了那个冤大头！” 李副厂长忍了又忍，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累了一天了，抓紧时间回去休息。” 许大茂看了桌子上的泸州特曲和四个菜，试探地冲着李副厂长说道：“厂长，我还没吃饭呢，要不我在这吃两口再走？” 李副厂长刀子一样的眼神凝视着许大茂。 许大茂不安地说道：“算了，那李厂长我就先走了。” 李副厂长不理不睬，伸筷子夹了一块茭白，放在口中慢慢咀嚼，说道：“还行，确实是惠丰楼那个味。” 说着话用筷子点了点菜，冲着于海棠说道：“海棠，来尝尝。” 许大茂颇为无趣，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李副厂长在他身后喊道：“许大茂。” 许大茂心里一喜，想着厂长终于想起来我了，连忙回头，笑容满面地说道：“厂长您有事？” “从外面把门关上。”李副厂长头也不抬地说道。 于海棠强忍着没有笑出来。 许大茂悻悻然地从二楼下来，想要悄无声息地从厨房后门经过。 他不想看到何雨柱，这副狼狈相被何雨柱看到，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许大茂，怎么从上面下来了？这么快就吃完了？咸烧三白怎么样。”何雨柱一推门从后门出来，笑眯眯地说道。 “跟你说不着，家里有事得赶紧回去。”许大茂应了一声，狼狈地溜了。 二楼小餐厅。 李副厂长似乎无心地问道：“海棠，不是叫你喊秦京茹上来吃饭吗，怎么还没见人？” “回家了。”于海棠一本正经地说道。 “回家了？”李副厂长还是有点不相信。 “啊，我下去的时候刚走。”于海棠瞪着大眼睛真诚地说道。 “啪！” 李副厂长将筷子拍在了桌子上，说道：“这饭没法吃了！” 于海棠见了，也把筷子放在桌上，望着李副厂长有些不安地说道：“不吃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李副厂长看了一眼于海棠，脸上露出了别往的笑容，仿佛刚才发生的事都过去了一样。 “海棠，知道今天让你过来干什么吗？”李副厂长撇着嘴说道。 “不是吃饭吗？还有什么事啊。”于海棠歪了脑袋问道。 “怎么可能光是为了吃饭。”李副厂长摸出了烟，叼上了一颗，说道。 “那是为了什么事啊。”于海棠脸上一副纳闷的模样说道。 “海棠干广播员多长时间了？”李副厂长看着于海棠，吐了个烟圈，颇有深意地问道。 “四年了。”于海棠答道。 “四年？要说也不算短了，就不想再进步进步？”李副厂长说道。 “想啊，怎么不想，我一直要求进步呢。”于海棠连忙说道。 “噢？怎么要求进的？给我说说。”李副厂长很感兴趣地说道。 “我是我们那的积极分子，上级交付下来的任务全都认真完成。而且对于义务劳动，全都参加。”于海棠一口气说道。 “好！好！这就对了嘛！年轻人一定要有上进心，要有百尺竿头更近一步的决心，要有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毅力，更要有勇于担当和负责的信心，这样才能进步吗！”李副厂长高兴地说道。 于海棠听了李副厂长说的话，眼眸子里闪烁着希望，重重地点了点头。 李副厂长的笑容变得古怪，身子也冲着于海棠凑了过去，“现在就有一个好机会，厂里准备招干了！范围就是高中文凭的青工……” 李副厂长说着话，越来离着于海棠越近，手也搭到了于海棠的椅子被子上。 于海棠皱了一下眉头，身子朝着外面挪了挪，把脸尽量离得李副厂长远一点。 李副厂长见状，右手就从椅子背上挪了下来，搂在于海棠的肩头。 于海棠如同电击一样，身子蹭就站了起来。 她满脸通红地瞪着李副厂长。李副厂长吓了一跳，身子连忙朝后缩去。 只是一瞬间，于海棠脸上变恢复了神色，噗嗤一笑，说道：“李副厂长，天太晚了，我得回去了，有事明天再说。” 说完不等李副厂长反应，转身出了小餐厅，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何雨柱！送我回家！”于海棠推门就进了后厨，大声吼道。 “这还没完事呢。”何雨柱见是于海棠进来，放下了大茶缸说道。 “已经完事了。你送不送？”于海棠说道。 “送！当然送。”何雨柱一脸正色说道。 “德性！”于海棠眼波流转，轻声骂了一句。 “刘姐，你看……”何雨柱不好意思地说道。 “海棠让你送，那得是多大的面子啊。走，这里有我呢。”刘岚一副了解地样子说道。 二楼小餐厅。 李副厂长坐在那里赶到有点闷热，就把上衣扣子解了两颗。 他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酒杯，一口就灌进了嘴里。 辛辣的感觉让他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会儿。“娘的！今天这是叫什么事啊！” 李副厂长又端起了于海棠的杯子，正准备喝下去。 “一个人喝酒有意思吗？”刘岚说着话就进了小餐厅。 “刘……刘……”李副厂长看到刘岚，眼睛一亮，指着她但是怎么都叫不出名字。 “刘岚！连人家名字都叫不出，真多余上来。”刘岚有些娇嗔地说道。 “对对对，刘岚！以后就能叫出来了，快坐，陪我喝两杯，可把我憋坏了。”李副厂长一拍身边的椅子说道。 “德性，都不理你了，这才想起我来了！”刘岚虽然这样说，还是顺从地坐在了李副厂长的身边。 “刘岚！这可是一机会，抓好了它……” 轧钢厂门口，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带着于海棠，出了厂大门，朝着南锣鼓巷骑去。 第79章 今晚吃烤鸭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星期六下午，何雨柱早早地就收拾好了，准备下班回家。 “马华，待会儿你和刘岚留下招呼一下，今天周末，让大家都提前回去松散松散。”何雨柱说道。 “得嘞，师父。”马华说着话就把脸扭向了刘岚，说道：“岚姐，那下午您就辛苦辛苦？” 平时这都不是事，刘岚压根都不会不同意，再说了，她饭盒里还装着韭菜炒鸡蛋。 “凭什么啊？每回都是我，真把我当临时工用了。”刘岚“啪！”的一下将抹布就摔在了案板上，气哼哼地说道。 大家伙都愣住了，没有想到刘岚居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这在以前可是没有的。 “每次都是我，真当我好欺负啊！告诉你们，以后这种事不行，谁说都不行，我这有事。”刘岚谁也不看地说道。 “没事，有事去办事。今天我没事，我留下来。”杨师傅宁事息人地说道。 何雨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冷冷地说道：“刘岚，有什么事能不能好好说，摔盘打碗的给谁看呢？” “给你看呢！就你天天事事儿的，瞧我好欺负是不是！我还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还真没有那么好说话了。”刘岚转回头瞪着何雨柱说道。 “噢，这是找着靠山了，腰杆子硬了。”何雨柱点了点头，回头冲着大伙说道：“没事，大家伙该走走，刘岚有事，我来盯着。我和我徒弟在这。” “我也在这，咱俩一起走。你还得带我呢。”秦京茹看了一眼何雨柱，低头说道。 “行啊，待会儿开完了饭，带你一起走。”何雨柱笑吟吟地说道。 杨师傅他们纷纷三两个一起，出了厨房。 刘岚赌气似的换好了衣服，背着小包在后厨里转了一圈，一扭一扭地走了，小皮鞋发出了咯噔咯噔的声音。 “刘姐今天穿的好艳。”秦京茹小声说道。 “师傅，这刘岚是不是有病！好好地整这么一出，有事你提前说啊，干嘛到了最后才闹腾起来！我觉得他就是成心。”马华在旁边愤愤不平地说道。 “她当然是成心。而且这是在厨房立威呢，不但是给我看，也是给你们大伙看，今后伙计可就难搁喽。”何雨柱笑着说道。 “凭什么啊！她哪来的这个大的底气？”马华有些纳闷地说道。 “女人啊，敢这样，还不是上面有人，给她撑腰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上面有人？谁啊？”马华还是纳闷地问道。 “臭小子，开你的饭！整个一十万个为什么！哪那么多的好奇心？”何雨柱不由得笑骂道。 “开饭，开饭。忙完了回家。”马华笑着说道。 刘岚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底气，没有人比何雨柱更清楚，毕竟那一天他和刘岚走得最晚。 看来两个人还真是发生点什么了，何雨柱想到这里摇了摇头。 许大茂站在轧钢厂外面，自行车扎在了一边，双手插在裤兜，哆嗦着抖动着双腿。 刘岚推着自行车和门卫老秦头打了个招呼，走出了大门。 “岚姐。”许大茂连忙迎了上去。 刘岚冲着许大茂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朝着外面走走，毕竟厂子门口熟人太多，说话不怎么方便。 许大茂会意，也推着车子朝着前面走去，直到拐过了一个弯，这才停住了脚步。 “什么事啊，许大茂。”刘岚说道。 “那不是想请你吃饭吗。”许大茂不好意思地说道。 “请我吃饭，不怕人家说闲话？”刘岚笑着说道。 “不是还想请李副厂长吗。”许大茂红着脸又说道。 “那你请他去啊，干吗拉上我啊。”刘岚笑着说道。 “哎呦，我说姐姐啊，您就甭拿我打岔了，谁不知道现在要找李厂长，不都得先找你吗。”许大茂谄媚地笑着说道。 “瞎说什么呢！本来没有事，都能让你们给传出事来。”刘岚翻了一眼许大茂说道。 “是是是，岚姐说得对，要不然我为什么在厂里就和你说一句呢，还不是为了怕造成影响不好。”许大茂连忙说道。 “今天老李没空，要不改天。”刘岚说道。 “别介啊，李厂长没空，那我就请您，等改天厂长有空了，咱们再请啊。”许大茂说道。 “那也行，请我吃什么啊。”刘岚笑着答应了。 “你想吃什么，我就请什么。”许大茂听上去大方地说道。 “那我想吃烤鸭。”刘岚说道。 “走着，咱们鲜鱼口首都烤鸭店。”许大茂说道。 “老便宜坊？那可不便宜。”刘岚说道。 “说什么呢姐姐？吃顿饭而已，有什么便不便宜的。” 许大茂和刘岚说着话，就蹬起了自行车，朝着鲜鱼口骑了过去。 轧钢厂食堂。 马华收拾好了厨房内外卫生，拍了拍手说道：“得嘞！全干完了，这就收工回家了。” “别啊，今天也累一天了。我请客，说你们想上哪吃。”何雨柱放下了大茶缸，冲着马华和秦京茹说道。 “师父请客？这个得来顿冒尖的啊！”马华笑着打趣道。 “必须的啊！赶紧说什么地方。”何雨柱笑着说道。 “让我师姑说。”马华看了一眼秦京茹说道。 “那就京茹说。”何雨柱笑着说道。 “我哪都行，柱子哥你说。”秦京茹脸一红说道。 “你就说京城你什么饭没有吃过，最想吃的是什么？”何雨柱笑着说道。 “京城里，我基本上什么也没吃过，我姐怕花钱，也不带我吃。要说最想吃的还是烤鸭子。”秦京茹一脸向往的神色说道。 “那成，咱们就鲜鱼口了，正好离马华家近。”何雨柱说道。 “别，你可千万别，烤鸭老贵了。”秦京茹脸红橡刚摘下来的西红柿。 “有什么啊，不就一顿烤鸭子吗，至于的吗。”何雨柱把嘴一撇，一拍胸脯说道：“今天还就吃它了！” “准备去吃什么啊，这么开心，也带上我去呗。”厨房外面响起了于海棠地说话声。 “海棠来了？我们正说去吃烤鸭子呢，你要去就一起。”何雨柱说着话就开了小门，让于海棠进来。 “当然去了，为什么不去！”于海棠开心地说道。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带着秦京茹，马华骑着于海棠的自行车带着于海棠，两辆自行车相跟着就出了轧钢厂的大门。 一拐弯，朝着鲜鱼口骑去。 第80章 不见不散 鲜鱼口烤鸭店。 许大茂扎好了车子，冲着刘岚说道：“岚姐，就这家烤鸭店，生意特好，之前便宜坊都没有现在生意好。” “嗯，听说过。就是没有机会来。”刘岚一边扎着自行车一边说道。 “姐姐，今天我就好好请你吃一顿！”许大茂露出得意地笑，冲着刘岚说道。 “成啊，那我今天就沾大茂你的光了。”刘岚笑着说道。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烤鸭店。 没过一会儿，何雨柱带着秦京茹，马华带着于海棠也到了烤鸭店门口。 “师父，咱们正在这吃啊。”马华有些怯意地说道。 “怎么着，你还能找到比这还好的地方？”何雨柱笑着说道。 “不是，就是觉得这里太贵了，我有点…有点……”马华有些结巴地说道。 “有点什么啊？”何雨柱笑着问道。 “有点……不配。”马华不好意思地说道。 “就是，柱子哥，要不然咱们换一家，咱们胡同口那家炒肝我就觉得挺好。”秦京茹也说道。 “开什么玩笑，搞这么大动静，请你们吃顿炒肝，你们嘴上不说，心里不得骂死我啊。”何雨柱一指大门，说道：“甭废话，走着！” 于海棠笑着撇了秦京茹和马华二人一眼，笑眯眯地说道：“有什么啊，不就是一顿烤鸭子吗，要是别人请我，我还不见得来呢。瞧你俩那样子。” 说着话，于海棠紧跟着何雨柱就进了饭店大门。 秦京茹和马华对视了一眼，也跟着走进了饭店。 何雨柱一进门，就看到了许大茂和刘岚坐在靠门的一张小桌子上。 “傻柱！哈哈，来晚了，我这儿是最后一张桌子。没地方了，有钱你也找不到地。”许大茂得意洋洋地说道。 马华和秦京茹也进了饭店，一眼就也看见许大茂和刘岚坐在那里。 马华一愣，但是还是和刘岚打了招呼。 刘岚转头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个空桌子，说道：“要不然咱们一起吃得了。” “我倒是欢迎京茹和海棠。”许大茂笑着说道。 刘岚白了许大茂一眼，忍了忍没有说话。 何雨柱没有搭理许大茂，冲着走过来的服务员说道：“大头在吗？” 服务员原本是过来劝说他们离开的，因为饭店没有一个位置，短时间也不可能腾出来。 何雨柱一说大头，服务员一愣，撵人的话就没有说出来，而是说道：“哪个大头？” “噢，我是问你们厨师长刘洪山在不在。”何雨柱笑着说道。 “在啊。”服务员连忙说道。 “我上后面找他去，这几个朋友，帮我找个地方安排一下，待会儿我带大头过来。”何雨柱说着话，就奔后面去了。 服务员笑着点了点头，自言自语说道：“大头，有点意思，看我待会儿怎么挤兑他。” 说着话，冲着马华说道：“跟我过来，先到包间里等会儿。” “诶，你们可不能搞优亲厚友啊！”许大茂站了起来说道。 “有你什么事啊？起什么哄。”服务员回过头，不高兴地冲着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悻悻然坐下，没有说话。 何雨柱一进后厨，就看见一位虎背熊腰的大师傅在那里不停地翻着锅，不时地朝着里面加着调料，没两分钟就将菜倒到了一个盘子里。 “这爆炒鸭胗……” “要的就是一个火候，三翻就得，要不然就没有这个脆生劲儿了！” 何雨柱不等厨师说完，就在后面接口说道。 虎背熊腰厨子扭脸一看，就看到何雨柱笑吟吟地站在那里。 “师哥，你怎么来了。快坐，快坐。”那厨师连忙客气地给何雨柱让座。 “不敢，大头你也太客气了。每次都喊师哥，你是鲁菜师傅，我是川菜厨子，这两个不搭啊。”何雨柱笑道。 “怎么不搭啊，从谭家菜那边论，我是不是得叫你师哥。师傅可说了，咱们师兄弟，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喊你师哥。”大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是黄师傅客气，你们还真当真啊。”何雨柱兜里摸出了烟，一边说着话，一边撒着烟。 “怎么着，瞅这个样子，是不是准备在我们在结婚办酒包桌啊？没问题，哥们一句话！”大头自信地说道。 “什么就包桌了！想什么呢你。”何雨柱笑着说了一句。 “那你这是干嘛？跟个新郎官一样，得谁给谁发烟。”大头也笑了。 “今天和几个同事吃饭，说起你家鸭子了，这不是想着来吃一顿。本来没想麻烦你，结果你们这生意可太好了，居然没地儿了，只能麻烦你了。”何雨柱笑嘻嘻地说道。 “那是，要论这闷炉烤鸭，可着咱们bj城，咱们也是头一份！谁也甭想盖过我们去。”大头自信地说道。 “那你给找个地方？我那好几个人呢。”何雨柱笑道。 “得嘞！要说我平时没有因为谁张过嘴，可是你不一样啊，谁让你是我师哥呢。”大头说着话就带着何雨柱朝外面走去。 何雨柱没有接他话茬，而是说道：“待会儿几点下班？过来坐会儿？” “我下班且着呢，你没看见这主顾一下子能上到晚上。你就别管我了，就踏踏实实地吃。”大头说道。 服务员看到何雨柱真陪着厨师长刘洪山走了出来，连忙凑了过去说道：“刘师傅，这是您朋友？我把他们带到一包了。” “行，够朋友！待会儿我给领班说一声。”大头拍了拍服务员的肩膀说道。 服务员很得意，觉得厨师长这么给面子，就高兴地说道：“咱们谁跟谁啊，刚才门口还有个小子扎刺，说咱们优亲厚友，当时就被我给怼回去了！” 大头眉毛一皱，不高兴地问道：“扎刺？谁啊？” 何雨柱连忙说道：“我们厂子里的，不是冲你们，是冲我，我俩一直不对付。” “那也不成啊！让我??是谁这么牛气。”说着话大头就要到前面去。 何雨柱连忙一拉他，正经说道：“大头，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走了。我不能给你生事！” 大头听了停住了脚步，说道：“行，我知道哥哥这是不让我惹事。”说着话他就把脸扭向了那个服务员，说道：“下回那位爷来了，咱们这必须客满。您再有钱，老子不伺候！” 服务员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对，必须客满！咱们不伺候。” 前面饭厅里，刘岚一边卷着鸭子吃着，一边啧啧称赞。 “喜欢不喜欢，姐姐？”许大茂点着了一根香烟说道。 “喜欢，正好吃。”刘岚由衷地说道。 “明天，还是这里，您拉上李厂长，我接茬再来一顿，您看怎么样？”许大茂说道。 “我可当不了他的家。”刘岚嘴里嚼着鸭子说道。 “不能够！你是谁？李厂长谁的不听，他也得听你的啊！”许大茂一本正经说道。 “行，那就明天中午。这里不见不散。”刘岚听了许大茂的话，得意地说道。 “明天中午，不见不散！”许大茂大声重复了一句。 第81章 杨为民 烤鸭很好吃。 包间的环境比起外面当然不可同日而语。于海棠吃得很高兴，望向何雨柱的眼神也多了许多特别的意味。 马华和秦京茹第一次在包间吃饭，一直都很兴奋，眼睛觉得不够看，四处张望，让于海棠颇有点看不起。 期间刘岚过来了一回，和大家打了招呼，也敬了一杯酒。毕竟都是同事，也没有真正翻脸，应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许大茂当然不肯过来，这么丢面子的事，许大茂怎么肯过来。 厨师长大头，中间也过来了一次，敬了大家一杯酒，何雨柱也敬了他一杯，之后大头说自己还上着班呢，就离开了。 吃完了饭，也不过八点多钟，何雨柱让马华骑着自己的车子把秦京茹送回了家，自己则骑着于海棠的车子，把于海棠送回了家。 到了胡同口，何雨柱把自行车交给了于海棠。 于海棠却不直接进去，看着何雨柱笑。 “干什么呀，一个劲儿乐，不就一顿烤鸭子吗，至于吗。”何雨柱也笑着说道。 “明天星期天呢。”于海棠笑着说道。 “啊，怎么着啊。”何雨柱有些纳闷，没想出来于海棠这句话什么意思。 “你之前可是答应过我的。”于海棠脸一红说道。 “答应你什么？”说到这里何雨柱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指着于海棠说道：“什刹海！溜冰，是不是？” 于海棠点了点头。 “行啊，那就明天！明天咱们什刹海！走着。”何雨柱说道。 “那好啊，那就明天不见不散。”于海棠高兴地说道。 “没问题！明天我来接你。”何雨柱笑着说道。 “之前我让杨为民带我去，说了几次他都不愿意，说那片是非太多，不让去。”于海棠说道。 “没事，有什么啊，咱们又不招谁惹谁，自己溜自己的冰，玩呗，谁还能管着咱们不成！”何雨柱笑着说道。 于海棠点了点头，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准备进胡同，转身笑着说道：“你不进去坐会儿？和我爸妈汇报汇报。” “得了，汇报什么啊，哪有准备啊。”何雨柱含糊地说道。 “德性！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于海棠白了何雨柱一眼，“走了啊！明天见。”说完就进了胡同。 何雨柱见于海棠进了胡同，这才转身。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公交车，好在还不算远，走路也就二十分钟的事。 何雨柱刚走上人行道，就听到暗处有人叫他：“何雨柱！原来是你！”声音中充满了愤恨。 “谁啊？”何雨柱从这声音里听出了危险，警惕地问道。 黑暗中走出了一个人，高高瘦瘦的个子，白皙的脸庞，鼻子上架了一副眼镜。正是于海棠的前男友杨为民。 杨为民看上去十分的憔悴，胡子茬也没有刮，一双眼睛挂着重重黑眼圈，眼窝有些下陷。 衣服也没有了之前的整洁和挺括，脖子上挂着一个绿色的军用书包，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何雨柱一愣，看着杨为民略微有些发呆的眼睛，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好啊，何雨柱，我真没想到，居然是你！”杨为民没头没脑地又说了一句。 其实何雨柱已经听明白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哪里有傻子！ 但是何雨柱仍然一副不解的样子说道：“为民？你怎么在这里？” 杨为民冷笑了一声，说道：“我怎么在这里？是不是我不应该在这里？” 何雨柱一笑，说道：“怎么了你？怎么说话怪怪的。” 说着话，何雨柱就凑到了杨为民的身边。 杨为民吓了一跳，伸手就从绿书包里想要往外拽东西，嘴里喊着：“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路上原本就没有几个人，看到这种情况，还以为是谁喝多了，也就没人停留下来看，都是脚步匆匆地离开。 何雨柱伸手就摁住了杨为民的手，向后一翻，说道：“小杨，你可不敢犯浑。”说着话就把他脖子上的书包摘了下来。 杨为民伸手去抢，被何雨柱一个别子就给放翻了。 何雨柱隔着书包一摸，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不由得吓了一跳。 “为民，你又不是厨子，干嘛包里放着一把菜刀啊？”何雨柱晃了晃书包说道。 “我刚买的，怎么着了？”杨为民脖子一梗说道。 “成，我信你。买把菜刀不算啥，但是这菜刀要是用错了地方，那可就犯了事！你这一辈子可就吃什么都不香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还给我！”杨为民一伸手，冲着何雨柱说道。 “还给你？让你拿着它犯浑？我那是害了你！”何雨柱说道。 杨为民又把手伸过来，想要去抢。 何雨柱一把就打开了杨为民的手。 “为民，不是我夸口，就你这样的，我能打七八个，你信吗！”何雨柱笑着说道。 “有种你就打死我，要不然我就跟你没完！”杨为民大声说道。 “为民，想一想不值当的。别说我和于海棠没有事，就是有点事，你这样做最后倒霉的是谁？想去炮局胡同待几天是？”何雨柱冷冷地说道。 杨为民听了这话，神情软了下来，但是仍然瞪着何雨柱不说话。 何雨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兄弟啊，哥哥劝你一句，什么事不敢这么任性！先要保护好自己才对。你说今天这事，要是当真事办，你不得进局子啊！工作也没了，这辈子就算完了。” 杨为民不吱声，何雨柱接着说道：“别乱想，多从自己这里找找原因是其实于海棠现在谁也没找，你俩分手也不关任何人的事，你要是整出事来，那可就真没机会了。” 杨为民听了何雨柱说于海棠不是因为哪个男人才和自己分得手，心里不由得一喜，问道：“真的？” 何雨柱说道：“可不是真的吗，不信你厂里打听去啊！” 杨为民听了神情有点痴呆的点了点头。 “赶紧回家，睡醒了又是一条好汉。”何雨柱拍了拍杨为民的肩膀说道。 “那书包？”杨为民说道。 “改天有空我给你送家去。菜刀啊，还是放在厨子手里比较靠谱。”何雨柱说道。 杨为民不再说话，站起身来，有些失魂落魄地走了。 何雨柱看着杨为民的背影，有些惋惜地说道：“这孩子，要是走不出来，可就真完了！” 第82章 溜冰什刹海 什刹海之所以叫做什刹海，那是因为周围有十座佛寺。 说是海，其实不过是大一点的人工湖罢了。 bj缺水，所以只要是大一点的湖都被称之为“海子”。 每到冬天，等到什刹海的水上冻之后，这里就成了市民们溜冰的乐园。 何雨柱和李建武看着冰上往来疾驰的人们，兴奋地回头问道：“你俩会吗？” 于海棠得意地说道：“会啊，怎么不会。” 秦京茹脸一红，说道：“我不会。” 李建武连忙在旁边说道：“不会没事，没人天生就会，京茹妹妹我来教你。” 何雨柱白了李建武一眼，笑着说道：“这才是扯淡呢！还妹妹，京茹和你同年，而且人京茹还比你大俩月呢。” 李建武脸一红，有些急赤白脸地说道：“大俩月咋了，就算大半年，只要是一个年份，那也是妹妹。” “妹妹，成！妹妹还不行吗。”何雨柱摇着头说道。 “我先下去了啊！”于海棠早就等不及了，顺着台阶就下了湖面。 李建武连忙冲着何雨柱使了个眼色，说道：“哥哥，别愣着了。您忙您的！京茹妹妹就交给了我了。” “行，那我去了。”何雨柱答应了一声，跟着于海棠就下了湖面。 李建武见何雨柱和于海棠都离开了，兴奋地搓着手说道：“妹妹，咱们也下去。” 秦京茹点了点头，两人并肩下了湖面。 秦京茹之前没有玩过这个，下到湖面上没有注意，脚下猛地一滑。 李建武连忙就伸手托住了秦京茹的腰，说道：“妹妹，慢点，你可稳住点。” 秦京茹脸一红，这才站稳了步子。 李建武刚松手，秦京茹脚下又一滑，差点摔倒。 李建武连忙抓住了秦京茹的手，笑着说道：“好嘛我的妹妹！这还没有穿冰鞋呢，要是穿了冰鞋，你坐地上得了。” 冰场没有门票，但是可以租赁冰鞋。一块钱押金，一个小时一毛。 秦京茹看着在场上如鱼得水的何雨柱和于海棠流畅地滑着，不时还漂亮地玩着花活。 秦京茹就暗下决心，一定要学会，要像于海棠一样，陪着何雨柱好好玩一场。 “我一定要学会！”秦京茹看着李建武说道。 “成，只要有决心就成。其实这有什么啊，不过就是如何掌握平衡罢了。”李建武一撇嘴说道。 “咱们开始。”秦京茹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 “走着！”李建武说着话，就扶着秦京茹到了租冰鞋的地方。 秦京茹换好了冰鞋，紧紧抓着李建武的手，一哧溜一哧溜的慢慢走上了冰场。 “腰躬一点，脚步斜着出去，刚开始别出去太多，悠着点劲，身子别前倾的那么狠，慢着点。” 李建武不耐其烦的教着秦京茹溜冰的姿势，用心指导。 秦京茹学东西有一股韧劲，不学会不肯罢休，一次次的摔倒，又一次次的爬起来。 溜冰其实就是一个掌握平衡，摔得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渐渐地秦京茹已经不用李建武再拉着了，自己也敢慢慢地划上一段距离才摔倒了。 “就是他！就是他刚才故意撞我的！” 李建武和秦京茹正在教得认真，学得刻苦的时候，冰场中间突然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李建武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梳着两支麻花辫子，穿着一身绿色衣裤的女孩子指着场中这个个子矮小，容貌猥琐，身穿一身蓝衣蓝裤的人说道。 不少人都听到了这声音，大家纷纷回头看，不知不觉之间，就围成一个圈子。 女孩后面挤过来了一个高个男生，长的高高大大，白净面皮，看上去十分精神，也是一身绿色衣裤，显然是和那个女孩子一路。 高个子男生后面，是十几个穿戴装束和他差不多的男孩子，也慢慢地围了过来。 “孙子，她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高个子冲着蓝衣裤问道。 “孙子，你说谁呢！”蓝衣裤身边立刻站起了了高大威猛地汉子。 高个子男孩已经不低了，但是这条汉子，竟然比他还要猛半个头。 “老勇，没你事，这可是冲我来的，咱爷们得接着是不是！”蓝衣裤把那位叫做老勇的壮汉扒到了一边。 “是我怎么样，不是我怎么样！你们想怎么着啊。”蓝衣裤说道。 “孙子，想茬架还是怎么着！”高个子男孩后面一个戴眼镜的孩子说道。 “就你们这帮小屁孩，和你们茬架算是欺负你们！”蓝衣裤不屑地冲着戴眼镜的男孩子说道。 说着话，蓝衣裤就将斜挎着的军用书包，挂到了脖子上。 “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赫老五是谁！想怎么着啊？”蓝衣裤瞪着眼睛说道。 高个子一愣，不由自主地就朝后退了两步，“你是赫永发？” “怎么着，听说过爷爷的名声？”赫老五狠狠地一瞪眼，说道：“要想动手就赶快，不敢动手就滚蛋，爷还要玩呢。” 高个子有些下不来台，站在那里不肯动。那个女伴连忙劝道：“走，走，咱们是来玩的，算了。”说着话，女孩子就把高个子男孩拉走了。 “成！赫老五。有种你别走，这账等我钟哥过来，咱们慢慢算。”高个子男孩不服气地说道。 “滚蛋！钟跃民是，也就是在你们那里，他敢报字号。敢来什刹海扎刺，照样打得他满地找牙！”赫老五凶相毕露地说道。 于海棠滑得上瘾，一转身，身子向后，双腿交错，熟练地后滑。 她的速度很快，眼睛余光不时地看着后面，躲避着人。 突然之间，她就看到蓝色人影一闪，她躲闪不及，一下子就撞在那人的身上。 于海棠和那人一起就摔在了地上。那人顺势就搂住了于海棠，双手一阵乱摸，嘴里说道：“哎呦，我的妹妹！什么事这么着急，瞧把咱俩给摔的，我不是我这个肉垫子，就把你摔坏了。让我摸摸看摔成四瓣没有。” 说着话，那人就把手朝着于海棠摸去。 于海棠吓得大声尖叫，那人得意洋洋地伸出手，眼看就要得逞了。 “啪！” 何雨柱抬脚踢开了那人的手，一伸手就把于海棠拉了起来。 于海棠惊魂未定地躲在了何雨柱的身后，胳膊拉住了何雨柱的胳膊，吓得说不话来。 “哎呦，又来挡横的了！”那人一个鲤鱼打挺就翻了起来。 何雨柱冷冷地看了这个人一眼，说道：“赫老五是，手够贱的啊。” “知道哥哥我的名字，还敢出来挡横，谁给你这么大自信！”赫老五嬉皮笑脸地说道。 李建武远远看到了，拉着秦京茹就飞奔了过来，不动声色地站在了何雨柱身后，伸手就握住了腰里的链子锁。 第83章 相遇钟跃民 何雨柱看着赫老五，一阵冷笑。赫老五见何雨柱不说话，更加地气焰嚣张。 “没出来混过，出门也先打听打听字号，知道我赫老五外号叫什么吗？”赫老五得意洋洋地说道。 “叫什么啊？”何雨柱冷笑着说道。 “老子我叫镇东城！”赫老五大拇指恨不得戳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 “炮局胡同镇吗？”何雨柱说着话，用嘴努了努冰场西面的一栋房子说道：“那边你也镇吗？” 赫老五听了这话，转头一看，脸就变了颜色，刚才的威风一下子就没有了。何雨柱指的正是派出所的位置。 “你…你…你是……”赫老五吓得话都有些结巴了。 “我什么也不是，老子是轧钢厂的厨子，告诉你，说话甭那么狂，镇这个，镇那个，到了那里边，你哪也镇不了！”何雨柱说道。 “你他妈的找死呢！敢消遣老子。”赫老五登时就变了脸，恶狠狠地冲着何雨柱扑了过来。 何雨柱拉着于海棠一闪身，脚下一钩，赫老五整个人都扑了出去，摔得滑出去了老远，引起了旁边看热闹的人一阵阵的哄笑。 赫老五恼羞成怒地站了起来，蹭的一下，就拽出了一把刮刀，左右手抛着，眼睛狠狠地瞪着何雨柱。 何雨柱说道：“你别乱来，这东西要是用上了，性质可就变了，打底多少年你应该知道！” “老勇，老勇！”赫老五东张西望地喊道。 “谁啊！敢惹咱们哥们，找死呢是！”那个壮汉又挤进了人群大声嚷嚷着。 “陈大勇，现在威风啊！”何雨柱看了一眼壮汉，笑着说道。 陈大勇没有想到何雨柱认识自己，仔细一看，脸上连忙堆满了笑容，说道：“哎呦，这不是柱子哥吗，怎么回事啊这是？” “你问他啊！”何雨柱冲着赫老五一努嘴说道。 “怎么，你们认识？”赫老五疑惑地问道。 “太认识了，我们那一片的，柱子哥，小时候带我们玩大的，没少揍我们。”陈大勇说道。 赫老五还想说话，陈大勇一把就把他拉开了，小声说道：“老五，你干嘛惹他啊！那可是老炮！他往外憋坏的时候，还没咱们呢！我们那一片都知道。国民党兵拿着枪都不怕！” 赫老五听了，一阵蒙圈，想了一想，说道：“没听说过他啊。” “早就不玩了，接了他爸的班。自从上班之后就不怎么出来混了。”说到这里，陈大勇看了看赫老五，这才说道：“要不然今天，你可就不会全须全尾的站这和我说话了。” 何雨柱冷眼看着赫老五，于海棠吓得脸都变白了，缩在何雨柱后面，看着前面发生的事。 陈大勇拉着赫老五的手朝着外面一边走，一边说道：“走，快走。别惹事了。”随后回头冲着何雨柱大声说道：“柱子哥，我们先走了，你们玩。” “告诉那个什么老五，以后出门规矩着点，小心哪天真的折进去。”何雨柱在后面喊道。 看热闹的人们，看到架打不起来，也就三三两两地散了开去。 “要不咱们也走。”于海棠心有余悸地说道。 李建武松开了握着链子锁的手，轻松地说道：“这有什么啊，大不了不就打一场呗，谁怕谁啊，姥姥！”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说道：“能不打就不打，打伤了谁不得花钱啊，手万一重了点，可能就摊上事了。” “哥哥说的对。要不然您是哥哥呢？不过对待那种欠揍的人，就得使劲地揍他！”李建武得意地说道。 “哪呢，哪呢，人在哪呢？”外面又是一阵喧哗，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披军大衣的人，快步走了过来。 “我刚才看见他在那呢！”有人指着何雨柱他们的位置说道。 随后这群人气势汹汹地就跑了过来，跑步之间，不动声色地就将他们四个人围了起来。 李建武见状，刷的一下，就抖出了链子锁。 “哥哥，赫老五丫太不仗义！原来丫去叫人了。”李建武大声说道。 “待会儿动手，你拉着她俩跟着我往西冲，我来开路。”何雨柱冷静地说道。 “要知道这么多事就不来了。”于海棠吓得哆哆嗦嗦地说道。 “待会儿打起来，你拉好她就行了。”秦京茹冷声冲着李建武说道。 “那你呢？”李建武有一些疑惑地问道。 “我和柱子哥开路！”秦京茹笑着说道，随后就和何雨柱并肩站在了一起。 “赫老五呢！”军大衣冲到了这边，才发现并没有赫老五，于是冲着几个人问道。 “你谁啊？”何雨柱看着军大衣说道。 军大衣还没有说话，旁边一个身穿旧军大衣的人喝道：“你丫废什么话，问你赫老五呢！” 说着话伸手就抓向了何雨柱的领口。 何雨柱一伸手就打开了他的手，说道：“你是干嘛的，你问得着吗！” 旧军大衣手一下就被打开了，不由得一愣，骂道：“你丫找抽是！” 说着话就作势欲上，何雨柱毫不畏惧，冷冷地瞪着他，脚下不丁不八站着，身子微微后坐，右手拳紧紧握起，蓄满了力量。 军大衣一把就拉住了旧军大衣，说道：“别胡来，冤有头债有主，咱们又不是恶霸，不能逮谁揍谁。” 旧军大衣愣愣地看了何雨柱一眼，站在了一边。 “我叫钟跃民。刚才赫老五欺负我兄弟，我找他算账，他人呢。”军大衣钟跃民说道。 何雨柱上下打量了钟跃民几眼，努力和电视剧中的角色对上号，还别说，这样看上去，还是蛮像的。 “刚才在这生事，被我吓走了。”何雨柱淡淡地说道。 “就凭你？”钟跃民身边的那个旧军大衣说道。 “裤子，别乱说话！”钟跃民大声说道。 随后钟跃民眼睛转向了何雨柱，问道：“你哪的啊？” “红星轧钢厂的，我叫何雨柱。”何雨柱答道。 钟跃民点了点头，伸出了手，说道：“今天我们就算认识了，改天一起喝酒。” 何雨柱也点了点头，伸手和钟跃民相握，说道：“行啊，哪天都行。” 说到这里，何雨柱又说道：“今天我看就算了，骂人无好口，打人无好手，既然他认怂就算了，别再生出别的事来。”说完之后，几个人就挤出了人群，朝着出口走去。 钟跃民冲着何雨柱的背影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人倒是有点意思，有机会可以交交。” 第84章 于海棠的要求 何雨柱几个人出了什刹海冰场，推了自行车，站在路边商量着怎么吃饭。 按着秦京茹的意思，还是省点钱回家吃去。但是李建武却是不同意。 “别介啊，好不容易出来玩一回，回家多没劲啊，怎么着不得撮一顿啊。是不是柱子哥。”李建武最后把求助的眼神看向了何雨柱。 “那就再撮一顿！”何雨柱豪气地大声说道。 “真爷们！”于海棠眼神中带着些许崇拜说道。 “那吃什么啊？不行我们就胡同口炒肝。”秦京茹小声说道。 “干嘛吃炒肝啊，你们昨天烤鸭子吃得那么热闹，今天我来了，就吃炒肝？挤兑我是？”李建武看上去不高兴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昨天吃得是烤鸭子？你特务啊你！”于海棠漂了李建武一眼说道。 “我给他说的。”秦京茹不好意思地说道。 “见过什么啊，你！吃顿烤鸭就得瑟成这样。”于海棠颇为不屑地冲着秦京茹说道。 秦京茹脸一红，倒是没好意思说话。 李建武听见于海棠说秦京茹，一下子就不愿意了，瞥了于海棠一眼，说道：“现在没见过，不一定今后就不见了，臭显摆什么啊。瞧不起谁呢。” 于海棠听了，居然没有生气，噗嗤一声倒是笑了，眼睛里全是笑意地看着李建武。 这一下到给李建武看得不好意思了。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脸上长花了吗？”李建武撇嘴说道。 “成啊，现在就护上了！比你傻柱哥强！”于海棠挑了挑大拇指说道。 “哪那么多废话，都说说上哪吃去。”何雨柱斜了一眼于海棠，没有搭理她，而是开口说道。 “烤鸭子！必须烤鸭子啊！”李建武兴奋地说道。 “昨天吃的就是烤鸭子，今天换一换。要不然咱们前门工农兵饭店。他家的烧卖过去也是响当当的。”于海棠说道。 “不行，必须烤鸭子，京茹就喜欢吃烤鸭子，刚才她还告诉我，连吃一个月都不烦。”李建武说道。 “京茹，你说。”何雨柱笑着问道。 “那就烤鸭子。”秦京茹脸一红说道。 “成，今儿咱们还是烤鸭子，鲜鱼口走着！”何雨柱踩上了自行车，示意于海棠上车。 李建武带着秦京茹蹬着车子朝前骑去。 于海棠不高兴，也不是为了吃什么。主要是因为何雨柱对秦京茹的言听计从让她很不高兴。 她板着脸不说话，也不上车。 “有什么啊，哪天咱俩去吃一顿不就得了。那俩都是孩子，怎么不得让着点啊。”何雨柱看了一眼于海棠，漫不经心地说道。 于海棠一听这话，马上高兴了起来，伸手打了何雨柱一下，说道：“不早说！走。” 何雨柱带着于海棠，慢慢地骑在李建武的后面，听着李建武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逗的秦京茹不住口地笑。 “你们院这个小孩儿还怪有意思呢。”于海棠笑着说道。 “不小了。再过两年就可以接班了。到时候就是正儿八经轧钢厂的工人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他也是咱们厂的？咱们院里厂里人不少啊。”于海棠说道。 “什么咱们的院，我们院好。”何雨柱说道。 “行，不会聊天，姐姐我就教教你。”说着话，于海棠笑着就伸手掐着何雨柱的腰眼。 何雨柱躲着身子，手中的车把不停地摇晃，车身东扭西拐骑不成直线。 “别闹，别闹，待会儿再碰着人。”何雨柱连声说道。 “那是谁的院？”于海棠不依不饶地说道。 “咱们院，咱们院成了！”何雨柱连声说道。 “这还差不多。”于海棠终于放开了手。 “昨天我碰见杨为民了。”何雨柱淡淡地说道。 “杨为民？在哪啊？”于海棠问道。 “你们胡同口。他好像喝了点酒，还拿了把菜刀。菜刀被我夺下了，然后我把他劝回家了。”何雨柱平静地说道。 “喝酒？还拿了菜刀？他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唉呀，想起来还真是万幸。”于海棠拍着胸口说道。 “哎。妻子岂能关大计，英雄无奈是多情啊。”何雨柱感慨道。 “狗屁！他是什么英雄，酒壮怂人胆而已。就是你不夺他菜刀，他也不敢。他呀，对自己好着呢。”于海棠冷笑地说道。 “反正你最近小心点，要不然我上下班接送你？”何雨柱说道。 “呦呵，刚夸了李建武，你就坐不住了，争取表现来了？早干嘛了？”于海棠笑着说道。 “你这人没劲！就不能正经说个话。”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 “要接送我也行，不过得见我父母一面。要不然咱俩这算什么啊？见义勇为还是狼狈为奸？”于海棠撇嘴说道。 “早点了？我还没有准备呢。”何雨柱愣了一下说道。 “有什么好准备的，无非是两条烟两瓶酒，再加上一些水果点心，你要是没钱，我给你买，你拎着就成。”于海棠没好气地说道。 “压根就不是这个事。”何雨柱说道。 “那你说怎么一回事！”于海棠说道。 “我看还是等等。”何雨柱说着话，蹬快了车子，和李建武并肩前行。 “说什么呢，那么高兴？”何雨柱说道。 “建武正在讲他爸爸怎么修理他呢。”秦京茹说着，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嗯。提起李建武他爸爸修理他，那永远是咱们院的一景。记得他五岁的那一年，被老师告到家里了。他爸爸气得，把他穿个小裤头就撵出了家门，让他自力更生。当时全院都能听到他的哭声。” 何雨柱说到这里，两个女孩已经笑成了一团。 何雨柱接着正色说道：“你还别说，这法子还真有用，建武之后的学习，上进了一大截。其实他爸也是不坚决，要是再来两回，估计建武也就考上大学了。可惜了。” 说到最后，何雨柱还惋惜地摇了摇头。 两位姑娘又是一阵大笑。李建武脸红的像红布一样。 “你看，李副厂长他们！”秦京茹突然指着前面开口说道。 第85章 丢人的请客 李副厂长今天心里很不高兴，原本就不想出来吃什么劳什子烤鸭子。 但是经不起刘岚软磨硬泡。现在李副厂长都有些后悔碰了这个女人，太能折腾了。 许大茂有什么啊？文不能测字，武不能卖拳。一顿烤鸭子就把刘岚给收买了，还非得让自己出来陪着吃饭。 李副厂长没好气地冲着满脸谄笑的许大茂说道：“许大茂，今天可就是吃饭，什么都别说，要不然我扭头就走！” 许大茂连忙撇着嘴，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笑道：“不能，那不能。今天就是请厂长吃饭。” 说着话许大茂就给刘岚使了个眼色。 “唉呀，说什么呢。人家大茂就是请你吃个饭，你就东想西想的。”刘岚说着话，就挽起了李副厂长的胳膊。 李副厂长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说道：“那好。不过这家鸭子还算不错。听说大厨是刘一手的挂名徒孙。很有一套。” “徒孙就徒孙呗，怎么还挂名啊？”刘岚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挽着李副厂长的手，便朝里走边问道。 李副厂长满脸得色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刘一手是咱们京城名厨，想拜入他门下的多了去了。也不是都为学东西，有的就是为了一个名声。这就有了挂名徒弟一说。” 说到这里，几个人就进了饭店，李副厂长压低了声音说道：“据说这里厨师长的师傅，就是刘一手的挂名徒弟。” 饭店里面人很多，服务员忙前忙后的喊号端菜。 许大茂径直走到卖票的桌子前面，问道：“有包房吗？” “没有，都订完了。什么人啊这是，张嘴就要包房。”服务员头也不抬地说道。 “那你给我们找个座，咱们四个人。”许大茂说道。 “在外面吃过饭吗你？我这只管开票，自己把票递进去，座自己找，等着服务员叫你，免得端错了桌子。”服务员抬头看了看许大茂，不屑地说道。 “你怎么说话的！什么态度！”许大茂大声说道。 服务员看了许大茂一眼，没有理他，反而是后面排队的一个女顾客说道：“我说你怎么回事？你买不买，不买一边待着去，别耽误人家买。” “就是，这人怎么回事。” “老杆进城？喝瓶汽水都不知道退瓶，更别说这大饭庄子了。” 后面的顾客冷言冷语地说道。 许大茂眼睛在店里转了一圈，看到了靠边的一个空座，连忙说道：“刘岚，刘岚，去那把座占了，我来买票。” 刘岚还没有动身呢，一个小伙子一个箭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下子就抢了过去，一脚踩住了凳子称，大声地喊道：“嘿，嘿，这呢，这有座！” 刘岚冲着许大茂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哎，你倒是买不买啊，不买你就让让。”后面的人喊道。 “买！我当然买，但是我得等有座了再买。”许大茂振振有词地说道。 卖票的服务员鄙夷地看了一眼许大茂，手里转着水笔，无所谓地说道：“反正我是上班，你想磨蹭到什么时候，我就陪你到什么时候。” 后面的人可就不愿意了，其中一个青年把眼一瞪，说道：“你丫怎么回事？买不买倒是给句痛快话，找抽呢是吗？” 许大茂听了不但不害怕，而且把头直接就杵了过去，说道：“你抽一个试试，你敢抽一个试试，你要是想给你找个活爹，你就抽一个试试。” 李副厂长看到许大茂这个样子，转身就走了。 许大茂一看，连忙喊道：“厂长，别走啊。” 他不敢离队，怕被别人占着，于是大声地喊道。 后面排队的人更加地热闹了，不少人开始起哄：“噢，原来是请领导吃饭啊，怪不得呢。” “嗨，嗨，厂长别走啊，那人叫你呢。” 李副厂长听了大家起哄，脸上一阵通红，走得更加快了。 “厂长，厂长。”刘岚在后面也喊着追了过去。 “哎呦喂，还有娘们啊，热闹了啊！” “这娘们，老是老点，不过长的是够飒的啊！” 李副厂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逃也似的跑出了饭店。 “老李，老李。你跑什么啊。”刘岚追上了李副厂长，一把拉住了他，开口问道。 李副厂长不理她，只是一味想走。 何雨柱停下了车子，惊喜地招呼道：“李厂长？怎么跟我们的堂花在一起，走，今天我请吃饭。” 于海棠听了“堂花”两个字，忍不住泯住了嘴，想笑却是不好意思笑。 刘岚看到何雨柱他们几个，也不好意思再拉拉扯扯，松了手，冲着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招呼了。 李副厂长脸色铁青，也不答话，准备离开。 “李厂长，李厂长。”许大茂手里攥着饭票，从饭店里就跑了出来，口中喊道：“我把票开好了！” 李副厂长回头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转身离开了。 “姐，李副厂长怎么生气了？”许大茂满脸无辜地问道。 “我哪知道啊，犯病了呗！”刘岚也满脸不高兴地说道。 “那这票怎么办？”许大茂可怜兮兮地说道。 “没事，那咱俩吃呗。”刘岚满不在乎地说道。 “又是咱俩吃？”从许大茂满是褶子的脸上，不难看出他的舍不得。 “怎么？不吃算了，那我回家了。”刘岚说完转身欲走。 “别呀姐姐，那就咱俩吃。不过……”许大茂连忙说道。 “不过什么？”刘岚问道。 “里面没有空座，咱们得等座。”许大茂说道。 “嗨！我当什么事呢，不就等座吗，那就等呗。”刘岚说着话，就进了饭店。 许大茂连忙屁颠屁颠地跟着进去了。 “要不咱们换一家？里面还得等座。”李建武有些犹豫地问道。 “等什么座啊，柱子哥和这里的厨师长老铁了，没问题了！”秦京茹大声说道。 还是上回那个包间里面，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有面子也不是我的，那是我师爷的。”大家听了都笑了。 何雨柱正色说道：“真不是开玩笑，我师爷刘一手京城名厨，下面挂名弟子遍布京城，无论走到哪，都有师兄师弟，我这不是沾了师爷的光了么。” 何雨柱话刚说完，就听到外面许大茂大声吼道：“你们讲不讲理，这座是我先看到的！” “啪！啪！” 随后就听到了阵阵巴掌声。 第86章 又见钟跃民 李建武听到外面那么热闹，笑容满面地就站了起来，想要出去看看。 “这可得??，这都打起来了。”李建武说道。 “有你什么事啊？”何雨柱抬眼看了一眼李建武，开口说道。 “外面可能动手了，听上去像是许大茂。”李建武说道。 “那又怎么样？你还想去帮忙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我干嘛帮他啊，我不帮着打他，就算对得起他了。”李建武眼睛一瞪说道。 “还是啊，那你看什么热闹啊。要是帮忙打架，现在就出去。要是不帮忙，踏踏实实地坐着吃你的烤鸭子，一只不够，咱们再要一只。”何雨柱慢斯条理地卷着饼说道。 “就你事多，吃鸭子！看什么热闹。”秦京茹白了李建武一眼说道。 这一次李建武可是真听话，连忙坐了下来，笑嘻嘻地说道：“柱子哥脾气可真改了啊，这事要是放在之前，第一个跑出去地准是他。” 何雨柱也笑了，指着李建武说道：“小武子，你这话还真说对了。我这毛病改得还真不少。咱们出去看一眼又能怎么着啊？对许大茂来说没有一点实质的伤害。还徒遭嫉恨，这有什么啊。” 李建武想了想，噗嗤一笑，说道：“还真是这样，吃饭吃饭。” “你丫给我等着，等我叫人来，不把你打出屎来，我就不叫许大茂！”外面传来了许大茂的叫嚣声，随后就是一连串的脚步声。 “算那小子跑得快，要不然我非办了他不行！”外面又一个声音响起。 “得了，冯裤子，干架你不行，惹事第一名。惹了事就躲起来，我们打完你就出现。”外面另一个声音响起，听起来却有些耳熟。 “耳熟啊，这个人是谁呀。”何雨柱自言自语地说道。 “钟哥，今天咱们就让冯裤子请客了！”一个人说道。 “噢，是钟跃民。”何雨柱这才想起来，这个声音难怪自己熟悉，他们刚刚说过话。 “就他，别让他吓尿裤子了。”钟跃民鄙夷地说道。 “挤兑谁呢！你们打架我闲着了吗？我不是上厕所了吗！”冯裤子颇为委屈地说道：“再说了，不就一顿烤鸭子吗，有什么啊，改天，改天，改天我偷点粮票卖了，请大家伙好好搓一顿。” 何雨柱笑着打开了门，说道：“别染上那个坏毛病，进来。今天哥哥请你们吃烤鸭子，也不用偷粮票了。” 一个尖嘴猴腮，身边绿色军衣裤的人愣愣地说道：“你丫谁啊，说请就请。” 何雨柱噗嗤一笑，冲着钟跃民说道：“跃民，带兄弟们进来，那厮不吃让他吃点别的。” 钟跃民也笑了，大声说道：“走喽！吃烤鸭子喽。”随后转脸冲着尖嘴猴腮说道：“冯裤子，你去外面吃炒肝。” 冯裤子一脸不高兴地说道：“凭什么啊，我也得吃烤鸭。” 何雨柱笑眯眯地问道：“那我丫是谁啊？” 冯裤子愣了一下，马上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丫是我大爷，成了！” 这帮孩子还都挺懂吃喝，一个个丝毫没有露怯，熟练地卷饼，吃得热火朝天。 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这日子真好。我们小时候，有几个吃过烤鸭子？能吃上一碗炒肝，就美得不行了。” “那是，现在是新社会。我们都站起来了。”冯裤子一边朝着嘴里塞着鸭子，一边说道。 “成，还知道这个。有进步。”何雨柱笑着说道。 大家吃着聊着，何雨柱又添了几个菜，拿了两瓶二锅头，这下子更热闹了。 李建武和钟跃民他们年龄相仿，颇能聊到一起。说起了这个或者那个“着名人物”，更是越说越近，最后恨不得一起结拜兄弟才高兴。 “你说得五十七中那次，我也去了啊。不过我站在后面，你可能没有注意我。” “周伟？认识！二十二中的大耍！我们铁磁，现在在搪瓷厂呢。” “你们？你们最后不都是去当兵吗，大院的孩子，我们胡同里的没法子比。” 两瓶酒在聊天吹牛中，不知不觉就喝完了。 “我再去拿两瓶。”李建武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道。 “今天不成。都差不多了，要想喝，改天去我家，我给你们炒几个菜，你们尝尝。”何雨柱一把拉住了李建武说道。 钟跃民也摇晃着站了起来，说道：“柱子哥说得对！咱们差不多就得了，今天就到这。” 说着话，钟跃民拍着何雨柱的肩膀说道：“柱子哥，听说你是巨厨？” “扯淡！哪有巨厨，夸我呢还是骂我呢？”何雨柱把脸一板说道。 钟跃民呵呵地笑道：“大厨，大厨行了。” 何雨柱也笑了，说道：“大厨我可算不上，不过伺候你们几个小子，足够了！” “那行！哪一天有功夫，一定得吃您一顿。”钟跃民笑着说道。 几个人在饭店门口分了手，李建武骑着自行车带着秦京茹先回了家。 何雨柱和于海棠推着自行车，在马路上慢慢地走着。 于海棠不时地歪着头看何雨柱，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一样。 “有什么话就说。”何雨柱笑着说道。 “我姐看不上你。”于海棠笑着说道。 “嗯，这个我知道。”何雨柱应声答道，话里听不出来一丝情绪。 “她在我爸妈那里把你说的一钱不值。”于海棠又说道。 “难办了。”何雨柱撇了撇嘴说道。 “但是我爸却觉得我姐她在说你的时候，带有情绪。因为一个人不可能一点优点都没有。”于海棠接着说道。 “老头是个明白人。”何雨柱点头说道。 “那你准备哪一天去见老头啊？”于海棠歪着头问道。 “现在不太合适，过一段时间，我有一件大事要办，等办完了这件事，再去见你父母。”何雨柱说道。 于海棠叹了口气，说道：“随你。”随后略停了一下，又说道：“我累了，咱们骑车走。” 何雨柱骑着车子，带着于海棠，歪歪扭扭地朝着于海棠家的方向蹬了过去。 第87章 打脸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就骑车带了秦京茹到了食堂。 今天值早班的厨师是杨师傅，正在那里拌着三丁。 马华在旁边认真地看着。杨师傅动作很慢，显然要让马华看清楚。 “华子，虽然我不是你师傅，但是我喜欢你这孩子，你要是愿意，我就多教你一些，俗话说艺不压身，你多学着点没坏处。” 马华笑着说道:“那可感情好，不过就是我师父他愿意吗。” “我没有那么小心眼。”何雨柱正好走了进来，笑着说道。 马华一听，笑着就回了头，说道:“师父，您来了？我可没说您的坏话，我和杨师傅聊天呢。” 杨师傅看着何雨柱，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小子，杨师傅看中你那可是你的福气，你小子就念佛。”何雨柱笑着说道。 “我是看马华这孩子实在，愿意多教着他一点。这孩子孝顺仁义，还怕你不愿意呢。”杨师傅说道。 “我有什么不愿意啊，咱们勤行里原本就有跨墙徒儿一说，这又有什么啊。”何雨柱说着话，把脸转向了马华，正色说道:“马华，你可得多感谢杨师傅。这传给你的是手艺，到了你手里可就是饭辙了。” 马华连忙转身，冲着杨师傅深鞠一躬，郑重其事地说道:“杨师傅，我谢谢您。” 杨师傅哈哈笑道:“成，这就算成了。” 接下来，杨师傅收起了笑容，说道:“何师傅家传渊源，谭家菜、京派川菜、本帮川菜、鲁菜都很拿手，我就不行了，我就是鲁菜还差不多，我今后就专教你鲁菜好了。” 何雨柱正色说道:“杨师傅师从鲁菜大师黄老爷子，那道九转大肠名动京城，当年天河居就是凭了这道菜成日高朋满座！那才是一道菜养活了一家店！学着小子。” 马华吃惊地看向杨师傅，见他神色正常，既不吹牛，也不否认，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就知道多半不假。 “开饭了，开饭了。咱们门里的事，待会儿再聊。先开饭要紧。”杨师傅将拌好的三丁倒进了大盆里。 “刘岚怎么还没来？”杨师傅转头看了几眼，疑惑地说道。 “不管她，今天我来站外台。”何雨柱一捋袖子说道。 “那哪成啊，师父还是我来。”马华连忙说道。 “没关系，我来。”何雨柱说着话，就把大盆抱了起来，朝着窗口走去。 “呦，今天何师傅亲自出来了。” “呵，何师傅局气啊，这三丁给的，全是花生米。” “您再多给个馒头，我饭量大。” 职工们看到今天出来打菜的居然是大师傅何雨柱，不由得都开起了玩笑。 “工友们！师傅们！我亲爱的同志们！只有吃好，吃饱，才能有劲干工作！吃得多干得多，我们离现代化就更近一步！大伙加油吃，加油干！”何雨柱一边给大家打着饭，一边冲着大家说道。 “成啊，何师傅，这觉悟，离转干可不远了啊。” “这水平，当个食堂主任来回两遍都富裕。” 职工们善意地开着玩笑。都是一些住在厂里的青工，不一会儿就开完了饭。 何雨柱忙活完了，正准备摘下套袖，就看到食堂门口于海棠走了进来。 “柱子，我早上还没吃饭呢。”于海棠笑着说道。 这几天于海棠见天往食堂跑，大家也看出了八九不离十。虽然猜不透厂花为什么能看上厨师何雨柱，但是也都替他高兴。 大家看见于海棠来找何雨柱，都适时地回避，尽量给何雨柱留出来空间。 马华原本已经出来帮忙了，看到于海棠出来，连忙又躲进了厨房。 “海棠来了？就剩下三丁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三丁就成。我这人好养活。”于海棠笑着说道。 “带饭盒了吗？”何雨柱问道。 “你不是有个铝饭盒吗？”于海棠笑眯眯地问道。 “也成。”何雨柱回身进了厨房，拿出了自己秘制铝饭盒，随手就把剩下的三丁都拨到了饭盒里。随后又拿了个馒头递了过去。 于海棠接了过来，并不离开，就将饭盒放在了窗台上，就着馒头吃了起来。 何雨柱也不出去，站在窗台里面和于海棠说着话。 “怎么现在都不在家里吃饭了？”何雨柱问道。 “没意思，还不如来厂里吃呢。”说着话，于海棠笑了一下说道：“至少能省点粮票。” “好啊！假公济私，占公家的便宜占得这么理所当然！” 何雨柱勾着头朝外看，却是刘岚和食堂主任走了过来。 “看样子这是升官了。”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一次被抓现行了？优亲厚友，你还有什么话说？何雨柱！”食堂主任义正辞严地说道。 “你有病！”何雨柱瞪了一眼食堂主任说道：“在给别人扣帽子之前，先了解了解情况！至少先对对账！” 于海棠斜了一眼食堂主任，冷声说道：“这都是什么人啊，还偷听人家说话呢！我倒要问问王厂长，看看合不合规矩。” 说着话，理都不理食堂主任，拿着何雨柱的饭盒，转身而去。 “我会调查的！”食堂主任一本正经地说道。 “大小随你便！”何雨柱冷声说道。 “把人都叫出来，宣布一项任命。”食堂主任背着手说道。 “待会儿！开完早饭再说，不就是刘岚那点事吗！等忙完了！是安排她重要，还是安排职工们吃饭重要！”何雨柱没好气地说道。 “你……”食堂主任气得指着何雨柱说道。 “我什么我！把你那套官僚作风收起来！芝麻大点的官，装什么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厂长呢！”何雨柱机关枪一样说道。 刘岚一直冷冷地看着何雨柱，这时候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说道：“何雨柱，是不是我进步了你不高兴啊！怎么着，看我走你前面，妒忌了？” 何雨柱斜了刘岚一眼，冷笑了一下说道：“得了，我妒忌的着吗？再说我妒忌管用吗。” 刘岚得意地说道：“知道就好！” 何雨柱接着说道：“那是！我又没有你那套设备。” 何雨柱的话让已经出来的食堂职工们一阵大笑。 刘岚气得满脸通红，指着何雨柱说不出话。 食堂主任更是生气，大声说道：“何雨柱！瞧把你狂的！敢目无领导！我宣布你现在就地停职！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食堂主任话刚说完，食堂核算员急匆匆地跑进来大声说道：“傻柱！快点，杨厂长电话，急得很呢！” “不接！主任刚把我职给停了！”何雨柱看了一眼食堂主任，笑着说道。 后面的职工都笑了出来，最开心的就属马华，都快笑抽了。 食堂主任一下子就傻到了那里。 第88章 好好敲打你 核算员一愣，把眼睛求助地望向了食堂主任。 食堂主任脸一红，转身快步朝着办公室走去。核算员连忙跟着也跑了出去。 何雨柱扭身进了厨房。其他人也跟着他回去了。 倒是刘岚一个人被晾到了大堂里。 “哎，这是怎么事这是，不是说宣布命令吗，怎么都走了。”刘岚不高兴地说道。 “有什么啊，最多是个以工代干，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老子不惯这个！”何雨柱进了食堂，端起了大茶缸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这才说道。 “唉，形势比人强。我总觉得这一段不怎么对劲。现在啊，我觉得还是一劳本能地做好自己的事才行，尽量少惹事。”杨师傅摇了摇头说道。 秦京茹也是一脸担忧地说道：“该退就退一步。海阔天空吗。” 何雨柱看着大家关切的眼神，心中暖意满满，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回去我就给我姐说，让他好好管管我这个不靠谱的姐夫！”三胖子见大家都说完了，这才说道。 “食堂主任刚才可是说了，我现在可是停职！三胖子，你可得多干点，把我那份活干出来。”何雨柱看了一眼三胖子说道。 三胖子苦着脸看何雨柱，既不想答应，但是也不敢不答应。 “怎么不愿意？别说我没给你机会！马华！”何雨柱大声喊道。 “哎！”马华大声答应了一声。 “别，别啊。我听您的还不成吗。”三胖子连忙说道。 “这就对了。过一段厂子里就要结师徒了。马华就不用说了。原本我还想拉上你来着，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原意！原意。师傅，我太愿意了。”三胖子激动地叫道。 “干什么呢，别瞎叫！八字还没一撇呢，瞎叫什么。先干好活再说。”何雨柱说道。 “哎哎哎。”三胖子连声答应。 “去把那一筐白菜切了。今天中午咱们大锅菜！白菜豆腐粉条海带，再煸点五花肉，喷香！职工们肯定爱吃。”何雨柱说道。 三胖子一捋袖子，干劲满满地直奔白菜杀将过去。 “嗯，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姐夫差点。”何雨柱又端起了大茶缸。 食堂主任快步走进了办公室，看到电话话筒还在一边放着，连忙拿了起来。 “好啊，何雨柱！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啊。”电话里传来了秦主任的声音，随后就是一阵大笑。 “秦主任，我是老姚。”食堂主任连忙毕恭毕敬地说道。 “姚主任？何师傅呢？不是让他接电话的吗？”秦主任一愣，在电话那边问道。 “他，他……”食堂姚主任用手擦了一把汗，结结巴巴地说道，但是却说不出来原因。 “干嘛结结巴巴的？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秦主任有些着急地问道。 “他，他……他被我停职了。”姚主任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 “停职了？怎么回事？”秦主任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他优亲厚友！”姚主任心一横，大声地说道。 “优谁了？又厚谁了？”秦主任问道。 “于海棠！”姚主任说道。 “怎么个优厚法？”秦主任问道。 “他，他用自己的饭盒给于海棠私留了拌三丁和馒头。”姚主任说道。 “对不上账了？”秦主任又问道。 “那倒没有。”姚主任声音小了一些。 “胡闹！姚明海！别的先不说，二十分钟后何雨柱要是不到我这里，你就等着下车间！” “啪”的一声，那边挂了电话。 姚明海愣到了那里。他还没见过秦主任发过那么大的火。在他印象中秦主任总是温文尔雅，慢斯条理，从来不着急。今天这是因为什么事？ 姚明海快步来到了食堂，人还没到后厨呢，就大声地喊道：“何雨柱，何雨柱！” 何雨柱根本就不理他，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身边依然是他富有招牌的大茶缸。 马华看了一眼师父，出了厨房，答道：“我师父在里面呢。主任你有什么事。” “秦主任让他二十分钟内过去，你让他抓紧时间。”姚明海大声地说道。 马华看了一眼姚明海，又为难地看了看里面，说道：“主任，还是您和我师父说。我不敢。” 姚明海把眼一瞪，马华连忙说道：“要不然我把三胖子叫出来，你让他去说？” 姚明海听了忍住了气，扬了扬下巴，说道：“开门，让我进去。” “得嘞！”马华答应着，麻利地打开了门。 “你究竟去不去！秦主任可是说了，谁耽误了事谁就得负责任！想下车间你早说！”姚明海厉声说道。 “该谁负责谁负责。下车间怎么了，照样是光荣的工人阶级。有什么啊。”何雨柱将茶缸重重地墩在案板上。 “走喽，回家喽。”何雨柱说道。 “你敢！何雨柱你只要前脚离了厂子，我后面就画你旷工！”姚明海说道。 “那到底怎么着啊，你把我职听了，我在厨房也不能干活。待着也是碍事，我不回家我上哪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到我办公室！我得好好敲打敲打你。”姚明海说道。 “走，就别在这糁着了。”何雨柱站起来，当先出了厨房。 “我呢？我呢？”刘岚一把拉住了姚明海问道。 “我说姑奶奶，您就别裹乱了。”姚明海挣脱了刘岚的手说道。 “成！你丫真成！姚明海，你说我裹乱！现在我就去找老李。”刘岚一指姚明海说道。 “得了，得了。姑奶奶，你们都是爷，就我一个孙子。我来说。” 姚明海转过了身子，冲着大家说道：“宣布一项任命。刘岚同志被任命为咱们食堂的卫生质量监督员，半脱产干部。” 他急匆匆地说完这句话。就像火烧屁股一样，快步跑向了办公室。 姚明海要尽快说服何雨柱，让他赶紧去找秦主任。如果他执意不去，何雨柱怎么样不知道，但是他老姚这一关肯定不好过。 “这他娘的都是一群爷！” 姚明海嘟囔着走进了食堂后面的二层办公楼，径直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第89章 姚主任道歉 姚明海大步进了办公室。何雨柱老神在在地坐在他的位置上。 姚明海眉头深锁，眼睛瞪着何雨柱。 “要赔礼道歉就麻溜着点，秦主任人还在那等着呢。”何雨柱撇了撇嘴说道？ 还真能不过去？弓拉满了该放就得放，要不然就断了！ “过犹不及”的这个道理何雨柱还是懂的。 姚明海听了何雨柱这话，登时就放了心。他马上露出了一副谄媚的笑脸。 “老何啊，我知道你作为老同志，还是顾大局的。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胡乱猜测，在没有调查研究的情况下，给你乱扣帽子。”姚明海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 “哎，这不就完了。要我说今天这可是给你面子。下回可就不是这了！要么厂长办公室，要么厨房里面，今天这事就算了。”何雨柱说着话站了起来。 “秦主任那怎么说？”何雨柱问道。 “让你抓紧时间过去。”姚明海从兜里摸出了牡丹香烟，递给了何雨柱一支说道。 何雨柱伸手挡开了。姚明海有些纳闷地看着何雨柱。 “烟太好了，不敢抽。害怕抽习惯没人给买去。”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姚明海讪讪地看着何雨柱笑，说不出话来。 “走了！可别耽误了事。”何雨柱站了起来，快步出了办公室。 “慢点老何，刚拖了地，滑！你慢着点，别再摔了。”姚明海殷勤地在后面叮嘱道。 刘岚从外面一扭一扭地进来。看到何雨柱急匆匆地准备出去，后面姚明海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在后面追他。 刘岚手疾眼快，一把就把何雨柱给拽住了。 “傻柱，跑什么跑！有什么事说来就完了，不就是认个错吗？至于的吗。”刘岚说道。 “捣什么乱啊！”何雨柱一把就挣脱了刘岚的手，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老何，你慢点！到了秦主任那里，嘴下留情。”姚明海现在办公楼门口大声地喊道。 “知道了，下回改了就完了。”何雨柱头也不回地说道。 “什么情况啊这是？”刘岚问道。 “没事。”姚明海没好气地说道，随后又打量了刘岚两眼，问道：“小刘，你怎么来了？” 刘岚更是纳闷，问道：“我不是来整理我的办公室吗。”说到这里，刘岚接着问道：“哎，对了，我在哪间办公室。” “办公室？”姚明海一愣，转而笑了一下。亲切地说道：“噢。小刘，你这个卫生质量监督员，属于兼职性质，每周五脱产办公，整理一下职工对食堂饭菜质量、卫生的意见，然后统计成表，上报就行了。” 姚明海说到这里，笑眯眯地问道：“小刘啊，你制表怎么样啊？” “制表？什么意思。”刘岚一脸雾水问道。 “就是把你需要汇报的情况，以表格的形式展现出来。”姚明海笑容不减地问道。 “不，不会。”刘岚脸一红，说道。 “还是的啊。这个我清楚。所以呢，你每周五将统计情况报给核算员就行了。我让他帮助你统计。”姚明海说道。 “那好啊，我得谢谢你姚主任。”刘岚高兴地说道。 姚明海点了点头，准备进办公楼。 刘岚一愣，连忙说道：“那我办公室呢？” 姚明海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刘啊，按照厂里的规定，你这种情况，没有办公室。主要还是在食堂干你的本职工作。” “本职工作？”刘岚纳闷地问道。 “啊，就是服务员。你的主要工作是那个，监督员只能算是兼职。”姚明海说完，扔下发呆的刘岚，快步走了进去。 “李成周，你个王八蛋！”刘岚低声咒骂了一句，转身朝着厂办公楼气势汹汹地就走了过去。 何雨柱进了厂办公室。秦主任正好站起了身子。 “呦，何师傅过来了，我正说过去呢。走，咱们现在就出发。”秦主任一把拉起何雨柱朝着外面走去。 何雨柱没有说话，跟着秦主任就下楼。 楼下一辆绿色吉普车已经准备好了，他俩这边上车，立刻发动了起来，开出了厂门口。 “你就不问问咱们去哪？”秦主任笑着问道？ “不问。”何雨柱笑着说道。 “你就不好奇？”秦主任又说道。 “有什么好奇的，去哪都是做饭。”何雨柱笑着说道。 “这位师傅有点意思。不像是刚才那个放映员，就跟十万个为什么一样，瞅他那话多的。”司机见何雨柱并不好奇，他就有些好奇地说道。 何雨柱没有说话，秦主任也不再说话，汽车司机默默地开着车。 大约半个小时，汽车进了挺大的一个大院里面，拐了几个弯，在一栋独院停了下来。 何雨柱下了车，看到许大茂已经站在门口了。 想起了刚才司机的话，何雨柱就想笑。看来这小子在这里站了可不止一会儿了。 “大茂，怎么样，东西备齐了吗？”秦主任一下车，就冲着许大茂说道。 “没问题，都在这里呢。”许大茂说着话，指了指自己的军用挎包说道。 司机等他们都下了车，没有等待，一溜烟地就开走了。 “这是什么情况啊？刚才就是把我放这，他就走了。溜溜地等了快一个钟头了。”许大茂双手插兜，有点哆嗦地说道。 “不会了，杨厂长马上到。”秦主任抬手看了看表说道。 “傻柱，怎么哪都有你？”许大茂上下看了何雨柱两眼说道。 何雨柱仔细打量了一下许大茂，发现他今天打扮穿戴不一样。 上身是呢子短大衣，下身也是棕色呢子裤子，皮鞋擦得锃亮，都可以当做镜子照了。 再看看何雨柱，就有些惨了。一身蓝色的工作服，干活的套袖还没有摘呢。 “你瞅瞅你这身打扮，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告诉你，我可不是第一次来！怎么样？傻了！”许大茂鄙夷地看着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噗嗤一笑，说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是干什么来的。瞅你丫那样，是来相亲的还是来干活的。”何雨柱笑着说道。 “柱子哥！”旁边的路上突然出现了几个孩子，其中一个认出了何雨柱大声叫道。 何雨柱回身一看，却是钟跃民，也很高兴。 “跃民，你怎么在这？”何雨柱问道。 “这是我家啊。”钟跃民说道。 “这一户？”何雨柱问道。 “隔壁。”钟跃民朝着旁边那栋独院一指说道。 随后不等何雨柱再问，他就问道：“对了，柱子哥，你怎么来这了？找我吗？” “不是，来做饭了。”何雨柱说道。 “太好了！待会儿我要来杜叔叔家，尝尝你的手艺！”钟跃民高兴地说道。 第90章 带你去穿越 何雨柱在大领导家忙完之后，回到家里已经下午了。他没有再去食堂。 他突然之间有一个想法。按照剧情发展，后面就应该到十年了。 怎么办？ 何雨柱决定带他们一起去穿越，感受一下《亮剑之旅》。 尤其是许大茂，必须让他去体验一把真实的血与火之旅，相信从亮剑世界回来的许大茂，一定会有新的感悟。可能会更加地珍惜生活，不再像原剧中那样得瑟。 不过也可能狗改不了吃屎，还是那副熊德行。 说干就干，何雨柱决定就在今晚，实施他的穿越计划。 穿越的人选，当然许大茂必须有。他走了，大院就消停了一半。 何雨柱还选择了钟跃民和秦京茹，他们四个一起穿到电视剧《亮剑》的世界，去感受真正的战争。 何雨柱原本还想着带着一大爷穿越呢，但是后来想到老家伙年纪太大了，到了那里，还不够照顾他呢，所以就算了，就让他踏踏实实地在四合院里和秦淮茹狼狈为奸。 穿越这种惊世骇俗的事，当然不能和他们，不过操作起来倒也容易。 一顿酒把这些人灌醉之后，一个个扔过任意传送门就完了。 晚上。 何雨柱家。 许大茂很奇怪何雨柱怎么想的，居然请自己吃饭。 今天下午，在大领导家，就因为几句话，结果就被赶了出来。许大茂心里这个憋屈。他忘不了杨厂长最后那鄙夷的眼神。 不过好在有酒，俗话说“酒解千愁”，什么事在酒跟前，那就不是个事。 许大茂一杯接一杯的朝着自己嘴里灌着酒。看得对面的钟跃民目瞪口呆。 今天中午，在杜叔叔家里，已经吃了一顿了。何雨柱临走的时候又约了他，说让他尝一道好菜，钟跃民欣然赴约。 还别说，何雨柱这道“蒜泥白肉”做得还真地道，看上去又肥又腻，但是吃起来却一点都不油腻，而且还香得很。 “跃民，酒量不行啊！你瞅瞅你许哥，喝酒就跟不要钱似的。”何雨柱看上去也有点高了，脸上红扑扑地说道。 “说什么呢？就他那流量，我喝他俩！” 年轻人终究不服输，被何雨柱一激，也上了劲。 秦京茹也喝了不少，脸上红扑扑地看着何雨柱傻笑。 几个人喝着说着，尽管许大茂老是说些败情绪的话，但是今天何雨柱让着他，所以大家也都喝得很开心。 “哐当”门一响，李建武一脸不高兴地走了进来。 “柱子哥，你不够意思！”李建武看了一眼几个人说道。 秦京茹看到李建武过来，朝着何雨柱那边挪了挪，说道：“搬把椅子，过来坐！” 何雨柱一看李建武，心中想到：得了，连着他一起。反正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 何雨柱想到这里，连忙站起了身子，说道：“小武子，说话凭良心，我到后院找你两次你都不在。你说你去哪了！” 李建武一愣，说道：“没去哪啊。” “不可能！我去两次，有一次还碰到了聋老太太。她问我干什么，我说找你，不信你问她去。”何雨柱信誓旦旦地说道。 “扯这些干嘛，小武子坐这，先罚三杯！”许大茂醉眼乜斜地说道。 李建武听了，也就不再想了，坐到了秦京茹旁边，麻利地端起了酒杯。 “你们都打过枪吗？我给你们说，咱们厂基干民兵训练的时候，我可打过枪，可刺激了！”何雨柱故意地说道。 钟跃民不屑一顾的一笑，说道：“柱子哥，要论炒菜，您行，我不抬杠。但是要是说打枪，您还真不行。你那都是我玩剩下的。” “那是，这个咱们不抬杠！毕竟你是将门虎子！”何雨柱说着话，就挑起了大拇指。 何雨柱夸完了钟跃民，随后眼睛就看向了许大茂。 许大茂摇头晃脑地都快坐不稳了，看到何雨柱看他，把眼一瞪，说道：“你看我干什么？老子也是基干民兵，而且还是个排长，你忘了上次训练，你还给我喊报告呢！” 何雨柱一拍脑门，说道：“对对对，忘记了。那次打靶，你五枪命中了一只羊，让厂里赔了二十块钱。这事我怎么给忘了。” “那事能怪我吗！谁让那老乡把羊放到那呢！”许大茂脸一红，大声说道。 “得了你，老乡在半山腰放羊，咱们在山脚打靶，你那枪法，都能打飞机了！”何雨柱瞥了许大茂一眼，大声说道。 钟跃民三人都嗤嗤的笑。许大茂看见李建武也笑他，马上不乐意了，大声说道：“他们笑我也就算了，你也敢笑我，你会打枪吗你，你个待业青年。” “我待业青年怎么了，我也是街道的民兵，我们虽然没有打过枪，但是我会耍红缨枪！” 李建武的话，又引起大家一阵大笑。 夜越来越浓，酒越喝越多，不知不觉之间，大家都醉了，纷纷歪趴在桌子上。 何雨柱高兴地说道：“得嘞！带你们去《亮剑》里面玩玩喽。” 何雨柱立刻召唤出了任意传送门。 一座椭圆形如同镜子一样，放射出烁烁蓝色光芒的传送门，静静地立在屋子中间。 何雨柱先搬起了何雨柱扔过了传送门，随后是钟跃民，接着是李建武，最后抱着秦京茹跨过了传送门。 跨过了传送门，何雨柱连忙用意念收回了传送门。 一阵寒风吹过，何雨柱冷得一激灵。 他环顾四周，这里是一处小树林。 躺在地上的许大茂、钟跃民几个人还没有醒。 何雨柱伸手从万能商超里面，摸出了几支驳壳枪放在了几个人身边，又拿出了两支勃朗宁手枪，插进了自己的后腰。 最后拿出了一支小号的勃朗宁，塞进了秦京茹手里。 “好了，演出开始了！” “这是哪里？这里究竟是哪里！是不是做梦啊！”何雨柱大声地惊叫道，话语里充满了恐慌。 钟跃民第一个跳了起来，看了周围几眼，眼睛望向了何雨柱，惊疑地说道：“这是哪？咱们不是在你家喝酒吗？” 何雨柱还没有回答，就听到许大茂杀猪一样的大叫：“妈呀！这是哪啊？傻柱！你他娘的不是想图财害命！” “枪！我身上居然有把枪！”钟跃明又是一声惊叫。 第91章 好枪啊好枪 晋西南，小寨。 一支部队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独立团一营长张大彪站在路边，轻声说道：“注意拉开距离。” 战士们一个个向后传到：“注意拉开距离。” “注意拉开距离。” “注意拉开距离。” “注意拉条毛驴。” “拉条毛驴。” 李云龙背着一口大锅，走在炊事班的最前面。 前面的战士回身喊道：“拉头毛驴。” 李云龙一愣，嘟囔道：“净他娘的扯淡！要毛驴干什么！肯定是拉开距离，传着传着就变味了。这种法子得改改，要不然总有一天会耽误事。” 李云龙转身说道：“注意，拉开距离。” “注意拉开距离！” 命令又一声接一声的向后传。 “啊！” 一声惊叫，在寂静的深夜中显得那样的突兀。 “谁他娘嚎什么呢！”张大彪低声骂道。 “团长，好像不是咱们人的声音，在旁边的树林里。”传令兵凑了过来说道。 “警戒！老魏带几个人左边，刘长生！带几个人跟我来！”张大彪拔出了驳壳枪大声说道。 两群人猫腰摸了过去。张大彪躲在一颗树后，悄悄朝着里面看去。 五个人。 看上去穿着打扮十分奇怪，每个人手里都在翻弄着手枪。 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人除外。他手里并没有手枪，而是眼睛不住的左顾右盼。 “枪！这是真枪！我不会是做梦！”钟跃民兴奋地喊道。 “我这也有！我看过《平原游击队》，知道这是盒子炮！”李建武也兴奋地说道。 “这他娘的到底是哪啊！傻柱！老子不是在你家喝酒吗？怎么就突然来这了？这又是怎么回事？”许大茂哭丧着脸用力晃着手里的驳壳枪说道。 “我哪知道啊！我就觉得自己喝多了，刚趴下，就来这了。咦，我头怎么不晕了？”何雨柱也一脸蒙圈状说道。 何雨柱一提醒，大家这才发现自己的头还就真不晕了。 “是不是做梦？掐掐腿试试！”何雨柱说着话就使劲掐了一把大腿。 “还好不疼，看来是做梦。”何雨柱颇为欣慰地说道。 “啊！”许大茂一声惨叫。 “瞎叫唤什么，跟头驴似的！”何雨柱不高兴地说道。 “你掐我腿干什么！”许大茂委屈地喊道。 “噢？对不住啊，掐错腿了。”何雨柱不好意思地说道。 “有人！”钟跃民大声喊道。 但是为时已晚，十几个战士冲了出来，将五个人围在了中间，“把枪放在地下，举手！”刘长生手里举着晋造盒子炮，冲着几个人大声喊道。 许大茂第一个将驳壳枪扔在了地上，双手高高举了起来。 何雨柱一看这些人的打扮，当然知道他们都是谁，顿时心生亲切感。也举起了双手，他冲着钟跃民说道：“先把枪放地上，把手举起来。” 钟跃民不情愿的也举起了双手。 张大彪把枪插进了腰里，走了过来，上下打量这几个人。 “你们是八路军？”何雨柱笑容满面地问道。 张大彪没有理他，低头弯腰捡起了许大茂刚才扔在地上的驳壳枪。 张大彪不由得眼睛一亮，紧紧盯着瓦蓝瓦蓝的枪身，崭新的机头，发出闪亮光泽的护板。 张大彪熟练地拉了一下枪栓，随手打开了保险。枪身发出熟悉的咯哒声。 “好枪啊，好枪！”张大彪连声夸道。 这枪太好了，这可是原装德国造二十响镜面匣子，比起自己使用的山西阎老西仿造的晋造驳壳枪，那可不是同日而语。 张大彪连忙捡起了其他人扔在地上驳壳枪，一看更是喜出望外，这些枪，全都是德国造二十响的驳壳枪。 “你们是什么人？”张大彪把这几把枪都别在了腰上。腰带都快向下坠地挂不住了。 一连长魏东林凑近了说道：“营长，啊不，团长，我替你别一支，太沉了。看样子都是原装货！您可不能吃独食啊。” 张大彪眼睛一瞪，骂道：“第一，老子是营长！咱们新一团团长只有一个，那就是李云龙！第二，老子不嫌沉，你给我滚一边去！” 魏东林讪讪地撇了一下嘴，把头转向何雨柱：“这是他们的枪，你的呢？” “腰里呢。”何雨柱说道。 魏东林手里的枪逼住了何雨柱，不让他乱动，伸手就从他腰后把勃朗宁抽了出来。 “枪，枪牌撸子！”刘长生之前干过地下工作，用过这种手枪，不由得激动地叫道。 “还有一支呢。”何雨柱淡定地说道。 刘长生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 魏东林身子一转，后背就挡住了刘长生，顺手把何雨柱腰里另一支手枪也抽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张大彪有些奇怪地问道。 “你先说你们是不是八路军！”何雨柱不卑不亢地说道。 钟跃民几个人都傻眼了。他们打量着面前这十几个人。 灰布军服看上去参差不一，每个人的军装上都有一个到数个补丁。这么冷的天，有一个小战士脚上竟然穿得还是草鞋。 看上去但是像是电影里面的八路军。 “你们这是在拍电影！战斗片！八一电影制片厂的，是不是！”许大茂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兴奋地说道。 “电影？”张大彪一愣。 “演得还挺像。这些都是道具。”许大茂说着话就伸手摸向一个战士手中的步枪。 何雨柱撇了撇嘴，随后焦急地喊道：“大茂！快跑！” 小战士原本把枪口向着旁边一拨，他搞不清楚许大茂的身份，所以也不想动粗。 他听见何雨柱这声大喊，还以为许大茂真要跑呢。 随手就将枪托挥了出去。 许大茂倒也机灵连忙一闪，小战士脚底下一绊，就把他给放翻了，随后步枪枪口一下就顶在了许大茂的眉心，大声喝道：“不许动。” 许大茂没有看向小战士，而是尽力向上翻着眼珠，他在寻找何雨柱。 “你他娘的到了这，还都不忘阴我！”许大茂终于看见了何雨柱的眼睛，气急败坏地喊道。 何雨柱满脸都是笑容，说道：“开玩笑，开句玩笑。我看大家都太紧张了，舒缓一下情绪。” 张大彪眼睛瞪着何雨柱，缓缓地说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中国人！”何雨柱振振有词地说道。 他看到张大彪一愣，就把胸脯一挺，大声说道：“驱除鞑虏，啊不，抗日救国，匹夫有责！” 张大彪看着这几个莫名其妙的人，不由得愣住了。 第92章 炊事班 “同志们，我们是从国外历经艰险回到国内，准备参加抗战，保家卫国。我们先辗转到了北平，随后又一路打听着过来，终于找到咱们的队伍了！”何雨柱一脸真诚，略显得激动地说道。 张大彪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 明白的是这几个人自己说是看投奔八路军的，不明白的是他们所说回到国内是什么意思，不是都应该在国内吗？ 不过看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到不像是在说瞎话。 张大彪来不及细想了，一挥手说道：“带上他们！刘长生你来负责，到了宿营地再说。” 第二天早上，部队进入了一个小村庄。进去之后马上设置了双岗。 张大彪坐在临时团部炕头上，手里反反复复地翻看着驳壳枪，心里拿不定主意。 “报告！” “进来！” 通信员高虎快步走了进来。这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看上去稚气未退。但是他却已经是两年的老兵了。 “团长呢？”张大彪问道。 “报告团长，团长说他现在是炊事员，不来！”高虎闷声闷气地答道。 “高虎，我告诉你。咱们新一团只有一个团长，那就是李团长。我张大彪是营长！营长！” 张大彪站了起来，大声说完了这句话，出了屋门。 团部在前院，炊事班就在后院。张大彪过去的时候，炊事员们正在准备早饭，大笼屉上不知道蒸的是什么。 李云龙手里抱着一颗大白菜，一张一张剥着白菜叶。 “有什么啊！我在过草地的时候就背过大锅。老子经常这样，有仗打的时候老子指挥战斗，没仗打的时候老子就来背大锅。”李云龙得意洋洋地说道。 “嗯，这话不假。我能证明。”炊事班长停止了揉面的手说道。 “看见没有，咱们老班长多老的资格了，从我一进部队，他就是炊事班长。我都当上团长了，他还是炊事班长，你问问他，哪一年没有见过咱老李来背锅！”李云龙笑着说道。 “团长，团长！”张大彪一路小跑着过来。 “团长叫谁呢？”李云龙纳闷地问道。 “地瓜烧！我那有地瓜烧。”张大彪凑了过去小声说道。 “你小子敢动我的酒，老子回去让你来背大锅！”李云龙一瞪眼说道。 “那倒好了，我觉得现在背大锅比当团长舒服。”张大彪嘟囔了一声说道。 “你小子还敢顶嘴！信不信每次战斗完了，我让你小子写战斗报告！”李云龙又是眼睛一瞪说道。 “这我可不敢，您还是饶了我。我是真没动您的酒。”张大彪一听写战斗报告，连忙讨饶说道。 “这还差不多，我还整治不了你小子！”李云龙得意地说道：“说，地瓜烧哪来的？” “昨天晚上，碰到了几个人，很奇怪，穿得也古怪的很！” 张大彪就将昨天晚上他们碰到何雨柱的情况给说了。 酒是何雨柱带来的二锅头，只不过把标签撕了而已。 张大彪说完话，就把驳壳枪拿了出来，递给了李云龙。 李云龙接了过来一看，微微一愣，说道：“好枪啊！” “这枪他们是哪来的？”李云龙问道。 “他们说是从国外带回来的。我也搞不太清楚。”张大彪说道。 李云龙看了一会儿驳壳枪，随手就掖在腰里。 张大彪一愣，瞪着李云龙，指着驳壳枪说道：“团长这是我的。” “什么你的我的，一切缴获要归公，这个道理还用老子我给你讲啊！”李云龙说道。 “可你现在还是炊事员啊。”张大彪笑着说道。 “所以才收你的枪，老子不白要，老子帮你解决问题！”李云龙笑着说道。 张大彪大黑脸上立刻就现出了笑容。 “你去把魏和尚给我叫过来，另外把那几个人给我叫过来，就安排在炊事班。是人是鬼咱老李帮你认认！”李云龙笑着说道。 “太好了！就这么办！”张大彪一路小跑就出了炊事班。 “李团长这是人在花果山，心随取经人啊。”老班长笑着说道。 其余的炊事员一脸蒙圈地看着他，不懂什么意思。 “听见没，这就是学问。咱们老班长，满肚子都是西游记孙悟空的故事。”李云龙笑着说道。 大家听了，连忙就把老班长给围了起来。 “班长，给我们讲一个呗。” “就是，老班长讲个孙猴的故事呗，我可爱听了。” 大家纷纷起哄，让老班长讲《西游记》的故事。 “先干活，先干活。待会儿闲了时候，让李团长给你们讲个《黄泥岗智取生辰纲》，比西游记可热闹多了。”老班长笑眯眯地说道。 大家伙刷的一下就把眼睛望向了李云龙。李云龙一撇嘴，说道：“老班长你可真行。” 许大茂不安眼睛骨碌碌地乱转，打量着房间内的摆设。 不像是道具，一切都那么的真实。 刚才一路走来，他就感觉到不应该是拍电影。战士们南腔北调的声音，自己路过的茂密的树林，坑洼不平的土路，还有那形态不一的各色武器，都让他感觉那么地真实。 钟跃民一脸的兴奋，他虽然也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很可能遇到了百慕大三角洲那样神奇的事情。 他记得自己看过一个杂志，那里讲述了时空穿梭的故事，他想着自己不会真的遇到时空穿梭了！这样也好，既来之，则安之，至少也得杀一些鬼子再回去！ 最淡定地莫过于秦京茹，她好奇地左看右看，不停地打量着屋里的布局和环境。 “柱子哥，是不是拍电影？那咱们是不是就成了大明星了。”秦京茹兴奋地冲着何雨柱说道。 李建武无所谓，只要能和秦京茹在一起，无论是哪他才不计较呢。 自从进了这个村子，他们就被关进了这个房间。除了中间给送了几个窝头以外，再也没有人来管他们。 尽管没有绑，但是门外显然有人把守。这个很正常。最起码的甄别还是要有的。 哐当一声，门开了。张大彪那张大黑脸出现在门口。 “你们几个跟我过来。”张大彪面无表情地说道。 “去，去哪啊？”许大茂颤声问道。 “炊事班！”张大彪冷声说道。 第93章 炒白菜 何雨柱听了炊事班三个字，不由得一撇嘴，嘟囔着说道：“我勒个去！又是炊事班？要知道我带着马华穿越了！” 几个人跟着张大彪来到了后院。炊事班的同志们基本上已经忙完了。 白菜被切成了丝，摆了一大笸箩，就等着下锅炒了。 两合面的馒头已经出了锅，热腾腾地在大笸箩里面。 “这我熟啊我这个。”何雨柱一进了院子，就大声说道。 “什么你就熟了？”李云龙笑嘻嘻地看着何雨柱说道。 “炒菜啊！我在国外的时候，就是一个厨子！”何雨柱笑着说道。 “好啊！那就显显手艺！”李云龙笑道。 “你丫谁啊，说了算吗！” 何雨柱其实早就认出了李云龙那张大黑脸，但是仍然装作不认识，不服气地说道。 “跟谁说话呢！这是咱们团长！”魏大勇向前迈了一步说道。 “什么团长，唬谁呢！团长能在炊事班？团长都在团部！”何雨柱不屑一顾地说道。 “老子就乐意待在炊事班！咋了，不服啊！”李云龙眼睛一瞪说道。 何雨柱看到李云龙发火，脖子朝后缩了缩，小声说道：“嗯，这倒是有点像了。” “什么叫像了？老子打仗的时候是团长，不打仗就来背大锅，碍着谁的事了！”李云龙又说道。 “不碍，谁都不碍。那个谁团长，您别理他，他是出了名的臭嘴。不过炒菜还行。”许大茂在旁边接口说道。 “你们把我们带到炊事班，究竟是想搞哪一出啊，是准备做饭给我们吃呢，还是准备把我们当饭给做了？”钟跃民冷着脸说道。 “这孩子有点意思。”李云龙笑眯眯地说道。 说完这话，李云龙把脸一板，手掐在在腰里，瞪着眼睛说道：“不过我老李信不过你们！但是老子从来不玩阴谋，要玩就玩阳谋，我就把你们放到老子身边，看一看究竟你们是来帮助我们的菩萨，还是来害人的小鬼！” 李云龙百战将军，那气势一发挥出来，几个人当下全被镇住了，看着李云龙不说话。 李云龙一指何雨柱，大声说道：“你！” 何雨柱一愣，答应了一声，说道：“我怎么了？” 李云龙大声喝道：“你不是厨子吗，就把这大白菜炒了，让我看看你的手艺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得嘞！您就放心。”何雨柱不再啰嗦，一撸袖子，说道：“说干咱就干！这可不是吹的！” 何雨柱在红星轧钢厂，那可是给几千人做饭。新一团才多少人？ 更何况现在跟着团部行动的不过是一营一连，再加上团指而已，算来算去也不过二百多号人。 这对于何雨柱来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何雨柱熟练地架锅，手中的大铲子刷刷几下就把锅里的残水清了个干净。 “油呢？”何雨柱晃着大铲子，自信地说道。 何雨柱酷爱做饭，只要是手里一抓铲子，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整个人的精气神就全都有了！ 老班长没言语，随手递给了何雨柱一个罐子。 何雨柱接过罐子，夸了一句：“不错啊，还是荤油。荤油素菜，得活！” 老班长眼一亮，觉得何雨柱可能还真是个厨子。 何雨柱热锅凉油，随手扔进去了一把花椒。 “这是什么！”魏和尚警惕地问道。 “花椒。老子在安平县城里吃饭的时候见过。”李云龙说道。 接着就是几段红辣椒，一股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 何雨柱抓起灶台上的葱段就放了进去，香味直接就冲了进来。 后院门口，几颗脑袋探了进来。 “什么香味这是？” “怎么这么香？中午咱们吃什么啊？” 何雨柱两只手端着大盆，将白菜一下子就全部倒进了锅中。 “不敢倒这么多，炒不熟！”老班长刚说完，一看何雨柱已经将大白菜全倒里面，叹了口气，说道：“这下子完犊子了。” 随后老班长的眼就亮了，只见何雨柱将大铲子插入白菜之中，左手握着锅把，用力一抖，锅里的白菜整个都翻过来了。 何雨柱不停地抖着手，锅里的大铲子反插在菜里，白菜不时地被颠起又落下。 “太神了！这还他娘的真是一个厨子，而是还是一个好厨子！没有一二十年功夫，根本就练不出来！”李云龙看着何雨柱熟练地翻炒动作，由衷地说道。 哗啦！ 何雨柱将炒好的大白菜，倒入事先准备好的大盆之中。 “齐活！”何雨柱得意地拍了拍手，说道：“李团长，怎么样，开饭！” “开饭！开饭！让大家伙尝尝怎么样！”李云龙大声说道。 “滴滴滴，哒哒哒！” 司号员的开饭号响了，不一会儿，战士们排着队伍过来了，大家按照各自的单位，有条不紊的打菜，取馒头。 “今天咱们这来了个大厨，大家多吃点。”老班长一边给战士们打着菜，一边说道。 “真香！” “废话，刚才闻着就香！” “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白菜。” “你们说说，这白菜经过人家一炒，怎么就这么好吃。” 战士们或蹲或站，就着白菜吃着白菜，大声地夸赞着。 许大茂他们几个，围着一张小桌子，坐在那里吃饭。 小桌子中间是一盆炒白菜。许大茂下筷如雨点的挟着白菜，嘴里还嘟囔着：“平时也没有觉得白菜好吃，今天这是怎么了？” 李云龙笑容满面地凑了过去，从兜里摸出了皱皱巴巴的“老刀”香烟。 “你们都是从大地方来的，比我们这些土包子咱强，千万别嫌咱们这里条件差。”李云龙说着话，就把烟递向何雨柱。 何雨柱手摸向兜里，出来时已经多了一包红锡包，递给了李云龙。 “李团长，尝尝这个。没带几盒，这个归你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李云龙丝毫不客气，伸手就接过了红锡包，说道：“这就对了！这是拿我当自己人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凭你这道炒白菜，咱老李信你了！” 何雨柱一笑，说道：“咱真是个厨子，不过也有一颗报国的心。这一次咱们追随八路军，就是为了打鬼子！让我们水里去，我们就水里去，让咱们火里去，咱们就火里去！决不含糊！” 李云龙听了何雨柱这话，用力一拍大腿，说道：“好啊！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说实话，老何，就你这份厨艺，咱老李有大用！” 第94章 我能给鬼子带路 晋南小陈庄。 386旅驻地，村东头一座普通农户的院子里。 战士们在纷纷忙碌着，有的在朝屋子里面抬着箱柜，有的在屋顶架设着天线。 屋子里几个小战士正在朝墙上钉着大型军用地图。 戴着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旅长站在军用地图前，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地图。 他显得有些闷热，把上衣衣扣全部解开，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衣。单手叉腰，另一只手端着一个大茶缸，却忘记了喝水。 “这个老藤田，究竟想干什么！”旅长自言自语地说道。 “报告，新一团团长……”，说到这里，警卫员愣了一下，仿佛忍了一下笑意说道：“新一团炊事员李云龙有事要见旅长。” “李云龙？让他进来！”旅长听了，将茶缸放在了桌子上说道。 “报告！” 门口传来李云龙特有的那嘶哑的嗓门。 “进来！”旅长应道。 李云龙满脸笑容地走了进来，说道：“旅长……” 李云龙话还没有说完，旅长就打断了他的话，喝道：“李云龙！你好大的胆子！带了个警卫员就敢独闯李家集！政委劝你，你还敢骂人！告诉你，你就在炊事班好好的背锅！这一次非让你小子背舒服了不可！” 李云龙满脸都是笑地说道：“旅长，我知道错了。您让我背锅我不是没二话吗！你放心，只要没仗打，我就在炊事班待着。” “嗯！”旅长火气消了一些，问道：“那你来干什么？” 李云龙连忙凑近了身子，恨不能趴在旅长的耳朵上说道：“我有重要的事汇报。” 旅长一愣。他很少看到李云龙有这么正经的时候。看了几眼李云龙，嗯了一声，随后就点了点头。 李云龙原原本本地就将何雨柱几个人的情况讲了一遍。 旅长越听越觉得有意思，神色也渐渐地凝重了起来。 “旅长，这几个人可是宝贝啊！我觉得要是把他们用好了，不亚于多了一个独立团！”李云龙最后说道。 旅长是搞地下工作的行家，听了李云龙这么一说，马上说道：“你是说？” “咱们可以在安平县开一家饭店，就让这个何雨柱去主厨！让其他几个人当伙计，然后把老邵派过去，这不就是一个情报站吗！”李云龙微笑着说道。 旅长眼睛一亮，想了想问道：“老李，你看那个什么何雨柱怎么样？别是人家派来的探子，咱们给当成了宝贝，到时候可是闹笑话！” “放心，旅长。我这里已经过了一遍筛子了。您要是信不过，再过一遍。”李云龙说道。 旅长看了一眼李云龙，噗嗤一声笑了，说道：“你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要不是有事求我，你会这么听话的跑来找我，说，什么事，少给老子卖关子。” 李云龙装作长出一口气的样子，拍了拍胸脯，这才说道：“刚才可把我给吓死了。现在才是正经说话的节奏，我这就习惯多了。” “有话说，有屁放！”旅长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道。 “安平县城您给搭个桥呗，只要让他们扎上了摊子，后面就是我们自己的事了，保证不再麻烦您了。”李云龙又凑了上去，嬉皮笑脸地说道。 “搭个桥没问题，不过嘛……”说到这里，旅长笑了一下不再说道。 “人我已经给您带过来了。要不然中午让他给咱做顿饭？”李云龙笑眯眯地问道。 “好啊！正好也给人家接个风，不管怎么说也是来支援咱们抗战的不是！”旅长颇为高兴地说道。 何雨柱站在灶台旁边，看着灶台上的萝卜白菜。撇了一下嘴，“看到了，真正的抗战有多苦知道了。那帮兔崽子们还想着吃着火锅唱着歌就把鬼子给打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许大茂居然也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咱们就一下子来到了这里。这也不像是做梦啊，我都掐自己几十回了，还挺疼！也掐了你一回，你虽然没有醒，但是看出来是真疼！” 何雨柱瞪了一眼许大茂，用手点了点他说道：“你丫真孙子！疼不疼你掐我大腿有用吗！” 许大茂没有理会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不过还真受教育！比起现在那时候的事都不叫事！” 何雨柱没有理他，而是看着他笑了几下。 许大茂被看糊涂了，瞪着何雨柱问道：“你丫看什么呢？” “聋老太太那时候可说了啊，说你许大茂放到抗日的时候，一准儿是汉奸，现在可就是抗日的时候了，我倒要看看你许大茂到底是不是汉奸！”何雨柱笑着说道。 “说什么呢！我怎么说也受了这么多年的教育，怎么可能当汉奸！”许大茂眼睛一瞪说道。 “那可不一定。真的在酷刑之下，想要坚贞不屈其实很难。”钟跃民一本正经地说道。 李建武也点头说道：“那是，一边是金钱美女，一边是皮鞭老虎凳，到时候许大茂选哪个还真不知道。” “丫想得美！还金钱美女，他有什么啊他，再说了他会什么啊。鬼子花钱收买一个废物？鬼子有病啊！”何雨柱鄙夷地说道。 “我怎么就废物了，鬼子怎么就不能收买我了？至少我能给鬼子带个路什么的！”许大茂听何雨柱说自己是废物，不由得气急败坏地说道。 许大茂说完之后，看着大家的眼神，马上明白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想当汉奸，我就是说我不是废物，我还有点用处。”许大茂着急地说道。 大家伙都不说话冲着他笑。 许大茂顿时就急了，指着何雨柱说道：“傻柱！你丫太坏了！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知道，知道！”何雨柱也笑着看着许大茂，一本正经地说道：“再说了，就是你想带路，鬼子也不一定让。” “为什么啊？”许大茂有些不解地问道。 “废话！说起带路，是条狗都比你强！你还想和它争生意啊！” 说着话，何雨柱几个人都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第95章 让你去开个饭馆 “呲啦”一声响，最后一道酸辣白菜就出了锅。 何雨柱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道：“得了，这就齐活了。四菜一汤怎么样！” 李云龙在旁边使劲挑着大拇指，说道：“还真行，这四个菜炒的让我眼睛都看不过来了。要说这真是隔行如隔山，让我打仗行，让我炒菜我还真不行！” 何雨柱笑着说道：“李团长，就您这脑袋瓜，学炒菜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李云龙亲自端了菜，对他们几个说道：“咱们前面去，旅长请你们几个吃饭。” 何雨柱满脸诧异，十分吃惊地问道：“旅长请我们吃饭？这哪担当的起啊！有什么事吩咐就行了。” “旅长说了，你们不顾危险，大老远的跑回来抗日，怎么着也得给你们接个风啊。”李云龙用力一拍何雨柱肩膀说道。 何雨柱师从八极拳名家，武功也算是不弱，肩膀猛地向下一沉，卸下了李云龙的力量。 李云龙这一巴掌，原本就是为了显示亲热，没有用多大的力量。 但是何雨柱卸劲的手法，却让李云龙为之一愣。 他打量了何雨柱几眼，说道：“老何可以啊，不但是个好厨子，而且还是一个练家子！” 何雨柱一愣，就知道刚才本能的“卸字决”，让李云龙察觉了。当即笑道：“我之前跟着八极拳名家蓝老师傅学过一段时间，算是他的记名弟子。” “北平的蓝郑麟老爷子吗？”李云龙一愣，开口问道。 他没有想到何雨柱没有任何遮掩，而是直接承认了这件事。 “北平蓝老爷子的亲弟弟，现在在南洋，我就是在南洋和他老人家学的。”何雨柱微笑着说道。 何雨柱说的算是一半真话。他前世的师傅，是八极拳名家白老爷子。 白老爷子正是蓝老爷子的及门弟子。而且白老爷子不止一次地说过，南洋有他的一位师叔，蓝老爷子的亲弟弟。 李云龙听了一挑大拇指，说道：“佩服，名家高弟，改天一定请教请教。” 何雨柱连忙摆手说道：“练着玩玩，谈不上高不高的，只能算我师父的记名弟子。” 李云龙哈哈笑道：“武术界有句话叫做太极十年不出门，八极一年打死人！这就是八极拳的刚猛！改天一定要领教。” 几个人说着话，就到了前面。 李云龙掀帘子进了屋子，何雨柱等人跟着也进去了。 桌子上摆了何雨柱刚才炒的四个菜。一个豆筋青菜，一个蒜苗豆腐，一个肉沫黄豆芽算是荤菜，最后一个就是李云龙端着的酸辣白菜了。 旅长站在桌子旁边，上衣已经脱了下来，身上只穿着衬衣。他一见何雨柱他们进来，连忙伸手让道：“来了？快快请坐，咱们边吃边谈。” 何雨柱几个人颇为扭捏地坐了下来。 旅长的气场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尽管说话之间十分的礼貌客气，但是何雨柱他们仍然感到无形的压力。 “怎么样？听说你们都是从南洋过来的，回来报效祖国，抗击倭寇？”旅长笑容满面地看着何雨柱他们，漫不经心地问道。 “不能算是都从南洋过来的。我和我妹妹是，他们几个不是。”何雨柱一指秦京茹说道。 旅长点了点头，何雨柱接着说道：“我们是在北平遇到的，大家一同坐的汽车，就这样认识了，结伴来投奔八路军。” “啊，我来自暹罗。”许大茂也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话说道。 “我俩是同学，是从东北逃出来的。”钟跃民说道。 “那你们的枪？”旅长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带来的。转道香港的时候，从当地帮派手里买的。带着这些枪，花了我不少的钱。”何雨柱说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呀。”旅长笑了一笑说道。 “他们太黑了。”何雨柱一脸心疼地样子说道。 “还别说，你炒的菜还真是好吃。”旅长夸着何雨柱说道。 “嗨，我在南洋就是做饭的，天天做就做出经验来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旅长收起了笑容，把手里的碗放了下去，看了一眼何雨柱，缓缓说道：“小何，你这手厨艺要是不发挥作用就可惜了。” 何雨柱一听，也放下了筷子，把胸脯一拍，说道：“首长，只要您说话，让我去哪做饭都成，这也算为抗日出了一把力。” 旅长收起了笑容，看着何雨柱说道：“那要是让你去安平县城做饭呢？” “安平县城？咱们在那有队伍吗？我乐意去。”何雨柱不假思索地说道。 “咱们那里没有队伍。但是咱们的队伍迟早会打下那里！让你在那里做饭，是为了混入敌人内部，刺探情报！”旅长说道。 “我倒是愿意，但是……”何雨柱说到这里有一些犹豫。 “没关系，有什么顾虑，尽管说！”旅长脸上笑着说道。 “我愿意为咱们抗日做任何事情！但是就是我不会啊。”何雨柱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说道。 李云龙听了这话，哈哈笑道：“那有什么啊，没有人生下来什么都会，不会就学吗！你不是连八极拳都学会了？” “噢？还会功夫？这可太好了。”旅长高兴地说道。 “只要能学，我就认真学，学完我就去。”何雨柱坚决地说道。 “好啊！我安排你们去学习，学习一个月就差不多了。到时候你们在那里开一个饭馆，这样就是咱们的情报站了。”旅长看上去很高兴地说道。 钟跃民一直没有说话，看了旅长几眼，突然说道：“旅长，要不然你把我放到战斗部队，我想去杀鬼子！” 旅长哈哈地笑了，拍了拍钟跃民的肩膀说道：“哈哈哈，小伙子，勇气可嘉！但是这项工作，比起杀鬼子来，更有意义！我想让你们成为咱们的眼睛，看清楚鬼子的阴谋诡计。这样可比杀鬼子难多了。” “能行！我们一定能完成任务，不过我妹妹……”何雨柱说到这里，一指秦京茹说道。 “嗯，你妹妹不能去。”旅长知道何雨柱再想什么，他接着说道：“这样，把她安排到野战医院，那里都是女同志，相互好照应。” 何雨柱高兴地说道：“那太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学习？” “明天！”旅长微微一笑说道。 第96章 四海春饭馆 一个月后。 安平县城。 钟跃民一身长袍马褂，站在四海春饭馆门口，冲着三三两两散去的人们客气地作着揖，嘴里不停地说着客气话。 “今后还得多靠大家伙捧场。” “谢谢各位，谢谢各位。” 安平县商会副会长钱有得最后一个出来，他穿着一身绛红色团花绸缎长袍，袖子挽到了手腕处，露出雪白的衬里。 一张饼子脸上布满了小麻子点，鼻翼上还有一颗黑痣，就像趴了一只苍蝇一样。 “客气客气得了，还当成真事了。”钱有得撮着牙花子，看了一眼钟跃民说道。 钟跃民满脸都是笑，伸手就把一个布袋子塞进了钱有得的口袋中。 “多谢钱会长，要不是您帮忙，我哪能请到这么多朋友。”钟跃民笑着说道。 “副会长。”钱有得矜持地说道。 “您那是客气，谁不知道咱们安平县城，您说了算啊。要不是您的面子，哪能来这么多人！”钟跃民笑着说道。 “吃顿饭不算什么。”钱有得扔了手里的牙签，看着钟跃民皮笑肉不笑地接着说道：“不过你们几个人的良民证办起来那可是太费事！要不是我姐夫帮忙，估计整个安平县城，没人能办得成！” “还是的啊，这不多亏了您吗。”说着话，钟跃民又一个小口袋塞了进去，轻声笑道：“这是咱姐夫的，麻烦你给送去。” “唉呀，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钱有得按住了口袋，煞有介事地说道。 “应当应分！咱们得懂规矩不是。”钟跃民一本正经地说道。 钱有得开心地点了点头，用力拍了拍钟跃民的肩膀，说道：“今后安平县城有事，尽管说话！有谁敢在咱们饭馆闹事，直接把人给送到侦缉队去！” “那是，以后且得靠着您呢不是。”钟跃民笑着说道。 “不过你们这厨子真行，我姐夫也算吃过见过的主，刚才走得时候，满口都是夸赞！直说那道回锅肉太地道了！”钱有得挑了挑大拇指说道。 “那就常来啊！什么时候想吃了，捎个信，我给咱姐夫送家去。”钟跃民说道。 钱有得把脸一板，生气地说道：“合着光拍我姐夫的马屁了！那我呢？” “哎呦我的钱会长！您不是什么时候想来什么时候来吗！”钟跃民拍了拍钱有得的胳膊说道。 “这还差不多！”钱有得说着话，摇摇摆摆地朝着县城中心大街走了过去。 “钱会长，常来啊！”钟跃民在后面挥着手说道。 钟跃民直到钱有得看不见了，这才转身进了饭馆。 李建武和许大茂正在收拾着桌子。何雨柱手里端着一个大陶瓷碗，坐在柜台边上，喝着茶水。 “这茶不成，一点茉莉花味都没有。”何雨柱不满地说道。 “你就凑合凑合得了，没看见我们正在忙吗。你就不能帮点忙。”许大茂撇了撇说道。 “废话！刚才我忙的时候，你们干什么了！几十个人的炒菜，就我一个人忙活。你们那时候干什么了！现在看我闲了？”何雨柱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钟跃民满脸喜色的进了饭馆，看了看何雨柱他们，有些奇怪的说道：“老邵呢？” “后面喂驴呢，怎么了？”何雨柱有些奇怪地说道。 “咱们得商量商量下一步怎么办啊。”钟跃民略带着兴奋说道。 “还是先把桌子擦完，你瞅瞅这帮熊货，还真能造，满地都是。”许大茂抬头说道。 “说好的你和李建武外面，老何和老邵里面，我是掌柜的，怎么你忘了！”钟跃民笑嘻嘻地说道。 “谁知道外面活那么多啊！要知道当初就选里面了。”许大茂满脸懊悔地说道。 “净扯淡！当初是你先挑的，现在觉得累了，早干嘛了。”何雨柱白了许大茂一眼说道。 许大茂又瞪了钟跃民一眼，不高兴地说道：“你说这叫什么事？凭什么你当掌柜？我就不像掌柜？算盘珠子我也会拨。” 钟跃民看了一眼许大茂，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对付这种人的最好办法，就是不说话。 李建武手脚麻利的擦着桌子。饭馆虽然不大，但是也不能算小，仅仅是楼下就有八张桌子。 擦完了桌子，李建武拎起了扫把扫地。 何雨柱笑着冲许大茂说道：“傻大茂，你要是再不干的话，人家李建武就忙完了。” 许大茂看了一眼忙碌地李建武，点了点头说道：“嗯，没想到这孩子进步多了，在之前，甭想看到他这么勤快。” 李建武头也不抬，瓮声瓮气地说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你进步。”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许大茂也笑了。嘟囔了一句：“这孩子！咱们可是一个院住的。”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老邵从后面笑着走了出来。 老邵名叫邵宁，是晋南军分区敌工科副科长。 他看上去毫不起眼，一身粗布裤褂，挽着袖子和裤腿，一看就是刚干完活出来了。 满是沧桑黧黑的脸上，时常挂着忠厚的笑容，像极了田间地头经常看到的老农。只是偶尔从眼里透出的智慧光芒，才让他显得与众不同。 老邵是个老地工，旅长这才让他当了这个情报站的真正掌控人。 “老邵，你来的正好。你看看他俩，不但不帮忙，还在那里冷嘲热讽。您说应不应该！”许大茂一看老邵来了，马上又来了劲，大声地说道。 老邵只是笑了笑，没有理会许大茂，而是冲着李建武笑着说道：“小武子，先把扫把放下，咱们先吃饭。” 老邵说到这里，把目光转向了何雨柱，问道：“老何，怎么样？饭好了吗？” “早就好了，就等你们呢。”何雨柱站了起来，把茶碗放到了桌子上说道。 “那就先吃饭！边吃边说。”老邵说道。 “得嘞！” 何雨柱答应着进了后厨。不一会儿就端出来了一大盆炒萝卜丝，一小盆炒鸡蛋，随后又拿出了一小筐杂合面的窝头，放在了桌子上。 “来！咱们边吃边说，聊一聊接下来的工作。”老邵伸手招呼大家。 李建武和钟跃民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连忙凑了过来。 何雨柱和许大茂倒是挺淡定，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慢慢地挪了过来。 几颗脑袋凑到了一起。 第97章 “春”争何雨柱 许大茂苦着脸看着炒萝卜丝，撇了撇嘴，看了一眼何雨柱，不满地说道：“这也太素了这个。” “知足你。老百姓还吃不上这个呢。”何雨柱斜了一眼许大茂说道。 老邵嘉许地看了一眼何雨柱，点点头说道：“嗯，老何进步多了。” 许大茂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老邵收起了笑容，放下了筷子，冲李建武说道：“小武子。”说着话冲着门使了个眼色。 李建武马上就明白了，站了起来，拿了个碗拨了两口菜，又抓了两个馒头坐到了门口的桌子边。 “上级命令我们在安平县城开这个四海春饭馆。目的就是为了尽可能的搜集情报，同时也为了同志们南上北下的交通安全。”老邵看了大家一眼，正色说道。 何雨柱几个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是认真倾听着。 “你们在分部学了一个月。大家成绩都不错。分部也将大家的情况已经反馈了过来。我下一步会按照大家的特长分派任务。”老邵接着说道。 钟跃民兴奋地看了何雨柱和许大茂一眼，却发现两个人并不激动，也就安静了下来。 “咱们这个情报站，不主动去打听情报。而是通过在咱们这吃饭的日伪敌顽，他们的正常谈话聊天中，提取情报。” 说到这里，老邵把脸扭向何雨柱，诚恳地说道：“所以，咱们这里你最重要。” 何雨柱得意地瞟了许大茂一眼，然后笑道：“知道，知道。你放心，只要吃上一顿，我就能让他忘不了，每个月至少来个三回五回。” “那好啊。来的越多，可能带来的情报就越多。”老邵也高兴地说道。 钟跃民听到这倒是叹了口气，说道：“唉。吃个饭聊个天能有多少情报。还不如咱们摸他个警察所什么的来的痛快。” 老邵听了噗嗤一笑，说道：“那是，你倒是痛快了，可是就没有下一回了。咱们这得有过日子的心。再说了，吃个饭怎么就探听不到情报了。” 钟跃民一撇嘴说道：“吃个饭谁会说重要的情报啊。” “那可不一定。”何雨柱看了一眼老邵，接口说道：“他们聊天，比如说谁谁调动了，谁谁这两天下乡了，近一段有什么行动，甚至谁家的红白喜事，这都是情报！经过合理缜密地分析，就能为我所用。” “老何可以啊！看来这一个月真没白学。”老邵说道。 钟跃民一愣神，不相信似的看着何雨柱，说道：“柱子哥，这个月教这些了吗？” 何雨柱一脸的蒙圈，挠了挠头说道：“没教吗？” 许大茂毫不犹豫地说道：“没教，哪教这个了。” 何雨柱不屑地看了一眼许大茂说道：“你啊，光顾着睡觉了，多少动动脑子想一想就不一样。” 何雨柱说到这里，不等许大茂插嘴，就连珠炮似的说道：“你就不会组合分析一下，如何在像饭馆这种各种公共场合获取情报。当然是从家长里短提取出来有用的东西啊。哪些是有用呢？不就是刚才我说的那些。” 何雨柱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许大茂，说道：“而且有些人喝酒，还就喜欢说和自己职业有关的事情！所以呢，咱们的人任务，就是勾着哪些日伪汉奸来吃饭。他们来的越多，咱们收获越大！” 钟跃民一拍桌子，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吐了一下舌头，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我就明白了！那帮兔崽子来了，得好好听听他们都扯的什么淡！” “而且饭馆这种地方，汇聚了三教九流的人物，他们每一个人都有故事，只要有酒，咱们就能知道许多故事，不一定哪个故事就对我们有帮助？”老邵笑着说道。 “对啊！我怎么给这茬忘了。咱们这个饭馆可是四方杂处，群英荟萃啊。”钟跃民又兴奋地说道。 “你们无论听到了什么，都不要动声色，咱们等晚上上了板之后慢慢汇总。” 老邵又看了一眼大家，慢慢地说道。 “不过要是有了紧急的情报，那就得启动紧急程序。”老邵看到大家纷纷点头，接着说道。 大家又纷纷点头，老邵双手一扶桌子，问道：“谁还有问题？” 大家伙都摇了摇头，老邵转头向着李建武说道：“小武子，你那怎么样？” 李建武摇了摇头，表示没有问题。 老邵见状，最后说道：“那就先这样。有事走着说。” 四海春饭馆这样就在安平县城里开张了。 由于何雨柱厨艺精湛，没用几天在整个县城都叫响了。 县城里的名流如果没有在四海春吃上一顿饭，出门都不敢给别人打招呼，更不敢和别人吹牛。 哪里有生意，哪里就有商家。四海春饭馆天天爆满，不少人宁可在门外等座也不离开。 不少人都看上了这个机会，没过半个月，四海春旁边如雨后春笋一样，开了好几家饭店。 有叫“春上春”的，也有叫“又一春”的，更有叫“五湖春”的，总而言之，一群饭馆围着“四海春”开张，都是一个德性，都叫“春”。 四海春生意的火爆，也带动了周边饭馆的生意。那些等座的顾客，有时见实在等不上了，也就在某一个“春”中赖好吃上一顿。 也别说，有几家饭馆大师傅还真不含糊，也有几道拿手好菜，居然也小有了名气。 没过多久，这一片地方，已然成为了安平县城的饮食中心，一说吃饭，安平县城的三老四少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里。 何雨柱已然也就成为了这里最受欢迎的人，无论从哪一家“春”路过，都会迎来掌柜和伙计们热情得招呼。 更有甚者，竟然有两家“春”的掌柜，居然打起了何雨柱的主意。放出话来，只要何雨柱原意过来，工钱随便开，自己绝不还价。 何雨柱当然不回去，但是也没有把话堵的很严，和这些掌柜们总是虚以委蛇，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偶尔还会在他们的店里坐坐。像极了贪婪而又给自己留好了后路的黑心厨子。 时间就在每一家“春”的掌柜对何雨柱充满了希望，随后又一次次的失望中慢慢过去了，这其间也获取了小小不言的几次情报。 终于有一天，机会来了。 第98章 检查站 安平县城地方虽小，但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日伪汉奸机构多如牛毛。日军藤田旅团下属井濑大队驻扎在这里。 大队长井濑皮一是典型的军国分子，天天喊着“”“武运久长”之类痴人说梦的话。 井濑大队没有宪兵队，所以也就没有特高课，但是为了抓捕抗日志士，他专门成立了一个特别侦缉队，负责打击县里的抗日地下组织。 特别侦缉队的队长名叫黑山正宏，他在一次扫荡中踩了游击队的地雷。很可惜没有炸死，只是瘸了一条腿。 黑山和井濑在本国时候就是邻居。来到远隔万里的中国，关系更加密切。 瘸了腿的黑山不愿意回国，井濑就让他当了特别侦缉队的队长，还给他拨了五个日本兵。剩下不够的人，让他自己去寻找汉奸。 黑山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国通。他喜欢中国文化，但是又不求甚解，所以说出话来往往似是而非。 这个小鬼子喜欢中国服饰，除了开会、汇报等一些正式场合，他都是一副中国人的打扮。看上去就像一个中国人一样。 不过安平县城太小了，没过多久，黑山就被大家熟悉了，别说他穿着中国人的衣服，就算在澡堂子不穿衣服，人们也能够一眼就认出来他。 黑山很纠结，他认为大家都认识他，无法探听消息，于是就将特别侦缉队扩编，招收一些新面孔。 结果没过多久，那些新面孔也成了老面孔，打探消息的效率大大降低，结果就再扩编。没过多久，特别侦缉队就有了五百多人。 黑山发愁了。 五百多人，听上去是挺威风，但是这些人的薪水怎么办？ 当初成立特别侦缉队的时候，连鬼子带汉奸也不过才几十人。没有多少时间，就一下子多了那么多人。而经费还是那么多，十个人拿一个人的钱？估计这群汉奸们不同意。 黑山正在为难的时候，商会的副会长钱有得找到了他。 钱有得不算什么，一个商会副会长，还放不到黑山的眼里。 但是钱有得的姐夫丁文孙却是相当阔绰，那可是井濑大队长的贴身翻译！ 贴身到什么程度？除了井濑睡觉、上厕所的时候，丁文孙不在身边之外，平时基本上两个人都在一起。县城里的人也因此都把他叫做丁老二。 丁老二坏啊，什么倒霉主意都能给井濑想出来，崩说老百姓了，就连那些汉奸狗腿子都恨他。 比如说夜间巡逻，之前就是巡逻。至于巡没有巡，是不是半夜躲起来睡觉了，这些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丁文孙却给井濑出了主意，让巡逻固定线路和时间。这样一来，巡逻就不好偷懒了。 后来他又给井濑出主意，两个人偷偷穿了便装，按照对应的时间突击检查，结果惩罚了好几个偷懒的巡逻小队长。 井濑对丁文孙大加赞赏，但是下面的小汉奸们却恨透了他。诸如这样的坏主意丁文孙给井濑出了不少。 比如说出去收粮食，再比如说轮流下乡的制度，这些鬼主意大多出自丁文孙之手。 井濑越来越看中丁文孙，但是汉奸们也越来越恨丁文孙。但是他此时在安平县城内风头一时无两，倒也拿他没有办法。 钱有得虽然脑子跟不上丁文孙，但是这个坏，却颇有一些丁文孙的坏心眼。 黑山原本不想见，他骨子里实在看不起一个生意人。更何况钱有得名义上虽然是商会的副会长，但是什么产业也没有，商户们也十分看不起他。平时搞募捐都是正会长周半城出面。 碍于姐夫的面子，黑山还是见了钱有得，这一见钱有得，黑山了就高兴了。原来钱有得就是来给他出主意的。 钱有得给黑山出的主意，其实是他姐夫丁文孙的主意。 丁文孙之所以不自己出面，一来是他认为他自顾身份，不屑于给黑山出主意。 二来是他想着借这件事抬高一下钱有得身价，把他推介给黑山，谋个一官半职，不比当什么商会的副会长强。更何况周半城那只老狐狸什么都懂，根本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他只是不愿意出头露面而已。 自己的小舅子什么货色，自己当然清楚。哪一天周半城让他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估计他那个小舅子还得感谢人家呢。 钱小舅子给黑山出的主意太损了。但是对于黑山来说，却直接解了燃眉之急。 他出的主意是在城门口以特别侦缉队的名义，设立检查站。检查来往行商货物。 检查完毕之后，收取一到五十个大子不等，美其名曰保安费。 保安费收取的标准是行商带货多少。这也有些道理，横不能带一把葱和一车绸缎收的费用一样。 黑山听得是喜上眉梢，这可是解决了他的大问题。不但队员们的薪水解决了，估计每月还能有不少剩余。 黑山重重地拍着钱友才的肩膀，用熟练的中国话说道：“有得，有得，必有一得。你的父母太有先见之名了，我感谢他们八辈祖宗，生了你这个好东西。替我想了这么一个好主意。” 钱有得满脸谄媚地笑着，双脚用力一并，右手使劲敬了一个礼，手指头都快插进太阳穴里面，他大声地说道：“能为太君效劳，是我钱氏一门的荣幸。” 说到这里，钱有得笑着弯下了腰，凑近了黑山，小声说道：“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 黑山一摆手，颇为大气地说道：“说！” “能不能在特别侦缉队给我安排一个差事？”钱有得满脸跑眉毛地说道。 “这个没问题！还得安排一个重要的职务。”黑山爽快地说道。 “一般，一般就行。”钱有得谦恭地说道。 黑山想了一想，笑着问道：“老钱，你想要个什么职务？” 钱有得想都没想说道：“能安排个副队长就行了。” 黑山一皱眉，有些为难地说道：“副队长已经有六个了，连做饭都安排了一个副队长分管，再加上你，就没什么可管了。” 钱有得脸上有些失望，但是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来晚了呢。 他苦着脸接着说道：“那就整一个小队长。” “小队长太多了。实在是安排不下了，最小的小队长才管两个人，总不能让你当个光杆司令。”黑山为难地说道。 钱有得嘴撇得跟八万一样赌气不在说话。 黑山啪的一拍脑袋，满脸是笑，他高兴地说道：“督办！我安排你当个督办！” “督……督……办？什么玩意？”钱有得纳闷地问道。 “督办好啊，负责咱们特别侦缉队的全部事情，什么事，什么人都可以督。权力老大了。”黑山给钱有得画着大饼。 “成！那就督办。”说到这里，钱有得凑近了黑山，讨好地说道：“黑山太君，我请你四海春，正好商量商量成立检查站的事。” 黑山听了大喜，连连点头，十分高兴地说道：“四海春好！最喜欢他家的蒜泥白肉，吃起来真过瘾！” 第99章 钱有得请客 四海春饭馆。 何雨柱手里端着一个小泥壶，站在饭馆门口笑吟吟地看着两个半大小子在那里扔石子玩。 远远地就看到钱有得陪着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人走了过来。 何雨柱和钱有得不熟，只是打过两次招呼，像迎来送往这些事情，主要还是钟跃民负责。 钟跃民这两天收到了不少消息，而且还从一个伪军连长那里得到了他们下乡的消息。 这个消息被交通员老周及时传了回去。结果在乱石沟一场阻击战，缴获了伪军十几条步枪，还有两只短枪。 除了这些，像什么大车、服装之类的战利品也缴获了不少。 李云龙十分高兴，专门让老周带来了嘉奖他们的消息。 这一下钟跃民一下子就有了干劲，对来吃饭的日伪敌顽加倍的客气，端茶倒水特别殷勤，就为了能够听到有用的情报。 何雨柱看到钱有得他俩走了过来，转身就进了饭馆。 “掌柜的，来生意了。”何雨柱说着还眨了眨眼睛。 “怎么样！我就知道老何看到咱们了，你看进来报信了。”钱有得走进了店里，笑着说道。 “哎呦！我说今天早上怎么喜鹊渣渣叫，原来钱会长来了。”钟跃民连忙从柜台里面可就转了出来。 “跃民啊，今后别再叫我会长了，咱以后就是督办了！特别侦缉队的督办！”钱有得得意洋洋地说道。 “哎呦喂！升职了！钱督办！这什么什么队……”钟跃民装作没有注意听清的样子，结巴着学不出来。 “特别侦缉队！”钱有得又得意洋洋地说道。 “对对对，就是特别对！没有不对的。”钟跃民笑着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将钱有得往包间里让。 “钱会长…啊，不，钱督办，您这边请。” 钱有得冲着黑山一拱身，说道：“嗨！黑山太君，您这边请。” 钟跃民回身瞪圆了眼睛，大声地说道：“黑山太君，久闻大名。就是没见过。今天可见着活的了。”说完钟跃民装作讪讪地说道：“我的意思是见到真人了。” 钱有得撇了撇嘴，推了一把钟跃民，说道：“少套近乎，待会儿多炒两个菜就行了。” “那必须的啊，黑山太君是贵客。”钟跃民看了一眼黑山说道。他觉得这个黑山总在哪见过。 “其实我来过你们店。”黑山冷冷地说道。 钟跃民一愣，随后转了脸说道：“没印象啊，黑山太君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说一声，让我们好好招待一下。” “不，不，不。”黑山伸出了一个指头摇了摇说道：“我喜欢普通人的感觉，这样能了解一些真实的东西。所以我最喜欢的就是便装出行。” 钟跃民心中一动，随后笑着说道：“微服私访！我听过评书，过去那些大官都这样。喜欢装成老百姓四处乱逛，看到个土匪，咔嚓！看到个恶霸，咔嚓！看到狗腿子，咔嚓！” 黑山听到钟跃民说的有意思，不由得一阵大笑，说道：“你倒是很有意思。我很喜欢。” 钟跃民也笑了，伸手让着他俩，随口说道：“江湖买卖，买卖江湖。咱得会聊天不是。” 两个人进了包房，钱有得说道：“就我们俩，甭复杂，炒几个菜，烫两壶酒就成了。”说到这里，钱有得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那个蒜泥白肉算一个。” “得嘞！您就瞧好。”钟跃民说着话就退了出来。 钟跃民一转弯就到了后厨，何雨柱正坐在那里和老邵聊天呢。 钟跃民一脸兴奋的表情，冲着他俩挤眉弄眼地笑。 “来的人是谁啊？看把跃民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老邵笑着说道，眼睛里精光闪烁。 “你们猜猜来的是谁？”钟跃民喘了一口气说道。 “不就是钱有得吗。”何雨柱说道。 “和他一起的那个！”钟跃民又说道。 “好像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了。”何雨柱想了想说道。 “难道是周半城？在我印象中周半城是个胖子啊。”老邵也回忆着说道。 “周半城还是那么胖。这个不是。”钟跃民笑着说道。 “你小子就别再卖关子了，有话直接说。”老邵说到。 “黑山！”钟跃民神秘地说道。 “黑山？是谁啊？”何雨柱一脸蒙圈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对安平县城不怎么熟。”老邵也说道。 随后两个人就把眼睛看向了钟跃民，异口同声地问道：“跃民，黑山是谁啊？” 钟跃民一愣，随后有些沮丧地说道：“我也不知道。” “这不等于没说！”何雨柱撇了撇嘴说道。 “我知道。”厨房外面有个人插嘴道。 “谁！” “谁！” 何雨柱和钟跃民两人同时转身，何雨柱还顺手抄起了菜刀。 “自己人。老何把菜刀放下，我让小武子在外面放哨了。不是自己人进不来。”老邵笑着说道。 老周从厨房外面走了进来。 何雨柱随手放下了菜刀，钟跃民也放下了擀面杖。 “今天有点晚了啊。”老邵笑着冲着老周说道。 老周是他们这个情报交通站的交通员，负责和根据地联系。他的公开身份是给饭馆送菜的菜农。 “这个黑山日本人，原来是井濑大队的军官，后来被咱们的地雷炸伤了，现在是安平县城特别侦缉队的队长，这个小鬼子十分的狡猾！” 老周说到这里，神色变得暗淡，他看了何雨柱几个人几眼，低沉着声音说道：“石青阳同志就是被他捉住的，后来英勇牺牲了。” “兔崽子，老子现在就去劈了他！”何雨柱说着话就抄起了刀。 何雨柱想得很简单，反正有传送门，进入包间，一刀一个把那两个混帐解决了，大不了通过传送门回去躲几天，没事了再回来。 老周和老邵一把就把何雨柱拉了回来。 “老何，你想干什么！这一个月白学了是吗！”老邵低声喝道。 老周也说道：“同志们的血不会白流，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得记住我们是有组织的！不是山大王！也不是绿林好汉！” 何雨柱也明白了过来，点点头说道：“知道了，我这是气糊涂了，下次不这样了。” 第100章 贾营长 何雨柱他们在厨房忙活着。不一会儿蒜泥白肉就做好了。 钟跃民端着蒜泥白肉轻手轻脚走到了包间门口，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 “这检查站每个城门设一个，还得在附近号一座房子作为他们办公和休息的地方。”听声音像是钱有得在说话。 “这些事情都简单。咱们只要把摊子拉起来就行了，到时候每个门委任一个检查站长，具体都有他来干不就行了。”黑山说道。 “菜来了！”钟跃民高声呼喝了一声，推门进去了。 “这是您专门提到的蒜泥白肉，想着肯定是您二位得意这一口啊，所以就先做了。”钟跃民满脸堆笑地说道。 黑山一看到蒜泥白肉，比刚才看见钱有得的脸色好看多了，搓着手说道：“呦西，呦西。” “酒呢？还没上呢！瞧下面人的眼力价。”钟跃民一看说上就一壶茶，两个杯子，不满意地说道。 “没关系，不着急。有肉就好。”黑山夹起了一块肉直接放进了嘴里，一边吃，一边说，声音略微有些含糊。 “我这就给你们上酒去。”钟跃民说道。 黑山点了点头，说道：“这道菜很神奇，看着应该很腻。所以第一次我都不敢动筷子。但是吃起来却肥而不腻，非常好吃。” 钱有得这个时候心思怎么会在蒜泥白肉上，他急切地说道：“给我一个门让我当站长，我指定能干好。” 钟跃民听了，不想马上出去，于是就关心地问道：“咱们今天喝高度的还是低度的？” 黑山没有理会钟跃民的问话，而是说道：“不行，不行。” 钱有得一愣，也没有理会钟跃民，而是冲着黑山问道：“黑山队长放心，只要给我一个站长的位置，我一定能干好。” “不不不，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黑山一副老谋深算地样子说道。 钱有得听了一愣，疑惑地看着黑山。 黑山又夹了一块蒜泥白肉，贪婪地嚼着，咽了一办，腾出了舌头，这才说道：“你要给我挑出四个检查站长，而且还要定时督办，发现不称职的要立刻更换！” 钱有得听了，像不相信一样，看着黑山，没过一会儿，就发出哈哈，嘿嘿，咯咯的笑声。钱有得都不知道该怎么笑了。 这可是个肥差！检查站长，而且是有油水的检查站长！谁不想当！谁想当不得冲我使钱，而且钱给少了还不行！钱有得心里那个得意就别提了。 他连忙从兜里摸出了红锡包，摸出一根，双手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 黑山矜持地接过了烟，就着钱有得的手，点上了火，惬意地深吸了一口。 钱有得一回头，看到钟跃民还站在那里，不由得一愣，说道：“怎么还没出去？” 钟跃民笑着说道：“刚才问二位喝高度还是低度酒，您二位不是还没有吩咐下来吗。” 钱有得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事也问，无所谓，你拿什么咱们喝什么。” 钟跃民点了点头，刚想离开，黑山说道：“钱桑，你讲的不对。” 钱有得一愣，没有明白黑山什么意思，转头过去看着黑山，谄媚地笑着。 “酒很重要，怎么能说无所谓呢？我想喝像我们清酒那样的。”黑山说道。 “明白，明白。”钱有得点头哈腰说完，转过头来把脸一板，说道：“要度数最低的那种酒。” 钟跃民点了一下头，出了包房门。 这个情报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可以等到晚上关门了再商量。 钟跃民回到前面，随手在一个酒坛里，打了一壶酒，递给了许大茂，说道：“老许，该你了。” 许大茂把酒壶放在一个红漆托盘上，端着就走了过去。 “设计检查站。这倒是个新情况。可能以后我们的人更加难进县城了，这得好好想个办法。”钟跃民想到。 “钟掌柜忙着呢？”饭馆外面又走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给钟跃民打招呼。 钟跃民抬眼一看，马上露出了笑脸，连忙从柜台里走了出来，笑着招呼道：“哎呦喂，是哪阵风把贾营长吹来了。” 贾营长看上去不到四十岁，十分精神，上身穿的事便装，裤子穿了一条黄色马裤，一看就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他旁边那个人，也就二十岁上下，神色倨傲，油光粉面，白净脸庞，鼻子上架了一副眼镜，但是眼镜片却上翻着。穿着一身藏青色西装，大冷的天，手里却拿着一把折扇。瞧打扮不文不武的，看不出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贾营长大拇指一挑，指着旁边的青年，一口纯正的天津话说道：“钟掌柜，知道这位爷是谁吗！说出来能吓你一跳。” 青年人听了贾营长介绍，更是傲慢，双眼望天，不看向钟跃民一眼。 钟跃民连忙冲着青年人哈了哈腰，笑着说道：“贾营长，恕我眼拙，您我是经常见，这位爷我还是第一次见过。” “这位爷，是我们孙师长家的二公子，到这里是谈一笔大生意的！”贾营长得意地说道。 “哎呦，孙公子，您看这话是怎么说的，这是那阵香风把您这贵足，吹到我这贱地来了。”钟跃民又连忙说道。 “原本人二公子不愿意来，人家嘛玩意没有吃过见过？是我给二公子说这家菜炒的倍儿地道！二公子这才答应来尝尝。你要是今天让我扫了面子，明天我就派一个连的人给你站岗！”贾营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哎呦，贾营长，瞧您这话说的。您哪一顿没有吃舒服啊？”钟跃民笑着说道。 贾营长挠了挠头，说道：“嗯，那倒没有。” “还是的啊，你先这边坐，想吃什么，我让老何单做！”钟跃民说道。 “这还差不多。”贾营长说着话，就直奔包间而去。 钟跃民故意等他走了几步，已经快到包间了，这才连忙迎了过去，身子就挡在包间门口，大声说道：“贾营长今天不行，今天真不行。” 贾营长看钟跃民来拦自己，脸上收起了笑容，把眼一瞪说道：“嘛玩意？不行？尼玛你也和怡红院的那些姑娘们一样，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行的？老子今天就是走后门也得行！” 贾营长说着话，就伸手推向包房门。 第101章 巡警来了 贾营长伸手推门，钟跃民连忙侧身挡住了们，为难地笑着说道：“瞧您说的，我算什么啊，主要里面有贵客。” “贵客？老子是安平县城治安军的营长！整个县城的城防都是老子说了算，谁他妈的比我还贵？老子倒是要多少钱一斤。”贾营长骂骂咧咧地说道。 孙公子见状，也拉了贾营长一把，说道：“老贾，既然他们看不起咱们，也就算了。咱们拼死拼活的在这给他们守护乡里，居然连顿饭都吃不上！回头我就给我爸说，把你们营部调到李家镇。” 包间门一响，钱有得的脸探了出来，不耐烦地冲着钟跃民说道：“怎么回事！饭馆不想干了！在这吵吵什么！” 钟跃民为难的看向贾营长。 钱有得顺着钟跃民的眼神转了过去，就看到了皮笑肉不笑的贾营长。 “我说是谁这么大的官威，原来是小舅子。”贾营长乐呵呵地说道。 钱有得脸一红，对于贾营长这种实权派，他倒也不敢直接顶嘴。他看到孙公子，不由得眼一亮说道：“我说贾营长今天怎么这么大的气性，原来是领了一个兔爷啊，这个面子我得给，来，进来一起坐。” 孙公子本来笑眯眯地看热闹，听到“兔爷”两个字，登时就急了。 他也不是饭桶，怎么说也是武将家风。抬手就是一个嘴巴抽了过去，随后又是一脚，直蹬在了钱有得的肚子上。 钱有得没有防备，被这一巴掌一脚直打了进去，捂着脸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贾营长见孙公子发怒，脸上登时就变了颜色。 “你们他娘的都是死人啊！”孙公子尖利的声音在饭馆中响起。 饭馆外面马上跑进来了几个治安军，看着孙公子和贾营长。 “去把里面的人一个人二十个嘴巴！一个都不能少！”贾营长指着包间大喝道。 几个治安军朝着包间就冲了过去。 钟跃民大声地喊道：“停！你们不能进去！里面都是有钱人！” 贾营长冷笑道：“老子今天就是要整治这些为富不仁鱼肉百姓的奸商！” 治安军领头的那个小队长一把就推开了钟跃民，带着人就冲了进去。 “纳尼？” “你们想干什么！” “打你？老子抽不死你！给老子狠狠抽他！”贾营长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孙公子说道。 “啪！啪！”包间里传来清脆的耳光声和一阵阵的哀嚎。 “给老子狠狠地打！要是出来他们的脸看上去不像猪头的话，老子马上罚你们上战场！” “啪！啪！啪！”耳光声更加的剧烈了。哀嚎声也更加地响了。 “八格牙路！” 钟跃民听到了黑山的咒骂声，他连忙扑到了贾营长的身边，大声地说道：“贾营长，不要再打了。钱有得可是我的财神爷啊！” 贾营长刚才好像听到了一句日语，正在纳闷，一听钟跃民这么说，反而更加来劲了，大声说道：“打！给老子狠狠打！老子倒要看看，这安平县城还有比我贾老六更贵的没有！” “贾老六！我操你姥姥！”钱有得嘴被抽得漏了风，含糊不清地骂道。 “他说我嘛？”贾老六一脸蒙圈地转着脸问道。 “报告贾营长，他说操你姥姥。姥姥，就是您外婆。”钟跃民凑了过去用天津话说道。 “成啊，只要他出来还能动，那就随他的便！谁舒服谁知道！”贾营长狞笑着说到这里，狠狠地吼道：“给我使劲打！” 四海春饭馆外面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一听说里面在打钱有得，围得人更多了。 “好啊，这个小舅子也有今天。” “哪天要是这样揍他姐夫就更好了！” “怎们是不是鼓鼓掌加把劲啊！” 门外人群中传来了一阵阵的叫好，并不时传来一阵阵的鼓掌声。 巡警李东庆和介林明两个人大老远就听到了那边的喧哗热闹。 李东庆踮着脚尖朝着那边看着。介林明则是无所谓地站在一边看着路边摊上热气腾腾地煮馄饨。 “有什么好看的，最多是来了个变戏法的！”介林明小声嘟囔道。 “不像是，看位置应该是四海春。”李东庆摇了摇头说道。 “四海春？”介林明眼睛一亮，急忙从馄饨挑子收了回来，看向热闹的人群。 “还真是嘿。”介林明看了一眼，计算了一下位置说道。 “走，咱们去看看。说不定今天中午咱们还能整上一顿酒喝呢。”介林明把手一摆说道。 两个人走过去的时候，四海春饭馆门口，已经围得水泄不通。 老百姓虽然也知道是坏蛋打坏蛋，但是解气啊。所以叫好声接连不绝。 “让开，让开，怎么回事！”介林明手里晃悠着警棍大声地说道。 人们一看他俩来了，连忙就让出了一条路来。 “介总爷，您来了？” “李爷，你快进去瞅瞅。” 有认识这俩货的，连忙招呼说道。 两个人进了饭馆，最先看见了许大茂，他们俩开业那天没有资格被请，所以这就对饭店的人不熟悉。 许大茂眼睛瞪得溜圆，一边挥着手做着抽耳光的动作，一边嘟囔着：“打死你，打死你，让你得瑟！” 李东庆用警棍捅了捅许大茂，说道：“你是干什么的？” 许大茂一愣，回头看了一眼这两个人，问道：“你俩谁啊？” 介林明一愣，说道：“呦呵，不知道我们俩是谁？要不我让你知道知道？” 钟跃民看到了两个巡警过来，连忙走了过来，大声说道：“两位总爷，你们可来了！快来看看。” 李东庆两个人看着钟跃民着急地样子，互相看了一眼，挤了挤眼睛。 介林明笑了一下，说道：“你是掌柜的？怎么闹出这么大动静！” “嗨！我哪知道啊，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钟跃民委屈地说道。 “怎么回事啊！”李东庆挺着大肚子挤了过去，颇为威严地说道。 贾营长冷冷地转过了头，皮笑肉不笑地瞪着李庆东。 李庆东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颤声说道：“贾，贾营长。” “怎么？我们治安军的事你也要管管吗？”贾营长冷声说道。 “不管！绝对不管。”介林明大声说道。 “八格牙路！你们这些混蛋！” 李庆东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介林明，满脸苦色地说道：“老介，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啊？” “废话！这是黑山队长！”介林明看了一眼贾营长说道。 贾营长脸色立刻变了。 第102章 好汉钱有得 包间里面几个护兵正打的起劲，手动着嘴也不停。 “还他娘的说日本话！你以为你装个小鬼子老子就不敢揍你！” “抽他的嘴！这小子顶不是东西，他姐夫更不是东西！” 一个护兵嫌用手不过瘾，更是脱了一只鞋拿在手中，嘴里喊着：“快点扶住他的头，别让他动！” 另一个护兵用手紧紧地按着钱有得，用手把他的脸扶正。 “啪啪啪！” 一声接一声，伴随着钱有得的哀嚎。 钱有得有种啊，即便是被抽得满嘴流血，牙都被抽松了，依然奋力咒骂。 “好！打得好！” “痛快！打得痛快。” 钱有得喊得越起劲，护兵打得就越狠。不一会儿钱有得就被抽的糊涂了，只是下意识地说道：“好，好。” “好啊！还真是一条好汉！”贾营长隔着包间就听到钱有得的喊声，大声说道：“给我抽到他服为止！” “啪啪啪！”包间里面的声音更响了。 钟跃民听得直咧嘴。何雨柱手里端着个陶瓷大碗走了出来，问道：“讲什么笑话呢？这么热闹，掌声不断啊这是。” 钟跃民斜了他一眼，说道：“丫什么耳朵，这是鼓掌吗？这是打脸。” “打得好！痛快！”包间里传出钱有得带着哭腔地叫好声。 “听出来了！老钱还真是条汉子，我佩服！”何雨柱挑了挑大拇指，喝了一口茶水，接着又说道：“我得去后面了，这酸辣汤待会儿打完了再做，凉了就不好喝了。” 何雨柱说着话又转身进了后厨。 黑山多聪明啊，而且深谙中国文化，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用日语喝骂了几声，接着又用中文喝骂了几声，发现都不管用，立刻躺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只是双手护住了头脸。 护兵们见黑山认怂了，打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也就不再搭理他，几个护兵专心致志地对付钱有得。 钱有得这一下可就积了大德，脸被抽的像个猪头一样，说话糊里糊涂，谁也听不出来究竟是讨饶还是耍横。 贾营长听了介林明的话吓了一跳。在整个安平县城里面，打了谁他都不怕，但是有两个人除外。 一个自然是井濑，另外一个就是黑山。 至于钱有得，打就打了，不就是有个姐夫吗，又不是有个姐夫，没什么了不起。 贾营长之所以这么自信，那是有原因的。 安平县城驻有鬼子的一个大队。鬼子的一个大队如果齐装满员的话，应该有六百人上下。 但是安平县城的这个鬼子大队满打满算也不过一百多号人。因为这个大队多数人都被派到下面的炮楼、据点中了，留在县城中的不过是大队指挥部和一个中队而已。 贾营长的城防营就不一样了，那可是真正的一个营，而且人数要远远的超过一个营。 人数多固然是因为安平县城位置重要，处于南上北下、东来西往的必经之路，咽喉要冲。 更大一个原因，是因为县城条件比起附近的乡下那好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所以有点门路的人，都把自己的亲戚朋友朝里塞，这一来二去，城防营的人数就多了起来，他这个营足有上千号人。 虽然大都是老爷兵，但是也能震震声势不是？ 就拿今天动手打人的这几个护兵来说，没有一个是省油灯。不是团长的小舅子，就是营长的干姐夫。 既然这些人在贾营长手下当兵，那贾营长也就水涨船高，找这些人办事没有个办不成的。 孙师长的公子为什么会跑到安平县城来做生意？还不是就是因为知道贾营长人脉广泛，神通广大。 贾营长又有实力，又有关系，人也聪明伶俐，在这安平县城混的是风生水起。时间长了也就狂傲起来，谁也没有放到眼里。街面上混的也没有人敢惹他。 这一次孙公子在他的地面上，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被人羞辱，真是婶可以忍，叔绝对不能忍，这才让护兵揍钱有得他俩。 这一会儿听介林明说挨打的是黑山，一下子也慌了。他推开了这俩巡警，直奔包间。 钟跃民连忙挡了过去，伸手拽住了贾营长，陪着笑脸说道：“贾营长，贾营长，打的差不多了，您就别过去了。” 贾营长没有理会钟跃民，挣脱了他的手，进了包间。 黑山蜷缩在墙角，一声不发。 “八十五，八十六……”一个护兵用鞋底使劲抽着钱有得，另外一个护兵认真地数着数。 “下一百下我来抽，我都等半天了。”摁着钱有得的一个护兵说道。 “那是我的鞋！”另一个护兵说道。 “你的鞋你穿上，老子有鞋！”那个护兵又说道。 “九十九，一百！” “该我了！” “该我了！” 几个护兵争相抢着鞋，摁着钱有得的那两位也松了手。 “砰！”的一声大响，没有人架着的钱有得一头栽到了地上。 “什么声音！”几个护兵吓了一跳，有的摸向了腰里，有的做出了格斗的架势。 再仔细一看，是钱有得摔在了地上。 “黑山太君！怎么您老人家在这啊，介话是怎么说的！猴吃麻花满拧啊！” 贾营长一看蜷缩在墙角的那个人，真是黑山，连忙奔了过去，一把扶起了黑山，大声地说道。 黑山见有人过来，双手护住头脸，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贾营长那张满是关心的脸。 “贾营长？”黑山有点不相信地说道。 “可不就是我嘛！”贾营长说完之后，不等黑山再说话，立刻转脸问道：“我说你们哥几个谁把黑山太君打成了这样？老子不是让你们揍钱有得吗！怎么打了黑山太君！” 黑山摇晃了摇晃脑袋，他还没有搞明白怎么一回事。 几个护兵也都愣住了，其中一个说道：“打得是钱有得啊，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贾营长扭过了脸，关切地问道：“就是啊，我也没注意，黑山太君您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黑山心里这个气，说道：“我一直都在这里！”说完一指其中一个护兵，说道：“就是他打我，还说我冒充小鬼子！” 贾营长气得一指哪个护兵，气急败坏地骂道：“秦得禄！我说你小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子让你打钱有得，你怎么对黑山太君动了手！” 贾营长骂到这，把话锋一转说道：“老子要不是看着你是马团长的小舅子，老子非开了你不行！滚回去关禁闭！” 黑山一愣，转眼看向贾营长。 “也是一个小舅子！姐夫是治安军驻运城的马团长。他姐夫有能耐，跟着藤田太君出去讨伐了好几次，被藤田夸成我们治安军的模范。还给了一块什么…什么…德勋章。”贾营长一边说，一边看黑山的脸色。 “武德勋章？”黑山疑惑地问道。 “对，就是武德勋章！您瞧我这记性！”贾营长一拍脑袋说道。 第103章 臭嘴钱有得 孙公子用脚碰了碰钱有得，问道：“这人还有气吗？” 几个护兵看了孙公子一眼，没人敢说话。 “这是我们3师孙师长的二公子孙小虎，嫡出。”贾营长小声冲着黑山说道。 安平县城城防营，隶属于华北伪治安军。总司令是齐燮元，3师师长孙天治是他的亲信。 3师师部驻在太原，和日军高层来往紧密，经常配合日军行动，颇得日军司令筱冢义男的赏识。 被他的少爷带人打了，这个面子能不能找回来还真不好说。 孙小虎见钱有得没反应，用脚使了些劲再次踢了踢钱有得。 钱有得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眼睛肿得像鹅蛋一样，根本就看不清面前是谁。 钱有得充了半天好汉，到了最后怎么能服输，即便是脑袋嗡嗡作响，也不忘了耍光棍。 “我操你妈！”钱有得厉声骂道。 贾营长蹭的一下就蹦了过去，狠狠的一脚就踢到了钱有得的脸上，钱有得仅仅骂了这一句，就又昏了过去。 “你他娘的找死啊！打不改是！非要操我们孙夫人！我们孙夫人是什么人？筱冢义男将军都夸过是贤德典范！能轮到你来操！你以为你是谁！” 贾营长的一番话，听得黑山一阵阵的迷糊。 贾营长一脚踢翻了钱有得，回来冲着黑山说道：“这小子嘴太臭！你说我们师长夫人是什么人？他嘴里不干不净的胡咧咧，二公子听见能不抽他吗？” 说到这里，贾营长不好意思地说道：“只不过没有想到连累到您了？不过也是，您怎么这小子搞到了一起？这小子可是有名的搅屎棍子！” 黑山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他对钱有得也有一丝恼怒，想着这都是什么人啊，刚醒过来，人都没看清，开口就骂，也不知道为什么嘴这么欠！ “这也就是在安平，要是在太原，就他这张臭嘴，估计要不了两天，舌头都没有了！”贾营长生气地说道。 黑山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那几个护兵，说道：“不过这几个家伙下手也太狠了！” “是啊，谁说不是呢。就算是听到夫人被辱，心中有气，也不能下手这么狠啊！”说到这里，贾营长马上说道：“您的损失我们一定负责，该赔钱赔钱，该道歉道歉。” “但是这小子！”说到这里，贾营长一指钱有得说道：“一个子都没有，这事还不能算完！我非得找那个姐夫不可，问问他是怎么教出来的小舅子，在家里是不是也是这么臭嘴！” 黑山在贾营长的连声道歉中，拿了赔偿的一百块钱离开了四海春，走的时候，一眼也没有去看钱有得，此刻他对钱有得说不出的厌恶！心中想着，要不是你这张臭嘴，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贾营长送走了黑山，转身冲着孙小虎说道：“二公子，今个不痛快。要不咱们找个堂子喝顿花酒？” 孙小虎把扇子一合，点头说道：“也行！今天太晦气！出门遇到了个大傻蛋！喝顿花酒解解也好。” 贾营长又冲着几个护兵说道：“下回打人的时候看着点，居然黑山都不认识！你们也算完蛋了。” 几个护兵知道没有事了，一个个点头哈腰地称着是，跟着孙小虎和贾营长出了店门。 包间里只剩下了躺在地上的钱有得。 钟跃民连忙拉住了贾营长，问道：“贾营长，钱会长，啊不，钱督办怎么办？” “督办？督他奶奶个孙子！他醒了告诉他，今后见着我们治安军的人远一点，要不然见一次打一次！”贾营长骂骂咧咧地出了店门。 钟跃民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介林明和李东庆。 “老介，江湖救急，江湖救急。”说完就准备拉介林明。 介林明一把就挣脱了钟跃民的手，眼睛睁地大大的说道：“救什么急？人是谁打的？” “贾营长啊。”钟跃民说道。 “还是的啊。刚走，你怎么不去拉啊？”介林明说道。 “不，不敢。”钟跃民说道。 “噢！不敢拉他，就敢拉我，老子好欺负？”介林明说道。 “那也得有人管！”钟跃民说道。 “有啊，找他姐夫去啊。”介林明说道。 “那他姐夫不得找我们的茬啊。”钟跃民发愁地说道。 “那可就不关我的事喽。”介林明幸灾乐祸地说道。 何雨柱手中端着陶瓷大碗，里面泡的是茉莉花茶，踱到门口，看了一眼钟跃民和那两个巡警，问道：“怎么样，还没完事？” “打是打完了，可是打人的人走了，人还在咱们店里呢。”钟跃民说道。 “那是！师长的儿子，打了人还在这等着？怎么想的你。”何雨柱笑着说道。 “哎，这话靠谱，这位是个明白人。就得多和这样人的打交道，才能变聪明。”介林明笑着说道。 “那咱们怎么着啊？”钟跃民满脸苦色问道。 “找他们啊，这事不找警察那就算私了，找了警察才算经官！”何雨柱笑了一下，接着说道：“你还是太年轻了。” 介林明听了何雨柱这话，嘴角扯出了一条弧线，看了何雨柱一眼说道：“有点意思啊，怎么称呼啊？” “不敢，伙夫何雨柱！”何雨柱一拱手说道。 “在帮在理？”介林明眯着眼睛问道。 “一不在帮，二不在理。闲散江湖，吃了一口闲饭。”何雨柱笑着说道。 介林明脸色缓和了一些，撇着嘴说道：“看样子你老何也是江湖上的朋友，这事不好干啊。” “不好干不是也得干吗？咱们也不让白干。二位差爷，咱们进来说话。”何雨柱伸着手让道。 介林明和李庆东对望了一眼，说道：“行啊，既然碰到了明白人，咱们进去坐坐？” 李庆东点了点头，说道：“瞧在何朋友的面子上，咱们进去坐一会儿。” 何雨柱转头冲着钟跃民使了个眼色，大声说道：“我说小民子，按理说你是东家，我不该说三道四。但是我和你爸爸那可是老伙计，作为你叔叔，我得说你两句！” 钟跃民一听，没有搞明白何雨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第104章 假冀钞 何雨柱看到钟跃民愣到那里，心里一乐，但是脸上却依然严肃地说道：“小民子，不是我老何说你。眼睛啊，甭太往上翻，这个会长那个团长，到了最后能够帮助咱们的还是下面的朋友。” 何雨柱说到这里，看了看那两位巡警，俩人果然喜形于色。这才接着说道：“还是和咱们这些这些巡警兄弟打交道才是正经。平时真正能帮上忙的还是他们。” 介林明听了连连点头，说道：“哎，这话说的对，这个那个，最后还不得我们出面。” “可不是咋地，今天要不是老何，非得让你们坐回茄子不行。”李庆东说道。 桌子上摆了四个菜，把子肉放在正中间。一个拍黄瓜，一个肉皮冻，一小盘油炸花生米。酒是高粱酒。 何雨柱和许大茂陪着介林明他俩围坐在桌子边。许大茂满脸都是笑，殷勤地让着菜，劝着酒。 “今天还得办事，咱们少喝点。等到哪一天哥俩没事，我给哥俩炒两个，咱们好好喝喝。”何雨柱笑着说道。 “吃什么不是吃啊？我们哥俩是没吃过见过的主吗？关键是这份情义！”李东庆满脸通红说道。 “那是！”许大茂认真地说道。 “我的两位爷啊，人还在包间躺着呢，咱能不能改天再喝啊，先把他送家去。”钟跃民着急地说道。 “干嘛送家啊，谁知道他是谁啊，必须得送到姐夫家去。”何雨柱笑着说道。 介林明一愣，望向了何雨柱。 “他和黑山吃饭，不知道怎么就和人打起来了。咱们饭馆能怎么办啊？必须找巡警啊。” 介林明听了不由得眼睛一亮，接着说道：“那是啊，我们听了你们这边有人打架，赶紧就过来了，谁知道打人的人跑了。我俩仔细一看，还认识，这不就给他姐夫给送去了。” “着啊！就是这个意思。都是街面混的，这个忙怎么说也得帮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得帮，得帮！必须送给姐夫。”介林明一脸正经地说道。 “哎呦，哎呦。”包房里传出来钱有得的哀叫声。 “得嘞，这顿酒就到这，改天再来叨扰。”介林明撇了下嘴，站起来说道。 “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喝，哥哥我陪你。”何雨柱说着话，伸手从兜里摸出两块银元，分别就装进了这俩货的兜里。 “哎呦，老何你这是干嘛。”介林明佯装生气地说道。 “老何外气了啊。”李庆东见何雨柱大洋进了兜，这才一把摁住他的手说道。 “客气话咱们就不说了。咱们谁跟谁啊！”何雨柱亲切地说道。 介林明看了一眼李庆东，点了点头说道：“要说也是，咱们和老何客气什么啊，都是自己兄弟。” 介林明进了包间，看了一眼钱有得，满是吃惊地说道：“钱会长？谁下的手，怎么帮你揍成这样。” 一边说着话，一边和李庆东将他扶了起来。 钱有得嘴里呜哩哇啦不知道说些什么，眼睛肿得眯成了一条缝，也不知道能看见他们不能。 介林明两个巡警扶了钱有得，和何雨柱他们打了招呼，出了饭馆。 许大茂已经要好了一辆洋车。钱有得被放在了洋车上，介林明挥挥手，和洋车一起跑开了。 “等着看热闹。”何雨柱看着远去的洋车，笑着说道。 “人可是在咱们饭馆被打的，不会殃及池鱼？”许大茂有些担心地说道。 “突发事件，咱们该做地都做了。为什么让那两位巡警送去？那就是咱们第一时间找了警察，没有坐视不管。咱们就没有输礼！”何雨柱说着话，转身进了饭馆。 ………… “啪！” 丁文孙把手里的杯子用力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 介林明和李庆东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谁打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在安平竟敢动我小舅子，这是在我脸上拉屎！”丁文孙气急败坏地说道。 “这我们可不知道，得问舅老爷。”介林明装作害怕地样子说道。 “他被送到医院了，人都被打成了这个样子，不送医院成吗。”丁文孙说道。 “那是，丁翻译是谁？到哪还不是一句话？要是我们哥俩，药铺可能都不收。”李东庆谄笑着说道。 丁文孙脸色缓和了一些，点了点头。 介林明连忙说道：“丁翻译那您就先忙，人我们也送到了，我们哥俩就先回去。” 丁文孙看了这俩人几眼，从抽屉里摸出了几张钞票，想了一想，又放回去了两张，每个人递过去了一张。 介林明看到这钱一愣，心中想到怎么给的是这个钱？ 丁文孙手里递过来的钱是“冀钞”。 冀钞是根据地发行的货币，流通于整个冀南根据地。此时却出现在晋东南的小县城安平之中，颇为奇怪。 “拿着，拿着。不用客气。”丁文孙说道。 李文东看了一眼介林明，摇了摇头，说道：“丁翻译，您就别客气了。这点事怎么能收您的钱。再说了，您这钱我可不敢花，要是让太君知道，还不得把我给抓起来，办个私通八路啊。” “谁让你在城里花了，改天到乡下，这可是硬通货。”丁文孙笑着说道。 “我不要。我乡下没亲戚。”李庆东黑着脸摇了摇头说道。 “让你拿着就拿着！废什么话啊！”丁文孙脸一变说道。 介林明连忙就接了过来，连声说道：“老李糊涂了！丁翻译让咱拿着就拿着。给咱们脸咱们得兜着不是！” 丁文孙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什么东西，要么不给，我们也没有二话，要么给点能用的，我感谢你！给点冀钞算什么，还他妈是假钞！这个老东西，早晚让八路点他的名！” 出了丁家的大门，还没有拐过弯，李庆东就开口骂道。 “唉，不要就撕了，得罪他干嘛？”介林明说道？ 李庆东拿出冀钞就准备撕，一把被介林明拉住，说道：“老李，干什么！在这撕，让丁文孙那孙子瞅见会有咱们的好？” “那在哪撕啊？”李庆东说道。 “上四海春饭馆，当着老何的面撕啊！咱们可是在替他们办事。”介林明笑着说道。 “对啊！咱们走着。”李庆东笑着说道。 第105章 丁文孙的诡计 安平日军医院，是安平县城中唯一的一家医院。里面基本没有平民。 钱有得能够躺到这里的病床上，全部是仰仗了他姐夫丁文孙翻译的职位。 丁文孙带着随从进入病房的时候，钱有得正在含糊不清地给小护士讲述着自己的英雄事迹。 “我是谁，我能服这个软？他们不就是仗着人多吗！他们越打我就越骂！姥姥！”钱有得英雄气概引得小护士们一阵阵笑。 钱有得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丁文孙听得却是脸上竟然一红。 “多光彩啊！让人打成这样，还吹呢？”丁文孙说道。 “姐夫，你别看他们把我打成这样，我可一点都没有怂！”钱有得嘴里像含着一根大香肠一样说道。 “谁打得啊？这么大的胆子？说我是你姐夫了吗？”丁得孙说到这里，指了指旁边的那两位随从，又看了几眼小护士，得意地说道：“这两位就是咱们日军指挥部的太君，说是谁，现在就去抓人！” 钱有得立刻来了精神，大声地说道：“贾，贾营长那孙子。姐夫一定不能放过他，把他抓起来，我要亲自收拾他。” 丁文孙一听贾营长，不由得一愣。 贾营长是安平县城伪军中最大的官，在县城中也是风云人物。论起地位和实力，比丁文孙只高不低。 丁文孙皱起了眉头，但是他又不想在小舅子面前示弱，又开口问道：“你怎么惹着他了？” “根本就没有惹着他，是他带的那个年青人，我就开了他一句玩笑，说他是兔爷。”钱有得说道。 丁文孙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这张惹祸的嘴！那个年青人是谁啊。” “谁知道那兔爷是谁，说是哪个师长的儿子。”钱有得想了一想说道。 丁文孙气得脸都绿了，指着钱有得说道：“你…你…你他妈的地上的祸不惹，非要惹天上的祸！师长家的公子你都敢骂，打你都是轻的！这要不是在安平，你舌头都没了！” 丁文孙说了这话，气得头也不回就出了门。 尽管丁文孙很生钱有得的气，但是他更加恼恨贾营长。心中想着就算钱有得做得再不对，毕竟也是他丁文孙的小舅子，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样打他的小舅子，他要是不理不睬，今后还怎么在街面上做人。 这口气必须得出！丁文孙想到这里，想起了一个主意，一丝毒辣的笑容挂在了丁文孙的嘴边。 日军井濑支队的司令部，在县城的西关不到西门的那片空地中。 一队队的日本兵不时的从大门口跑进跑出。两名卫兵持着三八大盖站在大门两边，显得戒备森严。 丁文孙昂首挺胸走进了日军司令部，进门的时候还不忘得意地回头朝着大街看上一眼。 丁文孙很得意，自己能够在大家都谈虎色变的日军司令部中随意进出，本身这就是特权。 井濑在作战室里，对着沙盘默默地发呆。太原的筱冢义男中将已经下了死命令，让各驻地日军将本辖区交通线上的反抗势力，在一个月内全部肃清。 井濑很发愁，安平县城虽然不大，却是交通枢纽，不仅有石太铁路，就连石太公路也从他的辖区经过。 而且最为主要的是安平县城所管辖的这段公路，多是山路，尤其多是两山夹一沟的山路，特别适合打伏击。 就在前一段时间，在邻近霍村的七里坪公路上，运送物资的辎重部队就遇到了伏击，不但物资被抢，还被打起了十几个鬼子，几十个伪军，损失惨重。 井濑听到门一响，抬头看了一眼，见是丁文孙，点了点头，又低头看向沙盘。 “丁桑，对于一个月内肃清辖区交通线上的反抗势力，你有什么想法？”井濑头也没有抬，开口说道。 “一个月时间太短了！而且咱们这里不但有铁路，而且还有公路通过，地形复杂，想要全部肃清谈何容易。”丁文孙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 “是啊，不容易。筱冢义男将军调动一个师团，一个独立旅团，讨伐了几个月，现在不是照样烽火满地？”井濑叹了口气说道。 “清剿太难了！大部队出动，他们就躲起来。大部队退回来，他们就出来活动。他们机动灵活，拉着我们的鼻子转圈，我们太难了！除非我们另辟蹊径，想一个别的主意。”丁文孙看了一眼井濑，考虑了一会儿说道。 井濑听了丁文孙这话，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丁文孙。 丁文孙看着井濑期待的眼神，猛地一拍大腿说道：“有了！如果我们能够引蛇出洞就好了！” “引蛇出洞？”井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四海春饭馆。 何雨柱端着陶瓷大碗站在饭馆门口，和路过的熟人打着招呼。 现在安平县城里大都知道四海春饭馆来了个名大厨，名叫何雨柱。没想到是个这么谦恭的人，见谁说话都和拜年一样。 何雨柱远远地看见介林明和李庆东走了过来，看上去两个人脸色都不好看。 “怎么了？哥几个？怎么这么不高兴！”何雨柱高声招呼说道。 “进去再说！丁文孙这小子名字真没起错，他娘的真孙子！”介林明骂道。 “别生气，兄弟别生气，咱哥几个喝几盅。”何雨柱连忙将二人让了进来，冲着门口的许大茂使了个眼色。 “哎呦，老介来了。刚才没喝好，这会儿不是没事了？咱们这可得喝个痛快了。”许大茂高兴地说道。 “他妈的你说什么事啊！”介林明说着话，就把那张假冀钞拍在了柜台上。 何雨柱一愣，连忙拿起了假冀钞，说道：“老介！你这是干什么，来这打我脸是！吃什么了就给钱！咱们不做兴这个。” 何雨柱一边说着话，一边边朝介林明口袋里塞着假冀钞。 “要不要，这还有一张呢。”李庆东也拍出了一张假冀钞放在了柜台上。 “哥俩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老师教的是！”何雨柱一脸纳闷地说道。 “老何，你先瞅瞅。”介林明端起了何雨柱的陶瓷大碗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茶水说道。 何雨柱看了介林明一眼，这才低头看钱，随后高声叫道：“这尼玛是什么钱？这可不是咱们的中储币啊！” 第106章 假钞案的线索 介林明和李庆东醉醺醺地走出四海春饭馆，手里拎着何雨柱专门给准备的一巴掌五花肉和一颗大白菜，另外每人还有一斤棒子面。 “老何，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吃了喝了还拿了，这让人多不好意思。”介林明醉眼乜斜地说道。脸孔通红，也不知道是喝的，还是真不好意思。 “说什么呢。当我是哥们那就常来。”何雨柱一手搂住介林明，一手搂住李庆东说道。 何雨柱看着他两个人满意地走了，转身回了饭馆。 饭馆中都要炸锅了。老邵激动地拿着两张假冀钞，对钟跃民他们几个说道：“这他娘伪造的也太像了！这要是流到边区，还不把咱们的老白姓都祸祸了！” “估计已经流到边区了！要不然丁文孙这个兔崽子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拿出来。他们现在是使用一切办法要让这批假钞流入边区。”何雨柱正好走了进来，接口说道。 “对！老何说的对。八成是早就利用奸商流到边区了。”老邵说道。 “现在当务之急，是将这两张假冀钞立刻送回去，用它们当范本，去寻找其它的假冀钞。然后顺藤摸瓜，抓捕携带伪钞的奸商！”何雨柱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个简单，待会儿让送菜的老邱给带回去就行。这事必须直接报告李团长。”老邵说道。 “另外看来安平县城很可能有敌人印制假钞的印刷厂，咱们可以想方设法侦察，把它找出来，然后里应外合打掉他！”何雨柱一拍桌子，大声地说道。 “老邱来了。”门口警戒地许大茂突然说道。 “什么事啊？大家伙这么激动。”老邱进来把褡裢卸了下来，笑着说道。 老邵神色肃穆地将那两张假冀钞递给了老邱，说道：“老邱，你看看。” 老邱疑惑地接了过来，顺口说道：“咦，这里怎么会有边币？有同志过来了吗？” “你再仔细看看。”老邵扬了扬下巴说道。 老邱看了看一眼一眼，翻来覆去地检查着这两张钱。仔细的摸着，还想试图将它撕开，来有没有夹层。 何雨柱一把就把钱夺了过来，笑着说道：“你再把它揭坏了。” “上面有情报吗？”老邱疑惑地问道。 “看什么呢，让你看这钱有问题吗？”老邵说道。 “没有啊。”老邱说道。 “这是伪币。”老邵看了一眼老邱说道。 “不可能这是我见到的质量最好的……”说到这里老邱愣住了。 “你是说是……”老邱将信将疑地问道。 “对！这就是敌人专业的印刷厂印刷的假币，所以质量上没有问题。”老邵说道。 “好家伙，这是要祸害咱们啊！”老邱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 “所以今天你回去就把这两张假币带上，直接交给李团长，让他上报根据地。咱们绝不能让敌人得逞！这两张假币，就是破获这起伪钞案的关键！”老邵脸色凝重地说道。 ………… 根据地。 边区公安处。 屋子里或坐或站着十几个侦察员。 侦察科科长刘海潮指着桌子上放着这两张冀钞，说道：“大家都看一看，想一想见过没见过类似这样质地的边币。” 刘海潮身材魁梧，国字脸上浓眉大眼，看上去十分威武。说着话，他就把桌子上的钱拿了起来，递给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侦察员。 十几个侦察员把这两张边币调过来，翻过去的认真打量，相互传着观看。 “大家都是从各地抽过来的优秀侦察员，目的就是快速破获这起假钞案，彻底粉碎敌人破坏根据地经济的险恶阴谋。时间不等人啊，同志们。”刘海潮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叹息了一句。 副科长秦文峰推了推鼻子上的眼睛，轻声慢气地说道：“大家也可以想一想，有什么人最近比较反常，花钱大手大脚，或者高价收购物资之类的。” 秦文峰身材颀长瘦削，一身干部服洗的干干净净，上衣口袋里插着一只钢笔，看上去像是一个知识分子。 “啊，我想起来了一件事。”一个虎头虎脑，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兴奋地说道：“我们内邱西城关的老金头，他开了一个杂货店。这一段居然收购起了粮食，而且价格比别的地方高一成，吸引的附近老乡们都拉着粮食找他卖。” 刘海潮眼睛一亮，看着小伙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抽调过来的？” “我叫罗二虎，就是内邱县的人，原来是县里的通讯员，刚调到公安处不久。”罗二虎大声说道。 “好啊！”刘海潮说道。随后转身看了一眼侦察员们，叫道：“老魏！魏东林。” 一个三十出头，看上去老实木纳，一身乡农装束的汉子嗯的答应了一声。 “老魏，你去一趟！待会儿吃完中午饭就去。摸摸那里的情况，从那儿带回来点钱对比一下，隐蔽着点，千万别打草惊蛇。”刘海潮说道。 魏东林点了点头答应了。 “大家继续提供线索，这个案子应该是不止一个地点，像内邱杂货店这样的地址不会只有一处。”刘海潮说道。 “对！刘科长说得对，吃完了中午饭，大家也都出去转一转，找老乡聊一聊，找找线索。只要抓到一个，顺着往上摸，就能找到总线头！”秦文峰说道。 内邱县城西关。 魏东林扛了一个褡裢，闷头闷脑的四处瞅着，就像是来县城买东西的乡民一样。 附近就一个杂货店，挨着城墙，离着城门口很近，所以生意很好。有的老乡进城不想逛，所以买了东西就走。 有的老乡想逛逛县城，但是又怕手里有东西麻烦，所以都是闲逛完了，到了这里买了东西直接出城，所以靠着城门的这个杂货铺生意特别的好。 这几天生意更好了，老金头又增添了收购粮食的生意，而且他收粮食价格给的比其他粮食行都高，所以不少老农宁可绕远一点，也要把粮食卖给他。 老金头杂货铺门口此时挤满了人，老金和伙计二顺子满头大汗地喊着：“大家都排队！放心，这些粮食我都收！” 魏东林左右看了看，径直朝着杂货店走了过去。 第107章 打入杂货店 魏东林憨头憨脑地走过大街，冲着老金头大声说道：“老金，改收粮食了？杂货还卖吗？” 老金抬头看了看魏东林，仿佛有点面熟。这不奇怪，乡下汉子，不仔细看基本都一样。 “啊，做啊，怎么不做。”老金说道。 “我，张河的老魏，忘了，好几年没打交道了。”魏东林憨厚地笑着说道。 “哪能啊，老魏吗，记得，记得。”老金头似乎记得，平时四乡八村接触的人太多，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 不过人家这么热情的和你打招呼，你能说不记得？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前两年去儿子家了，在保定。这不是刚回来，村里的小店又开起来了，回头少不得麻烦你。”魏东林笑着说道。 “老伙计了，甭说两年，就是二十年，该怎么样，该怎么样。”老金热情地说道。 老金一边说着话，一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给二顺子招呼了一声，走了过来。 魏东林从褡裢里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了老金。 老金接了过来，看着上面歪七八扭的字，轻声念道：“蜡烛四十根、洋火二十匣、赖烟两条……” “这些货都有，就是这赖烟是什么烟？”老金对完了纸上货物的名称，笑着对魏东林说道。 魏东林不好意思地笑了，搓着手说道：“乡下人平时都是烟叶子，也就是来备上两盒纸烟，来个客什么的才用，也抽不了什么好的，无非是为了面子。” “那就拿玉猫的，包装漂亮，而且还比飞马便宜。”老金帮忙给出着主意说道。 “能成，那就玉猫，这个你比我在行。”魏东林憨厚地笑道。 “东西不少啊，你这个褡裢恐怕装不下。”老金看了看魏东林背着的褡裢，有些担忧地说道。 “那你就帮忙找个口袋，反正你这边这么多倒腾粮食的。”魏东林从褡裢里摸出了一盒“坦克”香烟，递给了老金一支说道。 老金接了烟，笑着说道：“你看，来我这了，还要吃你的烟。” 魏东林没有说话，摸出了钞票。 他掏出的钞票，大票在外面，里面包的是零票。 老金眼睛一亮，说道：“老魏我给你打个折扣，你给我大票子，我找你零票。” 老金看到魏东林一愣，眼睛里是疑惑地眼神，连忙解释道：“这不是省我的事了，再说了你回去做生意不也得备点零票子啊。” 魏东林这才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说道：“能成，那能成。不过折扣可得狠一些。” “放心，老主顾。即便是几年没来，也亏不了你。” 魏东林扛着装满货物的褡裢，又拎着个大口袋，兜里装着许多零钞，回到了位于李家营的根据地公安处。 魏东林一到院里，就把东西放到了院子里，嘴里喊道：“老李，老李。” 伙夫老李答应着出来。魏东林说道：“把这些东西分分，你挑有用的留下，其他的让别的同志挑。” 老李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掉了两颗牙的嘴说话都跑风。 “逗（又）是我先挑，哪能老这样啊。”老李说道。 “让你挑就挑，伙夫最辛苦，这个都知道。” 魏东林说着话，不等老李回答，走进了屋里。 侦察员们都出去搞调查了，屋里只剩下了副科长秦文峰一个人，正在桌子边写写画画。 “老秦，这个老金头还真有问题！”魏东林说道。 “噢！老魏回来了。”科长刘海潮正好推门进来，听到了魏东林的这句话，说道：“那就查！” 魏东林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大把钞票，从大到小都有。 “整回来这么多？”刘海潮饶有兴趣地说道。 “要想多要还有，你都不知道老金贪成什么样。”魏东林说道。 “是啊，要是不贪心，也不会搞这些缺德事。”秦文峰叹了口气说道。 “老金是奸商，他上面还有上家。甚至上家上面还有上家。”魏东林说道。 “你是说老金是兑换了假钞来获利是？”刘海潮说道。 “是的，但是他应该是兑换了不少，也获利了不少。整车整车的收粮食，也不知道最后销到哪。”魏东林说道。 “看来还是条大鱼，顺着往上摸，说不定有惊喜。”秦文峰打起了坐在炉子上的铁皮水壶，给魏东林倒了一杯水，这才开口说道。 “光靠这种外部侦察搞不出太有用的情报，我们还得另想办法。”刘海潮接过了魏东林递过来的“玉猫”卷烟，撕着包装说道。 “我看如果能打进去一个人就好了。”秦文峰想了想说道。 “哎，这倒是个好办法。”刘海潮停住了手，眼前一亮说道。 “要想打进去，那就得找个外乡人，本地人恐怕老金不相信。”魏东林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而且年龄也不能太大。这样的人老金才放心。” 刘海潮听了，不由得哈哈笑了，冲着魏东林说道：“好你个老魏！你是不是知道我手边有这样一个人，故意这样说的？” 魏东林也笑了，开玩笑地说道：“既然有人选咱们就用。我做他的交通员，每个五六天就去老金头的杂货店转一圈。” 秦文峰摇了摇头，说道：“恐怕来不及。有些消息等不得五六天怎么办？不能耽误事啊。” “那就在内邱设一个联络点。”刘海潮毫不犹豫地说道。 “什么样的联络点不受怀疑呢？”秦文峰像是商量，但是更像是自言自语。 “那就得看小孩子喜欢什么了。”魏东林笑着说道。 “饽饽铺！”刘海潮和秦文峰异口同声说道。 “太对了！两位科长就是比我们侦察员聪明。”魏东林挑起了大拇指。 内邱县城西关，金记杂货铺。 伙计二顺子敲着自己的腰，说道：“掌柜的，如今这生意可是越来越好了。这身子骨都有点跟不上了。” 老金白了二顺子一眼，叹了口气说道：“看着生意不错，可是那都是咱们让利让出来的，咱们可实在没挣几个钱。” 二顺子撇了撇嘴，说道：“钱不钱的两说，就是怕我顶不住，耽误掌柜的事。” 老金一愣，紧接着就笑着说道：“这一段辛苦一些，到了过年我给你加钱。” 二顺子嘴撇的像八万一样，说道：“金掌柜，您这给我画锅呢？现在才二月，等过年？那得给我累成什么样啊？” “哐当”一声，门一响。把两个吓了一跳。 “谁啊！”老金喊道。 没人答应。 老金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手中抄起了顶门杠子，又问道：“谁啊？” 依然没人答应。 老金使劲一拉门，一个叫花子模样的半大孩子，倒进了屋里。 第108章 勤快的赵二 老金杂货店多了一个小伙计。据说是武强县人。离内邱县不算太远当然也不近。 小伙计姓赵，自己说在家排行第二，老金就喊他赵二。至于赵二什么来路，老金不感兴趣，现在这种家破人亡的多了去了，哪里管的了那么多。 赵二仅仅在老金家干了一天活。老金就喜欢上这个小伙子了。 小伙子勤快，机灵，而且话还少。不像是二顺子，无论让他干点什么，都是先谈条件，一点都不像是个伙计。 赵二好是好，就是有一个毛病，就是爱去斜对过的饽饽铺。 这也难怪。孩子嘛，哪有不馋嘴的。赵二没有钱买，每次只是站在那里呆呆地看。 饽饽铺的老顾是个好人，有一天看见赵二流口水的样子，就掰了一块桃酥给他。这下子赵二跑得更勤了。 老金想得很开，去就去，只要不耽误干活就成。不给人孩子买，再不让看就不厚道了。 好在赵二十分有眼色，只要是店里忙的时候，从来不去饽饽铺，甭说去，就连看都不看一眼。也就是闲了时候，那才过去看一会儿。 这一天一大早，八里沟的乡亲们就把门快给敲烂了。 老金连忙起来，开了店门。 老金这一段收粮食收上瘾了，钱不用说了，就算自己把价码抬高三成，也是稳赚不赔，更何况自己仅仅提高一成呢？ 收了粮食，根本就不用自己外销，到了时候就有人来拉走，费用上还给加一成。 如果来的人用的假冀钞，那就按照他们商量的价格兑换。基本上是四十换一百。 销售这种伪冀钞的人很有经验，他们拿来的票子，各种票面都有。 这种票子不知道从哪印刷出来的，做工非常精良，看上去比真票子更像是真的。 这一段时间生意不错，假票子用的太快了，看起来还得再去换上一些才行。 这一次，可要多换一些了。送走了八里沟的乡亲们，老金想到。 赵二满头大汗跑了进来，这么冷的天汗水都把额头的头发都打湿了。 “嗯，你小子今天挺出力，搬粮食还挺卖力气。”老金由衷夸奖道。 赵二腼腆地笑了，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咱可不能白吃掌柜家的饭。” 老金听了笑得更加开心，点了点头，得意地看了一眼二顺子，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张两角的纸币，递给了赵二。 赵二却不伸手去接，一副疑惑的神态看着老金。 老金看到赵二这个状态很高兴，把手里的纸币扬了扬，说道：“给你就拿着。不是喜欢老顾家的饽饽吗？拿着买去啊！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 赵二把手在衣襟上擦了擦，双手接过了两角钱，激动地看了又看，珍重地踹在了兜里。 “待会儿我就去，我特别喜欢他家的糖三角，闻着都甜。”赵二一脸憧憬地说道。 二顺子不屑一顾地斜了赵二一眼，冷声说道：“扯淡！甜味能闻出来？” 赵二不服气地说道：“能啊！当然能了。” 二顺子又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二顺子很不高兴，他再看向老金的眼神里，就有了些许地挑衅。 老金只当做没看见，过了一会儿，才又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摸出了一张一元的票子。 “嗯。” 老金似笑非笑地将票子递给了二顺子。 二顺子一愣，想着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金掌柜居然这么大方，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 这家伙，喝个稀饭都得舔碗的主，居然拿出了一元钱。 二顺子狐疑地看着老金，不客气地说道：“掌柜的，有什么话明说，干嘛搞这些？” “搞哪些？你拿着到吴胖子那里买点猪头肉，今天都累了，咱们打打牙祭。”老金撇了撇嘴说道。 二顺子一愣，虽然奇怪，还是接过了钱，随口说道：“这也太多了，买不了那么多。” “剩下是你的。”老金拨着算盘，头也不抬地说道。 二顺子面露喜色。店里就三个人，买五毛钱的猪头肉大家就吃饱了。这可是能剩下不少钱。 “那我就再去隔壁马大娘那里买几个烧饼。”二顺子说道。老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二顺子站了起来，准备出门买东西。老金这才抬起头来，漫不经心地说道：“明天我得出去一趟办点事。” 二顺子一愣，说道：“又去办事？这一段您可是老出去。” 老金不满地看了二顺子一眼，没有接他话茬，而是说道：“我两天回来，回来之前，收粮食先停一停。” 二顺子又是一愣，不解地说道：“生意这么好，干嘛停啊？咱们不是还有钱的吗？” “先停了。”老金说着话，又低着头打起了算盘，不再理他。 二顺子不满意地看了一眼老金，嘟囔了一句出了门。 老金抬头眼睛颇为复杂地看了一眼二顺子，轻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赵二。 赵二兴奋的把手揣在兜里，正准备出门。 看到老金看他，赵二腼腆地说道：“我去顾大叔的饽饽铺。” “去，去。”老金慈祥地说道。 没几分钟，赵二蹦蹦跳跳地回来了。左手拿着一个糖三角，右手拿着一根芋头酥。 “顾大叔人真好，还送了一根芋头酥。”赵二兴奋地举着芋头酥使劲地朝着老金晃了晃。 老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吃，吃。老顾会做生意。” 赵二高兴地朝着后院走去。老金看着他的背影，微笑着点着头。 这孩子太实在，干活也不惜力气。比二顺子要强得多。 二顺子是聪明，学东西也快，但是心眼太多！甚至比自己还会算计。看来这个二顺子是时候该打发了。 二顺子拎着猪头肉和烧饼进了店门，朝着老金说道：“现在这钱可真不顶用。一块钱就这样花没了。” 老金冷笑了一下，没有接口。 赵二闻着香味就出来了，用力抽动着鼻子，说道：“好香啊，比芋头酥都香。” “芋头酥算什么！这可是吴胖子家的猪头肉！”二顺子大声地说道。 夜深了。杂货店门口熄了灯，一片昏暗。 斜对面的饽饽铺无声无息地开了门，闪出了一条身影。 老顾紧了紧脖子上的围脖，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走去。 第109章 乔队长 第二天一大早，老顾饽饽铺像往常一样开了门。老顾站在饽饽铺的门口，摆着两条胳膊，做着伸展运动。 斜对面杂货店开门比饽饽铺还要早。老金在店里忙碌了一会儿，背着个褡裢站在柜台那里，好像在说些什么，随后出了杂货店的门。 “老金，早啊？这是要出远门？”老顾笑嘻嘻地开口问道。 “可不咋地，再去山西进点货。”老金见是老顾，连忙笑着说道。 “跑那么远？石门没有吗？”老顾就像是聊闲天一样说道。 “不成。就得去山西。要不然怎么说晋商出名呢？那货全着呢。”老金边走边说道：“道远，不和你聊了。用给你带点啥不用？” “不用，用得话就去你那里买了，错不了俩钱儿！”老顾说到这里，抬高了声音，大声地说道：“老金，你这就走啊。” “嗯！走了。回来聊。”老金头也没回地说道。 小街拐角处，一个生意人打扮，肩上也背着一条褡裢的魏东林，悄无声地转了出来，不疾不徐地跟上了老金。 老金出了城关，直接朝着汽车站走了过去。 魏东林紧紧跟在他的后面，中间夹着几个人，老金没有注意到魏东林。 “我到安平。”老金冲着售票员说道。 “没有直接到的车，获鹿转车。一块二。”售票员扔出来一张汽车票说道。 “上次坐车还有呢，这次怎么没有了？”老金有点不情愿地问道。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下次来可能汽车站都没有了！这年月有谁能说得准。”售票员在里面没好气地说道。 老金拿了汽车票，挤出了人群。 “金掌柜？”魏东林兴奋地叫道。 “老魏？”老金这一次一眼就认出了魏东林，也兴奋地叫道。 “你这是去哪啊？”魏东林似无意地问道。 “啊，啊，没去哪。”老金支吾地说道。 “你去哪啊？”老金又问魏东林。 “山西蔚县。”说到这，不等老金再问，直接说道：“到那要点账。” “蔚县也不到。都得在获鹿转车。”售票员冷冷地说道。 “之前不是到的吗？”魏东林也一样说道。 “你们这些泥腿子可真是讨厌，都像你们这样，每天我得多说多少话。”售票员不耐烦地说道。 “哎，你小子怎么说话呢。问你一句怎么了？你要是坐在家里，有人问你吗。”魏东林不高兴地说道。 “你想捣乱是！”售票员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老金一看，连忙过来拉着魏东林说道：“算了，算了。咱们别和他一样。” 魏东林被老金拉着，悻悻然地离开了票房。 “这帮王八蛋，非得哪天八爷收拾他们！”魏东林不服气地回头瞪了得意洋洋的售货员一眼，小声地说道。 老金吓了一跳，连忙小声说道：“不敢说这话，放心让人家听到。” “有什么啊？到了晚上这里还不是八爷的天下。”魏东林大大咧咧地说道。 “可是现在是白天！”老金左右看了看，惶急地说道。 内邱县是根据地和占领区接壤的地方，各方势力犬牙交错。 县城是鬼子和伪军控制的地方，但是出了县城，那就是八路军的天下。 也正是因为如此，此地的经济情况非常复杂。既流通伪中储币，也流通日本币，根据地冀南银行发行的冀南币这里也能流通。而且就算是大清的龙洋，在这里也能流通。一个大枚顶一角钱用。 “咱们做生意的人，干嘛和他们计较。咱们讲究的是和气生财。”老金依然劝道。 “话是这样说，但是看到他们狗仗人势的样子，我这火就不打一处来。”魏东林佯装十分生气地样子说道。 “别生气了。到了获鹿，我知道有一家烧豆腐十分地道，我请你喝酒。”老金说道。 “那哪行啊，还是我来请。”魏东林仿佛气消了一些说道。 “咱们俩什么交情，谁请谁不一样！不过那家店的豆腐配着五花肉一烧，那叫一个地道。” 两个人说着话，越走越远，上了长途汽车。 长途汽车一百多公里的路，居然晃了快四个钟头，到了获鹿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一点了。 两个人下了汽车，就看到不远处高高的炮楼上高悬的膏药旗和日本兵。 汽车站戒备森严，几个穿着纺绸衣裤，背着盒子炮的侦缉队员，不厌其烦地搜着出站的旅客。 老金熟门熟路地走了回去，看到其中一个人，眼前一亮，热情地招呼道：“乔队长，乔队长。” 乔队长四十多岁，瘦的像个猴一样，一对斗鸡眼哪怕你走到他跟前，如果他不眯着眼，他就看不见你！ “乔队长，是我！老金啊！”老金把脸凑了过去，冲着乔队长说道。 乔队长使劲挤着眼睛，歪着头看老金，终于看清楚了，一咧嘴露出了几颗大板牙。 乔队长看上去很高兴，用手指着魏东林，大声说道：“原来是你小子！” 老金撇了一下嘴，抓着乔队长的手就挪了过来，笑着说道：“在这呢，我在这呢。” “知道！老子指不准，但是眼力却准！上一次射击比赛，老子在侦缉队里第一！”说到这里，乔队长又说道：“忙啥了？怎么老没见你小子？” “这不是这一段生意不好，没怎么出门吗。”老金陪着笑脸说道。 “放屁！你当老子不知道。还不是前一段时间，你们内邱有直达安平的长途车，不用来我们这打转转了。”乔队长冷笑着说道。 “不过现在这好事没有了！太君说了，这里必须设一个检查点，不但要检查，而且还要交税！”乔队长说道。 “交啊，肯定交。咱们做生意还能不交税？只要乔队长一句话，我这没问题。”老金说着话，就把一个小包塞进了乔队长的衣兜里。 乔队长那张马脸立刻露出了笑容，手伸进兜里一摸，笑容更加灿烂了。 “你这是干什么？这么久没来，来了就给惊喜。”乔队长用力拍着老金肩膀说道。 老金背起了褡裢，冲着乔队长笑着，就准备过关。 “慢着！”乔队长突然把脸一板，斗鸡眼向上一翻，说道：“他是谁！” 乔队长虽然眼睛看的是一个乡下妇女，但是老金知道那是因为他是斜眼，他要问的其实是魏东林。 第110章 碰到个熟人 魏东林看着乔队长，轻轻鞠了个躬，说道：“我是生意人。这次是到蔚县要账。” “对对对，我俩一起来的，是个生意人。”老金谄笑着说道。 乔队长用手里的扇子顶了顶自己的帽子，上下打量了魏东林半天，皱着眉头说道：“生意人？不太像啊！怎么瞧着没有一点机灵劲儿啊。” 老金用胳膊肘使劲撞了一下魏东林，使了个眼色。 魏东林马上明白了过来，连忙摸出了一沓钞票，塞进乔队长的口袋里。 乔队长这才用折扇使劲一敲手心，大声地说道：“哎！这就对了，这才像是个生意人。” 老金带着魏东林出了汽车站，辩了辩方向，直奔西面走去。 “今天没车了，咱们在获鹿住上一宿，明天赶早来坐车。”老金说道。 “这获鹿我也没来过，也不知道眉高眼低，万一冲撞了人，那可就完了。”魏东林满脸忧色说道。 “这是一个大镇店，早些时候，要想去山西，必须在这过上一夜，第二天穿过飞狐陉就到了蔚县，再向西才是安平。”老金颇为熟络地说道。 “我去那几次都是直接打了票，一路到了蔚县，中间也没有停，这获鹿我还真没来过。”魏东林好奇地左右看看说道。 “没事，万事有我。别看我有几个月没来，但是也熟着呢。”老金得意地说道。 “那你可得带着我，他乡遇故知，我可就全靠你了。”魏东林看上去可怜巴巴地说道。 “没问题！今天住店吃饭，所有花销我都包了！谁让我熟呢！”老金大方地说道。 “那不成！地方你来找，账我来结。就这已经麻烦你了，哪还能再让你花钱。”魏东林笑着说道。 老金也笑了，说道：“咱们是先住店还是先吃饭？” “你看，我又不熟。”魏东林说道。 出了获鹿汽车站，没走多远老金就带着魏东林拐进了小巷。非常熟络地东钻西拐，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一户人家门前。 “不知道薛猴子还干不干。”说着话，老金轻轻扣了扣门。 “谁啊。”里面有人问话。 老金听了一喜，高兴地说道：“猴子开门，老子是老金！” 吱扭一声门开了，门里探出了一个瘦小的人影，嘴里说着：“老金，可有日子没来了。今天怎么来了？” “嗨！这不是今后往山西的车又要在这换了吗。”老金叹了口气说道。 “那好啊。”猴子说道。 “废话，你是开店的，当然好了，我们可就得多花钱了。”老金白了猴子一眼说道。 “两个人，开个房间，住一宿。”老金说着话，向院里走去。 魏东林呆头呆脑地左右看着，老金说道：“老魏，进来啊，在外面踅摸什么呢！” 魏东林这才犹豫着走了进来。 “这位朋友眼生的很啊。”猴子狐疑地打量着魏东林说道。 “我们一起的，他到蔚县要账。”老金说道。 猴子点了头，突然冲着魏东林问道：“老家是合字还是坎字？” 魏东林一愣，疑惑地回头看向老金。 老金不高兴地说道：“猴子，他又不是门里人，你调什么坎啊？不相信我带来的人是？那成，我换个地方。” 猴子一听连忙说道：“老金别啊，我就是问一句，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侦缉队就像疯了一样，还有不少化装成外地客商，只要我们一接，马上过来封店，都被搞怕了。” “那是旅馆业行会使钱了，你想啊，钱都被你们这些私商给挣了，他们怎么办啊？”老金笑着说道。 猴子递给了老金一把钥匙，说道：“甲字三号。”随后又问道：“能找到？” “能啊，你就甭管了。”老金拉着魏东林朝房间走过去。 “你这位兄弟晚上加褥子吗？”猴子在后面问道。 “加你妹。”老金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妹也行。”猴子又喊了一声。 “滚犊子！”老金又笑骂一声。 “加啊，干嘛不加呢？有个褥子多暖和啊！”魏东林有些着急地说道。 “你知道什么，这里的褥子说的是娘们！”老金低声说道。 魏东林吐了一下舌头，不再说话。 两个人放好了东西，反锁了房间，重新又走了回去。 “老孙家豆腐坊还开着吗？”老金走到前面，看到猴子在那里打水，开口问道。 “怎么，不在店里吃啊。”猴子问道。 “明早在店里吃。今天晚上去吃豆腐炖肉！可想死我了。”老金满脸地憧憬说道。 “开着呢，去。”猴子笑眯眯地说道。 老金带着魏东林，熟门熟路拐了一个弯，来到一家小店门口。 店里没有什么人，店老板围着围裙在灶台忙活。 “就是这家店。”老金说道。 “不怎么样啊，看上去没人啊。”魏东林将信将疑地说道。 “没人？待会儿你看看！”老金说道。 掌柜显然听见有人说话，转过头来，马上露出了笑脸，“老金啊，老长时间没有见你了。” “这不是又来了！说实话这些天别的不想，就想你的豆腐！”老金笑着说道。 “还是老样子？”掌柜老孙问道。 “可不咋地！多放一些五花肉，香！”老金夸张地说道。 魏东林听着老金和老孙的对话，眼睛随意地瞧着店里的人。 他这次一路上跟着老金，一来是为了侦察老金假冀钞的来路，另外一点就是他要看这一路上，老金是否是在和其他人联络。他究竟是单一的奸商，还是有组织的特务。 按照目前看来，老金只不过是一个利欲熏心的奸商而已，他归根结底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钱。 魏东林仔细观察了老孙以及店里吃饭的人，排除了这些人和老金接头的可能。 说是豆腐烧肉，端上来魏东林才发现原来其实就是一大碗烩菜。 碗里有五花肉、白菜、豆腐、海带和粉条。另外还有几个馒头。 “怎么样？实在。又有菜又有馒头才三毛钱。”老金笑着说道。 魏东林大口啃了一口馒头，点头说道：“嗯，是挺实在。” 老金看到外面远远过来了一个人，不由得一愣。有些纳闷地说道：“咦，他咋来了？” 魏东林顺着老金目光看去，不由得也一愣。 他倒是不认识这个人，他奇怪的是这个人的脸居然肿得像猪头一样，绷带还没有完全打开。 “就这个样子都出门了，这得有多急的急事呢？”魏东林不由得想到。 “怎么着？碰到熟人了？”魏东林又咬了一口馒头问道。 “说不定安平去不成了。”老金随口答道。 魏东林一愣，眼神微微一缩，再次瞄向那个猪头，心中想着主意。 第111章 钱有得的大事 老金看到那人越走越近，站起来大声招呼道：“钱会长！钱会长。” 钱有得显然没有想到在这里碰到熟人，微微一愣，左右摆着脑袋看。 “我，老金。在这呢。”老金走出店门，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钱有得显然对老金没有了什么印象，眯着眼睛看老金。 钱有得原本眼睛已经肿得只剩下了一条缝，这再一眯，根本就看不见了。 “你忘了，上次我和刘大把头一起，在东兴公司，你在那管事……”老金见钱有得记不起自己，连忙提醒道。 钱有得仿佛有了一点印象，指着老金说道：“想起来了，你是内邱的那个。” “对啊！刘大把头的兄弟！”老金说道。 “唉呀，真是太巧了，怎么在这遇到你了！刘大把头呢？”钱会长一脸兴奋地问道。 “大把头忙啊！这次他可没有来。”老金说道。 “就你自己？”钱有得左右看了看，狐疑地冲着老金问道。 魏东林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不对！ 就算碰到熟人，也无非是说两句客套话，打个招呼而已。最多再就是一起吃个饭，然后各忙各的事。 这两个人显然不熟，而且几经老金提醒，这个什么钱会长才想起了他。 但是这一会儿却变得如此的热情，这个钱会长究竟想搞什么名堂？ 另外老金这个人也确实让魏东林佩服。他和那个什么钱会长就见过一面，而且现在钱会长的脑袋就像一个猪头，他妈都不一定能认出来他，居然老金还能一眼就认出来，这就不得不让人佩服了。 “我一个人，不过道上碰到了个朋友。他去蔚县，我去安平，正好一路。”老金说道。 老金说着话就指了指魏东林。 魏东林憨厚地冲着钱会长笑了笑，咧嘴笑了一下，说道：“我去要账。” 钱会长看了他一眼，显然对他不感兴趣，冲着老金使了个眼色，说道：“晚上有空没有？我在会宾楼住，去我那坐一会儿？” 老金面有难色，说道：“明天一大早的车，我去安平有事。” “知道你什么事！”钱有得看了一眼魏东林，压低了声音说道：“能办！” 老金眼一亮。上次的伪冀钞就是自己和刘大把头通过他在东兴公司搞出来的。 这一次自己准备去东兴公司碰碰运气，但是能不能办成还真不好说。 现在好了，没想到在获鹿碰到了正主，少了自己多少麻烦。 “那行，那行！”老金连忙慌不迭地答应。 钱有得又仔细看了一眼魏东林。魏东林连忙欠了半个身子，冲着钱有得点头。 “你这位朋友要是没事的话，也一起喝会儿茶。”钱有得说道。 “不了，不了。明天还要赶路呢。我要早点睡。”魏东林有些拘束地说道。 “乡下人，没有见过世面。胆小。”老金笑着说道。 钱有得点了点头，说道：“我得去汽车站接个朋友，他的车马上就到了。晚上咱们慢慢谈。” 钱有得在老金的殷勤招呼中，朝着汽车站走去。他都走了半天了，老金还在冲着他走的方向挥手。 老金终于依依不舍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坐在那里开始吃饭。 “金大哥门路真广！获鹿也有这么多朋友。”魏东林羡慕地说道。 “哪啊，刚才那位可不是一般人，安平商会副会长钱有得！在安平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知道吗，就他姐夫，大翻译官！”老金得意洋洋地吹嘘道。 魏东林一副听得痴呆的样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瞅着老金，像是在想什么主意，脸上露出有些害怕的神色。 “井濑皮三知道？”老金见魏东林这副神色，更加得意地问道。 魏东林惊惧地摇了摇头，讨好地说道：“听上去像是个日本太君的名字。” “何止是太君！简直就是大太君！”老金把大拇指翘的高高说道。 魏东林瞪大了眼睛，不说话看着老金，显然是吓坏了。 “安平日军司令！”金三突然说道。 魏东林吓得身子一晃，大声说道：“俺了个乖乖啊！” 金三又说道：“钱会长他姐夫，就是井濑太君的大翻译官！” 魏东林听了一阵砸嘴，看了金三说道：“金大哥，你要是要有个这样的姐夫就好了。俺也能跟着沾沾光！” 金三叹了口气，有点失望地说道：“可惜我只有一个姐姐，嫁人了。” 魏东林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没有事！一个姐姐也能有俩姐夫！” 老金慢慢把头转了过来，不满地看向魏东林。 魏东林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住了嘴。 老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过纠结，说道：“快吃饭，待会儿还得忙呢。” 魏东林仿佛想到什么一样，突然有些担心地说道：“刚才钱会长也约了我，不会因为我不去记仇。” “不好说。”老金淡淡地说道。 “可是我今天真得早睡，昨晚都睡得太晚了，要不然明天没精神，还要什么账。”魏东林一脸苦色地说道。 “给我拿盒烟，到时候我给你美言几句。”老金头也不抬地说道。 “嗯。能成。”魏东林十分痛快地说道。 老金见魏东林这么痛快，反而不好意思，说道：“老魏，这烟可不是拿给我的，是给钱会长的。” “知道，待会儿拿一盒好的。”魏东林说道。 看着魏东林这么上路，老金得意地笑了。 老金回到猴子那里，略微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门。 “老魏，我不在你小心着点。睡觉就睡觉，谁叫门都别开。这种私店，什么把戏都有，到时候你可别栽在这里。”老金临走也不忘嘱咐着说道。 “放心，我就睡觉。”魏东林说道。 老金刚走，魏东林闪身出了房间。径直朝着院门走去。 “老客，出去啊。”猴子招呼道。 魏东林不理他，径直出了院门。 猴子在后面大声喊道：“出去干嘛啊，咱这里面什么都有，吃的玩的赌的乐的，还比外面安全。” 魏东林不理他，出了院门之后，迅速转了一个弯，看了一下方向，朝着北边走去。 第112章 跟踪 获鹿县城不大，只有两条大街，交叉成了十字街。虽然两条大街都有名字，一条叫做礼贤街，一条叫做至善街。但是老百姓口顺简单地就将它们称之为东西大街和南北大街。 东西南北方向，都是以十字路口为准称呼。魏东林向北走了没一会儿，就上了东西大街。 东西大街口有一个糖葫芦摊子。这一会儿生意还不错，有几个大人带着半大孩子挑糖葫芦。 糖葫芦其实没什么好挑，但是人们总能在中间挑出他们认为最大的一串，心满意足地离开。 卖糖葫芦的更无所谓，卖哪一串不是卖？反正剩下的糖葫芦总有一串是最大的，由着他们挑呗，挑着挑着不就卖完了？ 魏东林也凑了过去，他一边像一个刚进城的乡下怯老赶，什么都好奇，一边利用挑糖葫芦时的各种角度，观察着老金或者那个“钱会长”有没有跟踪自己。 观察了大约五六分钟，魏东林才彻底放下心来。他随便取了一根糖葫芦，递过去了几个铜子，一边吃着，一边向西走去。 大多数县城都差不多，光鲜的道路最多两条，其余都是破败不堪，坑坑洼洼失修的道路， 魏东林看起来对这一片很熟，走得很快。走过了第一个路口，就拐下了小路。 小路就此东西大街差的多了，虽然也是柏油马路，但是路面上却是坑洼不平，有的地方柏油早就不见了，露出了黄土路面。 魏东林又拐了一个弯，远远看见一个小酒馆，径直走了过去。 酒馆很小，自然也没有什么名字，只是门头上一个“酒”字的幌子告诉你们这里是干什么的。 酒馆里没有人，掌柜在柜台后面打着算盘，像是在盘账，伙计抱着胳膊，坐在靠门的那张桌子上打瞌睡。 说是桌子，其实就是埋了半截的酒缸，上面铺了个平整的盖子而已。 魏东林进来，掌柜不过是悄悄抬眼瞄了他一眼，就低下头不在看他。 小伙计见来了客人，连忙站起招呼。 “二两酒，半斤猪头肉，一碟花生米。”魏东林说道。 说完之后，魏东林就坐了下去。 “好嘞！”伙计大声答应了一声，自去准备了。 “肉要香一点的，要不然不解馋。”魏东林又说了一句。 伙计一愣，看了眼掌柜。掌柜也愣了一下，多看了魏东林两眼。 “咱家的猪头肉原本就香，要不然给您切一块拱嘴？”伙计说道。 “那好啊！”魏东林说到自这里，从腰里摸出了一张票子说道：“先看看这钱能用吗？” 伙计连忙凑了过去，接过来钱，却没有立刻看，而是攥着钱到了柜台，扭过身子，悄悄地打开了钱。 这是一张只有三分之二的纸币，缺少了三分之一。 掌柜悄无声息的从柜台下面取出了一小段纸币，两张对在了一起，他俩的眼都亮了。 严丝合缝！ 自己的同志！ 伙计和掌柜对视了一眼，露出了笑容。 掌柜手里端了一个小紫砂茶壶，慢慢踱出了店外，站在了门口。 伙计手里拿了抹布凑了过去。 魏东林轻声说道：“两件事，第一件通知安平方面，东兴公司。” 魏东林看着伙计点了点头，这才接着说道：“通知内邱，老金很可能马上回去，注意接待。03号晚一点回去。” 说完了这些，魏东林站起了身子，转身出了酒馆，和掌柜擦肩而过的时候，谁也没有说话。 魏东林回到住处的时候，老金还没有回来。他也没有等，直接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魏东林起来，老金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老金，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睡着了。”魏东林一边擦着脸一边说道。 “回来太晚了。谈了很多事情。”老金迷迷糊糊地说道。 “快起来，要不然就赶不上车了。”魏东林说道。 “你去，我去了。临时有点事，我得赶回内邱。”老金还是含含糊糊地说道。 “啊？不是说好的吗。”魏东林一愣说道。 “没麻达！咱们到了山西也是分手。你先走，我坐的车晚会儿。”老金说道。 “那我先走了啊，等不及，待会儿都误车了。”魏东林装作焦急的样子，一边说着话，一边背着褡裢出了门。 老金等到魏东林起来，从床上一跃而起，麻利地穿上了衣服，也没有拿行李，直接就出了门。 老金远远地望见魏东林拐过了弯，他紧紧地跟在后面。 魏东林一路低着头步履匆匆地向前走着，连个弯都没有拐，径直走到了汽车站。 售票点，魏东林买了一张到蔚县的车票。 进站口，魏东林神色左顾右盼，像是极力寻找着什么。 老金连忙将身子隐在人群中，眼睛紧紧地盯着魏东林，双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头。 魏东林突然冲着老金的方向笑了，他大步走了过来。 老金一惊，在要躲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脸上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魏东林一拐，走向了那个烤白薯的摊子。 “烤白薯怎么卖啊？”魏东林问道。 老金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一个大子一块。”烤白薯的老头说道。 “来两块。”魏东林说着话拿出了两枚大子。 魏东林啃着烤白薯，进了车站。 老金跟在后面，冲着检票的工作人员一扬手里的蓝本本，跟着魏东林进了站。 汽车缓缓地出了站，魏东林在车上隔着玻璃看着老金。 “他怎么进了站？那么这么说来他跟踪我是受了谁的指派？”魏东林不由自主地想到。 一切的变故都在昨天。就是在老金遇到那个什么钱会长之后才发生的，看来所有事都离不开这位钱会长？ 这位钱会长，究竟是何方神圣？ 魏东林猜不出来也就懒得猜，反正如果他要是去内邱，那就把他搞个灰头土脸！ 魏东林打定了主意，在第一个停站那里下了车。 四十分钟后，对向将有一辆车开回去。今天是来不及回内邱了，不过没关系，老金回内邱，自然有人接待他，说不定还是刘科长自己呢！ 第113章 钱有得的任务 老金和钱有得坐上了开往内邱的班车。 钱有得刚坐稳，就冲着老金一伸手，说道：“拿过来。” 老金愣了一下，恍然大悟，从怀里摸出了蓝色证件递给了钱有得。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管用？”老金一脸羡慕地说道。 “没有什么，一张通行证而已。”钱有得显然不想在谈这个话题，支吾着说道。 说着话，钱有得小心翼翼将蓝色证件装进了衣服的最里面。这一次是去边区，可不能让发现这个东西。 “那个老魏没有问题？”钱有得装好了证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 “没有，哪有什么问题！我都给你说过几遍了，就是一个乡下的土财主。”老金不屑地说道。 “唉，这不是不放心吗！这一次咱们生意做得这么大，不谨慎一点怎么行？”钱有得说道。老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汽车中间停了几次，缓缓开进了张庄车站。这里距离内邱县城，只有一站地。 汽车刚出站不久，公路中间就出现了一支小队伍。 为首那个像是一个乡农，伸手拦停了汽车。随后就上了几个乡农。 老金经常乘坐汽车往返于城里和乡下，自然清楚其中的事情。 “他们是八爷的武工队。是盘查特务和汉奸的，普通老百姓不会有事。”老金悄声说道。 钱有得眼一跳，不由自主地一哆嗦。 老金一愣，不解地说道：“钱会长怎么了？你不是来找他们做药材生意的？这可是八爷最欢迎的了。害怕什么？” “没有见到真神，所以害怕啊。”钱有得低声说了一句。 “你们是干什么的？”其中一个队员冲着老金问道。 “进货，我是内邱西关老金杂货铺的，他们都知道。”老金连忙说道。 “那他呢？”武工队员一指钱有得说道。 “鄙人安平县城商人钱富贵，来这里是做生意的。之前和金掌柜有过联络，所以让他牵个线搭个桥。”钱富贵连忙摘下了礼帽，半站着身子，点头哈腰地说道。 “只要是奉公守法，不搞破坏，不替鬼子办事，咱们边区欢迎合法商人。”那名武工队员上下看了钱有得两眼，开口说道。 “一定，一定。这个请放心，我就是纯粹的生意人。”钱有得又说道。 武工队员们检查了一会儿，就陆续下了车。汽车又缓缓开动，朝着内邱县城开去。 路边。 一名武工队员问向领头那人说道：“队长，咱们干嘛不把那小子抓起来。” “上面让再等等。那边还没有准备好，咱们不过是拖延一下时间。走。” 队长说着话，带着几名队员下了公路走了。 远远可以望到了内邱县城城墙了，钱有得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里白天毕竟还是鬼子汉奸的天下。只有出了城才有危险。 钱有得决定无论如何也不再出城，所有交易都在城里进行，至于计划能不能成功，这不关自己的事！ 本来这一趟就不该来。自己还在住着院呢，每天和小护士一起吹吹牛聊聊天多好！干嘛要跑到这里受这份惊吓！ 刚才那几个武工队员，腰里都揣着家伙呢！他甚至都看到了其中一位枪把上的红布条。 这事得怨他姐夫！井濑他们刚刚商量好了这个计划，结果就被丁文孙把他给推荐上去了。 丁文孙的理由很简单，钱有得刚挨了打，十分痛恨贾营长，所以和八路军联系也在情理之中。 井濑听了一个劲的点头，于是这个倒霉催的任务就派到了自己身上。 丁文孙跟钱有得说，要想报仇，那就必须在日本人面前得宠！这一次就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钱有得没有办法，他和贾营长冲突，不但挨了打，而且特产侦缉队督办的这个职务也黄了，更别说检查站了。 黑山对他评价是此人嘴太臭，太容易得罪人，如果留下他，就会让特别侦缉队树敌太多！ 所以自从钱有得住院，黑山除了送了一筐苹果之外，再没有和钱有得见上一面。 钱有得没有办法，这才战战兢兢地接了这个任务，想着自己在内邱有一个朋友，是那里当地帮会做大把头，所以才会将地点选在了内邱。 获鹿转车，没想到居然碰到了老金。这可是天无绝人之路了。上次就是大把头介绍老金接触的自己，而自己又给老金牵了东兴公司这根线。 东兴公司，是日本人在安平华北设立的专门印制假冀钞来破坏根据地金融秩序的公司，它在各地都有分公司。 安平就有它的一个分支机构。作为商会副会长，更作为一个汉奸，钱有得和东兴公司关系密切，经常为他们拉拢奸商，向边区流通假冀钞。 而老金显然是个唯利是图的不法奸商，要不然也不会再次到东兴公司去兑换假冀钞。 看到了他，一个计划在钱有得心里逐渐成型，这可是上天送给自己最好的礼物。 实话当然不能和他说，老金胆子太小，他要是知道全部计划，还不得给他吓个好歹？说不定就会跑去报告了！ 经过昨天钱有得给老金的“画饼”，老金已经被怂恿地满身血液沸腾，准备和钱有得大干一场。所以这才和钱有得一起回到了内邱县城。 出了汽车站，老金对钱有得说道：“怎么样，住我那。” 钱有得摇了摇头，说道：“不了，不能太给你添麻烦。回去之后你把粮食生意收一收，按照咱们的约定，主要先搞药品生意，我负责货源，你想法找买家。” 老金点了点头，问道：“那你住哪？” “回春旅馆。”钱有得说道。 “好的，我找到了买家和你联系。我知道那些卖粮食的人中间，就有托两边的，不难找。”说到这里，老金有些犹豫地说道：“到现在我还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把药品卖给八爷啊？” 钱有得看了一眼左右，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是生意人，什么鬼子八路，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们给的价钱高，我就卖给他们！” 说完话，钱有得冲着老金挥了挥手，朝着大街走去。 刘海潮看到钱有得离开，冲着路边的一个侦察员一似眼色，那个人收起了报纸，快步跟上。 随后又有一个人也跟了上去。 第114章 抓捕钱有得 回春旅社是内邱最豪华的旅社，也是唯一的楼房旅社。 楼分三层，第一层是饭堂，二三楼住宿。 钱有得自然要住内邱县城最为豪华的旅社，所以想都不想就选择了回春旅社。 最重要的一个原因，那是因为回春旅社距离鬼子的队部非常的近。 内邱县城当然也有鬼子，只不过没有安平县城多而已。 安平县城地处交通要道，比之内邱要重要不少，所以驻了一个大队的鬼子。 内邱显然就没有这么重要了，只有一个小队十几个鬼子在这里住手。 华北治安军在这驻守了一个连，算是县城最大的武装，虽然人数也有百十号人，但是战斗力如何，只有天知道。 县城里面的鬼子和伪军，除了上面有大行动，必须配合之外，一般不会出县城的范围。 所以出了县城，那就是八路的天下。 钱有得不是不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觉得住在日军队部附近更加的安全。 侦察员周伟看上去就像是个混星子，大敞着着怀，腰里束着宽大的腰带，手里还转着两个大铁球。 他看着钱有得走进回春旅社，朝着左右看了几眼。 另一个侦察员李东骏手里拎着一个筐子，里面装着一些萝卜白菜，一副菜贩子打扮，站在路边。 周伟冲着他微微点了点头，摇摇晃晃地进了回春旅社。 钱有得站在柜台，正在开房间。周伟径直走了过去，说道：“伙计，七姐来了吗？” 伙计一愣，没有弄明白七姐究竟是谁，不由得一愣。 钱有得在旁边把眼睛一瞪，说道：“怎么回事，有没有先来后到，把我办完了再说。” 周伟转着铁球，说道：“先办他，先办他，瞅他那着急的样。” 伙计看了周伟一眼，略点了点头，转头说道：“202，这就给您拿钥匙。” 伙计说着话，就把钥匙递给了钱有得。 钱有得拿了钥匙，白了周伟一眼，一摇三晃地上了楼。 周伟眼光跟着钱有得上了楼，这才转过脸来，冲着伙计一笑，说道：“七姐这两天来了吗？有日子没有见他了。” “什么七姐？谁是七姐？”伙计愣着说道。 “给我装糊涂！等我待会儿再来。”周伟笑嘻嘻地指着伙计，说着话，朝着外面走去。 老金杂货店斜对面的饽饽铺，老顾看了看外面没有人，挂上了“今日歇业”的牌子，合上了门板。 刘海潮、秦文峰和罗二虎、周伟、李东骏以及另外几个侦察员，大家挤在后面的屋里。 屋里烟雾缭绕，光线都有些看不清。 炕上放了一堆的黑色衣服。看上去都是伪警察服装。 “大家抓紧时间挑，尽量挑自己合适的，实在不行就凑乎凑乎。”刘海潮压低了声音说道。 侦察员们纷纷地拿起炕上的衣服，尽量找和自己身材差不多的衣服。 “大家快着点，天黑之前必须出城。”秦文峰催促道。 侦察员们换好了衣服，大部分都不合身，互相看着笑着。 “当当当。” 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刘海潮将手枪拔在手中，沉声问道。 “我！”外面传来一个陌生地声音。 “大伙快点，老廖来了。”刘海潮说着话，将屋门打开。 一个警察闪身进来，随手关上了门。 “老廖，怎么样？”刘海潮一边插着枪一边问道。 “那家伙住哪个房间？”老廖问道。 “202。”刘海潮说道。 “上了二楼往右手拐，最里面的那家。”老廖说道。刘海潮点了点头。 老廖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个蓝色证件，随手递给了刘海潮。 “你们进去抓人，我在外面接应，没有事我就不出面，真有了意外我再现身。”老廖说道。 刘海潮点了点头，转身说道：“准备好了吗？” 大家纷纷点头。 刘海潮拉开了门，把头一摆，说道：“老规矩，周伟开路。” 周伟领头，大家一个跟着一个鱼贯而出。 刘海潮走在最后，临出门的时候对老顾说道：“用不用给你留个人看住老金？等到我们出城的时候，捎带着把他带走。” 老顾噗嗤一笑，说道：“不用！那就是个棒槌，什么都不明白。再说了，里面不是还有咱们的人了吗。” 刘海潮点了点头，快步跟上了队伍。 回春旅馆。 天已经暗了下来，这会儿该住下的旅客都住下了，是旅社最为清闲的时候。 伙计趴在柜台后面正在打瞌睡，突然觉得门口有动静，连忙抬头，几条大汉站在了身前。 “啪！” 一张蓝色证件拍在了柜台上，一只大手紧紧摁在上面。 “侦缉队的！”刘海潮阴沉着声音，瞪着伙计说道。 伙计一哆嗦，看到门口一左一右各站了一个人，门也被关了半扇。 这几个人手插衣兜，显然带着家伙。 “长官，什……什……么事？”伙计结结巴巴地说道。 “公事！莫做声，敢说话你就是同伙！”刘海潮脸色阴沉，声音听上去颇为恐怖。 伙计脑袋点的跟鸡啄米一样，眼神中全部都是恐惧。 “钥匙。”刘海潮冲着伙计一伸手。 伙计忙不迭的将一大盘钥匙递给了刘海潮。 刘海潮接过来一看，每一把钥匙尾部，都栓了一个小木牌，上面写着房号。 “看住他。”刘海潮冷冷地说了一句，带着人朝着楼梯走去。 伙计一脸谄笑冲着看他的那个小侦察员问道：“是抓哪个房间的人啊？” “该问的问，不该问别问！祸从口出不知道啊。”侦察员冷冷地说道。 “哎哎，知道，这不是好奇吗。”伙计脸上笑容不减说道。 刘海潮带着人上了二楼，悄声来到202房间。 他挑出钥匙，轻轻开了门，侦察员们一拥而入。 钱有得斜靠在床上，眼睛上翻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猛然间见一群人闯了进来，吓了一跳，蹭的一下就跳下了床。 刘海潮手中手枪前指，顶住了钱有得的眉心，“钱会长，你的官司犯了！” 刘海潮说完这话，不待钱有得回答，枪托重重砸在了他的颈部。 钱有得眼睛顿时失去了光彩，身子软着倒了下去。 第115章 出城 刘海潮说道：“带走！” 一名侦察员上前麻利地将钱有得手脚捆好，又拿出了一块布塞进了他的嘴里。 另外一名侦察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口袋，把钱有得塞进了口袋里。 口袋有些小，塞钱有得有点费劲，侦察员使劲朝里推着他。 钱有得被折腾醒了，随后发现自己被捆成了粽子，想要开口叫喊，然后就发现自己的嘴也被堵上了。 钱有得满眼惊惧地看着这些人，看到他们都是穿着警察服装，脸上倒是安稳了一些，眼神里恐惧神色变成了乞求。 刘海潮凑了过去，蹲了下去，他看了一眼钱有得，冷声说道：“钱会长，我是内邱侦缉大队的，有人举报你私通八路，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路上你老实配合，到了里面把事情讲清楚就完了。” 钱有得看着刘海潮，忙不迭地点头。 刘海潮随后脸色一变，晃了晃手里的手枪，冷笑着说道：“要是你路上不老实，那我就请你吃铁丸子！” 钱有得听了吓得连连摇头。 刘海潮把眼睛一瞪，冷声说道：“咋了？不同意？” 钱有得吓得又连连点头。刘海潮说道：“这还差不多。” 刘海潮站起身来，侦察员冲着钱有得说道：“自己往里面钻，使点劲！” 刘海潮翻出了钱有得的褡裢，拎在手里，再看看屋里，基本上没有东西挥了挥手说道：“撤！” 两名侦察员抬起钱有得，几个人出了屋门。 刘海潮走在最前面，下了楼一抖手，哗啷啷一声，钥匙准确地扔在了柜台上。 “我们没有来过，他也没有来过！有问题侦缉队找马队长！”刘海潮说完，不待伙计答话，手一挥，几个人出了旅馆。 伙计站在后面，点头哈腰一个劲地说道：“没来过，都没来过。我这店里今天就没有来过人。” 一直到刘海潮等人走了，伙计依然在那里鞠躬哈腰。 几个人抬着出了旅馆，转了个弯，就进入了一条窄巷子。 这是一条死胡同。巷子外面老廖站在巷子口，堵了个严严实实，不探头朝里看，谁也看不到里面的动静。 刘海潮看着侦察员们衣服都换好了，轻声咳嗽了一声。 老廖若无其事的走开，刘海潮第一个，后面是两名侦察员抬着钱有得，随后侦察员们一个跟一个出来。 没过多久，侦察员们回到了老顾的饽饽铺。 老顾早就准备好了一辆大车，上面有两个大筐。 钱有得被放在了大筐里，随后倒进去了萝卜白菜。 刘海潮带了两个侦察员，穿过马路，进了老金的杂货店。 不一会儿，两名侦察员也抬了个黑布袋走了出来，刘海潮空着手跟在后面。 黑布袋被装进了另一个大筐里，秦文峰凑了过来问道：“得手了？”刘海潮点了点头。 两个侦察员将黑袋子扔进了另外一个筐子里，随后也倒上白菜萝卜。 一行人推着车子朝着城门口走去。 “大家动作快点，快关城门了。”刘海潮抬头看了看天说道。 大家加快了脚步，远远就看到城门口，两名伪军歪戴着帽子，背着大枪正在那里关着城门。 城门已经关了一些，不少老百姓匆匆挤过两个人，或进或出。 “都他娘的停下！现在已经关城门了！谁也不许再进出了。”一个伪军排长模样的人，掐着腰说道。 伪军排长手里反拿着个帽子，在手里晃着。 进出的老百姓没有人理他，仍然快步进出，只不过经过的时候，随手朝着帽子里丢几个大子。 排长心满意足地晃悠着帽子，没一会儿帽子就装满了。 “老二！再拿个帽子过来。”伪军排长大声喝道。 周伟紧走几步，先喊了声：“军爷，慢着点官，留条缝，容我们过去。” 周伟说着话就摸出了一块大洋，顺手塞进了排长的衣兜里。 伪军排长眼睛一亮，笑着说道：“那还不快着点！” 周伟挥着手大声说道：“快着点，别耽误军爷吃饭。” 刘海潮大声说道：“好嘞！大伙快着点！” 侦察员们推着车子离城门口越来越近。 “慢着！站住！”一个身穿西装，头戴着一定日军军帽的胖子，突然从旁边转出来说道。 伪军排长看到这个人一愣，脸上露出了厌烦地神色。 “刘翻译官，您老早啊。”排长连忙上去打招呼。 “早你妈！瞅瞅天都快黑了。”刘翻译斜看了一眼排长说道。 “这几个人怎么回事啊？”刘翻译看了一眼周伟几人说道。人群里的刘海潮此时不见了。 “嗨。都是常来常往的老百姓。进城卖菜来了。”排长说道。 “那怎么往外拉菜啊？”刘翻译指着菜筐问道。 “嗨，那不是没卖完吗？常有的事。”排长笑着说道。 “常有的事？检查看看！”刘翻译看了一眼排长，又看了一眼周伟说道。 “刘翻译，没别的，真没别的。”说着话，周伟又拿了两块大洋想要塞到刘翻译衣袋里。 刘翻译一伸手就把大洋打落在地，发出了丁啷啷的声音，把大家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少来这一套！说！里面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夹带违禁品了！”刘翻译得意洋洋地说道。 突然刘翻译脸一愣，人就僵在了那里。 刘海潮手里端着手枪，稳稳地站在刘翻译后面，枪口顶在他的腰上。 “刘大舌头，我来的时候，你爹刘大拿还让我给你带个信，让你少做坏事，以免连累了他。”刘海潮在后面冷冷地说道。 “你……你是谁？”刘翻译结巴着说道。 “老子刘海潮！” “啊！”刘翻译惊叫道。 “你爹在刘庄想你的紧呢，怎么着我把他放到匣子里带来让你瞅瞅？”刘海潮冷冷地说道。 “不敢，不敢！”刘翻译说道。 “你已经敢了！”刘海潮枪口一顶刘翻译的腰厉声说道。 “误会，误会！我想着是夹带私盐呢，要是知道是八爷，打死我也不敢多事。”刘翻译说道。 “好！这一次我就信你一次，你要知道你是中国人，你的家现在还在刘庄！”刘海潮声音很低，但是很有力量地说道。 “出城！”刘海潮低喝一声，在伪军们和刘翻译的点头哈腰中带着人出了城。 “刘翻译，这事怎么办啊？”排长等刘海潮等人出了城，这才问道。 “我没来过，不知道。”刘翻译转身就走。 排长弯腰捡起了那两块大洋，看了刘翻译背影，低声骂道：“德性！日本人的狗。不像我，老子是钱的狗！” 第116章 端了你的王八窝 审问过程很顺利。基本没用什么技巧，钱有得和老金就一泻千里。到了最后互相攀咬，胡扯八道。 他们所供述的内容中，都有一个地方，东兴公司。 老金的假冀钞是从东兴公司流出来的。而钱有得这一次来内邱的任务，也是和东兴公司有关系。 钱有得此次来内邱，是想冒充开明商人，销售给根据地一批药材，而这批药材里面，夹杂的有致命的假药。 刘海潮审完了钱有得，不由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抓了一个钱有得，会不会还有其他人过来？如果要想彻底解决这个隐患，必须打掉东兴公司！ 情报一级级上传，又一级级的下发，最后任务落在了离安平最近的独立团身上。 李云龙此时已经不背锅了，又当上了他的团长。 他拿着情报，不由得手一阵阵地颤抖，这是给气得！ “小兔崽子！竟敢使出这样的阴谋诡计，老子非要端了你的王八窝不可！”李云龙将情报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和尚！他娘的魏和尚！”李云龙大声地喝道。 “来了！”虎头虎脑的魏大勇答应着就跑了进来。 “去！到侦察连挑五个战士！带上短家伙，咱们上一趟安平，去敲掉一个王八窝！”李云龙大声说道。 魏和尚答应一声，闪身出了门，朝着侦察连方向跑去。 “老李你又抽什么疯！”赵刚说着话就冲了出来。 “你别管！这是上级的任务！命令我带人必须打掉他。”李云龙手掐着腰大声说道。 “扯淡！命令是这么说的吗？命令上说让我们独立团必须打掉他，可不是说让你李云龙打掉他！”赵刚一听李云龙要亲自去，不由得有些急眼了。 “那有什么不一样？老子就是独立团，独立团就是老子！这帮狗日的龟孙，老李必须亲自去收拾他！”李云龙又喊道。 赵刚知道劝不住他，也就不做无用功。瞪了他一眼，说道：“要去也行，段鹏必须跟着你去！另外我命令一营朝张家庄附近集结，你们撤退的时候走西门，那里第一有咱们的同志，另外有我在外面接应。” “一营现在阔得很，得有千把号人了？好家伙，八个连！而且每个连都有轻重机枪，居然还有一个炮连！张大彪那小子现在肥着呢！”李云龙笑着说道。 随后他把脸一板说道：“不过段鹏我不能带，那是你的警卫员。” “段鹏不去也行，我跟着去。让他带着部队接应。要不然就给旅长打电话，他只要批准，我没有二话！”赵刚说着话就摸想了电话机。 李云龙一把就摁住了他的手，嬉皮笑脸地说道：“带！俺老李带上还不行吗！” 一支马队风卷残云一般出了村子，直向县城奔驰而去。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大漠风尘日色昏，红旗半卷出辕门。” 赵刚轻声地吟了几句诗，说了一声：“这个老李，还真威风！” 随后大声喝道：“段鹏……”话到嘴边才想起，段鹏跟了李云龙上安平了，又喊道：“通信员！” 小张连忙答应了一声，赵刚大声说道：“通知张大彪，命令一营向张家庄附近集结，今天晚上18点之前必须集结完毕，向团部报告位置。” 小张立正答应，没有立刻离开。 果然赵刚接着命令说道：“二营、三营还有教导营，秘密向安平集结，目标范围十公里，报告位置！” 小张又答应了一声，见赵刚不说话了，这才转身跑走了。 “高连长！”赵刚又是一声大吼。 警卫连连长高志远在外面答应了一声。 “一排看家，二三排集合！”赵刚高声说道。 李云龙马走入风，不一会儿就看到安平县城高高的城墙。 他奔驰到一个小树林里，纵身跳下了马。警卫员们也纷纷跳了下来。 “刘二娃，看马。”李云龙说了一句，大踏步出了树林。 侦察员们纷纷跟着李云龙走了出去。魏大勇和段鹏一左一右，宛如左膀右臂。 “又是我看马，每次都是我看马。我以后不叫刘二娃了，老子叫刘看马！” 安平县城，四海春饭馆。 许大茂抓了一把瓜子靠着门，双腿交叉站着，冲着过往行人中的熟人，满脸跑眉毛的笑着打招呼。 何雨柱手里提着一个提篮，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不屑一顾地看了他两眼。 “看什么看！现在没人！哥哥我歇会儿，怎么了？”许大茂用力将嘴里的瓜子皮吐了出去。 “瞅你丫那熊样，这在多一条花手绢，你就可以接客了！”何雨柱说着话，用手捅了捅许大茂胸口说道。 “何掌柜，发财啊。” “废什么话，老子是厨师！”何雨柱没好气地说道，回头一看，登时就笑了，开玩笑道：“哎呦，老家锅没有背够，跑到我这里背锅了？” 李云龙和魏和尚几个人笑着站在门口。 何雨柱开过了玩笑，连忙朝着里面让着几个人。 “你们怎么来了？”老邵见李云龙他们进来，不由得一愣，开口问道。 “来这两个目的。第一我们有任务，第二，”说到这里，李云龙一指何雨柱，说道：“这小子得给我们回去。三天内他得去一分区报到，有新任务分给他。” 老邵一愣，说道：“没接到信啊。” “废话，你那信哪有我们的马蹄快！”李云龙笑着说道。 天渐渐地黑了。 躲在后厨的李云龙等人站了起来。 何雨柱问道：“怎么样？到时候没有？” “你那边侦察地怎么样了？”李云龙问道。 “门清啊！”何雨柱得意地说道：“八个人，两条狗，狗是德国种。大院有两个大门一个角门。这会儿估计那狗和喂狗的都应该睡着了！” 李云龙赞许地看了一眼何雨柱，夸了一声：“怪不得杨司令看中你呢！行！” “知道我这次什么任务吗？”何雨柱凑过去笑眯眯地说道。 “具体的不知道，不过好像是去北平听故事。”李云龙摇了摇头说道。 “北平城听故事？有点意思。”何雨柱若有所思地说道。 第117章 锄奸 李云龙看了一眼手表，站了起来，对大家说道：“差不多了，大家伙检查武器，准备出发。”随后把眼睛望向段鹏，笑嘻嘻地说道：“段秀才，你跟着大秀才，至少现在也算个小秀才了？怎么样，路记熟了？” “嗯！没问题！”身材高挑，白白净净，看上去还真像一个秀才的段鹏说道。 “大家记住，我们翻墙进去，行动要快，尽量用刀子匕首，不要用枪。”李云龙看了一眼众人说道。 大家伙纷纷点头，李云龙最后才转身，对何雨柱说道：“老何，你在这等着，我们办完了事，带你一起出城。” 何雨柱一脸不高兴，瞪眼说道：“干嘛你们啊，应该是咱们！” 说着话何雨柱伸手就把自己外衣一解，露出了里面侍应生的衣服，随手又从炕洞里摸出了一个食盒。 食盒看上去古里古怪，盒外面全部都是日本字。 “我早就准备好了，这一身行头，可是安平县城唯一一家日本料理点的，我在前门缠着他们的人，你们在后面翻墙干活。多好啊。”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可危险！”李云龙似笑非笑地看着何雨柱。 “咱是个爷们！你以为我是许大茂呢！”何雨柱大声地说道。 在外面放哨的许大茂低声嘟囔道：“尼玛又说我，估计就没有什么好话！” “行！那就带上你，反正干完了这一票，你也出城了。”李云龙手一挥说道：“那就出发！老何带路。” 魏和尚看了一眼段鹏，笑着说道：“得，没你什么事了。”段鹏一笑没有说话。 “你能把他们都吸引到前门？”李云龙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不敢说全部，不过差不多能把大部分都给忽悠过去。”何雨柱自信满满地说道。 “什么法子？”李云龙好奇地问道。 “不能告诉你，你这人太贼，要是告诉你了，就没我什么事了。”何雨柱老神在在地说道。 “你小子成心的是！”李云龙不高兴地说道。 何雨柱停住了脚步，盯着马路对面的那个大铁门。 李云龙摆了摆手，大家都停住了。 “你们绕到后门，一分钟之后，你们开始行动。”何雨柱沉声说道。 何雨柱稍停了一会儿，他脱下了外衣，露出了自己侍应生的衣服，随后卷了卷塞进了后腰。 他拎起了食盒，大模大样地走过了马路。 何雨柱之所以这么有信心，那是因为在他的食盒里装的是天妇罗。 天妇罗是日本的一种食物。但不是普通食物，他被赋予了太多的食物以外的东西，几乎是一种崇拜。 相信天妇罗一定能吸引住这些日本人。 天妇罗这个在日本近乎被神话的食物，在何雨柱看来，难度就在于挂糊，只要能做到“薄而不散”就行。这对于中国厨师来说，那可是基本功。 何雨柱摁响了门铃。没一会儿大门来了一个方形小窗口，露出了一张脸。 何雨柱退后一步，鞠了一个躬，说道：“南宫料理从国内来了一位烹饪大师，他为了慰问大家，为县城的所有日本机关都做了美食天妇罗。让我们分头送来。” 何雨柱日语不怎么样，一边比划一边说，不过还是说清楚。 “天妇罗！纳尼天妇罗！”那个人一脸惊喜地说道，随后冲着里面大声用日语说这话。 何雨柱听不清楚，但是听到好几次“天妇罗”，看起来这名日本人正在呼唤同伴。 这人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满脸狐疑地说道：“你是日本人？” “我是高丽人，跟着多门师团过来的。”何雨柱脸一红说道。 “噢。”那人脸上马上露出了矜持地神色，不无得意地说道：“我是关东人。” 何雨柱笑着说道：“优秀！”随后脸一板说道：“如果放凉了，这天妇罗可就不好吃了。” 何雨柱说着话，就把食盒举了起来，但是食盒比这个窗口大得多，怎么都递不进去。 里面传来了杂乱地脚步声，随后大门桄榔一声响。 何雨柱身子向后撤了撤，大门徐徐拉开，里面有几个黑色西装矮个子，其中一个鼻子上面还留有丹仁胡。 何雨柱将食盒递了过去，那人一把接过，迫不及待地打开，随后惊喜地叽哩哇啦说着话，句句都是“天妇罗”。 另外一个人准备关门，何雨柱连忙闪身进去。 那些日本人一愣，盯着何雨柱。 何雨柱笑着一指食盒，说道：“食盒，我得把它拿走。” 几个日本人不再理他，任由他站在门口。 其中一个日本人用日语说道：“大岛和他的狼狗呢？怎么一下午都没见？” “不知道啊，听说有朋友给他送来了他最喜欢吃的大郎肉饼。许是吃多了？”另一个人说道。 “那狗呢？” “嗨，你管他干什么，那狗吃得比他还多呢。” “那这天妇罗就不喊他了。” “他吃肉饼叫你了吗？” 几个日本人说笑着向里面走去，随后就听到扑通了几声。 何雨柱知道里面李云龙他们开始动手了，他一回头，看到看门的那个日本人似乎也听到了声音，勾着头朝里面看。 何雨柱伸手抽出了闪亮的切菜刀，悄悄绕到了他的后面。 后面又传来一声扑通的声音，好像一个人摔倒一样。 那人从腰里拔出了南部十四式手枪，神色戒备，慢慢地走了过去。 何雨柱在后面一把就勒住了他的脖子，这人大惊，还没来得及大喊，何雨柱刀就划了上去。 “噗！” 墙上标上了一股血箭。 李云龙从后面大步走了出来，手里倒持着一把匕首。 “可以啊？小看你了老何。”李云龙淡淡地说道。 “之前杀过猪。”何雨柱笑着说道。 一分区。 杨司令给何雨柱端过去一杯水。 “老何，李云龙一直在夸你！说这次完成任务，多亏了你。这在以前，还没见他这么夸过谁呢！”杨司令说道。 何雨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道：“上级有什么任务？” “上级需要在北平建立一个联络点，仅供联络使用。不做任何其他的用途。要求是必须是正宗的平派厨师。”杨司令看着何雨柱，随后说道：“我们想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杨司令说道。 “地址，接头人。”何雨柱干脆的说道。 “南锣鼓巷，鸢儿胡同广德居。你的名字叫何山水，饭馆掌柜叫做韩德民。跑堂是个小孩子，大家都叫他四虎子。你们是一个小组。你们这个小组没有任务，就是提供一个见面的场所。”杨司令说道。 “谁啊，这么牛？为了他还得专门建个联络站。”何雨柱问道。 杨司令看了一眼何雨柱，轻声说道：“陈阳！北平地下组织最神秘的那个，代号031。” “陈阳？好像他有一个好朋友叫小武。”何雨柱好像想起了什么。 “北平，1939年，这不就是《狼烟北平》吗？开饭馆？这是让我当齐胖子啊，这剧情，哥们熟啊！” 想到这里，何雨柱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118章 陈阳的回忆 1939年4月。 北平南锣鼓巷鸢儿胡同广德居酒馆。 北平一般的小酒馆很少有名字。每每称呼它们的方式都是“某某胡同”小酒馆。 广德居显然是个例外。据说掌柜之前是一个文化人，这就不足为奇了。文化人干什么事都得先把名字想好，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就是这个意思。 酒馆不大，但是也有七八张桌子。桌子比起二荤铺或者“大酒缸”式的酒馆要奢侈一些，居然是白茬木的真桌子。 酒馆看上去倒是有些年头，桌子上面如同包了一层浆一样。 老何已经借着上菜的机会出去看陈阳好几次了。 这是一个传奇人物，是北平地下组织中最为神秘的人物。 此刻他坐在靠窗户的一副座头上，眼望窗外大街，眼睛漫不经心却又警惕地盯着外面。 鸢儿胡同不宽，坐在他的位置，左右可以尽收眼底。 陈阳在等人，他在等老唐。从东北已经回来快一个月了，这是他第一次和老唐见面。 东北之行，陈阳一行可以说是“损兵折将”，而且就连喜多机关侦缉课长青木荒服都死在那里。 敌人震怒是正常的，如果不震怒那就不正常了。没有明着来，那肯定就在暗中甄别。 关于甄别，陈阳倒是挺有信心。他在东北的行动经得起任何调查。 他在东北并没有干什么实质的行动，他所有动作只有一个，那就是把敌人搞乱！ 把敌人搞得越乱越好！敌人越乱，自己就越来越有机会！ 本来陈阳东北之行，还想借机干掉于德彪，但是那小子太幸运了！居然躲过了那一劫！ 这小子命倒是挺硬啊！ 陈阳眼睛看着外面，思绪又渐渐飘回了东北，回想着那天在哈尔滨许家屯子白家大院发生地事情。 葛宽水大声喝道：“排成一队，手搭肩膀，迅速出来。” 黑衣汉子一个个面面相觑，互相看着打不定主意。 “这是哪家的朋友，不肯给咱们一点面子？”随着清脆的女声，一个艳丽的女人扭着身子走了出来。 女人身材高挑，绿色旗袍更是让身材显得凹凸有致。一双大长腿在旗袍下摆缝隙中若隐若现。 陈阳无语地看了一眼尚合发狗熊一样的穿戴，口中嘟囔了一句：“尼玛现在可是冬天。” 女人走到前面，找了一张椅子，欠身坐下，翘起了二郎腿，伸出了两根手指。 一名黑衣人连忙熟练地递上了一支细长的香烟。烟上又加上细长的烟嘴，就更加的长了。 “谁是带队的？”女人吸了一口烟，轻轻地吐了一个烟圈，鄙夷地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葛宽水，这才开口问道。 那名递烟的黑衣人站直了身子，大声喝道：“我们老板娘问你们话呢，你们谁是带队的！” 葛宽水看见这个女人，没有了刚才的霸道，眼睛望向后面的陈阳。 陈阳老神在地站在那里丝毫不动，不过冲着尚合发使了一个眼色。 尚合发朝前走了一步，冲着葛宽水大声说道：“老葛，还楞什么呢！赶紧办事，办完事回去歇着多好。” 葛宽水一愣，马上明白了，手中手枪挥了挥，说道：“动作快点，排队往外出！” 艳丽女人神色一狠，站了起来，瞪着葛宽水。 陈阳抬手，“啪！”的一枪。 子弹打在艳丽女人前面的地上，斜斜弹出，擦出一溜火花。 艳丽女人一声惊叫，站不稳身子，向后摔去，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刚才的优雅从容丝毫不见，脸上全是惊恐的神色。 “全部带走！”陈阳用枪指了指艳丽女人，笑着说道：“白寡妇是？” 随后脸孔一板，喝道：“一起带走！” 陈阳说完这话，转身朝着大门的方向，心中想到这人也该来了。要不然白寡妇也不会出来。 这么大的场子，怎么可能没有靠山？白寡妇不把靠山找出来，自己怎么把事情搞大？不把事情搞大，自己跑这一趟岂不是白跑了？ 刚才在大厅发生的事，白寡妇想必已经联系了她的靠山，陈阳需要做的就是再加一把火。 不把事情搞得大乱，怎么对得起自己出来这一趟？ 白寡妇看着两个奔向自己的特务，吓得花容失色。 “嘎！嘎！嘎！” 门口响起一阵剧烈的汽车刹车声。 陈阳看着大门方向，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噢！来的人还不少，不止一辆车啊。”陈阳轻声自语道。 特务们显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刹车声，不明就里地都把眼睛看向了陈阳。葛宽水脸色看上去最为难看。 “一个别放走了！动作快一点！”外面传来一个嘶哑地声音喊道。 白寡妇听到了这个声音，像个兔子一样，蹭的一下就蹦了起来，瞪着陈阳。 陈阳眼睛一瞬不瞬地也盯着她，看得白寡妇心里一凛。心中想到他怎么不害怕？ “你们有种不要跑！”白寡妇却仍然色厉内荏地说道。 “老子跑什么？老在子执行公务！”陈阳脸上笑容消失，狠狠地说道。 随后一挥手，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抓人！敢拒捕的，就地正法！” 陈阳的话让白寡妇吓了一跳。之前也不是没有人来这里“执法”，有时候动静比这还要大。但是没见过有一个人说话如此不留余地。 “老子是北平来的！得罪不得罪你们这帮地头蛇我无所谓！”陈阳盯着白寡妇，声音冷得可以滴出水。 门外纷沓而至的脚步声大响，十几个人从大门口冲了进来。 冲着最前面的是两个身穿黑色皮大衣高个子男人，面孔看上去倒不是那么凶恶。 后面跟着进来的居然是端着步枪的身穿满洲国军服的满洲国军。 “站住！都不许动！”黑皮大衣大声喝道。 伪军们纷纷举起步枪，对准屋里的人。大家把眼睛纷纷看向陈阳。 陈阳眉头微微一皱，看向带头的那两个人，说道：“警察厅特务科的，来办差，你们哪的？” 黑皮大衣看了一眼陈阳，没有回答陈阳的话，而是问道：“特务科的？怎么没见过你？” “我们是北平的，这次被专门借调过来办这件案子。”陈阳语气冷淡，似乎漫不经心地说道。 黑皮大衣吓了一跳，眼睛看了两眼陈阳，心中想到：这次莫要出事才好！什么大案子，居然要从北平调人来侦破，再说能从北平调人过来，想必背后主导必然是日本人！ 黑皮大衣想到这里，不安地看了白寡妇一眼。 白寡妇看了那人一样，气焰马上嚣张了许多，大声喝道：“高占魁！不能放过他们！一个也不能放！” “高占魁？”陈阳笑着重复了一句，时候脸孔一板，盯着高占魁的眼睛，缓缓说道：“高占魁，你怎么说！” 第119章 给我抽她嘴 高占魁没有接陈阳话茬，而是眼睛四处转着找熟人。 “葛宽水！”高占魁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一个自己认识的熟人，大声喊道。 其实这些人一进门，葛宽水就看见了，也知道了这些人是各方神仙，更是知道了为什么白寡妇那么嚣张。 这些人是保安局的，为首那位高占魁，就是保安局的副局长。 保安局名义上是负责伪满洲国安全的职能部门，所以算是皇帝溥仪嫡系，主管保安大臣更是溥仪的心腹陈宝昆。 保安局位高官重，但是权力吗，就不怎样了。伪满洲国的安全归谁负责？这连傻子都知道，当然是归日本人负责。所以保安局为了避嫌，基本上也是诸事不理，偶尔出来，也是带了负责警卫的伪军。 保安局在伪满各地都设有下属部门，称之为“课”，隶属于当地伪满政府。 但是为了提高他们的声望，每一个“课”的课长，都被提高了半级，挂了一个副局长的头衔，以便于指挥。 各地警察厅，为了表示对这些“钦差大臣”的尊重，在一些小事上很给他们面子。所以地方上的保安课，反倒是比新京的保安局权力还要大些。 高占魁作为哈尔滨保安局的当家人，平时无论是日本人宪兵队的特高课，还是警察厅侦缉大队或者特务科，也都很给面子。无论官面上私事上面，只要高占魁开口，从来没有碰过钉子。 高占魁是白家大院的幕后老板，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因此对白家大院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和他当真。 也有几次，有人不知道，查到了白家大院。高占魁一出面，也就满天乌云散。 这就让高占魁产生了一种错觉，认为自己没有办不成的事。刚开始的时候还知道避一避别人的眼睛，到了后来差不多就是大鸣大放了。 葛宽水听到高占魁喊他，吓了一哆嗦，想着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葛宽水其实并不知道白寡妇的后台居然是高占魁，要是知道，他也不敢怂恿着薛忠勤找白寡妇要好处。 高占魁等人进来的时候，葛宽水第一眼就发现了他，心中就是一寒。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让高占魁认出来他，就尽量把身子向人群里面躲。 即便如此，葛宽水还是被高占魁一眼就认了出来。 “高局长，你怎么过来了？”葛宽水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说道。 陈阳冷冷地冲着葛宽水说道：“老葛，这个人是谁啊？给他解释解释这件事，没事让他赶紧走人，别在这里裹乱。” 葛宽水两面都不想得罪，他不能得罪陈阳，但是更不能得罪高占魁。所以也就没有接腔，苦着脸冲着高占魁说道：“高局长，这是咱们特务科请来帮助咱们办案子的陈股长。” 高占魁听到请这个字，心里又是一紧，不安地看了一眼陈阳。 陈阳冷笑着说道：“还愣着干嘛？把人带走！那个白寡妇，一起到特务科说清楚！” 陈阳看到差不多了，身子转了过去对尚合发说道：“往特务科打电话没有？” 尚合发一愣，眨着眼睛说道：“没有啊，您没让打电话啊，再说了，哪有电话啊！” 陈阳斜愣他一眼，不高兴地说道：“糊涂车子！没电话这些人哪来的！” 尚合发这才明白了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奔着白寡妇走了过去。 白寡妇一愣，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后面缩了缩。 “那个大狗熊，你想干什么！”高占魁大声地喝道。 尚合发根本就不理他。那是因为尚合发并不认为这声大狗熊是叫自己的。 “走，带我去打电话！”尚合发倒是不客气，直接开口说道。 白寡妇一怔，眼睛就看向了高占魁。 “高局长，这边……”葛宽水使着眼色，让高占魁来边上说话。 要是放在从前，高占魁眼皮夹都不会夹一眼葛宽水。但是今天不一样，形势比人强啊。 他忍着怒气走了过去，低声问道：“这家伙谁啊？” “唉，一个锤子，六亲不认的主。”葛宽水说道。 高占魁听了没有再做声，似乎在权衡评估着这件事情的利弊。 “瞅见没有。”葛宽水指了指薛忠勤的尸体，冲着高占魁说道：“那是薛忠勤。这件事已经闹大了！而且这件案子事关反抗分子！你和他们说不明白，现在只有找我们周科长去说了。” 高占魁想了想，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解决这件事。 平时那是人家给面子。但是今天遇到一个外来的轴货，又能怎么办？ 难道凭着武力抢人？莫说就凭着自己这十几根烧火棍子不一定能抢过人家，就是能抢过又能怎么办？ 上面追问起为什么抢人，自己又该怎么回答。 “高局长，我看不如人先让我们带走，您再从周科长那里给要出去，最多不过麻烦一些。”葛宽水出主意道。 “快着点！怎么着啊，得让动粗不成！”陈阳冷笑着说道。 “股长，电话打完了！特务科那边准备好了。周科长还问咱们用增援不用，我给他说了，有保安局的来了，就不麻烦他们了。”尚合发和白寡妇从里间走了出来说道。 “你带着白寡妇先上车！其余人快着点！”陈阳大声喝道。 黑衣人纷纷把眼睛看向白寡妇。 白寡妇眼睛则看向了高占魁。她也看出来了今天这事和平时好像不太一样，她也没有了刚开始的那股嚣张劲。 高占魁思来想去，觉得不能莽撞行事，就给白寡妇使了个眼色。 高占魁的意思是让她先忍耐一下，跟着他们先走。 白寡妇意会错了。她心里一阵得意，立刻就跳了起来，撒泼似的大声骂道：“老娘我哪也不去！欺负老娘，想瞎了你们的心！老娘可不是好惹的！” 高占魁原不是这个意思，一看白寡妇闹了起来，心里一着急，就冲着白寡妇挤眉弄眼。 白寡妇又意会错了，想着高占魁是不是嫌自己闹得不够厉害？ 白寡妇想到这里，于是就跳得更高，随后就躺在了地上，翻身打滚，大哭大闹。 大家的眼睛都朝着她滚动中露出的雪白看去。 “抽她的嘴！”陈阳沉声喝道。 尚合发一个箭步就扑了上去，一伸手抓住了白寡妇的头发，举起巴掌“啪！啪！”，声音响亮的巴掌声，顿时在屋中回荡。 “不想找抽的上车！”陈阳冷声喝道。 黑衣大汉们连忙跑步出了房间，一个个排成一队，规规矩矩地朝着门口的警车走去。 “住手！住手！”高占魁大声说道。 尚合发丝毫不理他，大巴掌左右开弓地抽着白寡妇，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 起初白寡妇还在喝骂，渐渐地就没声了。 “你们他妈都是死人啊！”高占魁冲着伪军大声喝道。 伪军们没有见过这个阵仗，一个个相互看看，没人敢动。 “打够了没？把她拖车上！咱们收兵！”陈阳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高占魁，冷冷地说道：“有事咱们特务科说去！” 高占魁狠狠地说道：“行！咱们现在就去找周彬！我和你没完！” 陈阳冷笑了一下，嘟囔了一句：“这就是一傻狍子！” “老尚！走人！”陈阳大吼了一声。 白寡妇满脸红肿，被押上了车，后面跟的是那十几个黑衣大汉。 陈阳坐进了副驾驶，冲着小周说道：“开车，去特务科。” 小周开车在前，后面跟着保安局的三辆车，组成了一个小小的车队，径直朝着警察厅开了过去。 第120章 仗义的葛宽水 警车呼啸着进了哈尔滨警察厅大门，高占魁的车居然没有受到任何拦截，也顺利地进了大门。 陈阳嘴角撇出了一丝笑意，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周彬苦着脸的模样。 “啪！” 陈阳下了车，重重关上了车门。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迅速围了过来。看来周彬已经接到通知了。 果不其然，陈阳他们的警车刚刚停到楼下，没过一会儿楼梯上就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肥胖的周彬像一个皮球一样，“滚”了下来。 他出了楼门口，只是匆匆地和陈阳点了一下头，就越过了陈阳，奔着后面的高占魁迎了过去。 高占魁刚刚下车，看见周彬壮硕如狗熊的身子，快速朝着自己过来，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特务科的事情，还得找周彬解决才行。 “高局长，太谢谢你了，亲自率队驰援，抓获了反抗分子，居功至伟啊！”周彬人还没有到，话就先说了出来。 高占魁听了这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是看周彬的模样，倒不像是在讽刺自己。只得冲着周彬笑了笑。 “走！上楼，我那里有好茶，咱们俩有日子没见了，得好好聊聊。”周彬说着话，热情地拉了高占魁就往楼里走。 “快点下车！押他们上楼！”陈阳此时也大声喝道。 白寡妇和打手们被依次从车上拉了下来。 周彬一愣，问道：“怎么回事，不是去抓薛忠勤吗？怎么带回来这么多人？” 高占魁冷哼了一声，神色很难看。但是没有说话。 周彬似乎明白了一点，狐疑地目光看向了陈阳。 陈阳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将人押过去，这才冲着周彬说道：“出了些问题，一言难尽。好在抄了个薛忠勤的窝点，抓了不少他的同伙，老葛怀疑那里可能是个他们的联络点。” 高彬看着白寡妇十几个人被警察们押着进了楼洞，疑惑地问道：“联络点？老葛怀疑？看上去这些人不像啊。” “后面还有呢，大约一二百号人呢，葛警官联络了当地警察署，正组织车辆人员往这拉呢。怕您着急，让我先带着这些人过来。”陈阳又接着说道。 “一二百号人？哈尔滨还有这样明目张胆的联络点？”周彬有些说不出话了。 “不会全是。估计里面可能有。老葛说需要时间慢慢甄别。”说到这里，陈阳抬头看了看天，又抬腕看了看手表，说道：“呦，都中午了。溜溜忙了一上午，连口水都没有喝，科长，咱们先上楼。” 周彬疑惑地看了几眼陈阳，转头看看，没有发现葛宽水，只能说道：“先上楼。高局长，咱们先上楼。” 高占魁原想一见到周彬就开口要人，但是看到这里这么多人，也不好明说，他狠狠瞪了一眼陈阳，率先向楼梯走去。周彬紧走几步，陪着高占魁一起走，两个人不知道在低声说些什么。 高占魁的两个随从吩咐了那几个伪军一句，连忙跟了上去。 “股长，咱们也上去。我都快渴死了。”尚合发凑过来说道。 陈阳点了点头，和北平的特务们一起上了楼。 “老于和吕二方呢？”陈阳一进特务科办公室的门，就开口问道。 “他俩还在那里没有回来呢。”周彬说道。 周彬让人将陈阳等人让进了大办公室，自己则带着高占魁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门刚被关上，就听到高占魁一声大吼：“周彬，你要是想给我玩什么里格楞，尽管放马过来！看我姓高的能不能接的住！” “高局长，您这是怎么话说的？咱们两家平时关系不错啊。”周彬有些委屈地说道。 尚合发凑近了陈阳，脸上有一些担忧的说道：“股长，情况有些不妙啊，这姓高的似乎比那个什么周科长官大啊！” “是啊，人家是局长，周彬才是个科长，错好几级呢。”陈阳白了一眼尚合发说道。 “哎呦姥姥，这可坏了！咱们把她相好给抓了，这不捅了马蜂窝了。”尚合发瞪大了眼睛说道。 “我又没抓。”陈阳老神在在地说道。 尚合发听了一愣，随后眼睛一亮，高兴地说道：“对对对，我也没抓，是葛宽水抓的。” “还是啊。我们这人生地不熟的能抓谁啊。”说到这里，陈阳脸孔一板，说道：“但是老葛说抓谁，咱们必须得支持！毕竟人家对当地情况最清楚！” “股长说的太对了！葛警官太尽责了！”小周也凑了过来说道。 “那是。你们都得向人家学着点。葛警官带着咱们找到了德云里薛忠勤的家，没有找到。随后发现了线索，带着咱们又直扑白家大院。结果在于反抗分子的激战中，击毙了薛忠勤。接着又让咱们把这些人先带了回来。自己留在那里，办理后续。简直是太尽责了。”陈阳脸上满是崇敬地说道。 “就是，人家怕咱们有危险，一路上都冲在了最前面，替咱们挡了多少危险！”小周脸上写满了尊敬神色说道。 “就是，丫太仗义了！”尚合发捋了捋袖子说道。 “你怎么骂人啊？”陈阳眼睛一瞪。不高兴地说道。 “我没啊，我骂谁了。”尚合发无辜地说道。 “你骂人葛警官了，我都听见了，你说人丫！”小周也不高兴地说道。 “嗨！那不是一口头语吗。”尚合发说道。 几个人正在那里夸着葛宽水，周彬的办公室门开了。 “陈股长，进来一下。”周彬探出头来说道。 ………… 哈尔滨的背街小巷中，藏着许多的小酒馆。大多都是开在居民家中，没有招牌，只是以酒馆所在的地方或者酒馆主人的特点命名。 二道里瘸三酒馆，就是这样一个小酒馆。但凡这样的小酒馆，基本上都不会太大，里面也就是两三张桌子。 下酒小菜也别奢望太好，无非是些花生米、干豆腐，最多有一些酱肉。 这间小酒馆之所以被人称作瘸三，全是因为这里的掌柜。 掌柜是个年青人，看上去也不过是二十五六岁，面色白净，长的相当英俊。只是走路一瘸一拐，显得十分不方便。 老谢推门走进小酒馆的时候，酒馆里没有一个人，瘸三正在那里整理桌子。 老谢刚推门，瘸三就回过了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口，见是老谢，这才笑着说道：“是你啊，这么早。” 老谢笑着说道：“这外面贼拉冷，来你这喝两杯驱驱寒气。” 瘸三说道：“老样子？” 老谢笑道：“老样子。” 不一会儿瘸三端了红木盘子，里面放着用热水烫着的酒壶，一碟花生米，一碟干豆腐，一大盘猪头肉，另外的一个小碟子里面，到了十几瓣蒜瓣。 老谢回头看了看门口，瘸三说道：“还等那个人？” “嗯呢。老谢漫不经心地答应了一声。” 第121章 刺杀 老谢仅喝了两杯酒，门声一响，闪身进来了一个人，动作之快，几乎没有带进来寒风。 饶是如此，瘸三和老谢都把眼睛转向了门口。 “瘸三，上板。”老谢轻声说道。 进来那人头上带着一顶毛线帽子，几乎遮住了双眼，上衣衣领竖直几乎遮住了嘴，脸上能够看清的只有他那个鹰钩鼻子。 “你捂得再严实也没有用，你的鼻子能告诉别人一切。”老谢笑着说道。 “你还是看不惯我小心谨慎，要想活得久一些，就得小心再小心。”那人嘶哑着声音说道。 “钉子，现在我信了！”老谢苦笑着摇了摇头。 “出了什么事？”钉子的声音充满了戒备。 “失风了！”老谢说道。 “怎么回事！”钉子立刻身子贴紧墙壁，轻轻地拉开了墙上的一丝棉条。 随即墙上出现了一丝缝隙，一股寒风从缝隙中吹入，几个人都不禁一哆嗦。 钉子眼睛换着角度看着外面的情况，没有发现任何的情况，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遮住棉条。转身看向老谢。 “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到这里来，更不应该联络我。”钉子低沉着声音说道。 “我摆脱了他们！”老谢说道。 “万一是圈套呢？你要是他们故意放出来的鱼饵呢？”钉子说话透出了一丝冷意。 “这个人见过海东青！”老谢突然说道，语气颇为急促。 钉子一愣，缓缓坐在凳子上，停了一会儿说道：“说，时间地点人物。” 老谢这才松了一口气，从怀里取出了一沓照片，放在了钉子面前。 钉子默不作声地翻看着照片，照片上面的于德彪有着各种姿势和神态，简直栩栩如生。 相机的像素很高，照出的照片非常的清晰。 “即时照，他不会有时间换衣服。”老谢在旁边说道。 “在什么地方动手？”钉子并没有问这个人是谁。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他是谁，他只在乎是谁下的命令。 既然这个人事关海东青，那这个人就必须死！至于他是谁，钉子丝毫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在什么时间地点，能够“恰好”地碰到他。 瘸三没有参与谈话，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小酒馆屋门旁边。 门其实已经反锁过了，而且门外也挂了“今日休息”的牌子，但是瘸三仍然坐在那里，神色戒备。一把大号勃朗宁手枪放在膝盖上。 “我一直很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咱们军统中好像没有这号人物。”钉子看了一眼瘸三，转过头对着老谢说道。 “瘸三的事，我也不清楚。这事你得问海东青。瘸三是他的人，不属于军统。”老谢说到这里，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纸放在了桌子上。 老谢取出来是一张简易地图，上面画着一些街道，以及重要建筑物。 “现在目标在格林大街，”说着话老谢用手指向了地图上的一处地方，随后不时移动着手之，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地说道：“目标估计下午就会回警察厅，从格林大街到警察厅，必须经过罗浮大街。所以我们动手的地点就选在罗浮大街。” “罗浮大街中段，有一家吉祥电影院，平时人就很多，如果能够遇到电影散场，门口人就会更多。” “他们开着汽车，到了这里必定会减速，所以在这里是动手最好的地方。” 说到这里，老谢抬头看了一眼钉子，用手指重重地在地图上一敲，说道：“行动地点，吉祥电影院！” 钉子不说话，只是仔细地看着地图，随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老谢这才又低声问道：“你还需要什么？武器？还是人手？” “车牌号。”钉子冷声说道。 “甲4471”。老谢开口说道。 “他们大约会几点通过哪里？”钉子又问道。 “能确定的是今天下午，具体几点不清楚。”老谢说道。 钉子站起了身子，冲着瘸三说道：“开门。” 罗浮大街。 钉子长发披肩，脸上带了一副大墨镜，黑色风衣衣领高高拉起，一直遮住了下巴。脖子上系的红色丝巾从风衣中直飘在了外面，朝着肩后飘去。最显眼地莫过于他的鹰钩大鼻子。 此时的钉子，一手插兜，一手提了一个大提琴的盒子，宛如一位艺术家。 他站在电影院门口，左右观看者周围的情况。随后快步朝着斜对面的吉祥大旅馆走了过去。 吉祥大旅馆，典型地西洋式建筑，楼高三层，上面居然不是歇山式屋顶，而是一个平台。 钉子径直走向服务台。身穿西式服装，脖子上打着领结看上去很清秀的侍应生礼貌地问道：“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给我开一个房间。”钉子嘶哑着嗓音说道。 “您几个人？”侍应生问道。 “两个，待会儿有一个年轻女士过来。”钉子看了一眼左右说道。 侍应生脸上马上露出了然的神色，悄声问道：“您看三楼怎么样？” 钉子脸上马上露出了笑脸，冲着侍应生挑了一下大拇指，随后摸出了一沓零钞递给了他。 “她姓秦，待会儿过来直接让她来房间。”钉子说道。 侍应生快速将钱揣进了兜里，随手递过去了一把钥匙，说道：“315，最靠里的那间。” “不不不，有靠楼梯的吗？”钉子笑着说道。 侍应生一愣，马上就好像明白了过来，连忙换了一把钥匙，说道：“307，楼梯一转就是。” 钉子提着大提琴，优雅地走向楼梯。等转过侍应生视线之后，他快步上了楼。 三楼，应该有通往平台的楼梯，尽管它不常用，但是必须得有，而且最大的可能就在楼梯旁边。 钉子上了三楼，不由得一喜，三楼已经是顶层，但是楼梯却没有到头，而是依然向上延伸。 钉子先用钥匙打开了307的房门，他故意将声音弄得非常响，左右观察着动静。 没有人出来，看来这里要么没有人，要不就是都在忙着自己的事。 钉子打开屋门，却没有进去，而是留了一条缝。随后就拎着大盒子，顺着楼梯走了上去。 钉子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一丝一毫地声音，他转过弯去，就看见三级台阶后的铁门。 看来这个铁门应该就是通往平台了。 钉子走了上去，推了一下，没有推开。他随手拿出了一根铁丝，侧着身子插进了锁孔，轻微两下，再用手一推，门应手而开。 钉子闪身过去，就看到一片宽阔的平台，上面什么都没有。 看来这里没有人上来。钉子看了看左右，打开了大提琴的盒子，翻了翻，取出了一根铁棍，别插在了把手里，又使劲晃了晃，确信从里面无法打开之后，才拍了拍手，轻声嘟囔道：“看来这些东西都得自己准备。少一样都不行。” 钉子嘟囔完了，从琴盒里取出了一大块木头，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得出来，这是一柄枪托！ 第122章 失手 钉子的手干燥而稳定，大提琴盒子中的零件瞬间被他组成了步枪。 毛瑟1924式步枪。 最适合作为狙击步枪的武器，弹容五发，射速快，四根膛线，子弹旋转稳定。 只是没有瞄准镜。倒不是钉子对自己枪法自信，那是因为尼玛太贵了！一支瞄准镜的钱，能购买这样的步枪10支！ 不过没关系，这个距离，钉子有信心弹无虚发。 钉子在天台上走了一圈，选好了射击位置。 这里是一处凸起，上面有井盖。应该是维修工人进出的地方。 钉子趴在上面，左右环顾了几眼。还不错，视力开阔。而且有了这个凸起挡着，下面也不容易发现自己。 钉子步枪前伸，感受着风力，慢慢调整着角度，终于定格在了一个位置。他收回了步枪。 钉子忙完了这些，开始向步枪中压子弹。这些子弹都是特制的，不但上面勒了血槽，而且上面还浸泡了毒药，确保一击致命。 钉子在自己二十几年生涯里，至少有十年在研究如何杀人的技法，所以在这方面，他很专业。 钉子越是观察这个地方，就越来越佩服老谢的能力。怪不得海东青选择老谢做自己大管家，这个老谢确实有过人之处。 这条街是东西走向，于德彪的汽车是从西边过来，而从西边拐向这条街，是一个急弯，经过这里必须减速。 拐过来就是电影院，门口的人流可想而知，想要加速那是不可能的，只能随着人流慢慢开过去。估计车速比走路还要慢上一些，而这段路的距离，足有三百米，足够自己动手了。 看来老谢对这个地方不是一般的熟悉，难道他的住处就在附近？这倒是一个适合居住藏身的地方。 “滴，滴，滴！” 下面传来汽车喇叭声，钉子迅速伸出步枪，凝神观看，车牌号不对，不是这辆车。 钉子重新又收回了步枪。他才不会傻乎乎的一直全神贯注地盯着楼下，等待敌人的到来。 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人又有多少精力让自己一直保持全神贯注的状态？等到目标来了，早就没有精力，所以养精蓄锐才是最靠谱的办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钉子望向下面的眼睛越来越紧，神色也稍微有了一丝不耐。 难道老谢算错了，他们没有走这条路？钉子皱起眉头想到。 “滴滴！滴滴！” 下面又传来急促的喇叭声，钉子再次将步枪穿了出去，凝神细看。这一次他露出了兴奋地神色。 甲4471，就是这辆车。 汽车开得很慢，司机仿佛很着急，不停地摁着喇叭。但是行人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没有一个肯给他们让路。 钉子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于德彪坐在副驾驶上。 视线很好，钉子甚至能够看见于德彪衣领上的污渍！ 尼玛太不讲卫生了，瞧那脖子黑的，都能赶上车轴了。钉子鄙夷地想到。 钉子步枪瞄向于德彪的太阳穴，找着射击的时机。 钉子看得很清楚，但是射击却有难度。因为他俩之间还隔着司机，如果这一枪打不好，很容易被司机挡枪。 钉子屏住呼吸，插在扳机护圈中手松开来，随后又紧握在一起。枪口随着汽车缓缓前移。 汽车司机仿佛有些着急，但是他又无可奈何。身子朝着椅背上重重地靠了上去。露出了旁边于德彪的半个脑袋！ 机会来了！ 钉子毫不犹豫，立刻扣动了扳机。 “啪！” 一声清脆的枪声，在嘈杂的人群中突然炸起。 子弹高速旋转着朝着汽车飞去。 于德彪仿佛看出了司机的不耐，笑道：“这有什么可着急的，走过这几百米就好了。”说到这里，于德彪回头冲着后面的邵传勇说道：“是不是啊邵科长？” “啪！” 子弹从于德彪头边擦了过去，击碎了车窗玻璃，飞了出去。 于德彪眼睛瞪大，用手用力推开了车门，滚了下去。 大街上的人似乎被这声枪声搞愣了，左顾右盼，都似乎在寻找什么。 “杀人了！”于德彪凄厉地声音在街头响起，好像比赛的发令枪一样，瞬间所有人都动了起来，纷纷四散奔逃，嘴里大声地尖叫。 汽车里特务们也纷纷从车下滚了下来，躲在汽车后面，四下观看。 钉子一击不中更不迟疑，连续扣动扳机，朝着车后蹲着的特务们打去。 钉子没有想到于德彪反应这么快，再想瞄准他，竟然找不到他了。 于德彪斜坐在汽车后轮处，这种姿势可以最大限度的缩小自己的目标。 一个特务悄悄地一点一点，小心地向着外面探着脑袋。他想寻找刺客的位置。于德彪静静地看着他。 小特务刚刚探了个头，“啪！”的一声枪响，身子如同被重重地撞击，直直扑倒在了地上。 “十一点钟方向！”于德彪大声喝道。 邵传勇按照于德彪的指引，抬头一看，大声喝道：“大吉祥旅社三楼天台，打！” 特务们纷纷朝着平台开火。 子弹叮叮当当地打在了护栏上。 钉子犹豫了一下，随后就看到街口一队带着白袖箍的日军跑了过来。 钉子不再犹豫，立刻站起了身子，心疼地看了一眼步枪，毫不犹豫地向远处扔了出去。 步枪划了个弧线，落到了隔壁楼房的天台上。钉子又抓起了大提琴盒子，飞快地跑到对面，直接扔了下去。 钉子一边朝着铁门跑着，一边快速地脱着风衣，麻利地反穿在身上。然后一把抓落了头上的长发，露出了花白的短发。双手用力在脸上搓去，鹰钩鼻子立刻就扁平了，变成了一个塌鼻梁。 他跑到铁门跟前，麻利地抽出铁棍，拉开铁门钻了进去，随手用力关上。手中铁棍一抖，竟然变成了一根拐杖。 钉子飞快地向下跑了一层，脚步立刻放缓，腰也佝偻下来，一手持杖，一只手背在后面扶着腰，慢慢地一级一级下着楼梯。 邵传勇远远看见一队日军宪兵跑了过来，连忙站了起来，用日语大喊：“反抗分子，大吉祥旅社天台！” 宪兵带队是一个小队长，听了邵传勇这话，用手一挥，用日语吆喝了一句，日本兵们如狼似虎般的地冲了进去，直奔楼梯。 第123章 鹰钩鼻子的线索 日本兵们端着三八大盖，嚎叫着冲向了楼梯，带头的曹长手中的枪对准了柜台里的伙计。 伙计吓了一跳，双手连忙举过头顶，口中说道：“太君，太君，我是良民。” 邵传勇紧跟着日本兵们也跑了进来。那名曹长正在冲着伙计叽里呱啦地说着日本话。 伙计显然不明白日军曹长说得是什么，只是一个劲地说着自己是良民。 日军曹长看起来已经非常恼火，拉动了三八大盖的枪栓，发出了卡拉一声轻响。 伙计吓坏了，浑身哆嗦，带着哭腔说道：“太君我可是良民啊！太君我可是良民啊。” 邵传勇冷冷地看着伙计，轻蔑地笑了一下，说道：“五块大洋！” 伙计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连连点头。 邵传勇这才转头冲着日军曹长，叽哩哇啦地用说道：“太君，这小子听不懂您的话，我来给他解释解释。” 日军曹长瞪了邵传勇一眼，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但是三八大盖仍然没有收回去。 “今天你是遇到我了，五块大洋买条命，你得多划算啊。”邵传勇看了伙计一眼笑道。 “我的爷，您倒是快说啊，太君究竟说得是什么？别等一会他再搂了火，可不是玩的！”伙计仍然哆嗦地说道。 “太君让你拿钥匙，跟着上去。”邵传勇说道。 伙计赶忙冲着日军曹长点头哈腰地答应：“嗨！嗨！” 随手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大串钥匙，冲着曹长晃了晃。 “快快滴！”日军曹长挥了挥三八大盖说道。 这句话伙计听懂了，连忙拿了钥匙走了出来，战战兢兢地在前面上了楼。 鬼子们举着三八大盖小心翼翼地跟在伙计后面，全神贯注，神情戒备，动作移动小心而又缓慢。 鬼子们走到二楼，正好从上面走下来一个老头。他看到一群鬼子兵正在上楼，吓得一下子就靠在墙上，双手将拐棍举在胸前，脸上全是惊惧的神色。 日本兵们也吓了一跳，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老头。 老头吓得说话都哆嗦了：“你们，你们，你们……” 日本曹长又是一阵叽哩哇啦的日语。老头眼睛瞪得就像鸡蛋一样，光张嘴说不出话来。 邵传勇在后面问道：“老头！太君问你见有人下来没有？” 老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道：“没，没看见。” 日军曹长摆了摆步枪，带着日本兵小心翼翼地继续上楼。 老头颤颤巍巍地一步步地下了楼，和于德彪错过的时候，老头仔细地看了他一眼。 于德彪感到身边一寒，转过头去，看到的却是人畜无害的老头正在颤抖着身子慢慢下台阶。 老头下了楼，日军已经上了楼，看不见人影，他哆嗦着迈步出了吉祥大旅社，转身进了夹道，随后立刻直了腰快步离开。 于德彪和吕二方回到警察厅特务科已经快到了晚上。他显然还没有从惊惧中回过神来，脸上神色很难看。 “怎么了老于？这是见了鬼还是下了神了？瞅瞅你的脸色。”陈阳见于德彪一进门就说道。 于德彪还没有说话，吕二方就夸张的用衣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道：“股长，我们俩差点栽在这儿！那家伙这么老长的狙击步枪，啪啪的，我们可危险了。” 周彬这时也从科长办公室里走了出来，铁青着脸看上去很不高兴，冷着脸冲着邵传勇问道：“老邵，怎么回事？” 邵传勇一脸的沮丧，说道：“唉！反抗分子，也不知道怎么盯上老于了，在吉祥大旅社上面暗杀老于。好在当时老于回头和我说话，躲过了这一劫。” 尚合发此时正好挤了过来，也颇为关切地说道：“怎么这么巧。” 陈阳听了不由得一笑，伸腿踢了尚合发一脚，骂道：“不会说话闭嘴！什么叫这么巧？不巧的话老于就完蛋了！” 陈阳转脸看着于德彪，笑着说道：“是不是老于？” 于德彪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查！给我可劲查！必须抓住这个人！在哈尔滨搞暗杀！多大的狗胆！有线索没有？”周彬一拍身边的桌子，大声地说道。 “有！太有了。这一次线索太明显了。”邵传勇说到这里异常地兴奋。 周彬一听有线索，也来了兴致，笑着说道：“有什么具体的，快说！” 邵传勇见周彬高兴了，自己也就放松了一些，他说道：“经过初步侦察，基本已经锁定了目标，而且目标有一个颇为显着的特征！” 周彬听了眼睛也亮了，大声说道：“什么特征？” “那个人有一个大鹰钩鼻子！”邵传勇兴奋地说道。 “确定？”周彬有些犹豫地又问了一句。 “确定！那个伙计说那个人给他留下的最大印象就是大鹰钩鼻子。”邵传勇说道。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怎么认定的大鼻子？你们着相了？”周彬问道。 “没有！”邵传勇大声说道。 周彬听了一愣，脸上就有一些难看。 “但是我们在现场找到了杀手使用的毛瑟1924步枪，还有装枪支的大提琴盒子。” “我们拿了大提琴盒子让吉祥大旅社伙计辨认，他马上认出这个人就是下午大约两点左右来开房间的一个身穿黑风衣的男人，最大的特征就是大鹰钩鼻子。” “那个人开得是307房间，但是我去那里查看，却发现这个人根本就没有进房间！几个线索一碰，这个杀手我们就锁定了大鹰勾鼻子！”邵传勇如连珠炮一般快速说道。 周彬阴沉着脸想了一会儿，“啪！”的一声，又拍了一下桌子。 “这就对了！黑风衣可以换，这个鹰钩鼻子可就不能换了！这是重要线索，黑风衣加鹰钩鼻，有了这两样，相信他飞不出去！”周彬冷声说道。 “我已经布置了人手，连夜之间进行全市搜查，终点就是黑风衣鹰钩鼻！”邵传勇说道。 “还有一点。”周彬突然收起了笑容，冷冷地说道：“吉祥电影院周围一公里，重点排查！” 邵传勇一愣，疑惑地望向周彬。陈阳的瞳孔却猛地一缩，心中想到这个周彬，还真不亏是老特务！ 第124章 正直无私葛宽水 尚合发有点整不明白，他有些纳闷地问陈阳：“股长，那个人都跑了，为什么还要以吉祥电影院为中心重点查呢？” “那个人对吉祥电影院太熟悉了，所以可以认为这个人很大一部分可能就在吉祥电影院附近居住。”陈阳轻声说道。 “不好说。要是他喜欢去那看电影呢？我就对大栅栏特别熟，因为我喜欢去那看电影。”尚合发轻声说道。 陈阳无语地看了尚合发一眼，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邵传勇看了一圈，突然问道：“老葛，葛宽水呢？” 周彬听了一愣，眼睛盯着邵传勇，不高兴地问道：“你找他干什么？” “嗨！这家伙本地土着，而且整日价东悠西转，哈尔滨没有他不熟的。我想着带着他找人快一些。”邵传勇说道。 周彬恶狠狠地说道：“那瘪犊子让我关起来了！咱们特务科的人，都被他丢光了！” 邵传勇更加奇怪，心中想着这老葛平时就像琉璃蛋一样滑头，办事向来稳健，怎么就触了周彬的霉头？ “葛宽水怎么了？”邵传勇有些疑惑地说道。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进来，我详细给你说说。”周彬说着话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四个小时前。 陈阳听了周彬喊他，连忙进了办公室。 高占魁满脸怒色地瞪着陈阳不说话。 陈阳也不理他，只是冲着周彬打招呼：“科长，您找我？” 周彬满脸笑意，指了指高占魁说道：“给你介绍个朋友，这是咱们保安局的高副局长。” 随后周彬又一指陈阳，说道：“这位老弟年少有为，北平警察局特务科行动股股长陈阳。” 陈阳笑着说道：“知道。刚才在白家大院就知道了。” 高占魁听了心里这个气，你要是说不知道，互相留个面子也行，谁知道这小子开口就说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给面子，这难道是故意的？ 高占魁想到这里，突然惊醒了过来，他有点后悔来到特务科了，狐疑地目光扫向了周彬。 周彬马上就明白了，他不愿意得罪高占魁，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陈股长，知道还这么不给面子，难怪高局长生气。” 高占魁听了高彬这话，没有立刻接口，脑子里急剧思索着，这究竟是周彬的真心话，还是他俩在演戏？ 这一次真是昏了头了！这种事怎么能大鸣大放的摆在桌子上面说呢？这要是让捅上去…… 高占魁想到这里，头上的汗就流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尴尬了。 周彬心里一阵发苦，知道高占魁误会深了。就把眼睛看向了陈阳，眼光里带了责备。 陈阳看上去比他俩还要委屈。 “好我的周科长啊，还有高局长，你们也得想想我的难处是。”陈阳苦着脸叫苦说道。 高占魁听了陈阳这话，不由得一愣，眼睛看向他时，抱怨的神色少了一些。 “当时那种情况，我能怎么办？我能看不出来吗？但是那么多人我敢吗？中间但凡有一个人乱说，咱们能有好吗？” 说到这里，陈阳停了一下，看着高占魁，真诚地接着说道：“所以我把人全部带回来。到了这里还不是咱们说了算？为什么非要在那给他们留把柄！” 高占魁还没有说话，周彬就明白了陈阳的意思，高兴地说道：“好啊！这个方法好。高高地举起，轻轻地放下！” 高占魁脸色也缓和了过来，看着陈阳，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坑坑巴巴地说道：“陈阳老弟，看来是哥哥误会你了，哥哥给你赔不是了。” 陈阳一摆手，转过头来冲着周彬说道：“再说了，您给我派得那位葛警官，也忒正直无私了点，他的眼里可不揉半点沙子！这我是可领教了。” 周彬一愣，疑惑地问道：“葛宽水怎么就正直无私了？怎么就不揉沙子了。” “还说呢。老葛带着我们就到了德云里，三问两不问就问出了白家大院。” “我一听就觉得这里面不对劲，薛忠勤要是在白家大院，那多半是赌钱。” “到了那里，还没有说话呢，结果老葛就把薛忠勤给击毙了，随后就让那些赌徒们全部上车，让我给带回来。” “这一下子场面就失控了。然后高局长就来了。看到这我就全明白了，但是您说这个时候，当着这位正直无私的葛宽水我能怎么办？我知道这小子安的什么心？他有没有给咱们下套？也是不是只能把人全部带回来？” 陈阳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一样，一连串地说道，根本就容不下其他人插嘴。 周彬转脸望向高占魁。高占魁脸一红，说道：“之前的事我不知道，之后的事是这样。” “啪！” 周彬用力一拍桌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冷冷地说道：“这个葛宽水，究竟想干什么！” “科长，科长！我把人全部抓回来了，都在院里呢，您快出来点点！”外面传来了葛宽水兴奋的声音。 “周科长，听见了，瞅瞅丫兴奋地样子，跟吃了大力丸似的。您出去瞜一眼，现在他要不是眉开眼笑，我他么就不姓陈！”陈阳冷声说道。 “这小子太坏了！这是想踩着哥们的肩膀向上爬呢！老周，这号人你可得防着点，保不齐哪天就敢把你给卖了！” 高占魁此时一点也不生陈阳的气，所有的怒火都在葛宽水身上。 “卖我？老子先把他给收拾了！”周彬拍案而起，大踏步走了出去。 葛宽水满脸得意之色，站在自己办公桌前，也没有坐，端着大缸子咕咚咕咚地喝水。 他听到科长办公室中有人出来了，连忙放下了茶缸，抬眼一看，见是周彬，连忙笑着说道：“科长，这次咱们可搂住了，抓的人里面，很有几条大鱼！” “都有什么大鱼啊？有嘎杂子没有啊？”周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葛宽水太兴奋了，丝毫没有听出来周彬揶揄的语气，而是颇为神秘地说道：“这次抓的人里，有好几个都是大人物。” 周彬听了吓了一跳，再不敢问了，大喝一声：“来人啊！把葛宽水枪下了！关他禁闭！” 第125章 鹰钩鼻子 邵传勇听完了周彬地讲述，叹了口气问道：“高局长呢？” “走了，带了白寡妇走了。”周彬说道。 “赌客呢？”邵传勇又问道。 “放了。”说到这里，周彬头上火又起来了。拉着邵传勇说道：“尼玛老邵，你都不知道，这小子实在是缺了大德了！那群赌客当中，俩参议员，俩银行经理，交通局税务局这些局的各种员五六个。你都没瞅见刚才那些人的眼神，都能把我给吃了！” 邵传勇点了点头，说道：“这事老葛是做了孟浪点，这些人是好惹的吗？你敢把他们都抓回来！哪怕是你话说得客气点都行。” “可不是吗！从下午到现在，坐在这啥也没干，光是电话接了十几个。”周彬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那您都是怎么说的啊？”邵传勇饶有兴趣地问道。 “装孙子呗，还能怎么说话。”周彬撇了下嘴说道。 邵传勇嗤嗤地笑，周彬不满意地瞪了他一眼，随后一指外面，轻声说道：“还有北平来的那些爷，让他们赶紧走！再重要的线索，咱们也不要了！赶紧把他们送走！” 周彬说到这里，抬手看了看表，有些着急地说道：“今天还有车吗？有车的话今天就走。” 邵传勇又笑了几声，说道：“这不合适，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一家人，咱这么急匆匆地撵人，别人听了笑话。” “太能折腾了。老于还好点，尤其是那个陈股长来了之后，你瞅瞅这些事，都他娘的似是而非，没有一件顺利的！”周彬一脸苦笑说道。 “明天，明天让他们走。现在我就把他们送旅社，全程陪同！再不能出幺蛾子了。”邵传勇说道。 “不能再出岔子了！我都快疯了！”周彬挠着头说道。 “不用！干嘛那么客气？咱们是自己人。我们明天自己走，不用邵科长送。今天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我们一定帮忙！” 陈阳坐在汽车后排，冲着旁边的邵传勇客气地说道。 汽车缓缓拐了个急弯，陈阳斜眼就看到路边的吉祥电影院。 “哎，老于，下午就是在这遇得刺是？”陈阳冲着副驾驶坐着的于德彪说道。 “可不是吗！到现在还哆嗦呢。”于德彪说道。 陈阳又转头问邵传勇：“邵科长，这里离咱们住的鸿运大旅社，还有多远？” “不远了，拐过去前面那个弯就是。走路也就五六分钟。”邵传勇不明白陈阳的意思，开口问道。 “司机，停车。”陈阳开口说道。 “陈股长，有什么事吗？”邵传勇不解地问道。 “我兄弟在这里遇刺，我能不下去看看吗！要是回去俞科长问我，我一问三不知，这像话吗！”陈阳说着话就推门下了车。 后面跟着的厢式大车也停了下来，尚合发、吕二方和小周等人也下来了。 “大家四周看看，观察一下，到时候俞科长问起来，我们也好回答。”说到这里，陈阳开了句玩笑：“老于可是俞科长的同学，那是红人！” 于德彪脸一红，不过也不无得意之色。 邵传勇一脸为难地走了过来，说道：“陈股长，你看这路这么窄，咱们的车停在这里，不合适。” “让师傅们回去，待会而咱们走回去。”陈阳不理邵传勇的茬，转身朝着电影院走了过去。 尚合发这两天觉得陈阳对他不错，就一直不离陈阳左右，总在陈阳身边打转。他看到陈阳走了，连忙颠颠地跟了上去。 “老尚。”陈阳叫了一声。 尚合发连忙跟上一步，说道：“股长什么事？” “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转上一转吗？”陈阳脚步不停地问道。 “不知道。”尚合发老实的答道。 “嗯，就欣赏你这一点，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实在，比不知道装知道要强，那样容易耽误事！”陈阳笑着说道。 尚合发听到陈阳夸奖他，不由得把腰杆挺得直了一些。 “有些人，坐了案子之后，喜欢到案发现场再去转转。这就好像是下围棋的复盘。所以咱们也来这里复复盘，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呢。” 陈阳说到这里，眼睛一亮，脚步一下子定住了。 尚合发顺着陈阳眼光，仔细看过去，看到一个身穿对襟大褂，没有系扣敞着怀的青衫汉子。 这人看上去十分彪悍，裸露出的小臂上，纹了两条活灵活现的长龙，看上去十分逼真。 最重要的他最显着的特征，就是脸上的那个大鹰钩鼻子。 “鹰钩鼻子！尼玛他是鹰钩鼻子！”尚合发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使劲的用手指着那个鹰钩鼻子汉子，大声喊道。 几个人的眼神都顺着尚合发的手指看了过去。 那人脸色一变，低声嘟囔了一句，转身快步离开，冲着旁边的夹道走去。 这一下子尚合发更兴奋了，手指着那人大声喝道：“站住！尼玛你给我站住！” 鹰钩鼻子听到尚合发叫他，非但没有停步，脚步走得反而更快了。 这一下连邵传勇都觉得奇怪了，这个人为什么走这么快？难道有问题？ 邵传勇也喝道：“站住！” 那人走得更快了，尚合发和吕二方两个人连忙从两边包抄了过去。 那人一看尚合发和吕二方两个人追了过来，放下撒丫子就跑。 鹰钩鼻子脚步很快，而且距离小巷也近，再有两步就跑进巷子里了。 “啪！” “啪！” 清脆的两声枪响。街上的行人听到枪声，一下子都吓坏了，纷纷四散奔逃。 鹰钩鼻子刚要跑，看到前面巷子口的墙上，迸出了两点火花。 “啪！啪！” 随后又是两声枪响，“小子，再跑，下一枪就是你的腿！”身后想起了陈阳悠悠地声音。 鹰钩鼻子吓得连忙停住了脚步，双手立刻举过了头顶，嘴里大声地喊道：“三老四少，千万别开枪。” “呦，够熟练的啊。老手了！”陈阳说着话走了过去。 邵传勇疑惑地看着鹰钩鼻子，总觉得这个人有点面熟。 “搜他！”陈阳冷冷地说道。 “不用搜，我懂规矩。”鹰钩鼻子连忙说道。 说着话鹰钩鼻子先是扔在地上了一把斧子，接着又是一把匕首，随后是铁钻，最后扔出了一个黑口袋。 “尼玛十八般武器够全的啊！”陈阳笑着说道。 “邵科长，您不认识我了？我认识您。”鹰钩鼻子一脸谄笑地冲着邵传勇说道。 邵传勇听了不由得一愣。 第126章 谁在演戏 邵传勇看着鹰钩鼻子，心里一愣，现在他也觉得鹰钩鼻子有些眼熟。但是他只是疑惑地看着鹰钩鼻子，并没有说话。 鹰钩鼻子使劲地指着自己鼻子，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说道：“我！您不认识了？老德！沿河桥那儿的！” 邵传勇一下子想了起来，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 鹰钩鼻子老德见邵传勇一笑，就知道他想起自己了，也笑着说道：“想起来了。我们张大帅前两天还提起您呢，说有时间请你和周科长喝酒呢。” “这查着了，就想起来朋友来了，也知道请客喝酒了，要是没查着呢，是不是又该忘了？”陈阳冷冷地说道。 老德颇为不服气地看了一眼陈阳，吊儿郎当地问道：“这熊货是谁啊？没听说过咱们张大帅的名声？” 陈阳冷笑了一声，说道：“张大帅？不是听说在皇姑屯炸死了吗！怎么你也想和他一起去？” 陈阳说着话，大号勃朗宁顶上了老德的眉心，眼睛紧紧地盯住了他。 老德吓坏了，眼睛忙看向邵科长，问道：“邵爷，他不是你手下吗？” 邵传勇苦笑了一声，说道：“我手下可没有这样的精兵强将。这是北平来的陈阳股长。” 老德满以为陈阳是邵传勇的手下，怎么着也得给邵传勇一些面子，自己就算说几句过头的话，他也得听着。 不给自己面子，还能不给张大帅面子？ 结果人家不归邵传勇管，而且还是个外地和尚，根本就不买什么张大帅的账。 “爷，爷，我错了。怨我嘴贱。”老德忙不迭地说道。 “张大帅是谁？叫什么名字？”陈阳冷冷地说道。 “哈尔滨的青帮大哥，原名张福财。”老德连声说道。 陈阳收起了枪，不屑地看了一眼老德，说道：“还尼玛跑江湖的，瞧你那点怂样！尿了！还他么的张大帅。其实原来的名字多好，又有福又有财，叫他么什么张大帅，也想去皇姑屯转一圈啊。” 老德苦了一张脸，虽然不服气，却也不敢说话。 “什么辈分？”陈阳突然问道。 老德一愣，连忙说道：“悟字辈。” “叫什么名字？悟空啊？”陈阳又问道。 旁边的人听了都想笑，但是又不敢笑。只有于德彪颇为不耐，眼睛东张西望。 老德哭笑不得，也不敢不回答，开口说道：“丁悟通。” “尼玛没有德啊，怎么叫老德？是不是知道自己缺德，所以加上一个。”陈阳一本正经地问道。 老德这个气啊，但是又不敢还嘴，只能支支吾吾地说道：“就是因为我这个大鼻子，他们说我长的像德国人，所以就叫我老德。” 陈阳看着老德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对了，倒是挺像德国人。” 蹲在那里正在检查老德物品的尚合发，突然大声叫道：“股长，股长，你看这小子带了多少钱！” 说着话“哗啦”一声，就把小黑袋子倒了底朝天。 地上立刻多了一大堆银元，足有几百块。 老德和邵传勇的脸都非常难看，却都不说话。 最兴奋的要数吕二方了，刚才还在不耐烦地跺着脚，听了尚合发吆喝，连忙蹲在了地上，翻看那些银元。 “假的！这小子一辈子也甭想挣这么多银元。”陈阳冷冷地说道。 “假的？牛啊！看上去怎么像真的一样。这大洋我保证拿出去花，一点问题都不会有。”吕二方仔细看了几块大洋，笃定地说道。 “瞅你那点出息！”陈阳不屑地说道。 接着陈阳转过了头，冲着邵传勇一本正经地说道：“咱们带人捣了他的窝点！功劳指定不会小。” 邵传勇苦着脸想了一会儿，冲着陈阳说道：“陈股长，这事归经济科来管，咱们插手不合适。再说了，您明天就该走了，管这事干嘛？” 陈阳一愣，疑惑地左右看了看，问道：“对啊！那咱下来干什么了。” “你不是下来看看有没有鹰钩鼻子吗？这不是看见这小子是鹰钩鼻子，咱们追了过来。这小子身上有事，看到咱们过来，他就跑。这样不就更让咱怀疑了，这不就追到这了吗。”邵传勇说道。 “对，对，对！咱们追大鼻子。这小子虽然是大鼻子，估计不是咱们要找的大鼻子。”陈阳想了一下说道。 于德彪左顾右盼，他对陈阳讲的东西不屑一顾，那小子一看就是一个街混子，怎么可能是杀手。 突然于德彪眼睛一错，一个熟悉的人影提着一个大箱子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老谢！”于德彪的瞳孔缩成了针尖，连忙跟了上去。 陈阳转身喊道：“老于。” 于德彪一愣，却并没有停步。 “于德彪！你他妈给我站住！”陈阳一声厉喝。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不少人都站住了，随后发现和自己无关，这才又走了起来。 老谢听到“于德彪”三个字，也吓了一跳，他回头看了一眼，脚下不停，迅速朝着电影院门口走去，一分钟之后，将有一场电影散场，那时候就安全了。 于德彪一愣，他仍然没有停步，但是刚迈出去一步，就被尚合发一把拽住。 “老于你耳朵聋了！没听到股长叫你！”尚合发愤怒地说道。 于德彪一翻手腕挣开了尚合发的手，准备跟上。电影院大门打开，瞬间街道上充满了人流，老谢的身形被淹没在人流之中。于德彪沮丧地停了下来。 “于德彪！老子忍你老几天！你给老子得瑟什么？想着你是俞科长的同学，多少我得给你点面子，你他娘这是要骑在老子头上拉屎啊！你他么想想端得是谁的碗！有本事你就留在哈尔滨，永远别回北平！”陈阳仿佛气急败坏地喝骂道。 大家一下子都明白陈阳为了什么发火了，都幸灾乐祸地把眼睛瞅向了于德彪，还有人把眼睛看向了吕二方。 吕二方显然也听明白了，他浑身一哆嗦，看了一眼陈阳，支支吾吾地说道：“股长，我……我……” 陈阳斜愣了他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于德彪一下子也明白了过来，这是陈阳嫌自己在这里轧了他的风头，但是也来不及解释，大声地喊道：“老谢！刚才我看到老谢了！” 陈阳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于德彪，冷冷地说道：“演！你给老子接着演！” 第127章 一笔勾销 于德彪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地说道：“真是老谢！” “演，接着演！早没发现，晚没发现，老子一让你干活，你就发现老谢了！老谢是你爹啊，这么帮着你。”陈阳冷笑一声说道。 于德彪恶狠狠地瞪着陈阳，气得说不出话来。 “甭拿你那母狗眼翻饬我，我告诉你于德彪，今天你要是不把这个什么老德给我送到警察署，回北平老子就按不听指挥办你！”陈阳声音听上去就像冰块一样。 于德彪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恐惧，但是却将眼睛望向了邵传勇。 陈阳的脸色更加难看，眼睛中仿佛能递出刀子。 吕二方一看势头不对，连忙弯腰准备拉起老德，说道：“股长，我去，我现在就去。” 陈阳眼睛一瞪，喝道：“抖什么机灵，让你去了吗？该干嘛干嘛！” 吕二方讪讪地缩回了手，看了一眼于德彪，又看了一眼陈阳，眼中全是怯意。 “这时候耍机灵，不是找着挨骂吗？你看我，就不在这个时候裹乱，找点正经事干。”尚合发看了一眼吕二方，一边朝黑袋子里装着假大洋，一边得意地说道。 “邵科长……”于德彪终于开口说道。 “你们都是我活祖宗！我去成了！我把这小子直接送经济科！”邵传勇不等于德彪接着往下说，急忙开口说道。 “那人真是……”于德彪着急地说道。 “好了我的于大哥，别真是假是了，你们诸位快点离开哈尔滨，就算对得起我老邵了。他是不是老谢没关系，我们自己来查，就不用诸位大太爷们操心了。”说着话邵传勇不停地冲着陈阳等人拱手。 陈阳哼了一声，指了指于德彪，说道：“我今天是给邵科长面子，咱们有帐不怕算！”说着话扬长而去。 尚合发在后面瞪了于德彪一眼，扔下了黑袋子，紧紧跟上。 吕二方看了一眼于德彪，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邵传勇用脚踢了踢老德，老德连忙望向他。 “明天，拿着点假大洋，再拿着点真大洋，到特务科找我。我带你去经济科。”邵传勇说道。 老德马上点头哈腰说道：“是，是，是，全部都按您说得办，绝对不打折扣？” 邵传勇看了一眼于德彪，叹了口气，也快步跟上。 于德彪站在那里看了看老德，老德看了看他，笑着说道：“看我干什么？你们头还挺横的啊！要我说该低头低头，该服软服软，好话当钱使，别那么拧！赶明爬到他上头再收拾他。” 于德彪不耐烦地说道：“赶紧滚蛋！有多远滚多远！”说完也转身离去。 老德颇为不服气地瞪了于德彪一眼，悠悠地说道：“我也看出来了，你就是欠怼的命！” 第二天一大早，邵传勇就到了警察厅。上了楼就看到站在走廊上的老德。 “够早的啊。”邵传勇说着话，带着老德进了办公室。 周彬紧跟着在后面也进了办公室，走向自己的小办公室。 一抬眼发现了邵传勇带着老德往里走。 “老邵，这是谁啊。”周彬有些疑惑地问道。 邵传勇头还没有回过去呢，就连忙招呼道：“科长这么早？” “你不是比我还早吗？”周彬笑着说道。 “嗨！那不是送北平来的那帮人了吗。”邵传勇说道。 “送走了吗？”周彬问道。 “第一班火车，实在是等不及了。这伙人太能折腾了。”邵传勇说道。 周彬一愣，停下了脚步问道：“怎么着，他们又生事了？” “嗨！别提了！你瞅瞅这小子。”说着话邵传勇就将昨天晚上的事给高彬讲了一遍。 周彬听了，神色有些凝重，越听眉毛皱得越紧，他突然说道：“老邵，你觉得于德彪会不会真的看见那个老谢了？” “不知道。光顾听他俩吵架了。陈阳的意思，是说于德彪到了哈尔滨之后，就不再听他的指挥了，好像那意思是咱们怂恿的，话里话外带着骨头。”邵传勇想了一想说道。 “那于德彪呢？”周彬问道。 “很委屈，非常委屈。”邵传勇说道。 “放虎归山了啊！于德彪看到的那个人指定是老谢！”周彬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我现在带人去查！”邵传勇立刻说道。 “晚了！过了一夜，早就跑远了。”周彬沮丧地说道。 邵传勇眉头一皱，眼睛中射出了一丝寒光，他冷声说道：“科长，你说这个陈阳会不会有问题？” 周彬眼神一冷，随之恢复了正常。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道：“现在这些和我们都没有关系了，让他们回北平接着斗！” “北平？不是回新京吗？”邵传勇说道。 “北平！”周彬又重复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邵传勇问道。 周彬冷冷一笑，指着老德说道：“告诉张大帅，让他多拿一点钱！要不然老子就把他送到宪兵队！上面正准备整顿金融秩序呢！” 呜～～～ 奔驰的火车喷着白气从隧道中跑了出来。 车厢里面尚合发捂着脸问道：“谁他妈打我？有种站出来！趁着过山洞偷袭，算什么本事？” 对面坐着的陈阳手里举着一张报纸，冷冷地看了一眼尚合发脸上的五个指头印，把报纸放到了茶几上，这才说道：“咱们这十几个人跟着青木太君来到满洲，一起出生入死，能够一起来一起回，也算幸运。” 说到这里，陈阳略停顿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昨天晚上想想，也挺没有来历的，你说咱们这算是干嘛！不过刚才也说了，谁也甭和谁道歉，刚才那个山洞，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停了一下，陈阳特意看了一眼于德彪，又接着说道：“既然山洞现在也过了，所有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大家接下来还是好兄弟！到了新京，还得侦破青木太君的案子呢！” 说完话，陈阳眼睛看着于德彪，笑着问道：“怎么样老于？” 于德彪也笑了，抖了抖手说道：“本来是抽你呢，结果抽着老尚了。”随后脸一板说道：“我同意，所有是非恩怨完了，就此打住！” “那我这一巴掌白挨了？”尚合发说道。 “哈哈哈”陈阳先带头笑了起来，随后大家都跟着笑了，最后就连尚合发也摇着头笑了起来。 “多么盼望再来个山洞啊！”尚合发撇了撇嘴说道。 笑声更加响了。 第128章 回北平 火车喷着白汽缓缓驶进新京驿，陈阳等人坐得是二等硬座，车上的人还不少，大家都争先恐后地下车，车门口处挤成了一团。 尚合发早就准备好了行李，挤在众多的旅客中间，着急地喊道：“股长，股长，你们倒是快着点啊。” 吕二方等人也整理好了行李，站在坐席边，只不过没有向过道挤而已。 陈阳老神在在地斜靠在板壁上，盯着手里的《新京晚报》仔细观看。 报纸是昨天的，前两站有小贩上车卖的。陈阳紧盯着上面的一个消息，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昨日日军华北派遣军代表大岛奔三先生离京返平。” 报纸是昨天的，按照这个时间推算，大岛奔三应该前天就离开了新京，回到了北平。 他到底又有什么急事？不等自己回来就匆匆离开新京？ 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立刻离开还是继续就在这里抓捕那个可能已经回到了重庆的高恒远？ 于德彪靠在窗户上，看着下面，他眼睛一亮，指着车门口说道：“股长，快看，乔有天在车下呢。” 陈阳连忙放下报纸，探头看了过去，乔有天和魏东林两个人站在车门口正对面，后面站着几个特务科的人，显然是来接自己的。 乔有天亲自过来？自己有这么大面子吗？陈阳马上明白了过来，嘴边挂了一丝冷笑。 尚合发被旅客挤得身子不由自主朝着车门口移了过去。 “股长！股长！你们倒是快一点啊！我快坚持不住了。”尚合发手极力向后伸着大声说道。 吕二方鄙夷地瞪了他一眼，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你说他是着得什么急？先下去凉快。” 陈阳又坐了一会儿，见旅客都下得差不多了，这才站起了身子说道：“咱们也下去，乔科长在下面等着咱们呢。” 陈阳刚下车，魏东林就迎了上来，说道：“陈股长，真是辛苦了。我们乔科长亲自来接你们了。” 陈阳仿佛刚刚看见乔有天，双手笔直地伸了过去，大声地说道：“乔科长，这怎么敢当啊！还劳您大驾。” 乔有天也连忙伸出双手，热情地迎了上去，一把抓住陈阳的手，使劲地摇了摇。 陈阳感动地说道：“不劳乔科长费心，我们还住上次的新京饭店就成。” 乔有天一愣，握着陈阳的手也松开了。 “陈股长，现在事情有了变化，你们得回北平了。”魏东林在旁边说道。 “那人呢？不抓了？”陈阳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们来抓！”魏东林说道。 “北平来人了吗？”陈阳又问道。 “来了啊！日军司令部特别侦缉队大岛奔三队长过来了。”魏东林说道。 “那他人呢？我得见他啊。”陈阳说道。 “前天就回去了。”魏东林笑着说道。 陈阳脸上的表情全是疑惑，想了一下才问道：“回去了？怎么回事？” “具体不知道，青木介领收了一封电报，大岛太君他们就回去了。”魏东林说道。 “他让我们回北平？”陈阳又问道。 “对啊。大岛太君专门让我转告你，让你到了新京之后，立刻回北平。”魏东林说道。 “那就回北平。”陈阳开口说道。爽快的态度让乔有天听了一愣。 “要不歇一天。刚下火车，怎么着也得休息休息不是。”魏东林说道。 “不了！大岛太君这么急着回北平，想必那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早一天动身，就能早一天回去，说不定还能帮上点忙。”陈阳略一考虑，立刻说道。 “陈兄弟心系国家，实在是我辈楷模！我佩服！佩服。”乔有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陈阳摆了摆手，不再说话。 四个小时后。 列车缓缓开动，站台上的乔有天和魏东林频频向着车内的陈阳挥手，直至看不见。 “这群人终于走了。”乔有天双手插兜说道。 “他们回去日子估计不会好过，不管怎么说，青木荒服死在了这里。即便是大岛奔三向着那个陈阳，调查他的时间也不会太短。”魏东林说着话就叹了口气。 “怎么？有点心疼了。”乔有天问道。 “心疼倒是谈不上，惺惺相惜，这群人里面，还就是这位陈股长是个干事的人，其他的人……”说到这里，魏东林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 “唉，还是想想咱们自己？那个人抓了这么长时间，宛如石沉大海一般。宽街又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下面又该怎么办！”乔有天叹了口气说道。 “宽街的事全怪虎头七咎由自取，他死有余辜！不过那个舞女乐乐一死，线索可就断了。”魏东林也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到底是年轻，为了个表子，居然搞了那么大阵仗，玩什么真人射击，结果被人从背后打了黑枪！他一死，那个乐乐还能活吗？可惜了。”乔有天说道。 “虎头七可惜？”魏东林说道。 “乐乐可惜。”乔有天说道。 “自古红颜多薄命。” 两个人说着话渐行渐远，慢慢出了新京驿，各自上了汽车，绝尘而去。 宽街依然存在，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过是让他们换了个老大而已。 宽街新老大依然是个年青人，据说有一次三拳打翻过一匹疯马，所以被人叫做“侯三拳”。 “满洲国不缺这样的英雄好汉。”师爷听到侯三拳即将来宽街做老大的时候，不过是淡淡地说道。 虎头七和乐乐被合葬在了乱坟岗，没过多久就被人们遗忘了。不过据说乐乐的坟里并没有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终究没有人打开来看。 “快看，正阳门！” 陈阳身边的一个十七八岁，打扮看上去像是一个小伙计的青年兴奋地喊道。 “看见前门楼子，就是进了北平城了。到了你三叔那里好好干，如果能像他一样，做个大伙计，你爹脸上就有光了。”一个老者用力磕了磕旱烟袋，笑着说道。 “我不要当大伙计！我要向八哥那样吃粮当兵，干大事！”青年兴奋地说道。 老者脸色一变教训道：“当兵？当什么兵？给谁当兵？不想入祖坟了！” 尚合发听了一瞪眼，蹭的站了起来，把袖子一捋，说道：“你这老小子……” 陈阳瞪了尚合发一眼，骂道：“哪那么多事，还嫌自己事不够多！坐下！” 尚合发听了连忙坐了下来。陈阳鄙夷地看了一眼老者，冷笑了一声说道：“老头，说话留神，祸从口出！” 老者吓得立刻闭上了嘴巴，不敢说话。青年也讪讪地不再说话。 “到了！到了。进站了。”旅客们纷纷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行李，朝着车门口挤了过去。 “北平，我又回来了！”陈阳轻声说道。 第129章 小谢的消息 俞晋和匆匆地走进自己小办公室，拿起了一个黑皮笔记本，又步履匆匆地下了楼，走向西面的小楼。 小楼里面是日本顾问。历届顾问都在那里办公。 新来的顾问教做河田稻夫，据说之前是南铁特高课的老牌特务，对付反抗势力很有一套。 老顾问回国了，名义上是身体不好。俞晋和知道这是借口，那家伙身体好着呢，烤鸭能吃一整只。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之所以被调回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清除反抗势力不力，上面认为他有亏职守。 新来的这位稻夫，看来是吸取了他的教训。刚开完见面会，就迫不及待的让自己去见他。 俞晋和不敢怠慢，快步下楼。走到楼梯口，看到陈阳慢悠悠地上楼。 俞晋和看到陈阳上楼，不由得一愣。 出去了一个多月，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你说这得有多巧。 “科长，这么急去哪啊？”陈阳问道。 “你先上楼等会儿，我得到顾问官那一趟。”俞晋和不等陈阳回答，就匆匆地擦身而过。 陈阳微微一愣，点了点头，上楼进了大办公室。 昨天陈阳回到了北平。今天大清早就到了四合院特别侦缉队去见大岛奔三。 结果发现一个月没在北平，居然已经变得物是人非。 四合院已经不是特别侦缉队的地盘了，已经被分给了一个“共进会”作为办公地点。 随后陈阳又按照共进会提供的新地址，找到了铁狮子胡同兴亚院。 结果一打听，大岛奔三昨天就随同喜多诚一率军南下。 特别侦缉队也被裁撤，职责又重新划分给了兴亚院的侦缉课和宪兵队的特高课。特别侦缉队的人员，原则上是哪里来回哪里去。这样一来陈阳也只能回到特务科了。 唯一保留下来的是西直门检查站，因为它挂的牌子是“日军司令部西直门检查站”，所以得以保留。 不过站长虽然还是孟东海，但是日军却派来个名叫川上奈银的退役军官做顾问，全部把持了检查站的全部权力。 孟东海和袁金宝等人但是全部接受了下来，只不过换了个主子而已。现在他俩比之前更横了。 陈阳从兴亚院离开后，直接回到了特务科。路上他想怪不得大岛奔三从新京回来的那么着急，原来是要随军南下。 听说喜多诚一当上了师团长，水涨船高，想必大岛奔三也该向上升一级了。 喜多诚一调走，他所主持特务机关也随着他一起南下。他所留下的部门，接任的多田骏自然也是该裁撤的裁撤，该合并的合并。 像特别侦缉队这种严重重叠的部门，喜多诚一在还好说，一旦不在，必然会成为第一批裁撤的对象。 进了特务科办公室的门，陈阳先看到了老向正准备出门。 “咦，阳子，什么时候回来的？”老向显得十分熟络的说道。 “昨天刚回来，今天来科里看看有没有事。”陈阳笑着说道。 办公室的特务们听到老向打招呼，纷纷转头看，见是陈阳，也纷纷地招呼。 “陈股长，什么时候回来的？听说满洲国的娘们忒热情了，你们都不想回来了。”一个特务笑着说道。 “滚犊子！热情的地方哪都有，只要你有钱，你媳妇都对你热情！”陈阳笑着骂道，引起了大家一片的笑声。 “哎呦，陈股长比我还早啊。”于德彪进了办公室门，一眼就看到了陈阳，大声地说道。 “我都转了一大圈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陈阳笑着说道。 陈阳看到老向仍然朝着外面走，笑着说道：“老向，干什么呢！我回来了也不聊会儿天。上哪去这么着急？回家数鞋呢？” 陈阳的话勾的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什么啊！”我们股长老吴在下面等着呢。 说着话装作很神秘的样子，冲着陈阳眨了眨眼睛，说道：“秘密任务！非常秘密！” 陈阳吃吃地笑了几声，点了点头说道：“你忙去。” “老向！老向！”下面传来老吴杀猪一样的叫声。 “瞅见没有？来了！”老向又笑嘻嘻地说了一句，这才大声地叫道：“来了，来了，我来了。” “什么事啊？”陈阳走了出去，装作漫不关心地随口问道。 “忘了那个小谢没有？”老向说着话，向着楼梯走去，“他传过来的消息！” 陈阳眉头一皱！ 小谢？随即就想起来了，易县的那个潜伏特务！所有潜伏的人都被陈阳给折腾回来了，就这个小谢没有动静，自从到了易县之后，就如同石沉大海一样，现在居然上来冒泡了！ 原因只有一个，只能是这个情报太重要了，所以才引出了这条冬眠的毒蛇！ “老向，老向。”陈阳说着话就追下了楼去。 老向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陈股长，有什么事回来再说，我们着急着行动呢。” 老吴显然已经等不及了，坐在汽车的副驾驶，勾着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老向，就等你了，让你上楼拿个东西，怎么这么磨蹭。” “嗨！组长怨我。这不是怕把您抽斗翻乱吗。所以就找得慢了点，不过还是找到了。”说着话，老向递过去了个小本子。 老吴随手接过去，迫切地说道：“快上车。” 老向笑着说道：“两点二十的火车，西直门火车站离咱们这里这么近！三四个小时还不够咱们布控？没问题。” 陈阳听了暗自记忆，嘴里大声说道：“老吴知道我回来了，躲在这里，真有你的。” 老吴转脸一看是陈阳，连忙推门下车，和陈阳握了握手，说道：“老陈，真没时间了，等我回来，咱俩得好好喝喝。” 陈阳笑着对老向说道：“喊你半天，跑得像马一样！” 老向笑着说道：“组长催得急，不敢耽误事。” “给你带了两根人参，改天一起吃饭带过去。”随后又转过了脸，对老吴说道：“你也有，到时候一起吃饭。” 警车悄无声息的开出了北平警察局，陈阳的心里就如同开锅一样。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列车到达的同时，把他们给搞乱！ 陈阳抬手看了看表，时间还来的急。 第130章 两个股长 陈阳转身上楼，既然来了，尽量和俞晋和打个招呼，否则显得不太礼貌。 他刚上楼梯，就听到后面急促地脚步声。陈阳连忙朝着旁边让了一让。严守礼步履匆匆地大步上楼。 严守礼和陈阳不熟，他刚调过来还没来得及和陈阳共事，陈阳就去了东北，两个人不过是挂面熟而已。 严守礼走得太急了，显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他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有和陈阳打。 陈阳也脚步加快，跟着严守礼上了楼。 严守礼刚到二楼，弯还没有拐过去呢，就迫不及待地大声喊道：“科长，科长！好消息！好消息！” 特务科里没人答话，严守礼喊科长呢，别人搭腔全是怎么回事？ 郑艳雯从小屋中走了出来，看到正急匆匆进屋的严守礼，说道：“严股长，科长去找新来的顾问了。” “什么时候回来？”严守礼有些着急地说道。 “那谁知道啊，这得看顾问的心情了。”郑艳雯瞥了严守礼一眼，不高兴地说道。 “我得让科长给我调配人手，二股剩下的那些人可不够！”严守礼又说道。 郑艳雯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严守礼，又看了一眼跟着进来的陈阳，说道：“这下有意思了，等科长回来再说。” 说完转身进了自己小屋，啪嗒一声，关上了屋门。 严守礼一愣，也没有在意，想着再急的事，也得等科长回来才能办，也就转身出了大办公室，奔着二股办公室过去了。 陈阳看着严守礼擦着自己身子走了过去，转身就跟了过去。 严守礼大模大样地推开了二股办公室门，走了进去。 “股长好。” 陈阳听出来了，这是女内勤韦丽的声音。 陈阳跟着也准备推门进去，他的手刚握到门把手上。听到后面有人说话。 “你找谁？” 陈阳停听声音非常熟悉，回头看去，却是没有跟他去东北的老范。 老范看到陈阳，微微愣神，眼睛用力眨了眨，再仔细看了看，瞪大了眼睛，嘴里结结巴巴地叫道：“股……股长。” “老范？还不快进来，外面鬼叫什么！”严守礼在里面喊道。 老范看着陈阳，眨眨眼睛，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还不进来！”里面严守礼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怎么回事啊？怎么跟见了鬼似的？我去的是满洲，没说不回来啊。”陈阳也纳闷地说道。 “你们聊，我今天没上班。”老范说完转身就走，却被陈阳一把拉住。 “跟我这扯犊子呢？怎么回事，快说！”陈阳把眼睛一瞪喝道。 老范光张嘴不说话，等了半天才憋出来了一句：“股长啊，待会儿你问科长！老缠着我一个组长问算怎么回事啊？” 陈阳无语，放开了老范，老范逃也似的下楼了。 陈阳冷笑着推开了办公室门，他笑嘻嘻地看着韦丽。 韦丽听严守礼一个劲的叫老范，想着也是老范呢。 她抬头一看，发现是陈阳，也是一愣，慌忙站起身来。 韦丽站得太快了，桌子上噼里啪啦掉了许多东西。 “股……股长。”韦丽不知所措地叫道。 “我说你们今天都是怎么回事，一个个怪怪的！”严守礼说着话，推门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陈阳，不由得一愣，后半句也堵回了嘴里。 “你是……” “陈阳。” 陈阳笑容满面地看着严守礼，颇有礼貌地说道。 “看来这里没有我办公的地方了！也好，那我就先回去。等到什么时候给我腾出一张办公桌了，我再来。” 陈阳说完，看了一眼严守礼，接着又看了一眼韦丽，拉门出去，头也不回地就下了楼。 韦丽想去追，看到严守礼阴沉的脸色，终究没有动。 陈阳快步下楼，心里默念着：千万不要碰到俞晋和，一路快走直奔大门而去。 出了大门，陈阳招呼过来一辆洋车，一边上车一边说道：“西直门火车站，快！双倍车钱！” 车夫二话没说，拉起洋车飞快地朝着西直门火车站奔去。 特务科。 严守礼站在俞晋和办公桌的对面，看上去有些气急败坏。 俞晋和双手交叉，神色也有点不知所措。 “科长，你说陈阳他什么意思？这话说给谁听呢！什么叫放不下他一张办公桌了！”严守礼咄咄逼人地说道。 “老严，你先坐下。有什么事不能慢慢说！瞅瞅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俞晋和颇为不悦地说道。 严守礼不敢和俞晋和硬顶，拉了椅子坐下，脸色仍是十分难看。 “科长，我不过是代理！代理！他不在的时候，我替他守摊。他来了，股长还是他的！他说这些不咸不淡的话给谁听呢！”严守礼显然气还没有消，大声地说道。 外面的小特务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纷纷向里面歪着头看。 “你们都看什么？有什么稀罕事？”尚合发走了进来，看到这种情况，就开口问道。 大家一看是他，都低下头各自忙各自，没人搭理他。 尚合发瞅见了于德彪，就凑了过去，轻声问道：“老于，里面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在看。” 于德彪看了尚合发一眼，眼珠一转，悄声说道：“坏事了！” 尚合发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咱们可能要坏事！”于德彪脸上带着忧虑说道。 “他陈阳有什么！不就是带了点人去了一趟满洲国吗？他闯得祸还少啊？青木太君折在那也就不说了，人还没回来呢，告状电报就回来了！”俞晋和办公室里严守礼的声音很大，外面办公室的特务听得清清楚楚。 “我在北平带着二股的人干得怎么样？二股被陈阳带走的人，干得又怎么样？我不说，科长您来说说！他陈阳凭什么？您说他凭什么？”严守礼声音更大了。 尚合发脸上变得一片煞白，手也微微哆嗦。 于德彪连忙将他拉出了办公室。 “老于，这是要算账啊，咱们怎么办？”尚合发轻声说道。 第131章 惯偷一撮毛 洋车飞快地穿大街过小巷，没一会儿就到了西直门火车站。 陈阳跳下了车，看了一眼擦汗的车夫，随手摸出一个大洋递了过去。 “擦擦汗，要不然容易感冒。”陈阳说完左右看了看，朝着进站口走了过去。 陈阳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火车两点二十到站，这还得留下和孟东海、袁金宝吃饭的时间。 有点紧张啊。陈阳算了算时间，叹了一口气。 陈阳快步走向出站口，眼睛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不一会儿，他就把眼睛落到了一个人身上。 那人头戴一顶毡帽，一身青色裤褂，手插在兜里，斜靠在墙上，嘴里叼了根草棍，在那里一晃一晃。 最显着的特征是那小子下巴上的一撮毛。 过了一会儿，那家伙摸出了一块怀表看了看，快步走到了出站口，滑若游鱼的逆行进了车站。 车站门口执勤的人员，熟视不睹，就好像没有看见一样。 陈阳隔着车站栅栏门，看着一列火车喷着白汽缓缓进了站。 一撮毛手插衣兜，慢慢地挤了过去，汇入了下车的旅客中。 陈阳看着他，露出了笑容。虽然陈阳不认识他，但是陈阳找得就是这样的人。 一撮毛是惯偷，而且还是有背景的惯偷。这样的小偷每天摸到的钱，并不属于他自己，所以每一趟车他们都不会放过。 不管是这一趟，还是下午两点二十那一趟，他们都不会错过。 陈阳转身离开，又要了个洋车直奔西直门内大街而去。 孟东海这几天心情非常高兴。他没有想到特别侦缉队的裁撤，对于他们西直门检查站来说，却是因祸得福。 特别侦缉队唯一保留下来的一个机构，就是这个西直门检查站。虽然上面多了个顾问川上奈银，但是由于有了这个日本大爷，地位和权力都上升了不少。 现在咱们可是归司令部直属！谁敢不服气，立马宪兵队的干活！ 孟东海站在检查站的门口，看着进城出城来来往往的人们，浮想联翩。 进城出城都得接受检查，检查完了就给盖上一个“验讫”的戳子，当然这戳子肯定不能白盖，得交一点“点验钱”。 虽然每一笔收得不多，但是奈何进出城的人多啊！这一天下来，收入相当可观。 日本顾问川上奈银原本过来的时候，还颇有情绪。好好的一个军官，硬给拉来干了门卫，这事放在谁身上，谁都不痛快。 但是一天下来，孟东海递给他一个小黑袋子时，川上奈银整个人都变了，变得眉开眼笑。 这个工作，有前途！ 川上奈银是个商人，而且不仅他是个商人，他们整个大版第四师团几乎都是商人小贩。 自从到了中国之后，屡战屡败，甚至有些时候，他们都敢把物资卖给中国军队。除了武器之外，好像没有什么他们不敢卖的。 日本军部对这支部队也没有办法，也只能将他们调到后方，装装样子守守城罢了。 没有商人见了钱不动心，即使是商人穿上了军装也是如此。 收到实惠的川上奈银顾问，喜笑颜开的和孟东海成了好朋友。一顿涮羊肉下来，川上顾问和孟东海简直成了换贴兄弟。自此之后，孟东海无论出什么主意，川上顾问就没有不同意的。 陈阳远远看到孟东海鼻子上架了一副圆墨镜。敞着怀，左手掐着腰，南部十四式手枪威风地露在外面。 “可以啊，老孟。比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强多了。”陈阳笑嘻嘻地在孟东海身后说道。 孟东海大剌剌地转过身，眯着小眼睛，把圆墨镜扒拉到了一边，看着陈阳，脸上慢慢绽放出笑容。 “哎呦，我的陈大太爷哎！你可回来了，可想死哥哥我了。” 孟东海说着话一把就抱住了陈阳。 陈阳连忙说道：“有人，有人，街上有人，俩大男人抱一起，这算什么啊。” “金宝！金宝！你他娘地快出来。看看这是谁回来了。”孟东海抱着陈阳不撒手，转过头去冲着检查站里面大声囔囔。 “又是你的哪个狐朋狗友来了？我可告诉你，今天中午我没空，不陪你们喝。”屋里传来袁金宝地声音。 “你丫今天要是真不陪，我就是你孙子。”孟东海说道。 “那你今天就当孙子！”说着话袁金宝从站里走了出来。 他一眼就看到陈阳，嘴里嘟囔着：“老孟你小子真贼，你还真不用当孙子了。” 陈阳也笑了，说道：“为了让这小子当孙子，我愿意明天咱们再喝，晚一天有什么啊！” “我不愿意！凭什么晚一天啊！”袁金宝笑着说道。 “走啊，正好饭点，咱们喝酒去。”孟东海松开了陈阳大声说道。 “他呢？”袁金宝指了指里面，意思是问那个日本顾问川上奈银。 “待会儿让饭馆给他送点就得了，今天咱俩得陪陈大太爷好好喝喝才行！”孟东海不以为然地说道。 陈阳回头看了一眼，问道：“我那亲戚呢？” 孟东海一愣，陈阳撇嘴说道：“二虎子啊，老子走得时候托付给你了！” 孟东海一拍脑门，冲着站里大声又喊道：“张德彪！” “张德彪？”陈阳一愣，随后就看到二虎子一路小跑出来。 “孟站长！”二虎子答应着就跑了出来。。 “给你说多少遍了，别喊站长，喊哥。”孟东海又说道：“瞅瞅谁来了。” 二虎子其实已经看到了陈阳，他微微一愣，叫道：“大表哥！” “二虎子！”陈阳也高兴地叫道。 “大表哥，我都十七了，还叫人家小名。我叫张德彪！威不威风。”二虎子高兴地说道。 “都十七了？二虎子？”陈阳笑着说道。 二虎子撇了撇嘴，不再理他。孟东海和袁金宝都是一阵大笑。 “现在能干点什么啊？”陈阳笑着问道。 “跟着我呢。在行动队里跑跑。”袁金宝说道。 “行！跟着你比跟着老孟放心。要不然这孩子非跟他学秃噜了不可。”陈阳笑着说道。 “股长这话我不爱听啊！什么叫跟我学秃噜了，那是原本都秃噜，跟着我才秃噜呢。” 几个人说着话，朝着前面走去，风里传来几个人的说笑声，渐渐远去。 第132章 早想抓他了 西直门内一家二荤铺。 酒馆不大，只有三张桌子。这一会儿正好是饭点，三张桌子上都有人。 “咱们换一家。”陈阳撩开帘子一看，转头说道。 “股长，您是不知道，这一家的猪头肉，整个西直门都比不了，不少大宅门都买回去吃。但是这买回去吃哪有在这吃热乎啊。”孟东海说道。 “可是这里没错了啊，横不能把掌柜撵出来，咱们柜台里吃。”陈阳笑道。 孟东海现在二荤铺中间，敞开了怀，露出了插在腰里的南部十四式手枪，转头说道：“老袁，把咱们行动队调过来，听说刚才从城外溜进了几个反抗分子，咱们在这一片好好查查！” 坐那吃饭的三桌人，不是车夫就是附近的帮脚。从孟东海他们几个人进来，就一直盯着他们看，这时纷纷站了起来，或多或少地付了账，出门而去。 “得嘞，有地方了。”孟东海笑道。 “呸！狗汉奸！哪天八爷进了城，有你们好果子吃。” 门外传来了几句骂声。 孟东海眼睛一瞪，站了起来，抽出了南部十四式，骂道：“他妈的都活的不耐烦了！老子出去收拾他们。” 陈阳一拉他，略微不高兴地说道：“老孟，还喝不喝了！” 孟东海连忙坐了下来，赔笑说道：“喝啊，干嘛不喝。” 两壶二锅头，一盘猪头肉转眼就下了肚。 孟东海舒服地打了个饱嗝，回头冲着苦着脸的掌柜说道：“老杜，给咱们调个白菜心，要嫩点的啊，猪头肉吃多了腻。” “您老圣明。要说这日子口，有几个人吃猪头肉敢管饱吃的啊？不都是买个二三两，解解馋就得了。”掌柜一边笑着切着白菜丝，一边说道。 几个人又喝了一壶酒，差不多也都有了酒意。 “什么！大表哥，这么着你就认了！怎么这么怂。我现在就去把那个一撮毛就给抓回来。”二虎子装作怒气冲冲地样子，大声说道。 “坐下！你个小屁孩能干什么！”陈阳看了一眼孟东海和袁金宝说道。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一撮毛他们，我早就想收拾了！我现在就带人把他抓回来。”袁金宝站了起来说道。 陈阳一把就抓住了袁金宝的胳膊。 袁金宝看过去，面有难色地说道：“我这刚回来，再惹出什么事，到时候不好看。” 袁金宝说道：“就算没您这事，我也得找机会收拾这帮兔崽子！仗着唐山董，什么事都要霸着！这件事咱们说到底都不能让！” 陈阳一听，也来了气，一拍桌子说道：“他娘的，原来这帮子人这么霸道！唐山董算什么东西？办他！我来给你们兜底！” 陈阳豪气干云说了这些，随后又显得有些为难，但是并没有说话。 “还是咱们股长仗义！这刚回来就给咱们拔疮！这事我有主意！”孟东海晃着脑袋说道。 陈阳眼睛看向孟东海，笑着说道：“别他么给我戴高帽子，咱们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别扯淡！” 孟东海也笑了，说道：“昨天下午，还有人来报案呢，说他的箱子被人偷了，小偷特征就是一撮毛。” “我觉得现在还不到和他们翻脸的时候，就打发那人到警务段报案去了。既然这样，我们就在这上面做文章。”孟东海说道。 “好啊，那不正好。”袁金宝从怀里摸出了一块怀表，看了看时间，站了起来说道：“我现在就去抓人，这小子这会儿该准备去接两点二十的列车了。” 陈阳回头看了一眼孟东海，笑着说道：“这事我就不管了，我负责善后。待会儿我去张相五那里坐一会儿，拉着他如看看南老。” “好啊。这个法子好！有了张五爷，唐山董算个求！”孟东海说到这里，一愣神，有些疑惑地问陈阳说道：“你认识南老？” 陈阳也很疑惑，说道：“认识啊，怎么了？你也认识？” 孟东海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不过因为这老爷子，发配去了门头沟。” “南老爷子把你发配到门头沟？”陈阳很纳闷地说道。 “嗨！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改天有空说。”孟东海摇了摇头，又转过了头，冲着袁金宝说道：“老袁，你去抓人，我回站里盯着。” 陈阳笑着说道：“老孟，我教你个乖。” 孟东海一愣，随后就明白了，欣喜地看着陈阳说道：“太好了，我就说跟着你能学东西！” “这事，得拉上那个日本顾问。”陈阳笑着说道。 孟东海眼睛一亮，一拍大腿，高兴地说道：“太对了！我怎么没有想到，不能光分钱，也得担事啊！” 西直门火车站。 车站大楼，二楼的一间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是整栋大楼里面，视线最好。站在窗边，车站景色尽收眼底。 老吴站在窗边，眼睛一瞬不顺地看着一站台。 一站台此时停靠着一列火车，站台上却几乎没有旅客。 “这列火车开出去，石门的车就能进站了。”西直门车站警务段侦缉队长赵宝林说道。 赵宝林看上去四十左右，稍微有一些瘦，此刻正站在老吴旁边，在铁烟盒上磕着香烟慢慢悠悠地说道。 “赵队长，谢谢你啊！你看我们来抓人。结果还没有你们出得人多，这多不好意思。”老吴笑着说道。 “嗨！谁不知道你们警察局特务科忙啊。我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大案子，无非是抓几个小偷。闲着也是闲着。”赵宝林说道。 “行！够意思！咱们完事地点你挑，把弟兄们都叫上，我请客！”老吴显得豪爽地说道。 “嗯，车开了。待会儿那列车就进来了。吃饭不急。咱们什么时候不能吃啊？先办正事。”赵宝林眉开眼笑地说道。 一站台列车喷着白汽，哐哧哐哧地开出了站台。 老吴看着站台上，不由一愣，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道：“坏了！忘记了一件事。” 赵宝林听了若无其事地问道：“什么重要的事啊？” “咱们的人下去的太早了，这会儿站台上就他们十几个人，谁还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啊。”老吴说道。 “没事！就算知道也晚了，都这个时候，还怎么通风报信！”赵宝林冷冷地说道。 第133章 乱套了 西直门火车站装卸工郑运高装完了最后一件行李，转身望向站台。 那十几个人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这其中他有几个认识的人，都是警务段侦缉队的特务。 看来他们的目标不是这趟列车。我就说吗，又不跟车，一直盯着一趟要离开的火车干什么！ 郑运高想到这里，连忙推着小车，朝着行李房走去。 “老冯！老冯！”郑运高刚进去行李房就大声喊道。 一个五十多岁，身材精壮，身穿一身灰色裤褂，外面套了一件背心，后背上写了“西直门搬运74”字样的汉子，听郑运高吆喝，连忙迎了上去。 “运高什么事？过来说。”老冯看了一眼左右，轻声说道。 郑运高拉着老冯走到一垛行李的旁边，趴在老冯耳朵边轻声嘀嘀咕咕地说着话。 老冯越听，神色越来越凝重。 郑运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老冯却知道出问题了。 昨天他已经接到了消息，老家来人了。就是坐这趟火车过来。组织上还让他相机照顾。 现在怎么办？老冯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如同开锅仿佛。必须要保护这位同志！哪怕必要时付出自己的生命！ 因为这位同志太重要了！老冯打定了主意。 目前最好的办法，只能将现场搞乱！只有搞乱了，才能伺机带那位同志出来。 “那些特务们是在一起还是分散开的？”老冯轻声说道。 “分开的。”郑运高说道。 “他们是不是没有固定在某一个车厢？”老冯又问道。 “应该是。”郑运高想了一想，点头说道。 “那就好一点。看来他们不知道来人是在几号车厢。”老冯说道。 “真有人来！这可坏了！估计现在出站口那里守的更加严密！”郑运高有些着急地说道。 “所以就得靠我们了。”老冯想了一想说道。 “怎么办！你就说！虽然我还不在组织，但是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郑运高沉声说道。 老冯点了点头，重重拍了拍郑运高的肩头，随后伏在郑运高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郑运高听了连连点头。 郑运高匆匆离开，站台那边远远传来一声汽笛长鸣。 老冯连忙朝着门口走去，最后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重新又折了回来，从墙角拎起一把榔头，塞进了腰里，急匆匆跑了出去，悄悄上了站台，算了一下位置，向右边走去。 陈阳出了小酒馆，找了一个地方略微捯饬了一下，中间再没有停留，直接到了西直门火车站。所以他到的时候，袁金宝等人还没有过来。 他先到了出站口，却没有见到一撮毛。 哪去了？难道先进站了？不可能啊！这不符合他的特征啊。 陈阳围着车站转了一圈，才在售票口的门口看见一撮毛蹲在路边。 陈阳直接走了过去，他还没到跟前，一撮毛就注意到了他，连忙站了起来。 陈阳一把就搂住了他，准备进旁边的小巷。 一撮毛一愣，挣扎着不进去。 “大金牙让我来找你的！有生意！”陈阳低声说道。 一撮毛略一犹豫，就被陈阳拉进了小巷。 “哪个大金牙？”一撮毛疑惑地问道。 “你就别管了，待会儿出来给你说。先说正事。”陈阳说着话就从兜里摸出了几块大洋，随手塞进了一撮毛手里。 一撮毛看到大洋，眼睛就亮了，说道：“这，这是怎么个意思？” “七号车厢，黑西装，黑皮箱，皮箱把手上系有红绳。你把它给我取来，我给你二十块大洋，刚才那是定钱。”陈阳轻声说道。 “那是什么东西？”一撮毛疑惑地说道，手里紧紧地抓着大洋。 “他妈的，竟敢和我们老板搞竞争！老子把你资料偷了，看你还搞个屁！”陈阳恨恨地说道。 “三十块！这东西得抢，和偷不一样！”一撮毛说道。 “二十五块，多一分都没有。”陈阳冷声说道。 “成交！待会儿在哪交货。”一撮毛说道。 “成家胡同，知道在哪吗？”陈阳说道。 “骂谁呢！我在这一片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有我不知道的地！走了。”说着话一撮毛将几块大洋抛起，一扬手，所有大洋须臾不见。 陈阳看着他走远，转身面对墙壁，双手用力在脸上磋磨，再转身时，已然变成紫红脸膛，颌下一部短胡子。 他转身出了小巷，看见路边绳上晾着衣服，他路过时，足不停步，顺手扯了一件铁路制服披在了身上。 陈阳再次赶到出站口的时候，正好看见袁金宝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进了西直门车站。 陈阳稍等了一会儿，这才从出站口挤进了站。门口站岗的员工看到陈阳一身制服，也就任由他进站。 老向远远看见一列火车奔着白汽，一声长鸣，缓缓地进了站。 “大家都惊醒着点！警务段的人靠不住！还得靠我们自己。你们一个人尽量多盯几个门。记牢特征，青色长袍，黑圆框眼镜，棕色皮箱！”老向冲着身边的几个人说道。 随后他挥了挥手，特务们纷纷散开。 他们的人太少了，不过六个人。老向又说必须看牢每个车厢，所以每一个人互相都离得远远地，至少隔了有三四个车厢那么远。 一撮毛像狗一样飞快地奔进了火车站。看着远远过来的火车，这才弯腰扶着膝盖使劲地喘着粗气。 列车缓缓进站，一辆辆从一撮毛面前滑过。 七号车厢在一撮毛面前一闪而过。 “妈的！还没跑到。”一撮毛又跟着七号车厢，朝前跑了几步。列车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一撮毛扶着膝盖，又开始喘气。他眼睛左顾右盼，看到了左边有几个大汉，也在向这边看。 袁金宝进来就开始找一撮毛，在站台上都转了好大一会儿，竟然还没有找到一撮毛。 眼看这列车就要停稳了，旅客一下车，满站台都是人，那还怎么找？ 袁金宝正在担心的时候，朝着右边一斜眼，就看到一撮毛弯着腰在那里喘气，看来是跑着赶过来的。 “妈的，偷个东西还能迟到，还能干什么！”袁金宝嘟囔了一句。 “袁爷！您快看！”一个手下大声说道。 “看见了！”袁金宝狠狠地将烟头一扔，狞笑着走了过去。 “尼玛！还要跑！”一撮毛苦着脸转身就跑。 “娘的！你给老子站住！”袁金宝大吼一声，追了过去。 后面几个打手也蜂拥而上，嘴里喝骂着就冲了上去。 列车门开处，旅客鱼贯而出。袁金宝等人立刻被裹在人群中。 袁金宝大声喝骂，但是不起一点作用。他气急败坏地抽出了盒子炮，朝着天空，“啪啪”就是两枪。 站台上的旅客都吓傻了，纷纷后退，不少人都被挤下了站台。车站顿时一阵大乱！ 第134章 发现 郑运高推着小车站在站台上，寻找着目标。 “戴眼镜，不是胖子，身穿西装，走得快，就是他了！” 郑运高终于锁定了一个目标。他推着车子冲了出去，嘴里喊着：啊！啊！啊！ 一下子撞在了西装眼镜身上。 说是撞，其实最多就是碰了一下而已。 郑运高连忙说道：“对不住！实在对不住。”说完绕开西装眼镜准备离开。 西装眼镜一把拽住了郑运高，满口天津话嚷道：“嘛呢，嘛呢，干嘛呢！撞了人就跑，你可缺了大德了！” 旁边的旅客听到有人吵架，连忙冲着这边望来，有些喜欢热闹的人更是围了过来。 西装眼镜转头看，看见了那边有两个巡警，大声地喊道：“警察！警察！快来啊！你们管不管？这里有人撞人。大家都来看看，尼玛撞死人不偿命！” 站台上那两个巡警正在和两个便衣说话，看到郑运高那里有人吵架，西装眼睛又冲着自己看，对两个便衣说道：“待会儿聊，我去看看。” 巡警还没走到郑运高跟前，听到身后两声枪响。他俩一怔，连忙转身。 两个巡警还没有来得及跑呢，被西装眼镜一把拉住了，大声说道：“哪去！不办完我的事，哪也别去！” 警察一愣，还没有说话，西装眼镜把鼻子上眼镜向上推了推，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不要不当一回事，我可是记者！” 警察一听，连忙说道：“管啊！咱们可没说不管，不是那边有事吗。” 记者又推了一下眼镜，说道：“总得有个先来后到！今天你不处理完我这个事，哪也别想去。你要是敢不公平，我明天就让你上报纸！” 警察显然吓了一跳，立刻正色说道：“那您说怎么办？” “让他赔钱！赔我衣服！我这衣服贵着呢。”记者大声说道。 郑运高悄悄地从记者身后绕了过去，朝前走去。 老冯交给他的任务，是在站台上制造混乱。这会儿站台上已然乱如牛毛一般。这就没他什么事了，他想着到前面去看看，有没有机会可以帮上忙。 巡警只当做没看见，等郑运高挤远了，这才说道：“撞你那人呢，我们就是想先抓了他，再说赔偿的事。” “这你们不用管，人我早抓住了。”记者说着话回头，一下子就愣住了，郑运高已经踪迹不见。 “咦！人呢！”记者纳闷地说道。 “你不是说人被你抓住了，不用我们吗？现在人呢？”巡警也装作很着急的样子说道。 记者能少惹就少惹，幸灾乐祸的话尽量少说。干嘛因为这个让他们不痛快！ 记者转了一圈，终于看到远处的郑运高在拥挤的旅客中，人影一闪。 “他在那！他在那！”记者说着话冲着郑运高方向挤了过去。 人流很多，记者又有些瘦弱，没挤几步就身不由己了，他发现危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被挟裹着随着人流向前走去。 记者挣扎了几下，眼镜被挤掉了地上，他清晰地听见嘎巴嘎巴几声，着急地喊道：“眼镜我的眼睛！” 没有人理会，大家拥挤着争先恐后地向出站口涌入，眼镜记者不由自主地跟着跌跌撞撞地向前。 两个巡警早就趁乱离开了。他们沿着人群的外面，朝着枪声的方向跑去。 老向听到了枪声，立刻四处观看，发现一个脸上长着一撮毛的青衣汉子，奋力朝他这边挤来，后面七八个人追。 追在最前面那位满脸横肉，敞着怀，系着宽板带，手里高举着驳壳枪。 袁金宝！老向一眼就认出了他。 老向看到他，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他身形一错，让过了一撮毛。随后大声喝道：“站住！别跑。” 一撮毛吓了一跳，四处看，却没有发现谁在敢。用力朝前挤去。 老向大声喊道：“拦住他！拦住他！” 老向手下的特务们站的太开了，被下车的旅客一冲，谁也挨不着谁。刚才他们都听到了枪声，以为那边已经发现目标，所以鸣枪示警。所以他们都奋力地朝着枪响的方向挤了过去。 他们听到老向的声音，都朝着声音方向观看。远远看到一撮毛冲着他们跑来。 “站住！” “站住！” 特务们纷纷呼喝道。一撮毛看见前面有人堵截，吓得连忙改变方向，斜着窜了出去，嘴里嘴里嘟囔着：“尼玛老子还没下手呢！你们看见什么了！” 老冯在车没停稳之前就到了五号车厢下面。 列车挺稳，旅客一个个下车，老冯目不转睛地盯着下车每一个人，同时警惕地周围的人。 他看到大概有半个车厢的距离，两个侦缉队的特务朝着这边挤了过来。 老冯满头大汗，着急地盯着车门口。 一个身穿灰色长袍，浓眉大眼的中年人，一手拎着皮箱，一手提着长袍下摆，慢步下了车。 老冯一把拉住了他，说道：“老三！怎么才下来。我都等你半天了。”说着话冲着那人挤着眼睛。 灰长袍一愣，犹豫看了一眼老冯，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你走不走？”后面有些旅客着急地说道。 灰长袍连忙向前迈了一步，让出路来。他眼神疑惑望向老冯，却没有开口。 老冯看到那两个侦缉队员已经朝着这边张望。 “嗨！我这才离家几天啊，都不认识了！我是你十七叔啊！”老冯说着话拉起了灰长袍的手，身子凑了过去低声说道：“我是老冯，有狗，跟我来。” 老冯拉着灰长袍向前走去。 一名侦缉队员看到灰袍人拉衣襟的手，眼睛一亮，大声喊道：“站住！你给我站住。” 旁边那位侦缉队员一愣，看了他一眼，结结巴巴地说道：“赵……赵猴，看见……看见什么……了，就……就……吆喝。” 姓赵的侦缉队员一来长得瘦，二来脑子转得快，所以侦缉队员都叫他“赵猴”。说话的这位姓吴，却是因为说话结巴，而被起了个外号“吴磕巴”。 “磕巴你看，那个穿灰袍的人，他的手提衣襟是不是提得太高了点！”赵猴边挤着边说道。 第135章 黄雀在后 吴磕巴仔细一看，眼睛跟着也亮了。 “对啊！这小子可疑！你给我站住，要不然老子开枪了！”吴磕巴说道。 老冯回头，看到两个人挥着手枪挤了过来。 “下来钻车过去！”老冯当先跳下股道，钻过列车。 “钻车了！快追！”赵猴和吴磕巴也跳下了股道，钻了过去。 陈阳刚上站台，正好看到几个人钻列车，他远远看过去，别人没有看清，却看清了吴磕巴手中拿着的手枪。 陈阳连忙也钻过列车，他刚直起腰，还没有看清那几个人都去哪了，就感到背后恶风不善。 陈阳吓了一跳，不及回头，身子立刻前窜，着地翻了个跟头躲了开去。 当！ 郑运高手里的洋镐一下就砸在了地上，擦到道渣上面，火星直冒。 陈阳随手拽出了腰后的手枪，指向了郑运高。随后愣住了。 郑运高五大三粗，手中提着洋镐，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特务。 “干什么的？为什么打我。”陈阳轻声问道。 郑运高不搭话，举起洋镐又狠狠地冲着陈阳砸去，嘴里嘟囔着骂道：“狗特务！老子给你拼了。” 陈阳身子朝后面一躲，用脚一下子踩住了洋镐头，说道：“你是谁？” “我是你爷爷！”郑运高一边骂着，一边向外扯着洋镐。 陈阳气笑了，这是个混人，摇了摇头说道：“你再和我纠缠，你那工友可就出事了。” 郑运高一愣，疑惑地瞪着陈阳。 陈阳说道：“我要想收拾你早就收拾了，还用等到现在？老子是董爷的人，闲事咱们不管。” 郑运高听了，又狐疑地看了陈阳几眼。陈阳为了让他相信，将手枪插进了腰里。 郑运高将信将疑地看了陈阳几眼，看陈阳距离自己七八步远，根本就没有凑过来的意思，这才拎着洋镐退后了几步，见陈阳没有追的意思，这才转身跑去。 “磕巴，你说话慢，跑得快，你从那边抄过去，这次咱们得抓活的！”赵猴边追边说。 “你跑不快，说话也不快！还笑话我。”吴磕巴从旁边斜插着准备绕过去。 “站住！你他妈给我站住，再跑老子真开枪了！”赵猴气喘吁吁地喊道。 老冯不吭声，拉着灰长袍深一脚深一脚地朝前跑着。 灰长袍显然不怎么经常穿这样的衣服，脚下老被绊着，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都是老冯手快把他给扶起来了。 老冯突然看到前面突然也出现了一个特务，朝着自己这边斜插了过来。 老冯连忙拉着灰袍人转身，看到了赵猴瘦猴一样的身材，手里晃着手枪，一只手扶着膝盖，狞笑着说道：“跑啊！你倒是接着跑啊！要我他妈追的像狗一样。” 灰袍人看了赵猴一眼，噗嗤一下就笑了，伸手向怀里摸去。 “别动！给老子把手拿出来。”赵猴瞪着眼睛大声说道。 “至于的吗！我就不是逃了张票，让我亲戚把我偷偷从小路带出站吗，看你追的。”灰袍人说着话，把手从怀里慢慢抽了出来，张开手掌，里面是几块大洋。 “就是！这不是就为了省俩钱吗？其实我也是咱站上的，行李房的老冯，大家都认识。”老冯接口说道。 “逃票？说得轻巧！老实点，乖乖地跟我走，咱们侦缉队说清楚，要真是逃票，这钱爷给你出了，要是不是……” 赵猴说到这里，脑袋上突然感到了一下重击，一下子就扑到了地上，后脑泊泊地向外流着血，瞬间在地上聚成了一个血窝。 郑运高手里拄着洋镐一阵阵地发抖。 吴磕巴看到了那几个人停了下来，接着又看到赵猴晃着手枪在那里指手画脚，知道赵猴已经控制住了局面。 吴磕巴松了一口气，停了下来歇了一会。这才慢慢地走过去。 随后他就看到赵猴重重倒了下去，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站在那里喘气。 吴磕巴吓了一跳，连忙抽出手枪大声喊道：“站……啊，站……” 他越急越结巴，那个住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快跑，从那边绕到桥上。”老冯说完，拉着灰袍人，转身跑去。 “我去干掉那个结巴。”郑运高拎着洋镐就准备迎过去。 老冯一把就拉住了郑运高，“不要命了！他们有枪！咱们一起走。” 老冯说完，一把拉着郑运高，一把拉着灰袍人，向前走去。 “老冯你松手！要不然咱们一个都走不了。”郑运高着急地说道。 “啪！” 一声清脆的枪响。 郑运高和老冯都愣了。他们互相看了看，随后都把眼睛望向后面。 吴磕巴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伤口在那里看不清楚，只是脸下面瞬间成了血泊。 郑运高突然想起来刚才那个人，惊喜地说道：“那是自己人！”他连忙朝着自己刚才过来的方向看去。 陈阳快速朝着他们跑了过来。 “就是他，自己人！”郑运高大声说道。 “从哪可以出去？”陈阳把枪插进了腰里说道。 “前面有个铁路桥，从斜坡下去就是吴家沟。转到大路上，两里地就是西直门。”老冯说道。 老样子老冯的神色很警戒。 陈阳说道：“那咱们快走。” “你先请。”老冯说道。 陈阳笑了笑，嘉许地看了一眼老冯，说道：“我不能从西直门进城。” “那就绕远点，从西便门进。”老冯说道。 “好了。后会有期。”陈阳笑着朝前快步走去。 郑运高转身向吴磕巴跑去。 “你干什么！”老冯喊道。 “拿他们的枪！”郑运高的声音听上去很兴奋。 “回来！不能拿！”老冯严肃地喊道。 郑运高撇着嘴回来，说道：“为什么不能拿？” 老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郑运高，说道：“现在有枪比没有枪危险。” 郑运高正待说话，老冯挥手拦住了他，问道：“刚才你过来有人看见了吗？” “没有。”郑运高说道。 “那你现在回去！别人问我，帮我支应一声。”老冯说道。 郑运高答应了一声，老冯又叮嘱道：“晚上到药铺，咱们商量一下。” 老冯说完，拉了灰袍人走了开去。 第136章 激怒严守礼 陈阳顺着老冯说的方向，走了没一会儿，果然看到了一座铁桥。旁边正如老冯所说，是一道斜坡，可以下去。 陈阳下了斜坡，绕上了大路。朝着西便门方向走去。 他不准备再回西直门车站，人已经接到了，自己也就没必要再去了。至于西直门车站能够乱成什么样子，随他的便。 下一步就得专注特务科的事了。 看来自己没在的这些时候，俞晋和没有闲着，现在看来，严守礼很可能顶了自己的位置，坐了行动二股股长的位置。 严守礼在自己离开北平之前，他负责的是抓捕陈正树的任务。 看来严守礼并没有抓到三哥，很可能被自己离开之前设计的孟东海给搅和了，刚才时间仓促，所以也没有来得及去问。 今天陈阳冲严守礼发火，那是因为要找个合适的理由离开，现在事也办完了，该考虑如何回去了。 陈阳进了西便门，要了辆洋车，直奔李铁拐斜街。 到了李铁拐斜街的胡同口，陈阳就下了车，摸了几个铜子，打发走了车夫。 大槐树下面，老孟坐在茶摊旁边打着瞌睡。 “孟大爷，孟大爷。”陈阳低声叫了两声。 “哎呦，还真睡着了。”老孟晃了晃脑袋，说了一句。 “你可不能在这睡，再冻着您，可不是玩的。”陈阳说道。 “这人老就容易乏，原想着就打个盹，结果还真睡着了。”老孟眨眨眼睛说道。 “收了，这么晚了，也没人喝茶了。”说到这里，陈阳左右看了看，笑着说道：“咱俩找个地方喝会儿？这都俩月没见了。” “今儿是不成了。”老孟摇了摇头说道。 老孟说着话，随手收着茶杯茶碗放在一个箱子里面。 “呦，孟大爷还能有事？”陈阳笑着帮孟大爷收拾东西。 收拾完以后，孟大爷将茶桌和小板凳挨着大槐树放好，板凳翻着放在茶桌上面。 “不是我不成，是你不成。”孟大爷说道。 孟大爷拉着箱子朝着大杂院走了过去。原来这箱子下面居然装的有轮子。 “我没事啊。”陈阳有些不解地说道。 “有人来找你。穿得很精神，看上去很有派头。”孟大爷说道。 “谁啊？”陈阳纳闷地说道。 “这我哪知道了。反正那人脸挺黑。”孟大爷笑着说道。 “严守礼！” 陈阳知道是谁了，这么快？看来明天就能回去了。陈阳想到这里，还有一些高兴。 果然是严守礼。站在院子当中，神情有点不耐烦地左顾右盼。 严守礼当然不耐烦，按照他的意思，他怎么可能向陈阳低头？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 去个易县卧了一趟底，跑了一趟东北，人还没有抓到，怎么就了不起了？ 自己还在延安卧底呢，差点搞到大情报！自己骄傲了吗？回来不也就是一个组长？凭什么你就股长了？还不是仗了大岛奔三的势力！ 现在连大岛奔三都不在了，你还有什么好得瑟的，还敢在办公室发脾气！要按照严守礼的意思，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远远地把他给发了，打发到门头沟当个署长多好。 但是俞晋和不愿意，翻过来掉过去就是那几句话，做事眼光不能那么短浅，大岛奔三还会回来的。 再说了陈阳还算是有点本事，真要是把他扔到门头沟，不还是有点可惜。 不过俞晋和也表示了，陈阳即使回来，这二股的股长也不会让他再做了。 但是尽管不让陈阳做股长了，还是人还得请回来，这件差事还就交给了严守礼。 严守礼听俞晋和说了，不让陈阳当二股股长，心里的气也就消了大半。人也就变得大度起来。 领了这个差事，原本想着厚着脸皮说几句话也就好了。但是真是到了事上，还真不好办。 严守礼看见陈阳走了进来，连忙笑着迎了上去，客气地说道：“陈……陈……”他那句“股长”终究不舍得叫出来。 陈阳也看到了他，脸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严组长啊，你也在这住？” 严守礼听了“组长”，不由得气得一愣，直接说道：“我不在这里住。” 陈阳马上一副了然的表情，一副坏笑说道：“院里有相好的？” 严守礼瞪了一眼陈阳，没有理他。 “你看，还急眼了。开个玩笑都开不起。”陈阳笑着说道。 严守礼冲着陈阳一咧嘴，他原是想笑，但是这笑居然比哭还难看。 “来找我的？”陈阳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嗯，科长让我请你回去，明天咱们科里开会，想让你参加。”严守礼看了一眼陈阳，有些担心地说道。 “知道了，你回去。”陈阳说道。 知道了？这算是什么态度？回去得怎么和科长交代？ 严守礼想到这里，开口问道：“那你明天去不去啊。” 陈阳斜愣了严守礼一眼，撇嘴冷笑了一声，说道：“那你是希望我去，还是希望我不去？” 严守礼一愣，连忙答道：“我当然希望你回去啊。” “还是啊，你也希望我去，科长也希望我去。我要是不去，那不是太不给面子了？我又不是诸葛亮，还能真让你们三请啊！”陈阳笑着说道。 严守礼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准备转身走了。 “吃饭了吗？”陈阳在身后问道。 严守礼一喜，喝酒最能够拉近距离。要是今天能和陈阳喝上一顿，那许多的事情定能迎刃而解。 “没呢！”严守礼大声说道。他准备等陈阳邀请他的时候，半推半就。然后再勉为其难的答应。 “没吃那就……”陈阳看着严守礼的半张开的嘴，脸色变得冷漠，接着说道：“回家吃去！我这也没吃呢！” 严守礼脸色立刻愣住了，这不是正确的聊天态度啊。正常不应该是他留我吃饭，我假意客气，然后他再挽留，我就顺坡下驴的同意。 怎么变了！严守礼的脸青一阵红一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随后一言不发地扭身出门而去。 “唉，你就是烦他，也不用故意激怒他啊，这以后，关系还怎么处啊。”孟大爷在旁边叹了口气说道。 第137章 谁来当股长 陈阳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开门进屋。 他就是要故意激怒严守礼。让全警察局都知道他和严守礼之间的争斗。今后即使有了一些别的事，大家知道了他们的这些恩怨，也就好解释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阳到了警察局。大老远就看到尚合发走进了卤煮店。陈阳也掀帘子进去了。 “股……股长，你也好这口？今天我请客！”尚合发回头一看是陈阳，颇为高兴地说道。 “说什么呢，哪轮到你请？我来。”陈阳笑着说道。 两个人一人一碗卤煮，吃得踢里秃噜十分的痛快。 “股长，咱们到东北每个月的补贴，最后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还算不算？”尚合发抬头说道。 陈阳一愣，这才想到了尚合发说的这件事。 他们去东北之前，陈阳答应他们，每个月都有三块大洋的补贴，由孟东海负责发放。 孟东海也十分负责，每个月按时发放。 陈阳他们一共去了两个月零十几天。孟东海发放了两个整月，这剩余的十几天没有发放。 陈阳原本没有放在心上，结果还真有人放在心上了。他眼珠一转，倒是有了一个主意。 “按理说应该算，毕竟咱们在那里待了有那么多天，这钱该给得给。”陈阳想了想说道。 尚合发笑了一下，说道：“股长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你的心还是先别放。”陈阳笑了一下说道。 “怎么了？”尚合发不明所以，开口说道。 “我这个股长，可是当不长喽。”陈阳筷子挟起了一块肺，扔在了桌子上，说道：“最不喜欢的就是肺！还这么多。” 尚合发一愣，紧接着高兴地说道：“股长，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高升了！” “升什么啊！只要没有落下个不是就成喽。”陈阳说道。 “不会，咱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升个一级半级还不正常吗？还怎么就落下不是？” 说到这里，尚合发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要落不是也是吕二方！要不是他私藏那对耳环，说不定咱们早就抓住那个人了！”尚合发愤愤地说道。 “唉，别的就不提了。反正只要是我当股长，还能当这个家，弟兄们的钱就一分也不会少。但是我要是当不了这个股长，那可就管不了喽。”陈阳叹了口气说道。 尚合发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哈哈，这就没问题了，你怎么可能不当股长呢？除非你是升职了。” 陈阳笑笑不再说话。吃完了饭，两人并肩出了卤煮店的门。 陈阳和尚合发进警察局大门的时候，小周正好问准备进门。 小周名叫周伟，和齐玉林一批是从北平高等警察学校毕业分配来的。 这一次他也陪着陈阳一起去了东北。齐玉林的死，让周伟感到了自己的机会。 齐玉林在学校的时候，并不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在某些方面比如说逻辑推理，甚至还不如周伟。 周伟一直认为齐玉林靠的是运气。齐玉林在来到特务科的时候，正好碰到陈阳亲自带着破案子，一来二去就入了法眼，成为他们哪一届一起分配来的人中间，第一个当上了组长。 好在万幸，齐玉林在东北行动中死了。周伟就感到从那以后，陈阳对自己明显不一样，好像器重了许多。 许多之前由齐玉林负责的文字工作，也交给了自己处理。 小周心里宛如开了花一样，动不动张嘴就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听得别人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回到北平之后，这齐玉林的缺，也不知道有谁来补上。小周满怀憧憬地进了警察局的大门。 他一眼就看到陈阳和尚合发，连忙两三步跑了过去，招呼道：“股长，这么早啊。” “啊，是小周啊。”陈阳回头看到了他，也招呼了一声，随后又说道：“等这两天忙完了，咱们就把齐玉林的班子拉起来，到时候你先当副组长过渡一下，组长我不安排。就等时间一到，就给你转正。你可别有其他想法。” 陈阳说得漫不经心，但是小周听了，心却扑通扑通地跳，想要客气一句，可是嗓子像是让什么东西堵上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陈阳了然地拍了拍周伟的肩膀，直上了楼去。 尚合发一进特务科办公室的门，就看到吕二方早就来了，站在那里和严守礼热情地说着话。 “老吕，来这么早啊？”尚合发招呼道。 吕二方回头看到是尚合发，连招呼都懒得打上一个，又回过头去。 “看来老吕这是得着信了！反应这么快？这可比在东北的时候强多了。” 吕二方听到这不阴不阳地陌生声音，神色颇为不耐烦，身子还没有转呢，就开口说道：“怎么着，不服气啊！吕爷我就是朋友多，消息广！” 说完话，吕二方转过了身子，看到了陈阳笑吟吟地背着手站在那里。 吕二方一愣，不好意思地吃吃说道：“股……股长，我没听出来是您。” “没事，没事。聊，你们聊。”陈阳笑着走了过去，冲着老吴说道：“老吴，我们二股今天可是要鸠占鹊巢了啊！” 老吴也笑着扔给了陈阳一颗烟，说道：“成啊，不行咱们换换！我带着一股去你们那边。” 陈阳笑道：“晚喽，现在我说了不算了。” “谁说的！我觉得你行，比那些耍舌头的强多了！”老吴正色说道。 老吴和陈阳关系不好，但是面子上总能过得去。 但是严守礼可就不成了。他在特务科只认一个人，那就是科长俞晋和，至于其他人，他可就从来没有放到眼里。 老吴和严守礼也有过两次业务上的配合，但是总是最后不欢而散。 老吴因为严守礼的这个“代”字，认为和自己这个正式股长不一样，多多少少有些看不起，说话之间总是有些命令的口吻在里面。 严守礼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更加不好相处，本来一些可以立刻就能办的小事，却因为严守礼故意的繁琐手续，反而办不成，这样就更加引起老吴的反感。 所以在正式场合中，老吴从来不介意当面损严守礼两句。更何况今天还有陈阳的配合呢。 严守礼看了两个人两眼，恨恨地没有说话，心中想到：“等着，今天老子这个代字就去掉了！到时候看你们还笑不笑了。” “嗯，坑！”外面传来了俞晋和地咳嗽声。 大家纷纷把眼光望了过去。 第138章 严代股长 俞晋和笑容满面地走进办公室，一把拉住陈阳的手，上下摇了几摇，说道：“昨天你过来，我去和河田顾问谈点事情，结果回来你就走了。本来还说给你接风来着。” 陈阳笑着说道：“实在是惭愧。这趟东北之行，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人不但没有抓到，还折了几个弟兄。就连青木课长也死在了那里，实在是……” 说到这里，陈阳仿佛无限感慨一样，叹了一口气。 “这也不能全都怪你。毕竟那边咱们也不熟悉。”俞晋和颇有感触地说道。 陈阳睁大了眼睛，看着俞晋和，似乎对这句话很不满意。 俞晋和马上反应了过来，笑了一下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些事情和你没关系，你算是恪尽职守了。” 陈阳这才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俞晋和话风一转，拉着陈阳说道：“不过按照局长和顾问的意思，你们这批从东北回来的弟兄们，先休息几天，料理一下家里的事。毕竟这么多天没着家了。” 陈阳点了点头，随后又觉得不对，抬头问道：“那先休息几天啊？” 俞晋和笑了笑，说道：“上面没定，到时候再说。” “这不就是停职了吗？”陈阳大声说道。 “又胡说。”俞晋和佯装生气的样子，开口说道。 “我怎么就胡说了，这不就是把职给停了，什么也不让做了。”陈阳不服气地说道。 “就…就是！”尚合发在旁边小声说道。 “谁在那里说话！我听不清，站出来说！”俞晋和冷冷地开口说道。眼睛扫向了特务们。 尚合发一缩脖子，没有说话。 “陈老弟，这怎么算是停职呢？薪水可是一点没减。你就全当给自己放个假。”说到这里，俞晋和拍了拍陈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毕竟青木课长把命丢在地那里。” 陈阳听了最后一句，愣了愣没有说话。 “那我们休息多长时间。”周伟带着一丝怯意问道。 “另有通知为止！”俞晋和对其他的特务，说话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我们是都停啊，还是只停一部分。”尚合发看了一眼吕二方，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俞晋和瞪了一眼他，尚合发又是一缩脖子，俞晋和冷笑了一声说道：“管好你自己就得了！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尚合发惴惴不安地向后退了一步，没有还嘴。 “老尚问得也不错，我总得给弟兄们一个解释。”陈阳说道。 “都停！一个也不少。”俞晋和说道。 “那就好解释了，要不然弟兄们非得骂死我不可。”陈阳说道。 “他们敢！有问题让他们来找我，我看他们谁敢！”俞晋和义正辞严地说道。 随后俞晋和面孔一变，笑着说道：“陈老弟，在你不在的时候，是我做主让严守礼代理的二股股长。现在还得让他继续代理下去。” 陈阳摆了摆手，说道：“接着代，我没意见。我昨天想着就是没有办公桌，上班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坐哪。现在好了，也不用来了。无所谓办公桌不办公桌了。” 俞晋和大手一挥，说道：“这个好办，我让老严把办公室让出来，你来的时候，还在你办公室里。” 严守礼听了一愣，看向俞晋和。 陈阳笑着说道：“这样不就太委屈严代股长了。”说着哈哈哈地笑了出来。 “那有什么好委屈的？大家不都是为了工作。”俞晋和正色说道。 陈阳笑嘻嘻地看着严守礼，问道：“严代股长，你同不同意？” 严守礼不理陈阳，转身出了办公室。 “你干嘛去！”俞晋和大声问道。 “我去给陈股长腾办公室！”严守礼气哼哼地说道。 陈阳等严守礼走出了办公室，才大声喊道：“老严，不用那么着急！明天再腾一样，我又不差这一天两天。” 俞晋和笑容可掬地说道：“这段时间休息的时候，可以多考虑考虑如何清除北平的地下反抗势力。” 陈阳听了心里一动，装作浑不在意地说道：“考虑什么啊，现在咱们北平什么情况都不知道。闭门造车我可不会。” “那你就去了解啊。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你脑子活，办法多，说不定就能想出一个好办法。”俞晋和一本正经地说道。 “被停着职呢，这样合适吗？”陈阳试探地问道。 俞晋和一瞪眼，说道：“谁说你停职了？是休息！” 陈阳点了点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说道：“我在去东北的时候，答应了弟兄们给补贴……” 说着话陈阳就把补贴的事讲给了俞晋和。 俞晋和一本正经地说道：“发！正常发！二股没钱让他们打报告，我批！这种补贴是弟兄们拿命换回来的，一个子都不能少。” 尚合发听了这话，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不住地朝着陈阳挑大拇指。陈阳装作没有看见。 俞晋和笑眯眯地说道：“陈兄弟，还有什么事吗？” 陈阳还没有说话，就听见急促地电话铃声。俞晋和看着老吴拿起了电话机。 “喂，特务科。我是吴振坤。” 老吴随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嘴里嗯嗯了两声，放下了电话。 “什么事？”俞晋和问道。 “这下麻爪了。昨天抓人的事。”老吴说道。 “对了，还没问你呢，昨天人抓到了吗？”俞晋和问道。 “嗨，这不是准备和您汇报的吗，这不是一来就说起了这事。我想着你们谈完再说。”老吴说道。 陈阳见状，连忙说道：“我不方便听？要不我先撤。”说着话做出想走的意思。 “待会儿，你也听听。也给出出主意。”俞晋和说道。 “那成，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就当当师爷算了。”陈阳笑着说道。 俞晋和笑着伸手指了指陈阳，没有说话。 “警务段那边出事了。”老吴沉声说道。 俞晋和一愣，问道：“什么事？” “他们死了两个侦缉队员。”老吴说道。 “不对啊！你们昨天行动，今天的事怎么也算到咱们账上！”俞晋和不高兴地说道。 第139章 电台零件 老吴叹了口气，瞅了瞅俞晋和他们两个人，说道：“昨天的事，今天才发现。” 俞晋和一撇嘴，颇为不高兴地说道：“昨天他们少俩人都没人知道？” 老吴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陈阳开口说道：“嗨！还不是参加的人太多，想着都回家了，也没有在意，结果今天把人找到了，这才想起来查。” 老吴点了点头，说道：“估计和陈股长推测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他们打电话是什么意思？”俞晋和问道。 “让咱们的人过去协查。”老吴说道。 俞晋和左右看了看，说道：“让老向带两个人过去，你留下，待会儿咱们商量点事。” 陈阳站了起来，说道：“真要走了，这会儿没我事了？我得回去好好睡上两天！”说着话还伸了个懒腰。 陈阳下了楼，直到出了警察局大门，尚合发这才挑起了大拇指，说道：“股长，真棒！这钱说要就要回来了！我服气。” 陈阳面无表情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尚合发和周伟，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你俩我记住了。” 尚合发激动地脸上都变了颜色，这是拿自己当成自己人了。他兴奋地说道：“股长！以后俺老尚就听您一个人的！” 周伟虽然也激动，毕竟读了几天书，倒是没有尚合发那么离谱，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陈阳告别了两个人，扬手招了辆洋车，朝着李铁拐斜街而去。 现在他哪也不能去，只能是家到警察局，警察局到家，他现在要把自己当成透明人一样。可能没有人监视自己，但是更大的可能是自己活在别人的放大镜下面。 昨天自己走后，看来那两个人对那两个特务尸体显然做了善后，要不然也不会知道今天上午才被敌人发现。 无疑那是我们的人，因为消息来自敌人的卧底小谢。 看来这是组织的另外一条线，不知道老唐和他们熟不熟悉。得想办法通知他们，可能他们现在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找到他们不难，那个三大五粗的壮汉子，对铁路那么熟悉，能够随便在站内行走，无疑是铁路内部的人。 像壮汉这样的人，在铁路上无非从事两种职业，一种是装卸工，一种是养路工。 从这两个方面查，不难。 但是自己还怎么去查呢？现在自己是否安全还不知道，千万不要连累他才行，想找他们，得找一个合适的由头。 时间回到前一天晚上。 南锣鼓巷菊儿胡同口。 回春大药房掌柜丁中桂，站在窗户旁边，仔细地观察着附近动静。 大药房对面，老邱的馄饨摊准时出了摊。 老邱馄饨摊每天晚上七点准时出摊，所以一些重要的事情，也是七点以后才开始商量。 对，老邱的馄饨摊，就是回春大药房的暗哨。 老邱站在摊子旁边，警惕地看着左右过往的行人。 放馄饨的抽屉下面，就粘着一把勃朗宁手枪。老邱还负有警戒的责任。 药房里面正在开会，这将会对今后北平地下工作有新的要求和指示。 老冯亲切地望着家里来的客人，目光真挚而热情。 “我叫李斌，文武斌。”家里客人介绍自己说道。 老冯连忙伸出了双手，握紧了李斌的手，使劲摇了摇，说道：“欢迎你啊，李斌同志。上级早就说了，要派一位能力强的同志来带着我们工作。” 李斌连连摆手，说道：“不客气。能力强谈不上，不过组织让咱们能够抓紧时间打开局面。” 老冯叹了口气，说道：“北平是敌人在北方最大的据点，所以这里环境很艰苦，敌人防范的也很严密，我们工作起来难度很大。” “是啊。”李斌也叹息了一声说道，随后他眼睛一亮，说道：“所以上级这次才让我带来一部电台，来加强咱们的工作。” 老冯和郑运高听了都露出了笑脸。有了电台，今后和上级联系就更方便了一些。 “但是还有一些零件将在后天运送到城外的妙峰山交通站。咱们需要从妙峰山交通站把零件运进城里。”李斌说道。 老冯考虑了一下，说道：“那零件是通用的，还是电台专用的？” “电台专用的。”李斌说道。 “那就不好办了，要是通用的还能糊弄一下，要是专用的就不好办了。”老冯说道。 “这些零件要是不运进来，电台就是废铁。”李斌有些失望地说道。 “积水潭中医院那边可能有办法。”老冯想了一想说道。 “李大夫那边的关系不能动。上级指示，咱们不能和他们发生横的联系。”李斌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就难办了，咱们这边在敌人的军警宪特中间，还没有能安插进去人呢。”老冯有些为难地说道。 “对了，你不是说警务段那边……” 没等郑运高说完，老冯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那个人不行，还没通过考验呢。” 郑运高又突然兴奋地说道：“哎，有了！昨天那个人，他一定是个特务，我看他可以。” 李斌有些纳闷地问道：“必须是特务吗？” “你要是认识伪军也行。”老冯说道。 李斌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那个人倒是可以，他绝对是咱们自己的同志，关键是怎么去找他呢？”老冯说道。 “我打听了，今天来抓人的，除了警务段的，就是特务科的。警务段里的人咱都熟啊，这个人咱没有见过，八成是特务科的。”郑运高说道。 老冯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明天早上先不去站上，我先去警察局门口蹲一蹲，我看能碰见那个人不能，要是能碰见最好。”郑运高说道。 老冯点了点头，关切地说道：“要小心！那个人身手不错，千万别引起误会。” “知道！昨天我趁着他不备，一洋镐砸下去，结果他轻松就躲过去了！”郑运高说道。 “你啊，还是那么不小心！”老冯埋怨道。 老冯焦急地看着装卸房外面的大路，心中想到老郑今天去警察局寻找昨天那人，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 第140章 我能吃一屉 郑运高昨天晚上在回春大药房开了会，今天一大早就到了警察局。果然看见陈阳和一个人进了警察局。 他原本想着至少等到中午陈阳才会出来，没想到还没有一个小时呢，陈阳就出来了，身边除了和他一起进去的那人以外，还多了个年青人。 他们站在那里说话，郑运高远远站在那里听不清楚。 好在没有说几句话，陈阳就坐车离开了。郑运高连忙快步跟上。 郑运高身高腿长，脚步略微快一些，就能跟得上洋车。 洋车一路向西经过了鼓楼、大栅栏，奔着李铁拐斜街一路走了过去。 郑运高开始跟陈阳的时候，陈阳就发现了。他不知道郑运高跟踪他究竟是何目的。 这么快就找到自己了？陈阳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过了大栅栏，陈阳就下车，付了车钱，打发走了车夫。 他回头看了看，郑运高居然没有跟丢，站在那里一个劲的喘气，老样子是累了。 会不会是有什么事？不要再耽误时间了。昨天下午，郑运高毫不犹豫地冲着特务挥出洋镐的形象，让陈阳记忆犹新，这样的同志值得信任。无谓的试探只能浪费时间。 陈阳直接朝着郑运高走去。 郑运高一愣，发现自己了？但是又一想，反正自己也是来找他的，迟早也得见面。 有了昨日的并肩作战，郑运高的眼神异常亲切。 “跟我来。”陈阳擦肩而过的时候，轻声说道。 郑运高很无语，心里想着本来不就跟着你吗。脚步连忙跟上。 陈阳用眼睛的余光左右唆巡，没有看见可疑的人，这才进了一家包子铺。 “吃了吗？”陈阳自然地转头对跟进来的郑运高说道。 “没呢。”郑运高想到一大清早就来跟你了，哪有时间吃饭。 “能吃几个？”陈阳笑着说道。 “还是吃馒头，这家伙不管饱。”郑运高略微不好意思地说道。 “多吃几个不就饱了，到底能吃几个？”陈阳依旧满脸笑容说道。 郑运高不好意思地举起了一根手指头，冲着陈阳晃了晃。 “你别和我客气！一个你能吃饱！”陈阳说道。 “一，一屉。”郑运高说道。 陈阳没有说话，伙计在旁边夸张地说道：“好家伙！一屉有二十多个呢。” 陈阳白了伙计一眼，不高兴地说道：“让你花钱了？开饭馆还怕大肚汉？能吃饭才能干活呢！来一屉！” 郑运高反倒不好意思了，挥着手说道：“吃几个就行，待会儿再找补几个馒头也就算了。” 陈阳笑着招呼郑运高坐下，说道：“昨天可是够猛的啊。” 郑运高听了涨的满脸通红，不好意思说道：“那不是认错人了。我见你……我还想着你和那俩货是一路的呢。” 陈阳噗嗤一声笑了，说道：“你今天来找我，看情况是没事了。”随后面孔一变，说道：“不过刚才我从警察局出来，得了个信，那俩货被发现了。” “这么快？我把他俩放到废弃的桥洞里了，那里几乎没有人去。主要是时间来不及了，要不然说什么也得给他俩挖个坑。”郑运高满脸惋惜地说道。 “那个洋镐你怎么处理的？”陈阳悄声问道。 “扔河里了。”郑运高说道。 陈阳点了点头。 两个特务，一个是中枪，这个怀疑不到郑运高身上，但是那个洋镐不好说，敌人很可能顺着这个线索摸到郑运高。 至于擦没有擦指纹之类的专业问题，陈阳根本就没有问。毕竟郑运高不是专业特工，这种事情估计他还想不到。 包子上来了，满满两大盘。陈阳又要了一份酸辣汤。 “我吃过了。这全是你的。你不用客气。”陈阳笑眯眯地说道。 郑运高咽了一口口水，提起筷子，三下五除二的开始吃包子。 陈阳不再说话，笑嘻嘻地看着郑运高吃包子。 这个时候不能和他说话，因为容易噎着。 郑运高饭量真不小，吃了一大盘，这才停了下来。看着另外一大盘包子，眼里露出犹豫地神色。 “怎么不吃了？”陈阳看到郑运高显然没吃饱，就问道。 “这盘包子，我得给老冯留着。”郑运高说道。 陈阳一愣，又看了郑运高一眼，见他眼里依依不舍的眼神。 “你尽管吃，待会儿咱们再给老冯打包一屉。”陈阳说道。 “他吃不了那么多，老冯饭量小，有个七八个也就够了。”郑运高说道。 “那就带十个。你尽管吃。”陈阳笑着说道。 郑运高也不客气，又抓起包子往嘴里填去。 郑运高抹了抹嘴，憨厚地冲着陈阳一笑，说道：“饱了。” 陈阳看着郑运高，郑运高看着陈阳。 陈阳一愣，疑惑地问道：“没事？找我就是为了吃包子？” 郑运高脸一红，说道：“不是。我又不知道你能请我吃包子。” “还是的啊，怎么能没事啊，什么事？”陈阳笑着说道。 郑运高简单的把电台的事给陈阳简单说了。当然电台在他俩嘴里，成了“货”，让不相干的人听上去，就是在谈货物装卸一样。 陈阳听了，问道：“什么时候？” “三天之后。”郑运高说道。 “我来想办法。”陈阳想了想说道。 郑运高点了点头，说道：“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陈阳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办法？” 郑运高一副了然的样子说道：“你是警察局的特务，你们都是一伙的，这还不简单。” 陈阳气笑了，开玩笑说道：“你和他们一伙的，你还帮他们搬货呢。”郑运高听了也笑了。 陈阳站起了身子，问道：“到时候我上哪找你去啊？” “我白天就在火车站装卸房。”郑运高说道。 “晚上呢？”陈阳又问道。 “牛脸胡同，知道吗？”郑运高说道。 “知道。”陈阳拿起了桌子上白菜叶包着的包子，递给了郑运高说道。 “快得话今天晚上，慢得话明天上午，我给你信。”陈阳笑着说道。 郑运高点了点头，准备出门。陈阳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说道：“今后可不敢这么虎了，他们都有枪。” 郑运高听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陈阳越过郑运高，朝着大栅栏西街走去。 第141章 又见南老 看来这件事得麻烦张相五和南老了。陈阳边走边想。 从妙峰山交通站向城里运送电台零件，这件事情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却难。 每个城门，敌人都设有检查站。从妙峰山进城，最方便的莫过于走西直门。 西直门检查站目前有两个，一个是治安军的，一个就是孟东海他们的那个检查站。 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孟东海身上，第一是他究竟可不可靠，现在和之前不一样了，他已经不是特务科的人了，他还会像之前那么听话？不好说。 陈阳考虑的第二个问题，就是孟东海在西直门能当多少家？如果正在进城的时候，他虽然不检查了，万一别人非要检查怎么办？ 这个险不能冒。陈阳考虑了再三，觉得还是找一下南老比较靠谱。 南老有威信，有地位。治安军这边就不用说了，即使是现在的警察局长曹景民见了南老也是客客气气的。 有了这张王牌保驾护航，想必可以顺利的将电台零件运送进来。 怎么样拉上张相五呢？陈阳暂时还打不定主意。 张相五是北平青帮老大，心中没有家国情怀。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他在那些城狐社鼠心中的地位。 他对南老很尊重，当然这也是为了借助南老的人脉关系。 南老如果出面说一句话，张相五必然会听。陈阳想到这里，转身顺着大栅栏向东走去。 南老住的地方离着大栅栏非常近，陈阳现在还忘不了上一次小武中枪，南老鼎力相助的事。 进了南老家所在的胡同，陈阳稍微停了一下。他谨慎地望了望身后，确实没有人跟踪，他又站在胡同口那家杂货铺前挑了一会儿东西，也没有看到有人东张西望，这才挑了几个苹果，走向南老的家。 南老是一个独门独院，四面墙都不和邻里挨着，而是毗邻小巷。这样就显得幽静一些。 陈阳上了台阶，轻轻扣了几下门环。 吱扭一声，门开了。里面探出了小连那张年青英俊的脸。 小连只是也觉得这个人有些面熟，但是又想不起来，有点疑惑地问道：“你是谁？你找谁？” 陈阳笑着一躬身，说道：“我想见南老。” 小连一愣，有些迟疑。陈阳连忙提醒道：“两个月前，我一个朋友麻烦过南老，杨小姐带我们来的。” 陈阳这么一说，小连马上就想起来了，指着陈阳说道：“你是……？”陈阳点了点头。 小连连忙左右看了看，一把就将陈阳拉了进来，又探身出去，左右看了看，这才关上了大门。 “谁啊？”里面传来南老的声音。 “南老，是我，陈阳。”陈阳恭谨地说道。 南老听了这声音一愣，掀帘子出来了。 “咦？是你。俩多月没见你了，又进城了？是不是又出不去了？找我来想辙了？”南老笑眯眯地说着话，伸手让道：“快进来，外面冷，咱们屋里说话。” 陈阳笑着将苹果递给了小连，跟着南老进了屋。 “你可真行！上次到现在，也不来看看我，让我替你们提心吊胆的。现在怎么样？找到队伍了吗？”南老关心地问道。 “我现在在警察局。”陈阳开门见山地说道。 南老听了一愣，脸上关切的神情消失了，身子重重地靠在了椅子背上，冷冷地说道：“噢，高升了。那还来找我老头子干什么？” 陈阳笑着说道：“前一段时间忙，这一段闲下来了，这不是来看看南老。” 南老冷笑了一声，不客气地说道：“忙？忙什么！忙着抓过去的同事朋友？袍泽兄弟？现在抓完了？没事做了，来抓我了？” 陈阳连忙说道：“南老看您说的，我哪能干那事啊。” “不用兄弟的血，你的顶子能红？我那时也帮过你们，照你现在说法，应该算是通匪，什么时候拉我去过堂啊？”南老盯着陈阳，笑眯眯地说道。 “南老您误会了。我可没有这个意思。”陈阳说道。 “噢，我明白了，大概齐想通过我去走走曹景民的门子，再向上爬一爬是。”南老说道。 “南老，我碰到难题了，想让您帮个忙。”陈阳知道这样说下去，永远没有个头，连忙岔开话题说道。 “我一个孤老头子，能帮上你什么忙？别拿我开心了，你还是还忙什么忙什么。别在老头子这里耽误功夫。”南老没好气地冲着外面喊道：“小连，送客！” 小连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忙进来，不解地看着南老，说道：“您不是前几天还念叨着他们，说也不知道现在他们怎么样，还说要给他们送棉被呢。” “少废话！今后眼睛放亮点，别什么走狗都往屋里放！把我这当什么了，赶紧让他走人！”南老没好气地说道。 “我们要往城里带一点东西，有点麻烦，所以请您给帮帮忙。”陈阳直接说道。 “你一个特务，带东西能找我帮忙…”说到这里南老一愣，似乎明白过来了，他上下打量了几眼陈阳，陈阳重重地点了点头。 南老马上转怒为笑，说道：“我说就是吗，你这浓眉大眼的，怎么能去做汉奸呢。汉奸一个个都得长歪瓜裂枣那样。” 陈阳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说，怎么带进来。你有主意没有？我知道你小子鬼点子多。”南老笑嘻嘻地说道。 陈阳连忙凑了过去，嘀嘀咕咕地说着。南老不住的点头表示同意。 “成！就照你说的办。至于向城里带的是什么东西，这个我不管。我是给你面子。后天我让相五开了车过来，你俩去办，我交代他一声。”南老点了点头说道。 “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陈阳说道。 南老高兴地看着陈阳，问道：“那个倔强的年青人呢？” 陈阳知道南老是在问小武，连忙说道：“小武挺好，也没有离开北平。目前在从事别的工作。” “好！好！有你们这些年青人在，我就放心了！”南老欣慰地说道。 “这不还得靠老前辈们支持。”陈阳说道。 “我是嫌自己做的太少了。”南老叹了口气说道。 第142章 破绽 郑运高手捧着包子，一路小跑回到了西直门火车站装卸房。 还没到装卸房，他就看到老冯一脸焦灼的站在装卸房门口，朝着自己来的方向眺望。 郑运高心中一暖，快步走了过去，将手中包子递了过去，说道：“老冯，快吃，还热乎着呢。” 老冯一愣，疑惑地说道：“肉包子？哪来的？” 郑运高憨厚地一笑，说道：“当然是买来的啊，难道还是偷来的？” “我问你哪来的钱？”老冯问道。 “陈阳买的。”郑运高说道。 “陈阳是谁？”老冯又问道。 “就是警察局那个。”郑运高看到装卸房吕把头偷偷摸摸地朝着这边看，于是就大声说道。 吕把头听见郑运高说起警察局，连忙把头缩了回去。 老冯一听，脸露喜色，使了个眼色，说道：“走，咱们里面说。” 两个人进了装卸房，吕把头破天荒地冲着两个人点了点头。 “现在情况有些不妙。警务段的人全部出动了，日本顾问大田刚才就到宪兵队报告了，下面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咱们要小心一点。”老冯咬了一口包子说道。 “我都想好了，这段时间两点一线，什么都不干。”郑运高笑着说道。 老冯见郑运高不吃包子，拿了一个包子递给了他，说道：“你怎么不吃，吃啊，挺香的。” “是挺香，我都吃了一屉了。”郑运高说道。 老冯吃惊地看了一眼郑运高，有点不相信地说道：“一屉包子？那可得有二十个。” “啊，是啊。所以现在有点撑。”郑运高说着话还搜了搜肚子。 老冯无语地看了一眼郑运高，轻声嘟囔了一句：“吃货。” 老冯吃着包子，郑运高和他简单汇报了情况。情况说完了，老冯包子也都下了肚。 吕把头急速跑了过来，声音有些惶急地说道：“大家都站好，警务段的人马上就过来了，每个人都要说出昨天下午两点到四点间，自己在哪，在干什么，还要找出证明人。” 吕把头话音刚落，装卸房中装卸工响起了一片议论声。 “两点到四点？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昨天一天都没有来，那怎么办？” “你们不知道，什么两点到四点，就是两点半的事，听说是保定那趟车上有一个反抗分子！都动了枪了。”一个小脸装卸工说道。 “老杜，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不是又是你姐夫说的？”另外一个装卸工开玩笑说道。 “那是他说的，那班车正好我卸货，昨天生意好，我得了十七根红竹签，六根黄竹签呢。”老杜得意地说道。 “这么多！”旁边立刻响起了装卸工们的惊叹声。 抓不抓反抗分子，这些其实和他们关系不大，他们也不是太在意。 但是这红黄竹签却关系着他们的收入，不由得他们不上心。 每一根红竹签，代表一件普通货物，黄竹签责则是代表了超大货物。二十几根签字，怕不得有两块大洋！ “你们算是抄上了，赶上一趟货物多的车，老杜都能挣两块钱，估计老郑得更多。”一个装卸工羡慕地说道。 郑运高听了一愣，老冯的脸色也变了。 “哪有啊，和平时差不多，甚至还没有平时货物多呢。”老杜撇了一下嘴说道。 “怎么可能！”那名装卸工不屑地说道。 “骗你是孙子！”老杜有些生气地说道。 “老郑，你说说，你可比老杜实在，我们信你。昨那趟车天货物是不是挺多的？”那名装卸工不依不饶地说道。 “啊，是。好像也没那么多。”郑运高支支吾吾地说道。 那名装卸工听了，摆了摆手，有些不高兴地说道：“算了，算了，不想说就算了。现在啊，没一个老实人。” 老杜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老郑，对了，昨天好像没见你和老冯？怪不得我能挣那么多签子，原来是因为咱们搬货的人少。” 郑运高脸色微变，老冯不动声色地说道：“我们怎么没有在那，你小子光顾抢货挣钱了，那里还能顾得上我们！” 老杜想看一想，犹豫地说道：“不对，昨天下午你俩好像就是没在那里。” “谁没在哪里啊？” 说话的人和吕把头一起走了过来。 “孙警长，今天您值班啊，见到我姐夫了吗？”老杜见警察他认识，是和他姐夫一个队的孙大彪，连忙招呼道。 “老王去那边连接场调查了，我来这边调查装卸班，忙完了也就差不多了。”孙大彪见是老杜，也笑着说道。 “孙警长，您看从谁开始问？”吕把头陪着笑脸说道。 “嗨，这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差不多就得了。哪能真当成事啊。”说到这里，孙大彪收起了笑脸，冲着老杜说道：“老杜，你说刚才没有见到谁啊。” 老杜倒是有些犹豫，刚才装卸工们自己闲聊可以，但是如果要是给警察说，这就不行了，这叫告发。会成为所有装卸工的敌人。 “我们随便聊聊，也都没注意。”老杜结结巴巴地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最后补充说道。 孙大彪眼睛看向老冯和郑运高，但是却没有开口问话，而是转头问吕把头说道：“咱们每日上班有记录没有？” “哪有那个啊，他们挣得是件钱，搬一件货有一件钱。所以也就没管过人，今天这个来，明天那个来，没数。”吕把头说道。 “那每人搬运行李的件数呢？有记录吗？”孙警长又问道。 “哪有那个啊。咱们都是搬货发签，一日一结，到了收工，收签结账。”吕把头又说道。 “照这么说，那一切就无从可查了？”孙警长面色有些不悦。 “也不是无从可查。”吕把头嗫嚅地说道。 “靠什么查？”孙警长说道。 吕把头眼珠一转，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这里啊！我对他们这些人门清！有谁来没来，每天大概出了多少货，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说到这里，吕把头把脸一沉，冲着郑运高和老冯恶狠狠地说道：“他妈的！你们俩别给老子找不自在！昨天下午你们两个到哪里去了？快给老子说！” 孙警长听了，不由得撇了一下嘴，不过眼睛也望向了老冯二人。 第143章 暴露 郑运高一听就急了，脸涨得通红，冲着老杜说道：“老杜！你什么意思？咱们是不是一起上的站台，你过道岔的时候，绊了一下，还是我扶的你！” 老杜想了想，立刻变得不好意思了，看向郑运高的脸充满了内疚，说道：“对，对！我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要不是你扶我那下，估计我就摔了。” “要不是人家老郑，你那下摔得指定不轻。当时你的手还在袖筒里呢！给你说过多少回，走路别把手揣进袖筒里，就是不听！你也不想想大金牙那牙是怎么掉的？还是不是手没有来得及抽出来，一下子磕钢轨上了！”一个年龄大一点地装卸工数落着老杜说道。 “可不是吗！昨天搬完货我就想着要感谢老郑，想请老郑喝酒，可是横竖找不到老郑。”老杜有些委屈地说。 “唉。”那名年长装卸工看了一眼老杜，摇摇头不再说话。 吕把头又说道：“就是啊，就是看你上了站台，之后呢！你说你也在，怎么一根签子都没有挣到？平时你可是挣得最多的。” “这个我看见了，老郑推着装货的小车，撞了一个记者，那人不依不饶，后来他们就都不见了。”又一个装卸工说道。 “对，这个我也看见了。那个记者可凶了，当时还有两个警察也在。” “就是，就是。” 装卸工们七嘴八舌的说道。 “那个记者一看都不是善茬子，看他那样子，一准会讹我。我瞅了个空就回家了。”说到这里，郑运高叹了口气说道：“原本是不准备说这件事。昨天可把我吓坏了，就是现在我都害怕那个记者回来找后帐。” 孙大彪点了点头，郑运高说的这件事，他还真知道。只是不知道撞人的这位就是郑运高。 昨天下午，那位记者没有逮着郑运高，两个巡警也不见了踪影，于是就跑到了警务段好一顿闹腾。最后还是日本顾问大田出面，安抚了一会儿，才把那位记者哄走。 “成，这事我知道。能对上就行。”孙大彪说到这里，用手点了点郑运高说道：“你小子还算机灵，跑了就对了！要是不跑，准轻不了！知道吗，他昨天在我们那里闹了半天！” “还真去闹腾了？幸亏我跑得快。”郑运高仿佛心有余悸地说道。 “没事了，大家伙忙去。”孙大彪笑容满面地说道。 “好了，都去干活！”吕把头大声喊道。 老冯转身欲走，突然一只大手拍向他的肩头。 老冯连忙伸手扣住了那只大手，大手一下子就停了。 老冯回头，看到孙大彪的笑脸。 “老冯，你先等等，老郑跑了，当时你在哪呢。”孙大彪看着老冯问道。 老冯刚才已经结束了，这时听了孙大彪一问，不由得一愣，顺口说道：“我啊？当时不放心运高，跟着过去了。” 郑运高在旁边接口说道：“是啊，当时他和我在一起。” “那行，你们忙，问完我就回去了。”孙大彪匆匆在本子记了几句就离开了。 “没事？”郑运高有些忐忑地问道。 “没事，正常地询问。估计是走程序。”老冯说道。 “那就好，这些话也不怕他们查。”郑运高又说道，老冯也点了点头。 西直门铁路警务段。 日本顾问大田正雄和侦缉队长赵宝林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听着听着孙大彪的讲述。 孙大彪非常详细地讲了刚才他的询问自己老冯和郑运高的回答。孙大彪甚至连表情神态都形容了出来。 大田正雄没有作声，眼睛有些出身地盯着上面的天花板。 “这个老冯有问题！他没有说实话！”赵宝林突然开口说道。 “我也觉得是。尤其是最后我故意拍他肩膀，他的反应应该受过专门的训练。”孙大彪说道。 “这个老冯指定有问题！”大田正雄冷声说道：“我现在是在考虑他和抓小偷的那帮人有没有联系！” “应该没有。抓小偷的是西直门检查站行动队的人，和他应该没关系。”赵宝林说道。 “为什么早不动手，晚不动手，非要趁着这个时候动手？巧合吗？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巧合！”大田正雄冷笑着说道。 “我和袁金宝吃过几次饭，他总是认为唐山董，手伸的太长。早就想教训他们了。这次他们抓一撮毛，可能是这个原因。”赵宝林想了想说道。 “盯紧这个姓冯的！我倒要看看这一网能够打出多少大鱼来！”大田正雄说道。 赵宝林面有难色地说道：“车站现在刚出了这么大的大事，傻子也知道消停几天，他们谁敢再行动，肯定是蛰伏了。估计盯起来没什么效果。” “蛰伏？想得倒美！咱们就撒出一片饵，还怕钓不到这些贪吃的鱼？”大田正雄老狐狸一般笑着说道。 “撒饵钓鱼？”赵宝林若有所思地看着大田正雄，仿佛明白了。 大田正雄悄无声息的凑了过来，低声和赵宝林说着什么，赵宝林一个劲的点头，随后谄媚地挑起大拇指，夸张地说道：“高！实在是高！太君的法子，想破我的脑袋也想不出！您说您这脑袋是怎么长的？” 大田正雄得意地笑出了声。 ………… 陈阳从南家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 南老太客气了，执意要让陈阳留下来吃饭。陈阳不便拂了南老的好意，就留下来吃饭了。 陈阳回到李铁拐斜街，刚进斜街就看到了愁眉苦脸的老孟和坐在那里看上去颇有点不耐烦的孟东海。 孟东海也一眼瞅见了他，连忙站了起来，说道：“股长，在这都等你半天了！” 陈阳一愣，问道：“有事？” “嗨！你怎么给忘了！昨天咱们抓了一撮毛。今天上午唐山董就来了。”孟东海说道。 “噢？好快啊。今天科里开会，我想着明天去商量这个事，这都等不及？” “这个一撮毛算是他娘的唐山董的一个内弟！”孟东海大声地说道！ “什么叫算是，又什么叫一个内弟？怎么糊里糊涂的听不清楚。”陈阳有些不明白。 “嗨，我说兄弟啊，你怎么这么糊涂。你想唐山董可能只有一个老婆吗？这些女人的弟弟，可不都是他内弟吗。”孟东海撇嘴说道。 第144章 紧急货物 陈阳听了吃吃笑了几声，说道：“你也别耽误人家老孟了，让人家赶紧收摊回家。” 孟东海笑嘻嘻地说道：“人家老孟愿意和我两天，我们可是五百年前的一家。” 老孟苦笑着说道：“嗯，我挺喜欢和孟站长聊天的。” “那就边吃边聊。”陈阳说道。 “不了，不了。你们说正事，我还得赶紧回家呢。”老孟说完紧着收拾东西。 孟东海说道：“那咱俩吃去呗。” “我也不去。其实我在南老家里吃过了。”陈阳笑着说道。 孟东海撇了撇嘴，说道：“我还不如老孟了。” 陈阳笑着说：“老孟是邻居，得客气。咱们是自己人，还用客气吗？” 孟东海眉开眼笑，说道：“那是，那是。” “明天怎么办，约的什么时间，什么地方？我和五爷一起去。”陈阳说道。 “明天中午，义满楼，二楼。”孟东海说道。 “废话，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个吃货？我哪知道义满楼在哪啊？”陈阳说道。 “瞅你说的。义满楼就在西直门旁边。明天要不您先来检查站找我就成了。”孟东海说道。 “得了，回去。明天咱们西直门检查站见。”陈阳说道。 ………… 西直门火车站。 第二天一大早，郑运高刚进装卸房，吕把头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今天中午谁也不许离开，有五节特运，急装！”吕把头大声说道。 “吃饭前还是吃饭后啊？”老冯从旁边探出了头问道。 “吃饭前，大家抓紧点干，时间有点紧。”吕把头说道。 时间紧？看来是挂中午左右的票车。中午有三列票车，都是向南边方向。 也就是说这批物资，是向南边运送的。 老冯想到这里，冲着郑运高一使眼色，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朝一边走去。 郑运高眼睛余光看了看，没有人注意自己，左右看了看，跟了过去。 “这批东西是向南的。”老冯低声说道。 “嗯。”郑运高点了点头。 “南边现在正在打仗。这里多半是军用物资。我得把消息传到药店，让老家打他一家伙！”老冯说道。 “我去。”郑运高想了想说道。 “我去。中午干完活咱俩拉上老杜吃饭，我中间离开。”老冯想了想说道。 郑运高听了一乐，说道：“这个法子好，免得要证明人。咱们哪吃去啊？” “西直门内有家义满楼。”老冯说道。 “知道！太知道了。正宗的鲁菜馆子，他家的烤鸭，不次于全聚德。就是忒贵了。”郑运高不等老冯说完，就兴奋地说道。 “想什么呢？义满楼？在那吃一顿，顶上咱们一个月的工钱了！”老冯一瞪眼说道。 “原来不在那吃啊。我还以为要在那吃饭呢。”郑运高有些泄气地说道。 “那在哪吃啊？”郑运高又问道。 “斜对面有一家山西削面。咱们中午就在那了。”老冯说道。 “那行，中午装完货，我喊上小舅子吃饭。”郑运高说道。 “运高，这样不成。我得说你几句，不能乱给工友起外号。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老冯说道。 “行，我错了还不行吗。今后绝对不再给工友起外号，今天中午放了工之后，我请杜先生吃饭。这总可以了。”郑运高笑着说道。 十一点多一点，三辆大卡车顺着西直门大街开了过来，顺着车道直接开上了站台。 “快着点，快着点。车过来了。大家快上站台，早干完早吃饭。”吕把头大声地说道。 装卸工们三三两两地上了站台。 三列货车已经在股道里停好了。三辆汽车停靠在站台上。 车上跳下来了十几日本宪兵，围着汽车设了岗哨。 吕把头急步跑到前面，挥舞着一个蓝色证件。 日军宪兵带队的小队长接过了证件，上下打量了吕把头几眼，又仔细核对了证件，这才用生硬地中国话说道：“你们的，速度快快地！这批东西，玻璃的干活，小心小心的！” 吕把头点头哈腰答应，随后转头一挥手，吆喝道：“太君说了，动作要快！这批货物是玻璃器皿，要小心搬运！” 装卸工们鱼贯而入，从汽车上卸货，装进火车中。 “玻璃器皿？想必是药品。这样也对，前面正在打仗，运送药品也正常。”老冯一边搬着东西，一边想到。 三辆汽车听起来不少，但是东西真不多。不到一个小时，大家就把货物全部装上了车。 日本宪兵撤了岗哨，上了汽车，三辆汽车鸣着喇叭开出了西直门火车站。 吕把头喊道：“伙房里面饭已经做得了，白菜炖土豆。有吃的到账房交份子钱，一个人十个大子。” “又是白菜土豆，现在越来越抠门了，连块豆腐都不舍得放了。这十个大子还不如出去吃呢。”郑运高在一边撇嘴说道。 “郑大个子，冲谁说闲话呢！不爱吃出去吃！外面有的是大鱼大肉！”吕把头不高兴地说道。 郑运高没有再说话，只是撇了撇嘴。顺手拉了拉老杜。 老杜一愣，郑运高说道：“老杜，走，今天我请你，咱们义满楼……旁边那个削面。”郑运高说道。 “嘁，我还以为义满楼了，原来是旁边那削面。”吕把头不屑地说道。 “成啊。不过咱们得说好了，我请你。我得感谢你那天拉我一把啊。”老杜说道。 “扯那些干什么！还有老冯呢。”郑运高笑着说道。 “你俩当然一起请。谁不知道您二位，孟良焦赞的交情，片刻不离啊！”老杜笑着说道。 “老冯！中午咱们义满楼旁边那削面，你看怎么样。”郑运高看到走过来的老冯，大声喊道。 “成啊，有什么不成的。”老冯随口答应着。 “还有老杜。”郑运高又说道。 “行。咱们换换衣服就去。”老冯笑着说道。 吕把头看了一眼三个人，笑着说道：“郑大个子也就算了。他孤家寡人一个，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老冯和老杜还得养家呢。” 郑运高瓮声瓮气地说道：“要你管！今天老子请客！” 三个人出了装卸房，有说有笑地顺着西直门大街走去。 后面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无声无息地跟了上来。 第145章 谈判 西直门内大街义满楼。 二楼最大的包间中。中间能做二十个人的大桌子，围坐着几个人。 中间正位和最下首的陪位都空着没有坐。 张相五和陈阳、孟东海、袁金宝四个人坐在左手。后面站着赵老四几个保镖。 唐山董带了几个人坐在右手。后面也站了几名黑衣汉子。 唐山董姓董，至于叫什么名字，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之前来到北平闯世界的时候，别人都叫他“小唐山”。 后来名气一点点大了，才把他的姓连了起来叫做唐山董。 敢当面叫他“唐山董”或者“老董”的人不多，大多数人都喊他“董爷”。 唐山董后台靠山是谁，知道的人不多。仅仅知道他是北平城里的贼头。 凡是丢了东西的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不是报案，而是找唐山董。只要能和他搭上关系，无论丢的什么东西都能找到。 在没见唐山董之前，陈阳还以为他是一个多么凶神恶煞的汉子，谁知道见面一看，不过是一个其貌不扬，五十上下的干巴瘦老头。看上去甚至比他身边的韩殿奎还要瘦。 老头长的很普通，属于那种扔到人堆里面，立刻就会被淹没那种。 说来也是，一个小偷要是长的太有特点，那估计干不长远。 紧挨着唐山董坐的人是韩殿奎。他是西直门火车站这一带的小贼头。一撮毛就是他的手下。 出了事之后，他几次找到孟东海和袁金宝。但是孟东海两人顾左右而言他，好话坏话都说，但是就不提放人的事。 无可奈何之下，这才找到唐山董，出面和孟东海他们谈判。没想到孟东海居然把张相五搬了出来。 “我说老孟腰杆子怎么这么硬，原来五爷在后面给他撑着腰呢。”唐山董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老董，胡扯什么呢！我和陈阳老弟要给南老办一件事，路过赶上了。一起上来吃顿饭，撑什么腰。再说了，你们屁大一点事，有什么可撑腰的？聊聊就完了！”张相五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唐山董缩了缩脖子，想了想，没有再说话。 张相五是干什么的，唐山董很清楚，至于他有没有时间专门来蹭这顿饭，唐山董也很清楚。 但是他不能站起来指着张相五鼻子说：你就是来掺和事的！你根本就不是来吃饭的！ 张相五能说他“扯淡”，他敢说张相五“扯淡”嘛？ 况且张相五提到南老是什么意思？谁不知道南老是北方青帮中辈分最大的一个人。 唐山董也有帮会，但他不是青帮中人，而是河北本地的帮会。 他也一直想入青帮，毕竟青帮是最大的帮派。 入青帮不是难事，但是辈分却成了问题。他想着怎么着不得搞一个通字辈。 要想成为通字辈大哥，首先老头子必须是大字辈。 整个北方，大字辈现在就剩下一个人了，那就是南老。 南老收得弟子，多是官员和部队中的人物。至于唐山董这样的贼头，他提都不敢提。 没有大字辈没关系，唐山董也有办法。他想着找个通字辈的大哥代师收徒，这样不也能成为通字辈的大哥。 但是他在北平托关系，无论如何却绕不过张相五。 张相五不开口，谁也不敢越过他代师收徒。 唐山董没有办，只能想了办法，在天津找到了一位落魄的通字辈大哥，这位大哥实在穷的顾不上面子了，直接就开了价。 一口价两千块大洋，什么时候送了钱，立马开香堂，代师收徒。 唐山董有些肉疼这两千块大洋，正在讨价还价，已经办得差不多了，所以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多生枝节得罪张相五。 “五爷，这事……”唐山董身边的韩殿奎见唐山董有些犹豫，就接过话来说道。 “老董，这人是谁啊？比起你们早年间在忠烈祠那边，可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张相五连看都不看韩殿奎，冷冷说道。 唐山董一愣，还没有说话呢，张相五接着缓缓地说道：“幸亏不是在我们青帮，要不然这小子舌头可能就没了！” 韩殿奎吓了一跳，心里想着怎么了舌头就没了。脸上神色就有一点不服气。 “青帮……” 韩殿奎刚说了两个字，脸上就觉得脆生生的挨了一个嘴巴。 “谁他娘的打我！”韩殿奎怒吼道。 “啪！”又是一个嘴巴。 这次他看清了，打人的是唐山董。他吃惊地说道：“董，董爷，怎么了。” “一点规矩都没有！我和五爷在说话，有你说话得份吗！”张相五狠狠地说道。 孟东海坐在对面，看到韩殿奎挨打，低着头吃吃地笑。 唐山董不理他，一拱手说道：“五爷既然来了，我唐山董不能不懂事。今日看在五爷的面子，我老董今天在这咬个牙印。” 说着话，唐山董恨恨地瞪了孟东海一眼，说道：“从今以后，我的人不在西直门附近做买卖。” 说到这里，唐山董一顿，又加了一句，说道：“但是西直门火车站除外。” 张相五看了一眼陈阳。陈阳缓缓点头，这才笑着说道：“这就对了！老董是个爽快人。买卖江湖，江湖买卖，经常挪挪地方，这样多好。” 陈阳也笑了，冲着孟东海说道：“老孟，跟人家老董好好学学！人家那才是混场面的人。待会儿回去，请一撮毛兄弟吃顿饭，礼送回去！” 孟东海连连点头，说道：“甭管了，股长。待会儿吃完饭，必须找辆洋车把一撮毛兄弟拉回去！” 唐山董搞不明白陈阳是干什么的，只是觉得有些面熟，所以就一直盯着他看。 张相五见状，笑着说道：“老董，你别以为我是向着这边，其实我在帮你。” 唐山董一愣，张相五指着陈阳说道：“知道这位是谁吗？” 唐山董缓缓地摇了摇头。 “警察局特务科行动二股股长陈阳。”张相五说道。 唐山董又是一愣，张相五悠悠地说道：“光棍不斗势力！你说我是不是在帮你？” 唐山董感激地看了一眼张相五，连忙转头冲向陈阳，站起了身子，双手笔直地伸出，一脸谄媚之色，客气地说道：“久仰，久仰。” 陈阳漫不经心地伸出了手，淡淡地说道：“老董，其实咱们见过。你是贵人多忘事。” 唐山董一愣，陈阳接着说道：“隆福寺大街，你得人在那里得罪了我的同事，高厅长的公子，我们科里的机要室主任高金才。” 唐山董立刻就想起来了，一副不好意思地神色，望向陈阳。 此时窗边的一个保镖突然自言自语地说道：“咦，这辆汽车真奇怪，怎么停在这里半天了，也没有人下来！” 唐山董不在意的探了身子略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这辆车我知道，是警务段的车。” 陈阳听了不由得一愣。 第146章 你跟着他，我跟着你 “警务段的人？是不是你们招来的？”陈阳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是。他们肯定有别的事。前天他们那里出了件大事，本来去抓地下党，结果人不仅没抓到，而且还挂了两个。这几天正大张旗鼓地查呢，估计下面那车，不一定盯谁呢。照我看来，不一定能抓到。”唐山董笑着说道。 义满楼斜对面，是一家山西人开的刀削面馆。老板会做生意，面给的多，浇头也实在，所以附近不少人在他这里吃面。 吃得人多了，渐渐名气也就出来了。虽然没有招牌，但是只要一说“义满楼旁边削面”，大家都知道说的就是他这家。 中午时间，面馆里面人满为患，有的心急等不及座的食客，直接端了大碗，蹲在路边吃，就好似给面馆做广告一样。 郑运高三个人来的早，倒是占了一张桌子。 面还没有上来，三个人要了两个小菜半斤酒，在那里慢慢喝着，等着面。 老冯好像想起了什么，站了起来说道：“你们俩先慢慢喝着。我先出去一会儿，待会儿回来再一起喝。” 老杜正准备开口问，郑运高先说话了，“没事，老冯你先去，这面待会呢。” 老冯出了面馆，径直朝着南锣鼓巷巷走去。 孙大彪坐在汽车中看到老冯出了面馆，冲着车后座一个年轻特务说道：“张根民，跟上，注意别让他发现。” 张根民下了车左右看了看，远远地跟了上去。 陈阳站在义满楼旁边的烟摊上看着这一切，他回头冲着站在旁边等待的孟东海两个人说道：“事也完了，人也都散了，你们也都回去。” 孟东海两个人和陈阳招呼了一声，朝着检查站方向走了。陈阳看了看周围，见没有熟人，转身朝着张根民走过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老冯并不知道有人在跟踪他。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搬运工人，由于内心向往正义才靠近了组织。 老冯的任务，只是为组织收集和传递关于铁路运输上的一些情况，确实让城外的平西游击队搞到了许多的物资。 但是老冯毕竟不是专业出身，也没有受过系统的训练，只是对特工应该具备的能力有过一些基础的了解。所以对于特务专业的跟踪，他没有发觉。 张根民心中很开心，他没有想到这个工人模样打扮的人这么好跟踪，他竟然一点警觉也没有。张战民于是又想到了自己。 作为警务段侦缉队的一名普通队员，张根民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四、五年。一直都是原地踏步，纹丝不动，一直到日本人的到来。 张根民满以为日本人来了，自己跟着日本人干，只要自己死心塌地，升职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日本人来的这两年。仍然是丝毫没有晋升，唯一不同的是从警佐探员升成了警正探员。 如果这一次立了功，是不是就可以加个长了？坐上探长的位置，自己是不是更加威风了？张根民不禁想入非非了。 陈阳更是一个跟踪和反跟踪的高手，多年的情报生涯，让陈阳随时保持警惕。他在跟踪张根民，张根民丝毫没有发现。 但是陈阳不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张根民身上，他还要观察旁边的人有没有可疑的人，就好像张根民在跟踪老冯，而自己又在跟踪张根民，那么会不会又有人在跟踪自己呢？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的故事可不能在自己身上发生。 老冯是三个人吃饭的时候出来了，他要在他俩没有吃完饭前回去，所以他心中十分着急，一路疾行，没有留意后面有人跟踪。 张根民跟着郑运高，心中想着孙大彪的交代，不抓人只跟踪，只要摸到被跟踪人实际住址后，联系当地警署，确定被跟踪人的身份就算齐活。 这次任务太简单了，而且看样子前面这个人一点也没有发现。简直太轻松了。张根民仿佛已经看见奖励的大把票子冲着自己飞来，脚上顿时觉得更加有劲了。 陈阳此时想的是必须得除掉这个跟踪的特务。看来老冯暴露了，那么郑运高呢？是不是也已经被特务掌握了？ 想到这里，陈阳也有一些着急。 陈阳想到当务之急，是除掉这个跟踪的特务，但是现在是白天，怎么除掉这个特务？看来只能寻找机会了。 陈阳摸了摸腰间，自己倒是带了一支俗称为“花口撸子”的勃朗宁1910袖珍手枪，但是想到现在是白天，能不用还是尽量不要用。 老冯有的很快，步幅也大，没一会儿就拐进了和南锣鼓巷相连的沙井胡同。 沙井胡同是一条小胡同，大约不过五六米左右宽。两边的民居也大多是旧房子。 老冯脚步不停，进了胡同后，径直向东走去，脚步更加的快了。张战民没有怀疑，也加快了脚步。 老冯脚步很快，张根民跟的也很快。陈阳跟着张根民也转进了沙井胡同。 陈阳知道这条胡同，往西可以直接到什刹海。他看到张根民跟着老冯进了这条胡同，心中倒是有主意了。 沙井胡同连着的几个胡同，都属于僻静的小胡同，本来人也不多，这样陈阳就可以寻找机会了。 陈阳对自己的擒拿功夫很有信心，他相信只要有合适的地点，他保证能一下就解决这个瘦的像小鸡一样的特务。 陈阳跟着张根民，眼睛睃寻着两边的店铺人家，他看到了一家杂货铺。进去买了瓶白酒揣进了兜里，接着跟上了张根民。 老冯沿着沙井胡同走了三四百米，忽然向北一拐，走进了另外一条小胡同。 张根民看见老冯进了那条小胡同，不由得一怔，随后也停住了脚步。 张根民是北平的土着，家里几代人都居住在北平，张根民对北平的大街小巷甚至是犄角旮旯的胡同，简直就是一副活地图。 所以他一看老冯拐进的这个胡同，就认出了这个胡同名叫南下洼胡同，这条胡同是一条死胡同。 张根民不由得一愣，脚步停了下来。 第147章 出城 张根民站在胡同外面，心中忐忑不安。他在快速地思考，老冯为什么会进入死胡同？ 第一老冯可能家住在这里，第二老冯来这里找人，第三就是老冯可能发现了自己。 如果是第三种情况，贸然进入这个胡同，就可能有危险。 老冯身子紧紧地贴在南下洼胡同口的墙壁上，屏住了呼吸，双手拿着一块脑袋大的石头，高高举起，就等着那个特务进来了！ 其实老冯早就发现了有特务在跟踪。他是没有反跟踪的经验，但是他可不是傻子。张根民得意忘形，他满心以为老冯就是一个傻老粗，所以渐渐的不顾跟踪的一些技巧，甚至是忌讳也不顾忌了。 老冯即使再没有经验，这么明目张胆的跟着一个人，也会被发现。 老冯发觉身后有人跟踪，一直在想着办法。他也试图甩掉这个尾巴，但是试了两次之后他就放弃了。 他知道凭着自己的本事，想要摆脱这个特务地跟踪，估计可能性不大。但是他也不能把这个人带到药店？老冯就决定下手除掉他！ 老冯打定了主意，想着大不了就和特务同归于尽，反正不能把他带到药店。 想到这里，老冯倒是越走越坦然，逐渐加快脚步，终于把这个特务诱到了这条死胡同。 老冯躲在哪里，就等这个狗特务一进来，然后他大石头一下子夯到他的太阳穴上，就算砸不死他，估计没有一两个钟头，这个特务也起不来，到时候他早就走远了。 张根民小心翼翼，一步步地慢慢向胡同口靠去，他从腰里拽出了手枪，双手紧握住手枪，平平举起，做出随时准备射击的姿势，一步一步地趋了过去。 张根民有自知之明，知道如果动起手来，自己的小身板怎么可能是这个装卸工的对手？所以就提前把枪攥在了手中。 张根民一步步地凑近胡同口。他不着急，因为他知道这是一条死胡同。 快要转弯了！他慢慢地深吸了一口气，双手轻轻松开枪把，活动了一下指头的灵活度，又用力握紧。随后抬起来脚，准备迈出去。 就在这一瞬间，张根民突然感到背后一股大力撞了过来，撞得他不由自主地踉踉跄跄跌进了胡同口。 “啪”的一声，手枪被甩出去了老远。 老冯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知道特务来了，他听得真切，用力将石头砸了过去。 这个位置按理说正好应该击中特务的太阳穴。但是张根民是被推进来的，身子已经失去了重心，却正好躲过了这一石头，顺势抱住了老冯的腰。 老冯一愣，还没有反应。胡同口一道黑影迅速闪出，一把就用胳膊弯夹住了张根民的脖子，然后身子一转，背对老冯，口中说道：“快走！”说的话是标准的山东口音。 黑影随后胳膊用力，右手一拧，就听见咔嚓一声轻响，张根民脖子软软地垂了下去。 老冯听了“快走”两个字，来不及多想，连忙奔了出去，随后有跑了回来，捡起了张根民掉落的手枪，接着又跑了出去了。 慌忙中，他又听到了那个山东口音说道：“前面胡同口等着我！”老冯没有答应，飞快的跑进了另一条胡同。 陈阳将张根民的身体头朝下摆好，迅速从怀里掏出了白酒，用嘴咬开瓶盖，然后在张根民身上撒了一些，霎时之间，一阵酒香随之飘起。 收好了酒瓶和和瓶盖，陈阳这才匆匆离去。出南下洼胡同，斜插着拐进了豆角胡同。 张根民至少不会马上被发现，毕竟对一个醉卧胡同的酒鬼，没有几个人会感兴趣。 陈阳快步走进豆角胡同，没走两步就看见贴在胡同口的老冯。 老冯显然惊魂未定，脸色苍白，看着陈阳。 “跟我来！”陈阳低声说道。 “你是谁？”老冯问道。 “前天咱们一起干的事你都忘了。”陈阳脚步不停地朝前走去。 老冯一愣，马上想起来了，心中想到：这声音是对的，但是样子不对啊。当下连忙追了上去。 陈阳等到老冯追了上来，和他并行，把手一伸，说道：“把枪给我！” 老冯显然有些不情愿，没有回答，也没有把枪给陈阳。 “这把枪有枪号，你拿着不安全，出了城给你。”陈阳说道。 “现在出城？怎么出城？”老冯听了一愣。 “必须现在走，最迟到了晚上。你的通缉令就会被贴满大街。”陈阳说道。 老冯伸手把枪递了过去，有些担心地说道：“可是我的……” “待会儿你把家人的地址给我，剩下的事我来安排。”陈阳说道。 陈阳带着老冯七拐八拐出了胡同，转到南锣鼓巷大街，找了一家成衣铺走了进去。 “赶紧挑，挑一身合身的。”陈阳轻声说道。 出了成衣铺大门，老冯就像变了人。 一身黑色夹棉袍，头上一顶瓜皮小帽，脚下一双黑棉鞋。 陈阳带着老冯，左顾右盼地走了几步，看见了一个叫花子蹲在胡同口。 陈阳过去，随手将衣服扔给在了地上，又接着扔了几张零钞，然后笔直走了过去。 洋车缓缓在西直门检查站停了下来，陈阳下了车，示意老冯也下车。 “二虎子！二虎子！瞅瞅谁来了。”陈阳大声朝着站里喊着。 二虎子一溜小跑出来了，看着陌生的老冯，欣喜地喊道：“二舅！你啥时候进城了，怎么不说一声！” 陈阳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想到还行，二虎子都比老冯机灵。 “啊！上午来的，这不准备回去吗。”老冯支吾道。 “刚才我到隆福寺转圈，中午没吃饱，想去吃口灌肠，可巧就碰到二舅了，这不带过来给你看看。” 说到这里，陈阳一挥手说道：“走，咱俩送二舅一程。” “哎！”二虎子答应了一声。 “我说股长，忒不仁义。其实我也没吃饱。您去吃灌肠也不喊我们一声！”孟东海听出来外面是陈阳的声音，连忙出来打招呼。 孟东海说着话走了出来，看了一眼老冯，不由得一愣。 第149章 新的开始 郑运高一下午都在忐忑中度过。老冯去报信，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但是整整一下午了，就连他都下工了，老冯居然还是没有回来。 郑运高正在考虑是否应该到老冯家里去一趟。结果不留神就撞上了前面的人。 “哎呦，实在对不住。”郑运高连忙冲着对方鞠躬道歉。 “他妈的没长眼睛啊！瞧你把老子皮鞋踩的！老子可是擦了半个小时才擦得这么亮的！”对方骂道。 “咦？这个声音怎么熟悉？” 郑运高抬头一看，眼睛一亮，正要打招呼，却看到陈阳微微摇头，随后看到他口型摆出了“快跑。” 虽然没有声音，郑运高也明白了过来，撒腿就跑。 “他娘的！你给我站住！踩了老子皮鞋，你给老子擦干净！”陈阳一边喊着，一边朝着郑运高追了过去。 后面跟着郑运高的特务黑西装，看到郑运高突然起步，也连忙追了上去。 旁边有两个巡警，看到三个人互相追，原本想也跟着去堵截，结果听了陈阳的叫骂，想着原来只不过是因为踩了一下脚，摇了摇头走向了一边，不再理会。 郑运高和陈阳跑得很快，不一会儿就钻进了小胡同。 黑西装快步跟了过去，进了胡同，不见了二人的踪影。 黑西装正在发愣，却见另一条小胡同人影一闪，身材健壮，仿佛像是郑运高。 黑西装连忙摸出了手枪，慢慢挪了过去。 吱呀一声，一处院门开启，一个青衣汉子看到黑西装手里举着枪，小心翼翼地朝前走，不由得一愣，手却向着腰后摸去。 黑西装此刻全神贯注地在注意着郑运高，没有看到青衣汉子的举动。 但是胡同那边的陈阳看了青衣汉子却是一愣，随后想起，这不是金三吗？原来陈正树搬到了这里！ 黑西装冲着金三一挥手枪，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示意他关门进去。 金三马上点头哈腰地把门给关上了。 黑衣装慢慢地拐过胡同，看见郑运高冲着他笑。 他一愣神，刚觉得不好，脖子就是一紧，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阳放下了黑西装，冲着郑运高说道：“快走！” 郑运高一愣，问道：“这里怎么办？” 陈阳看了一眼那间大院，笑着说道：“有人替我们收摊。” 金三偷偷摸摸地露出了头，看了看胡同外面。 此时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黑西装静静地躺倒那里。 “他妈的也不知道哪路神仙，做了事连屁股都不擦，还得麻烦老子，不过那个人但是有些面熟。”金三嘟囔着又回了院子。 不一会儿金三拉着一辆洋车走了出来，他先把黑西装扛在了洋车上，随后拿出一个酒瓶，喝了一大口酒，喷雾一样喷在了黑西装的身上。 随后拉起洋车，出了胡同。任谁看见，都像是拉了一个醉汉。 陈阳带着郑运高穿过了两条胡同，这才停了下来。 郑运高有些疑惑地看着陈阳问道：“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商量运送电台的事？今天多亏了你，要不然就完了。” “你们暴露了。老冯已经被我送出了城，现在送你们出城。”陈阳轻声说道。 “我们？”郑运高疑惑地说道。 “你们。你和老冯的家人。”陈阳说道。 “什么时候走？”郑运高说道。 “越早越好。明天一大早，我在西直门城门那里等你，你带着老冯的家人出城。顺利出城，我就不出面了，如果有麻烦，我就现身。”陈阳想了一下说道。 老孙家豆汁摊就在西直门内挨着城门，非常有名，附近的人都知道。有的人甚至从宣武门那里不辞辛苦跑过来，就为了喝他家一豆汁。 摊主老孙是个笑容可掬的胖子，一看就是好脾气，无论大人小孩，一律笑脸相迎。 陈阳一大早就坐在了老孙的摊钱，要了两碗豆汁，一碟子辣咸菜，几个焦圈，坐在那里慢慢喝。 他左右张望，看到曹连长在门口转悠，脸上露出笑容，扬手喊道：“老曹！老曹！” 曹连长听见好像有人叫他，转头四处看，想看看是谁在叫他。 “这呢！这呢！”陈阳大声地叫道。 曹连长终于看到了豆汁摊前的陈阳，一下子就认出来了，眼睛一亮，走了过来。 “陈股长？您也好这口？”曹连长说道。 “好！怎么不好。”陈阳笑着，随后又说道：“怎么着，你也来一碗？” “不行，我喝不了这个，还是你来。”曹连长笑着说道。 “一看就不是北平人。”陈阳笑道。 “嗯，俺是河间的。”曹连长笑道。 “俺是保定府的。”陈阳学着保定的口音说道。曹连长也大笑了起来。 陈阳看到郑运高和一个女人领着一个孩子到了城门口，远远看见伪军在检查。 陈阳没有动，现在郑运高还没有被通缉，所以人没有问题，他更不会带什么违禁物品，所以东西也没问题。他在这里，无非是防个意外罢了。至于曹连长，陈阳是拉了他做挡箭牌的。 陈阳远远看见伪军挥手，郑运高通过了关卡，不想再和曹连长敷衍，笑着说道：“豆汁就算了，哪天我来请你喝大酒！” 说着话，陈阳站起了身子，笑着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去科里转一圈呢。” 曹连长一脸的笑意，说道：“您忙，你忙。” 老冯和郑运高都送出了城，回春大药房也没有暴露。陈阳觉得自己也该静默一段时间了，毕竟现在他还在被审查阶段。 一个月后。 陈阳思绪从回忆中回到了现实。 远远地他从玻璃中看到了老唐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来了，终究还是来了。陈阳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何雨柱站在柜台里面，看着陈阳的笑容，渐渐地想起来了，原来他就是那个曾经见过的陈司长！ 人生何处不相逢！ 老唐推门走了进来，冲着陈阳温柔地笑。 “回来了？” “回来了！” “还走吗？” “不好说。” 老唐看着这个让他心动的男人，心中浮起一片片涟漪，终于理智克制住了感情，悄声说道：“组织上有新任务。” 陈阳深呼了一口气，重重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眼睛望向了窗外。 不知不觉间，春天已然悄然来临，明媚的阳光柔和地透过玻璃照射了进来，让小酒馆内，充满了暖意。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陈阳笑着想到。 第150章 回来了 “啊……” 一声惊叫，许大茂惊醒，坐了起来。 他环顾左右，发现自己是在自己家里的床上。 擦了擦额头上汗水，许大茂轻声说道：“娥子，娥子，给我倒杯水。” 旁边没有人回应。 许大茂这才想起，娄小娥一家十年前就离开了bj。 许大茂自己起来，走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几口喝下。 刚才他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和秦京茹一起回到了抗日时期。 和秦京茹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何雨柱！ 这个家伙，和自己真是死对头。做个梦居然都能碰到他！ 本来是自己和秦京茹的故事，结果硬生生地被何雨柱给冲散了。 “幸亏只是一个梦。”许大茂想到。 “喔！喔！喔！”秦淮茹家的公鸡又开始打鸣了。 “这只讨厌的鸡！每天居然都是这么准时。”许大茂恨恨地想到。 不能再睡了，今天还得早点去厂子里呢。他从副主任位置上下来，就又回了放映队。 今天上午，厂子里面组织放电影，他得早点过去。 电影队如今也鸟枪换炮，为了丰富职工文化生活，厂子里专门建了文化宫，文化宫里修了电影院。 电影院不仅对厂子里的职工家属，还对外面的群众开放。一张电影票一毛五分钱。 现在的许大茂非常忙，每天基本最少四场电影。上午一场、下午两场、晚上一场。 许大茂虽然忙，但是忙得很开心，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总是喜笑颜开。奖金太乐观了！ 收入高，自然干劲就大。许大茂成天高兴地合不拢嘴。唯一不开心的就是娄小娥走了之后，他一直单着呢。 他看中了秦京茹，但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秦京茹似乎对他丝毫不感冒，天天围着何雨柱转。 何雨柱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对秦京茹不远不近。若即若离。 “今天晚上不轮班，说什么也得请秦京茹吃顿饭。”许大茂想到。 许大茂多少收拾了收拾，出了门推了自行车，朝着院外面走去。 他住的是最里面的三层院落，出去的时候需要二院和一院。 出了三院，许大茂就看到何雨柱穿着背心在院子水龙头那里刷牙。 “傻茂！”何雨柱笑着打招呼。 自从娄小娥走了之后，何雨柱就称呼许大茂傻茂。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这么好的一个媳妇儿，可惜了。 许大茂看了一眼何雨柱没有还口，想直接走过去。他在从副主任位置上下来之后，低调了许多。 “别走，别走！”何雨柱一把就拉住了许大茂。 “干……干什么？”许大茂怯怯地说道。 “昨天我做了个奇怪地梦！”何雨柱笑着说道。 许大茂一愣，奇怪地看了一眼何雨柱，说不出话来。 “梦见咱俩还有京茹，后院的小武子，一起到了抗日时期。那家伙，打得老热闹了。”何雨柱说道。 “你也梦见了？我也梦见了！就是咱们几个，在那里你还是厨子！”许大茂也兴奋地说道。 “不过你丫叛变了！你说说你，看上去也浓眉大眼的，怎么说叛变就叛变呢！还把人小武子给出卖了。幸亏我带着京茹跑了，要不然也得中了你得毒手！”何雨柱显得生气地说道。 许大茂一愣，有些奇怪，怎么这个梦和自己做的梦这么像？ “嗨，真是奇了怪了。柱子哥，我昨晚也做了一个这样的梦。大茂被日本人抓住，一下都没挨，就把我给供出来了。还有我们那个负责人，叫什么什么……”李建武从月亮门里转了出来，笑着说道。 “老邵！”何雨柱说道。 “对对对，瞅我这记性，就是老邵。”李建武兴奋地说道。 “好吗，他一下子舒坦了，搂着个日本娘们，喝着烧酒吃着烧鸡。我和老邵可惨了，天天被日本宪兵毒打。最后还是柱子哥带了那个……那个……” 说到这里，李建武又想不起来了。 “李云龙团长。”何雨柱笑着接口说道。 “对对对，就是李团长！打破了安平县城，这才把我们给救了出来。”李建武说道。 许大茂脸都白了，不安地瞪了他俩一眼，急急忙忙地推着车子朝前走去，口中说道：“你俩准是商量好的！合起伙来编排我。” 吱扭一声。 秦京茹从姐姐秦淮茹家走了出来，一看到许大茂兴奋地说道：“大茂！大茂！” 许大茂一听秦京茹主动喊他，连忙停了下来，眉开眼笑地说道：“京茹妹妹，有什么事说话！” “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叛变了……” 秦京茹话还没有说完，许大茂逃也似地出了门，蹬上自行车，一溜烟地走了。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却愣住了。 怎么做的梦如此相像？ 何雨柱愣了一下，笑着说道：“哈哈哈，这还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平时总认为许大茂这号人，到了战争年代，不得是叛徒啊！所以做个梦他都是叛徒！” 李建武和秦京茹两个人想了一想，还真是这个理，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样？京茹，哥哥带你上班？”李建武拍了拍车后座说道。 秦京茹看了一眼何雨柱，李建武笑着说道：“得嘞，那我就先走了啊。今天我们车间主任说了，十点之前，所有活都得干完！十点看慰问电影。我得快些走。” 何雨柱笑着点了头，李建武准备出门的时候，回头冲着何雨柱说道：“柱子哥，小饭馆那事你在想想。就在咱们胡同口，生意准差不了。” 何雨柱这才想起来，就在几天前，李建武和他商量，攒几个人盘下来胡同口那家原先的酱菜点，开个早餐铺。 何雨柱虽然是厨师，但是对于豆汁焦圈炒肝包子这类食品，还真不怎么熟悉，他所熟悉的是炒菜。无论是京派川菜还是谭家菜，鲁菜，何雨柱都有传承，但是你让这样的一个大厨开早点铺，确实惨点。 何雨柱进屋换了衣服，推了自行车，出了四合院，转过南锣供销社，朝着轧钢厂骑去。 一切都如同昨天，何雨柱想到。 第151章 秦京茹辞职 轧钢厂食堂。 何雨柱熟悉地坐在那把大藤椅上，手里端着大茶缸吹着上面的茶叶沫子。 这种花茶被bj人称之为“高碎”，属于茶叶沫子。一般只能沏上一次，第二道就没有了味道。不过好在劲道足，茶味厚，最关键一点是便宜，所以颇受人们喜爱。 “现在这茶叶沫子越来越碎了。”何雨柱吐了一口茶叶末说道。 “有好茶你不舍得喝啊，也不知道攒那么多钱干嘛！连个媳妇都没有。”刘岚白了何雨柱一眼，不屑地说道。 刘岚自从李副厂长下台之后，又回到了食堂，接着干她的服务员。 经历过风雨的刘岚显然成熟多了，平时话也少了许多。除了和何雨柱开一两句玩笑，和其他人基本上也就是客气地打个招呼，没那么多话。 “师傅，要不然我给你买二两龙珠。”马华凑了过来说道。 “该干嘛干嘛，我差那点钱？我是喜欢这个味。”何雨柱得瑟地说道。 秦京茹慢慢地凑了过来，马华见状，知趣地忙活去了。 “柱子哥。”秦京茹轻声说道。 “什么事？”何雨柱笑着说道。 “我不想干了。”秦京茹说道。 “不想干就歇会儿。”何雨柱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是。”秦京茹不知道怎么开口，嗫嚅着说道。 “怎么了？不舒服？那就回家歇会儿。”何雨柱关心地说道。 “我……我想辞职！”秦京茹终于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来看着何雨柱说道。 “辞职啊，也行。不过你有什么打算？”何雨柱似乎想了一下说道。 秦京茹一愣，没有想到何雨柱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她还以为自己要多费口舌呢。 这个工作，即便是临时工，那也是何雨柱通过秦主任才帮她安排进来的。 像轧钢厂这种大型企业，即便是临时工也不好进。秦京茹原想何雨柱不知道和他急成什么样呢，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我见咱们胡同里三妞她们几个练摊练得挺热闹呢，所以我也想试试。”秦京茹捏着衣角说道。 “想好了？”何雨柱看了秦京茹一眼，又问道。 “想好了。”秦京茹斩钉截铁地说道。 “钱从哪来？”何雨柱笑着说道。 “我攒了有几百块钱。到时候再给我姐借点就差不多了。”秦京茹想了一想说道。 “可以啊，都攒了几百块钱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我比较省……”秦京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拉倒，你那是饭票多。”何雨柱笑着说道。 “德性！”秦京茹白了一眼何雨柱说道。 “你也甭找你姐借钱了，缺多少我给你拿出来。”何雨柱笑着说道。 “真的？”秦京茹不相信似的说道。 “那还有假啊。”何雨柱脸孔一板说道。 “那算我借你的，赚了钱我就还你。”秦京茹想了想说道。 “算咱俩合伙干的。”何雨柱笑着说道。 “成！挣了钱咱俩二一添作五。”秦京茹说道。 “别呀，哪能二一添作五啊，你七我三。”何雨柱说道。 “挣着钱再说，咱俩谁跟谁啊。”秦京茹说道。 “也是，现在就谈分钱，那不成兄弟俩打雁了。”何雨柱笑嘻嘻地说道。 “那我就去办辞职了？”秦京茹说道。 “去，这两天准备准备，到时候咱俩一起去进货。”何雨柱笑着说道。 秦京茹看着何雨柱宛如不认识一样，随后点了点头，快步出了后厨。 四合院。 秦京茹家。 “什么？你辞职了！”秦淮茹不相信一样瞪着秦京茹说道。 “嗯。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都是全民工，我是临时工，这干到老也不会有前途。还不如趁着年轻出来奔一奔呢，说不定能闯出一条路来。”秦京茹顺手拿了一个杂合面馒头说道。 “傻柱知道吗？”秦淮茹又问道。 “知道。这事我和他商量了。”秦京茹说道。 “我说你们两个真是傻到一块算了！就算是临时工，那是好进的？你瞅咱们家棒梗，最后才落了一个街道办的汽水厂里面给人家刷瓶子，怨不得棒梗不乐意干。”贾张氏小眼一眯说道。 贾张氏突然眼睛一亮，有些兴奋地说道：“能不能他小姨的那份工作，让棒梗顶替了？” 秦淮茹撇了一下嘴，说道：“妈，您想什么呢。” “咋了？京茹那可是棒梗亲小姨，顶工作怎么了？”贾张氏不高兴地说道。 “不是，关键是临时工不让顶工作。”秦淮茹给婆婆解释道。 “噢。那就算了。”贾张氏失望地说道。 哐当！ 门被重重地推开了，棒梗满脸通红，浑身酒气撞了进来，一下子没有站稳，差点撞在桌子上。 “哎呦！我的小祖宗，这又是去哪喝了，怎么喝成了这样。”贾张氏连忙站了起来扶住了棒梗。 棒梗摇晃着身子，似乎站都站不稳，嘴里嘟囔着：“高兴啊！今天真高兴！我在北海公园见到建军哥了。我不认识他，就和他犯葛，结果您猜怎么着？您保证猜不出来！” 棒梗晃悠着身子和贾张氏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一个方向。 “这是喝多少啊！棒梗你可不能这样了。”秦淮茹也站了起来从另一边扶住了棒梗。 棒梗得意洋洋地看了看奶奶，又看了妈妈，这才得意地说道：“要说我建军哥，那可真是大哥。人家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两个嘴巴，抽得我眼前直冒金星。随后咣就是一脚，把我给踹公园河里了！” 贾张氏听了吓了一跳，连忙在棒梗身上查看。 棒梗一看，不耐烦地推开了贾张氏，大声说道：“奶奶看什么呢，我没事！” “那些人就白打了？”秦淮茹不安地说道。 “怎么可能白打！也不瞅瞅你儿子是谁！当时我就请他在向阳红餐馆吃了饭。敬了他好几酒。”棒梗得意地说道。 “他打了你，你还请他吃饭？”秦京茹一愣地说道。 “你懂什么，别看这一顿打，只要挺过去，我在bj城也算是有字号的人物了！这叫闯字号，你知道什么啊，你个老冒进城。”棒梗不屑地看了一眼秦京茹，随后说道。 第152章 去哪进货 棒梗一屁股坐在刚才秦淮茹坐的椅子上，看着几个人傻笑。 “棒梗，喝了酒睡一会儿。我扶你回屋。”贾张氏低声说他。 秦淮茹家人口多，房间少，没有办法只得在年前，挨着自己的房子，搭了一间小房子，由棒梗居住。 “我不去！那破房子里面连个窗户都没有，黑洞洞像个地窖一样，我才不去呢。”棒梗晃悠着身子说道：“我要听你们说话。” 棒梗说完，顺手从桌上抓了一个杂合面馒头，使劲咬了一口。 “姐，我准备自己做生意，批一点衣服到动物园那里练摊。”秦京茹说道。 “你啊，放着好意思不知道好好过！整天的折腾！”秦淮茹不高兴地说道。 “就是，小姨。你知道吗，那练摊多累啊，整天跟孙子似的，为了让人家买件衣服，什么好话都说。要是我，姥姥！我可不伺候丫挺的！”棒梗在旁边接口说道。 “只要能挣钱，孙子就孙子，爷爷不也都是从孙子那过来的吗？”秦京茹白了棒梗一眼说道。 “不一定！老子就想直接当爷！”棒梗挑着大拇指说道。 秦京茹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搭理她，而是又转头冲着秦淮茹说道：“姐，您不行也入伙呗。咱家现在这个样子，也该想想其他辙了。你拿一点钱，算是咱们一起干生意，你看怎么样？” 秦淮茹还没有张嘴，贾张氏大声说道：“我们没有钱。就是有钱，这事也不掺合。咱们家几辈子都是本分人，没人做过买卖！”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还是算了。”随后略带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京茹，你这没了工作，也就没了收入，这一个月十块钱……” 说到这里，秦淮茹还有些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秦京茹一愣，说道：“姐，你放心，每个月十块钱的生活费，我一个子都不会少你的，就算是我出去进货，这时间也不用您找补，你看行吗？” 秦淮茹一愣，脸孔一红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淮茹伸手从兜里摸出了一沓钱，从里面抽出了三张“大团结”，递给了秦淮茹。 “姐，这是三个月的，你先收着。今后咱们三个月一交。”秦京茹说道。 秦淮茹一愣，贾张氏手就伸了过来，嘴里说道：“瞅你，京茹给你钱，还不赶快接着。” 秦淮茹不等贾张氏手到位，就伸手接过了钱。贾张氏手到中途，只得讪讪地收了回来。 “这家人啊，只知道自己家里之间算计，从来想不到开源，怎么可能富起来。”秦京茹推门出来，深吸了一口空气想到。 他看了看院里，此时没有人在院里，这个点都在家里吃饭呢。 何雨柱敞开着门，里面飘出一阵阵的香味。 自从何雨柱疏远了秦淮茹之后，贾家就几乎和何雨柱断绝了来往。 槐花和小当在院里碰到何雨柱，还知道招呼一声，棒梗看到何雨柱就像没看见一样。 这样也好，何雨柱倒是省了不少事，更是省了不少钱。 秦淮茹在何雨柱身上占不到便宜，心思也就淡了，也不在帮助何雨柱收拾家务，倒是秦京茹有时候帮着他这个“便宜大师哥”洗洗衣服，做做家务。 “做什么好吃的？这么香？”秦京茹背着手，晃悠着进了屋门。 何雨柱听出来了是秦京茹，笑着说道：“嗨，能有什么啊，我一光棍，能自己做口吃的不错了，还能是什么好吃的。” 何雨柱熟练地将下好的方便面倒入大碗里，随口问道：“你来点不来？” 秦京茹摇了摇头，说道：“吃过了，你吃。” 何雨柱不再让他，踢里秃噜地吃面。 “这是什么？看上去像面条，怎么还带拐弯的？怎么这么香。”秦京茹问道。 “这叫随心面，脱胎于豫菜中的伊府面，面条经过油炸之后，随吃随下，随心所欲，故而得名。经过咱们京城名厨康师傅改良，加入鸡蛋，火腿更加美味，遂成京城一绝。” 何雨柱看着听得目瞪口呆的秦京茹，撇了一下嘴，说道：“很可惜，失传了！” “真的假的？”秦京茹问道。 “你看，在吃得方面，你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慌！”何雨柱笑嘻嘻地说道。 何雨柱说到这里，猛地心中一动，一个大胆地念头从脑子里翻起，想到这倒是一个生财的好主意。 “找我什么事？”何雨柱笑着说道。 “唉，真让你说准了。我姐一分钱都不想出。还怕我付不起每个月十块钱的生活费。”秦京茹叹了一声说道。 “格局，这就是格局。有些事，你和有些人永远都讲不明白。老祖宗早就告诉我们了，这叫对牛弹琴。”何雨柱得瑟地说道。 “我当时就给了我姐三十块钱，算是三个月！”秦京茹有些生气地说道。 “我早就跟你说，让你住雨水那屋，雨水几个月都不回来一次，你就是倔，你说怨谁。”何雨柱看了一眼秦京茹说道。 “我不住。我现在住雨水那屋算是什么事啊。街坊邻居怎么看！”秦京茹白了何雨柱一眼，没有说话。 “你管他们干嘛，让他们说去呗，又说不掉一根寒毛。”何雨柱不屑地说道。 “反正我现在不住！”秦京茹小脸一板说道。 “随你的便。”何雨柱撇了一下嘴，说道：“还差多少？” 秦京茹一愣，略微算了算，说道：“再有个一千左右就差不多成了。” “明天咱俩一起去取。”何雨柱爽快地说道。 “嗯！”秦京茹高兴地答应了一声。 “你准备上哪进货？”何雨柱问道。 “听三妞他们说，好像都是在河北那边进货。”秦京茹说道。 “不行！要做就要和他们不一样。只有与众不同，才能迅速归拢资金，做强做大！”何雨柱说道。 “那你说去哪进货？”秦京茹问道。 “广州。”何雨柱缓缓地说道。 “广州？离咱这得几千里？我可不敢去。”秦京茹犹豫地说道。 “前几次我陪你去。”何雨柱说道。 “真的？那咱们什么时候走？”秦京茹兴奋地说道。 “不着急，你先到动物园搞好了摊位再说，齐头并进，什么都不耽误。”何雨柱笑眯眯地说道。 第153章 火车票 第二天傍晚，动物园忙碌了一天的秦京茹，回来一进院正好碰到何雨柱在那里扎自行车。 “柱子哥，怎么样？假请好了吗？”秦京茹没等何雨柱回头，就急着问道。 何雨柱听出了秦京茹的声音，回过头来笑着说道：“假没问题，现在问题是火车票太难买了。今天我bj站和永定门火车站溜溜转了一天，也没有买到票。” “不行就买高价票，我听三妞她们说，站上有倒卖高价票的。”秦京茹愣了一下说道。 何雨柱噗嗤就笑了，看了一眼秦京茹，说道：“你这个七妞太老实，被三妞骗了。” 秦京茹一愣，问道：“怎么就骗了？” 何雨柱哈哈笑道：“他们去哪打货？河北保定？咱们去哪打货？广州！那能一样吗？” “不一样吗？不就是咱们坐的远点，他们近点吗？”秦京茹疑惑地说道。 “一样？你问问三妞他们平时买过票吗！再说了这一天到保定几趟车，到广州几趟车心里不知道啊！”何雨柱又说道。 “那可咋办啊。”秦京茹有些泄气地说道。 “你看看，辞职的时候本事挺大。遇到点困难就麻爪了？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总比困难多！我们想辙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秦京茹眨着眼看着何雨柱，眼睛里闪烁着小星星，崇拜地说道：“柱子哥，我特崇拜你。我知道你那是胡说八道，但是我也总觉得有道理。” 何雨柱一头黑线，正准备说话，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走了过来。 “京茹妹妹！傻柱！你俩在那聊什么呢？”许大茂看到秦京茹不由得两眼放光地说道。 “我们俩在聊怎么惩治汉奸的事呢。”何雨柱笑着说道。 “别再提了，那是梦！已经翻篇了，谁再提我和谁急！”许大茂脸一红说道。 “唉，我们俩不是商量着想摆个小摊卖个服装，想去外地进点服装，可是买不到火车票。”秦京茹苦着脸说道。 “找哥哥我啊！哥哥和铁路倍儿熟，不少火车上的朋友。”许大茂一拍胸脯说道。 “真的假的！我总觉得你嘴里没有实话。”秦京茹说道。 “什么真的假的，你胡同里打听打听，车皮我都能搞来，两张火车票算什么！”许大茂瞥了一眼秦京茹说道。 秦京茹撇了一下嘴，表示不相信。许大茂当时就急了，大拇指一挑，说道：“你还甭不信，前院刘家那二小子，要去四川上学，你问老刘，哪回不是我办的火车票！” 秦京茹一听就兴奋了，说道：“真得啊？” “那是！哥哥我路子广着呢，就是不爱外露！”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那帮我也搞两张票呗。”秦京茹高兴地说道。 “那没问题！不过你晚上得陪哥哥我吃顿饭。”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秦京茹一愣，许大茂马上接着说道：“不过你放心，不让你请客，哥哥我请你，你瞧怎么样。” 秦京茹为难地看了一眼何雨柱。 何雨柱笑了一下，问道：“能带上我不能？” 许大茂笑得比何雨柱还要灿烂，说道：“傻柱，除了你都行。” “真的？”何雨柱并不生气地问道。 “如假包换。”许大茂说道。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街坊们，快出来啊，大好事！许大茂要请咱们全院的人吃饭了！” 何雨柱话音还能有落，就听到三大爷在前院的声音：“我好像听见有人要请全院人吃饭，这个好啊，利于团结。” “没错，三大爷，你没听错，许大茂要请咱们全院街坊吃饭，我拦都拦不住。”何雨柱笑着说道。 “傻柱，这我就得说你几句了啊，人大茂一片好心，你干嘛要拦着人家。”三大爷说着话就出现在中院门口。 不少街坊邻居听见声音也出来了。 许大茂一看势头不好，推着车子连忙朝着三院跑去。 “看，人大茂真局气，这不去屋里取钱去了。大家伙是不是得感谢感谢人家许大茂啊。”何雨柱在身后喊道。 “对，就是。” “走，咱们跟着大茂哥，要是搬个酒什么的也成帮着出把子力气。” 邻居们议论纷纷，在三大爷的带领下，朝着许大茂家拥了过去。 “柱子哥，你这是何苦。让他帮咱们搞两张火车票多好。”秦京茹有些失望地说道。 “拉倒。他说你就信啊。老刘头大小子就是火车司机！孙阿姨更是火车站退休的，人徒弟现在是票房主任！还用他搞票！”何雨柱笑着说道。 “真的？那咱们找刘叔呗，他一准能搞来车票。”秦京茹又兴奋地说道。 “你怎么属热粘皮的啊，你和刘家有交情吗？就腆着脸让人家帮忙。”何雨柱斜愣了一眼秦京茹说道。 “我去买二斤萨其马，再来点稻香村的蜜三刀，你看成不成？咱们不空手去。”秦京茹想了想说道。 “如果这样能买到票，火车站票房直接改饽饽铺子得了。你可真行，什么主意都能想得出来，你说你是许大茂的徒弟得了。”何雨柱撇了撇嘴说道。 “那怎么办啊，我这不是着急吗。”秦京茹说道。 “你甭急，刚才许大茂倒是提醒我了，买不着票可以找熟人啊，大不了上车再补票不就得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熟人？哪的熟人？”秦京茹不解地问道。 “嗨，就你这该准备出来跑江湖呢？三妞没告诉你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秦京茹疑惑地摇了摇头，说道：“三妞就是给我说了，可以在车站买高价票。” “铁路上专门跑车的是一个单位，这个单位正好我有几个朋友，让他们帮帮忙应该没有问题。”何雨柱笑着说道。 “那你怎么不早说。”秦京茹听了高兴地说道。 “嗨！那不是没有想到吗，想着排排队把票买了就完了，谁知道这么紧俏。”何雨柱说道。 “那你怎么又想起来了？”秦京茹笑着说道。 “还不是你们俩聊天提醒我了。”何雨柱笑着说道：“明天，明天我去联系他，快得话就这两天咱们就动身！” 第154章 能卖什么 四天之后。 大清早起来，何雨柱站在院子中间大声喊道：“京茹，京茹。” 秦淮茹家门一响，贾张氏走了出来，哗的一声，将一盆水泼在地上。 “大清早叫魂呢！摊上这样的邻居也是倒了大霉！”贾张氏头也不抬地说道。 何雨柱笑了一下，转身回去不在说话。 “大妈，您这是干什么？”秦京茹不高兴地出来说道。 “我告诉你秦京茹，别整天出去勾三搭四，败坏我贾家门风。”贾张氏不高兴地说道。 秦京茹小脸一板说道：“大妈，我敬您是长辈。但是您得对得住这份尊重！我住你们家可是给了钱的，每个月十块钱。这个价钱在咱们胡同可不难找房子，而且还是单间。” 秦京茹说完，不再搭理贾张氏，径直走向何雨柱家。 一提到钱，贾张氏没有了底气，看着秦京茹的背影，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嘴里小声骂道：“德性！小狐狸精！” “哎呦，贾大妈，您这是骂谁呢？” 贾张氏听见有人说话，抬头一看，许大茂推着车子真准备出门呢。 “大茂啊，上班去。”贾张氏随口说道。 “不是。大礼拜天的上什么班。”说到这里，许大茂神秘地说道：“和朋友们攒了个局，上乡下放电影去，一张票一毛钱，一天放四场，能挣几十块钱呢！” “几十块钱？！”贾张氏恨不得咬着牙说道。 自己儿媳妇一个月才挣二三十块钱，人家一天就能挣几十块钱，这中间怎么比呀。 “几十块钱怎么了，您这是咬什么牙呀！”许大茂装作不明白地说道。 “能挣这么多？”贾张氏还是有些不相信。 “您看您说的，电影是什么？那是文化！我们这文化人一天几十块钱多吗？”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多！”贾张氏斩钉截铁地说道。 “大妈，瞧您说的。您这是不尊重文化。甭说我们，就是在门口卖瓜子那个大娘，哪天不得卖个十块八块的！”许大茂貌似无心地说道。 “十块！八块？”贾张氏又咬着牙说道。 “你瞅瞅，你又咬牙。要是这样，我可再不敢和您说话了，再把您的牙给咬坏了！”许大茂笑着说道。 许大茂说着话，推着自行车准备出门。贾张氏一把拉住了许大茂自行车的后座。 许大茂一愣，问道：“贾大妈，您这是几个意思啊？” “你说你们那里卖个瓜子就能卖十块八块？”贾张氏瞪着许大茂问道。 “那也不一定。”许大茂有些迟疑地说道。 贾张氏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说道：“我说也是，那有每天都有那么多的。” “有时候也更多一点。”许大茂老神在在地说道。 贾张氏一愣，连忙问道：“大茂，你看你贾大妈怎么样？” 许大茂一愣，随后笑着说道：“怎么个意思？是不是贾大妈您想再走一家，让我给物色着做个媒？这业务咱不熟啊。” 贾张氏冲着许大茂翻了个白眼，有些不高兴地说道：“说什么呢！我是说我能不能也上你们那里卖个瓜子什么的。” “噢，那是我想岔了。”许大茂笑着说道：“可是瓜子已经有人在卖了。” 贾张氏一听，连忙说道：“那我卖花生总成了。” 许大茂听了噗嗤笑出了声，说道：“贾大妈您可真行，谁家不是瓜子花生一起卖，哪有分着卖的。” 贾张氏脸一红，但是仍然不甘心，想了一想说道：“那你说我能卖什么？” 许大茂心中一动，看着贾张氏笑了几声，贾张氏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大茂，有什么话直接说，你笑话你贾大妈？” 许大茂连忙说道：“不敢！真不敢。”随后他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要说卖点什么也可以，不过这得商量。要不然这样，晚上我回来，您让淮茹上我那，我们俩好好商量一下适合卖什么。您看成吗？” 贾张氏一犹豫，许大茂推着车子，有些着急地说道：“大妈，我真得走了，时间就快来不及了，再晚了就耽误放电影了。” 贾张氏见许大茂要走，一把又拉住了他的自行车后架。 许大茂有些不耐烦地转过了头，说道：“贾大妈，贾大奶奶，您这又有什么事？” 贾张氏也有一点不好意思，脸一红说道：“那咱们一言为定。” “嗨，有什么一言为定，您要是想卖，就让淮茹晚上上我们家！怎么这么费劲！”说着话许大茂一溜烟出了院门。 何雨柱家中。何雨柱仔细的对着镜子刮着胡子，秦京茹双手抱肩，靠着屋门看着他。 “进来，把门关上。靠在门上像什么！”何雨柱说道。 秦京茹脸一红，没有还嘴，进了房间，反手把门关上。 何雨柱洗干净了脸，走到大桌子旁边坐下，端起大茶缸喝了一口水，慢慢地说道：“联系好了，明天上午十一点的车。咱们从通勤口进站，到时候亮子在门口接咱俩。” 秦京茹听了大为高兴，用力捶了一下何雨柱，兴奋地说道：“我就知道你有本事！” “没有，人家许大茂有本事。”何雨柱说道。 “他啊，耍的都是小聪明，最多就是占一点小便宜。你不一样，你的眼光远，不计较眼前得失，能干成大事。”秦京茹正色说道。 何雨柱像是不认识一样看着秦京茹，笑了一下没说话。 秦京茹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说道：“那我回去准备东西了！” 何雨柱说道：“慌什么，东西有什么好准备的。你带我去趟动物园市场。” 秦京茹一愣，问道：“去那里干什么？” “简单的做点功课。咱们要干，就要和他们干的不一样。”何雨柱说着话，随手扯了一件外套，说道：“咱们走。” 秦京茹点了点头，两个人并肩朝着院外出去。 “我知道动物园附近有家炒肝特别棒，待会儿带你尝尝！”秦京茹边走边说。 “你带我尝尝？得，您成老bj了。得嘞，那我今天就沾沾您的光。”何雨柱笑着说道。 第155章 何雨柱的生意经 何雨柱瞪大了眼睛望着正前方的动物园服装市场，吃惊地说道：“这么多人？” 秦京茹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这还没到里面去呢，里面人才多呢。” 秦京茹带着何雨柱进了市场，熟门熟路朝着自己租下的摊位走过去。一路上各种喇叭放得各种音乐，听得头都快炸了。 市场里面几乎都是年轻人，其中的服装各式各样琳琅满目。 何雨柱刚开始没有适应，转着头东张西望地何处看着，像是一个刚进城的老干。 一家摊前，两个留着小胡子，披肩发的流里流气的青年盯上了何雨柱，互相看了一眼，跟了上去。 何雨柱稍微愣怔了一会儿，就恢复了常态，转眼之际，就看出了这俩小子不怀好意。 何雨柱不想惹事，站住了身子，眼睛瞪向二人。二人一愣，讪讪地离开。 “够乱的啊。”何雨柱笑着对秦京茹说道。 “嗨！有人的地方就有小偷，三百六十行，没辙。”秦京茹说道。 “成啊，逛了几天动物园有长进啊，这要是再去趟广州，回来还不成精了啊！”何雨柱说道。 “德性！”秦京茹白了一眼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笑笑不再说话，只是专心看着两边商户卖的服装。 “这件？您给两块八！”一个摊主向一名顾客说道。 “什么？两块八！你怎么不去抢！那边就隔着两家，一模一样的衣服，人家要两块六！”顾客不满意地说道。 “两块四！两块四成了！”摊主连忙说道。 顾客看了他一眼，做出欲走地样子，摊主连忙说道：“两块二！两块二您拿走！” 顾客笑了一下，说道：“说不定前面还两块呢！这种衣服我看你们几乎每个摊位都有。” 摊主咬了咬牙，狠心地说道：“你说给多少？” “照我说，一块八！”顾客笑着说道。 摊主气得连连挥手，说道：“您再到别地儿转转，咱俩甭在这逗咳嗽了。” 顾客显然经历过许多次这样的情况，笑着说道：“那就一块九！再多我可就没了。” 摊主略一犹豫，顾客笑嘻嘻地说道：“整个市场里，这个价绝对能买到一件，您说是不？我不是不想转了，你要是同意，我就拿走，您挣钱。我省事，您要是不同意，我再溜溜。” 摊主叹了口气，说道：“今天我是碰到高人了，你拿走。进了这种货也是活该，整个市场都是，怎么要得上价。” 何雨柱在旁边默默地看完了这一幕，仿佛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怎么不走了？”秦京茹用胳膊肘怼了一下何雨柱问道。 “走，看看你的摊位去。”何雨柱说道。 秦京茹划下的摊位不大，只有三个多平方，但是好在他们这溜摊位，居然都有一面墙。 “这个好，到时候可以把那些有特色的服装挂在上面展示。”何雨柱看了后点了点头说道。 “哥们，您的摊？”旁边摊主过来搭话道。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花格子衬衣，窄腿裤，带了一副大墨镜，头发长长的，看起来流里流气。 “嗯。”何雨柱点了点头。 “准备干什么啊？”长发头问道。 “服装。”何雨柱说道。 “巧了，咱们可真有缘，我也是干服装。”长发头笑着说道。 何雨柱无语地看了看左右，几乎全是服装摊子，只有几个是卖头花等饰品的摊位。 “还真是巧了，整个市场都是卖服装的。”秦京茹冷着脸说道。 长发头脸一红，嘟囔了一句：“真没劲，连句天都不会聊。”说着话，讪讪地回到了自己摊位上。 动物园旁边有家老吴炒肝，虽然不是什么老字号，但是由于料全味足给的多，生意到是还不错。 何雨柱和秦京茹过去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生意最好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店里人虽然也不少，却还有座。 “这生意这么好？国营的还是个人的？”何雨柱进了店里，赞叹地说道。 “据说老板曾在又一楼干过，现在不干了，开了这家小店。人可是大厨。”秦京茹说道。 “扯淡！别的也就算了。厨师这行我门清啊！什么又一楼，字号虽然响，但是和炒肝不挨着啊，说是会仙居也成，春和楼也成。扯的哪门子又一楼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这位师傅是个明白人。我听他们胡扯我都不搭理，我就不和他们说其实我是春和楼的厨子，让他们猜去呗！”胖老板笑容可居地站在大锅后面说道。 “哎，你看人老板多实在。这个哥哥我门清啊，你信不信接下来聊下去，老板得请咱们俩。”何雨柱笑嘻嘻地看了一眼胖老板，转头对秦京茹说道。 “我不信。”秦京茹笑笑说道。 “嗨，来劲是！今天非让你服不行。”何雨柱笑着说道。 秦京茹撇了撇嘴，找了张没人的桌子坐下，说道：“那我今天就不管了，他要是不请，那你就请。” 何雨柱不搭理他，走到胖老板身前，笑着说道：“春和楼？我有一师弟在那。” 老板听了一笑，说道：“跟我这套磁？我开店的时候定一规矩，那就是无论谁来也得自己花钱，我这里一概不免不赊。” “丁富贵您认识？”何雨柱笑着问道。 胖老板一愣，看着何雨柱，“他是您师弟？可是他看着比您老相。” “废话，他都六十了，我才四张，能一样吗！”何雨柱不高兴地说道。 “得，得，我错了。对不住你了。那您但是说说，他怎么就您师弟了。要是师侄也就算了，您可能长到辈上了，这师弟是怎么论的，您教教我。”胖师傅说道。 “我们师门以入门先后论师兄弟。先进门的是师兄。”何雨柱说道。 “你比他先进的门？”胖师傅说道。 “废话，师傅是我爸。还不是我先进的门？这么说得了，只要是我爸的徒弟，都得喊我大师哥！”何雨柱笑着说道。 “您姓何？”胖老板客气地问道。 “瞅瞅，人家知道。”何雨柱回头看了秦京茹一眼说道。 “哎呦，何师傅，久仰大名，你不是在轧钢厂吗？今天怎么来我这了？”胖老板笑着问道。 “没事转转，我妹妹说您这炒肝不错，过来尝尝。”何雨柱说道。 “改天，改天您随便挑，我请您吃饭！但是今天，这规矩不能破。”胖老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哈哈哈！”秦京茹在后面笑得花枝乱颤，说道：“打脸了？让你天天得瑟。” 何雨柱脸一红，摆了摆手，说道：“我提我师弟并不是想让你给我面，就是想问你点事。” 胖老板脸又一红，说道：“实在对不住，这规矩却是立得操蛋，但是立了咱们得遵守不是？” “您想问什么事啊？”胖老板说道。 “我先问你，您这要是破了规矩，有什么惩罚没有？”何雨柱又问道。 “罚我一瓶二锅头。”胖老板说道。 “这我就放心了，要是你剁个手指头之类的，那还真不敢玩了，只是一瓶二锅头，那没事。”何雨柱笑着说道。 胖老板有些不悦，不高兴地说道：“要说咱们也算是同行，你还真逼着走破规矩啊？我告诉你，就死了那份心。” “我知道这炒肝最大的手艺就在勾芡，这里面有巧。而且水平的高低上下还就在这其中。”何雨柱轻声笑着说道。 胖老板一下子就愣住了，客气地问道：“何师傅，您也懂这个？” “我不懂，我又不干炒肝，我懂这个干嘛。不过我师弟倒是给我讲过''六放三不勾''。”何雨柱笑嘻嘻地说道。 胖老板听了喜形于色，他当然知道这所谓的“六放”是放六种调料，三不勾是三种情况下，不勾芡！这可是炒肝界每一位厨师都想掌握的核心技术。 “你知道？”胖老板急切地问道。 何雨柱撇着嘴点了点头。说道：“不多，知道一点。你看……” 胖老板面子上有些下不来，吭哧了半天说不出话，何雨柱笑着说道：“这是我师弟吃饭的玩意，虽然我不吃这碗饭。但是我不能砸我师弟的饭碗不是？刚才都是开玩笑，你给来两碗炒肝，这是一块钱。” 何雨柱随手将一块钱，放在了锅边。 胖老板自失地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是想瞎了心，怎么可能！那可是秘方！一块钱就想拿到手？” 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兄弟，那是我师弟的玩意，我做不了主，开个玩笑而已。不过话说回来了，要是我的玩意，我无所谓，就是因为咱们秘方啊，独传啊，这些思想把咱们禁锢住了，大家一起共享多好！” 何雨柱端着两碗炒肝走到了秦京茹桌子前，放到了桌子上。 胖老板听了一愣神，感慨地说道：“虽然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但是我觉得你说得挺对的。” 秦京茹刚喝了一口炒肝，笑得恨不能喷到了地上。 何雨柱笑着冲着胖老板摆了摆手，不再和他说话。 秦京茹笑着说道：“你这嘴，要是不说相声真可惜。你爸当年干嘛让你学厨师啊，干脆送到侯宝林大师门下多好。咱们又多一角儿。” “你懂个咨儿啊，咱们每一位bj人，都是天生的相声演员，说学逗唱无一不精。你要不信，我给你玩个柳活！”说到这里，何雨柱看着秦京茹，兴奋地说道：“我和你来一个《四郎探母》里的坐宫你看怎么样？咱们就唱''我好似''你看怎么样。” 说着话，何雨柱拉架势就要“坐宫”，秦京茹白了他一眼，说道：“扯什么呢，说你胖你就喘，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还有点正形没有。” 何雨柱笑着说道：“你不给阳光我都灿烂，哥们是自来得！” “噗嗤”一声，秦京茹也笑了，指着何雨柱说道：“你可真行，真和你着不了这个急。” “着什么急啊，不就是玩吗！”何雨柱笑着说道。 秦京茹收起了笑容，正色问道：“你看这个地方怎么样？” 何雨柱也收起了笑容，说道：“别说，这地方就不说了，这属于大环境，咱们不考虑，不过你选的那个摊位真心不错。” 秦京茹听了，也很兴奋地问道：“哪不错了？你说说，我看咱俩眼光一样不一样。” 何雨柱轻笑了一下，说道：“第一，你那里虽然离正门远，看着挺偏，但是它离西门近啊。这西门也有不少不少人进出，人流量就比别的摊位要大。” “第二，摊位那里还有一面墙，这样多好，即节省了开支，又有现成的展示台。”何雨柱笑眯眯地说道。 “太对了！”秦京茹隔着桌子重重地拍了一下何雨柱的肩膀，语气亲昵地说道：“咱俩可是想到一起了！” “越来越没规矩了！”何雨柱打开秦京茹的手说道。 秦京茹笑眯眯地看着何雨柱，没有说话。 “不过你看出问题没有？”何雨柱低头吃了一口炒肝说道。 “什么问题？”秦京茹不解地问道。 “不是你的问题，是其他商户的问题。”何雨柱又说道。 “他们有什么问题？”秦京茹又是一愣。 “你难道没有发现，他们的商品同质化严重。”何雨柱放下了筷子说道。 “同质化？什么意思？”秦京茹一愣问道。 “嗨！怎么说呢，就是大伙卖的东西几乎都一样！”何雨柱想了想，找了个秦京茹能听懂的词说道。 “那又怎样？大家都做的一样生意，有什么不一样？”秦京茹又纳闷地问道。 “生意可以一样，但是商品尽量不一样，否则就要靠压低价格来招揽生意，这样就形成了恶性竞争！这样生意就做不远。”何雨柱接着说道。 看着秦京茹还不明白，何雨柱又说道：“比如说咱们今天见得那张生意，最后只能压低价格来完成交易？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大家都在卖一个款式，需求饱和，竞争力就差了，所以就只能血拼价格了。” 秦京茹一下子就明白了，说道：“对！我明白了，咱们得卖和他们不一样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说道：“嗯，孺子可教！” 换来得却是秦京茹的一个白眼和一句：“德性！” 第160章 何亮的追求 何亮焦急地站在6路汽车站站牌那里，不时地看着腕上的手表，眼睛紧盯着汽车开来的方向。 一辆6路汽车缓缓开了过来，何亮兴奋地挤了过去，一直到乘客下完，也没有看见何雨柱他们几个人的人影。 何亮有些沮丧地站在一边。 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何雨柱从副驾驶的车窗里探出了脑袋，大声喊道：“亮子，亮子。” “师傅麻烦您在这停一下。”何雨柱说道。 “这里不能停，得停到前面。”司机操着半生不熟地普通话说道。 何雨柱把头又探了出去，大声喊道：“亮子，前面，这不能停车。得停到前面。” 何亮抬头看到了出租车里面冲他招手的何雨柱，连忙跟了上去，嘴里嘟囔着：“瞅丫就没做过''的''，还不能停车，净扯淡。” “师傅，谢谢您，您慢走。”何雨柱客气地冲出租车司机打着招呼，地上摆着几个大包。 “嚯，不少啊，咱们赶紧进站，这火车可不等人，熟人也不等。”何亮笑着说道。 于海棠扛起了包袱，车站走去。 何亮这才一拉何雨柱，神秘兮兮地说道：“来的时候光顾照顾你了，一点正事都没办，回去的时候你和我妹子踏实休息车待着，不到吃饭的时候，不许来餐车啊！” 何雨柱一愣，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啊？” 何亮一撇嘴，说道：“给你这单身汉就解释不清楚！” 说着话何亮一溜烟地向前跑去，边跑边喊：“海棠，等等我，让我来。” 何亮两三步追上了于海棠，从她肩上接过来了包袱，说道：“让我来，这出力气的事，就得男的来！这就叫社会分工？” 于海棠笑吟吟地将包袱卸给了何亮，说道：“成啊，几年没见，有进步了。这就是那啥……啥……绅士风度。” “对！就是绅士风度，这个词我知道，就是突然想不起来了。”何亮笑着说道。 秦京茹看了一眼何雨柱，不无妒忌地说道：“怎么着，你也显显绅士风度，帮我背上它？” “得了，咱俩还是抬着。亮子这小子估计有想法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几个人在何亮带领下，匆匆忙忙地进站上了车。 何雨柱和何亮将几件大包袱，通通塞进了铺位下面，累得直喘粗气。 “得去餐车坐会儿喝点水，渴死我了。”何雨柱站起来说道。 “不用。”何亮一直铺位中间的暖水瓶，说道：“看见没有，刚给你打好的，紧着你喝。喝完了朝前走两个车厢，就有茶炉。卧铺车人不多，好走。” “那我也得吃饭啊。”何雨柱说道。 “待会儿盒饭就送来，我们餐车的盒饭真有名。铝饭盒，满满的白米饭，一大块卤肉，配上青菜，还有半个鸡蛋，怎么着也够你吃的。”何亮说道。 “那我们三个就不去前面了，也正好休息休息。”何雨柱说着话坐了下来。 “别介啊！你和妹妹在这，我和海棠还得上餐车叙旧呢。”何亮说着话，回头看向于海棠，问道：“是不是，海棠？” 于海棠整个人都快累瘫了，无力地摇了摇手，疲惫地说道：“你们叙，我可是没劲和你们叙了。” 何雨柱嬉皮笑脸地凑过去说道：“亮子，要不然咱俩叙呗。” 何亮撇了撇嘴，说道：“咱俩有旧吗？咱俩不是日日新吗！” 何雨柱听了一阵吃吃地笑，旁边秦京茹也露出了笑脸。 “京茹妹子，你可得当心着点，我给你说，柱子这丫坏着呢！留神哪天他把你给卖了。”何亮笑着说道。 “操好你自己的心就完了，还替人家操心，省点力气。”于海棠斜愣了一眼何亮说道。 何亮一下子脸变得很难看，车厢里气氛尴尬了起来。 “等到站还指望着你送我回家呢。”于海棠仿佛没有看到一样，开口说道。 何亮听了于海棠最后一句话，脸上立刻多云转晴。露出兴奋地笑容。 “那行，你们就在这好好休息，每顿饭我按时送来。有什么事咱们回bj再聊。”何亮说完，屁颠屁颠地走了。 “得嘞。”何雨柱笑着说道。 盒饭质量真心不错，大号铝制饭盒，满满的大米饭。上面扑了一块卤肉。肉是五花肉，五花三层非常漂亮。肉旁边点缀着几颗青菜，绿莹莹的相当漂亮。半个卤蛋切开了，放在饭盒的最外边，使得盒饭一下子就提高了档次。 “你们这饭多少钱一份？”何雨柱一边扒拉着米饭，一边说道。 “你就只管吃，管那个干什么。”何亮得意地看了一眼于海棠，冲着和何雨柱说道。 于海棠低头吃着饭，只做没看见。 “没准备给你钱，就是问问。”何雨柱丝毫不脸红地说道。 “之前没有发现，你怎么这么无耻。”何亮笑着说道，两个人又是一阵吃吃地笑。 “我就是问问，我有个想法，到时候咱俩回bj再商量。”何雨柱笑着说道。 “八毛。没有粮票的一块。”何亮说到这里，笑着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啊，瞅你神秘的。” “好事，最起码每天都能看到于海棠。”何雨柱一边扒着米饭，一边给何亮画饼。 何亮一听于海棠，顿时就来了精神，缠着何雨柱问个不停。 何雨柱噗嗤一笑，眼睛冲着于海棠一斜，说道：“正主就在那，老缠着我干嘛！” 于海棠看到了何雨柱的眼神，不高兴地说道：“自己还单着呢，还给人家支招呢，有那个本事给自己找一个多好，在那费什么劲！” 何亮听了一愣，讪讪地不知道怎么接嘴才好。 “这不都单着的吗，我也就算了，你可是厂花。就连厂草都有俩孩子了，你这厂花呢？”何雨柱揶揄着说道。 “海棠还是我们那时候的班花呢。”何亮终于找到机会了，插嘴说道。 “就你话多。”于海棠白了何亮一眼，笑着说道。 何亮整张脸都亮了，手脚无措，伸手取出了里面的暖瓶，红着脸说道：“那什么，我再给你们打壶水。” 说着话，何亮拿着暖瓶出去了。 第161章 谁耍谁呢 呜…… 列车一声长鸣，向前疾驰。车窗外景物中渐渐多了高楼建筑。 “终于快到了！这几天把我给坐的，这一辈子不坐火车都不想他。”何雨柱从铺上下来，伸了伸懒腰，嘟囔着说道。 “拉倒你，就这样还不知足。知道不知道，多少人进货，为了省两个票钱，都是躲在凳子底下。”秦京茹也伸了伸懒腰笑着说道。 “真的假的？”何雨柱半信半疑地说道。 “不信也行，下回出来进货，甭找亮子，自己走一趟试试。”秦京茹笑着说道。 “凭什么啊！亮子是我好哥们。”何雨柱瞪着眼，随后又说道：“再说了，我就给你趟一趟路，后面的事得你自己干，我还有别的正事呢。” “我也不去了。”秦京茹笑嘻嘻地说道。 “怎么着？这么快就不想干了？”何雨柱问道。 “废话！我还没开张呢，你就盼着我关门，有你这样的吗。”秦京茹不高兴地说道。 “那你说不再去进货了。”何雨柱说道。 “不是。我在那联系了一家店，下一回，我把钱汇过去，然后他们把衣服运过来，省得折腾。”秦京茹说道。 “你就不怕被骗？”何雨柱问道。 “不会！我观察了很长时间，他家的货女装最新颖，而且样式还全。这种真正做生意的，绝不会因为一次断了自己买卖。 而且我们还商量了，他家的货，bj就批给我一个人，我多给他百分之五的费用。”秦京茹得意地说道。 “唉，这么轻信人，这是没吃过亏啊。”于海棠悠悠地说道。 何雨柱倒是认真地看了秦京茹两眼，他有些奇怪，这个女孩子并没有经过现代商业的熏陶，她怎么把“代理”这个概念玩得这么熟。 “行。这种合作要是真的，就深度地合作下去，未来毕竟是双赢！”何雨柱笑着说道。 “那你回去干什么啊？”秦京茹笑着说道。 “我能干什么啊，厂里接着上班呗。”何雨柱笑着说道。 “你别忘了，咱们的十里香。”于海棠在旁边悠悠说道。 “十里香？什么十里香？”秦京茹一愣说道。 咣咣当当。 火车明显减速，列车经过了道岔，就要驶进站台，车上不多的旅客站了起来到行李架上取行李。 何亮一身是汗地挤了过来，说道：“待会儿我送你们出站，我给我们领班请过假了。” 何雨柱连忙说道：“那可太好了，咱们往外拉货。” “你还没给我说什么十里香呢！”秦京茹扯了一把何雨柱说道。 “改天说，何止一个十里香啊，今后咱们要干的事多着呢。”何雨柱脸上笑着，嘴上却含糊地说道。 通勤口小铁门外。 何雨柱冲着何亮问道：“明天在家吗？” “我们跑五天歇五天，这五天除了学习都在家。”何亮说道。 “明天我去找你，咱们一起商量个事。”何雨柱笑着说道。 “成啊，我得去送海棠了，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何亮看了一眼搬东西的于海棠说道。 “给你说了，只要弄好了，咱们每天都能见到于海棠。”何雨柱说道。 “那敢情好，我先去了。”何亮笑着说道。 “去。”何雨柱也笑着说道。 秦京茹和何雨柱抬起包袱，远远看到何亮和于海棠上了一个三轮。 “咦，哪来的三轮？有得话咱也雇一辆呗。”秦京茹也看到了，冲着何雨柱说道。 说曹操曹操到，一辆三轮咔的一声，停在了两个人跟前。 “哥们，上哪啊，咱们道熟，拉你一段？”一个一个小青年坐在三轮上说道。 “咦，这首都青年就是好，学习好榜样。我谢谢你了。”何雨柱一口河南话，拎起包袱就扔到了三轮上。 小青年噗嗤一笑，说道：“瞧您这话说得，咱们这是有偿服务。” “有长服务？有没有有短服务啊。”何雨柱逗着小青年说道。 “你得拿钱。”小青年不耐烦地说道。 “那得要几个钱啊？”何雨柱笑眯眯地问道。 “你到哪去啊？”小青年问道。 “南锣鼓巷。”何雨柱说道。 “知道地吗？”小青年又问道。 “不知道。”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上来，我知道。”小青年摆了一下头说道。 “你先说清楚几个钱？”何雨柱问道。 “没几个钱，上车。”小青年说道。 何雨柱拉了秦京茹，上了三轮车。秦京茹不安地看了一眼何雨柱，满是担心的神色。 “走喽！”小青年唱歌一样说了一句，朝着鼓楼方向骑去。 秦京茹拉了拉何雨柱，担心地想说话，何雨柱比划了一下，制止了他。 小青年骑着车，没过多久就到了鼓楼，刹住了车子。 “到了，这里就是南锣了。”小青年说道。 “俺到南锣鼓巷。”何雨柱憨憨地说道。 “这就是南锣鼓巷。”小青年说道。 “这里不是！我说得那个南锣鼓巷里面有个供销社。”何雨柱又说道。 “知道，就在里面，再往里面走两个路口就到了。”小青年说道。 “俺不走，你得给俺们带过去。”何雨柱说道。 小青年摇了摇头，蹬着三轮车朝着南锣鼓巷骑了进去。 看着熟悉的街道，秦京茹也放下了心。小青年再次停下了车子，何雨柱抬头一看，正在南锣供销社门口，四合院大门就在前面。 何雨柱跳下了车，把包袱也搬了下来。 “几个钱？”何雨柱再次问道，秦京茹满脸笑意看着小青年。 “两块钱！”小青年不耐烦地说道，眼睛不安地望着前面。 “两块钱？兄弟狠点了，两块钱都够我去保定了。”何雨柱一口纯正的京腔说道。 小青年一愣，看了几眼何雨柱，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成！哥们演得够像的啊，算我走了眼！我认栽！您看着给。” “不能让你白跑。”何雨柱真诚地说着话，从兜里摸出了五毛钱，递给了小青年说道：“拿着，这也是哥的一点心意。” 小青年瞪着何雨柱，双眉紧皱。 何雨柱笑嘻嘻地看着他，丝毫不惧。 第162章 何雨柱请客 小青年眼睛紧紧瞪着何雨柱，神情不善。何雨柱丝毫没有一点担心地样子，笑嘻嘻地看着他。 秦京茹怕出事，连忙说道：“大家都不容易，我看一块钱，我给一块钱。” “你甭管，这才多远的路，五毛钱不少了。”何雨柱看了一眼小青年说道。 “柱子哥，这几天跑哪了，我都去找你好几回了，都没见人。” 李建武从南锣供销社一出来，就看到了何雨柱，大声叫道。 “小武子？” “建武？” 何雨柱两个人同时喊道，又同时一愣。 “二子？你们怎么凑到了一起了？”李建武纳闷地说道。 “他是谁啊？” “他是谁啊？” 两个人又一起开口说道，随后又对视了一眼。 “京茹妹妹也在啊，你和柱子哥是不是干什么事去了？”李建武又看见了秦京茹，连忙招呼道。 “你快看看，你看都快打起来了，还在这墨迹。”秦京茹没好气地说道。 “谁快起来了？都是哥们，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李建武笑着说道。 “啊。没事，不知道这哥们是自己哥们，整岔了，没事了。”小青年二子回头看了何雨柱一眼，说道：“柱子哥是？那我也喊你柱子哥了。满天乌云散！那五毛我也不要了。今后要是搬个家买个煤什么的，找我啊，咱有车！” 小青年说了话，和李建武打了个招呼，就要骑车离开。 何雨柱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小青年一愣，再次刹住了车子，冷笑了一下说道：“哥们怎么碴啊，我这是给小武子面子，不行咱就练练？” 何雨柱噗嗤笑了，说道：“就是小武子的哥们，才不能这么算了，要不然我成什么人了。”说着话。何雨柱拿出了两块钱，往二子衣兜里面塞去。 二子一把捂住了衣兜，说什么也不让何雨柱把钱塞进去。 “打我脸是，自己哥们我能要钱吗？” “怎么就不能要了，就是自己哥们我才给呢，要不然姥姥！” “怎么碴这是？不要把钱给我，我要。”李建武笑着问道。 秦京茹抿嘴一笑，拉过李建武轻轻把经过说了。 李建武越听嘴咧得越大，最后终于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有你什么事啊！” “笑什么笑，有你什么事啊！” 何雨柱和二子再次神同步，说完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也笑了。 “怎么不关我事啊，你们都是我哥们，这事我得管啊。”李建武一本正经地说道。 “怎么个管法？说来我听听。”何雨柱笑着说道，二子也点头表示同意。 “你也别要钱。”李建武指着二子说道。 “本来也就没打算再要钱。”二子笑着说道。 “你也别给钱。”李建武又指着何雨柱说道。 “那不成，那就对不起哥们了。”何雨柱截住话头说道。 “你看看，还让我把话说完不让。”李建武一副生气的样子说道。 “您说，您说，我听听是什么主意？”何雨柱笑着说道。 “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夜市，咱们来个不醉不归！”说着话，李建武一指何雨柱，笑着说道：“你来安排！” 何雨柱一听就来了劲，说道：“好啊，我还得再叫一个朋友。” 李建武一愣，问道：“谁啊？” 何雨柱说道：“你不认识，可能他认识。”说着话，何雨柱指了一下二子。 “你的朋友我认识？谁啊？”二子说道。 “何亮，跑车的。”何雨柱说道。 “噢，我还真认识。”二子疑惑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认识。” “嗨，你天天在火车站找饭辙，背不住就认识，你看还蒙对了。”何雨柱说着自己笑了，二子也笑了。 “知道他家吗？”何雨柱又问道。 “知道啊。”二子说道。 “那就劳您驾，晚上把他也给接来，咱们一起喝顿大的！”何雨柱笑着说道。 “成啊！那咱们就晚上见。”二子听了也不推辞，说了之后骑着三轮车离开了。 晚上，华灯初上。 李建武早早地就喊了何雨柱，两个人出了四合院，到了南锣供销社巷子口。 原来放自行车的小广场，现在变成了一个热闹的夜市摊位。 说是夜市，其实也就是几张桌子，一个烧烤摊，几个大塑料桶，和一个炒锅。 夜市食物样数不多，无非是烤羊肉串，花生毛豆，拍黄瓜，唯一的炒菜就是炒鸡蛋。 何雨柱还没有走到摊位跟前呢，摊主就认出了他，喊道：“何师傅？” 何雨柱一看，这个人他认识，陶瓷厂职工食堂的厨师，叫什么名字他想不起来了。 “是你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你怎么过来了？”摊主问道。 “这不是家在这住吗，朋友说你这味道不错，来尝尝。”何雨柱笑着说道。 “你这话说的，跟抽我嘴巴似的。这能和您比吗？”摊主笑着说道。 “自己干的？”何雨柱找了一张小方桌坐下，问道。 “一个人哪撑得下来，还有几个人。”摊主笑着说道：“不过都是咱们食堂的，有我们食堂的，也有别的食堂的，反正没有出这个圈子。” “那就成，找一个合适的专业，咱们把他做深做大。”何雨柱笑着说道。 二子蹬着三轮，后面坐着何亮和于海棠。慢慢地骑进了胡同，远远看到何雨柱坐在那里，似乎和摊主在那里说话，隔的有些远，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你这哥们够神的啊，什么人都能聊。”二子笑着说道。 “嘁，那点本事都长到嘴上了，有什么啊。”于海棠撇了一下嘴说道。 “不能这样说，柱子哥还是有本事的，要不然几天会扯这个局？指定是有事找我们商量。”何亮小心翼翼地说道。 于海棠白了他一眼，不高兴地说道：“甭给我扯这个，我不愿意听！” “得得，咱们换一个话题，这总成了。”何亮一缩脖子说道。 “二子，二子！”李建武远远看到了二子的三轮车，大声地喊道。 二子笑着摆摆手，停好了三轮车，三个人下车迎了过去。 第163章 棒梗偷三轮 李建武陪着何亮几个人，走向地摊，何雨柱连忙站了起来，招呼着大家坐下，等到安排坐下之后，何雨柱这才发现于海棠坐在了他的旁边。何亮反而坐到了斜对面。 何雨柱一愣，看着何亮，满脸不好意思地说道：“咱俩换换？” “换什么换，吃顿饭至于吗。”于海棠谁也不看，仿佛自言自语说道。 “就是，就是。哪不一样！”何亮也笑着说道。 摊主见人来了，上了肉串毛豆花生拍黄瓜，又煎了几个鸡蛋端了上来。 李建武搬了两件啤酒，又拿了一瓶白酒，几个人喝了起来。 “瞅见没有，人家这个摊主，也是厨子。是搪瓷厂的厨子。找了几个人，就把摊扎起来了。一天怎么着也得大几十块钱往怀里搂。”何雨柱端起啤酒喝了一口说道。 “那你也干啊，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于海棠白了何雨柱一眼，说道。 “没有人手啊。”何雨柱叹了一口气说道。 “马华啊，放着现成的徒弟不用，想被天打雷劈啊。”于海棠说道。 何雨柱和于海棠说着话，眼神却是瞅向那三个男人。 李建武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双手各拿了一支肉串，撸得不亦说乎。 何亮心思全在于海棠身上，不住地偷眼打量于海棠。 二子更是无所谓，双腿晃着，眼睛四处乱瞟。 何雨柱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可能想草率了，做生意得找合适的人。这几个显然不是。即便是生拉硬扯到一起，最后也得也出问题。 他为什么不想联络阎解放夫妻俩，而是想着另拉起一拨人马？还不是想着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可是现在看来，还得另想辙，这几个人真不是做生意的料。所以这个想法，就不能再多说了。 何雨柱想到这里，也就没有了杂念，敞开了喝酒。这一下反倒是痛快，几个人喝的特别投入。 不远处棒梗看上去醉醺醺的和一个流里流气，胳膊上纹着一条“带鱼”的青年，晃着进了胡同。 “我到家了，三哥你回去。”棒梗舌头有点大了。 三哥眼睛一瞥，看到二子的那辆三轮了。他伸手一拉棒梗。 “棒梗，你看。”三哥指着三轮车说道。 “看什么？”棒梗眼睛望了过去了，看到地上放着地铁锅，说道：“那口铁锅？没兴趣。能卖几个钱。” 三哥“啪”的一下，拍了棒梗脑门一下，说道：“谁让你看铁锅了！我让你看三轮车。” “三轮车？哪呢？”棒梗把眼转了过去。 “哎，就是一三轮！前几天老大不是还说想买一辆三轮的吗？这不是现成的吗？我去把它弄来，咱们给老大送过去！”棒梗兴奋地说道。 “就是这个意思！咱俩过去，我挡着你，你来开锁，然后骑上就走。”三哥笑着说道。 不一会儿，棒梗蹬着三轮，出了胡同。三哥看到棒梗安全离开，这才转身走了。 何雨柱几个人一直喝到快十一点，这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准备离开。 “都别结，谁结我和谁急！今天必须是我，谁让我交了这么多好哥们呢！”二子满脸通红，摇晃着说道。 “说好了是我，你们都别抢。”何雨柱看上去还行，没有太多。 “都别抢！今天必须我请，就算是请我们家海棠了。”何亮红着脸也来凑热闹。 于海棠脸一红，没有说到，脸上颇为难看。 “起什么哄！你和你女朋友先上三轮等我。”二子说道。 几个人你争我抢，正热闹的时候，旁边桌子有个人说道：“那边三轮车是你们的？” 二子一瞪眼，回头说道：“是我的！怎么了？碍着你的事了。” “嗨！碍什么事啊，早被人推走了。”那人说道。 二子一愣，回头看去，酒一下子醒了一半，着急地说道：“我车呢！我车呢！” 那人又说道：“刚才俩小子骑走了。我以为是他们的车呢，也没见他们撬锁啊！” “那你不早说！”二子不高兴地说道。 “这谁知道啊，您要是不说三轮车，谁知道那三轮是你的啊！”那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见那人长什么样了吗？”何雨柱插嘴问道。 “就是你们院的，但是叫什么名字我想不起来了。”那人说道。 “我们院？你认识我在哪个院住？”何雨柱奇怪地问道。 “嗨，都是街里街坊的，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不是，你不是轧钢厂食堂的何雨柱？” 何雨柱连忙点头，说道：“是啊，您是？” “咱俩隔了半条胡同。我就在胡同底八号院。我叫孙得福，儿童手表厂的。”孙得福笑着说道。 “噢，原来是邻居。”何雨柱连忙过去。 孙得福和他的朋友们也站了起来。 互相递了根烟，又套了两句瓷，提了几个人名，几个人就好像已经熟的恨不得结拜兄弟了。 “老孙，那人你看仔细了吗？真是我们院的？”何雨柱说道。 “嗨，那孩子从小就在咱们胡同里面转，我还不知道他是哪个院的？小时候淘着呢，经常带着两个妹妹，现在长大了也不带妹妹了。”说到这里，孙得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不带也好，这孩子哪天指定出事。” “棒梗！”何雨柱说道。 “听着倒是像这小子。”李建武说道。 “行，知道是谁就行了。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完不了。”二子冷笑了一声，点了点说道。 说完，二子扭身准备走，何雨柱一把拉住了他，说道：“干什么！” 二子眼睛一瞪，说道：“怎么着，柱子哥，瞧是一个院的，想帮他是！” 何雨柱一愣，说道：“说什么呢？我凭什么帮他啊！我是在帮你！” 二子一愣，问道：“帮我你还拉我。” “废话，我还不知道你去干什么？”何雨柱冷声说道。 “知道还拦我？看我不把他蛋黄挤出来！”二子狠狠地说道。 “废话，打输住院，打赢坐牢！烧烤吃腻了，想吃窝头是！”何雨柱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二子说道。 何雨柱微微一笑，说道：“报警！” 第164章 棒梗落网 棒梗回到四合院已经后半夜了，胡同里寂静无声，夜市的摊子也收了起来。 管片民警大杨和刑侦组的张伟民、罗军躲在三大爷家的房檐下面暗处，看着他。 大杨冲着张伟民点了点头，张伟民等到棒梗走过他们的藏身处之后，轻声说道：“动手！” 张伟民和罗军一左一右扑了上去，棒梗听到背后有人过来，回头来看，脚下踉跄，被摔翻在地。 巨大的声响在宁静的四合院中，如同开锅仿佛。四周房间的灯纷纷亮了起来。不少人打开了门来看。 三大爷惺忪着双眼，穿着背心短裤，拖拉着拖鞋，打开门嘟囔道：“大晚上这是谁啊，还让人睡觉不让了。” 中院此时也传出来了阵阵脚步声。 大杨看到三大爷出来，招呼道：“三大爷，是我，大杨。” 三大爷仔细一看，马上露出笑容，说道：“怎么是你啊，这么晚了还忙着呢？快进来喝点水。” 院里的人也看到了大杨，纷纷打招呼。 “叫什么名字？”张伟民摁住棒梗问道。 “你们干什么的？搞偷袭？有本事放爷爷起来，爷爷跟你们单挑。”棒梗被摁在地上，嘴里不服气地说道。 “刑警队的，再问你一遍叫什么名字！”罗军说道。 “刑警队的？” “这下子完了，没有大事，招不来刑警啊。” “谁啊，这谁啊？” “是咱院里的，还是来咱们院干坏事的？” 周围的群众议论纷纷，贾张氏来得晚，站在人群后面，义愤填膺地说道：“现在这小偷可太坏了，前两天我说晒点萝卜干，转眼间就没有了。这帮子贼也该惩治惩治了。” “对！贾大妈说得对，小偷太可恨了！”群众们纷纷赞同。 棒梗听说是刑警队的，立马蔫了，低声说道：“贾……贾梗。” 围观人里面有耳朵好使的，即便是棒梗声音小，但还是有人听清了。 “贾梗？贾梗是谁啊？” “嗨！贾梗不就是棒梗吗！秦淮茹家那个小子。” 张伟民和罗军一把将棒梗给拎了起来，戴上铐子。人们这才看清他的脸。 “啊！还真是棒梗！”不少人惊呼。 “棒梗？什么棒梗？提我孙子干嘛？”贾张氏一愣说道。 “走，走，大家都去睡觉，人家公安正在忙公务呢，咱们就别在这起腻了。”三大爷挥着双手大声说道。 “散了，散了。”大杨也挥手说道。 “三轮车在哪？”罗军开门见山说道。 “什么三轮车？”棒梗装糊涂地说道。 “甭装糊涂！既然我们能来找你，你心里没点数吗？老实交代，找到三轮车，事还小点，等到我们抓住了三哥，他交代了，那事就不是在派出所说了！”张伟民轻笑了一下说道。 “三轮车在三哥家。”棒梗大声说道。 “三哥家在哪？”罗军又问道。 “南下洼。”棒梗说道。 “带我们去！”张伟民说道。 “我不能去！那显得多不仗义！”棒梗说道。 张伟民和罗军挟着棒梗朝门口走去。 “棒梗！棒梗！真的是你！”贾张氏跌跌撞撞地跑过去。 大杨一把拉住了贾张氏，说道：“贾大妈，不敢再追了。棒梗现在犯法了，咱们可不敢包庇啊，事情总会弄清楚的，你先回去。” 大杨说完，转身也走了。贾张氏呆呆地站在那里，突然扯起了嗓门：“棒梗，我的棒梗啊！”哭喊的声音久久在四合院回旋。 何雨柱昨天晚上报了警，就回家睡觉了。从广州回来几天的疲惫，再加上喝了点酒，倒在床上一下子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昨晚上抓棒梗的事，一点也没听见。 “柱子！” 院外面传来有人叫他。何雨柱出了门，看见二子站在院中间，满脸喜色。 “怎么样，车找到了吗？”何雨柱问道。 “找到了！今天一大早，我还没起来呢，人派出所的同志就把三轮车给送家了。”二子高兴地说道。 “找到就成。那行，先就这样，我还得帮京茹拉货到市场呢。”何雨柱笑着说道。 “嗨！这叫什么事，咱不现成的车子吗，交给我了。”二子一拍胸脯说道。 “那哪成啊，不能老麻烦你，你还得挣钱养家呢。”何雨柱说道。 “不差这十分八分的！”二子爽快地说道。 两个人正说着话，秦京茹推开了家门，一边走一边说道：“柱子哥出事了！” “棒梗让抓了是吗？”何雨柱平淡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秦京茹一愣。 “他偷了二子的三轮车，我们报的警。”何雨柱说道。 “报警干什么？知道是他干的，找他要回来不就得了？看现在这事弄得，让我怎么在人家里待下去。”秦京茹惶急地说道。 “找他要车？他能给吗？打起来怎么办？那不是把事情越搞越大？出了事算谁的？”说到这里，何雨柱略停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有你什么事啊？你教唆的？” “瞎扯什么啊，你教唆的！”秦京茹白了何雨柱一眼说道：“我毕竟是棒梗的小姨。” “还是啊，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啊？棒梗早晚出事！现在还行，事不大。最多就是三个月到半年的事，里面好好教育教育，兴许还能改好！要是放任不管，那可就麻烦了！”何雨柱说道。 秦京茹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何雨柱说的情况她也清楚，但是理归理，事归事，谁让出事的是棒梗呢！ “这些道理我也懂……” 秦京茹话还没有说完呢，何雨柱挥手打断了他，说道：“还是先忙点正事，你今天不去市场啊。” “去啊，这不是想到后院找福大爷借他的平板的吗。”秦京茹一愣说道。 “干嘛借平板啊，放着河水不洗船，我那三轮不还闲着的吗。”二子笑着说道。 “甭提你那破三轮，看见它我就来气！”秦京茹瞪了一眼二子，没好气地说道：“要没有他，棒梗也不会折进去！” “你这是扯淡！”何雨柱眼睛一瞪，大声说道：“没有三轮，还有四轮两轮，看见好东西就想伸手，没有这次，也会有下次！” 秦京茹知道自己理亏，看了看何雨柱怒目横眉，连忙低下头去。 第165章 盒饭生意 何雨柱带了二子满身是汗，推着三轮车，从市场走了出来，到了路边停了下来。 “歇会儿，先歇会儿。”何雨柱从兜里摸出了香烟，递给了二子一支。 “看见了没？人乌泱乌泱的，干什么的？当然都是赚钱的，谁嫌钱咬手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还真是的，哪像咱们活得浑浑噩噩，一点都没这心思。”二子摇了摇头说道。 “那是你，别包括我。”何雨柱笑着说道。 “扯淡！那你还不在店里盯着，跑出来躲清闲？我可听说了，这店可是你俩开的！”二子笑着说道。 何雨柱笑了一下，没有接话，而是说道：“走。带你去个地方。” 二子一听，面上带了一点难色，说道：“柱子，我还得奔火车站呢，今天的嚼谷还没有挣出来呢。” “十里香知道吗？”何雨柱问道。 二子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南锣酱菜园子知道吗？”何雨柱又问道。 “知道。”二子老实地说道。 “最多一年，再问你这话得反过来说！大家都知道十里香，没人再提这个酱菜园子。”何雨柱自豪地说道。 “怎么个意思？”二子有点糊涂，开口问道。 “十里香，咱哥们自己开的！走，去给你整点酱肉，不能让你白忙活不是。”何雨柱一拉二子说道。 “不去，真不去。就这一点事，还整什么酱肉啊，咱俩不客气。”二子摇手说道。 “还有点别的事商量。”何雨柱坐上了三轮，接着说道：“二子咱们走。” 十里香酱肉用的是原先饮食公司酱菜园子的地方。前面门市看着不大，但是后院却很大。 原先后院是制作酱菜的地方，现在跟着公司一起搬走了，偌大的院里空空荡荡。 何雨柱、阎解放两口和儿子站在院子中间。 “你瞅瞅，这么大一地方，放这可不可惜！”何雨柱指了指院子说道。 “咱现在酱肉虽然生意不错，每天能卖个百八十斤的。但是也用不了这么大一块地啊。”阎解放说道。 何雨柱微微一笑，看了三个人一眼，说道：“我有一个好主意，都想了好长时间了！” 阎解放眼睛一亮，二子则是一副漠不关心的神色。 何雨柱指着墙边，说道：“待会儿找几个人，挨着墙边砌上一溜灶台，四五个就行。” “柱子哥要干饭点啊？这是不是小点？”于莉眼睛一亮说道。 “聪明！但是还差着点。你再想想。”何雨柱笑着说道。 “下午，解放我们俩到市场上转转，买点家伙事，关键是铝饭盒，得多买一点。”何雨柱说道。 “哈哈！明白了，柱子这是想整盒饭了！”二子想了起来，大声地说道。 “对！就是盒饭。这次坐火车。看到车上的盒饭，一下子就有了这个想法。”何雨柱兴奋地说道。 “火车上人多，人家好卖，咱们摆到家门口，能成吗。”阎解放担心地说道。 “谁让你摆家门口了啊。要不然我拉着二子干什么。”何雨柱笑着说道。 “咦，这里面还有我的事？”二子奇怪地说道：“柱子，我做生意真不成，我还是蹬我的三轮挣钱。” 二子说完，就要离开。何雨柱笑着拉住了他，说道：“你还是老行当，蹬你的三轮，生意的事你别管，我付你工钱。” 说到这里，何雨柱松开了手，说道：“工钱日结。” 二子一愣，停住了脚步，不相信地问道：“柱子哥，你这卖饭的，找我一蹬三轮的干嘛？” “二子，你在火车站拉客，一天能挣多少钱？”何雨柱问道。 “不好说，有时候多点，有时候少点。”二子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多的话七八块，少得话也就两三块钱。” “我每天给你十块钱！而且就用三个小时的车，你看怎么样？”何雨柱笑着说道。 “柱子哥，不会哄我。”二子一下子就把眼睛瞪大了，不相信地说道。 “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说过瞎话吗？”何雨柱说道。 “那倒是。”二子点了点头说道。 阎解放听了何雨柱这话，脸一下子就涨红了，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何雨柱正色的模样，没有开口。 “行了，我也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三天后中午十点半，准时来这里。”何雨柱说着话，从兜里掏出了五块钱，说道：“这是定金，你先收着。” 二子连连摆手，说道：“不成，不成，哪有先收钱的，您放心，我后天中午一准儿到！” 二子逃也似地跑出了十里香酱肉馆。 “别急，给你带点酱肉尝尝。”何雨柱追出去喊道。 “后天！”二子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二子这人行，实在，而且还没那么多想法。”何雨柱站住了身子，对身后的阎解放说道。 “关键是十块钱是不是多了点！”阎解放有些着急地说道。 “不多，看柱子哥这架势，估计盒饭少不了。二子担负的是运输环节，这一环其实很重要。与其每天现找，不如咱们自己拉上一个。照长远看，十块钱不多。”于莉在后面说道。 “现在咱们刚起步，只能先凑合着来，目前看二子是最合适的人选，慢慢来。”何雨柱说道。 朝阳门外农贸市场，是近几年才修建起来的综合市场，里面五行八作什么买卖都有，比起百货商店，货物可能不全，但是价格绝对便宜。 何雨柱带了阎解放在市场里东悠西转，似乎在找着东西。 “哥，你还没有说你扎这么大架势准备干什么呢。”阎解放有些担心地说道。 “不是说了吗，盒饭。”何雨柱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知道是盒饭，我说得是销路。”阎解放说道。 何雨柱眼前一亮，快步朝着市场一角走了过去，嘴里嘟囔着：“就找他呢！” “瞧一瞧看一看，咱们从河北铝制品厂搞来了一批饭盒，品相稍微差了一点，但是绝对好用，便宜处理了啊！”一个小胡子青年站在那里卖力地吆喝着。 何雨柱蹲下来仔细看，这批饭盒质量还可以，就是有的饭盒上有擦痕，有的有一些凹陷。虽然影响了一些美观，但是不会影响使用。 “别喊了，你这批饭盒，我全要了。”何雨柱淡淡地说道。 第166章 生意学问 三天之后。 十里香酱肉馆后院。 新砌的三个灶台一溜排开，看上去颇为威风。只不过看上去外面的泥还没有干透。灶门大开，里面塞满了木柴。 何雨柱、阎解放夫妇、马华、三胖子以及几个请来的厨师，神色庄重地站在院中间。 何雨柱和阎解放三个人手里一人举了一个小火把站在最前面。 “点火！”马华大声拖着长音喊道。 何雨柱三人快步上前，一起将火把点像一个灶门，随后走向下一个灶门，最后三个灶门一燃。 院子里响起稀稀落落地响声。 “点火仪式正式结束。”马华神色凝重地大声喊道。 又是一阵稀稀落落地响声响起。 “今天咱们十里香饮食就算正式开业了，别的咱们也不多说了，今后加油干就完了。” 何雨柱实在磨不过大家，只得走到中间简单说了几句。然后用力的一挥手。 马华等人用力鼓了掌之后，分别去忙碌了。切菜地切菜，配料地配料，整个院子都忙碌了起来。 “柱子，营业执照的事，咱们得合计合计。”阎解放走过来说道。 “营业执照有什么好商量的？”何雨柱一愣问道。 “法人啊，法人只能填一个人的人，究竟填谁的名字？”阎解放脸一红，有一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当然写你的名字了。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何雨柱说道。 “这合适吗？”阎解放有些不相信地说道。 “有什么不合适。不过那个股权分置的协议写好就成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什么分置？”阎解放没有听懂，又问了一句。 “啊，就是咱们股份的分配，写清楚就完了。”何雨柱说道。 “嗨！这个你放心。”阎解放兴奋地说道。 二子走进院子的时候，里面正忙活的热火朝天。没有人注意他进来。 院子边上，两个大铝盆，里面是刷洗好的铝饭盒。足有一二百个。 “哎呦妈啊，这不得有一百多个！能卖的出去吗？总不能整个四九城今天都吃盒饭。”二子夸张地说道。 何雨柱回头，看到二子，轻轻一笑，说道：“两百个。今天先整少一点试试水，先装200盒盒饭。” “二百盒还少啊？你想卖多少！”二子瞪大了眼睛大声说道。 “卖多少？反正前几天我和他刚买了六七百个铝饭盒。”阎解放笑着说道。 “六七百个？！”二子恨不得咬着牙说道。 “你咬什么牙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二子显然还没有从六七百这个数字迷糊过来，居然没有搭理何雨柱。 何雨柱也笑笑，随后转头对阎解放说道：“前面肉煮好了，你先切肉，记住每块二两，先切二百块。待会儿按批发价给你四十斤的肉钱。” “什么是批发价？”阎解放一愣问道。 “嗨！批发价的意思就是人家买你东西多了，你得给人家优惠一点。”何雨柱笑着说道。 “凭什么？要得多我难度更大，不要他贵点就算良心了，凭什么还得便宜？”阎解放不满意地说道。 “为了让人家还来，为了让人家今后还来咱们这！这叫做大客户原则！”何雨柱见阎解放不明白，大声说道。 于莉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是明白了。” 阎解放也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也明白点了。” “改天真得给你们上堂经济课了，给你们解释真费劲。”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说完又加了一句：“快着点！”之后转身走开。 阎解放敬佩的目光望向何雨柱地背影，叹了口气说道：“柱子哥现在嘴里名词越来越多了，我都有点跟不上了。” 上午十点半，大米饭蒸好了，阎解放前面的卤肉也切好送来了。青菜更省事，大锅坐满了水，加点油盐，烧开之后，下青菜一绰水。葱蒜末一爆香，加点老抽上色，随后浇在青菜上就齐活。 一番忙碌下来，二子看着看着花红柳绿的盒饭，咽了口吐沫说道：“这盒饭我也想尝尝。” 何雨柱笑着说道：“待会儿回来，咱们好好尝尝！” “柱子，这盒饭咱们定多少钱？”阎解放过来问道。 略一思索，何雨柱说道：“一块，没有粮票的话一块二。” “是不是贵了点？”阎解放问道。 “不能再少了，咱们这料在这放着呢，不收个一块，甭说挣钱了，够本都难。”何雨柱想了想说道。 “咱们价定的太高的话，指定会有人吃不起，咱们其实还不如把质量降低一些，价格也压低一些，这样不是更好卖一些。”阎解放有些犹豫地说道。 何雨柱笑了，摆了摆手，说道：“成，解放有进步。现在就搞懂了价格和销售的关系。” 阎解放一愣，他倒是没想那么多，对于何雨柱地新词，虽然听不大懂，但是也觉得非常有道理。 “但是目标客户不一样，我们不能想着把钱都给转了。我们的目标客户必须圈定一定范围内的优质客户，这部分客户最为稳定，也不会因为某些小问题而改变主意。所以这部分客户的筛选，必须由价格来完成。” 何雨柱长篇大套的讲下来，见阎解放仍是一副懵懂的神情，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换句话说，咱们这个生意门槛不高。所以未来必然会有人来效仿。他们要想赢得市场，必须得靠价格。所以我们得培育一批重质量，轻价格的客户。” 阎解放仍是一脸的蒙圈，傻乎乎地看着何雨柱，又回头看看马华。 马华笑着说道：“您甭看我，我这边只管带人做饭，别得我管不了。” 于莉仔细想了想，他搞明白了一些，试探着说道：“柱子哥，你的意思是不是要吸引一批，只要咱们饭菜好吃，他们就不会贪便宜去照顾别人的生意。” 何雨柱点了点头，说道：“虽然不全对，但是也有点这个意思，要想搞发展，就得多几条腿走路。还要想远一点，不能只顾眼前，咱们要评估潜在的风险！” 说到这里，何雨柱笑着说道：“这做生意学问大着呢！” 第167章 火爆的盒饭 虽然何雨柱讲的什么优质客户，潜在风险，恶性竞争这些话阎解放没有听明白，但是最后价格还是按照何雨柱的意思，每盒一块钱。 二百盒盒饭没一会儿就装好了车，满满一三轮。二子骑上了车，拍了拍车帮，问道：“谁跟着去？” 何雨柱冲着阎解放扬了扬下巴，笑着说道：“今天是第一天，咱俩一起。” “我锅里煮着肉呢。好家伙，你一下子就用了四十斤，我不得再准备点啊。”阎解放理直气壮地说道。 “没事。老板，您忙您的，煮肉这事有我呢。”三胖子满脸殷勤地说道。 何雨柱哈哈哈一阵大笑，引得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三胖子一下子变愣了，手足无措地说道：“我这是勤快啊，现在勤快也不对了？” “哈哈哈！” 何雨柱有是一阵大笑，一边笑一边说道：“好！好！三胖子有进步。这下勤快的是地方。” 阎解放嘴角一撇，随后也笑了，指着三胖子说道：“你可真行，哪都有你！看好了火，不敢出岔子。” “知道了。不知道还以为您是厨师呢。”三胖子小声嘟囔道。 “哈哈哈！”何雨柱又是一阵大笑。 二子骑着，何雨柱和阎解放两个人推着三轮，一路小跑进了动物园市场。 此时正是中午，市场里顾客没有多少，大都是做生意的人。 “咱们在这里卖盒饭啊？我以为还在胡同口呢。这里可是卖衣服的，谁来这里买盒饭？能成吗？” 阎解放一路走，一路小嘟囔。 何雨柱眼睛自从进了市场，就开始四处踅摸。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饭点，他看到商户们有的取出了自己带的饭盒，有的捅开了门口火炉子，准备下点面条什么。 何雨柱脸上露出了不经意地笑容。 何雨柱将三轮车停在了市场中间的空地，从饭盒中间，拿出了一盒饭，打开了饭盒盖子香味立刻弥散了开来。 “盒饭！” “优质盒饭。” “热乎地优质盒饭。” 何雨柱响亮的嗓门在市场中心散开。 离得近的商户们纷纷将眼睛忘了过来。 “盒饭啊！” “还真是卖盒饭的。” “老样子不错，那么大一块卤肉，真馋人！” “嗨！还冒着热气呢！” 商户们互相议论着，围了过来。 “哥们，多少钱一份？”一个时髦的小青年问道。 “一块一份，不要粮票一块二。”何雨柱说道。 “贵了点。”时髦青年摇了摇头说道。 “对，是贵了点。” “一块钱，太贵了！” 商户们又是一阵议论，有的人更是一言不发转头就走。 阎解放心里一咯噔，心里想到说得好，不如做的好。何雨柱说的天花乱坠，还不是最后有人嫌贵。 “说贵，确实有点贵。但是您得看看这材料！卤肉，鸡蛋，青菜，营养均衡，还好吃解馋。再说了，我那么大老远的推着三轮车跑来的，怎么着也得给俩辛苦钱。”何雨柱笑眯眯地说道。 时髦青年噗嗤一笑，挑了挑大拇指说道：“成啊，我的哥哥，这嘴皮子可够利索的，您是说唱文工团的？” 何雨柱也笑了，说道：“兄弟哎，说得好不如做得好，您尝尝我这卤肉饭！管饱您今后不吃都想。” “成！给我来五份！”时髦青年豪爽的说道。 “得嘞！”何雨柱手脚麻利地递了五份过去。 “吃完了劳您驾，把饭盒送过来。”何雨柱笑着说道。 时髦青年点了点头，托着五份盒饭大步走了回去。 “这不会是托？”一个商户悄声问向另一个商户问道。 “他当托？知道他是谁吗？他哪有时间当托啊。”被问的商户说道。 “那为什么一下子要了五份？”问话的商户又问道。 “废话，人家两口子，雇了三个人，不是五份。”被问的商户白了那位一眼，说道。 “雇了三个人？！这么牛！”问话的商户问道。 渐渐地何雨柱的三轮车被商户围了起来，之后围了个水泄不通。 被问的商户也挤了过去说道：“我也来两份。” “大姐，你家有火炉子能做饭，你还抢什么？”一个商户向着正在用力朝前挤的四五十岁的妇女问道。 “你知道什么啊！你以为我想在摊位跟前摆个火炉子？那还不是让逼的！你知道吗，我为了这个破火炉子操了多少心！恐怕它不小心烫着人！要是这位兄弟每天都来，我回去就拆了这个火炉子。”中年妇女说道。 中年妇女引起了商户们的阵阵哄笑。 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大姐，回去麻溜的把火炉子拆了得了。要是真烫着人，也就不好玩了。您尽管放心，要是我哪天没来，又没跟您请假，第二天我双倍赔偿。” 何雨柱地话又引起一阵阵的哄笑。 不到半个小时，二百盒盒饭售卖一空。 何雨柱突然脸色一变，惋惜地说道：“唉呀！大意了！把这茬给忘了。” 阎解放没有从刚才那热闹劲里反应过来呢，满脸傻乎乎地笑。 听见何雨柱这话，顿时一懵，问道：“什么事啊？” “京茹和海棠啊！怎么着也得给她俩留两盒啊。”何雨柱说道。 阎解放听了是这事，登时放下了心，笑着说道：“今天就算了，明天开始，专门给她俩留着。” 何雨柱他们卖完了盒饭，等着商户吃完还饭盒，三个人坐在三轮车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不是有商户过来询问还有盒饭没有，何雨柱总是笑着说道：“今天第一天，没有准备那么多，明天多准备一些。” “我看今天这生意，就是多个二百盒。也能卖完。”阎解放想了一想，眼睛一亮，说道：“咱那现成的肉，现成的米饭，再来二百盒怎么样？在这歇着也是歇着。” 何雨柱嘉许地看了一眼阎解放，笑着说道：“再来一趟？看看都几点了，咱们这是午饭，可不是晚饭！明天咱们多准备一些就完了。” 说到这里，何雨柱转头冲着二子说道：“二子，明天你再找辆三轮，还是十块钱，我给你。至于你给他多少钱，我不管。” 二子正要说话，两个头戴大檐帽的人走了过来，问道：“你们谁是摊主啊？” 阎解放一愣，不安地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似乎正在等着他们一样，笑容可掬地说道：“我，我是摊主。” 第168章 赚钱了 何雨柱带了两个人出了市场办公室，取了三轮车，出了市场。 “柱子，真成！我今天服了你了，见了大盖帽都不怵头。”二子骑在三轮上还不忘给何雨柱摆了个大拇指。 “咱们做得是盒饭，没有什么可躲的，最多也就是交个管理费，我起头都没有想着不交，就是不知道在哪里交而已，这下好了，咱们自己也不用找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一天一块钱，这也太多了。”阎解放说道。 何雨柱白了阎解放一眼，笑着开玩笑说道：“一块钱都不花，怎么当个企业家。” “企业家？干什么的？”阎解放没有理会何雨柱地揶揄，疑惑地问道。 “生意做的好，就是企业家。”何雨柱笑着说道。 三个人说着聊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十里香酱肉作坊。 “进来坐会儿？”何雨柱递给了二子十块钱，开口让道。 “不了。我再到火车站等会儿活，说不定还能拉个坐。” 二子看着何雨柱手里的十块钱，嘴里说着话，手却不好意思伸出去。 何雨柱一把拉过来二子的手，把钱拍在了他的手里，说道：“拿着！这是你凭力气挣得！” 二子手里攥着钱，仿佛不相信，说道：“柱子，这真和做梦一样，一天十块，一个月就是三百！我想都没想过一个月能挣这么多钱！” 何雨柱微微一笑，说道：“明天准点过来，再带一个人来，到时候我一起把工钱结给你。” 说到这里，何雨柱看着二子说道：“今后十里香所有运输的活，我只找你一个人！今后无论用多少个人，都经你的手！” 二子高兴地手足无措。如果说昨天何雨柱跟他说的话还属于画饼，那他今天则是彻底相信了。商户们挤着买盒饭的场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更加坚定了跟着何雨柱的信心。 “二百一十一，二百一十一块五。”于莉低着头笑得合不拢嘴，慢慢地点着手中的钱，唯恐错过一张。 阎解放站在于莉身边，探着头傻乎乎笑容满面，看着于莉数钱。 “人生三大快事之一，就是看着老婆数钱。”阎解放笑着说道。 “那另外两件呢？”何雨柱不解地问道。 “这个你就不明白了，那就是数完钱后的今天晚上了。”说着话阎解放哈哈地大笑起来。 何雨柱还有些不明白，于莉却是脸一红，一巴掌打在了阎解放的胳膊上，娇骂道：“德性！瞅你那点出息。” 阎解放又是一阵大笑。何雨柱这才明白，脸一红骂道：“你丫真孙子！” “二百一十六块八。除去人工材料各种费用，利润应该在七十以上。”于莉笑着说道。 阎解放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大声说道：“一天七十，十天七百，这三十天就是两千一！” 阎解放咕咚一声，咽了口水，说道：“咱们一户至少分七百！比我一年挣得都多！” “这钱不能分！”何雨柱说道。 “为什么？”阎解放问道。 “你媳妇说你一点都不错，这些就完了？还有没有一点远大的志向？你媳妇说你那话一点没错，瞅你那点出息！”何雨柱笑着说道。 “就是，小富即安！眼光能不能放远一些！”于莉瞥了阎解放一眼，笑着说道。 阎解放满脸真诚状，拉着何雨柱说道：“哥，都听你的，你以后就是我们指路明灯。” 何雨柱一把甩脱了阎解放的手，笑着骂道：“滚你的咸鸭蛋！” 阎解放又是一阵哈哈哈大笑，笑完了正色说道：“说真的柱子哥，老爷子晚上想请你吃饭。” “不去，你们俩忙你们的人生快事去。”何雨柱笑道。 于莉脸一红，伸腿踢了阎解放一脚。 “干嘛啊，真生气了？改天哥们给您介绍一个好的！”阎解放笑着说道。 “生什么气啊，现在哪有时间吃饭？明天年假就到期了，我不得上班去啊！你以为我是你呢，半个月不去单位都没有事。”何雨柱说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冰糕厂就忙那几个月，平时都是没活干，一点保底工资能干什么啊。”阎解放嘴角一撇说道。 “所以你就多操心这里的事。”说到这里，何雨柱转头看向于莉，问道：“对了，你家那亲戚什么时候能到位？这可离不开人。” “我表妹明天上午的火车，下午就能来上班。”于莉说道。 “表妹？女的？”何雨柱一愣说道。 “女的怎么了？至少比……”于莉看了一眼何雨柱，转过来指着阎解放说道：“至少比他顶事。” 何雨柱呵呵笑着说道：“顶用就行，其实咱们这活劳动强度也不是太大。” 阎解放一脸蒙圈，无辜地说道：“怎么又是我！我容易吗，天热的时候卖雪糕，好不容易盼到天凉快，你们又让我买盒饭。”说到这里，阎解放脸色一变，一副嬉皮笑脸地模样说道：“不过我高兴！” “不过咱们这里最忙的时候是中午，明天我得到厂子里一趟，马华也得回去，得安排一个人过来。”何雨柱说道。 “没问题。料都是现成的，只管装盒就行，到时候我把我妈喊来，临时帮会儿忙。你只要十一点回来，不耽误上市场就成。”阎解放说道。 “这个没问题，我其实去那就是打个卯，现在食堂那边主要是马华，也就厂长请个客才喊我。”何雨柱说道。 “晚上我们家吃饭呗，我给老爷子老太太整点卤肉尝尝。”阎解放说道。 “这就对了。每天都带回去点，老两口不吃看着就高兴！今天就算了，改天。”说到这里，何雨柱想起了什么，说道：“买瓶好酒，算是我孝敬三大爷的。说实话，整个院里，也就觉得三大爷像个老尖。” “那是，我爸爸是谁啊，那可是读过《论语》的人。”阎解放得意地说道。 “是，但是这点你们哥仨一个也没有都没有遗传到。”于莉笑着说道。 “不和你聊了，丫不会聊天。”阎解放脸一红，转身走了。 第169章 棒梗出来了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进了四合院，前院的三大爷正在那里摆置他的自行车。 “柱子！你小子终于露面了，现在找你还得让我家二小子传话，你可真忙啊！”三大爷见何雨柱进来，放下了手中工具说道。 “忙什么啊，整天瞎忙。”何雨柱笑着说道。 “不瞎忙！现在号召凭着劳动致富，我看你就是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三大爷笑着说道。 “那也少不了你们家解放。”何雨柱也笑了。 “他俩不成，他们属于因人成事的那种人，没有好人好路子带着，早晚出事。”三大爷笑着说道。 “我是好人？估计整个院里就您一个人这样夸我？我怎么觉得有点冷啊？”何雨柱指着自己的鼻子笑着说道。 “废话，我什么说你小子好人了？”三大爷佯装生气说道。 “那您还夸我。”何雨柱说道。 “你是个明白人。”三大爷挑了挑大拇指说道。 “这倒是，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何雨柱笑着说道。 “可是有些人就不知道喽。现在你们轧钢厂可真是热门，张嘴闭嘴都是盘圆什么的，好像就在家里后院摆着一样。”三大爷笑着说道。 何雨柱这次却没有再接话茬，而是换了个话题说道：“三大爷，见天摆置您这坐骑，也不怕把它捣鼓坏了。” “嗨！你这就不懂了，这自行车啊，可是越拾掇越溜。”说到自己，三大爷一下子就兴奋了，指着何雨柱的自行车说道：“你把这车给三大爷撂这，让我给你收拾收拾，保管你骑着像骑马一样。” 三大爷说着话，就过来抢何雨柱的车把。 “别，别，三大爷，我晚上还有事，这车还得用呢。”何雨柱连忙拒绝着三大爷的好意说道。 “嗨，哪用得了那么长时间？一会儿就得。”说到这里，三大爷一愣，疑惑地问道：“柱子，老二没给你说啊？” 何雨柱连忙说道：“说了，真说了。说您晚上请我吃饭。但是我晚上真有事。改天我炒几个菜请您。” 三大爷不高兴地说道：“柱子，整个院里，我可就请你了，你还不给面儿！你打听打听，我三大爷请过谁啊！” “是是是，你能勤俭持家，你不是总是说吗，什么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何雨柱笑着说道，随后又正色接着说道：“三大爷，我谢谢您。不过我今晚是真有事。不过现在我和解放搭伙计，咱爷们时间不还长着的吗！” 三大爷点了点头，说道：“这话说的也是。不过什么事非得晚上忙活啊。” 何雨柱看三大爷还是有些不死心，笑着说道：“现在不能告诉您，到时候准震您一跟头！” “又是生意点子？”三大爷听了，兴奋地说道。 何雨柱点了点头。 “还是和我们家二小子一起干？”三大爷又问道。 何雨柱又笑着点了点头。 “得嘞！你呀踏实去忙你的，哪天有空了，告诉三大爷一声，三大爷给你熬鱼吃！别的本事没有，论抓鱼，在咱们院，是这个！”三大爷说着话，挑起了大拇指。 何雨柱答应了一声，快步走向中院，刚进院门就听到贾张氏夸张地声音，大声吩咐：“淮茹，赶紧的，去十里香酱肉买上一斤酱肉，给棒梗好好补补。这孩子这次在里面可是真受苦了。” 何雨柱抬眼一看，棒梗站在家门口，腿一晃一晃地看着院门，看到何雨柱回来，眼前一亮。 “孙子！是你报的警啊！”棒梗满脸戾色迎着何雨柱走了过去。 “是我，想怎么着啊，还想再进去一次是！”何雨柱冷冷地说道。 “进去又能怎么着啊，爷不是好好的回来了。”棒梗脸上带着不怀好意地笑说道。 “案值不大，再加上有立功表现，而且认错态度好。五六天出来也正常。”何雨柱看了一眼棒梗，笑眯眯地说道。 棒梗听了一愣，他没有想到何雨柱和派出所说得一模一样。 “不过即使进去一天，那也算是有案底了。你小子要是再敢惹事，那就是累犯，估计轻不了。再进去一次，你这辈子就算完了。”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 棒梗站在那里傻眼了，心里一个劲地纳闷，何雨柱不就是一个厨子吗，怎么懂这么多？说话跟管教干部似的。 “里面不好受？咱甭说窝头没有馒头好吃，那都是小事。天天擦地不好受。”何雨柱又说道。 “这，这你怎么都知道。”棒梗惊疑地说道。 “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啊！”何雨柱冷笑了一声说道。 “所以说，现在甭想着报复谁，真惹了事派出所还得来找你。真有那个本事，想一想怎么正经挣点钱是正事。老大不小的人了，别让你妈和你奶奶操心。”何雨柱说完，摇着头和棒梗擦肩而过，冲着自己家走去。 棒梗愣在那里，半天没动。秦淮茹叹了口气，拎了个网兜转身出院。 躲在玻璃后面的一大爷，哗啦一声合上了窗帘。 “这个棒梗，一看就是假把式，一点胆子都没有！”一大爷恨恨地说道。 “棒梗！你小子出来了？” 许大茂满身酒气的走进了中院，一摇三晃地走了过来。 “怎么样，在里面待了几天，出息了没有？”许大茂晃悠着走到棒梗面前说道。 棒梗厌恶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准备进屋。 许大茂一把拉住了他，棒梗把眼一瞪，许大茂连忙笑着说道：“聊聊，咱们就是聊聊。” 棒梗不耐烦地说道：“有事说事，没事一边待着去！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和钱有好聊的吗？”许大茂笑眯眯地搓着手指，做出数钱地动作说道。 棒梗听了一愣，停住了脚步，疑惑地问道：“你一个放电影的，能和我聊什么钱啊！” “告诉你棒梗，哥哥我，”说到这里，许大茂晃了晃脑袋，说道：“不对，这样说乱辈分了。” 棒梗更加的不耐，眼睛一瞪说道：“许大茂！你到底有事没事，消遣我是！” 说着话，棒梗伸手抓住了许大茂的衣领。 “有事，有事，真有事，而且是好事！”许大茂拉着棒梗的手说道。 第170章 我看着长大的 棒梗向前一推，松开了手。许大茂连忙整了整了衣领。 “你这孩子，动不动就动手，像你这样，没准哪天还得进去。”许大茂看了看被棒梗拉皱的衣服，有些心疼地说道。 棒梗把眼一愣，又准备凑过去。 许大茂连忙将手一拦说道：“有事，真有事。”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棒梗不耐烦地说道。 “棒梗，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可不能和我犯浑，再说了，我这可是给你找饭辙呢，你小子可不能乱来。”许大茂指着棒梗，色厉内荏地说道。 棒梗听了饭辙两个字，神色缓和了一些，说道：“什么饭辙？说出来听听？” “棒梗，看着你这样，我这个当叔叔的看着也心疼。”许大茂一脸痛心状说道。 棒梗听了又有些不耐烦，说道：“甭整这些没用的，有事直接说事。” 许大茂瞥了棒梗一眼，无奈地说道：“好，你还真是一个急性子。”棒梗没有搭理他。 “我现在生意做的挺大，棒梗你知道？” “不太清楚。”棒梗说道。 许大茂脸一红，说道：“你主要是不操心，操心了你就知道了，我现在生意火着呢！” “和我有关系吗？”棒梗冷声问道。 “怎么没有关系？”许大茂说道。 棒梗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许大茂撇了一下嘴，说道：“反正你现在也没有什么事，跟着我干呗？” 棒梗冷笑了一下，说道：“跟着你干？干什么？放电影吗？” “放什么电影啊？我都不放了，你还放什么电影。”许大茂笑着说道。 “那我干什么？”棒梗问道。 “跟着我呗，有事跑跑腿，没事就跟着我玩。”许大茂笑着说道。 “神经病。”棒梗瞪了许大茂一眼，转身准备进屋。 “一天五块。”许大茂大声说道。 棒梗脚步一停，但是却并没有转身。 “管吃管住。”许大茂又开口说道。 棒梗还没有说话呢，贾张氏从屋里出来了，嘴里大声说道：“大茂啊，大妈可得谢谢你了，快进来坐，进来坐。” 许大茂看到贾张氏出来，满脸是笑说道：“大妈，您也知道，现在我这生意做得大，身边也缺人手。棒梗呢，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也喜欢这孩子。” 说到这里，许大茂停了下来，看了一眼贾张氏。 贾张氏颇以为然地点点头，连声说道：“那是，那是。现在整个院里，谁不知道你许大茂啊！” 许大茂得意地把手指向后指了指，说道：“你们家商量商量，要是愿意让棒梗跟着我干，就上家找我来。每天五块钱，管吃管住。” 贾张氏笑着说道：“大茂，这吃，你们经常出门，大姨管不了，住就不用你们管了。你看…你看…” 许大茂马上明白了过来，说道：“了解！每天加一块钱，每天六块钱！您看怎么样？” “成啊！我替棒梗答应了。”贾张氏大声说道。 “奶奶……”棒梗有些不高兴地叫道。 “你别管，跟着你大茂叔好好干，没你亏吃。”贾张氏瞪了一眼棒梗说道。 “那就这样，要是愿意，明天早上八点到我家，就算是上班了，工资每月5日一结，您看怎么样？”许大茂看着贾张氏说道。 “成，成！明天一大早，棒梗准到您那里报道去。”贾张氏说道。 许大茂挥了挥手，摇摇晃晃着朝着后院走去。 “奶奶，许大茂是什么人，他是什么样，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跟着他干，能有好吗？”棒梗说着话就进了屋。 “你知道什么，就你现在，上哪找工作去。就算是之前你不愿意去的街道汽水厂，现在估计也去不成了！”贾张氏说道。 “那又怎么样？我就不能自己做个生意？”棒梗说道。 “所以呀，让你跟着许大茂，他做生意贼着呢。你跟他又挣了钱，又学了本事，等学会了，自己做生意，那可多划算。”贾张氏说道。 “哪有那个好事，你想着许大茂傻啊，他会让咱们占这个便宜？”棒梗说道。 “那你说他上赶着找你干什么？”贾张氏问道。 “不知道，他的心思我哪里能猜得透！”棒梗说道。 “还是啊，那不得跟着看看啊。”贾张氏说道。 秦淮茹拎着酱肉进了院里，就听到贾张氏和棒梗说话的声音。 一大爷在屋里看到秦淮茹进了院，连忙从屋里走了出来。 秦淮茹刚想进屋，一大爷在后面叫道：“淮茹，酱肉买回来了？” 秦淮茹头都没有回说道：“啊，买回来了。” “棒梗可回来了，这下我就放心了。”一大爷在身后说道。 “唉，这孩子真让我揪心。”秦淮茹说道。 “我和派出所杨同志说了，棒梗这孩子不错，就是跟着坏人了。人家杨同志说了，他是初犯，还有立功表现。所以五天就放了。”一大爷笑着说道。 秦淮茹没有理会，准备拉门进屋。 “棒梗这孩子不能再在家闲着了，太容易招事了！我看得给他找个事缠住他。”一大爷慢慢地说道。 秦淮茹听了一怔，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去。 “咱们厂不是想招一批临时工吗，计件拿钱那一种，要不然让棒梗去试试？”一大爷说道。 “棒梗能成吗？”秦淮茹有些迟疑着说道。 “棒梗那点事算什么？只要他愿意，厂子里这边我来说，应该没问题。”一大爷自信地说道。 “那可真得谢谢您了一大爷。”秦淮茹说道。 “唉。棒梗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品质不坏，就是交错了朋友，把自己给搭里了，找个正经营生，能改回来。”一大爷说道。 “对对对！一大爷您说得太对了。我得替棒梗谢谢您。”秦淮茹说着话，冲着一大爷略弯了弯腰说道。 “瞅你这话说的，咱俩谁跟谁，棒梗不就跟我孩子一样吗。”一大爷笑着说道。 秦淮茹没有再说话，点了点头，进了屋。 “淮茹，好事！待会儿吃饭的时候给你好好说说。”贾张氏说道。 “您都知道了？一大爷给您说了？”秦淮茹一愣说道。 贾张氏更愣了，说道：“什么一大爷？还他什么事？” 第171章 深夜食堂 秦淮茹听了贾张氏这样说，不由得一愣，疑惑地问道：“难道不是因为棒梗去厂里上班的事吗？” “厂里上班？还有这好事？你准备提前退休让棒梗顶班？”贾张氏听了有些兴奋地说道。 “不是。我们厂里不是招临时工吗，一大爷说他能帮着说说，让棒梗进去。”秦淮茹说道。 “临时工啊，咱们棒梗不去！连个大集体都不是。京茹前些年还能整个大集体呢，咱们棒梗也不缺胳膊少腿，凭什么就得干临时工啊。”贾张氏不悦地说道。 “说什么呢，听着怎么这里还有我的事呢。”秦京茹开门挤了进来说道。 “京茹回来了，今天生意怎么样？”秦淮茹看见秦京茹进门，开口打招呼说道。 “还成，挣了得有几十块钱。”秦京茹轻描淡写地说道。 “做生意这么挣钱？”秦淮茹吓了一跳，吃惊地说道。 “那有什么啊，人家大茂说了，棒梗跟着他干，一天给棒梗六块钱呢，而且还管吃，怎么样划算！” 说道这里，贾张氏低声神秘地说道：“而且还能学东西，学完了咱们自己做生意。” 秦淮茹听了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不高兴地说道：“许大茂那是什么人？出了名铁公鸡一毛不拔！忘了前一段时间，他在乡下和人家合伙放电影，您想沾着他的光，卖点瓜子什么的，结果呢？一天收您一块钱！这事您没忘？还想在他身上占便宜！” 贾张氏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不是最后也没干吗。怎么又提起了这个！” “那是，您和人家商量每天五毛，人家没同意。一块钱您又觉得不合适，这不才没干的吗！”秦淮茹没好气地说道。 “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咱们是挣工钱，怎么着许大茂也得给咱们工钱。”贾张氏说道。 “一天六块钱？给许大茂干什么，他会给这么多工钱？到时候他要是让棒梗干犯法的事怎么办？”秦淮茹又开口说道。 “照你说那该怎么办？”贾张氏把手里的针线一扔，生气地说道。 “我看还是到厂里上班稳当。”秦淮茹说道。 “除非是正式工，临时工我们棒梗不干！”贾张氏气哼哼地说道。 秦淮茹气的把脸一扭，不说话。 秦京茹见这娘俩拧起来了，连忙说道：“要不这样，让棒梗帮我的忙，帮我搬搬货，干点杂活，每天给他三块钱，也管饭，你们看成吗？” 秦淮茹和贾张氏一愣，都把眼睛望向了棒梗。 棒梗原来低着头认真吃肉，对母亲和奶奶的争执置若罔闻，不表示任何意见。 这时候听到秦京茹说话，一伸手将筷子扔在了桌子上。 “我的事你们少管！”说着话棒梗转头看着秦京茹，冷声说道：“一个乡下人，挣了两个糟钱，在我这装大爷！瞅你丫那操行！老子就是要饭，也隔过你家门槛！” 棒梗又冷冷地看了秦京茹几眼，嘴角扯出讥讽的微笑，说道：“你丫有家吗！” 棒梗说完，站起了身子，拉门走了出去。 秦京茹一阵冷笑，说道：“姐姐，你也看见了，我是在你们家住不下去了。这两天我就物色房子搬家。” 秦京茹说着话也推门走了出去，转眼朝着何雨柱家看去，发现黑着灯呢，不由得一阵纳闷。 “这个何雨柱，大晚上的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秦京茹说了一句，又回了房间。 大光明电影院在大栅栏，距离前门只有一步之遥。 何雨柱晚上在鼓楼吃了碗炒肝，溜达着就到了大光明电影院。 票房那里亮着灯，何雨柱凑了过去，前面黑板上写着场次和时间。 最后一场电影的开场时间是八点四十，散场那就得十点多了。 何雨柱看了这个黑板，想着这个时间倒是刚刚好。现在的问题就是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就可以展开自己的宏图伟业。 地方不能太远，现在的人们还不适应跑太远吃某样东西，尤其是在晚上十点以后。 这个时候的晚上十点，基本上已经夜深人静，所以何雨柱才将地方选在了电影院附近，因为只有这个地方，十点左右才会有人。 何雨柱的想法，是开办深夜食堂。 食材很简单，就是自己系统商超中的方便面，当然是最简装的那一种。 烹饪方法也十分简单，开水，煮面，下料，加鸡蛋，加瘦肉丝。 本来准备加火腿肠，但是想到太过惊世骇俗，也就算了。反正火腿肠用不了多久也该问世了，到时候再加也行。 瘦肉丝加生粉生抽腌制一下，味道其实并不比火腿肠差，只不过麻烦一点而已。 何雨柱相信深夜食堂一开，定能吸引不少饕餮，到时候四九城中的电影院附近都开上一家，结果能火成怎么样，何雨柱都不敢想。 现在这个时期当然不适合开什么高档饭店，人们手里的钱都还不多，即使是有点钱，那也不舍得花，要等到用到刀刃上。 只有积累到一定时期，才敢提高消费水平，这是经济规律，到了那时候，何雨柱地基本资金也差不多够了。 “原始积累太重要了！”何雨柱一边想着，一边在电影院附近的几个胡同转着。 何雨柱准备选的门面，必须是在胡同口。原因很简单，到了深夜，稍微靠里一点，就不一定北看见，这样生意还能做给谁！ 何雨柱找了几个胡同，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地址。 他失望的又重新走了回来，想着是不是换一个电影院试试。 何雨柱刚走回来，离着电影院最近的胡同口那间房屋，突然开了门，随后嗒一声，门口的灯也亮了。 何雨柱一愣，停步看去，一个半大老头，躬着身子走了出来，慢慢悠悠地在墙上的钉子上挂出了一个小黑板。 “内有花生瓜子杂拌糖。” 何雨柱念到，他眼睛一亮，推门走了进去。 院子不大，最大也就十几个平方，三面是墙，只有门对面是一间平房。 “这地方，我看行。”何雨柱不由得想到。 第172章 棒梗又进去了 何雨柱和老头谈得很顺利。老头子孤家寡人一个，守着这间空房，做点瓜子花生的小生意。 何雨柱一说夜晚利用他的地方做生意，老头很高兴，没怎么还价就把房租谈好了。 按照老头的话说那就是钱不钱的无所谓，只要热闹就行。 每月五十块钱，每天晚上七点开始营业，到最后一场电影结束。 何雨柱很满意，出了院子，想起来得去看看电影院最后一场电影人流怎么样，然后再做准备。 大光明电影院门口人依旧不少。据说今天放的电影是时下最为流行的武打故事片，所以每一场都爆满。 现在电影票也不贵，每张才三毛钱，再买上一毛钱的瓜子，仅仅几毛钱，挺不错的休闲方式。 最后一场电影开始售票了，何雨柱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好久没有看电影了，不如自己也去看场电影？ 想到这里何雨柱走过街道，朝着售票处走了过去，还没有走到售票处，何雨柱皱着眉头停下了脚步。 人太多了，售票处的窗口挤得几乎水泄不通，头碰着头，身子碰着身子，挤挤挨挨吵嚷不休。 何雨柱见到这种情况，犹豫着停下了脚步。他最不喜欢凑热闹，想着还是算了。 就在何雨柱准备走得时候，他无意间居然看到了棒梗。 看到棒梗不奇怪，看个电影多正常，但是棒梗的姿势太不正常了，他身子紧贴着前面的那个青年，随着青年身子移动而移动。 青年别无旁骛的一门心思就是想抢到两张票，根本就没有注意后面的情况。 他躬着身子用力朝前挤着，嘴里却一直大声嘟囔着：“别挤！都别挤！” 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和他一样，一边挤着一边大声喊着：“排队！排队！都别挤。” 棒梗已经试探了青年的几个衣兜，但是都没有发现青年哪个兜里有钱。 棒梗有些奇怪，这小子钱装哪了？刚才在饭馆吃饭的时候，自己就盯上了他。 这家伙领了个小姑娘，手里拿了一沓老头票，一副得瑟的样子。 自己一路跟了下来，终于在电影院门口找到了机会，这小子要请小姑娘看电影，挤着买票。 这要是再不下手，那可就真对不起自己整晚上的奔波了。 棒梗想想就生气，都盼着自己给他们打工，一个个说得怪好听。 轧钢厂的临时工，在厂里见人低一截，逮谁得给谁喊师傅。凭什么啊！这日子棒梗一天都待不下去。 秦京茹就更扯了，自己叫他一声小姨，还真把自己当成小姨了！还想让自己给他打工！当初怎么来的bj城不知道啊！有两个钱烧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许大茂还稍微靠点谱，知道自己是人才，上赶着拉拢。给他干也无所谓，但是妈妈指定不同意，她就认准了轧钢厂。 还不如自己干呢。反正自己有得是朋友，在哪不能混一夜啊，干嘛非要回四合院听他们的唠叨。 今天这个买卖要是干成了，一个月他们都甭想见自己！ 棒梗越想越得意，终于他发现这个青年，无论怎么挤，左手都不离左胸口的位置。 棒梗注意看了，青年穿得是一件时髦的蓝绒夹克，外面没有兜。 兜应该在里面，这种时髦的衣服，里面都有衬里，大部分在里面都有衣兜。棒梗虽然没有穿过，但是他偷过，所以知道这种衣服。 知道钱在哪个兜里，其他的都好办。别看青年手捂的挺紧，但是让他的手拿开，这件事对于棒梗来说，分分钟的事。 棒梗点了一根烟，轻轻冲着青年的手掸了掸烟灰。 “哎呦喂！谁掸烟灰注意着点。”青年被烫得一咧嘴，大声说道。 “对不住！对不住！没烫着您。”棒梗连忙道歉。 青年转过身，不高兴地说道：“这么多人，吸什么烟啊！我烟瘾不比你大？这不也忍着的吗！” “真对不住，真对不住。”棒梗说着话，弯腰给青年扫身上的烟灰。 青年撇了一下嘴，说道：“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说着话又转过了身子。 棒梗在他转身之际，手就摸出去了。 青年丝毫没有察觉，继续朝前挤着。 棒梗大声囔囔：“都排队！都排队！” 一边说着话，一边将自己身子向后退，慢慢地挤出了人群。 何雨柱完整地看到了这一幕，摇了摇头想到：棒梗这孩子算是完了。一旦沾了偷字，毁的可是一辈子。 棒梗刚挤出来，一左一右两个人就夹了过来。 棒梗一愣，以为碰到同行了呢，他身子忙向后一撤，仔细一看，这两个人不像，随即就明白了。 棒梗反应可真快，一见不好。毫不迟疑，撒腿就跑。 棒梗脚刚伸出去，其中一个也把脚探了出去，正钩在棒梗的脚脖子上。 棒梗身子直摔了出去，他摔倒之后，没有站起来，而是摸出了一个黑色皮夹子远远地扔了出去。 “行啊，老手啊！都知道毁灭证据了！这点心思用到正地方多好！真是可惜了的。”那名便衣摇了摇头说道。 另外一个便衣过去把钱夹子捡了回来，用脚碰了碰棒梗，说道：“起来，跟我们回去。” 棒梗磨磨唧唧地爬了起来，便衣抽了他的皮带，把他胳膊扎了起来。 “小偷！快看啊，警察抓了个小偷。” “嗨，还真是小偷嘿。” “快看啊！这可比电影好看多了！” 电影院门口原本人就多，这一下看热闹的人更多了，不一会儿就围成了一个圈子，纷纷议论。 棒梗双手反背，提着裤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可是棒梗丝毫不在乎，肆无忌惮地望着看热闹的人。 “我去把失主找回来。”一个便衣说道。 青年依旧在执着的排着队，不为那边热闹所动。 便衣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青年不耐烦地回头说道：“干嘛？” 便衣指了指那边，围观的人围成了圈子，看不见里面的棒梗。 便衣还没有说话，青年就不高兴地说道：“要看热闹你看，我最不喜欢看热闹。” 第173章 大舅子偷妹夫 便衣听了差点气笑了，说道：“看什么热闹，看热闹胜看武打片。” 青年一听也笑了，说道：“还是您明白，那您扒拉我干什么？都得排队。” 便衣无语，指了指青年的口袋，问道：“看看少了点什么。” “没少什么啊。这能少什么啊。”青年说着话，摸着自己的衣兜，突然愣了下来，真诚地说道：“钱夹子丢了。” “嗯，这就对了，跟我来。”便衣说道。 “您捡到了？那我得谢谢您。”青年客气地说道。 “我抓到的。”便衣指了指人群，说道：“小偷在里面呢，您得跟我们去一趟分局，做个笔录，钱包就能还您了。”便衣笑着说道。 “分局啊？我这还得请我女朋友看电影呢。”青年有些为难地说道。 “啪！” 青年头上挨了一下，青年眼睛一瞪，大声说道：“他妈的谁打我！” “我打的你！跟谁这他妈他妈的！”一个女孩从青年后面走了出来说道。 青年一见女孩，马上就蔫了，连忙说道：“口头语，口头语。” “下回这个口头语不能再口头了！你得把五讲四美三热爱挂在嘴边。”女孩瞪眼说道。 “是是是，您说的对。我下回改。”青年老实地说道。 “你说你这个人，分不清轻重缓急！看电影重要还是抓小偷重要！”女孩不高兴地说道。 “看电影重要。”青年连忙说道。 “嗯？！”女孩非常不高兴。 “抓小偷重要！什么事都没有抓小偷重要！”青年马上改口，真诚地说道。 “还是的啊！那还愣着干什么？别耽误人家警察的时间，人家都忙着呢，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 女孩说到这，转过了头，冲着便衣说道：“警察同志，我教育过他了。您把他带回去，该打打，该骂骂，不用给我面子。” 便衣噗嗤一乐，笑着说道：“你这孩子真有意思，就是让他回去做个笔录，最多半个小时的事，咱们走。” 便衣带着失主走向人群，高声说道：“同志们散了，都散了。别堵塞了交通就不好了。” 说话之间，进了人群，拉起了棒梗，走向路边的三轮摩托车。 “哎呦，把这茬忘了，你们怎么去啊。”便衣看了看几个人，又看了看三轮摩托，有一些为难，冲着另一个便衣说道：“要不然这样，小刘你带着小偷先回去，我和这两位走回去。” “不能够！这样不行，我那边有车，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青年连忙说道。 “那也行，分局反扒大队，但是去那就行了。”便衣客气地说道。 “哥！怎么是你！”女孩一声惊呼。 “槐花，你认识他？”青年疑惑地问道。 “他是我哥棒梗啊！”槐花着急地说道。 棒梗看了一眼槐花，眼睛一翻，却不说话。 “瞧这事闹的，大舅哥偷着妹夫了！瞅瞅这份乱。”便衣摇摇头说道。 “警察同志，这是我哥，您看能不能这样，我们不追究了，您能不能把他给放了。”槐花一脸惶急地说道。 “这不行！这属于刑事案件，如果你们谅解了，你哥认罪态度又较好，可以轻判。待会儿别忘了去分局。”便衣说完，开着摩托离开了。 青年上下打量了槐花几眼，声音很低但是态度很坚决地说道：“槐花，原来你哥是小偷啊！” 槐花此刻心乱如麻，哪里有心情回答他的话，青年叹了口气说道：“唉！你哥偷我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看咱俩的事也算了。” 青年说完，转身就走。槐花一愣，伸手想拦，却终于放下了手。 槐花失魂落魄，晃晃悠悠地回了四合院，就连后面跟着的何雨柱都没有发现。 刚进胡同，就看到打着手电从另一条胡同里钻出来的秦淮茹和秦京茹。 “这孩子你说会去哪呢？”秦淮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秦京茹。 秦京茹累了一天，身上一阵阵地发冷，感觉自己都快站不到那了，只是机械地一步步向前挪着步子。 秦京茹迷迷糊糊听到姐姐问她，实在没有力气回答。 “妈！妈！”槐花远远地看到秦淮茹，就好像看到主心骨一样，连声叫道。 “槐花？”秦淮茹也看到了槐花，连忙问道：“回来的时候，你看到你哥没有？” “我哥……我哥……他……”越是着急，槐花越说不清楚。 秦淮茹吓坏了，大声问道：“你哥怎么了！你个死丫头，你要急死我啊。” 秦京茹终于支持不住了，两腿一软，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秦淮茹听到身后一响，回头一看秦京茹摔倒了，略微犹豫了一下，仍然冲着槐花跑了过去。 “我哥他被抓走了！”槐花终于说了出来。 “啊！”秦淮茹大惊失色，连声说道：“先回去，你去把一大爷、二大爷还有你大茂叔叫过来商量商量。” 秦淮茹拉着槐花快步走向四合院。秦京茹咬紧了牙，不出一声，想要自己挣扎着站起来，身子用力撑起，终于又摔了下去。 秦京茹喘着粗气，又努力撑起身子，刚起了一半，便没了力气。 正要摔下去的时候，一把大手搀住了她。 秦京茹看到何雨柱关切的脸。 “我没事，回去躺躺就好了。”秦京茹有气无力地说道。 何雨柱摸了摸她的额头，感到有些烫手，连忙脱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秦京茹的身上。 “别废话！省点力气，我背你去医院。” 何雨柱不由分说，背起秦京茹就走。 “柱子哥你放我下来，我能行。”秦京茹伏在何雨柱的背上，轻声像是呢喃地说道。 “你就逞能！你说你身体都这样了，还出来帮他们找人，你是不是有病！”何雨柱生气地说道。 “对，我现在是有病。”秦京茹勉强笑着说道。 何雨柱再不说话，背着秦京茹大步流星地朝着医院走去。 “我好累，趴在你的肩膀上好舒服，我想睡一会儿。”秦京茹的声音渐渐低沉。 第174章 咱们结婚吧 “你别睡！留神感冒！马上就到了！秦京茹，你别睡！”何雨柱嘴里嘟囔着，腿上丝毫不慢。 远远地逐渐走近，红十字标记越来越清晰，秦京茹也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大夫！大夫！”何雨柱一进医院大厅，满脸惶急地喊了起来。 几个医务人员拉着担架围了过来，动作麻利地把秦京茹放上了担架，推着向急诊跑去。 何雨柱跟在后面，到了急诊门口，被护士挡住。 不到十分钟，一个女护士走了出来，满脸不高兴地喊道：“家属！秦京茹家属。” 何雨柱连忙凑了过去，说道：“我是，我是秦京茹家属。” 小护士上下打量了何雨柱几眼，说道：“哪有你这样当丈夫的，把老婆累成这样！而且还营养不良，免疫力下降，再加上晚上出门着凉，导致发烧。” 何雨柱一愣，不相信地说道：“营养不良？怎么会营养不良。” 小护士满脸不高兴，冷声说道：“她天天吃点什么你不知道啊！但凡有一点荤腥，也不至于成这样。” 何雨柱连连点头称是，态度看上去十分真诚。 “去缴费！也不知道你这个丈夫怎么当的！”小护士最后还不忘数落何雨柱几句。 何雨柱连忙接过了缴费单，问道：“那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没事了，待会儿打完针就可以回去。”小护士说到这里，又接着说道：“回家之后一定要加强营养！不能再这样了。” “对对对，您教育的对，回家我就给她炖猪蹄。”何雨柱连忙说道。 小护士瞪了何雨柱一眼，鄙夷地说道：“就看不起你们这些人，逮谁和谁臭贫，就是见自己媳妇没话说！”说完不再理会何雨柱，转身走了。 何雨柱快步走到缴费处，照着单子交了钱，随后问道：“师傅，您这有卖营养品没有？” “前面有个小卖部，你去看看。” 何雨柱抬头向着前面看了看，看见小卖部外面还亮着灯。 “有什么营养品？”何雨柱问道。 “营养饼干，还有麦乳精。”老板说道。 “有奶粉吗？”何雨柱又问道。 “有啊。”老板手脚麻利地拿下来了一袋奶粉。 何雨柱拎着奶粉、麦乳精和营养饼干，在小护士诧异的目光中，走进了观察室。 秦京茹已经扎上了针，脸色也好看了许多，微微泛起了一丝红晕。她看见何雨柱进来，挣扎着想起来。 “甭起来，甭起来。”何雨柱放下东西连忙过去摁住了秦京茹。 “就是，不用起来。也该让他伺候伺候你了，现在是新社会，男女都一样！”小护士正好进来，瞪了一眼何雨柱，温言向秦京茹说道。 “我们是邻居。”秦京茹红着脸说道。 小护士脸变得更红，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实在对不住，我还以为……” 何雨柱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还得谢谢你呢。” 何雨柱看小护士出去，手脚麻利地冲奶粉，开饼干，嘴里说道：“真没有想到，到了现在居然还有营养不良，居然还被我给赶上了。” 秦京茹把脸转向一边，没有说话。 “搬到雨水那屋，吃饭什么的也方便。”何雨柱觉得牛奶温度差不多了，递给了秦京茹，开口说道。 “不搬。”秦京茹起了两下，没有起来，口中却坚决地说道。 “为什么不搬？你准备把自己身体折腾成什么样？”何雨柱帮着把秦京茹扶了起来，有些生气地说道。 “我已经准备出去租房子了。”秦京茹轻啜了一口牛奶说道。 “说得轻巧，哪有现成的房子等着你挑！”何雨柱又说道。 “反正我不搬！我算谁啊？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我不办！”秦京茹看了一眼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伸手拿了一块饼干，递给了秦京茹，秦京茹顺手接了过来。 “咱们结婚。”何雨柱突然说道。 “好啊……”秦京茹没有听清楚何雨柱说得是什么，随口答应之后，这才反应过来，不相信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咱俩结婚。”何雨柱正色说道。 秦京茹脸上现出了潮红，看着何雨柱，嘴唇抖了几抖，突然神色一变，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算了。我可不想要别人施舍的，更不需要别人可怜我。” “扯什么淡呢，我何雨柱没有那么高尚，最后问你一句，结还是不结！”何雨柱愣劲又上来了，不耐烦地问道。 “结！干嘛不结！”秦京茹连忙大声说道。 “还是的啊！那还废什么话，待会回去，你就睡雨水那屋。”何雨柱说道。 “这两天得回我家一趟。”秦京茹想了一想说道。 “必须得啊！我怎么也得见见老丈人杆子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德性！”秦京茹笑着骂了一句。 “这些年你是怎么在他家活下来的，都吃的是什么啊，居然营养不良。”何雨柱还是十分纳闷，不高兴地问道。 “那个时候有你接济，他们的日子好过一些。后来你不管了，我在食堂上班，就差了许多。你想啊，我一个临时工，肯定不能像你那样方便。”秦京茹说道。 “这几年生活好过多了，为什么还吃不上东西。”何雨柱不解地问道。 “一家人就我姐一个人上班挣钱。贾张氏还想再给棒梗攒一点，这不还得从牙缝里挤啊。”秦京茹斜愣了何雨柱一眼说道。 “你不是每个月都给生活费吗？”何雨柱有些不解地问道。 “贾张氏不让动，也是给棒梗攒的。而且家里有点什么好吃的东西，也都留给了棒梗。现在槐花和小当都不在家吃饭了。你说我做小姨地能和他争吗！”秦京茹叹了口气说道。 “唉，一家人遇一起了。这倒是还挺难得。”何雨柱冷笑着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秦京茹略带娇羞地说道。 “打完针就回家。”何雨柱随口答道。 “我不是说得这个。”秦京茹红着脸说道。 “噢，明白，明白。明天我到单位请个假，后天咱们就去。”说到这里，何雨柱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正好回去找一个小姑娘过来帮你的忙。” “我能成。”秦京茹说道。 “能成个屁，大夫都说了你是劳累过度，让你多休息。”何雨柱瞪着秦京茹说道。 第175章 没有你这个妹子 何雨柱背着秦京茹慢慢走在回家的马路上。秦京茹手里拎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奶粉麦乳精和营养饼干。 网兜发出叮啷咣当的声音，远远听去，就像两个收破烂的。 “你说咱俩这像不像收破烂的。”何雨柱笑着问道。 秦京茹喝了牛奶，吃了饼干，更重要的是何雨柱居然要和她结婚了，兴奋地不得了，说什么也不肯睡，非要连夜回去。 其实秦京茹害怕这是一个能梦，醒来了之后什么都没了。 没有牛奶饼干也就算了，要是没有了何雨柱，那可怎么办。 “唉。柱子哥，我就怕这是一个梦，醒来之后又回到了原地。”秦京茹眼睛望着天上的星星说道。 “那你就使劲掐自己一把！看看疼不疼。”何雨柱笑着说道。 “没有用。我曾经有一个梦，梦到自己回到了很久以前。在那个梦里，疼痛感就无比的真实，可是一觉醒来，还是一个梦而已。”秦京茹有些沮丧地说道。 何雨柱脸一红，嗯啊了两声接着说道：“这会绝对不是梦了！” “快看！流星！”秦京茹突然指着天上说道。 一颗流星悄然滑过天际。 “许愿了吗？”何雨柱笑着问道。 “俺们乡下不信这个。”秦京茹说道。 “噢！那你们乡下信什么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俺们信灶王爷。”秦京茹说道。 “灶王爷好，灶王爷跟咱们是同行，都在厨房里待着。”何雨柱笑着说道。 “柱子哥你后不后悔？”秦京茹又问道。 “后悔什么？”何雨柱一愣问道。 “咱俩结婚啊。”秦京茹说道。 “不后悔。我办事从来不后悔。”何雨柱说道。 “瞎说，我不信。我知道于海棠喜欢你。”秦京茹突然知道。 何雨柱心一跳，无所谓地答道：“你知道？她告诉你了？” “都是女人，这点还能看不出来。”秦京茹撇了撇嘴说道。可以何雨柱看不见。 “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鼓励我去找于海棠？”何雨柱笑着说道。 “以前我管不着，以后决不允许！”秦京茹挥着小拳头说道。 “不许就不许。”何雨柱很无辜地说道。 “我知道，你和于海棠还有阎解放两口子一起做生意呢。”秦京茹略带点委屈说道。 “京茹，知道我为什么不带你吗？”何雨柱笑着问道。 “没有于海棠漂亮呗。”秦京茹话里带了一丝妒忌。 “那是因为咱俩迟早得结婚，早晚得算一个人的。”何雨柱真诚地说道。 “这还差不多。”秦京茹轻轻地掐了一下何雨柱的肩膀说道。 四合院越来越近了，终于拐过了南锣供销社的弯，进了胡同。 “放我下来。让人看见。”秦京茹娇羞地说道。 “不放，自己媳妇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何雨柱越是搂得紧了一些。 “好了好了，什么都依你成了，你先放我下来。”秦京茹连忙说道。 “这有什么啊，咱们这是正经恋爱，有什么好怕的。”不过何雨柱还是放下了秦京茹。 “今天晚上我还住我姐家，明天咱们和邻居们说了我在搬过去。”秦京茹悄悄迈步进门，一边悄声说道。 “扯淡！绝对不行！要么今晚住海棠那屋，要么住我那屋！”何雨柱说道。 秦京茹一愣，何雨柱连忙解释：“我去住海棠那屋。” 秦京茹白了何雨柱一眼，说道：“德性！” 何雨柱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要不你去住聋老太太那屋呗。” “我不去，算了，我还是住海棠那屋。”秦京茹说道。 “这就对了！明天我上厂里请假，后天咱们回你们家，把事给定了，回来咱们证一扯，大院里面摆两桌，两张床一并，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你都盘算好了是吗！怎么都不告诉我。”秦京茹也是喜笑颜开，打了何雨柱一巴掌。 “现在说也不晚啊！喜糖我还没发呢。”何雨柱笑着说道。 两个人蹑手蹑脚传过了前院，进了中院。 秦淮茹家竟然还亮着灯，隐约能听到有人激烈地说话声。 “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轻点声。”秦京茹小声地说着，猫着腰准备悄悄过去。 何雨柱一愣，随后眼睛一瞪，一把扯起了秦京茹，把下巴一扬，示意秦京茹大模大样地走过去。 秦京茹脸一红，扭捏着不肯过。何雨柱一撇嘴，先走了过去。 秦京茹刚要抬腿过，听到屋里贾张氏地埋怨声：“你这个妹妹真是的！不知道是不是一家人，棒梗出事了，她倒跑出去躲清闲！还不如人家这几位两姓旁人。” 秦京茹一愣，又听到槐花的声音说道：“刚才好像我小姨摔倒了，傻叔把他扶起来了。” “什么傻叔，你吃他了还是喝他了，叫傻柱！”贾张氏不高兴地说道。 “我就说，只要有傻柱，准没有好事。得了，这事我也管不了，我得回去睡觉了，明天还有业务呢。”许大茂说道。 “我上傻柱那屋找她去。”秦淮茹说着话，推开了门。 秦淮茹看着门口的秦京茹，又看了看不远的何雨柱，瞪了秦京茹一眼，说道：“你死哪去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人，不知道棒梗出事了！怎么当的小姨。” 秦淮茹说到这里，指了指屋门说道：“进屋说去，站在外面算什么！” 秦京茹站在那里没有动，望着何雨柱。 何雨柱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淮茹，慢慢地走了过来。 “怎么？有靠山了？不听我这个姐姐的话了。”秦淮茹冷声说道。 “刚才京茹累到倒了，可能你们都没看见。是我把她送的医院。大夫对我好一阵子数落，说京茹劳累过度加上营养不良，免疫力降低，所以发烧了。”何雨柱慢慢说道。 “我们家事和你有关系吗？”秦淮茹冷冷地说道。 “之前没有，以后就有了。我们俩结婚了。”何雨柱笑着把秦京茹拉了过来，搂住了她的肩膀说道。 秦淮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猛地喝道：“以后别再叫我姐，我没有你这个妹妹。” 说完，抬手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何雨柱一伸手格开了，笑着说道：“没有妹子可以，打人不行！” 第176章 托人说情 许大茂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眼睛瞪得如同鸡蛋一样，看着秦京茹直翻白眼，胸口一鼓一鼓，满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等后天我和京茹回一趟家。回来咱们院里一请客就算完事。”何雨柱笑眯眯地拉着秦京茹的手，向自己家走去。 “不，不去！”许大茂终于憋出了两个字，随后说话就顺溜了，“谁愿意喝你那破酒似的。” 何雨柱回头看着许大茂，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可怜，嘴角扯出了一丝笑容，冲着他点了点头，没有理他。 许大茂一愣，这是什么情况？回眸一笑？怎么这么诡异？ 许大茂连忙看自己浑身上下，没有看出来什么毛病，这才又看何雨柱。 许大茂看到秦京茹居然和何雨柱一起回了家，心中几种滋味一起涌了上来。 “何雨柱！告诉你，你们没领证呢，不能住一起！”许大茂恨恨地叫嚷道。 何雨柱理都没理他，拉着秦京茹进了屋，随手关住了门。 “哎！有人管没有！这可是作风问题！没结婚呢两个人就睡一个屋了！还要脸不要脸！” 许大茂气急败坏地指着许大茂家门，大声喊着，一大爷和二大爷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许大茂。 “没人管是！这院里大爷们都他娘的干什么吃的！我明天也拉回来一个大姑娘，你们谁也别管我！”许大茂歇斯底里地叫道。 “哐当！” 何雨柱拉开了屋门，许大茂吓了一跳，连忙躲在一大爷身后。 “许大茂，我看你可怜，不想和你一般见识，再在那胡咧咧，我抽你丫的信不！”何雨柱大声喝道。 许大茂歪着头看了看何雨柱，没有敢还嘴。何雨柱转身进屋。 许大茂小声嘟囔道：“呸！不要脸！也就是现在没人管，要是十年前，老子就敢给你挂几双鞋，游你的街！” “谁说没人管了，什么时候这种作风问题，咱们院都不能放松！”一大爷义正辞严地说道。 “那你们怎么不管？”许大茂疑惑地问道。 “我管什么啊？”一大爷背着手也问到。 “他们俩……”许大茂指了指何雨柱家，嗫嚅地说道。 “他们俩怎么了？”一大爷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问道。 “他们俩这不睡一块儿了，你们还不管？”许大茂气焰小了许多，声音也降了下来。 “人家那是一起进屋了，你看到他们睡一起了？”一大爷冷笑着说道。 “可是，可是……”许大茂指着何雨柱家结结巴巴地说道。 “没什么可是，凡事都要讲证据！你只要抓住他俩上床，我保证管！”一大爷冷冷地说道。 秦淮茹看两个人说个没完，就有些着急，凑了过去说道：“咱们先商量商量怎么救棒梗。” 许大茂不耐烦地说道：“商量什么！以后你家破事少来烦我！叫我说棒梗这小子早就该被抓起来！” 许大茂说完扭身就走，连头都没有回。 “哎，大茂，这忙你得帮帮你姐……” 秦淮茹话还没有说完，月亮门那里传来了许大茂的声音：“滚蛋！以后再也不管你们家破事了。” “大茂！大茂！等等我。”二大爷连忙追了上去。 “二大爷……”秦淮茹在后面叫道。 “淮茹，你再想想其他办法，你二大爷真没辙啊。”二大爷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唉！”秦淮茹长叹了一口气。 “嗯，坑！” 一大爷用力咳嗽了一声，说道：“淮茹啊……” 一大爷话还没有开始说呢，秦淮茹一脸可怜巴巴地样子，望着一大爷说道：“一大爷，他们都靠不住，现在我们孤儿寡母的只能依靠您了。” 一大爷马上脸涨得通红，坑了半天，终于说出话来：“那个，那个，这个事我也不怎么好管，你也知道我在咱们居委会负一点小责，当了个治保主任，管得就是治安上的事。” 说到这里，一大爷又坑了几下，这才接着说道：“棒梗的事呢，现在已经不属于治安案件的范畴了，它升级了，所以呢，我也不好开口，毕竟影响不好。” 秦淮茹一愣，没想到一大爷也撂挑子不管了，连忙说道：“一大爷，您不是和派出所的杨同志熟吗？咱们找他说说，无论罚多少钱，咱们交。再说了，偷得又不是别人，槐花的男朋友，那还不是肉烂在锅里。” “淮茹啊，话不是这样说得，这个案子可不是派出所在办，刚才槐花说了，是分局在办！杨同志恐怕也不好多说话。” 说到这里，一大爷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珠一转，说道：“不过这事也不是办不了。”一大爷突然说道。 秦淮茹听了不由得大喜，连忙说道：“还怎么办？您到是说话啊！只要事能办成，要钱给钱，要人……” 说到这里，秦淮茹不由得脸一红。 要是放在平时，一大爷必定会接着话茬说几句便宜话，哪怕是过过嘴瘾，一大爷也觉得挺愉快。 但是今天，一大爷颇为正经的点了点头，并没有接话茬，而是直接说道：“花钱是小事，关键看是否找对了人。” “要不请教您呢，可是咱们院最通人情世故的了。”秦淮茹连忙说道。 一大爷撇嘴笑了笑，指了指了指何雨柱家，神秘地说道：“我不行，但是他行。” “他行？他一个厨子怎么能行？”秦淮茹不解地问道。 “他哪行啊，他还不如我呢！”一大爷笑着说道。 “那你说他行。”秦淮茹疑惑地问道。 “我说得哪是他啊，我说得是他妹夫！雨水的男朋友。”一大爷笑着说道。 “雨水男朋友不是派出所的吗？”秦淮茹疑惑地说道。 “老黄历了，人家早就调到反扒大队了，据说现在还是个中队长呢！”一大爷笑着说道。 “噢？真的假的。”秦淮茹有些将信将疑地问道。 “你看，不相信你问雨水啊！能够找到他，就算找对人了。”一大爷说完了这话，摇了摇头，转身向自己家走去。 只剩下秦淮茹一个人无助地站在院子中间，夜风吹起，凌乱了她的头发。 第177章 捉奸 “啪！” 许大茂重重地关上了屋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呼呼喘着粗气。 他感觉自己胸口闷得有些发慌，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 空的。 他不耐烦地站起身子，从身后五斗柜上拿起了暖瓶。 也是空的。 许大茂重重地将暖瓶墩在桌子上。 “啪！” 许大茂听到了暖瓶内胆的炸裂声。他生气的将暖瓶高高举起，随后又放了下来，颓然坐在了椅子上，两只眼睛失神地望着窗外。 一个家没有女人，那就是一套房子。 许大茂和娄小娥离婚之后，打得是秦京茹的主意，人前人后没少献殷勤。 秦京茹对他一般，没有特别的好，也没有特别的不好。 许大茂是过来人，他当然知道这就说明秦京茹心里面没有自己，自己的一切和人家没有关系，所以人家才会那么淡定。 许大茂很努力，一直想通过任何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好感，但是很可惜，秦京茹对他一直都是不咸不谈。 他俩之间的距离，隔了一个何雨柱。 许大茂一直想不明白，何雨柱傻了唧的，秦京茹究竟看上了他哪一点？论身份，论收入，论前景，自己哪一点不比何雨柱要强？可是这个秦京茹怎么就这么不开眼，最后还是选择了何雨柱。 难道就因为何雨柱是黄花大小伙？都什么年代，怎么还这么封建？自己结过婚怎么了？可是自己没有孩子啊！这和没结婚在实际意义上有什么不同呢！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许大茂越想越生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秦京茹这块儿好羊肉，绝不能让何雨柱这个赖狗叼了去。 必须得把他们地事搅黄了，哪怕秦京茹不跟自己呢，但是也不能便宜了傻柱！ 原来多好，傻柱傻乎乎地整天缠着小寡妇，根本就不管其他人的事，现在居然一扭脸的工夫，竟然全变了！他居然打起了秦京茹的主意！ 这个傻柱，今天必须整他！ 可是怎么整呢？论打架两个许大茂也不成啊。 许大茂在那里冥思苦想如何对付何雨柱，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 “我要是有一大爷那么朵鬼主意就好了。” 许大茂想到一大爷，突然想起刚才他和自己说的话：“只要有证据，我一定管！” 对啊！这不就是理会吗？两个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豺狼虎豹地碰在一起，不咕咕叽才算怪呢！ 对！捉……，找证据去！许大茂高兴地想到。 何雨柱家。 何雨柱夹起了炉子里面烧的红彤彤的煤，放在簸萁里面。 “不用，就一夜，你就别忙活了。”秦京茹在一边说道。 “什么一夜，净瞎说。回老家，领证，办事，得好几天呢。咱们可不能让邻居们说闲话。再说了，雨水那屋子一直没有住人，寒气重，把炉子点起来好一点。”何雨柱一边忙活着，一边说道。 秦京茹看着何雨柱，眼睛有些湿润，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混不吝的男人，居然心思这么细。 这种感觉从来都不曾走过，秦京茹从后面慢慢抱住了何雨柱。把脸紧贴在他的背上。 “你得背，好舒服。”秦京茹用脸轻轻地蹭着，呢喃地说道。 何雨柱身子一僵，感到整个血液涌上头顶，不由自主地一阵眩晕。 这是幸福的眩晕，来的有些让他猝不及防。 “舒服也得等两天，到时候让你舒服个够。”何雨柱故作镇静地开玩笑说道。 秦京茹闭着眼睛不说话，尽情享受着这刻温馨时光。 “好了，正弄煤火了，留神烫着你。”何雨柱轻声说道。 秦京茹不舍得松开了手，脸上酡红，好像喝了酒。 何雨柱端着簸萁，快步走向雨水房间，秦京茹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何雨柱麻利地将红煤放进炉膛，又压了两块新煤，拍了拍手上的灰，说道：“齐活！床单被罩都换过了，赶紧睡。明天别到市场了。中午我带你去打针。” 秦京茹连忙说道：“那不成，市场肯定要去。中午你去那里接我，我找个人帮助看着，咱俩去打针，打完针我还回市场。” “你就歇一天！钱挣不完！身体才是重要的。”何雨柱说道。 “没事，我顶得住。”秦京茹无所谓地说道。 “从今天开始，你得听我的，不能老是顶啊顶啊的，你得知道，顶是我们男人的事！”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了，知道了。明天你能请下来假吗。”秦京茹脸一红，换了个话题说道。 “干嘛不能啊！我这是喜事，人生三大喜事之一！金榜题名这辈子我是没希望了，只能寄托下一代了，要是他们再不让我洞房花烛，我哪来的下一代啊！那谁去给我金榜题名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秦京茹被逗得一阵格格娇笑，向外面推着何雨柱，说道：“就你臭贫！赶紧回去睡觉！明天还有正事呢。” 何雨柱出门，一只脚跨过门槛突然回头，差点碰到秦京茹，何雨柱装作没有站稳，顺势向前一欺，亲了秦京茹脸一口。 秦京茹脸一红，何雨柱一脸贱笑说道：“哎呦，没注意。” 秦京茹笑骂了一句“滚蛋！” 何雨柱又叮嘱了一句：“明天不许出摊！” “知道了，啰嗦！”秦京茹笑着说道。 “插上门！别考验我。我这人可经不住考验。”何雨柱笑道。 “哗啦。” 秦京茹拉开了门，笑眯眯地说道：“不想走就进来。” 何雨柱一愣，连忙紧走几步进了自己房间，后面传来秦京茹一阵阵娇笑。 “这小妞可真够虎的！”何雨柱关上了门。心还是一阵阵普通通的跳。随后露出了幸福满足的笑容。 “明天，先去找秦主任。” 想到这里，何雨柱突然有点纠结，明天是不是应该带一点糖和烟过去。 但是自己和京茹毕竟还没有领证，是不是早了一点。 不管他了！何雨柱伸手拉灭了电灯，雨水那屋的灯也熄灭了。 何雨柱合衣躺在床上，无法入眠，他知道另外一个房间的秦京茹想必也无法入睡。 月亮门边，许大茂见何雨柱屋里，熄了灯，偷偷地摸了过去。 第178章 我在这里 许大茂蹑手蹑脚，唯恐惊动了何雨柱，他走到窗台那里，静静地听里面的动静。 居然没有人说话，但是有悉悉索索翻身的声音。 不停地翻身。 许大茂一愣，想着自己和娄小娥之间曾经的动作和姿势，不由得更是疑惑。 这尼玛是什么节奏？需要不停地翻身吗？看来时刻得学习啊。 既然有了学习的心，许大茂就想观摩参观一下，他慢慢直起身子，脚下找着能够登高望远的支撑物。 终于被他用脚探到了一个盆状物品，毫不犹豫地踩了上去，把脸尽量贴近玻璃，想找一个窗帘缝隙。 找到了！居然缝隙还挺大！许大茂一阵高兴。 只不过缝隙稍微有点远，要想看清里面，有点够不着。 许大茂尽量倾斜上身，双手抓着窗台，脸忘前凑。 他忘记了他脚底下是个盆，身子刚凑了过去，脚下突然一滑，许大茂反应也快，连忙手上一用力，抓紧了窗台，稳住脚下。 脚下稳住了，可是头却碰到玻璃上了，发出了嗒一声轻响。 “谁！”何雨柱一声大喝。 许大茂一惊，转身就跑，可是他脚底下是盆啊！整个人都摔了出去，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台阶上，腰间一疼，哎呦叫出了声来。 啪嗒。 电灯亮了，何雨柱披着衣服出了门，看到卧在台阶上的许大茂。 “傻茂？你怎么在这？”何雨柱见是许大茂，一愣之下就明白了，于是开口揶揄道：“看中哥哥什么了，你倒是说啊，除了媳妇不借，其他的都拿走！” “瞧你得瑟的，你有媳妇吗！”许大茂虽然躺在那里，嘴上一点也不服输。 “怎么没有？秦京茹啊！最迟后天我们就扯证。”何雨柱笑着说道。 “现在不还没扯证的吗！”许大茂说道。 “哪有那么快！今天刚定下来。起来，看看腰有事没有。”何雨柱说话就上前准备扶许大茂起来。 “别动我！你个臭流氓！留神脏了我。”许大茂一指何雨柱说道。 “哪怕只有一天不领证，你们都不是合法夫妻！”许大茂高声说道。 何雨柱听见许大茂这么说，站直了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许大茂。 院里邻居们有的被吵醒了，纷纷开灯，走出来看，许大茂见院里邻居出来了，这才大声喝道：“秦京茹呢？让他出来说话！” “京茹睡了，有什么事跟我说。”何雨柱冷冷地瞪着许大茂说道。 “甭废话，给你说不着，我就要和秦京茹说话！”许大茂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躺地更舒服了一些说道。 一大爷躲在窗前，将窗帘拉开了一条缝，静静地看着外面。 院里邻居越来越多，秦京茹也始终没有出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地笑容，再不犹豫拉门走了出来。 “许大茂，大晚上不睡觉闹腾什么什么呢？你不睡别人还睡呢。”一大爷假做揉着睡眼走了过去说道。 “一大爷，您不是要证据吗？证据给您找到了，秦京茹，现在就在傻柱家里呢！这算不算证据！刚才灯都灭了。”许大茂见一大爷出来，得意洋洋地说道。 “我什么时候让你找证据了？”一大爷撇嘴说道。说话时还抬头看了一眼何雨柱。 “一大爷刚才你亲口说得，这会儿你就忘了？”许大茂又大声说道。 “嗨！你也真是，我就这么一说，你还真当真了！”一大爷脸一红说道。 “那你管不管？”许大茂恨恨地问道。 “管，我当然管。”一大爷说道。 “你凭什么管？”何雨柱看了一眼一大爷，冷声说道。 “就凭我是居委会的治保主任，怎么了，不够格啊？”一大爷见何雨柱说话很冲，正中下怀，把脸一冷说道。 “一大爷，一大爷。”秦淮茹用力挤了进去。 都来表演了。何雨柱想到这里，微微一笑。 “淮茹？什么事。”一大爷见是秦淮茹，开口问道。 “柱子这孩子是您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吗？再说了秦京茹是我妹妹，算起来柱子是我妹夫，而且大家都在一个院住着，干嘛啊这是。”秦淮茹瞟了一大爷一眼说道。 “秦淮茹，这里没你什么事，一边待着去。”许大茂大声说道。 “怎么没我事，京茹那是我妹妹！”秦淮茹瞪了一眼许大茂，指着他说道：“许大茂，整个院里就你最坏，你就作，早晚老天爷收拾你！” “说什么你！我怎么作了！”许大茂瞪眼说道。 “柱子是咱们院里住的老街坊，人品怎么样，大家都知道！光棍了多少年，好不容易找着我妹妹了，你在中间起什么哄！盼不着人家的好的是不是！” 秦淮茹这番话让大家纷纷称是。 中院门口一阵脚步声，三大爷一家和前院的其他邻居一起走了进来。 阎解放走在第一个，快步挤进人群，冲何雨柱呲眉带眼的笑，大声说道：“行啊，我的哥哥。够神的啊。我说今天晚上怎么不上我们家吃饭，原来是完成终身大事去了。嫂子是京茹妹子，你说这往后还怎么论。” 于莉直接转过了何雨柱，朝着屋里走了进去，嘴里说道：“京茹嫂子，京茹嫂子，没事，甭怕他们，现在不是那个时候了，他们冤枉不了人。” 三大爷挤了过去，对一大爷说道：“差不多得了，柱子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还在这里事事的！留神中了许大茂的计！” 许大茂没有想到老阎家一出现，没遮没挡地直接就站在了许大茂这边，听了三大爷这话更是生气，大声说道：“阎阜贵，你说清楚，我有什么计！” 阎解放当时就不干了，伸手指着许大茂喝道：“许大茂，有点规矩没有？下回我见你爸爸也直接喊名字！” “屋里没人啊！”于莉又转身出来了，笑着说道：“柱子，把嫂子藏哪了。” “嗨！我藏她干嘛，这不是还没领证的吗，我让她先住雨水这屋。”何雨柱笑着说道。 “我在这里。”秦京茹怯生生地出来，满脸通红，站在门口，轻声说道。 第179章 给你找个师娘 秦京茹从何雨水屋里一出现，一大爷一跺脚，转身就回去了。 “成啊，哥哥。看来这五讲四美三热爱深入人心，兄弟佩服，佩服。”阎解放没六地冲着何雨柱有是拱手，又是作揖。 “少扯淡，赶紧回家睡觉。每天不开张了。”何雨柱笑骂了一句。 “没事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都回去睡觉。”秦淮茹挥着手冲着大家伙说道。 “柱子，哪天请客啊？” “傻柱，你丫真孙子！这事瞒得这么紧，害怕走喝你喜酒不是？” “请客可别忘了我，咱俩可是发小！” 邻居们纷纷与何雨柱打着招呼，开着玩笑，各自回家。 院子里就剩下了秦淮茹姐妹与何雨柱，还有躺在地上的许大茂。 “京茹，你也回去睡觉。”何雨柱说道。 秦京茹脸红着看了一眼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地叫道：“姐，我……” 秦淮茹温情地看了一眼秦京茹，笑着说道：“睡觉，你啊傻人有傻福，找了个好人家。” 秦京茹脸上又是一红，转身回雨水屋里。 “柱子……”秦淮茹刚说了两个字，就停了下来，想着如何开口。 何雨柱一伸手拦住了他，摇摇头说道：“嫂子，我知道，你也不用多说了。” 秦淮茹张口结舌地一愣，何雨柱接着说道：“你想说什么我清楚。通过雨水那口子了解点情况或者送点钱和衣服，这个可以办。” 说到这里，何雨柱一停顿，接着说道：“但是至于什么送礼说情走后门，这事就算了。” 说完，何雨柱转身进门，不再说话。 秦淮茹叹了口气，慢慢地走回自己家里。 “哎，我怎么办，你们倒是拉我一把啊。这他么不够意思！”许大茂躺在地上嘟囔着自言自语。 许大茂坐在那里转了转腰，感觉还行，慢慢地站了起来，刚一用劲，突然觉得脚踝钻心得疼，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 腰没事，看来是扭着脚了。 许大茂一只腿支撑着，慢慢地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院门，形单影只的在月光下拉出了长长的影子。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就起来了，站在门外的灶旁煎鸡蛋。 “呲啦！” 鸡蛋下锅，何雨柱熟练地一转，随手一翻，没有丝毫粘锅，鸡蛋服帖地翻了个身，动作一气呵成，宛如行云流水。 “看你做饭真是享受。”秦京茹抱着肩膀站在何雨柱身后轻声说道。 “嗨！我一二级厨师，要是连煎鸡蛋都不会，那可就闹笑话了。”何雨柱头也没回地说道。 “德性！说你胖你就喘。”秦京茹笑着说道。 “这么早就起来了，再去睡会儿，我把鸡蛋给你放屋里，睡醒了再吃。”何雨柱关切地说道。 “不睡，饿了。”秦京茹略带撒娇地说道。 “那就吃了再睡一个回笼觉。”何雨柱笑着说道。 “嗯。”秦京茹突然感觉眼睛有些酸酸的，不在和何雨柱贫嘴，只是嗯了一声。 何雨柱听见秦京茹语气不对，回头看去，她的眼圈有些泛红，笑着说道：“一个煎鸡蛋至于幸福成那样吗，得了，我再给你煎一个，是不是眼泪都流出来了。” 秦京茹噗嗤笑了，说道：“赶紧滚蛋，放心别迟到。” “我今天是去请假的，晚去一会儿怎么了。” 何雨柱虽然这样说，还是麻利地穿起了外套，拿了车钥匙。 “今天哪也不许去，就在家休息，待会儿我带你打针。”何雨柱一边出门一边说道。 秦京茹点点头，说道：“知道了。”乖巧的样子，像极了贤妻良母。 “春天里那个百花香，浪里格浪里格浪……” 何雨柱哼着歌曲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缓缓拐进轧钢厂。 门卫老秦头与何雨柱关系不错，经常在一起杀一盘，虽然两个人都是臭棋篓子，但是却整天玩得不亦乐乎。 “柱子，这么开心，做梦娶媳妇了。”老秦头远远看到何雨柱，笑嘻嘻地说道。 “什么叫做梦娶媳妇，我就不能真娶一媳妇。”何雨柱也笑着和老秦头开玩笑。 “你这差点。就像是俩光杆老将，说什么也不能照面。”老秦头笑着说道。 何雨柱停住了车，单脚踩着地，捏住了闸，佯装生气地说道：“你这老头什么时候退休啊，我怎么那么讨厌见你啊！” 老秦头噗嗤一笑，说道：“早着呢，最少还得五六年呢，不过呢，说不定，唉…”说到这里，老秦头居然不笑了，而且还叹了口气。 “呦呦呦，听着跟真事似的，这么留恋咱们厂？是不是舍不得我做的饭？不是还有五六年的吗，再说了想我了上我家去啊，我给你做顿好吃的。”何雨柱看老秦头有些伤心，还以为是说起退休的事，连忙劝道。 “不是，柱子你还不知道呢？”老秦头见何雨柱这样，有些神秘地冲他说道。 “什么事啊？我这不歇公休刚回来吗。”何雨柱一愣说道。 “要裁员了。”老秦头神秘地说道。 何雨柱一听，哈哈一笑，说道：“嗨！我当什么事呢，这不是都吵吵半年了吗？也没有见动静。” “这不就见动静了吗。”老秦头说道。 “那也没事。这也不是咱们自个的事。”何雨柱说着话，又登起了自行车，朝着办公楼蹬去。 “柱子，食堂在那边！”老秦头在后面喊道。 “知道，我去请假去。”何雨柱头也没回地说道。 “这小子请假上瘾了。”老秦头摇了摇头说道。 何雨柱扎了车子，走进办公楼，马华急步匆匆地从办公楼走了出来。 “马华。”何雨柱见马华有些心不在蔫，开口叫道。 马华一愣抬头一看，是何雨柱，连忙打招呼，“师傅，您怎么在这。” “我请假。”何雨柱说完，凑到马华耳朵边轻声说道：“婚假！” 马华一听，登时脸露喜色，大声说道：“师傅你要给我们找个师娘？”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 马华笑着说道：“那可太好了！哪天我得?瞜去。” “干嘛哪天啊，今天晚上到我家，咱们再商量点别的事。” 说着话，何雨柱拍了拍马华的肩膀，说道：“不就是裁员吗，有什么了不起！师傅带着你们找饭辙！” 第180章 请假 何雨柱进了办公楼，正好碰到四车间锻工陈河气冲冲地出来，看见何雨柱也没有打招呼，大步走了过去。 “老陈，嘛呢！大清早这是和谁啊！见了哥哥也不打招呼。”何雨柱后面叫道。 陈河回头，见是何雨柱，苦笑了一声说道：“柱子。光顾想事情了，没有看到你。你干嘛呢这是？是不是也要找你谈话？” “谈什么话？”何雨柱一愣问道。 “嗨。不就是裁员的事吗。咱们厂最近不是要裁员吗。这不，我是第一批！你说我着他们了还是惹他们了！忒不地道。”陈河生气地说道。 “听说裁多少人了吗？”何雨柱给陈河递了一根烟问道。 “还不太清楚，不过有不少人都被谈话了。”说道这里，陈河好像响起了什么，说道：“对了，可能有你的徒弟马华，刚才我见总务科刘科长找他了。” “不一定，说不定有别的事。再说了干什么没有一口饭吃，船到桥头自然直。”何雨柱笑着说道。 “你倒是心大。不过也是你老人家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怎么和你比家里三个小子等着吃饭呢，老婆又没有工作，就看着我一份工资过活，我要是再没了工作，这可怎么办。”陈河摇着头说道。 “谁说我老哥一个，全家不饿！哥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何雨柱得意地说道。 “真的假的？”陈河听了也很高兴，连忙问道。 “当然是真的啊！”何雨柱说道。 “这可是好事，谁啊，我认不认识？”陈河笑着问道。 “认识啊，怎么不认识，我师妹，秦京茹。”何雨柱笑着说道。 “师妹好啊，师哥师妹好做亲。”陈河笑着说道。 何雨柱笑笑没有说话，陈河接着问道：“什么时候请客啊？这我得去。” “少不了你！”说到这里，何雨柱脸上收起了笑容，说道：“不过老陈这事你得多想想，大势所趋，谁也没有办法。不过到时候肯定会给一笔遣散费，你得琢磨咱擅长什么。”说着话，何雨柱拍了拍陈河的肩膀，走了过去。 主任办公室里面没人，秦主任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几年何雨柱和秦主任关系处的不错，因为厨艺的原因，也让几乎所有秦主任的同学，都与何雨柱成了好朋友。 何雨柱随便的在沙发上一坐，等着秦主任。 “咣当。” 门一响，何雨柱以为是秦主任回来了，笑着说道：“哎呦我的大主任，我在这溜溜等了你半天……” 何雨柱一下子愣住了，看着推门的秦淮茹，疑惑地问道：“嫂子，你怎么来了？” 秦淮茹看到何雨柱也是一愣，也疑惑地问道：“柱子？你怎么在这。” 何雨柱还没有说话呢，外面响起秦主任的声音，“秦师傅来了，快快里面做。” 秦主任进来一眼看见了何雨柱，笑着说道：“你小子出现了？怎么样，公休歇美了？先坐会儿，我和秦师傅说几句话。” “你们先聊，我在外面等会儿。”何雨柱站起身子。 “没事，就两句。”秦主任说道。 “我出去吸根烟。”何雨柱还是推门出去了。 说是两句，何雨柱一下子在外面等了大约半个小时，秦淮茹这才出来。看了一眼何雨柱，低头走了。 何雨柱走了进去，秦主任正给他倒水呢。 “先喝口水，今天找我什么事啊。”秦主任坐在何雨柱旁边的沙发上说道。 “请假。”何雨柱干脆地说道？ 秦主任面有难色地看了一眼何雨柱，略带有一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柱子，现在咱们厂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这个时候最好少请假。千万不要让人家说闲话。咱俩这关系，我也不和你客气了，说实话你这刚歇完公休就请假，不太合适啊。” 何雨柱噗嗤笑了，说道：“婚假还不让请啊！” 秦主任一听也兴奋了，笑着说道：“真的假的？你小子别是蒙我的！” “说什么啊！你们都是一个老师教的是吗，都是这一句''真的假的''，我何雨柱结个婚怎么了？我都四张了我，我凭什么不能结婚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好事啊！这可是好事。需要咱们帮什么忙，说话！”说到这里，秦主任突然问道：“怎么样，车够吗？” 何雨柱一愣，问道：“什么车？” “装什么傻啊。婚车啊，你说什么车。怎么着啊，准备骑着你那破二八，就把老婆接回家？”秦主任开玩笑说道。 “用什么车啊。我们俩就没打算办。今天请假，明天上她家把事定了，其实也就是打一招呼，后天去把证一扯，大后天我在院里把客一请，就等着晚上入洞房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你可真成！你简单了，新娘子同意吗？我给你说柱子，现在女孩挑着呢。”说到这里，秦主任才想起来还没有问新娘子是谁呢。 “新娘子谁啊？我认不认识？”秦主任说道。 “京茹啊，你怎么不认识。”说到这里，何雨柱站了起来，笑着说道：“赶紧和我开假条，不和你聊了，一聊起来就没完。等我请客那天，敞开聊。” 秦主任也笑了，一边取假条一边说道：“你要是急就滚蛋，我帮你填好交了。” 何雨柱笑着拱了拱手，表示感谢，准备出门走了。 “柱子，用帮忙说话。”秦主任在后面说道。 “先谢了。等我信儿啊，到时候叫上你那些败家同学，好好喝喝。”何雨柱说道。 后面传来秦主任哈哈大笑声。 何雨柱骑了自行车沿着厂里的小路向食堂骑去。路上不时地听到有人议论裁员的事情。 食堂台阶上，食堂方主任背着手站在那里，看着刘岚几个人在卖力地大扫除。 方主任是今年年初刚调过来的，年纪差不多近四十岁，平时不怎么爱说话。他是从三车间主任位置上过来的，至于什么原因，上面没说，他也没讲。所以也就不知道。 “方主任，忙着呢。”何雨柱扎好了自行车，冲着方主任说道。 方主任回头见是何雨柱，脸上露出不尴不尬地笑容。 第181章 停职 方主任站在台阶上冷冷地看着何雨柱。马华眼里尽是惊慌神色，刘岚颇有点同情的看着何雨柱。杨师傅面无表情，使劲擦着柱子，仿佛要把柱子擦秃噜皮一样。 三胖子老实的蹲在地上，用一把小铲子，用力的铲着地上各种不易清扫的斑迹。 现在这位方主任不是三胖子的姐夫，他也就老实多了。 “都忙着呢？”何雨柱笑着上了台阶。 “你呢？他们都忙着呢，你呢？”方主任冷冷地说道。 “我这不是刚来吗。”何雨柱笑着说道。 “现在几点了？你凭什么就刚来？有规章制度没有？开早饭这么重要的事，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在？你这个厨师组长是怎么当得！”方主任像连珠炮一样问道。 “早饭马华盯着呢，怎么了？”何雨柱眉头一皱问道。 “马华是干什么的，你是干什么的！你俩能一样吗？明天要是马华不来了，早饭你让谁来开？！”方主任冷笑了一声说道。 “马华为什么明天就不来了。”何雨柱神色也是一冷说道。 方主任没有想到何雨柱居然放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自己，立刻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何雨柱碰到了，他上前一步咄咄逼人地说道：“何雨柱，现在是什么形势你知道吗！多少人上赶着找工作了！你还不知道珍惜！我告诉你，今天不努力工作，明天就得努力找工作！像你这种吊儿郎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我这不伺候！该去哪去哪！” 何雨柱噗嗤一乐，说道：“来这是和你说一声，请几天假，看来这假也不用请了呗？” 方主任更是生气，瞪着何雨柱狠狠地说道：“请假？说得轻巧！这个月你上了几天班！刚请完假，又请假！就你家事多，别人家里都挂着无事牌？” “方主任，话可得说清楚。我歇地可是公休，十五天假呢，加上礼拜天，一共十九天假。除了这十九天我可都在岗呢！”何雨柱面孔一板，认真地说道。 “你不用请假了！从现在开始你被停职了！至于下一步怎么办，回家听候处理！我也告诉你，咱们食堂裁员名单，你是第一个！”方主任冷笑了一声说道。 何雨柱笑着点点头，说道：“成！那也不用再说了。我回去等通知就完了。” 何雨柱不再搭理方主任，抬头说道：“哥几个，给大家伙说个事。哥们我就要结婚了！到时候我请客大家伙可都要去啊！不能因为我被开了就不去了。” “放心，柱子，到时候一准去。”杨师傅说道。 “走了！”何雨柱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师傅，我也不干了！”马华用力将抹布摔在地上，大声说道：“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何雨柱把眼一瞪，马华吓了一跳。 “马华，给你说了多少遍，就是不干，也不能摔抹布！抹布有错吗？你摔它？好好放回去。”说到这里，何雨柱转颜笑道：“师傅带你去吃酱肉。” 何雨柱骑了自行车，带着马华在老秦头疑惑地眼神中出了厂子的大门。 “师傅，您这可不是去南锣的方向，这是奔大栅栏去的，您被气糊涂了。”马华见方向不对，小心翼翼地说道。 “扯淡！就他，姥姥。老子忙着呢，哪有空和他墨迹？懒得理他！”何雨柱蹬着车子说道。 “师傅，您真走错了。”马华又说道。 “带你去个地方，这两天我结婚，你张罗着归置东西，结完婚我们就开张，我带你几天，这就归你了！怎么分成咱们再商量。”何雨柱说道。 “商量什么啊师傅，连我都是你的，有什么好分的！”马华听了兴奋地说道。 “你小子现在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嗯！就是，不过他们说这点随你。”马华笑着说道。 何雨柱咔一声，刹住了车子，说道：“下车！” 马华跳下了车，高兴地说：“这么快就到了。” 何雨柱快速蹬起了车子，说道：“大光明电影院，我在那里等你。” 马华紧跑几步，大声喊道：“师傅…师傅……” 何雨柱笑着说道：“八戒，不要再追了。” 轧钢厂。 杨厂长放下了电话，兴冲冲地抓起了电话，刚拨了两个数，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他站起来出了门，快步走向斜对面的主任办公室。 “小秦！小秦！”杨厂长一进门就吆喝道。 秦主任一愣，抬头见是杨厂长，连忙站了起来，“厂长？有什么事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好事！你快去准备。今天晚上咱们请客！重要客人！”说到这里，杨厂长似乎还不放心，认真叮嘱道：“告诉何雨柱，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拿出全部本事。要人给人。要东西给东西！千万不能给我掉链子！” “唉呀，何雨柱要结婚，我刚准了何雨柱的假。”秦主任说道。 “找回来！婚可以晚一点结吗！要是这一次生产线谈成了，也有他的功劳吗！到时候咱们一起祝贺他新婚，不也是咱们厂的一段佳话吗！”杨厂长拍了拍秦主任的肩膀说道。 “那行。这会儿何雨柱估计还在食堂，我赶紧去，说不定还能拦着他，要不然就得上他家找他了。”秦主任笑着说道。 秦主任快步匆匆一路小跑走向食堂，远远就看到食堂的职工在那里大扫除，闷着头干活。 食堂方主任铁青着脸指手画脚十分激动地说些什么。离得太远，秦主任有些听不清。 秦主任越走越近，听得越来越清，脸色也就越来越难看。 “何雨柱怎么了？不就是会炒两个菜吗，得瑟什么？离了他，咱们食堂还不开饭了？这一次，我非把他的毛理顺溜不可！想在食堂待着，就给我规律一些！”方主任得意洋洋地对着几个人发泄着不满。 刘岚和杨师傅他们，没有一个人接话，只是默默地干活。 方主任好像很满意这种状况，撇着嘴，得意洋洋地冷笑。 第182章 打脸 方主任不经意地一转脸，看到了厂办公室秦主任站在台阶下面，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哎呦，秦主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方主任马上变了一副面孔，满脸是笑地迎了过去，边走边边说道。 “何雨柱呢？让他出来，杨厂长找他呢！”秦主任脸上收起了笑容说道。 “何雨柱？找他干嘛？”方主任一愣，不由自主地问道。 “杨厂长找他，我怎么知道，要不然下次让杨厂长亲自给您汇报汇报？”秦主任不高兴地说道。 “不能，不能。那我哪敢啊。”方主任尴尬地说道。 “何雨柱呢？快让他出来，杨厂长那等着呢。”秦主任不耐烦地说道。 方主任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看了看身后脸上露出微笑的刘岚等人，把脸一板，说道：“何雨柱不在这里，我把他职给停了！” “噢，停职了？为了什么？”秦主任问道。 “今天早上旷工！”方主任咬着牙说道。 “行啊，只要有原因就行，你去找杨厂长汇报一声就行了。”秦主任说着话，转身走了。 “就这？看来没有像他们说的那么夸张吗，怎么就不能动了！” 方主任想到这里，得意地回头看了看刘岚他们，却发现众人笑容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就好像看傻子一样。 秦主任快步走向杨厂长办公室，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响起杨厂长的声音。 秦主任刚进去，杨厂长就问道：“安排的怎么样了。” “何雨柱被方主任停职了。”秦主任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杨厂长一愣，问道。 “旷工。”秦主任答道。 “旷工？什么时候？”杨厂长皱眉问道。 “今天早上。”秦主任说道。 “今天早上？何雨柱不是在给你请假吗？”杨厂长有些纳闷地说道。 “是啊，我也纳闷着，何雨柱正准备歇婚假呢，怎么就旷工了。”秦主任也一头雾水说道。 “这个方化！越来越不像话了！”杨厂长有些生气地说道。 当当当。 外面有人敲门，随后探出了方化的半个脑袋。 方化先用眼睛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看到秦主任，连忙笑着说道：“秦主任也在啊。” “进来。怎么像个特务一样！”杨厂长没好气地说道。 方化赶紧从门缝中挤了进来，笑嘻嘻地冲着杨厂长点头。 秦主任向着方化笑了一笑，转身出门。 “有事啊？”杨厂长问道。 “没事啊。”方化纳闷地回答道。 “没事回去忙。让何雨柱晚上给我拿出十二分的本事！需要什么你要全力配合！”杨厂长说完，随手拿了一份文件，不再看方化。 方化一愣，头上汗就冒了出来。 杨厂长看了一会儿文件，一抬头，看到方化还杵在那里，疑惑地说道：“还有事吗？还不快去准备！” 方化左想右想，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杨厂长……” 方化刚说了三个字，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响。 杨厂长伸手做了个别说话的手势，伸手抓起了电话机。 那边说话声音很大，方化即使站在对面，也能听到一些。 “那边说了，人家是来考察的，不是来吃饭的，不去饭店，就在你们食堂。” “是是是，我安排的就是食堂。”杨厂长答道。 “就算是食堂，也不能降低标准，这样才是待客之道吗。” “对对对，这个我明白。”杨厂长恭谨地说道。 “你们厂食堂那个何……何……” “何雨柱？”杨厂长提醒道。 “对！就是他！让他上！他水平我知道！” “就是他主厨。”杨厂长连忙说道。 “老杨啊，这一次如果能够谈成功，再加一条生产线的话，对于你们厂那可是个大好事啊！你也不用再为难裁员的事了。” “是啊，所以我们一定全力以赴，不放过任何细节！”杨厂长说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对方放下了电话。 杨厂长也放下了电话，把脸转向方化，问道：“还有事吗？” 方化连忙摇头说道：“没有事了。” “抓紧时间让何雨柱准备，先按照20个人的标准准备，既不能超标，又要吃出特色，最好还能彰显出我们厂的文化！”杨厂长高声说道。 “厂长放心，咱们食堂绝不拖后腿！”方化大声说道。 “有什么需要，找秦主任。”杨厂长说道。 方化出了厂长办公室的门，失魂落魄地走向楼梯，他现在脑子里一片乱麻，这个时候敢说自己把何雨柱停了？杨厂长非得吃了自己不行！ 怎么把何雨柱找回来呢？先回食堂再说。 “老方。” 方化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听到后面有人叫他。 方化回头，见是秦主任，连忙笑着说道：“秦主任，有事啊。” “何雨柱家就在咱们厂南锣大院中院正房堂屋，抓紧时间，不敢耽误！”秦主任语气如常地说道。 “没事，秦主任，回去我就让刘岚去把他喊回来。”方化装作不以为然地说道。 “事不大，自己看着办。只要能让他今天晚上上灶就行！但是如果耽误了事，后果我不说，自己考虑。”秦主任板着脸说完，转身而去。 方化站在那里，愣了一会儿，这才下楼朝着食堂走去。 食堂台阶上，已经没有了人。方化脸变得很难看，他重重地推开了食堂的大门。 “哐当！” 刘岚几个人一愣，回头一看是方化走了进来，脸色铁青，非常难看。 “你们是给我干活呢？我这边有，你们那边就收摊？”方化冷声说道。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再看看方化的冷脸，一个个低头不语。 刘岚见状，做为外台组长，不能不说两句了。 “啊。主任，是我让他们收的，大伙都干完了。”刘岚笑着说道。 “啪！” 方化用力一拍桌子，瞪着刘岚说道：“你有什么权力？你是主任还是我是主任。” 刘岚一愣，连忙说道：“主任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这个月考核奖全免！”方化狠狠地说道。 第183章 混了两个煎鸡蛋 刘岚听了方化说扣奖金，脸色登时苦了下来，细声慢语地说道：“方主任。我错了，再给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干。绝不会再自作主张了？” “这已经是给你机会了！要不然咱俩聊聊裁员的事？”方化冷冷说道。 刘岚听了吓了一跳，连忙无声地走开。 杨师傅在旁边看不过去了，瞪了一眼方化，说道：“方主任，我向刘组长谏议让收的，要扣奖金扣我的！” 方化听了冷冷一笑，说道：“杨德福，我就知道这里面得有你，放心，拉不下！这个月你们所有人的奖金全部减半！” 大家听了仿佛炸锅一样，纷纷议论。 “不想干了直说！在这里吵吵什么？中午不用开饭啊！”方化双手掐腰大声说道。 杨师傅皱了皱眉，终于无可奈何地说道：“伙计们，干活了！” 大家都没有说话，各自跑去。 “都回来！说完了吗，你们就散？”方化又开口喊道。 大家纷纷停住了脚步，回头望向方化。 “有谁知道何雨柱的家啊？”方化看了一眼大家说道。 没有人说话。 “杨德福，知道何雨柱家吗？”方化问道。 “不知道。”杨师傅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三胖子，你呢？”方化又转脸问道。 “我也不知道。”三胖子略微犹豫了一下说道。 “刘岚，你呢？”方化有些着急。 “不知道，知道他家住哪干嘛啊！”刘岚白了一眼方化说道。 “瞅瞅，什么人缘！都快众叛亲离了！居然没有一个同事知道他家住哪！”方化摇了摇头说道。 “主任，要是没有事，我们干活了。”杨师傅说道。 方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随后说道：“刘岚留一下。” 大家散去，刘岚诧异地瞪着方化说道：“有事吗主任。” “你去何雨柱家里去一趟，把他叫回来。”方化说道。 “何雨柱？他家在哪我不知道啊？”刘岚一副纳闷地说道。 “我知道。”方化说道。 “您知道就成。”刘岚说道。 “咱们厂南锣那个大院知道？”方化说道。 “知道啊，咱们厂不少人都在那里住呢。”刘岚说道。 “中院，正堂屋。”方化说道。 “得嘞。只要知道就成。” 刘岚说道。 “去。”方化转身准备离开。 “主任。”刘岚又在后面叫道。 “什么事？”方化不耐烦地说道。 “我这算公差？”刘岚看上去小心翼翼地问道。 “算啊。”方化说道。 “中午可不一定能回来，您可不能算我旷工。”刘岚说道。 “嗯，知道了。”方化说道。 “那我的奖金？”刘岚又问道。 “你别得寸进尺。”方化不高兴地说道。 “那我不去了。别到时候出力不讨好。”刘岚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方化强压了心里怒火，不高兴地说道：“这次算了，下不为例！” “得嘞，那我就替您跑一趟。”刘岚说道。 刘岚骑着自行车，在方化地注视下，风风火火地出了轧钢厂。 “嗯，这还行。”方化嘴边挂着讥讽地笑，轻声嘟囔了一句。 管理下属就得这样，得让他们怕自己！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样才行。 方化背着手，得意地回了办公室，心里想着待会儿何雨柱来了怎么说。 软是肯定要服的，但是怎样服得不动声色，这样才是本事。 刘岚骑着自行车一路风驰电掣就回了家。到了家之后消消停停地给儿子做了一顿炸酱面。 两个人高高兴兴地吃完了面，儿子很高兴地问刘岚，怎么今天有空中午回来给自己做饭。 刘岚笑了笑，说道：“今天啊，是你傻叔给你妈放的假！” 吃完了饭，刘岚又躺在了床上睡了一会午觉，直到一点半，这才起来蹬着车子去了轧钢厂。 刘岚快步匆匆地进了食堂大厅，大声喊道：“杨师傅，还有饭吗？饿死我了。溜溜跑了一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杨师傅笑着说道：“活该，谁让你拍主任马屁！找到了吗？” “没有！哪有这么容易找到。”刘岚也笑着说道。 “得了，还有一点米饭，我给你炒炒，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不是。”杨师傅笑眯眯地朝后厨走去。 “刘岚！什么时候回来的，何雨柱找到了吗？”方化走进食堂大厅，一眼就看到刘岚，连忙问道。 “嗨，您就别提了！我到他家一看，您猜怎么着？”刘岚看着方化笑着说道。 “怎么着了？”方化一愣问道。 “铁将军把门！”刘岚说道。 “没在家啊。”方化有些失望。 “您交给我的任务，咱得想方设法完成啊！他不在家行吗？咱得去他经常去的地方找去啊！”刘岚认真地说道。 “不错！那何雨柱经常去哪啊？”方化高兴地问道。 “我哪知道啊。”刘岚一撇嘴说道。 方化脸色微变，却听到刘岚接着说道：“不知道没关系，咱可以问啊。” 方化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刘岚接着说道：“我就去院门口，正好碰见俩大爷拎着板凳准备在门口下象棋呢。” “我就上前一问，您猜怎么着？”刘岚兴奋地说道。 “问出来了？”方化将信将疑地问道。 “啪！”刘岚一拍巴掌，说道：“要不说主任就是主任，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火眼金睛！还真问出来了！他俩啊还真碰上何雨柱了！” 方化一高兴，连忙说道：“何雨柱在哪呢？” 正说到这里，杨师傅端着蛋炒饭走了出来，不高兴地说道：“刘岚，吃不吃！” 刘岚笑着对方化不好意思地说道：“主任，今天中午光顾找何雨柱了，中午饭还没有吃呢。” “吃，赶紧吃。”方化连声说道，随后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冲着杨师傅说道：“杨师傅，快给刘师傅煎两个鸡蛋！” “主任，你还是叫我杨德福，我也没教过您什么，受您一句师傅，我可当不起！” 说着话，杨师傅放下蛋炒饭，转身进了厨房，故意大声嘟囔道：“还真行！混了两个煎鸡蛋！” 刘岚指着蛋炒饭，说道：“主任，那我可吃了啊。” “吃，吃？”方化和蔼地说道。 “这可不算开小灶啊。”刘岚又说道。 “不算，不算。”方化笑眯眯地说道。 刘岚略微有些不相信一样，慢慢抄起了筷子。 第186章 衣食住行 马华又吐了一下舌头，红着脸说道：“我可没那本事。” 何雨柱笑着说道：“还是的啊，师傅也没有这个本事。不过没有煤气不一样干！你能说咱们食堂是煤火灶，就不做饭了？” “师傅那货怎么办？”马华又问道。 “琉璃河有个批发市场，咱们每个星期进一次就行了，就是火腿肠忒贵，不过我想了，咱们提前腌上一点肉丝也成。” 何雨柱事先已经想过了许多遍，所以此刻说起来基本上轻车熟路，听得马华佩服不已。 “我觉得能行。到了夏天咱们还能弄一些羊肉串啤酒什么的，那生意可就更好了。”马华无限憧憬地说道。 “没学会走就想着跑了！就这一碗面做好了就行。”何雨柱白了马华一眼说道。 马华又吐了一下舌头。 “再吐舌头我就在你脑袋上贴张符，让你蹦着走。”何雨柱笑道。 “这您也懂！”马华吃惊地问道。 “这有什么啊，过去那一贯害人道什么把戏没有？”何雨柱笑着说道。 “师傅，说真的，您怎么不好好开一个京派川菜呢？”马华突然正色说道。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当然也想。但是现在不行啊。就现在，大家伙吃个回锅肉还肉疼呢，消费能力上不去，怎么赚钱。”何雨柱笑着说道。 马华点了点头，撇了一下嘴，说道：“说得也是，一盘回锅肉顶得上半个月的面钱了，这消费能力确实差点。” “再说了，老百姓打牙祭现在都去哪？全聚德，月盛斋，烤肉宛，川菜在咱们这里，还打不开局面。”何雨柱又说道。 “那您这身本事，就甘愿下个面之类的，这得多亏啊？”马华有些惋惜地说道。 “亏？有什么好亏的，只要能挣着钱，就都不亏！再说了，我说不开川菜馆了吗？”何雨柱笑着说道。 “那怎么没见您动静。”马华说道。 “我一个厨子，别得什么也不会，想要挣钱是不是得靠着我这身手艺？川菜馆肯定得开，而且还得开上几个上档次，把那些传统川菜都拾起来。”何雨柱想了一想说道。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马华苦笑了一下说道。 “先积累资金，一口吃不了个胖子，咱们的资金积累地差不多了，川菜馆差不多也可以开起来了。”何雨柱自信地说道。 “你师傅说得对，无论办什么事都得稳扎稳打，心急不行。就像许大茂一样，什么都想挣快钱，挣来挣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把自己折进去。”旁边的秦京茹插嘴说道。 何雨柱笑着瞥了秦京茹一眼，说道：“扯什么许大茂啊，和他有关系吗。” “怎么没有，其实做生意都一样。没有人能够轻易成功，除非有特殊的资源，咱有吗？咱没有，所以咱们就得踏踏实实得干！”秦京茹大声说道。 “你师娘这句话对。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何雨柱笑嘻嘻地说道。 秦京茹有些崇拜地看着何雨柱，仿佛眼睛里冒出了一些小星星。 “我也觉得师傅说得对，但是就是觉得有些着急。师傅您还不知道，咱们厂里不少人都发了。”马华说道。 何雨柱把手一伸，大声地说道：“打住！这事你别提，我也不想听。那些不是我的菜！我也不热衷那个。你要是想要趟那条路子，可以跟着我们院二大爷刘海中干，他现在和许大茂正风生水起呢！”何雨柱嘴角带着笑意说道。 马华脸涨得通红，低着头说道：“师傅，我错了。” “孩子。平时可能我和你聊天少点，但是我可以认真地告诉你，夜路走的多了难免遇见鬼。所以说人啊，还是踏实一点好。咱们凭本事吃饭不好吗？” 马华头一低说道：“师傅我知道错了，我有些急功近利了。” “这就对了。你也知道我和咱们厂办的秦主任关系很铁，他们能办到的事，我也能做到。但是我却不做，为什么？那还不是那口饭吃了，不一定哪一口就噎着了，所以啊，还是凭着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吃饭香！”何雨柱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听师傅的。”马华看了一眼何雨柱说道。 “那你这两天就忙这边，上午还是十里香，下午就到这边，看能不能找个帮忙的。”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说到这里，用手拍了拍马华，说道：“华子，你放心，等这边安置的差不多了。我就和阎解放他们谈，十里香那边，股东你是做不到了，不过可以用高级合伙人的形式入伙，绝对亏不了你。” 马华听了又惊又喜，看着何雨柱，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好好干，你会发现干咱们这一行最有前途，衣食住行，咱们这是刚需。”何雨柱笑着说道。 “我待会儿就去朝外，看看有什么合用的东西。”马华点了点头说道。 “食堂以后就不用去了。”何雨柱又说道。 “真不干了？”马华听上去有些舍不得。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再说了，随着今后发展，不仅是你，咱们都干不成。我也得想着怎么出来了，不过用不了多久，咱们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回去。”何雨柱笑着说道。 “什么方式？”马华听了眼睛一亮说道。 “当然是……嗨！现在说这些还太早。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就行。”何雨柱说了半截，换了个话题笑道。 “成，师傅，我听您的。”马华说道。 “听我的就对了，不会掉沟里面。”何雨柱看了马华一眼，得意地说道。 “看来我这一行也选对了，衣食住行，这衣服甚至比吃得还重要。说来也是，谁不得先解决了穿衣。再解决吃饭啊。”秦京茹也得意地说道。 “那也不定，了解一下也1942年。”何雨柱笑着说道。 “诚心跟我这抬杠是！现在都八十年代了，你给我讲解放前！”秦京茹瞥了何雨柱一眼说道。 几个人正聊得热闹呢，外面传来一大爷的声音：“这是谁啊，怎么鬼鬼祟祟的！” 第187章 方记大酒店 “方化。”何雨柱冷冷地说道。 “您怎么知道？”马华有些疑惑地问道。 “肯定是厂里晚上有接待，要不然也想不起我来。”何雨柱笑着说道。 “那您去不去？”马华又问道。 “去啊！不给他面子，是不是还得给秦主任面子，还得给杨厂长面子？”何雨柱笑着说道。 “易师傅，是我，方化。”外面果然传来方化的声音。 马华佩服地冲着何雨柱扬了扬大拇指。何雨柱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地笑容。 “方主任啊，您怎么来了？”一大爷笑容满面地说道。 “我这不是来找何师傅吗。”方化脸色通红地说道。 “何师傅？谁啊？”一大爷一愣问道。 “何雨柱啊。”方化又说道。 “何雨柱……”一大爷稍微一愣神，恍然大悟地说道：“啊，你是找傻柱啊！” 方化尴尬地笑笑，没有说话。 “没有见他回来啊，不是早上上班了吗。”一大爷又说道。 “没在家？”方化一愣。 “哐当”一声，何雨柱家门开了，马华从屋里走了出来，三步下了台阶，看都没看方化一眼，径直出了院子。 “小马，你师傅在家吗？”方化看到马华，连忙开口问道。 马华头也没回的径直走了。 “何师傅，何师傅。”方化只得自己探头探脑地望着何雨柱家小声叫道。 一大爷看到马华出来，摇了摇头，转身进屋了。 “没在家！”屋里传来何雨柱没有好气的声音。 方化听了，尴尬地一笑，迈步上了台阶，站在门口，轻声又叫了一声：“何师傅在家吗。” “哗啦！” 何雨柱一把拉开了屋门，不耐烦地说道：“叫什么叫，不是跟你说了不在家吗！” 何雨柱说完，就要关门。方化连忙伸进了一只脚，膝盖向前一顶，肩膀又前靠，挡住了门。 “何师傅，何师傅。您听我说。”方化顺势朝着门里用力挤去。 何雨柱一松手，身子向着旁边一让，方化正向里用劲么，身子直扑了进去，只朝着桌子磕去。 方化失去了平衡，嘴里叫着“啊……”桌子角离他越来越近，方化大叫着闭上了眼睛。 何雨柱一伸手，拽住了他的脖领子，顺势向后一带，方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睁开了眼睛，看到桌子就在自己面钱。吓得用力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看你那小胆，还敢使劲往里挤。”何雨柱不屑地说道。 方化缓了缓神，这才尴尬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冲着何雨柱傻笑。 “找我什么事？摔傻了？看着我傻笑什么！”何雨柱不耐烦地说道。 “这不是请何师傅回去吗，咱们食堂没有您可真不成。”方化陪着笑脸说道。 “少扯淡！我又不是诸葛亮，还请我回去。现在这世道离了谁都成！”何雨柱脸上毫无表情地说道。 “真不成。秦主任已经批评我了，我也知道错了。今晚有接待活动，再晚了就来不及了。”方化着急地说道。 “什么叫再晚了就来不及了？是因为我耽误的啊？我现在是停职人员，在家等通知呢。”何雨柱说道。 “何师傅，那我就正是通知你现在立刻上岗！”方化一本正经地说道。 “滚犊子，别召我骂人！你通知我？凭什么啊，我何雨柱是你方家的长工？拿厂里的命令过来！”何雨柱斜愣了一眼方化，鄙夷地说道。 方化马上又软了下来，低声下气地说道：“何师傅，我知道您有情绪，这个可以理解。不过我们也要以大局为重，先把今天晚上对付过去，咱们慢慢说。” “少在这给我蒙人，我今天去给你把场子圆了，明天你接茬收拾我？我有病啊！老子不去，想找谁找谁。”何雨柱把脸一扭说道。 “柱子哥，算了。我看方主任也知道自己错了。咱们还得以厂子为重。”秦京茹在旁边插嘴说道。 “秦京茹！”方化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而且还是自己认识的人，而且还是自己认识之前在食堂的人，不由得大为兴奋。 “你怎么在这里。”方化大声说道。 “今天一大早，我去单位就是想请婚假。我和秦京茹的婚假，结果让你给搅和了！”何雨柱瞪了方化一眼说道。 “唉呀！原来是这会儿事。我是真得不知道。”方化一副后悔地样子说道。 “我这也就是冲厂里，要是冲你，今天说什么我也不会去！”何雨柱说完披了一件衣服，说道：“走！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说着朝门外走去。 方化连忙快步跟上，说道：“杨师傅准备着呢。” “你瞅瞅你这事儿闹的，多耽误事！” 话声渐远，两个人身影从院门处消失。 下午五点，何雨柱快步走进了轧钢厂厨房。 厨房中忙成了一团，绰水的，过油的，切墩的，拌菜的，刀勺乱响，一片热闹。 “大家都忙着呢，准备地怎样了？”何雨柱一边穿着白大褂，一边说道。 “何师傅来了？这下子可有主心骨了。”杨师傅笑着说道。 “我这是为了厂子，要是为了方化，姥姥！”何雨柱笑着说道。 方化在后面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那是！我也是看在秦主任面子，要不然我也不干了！”杨师傅瞪了一眼方化说道。 方化十分没趣，脸红着说道：“那谁，大家先忙着，我上楼看看台子摆得怎么样了。” 没有人搭理他，方化讪讪地离开。 背后听见杨师傅说道：“何师傅，现在不少饭店都有承包后厨，不行您领着大家干！也强过在这里受气。” “再说，但是有这个想法，就怕给厂里带来麻烦，要是我把人都拉走了，这食堂怎么办。”何雨柱说道。 “方主任有能耐！让他找人呗，反正过了今晚，我说什么也不在食堂待了，太受气！”杨师傅说道。 “我也不想在食堂干了，忒受气！”何雨柱也摇摇头说道。 “就是！” “就是！” “这里哪是轧钢厂的食堂啊。这特么简直就是方记大酒店！” 厨师和炊事员们纷纷说道。 方化心中一凛，满怀心事地朝着楼上走去。 第188章 调你去清洁队 “不错，真的不错。”杨厂长在方化和秦主任的陪同下，到了厨房，笑眯眯地冲着何雨柱说道。 “这主要是厂长领导的好。”何雨柱看见杨厂长进来，连忙放下手里的大茶缸，站起了身子，也笑着说道。 “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领导你们食堂了。”杨厂长看起来心情不错，笑着说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要没有您的好领导，咱们食堂能干成这样吗，是不是弟兄们。”何雨柱转头朝着食堂师傅们说道。 “对，对，柱子这话说得有道理。”杨师傅也放下了手里的抹布说道。 “今天那个口水鸡真心不错，不是我一个人说啊，客人们都这样说。”杨厂长又接着说道。 “那得表扬人家杨师傅，口水鸡可是杨师傅的拿手菜。”何雨柱转头冲着杨师傅说道。 “嗨！说什么呢，还不是你指导的。”杨师傅憨厚地笑着说道。 “大家都不错，今天都辛苦了！”杨厂长说着话看了看手表，手一挥说道：“这都快九点了，今天全部算加班！” 杨厂长的话引起了大家的一阵欢呼，他回头看了一眼方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说道：“你不算。” 方化连忙笑着点头，说道：“我不算，我不算。我当主任的得有觉悟。晚下班一会儿没什么。” 杨厂长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方化，摇了摇头，又转过身来说道：“听小秦说你要结婚了。” “嗯，刚请过假，明天准备上老丈人家。”何雨柱笑着说道。 “还真够积极的。这证还没领呢，就老丈人了。” 刘岚的话立刻引起了大家伙的一阵哄笑。 何雨柱丝毫没有脸红，仍旧嬉皮笑脸地说道：“嗨！那还不是早晚的事。” “那时候请客的时候一定得同志我们，我和小秦要去讨你一杯喜酒喝喝！”杨厂长笑着说道。 “那必须的！到时候还得请您当我的主婚人呢。”何雨柱连忙说道。 “那感情好。小秦结婚我就是主婚人，这套路我熟。” 杨厂长的话，又引起了一阵哄笑。 何雨柱将杨厂长他们开着玩笑送到了食堂大门口，杨厂长转过身子，看着何雨柱，何雨柱不由得一愣。 “你回去告诉杨师傅他们，安心工作，不要想别的。” 何雨柱听了连忙点头，杨厂长又接着说道：“你呢，先忙结婚，婚假歇完了上班的时候，到我办公室一趟。” 杨厂长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颇为严肃。何雨柱连忙点头答应。 杨厂长转身离开，方化连忙跟上。秦主任冲着何雨柱挤了挤眼睛，也快步跟上。 杨厂长出了食堂大门，又走了几步，站住了脚步，转身望向方化。 方化一愣，嗫嚅地问道：“厂长，有事？” “有事？你差点耽误了大事！”杨厂长眉头一皱说道。 “杨厂长，我……” “你不用再解释了！好在也没有出问题。”杨厂长拦住了正要解释的方化。 “唉。”方化登时面露喜色，连忙答应。 “清洁队的老侯这个月就要退了，你明天到清洁队报到。”杨厂长面无表情地说道。 说完话，杨厂长不等方化回答，转身离开。秦主任也跟了上去。 “厂长，厂长。”方化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喊着追了上去。 “还有什么事？”杨厂长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老侯只是一个记工员。”方化低声说道。 “记工员怎么了？我还怕你连这个记工员都干不好呢！用你经常说的那句话，你还想干不想干！”杨厂长冷声说道。 说完之后再次离开，方化伸了伸手，终于又放了下来，沮丧地低下了头。 秦主任跟着杨厂长走几十米，看不见方化的背影，这才问道：“厂长，处理是不是有些重了？” 杨厂长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秦主任，说道：“你以为我是为了何雨柱？” “不是吗？”秦主任有些纳闷。 “方化经常性的将想不想干，能不能干挂在嘴边，影响很不好。和同志们关系很差！就拿今天来说，如果不是你做通杨师傅的工作，何雨柱还算顾全大局的话，今天的事情怎么办？所以我想着给他换一个地方。”杨厂长说道。 “那您准备让谁来做食堂主任？”秦主任又问道。 杨厂长白了一眼秦主任，嘴角带出了一丝笑容说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怎么还问我。” 秦主任一愣，犹豫着说道：“我不知道啊，怎么知道了。” “你刚才不是还跟何雨柱使眼色的吗？”杨厂长笑着说道。 “啊，厂长这您也看到了？”秦主任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我自己的兵，自己再不了解！脖子后面青筋一动，我就知道你小子再给何雨柱传信！”杨厂长笑着说道。 “我就是想着何雨柱能行吗。”秦主任说道。 “有什么不行的，他的厨艺，厨房哪些人都服气！就这点就行。一个食堂主任主任而已，何雨柱能胜任。”杨厂长说道。 “何雨柱肯定能胜任，就是到时候怕有闲话。”秦主任紧走两步，追上杨厂长说道。 “有什么闲话？再过上两个月，说不定求着人家何雨柱，人家还不定乐意当这个主任呢！”杨厂长加快了脚步说道。 “这话说得也是。”秦主任想了一想说道。 何雨柱走回了厨房，大家伙正在收拾东西，他笑着说道：“哥几个今天辛苦了，回去早点休息。” 众人答应着，纷纷离开。杨师傅背了挎包，跟何雨柱打了招呼，也准备离开。 何雨柱拉了一下杨师傅，说道：“老杨，咱俩一路走，有点事和你说。” “知道，不用说了。明天该怎么样，还怎么样，等你回来。”杨师傅点了点头说道。 何雨柱笑着看了杨师傅一眼，说道：“行啊，门清啊！那就这样，废话我就多说了，咱们婚后见。” 杨师傅一愣：“这话怎么听着这们别扭！怎么跟我要嫁给你似的。” 哈哈大笑声中，何雨柱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老杨，你锁门啊！” 第189章 优质客户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已经快十点了，胡同里除了路灯还亮着，其余的灯基本上都灭了。 何雨柱轻声轻脚地走进了前院，尽量把步子放得很轻。 前院的灯都息了，想必都进入了梦乡。 何雨柱望了一眼三大爷家，想着估计阎解放也睡了，也不知道他们今天生意怎么样。 他悄悄地走进中院，不由得愣住了。 他家居然灯火辉煌，而且还不时传出来说笑声。 “尼玛这么晚了，究竟会是谁呢？”何雨柱不由得想到，加快了脚步。 何雨柱还没上台阶呢，远远就听到阎解放大声说话。 “你还别说，柱子这配方还真行，现在每天基本上都得卖上一百多斤。关键是那盒饭，加上一勺肉汤，甭提多香了。” “我师傅也给我想了一个路子，这两天正忙活着呢，先不告诉你们。等到开张的时候，准震你们一个跟头。” 何雨柱一听就知道这是马华的声音，心里想到怎么这个小子还没回去，怎么又来了。 “你们餐饮怎么了，我们已经商量了，我们三个要合租一间商铺，一人一面墙，看着，哥几个就要起飞了！” “于海棠也来了？三个人？另一个人是谁啊？不过丫可真够热闹的啊。”何雨柱一边想着，一边上了台阶。 “这么热闹，都在聊什么呢，让我也听听。”何雨柱笑眯眯地推门说道。 一推门吓了一跳，我勒个去，里面足有十几个人，屋里吸得是云天雾地。 “在这憋什么坏呢！怎么都凑在了这里？”何雨柱笑着说道。 “尼玛终于回来了！你可真忙啊！”阎解放第一个蹦了起来说道。 “师傅，你回来了。”马华也站了起来说道。 秦京茹、于莉、于海棠还有一个女孩，何雨柱也认识，正是上次一起去广州的那位姚艳。他们几个冲着何雨柱笑。 “人够齐的哈。”何雨柱笑眯眯地说道。 “这不都在等你这个大忙人吗。怎么样，厂里的事忙完了？要我说趁早办个劳保就完了。”于海棠把嘴一撇说道。 “说得轻巧，你怎么不办啊。”何雨柱斜愣了于海棠一眼，不高兴地说道。 “咱俩能比吗？你还不知道啊，我是广播员，这属于重点岗位，必须报送厂长批准。要不然我早就劳保了。”于海棠不高兴地说道。 “还是啊，你以为厂长就那么容易放我出来？今天本来我们主任没事找事把我职给停了，把我给乐的，结果下午又让叫回去了！哥们这也是身不由己。”何雨柱一脸痞子样说道。 “那就不去。正好借机下船。”于海棠说道。 “废话，方化叫我，我不去，秦主任来了呢？我还能不去？现在不是时候。”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 “柱子，甭听他的！踏实在厂里待着，这儿有我们哥几个呢，今天就是来给你报喜的。”阎解放满脸笑意，一把拉住了何雨柱的手大声说道。 “我知道，是不是生意不错？那必须的啊！咱们生意必须不错，要不然咱们忙什么呢？”何雨柱笑着说道。 “六百份啊！六百份！全部卖完了，而且还有许多预订的！”阎解放兴奋地说道。 “只要咱们能保证质量，这个数目，只会增加不会减少。”何雨柱自信地说道。 “这个我相信！”阎解放更加兴奋地说道：“这两天已经有人看咱们生意好，一些盒饭也来市场抢生意了。但是咱们销量丝毫没有受到打击。”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把价钱定高的原因了。这叫锁定优质客户。那些新进的盒饭凭什么和咱们竞争？无非就是价格，咱们这些客户就属于重质量，轻价格的优质客户。说白了就是人家吃得是饭，不在乎价钱！”何雨柱笑着说道。 “高！高家庄的高！”阎解放一副汉奸嘴脸笑着冲着何雨柱挑起了大拇指。 “下面咱们就要开始做活动了。”何雨柱说道。 “活动？我们天天活动，已经打坏两套乒乓球拍子了。”阎解放不解地说道。 “嗨！猴吃麻花满拧！你说得那是什么活动，我又说得什么活动！”何雨柱笑着说道。 “你说怎么活动？”阎解放又问道。 “搞点优惠啊。”何雨柱说道。 “啊，你说这个啊！咱们明白！”阎解放一打响指说道：“每盒咱们便宜一毛，不就成了。” “你那是降价！不是优惠！你那样玩是会砸锅的！”何雨柱说道。 “那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又有鬼主意了？”阎解放不但没生气，而且还兴奋地问道。 “办卡充值。”何雨柱笑着说道。 “办什么冲什么？”阎解放没有听清，又问道。 “咱们这些客户，都是固定客户，不是吃咱们一两顿就算了，咱们得把他们都牢牢拴上。”何雨柱说道。 “具体方法，你甭给我讲大道理，我听不懂，你就告诉我该怎么办。你是想急死我啊！”阎解放说道。 “简单说，就是十块钱办卡，咱们送他一块钱，也就是让利百分之十，二十元咱们就送他三块钱，这就是让利百分之十五。这样的话，客户既便宜了，咱们也回笼了资金，也能和那些便宜盒饭竞争，一举三得。”何雨柱笑着说道。 “高啊！你说你一厨子，哪来这么多的法子？我可真爱死你了！”阎解放说着话，一把搂住了何雨柱，笑着说道：“来，让哥哥抱抱。” 何雨柱笑着一脚踢在了阎解放的屁股上，骂道：“赶紧滚蛋！” 随后连忙拱了一个罗圈揖说道：“哥的们，姐的们，看看都几点了，大家都散了。” “散了，散了，人家小别胜新婚，你们都别耽误事。”阎解放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俩还没结婚呢，什么就胜新婚了！”何雨柱又是一脚踢了过去。 “对！人家这是入洞房，都抓紧时间滚蛋，赶紧腾地方！”阎解放说着话带头逃了出去。 其余人哄笑声中，纷纷离开了何雨柱家。 何雨柱追出了家门，大声说道：“别瞎想，就是明天我俩回京茹家。要不你们就再坐会儿。”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秦京茹红着脸打了何雨柱一下，说道：“胡喊什么，也不怕人家听见。” “怕什么，我就是让大伙都听见！”何雨柱大声地说道。 第190章 马华开张了 第二天晚上。 西直门城郊汽车站，一辆门头沟方向开过来的城郊汽车，缓缓停了下来。 何雨柱和秦京茹先后下车，后面跟着一个身穿花布衫，脸色裤子，扎了扎了两条马尾辫子，模样周正的小姑娘也跟了下来。 今天事办的很顺利，秦京茹父母满口答应，绝口不提彩礼钱，搞得何雨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吃过了中午饭，听了何雨柱想找一个人的想法，秦父出去没一会儿就领来了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名叫秦娟，和秦京茹已经不算亲戚了。按照村里的大排行，应该叫秦京茹小姨。 秦京茹执意不肯，只让秦娟叫自己姐姐。 秦娟很纳闷，想着城里人是不是都喜欢把自己叫的嫩一点。 只有何雨柱知道，秦京茹之所以不让秦娟叫自己小姨，那是因为棒梗。因为一叫小姨，秦京茹难免会想到棒梗。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没有拦阻，只是心里在想，棒梗之所以走到这一步，固然是因为他自己，但是也有家庭的一部分责任。 如果贾张氏和秦淮茹不是那么溺爱，他又怎么可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最可怜的是槐花，听说商业局那个男孩子已经正式和她分手。想来也正常，就算男孩接纳了他，男孩父母呢？终究是一道过不去的坎。 下午三点，拒绝了秦家热情的挽留，他们踏上了回来的汽车，当然同来的还有秦娟。 秦娟是来帮助秦京茹招呼生意的，一个人太忙，况且现在秦京茹又准备和于海棠他们一起扩大经营。 何雨柱三个人下了车，刚走出出站口，就听到一个犹豫地声音喊他：“何师傅？” 声音有些不确定，可能是怕认错人。 何雨柱眼睛转了一圈，果然看见了一个熟人，一个漂亮女孩子，穿着一件墨绿色长风衣，俏生生地站在那里，看着何雨柱笑。 何雨柱看着有些面熟，但是想不起来了。 “姚丽，冉老师同学。”漂亮女孩看见何雨柱眼神就知道他想不起来，提醒说道。 何雨柱一下子想了起来，一拍脑袋，说道：“想起来了，姚老师，你还在那里教书？没调回来啊。” 姚丽笑了笑说道：“喜欢那边的孩子，不想回来了。” “噢。那您这是……”何雨柱说道。 “我进城买一点教辅，在等我妹接我呢。”姚丽说道。 “你妹在bj啊？”何雨柱问道。 姚丽点了点头，看着秦京茹，问何雨柱道：“这是……？” 何雨柱连忙说道：“我爱人，秦京茹。” 说完转过身对秦京茹说道：“这是姚丽，冉老师同学。” 秦京茹愣了一下，马上接口道：“冉老师，啊，想起来了。”说完神色一黯。 何雨柱知道秦京茹又想起了棒梗，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姐！姐！”马路对面姚艳点着脚尖，冲着马路这面大声地喊着，不住地挥动手臂。 “我妹来了，先走了！”姚丽匆匆与何雨柱打了个招呼，快步走过马路。 “这是你妹？” 姚丽似乎没有听到何雨柱的说话，并没有回答。 “姚艳！”秦京茹看到熟人，也兴奋着挥舞着双臂。 姚艳正在和姐姐姚丽说着什么，也没有听到秦京茹喊她。 “走，过去打个招呼。”何雨柱笑着说道。 两个人快步过了马路，后面跟着秦娟。 “姐，我带你去吃一家你绝对猜不到的饭馆！特别神！”姚艳兴奋地说道。 “哪啊？这么神秘？”姚丽一愣问道。 “大栅栏，光明电影院附近，具体位置我也说不好，我带你去！”姚艳笑着说道。 “马华那里开张了？”何雨柱笑眯眯地在身后说道。 姚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何雨柱，拍着胸口说道：“怎么鬼鬼祟祟的，吓死人了！” “还说呢，我刚才在对面喊你半天了！”秦京茹笑着说道。 “京茹，回来了！这么快，我想着怎么也得等你两三天呢。”姚艳看到秦京茹也兴奋地说道。 “回来了，时间不等人啊！”秦京茹笑着说道。 “那可太好了！咱们明天叫上海棠，一起把店铺租下来。”姚艳高兴地说道。 姚丽一愣，看着几个人说道：“你们认识？” “当然了！我们熟着呢！我们将来还是合作伙伴呢！”姚艳笑眯眯地说道。 “噢！怪不得。”姚丽笑着说道。 “明天不行啊！明天我们还要去民政局呢。”何雨柱说道。 “去民政局干什么啊！”姚艳一愣问道。 “废话，当然是扯证了。”何雨柱斜了一眼说道。 “噢，你们还不合法啊！”姚艳笑着指着何雨柱开玩笑说道。 “哥们明天就合法了。”何雨柱得意洋洋地说道。 秦京茹拧了何雨柱一下胳膊，红着脸说道：“瞎说什么啊你！” “就是，瞎说什么大实话！”姚艳又开口笑道。 何雨柱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不开玩笑了。”然后收了笑容问道：“马华开张了？” “嗯，你还不知道呢！今天第一天！”姚艳说道。 “这小子可够快的哈！”何雨柱笑道。 “中午我和海棠、于莉他们去试吃了，味道超级棒！晚上想带着姐姐一起去尝尝！”姚艳笑着说道。 “那就走，别这么慎着了！”何雨柱大声说道。 姚丽看了看，有些迟疑地问道：“咱们这么多人怎么走啊？” “面的啊！我坐前面，你们姐几个坐后面，正好一辆，齐活！”何雨柱笑着说道。 “谁坐前面谁拿车钱啊。”姚艳又笑着说道。 “那必须的啊，咱们大老爷们能让一群娘们掏钱？姥姥！”何雨柱笑着说道。 “谁是娘们，你说谁是娘们？我们都是姑娘！”姚艳不依不饶地说道。 “好好好，我错了，姐几个都是姑娘成了！”说道这里，何雨柱露出耐人寻味地神色，看着她们几个，拖了长声说道：“姑娘……” 后面话没有说出来，摇了摇头说道：“怎么听怎么别扭。就像那什么一样！” 秦京茹气得上去踢了何雨柱一脚，说道：“胡说什么呢！你媳妇还在这儿呢！” 众人一阵哄笑，秦娟不明所以，也跟着傻笑。 第191章 结婚了 黄色面的一路欢笑开到了大栅栏，几个人下了车，何雨柱付了车钱，朝着电影院对面的小胡同走去。 “要说现在这面的真心不贵，五块钱起步，一公里八毛，都能打得起，多好。”何雨柱一边走一边说。 “那是你！其实也不是每个人都打得起的。”姚艳白了何雨柱一眼说道。 何雨柱撇了一下嘴，没有说话。姚丽却开口说道：“这里有什么好吃的？要不然咱们鲜鱼口吃烧卖，反正离着也不远。” “别介啊，姐姐，你不知道。那面特别好吃！你在家绝对做不出那个味道！”姚艳连忙说道。 说完了仿佛还怕姚丽不相信一样，冲着何雨柱说道：“是不是柱子哥！” 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反正我在bj城里没有发现这么好吃的面。” “吹你就！我知道马华是你徒弟。”秦京茹笑着说道。 “只要面做得好，甭说我徒弟，就是徒孙我也夸，面做得不好，就是师爷也没人买账！”何雨柱大声说道。 “这话说得有点意思。”姚艳笑着说道。 进了小院，何雨柱一眼看到了于海棠，身边居然是何亮。 “海棠！你怎么也来了。”姚艳一看见于海棠，兴奋地大声说道。 “我带着亮子尝尝这面。”于海棠笑容满面地说道。 “都来了？快找地方坐啊！”三儿手里端着大托盘张罗着。 “三儿，你怎么在这儿？白天送盒饭还不累！晚上又跑到这里张罗？”何雨柱笑着说道。 “嗨！我这人天生闲不住，投生意又怕赔了，只能卖卖力气了。马华说了，一天十块钱，只占用晚上的时间。我觉得合适，就跑过来了。”三儿憨厚笑着说道。 “武子哥，你鸡蛋下晚了！没打滚就该下了，这下好了，成溏心蛋了。”厨房里传来马华的声音。 “这里面是谁啊？李建武吗？”何雨柱皱眉说道。 “可不就是他，一听我们要来，也跟着来凑热闹。”三儿笑着说道。 “什么时候盖个小厨房啊，人家主家同意了吗？”何雨柱看了一眼小厨房问道。 “当然了！不过不是盖的，来不及了！我们搭了一个，材料还是大爷帮着找得。”三儿高兴地说道。 “没错，我同意了。这帮孩子们真成！动作那叫一个麻利，半天功夫就整成了！” 墙角传来老头的声音。何雨柱一看，笑着说道：“哎呦喂，老爷子，你怎么在这啊！您说这帮孩子，怎么把您挤兑到这了！”何雨柱连忙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 “甭埋怨，我自己个愿意，就今天这一会儿，我花生卖的比一个礼拜还多呢。我得谢谢你们。”老头笑呵呵地说道。 “咱们这里没上下酒菜，老爷子花生走得太快了！”三儿笑着说道。 “行啊！今天就在这订个规矩，咱们这买卖，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上花生！这花生的买卖留给老爷子！”何雨柱大声地说道。 “那感情好，我可谢谢您了。”老头说着话冲着何雨柱直鞠躬。 秦京茹和于海棠、姚艳他们三个人聊得热火朝天，姚丽反而没有了话题，听了一会儿，没有共同话题，慢慢踱了出来。 何雨柱饶有兴致地站在小厨房，看着马华麻利地下面、汆肉丝、磕鸡蛋。 姚丽走到了何雨柱跟前，悄声说道：“秋叶出国了。” 何雨柱一愣，点头答应了一下。 “出国前，他去找过你，但是你不在。”姚丽又说道。 何雨柱一愣，仿佛身子都僵住了。 “秋叶临走的时候，我去送得她，她说了，如果你不让她走，她愿意留下。” 何雨柱无语，突然说道：“我说华子，还说人小武子呢，你是不是鸡蛋也磕晚了？下一锅我来做！好好学着点！”说着话挤进了小厨房。 第二天上午。 民政局。 何雨柱推开大门走了出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说道：“溜溜排了几个小时，得亏咱们来得早，要不然到了中午也完不了！今天究竟是什么好日子？怎么结个婚跟打仗似的！” “也算不上什么好日子，可能都想赶这一波。”秦京茹笑着看着自己的红本本说道。 “这一波？黄花鱼吗？”何雨柱笑道。 秦京茹噗嗤一声笑了，说道：“臭贫！”随后伸出手说道：“拿来？” “什么啊？”何雨柱问道。 “红本本啊。我看看。”秦京茹说道。 “都一样！看自己的。”何雨柱虽然这样说着，仍把结婚证递给了秦京茹。 秦京茹看都不看就揣进了兜里。 “你不是看吗？”何雨柱不解地问道。 “都一样，有什么好看的。我这是替你保管，时刻提醒你是个有妇之夫，免得你犯错误。”秦京茹笑着说道。 何雨柱一把搂过了秦京茹，大声地说道：“犯什么错误啊！从今天起合法了！” 路上的行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诧异地盯着他俩。 秦京茹满脸通红说道：“这是在路上，发什么神经！” 何雨柱不理不睬，用劲一搂，又将秦京茹霸道地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秦京茹这一次没有再挣扎，依偎在何雨柱的怀里，脑袋挨着脑袋。两个人就这样，从民政局走回了四合院。 这段路很长，好像又不太长，两个人颇有点意犹未尽地感觉。 夜。 何雨柱家。 双人床上。 “真好像做梦一样。”秦京茹依偎在何雨柱怀里说道。 “真好像做梦一样。”何雨柱居然连腔调都和秦京茹一模一样。 “你还能有点正经的吗！”秦京茹伸手打了一下何雨柱说道。 “有啊。待会儿咱们就正经！”何雨柱笑着说道。 “正经什么啊？”秦京茹一愣，不解地问道。 “正经生孩子啊！”何雨柱一跃而起，跳到了床下，两步纵到墙边，伸手拉灭灯泡。又重新跳回了床上。 第192章 婚礼 何雨柱的婚礼如期举行，地点定在轧钢厂食堂。 食堂充满喜气，中间临时搭了一个主席台，背后的隔板上巨大的喜字出自三大爷的手笔。 两边用汽球挑起了一幅对联，上面是“此情此景，佳儿佳妇。”当然也是出自三大爷之手。 大厅里满满地开了二十桌，座无虚席。 大家起哄让何雨柱掌勺，何雨柱也真实在，脱下西装就进了厨房。 毫无悬念地被杨师傅赶了出来。在大家一片哄笑声中站在了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 何雨柱一脸憨笑地冲着下面的亲朋好友一本正经的说：“还别说，做饭这点事可比结婚简单多了！所以说么，饭可以天天做，但是婚吗，还是只结这一次得了，太耽误事。” 下面又是一阵阵的哄笑，秦京茹红着脸打了何雨柱一下。 秦京茹今天很漂亮，大红的吉服衬着小脸更加的洁白，她脸上一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时地看上何雨柱一眼，眼神里充满了甜蜜。 “柱子，听说你们俩先上的车，后买的票？早就一起闷得蜜了！” 一个青工戏谑的玩笑，再一次引得哄堂大笑。 “哪啊，我们可是先买的票啊，大家瞅瞅，红本本，国家发的，合法！”何雨柱手里举着火红的结婚证让大家看着。 “嘿！像是真的哎。”又一个青工大声说道，再次引起人们的阵阵哄笑。 “什么像是真的！本来就是真的！这玩意谁敢造假啊。”何雨柱也笑着说道。 杨厂长说话算话，给何雨柱主持了婚礼，证婚人很有派头，也很神秘，大家居然都不认识。 只不过有人传言，这位神秘的证婚人，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大领导。 婚礼原本十分高兴热闹，结果到了最后还是出了岔子。 因为许大茂。 许大茂看着秦京茹幸福的小脸，屁颠屁颠地跟在何雨柱后面忙活，气就不打一处来。 在他心里，秦京茹应该属于自己！自己在她身上花了多少心思，下了多少工夫，结果最后居然便宜了傻柱。 多好的白菜啊，结果被猪给拱了！许大茂心里这个气就别提了。 许大茂眼睛一眨不眨地围着秦京茹的身影转，不离片刻。 一大爷坐在旁边冷眼旁观，嘴角露出一丝讥讽地笑。 秦淮茹家里就来了秦淮茹和小当两个人，逢请必到的贾张氏今天居然缺了席。她们也坐在了这一桌上。 除了他们几个，这一桌上还有刘海中夫妇，陪着他们的是阎解放的媳妇于莉。 阎家几个人倒是真热情，就好像是自己家办喜事一样，上下紧跟着忙活，尤其是阎解放，整个食堂都是他的身影。 “你家解放够忙活的啊，自己结婚都没有看到他这么上劲！”一大爷撇着嘴看了一眼于莉，笑着说道。 “嗨，您不是说了吗，远亲不如近邻，能帮忙就帮点忙呗。”于莉笑着说道。 “照你这么说，就你们一家是近邻，我们连远亲都算不上呗，人家秦淮茹正儿八百的亲戚还没有说话呢！”许大茂不高兴地瞪了于莉一眼说道。 “没事别召我，烦着呢！”秦淮茹瞥了一眼许大茂说道。 “你们俩啊，照我说就别掐了！正好同病相怜。”一大爷摇了摇头正色说道。 “一大爷，您就别再这里裹乱了。他们怎么了就同病相怜了。” 于莉见许大茂和秦淮茹都变了脸色，她不希望在何雨柱的婚礼上闹出任何地不痛快，连忙插嘴说道。 “你看，还说近邻，这你就不知道了。”一大爷一副成竹在胸地模样说道。 “一大爷，你别事事的啊，我可一直尊重您，我也希望把这份尊重保持到最后，您可别逼我晚节不保！”许大茂斜了一眼一大爷说道。 “我一直以为，京茹应该和你，淮茹倒是应该和柱子。”说到这里，一大爷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结果人家两个截胡了。” 于莉当时就不愿意了，收起了脸上笑容说道：“一大爷，您这就不对了！做为院里的长者，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合适吗？婚姻自由，还有非把谁卖给谁的道理！” 一大爷听了于莉正色说话，连忙笑着说道：“怨我嘴碎！这人一老就是讨人嫌。” “这个老不老的没关系，您年龄大我们做小辈的尊重您，但是……”说到这里，于莉盯着一大爷的眼睛说道：“您不能在这个日子口挑事！” 一大爷脸一红，想要说话，想了一想，还是忍住了，挟起一大筷子拌海蜇，一股脑放在了嘴里，使劲地嚼着，仿佛要将它咬碎一样！ “一大爷就是一大爷，就凭这句话，我得干上一大杯。” 许大茂端起了杯子，冲着秦淮茹说道：“淮茹，怎么着，同是天涯沦落人，咱俩走一个？” 秦淮茹瞟了许大茂一眼，轻骂了一声：“德性！” 但是仍然举起了杯子，和许大茂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局气！真是局气。”许大茂冲着秦淮茹挑起了大拇指，随后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何雨柱和秦京茹两个人到他们这一桌敬酒的时候，许大茂已经喝多了。 他红着眼睛瞪着端着托盘的秦京茹，手扶着椅子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跟在何雨柱身边的阎解放，看到许大茂这个样子，担心出事，冲着马华使了个眼色。 “大茂哥，你慢着点，我扶你出去醒醒酒。”马华会意，走了过去搀着许大茂就往外面走。 “我没醉！我要祝福两位新人！你们把我放开。”许大茂醉眼乜斜地说道。 马华不理他，用力向外拽他。许大茂紧紧抓着椅子把手不松开。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请客还不让人说话了！以后这婚礼谁来参加。”一大爷站起身子义正辞严地说道。 “哎呦，瞧您这话说的，什么叫下次！俺师傅就结这一次，有下次也是您的！到时候我去捧场！”三胖子从何雨柱背后探出头说道。 “你！胡闹！这酒不喝了！”一大爷说完，拂袖而去。 第193章 不能输给傻柱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笑着说道：“说，有什么祝福的话就说出来，我倒是愿意听。” “没你的事，我是祝福京茹的。”许大茂身子摇晃着说道。 “那就祝福，我也想听听。”何雨柱仍然笑着说道。 秦京茹皱着眉头看着许大茂，说道：“怎么喝这么多啊。” “知道心疼哥哥了！”许大茂呲眉笑脸地说道。 秦京茹厌恶地瞅了一眼许大茂，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理他。 “你也别太得意，傻柱，你记住，我许大茂永远不会输给你！”许大茂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这家伙看来真是喝多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我喝不喝多和你没关系！我随份子了！但是不是随给你的，我是随给京茹妹妹的！”许大茂歪着头斜着眼睛，摇晃着身子看着何雨柱。 “今天是我人生大事！只要是祝福，我全部接着。而且还得谢谢您！”何雨柱脸上挂着笑容客气地说道。 宾客们好像也察觉出了有些不对，大家纷纷把眼睛看向这边。 秦淮茹毕竟是秦京茹的妹妹，再一个棒梗的事，还指望着雨水帮忙呢。她连忙拉了许大茂一把，说道：“大茂，干嘛呢！喝多了，在这里耍酒疯！走，回家去！” 秦淮茹伸手去拉许大茂，许大茂还不肯走，但是也没有挣脱开秦淮茹的手，而是用另一只手指头，指着何雨柱说道：“傻柱，你也甭得意！甭以为自己开个什么卤肉店，卖个盒饭有多了不起！我告诉你，宁笑白头翁，莫欺少年穷！我许大茂谈得都是大生意，总有一天要超过你！要不然我就不姓许！” “成啊，我等着你许大茂飞黄腾达，到时候我去巴结你。”何雨柱笑着说道。 “到时候想巴结我，门也没有！想吓了你的心！我许大茂……” 秦淮茹见何雨柱脸色越来越难看，恐怕许大茂把何雨柱惹急了，到时候迁怒自己，不管棒梗的事，连忙推着许大茂说道：“好了，谁不知道你许大茂是咱们院里的第一能人！走了走了。回家睡觉去。” 许大茂听了睡觉两个字，眼里顿时放了光，不怀好意笑着说道：“睡觉？好！回家睡觉。” 秦淮茹脸一红，冲着阎解放喊道：“阎老二，还不快过来帮忙！” 阎解放连忙答应了一声，过去和秦淮茹一起，连拉带拽地扶着许大茂，朝食堂外面走去。 许大茂犹自回头大声喊道：“何雨柱！我告诉你，我马上就要干一件大事！到时候准震你们一个跟头！你们就瞧好了。” “好好好！干大事！咱们回家干大事！”秦淮茹哄着许大茂出了食堂大门。 “嫂子，辛苦你了，把大茂扶回去，我里面还有事呢。”阎解放出门就松了手说道。 秦淮茹还没来得及说话，许大茂一把搂住了她说道：“甭理这孙子，丫就是傻柱一走狗。” 许大茂说着话，搂起了秦京茹，直奔厂门口走去。 秦淮茹略微挣扎了两下，扭捏地说道：“大茂你干什么！有人。” “那咱们就找个没人的地方！”许大茂不松手，嬉皮笑脸地说道。 秦淮茹又挣扎两下，见许大茂不松手，也就由他去了。 “这都什么人啊，这是！”阎解放摇了摇头，转身回去了。 许大茂搂着秦淮茹，一跌三晃的出了厂门口，站在路边。 “又怎么了？你倒是走啊！”秦淮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就这么颠着回去啊？姥姥！那还是我许大茂吗？咱们得打的！”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打的？”秦淮茹两眼冒出红光，有些兴奋地说道：“好啊！我还没做过面的呢。” “你看就是穷人！有钱人谁坐面的啊！最次咱们也得是夏利！”许大茂更为得意地说道。 “小轿车？”秦淮茹更加激动了，连声说道：“我还没坐过呢！我结婚地时候，也就坐的是bj吉普。” “以后让你天天坐！”许大茂醉眼迷离地看着风韵犹存的秦淮茹，眯着眼笑着说道。 秦淮茹脸一红，但是终究没有说话。 夏利出租车缓缓停在四合院门口。 秦淮茹拉着许大茂下了车，两个人都是满脸酡红，似乎酒还都没有醒。 秦淮茹扶着许大茂，两个人默契地不声不响，穿过了前院和中院，一起进了许大茂的家门。 “总算把你送到家了！”秦淮茹一进门，如释重负地说道。 许大茂一头倒在了床上。秦淮茹给他倒了杯水，放在了床头，坐在床边，对许大茂说道：“渴了记得喝水，我给你倒好了。” 秦淮茹站起身子，许大茂一下子坐了起来，抱住了秦淮茹，“淮茹，陪我待会儿，我空虚寂寞冷。”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半推半就的倒了下去。 十分钟后。 许大茂斜靠在床头，嘴里叼着一颗烟。 秦淮茹穿着衣服，鄙夷地看了许大茂一眼，说道：“许大茂你不是人！你装醉骗我！占我便宜。” 许大茂不要脸地抽了一口烟，得意地吐了个烟圈，说道：“刚才是真醉，这一运动出出汗，酒醒了。” 秦淮茹瞥了许大茂一眼，说道：“便宜你也占了，你说咱俩今后该怎么处？！” “结婚呗！你说怎么处。”许大茂毫不犹豫地说道。 “结婚？”秦淮茹微微一愣。 她各种可能都想到了，但是就没有朝这个方向去想，脑子里登时一片空白。 “有什么可犹豫的，咱俩都不是第一次，明天民政局把证一扯，找一家饭点一请客不就得了！” 说到这里，许大茂贪婪的看了几眼秦淮茹说道：“瞧你这身子，一看就好生养！赶快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我决不能输给傻柱！” “就为了这个？那还是算了。”秦淮茹不高兴地转过身子。 许大茂连忙搂过了秦淮茹，连声说道：“淮茹，淮茹，我说错了。我是真心喜欢你。” 许大茂看着秦淮茹不相信地眼神，神秘地说道：“知道吗，跟着我不会有亏吃！我马上就要发财了！” 第194章 再来一次 秦淮茹听到许大茂说自己要发财了，心中一动。他知道整个大院里，就属许大茂能折腾，要说这院里第一个发财的，绝对是许大茂。 “你怎么发财啊？”秦淮茹身子靠近了许大茂问道。 许大茂搂着秦淮茹，不太高兴得说道：“给你说正事呢，你打什么岔啊，发财的事能随便说。” “什么正事啊？”秦淮茹故作不明白地问道。 “装什么傻啊！结婚的事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许大茂冲着秦淮茹翻了一下白眼说道。 “我和你结婚，我婆婆怎么办？你那边还有父母呢，我两个婆婆，一个公公，到时候怎么论啊？”秦淮茹依偎在许大茂怀里说道。 “贾张氏让他回老家啊！咱们凭什么养他啊，她是你什么人，是我什么人啊？”许大茂一撇嘴说道。 “我婆婆那人你不知道，看着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狠着呢！她可是什么事都能办得出来。”秦淮茹想了一想说道。 “姥姥！有辙她想去！对付她，我有的是法子！”许大茂冷声说道。 “还是算了。好说不好听，我怕到时候落坏名声。”秦淮茹说着话，就想要直起身子。 许大茂连忙一把搂住了她，说道：“好了，好了，咱们不撵她走还不成吗？等我这次生意做成了，咱们就在外面买套两居室，厕所和厨房在一起的那种，咱们搬出去住。你们那间房子就留给老帮脆。” 秦淮茹略挣扎了两下，就任由许大茂搂着自己。 “厕所和厨房在一起？那得多恶心啊！”秦淮茹面露嫌弃地说道。 “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现在有钱人都住这个！这叫商品房！知道吗？见天就知道守着你那一亩三分地，屁事都不懂！”许大茂不屑地说道。 秦淮茹娇嗔地打了他一下说道：“你懂！就你懂！知道咱们院里就你最出息了成吗。” “那是！他们怎么和我比！就在他们为了一斤酱肉，两盒盒饭这些蝇头小利算计的时候，我许大茂已经和国际接轨了！你说他们怎么和我比？” 说到这里，许大茂越发的得意，用力拍着自己胸脯说道：“我许大茂就是放傻柱一公里，他也追不上我，你信不信？” “信！你许大茂是谁啊，整个院里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他们都是小打小闹，要说挣大钱，还得看你！”秦淮茹笑着说道。 许大茂笑眯眯地用手挑起了秦淮茹的下巴，“所以说跟着我，保证你没亏吃。” “你究竟做得什么生意？怎么就和国际接轨了？”秦淮茹又问道。 “瞅瞅，又着急了不是？先谈正事！结婚的正事！”许大茂晃着脑袋说道。 “主要是我婆婆……” “你婆婆的事我来搞定！房子留给他，每个月20块钱抚养费，我就不信她不同意！”许大茂拦住秦淮茹的话头说道。 秦淮茹听了，马上脸露兴奋之色，说道：“要是这样，那就没问题！” 许大茂听了也是满脸兴奋，贪婪的眼神盯着秦淮茹，说道：“那你今天别走了。” 秦淮茹果决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咱们八字还没一撇呢，怎么就不走了。” 秦淮茹看到许大茂有些生气，连忙哄着说道：“好了好了，我以后白天来陪你还不行吗。” 许大茂这才转成笑脸，嬉皮笑脸地说道：“那就再来一次。”说着话，手就伸了过来。 “干什么！”秦淮茹娇嗔地打了许大茂手一下，说道：“衣服刚穿好，捣什么乱！” “你吃了晌午饭，下午饭就不吃了。”许大茂嬉皮笑脸地又把手凑了过去。 秦淮茹连忙抓住许大茂的手说道：“真不行了，没时间了，我得回家做饭呢。” 许大茂着急地挣脱秦淮茹的手，急切地说道：“淮茹，你不知道，娄小娥走得这些年，我是真素极了，就没见过荤腥！有时候急得只能五根指头打发。” 说着话许大茂挣脱了秦淮茹的手，低声说道：“求你了。再来一次，就一次！” 秦淮茹闭了眼睛，呢喃着说道：“随你便。” 十分钟后。 许大茂满足的又点了一支烟，惬意地吐着烟圈。眼睛不老实的看着穿衣服的秦淮茹。 秦淮茹一边从后面系着扣子，一边问道：“现在可以说了？” 许大茂眼睛痴迷，脑子里全是其它想法，随口问道：“什么事啊？” 秦淮茹有些生气地说道：“吃完就忘是！还想有下回不想了？” 许大茂连忙说道：“想，想，干嘛不想，这不是还想和你结婚的吗。到时候你再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多美！” “扯什么呢！我问你是什么发财门路。”秦淮茹不高兴地说道。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许大茂随口吐了个烟圈，得意地说道。 秦淮茹把眼一瞪，顺手从床头柜上抄起了茶杯。 许大茂连忙说道：“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秦淮茹手里拿着茶杯，瞪着许大茂，一言不发。 “明天，明天就是我们开会的日子，我带你去，让你自己感受一下什么是跨国企业！什么是与国际接轨！好好让你开开眼界。” 许大茂说着话，手又伸了过去，看看秦淮茹手里的茶杯，讪讪地把手收了回去。 秦淮茹噗嗤一笑，把杯子递向了许大茂。 许大茂一愣，没敢伸手去接。 “喝口水。”秦淮茹温柔地说道。 许大茂看了一眼杯子，说道：“这也没水啊。” “自己不会去倒啊！”秦淮茹把眼睛一瞪说道。 “会，会！”许大茂连忙接过来了杯子。 秦淮茹又是一笑，眼波流转，许大茂骨头都酥了。 许大茂一把拉住了秦淮茹，嬉皮笑脸地说道：“我又想要了。” “用你五根手指头！”秦淮茹笑着说道。 说完话就站起了身子，说道：“真该走了，不过我明天可以早点来。” 许大茂听了满脸憧憬的样子，连连点头。 秦淮茹小嘴一抿，轻笑了一下，眼睛翻了许大茂一眼，轻啐了一口，说道：“德性！” 说完话，转身出门。许大茂贪婪的眼睛，没有离开秦淮茹摇曳的背影。 第195章 你是妹夫 第二天。 秦京茹起的很早，自己的生意，实在是不敢耽误。即便是有秦娟在那里盯着，秦京茹也不十分放心。 秦娟已经出门了，小姑娘很勤快。基本上市场开门，秦娟准是第一个到。 三个人的铺面已经租好了，几个人一致同意钥匙由秦娟保管，原因无他，秦娟每次都是第一个到市场的。 秦京茹他她们三个关系处的很好，这也是因为她们三个卖的货物不搭界。 秦京茹卖的是男装，于海棠则是女装，姚艳卖的是鞋。 三个人毫无竞争的理由，这样一来关系处的更加的好了。 秦京茹想去店里料理料理，过几天可能就要去广州一趟。 她这次去广州可不是为了进货，而是还有更大的目的。 代理！ 不错，就是代理。她已经和一家服装企业基本谈好了框架，就等着这次过去，敲定合同。 这家服装企业来自于香港，无论是样式还是做工都属于港派。 这个时期最流行的就是港派。 无论是周润发的风衣还是刘德华的夹克，只要一上市，总是被一抢而空，根本就不愁销路。 时间就是金钱！所以必须得加快进度。 广州那边已经发来电报，香港那边非常感兴趣，近一段时期会派出重要人物和她洽谈，商定具体事宜，所以请秦京茹近期去一趟广州。 秦京茹当然同意，他当然希望越快越好，这样才能收益最大化。 这一次何雨柱不会陪她去，他太忙了。 十里香，深夜食堂，加上食堂主任， 这一段时间，何雨柱又忙着四处跑着搞调研。 用何雨柱的话说，就是考察一下bj及周边地区，老百姓饮食结构和消费水平的课题。 在秦京茹看来，就是吃！天天拉着阎解放，满bj城转着圈吃。 也奇了怪了，平时管阎解放那么严的于莉，居然听之任之，丝毫不管。 素以抠门着称的三大爷居然也非常的支持！真是无话可说。 唉，忙就忙，男人忙点总比不忙强。哪怕是瞎折腾，说不定哪天还真折腾出一点名堂呢！ 秦京茹出了门，手里拿着何雨柱给他准备的馒头加鸡蛋，一边咬着，一边下台阶。 何雨柱也没有了踪影，这会儿应该在十里香，这一段时间十里香生意太好了，于莉家的那个亲戚根本就忙不过来，总是抱怨累，所以一大早，阎解放和何雨柱都会去那里帮一会忙。 忙也是前面的准备工作忙，肉已下锅也就没什么好忙的了。 秦京茹走出了四合院，拐过南锣百货商店，朝着十里香酱肉里面瞟了一眼，看到何雨柱正在那里指手画脚说着什么。 秦京茹笑笑，也没有朝里面去，招手拦了一辆面的，坐上走了。 何雨柱当然也没有看到秦京茹。他正在和于莉的亲戚讲卤肉。 于莉亲戚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娇好的面容上，一对精明的大眼睛四处乱瞟。 “你不用想别的，按照我说得卤，料包是包好的，按照比例下就可以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小姑娘歪着头说道：“要是我煮肉的时候，料包不够了怎么办？不如您把里面都有什么告诉我。旁边就是百货商店，我买起来也容易，不至于耽误了生意。” “不用！玲妹，你就听柱子哥的就行了。”阎解放说道。 “我不是怕耽误事吗。”于玲瞥了一眼阎解放说道。 “没事，实在少了，给柱子哥打个电话。他就送来了。”阎解放又说道。 “噢？”于玲不情愿地答道。 “那就先这样。我今天得去厂里转一圈，和杨厂长照个头。”何雨柱笑着说道。 “这么积极？洞房这可刚完，我京茹妹子吃饱了吗，你就着急着去上班？”阎解放笑着说道。 “滚你丫的咸鸭蛋，三句话就没个正经。再给你说一遍，抓紧时间招人！”说着话何雨柱笑着看了于玲一眼，转身出了十里香大门。 “傻柱！” 何雨柱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许大茂，现在整个厂里加上四合院，称呼何雨柱傻柱的人，就一个人，那就是许大茂。 “干嘛呢，傻茂。”何雨柱笑嘻嘻地转过头，不由得一愣。 许大茂得意洋洋地搂着秦淮茹从院里出来。 秦淮茹好像还不习惯，不时地用手扒拉许大茂的手。 许大茂好像示威一样，秦淮茹越扒拉，他搂的越紧。 何雨柱看着两个人走过来，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瞅见没，昨天你结婚，哥哥也入洞房了，今天早上又入了一次。”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那得恭喜了，哪天办事说一声，我一定去捧场。”何雨柱不动声色地说道。 “你找的妹妹，哥哥我找的可是姐姐，今后你可就得叫我姐夫了。”许大茂笑着说道。 秦淮茹满脸通红的打了他巴掌。 “怎么了？我说错了！京茹是不是叫你姐？他可不就是妹夫吗！”许大茂得意洋洋地说道。 “要我说，这事可不是占便宜的事。谁不想当妹夫啊？可惜啊，晚了！”阎解放此时正好出来，看了许大茂得意洋洋地样子，笑着说道。 阎解放说完，不等许大茂说话，转身也走了。 何雨柱笑了笑，推了自己的二八车，蹬了上去，转弯骑去。 “还骑着傻二八大杠呢？哥哥我早就夏利了！要不我捎你一段？不要钱！”许大茂在后面高声叫道。 何雨柱慢慢悠悠骑着自行车，就像没听见一样，缓缓离开。 秦淮茹看着一辆辆空面的从身边驶过，转头说道：“咱们打面的，其实都一样。” “不一样！必须夏利！我要是打个面的去那边，他们准瞧不起我，就不会再和我深度合作了！”许大茂认真地说道。 “有这么重要？”秦淮茹将信将疑地说道。 “当然了！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特别要这个！你以为傻柱呢，骑个二八就颠了？哪还有这个！”说着话许大茂轻轻地打了自己脸两下。 “来了，来了。”许大茂远远看到一辆打着空车灯的夏利高声叫道，扬起了胳膊。 第196章 艾先生 出租车缓缓停在许大茂两个人面前。 许大茂拉了一下车门没有拉开，车窗缓缓落下，司机探出头问道：“去哪啊！” “我打车，你管我去哪！我去哪你不得拉我吗？”许大茂没好气地说道。 “那可不一定！交班呢，顺路拉，不顺路就算了。”司机说道。 “第一饭店。”许大茂不高兴地说道。 司机看了一眼犹如港客一般的许大茂，眼睛一亮，连忙把门打开，殷勤地说道：“成啊，正好顺路，您二位请。” 许大茂得意地看了一眼秦淮茹，摆了一下头，说道：“上车。” 两个人并排坐在后面，许大茂又说了一遍：“我们去第一饭店。” “知道，知道。你们就是思乡情切，想来附近的胡同转转，找一找曾经的情怀。理解，我能理解。”司机老练地说道。 许大茂一听就知道他把自己两个人当成旅游的香港人了，当下也不辩解，反而将口音加重了一点港台味。 “那就快一点了。”许大茂一本正经地说道。 汽车飞快地穿大街过小巷，不一会儿就到了第一饭店，司机想把车直接开到饭店门口，许大茂连忙阻止说道：“门口，停门口就行，我们在这里下车。” 司机将车缓缓停在路边，转过头来，谄媚地笑着，尽量用港味普通话说道：“先生，可不可以用港纸啊？” 许大茂微微一笑，正宗地京城口音说道：“你丫说什么呢，有那玩意我还留着呢。” 司机一愣，问道：“原来你不是……” “废话，老子三代都在这儿！”许大茂眼睛一瞪说道。 “那你……” “废话！不这样你能这么痛快啊！”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成了，二位爷，您就赶紧下车，算我倒霉成了！”司机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许大茂两个人下了车，秦淮茹抬腿就要朝饭店大门处走去。 许大茂一把拉住了她，笑着说道：“这是第一饭店，咱们去的是第一大饭店！中间差着行市呢！” “第一大饭店？那不是比第一饭店还牛？第一饭店在咱们四九城已经够牛的了。”秦淮茹满脸羡慕地说道。 许大茂轻咳了一声，有一些尴尬地说道：“还行，主要是有咱们老bj的特色，人家外面来的人，大酒店都住烦了，特别喜欢住咱们那种有特色的地方。” 许大茂说着话，带着秦京茹七拐八绕转了两条胡同，到了一家二层小楼。 楼上招牌上写着“第一大饭店”。 “就这？”秦淮茹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许大茂点了点头，径直走了进去。 “开房先登记啊。”台里面小伙子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找人。”许大茂大大咧咧地说道。 “找人更得登记！咱们这可不是什么鸡毛小店！是街道办得集体企业，有规章制度！”小伙子抬起了头，满是粉刺的脸对着许大茂。 “登记，当然登记。”许大茂说道。 “找谁啊？”小伙子拿出了登记薄问道。 “205，艾先生。”许大茂说道。 “你是哪单位的？”小伙子低头一边写一边问道。 “红星轧钢厂。”许大茂有些不耐烦地答道。 “不能超过一个小时。”小伙子扔过来一个蓝卡片，说道。 “一个小时能干什么啊？我们有重要事谈！”许大茂有些生气地说道。 小伙子笑了笑，用手敲了敲墙上的黑板说道：“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看见没有，上面写着呢，规章制度说了算！” 许大茂撇了一下嘴，拿起了蓝卡片，带着秦淮茹上课楼。 “够严格的啊。”秦淮茹先生嘟囔道。 “看见没有，别看门面小，人家正规着呢！”许大茂看了一眼秦淮茹说道。 许大茂敲响了205房间的门，里面响起了标准的港式普通话。 “请进。” 许大茂回头看了一眼秦淮茹，得意地说道：“瞅见没，多有素质。” 秦淮茹点了点头。 艾先生看上去五十多岁，头发有些秃顶，前面的头发尽量的向后梳，在额头处走了一个圆弧。 一副金丝眼镜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儒雅之气。 剪裁得体的白西装，让他看上去肚子小了不少，脚上白皮鞋擦得一尘不染，锃明发亮。 艾先生满脸笑容，一看是许大茂，登时就把脸掉了下来，脸上全是不悦地神情。 眉头微微皱起，不高兴地说道：“国内宾馆什么都好，就是安保这一块儿还差一些！来客不需要主人同意就把人放上来！” 许大茂满脸谄媚地说道：“艾先生，不告而访却是有些不礼貌，但是也说明了我愿意合作的诚意。你一定要相信我。” 秦淮茹一愣，心中想着原来人家没同意啊，这许大茂就说的跟真事一样！真是个骗子，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艾先生看了看两个人，看到秦淮茹时，眼睛不由得一亮。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点，指了指沙发说道：“既然来了，那就先坐。” 许大茂受宠若惊，连连答应着，拉着秦淮茹坐了下来，秦淮茹一抖手，甩开了许大茂的手。 许大茂又想去抓，秦淮茹把手一下子挪开。 许大茂颇为不好意思讪讪地收回了手，看着艾先生谄媚地笑。 艾先生抬手看了看腕上的金表，随后熟练地抖了一下，一道光芒反射到了墙上，秦淮茹眼睛一亮。 “我只能给你二十分钟时间，待会儿我有个重要的活动。”艾先生显得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哎哎，那我就长话短说。”许大茂连忙说道。 艾先生点了点头，矜持地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刚要说话，房间里的电话铃响了。 艾先生冲着许大茂说道：“不好意思，您稍等，我先接个电话。” 许大茂连忙说道：“不用客气，您请，您请。” 艾先生看到许大茂坐那不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好意思，麻烦您回避一下。” 许大茂一愣，连忙站起身子说道：“成，成，我们先出去。” 许大茂站在门口，耳朵贴在门缝，尽力朝门靠近，想要听艾先生说什么。 秦淮茹不屑地把脸转向了一边。 第197章 爱新觉罗氏的遗产 “哎，哎，是我。” “收到了，收到了。是二十万。” 房间里传出来艾先生接电话的声音。 许大茂眼睛瞪得溜圆，回头看着秦淮茹，对着口型没有发出声音：“三十万？！” 秦淮茹也是一脸惊诧，眼睛瞪得比许大茂还要大。 “追投就算了。现在参与的人太多，我六叔的意思是不再扩大了。您也知道这是我们整个家族的大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 “名额倒是还有几个，毕竟我们这一枝在家族中也算嫡系子弟，名额分配的还算合理。” “最多再给您一个，二十万集资，不能再少了！” “嗯嗯，好的，收到钱我就把名字报到爱新觉罗家族总部。” “吃饭就算了，我忙。嗯，我挂了。” 房间里传出挂电话的声音。 许大茂连忙离开房门，毕恭毕敬地站在秦淮茹旁边。 “吱扭。” 门开了，艾先生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实在对不起，慢待二位了。快请进，快请进。” 许大茂点头哈腰的拉了秦淮茹进了房间，秦淮茹脸上也少了许多的矜持。 “实在不好意思，这次不准备在大陆待太久，所以有些事情得赶着办。”艾先生说着话从茶几上拿起了香烟，递给了许大茂一根。 “万宝路？！洋烟啊这是。”许大茂激动地接过了香烟，放在鼻子上闻着，一副不舍的样子。 艾先生笑了一下，站起身来，走过去打开了床头柜，拿出了一条万宝路，取出了一盒，扔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连忙伸手去接，香烟碰着他的手，向上弹去，许大茂双手又连忙向上一抓，这才接住了香烟。 “这合适吗？”许大茂不好意思地说道。 “洒洒水了。”艾先生不屑地说道。 “洒水？”许大茂纳闷地说道。 “用你们bj话，就是小意思了！”艾先生笑着说道。 “来找我什么事了？我真的要赶时间了！”艾先生又抬手看了一眼金表说道。 许大茂考虑了一下，收起了笑容，正色说道：“艾先生，实话和您明说了，我想入股。” 艾先生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许大茂，说道：“开什么玩笑！许先生，我认识你吗？只不过在一起吃过一顿饭而已！” “那不也算认识了，再说了我和李厂长关系老铁了！”许大茂连忙说道。 “李厂长？我认识吗？”艾先生疑惑地说道。 “就是上次咱们一起吃饭的那位，您忘了？”许大茂连忙说道。 “啊，我不认识他！他是丽娜的朋友。”艾先生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地说道。 艾先生看到许大茂疑惑，笑着说道：“那天那位女士，方丽娜。他算是我的朋友，那位李先生，是她的朋友。” 说到这里，艾先生似笑非笑地说道：“他也想入股，但是我还没有答应。” 许大茂眼睛一亮，连忙说道：“那就答应我啊。我可比他实在。” 艾先生点了点头，说道：“这倒是。” 许大茂一听，马上露出笑脸，接着说道：“那不就得了！你就让我入一股成吗？” 艾先生身子靠向沙发，双手抱肩，撇了撇嘴说道：“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让你参与进来。你得给我一个说服我们家族的理由。” 许大茂想了一想，眼里突然放出了光，兴奋地说道：“理由吗，当然有，而且还是不能拒绝的理由。” “噢？说说看！有什么理由不能拒绝。”艾先生脸上略带着讽刺地笑容说道。 “这件事是不是原先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许大茂盯着艾先生说道。 艾先生点了点头。 “是不是那天凑巧你们去吃饭，我也凑巧去吃饭，而且凑巧我又认识你们，咱们凑巧坐到一起，然后凑巧我就听到了这件事。”许大茂兴奋地比手画脚说道。 艾先生想了想，犹豫着又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吗！这就是天意！这些凑巧是不是都算是上天安排的？”许大茂神采飞扬地大声说道。 “哎，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这个道理。”艾先生摸着下巴，缓缓点头说道。 “什么叫有点道理！简直就是上天的暗示！你们要是吸走入股，肯定对你们解冻的事大有帮助！” 说到这里，许大茂又露出一副谄媚地样子说道：“您就给我一股呗。” 艾先生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许先生，您也知道。我说是姓艾，其实呢我是爱新觉罗氏，我们祖上是恭亲王，也就是你们平时所说的鬼子六。” “恭亲王他老人家当时和外国人很熟，所以有一大笔存款在外国银行里面。” “我算是恭亲王第九代嫡系玄孙。按道理说这笔遗产应该归属于我。但是现在那批存款由于时间久远，所以就封冻了起来。” “现在要想拿到那笔资金，需要一个亿资金的解冻费。” “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一个大家族。经过族人们集体商议，大家集资解冻费，然后取出这笔资金，按照股数平分这笔资金。” “一亿资金分成五百股，每股二十万。族人们按照关系远近分股。我家是近枝，所以分到的股数最多。但是我们又拿不出那么多钱，所以才想到转让股份。” 说到这里，艾先生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道：“这件事可千万不能让我们族里知道，要不然那几个老头子肯定要炸窝！” 许大茂听得如痴如醉，连忙说道：“不会，不会，你放心，我爸爸我都不告诉，绝对守口如瓶！” “既然这样，我同意你入股，但是有两个条件。”说到这里，艾先生看着许大茂说道：“第一个条件是所有参股的人都有，那就是你们的那份，我要抽百分之二十。” 许大茂毫不犹豫地说道：“那是，那是！毕竟那是您家里的钱！百分之二十绝对不多！我给百分之三十！” 艾先生摇了摇头，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只要百分之二十，不过对于你，我还有一个条件。” 许大茂连忙说道：“那您说，您说。” 第198章 助理 许大茂热切的眼神，盯着艾先生，有些忐忑不安等着他说第二个条件。 艾先生噗嗤一笑，看着何雨柱说道：“看把你紧张的，告诉你，第二个条件对于你来说，是好事！” 许大茂一愣，有些茫然地问道：“好事？怎么个意思？什么好事？” “我在bj也没有个熟人和朋友，有时候找个跑腿的人都没有。” 艾先生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许大茂迫切的眼神，笑了一下，这才接口说道：“你要是这一段时间没事的话，就来帮我跑跑腿。当然不会让你白跑。” 许大茂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这时大声说道：“没问题！现在这事就是咱们自己的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着话，许大茂用力拍了拍胸脯说道。 “哪有那么夸张，不就是帮着我拎个包，打个杂，喝酒的时候帮我挡个酒，喝多了把我搀回来不就完了。”艾先生又笑着说道。 “那更没问题了！”许大茂得意地说道：“艾先生，您放心，只要有我在，没人能让你喝多！” “那好啊，待会儿就有一个饭局，你陪我去。”艾先生听了也高兴地说道。 许大茂略带不好意思地说道：“那您刚才说的那什么不……不白……不白干……” 艾先生听了马上意识了过来，打了一个响指说道：“你算我bj这几天的助理！我大约在这待二十天天左右，也可能十七八天就回去了。我到时候给你三千块钱，算作报酬，你看行吗。” “太行了！不过……”许大茂欲言又止。 “你要是想像建筑工人一样日结也可以。”艾先生略带着不高兴说道。 “不是，不是。钱不钱的无所谓，”说到这里，许大茂连忙加快语速说道：“月结就月结，我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那是什么事啊。”艾先生又点了一根烟说道。 “二十天？您能那么快吗？”许大茂不相信地说道。 “当然能！凑不齐资金的直接淘汰！时间不等人！在外国银行，多一天就多一天的保管费！这些可都是咱们的钱！”艾先生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是，那是。”许大茂伸手擦了擦汗，连声答道。 “许先生，既然我们合作，你又是我的助理。你的投资可以稍微晚点，但是也不能超过十天。要不然资格就淘汰了。”艾先生看着许大茂笑着说道。 “知道，知道！您放心，我这有钱！我可不是空手套白狼！咱们有本儿！”许大茂连忙说道。 “那咱们就走。”艾先生站了起来，拿起衣架上的风衣，说道。 “去哪？”许大茂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 “当然是吃饭了，你是我助理，一定要陪我去啊。”艾先生说道。 “那我呢？”秦淮茹开口问道。 艾先生刚要说话，许大茂大声说道：“当然先家去啊，完事了我去找你。” “我怎么回去啊？”秦淮茹一愣说道。 “刚才我看了，门有十一路，经过鼓楼，你坐那趟就成。”许大茂说道。 艾先生摇了摇头，看了秦淮茹两眼，没有说话。 许大茂、秦淮茹和艾先生出来，经过十一路汽车站，秦淮茹说道：“那我就汽车站了。你们忙去。” “不如一起去吃饭。”艾先生笑眯眯地说道。 “不用！咱们办正事呢，娘们家家的跟着算什么！”许大茂说道。 艾先生笑了，说道：“女人也有巾帼豪杰啊，比如说穆桂英！比如说佘太君！再比如说樊梨花！女人不一定比男人差噢！” 秦淮茹听了，宛如遇见知音，白了许大茂一眼说道：“就是，还是人家艾先生有学问！你瞅瞅你，满脑子封建残余！” “对对对！一起去，一起去。”艾先生说着话就走了过去。 秦淮茹得意地看了许大茂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这合适吗？”许大茂一愣说道。 “不合适！要不你回去，我给艾先生当助理去？”秦淮茹似笑非笑着说道。 “秦小姐很幽默吗，听你讲话很风趣。”艾先生站在路边，看样子想打出租车，笑着说道。 秦淮茹脸一红，颇为羞涩地低了头。 许大茂撇了一下嘴，没有再坚持，而是问道：“艾先生，咱们这是去哪吃饭啊？” “从现在开始，叫我艾总。”艾先生说着话，将包递给了许大茂。 “得嘞！现在咱们就算上工了！”许大茂嘟囔着接过了包，夹在自己肋下。 远处远远驶来一辆夏利，艾先生伸手拦住。 出租车刚停稳，许大茂就要拉开后门，准备让秦淮茹进去。 艾先生拦住，面色一冷说道：“拉门是对的。但是应该先请我上。” 许大茂连忙点头，说道：“您请，您请。” 艾先生弯腰上车，说道：“待会儿你坐前面。” 许大茂一愣，艾先生接着说道：“助理必须坐前面。” “得嘞！”许大茂说道。 秦淮茹稍微愣了一下，还是上了后面，紧挨着车门坐下，尽量和艾先生保持距离。 许大茂等两个人都上了车，这才坐上了副驾驶。 “咱这是去哪啊？”出租车司机启动汽车，问道。 “去哪啊？艾总？”许大茂回头问道。 “西直门内大街，拐棒胡同。”艾总说道。 汽车缓缓转弯，驶向快车道。 “拐棒胡同？去那吃饭？那有饭店吗？”许大茂一愣问道。 “您还别说，那胡同还真有几家私房菜挺有名的。”司机搭话说道。 “私房菜？”许大茂一愣，自言自语了一句。 “怎么样？不出来看看就不知道外面世界有多大？你瞅瞅人家司机都知道，你还自称bj人儿呢！”艾先生讥讽地说道。 司机笑了笑，说道：“这也没什么，我们这种经常在路上跑，信息自然收的多一些，不算什么。” 艾先生又笑着说道：“给我当助理，信息面一定要宽，但是人得低调。就跟这位司机师傅一样就成！” 许大茂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艾总，我记住了。” 第199章 私房菜 出租车缓缓停在了拐棒胡同外面的路边。 “我不进胡同，里面太难走了。”司机停稳了出租车说道。 “不进就不进，我们走几步就好了。”艾先生笑着说道，推门下车。 “我来，我来。”许大茂连忙下车，想去给艾先生开门。 “这种礼仪需要专门练习。”艾先生笑了一下说道。 许大茂也尴尬地笑了笑。 “哪一家啊？”秦淮茹开口问道，打破了尴尬。 “胡同口向里，西边第二家。”艾先生说道。 “这地方能有好吃的吗！”许大茂不屑一顾地说道。 艾先生听了不由得嗤了一声，这一声听起来比许大茂还要不屑一顾。 “吃过什么啊？！告诉你，我现在不是bj人，但是我可是在bj长大的，我爸爸我爷爷那都是老bj的吃主！就这家，正宗地鲁菜京做。是我吃过最好的第二家！”艾先生右手扬起了大拇指，使劲地向后戳着，得意地说道。 “那您说第一家是哪啊？”许大茂不想和艾先生抬杠，开口问道。 “小时候，我爷爷带着我去过德和楼吃过一次，记得那一次的九转大肠，让我终身难忘！当时我爷爷还问了厨师姓什么，老板说姓何！这个我记得很清楚。”艾先生说道。 许大茂和秦淮茹对望了一眼，都撇了撇嘴，他们已经知道是谁了。 傻柱他爹！ 当年就是凭着一道正宗地“九转大肠”，坐上了德和楼头灶师傅的位置！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这都能连上傻柱，看来他还是我的克星！许大茂想到。 “到了，就是这里。”艾先生说道。 这是一处小院子，但是不是四合院，因为它的大小，不可能是多进，只能是一进。 红漆的大门经过岁月的痕迹，已经十分斑驳，门上两枚铜环被人用得锃明凹亮，透出油脂般的光泽。 “这房子有年头了。”许大茂看了一眼，上了台阶，摇了摇头，一副内行的样子说道：“一百年前，这房子也不是咱们老百姓住的！” 说着话，用脚点了点台阶，说道：“三阶，至少得是个举人！过去这种人家，叫做有功名，对面至少得有一个牌坊！说不定还得有旗杆呢。” 许大茂话刚说完，门吱呀一下就开了，一个戴眼镜穿西装，文质彬彬的人走了出来，笑着说道：“文化人啊！了不起。” 许大茂得意地笑了笑，却没有再吹嘘。因为他看到这位迎着艾先生走了过去。 “焦老板，等急了？临出门接了香港一个电话，谈了些具体事情，也不能挂，这不就耽误了一会儿。”艾先生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哪里，哪里。艾先生今天能来，我已经很有面子了。人我带来了，都是有些犹豫不决，想吃肉，还怕烫了手，非要见见真神！”焦老板笑着说道。 “可以啊。人就在这，随时见就行，尤其这种京派菜馆，每天见两次我都不烦。”艾先生笑着说道。 几个人说着话就进了院子，焦老板神色殷勤地将他们让进了正中间的堂屋。 堂屋不大，也就是三十多个平方，但是作为餐厅，而且每天只办一桌地餐厅，地方也不算小了。 “这家私房菜，老板是我朋友，人家每天就办一桌，所以周围这些吃主就把这儿叫做''一桌席''，意思就是一天一桌。 原本人家不行点菜，就是按人头标准，每一位多少钱，人家给上什么菜。但是听说您来了，破例准备了您要求的九转大肠。” 说到这里，焦老板压低了声音说道：“这老板也想入股。” “我可没那么多股份！我不能把我自己的也让出来。”艾先生警惕地说道。 “知道，知道！您放心。你那份我们肯定不能动，那别的你就别客气了！我这拉开的全是实力派，几天内，保证把资金凑齐！”焦老板说道。 艾先生没有说话，而是望着空空如也的席面，纳闷地说道：“人呢？怎么都不见了？” “这帮子人，您是不知道，不上桌不说事，不喝酒不说事！现在都在两边厢房打牌呢！” 说到这里，焦老板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道：“都是实力派！实力派！” 艾先生摇了摇头，说道：“他们也就是搞点投资了，这种好吃懒做，是没法子一起做生意啦！” 焦老板激动地说道：“说得可不是吗！这些爷爷奶奶，都是第一批窜出去的，挣得都是美子，现在回来，靠着利息吃饭。” “嗨！原来是一群息爷啊！这帮小子们有钱！出去的早，挣钱容易。每个人手头都有一二十万，每个月光利息就一两千，够活着了，而且还挺滋润。”许大茂笑着说道。 艾先生赞赏的看了一眼许大茂，笑道：“行！你还懂这个。” “嗨！当初朋友也喊了我来着，当时就是一犹豫，结果晚了！要不然，我也和这些爷差不多，谁还干这些苦差事。”许大茂有些后悔地说道。 “这差事可不苦。”艾先生瞪了一眼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连忙轻轻地抽了自己一个小嘴巴，说道：“不苦，甜着呢！瞅我这张臭嘴！” 焦老板也笑了，看着桌上差不多凉菜也上齐了，说道：“艾先生，你先坐，我去把那帮孙子们都叫来，您给他们好好上上课！就从你们爱新觉罗氏讲起，把他们都给震了！咱们的投资就都有了。” 艾先生矜持着笑着点点头，说道：“去，我也见见这些息爷究竟长什么样。” 焦老板出去，不一会儿外面响起一阵喧哗声。 “我就不该坐你丫下家，顶着我打，也怨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扯淡！不要还不兴我出啊，有这样打牌的吗！” 门帘掀起，几个人鱼贯进了房间。 五个人，四男一女。看上去都有三四十岁，服装样子虽然有些土气，但是材料做工都是一流。 “这是艾老板？久仰，久仰！”第一个黑西装小个子冲着艾先生恭谨地伸出手说道。 艾老板把眼睛望向许大茂。 许大茂连忙站了起来，操着标准的广式普通话说道：“这是我们艾总啦。我们那里不兴叫老板，只有杂货铺才叫老板啦！” “艾总！” “艾总！” 马上称呼声响成一片。 第201章 拉人投资 艾总说完了话，端起了门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各位三天内能将集资款送来那就入股，要是三天内送不来，那就不用送了，送来也没有用。” 艾总说到这里，把手微微一拱，说道：“各位慢用，兄弟不胜酒力，先走一步。” 艾先生随手拎起了风衣，转头说道：“许助理，你陪着诸位老板尽兴喝！明天放你假！后天过来就行！” 许大茂听了正中下怀，说道：“艾总您放心，这老板们我一定帮您给陪好了。” 艾先生点了点头，笑着走出了房间。 “那个，我也先回去了。家里还有点事。”秦淮茹站起来，快步跟了出去。 许大茂连忙说道：“淮茹，那我散了去找你去。” 秦淮茹匆匆答应了一声，快步出去。 杨红伸手拉了一下许大茂，笑着说道：“大茂，待会儿。还有事找你呢。” 许大茂转过了身子，笑着说道：“没准备走！我已经答应艾总了，今天必须陪好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必须喝好。” “行！够意思！”寸头重重地拍了拍许大茂肩膀说道。 “没说的！这兄弟成，咱们先走一圈！”一个大个子说道。 几个人吆五喝六地喝了几圈，脸上都带了颜色。有几个更是连眼神都有些迷离。 “我叫苏东，日出东方的东。”寸头搂着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许大茂拍着胸脯介绍自己。 “以后西直门这边有事，找哥哥！哥哥给你平事去！”苏东显然喝了不少，摇头晃脑地说道。 “南锣有事找哥哥，哥哥也能平！”许大茂也喝了不少，嘴上并不吃亏地说道。 杨红眉头一皱，说道：“你俩先别套磁，先说点正事。” 苏东歪着头，眼神直直地瞪着杨红，手里拎着的酒杯放了下来。 “什么正事？咱们能有什么正事？”苏东说道。 “废话！咱们干嘛来了！就为了给许大茂套磁？”杨红不高兴地说道。 “啪！” 苏东一拍脑门，说道：“想起来了！是焦老板攒的局，好像是为了投资。” “对啊！先聊投资的事啊。反正我现在缺钱。原以为带回来的钱不少了，没想到现在发展的那么快，我都快不够花了。这一次不正是一个机会！”杨红略带着兴奋地说道。 “对啊！咱们这种坐吃山空可不行，总得干点什么。”一个长着一张精明小脸的人说道。 “老卢，别人说坐吃山空我信，你我可不信啊！你老家还有面粉厂呢！说不上日进斗金，但也比我们强多了！”苏东笑着说道。 老卢噗嗤一笑，也说道：“谁不想多挣一点？谁嫌钱扎手！” “你们觉得怎么样？”苏东环顾了一下众人说道。 杨红看了一眼许大茂，说道：“大茂，咱俩这关系可不一般！在一起得十几年了。” 许大茂想都没想，直接说道：“那可不！十几年弹指一挥间，你还是那么漂亮！一点都没有变。” 杨红微微笑了一下，却并不为所动，而是笑着凑近了许大茂，胸口紧紧顶住了许大茂的胳膊肘，轻声问道：“你现在是艾总的助理，最了解其中的门道，你说这事能干不能。” 几个人听杨红这样问，都将眼睛望向许大茂。 许大茂笑了一下说道：“我入了一股，不多，就二十万。” 杨红眼睛一亮，看着许大茂说道：“大茂，说话不兴骗人！咱们可是哥们！” 苏东也说道：“对，大茂，咱们可是自己人，不能不够义气！” 许大茂一本正经地说道：“骗人是孙子！咱们是一起的，那丫香港人，谁亲谁近我分的清楚！我以后还在四九城混不在了。” 苏东重重地拍了许大茂一下肩膀，说道：“你的话我信！真他娘的仗义！” 杨红也笑着说道：“有你这碗酒接着，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焦老板喜形于色，冲着大伙说道：“怎么样，我这边虽然没少费力气，可是能看到最后办成事，我也替大家高兴。” 苏东笑着说道：“你放心，焦胖子，少不了你那份！我苏东办事，让人挑不出理来。” 许大茂回到四合院，差不多下午四点了，喝了一点酒，感到浑身有些燥热，越发想找秦淮茹。 他站在秦淮茹家门口吹了一声口哨，没有回音。 又吹了一声口哨，也没有回音。 人去哪了？许大茂有些奇怪，他仍然不甘心地又吹了一声口哨。 “哪里来野猫，想让我们家讨便宜！瞎了你的狗眼！”贾张氏在屋里大声地骂道。 屋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朝着屋门走过来了。 许大茂连忙转身就走，逃也似地穿过了月亮门。 许大茂悻悻然地回到了自己家，想着秦淮茹究竟回去哪？ 想了一会儿，许大茂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使劲一拍大腿，自言自语说道：“我把这茬给忘了！肯定是借钱去了！她一定也想吃一份！” 许大茂想到这里，有一些为难。 二十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自己现在把家底掏空，也无非是有两万块钱。 找人借？谈何容易！不要说这笔钱数目太大，不好拿出来。 就是能拿出来，人家凭什么借给自己？存银行吃利息它不香吗？还只能拉人投资来搞定这笔钱。 许大茂想到这里，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把二十万分成二十股，每股一万，让大家分散投资。 四合院里，轧钢厂中，谁有闲钱愿意投资呢？ 许大茂绞尽脑汁的想，想来想去，还是想到了第一个人选：阎解放。 阎解放最近和何雨柱一起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手头里应该不少钱。他能够拿出这笔钱。 而且阎解放喜欢挣快钱，这种投资方式最适合他了！ 对！现找阎解放聊聊。 许大茂想到这里，从柜子里拿了一盒中华，出了门直奔前院过去。 “解放！解放！”许大茂大声喊道。 “找我们老二什么事？”三大爷推门出来说道。 “好事！”许大茂兴奋地说道。 “好事？你小子能有好事？”三大爷冷笑着说道。 第202章 入股 许大茂听了三大爷揶揄的话，也不生气，笑着说道：“三大爷，您是咱们院里最有文化的人，这事就得跟您说，跟他们说去，没人听得懂，还得我挨个解释，我哪有那时间啊。” 三大爷一愣，更加疑惑，歪着头瞧着许大茂，似乎不认识他了，嘴角拉出了一丝讥讽。 许大茂看了三大爷这副神情，登时就急了，大声说道：“三大爷！不相信是！我就跟你提一个人，您就知道这事有多重要了！” “谁啊？说来我听听。”三大爷冷笑着说道。 “爱新觉罗！听说过。是不是正事？”许大茂认真地说道。 “爱新觉罗怎么了？你不是跟我说一人吗？告诉我一姓干什么？”三大爷疑惑地问道。 “爱新觉罗！这您都不知道？你还老师呢？”许大茂有些着急地说道。 三大爷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和珅，和珅知道。”许大茂说道。 “知道啊，怎么了？”三大爷笑着说道。 “他们家就是爱新觉罗的。服了！”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三大爷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冷笑着说道：“拉倒！和珅那是钮祜禄氏的，不过杀他那位，倒是爱新觉罗氏的。” “扭轱辘？还有这个氏？怎么没人告诉我啊！”许大茂有些发愣地说道。 “有这时间看点书多好，省得人家说你不学无术！”三大爷说完，准备转身进屋。 许大茂连忙一把拉住，说道：“三大爷真有正事，您再容我说两句。” “不听！你那事啊，我没兴趣！”三大爷甩手进屋，哐当一声关了门。 许大茂吃了个闭门羹，冷笑了一声，轻声说道：“呸！你不听我找你儿子去，到时候我们都挣了钱，羡慕死你这个老东西！” 许大茂走出四合院，扭身奔向十里香。 这时正是下午三点左右，酱肉店最闲的时候。 许大茂进了酱肉店，门面上是于莉的远房亲戚于静。 这会儿没有生意，于静坐在柜台后面打瞌睡。 许大茂没有理她，径直走向后院。 后院里面却是相当忙碌。盒饭送完了，六百个饭盒刷起来也不容易。 两个帮忙的阿姨在水管下忙碌着刷着饭盒，阎解放和于莉将刷好的饭盒放在架子上沥水。 “听海棠上次从广州回来说，那边现在已经有了一次性的那种饭盒。”于莉一边忙活，一边说道。 “一次性？什么意思？”阎解放一愣说道。 “大概就是用一次就扔呗！”于莉想了想说道。 “那多浪费啊！地主家也禁不住这样败家。”阎解放开玩笑地说道。 “你知道什么，既然是一次性的，那肯定是耗材特别便宜，不值当回收！所以才是一次性。”于莉白了阎解放一眼说道。 “下回让海棠和京茹他们进货的时候问问。” 说到这里，阎解放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京茹这几天就要到广州，一天两天回不来，让他去打听打听，不行就从那边发点货过来。” 于莉一听，也高兴了，说道：“那倒是挺好！如果能进点一次性饭盒，省我们大事了！” 洗饭盒的阿姨在旁边叹了口气说道：“唉！好不容易找了个事干，结果又失业了。” 于莉笑着说道：“怎么可能，我这现在到处要人，没有了这个活，还有下个活呢，我就怕人不够！你们就放心。” 两个阿姨听了不由得一笑，说道：“那敢情好！我们就愁没有活干。” 许大茂进了后院，看着忙忙碌碌地几个人，不由得心生妒忌。 自己张罗了半天，看着架子挺大，穿金戴银挺风光。 其实许大茂自己知道，自己压根就没有挣到钱！ 即使是现在，他还靠着父母的接济！如果没有许大茂爹妈，他早就撑不下去了。 看样子许大茂做得都是大生意，但是他自己知道，那都是扯犊子。 一个胡同串子，动辄和别人谈钢材，谈电视机，谈一切稀有物资，谁会相信？最后还不是空对空！ 看看人家阎解放。起初自己还瞧不起他，想着卖个卤肉有什么出息。 结果现在人家干出来了！每天几百斤的肉，上千块钱的流水，一个月利润至少万，这可怎么比？ 而且现在十里香酱肉十分出名，四九城不少吃主打着的来他家买肉。名声甚至快赶上天福号了。 现在要像曾经看不起的人张嘴，许大茂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情势比人强！他许大茂又能怎么办？ “解放！”许大茂叹了口气，终于开口叫道。 阎解放回头一看。见是许大茂，愣了一下，笑着说道：“大茂哥啊，买肉在前面，怎么跑后面来了？我和于静交代了，只要是咱们四合院的街坊，全部八折！这条胡同的，九折！” 许大茂听了阎解放如此大气，心里更不是滋味，强笑着说道：“解放，今天不买肉。” “没事，没钱先赊着，等有钱了再给！”阎解放一如往常大方。 许大茂有点不高兴，压了压火说道：“别老显摆你那点酱肉！找你有事。” 阎解放听了，直起了身子，用腰里的围裙擦了擦手说道：“找我？什么事啊？” 许大茂神秘地说道：“告诉你一机会！我就问你一句想发财不想？” 阎解放一愣，说道：“想。但是得凭本事！” 许大茂一愣，没有理会阎解放话里的意思，左右看了看。 阎解放看他煞有介事的样子，就有些反感，冷冷地说道：“这里没外人！有什么话快说。” “给你一个发财的机会！想听不想听。”许大茂说道。 “不想！许大茂你也不用和我说，我先跟你说了。这发财得靠勤劳，得凭本事！天上掉下来的可能不是馅饼，而是陷阱！” 许大茂白了阎解放一眼，说道：“你们老阎家真是，老子儿子一个样，活该挣点苦力钱！放在眼前的机会都不知道珍惜！” 于莉笑着说道：“大茂哥。有财您自己发去，我们两个没有那份横财的命！还是一劳本能的挣点下力气的钱！” 许大茂气得够呛，想着这种好事，我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你阎解放，谁知道你还不领情！ 许大茂越想越气，指着阎解放说道：“成！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阎解放噗嗤一笑，说道：“放心，我的哥哥！这事没有后悔的！” 许大茂摇了摇头，转身走去，正好和正进门的何雨柱走了个对面。 许大茂连理都没有理何雨柱，径直出了门。 “怎么回事？这许大茂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谁又着他了？”何雨柱回头看了看许大茂说道。 “谁知道啊，人生不如意事十八九，可对人言无二三。”阎解放摇头晃脑地说道。 “知道你是老师家的孩子，有文化，但是也不用这么显摆啊。”何雨柱白了阎解放一眼说道。 “怎么样？哥们这几句震不震？傻眼了！见到真有学问的人，马上自卑了！”阎解放晃着脑袋说道。 “震什么震！今天晚上请老爷子喝酒。”说着话，何雨柱扬了扬手里的二麯说道。 “真的？那老爷子指定高兴。叫了你几次了，你也不去。就你结婚凑到了一起，结果还让许大茂给搅和了。”阎解放说道。 “不光有这个，还有这个呢！” 何雨柱说着话，提起了左手，正是一只五顺斋的烤鸭。 “五顺斋？你怎么知道老爷子就好这一口？说也怪了，老头子吃烤鸭，就认这一家，您说怪不怪？”阎解放高兴地说道。 “嗨，由着老爷子意思来呗！吃什么不是吃！刚才我去动物园那了，那家褡裢火烧没开门呢，我让京茹回来的时候带回来几个。这样就齐活了！”何雨柱得意地接着说道。 阎解放一愣，笑着看何雨柱，说道：“丫有事！丫一定有事，又不知道知道想搞什么幺蛾子呢。” 何雨柱笑着说道：“嗨！能有什么事啊，还不是想着咱们一起坐坐，然后让三大爷给这几个字。” “怎么着，我说有事！说，写什么字？”阎解放笑着说道。 “深夜食堂。”何雨柱笑着说道。 阎解放听了，想了一想，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名字不错！我看成。”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许大茂走了之后，刷碗的阿姨加快了刷碗的速度。 不一会儿，碗就刷完了。两个人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道：“解放，于莉，那我们就先走了。” 阎解放连忙从兜里取出了两个五块钱，递给了两位阿姨，说道：“秦阿姨，刘阿姨，今天谢谢两位了，明天还是这个点来。” 两个阿姨答应了一声，快步走出了十里香门面。 两个人走远了几步，刘阿姨才问道：“这么着急干什么？回家查鞋去啊。” 秦阿姨“呸”了一声，略有些得意地说道：“吓死他！就我们家那位，借他俩胆也不敢！” 刘阿姨格格笑道：“那这么着急干什么啊？” “废话！找许大茂啊！”秦阿姨说道。 “找他干嘛？”刘阿姨一愣问道。 “你不知道，整个咱们这条胡同里，最精明的就是许家。他爹一辈子都没吃过亏！许大茂比他爹还奸！”秦阿姨说道。 “那你还找他！”刘阿姨更是不解。 “废话，刚才你没听见啊！”秦阿姨略有些着急地说道。 “听见什么？”刘阿姨不明白，翻着眼睛问道。 “他找阎解放投资啊！”秦阿姨说道。 “听见了，怎么了？”刘阿姨蒙圈地问道。 秦阿姨撇了撇嘴，说道：“你这脑子可真够慢的！阎解放看不上这点小钱，咱们可以投啊！” “咱们投？许大茂同意吗？”刘阿姨随口问道。 “那有什么不同意的，谁的钱不是钱啊！” 秦阿姨一边说着话，一边东张西望找许大茂。 还是刘阿姨眼尖，一转头就看到许大茂正准备进四合院呢。 “在那呢！在那呢！”刘阿姨兴奋地指着许大茂说道。 秦阿姨此时也看见了许大茂，几个箭步就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许大的胳膊。动作之迅捷，和她的年龄决不相符。 “许大茂，我可抓住了你了！看你往哪跑！”秦阿姨大声说道，仿佛抓到了一个贼。 路上行人不明究竟，纷纷朝这边看去，有几个好事的，居然停下了脚步观看。 许大茂一愣，回头见是秦阿姨，长出了一口气。 “秦阿姨，人吓人吓死人！您这是干嘛呢？知道的是开玩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您怎么着了呢。”许大茂翻了个白眼说道。 “耍贫嘴是？想让我俩给你来个老头看瓜是。”秦阿姨说完作势动手。 许大茂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他可知道那滋味不好受。 “别，别！秦阿姨，咱们别在街上开玩笑，您有什么事啊？”许大茂连忙说道。 “要说也没什么事。就是你俩刚才聊什么呢？”秦阿姨笑着问道。 提起来这个，许大茂就一头火，不屑一顾地说道：“他阎解放就是一下力气的，就不知道资本运作是怎么回事！让钱生钱不香啊！光知道凭力气吃饭！傻不傻。” “傻！我也觉得他傻。快给阿姨讲讲，怎么个钱生钱？”秦阿姨笑着说道。 许大茂不屑一顾地看了两个人一眼，说道：“两位大姨，您俩就别在这裹乱了！我还忙着呢。” “讲讲呗，我们俩也想投资。”秦阿姨说道。 许大茂一脸的看不上，说道：“你们俩？别开玩笑了！一万块钱一股，你们拿得出来吗。” “只要是能赚钱，我们就能拿出来。”秦阿姨笑着说道。 许大茂眼睛一亮，就将来龙去脉简单讲了一下。 “说，这么好的事情上哪找去！是不是顺手就把钱给赚了！”许大茂说到这里，话风一转，问道：“两位大姨，你们入几股啊？” 秦阿姨和刘阿姨对视了一眼，眼睛都放出了喜悦而又贪婪的光泽。 两个人凑在一起嘀咕了几句，秦阿姨开口说道：“我们两个商量好了，也准备入股！” 许大茂听了也很激动，但是神色间却是十分淡然，微笑着说道：“可以啊，你们入几股？” 第203章 秦淮茹的变化 秦阿姨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们两个入一股。” 许大茂眼睛中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不甘心地说道：“说得这么热闹，就入一股啊。” 秦阿姨可能也觉得不好意思，笑着说道：“我们俩不是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吗。” “一股就一股，就算我做好事了。”许大茂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秦阿姨满脸笑容说道：“中午我们家吃饺子，煮得了我给你送一碗。” “那多不好意思啊。”许大茂客气了一句，马上接着说道：“中午我不在家，您给放窗台上就行。” 秦阿姨笑着点点头，拉着刘阿姨走了。 “您别忘了带点醋，再捎两头蒜过来。”许大茂在后面大声喊道。 “知道了！”秦阿姨大声答应，和刘阿姨拐过了弯。 刘阿姨回头看到许大茂进了四合院，自己两个人也拐过了弯，这才说道：“成不成啊？我怎么听着像是骗人的啊，不会让骗了。” 秦阿姨笑着说道：“开什么玩笑？许大茂是谁？精得像猴一样只有他骗别人的份，谁还能骗他啊！放心，跟着许大茂绝对不会错！” 两个人说笑着朝着胡同深处走去。 许大茂心里盘算着如何去找这二十万，想了几个人选，都不太合适。 他刚进四合院，听到后面有阵阵高跟鞋的声音。 这是谁啊？院里穿高跟鞋的除了于莉姐妹，还真没有别人。 要不再和于莉商量商量？这个院子里，现在能轻松地拿出钱的人，也就是阎家了。 当然傻柱也可以，但是许大茂怎么可能冲他张嘴。 许大茂转身，正要打招呼，神色一愣。 秦淮茹！ 脚下那双红色高跟鞋是那么的耀眼。 秦淮茹进院，一眼就看到前面的许大茂，他原想放慢脚步，不和许大茂照面，谁知道许大茂转过身来，正好和她碰了个对面。 许大茂疑惑地盯着秦淮茹看了几眼，看得秦淮茹满脸通红。 “看什么看，不认识你姐了！”秦淮茹嗔怪地说道。 “你这是去哪了？”许大茂冷着脸问道。 “买东西去了，怎么了？”秦淮茹自然地说道。 “买什么了？”许大茂又问道。 “鞋啊，怎么了？”秦淮茹把脚扭了扭说道。 许大茂这下子全明白了，露出惊喜地神色，激动地说道：“淮茹，我明白了！你对我简直是太好了！这是答应和我领证，才给自己买的红皮鞋。” 秦淮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许大茂，呵呵一笑，说道：“再说，等你忙完了这件事。” 许大茂一愣，秦淮茹快步从他身边走过。 许大茂连忙问道：“晚上去我那呗，咱俩聊聊天。” “还是算了，这两天累了，都歇歇。”秦淮茹说着话头也不回地进了中院。 “这都怎么回事啊？一眨眼的功夫，怎么都变了！”许大茂嘟囔着向后走去。 夜晚。 三大爷家。 大圆桌上摆满了菜肴，三大妈还在张罗。 “够了！够了！三大妈，这菜忒多了，咱们根本吃不了啊这个。”何雨柱连声说道。 “柱子，你甭管她，没几个菜，咱们今天得好好喝喝。”三大爷用手招呼着说道。 于莉陪着秦京茹在他们小屋说话，阎解放前后忙碌着端菜摆椅子。 “先喝点茶，老张家茉莉花茶，九窨九窖，喷鼻香！”三大爷拎起茶壶，给何雨柱倒了一杯。 “这茉莉花茶还是大茶壶沏出来的是最香！当初在茶馆里面，大碗茶也算一号！”何雨柱喝了一口茶，晃着脑袋说道。 “那是！甭问贵贱，架不住咱们喜欢！”三大爷也说道。 何雨柱站了起来，指着桌子上的烤鸭，说道：“三大爷，知道您得意这一口，给您添个下酒菜。” “嗨，我有个花生米就成！”三大爷笑着说道，随后面孔一板，点了点头，说道：“有心了，自己家孩子都没有买过这个。” 何雨柱听了吃吃地笑。 阎解放听了不乐意了，说道：“爸您要是这么说，打明天起，一天一只烤鸭子，非给您吃到见烤鸭就躲不成！” 三大爷也笑了，说道：“这孩子！不是夸柱子的吗，你在这起什么哄！” 阎解放一撇嘴，说道：“那也不能拿您亲儿子当反面教材！” 何雨柱收起了笑容，说道：“三大爷不是和我开玩笑吗，你起什么腻啊！” “吃饭，吃饭！于莉，带着京茹吃饭！”三大妈端着菜走了过来，大声说道。 “吃饭喽。”三大爷从沙发上站起身子，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正中主座。三大妈笑吟吟地坐在三大爷旁边。 “柱子，开酒！解放，拿杯子！”三大爷豪爽地说道。 “得嘞！” “尊令！” 何雨柱和阎解放笑着答道。 于莉和秦京茹也从小屋中出来，挨着三大妈坐了。 “倒酒喽。” 何雨柱将各人门前的酒杯都倒上了酒。 于莉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笑着摆了摆手。 “怎么着？弟妹有了？”何雨柱笑着问阎解放。 阎解放笑着点了点头。 何雨柱把脸转向秦京茹，说道：“咱们得抓紧啊，要不就赶不上了！” 秦京茹脸一红，众人又是一片笑声。 “今天许大茂找你们什么事啊？听说还和清朝有关？这小子是不是现在倒腾古董呢？这可不能碰啊！这里面水深着呢！”三大爷抿了一口酒，收起了笑容说道。 阎解放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摇了摇头，说道：“您说的这个虽然扯，最起码也算一行。这一次许大茂做得生意，比这个还扯！” 三大爷一愣，问道：“什么生意？” “资产解冻！”阎解放说着就当笑话一样，把事情讲了一遍。 “真会有这事。听着怎么这么悬乎？真的假的啊。”三大爷纳闷地说道。 “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总觉得天上不可能随便掉馅饼。”阎解放摇了摇头说道。 何雨柱噗嗤一笑，说道：“原来许大茂今天找你是这事？那没说的，这回他是掉坑里了。” 几个人一愣，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笑着说道：“你要是不想去要人家的那点利息，人家也骗不走你的本金。” 第204章 存单不见了 三大爷家欢歌笑语不时传了出来。 与此同时，秦淮茹家在上演着另外一幕故事。 秦淮茹翻箱倒柜找东西，贾张氏盘膝坐在炕上，一边纳着鞋底，一边偷眼去看秦淮茹。 秦淮茹把箱子柜子翻了个遍，颓丧地坐在了椅子上。 “找什么啊！一回来就在那捯饬，一家人不吃饭了？”贾张氏瞄着秦淮茹不高兴地说道。 “怎么存单一张都不见了？”秦淮茹有些发愣地说道。 “这我哪知道啊！防我跟防贼似的，你藏钱的地方，我哪能知道。”贾张氏低着头说道。 “会不会是棒梗……”秦淮茹有些犹豫地说道。 “不好说。这一个门里进出，谁能看得住谁啊。”贾张氏头也不抬地说道。 秦淮茹看了一眼贾张氏，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大不了去银行挂失一下，最多麻烦一点。丢的是存折，又不是钱！” 贾张氏一愣，问道：“挂什么？什么失？” “挂失！”小当在后面大声说道。 小当今天休息，难得的不在宿舍待着，回到了家里。 小当职业不错，自己考到了师范中专，毕了业之后就等到九小。 九小待遇不错，不仅有食堂，而且还有宿舍。 小当平时吃住都在学校，难得回来一次。 “什么是挂失？”贾张氏奇怪地问道。 “就是只要存折是你的，丢了就不怕，可以直接拿着户口本挂失。”小当耐心地给奶奶解释。 贾张氏一听就炸了，蹭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大声说道：“好啊，秦淮茹，没想到你还存了这个心思！怪不得我纳闷，丢了存折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就不着急！原来在这里呢！” 秦淮茹顿时也明白了过来，冷笑着说道：“您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了，你拿着那张废纸也没什么用，我明天就去挂失！” “你敢！这是我们老贾家的钱，你休想带有一分！”贾张氏恶狠狠地说道。 “带走？我往哪带走？”秦淮茹听了一愣，问道。 贾张氏脸上露出得意地神色，鄙夷地看着秦淮茹，大声嚷道：“得了！你还想骗谁啊！我早就知道了！就你那点子心思，差远了去了！” 秦淮茹更加纳闷，疑惑地问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呢？”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和许大茂那点子事咱们全院谁不知道！你还想蒙谁呢！”贾张氏气势汹汹地说道。 秦淮茹听到贾张氏提起了许大茂，脸一下子就红了。 “哎呦，还知道害羞，脸怎么红了？不是不害臊吗？不是合法吗？怎么就红了脸了！”贾张氏越发大声说道。 小当也羞得红了脸，小声说道：“奶奶，您小点声！不怕丢人啊？” 贾张氏声音更大了，大声说道：“我怕什么丢人啊！我又没有偷人！我干嘛要小声啊！” 小当气得说不出话，一跺脚说道：“我回学校了！懒得管你们这些破事！” 小当摔门出去，看到门口已经围了不少邻居，探头探脑往自己家里看。 看到小当出来，邻居们纷纷问道：“小当，怎么回事啊，怎么又吵起来了？” 小当也不说话，一低头径直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二大爷家。 刘海中和许大茂坐在对脸，下首是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 桌子上摆着蒜苗炒鸡蛋、花生米、拍黄瓜和肉皮冻四个凉菜。 二大妈在小厨房里不知道忙活着什么。 “太多了，这都吃不了让二大妈别炒菜了。” 许大茂拿起桌上的二锅头，给二大爷满上一盅说道。 “我妈那是给自己热面条呢。”刘光福看了一眼许大茂，冷笑了一下说道。 许大茂和刘海中前一阵子合作了一把，合作的时候很高兴，由于刘海中的关系，也着实整了一把。 山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就在两家准备大展宏图的时候，刘海中的关系调走了。 失去了资源，谁还和你玩？刘海中人脉急转直下，从之前的门庭若市，电话不断，变成了门可罗雀，无人问津。 之前跑前跑后，张嘴闭嘴二大爷的许大茂也不见了踪影。 餐桌上的鸡鸭鱼肉，又重新改回了炒鸡蛋和二锅头。 今天许大茂突然过来，还拿了瓶二锅头和刘海中爱吃的肉皮冻，刘海中心里就很高兴，说什么也要留许大茂在家吃饭。 刘光福和刘光天兄弟俩，怎么看许大茂怎么不顺眼。 他俩打听了，他们两家在合作的时候，许大茂没少占他们家便宜，里蒙外拐了不少钱。 看到刘海中没有用了，拍拍屁股走人，连声招呼都没有打，现在不吭不哈又转了过来，准没有憋什么好屁！ “二大爷，您说这个院子里我最服气谁？”许大茂殷勤地给刘海中到了一杯酒，恭敬地说道。 “指定是一大爷，八级钳工，多有能耐啊。”刘海中夹了一块炒鸡蛋，放在了嘴里，边嚼边说道。 “一大爷就是一苦哈哈，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许大茂摇了摇头说道。 “傻柱呗！秦京茹多好的白菜，能让他给拱了！我就最佩服他。” 刘光天故意在旁边说道，他就是要给许大茂起腻，不愿意听滚蛋！自己还能多吃两口炒鸡蛋呢。 许大茂眉毛一立，脸色顿时阴了下来，他冷冷地目光转向刘光天。 刘光天毫无畏惧地将眼睛瞪向了许大茂，满是挑衅神色。 许大茂脸色马上转了回来，笑着用筷子指了指刘光天，说道：“兄弟！拿你哥哥开玩笑是？这世上就算没人了，我就算去佩服一条狗，也不会去佩服傻柱！” 刘光天也笑了，客气地说道：“那你就说说，你佩服的是哪条狗？” 许大茂脸上实在挂不住了，自己已经退了一步，没想到刘光天步步紧逼，要是再退下去，不但事情谈不成，估计脸还得丢完。 许大茂啪嗒把筷子扔在了桌子上。 刘光天一愣，刚才还一副讨好模样的许大茂，怎么突然硬气了起来。 “二大爷，今天我可是冲您！想拉您一起发财。要是再这样闲不闲淡不淡的挖苦，我可就告辞了！” 许大茂话刚说完，三个人登时眼睛就一亮。 第205章 许大茂卖房 许大茂心中很着急，毕竟二十万不是一个小数目，关键是时间还短。 阎解放那边已经没什么希望了！ 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二大爷了，如果刘海中这边再堵死了，那么四合院中就真没有什么希望了。 至于一大爷，许大茂根本就没有打算。 一大爷太小心了，一辈子都活在警惕和疑惑之中。 心中想法不少，但是付诸于行动时却总是左顾右盼。 至于其他的人，一来许大茂不熟，二来这些人还真没有几个能拿出钱来。 一万块钱对于一般的工人来说，绝不是一笔小数目。 拿出来是需要勇气的！ 二大爷虽然现在惨了点，但是许大茂知道，拿个万出来，还是有可能的。 毕竟前一段时间，自己和刘海中做生意，有多少进账他十分清楚。 “什么生意想起我了？自打我徒弟调走之后，你可是一回也没有登过我的家门。”刘海中不阴不阳地说道。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人啊，忒现实！”刘光天冷冷地说道。 “瞧您说的，这一段时间我也什么没做，总觉得咱们那样小打小闹没意思，而且还容易让人家卡脖子！所以就想找一个一劳永逸的项目！咱们爷几个挣一个狠的！”许大茂大言不惭地说道。 刘海中听了眼里一亮，不动声色地拿起了桌子上的酒瓶，给许大茂酒杯满上之后，又给自己酒杯也满上。 之后随手就将酒瓶放到了桌子上。 刘光天不满地看了一眼他爸爸，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酒杯也倒满了。 随后将酒瓶放在了桌子上。 刘光福不甘示弱，也拿起了酒瓶给自己杯子里倒满了酒。 “你们俩少喝点。没见我和大茂谈正事呢。”刘海中不高兴地看了俩儿子两眼说道。 “谈正事才不该喝酒呢。再说我俩不也在这听着了吗。”刘光天轻声嘟囔道。 刘海中眼睛一瞪，吓得刘光天一缩脖子。 刘海中忍住了心里的气，转头问许大茂：“你说得什么生意？听上去神神叨叨的。” 许大茂得意地就将事情又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 随后说道：“我在艾先生那有面子，一张嘴就要了十股！每股一万二，您看您要几股？” 刘海中听完一愣，看了看俩儿子，犹豫地说道：“怎么听着这种事这么悬啊。” 刘光福和刘光天连连点头。 许大茂心里一咯噔，但是脸上却是一笑，把大拇指朝着身后摇了一摇，大声地说道：“我许大茂是谁，想必你们也知道。我能干那蚀本的买卖吗？” 说到这里，许大茂微一叹气，显得真诚地说道：“原本我就是想着，前一段时间，你们家没少帮我，我怎么也得偷桃报李。所以有好事第一个就想到你们这边了。” 刘光福和刘光天瞪着许大茂，满脸不相信。 刘海中滋溜抿了一口酒，转头问道：“你准备要几股？” 说话间刘海中眼睛紧紧盯着许大茂。 “五股啊！我至少得占一半啊！”许大茂眼皮都没有眨地说道。 刘海中冷笑了一下，不屑地说道：“许大茂，你这有点过了啊！三大爷我可对你不薄！你不能这样日哄我！” 许大茂一愣，心里微微一惊，装作十分诧异的样子说道：“三大爷，您得把话说明白了，我是怎么哄你了。” 刘海中一副智珠在握的神色，得意的一笑，问道：“许大茂，我就问你一句，六万块钱你准备怎么拿！” 许大茂早已想好了，毫不犹豫地说道：“卖房啊！” “卖房！” 刘海中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怎么了？有什么好稀罕的？”许大茂一副正常的表情问道。 “不准备过了？房子都敢卖！到时候你住哪？”刘海中十分震惊，开口问道。 卖房子，倒不是许大茂说瞎话。他是真起了这个心。 眼睁睁到嘴的鸭子，不能让飞了。 就算刘海中同意，拿出了六万块钱，秦阿姨他俩再拿出了一万块钱，自己还有三万，这也还差十万了啊，不卖房哪来的钱。 许大茂是豁出去了，反正投的越多，回报也就越多，大不了钱到手了再把房子买回来。 “真准备卖房子？”刘光天转了一下眼珠，将信将疑地说道。 “啊！那还有假！明天我就张罗这件事去！”许大茂淡定地说道。 “成啊！这是破釜沉舟了。看来这生意你是铁了心要做！”刘光天盯着许大茂问道。 “干嘛不做啊！这就是捡钱！不对！捡钱还得弯腰呢，我让你们干什么了？什么也没干？说实话，这比捡钱还要省事呢！”许大茂满脸通红地说道。 “整好我有一朋友想买房子，也看中咱们院了！怎么样，我给你俩扯扯？”刘光天笑嘻嘻试探着问道。 刘光天想试探一下许大茂是不是真想卖房子。 如果是真的，那生意也是真的。 如果卖房子只是一句口头上的说辞，那这生意也是瞎扯。 恭亲王的资产，听着就没六。 许大茂是真想卖房子，听了刘光天的话倒是一阵高兴。 “光天兄弟，你给扯扯！如果能办成，我给你一个点的好处。”许大茂一把搂过来了刘光天，一本正经地说道。 “真的？”刘光天一听一个点，眼珠子恨不得掉到了地上，兴奋地说道。 要说也是，许大茂住的那间堂屋，坐北朝南，在整个四合院中间，也就是何雨柱和许大茂两家是这样的房子。 而且面积也不小，至少有二十几个平方呢！ 这样算来，这套房子至少得卖八九万。 所谓一个点，也就是百分之一，足有八九百块钱呢。 而且想这种事，其实应该是买家给的好处费多，再来个八九百，那就小两千了！ 这笔收入，不比做什么生意都强。 刘光天兴奋不已，大声说道：“大茂哥，咱们一言为定！明天我就把人带来。” 许大茂正待答应，突然听到前院一阵喧哗，传过来了哭骂的声音，听上去像是贾张氏。 几个人听了几句，刘光福突然说道：“大茂哥，里面好像有你。” 许大茂一听，贾张氏好像骂的真有自己的名字。 第206章 家家有不同 许大茂喝了点酒，正是觉得自己天下无敌，听到贾张氏不清不楚地说自己，一股火上来，手里抓了个酒瓶，直冲了出去。 “大茂！不许去！”二大爷刘海中等许大茂出了房门，才在后面喊道。 许大茂头也不回地冲了过去，宛如上战场的勇士。 “这孩子，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管不住自己。你们俩可不能学他。”刘海中摇了摇头，用筷子指了指刘光天兄弟俩说道。 “爸，您觉得这事能干吗？”刘光福凑近了刘海中说道。 “这事有点悬。”刘海中摇了摇头说道。 “要是许大茂真卖房子，我觉得倒像是真事。许大茂那性格，哪里是吃亏的主？”刘光天在旁边接口说道。 刘海中又是缓缓点头，转过头问刘光天：“你刚才说有人买房，真的假的？” 刘光天说道：“真的。” “谁啊？靠不靠得住？”刘光福问道。 “德外酱菜厂的，特神！什么生意都做，因为小儿麻痹瘸了一条腿，被叫做瘸爷。”刘光天说道。 刘光福点了点头，说道：“这人的名字我也听过，听说有点道行，要说他买房，我信。” 刘海中听了一拍桌子，说道：“那就给他办！许大茂只要卖了房子投资，咱家也干！” 二大妈在旁边听了半天了，一直没有说话。这时才插嘴说道：“你们爷几个怎么折腾，我不管但是谁要打这房子的主意，我和谁玩命！” 刘海中连忙说道：“不会！不会！咱们不能和许大茂比，咱们小打小闹，哪能卖房子啊。” 刘海中想了一会儿，说道：“银行里不是还有个定期三万吗？咱们再借个六千，凑上个三股，我看就差不多了。” 中院。 贾张氏坐在地上哭天抹泪大声嚎哭，周围不少邻居都在劝解。其中一大爷劝地最开心。 “淮茹，不是我说你。这一段你确实有些不像话了！你婆婆容易吗？你得为老人着想。”一大爷义正辞严地说道。 旁边的邻居纷纷点头。尊敬老人是传统美德，尽管不一定都做得到，但是站在这个道德的制高点上，可以随时随地地批评别人。 秦淮茹不傻，她知道这个时候越描越黑，越解释越难堪，所以也就不解释。 三大爷家。 贾张氏哭闹的声音也传到了屋里。 说来也是，秦淮茹家在中院厢房，正好处在前后院的中间。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前后院立马全部知道。 吃瓜群众必然会第一时间到达现场。 三大爷听了中院哭骂，只是摇了摇头，一点看热闹的心思都没有。 他因为年龄的关系，被院里推举成了三大爷。他一直也没有把“三大爷”这个说是职务也好，说是称呼也罢的称号放在心里。 他没有像一大爷心思那么深，也不像二大爷那样非要当个什么“官”才过瘾。 三大爷没有什么大志向，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穷则独善其身”。 他只想将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当然实在靠着自己能力的前提下。 现在三大爷对自己家的情况很满意。 阎解放和何雨柱联合，酱肉和盒饭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现在听说他们又准备用换股的形式，加盟深夜食堂。 三大爷知道，何雨柱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马华参与进来。何雨柱还给这种方式起了个有意思的名字“高级合伙人”。 高不高级三大爷不知道，不过和何雨柱这样的人合伙，他放心。 就凭他对马华的态度，三大爷就放心。 这就是仁义。 你看许大茂前前后后多少个徒弟？现在还有几个和他来往？ 差距明显就摆在那里，不承认都不行。 三大爷日子过得滋润，也就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想再管院子里的事，所以院子里有个大事小情，三大爷甭说参与了，就连评论都很少。 用三大爷自己的话说，那就是“有这个时间，我还多看两页书呢！” 阎解放倒是想去看热闹，但是看到何雨柱和他爹都在那里消停的喝酒，就连秦京茹都像没事人一样，也就坐在那里没有吱声。 人是坐在那里了，但是心早就飞到中院了，所以屁股就坐不住了，不停地反复挪动，仿佛凳子上有钉子。 “你瞅你自己，那么好事，非要去掺和掺和才高兴是！”于莉不满意地斜了阎解放一眼，不满地说道。 “这不是京茹家里的是吗，我不是想去看看吗。”阎解放说道。 大家都把眼睛望向了秦京茹。 阎解放这话也有一些道理。 秦京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没有办法。照这样下去，我姐家肯定要出问题。但是这个时候去劝，那就不是劝了，而是火上浇油！” 三大爷点了点头，说道：“京茹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贾张氏目的不在事情的本身，而是就要把事情闹大！所以越去劝她就越来劲。” 何雨柱笑了一下说道：“是脓就得挤！长痛不如短痛。等到问题都出来再说，到时候真需要帮忙，我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可能秦淮茹不认，但是京茹一直都认她这个姐姐。” 秦京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望向于莉说道：“我明天去广州，你有什么需要带得吗。” 于莉一听，登时就兴奋起来，看了看桌上的其他人，笑着对秦京茹说道：“你吃饱没有，吃饱了咱俩回去说。” 二大妈笑着说道：“你说你莉莉，有你这样的吗，催着人家下饭桌。” 秦京茹此时已经站了起来，说道：“我早就吃饱了。他们说话我也听不懂，正好和于莉姐一起说话。” 于莉听了笑嘻嘻地拉着秦京茹出去。 “这孩子，你说……”二大妈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何雨柱说道。 “嗨！现在的年轻人，你管那么多干嘛！主要就是随便！只要孩子高兴，不违反公序良俗，干什么都可以。”三大爷瞥了一眼二大妈，笑着说道。 “我知道，就是觉得京茹没有吃饱就被于莉拉走了。”二大妈笑着说道。 “二大妈，您就踏实吃您的！京茹饭量没那么大。要不然我也养不起。” 何雨柱说完，大家一阵哄笑。 三大爷笑了一会儿，收起了笑容，叹了口气说道：“家家有不同，只要能找到合适的方式，把日子过好，那就成！” 第207章 秦淮茹变卦 许大茂大步流星走向中院，通过月亮门的时候，还专门看了一眼何雨柱家。 居然没人。 这小子会去哪？ 许大茂没有比现在更关心何雨柱，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他要亲眼看着何雨柱自己从墙上摔下来！ 这个时候了，何雨柱居然还没有回家，而且秦京茹也不在家！ 许大茂心思不定地再看向秦淮茹家。 贾张氏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犹如被欺负了一样，正在哭着向邻居们诉说着她自己的不幸。 “哪个挨千刀的，要拐走我的儿媳妇！这让我一家人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 “你究竟是放电影的还是演电影的，那么会演戏，把我儿媳妇勾搭走了！” “有那个本事把自己老婆找回来啊！惦记别人老婆算是怎么回事啊！” 许大茂这个气啊，虽然贾张氏没有提他许大茂的名字，但是只要是长耳朵，就没有听不出来那是在说自己呢。 自己要是再不站出来，那还是个爷们吗。 许大茂冷冷地在人群后面说道：“贾张氏，这是冲谁说闲话呢？” 凡是指桑骂槐，最期望的就是有人接腔，如果是正主接腔那可就更好了。 贾张氏满腔斗志，正觉得没有地方发泄，听到许大茂接腔，正中下怀。 她恶狠狠瞪了一眼许大茂一眼，鄙夷地说道：“叫谁贾张氏呢！给你爸爸也这么说话？我可是比他还大两岁呢！” 许大茂一时无语，毕竟贾张氏年龄在那放着呢。 “长辈就得有个长辈样。你瞅瞅你现在有点长辈样吗！”许大茂气焰低了不少。 贾张氏一下子蹦起了老高，大声说道：“我要你来教训我？什么东西！有那个劲，去管管自己家的事多好！要不然你老婆也不会跟着人跑了！ 你老婆跑了，你勾引我儿媳妇，你把他勾搭走了，谁来养我的老啊！” 许大茂听了反而有词了，他看了一眼大伙，说道：“老少爷们，大家伙评个理，秦淮茹对这老太婆怎么样？养了几十年了，到现在还是孤儿寡母！连小当都上班了！” 邻居们立刻议论纷纷起来，不少人替秦淮茹打抱不平。 “就是，秦淮茹忒不容易，既养小的，又养看得，也真难为她了。” “贾张氏太不论理了！” “这个秦淮茹可真可怜。”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贾张氏的不是。 贾张氏恼羞成怒，一下子蹦起了老高，大声说道：“要你们管！你们都是谁啊！此处无青草，不养多嘴驴！” 贾张氏一下子就犯了众怒，大家对她纷纷指责。 贾张氏翻眼望天，不理不睬。 许大茂见大家都向着自己，也来了劲，他指着贾张氏说道：“我也不怕告诉你贾张氏！秦淮茹我还娶定了！等我们扯了结婚证，你再敢闹腾，我就到派出所告你！把你赶回老家！” 说到这里，许大茂得意洋洋地说道：“我们都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你丢不丢人，我都替你臊的幌！” 贾张氏气急败坏地吼道：“结婚？结你奶奶的孙子！你想就不要想！” 许大茂冷冷一笑说道：“甭想着藏户口本！没用！户主是人家秦淮茹，我带着她挂个失就完了！” 贾张氏听到“挂失”，就像疯了一样，一头向许大茂顶去，大声喊道：“你把我也挂了！” 许大茂没有防备，一下子被贾张氏一头撞倒在地。 秦淮茹又羞又气，大声说道：“许大茂，你在这裹什么乱！有你什么事啊！谁要和你结婚！” 许大茂一愣，直起了身子说道：“淮茹，你不用怕她，她也就这点本事！有能耐让她使去！” 秦淮茹鄙夷地看了一眼许大茂，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轻笑着说道：“许大茂，你也别多想了，结婚的事你想多了。” 贾张氏一听秦淮茹不结婚了，一下子变了脸色，也不再理会许大茂，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笑着说道：“那你也不早说，你瞅这份折腾！” “我给你说什么啊，我说你倒是信啊！”秦淮茹白了一眼贾张氏说道。 “我想着你也看不上许大茂，什么东西，人模狗样，自己拿自己当葱，谁拿你蘸酱啊！”贾张氏想起许大茂就生气，白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道。 许大茂一头雾水，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早上自己和秦淮茹还操练了一番。只是过了一天，怎么就老母鸡变鸭，一切翻盘了？ 许大茂无心理会贾张氏的揶揄，不停地转着脑子，但是实在想不起原因。 “那你找存折干什么？”贾张氏又犹豫着问道。 秦淮茹最不想的就是贾张氏提起这个问题，连忙使了个眼色阻止贾张氏。 贾张氏似乎也察觉出来了有什么猫腻，看到秦淮茹使眼色，连忙住了嘴。 许大茂一直搞不明白，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坐在地上发呆。 “大家都散了，也没什么热闹好看了！”一大爷看了一眼许大茂，冲着围观的邻居们说道。 秦淮茹和贾张氏推门进了家门，中院顷刻之间散了干干净净。 一大爷站在许大茂身前，背着手，饶有兴致地看着许大茂。 “别理我啊，谁理我，我咬谁！”许大茂梗着脖子瞪着眼睛说道。 “多余管你们这些破事！”一大爷说了一句，转身进了自己家门。 许大茂带着疑问，走过了月亮门，朝着自己家走去。 “大茂！大茂！”刘光天见许大茂从中院回来，大声叫道。 许大茂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从刘光天眼前走过，眼睛连瞥都没瞥一眼。 刘光天心里这个气，上前重重地拍了一下许大茂肩膀。 许大茂别看打何雨柱不过，但是整个四合院里，他也就打不过何雨柱，对付别人，他还真有两下子。 许大茂一抓刘光天的手，身子一转，脚下一钩，就把刘光天放到了。 刘光天吓坏了，没想到许大茂说动手就动手，连忙说道：“哥，哥！别动手，我是光天啊！” 许大茂瞪着刘光天，高举着拳头，一本正经地问道：“她怎么又变卦了呢？” 第208章 离坏人远点 许大茂最后还是被刘光天扶进了家里。 被摔了一跤的刘光天，老实了许多，也没有了刚才那种嚣张。 许大茂傻傻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发着呆。 刘光天给他倒了一杯水，轻轻地推了推他，说道：“过来劲儿没？咱们聊会儿正事？” 许大茂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刘光天，说道：“跟你有什么正事好聊？要聊也是找你爸聊。” “你这脑子也是没谁了！刚才说得什么啊。”刘光天撇了撇嘴说道。 “说得什么啊，不是让你爸投资吗？你爸答应了吗？是不是让你送钱来了。”许大茂连声说道。 “完了！这事彻底没戏了。”刘光天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没戏就没戏！老子自己干！这世道离了谁都没关系！”许大茂无所谓地说道。 许大茂越是这样，刘光天反而更加着急。 刘光天此时心中很纠结，既怕这件事是陷阱，又幻想着这件事是馅饼，自己可以一口吃个胖子！ 眼见许大茂变得无所谓，他倒是有些沉不住气了。 “大茂哥，你忘了，你说卖房子那件事。”刘光天提醒道。 许大茂一拍脑袋，说道：“正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刘光天一愣，许大茂接着说道：“你说那个什么……什么……” “瘸爷？”刘光天试探着问道。 “对，就是那个瘸子，明天能见面吗？”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当然不肯称呼“瘸爷”，谁啊，动不动就称爷，多大的排气量啊！四九城里能让许大茂高看一眼的人没有几个！ 刘光天当然听出来了，撇了一下嘴说道：“您也别叫他瘸爷，但是也不能称呼他瘸子，不去就叫他名字。” “丫叫什么名字？”许大茂斜着眼睛看着许大茂说道。 “王国林。”刘光天说道。 “就是嘛，叫名字多好，整天叫人家瘸子多不礼貌。”许大茂说道。 “那就说好了明天，我联系上王国林，他要是看房，我就直接带人来。他要是不看房，那就直接约地方谈事情。”刘光天说道。 “成啊，反正我明天一天都在家。”许大茂说道。 “那行，有什么变化，我就打胡同口杂货铺的电话，让他喊一声。”刘光天说道。 “成啊！我等着你的信。”许大茂说道。 刘光天站起身来，走到门口，转过了身子，又问道：“大茂！” “叫哥。”许大茂头也没抬说道。 “大茂哥。”刘光天不情不愿地叫道。 “说。”许大茂说道。 “真准备卖房子了？不再考虑考虑？”刘光天装作很关心的样子说道。 “考虑什么啊！这次多好的机会！一把翻过牌，这样的房子我还看不上呢！宣武咱们买商品房去！上厕所都不用出门！”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那是！大茂哥的眼光，可着咱们院，有几个人能有？”刘光天兴奋地说道。 “别咱们院啊！范围窄了点！至少得咱们这条胡同！” 许大茂差不多回过神来了，居然和刘光天还开起了玩笑。 许大茂暗暗发誓，想着今天你弃我如敝履，明天我就让你高攀我不起。秦淮茹，你给我等着。 夜深了。 四合院终于归于宁静，大家各怀心事的进入了梦乡。 但是有些人注定今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就起来了。 出了房门，到了廊下把炉子捅开。 “不用忙活了，路上我买套煎饼果子就成了。”屋里传来秦京茹慵懒地声音。 “时间还早呢，你再睡会儿。我先给秦娟煎个鸡蛋夹个馒头，这丫头马上就去开门了。”何雨柱闷着头说道。 “姐夫，您别忙活了，我也出门买点算了。”秦娟打开了房门说道。 秦娟现在一个人住在何雨水屋里，小姑娘心里很开心。每天恨不得唱着去上班。 秦娟每天起的早，她听到何雨柱在外面说话，连忙开门答道。 “嘿！都不给我面子是！外面的东西都那么好吃？有什么啊？不就是炒肝包子，豆汁焦圈，煎饼果子，卤煮火烧吗。”何雨柱笑着说道。 “姐夫这么厉害，知道这么多小吃？”秦娟吃惊地说道。 “嗨，你姐夫本身就是厨师，这些他都会做，而且做得还都挺地道。”秦京茹已经起来了，斜靠在门上说道。 “改天一定得尝尝。”秦娟笑眯眯地说着话，背着包下了台阶。 “拿着。”何雨柱举着馒头夹鸡蛋说道。 秦娟做了个鬼脸，伸手接过。夸张地鞠了个躬，说道：“谢谢姐夫。” 随后格格笑着跑了出去。 “这疯丫头。”秦京茹笑着说道。 “十点多的车，你不再睡会儿。”何雨柱呲啦一声，又磕进入了一个鸡蛋，这才说道。 “不睡了，上了车得睡三天呢。”秦京茹笑着说道。 “要说也是。这坐火车还真是受罪。”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 “比起挤硬座舒服多了。人不能不知足。”秦京茹笑着说道。 “得嘞，还是您圣明。要不怎么你能去和港商谈生意呢。”何雨柱笑着说道。 “德性！不理你了。”秦京茹白了何雨柱一眼说道。 吱扭一声响，秦淮茹家门开了，秦淮茹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 一抬眼，正好看见何雨柱和秦京茹。 秦淮茹尴尬地一笑，秦京茹反倒是不好意思。 她走下台阶，轻声问道：“昨天没事？” 秦淮茹脸一红。说道：“没事。都是许大茂在裹乱，我都不稀罕理他。” “就是，甭理他。这院就他是挑事精，有他准好不了。”秦京茹低声说道。 吱扭一声，一大爷家门也来了，一大爷闪身出来，背着手谁也不理，朝着院门走过去。 秦淮茹连忙打招呼：“一大爷，遛弯啊。” 一大爷矜持地点了点头，说道：“刚才我都听到了，京茹说得对。淮茹啊，以后眼睛得放亮一些。离坏人远点。” 说着话，一大爷不等她家回答，施施然出了院门。 何雨柱望着一大爷的背影，总想发笑。 一个人装个一会半会儿，没什么大不了，要是能装一辈子。这个人也就算成精了！ 第209章 买房子的瘸爷 秦京茹姐妹寒暄了几句，一路除了四合院大门，互相打了个招呼，分东西离开。看上去宛如好姐妹。 一大爷哼着《失空斩》，背着手，慢慢地转过胡同，遛弯去了。 秦淮茹要去哪，何雨柱一点为不关心，他封了火，推了自行车，出了院门，朝着轧钢厂骑了过去。 轧钢厂食堂，现在他是主任，却不过秦主任的面子，也不好撒手不管。 马华现在专心负责深夜食堂，不再去食堂上班，所以何雨柱就得多操心一些。 他现在将食堂的管理事物，逐步地向杨师傅倾斜。 何雨柱知道，要不了多久，自己也终于会离开食堂。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外面的事情已经基本饱和，他也没有时间再操心厂里食堂的事。 何雨柱想着心事，自行车缓缓骑过了南锣百货商店，骑过了十里香酱肉。 十里香酱肉现在还没有开门，时间太早了。何雨柱决定去食堂转悠一圈再过来。 四合院里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也上学了。 许大茂睁开了迷迷瞪瞪地眼睛，用力摇了摇头脑袋。 头疼！ 尼玛估计又喝到假酒了。许大茂一边骂着无良奸商，一边从床头柜上摸过了烟盒。 自从娄小娥离开之后，许大茂生活就没有规律过。 吃饭睡觉都是颠三倒四，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时间对他来说，就是时针和分针的转动，和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许大茂坐在床上，吸了一根烟，这才起来穿衣服。 衣服还没有穿好，就听到外面阵阵拍门声。 “谁啊！这大清早的干嘛啊！”许大茂没好气地说道。 “我！光天，快开门！”刘光天在外面不耐烦地说道。 “刘光天？大清早的你跑来干什么！二大爷他怎么了……”许大茂一边套着裤子，一边故意装作惶急地说道。 “你姥姥的许大茂！想什么呢你！你丫属耗子的，撂爪就忘是！”刘广天在外面骂道。 许大茂也觉得自己的话过分了点，连忙笑着说道：“唉！搞差了。这不是关心二大爷吗！你大清早的来我家拍门，我能不多想吗！” 刘光天听了更生气了，大声地说道：“哪个孙子昨天说卖房呢！又是哪个所以急赤白脸的求着我找人卖房的！这不是有消息来告诉你了吗！不听就算了。” 刘光天说完，转身就走，差点撞在站在廊下看热闹的李建武。 “谁要卖房？”李建武说道。 “许大茂！”刘光天不耐烦地说道。 “为什么卖房啊？”李建武说着一拉刘光天，说道：“别走啊，咱们再聊会。” 刘光天用力一摔李建武的手，没好气地说道：“问许大茂去！” 李建武冷哼了一声，说了一句：“我问得着吗。”说着话，转身奔前院走去。 吱扭一声，许大茂打开了屋门，一边拖拉着皮鞋，一边说道：“光天，光天，等等哥哥，干嘛啊这是，中午请你吃饭！” 刘光天本待不搭理许大茂，但是听到请客吃饭四个字还是停住了脚步。 许大茂一边跑着，一边提着鞋子，恨不得两脚跳。 刘光天看了有些好笑，但是仍然绷紧了脸。 “走，约的哪啊，咱们见人去。”许大茂说道。 “甭着急，还待会儿呢。”刘光天略带了笑意说道。 许大茂听了倒是有些不高兴了，说道：“那你那么着急让我们家门！” 刘光天愣了一下，有些讪讪地说道：“那不是怕你不在家吗。” 许大茂无奈地指了指刘光天，憋了半天说道：“你丫真孙子！你就损。” 说着话，许大茂反脚抬了起来，说道：“看我这鞋帮，都给踩坏了！” 许大茂仔仔细细看了鞋帮，随后心疼地说道：“知道吗，意大利老人头的，一百多块呢！” “一双鞋一百多块！怪不得你丫卖房子！再有两套房也不够你嚯嚯。”刘光天鄙夷又略带羡慕地看了一眼许大茂那锃明凹亮的皮鞋说道。 “别眼红啊，要不要？要了话五折卖你。”许大茂笑着说道。 “我怕你丫有脚气！”刘光天不屑地说道。 “四折！四折卖给你。”许大茂不死心地在后面又说道。 两个人说着话出了四合院大门，朝西一折，拐向鼓楼大街。 “不打面的，咱们至少夏利！”许大茂冲着刘光天大声说道。 “打飞机都行，反正是你消费！”刘光天笑着说道。 德外烧羊胡同。 胡同不大，只有四五米宽的样子，胡同口还竖了一根电线杆，就显得更加的狭窄。 瘸爷家住在胡同底倒数第二个院。 这是一个大杂院，里面人进人出，十分热闹。 “瘸爷，瘸爷！”刘光天一进院就开始喊。 “谁啊！”一间自搭建的小屋里传出来有人答应的声音。 不一会儿出来了一个身穿背心大裤衩，三十多岁男子。 脚看样子瘸的不是太狠，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一双精明的小眼睛上下打量着许大茂。 “瘸爷，我，光天。”刘光天笑着招呼说道。 “知道！你瘸爷别得能耐没有，但我是过目不忘！不管是人还是东西，哪怕不是东西，只要经了瘸爷的眼，一准忘不了！”瘸爷撇着嘴，大大咧咧地说道。 “那是，瘸爷是谁啊！那眼力没挑！”刘光天捧了一句说道。 “这位兄弟是谁啊，怎么看上去眼生啊。”瘸爷冲着许大茂，微微皱眉说道。 许大茂一愣，疑惑地看向刘光天，问道：“闹了半天你没告诉他。” 刘光天指着许大茂，冲着瘸爷说道：“他就是许大茂啊，我邻居。你不是想买房吗，他家的。” 瘸爷这才恍然大悟，连忙伸出了手，热情地说道：“王国林，腿脚不好，朋友们看得起我，都叫我一声瘸爷。其实我是不敢当。” 许大茂握住了瘸爷的手，声音客气地说道：“许大茂，一时走窄卖房子了，兄弟不要笑话。” 瘸爷一愣，他分明听到了许大茂叫他兄弟，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位兄弟可真是不客气啊。” 许大茂冷冷地说道：“我卖的是房子，可不是辈分！” 第210章 不花钱请客 瘸爷和许大茂搂在一起，宛如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样亲密，勾肩搭背出了烧羊胡同。后面跟着滴笑皆非的刘光天。 “大哥，就佩服你这样的，尼玛真带种！到了这里还敢豪横的其实并不多。”瘸爷认真地对许大茂说道。 “小意思！哥见得场面多了去了！”许大茂拍着胸脯说道。 “走！就凭这个，咱们兄弟必须好好喝喝！不喝醉了，谁也别走！”瘸爷豪气干云地说道。 “吃饭那是必须的！但是有一样，那就是今天我请客！谁要是跟我抢，我就跟谁急！”许大茂也豪气干云地说道。 瘸爷立马不愿意了，瞪着许大茂说道：“说什么呢！来到我这里让您请客，打我脸啊！” 说着话，瘸爷轻轻一拍自己的脸蛋，说道：“咱得要这个！” 几个人说着话，转到了朝外大街。 “国林，这一片你熟，你来挑馆子！我就负责买单就行了。”许大茂慷慨地说道。 “你们来了，咱们能吃差劲的吗？饭馆必须得带玻璃门！否则甭想让我进去！”瘸爷大声说道。 瘸爷眼睛东张西望，终于找了一家看上去还算体面的饭馆。 “君再来，这地不错，今天咱们就它了。”瘸爷一指招牌说道。 “君再来，听上去怎么像是理发的啊。”许大茂笑着说道。 “什么理发的，何日君再来！邓丽君知道，人家唱的歌。”瘸爷摇头晃脑地说道。 三个人说笑着进了饭馆。饭馆里倒是十分清净，到了这个点了，居然还没有一桌。 刘光天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地说道：“怎么没人啊，这尼玛敢吃吗！咱们不如换一家。” 瘸爷鄙夷地一笑，不屑地说道：“光天，怎么说也跟我出来几次了，这种外行话甭说！要不然让人笑话！” 说到这里，瘸爷瞟了一眼许大茂，接着又说道：“这里是什么？大米炒菜！有几个人吃得起。平时还不是吃个炸酱面，再加两头蒜就对付过去了。” “那是！今儿就这儿了！我哪也不去了。”许大茂说着话就拉椅子坐了下来。 两个看上去颇为周正的女服务员对视了一眼，拿了菜单走了过去。 许大茂随手接了菜单，递给了瘸爷，说道：“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做主。” 瘸爷顺手接了过来，一目十行的看着菜单，嘴里嘟囔着：“这都什么啊，都吃腻了！” 服务员瞥了瘸爷一眼，拿着纸笔准备写字的手，抱到了肩膀上。 “油焖大虾。”瘸爷开口说道。 服务员脸上一喜，马上收起了不屑地神色，手也放了下来，准备写菜单。 许大茂听了吓了一跳，马上做好了不结账的准备。 尼玛吃杀猪菜呢！上来就点大虾，这是疯了吗！ “不吃！”瘸爷终于说出了下半句。 许大茂长出了一口气，服务员鄙夷地目光又出现了，双手又重新抱到了肩上。 “响爆鳝鱼……不吃！” “脆皮双肠……不吃！” “……” 瘸爷一溜看下去，一连串的不吃，服务员看上去脸都绿了，神色非常难看。 “啪！” 瘸爷重重地合上了菜单，转过头去，认真地说道：“有炸酱面吗？” 服务员嫌弃的神色让刘光天觉得很尴尬，他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许大茂。 许大茂老神在在，宛如没事人一样，上下打量看着服务员，微笑地捏着盘里的瓜子吃着。 “我们这是粤菜馆，你说得炸酱面，马路对面有个棚子，郭老四炸酱面，你请。”服务员说着话，伸手抓向桌子上的菜单。 服务员手刚刚碰到菜单，瘸爷的手一把捂了上去，连服务员的手带菜单，捂了个结结实实。 “什么叫外面吃？你什么态度？有吃饭的朝外面赶的吗？还想要效益不想了？你还以为是大锅饭的时代呢？叫你们老板过来！非得好好投诉你不可！”瘸爷仿佛抓到了天大的理一样说道。 服务员一愣，急忙把手抽了出来，脸上露出了惊慌的神色，看了看左右，不安地说道：“别，您可千万别，要不然我工作就没了。” 许大茂笑着说道：“小姑娘，甭害怕。他逗你玩呢，我们这人最好说话，不会平白无故的砸人家饭碗。” 服务员神色缓和了一些，感激的看着许大茂。 “这瓜子要钱吗？”许大茂突然问道。 “不要钱，送的。”服务员心有余悸地说道。 “那就再来一盘。”许大茂笑着说道。 服务员有些为难，期期艾艾地说道：“一个桌上只送一盘。” 许大茂很不高兴，脸色立刻掉了下来，冲着瘸爷说道：“瘸爷，我好像听你刚才说找老板是？怎么不找啊，别是光咋呼不敢动真格的。” 服务员吓了一跳，抓起桌子上的小碟子，小鹿一样跳走了，临走还不忘说一句：“我去给你们盛瓜子去！” 许大茂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得意地冲着刘光天说道：“瞅见了没，对付这种人，就得这样！我可不是为了吃他那一碟瓜子，就为了给他个教训！” 刘光天撇了撇嘴，说道：“咱们到底吃不吃啊，要不然对面郭老四炸酱面？也能吃饱。” “你啊，就这点格局了！吃饭凭什么咱们花钱？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怎么不花钱，还能把这顿饭给吃了。”瘸爷得意地说道。 “真的？既然不花钱，那我可海点了啊！粤菜的灵魂就是海鲜，今天说什么也得过瘾！”刘光天兴奋地说道。 瘸爷撇了一下嘴，不屑地说道：“你丫就没出来混过！什么都不懂。” 刘光天一愣，不解地说道：“又怎么了？你不是说吃饭不花钱吗，那我还不可着劲点啊。” 瘸爷叹了口气，冲着许大茂说道：“茂哥，光天还是得练啊！要不然您给他讲讲。” 许大茂笑着说道：“光天，出来混讲究花花轿子人抬人，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凡事不能做绝了，要不然可就砸锅了！” 刘光天一脸蒙圈状问道：“什么意思？” 许大茂笑而不语。 第211章 必须得报警 服务员不一会儿又端来了一盘瓜子，放在了桌子上。有些怯生生地说道：“您二位现在点不点菜？” 瘸爷斜愣她一眼，不耐烦地说道：“不点菜来饭店干什么？难道就为吃一点这个破瓜子！” 服务员连忙将菜单递了过去。 瘸爷又斜愣她一眼，仍然不耐烦地说道：“我说现在点了吗？没见我们正商量事的吗，再等会！点菜的时候叫你。” 许大茂看了一眼服务员，一撇嘴说道：“哪个老板雇了你也真是瞎了眼了，一点眼力价儿都没有。” 服务员苦着脸离开，瘸爷和许大茂在那里吃吃地笑。 刘光天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说道：“咱们来这干什么来了？赶紧谈正事。忙完了下午我还有事呢。” 瘸爷不满地瞪了一眼刘光天，说道：“你要是有正事你就先忙，咱们都老大不小了，甭为了一顿饭在这瞎耽误工夫。” 刘光天听了，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但是也没有离开。 许大茂明白了，瞥了一眼刘光天，冷笑着说道：“心眼挺多啊，是不是怕我们不给你介绍费？你瞅我们是那样的人吗？能在乎你这两个小钱？” 刘光天被许大茂说得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道：“哪能啊，咱们都是哥们，就是你们给，我也不好意思要啊！就是纯为兄弟帮忙。” 刘光天这是客气，没有想到瘸爷笑着说道：“要不然我说光天这朋友得交呢，就是仗义！” 许大茂也接口道：“就是。光天这么一说，这钱我还真不好意思给了。都是朋友，我不能太见外不是。” 瘸爷也连忙点头称是，刘光天脸色铁青。但是漂亮话说出去了，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先点菜！边吃边聊，吃完我就走人，你们俩敞开了聊。”刘光天憋了半天说道。 “点菜，点菜，赶紧点菜，别饿着光天弟弟。”许大茂连声说道。 “服务员点菜！”瘸爷豪气干云地喝道。 刘光天望着面前六盘肉丝肉片发呆。 “吃啊！千万别客气！三个人六个菜，怎么也够吃了。”瘸爷筷子比划着说道。 许大茂丝毫不客气，落筷如雨点一般，紧着肉丝肉片招呼。 刘光天嘴都快撇到腮帮子上了。 没见过这么点菜的，跑到饭店里吃肉丝肉片，刘光天心里十分不舒服。 这趟铁定挣不到钱了，本想着落副好下水也成，谁知道瘸爷净点这些仨核桃不值俩枣的便宜菜！ 粤式餐厅，就算没有虾，至少得来条鱼，结果什么都没有。 吃这些菜，还不如胡同口喝碗炒肝呢！ “咱不弄条鱼尝尝？”刘光天终于忍不住了，放下了筷子说道。 “算了，今天老板请客，咱们不能太过分，高档菜就不点了，免得老板急眼！”瘸爷筷子准确地夹着盘子里的肉丝说道。 刘光天摇了摇头，赌气地喊道：“服务员，三碗米饭！” 瘸爷一愣，说道：“你先要自己的，我俩先不要。” 刘光天鄙夷地看一眼他，说道：“本来就是我自己的！没什么能吃的菜，不得多吃两口米饭啊。” 许大茂笑着说道：“多吃！必须多吃！不够咱们再来两碗！米饭管够。” 三个人下筷如雨点，仿佛抢饭一样，不一会儿六盘菜就见了底。 瘸爷这才想了起来，连忙说道：“等等，先别吃了！” 说着话站起身子，回头喊道：“服务员，卫生间在哪？” 瘸爷瘸着一条腿，在卫生间蹦着挥舞着手臂，在空中抓着什么，但是一次次地失手。 终于，手中抓到了一只苍蝇，面露喜色。 瘸爷小心翼翼地张开手掌，看到确实抓到了苍蝇。脸上露出欣慰地笑容。 瘸爷回到饭桌，一下子愣住了。 六个盘子三个碗干干净净，连颗花椒粒都没有剩。 瘸爷瞪了一眼他俩，转过身子，将手里的苍蝇扔到了盘子里面。 “啪！” 一声拍桌子的声音，下了服务员一跳。 她实在不敢过来了，求援的目光望向身边年龄大一些的服务员。 “薛姐，你去。我害怕他们几个。”服务员怯生生地说道。 薛姐冷笑了一下，不屑地说道：“几个街混子有什么好怕。”说着话就走了过去。 “您几位吃好了？是不是要买单？”薛姐笑着说道。 “买什么单！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你们还想干不想干？”瘸爷厉色大声说道。 “就是！赔钱！快点赔钱！”许大茂也在旁边大声地喊道。 薛姐看了看盘子里孤零零的苍蝇，噗嗤一笑。 “还有脸笑！这是怎么回事？”瘸爷声势越发浩大。 “你说你们三个大老爷们，干什么不好。非得干这种下三滥勾当。” 薛姐说到这里，见瘸爷想张嘴，用手一点他，瘸爷一愣神，她又开口说道：“就算想讹人，也有点职业素养好！多少剩一口菜，你看现在这苍蝇多孤单。” 瘸爷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许大茂和刘光天一眼，转过头说道：“少废话！苍蝇就是你们店里的！快点赔钱！要不然我们就报警！” 许大茂连忙站起身来，拉着瘸爷说道：“别介啊！人饭店也挺不容易的，一点小事不值当的，再说了，警察同志这么忙，咱们就别添乱了。” 说完话，许大茂把脸转向了薛姐，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把他劝住了。坚决不能报警，要不然对你们店声誉可不好，多少赔几个钱算了！” 薛姐笑眯眯地看着两个人表演，不说话。 许大茂又转向瘸爷，一副息事宁人地样子说道：“瘸爷，差不多得了。让他们赔点损失费就完了。” 瘸爷把眼一瞪，大声说道：“甭废话！今天这事没完！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必须报警！” 许大茂着急的把脸转向薛姐，说道：“嗨！你看我这紧着给你们说好话，你们也不表示表示！多少给点，是个意思就成！人家瘸爷是为这几个钱吗？人家争得是这口气！” 薛姐笑吟吟地看着他俩，突然把笑容一收，冷冷地说道：“让他报啊，他不报，我们还报呢！” 第212章 瘸爷的大生意 瘸爷听了薛姐要报警，不由得一愣，神色也不再嚣张，有些发愣地坐在椅子上。 薛姐冷冷说道：“咱们也不是头一天开店，你们这种见得多了。但是盘里一点东西都不剩这样讹人的，你们仨还是头一个。”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想吃霸王餐？你们进错了门。不过既然下了这么大工夫，要是不给你们省点，也说不过去。” 薛姐说到这里，回头问刚才那个服务员：“他们消费了多少？” 服务员说道：“十二块八。” 薛姐笑了一笑，说道：“两块八的零头我帮你们抹了，然后再打个八折，八块钱。拿钱走人，要不然就等派出所的同志过来。两条路自己选。” 三个人锐气全无，互相看了几眼。瘸爷说道：“甭看我，我出门向来不带钱。” 许大茂见刘光天望向自己，连忙说道：“我也没有！要不然我会卖房！” 薛姐轻蔑地笑了一下，说道：“三个大男人，八块钱都拿不出来？是不是太惨了点？” 刘光天无奈，从兜里摸出了十块钱，递给了薛姐。 “您慢走！” “您常来！” 薛姐客气地站在餐厅外面冲三个人打着招呼，宛如熟客。 瘸爷居然还回头冲着薛姐挥了挥手。 刘光天鄙夷地看了他俩一眼，快步朝前走去。 “你就不该给她钱！有辙让她想去！苍蝇就是他们家的。”瘸爷在后面说道。 “就是！这些人都是你们这种人惯的！要是我，说什么也不会给她一分钱！”许大茂也在后面说道。 刘光天回过头，冲着俩人直拱手，满脸苦笑地说道：“两位爷！怪我瞎了眼，居然和二位共事情！咱们什么都别说了，今后谁也别联系谁了。” 刘光天说完，逃也似地快步离开。 瘸爷见刘光天走了，摇了摇头，摸出了一根火柴，一边剔着牙花子，一边转身走去。 “嗨，我说咱俩事还聊不聊了？”许大茂大声说道。 瘸爷一愣，一拍脑门，说道：“瞅我，把正事忘了。” “房子你还要不要？”许大茂问道。 “要啊！我干嘛来的。不就是为了买房子吗。你那房子什么价啊？”瘸爷说道。 “你不去看看？”许大茂问道。 “不看！你那房子我知道。你就直接说价钱就得了。”瘸爷摇了摇头说道。 “一口价，十万。”许大茂说道。 “成！十万就十万。”瘸爷爽快地说道。 瘸爷爽快地让许大茂一愣，有些迟疑地说道：“你就不还还价？” “还什么价啊！就算还个万儿八千的有意义吗！”瘸爷大方地说道。 “成啊！那咱们就算成交了？”许大茂犹豫地问道。 “当然了！这还不算成交，那什么算成交！你回去抓紧时间腾房子，我这几天就想搬过去。”瘸爷说道。 “哎！哎！”许大茂连声答应。 随后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那您看房钱什么时候……” “把心放到肚子里，房钱一分钱都少不了你的！”瘸爷笑着说道。 许大茂连忙点头说道：“那是，那是。瘸爷我信得过。” “但是现在不成！”瘸爷又接口说道。 许大茂一愣，有些疑惑地望着瘸爷。 瘸爷看到许大茂的眼神，大声说道：“嗨！瞧你那样子。还不相信我？” 这一次许大茂一声不响，仍然望着瘸爷。 瘸爷叹了口气，说道：“实话跟你说了！现在我有一笔大生意，钱都砸倒那上面了。过个把月，我就赚回来了，房钱一分都不会少你。” 许大茂一愣，眼神望向瘸爷，仍是将信将疑地模样。 瘸爷又叹了口气，凑近了许大茂说道：“给你透露点，免得你疑神疑鬼。” 瘸爷神秘地凑到了许大茂耳边说道：“知道爱新觉罗氏吗？” 许大茂一愣，疑惑地问道：“解冻资产？” 瘸爷听了，兴奋地说道：“闹了半天你知道？这不是扯吗？我也不用解释了。那笔资金一到位，立马给你结房钱！” 许大茂转身就走，嘴里嘟囔着说道：“这不是瞎耽误工夫吗！” 瘸爷看到许大茂一声不响，转头就走，在后面喊道：“嗨。嘛去？回去腾房子啊？” 许大茂没好气地说道：“等到那笔钱下来，老子还卖什么房子！” 许大茂头也不回地直向前走去。 瘸爷愣了一愣，明白过味了，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了什么。 “这是要卖房子投资啊！我还等什么，赶快筹钱去！晚了就没了。” 瘸爷瘸着一条腿，步履匆匆的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轧钢厂食堂。 何雨柱看着忙碌着的杨师傅等人，点头笑了笑。现在即使自己不在，杨师傅带着人也能应付下来食堂的工作。 现在厂子里人不多，外面小吃饭馆也多了，所以在食堂里吃饭的职工越来越少。 往常炒三大盆的菜，现在一盆都有富裕。 也不是食堂的饭不好吃。什么东西吃多了也都想换换味道。 再说了，现在外面饭馆服务实在是太好了。 之前去饭馆吃饭，和食堂程序差不多。都是先买票，然后取饭口排队，随后找座吃饭。 现在去饭馆吃饭可就方便了，从点菜到吃完，压根都不用站起来！这可多方便。所以年轻人宁可去外面的小饭馆吃饭。就是为了图一个方便。 “这不，你看，还不到半个小时，齐活！”杨师傅看着食堂餐厅里逐渐散去的职工说道。 “现在职工在食堂吃饭的是少了点哈。”何雨柱笑着说道。 “哪是少了一点啊，简直是少了一大半！”杨师傅苦笑着说道。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爱来食堂吃饭喽。”何雨柱颇有感慨的说道。 李建武手里拿着饭盒，快步从餐厅大门走了进来，他正很听见何雨柱说这句话，笑着接口道：“谁说的！我就喜欢吃咱们食堂的饭。” 何雨柱看着李建武笑着说道：“想吃也没了，你丫来晚了。” 说着话，何雨柱从柜橱里取出了自己的铝饭盒，说道：“吃这个，还热着呢。” “还是我哥对我好。”李建武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件事，笑着说道：“柱子哥，知道吗，咱们院的大能人许大茂要卖房了！” 何雨柱听了不由得一愣。 第213章 董事长娄小娥 广州火车站。 秦京茹一出站，就看到两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手里举着一个大牌子。 接站：bj秦京茹。 秦京茹快步走了过去。两个年轻人看到秦京茹走了过来，相互看了一眼，个子稍微高一点的年轻人就走了过来。 秦京茹笑着说道：“你好，我就是秦京茹，您是丽人服饰的。” 年轻人笑着点点头，伸出手去，用不太标准的港普说道：“欢迎你了秦小姐，我就是来接你的啦。” 年轻人随后朝着那个年轻人招了招手，那人也快步走了过来。 “实在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秦京茹客气地说道。 “千万不要客气，今后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叫我阿乐好了，他叫阿德。”年轻人指着个子稍微低一点地说道。 “谢谢，谢谢，实在是谢谢。”秦京茹连声道谢，态度十分谦恭。 阿德看上去木纳了一些，话不多，只是冲着秦京茹微微点了点头。 阿乐伸手接过秦京茹的提包，说道：“咱们走，车在停车场，我们董事长已经在宾馆等着秦小姐呢。” 黑色桑塔纳缓缓停到天鹅宾馆台阶前。 阿乐从副驾驶下来，拉开了右侧车门。 秦京茹从车上下来，抬头看了上去。 宾馆大门是比较少见的旋转门，两个门童分立左右。 这种高档宾馆，秦京茹可还是第一次来，心里难免有一些发怵。 略一犹豫，她当先上了台阶。 阿乐看到她起步，这才略快了一步，和她错半个身子，为她引路。 进了宾馆，秦京茹想着是不是还要登记，却见并没有人拦阻，见阿乐手臂前引，也就没有再问顺着方向走了过去。 走到头，秦京茹看到一个小房间，微微有些纳闷，难道这位有钱的董事长居然住在这个小房间中。 阿乐走到电梯前，顺手按下向上的箭头，现在门前等候。 秦京茹有些发呆，但是她也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露怯，也不能开口询问。 电梯门开了，秦京茹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 阿乐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秦京茹犹犹豫豫地走了进去。 阿乐和阿德进来，阿德随手在九楼按了一下。 电梯门缓缓合上，秦京茹脸上现出一丝警觉，当然也带着一丝怯意。 “秦小姐之前没有做过电梯？”阿乐见秦京茹神色紧张，当下就明白了原因，笑着问道。 “啊？原来这就是电梯？”秦京茹恍然大悟地说道。 电梯虽然没有做过，但是秦京茹但是听说过，今天才算真正领略到了。 “回家得跟傻柱子好好显摆显摆。”秦京茹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些许微笑。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阿乐再次伸手，示意秦京茹先下。 秦京茹下了电梯，又是一愣。 这和宾馆的格局不太一样。 阿乐笑着说道：“这层楼我们公司长年包下了，作为办公使用。” 说着话，他用手一指西边双开门的房间说道：“我们董事长在会客厅等着您呢。” 秦京茹连忙快步走了过去，阿乐推开了门，随后闪在一边。 秦京茹进去一看，不由得一愣，原来这位董事长是一位看上去三十多岁，少妇打扮的女士。 一身黑色一步套裙，剪裁合身，衬托的董事长身材凹凸有致。 董事长看到秦京茹，热情地走了过来，伸出了手说道：“欢迎远方的客人。” 董事长口音是标准的普通话，比起阿乐的港派普通话，不啻于天壤之别。 秦京茹也连忙伸出了双手，客气地说道：“谢谢董事长，还专门派人到火车站去接我。” 董事长微微笑了一下，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淡淡地笑了一下，说道：“你所提出的代理我们的品牌，我听下面的人说了，我很感兴趣。但是我是商人，最关心的当然是利润。所以你得告诉我，我能获得什么收益和发展前景。” 秦京茹听了，刚要说话，董事长把手一挥，拦住了她，说道：“你不用着急回答，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明天上午，我想看到一个成熟的计划。” 秦京茹听了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我们这里，各项都是刚刚起步。所以有得是机会。但是我们得抓住这个机会。相信我一定能拿出让您满意的方案。” 董事长笑了，赞许地看着秦京茹。突然说道：“看到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我之前的一个邻居。” 秦京茹一愣，董事长笑着说道：“其实我也是bj人，bj到现在还有我的家。” “你也是bj人？您什么时候去的香港。”秦京茹兴奋地说道。 董事长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自顾自地接着说道：“南锣鼓巷十九号院，轧钢厂的家属院，我在那里生活了好几年。那里有一个邻居，叫做秦淮茹，你俩倒是很像。只不过她没有你大气。” 秦京茹听得呆了，盯着董事长，一个劲的看，惊喜地说道：“太有缘了！秦淮茹是我姐，我现在也住那个院。” 董事长也是一愣，有些吃惊地说道：“世界真是太小了！居然在这里碰到了四合院的人。你在你姐家住吗？” 秦京茹激动地说道：“没有。我嫁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是谁？院里的吗？”董事长皱眉说道。 “嗨！就是傻柱。”秦京茹说道。 “傻柱啊！他还挺有福气。不过可惜你了。”董事长说道。 “您怎么称呼啊？咱们都是邻居了，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多不礼貌。”秦京茹说道。 “娄小娥。”董事长淡淡地说道。 “娄小娥？”秦京茹听这个名字非常的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娄小娥脸一红，说道：“许大茂的前妻。” “噢！”秦京茹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说道：“知道！太知道了！经常听到你的名字，就是没见过人。” 说到这里，秦京茹撇了撇嘴，说道：“你才是可惜了呢，这么好的人，居然嫁给了许大茂。” “离了，他是过去式。”娄小娥笑着说道。 第214章 娄小娥要回来 许大茂这几天很着急，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钱出了那两位阿姨的一万块钱之外，一分钱都没有筹到。 反倒是请客吃饭花了不少钱。 房子不好卖，关键是都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倒是不少人看中了房子。但是都觉得价格不合适而最终放弃。 今天一大早，许大茂就急匆匆地出了门，他要去见一个买家，商量房子的事。 许大茂刚出院门，就碰见遛弯回来的三大爷。 “三大爷，遛弯啊。”许大茂急匆匆地打了个招呼，没等三大爷回答，快步走了出去。 三大爷听了许大茂的叫声，叹了一口气，拦住了许大茂，语重心长地说道：“大茂，既然你叫我一声三大爷。那我就多一句嘴。你那个投资的事，别掉进去太深。你看着那是机会，没准他是个大坑呢。” 许大茂白愣了三大爷一眼，没有说话，快步离开。 三大爷没趣的伸出了右手，轻轻地拍了自己脸一下，低声说道：“叫你嘴碎！” “三大爷，您这是好心。但是他现在是迷到那了，谁说都不管用！” 何雨柱正好出门，看到了这一幕说道。 三大爷摇了摇头，说道：“要说也是。但是大家终归是邻居，看着他掉坑，心里总归不落忍。” “没办法，个人自有个人福。您啊，管不了这么多。”何雨柱说着话，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也是。”三大爷无奈地摇了摇头，背着手进了院子。 何雨柱骑着车子，转过了弯，看到阎解放站在十里香酱肉馆门前，冲着自己招手。 “哥，这呢。”阎解放冲着何雨柱笑道。 “什么事啊？”何雨柱刹住了车子问道。 “晚上有空吗？商量个事。”阎解放说道。 “什么事啊？现在说不行啊。搞得那么什么神秘？”何雨柱一愣问道。 “关乎咱们发展的大事！”阎解放说道。 “行啊，我晚上没事。正好京茹也不在家，咱们俩喝点？”何雨柱笑着说道。 “那敢情好！我拿酒。”阎解放兴奋地说道。 “得嘞！晚上见。”何雨柱说完蹬着车子走了。 何雨柱一进办公室，就听到电话铃声。 他放了包，伸手抓起了电话。 这个点打电话，应该是办公室秦主任。 谁知道接了电话，却是秦京茹打来的。 何雨柱乍一听秦京茹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秦京茹几次去广州进货，从来没有打过电话，这一次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什么问题？ 电话刚接通，就听到秦京茹那边兴奋地声音传了过来：“柱子，你猜猜广州的这位董事长是谁？” 何雨柱一愣，心先放在了肚子里。 董事长是谁无所谓，只要京茹没事就好。 “谁啊？和我有关系吗？”何雨柱笑着说道。 “怎么没有关系？和咱们院都有关系！”秦京茹兴奋地说道。 何雨柱听了一愣，和咱们院有关系？他马上想起了一个人，脱口而出，说道：“娄小娥？” 秦京茹倒是一愣，问道：“你怎么猜出来的？” “嗨，这有什么不好猜的。你说得这位董事长是香港人，咱们院里去香港的除了她还有谁？”何雨柱笑着说道。 “她还说要回来看看呢。”秦京茹笑着说道。 “回来，再不回来许大茂就把房子卖了，她就一点念想都没有了！”何雨柱苦笑着说道。 “什么？许大茂想卖房子？”秦京茹电话那边吃惊地说道。 “好了，差不多得了。长途电话多贵啊。挂了。”何雨柱说着话挂了电话。 秦京茹放下了电话，有些发愣。 “怎么了？”旁边的娄小娥递给了秦京茹一瓶健力宝饮料说道。 娄小娥下意识地接过来了饮料，说道：“许大茂要卖房子了。” 娄小娥一听，也是一愣，眉头皱在了一起，缓缓地说道：“卖房子？这货这么败家？” “嗨，我离开的时候，他正在张罗着什么大生意，可能是资金不够。”秦京茹想了想说道。 娄小娥突然神色一动，想起了什么，大声叫道：“阿乐！阿乐！” 阿乐连忙进来，问道：“董事长，什么吩咐？” “订机票！我要去bj，你、我、阿德和京茹，订四张。”娄小娥大声说道。 “这代理的事还没说完呢。”秦京茹说道。 “路上谈，这个代理基本定了。就是你了。”娄小娥笑着说道。 “明天您公司里还有一个会呢。”阿乐提醒着说道。 “取消了。等我回来再开。”娄小娥说道。 “那订什么时候的？”阿乐开口问道。 “越早越好。”说到这里，娄小娥停顿了一下，笑吟吟地说道：“这一次咱们在bj时间长一些，我带你在bj好好玩上一玩，转一转长城、故宫、颐和园。” 阿乐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出门。 “这个小伙子真不错。办事真利落。”秦京茹笑着说道。 娄小娥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一笑。 朝阳门内大街。 希望西餐厅。 许大茂看着对面脑满肠肥，却穿着一身运动服的老饕一口一口专心致志的吃着牛排。 老饕当然不是名字，没有人会叫这个名字。 就是因为这厮太爱吃，有太好吃，所以被起了个“饕餮”的外号。 时间长了，嫌叫饕餮麻烦，就被称之为“老饕”了。 “你真不吃？”老饕终于抬头看了一眼许大茂说道。 “你要是请我，我就吃。”许大茂撇嘴说道。 “落伍了！要不说得学习！现在最流行的不是邓丽君，而是aa制！”老饕得意地说道。 “那我就不吃。忒贵！我现在正罗锅上山，钱紧的时候。”许大茂不高兴地说道。 “要是急着用钱，就把价落下来。按我说的，五万，我立马给你现钱！”老饕放下了刀叉说道。 “五万！少了点！老饕，要说咱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这可是趁人之危啊。”何雨柱不高兴地说道。 “瞅你，还是那么没文化！什么趁人之危？这叫做把握机会！”老饕摇头晃脑，得意地说道。 许大茂没有说话，眼睛紧紧地看着餐厅门口。 艾先生和秦淮茹挽着胳膊，亲昵地走了进来。 许大茂的瞳孔缩成了一根针！ 第215章 秦淮茹入股 许大茂看到秦淮茹和艾先生走进来，连忙转身，把背对向二人。 两个人显然也没有看到许大茂，也没有想到许大茂能在这里。 艾先生仍然是一身得体的西装，看上去那么的温文尔雅。 秦淮茹一身藏青色职业套裙，黑色丝袜。新烫的大波浪头，也显得明靓丽人。 两个人显然刚逛完商场，手里拎着大大小小的包装袋。 艾先生很有绅士风度，轻轻替秦淮茹拉开了椅子。 秦淮茹回头一笑，点头称谢。 许大茂和他俩，隔着两张桌子，他俩之间的谈话，依稀能够听得清楚。 老饕在他对面感觉到了许大茂的不对劲，疑惑地说道：“怎么了？碰到债主了？” 许大茂不高兴地说道：“你丫才碰到债主了呢。” “瞅你那眼神，纠结的跟什么似的！不是碰到债主又是碰到了什么？”老饕不屑地说道。 “一个邻居。”许大茂有些魂不守舍地说道。 “瞎掰，邻居能诺（那）样？”老饕笑吟吟的挖苦他。 许大茂不理老饕，老饕感到好无趣，说道：“吃饱了，也喝足了。你那房子要是不降价，我也不和你谈了，哥找个地方洗头喽。” 许大茂一愣。看了看老饕，问道：“洗头？你头不脏啊。” 哈哈哈！ 餐厅中想起了老饕了狂笑声，吃饭的人都把眼睛望了过来。 艾先生和秦淮茹也看了过来，许大茂连忙低头，用手遮住了脸。 “你丫，真是个好孩子。”老饕说完，站了起来，说道：“你去不去？哥哥带你见识见识。” 许大茂摇了摇头，说道：“你去，我再待会儿。” 老饕摇了摇头，起身走了。 许大茂连忙换到了老饕的座位上，这样就是背对着他俩了。 服务员过来，低声问道：“先生，餐具撤了。” 许大茂半扭着身子摆了摆手。 “您还需要点什么吗？”服务员又开口说道。 “不需要了。”许大茂说道。 过了大概一分钟，服务员又问了一句，“你还需要什么吗？” 许大茂刚要说“不需要”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这是再撵自己走呢。 要是放在平时，许大茂早就炸窝了！ 但是今天不行，这边闹起来。那边就知道了。 许大茂不耐烦地把脸转过去，服务员执着地盯着他。 “来一杯饮料！”许大茂无奈只得说道。 “什么饮料？”服务员又问道。 “随便！”许大茂怕引起艾先生和秦淮茹的注意，不敢大声说话。 “十块钱的可以吗？”服务员温柔地问道。 许大茂吓了一跳，眼睛瞪得比兵乓球还要大。 他想拍桌子发火，想了一想还是忍住了。 “杀人啊！十块钱一杯？”许大茂低声说道。 “有便宜的。”服务员温柔依旧地说道。 “那就来杯便宜的。”许大茂说道。 “有五块的，有三块的。你要……” 服务员话还没有说完，许大茂急着说道：“三块的！” “吃点什么？”艾先生并没有去翻沉重的菜谱，笑着问秦淮茹。 “还是上次那个。”秦淮茹有些犹豫地说道。 “其实牛排就那么几样，红酒的，黑胡椒的，菲力的，小骨的。”艾先生笑吟吟地说道。 秦淮茹崇拜地看着艾先生，略带了点羞涩说道：“你点，我听你的。” 艾先生笑了，伸手打了个响指。 服务员连忙过来，艾先生笑着说道：“两份法国红酒菲力，黑胡椒酱另上。” 服务员点头离开。 秦淮茹虽然已经是第二次来，但是仍然好奇地左顾右盼。 “要不这次你跟我回香港。我带你去吃真正的西餐。”艾先生手放在秦淮茹手上轻声说道。 秦淮茹一愣，问道：“这不是西餐吗？” 艾先生笑看着秦淮茹，说道：“确切的说，这应该全是快餐。” “快餐？”秦淮茹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着说道：“嗨！就我们厂子里刘岚，来过这里吃过一回饭，都得瑟到天上了。” “眼界的局限。不出去走走，就永远不知道世界有多么大。”艾先生富有磁性地声音说道。 “不行。我不能去。”秦淮茹低头说道。 “又不是不回来，玩玩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艾先生说到这里，笑着拿起了茶壶，给秦淮茹到了一杯冰红茶，这才接着说道：“办个旅游签证，很快的。” 秦淮茹不语，似乎是在考虑。 艾先生脸上一副心疼地样子说道：“都给你说了几次了，不用你出钱，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还是你的。” 秦淮茹听了，不由得噗嗤一笑。 随后说道：“你一来就说去香港的事，把我都给打乱了。钱带来了。” 秦淮茹说着话，从一个小布兜中，摸出了几沓钞票，放在了桌子上。 “这里是五万块钱，你点点。”秦淮茹说道。 艾先生好像并不在意桌子上的钱，连看都没有看，说道：“点什么点，咱俩谁跟谁？” 秦淮茹脸一红，说道：“还是点点。” “你就是不拿钱，这里面的好处也少不了你的。咱俩都这样了，你还这么见外。”艾先生看着秦淮茹，似笑非笑地说道。 “那不一样。”秦淮茹虽然脸涨得通红，还是说道。 “唉。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独立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独立的女孩子总是让人尊重的。” 艾先生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 他拿起了桌上的钱，冲着秦淮茹晃了一晃，说道：“那我就收起来了！” 秦淮茹笑着说道：“早就该收起来了。不过你得点点。” 艾先生大度的挥了挥手，说道：“点什么点！就算你一股好了，剩下的钱，我给你垫上了！” 秦淮茹一愣，羞赧地说道：“这怎么能行。” “怎么不行！这事你得听我的。”说话间颇有男子汉的气势。 秦淮茹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心头一阵窃喜。 “吃完饭，咱们回宾馆。”艾先生说道。 “我不去。你看那个服务员贼眉鼠眼的样子，好像一切都能看穿一样。”秦淮茹撇嘴说道。 “没问题了！五块钱小费搞定！”艾先生得意地说道。 秦淮茹红着脸白了艾先生一眼，没有说话。 艾先生大声喊道：“我们的牛排好没好啊，能不能快点！” 第216章 许大茂借钱 许大茂看着艾先生和秦淮茹吃完了牛排，相拥着出了餐厅。 许大茂心里十分生气。他终于明白秦淮茹这几天是怎么回事了！ 好啊，傍上大款，放我鸽子了！ 许大茂随后转念一想：秦淮茹哪来的那么多钱？ 攒得？ 怎么可能，她家存款，就是她不说，许大茂也知道，准超不过一万块钱。 借得？ 通过这两天的奔波，许大茂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世界上最难的事，莫过于借钱！ 自己都准备卖房了！这钱就这么容易借啊？他许大茂怎么借不来呢？ 许大茂满怀悲愤，在服务员的一脸鄙视下，出了西餐厅。 站在路边总觉得有一股邪火没地方发泄，看谁都像是找事的。 不远处，低矮的临街铺户，转花筒灯执着地旋转。 “老子也要去洗头！”许大茂恶狠狠地说道。 二十分钟后，许大茂洗完了头出来，心情好了许多。 热情地大姐探出了半个身子，笑着说道：“大哥，记得常来啊。” “找谁卖房子呢？”许大茂一边走，一边绞尽脑汁地想到。 想了一路，都快到四合院了，许大茂还是没有想到合适的人选。 时间已经很紧迫了。艾先生说了，如果过了这个星期，再筹不出钱来，人家就不等了。 “要不然让秦淮茹给他说说好话，再宽限几天？” 这个想法刚刚浮现在脑海里，许大茂苦笑了一下，就打消了他。 “大茂，忙什么呢？”后院的韩三和他走了一个对脸，打招呼问道。 “三哥啊，您这是干嘛呢。”许大茂勉强笑着打招呼说道。 “银行存钱去。”韩三略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存钱？”许大茂登时眼睛一亮。 他现在最不能听到的就是钱字！ “存钱好事啊，怎么看着这么不高兴。”许大茂看韩三脸上不太高兴，就开口问道。 “嗨！说起这个事我就起腻！”韩三撇嘴说道。 “来，给兄弟说说，兄弟帮您解解腻。”许大茂笑着说道。 说着话，许大茂从兜里摸出了香烟，随手递给了韩三。 “嗨！这不是咱们院里秦淮茹借钱，人家不白借。我这不就把钱给取出来，给人家送去，结果人家不要了。”韩三看上去不高兴地说道。 许大茂恍然大悟，明白了怎么回事，直骂自己糊涂。 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见识居然还不如一个娘们！ “秦淮茹靠得住吗？她家可是精穷！别到时候把本折到里面！”许大茂一副关心模样说道。 “兄弟，那是以前！你看看人秦淮茹现在，穿金戴银！据说一件衣服都上百块！”韩三得意地说道。 “真的假的？半夜挖着金元宝了？怎么说富就富起来了？”许大茂装作半信半疑地问道。 “这个具体的咱就不知道了，好像是搭上了一个香港人。整天都是车接送的。我也不懂车，但是看着就很贵！后院瑞小子说是什么什么钠！咱也不清楚。”韩三说道。 “桑塔纳！”许大茂不屑一顾地说道。 “对对对！是桑塔纳！”韩三兴奋地说道。 “三哥，咱俩商量点事呗？”许大茂笑着说道。 “咱俩啥关系，你还给我客气，说，什么事？”韩三豪气干云地说道。 阎解放正好从院里出来，听见这句话，想都没想地说道：“借钱呗！许大茂还能有什么事。” 阎解放说完话，脚步不停，向前走去。 “滚蛋！卖你的肉去！看着就像个屠户！放一百年前，你这叫贱民！和我们这些良民一块站着的资格都没有！”许大茂恨恨地说道。 “贱不贱的自己知道，反正我不冲人家借钱，也不给人家介绍没六的生意。”阎解放头也不回地说道。 韩三一愣，好像明白过来味了，连忙说道：“那什么，大茂，咱们改天聊，我先走了，要不然银行该下班了。” 许大茂听了，身子一侧，挡住了韩三的去路。 韩三更是还怕，手里紧紧抓着布兜，想从许大茂身边绕过去。 许大茂一把抓住了韩三，笑着说道：“三哥，你这钱反正也没有用，借我使使呗？” 许大茂说到这里，一拍韩三的肩膀，说道：“你担心，我也不白用！秦淮茹给多少。我也给多少。” 韩三脸色有些发白，嘴唇有些哆嗦地说道：“那什么，大茂，你也知道，我家的事都是我媳妇说了算。我得回家和她商量商量。” 韩三说完，夺路而逃，跑了有四五米，这才说道：“大茂，咱们改天聊，我先走了啊。” 许大茂眼看着韩三带着钱离他远去，心里又是一股邪火。 于是又想洗头，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不是良心发现，实在是经济不允许。 许大茂就是有些纳闷，为什么院里的人，宁愿把钱借给秦淮茹，也不借给自己？ 看来还是声誉的问题。不管怎么说，秦淮茹在院里，名声要比他许大茂靠谱的多。 院里现在很多人已经在绕着许大茂走了。 看来范围应该放大一点，不能再局限于这个四合院里了，要放到整个胡同中去。 许大茂想到了这里，快步朝着四合院中走去。 “胡同里选择谁呢？”许大茂心中在考虑着人选。 机场通往bj的公路上。黑色桑塔纳在疾驰。 阿德坐在副驾驶。后面坐着娄小娥、秦京茹和阿乐。 阿乐很活跃，不停地讲着笑话，逗得娄小娥一阵阵地笑。 “这一次咱们住在流云宾馆，就在鼓楼旁边，去哪都方便。”阿乐终于不讲笑话了，正色说道。 “再讲一个，再讲一个下面没有了的笑话。”娄小娥笑着说道。 “晚上闲着没事再讲，咱们先办正事。”阿乐笑着说道。 娄小娥白了阿乐一眼，说道：“讨厌！” 阿德仿佛司空见惯，坐在前面不苟言笑。 秦京茹听了一路，尴尬地笑也不是，不笑也不礼貌，只能陪着礼节性地笑笑。 这种笑，其实就是皮笑肉不笑。 “我想见见咱们院里的老邻居。”娄小娥突然说道。 “啊？”秦京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那就见啊，一回到院里，就能见到了。” “我不能先回四合院。”娄小娥正色说道：“我不能让许大茂知道我回来了。” 秦京茹一愣，犹豫地问道：“那你想见谁？” “三大爷！”娄小娥毫不犹豫地说道。 第217章 娄小娥的目的 何雨柱忙完了手里的活，惬意地坐在那里，端起了大茶缸，准备喝水。 大搪瓷茶缸里面，沏着的依然是茉莉花茶。 何雨柱就得意这口，价钱贵不贵倒是其次，主要是适合自己的口味。 他也试过龙井毛尖，观音乌龙，但是最后还是败给了花茶。 端起大茶缸，何雨柱轻轻地吹开浮沫，轻抿一口，舒服的摇了摇头。 “就喜欢看何师傅喝茶，看着就香。”杨师傅笑着说道。 何雨柱将大搪瓷茶缸放回了案板上，笑着说道：“其实这种茶，就得放凉了，大口咕咚咕咚灌下去，那叫一个舒坦！” “那是，茶缸里再抓上一把绵白糖，就更舒坦了！”杨师傅笑着接口说道。 “行家！一听就是行家！”何雨柱笑着说道。 “主任，您说您都主任了，老在我们厨房带着算怎么回事啊？您不回您办公室去啊。”炊事员大李笑着打趣道。 “那不是又小韩在那吗，接个电话什么的够使了。我要是一天不来食堂转转，我心里憋屈。”何雨柱说着话还在肚子上揉了两下，引得大家一阵大笑。 “何雨柱，外面有人找！”刘岚从门口探进来半个头喊道。 “你看人刘岚，从来就不客气，没有叫过我一次主任。”何雨柱笑着说道。 “主任见过的多了，你是第五个。怎么着，很稀罕啊。”刘岚也笑着说道。 “那是！你是咱们食堂的元老。流水的主任，铁打的刘岚吗！”何雨柱说完，自己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刘岚也笑着骂了一句：“臭德行！” “谁找我啊？”何雨柱站起了身子问道。 “这会儿想起来了？不告诉你，自己看去！”刘岚把脸一板说道。 何雨柱从厨房后门出去，绕到了前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俏生生地站在那里。 “京茹？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何雨柱惊讶地说道。 “坐飞机回来的。”秦京茹转身，看见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我说呢，要不然还得两三天。娄小娥和你一起回来了？”何雨柱笑着又问道。 “你怎么知道？能掐会算？”秦京茹吃惊地说道。 何雨柱得意地笑着说道：“哥哥我是谁啊！这点还算不出来。” “赶明儿别叫何雨柱了，叫诸葛雨柱算了。”秦京茹开玩笑地说道。 “净瞎说！哪有改姓的！”说到这里，何雨柱一笑，说道：“我可以叫何孔明！” “说你胖，你就喘！你就吹。”秦京茹笑着说道。 “娄小娥不想回四合院？”何雨柱又说道。 秦京茹一愣，问道：“你怎么又知道？” “这又有什么不好猜的，要不然你指定陪着她在家里等我啊，干嘛到厂子里来找我？”何雨柱撇嘴说道。 “娄小娥想见三大爷。”秦京茹说道。 何雨柱听了点了点头，说道：“难怪，娄小娥是个明白人。” 秦京茹点了点头，说道：“她现在挺不错，从家族企业中跳了出来，自己开了一个丽人服饰，据说在香港还上市了！做得挺大的。” “有家族的后盾，再加上个人的努力和能力，想不出头都难。”说到这里，何雨柱叹了口气说道：“娄小娥回来有目的。” 秦京茹一愣，问道：“什么目的？” 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慢慢走着看。” 何雨柱回到后厨，和杨师傅打了个招呼，骑上自行车，回到了十里香酱肉馆。 十里香此刻正在繁忙，几个人忙活的热火朝天。 何雨柱在外面等了好大一会儿，店里的人这才散的差不多。 阎解放从店里走出来，他并不是看到何雨柱了，而是想着吸根烟。 “解放！”何雨柱大声叫道。 阎解放转头一看，笑着骂道：“来了也不说进来帮忙，没见我们都忙成狗了！” “嗨！我干不来这个！不行就再招两个人。”何雨柱说道。 “现在已经是四个了！哥哥！”阎解放有些夸张地说道？ “那就再招四个！”何雨柱说道。 阎解放听了一怔，正色说道：“八个人？多了点？” “多什么啊！你不想开分店了？是谁给我说的，原始积累就得勇于扩张！现在不扩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扩啊！怎么不扩！你不是说要稳扎稳打吗？怎么改主意了？”阎解放兴奋地说道。 “开分店就是稳扎稳打！地方我都挑好了。”何雨柱说到这里，笑着说道：“今天来不是跟你说这个的。” 阎解放正兴奋呢，大声说道：“别介啊，正聊得痛快呢！” 何雨柱一拉他，说道：“换件衣服，带着于莉，回家找一趟老爷子！” 阎解放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笑着说道：“让我爸写招牌？得嘞，咱们这就去！” 何雨柱笑骂了一句：“写你妹啊！跟你说了，今天不聊这个！有其他事。” 阎解放一愣，问道：“什么事？” “先去换衣服！路上说。”何雨柱说道。 不一会儿，阎解放夫妻二人衣冠楚楚的出了十里香，于莉笑着与何雨柱打招呼，随手挽住了秦京茹的胳膊。 何雨柱和阎解放走在前面，于莉挽着秦京茹在后面跟着。 “娄小娥回来了。”何雨柱说道。 “回来就回来呗，和咱们有什么关系。”阎解放无所谓地说道。 “他想见三大爷。”何雨柱又说道。 “见就见……” 阎解放还是无所谓地样子，但是说了一半明白了过来，说道：“他干嘛见我爸啊？” 何雨柱想了一下，轻声说道：“可能和许大茂卖房子有关。” 阎解放嘁了一声，说道：“怎么着啊，你还准备分点啊，都离婚这么多年了！”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有钱人的世界，咱们不懂。”何雨柱微微摇头说道。 “那她什么意思啊？”阎解放想了几想，实在想不出娄小娥是为了什么，冲着何雨柱开口问道。 “可能她想买这套房子。”何雨柱说道。 “不可能！许大茂就是再缺钱，也不会将房子卖给他！”阎解放笑着说道。 “所以她才要找三大爷！”何雨柱停下了脚步说道。 第218章 娄小娥想买房 三大爷听完了何雨柱说话，微微一愣，沉吟了一下，没有说话。 于莉和秦京茹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也是一言不发。 阎解放在屋里转了个圈子，说道：“娄小娥要是真来买房子，那就不奇怪了。” 三大爷皱着眉头，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事不能干！他们家的是是非非，由他们自己解决，咱们不能跟着瞎掺和。”三大爷说道。 “关键是现在京茹的生意，和娄小娥有很大的关系！”阎解放说道。 三大爷听了又是有些为难，说不出话来。 “这个没关系，不用考虑。我觉得这事三大爷说得对。咱们不能因为这个事把许大茂彻底得罪了！毕竟还是邻居。”何雨柱点了点头，说道。 “在这想也是白想，咱们先简单定一个调子，到那里摸摸情况再说。”于莉小声地说道。 “我觉得莉姐这话不错，我和娄小娥一路回来的，倒是没有听她说买房子的事。”秦京茹在旁边也说道。 “那咱们就去看看。这么多年没见了，也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模样。”三大爷笑着说道。 “看着倒是挺年轻的，比我也大不了多少。”秦京茹说道。 “有钱人不一样，光是花在脸上的钱，我们听着肝都颤。”何雨柱笑着说道。 “咱们这要是有，这钱我也乐意花！是不是，莉姐？”秦京茹笑着说道。 “会有的。这些都属于需求，只要大家手头里钱多了，就会想着这种消费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等我有钱了，我就开一家美容院！要说这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好赚！”阎解放笑着说道。 宾馆门口。 三大爷犹豫地看了一眼高楼大厦，问道：“娄小娥住在这里？” 秦京茹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905房间。” 几个人进了宾馆，像看西洋景一样，眼睛四处观看，眼花缭乱不知道先看什么好了。 一个保安模样的人，走了过来，略带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干嘛？这不收农副产品。” 阎解放把脸一板，不高兴地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推销农副产品了？” 保安不屑地说道：“那你们干什么？” “废话，当然是找人了！在你们这吃饭，你们有吗？”阎解放也不耐烦地说道。 “有啊。我们这中餐，西餐都有。”保安不无得意地说道。 “阎先生？董事长让我下来接您了！” 阿乐刚出电梯，就看到了秦京茹。随后就看到秦京茹身边的三大爷。 阿乐马上断定了三大爷的身份，老远就伸出了双手迎了过来。 三大爷没有回过神，双手就被阿乐一下子抓住了，很热情地使劲摇晃。 三大爷转头看向秦京茹，秦京茹连忙说道：“这是陪着娄姐来的阿乐。” “叫我阿乐好了，我是董事长的小跟班了，您千万不要客气！”阿乐满脸笑容说道。 保安悄不做声准备离开，阎解放一瞪眼就要说话，何雨柱一把拉住了他，摇了摇头。 阿乐陪着几个人上了九楼，带到了905房间门口。 娄小娥在房间中听见了外面的敲门声，连忙站了起来，过去开了门。 “没变！一点没变。”三大爷一看娄小娥，笑着说道。 “什么没变啊，都成老太婆了。”娄小娥把三大爷等人朝里让着说道。 “你要是老太婆，那我呢？还不成了老古董！”三大爷笑着说道。 “您才是一点没变呢！”娄小娥大声冲着三大爷说道。 “这一晃都十几年了，说没变那是瞎话，怎么可能没有变化。”何雨柱笑着说道。 “傻柱！”娄小娥指着何雨柱激动地说道。 “十几年没见，还叫我傻柱？估计现在四合院，也就你叫我傻柱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你哪里傻了，能说出刚才那番话，怎么可能傻呢。”娄小娥笑着说道。 “小娥姐，你倒是一丁点都没有变，咱姐俩就好像昨天刚见过一样。”于莉笑着说道。 “解放，于莉！你们俩还是这么年轻！”娄小娥笑着说道。 “我们俩比你小好几岁呢！”阎解放笑着说道。 这个房间是个套间，非常宽阔。外面一圈沙发，当中是一个茶几。 娄小娥招呼着大家在沙发上坐下，吩咐阿乐倒茶。 三大爷摆了摆手，说道：“别忙活了，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阿乐笑眯眯地给大家摆杯子，倒水，放上了水果小吃，随后站在娄小娥身边。 “大家别客气，喝茶，吃水果。”娄小娥热情地让道。 “你这次回来，准备待上几天？”三大爷喝了口水说道。 “看情况。其实公司这段时间很忙，正是春夏之交换新品的时候。”娄小娥说道。 三大爷笑了一下，说道：“那干嘛这么急？等有时间回来不就行了。” 娄小娥叹了口气，说道：“原本也没打算这么急着回来。但是这不是听京茹说许大茂想卖房了吗，所以就赶着回来了。” 三大爷开玩笑说道：“还准备分他俩钱？你现在可阔的很，能看上这点小钱？” 娄小娥正色说道：“三大爷，我要买下那座房子。” 三大爷回头看了一眼何雨柱，心里不禁有些佩服。 他原本还是半信半疑，结果还真被这个傻柱子给猜中了！ “那就买呗！只要有钱，直接买就是了。”三大爷说道。 “三大爷，您知道要是我出面买房，许大茂铁定不会同意！”娄小娥说道。 “那倒是。知道是自己前妻买房子，谁也受不了。”三大爷点点头说道。 “所以呢，我得请三大爷您帮个忙。”娄小娥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个，这个……”三大爷面带难色，却是不好开口。 “你放心，不是让您帮我买。”娄小娥笑着说道。 “那就好。说实话，我还真不好意思得罪许大茂。毕竟和他爸爸都是在一起的老邻居。”三大爷如释重负地说道。 “他那时候可没少占您的便宜。”娄小娥笑着说道。 “嗨，还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什么！”三大爷苦笑了一下说道。 第219章 三大爷帮忙 三大爷还是有一些搞不明白，娄小娥究竟让自己帮她这么忙。 在不偏不倚的情况下，他又能帮上娄小娥什么忙？ 他很好奇。 “小娥，我还是纳闷，究竟能怎么帮上你。”三大爷苦笑着说道。 娄小娥伸手把阿乐拉了过来，冲着阿乐说道：“叫三大爷。” 阿乐鞠了一个躬，恭谨地叫道：“三大爷。” 何雨柱发现，即便是阿乐鞠躬的时候，娄小娥的手都没有松开他的手。 “好孩子，你叫什么啊。”三大爷满脸慈祥地说道。 “您就叫我阿乐好了。”阿乐笑着说道。 “阿乐？好名字。这人啊，该乐就得乐，要是老想着糟心事，那还活不活了。”三大爷笑着说道。 阿乐也笑着说道：“三大爷说得对，我就喜欢乐，所以叫阿乐。” 阎解放听了噗嗤一笑。于莉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说道：“有你什么事，瞎乐什么。” “要是这样，我干脆叫富贵算了。”阎解放说道。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看不出来啊，解放现在也能这么逗了，记得那个时候，见人说话还脸红呢。”娄小娥笑着说道。 阎解放顿时脸又红了，娄小娥又笑着指着他的脸说道：“看看，又红了。” 阎解放脸更红了。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三大爷笑了一会儿，收起了笑容说道：“小娥，玩笑待会儿再开，咱们还是聊聊正事。” “三大爷，要不晚上我请你们吃西餐。这里的西餐还算正宗，不像其他西餐厅，就像快餐店一样。”娄小娥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说道。 “说事，饭有得是机会。咱们已经过了为了一顿饭，可以什么事都不干的年龄了。”何雨柱突然说道。 娄小娥一愣，眼睛瞪着何雨柱看了几眼，好像不认识一样。 “就是，就是。小娥，咱们先谈正事。吃饭什么时候不可以。”三大爷也笑着说道。 “三大爷，其实很简单。您只需要找个机会，当着许大茂的面，和阿乐打个招呼就行。其余的事交给阿乐来干。”娄小娥笑着说道。 “就这么简单？”三大爷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娄小娥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就这么简单。” “阿乐能不能及时出现？这个也很重要。”三大爷想了想说道。 “这两天他都在跟着许大茂，随时可以和他共同出现。”娄小娥说道。 三大爷一愣，看了一眼阿乐。 阿乐仍然谦恭得冲他点头微笑。 “成啊，要是就这么简单，那咱们就干。”三大爷说道。 事情定下来，接下来的天就好聊多了，大家追思往昔，聊得十分开心。 阿乐特别的有颜色，饮料蛋糕，水果小吃在桌子上从来没有断过。 但是也没有多到满桌子都是，杂乱不堪。而是吃着上着，一直有，但是一直也不多这种状态。 何雨柱开始观察阿乐了。他觉得这个小伙子不一般。这种接人待物的本事，不应该是个跟班所能具备的。 换句话说，有了这个本事，还会为人当跟班吗？ 这种人在哪都是人才，人见人抢的那一种。 何雨柱还发现阿乐谦恭笑容背后，眼神略微一扫的那道锋芒，让人不禁一寒。 这个阿乐，绝不会是跟班那么简单。 而且，他和娄小娥之间，居然有一种暧昧的亲昵。 这种不在表面，却又无处不在的那种亲昵，只要留心，不难看得出来。 何雨柱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明了的笑容。 四合院。 晚上，何雨柱几个人相跟着回了四合院。 宾馆的牛排确实很好吃。 原本按照三大爷与何雨柱的意思，不能让娄小娥请吃饭。 但是阿乐那小子把个牛排吹得天花乱坠。 搞得秦京茹和于莉可怜巴巴的眼神，一直望着他们。 何雨柱原想着自己花钱请那两个吃货，结果阿乐一句话就打消了他的念头。 “不对外。” 既然不对外，只能让娄小娥请了。大不了找机会回请一下就完了。 秦京茹和于莉吃得很开心，一边吃一边啧啧称叹。 “有什么啊，我就不信比月盛斋的酱牛肉都好吃。”阎解放说话之间，一刀下去，插起了半块牛排，宛如梁山好汉一般，放进了嘴里。 “怎么样？”于莉兴冲冲的问道。 “不怎么样。牛肉不就是一个味。要我说还是得意月盛斋那一口。”阎解放说道。 “你这就是牛吃牡丹，都遭贱了。”于莉撇嘴说道。 阎解放嘴比于莉撇得还长，说道：“拉倒，你就别挤兑牛了，你吃就是牛大爷！还说人家吃牡丹！丫真够坏的！” 阎解放的话，就连服务员都抿嘴笑了。 一顿饭，也没有喝酒，事也基本谈完了，剩下的也只剩下闲聊。 就算吃得再慢，一个小时也就差不多了。 三大爷年龄大了，吃不了那么多肉，即便是这样，还是觉得有些不消化。 到了院门口，站了下来，说道：“你们先进去，我去外面转个圈。” 何雨柱等进了院，一把拉住了阎解放，说道：“解放，回家提醒一下老爷子，明天和阿乐见面的时候，接什么话就撂什么话，一句实称话都别落！免得到时候落下把柄。” 阎解放一愣，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何雨柱和秦京茹回到自己家。 秦娟屋里还亮着灯，听到门口有人说话，知道是何雨柱他们回来，兴奋地走了出来。 “姐，姐。”秦娟话语里都透着喜悦和兴奋。 “什么喜事？交男朋友了？瞧把这孩子高兴的。”秦京茹笑着说道。 “我发现有些衣服搭配在一起，卖的特别快！”秦娟高兴地说道。 “我今天无意中将一件花格衬衣和牛仔裤放在了一起，结果那两件衣服卖的特别的快！”秦娟不等秦京茹说话，就激动地说道。 秦京茹一怔，脑海里好像打开了一扇窗户一样！ 对啊！这种方法就是再为顾客推荐衣服样式。 今天秦娟是无意的，那如果是专业的呢？ 用搭配的方法，特定去推荐时尚的衣服，这是不是也是一个机会！ “好样的！这个月工资给你加五块钱！你接着搭配！”秦京茹大方的说道。 “耶！”秦娟兴奋地跳了起来。 第220章 设计 第二天。 一大早三大爷就起来了，在院门口遛弯。 昨天晚上阎解放将何雨柱的话，跟他学说了。 三大爷颇以为然。只要是经过他，让许大茂认识了阿乐，那么到了最后，只要娄小娥露头，最后许大茂还会迁怒到他身上。 毕竟人是通过自己认识的，自己如何撇得清。 其实早在三大爷答应娄小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办法。 办法和何雨柱提醒的一模一样。 三大爷不由得对何雨柱再次刮目相看。 这才多长时间，怎么傻柱进步的这么快？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授其才吗？ 三大爷大清早出来遛弯，就是为了等许大茂。 这几天许大茂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反正全院人都在说他要卖房子。 这不是连娄小娥都回来了，就准备买他的房子。 果然，没一会儿，许大茂夹了个黑色皮包，颇有排头的从院里走了出来。 许大茂二八大杠早就不骑，前一段最得瑟的时候，天天嚷着要买汽车。 许大茂已经把驾照给办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车也没有买。据许大茂自己说，是为了环保。 总之虽然汽车没有买，许大茂开始以老司机自居了。 现在的许大茂，出门也不骑自行车了，而是打的。 “三大爷，忙着呢。”许大茂打着招呼，并没有等三大爷回应，自顾自地走了过去。 “忙什么啊，都退休了。这不遛弯的吗。”三大爷背着手说道。 “蓬！” 阿乐从路边一辆汽车上下来，好像刚看到三大爷一样，用广式普通话热情地大声喊道：“三大爷！” 三大爷看了一眼阿乐，一脸迷茫状，随后眼睛一亮，说道：“你……你……不是前几天问路那孩子吗？又迷路了？想去哪，跟大爷说，大爷告诉你。” 阿乐一愣，台词变了？剧本变了没有？ 阿乐反应非常快，连忙答道：“没有，谁能天天迷路，那不成糊涂虫了。” 三大爷也是一笑，此刻许大茂已经快走远了。 “那你这是干什么呢？”三大爷略微提高了一点声调说道。 “我想在这里买一套房子。”阿乐也提高了嗓门说道。 “那可不好买，这一片那可是正儿八百的天子脚下，寸土寸金！无论是纪念堂还是博物馆，骑着自行车，十五分钟准到！”三大爷笑着说道。 “碰运气了！大不了多给些钱啦！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阿乐也大声说道。 “没文化！这词用在这里不合适。”三大爷笑着说道。 阿乐也笑了，说道：“从小出来做生意，没有读过几天书。您老别笑话。” 三大爷笑着点头，说道：“这几句还行，尤其是那句''您老''，用的贴切。” 许大茂现在就不能听见“买房”两个字，他早就停了下来，站在路边，听他两个人说话。 “大爷开玩笑了。”阿乐说到这里，也看到了许大茂站在了路边，正色说道：“大爷，您知不知道这附近谁家卖房子？” 三大爷摇了摇头，说道：“租房子听说过，卖房子还真没听说过。你要是租房子。我现在就带你去。” 阿乐连连摆手，说道：“不租！不租！我要买房子啦！” 三大爷一撇嘴，说道：“那就没辙了。” 阿乐换了个笑脸，讨好地说道：“大爷，您给帮帮忙啦，有卖房子的帮着找找啦。” 三大爷听着连连摇头，说道：“我知道你是谁啊，不过就是路边碰到，问路的交情，买房这么大的事，我敢掺和？不敢，不敢。” 三大爷说着话，背着手，朝着院子走去。 “我先给钱啦！绝对不骗人！”阿乐冲着三大爷背影，大声喊道。 许大茂听到“先给钱”，什么也顾不得了，转身冲着阿乐走了过去。 阿乐连看他都不看，转身朝着汽车走去。 “哥们，哥们！”许大茂连声叫道。 阿乐就像没听见一样，没有理睬。 “嗨！南方那个哥们！你钱包掉了！”许大茂大声喊道。 阿乐立刻停住了脚步，看向地上，什么也没有发现。 再一抬头，许大茂已经到了眼前。 “哥们，我要不是这么说，你还是不站住是。”许大茂用手掐腰，略微喘息地说道。 “我没随地吐痰，也没有乱扔烟头。”阿乐看了一眼许大茂，又看了看他肋下夹得黑色皮包，略带着怯意说道。 “谁管你那个！我说得不是这个事。”许大茂撇了一下嘴说道。 居然把自己当成居委会大爷了，可是自己没带红箍啊。可能是黑皮包给闹的。 “我没有港币，也没有外汇券。你拦着我没有用。”阿乐说完，想要绕过许大茂。 许大茂一把拉住了他，略微激动地问道：“你要买房子？” 阿乐站了一跳，不安地看了看周围，头摇得跟拨浪鼓相似，手摇的像蒲扇一样，连声说道：“我不买，我不买。我没有投机倒把。” 许大茂一撇嘴，拍了拍阿乐肩膀，阿乐吓得一哆嗦。 “没听说过买房有投机倒把的！好吗，倒房子，这得多大的排气量啊。”无烦恼说道。 “排气量？一点六的，怎么了？”阿乐装作没听懂，指着自己的桑塔纳说道。 许大茂眼里瞟来了一丝嫉妒，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我有房子！正好也要卖房子。怎么样？感不感兴趣？”许大茂低声说道，仿佛特务接头。 阿乐神色更紧张了，看了看了左右每人注意他俩，阴沉着脸说道：“这位先生，不要再开玩笑了！我不买房子。” 说着话，阿乐夺路而逃。 许大茂一愣，突然福至心灵地说道：“你刚才聊天的那位大爷，那是我三大爷！他住前院，我住后院。” 阿乐一听，站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略有些迟疑地说道：“你真有房子卖？” “废话！要不然紧着叫你干什么？不相信咱们现在就家去，先看房子满不满意，这总成了？”许大茂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你不是骗子？”阿乐疑惑地问道。 “你是骗子！你全家都是骗子。”许大茂笑着骂道！ 第221章 你不能拒绝朋友 阿乐听了许大茂这话，开心地笑了。 许大茂这才放下了心，连忙说道：“哥们，怎么着啊，先去看看房子。” 阿乐抬手看了看手表，想了一会儿，说道：“今天下午了，我现在有个会。” 许大茂神色略微有些失望，阿乐接着说道：“你把房本准备好，正好中午我去把钱取了，只要房子合适，咱们就签合同，我付你一半定金！” 许大茂这一下高兴坏了，用力拍了一下阿乐的肩膀，大声说道：“就这么定了！事办成了，哥请你吃炒肝，随便你点！” 阿乐一撇嘴，不高兴地说道：“大哥不实在哦，别以为我不是bj人，什么都不懂，炒肝能花多少钱了？还不如我们的早茶呢。” 许大茂心情不错，哈哈哈地一阵大笑，说道：“兄弟，哥哥告诉你，这炒肝就相当于你们的早茶了！” 阿乐笑着上了车，摇下了玻璃说道：“大哥，下午三点，这个地方，不见不散啊！” 何雨柱脸上笑开了花，高兴地说道：“不见不散！三点，我一准在这儿等着您。” 笛笛！ 两声清脆的喇叭声，桑塔纳缓缓驶出了胡同。 许大茂在后面热情地挥着手，一副老朋友的样子。 许大茂再也无心去什么外面瞎转悠了，他转身快步回了四合院。 他要趁着这个时间，回家好好地收拾收拾家里，顺便把院子也给扫一下。 这可是软环境！ 有些时候，就是不注重这些细节，才功败垂成的！ 许大茂刚进院子，正在收拾花的三大爷抬头看了一眼，笑着说道：“大茂，怎么着，不出去了？” 许大茂心情不错，笑着说道：“刚才碰到一朋友，待会儿要来家里坐坐。我不得收拾收拾吗。” “女朋友？”三大爷笑着说道。 许大茂一下子满脸通红，笑着说道：“三大爷，您可真逗，哪有什么女朋友啊！一外地朋友，来bj开会，想来家坐坐。” 三大爷“噢”了一声，认真地点了点头，低头侍弄花草，不再说话。 “三大爷，忙着呢？”秦淮茹烫着大波浪，身穿墨绿色套裙，脚下踩着高跟鞋，摇曳着走了过来。 三大爷抬头，笑着说道：“可以啊，现在淮茹挺洋气啊。” 秦淮茹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三大爷，瞧您说得。” 许大茂冷冷一笑，说道：“这是焕发人生第二春喽！”说着话，也不理秦淮茹，冲着后院走了过去。 “德性！”秦淮茹白了许大茂一眼，转身离开。 “说谁德性的这是？咱们院现在正创文明院的啊，这个时候可不能说不文明话，办不文明事。”街道刘大妈正好走了过来，听到了秦淮茹说话，不满地说道。 秦淮茹脸一红，也没有说话，低着头出了院子。 许大茂回了家，一通打扫，房间顿时明亮了不少。 随后他又出了门，将院里也扫了一遍。 刘光天隔着窗户看到许大茂扫院子，很是奇怪，心里想着今天真是太阳打南边出来了？ 许大茂居然扫院子了？这可真是一个喜大普奔的消息。 “干嘛呢，这是。”刘光天推门出来，笑着说道。 “光天啊，不是我说你们，忒懒！也不看看这院子都脏成什么样了，我是太看不过去了！必须得扫扫。” 许大茂这话刚过完，刘大毛在月亮门那里就开始拍巴掌，激动地说道：“说得太好了！这才是我们应该学习的榜样吗！” 许大茂听有人这么夸奖自己，老脸也有些挂不住，想着谁在那挖苦自己呢。 他抬头一看，不认识。一个六十多岁的妇女，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 挖苦自己？看来不像。看样子倒像是居委会的。 “瞧你这话说得，我们老祖宗早就告诉我们，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许大茂慷慨激昂地说道。 刘大妈听了这话，高兴地说道：“你祖宗说得对！你瞧瞧人家这家教。要不说教育就得从娃娃抓起！” 许大茂无语地看着刘大妈，刘光天则是放肆地哈哈哈大笑。 刘大妈看着他俩不由得一愣，知道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脸色变得有些尴尬。 “大妈，你吃了吗？”许大茂客气地说道。 刘大妈一愣，下意识地说道：“中午饭还没呢，怎么了？” “没吃您就抓紧时间回去吃！要不然大爷就先吃了！”许大茂笑着，宛如开玩笑一样。 说完转身进屋。 刘光天脸上满是笑意，说道：“大妈，甭理这货，丫坏着呢！他说大爷偷吃！偷吃什么？这小子可没说。” 刘光天说完，也想推门进许大茂家，可是许大茂却将在里面反锁了。 刘大妈满脸黑线，嘟囔了一句：“这都什么人啊！”转身气哼哼地走了。 “大茂！开门。咱俩聊聊。”刘光天在外面大声喊道。 “赶紧滚蛋！有什么好聊的！留神我出去抽丫的！”许大茂在里面没好气地说道。 “我又没惹你，你拿我撒什么气啊。”刘光天委屈地说道。 “你丫闭嘴！老子听见你说话就烦！瞅你认识的都是什么人！还特么瘸爷！给人家当孙子都不配！”许大茂想起来就满头怒火。 “嗨！我怎么知道他那么不靠谱？都是朋友托朋友认识的！我和他也不熟。”刘光天说道。 “滚蛋！赶紧滚蛋！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看见你！”许大茂恶心地说道。 “你看看，你还来劲了！我爸让我找你聊投资的事，你要不想聊，我就回去了啊！”刘光天在外面大声说道。 “吱扭。” 许大茂拉开了半扇门，人在门口挡着，皱眉不耐烦地说道：“你丫烦不烦，聊什么，赶紧说。” 刘光天侧着身子挤了进去，许大茂伸手抓住刘光天肩头。 刘光天一指许大茂，说道：“大茂！你想想，你就算卖了这房子，你的钱够吗？众人拾柴火焰高，你可不能拒绝朋友！” 许大茂一愣，缓缓地松了手，指了指圆桌旁的椅子，扬了扬下巴，面无表情地说道：“坐，让我听听你这个朋友，能够怎么帮助我！” ， 第221章 你不能拒绝朋友 阿乐听了许大茂这话，开心地笑了。 许大茂这才放下了心，连忙说道：“哥们，怎么着啊，先去看看房子。” 阿乐抬手看了看手表，想了一会儿，说道：“今天下午了，我现在有个会。” 许大茂神色略微有些失望，阿乐接着说道：“你把房本准备好，正好中午我去把钱取了，只要房子合适，咱们就签合同，我付你一半定金！” 许大茂这一下高兴坏了，用力拍了一下阿乐的肩膀，大声说道：“就这么定了！事办成了，哥请你吃炒肝，随便你点！” 阿乐一撇嘴，不高兴地说道：“大哥不实在哦，别以为我不是bj人，什么都不懂，炒肝能花多少钱了？还不如我们的早茶呢。” 许大茂心情不错，哈哈哈地一阵大笑，说道：“兄弟，哥哥告诉你，这炒肝就相当于你们的早茶了！” 阿乐笑着上了车，摇下了玻璃说道：“大哥，下午三点，这个地方，不见不散啊！” 何雨柱脸上笑开了花，高兴地说道：“不见不散！三点，我一准在这儿等着您。” 笛笛！ 两声清脆的喇叭声，桑塔纳缓缓驶出了胡同。 许大茂在后面热情地挥着手，一副老朋友的样子。 许大茂再也无心去什么外面瞎转悠了，他转身快步回了四合院。 他要趁着这个时间，回家好好地收拾收拾家里，顺便把院子也给扫一下。 这可是软环境！ 有些时候，就是不注重这些细节，才功败垂成的！ 许大茂刚进院子，正在收拾花的三大爷抬头看了一眼，笑着说道：“大茂，怎么着，不出去了？” 许大茂心情不错，笑着说道：“刚才碰到一朋友，待会儿要来家里坐坐。我不得收拾收拾吗。” “女朋友？”三大爷笑着说道。 许大茂一下子满脸通红，笑着说道：“三大爷，您可真逗，哪有什么女朋友啊！一外地朋友，来bj开会，想来家坐坐。” 三大爷“噢”了一声，认真地点了点头，低头侍弄花草，不再说话。 “三大爷，忙着呢？”秦淮茹烫着大波浪，身穿墨绿色套裙，脚下踩着高跟鞋，摇曳着走了过来。 三大爷抬头，笑着说道：“可以啊，现在淮茹挺洋气啊。” 秦淮茹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三大爷，瞧您说得。” 许大茂冷冷一笑，说道：“这是焕发人生第二春喽！”说着话，也不理秦淮茹，冲着后院走了过去。 “德性！”秦淮茹白了许大茂一眼，转身离开。 “说谁德性的这是？咱们院现在正创文明院的啊，这个时候可不能说不文明话，办不文明事。”街道刘大妈正好走了过来，听到了秦淮茹说话，不满地说道。 秦淮茹脸一红，也没有说话，低着头出了院子。 许大茂回了家，一通打扫，房间顿时明亮了不少。 随后他又出了门，将院里也扫了一遍。 刘光天隔着窗户看到许大茂扫院子，很是奇怪，心里想着今天真是太阳打南边出来了？ 许大茂居然扫院子了？这可真是一个喜大普奔的消息。 “干嘛呢，这是。”刘光天推门出来，笑着说道。 “光天啊，不是我说你们，忒懒！也不看看这院子都脏成什么样了，我是太看不过去了！必须得扫扫。” 许大茂这话刚过完，刘大毛在月亮门那里就开始拍巴掌，激动地说道：“说得太好了！这才是我们应该学习的榜样吗！” 许大茂听有人这么夸奖自己，老脸也有些挂不住，想着谁在那挖苦自己呢。 他抬头一看，不认识。一个六十多岁的妇女，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 挖苦自己？看来不像。看样子倒像是居委会的。 “瞧你这话说得，我们老祖宗早就告诉我们，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许大茂慷慨激昂地说道。 刘大妈听了这话，高兴地说道：“你祖宗说得对！你瞧瞧人家这家教。要不说教育就得从娃娃抓起！” 许大茂无语地看着刘大妈，刘光天则是放肆地哈哈哈大笑。 刘大妈看着他俩不由得一愣，知道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脸色变得有些尴尬。 “大妈，你吃了吗？”许大茂客气地说道。 刘大妈一愣，下意识地说道：“中午饭还没呢，怎么了？” “没吃您就抓紧时间回去吃！要不然大爷就先吃了！”许大茂笑着，宛如开玩笑一样。 说完转身进屋。 刘光天脸上满是笑意，说道：“大妈，甭理这货，丫坏着呢！他说大爷偷吃！偷吃什么？这小子可没说。” 刘光天说完，也想推门进许大茂家，可是许大茂却将在里面反锁了。 刘大妈满脸黑线，嘟囔了一句：“这都什么人啊！”转身气哼哼地走了。 “大茂！开门。咱俩聊聊。”刘光天在外面大声喊道。 “赶紧滚蛋！有什么好聊的！留神我出去抽丫的！”许大茂在里面没好气地说道。 “我又没惹你，你拿我撒什么气啊。”刘光天委屈地说道。 “你丫闭嘴！老子听见你说话就烦！瞅你认识的都是什么人！还特么瘸爷！给人家当孙子都不配！”许大茂想起来就满头怒火。 “嗨！我怎么知道他那么不靠谱？都是朋友托朋友认识的！我和他也不熟。”刘光天说道。 “滚蛋！赶紧滚蛋！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看见你！”许大茂恶心地说道。 “你看看，你还来劲了！我爸让我找你聊投资的事，你要不想聊，我就回去了啊！”刘光天在外面大声说道。 “吱扭。” 许大茂拉开了半扇门，人在门口挡着，皱眉不耐烦地说道：“你丫烦不烦，聊什么，赶紧说。” 刘光天侧着身子挤了进去，许大茂伸手抓住刘光天肩头。 刘光天一指许大茂，说道：“大茂！你想想，你就算卖了这房子，你的钱够吗？众人拾柴火焰高，你可不能拒绝朋友！” 许大茂一愣，缓缓地松了手，指了指圆桌旁的椅子，扬了扬下巴，面无表情地说道：“坐，让我听听你这个朋友，能够怎么帮助我！” ， 第222章 刘光天的好消息 刘光天得意洋洋地指了指桌上的茶壶，扬了扬下巴。 许大茂一愣，没有明白过来意思，疑惑地看着刘光天。 “还愣着干嘛，倒水啊！怎么一点眼力价都没有。”刘光天瞥了许大茂一眼说道。 许大茂把眼一瞪，不客气地说道：“爱说就说，不说滚蛋！” 刘光天也把眼睛一瞪，但是看到许大茂没有丝毫让步的样子，也就软了下来，说道：“好，好，我说，我说。” 许大茂漫不经心地看着刘光天。 “嗯坑！”刘光天装腔作势地先清了清嗓子，许大茂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关于这个投资的事，我们家商量了，准备拿出……”刘光天说到这里停住了，翻眼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听了这话，跟打了鸡血一样，凑了过去，笑着说道：“光天，说说，准备投资多少。” “你瞅瞅，嗓子干的说不出来话。嗯，啊……”刘光天装模作样地清着嗓子。 许大茂无奈站了起来，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面前，说道：“喝！就不能说完再喝！” 刘光天端起了水杯，喝了一口，面露难色。 “又怎能了？”许大茂不高兴地说道。 “没有茶叶，喝不习惯。”刘光天苦着脸终于说道。 “没了，茶叶早就喝没了！等挣了钱，哥哥请你喝龙井，今天你就凑乎。”许大茂说道。 “我们凑了三万，买上三股！”刘光天这才说道。 “好啊！欢迎入股，欢迎脱贫啊！这对于咱们来说，那可是双赢的事啊！”许大茂高兴地说道。 “这算什么啊，还有件更高兴的事呢！”刘光天神秘地说道。 “什么事啊？”许大茂听了眼睛一亮问道。 刘光天看了看桌上的水杯，摇了摇头，为难地说道：“这白开水真喝不习惯。我得回家泡壶茶去，等泡了茶我再给你说。” 说到这里，刘光天小声地说道：“也是投资的事，有大户要入股！” 许大茂一愣，看到刘光天要出门，一把拽住了他。 “等会儿！稍等一会儿，我回家泡个茶，端着茶壶来跟你聊！”刘光天笑着说道。 许大茂急切地说道：“别忙着回去，我想起来了，我还有点龙珠，你尝尝？” 刘光天听了一笑，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尝尝！是茉莉龙珠？” 许大茂无奈地点了点头。 刘光天高兴地说道：“那敢情好，我最得意地就是这口。” 茶叶泡好了，刘光天惬意地喝了一口，回味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骂道：“许大茂，你丫真孙子！” 许大茂一愣，问道：“唉，这好好的，你怎么骂人啊！” 刘光天不高兴地说道：“你丫就是欠骂！你不是说没茶叶吗？这些哪来的！” 许大茂脸一红，说道：“这不是不想太麻烦吗，想着两三句话，说完你就走了，我也不想浪费。” 许大茂说到这里，慷慨地拍着胸脯说道：“光天，甭管了，待会儿走得时候，哥给你包点！就咱们这交情，算什么啊！” 刘光天一听，马上露出了笑脸，冲着许大茂一挑大指说道：“大茂真局气！这朋友必须得交！” 许大茂不过略笑了笑，说道：“茶也喝了，什么事也该说说了。” “昨天下午，我爸和咱们厂的方化下象棋，无意间就提起了这件事。我爸替你是一阵吹嘘，再加上你小子在厂里也稍稍的有那么一点名气，方化也决定投资了！”刘光天高兴地说道。 “方化？咱们厂的？我怎么没印象？”许大茂愣着说道。 “你都多长时间没上班了！这人你可能早就忘了！”刘光天说道。 “那你给我提提，这货原来是干什么的？”许大茂笑着说道。 “原先的食堂主任！后来被傻柱下了绊子，人给发配到清洁队去了。 现在差不多也不去了，等于在家吃劳保了。”刘光天说道。 许大茂“啪！”的拍了一下脑门，说道：“想起来了，头型就像地中海一样，说话还老事事的那个！” 刘光天一拍大腿，说道：“看，想起来了！就是他！咱们都是一个厂的，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知道。怎么，他和傻柱闹别扭了？”许大茂感兴趣地问道。 “可不是吗！他顶烦傻柱，但是奇了怪了，怎么就扳不倒他！那天和我爸说话，还在骂傻柱呢！”刘光天说道。 “他准备入多少股？”许大茂问道。 “五股！怎么样，不少！他比我们家有钱！你想啊，食堂主任，咱们少吃一口，他腰里就多上一个！”刘光天说道。 许大茂顿时来了精神，说道：“好啊！那你们什么时候把钱送过来？我好走账。” 刘光天故意四处踅摸，像是找什么东西。 “找什么呢？怎么贼眉鼠眼的？”许大茂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座钟啊，我记得你家不是一座吗，怎么不见了。”刘光天说道。 许大茂抬手看了看表，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十一点十分，你还有别的事啊？” 刘光天站了起来，说道：“这事下午聊，这也该吃饭了。” 许大茂一愣，说道：“这不还早着吗？” “早什么啊，这不都到中午了！”刘光天撇了一下嘴说道。 许大茂听了即将有八万块钱入账。心中早就按耐不住，此刻听刘光天说要回家吃饭，那里肯依。 想了半天，许大茂咬了咬牙说道：“到了中午还回去干什么？今天中午哥哥请客！说，想去哪？” 刘光天刚要说话，许大茂就接口说道：“关键是下午三点，有个重要的朋友过来！咱们不能走远。要不就胡同口老谢炸酱面！” 胡同口。 老谢家炸酱面。 小店不大，仅仅摆了四张桌子，已经显得有些拥挤。 此刻还没有到正经饭点，所以人还不多。 刘光天坐在靠里的桌子上，手里转着筷子。 许大茂站在柜台前，挑选凉菜。 小店没有菜谱，所有菜品一目了然，挑起来倒也十分方便。 “简单弄几个菜就算了，别搞得太复杂，一顿饭而已。”刘光天笑着说道。 第222章 刘光天的好消息 刘光天得意洋洋地指了指桌上的茶壶，扬了扬下巴。 许大茂一愣，没有明白过来意思，疑惑地看着刘光天。 “还愣着干嘛，倒水啊！怎么一点眼力价都没有。”刘光天瞥了许大茂一眼说道。 许大茂把眼一瞪，不客气地说道：“爱说就说，不说滚蛋！” 刘光天也把眼睛一瞪，但是看到许大茂没有丝毫让步的样子，也就软了下来，说道：“好，好，我说，我说。” 许大茂漫不经心地看着刘光天。 “嗯坑！”刘光天装腔作势地先清了清嗓子，许大茂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关于这个投资的事，我们家商量了，准备拿出……”刘光天说到这里停住了，翻眼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听了这话，跟打了鸡血一样，凑了过去，笑着说道：“光天，说说，准备投资多少。” “你瞅瞅，嗓子干的说不出来话。嗯，啊……”刘光天装模作样地清着嗓子。 许大茂无奈站了起来，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面前，说道：“喝！就不能说完再喝！” 刘光天端起了水杯，喝了一口，面露难色。 “又怎能了？”许大茂不高兴地说道。 “没有茶叶，喝不习惯。”刘光天苦着脸终于说道。 “没了，茶叶早就喝没了！等挣了钱，哥哥请你喝龙井，今天你就凑乎。”许大茂说道。 “我们凑了三万，买上三股！”刘光天这才说道。 “好啊！欢迎入股，欢迎脱贫啊！这对于咱们来说，那可是双赢的事啊！”许大茂高兴地说道。 “这算什么啊，还有件更高兴的事呢！”刘光天神秘地说道。 “什么事啊？”许大茂听了眼睛一亮问道。 刘光天看了看桌上的水杯，摇了摇头，为难地说道：“这白开水真喝不习惯。我得回家泡壶茶去，等泡了茶我再给你说。” 说到这里，刘光天小声地说道：“也是投资的事，有大户要入股！” 许大茂一愣，看到刘光天要出门，一把拽住了他。 “等会儿！稍等一会儿，我回家泡个茶，端着茶壶来跟你聊！”刘光天笑着说道。 许大茂急切地说道：“别忙着回去，我想起来了，我还有点龙珠，你尝尝？” 刘光天听了一笑，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尝尝！是茉莉龙珠？” 许大茂无奈地点了点头。 刘光天高兴地说道：“那敢情好，我最得意地就是这口。” 茶叶泡好了，刘光天惬意地喝了一口，回味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骂道：“许大茂，你丫真孙子！” 许大茂一愣，问道：“唉，这好好的，你怎么骂人啊！” 刘光天不高兴地说道：“你丫就是欠骂！你不是说没茶叶吗？这些哪来的！” 许大茂脸一红，说道：“这不是不想太麻烦吗，想着两三句话，说完你就走了，我也不想浪费。” 许大茂说到这里，慷慨地拍着胸脯说道：“光天，甭管了，待会儿走得时候，哥给你包点！就咱们这交情，算什么啊！” 刘光天一听，马上露出了笑脸，冲着许大茂一挑大指说道：“大茂真局气！这朋友必须得交！” 许大茂不过略笑了笑，说道：“茶也喝了，什么事也该说说了。” “昨天下午，我爸和咱们厂的方化下象棋，无意间就提起了这件事。我爸替你是一阵吹嘘，再加上你小子在厂里也稍稍的有那么一点名气，方化也决定投资了！”刘光天高兴地说道。 “方化？咱们厂的？我怎么没印象？”许大茂愣着说道。 “你都多长时间没上班了！这人你可能早就忘了！”刘光天说道。 “那你给我提提，这货原来是干什么的？”许大茂笑着说道。 “原先的食堂主任！后来被傻柱下了绊子，人给发配到清洁队去了。 现在差不多也不去了，等于在家吃劳保了。”刘光天说道。 许大茂“啪！”的拍了一下脑门，说道：“想起来了，头型就像地中海一样，说话还老事事的那个！” 刘光天一拍大腿，说道：“看，想起来了！就是他！咱们都是一个厂的，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知道。怎么，他和傻柱闹别扭了？”许大茂感兴趣地问道。 “可不是吗！他顶烦傻柱，但是奇了怪了，怎么就扳不倒他！那天和我爸说话，还在骂傻柱呢！”刘光天说道。 “他准备入多少股？”许大茂问道。 “五股！怎么样，不少！他比我们家有钱！你想啊，食堂主任，咱们少吃一口，他腰里就多上一个！”刘光天说道。 许大茂顿时来了精神，说道：“好啊！那你们什么时候把钱送过来？我好走账。” 刘光天故意四处踅摸，像是找什么东西。 “找什么呢？怎么贼眉鼠眼的？”许大茂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座钟啊，我记得你家不是一座吗，怎么不见了。”刘光天说道。 许大茂抬手看了看表，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十一点十分，你还有别的事啊？” 刘光天站了起来，说道：“这事下午聊，这也该吃饭了。” 许大茂一愣，说道：“这不还早着吗？” “早什么啊，这不都到中午了！”刘光天撇了一下嘴说道。 许大茂听了即将有八万块钱入账。心中早就按耐不住，此刻听刘光天说要回家吃饭，那里肯依。 想了半天，许大茂咬了咬牙说道：“到了中午还回去干什么？今天中午哥哥请客！说，想去哪？” 刘光天刚要说话，许大茂就接口说道：“关键是下午三点，有个重要的朋友过来！咱们不能走远。要不就胡同口老谢炸酱面！” 胡同口。 老谢家炸酱面。 小店不大，仅仅摆了四张桌子，已经显得有些拥挤。 此刻还没有到正经饭点，所以人还不多。 刘光天坐在靠里的桌子上，手里转着筷子。 许大茂站在柜台前，挑选凉菜。 小店没有菜谱，所有菜品一目了然，挑起来倒也十分方便。 “简单弄几个菜就算了，别搞得太复杂，一顿饭而已。”刘光天笑着说道。 第223章 十五万 胡同口小酒馆。 低矮的小桌上，摆着拍黄瓜、花生米、肉皮冻、豆腐丝四盘凉菜。 刘光天有些不高兴地冲着许大茂说道：“怎么的也得整个荤菜，看这菜，我怎么觉得回到解放前了。” 许大茂撇了撇嘴，没有搭理他，只顾着朝刘光天的酒杯里倒酒。 “老板，给切一盘猪头肉！瞧这素的，你这又不是功德林！”刘光天见许大茂不理他，直接冲着老板喊道。 老板有些犹豫，眼睛望向许大茂。 许大茂无奈地点了点头。不一会儿，猪头肉端上了桌。 “欸，这才像个请客的样子。”刘光天伸出筷子夹了一块猪头肉送进了嘴里。随后端起了酒杯小泯了一口酒，惬意地发出了一声“啊～” “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要得猪头肉也给你上了，聊点正事？”许大茂抱着肩膀说道。 “什么正事？不是来吃炸酱面的面？大茂，我给你说，这家炸酱面真地道！妥妥的小碗干炸！”刘光天眉飞色舞地还想说下去。 “啪！” 许大茂重重地一拍桌子，吓了刘光天一跳，筷子上的猪头肉也掉在了桌上。 “刘光天，瞧我许大茂好欺负是？宰大头呢？信不信怎么吃的我让你怎么吐出来。”许大茂恶狠狠地说道。 刘光天怯怯地看着许大茂，嗫嚅着说道：“又怎能了？刚才不是聊地挺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不是问你了吗！钱什么时候能到账。刘光天，这事可是大家都有好处，又不是我许大茂一个人落好处！”许大茂没好气地说道。 “嗨！我当什么事呢！就是这事啊！”刘光天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 “那你倒是说啊！你还别耽误工夫！我等得起，人家那边可不一定等得起！”许大茂又说道。 刘光天收起了笑容，缓缓地说道：“等你卖了房子，你的钱到位了，我们的钱也跟着到位！” 许大茂听了一愣，没有回过味来。 刘光天冷冷一笑，说道：“说实话，许大茂。这事是好事，但是我们信不过你的人品。非得你的钱到了位，我们才敢把钱给你。” 许大茂听了到没有生气，反而一笑，说道：“光天，那今天可算来着了！今天下午三点，就有人来谈买房的事！” 刘光天一听也高兴了，大声地说道：“那你不早说，咱们还喝什么酒啊？赶紧吃面走人！别在这耽误了事。” “不是你非要来吃饭吗。”许大茂撇嘴说道。 刘光天指了指桌上的猪头肉，问道：“那这还让吃吗？” 许大茂一愣，连忙说道：“让吃，让吃。来这不就为了吃饭！” 刘光天大声喊道：“下两碗面！” 两个人也不再喝酒，匆匆忙忙吃完了面，出了小饭馆。 远远望见阿乐的桑塔纳已经停在了四合院门前。 “瞅见没，就是这辆车！”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那就过去啊，别让人家等急了！”刘光天有些着急地说道。 “你就别过去，你回家等着，完事了我去找你。”许大茂说道。 刘光天听了马上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说道：“别介呀！我得在旁边看着。” 看见许大茂不太情愿的样子，刘光天连忙说道：“您放心！我在那什么都不说，这总成了！” 许大茂知道刘光天这一次指定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让他在旁边，他指定不会放心。 于是勉为其难地说道：“那也成，你在旁边可不能说话。” 刘光天听了连连点头，两个人快步朝着黑色桑塔纳走去。 车里没人。 许大茂一愣，四处一看，阿乐正在胡同口大树下面，弯着腰看老头下棋。 “这还是个棋迷。”许大茂摇了摇头，朝着树下走去。 “大爷，你们这个院里有个叫做许大茂的吗？” 远远地许大茂听到阿乐在打听自己。 许大茂这下子更放心了，看来这个阿乐还挺警觉，唯恐自己是骗子。 这就足以说明人家是真心买房，而且对这个院也不很熟悉。居然不知道这两个老头不是四合院的。 “不知道。我们不是这个院的。”老头果然说道。 “噢。”阿乐脸上露出了失望地神色。 “阿乐！”许大茂热情地打着招呼。 阿乐这才看见许大茂，连忙说道：“来早了一会儿，看会儿大爷们下棋。” 许大茂笑着和大爷打招呼，“韩大爷。怎么着，不认识我了？我许大茂啊！” 老头笑着说道：“嗨！见天见面，还真不知道你叫许大茂。” 说着话几个人就笑了起来，阿乐也放心地笑了。 “怎么样，阿乐，咱们家去？”许大茂笑着说道。 “走了，走了。”阿乐笑着说道。 后院。 许大茂家。 “坐，快请坐！”许大茂热情地让道。 刘光天犹如半个主人一样，沏茶倒水，忙得也是不亦乐乎。 “你们两个不要忙了。房子我也看过了，房本我也看过了。客气话我们就不要说了。聊一聊价钱！”阿乐笑眯眯地放下了手里的房本说道。 “这房子您也看了。大二十五平。地段更不用说了，现在这地段的房子哪里找去？” “所以才买你的房子啊！你就说说价钱。”阿乐微微一笑说道。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狠着心说道：“十五万！” 阿乐一愣，马上站起身来，客气地伸出了手。 许大茂高兴坏了，想着南方人就是有钱，这么简单就把房子定了。也连忙伸出了手。 刘光天更是惊掉了下巴！这南方人可是真有钱！买个房子怎么跟买白菜似的！连个价都不还！ 阿乐用力握了握许大茂的手，说道：“再见！” 说完，拿起了桌子上的包，转身就走。 许大茂一愣，连忙问道：“您这是干嘛？要上厕所吗？” “上什么厕所，我这是走人了！”阿乐没好气地说道。 “什么啊，房钱不谈了？怎么就走了。”许大茂说道。 “你不是卖房子，你是打劫了！十五万，开什么玩笑！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和你再浪费时间了！”阿乐不高兴地说道。 第223章 十五万 胡同口小酒馆。 低矮的小桌上，摆着拍黄瓜、花生米、肉皮冻、豆腐丝四盘凉菜。 刘光天有些不高兴地冲着许大茂说道：“怎么的也得整个荤菜，看这菜，我怎么觉得回到解放前了。” 许大茂撇了撇嘴，没有搭理他，只顾着朝刘光天的酒杯里倒酒。 “老板，给切一盘猪头肉！瞧这素的，你这又不是功德林！”刘光天见许大茂不理他，直接冲着老板喊道。 老板有些犹豫，眼睛望向许大茂。 许大茂无奈地点了点头。不一会儿，猪头肉端上了桌。 “欸，这才像个请客的样子。”刘光天伸出筷子夹了一块猪头肉送进了嘴里。随后端起了酒杯小泯了一口酒，惬意地发出了一声“啊～” “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要得猪头肉也给你上了，聊点正事？”许大茂抱着肩膀说道。 “什么正事？不是来吃炸酱面的面？大茂，我给你说，这家炸酱面真地道！妥妥的小碗干炸！”刘光天眉飞色舞地还想说下去。 “啪！” 许大茂重重地一拍桌子，吓了刘光天一跳，筷子上的猪头肉也掉在了桌上。 “刘光天，瞧我许大茂好欺负是？宰大头呢？信不信怎么吃的我让你怎么吐出来。”许大茂恶狠狠地说道。 刘光天怯怯地看着许大茂，嗫嚅着说道：“又怎能了？刚才不是聊地挺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不是问你了吗！钱什么时候能到账。刘光天，这事可是大家都有好处，又不是我许大茂一个人落好处！”许大茂没好气地说道。 “嗨！我当什么事呢！就是这事啊！”刘光天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 “那你倒是说啊！你还别耽误工夫！我等得起，人家那边可不一定等得起！”许大茂又说道。 刘光天收起了笑容，缓缓地说道：“等你卖了房子，你的钱到位了，我们的钱也跟着到位！” 许大茂听了一愣，没有回过味来。 刘光天冷冷一笑，说道：“说实话，许大茂。这事是好事，但是我们信不过你的人品。非得你的钱到了位，我们才敢把钱给你。” 许大茂听了到没有生气，反而一笑，说道：“光天，那今天可算来着了！今天下午三点，就有人来谈买房的事！” 刘光天一听也高兴了，大声地说道：“那你不早说，咱们还喝什么酒啊？赶紧吃面走人！别在这耽误了事。” “不是你非要来吃饭吗。”许大茂撇嘴说道。 刘光天指了指桌上的猪头肉，问道：“那这还让吃吗？” 许大茂一愣，连忙说道：“让吃，让吃。来这不就为了吃饭！” 刘光天大声喊道：“下两碗面！” 两个人也不再喝酒，匆匆忙忙吃完了面，出了小饭馆。 远远望见阿乐的桑塔纳已经停在了四合院门前。 “瞅见没，就是这辆车！”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那就过去啊，别让人家等急了！”刘光天有些着急地说道。 “你就别过去，你回家等着，完事了我去找你。”许大茂说道。 刘光天听了马上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说道：“别介呀！我得在旁边看着。” 看见许大茂不太情愿的样子，刘光天连忙说道：“您放心！我在那什么都不说，这总成了！” 许大茂知道刘光天这一次指定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让他在旁边，他指定不会放心。 于是勉为其难地说道：“那也成，你在旁边可不能说话。” 刘光天听了连连点头，两个人快步朝着黑色桑塔纳走去。 车里没人。 许大茂一愣，四处一看，阿乐正在胡同口大树下面，弯着腰看老头下棋。 “这还是个棋迷。”许大茂摇了摇头，朝着树下走去。 “大爷，你们这个院里有个叫做许大茂的吗？” 远远地许大茂听到阿乐在打听自己。 许大茂这下子更放心了，看来这个阿乐还挺警觉，唯恐自己是骗子。 这就足以说明人家是真心买房，而且对这个院也不很熟悉。居然不知道这两个老头不是四合院的。 “不知道。我们不是这个院的。”老头果然说道。 “噢。”阿乐脸上露出了失望地神色。 “阿乐！”许大茂热情地打着招呼。 阿乐这才看见许大茂，连忙说道：“来早了一会儿，看会儿大爷们下棋。” 许大茂笑着和大爷打招呼，“韩大爷。怎么着，不认识我了？我许大茂啊！” 老头笑着说道：“嗨！见天见面，还真不知道你叫许大茂。” 说着话几个人就笑了起来，阿乐也放心地笑了。 “怎么样，阿乐，咱们家去？”许大茂笑着说道。 “走了，走了。”阿乐笑着说道。 后院。 许大茂家。 “坐，快请坐！”许大茂热情地让道。 刘光天犹如半个主人一样，沏茶倒水，忙得也是不亦乐乎。 “你们两个不要忙了。房子我也看过了，房本我也看过了。客气话我们就不要说了。聊一聊价钱！”阿乐笑眯眯地放下了手里的房本说道。 “这房子您也看了。大二十五平。地段更不用说了，现在这地段的房子哪里找去？” “所以才买你的房子啊！你就说说价钱。”阿乐微微一笑说道。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狠着心说道：“十五万！” 阿乐一愣，马上站起身来，客气地伸出了手。 许大茂高兴坏了，想着南方人就是有钱，这么简单就把房子定了。也连忙伸出了手。 刘光天更是惊掉了下巴！这南方人可是真有钱！买个房子怎么跟买白菜似的！连个价都不还！ 阿乐用力握了握许大茂的手，说道：“再见！” 说完，拿起了桌子上的包，转身就走。 许大茂一愣，连忙问道：“您这是干嘛？要上厕所吗？” “上什么厕所，我这是走人了！”阿乐没好气地说道。 “什么啊，房钱不谈了？怎么就走了。”许大茂说道。 “你不是卖房子，你是打劫了！十五万，开什么玩笑！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和你再浪费时间了！”阿乐不高兴地说道。 第224章 成交 许大茂听了，不由得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价钱不合适，咱们可以聊啊，俗话说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吗。” 阿乐不理他，执意要走，刘光天连忙绕了过去，挡住了阿乐，说道：“您千万别急，价钱咱们可以商量。” 阿乐见走不掉，停下了脚步，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怎么商量，这中间差的太多。再说了这一片房价我也打听了，基本上像他家这么大的，价钱也就五六万，哪里有张嘴就是十五万的！” 刘光天白了一眼许大茂，不高兴地说道：“大茂，你诚心是！这房子究竟想不想卖？” 许大茂委屈地说道：“想啊，干嘛不想！” “那你还胡抡？甭说人家乐先生，我听着都别扭！”刘光天讨好地看了一眼阿乐，随后瞪着许大茂说道。 “我不姓乐啦，我叫阿乐。”阿乐不高兴地说道。 刘光天连忙说道：“成，那就听你的，阿乐！阿乐！” 许大茂拉住了阿乐, 大声说道：“阿乐！我也不给你说虚的了, 十万！十万你看怎样？” 刘光天在旁边说道：“阿乐，照我说这价格差不多了！多好的房子啊, 南北通透，卧室向阳，另外还送一个小厨房。” 阿乐停住了脚步，仿佛想了一想, 坚决地说道：“既然许先生这么说, 我看到了您的诚意，这样，咱们也不耽误时间了，一口价, 八万！” 许大茂一愣, 有些犹豫不决。 刘光天忐忑不安地看着许大茂，也不敢轻易说话。 “要是愿意，我今天就先给四万！”阿乐看着犹豫不决地许大茂, 笑着说道。 许大茂听了四万块钱，眼睛猛地一亮，但还是下不了最后的决心。 “那就再见了。隔壁胡同王阿姨还让我去她家的房子呢。”阿乐见许大茂仍在犹豫，准备离开。 刘光天一把抓住了阿乐，着急地冲着许大茂说道：“大茂！还等什么呢！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许大茂一狠心，大声说道：“得了！就它了。八万就八万！” 阿乐笑了一下，嘟囔了一句：“王阿姨看来是去不了了，真是可以, 她说了下面给我吃。” “吃什么面啊！谈成了让他请客涮羊肉！”刘光天兴奋地说道。 “不是一个味。”阿乐笑着说道。 “扯什么吃的啊！”许大茂不满地瞪了刘光天一眼, 刘光天这次倒是识趣地闭上了嘴。 阿乐哗啦一下，拉开了夹包的拉链。 从里面拿出了四摞百元票子。随后又拿出了纸笔。 “你点点。”阿乐将钱推向许大茂。 “还点什么啊！”许大茂仔细地点着钱说道。 阿乐一笑, 没有吱声。 “正好！年轻人办事真够爽利！”许大茂开心的说道。 “留个收据。”阿乐又把纸笔推了过去说道。 许大茂拿起纸笔, 刷刷点点，没几分钟就写完了。重又推给了阿乐。 “今收到四万元整。”阿乐轻轻地念了出来, 噗嗤一笑说道：“这可不成。” 许大茂一愣, 问道：“怎么又不行了？” 阿乐冷笑了一下, 看了许大茂两眼, 这才说道：“你收这四万块钱是什么钱啊？” “房钱啊。”许大茂说道。 “这字据谁能知道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还得钱呢！”阿乐说道。 许大茂四万块钱到了手，心里十分高兴, 也不计较阿乐口中揶揄地口气，说道：“那你说怎么写？我听你的！” “今收到购房款四万元整。”阿乐说道。 许大茂又重新写了字据, 递给了阿乐，笑着说道：“您看这个成不成？不成的话，我就再写一遍。” 阿乐认真看过了，点了点头，说道：“剩下的尾款，你什么时候把房子腾空了，什么时候给你结房钱！” 说到这里，阿乐又笑着说道：“原本我准备十天入住的，所以呢, 你提前一天，我给你一百！全当我省宾馆钱了！” 许大茂一听, 连忙说道：“明天！明天一大早来！我连夜给你腾房子！” “来得及吗？”阿乐有些犹豫地说道。 “怎么来不及！我帮着大茂哥哥一起搬！一晚上足够了！”刘光天开口说道。 “好！爽快！既然这样，到了明天，你们交房, 我来交钱！四万一千！”阿乐大声说道。 许大茂乐开了花，就连刘光天听了也高兴。 “那您就放心！明天指定交房，到时候您带一把锁来！”许大茂说道。 宾馆。 905房间。 娄小娥站在窗户旁边, 拉开了窗帘，望向下面， 远处高高地鼓楼遥遥在望。仿佛能听到古老的鸽哨声音。 “这么说办成了？”娄小娥没有回头问道。 阿乐恭敬地站在沙发旁边，点头说道：“许大茂太急着用钱了，基本上没有费多大劲！” “太好了！这下可以和妈咪交代了！”说到这里，娄小娥有些担心地说道：“许大茂搬家的时候，不会发现什么？” “不会！”阿乐自信得说道：“我故意把时间约到三点，就是为了拖延一下，就到了晚上。然后再给他点甜头，让他晚上搬家。 晚上一来光线暗，二来都急着赶紧搬完睡觉，所以要比白天马虎的多！那件东xz的那么隐秘, 他又怎么可能发现！” “就你鬼主意多, 我终于知道我父亲派你跟着我的目的了！”娄小娥回头瞟了阿乐一眼笑着说道。 “原来也没想到会这么快，我想这就是天意！谁会想到秦京茹能和许大茂是一个院的呢！”阿乐笑着说道。 “我。”娄小娥轻笑了一下说道。 “成！这就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一次咱们还真是幸运！走，喝一杯庆祝一下！”阿乐兴奋地说道。 娄小娥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阿乐一起出了房间。 “快着点啊！一千块钱呢！”许大茂吃力地抱着一个大箱子，向外面走去。 “你准备搬哪啊？”刘光天问道。 “我爸家。”许大茂说道。 “你爸问你怎么办？”刘光天又问道。 “管那么多干嘛！快着点啊！”许大茂吃力地说道。 第224章 成交 许大茂听了，不由得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价钱不合适，咱们可以聊啊，俗话说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吗。” 阿乐不理他，执意要走，刘光天连忙绕了过去，挡住了阿乐，说道：“您千万别急，价钱咱们可以商量。” 阿乐见走不掉，停下了脚步，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怎么商量，这中间差的太多。再说了这一片房价我也打听了，基本上像他家这么大的，价钱也就五六万，哪里有张嘴就是十五万的！” 刘光天白了一眼许大茂，不高兴地说道：“大茂，你诚心是！这房子究竟想不想卖？” 许大茂委屈地说道：“想啊，干嘛不想！” “那你还胡抡？甭说人家乐先生，我听着都别扭！”刘光天讨好地看了一眼阿乐，随后瞪着许大茂说道。 “我不姓乐啦，我叫阿乐。”阿乐不高兴地说道。 刘光天连忙说道：“成，那就听你的，阿乐！阿乐！” 许大茂拉住了阿乐, 大声说道：“阿乐！我也不给你说虚的了, 十万！十万你看怎样？” 刘光天在旁边说道：“阿乐，照我说这价格差不多了！多好的房子啊, 南北通透，卧室向阳，另外还送一个小厨房。” 阿乐停住了脚步，仿佛想了一想, 坚决地说道：“既然许先生这么说, 我看到了您的诚意，这样，咱们也不耽误时间了，一口价, 八万！” 许大茂一愣, 有些犹豫不决。 刘光天忐忑不安地看着许大茂，也不敢轻易说话。 “要是愿意，我今天就先给四万！”阿乐看着犹豫不决地许大茂, 笑着说道。 许大茂听了四万块钱，眼睛猛地一亮，但还是下不了最后的决心。 “那就再见了。隔壁胡同王阿姨还让我去她家的房子呢。”阿乐见许大茂仍在犹豫，准备离开。 刘光天一把抓住了阿乐，着急地冲着许大茂说道：“大茂！还等什么呢！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许大茂一狠心，大声说道：“得了！就它了。八万就八万！” 阿乐笑了一下，嘟囔了一句：“王阿姨看来是去不了了，真是可以, 她说了下面给我吃。” “吃什么面啊！谈成了让他请客涮羊肉！”刘光天兴奋地说道。 “不是一个味。”阿乐笑着说道。 “扯什么吃的啊！”许大茂不满地瞪了刘光天一眼, 刘光天这次倒是识趣地闭上了嘴。 阿乐哗啦一下，拉开了夹包的拉链。 从里面拿出了四摞百元票子。随后又拿出了纸笔。 “你点点。”阿乐将钱推向许大茂。 “还点什么啊！”许大茂仔细地点着钱说道。 阿乐一笑, 没有吱声。 “正好！年轻人办事真够爽利！”许大茂开心的说道。 “留个收据。”阿乐又把纸笔推了过去说道。 许大茂拿起纸笔, 刷刷点点，没几分钟就写完了。重又推给了阿乐。 “今收到四万元整。”阿乐轻轻地念了出来, 噗嗤一笑说道：“这可不成。” 许大茂一愣, 问道：“怎么又不行了？” 阿乐冷笑了一下, 看了许大茂两眼, 这才说道：“你收这四万块钱是什么钱啊？” “房钱啊。”许大茂说道。 “这字据谁能知道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还得钱呢！”阿乐说道。 许大茂四万块钱到了手，心里十分高兴, 也不计较阿乐口中揶揄地口气，说道：“那你说怎么写？我听你的！” “今收到购房款四万元整。”阿乐说道。 许大茂又重新写了字据, 递给了阿乐，笑着说道：“您看这个成不成？不成的话，我就再写一遍。” 阿乐认真看过了，点了点头，说道：“剩下的尾款，你什么时候把房子腾空了，什么时候给你结房钱！” 说到这里，阿乐又笑着说道：“原本我准备十天入住的，所以呢, 你提前一天，我给你一百！全当我省宾馆钱了！” 许大茂一听, 连忙说道：“明天！明天一大早来！我连夜给你腾房子！” “来得及吗？”阿乐有些犹豫地说道。 “怎么来不及！我帮着大茂哥哥一起搬！一晚上足够了！”刘光天开口说道。 “好！爽快！既然这样，到了明天，你们交房, 我来交钱！四万一千！”阿乐大声说道。 许大茂乐开了花，就连刘光天听了也高兴。 “那您就放心！明天指定交房，到时候您带一把锁来！”许大茂说道。 宾馆。 905房间。 娄小娥站在窗户旁边, 拉开了窗帘，望向下面， 远处高高地鼓楼遥遥在望。仿佛能听到古老的鸽哨声音。 “这么说办成了？”娄小娥没有回头问道。 阿乐恭敬地站在沙发旁边，点头说道：“许大茂太急着用钱了，基本上没有费多大劲！” “太好了！这下可以和妈咪交代了！”说到这里，娄小娥有些担心地说道：“许大茂搬家的时候，不会发现什么？” “不会！”阿乐自信得说道：“我故意把时间约到三点，就是为了拖延一下，就到了晚上。然后再给他点甜头，让他晚上搬家。 晚上一来光线暗，二来都急着赶紧搬完睡觉，所以要比白天马虎的多！那件东xz的那么隐秘, 他又怎么可能发现！” “就你鬼主意多, 我终于知道我父亲派你跟着我的目的了！”娄小娥回头瞟了阿乐一眼笑着说道。 “原来也没想到会这么快，我想这就是天意！谁会想到秦京茹能和许大茂是一个院的呢！”阿乐笑着说道。 “我。”娄小娥轻笑了一下说道。 “成！这就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一次咱们还真是幸运！走，喝一杯庆祝一下！”阿乐兴奋地说道。 娄小娥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阿乐一起出了房间。 “快着点啊！一千块钱呢！”许大茂吃力地抱着一个大箱子，向外面走去。 “你准备搬哪啊？”刘光天问道。 “我爸家。”许大茂说道。 “你爸问你怎么办？”刘光天又问道。 “管那么多干嘛！快着点啊！”许大茂吃力地说道。 第225章 房子里的秘密 第二天一大早。 阿乐满意地望着空空如也的空房，点了点头。随手递给了许大茂一个牛皮纸袋。 “四万一千五百，您点点。”阿乐笑着说道。 “怎么多五百啊？”许大茂连忙接过了牛皮纸袋，这才问道。 “原本准备请你们吃顿饭呢，可是太忙了！您哥俩自己吃！钱一分也别留，敞开了吃！”阿乐笑着看了一眼许大茂旁边的刘光天说道。 刘光天马上露出了兴奋地神色，冲着许大茂说道：“听见没有！人阿乐先生说了，这里面可有五百是咱们的饭钱！” 许大茂仔细地点着钱，不搭理刘光天。 刘光天有些着急地推了他一下，不高兴地说道：“你丫忘了，昨天把我累得跟狗似的。今天人家阿乐先生都知道我辛苦，请我吃饭，你小子甭想把钱眯了！” 许大茂无奈说道：“知道！知道！这不是数钱的吗，哪有空和你说话。” 刘光天这才撇嘴说道：“这还差不多。” 许大茂认真地点了钱，确认数目、真假都没有错，这才笑着说道：“成啊！那就谢谢阿乐先生了！” 阿乐点了点头，随手拿出了一纸协议说道：“那就在上面签字！” 许大茂毫不犹豫，笔走龙蛇在上面签了字，并将房本一起交给了阿乐。 “没事了？没事我可走了。”许大茂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刘光天一把拉住了。 “干嘛去！什么就没事了！”刘光天问道。 “我房子都卖了，当然回我爸那里去啊！还能去哪！”许大茂说道。 “中午饭呢？上哪吃去？”刘光天问道。 “要不行咱俩还昨天那家炸酱面？今天我请你吃卤肉？”许大茂说道。 “吃什么卤肉！五百块呢！那得吃多少卤肉啊！”刘光天不满地说道。 两个人说着话，朝着院外走去，正好李建武从左侧厢房中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有点惊讶地说道：“哎呦, 我的哥哥, 房子真卖了？” 许大茂一愣，说道：“真卖了, 怎么了。” 李建武叹息着摇了摇头说道：“真是可惜！多好的房子啊！就这样给卖了。” “今天卖房，那是为了明天能买更多的房子！几天大踏步的后退，是为了明天大踏步的前进！”许大茂慷慨激昂地说道。 “你丫真不愧是放电影的，电影看多了！真能扯的！”说着话, 李建武和他俩擦肩而过。 “干嘛去呢？”刘光天问道。 “上厕所！尿急！”李建武远远地说道。 阿乐看着许大茂和刘光天互相拉扯着走出了前院, 从兜里摸出了一把“将军不下马”，将房门锁了起来。 阿乐匆匆出了四合院，没有出胡同，径直到了之前的供销社, 现在的杂货店。 “嗯, 您过来，都弄好了。” 阿乐挂了电话，买了一把铁掀, 转身而去。 半个小时后。 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停稳之后，娄小娥裹着围巾遮住了大半个脸，从车上下来。 她左右看了几眼，没有发现有人注意，匆匆地进了四合院。 娄小娥急步匆匆，熟门熟路地穿过了两层院子，进了后院。 一切都没有变化。 娄小娥来不及感慨，推开了那扇无比熟悉的门。 阿乐手里拄着铁掀, 在屋里看着推门而入的娄小娥。 娄小娥略微看了一下位置, 站在中间靠左一点的位置，朝前走了四步, 又折向右边, 走了三步，用脚点了点地, 说道：“就在这里, 挖。” 阿乐望着水泥地板一愣, 笑着说道：“小娥姐, 当时你是怎么埋进去的，你一个女孩子, 真有力气。” 娄小娥白了阿乐一眼，笑着说道：“那时候还能说是女孩子, 现在啊，都是女孩子的妈了！” “没有啊！您现在身上是成熟女性那种知性的美，还女孩子那种生涩的美，各有千秋。”阿乐笑着说道。 “哎呦，你挺懂女孩子的吗。”娄小娥笑着说道。 “我这都是纸上谈兵啦！没有经过实战啦。”阿乐略带着一些羞涩说道。 “看不出来，还是一个青苹果。”娄小娥望着阿乐，笑眯眯地说道。 阿乐脸一红，连忙转换话题，“董事长……” 娄小娥没等阿乐说完, 就拦住了他，轻笑着说道：“这又不是在公司, 叫什么董事长啊！” “那叫什么啊？”阿乐红着脸问道。 娄小娥一笑，想了一想说道：“叫我姐。” “小……小娥姐。”阿乐涨红着脸叫道。 “把前面两个字去掉。”娄小娥说道。 “姐……”阿乐的脸都快变成红布了。 “哎！”娄小娥笑着答应了一声，接着说道：“你看则没有多难吗。” “说, 叫我什么事？”娄小娥望着阿乐的眼睛问道。 阿乐眼睛连忙逃开，说道：“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么硬的水泥地, 是怎么埋进去的？” 娄小娥微微一笑，轻声地说道：“那时候可没有这么硬，那时候都是土地，没有上面的水泥！” 阿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快挖，别待会儿许大茂又转回来了。”娄小娥说道。 “这个您放心，不会！”阿乐说到这里，马上就来了自信，拍着胸脯说道。 “你怎么这么有信心？”娄小娥问道。 “我也怕咱们正干活的时候，许大茂再摸过来，虽然不碍事，但是见面总是有些尴尬。”阿乐笑着说道。 “是啊，我也有这个担心。”娄小娥说道。 “所以我就先想了办法。多给了他俩五百块钱, 让他们喝酒去，估计不到晚上，没空回来！”阿乐笑着说道。 “那要是他们不喝酒呢？钱在人家身上, 你还能盯着啊！”娄小娥也笑着说道。 “我不盯, 我哪有时间盯梢啊！我让刘光天盯！许大茂要是不请一顿好的, 刘光天指定不乐意。”阿乐笑容满面地说道。 “行！真有你的，我爸没有看错你！好好干！所有人里面，我最看中的就是你！”娄小娥笑着说道。说话的时候，脸也居然微微红了起来。 阿乐的脸更加红了，他用力将铁掀向下插了下去，口中豪气干云地喝道：“开工！” 第225章 房子里的秘密 第二天一大早。 阿乐满意地望着空空如也的空房，点了点头。随手递给了许大茂一个牛皮纸袋。 “四万一千五百，您点点。”阿乐笑着说道。 “怎么多五百啊？”许大茂连忙接过了牛皮纸袋，这才问道。 “原本准备请你们吃顿饭呢，可是太忙了！您哥俩自己吃！钱一分也别留，敞开了吃！”阿乐笑着看了一眼许大茂旁边的刘光天说道。 刘光天马上露出了兴奋地神色，冲着许大茂说道：“听见没有！人阿乐先生说了，这里面可有五百是咱们的饭钱！” 许大茂仔细地点着钱，不搭理刘光天。 刘光天有些着急地推了他一下，不高兴地说道：“你丫忘了，昨天把我累得跟狗似的。今天人家阿乐先生都知道我辛苦，请我吃饭，你小子甭想把钱眯了！” 许大茂无奈说道：“知道！知道！这不是数钱的吗，哪有空和你说话。” 刘光天这才撇嘴说道：“这还差不多。” 许大茂认真地点了钱，确认数目、真假都没有错，这才笑着说道：“成啊！那就谢谢阿乐先生了！” 阿乐点了点头，随手拿出了一纸协议说道：“那就在上面签字！” 许大茂毫不犹豫，笔走龙蛇在上面签了字，并将房本一起交给了阿乐。 “没事了？没事我可走了。”许大茂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刘光天一把拉住了。 “干嘛去！什么就没事了！”刘光天问道。 “我房子都卖了，当然回我爸那里去啊！还能去哪！”许大茂说道。 “中午饭呢？上哪吃去？”刘光天问道。 “要不行咱俩还昨天那家炸酱面？今天我请你吃卤肉？”许大茂说道。 “吃什么卤肉！五百块呢！那得吃多少卤肉啊！”刘光天不满地说道。 两个人说着话，朝着院外走去，正好李建武从左侧厢房中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有点惊讶地说道：“哎呦, 我的哥哥, 房子真卖了？” 许大茂一愣，说道：“真卖了, 怎么了。” 李建武叹息着摇了摇头说道：“真是可惜！多好的房子啊！就这样给卖了。” “今天卖房，那是为了明天能买更多的房子！几天大踏步的后退，是为了明天大踏步的前进！”许大茂慷慨激昂地说道。 “你丫真不愧是放电影的，电影看多了！真能扯的！”说着话, 李建武和他俩擦肩而过。 “干嘛去呢？”刘光天问道。 “上厕所！尿急！”李建武远远地说道。 阿乐看着许大茂和刘光天互相拉扯着走出了前院, 从兜里摸出了一把“将军不下马”，将房门锁了起来。 阿乐匆匆出了四合院，没有出胡同，径直到了之前的供销社, 现在的杂货店。 “嗯, 您过来，都弄好了。” 阿乐挂了电话，买了一把铁掀, 转身而去。 半个小时后。 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停稳之后，娄小娥裹着围巾遮住了大半个脸，从车上下来。 她左右看了几眼，没有发现有人注意，匆匆地进了四合院。 娄小娥急步匆匆，熟门熟路地穿过了两层院子，进了后院。 一切都没有变化。 娄小娥来不及感慨，推开了那扇无比熟悉的门。 阿乐手里拄着铁掀, 在屋里看着推门而入的娄小娥。 娄小娥略微看了一下位置, 站在中间靠左一点的位置，朝前走了四步, 又折向右边, 走了三步，用脚点了点地, 说道：“就在这里, 挖。” 阿乐望着水泥地板一愣, 笑着说道：“小娥姐, 当时你是怎么埋进去的，你一个女孩子, 真有力气。” 娄小娥白了阿乐一眼，笑着说道：“那时候还能说是女孩子, 现在啊，都是女孩子的妈了！” “没有啊！您现在身上是成熟女性那种知性的美，还女孩子那种生涩的美，各有千秋。”阿乐笑着说道。 “哎呦，你挺懂女孩子的吗。”娄小娥笑着说道。 “我这都是纸上谈兵啦！没有经过实战啦。”阿乐略带着一些羞涩说道。 “看不出来，还是一个青苹果。”娄小娥望着阿乐，笑眯眯地说道。 阿乐脸一红，连忙转换话题，“董事长……” 娄小娥没等阿乐说完, 就拦住了他，轻笑着说道：“这又不是在公司, 叫什么董事长啊！” “那叫什么啊？”阿乐红着脸问道。 娄小娥一笑，想了一想说道：“叫我姐。” “小……小娥姐。”阿乐涨红着脸叫道。 “把前面两个字去掉。”娄小娥说道。 “姐……”阿乐的脸都快变成红布了。 “哎！”娄小娥笑着答应了一声，接着说道：“你看则没有多难吗。” “说, 叫我什么事？”娄小娥望着阿乐的眼睛问道。 阿乐眼睛连忙逃开，说道：“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么硬的水泥地, 是怎么埋进去的？” 娄小娥微微一笑，轻声地说道：“那时候可没有这么硬，那时候都是土地，没有上面的水泥！” 阿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快挖，别待会儿许大茂又转回来了。”娄小娥说道。 “这个您放心，不会！”阿乐说到这里，马上就来了自信，拍着胸脯说道。 “你怎么这么有信心？”娄小娥问道。 “我也怕咱们正干活的时候，许大茂再摸过来，虽然不碍事，但是见面总是有些尴尬。”阿乐笑着说道。 “是啊，我也有这个担心。”娄小娥说道。 “所以我就先想了办法。多给了他俩五百块钱, 让他们喝酒去，估计不到晚上，没空回来！”阿乐笑着说道。 “那要是他们不喝酒呢？钱在人家身上, 你还能盯着啊！”娄小娥也笑着说道。 “我不盯, 我哪有时间盯梢啊！我让刘光天盯！许大茂要是不请一顿好的, 刘光天指定不乐意。”阿乐笑容满面地说道。 “行！真有你的，我爸没有看错你！好好干！所有人里面，我最看中的就是你！”娄小娥笑着说道。说话的时候，脸也居然微微红了起来。 阿乐的脸更加红了，他用力将铁掀向下插了下去，口中豪气干云地喝道：“开工！” 第226章 大茂，你的房子呢 地上一个大坑。 阿乐在奋力地挖着，上衣已经脱了，在娄小娥的手里。 健壮的身体不满了汗珠，微微喘息地一铲一铲的快速翻动着手中的铁掀。 “慢点，你慢点。”娄小娥突然叫道。 阿乐一愣，停止了动作，翻着眼睛询问地看着娄小娥。 “差不多了，应该快挖到了。”娄小娥轻声说道。 阿乐低声答应了一声，放下铁掀，蹲在那里用双手刨土。 “在这了！”阿乐压低了声音兴奋地低呼道。 娄小娥也连忙凑了过去，阿乐捧起了一个油纸包裹。 “对！就是它！”娄小娥也兴奋地叫道。 打开包裹，里面花梨木的小匣子完好无损。 娄小娥并未打开匣子，而是直接装进了挎包中。 “不用打开看看？”阿乐说道。 “不用，根本就没有人动过。”娄小娥说道。 阿乐点了点头，突然笑了一下。 娄小娥一愣，疑惑地问道：“有什么好笑？” 阿乐摇了摇头，说道：“我在笑许大茂，居然捧着金饭碗讨饭。” 娄小娥一愣，说道：“别废话了，咱们走。” 娄小娥步履匆匆地经过了两层院子，到了前院。 一大爷站在家门口，掰着肩膀，和斜对面择菜的贾张氏聊着闲天。 阿乐冲着一大爷微微点了点头，一大爷却紧盯着娄小娥看。 “大爷，您好，我是阿乐，咱们今后就是邻居了。”阿乐冲着一大爷说道。 一大爷这才收回了目光，上下打量阿乐。 阿乐见他不再注意娄小娥，笑了一下，朝前走去。 “这孩子谁啊？穿得这么周正？”一大爷疑惑地问道。 “您还不知道啊？”贾张氏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知道什么啊？”一大爷疑惑地说道。 “许大茂把房子卖了，这是买房的那个小伙子。”贾张氏说道。 “许大茂把房给卖了？什么时候的事？”一大爷一愣问道。 “就在昨天，晚上他和刘家那二小子忙了一晚上给人家腾房子。那么大的动静您不知道啊！”贾张氏说道。 “我还真就不知道。懒得管他们的屁事。”一大爷冷笑了一下说道。 说到这里，他略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地问道：“贾大妈，您刚才注意了吗？那女的你看像谁？” 贾张氏摇了摇头，说道：“没注意，像谁啊？” 一大爷有些吃不准地说道：“像不像娄小娥啊？” 贾张氏一愣，说道：“娄小娥？不会，她都多长时间没有动静了？这会儿怎么可能突然冒出来？” “娄小娥从哪冒出来了？出来老子也得把她打回去！”许大茂晃晃悠悠地从门口探出了脑袋。 “就是，我和我大茂哥一起打！”刘光天傻笑着从许大茂后面走了过来。 “你瞅瞅你们俩这样子！又跑哪灌猫尿去了！这还不到中午呢，就喝成了这样！”一大爷皱眉说道。 “一大爷，不！易中海！”许大茂瞪着眼睛望着一大爷：“你是叫易中海。你今后再也管不住我了！老子今后不在这个院住了！老子把房给卖了！” 刘光天也瞪着眼睛说道：“你也管不住我了！等我这笔投资搞定了，我去外面买房去！我买高档社区！厨房和厕所挨着的那种！不和你们这些老家伙们玩喽！” 一大爷气得骂道：“荒唐！”说着话转身回家。 许大茂冲着刘光天嘿嘿直乐，指着刘光天的鼻子尖说道：“老东西说你荒唐！” “老丫挺的说你荒唐呢！我马上就成功人士了，我荒唐！”刘光天瞪着眼睛说道。 许大茂左右看了看，说道：“咦！我怎么又回来了！房子都卖了，还回来干嘛！” “哈哈哈！”刘光天指着许大茂说道：“说你傻波一你还不服气！我这是回家，你干嘛来了。” 许大茂不高兴地说道：“干嘛来了？找你拿钱来了！说好的钱呢？我的钱可是到位了！你的呢？” 刘光天马上正色说道：“明天！明天你过来，我们的，还有方化的，到时候一起给你！” 许大茂晃晃悠悠地说道：“那也好，今天喝了酒了，拿着那么多钱，也不安全！明天上午我来取钱。” 说着话，许大茂用力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说道：“告诉你，我可不等，明天看不见钱，你的高档社区，成功人士可就没了！” 刘光天一把拨拉开许大茂的手，晃悠着说道：“说什么呢！到时候来就得了！” 许大茂指了指刘光天，转身一摇一晃，嘴里大声吼着“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出了四合院。 刘光天看着许大茂的背影，冲着贾张氏说道：“贾大妈，你说这是什么人啊，还一把火！” 贾张氏没有搭理刘光天，端着菜盆，转身进了屋。 第二天一大早。 许大茂蓦然惊醒！ 腾的一下坐起身子，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父母家的小卧室。 昨天喝大发了，居然从中午一下子睡到了现在。 许大茂起身，看见自己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踢拉了鞋走了出去。 客厅中，许大茂的父亲许老茂，端坐在桌前，就着豆浆吃油条。 许母看着儿子出来，有些心疼地说道：“昨天怎么回事？怎么喝了那么多。” “高兴呗！”许大茂说着话，拿了一根油条朝着嘴里塞去。 “高兴个屁！自打离婚之后，这都多少年了，连个媳妇都没混着！原来说看中了秦京茹，谁知道人家一个乡下丫头都都看不上你！”许老茂不高兴地说道。 “那是那丫头没福气！跟了我们大茂，有他享不完的福气！跟着何雨柱那个破厨子，除了闹一肚子好下水，还能有什么！”许母不高兴地说道。 “人家傻柱现在可不傻了！你这个宝贝儿子能有人家傻柱一半机灵，我就烧高香了！”许老茂冷笑着说道。 “你们烦不烦！不让我在家待了了是！成，那我现在就走！”许大茂生气地说道。 许老茂和许母一愣，异口同声地问道：“大茂，你那房子呢？” 第226章 大茂，你的房子呢 地上一个大坑。 阿乐在奋力地挖着，上衣已经脱了，在娄小娥的手里。 健壮的身体不满了汗珠，微微喘息地一铲一铲的快速翻动着手中的铁掀。 “慢点，你慢点。”娄小娥突然叫道。 阿乐一愣，停止了动作，翻着眼睛询问地看着娄小娥。 “差不多了，应该快挖到了。”娄小娥轻声说道。 阿乐低声答应了一声，放下铁掀，蹲在那里用双手刨土。 “在这了！”阿乐压低了声音兴奋地低呼道。 娄小娥也连忙凑了过去，阿乐捧起了一个油纸包裹。 “对！就是它！”娄小娥也兴奋地叫道。 打开包裹，里面花梨木的小匣子完好无损。 娄小娥并未打开匣子，而是直接装进了挎包中。 “不用打开看看？”阿乐说道。 “不用，根本就没有人动过。”娄小娥说道。 阿乐点了点头，突然笑了一下。 娄小娥一愣，疑惑地问道：“有什么好笑？” 阿乐摇了摇头，说道：“我在笑许大茂，居然捧着金饭碗讨饭。” 娄小娥一愣，说道：“别废话了，咱们走。” 娄小娥步履匆匆地经过了两层院子，到了前院。 一大爷站在家门口，掰着肩膀，和斜对面择菜的贾张氏聊着闲天。 阿乐冲着一大爷微微点了点头，一大爷却紧盯着娄小娥看。 “大爷，您好，我是阿乐，咱们今后就是邻居了。”阿乐冲着一大爷说道。 一大爷这才收回了目光，上下打量阿乐。 阿乐见他不再注意娄小娥，笑了一下，朝前走去。 “这孩子谁啊？穿得这么周正？”一大爷疑惑地问道。 “您还不知道啊？”贾张氏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知道什么啊？”一大爷疑惑地说道。 “许大茂把房子卖了，这是买房的那个小伙子。”贾张氏说道。 “许大茂把房给卖了？什么时候的事？”一大爷一愣问道。 “就在昨天，晚上他和刘家那二小子忙了一晚上给人家腾房子。那么大的动静您不知道啊！”贾张氏说道。 “我还真就不知道。懒得管他们的屁事。”一大爷冷笑了一下说道。 说到这里，他略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地问道：“贾大妈，您刚才注意了吗？那女的你看像谁？” 贾张氏摇了摇头，说道：“没注意，像谁啊？” 一大爷有些吃不准地说道：“像不像娄小娥啊？” 贾张氏一愣，说道：“娄小娥？不会，她都多长时间没有动静了？这会儿怎么可能突然冒出来？” “娄小娥从哪冒出来了？出来老子也得把她打回去！”许大茂晃晃悠悠地从门口探出了脑袋。 “就是，我和我大茂哥一起打！”刘光天傻笑着从许大茂后面走了过来。 “你瞅瞅你们俩这样子！又跑哪灌猫尿去了！这还不到中午呢，就喝成了这样！”一大爷皱眉说道。 “一大爷，不！易中海！”许大茂瞪着眼睛望着一大爷：“你是叫易中海。你今后再也管不住我了！老子今后不在这个院住了！老子把房给卖了！” 刘光天也瞪着眼睛说道：“你也管不住我了！等我这笔投资搞定了，我去外面买房去！我买高档社区！厨房和厕所挨着的那种！不和你们这些老家伙们玩喽！” 一大爷气得骂道：“荒唐！”说着话转身回家。 许大茂冲着刘光天嘿嘿直乐，指着刘光天的鼻子尖说道：“老东西说你荒唐！” “老丫挺的说你荒唐呢！我马上就成功人士了，我荒唐！”刘光天瞪着眼睛说道。 许大茂左右看了看，说道：“咦！我怎么又回来了！房子都卖了，还回来干嘛！” “哈哈哈！”刘光天指着许大茂说道：“说你傻波一你还不服气！我这是回家，你干嘛来了。” 许大茂不高兴地说道：“干嘛来了？找你拿钱来了！说好的钱呢？我的钱可是到位了！你的呢？” 刘光天马上正色说道：“明天！明天你过来，我们的，还有方化的，到时候一起给你！” 许大茂晃晃悠悠地说道：“那也好，今天喝了酒了，拿着那么多钱，也不安全！明天上午我来取钱。” 说着话，许大茂用力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说道：“告诉你，我可不等，明天看不见钱，你的高档社区，成功人士可就没了！” 刘光天一把拨拉开许大茂的手，晃悠着说道：“说什么呢！到时候来就得了！” 许大茂指了指刘光天，转身一摇一晃，嘴里大声吼着“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出了四合院。 刘光天看着许大茂的背影，冲着贾张氏说道：“贾大妈，你说这是什么人啊，还一把火！” 贾张氏没有搭理刘光天，端着菜盆，转身进了屋。 第二天一大早。 许大茂蓦然惊醒！ 腾的一下坐起身子，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父母家的小卧室。 昨天喝大发了，居然从中午一下子睡到了现在。 许大茂起身，看见自己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踢拉了鞋走了出去。 客厅中，许大茂的父亲许老茂，端坐在桌前，就着豆浆吃油条。 许母看着儿子出来，有些心疼地说道：“昨天怎么回事？怎么喝了那么多。” “高兴呗！”许大茂说着话，拿了一根油条朝着嘴里塞去。 “高兴个屁！自打离婚之后，这都多少年了，连个媳妇都没混着！原来说看中了秦京茹，谁知道人家一个乡下丫头都都看不上你！”许老茂不高兴地说道。 “那是那丫头没福气！跟了我们大茂，有他享不完的福气！跟着何雨柱那个破厨子，除了闹一肚子好下水，还能有什么！”许母不高兴地说道。 “人家傻柱现在可不傻了！你这个宝贝儿子能有人家傻柱一半机灵，我就烧高香了！”许老茂冷笑着说道。 “你们烦不烦！不让我在家待了了是！成，那我现在就走！”许大茂生气地说道。 许老茂和许母一愣，异口同声地问道：“大茂，你那房子呢？” 第227章 得手 许大茂听了父母问他，马上脸现尴尬之色，结巴着说道：“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许大茂逃也似地离开了父母家，后面传来许老茂的呵斥声。 这尼玛也太惨了点！不过没关系，等到把钱凑齐了，投资一完就等着数钱喽！ 许大茂揣着无限心事，到了四合院。 这次一切都挺顺的，刘光天和方化早已拿了钱在刘家等着了。 许大茂打了收据，接了钱，就准备离开。 刘光天送他出去的时候，指着他家说道：“大茂，你说奇不奇怪？” 许大茂一愣，问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说这个阿乐，听上去好像急着要住的样子，宁可多给你一千块钱，也要让你早搬出来。可是居然又不来住，你说他搞得究竟是什么鬼名堂？”刘光天有些疑惑地说道。 “我哪知道啊，管他呢，反正都已经卖了！”许大茂倒是无所谓地说道。 “我还是办正事去喽，把钱拿过去，咱们就算入股了。” 许大茂说到这里，不由得一愣！ 大意了，现在好像钱还不够！ 卖房子八万, 刘光天和方化凑了八万, 秦阿姨两人一万，自己存款两万, 好像还差了一万。 到那里找这一万块钱呢？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一万块钱！更何况许大茂还不是英雄汉！ 上哪借一万块钱？不能功败垂成啊！ 如果没有这一万块钱，可就亏大发了！ 许大茂狠狠了心，出了四合院, 拦了一辆面的, 直奔西直门而去。 这是一间破旧的民房。床上凌乱散着被褥、衣服，甚至还有几件内衣。 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孩，打着哈欠不情愿地走出房间。 名声甚响的老九，看上去不过四十岁, 面目和善宛如邻家大哥。 他笑眯眯地听着许大茂说着来意, 手中举着开水壶在茶盘中冲洗着茶具。 “一万！就一万！九哥您放心，这钱最多半个月，我一定还！”许大茂满脸笑容地说道。 “借钱？好说！谁都有个为难的时候。”九哥笑容满面地说道。 许大茂脸上露出兴奋地笑容, 搓着双手看着九哥。 九哥在他门前摆放了杯子，随手倒上茶水。 “尝尝，正宗的安溪铁观音。”九哥笑着说道。 许大茂看了看环境，实在想不出，在这样凌乱不堪的环境中，好整以暇地喝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 “钱可以借，但是我们这钱可不能白借。”笑着说道。 “规矩我懂。绝对不能白借。”许大茂谄笑着说道。 九哥用眼睛瞥了一下茶盘旁边的纸笔, 轻声说道：“打借条。” 许大茂连忙刷刷点点写了借据, 递给了九哥。 九哥随手从茶台下面取了一沓钱，递给了许大茂, 笑着说道：“大茂, 虽然咱们没有打过交道，但是你的名字我也听过。你不是一个吃亏的主！所以我信你！” 许大茂连连点头, 说道：“九哥, 有您这句话, 您这个朋友我交定了！等到兄弟事成了, 一定请你吃大餐。” 九哥笑着点头，说道：“那我就等着了？” “您就瞧好！”许大茂高兴地说道。 第一大酒店。 艾先生和秦淮茹在房间中…… “当当当！” 门外传来敲门声。 艾先生一愣, 秦淮茹拉过了单子。 艾先生大声问道：“谁啊！” “我，许大茂啊！”许大茂在外面大声说道。 艾先生听到是无烦恼, 冲着秦淮茹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她先躲到卫生间去。 秦淮茹顺从地抱了衣服，躲进了卫生间。 艾先生快速穿好了衣服，轻咳一声，开了门。 “艾先生，忙着呢？”许大茂点头哈腰地说道。 艾先生想起了刚才，脸一红说道：“嗨！忙什么啊，这不就等你拿钱了！大茂，我可告诉你, 那边可就等急了！你要是今天来还是拖延的话，那我可不等你了。” 艾先生说着话, 把许大茂让了进来。 许大茂听了这话，得意洋洋地一边走，一边说道：“艾总！全部搞定！” 说着话将提兜整个放在了茶几上。 “好啊！这就能进去操作程序了！最多一个礼拜就行了！我得代表我们家族谢谢您了！”艾先生说着话, 冲着许大茂一拱手。 许大茂受宠如惊，连忙跟着作揖，说道：“哎呦, 艾总，这可不敢当！您真是太客气了！” 艾先生将提包里的钱认真数了数，随手放到了床上，想了一想说道：“今天是周三，四、五星期六、天那边休息，那就下个星期二！” 许大茂一愣，问道：“星期二干什么啊？” “下个星期二，我把入股的大伙都找来，大家聊一聊未来的希望和前景，主要是具体分配问题！”艾先生手指敲着桌子，似乎斟酌地说道。 “好啊！没有想到你们办事效率这么快！”许大茂高兴地说道。 “当然了，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金钱吗！”艾先生说着话，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许大茂马上明白了过来，连忙站起来说道：“那好。我就不耽误您了！” 艾先生站了起来, 笑着说道：“再坐会儿？” 许大茂客气地走到了门口, 点头哈腰地说道：“不了，您忙，您接着忙。” 许大茂走了，艾先生接着忙活秦淮茹的事。 出了宾馆，许大茂长出一口气，心中想到这事终于有了眉目。 二十分钟后，秦淮茹也离开了宾馆。 艾先生微微拉开窗帘，从窗口向下看去，对面那两个穿花格子衬衫的年轻人，依然坐在那里。 艾先生冷冷一笑，自己拿了他们那么多钱，除了像许大茂那样的弱智，谁还不派一两个人盯着自己啊！ 难道真的不怕自己搞一个卷包会？ 是时候该脱身了，不过脱身时候，要找一个人混淆他们的视线！ 自己一切的身份都是假的，顺着这个方向查过去，必然是一个死胡同！ 所以自己只需要有一个人配合，让自己离开这座城市就可以！ “喂，机票服务吗……”艾先生拿起了电话，轻声问道。 声音显得无比的温文尔雅，听上去丝毫不像骗子！ 第227章 得手 许大茂听了父母问他，马上脸现尴尬之色，结巴着说道：“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许大茂逃也似地离开了父母家，后面传来许老茂的呵斥声。 这尼玛也太惨了点！不过没关系，等到把钱凑齐了，投资一完就等着数钱喽！ 许大茂揣着无限心事，到了四合院。 这次一切都挺顺的，刘光天和方化早已拿了钱在刘家等着了。 许大茂打了收据，接了钱，就准备离开。 刘光天送他出去的时候，指着他家说道：“大茂，你说奇不奇怪？” 许大茂一愣，问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说这个阿乐，听上去好像急着要住的样子，宁可多给你一千块钱，也要让你早搬出来。可是居然又不来住，你说他搞得究竟是什么鬼名堂？”刘光天有些疑惑地说道。 “我哪知道啊，管他呢，反正都已经卖了！”许大茂倒是无所谓地说道。 “我还是办正事去喽，把钱拿过去，咱们就算入股了。” 许大茂说到这里，不由得一愣！ 大意了，现在好像钱还不够！ 卖房子八万, 刘光天和方化凑了八万, 秦阿姨两人一万，自己存款两万, 好像还差了一万。 到那里找这一万块钱呢？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一万块钱！更何况许大茂还不是英雄汉！ 上哪借一万块钱？不能功败垂成啊！ 如果没有这一万块钱，可就亏大发了！ 许大茂狠狠了心，出了四合院, 拦了一辆面的, 直奔西直门而去。 这是一间破旧的民房。床上凌乱散着被褥、衣服，甚至还有几件内衣。 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孩，打着哈欠不情愿地走出房间。 名声甚响的老九，看上去不过四十岁, 面目和善宛如邻家大哥。 他笑眯眯地听着许大茂说着来意, 手中举着开水壶在茶盘中冲洗着茶具。 “一万！就一万！九哥您放心，这钱最多半个月，我一定还！”许大茂满脸笑容地说道。 “借钱？好说！谁都有个为难的时候。”九哥笑容满面地说道。 许大茂脸上露出兴奋地笑容, 搓着双手看着九哥。 九哥在他门前摆放了杯子，随手倒上茶水。 “尝尝，正宗的安溪铁观音。”九哥笑着说道。 许大茂看了看环境，实在想不出，在这样凌乱不堪的环境中，好整以暇地喝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 “钱可以借，但是我们这钱可不能白借。”笑着说道。 “规矩我懂。绝对不能白借。”许大茂谄笑着说道。 九哥用眼睛瞥了一下茶盘旁边的纸笔, 轻声说道：“打借条。” 许大茂连忙刷刷点点写了借据, 递给了九哥。 九哥随手从茶台下面取了一沓钱，递给了许大茂, 笑着说道：“大茂, 虽然咱们没有打过交道，但是你的名字我也听过。你不是一个吃亏的主！所以我信你！” 许大茂连连点头, 说道：“九哥, 有您这句话, 您这个朋友我交定了！等到兄弟事成了, 一定请你吃大餐。” 九哥笑着点头，说道：“那我就等着了？” “您就瞧好！”许大茂高兴地说道。 第一大酒店。 艾先生和秦淮茹在房间中…… “当当当！” 门外传来敲门声。 艾先生一愣, 秦淮茹拉过了单子。 艾先生大声问道：“谁啊！” “我，许大茂啊！”许大茂在外面大声说道。 艾先生听到是无烦恼, 冲着秦淮茹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她先躲到卫生间去。 秦淮茹顺从地抱了衣服，躲进了卫生间。 艾先生快速穿好了衣服，轻咳一声，开了门。 “艾先生，忙着呢？”许大茂点头哈腰地说道。 艾先生想起了刚才，脸一红说道：“嗨！忙什么啊，这不就等你拿钱了！大茂，我可告诉你, 那边可就等急了！你要是今天来还是拖延的话，那我可不等你了。” 艾先生说着话, 把许大茂让了进来。 许大茂听了这话，得意洋洋地一边走，一边说道：“艾总！全部搞定！” 说着话将提兜整个放在了茶几上。 “好啊！这就能进去操作程序了！最多一个礼拜就行了！我得代表我们家族谢谢您了！”艾先生说着话, 冲着许大茂一拱手。 许大茂受宠如惊，连忙跟着作揖，说道：“哎呦, 艾总，这可不敢当！您真是太客气了！” 艾先生将提包里的钱认真数了数，随手放到了床上，想了一想说道：“今天是周三，四、五星期六、天那边休息，那就下个星期二！” 许大茂一愣，问道：“星期二干什么啊？” “下个星期二，我把入股的大伙都找来，大家聊一聊未来的希望和前景，主要是具体分配问题！”艾先生手指敲着桌子，似乎斟酌地说道。 “好啊！没有想到你们办事效率这么快！”许大茂高兴地说道。 “当然了，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金钱吗！”艾先生说着话，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许大茂马上明白了过来，连忙站起来说道：“那好。我就不耽误您了！” 艾先生站了起来, 笑着说道：“再坐会儿？” 许大茂客气地走到了门口, 点头哈腰地说道：“不了，您忙，您接着忙。” 许大茂走了，艾先生接着忙活秦淮茹的事。 出了宾馆，许大茂长出一口气，心中想到这事终于有了眉目。 二十分钟后，秦淮茹也离开了宾馆。 艾先生微微拉开窗帘，从窗口向下看去，对面那两个穿花格子衬衫的年轻人，依然坐在那里。 艾先生冷冷一笑，自己拿了他们那么多钱，除了像许大茂那样的弱智，谁还不派一两个人盯着自己啊！ 难道真的不怕自己搞一个卷包会？ 是时候该脱身了，不过脱身时候，要找一个人混淆他们的视线！ 自己一切的身份都是假的，顺着这个方向查过去，必然是一个死胡同！ 所以自己只需要有一个人配合，让自己离开这座城市就可以！ “喂，机票服务吗……”艾先生拿起了电话，轻声问道。 声音显得无比的温文尔雅，听上去丝毫不像骗子！ 第228章 小傻柱 娄小娥也准备离开了。 不是回广州，而是回香港。 秦京茹的代理也拿到了，为期三年，每年销售额度递增百分之十。 这是一个不错的协议，秦京茹在签的时候脸上都快笑开了花。 这是她的第一个代理，在她生命中有着不同的意义。 当然未来还会有许多的协议去签，甚至还有比丽人服饰有着更大的牌子，但是对秦京茹的意义，都不会比它更重要。 娄小娥看到秦京茹这么高兴，她也很开心，笑着说道：“还有一件让你更开心的事情。” 秦京茹笑着说道：“什么事啊？今天娄董事长准备给我几个惊喜？” 娄小娥伸手拿出了一把钥匙，在秦京茹面前晃了晃。 秦京茹一愣，问道：“这是什么啊？” “许大茂的家。”说道这里，娄小娥微笑着说道：“现在归你了。” 秦京茹一愣，嗫嚅着说道：“我不能要。” 娄小娥笑着拉过了秦京茹的手，将钥匙塞在了她的手心里，体贴地说道：“傻丫头，姐姐告诉你，女人啊，必须得自己有套房子！” 秦京茹一愣，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可是又犹豫地说道：“可是，可是我没有钱啊。” 娄小娥一笑，说道：“姐知道，所以啊, 咱们用分期付款！” 秦京茹又是一愣, 不明白地问道：“分期？怎么个意思？” “就是每个月一付！”娄小娥说道。 秦京茹马上明白了，说道：“嗨！那不就是租房子吗。” 娄小娥笑得更开心, 说道：“傻丫头！怎么能一样呢，租房子最后房子还是人家房东的，可是这房子之后可就是你自己了啊！” 秦京茹也高兴着说道：“是啊！这个弯我怎么没有转过来！” “那我一个月给你多少钱？”秦京茹问道。 “你看着给呗。多了多给点，少了就少给点。”娄小娥没所谓地说道。 秦京茹想了一想, 说道：“那我一个月给你五百, 您看行吗？” 娄小娥笑着说道：“行！怎么都行。” 阿乐见两个人谈得差不多了，就拿出了两份早就打好的协议，对秦京茹说道：“那就五百。我填上了。” 秦京茹想了想，坚决地点了点头。 秦京茹站在许大茂家门口, 手中举着钥匙, 想要去开门，终于还是忍住了。 晚上。 何雨柱蹬着二八大杠刚进四合院，秦京茹就兴奋地跑了过去, 一把拽住了他。 “收拾收拾，去三大爷家吃饭。吃完了还得商量事呢！”何雨柱下来，一边扎着车子，一边说道。 “你先跟我走，我先给你说个事。”秦京茹满脸笑意说道。 “呦，看样子小丫头今天有什么喜事啊！”何雨柱看到秦京茹这么高兴，笑着说道。 秦京茹拉着何雨柱直奔后院而去。 两个人站在许大茂家门前，秦京茹呼吸急促, 但就是不说话。 “什么事啊？干嘛站到许大茂家门口。再说了, 这也不是许大茂家了！”何雨柱不解地说道。 “对？这里就是不是许大茂家了，这里是我们的家！” 说着话, 秦京茹将手里的钥匙朝着何雨柱晃了晃说道。 何雨柱心如电转。立刻就明白了, 低声问道：“娄小娥把房子转卖了给你？” 秦京茹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她是八万块钱买的, 卖给我四万！另外四万算是随礼了。” 何雨柱更愣了, 问道：“随礼？随什么礼？咱们结婚这么长时间了, 才想起随份子？” 秦京茹白了何雨柱一眼, 撇嘴说道：“想什么呢！什么结婚的份子？” 说到这，娇羞地一笑, 说道：“是咱们要添小傻柱了！” 何雨柱一愣，紧接着也欣喜如狂, 一下子就趴到秦京茹肚子那，说道：“什么时候的事，让我来听听。” 秦京茹轻打了何雨柱一下，低声说道：“讨厌！” “前几天头晕恶心，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跟我说我有了。”秦京茹红着脸说道。 “那娄小娥怎么知道啊？”何雨柱又问道。 “这个你就别瞎操心了！这个房子，就是给我们的小傻柱留得！” 说着话，秦京茹开了门锁，吱呀一声, 推开了门。 屋子很干净，中间的冷也被填上了, 只是打开的水泥地，无法再回复原样。水泥块儿被整齐的码在了一旁。 “这是来找东西的，看来是找到了。”何雨柱看了看, 笑着说道。 “找东西？娄小娥之前藏的东西？”秦京茹疑惑地问道。 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 许大茂难道就没有一点察觉？ “一人藏物，百人难寻！何况许大茂当时的心思都在挣外快上，哪有时间留神家里！”何雨柱笑着说道。 “柱子！” “柱子！” “柱子！这一眨眼工夫, 人会去哪？”外面传来阎解放的声音。 何雨柱推开了门，冲着阎解放招了招手。 阎解放眼睛一亮，连忙进屋。 “可以啊，哥哥。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把许大茂房子折腾过来了？”阎解放笑着说道。 “那是我的，人家京茹的。”何雨柱笑着说道。 “什么你的她的，还不都是你们的！”阎解放起哄着说道。 “我们家京茹说了，这是给小傻柱准备的！”何雨柱笑着说道。 秦京茹笑着打了他一下，红着脸说道：“瞎说什么啊！” 阎解放更高兴了，说道：“好事啊！这可真是好事。到时候，让我们家涵涵使劲欺负你们家小傻柱，让我看着就乐！” 涵涵是阎解放的女儿, 今年四岁。活泼乖巧，很受三大爷喜欢。 “敢！涵涵要是敢欺负我们家小傻柱, 我就欺负他爸！”何雨柱说着话冲着阎解放挥了挥拳头。 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谁啊, 屋里应该没人啊。”刘光天探头探脑地拉开了门。 刘光天一抬头，看到何雨柱凌厉的目光瞪着他，吓了一跳, 浑身不由得一抖。 “柱子啊，我当是谁呢。”刘光天勉强挤出一些笑容说道。 “敲门了吗？丫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何雨柱冷声说道。 “大茂这房子不是卖了吗，应该没人呢，你们这么热闹，我想着进贼了呢，过来看看。”刘光天眼神闪烁，不怀好意地说道。 第228章 小傻柱 娄小娥也准备离开了。 不是回广州，而是回香港。 秦京茹的代理也拿到了，为期三年，每年销售额度递增百分之十。 这是一个不错的协议，秦京茹在签的时候脸上都快笑开了花。 这是她的第一个代理，在她生命中有着不同的意义。 当然未来还会有许多的协议去签，甚至还有比丽人服饰有着更大的牌子，但是对秦京茹的意义，都不会比它更重要。 娄小娥看到秦京茹这么高兴，她也很开心，笑着说道：“还有一件让你更开心的事情。” 秦京茹笑着说道：“什么事啊？今天娄董事长准备给我几个惊喜？” 娄小娥伸手拿出了一把钥匙，在秦京茹面前晃了晃。 秦京茹一愣，问道：“这是什么啊？” “许大茂的家。”说道这里，娄小娥微笑着说道：“现在归你了。” 秦京茹一愣，嗫嚅着说道：“我不能要。” 娄小娥笑着拉过了秦京茹的手，将钥匙塞在了她的手心里，体贴地说道：“傻丫头，姐姐告诉你，女人啊，必须得自己有套房子！” 秦京茹一愣，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可是又犹豫地说道：“可是，可是我没有钱啊。” 娄小娥一笑，说道：“姐知道，所以啊, 咱们用分期付款！” 秦京茹又是一愣, 不明白地问道：“分期？怎么个意思？” “就是每个月一付！”娄小娥说道。 秦京茹马上明白了，说道：“嗨！那不就是租房子吗。” 娄小娥笑得更开心, 说道：“傻丫头！怎么能一样呢，租房子最后房子还是人家房东的，可是这房子之后可就是你自己了啊！” 秦京茹也高兴着说道：“是啊！这个弯我怎么没有转过来！” “那我一个月给你多少钱？”秦京茹问道。 “你看着给呗。多了多给点，少了就少给点。”娄小娥没所谓地说道。 秦京茹想了一想, 说道：“那我一个月给你五百, 您看行吗？” 娄小娥笑着说道：“行！怎么都行。” 阿乐见两个人谈得差不多了，就拿出了两份早就打好的协议，对秦京茹说道：“那就五百。我填上了。” 秦京茹想了想，坚决地点了点头。 秦京茹站在许大茂家门口, 手中举着钥匙, 想要去开门，终于还是忍住了。 晚上。 何雨柱蹬着二八大杠刚进四合院，秦京茹就兴奋地跑了过去, 一把拽住了他。 “收拾收拾，去三大爷家吃饭。吃完了还得商量事呢！”何雨柱下来，一边扎着车子，一边说道。 “你先跟我走，我先给你说个事。”秦京茹满脸笑意说道。 “呦，看样子小丫头今天有什么喜事啊！”何雨柱看到秦京茹这么高兴，笑着说道。 秦京茹拉着何雨柱直奔后院而去。 两个人站在许大茂家门前，秦京茹呼吸急促, 但就是不说话。 “什么事啊？干嘛站到许大茂家门口。再说了, 这也不是许大茂家了！”何雨柱不解地说道。 “对？这里就是不是许大茂家了，这里是我们的家！” 说着话, 秦京茹将手里的钥匙朝着何雨柱晃了晃说道。 何雨柱心如电转。立刻就明白了, 低声问道：“娄小娥把房子转卖了给你？” 秦京茹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她是八万块钱买的, 卖给我四万！另外四万算是随礼了。” 何雨柱更愣了, 问道：“随礼？随什么礼？咱们结婚这么长时间了, 才想起随份子？” 秦京茹白了何雨柱一眼, 撇嘴说道：“想什么呢！什么结婚的份子？” 说到这，娇羞地一笑, 说道：“是咱们要添小傻柱了！” 何雨柱一愣，紧接着也欣喜如狂, 一下子就趴到秦京茹肚子那，说道：“什么时候的事，让我来听听。” 秦京茹轻打了何雨柱一下，低声说道：“讨厌！” “前几天头晕恶心，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跟我说我有了。”秦京茹红着脸说道。 “那娄小娥怎么知道啊？”何雨柱又问道。 “这个你就别瞎操心了！这个房子，就是给我们的小傻柱留得！” 说着话，秦京茹开了门锁，吱呀一声, 推开了门。 屋子很干净，中间的冷也被填上了, 只是打开的水泥地，无法再回复原样。水泥块儿被整齐的码在了一旁。 “这是来找东西的，看来是找到了。”何雨柱看了看, 笑着说道。 “找东西？娄小娥之前藏的东西？”秦京茹疑惑地问道。 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 许大茂难道就没有一点察觉？ “一人藏物，百人难寻！何况许大茂当时的心思都在挣外快上，哪有时间留神家里！”何雨柱笑着说道。 “柱子！” “柱子！” “柱子！这一眨眼工夫, 人会去哪？”外面传来阎解放的声音。 何雨柱推开了门，冲着阎解放招了招手。 阎解放眼睛一亮，连忙进屋。 “可以啊，哥哥。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把许大茂房子折腾过来了？”阎解放笑着说道。 “那是我的，人家京茹的。”何雨柱笑着说道。 “什么你的她的，还不都是你们的！”阎解放起哄着说道。 “我们家京茹说了，这是给小傻柱准备的！”何雨柱笑着说道。 秦京茹笑着打了他一下，红着脸说道：“瞎说什么啊！” 阎解放更高兴了，说道：“好事啊！这可真是好事。到时候，让我们家涵涵使劲欺负你们家小傻柱，让我看着就乐！” 涵涵是阎解放的女儿, 今年四岁。活泼乖巧，很受三大爷喜欢。 “敢！涵涵要是敢欺负我们家小傻柱, 我就欺负他爸！”何雨柱说着话冲着阎解放挥了挥拳头。 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谁啊, 屋里应该没人啊。”刘光天探头探脑地拉开了门。 刘光天一抬头，看到何雨柱凌厉的目光瞪着他，吓了一跳, 浑身不由得一抖。 “柱子啊，我当是谁呢。”刘光天勉强挤出一些笑容说道。 “敲门了吗？丫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何雨柱冷声说道。 “大茂这房子不是卖了吗，应该没人呢，你们这么热闹，我想着进贼了呢，过来看看。”刘光天眼神闪烁，不怀好意地说道。 第229章 在你家住几天 许大茂从宾馆出来，实在无处可去。交了钱的他现在兜比脸都干净。 回父母家？ 父母指定会问为什么不住自己家，实在是受不了二位的唠叨。 那能去哪呢？ 许大茂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能够收留自己的地方。 不知不觉间，他又走回了四合院。 看着院门，许大茂一阵阵发愣，嘟囔着说道：“怎么回到了这里？” “大茂，几天没去做生意啊？” 葛大爷手里拎着个鸟笼，悠着从院里走了出来。 “没有，这两天休息休息。”许大茂勉强挤出了笑脸说道。 葛大爷拎着鸟笼悠哉悠哉地拐弯走去。 许大茂想了一想，觉得实在不行就找刘光天对付几天，反正下周也该分钱了。 许大茂打定了主意，径直走向后院。 他刚进后院，就看到自己刘光天现在自己原来的家门口，屋里好像还有人。 许大茂一愣，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他眉头一皱，居然听到了何雨柱的声音。 傻柱？他在这里干什么？许大茂慢慢挪了过去。 “刘光天，没事该干嘛干嘛，别的事没见你这么热心，这事怎么这么上劲！”阎解放不高兴地说道。 “是，是，是。怨我多事，关我什么事啊，你们忙着，我该干嘛干嘛去了。” 刘光天说着话身子朝后退着。 “嘛呢？光天？”许大茂在后面叫道。 刘光天回头一看, 是许大茂, 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笑着说道：“得嘞！这下热闹了。我回家搬小板凳喽！” 许大茂一把拉住了刘光天, 冷冷地说道：“刘光天，这是怎么回事啊！” 刘光天一愣，一把甩脱了许大茂的手，瞪着眼睛说道：“你干嘛问我啊！关我什么事！我也是刚听见里面有动静, 过来看看！” 何雨柱听到外面许大茂的声音, 轻笑了一下说道：“该来的终究会来！” 说着话何雨柱推门走了出来，望着许大茂。 许大茂看看何雨柱，又看看左右，心里倒是有些怯了。 “傻柱, 你怎么在这里！”许大茂退了一步, 指着何雨柱说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何雨柱皱眉问道。 “这是我家！”许大茂大声说道。 “现在不是了！”何雨柱冷冷地说道。 “那也不管你的事！”许大茂冷笑了说道。 “京茹把房子买了！”何雨柱看上去笑得要比许大茂开心的多。 许大茂一愣，眼睛疑惑地看着何雨柱，大声说道：“你扯什么淡呢！不可能, 买房子的是一个南方人！” 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许大茂啊，许大茂，枉你还自称人精！什么南方人，买你房子的人是娄小娥！” 许大茂听了不由得退了一步，吃惊地说道：“娄小娥！怎么可能！她不是在香港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可不是为了要你这座房子！”何雨柱见许大茂乱了分寸，笑着说道。 “不是为了房子？那是为了什么？”许大茂吃惊地说道。 “进来看看。”何雨柱下巴摆了摆头说道。 何雨柱这么大方，到让许大茂不敢轻易进去了。 他犹豫着, 就是不动脚步。 刘光天冲他使了个眼色, 说道：“大茂，既然柱子让进去看看, 咱们就看看有什么猫腻。” 何雨柱站在门口又摆了摆头, 说道：“进来啊！害怕我吃了你啊！” 许大茂哆哆嗦嗦地进了屋，刘光天跟在他后面也溜了进去。 看到阎解放和秦京茹, 许大茂略微放下了一点心。 “要想打你, 随时随地。不过我现在不打人了！我有了小傻柱, 我得以德服人。”何雨柱笑着说道。 “这有什么好看的？这不都搬光了吗！”刘光天嘟囔着说道。 阎解放不高兴地说道：“哪都有你, 有你什么事啊？” 刘光天怵头何雨柱，但是他可不害怕阎解放, 听到阎解放也敢揶揄他，瞥了他一眼, 冷声说道：“这里不也没你的事吗！” 阎解放得意地说道：“我现在和雨柱我们两家是合作伙伴！他们家的事就是我们家的事！” 刘光天听了这话，看了一眼何雨柱，倒是没敢反驳，只是嘟囔了一句：“德性！” 许大茂看着屋子中间被掀起的水泥块，一下子全明白了。 他“啪”的一下，用力一拍大腿，恨恨地说道：“老子知道是什么了！这个臭娘们真贼！搜他们家几遍都没有找到那副手镯，原来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傻眼了！这就叫灯下黑！放在你眼前你都找不到！捧个金饭碗要饭，你是傻到家了！得了, 以后就叫你傻茂！”阎解放笑眯眯地说道。 许大茂抬起头，恶毒地看了一眼阎解放, 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 阎解放吓了一跳，身子连忙一撤，指着许大茂说道：“冤有头, 债有主，许大茂，你可别犯浑！” 何雨柱把脸一板, 冷声说道：“许大茂！想耍二百五出去耍，现在这可是我们的房子！” 许大茂眼睛又转向何雨柱，何雨柱毫不退让地把眼盯住了他，没有丝毫畏惧。 许大茂见何雨柱这样，自己先有些怯意，眼神有了一些躲闪。 “你也甭问这房子是怎么到了京茹手里的，这事和你没关系。” 说到这里，何雨柱放缓了语气，说道：“不过许大茂，你要是现在后悔，还来的及！八万块钱拿来, 房子还是你的。” 许大茂一愣，没有说话，转身出了门，站在院里说道：“傻柱！你不用得意！这房子我许大茂还就不要了！老子一个星期之后，就去买大房子！高档的大房子！要是比不过你，我就不叫许大茂！” 说完之后, 许大茂大声喊道：“刘光天！出来！” 刘光天听了，正愁没有台阶下呢，连忙讪讪地说道：“柱子哥，那我就出去了。” 阎解放看了一眼刘光天，摇了摇头，嘟囔了一句：“许大茂都敢招惹。胆子够肥的。” 刘光天听了，没有做声，出了屋门。 许大茂一把就把刘光天拉到了一边，说道：“光天，让我先在你们住几天。” 第229章 在你家住几天 许大茂从宾馆出来，实在无处可去。交了钱的他现在兜比脸都干净。 回父母家？ 父母指定会问为什么不住自己家，实在是受不了二位的唠叨。 那能去哪呢？ 许大茂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能够收留自己的地方。 不知不觉间，他又走回了四合院。 看着院门，许大茂一阵阵发愣，嘟囔着说道：“怎么回到了这里？” “大茂，几天没去做生意啊？” 葛大爷手里拎着个鸟笼，悠着从院里走了出来。 “没有，这两天休息休息。”许大茂勉强挤出了笑脸说道。 葛大爷拎着鸟笼悠哉悠哉地拐弯走去。 许大茂想了一想，觉得实在不行就找刘光天对付几天，反正下周也该分钱了。 许大茂打定了主意，径直走向后院。 他刚进后院，就看到自己刘光天现在自己原来的家门口，屋里好像还有人。 许大茂一愣，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他眉头一皱，居然听到了何雨柱的声音。 傻柱？他在这里干什么？许大茂慢慢挪了过去。 “刘光天，没事该干嘛干嘛，别的事没见你这么热心，这事怎么这么上劲！”阎解放不高兴地说道。 “是，是，是。怨我多事，关我什么事啊，你们忙着，我该干嘛干嘛去了。” 刘光天说着话身子朝后退着。 “嘛呢？光天？”许大茂在后面叫道。 刘光天回头一看, 是许大茂, 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笑着说道：“得嘞！这下热闹了。我回家搬小板凳喽！” 许大茂一把拉住了刘光天, 冷冷地说道：“刘光天，这是怎么回事啊！” 刘光天一愣，一把甩脱了许大茂的手，瞪着眼睛说道：“你干嘛问我啊！关我什么事！我也是刚听见里面有动静, 过来看看！” 何雨柱听到外面许大茂的声音, 轻笑了一下说道：“该来的终究会来！” 说着话何雨柱推门走了出来，望着许大茂。 许大茂看看何雨柱，又看看左右，心里倒是有些怯了。 “傻柱, 你怎么在这里！”许大茂退了一步, 指着何雨柱说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何雨柱皱眉问道。 “这是我家！”许大茂大声说道。 “现在不是了！”何雨柱冷冷地说道。 “那也不管你的事！”许大茂冷笑了说道。 “京茹把房子买了！”何雨柱看上去笑得要比许大茂开心的多。 许大茂一愣，眼睛疑惑地看着何雨柱，大声说道：“你扯什么淡呢！不可能, 买房子的是一个南方人！” 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许大茂啊，许大茂，枉你还自称人精！什么南方人，买你房子的人是娄小娥！” 许大茂听了不由得退了一步，吃惊地说道：“娄小娥！怎么可能！她不是在香港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可不是为了要你这座房子！”何雨柱见许大茂乱了分寸，笑着说道。 “不是为了房子？那是为了什么？”许大茂吃惊地说道。 “进来看看。”何雨柱下巴摆了摆头说道。 何雨柱这么大方，到让许大茂不敢轻易进去了。 他犹豫着, 就是不动脚步。 刘光天冲他使了个眼色, 说道：“大茂，既然柱子让进去看看, 咱们就看看有什么猫腻。” 何雨柱站在门口又摆了摆头, 说道：“进来啊！害怕我吃了你啊！” 许大茂哆哆嗦嗦地进了屋，刘光天跟在他后面也溜了进去。 看到阎解放和秦京茹, 许大茂略微放下了一点心。 “要想打你, 随时随地。不过我现在不打人了！我有了小傻柱, 我得以德服人。”何雨柱笑着说道。 “这有什么好看的？这不都搬光了吗！”刘光天嘟囔着说道。 阎解放不高兴地说道：“哪都有你, 有你什么事啊？” 刘光天怵头何雨柱，但是他可不害怕阎解放, 听到阎解放也敢揶揄他，瞥了他一眼, 冷声说道：“这里不也没你的事吗！” 阎解放得意地说道：“我现在和雨柱我们两家是合作伙伴！他们家的事就是我们家的事！” 刘光天听了这话，看了一眼何雨柱，倒是没敢反驳，只是嘟囔了一句：“德性！” 许大茂看着屋子中间被掀起的水泥块，一下子全明白了。 他“啪”的一下，用力一拍大腿，恨恨地说道：“老子知道是什么了！这个臭娘们真贼！搜他们家几遍都没有找到那副手镯，原来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傻眼了！这就叫灯下黑！放在你眼前你都找不到！捧个金饭碗要饭，你是傻到家了！得了, 以后就叫你傻茂！”阎解放笑眯眯地说道。 许大茂抬起头，恶毒地看了一眼阎解放, 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 阎解放吓了一跳，身子连忙一撤，指着许大茂说道：“冤有头, 债有主，许大茂，你可别犯浑！” 何雨柱把脸一板, 冷声说道：“许大茂！想耍二百五出去耍，现在这可是我们的房子！” 许大茂眼睛又转向何雨柱，何雨柱毫不退让地把眼盯住了他，没有丝毫畏惧。 许大茂见何雨柱这样，自己先有些怯意，眼神有了一些躲闪。 “你也甭问这房子是怎么到了京茹手里的，这事和你没关系。” 说到这里，何雨柱放缓了语气，说道：“不过许大茂，你要是现在后悔，还来的及！八万块钱拿来, 房子还是你的。” 许大茂一愣，没有说话，转身出了门，站在院里说道：“傻柱！你不用得意！这房子我许大茂还就不要了！老子一个星期之后，就去买大房子！高档的大房子！要是比不过你，我就不叫许大茂！” 说完之后, 许大茂大声喊道：“刘光天！出来！” 刘光天听了，正愁没有台阶下呢，连忙讪讪地说道：“柱子哥，那我就出去了。” 阎解放看了一眼刘光天，摇了摇头，嘟囔了一句：“许大茂都敢招惹。胆子够肥的。” 刘光天听了，没有做声，出了屋门。 许大茂一把就把刘光天拉到了一边，说道：“光天，让我先在你们住几天。” 第230章 又一村大饭庄 刘光天听了一愣，不太情愿地说道：“这怎么可以，不太方便啊。” 许大茂不高兴地说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就几天，再说了，我又不白住！我给你钱！” 刘光天听了眼睛一亮，问道：“一天给我多少钱？” 许大茂瞥了刘光天一眼，无奈地说道：“一天二十！总行了。” 刘光天有些为难地说道：“少了点，你给三十！” 许大茂白了刘光天一眼，说道：“三十我都住旅社了！二十五，不能再多了。” 刘光天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也就是看在我们关系不错，要不然你就是出二百五，我也不伺候！” 许大茂一搂刘光天脖子，高兴地说道：“那是，咱俩谁跟谁啊！再说了，我就住到下个礼拜二，拿了钱，哥们立马鸟枪换炮！” 刘光天听了一愣，站住了说道：“许大茂，咱们可得说好了。只能住到这个星期六！多一天都不成。” 许大茂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啊？我又不是不给你钱！” 刘光天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几天我媳妇回娘家了，让你住几天无所谓，礼拜天她就回来了，你不得让让啊！” 许大茂想了想说道：“得嘞，先将就到礼拜六再说。” 何雨柱望着许大茂二人的背影，摇了摇头。 “个人自有个人福。”阎解放在身后悠悠地说道：“走，老爷子估计都等急了。” 何雨柱和阎解放还有秦京茹一起到了三大爷家。 三大爷老神在在地坐在饭桌上，听广播里的相声。 桌上一大桌子菜，三大妈还在火上忙活。 “你就别忙活了，现在的孩子们不缺吃的，你看看柱子带的月盛斋，还在那放着呢。”三大爷笑眯眯地说道。 “你呀，就是舍不得。谁吃都舍不得。天生的抠门！”三大妈笑着说道。 “我抠门那是没办法，谁家不是紧巴着过？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是穷。” 说到这里，三大爷脸上全是笑意，笑着说道：“不过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都在凭自己的真本事！谁有本事谁发家！” 三大妈端了一个蒜苗炒鸡蛋放到了桌上，笑着说道：“我看傻柱这几个孩子行！这下子可是如鱼得水了。” 何雨柱正好过来，恰巧听到了这句话，笑着说道：“三大妈现在学问见涨，这个如鱼得水用得真心不错。” 三大妈听了也笑着说道：“又拿你三大妈打摖是！” “不敢，不敢，您可是老家儿，谁敢开您的玩笑啊。”何雨柱连连打躬作揖说道。 “怎么热闹啊。院外面都听着咱们家热闹。”于莉笑着拉门进了屋。 “这就叫来的早不如来得巧！你瞅瞅我媳妇这点儿掐的！”阎解放笑着说道。 “谁说只有我自己的，你瞅瞅我碰见谁了！”于莉笑着说道。 “马华？我叫他过来的！”何雨柱笑着说道。 “吃饭！这下子人都到齐了。”三大爷合起了手上的报纸说道。 大家吃得很热闹，几个男人来着玩笑，但是酒都喝得不多。欢乐的笑声不时传了出去。 于莉和秦京茹吃了一些，就回了于莉的小屋聊天去了。三大妈也坐在了一旁沙发上看电视。 桌子上只剩下了几个男人，三大爷瞅着何雨柱说道：“说！今天把人都聚到这，准是有事啊。” 何雨柱笑着抿了口酒，说道：“咱们商量一下，把第一家川菜馆开起来。” 马华和阎解放听了都不禁大声欢呼了起来，三大爷看着也很高兴。 “柱子，你爸爸当年在京派川菜中，可是有那么一号的！现在我能看到你们何家，能将京派川菜继续传承下去，我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三大爷说着话，居然有了一点哽咽。 “干嘛啊，三大爷！今儿可是高兴事，咱们不作兴这样！先谈点正事再哭！”何雨柱笑着说道。 “滚蛋！敢拿三大爷开玩笑了！”三大爷笑着骂道。 “不敢，我可不敢，菜馆还等着您取名字呢！”何雨柱笑着说道。 “是啊爸爸，您得替我们取个好名字不是！”阎解放在旁边兴奋地说道。 三大爷笑着说道：“这不是还得要我取名字？” 何雨柱笑着说道：“那当然！谁让您是咱们院里最有学问的人！我可不让您白取，我给你润笔费！” “哪止咱们院啊！就是整条胡同，有几个比我爸爸有学问的？”阎解放也笑着说道。 三大爷笑着摆了摆了手，说道：“咱们一家人，谈什么润笔费啊，那么见外，不过我倒是有个想法。” “您倒是说啊！只要您有想法，咱们做晚辈的必须得给达成心愿。”何雨柱一拍胸脯说道。 “我想着啊，等到你那菜馆开张了，请咱们全院人吃一回饭怎么样？”三大爷说道。 “成啊，我也有这个想法。也就是下个星期三。咱们请全院的人吃顿饭，全当开张了！”何雨柱说道。 阎解放有点心疼地说道：“那得多少钱啊！” 何雨柱瞟了阎解放一眼说道：“格局！注意格局！” 阎解放不禁也笑了。 三大爷“啪！”的一拍桌子，兴奋地说道：“名字起好了！就叫又一村，你们觉得怎么样！” 何雨柱琢磨了一下，低声吟道：“柳暗花明又一村，好名字！” 阎解放和马华为连连点头。 何雨柱端起了酒杯，冲着马华和阎解放说道：“那咱们又一村大饭庄就算正式成立了！” 三个人酒杯重重一碰，都兴奋地一饮而尽。 “饭庄开业，咱们的工作也得调整一下。马华的深夜食堂，解放你得接过来了，好在现在已经走上轨道，就是正常管理就行了。” 阎解放听了何雨柱这话，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何雨柱又把目光转向马华，说道：“华子，饭庄的后厨，我就交给你了！人你来挑，不过责任也由你来负！我只做技术顾问！” 马华点了点头，说道：“你就瞧好师傅。” 阎解放一愣，问道：“柱子，那谁来经营呢？” 第230章 又一村大饭庄 刘光天听了一愣，不太情愿地说道：“这怎么可以，不太方便啊。” 许大茂不高兴地说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就几天，再说了，我又不白住！我给你钱！” 刘光天听了眼睛一亮，问道：“一天给我多少钱？” 许大茂瞥了刘光天一眼，无奈地说道：“一天二十！总行了。” 刘光天有些为难地说道：“少了点，你给三十！” 许大茂白了刘光天一眼，说道：“三十我都住旅社了！二十五，不能再多了。” 刘光天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也就是看在我们关系不错，要不然你就是出二百五，我也不伺候！” 许大茂一搂刘光天脖子，高兴地说道：“那是，咱俩谁跟谁啊！再说了，我就住到下个礼拜二，拿了钱，哥们立马鸟枪换炮！” 刘光天听了一愣，站住了说道：“许大茂，咱们可得说好了。只能住到这个星期六！多一天都不成。” 许大茂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啊？我又不是不给你钱！” 刘光天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几天我媳妇回娘家了，让你住几天无所谓，礼拜天她就回来了，你不得让让啊！” 许大茂想了想说道：“得嘞，先将就到礼拜六再说。” 何雨柱望着许大茂二人的背影，摇了摇头。 “个人自有个人福。”阎解放在身后悠悠地说道：“走，老爷子估计都等急了。” 何雨柱和阎解放还有秦京茹一起到了三大爷家。 三大爷老神在在地坐在饭桌上，听广播里的相声。 桌上一大桌子菜，三大妈还在火上忙活。 “你就别忙活了，现在的孩子们不缺吃的，你看看柱子带的月盛斋，还在那放着呢。”三大爷笑眯眯地说道。 “你呀，就是舍不得。谁吃都舍不得。天生的抠门！”三大妈笑着说道。 “我抠门那是没办法，谁家不是紧巴着过？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是穷。” 说到这里，三大爷脸上全是笑意，笑着说道：“不过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都在凭自己的真本事！谁有本事谁发家！” 三大妈端了一个蒜苗炒鸡蛋放到了桌上，笑着说道：“我看傻柱这几个孩子行！这下子可是如鱼得水了。” 何雨柱正好过来，恰巧听到了这句话，笑着说道：“三大妈现在学问见涨，这个如鱼得水用得真心不错。” 三大妈听了也笑着说道：“又拿你三大妈打摖是！” “不敢，不敢，您可是老家儿，谁敢开您的玩笑啊。”何雨柱连连打躬作揖说道。 “怎么热闹啊。院外面都听着咱们家热闹。”于莉笑着拉门进了屋。 “这就叫来的早不如来得巧！你瞅瞅我媳妇这点儿掐的！”阎解放笑着说道。 “谁说只有我自己的，你瞅瞅我碰见谁了！”于莉笑着说道。 “马华？我叫他过来的！”何雨柱笑着说道。 “吃饭！这下子人都到齐了。”三大爷合起了手上的报纸说道。 大家吃得很热闹，几个男人来着玩笑，但是酒都喝得不多。欢乐的笑声不时传了出去。 于莉和秦京茹吃了一些，就回了于莉的小屋聊天去了。三大妈也坐在了一旁沙发上看电视。 桌子上只剩下了几个男人，三大爷瞅着何雨柱说道：“说！今天把人都聚到这，准是有事啊。” 何雨柱笑着抿了口酒，说道：“咱们商量一下，把第一家川菜馆开起来。” 马华和阎解放听了都不禁大声欢呼了起来，三大爷看着也很高兴。 “柱子，你爸爸当年在京派川菜中，可是有那么一号的！现在我能看到你们何家，能将京派川菜继续传承下去，我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三大爷说着话，居然有了一点哽咽。 “干嘛啊，三大爷！今儿可是高兴事，咱们不作兴这样！先谈点正事再哭！”何雨柱笑着说道。 “滚蛋！敢拿三大爷开玩笑了！”三大爷笑着骂道。 “不敢，我可不敢，菜馆还等着您取名字呢！”何雨柱笑着说道。 “是啊爸爸，您得替我们取个好名字不是！”阎解放在旁边兴奋地说道。 三大爷笑着说道：“这不是还得要我取名字？” 何雨柱笑着说道：“那当然！谁让您是咱们院里最有学问的人！我可不让您白取，我给你润笔费！” “哪止咱们院啊！就是整条胡同，有几个比我爸爸有学问的？”阎解放也笑着说道。 三大爷笑着摆了摆了手，说道：“咱们一家人，谈什么润笔费啊，那么见外，不过我倒是有个想法。” “您倒是说啊！只要您有想法，咱们做晚辈的必须得给达成心愿。”何雨柱一拍胸脯说道。 “我想着啊，等到你那菜馆开张了，请咱们全院人吃一回饭怎么样？”三大爷说道。 “成啊，我也有这个想法。也就是下个星期三。咱们请全院的人吃顿饭，全当开张了！”何雨柱说道。 阎解放有点心疼地说道：“那得多少钱啊！” 何雨柱瞟了阎解放一眼说道：“格局！注意格局！” 阎解放不禁也笑了。 三大爷“啪！”的一拍桌子，兴奋地说道：“名字起好了！就叫又一村，你们觉得怎么样！” 何雨柱琢磨了一下，低声吟道：“柳暗花明又一村，好名字！” 阎解放和马华为连连点头。 何雨柱端起了酒杯，冲着马华和阎解放说道：“那咱们又一村大饭庄就算正式成立了！” 三个人酒杯重重一碰，都兴奋地一饮而尽。 “饭庄开业，咱们的工作也得调整一下。马华的深夜食堂，解放你得接过来了，好在现在已经走上轨道，就是正常管理就行了。” 阎解放听了何雨柱这话，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何雨柱又把目光转向马华，说道：“华子，饭庄的后厨，我就交给你了！人你来挑，不过责任也由你来负！我只做技术顾问！” 马华点了点头，说道：“你就瞧好师傅。” 阎解放一愣，问道：“柱子，那谁来经营呢？” 第231章 许助理 何雨柱笑着笑道：“这才是今天我要和大家说得主要事情。” “饭店仍然以股份制经营，解放我们两个各百分之四十，马华百分之二十。”何雨柱看了他俩一眼说道。 阎解放和马华都点了点头，看得出两个人神色非常激动。 “后厨由马华承包，这个单独核算，解放你没有意见。”何雨柱把脸转向阎解放问道。 阎解放笑着说道：“这个我干嘛有意见？人家马华干得多好！” “没意见就行。至于管理，我准备请专业的经营团队来负责。从经理到服务员，都由他们来出人。”何雨柱又说道。 阎解放一愣。这种团队，他倒是听过，但是他始终有个疑虑，如果这些人合着伙蒙哄他们怎么办？ 阎解放略带着疑惑说道：“这人可不好找，现在能信的过的人忒少！” 何雨柱笑着说道：“那就请专业的会计啊，每三个月核一次账！每天出多少东西，马华那里门清的呢！” 阎解放说道：“对啊！这个法子不错。” 何雨柱笑着说道：“还有更不错的呢！核账的人选，由于莉去挑！” 阎解放这下放心了，笑着说道：“好我的柱子哥哥！什么事都想到前面了！别的啥也不说了，我听你的！” 三大爷坐在那里没有说话，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几个人在谈事情。嘉许地看着何雨柱。 自己没有看错人！何雨柱确实是一个干才。他能把有限的资源盘活，最大化的去过去利益。 “按着这个思路，解放你明天还找那个律师同学，把合同拟一下。”何雨柱说道。 “说得这么热闹，地方选好了吗？”三大爷突然问道。 “鲜鱼口啊！三大爷您看这个地方成不成？”何雨柱笑着说道。 “成！”三大爷笑着说道。几个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间就到了和艾先生约定好日子。 许大茂一大早从清华池澡堂的卧榻上爬了起来。 伙计们都还没有起来呢。许大茂跑到里间，洗了一把脸，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 胡子昨天晚上已经刮过了，铁青的下巴干干净净。 许大茂快速穿好衣服。一身光鲜亮丽的行头，衬得他倍有精神。 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里面是雪白的衬衣。脖子上真丝领带漂亮帅气。 擦得锃亮的黑色尖头皮鞋上，一丝不染。 许大茂站在地上，从柜子里取出了自己的黑色皮包。 虽然是仿品，但是看上去还真像是真皮，如果不是内行，还这么瞧不出来。 许大茂夹好了包，站在地上用力跺了跺脚。 沉重的脚步声，惊醒了搓澡的伙计吴四。 吴四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宛如新郎官的许大茂，一脸蒙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大挂钟。 还不到八点。 “干嘛啊老许！能不能消停会儿，这大清早的！”吴四打了个哈欠说道。 “赶紧的给我开门！别瞎耽误工夫！误了我的大事，我要你好看！”许大茂高兴地说道。 吴四不情愿地起来，嘴里嘟囔着：“有什么好事啊？回家数鞋去啊？这么着急。” “瞎说什么！信不信老子抽你！今天是好日子，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快着点！”许大茂虽然是骂着吴四，但是能看的出来，许大茂很开心。 吴四起来，一路小跑进了澡堂子里面。 “你他娘的睡傻了？这边！”许大茂不高兴地说道。 “洒水！”吴四含糊地说道。随后传来一阵水声。 不一会儿，吴四表情舒坦地走了出来。 “桄榔。” 吴四开了锁，许大茂抿了抿头发，走了出去。 “老许，今天晚上还过来吗？”吴四探了半个脑袋，关心地问道。 “过来个屁啊！老子今天晚上宾馆！明天老子就去买房！”许大茂得意说道。 看着许大茂远去的背影，吴四狠狠地吐了一口涂抹，骂道：“德性！臭显摆什么！都混到睡澡堂子，还得瑟！” 许大茂没有打车，因为他口袋中的钱，不够车钱了。 尽管许大茂手里没钱了，但是仍然仗义的买了十几根油条，毕竟这个点艾先生吃饭的几率不大，总不能自己吃让艾先生看着不是。 “叮咚。” 许大茂右手拎着油条，左手按响了门铃。 “谁啊？”艾先生问道。 “我，大茂啊。”许大茂连忙答应。 吱扭一声，门开了。艾先生裹着大浴袍给许大茂开了门，迅速又回到了床上。 “大茂啊，这么早？”艾先生点了一根烟，有扔给了许大茂一根说道。 “艾先生，还没吃饭的！”许大茂谦恭地说着，将烟小心地夹在耳朵后面。 已经好几天没有正经吸过烟了。 “还真没有吃饭呢。你这助理放得可以啊！都知道给我买早点了。”艾先生笑着说道。 许大茂这才想起来，自己还算是艾先生的助理呢。 想到这里，许大茂红着脸说道：“我还真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这哪能忘了！助理是有薪水的！待会儿一起结了！怎么着不得多几千！”艾先生慷慨地说道。 许大茂兴奋地满脸通红，一时之间居然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油条说道：“艾先生，您先吃油条。那什么，我给您下去买杯豆浆！” 许大茂说完，这才想起了，豆浆一块五，自己口袋里面，只剩下一块钱。 于是就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没有动。 “干嘛那么费劲，有油条吃就行了。要什么豆浆。”艾先生笑着说道。 艾先生穿好了衣服，也不洗手，拿起了一根油条，吃了起来。 “嗯！这家油条不错！在哪买的？”艾先生拿着半根油条问道。 “左边胡同口。”许大茂随口答道。 “成！明天早上我也上那家买去。”艾先生说道。 “您明天不回去？”许大茂问道。 “先不回了。”说到这里，艾先生神秘地笑道：“新交了个女朋友，准备在bj玩几天，到时候带着她一起回去！” “哗！” 卫生间传来冲水的声音，门一响，秦淮茹走了出来。 她和许大茂四目相对，都不由得一愣！ 第231章 许助理 何雨柱笑着笑道：“这才是今天我要和大家说得主要事情。” “饭店仍然以股份制经营，解放我们两个各百分之四十，马华百分之二十。”何雨柱看了他俩一眼说道。 阎解放和马华都点了点头，看得出两个人神色非常激动。 “后厨由马华承包，这个单独核算，解放你没有意见。”何雨柱把脸转向阎解放问道。 阎解放笑着说道：“这个我干嘛有意见？人家马华干得多好！” “没意见就行。至于管理，我准备请专业的经营团队来负责。从经理到服务员，都由他们来出人。”何雨柱又说道。 阎解放一愣。这种团队，他倒是听过，但是他始终有个疑虑，如果这些人合着伙蒙哄他们怎么办？ 阎解放略带着疑惑说道：“这人可不好找，现在能信的过的人忒少！” 何雨柱笑着说道：“那就请专业的会计啊，每三个月核一次账！每天出多少东西，马华那里门清的呢！” 阎解放说道：“对啊！这个法子不错。” 何雨柱笑着说道：“还有更不错的呢！核账的人选，由于莉去挑！” 阎解放这下放心了，笑着说道：“好我的柱子哥哥！什么事都想到前面了！别的啥也不说了，我听你的！” 三大爷坐在那里没有说话，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几个人在谈事情。嘉许地看着何雨柱。 自己没有看错人！何雨柱确实是一个干才。他能把有限的资源盘活，最大化的去过去利益。 “按着这个思路，解放你明天还找那个律师同学，把合同拟一下。”何雨柱说道。 “说得这么热闹，地方选好了吗？”三大爷突然问道。 “鲜鱼口啊！三大爷您看这个地方成不成？”何雨柱笑着说道。 “成！”三大爷笑着说道。几个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间就到了和艾先生约定好日子。 许大茂一大早从清华池澡堂的卧榻上爬了起来。 伙计们都还没有起来呢。许大茂跑到里间，洗了一把脸，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 胡子昨天晚上已经刮过了，铁青的下巴干干净净。 许大茂快速穿好衣服。一身光鲜亮丽的行头，衬得他倍有精神。 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里面是雪白的衬衣。脖子上真丝领带漂亮帅气。 擦得锃亮的黑色尖头皮鞋上，一丝不染。 许大茂站在地上，从柜子里取出了自己的黑色皮包。 虽然是仿品，但是看上去还真像是真皮，如果不是内行，还这么瞧不出来。 许大茂夹好了包，站在地上用力跺了跺脚。 沉重的脚步声，惊醒了搓澡的伙计吴四。 吴四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宛如新郎官的许大茂，一脸蒙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大挂钟。 还不到八点。 “干嘛啊老许！能不能消停会儿，这大清早的！”吴四打了个哈欠说道。 “赶紧的给我开门！别瞎耽误工夫！误了我的大事，我要你好看！”许大茂高兴地说道。 吴四不情愿地起来，嘴里嘟囔着：“有什么好事啊？回家数鞋去啊？这么着急。” “瞎说什么！信不信老子抽你！今天是好日子，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快着点！”许大茂虽然是骂着吴四，但是能看的出来，许大茂很开心。 吴四起来，一路小跑进了澡堂子里面。 “你他娘的睡傻了？这边！”许大茂不高兴地说道。 “洒水！”吴四含糊地说道。随后传来一阵水声。 不一会儿，吴四表情舒坦地走了出来。 “桄榔。” 吴四开了锁，许大茂抿了抿头发，走了出去。 “老许，今天晚上还过来吗？”吴四探了半个脑袋，关心地问道。 “过来个屁啊！老子今天晚上宾馆！明天老子就去买房！”许大茂得意说道。 看着许大茂远去的背影，吴四狠狠地吐了一口涂抹，骂道：“德性！臭显摆什么！都混到睡澡堂子，还得瑟！” 许大茂没有打车，因为他口袋中的钱，不够车钱了。 尽管许大茂手里没钱了，但是仍然仗义的买了十几根油条，毕竟这个点艾先生吃饭的几率不大，总不能自己吃让艾先生看着不是。 “叮咚。” 许大茂右手拎着油条，左手按响了门铃。 “谁啊？”艾先生问道。 “我，大茂啊。”许大茂连忙答应。 吱扭一声，门开了。艾先生裹着大浴袍给许大茂开了门，迅速又回到了床上。 “大茂啊，这么早？”艾先生点了一根烟，有扔给了许大茂一根说道。 “艾先生，还没吃饭的！”许大茂谦恭地说着，将烟小心地夹在耳朵后面。 已经好几天没有正经吸过烟了。 “还真没有吃饭呢。你这助理放得可以啊！都知道给我买早点了。”艾先生笑着说道。 许大茂这才想起来，自己还算是艾先生的助理呢。 想到这里，许大茂红着脸说道：“我还真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这哪能忘了！助理是有薪水的！待会儿一起结了！怎么着不得多几千！”艾先生慷慨地说道。 许大茂兴奋地满脸通红，一时之间居然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油条说道：“艾先生，您先吃油条。那什么，我给您下去买杯豆浆！” 许大茂说完，这才想起了，豆浆一块五，自己口袋里面，只剩下一块钱。 于是就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没有动。 “干嘛那么费劲，有油条吃就行了。要什么豆浆。”艾先生笑着说道。 艾先生穿好了衣服，也不洗手，拿起了一根油条，吃了起来。 “嗯！这家油条不错！在哪买的？”艾先生拿着半根油条问道。 “左边胡同口。”许大茂随口答道。 “成！明天早上我也上那家买去。”艾先生说道。 “您明天不回去？”许大茂问道。 “先不回了。”说到这里，艾先生神秘地笑道：“新交了个女朋友，准备在bj玩几天，到时候带着她一起回去！” “哗！” 卫生间传来冲水的声音，门一响，秦淮茹走了出来。 她和许大茂四目相对，都不由得一愣！ 第232章 脱身 艾先生看着许大茂的眼神，笑着说道：“你俩我就不用介绍了。这还得多感谢你呢。” 许大茂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稳定了一下情绪，笑着说道：“不用！我和秦姐熟着呢，我们都是一个厂的，多少年了！是不是淮茹？” 秦淮茹脸上一红，倒是没有说话，走了过去。 “来，来，尝尝许助理带得油条，真不错。明天咱们也买这家的。”艾先生笑声满面地说道。 “讨厌，胡说什么。”秦淮茹扭捏着说道。 艾先生哈哈笑着，拿起了床头柜上的钱包，随手抽了二百块钱，递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一愣，犹豫着伸手接过了钱，却是疑惑地看向艾先生。 “拿着。待会儿找一家旅行社，定两个明天长城的一日游，我带你去长城好好玩玩。”艾先生得意地说道。 秦淮茹点了点头，吃了根油条，说道：“那我去了啊。” 艾先生抬手看了看表，说道：“着什么急！旅行社九点半才上班呢，这会儿去，早了点。” 三个人说着话，差不多觉得到时候了，艾先生又抬手看了看表，说道：“淮茹，你去。快去快回，别耽误中午的庆功宴！” 许大茂听了庆功宴，脸上都乐开了花。 秦淮茹穿了大衣，出门而去。 许大茂看着她摇曳的身姿，用力咽了咽口水。 “当！当！” 门外传来敲门声，艾先生示意许大茂去开门。 许大茂这才想起自己是艾先生的助理，屁颠屁颠地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老焦、苏东、杨红几个人就拥了进来。 “许助理！”杨红做了个热情地拥抱姿势。 几个人在旁边“噢，噢”的起哄。 许大茂红着脸和杨红抱了一下，几个人起哄地鼓起了掌。 “各位股东好啊！欢迎大家！”艾先生矜持地站起身来说道。 “艾总好！” “艾总好！” 几个人纷纷打招呼。 “快坐！快坐！”艾先生连忙招呼道。 几个人纷纷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艾先生又吩咐许大茂倒水，许大茂热情地拿出了杯子，殷勤地给大家倒水。 “叮咚！叮咚！” 又传来门铃声。 这次许大茂不等艾先生再说，自觉地站起来开门。 又拥进了几个男男女女，这几个人许大茂一个野不认识，想必也是投资人。 艾先生笑着和他们打着招呼，看来熟络的很。 随后又是一阵门铃声响，许大茂过去开门，又是几个人挤了进来。 “瘸爷！”许大茂略有些激动地喊道。 瘸爷看到许大茂也是一愣，笑着说道：“我想着里面就得有你！今天咱俩可得好好喝喝！” 艾先生也很高兴，说道：“干嘛你们俩啊？我们大家都得好好喝喝！” 众人更是一片哄笑，房间里气氛顿时热闹成了一片。 艾先生如同变戏法一样，从床头柜中，取出了花生、瓜子和糖果，摆了满满一桌子。 “大家先吃着，聊着，不用客气！咱们就在这里等着胜利的传真！”艾先生兴奋地说道。 众人又是一阵的欢呼。 “今天不知道能拿到钱不能。估计最快也得明天了。”寸头苏东说道。 “今天指定能！我让他们将汇票一同传真过来！中午咱们吃完了庆功宴！我们就分钱！”艾先生接着大声说道。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 杨红眼波流转，娇媚地说道：“艾总，中午咱们庆功宴在什么地方啊！” “我怎么现在就不告诉你呢？到时候我亲自带你去！”艾先生笑着说道。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杨红反倒是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艾先生笑着从床头柜中摸出了万宝路，用力朝外倒，结果就倒出了一盒。 “尼玛就一盒了。” 艾先生笑着将烟扔到了茶几上。顺手从床头柜的钱包里抽了二百块钱。 “艾总，干嘛呢？”许大茂殷勤地说道。 “下去拿条烟！这么激动地时刻，怎么能没有烟！”艾先生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去。”许大茂说道。 “不用！你在这好好招呼我的贵宾！”艾先生说着话，奔门口走去。 艾先生连外套都没有穿，就穿了一件羊毛衫，钱包也随便的放在床头柜上，露出里面一沓百元大钞。 “穿上件衣服，外面风大。”杨红关心地说道。 艾先生抿嘴一笑，冲着杨红挤了挤眼睛，说道：“不用，咱身体棒着呢！再说了，就下楼一会儿，穿什么外衣啊！” 艾先生的话逗得杨红脸上绯红一片，众人也都冲着她暧昧地笑。 “啪！” 艾先生从外面重重关上了门，笑容在他的脸上消失不见，现出了一丝阴鸷之色。 他警惕的左右看了看，匆匆地下了楼。 出了宾馆，沿着街道走了几步，转身进了一家小餐馆。 仔细看了后面没有人跟踪，快步进了餐馆厨房，熟门熟路地开了后门，走了出去。 切菜的小工熟视无睹，就如同没有看到一样。 艾先生出了小餐馆，进了斜对面的一家小旅馆。 五分钟之后，一身西装革履，上唇溜了两撇小胡子的艾先生走了出来。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出租车扬尘而去。 宾馆房间内。 大家谈兴正酣，聊着等有了钱之后准备坐些什么。 “许助理，你投资了吗。”杨红突然问道。 “那当然，这么好的事，我当然得投了。”许大茂笑着说道。 “那是，对于人家许助理来说，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瘸爷笑着说道。 “那钱到手你准备怎么花！”杨红笑着问道。 “我知道！这是我知道！”瘸爷殷勤地冲着杨红说道。 瘸爷自从进了房间，就瞄上杨红。只要是杨红说话，瘸爷必接。 “有你什么事？腿脚不好，嘴怎么这么伶俐。”杨红不高兴地说道。 “那是，瘸哥我全凭着口活吃饭呢。”瘸爷无耻地说道。 “德性！”杨红冲着瘸爷翻了一个白眼。 “艾先生怎么还没回来啊！”终于苏东有些忍不住了，问道。 “没事！你没见钱包都在床头柜上了吗！再说了，外衣都没穿！兴许是碰到熟人了。”杨红笑着说道。 第232章 脱身 艾先生看着许大茂的眼神，笑着说道：“你俩我就不用介绍了。这还得多感谢你呢。” 许大茂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稳定了一下情绪，笑着说道：“不用！我和秦姐熟着呢，我们都是一个厂的，多少年了！是不是淮茹？” 秦淮茹脸上一红，倒是没有说话，走了过去。 “来，来，尝尝许助理带得油条，真不错。明天咱们也买这家的。”艾先生笑声满面地说道。 “讨厌，胡说什么。”秦淮茹扭捏着说道。 艾先生哈哈笑着，拿起了床头柜上的钱包，随手抽了二百块钱，递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一愣，犹豫着伸手接过了钱，却是疑惑地看向艾先生。 “拿着。待会儿找一家旅行社，定两个明天长城的一日游，我带你去长城好好玩玩。”艾先生得意地说道。 秦淮茹点了点头，吃了根油条，说道：“那我去了啊。” 艾先生抬手看了看表，说道：“着什么急！旅行社九点半才上班呢，这会儿去，早了点。” 三个人说着话，差不多觉得到时候了，艾先生又抬手看了看表，说道：“淮茹，你去。快去快回，别耽误中午的庆功宴！” 许大茂听了庆功宴，脸上都乐开了花。 秦淮茹穿了大衣，出门而去。 许大茂看着她摇曳的身姿，用力咽了咽口水。 “当！当！” 门外传来敲门声，艾先生示意许大茂去开门。 许大茂这才想起自己是艾先生的助理，屁颠屁颠地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老焦、苏东、杨红几个人就拥了进来。 “许助理！”杨红做了个热情地拥抱姿势。 几个人在旁边“噢，噢”的起哄。 许大茂红着脸和杨红抱了一下，几个人起哄地鼓起了掌。 “各位股东好啊！欢迎大家！”艾先生矜持地站起身来说道。 “艾总好！” “艾总好！” 几个人纷纷打招呼。 “快坐！快坐！”艾先生连忙招呼道。 几个人纷纷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艾先生又吩咐许大茂倒水，许大茂热情地拿出了杯子，殷勤地给大家倒水。 “叮咚！叮咚！” 又传来门铃声。 这次许大茂不等艾先生再说，自觉地站起来开门。 又拥进了几个男男女女，这几个人许大茂一个野不认识，想必也是投资人。 艾先生笑着和他们打着招呼，看来熟络的很。 随后又是一阵门铃声响，许大茂过去开门，又是几个人挤了进来。 “瘸爷！”许大茂略有些激动地喊道。 瘸爷看到许大茂也是一愣，笑着说道：“我想着里面就得有你！今天咱俩可得好好喝喝！” 艾先生也很高兴，说道：“干嘛你们俩啊？我们大家都得好好喝喝！” 众人更是一片哄笑，房间里气氛顿时热闹成了一片。 艾先生如同变戏法一样，从床头柜中，取出了花生、瓜子和糖果，摆了满满一桌子。 “大家先吃着，聊着，不用客气！咱们就在这里等着胜利的传真！”艾先生兴奋地说道。 众人又是一阵的欢呼。 “今天不知道能拿到钱不能。估计最快也得明天了。”寸头苏东说道。 “今天指定能！我让他们将汇票一同传真过来！中午咱们吃完了庆功宴！我们就分钱！”艾先生接着大声说道。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 杨红眼波流转，娇媚地说道：“艾总，中午咱们庆功宴在什么地方啊！” “我怎么现在就不告诉你呢？到时候我亲自带你去！”艾先生笑着说道。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杨红反倒是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艾先生笑着从床头柜中摸出了万宝路，用力朝外倒，结果就倒出了一盒。 “尼玛就一盒了。” 艾先生笑着将烟扔到了茶几上。顺手从床头柜的钱包里抽了二百块钱。 “艾总，干嘛呢？”许大茂殷勤地说道。 “下去拿条烟！这么激动地时刻，怎么能没有烟！”艾先生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去。”许大茂说道。 “不用！你在这好好招呼我的贵宾！”艾先生说着话，奔门口走去。 艾先生连外套都没有穿，就穿了一件羊毛衫，钱包也随便的放在床头柜上，露出里面一沓百元大钞。 “穿上件衣服，外面风大。”杨红关心地说道。 艾先生抿嘴一笑，冲着杨红挤了挤眼睛，说道：“不用，咱身体棒着呢！再说了，就下楼一会儿，穿什么外衣啊！” 艾先生的话逗得杨红脸上绯红一片，众人也都冲着她暧昧地笑。 “啪！” 艾先生从外面重重关上了门，笑容在他的脸上消失不见，现出了一丝阴鸷之色。 他警惕的左右看了看，匆匆地下了楼。 出了宾馆，沿着街道走了几步，转身进了一家小餐馆。 仔细看了后面没有人跟踪，快步进了餐馆厨房，熟门熟路地开了后门，走了出去。 切菜的小工熟视无睹，就如同没有看到一样。 艾先生出了小餐馆，进了斜对面的一家小旅馆。 五分钟之后，一身西装革履，上唇溜了两撇小胡子的艾先生走了出来。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出租车扬尘而去。 宾馆房间内。 大家谈兴正酣，聊着等有了钱之后准备坐些什么。 “许助理，你投资了吗。”杨红突然问道。 “那当然，这么好的事，我当然得投了。”许大茂笑着说道。 “那是，对于人家许助理来说，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瘸爷笑着说道。 “那钱到手你准备怎么花！”杨红笑着问道。 “我知道！这是我知道！”瘸爷殷勤地冲着杨红说道。 瘸爷自从进了房间，就瞄上杨红。只要是杨红说话，瘸爷必接。 “有你什么事？腿脚不好，嘴怎么这么伶俐。”杨红不高兴地说道。 “那是，瘸哥我全凭着口活吃饭呢。”瘸爷无耻地说道。 “德性！”杨红冲着瘸爷翻了一个白眼。 “艾先生怎么还没回来啊！”终于苏东有些忍不住了，问道。 “没事！你没见钱包都在床头柜上了吗！再说了，外衣都没穿！兴许是碰到熟人了。”杨红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