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之争》 第1章 贞观十七年 贞观十七年才一开始,大唐皇帝李世民就有些恼火。 正月,魏征死了,石卫将军,代州都督刘兰反了。 二月,凌烟阁二十四功勋人员排名争议结束。 三月,齐州都督齐王李佑自立谋逆造反。 四月初六,李承乾太子之位被贬嫡。 …… 缓缓卷起手中用帛布写的《废皇太子承乾为庶人诏》,刚从后世现代魂穿到大唐的王不龙已经知道今天是大唐贞观十七年四月初九,也很清楚在历史上大唐的今年发生了什么。 更清楚原主上个月那同爹不同娘的弟弟李佑造反,然后这个月原主也反了。 只是最后的结果是李元昌,候君集,杜荷等人被杀,原主却保住了命。 然而在三天前,也就是在贞观十七年四月初六,原主因为无法接受一抹到底,身份地位全漂白的现实,气急败坏之下病倒了。 结果却被自己这个千多年后的在后世现代仇家遍地走,出国访问在异国他乡街头被人打了冷枪给干掉的霸道总裁强占了身体。 “来人,给我准备笔墨,我要上书陛下。”底气十足的朝院门外喊了声,现代穿越过来的霸道总裁已经认命。 “我叫李承乾。” 安慰了自己一句,王不龙知道自己从今以后就是李承乾,也知道那位被周边各部族尊称为天可汗的大唐皇帝李世民才舍不得砍了自己这个嫡长子的脑袋。 只是…… 想到历史上所记载的九月初七,承乾徒居黔州,未几身亡的事。 李承乾知道自己得要拼了,要再不拼…… 出了长安城,山高皇帝远的。 要是谁在半道上坑自己那么一下,自己怎么死的可能真的只有去问鬼了。 因为这古代可不像后世,土匪强盗兵流子这些人可是都敢杀人弃尸的。 更何况大唐尚武,民风飙悍,这走在大街上带刀背剑也没人抓,更是没人会管。 “殿下,你要的笔墨。” 被皇帝派来右领军内守护李承乾安危的百骑队长望着这前两天还痴痴呆呆,今日却一改状态,精神抖擞的原太子,感觉有些奇怪。 “李哥儿你就在这稍待片刻,我马上就好。”看着放下东西转身就要离去的百骑队长,李承乾记得他是陇右李氏另一分支的族人,名字叫李百鸣。 “是。” 点点头,李百鸣应了声是也不在说话,静静的呆在一边看着李承乾倒水,研墨,铺纸,提笔。 “李哥儿,”吹干纸上的墨迹,望着上面写着的配制火药所需要的材料,李承乾很认真的嘱咐道:“此信你绝对得亲手交给陛下,那怕他不看,你也千万要记得提醒他,即刻烧毁,要不然恐有大患。” “是,卑职领命。”小心翼翼的收好被叠起来的信件,李百鸣拱手施了一礼,转身就往皇宫方向跑去。 …… “陛下,百骑李百鸣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李百鸣? 这不是自己派去承乾身边保护他的人吗? 难道那逆子又在闹什么妖蛾子了。 “宣他进来。” 揉揉眉心,正在御书房中批阅奏疏的李世民瞥了眼前来传信的贴身太监,说完又拿起御案上的奏疏看了起来。 “卑职百骑李百呜叩见陛下,吾皇万岁。” “平身。” 放下手中的奏疏,李世民瞧着阶下的李百鸣问道:“说,是不是承乾那逆子又在胡乱折腾了?” “回陛下,殿下一切安好,只是写了封书信让卑职呈给陛下。” 说着,李百鸣从怀中掏出没有信封的信件,双手过头奉起。 “朕知道了,你回去。”从贴身太监手中接过信件,李世民随手就扔在御案一角。 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不了解吗? 肯定又是一大堆哭哭泣泣认错悔过的话,要不然就是一大筐推委卸责的词。 “陛下,殿下说了,如果陛下不看,请即刻烧毁信件,要不然留下恐有大患。”见皇帝把信件丢在案旁未观,李百鸣大着胆子开口提醒到。 “什么,这逆子是这么跟你说的。”看着还未退去的李百鸣,李世民心头火起,一伸手抓过扔在一边的信件打开,嘴里骂道:“区区一页薄纸,朕就不信留着会有何大患。” 只是…… “来人,摆驾西领军营地。”站起身,李世民大手挥,唤过贴身太监吩咐道:“去给朕把这些东西准备好全部带上。” …… 抬头看了眼天空上飘过的朵朵白云,李承乾幽幽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自己提前把火药这玩意放出能不能让李老二再给自己个翻身的机会。 要是他真的不给,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乖乖的去黔州。 想着黔州。 想着自己前世的出生之地现在那荒蛮的样,李承乾有些欲哭无泪。 荒就荒,慢就慢些,难道还能难倒自己这个从草根一路打拼起来,最后终于混成一个跨国集团,拥金几十亿的人。 在心底安慰了自己句,李承乾才不相信历史上的一些记载。 因为是人都知道,历史总是掩盖了很多事实。 “呯” “你个逆子,如今一切都已查明,你还不知道悔过吗?” 望着踹门而入,身穿赤黄色龙袍,面如刀削,棱角分明,鬓角已有白发,冲自己大骂的中年男子。 李承乾差点一句龟儿子骂出,只是…… “孩儿不知父皇驾临,未能远迎,还请父皇恕罪。” “说,逆子你信上写的这些东西可是真的,要是敢骗朕,朕亲手砍了你脑袋。”随手从李百鸣腰间抽出腰刀,李世民望着躬身行礼的李承乾很霸道。 “回父皇,若孩儿所要之物已经带来,还请父皇给孩儿一点时间,试验之后孩儿才敢说话。”拾起砸在脑袋上后又掉落在面前的纸页,李承乾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好,那朕今天就给逆子你个机会,要是你还再敢欺骗朕,就给朕立即滚去黔州自生自灭。”看着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不敢跟自己直视的长子,李世民恨铁不成钢的同时心中有一丝不忍。 “谢父皇,如果不成,孩儿愿去黔州生活。”说完,李承乾也不等李老二这个便宜老子说平身,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跛着脚就往他带来摆放在地上的物品堆走去。 心里很无奈地想道:看这丫的情况,这李老二还真的是条蛮不讲理的霸王龙。 第2章 火药(感谢嚼子兄弟的十张推荐票) 木碳,捣碎,磨粉。 硝,溶化,过滤,提纯。 按着记忆里方法,李承乾不紧不慢的忙活着手里的活儿。 看着这个已让自己失望到底的长子。 看着他不慌不忙一脸平静的样,李世民心头有些难受,脸一板朝那些太监宫女喝道:“尔等都眼瞎了,还不过去帮帮那逆子。” “谢父皇,这些事孩儿自己来就行。”撇了眼围上来的太监们,李承乾回头朝李老二笑笑不在言语。 “随你。” 哼了声,李世民挥手让宫女太监都退下,背着手迈步晃了过。 瞧着黑黑白白黄黄的粉沫,闻着这有些刺鼻的味道,眉头一皱,口中不屑地说道:“就这些东西能有何用,逆子你确定不是在戏耍朕。” “昔日神农尝百草,不是闲了要去吃草,是因为家里无粮腹中饥,饿了才去试的。” 缓缓地把已全部弄好的材料按各种比例装在几个陶瓶里,李承乾松了口气,冲李老二拱手道:“还请父皇明示,在何处测试此物?” “就在此院中试好了,朕可没那闲工夫跟你在这瞎胡闹。”见李承乾就这么简单的把那些粉沫混在一起,装进瓶中就说好了,李世民心头刚对他升起的一点希翼还没燃起就被掐灭。 “是,那还请父皇移驾屋内,捂住耳朵,孩儿怕……” “朕昔年带军冲锋陷阵,攻城破敌,什么阵势没有见过,还会怕你这区区粉沫之物。” 怒目一瞪,李世民没好气地打断李承乾的话头说道:“朕再给你最后一柱香时间,要是还未有结果,你明日就给朕滚去黔州。” “孩儿遵命。” 抬眼看了李老二一眼,李承乾知道自己惹不起他,拎起已密封好的陶瓶,就往院墙下走去。 掂掂手中这装有十来斤左右火药的瓶子,瞧着刚才让那些太监挖好的洞,李承乾扭头喵了六七来丈外的李老二一眼。 牙一咬,心一狠,反正都是赌,那干脆拼彻底点。 最多也就是人死蛋朝天,不死万万年。 想着,李承乾往后退了七八米,手中的火把直接往刚才撒在地上当做引线用的火药粉点去。 “逆子你敢轼父,朕砍了……”被李承乾扑倒在地,紧紧用身子压住的李世民一声吼还未完,就听…… “轰隆。” “呯。” “哗啦。” “啪,啪,啪……” 望着随着这一声巨响,满院升的硝烟,还有那那还在往脑袋上掉的土块碎砖。 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的李世民愣了下,好像记起了什么似的伸手扳起压在自己身上的李承乾的脑袋。 只见面前自己这嫡长子此刻耳鼻口中正泪泪的往外面渗血,人…… “承乾,你给朕醒醒,你个逆子给为父醒醒,给为父睁开眼瞧瞧,给……”使劲摇晃着儿子的脑袋,这一刻的李世民不再是大唐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父皇,你,没…事,孩儿…,孩儿…真…的…从…没…想…过…要…”努力的睁开眼,望着面前眼角挂泪的中年大叔,李承乾话没说完,头往下一垂,彻底晕了过去。 伸手往李承乾鼻下一试,李世民松了口气,可心头之火却再也忍不住爆发。 尤其是想到李承乾今天给自己信末尾写着的那一句话:此物在手,孩儿何处去不得,用得着争吗? 第3章 朕砍了你(感谢三头蛇王001的推荐票) 抬手挡在额上,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的李承乾有些不太适应屋内的烛光。 “夫君,你醒了?” “嗯。” 习惯的的应嗯了声,望着眼前满脸憔悴的御姐,李承乾知道是自己刚才的动作弄醒了她,只是…… 这夫君两字咋听着这么别扭呢, “你跟孩儿们可还好?” “夫君,臣妾……,” 伸手拍拍泪眼婆娑妇人的手背,李承乾知道自己不仅要帮别人养儿子,还得接手别人家的媳妇。 “好了,某之过,苦了你们娘几个。” “朕之儿媳儿孙谁敢让他们受苦。” 看着又不请自入,闯进来的李老二,李承乾心里冷冷一笑。 这还能有谁,当然就是你这个杀兄囚父,把弟媳妇也都睡了的爷呗。 要是换在自己那个时代,李承乾相信李老二绝对会被突突掉,只是……这是大唐,是古代。 “孩儿该死,末知……” “身上既有伤,就给朕好好地躺着,朕不少你这番礼节。”望着这自己宠在心尖又让自己掉到地狱的嫡长子,李世民没好气地说道。 “承乾,你能告诉我朕,那东西真是你自己弄出来的?” “回父皇,是。” “那你为何不早些拿出来,要是你早点献出来,大唐能少损失多少将士你可算过。”惊讶地看着很干脆的李承乾,李世民眼中有一丝怀疑。 揉揉眉心,李承乾脸不红地扯着谎回道:“父皇是否还记得孩儿昔年前落马那事?” “朕当然记得。”不明觉厉地盯着李承乾,李世民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事。 “其实那天孩儿因为才把这火药鼓捣出来,太兴奋,又凑巧长孙冲几个来约孩儿出去比马,结果那日孩儿不仅腿跛了,脑袋其实也摔懵了,忘了一些事。” “什么?”听到李承乾的话,李世民有些震惊。 认真地回忆下,自己这儿子摔跛脚后的种种行为,做出的那些荒唐事儿。 李世民释然了。 原来自己所亲手调教出来,所立的太子没错,错的是那群庸医,那群该诛灭九族的货。 想到这,李世民眼中杀意一闪,就想要开口下令。 “父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了,再去计较那又能如何,算了。”感受到李老二眼中闪烁着的杀意,李承乾急忙开口阻止道。 虽说谎言都是需要谎言去掩盖,可要用人命去坑,这不该啊。 “那你又是何时想起这些东西的?”望着李承乾一脸云淡风轻的样,李世民心底有些难受。 “三月未。” “既然是三月未时便想起的,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朕?” “那时说了父皇你会信吗?”很是纠结地看着李老二,李承乾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编下去。 新旧唐书上又没记载原主李承乾被抓,没被废嫡前的详细情况,鬼才知道是什么情形。 “那要是承乾你早些记时日起这些事,你还会把火药的配方拿出来吗?”想着那段时间里的事,想着那贬嫡的诏书,李世民头好大,好为难。 “不会。”知道这是李老二在试探自己的李承乾很诚实地说出了心里话。 既然要玩心跳,那干脆就玩大点的,反正瞧李老二的样子,也不像是有高血压心脏病的人。 “你,” 猛地从椅上站起,李世民双眼瞪圆,一身王八之气就朝李承乾压了过来,口中喝道:“逆子你还说你没有谋逆,你……, 气煞朕也。” 瞅着暴怒的李老二,李承乾幽幽地说道:“孩儿被抓日,想辨白时,父皇不也是这样根本没给过孩儿机会。” “好,那朕今日便听听你这逆子要怎么说,”本已转身要走的李世民,听着身后传来的叹息声和话语,扭头盯着李承乾吼道:“如不给朕说个明白,朕砍了你。” 第4章 兕子(感谢小齐刘海儿无fuk的推荐票) “孩儿之所以说不给,原因有二。” 对着李老二要吃人的目光,李承乾没有丝毫退让,不慌不忙地开口说道:“第一,人生从来没有假设,就如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一样, 第二,此次废嫡后父皇你会处死孩儿吗?” “不会。” 李世民的眼睛有些冷。 “可孩儿此次犯的可是谋逆之罪啊!”看着李老二,李承乾顿了顿,苦笑地说道:“父皇你难道忘记了你去年曾说过的话,孩儿虽不成器但还有儿子,那么孩儿吃饱了撑的要去谋什么反,逆什么位。” “这,” 听着李承乾的话,已经亲自见识过火药威力的李世民皱起眉头,越想越感觉有些不对。 那怕青雀再步步紧逼,可他手里没有兵力,只要自己没有点头,承乾的太子之位就没人可以去动摇。 当然,如果承乾真的有谋逆之心,那他为何不拿着火药来造反,为什么不等去那黔州后再…… 见李老二有些动摇,李承乾一看,这还得加把火,于是开口说道:“当着父皇,孩儿今天就说句大逆不道的话, 虽说孩儿没有父皇的雄才伟略,但父皇你别忘了孩儿自小就是被父皇你带在身边教育长大的, 换个方法说,父皇你难道真的认为你培养出来的人真的是个甘于寂寞的,只能做个守成之君吗?” “做守成之君不好吗?”仔细地打量着这张跟观音婢近似的脸颊,李世民没想到自己这嫡长子竟会有如此的志气,可口中却训诉道:“承乾你可知一场大战下来,会有多少将士身葬异乡,多少家庭就此妻离子散, 你可知朕这些年兢兢业业,奋发图强是为些什么? 难道朕真的只是为了洗刷那轼兄囚父的骂名? 朕告诉你,朕根本就不在乎那些骂名, 朕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给你们这些子孙后代打造一个强盛,诸夷皆臣服了的大唐, 这样你们以后就可以不用再受刀兵,战祸之苦,可你们这些孩子为什么就是…… 朕……” 瞧着李老二这情深意切,真情流露的表情,李承乾有些震惊。 这戏演得如此悲壮,要是不配合他下,自己会不会被天打五雷轰穿越回到原来的世界去。 “父皇,孩儿惶恐,还请父皇责罚。”从床上爬起,李承乾一个不小心被被子拌住了跛脚,滚倒在地上爬着认错道:“爹,我……” “你啊!” 叹了口气,伸手扶起跪爬在地上的儿子,看着他眼角流下的泪水,李世民心头百味杂陈。 这儿子啊这份孝心还真的是一点没变,只是…… 想着过去的种种,李世民感觉自己这儿子真的变了。 “承乾,你别想太多,只要有父皇在,谁敢动你,朕便诛他全族。”把李承乾扶到床上靠在床头,瞧着他脸上不自然的抽搐,李世民想起了很多事情。 想着观音婢,看着自己身前的儿子,李世民笑着站起身朝门口唤道:“兕子,你刚才不是闹着要来看你大兄吗,现在怎么到了反而不好意思了!” …… 望着从门口走进来,身高大概在一米三四左右的小女孩,瞧着在一身粉色襦裙衬托下显得特别粉雕玉琢的小脸蛋。 李承乾眼睛一亮。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李老二亲自带大,比长乐高阳还受宠,甚至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连自己这个曾经的太子都没得比,封号晋阳的李明达。 “兕子见过大哥,大哥身子可好些了?” 瞧着小萝莉有模有样的向自己裣身行礼的样,李承乾眼中满是温柔地说道:“好多了,尤其是见到我们家兕子小公主后。” 望着李承乾朝自己伸过来的手,李明达有些迟疑。 自己这位大哥近几年因为跟青雀哥哥的事,可是没少挨父皇骂。 虽说他还是时不时的就派人给自己送去些礼物,可自己真的好久没见到他了。 见李明达有些迟疑,李承乾脸上挂起无奈,叹了口气地说:“兕子是在责怪为兄这些年没进宫去看你吗,那大哥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伸手按下挣扎着就要从床上爬起的兄长,李明达嘴角一咧,笑道:“嘻嘻,兕子是在逗兄长玩儿呢,大哥你好傻哦。” 伸手刮了刮小萝莉的鼻子,李承乾知道光有火药还不能把李老二搞定,还得再加点温情。 “娘子,去把象儿他们几个带来见过他们的兕子姑姑跟皇爷爷。” “是,夫君。”点头应了声,原太子妃苏玥儿有些迟疑。 “你,去看看朕的那几个皇孙,这玩的连他父亲醒了都不过来问候一声,成何体统。”拿眼扫了眼这书香门第出身的长媳,李世民开口向门外候着的太监吩咐道。 看着撒谎都不带脸红的李老二,李承乾能说啥,又能怎么样? 谁叫自己人在屋檐下,这不低头也得低,要不狗命可保,曰子难挨。 更何况自己还占了他儿子的身体,装下孙子应该不会太委屈。 不,是不装下儿子应该会死人的不是。 “父皇,今日政事可忙,如不忙还请留下来,孩儿请你跟兕子他们吃冰。” 吃冰? 撇了眼半靠在床上的李承乾,李世民觉得这儿子不会是前几天被震傻了。 朕又没赐冰给你,你那来的冰。 再说了现在皇家的日子虽说比以前好过了许多,可这铺张浪费也得有个度不是。 瞧着像白痴一样望着自己的李老二,李承乾扭头看着坐在床边的小萝莉笑道:“兕子,等象儿他们过来了,大哥给你们变过夏日成冰的戏法可好?” 夏日成冰? 听着李承乾的话,李明达的大眼睛里满是不信。 见李明达不信,李承乾笑笑。 抬头望向李老二,见他也是不信,甚至于他目光中还带着你要是敢胡说八道忽悠老子老子就揍你的意思。 “我说,你们记下,然后去把东西都备齐了送过来。” 听到李承乾的话,太监宫女们一个个的都低下头,没敢应声去忙活。 “准备笔墨,照承乾说的记下,然后去准备。”朝太监们吩咐了句,李世民没有再说话。 而瞧着靠在床上的李承乾,李世民心里却有些迷盲。 这儿子咋被废为庶人后比以前更自信,更沉稳,也更……懂事了。 可是这鬼话说的现在怎么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第5章 兄妹 “父皇,青雀体宽怕热,这制冰之法还请父皇让人早些给他送去。” “承乾,你……?”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李世民一扭头看着自家的嫡长子,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孩儿是兄长,青雀与我是兄弟。”迎着自己这便宜老爹的目光,李承乾很是认真地回道:“打断骨头连着的筋的那种。” “轰。” 看着自己这嫡长子一本正经的样,听着他的话,李世民感觉自己有些晕。 自家娃儿自己晓得是个什么样的人。 以前这两瓜娃…… 想着自己这两个儿子自观音婢走了以后为了皇位明争暗斗,互相拆台抵毁的事情,李世民心里满是激动,可脸上却很是平静地说道:“朕看你这些天也憋得慌了,以后多出去走走。” “嗯,谢父皇,你慢点。” “朕上马提军横扫四方,朕今才五十不到,朕……”随意地朝身后的嫡长子挥了挥手,李世民发现这儿子真的变了。 曾经这儿子只要一看见自己,不说知不知礼,可这跪…… 绝对是少不下的。 可今日李承乾那一跪,李世民很清楚他那是拌了被角摔的。 那怕是他脸上那些表现出来的神情,除了真心外都带有一些演的。 “召房玄龄,长孙无忌,李绩等人进宫。”一挥袖,李世民随口说道。 承乾造反? 世家门阀? 想着李承乾这几天所做的种种事情和行为,李世民心里的疑惑也是越来越多。 “诺。” “父皇,我能留下来陪大哥吗?”伸手扯着自己父皇的衣袖,李明达眼里满是希翼地仰头问道:“父皇,我感觉大哥他变了,感觉他现在才真的是我兄长。” “这……。” “父皇,好不好嘛,就让兕子在大哥这多住几天行不行?”看着自己爹那挣扎的眼神,李明达小眉头一皱讨好道:“大哥做的事情兕子会在第一时间让人跟父皇你说的了,好不好嘛?” “好!” 伸手拍拍这自己最宠的女儿脑袋,看着她那‘你不允许我就哭的’眼神,李世民很清楚自己拒绝她以后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嘻嘻,谢谢父皇。”放开抓着自己父皇衣袖的手,李明达舌头一伸扮了个鬼脸后开口说道:“父皇慢走,别摔了。” “你……?” 伸手捏捏自家闺女的脸蛋,李世民感觉这闺女咋感觉变坏了。 别摔了这不是跟承乾那句你慢点一样说自己老了吗? “父皇,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伸手拍掉自己父皇又捏自己漂亮脸蛋的大手,李明达很是认真地说道:“可懂?” “你,兕子你再这样信不信朕即刻让你跟承乾俩兄妹滚去黔州。”看着自家闺女蹦蹦跳跳往院中走去的背影,李世民直接开口威胁道。 这才多少时间,自己闺女就叛变了,就被自己那嫡长子给教坏。 这…… 李世民真的不想承自己这爹做的比儿子还失败。 “父皇,你舍得吗?” “朕……?”看着扬起脑袋,负起小手往自己儿子院中走去的兕子,李世民真的不想说这闺女是有了哥就忘了爹。 ………… “兄长,我又来了?” 看着去而复返,还未进屋就大声嚷道的兕子,李承乾有些讶然。 都说李世民是个宠女狂魔女儿奴,虽说在这右领军之内安全是没有问题的,可这毕竟是在军营之中。 而兕子虽说在自己这后世现代来的人眼里只能算是个小学都没上完的小萝莉,可是李承乾却很清楚,在大唐十二三四岁就成婚的女子可是很普遍的。 就如今年魏征死后那个被李世民赐婚给他家长子魏叔玉的衡山郡公主,李承乾记得她今年十岁都还差那么几个月。 虽说最后这婚事被耶消了,可是想想李承乾真的也是无语了。 “兄长怎么了,难道是不欢迎兕子吗?”看到自己大哥盯着自己发愣,李明达大眼珠子一转,眼角两滴泪水就要滚了下来。 “没有,兕子能留下来陪着大哥,大哥这不是高兴的傻了吗!”望着嘴角一撇,马上就要掉金豆豆的小萝莉,李承乾感觉自己这穿越的也真的是没谁了。 先不说自己被废嫡的太子的身份。 光一穿越自己这老婆孩子全齐,除了个亲娘以外,兄弟妹妹一大堆,更不说自己现在那便宜老子李世民他后宫中的那一大群妃子才人们。 这要是放在以前自己太子身份没有被贬嫡前,除了李世民之外,李承乾还真的是不需要见谁就要行礼。 可如今…… 头疼啊! “是吗?那兕子怎么感觉大哥有些不高兴呢?” “没有,大哥发誓。” “嘻嘻,好啦,兕子逗大哥你玩的啦!”看着自己大哥脸上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李明达‘噗嗤’一声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兕子你……?”望着笑得如一只小狐狸一样狡黠的小萝莉,李承乾真的只想说历史都是骗人的。 史书上明明写着:晋阳公主(生卒年不详),字明达,乳名兕子,陇西狄道(今甘肃临洮县)人,唐太宗与文德皇后之女,皇后去世后由唐太宗带在身边亲自抚养,是唐太宗最为疼爱的女儿。 公主为人聪慧善良,性情温和。每次李世民因故发怒,她都能明晓父亲心理,慢慢劝解,对大臣等起到了很好的庇护作用。 可如今看看她这样子。 性情温和这好像跟她没有关系!这整整的就一小魔女好不好? “兄长,兕子想吃冰激凌了。”抬手捏住李承乾的脸蛋,李明达感觉有些奇怪。 自己这个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跟自己说着说着的就会发呆,难道今天他在自己父皇面前对自己好都是装出来的,都是在骗自己和父皇的。 “好,但在吃冰激凌之前兕子你得回答大哥个问题?”伸手拿下小萝莉肉嘟嘟的小手,李承乾开口问道。 “好,兄长你问,本公主一定知而不言,言而有尽。”眨巴了下大眼睛,李明达很是傲娇地补充道:“那怕是父皇的小秘密我也可以说。” “兕子你那气疾的毛病近来可还有再犯?” “这,……”听到自己兄长问的是这事,看着他脸上那满是紧张的神情,想着自己母后也是因为这病而早早离世的事,李明达真的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实际情况。 毕竟自己兄长他现在都是如今此境了,自己又何必再让他担心呢! “没有。” “没有就好,我们吃冰激凌去。”伸手拍拍小萝莉的脑袋,李承乾笑了笑也不揭穿她的谎言。 气疾不就是哮喘病吗? 如果这病换了别人可能还有些头疼,可是对自己来说好像还真的不是个事。 虽然自己也没办法根治此病,但最少自己绝对能保住这小萝莉活得比李世民李治还长。 第6章 李象 望着矮几上摆放着的菜肴,李承乾很头疼。 这不是煮的就是烤的,尤其是瞧着那煮菜汤上面那浮着的厚厚油脂。 虽说早就知道古人生活惨口味重,可是作为皇室子弟吃成这样难道不掉价吗? “大哥,这些食物不合你胃口?”手里抓着根烤羊排,坐在李承乾身旁的李明达正啃得欢,可一抬头却看见自己兄长正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菜的菜肴发呆叹气。 “兕子,你在宫中跟父皇平时也是这样吃的?”伸手拿过小萝莉手中吃的羊排,李承乾眼里满是心疼。 哮喘病人还吃这么油腻,这么口味重的食物,这简直就是在慢性自杀不是? “嗯。”点点头,李明达很是认真地说道:“平时我跟父皇大哥你不都是这样吃的吗,难道这有什么不对?” “对于兕子你来说不对。”随手把手中的羊排扔到矮几上,李承乾笑笑望着厅中的媳妇孩子说道:“都停下别吃这些了,某今天亲自动手给你们弄好吃的。” 说着,李承乾扭头瞧向边上侍立在旁的老太监吩咐道:“去给某准备些新鲜的菜蔬和香油拿到院中,记得把火生起。” “诺。” 拿眼偷瞧了下边上的晋阳公主,被皇帝留下来照顾小公主的老太监王源很是识趣应了一声便朝厅门走去。 如今的皇帝嫡长子虽说是被贬嫡为庶人身无权势了,可是皇帝的心难测啊。 尤其是这些天这曾经的太子殿下所弄出来的那些种种神奇之物,作为一个在当今皇帝还是秦王时就侍在他身边的老人,王源还清楚那些神奇之物给皇帝的震惊有多大。 毕竟这原来的太子他现今可还是个待罪囚禁之身,可皇帝却亲口说了闷的话让他多出去走走。 这意思……。 王源不敢揣摸。 “大哥你……?”望着自己的兄长,李明达知道他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君子远庖厨,仁也。”抬手从边上宫女手中接过毛巾拉过小萝莉的手,李承乾一边给她擦去手上的油腻一边说道:“书可以多读,但不可以读死,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兕子你记住了,这天底下只有那些读书读傻了的人才会用什么君子远庖厨来给自己找不会做饭的理由。” “嗯。”从自己大哥手中拿过毛巾,李明达想了想朝边上的李象招手道:“象儿,过来姑姑这。” “好。” “象儿小心些,别摔倒了。”瞧着从他娘亲身边站起来朝自己兄妹这桌跑来的庶长子,李承乾笑着叮嘱道,实在是这古人穿的长袍虽说好看,可却有些不好跑路会拌脚。 “谢谢父亲,象儿知晓了。”小心翼翼地望了父亲一眼,李象放缓脚步去连忙低头回答道。 看着李象忐忐忑忑的样,李承乾很是无奈,真的不知道原主曾经到底是有多荒唐,这好好的孩子竟然会怕自己这父亲怕成这样。 作孽啊! “象儿,来。” 伸手拉过这跟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侄子,李明达一边给他擦手一边嗔怪地白了李承乾这位兄长一眼说道:“象儿,要是以后你父亲再凶你你就跟姑姑说,姑姑叫你皇祖父收拾他。” “不要。”听到自己晋阳姑姑的话,李象心里一惊,抬头偷眼瞧了自己父亲一眼后急声说道:“父亲对象儿很好,晋阳姑姑你千万别去跟皇祖父说。” “好,姑姑不说。”宠溺地拍了拍李象的脑袋,李明达也知道这孩子有些胆小懦弱。 第7章 炒锅没有脸盆凑 看着老太监让小太监们准备好的食材,看着生起来的火炉,李承乾很悲催的才记起炒菜是在唐朝以后才出现的。 自己虽说会炒菜,会自配作料,可是没有炒菜锅这咋炒。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男人又那能说自己会被尿憋死。 作为一个从后世穿越来的吃货,作为一个智商高达二百五十加的霸道总裁,这事能难倒李承乾吗? 当然是不可能的。 拎起手中的铁锤,李承乾顿住了手,抬头看看天色,时已过午。 “兕子,象儿,你们饿吗?” “不饿。” “还行,大哥你这是要干嘛?” 望着自己兄长手中的铁锤,瞧着他脚边用来洗漱用的铜盆,瞅瞅不远处那已经洗净的菜蔬,李明达真的有些不明觉厉。 “那行,那你们先等等,某马上便好。”说着,李承乾也不在废话,一手抓起铜盆放到石凳上,一手拎起铁锤便开始开干,嘴里一边继续说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善其器。” “铛。” “铛。” “铛,铛,铛……” 看着随着自己兄长手中铁锤落下,逐渐变形,变得不堪入目的铜盆,李明达嘴角有些直抽抽。 “晋阳姑姑,我父亲他是不是魔症了?”看着自己父亲敲几下就把铜盆放到火炉上烧,烧红后又继续敲的动作,一边敲一边叹气的样子,李象有些担心地扯扯李明达的衣袖小声地问道:“要不我们给他找个太医过来看看?” “啪。” 伸手给了自己侄子脑袋上一板粟,李明达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象儿,刚刚你皇爷爷说你父亲夏日成冰是瞎胡闹,结果呢?” 想到自己兄长把冰制出来时,自己父皇跟自已脸上的神情,李明达说的很是语重心长。 毕竟现在自己兄长的种种行为自己真的是看不懂了。 “晋阳姑姑,要不我们吃冰激凌去?”听到冰,李象眼睛一亮,连忙开口说道。 “这……,可以有。” 沉吟了片刻,想着那美味的冰激凌,李明达内心纠结了下终于还是食欲压过自律。 反正自己兄长都说了他又办法解决自己的气疾之症,那自己任性一次又有何妨。 到时如果自己兄长真的要追究起来,自己实话实说是象儿的提议就是了。 “晋阳姑姑,那我们……?” “走。” “你们俩要去那,还不过来帮某烧火。”看着手中已经能当炒菜锅用了的脸盆,李承乾一抬头望着正蹑手蹑脚手牵手正往屋子里走的两小不点说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难道忘了?” “哦。” “是,父亲。” 听到自己兄长(父亲)的话,李明达李象互视一眼,知道自己俩偷吃冰激凌的计划已经无望。 “来,看某给你们露一手。” 把这锅不是锅盆不盆,纯手工打造的临时炒菜锅架到火炉上,李承乾一边往里面倒香油(芝麻油,唐时没有菜籽油)一边说道:“娘子,帮忙切菜。” “嗯。” 望着自己这个曾经身为大唐储君夫君脸上那云淡风轻,不急不躁一脸温和的样,苏玥儿愣了愣连忙走了过去。 ………… 宫爆鸡丁,没辣椒茱萸代替。 麻婆豆腐,没生抽提色还好有豆酱。 翡翠豆腐汤,汤滚撒些葱花就是。 炒菘菜(白菜的原身),味道鸡精啥的就不需要了。 红烧羊肉,…… 只是这盐…… 看着陶罐中那略有些黄的盐,李承乾只能说将就着用要求那么高干嘛! “大哥(父亲)可以吃了吗?”望着摆在矮桌上的菜肴,闻着那传来的阵阵香味,李明达李象揉着小肚子,咽了咽口水有些着急。 “娘子,你们都一起来。”望着边上的几企女人,李承乾指指用几张矮桌拼在一起的饭桌笑道:“从今以后在我们家中以前的那些就餐规矩全部废掉不用,一家人吃饭就应该坐在一起。” “殿下,这……。” “好了,都过来吃饭,要不然为夫真的生气了。”看着除苏氏外自己那几个现在只罐能算是妾室女人脸上害怕的样,李承乾眉头一皱,很是认真地说道:“妻与妾皆是某的娘子,以后都叫夫君,别称什么殿下的。” “是,夫君。” “诺,夫君。” “好了,都开动,兕子们都饿了。”望着小心翼翼跪坐在矮桌边上的几个女人,李承乾拿起筷子说道:“这菜得趁热吃,冷了就没味道了。” 说着,李承乾顿了顿,扭头看向站在边上服侍的王源等几个太监继续说道:“王公公,锅里,盆里的那些菜肴你们几个也拿去吃了,别浪费掉, 要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浪费,真的是件很可耻的事。” “殿下,这……” 望着李承乾,听着他如此平易近人,随口却成章的话,王源脸上很平静心里却已是翻江倒海。 这真的还是曾经那荒唐无稽的曾经太子说的话吗? “去,某现在虽说是待罪之身,但还不至于到去贿赂自己父皇身边的人。”伸筷一边给兕子和李象俩夹菜,李承乾一边淡淡地说道:“太子之位某如果真的想要谁也争不去。” “诺,谢殿下。”冲李承乾等人一拱手,王源知道自己再拒绝下去这真的是要得罪人,那怕这原太子现在已经是庶人之身。 可是王源很清楚就算他是庶人,可他也还是陛下的嫡长子。 第8章 小鸡炖蘑菇 “大哥,以后兕子每天来你这就餐可好?”吃完饭,摸着自己滚圆的小肚皮,李明达大眼珠子一转,很是憨厚的笑容里没有一点小魔女的狡黠。 “你说呢?”伸手握住小萝莉和小李象的小手拎起来,李承乾笑道:“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都别坐着,都站起来走动走动消消食。” “好不好嘛大哥?”抓住自己大哥的手,李明达一付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 “若父皇允许,你天天住在大哥这大哥都没意见。”看着小萝莉,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 其实自从魂穿来到大唐之后,李承乾一直都在问自己自己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在前世现代中,作为一个拥有几十亿资产的霸道总裁,李承乾承认自己活得很充实可却也活得很累。 就如那些话说的一样:光鲜艳丽的外表之下谁又瞧得见谁的狼狈。 冬天喝凉水,冷暖除了自己又有谁会明白。 认真的想想自己被打冷枪的事,李承乾真的不想去怪谁。 毕竟商场如战场,为了利益,不说别人就自己而言,李承乾都记不清自己在资本扩张的道路上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因为在丛林法则面前,不进则退这词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大哥,难道你就没办法让父皇他同意吗?”想到自己父皇的性子,李明达有些沮丧。 “这……,大哥想想。”被小萝莉的话从回忆中拉回思绪,看着小萝莉楚楚可怜的模样,李承乾真的是无法去拒绝。 因为孤独总是相通,而孤独在前世中李承乾就已经是承受过。 “嗯,兕子就知道大哥你会有办法的。”听到自己兄长的话,李明达大眼睛眨眨,夸了李承乾一句,一甩手…… “娘的,原来写史的人都是骗人的。” 望着从自己手中抢过小李象,弃自己而去的小萝莉,李承乾已经不记得自己今天骂了多少遍那些写史的。 这明明就是个过河拆桥,用完就扔,小没良心的小魔女,可为什么史书上会把她写成性情温和。 这不是在忽悠广大历史穿越者误会吗? “呸。” 狠狠地朝地上吐了泡口水,李承乾一抬头差点没被吓个半死。 “兕子,象儿,你们给我放下。” “啪。” “呜呜,大哥你凶兕子,兕子不理你了。”看着突然冲到自己面前,朝自己吼的兄长,李明达嘴巴一憋,泪滴说下就下。 “好了,不哭了是为兄(父)不对,但是以后呢这么烫的东西你们小孩子就不能玩了。”伸手搂住小萝莉和小李象,李承乾看着火炉上炖着东西已经翻滚着热气的陶罐,一边道歉一边说教道:“水一烧滚了那水蒸气近百的温度,揭开时得小心,要不然那热气会把你们的手都得烫烂了,知道不?” “可是兕子跟象儿闻着很香嘛,所以我们俩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香。” “这叫小鸡炖蘑菇,我们晚上吃的。”望着说停就停,说笑就笑的小萝莉和便宜儿子,李承乾发誓等自己自由了绝对会让他(她)们知道什么叫:爱之切打之痛。 “小鸡炖蘑菇?” “好吃吗大哥,要不兕子先试试?”一听到吃,李明达眼珠子一转,随手抓起自己兄长的衣襟擦了擦自己刚挤出来的那几滴眼泪,满脸都是一付舍己为人的样。 “好,怕你们了,去把碗拿过来。”望着两小不点跃跃欲试的表情,李承乾拿起边上放着的木勺勺出点汤汁看了看,很干脆地直接点头,实在惹不起这两小吃货。 “陛下有谕,宣庶人李承乾即刻入宫见驾。” “草民李承乾接旨。” 望着走进院中宣谕的老太监,李承乾从原主那残缺的记忆中记得这人叫张德,是李世民的贴身太监,据说武艺还挺高的那种。 “殿下请,陛下可还在宫中等着呢!” “张公公且慢,容某先给兕子象儿俩盛碗汤先。”扬扬手中的木勺,指指从屋里拿了碗跑出来的两小人儿,李承乾脸色很是平静。 “诺,殿下还请快点。” 点了点头,望着突然从屋内跑出来晋阳公主,今日奉谕外出办事没有随驾来右领军李承乾之处的张德大吃一惊,连忙躬身行礼拜见道:“奴婢张德见过晋阳公主殿下,殿下千岁。” “张大伴平身。”看着突然到来的父皇他的贴身太监,李明达眉头微微一皱,开口问道:“是父皇派你来接本宫的,这父皇他都答应了人家的让人家在这陪兄长,可他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哼,看兕子回去后不拨掉他的胡须。” “回公主殿下,奴婢是来宣大殿下入宫见驾的。”看着皱着眉头,脸上有些不悦的晋阳公主,张德连忙开口解释道。 至于晋阳公主说的话,张德很聪明的直接装着没听到。 在整个大唐,只要来过长安的人,谁不知道当今陛下最宠的公主就是晋阳公主。 别说她在自己这个奴婢面前说,就是她当着陛下的面前说,陛下最多也是一笑而过而已。 “大哥,兕子陪你去见父皇。”把自己手中的碗给李象,李明达的眼中除了担心只剩倔强。 “兕子乖了,你就陪象儿在这喝汤,看好火炖好汤,然后等大哥回来给你们做好吃的。”伸手揉揉小萝莉的脑袋,李承乾从李象手中拿过碗,木勺在陶罐中搅拌了下,一勺散发着浓香的小鸡炖蘑菇倒在了碗里。 “父亲,……” “夫君,……” “夫君,……” “……” “好了,娘子你们在家看好兕子和象儿,记得再炖一罐小鸡炖蘑菇汤,这罐为夫要给父皇带去,要不然他又要骂某逆子了。”放下木勺,拎起火炉上陶罐,李承乾笑笑说道:“记住,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晋阳殿下,诸位贵人,奴婢告退。”望着跛着腿,腰杆挺得笔直朝院门外走去原太子,张德连忙告退道。 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站在院门口,李承乾不屑地撇了撇嘴。 这一天,贞观十七年四月十二日,自己来到大唐的第六天。 第9章 千年王八万年龟 宫阙层层,华厦万千。 四月初的长安有些热。 看着眼前这千百多年前的大唐皇宫。 “唉!” 伸手轻轻的在城门口的城墙上抚摸了把,一声叹息不由李承乾口中吐出。 千多年后自己也曾到过此处,可千多年前的今天…… 还真的是前已见古人,后已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曾经的自己只是个游客,但如今谁又曾想自己竟然成了此处的主角。 摇摇头,望着守在宫门口,披甲顶盔手执长枪腰挎横刀的军士,由不得李承乾不感慨命运的飘渺和人生的无常。 “殿下请,陛下还在等着呢?” 看着慢慢悠悠一路走来,在宫门口徘徊感慨的李承乾,张德低声提醒道,实在是有些不明白这曾经的太子殿下今日看着皇宫为何会如此的多愁善感。 可是想想,张德也便释然了。 “张公公你进去,跟父皇说任何结果承乾都受了。”把手中装着小鸡炖蘑菇汤的陶罐递给张德,李承乾指指宫门上的名字幽幽地说道:“当年父皇跟大伯四叔在此玄武门内厮杀的,某不想后悔。” “殿下,慎言。”听到李承乾的话,张德直接跪了。 陛下去年确实是给建城隐太子封号了,可是……那是在夸功。 “无妨,你实话实说便是了。”放下手中的陶罐,李承乾说完便转身朝来路走去。 自己都说了不想去争什么狗屁的太子之位,可是李世民他却偏偏还要来试探自己。 皇宫大门那么多,今天却让自己从玄武门进,这是有病还是欺负自己记不得往事了。 “逆子你要去那,难道又想抗旨不遵。” 逆子? 听着这熟悉而陌生的声音,李承乾眉头微微一皱,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说这话的是谁。 毕竟在大唐,在贞观年间敢骂自己逆子的除了李世民这条霸王龙外又还能有谁。 “孩儿李承乾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既已到此那为何不进,逆子你当朕真的很闲。”看着眼前的儿子,刚从城墙上下来的李世民面上很冷可心头却很热。 作为大唐的第二任帝王,那怕如今的天下已在自己的手中蒸蒸日上,周边各族各国都已在自己的铁骑之下臣服。 可是李世民心里很明白自己的皇位得来的有些不太光彩。 那怕是如今天下盛世之态已经呈现,但自己得位不正此事却还是不时的就会被那些世家之人提起。 为了拨出这一根刺,李世民很清楚除了自己需要努力外,自己还要有一个合格的皇位继承人。 “陛下息怒,不是孩儿不想进是孩儿不敢进啊!”又一次不等李世民说平身,李承乾便擅自抬起头直起腰伸手指着宫门上的名字说道:“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个是上古神兽没错,可这玄武神兽说白了就是……” 看着李世民,李承乾很识趣的没有往下说。 “就是什么……” “孩儿不敢说,怕死。” “朕让你说你就说,逆子你再敢推脱朕砍了你脑袋。” “千年王八万年龟,玄武再是神兽可其本体终究还是龟不是。”说完,李承乾摊摊手实在是有些无奈。 砍脑袋? 作为一个知道原主李承乾最终结局的人,李承乾会怕李世民这样的威胁才怪。 千年王八万年龟,玄武再是神兽可其本体终究还是龟不是? “呯。” “逆子,你……” 狠狠一脚踹在李承乾身上,李世民差点没有被李承乾的话气晕,不由的又想起了那天他弄出火药时说的那一句话:神农尝百草,不是闲了要去吃草,而是家中无粮肚中饥才去试的。 瞧瞧,这好好的典故被这么一说,全变味了。 “那依逆子你之见,这玄武门之名是不是得改了?” “陛下英明。” “那如何改?” “陛下英明神武,功超秦皇汉武,那改成神武门如何?”眼珠子一转,李承乾直接一个马屁拍了过去。 毕竟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不是吗? 神武门? “此事稍后再议。” 听到李承乾的话,李世民眉头一皱,脸上不悦可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 说着,李世民朝身后的宫门内招了招手说道:“几位卿家出来,这逆子在这,有什么事卿等自问。” 听到李世民的话,看着从宫门内走出来的那几个老头,李承乾眼睛微微一眯,有些吃惊。 便宜舅舅长孙无忌。 房谋杜断,吃醋一词典故中的男主角房玄龄。 大唐军神李靖。 瓦岗原狗头军师,后来有个孙子造了武姐姐反,原名徐世积字懋功,后被唐高祖李渊赐姓李,再后来因避讳李世民名字去世字现在叫李积的大唐另一战神。 看着这些人,想着他们现在的官职,李承乾有些无语。 这难道是准备要三堂会审吗? ………… 御书房内。 “朕今日邀几位卿家过来所为何事,承乾你应该知道了!” 李承乾躬身说道:“知道。” “那你可还有何话要说?” “该说的,不该说的孩儿都已经说了,”挺起腰杆,迎上李世民的目光,李承乾一脸平静地说道:“父皇你如何处置孩儿也都认了,那怕是徒居黔州也无所谓。” “逆子你……”气恼地揉揉眉心,李世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稳下心神说道:“你不是弄了个小鸡炖蘑菇带来吗,还不快拿来给朕和你舅父叔伯他们一起尝尝。” “是。”拎起放在地上的陶罐,李承乾扭头对张德说道:“麻烦张公公去拿些碗来。” “这……”抬头望向坐在御座上的皇帝陛下,张德身子没有动。 “照他的吩咐做。”挥挥手,李世民不以为意地吩咐了句,鼻尖却不由自主的随着李承乾打开那陶罐口而猛地抽搐了下。 香。 实在是太香。 那怕还没有品尝到,但光凭这一股味道,李世民就知道陶罐里的那道菜自己绝对没有吃过。 “父皇别慌,小心烫。”无语地看着不等碗来,直接抄朝木勺便往嘴里倒汤的李世民,李承乾连忙提醒道。 感受着味蕾上传来的渴望,李世民直接无视了边上的李承乾,把木勺递给房玄龄说道:“玄龄,你们也试试,确实美味。” “谢陛下。”接过木勺,房玄龄笑笑问道:“这真是殿下你亲手作的?” “回房伯父,确实是承乾亲手弄的。”点点头,李承乾伸手挠挠后脑勺,开口回答道:“本来这道菜口感还能更好些的,可这盐纯度不行。” 盐不行? 听到李承乾的话,李世民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开口喝道:“朕记得你那里所用的食盐都是从宫中拿过去的精盐。” “回父皇,确实如此。” “那你逆子你为何还要如此挑剔。” “回父皇,这不是孩儿挑剔,而是那所谓的精盐真的没有过滤干净,还残存着一股异味。”摊摊手,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 “那你可有解决的办法?”盯着李承乾,李世民说道:“只要你能解决掉食盐的问题,朕准你自由去城外居住。” “父皇此言可是当真?” “朕是天子。” “行,那孩儿便把这新的制盐之法献给父皇。”从怀中掏出几张写满了字的纸张,李承乾笑着递了过去。 伸手接过纸张打开,李世民越看越是有些火大,一抬脚对着李承乾就踹了过去,口中还吼道:“逆子,你给朕滚。” 第10章 这是卖女儿?(感谢谁是我的榛子酥大佬的十四张推荐票) “夫君,你回来了。” “大哥,父皇他没为难你?” “象儿见过父亲。” “你们,吃了吗?” 看着等在院门外的便宜媳妇,便宜妹妹,便宜儿子,看着她(他)们眼中那自然流露出来的关怀和担心,李承乾眼睛一亮,神情有些别扭。 亲情? 这在前世现代中自己想得到却得不到的感觉。 “都等着大哥你呢,兕子都饿死了。”拉起自己兄长的手臂,李明达明显的感觉的感觉他有些不对劲。 “以后到时间你们该吃就吃,别等我。”伸手握住小萝莉的手,李承乾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懂得要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感情。 前世如此,到了大唐亦是如此。 望着牵着小姑的手抱起象儿与自己擦身而过走进院中男人的身影,想着他刚才那一眼递过来的温柔,苏玥儿有些傻眼,脸颊有些发烫。 自从自己嫁给这个男人后,由始至终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看过自己。 他的温情除了在那个叫称心,那个好看得让女人羞愧的男人身上出现过外,苏氏发誓今夜是他第一次如此温柔的看自己。 “娘子,你们傻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帮为夫切菜。”拿起那个自己亲手打造,纯手工四不象的铜炒菜锅架在火炉上,看着还站在院门外的女人,李承乾眼中满是不解地喊道。 “是,夫君。”收起心头的涟漪,苏玥儿低着头连忙轻移莲步朝院中跑去。 “你小心点,看着地上点。”瞧着差点被院中不知被谁扔在路上木柴拌倒的女人,李承乾一把丢下手中的勺子跑求去,眼中满是无语。 虽说院中点了不知道是啥油做的蜡烛,可是那亮度…… 摇摇头,李承乾不想怀念自己前世别墅中那遥控板一按就亮如白昼,会自动调节亮度的灯光。 “谢谢夫君,妾身…没事。”闻着身旁传来的熟悉的男人味道,一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满的关心,苏玥儿音如蚊蝇。 “都多大的人了,走路都不知道看路,傻不拉叽的。”放开怀中的女人,闻着不远处锅中飘来的菜烧的焦味,李承乾真的没有听清女人的说的话。 “噗嗤。” 看着留下一句抱怨跑向火炉边上的男人,看着他那在火光照映下发亮的脸庞,看着他那微微皱起的眉头,苏玥儿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随手把锅里烧糊了的菜倒到边上的盆里,听着边上传来的笑声,李承乾实在是有些头疼,感觉自己好像穿越到了一个假大唐。 别的不说,就拿李世民来说,虽说很睿智很有权谋,可是…… 想着自己今天下午在皇宫御书房中被李世民敲诈去制盐之术,李承乾真的是想哭。 自己虽说占了你李世民儿子的身体,可是兕子不也是你闺儿,而且还是你最宠的那个闺女。 可结果呢? 你李世民竟然拿你闺女来威胁你儿子(虽然是换了灵魂的)。 这脸呢? 你这历史上赫赫有名,跟秦皇汉武并肩的唐太宗李世民难道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叫卖女儿吗? 郁闷。 越想越郁闷的李承乾郁闷的只能拿锅中的发泄自己的郁闷。 “大哥,你怎么了,难道父皇他……”看着眼前叮当作响的锅,看着自己兄长有些难看的脸,李明达有些担心地问道。 尤其是一想自己兄长这一去皇宫就是半天,回来时那满是疲惫的神色,李明达心里的不安更是越来越快。 “没事,这菜得快速翻炒才行。”听到身旁小萝莉担心的话语,李承乾一扭头看到的是满满的担心和害怕。 “是吗?” “对啊。”深深地吸了口气,李承乾调整了下心情笑道:“兕子,从今夜起你想在大哥这住多久都行,高兴不?” “真的,大哥你说服了父皇?”睁大大眼睛,李明达的眼中满是不信。 “骗谁也不能骗我们家兕子小公主不是。”抬手揉揉小萝莉的脑袋,李承乾说道:“但你明天得回宫中去收拾下东西,我们得搬家了。” 搬家? 听到自己兄长的话,李明达有些不解的看着李承乾问道:“搬那去啊大哥?” “终南山脚终南别院。” 伸手从怀中掏出自己回来时,李世民口述,房玄龄执笔,长孙无忌,李靖,李积等人签名用印了的敕旨扔给小萝莉,李承乾抬头望着自己的女人,妹子儿子说道:“兕子,娘子你们自己看看,这是父皇亲下的。” ps:唐朝的圣旨叫敕旨而不是圣旨 第11章 温情 夜凉如水,万物寂静,夜空中群星拱捧着的月儿。 听着那由远及近响起的打更声,坐在院中,李承乾握着杯白开水的手掌有些用力。 勾心斗角,利益至上。 想着今日午后发生的那一糸列的事情。 想着李世民,长孙无忌等人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后的笑容。 无论是前世的经历还是今生原主的记忆,李承乾都很清楚他们做的都没有错。 可是…… “唉!” 幽幽地叹息了声,李承乾知道人生没有可是,有的只是后不后悔。 只是…… 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该死的只是。 “夫君,夜深了,早些歇息!”轻手给李承乾披上外袍,苏玥儿的声音有些忐忑不安。 自从自己这个曾经的太子夫君被废嫡为庶人之后,对于他现今做出表现出来的种种行为,苏氏真的是有些看不懂,总有种让人身处云里雾中的感觉。 夏日成冰? 烧饭做菜? 轻易的就能让皇帝给他下诏书免了他的囚禁之刑。 想着这一切的一切,苏玥儿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你不也没睡吗?”伸手握住身后女人的柔荑把她扯到身前,李承乾动作熟悉的都有些不像是刚穿越过来的现代人。 抵触,抗拒,惶恐…… 搂着女人,李承乾脑海不禁的又想起了自己前世无聊时在平板上刷过的几本穿越网文。 想着上面对穿越者刚穿越时的描述,李承乾只想说大家都是老司机了,为什么还要那么虚伪呢! “夫君,有人呢!”羞涩的低下头,苏玥儿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变化。 “我抱自己娘子(当然抱别人家的也不一定有事,只要……)又没犯律,谁能管得着。”扳过怀中女人的身子,李承乾伸手抬起她的脑袋,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这看起来才二十一二岁左右,却已帮自己生了个五岁便宜儿子的便宜媳妇。 望着她姣好光洁的额头,望着她眼角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一丝丝哀愁,娇羞与不安。 除了用禽兽两字鄙视了下古代的婚配年龄,李承乾真的只想说原主那货脑子里有坑。 放着这么年青貌美懂事的媳妇你不疼,偏偏要去跟称心玩什么男男才是真爱的游戏,这是病得多重啊这。 “夫君,你……”苏玥儿想挣脱,却有些不舍得这男人少见的温柔。 “娘子,问你个事儿行不?” “嗯。” “你闺名叫什么?” “妾身……。” 抬起头,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男人的面孔,苏玥儿满脸的都是失望。 自己已经嫁给这个男人这么多年,还给他生了厥儿,可是他竟然都不记得自己闺名了。 这一刻,苏玥儿的心有些泼凉泼凉。 “娘子,为夫最近脑子刚恢复了曾经的记忆,可也把一些东西给忘了,这……”双臂紧紧的抱住要从自己怀中挣脱出去的女人,看着她眼角流下的泪滴,李承乾很是尴尬地又把自己对李世民说的谎言拿出来骗人。 毕竟自己现在处境虽说好了些,可是李承乾很清楚,要是自己不把自己家里的人物情况都搞清楚,终有一天自己一个弄不好说不完就会……自己挖坑埋自己。 因为对于李世民这条霸王龙,李承乾真的是打心底不敢相信。 就如前些天自己这前脚才刚刚清醒过来,结果他后脚马上就过来了。 如果说在自己身边他李世民没有按排有眼线,就算打死李承乾李承乾也不会相信会有那么巧的巧合。 正如那谁说的一样:一个谎言需要太多的谎言来掩饰。 同理,一个巧合是巧合,可太多的巧合放在一起后,那就已经不是巧合而是针对。 “妾身闺名玥儿。”看着手忙脚乱伸手给自己擦拭眼泪,一脸着急担心慌乱向自己解释的男人,苏玥儿才想起他那天对皇帝解释的那些话。 才想起自己的这个男人曾经可是聪慧过人,孝悌有礼,只是…… 想到李承乾后来的曾经种种,苏玥儿似有些明了。 是啊,自己夫君他脑子病好了,要不然又怎么会这么多希奇古怪的本事呢! 玥儿? 苏玥儿? 听到怀中女人说出来的闺名字,李承乾有些发愣。 这是巧合还是缘分。 是的,知道苏玥儿的名字后,李承乾又想起了自己前世那恋而不得,后又在自己打拼成功后,后悔来找自己破镜重圆的初恋。 她也叫苏玥儿。 “夫君,我们去歇息!”看着直愣愣盯着自己发傻的男人,苏玥儿的声音里有些期待。 “对,歇息。”听到怀中女人轻不可闻的话,李承乾呆了下,收回思绪,点点头笑道:“我们。” 第12章 出笼的鸟 大唐贞观十七年四月二十二日,睛。 骑在马上,望着身后跟随着的车队,瞧瞧身边被李世民调派过来,以后就都得自己养着的两百名前西领军的军士。 李承乾今天没翻黄历,也不想知道今天这日子是不是适合搬家。 因为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自由,失去过的人才懂得珍惜。 但是不管今天适不适合搬家,反正李承乾就是怎么看怎么都感觉边上在李百鸣那个分支族兄带领下,那队只有二十个人的百骑军不顺眼。 你说你李世民要监视人就大方点,搞个毛线的说是为了保护你闺女兕子那小魔女。 难道自己不是他儿子吗(李承乾:灵魂不是好不好作者傻蛋)? 想想,李承乾有些心酸。 这还真的就应了那句老话:有爹宠的女儿像个宝,被爹嫌的儿子像根草。 可是放出笼子的鸟是那么好抓回去的吗? 尤其是一想着那天在御书房内李世民朝自己迎面压来的王八之气,要不是为了自己这条来之不易的穿越命,李承乾发誓自己一定会用一个屁把那满屋子的大佬们给薰晕,然后…… 然后应该就没有了然后。 “大哥,兕子要跟你一起马?” “小叛徒,你离我远点,嫌弃死你了。”听到身后传来的喊声,李承乾马都不停头都不回地直接回了句。 “大哥,兕子错了嘛,可那都是我已经答应了父皇的。”看着骑在马上头都不回,瞅都不瞅自己一下的兄长,李明达伸出车窗的小脸上有些尴尬,可还是很努力地为自己辨解道:“大哥你不是说君子就得言而有信,可我是小女孩哦!” “尼大爷的。” 听到小萝莉的话,李承乾出口就成脏,不禁记起了孔子说的那句话:唯小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大哥,兕子真的错了嘛,你就原谅人家了嘛。”扁着嘴巴,李明达感受自己这兄长有些不疼自己了。 自己不过就是把你教的《三字经》文稿拿去父皇了,你至于生这么久的气吗? 小心眼。 “说说,错那了?” 勒转马头,李承乾不想承认自己心软了。 “兕子不该把大哥教我的,所说的话都说给父皇听,可是那都是父皇逼兕子的了。” “那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伸手从停下来的马车上抱起小萝莉放到马背上,看着她那一脸讨好,一脸可怜兮兮的样,李承乾能说什么。 要不是前世自己那些女人都只给自己生了一堆混蛋小子而没有一个是闺女,自己至于会拿这小萝莉没办法。 想到这,李承乾发现也许所有成婚有了孩子后的男人都应该会这样的。 毕竟女儿乖巧,男孩调皮捣蛋惹人烦。 “不敢了。” 靠在自己兄长怀里,李明达悄悄地说道:“要是以后父皇再逼兕子把大哥的事情说出来,我就一半真一半假地糊弄他行不行?” “聪明。” 刮刮小萝莉的鼻子,李承乾相信她这鬼话才怪。 “大哥你别不信,那本《三字经》兕子让父皇拿了钱买的。” “多少?” “一千贯。” 一千贯? 伸手揉揉小萝莉的脑袋,李承乾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自己现在虽说除了终南别院和两千多亩田产外便身无分文。 可是钱这玩意能难倒自己这个穿越过来,在后世现代一步步从草根爬起,在世界大部分地方都有分公司的霸道总裁。 挣钱? 只要给自己根棍子,李承乾敢说在整个大唐谁要是比自己还能挣钱,自己一定会用手中的棍子打死他。 “不少了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他有多抠门。”得不到李承乾的回答,李明达一扭头发现自己兄长的脸上有些哭笑不得,连忙开口安慰道:“哥你是不知道,为了这一千贯,兕子都跟他呕气不吃饭了。” “对,我们家兕子小公主最厉害。”捏住小萝莉白白胖胖的小脸蛋,李承乾有些喜欢这种感觉。 不就是本《三字经》吗? 不就是想刷下声誉名望吗? 作为一个网络时代穿越来的成功人士,男人不能说会被尿给憋死。 想想,挤挤还是能再抄点干货出来的。 “真的吗?” 李明达故态萌发很傲娇地想从自己兄长的手指间把脸蛋解脱出来。 “真的,比珍珠还真。” “珍珠很真吗?” “别废话,哥唱歌给你听。” “好。” 调转马头,李承乾脚下轻轻一夹马腹,手起鞭落,策马吼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第13章 如果有块豆腐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望着已消失在渭水河畔的车队,站在城墙上,李世民相信自己儿子没有发现自己。 “承乾,你这是厌了吗?” 李世民像是在问自己,自己所希望的继承人是谁。 “无忌,你告诉朕,朕难道真的错了吗?”扶着城墙,李世民难得的又一次失态道:“朕跟观音婢她的儿子真的会逆谋吗?”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陛下,臣……” 听着那渐行渐远的歌声,听到皇帝问自己的话,长孙无忌这一刻有些词穷。 “知罪知罪,你到底要知多少罪才明白,承乾他怕做这个储君,他怕见朕这父皇,他在怕,一直都在怕。” “无忌,你懂吗?” “啪。” “陛下,臣……” “别再跟朕说什么该死的,就你长孙无忌所做的事情,朕可以原谅你,可承乾他会原谅你这舅舅吗?”话落,李世民不再看长孙无忌,一甩手…… 走了。 望着怒气冲冲走下城墙的皇帝陛下,长孙无忌很是疲惫。 原来自己在背后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他都明白,他…… 想到李世民的杀伐果断,长孙无忌很清楚自己这一次已碰到了皇帝的底线。 只是…… ………… 青山绿水,杨柳成阴。 闻着随风飘来的阵阵花香,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头,瞧着他们身上那补丁垒着补丁的短襟。 除了一个穷字外,李承乾想到了贪腐两字。 “大哥,以后我们就住这里吗?” 从自己兄长的怀抱里挣脱,李明达很是好地看着奇终南别院内的一切。 “嗯。” 伸手揉揉小萝莉的脑袋,李承乾目光一冷,开口说道:“李哥儿,把他们几个给某拉下去砍了。” “诺。” 顺着李承乾的目光,李百鸣一挥手,直接亲自带人动手。 “殿下恕罪,奴婢……” “某不介意你们贪腐,但某却看不惯你们贪而无为。”抬手打断终南别院总管事的话,李承乾的声音有些冷:“自己瞧瞧你们这肥头大耳,身如滚球的样,你们再看看百姓们身上穿的,某砍你们脑袋难道还有错?” “殿下,奴婢……” “再敢废话,某诛尔等全族。”握住小萝莉的手,李承乾能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 “殿下仁慈,终于把这些仗势欺人的狗奴杀了,草民……” “谢谢殿下为我等草民做主,殿下……” “……” “哥,这……” 靠在自己兄长身上,李明达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一切。 自己兄长就这么随手一指,怎么的好像还做对了。 “乡亲们不必如此,都起来,某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摆摆手,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若今后还有此等事情发生,尔等可来寻某。” 说完,李承乾也不等那些百姓有何反应,牵起小萝莉的手径自朝自己那已打开院门的终南别院走去。 “哥,你不高兴?”仰着头,看着在院门口顿住的兄长,看着他那突然变得有些深沉的面孔,李明达有些担心的问道。 “哥能高兴吗?” 松开小萝莉的手,指指面前的所谓终南别院院内的一切,李承乾知道自己被李世民他给骗了。 什么终南别院,这都没自己在西领军住的那院子好呢! 盐啊? 看着自己用制盐之术换来的院子,如果有块豆腐,李承乾发誓自己一定会……麻婆豆腐不它香吗。 第14章 被别院逼出来的《陋室铭》 “兄长,这别院就是皇室的终南别院?”走进院中,看着院内的房屋家什什么的,李明达眼中的迷茫越来越浓,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们没有来错?” “应该没错。” 摸摸小萝莉的脑袋,李承乾其实也在怀疑自己身处的院子是不是跟李世民交换来的那个曾经归皇家拥有的别院。 皇家? 多么高大上的名称,可是…… 望着眼前这漆都掉了大半,遮风挡阳应该没问题,但会不会漏雨的新家。 李承乾能说什么。 人要脸树要皮,他李世民一不要脸了那简直就是天下无敌。 可是君子来而不往非礼也。 你李世民能做得了初一,那我李承乾难道就不能作十五。 添堵?算计? 谁怕谁啊,反正这又不是会掉脑袋的事情。 想着,李承乾直接朝李百呜喊道:“李哥儿,前院就归你负责了,所有事情你自己瞧着按排。” “诺。” 面无表情地还刀归鞘,李百鸣连忙从院外走了进来,瞧见的却只是牵着晋阳公主小手朝后院中走去李承乾背影。 ………… 假山凉亭,流水游鱼,廊桥纵横,大树上两只不知名的鸟儿正在你呤我唱,来来往往地互诉着……鸟语。 “兄长,这……,好美。” 才走进后院,看着院中的一切,李明达一把挣开兄长的手,径直便朝院中的花园里跑去。 笑声随即在园中响起。 “去看着公主点,小心她摔了。” 望着院中的景致,望着如脱缰野马一样在院中乱闯的小萝莉兼小魔女,李承乾连忙对身后的宫女吩咐道,心里有些难过。 自己只怕是误会他李世民了。 前院贫困户,后园皇家大气,奢侈之风尽显。 造这别院的人确实不愧深谋远虑,厚颜无耻之名,只是…… “你,即刻去前院跟李都尉说声,让他把某刚递给陛下的信件追回来。”拍拍脑门,想着自己刚才冲动之下写的那玩意,李承乾扭头对身后的小太监说道:“要快。” “诺。” “夫君,”望着急冲冲往前院跑去的小太监,刚指挥人把房间整理分配完毕的苏玥儿来到李承乾身边,望着自己夫君忧心的样,急忙开口问道:“怎么了,难道又出了什么事情?” “玥儿,累坏了?”伸手握住边上女人的小手,看着她额头上的汗珠,李承乾笑笑问道。 “谢谢夫君,妾身没事。”害羞地垂下眼帘,苏玥儿眼睛不敢去跟站在自己面前的李承乾对视,心里却很是享受自己男人此刻对自己的细心与温柔。 “以后有事交待给下人做便是,别那么辛苦。” “嗯,妾身知道了。” 感受着从额头离开的手掌和温度,苏玥儿心里有些失落,可却也没忘记自己刚才问的事情:“夫君,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就是为夫刚才又写了点东西送给陛下,只是来到后院却感觉那些东西送的有点不合适,让人去追回来而已。”随手把带着女人汗香的的手巾放下,李承乾老脸一红,有些哭笑不得地解释道。 “那,那陛下看到那些东西会发怒吗?” “发怒倒是不会,但送为夫几句逆子绝对是少不了的。”轻轻搂住女人的腰间,李承乾笑笑说道:“只看前院谁会说这里是皇家的一处别院,这能怪为夫吗?” “那夫君你到底是写了些什么送给陛下?”伸手抓住李承乾又乱动的手掌,苏玥儿一付你不说妾身就不让你碰的样。 “真要说?”李承乾很无奈。 “一定要说,要不妾身不放心。”苏玥儿满眼倔犟。 “行,那为夫说了,可玥儿你不许笑话为夫,要不然……” “好,妾身保证妾身一定不笑。” “那行,玥月你听好了。”收回望向苏玥儿山峦的目光,李承乾清清嗓子念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可以调素琴,阅金经。 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 孔子云:何陋之有?” 第15章 孔子曰:逆子 “大哥,父皇他写了什么?” “孔子曰:逆子。” 随手把手中的信(姑且算是信)扔给小萝莉,李承乾不是不想把李世民骂人的证据保存下来,只是…… 想着一千多年后历书上会记载:唐,贞观十七年四月二十二日,太宗怒诉承乾:“孔子曰,逆子”。 想着一千多年后世人看到唐太宗李世民对《陋室铭》的评论。 想想那画面。 李承乾不禁一乐。 抄袭?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浪费,很可耻的好不好。 意想了下那现在还不知道他爹是什么形态,刘禹铭他老子,李承乾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后世那些写历史类网文的大佬。 都穿越了,抄袭就抄袭,何必说做人太难。 何必做了那啥的还想立那什么坊的。 男(女)人,何必虚伪呢? 有资源不用,当傻子好玩吗? “大哥,你没事?” 不满意地摇着自己兄长的胳膊,李明达一脚踩在李世民的手谕之上,丝毫没有一点尊重。 都被父皇骂逆子了,可自己兄长还这么乐,这…… 想到自己兄长前些天说的话,李明达很是担心。 “有事。” 伸手揉揉小萝莉的脑袋,撸起袖口,李承乾望向边上自己同爹同娘的李治说道:“兕子,帮为兄揍个人人。” “大兄你真要揍九哥?” 看着自己大哥看向自己九哥的眼神,李明达很是无奈。 自从自己大哥被废嫡以后,他人是变好了,可这脾气好像变坏了。 “揍。” 抬脚踹在李治的屁股上,李承乾很是恨铁不成钢地骂道:“雉奴,武才人她好看!武媚娘她娇柔!武曌她软弱是! 为兄让你喜欢她,为兄让你什么都听她的,为兄让你……” “大哥,武才人,父皇的。” 抱着头,李治很苦。 自己就来传父皇的手谕,来…… 可怎么的就要挨揍呢? 武才人? 想着自己父皇才封的那个武才人(剧情需要,这时武御姐还没被封才人),李治很是纠结。 应国公武士彟家的二女她跟自己真的是没有关系啊! 想着前些天在御花园的那惊鸿的一瞥。 李治很是想不通自己兄长都被囚禁在西领军之内了怎么的还知道这件事情。 “你个混蛋玩意,你也知道那是父皇他的女人,那你还惦记。”拎起李治,李承乾右手一耳光扇了过去,有些不解气地吼道:“天下女子那么多,你爱找谁找谁去,但离武才人远点,要不然……” 想着第一女皇所做的事情。 想着武则天在位时大唐对外的政策,李承乾手一松,叹道:“那女人有毒,别碰。” “大哥,……” “大哥,雉奴真没有那念头,真的没有。” “太子之位为兄不要,青雀那里某自会去说,但武媚娘此人雉奴你敢有一丝念想,别怪为兄无情。”伸手拉起哭擦着眼泪的小萝莉,李承乾一脚踹在李治的身上骂道:“别装死,你娘子过来了。” “妾身见过兄长,兄长你们这是……?” “揍了雉奴一顿,弟妹你没意见?”望向迎面朝自己行礼的王氏,李承乾知道她的下场很凄凉。 “长兄为父,兄长揍的对。”垂着头,王氏很是尴尬地回道。 自己夫君被兄长揍,自己作为弟媳又能说什么。 “行了,今晚你跟雉奴就在这住!”抬头看了看天色,李承乾摆摆手,神清气也爽地说道:“丽质,青雀,城阳,衡山没来,要不然我们几兄妹齐全了。” “大哥,……” “大哥,……” “兄长,……” “夫君,……” “父亲,……”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牵起小萝莉的手,李承乾已经想好了今晚吃什么。 虽说没有啤酒,但烧烤应该可以有。 第16章 谁教的? “兄长,某手中真的就只藏了八千贯了。” 看着自己面前,一本正经坏笑着的兄长,李治感觉自己真的很难。 揍自己一顿不说,你还…… “弟妹,管管你家里男人!” 一抬脚把自己这便宜兄弟(李治:朕是唐高宗好不好)踹开,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私底下都藏了八千贯了,你说说他到底是想干嘛了!” “嫂子,兄长他会藏钱吗?” 尴尬地朝李承乾这个大伯哥笑笑,王氏扭头望向苏玥儿这个原太子妃,很是机智地转开了话题反将了李承乾一军。 “没有。” 反手握住王氏的手,苏玥儿很是认真地想了想说道:“你兄长他以前除了会伸手要钱外,府中的事他基本上不管。” “嫂子,兄长他……” “好了,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随他们哥俩,你我姐妹不理他们便是。”拉着王氏的手,苏玥月很是认真地解释道:“本来嫂子是想把这炒菜的方子卖给长孙氏的,可夫君他说了给别人挣这钱那还不如让自己兄弟来挣,所以……” “那长孙家他们出来多少,嫂子你能说下吗?” “五万贯。”伸出巴掌晃了晃,苏玥儿很是诚实地回答道:“连那些调料配方加百道菜品的烧制方法。” 调料配方加百道菜品的烧制方才给五万贯钱? 长孙氏这也太黑心肝了! 听到苏玥儿的话,王氏一边在脑子里快速地计算了下炒菜所带来的利润一边不由的在心里骂了长孙氏一句:“还舅父呢,这心黑的…。” 只要是明眼人,谁不知道这门生意做起来后,绝对真的能大赚特赚。 毕竟这炒菜之法,至今除了李承乾这个大伯哥掌握外,在整个大唐可算是独一份的。 而在长安,王氏知道最不少的便是富绅豪族。 ………… “行,那匠人明天你给为兄送来。” 谈绥生意,伸手拍拍李治的肩膀,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为兄是懒得去问父皇要人,要不然才不会便宜你的。” “好,那小弟现在便先回去准备了,兄长你留步。”想着那省下来白得的两万贯钱财,李治面上很着急心中很得意。 自己不就是装了下可怜,结果呢? 想着自己舅父长孙无忌给自己开的那个最高价格,李治突然间发现自己真的很有做皇帝的潜质。 “嗯,路上慢些。” 抬脚给了李治一脚,李承乾真的有些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未来的唐高宗怎么了? 你以为你那点小心眼能瞒谁,不就是腹黑吗? 我还是穿越者呢! 比了角,我比你都还了解你自己。 望着已驾车离去李治两夫妇,李承乾伸手揉揉鼻尖,嘴角挂起一丝坏笑。 “大哥,你真的把炒菜这门生意让给九哥他去做了?”伸手扯扯李承乾的袍袖,望着自己兄长脸上突然多出来的那丝笑容,李明达凭直觉感觉这笑容里藏着一些不怀好意。 “是啊,难道为兄会骗自己兄弟吗?”伸手揉揉小萝莉的脑袋,李承乾很是认真地点了点,一本正经地回道, “大哥,你讨厌了,又弄乱兕子头发了。” 看着自己这才被打理好,一上午内已经被自己兄长弄散了四五次的头发,李明达很委屈。 自己兄长现在什么都好,就是揉自己脑袋这习惯…… 难道是父皇他教的。 想到李世民的习惯,李明达很是怀疑李承乾这坏习惯是他教的。 第17章 李承乾的决心 “大兄,等下我们吃什么,还是烧烤吗?”伸手拍掉李承乾又习惯放在自己脑袋上的大手,李明达知道自己反对也没用。 “那东西少吃点,烟火味太重对小妹你身体不好。”抬手揉揉鼻尖,李承乾脸上没有一丝尴尬地笑道,脑子里突然想起那么一句事情: 我拳砸南山敬老院,脚踹北海幼儿园这梗照自己昨天晚上的行为是不是能改成“我脚踹唐高宗,手抚晋阳头”了。 “真的?” “真的。” 刮刮小萝莉的鼻子,李承乾很清楚地感觉到自从自己魂越来到大唐以后这性格变了好多。 这是大难不死必嘚瑟还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李承乾不知道也不愿意去多想。 “那等下我们吃什么啊大兄?”摇着这说着说又陷入沉思,脸上又不自觉露出迷茫样的兄长,李明达的心里美食的诱惑已压过了自己对兄长的担心。 “为兄在想呢!”听着小萝莉对于食物的执着追问,李承乾很是无奈。 还李世民最宠爱的公主呢! 对吃的这么倔犟,难道他李世民的御膳房做的都是狗食吗? 是的,这一刻李承乾真的很想去长安皇宫内问问李世民他是怎么照顾自己闺女的。 只是…… 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才从李世民那霸王龙龙爪之下逃出来的事,李承乾知道自己现在其实也不安全。 如果自己是个别人家的孩子,没有当过太子,没有做过储君之位,那自己在大唐混日子就混子的得过且过得了。 可是自己现在是李世民他嫡长子的身份,更是被他立为下一代接班人过。 那怕自己说不争了,可是李世民他会相信? 自己那个腹黑到家,善于装无辜的同胞兄弟李治他会放过自己吗? 李承乾实在是不信。 “大兄,你想好了?”又一次伸手摇晃了下李承乾的胳膊,李明达再一次望着自己又再一次说着说着就陷人沉思的兄长问道:“你不会是在敷衍兕子的!” “没有,刚才为兄在想着怎么才能搭配兕子的饭食,怎么才能让你吃得高兴的同时又能顺便调理好身体。”看着小萝莉的眼睛,李承乾很是认真地一边说一边在心里下了决定:太子之位自己一定要争,那怕是为了自己。 是的,作为一个已经穿越了的人士,李承乾真的没有后世网文上那些穿越成功大佬的那么高大上。 什么横推宇内,唯我独尊,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老婆孩子热坑头,没事调戏调戏婢女的。 李承乾不是不想,只是想想后还是自己小命重要。 “那大兄你想到了吗?”眨巴着大眼睛,李明达的眼中有一丝渴望。 能活着那谁又愿意去等死。 “想到了。”蹲下身抱起小萝莉,李承乾真的是有些害怕看到李明达这可怜而却又懂事的样。 尤其是一想到曾经历史上晋阳公主跟长孙皇后母女就是因为气疾而早早就去逝了的事情。 李承乾能说些什么。 占了别人儿子,兄长的身体,难道自己不应该干点正事,不应该去试着改变一些吗? 想到这一切,李承乾不知道的是自己那刚从自己这里离开回长安城的便宜兄弟李治现在也想着自己,而且还是跟…… 第18章 断肠人在长生府(合同弄错,得重新寄,赔一更。) 长孙府。 “雉奴,承乾他怎么说?” “舅父,八万贯一文都不能少。”看着厅中的剩下长孙无忌和长孙冲两人,李治有些不满地说道:“我都跟大哥他说了那是某们的舅父,某们的自己人,可是大哥他就是不让。” “是啊舅父,你老看看,王爷他就是因为跟他辨解了两句,结果李承乾他就动手打了王爷他,你瞧这脸上被伤的……”抬手用丝巾帮李治擦了擦额头上的凸起的包,也留在厅中的王氏望着长孙无忌有些涕涕欲泣地说道。 “放肆,你作为本王正妻,大兄他再怎么对某那也是某的兄长,你作为弟媳也敢直呼他的名字,礼仪尊卑你难道都忘了!”伸手拍掉王氏的手,李治面上很是暴怒。 “妾身一时心急口误,还请王爷恕罪。” “回到府中自已去佛堂面壁思过五日。” “王父,妾身……” “啪。” “行了雉奴,王氏也是无心之语,你用得着发这么大的火吗?”狠狠地一拍面前的矮桌,长孙无忌有些恼火,很是不满地瞪了一眼李治。 炒菜方子酱料配方的价格你没谈下来就算了,可你现在被揍了以后不敢还手居然还冲一个妇人吼。 难道你不知道那妇人出身太原王氏一族,自己等人现在还需要她们王氏的关系来帮你李治拿下这太子之位。 你李治怎么想的? 瞧着王氏突然变得巧笑语嫣跟自己娘子妾室聊得很是开心的样,长孙无忌有些怀疑自己选择李治是不是有些错了。 “雉奴放肆,还请舅父责罚。”看着自己这先选择了自己大哥,又放弃了自己二哥,做什么都只为自己手中权势利益想的舅父,李治感觉自己演的很是辛苦。 “好了,八万质就八万贯,拿下这配料和方子,舅父苦就苦点!”看着李治,长孙无忌知道自己已经没了选择。 “谢过舅父理解,雉奴无能还请见谅。”端起面前的酒杯,李治很是一往情不深地说道:“若太子之位有舅舅和王氏帮忙,那治以后必有厚报。” “呵呵,雉奴你有心了。” “王爷,现在妾身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再这样说是妾身可是要生气了。”想着苏玥儿那个原太子妃,现今就一庶人妻的苏玥儿,王氏的笑有些好看。 “雉奴知道。”李治得清楚自己现在还没能力,也知道自己离不开他们。 “百骑无所不在,晋王还是早些回去!”端起酒杯,长孙无忌笑笑说道。 “雉奴打扰了,舅父早些歇息。”站起身,李治抱拳拱手躬身施了一礼,脸上的笑有些憨厚。 “今日老夫不在家,晋王也没来。”摆摆手,长孙无忌作了个送客的手势。 ………… “雉奴去长孙家了?”瞟了眼站在御书房中阶下的百骑统制,李世民收回目光继续看向手中的奏疏。 “回陛下,晋王去了。” “他跟无忌说了什么?” “卑职无能,还未得知。” ‘噗通’一声爬在地上,百骑统制的头磕得很重。 “承乾那里呢?” “殿下一如往日,除了教晋阳公主和世子习文练字外,大部份时间都是在房中写写画画。” “写了什么,画了什么?” “写了撕,画了烧,卑职这……”百骑统制的头磕有些轻。 “拿来,那逆子的话朕已经习惯了。”看着地毯上的血渍,李世民放下手中的奏疏说道。 “诺。” “回去包扎下。”接过边上自己贴身太监递过来皱皱的纸张,李世民摆摆手说了句,目光朝纸上一看,只见纸上写道: “小桥流水,醇酒佳肴,美姬绕膝,断肠人在长生府。” 第19章 真当是个人的就你有脾气 “观音婢,你说朕该如何啊?” 站在御书房外的台阶上,望着漆黑的夜空,想着近日朝中大臣让自己选立太子的事,李世民心头很是烦躁,不由的又记起了自己那早已去逝的皇后。 如果观音婢她还在,承乾与青雀两兄弟最终还会闹成如今的局面吗? 李世民在问自己,这一刻心里也有些在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那么宠溺李泰。 想到李泰,想着他说的那一句杀子传弟的话。 李世民有些黯然神伤,实在是想不出他会为了个储君之位竟然会说出那么冷酷无情的话语来。 “陛下,传膳吗?” 看着看完原太子李承乾所写的东西之后便已在御书房门外站立了近半个时辰的皇帝,看了看天色,贴身太监张德想了想,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凑上前来很小声地问道。 皇帝今天一天都没进食了,真的要出了什么事自己这个他身边服侍的人可是…… 是的,作为李世民这个皇帝的贴身太监,张德一直都活得很小心。 “传!” 摆摆手,李世民深吸了口气,一边朝御书房走去一边吩咐道:“今夜朕便在御书房用膳。” “诺。” 听到皇帝终于肯用膳了,张德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扭头朝边上的几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赶紧下去准备后,自己也急忙的跟在李世民身后朝御书房里走去。 ……… “呯。” 看着不请自进,又是用脚踹门突然出现的李世民,握着毛笔的李承乾真的很无奈。 这天黑人静夜已深的,你李世民不在自己的后宫中陪自己的那三宫六院却跑出长安城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只是…… “孩儿不知父皇驾临,有失远迎,还请……”一边行礼,李承乾一边快速地在脑海里想了下自己这些天做过的所有事情。 “哼,断肠人在长生府!”冷哼一声,李世民看都没看李承乾,直接伸手把手中皱皱巴巴的纸张拍在书桌上,说道:“你给朕解释解释下这句诗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父皇以为是什么意思呢?”?了眼纸上那熟悉的笔迹,李承乾挺直腰杆抬起头反问道。 “逆子你?” 听到李承乾的反问,李世民被噎住了,直接一句逆子出口。 自己能说吗? 能说因为吃惯了你李承乾做的饭菜后,便难以咽下御膳房做出来的东西。 能说就是因为如此才用了‘断肠人在长生府’这首韵律全无的破诗来做借口,来你个小兔崽子这吃饭的理由吗? 不能! 盯李承乾,李世民真的是有饿难言,有些恨铁不成钢。 “咕。” “咕。” “咕。” 听着这突然响起的声音,看着李世民手捂腹部一脸难看的样,李承乾心中明了可嘴上却诚惶诚恐地说道:“父皇操劳国事辛苦又忘了进膳,孩儿这马上就去准备。” “朕都被你这逆子气饱了,还用什么膳。”看着说完便朝门外走去李承乾,李世民一屁股坐在书桌,气势略减地骂道。 “是,孩儿知错,还请父皇恕罪,”回头朝李世民拱了拱手,李承乾很是配合地赔礼道歉道:“但父皇龙体事关百姓社稷,所以还请先进膳。” “行,那朕等下便看看你个逆子想要如何来朕解释。”瞪着李承乾,李世民的气势又弱了几分。 “是,那还请父皇稍候片刻。”说着,李承乾转身跨出房门走进院中,嘴上继续说道:“若父皇等不急,孩儿记得厨中还有些晚上吃剩下的饭菜,那……” “滚,你个逆子。”不等李承乾说完,李世民直接捞起书桌上的砚台就砸了出去。 “呯。” 歪头躲过身后砸来的东西,李承乾撒腿便跑,心里有些想笑。 既然惹不起,躲不掉,逃不脱,避不过你李世民,那不气气你,你还真当是个人的就你有脾气。 第20章 逆子的咆哮 夜如水,风如波,黑缎子的夜空中星星在眨眼。 看着吃饱却还未喝足不舍得离去的李世民,李承乾有些苦恼。 这有星星没月亮的四月末,自己就是想陪你对月畅饮那也没那个心情不是。 可是,李承乾不敢赶人。 “承乾,你以后有什么不满可除直接上疏给朕说便行了,别胡乱的瞎写。”放下手中的酒杯,李世民的边上是李明达在侍候着。 “父皇言重了,承乾可没有什么不满的。”抬头看向李世民,李承乾真的搞不懂他说的这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 除了不满李治那腹黑的小子揍了他一顿外,李承乾对现在的处境确实是挺满意的。 重活一世才知失去的痛苦不是吗? “那你解释下断肠人在长生府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手臂一抬,李世民指着李承乾有些怒急而笑地骂道:“生孙同韵,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暗指的是谁吗?” “父皇这话也武断了些。” 伸手拿过桌上的纸张,李承乾嘴角一撇不屑地念道:“小桥流水,醇酒佳肴,美姬绕膝,孩儿写的明明就是父皇在宫中生活的景像,这与他长孙家有什么关系。” 话落,李承乾一惊,心里有些后悔,自己怎么的就忘了对面的男人可是条蛮不讲理的霸王龙,这大实话咋就说了出来呢! 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的水,这谎得要如何才圆回来。 想到自己嘴皮子上下一动,溜出的话引出来的后果,李承乾打了个激凌,连忙从位置上站起撒腿便跑。 “逆子,你给朕站住,要不然……”看着跛着腿跑远了的李承乾,回过神来的李世民一瞪眼,猛地站了起来,习惯地把手里的东西就砸了过去。 “呼。” 听到身后传来的吼声还有脑后响起的呼声,李承乾一急,立马蹲下身来。 “呯。” 看着从自己头顶飞过,撞在院墙上四分五裂的酒杯,瞧着眼前那溅到自己跟前的碎片,李承乾心里一喜,还好自己反应快,要不然…… “啪。” “逆子你再跑下试试,看朕不踹死你。”一脚踢在李承乾的背上,李世民有些气喘地骂道。 望着抬脚又要朝自己踢来的李世民,李承乾怒了,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吼道: “踹,踹死了更好,踹死了某,某正好可以去陪伴某母后。” “从小到大,不论某做什么都不能让你满意,对于某,除了责罚打骂你问过某的想法的吗?” “某自从做了太子之后你知道某活得有多辛苦吗?” “你永远都不知道,你永远都不知道当青雀对某步步紧逼时某心里有多么难受,你永远都不知道在兄弟与权利间某是如何痛苦的想要去放弃性命?” “逆子,”看着眼前朝自己大声嘶吼咆哮的李承乾,听着他最后的那一句想要放弃性命,李世民有些尴尬地收回伸出去的脚,口中却满是恼火地骂道:“欲戴王冠必先承其重,懂吗?” “不懂,也不想懂。” “逆子你……” “如果为了那个位置要舍去亲情,某宁可不要。” “你,朕……” “父皇,你就消消气,饶过兄长他这一次!”看着又闹僵起来的父兄俩人,李明达很是头疼,连忙拉住李世民抬起的手臂劝道:“父皇,其实兄长他写那首诗时兕子就在边上,当时兄长他也跟孩儿解释了那是什么意思。” “那兕子你跟父皇说说那些诗句是什么意思?”白了李承乾一眼,李世民看向自己最喜欢的闺女时眼神已经很温柔。 “兄长说了父皇虽然拥有天下,后宫佳丽更是无数,可除了母后之外却没有那个女人能走进父皇的心里,”想到那天兄长跟自己说的话,想到自己早已仙逝的母后,李明达哭着说道:“兄长告诉兕子说父皇其实是活得最苦的一个人,所以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们有空了就得多去陪着,哄着,宠着,让着父皇你。” “轰。” 听完李明达的转诉,李世民只感觉自己脑海里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一伸手抱住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李承乾一眼,心头有一丝愧疚之情正在开始漫延。 原来这天底下并不是没有人能懂自己,而是自己一直都无视了他。 想到刚才自己这嫡长子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李世民再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曾经对他的要求太是不是严厉了些。 第21章 有其父必有其女 “夫君,陛下他没事?” “他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某。”感受着后背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李承乾倒吸了口冷地说道。 确实真的是服了李世民这便宜父亲,对儿子下脚都这么狠,真的不愧是敢把自己兄长弟弟侄儿全宰了的人。 “夫君你没事?” “某能有什么事,死不了。”伸手推开想扶住自己的苏玥儿,李承乾心里有些不舒服地说道。 自己夫君都受伤了你不先关心问候,先去关心个糟老头子,这td的什么世道啊事。 拖着跛腿,李承乾走到小萝莉面前,揉着她的脑袋笑道:“兕子,走,给兄长擦药去。” “让皇嫂给你擦不行吗兄长,兕子可是女孩子哦!”挣开李承乾的麾爪,李明达一边跑一边娇笑道:“书上说男女授受不亲的。” “小没良心的,你给为兄记住了,有你哭的那一天。”揉着鼻尖,李承乾很是无语。 都说人小鬼大,看看小萝莉,聪明的孩子不可爱啊! 自己都还没有说什么,结果她就看穿了自己跟苏玥儿两人之间的不妙就处。 想想,李承乾真的很想去祭拜下那位说出‘出生决定高度’的大爷。 “夫君,妾身刚才……” “你没有错。” 感受着身后贴上来的温柔,李承乾身体一僵,想辧开身前的玉手可最后却只能化成一声叹息,幽幽地说道:“某知道某以前做过很多荒唐的事,某也知道百善孝为先,可某真的不想把现今好不容易得来的家弄得跟曾经的太子府一样冷冰冰的只有利益和权势。” “夫君,妾身是怕你惹怒陛下,怕……呜呜……” “好了,为夫真的没有怪你,别哭了。”拉过身后的女人,瞧着她梨花带雨的样,李承乾很无奈地抬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滴说道:“玥儿你记住了,无论今后如何,那怕为夫不在了,你也得带着孩儿们坚强的活下去,好好的……” “夫君,不许说,妾身什么都不求,只求我们这一家子能平平安安的活在一起。”听到李承乾的话,苏玥儿感觉到有一丝不妙,知道这个男人又对那个位置起心了。 “行,为夫不说了。”搂着怀中的女人,李承乾能感受到她随着心底的变化引起的身体颤抖。 “我们不去争那位置了好吗夫君?” “争与不争由不得为夫,玥儿你明白吗?” “那我们跟陛下请辞去黔州,那样可好?” “晚了,父皇他现在是不会放某离开他眼皮子底下的,”拍拍苏玥儿的后背,李承乾苦笑着说道:“因为他不放心。” “这,……” 顿住话头,苏玥儿好像想到了什么。 “行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去歇息!”抬头看看天色,李承乾实在是不想再就这个问题才讨论下去,尤其是对着这么一个……御姐。 “夫君,你……,讨厌。”感受着男人在自己身体上游动着的手掌,苏玥儿很清晰地能发现他的某一位置已经起了变化。 “食,色,性也!告子说的。”抱起怀中苏玥儿,李承乾直接无视了院中那些少了某些零件的公公们,跛着腿朝房中走去。 ………… 清晨。 都说男人愤怒时还是愁苦时最好的伙伴除了一瓶烈酒外便是女人。 可是看着空荡荡的枕头,揉揉有些发酸的腰,李承乾想说的是:这世上真的只有累死的牛却真的没有会耕坏的地。 当然,要是没有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和喊叫声,李承乾也一定会感觉这清晨会是个美好的清晨,只是…… “兄长,日头都老高了,你怎么的还不起来,你不是说今早要带兕子跟象儿去看看我们的地吗?” 地? 看着随着‘呯’的一声踹门而入的晋阳公主,李承乾真的不想再听到地这个字眼,更是对另一句话有了更深的体会: 有其父必有其女也(子)。 诚不欺我。 第22章 曲辕犁?可以盗版加分。 晨风徐徐,阳光灿灿。 走出院门,李承乾左手牵着兕子右手抓住李象,一身麻袍很是低调的带着护卫穿街过巷出了村头。 站在高岗上,看着视野中生长的粟麦稻,看着已经在田间地里忙活的庄户们,看着他们身上穿着的短襟上那一个垒着一个的补丁。 李承乾很清楚的记得那贞观之时的大唐田赋是亩税二升。 虽说税不高,但亩产的收成也不高,再除去杂七杂八的一些东西,能填饱肚子都有些困难,而且这还得看分到的什么田地。 毕竟在长安这个公候遍地走,高官多如狗的地方,肥田沃土那能轮得到分给百姓。 “兄长,你在想什么这么如神?”扯扯李承乾的衣袍,李明达有些不太明白自己这兄长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喜欢发呆。 “没什么。”随口应付了小萝莉一句,李承乾指指田间正在用人拉梨耕地的一家子庄户说道:“走,我们过去看看。” “兄长,你等等兕子。” “父亲,等等象儿。” “放开他们,让他们自己走。”扭头看了眼被宫女扶着的兕子和被侍卫抱起的李象,李承乾眉头一皱,声音微冷地说道:“某曾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们忘了。” “兄长,你……”看着第一次对自己板起脸色来的兄长,李明达很是不服气地回瞪了一眼,伸手拉起李象的手说道:“象儿,我们自己走,不理他。” “嗯,象儿扶着晋阳姑姑。” “好,象儿乖。” “……” 听着身后两小屁孩的谈话声,走在前头的李承乾莞尔一笑,也懒很再管他们,顺着小道便往前走去。 “草民见过殿下,殿下千岁。” “民妇拜见殿下,殿下万福。” “……” “诸位乡亲都别多礼,某现在也就是个庶人而已。”伸手扶起身前的老汉,李承乾自嘲地笑了笑说道:“前些日某刚搬来,多亏了乡亲们过来帮忙这都还未来得及道谢,还忘大家见谅。” “殿下言重了,草民惶恐。”偷偷拿眼瞧了瞧面前跛了条腿的皇子,庄户们早已知晓自己等人以后都会是这个被废了太子之位殿下的庄户。 “刚才某在那面看见你等在这拉梨挺是费力,可否让某试上试。”看着庄户们的神情,李承乾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指着田里一看就不是曲辕犁的犁转移了话题问道。 听到李承乾的话,庄户们吓了一跳,一个个的连忙跪倒在地说道:“殿下千金之躯,草民等万万不敢。” “此等粗活,殿下可别试,要是弄伤的身子,草民等可是万死。” “……” “好,某不试,乡亲们都起来。”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庄户们,李承乾很无奈,可也知道在古代这阶级的划分制度很是严厉。 就如自己现在就算是个庶人身份,可杀了他们也就是白杀了。 可要是自己因为他们受点伤还是被他们伤到一根毫毛,那他们不死也会脱层皮。 “谢殿下,如果殿下想试试此犁如何,那草民等耕,殿下你在此处看看便行。”听到李承乾说自己不亲自试,庄户们心里都松了口气,连忙爬起来谢道。 “你们忙,某就不看了。” 苦笑地摆摆手,李承乾已经没了再巡视自己田间地头的兴趣,一转身便朝来时的路迈步离开,脑子里想的却是既然曲辕犁还没有出现,那自己不是又可以盗版过来给自己加分了。 第23章 最擅长的……骗人。 “兄长,你怎么了?” 望着说走就走,眼色有些难看的李承乾,李明达已经忘了自己刚才说过不再理自己兄长的话问道。 “没事,”伸手揉了揉小萝莉的脑袋,李承乾笑笑看向李象问道:“象儿,看见百姓如此辛苦可有何想法?” “这……,” 听到父亲的问话,李象有些尴尬,挠挠后脑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随口抄袭了首《悯农》,李承乾很是认真的看着李象说道:“以后再敢挑食,浪费粮食,自己想想此诗。” “是,孩儿回去便把此诗抄下挂在房中,以便警醒。” “如此最好。” 牵起小萝莉的手,李承乾嘴角一撇说道:“走,难道还要为父牵你?” “哼,兕子也不要兄长牵。”甩开李承乾的手,李明达走到李象身边拉着他的手说道:“象儿来,晋阳姑姑牵着你走。” “我……,” 忍着把代表太阳的那个字咽下,看着叽叽喳喳个不停两个小屁孩,李承乾感觉自己遭到了背叛,心有些泼凉泼凉的。 “以后等你们俩求到某时再说。”狠狠地丢下一句话,李承乾拖着自己的跛腿大步朝前走去。 天大地大,抄袭装那啥的最大。 想着曲辕犁带来的改变和名声,李承乾心里有些担心。 就李世民那霸王龙的性子,只怕自己这才献上去,不说功劳名声,只怕是他连半文钱都不会给自己。 “唉!算了,就当自己提前为大唐的百姓发福利得了。”幽幽地叹了口气,李承乾自己在心里安慰了自己句,反正曲辕犁是在大唐时就出现的,只是晚了些年而已。 没好处就没好处。 想开了的李承乾忘了自己刚刚才抄袭盗用了李绅的一首《悯农》诗。 ………… “夫君,你……没事?” 望着来去匆匆,刚说去田间地头看下,可这才片刻就回来的夫君,正在后花园中指挥侍女们修整林木的苏玥儿心里吓了一跳,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玥儿你忙你的。”头都没回,李承乾说完直接就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嗯,兕子和象儿呢?”没有看到晋阳公主跟李象的苏玥儿连忙问道。 “后面。” 说完,李承乾‘啪’的一声关上了书房门。 铺开纸,提起笔,看着边上研好的墨,李承乾努力地在脑海里回忆了下自己前世在网上看到的曲辕犁跟人工脱粒机的构造图。 想啊想的,李承乾终于开始在纸上开始下笔。 “夫君,晋王的人把买炒菜方法的钱以及匠人送来了。” “送来了就送来了,你让人收下就行。”听到说话声,李承乾手一抖,最后一笔又画歪了。 “嘶拉。” 毛笔一放,李承乾抓起书桌上的图纸撕了个四分五裂,实在是感觉用毛笔画图纸太难了。 看着满地的碎纸片,看着李承乾脸上那满脸的不耐烦,苏玥儿除了担心,还有心疼地上被毁掉的纸张。 “玥儿,”扔掉手里的碎纸,李承乾一抬头才瞧见苏玥儿脸上的纠结与心疼,赶紧问道:“你没事?” “妾身无事。”蹲下身,苏玥儿一边收拾地上的废纸一边强颜欢笑地问道:“夫君你在画什么?” “就一耕地用的犁和脱麦子稻子的脱粒机。”府下身拉起苏玥儿,李承乾后知后觉地问道:“玥儿,你是在心疼为夫浪费了这么多纸张?” “嗯。”点点头,苏玥儿也才记起李承乾一直以来都是不过问这些事情的。 “好了,不就是纸吗?” 伸手抬起苏玥儿的下巴,看着她一付扭捏的小女人样,李承乾笑了笑说道:“给为夫些时间,某给你造出来,笑笑。” 造出来? 听到李承乾的话,苏玥儿吃了一惊,不敢确信地张嘴问道:“夫君你懂造纸之术?” “对啊,这很难吗?”凑近苏玥儿的脸前,李承乾坏笑道:“其实为夫最擅长的是骗人。” 第24章 薛仁贵(求评论求收藏,惨不忍睹了诸君) 贞观十七年五月初一,小雨。 望着天空中飘飘洒洒下个没完没了的细雨,李承乾愁得有些慌。 曲辕犁,人工脱粒机都造出来了,也都试验成功,可李世民他除了派人来取走图纸以外,连个屁都没有给自己听声响。 钱? 那就更不要说了,连人都没见着,提钱那只怕更会催命。 想罢钱,李承乾不自觉的又想起李世民安插在自己身边的那两个眼线。 清除会要命。 不清除,只怕是自己一天晚上跟苏玥儿几女做了几次那累死牛的事他李世民都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毕竟谁叫自己现在是被他李世民重点照顾的人呢?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仰天感慨了句,李承乾真的没有后悔。 因为只有关进过笼子的鸟儿才知道天空的宽广。 就如那句饱汗不知饿汉饥一样,日更万字的人又那懂得手残党码字的无奈。 “启禀殿下,陛下派人来宣你立即进宫面圣。” “嗯,某知道了。” 扭头看了眼这突然出现,打断了自己自哎自怜的自己新提拨起来的侍卫统领薛仁贵,李承乾心里一喜。 看来李世民的良心终于发现了,拿了自己那么多东西,晚上被鬼敲门敲怕了! 是的,李承乾记得好像后世春节贴门神这习俗就是从唐朝贞观后开始时新的。 只是现在秦琼已死就剩下个尉迟敬德了。 “殿下,你……” “怎么了仁贵?”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薛仁贵,李承乾有些不明所以的他为什么叫停自己。 “殿下不换身衣袍吗?”指指李承乾身上那身满是泥渍的麻袍,薛仁贵很是认真地提醒道:“那些言官可烦人了。” “无事,某现在就一庶人,穿这一身挺好的。”扫了眼身上的袍服,李承乾不以为意地说道。 刚才要不是突然下雨,自己那有那空闲在这悲春伤秋的,自己可是正在忙着指挥人挖坑呢! “殿下说的有理。”生硬地挤出一句夸赞的话,薛仁贵已有些习惯自家殿下这说完话还得夸他两句的性子。 “某感觉自己说的也挺有道理的。”拍拍薛仁贵的肩膀,李承乾很嘚瑟。。 毕竟从一群老弱病残里能挖到这么一个四肢齐,以后会名列大唐名将榜前五的家伙来,李承乾不得不说这是穿越者的福利。 “殿下,请。” “一起。”转过身,李承乾一边走一边问道:“仁贵,你娶妻了没?” “回殿下,卑职已成亲。” “那里人?” “河东。” “河东柳氏?” “是。” “那你娘子没来长安?” “回殿下,贱内还在河东家中。”跟在李承乾后面,薛仁贵习惯地挠了挠头,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家殿下为什么会这样关心自己的家事。 “仁贵,这样,某给你一个月的假期,你今天出发回去把你娘子接来此处居住可好?”别过头看向薛仁贵,李承乾很是认真的说道:“少年夫妻老来伴,夫妻人分居两地某是知道那种相思之苦的。” “这,卑职走了那殿下身边……”望着李承乾真诚的眼睛,薛仁贵有些迟疑。 “放心,某现在虽说身无爵位官阶,但好歹还是陛下他嫡长子,在这天子脚下,还没敢动某,你就放心的去把你娘子接过来。” “这……” “薛仁贵,你给某记住了,你现在是某的人。”见这货还扭扭捏捏,李承乾直接发火了。 要不是你丫的是薛仁贵,谁有空跟你叽叽歪歪的瞎扯淡。 李承乾如是想着,可脸上的神情还是一如刚才一样的诚恳。 “诺,卑职听殿下的。”见李承乾已有些不太耐烦,薛仁贵连忙点头答应道:“卑职一个月之内绝对赶回来,还请殿下珍重。” “这就对了,男子汉大丈夫的,扭扭捏捏的你不嫌别扭。”看薛仁贵已经同意,李承乾笑了笑说道:“此去河东路远,一路上别太赶,你个糙汉子能忍受得了路途艰辛,可你娘子她呢?所以你晚些回来也无事。” “是。” 听到李承乾处处都在为自己着想考虑的话,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以及自己所看到的,薛仁贵心里有些疑惑。 不是都说原太子李承乾荒唐无忌,奢侈跋扈,可自己怎么看到的却是一个平易近人,对谁都不摆架子,什么事情都喜欢亲力亲为,甚至为了学习如何照顾菜疏都亲自跑到田间地头跟那些庄户老汉们求教的殿下。 难道是装出来的? 薛仁贵有些想不明白了。 第25章 想不明白的三个人 打发走想不明白的薛仁贵,李承乾幽幽地叹了口气。 说实话李承乾自己其实也想不明白自己。 前世作为一个不苟言笑而且霸道,甚至可以说是蛮不讲理的人,可如今魂穿后的自己竟然……也会和人说笑了。 想想都是怪稀奇的。 “老奴张德见过殿下千岁。” “张公公不必多礼,久候了。”淡淡地对张德一笑,李承乾收回思绪问道:“不知父皇召某进宫所谓何事?” “回殿下,老奴不知。”瞧着李承乾浑身邋遢的样子,张德一如既往的活得很小心地回答道:“还请殿下更衣,早些随老奴前去进宫面圣。” “不必了,就这身,等下某回来还有活要干。”说罢,李承乾也懒得废话,负起手便朝院外走去。 望着说走就走,也不等自己的李承乾挺直的腰杆,张德摇摇头也不再多说什么,连忙提起老腿追了上去。 “某腿疾不便,所以只能笨鸟先飞,张公公勿笑。”听到后面响起的脚步地,李承乾回头笑道。 “殿下之言有趣。”低着头,张德好不容易憋出了这么句,实在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去回答这句话。 “先飞者不一定会赢,后行者亦不可能会输。”迈开步伐,李承乾哈哈一笑说道:“就如有趣与无趣,那就看人如何看了,哈哈。” 一边紧随在李承乾身后,张德一边在心底琢磨着他说这两句话的意思。 如果说曾经的李承乾喜怒无常,那么如今的他却让张德感觉有些神秘莫测,让人看不清也猜不透。 ………… 长安。 骑在马上,望着皇城门上面的朱雀二字,李承乾一愣,不由的扭头瞪了张德这老太监一眼。 从终南别院到大兴宫(唐睿宗景云元年改名太极宫)走的应该是玄武门,可这老太监居然…… 要不是他是李世民那便宜老爹的贴身太监,李承乾发誓自己此刻一定会让他知道什么叫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 “陛下有谕,说殿下不喜玄武二字,所以让老奴带殿下从朱雀门入宫。”俯身作了个请势,张德很是恭敬。 “父皇好记性。”翻身从马上下来,李承乾恨恨地夸了李世民一句,又在心里算了下从朱雀门到承天门再至太大兴宫这一段路的距离。 李承乾只想说这男人啊一小心眼记仇起来真的比那些女人还狠。 “殿下,请。” “行,拿起东西某们走!” 把前些天刚蒸溜出来,两坛连坛带酒重约四十斤左右的酒坛放在张德面前,李承乾拿过挂在马鞍上苏玥儿照图纸缝制出来的双肩包背在身上,说道:“张公公可记得民间有句俚语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说完,李承乾仰头哈哈一笑,拖着自己的跛腿便朝着朱雀门内走去。 有其父必有其子? 看着摆在脚边两个密封好的大坛子,张德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装的是酒(李承乾:废话,坛子上某都写了个酒字)。 可是张德想不明白的是自己到底是那里得罪了李承乾他,要不然他怎么会用陛下对付他的法子来惩罚自己。 张德真的想不明白了! 第26章 大兴宫 大兴宫。 位于长安城中轴线北部,始建于隋文帝开皇二年(582年)。 后因其为唐帝国的正宫,故又称“京大内”。 大兴殿位于宫城的中央,东临东宫,西连掖庭宫,南接皇城,北抵西内苑。 东西宽2820米,南北长14921米,面积29平方公里。 “尼大爷的。” 望着眼前的大兴殿,李承乾累得跟条被人撵的流浪狗一样,一边大喘着气一边忍不住开口爆了粗。 看着毫无形象躺在大殿石阶上的李承乾,候在大殿门口的一小太监连忙跑过来问道:“殿下,用奴婢扶你吗?” “去帮后面那姓张的老货。”指指远处掉队的张德,李承乾没好气地说道。 扶你吗? 服尼妈? 瞧着顺着汉白玉御阶跑下去的小太监,李承乾拳头一握,中指一竖,比了个只有现代人才知道是啥梗的经典动作。 “殿下,陛下宣你马上进去。” “有水吗?” 仰头看着边上走过来的千牛卫,李承乾一乐,笑道:“小旦儿,今天是你当值?” “殿下,陛下宣你马上进去!”从腰间摘下水袋递给李承乾,李尚旦苦着张脸拖长了声音再次提醒道。 “你叔父我现在就一庶人,叫什么殿下,喊叔父懂不?”拨开水袋的栓子往肚子里灌了半袋子水,李承乾缓了口气,看着眼前河涧郡王李孝恭的孙子李尚旦一撇嘴说道:“以后再让某听见你叫我殿下,小心挨揍。” 说着,李承乾随手把手里的水袋扔还给他,从地上爬起来叹道:“一转眼小旦儿你都入千牛卫当值了,看来某这个叔父真的是老了!” “叔父,你就赶紧的,小心等下陛下生气了揍你。”捂着脸,李尚旦发现自己今天就应该装病在家不来当这个值,要不然也不会碰到李承乾这个族叔了。 只是让李尚旦感觉奇怪的是,以前的李承乾对自己这个侄儿可是不理不睬的,可今日他竟然会跟自己说笑。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豁然醒悟吗? 李尚旦如是想道。 “行了,小小年纪别跟你爹学的一样啰嗦。”整了整身上的麻袍,李承乾说道:“等下记得帮叔父把张公公拿的那两坛子酒拿到殿中来,走了。” “嗯。” 点点头,李尚旦不想再跟他说话。 虽说自己父亲确实是啰嗦了点,可你李叔父也没必要当着我这个他儿子面说不是吗? 看着眼前那高高的门槛,李承乾深吸了口气,腰板一挺,抬脚便跨了进去。 闻着殿中若有若无的檀香,借着殿中点起的牛油蜡烛火光,就着原主残存的记忆,李承乾感觉大殿中的一切既熟悉而又陌生。 大兴殿。 李承乾魂穿到大唐后还是第一次走进。 “草民李承乾见过吾皇,吾皇万岁。”望着坐在龙椅上的李世民,李承乾敛袖抱拳躬身行礼唱了诺,也是第一次在李世民面前自称草民。 “平身。” 看着穿着一身粘满泥渍麻袍的儿子,瞧着他那躬着的腰杆站得笔直的双腿,李世民有些恼火地。 “谢吾皇。” 挺起身,李承乾一脸平静的直视着李世民没有再开口。 “朕今日召他进宫是有一些事想告诉你,”对着李承乾那平静得让人有些可怕的眼神,李世民平复了下心绪淡淡地说道:“是关于你进献火药,曲辕犁,脱粒机,制盐之术,《三字经》等物的功勋。” “嗯。”点点头,李承乾很是惜字如金。 “经过三省六部官员的商议,你所献之法之术确实大功于国,有益于民,但是……”顿了顿,李世民刚压下的怒火又有些忍不住的冒了出来,开口继续说道:“但是前些日子的叛乱虽说尔不是忤逆主谋,可那些事确实又是因你而起。” “那些功勋就当是为替那些死去的人赎罪,草民不要。”迎着李世民的目光,李承乾一脸平静但却很是认真地说道:“但是草民能求陛下一事吗?” “说。” “既然草民没有参与谋逆之事,那么草民恳求陛下能把卫国公之子李德謇召回来,因为卫国公他已经老了。” “朕准了。” “谢过陛下。” 说着,李承乾一转身,看向边上的李靖,一躬到底说道:“昔日承乾妄为,以至连累到德謇兄,还望药师伯父见谅。” “承乾你……,罢了,伯父从来没有怪过你,只是你后来……,”看着躬身向自己赔礼道歉的李承乾,已年过古稀,早就不理世事今日却被皇帝叫来参加朔望大朝会的李靖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只是你后来真的让伯父失望了。” “承乾之过,还请药师伯父多加保重身体。”又朝李靖行了一礼,李承乾转过身对着李世民行了一礼说道:“此事已了,若陛下无事,草民告退。” 说完,李承乾也不待李世民答应,转身往朝殿外走去。 “啪。” “逆子你敢。”猛地一巴掌拍身前的御案上,李世民一边从龙椅上站起一边吼道:“再敢迈出一步,朕今日打断你的狗腿。” “嘁。” 不屑去轻哼一声,李承乾才不信李世民他会拉可身段在太极殿中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对自己动手。 第27章 打人不打脸,打脸会翻脸。 “打人不打脸,打脸会翻脸。” “翻脸?逆子你还手试试看,看朕不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某是兔崽子,那你不也成了兔爹。” “逆子你………”又一脚踹在李承乾的屁股之上,李世民有些气喘地停了下来骂道:“兔爹也是你爹。” “对。” 抱着脑袋,李承乾往边上退了几步,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心中却很是郁闷。 穿越过来第一次进大兴殿,居然就被李世民这条霸王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揍了一顿。 我去,这便宜皇帝老爹还真的是不能要要了。 打定主意,李承乾偷偷的抓起掉在地上的双肩包就想…… “逆子,你再走一步试试看,看朕不把你腿全打折了。”推开扶住自己的张德,李世民看都懒得看正朝殿门口偷溜去的李承乾一眼,一边说一边神清气爽地朝自己龙椅走去。 “行,你当爹的你最大行了,你说啥是啥。”揉揉自己肿起来的额头,李承乾‘噗通’一声直接就坐在大殿的地板上,呲牙咧嘴倒吸着冷气顶了回去。 男人,输人不输阵。 输了以后回家去练练再回来…… 想想,李承乾还是放弃了打回来的念头。 毕竟人家的地盘人家说了还是能算的。 只是…… “哈哈,陛下,承乾他现在这样子看着就跟孩提时一样调皮。” “程叔父,你老悠着点,这么大年纪了,小心笑……” 光听笑声,李承乾不用看人都知道这人是谁。 毕竟在后世,只要稍微懂点历史的人都知道,在大唐贞观一朝朝堂之上有三大滚刀肉:李孝恭,程咬金(后改知节,但为了突出这个人,还是用咬金这名了。),尉迟恭。 可如今,李孝恭那位河涧郡王已经挂了,而刚才李承乾看了下,尉迟恭那黑面杀神今天没来,所以除了演义中那最后是笑死的程咬金外还有谁敢在大兴殿上这么肆无忌惮。 “笑死了总比哭死了好。”说话间,程咬金已是径直走到李承乾身边,看着他抱在怀里的包说道:“承乾,你今天又带了什么好东西,给俺老程看看,俺老程帮你掌掌眼?” “程叔父,现在可是在朝堂之上,你这样做……”眼角朝已经坐回自己龙椅上的李世民方向撇撇,李承乾的意思不言而明。 “这,小事,看俺老程的。”说着,程咬金大眼珠子一眨,转身面对李世民一抱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道:“陛下,刚才愍王殿下说他能治老臣昔年救驾时留下的旧疾,你看这……” “滚御书房去,让那逆子帮你看去。”听到程咬金又提到救驾二字,李世民看了眼满大殿全在努力憋着笑意的文武百官,挥挥手就像是在赶苍蝇似的没好气地说道:“要是你放跑了那逆子,小心朕的军棍。” “诺,俺老程一定寸步不离愍王殿下左右。”说完,程咬金礼都懒得行一下,伸手朝指指殿门外,率先迈步便走。 “父皇,诸位叔叔伯伯,诸位文武百官你们继续议事,承乾告退。”说完,李承乾也不等李世民说准还是不准,提起自己的跛腿便朝程咬金那滚刀肉追去,只是心中却有些不明所以。 愍王殿下? 程咬金他刚才连续说了两次这封号,而且看他那意思说的好像还是自己,只是…… 愍王? 这不是原主李承乾死了n多年以后才被唐玄宗李隆基那侄孙子给追赠的封号吗? 愍王? 劳资愍尼大爷的愍。 想到谥号愍的意思,要不是手里没刀(作者:就是有刀你也不敢),要不然李承乾真的想马上转回大殿中找他李世民拼命。 愍:在国逢难曰愍(逢兵寇之事);使民折伤曰愍(苛政贼害);在国连忧曰愍(仍多大丧);祸乱方作曰愍(国无政动多乱)。 想着,看着天空中又开始飘飘扬扬下起的小雨,李承乾知道这是老天爷在为自己悲伤。 第28章 承乾出品,必是精品 “滴答。” “滴答。” “滴……” 听着屋外屋檐上雨滴跌落地上上发出的响声,闻着薰香炉里被点燃的龙涎之香。 看着随意坐在矮桌上翻看着书册的李承乾,瞧着他时不时皱起的眉头,程咬金不屑地撇了撇嘴,心里感觉有些好笑。 “尼大爷的。” 扔掉从李世民御书房书架上取下来,李泰那便宜兄弟主编的《括地志》,李承乾出口就成脏。 没有标点符号,没有断句? 这要是在后世写网文的敢这样玩,读者大大不撒泡尿滋醒你给你寄刀片弃书才怪。 “呵呵,承乾,憋不住了!”捋着胡须,程咬金很是不厚道地笑了,一付我早就看穿你是在装的得意模样。 憋不住了? 不明所以地望着程咬金,李承乾一本正经地说道:“男人不能说憋不住,要是实在憋不住……” 晃晃五指,李承乾朝程咬金露出一个男人都懂得猥琐笑容。 “噗。” 一口汤茶喷出,程咬金一张老脸憋得涨红,大眼珠子瞪得老圆地一坚大拇指叹道:“不愧陛下的嫡长子,真会玩。” “说程叔,你老今天特意把小子堵住不会就是想让我陪你在这干坐着大眼瞪小眼玩的?”随手从袖子里摸出根棍子叼在嘴上,李承乾似笑非笑地说道:“陛下跟你们又想算计我什么?” 作为一个烟民,穿越到大唐后,李承乾什么都可以接受,可却无法忍受嘴上少了根冒烟的东西。 “还是等陛下来了再说,这事老夫不好开口。”说完,程咬金一伸手拽过李承乾含在嘴里小木棍子放在手里翻看了下,感觉有些奇怪。 不就是一根寻常去皮的树枝吗,这小子怎么含得那么有滋有味的。 学着李承乾的样子把小木棍含在嘴中,程咬金眉头一皱,不信邪的…… “咔嚓。” 看着随着一声脆响声响,整根被程咬金咬碎的自己当香烟含着玩的小木棍,李承乾有些傻眼。 尤其是看着他咔咔两声嚼完,梗着脖子把那些木渣子往肚子里咽下去的样子。 牲口? 除了牲口两字,李承乾发现自己现在找不到词来形容他。 “程叔,你老喝茶。” “承乾,不就跟小木棍吗,刚才你怎么含得那么香。”磕磕嘴巴,接过茶碗,程咬金疑惑地问道。 “本就是根木棍,难道你老以为是什么?”李承乾也很疑惑地反问道。 “那你刚才……” “我含着磨牙用的。” “噗。” “承乾,你……” 无语地举起袖子擦了擦脸上这油腻腻的茶沫子,李承乾就知道,这人啊有时候就是不能说实话,要不然真的会被口水喷得个狗血淋头的。 “磨牙,承乾你孩子都多大了你还磨牙,说,那小棍到底有什么用?” “真的就是叼着玩的。” “实话?” “实话。” “算你小子狠。”松开拎着李承乾胸口的手,程咬金实在是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回答。 狠? 无语地白了眼这个自作孽却把罪名归到自己头上的程咬金,李承乾能说什么。 记得在前世自己翻看新旧《唐书》时,里面关于程咬金,秦琼,李积三人的发家路可是有些不堪入目。 据说这三位自隋未造反开始,投靠的主子可多了,除了最后自己这大唐的便宜老爹李世民得了善终外,其他他们曾投靠过的那些人,不说坟头草已经有多高,只怕是有的人连坟都没得有。 所以说到狠,李承乾承认自己在这些老杀神面前就是个小羊羔。 “问你个事行不程叔?”舔着脸,李承乾突然想起了那个愍王的封号问道。 “除了刚才的那问题,其他你随便问。” “你老刚才在大殿上所说的愍王殿下到底是什么回事?”咬紧了那个愍字,李承乾恨得咬牙切齿? “那是陛下订的,就是想给你提个醒,想让你记住那些发生过的事。”呷了口茶碗里的浓茶(又是油又是盐什么的,浓不浓),程咬金很是认真地回答道:“陛下苦心,承乾你得理解。” “是吗?” 看着程咬金强憋着笑欠揍的神情,李承乾笑笑说道:“某本来有一桩好买卖想跟程叔父你谈谈,既然你老如此没有诚心,那承乾看来还是去跟我长孙舅父聊聊,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承乾出品,必出精品。 想着朝中上层官员圈子里最近悄悄流传的这一句话。 程咬金眼睛一亮,放下茶碗连忙开口问道:“承乾是何种买卖?” “程叔你试试这酒,看值不值得你说句实话。”从双肩包里掏出个竹简递给程咬金,李承乾很清楚,想让鱼儿上钩,窝子不打是不行的。 就如想白(嫖),那也得看脸的不是。 第29章 打脸长孙无忌(排名又掉了大佬们,票票,收藏,评论呢?) “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人间……” 放下手中的装着酒的竹简,程咬金卡文了,歪着头看向李承乾涨红了脸说道:“你来。” “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随口把诗补上,李承乾已经不知道这到底是谁抄袭谁。 说程咬金抄袭贺知章的,可贺知章写的是人家哪得几回尝。(这首诗应该是贺知章张旭合伙作的,尤其是后面这一句就是张旭写的) 说是抄袭乾隆的,可乾隆又是从杜甫那改的。 可是,算算时间,贺知章杜甫这会儿他们的娘都还不知道出生了没呢! 至于那个野猪皮的头子? 没有网,没有电脑,李承乾还真的搜不出野猪皮他们家祖宗在大唐时是什么鬼。 “对,就是这样。”咧着大嘴巴,程咬金很是得意地说道:“承乾,俺老程作的怎么样?” “好,服了。” 大拇指一竖,李承乾真的是服了。 两斤多五十几度的高度酒空腹喝下还没爬桌底,这那能不服。 “服了就行。”伸手拍拍李承乾的肩膀,程咬金笑道:“承乾你刚才不是问俺老程你那愍王的封号是谁给陛下提的意见吗,那俺老程就告诉你就是你想的那个人。” “谢程叔告知。” “俺老程可什么都没说?” “承乾自己猜到的。” “那这买卖……” “那看程叔你是只想要这桩生意还是想……”顿住话头,李承乾望着程咬金笑笑没有继续往下说。 “承乾你还有别的买卖?”盯着李承乾,这一刻的程咬金那还有刚才醉眼朦胧的样。 “若论家底,某比不了程叔你们,可是若比这里面装着的东西,”指指自己的脑袋,李承乾很是自信地站起身说道:“普天之下,谁又能比得过某。” “是吗?难道连朕也比不过你?” “当然。” 随口回了句,一回头,看着迈步走进来的李世民,李承乾有些傻眼。 都说别装叉,装叉被雷叉。 自己这是……出门不看黄历,所以流年不利了。 李承乾很郁闷,也很小心。 “臣见过陛下。” “啪” 伸手把挡在自己面前的李承乾拨开,李世民鼻子抽了抽,看着程咬金问道:“知节,你又偷朕藏在御书房的酒喝了?” “陛下你可别冤枉俺老程,俺是那样的人吗?”抱着竹简,程咬金一本正经地说道:“再说了俺老程那叫拿不叫偷。” “哼,不告而取谓之盗。”扔给程咬金一个白眼,李世民也懒得跟这个混不吝的计较,落坐后说道:“诸位爱卿都坐。” 望着跟着李世民一起走进御书房的大佬们,李承乾很乖巧地行礼喊道:“承乾见过长孙大人,见过药师伯父,见过房伯父,见过……” “承乾你进宫怎么不换身整洁的衣袍。”听到李承乾见礼的话,长孙无忌心有不满,直接挑刺。 “《悯农》二首,长孙大人只听过第二首了,”看着长孙无忌那白白胖胖的脸,李承乾不答反问道:“那要听听第一首吗?” “《悯农》有二首?”不待长孙无忌说话,房玄龄已抢先问道:“那另一首?” “房伯父不忙,先坐下喝杯汤茶润润喉。” 扶着房玄龄坐下,李承乾扫了眼御书房中已经坐下的众人,眼睛一亮,开口说道:“在座诸位叔伯中,若论书法,承乾想应该没人胜得过褚侍郎,那么今日不如由承乾口吟,褚侍郎执笔,写下这首《悯农》上如何?” “褚卿意下以为如何?”看向褚遂良,李世民实则也是想看看自己这嫡长子又在玩什么花样。 “陛下有令,殿下誉赞,臣惭愧。”作为一个喜好功名的人,褚遂良嘴里一边谦虚,手上却一点也不慢。 “那承乾献丑了。”见禇遂良已经准备好,李承乾抱拳作了四方揖,清清嗓子,面向长孙无忌吟道:“《悯农》,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静,很静,很安静。 随着李承乾最后一个死字落下,此时御书房的空气好像都停此了流动。 “好。” 半响。 看着突然大声叫好的房玄龄,看着他脸上那涕泪纵横的样,想到他的年龄,李承乾吓了一跳,有些担心。 要是老房突然因此挂掉,自己人头能……能保得住吗? “陛下,老臣惭愧啊,兢兢业业这么些年,老臣以大唐四海已平,万民已能衣食里腹,可谁知……”说到这,房玄龄扭头看了眼边上一脸担心看着自己的李承乾,望着李世民继续说道:“殿下仁慈,心忧万民才能作得出如此诗句,恭贺陛下。” “恭贺陛下。” “恭贺陛下。” “恭贺陛下。” “……” 望着朝李世民躬身称颂的众人,长孙无忌虽然心里有些不甘却也不得不站起来躬身随大流,那怕此刻的脸上被人打得很痛很痛。 第30章 愍王VS长孙无忌 “咚。” 停下敲着面前御案上的手指,李世民又拿起李承乾刚递上来的奏疏看了一遍,然后才开口问道:“承乾,你所说的占城稻真的可以一年两熟和三熟?” “父皇你若不信,孩儿愿亲自前往。”对上李世民的目光,李承乾没有退缩。 占城稻又不是杂(交)稻,去交趾那地儿找找还是能找得到的。 当然,这要不是技术跟不上,别的不说,就世界各处现在那些还未被人发现的金银钻石矿,李承乾都想带人过去先挖出来了再说。 “你?” 指指御书房门外,李世民笑了笑说道:“你自己说下你有多久未进宫了,还不滚过去去看看你城阳和衡山两个妹妹。” “是,孩儿现在就去。” 无奈地朝李世民拱拱手,李承乾又对御书房中的诸位大佬点了点头,拎起自己的双肩包转身便朝门走去。 只是一想到城阳公主这个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李承乾心里真的是很纠结。 就在上个月,城阳公主的附马,房谋杜断中已去逝了的老杜家的二儿子杜荷可是才因为和原主一起造李世民的反才刚被砍了脑袋的。 此刻让自己去见她,这到底是谁给谁添堵。 李承乾很无奈。 看着消失在门外的李承乾背影,李世民摇了摇头,心里感觉有些好笑。 想跑,美的你。 只是一想到李承乾离去时看自己的那一眼,李世民感觉自己按插在他身边那的两名百骑司探子已经被他发现了,所以他想借机会在出行的路上…… “陛下,老臣以为愍王殿下刚才说的事情应该确有其事。”看着陷入沉思的李世民,房玄龄以为他在怀疑李承乾刚才说的那些话,所以开口说道:“能写出《悯农》二首之诗的人,那会用事关百姓温饱的问题来邀功。” 说完,房玄龄的眼睛不自觉的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长孙无忌一下。 “啪。” 感受到房玄龄投过来的目光,听着从他嘴上又再一次心出的悯农两个字,长孙无忌觉得自己好像又被人扇了一记耳光,很痛很痛。 很痛! 所以长孙无忌不愿意再忍,站起来对李世民拱拱手直接说道:“启禀陛下,据臣所知,愍王应该从未出过关陇之地,那他又从何处得知交趾占城之地有年产双季三季的稻种?” “启奏陛下,若依长孙大人所言,那从古至今为何直到殿下说马也能像人一样穿鞋子,造出马蹄铁后才解决了马蹄损伤的问题。”看着站出来的长孙忌,李靖笑了笑,也站出来说道:“据臣所知愍王可是从没有领军出征过的。” 是的,既然已经选择(被逼的)了李承乾这边,那李靖干脆就直接把自己的退路堵死。 “是啊陛下,俺老程天天吃盐,可为什么就没有想到用如此简单方法就能制出精盐。”把手中的竹简扔给李靖,程咬金笑笑也站起身说道:“据俺老程所知,愍王也不是盐民出身不是!” “陛下,微臣以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既然诸位大人都争论不休,那为何不遣人前去寻找看看。”见皇帝的脸色有些难看,褚遂良连忙站出来合稀泥道:“就如愍王殿下说的,读万卷书不如行百里路一样。” “陛下,……” “行了,此事朕自有按排,众位爱卿不必再争执了。”望着被众人齐殴的长孙无忌,李世民连忙说道。 要是自己再不开口说话,只怕观音婢她的这位大兄今日真的要无地自容了。 只是…… “药师,知节刚才扔给你的是什么?”看着李靖手里拿着的竹简,李世民记得今天程咬金来上朝身上没带那玩意的。 “臣不知。”摇摇头,李靖确实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打开看看?” “是。” 听到李世民的话,李靖随手拨开竹简上的塞子。 香。 真香。 闻着随着李靖拨开塞子后在御书房内弥漫开来的酒香,房中除了程咬金之外,在场的大臣,包括李世民在内,一个个都有些陶醉了。 “知节,你这酒是从何处得来的?”盯着程咬金,李世民最先回过神来问道。 “愍王殿下给的。”看着都拿眼神瞧着自己,像要吞了自己似的皇帝和同僚们,程咬金缩缩脖子回答道。 看着御案上已从竹简里倒在碗中,清澈见底没有一丝杂质的酒水,闻着那一阵阵酒香,李世民问道:“真是承乾给你的?” “对,愍王殿下还说要跟俺老程合伙做这桩买卖。”梗着脖子,想明白了的程咬金声音很大地回答道。 自己又没偷没抢的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害怕,程咬金很羞涩。 端起碗品尝了下里面的酒水,李世民眉头一皱,心里忍不住的想要发火。 有这么好的酒水你李承乾不先给自己这父皇送过来,却偏偏拿给程咬金这杀痞糟蹋。 想到这,李世民再也压不住心底的火苗,直接冲御书房外吼道:“来人,即刻去衡山公主那把那逆子绑来见朕,记住,是绑了。” 第31章 暴怒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跛着腿走在宫道上,看着不远处的宫殿,李承乾知道那是衡山公主那个妹妹居住的地方。 想到现今跟她住在一起的另一个妹妹城阳公主。 李承乾感觉这五月的风有些寒。 江湖传言,世上有三种人不能惹:出家之人,女人,乞丐。 虽说城阳公主是自己的亲妹妹,可是一想到是自己这身体的原主害的她现在成了寡妇,李承乾心里确实是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她。 唉!原主欠的债魂穿者来还。 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李承乾也是想开了。 既然自己连别人媳妇都睡了,孩子也养了,甚至连李世民那便宜的爹也叫了,那么…… 债多人不愁,蚤多身不痒,爱咋滴咋滴,管球他的。 难道城阳公主那便宜妹妹还敢找自己这假兄长拼命,敢跟自己动手。 李承乾才不信! “奴婢见过大殿下,殿下千岁。”看着走过来的废太子李承乾,守在宫殿门口的两个小太监连忙躬身行礼道。 心里却是有一丝疑惑,不是说废太子已被贬嫡为庶人迁居终南别院了吗,可他今天为何还能进入后宫。 心里想着,可两个太监还是不敢待慢了李承乾。 “起来!”抬脚走上台阶,李承乾摆了摆手,随口问道:“城阳,衡山两位公主可在殿中?” “回大殿下,在。”冲边上的同伴点点头,一小太监试探地问道:“还请殿下稍候片刻,奴婢现在马上进去禀报两位公主殿下。” “不用了,某自己进去。”把两个小太监的眼神交流看在眼中,李承乾淡淡地说了句后,便径自朝殿中走去。 “公主,此针应该往这里绣。” “嗯。” “公主你怎么就这么笨,你看这里又错了,重来。” “嗯。” “公主,你自己算算你今日已经浪费了多少锦段,你怎么就这么不知道用点心思呢!” “我……” 听着殿中传来的指责声还有那委屈的抽泣声,刚走到大殿门口的李承乾眉头一皱,一抬脚直接就踹开了紧闭着的殿门。 “呯。” “谁?” 看着被踹开的殿门,正在教衡山公主刺绣的宫女青叶眉头一皱,头都还没回张口就骂道:“都说了本官在教授公主刺绣时不得打扰,难道你们这些贱奴都没放在心上!” “是吗,难道某也是贱奴?”看着坐在矮几前委委屈屈,脸上还挂着泪滴的小萝莉,李承乾心中一疼。 虽说已从历书上知道衡山公主不受李世民喜欢,可李承乾真的没有想到宫中一个织造坊的宫女也敢这样对她。 “奴婢不知大殿下驾临,未能远迎,还请大殿下见谅。”听到身后传来的男子声音,青叶一回头,见是已经被废嫡为庶人的原太子李承乾,心里微微地松了口气,连忙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 “衡山,疼吗?”拿起衡山公主满是针孔的小手,李承乾理都不理那老宫女连忙问道:“怎么弄的?” “衡山见过大兄。” “乖了,别动。”伸手按住要站起来向自己行礼的衡山公主,李承乾随手扯下边上还未完成的刺绣正想给她擦去手上的血渍,就听见… “大殿下,这是……” “啪。” 放开衡山公主的小手,李承乾猛地站起身,直接抬手就往身旁叽叽喳喳个不停,刚才给自己行礼一看就是在敷衍的老宫女脸上扇去,开口骂道:“是尼大爷的,衡山的手都伤成那样了,你还指责她,还敢骂她笨,你还真当这里是你的地盘了!” “你…,你可知道我是谁?”捂着脸,青叶语气有些阴冷地说道。 “呯。” “某管你是谁,敢欺负我妹妹者,死。”一脚踹翻面前敢拿眼神盯着自己的宫女,李承乾魂穿到大唐之后所积压下来的怒火终于暴发了。 “呯。” “呯。” “呯。” “……” “大兄,你别打了,她可是韦贵妃的人。”见自己兄长一下比一下狠,衡山公主心里一急,连忙爬起来扯住李承乾的手臂劝道。 “衡山乖,不哭。”再次给那老宫女一脚,李承乾连忙蹲下身抱起衡山小萝莉哄道:“有大兄在,不怕。” “怎么回事?” 本在侧殿休息,可却被大殿中突然响起的哭喊喝骂声吵醒的城阳公主人还未进大殿,声音便已经传来进来:“谁敢在大殿中闹事?” 看着随着声音落下,一身素衣,发鬓高耸,瓜子脸上带着一丝怒容走进来的女子,李承乾淡淡地开口说道:“为兄李承乾。” 李承乾? 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城阳公主的目光从滚爬在地上的青叶身上抬起,望着身着一袭满是泥渍麻衣的李承乾皱了皱眉,开口说道:“大兄此举是什么意思?” 抱起衡阳公主,李承乾跛着腿来到城阳公主面前,笑笑说道:“你说呢?” “想不到大兄如今已是庶人还有如此大的威风。”伸手掩了掩翘鼻,城阳公主嘲讽地说道:“小妹佩服!” “某也挺佩服你的,自己小妹都被一贱婢欺负成这样了,你这当姐姐的还能站在边上不管不问的,厉害。”话落,李承乾直接一巴掌就盖了过去。 “啪。” 捂着脸,城阳公主的眼睛睁得很大很大,简直就不敢相信李承乾他敢打自己耳光。 “李承乾,你敢打本宫?” “已经打了。” 像看白痴一样地瞥了眼城阳公主一眼,如果说刚开始时李承乾心里还对这个便宜妹妹有一点愧疚。 可是当看着她走进来却对衡山这个一母同胎的亲妹妹不闻不问,直接漠视时,李承乾心中的那剩下的一丝愧疚也随即不在,剩下的只有陌生。 “你一介庶人竟然也敢打本宫,你可是想欺君。” “欺君?好啊,你可以去陛下那里告状试试。” “你?” “再敢用你的手指着某,小心某给你废了。” 说完,李承乾不再理城阳公主,低头看向怀中的浑身吓得发抖的衡山小萝莉笑笑,温柔地道:“衡山,大兄带你出宫住去,可好?” “这……,” “陛下口谕,即刻绑了逆子李承乾,押至御书房面驾。” 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张德,听着他口中说的话,看着朝自己围上来的千牛卫,李承乾有些傻眼。 绑了? 押回? 这都什么鬼? 第32章 输人不输阵的极致 御书房外。 “哼。” 回头看了被绑着的李承乾一眼,城阳公主不屑地哼了一声,一扭头便朝御书房内走去。 看着扬着头跟个白天鹅一样傲娇进入御书房中的城阳公主,李承乾想伸手揉揉鼻尖,才记起自己现在还被绑着。 “松开!” “殿下,这……” “嗯!”看着边上跟着的张德,李承乾朝他露出了个笑容。 “殿下,”望着脸上又挂起似笑非笑笑容的李承乾,张德心里一紧,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一咬牙朝边上的千牛卫说道:“还不快给殿下解开。” “谢谢张公公。”活动了下手臂,递给张德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李承乾一弯腰抱起跟着来的衡山小萝莉说道。 “殿下言重了,奴婢这也是奉旨办事,你看……” “行了,某在和你说笑而已。”伸手拍拍张德的肩膀,李承乾笑笑说道:“现在还得麻烦张公公一件事,去把某今天带进宫来的那两坛酒拿到御书房这里来。” “诺,奴婢马上就去。”朝李承乾点点头,张德转过身后的脸色有些苦。 说笑? 这不是就马上开始报复了。 想起今天午前自己所遭受到折磨,张德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李承乾说的那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子也。 “大兄,衡山怎么感觉张公公很怕你?”看着转身就走的张德,搂着李承乾脖子衡山公主很小声地问道。 “瞎说,”伸手刮刮衡山小萝莉的鼻子,李承乾一本正经地说道:“张公公那是忠于职守。” 忠于职守? 听着从李承乾口中说出的话,还未走远的张德脚下一顿,差点没有被自己的脚把自己拌倒。 忠于职守? 某忠于尼大爷的,某这是被你报复的好不好。 想着自己的年龄,张德很无奈地想到自己以后可能还要跟李承乾打好久的交道。 想着,张德有些欲哭无泪。 ………… 御书房内。 “孩儿城阳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从眼中挤出几滴眼泪,城阳公主屈身朝李世民行礼说道:“还请父皇替城阳做主。” 看着哭哭泣泣的闺女,看着她脸上那肿起来的巴掌印,李世民眉头一皱,冷冷地开口问道:“怎么回事,谁打的?” 自己才让承乾去后宫看望他两个同胞妹妹,可结果这才多大会儿,城阳竟然被人给打了。 “回父皇,是李承乾那庶人。” “承乾?城阳你先旁边候着。”听着城阳公主的话,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语气很是平静地说道。 其实刚才话一出口,李世民心里就已经猜到是谁打的了,自己原本也想借这个修理下那逆子一番。 可是一听到从城阳这女儿嘴里吐出的话,李世民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先不说现在李承乾现在是不是庶民,就凭他是你城阳一母同胞的兄长。 嘴这么臭? 挨打,那不是挺活该的。 听到李世民有些不悦的话语,城阳公主一边往边上移,一边偷偷地抬起头打量了下御书房中的大臣们,结果却发现他们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古怪。 什么回事? 把众大臣的神情收入眼底,城阳公主有些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李承乾现在难道不是庶人吗? “孩儿承乾见过父皇,见过各位叔叔伯伯。” “孩儿衡山参见父皇,见过诸位叔叔伯伯。” “衡山也来了,快,到父皇这来。”看着跟在李承乾身边的衡山公主,看着她那有些红肿的双眼,李世民有些愧疚地说道。 对于衡山这个女儿,虽说她也是观音婢生下的,可也是因为她,观音婢她才…… 摇摇头,李世民心情很是复杂。 “衡山,别去他那,呆在大兄身边。”蹲下身抱起要朝李世民身边走去的衡山公主,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 “大兄,可他可是我们的父皇啊!”看看自己的父皇,看看自己的大兄,衡山公主很是为难地轻声说道。 “他,”揉揉衡山小萝莉的脑袋,李承乾抬头看着坐在御座上的李世民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不是,他不配,自从母后走了以后他就不再是我们曾经的那个父皇了!” “轰。” 听着从李承乾口中说出的话。 长孙无忌傻眼了, 房玄龄等御书房内的大臣们傻眼了。 城阳公主也傻眼了,只是在傻眼的同时心里却是在窃喜。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说出,你李承乾难道还能有好下场吗? 想到际将要到来的场景,城阳感觉自己脸上的疼痛也不再有那么痛了。 只是…… “对,朕不配做你们的父皇。”站起身,对着李承乾的目光,李世民点点头,很是认真地说道:“因为朕可能是一个好皇帝,可却不是一个好父亲。” “既然你知道了,那就改正。” “如何改?” “你这当爹的都不知道,某这做儿子又那知道。” “是吗?” “是。” “既然如此,那你个逆子很敢教训朕这老子,反了你个兔崽子。” “先说好了,打人不打脸,打脸我可是要翻脸的。”看着朝自己冲过来的李世民,李承乾吓了一跳,连忙把怀中的衡山小萝莉往边上房玄龄的手上一放,抱着脑袋蹲下叫道。 “朕让你翻脸。”一脚把李承乾踹翻,李世民一边踢一边吼道:“兔崽子你有本事给朕翻个脸试试看,看朕不踹死你。” “都说了如果我是兔崽子,那你便成了兔爹。”抱着脑袋,李承乾也是豁出去了,不能还手,难道我还不能还嘴吗? “兔爹也是你爹。”顾不上踹飞的靴子,李世民一边踢一边骂道:“你个逆子再还嘴试试看。” “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以为你当爹的叫我不还嘴我就不还嘴,那我这做儿子的脸往那放。”感觉到李世民脚上的后继力道有些不续,李承乾这一刻把男子汉大丈夫,输人不输阵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呯,呯,呯……” “父皇,你消消气,就别跟李承乾这庶人计较了。”虽说在边上看得挺起劲的,可看着自己父皇气喘兮兮的样,城阳公主却不得不站出来劝道:“气坏了龙体可不好。” “放肆。” 顿住身子,李世民猛地一回头盯着城阳公主吼道:“他是朕的嫡长子,也是整个大唐皇室的嫡长子,城阳你可知错!” 第33章 城阳公主 “说,为什么要打城阳?” “哎哟,衡山你轻点。”亨受着衡山小萝莉用小手帮自己擦拭脸上污渍的服务,李承乾痛的有些咬牙切齿,所以理都没理李世民的问话。 “朕问你,为什么打了城阳!”看着李承乾额头那两个凸起的包,李世民强忍住笑意板起张脸继续问道。 只是不知怎么的,看着那刚出现没多久两个肿包,李世民突然的就想起了那么一句话:头角峥嵘,帝王之相。 “父皇你自己问她!”见李世民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李承乾一本正经地连忙回答道:“毕竟她自己做了什么事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城阳,你说?” “父皇,” 听到李世民的话,城阳公主未语先泣,也感觉此时的气氛有些不对。 要是以前,自己父皇那怕是怒火冲天,但也绝对不会当着大臣们的面前动手打人,可今天,他却…… 想着刚才自己父皇动手揍李承乾时,那些大臣们见怪不怪,甚至程咬金那位鲁国公还努力憋着笑的样子。 城阳公主终于感觉到一丝不妙,明白自己刚才也许是真的说错话了。 “承乾,你说。” “孩儿说之前,还请父皇先看些东西。”点点头,李承乾从地上爬起来,望向衡山小萝莉温声说道:“衡山,去父皇那伸出手给他瞧瞧。” “嗯,大兄你自己擦下。”把手里的丝递给自己的兄长,望着李世民,衡山公主心里有些害怕。 “乖了,快去。”刮刮衡山小萝莉的鼻子,李承乾鼓励道。 “父皇。” “衡山来,让父皇看看你的手怎么了。”伸手拉过自己的这个嫡幺女,李世民难得地在她面前露出了个笑脸。 “嗞。” 听着衡山公主倒吸气的声音,李世民微不可察地皱了皱头。 自己这才轻轻地碰了碰你手臂,你就这么付吃疼的表情,这到底是有多娇贵。 只是…… 看着那双被掐得青紫的手臂,看着她双手五指上布满的针眼,李世民猛地一把搂住衡山公主抱在怀里,双眼微微一眯,开口说道:“承乾,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父皇,孩儿去时,还未进入殿中就听到有宫女在责骂衡山,一火之下,孩儿直接就踹门而入。” 扫了边上的城阳公主一眼,李承乾顿了顿继续说道: “结果孩儿进去后,没见城阳在里面,却看到一织造坊的宫女正对着衡山指手划脚的责骂。” “本来呢,孩儿也是不想跟那宫女计较的,可是一看到衡山双手的样子孩儿忍不住了。” “如此贱婢,就该直接打杀了的好。”听到李承乾的话,李世民点点头,很是欣慰地继续问道:“然后呢?” “然后那宫女竟然敢威胁孩儿说要让孩儿好看。”摊摊手,李承乾很无辜地说道:“父皇你也知道的孩儿这性格有些不好,受她一激,孩儿也是怒了,所以下脚也就没轻没重的。” “嗯,然后。” “然后城阳来了,人还未进殿就先说谁在殿中放肆。”耸耸,李承乾看向城阳公主问道:“孩儿就奇了怪了,衡山被责罚责骂这做姐姐的不出现,可孩儿这才收拾了个欺主的宫女她倒是出现了,而且还对孩儿冷嘲热讽的,所以孩儿想问父皇你件事情,不知可否?” “说。” “那宫女不会是被父皇你酒醉之后宠幸过后便不记得了的人,要不然她怎么会如此胆大妄为。” “逆子,你……”指着李承乾,李世民差点没被他这问题给噎到,可也知道自己这嫡长子自从被废嫡了太子之位,人是变得聪明懂事了,可这性子。 李世民真的是不知道该说自己是幸还是不幸。 有个混不吝的臣子就算,可现在又多了个混不吝的儿子。 当然,混不吝就混不吝了,可偏偏这两个人还狡猾的让你无话可说。 想想,李世民感觉有些头大,可现在却不得不先收回思绪,看向城阳公主问道:“城阳,承乾说的可都对?” “回父皇,大兄他到那儿时,城阳正在侧殿歇息。” “那为何承乾收拾那宫女时你却来了,还对你兄长他冷嘲热讽的?” “这……” 见自己父皇步步紧逼,城阳公主额头上有些冷汗冒出,可是这人一急,有时还真的是能急中生智。 这不一急就下,城阳公主开口就来:“那时孩儿才刚被吵醒,脑子还有些迷糊,所以才一不小心之下冒犯了兄长他。” 说着,城阳转过身,对着李承乾屈身行了一礼说道:“城阳一时糊涂,还请大兄见谅?” “城阳你以为,为兄扇你耳光真的是因为你冒犯了为兄?” “那大兄你是……?” “你自己去看看衡山的手臂,手指上的伤。”看着城阳公主,李承乾实在是没有心情再这陪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冷声说道:“别说为兄没有提醒你,要是你再敢有一句谎话,那今天就别怪为兄当着父皇,当着在坐各位叔伯的面不给你脸面了。” “这……” 咬着牙,城阳公主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头汗珠更是制止不住的往下掉。 “噗通。” 感受着御书房内越来越压抑的气氛,城阳公主实在是无法再继续坚持下去了,随着一声响倒在地说道:“父皇恕罪,城阳错了,城阳不该听信……” 看着跪倒在地的城阳公主,听着从她口中说出的一件件事情,李承乾心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要不是前世偶尔从一本杂书里看到过于城阳公主的描述,就光凭她这柔柔弱弱的外表,李承乾差点就真的被她给骗过了。 随着城阳公主一句一句往外说出来的话,李世民的老脸是越来越黑,心头之火是越压越盛,直到…… “呯。” “够了,来人,即刻把那叫青叶的宫女给朕抓了拖到掖庭宫内的广场上杖毙。”狠狠地一拳砸在身前的御案上,李世民实在是没有想到在这皇宫大内之中,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敢勾结外臣,欺压自己的女儿。 想到这,李世民深深地看了李承乾一眼,继续下令道: “传朕口谕,贵妃韦氏,德行有失,削其半年薪俸,着其入掖庭宫中面壁思过一个月,无朕旨意,余者皆不得探视。” “另谕,城阳公主,言行……” “等下父皇,孩儿有话说。” 看着又站出来打断自己话头的李承乾,李世民真的是怒了,双目一瞪,开口喝道:“逆子,你又有何话要说?” “禀父皇,城阳年少,只是一时被他人怂恿做错了事,所以还请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 “那逆子你以为应该如何?” “把她教给孩儿,孩儿就不信扳不回她这跑偏了的性格。” “好,那朕便准你了,今日你便把她带回终南别院去跟兕子作过伴。”大手一挥,李世民很是霸气。 “谢父皇,孩儿遵旨。”躬身一礼,李承乾低着的脑袋嘴角泛起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 第34章 只是一不小心 “唉!” 望着消失在宫门转角处的李承乾,衡山公主等一行人的背影,李世民忍不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上一次这逆子离开,拐走了兕子那个自己捧在手心里怕摔着,含在口里怕化了的闺女。 这一次他一进宫倒好,连哄带骗,衡山,城阳两个女儿又没了。 想着这一切,李世民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的,还是说自己跟他命里犯冲。 要不然…… 李世民不想承认自己刚才是被李承乾那一番情深意切的话给打动。 “陛下可是舍不得愍王离去。” 作为一个追随,辅佐了李世民大半生的老臣,房玄龄很是懂得自己这位陛下的心思。 别看陛下他刚才踢得挺用力,骂得也很是起劲,可是房玄龄知道在他心里李承乾有多重要。 玄武门之后,杀兄轼弟逼父,得位不正。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只因来济的一句话就饶恕了李承乾的谋逆死罪。 就如前些时日刚被处死的齐王李佑,房玄龄心里明白,虽说嫡庶有别,但是李承乾这个嫡长子跟陛下的其他儿子在皇帝的心里还是要高于其他的嫡子的。 要不然为何魏王李秦只因一句话就被降为东莱郡王,迁居雍州,而李承乾这嫡长子现在不仅被封为愍王,还被陛下给赐以了可以随时出入宫中禁宛的权利。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房玄龄很清楚这一切李承乾都是靠自己本事争来的。 “朕不舍那逆子?” 瞥了身边的房玄龄一眼,李世民一甩袖袍说道:“朕巴不得永远都别见着那逆子。” “呵呵。” 看着转身朝御书房内走去的李世民,房玄龄捋捋胡须,撇了撇嘴角,都有点想说自己这位陛下就是死鸭子嘴硬。 可是一想到刚被李承乾那个新被封为愍王殿下带出宫去的那两位公主,房玄龄笑笑便也明白了李世民的心情。 ………… “大兄,你刚才为何要帮城阳?” “某是你嫡亲的兄长,不帮你帮谁。” “可城阳刚才……” “行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为兄怎么就不记得了。”看了城阳公主一眼,李承乾笑眯眯地望着挂在自己身上的衡山公主问道:“衡山,刚才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衡山忘了。”拿开自己兄长又刮自己鼻尖的大手,衡山公主眨眨眼睛,很是认真地回答道:“难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大兄,城阳……” “好了,乖了,不哭。”伸手帮城阳公主擦擦眼泪,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咱们七兄妹,丽质,兕子身体自幼便不好,而青雀体胖也是一种病,为兄担心啊!” 说着,李承乾一掀车帘,对边上的护卫说道:“即刻持本王令牌前往长孙府去见长乐公主,就说某让她即刻到终南别院一聚。” “诺。” 接过李承乾扔过来的令牌,随行的护卫应了一声勒转马头便朝长孙府方向奔去。 “大兄,你这是?”看着把脑袋缩回马车中的李承乾,城阳公主有些不解地问道。 “无事,某看你们几个闲着也是闲着,给你们找点事情做做而已。” “啊,大兄你……” “啊什么啊的,此事一成,某看谁还敢再在背后说我大唐公主们只知张扬跋扈,不解民生。”随手给了城阳公主脑袋一板粟,李承乾很是霸气地说道。 其实想想也是,虽说城阳公主早就跟杜荷那短命鬼(杜荷:尼大爷,某短命还不是因为帮你李承乾造反,自眼狼。)成婚,可算算年龄,她现在也不过是十四岁未到的小屁孩,再坏又能坏到那里去。 “大兄,你讨厌。”揉揉额头,城阳公主嗔道,心里却有些疑惑。 自己兄长李承乾虽说一直以来对兄弟姐妹们都很好,但那也是分人来对待的。 就如自己,衡山。 那怕跟他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妹,可是在待遇上,不说丽质兕子两位同胞亲姐妹,就光高阳那从小就没了娘,却深受父皇喜爱的庶出姐姐,自己两人也是万万比不上的。 想到这,城阳公主不自觉地又偷偷的打量起正在逗弄衡山的李承乾起来。 “要看人就光明正大的看,别偷偷摸摸的瞧。” “讨厌。”羞涩把伸手擂在自己大兄身上,城阳公主沉吟了下问道:“大兄,你还会争了个位置吗?” “青雀不服某,是因为为兄先占了个嫡长子的名份。”盯着城阳公主,李承乾笑笑跳转话题说道:“某不跟他争,是因为他是为兄的兄弟,就如你跟丽质,兕子,衡山一样是某的同胞兄妹。” “那杜荷杜郎他们……” “是某对不起他们。”伸手抚抚城阳公主的脸颊,李承乾叹道:“是为兄对不起你。” “大兄,城阳…,呜呜……” “大兄,衡山,呜呜……” 搂着李承乾,城阳公主第一次看见自己大兄哭得如此撕心裂肺,第一次感觉自己这大兄是个……人。 “大兄,城阳姐姐,乖了,不哭。”拍着抱着自己哭泣的兄长和姐姐的肩膀,这一刻衡山公主告诉自己要坚强,要…… 想着自己的年龄,想着自己的薪俸,衡山公主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除了陪着自己大兄,姐姐哭外,自己好像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哇。” “哇,呜呜……” “母后,呜呜呜…” “……” “停。” 听着从车厢里传出的撕心裂肺的哭声,身为此次护卫队统领的李百鸣吓了一跳,连忙勒马喊停道。 一个原太子现为愍王殿下的嫡皇长子,两个不受陛下喜欢,可却是实打实的嫡公主。 想想,李百鸣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罪了陛下他,要不然他为什么只给了自己这么一点人。 “三位殿下,你们没事?” “你猜?” “殿下,卑职……”听到车厢内李承乾中气十足的话,李百鸣心里松了口气。 “男人不哭,只是未到伤心处。”掀开车窗上的窗帘,李承乾捂着自己的额头伸出脑袋说道:“自己妹妹哭了,当兄长的陪着哭难道不对吗李哥儿。” 看着李百鸣,李承乾很是一本正经。 “殿下心善,卑职佩服。”强忍着笑,李百鸣也很一本正经。 “赶路!” 挥挥手,缩回脑袋,李承乾不想说自己刚才只是一个忍不住坐下后碰到屁股上李世民踹的伤口哭的,再然后……好像一不小心又博了城阳,衡山的同情。 第35章 唯小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迈步走进府中,看着后院花园中的一切,看着朝自己迎来的夫人和妾室,长孙无忌的牙咬得‘咯咯咯’直响。 小桥流水,醇酒佳肴,美姫绕膝,断肠人在长生府。 长生? 长孙。 “真欺老夫不懂诗词吗?” 狠狠一脚踢翻道边的水桶,长孙无忌不由得又想起了那首《悯农一》,不禁又想到了在御书房内诸人打压自己的那一幕。 耻辱。 想到那一幕,长孙无忌第一次发现自己是这么的无奈。 “来人,去公主院中把中长乐请来大厅。” “回郎君,公主去了终南别院。” 皱皱眉头,长孙无忌有些不悦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柱香前。”看着自家郎君脸上的神情,管家很是很是小心地回道:“接到愍王之语后便即刻出行的。” “冲儿呢?” “大公子他……” “呯。” “逆子。” 狠狠一拳砸在身旁的矮桌上,长孙无忌恨恨地看着管家说道:“那逆子回来了,让他滚到老夫书房中来。” “诺。” 望着甩袖而去的长孙无忌身影消失,站在大厅中的管家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第一次看见自家郎君发什么这么大的火。 ………… 终南别院。 “大兄,你回来了。”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兄长,李明达又一次抢了自己嫂子苏玥儿的开头。 “见过父亲。”从自己兕子姑姑的手里挣开手,小李象一板一眼的对李承乾抱拳拱手躬身施礼道。 “行了,在我们家不兴这套规矩。”伸手揉揉兕子的脑袋,李承乾望着苏玥儿问道:“玥儿,今日一天可担心了?” “担心。” 点点头,苏玥儿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个男人当众展现出来的温柔。 “有什么好担心的,父皇他啊那一次见某不揍某一顿他心里会舒服。”见苏玥儿盯着自己的额头看,李承乾不以意的说道。 “大兄,你又惹到父皇他了?”李明达又一次抢了自己嫂子的问话问道。 “兕子你个小没良心的,你怎么不说是父皇又欺负大兄了。”随手赏兕子脑门一记板粟,李承乾伸手掀开车帘说道:“城阳,衡山,你俩还不下来,难道要为兄动手抱你们下车吗?” 城阳? 衡山? 听到这两名字,李明达眼睛一亮,嚷道:“大兄,可是城阳姐姐(兕子的生卒年真的查不出来,所以读者大大们别较真),衡山妹妹也来了。” “兕子你说呢!”看着皱了皱眉头的苏玥月,李承乾笑了笑,递给她一个抱歉的眼神。 无奈地回了李承乾一个眼神,苏玥儿知道自己这个男人自太子之位被废嫡,醒来后特别重视兄妹之情。 “春兰,即刻带人去收拾出两间客室来。” “诺。” “且慢。” 开口叫住正准备下去的两个婢女,李承乾说道:“两位公主会在此长住,就按排她们跟晋阳公主住同一院落便是。” “诺。” “去。” 摆摆手,李承乾扭头看向随行而来的宫女太监们说道:“本王这里没有规矩,但本王希望尔等能自守本份。” 本王? 听到李承乾的自称,苏玥儿一愣,连忙开口问道:“夫君,你这……” “就一不入流的王爵,没什么。”说着,李承乾看向正在你侬我侬的兕子,城阳,衡山几个小萝莉说道:“先回院子,别在这叽叽喳喳的惹人笑话。” 说完,李承乾负起只手,牵起苏玥儿的玉手便往院中走去。 “夫君,你真的封王了?” “是啊,所以说现在你应该是王妃了。” “那……?” “愍王。” “啊!” 放开苏玥儿的手,李承乾就知道自己这爵名一说出来都能吓傻人,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奈何! 愍王? 看着往大厅中走去的李承乾,看着那个男人吃力而又坚定的步伐。 苏玥儿笑了。 愍? 在国逢难曰愍。 使民折伤曰愍。 在国连忧曰愍。 祸乱方作曰愍。 愍? 这又有什么,这可是自己男人凭本事而不是靠嫡长子,不是靠陛下他嫡亲血脉得来的。 想到这一切,苏玥儿脚下步子有些轻盈的朝李承乾追了过去。 “怎么了玥儿?” 停下脚,感受着身后背上传来的温柔,李承乾有些不解地开口问道。 “夫君,玥儿,呜呜……” “好了,别哭了,这爵名为夫早晚有一天会换的。” “不要,妾身感觉这爵名挺好的。” “那玥儿你……” 伸手拉过苏玥儿,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样,李承乾真的有些不明所以。 挺好? 挺好了你还哭,这难道就是那所谓的脑子里的水装多了才会流泪。 只是看着身前的苏玥儿,李承乾真的没觉得她挺得很好的。 “妾身高兴,因为这是夫君你自己挣来的王爵。”羞涩地垂下头,苏玥儿抬臂捂住了胸。 无语地撇了撇嘴,李承乾能说什么。 自己不过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摘了几个桃子而已。 要是自己真的凭自己的本事,…… 李承乾只想说人一不要脸便天下无敌,穿越者能抄就抄,能装叉就别装孙子。 “行,其实某也挺高兴的。”伸手指指边上就差一张板凳一包瓜子,睁着大眼睛,捂着嘴围观的兕子,城阳,衡山,小李象几个,李承乾很是认真的说道:“看你以后怎么在她们几个面前摆长嫂和母亲的架子。” “夫君你……” 狠狠一脚跺在李承乾脚背,苏玥儿的脸蛋红的就像那……苹果一样红。 “尼……” 强憋着把大爷两字咽下,捂着脚,李承乾幽幽地叹了口气,仰天望天叹道:“古人有言,唯小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确实是诚不欺某啊!” “大兄,唯小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出自《论语》阳货篇,而且是孔夫子说的而不是古人言。” “那孔子是不是已经死了?”望着又跟自己抬杠的兕子小萝莉,李承乾抱着脚呲着牙坐在地上反问道。 “是。”点点头,李明达望着李承乾的眼神就好像是在望着傻子。 孔子要是还没有死,那不就成了……妖孽。 “既然孔子已经作古了,那他是不是能称之为古人?” “这……” 挠挠后脑勺,李明达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可却感觉有那里不对劲。 只是…… “见过大殿下,见过诸位公主,长乐,高阳两位公主求见。” 看着突然跑进来禀报的护卫,李承乾一愣,随即一喜连忙开口说道:“快快有请。” 第36章 你弄脏我的脸了 “丽质(高阳)见过大兄,见过嫂嫂,见过三位妹妹。” 娥眉淡扫,腮边有痣,发鬓高悬,腰如细柳。 望着面前朝自己盈盈屈身见礼,年约二十左右的长乐公主,李承乾开口笑道:“自家兄妹,丽你俩何须如此客气。” 说着,李承乾看向身穿一身红裳,素面朝天,五官精致的高阳公主问道:“高阳你怎么跟丽质一起来的?” “回兄长,高阳今日过长孙府,本欲邀长乐姐姐明日一起入宫给父皇请安。”调皮地冲李承乾眨了眨眼,高阳公主大大咧咧地解释道:“可谁知兄长你却遣人让长乐姐姐她来终南别院相聚,所以高阳也就厚着脸皮一起来了,兄长你不会介意?” “为兄说介意高阳你会回去吗?” “不会。” “那你这丫头还说什么介意,虚伪。”翻了个白眼,李承乾站起身说道:“行了,你们几姐妹先聊,为兄先回房换身衣袍拿些东西再过来。” 说完,李承乾转身便朝后院走去。 长乐公主? 高阳公主? 想着坐在自家大厅中的那两位美女,李承乾有些欲哭无泪。 如果没有记错,长乐公主李丽质今年应该就会死掉。 而高阳公主,想到辨机那小秃驴。 李承乾算了算时间,那六根未尽的小秃驴这会儿应该也差不多准备要到长安来了! “尼大爷的。” 想到这些糟心的事,李承乾伸手朝天竖了个中指,忍无可忍地又再一次爆了个粗口。 别人穿越唐宋元明清,不是穷的没饭吃就是好的纨绔败家。 可是自己呢,开局就是一废而且跛的渣太子,表面看似风光,实则比那些穿到战场上想办法保命的货还要惨。 别人挣钱那是为了过上好日子,可自己呢,要是敢挣大钱那纯属是送脑袋。 想想这些,李承乾都感觉自己就像个拿着破碗四处流浪的孩子。 姥姥不疼(作者:你都没见过面的,咋疼),舅舅绝对是不爱的。 “呸。” 往地上吐了泡口水,站在房门口,李承乾已经不想再自己安慰自己。 船到桥头自然直。 路,都是人走多了才形成的。 反正自己又不是那最高最胖的那个,天塌地陷又关自己什么事。 推开房门走进房中,看着正在里面打扫的婢女,李承乾反手关上房门说道:“来,替本王更衣。” ………… “大兄,你真的懂得庖厨之技?”看着腰糸围巾,手拎菜刀的兄长,长乐公主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自己大兄从小到大可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所需所用都是以奢侈豪华着称的。 可如今他竟然会亲自进庖厨,自己动手烧烹煮菜。 怎么想,长乐公主都有一些想不通。 “长乐姐姐,大兄他做的菜可好吃了,你看兕子都胖了好些。”牵着衡山公主的手,李明达很是骄傲的说道:“而且兕子还是第一个吃到大兄炒菜的人。” “是吗?” 宠溺地捏捏兕子的小脸蛋,长乐公主笑道:“那兕子怎么不早点告诉姐姐,姐姐也好早些来大兄他这讨口新鲜的吃。” “兕子忘了嘛!”伸手拍掉长乐公主的手,李明达转身便跑,一边跑一边说道:“故意的。” “哈哈。” 看着小兕子那嘚瑟调皮的样,李承乾哈哈一笑说道:“丽质你们几个也别闲着,都帮忙择下菜。” “大兄你竟然让我们择菜,你……”指指周围的宫女太监,高阳公主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李承乾说道。 自己等人身为皇家贵胄,择菜这种奴仆们做的事,自己等人真的要动手做了,那要是传出去以后。 高阳公主不敢想象被人知晓后会是一番什么样的笑谈。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看都不看高阳公主,李承乾一边切肉一边说道:“父皇登基时,国库不足,内帑拈据,母后她自己还亲率所有嫔妃纺麻织衣以减轻宫中负担,如今只让你择些菜你便如此,你可记得母后的训诲之语?” “大兄,高阳……” “人无贵贱之分,如果有,那也只有好恶之别。”放下手里的菜刀,李承乾扭头看着高阳公主很是认真地说道:“肮脏的身体也可以有着高贵的人格,而高贵的身体里如果住肮脏的灵魂,那么也是肮脏的。” “大兄,高阳……” “大兄,高阳她既已经知道错了,那你就原谅她!”见自己兄长还要继续往下说,长乐公主连忙站出来劝阻道:“毕竟她就这么一付性格了,要改也得慢慢的来。” “好了,高阳你也别哭了,为兄刚才的话可能是重重了些,可你应该清楚在为兄心里,你与丽质她们一样都是某最亲近的人。”摇摇头,李承乾语重心长地说道。 要不是自己魂穿到李承乾这男女通杀的货身上,要不是自己想活得安全些。 说实话,李承乾才懒得管死不死的,也才懂得管你高阳公主绿不绿房遗爱,造不造反的。 可问题是,李承乾知道自己既然做了李承乾,那么能帮的还是得帮,能扳正的树苗还是得扳正过来。 要不然自己咋对得起穿越者这三个字。 虽说自己这穿越者没有糸统,没有金手指,但李承乾在意那些东西吗? 别的不说,就光自己脑子里储存的大量知识和经验。 自夸句自己是大唐,是现在整个世界上第一聪明人,李承乾都不会觉得自己会脸红。 “大兄,你还不做菜吗,丽质感觉有些饿了。”看着陷入沉思的兄长,长乐公主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是啊大兄,高阳错了可也饿了。” “抱歉啊,突然想到了些事。”伸手捏捏高阳公主的脸,李承乾回过神继续拿起菜刀说道。 “大兄,你……”看着李承乾那满是肉沫子,满是油腻的大手,高阳有些欲哭无泪,怎么的就感觉他好像是故意的。 “怎么了?” “你弄脏我的脸了!” “是吗?” 有些疑惑地顺着高阳公主的目光瞧了瞧自己的手,李承乾一扭头。 好家伙,看高阳公主脸上那手印,咋感觉好像是自己的呢! 第37章 该死的‘1’字 夜凉风轻,蛙鸣萤舞,没电没网没手机没电脑打扰的夜是如此地寂静。 听着悠扬的琴声,一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在旁,李承乾很是惬意地躺在刚打造出来的躺椅上。 什么功名利禄,什么帝王将士,有多远滚多远,统统都去死! 只是望着那一身素裙,一脸淡然,十指在琴弦上拨动着的长乐公主,李承乾有些恨。 要是自己提前穿越十几年,而且是穿越成别人家的孩子而不是李世民的种,那么凭自己的一身所学是不是……可以拱了长乐公主这颗小白菜。 “唉!” 幽幽地叹息了声,李承乾早就知道人生没有假如,就像自己也想不到自己被人枪杀身亡后会魂穿来到大唐一样幸运。 “大兄为何叹息,可是长乐姐姐弹的曲子不合心意?”听到李承乾的叹息声,躺在边上另一张躺椅上的高阳公主开口问道。 “不是,挺好的,只是幽怨多了些。” “是吗,那为何高阳听不出来?” “因为你就是个没心没肺还未长大的小女孩。” “哼,高阳都已经成亲了!” 坐起身,伸手端过凉白开喝了口,李承乾看着高阳公主想了想问道:“高阳,为兄可否问你个事?” “大兄你说。” 拄着脑袋,高阳公主翻了个身对着李承乾点了点头。 经过一个傍晚的相处下来,高阳公主感觉自己这兄长真的是变了。 虽说有时他说的话挺重的,可却给人没了曾经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你跟遗爱两人现在相处的如何?”李承乾开始了八卦心理。 “还行。”撩了撩额头掉下来的发丝,高阳公主随即抱怨地说道:“大兄你也知遗爱那人,胆小不说还很木讷,一点都不好玩。” “遗爱那人确实木讷,但胆子绝对不小。”放下杯子躺回椅上,望着夜空中稀疏的星星,李承乾淡淡地说道:“他那性格都是被房相给逼的,他明明喜欢习武可房相却偏偏让他学文。” “但高阳你得记住,木讷口拙的人人虽说是没情(趣)了些,可他们对自己的娘子却绝对是最真心的。” “而这点,你可以去问问丽质她,那长孙冲虽说长得风流倜傥,能言善辨的,可是那一天他能少得了去秦楼楚馆玩乐,但是遗爱跟你成亲后,你可曾见他去过这种地方吗?” 认真地回想了下自己跟房遗爱成婚到现在发生的点点滴滴,高阳公主撅着嘴不服气的地说道:“可遗爱他那木讷的性子真的让人挺烦的。” “既然你知道他的这缺点了,那你为何不试着自己去把他调教成你喜欢的那种人。”扭过头,李承乾一脸坏笑地看着高阳公主说道:“如果你真的能把他教调过来,难道你不觉得是件挺有成就感的事,还是说你心里不愿意如此去做?” “就他那木讷的样,怎么教调?”虽说有些心动,可高阳公主嘴里还是故作嫌弃地回答道。 “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会站着一位支持他的女人,就如父皇跟母后一样。”伸手揉揉高阳的脑袋,李承乾缓缓地说道:“而一个成功的女人就是能把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变成自己心中幻想的那个男人,懂吗?” “不大明白。” 眨眨自己的大眼睛,高阳公主狡黠一笑,看着李承乾说道:“但调教遗爱这件事情大兄你得帮高阳。” “帮,谁叫他是某家高阳的附马夫婿呢!” “好,那高阳现在马上便让人回长安给遗爱他捎话让他马上过来。” “高阳,你……” 收回手,看着话落人已远,风风火火像闯九州似的往前院跑去的高阳公主,李承乾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这性格,难怪会为了爱而闹得那么轰轰烈烈,惊天地泣鬼神的。 难怪会因为跟辨机那小秃驴的一点破事而被那些写史的大书特书的记裁在史书里。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在史书中很多事情真的经不起推敲。 正如自己的魂穿一样,李承乾相信没死之前的自己也一定不会相信真的会有穿越。 “大兄,高阳她?” 听见声音,李承乾扭头一望,只见长乐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弹罢琴曲来到自己身边。 “累了,快坐下歇歇。” “多谢兄长。”接过自己兄长递过来的茶碗,长乐公主一边在躺椅上坐下一边疑惑地问道:“高阳她风风火火的又跑那去了?” “她啊,出去让人回长安把房遗爱那憨货叫过来收拾。” “现在?” 看着黑漆漆的夜空,长乐公主抿着嘴唇看着自己兄长有些欲语还休。 “对,就是现在。”望着长乐公主那有些清瘦的侧脸,李承乾很干棍地说道:“虽说不是为兄让她马上去把房遗爱叫过来的,但主意是为兄给的。” “大兄你让遗爱过来是有事吗?” “是有事,可不是为兄的事。”躺回躺椅中,李承乾笑笑说道:“丽质你也知道高阳的性格,敢爱敢恨的,可遗爱他呢,为人木讷寡言不说,而且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 顿了顿,李承乾继续说道:“要是再这样下去,为兄担心他们俩人之间真的会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是啊,高阳跟房附马的性格。”摇了摇头,长乐公主转头看向自己的兄长突然问道:“大兄,丽质感觉你变了?” “是吗?”摸摸自己的脸,李承乾很认真地问道:“是变英俊还是变丑了。” “噗。” 听到自己兄长的话,长乐公主一个没忍住,把刚喝进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丽质,你至于吗,为兄不就是想逗你下,你用得着喷为兄满脸的水吗?”举起衣袖抹了抹脸,李承乾很委屈地说道。 就五月初一这么一天,自己先是被程咬金那老混蛋喷了一次,结果现在倒好,又被这个自己没穿越前喜欢,穿越后却发现她竟然是自己便宜妹子的女人再喷。 想想,李承乾发现这个‘1’字真的跟自己挺不对付的。 因为李承乾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前世被人打冷枪偷袭身亡的那天也正好是一号。 第38章 真相与谎言 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但换个意思也可以说成:早起的人不是因为工作就是因为一夜没睡。 可李承乾早起的原因却不属于上面那两种情况。 因为李承乾早起是被人从床上掀开被子拖起来的。 “唉!” 看着天边微微透射出来的晨曦,扭了扭脖子,李承乾幽幽地叹了口气,感觉院中花花草草上的那一滴滴露珠好像也是在嘲笑自己。 一更末,某些活动结束入睡。 四更未五更始,便被兕子衡山两个小萝莉连带着小李象那个便宜儿子从床上弄醒爬起来。 怎么想李承乾都怎么觉得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李世民老李家。 可是…… 李承乾发誓自己在现代叫王不龙的时候真的没有骂过李世民他们这一家子中的人一句。 那怕是那一次查历料时看到李世民后宫里的那个小杨妃曾是李元吉他正牌王妃时,得知兄长睡了自己弟媳妇这件事的真相时,李承乾也只是呵呵一笑,中指一竖也只夸了句“真男(烂)人”而已。 “殿下,某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洗脸刷牙,然后列队跑步。” 被声音打断思绪,李承乾回头看了眼五大三粗高自己一个头的房遗爱,指指边上的水池说道。 “阿嘁。” 点点头,房遗爱要转身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遗爱,男人虽说不能说不行,但也得控制下,要不身体会吃不消的。”看着房遗爱顶着的两个大黑眼圈,李承乾一本正经地提醒着。 “谢殿下关心。”朝李承乾拱了拱手,房遗爱憨厚地笑笑解释道:“昨夜蚊虫太多,吵的公主她睡不着,某就帮她赶了一夜。” “嗯,见你跟高阳如此相敬如宾,那为兄也就放心了。”拍拍房遗爱的肩膀,李承乾那个‘宾’字咬得有些重。 黑眼圈? 赶蚊子赶了一夜? 我呸。 有本事你房遗爱别时不时的就揉你那破腰。 男人,又何苦隐瞒男人。 大家都是老司机了,何必呢。 不屑地撇了撇嘴,李承乾越过房遗爱,才记起自己到现在也还没洗漱。 …………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 望着列着队,喊着口号,肩膀上扛着块石头从自己身边,从自己家门前跑过的军卒们,终南别院的庄户们现在都已经见怪不怪,该忙什么的就忙什么去。 虽说刚开始时,庄户们也是被这大清早就嚎叫的声音和脚步声给吓了一跳。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与这些军卒们相处,随着都熟悉了李承乾这个原太子的性格后。 庄户们发现自己等人的生活并没有随着李承乾的入驻而变得更加糟糕,相反还变得好了很多。 “殿下,这样有用吗?” “你说呢?” 骑在马上,李承乾手拿马鞭瞥了边上,也扛着块石头的房遗爱笑道:“遗爱你记住了,无论做什么前提都得自己有个健康的身体,要不然病歪歪的就算本事再大,那也只能空瞪眼。” “可是……” 扭头望了望身后跟着自己等人一起跑的晋阳公主,衡山公主等人,房遗爱张张嘴,直接选择了沉默。 “抛弃出身和地位,兕子衡山她们也是一凡夫俗子。”脚尖轻轻一踹马腹,追上房遗爱,李承乾开口说道:“就如你跟高阳两人,她现在已经跟你成婚了,那她便先是你的娘子,然后才是大唐的公主。” “殿下,某……” “你什么你的,作为个汉子连自己娘子都压不住,那你还成个屁的婚,干脆出家颂经念佛得了。” “殿下,某……” 看着勒转马头朝后面跑去的李承乾,房遗爱咽住了想说出的话,心里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自己也不想成亲啊,可这是陛下亲赐的婚姻。 自己也想…… 想到昨天晚上高阳公主少有的温柔,房遗爱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有些抓不住。 “大兄,你又欺负遗爱他了?”伸手擦擦额头上的汗珠,高阳公主有些气喘。 “心疼了?心疼了还不赶紧追上去给他擦擦汗,关心关心。”翻身从马上爬下来,李承乾随手把马缰递了过去说道。 “讨厌了大兄,谁会心疼那木讷的呆瓜。”口中说着不要,高阳公主一伸手抢过马缰,一个纵身便上了马背,一扬鞭。 “驾。” “尼大爷的。” 看着一身男装,干净利落打马扬长而去高阳公主,李承乾愣了愣,直接又爆了个粗口。 就这一套上马的动作,杠杠的高手兼女汉子啊这。 “大兄,”伸手掀起李承乾的衣袍擦了擦脸,李明达开口说道:“难道你忘了高阳姐姐可是我们几姐妹中骑术,身手最好的一个。” “是吗?” 看着小兕子,李承乾有些疑惑。 这原主残留的记忆中没有,后世的史书中也没有记载高阳公主会这些,自己咋知道。 可是想想,李承乾似乎也有些明白了。 如果高阳公主不厉害些,光凭她一个公主的身份那能把房遗爱那绿帽哥吃得死死的。 因为房遗爱是谁? 房遗爱他可是房玄龄的儿子,虽说是次子没有继承爵位的权利。 可房遗他老娘是谁,那朝是个连李世民都敢怼,都敢不给脸的人。 高阳公主? 人家连你爹的面子都不给,还会给你一个嫁入的儿媳妇脸,这不是笑话吗? 想清楚这一切,李承乾发现自己就要揭开一些事情的真相。 那就是房遗爱之所以会被高阳公主绿了,除了感情外,可能还真的是因为他打不过自己媳妇。 “是啊,从小高阳姐姐身体就好,也特别喜欢习武,所以父皇请了好些武技大家来教授过她。”说话间,李明达的大眼睛里有一丝羡慕。 听出小萝莉话语中的难过,李承乾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安慰道:“兕子乖了,为兄告诉你,身手厉害的人并不是真的厉害,只有脑子厉害的人才是真的厉害。” “大兄,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大兄骗谁也不会骗我们家小兕子的。”李承乾很肯定地回答道。 “那照大兄的话来说,那是不是衡山就可以骗了?” “某……” 望着说话的衡山公主,李承乾终于知道什么叫夜路走多了会遇见鬼,谎言说多了早晚就会被人揭穿。 ps:房遗爱娶高阳公主应该叫做尚公主,可是在唐初,尤其是李世民登基以后,为拢络臣子的心,有几个公主是真的嫁,就如长乐公主,高阳公主,虽说都建有公主府,但平时住的地方却是夫家。 第39章 金子总是会发光的 “某说,你们俩能不能注意点影响。”扭头看了眼手牵手,你侬我也侬的房遗爱和高阳公主,李承乾有些不敢直视此情此景。 当然,要是高阳公主此刻身着女装那李承乾绝对不会感觉有这么辣眼睛。 可不幸的是她现在是女扮男装。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当你看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手臂被一个面似冠玉,唇红齿白的俏郎君搂着时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感受。 “大兄,我们这样怎么了,想当初你……” “住嘴。”伸手捂住高阳公主的嘴,房遗爱看向李承乾很是尴尬地说道:“殿下,公主她不是故意的。” “无妨。”摆摆手,李承乾不以为意地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嘴是长在别人身体之上,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自己心里明白是什么回事就行。” “大兄,高阳错了。” “没事,宫中之事高阳你又不是不知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计较那么多干什么。”牵起兕子衡山的手,李承乾说完便朝别院门口走去。 称心? 我呸。 想到那个叫称心,已经被李世民给杖毙了的家伙。 李承乾能说些什么,能解释些什么? 一个男子毁了另一个男子的一生,一个男子因另一个男子而葬了命。 这是债也是名利惹的祸。 想着原主那个渣男给自己弄出来的这些破事,李承乾实在是感觉有些蛋疼。 尤其是在看到自己别院大门口停着的那几辆马车和多出来的侍卫之后,李承乾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穿越大唐后抄袭盗版的事情做多了,要不然怎么一大早的就有人上门给自己添堵。 ………… “长孙冲见过愍王殿下,见过晋阳,高阳,衡山三位公主殿下,殿下千岁。” “行了,别什么千岁不千岁。”瞥了眼很白很俊的长孙冲,李承乾随口说道:“能活千岁的除了王八外,你给某再另外找一种出来瞧瞧。” “殿下,长孙冲……” “高阳,兕子,衡山,你们先去后院洗漱换了衣裳。”理都懒得理长孙冲这货,李承乾扭头看向身后的三个便宜妹妹吩咐道。 “嗯,大兄再会。” “知道了大兄,走了。” “大兄,衡山去了。” 见晋阳公主三人理都没理自己说完便走,长孙冲自嘲地笑了笑,也没有感觉尴尬,看向房遗爱问道:“房附马是几时来的?” “某……” “遗爱你也去洗洗,看你这一身汗臭把人薰的。”伸手扇扇鼻子,李承乾眉头一皱对房遗爱说道。 “是,殿下。” 憨厚地朝长孙冲笑了笑,房遗爱应了声也朝洗漱的地方走去。 “处弼见过殿下,殿下刚才可是出去锻炼身体了?”见长孙冲吃憋,站在一旁的程处弼笑笑朝李承乾抱拳拱手问道。 “程老三你也跟某来这套,见外了!”伸手拍拍程处弼的肩膀,李承乾指指厅中的椅子说道:“都别客气,坐。” 说完,李承乾还是没有看长孙冲一眼便径直正中的主位上走去。 望着李承乾的背影,长孙冲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心里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要知道在李承乾还是太子之时,对自己可是客气有加,言听计众的,可瞧他现在的样。 想到自己出门来终南别院时自己父亲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长孙冲嘴角不屑地挂起了一丝嘲讽。 坐在椅子上,看着长孙冲脸上那浮现出来的那一丝不屑,程处弼笑了笑也没有说破,可心里却是感觉有一些好笑。 长孙世家? 要不是陛下念旧,要不是陛下看在已经逝去你长孙皇后面上,你长孙冲又算个什么东西。 “处弼,你今日过来可是已经把匠人备齐了?”靠在椅背上,李承乾喝了口水看向程处弼问道。 “回殿下,昨天家父回府后便吩咐处弼去做了。”程处弼回答道:“今日人也已经带来。” “嗯。” 点点头,李承乾扭头看向边上的侍女吩咐道:“春兰,你去后院寻王妃,让王妃把前些日子本王交给她的图纸拿过来。” “诺。” “殿下,听家父说……”搓搓手指,程处弼知道李承乾会懂自己的意思。 “清晨饮酒对肠胃不好,午间某弄几个小炒咱兄弟喝个痛快,处弼你看可好?” “行,那处弼便听殿下按排。”冲李承乾竖了个大拇指,程处弼很是善解人意住口了。 毕竟厅中现在可是还有个叫长孙冲的家伙。 “殿下,长孙冲今日过来是……”见李承乾程处弼谈完,长孙冲再也忍不住地开口说道。 “本王这还有些事情需要丽质她在这帮衬些时日,长孙附马要是无事便先去忙自家的酒楼!”抬手打断长孙冲的话,李承乾淡淡地说道:“炒菜之法不难,除了调料外,稍懂庖厨的人一看就能学会,所以你长孙府还是抓紧弄,要不然商机稍纵即逝。” “这,……” 听到李承乾的话,长孙冲犹豫了下,站起身拱手说道:“既然殿下还需公主在些帮忙,那长孙冲便先告辞了。” “嗯,去!”挥挥手,李承乾像是随手在赶苍蝇。 “哼!” 微不可查地轻哼了声,长孙冲也懒得跟厅中的程处弼打招呼,一甩袖子转身便朝院门外走去。 “殿下,你这是?”从长孙冲身上收回目光,程处弼有些不解地看向李承乾。 “没事。”不以为然地撇了下嘴角,李承乾转过话题问道:“处亮今日怎没跟你一起过来?” “二兄他今日便接到陛下口谕宣他进宫说要让他去什么占城交趾之地的。”挠了挠后脑勺,程处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家中现在也就某闲着,所以……” “处弼你无需如此。”笑眯眯地看着程处弼,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这句话你可曾听过?” 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 不解地看着李承乾,程处弼心中有些疑惑,金子本来就会发光,不会发光的那只怕是假的! 第40章 就那啥来了而已(兄弟们帮忙推荐下啊,两更全放了。) “大兄,表哥他呢?” 看着大厅中的程处弼和李承乾,随苏玥儿一起过来的长乐公主问道。 自己这才刚离开一会儿,长孙冲他就不见,这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长乐公主满是疑惑。 “他啊?”瞧着长乐公主的样,李承乾眉头微微地皱了皱,开口回答道:“为兄只是跟长孙附马说要留你在此帮忙做件事情,可谁知道他却匆匆忙忙地就走了。” “是吗大兄?” “当然了,他本来是留下来的,可为兄告诉他炒菜之法,调料之方其实只要稍懂庖厨之人多试吃几次就能研究出来的以后,”摊摊手掌,李承乾很是无辜地解释道:“结果他转身就走了,要是丽质你不信,那你可以问问处弼他。” “程三郎,长孙附马真的是听到这话就走了?”扭头望向程处弼,长乐公主问道。 “回公主,确实如此。”点点头,程处弼很是认真地回道,可心里却有些叫苦。 虽说自己也挺看不惯长孙冲那小白脸的。 但看不惯归看不惯,程处弼却没想过要现在就要跟长孙冲那货站在对立面。 可结果呢? 自己现在就被李承乾他给拖下了水,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阳谋。 “嗯。” 听到程处弼的话,长乐公主心中的疑惑却是越来越重了。 炒菜? 这关长孙府什么事,难道这不是自己兄长李承乾创造研究出来的。 还是说…… 望着自己的兄长,长乐公主抿着嘴不知道要应该如何开口问。 “本来炒菜之法为兄刚弄出时,舅父他找过为兄,想与为兄合伙开个酒楼,结果为兄拒绝了。”瞧出长乐公主的为难,李承乾笑笑开口说道:“最后舅父他又提出想要买下这炒菜之法,调料之方,可为兄还是拒绝了。” “既然兄长已经拒绝了,那长孙府又从何处得到这些方法?”咬着牙,长乐公主真的很担心自己兄长的下一句话。 “这事情那可就要去问问我们舅父他跟雉奴他俩人了。”端起凉白开喝了口,李承乾眉头一皱问道:“丽质,昨晚为兄听你跟兕子说你是第一次吃到炒菜,可这事不对啊,长孙府从为兄拿到那方法都已经有十天之久了。” “大兄多虑了,那是丽质在跟兕子逗着玩的。”见自己兄长皱起眉头,长乐公主连忙开口解释道,可心里却满满的都是苦涩。 十天之久了? 长孙府已经拿到炒菜配料十天了,可府中的饭食却是还如一如曾经的那般。 但是。 想着最近自己那舅父长孙无忌,还有自己附马兼表哥的长孙冲近些时日每到饭时就不见人的反常。 长乐公主明白了,他们这是不相信自己,是在害怕自己在进宫看望父皇时一不小心把长孙氏得到炒菜的事情说了出来。 是的,长乐公主知道那怕自己兄长如今已证明上次谋逆之事与他无关,如今也再被父皇接受,甚至还被赐了王爵,可在他的周围的人群中一定被按插了百骑的人。 而一旦自己兄长的身边有百骑的人,那么只怕是这里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那么父皇他那里第一时间一定就会知晓。 那么要是自己再提那么一句,那么自己舅父他跟雉奴两人之间的事…… 想到此处,长乐公主俏脸突然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丽质你怎么了?”看着突然满头大汗,瘫倒在椅子上的长乐公主,李承乾一惊,连忙跛着腿来到她身旁问道。 “大兄,丽质没事,就是感觉小腹有些疼痛,缓一下就好。” “还说没事,你看你这脸色白的。”说话间,李承乾一伸手摘下腰间的令牌扔给程处弼吩咐道:“处弼,即刻拿某的令牌去宫中抓过太医过来,快。” “诺。”接过李承乾抛过来的令牌,程处弼也知道情况紧急,应了一声扭头便朝院外奔去。 “大兄,丽质真的没事的,都习惯了。”瞧着自己兄长那紧张的样子,听着院门外那匆忙离去的马蹄声,长乐公主忍着疼痛努力地在脸上挤出个笑容安慰道。 “好了,丽质你别说话。”伸手搭在长乐公主的手腕上,李承乾很庆幸自己在上一世读医科大学的时候主攻西医的同时兼学了中医。 感受着长乐公主有些凌乱的脉搏,李承乾皱了皱眉头松开手,对边上的苏玥儿说道:“玥儿,你即刻让人去把为夫前些天配制给你服用的药煎了。” “嗯。” 点点头,苏玥儿向边上的春兰挥了挥手,一脸担心地看着长乐公主问道:“夫君,丽质她没事?” “没事,就你们女人那每个月都来的事儿。”从地上站起身,李承乾撇了撇嘴说道:“你过来帮她揉揉!” “大兄,你……” 听到自己兄长的话,长乐公主苍白的脸上突然泛起一层红晕。 这么羞人的事儿自己兄长却说的如此习以为常,这…… 自己兄长什么时候学的医术,怎的就会把脉了,而且就那么一搭,就把自己身上的情况弄清楚了。 长乐公主又有些想不明白了。 “此症虽说不是什么大毛病,但如放任这么下去,早晚也会要了人命的。”看着长乐公主,李承乾一本正经地说道:“讳疾忌医的事丽质你难道忘记了!” “大兄,丽质……” “行了,你也别说话了。”摆摆手,李承乾恨恨地说道:“都不知道父皇他是不瞎眼了,当初怎么会把你下嫁给长孙冲那王八犊子。” 说完,李承乾负起双手便朝厅门外走去,心里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庆幸长乐公主今天是来了那啥的痛经,要是她真的是突发了什么疾病挂掉。 想想,李承乾都有些害怕。 毕竟真的要是发生了那样的事,不说李世民那个宠女狂魔会不会放过自己,就光长孙无忌那老东西,李承乾都感觉有些难以招架。 因为现如今的自己底子实在是太薄了,真的要跟他们对上,那绝对会输得很难看。 当然,李承乾也知道,输是会输得难看,可这性命绝对是无妨的。 因为自己是谁? 自己可是李承乾,那个连谋逆之后脑袋都没掉的渣男。 第41章 抓了个太医 长安皇宫甘露殿。 看着空空如也的宫殿,下了早朝刚忙完政事回到自己寝宫的李世民感觉很孤独。 小兕子走了。 丽质高阳那两丫头原本说好今日要进宫来,可结果却出城去了终南别院。 “呯。” “逆子。” 狠狠把手中的书册砸向书架上,李世民有些压不住自己心头的火气。 尤其是一想到李承乾每次被自己揍了之后还一付混不吝滚刀肉的样。 李世民都有些怀疑这儿子还是不是自己曾经那见到自己就战战兢兢的儿子。 “启禀陛下,宫门侍卫刚传来消息:鲁国公家的三郎程处弼手持愍王殿下令牌前往太医署抓了个太医,现已出了宫门。” “什么?”扭头看向前来禀报事情的张德,李世民眉头一皱问道:“可看清了,那确实是承乾他的令牌?” “回陛下,确定。” “朕知道了,你下去。”挥挥手,李世民抬手揉了揉眉心,实在有些想不通李承乾他到底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抓了个太医? 就凭自己赐给那逆子的宫中行走的腰牌还有他的王爵身份,太医署的太医他用得着用抓的吗! 想到这里。 李世民突然感觉自己遗漏了些什么。 终南别院。 兕子,丽质,高阳,城阳,衡山。 “来人,即刻牵马来,朕要去终南别院。” 好不容易理清了头绪的李世民心里一慌,连忙朝殿外吼道,自己也顾不上换什么便衣,直接就穿着上朝时的朝服向殿外冲去。 虽说高阳城阳衡山三人的身体不错,可李世民心里却很是清楚,丽质兕子的身子可是从小就柔弱多病,这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又那对得住死的观音婢。 “诺。” 听到皇帝的吼声,守在殿门外的张德吓了一跳,应了一声便连忙撒腿朝御马监跑去。 终南别院,那不是愍王殿下李承乾住的地方吗? 难道那位殿下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惹到了陛下,要不然陛下他怎么会如此震怒。 想到李承乾,张德一边跑心里一边有些高兴,忍不住的就想朝天跪拜一下大喊:苍天有眼。 ………… “殿下,太医某给你抓来了。” 甩蹬下马,一伸手拎起马背上的太医,程处弼迈着大步便朝大厅里奔去。 抓来了? 听到程处弼的话,看着被他拎在手中发鬓散乱,面色苍白,两眼瞪得像个死鱼的老头。 要不他身上还穿着的太医署的官袍,李承乾都有些怀疑程处弼他是不是随便在路上抓了个老头来忽悠自己。 毕竟这一来一去回来的也太快了点。 只是…… 指指瘫倒在地上,一条命已经去了的一大半的老太医,李承乾怀疑地说道:“处弼,你确定他现在还能就诊?” “这……” 望着地上自己好说歹说就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不肯跟自己来终南别院,最后被自己强行抓来的老太医,程处弼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回答。 “行了,你把他扶到椅子上,让人喂他喝些水先缓缓。”摇摇头,李承乾实在是不想再多说些什么。 曾经看网络历史小说,大家都说程咬金跟他那家那几个熊孩子都挺暴力蛮不讲理时李承乾还不信。 可如今看看这老太医的样子,李承乾信了。 特别是想到自己第一次跟程咬金那老不要脸的打交道时的场景。 李承乾只想说: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天生会打洞。 “是。” 伸手拎起地上的老太医扔到边上的躺椅上,程处弼拍拍手看着李承乾问道:“殿下,这老头如今看不病,那长乐公主她怎么办?” “凉拌。” 伸手拍拍额头,李承乾嘴角有些抽搐地回了句,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自己让你扶,你却直接个拎而且是用扔的。 这是听不懂人话了还是想怎么的滴。 李承乾真的是服了。 凉拌? 听到从李承乾口中吐出来的词,程处弼有些疑惑不解。 自己就听过凉拌野菜,凉拌肉片的,可却从来没听说过凉拌人的。 难道…… 一拍脑袋,程处弼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脸吃惊地望着李承乾问道:“殿下,难道长乐公主她…她已经……” 顿住话头,程处弼已经不敢再说下去。 “丽质她已经没事了,过些日子再吃些药便能痊愈。”揉揉鼻尖,要不是看在程处弼那一脸着急紧张的样,李承乾真的想一刀劈开他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装了些什么东西。 自己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凉拌,结果他却能脑补出那么一个结果,这让的李承乾不得不怀疑程处弼这个程咬金的第少子最后到底是怎么混到右金吾将军,广平郡开国公那位置上去的。 “公主没事了那便好,便好。”见李承乾说长乐公主已经没事了,程处弼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要是因为自己一路赶得太急把老太医颠成这样而担误了乐公主的治疗。 程处弼相信那怕陛下能饶了自己,但自己父亲一定会让自己脱层皮。 “丽质是好了。”斜瞥了眼程处弼,李承乾没好气地说道:“但某与你等下一定好不了?” “这是为何殿下?”程处弼有些不解地问道。 “掳掠太医暑太医,纵马皇城,你自己说这是什么罪名?” “某这不是奉了殿下你的令才这样做的。”眼珠子一转,程处弼略有些尴尬地问道:“难道殿下你就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决此事?” “没有。”想到李世民那霸王龙的脾气,李承乾很干棍地举例回答道:“就如程叔父要揍你一样,他难道会跟你讲理吗?” “不会,某父亲揍我们几哥俩从来都是看他心情好坏。”听到李承乾的问话,想到自己父亲揍人的规矩,程处弼脑子一闪,突然有些吃惊地问道:“殿下你的意思是,陛下揍你就跟某父亲揍某一样从来都是不需要道理的?” “你说呢?” “殿下,那我们现在……” “等等,让某先想想。”摆摆手,李承乾皱起眉头说道,只是…… “呯。” “逆子,是不是丽质兕子出事了?” 第42章 没娘的孩子 “丽质,身子可好些?” “孩儿不孝,让父皇担心了。”看着坐在床头的李世民,长乐公主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行礼。 “躺着。”伸手把长乐公主轻轻的按了回去,李世民开口问道:“太医可查出是何症了?” 太医? 听到李世民的话,长乐公主愣了愣,柔声回答道:“父皇,孩儿的病是大兄他给诊治的,已经没事了。” “承乾给你看的?”李世民有些不大相信地问道。 如果说琴棋书画,李承乾那逆子懂得些李世民还能相信。 可要说到他会岐黄之术,李世民这可是万万不信的。 “是啊父皇。”见李世民不信,长乐公主连忙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倒了出来。 揉揉眉心,望着自己的这嫡长女,李世民相信她不会骗自己。 可是一想到自己那嫡长子自从被废嫡太子之位以后所做出来的种种事情,李世民怎么的就感觉有些不是太真实。 当然,要不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瞧着的,李世民都想要怀疑他到底还是不是自己的种。(作者:猜对了,但没奖。) “既然承乾给你开的药吃着有效,那丽质你便在他这好好的养病,什么都别去多想。”收回思绪,伸手帮长乐公主掖了掖被角,李世民笑着嘱咐道。 “嗯,让父皇挂心了。” “好了,那丽质便好好的躺着,父皇和你大兄还有些事情要谈。”说着,李世民从床沿上站起身,瞥了眼站在房中角落,离自己离的远远的李承乾说道:“逆子,陪朕去花园中走走。” “是。”耸耸肩,李承乾无所谓地点头应声道。 只要不是掉脑袋的事,随他李世民折腾了,反正自己现在又反抗不了。 毕竟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些事儿发生的实在是太多了。 更何况他李世民还是条真正的霸王龙呢! 只是,让李承乾想不通的是,自己怎么的就感觉这原主他不像是李世民他亲生的。 这对着长乐公主那闺女一口一句父皇,可一转身对着自己这儿子就是朕了。 难道他就不知重女轻男还是重男轻女都是一种很不好的行为和习惯吗? 李承乾很郁闷地在心里鄙视着李世民想道。 “说,你个逆子到底还隐瞒了多少朕不知道的事?” 看了李世民一眼,李承乾没有说话。 “逆子,朕在问你到底还有多少事隐瞒着朕。”停下脚步,李世民转身盯着李承乾继续问道。 望着园中盛开的花儿,李承乾继续沉默着。 “逆子,朕在问你话,难道你耳聋了。”见李承乾对自己还是一付不理不睬无视的样,李世民怒了,伸手拎住他的衣领吼道:“朕在问你话,你听见了吗?” “某姓李名承乾,字高明。”对着李世民的目光,李承乾一脸平静语气淡然地说道:“不叫什么逆子,所以陛下你找错人了。” “你……” 松开手,李世民第一次被自己这嫡长子眼中的冷漠给吓住了,也是第一次从他的嘴中听到这平淡得让人纠心的话。 伸手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袍服,李承乾自顾自的从李世民身边走过,一边走一边说道: “某如今龄已至二十五,孩儿都已经有了两个。” “某当父亲了,某再也不是那个扯着母亲的手问阿爹何时还家的孩子。” “某已经是个大人了!” “承乾,你……” 听到李承乾的话,李世民愣住了。 是啊,承乾他长大了,自己长孙象儿他也已经快九岁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李世民幽幽地叹息了声,赶上李承乾,挡在他面前开口问道:“承乾,你认为在父皇心里没有你吗?” “陛下言重了,臣何得何能敢让您老挂在心中。”迎上李世民的眼神,李承乾一本正经地回道:“某娘亲若在,承乾也不会如浮萍那般被人称为逆子了!” “承乾你是在怪父皇?”握着拳头,李世民在努力控制住自己。 “不敢。” 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斜瞥了眼李世民说道:“臣就一没娘的人,担不起陛下的话。” 陛下? 听着从李承乾嘴中冒出的这个既熟悉而又陌生的称呼,李世民想发怒可却又有些害怕。 尤其是他开口娘亲,闭嘴没了娘的话,李世民虽感觉有些不对劲,可还是忍住了想要揍人的冲动,但却又心有不甘。 “承乾,父皇就问你一事,”伸手扯住扭头便要离去的李承乾,李世民第一次在自己这嫡长子面前放缓了语气问道:“丽质她的身子没大碍?” “这事陛下你得去问问长孙府的人。”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李承乾懂得见好就收的回答道:“刚才孩儿问过丽质,她此疾由来已久,可……” 顿住话头,李承乾话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那丽质她……?”想到兕子的气疾,想到逝去的观音婢她,李世民不由的有些忐忑。 “长兄为父,有某在,可保丽质无事。”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李承乾很装叉。 有某在,可保丽质无事? 有些怀疑地看着李承乾,李世民皱了皱眉头,好像快抓住了什么。 可是…… “父皇若无其他事情,孩儿便先行去忙了。”看着李世民的表情,想着自己已有两天没去工作作坊了,李承乾想想说道。 “去。” 习惯性地挥了挥手,李世民心不在焉地随口敷衍了句。 可才说完,看着匆忙离去的李承乾背影,李世民愣了愣,一拍脑门,好像明白了。 陛下? 父皇? 长兄为父? 原来如此吗! 掀起龙袍前襟,李世民脚动口也动地喊道:“来人,给朕拦住那逆子。” “尼大爷的。” 听到身后李世民的吼声,望着面前路上的千牛卫们,李承乾再一次恨自己为什么会穿越成个跛而且渣的人。 “逆子,你再跑啊!” 抬起腿,看着近在咫尺抱住脑袋的李承乾,李世民一脚就踹了过去。 “呯。” “哎哟!” 抱着脚,李世民感觉自己的脚指好像要折了。 第43章 直指世家 “呯。” “铛。” “叮。” 躺在躺椅上,看着面前奇形怪状的铁器,李世民的面孔有些扭曲。 除了脚尖上的疼痛外,更多的是对自己这嫡长子的无奈。 自己才踹了他一脚,结果…… 恨恨地盯着李承乾,李世民冷声说道:“逆子,你可知罪?” “孩儿不知。”看着李世民,李承乾无辜地回答道,心里有些后悔。 虽说自己想改改李世民的性子,可如今看来好像又失败了。 当然,李承乾更后悔的是自己为什么没有在那些护具上面弄些针,要是那样…… 摸摸自己的脑袋,李承乾发誓自己以后真的不能再作死了。 不知? 听到李承乾的回答,李世民气的想从躺椅上爬起来再给他一脚。 可是看看自己刚刚上药包扎好的脚尖,李世民放弃了,但却忍不住的吼道:“逆子,你跟朕说说你身上为何要戴这些东西?” “父皇难道不知道吗?”跪在地上,李承乾很老实地反问道。 “朕应该知道吗?” “孩儿以为父皇已经知道了呢?”李承乾意有所指地说道。 “朕是在你身边派了两个百骑的人。”享受着身后两个闺女的捶肩,李世民叹了口气说道:“朕也知道你发现了,可朕的心思你应该明白,朕是……” “不明白。” 摇摇头,李承乾开口打断李世民的话说道:“父皇你也别说什么是为了孩儿好的话,因为那话孩儿不信。” “朕知道,就如你借雉奴的手坑了你舅父一般。” “那父皇明白了什么?” “朕需要明白什么?” “看来父皇没糊涂。” “朕很糊涂。”指指边上的那些铁器,李世民笑道:“就如朕不知道自己的孩儿身上带着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一样?” “孩儿惹了惹不起的人,”委屈地看着李世民,李承乾无辜地摊摊手说道:“而且孩儿又怕死,所以只能在身上戴着那些东西了。” “结果呢?” “结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奈何!” “起来。”好笑地看着自己这嫡长子,李世民摆了摆手说道:“朕再问你一句:你到底还隐瞒了朕多少东西?” 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李承乾直接把自己扔到躺椅上,没有回答李世民的话,看向他身后的小兕子和衡山公主说道:“快过来帮为兄揉揉,为兄感觉这膝盖都是别人的了。” “好,兕子帮大兄揉揉。”跟衡山公主打了个眼神,李明达直接放弃了自己的父皇,点头应了一声便朝自己兄长那走去。 “哎哟!” “逆子,兕子,衡山你们……”看着离自己而去两闺女,李世民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这感觉就如……就如当年丽质下嫁长孙府,自己的心那么一样的疼。 可是看着他们兄妹其乐融融的样,李世民笑了。 “父皇,你呀小心些。”不满地瞪了李承乾一眼,高阳公主从边上搬了个胡凳,抬起李世民的脚搁在上面说道。 “父皇没事,高阳你去拿些茶汤来。”望着小心翼翼帮自己把脚放在胡凳上的高阳公主,李世民欣慰地说道。 看着李世民那嘚瑟的样,李承乾笑笑说道:“父皇刚才问孩儿到底隐瞒了多少东西,孩儿的回答是:很多。” 说完,李承乾扭头看向边上的苏玥儿说道:“玥儿,去为夫书房把那标注二号的图纸拿来。” “嗯。” 点点头,苏玥儿朝李世民这个皇帝公公屈身行了礼才转身朝后院走去。 二号图纸? 深深地望了李承乾这个嫡子一眼,李世民心里很是期待。 承乾出品,必是精品。 想着长安城世家勋贵中流传的这句话,李世民知道自己今天来对了。 “张公公,除厅中之人外,某不希望此屋十丈之内有人靠近。”不理会李世民的目光,李承乾看向厅中角一的张德说道。 “这……” 看着出来一趟,仅踢了一脚便把自己弄伤了的皇帝,张德很是为难。 见李承乾如此慎重,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直接开口下令道:“二十丈之内,敢靠近者杀无赦。” 说完,李世民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扫了眼站在李承乾边上的程处弼一下。 “处弼,你留下。” 看程处弼要朝厅外走去,李承乾连忙开口说道:“父皇,鲁国公虽说浑了些,可若论满朝文武谁对父皇,对大唐最忠心,孩儿敢说是程家。” 顿下脚步,望着躺在椅子上的李承乾,程处弼有些哭笑不得。 虽说李承乾这位殿下说得没错,可是他这当着自己这做儿子面评价自己父亲,程处弼怎么想都怎么感觉有些尴尬。 “知节确实是浑了些,可对朕确实忠心。”点点头,李世民笑道:“朕还多亏了他那几次救驾,要不然朕……” 顿住话头,李世民再一次似若有若无的把眼角扫向程处弼。 “陛下,家父说话一直心直口快,还请陛下恕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程处弼连忙请罪道。 “起来。” 满意地点点头,李世民不禁的又想起了那动不动就在朝堂之上拿救驾这事来说事的程咬金。 “谢陛下。” 从地上站起,程处弼知道自己程家从今以后便只能站在李承乾这个废太子,现为愍王的这一边。 因为照刚才的情况来看,程处弼知道结下来李承乾要说,要做的事绝对会影响极广。 “大唐建国至今已近三十年,”指指边上的椅子让程处弼坐下,李承乾望着李世民开口说道:“在皇祖父,父皇的治理下大唐可谓是日益昌盛,尤其是是父皇你,兵锋所指,诸夷皆臣,疆域之广已直追汉武。” “此皆赖朝中文武之功,父皇忐忑。”难得地谦虚一句,李世民脸上很是得意。 “可是。” 瞥了眼李世民,李承乾笑笑继续说道:“自前朝开科举以来,那怕如今士子文人也多出自世家门阀之中。” “轰。” 听到李承乾的话,李世民猛的从躺椅上坐起来。 自己千想万想,原以为这嫡长子只不过是又弄出了什么新鲜的玩意,可结果……他却直指世家。 第44章 看来在下错了 造纸术? 印刷术? “啪。” 看着面前的所谓图纸和方法,李世民一巴掌扇在李承乾脸上,脸上满是震惊地说道:“承乾,你真的是朕的孩子吗?” “这事父皇你得去问我母后她。”捂着脸,李承乾真的恨不得来一招如来神掌拍死他。 什么狗屁的唐太宗李世民,你这高兴了打儿子,不高兴了又踹儿子,你以为你是在打豆豆,你以为我真欠了你老李家的。 捂着脸,李承乾忘记了自己真的是欠他老李家的了。 “承乾你没事,父皇这……”瞧着捂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的嫡长子,李世民有些尴尬。 可是一想到他刚说的话,李世民又恨不得再给他来那么几下。 什么叫这事儿得去问观音婢她。 难道他心里是希望自己…… “逆子,你可知罪?” “知罪。” 点点头,李承乾也知道自己刚才那随口的一句后世话语真的很伤人。 作为男人,除了房遗爱那货外谁td又肯在媳妇跟别人在那什么的时候守在门外。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李承乾认了。 “父皇知道承乾你如今故意如此混不吝,可是有些话父皇希望你记住,以后在说话时能多想想。”拍拍李承乾的肩膀,李世民叹了叹气说道,心里却不由来的感到欣慰。 自从自己这嫡长子被废嫡太子之位醒来以后,自己揍了他那么多次,可他却从来都倔着没认过错。 但今日他却认错了。 想到刚才自己问的话,李世民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伤了这孩子的心。 自己跟观音婢的嫡长子自己还怀疑,这难道就是应该吗?(作者:怀疑很对,但也没奖。) 想到这,李世民有些内疚。 “孩儿知错了,谢父皇见谅。” “起来。”摆摆手,李世民坐回椅上,想了想问道:“承乾,虽说制纸之术,印刷之法皆已改进,朕也相信你能说到做到,可是这科举之制……” “此事父皇不必担心,孩儿这已经有了应对之法。”说着,李承乾伸手指着程处弼笑道:“父皇难道忘了处弼他娘亲便出自裴氏嫡糸。” “哈哈,好。” 点点头,李世民仰天笑道,第一次感觉自己这嫡长子的手段比自己还要狠。 “父皇,在此之前,我们……”搓搓手指,李承乾的意思不言自明。 “这……” 看着李承乾那猥琐的表情,李世民有些傻眼,真的不敢相信他的脸上竟然会出现那只有在程咬金那混不吝脸上才会出现的神情。 只是一想到那利润和好处,李世民除收回心绪问道:“那承乾你认为该如何操作?” “至于如何操作,父皇自己按排。”懒散的躺在椅中,李承乾淡淡地回答道。 “那分成?” “父皇五成,程府一成,裴氏一成卫国公一成。”扫了眼厅中的众人一眼,看着李世民,李承乾想都懒得想直接说道:“剩下二成,城阳高阳衡山各半成,余下那半成归青雀。” “轰。” 听到李承乾的话,尤其是最后一句,李世民愣住了。 怎么想的都想不到他竟然会把那最后半成给了青雀,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要。 “承乾你……?” “父皇也许不信,孩儿真的对青雀他没有那么多恨。”揉揉鼻尖,李承乾一改笑脸很是认真的说道:“某的东西,某给了那才叫给,若某不给那谁抢了某便到父皇你面前告状去。” “好,若谁敢抢了吾儿的那吾儿便来跟朕说。”哈哈一笑,李世民知道自己嫡长子话中的意思。 “谢父皇。”站起身朝李世民躬身一礼,李承乾心里有些不屑。 皇帝的话女人的嘴,谁信谁倒霉。 狠狠地鄙视了李世民一番,李承乾不想再想历史。 “大兄,你好偏心,为什么姐姐妹妹她们都有就兕子没有?”见厅中气氛有些不对,李明达伸手拎住自己兄长小腿上的肉埋怨道。 “兕子姐姐,要不衡山的分一半给你?”不等李承乾说话,衡山公主抢先说道。 “不要,我就要大兄亲自给的。”望着自己兄长,李明达第一次任性的说道。 “大兄,那衡山也不要那一成了,你给兕子姐姐!”握着兄长的大手,衡山公主一如既往的很小心。 看着自己两个闺女的样,李世民很是舒坦地端起边上的茶碗喝了口什么都没放水,心里有些得意,想看看自己这嫡长子是如何处理此事的。 “李明达,” 伸手推开小兕子,李承乾从躺椅上站起来说道:“跟衡山道歉。” “就不,谁叫大兄你偏心,为什么她们都有,就兕子跟丽质姐姐没有?”撅着嘴,李明达感觉很委屈,自从自己兄长把自己带出宫后,他可是第一次凶自己。 想着这些,想着自从城阳姐姐,衡山妹妹来了以后,自己兄长都不在每天陪自己玩的事,李明达告诉自己不能哭。 “衡山,你真的愿意把你那一成让出来?”蹲下身,李承乾看都不看小兕子,望着衡山公主问道。 “嗯。”虽说有些不舍,但衡山公主还是点头说道。 “那好。” 抱起衡山公主,李承乾扫了眼厅中的众人,看着李世民说道:“父皇,刚才孩儿以为你会站出来说话,可你却让孩儿失望了。” 说着,李承乾也不管李世民有什么反应,扭头看向小兕子说道:“为兄一直以来最宝贵的是你,可你今日的做法却让兄长失望了。” “大兄,兕子错了。”听着自己兄长的话,李明达慌了,连忙搂着李承乾的胳膊撒娇道。 “兕子你今日便随父皇回宫!”习惯地伸手揉了揉小萝莉的头发,李承乾扫了眼厅中的众人说道:“我以为在刚才衡山说出那一句话时,父皇高阳你们都会张张嘴站出来说句话,可如今看来是在下错了。” 说着,李承乾顿了顿话头,伸手捏捏衡山公主的脸继续说道:“那么新开的琉璃作坊除去父皇那一成外,剩下的你跟丽质一人一半。” 说完,李承乾看都懒再看厅中的人,起身抱起衡山公主便径直朝后院之中走去。 望着离去的兄长,看着他那果绝的样,李明达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 看着哭泣的闺女,李世民既是心疼又是愧疚。 正如刚才李承乾他说的,要是自己在小兕子开口闹着要份额时说句话,那么所有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可如今…… 一狠心,李世民没去管大哭着的小兕子,起身便朝院外走去。 因为李世民相信李承乾他绝对不会不管她的。 第45章 争宠 “大兄,兕子错了。” “错那了?” “兕子不应该……”伸手挠挠后脑勺,李明达很是小声地说道:“兕子不应该跟衡山妹妹争宠。” “噗。” 一泡口水喷出,李承乾差点没有被这话给埋没了。 争宠? 想着这个有些带着邪恶的字眼,李承乾也真的是服了李世民那便宜父亲。 什么事情不好干,偏偏让自己的闺女看自己后宫中那些嫔妃演绎的后宫争宠戏。 想着这一切,李承乾一伸手抱起这已在自己院外倔犟地俳徊了一夜的小萝莉。 “大兄,你不生兕子的气了?”搂着自己兄长的脖子,李明达很是认真的问道。 “生谁的气都不会生我们家兕子的气。” “大兄你骗人?” “为兄什么时候骗你了?” “上次。” “什么上次?” “就是那次你说你骗谁也不会骗兕子,最后被衡山揭穿的那次。” “有吗?” “有。”伸手扳正自己兄长的脸看着自己,李明达一本正经地说道:“要不是那次开始,兕子才不会跟衡山妹妹争宠。” “噗。” 一口口水喷出,李承乾知道自己邪恶错方向了。 争宠? 原来还能这么解释。 想到这,李承乾有些愧疚,自己好像又误会了李世民条蛮横得不像话的霸王龙。 “大兄,你又朝兕子脸上吐口水了?”不满的拎住自己兄长的耳朵,李明达早就习惯了这样子的相处。 “见过王爷,见过公主。”望着走过来的李承乾,才刚起来的管事吓了一跳,连忙躬身行礼道。 “行了,去忙你的。”摆摆手,李承乾径直朝后院走去。 “见过王爷,见过公主。” “好了,做自己的事去!” “见过王爷,见过公主。” “好了,做自己的事去!” “见过王爷,见过公主。” “……” “好了,做自己的事去。”抱着小兕子,李承乾这一路从院门外走来就感觉自己就跟复读机似的总是在单句重复。 “大兄,累吗?” “不累。”伸手刮刮小兕子的鼻尖,李承乾想说房子太大了确实很不好,毕竟走着累。 “真的?” “真的。” “咯咯,有多真?”, “比珍珠还真。” “骗人?珍珠能磨成粉的,咯咯咯。” “……” 望着抱着晋阳公主,跛着腿一路朝院中走去的自家王爷,听着他们那不时响起的笑声,正在院中打扫的婢女们嘴角不由的都挂起了一丝笑意。 “春兰姐,王爷他到现在还没要了你?” “讨厌,王爷他现在可忙着呢!” “再忙也得休息不是,难道你不心动?” “声音都小些,从昨日陛下回去时,王爷他可是在院门边上站了一夜,别吵着。” “嘻嘻,春兰你就……” ………… “大兄,你昨日便在院门口等兕子吗?” “他(她)们瞎说的,”伸手帮小兕子掖好被角,李承乾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乖乖睡觉,为兄还有事,先走了。” “嗯。” 点点头,李明达眨眨眼,看着跛着腿离去的兄长心里很是难受。 自己兄长不是没给自已什么,恰恰相反兄长他给了自己很多,可自己却还责怪他,跟他发脾气。 想着自己昨日的任性,把头缩进被中,李明达不想让人听到自己在哭泣。 第46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夫君,兕子她没事?” “无事。”摆摆手,李承乾笑笑看着苏玥儿回答道,心里却是有些担心。 要是李世民知道自己让晋阳公主这小萝莉在院门呆了一夜未睡,只怕自己又要……挨揍。 可是李承乾想想却感觉有些并不太实际。 毕竟他李世民可是一国之君,那会闲着没事老是往宫外跑。 只是…… “奴婢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奴婢……” “哼!”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李世民,看着他脸上怒气冲冲的样子,看着他那抬起的脚。 李承乾有些傻眼。 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自己这才刚想着他李世民应该忙没空理会自己,结果……他却来了。 “逆子,你给朕站住。”望着撒丫子跑的李承乾,李世民忍不住大声吼道。 “臣妾见过陛下,陛下万福。”见李世民走来,苏玥儿连忙委身行礼道。 “平身。” 冲苏玥儿摆摆手,李世民站定向身后的侍卫下令道:“来人,给朕把那逆子抓过来。” “尼大爷的。” 瞧着冲自己而来的侍卫们,李承乾很是郁闷。 人多欺负人少也不带这么玩的。 想想自己在后世现代那会被人三天两头揍的,可魂穿来到大唐之后。 这挨揍,咋的就感觉跟穿衣吃饭那么习以为常。 “停。” 捂着脑袋,李承乾连忙喊停到。 打不过,跑又跑不赢。 李承乾发现别人穿越是为了装叉,自己穿越却总是在当孙子。 “逆子,有本事你继续跑啊!”负着双手,李世民悠哉悠哉的迈着步子来到李承乾身前说道。 “某要是有本事那还用得着跑吗?”蹲在地上,李承乾很是委屈地回答道。 “逆子,你……”听到李承乾大逆不道的话,李世民愣了愣,有些哭笑不得。 瞧瞧这话说的,要是这逆子他…… 挥挥手让边上的侍卫们退下,李世民也懒得跟李承乾这混不吝的儿子计较,开口问道:“逆子你可知罪?” “孩儿不知。”偷偷的拿眼瞄了眼李世民,李承乾反问道:“还请父皇明言?” “作为兄长却让亲妹在院外熬了一宵未睡,难道你还不知罪?”伸脚用脚尖踹踹李承乾示意他站起,李世民理直气也壮地说道。 “知罪。”从地上站起,李承乾顺从地点头认错道。 因为李世民如果真的是来寻自己麻烦的,李承乾相信他早就开始动手动脚了。 可惜的是他现在却没有,那么……事出反常必有妖! 想到这,李承乾开口说道:“父皇有事便请明言,孩儿等下还有事要去忙呢!” “朕准备让你去工部就职。”看着李承乾,李世民很是认真地说道。 工部? 听到李世民的话,李承乾皱了皱眉头,实在是有些想不通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如果说是因为自己弄出的那些东西让李世民他感觉自己比较适合去工部,李承乾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毕竟在大唐三省六部二十四司,一台九寺五监的官制下,自己堂堂一个亲王,一个曾经的原太子去工部任职这与其说是信任,那还不如说是讽刺的好。 当然,更为重要的李承乾知道自己盗版过来的那造纸术和印刷之法可是事关教化,要是李世民真的相信自己,那么自己去的也应该是礼部而不是工部。 “怎么,承乾你不愿意去工部就职?”见李承乾沉默不语,李世民直接开口问道。 “不是,只是孩儿想不明白自己去工部能做些什么。”收回思绪,李承乾摇了摇头回答道。 “朕原本是想让你去兵部随李积学学统军之法,可寻想了番,”伸手拍拍李承乾的肩膀,李世民顿了顿话头语重心长地说:“树大招风啊承乾。” 第47章 寂寞寒窗空守寡 树大招风? 看着远去的李世民车驾,李承乾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要是自己不弄出那些名堂来,只怕现在的自己应该还在右领军里面囚禁着呢! 树大招风? 在长安,只要自己没招惹到李世民,至于其他的人随意! 毕竟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不招人妒是庸才。 想着这一切,李承乾实在是有些头疼。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以后每天都得去工部任职的事,李承乾真的恨不得…… “呯。” “夫君你没事? “没事。”伸手扶住被自己撞到的苏玥儿,李承乾连忙开口问道:“玥儿你没事?” “妾身没事。”揉着额头,苏玥儿望向李承乾的眼睛里满是担心。 “嗯。”点点头,习惯地牵起苏玥儿的小手,李承乾径直朝后院走去。 刚才自己本来便准备去补过觉,可谁知道李世民突然到来,这一来二去的又给担搁了,而现在……。 抬头看看天色,李承乾发现自己这觉应该没法去补了。 因为他李世民既然要开始养蛊,那自己怎么又能不做些准备。 可一想到如今自己在朝堂之上的处境,李承乾不由的又皱起了眉头。 除了房玄龄之外,程咬金李靖那两个大佬可是被自己强绑在自己这条破船上的, 是的,李承乾发现自己现在还真的是人见人厌,狗遇狗嫌。 当然,李承乾不是没有想过要去拉拢一些大臣做盟友,可是如今能做吗? 要是自己真的如此去做了,不用别人去李世民那打小报告,李承乾都清楚这种行为纯属送死递人头。 谋逆? 想着这个该死的词,李承乾忍不住幽幽地叹息了声。 自己现在看似翻盘成功,可是这可能吗? 要是真的如此,他李世民又那还会在自己府中放了百骑之人。 “夫君,你不是说今日准备去鲁国公府上拜见鲁国公他吗?”见自己夫君自从回到后院厅中坐下后便一直皱着眉深思,苏玥儿想了想最后还是开口提醒道。 “明日,明日某反正都要去工部述职的。”收回思绪,李承乾笑笑问道:“玥儿,你说为夫去工部任职,是不是还得另购一栋宅子以便栖身?” “这,……”听到李承乾的话,苏玥儿有些傻眼了。 自己刚才就只担心自己夫君他又被卷入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之中,可却忘了他要去工部任职这一桩子的事。 算算从终南别院到长安城之间的距离,再一想想朝廷上朝和上衙的起始时间,不在长安城内购座宅子,苏玥儿感觉还真的有些是不太方便。 可是如今自己的府上又那能拿出那一笔钱财来。 “无事,大不了为夫住御馆便行。”瞧着苏玥儿脸上的为难,李承乾尴尬地揉揉鼻尖说道。 自己来到大唐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虽说是弄了不少东西出来,可这除了长孙府购买的炒菜之法的钱以外,基本上都是在往外掏钱和砸钱。 至于李世民那便宜老爹所给的赏赐,李承乾想想都是泪。 什么百金千金万金的,当时以为会是黄金,可结果……一金等于一铜板。 坑爹! 摸摸额头上还未消肿的包,李承乾只想说后世电影电视剧上拍的真的是坑爹。 “夫君,去住御馆好吗?”看着李承乾,苏玥儿担心地问道:“陛下他那只怕是……” “无妨,青雀雉奴都有王府,可某这当兄长的却无片瓦栖身之地,那怕是到朝堂之上议了为夫也不怕那些百官。” “大兄,要不你去丽质的公主府暂住可好,反正那宅子一直都空着在那。” “这,不好!”看着在婢女搀扶着走进来的长乐公主,瞧着她那姣好而有些苍白的脸庞,李承乾有些心动。 在公主府之内,听说除了少数侍卫是正常男人之外,其余服侍的不是太监就是宫女,而且那些宫女据说长的还挺好看的。 “你我兄妹,那宅子丽质又不在那常住,”在椅子上坐下,长乐公主抿嘴一笑说道:“没有什么不好的。” “可为兄怕啊!”眼角朝长乐公主边上的贴身婢女那玲珑有致的身上一扫,李承乾嘴上不自觉的又开起了火车。 为兄怕啊? 听到自己兄长这摸不着头尾的话,长乐公主愣了愣。 一抬头却发现他正用目光打量着自己身旁的贴身婢女,长乐公主好像想到了什么,脸一红,开口嗔道:“大兄,你……,讨厌。” “哈哈,行了,为兄还是去看看小兕子醒了没。”摆脱掉苏玥儿掐在自己腰间的小手,李承乾哈哈一笑从位置上站起来说道:“寂寞寒窗空守寡,退还莲迳返逍遥。” ps:据史料记载长乐公主跟长孙冲婚后育有一子(长孙延),两人感情也一直很好,但有的东西得深挖。 第48章 肥水往外流点? 贞观十七年五月初五,四更将尽。 “夜黑风高杀人时?” 骑在马上,看着周围黑漆漆的坊巷,李承乾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句话。 前世,作为一个朝九晚五,午夜生活不检点的人,中午起来工作都感觉痛苦的人,可如今…… 看着黑漆漆的四周,想着古代这该死的上朝时间,李承乾好想说这人啊还真的是该懂得知足。 “踏。” “踏。” “踏。” 听着由远及近响起的马蹄声,瞅着那在黑暗里突闪突闪着的幽黄火苗,若不是大脑很清醒,李承乾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坟场之中。 “驾。” 狠狠一鞭抽在马背上,李承乾并不是怕,而是边上跟随的侍卫说上朝时辰要到了。 ………… 朱雀门。 皇城墙根子下。 望着城门口衔道两旁边上那密密麻麻的人头和灯笼,望着那一张张的老脸,李承乾笑了。 如果一个遭罪那绝对会抱怨,可要是有一大群人,而且是一大群基本上都快老掉牙快废掉的老头陪着自己一起受折磨,那一定会是件值得幸灾乐祸的事。 “哈哈,诸公早啊。”翻身下马把手中的马缰扔给侍卫,李承乾哈哈一笑拱手施礼道。 “见过愍王殿下,殿下千岁。” “见过愍王殿下,殿下千岁。” “……” 瞧着身穿一身绯红官袍的李承乾,在皇城角下等候城门开启的众官员一愣,也连忙躬身行礼问安道。 “诸公不必客气。”瞥了眼众人之中装着没瞧见自己的长孙无忌等世家之人一眼,李承乾笑笑也没有在意,径直便朝程咬金这些武将扎堆的位置走去。 “见过殿下,殿下早啊。”看着朝自己等人走来的李承乾,程咬金诸人有些头疼,可却不得不抱拳回礼道。 “昨日承乾因有些事情担搁了未能前往府中拜见程叔,还请程叔见谅。”跟武将们回完礼,李承乾看着程咬金说道。 扫了眼都拿眼角朝自己等人之处瞄的文官们,程咬金也不跟李承乾客气的问道:“殿下你这样做可是让俺老程这些人很为难的!” “其实某也挺为难的,要不某肥水往外流点?” “殿下你…,说又有何事要麻烦俺老程。”伸手扯住李承乾的手臂,程咬金有些哭笑不得地叹道。 在朝中同僚们都说自己程咬金是个混不吝的滚刀肉,可如今瞧瞧李承乾这厮,比俺老程还混呢! “还是不麻烦程叔的好!” “俺老程皮粗肉厚的,殿下你要麻烦就麻烦,无事。” “真没事?”挣开程咬金的大手,李承乾很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心里却有些无奈。 自己也想干脆点。 可程咬金这混不吝的老杀胚,不拿捏下感觉还真的是不行。 这好处不透点出来,他还真的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无事。”点点头,程咬金已经不再跟李承乾说话。 要不是自己家那混蛋小子已经搅和进科举这滩浑水之中,程咬金发誓以后见到这货一定会绕头就走。 “那下朝之后某等再谈可好?”指指已经在缓缓开启的城门,李承乾一脸正气地说道。 “行,那俺老程下朝之后便去工部寻殿下你。”听到李承乾的话,程咬金咬牙切齿地回道。 这才说到重点你就要走,这不是就像做那啥的时候做到了半途就被人给喊停下。 可是看着已经结伴往皇城门内走去的同僚们,程咬金知道该上朝之事可不能担搁,要不然那群烦人的御史言官们又得弹劾了。 “好,既如此那承乾便先行一步了。”从边上的侍卫手中接过马缰,李承乾随手一礼说完话就翻身上马,手起鞭落驱马便往皇城太极殿方向驰去。 第49章 咆哮庙堂《上》(补十四号的) 太极殿中。 之乎者也,呜呼…… 好,没有唉哉。 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着大殿上的对话,李承乾越听越感觉有些难受,脑海中的瞌睡虫也开始的有些蠢蠢欲动。 不是听不懂,而是实在是太难理解了。 毕竟说白了,在古代上早朝就如在后世的公司里开早会一般。 除了一堆屁话琐事外,大事正事基本上不是那个位置上的人你还真的不够资格去旁听参与。 只是…… 奈何,不参加行吗? 摇摇头,李承乾无奈地抬头看了眼程咬金那混不吝老杀胚的位置,却发现那老东西也正如自己一样忍无可忍的闭上了眼。 伸手从袖中掏出张纸条揉揉塞进耳中,李承乾也干脆来个耳不闻心不烦。 舒适地靠在身后的柱子上,李承乾很庆幸自己的位置后还好有根柱子,要不然…… 瞧着李治那腹黑家伙脸上那一本正经,委屈巴巴的样,李承乾忍不住不厚道地笑了。 虽然他的位置排在自己前面好几排,可他那有自己这儿舒坦吗? 闭上眼,李承乾也懒得再去瞅他,因为补觉总比瞅他来得更重要。 看着自己兄长李承乾缓缓闭上的双眼,看着他那伸直了的双腿,李治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去揉那已经跪得有些发疼快要失去知觉的双腿,眼珠子一转朝自己的舅父长孙无忌扔了一个眼神过去。 见李治朝自己递眼色,长孙无忌皱了皱眉头,心里虽说有些不悦,可最后还是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哼。” 望着李承乾那随着呼吸均匀起复的胸口,望着他那一付舒适,礼仪全无的邋遢样,长孙无忌很是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心思一转便朝不远处的御史台官员点了点头。 “启奏陛下,微臣有要事要禀。”得到长孙无忌的示意,早就瞧见李承乾那坐姿的御史台御史连忙从位置上站出来冲李世民躬身说道。 瞧着站出来的御史,刚议论完件事正想松口气缓缓的李世民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地开口说道:“准。” “谢陛下,微臣现要弹劾愍王殿下李承乾,庙堂之上礼仪全无,君父之前毫无敬畏,身为皇子却无半点皇家风范,”捋了捋话语,御史一字一顿地说道:“还请陛下治其一个君前失仪之罪!” 听到御史弹劾的人,听着从他嘴里一条一条往外冒的罪名,李世民真的想抓起御案上的砚台就往他脑袋上砸去。 可一想到御史台的职责,李世民忍住冲动,望向工部李承乾位置方向开口叫道: “工部侍郎李承乾何在?” “工部侍郎李承乾何在?” “工部侍郎李承乾何在?” “嗡。” 听着李世民十息之间一连三遍喊了却无人出应对的话语,原本还很安静的太极殿中突然响起一片强憋着笑的声音,殿中百官一个个的全扭头朝工部的位置瞧去。 “殿下,醒醒,陛下召你应对。”感受着殿中同僚朝自己等人之处射来的目光,刚从外地调来朝中任工部尚书的张亮有些尴尬地看着已睡着了李承乾,忍不住小声的唤道。 一息。 三息。 六息。 “殿下,陛下召你应对。”叫了半响,不见有啥反应的张亮一慌,忍不住伸手放到李承乾鼻下试了试加重了声音叫道。 “尼大爷的。” 捂着人中从地上跳起,李承乾疼的出口又是成脏,目光却是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顶头上司不放,问道:“是你这贼厮掐的某?” “殿下,陛下召你应对呢!”虽说被李承乾骂的有些恼火,可张亮还是悄悄的伸手朝坐在龙椅上黑着张脸的李世民方向指了指提醒道。 “记住了咱们这事没完。”伸手从耳朵里掏出纸团扔到地上,李承乾威胁了一句扭头便朝大殿中间走去。 看着板着张脸,双眼似要喷火的李世民,李承乾装着没看见边上那御史台的御史拱手行礼问道:“不知父皇召儿臣有何要事?” “逆子,你睡得可安好?”握着拳头,李世民不答反问道。 “还行。”挺起腰杆,李承乾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回答道:“就是没有床铺之上睡得舒坦。” “照你这意思,朕是不是应该给逆子你在大殿之上搬张床来。”听到李承乾的回答,李世民直接气乐了。 “谢父皇,这床还是算了!”迎着李世民的目光,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只是有件事儿臣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有何事等下再议,”见李承乾要开始说事,李世民很是头疼地摆了摆手,指指他边上的御史说道:“今有御史弹劾你君前失仪,你可有知罪?” “儿臣不知。”瞥了眼边上的御史一眼,李承乾心头已经明白是什么事,可嘴上却否认地开口反问道:“还请这位御史给本王解释解释下什么叫君前失仪?” “庙堂之上衣冠不整,坐姿不齐,无视君父等皆可算君前失仪。” 扭头望向边上的御史,李承乾幽幽地叹了口气开口说道:“那请教这位御史,庙堂之上放屁,君父身前放屁这事算不算君前失仪?” “毕竟这一屁之下薰到的可是整个庙堂之上的人,而这人一旦被薰得头晕眼花,那么在处理政事之上就会分心,而一分心那便会出错,可是政事能出错吗?” “愍王你……”伸手指着李承乾。御史面孔憋得通红,想反驳却又不知从何处辨起。 “你什么你的,再敢用你那狗爪指着本王,信不信本王治你个不知尊卑礼仪之罪!”伸手拍掉御史指着自己的手指,李承乾直接喝道。 “噗通。” 感受着李承乾身上突然释放出来的浓浓杀意,想着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御史再也站不住直接瘫倒在地。 “拖下去。” 朝殿中的金吾卫吩咐了句,望着李承乾,李世民也没想到在他的身上竟然会有如此的霸气。 而也是这一次,李世民发现自己真的是有些看不懂这个嫡长子。 混不吝时让人无奈,可一旦气势暴发时却也是让人胆战。 想着这一切,李世民又深深地望了李承乾一眼,开口说道:“咆哮庙堂,逆子你可知罪?” 第50章 咆哮庙堂(中) 知罪? 为什么就不能是知错呢! 听到今日从李世民口中第二次说出来的词,李承乾很是纠结。 这知罪一旦认下来那可是真的就是犯罪了,是得按律法处置。 可这知错嘛? 认了就认了,大不了也就是挨一顿揍。 反正自从自己穿越来到大唐之后,被李世民这便宜老爹揍的次数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而且再说了这老子打儿子不是很正常,很天经地义的事,又没什么丢脸的。 打定主意,李承乾也懒得再多想,直接拱手说道:“儿臣不知,还请父皇言明?” “庙堂之上,无君无父,公然咆哮,这难道不是罪?”指着李承乾,李世民气急而笑道。 心里却已经打定主意,要是这逆子今日不给自己说个明白,那么……不揍你李承乾一顿真当朕这个爹白干的。 “若非那御史胡乱污蔑儿臣声誉,不懂尊卑礼仪。”看着李世民,李承乾很是理直气也壮地回道:“那么儿臣有胆子说话那么大声吗?” “行,那你君前失仪之事又如何说?”李世民反问道。 “终南别院至长安城一路那怕快马也需要一个时辰,”办起手指,李承乾回答道:“而儿臣每夜最少都是午夜才能就寝。” “那你为何不能早些歇息?” “这事父皇你不知道吗?” “朕应该知道吗?” “父皇不应该知道吗?” “朕……,”想到自己按排在终南别院那两个已经被发现了的百骑精税,李世民一急,直接抄起御案上的笔架就朝李承乾身上砸去。 “啪。” 伸手接住砸过来的笔架,李承乾躬身一礼,笑嘻嘻地说道:“谢父皇赏赐。” “你,逆子。”看着李承乾笑嘻嘻的样,李世民除了头疼还有心疼。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得来那个用整块琉璃打磨出来的笔架,李世民更加的是想走下御阶把李承乾抓过来揍上一顿。 可是一想到那天自己这嫡长子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李世民犹豫了。 孩儿长大了,自己嫡孙也都那么大了,要是自己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揍他,只怕他真的会带着他那一家子偷偷地隐去。 “父皇,儿臣也不是故意气你的。”望着李世民那有些懊恼的神情,李承乾心头有些不忍地开口说道:“可有的规矩真的得改了。” 说着,李承乾也不待李世民说话,转身面对大殿中的文武百官继续说道:“殿中诸公,虽说都是居住在长安城内,可这每日忙完公务累了一天的回到宅中却还得教育子女,但每日四更之时就得起来洗漱上朝,壮年如儿臣身体都有些吃不住,所以……” 转过身,望着李世民,李承乾一字一顿地说道:“父皇,所以这上早朝的时辰得改了!” “轰。” 听到李承乾的话,李世民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了。 原以为这嫡长子性子变得混不吝自己得花上些时间来调教回来,可谁知道无论他再怎么变,可这仁慈的本性他却还是一如既往没有分毫忘记。 想到这,李世民有些欣尉的点了点头,望着大殿中的百官问道:“诸卿以为朕这嫡长子所言如何?”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愍王殿下仁慈。”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愍王殿下仁慈。”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愍王殿下仁慈。” 等李世民话音一落下,房玄龄程咬金等文武百官连忙站出来应声支持道。 虽说大家早就习惯了四更起,五更上朝的规矩,可要是能晚些起床多躺一会谁又不愿意呢。 尤其是那些原秦王府便一路追随李世民出生入死的老臣们,心里确实也真的因李承乾的一番话有些感动。 毕竟小时候的李承乾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还是知根知底了解的。 见殿中百官,甚至是自己舅父长孙无忌等世家之人都站出来支持自己兄长李承乾的提议,李治有些气恼,一个没忍住从位置上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启禀父皇,大兄之言儿臣不敢苟同。” “雉奴你有何异意?”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望着自己的这性子有些懦弱的嫡三子,李世民有些诧异。 “回父皇,五更上朝,千古以定,如今只因大兄他一言便要擅改此法,儿臣只怕……”瞥了边上的李承乾一眼,李治很聪明的顿住了话头。 “雉奴之语,承乾你又何看法?”捋着胡须,李世民看向李承乾问道。 “没看法。”摇摇头,李承乾笑笑回答道。 没看法? 听到李承乾的回答,李世民有些傻眼,可却还是心有不甘地问道:“更改上朝之时可是你提出的,可现今雉奴他有了异意你却跟朕说你没看法,难道你是欺君吗?” “回父皇,看法真的没有,可欺君,大逆不道的话倒是有几句,可儿臣不敢说啊!”摊摊手掌,李承乾很无奈地回道。 文武百官都同意了,可就凭李治一个人反对就不通过,这么明摆着的事情还要理由,还需要辨驳吗? 李承乾感觉李世民这是在拿大家的智商不是智商,是拿大家在当傻子玩耍。 但是谁叫人家是皇帝,而且还是那个史书上百分之九十九都给好评,都点赞的皇帝呢! 自己惹不起又躲不起又能奈何。 就如现在自己不想回答可人家又逼着让自己回答,难道要搬石头砸天吗? 李承乾很纠结地看着李世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想道。 “朕赦你无罪,讲。”盯着李承乾,李世民眼中满是不怀好意。 那怕你看懂了看透彻了,可朕是皇帝,是你爹,难道你还敢揭穿。 李世民很是得意地癔想着。 “那儿臣真说了?” “朕已经赦你无罪。” “行。” 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再一次转身面对殿中文武百官开口说道:“适者生存,物竟天择这话想必诸公都已经知晓了,那某便不多说什么了。” 顿了顿,见没人出来反驳自己,李承乾笑了笑继续说道: “汉承秦制,唐继隋规,可如今大唐的刑律等诸多之法可还有多少跟隋相同?” “既然吾大唐连刑律等法都可以自己编制出来,那为何连个上朝的时辰都不能更变。” 说着,李承乾转身看着李世民一字一顿地说道:“父皇,也许千百年之后,后世之朝也遵依吾大唐之制呢。” 第51章 咆哮庙堂(下) 沉默。 沉默。 听到李承乾大逆不道的反问之语。 李世民沉默了。 太极殿中的文武百官沉默了。 那怕是那些世家门阀之人也全都沉默了。 虽说李承乾的话有些刺耳难听,可大家都知道那是事实。 当然,与百官不同,李世民心里想到却是自己这嫡长子看来真的是变了。 曾经为了储君之位,他与自己那嫡亲兄弟可是无所不用其极。 可如今,李世民真的想不到自己这嫡长子会想得这么远,远到自己都想劈开他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些什么东西。 只是李世民没想到的是…… “启奏父皇,大兄之言实属耸人听闻,出口更是诅咒我大唐国运,”偷偷地抬眼看了看自己父皇脸上那变来变去神情,李治一咬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开口说道:“所以还请父皇收回成命,治其一个大逆不道之罪。” “退下。”看着突然跪倒在地的李治,收回思绪,李世民有些不悦地说道。 自己虽说是想跟养蛊一样挑选出一个合格的储君来,可是却并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们再走自己的那条老路。 但现在看着李治的表现,听着这个在自己面前有些懦弱可却从来都很宽厚,甚至于差点就要被自己立为太子,嫡三子的话,李世民真的是有些后悔了。 “父皇,……” “呯。” “朕让你退下。”狠狠地一拳砸在御案之上,李世民直接吼道。 “诺。” 战战兢兢地上爬起,李治转过身心有不甘地狠狠瞪了李承乾一眼,便朝殿外走去。 望着离去的李治背影,长孙无忌无奈的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 尤其是一想到李承乾如今对自己的态度,还有他表现出来的种种强势,长孙无忌知道自己跟那外甥之间真的是无法缓合了,那么…… 瞥了眼李承乾,长孙无忌眉头微微一皱,起身从位置上站起来说道:“启奏陛下,运河近些年来河堤失修,水患不断,雨季又要际将接近,还望早作按排。” “那依无忌你应该如何处置?”平复下心中对李治的不满,李世民回复了帝王之矲。 “回陛下,据工部所言修理整治河堤现今缺的不是钱粮人手,最难的石料开釆困难。” “张卿,无忌说的可是当真?”听罢长孙无忌的话,李世民扭头朝新任工部尚书张亮询问道。 “启禀陛下,石料确实如长孙大人所言难以开釆,那怕是微臣已加派人手,可还是供不应求。”听到李世民问自己,张亮连忙起身站出来回答道。 “众卿可有举荐之人能解决此难题?”得到肯定的回答,李世民沉思了片刻,望着殿中的百官开口说道。 事实上一说到前隋修筑出来的那条运河,李世民也是无奈。 方便是方便,可这每年花费到那上面的钱粮也是确实是不少。 但这每年修修整整的,来年之后还是照样得修,照样洪灾一来该决堤的还是要决堤泛烂。 “启奏陛下,臣举荐工部新任侍郎愍王殿下。”得到长孙无忌的示意,工部另一侍郎韦博站出来说道:“殿下近些时日以来那些奇思妙想弄出来的物品可是很实用的,所以微臣以为殿下他应该有解决石料开釆困难之法。” “尼大爷的。” 看着李世民又朝自己身上投来的目光,李承乾忍不住冲边上出身城南韦杜,离天三尺韦氏的韦博低声骂了一句。 自己虽说调到工部任另一侍郎,可这也没有抢了你手里的饭碗不是。 而且你还说个屁的什么应该有,自己明明就有的行不行? 可是自己不想出头的好不好。 毕竟对于今日在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来说,李承乾知道自己风头已经出得够多的了。 当然更为主要的是,虽说长孙无忌刚才跟韦博使的那个眼色很隐蔽,可不幸的是李承乾真的瞧见了。 想坑自己,难道自己真就会乖乖的上当吗? “承乾你可有办法解决此事?”见李承乾这逆子不出来,李世民干脆直接点名问道。 “回父皇,儿臣没有。”揉揉鼻尖,李承乾无奈的站出来回答道:“可儿臣却知道谁有解决之法。” “谁?” “附马都尉长孙冲。” 长孙冲? 听到李承乾的话,李世民愣了,长孙无忌这个当父亲的愣了,文武百官也全都愣住了。 长孙冲此人虽说有些才华,可是也就比一些纨绔子弟好些而已。 可如果说他真的有能解决工部釆石困难的方法,殿中诸人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稳了稳差点就失控的心绪,深深地吸了口气,李世民狠狠地瞪着李承乾冷声道:“逆子,此乃事关百姓,社稷之事,休得胡说。”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胡说。”无辜地翻了个白眼,李承乾开口解释道:“如果儿臣没有记错,长孙冲他现今应该是在兵部军器监任少监一职。” “确实如此。”点点头,李世民有些不解。 “那么火药此物现今应该也是由军器监在负责生产,可对?” “确实。” “那问题这不就解决了。”看着李世民,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火药此物除了能用在军伍之中,其实它也适用于开石取料这些地方。” “这,……” 听完李承乾的话,李世民眉头一皱,开始陷入沉思。 如果说是其他的东西,李世民真的不会去考虑这些东西。 可是火药作为攻城拨寨的利器,要是一不小心泄漏了配方,那…… 李世民不敢想象最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启禀陛下,火药此物乃军中之密,岂能用于开釆石料之上,要是泄漏出去,微臣怕……”顿住话头,长孙无忌没有继续说下去。 其实自从听到李承乾的话之后,低头思虑了一番,长孙无忌也终于想明白他在打的是个什么样的主意。 可是就是因为猜到,长孙无忌才不得不率先站出来反对。 要是真的让自己嫡长子长孙冲去负责此事了,那么要是那么一个不小心火药的配方又正好泄漏了,那么自己长孙氏只怕是要……灭门了。 瞥了眼长孙无忌,李承乾淡淡地怼道:“长孙大人此言差矣,若当年神农氏因为害怕中毒身亡就忌去尝百草,如今又那来的万民之食。” 第52章 所谓榜样(感谢新安ben少的打赏) “居然众卿全都同意长孙冲去负责釆石一事,那么……”望着殿中近半的站出来支持李承乾的官员,李世民开口说道:“朕允了。” 说完之后,李世民不由的又把目光投向李承乾,想说些什么,可想想之后最终却还是没有开口。 虽说自己不希望李承乾跟长孙无忌两人闹僵,但李世民也知道有些事情自己真的是阻此不了的。 就如刚才,长孙无忌指使御史台的言官和工部另一侍郎对李承乾发难一样,李世民瞧见了也装着没瞧见一般。 毕竟这也是自己对李承乾的一种考验不是? “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 听着殿中文武大臣对李世民的颂赞,长孙无忌知道自己在此次跟自己那跛了一腿的外甥交锋中自己输了,而且输得是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明明想坑李承乾一番,可结果却被他扭败为胜,甚至于还给自己下了一个套让自己不得不捏着鼻子往里面钻。 想想,长孙无忌都感觉有些不甘心。 因为一直以来除了自己给别人下绊子使损外,谁又敢跟自己玩阴谋手断。 ………… “殿下今日可是威风了。”瞅了眼从自己身旁走过的长孙无忌,程咬金大大咧咧的扭头望向慢吞吞走在身后的李承乾说道。 “鲁国公说笑了,这还不都是被逼的。”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李承乾感觉程咬金这老不要脸的是在给自己故意拉仇恨。 这不随着他的话声音落下,自己那便宜舅父长孙无忌脚步就突然的顿了顿,虽说他没有回头,可不用猜李承乾也知道他心里一定是在咬牙切齿。 但是这能怪自己吗? 要不是他三番两次的想整自己,李承乾才不想,也不愿意现在便去跟他闹翻。 毕竟现在的长孙无忌可还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 可是奈何,自己不想招惹他,他却偏偏的要瞧自己不顺眼,就好像自己借了他大米还他稻子一样似的。 “哈哈,难道殿下怕了?”捋着自己的钢须,程咬金哈哈笑道。 “怕。” 李承乾很干脆地回答道。 自己能不怕吗? 别的不说,就自己现在的情况,要钱没钱,要人更是没人。 可长孙无忌他呢? 人家好歹也在朝堂之上混了这么久,身后更是有整个长孙氏撑着,至于他跟那些世家门阀的关糸那就更不要说了。 “可俺老程却没从殿下你的眼中看见那里在怕。” “装的。” “哈哈,殿下说得好,堂堂七尺男儿,那怕心头害怕,但也得装着无所畏惧。”听到李承乾的话,程咬金眼睛一亮,再一次大笑着说道。 “程叔你今日不用去军中?”看着整个太极殿广场前就剩下自己跟程咬金两人在后,李承乾笑笑转移话头问道。 “殿下你难道忘了早晨跟俺老程说过的话了?”双目一瞪,程咬金不回反问道。 心里真的有些想把李承乾这比自己还混不吝的货抓过来揍上一顿。 这早晨才给自己下套说有生意要跟自己相谈,可结果这才刚过了多久他便嫌自己碍眼,想赶自己走人了。 想到这,程咬金撸起胳膊,便要动手揍人了。 “程叔,某跟你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的。”见情况有些不妙,李承乾连忙刹住脚步后退了几步,看着程咬金开口说道。 “俺老程就一莽夫武人,不是什么君子。”望着离自己远远的李承乾,程咬金直接无视了那些来来往往巡检的金吾卫,獠笑道。 “停。” 看着步步紧逼上来的程咬金,李承乾知道他真的敢对自己动手。 因为李承乾清楚这老东西就是个不要脸的,一浑起来别说自己,那怕是李世民那个皇帝陛下他也敢怼。 “想让俺老程不动手,那殿下你……”停下脚步,搓搓手指头,程咬金的意思不言而喻。 “行,那便按照老规矩,某出技术,店铺人手资金你们出。”无奈地从怀里掏出制造肥皂的方子,李承乾开口说道。 “哈哈,殿下这才对嘛。”伸手夺过纸张,程咬金哈哈一笑大手就朝李承乾肩膀上拍了过去。 “滋。” 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疼痛,李承乾苦着张脸忍不住倒吸了口气,实在是不知道古代的这些武将们到底是吃什么玩意长大的。 一个个的不说武艺如何,就光凭这一身的力气,要是放到后世卸水泥去,养家糊口奔小康这绝对是应该没有问题的。 “殿下你这身子骨得打磨打磨了。”望着手中的配方,程咬金装着没看到李承乾扔过来的白眼,一本正经地好心劝道。 “程叔你是故意的?” 揉着肩膀,伸出自己那只残废了的脚在程咬金眼前晃晃,李承乾有些不想再跟这老不脸的说话。 自己不是不想练,自己也想像那还不知他爹娶没娶媳妇的诗仙李白一样,一把剑一葫酒仗剑天涯,吟诗作对泡妹纸,可是就自己这脚的状况他能行吗? 咬着牙,李承乾真的想不通自己在后世每年也是大把大把地往外捐款做好事,可为什么穿越偏偏就穿成了个跛子。 “陛下言殿下连晋阳公主所患的气疾都能医治,那为何……”挠挠后脑勺,程咬金有些尴尬地问道。 “医者,医得了别人可却治不了自己。”耸耸肩,李承乾其实想说的是,没专业的手术医生难道自己对自己动手术吗。 自己确实记得那些理论知识,也知道自己这身体的脚是那里的问题,可现在自己那有多余的时间现去培养个人才出来。 要知道因为自己的魂穿,现在的李世民可没像原先的历史上一样,李承乾一被废,李泰一下放便马上立了李治为太子。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既然魂穿到大唐占了李承乾的身子和身份,那么不去争取一下谁又会心甘情愿的任人摆布和主宰自己的命运。 而且李承乾还记得李世民他在贞观二十三年的年中便会挂掉去陪他媳妇,所以无论怎么算留给自己的时间也只有六年。 要是自己不早作准备,手里没人没权钱,那么那怕自己真的又重新做回太子那也并不太安全。 因为谁叫李世民这货自己先给自己的儿孙们做出了杀兄轼弟囚父的所谓榜样。 第53章 拼酒之后(大佬们新星排行榜又掉了,救急下) 午时,祟仁坊鲁国公府。 “殿下请。” “三位叔伯请。”端起酒盅,李承乾脸上的笑容有些无奈。 这好不容才捱到下朝,然后许下的好处自己也给了,可结果想回家却又被程咬金这老不要脸的给强行拉到他府上来作客。 来到他府中作客那倒也没什么,反正在那儿还不都是要吃饭的,可是这大中午的就饮酒作乐,李承乾越喝越是感觉有些别扭。 尤其喝的还是刚刚蒸溜出来,没经过封存沉淀一段时间的高度酒,这让的李承乾更是头疼。 “殿下饮胜。” 端起酒盅,李靖脸上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波澜不惊地劝酒道,心里却是有些吃惊。 自己三人连番上阵,可到现在除了自己还能保持着清醒外,程咬金尉迟恭这两个混不吝的老杀厮都已经反被李承乾这位殿下给灌倒了。 “李伯父请,某先干为敬。”一口闷掉酒盅里的酒,李承乾抬手又给自己倒满酒盅举起,笑眯眯地对李靖说道。 不就是想把自己灌醉了好套话吗,可他们也不想想在自己没弄出蒸溜酒时大唐最好的三勒浆才多少酒精含量。 而自己,前世刚创业那段时间里为了拉业务跑单子,那一天不都得陪那些客户们喝得天昏地暗日月不分的。 别的不说,就面前这五十度左右的白酒随便来个四五斤的都不用上洗手间和扶墙的。 可李承乾现在搞不懂的是:大唐军神李靖今日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要知道,不管是从后世的史书上还是原主残留下来的记忆里,种种痕迹都说明李靖此人是个特别会审时度势,特别会明哲保身的人。 “殿下好酒量,”看着一连干掉四盅酒的李承乾,李靖苦笑一声摇头说道:“老夫身子老迈得歇息片刻了才能陪殿下尽兴了,惭愧。” “李伯父说了算。”瞥了眼醉了爬在身前矮桌上睡得呼声大作的程咬金尉迟恭,李承乾想了想问道:“不知德謇兄近来可有家书寄回,言何时归来?” “殿下询问犬子何时方归,可是有要事?”捋捋胡须,李靖沉默了下不答反问道。 自从前些日子在御书房内自己选择站到李承乾这边后,回到家又跟夫人商量了一番,李靖知道自己当时有些冲动了。 尤其是刚才又收到兄长之言称李承乾这个殿下今日在太极殿中又大出风头,一下子又得罪了长孙氏和韦氏,李靖是真的是再也坐不住了,所以才会在一接到程咬金的邀请之时便立即驾马前来。 “如德謇兄还在岭南未归,确实有一桩要事要请他相助。” “旨意才从长安发出四日,算算时日应该还未至岭南,所以犬子应该还未知晓此事。” “伯父见谅,瞧某这记性。”伸手拍拍额头,李承乾发现自己又犯傻了。 现在的大唐可是没有高速高铁,交通通讯又不方便,想出行基本上不是靠骑马就是靠脚行。 当然还可以坐船,但是那速度,李承乾只想说那也就比十一路好些。 莞尔一笑,李靖摆摆手说道:“不知殿下想让犬子所办何事?” “如果某没有记错的话,在岭南道,江南道等沿海之地的海中有两种物产特别丰盛,可至今除了那些渔民百姓拿来饲养豕鸭之外,应该还未有人发现它们的价值,所以某想让伯父你给德謇兄他修书一封,让人快马加鞭给他送去,让他归京之时把那些东西也一并带来。” 说完,李承乾扭头看了看边上侍候着的程府婢女吩咐道:“去给某准备纸墨拿来,还有顺便去后院把国公夫人请来。” “诺。” “你们俩个杀厮就别再装醉了。”瞧着离去的婢女,李靖径直从座位上站起走到程咬金尉迟恭两人边上,抬腿一人踹了一脚说道。 “好你李药师,敢踢俺老程,俺老程跟你拼了。” “老程,一齐上揍这老货。” “你们……” 看着猛地从位置上爬起来,精神抖擞撸起胳膊便朝李靖扑过去的程咬金尉迟恭两人,李承乾有些傻眼。 瞧他们俩的这动作,听他们说话的这语气,酒量差喝醉了? “尼大爷的。” 李承乾感觉自己又被这两老不要脸的给骗了。 可是想想也对。 虽说在自己没魂穿前,大唐的酒水度数是不高,可是这些武将杀神他们喝酒时可不是按斤而是论坛子来算的。 李承乾还记得自己在后世,在网络上曾经就看见过这么一句话:啤酒不算酒,酒驾一查变成狗。 “呯。” “呯。” “当着殿下的面你们两个老杀胚也敢放肆,还不快住手。”一人一拳逼退两人,李靖开口喝道。 “哎哟!” “好你个李药师,好你个臭不要脸的,都说了打人不打脸,打脸要翻脸,可你……”捂着眼睛,程咬金输人不输阵地叫道。 “知节你自己看看敬德,他也受了某一拳,可他说什么了?”抬手捋着胡须,李靖不屑地瞥了眼程咬金,又恢复了一身儒雅很是一本正经地说道。 “呵呵。” 听到李靖的话,揉着肩膀的尉迟恭撇了撇嘴角,自己之所以不叫疼,并不是自己真的感觉不到痛,而是大厅中还有一大群的婢女在。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李承乾这个比程咬金还混不吝的人也在,要是自己真的叫疼了,只怕这件事会被他当着把柄拿来嘲笑自己余生啊! 想着,尉迟恭连忙扭头朝李承乾那边望去,却见他脸上是一付见了鬼的模样。 “殿下,你没事?” “没事,某能有什么事。”听到尉迟恭的问话,李承乾又些不怀好意的问道:“尉迟伯父你们两人连手竟然不是李伯父他的对手?” “这……”尴尬地摸摸下巴,尉迟恭有些羞愧难当不知如何去解释。 承认,抹不开脸。 不承认,那又是在睁开眼睛说瞎话。 尉迟恭感觉自己此刻真的是好为难。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看着尉迟恭脸上纠结的神情,李承乾知道有的事不能过,要不然朋友都会没有得用,所以…… 李承乾收起笑容,很是认真地诅咒发誓道:“放心尉迟伯父,今日之事某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第54章 小白鼠 落日黄昏,炊烟袅袅升起,耳伴是庄户们呼唤孩童归家的声音。 勒住马,望着入眼处那一身素色宫装站在院门口的女人,灯笼下的身影很是寂静而唯美。 稍候,四目相对时。 李承乾不自觉地脱口吟道:“若得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 “夫君,你回来了?”苏玥儿轻声叫道,眼中有一丝亮光闪过。 “以后别再站在院门外等为夫了,外面风大。”翻身从马上跳下,李承乾马缰一扔,习惯地伸手牵起苏玥儿的手说道,心里却很庆幸。 还好自己穿越来到是大唐而不是明清那两个被程朱理学毒害得面目全非的朝代,要不然这妻子在院门外等丈夫的待遇自己那还会有机会享受得到。 苏玥儿抿了抿嘴唇点点头回道:“妾身以后再不会了。” “随你!”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无奈地叹道。 这女人外表看似柔弱,可骨子里的倔犟在这相处的一个月里,李承乾算是已经领教过了。 如果没有那一个再字,那她以后可能就会听话,可是要是她一加了那个再字之后,劝了也是白劝。 “夫君你生气了?”侧脸看着自己的夫君,苏玥儿有些不安。 尤其是闻到他身上的那一大股酒味,苏玥儿知道他应该是有了应酬。 “为夫堂堂七尺男儿那会那么小家子气。”伸手捏捏苏玥儿的翘鼻,李承乾笑道:“除了你们这些妇人小女子外谁还会喜欢动不动的就生气。” “讨厌。” 拿下李承乾的手,苏玥儿莞尔一笑嗔道。 “行了,不逗你了,兕子她们几个呢,怎么没见她们出来迎接某这位大兄?”走进院门,看着有些安静的前院,李承乾有些奇怪地问道。 自从那几个小丫头被自己从皇宫中带来终南别院生活之后,只要自己外出,无论多晚她们都会在前院大厅中等候自己归来,可今日…… 李承乾总感觉心里少了些什么。 听出自己夫君的话语中有些失落,苏玥儿连忙开口回道:“夫君你不是让长乐她们几位公主去附近村落中走访那些十三四岁便出嫁生子女子的事情吗,今日早食之后她们也出去了,这不她们回来也就刚一会儿。” “丽质她身子好了?”眉头一皱,李承乾疑惑地问道。 不是说女人来那啥的可得好天的,这前些天还疼得要死要死的,可这过来了多少天,难道那啥的就走了。 毕竟在古代李承乾是知道没有那么多花样百出多功能的各种那啥些垫的,所以在古代女人要是那啥来了那可能会出行。 苏玥儿笑笑回答道:“吃了夫君你开的那些药,长乐公主她早好了。” “嗯,某还以为她身子还没好便到处乱跑呢!”李承乾随口道。 “妾身还以为夫君你早知道了呢?” “为夫七年那懂你们妇人女子这些事。” “那夫君你怎么会懂得那些药方对妾身等妇人有用呢?” “那是某瞎写的,然后你们就成了第一批试药的小白鼠。”放开牵着苏玥儿的手,李承乾实在是不想就这话题继续下去。 自己堂堂一个活了两世,两世皆是身份显赫的大男去跟一个女人聊女人那种啥来的问题,李承乾想想都想赠自己一句:真td是有病。 望着落荒而逃的自家夫君背影,苏玥儿强忍住笑,好奇地问道:“夫君,小白鼠是何物?” “一种不论好事坏事都得先拿它们来试验成功了人们才开始使用的动物。”无奈地摇摇头,李承乾头也没回张口就来。 只是李承乾也不知道自己这种解释苏玥儿她能不能听懂。 一种不论好事坏事都得先拿它们来试验成功了人们才开始使用的动物? 听到自己夫君的话,苏玥儿皱了皱自己好看的眉头,扭头看向身后跟着的贴身侍女问道:“春兰,你可曾见过小白鼠此物?” “回王妃,王爷刚说的小白鼠,据奴婢猜测应该是一种鼠类,”低着头,春兰努力地回忆了下自己幼年在乡下时所见到那些鼠类颜(色),最后却只能有些忐忑地回答道:“可奴婢却从来没瞧见过白色的鼠类。” “去吩咐人给王爷准备洗沐用的汤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苏玥儿有些兴致索然地朝自己的贴身侍女摆摆手说道。 “诺。” 委身施了一礼,春兰应声后便朝后院走去,可心里却实在是很好奇难道这天底真的会有白色的老鼠吗? 见自己的贴身侍女已经下去按排准备汤水,苏玥儿有些自嘲地莞尔一笑,既然自己夫君不愿意说,那自己又何必自寻烦恼的去想呢。 就如他所画出所书出来的那一切,要是他不解释,谁又能看得懂。 卧在厅中的躺椅上,望着从大厅门口走进来的苏玥儿,瞧着她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李承乾开口笑道:“玥儿,难道你还在想小白鼠是何种动物吗?” “嗯,夫君你难道就不能告诉妾身小白鼠是什么动物吗?”绕到自椅子身后,苏玥儿伸出玉手一边给自己夫君揉肩一边又继续问道。 “小白鼠刚才春兰那丫头真的没有说错,真的就是一种变异的老鼠。”享受着肩膀上传来的舒适感,李承乾闭上眼缓缓地开口回答道:“当然其物在我大唐稀缺,但是如果到天竺那里就多了。” “那此物又有何用?”苏玥儿继续追问道。 “就如刚才为夫说的,小白鼠一般都是用来试药的,因为此物跟我们人体太过于相似,所以基本上能适用于治疗它们身上疾病的药物也都差不多能用在人身上。”伸手揉揉眉心,李承乾感到自己这一天天的都是在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 刚刚结束了一个女人那啥来了的问题,结果自己又好死不死的又说漏了嘴扯到小白鼠。 可是让李承乾没想到的是,原来苏玥儿这女人还真挺虚心好学的。 这要是放到后世学校里难保又不会是一位女学霸。 “是吗?”认真地回想了下李承乾刚才说的话,苏玥儿双手一用力,问道:“那依夫君刚才所说的话的意思,妾身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妾身跟长乐公主等人仅也是一只小白鼠了!” 第55章 刀来(感DAIMING. EAGLES.仙扶顶受长生三位兄弟) “丽质(高阳,城阳)见过大兄。” “象儿(厥儿)叩见父王(父亲)。” “行了,某都说了别这么多礼。”望着在后院厅中的便宜妹妹们,李承乾伸手苦笑道。 都说礼多人不怪,可这礼多了人也累不是吗。 当然礼多的总比无礼的好,就如…… 李明达一皱鼻嗔道:“大兄,你今日到底饮了多少酒,身上怎么这么臭。” “是啊兕子姐姐,大兄身上这味就像是掉进……”在李承乾的注视之下,衡山公主终于还是把已经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酒缸两字咽了回去。 “为兄真的有这么臭?”伸手在两个小萝莉的脸上捏了一下,李承乾恶狠狠地问道。 看到自己兄长眼中闪过的疲惫,李明达连忙摆手回道:“大兄不臭,真的一点都不臭。” “是吗?”无语地看着小兕子,李承乾真的很想告诉她: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这句真理。 点点头,李明达伸手一指,看着厅中正在憋着笑的姐姐说道:“大兄要是不信,可以问下姐姐她们,姐姐们可是不会撒谎的喔!” 听到小兕子的话,长乐公主傻眼了。 看着小兕子,高阳公主直接有些蒙圈。 瞧着小兕子,城阳公主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自己这个妹妹竟然会是宫中人人称赞知书达理,温柔贤漱的晋阳公主。 “兕子你……” 望着一身凶气朝自己看来的便宜妹妹们,李承乾也知道自己身上的酒味很重,叹道:“为兄沐浴后再来收拾你们。” “嫂子,大兄他……” “他无事。”摆摆手,苏玥儿如是说道。 可看着被自己夫君抱着而去的孩子,苏玥儿沉默了。 ………… 洗沐间。 “象儿你帮厥儿下,他拿不动。”一板粟敲在自己这便宜大儿子脑袋上,李承乾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是,父亲。”委屈的撅起嘴,李象想揉脑门可却怕自己一松手又……惹恼了自己父亲。 “厥儿,见兄长如此劳苦你为何不帮衬下?”扫视了边上还傻愣着的嫡长子李厥,李承乾扭头问道。 “一庶出之子那配跟某称兄道弟。”抓住自己父王的胳膊,李厥笑道:“父亲,厥儿帮你搓身。” “是吗?”闭上眼,李承乾面上毫无表情。 “是。” 眨巴着眼,李厥笑了。 “出去。” 睁开眼,李承乾感觉自己又走进了一个阴谋圈。 李象? 庶长子,最后官职是越州大都督,封郇囯公。 李厥? 嫡长子,宗正卿,妻王守礼之女王憍梵。 宗正卿? 王憍梵? 太原王氏嫡女? 回忆着前世史书上的看到的一切,李承乾感觉自己很疲惫。 宗正卿? 这不就是专门掌管皇家内务事情的最高职位吗? 可为何李厥最后还得靠李象的儿子才得到自己身为嫡长子应该有的荣耀。 皱着眉头,李承乾感觉自己又想不通了。 自己便宜老爹李世民就一坑儿子的,可自己现在的两个便宜儿子好像也挺坑爹的(李承乾有三个儿子,李医庶出是老二,但早逝)。 “噗通。” “父王,弟弟他……”狠狠一头磕下去,李象的声音里有些哽咽。 “起来。”站起身随便搓了搓身子,李承乾已经没有了继续泡澡的兴趣。 “是。” 伸手帮自己的父亲拿过衣袍,小李象眼中有一丝亮光闪过。 “象儿确实长大了。” 穿戴好衣袍,李承乾伸手摸着小李象的脑袋叹道,心里却有些无奈。 都说天家无情,可结果事情一轮到自己头上,结果自己还是手脚无措。 “谢父王。” 抿着嘴,李象自觉地帮自己的父亲糸好袍带。 “象儿懂事了。”套上软靴,望着小李象熟悉的动作,李承乾又一次叹感叹道。 “父王誉赞。”低着头,李象的眼中又有一缕亮光划过。 “出去。” 站起身,负着双手,李承乾一马当先的就朝门外走去。 “见过王爷。” “见过王爷。” “见过……” 看都懒得看门外朝自己屈身行礼的婢女,李承乾眉头一皱望着一身青衣的春兰吩咐道:“去书房中把本王放在书架上的酒拿到厅中。” “诺。” 看着转身离去的春兰,看着她那凸凹有致的背影,李承乾幽幽地叹了口气,收回目光迈步朝大厅走去。 “大兄,不臭了!” “为兄怕再臭了怕你不要为兄了。”抱起朝自己扑来的小兕子,李承乾笑道。 冲抱着自己兄长胳膊委屈巴巴的衡山公主扮了个鬼脸,李明达很是认真地说道:“其实大兄再臭兕子也要的,你说对不衡山妹妹?” “大兄你看,兕子姐姐又在欺负衡山了。”扯着李承乾的衣袍,衡山公主可怜的笑道。 “哈哈。” 伸手捞起边上的衡山公主,李承乾很放肆的笑道:“衡山,等下我们讲故事不让兕子她听好不好?” “好。” 狠狠地点点头,衡山公主害羞的往自己兄长他脑门上盖了唇印。 “衡山,你……” 顿住话头,李明达很是不甘心的搂过自己兄长的脑袋狠狠地印了印。 “哈哈。” “咯咯。” “嘻嘻。” “呵呵呵……” 看着自己两个妹妹争吵的样,长乐公主等姐姐忍不住笑了起来。 尤其是一想到苏玥儿这个长嫂刚才跟自己说的小白鼠事情,长乐公主等人更是笑的没有一丝公主的样。 “好了。”坐到饭桌前,李承乾笑道:“丽质,高阳,城阳你们这是嫉妒知道不?” “大兄你……” 想到自己等人小时候被李承乾抱着背着到处玩耍的事情,长乐公主等人脸上有些羞涩。 “开饭!” 放下怀中的两个小萝莉,李承乾眉头一皱,扭头看向跪在大厅角落的李厥说道:“逆子,下次再敢口无遮拦,为父饶不了你。” “父亲,孩儿……” “拿本王刀来。”看着李厥眼中的不服,李承乾说道。 “诺。” 接过边上侍卫递过来的刀,李承乾猛地从座上站起来,一伸手抓过苏玥儿身后的贴身侍女春兰,冷声说道:“贱婢,象儿才多大你便教他做那事,怕本王不敢诛你全族吗?” 说完,李承乾也不待她解释,直接一刀就劈了过去。 第56章 《西游记》惹的祸(上) “铛啷。” 随手扔掉手中的刀,李承乾面色有些阴冷的看着李象说道:“若有下次,为父废了你。” 说着,李承乾看了看自己的三个女人继续说道:“还有你们几个给某记住了,自己管好自己的那些侍女们,要是再让某发现有人再敢诱引象儿厥儿去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本王今后只会拿你们是问。” “是,以后妾身一定管好自己身边的人。” “嗯,知道了王爷。” “夫君,都是妾身之过,还请责罚。”望着李承乾板着的脸,苏玥儿几女连忙应声陪罪道。 尤其是苏玥儿,虽说自己夫君只是吓唬了下自己的贴身侍女没有动手,可是她也知道李厥刚才一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而春兰也一定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要不他一定是不会动怒的。 毕竟自从没了太子之位以后,自己夫君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对谁发过火。 想着这些,苏玥儿望向李厥这个自己亲生的儿子的眼神里有了一丝责备。 “行了,用食。”收回目光,李承乾拿起筷子说道,心里却有些害怕。 要不是自己发现小李象望向春兰的目光有些不同,还有在洗沐间里感觉他的某些动作很是熟练,李承乾真的不敢相信这么个小屁孩竟然已经……破身。 “嗯。” “喔。” “哦。” 听到李承乾的话,众人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一个个的也端起饭碗开始吃了起来。 见大家都已经开始吃了起来,李承乾笑笑,一边帮坐在左右两句的小兕子和衡山公主夹菜一边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弄个书院出来,要不然等自己一忙起来后只怕自己这两个便宜儿子在没了管教之后只怕是会长歪。 ………… 夏风徐徐,群星闪烁,五月的长安天气还不算太热,尤其是在夜晚。 一壶凉白开,几盘时鲜水果,唯一遗憾的是少了西瓜。 是的,作为一个从后世魂穿过来的人,李承乾懂得很多,可却忘了西瓜这玩意的原产地是在什么地方,也弄不明白现在是否已经有人在种稙了。 “大兄,兕子要听故事。”摇着李承乾的胳膊,李明达已经忘了刚才开饭前发生的那些不快。 “是啊大兄,衡山也要听故事。” 扭头看了眼一左一右抱着自己手臂摇晃的两个小萝莉,李承乾地从躺椅上坐起,实在是感觉有些无可奈何。 自己都已经决定不再盗版了,可是……自己挖的坑自己埋。 端起边上的凉白开喝了口,李承乾清了清嗓子说道:“行,那为兄就给你们讲个故事。” “那今晚要说的是什么故事啊大兄?”见李承乾同意给自己姐妹们说故事,坐好后的李明达忍不住开口问道。 “《西游记》。”放下手中杯子,李承乾想了想回答道。 因为在后世,《西游记》这本四大名着之一的书可谓是大小通杀,男女皆喜。 甚至连那些长歪了的歪果人来到炎黄之地后也许不知道《论语》是什么鬼,但是对于大师兄孙悟空是出自那本书里的事一定都清楚。 《西游记》? 听到李承乾的话,李明达想了想,眨巴着大眼睛问道:“大兄是游记吗?” “应该算是!”点点头,李承乾回道。 虽说《西游记》是神话故事,可其实认真的研究下来也能算是游记不是吗? “游记啊!”嘟着嘴,李明达有些不太满意地说道:“大兄,能不能换成别的,游记听着乏味无趣。” “那是你没听过这部《西游记》,要是你听过了就不说它无趣了。”好笑地揉揉小兕子的脑袋,李承乾活到现在还真的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孙猴子的故事乏味。 “行,那兕子先听听,要是等下听了不好听大兄你可得另外换过故事。”傲娇地盯着李承乾,李明达一付你不同意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 “好。” 翻了个白眼,李承乾能说些什么。 难道自己真的能去把那些编写新旧《唐书》的家伙抓来杀了,告诉他们晋阳公主明明就是一个小魔女,可为什么他们却偏偏要在史书上把她写成一个性情温和的人来骗自己。 可是这可能吗? 至少李承乾知道在古代,每一个朝代都是灭亡了之后才由后来的朝代编写前朝的史书的。 所以,那怕是自己想去找那些人的麻烦,除了再穿越外,李承乾还真的是没有办法去解决这件事情。 可说到穿越这种玄乎又玄的事儿,李承乾都不知道自己这算是个什么情况。 “大兄,可以开始说故事了吗?”伸手在李承乾眼前晃了晃,李明达很是无奈地轻声唤道。 自己兄长没了太子之位后什么都好,可是这动不动说着说着就陷入沉思走神的坏习惯怎么的就不能改改呢! “哎哟。” “好,为兄这便开始讲。”拿掉衡山公主掐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李承乾一个没忍住叫了出来,实在是感觉自己真的被史书给骗了。 如果说晋阳公主李明达是个小魔女,那么对于衡山公主,李承乾只想说她这真的心黑手狠。 “大兄,你没事?”见自己兄长痛的叫出了声,衡山公主柔柔弱弱小心地问道。 “为兄没事。”看着眼泪在眼匡里直打转的衡山公主,李承乾很是干脆的直接投降了。 要是自己语气敢带一丝不满,李承乾相信那眼泪马上便会掉出来。 “嘻嘻,大兄没事便好,那能开始说故事吗?”冲兕子姐姐眨了眨眼,衡山公主的脸就如夏日的天,说变就变。 “嗯。” 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李承乾开口讲道: “话说自盘古开天辟地,三皇治世,五帝定伦,世界之间,遂分为四大部洲:曰东胜神洲,曰西牛贺洲,曰南赡部洲,曰北俱芦洲。” “而在东胜神洲,海外有一国土,名曰傲来国,国近大海,海中有一座山,唤为花果山,此山乃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自开清浊而立,鸿蒙判后而成。” 眼睛一亮,李明达和衡山公主才听了开头,一个忍不住拍手说道:“好,大兄你继续快些讲。” 无语地瞥了眼边上的两个小萝莉,李承乾感觉自己真的应该是欠了老李家。 这白天给李世民在朝堂之上为他谋策划计,晚上回到家中却还得帮他哄女儿。 想想,李承乾都想哭了,可是谁让自己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还有儿媳呢! 那么,只能继续讲了。 第57章 《西游记》惹的祸(中) “悟空道:“俺今姓孙,法名悟空。”众猴闻说,鼓掌忻然道:“大王是老孙,我们都是二孙、三孙、细孙、小孙,一家孙、一国孙、一窝孙矣!” “言罢,众猴都来奉承老孙,大盆小碗的,椰子酒、葡萄酒、仙花、仙果,真个是合家欢乐!” “贯通一姓身归本,只待荣迁仙录箓名。毕竟不知怎生结果,居此界终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话音一落,李承乾连忙端起边上的凉白开猛地就灌了起来。 本以为自己盗版照着讲完了就成了,可谁知道讲完一个章节之后,小兕子和衡山公主这两个已经听上瘾,入坑了的小萝莉却又逼着自己继续往下讲。 这不一口气又讲了两章之后,李承乾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大兄,没了?”细心的从袖中掏出丝巾帮自己兄长擦了擦嘴角上的水渍,李明达开口问道。 “没了。”点点头,李承乾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哼,兕子才不信。”轻哼一声,李明达抬头望向对面的衡山公主问道:“衡山妹妹,你信吗?” “不信。”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衡山公主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开口说道:“大兄你最后自己都说了毕竟不知怎生结果,居此界终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怎么会可能没有了呢?” “我……?” 听到衡山公主的话,李承乾有些傻眼。 都说小心使得万年船,可自己呢,这应该叫做一失足便成千古恨还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你说自己抄袭就抄袭,盗版就盗版得了,可为什么要把章节末尾的那一句话也给弄了出来。 结果这下好了,自己想忽悠都困难。 想到自己从今夜起以后每一个夜晚都要被迫讲大师兄的故事,李承乾有些欲哭无泪,心里同时也是恨死了吴承恩那位大佬。 你要写书就好好的写,可为何偏偏要在每一章的末尾来上那么一句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呢! 这不是让人难做,一不小心就会漏馅穿帮翻车撞墙吗? 揉揉鼻尖,李承乾知道自己以后如果要抄袭盗版还真的是得小心了,要不然一个不注意,有的后果可是自己现在无法去承担的。 “大兄,你就继续讲嘛,兕子很想听。”摇着李承乾的胳膊,李明达一脸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 “是啊大兄,你就再讲讲啦,要不然衡山今夜晚上会睡不着觉的。”抱着自己兄长的手臂又是故技重演一付泪眼汪汪的神情。 指指夜空中的弯月,李承乾无奈地说道:“天色不早了,为兄明日还得去上朝呢。” “不好。” “不好。” “大兄你就再讲一段了,要不然妹妹们今夜真的会睡不着的。” 妹妹们? 听着从自己身后突然响起的长乐公主的声音,一回头,李承乾差点没有被吓死。 好家伙,除了长乐公主,高阳,城阳,苏玥儿几女加上小李象那两个便宜儿子全都到齐外,自己这院子中的有空的侍女奴仆全到来了,而此刻一个个的也都正拿着眼睛望着自己,其中的意思,李承乾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可是让李承乾想不通的是。 自己刚才都已经说了明日还要去上朝,但长乐公主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继续讲下去呢! 要知道长乐公主这个人不管是从史书上还是自己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下来,李承乾发现她真的是一个完美的人。 就拿史书上对她的那些描述来说,李承乾都想骂那些编写史书的人是不是眼瞎了,这么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人怎么能用几笔就记载完了。 “大兄,你就继续往下讲嘛。”莲步轻移,高阳公主来到李承乾身前,一双大眼睛里满是祷求的希喻。 “今夜便先如此,明日为兄下朝回来再继续给你们讲,可好?”从躺椅上站起身,李承乾话一说完,连忙拨腿便往自己房中跑去,心里却有些感慨。 名着就是名着,无论是放在后世现代还是在大唐,还真的都是男女通吃,老幼皆喜。 “噗。” 看着落荒而逃的自己兄长背影,高阳公主气的狠狠地踹了踹地上,结果却还是一个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自从自己到了终南别院之后,那怕是面对父皇,自己的兄长从来都没有害怕过,可今夜自己等人不就是让他再继续讲下故事,结果他居然怕的直接撒腿就跑,就像自己等人会吃了他似的。 高阳公主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高阳妹妹行了,大兄他明日真的还要去上朝呢。”虽说自己心头也是不舍,也想继续听下去,可长乐公主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 “嗯。” 撅着嘴低低的应了声,高阳公主眼珠子一转,看向小兕子和衡山公主两人说道:“两位妹妹,刚才姐姐来晚了,才听了一半,前面大兄他讲的那些能不能给姐姐说下。” “好!” 点点头,李明达跟衡山公主对视了一眼,伸出小手说道:“但高阳姐姐你得给兕子钱,要不然我们不讲。” “对,高阳姐姐你得拿钱,要不然我跟兕子姐姐不说。”看着高阳公主,衡山公主也是小手一伸助攻道。 “你们……?”望着面前的两只小手,高阳公主这个恨啊真的差点就把自己淹没了。 自己不就是想听个故事吗,怎么的就这么难呢? 这一刻,高阳公主发誓小兕子她们之所以会这样,绝对是自己兄长李承乾他按排的。 “兕子,衡山跟姐姐说下,你们为何要钱?”蹲下身,长乐公主好笑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嫡亲妹妹问道,心里很是疑惑。 抛开衡山这个不被父皇喜欢的妹妹不说,长乐公主可是很清楚小兕子这个妹妹她在宫中的受宠程度。 那怕是自己拥有嫡长女的身份,可跟她一比,长乐公主都只能是甘拜下风。 所以小兕子她会缺钱,长乐公主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丽质姐姐,大兄他近些日子所做的事你们也都瞧见了。”扫了眼自己的三个姐姐和嫂嫂,李明达咬咬嘴唇,缓缓地开口说道:“虽说大兄他被父皇封了王爵也给了赏赐,但为了弄出那些东西,大兄他可是花了好多的钱,而终南别院又有这么多人需要他来养活,大兄他……” 顿住话头,李明达难以再继续说下去。 第58章 《西游记》惹的祸(下)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又是一日四更半,望着麻黑麻黑的屋外,李承乾伸了个懒腰,扭头入眼处是苏玥儿的温柔和雪白。 瞧着,李承乾不自觉的想到了白居易的这首《长恨歌》。 都说温柔乡英雄塚,李承乾不是神仙,所以凡人该有的也全齐了。 披衣下床套上靴子,李承乾真的不知道应该是感谢李世民还是诅咒他。 你说你既然要改上早朝的时辰就改得彻底些,只延后半个时辰这是想玩人吗? 抠。 李承乾现在真的想对李世民说:你的故作大方其实恰好向他人展现了你的抠门。 可是谁叫人家是皇帝呢! 自己惹得起吗? 李承乾想都不敢想。 虽说人活着都得有梦想,都得有追求,但是那也得看自己的实力行事不是吗? 想着,李承乾纠结地拉开门朝院外走去。 因为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既然不能反抗,那么就闭上眼好好的享受。 ………… “奴婢见过殿下,殿下千……” “别喊什么千岁的,因为是个人都活不了那么久。”抬手打断张德的话,李承乾很是郁闷说道。 大家一起上朝下朝,可为什么最后被李世民留下来的却是自己。 别的不说,除了头上顶着个亲王的爵位,李承乾算了算,这满朝的百官官职品阶比自己高的人一抓就是一大把。 尴尬地笑了笑,张德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接这位如今性情大变的殿下的话。 毕竟在宫中这么多年,张德真的还没有见过那位殿下这么三天两头的被陛下揍了以后转眼就跟一个没事人似的又继续再犯。 而更让张德感觉不可思议的是,陛下不说不怪罪,反而还对其信任有加。 这不今日早朝上这位殿下又被陛下任拿兼领兵部侍郎一职。 “张公公,你知道父皇他找某过去是所为何事吗?”伸手搭在张德的肩膀上,李承乾一付咱们是自己人的模样说道。 “这……,奴婢不知。”张德很想哭,自己都活得这么小心翼翼的了,怎么这位殿下还不放过自己呢! “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跟某说?”手上微微一使劲,李承乾一本正经地说道。 “殿下,陛下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奴婢怎么敢去揣测。”怂拉着张苦脸,张德真的想跪了。 都说李承乾这个殿下以前性子暴躁,动不动就拿宫中奴仆侍女出气,可是如今,虽说脾气变好了,但这混不吝的德行。 想想,张德发誓以后遇见这位殿下自己还是得绕着走,有去他那里的差遣自己也还是让别人去办算了。 “那某问你,父皇他现在的心情如何?”负起双手,李承乾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可却还是有些不死心的又追问了一句。 指指天空中的日头,张德的意思不言自明。 “多谢张公公。”从袖中摸出张纸条递给张德,李承乾说完便径直朝御书房走去。 握着手中的纸条,张德感觉有些害怕,想打开却有些不敢。 因为最近以来,李承乾这位曾经的太子现在的愍王殿下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那可都是让人心惊。 就如赵国长孙无忌一样,明明是想把李承乾给弄出长安去,结果谁知道最后离开的却是自家的嫡长子。 而且…… 摇摇头,张德知道这些都是自己不应该去想的。 只要自己忠于陛下,那么朝堂上的纷争又关自己什么事。 想着,张德左右瞧了瞧,一狠心已有了决定……把纸条交给陛下他去处置。 “孩儿见过父皇。”迈步走进御书房,李承乾躬身拱手朝李世民行礼道。 “起来。”放下手中的奏疏,李世民抬头望向李承乾说道:“自己找位置坐。” “谢父皇。”直起身,李承乾也懒得跟李世民这个便宜老爹客气,自个儿就往角落里的位置走去。 “逆子你给朕滚过来些。”见到李承乾的动作,李世民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是有事找你而又不是要揍你,你说你坐那么远干嘛。 只是一想到自己这个嫡长子现如今变得混不吝的禀性,李世民也是懒得与他计较。 “父皇你有什么事便请直说,孩儿坐这里也能听见。”揉揉鼻尖,李承乾很是认真地回答道。 自己又不是受虐狂,离你李世民那么近,要是你一发火自己又能往那里跑。 打定主意,李承乾决定还是坐在御书房门边安会些。 “呯。” “朕让你滚过来。”狠狠地一拳砸在御案上,李世民怒目一瞪,恶狠狠地吼道。 “是。”从位置上站起,李承乾知道什么叫好汉不吃眼前亏,更明白什么是人在屋檐下就得要低头。 “朕问你,新纸跟那新的活字印刷术可造出来了?”揉揉自己发疼的手掌,李世民没好气地问道。 “回父皇,活字已经在造了,可那纸真的没有那么快就出来的。”摊开双手,李承乾哭穷道:“你也知道孩儿没钱,那些事得慢慢的来。” 盯着李承乾,李世民沉默了,心里却很清楚他说的是实话。 可是他这话真的又能相信吗? 想着,李世民眉头一皱,缓缓地开口问道:“朕问你,你昨日去知节府中又干了些什么?” “没干什么,就是跟程叔,尉迟伯父,药师伯父谈了点生意。”迎着李世民,李承乾一付早知道就是如此的表情。 “逆子你……,气煞朕也。” “农是国基,可父皇你应该清楚,一国之中如无商贾那国便不通,若不通民便贫,民贫则国怎么会富。” 听到李承乾的话,李世民愣住了,虽说此言初听时看似大逆不道,可细思之下却还真的是如此。 可是士农工商之法早已有规,要是自己突然提高商贾的地位,只怕是又要乱了起来。 所以越深思李世民越感觉自己这嫡长子真的是变了,只是…… “逆子,朕再问你一事,昨夜你跟兕子她们几个说的《西游记》是从那来的?”知道自己又被儿子给转移了视线的李世民一恼,抓起御案上今日长乐公主几女才递上来的书稿就砸了过去。 “啪。” 西游记? 捡起地上满是文字的纸张扫了眼,李承乾直接傻眼。 他大爷的自己昨天晚上才说的故事,结果现在就出现在李世民他案头上。 尤其是看着纸上那熟悉的笔迹。 李承乾想哭倒了。 第59章 张亮 都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尤其是遇见一个自己惹不起的家贼。 李承乾能说什么,遇见一个宠女狂魔的便宜老子,反抗那纯属就是在找揍。 “呯。” “朕再问你一次《西游记》是你从那里来的?”再次一拳砸在御案上,李世民眉头一皱吼道。 作为一个帝王,作为一个从尸山血海中闯过来的人,也许别人看到这部书时看的是一个故事,可李世民从这短短的字里行间瞧出的却是权谋,心机,纷争。 “孩儿写的。”无奈的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很无耻的直接把抄袭进行到底。 是的,对于李承乾来说,既然都已经做了,那么又何必去解释太多。 既然连别人媳妇自己都睡了,自己又何必再虚虚伪伪的连个盗版的事情都不敢承认。 穿别人的鞋让别人无处走去。 李承乾一直都认为这话说的简直就是真理。 “真是你写的?”李世民笑了,只是在笑容里有着太多的无奈。 “是。”点点头,李承乾也懒得解释。 毕竟有时候解释起来不只是麻烦,而且还会要命。 因为就李世民手中所掌控的力量来说,李承乾知道他查清楚这件事其实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退下。”挥挥手,李世民也懒得多问。 “嗯,那孩儿去工部了。”躬身一礼,李承乾随即便朝门外走去。 看着向外走去的李承乾,李世民想了想开口嘱咐道:“承乾,下朝回去后抓紧把《西游记》写完。” “呯。” “嗯。”听到身后传来的话,李承乾脚下一绊,差点没有一头摔倒,心里除了骂娘还有些雀喜。 就如后世的网游一样,不怕玩家骂,就怕玩家不入坑。 只要一入坑,坑都能坑死你。 想到这,李承乾很无耻的想到了一个词:断更。 ………… 承天门街。 “见过愍王殿下,殿下千岁。” “叩见愍王,愍王千岁。” “见过殿下,殿……” “免礼,记住了以后见了某都别行礼,你们不累某还累。”摆摆手,李承乾这一路点头应声差点没有把自己累瘫。 因为作为一个后世现代穿越过来的人,那怕自己前世已经站到某一个高度了,可礼貌二字李承乾却一直都没有忘记过。 “诺。” 听着李承乾的话,望着腰杆挺得笔直的他,在街上巡视的金吾卫众军士有些傻眼。 军中兄弟们都说李承乾现今性子变得跟鲁国公程咬金一样混不吝的,本来大家都不信。 可经过刚才一番言语之后,金吾卫的众人感觉他真的是传言中的一样。 “去。”摆摆手,李承乾转过弯便朝六部所在的府衙所之地走去。 话说自己昨天在太极殿被李世民当着百官的面任命为工部侍郎以后,自己才一下朝便被程咬金给抓到他府中饮酒,连工部都没来。 可谁知道今日却又被兼了个兵部侍郎,那自己现在是应该先去工部还是兵部。 “殿下,你这是?” “卑职见过尚书大人,大人这是?”听着身后传来的询问声,李承乾一转头见是张亮,微微一拱手作揖反问道。 “殿下言重了,微臣惭愧。”躬身一礼,张亮直接被李承乾的称呼惊到了。 若非自己向陛下说了些事情,只怕自己…… 心头一颤,张亮忍不住多想了。 “非某客气,实则是勋国公你现在是某的上官。”看着张亮,李承乾笑笑说道,心里很是不屑。 自己娘子跟自己义子都滚床单了,可张亮此人知道后却还装着一无所知的样,反而还宠信有加。 想到这件事情,李承乾记得自己曾在新旧《唐书》中看到一则事件,那就是在自己这身体原主一案中,要不是张亮告密,候君集可能便不会被李世民他给赐死了。 “殿下此言差矣,张某现在既为工部尚书,但与殿下……” “勋国公,慎言。” “殿下,请。”看着李承乾小心谨慎的样,张亮伸手说道。 “勋国公请。”见张亮虚伪,李承乾一笑,也是伸手作了个请。 “上衙时辰,你等在此作什?” “见过李叔叔。”扭头一看,见是英国公李积这位自己的另一上官,李承乾拱手躬身行礼笑道。 “见过李尚书。”听到李承乾对李积的称呼,张亮脸色微微一变,抱抱拳客气道。 朝李承乾拱了拱手,李眉头一皱问道:“殿下你们这是……?” “某在想现在是先应工部还是兵部?”耸耸肩,李承乾很是无奈地说道。 只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李承乾看着的却是李积。 “殿下先是被陛下任职为工部侍郎,那便先应去工部。”伸手捋捋胡须,李积也没介意张亮对自己的态度,笑笑说道:“至于兵部,等殿下有时了再去,告辞。” 说完,李积也不待李承乾回话,便绕开朝兵部走去。 “张大人,请。”看着负手而去的李积,李承乾嘴角一撇笑着对张亮说道,心里感觉有些好笑。 都说李积智机无双,今日一见,李承乾真的想跟他说一句:大佬,你孙子以后会造反的,虽说造的是武姑娘的反。 “殿下,同请。”单手一请,张亮知道自己要是再客气下去,今日这衙也别用上的。 “请。” 摔起双手,李承乾说完撒腿便向工部门口奔去。 “请。” 见李承乾已经朝工部方向跑去,张亮愣了片刻,也连忙追了上去。 要是新到的工部侍郎愍王殿下已经到了工部,而自己这个工部的尚书却还未到,只怕是明天长安城中便又会多了一个笑谈。 想到这个问题,张亮脚下一使劲,知道自己得拼了,要不然脸会太难看。 “踏。” “踏。” “踏。” 听着身后传来的匆忙脚步声,李承乾嘿嘿一笑,头也不回的径直便朝眼前奋斗而去。 “卑职见过殿下,殿下千岁。” “卑职……” 气都来不急喘一下,李承乾昂身挺脑的走进工部大门,开口吼道:“张尚书可在,卑职过来领职。” 第60章 早晚要死的人 “殿下你……?” “勋国公,”转身看向张亮,李承乾故作一脸惊讶的问道:“早。” “微臣来迟还请愍王殿下见谅。”伸手擦擦额头的汗珠,张亮有些气喘有些无奈。 真的实在是想不到李承乾他这跛了一只脚的人居然还能跑得如此的快。 只是…… 张亮知道自己得认。 那怕是所有人刚才都看见自己跟李承乾在一起了,可是要是自己解释了,但那也得有人相信不是。 这一刻,张亮感觉自己就一笑谈。 一个马上就要被人拿出来说的笑谈。 “张尚书客气了,某昨日未来,有负圣望,还请大人责罚。”李承乾很低调地说道。 “殿下,臣……”张亮懂事地把腰弯得比李承乾还低地回道。 “张尚书请,”摆摆手,李承乾很是知礼地说道:“快请进。” 说着,李承乾还一本正经,一丝不苟的往边上退了退。 只是那表情就像怕沾上什么不干净东西似的。 可是,对于一个已经被自己列入黑名单的人来说,李承乾真的不介意得罪张亮。 反正早晚都要被李世民这个便宜父亲给砍了脑袋的人,自己会怕他才怪。 因为谁叫自己是个穿越人士,而且还是曾研读过唐史的人呢? 这一刻李承乾很庆幸自己穿越到的是大唐而不其他的朝代。 “殿下请。”人人都说李承乾现在是个混不吝的性格,可如今一看,张亮感觉陛下简直就是往自己的工部扔了个火药。 惹不起,躲不起,管不了,可是奈何这是人家那个皇帝的父亲下的旨。 尤其是一想着家中术士所说的那些话,张亮认了。 那怕自己不想忍,可是还是得忍。 “父皇刚才跟承乾说,昨日未到工部,今日虽为愍王但却不能以皇子之身压人,”看着张亮,李承乾一本正经地说道:“张叔你不会怪某迟到?” 迟到? 顾名思义,张亮知道李承乾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自己敢怪罪于他吗? 想到几个月前自己就是因为得罪了候君集此人才被从长安朝堂之上被赶出去的事。 张亮知道自己现在虽被陛下信任,可是如今的李承乾又那能是自己惹得起的。 想到这,张亮笑了,很是诚恳地示好说道:“殿下昨日是被陛下召进御书房奏对,今日又被新任命兼职兵部侍郎,所以微臣明白。” “多谢张叔,那某……?” “殿下是想去兵部吗,用不用微臣派人送殿下过去?”见李承乾给自己脸,张亮连忙躬身说道。 “可以吗?那工部这里?”李承乾微笑着问道。 “殿下有事可先去忙,工部这里自有微臣应付。”张亮很是善解人意地回答道。 当然,张亮不是不想管,只是自己管不了啊。 因为谁叫李承乾是皇帝陛下的嫡长子呢! 看着张亮,李承乾想了想,摇头说道:“算了,兵部之事某又懂,还是在勋国公的工部呆着的好了。” “殿下,微臣……”听到李承乾的话,张亮心里吓了一跳。 什么叫勋国公的工部? 这要是被陛下他给知道了,只怕自己也会跟已故的陈国公候君集一个下场。 可张亮也知道自己不能解释,要不然只怕是越解释越是证明自己心头有鬼。 “勋国公,某就是在给你说着玩而已,你老又何必这么认真。”撇嘴一笑,李承乾说完便转身朝自己的办公之处走去。 看着迈步离去的李承乾背影,张亮捋捋胡须,微微地摇了摇头,抬起脚也向正堂走去。 第61章 怕球 坐在自己工部专供一部尚书处理公务的屋子里,张亮感觉有些无奈。 尤其是遇见一个混不吝而自己又惹不起的下属,张亮更是觉得自己今年流年有些不利。 尤其是直到现在,张亮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里得罪了李承乾这位陛下的嫡长子愍王大殿下。 如果说是因为陈国公候君集,那张亮就更加的是想不通了。 因为自己在陈述那件事之时,在场的人除了陛下外就只有陛下他的贴身太监张德那个老腌奴。 可对于张德,张亮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会有胆子敢把那些事情捅出去的。 毕竟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对他来说除了坏处那可真的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可要不是张德做的,张亮却又想不出还会知道那些事情。 而除了陈国公候君集这件事情外,张亮自问自己真的应该没有那里得罪过李承乾。 “唉!”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张亮不想办公可却又不得不拿起案上的公文看了起来。 工部尚书? 虽说跟其余五部尚书相较起来显得有些尴尬,排名也在诸部之末,干的也是些脏活累活,可若是论到其中的油水。 嘿嘿一笑,张亮好像已经忘掉了刚才李承乾带来的不快,很是认真地翻看起案头上那垒成了堆的公文来。 ………… 工部院中,侍郎办公厢房内。 坐在书桌之后的李承乾很是郁闷。 虽说已经来到大唐一个多月了,自己也慢慢地习惯了古代人的生活。 可是看着手中记得一塌糊涂,漏洞百出的工部收付帐本,李承乾想死的心都有了。 堂堂六部之一的工部,而且还是专门掌管全国营建的部门,帐都被记得如此的乱七八糟,那么其余五部,不用想,李承乾都能猜到是什么样的情景。 “呯。” “来人。” 想到这,李承乾也顾得再去兵部报到,随手把手中的帐本一扔抬起头朝屋外喊道。 “不知殿下唤卑职所谓何事?”推开房门走进房中,看着散落一地的帐本,李百鸣吓了一跳,连忙开口问道。 自从自己一个多月以前被陛下调到西领军内负责李承乾的安全直到现今每日护卫他一路从终南别院来长安上朝,李百鸣还是第二次见到他发这么大的火。 “李哥儿,陪某进宫中一趟。”从书桌上拿起一本帐本揣进怀里,李承乾站起身挤出一丝笑容,想想补充道:“留几个兄弟在这守着,千万别让任何人靠近和进入屋中。” “诺。” 点点头,李百鸣转身便朝屋外去作按排。 见李百鸣已经迈过门槛,李承乾看都懒得看已经被自己弄得乱糟糟的屋内,跛着腿也朝门口走去,心里却是有些忐忑不安。 因为无论是在何朝何代,只要官场上贪腐之案一出,牵扯到的人那可不是一个两个的,而是像拨出萝卜带出泥一样,一查就是一大串的人。 毕竟贪腐这种事情可是需要多人协作参与才能完成的。 而在如今的大唐朝堂之上,除了那少少的一撮人之外,李承乾可是知道大部分官员不是出身世家门阀就是与那些家族纠缠不清混在一起的人。 所以李承乾很清楚,要是自己一旦把工部的这些破事捅了出去,那么就跟捅破天差不多。 可是作为一个已经死过了一次的人,李承乾会怕吗? 当然,李承乾是害怕的。 可是没有挑战的人生那还叫人生吗? “怕球。” 暗暗地给自己打了打气,李承乾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伸手接过李百鸣递过来的马缰爬上马背,一扬鞭,打马便朝承天门内的皇城奔去。 ………… “禀陛下,愍王求见。” “宣。”听到侍卫的话,正在御书房内批阅奏疏的李世民愣了愣,放下手中的朱笔说道。 李承乾不是最不愿意见到自己这个父皇吗,可现在他为何…… 想着今早一个时辰以前自己召见李承乾那个儿子他心不甘情不愿的神情,李世民心里突然有一丝不妙的感觉。 “孩儿见过父皇。” 迈步走进御书房中,李承乾抱拳拱手一躬身对坐在御案后的李世民行礼说道,鼻尖却忍不住微微地抽搐了下。 虽说檀香是有驱蚊醒脑的攻效,可这窗户不开风不透,烟尘袅袅的样,要不是已经熟悉这个地方,李承乾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地方了。 就这样的环境。 办公? 只怕是马上就要准备要办后事! “平身。” 放下手中的奏疏,李世民眼角瞥了下一边说着话一边又往门口倒退而去李承乾,没好气地开口问道:“逆子,你是过来消遣朕的吗?” “父皇,你这是在修仙吗?”靠在房门上,贪婪地吸着外面没有带着檀香味的空气,李承乾笑笑不答反问道。 “啪。” “逆子,你…放肆。”一巴掌拍在身前的御案上,李世民感觉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李承乾这儿子的。 要不然为何每次才一见面这逆子三句话不到就要气煞自己? 这一刻,李世民真的很想把李承乾抓过来揍上一顿。 当然,作为一国之君,李世民自信那怕自己想到就做也没有人再敢说自己什么。 因为老子打儿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因为朝中百官中也没人有魏征那老匹夫的胆子不是。 “尼大爷的。” 看着从御座上站起,迈步朝门口冲来的李世民,看着他那张在烟尘,在灯火下显得狰狞的面目,李承乾直接又暴了句四字经。 都说流年不利,可自己最近这运气…… 摇摇头,李承乾只想说自己这简直就是遇人不淑,误入贼窝。 “逆子,说,你刚才说的修仙是什么回事?”抬起脚,李世民不怀好意的盯着李承乾说问道,心里已打定主意。 要是等会这逆子的回答不能自己满意,那么…… 嘿嘿一笑,李世民脚尘在晃动。 “过犹不及。”指指御书房中的情景,李承乾一本正经地反问道:“父皇你看,这是不是跟仙境一番?” 仙境? 疑惑地朝御书房内瞧了瞧,李世民眉头一皱,檀香燃烧起来不都是这样子的,难道…… 望着李承乾,李世民的眼神很危险。 “任何东西燃烧时都会产生一种叫二氧化碳的东西,而这种东西对人体却是有害的。”见李世民已经把脚放下,李承乾心里松了口气,想了想解释道:“就如这檀香,少量点点是没事的,可是要如现在这番,只怕……” 顿住话头,李承乾没有继续往下说。 毕竟是个人的都不喜欢不好听的话,尤其是对李世民这种站在权力巅峰,一句话便能要你命的统治者来说。 第62章 给钱?(忙了三天三夜没睡) 看着云开雾散的天空,张德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就在刚才,当李承乾这位愍王说出那句“任何物品燃烧都会产生一种二氧化碳的有害东西时”,张德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那位陛下身上透露出来的杀意。 可庆幸的是,最后事情还是完美的被揭了过去。 想到这,张德才记起悄悄地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里头再一次告诫自己:以后见了李承乾这位殿下一定得绕着走。 眼角微微一扫边上的张德,瞧着他脸上一付镇定,可身下双腿却在微微颤抖的样,李承乾有些不忍。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自己又何必为难他们呢。 尤其还是一群身处深宫,周围百花争芳,可是却少了某些零件的人。 这一刻,李承乾感觉自己真的有些残忍,所以…… “张公公,以后父皇的寝宫还是处理政事的地方,燃放檀香这些东西时最好是把窗户都打开。” “诺。” 听到李承乾的话,张德条件反应似躬身应声道。 只是话音才落下,张德心里却是一惊,才记起自己的那位陛下可是还在边上看着。 自己这样卑躬屈膝的对李承乾他,只怕是…… 想到那后果,张德才擦干净的额头又有汗珠冒了出来。 “唉!” 看着张德的样子,李世民幽幽地叹了口气。 尤其是一想到张德递上来的那张纸条上写着那几句话,李世民可是很清自己的这位贴身老太监最近可是被李承乾这混不吝的儿子给好好的捉弄了好些次。 虽说都是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可李世民却知道什么叫过犹不及,物极必反,当然更为重要的是…… “逆子。” 指着张德,李世民面孔突然一板对着李承乾开口喝道:“昔年在战阵之上若不是张德用身体替朕挡住那一箭,朕只怕……” 顿住话头,李世民没有继续往下说,可眼中的意思却不言而喻。 “张公公,”听到李世民的话,李承乾一愣,整整身上的衣袍后,转身对着张德很是慎重的躬身行礼道歉道:“近日承乾多有玩劣,还请您老见谅。” “陛下言重了,臣只不过是做了份内之事而已,不值说道。”见李承乾给自己行礼赔罪,张德心里很是不安对李世民一拜说道。 “爱卿平身。”伸手扶起张德,李世民看都没看李承乾,说道:“依朕看这逆子就是一欠收拾的,所以……” 再一次顿住话头,李世民笑笑又没有继续往下说。 “臣明白。”冲李世民一礼,张德知道自己拒绝不了。 “去。”伸手拍拍张德的肩膀,李世民点点头说道:“记得有空了来陪朕说说话。” “诺。”一躬到底,张德应了一声,倒退几步才转身离去。 “唉!” 望着张德离去的背影,李世民摇摇头,又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 偷偷地抬头看了看走远的张德身影,李承乾感觉自己好像又被李世民他给算计了。 尤其是听着他们刚才的对话,李承乾更加的是感觉有些云里雾中。 虽说宫中的太监宫女也是分为三六九等的,更有甚者身上还是挂有品阶的官员。 可是无论有品还是没品的,他们在皇帝面前一般不都是自称奴婢(奴才这种自称是野猪皮时才开始时新的)的吗? 但如今张德他却在李世民面前自称为臣,那么…… 想着李世民说的那一句替他挡了一箭,李承乾眉头微微一皱,心头不由想到了一个狗血的剧情: 难道张德是因为替李世民挡了那一箭才变成太监的? 可是那一箭射的位置是不是也太猥亵了些了。 是的,认真地回想了下自己上朝以来程咬金等人碰到张德时的态度,李承乾越发的相信这个狗血剧情可能真的会是真的。 “起来!”收回目光,李世民对李承乾随口说道。 “谢父皇。”直起身,李承乾望着李世民有些有言欲止。 莞尔一笑,李世民直接无视了李承乾的目光,负起双手吩咐道:“既然你有新的帐簿记算之法,那朕便准你休沐几日在家中准备。” “是。”一个白眼扔给李世民,李承乾真的很想告诉他一句:想让马儿跑你好歹也得给点草,想要别人的东西你不给点钱这能行吗? “那你还不快滚。”扭头看向李承乾,李世民脸上的笑意有些像冬日里的风。 伸出手,李承乾初生牛犊不怕虎很直接地说道:“给钱,要不然新的记帐之法孩儿记不起来了。” 给钱? 听到李承乾的话,李世民一愣,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 “要钱是,朕给你。”抬起腿,李世民随即一脚便朝李承乾踹去,一边踹一边骂道:“钱,钱,除了钱,你这逆子眼中还有朕这个父皇,还有家国天下黎民百姓吗?” “某就一小小的侍郎,某管那些东西干嘛?”抱着脑袋,李承乾鸭子死了嘴还硬地继续怼道。 你李世民不就是个皇帝吗? 你真的以为你很了不起是吗? 你以为没有了你地球就不转了吗? 我呸。 狠狠地朝地上吐了泡口水,李承乾一边躲避着那踢来的大脚丫一边在心里发誓道:“我就不信自己改不掉你李世民随意便抢别人东西的坏毛病。” “逆子,有本事你别躲。”扶着腰,李世民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朝李承乾吼道。 “某又不傻,干嘛不躲。”靠在汉白玉栏杆上,李承乾气喘吁吁地回怼道。 “好,那朕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不屑地瞥了李承乾一眼,李世民突然笑了起来,一挥手说道:“来人,给朕把这逆子抓起来。” “尼大爷的。” 听到李世民的话,看着朝自己围上来的千牛卫全吾们,李承乾有些傻眼地嘟囔骂道。 都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自己怎么的就忘了做皇帝的人其实都是一群不要脸的货呢! 尤其是李世民这条霸王龙,他可是个连自己老子的名声都敢黑都敢泼污水的人。 熟练地抱头蹲在地上,李承乾不想说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个动作。 “嘿嘿。” 慢慢悠悠地度步来到被众侍卫围在中间的李承乾面前,李世民伸手捋捋胡须阴笑道:“逆子,跑啊,怎么不跑了?” 听着这略带嘲讽的问话,李承乾能说什么,除了沉默外自己也想再硬气些。 可是这可能吗? 李承乾又不傻,那还会再干那种作死的事。 只是对于这顿打,李承乾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避免得了。 第63章 九龙玉偑(上) “谢父皇脚下留情,孩儿告退。”捂着额头上的峥嵘棱角,李承乾语气很是诚恳身上很是疼痛地对李世民说道。 “去。” 挥挥手,李世民像赶苍蝇一样随口叮嘱道:“东西弄好后记得第一时间给朕送进宫来。” “嗯。” 点点头,李承乾也懒得跟他废话,一转身便朝太极殿方向走去。 望着匆忙远去的李承乾身影,李世民头疼地伸手揉了揉额头。 虽说揍他时自己心里也是挺舒适的,可是一瞧到他挨揍了之后那付可怜兮兮的样,李世民不知怎么的还是感觉到心头有些堵。 混是混了些,只是这见风使舵的本事……好像又见长了。 撇嘴一笑,李世民很清楚李承乾刚才是在故意惹自己生气,故意让自己揍他的。 要不然以他的眼力劲又那会瞧不出自己在张德离去时眼中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伤悲。 只是…… 感受着身边侍卫们古怪的眼神,李世民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开口问道:“尔等可是有事要奏?” “这……,陛下恕罪,卑职等告退。”尴尬地摇了摇头,众千牛卫和金吾卫连忙朝李世民躬身行礼回道。 摆摆手,看着离去的侍卫们,李世民越想越感觉有些不对劲,只是又想不出那里不对劲。 想着,李世民不经意间一回头,却发现自己那个已故的堂兄李孝恭的嫡长孙李尚旦正一边跑一边扭头朝自己腰间瞅。 “小旦儿,你给朕站住。” 听到身后传来的喊声,李尚旦心里一惊,脚下一使劲,刷地一下便越过千牛卫的兄弟往前冲去。 “来人,给朕把那混帐东西抓住。”见李尚旦敢逃,李世民差点没有被气死。 “尼大爷的。”看着朝自己扑过来的军中兄弟们,李尚旦心里一慌,不自觉的捡了李承乾的口头禅和动作。 “陛下,你那玉偑被叔父偷走了。” “什么?” 听到李尚旦的话,李世民刹住脚连忙往腰间看去。 看着空荡荡的腰间,李世民一个忍不住暴了个粗口:“逆子,尼大爷的。” 九龙玉偑? 自己的九龙玉偑竟然没在了。 而这一切居然是…… 想着自己刚才扶起李承乾那逆子时他突然的那一个动作,李世民没由来的想到了一句话: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 “啊嘁!” 骑在马上,把玩着手中的玉偑,正兴高采烈的李承乾突然打了个喷嚏。 只是…… 抬头看看阳光明媚的蓝蓝天空,李承乾知道这一定是李世民那当爹的发现玉偑没在了在咒自己。 可是自己不就是拿了他个玉偑,他至于用得着这样吗? 再说了自己这又不是白拿,一个复式记帐法难道还抵不了他这么一个玉偑吗? 不屑地撇了撇嘴,李承乾一拍脑袋发现自己好像又亏本了。 因为复式计帐法一出,那阿拉伯数字和乘法口决,心算这些东西难道自己还能藏得住吗? 看着李承乾手中的玉偑,李百鸣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起来。 九龙玉偑? 这可是连晋阳公主问了好多次陛下都不给的心爱之物,可如今…… 李百鸣想不透为什么如今居然会到李承乾这个愍王殿下的手中。 “别瞧了,这是某随手顺来的。”瞥了边上老是往自己手中瞧的李百鸣一眼,李承乾皱着眉头理直气也壮地叹息道。 随手顺来的? “噗。” 听到李承乾的话,李百鸣一个忍不住直接笑了出来,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能把偷之一字说得如此一本正经的,李百鸣也是服了这个混不吝的愍王殿下。 “笑什么笑,某算了算某都亏死了。”一个‘你再笑我就跟你翻脸’的眼神丢给李百鸣,李承乾没好气地说道。 亏死了? 看着李承乾那张苦着的脸,李百鸣强憋着笑,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九龙玉偑那可是…… 收回思绪,李百鸣整理了下思绪,驱马来到李承乾身边,圧低声音说道:“殿下,这玉偑你可千万别让别人瞧见。” 千万别人瞧见? 疑惑地看了眼李百鸣,李承乾脑子有些糊涂。 不就是一块玉偑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想着,李承乾很是认真地举起玉偑,就着阳光的照射打量起手中的这玩意来。 只见其上缕空雕刻着九条螭龙,周遭四边以祥云缀边。 爪子? 一,二,三,四,五。 很是认真的地数了数那些螭龙龙爪的趾,李承乾差点没有一头从马上摔下来。 五爪? 尼大爷的居然是五爪。 而有五爪的龙那好像是金龙而不是螭龙。 那么自己手中拿着的不就是传说中的天之偑吗? 这…… “啪。” 抬手给了自己一记耳光,李承乾知道自己这一次好像真的是惹到了大麻烦。 天子之偑那可是只有一个之君才能偑带的。 其他的人别说偑带,就算是私底下雕刻,只要一经被人发现举报了,那可是要以谋逆之罪论处的。 而谋逆之罪自己这身体的原主可是才刚犯过的,要不是自己魂穿过来废了好多心思才洗脱掉,只怕是…… 想到这,李承乾也顾不上马上就要进入终南别院地境,一勒马头便要返身转回长安城去。 “殿下别慌。”伸手拉住李承乾的马头,李百鸣朝周围扫了眼,轻声劝道:“此事陛下应已知道,如今却没有派人追赶过来,那么……” 顿住话头,李百鸣笑笑,脸上的神情已是不言自明。 “那么个狗屁。”翻身从马上跳下,李承乾恼火地狠狠一拳砸在路边的树身上骂道。 “殿下,稍安勿躁。”让随行的百骑兄弟们散到四处警戒后,李百鸣走到李承乾身边很是认真地说道:“就算殿下此刻回去,只怕也是无济于事,那么还不如干脆直接装傻充愣什么都不知道,明日下朝之后再换给陛下他。” 明日再还给李世民? 听到李百鸣的话,李承乾猛地转身一把拎住他的胸口冷冷地问道:“李哥儿,你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殿下,”迎上李承乾的目光,李百鸣没有一丝胆怯地回道:“你自己想想你今日已经去面见陛下多少次了,要是你再次回去,那么朝中的那些百官又要作何想你可想过。” “哼。” 放开手,李承乾轻哼一声笑道:“他们作何想关某什么事,倒是李哥儿你应该好好地想下自己的职责了。” 说完,李承乾也不管李百鸣他,伸手一搭马鞍爬上马背,驱马便又朝长安城奔去。 第64章 九龙玉偑(中)(排名又掉了兄弟们) “禀陛下,愍王求见。” “承乾又来了?”望着进来禀报的侍卫,李世民眉头一皱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李承乾那逆子此刻不是应该已经回到终南别院,躺在家中沾沾自喜的欣赏中午从自己腰间偷去的九龙玉偑了吗? 怎么的突然间又回来了? 难道是他路上遇见什么麻烦。 “回陛下,正是愍王殿下。” “宣。”放下手中的奏疏,李世民也懒得多想,直接朝侍卫挥手吩咐道。 如果真的要出了什么事,自己亲自问他不也就清楚了。 李世民如是想到。 得到侍卫的通传,李承乾伸手整整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袍,深深地吸了口气,挺胸仰首的跛着腿再一次迈步走进御书房里面。 “孩儿见过父皇,父皇万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李承乾已经记不起自己有多久没有跪过人了。 望着双膝着地,恭恭敬敬朝自己行跪拜大礼的李承乾,李世民双眼微微一瞄,有些不明所以地开口问道:“承乾你这是为意?” “孩儿知错了,还请父皇责罚。”从怀里掏出玉偑,李承乾很干棍的直接认错道。 因为男子大丈夫,错了就得立正,挨打了那怕疼到喊出来也得坚强的承受下来不是? 再说了虎毒不食子,李承乾就不信自己就拿了他李世民一块天子之偑他便会真的要了自己的脑袋。 毕竟自己这身体的原主可是连真正的谋逆也干过的,可最终不也是没被李世民他砍头不是。 “逆子你既已知错,那你自己说说朕该如何处罚于你。”看着那熟悉的玉偑,李世民一愣,随即面孔一板冷声喝道。 “这,要杀要剐悉听父皇按排。”偷偷地抬头瞄了眼一脸冰霜的李世民,李承乾心一横牙一咬,豁出去地回答道。 不就是个杀头吗? 脑袋掉了也就碗口大的疤,自己反正又不是没有死过。 问自己说该怎么如何处罚自己? 我呸。 李承乾再一次感觉李世民这便宜父亲除了蛮不讲理,抠搜外还得再加个腹黑的标签。 “是吗?” “是。” 捋捋胡须,李世民想了想开口问道:“那你是要活还是想死?” “还请父皇明示?”听到李世民的话,李承乾眼睛一亮,猛地抬起头问道。 所谓好死不如赖活,如果能活着谁又愿意去死呢! 再加上李承乾依稀的记得在隋唐之时,像自己这种有爵位伴身的勋贵好像杀死平民也就是罚点款就能解决,连囚牢大门都不进的。 伸出手指,李世民一本正经地说道:“一,如果要生,那便拿琉璃作坊来抵罪。” “二,如果要死,那朕立即便让人把你拖出去砍了。” 说着,李世民盯住李承乾一字一顿地说道:“偷窃天子之偑罪同谋逆,这可是要诛全族的,逆子你可明白?” “是吗父皇?” 听完李世民的话,认真地回想了下他这几天有意无意在自己耳边念叨的那些事,李承乾笑了,也想明白了,却也发现自己又再一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什么狗屁偷窃天子之偑罪同谋逆,说白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瞎担心,然后又自主把自己这头羊送入了李世民他那头虎的口中。 想着这一切,李承乾很是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听李百鸣的劝告,为什么要那么小心。 结果这下好了,什么小心使得万年船的,自己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心便翻了车。 只是让李承乾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李百鸣那个远房族兄竟然比自己还了解李世民他这个便宜父亲呢? “确实如此。”点点头,李世民很是期待李承乾最终的抉择。 “那么,” 自顾自地从地上爬起,李承乾很是硬气地开口回答道:“孩儿选择死。” “什么,逆子你要选择死?”听到答案,李世民伸手揉揉耳朵,有些难以置信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自从没了太子之位后,李世民可是知道自己这嫡长子是有多么的怕死。 就如现今每日来上早朝,那怕自己已经从百骑专门调派了二十名精税一路护卫他的安全,可他身上的那些护具却还是一如既往的从来都是进入了承天门之内才脱掉的。 想着这些,李世民真的不知道李承乾那来的勇气选择死罪。 迎着李世民的目光,李承乾脸上很是云淡风轻地回道:“回父皇,是。” “是吗?”眉头一皱,李世民很是认真地问道:“朕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逆子你好好地想下再回答?” “谢父皇,孩儿想得很清楚了。”撇撇嘴角,李承乾很是洒脱地笑道:“人生一世,草木一春,反正都是早晚的事儿,那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 很是认真地上下打量了李承乾一番,李世民知道自己又失败了。 好不容易设下一个局,李百鸣也按自己的命令去做了,而李承乾这逆子也如自己愿那般的入了套,可结果这戏才演到一半却又被他给看穿了。 想想,李世民都感觉自己有些不甘心。 “要杀要剐父皇你随意!”幽幽地叹息了声,李承乾其实也是在装。 虽说自己是想明白也看得透彻,可天知道他李世民要是一个想不明白呢? 这一刻,李承乾感觉自己的腿在发软。 “行了,你个逆子既然看穿了那朕便跟你直说!”端起御案上的茶碗喝了口茶,李世民呼出口气说道:“琉璃作坊那九成的份额放在丽质衡山两人手中朕不放心。” “为何?”抬头望向李世民,李承乾很是不解地问道。 在如今的大唐琉璃是太贵了点,可是那玩意说白了也现在就是物以稀为贵。 可是只要自己作坊建成开炉烧制出来以后,除了开头能坑上那些世家门阀富绅几次,多捞些钱财外,李承乾真的不觉得琉璃这玩意还有些什么用。 “因为朕缺钱。”咬着牙,李世民真的恨不得一耳光扇死李承乾这逆子。 “哦,那父皇你应该去问丽质衡山俩要啊,琉璃作坊孩儿又没有占丁点份额。”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李承乾摊摊手说道。 “逆子你……” “行,那么此事便交给孩儿了。”见李世民从御座之上站起身,李承乾连忙答应道。 “好,那你把九??玉偑留下,回去。”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李世民笑了,挥挥手直接赶人道。 “嗯,那孩儿告退了,父皇你也早些歇着。”随意地拱了拱手,李承乾话声一落转身便走,心里实在是不想再跟李世民他再相处一屋。 尤其是一想着等下回去后自己还得问长乐公主衡山公主这两位妹妹要琉璃作坊份额的事,李承乾忍不住一个转身,站在御书房门外中指一竖比了个后世经典的动作,抿嘴无声地吐出了个:草。 第65章 九龙玉偑(下) “大兄,父皇没为难你?” “大兄,你怎么受伤了?” “大兄,兕子担心死你了!” “…………” “为兄这不是回来了,都放心,父皇他才没有为难我呢。”看着朝自己围来的长乐公主等几个妹妹,听着从她们嘴里那叽叽喳喳说出的话语,李承乾在翻身下马时扭头狠狠地瞪了跟在身后的李百鸣一眼,然后笑着对众人回答道。 不用问,李承乾也知道是他的派人来终南别院告诉苏玥儿等人自己拿了李世民九龙玉偑的事情的。 可是望着苏玥儿几女那有些红肿的眼睛,李承乾不由的感到一丝内疚,同时也恨死了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 你说你个死渣男死了就死了,可你死前好歹也多留下点记忆不行吗? 要是多留下些记忆,那么今天又那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当然,李承乾其实也知道要不是自己突然魂穿过来,那么原主他也不会这么早的便挂掉了。 所以说到底,李承乾最后要怪也只能是怪自己。 因为谁叫自己一时报复心起,随手一顺结果就顺到了那块所谓的九龙玉偑。 想想,李承乾都不知道自己这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差。 “大兄,你真的没事?”长乐公主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你看为兄这样像有事的样吗?”伸手抱起小兕子和小衡山,李承乾冲苏玥儿几女点了点头笑道。 “那大兄你是怎么说服父皇他的?” “这……” 看看长乐公主,再低头看看自己怀中的小衡山,李承乾尴尬地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难道自己直接跟她们说自己是用了她们在琉璃作坊的份额换来的平安。 难道跟她们说这一切都是李世民那个所谓父皇的算计。 “无事的大兄,丽质明白,丽质会帮你跟衡山说的。”见自己兄长看向自己和小衡山后一脸难以为情的样,长乐公主想了想也是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用揣摩,就自己父皇那对臣工们疏财仗义,但对自己等儿女扣扣索索的样,他绝对是看自己跟小衡山手中的琉璃作坊的份额眼红了。 因为谁叫那作坊里父皇他只占了一成的份额,而自己和小衡山两人却足足占了其余九成。 然后…… 望着自己的兄长李承乾,长乐公主感觉有些好笑,却也不知道应该是说他运气好还是运气太差。 但长乐公主相信,到最后自己兄长绝对是看穿了自己父皇所设下的这一个局。 听到长乐公主的话,李承乾心里除了感动还有一丝嫉妒。 这么善解人意,聪慧贤淑的一颗小白菜咋的就被李世民那浑球父亲下嫁给了长孙冲那憨货呢! 难道他就不知道亲表兄妹成亲以后生出来的孩子有很大概率是会先天脑残的吗? 想到这,李承乾俯身放下怀中的两个小萝莉,扭头望向坐在左手边上的长乐公主问道:“丽质,为兄让你们去收集的那些信息收集到了多了?” “丽质惭愧,这两日跟几位妹妹才收集了四百多户人家。” “那你们收集到的情况如何?” “不是太好。”说完,长乐公主朝自己的贴身婢女使了个眼色,让她回后院去把自己几姐妹整理出来的资料给拿出来。 端起身旁茶几上的凉白开喝了口水,李承乾不屑地撇了撇嘴,开口说道:“其实男女成婚最好都是年过二十周岁以后,那样不论是身体还是心智也基本上长成了,而那样,女子生孩子时的风险也能降低了很多。” “大兄,你……”听到自己兄长跟自己几姐妹侃侃而言这些羞人的事,长乐公主不禁脸红的嗔怪道。 但长乐公主心里却是越来越有些疑惑。 自己兄长可是自父皇登基后便带在身边教以治国理政之学,读的也是经史子集,这一整天的除了吃饭歇息之外,他难道还有别的时间去学习别的东西吗? 想到自己兄长以前做的那些事情,长乐公主不由有些好奇地开口问道:“大兄,这些东西你是如何知晓的?” “读万卷书不如行百里路,多看看,多认真观察观察周围的一切就懂了。”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知道自己的这个解释有些牵强。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难道自己真的要告诉她们自己是从千多年以后的那个现代后世魂穿过来的。 可是自己能说吗? 李承乾知道自己不能。 “嗯。”轻轻地点了点头,长乐公主很是认真地回想了下自己来到终南别院以后所看到所感受到的一切,发现自己兄长他说的话确实没有错。 闭门造车真的不如三人同行必有我师,看多了也就懂了。 抬起头,长乐公主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以前就从没有想过要搬来城外的自己公主别院居住。 见长乐公主不再羞涩,李承乾笑了笑继续说道:“就如孔夫子他就曾经说过:食,色,性也。所以很多东西我们不能因为难为情就去勿视掉它们的存在。” “就如为兄曾记得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细节决定成败。很多灾难的发生其实就是因为我们平常勿视习惯了才会产生的。” “比如男女成亲的年龄,比如女子婚后受孕的年龄,只要平常我们多观察下,难产,早夭这些事情其实都是可以避免得掉的。” “那依大兄之言,难道男女成亲的年龄真的得推延到二十周岁之后。”想到大唐的现在的人丁户数,长乐公主有些迟疑的问道。 因为自从隋未群雄逐鹿之后,那怕大唐在自己父祖父,在自己父皇的治理下国力蒸蒸日上,可长乐公主很清楚现在各地的人丁其实还不能算允实。 “最少得须十八周岁以后。”看了长乐公主一眼,李承乾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在古代,说到一国的国力,除了赋税钱粮之外,其实大多还是得靠人口户数来决定的。 毕竟在冷兵器时代,战争的胜利因素大部份基本上都是靠人的数量去填出来的,没有人口再有钱又有啥用。 而这个难题,李承乾记得一直得等到热武器开始发展起来才慢慢地结束了的。 第66章 为人师表(上) 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饭后散步消食已经成了终南别院众人的一种习惯。 只是今夜,李承乾却没有陪众女在院中一起漫步而是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之中。 当然,这并不是李承乾不想而是真的是惹不起李世民那便宜父亲。 虽说他口中是先让自己在家中休沐几日先把事情弄好再去上朝,可天知道自己几日不去朝堂之上又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因为李承乾可是知道现如今可是每日都有人在李世民他耳边念叨着要让他给立个储君出来。 所以李承乾知道自己真的没有时间再去浪费,也没有资格再躺在温柔乡之中放荡。 毕竟有的东西一旦沾惹上那就是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一旦退了那付出的可就是性命。 而不幸的是李承乾偏偏却还没有活够。 拿起笔筒里自制的鹅毛笔,李承乾收起心事,沾了沾墨,开始很是认真地在铺开的纸上画起表格来。 “咯吱。” “大兄,你在干什么?”推开房门走进屋内,看着正俯身书桌上拿着奇奇怪怪工具在忙活着的兄长,李明达轻声问道。 “兕子散完步了?”头都没抬,李承乾不用看光听声音也知道进来的是谁。 “嗯,大兄你忙完了吗?”走到书桌前,看着纸张上那一格格的小格子,李明达笑着问道。 瞟了眼帮忙自己收捡桌上表格的小萝莉,李承乾抬起头幽幽地叹了口气,指指书桌上的那一摞帐本苦笑道:“还早着呢,要不要我们家小兕子帮帮为兄下?” “好啊,可兕子能行吗?” “当然可以了。” “好,那大兄先教下兕子要如何做。” 把整理好的纸张放到一旁,虽说看不懂兄长写的画的是什么,可李明达还是跃跃欲试。 自己来书房中本是想叫兄长他到院中给大家姐妹几个讲《西游记》的,可是一听到能帮到自己兄长,李明达还是分得孰轻孰重。 看着雀喜的小萝莉,李承乾一拍脑门,感觉自己今日还真的是傻到家了。 长乐公主,高阳公主这几个也是会识文也会断字的,自己为什么还要蠢的不让她们也来帮自己分担下呢! 反正自己惹不起李世民这便宜父亲,但好歹利用下长乐公主等几个便宜妹妹应该也是可以的不是。 再说了自己就算把复式计帐法,加减乘除法全弄出来交给李世民那便宜父亲,可那也得有人看得懂不是,要不然到头来还不是得要自己去教会那些人。 虽说教下他们也没事,可是现在自己身上已挂了一个工部侍郎外加一个兵部侍郎两个职,李承乾实在是不想再多弄一个什么国子监教授的来当当。 “大兄,你没事?”好奇地看着自己兄长,李明达不知道他为什么的突然就打了自己脑门一下。 “没事。”伸手捏捏小萝莉的脸蛋,李承乾哈哈一笑说道:“兕子,去把你嫂嫂还有丽质高阳她们全叫去厅中,为兄有事让她们帮忙。” “嗯。”点点头,李明达直接转身就朝门口跑去。 望着跑出去的小萝莉,李承乾感觉有些好笑。 话说前世自己摆过地摊搬过砖,上过手术台也玩过枪,可唯一就是没有上过讲台教过人。 可谁知道魂穿之后自己居然也会有为人师表当先生的一天。 虽说教的都是自己的这些便宜妹妹们,可这难道就不算为人师吗? “大兄,好了。”从门口伸出脑袋,李明达大声地喊道。 “过来,帮为兄拿些东西。”对小萝莉招招手,李承乾从椅子上站起身取下墙上挂着的小黑板夹在腋下说道。 “嗯。”蹦蹦跳跳地走进书房内,李明达问道:“大兄,我拿什么?” “就那个。”朝放在书桌上的小木盒努努嘴,李承乾很庆幸自己那天在程咬金府上发现了天然的石膏,要不然今夜又那会有粉笔来用。 ………… “为兄让你们过来是有一术要授以给你们。”看着已经在厅中等候的众女,李承乾开口说道:“此术曰算经,但为兄习惯称之为算术。” “大兄,你是准备教授《九章算术》吗?”待李承乾话音一落,最讨厌算经这东西的高阳公主连忙问道。 “不是。” “那教的是什么经?” “什么经都不是。”扔给高阳公主一个威胁的眼神,李承乾有些郁闷。 《九章算术》和《周髀算经》等几本书籍虽说都是古代人学习算经的必备之作,可是作为一个从后世穿越来的现代人,李承乾承认自己也只是听过而没有看过。 让自己去教那些玩意,李承乾可是还不想被人打脸。 “哦,那高阳就放心了。”弱弱地嘟囔一句,高阳公主也不再给李承乾捣乱。 见高阳公主这丫头安份了,李承乾也懒得再废话,从小木盒中拿了根自制的粉笔,抬手便在挂在大厅正中墙上的小黑板上刷刷地写下汉字与阿拉伯数字从零到九等十个数字。 写完,李承乾笑着说道:“都说想要富先修路,那么想不让自己吃亏上当管好一人家,这算术便得更加的学好。” “当然,学好算术并不等于说真的就只能管好一个家,因为行军打仗,天文地理,建屋造房等等都得用到它。” “但是,想学会为兄这门算术那我们便得先学习另一种文字,而这种文字我称之为阿拉伯文。” “大兄,你上面写的那些歪歪扭扭的字便是阿拉伯文字吗?”看着黑板上那怪异的文字,长乐公主好奇地问道。 “对。”放下粉笔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教棍,李承乾笑着问道:“但对比一下黑板上的两种文字,你们可看出了些什么?” “大兄,丽质发现这阿拉伯文如用在记帐之上比较简洁方便。” “大兄,城阳发现如果用这些数字计量那写着简单多了。” “回夫君,妾身感觉很省纸。” “……” “哈哈。” 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回答,李承乾忍不住哈哈大笑问道:“那你们可愿学此算术?” “不愿。”高阳公率先主反对道。 “为何?” “看见这些数字高阳头疼。” 莞尔一笑,李承乾冷声说道:“高阳你不学也得学,要不然……” 第67章 为人师表(中) “要不然如何?” “不如何。”嘿嘿一笑,李承乾淡然地说道:“只是如果以后造纸作坊的分红分错了你可别来找为兄诉苦。” “这……”听到自己兄长的话,高阳公主愣住了。 见高阳公主被自己唬住,李承乾继续往火上浇油道:“高阳你说要是遗爱他也学会了此法,以后家中的帐册你可还能看得懂?” “要是他背着你从中截下些钱,然后在外面……” “他敢。”不侍李承乾说完,高阳公主猛地从位置上站起身吼道。 看着高阳公主的反应,李承乾笑了。 前世网络小说上都说高阳公主不喜欢房遗爱,可瞧瞧她这架势。 怎么看怎么的就像是被人抢了她心爱的玩具似的。 想到这,李承乾幽幽地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有句话叫男人有钱(权)就变坏,不知高阳你可曾听过?” “大兄,难道男人有钱真的就会变坏?”高阳公主有些紧张。 “你说呢!”耸耸肩膀,李承乾缓缓地说道:“古人有言饱暖思云欲,难道这句话你没有听说过吗?” “这……”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高阳公主牙一咬,恨恨地说道:“好,高阳学,高阳就不相信自己真的学不会了。” 说完,高阳公主气鼓鼓地坐回椅上,心里却有些恼火。 要是房遗爱那个呆子现在在这里就好了,那样自己就可以当着兄长和众位姐妹的面问他是不是有钱了就敢变坏。 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强憋着笑一本正经地说道:“既然高阳你决定学了,那就不能半途而废,要不然后果你自己想。” “大兄你这是小瞧高阳吗?”双眼一瞪,高阳公主不服气地回答道:“高阳虽说是女儿身,但也知道什么叫一诺千金言而有信,既然说学那便一定会有始有终的。” “高阳有此决心,为兄佩服。”大拇指一竖,李承乾随即夸赞道。 都说请将不如激将,可是激完之后你还能不给人家点口头鼓励吗? 尤其是对高阳公主这种表面上大大咧咧,可内心实则脆弱的人来说。 反正说好话又不要花钱的。 “哼。” 听到自己兄长的夸赞,高阳公主轻哼一声,眼笑眉也笑。 “行了,那么我们便开始!”见已无人跳出来捣蛋,李承乾收起笑容说道,眼角却似有似无地扔给坐在众人之中长乐公主一个威胁的眼神。 因为对于长乐公主这个看似柔弱,可却是聪慧过人,一母同胞的妹妹来说,李承乾知道她已经看穿自己刚才那个小把戏。 “大兄,木板上所书的那些阿拉伯文可是对应汉字的那个数字?”接收到自己兄长的目光,长乐公主点点头,微笑着问道。 “对,丽质你说的没错。”用木棍一指黑板上的一字,李承乾说道:“就如阿拉伯的1便对应着汉字中的一,然后后面的按顺序就是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零。” “大兄,难道阿拉伯数字里面没有十这个字吗?”看着木板上只有零而没有十这个字,长乐公主眉头一皱,很是好奇地问道。 “这样。”用粉笔在黑板上随便写了两组数字,李承乾解释道:“在阿拉伯数字中确实没有十这个字,但是只要在零的面前加个1那便等于汉字的十。” “嗯,”用手中的毛笔照着黑板上的阿拉伯数字在纸上随便写了组数字,长乐公主吹干墨迹举起来问道:“大兄,那丽质所写的这组数字该怎么念?在汉字中又代表多少的量?” “二百五十。”看着长乐公主纸上写的那组数字,李承乾差点没有被她给气死,可却不得不咬着牙回答道。 是的,长乐公主纸上写的就是250。 二百五,你们全家才都是二百呢! 狠狠地瞪了长乐公主一眼,李承乾忍不住在心里咒骂道。 “大兄你没事?”被自己兄长一瞪,长乐公主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心里很是疑惑。 自己写的这些字应该没错啊,可为什么自己兄长突然间的看着在生自己的气呢! 长乐公主想不明白了。 “为兄没事。”尴尬地笑了笑,李承乾知道自己这是过激了。 毕竟二百五这句骂人的话可是在后世的现代中才出现的,现今的大唐除非也是穿越人士,要不然谁又会懂得二百五是个什么鬼。 “嗯,既然大兄没事,那丽质就放心了。”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既然你们都懂得这些了,那接下来我们便先认识在阿拉伯数字中加减乘除的符号。”歉意地看了长乐公主一眼,李承乾收回思绪说道:“看见这个十字在阿拉伯数字中代表的就是加号,而这个一便是减,至于交叉的这个符号替代便是乘,这一字上下各有一点的就是……” “是除。”不待李承乾说完,城阳公主便先开口说道。 “对,城阳说的没错。”点点头,李承乾继续说道:“现在为兄先给你们出几道加减题做下,看看你们学的都怎么样了。” “好啊,大兄你出。” 望着众人群情激昂的样,李承乾坏坏一笑,想了想,拿起粉笔便开始在黑板上刷刷地写了起来。 瞧着自己兄长嘴角上突然露出的那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长乐公主几人对视了一眼,心中不由而同的都冒起一丝不好的感觉。 很是满意地看着黑板上自己出的题,李承乾随手把粉笔扔进小木盒中,拍了拍手说道:“这三道题你们谁要是能最先算出来,而且答对了,为兄可是有奖励的。” “是吗大兄,什么奖励?”听到李承乾的话,本来看着黑板上那一长串题目都有些愁眉苦脸的长乐公主等人一喜,连忙开口问道。 “保密。” “哼。” 轻哼一声,长乐公主几人有些不满地瞪了李承乾一眼,感觉自己这兄长实在是太坏也太会吊人胃口了,但是一个个的却又不得不拿起面前的毛笔在纸上算了起来。 扫了眼众人,躺在躺椅上李承乾感觉心里很爽。 李世民他敢坑自己,那自己便坑他闺女。 加减乘除? 对于大唐的这些菜鸟,端起边上茶几上的凉白开,李承乾只能说:别慌,慢慢地算! 第68章 为人师表(下) “大兄,兕子好了!” “噗。” 一口凉白开喷出,李承乾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小萝莉。 自己这半杯水都还未喝完她就算完了,这是随便写写忽悠鬼吗? 伸手拿过小萝莉的手中的算题,只一眼,李承乾知道自己碰见算术天才。 看着傻眼了兄长,李明达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小手一伸脆声说道:“大兄,兕子的奖励呢?” 奖励? 听到小萝莉的话,李承乾的眉头一皱,开口反问道:“兕子,你告诉为兄,这些题目你曾经是否做过?” “没有啊。”伸手挠挠后脑勺,李明达疑惑地说道:“大兄,难道兕子算错了?” “没有。”把手中的纸张放到一边,李承乾笑着问道:“那兕子跟为兄说说自己想要什么奖励。” “兕子想要大兄向父皇请旨让他等到衡山妹妹十八周岁了以后才跟魏公家的大郎君成婚。”咬咬牙,李明达指指衡山公主这个嫡亲妹妹说道。 “轰。” 看着小萝莉,李承乾感觉自己脑海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放弃奖励不要,却为他人求情。 聪慧而又善良,虽说在自己面前有时任性了点。 但总体来说,李承乾发现史书上对晋阳公主的评价还是真的没有错的。 “大兄,你就说行不行吗?” “行,但奖励兕子还是要的。”深吸一口气,伸手刮刮小萝莉的鼻尖,李承乾笑道。 作为一个后来者,其实李承乾很清楚,衡山公主她是不可能会有机会嫁给魏征他儿子魏叔玉的。 因为几个月之后,不仅魏征的碑会被砸掉,魏叔玉跟衡山公主的婚事也会取消。 当然,如果历史还是按着原本的轨迹前行,那么衡山公主就是想要嫁人也得等到李世民挂掉,李治这腹黑的货登基后的第三个年头。 而这一切,李承乾相信一定都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有所改变的。 就像魏叔玉那货想老牛吃嫩草,可能吗? 我呸。 那怕李世民不横插那一脚,李承乾自己也会主动给破坏掉。 “真的吗大兄?”坐在自己兄长的腿上,李明达笑得眉毛都弯了。 “真的。” “真没骗兕子?” “为兄骗谁那也不可能会骗我们家兕子的。”点点头,李承乾很是肯定地回答道。 “那上次大兄骗兕子的事呢!”眨眨大眼睛,李明达又来了个旧事重提。 上次? 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很是尴尬,很是想把搂着自己脖子的小萝莉给扔了。 都说唯老人与小女子难养也,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了可她还要记得这么清楚。 李承乾第一次发现这女人啊,真的不论大小全都是一群小心眼斤斤计较的。 “咯咯。” 看着自己兄长哭笑不得的脸色,李明达忍不住笑了出来。 “还笑。”捏捏小萝莉的鼻子,李承乾没好气地说道。 只是才说完,李承乾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着自己兄长和小兕子两人的笑声,高阳公主看着面前纸张上的题目有些恼火。 为什么小兕子她就能那么快速的算好,而自己为什么到现在却连一道题都还没有弄好。 想着,高阳公主扭头朝自己边上的长乐公主桌面上看去。 低头望着伸到自己边上的大长腿,瞧着那脚趾穿着的鞋子,长乐公主莞尔一笑,没有去理会高阳公主,又继续埋头去算那最后一道题。 “哼。” 见长乐公主这个嫡长姐不睬自己,高阳公主轻哼一声,转过头又往城阳公主的矮几上瞧去。 结果…… 歉意地冲高阳姐姐一笑,城阳公主放下手中的笔拿起做好的题起身便向自己兄长那走去。 “哼。” 看城阳公主写完了也不拿给自己看,高阳公主差点没有把自己的翘鼻气歪,眼珠子一转,直接转过身朝坐在自己身后的苏玥儿嫂子案上看去。 一看,高阳公主差点没有乐出了声。 原来厅中众人中除了自己一题都没有算出来外,还另有他人也是如此啊! 想到这,高阳公主望着面前的题目,心里终于也有了那么一丝安慰。 只是…… “夫君,妾身算好了。” 望着拿着纸张站在自己兄长面前的苏玥儿,高阳公主傻眼了。 自己刚才看她之时,她不是也没算出来一题,可为什么转眼之间她却全做好。 骗子。 咬着笔杆,高阳公主脑海里不由的想到了这么一个词。 “大兄,丽质也算好。” “父亲,孩儿作出来了。” “大兄,这是衡山的。” “……” 听着耳旁传来的一句句完成的声音,高阳公主扭头四周一看,除了自己外好像所有人都做出来了。 “哼。” 轻哼一声,高阳公主有些不服,为什么她们所有人都能算出来而自己却连一道题做不出来。 不服。 真的很是不服的高阳公主提起笔刷刷地就在纸上瞎写了起来。 反正自己兄长李承乾他又没规定算出来的答案一定要是正确的。 而且高阳公主也不相信所有的人算出来的回答也都是正确的。 “大兄,高阳也做好了。” “好,为兄看看。”接过高阳公主递过的算题,瞧着那力透纸张的笔迹,李承乾忍住笑夸赞道:“高阳不错,算对一道。” 算对一道? 听到李承乾的话,高阳公主有些傻眼。 自己就是乱写的,这都能算对一道题。 自己兄长他不会是在骗自己的? 看着李承乾,高阳公主眼中满是不信。 “真的,不信高阳你可以拿兕子写的对对。”伸手拿过小兕子的算题,李承乾笑着说道:“你们几人中,包括你那三位嫂嫂象儿他们在内,除了兕子的是全答对以外,其余之人都有算错的。” “是吗?”拿过小兕子的算题跟自己的对比了一下,高阳公主感觉自己的运气也真的是太好了。 瞎写也能蒙对,这应该没谁了! 望着周围的众姐妹和嫂嫂们,高阳公主有些得意。 瞧着除小兕子和高阳公主两人外其余诸人脸上那或多或少都有些惭愧的表情,李承乾笑笑站起身说道:“行了,其实你们已经算是不错了,毕竟这些东西你们都是初次接触还未找到其中的规矩,要是你们掌握了窍门,其实这些题都不算什么。” 说着,李承乾从座位上站起,走到桌上拿起自己写好的加减乘除口决,继续开口说道:“既然你们都初步知晓了计算方法,那么都把这些东西背背。” 拿过自己兄长手上的纸张,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众人有些傻眼。 背? 这么多,到底要怎么才能背下来啊! 第69章 月儿群星亦可佐酒 月黑风轻月如勾,朗朗书声伴萤舞。 看着厅中正在忙着抄录和背诵加减乘除口决的诸人,李承乾笑笑负起双手便朝张德所住的小院方向走去,心里却是恨死了李世民那便宜父亲。 你说你放张德他出宫就出宫,可为什么却偏偏要让他到自己这儿来养老。 不是说张德他有救驾之功吗? 那么李世民放他出宫之时怎么的也应该给他按排好了后路,也应该给他一大笔的赏赐才是。 毕竟对于那些随自己一起打天下的功勋们,李承乾可是知道李世民他一直都很是大方和大度的。 但现在李世民他却把张德他放自己这来了。 难道他是想让张德他来自己这监控自己的? 可是自己这里明面上统属百骑的人就已经有了二十个,再加上暗地里埋在奴仆婢女之中的那两名,总共就是二十二人。 他李世民不至于这么傻,让这么多人来守着自己。 揉揉鼻尖,李承乾实在是有些想不通了。 望着推开院门走了进来的李承乾,正躺在院中躺椅上乘凉的张德一愣,连忙站起来躬身行礼道:“见过愍王殿下,殿下……” 顿住话头,张德突然想起了李承乾常说的那一句话:能活千年的除了乌龟王八蛋外,人是活不了那久的。 “张公公不必多礼。”随手回了一礼,李承乾很是干脆地说道:“在下虽不知道父皇他为什么要让你到我这里来,可既然你老来了,那么有些话我们就得先说清楚。” “殿下请说。”眉头微微一皱,张德真的没有想到李承乾会这么直接。 “坐!”李承乾摆摆手,随意地坐在另一张椅上开口说道:“第一,入了终南别院,进了愍王府,那么在下希望我们能成为自己人,成为一家人。” “老奴懂。” “第二,在我这没有那么多规矩,只要不超过某些底线,那么你们爱怎么折腾随你们自己,我不会管也不会问。” 说着,李承乾瞥了张德一眼,笑笑继续说道:“第三也是最后一点,这里以后一定会有很多的新鲜的东西出现,在下也会惹上好多人,但我却不喜欢自家的事情除了父皇他之外还会进其他人之耳。” 听完李承乾的三个要求,张德脸上很是平静地说道:“殿下所言,老奴明白。” “张公公理解最好。”点点头,李承乾知道想让张德认同自己还得需要时间。 至于收服他,李承乾是想都懒得去想。 因为对于一个替李世民挡过箭,又在他身边侍候了大半辈子,又身有残疾的老仆来说,想收为已用那根本就是没有可能的事。 所以,李承乾在心里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他不会出卖自己。 看着仰头望着夜空中月牙儿沉默下来的李承乾,张德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开口说出陛下让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殿下,其实陛下他让老奴来你这里真的就是只想让老奴有个好的去处。”在心里幽幽地叹息了句,张德清楚要是自己不给这位殿下解释下他绝对会在自己这赖着不走。 李承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反问道:“张公公族中可否还有兄弟子侄在?” “没了,老奴家人在隋未群雄战乱之时就全都没了。”回忆起曾经的往事,张德平静的面容之上有一丝凄凉显漏。 听到张德的回答,瞧着这位在自己面前一直以来都是面无表情的老人,李承乾站起身拱手说道:“勾起张公公伤心之事,还请恕罪。” “老奴失态,让殿下笑话了。”张德一如既往地很是小心地连忙起身还礼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这也便是我们人与畜牲的区别。”重新坐回椅子上,李承乾缓缓地说道:“而回忆往事虽说确实是件痛苦的事,可是记忆中的那些却也是组成一个人人生中不可缺少的一部份。” “殿下言之有理,老奴受教了。” “其实在下也就是瞎说。”从地上拎起自己带过来的酒放到石桌上,李承乾问道:“张公公能饮否?” “殿下既有如此雅兴,老奴当陪。”说完,张德便往自己的屋中去拿酒杯。 瞧着张德的身影,李承乾嘴角不由的浮起一丝笑容。 都说酒后吐真言,那么自己把他灌醉了看看他到底会不会说出李世民派他来自己这里的目的。 是的,对于张德刚才说的话,李承乾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因为跟李世民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别的不说,李承乾最少已经基本上掌握了他的性格。 李世民他心胸是有的,可是骨子里却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没目的的事他又那里会舍得把张德这个忠心耿耿的贴身太监给放出宫来。 “踏。” “踏。” “踏。”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李承乾收回思绪,脸上又恢复了刚才的风轻云淡。 “殿下可要老奴去拿些佐酒之菜来?”放下酒杯,张德如是问道。 “天为穹,地为席,月儿群星亦可佐酒。”拍开酒坛上的封泥,李承乾一边倒酒一边洒脱地说道。 “殿下豪迈,倒是老奴入相了。”在石桌边上坐下,张德赞道。 “张公公请。”端起酒杯,李承乾作了个请势。 “殿下请。”一口干掉杯中之酒,感受着从嗓子到胸口那如火流过一般的感觉,张德放下酒杯拿过酒坛,感慨地叹道:“殿下此酒一出,天下其余所谓佳酿再饮之便是无味之水了。” “张公公既然喜欢,那明日便去府中管事那里让他多送些到你这来。”用手擦擦嘴角的酒渍,李承乾哈哈一笑说道:“这样以后张公公一人之时对月也可以独酌。” “如此,老奴便先谢过殿下了。” “行了,刚才我都说了既入我府咱们便是一家人。”摆摆手,李承乾说道:“所以张公公你以后在府中不必再这么多礼了。” “那老奴放肆了。”端起酒杯,张德相信李承乾说的应该是真话。 因为作为一个在宫中生活了很久的老人,察言观色这种生存的技巧,张德自认自己已经不输于谁。 “殿下请。” “张公公请。” “……” 瞧着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灌酒的张德,李承乾脸色有些发白,感觉自己好像又忘了点什么。 第70章 翻船 “殿下,想当年老奴跟随陛下他……” “呼噜,呼噜……” 看着一句话还未说完便一头爬倒在石桌之上随即便呼声大作起来的张德,李承乾很是无奈。 自己这都还没问出点什么呢,结果这老东西竟然一醉便倒,一倒即睡。 “就这酒量,得练啊!” 摇摇晃晃地从椅子上站起,李承乾嘲讽地冲张德吐槽了句,正想开口招呼院外的侍卫进来把他弄进屋里去,只是…… “噗通。” 头一低,身子一软,李承乾感觉天在翻,地在转,大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也醉倒了。 ………… 翌日。 “唉!” 伸手挡住从屋外射进来的阳光,刚醒过来的李承乾呻吟了句,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要炸开了似的。 “夫君,你醒了?” “嗯。”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李承乾寻声望去,见是苏玥儿便也是放下了心。 “夫君你没事?”伸手拿过枕头垫在自己夫君背后,苏玥儿一脸担心地问道。 “为夫没事。”伸手揉揉发疼的额头,李承乾知道自己这是过度饮酒醉后醒来留下的后遗症。 “夫君,先把这醒酒汤喝了!”从身后的婢女手中接过热气腾腾的碗,苏玥儿说道。 望着苏玥儿手里那碗散发着一股怪味,色泽让人恶心的汤,李承乾强忍着要吐出来的感觉开口说道:“给为夫倒杯开水过来就行。” “嗯。” 朝婢女点了点头,苏玥儿一双玉手轻轻的放到李承乾太阳穴两旁帮他按揉起来。 享受着脑袋上小手带起来的舒适感,李承乾眉头一皱,实在是想不到张德那老东西的酒量居然会那么好,居然能跟自己拼酒拼了个不分胜负。 这一刻,李承乾知道自己真的是小瞧了大唐这些古人们对高度酒的适应能力,也清楚自己这一次又阴(沟)里翻了船。 想到这,李承乾牙齿不由的咬得‘咯咯’直响,发誓以后再也不靠灌酒套人说真话了。 也终于明白古人为什么会说出溺于水者皆是善水之人,善战之将大多而亡于战的话 “夫君,是不是妾身手重了?” “不是,玥儿的手法正好。” “那夫君为何……?” 伸手抓住苏玥儿的小手,李承乾想了想问道:“玥儿,昨天晚上是谁把为夫扶回房中来的?” “张公公。”苏玥儿如是回道。 张公公? 听到苏玥儿的回答,李承乾心里一愣,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张德?” “回夫君,正是张德张公公。”抬头看着自己的夫君,苏玥儿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此一问。 “嗯。” 得到确定,李承乾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昨天晚上张德明明比自己喝得还多,醉得比自己还厉害,而且是醉了直接倒下便睡着的了。 可现在苏玥儿居然说昨夜是张德他把自己送回来的,那么这是不是说明那老东西昨晚是在跟自己装醉。 “老狐狸。” 在心里暗骂了句,李承乾知道自己大意了,知道自己又遇见一个老尖巨滑之辈。 “殿下,王妃,水来了。” “退下。”抽出小手,苏玥儿对婢女摆摆手说道。 “诺。”放下水杯,婢女屈身一礼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夫君,来。”伸手端过矮几上的开水,苏玥儿很是贴心地先用嘴试了试水温。 “谢谢。” 张开嘴,李承乾坠落地做起了水来张口的人。 “夫君,你慢点,烫。” “无妨,正好。”握着苏玥儿的小手,李承乾一口气把杯中的水喝掉后忍不住呼出一口气叹道:“舒适。” 舒适? 把空着的水杯放到边上的矮几上,苏玥儿感觉有些奇怪。 不就是一杯寻常的白开水吗? 为何自己夫君竟然会露出如此知足的神态。 瞧着苏玥儿可爱的模样,李承乾笑笑开口解释道:“酒之所以是酒,是因为酒水里含有酒精,而酒精此物除了会麻痹人的神经之外还会加快人体中的水份流失,而这也是为什么宿醉之人醒来后一般都会感到口渴的原因。” “嗯。” 温柔地用丝巾帮李承乾擦去嘴角的水渍,苏玥儿问道:“夫君,那何为酒精?” “酒精者酒中精华也。”随口一句,李承乾知道自己的这种解释其实很不合理。 因为在后世,含有酒精的食品,饮料可是多得让人无法记住。 而酒精这玩意确实也并不是只有从酒水中才能提炼出来。 可是这些东西自己跟苏玥儿她能说得清吗? 李承乾知道不能。 酒中精华。 “嗯。”点点头,苏玥儿有些脸红地问道:“夫君,可要妾身伺候你起身?” “不用。”摆摆手,李承乾指指衣架上说道:“玥儿你把衣袍拿给为夫便行。” “嗯。”起身拿过衣袍放在床头,苏玥儿点点头有些不甘心地再次问道:“夫君真的不用妾身伺候?” “不用,玥儿你先去让人给为夫准备好洗漱的汤水!”望着苏玥儿凸凹有致的身体,李承乾忍痛拒绝道。 “嗯,那妾身便先告退了。”转过身,苏玥儿的眼中有一丝失落划过,但也知道自己夫君手中的事情确实是太多。 看着苏玥儿离去的背影,李承乾笑笑收回目光掀开被子拿起衣袍开始穿戴起来,心里很是无奈。 自己不是不想,可是这宿醉之后头重脚轻的也是有此心无此力。 因为白日宣那啥的对于李承乾来说实在是一件太过于正常的事情了。 君不见在后世,小树林,湖水之畔,山岚之亭这些地方可都是某些人的打野之地。 止住对前世的回忆,李承乾暗暗打定主意今后一定要看人下菜,因为大唐的这些老家伙实在是太坏太狡猾了。 就如那程咬金尉迟恭,表面上看起来是个莽撞无礼的武夫,可那脑子转的啊就如同开了挂似的。 “禀殿下,鲁国公府的三公子,鄂国公家的三公子求见。” “先让人把他们请去偏厅。”听到门外的禀报声,李承乾很是恼火地吩咐道。 自己这才想到程咬金尉迟恭两人,结果谁知道这才说曹操,曹操(程,尉迟)他的儿子便来了。 第71章 尉迟绍宗 “卑职尉迟绍宗见过殿下,殿下千岁!” “处弼见过殿下,殿下早啊!” 早? 扭头望了望天空中那金灿灿散发着光茫和热量的太阳,李承乾好想对程处弼一竖中指问上那么一句: “太阳尼妹滴,这都日上三竿了还说早,你这是眼瞎了吗?” 可是作为一个有素质和内涵的人,李承乾心里在诅咒面上却是很客气地摆摆手说道:“全是自家兄弟,无须多礼,坐!” “谢殿下。” “话说你俩今日怎么知道我在府中的?”随意地把自己扔在主位之上,李承乾瞥了眼程处弼,目光却停在了尉迟绍宗这个一代门神尉迟恭的三子脸上问道。 “回殿下,今日家父去早朝了。”拱手一礼,尉迟绍宗话语里有一丝恼火地回答道。 尤其是在感受到李承乾他那不住在自己身上扫视的侵略眼神之后,想到这位殿下曾经闹出的种种传闻。 尉迟绍宗强忍着恶心的感觉继续说道:“殿下你能不能别再用这种眼神再瞧某了?” “嗯。” 收回目光,端起水杯喝了口,李承乾眉头一皱,不知道尉迟绍宗这货为何对自己会有这么大的意见。 自己又没有偷你媳妇撩尼妹,更没有借你大米还你谷子,不就是多瞅了你两眼吗! 你想咋滴,不服啊! 抬头继续盯着尉迟绍宗那因为生气而变得白里透红的面容,李承乾实在是有些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尉迟恭亲生的。 因为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说,就尉迟恭那五大三粗,面相狰狞的家伙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会生出尉迟绍宗这么个五官端正的儿子来的。 除非是他尉迟恭家的基因突变,要不然…… 李承乾快速地在脑海中认真地想了想他们家隔壁住着的那些人家,好像没有姓王也没有姓宋的啊! 再一次感觉到李承乾的目光又在自己身上停留,尉迟绍宗双眼一瞪,终于忍无可忍地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殿下,绍宗自知面容俊美,可殿下你也不用如此侮辱某!” “噗。” “哈哈哈……” 听到尉迟绍宗的话,李承乾一愣,一口凉白开喷出后忍不住大笑起来。 自知面容英俊? 望着尉迟绍宗那张就比大众脸好些的面孔,李承乾真的不知道他那来的自信敢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 可一想到尉迟恭那滚刀肉不要脸的德行,李承乾释然了。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天生会打洞。 就尉迟绍宗这不要脸的自恋,他如果要不是尉迟恭亲生的,李承乾敢说这是老天爷瞎了眼。 看着李承乾那捧腹大笑不止的样,尉迟绍宗很是生气,眉头一拧,扭头望向边上的程处弼咬牙切齿地问道:“程老三,殿下他这里是不是……?” 指指自己的脑袋,尉迟绍宗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噗。” 那怕已经习惯了尉迟绍宗的不要脸,可听到他的话之后,程处弼还是憋不住地笑了出来。 实在不知道他那来的勇气敢说李承乾的脑子有问题。 “程老三,你……” “好了。”望着尉迟绍宗那涨红的面孔,李承乾收起笑声,开口问道:“绍宗,在下如果没有记错,好像不曾得罪于你?” “回殿下,没有。” “那你刚才为何说在下侮辱于你?” “这……,” 挠挠后脑勺,尉迟绍宗很是尴尬地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去回答。 “这什么这的,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瞧着尉迟绍宗那怪异的眼神,李承乾一愣,无奈地说道。 “卑职不敢。” “本王让你说。” “这………,殿下真的要卑职说出来吗?” “本王让你说就说,啰嗦个什么捞子。” 感受着李承乾身上突然释放出的冰冷气息,尉迟绍宗迟疑片刻,心一横牙一咬很是直接地说道:“曾有人谣传殿下有断袖之好,原本卑职也不信,但殿下你刚才瞧卑职的眼神却让卑职感觉到了一些……” 顿住话头,尉迟绍宗知道李承乾应该能猜到自己后面要说的是什么。 “绍宗你误会了,在下喜欢的是女子,尤其是很漂亮的那种。”李承乾有些哭笑不得地解释道,心里却不由的又再一次想起了史书记载中那个跟自己这具身体原主曾经有过好几腿,名叫称心的男子。 误会吗? 就如李世民黑他那老子李渊一样,李承乾真的不知道在曾经的历史上李治登基之后往没往原主这个兄长身上泼过脏水。 “卑职刚才无礼,还请殿下责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尉迟绍宗从李承乾的眼睛里除了看到平和没有瞧出一丝情(欲)。 “行了,起来!”摆摆手,李承乾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开口缓缓地说道:“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损之,又有语:三人成虎,五人成章;众口铄金,积销毁骨。” “而说白了也就是嫉妒会使人眼红,而人一旦眼红他人了那么便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来,比如故意造他人之谣,颠倒是非抹黑别人这些。” “殿下既然知道是有人在造自己的谣,那殿下为何不派人把那些可恶之徒全都抓起来绳之以法?”从地上爬起,尉迟绍宗好像明白了什么似地开口问道。 “谣言止于智者。”看着尉迟绍宗的憨样,李承乾伸手揉揉鼻尖笑道:“毕竟嘴巴是长在别人身上的,别人要怎么说,爱如何说我们可是管不了的。” “是,殿下之言确实有理,卑职一听之下,就犹如那夏日饮冰,冬夜……” “停,这些闲话咱们等下就再聊。”抬手打断尉迟绍宗的马屁,李承乾看了看外面的日头问道:“你们哥俩今日过来寻我可是有事?” “回殿下,胰子此物已产出来近万块了,家父让我来问问是否可以放到店中开始销售了。”收起脸上嘻嘻哈哈的神情,尉迟绍宗开口回答道。 “不忙。”瞥了眼爬在矮几上睡着了的程处弼一眼,李承乾想了想说道:“库存再多些我们再开始售卖,至于如何售卖,这事咱们商量着来。” 第72章 化身为狼 “殿下,既然如此,那处弼(绍宗)便先回去准备了。”站在院门外,程处弼尉迟绍宗浑身酒味的冲李承乾抱拳说道。 “去,路上多注意些安全。” 望着身前面红耳赤,脚下摇摇晃晃站不稳的两人,李承乾刚才不是没劝过,只是这劝得口水都干了却还是没能拦得住这两个喝高了之后便想放飞自己的憨货。 “殿下你就放心,舞文弄墨可能某两人加起来都不会是殿下你的对手,可要说到这提刀拎枪骑术什么的,殿下你可不会是我们中任何一人的对手。”接过边上家将递过来的马缰,程处弼两人抬腿踩蹬一个漂亮的翻身,然后便稳稳地跨坐在了马鞍之上。 “殿下,某们这一手如何?” “滚。” 瞧着骑在马上,居中临下满脸挑衅看着自己的两个憨货,李承乾没练过武功,要不然真的会忍不住一掌拍死他们。 “诺,殿下珍重,卑职两人去也!” “嗯。” 点点头,望着驾马离去的程处弼和尉迟绍宗,李承乾抬手按按发疼的眉心,真的不知道是那个白痴弄出来的那一句:以酒解酒。 要是知道是谁,那么刚试过以酒解酒的李承乾发誓一定会用自己的拳头告诉他什么叫以毒攻毒,以痛止疼。 “殿下,等下可要进宫?” “你猜?” 瞥了眼身旁又恢复了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的张德,李承乾没好气地说完,负起双径直便朝后院之中走去。 你猜? 看着甩袖而去李承乾,张德知道他是在责怪自己昨天晚上装醉糊弄他的事情。 可是…… 迈开脚步追赶过去,张德感觉自己真的很冤。 自己明明都说了大实话可他却偏偏不愿意去相信,这能怪自己吗? 张德知道能。 因为谁叫自己受伤之后便一直跟随在李世民身边,一直深受陛下他的信任呢! 因为谁叫自己出宫出得这么突然呢! 摇摇头,张德知道自己想要融入李承乾他的这个愍王府之中还得需要时间。 知道自己…… “呯。” “哎哟!” 听到叫声,张德一惊,才知道自己光顾着想事情却忘了这已经不再是自己熟悉的宫中。 只是低头一看之下,望着地上那个被自己一不小心撞到的人,张德愣住了。 “张公公,”狠狠地瞪了眼张德,李承乾一边从地上爬起一边恨恨地说道:“本王刚才不就是没给你点好脸色看,但你老至于这么小器的马上便要报复于本王吗?” “老奴该死,还请殿下责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回过神来的张德有些欲哭无泪。 “行了,起来!”伸手从地上扯起张德,李承乾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说道:“以后别动不动的就给人下跪,虽说你我都是身有残疾之人,但我们得身残志坚。” “殿下,老奴……” “好了,张公公你就别自责了,以后我才也不问你父皇为何派你老来我这的事了。”伸手拍拍张德的肩膀,李承乾很是无奈。 自己这被撞倒的人都没哭呢,可这撞到人的却…… 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声,李承乾感觉自己实在是太难了。 上有李世民那条霸王龙要应付,下有小兕子等一群便宜妹妹要哄要宠,而中间呢? 除了那几个对储君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的兄弟要镇压之外,世家门阀,地主豪绅这些人那一个又是好惹的。 但现在呢? 自己身边又来了个让自己不得不防的张德。 想想,李承乾都有些怀疑自己人品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要不然自己怎么活的比《西游记》里去西天取经的那师徒四人还多灾多难呢! “殿下,刚才没摔到那?”看着紧皱着眉头的李承乾,张德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渍,有些不安的问道。 “没事。”收回思绪,李承乾摆摆手笑道:“张公公,现在麻烦你去高阳城阳两位公主那一下,告诉她们马上女扮男装拿上东西即刻随我进宫见驾。” “诺。” 望着朝高阳城阳她们所住院子奔去的张德,李承乾不得不说:腿好真的就是方便,那怕是不能那啥的。 ………… “夫君,你这是……”瞧着闯进厅中便拽着自已手臂往寝房方向走去的男人侧脸,苏玥儿满脸羞涩地轻声问道,心里头却有一丝火苗在冉冉升起。 “替为夫更衣。” 一脚踹开面前的房门,才一进屋内,李承乾便急不可奈的一把扯掉身上的麻袍说道:“为夫得马上进宫中面见父皇说些事。” “哦。妾身现在马上便去准备。” 幽怨地轻应了一声,虽说现在已经五月已过了三分之一,可苏玥儿还是感觉自己的心有些哇凉哇凉的。 感觉到苏玥儿语气中的不对,李承乾一愣,转过身问道:“玥儿你怎么了?” “妾身没事。”牵强一笑,苏玥儿嗔怪地白了李承乾一眼,扭过头不敢再望他那线条分明,充满力道的上身。 “有病。” 不明觉厉地伸手揉了揉鼻尖,李承乾轻声嘟囔了一句,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为什么动不动的就要脸红,动不动的就要给自己扔白眼,动不动的为什么心要跳得那么快。 难道是怕自己白日对她那啥的吗? 白日? 李承乾一拍脑门,才记起她那啥亲戚的好像是这几天才走干净的。 而昨天自己本来也应该是要在她房中安寝的,可谁知晚上自己想灌张德的酒不成却反而被那老东西给放倒了。 所以…… 在脑海中把苏玥儿今日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种种行为串连想了一下。 李承乾摇头一笑,这女人今天之所以不正常,原来是在责怪自己昨天晚上没有交公粮啊! “玥儿,抱歉啊,为夫最近实在是太忙了些,也冷落了你,对不起了。” 感受着自己身后传来的温度,以及耳畔那随着男人呼吸而朝自己劲间偷袭而来的阵阵热气,正忙着挑选准备衣袍的苏玥儿浑身一颤,连忙挣扎着说道:“夫君,别闹了,等下你还得进宫见驾呢!” “没事,最多晚点去见父皇罢了。”拦腰抱起苏玥儿扔到床上,李承乾彻底化身为狼。 ps:新的一个月又开始了兄弟们,求推荐票,月票,收藏,各种评论,至于打赏大家随意就行。 第73章 帝王之心不可测 听着从房内传出来的那一阵阵的销魂之声,守在房门之外的几个婢女不由的都感觉到脸蛋上有些滚烫,浑身更是如万虫噬身般难受。 尤其是望着天空中那明晃晃的太阻,几位婢女更是感觉有些唇干口燥。 “啊!” 看着随着一声喊叫瘫软在床上的苏玥儿,李承乾笑了笑,感觉有些腰酸背痛的。 “夫君,你可需要沐浴?”把头从自己夫君怀里抬起,苏玥儿脸上带着还未消失的潮红轻声问道。 “不用了,现在要是再不出发,为夫晚上只怕是要赶不回来了。”伸手扯过边上的毛巾随意地擦了擦身上的汗渍,李承乾拿过衣袍便开始穿戴起来。 “妾身来。”弯腰捡起刚才被扔到地板上的轻纱披在身上,苏玥儿虽说很是不舍得枕在男人胸膛上的那种温馨的感觉,可却也分得清孰轻孰重。 低头看着双手翻动帮自己整理衣袍,扎腰绑带的女人,闻着她身上那独有的幽香,李承乾实在是很不习惯古代的这些袍服。 虽说穿起来看着是挺好看的,可是穿戴之时却真的很是麻烦。 可是如果要让自己去把后世的那些衣服款式给弄出来,李承乾想想还是干脆放弃了。 不是不知道怎么做,而是李承乾认为,汉服穿起来虽说是麻烦了些,但是它却是独属于华夏一族的。 就如后世的那所谓四大古国,除了华夏之外,其他的三个谁的国名之前不得先加个古字。 当然,这其中除了方块字的功劳之外,李承乾相信还有更多的因素夹杂在里面。 比如服饰,饮食,还有各种各样的传承等等。 “夫君,请移步镜前,妾身为你挽鬓。”妩媚地看了一眼傻傻盯着自己胸前发愣地李承乾,苏玥儿娇笑道。 “好。” 点点头,李承乾收回了思绪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这不,自己明明想的是一本正经的事,结果却因为自己一入神,把目光停在了某个不该停留的点上而被苏玥儿她给误会了。 只是,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的那两座山峰,李承乾嘴角不由的挂起一丝坏笑,开口问道:“玥儿,如你这般大,这一天天的下来你累不?” “夫君你说的是?”熟练地摆弄着手中的木梳,苏玥儿眼神中有疑惑。 “就这。”伸手指指镜中的山恋,李承乾脸上很是一本正经的认真。 “夫君,你…,讨厌了。”顺着李承乾的手指一瞧,苏玥儿俏脸泛起一抹羞涩嗔道。 尤其是一回想起身前这个男人刚才对自己那个地方贪婪的样,苏玥儿又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发软。 “好了,为夫就不逗你。”伸手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根玉簪,李承乾笑着说道:“大热天的,冠就无须戴了,用这个便好。” “嗯。”轻轻用玉簪固定好束起的发鬓,苏玥儿很是满意自己的杰出。 “玥儿的挽发之术今日真是令为夫大开了眼界。”起身站起,李承乾握住苏玥儿的玉手夸道。 “夫君过奖了,妾身这也只是熟能生巧罢了。”轻轻地把手抽出,苏玥儿一边帮李承乾整理因为刚才坐下而弄得有些皱折的衣袍一边很是谦虚地回答道。 “行了,为夫就不跟你多说了,高阳城阳还等着呢!” “夫君你是要带她俩一起入宫吗?” “是啊,为夫可是都已答应小兕子要向父皇请旨把衡山的成婚之日推延到她十八周岁之后。”拿起边上刚弄出来的折扇,李承乾无奈地说道:“而父皇他的脾气玥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只有为夫一个人,那怕说得再有理可那一顿揍又那能少得了。” 捋捋垂落下来的发丝,苏玥儿有些担心地开口劝说道:“陛下毕竟是一国之君,有时夫君你得让着他点,别动不动的就去气他,别让他……” “停。” 抬手打断苏玥儿的长篇大论,李承乾有些头疼地说道:“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为夫比你更清楚,让他?再让他他就得随杆子上架,无法无天了。” 随杆子上架? 无法无天了? “噗嗤。” 听到李承乾的话,苏玥儿想忍住不笑可最终却还是没能忍住地一下子笑喷了,心里却是有些无奈。 在大唐,也许除了自己这位夫君外,其他的人又有谁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是的,虽说此言有些大不敬,可苏玥儿却感觉自己夫君说的话是话糙理不糙。 就如这些年,如果不是自己那个皇帝公公李世民放任曾经的魏王,现今的东莱郡王李泰,自己夫君这些年又那会弄得如此狼狈不堪。 想到这一切,苏玥儿望向李承乾的目光中又多了一份忧虑。 因为帝王之心不可测啊! “玥儿你就放心,为夫自有分寸。”折扇往腰间一插,李承乾伸手搂过苏玥儿说道:“父皇虽说霸道,但他的心胸却是历代帝王都无法比拟的。” “嗯。” 听话地点点头,苏玥儿知道自己劝不了也不能去劝。 因为苏玥儿明白,自己夫君现在虽然是变得随和了,可是他骨子里的倔犟却是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只要他一旦认定了事情,不说自己,那怕是陛下他亲来,苏玥儿相信也是无法阻此得了的。 “明白了就行。”拉开房门,李承乾也懒得做太多的解释。 就如李世民对于嫡长子的感情一样,李承乾相信除了朝中的那些个老狐狸之外,很少有人能够看穿其中的奥秒。 杀兄轼弟囚父,得位不正。 所以只要自己不作死,李承乾就不信李世民他舍得放弃自己这个嫡长子。 但是,李承乾也很清楚自己手里一定得有属于自己的势力,要不然那怕自己坐上了那位置,一个搞不好也是有可能会被人给拉下马来。 因为谁叫李世民这一家子的血液里都充满了暴力分子的基因。 “夫君,妾身……就不送你出去了”看着院中来回走动的婢女们,苏玥儿停下脚步脸上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 扭头看了眼苏玥儿身上的披着的那件薄纱,李承乾笑笑松开手点点点说道:“没事,玥儿你再去休息会,看你刚才累的。” “夫君你……” “哈哈。” 望着捂着脸往房中逃去的苏玥儿,瞧着那随着奔跑的步伐若隐若现的风景,李承乾扬声一笑直接无视了候在门边上几个婢女那窃探的眼神,迈开步子便往前院走去。 第74章 都是骑马惹的祸 “大兄,你好慢啊!” 望着一身文人士子打扮走过来的李承乾,高阳公主眼睛一亮,撅着嘴嗔道:“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是吗?” 看着一身男装的高阳公主,李承乾一愣,尴尬地挠了挠头真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 尤其是看着她那在一身紧身武士男袍包裹下还显得玲珑有致的身体。 李承乾虽说不想承认,但还是有些邪恶地想说:女扮男装真的是很容易勾搭上妹纸的。 “是啊。”抿着嘴,高阳公主扭头看向城阳公主问道:“妹妹,姐姐说的可对?” “姐姐说的对。”眼珠子一转,城阳公主娇笑道:“可高阳姐姐你难道不知道大兄他今日可是很忙的吗?” “是吗?”眨眨大眼睛,高阳公主不明觉厉地问道:“那城阳你可知大兄他在忙什么?” “这……”羞涩地低下头,城阳公主满脸红霜地说道:“大兄刚才在忙什么姐姐你得去问玥儿嫂嫂她。” “是吗大兄?”扭头望向李承乾,高阳公主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兄长忙不忙自己还得要去问自己嫂嫂。 “不是。” 哭笑不得地伸手揉揉高阳公主的脑袋,李承乾面孔一板,看着城阳公主说道:“城阳你又调皮了!” “是大兄跟玥儿嫂嫂声音太大了。”扬起嘴角,城阳公主抬起头回道。 “你这是在怪为兄吗?” “城阳不敢。” “那你?” “城阳只希望大兄以后能均分些。” “你……” “城阳现在就一寡居之妇。”迎着李承乾的目光,城阳公主很是认真地说道:“还请大兄谅解。” “啪。” 抬手一耳光扇在城阳公主脸上,李承乾双眼一眯,缓缓地说道:“城阳你太放肆了。” “大兄,你打我,你……” “今日进宫你就不用去了。”牵起高阳公主的手,李承乾吼道:“老张,今日城阳她要是不能把《女训》抄完一百遍,本王唯你是问。” “诺。” 看着城阳公主,张德拱手说道:“公主请。” “大兄,你……” 望着甩手拉着高阳姐姐小手而去的兄长李承乾,城阳公主气恼地跺了跺脚,一扭身便朝后院房中走去,心里却很是不服气。 自己不过就是说了个大实话吗,可为什么兄长他要生气呢? 难道他今天不是在白日那啥的吗? 想着自己接到通禀,换好衣裳后去到自己兄长院外被阻拦在外的事情。 想着自己因为好奇爬在院角听到的那些声音,已经经过婚姻洗礼,食髓知味的城阳公主知道自己兄长李承乾跟自己嫂嫂苏玥儿正在忙活着什么。 只是…… 城阳公主很不服。 为什么你们能做本宫却不能说。 难道…… 狠狠地扭头看向跟在身后的张德,城阳公主恶狠狠地说道:“给本宫备马,本宫要即刻进宫面见父皇。” “公主你还是去抄《女训》!”抱拳一礼,张德一如既往地谦虚卑说道:“这里是终南别院愍王府。” “贱奴你找死。”随手抓起桌上的茶碗,城阳公主扬手直接就往张德脸上砸去。 “啪。” 伸手接过扔过来的茶碗,张德伸手从怀中掏出一面令牌说道:“公主,请自重。” 看着眼前的令牌上雕着的字,城阳公主一愣,躬身说道:“城阳不知,还请张公公恕罪。” “公主还是按殿下的话去做。”收起手中的令牌,张德摆摆手还是一如既往谦卑地说道:“要不殿下那老奴会很难交待的。” ………… 终南别院院门。 “大兄,”挣开自己兄长的手,高阳公主气呼呼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打城阳妹妹?” “你猜?” 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伸手接过边上百骑递过来的马疆笑道:“猜到了有奖。” “大兄你……” 气恼地别过头,高阳公主真的是不想再看自己兄长那满是坏笑的脸。 “行了,高阳。”伸手扯住扭身转头往院中走去的高阳公主,李承乾苦笑道:“等下进宫了,为兄会跟你说的。” “那为何现在不能说?”柳眉一竖,高阳公主眼中满是不明白。 “因为现在少了一个人。”放开高阳公主的胳膊,李承乾说罢从怀中掏出面令牌对李百鸣说道:“族兄,你执本王令牌先去把房遗爱找出来带到父皇那。” “诺。” 伸手接过抛过来的令牌,李百鸣自从被调到李承乾这个原太子身旁后还是第二次看见他发火。 看着打马冲出的的李百鸣,李承乾伸手揉了揉面孔,扭头看向呆愣住的高阳公主笑道:“高阳,可敢跟为兄比比?” “大兄,遗爱他可是又犯了事?”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马鞭,高阳公主脸上很是紧张。 “哈哈。” 踩蹬上马,李承乾一举马鞭笑道:“想知道,那高阳你先赢得了为兄再说。” “驾。” “大兄,你……” 望着鞭起鞭落俯身打马往长安城方向窜去的兄长,高阳公主很是气恼地骂道:“无赖。” 只是…… 听着身后响起的马蹄声,李承乾扭头朝身后一望,真的不得不说在自从魂穿来到大唐之后,高阳公主这丫头的骑术真的是自己几兄妹中最好的一个。 尤其是…… “李承乾,房遗爱他又犯了何事,你到是说下啊!” “尼大爷的。” 看着离自己就几个马身的高阳公主,听着她口中如此男人的话语,李承乾暗骂了一声,一扬手中马鞭……跑路先了。 “李承乾,你……无耻。” 望着自己兄长的座下之马,高阳公主有些恨。 白蹄乌? 这不是自己问父皇他要了好多次他都没给的那匹御马吗? 只是看着一路上掉落的漆,高阳公主发誓要不是自己兄长给马染了颜色,自己早就应该认出了这匹马的身份。 但是…… “追上为兄后有奖哦!” 瞅着扬鞭驱马冲进芳林门的兄长,听着他那挑衅声音,高阳公主很是火大地一鞭抽在自己爱马的背上,心里发誓这次进宫无论如何得向自己父皇讨匹御马。 “驾。” 看着从城门洞中飞驰而过的马影,值守在城门口的士卒有些傻眼。 尤其是看到扔在自己面前的那三面令牌之后,值守的士卒更是感觉今天的气候有些不正常。 愍王? 高阳公主? 百骑司李百鸣? 这…… 挺起胸膛,守门的很是认真地严查起来。 ps:不想说辛苦,这一章码了近四个小时,码了删,删了码,结果…… 唉!不说了,睡觉去,明天还得上班。 第75章 画眉举案 甘露殿前。 “老奴见过愍王殿下,见过高阳公主。” “王公公无需多礼。”摆摆手,李承乾记得面前的这老货叫王源,自己刚魂穿到大唐被囚禁在西领军时曾见过。 “两位殿下这是……” “父皇可在殿内。”抬手打断王源的话,高阳公主很是不客气地说道:“本宫有要事要奏。” “这……” 双眼微微一眯,王源略显尴尬地沉吟下来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去回答。 “这什这,有话就说。”伸手拉住抬脚就要踹人的高阳公主,李承乾面孔一板,冷声说道。 虽说阎王易见小鬼难缠,大唐到了后期跟汉未时一样都是太监在左右朝堂,但是现在……太监又算个什么东西。 “回殿下,陛下他刚召了徐婕妤过去,此刻应……”顿住话头,王源知道李承乾这位愍王殿下会懂得其中的意思。 “行了,王公公你去忙,父皇他结束了记得来通知本王,本王现在先去御花园逛逛。”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稍稍偏西了些的太阳,李承乾能说什么。 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自己这才从床上下来,结果李世民他这个便宜父亲也有样学样,大白天的也拉着徐惠做起了那白日宣那啥的活动来。 摇摇头,李承乾说完也懒得在这给人守门,牵起高阳公主的小手便往御花园走去。 “大兄,你这是?”扭头看着自己的兄长,高阳公主有些不眀所以地问道。 父皇他召见徐婕妤就召见,这难道跟自己俩兄妹去见父皇他有关系吗? 高阳公主有些想不明白了。 “没什么。”望着高阳公主一脸小白的样,李承乾想笑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新唐书》中会有那么一个记载。 这高阳公主与房遗爱他都成婚了那么久,可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点破事却还是处于懵懂无知的样。 想想,李承乾简直不敢相信为什么在史书上,在后世的网络上大家为什么会把她黑成那样,会把她写成一个为了爱而变得那么疯狂的人。 尤其是一想到那位编写《新唐书》的欧阳修,一想到这个老货扒完灰还留下证据的烂事。 李承乾只想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就是报应啊! “是吗?”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高阳公主感觉自己兄长一定有事在瞒着自己。 “真的。”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很是无语。 如果自己不是他兄长,如果这是在后世,那么自己还能旁敲侧击地问问她跟房遗爱两人之间房中的事情。 可不幸的是自己跟高阳公主却是兄妹,虽说是同父不同母的那种。 虽说在大唐民风一直都很彪悍,男女之间的那些苟且事情在李氏皇族之内更见怪不怪的。 可李承乾还是感觉自己无法开得了这个嘴。 “大兄,你说父皇他召徐婕妤过去是在干什么,为什么王源那腌奴连我们两兄妹也敢拦着。”想着刚才的那一幕,高阳公主很是不满地说道。 “高阳你难道猜不到吗!”看着高阳公主一脸天真的样,李承乾收回思绪,有些哭笑不得地反问道。 “要是高阳知道,那还用得着问大兄你。”皱皱挺翘的鼻尖,高阳公主很是傲娇地嗔道,心里却是有些好奇。 自己两人都没见到父皇他,甚至连殿门都没有进去过,可为何自己兄长他在听到王源的话以后就拉着自己来了御花园,而且听他的话气,他好像还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似的。 侧过头,看着自己兄长那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庞,高阳公主心里就像猫挠似的,越想越是搞清楚自己父皇跟武才人她两人到底在甘露殿中做些什么。 迎上高阳公主这个好奇宝宝的目光,李承乾心一横,牙一咬,很是直接地回答道:“就如你跟房遗爱他一样,你说父皇他与徐婕妤两人在寝宫中能做什么?” “哦,高阳明白了。”听到自己兄长如此露骨的话,高阳公主不禁地想到了自己跟房遗爱那呆瓜在房中做的那些羞人之事,脸颊有些滚烫地说道:“不就是画眉举案吗,这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上次遗爱他给我绘花时房相他还撞见了呢!” “噗。” “哈哈……” 画眉举案? 听到从高阳公主嘴里蹦出来的词语,李承乾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喷了。 要是李世民和徐婕妤他们两人在寝宫里面真的只是在画眉毛,王源那个老太监有胆子敢拦着自己吗? 李承乾不信。 因为在唐朝的几百年历史中,宦官开始涉入朝堂之上还得等到梨园祖师李隆基这位痴情皇帝的后期。 而现在,别说李隆基,那怕是他老爹的爹李旦,李承乾都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鬼形态。 毕竟武媚娘那个大佬此时可还是属于李世民的。 想着这些事,李承乾不由的感觉有些好笑,李世民扒了自己兄弟的灰,可他却猜不到在自己死了以后,李治那个儿子不仅接了自己的位还把自己的女人也收入了帐中。 “大兄,难道高阳说错了吗?”望着抱腹大笑的兄长,高阳公主有些恼羞成怒,抬起腿一脚就踹了过去。 “没有,很对。”闪身避过踢过来的大长腿,李承乾费力的止住笑,点点头问道:“高阳你的守宫砂可还在?” “大兄,你……?”气恼地跺跺脚,高阳公主话到一半,甩手就走。 看着离去的高阳公主背影,李承乾很是无奈地伸手揉揉鼻尖,已经确定她绝对还是个未经历过男女之事的雏儿。 只是让李承乾想不通的是,史书上不是说古代公主在出嫁之前宫中都有专业的宫女教授她们一些夫妻之间的知识吗? 那为何高阳公主她如今却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为何还是个……处。 “难道是房遗爱他不行?” 李承乾有些邪恶地一边想着一边迈步朝高阳公主追去,心里却很是无奈。 别人穿越不是拼命就是享受,可自己呢? 穿越之后除了穿别人的鞋让别人无路可走(抄袭)之外,好像还得帮李世民他教育闺女,还得帮他管教下女婿。 握起拳头,李承乾发誓要是房遗爱那未来的绿头哥现在出现在面前,自己一定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会那么红。 第76章 房遗爱与李百鸣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望着身旁顶盔带甲骑在马背上的李百鸣,低头瞧瞧自己身上绑着的绳子,房遗爱感觉自己很是冤枉。 自己不就是躺在床上眯了下眼睡着了没听到下人的喊声,不就是赖床晚起了一会儿功夫吗? 可这样他李百鸣至于直接就闯入自己房中把自己从床上拎起来绑了带着进宫。 再说了要是他开头就说是自己那个大舅李承乾让自己进宫的,自己又那会舍不得床赖着不起来呢! 抬起手,房遗爱想揉揉发痒的鼻尖,可是看看手上绑着的绳子,再扭头瞧瞧李百鸣那张板着的臭脸。 房遗爱放弃了想让他给自己解开绳索的念头,心里不由的想到了自己的娘亲。 要不是自己娘亲去自己舅父家中还未回来,他李百鸣敢这样对自己吗? 房遗爱相信他不敢,那怕他是百骑的人,那怕他品阶比自己还高,那怕他是陛下信任的人。 只要他敢这样做,他这张脸不被自己娘亲挠花了再怪。 想着自己娘亲那护短的性格,房遗爱很是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父亲大人他亲生的孩子。 别人都当着他老人家的面这样欺负他儿子,可他老人家却还是无动于衷,一付风平浪也静的样,甚至还很客气地跟李百鸣这憨货有说有笑的问李承乾那个愍王殿下让自己进宫是不是有什么要事。 “呸。” 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痰,房遗爱好怀念被娘亲她护着的感觉。 “房附马这是什么意思?”用手擦去那随风溅到自己脸上的啐沫,李百鸣目光一冷,一字一顿地开口问道。 尤其是瞅着房遗爱那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的样子,李百鸣知道他很不服气,也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太过粗鲁。 但是一想到李承乾那位殿下让自己来把他的带到陛下面前时说话的语气,李百鸣释然了。 反正都是得罪人,那么自己为何不得罪房遗爱他好些。 虽说他是房相的次子,更是高阳公主的附马,可是这也得看要跟谁比。 就像李承乾这位殿下,现在他虽然是丢了太子之位,更是被封了一个有些搞笑,有些讽刺之意愍王之爵,但李百鸣很清楚在陛下的心里他是被放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之上。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如果说以前李承乾的那个太子之位是因为他那嫡长子的身份得到的,那么他现在的亲王之爵可以说是他全凭本事得到的。 那怕他没有扩土护边之功,没有平叛镇乱之举,可他所弄出来献出来的那些东西,李百鸣敢说这随便拿出来一个来都是造福于民,恩泽千古的东西。 “没什么意思,本附马嗓子干了而已。”晃晃被绑着的双手,房遗爱一脸正经地说道。 要不是自己打不过李百鸣,武艺没他好,不揍他一顿,房遗爱都感觉自己良心过意不去。 “是吗,那房附马要不要本将给你取些水来解解渴?”扫了眼坊间道路旁的臭水沟,李百鸣很是客气地问道。 “谢谢李偏将了,本附马还能忍受。”瞥了眼李百鸣目光瞧着的地方,房遗爱摇摇头很是干脆地拒绝道,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候起了他家祖宗先人来。 “如此,那某便不跟你客气了。”解开腰间挂着的牛皮水袋,李百鸣说完拨开塞子直接就往嘴里灌了起来。 “咕噜。” “咕噜。” “……” 听着边上李百鸣喝水弄出来的声音,看看他那一付很是享受的模样,房遗爱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有些发干的嘴唇,心里那个恨啊就似那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呼。” 一口气喝光水袋中的水,李百鸣很是舒畅地呼出一口气,笑道:“这五月的天喝口冰镇过的糖水还真的是痛快啊!” “尼大爷的。” 瞧着李百鸣那一脸嘚瑟的小人模样,房遗爱暗骂一句,扭过头不再瞧他,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呵呵。” 看着房遗爱生气的样子,李百鸣笑笑把空了的水袋挂回腰间,一扬手中的马鞭说道:“房附马我们还是赶紧些,可别让殿下和公主他们俩人超在前面进宫了。” 公主? 听到李百鸣的话,房遗爱一愣,双脚一踹马腹,问道:“李偏将,你说的是那一位公主?” “高阳公主。”扔给房遗爱一个“你好憨”的眼神,李百鸣记得自己在房府时就曾说过李承乾是携高阳公主一起进宫面见陛下的。 高阳公主? 得到回答,房遗爱心里有些欢喜。 自己跟高阳她虽说已经成婚许久,但她对自己的态度却从来都是不冷不热的,可是自从她去终南别院李承乾那位大舅哥那里之后,房遗爱发现她变了。 不仅会对自己嘘寒问暖,还一改曾经飞扬跋扈的性子,在自己面前变得娇柔贤淑小女儿态起来。 想着自己在终南别院那里享受到的属于高阳公主她那不同以往别样的温柔,房遗爱也是有些无奈。 要不是自己祖母身子突然抱恙自己得回家中尽孝,房遗爱发誓自己真的是不想回到长安来面对自己父亲那张十几年以来都不曾有过一丝笑容的脸庞。 “房附马,醒醒。”瞥子眼傻愣住,嘴角有一串唾液流出来的房遗爱,李百鸣眉头一皱,实在是有些搞不懂房玄龄房相那么一个精明能干的人怎么的就生了这么一个呆头呆脑,看起来就像根木头似的儿子。 “李偏将,怎么了?”不满地看着把自己从臆想中吵醒的李百鸣,房遗爱一脸茫然地问道。 “赶路。” 伸手指指已经瞧见的延喜门,李百鸣真的很想一马鞭给房遗爱抽过去。 自己才刚刚对他说过的话,结果这才一转眼他马上就全忘了,这…… 摇摇头,李百鸣幽幽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实在是替房玄龄感到有些遗憾。 “嗯。”用力地点点头,房遗爱有些尴尬,才想起等下就要见到自己那个日思夜想的高阳了。 “那走!”狠狠一马鞭抽在房遗爱的坐骑背上,李百鸣相信李承乾他们已经赶在自己两人前面进宫了。 双脚牢牢地夹紧马腹,差点没被突然撒开四蹄奔驰起来的马儿甩了下来的房遗爱一稳住身子,立马开口吼道:“李百鸣,某艹尼大爷的。” 第77章 憋 “尼大爷的!” 看着被五花大绑带到自己面前的房遗爱,李承乾傻眼了,实在是搞不明白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确实是让李百鸣去把房遗爱找来,但自己可没说是用绑的好不好? 可现在…… 李承乾瞅着李百鸣,直接无视了房遗爱那可怜兮兮的憨样问道:“李偏将,你们这是?” “回殿下,卑职执令到房相府中之后,把……”顿了顿,李百鸣不卑不亢继续说道:“要不是房附马故意拖延时间,卑职也不会一时心急便把他给绑了带进宫来。” “嗯,本王明白了,李偏将你做的不错,先下去休息!”听完李百鸣的解释,李承乾摆摆手说道。 “诺。” 抱拳躬身一礼,李百鸣略有些尴尬地朝正一边帮房遗爱这个呆瓜解绳一边朝自己瞪眼的高阳公主拱了拱手之后,扭头便朝宫中金吾卫的歇息处走去。 “高阳你都听见了,此事是遗爱有错在先不能怪在李偏将头上。” “是,高阳明白。”点点头,高阳公主话一说完,抬手直接就朝房遗爱的耳朵拎了过去。 “啊!” 感受着耳朵上那传来的一阵阵剧痛,房遗爱想反抗可却又害怕伤到自家的公主娘子。 “行了,高阳你注意点形象,也给遗爱他留些脸面。”看着房遗爱那投过来的求助目光,李承乾很不想理睬他,可却也知道这样子有些不妥。 毕竟此刻的御花园中除了自己三人之外,远处可是还有着一大群的宫女太监正在等着看戏呢! 这要是他(她)们其中有谁嘴上没了把门的一个注意把此时发生的捅了出去,传到宫外,那么…… 摇摇头,李承乾才不相信什么叫谣言止于智者。 因为以讹传讹,看热闹的不嫌事多可是国人几千年流传下来的陋习,而见缝插针这更是当官为政者的擅常用的手段。 要不然自己炎黄一族的先贤们也不会造出睁开眼睛说瞎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等这一类的精辟之言来。 所以,李承乾知道自己得帮房遗爱他,那怕自己此刻也很想让他尝尝自己沙锅大的拳头。 “哦。”不情不愿地松开自己拎着的耳朵,高阳公主有些不满地朝房遗爱嗔道:“呆瓜,你这几日为何没去终南别院陪伴本宫?” “回公主,这些日子祖母大人她身体抱恙,母亲她又还未归来,”想着从小就宠溺着自己,现今却躺在床上饱受病痛折磨的祖母,房遗爱眼眶一红,放下了揉着耳朵的手回答道:“某分身乏术啊!” “夫君,妾身……” 搂住自己附马的手臂,高阳公主知道他从小就是被自己祖母带大的,其中的感情就如自己对那位已故的长孙皇后一样,虽说隔了一层关系,但是却永远都不忘不了。 “没事了,某相信祖母大人她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会好起来的。”紧紧地把高阳公主这位娇妻拥在怀中,房遗爱这一刻的目光很是坚定。 “妾身也相信祖母她会好起来的。”伸手抱住自己附马的腰,高阳公主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 “唉!” 望着你侬我侬相相偎的高阳公主和房遗爱,李承乾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转过身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作为一个魂穿过来,而且熟知唐史的人。 李承乾知道房遗爱他祖母这一次绝对挺不过来,要不然在新旧《唐书》中也不会记录下贞观十七年七月丁酉,房玄龄因母葬而罢了。 可自己能说出来吗? 李承乾知道自己不能。 要是自己真的开口对房遗爱说:你回去告诉你爹,他老娘命不久已,她老人家要是有那些未了的心愿你们就尽量的去满足! 李承乾相信不等自己把话说完,房遗爱这憨货一定会扑上来找自己拼命。 当然,对于房遗爱,那怕自己打不过,可李承乾也并不虚火。 因为抛去他父亲房玄龄的身份外,他这个附马都尉在自己眼中还真的不算个什么东西。 可谁叫人家老爹牛叉呢! 想想,李承乾都感觉很是纠结。 知道事实真相却不能说出来,那么除了无视外,李承乾憋得实在是有些痛苦。 一柱香。 两柱香。 三柱…… 揉揉喝茶喝到发涨的肚子,抬头看看天空中那又西斜了一大截的日头,又瞥了眼那拿来记时用还未燃尽的第三柱香,李承乾等得不耐烦的同时不由的有些佩服李世民那当牛做马的精力。 这都快一个半小时了,可他跟徐婕妤两人之间的活动却还未结束,难道他刚才吃那啥的……药了? “唉!” 办着手指算了算李世民现今的年龄,李承乾很是感慨。 难怪在炎黄一族的历史上,各朝各代的皇帝一般都很短命,这除去政事繁忙,医疗技术跟不上外。 李承乾确信那些皇帝那什么虎啊狼之类的药物吃得太多也是影响他们寿命的原因之一。 因为那一句只有累死的牛而没有耕坏的地可是很经得起验证的。 “大兄,等下见完父皇之后高阳就不随你回终南别院了,高阳得回房府去祖母面前尽尽孝。” “应该的。”听到身后传来的话语,李承乾转过身点点头笑道:“乌鸦虽黑却也知晓反哺,高阳你既已跟遗爱成婚,那么便是房家之媳,什么公主不公主的身份确实没有那么多计较的。” “大兄教诲之言,高阳一定永铭于心。” “遗爱谢谢殿下谅解,遗爱……” “行了,你这些好听的话还是留着跟高阳她说,我听着感觉恶心。”抬手打断房遗爱的话,李承乾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 尤其是看着他那五大三粗的个子,李承乾更是恨不得一耳光直接把他扇飞到火星上去。 都这么大个人了,而且还是标准的官二代呢,难道你就不能学学那些纨绔子弟们的坏毛病。 沾沾那啥花,惹惹那啥草,练练开那啥车,骑那啥马的技术。 揉揉鼻尖,李承乾真的不知道房遗爱到底是如何想的。 “殿下,你这是?”挠挠后脑勺,房遗爱不知道自己又那里得罪了这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愍王殿下。 “没事。”恨铁不成钢把扫了房遗爱一眼,李承乾一伸手招过边上的一个身材面容还算不错的宫女吩咐道:“尔执本王令牌去甘露殿一趟,就说本王携高阳公主,附马都尉房遗爱求见。” 第78章 糟榚(明天下午两点试水推,兄弟们帮忙下) “启禀陛下,愍王殿下携高阳公主,附马都尉房遗爱求见!” “宣。” 斜卧在精制的躺椅上,从那正坐在镜前梳妆打扮的可人儿娇躯上收回目光,才把一身火气释放出来的李世民很是惬意冲进来的王源摆了摆手说道。 只是一想到自己那如今已经洗心革面,幡然醒悟过来的嫡长子,李世民却不由的感觉到有些头疼。 人是变懂事了,也不再拉帮结派的争权夺利,只是那性子…… 伸手揉揉眉心,李世民虽说不想承认可却不得不承认这才一天没看见那逆子自己好像还挺想他的。 “儿臣李承乾见过父皇,父皇万岁。” “高阳见父皇,父皇吉祥。” “卑职房遗爱叩见陛下,陛下万福。” “平身。”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女和女婿,李世民笑着问道道:“你们兄妹和遗爱一起来见朕可是有事?” “回父皇,确实是有些事。”李承乾挺起身回答道。 “是吗,那朕倒要好好的听听了。”指指边上的锦凳,李世民从躺椅上坐直了身说道:“坐下来说。” “谢父皇。” “行了,此处不是朝堂之上,你个逆子就别在朕面前再装模作样的。” “是,儿臣遵命。”点点头,李承乾一屁股坐在凳上,嘴角一撇有些不满地开口说道:“父皇你这有什么吃的没有,孩儿跟高阳和遗爱可是等你等了半天到现在还有吃过一点东西呢!” “什么?” 眉头一皱,李世民目光一冷扭头看向自己才提拨起来,随身侍奉自己此刻正站在边上候着的王源问道:“承乾之言可是当真?” “奴婢该死,还请陛下恕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王源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道,心里却有些怨恨李承乾小心眼。 自己不是不想通禀,可是陛下他在忙活那啥的时候自己敢闯进去打扰他的雅兴吗? 但王源知道自己不能开口解释。 “够了,还不快滚出去让人赶紧准备些榚点送过来。”猛地一拍躺椅的扶手,李世民恼火地骂道。 自己明明早就已经传令宫中,只要李承乾这逆子一来求见自己,那么不管是何时何地,也不论自己在干些什么都得立马禀报,可是谁曾想自己这才刚刚换了个人来侍候,结果竟然就弄出了这么个事儿来。 “诺,奴婢现在马上就去。” “父皇你消消气,为了此等腌奴动怒不值。”看了连滚带爬朝殿门外退去的王源背影一眼,高阳公主一边给李世民捶肩一边调皮地冲自己兄长吐了吐舌头。 望着朝自己偷笑的高阳公主,李承乾满脸严肃一本正经地坐在凳子上悄悄地向她竖了个大拇指,示意自己已经帮她报了刚才被阻拦的仇。 “哼。” 看着自己这一对儿女私底下的小动作,李世民轻哼一声,心里却感觉有些好笑。 不说文武百官,就说自己其余的那些子女们,那一个对于在自己身边侍候的太监不都是想要去讨好想要从他们口中探出点什么东西来,可他呢? 每进宫一次便都要想办法去折腾,去得罪自己身边侍候的人一次。 端起边上已经冰镇好的绿豆汤,李世民也是服了自己这嫡长子他避嫌的方法。 感受到李世民那朝自己投过来有些不善的目光,李承乾一愣,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今日应该没有得罪这条霸王龙? 快速地在脑海中过滤了下自己跟高阳公主进宫之后自己所有的言行举止,李承乾发誓自己今日真的很低调了。 要是按照往常,王源他敢拦着自己不立马去通禀,自己不甩他两记耳光,踹他几脚那才真的是怪事呢! 虽说他是李世民的新贴身太监,虽说他阻拦自己是事出有因,可这又如何。 因为谁让自己惹不起李世民这个便宜父亲呢,再不拿他身边侍候的人来出出气,李承乾真的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心里失衡。 美滋滋地喝了口绿豆汤,李世民畅快地呼出一口气放下玉碗,缓缓地开口打破了沉默问道:“逆子你不是说有事找朕吗,那为何还不说?” “在儿臣说事之前,父皇还是先看过这些东西咱们再谈。”拿过边上的双肩包打开掏出自己带过来的那些后世的复式记帐方法,李承乾坏坏一笑,才不相信李世民他能看得懂这些阿拉伯数字。 “嗯。” 接过递过来的资料,看着纸上那画得工工整整的表格还有那清逸的字,李世民认出这是自己那封号长乐嫡长女李丽质的笔迹。 只是让李世民弄不明白的是为何纸上的字体怎会写得如此般的细小,要不是自己眼力好只怕都得凑到眼珠前才能看清那上面写的到底是些什么了。 难道这逆子他又弄出了新鲜书写的工具来? 眼角稍稍地瞥了下正扭头四处打量着殿内的李承乾,李世民淡然一笑,又不慌不忙地看起手中的资料来。 瞅了眼已投入工作状态的李世民,李承乾很是无失望。 王源刚才不是说武媚娘那个未来的女皇还在甘露殿中吗? 可是自己为何没有瞧见,难道…… 抬头深深地看了李世民一眼,李承乾心里很是感慨:“男人之中为何总会有那么一些提上裤子就马上不认帐的渣男出现,为何是……” “逆子,你这上面写得歪歪扭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放下手中的资料,李世民眉头一皱,有些不满地看着心思明显已经不在自己这里的李承乾问道。 李承乾伸手揉揉鼻尖,收回思绪回答道:“回父皇,那些蝌蚪一样的文字叫阿拉伯文,上面都有对应的注明的。” 阿拉伯文? 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汇,李世民又低头认真地瞧了瞧资料上的那歪歪扭扭的字型,才发现在这些文字的下面都用汉字写了备注,而且写的都很是详细。 但是这种字体……自己咋好像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呢? 想到这,李世民面孔一板,沉声问道:“逆子你这字体是从何处学来的?” 字体? 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李世民,李承乾连忙从双肩包里拿出加减乘除口决一看,心里暗道一声糟糕。 第79章 塞翁失马 宋体字。 望着这种自己最喜欢的字体,李承乾知道自己这一次真的是塞翁失马了。 “唉!” 在心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李承乾很是无奈地说道:“回父皇,此字体是儿臣昨夜喝醉之后自己胡乱写出来的。” “噗!” 听到李承乾的回答,李世民一个忍不住,直接就把刚喝到嘴里的绿豆汤给喷了出来。 昨夜喝醉之后胡乱写出来的? 想着今日午间百骑快马传递回来的消息,李世民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抽搐了下。 昨夜? 怀疑地看了眼李承乾,李世民知道有些人在过量饮酒之后,翌日醒来之时是会把前一夜醉酒时所做的一些事情给忘了的。 无语地看着李世民面前自己辛辛苦苦整理出来的资料上的那一片狼藉,李承乾有些心疼。 都说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可是他这却是一口绿豆汤毁了他人一夜……心血。 收回目光,李承乾很是庆幸自己有先见之眀,预先准备了两份材料。 “咳,咳……” 捂嘴轻咳两声,李世民想借此掩饰下自己的尴尬。 可一低头,瞧着面前那沾满污渍,自己那还未看完的资料,瞧着上面那已被汤汁浸湿弄得有些模糊的字迹,李世民暗道一声不好,连忙举袖便往纸面上擦去。 “父皇你别弄了,儿臣这还留有一份备用的。”从双肩包里拿出备份,李承乾实在是想不到李世民这位便宜父亲居然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墨渍遇见水这能用擦的吗? 这不就像灭火用油浇一样,越浇只会越糟糕。 抿嘴一笑,李承乾知道自己不能笑出声来。 看着面前递过的崭新资料,李世民先是一愣后是一喜,随即虎目一瞪看向李承乾喝道:“逆子,你可知罪?” “儿臣不知。” “是吗?” “是。” 翻了个白眼,李承乾很清楚李世民他心里打的是个什么主意。 不就是又想揍上自己一顿吗? 想揍自己你直接动手开干不就成了,反正自己又不敢还手,至于用得着整出这么一套一套的来吗? 暗暗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李承乾终于眀白有时好心不一定会有好报。 望着自己这又在那装傻充愣的嫡长子,李世民面孔一板,冷声说道:“逆子你可知欺君之罪可是要诛连九族的?” “儿臣知道。”点点头,李承乾笑笑反问道:“可孩儿的九族之中应该也包括父皇你!” “逆子你……?” “难道儿臣说的有错吗?” “没错。”点点头,李世民此时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既然没错,那父皇你又怎么能诛儿臣的九族。”挑衅地撇了撇嘴角,李承乾笑道:“更何况儿臣自认今日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是吗?”举起手中的资料,李世民冷笑道:“好好地想清楚了再回答朕。” “回父皇,不用了,儿臣早就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抬头挺胸,李承乾想都不想直接开口回答道:“儿臣今日真的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是吗?” “是。”眉头一皱,李承乾实在是有些搞不懂李世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这正事摆着你不办,却偏偏只盯住自己到底有没有犯错。 这是本末倒置还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逗自己这个当儿子玩。 想想,李承乾都感觉李世民他是不是刚才磕那啥虎啊狼之类药磕多了把脑子给弄坏掉了。 “逆子你自己看看!”从袖中掏出一本奏疏,李世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看完了你个逆子再给朕说说你到底犯没犯错!” “啪。” 伸手接过砸过来的奏疏,李承乾心里突然有一股不好的感觉冒了出来,总感觉自己今日好像是遗忘掉了什么。 “滋。” 打开奏疏,看着末尾那百骑司独有的印花,李承乾忍不住倒吸了口气,才想起自己现在住着的终南别院里可是被李世民埋了好些个百骑司的探子 “父皇,这……” 尴尬地挠挠后脑勺,李承乾很是后悔自己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去灌张德那老东西酒想套的他话。 结果这下好了。 套话不成反被人家灌倒喝爬断了片,这不现在真接被人拿出证据打脸了。 “这什么这,你个逆子还不快些从实招来。”伸手一拍椅子扶手打断李承乾的话,李世民恨声说道。 从实招来? 我去。 望着冲自己吹胡子瞪眼睛的李世民,李承乾有些傻眼,可想了又想却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招些什么。 因为谁叫昨天晚上自己干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些,这要是全都说出来那还不得花上大半天的时间,而到那时自己还能出城回家去吗? 揉揉鼻尖,李承乾可是很清楚天马上就要黑了,宵禁也马上便要开始了。 沉默。 看着低下头沉吟了半响还不语的李承乾,李世民不想再等也不愿再忍地开口说道:“逆子,难道你还不想招吗?” “父皇,你就明说下你想让儿臣都招些什么?”摊摊双手,李承乾很是无奈。 李世民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吼道:“字体,你昨夜书写时用的字体到底是从那学来的。” “尼大爷的。” 听到李世民的话,李承乾有些哭笑不得地暗骂了一声,伸手一拍脑门才记起这便宜父亲除了文治武功之外,书法也是挺出名的,尤其那一手飞白体写的更是出神入化堪称名家。 想着,李承乾不由地笑了笑回答道:“回父皇,儿臣刚才已经说了那是儿臣随手涂鸦弄出来的新字体,可父皇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去相信呢!” “你确定?”双眼微微一眯,李世民还是有些不信。 “确定。”耸耸肩膀,李承乾很是无辜地说道:“再说了,儿臣从小到大身边都有些什么人父皇你又不是不清楚,除了儿臣以外谁又懂得这种字体。” “真的是这样的吗?”认真地想了想自己这嫡长子的话,李世民知道自己误会了,也明白自己这是因为瞧见一种新的字体出现而忘了形。 但是自己难道真的便要这么轻松的就放过这逆子他吗? 捋捋胡须,想着刚才李承乾害得自己失态可他却躲在一边偷笑的事情,李世民很是强势地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朕便不追究你隐瞒不报的欺君之罪,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罚你……” “父皇请说,儿臣认了。” “朕罚你把你所知道的字体全给朕立马都写上一幅。” “嘁。” 看着有些得意的李世民,李承乾不屑地撇了下嘴角,心里却很是认真地回想了下自己习惯用的那几种字体。 毕竟此次塞翁失马的事情是揭过了,可谁知道下一次自己会不会又再来一次喝高断片的事件。 那么自己为何不趁着此次机会,干脆一次性地把自己喜欢,习惯用的那几种字体全给整出来。 反正都是抄袭,自己为何就不能再来一次穿别人的鞋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呢! 李承乾笑了笑,很是张扬地说道:“来人,准备笔墨。” ps:所谓宋体字其实是秦桧创建出来的,而秦桧是谁兄弟们想必都知道的。 第80章 抄袭与霸占 “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转折处可明见其藏锋,露锋等运转提顿之痕迹。”捧着墨迹刚刚风干的字幅,李世民脱口赞道:“好。” 无语地瞥了边上自娱自乐的李世民一眼,李承乾深吸了一口气,换上另一支毛笔,略一思考,沾上墨汁一挥毫,又把那还未出生的颜真卿千锤百炼好不容易才创建出来的颜体给抄袭盗为己有。 “形顾之簇新、法度之严峻、气势之磅礴。”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的字幅,李世民很是认真地看着李承乾一挥而就又写出来的另一种新字体问道:“此字体可是从王右军的书法里超脱而出的。” “父皇好眼力,此字体确实是兼顾了王义之,禇侍郎等人的书法特点脱颖创建出来的。”搁下手中的毛笔,李承乾笑了笑解释道,心中却不由的想起前世自己无聊时在网上看到的一段野史。 据说自大唐以后,王羲之那被喻为千古第一行书的《兰亭序》所流传下的版板全都是后人拓印,仿笔迹书写下来的,而其真迹根据推测好像,也许,可能是在李世民死后做了他的陪葬品。 虽说不是太相信,可此刻看向边上的李世民,李承乾的目光里却忍不住地冒出一丝火热。 后退两步,李世民实在是有些承受不了李承乾这突然间变得有些火辣辣的目光。 尤其是一想到这逆子曾经跟那个名叫称心贼厮之间的龌龊事情,李世民眉头一皱,冷声喝道:“好你个逆子,竟然敢用此等眼神看着朕,你这是想要干嘛?” 想要干嘛? 听到李世民的话,李承乾一惊,猛地回过神来,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知道自己心急了。 就李世民这条霸王龙爱字如痴,一喜欢就想占有的个性,要是自己开口直接就问他《兰亭序》是不是被你收藏了。 不用想,李承乾也能猜到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毕竟对于一条霸王龙来说你要是敢龙口夺食,除非你有能力能把他镇一举压住,要不然最终的结果便只能是被他给吞了。 所以,李承乾知道自己不能急,因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搞不好还可能会被烫到嘴。 再加上算算时间,要是这其中不出现什么变故,李世民他顶天了也就只有六年的时间好活了。 而到那时…… 李承乾摇了摇头,拿起笔停下心中的臆想略一思索,笔尖沾了沾墨,直接就在铺好的宣纸上书写起来。 柳体。 赵体,破体(也称康体)…… 一口气连仿了三个人的字体,李承乾扔下毛笔,揉了揉手腕,实在是不好意思再继续抄袭下去。 当然,对于那个被喻为华夏四大楷书字体之一的欧体李承乾不是不想去占有,而是真的实在是没有办法去抄袭? 因为谁叫欧体的创建之人欧阳询这老货一年多以前刚挂掉呢! 要不然自己又那会拿康有为那破体来凑数。 想想,李承乾都有些郁闷,要是自己早魂穿个十几年,那么……欧体还是没法弄到手啊! “好。” “好。” 看着摆放着的字幅,看着那上面形态各异的字体,李世民口上叫好,心里却有些嫉妒。 自己辛辛苦苦练了几十年才练出一手好飞白。 可再看看李承乾这个逆子,人家这才多大,结果就整出了五种新的字体来。 虽说现在看着笔迹还有些稚嫩,可是只要再多加的练习练习,再好好的沉淀下,经年之后妥妥的就一书法宗师。 “唉!” 李世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意兴索然的开口问道:“承乾,这几种字体真的是你独创出来的话?” “父皇若是不信,可遣人把儿臣刚写的这些字幅拓印粘贴到各坊间去,看看可有人识得此些字体。”接过边上宫女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手,李承乾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才一点都不担心李世民他会派人出去调查。 抛去创造出瘦金体的宋徽宗赵佶等几百年以后才出生的人不说,就拿颜真卿和柳公权这两位也同属于唐朝的大佬说,一个是唐玄宗时才出了名,而另一个呢,被唐穆宗发现时都已经四十好几了。 查? 他李世民又能查得出来吗? 李承乾强忍住兴奋得想要大吼一声的冲动,伸手揉揉肚子,抬头看了看甘露殿殿外那暗下来的天色,耳畔尽是震天响起连绵不绝关闭宫门,开的宵禁的钟声。 “好了,为父信你便是。”扭头看了眼边上正在认真抄录着复式记帐法的高阳公主房遗爱两人,李世民捋捋胡须,驱出心里的嫉妒问道:“承乾你这些字体练了多久?” “回父皇,从来就没有练过,就昨夜喝醉之后今早突来灵感时才想到的。”放下揉捏着肚皮的双手,李承乾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也不慌。 “是吗?可为父看你这些字写的可是很纯熟。”看着一脸风平浪也静的李承乾,李世民不死心地追问道。 李承乾摊摊双手,装出一付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表情回答道:“其实儿臣也弄不清,也许这便是所谓的一窍通百窍通!” “行了,为父也不问你这些事情了。”摆摆手,李世民话风一转,很是直接地问道:“这些字体你可有起名了?” “还没有呢,要不父皇你赐几个名?”伸手挠挠后脑勺,李承乾知道李世民这条近些年有些好大喜功的霸王龙又盯上自己这些才抄袭过来的字体了。 可是除了装傻充愣外加贡献出去外,自己又能做些什么。 反抗? 李承乾还不想早死呢! “这……”好笑地瞧着自己这个已经看穿自己心思,可却还在那装疯卖傻的嫡长子,李世民迟疑了片刻,终于开口说道:“承乾,朕就跟你明说了,你这些刚创建出来的字体朕准备用朕的名字流传出来,毕竟这段时间里你出的风头太过了些,而你却有根基未稳,朕真的很是担心的你树大招风惹雨招人嫉啊!” “儿臣惶恐,让父皇担忧了。”躬身一礼,李承乾煽情地说道:“古人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皆是王臣,更何况儿臣一身骨肉都是父皇你和母后给的,现今区区几个字体又如何能报答得了这生养教诲之恩。” “哈哈,好,这才是朕的嫡长子。”伸手拍拍李承乾的肩膀,李世民仰天一笑,豪迈地说道:“但是朕也不会白要你的。” 第81章 勾心斗角 《兰亭序》? 看着手中的字帖,瞧着上面那龙飞凤舞像是便要从纸上腾空而去的苍劲字迹。 瞧着上面那盖着的一个个朱红色印记,李承乾感觉有些晕,实在是没想到幸福竟然会来的如此的突然,让人连一点准备都没有。 前世作为一个工作之余便特爱书法的人,李承乾也曾花重金拍买过很多王羲之被古人拓印流传下来的作品。 甚至于连《兰亭序》的拓印版本也收藏了好几个版本。 可如今看着手中的真迹,再一回想到自己曾经花高价买回来的拓印品,李承乾只想说:盗版抄袭的再好再真,可跟原汁原味的正品一比,还真的是假的真不了,真的仿不了。 “承乾你可满意为父所赐之物。”望神情恍惚,忘乎所以呆愣着李承乾,李世民强忍着心疼问道。 听到耳畔响起的声音,李承乾小心翼翼地把字帖卷好放回檀香木打造的盒子里,然后深呼吸了下,整整身上的衣袍对着李世民拱手躬身行礼道:“多谢父皇厚爱,儿臣实在是有些受之有愧!” “些许字帖而已,吾儿无须如此。”伸手扶起李承乾,李世民心在滴血地强颜欢笑地说道:“只望吾儿以后身在朝堂之还能如今日一般兢兢业业地替为父分忧解难。” “父皇过奖了,儿臣也就是有些小聪明,会弄些上不了台的小玩意罢了,当不得父皇如此倚重。”迎着李世民那满是慈祥的目光,李承乾表面很谦虚心里实则却很是不屑。 虽说自己确实是很是喜欢《兰亭序》这本字帖,而且它的收藏价值也的实是很高,可这也要看是跟什么东西作比较不是? 五种足以让自己大名流传千古万世流芳的字体只换来了一帖王羲之的书法真迹。 李承乾算都不用算都知道自己这一次又吃了个哑巴亏,而且还是特大型的那种。 “好了,承乾你就不用谦虚了,朕心里有数。”伸手捋捋胡须,李世民看了看殿外已经黑下来的天空,笑道:“今夜你们兄妹还有遗爱就陪朕在宫中用完膳再回去!” 说着,李世民扭头对耸立在殿内一角像根木头似的王源吩咐道:“令人摆宴御花园,另召杨氏徐婕妤武才人三人过来陪驾!” “诺。” 瞥了眼应声匆忙退下去的王源身影,李承乾笑笑也没了心思再跟李世民勾心斗角,端起一杯凉白开便朝还在辛苦抄书的高阳公主和房遗爱两口子那边走去,心里除了有些小激动外更多的却是郁闷。 高阳公主有房遗爱陪。 而李世民这便宜父亲更是直接地来了个一龙戏三凤。 可自己呢? 李承乾微微摇了摇头,知道自己等会儿肯定要被人喂狗粮。 但这又能奈何,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大兄,你怎么了?”抬头看着李承乾,高阳公主放下手中的毛笔揉了揉手腕,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间又叹起气来。 李承乾笑笑说道:“行了,都别抄录了,净手准备用膳!” “这……” 扭头看了眼正在鉴赏字幅的李世民,高阳公主迟疑了,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听自己兄长的话。 “没事的,出了事为兄顶着。”对边上研墨的宫女摆了摆手,李承乾说道:“这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交给别人做就行。” “嗯。”点点头,高阳公主用脚尖轻轻地踹了踹对面的房遗爱温柔说道说:“呆瓜,不写了。” “哦。” 恨恨地把手中之笔扔下,房遗爱松了口气,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的大手还是比较适合拿刀和拎枪。 “噗嗤。” 看着房遗爱那好像逃出牢笼似的滑稽表情,高阳公主莞尔一笑,知道自己这位附马夫君最讨厌的一件事便是手捧经纶俯身案桌。 “唉!” 瞅着房遗爱的熊样,李承乾再一次幽幽地叹了口气,想了想开口说道:“遗爱,你跟我出来下。” 望着说走便走的李承乾,房遗爱收回目光扭头看向高阳公主,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跟着出去。 因为自从自己人在家中睡被李百鸣那憨货绑进宫来以后,自己这位大舅哥对自己好像挺不满的。 但是房遗爱想了又想可到了现在却否是没能弄清楚自己到底是那里得罪了他。 “呆瓜,去,大兄找你应该是有要事相商。”想到午间在路上发生的那一幕,高阳公主心里虽说也有些担心,但还是如是说道。 因为就自己兄长李承乾的个性,如果他真的要对付,要整自己的附马夫君那早就动手了,那还会等到现在。 “是,那某去去便回。”憨厚地朝自己的娇妻一笑,房遗爱心里已经打定主意,除了造反之外,无论李承乾他对自己是要打还是要骂自己都捏着鼻子认了。 听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李承乾扭头看了看边上不远处侍候着的宫女太监,嘴角一撇挥手说道:“尔等都退下,十丈之内不得靠近。” “诺。” “不知殿下让卑职来此所为何事?”望着四散开去的人群,房遗爱心里一惊,不由的想到了上个月因参与造反而被砍了头的杜荷,但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前拱手施礼问道。 “行了,遗爱你就别在这跟我弄什么虚礼的,你当我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摆摆手,李承乾看着房遗爱没好气地开口说道:“我让你跟着出来是有一事问你。” “还请殿下明言?”尴尬地挠挠后脑勺,房遗爱心里却没有放松警惕。 毕竟前车之鉴可是还没有多久,杜荷那憨货的尸骨此时应该都还有腐烂完呢。 李承乾伸手揉揉鼻尖,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想了想很是直接地问道:“你跟高阳成有婚两年了?” “回殿下,公主是贞观十五年六月下嫁给卑职的。”点点头,房遗爱如实回答道。 李承乾厉声道:“既已成婚这么久,那本王问你,为何高阳她手臂上的守宫砂至今还在?” “这……”扭头小心翼翼地朝四周瞧了瞧,房遗爱脸红脖子也粗地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 “这什么这,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扭扭捏捏的像个妇人似的你不难受吗?”李承乾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实在是受不了这货吞吞吐吐的样。 不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破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李承乾可是知道在大唐之前的几个朝代之时华夏一族的那些先贤们可是已经手工绘制出了好多那啥图的。 “回殿下,家父说公主她年岁还小,不易过早破身,所以卑职……”看着朝自己横眉竖眼发火的李承乾,房遗爱很是委屈顿住了话头。 第82章 李治(感谢江小皮皮不皮,夜郎夜光等兄弟的推荐票) 望着房遗爱,李承乾感觉自己有些凌乱。 实在是想不明白他劳资房玄龄既然早就知道女孩子过早破身对身体不好,那他为何却没向李世民这个皇帝提出来。 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突然发现自己实在是有些看不懂这个大唐的名相了。 对着听完自己一番言语之后目瞪口呆的大舅哥,房遗爱张了张嘴想打破这沉寂得有些尴尬的气氛,可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咳,咳……” 看着僵在一起,正大眼瞪着小眼的李承乾和房遗爱两人,被李世民吩咐过来喊人的王源轻咳两声开口说道:“殿下,房附马,膳食已备好,还请两位移步御花园。” “嗯。”收回思绪,瞥了眼边上毕恭毕敬的王源,李承乾看向房遗爱说道:“遗爱,走!” “殿下先请。”伸出手,房遗爱很是憨厚地笑了笑。 翻了个白眼,李承乾一边迈步朝御花园方向走去一边对王源吩咐道:“王公公,麻烦你先去甘露殿把本王放在那里的包给取来下。” “诺,奴婢这马上去办。”立起腰板,望着离去的李承乾和房遗爱背影,王源眼中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冷茫。 ………… 远远地望着正在设宴之处忙碌着的宫女太监们,看着那已经摆放好的钟鼓乐器,刚来到御花园入口处的李承乾感觉有些无语。 不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顿晚饭,他李世民至于要弄得这么热火朝天的吗? 什么歌啊舞的,这到底是要吃饭还是要开演唱会。 摇了摇头,李承乾很是无奈地跟在面前的小太监身后朝前方走去,心里却有些小期待。 “雉奴见过大兄,大兄近来可好?” 望着突然出现拦在自己面前的李治,李承乾吓了一跳,连忙伸出手扶住他说道:“你我兄弟,老九你又何必如此局于俗礼。” “大兄教训的是。”朝边上的宫女太监挥了挥手,李治眼珠子一转靠近李承乾压低声音问道:“大兄,听说你近来又弄出了一种新型的胰子来,这可是真的?” “确有此事。”眉头一皱,李承乾笑着点点头反问道:“难道老九你也对那玩意感兴趣?” “当然,大兄你又不是不知道雉奴这段时间穷的府中都快揭不开锅了。” “是吗?” “真的,雉奴不敢欺骗大兄。” “可据为兄所知,你与舅父他老人家合伙经营的那些个卖炒菜的酒楼的生意近来可是很火爆的,难道那些分红还不够你府上的日常所用吗?” “这……”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李治心里直想骂娘。 虽说自从炒菜推出以后自己那几个酒楼的生意确实是挺好的,但开过酒楼的人都知道酒楼最赚钱其实不是菜而是酒。 毕竟那菜无论你再怎么弄那价也就是那么个样了,可酒呢? 想到自从自己这位兄长把新的酒水弄出来之后,那些已经品尝过的顾客对于曾经那些美酒不闻不问难以下咽的事。 想到自己酒楼从鲁国公那几家购进买那高度酒的价格,李治强忍着冲动,很是可怜兮兮地望着李承乾欲语还休。 “唉,为兄就跟你实话实说,胰子这门生意我已经交给别人去做了,所以现今实在是没法再拿给老九你。”望着李治,李承乾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心里却感觉有些庆幸。 若非自己是穿越过来的,若非自己在前世时因为喜欢历史而在各网络平台论坛了解过李治这位后来的唐高宗生平的一些事。 要不然就光凭这货那足以比美后世各大影帝的演技,李承乾都差点要被他给蒙骗过去了。 “大兄,难道就不能让雉奴也参与一股吗?”想到自己舅父长孙无忌的吩咐,李治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李承乾摇了摇头,很是认真地说道:“老九你又不是不知道为兄,商贾之事我从来都不过问,府中之人更是不涉及那些东西。” “如果你真的想参与其中,那么你自己去跟鲁国公,卫国公,鄂国公他们谈谈,要是他们愿意分你一股,那为兄绝对没有任何意见。” “这……”听到李承乾的话,李治迟疑了。 李靖程咬金尉迟敬德这三人自己不是不曾去试探过,可结果呢? 想到自己在那三人府内所受到的待遇,李治发誓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坐到那位置之上,一定会先拿他们开刀以报自己在他们身上所受到的屈辱。 “这些事情老九你自个看着办,为兄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有空了去我那坐坐,现在丽质她们几个都在那。”伸手拍拍李治的肩膀,李承乾实在是懒得再跟他多说废话。 自己是喜欢玩刺激,喜欢挑战自我没错,但是养虎为患这种事,李承乾想想还是放弃了。 毕竟自己又不是傻子,有那功夫还不如遛狗斗鸡撩妹纸去。 “是,雉奴有时间了一定会去看望姐姐妹妹们。” “那为兄便先带遗爱过去寻企位置歇息下不陪老九你了。”朝身旁自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之后便沉默不语的房遗爱点了点头,李承乾开口说道。 “嗯,那大兄你便先过去,雉奴在这里还有些事情。”点点头,李治笑了笑很是恭敬而又谦虚的让到了路旁。 “行,那老九你慢忙。”话落,李承乾也不管李治他,带上房遗爱又继续跟在小太监身后朝御花园中走去。 望着负手而去,一母同胞嫡亲兄长李承乾的背影,李治双眼微微一眯,脸色突然间变得有些难看。 尤其是一想到刚才房遗爱那憨货对自己的态度,李治更是感觉心底有一簇火苗正在烧烤着自己的五脏六腑,一伸手…… “啊!” 听着身后那一声在寂静的夜色之中显得极度压抑的喊声,李承乾不屑地摇了摇头,不用回首也能猜测得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对于一个连自己父亲女人都敢娶了的人来说,强上个把宫女这不是件挺正常的事情吗? 想到等会儿自己在宴席之上便能瞧见的那位武媚娘,李承乾有些邪恶地琢磨着自己一会儿是不是要抽空找个机会跟她聊聊李治这位兄弟的坏话。 第83章 武媚娘(上)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 看着朝自己走来,年约十八九岁,穿着一身黛紫色宫衣,头佩一流苏的美女,李承乾脑海里不由自主地突然想起了《庄子》逍遥游篇中这么一段话来。 “媚娘见过愍王殿下,殿下千岁。” “武才人不必多礼,承乾这厢有礼了。”看着面前裣身朝自己行礼的武媚娘,听着她那略显得有些太过于妩媚的声音,李承乾心里一震,差点没被激起满身的鸡皮疙瘩。 尤其是瞅着她那娇好精致的五官,坦露在衣袍之外那如白雪似的肌肤,还有那一频一笑间不经意间涌现出来的极致要人命的风情。 李承乾叹了气,终于理解李治那腹黑的家伙为什么会对他劳资李世民的这个女人那么的念念不忘了。 因为作为一个深受后世整形美女毒害,更是久经花丛战阵魂穿过来的霸道总裁,李承乾虽不想承认,但却无法否认武媚娘这个女人的容貌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确实是没有勇去气拒绝的。 “殿下客气,媚娘惶恐。”立起身悄悄地抬头打量了眼身前一脸平淡笑容,目光纯粹的李承乾,武媚娘第一次有些怀疑自己的容貌。 可是一想到这位曾经大胆妄为,嚣张跋扈,奢侈无度,最后因为涉及谋反被废嫡太子之位贬为庶人,结果这没过多久又重新获赐一品亲王之爵的愍王殿下的种种传奇之事,武媚娘又释然了。 “武才人还请到自己的位置上就坐,要不等下父皇过来看见了可不好。”伸手指指不远处的席位,李承乾发誓自己活了两世从来都没有像此时一样想从一个女人身边逃开。 “是,那媚娘便先告退了。”扭头看了眼边上那还空着的席位,武媚娘在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完扭头便朝自己的位置之地走去,心里对于李承乾却越来越感觉到有些好奇。 瞧着武媚娘远去的身影,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还带着她体香的空气,李承乾抬起手,“啪”的一声一巴掌直接就呼在了坐在自己边上那个已经不知其身处何方的房遗爱头上。 “殿下,你为何又打某?”捂着脑袋,突然被袭的房遗爱有些不满地嚷道。 李承乾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这憨货一眼,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为什么打你,擦擦你嘴角的口水,要不然等会被高阳瞧见你的这付德行,你就自个儿小心!” 自个儿小心? 不眀所以地环顾了四周一眼,房遗爱很是憨厚地问道:“殿下,某看着那些美味佳肴流口水难道这也会惹到公主她不快?” 某看着那些美味佳肴流口水难道这也会惹到公主她不快? 听到房遗爱的话,对上他那很是纯净的目光,李承乾崩溃了。 实在是想不到这憨货竟然会是那极少数不会被武媚娘她容貌吸引住的男人中的一个。 想想,李承乾真的很想问他一句你丫的到底是不是柳下惠转世轮回的,要不要再纯洁些。 “殿下,你倒是说下啊,难道某这个样子公主她真的会生气吗?” “滚,你个呆瓜离本王远点。”扔给房遗爱一个‘你再敢叽叽歪歪小心我揍你’的眼神,李承乾觉得自己跟这货一比,他好像才是真的穿越过来的人。 要不然他怎么能抗拒得了高阳公主跟武媚娘这两个的魅力十足的女人的诱惑。 因为要不是自己魂穿过来跟这两人的关系实在是有些错综复杂,李承乾都想拿起锄头挖墙角了。 “殿下,你没事?”往边上稍微挪了挪位置,房遗爱感觉自己很无辜。 第三次了! 整整第三次了! 自从自己今日午后跟李承乾这大舅哥碰面之后,他已经是第三次莫名其妙地冲自己发火了。 握紧拳头,房遗爱敢说如果此时不是身处皇宫之内,自己一定真的会对这喜怒无常的愍王出手。 “你说呢?” “这……” “陛下驾到,诸人见礼!” “艹。” 松开拎着的耳朵,望在众人拥簇下姗姗来迟的李世民,望着他那一身王八之气四处泛滥嚣张的样子,肚子早就‘咕咕’叫唤了的李承乾暗骂一声,很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凳子上站起身,有气无力地拱手抱拳施礼说道:“儿臣恭迎父皇,父皇万岁。” “平身。”大马金刀地朝中央的位置一坐,李世民霸气地摆了摆手说道:“今夜仅是家宴,尔等都不必拘礼,都坐下!” “嘁。” 看着又在装模作样的李世民,听着众人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感谢声,李承乾轻哼一声坐回凳上,头一抬,偷偷地打量起随他同时而至的那两个宫装的妇人来。 只是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李承乾真的是被吓了一跳。 杨氏? 这个刚才李世民在甘露殿中下令让她来陪驾的杨氏竟然是李元吉他老婆。 李元吉? 望着李世民那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嘚瑟劲,李承乾收回目光真的很想告诉他一句:现在你欺负自己的兄弟媳妇是欺负很很爽,可是等你死了以后你儿子睡你老婆也会睡得很舒服的。 李世民目光一凝,突然开口说道:“承乾,你坐到朕身边来。” “谢父皇,儿臣还是坐在这里的好。”摇摇头,李承乾笑笑很是干脆地拒绝道。 “呯。” “放肆,朕让你过来你就给朕过来,再敢叽叽歪歪的废话,小心朕的马鞭。”狠狠一拳砸在身前的矮桌上,李世民的声音里满是不容拒绝没有商量的余地。 “行,父皇你是当爹的你最大,你说了算。”习惯性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站起身,一脸扑刑场似的神情拖着跛腿朝前走去。 “哼。” 看着自己这个嫡子不情不愿的样,听着从他嘴里说出的那些混不吝的话,李世民轻哼一声,感觉自己的手好像又在发痒了。 “父皇,儿臣坐那?”顿住脚步,瞥了眼李世民身边的几张矮桌,李承乾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就冒起一丝不妙念头。 扭头扫了眼自己身旁已经坐满人的位置,李世民眉头微不可查去皱了皱,开口说道:“你去与媚娘同案!” 媚娘? 武媚娘。 顺着李世民的手指,看着那个浑身是毒,自己实在是不愿跟她有一丝交织的女人。 李承乾真的很想如在后世一样问上一句:“兄弟们,要不要拒绝呢!” 第84章 武媚娘(下) “殿下请。” “武才人请。”端起杯,李承乾笑得很勉强。 俗话说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自己明明不想跟武媚娘这女人有任何交织,可结果呢? 李承乾真的很后悔今日自己为什么要进宫来见李世民这位便宜父亲了,这不现在直接被赶鸭子上架了。 想想,李承乾都有种被人霸王硬上弓的委屈。 “殿下好酒量。”拿起酒壶又帮李承乾甄满酒,武媚娘娇笑道。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而已。”举起倒满的酒杯,李承乾说完又是一口把杯中之酒闷掉,心里实在是有些烦躁。 终南别院那个家反正今晚是回不去了,那么自己为什么不先把自个儿先灌倒先。 当然,最让李承乾郁闷的是,闻着武媚娘身上独有的体香,看着这个浑身是毒,饮酒之后容颜变得更加妩媚的女人,自己的身体竟然会有了反应。 “咯咯咯……” 伸手捂住樱桃小嘴,武媚娘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笑声,带着好好奇的口气问道:“殿下是天下第三,那第一第二又是谁?” “你猜?” “这……,殿下你倒是说吗?” “第一当然是父皇他了,第二嘛张德张公公了。”举起又甄满的酒杯,李承乾淡然一笑解释道:“昨夜本王可是被张公公他给灌了个人事不知的,都不知道醉后被没被他给占了便宜。” 被没被他给占了便宜? “噗。” 听到李承乾说出来的话,武媚娘一个忍禁不住直接把刚喝进嘴中的酒喷了出来,再一次又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声。 “咯咯咯……” 看着片刻之间连续两次笑得花枝乱颤的武媚娘,正享受着左拥右抱不亦乐乎的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悦地开口问道:“承乾你说了些什么,怎么把朕的媚娘逗得如此容颜大开?” “回父皇,儿臣其实什么都没说,只是武才人的笑点太低了点。” “是吗?” “回父皇,确实如此,不信你可以问武才人她儿臣刚才说过的话。”摊摊双手,李承乾感觉自己很无辜。 自己不就是说了个后世一个常用的梗吗,可谁知…… 再次一口把杯中的酒干掉,李承乾现在只想自己把自己喝爬下。 “媚娘,可是如此?”吞下身旁可人儿送到口中的佳肴,李世民看向武媚娘问道。 “回陛下,刚才臣妾夸赞愍王殿下他说他好酒量。”盈盈一拜,武媚娘站起身娇笑着回答道:“结果愍王他说一般一般他就天下第三。” “是吗?”伸手捋捋胡须,李世民面带笑容地问道:“难道媚娘你没问承乾他谁是天下第一和第二吗?” “回陛下,臣妾问了。” “那他怎么说?” “愍王殿下说第一是陛下。”迎着李世民那略有些探寻的目光,武媚娘很是谁真地回答道:“第二位是张德张公公。” “哈哈。” 得到答案,李世民哈哈一笑,扭头看向李承乾,有些好奇地问道:“承乾,为何张德他会排在你之上?” “回父皇,儿臣也想做过酒量天下第二好的,可奈何酒量比不过他啊!!”郁闷地叹了口气,李承乾感觉自己的伤口上又被人给撒了把盐。 想反怼,可奈何人家不仅是大唐的皇帝,更是自己魂穿过来之后所霸占的这具身体的爹。 李承乾虽说很浑,但也知道鸡蛋碰石头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哈哈,承乾你有此觉悟,为父也便放心了。”端起身前矮桌上的酒杯,李世民很是豪迈地笑道:“来,你我父子共同饮胜。” “谢父皇。”一把抓过桌上的酒壶,李承乾嘴角微微一撇,开口说道:“儿臣干了,父皇你随意,饮胜。” “承乾你……” 看着一举酒壶“咕噜咕噜”往嘴里灌去的李承乾,李世民有些担心,实在是有些害怕这嫡长子喝多了之后又会胡来。 “儿臣没事。”抬手擦去嘴角你酒渍,李承乾脸不红脖也不粗地开口笑道:“酒是粮),越喝越年青。” “是吗?”瞥了边上才饮了几杯便面红耳赤的徐惠,李世民对这话有些怀疑,可心里却有些跃跃欲试。 “父皇且慢。”望着端起酒壶也想学着自己一样一口饮尽的李世民,李承乾心里一惊,连忙说道:“其实这下面还面一句。” “你说?” “酒是粮食烤,越喝越显老。” “哈哈,你这逆子以后有什么话最好给为父一次说清楚,要不然小心为父治你个欺君之罪。”伸手指指自己的嫡长子,李世民实在是不知道他是从那里学来的这些话。 尤其是这些话初听之下着看似有些混不吝,可细思之下却发现其中包含的道理确实有些直指人心。 “父皇英明,儿臣下次再也不敢了。”随手一个马屁甩了过去,李承乾很是无奈。 这动不动的就是欺君啊欺君的。 有本事你倒是说到做到啊,做不到说了这一次又一次的又有何屁用。 嘴炮吗? 想着后世那些在网络上不断吐槽这吐槽那,好像全天下人都欠了他,就他最聪明,最无辜的砖家们,李承乾敢肯定要是李世民穿越到了后世的那个现代,只怕也会变成他们其中的一员。 “如此便好,坐下!”摆摆手,李世民很是享受今夜这种一家人饮宴的感觉。 “谢父皇。”抱拳一揖,李承乾已经习惯了皇宫中这动不动就要行礼的规矩。 “启禀父皇,孩儿有一提议不知当不当讲。”望着又坐回那个让自己一见倾心女人身旁的兄长,今夜早已受够了冷落的李治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站起了身。 “雉奴你有何话但说无妨,今夜家宴朕允你们畅言。”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看着自己这从小就被自己带在身边的嫡幺子,李世民眼中有一丝欣慰。 “谢父皇。”抬头看了看夜空中那还未圆透的月儿,李治目光在场中众人脸上扫了一圈,缓缓地说道:“如此良辰美景,其乐融融之宴,父皇你说要是不赋诗几首又那能对得起此情此景?” “哈哈,雉奴说的没错,朕也有此意。”双眼微微一眯,李世民笑道:“你等可有异议?” 看着打量了坐在自己身旁,一杯接着一杯自斟自饮的李承乾,武媚娘又抬起头望向对面坐回座位的李治,心头感觉有些好笑。 自己虽说深处宫中,但也曾听过李承乾他新近作出的那几首经典诗词。 赋诗? 这简直就是在给李承乾这位殿下创造给他展现才华的机会。 想到这,武媚娘看向李治的目光中突然多了一丝怜惜。 第85章 昔日龌龊不足夸(祝兄弟们除夕团圆快乐) 赋诗? 听到李世民的决定,李承乾感觉自己在抄袭盗取他人成果的这条道路上真的是越溜越远了。 自己刚刚才在甘露殿里抄袭了颜真卿等人创造出来的字体,结果这来到御花园中后却又还得继续去抄袭霸占别人的诗词作品。 望着李治,李承乾真的很想问问他今夜出门之时是不是把脑子忘家里没带出来。 你说你想在李世民这个老爹面前展现自己那你就好好的表现,可为什么偏偏要提出吟诗作对这种成全了别人委屈了自己的题目呢! 难道你就不考虑考虑自己的写作水准,难道…… 李承乾感觉李治他比自己还会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可这机会自己想要吗? “启禀父皇,儿臣没有异议。”想着,李承乾放下酒杯站起身开口说道:“但却有一言想说。” “说,朕刚才便已经说过了,今日家宴你等有有话但说无妨。”摆摆手,李世民很是大度地说道:“无论对错,事后朕都不会去追究寻责。” “是,那儿臣便说了。”瞥了眼有些得意的李治,李承乾缓缓说道:“儿臣今夜已饮酒过甚,吟诗作词这一趣事便不参与了。 “启奏父皇,刚才大兄他还自喻自己酒量天下第三,结果现在酒宴才刚刚开始他便说自己不行了。”听到李承乾的话,李治不待李世民说话,抢先说道:“这摆明了就是在欺君欺骗父皇你。” “啪。” “放肆。”伸手一拍身前的矮几,李世民面孔一板,很是不悦地看向李治说道:“雉奴你是没听到朕刚才所说的话吗,要不要朕再给你好好的讲上一讲。” “父皇息怒,孩儿知错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李治知道自己太过于心急了。 看着恼怒的李世民和俯身爬在地上畏畏缩缩的李治,李承乾虽说也很想看看这对父子相亲相杀的场面,可此时此景却又不得不站出来劝道:“父皇你就别跟雉奴他计较了,这人啊不论酒量如何,喝了酒之后都会容易冲动。” “哼!” 冷哼一声,李世民冲李治挥了挥手说道:“还不赶紧谢过你大兄,要不是他为你求情,朕今夜绝对轻饶不了你。” “谢父皇,孩儿以后再也不敢了。”又冲李世民磕了几个头,李治才从地上爬起走到李承乾面前说道:“大兄刚才恩情,雉奴今后一定会报答的。” “你我自家兄弟,老九你跟为兄无须如此客气。”伸手扶住便要对自己躬身施礼的李治肩膀,李承乾真的很想一耳光把这腹黑的家伙给扇到火星上去。 自己好心好意的帮你求情你不感激就算了,结果你倒好,转眼间便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敢威胁起自己来。 这不就是所谓的白眼狼吗? 瞧着李治,李承乾真的很想送他一个字……??。 “行了,你们兄弟俩各归各位!”瞧着场中看似情深义重,实则暗里却是在那交锋的两个嫡子,曾经也历过兄弟相争一事的李世民很无奈,可却又不想去阻止。 因为李世民很想看看自己的这两个孩子能不能在接下来的争储斗争中保持住自己的本心,会不会为了权势而对自己的兄弟举刀。 “谢父皇。”拱拱手,李承乾笑笑也懒得再跟李治这货,转身便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殿下刚才为何不愿意参加赋诗一事。”望着又坐回自己身旁的李承乾,武媚娘压低声音问出了自己刚才想问却没有机会问出的问题。 因为在武媚娘看来,李承乾主动放弃这个能在李世民面前展示自己自身才华的机会实属有些不智。 要知道此刻大唐的东宫大殿可是还空置着的,而如今有资格去争夺储君之位的人除了李承乾和李治两人以外,那怕是那个曾经被陛下恩宠有加的李泰也已经没了机会。 所以,武媚娘实在是想不明白李承乾他为什么要放过这么一个能展现自己,打压对手的机会。 “空出风头徒招人嫉没有实质好处的事做他干嘛,有那空闲还不如多饮些酒吃些肉来的比较实际。”瞧了武姑娘一眼,李承乾端起酒杯淡淡地说道:“毕竟能吃到自己肚子里的东西那才算是自己的东西。” 话落,李承乾一口喝尽杯中的酒,笑笑没有告诉她其实这人啊不管吃了多少,只要一醉一吐最后也都全不是自己的。 “咯咯,殿下实在是风趣,媚娘敬你一杯。”提起酒壶倒了一杯酒,武媚娘娇笑道,心里却很是认真地在回味着李承乾今夜刚说过的话。 “武才人客气了。”望着面前斟满的酒杯,李承乾眼珠子一转,凑过去坏笑道:“女人还是少饮些酒的好,要不然会给男人趁虚而入机会的。” “殿下你……。”被李承乾的呼出的热气吹在颈间,武媚娘有一丝恼怒有一丝娇羞,可心里更多的却是暗喜。 “哈哈,武才人以后还是多笑笑的好。”看着武姑娘妩媚的容颜,李承乾站直了身也不再继续去调戏她,心里却不得不感慨那一句话说的真对。 男人用武力征服了世界,女人却用魅力让男人跪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下。 看着自己对面笑语不断的男女,李治嫉妒了,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站起身对李世民拱手说道:“父皇,既是即兴赋诗作词,那不如增些彩头的好,这样也能激励大家的兴趣,不知父皇以为如何?” “雉奴此言甚合朕意,既如此,那朕便把今日刚书写的几幅字拿出来添做彩奖励。”对身后的王源吩咐了句,李世民笑着说道:“那便开始,你们谁先来?” “是,还不知道父皇可要出题?”心里暗暗得意一番,李治一如既往小心谨慎地又问了一句。 “既是即兴,那朕便不出题了,你等随兴而作便行。”摆摆手,李世民不以为然地说道,心里有些期待今夜家宴上能不能有惊世之作出现。 “多谢父皇解惑,孩儿明白了。”眼角朝李承乾之处一瞥,李治笑笑计上心来说道:“那不如让大兄先给大家来上一首,父皇你认为可好?” “这……,承乾你认为如何?”眉头一皱,李世民看向李承乾问道,心里却也觉得李治他今夜实在是有些咄咄逼人了。 “既如此,那儿臣便先来首抛砖引玉的!”既已无法拒绝,李承乾也懒得再推让,反正都已经抄袭了,那自己为何还要做那当了那啥子还要立贞节坊的虚伪之人。 “好,那朕便洗耳恭听了。”捋捋胡须,李世民心里还真的怕自己这混不吝的嫡长子搁担子不给自己颜面。 “生在长安,长在长安,居在长安,那儿臣便以长安为题作一首!”认真地在脑海中思索了下,李承乾抄袭道:“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ps:今年春节得天天值班,更新只能尽量了,但绝对不会断更。 第86章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再祝兄弟们除夕团圆) 静。 很静。 真的很静。 看着自己那站立的嫡长子,看着他那挺直得很是笔直的腰板,李世民惊了。 尤其是看着他眼中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悲伤,李世民有些心疼,有些愧疚。 自己一直以来对他都是要求这要求那的,可是却从来都没有去感受过他的感受。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这是报怨还是豁然省悟,李世民已顾不上思考,开口率先赞道:“好诗。” “陛下,愍王此诗一出,臣妾感觉自己曾看过那些写长安的诗词都成了糟粕之作。”仔细地思量了诗中的意境一番,徐惠起身盈盈地朝李世民一拜,看向李承乾举杯说道:“惠敬殿下一杯。” “徐婕妤客气了,承乾愧不敢当。”望着徐惠,李承乾难得地谦虚了一句,很是认真地打量起这位在李世民驾崩后第二年就绝食寻死的女才子来,只见其: 身着一袭紫为主黄为辅的婕妤宫装,两条流苏正在发鬓间随风飘扬而起。 不是太过娇艳的脸上言笑间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尼大爷的。” 收回目光,李承乾暗骂了一句,只想说当皇帝真好。 “殿下谦虚了,惠说的是实话。”一口饮尽杯中之酒,徐惠抿嘴一笑,看向李世民拜道:“陛下有此龙子,实属万民之幸。” “哈哈,爱妃你就别夸这逆子了,只要他今后别再惹朕这父皇生气便好。”伸手扶起自己的女人,李世民心里很得意脸上很平静地说道。 “陛下此言差矣,愍王知书识礼又那会惹你生气呢!”帮李世民倒了杯酒,徐惠很是认真地说道,心里却很是对李承乾有些好奇。 坊间不是传言李承他放荡不羁,荒唐无稽,奢侈无度吗? 可如今…… 看着彬彬有礼的李承乾,徐惠敢肯定他刚才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中没有一丝贪婪。 “是吗?”?了眼坐回自己位置上的李承乾,李世民问道:“承乾,你以后真的不会再惹朕生气了!” “看情况,儿臣尽量。”尴尬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差点被李世民这孩子一般的问题弄笑了。 “哈哈,爱妃,你看这逆子他说的是什么话,尽量,这不是说他以后还会再惹朕生气吗?”哈哈一笑,李世民看向李治说道:“雉奴,既然你大兄已经抛砖引玉了那你……” 顿住话头,李世民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启禀父皇,大兄他既已开了头,孩儿也本应献丑。”虽说已经被李承乾刚才那随口的一首诗给震住了,但李治那又可能如此轻易的便认输,眼珠子一转开口说道:“古人有言,好事成双,那么父皇你不妨再让大兄他再作一首,凑个成双之数?” “承乾,你看?” “既如此,那儿臣便再来一首好了。”点点头,李承乾眼角一瞥李治,很是认真地对着李世民说道:“还请父皇出题,要不然等下儿臣作出之后,只怕会又有人说这是儿臣早间便准备好了的。” 说着,李承乾笑笑,径直走回自己的矮桌上,一伸手拎起酒壶拿起酒杯说道:“毕竟儿臣作诗就跟别人放屁一样简单,憋憋就会有了的。” “好,那朕便出题了。”看着突然间变得锋芒毕露的李承乾,李世民有些不满地一指御花园中那棵挂满果子的桃树说道:“以此物为题如何?” “嗯。”扭头看了眼,提笔沾墨欲书,满脸期盼的武姑娘一眼,李承乾开口吟道:“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好。” “好。” “好。” “……” 不屑地扫了眼叫好的众人一眼,李承乾笑笑又张口吟道:“桃花四散飞,桃子压枝垂。寂寂青阴里,幽人举步迟。殷勤念此径,我去复来谁。” 吟罢,李承乾也不待众人叫好,又继续唱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惊。 震惊。 很震惊。 看着一口酒来一首诗的李承乾,李世民简直不敢相信这嫡长子竟然会有如此的才华,实在是…… 尤其是一想到他刚才说的那一句“儿臣作诗就如别人放屁一样,憋憋就会有了的”的话。 李世民沉默了,知道李承乾他真的没有夸张,没有故意想引起自己的注意。 他作诗真的就如喝水饮酒一般这么的容易。 “啪。” “啪。” “啪。” 望着随手扔掉手中酒壶又坐回去的李承乾,李治感觉自己的脸好疼,就像似被人抡着巴掌一样似的一耳光又一耳光的接着往自己脸上扇。 可是,李治却还是不服,非常不服。 “父皇,大兄他既有如此才华,那么……”指指天上还未圆满的月儿,李治不甘心地又站了出来说道:“那么不如再让他以月为题再作一首如何?” “这……?”看着自己的嫡幺子,李世民眉头一皱,脸上已有些不悦。 如果说他刚才是故意针对,那么现在便是有些咄咄逼人。 想着,李世民扭头望向李承乾,想看看是不是要拒绝。 “唉!” 对着李世民的目光,李承乾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也干脆豁出去地说道:“老九你既然不相信为兄,那为兄再以明月作一首又如何?” 顿了顿,李承乾继续说道:“可要是为兄作出了之后,老九你要是再不服那小心为兄不顾情面当着父皇的面揍你一顿!” “好,只要大兄作出,而且父皇等人全都叫好,雉奴愿意挨这顿打。”看着醉眼朦胧爬在桌上的李承乾,李治心里一喜,一咬牙,故着无奈地说道。 “哈哈,好。”白了继续作死送人头的李治一眼,李承乾一伸手扶着武姑娘的肩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大声吼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青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第87章 怕死的人当不了将军 “殿下,你醒了?” “你是?”伸手揉揉发疼的头,望着眼前一袭白衣,肌肤似雪般的女孩,李承乾好像看过她可却真的记不起她叫什么了。 “妾身是媚娘啊!”拿过身旁准备好的衣袍,武媚娘有些难过。 媚娘? 武媚娘! 吃惊地看着面前温柔似水般的女子,李承乾扶着头很是努力地想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 只是…… “大兄,你醒了?” 瞧着迈着莲步,盈盈款款走进屋里的高阳公主,李承乾一惊,随既喜道:“高阳,这是那?” “当然在是房府小妹这了。”娇嗔地瞧着自己兄长的模样,高阳公主莞尔一笑,很是霸道地挤开床前的武媚娘说道:“大兄你不是要见我舅翁吗,正好他今日休沐。” “那她……”指指边上的武媚娘,李承乾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又断片了,只是…… 看向武媚娘那娇羞中带着妩媚的容易,想着昨夜的疯狂。 李承乾只记得自己昨夜又抄袭盗摘了别人的成果,却怎么也想不起昨天晚上自己酒醉之后又做了些什么事。 “她?” 不屑地撇了撇嘴,高阳公主随意地说道:“父皇把她给你了。” “什么?” 吃惊地看着高阳公主,李承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世民把武姑娘赏给自己了? 瞅着站在一旁不言不语不动可怜兮兮,自身却散发出一股诱人气息的武姑娘。 那怕心里在初见之下便已沉沦,可李承乾才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武曌? 武媚娘,武则天? 未来,也是华夏唯一的女皇,居然…… 摇摇头,李承乾不敢也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大兄,这确实是真的,而且你……”眨巴着大眼睛,高阳公主顿了顿话头才说道:“而且昨天晚上你还把武姐姐弄哭了!” “轰。” 看着屋外艳阳高照的天空,李承乾感觉自己的脑海炸了。 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弄哭除了用耳光,除了用钱砸,除了…… 看着自己皱皱巴巴的衣袍,李承乾发誓自己昨夜应该没有脱衣便睡。 “骗子。” 掀开又凑到自己眼前来的高阳公主,李承乾想明白了一些事。 “大兄,你……”瞧着当着自己和武媚娘面前宽衣解带的兄长,高阳公主蒙住眼睛骂道:“不要脸。” “哈哈。” 看着落荒而逃的高阳公主,李承乾很是得意地笑了。 “殿下还请着衣。”把内衫给李承乾披上,武媚娘很是好奇地伸手抚摸了下他胸前那棱角分明的肌肉。 “你……” 伸手拍掉武姑娘的玉手,李承乾很是生气地说道:“武才人还请自重。” “殿下,你……?” “出去。”指指门外,李承乾眉头一皱说道。 “殿下,你……?” “出去。” 麻溜地糸好内衫的衣带,李承乾忍住冲动说道:“本王有手有脚的还用不着别人帮忙。” “你……” 气恼地一把把准备好的衣袍扔在李承乾的头上,武媚娘有些委屈。 打自己因为家境问题执意进宫后,那怕现如今自己已经被封为正五品的才人,可…… “媚娘你……”伸手扯住要离去的武姑娘,李承乾双眼微微一眯,很是吃惊地撸起她那还未落下的衣袖,很是不敢相信地说道:“你竟然还有守宫砂?” “你……” 恼怒地挣脱手臂,武媚娘狠狠地刮了李承乾一眼,撒腿便往奔去。 “媚娘你……” 望着捂嘴而去的武姑娘,李承乾知道她哭了,也知道自己又错信历史了。 武媚娘。 应国公武士彟之女,原名未知。贞观十一年(公元637年)进宫后被李世民赐名媚,旋即受宠,旋即失宠,然后…… 李承乾很是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着自己前一世看到关于武媚娘的一切,可除了她失宠之后被发配到掖庭宫一事外,真的再也找不到李治上台之后,把她从感业寺中(新旧唐书中根本没有关于感业寺的记载,甚至至今砖家们也不知道这庙在那)接回来前的一切。 ………… “老臣见过愍王殿下,殿下……” “房伯父折煞承乾了。”伸手扶住朝自己躬身行礼的房玄龄,李承乾松开手连忙俯身说道:“昨夜承乾大醉未来得及给伯父行礼,还请伯父见谅。” “殿下客气了。”作手一揖,房玄龄笑道:“请上坐。” “房伯父请。”牵着抓着自己的老手,李承乾说道:“承乾昨日才从遗爱口中知道老太君身子有恙,还请伯父饶恕小子这几天把高阳那丫头留在府中之事。” “殿下有心了。”坐在椅上,房玄龄朝边上的婢女奴仆挥了挥手说道:“这几日因为家慈之事,老臣都已有好几日未曾上朝了,老臣惭愧。” “房伯父客气了。”端起刚递过来的茶碗,李承乾笑了笑,很是认真地说道:“昔年伯父随父皇东征西讨,舍小家而全大唐,今老太君身体抱恙,房伯父却还不忘政事,承乾惭愧。” “殿下谬赞。”伸手捋捋胡须,房玄龄叹了口气,话风一转说道:“树大招风殿下可懂?” “还请伯父教承乾。”谦卑地拱了拱手,李承乾实在是想不到房玄龄他转换话题竟然会这么快。 “殿下近来所作所为本已惹人注意了,可……”想着昨天晚上自己次子从宫中回来后跟自己说的在御花园发生的一切,房玄龄压低声音问道:“可殿下你为何还要如此张扬?” “这……”迎着房玄龄的目光,李承乾知道他在关心自己。 “以后这些事殿下还是少做些。”点点头,房玄龄很是满意李承乾的态度,开口继续说道:“老臣也知道殿下想不鸣则已,一鸣便惊人之心,可是有些事殿下得知欲速而不达,尤其是……” 瞥了厅中的武媚娘一眼,房玄龄止住话语,笑笑端起矮桌上的茶碗说道:“殿下请。” “房伯父请。”浅浅地抿了口大唐正宗的汤茶,李承乾想了想开口说道:“怕死的人当不了将军这话伯父可曾听过?” 第88章 禽(兽)不如 怕死的人当不了将军? 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下李承乾刚说的话,房玄龄感觉这位愍王殿下真的变了,也明白在很多事情上他其实都是被李世民这位雄才大略的陛下逼迫无奈之下才弄出来的。 可让房玄龄想不明白的是,他既然知道问题所在,可又为何却还要去那样做,难道他就不怕重蹈覆辙吗? “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望着低头捋须的房玄龄,李承乾开口笑道:“既然无法抗拒,那便只能借势而为。” “就如父皇昔年之时,那怕皇祖父再偏爱大伯他,可最后……” 顿住话头,李承乾幽幽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成王败寇,所谓的史书其实都是由成功者书写的。” “轰。” 听到李承乾的话,房玄龄惊了,愣了,傻眼了。 只是一想到近来李世民这位陛下让人偷偷修改起居住的事情,房玄龄知道李承乾没有说错:史书确实都是由成功者书写的。 “殿下慎言。”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房玄龄一如既往地谨慎说道:“看穿而不说穿,殿下以后还是低调些行事的好。” “承乾明白,此番回去之后便闭门谢客。”点点头,李承乾口中在谦虚,心里却有些不屑。 自己不是想低调,可是这可能吗? 作为一个穿越者,而且还是个知晓大唐历史进程的人,李承乾知唯有坐在那位置之后自己才能真正的放下心来。 因为对于李治这位后来的高宗皇帝,那怕在后来史书上众人都说他懦弱无能,都说他仁慈。 可是李承乾却很清楚这家伙比李世民他还黑还要阴险。 君不见长孙无忌背叛阵营支持他上位了以后,结果这货为了抓紧手中的权势,脸不红心不跳直接提起裤子不认帐的就把自己的这位舅父就给踹到了黔州。 想想,李承乾真的很想对房玄龄说上一句:会咬人的狗一般都不叫的。 “殿下明白……” “启禀郎君,陛下派人来给愍王传旨了。” 气恼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管家,房玄龄眉头一皱,有些不满地说道:“那你还不快快把他请进来。” “诺。” 看着转身离去的房府管家背影,李承乾就知道李世民这位便宜父亲绝对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什么狗屁的把武姑娘赐给自己。 看看这不报应来了。 瞥了眼边上到了现在对自己还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武姑娘,身为男人的李承乾又那可能不了解做男人那些龌龊心思。 “殿下,你看这?”从椅上站起身整整衣袍,房玄龄想看下李承乾接下来要如何应对。 “房伯父无须担心。”摆摆手,李承乾淡然说道:“最多就是挨一顿训罢了,承乾反正都已经习惯了。” “哈哈,殿下……”摇摇头,房玄龄被李承乾的话逗笑了,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去接下一句。 “哈哈,房伯父无言了!”瞧着在房府管家带领下朝大厅中走来的王源,李承乾莞尔一笑,实在是有些看不惯这老货那不男不女,六亲不认的步伐。 “老奴见过房相,见过愍王殿下,见过武姑娘。”抱拳拱手俯身一拜,王源很是谦卑地行礼道,心里却有些?然于李承乾这一付风不惊云很淡的神情。 “王公公客气了。”朝边上的管家努了努嘴,房玄龄儒雅地还了一礼说道:“还请坐下用茗。” “谢过房相。”朝房玄龄笑了笑,王源看向李承乾说道:“还请愍王殿下接旨。” “承乾接旨。”站到已备好的香桌前,李承乾很庆幸自己穿越到的是大唐,不用像野猪皮当家的那个时代一样除了要留一条老鼠尾巴,还要动不动就下跪口称奴才奴才的。 “门下,今有愍王李承乾者,”在案后站定,王源从怀中掏出明黄色,用锦布书下的敕旨打开念道:“敬献算经一法,……” 伸手接过王源递过来的敕旨,望着上面那密密麻麻,用宋体字书写而成,之乎者也一大串的文言文,李承乾很是佩服。 这td没有标点符号,可王源这老货却能随口就来,而且断句还断得挺有水平的,这也太牛那个啥的了! 卷起敕旨交给边上站着的武姑娘,李承乾想了想问道:“王公公,除了此外,父皇他还有什么嘱咐本王的话没有?” “回愍王,老奴领命出宫时,陛下让老奴给你捎了一句话。”看着李承乾,王源靠过来压低了声音说道:“陛下他说……” “停。”抬手打断王源的话,李承乾后退几步,有些嫌弃可却很是认真地说道:“此厅中之人全都是自己人,王公公有什么话不妨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这……”尴尬地看了看房玄龄和武媚娘,王源一咬牙,硬着头皮回答道:“陛下说,应国公之女武媚娘朕虽封了她为才人,可朕实则与她之间并无实质之事,所以……” 顿了顿,王源缓缓地开口继续说道:“所以逆子你要是喜欢,尽可以把她收了。” 尽可以把她收了? 听完王源的话,李承乾心里一乐,脸上却不情不愿地苦笑道:“本王都已经有了一位王妃外加两房滕室了,这……” “陛下一番爱子之心,殿下你还是不要拒绝了的好。”瞥了眼边上已是红晕满面的武媚娘,房玄龄虽说有些不齿李世民这位陛下的举动,也猜不透他为何要冒大不韪而要把自己的女人强塞给李承乾这位嫡长子。 但房玄龄却很清楚,虽说近些年来李世民这位陛下是有些好大喜功了,可却绝对不是个无故放矢的人。 “房伯父,你这是想要陷承乾于不义不孝吗?”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实在是没有想到房玄龄这位一代智者和名相居然会劝自己收下武姑娘她。 虽说武姑娘她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虽说自己也确实是对她有些动心了,可是李承乾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毕竟武姑娘她无论再怎么说曾经都做过李世民的妃子,那怕他们间还未生米煮成熟饭的,可这却是个无法否认的事实啊! 要是自己真的把武姑娘收了,那么自己岂不是也跟李世民他一样……禽(兽)不如。 第89章 嫡庶有别 望着板着一张脸,一身正气凛然的李承乾,听着他略有些责备的话语,房玄龄感到有些惊讶。 就武媚娘此女的容貌,虽说称不上沉鱼落雁之姿,可是却也算得上一倾城之人。 尤其是她一频一笑时那不经意间展现出来的致命妩媚,房玄龄相信只要是个男子都无法忍受得住这般诱(惑)。 看着身前又一次拒绝了自己的男人,又一次想把自己推回那个冷漠无情,没有一丝温暖皇宫中的李承乾。 武媚娘想哭,可却只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流露出一丝悲哀之色。 嫡庶有别? 想着自从自己父亲去逝之后,自己母女几人被那同父异母嫡兄赶出家门四处飘泊,受尽白眼尝尽人间冷漠,最后自己一狠心进了宫所经历的风风雨雨,武媚娘好恨。 要是自己父亲他还活着,要是自己身为嫡女,那么自己兄长他敢那么对待自己,他李承乾还敢拒绝自己吗? 武媚娘不知道,但心里却很是清楚,唯有手头掌握了绝对的权势,要不然自己根本就无法去主宰自己的命运。 就如前些时日才被李世民这个皇帝父亲赐死的齐王李佑。 虽说他是自作自受死的活该,可这难道不也是因为嫡庶有别吗? 要不然他与李承乾都属于谋逆造反,可为何庶子被砍头了,嫡子却只被废掉太子储君之位幽禁。 可如今呢? 事情才过去了多久,他李承乾不仅恢复了自由之身,还因为弄出些东西封了个愍王的亲王之爵。 想着,武媚娘有些自嘲地抬起头,看着李承乾有些欲言又止。 瞧着宣完旨说完话还不告辞离去的王源,李承乾有些郁闷。 要是这里是在自己的府中,自己不一耳光把这不男不女,连人妖都算不上的老货给扇飞掉,李承乾发誓自己一定会鄙视自己。 俗话说人要脸树要皮,你说你一个老太监完成了任务还不赶紧麻溜的滚回宫中去服侍自己的皇帝陛下留在别人家里干嘛,难道你就不怕自己的位置被别人给抢了,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眼力劲吗? 伸手端起茶碗,李承乾扭头看了看边上正拿眼角偷偷打量着自己的武姑娘,想跟她解释下可却也知道这个地点不是太适合。 望着都不拿正眼瞅自己一下的房玄龄还有那个正在跟武媚娘眉来眼去的李承乾这位愍王殿下,王源脸上有些尴尬,可心里更多的却是恼怒。 自己虽然身有残缺,可好歹也是一个人,也是皇帝陛下他的贴身之人。 你说你房玄龄劳苦功高就算了,但你李承乾这愍王呢? 自己辛辛苦苦顶着个大太阳来给你宣旨传讯,除了一杯茶汤以外,难道你就不能…… 盯着李承乾挂在腰间的扇子,王源昨天晚上在帮他去甘露殿拿包时曾偷偷地打开试着扇了扇。 “王公公你可是看上本王这扇子了?”从武姑娘身上收回目光,李承乾一抬头才发现王源这老货正往自己的腰间偷瞧。 “这……,老奴莽撞,还望殿下见谅。”有些不舍地从被李承乾摘下握在手中的扇子,王源感觉这位殿下还真的是个混不吝。 虽然你都猜到了,可你为何还要说出来呢! 自己就算想要,可被你这样一问,自己又那敢那好意思开口说喜欢。 “行了,就一折扇而已,王公公既然喜欢,那便拿去!”合上打开的扇子,李承乾实在是有些看不惯王源这老货那欲迎还拒的恶心模样。 想想人家张德,同是太监,可人家做什么都是干脆利落的,那怕是坑了自己这位王爷,可人家却还是能做到脸不红脖也不粗,一付理直气也壮没有丝毫愧疚的样。 想到张德,李承乾知道等下回去之后得找他好好地畅谈下人生。 “谢过殿下,老奴惶恐。”伸手接住抛过来的折扇,王源面露惊喜连忙抱拳躬身谢道,实在是没有想到李承乾他会说给就给,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这么爽快。 “王公公客气了,这玩意儿又不值几个钱。”摆摆手,李承乾不以为然地笑道:“其实扇骨用檀香木打造的更好,至于扇面,反正王公公你也认识禇侍郎他,那你不妨请他帮你在上面提上几行字。” “是,老奴回去之后便去请求褚大人他帮忙。”收好折扇放进怀里,王源恭敬地拱手说给:“那么老奴这便不再打扰殿下和房相了,老奴告辞。” “王公公去,路上注意着点车马。”放下手中的茶碗,李承乾站起身说道:“外面阳光毒辣,本王便不送你了。” “殿下留步,老奴愧不敢受。”又鞠了一揖,王源后退几步方才转身朝大门外走去。 “殿下你为何要把扇子给他。”望着已随自家管事走远的王源,房玄龄捋捋胡须有些不解地开口说道:“以老夫刚才观察,此人就一贪婪之辈,实在不是一个值得深交之人。” “伯父教训的是,但古人言宁惹君子怒不招小人恨。”看向房玄龄,李承乾笑着解释道:“一把粗糙滥制的折扇罢了,给他也无所谓。” “是吗?那殿下你为何不送老夫几把玩玩。”想着那扇子的小巧的造型,房玄龄刚才其实本来就想开口了,可碍于王源那人还在。 “伯父既然喜欢,那等过几天那批还在打造的精品出来之后,承乾便给你老带来。”无语地翻了翻白眼,李承乾真的没想到古板,小心谨慎的房玄龄会问自己要东西。 尤其是想到新旧《唐书》上关于房玄龄的记载和后世之人对他的评价,李承乾只想说自己好像又被历史给撞了一下腰。 “好,那老夫便等着。”点点头,房玄龄直接揭过此话题,瞥了眼边上的武媚娘面容一板说道:“殿下你可知道你刚才之言把人家小娘子给伤到了?” “承乾知道。”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望着大厅外那明晃晃的阳光,李承乾幽幽地叹息声,缓缓地开口说道:“上一次父皇若非听了来公之言饶过承乾,要不然承乾又那能找到机会替自己洗去冤屈。” “可是那怕是到了如今,只要一想起那段时日里玥儿她们和那几个孩子惶恐不安的神情,承乾愧疚啊。” “所以承乾如今真的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事情再把一些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因为朝堂之上风云莫测,一着不慎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重了。” ps:今天下午两点换历史频道新书频道推荐,兄弟们帮忙投下票,能不能进入下一轮推荐就靠你们了。 第90章 武媚娘(续) “殿下错矣!” 望着李承乾那略显苍白的面孔,房玄龄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想了想开口说道:“若殿下只是陛下他其余嫔妃所生之子而非嫡子长子,那么就蕃远离而去,碌碌无为在封地里安享富贵便是,可殿下不是啊!” “确实如此,所以承乾知道自己不能退,那怕不是为了别人,就光凭为了自己,承乾也会去一争到底。”收回目光,李承乾看向房玄龄很是诚恳地说道:“所以还请房伯父帮某。” “殿下无须如此,老夫虽说老矣,但还没至老眼昏花之时。”伸手扶起李承乾,房玄龄笑道:“更何况自古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只要殿下你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其他的老夫相信陛下他心里自会明白。” 长幼有序? 尊卑有别? 听到房玄龄的话,李承乾很是无语,实在是想问他一句:脸呢,还要不要了? 因为如果史书上没有记载错误的话,玄武门李世民与李建成还有李元吉三兄弟之间刀兵相向,相爱相杀的事件里面就有他房玄龄一大功劳。 而现在他却跟自己说什么长幼有序,尊卑有别的话,想想李承乾都替他感觉到脸红。 可不幸的是,李承乾却偏偏还真的听懂了他话中的含义,所以不得不开口说道:“伯父此言承乾眀白,所谓上梁不正下粱歪,大唐风气是得改改了!” “殿下明白就好。”捋捋胡须,房玄龄知道李承乾不傻,毕竟在他小时候,在秦王府之时自己还曾经教授过他。 “嗯,那如此承乾便先去拜见老太君了。”站起身,李承乾知道跟这些老狐狸打交道就得这样浅尝即可。 毕竟对于房玄龄等这种混迹朝堂大辈子,一路从草根爬上来的官油子们,想让他们轻易的就表态,不用脑子,李承乾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那就有劳殿下,老夫便不陪你去见家慈了。”伸手招过候在厅门的管家,房玄龄也站起身说道:“陛下那还有些事要找老夫相议呢!” “伯父自去忙碌,承乾自己前去便是。”抱拳一礼,李承乾告别房玄龄,随在房府管家身后带着武姑娘便朝后院走去。 看着李承乾离去的背影,房玄龄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负起双手也随既准备进宫去面见李世民。 ………… “媚娘,你刚才可是在责怪本王当着房相和王源的面前拒绝你?”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皱着眉头一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武姑娘,李承乾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媚娘不敢,殿下该如何做那是殿下的事,小女子那敢置啄。”掀开窗帘望着道路两旁的风景,武媚娘实在是有些害怕与李承乾对视。 “是不敢还是不愿意说出来?”好笑地看着一付小女人样子的武姑娘,李承乾顿了顿继续说道:“自从昨夜在宫中遇见你之后,你可知本王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殿下天人之姿,小女子又那能,又那敢妄自揣测。” “媚娘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本王就跟你说句实话!”幽幽地叹息了声,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其实对于你,本王感觉真的很是复杂。” “殿下难道是嫌弃媚娘的身份吗?” “不是。” “那殿下为何在明知道媚娘还是完壁之身后,陛下也已下旨之后还要拒绝小女子。” “因为本王怕你,怕自己驾驭不了你。”习惯地伸手揉了揉鼻尖,李承乾扳过武姑娘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有些小郁闷地说道。 一个以后杀起人来比男人还狠,玩弄阴谋诡计就如跟喝水吃饭一样简单的女人,那怕是作为穿越者,可李承乾又那敢小瞧了她那聪明的大脑。 因为纵观历史,多少皇帝最后之所以会翻船,会身败名裂还不是因为小瞧了女人造成的。 “媚娘就一柔弱小女子,又身无兄弟家族所倚,当不起殿下如此高看。”垂着头,武媚娘显很有些手脚无措,怎么也想到李承乾他竟然会说他怕自己。 “先以铁鞭击之;不服,则以铁锤锤其首;又不服,则以匕首断其喉!”托起武姑娘的下巴,李承乾说道:“几年前‘狮子骢’之事媚娘你不会忘记了?” “这……,殿下这是何意?” 听到李承乾突然提起的这件经年旧事,武媚娘心里一惊,豁然间好像似有些明白又有些懵懂不大清楚他这是什么意思。 “民间有句俚语叫‘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不知媚娘你可曾听说过?”盯着武姑娘的眼睛,李承乾反问道。 “媚娘不曾听过。”迎上李承乾的目光,武媚娘有些好奇地问道:“不知此言有何深意,还请殿下解惑。” “哈哈,其实本王也只是道听途说得来的,也不知道此语是何意思。”放下托着武姑娘下巴的手,李承乾有些自嘲地笑道,心里却是直想骂娘。 这都什么人吗? 年纪轻轻的就懂得如此伪装自己,这还能不能好好地玩耍,愉快地聊天了。 是的,看着武姑娘那略有故作的神态,李承乾知道自己试探失败了,可也懒得再去逼迫于她。 因为李承乾就不信了,作为一个穿越者的自己难道还收拾不了一个小丫头片子。 你武媚娘再牛,可那也是李治上台收了你之后让你参与政事,手中有了实权才牛起来的。 现在吗? 不怀好意地看向武姑娘,李承乾真的想先征服她的身体之后再收服她的灵魂。 “殿下,还请自重。”看着李承乾那好像要吞了自己一般的眼神,瞧着他那蠢蠢欲动的样,听着马车外那响着的马蹄声,武媚娘又羞又喜,又惊又慌地连忙往边上的车厢角落移去,实在是害怕他……乱来。 还请自重? 听着这有些熟悉的话语,李承乾感觉有些好笑。 自己早上在房府才对她说了这句话,可谁知道这才离开房府出了长安城她便把这句话给还回来了。 只是…… “好了,媚娘你就放心。”摇摇头,把心中刚泛起的那一丝念头掐灭,李承乾一本正经地说道:“本王那怕是想要你,那也得等诸事尘埃落定之后。” 第91章 入宫(补断更一章) “尼大爷的。” 夕阳下,老树滕鸦,断肠人…… 望着站在府门口的众女,李承乾感觉自己好像又挖坑埋了自己。 上次自己抄袭本来是为了埋汰长孙无忌那位舅父,可谁知道自己今天居然…… 硬着头皮伸手从马车里扶下武姑娘,看着面前如狼似虎般盯着自己看的几女,李承乾很清楚女人一狠起来比男人还厉害。 “媚娘见过长乐公主,见过晋阳公主,见过城阳公主,见过……”盈盈一拜,武媚娘很是小心地看着苏玥儿身旁的几位公主行礼说道,心里却也为李承乾家中的现状有了一丝了解。 “武才人无须多礼。”伸手扶起身前的女子,苏玥儿很是低调地说道:“臣妾不知武才人突然驾临,未能准备还请您老见谅。” “小妹蒲柳之身,担不起愍王妃此礼。”望着身前一身麻布衣裳的苏玥儿,望着她那遮不住的娇柔,武媚娘很是眀白这妇人看似儒雅无争,??实则心思玲珑。 您老? 就如她此前那恭敬的话语中,武媚娘很清楚那句话后面包藏着什么? 老吗? 妩媚地朝李承乾一笑,武媚娘不禁又想起了刚才这个男人在马车里蠢蠢欲动的表情。 “玥儿,媚娘得在我们家暂住一段时日,你让人按排个宅院给她便是。”伸手从身后李百鸣的手中接过递过来的敕旨放到苏玥儿面前,李承乾一伸手抱住小兕子和小新城说道:“丽质,城阳跟为兄去书房下,为兄有事跟你们说下。” “嗯。” 点点头,长乐公主深深地望了一眼一身宫装的武媚娘,一伸手拉过城阳公主低声说道:“跟为姐老实点,再敢给你大兄捣乱,小心我去告诉父皇让父皇收拾你。” “哦。” 看着苏玥儿手中的敕书,城阳公主真的很想知道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武才人请。”卷好手中的敕书,望着已走远的众人,苏玥儿那怕有些不甘,但还是一如既往地很是客气地一伸手说道。 “姐姐先请。”握住苏玥儿的玉手,武媚娘知道自己想溶入愍王府,想让这位愍王妃认同自己,自己还得继续努力。 只是…… “踏。” “踏。” “踏。” 听着由远及近响起的马蹄,苏玥儿和武媚娘一扭头,只见从村口方向正有一骑正在微微渐暗的光线下朝自等人这里奔驰而来。 “吁。” 勒住马缰,王源有些疲惫地从马背上爬下,看着站在终南别院台阶上的苏玥儿和武媚娘拱手躬身说道:“老奴见过愍王妃,见过武姑娘,不知愍王殿下可在府中?” “王公公不需多礼你这是……?”看着气喘吁吁,一身狼狈的样,苏玥儿眉头一皱,有些担心。 “回愍王妃,陛下有手谕急召愍王即刻入宫。”挺起腰,王源如是说道。 入宫? 听到王源的话,苏玥儿秀眉微微一皱,心里突然有些不安起来。 自己夫君李承乾这才刚刚从长安回来,结果才进了府门,陛下他又遣人来宣了。 难道…… 苏玥儿想问,可却也懂得宫中的规矩: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 瞧着一脸严肃的王源,又扭头望了望身边的苏玥儿,武媚娘心里有些担心,想问,可却又有些害怕李承乾他知道后会责怪自己这才来到终南别院便开始夺权。 “既如此,那便请王公公随本宫入内,王爷他才刚进去。”展开眉头,苏玥儿瞥了眼身旁的张嘴欲言的武媚娘,转身率先迈步朝院内走去。 “诺。”点点头,看着还站在台阶之上不动的武媚娘,王源一如刚才一般谦虚恭敬地说道:“武姑娘请。” “王公公请。”收回心绪,武媚娘深深地看了眼王源这位才刚刚被李世民提拨起来的贴身太监,扭过头又望了望苏玥儿已经迈动莲步离去的身影,说完,抿上嘴连忙追了上去。 望着急冲冲朝苏玥儿跟去的武媚娘,王源摇摇头无声地笑了,心里却感觉有些奇怪。 宫中不是一直都说武媚娘此人冷静果敢,有智有谋的,可如今这才来到终南别院,怎么的看着就有些……傻呢! 迈开脚步,王源很是佩服李承乾这位愍王殿下的手断。 “踏。” “踏。” “踏。” 听见身后突然响起,传来有些慌乱的脚步声,才刚带着一群妹妹和孩子走到前厅厅门的李承乾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扭过头想看看是谁这么没规没矩的。 “夫君,且慢,陛下遣人来宣你即刻进宫。” 进宫? 望着顿住脚步有些气喘的苏玥儿,李承乾已经瞧见了紧跟随在武姑娘身后朝自己这面走来的王源,心里实在是有些搞不眀白李世民这便宜父亲是不是吃错药了。 自己这还在长安房玄龄府上时你不宣,这等自己才回到家你就派人来找,这难道是……后悔了。 看着一脸忐忑不安的武姑娘,李承乾如是坏坏地想到。 “老奴见过长乐公主,见过晋阳公主,见过……” “停,王公公你事说事,这些虚礼少来点。”抬手打断王源这老货一连串的见礼声,李承乾真的有些担心他把他那老腰给揖折断掉。 “启禀殿下,陛下手谕,宣你即刻进宫有要事相询。”有些尴尬地直起腰,从怀里掏出手谕打开,王源喘了口气,平恢了下心绪开口念道:“接到朕手谕,承乾吾儿即刻快马入宫,敢拖拉延迟,小心朕的拳脚,小心……” “尼大爷的!” 伸手从王源手中夺过李世民的手谕,李承乾匆匆地朝上面瞅了几眼,越看越是有些想笑。 史书上都说在华夏的历史上除了明朝的朱老四圣旨口谕喜欢用大白话书写的,可看看自己此刻拿在手中李世民这便宜父亲写的手谕。 虽说没看过朱老四写的东西,但李承乾敢说他写的绝对没有李世民写的来得粗鲁直接。 “殿下,请。”见李承乾已看完手谕,王源也不去计较他刚才那无礼的行为,笑笑开口催道:“陛下他还在宫中等着呢!” “真的得现在去吗,明天不行?”抬头看看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想到从这里到长安城的路程,李承乾真的是不想动。 “殿下还请三思。”无奈地伸手从怀中掏出在自己出宫前陛下给自己的令牌,王源笑上似笑非笑地劝解道。 “行,还不快走。”瞥了眼王源这老货手中金光灿灿的令牌,李承乾想哭啊。 这都什么事儿嘛,不就是让自己进个宫,他李世民至于用得着让人拿自己见令如见皇帝的金牌来吓自己吗! 李承乾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第92章 运河决堤(上)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房相,见过卫国公,见过……” 走进御书房,李承乾先朝李世民这位便宜父亲行了一礼,才扭头看向坐在殿中,早已到来的众位大佬们拱手道:“嗯,还有长孙大人等诸位大人。” “免礼。”摆摆手,看着这个一面风尘扑扑,还是穿着昨日进宫时所穿那袭衣袍的嫡长子,李世民问道:“朕为何召你过来,你应该知道了?” “回父皇,儿臣不知。”莫名其妙地看着李世民,李承乾真的不知道他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自己这才回到家中,连口水都还没来得及喝就被他下谕让人宣进宫了。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李承乾一路上不是没向王源那老货打探过。 可天知道那老货除了贪婪卑鄙无耻了外,那张嘴就好像是用针缝封过似的,不论自己怎么威逼恐吓硬是一个子儿都没有向自己透露出来。 所以李承乾知道个毛线才怪! “你确定你不知?”看着李承乾那不似在装着的表情,李世民眉头一皱,眼角微不可查地朝工部尚书张亮所在之处瞥了一下。 “儿臣确实不知。”无可奈何地推了摊双手,李承乾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毕竟这大半夜的李世民不睡觉突然把一群随便跺跺脚,大唐地皮,朝堂之上都要震动三分的大佬全召过来议事,要是没有大事件发生,这只怕是连鬼都不会相信。 尤其是瞧着这一个个大佬们那阴沉,板起来着的面孔,李承乾知道这事儿绝对很严肃,也清楚这事绝对是跟自己有关。 “逆子,你自己看看!”伸手抓起御案上刚送过来没有多久的急报,李世民狠狠地一拍桌面说道。 “啪。” 看着突然翻脸又喊自己逆子的李世民,李承乾弯脸扔到自己身前的奏疏,一打开只见上面写道: “运河决堤,工部少监长孙冲重伤,民夫匠人当场身亡者近百余,百姓……” “呼。” 合上奏疏,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李承乾稳稳思绪,拱手问道:“启禀父皇,据儿臣所知,近来运河沿岸各地,上游等地都没有大雨,河水也没有暴涨长,为何会突然决堤了?” “还不是你这逆子出的好主意,要不然运河怎么会决堤。”想着此番事故发生之后造成的损失和民慌,李世民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李承乾吼道:“若非你当初坚持提议用火药能解决修筑运河开石取料困难的问题,如今又岂会发生此等惨事,又岂会……” “等等,”抬手打断李世民的话,李承乾脑海一闪,想到什么似的连忙开口问道:“父皇你的意思是说此次运河决堤是由火药爆炸引起的?” “都到了现在,你个逆子难道还要再跟朕继续装疯卖傻吗!”紧紧地握住拳头,李世民眼中有一抹失望闪过。 “父皇,儿臣……” “启禀陛下,当初老臣就反对用火药去爆石取料之法,但愍王殿下却言之凿凿地说无事。”想着远在洛阳,身受重伤,生死未卜的嫡长子,长孙无忌再也忍无可忍地从位置上站起身打断李承乾的话,看向李世民说道:“若是老臣那时能不顾舅甥情面继续坚持反谏下去,那今日便不会有此等祸事发生了,所以老臣还请陛下治罪。” “尼大爷的。” 望着说完便‘噗通’一声跪倒俯身在地的长孙无忌,李承乾在心里暗骂一句,真的很想一脚把这便宜舅舅给踹死了。 什么狗屁的叫能不顾舅甥情面坚持继续反谏下去便不会有此等祸事发生! 舅甥情面? 你长孙无忌有给过吗? 你长孙无忌心里对自己这个外甥难道还有舅甥亲情这种东西吗? 恨恨地又瞪了这老东西的背影一眼,李承乾收回目光看向李世民,笑了笑没有开口,心里确实是失望了。 “逆子你现在可还有什么话要说?”望着突然间又恢复了平静淡然的李承乾,尤其是对着他那满满都是淡漠的眼神,李世民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心里有些慌,有些乱,还有些痛。 “陛下要降罪便降罪,微臣无话可说。”摇摇头,李承乾有些心灰意冷地说道,实在是感觉有些累了。 自己这拼死拼活的厚着脸皮,抄袭盗占了那么多人的心血,拿出那么多东西来帮你李世民扬名立万,可结果呢? 一出了点什么事,什么原因都没弄清楚就拿自己问责,这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信任了。 低下头,李承乾发现李世民他不应该叫霸王龙而应该叫白眼狼,而且还是那种喂不熟,惹不起的白眼狼。 “呯。” “既如此,来人,给朕把这逆子给……”狠狠一拳擂在御案之上,李世民冷声朝守候在御书房外的金吾卫吼道。 “陛下且慢,老臣以为一切事情都还未查清就给愍王定罪,这只怕会有失公允,”望着走进来的金吾卫,房玄龄眉头一皱,连忙从位置上起身站出来拱手说道:“只怕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说完,房玄龄嘴角悄悄的给边上还老神在在坐着的李靖使了个眼色。 “启禀陛下,可是忘了前车之鉴,上月之事?”收到房玄龄的示意,李靖心里感觉有些好笑,却还是站了出来,话语一如曾经一样的锋利直指人心。 “这……,”听到自己倚重大臣的话,李世民眉头一皱,摆摆手让金吾卫退下,盯住李承乾开口说道:“朕再给逆子你一次机会,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陛下既然要让微臣说,那微臣便随便说两句!”伸手从腰间摘下代表自己愍王身份的令牌扔在地上,李承乾挺起腰板说道:“还请陛下先让人把运河此次决堤之处和长孙少监他们开釆石料处的地图拿来。” “嗯。”挥挥手让王源下去把地图拿来,李世民也懒得去跟自己这嫡长子计较他把自己身份令牌扔在自己御案前的事情。 只是瞧着李承乾脸上那果绝中带着颓废的模样,李世民感觉自己这一刻好像失去了什么。 ps:前天昨天091,092两章发错了,今天改了过来,抱歉啊诸位兄弟。 第93章 运河决堤(中) “还请陛下让人把此次运河决堤还有发生事故的地点标出来下。”看着已拿来挂在墙上的地图,李承乾淡淡地说完,左瞧右瞧想找根小木棍过来用用。 “殿下,你在找什么东西,是这吗?”见李承乾眼睛四处乱瞄,程咬金眼珠子一转,弯腰捡起地上的令牌说道。 “程叔父你以后还是叫我承乾,这愍王在下可是不当了。”摇摇头,李承乾说完,直接无视了李世民这位便宜父亲朝自己投来的目光,心里早已打定主意,只要此次事情一结束,自己回去之后,马上收拾行礼带上一家老小四处流浪去。 什么太子,什么愍王的谁爱做谁做去,反正自己又不是没有享受过权利的滋味。 只要没人来惹自己便好,要是有人敢再来惹自己,李承乾发誓自己一定不会再忍了。 就如此次的事情,要是背后没有人在推波助澜,只怕是连鬼都不会相信。 尤其是一想到李世民刚才的表现,李承乾真的是彻底失望死心了。 “殿下慎言。”看了看边上板着一张脸,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的皇帝陛下,程咬金知道这位近来变得比自己还混不吝的愍王殿下可能真的是认真的了。 “无所谓了,反正这人早晚都要死的,早死晚死都一样。”伸手摘下程咬金挂在腰间的马鞭李承乾一脸淡然地说道:“反正把这条命还给他便是了。” “唉!” 望着说完,拎起马鞭朝地图前走去的李承乾,程咬金幽幽地叹了口气,想劝,可却知道这次他的心真的是被伤到了。 “哼。” 看着从自己身旁走过,面无表情连自己都不瞧一眼的李承乾,李世民冷冷地哼了一声,心里隐隐已经有些后悔。 别的不说,就说近些时日以来自己这嫡长子展现出来的惊才绝艳,还有他所弄出来的那一个个利国利民的东西。 可自己这个父皇呢! 很是认真地在脑海中把此次自己接到运河决堤几个时辰之内发生的事情回想了下,李世民知道自己冲动了。 但是……帝王不能认错,那怕是真的做错了。 狠狠地看了一眼边上跟长孙无忌这位妻兄站在一起的大臣,李世民收回目光,也想看看自己这个嫡长子准备如何破局。 “咳,咳。” 看着地图上已经标好的两处事故地点,李承乾轻咳两声,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之后,举起手中的马鞭点点地图上两个点中间的那个地方开口说道:“诸公自己算算这段距离,算好了还有看不眀白的在下想也不用在也不用为官了,直接回家抱妻搂妾带孩子得了。” “这……” “这……” “这……” 听到李承乾很是嘲讽的话,张亮等刚才与长孙无忌聚在一起大臣张了张口,想分辨可看着地图上那两点中间短短的,也就两三里的距离,想着火药点燃爆炸后很造成的破坏力,一个个的都沉默了。 “哈哈。” 瞅了眼全都不再吱声的同僚一眼,程咬金一如既往不要脸地咧开大嘴笑道,一边大笑还一边挤过人群来到李承乾身边,瞧了瞧地图,挠挠后脑勺开口问道:“殿下,你的意思是运河决堤是因为开山取石时火药引发的?” “程叔父猜测有理,但这应该不是主要的的因素。”伸手指指地图上运河决堤之处,李承乾点点头很是自信地说道:“如果承乾没有记错,此处应该是南北运河,三水交叉之地。” “殿下好记性,昔年老臣领军时曾有幸到过此处,确实是三水交叉之地。”点点头,李靖点点头,捋着胡须站出来问道:“但这跟运河决堤有关系吗?” “有。”放下手中的马鞭,李承乾转过身看向李靖说道:“难道李伯父你忘了此处运河边的山石很多的,然后……” 顿住话头,李承乾笑笑没有接着再往下说。 “殿下的意思是,有人为了贪图便利直接用火药在此处开凿石料?” “这就得问负责此事的长孙少监了。”耸耸肩膀,李承乾眼角目光似有意又似无意地从已经黑着张脸的长孙无忌身上扫过。 “哦!” 故作恍然大悟般地摇了摇头,李靖的这个鼻音拖得有些长。 “咳,咳。” 看着又要斗起来的臣子们,李世民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轻咳两声开口说道:“冲儿他此刻身受重伤,而在场的匠人民夫都也已身亡,此事便先至此,一切都等善后查明了再议。” “陛下圣明,此时还是先以救治灾民为重。” “陛下仁慈,如今青苗未接,臣请开洛阳仓以便安民。” “陛下,……” “呵呵。” 看着又转变风头朝李世民狂拍马屁的长孙无忌,五姓七族出身的大臣们,李承乾不屑地开口嘲讽道:“刚才诸公还对在下喊打喊杀的,为何现在一扯到长孙少监身上就闭口不提了,难道我李承乾就这么好欺负吗?” 听着李承乾这明火执仗,摆眀了要朝自己等人撕破脸的话语,长孙无忌强忍着怒火说道:“愍王殿下这是何意,陛下都说了此事便先至此,一切等善后查明了之后再议,难道你是想忤逆陛下,做个不忠不孝之人吗!” 不忠不孝? 无语地看着这又往自己头上硬套了顶大帽子的长孙无忌,李承乾也有些火了,脸一板,冷声说道:“如果按长孙大人此言,在下就想问一句:您老刚才对陛下他煽风点火说运河决堤应该归罪我的话难道都是在放屁吗?” “李承乾,你……,放肆。” “长孙无忌,你大胆。”李承乾也豁出去了,冷声说道:“若论亲情,你是本王舅父,可若以官阶爵位来说,本王是亲王,你才是个国公,敢用手直指本王,本王看你才是放肆!” “轰。” “你……,你李承乾刚才不是都把令牌扔了,都自己说不要愍王之爵了?”听到李承乾的话,长孙无忌有些气急败坏地怒道,已经没有平常的理智。 “本王说不要就能不要吗,难道长孙大人忘了国之爵位,无论大小,除了陛下他亲自下旨用印,经过三省六部审核才能削的。”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朝李世民一拱手问道:“陛下你说微臣说的对不对?” “这……”看着不依不饶的李承乾,李世民感觉自己好为难。 第94章 运河决堤(下) “陛下无需为难,微臣刚才也是一时冲动,对长孙大人言语之间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伸手接过程咬金递过来的愍王令牌,李承乾笑笑对为难的李世民拱了拱手说道:“事情既已说清,那么还请陛下收回微臣之爵,因为承乾自思受不起这王位。” 说着,李承乾撩起衣袍,“噗通”一声跪倒御书房中,冲李世民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把带表自己身份的东西,饰物摘下放下,一抱拳躬身又行了一礼继续说道:“草民告退。” 望着说完转过身,披散着一头黑发,虽然跛着条腿,可腰板却挺得很直朝御书房门外走去的嫡长子,李世民一愣,实在是没有想到他这一次竟然会如此决绝,竟然会如此的义无反顾就放弃了。 “哈哈,愍王殿下近些时日来造火药,改进制盐术,发明马蹄铁等诸多利国利民之物都说自己受不起一个王爵,那俺老程不就是救了两次驾,又那能配享这卢国公之名。”瞧着已经快走到御书房门口的李承乾,程咬金一咬牙,伸手从自己头上摘下官帽放到地上,哈哈一笑,朝李世民拱了拱手说道:“陛下,老臣去也。” 说完,程咬金也不管李世民是啥反应,迈开步便朝李承乾追去,只是脚步却踩得有些响。 “呯。” 再一次狠狠地一拳砸在身前的御案上,望着已经一只脚迈出御书房门槛的两人,李世民猛地站起身朝还傻愣着的金吾卫吼道:“还不快给朕把这两个无君无父的逆臣贼子拦住。” “诺。” 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金吾卫将士们,李承乾习惯地伸手揉了揉鼻尖,扭头看看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程咬金,低声问道:“程叔父你不是刚调去金吾卫任大将军吗?” “是啊,可他们现在不听俺老程的?”翻了个白眼,程咬金知道李承乾他是个什么意思。 “那现在咋办?” “俺老程那知道。” “要不打出去?” “俺老程是忠臣。” “那……” “殿下,要不俺们回去算了。”听着身后响起的脚步声,程咬金大眼睛一转,说道:“毕竟陛下也需要台阶下的嘛!” “那我的就不要了,你看看我那爹,用你的时候喊孩儿,不用你了就是一声逆子打发。”摆摆手,李承乾很是生气地说道:“反正他儿子多,少我一个也没什么的。” “可殿下你毕竟是嫡长子啊。”见李承乾又在犯浑,程咬金耐心的劝道:“再说了老子别说骂儿子了,那怕是揍儿子,那不也是天经地义的吗?” “又不是不让他打,可你看他,动不动的就要拿儿子下狱,这是当爹的人该做的吗?”梗着脖子,李承乾很是不服气地说道:“这根本就不是人做的事!” “这……”听着在身后停下的脚步声,程咬金真的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去这句话。 说是! 皇帝陛下他就站在身后。 说不是! 这好像他说的话又好像蛮有些道理。 程咬金很为难,也很清楚自己又被李承乾他给坑了,只是这能难倒俺老程吗? “嘿嘿。” “陛下,今夜俺老程喝多了,刚才语言间多有失仪之处,还请陛下……” “行了,知节你的事等下朕再给你算。”开口打断程咬金的话头,李世民有些气恼地望着直到此刻都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的嫡长子说道:“承乾,你真的要父皇跟你道歉吗?” “天子不可认错,要不然朝臣就会放肆,所以草民放弃了爵位,不再站在朝堂之上让陛下你为难。”淡淡地回了一句,李承乾没有回头,也不想改变自己刚才的决定。 “可你现在已让朕为难了!”摆摆手让身前身后的大臣,金吾卫退下,李世民上前几步站到自己嫡长子身前,缓缓地说道:“朕知道承乾你刚才受了很大的委屈,可朕身为一国之君,很多事情方方面面都得考虑清楚。” “就如刚才,你对无忌他嘶吼怒骂一样,因为朕知道你委屈,所以朕便随了你的意没有阻止。” “可是承乾你想过前隋隋未的事情吗?”伸手拍拍李承乾的肩膀,李世民顿顿了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朕也想一举铲掉世家门阀这些祸害朝堂的毒瘤,可是欲速则不达这话你应该懂得的。” 看着这位在自己穿越之后,一直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便宜父亲,看着这位在史书上跟一统华夏,建立起炎黄第一个封建帝国,号称始皇帝赢政齐名,可风评却比那位好了好多唐太宗,李承乾除了有些感动,心里更多的却是不信任。 因为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谁知道这位便宜的爹是不是又在跟自己玩感情的套路呢! 李承乾仿偟了但也想笑。 “朕知道承乾可能会不相信为父现在说的,但为父会做给你看。”看着自己嫡子的眼睛,李世民从里面看出了好多……迷茫,害怕,惶恐,颓废。 “父皇,我……” 迎着李世民那突然变得满是温情的双眼,李承乾脑海一震,心头深处突然有一丝明悟。 都说皇家无情,可皇帝难道就不是人吗,难道就不能拥有七情六欲吗? 就如自己前世纵横商海,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去吞并别人的公司,难道自己就没有内疚的时候吗? 想着前世午夜时的孤独感,李承乾知道自己跟李世民他是同一个道路上的人。 “好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也不怕别人笑话。”伸手擦擦自己嫡长子眼角流下的泪滴,李世民面孔一板很认真地问道:“此次运河决堤承乾你可有何办法解决?” “尼大爷的。” 看着突然又恢复了自己帝王之威的李世民,知道自己又白感动了的李承乾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想了片刻,开口问道:“父皇你召房相他们商议到现在难道还没拿出个方案吗?” “玄龄他们是给了几个方案,但为父还是想听听你的看法。”负起双手,仰头望向夜空,李世民笑道:“因为朕相信朕嫡长子的脑子。” 第95章 秦王之爵(秦王到手,兄弟们手中的票票呢?) 朕相信朕嫡长子的脑袋? 听到李世民这无耻至及的话,李承乾真的是无语了。 难怪人们都说脸皮厚吃过够,脸皮薄吃不着。 瞧瞧李世民,李承乾相信只怕是用刀子割可能也没法在他脸上留下一丝痕迹。 俗话说打一棍还给一枣,可他呢? 刚才还对自己要打要杀的,现在知道是误会错怪自己,不说认错道歉就算了,好歹你也来点实际的不是。 可结果人家什么都没给就想从自己脑袋里掏东西,这也想得太美了! 李承乾笑笑也不再演戏直接拒绝道:“草民从来没有救过灾,所以不敢置言,陛下还是跟房相他们再商议商议!” “尤其是长孙大人,据草民所知他那脑子可是一转就是一个计谋,这些事情又那能难得倒他。” “承乾,你……”看着自己这嫡长子油盐不进,倔犟的样,李世民知道辣手了,也清楚他心里对于救灾一事绝对有着更好的办法。 只是自己真的要处置长孙无忌他吗? 李世民问自己的同时,脑海中又不自觉地想起了观音婢她临去之时对自己的嘱托。 “陛下你还是抓紧跟房相他们商议下尽早拿出个方案,要是晚了只怕是会在有心之人煽风点火下激起民变。”负起双手,望着眼前灯火辉煌的皇宫,李承乾缓缓地说道:“因为此次的事故可是朝中官员人为造成的。” 说完,李承乾朝李世民拱拱手,转身便朝皇宫之外走去。 望着说走就走,片刻也不给自己思考一下机会的嫡长子,李世民想发火,可却明白自己今夜做的确实是有些过火了。 “一。” “二。” “三,……” 仰着头,李承乾一边走一边默默地算着数,心里其实也是在赌。 赌李世民那个便宜父亲绝对不可能会放过自己。 就如那句用在男人身上的话一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而他李世民作为皇帝中的翘楚,李承乾就不信他能拒绝得了对能再次提升自己声望的机会。 望着就要消失在转角之处的嫡长子,李世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一咬牙,大声的下令道:“来人,去给朕把李承乾他给抓回来。” “诺。” 听着身后响起的脚步声,李承乾心里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赌对了。 虽说自己已决定好了此事一了,回到家中便收拾行礼带着一家老小四处流浪去,可是这可能吗? 摇摇头,看着拦在身前的金吾卫士卒们,李承乾撇了撇嘴角,不用他们开口,很干脆的直接转身沿刚才的路线又朝御书房走去。 “逆子,你到底要朕怎么做才能把心中之策献出来?”望着悠哉悠哉,一付胸有成竹回到自己身前站定,沉默不语的嫡长子,李世民咆哮了。 “王子犯法与庶人同罪,难道就因为这些人是所谓的国之栋梁便能随意污蔑别人,贱踏别人尊严吗?”瞧着又站到李世民身后的大佬们,李承乾反问道:“如果人人都是这样,那又立大唐律法于何处?” “好,那朕便给你一个交待。”李世民一挥手说道:“长孙无忌等人无故污蔑皇子,今削其俸禄两成,闭门思过三月,杖五十。” “臣等知罪,愿意领罚。”听到皇帝陛下对自己等人的处罚,长孙无忌等人对视了一眼,心里有些恼怒。 虽说那俸禄削与不削,有还是没有对自己等人来说都没什么关系,反正自己这些人又不少那些东西。 至于那闭门思过就更别提了,不就是禁足吗? 难道自己等人不出门就不知道天下事了。 只是一想到那杖五十,长孙无忌等人郁闷了。 这并是说那五十下打得有多疼,而是一想到自己等人今夜竟然会折在李承乾这个跛了条腿的竖子手中,长孙无忌等人又那能不恨呢! 听到李世民这个便宜父亲对长孙无忌等人的责罚,李承乾嘴角泛起一丝嘲讽。 就这种责罚对于长孙无忌他们这些家底深厚的人来说简直就是隔靴搔痒,可有可无。 但是自己难道就会这样轻易就放过他们吗? 对上长孙无忌等人朝自己投来的目光,李承乾心里笑笑,不由的想起了后世现代惯常使用的舆论打击。 自己卫星,网络是造不出,但这报纸啥的只要有纸有钱不就成了。 只要自己把这件事情再稍微的加工下然后放出去,李承乾承认自己玩阴谋诡计玩不赢长孙无忌等人,可是要论玩口水仗,这谁又怕谁。 看着自己嫡长子嘴角那似有似无的讽笑,李世民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他已经看清了自己的用意,可是却不得不狠心又开口对边上拟敕旨的褚遂良下令道:“另谕:愍王承乾者,御书房内不遵君父,擅自辱骂朝臣,更是不念父子亲情,实属可恶,罚杖五十,削其愍王之爵。” “但念其有大功于国于民,孺子之心不移,朕另赐其为……” 顿住话头,李世民扫了眼周围都瞪大眼睛,竖起耳朵全看向自己的大臣们,一字一顿缓缓地说道:“朕另赐其为诸王之首:秦王。” “轰。” 随着李世民的话声落下,房玄龄,李靖,程咬金这些一直以来都支持李承乾的人傻了,实在是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一切。 秦王? 这可是自玄武门之变,皇帝陛下他登基之后就避违弃之不封的王号。 就如那尚书令一职一样,那怕是给人了,可又有谁敢受。 抬头看向李承乾,房玄龄,李靖,程咬金等人希望他能拒绝。 迎着李世民看来的目光,李承乾知道他又给自己出了个难题,但却也不得不佩服他的霸气。 只是这枣自己到底要不要接呢? 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沉吟了片刻,直接无视房玄龄等人投来的目光,一咬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多谢父皇厚爱,儿臣……,愿受此爵。” “哈哈,不愧是朕的皇子,有胆气。”看着俯身拜倒在自己身前的嫡长子,李世民一愣,随即仰头大笑喝道:“但朕希望你能恪守本份,别再重蹈覆辙,你可记住了?” “父皇训示,儿臣永不敢忘。”伸手接过还带着李世民体温的秦王令,李承乾实在是没想到幸福会来得如此的快。 “启禀陛下,秦王一爵事关重大,还请三思啊?”看着握住秦王令站起身的李承乾,长孙无忌知道这爵位代表了什么。 第96章 运河决堤(续) “朕已几思了,无忌你还是退下!”看着又站出来的长孙无忌,李世民知道他说的没错,可还是霸道地说道:“朕口含天宪,出言即令,卿难道想让朕做个无言无信的天子吗?” “微臣惶恐,还请陛下息怒。” 望着李世民那冷然不可侵犯的面孔,长孙无忌知道自己此次谋划已经被他看穿,也知道这位皇帝陛下已经对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底线。 尤其是一想到李世民的杀伐果断,长孙无忌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很清楚自己要是再劝阻下去等待自己的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起来。”看了跪倒在地的长孙无忌一眼,李世民摆摆手一边转身朝御书房走去一边说道:“卿与承乾与青雀与雉奴都同是舅甥,朕不希望你们再闹出什么风波来。” “轰。” 听到李世民这针对的话,长孙无忌脑海炸了,也慌了。 原来自己曾经跟李泰跟李治私底下的交易这位皇帝妹婿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一直都在冷眼看着,他一直都在顾念着自己那已经去逝了好些年皇后妹妹的面上。 这一刻,长孙无忌想到了长孙皇后临终前给自己的那一封信上的一句话:陛下重情,但却不可持宠而娇,要不然长孙氏危吁! “舅父起来,现在还是运河决堤之事为大。”望着跟随在李世民身后往御书房走去的房玄龄等诸人,李承乾想了想还是伸手扶起还跪在地上的长孙无忌,心里有些感慨。 其实认真地思考一下,抛弃阴险狠毒,喜爱权势这些东西,长孙无忌此人其实也真的没有那么坏。 就如曾经的历史上一样,他背叛盟友支持李治上位一样,要不是因为自己这身体的原主废了,李泰那货又得意忘形不知所谓了,他又那会变成史书上所书的那么一个厚颜无耻之徒。 毕竟只要自己这位李世民的嫡长子不倒台,他长孙无忌除非是眼瞎了才会去支持其他的人。 想到这,李承乾帮长孙无忌拍拍衣袍前襟上的尘土,笑笑说道:“舅父此事过后,承乾再去你府上给你老请罪。” “秦王殿下,你……”看着负着双手,跛着腿朝御书房中走去外甥,长孙无忌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这刚才还不依不饶,死活都不肯放过自己外甥竟然要到自己府中跟自己陪罪。 看看夜幕中划过的流星,长孙无忌感觉自己刚才应该是听错了! “舅父你刚才都说了我们是舅甥,又何必叫什么秦不秦王的,承乾就行。”朝身后摆了摆手,李承乾知道自己想收服长孙无忌这个老阴谋砖家还早着呢。 因为是个人都知道,这天底下就没有的午餐。 如果有,那只能说那是一个骗局。 就如官场还是国与国之间一样,除了利益,什么盟不盟誓不誓的全都是在放屁。 没好处,谁又会吃力不讨好的去抄袭呢! 想到自己来到大唐的所作所为,李承乾只想说:穿越了,真男人就该别要脸。 “哈哈。” 望着突然扭回头朝自己扮了鬼脸,又变得混不吝的李承乾,长孙无忌有些仿佛。 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幼时天天懒在自己家中,说也要讨一房跟自己妹妹观音婢一样漂亮,一样也姓长孙媳妇的大外甥。 只是…… 认真地脑海中搜索了下家族中已到婚配之龄却还未许配的嫡女,长孙无忌真的很后悔自己的夫人为什么没给自己生个闺女。 听着御书房外突然传来的笑声,看着迎面走来的李承乾,李世民愣住了,实在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跟他长孙无忌他说了些什么,要不然他那个刚才因为他被自己责罚的舅父为何此刻会笑得如此的开心。 想着,李世民深深地看了自己的这个嫡长子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扫了眼已齐聚御书房中的大臣,开口说道:“承乾,把你关于此次运河决堤救治的说出来!” “回父皇,俗话说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所以想要救治百姓,我们首先要考虑的是备好药物等防疫之物,然后才是粮食。”见李世民点自己的名,李承乾也懒得拖拉,直接站出来说道:“至于粮食,洛阳等地诸仓应该已经足够应付了。” “而帮百姓重建家园,恢复生产之事。” 说着,李承乾看向李世民一躬身继续说道:“大唐百万精兵守土护疆本就是为了百姓,那么救灾之事又那能少得了他们,所以儿臣请旨,望父皇能调出出京中除必须留守之军外,其余诸卫全部调往运河决堤,受灾之地帮助百姓,以扬我大唐李氏皇族爱民之心。” “陛下,京都之地,国之中枢,卫守之精税那能轻易开拨。”不待李世民有所反应,出身太原王氏的礼部尚书王建仁连忙站了出来:“若被有心者利用了,只怕是……” 顿住话头,王建仁的眼角似有似无的从李承乾身上扫过,其意已不言自明。 “是啊,还请陛下三思,国之利器岂能轻动。” “王尚书之言确实有理,还望陛下三思啊!” “……” “尼大爷的。” 无语地瞥了眼朝自己投来目光的那些人,李承乾知道在古代动军队就等于是在动命,也知道自己这想法有些大过于胆了,可是自己难道就要因此而退缩吗? 不能,作为一个穿越者,要是自己连这点小事都搞定不了,那穿越者的脸不全都要被自己丢尽了。 李承乾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很是温柔地看着这些站出来反对的人笑道:“我大唐如今国泰民安,诸夷臣服,周边小国更是战战兢兢不敢动弹,本王就不知道那来的有心之人了?” 说着,李承乾一挑眉头,望向坐在自己御座之上,正津津有味看戏的李世民装着有些不解地问道:“父皇,如果孩儿没有记错,前石卫将军刘兰,已故齐王李佑吾弟谋逆反叛都有这几位大人族中之人!” 第97章 运河决堤(再续) “够了,此时是商议如何赈灾一事,不是让你等在此针锋相对的。”摆摆手,李世民有些不悦地扫了眼站出来的礼部尚书,看向李承乾说道:“逆子你继续说下去。” “是。”瞥了眼有些不甘心退回去的王建仁,李承乾收回目光说道:“曾经各朝各代救治受灾百姓,全都是由朝廷调拨钱粮安抚,而道路桥梁等被损坏需要修筑时也是征集百姓服徭役来做工,甚至连伙食都得百姓来自己负责,可承乾现在想问诸公一句合理吗?” 扫了眼一个个都朝自己看来三省六部的一把手二把啥的,李承乾不待他们回话,又继续开口说道:“也许诸公都会说百姓服徭役此些从古至今早就已有了规矩的,可是诸公可曾想过为什么很多东西今年刚修了明年又得修这个问题吗?” “那殿下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吗?”点点头,房玄龄捋捋胡须有些好奇地问道。 “房相此问问得好。”冲房玄龄笑笑,李承乾竖起手指回答道:“第一,百姓的日子本来就过得艰辛,除了交赋税之外每年还要服徭役时口粮还得自备,如果换做你我,谁做工之时又能认真。” “第二,虽说百姓中也有懂得石匠,木工等手艺之人,可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的人才,所以他们做做小工程外,大的工程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把控得了。” “第三,坊间俚语说想让马儿跑便先得给马儿吃草,而想要东西做好完成的快,那不给那些服徭役的百姓们些钱粮补贴,这难道能说得过去吗?” “可如此一来,朝中的开支只怕是有些入不敷出啊!”房玄龄虽然也感觉李承乾的话有些道理,可一想到每年的收上赋税收上来的就那么多,要是以后征集百姓服徭役再额外调拨钱粮补贴,只怕是…… 抬头看了眼斜靠在椅背上,手托下巴的李世民,房玄龄可是知道自己的这位皇帝陛下心头早就想对高句丽动手了。 “其实此事承乾也曾认真地思考过。”放下竖着的手指,李承乾眯了眼那些沉默不语,出身门阀世家的官员缓缓地说道:“所谓士农工商,商贾的地位是低了点,也不能参加科考,但商却能富国,所以儿臣想请父皇下旨免去商贾不能参加科考的这一陋俗,另外再把商人之税从三十税一提升到二十税一,另再增添一项过税,而且把征收商税与收缴百姓赋税分开来。” “此事等把运河决堤之灾完成,承乾你把方案拟好了呈上来给朕看过之后再议。”好笑地看着自己这个嫡长子,李世民实在是感觉有些头疼。 世人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瞧瞧他。 刚才那些世家门阀之人才反对了他一下,结果这一转眼他便又准备开始报复人家了。 在心里默默地感叹了句,李世民知道自己得拦住李承乾了,要不然那些世家门阀的大臣人又得站出来闹了。 “是。” 点点头,李承乾也知道现在还不是动世家门阀的时机。 “那依承乾你之见,难道此次赈灾真的得调派朝廷大军过去?”抬手捋捋胡须,李世民心里有些担心。 “回父皇,其实调派大军过去只是为了帮助百姓们重建家园,尽早恢复生产,所以大军人去了就行,至于衣甲刀枪等什么的全都不用带。”摊摊双手,李承乾知道李世民话里是个什么意思。 不就是担心有人造反吗? 可这可能吗? 虽说李靖,李积等人是老了些,可如今若论领军打仗谁又会是他们的对手。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此次去洛阳那面赈灾又不是自己去,他李世民有必要拿话来试探自己,用得着用那种眼神看自己吗? 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实在是感觉自己有些卖力不讨好。 “若如此,那朕便依你之意,从朝中调出两卫前往运河决堤之处帮扶受灾百姓,以显我大唐李氏皇族爱民如子之心。”听完李承乾的话,李世民沉吟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 其实想想也是,将士手中身上如果没了衣甲兵刃,那不就跟老虎没了爪牙一样,再凶猛又能如何。 而且李世民相信,那怕这些调派出去大军被人煽动造反谋逆了,自己只要一声令下,挥手间便能镇压了。 “父皇英明。” 躬身一揖,李承乾一个马屁拍了上去说道:“其实儿臣刚才说那么多话的意思是,此次救治受灾百姓应一改以往般那样分粮送食,而是应该以工代赈,要不然以后若那里再发生灾荒,难道什么都要等朝廷前去了才开始自救吗?” “既如此,那此次前往洛阳周边赈灾,救治百姓之事便由承乾你去罢。”扫了眼御案前两边都沉默不语,不再站出来反对的大臣们,李世民想了想直接下令道。 “尼大爷的。” 听到李世民的命令,李承乾暗骂一声,实在是不想接这个任务,但却不得不认命地拱手答应道:“多谢父皇对儿臣的信任,儿臣此次绝对不负父皇之盼。” “嗯,那此次承乾你想带谁一起随你过去赈灾。”虽说知道自己这位嫡长子已经豁然省悟,洗心革面了,但李世民还是忍不住再一次试探起来。 毕竟近来他出的风头实在是太多了,威望也渐渐地传了出去。 而且最主要的是,李世民可是知道这些时日以来李承乾这个嫡长子可是跟房玄龄,李靖等人走得很近。 “这……” 扫了眼御书房内的诸位大佬一眼,李承乾眉头一皱,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选谁。 虽说这一屋子的人个个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可除了爵位之外,谁的官阶不比自己大。 至于那两个官阶跟自己差不多的自褚遂良和许敬宗,想想两人在史书上的评价,李承乾在考虑到底要选谁。 “难道朕这三省六部的仆射,尚书们,承乾你一个都没看上吗?”瞧着李承乾难以抉择的样,李世民眼睛一眨,有些报复似的开口问道。 “启禀父皇,儿臣不敢。”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李承乾很是认真地回答道:“儿臣本想在诸位大人中选一个,但又害怕选了这个又得罪那个,所以有些为难。” “无事,朕这些股肱之臣岂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摆摆手,李世民就是想看个笑话。 “那儿臣还是选许敬宗许大人。”伸手一指许敬宗,李承乾一咬牙下定了主意。 虽说许敬宗此人是比褚遂良无耻,阴险狡诈了点。 可是要说道干实事,李承乾觉得还是跟许敬宗这位动不动就出卖队友,转变阵营的家伙用的顺手些。 ps:今天轮岗,要上二十四小时班抽不出时间,所以就一更了。 同时也谢谢那些指出错误之处的兄弟们,只要你们一说,小子会改的。 谢谢。 第98章 夜宵 “玄龄,无忌,药师,知节留下,其余诸卿先回去早些歇息。”见赈灾之事已经议定,听着御书房外传来的阵阵打更声,李世民知道时辰已经不早了。 “诺,那微臣告退。” “诺,陛下金安,微臣等告退。” “……” “父皇晚安,儿臣告退,先回去准备了。”看着躬身行礼后鱼涌而去三省六部尚书们,李承乾伸了伸懒腰,心里暗道:此时不溜,难道还等着李世民这位便宜父亲请吃夜宵吗? 望着行完礼,挺起腰板往众位大臣中间挤去的李承乾,李世民捋捋胡须,心里感觉有些好笑。 想跑? 美的个李承乾你。 “逆子,你也给朕留下来,难道你忘了有些事你还没给朕解释呢!” 瞅了眼御书房外灯火辉煌的楼阁殿宇,李承乾有些郁闷。 解释? 自己的一切你李世民又不是不清楚,还用得着自己去解释吗? 收回那只已迈过门槛的脚,李承乾真的后悔了。 早知道刚才自己就不最后多嘴跟李世民告辞了,直接夹在那些大佬中随大流混出去就得了,那样又岂会被留下来,那样…… 想到自己那被责罚还未被执行的五十大板,李承乾心中有些忐忑。 夜宵? 看来自己今天晚上这顿夜宵真的是吃定了。 李承乾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真的好想跟那位造出那一句“坏人死于话多”的人才聊聊人生。 “去,吩咐御膳房准备些膳食。”看着慢慢吞吞,像蚂蚁一样挪动脚步朝回走的李承乾,李世民淡然一笑,对边上的王源吩咐道:“然后让人马上把酒水送来。” “诺。” 躬身一礼,王源应了一声便朝御书房外走去。 “王公公,回来时给本王拿些干净的冰块来。”瞧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王源,李承乾连忙开口压低声音说道。 “诺,老奴记住了。”点点头,王源知道现如今这位新任的秦王殿下可是自己招惹不起的。 因为自李世民这位雄才大略的秦王殿下登基以后,那一位皇子敢动不动的就惹皇帝陛下他生气,那一位皇子敢在他面前放肆。 可是瞧瞧李承乾这位曾经的太子,现今的秦王殿下,人家进宫一次就要惹皇帝陛下几次,可结果呢? 除了挨上不痛不痒的几脚之外,人家李承乾官照做,爵照升,日子照样过得悠哉悠哉的。 尤其是一想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王源真的也是服了李承乾他。 敢拿爵位来逼迫皇帝陛他下退让和低头,难道你李承乾就不怕项上人头会掉啊! 悄悄地从御膳房外扭头瞧了跛着腿,腰板却挺得很直的李承乾背影一眼,王源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在这位殿下面前还是得恭敬点了。 望着跟房玄龄几人端起那加了油,添了盐等零零散散一大堆东西煮出来的所谓茶汤喝得津津有味,滋滋作响的李世民,李承乾实在是也是醉了。 不就是想提神,想玩高雅吗? 可至于用得着喝这些连牲口闻都不会闻的东西吗? 李承乾很是鄙视地再看了这便宜的父亲和房玄龄等几位大佬一眼,想了想开口说道:“父皇,几位叔伯还有舅父,你们这茶汤还是少喝些的好,对你们的身体不好。” “什么?”吃惊地看着李承乾,李世民,房玄龄等人眼中满是不敢相信。 此等美味,上佳的汤茶对身体竟然会有害。 这是在骗鬼的! “启禀父皇,真的,如果是年青时,身体内的各器官还未老化,那随便饮,可如今父皇你与各位叔伯舅父们都已上了年纪,再如此般一样,儿臣真的担心你们的肠胃和心肝承受不了这些刺激。”撇了撇嘴,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其实提神之物这天底下真的很多,就如这茶,如果换另一种炒制之法,然后用烧开的水一泡就能喝。” “那承乾你可知道那炒制之法?”不待李世民等人提问,长孙无忌便抢先开口问道。 “此法承乾是有,可这茶树难寻啊?”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在脑海中回忆了下前世的那些名茶的产地,可除了大概的地方外,却怎么也想不起详细的地址。 “只要承乾你有炒制之方,茶树一事舅父来给你解决。”听到李承乾说他知道,长孙无忌捋捋胡须打起了包票。 别的不说,就光凭自己长孙氏那遍布大唐诸地的生意渠道,只要是大唐所产之物,就不可能有找不到的。 “既如此,那此次便麻烦舅父你了。”说着,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其实这茶叶也是我大唐制约草原诸族的一把利器。” “承乾你是说真的?”听到茶叶是制约草原诸族的利器,李世民眼睛一亮,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就问。 “回父皇,确实如此。”点点头,李承乾开口解释道:“茶叶之所以可以用来制约草原诸族这其实跟他们的饮食习惯有关。” “为何?” 房玄龄有些不解地问道。 “回房伯父,此事药师伯父和李积叔叔他们俩位领军纵横草原各族之地军神应该深有体会。”望向静静坐在一旁的大唐两位军神和战神,李承乾才不信他们没有那个感受。 毕竟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大唐人,作为一个吃惯了大米面食的人,天天让你不是羊肉就是牛肉的不吃些菜疏,不喝些茶来调济调济下谁胃里面会受得了。 “殿下,你的意思是说草原诸族因为是吃多了肉食才会导致他们寿命短暂的愿原因?”对视一眼,李积开口问道。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在镇守在外那十几年的所看所闻的一切。 李积更是深有体会。 “李叔叔之言真的是一语中矢。”大拇指一竖,李承乾不得不感慨,军神就是军神,这眼睛毒辣的。 “殿下谬赞了,老臣也就是多活了些年,多看了些事情而已。”摆摆手,李积很是谦虚。 “事实上影响草原诸族寿命的因素其实真的很多,除环境,诸夷好战之外,饮食也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看着谦虚有礼的李积,李承乾真的不知道这位军神是怎么教育后人的。 要是他那孙子跟他一样懂得隐忍谦虚,那么他那一族之人也不会被武姑娘她给除根了。 想到那现今已被李世民赐给自己的武姑娘,李承乾打定主意回去之后一定得帮他改过名字。 第99章 骑术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望着院门前站着的诸女,尤其望着众女中间的苏玥儿,李承乾很忐忑。 这刚从宫里回来就要去东都洛阳赈灾,这自己到底要怎么开口呢? “你等为何到现在还不去歇息?”翻身众马上跳下来,李承乾想了想对苏玥儿喝道:“以后再敢让长乐,城阳,晋阳几人熬夜,小心本王收拾你。” 说着,李承乾也懒得理边上的众女,笑离对站在大门旁的张德吩咐道:“张叔,你即刻让人准备下,半个时辰之后我们赶往洛阳。” “诺。” “大兄,父皇不是削你王爵了吗,为何你还敢自称本王,难道你不怕父皇他降罪吗。”瞧着已经走远的张德,衡山公主拨开自己的三位嫂嫂,跳上自己兄长张开的手臂有些担心。 “大兄今夜才升为秦王了。”伸脚踹了下又朝自己扑过来的两个儿子,李承乾笑道:“象儿厥儿还有兕子随我去洛阳赈灾,丽质跟你嫂嫂们先去你公主府居住。” 说着,李承乾看向苏玥儿说道:“玥儿,帮为夫从怀里拿秦王令给城阳这丫头看看,要还然她还以为为夫在骗她。” “嗯。” “我喜欢你,永远都喜欢,真的,就是喜欢你。”看着凑到自己面前的苏玥儿,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太子会有很多女人,皇帝也会有很多妃子,但你在我心中就如母后在父皇心中一样,永远只是唯一。” “承乾,妾身……” “行了,去按排,为夫也想带你们去洛阳,可是父皇他不放心啊!”凑在苏玥儿耳边,李承乾压低声音说道:“记住为夫跟你说过的话,父皇想要的全给他。” “嗯。” 搂着自己男人脖子,苏玥儿这一刻已经忘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伤害。 “乖了,别让丽质她们看笑话。”再一次偷尝了苏玥儿的温柔,李承乾看着怀中的衡山公主说道:“为兄本来是想带你和城阳去去洛阳的,可为兄怕……” “衡山能吃苦的。”看着抱在自己兄长另一只手臂上的晋阳公主姐姐,衡山公主伸手扳正李承乾脸颊说道:“不信大兄你可以问兕子姐姐她?” “这……” “大兄你是看不起城阳吗?”抬手打断自己兄长的话,城阳公主哭道:“城阳自知婢性不好,总惹大兄生气,可城阳真的知错了,城阳以后会改的。” “为兄让你跟你嫂嫂还有丽质她们留在京中是为了让你们去国子监帮忙教授算经,不是不想带你们。”放下怀抱中的两个小萝莉,李承乾伸手扶起城阳公主叹道:“为兄最看重的人是你,可你为何就是不相信呢?” “问你姐姐妹妹她们,为兄可曾对她们说过这样的话。” 看着天边升起的启明星,李承乾转过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众女,咬牙说道:“你们别逼为兄好不,赈灾那有公主去的。” “大兄,可我们……” “行了,要去就去!”看着低头欲泣的长乐公主,李承乾眉头一皱,无奈地说道:“居然你们都想去,那就一起去好了,反正父皇他要怪罪下来你们可得帮衬着为兄点。” “呯。” 狠狠一拳砸在木柱上,李承乾顿了顿继续说道:“大不了这个秦王不做了。” “大兄,你真的愿意带我们一起去?” “嗯。” “兄长,你真好。” “夫君,妾身……” “父亲,象儿(厥儿)害怕。” “……” “好了,算为兄怕你们了。”手搭在苏玥儿和长乐公主两人的肩膀上,李承乾叹了口气说道:“都去换衣袍!记住得女扮男装。” “好。” “嗯。” “行,大兄你可不许骗我们!” “……” 看着四散开去的众女,看着…… 张德沉默了片刻,不得不出声提醒道:“殿下,所需一切都已准备好,还请……” “丽质,城阳,你俩可懂骑术?”伸手一左一右地抱着赖在自己怀中的两女,李承乾感觉有些尴尬。 作为一个穿越人士,那能动不动的就被人逼迫啊? 可是,如果自己要是不答应只怕是要挨揍!李承乾摇了摇头,感觉自己活得好累。 “讨厌。” 拍开自己兄长又伸过来准备刮自己鼻尖的大手,长乐公主很是不满地嗔道:“大兄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高阳妹妹外,丽质的骑术可是咱们兄妹中最好的。” 咱们兄妹中最好的? 不敢置信地盯着斯斯文文,一身柔弱像的长乐公主,李承乾真的想骂娘。 为什别人穿越了,不是这牛叉就是那叉的。 可自己呢? 穿越了不是被李世民揍就是被别人坑。 喝个蒸溜酒,结果还被程咬金,尉迟敬德两人坑。 结果呢? 现在说到骑马,结果长乐公主这淑女还敢说比自己厉害。 李承乾很伤心但却也不服。 “来人,整队即刻出发。” “夫君,还是妾身算带着你?”望着扬马甩鞭而去的众人,苏玥儿看了看身前已备好鞍的五匹马,看着李承乾笑道:“夫君你也累了一天,又整夜没睡。” “这……” 看着自己蹬鞍上马,一鞭抽在马身上弃自己而去的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扭头望了望骑在马上,两座山峰快崩破衣袍的苏玥儿,李承乾很想躺在那怀中,可是…… “夫君你慢点。” 看着俯在马背上,没头没脑就顾着使劲挥鞭的李承乾,苏玥儿有些惊讶。 马背那么颠簸,可自己夫君他却…… 狠狠地瞪了眼自己边上与自己并驾齐驱的武媚娘,苏玥儿明白了。 自己夫君的腿就是因为赛马才弄伤的。 要是他骑术不行,这只怕是除了自己这个傻瓜之外,其他人都看明白了在忍着不笑? “驾。” 听着身后传来的马蹄声,李承乾扭头朝后面瞧了瞧。 看着一改淑姐风范的苏玥儿,看着那随着马匹奔驰而晃动的山巅。 李承乾真的是醉了。 你武姑娘跟在别人后面吃灰难道就不懂得在脸上蒙块面纱吗? 望着苏玥儿身后的武姑娘,李承乾服了。 第100章 洛阳 贞观十七年五月十八日黄昏。 东都洛阳长孙氏别院。 “哈。” “哈哈。” “大兄,你…” “哈哈哈……,活该啊长孙冲,本王……” “大兄,你……” “哈哈,丽质你去把为兄带过来的东西拿来。”咧着嘴,李承乾真的不想笑,尤其是在长乐公主这位嫡妹面前。 可是看着躺在床上,浑身散发着一股药味,包得像个木乃伊似的长孙冲身下的那根暴露在外面,又细又小又短的玩意,李承乾实在是忍不住笑了。 一个跛腿一个不是太监的太监,一个喜欢男人一个连女人都不能上,这…… “哈哈……” “李承乾,你放肆。” “啪。” “长孙冲你才放肆。”狠狠一耳扇在长孙冲的脸上,李承乾目光一冷,开口说道:“本王身为大唐第二个秦王,舅父见了本王都得先拜,你虽是长孙府的嫡子,虽是本王的表弟,虽是丽质的附马都尉,但谁给你的勇气敢直呼本王之名。” “李承乾,你……”咬着牙,长孙冲真的不敢相信自己今日会被除父亲和陛下的人扇耳光,也简直不敢相信他被了秦王。 可看着李承乾扔过来的王命金牌,长孙冲沉默了。 “想活命你就给本王闭嘴。”瞧着走进来的长乐公主,李承乾点点头,手一伸不着痕迹地按在长孙冲的哑穴上,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表兄,我已跟舅父和好了,要不然你以为你是谁,难道你的命比百姓就贵了?” “唔,呜……” “呯。” “你给本王闭嘴,都痛成这样了还叽叽歪歪你不累吗?难道你不知道丽质她有多心疼你。”狠狠一手刀劈在长孙冲的后脑勺,李承乾接过城阳公主放在锅里蒸过,又用酒消毒过的毛巾擦了擦手,朝屋外吩咐道:“族兄,给某把那些村老族老的看住了!” “诺。” 听着屋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李承乾看向边上是城阳公主笑道:“缝衣袍会?” “会。”点点头,城阳公主有些不眀所以地看着李承乾有些疑惑。 “会就行了。”拿起长乐公主穿好的针,李承乾眼都没眨一下就扔了过去,说道:“帮你姐夫他把伤口缝了。” “大兄,我……” “衡山指尖被刺时你看到!”伸手捡起被城阳公主抛在地上的针线,李承乾笑了笑,一边把针放在油灯上薰了下,一边用手翻了翻长孙冲那被石块划破需要缝合的伤口说道:“小妹之伤你都可以无视,今日你又为何不敢了?” “大兄,我……” “行了,我不是怪你。”摆摆手,李承乾一边缝合一边说道:“都怪为兄没用,要不然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大兄,城阳……” “好了,以后把你这喜欢听墙角的毛病改下。”伸手接过长乐公主递过来剪刀,李承乾随意地把手中的针扔掉,解下捂着嘴的毛巾叹道:“城阳你是为兄最看重的妹妹,别让为兄失望。” “大兄,我……” 望着脱掉沾满污渍衣袍,身着一袭内衫离去的兄长,城阳公主愣住了。 “傻站着干嘛,还不快去看下大兄他。”伸手推推自己又犯傻了的妹妹,长乐公主又看一眼昏迷中的长孙冲,想了想一摆手对婢女们吩咐道:“本宫出去透透气,你们看着附马。” “诺。” 望着相继离去的两位公主和秦王三位殿下,婢女们对视了一眼,目光中有一丝不明觉厉的笑容闪过。 ………… “来了就出来,别躲躲藏藏的了,为兄懒得去找。”望着眼前还未修筑好的河堤,李承乾知道从这里往南再走上一个来月应该就是那个出产扬州瘦马,就是南朝粱人殷芸笔下那个‘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的地方。 就是…… “大兄,”伸手搂住自己兄长的手,城阳公主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城阳……知错了。” “你该恨为兄,也是为兄没用,真的。”伸手拉过城阳公主搂在怀中,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要不是因为为兄,杜荷他……” “大兄,城阳以前真的恨过你。”伸手捂住自己兄长的嘴,城阳公主叹了口气说道:“可如今我想恨你却再也恨不起了!” “为何?” “因为大兄你也是无辜的,你也是被牵连的。”认真地盯着自己的兄长,城阳公主很是诚恳地说道:“如果大兄你真的那么坏,那你又为何千里迢迢的奔驰来救长孙表兄他?” “丽质出来。”抬手揉揉城阳公主的小脑袋,李承乾扭头对着身后说道:“城阳也在这呢,难道你还怕鬼?” “大兄,你讨厌。”看着单手抱着自己妹妹,一只手朝自己展开的兄长,长乐公主一反常态很是大方地笑道:“小妹本想偷听下兄长跟城阳妹妹的私心话,可谁知……” “谁知为兄耳朵太好是!”一把拉过长乐公主也抱在怀中,李承乾笑笑松开手,坐在地上叹道:“可惜啊,有月有星有风却无酒。” “夫君不必可惜,臣妾已经带来了。” 看着挎蓝踩芦而来的苏玥儿,李承乾一惊,望向长乐公主,城阳公主说道:“以后学学你们嫂嫂,对自家夫君得知冷知热的。” “嗯。” “哦。” “夫君你就不必夸赞妾身,整个大唐谁不知……” “整个大唐谁不知什么了?”伸手接过苏玥儿手中拿的蓝子,李承乾似笑非笑地问道。 “想个大唐谁不知……” “说啊,”从蓝中把东西摆放在地上,李承乾抱过跪坐在自己身边苏玥儿坏笑道:“除了夸丽质的话,为夫就不相信你还有啥词能夸我们家城阳的?” “夫君,”习惯地靠在自己男人的怀里,苏玥儿嗔道:“玥儿还没说完呢!” “那嫂嫂快说,长乐想听。”搂住自己身边城阳公主,长乐公主真的有些嫉妒。 “整个大唐谁不知秦王殿下现在比程叔父,尉迟伯父还混不吝。”伸手打掉正偷袭自己私处的魔手,苏玥儿“咯咯”一笑连忙起身朝长乐公主她们身边挪去。 “浑就浑,反正这人活得舒心就行了。”望着搂在一团,嘻嘻哈哈间那不经意展现在自己眼前的风景,李承乾眉头一皱,扭头望向来时路上方向,哭笑不得地骂道:“兕子,衡山你们俩真当为兄不敢揍你们吗!” ps:这章不算第二更,今天转夜班,有空了,得得补觉,下午再更。 第101章 为大唐之崛起饮胜 “咯咯,大兄你的耳朵真好。”傲娇地挤开苏玥儿,李明达习惯的伸手挂在自己兄长的脖子上笑道。 “衡山你也过来!”望着边上正用可怜兮兮目光羡慕瞧着躺在自己怀中小兕子的衡山公主,李承乾很是无奈地伸出手,实在是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自己就不能狠心些。 “大兄,你就这样宠着她俩,看她们以后嫁人了你怎么办?”看着正在李承乾怀中相互嬉戏撒娇的妹妹,长乐公主的语气有些吃味。 在自己曾经年幼之时,自己兄长李承乾他可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自己。 摇摇头,长乐公主想把自己脑海中这有些好笑的念头驱除。 找附马? 瞥了眼说完话又扭头与苏玥儿和城阳公主相谈的长乐公主,李承乾又低头瞅了瞅怀中的两个小萝莉,实在是有些无语。 先不说李世民那宠女狂魔现今舍不舍得把晋阳公主许配给人,就说衡山公主,要是历史没有改变,要是自己不去从中掺合,再过半年魏征那已经长草的坟头就要被扒了。 所以李承乾会操心她俩的婚事才怪。 至于以后她俩嫁人了自己怎么办这就更加可笑了,她们跟自己可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妹。 虽说英雄本色,可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五官奇正的穿越人士,禽兽这种事情自己又那能会做。 深深地又望了眼长乐公主,李承乾不禁想起后世的一句名言:女人要是开起车来绝对比起男人还要疯。 “大兄,你为何要这样看着丽质?”感受到自己兄长的目光有些怪,长乐公主不自觉地伸手抚了抚脸颊,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些什么。 “没什么。”放下赖在自己怀中的两个小萝莉,李承乾端起地上苏玥儿斟好的酒,一口饮尽之后问道:“玥儿你过来了谁在房中照顾象儿厥儿他俩?” “武姑娘看着呢!” 拿起酒壶一边帮众人倒酒苏玥儿一边回答道,只是在说话时却不住拿眼角偷瞧着自己这位如今已是诸王之首,越来越被陛下他信任重用的男人,想从他脸上瞧出他听到自己的话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嗯。”点点头,李承乾扫了众女一眼,端起酒杯说道:“今夜休息一晚,明日为兄便要开始忙活了,至于你们如果要出去游玩,身边最好多带些侍卫。” “大兄,可兕子想跟你一起去赈灾。”不待诸人说话,李明达率先抱住李承乾的胳膊撒娇道。 “是啊大兄,衡山也想跟着你一起去帮助百姓们。”接到自己姐姐的暗示,衡山公主一搂自己兄长的另一只手臂,也脆声跟风到,脸上甚至还露出一付你若不答应我便哭的神情。 “这……” 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两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小萝莉,李承乾抬起头看向苏玥儿,长乐公主等几女,想让她们帮忙自己劝劝。 “大兄,兕子衡山说的没错,既然我们都随你一起来到灾区了,又那能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又那有游山玩水的心情。”无视了自己兄长眼中的为难,长乐公主很是严肃地说道:“就如当年平阳姑姑一样,身为女子还不是照样领军杀敌,为我大唐立下不朽之勋。” “这……”翻了个白眼,李承乾实在是有些头疼。 这晋阳公主衡山公主两个小萝莉不懂事就算了,可你长乐公主多大了为什么还要跟着瞎胡闹呢! 抛弃身份的问题不说,那怕大唐的民风彪悍,男女之防也没有宋朝以后那几朝简直到了变(态)的地步,可是要是李世民知道自己让她几个闺女抛头露面的参加到赈灾之中来。 不说在其间会不会出现什么事故,最少李承乾知道自己任务完成回到长安之后一顿脚踹拳打是少不了的。 “哎哟。” “对啊大兄,虽说妹妹们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但是我们也可以帮忙记记帐,管管钱粮的调拨啊!”没好气看着从自己腰间离去的玉手,城阳公主明白自己姐姐扭自己是什么意思。 “夫君,你就让妾身和公主们也参与进来,毕竟我们也就管管帐册而已,又累不着。” “你们……”看着最后一个也提出反对意见的苏玥儿,李承乾无语了。 都说女人是善变,前一秒还一付知书达理,贤惠体贴的,可现在呢? 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想了想,说道:“既如此,那你们帮忙归帮忙,但绝对要注意安全,千万别累着了。” 顿了顿,李承乾看着长乐公主继续说道:“尤其是丽质你,你自幼身体便弱,要是敢不听话,不知道爱惜自己,小心为兄派人把你押回长安去。” “嗯,丽质明白,一定会作息有序的不让大兄你担忧分心的。”点点头,长乐公主感觉心里很温暖。 虽说自己兄长李承乾他的话有些凶巴巴的,但是他却是在关心自己。 “行了,那便让咱们兄妹几人一起努力!”端起酒杯,李承乾笑笑说道:“为大唐之崛起饮胜。” “为大唐之崛起饮胜。” “为大唐之崛起饮胜。” “为大唐之崛起饮胜。” “……” 见自己的兄长(男人)端起酒杯,长乐公主诸女也纷纷举起酒杯跟着说道。 只是众人心中都有些不太眀白,现今的大唐周边除了高丽,吐蕃两地之外还没有灭掉外,草原,西域等诸地蛮夷小国也分分臣服。 崛起? 难道不应该换成国泰民安,千秋万代吗! 放下酒杯,瞧着众女不大眀白的眼神,刚抄袭改编了某位大佬名言的李承乾没有发现靠在自己身上的两个小萝莉正在偷偷地喝着酒,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很广阔,而我大唐所占的面积跟那一比,真的就只是一小撮撮。” “大兄,此言可是当真?”望着自己兄长伸出来的指尖,长乐公主几女对视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地齐声问道。 “当然,为兄骗谁也不可能会骗你们的。”点点头,李承乾很是肯定地回答道。 “不对,上次大兄你说骗谁也不会骗兕子的,可结果你不是也骗了。” “这……”看着小脸蛋红红的小兕子,闻着随着她一开口说话带出来的酒味,李承乾有些傻眼了。 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上次的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可为何这小萝莉还要旧事重提呢? 李承乾无言了,也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女人无论大小,都是记仇的。 第102章 酒引出来的问题 “哈哈……” 看着自家兄长李承乾憋屈的样子,长乐公主等几女不由的大笑起来。 “唉!” 瞧着抱住一团笑得花枝乱颤的几女,李承乾郁闷地叹了口气。 尤其是看到苏玥儿也与那几个便宜妹妹掺合到一起也来取笑自己这个丈夫,李承乾又能奈何。 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阴盛阳衰啊! 自己如今过的日子也许就是所谓的痛并快乐着! 想着,李承乾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杯中的酒,看了看天色说道:“时辰不早了,嬉笑够了吃东西,吃完了我们早些回去歇息,因为明日还有要事要办。” “嗯,知道了大兄。” 听到李承乾的话,长乐公主等人点点头停止打闹,一个个的又恢复了端庄优雅的公主风范。 望着规规矩矩定下心来吃东西的诸女,李承乾笑笑了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在一边饮酒之时一边用眼睛看住小兕子和小衘山两个小萝莉不让她们再次偷偷地拿酒喝。 因为先不说自己此次带来的蒸溜酒有多少度,就光凭这两个小萝莉的年龄,这酒是能让她们喝的吗? 更何况晋阳公主小兕子的哮喘病近来虽说在自己的药膳调理下有了好转,也没像以前一样三天两头就发作一次,可酒这东西自己又那敢让她碰。 “大兄,你就让兕子再喝一口好不好嘛!”捏着手中干巴巴的点心,李明达仰头看向李承乾的目光中有些可怜兮兮的样。 “不行,等你和衡山再大些,到时候你们想喝随便你们,为兄绝对不会拦着你们。”摆摆手,李承乾斩钉切铁,不容拒绝地说道:“现在除了果汁之外,含有酒的东西你们俩都不准动。” 说着,李承乾扫了苏玥儿和长乐公主等人一眼,继续开口说道:“还有你们,以后此等高度酒你们也少喝些,对身体不好。” “嗯,妾身(丽质)知道了。”点点头,苏玥儿与长乐公主很是懂事温顺地回答道。 “你呢城阳?”瞧着一杯接着一杯,已经喝得小脸通红,像是在买醉似的城阳公主,李承乾眉头一皱问道。 “哦,今夜过后,小妹以后绝对不喝了。”一口饮尽杯中之酒,城阳公主说话之时已经有些大舌头。 “随你,反正你也已经长大了,反正酒这玩意,平时少喝些没事,要是天天过量,真的会使人老得快,尤其是是女人。”无语地望着自己这位在所有便宜妹妹中脾气最倔犟,现今性格变得有些偏激的妹子,李承乾很清楚想让她从心中的阴影里走出来自己还得花一番功夫,还得慢慢的来不能逼得太急。 因为谁叫人家的附马,杜如晦家的老二是因为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而死的。 而且姑且不论城阳公主与杜荷两人之间到底有没有真爱,但作为一个正常的人来说,李承乾相信那怕是养只狗啊猫的,这养的时间长了都会产生感情的,更何况是两人相处久呢! “呯。” “啪。” “叮。” “真的吗大兄(夫君),你不会是故意危言耸听吓我们的?” “……” “当然是真的了,为兄就是……”看着一个个掉落在地上的酒杯,齐齐拿眼睛盯住自己的几女,李承乾吓了一跳,还好说到最后自己刹住了车,要不然…… 想到晋阳公主这个小萝莉每次在自己习惯地说了那句话后便专门揭短的词,李承乾真的不想今晚再次被打脸。 只是看着几女的反应,李承乾错愕过后不禁感觉有些好笑。 古人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女人,对于自己容颜比权势利益更是看重。 毕竟男人想征服一个女人直都用权势财富去砸了就行。 而一个女人想要让一个男人跪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除了容颜外,智商这些东西所占的比重不占太多。 当然,作为一个从后世现代魂穿过来的人,李承乾很清楚在男人中其实还有一种吃软饭的。 “大兄,难道就没有一种酒可以让人饮了??以保持住容颜的吗?”见自己兄长很是认真,长乐公主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虽说自己是公主,而且还是除了小兕子外最受宠的嫡长公主,可是这平时姐妹们,还有和那些命妇贵人饮宴聚会时又那能少得了饮酒助兴。 而要是在宴席之上众人饮而自己滴酒不沾,那么只怕一些居心叵测的人便会用这些事来污蔑自己持宠凌人了! 长乐公主想想都感觉有些为难。 “有,但是为兄还没那工夫去弄。”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想到了果酒还有葡萄酒。 虽说这些酒在大唐都已经有了,但那味道…… 想着自己那天在程咬金府中初次品尝到的果酒口感,李承乾知道那酒是没有经过除酸除涩处理,而不幸的是那些方法自己正好知道。 “那此番赈灾完毕回京之后,大兄你可要把那种酒给妹妹们弄出。”得到了肯定回答,长乐公主伸手拍了拍胸口,心里确实是松了一口气,以后再也不会宴饮之时的酒水担心了。 “行了,方法等下为兄回去便写下来,至于怎么弄,怎么分配利润丽质你们几姐妹自己分,为兄不管。”望着长乐公主那随着她的拍打而乱颤的峰岳,李承乾咽了咽口水说道,心里有此感慨。 这女人啊不得不说只要有料,那怕是女扮男装,裹得再紧也掩饰不了自己的诱人。 但是,李承乾很清楚自已不能禽兽,那怕是明知道大唐的皇族内部关系有些乱。 “嗯,那丽质便代妹妹们谢过大兄了。”站起身,盈盈一礼,长乐公主也知道自己兄长李承乾脑海里从来不缺少赚钱的方法。 “行了,都是自家兄妹,不用跟为兄客气。”移开目光,李承乾扭头看向苏玥儿说道:“玥儿,收拾东西咱们回去,今夜便到此为止。” “嗯,妾身这便收拾。”点点头,苏玥儿眼神有些躲闪地低下头不敢跟李承乾那想要把自己吞下去的目光对视。 “呵呵。” 瞧着苏玥儿那娇羞,饮酒之后更是显得妩媚的神情,李承乾笑笑伸手抱起两个小萝莉站起身说道:“走了,回去睡觉。” 第103章 调戏 “呜,呜……” 听着屋外传来的响声,早早便醒过来的李承乾抬手揉了揉眉头,扭头望向窗外,只见天边黑暗正随着公鸡的啼叫而渐渐退去。 无语地轻轻搬开苏玥儿那如八爪鱼一样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手和脚,李承乾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在白日里,不论是人前还是人后永远都是端庄大方,贤淑得体的女人睡觉时竟会是这般模样。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床榻!” 摇摇头,李承乾不舍地从身边人儿的身上收回目光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拿过昨夜便已准备好放在边上的衣袍开始穿戴起来。 “夫君,你醒了。”手托着下巴,看着正在手忙脚乱胡乱的往身上套着衣袍的李承乾,刚刚被吵醒的苏玥儿莞尔一笑问道。 “嗯,吵到你了?”听到身后的声音,李承乾应了一声,扭头一看,入眼处的风景却差点让自己忍不住的想要……流鼻血。 “噗嗤。” “还是妾身侍候夫君着袍!”望着李承乾的囧样,苏玥儿一边抿口轻笑一边随手拿起件薄纱披在身上站了起来。 “妖精。” 感受着一双玉手在自己身体上划过带来的阵阵舒适感,李承乾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地吐槽了句,仰着头不敢再去看苏玥儿那若隐若现,凸凹有致的妖娆。 “咯咯。” 挺挺胸前的山峰故作不经意地又一次擦过李承乾的手臂,苏玥儿的娇笑在空旷的房中显得格外响亮。 “女人,你在惹火知道吗?”努力地控制着身体的冲动,李承乾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 “是吗?妾身又不是不让夫君泄火。”妩媚一笑,苏玥儿心里有些小得意。 “行了,为夫今天还有正事呢,晚上再收拾你。”伸手一巴掌拍在苏玥儿的翘臀上,李承乾很清楚她打的是个什么样的心思。 不就是想把自己榨干之后好让自己没有精力再去找武姑娘吗? 可这至于吗? 虽说武姑娘是长得不错,可是对于那女人,李承乾心里真的就抱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念头。 毕竟算算年龄,武姑娘比自己小了那么多岁,就是拼寿命自己又那能拼得过她。 而论玩手断和心狠手辣,就苏玥儿她们几个全加起来又那能是她的对手。 当然,更为主要的是,李承乾知道耕不坏的地和累死的牛是怎么回事。 “嗯。”认真地帮李承乾扎好腰带,戴上王冠,苏玥儿点点头,朝屋外唤道:“来人,给王爷准备洗漱之物。” “诺。” 听着屋外远去的脚步声,伸手扶起蹲在自己面前准备帮自己套上靴子苏玥儿,李承乾说道:“你就别忙活了,这些事为夫自己来,昨夜你也累了。” “哦。”温顺靠在李承乾的肩膀上,听着那饱含深意的话,想着昨夜这个男人的疯狂,苏玥儿虽说感觉有些累但却也很幸福。 “好了,玥儿你先歇息,等下为夫再派人来接你们。”套上靴子,李承乾说完俯下身又品尝了苏玥儿的温柔一番,站起身整整衣袍笑笑,拉开房门便朝外面走去。 “咯吱。” 看着随着一声声响走出来的李承乾,早已候在屋外的张德拱手说道:“禀殿下,洗漱之物已备好。” “哦,以后这些琐事便让其余之人做,张公公你老没必要什么事都要亲身亲为。”反身拉上房门,李承乾已经习惯了张德这老东西悄无声音便出现的事情。 “谢殿下体贴,老奴这在宫中时已经习惯了。”望着李承乾前行的背影,张德一边迈步跟上一边回答道。 “随你老,你老高兴就好。”摆摆手,李承乾不想去劝。 因为这人啊一旦习惯了某种行为,想改变过来确实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就如张德,如果不是小心谨慎,如果不是兢兢业业忠于职守,那怕再有本事,李世民又那会让他作为自己的贴身太监。 “殿下,请洁面。” “哦。” 伸手接过边上武姑娘递过来的牙刷和水杯,李承乾感觉自己坠落了。 瞧着从头到尾,从始至终都没有拿眼瞧自己一下,正在刷牙的李承乾,武媚娘紧紧抿着嘴唇,一双玉手握了又松,松了捏紧。 “别拿这种眼神看我,眼神又杀不死人。”随便几下把牙刷完,李承乾瞥了边上的武姑娘一眼说道:“都说了你改名了就不用做这些事了,可你就是不改,这能怪本王吗?” “你……” 恨恨地把已拎好的湿毛巾塞到他手中,武媚娘一对山巅气得的是直颤抖。 不就是改个名字吗? 自己又不是不愿意,可你李承乾也不看看你取的都是啥名。 武曌? 武则天? 这要是自己敢用,只怕是不出一日,皇帝陛下他就得让自己的脑袋搬家。 狠狠地瞪着李承乾,武媚娘发现这位诸王之首的殿下不仅混不吝而且还很不要脸。 “你什么你。”随手把毛巾扔进脸盆里,李承乾笑道:“你也不想想,要是你再用父皇赐给你的那个名字,别人是如何瞧本王的。” “你,你这是掩耳盗铃。” “废话,本王要得得着盗铃吗?”伸手捏捏武姑娘那嫩滑得可以挤出水的脸蛋,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本王想要什么一般都是光明正大,凭实力去拿的,懂不?” “李承乾,你……”抬手拍掉脸上的魔手,武媚娘有是生气有是感觉有些好笑,心里实在是有些狠不透这个男人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你说他不喜欢自己,可他看自己的目光却是恨不得把自己吞了似的。 你说他喜欢自己,但每每他在把自己给撩拨起来之后却又转身离开,置之不顾。 难道他是在故纵欲擒,想征服自己的全部身心吗? 盯着面前这张棱角分明,算不得太英俊可却好像蒙着层层面纱,让人想去窃视底下到底埋藏着什么面孔,武媚娘知道自己已有些喜欢上这个迷一般的男人了。 “好了,不逗你,本王忙活去了。”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哈哈一笑说完便走。 第104章 秦王令 东都洛阳留守司府衙。 “下官东都留守……” “行了,多余的话都别说了。”抬手打断众人的话,看着身前衣冦楚楚的东都官员,李承乾眉头一皱,不悦地说道:“朝廷赈灾敕旨都早已发放下来,可看看你们一个个有这闲工夫在这迎接本王,那还不如下灾区多去帮扶下百姓?” “下官……” “够了,本王不想听你们解释。” 看抬手打断众东都官员的话,李承乾径直穿过众人坐在首位上说道:“许黄门,把跟随过来的御史全给本王派遣下去,如发现敢贪婪者,即刻拿下。” 说着,李承乾看向身边的程咬金说道:“卢国公,军中兄弟你自去按排,至于怎么做,按我们在京中商量好的来办,那里急先那里。” “诺。” 望着板着张面孔的李承乾,许敬宗程咬金点点头,知道事情不会如此完。 “张公公,用本王名誉给东都所有世家门阀富绅发一告涵:此番运河决堤之后,本王欲立一座功德坊,该怎么做叫他们自己想。”望着离去的程许二人,李承乾对站在自己身旁的张德吩咐道。 “是,老奴这就去办。” “去。” 点点头,李承乾习惯地伸手揉了揉鼻尖,扫了眼被自己扔在一旁的东都众官员叹道:“尔等即享民脂民膏,就当为百姓劳心劳力,可如今观你等所作所为,确实真的是让本王痛心啊!” “殿下,下官……” “呯。” “本王知道你是兰陵萧家出身,但这不是你掩饰自己无能的盾牌。”狠狠一拳砸在身前的书桌上,李承乾怒道:“你这样,只会让本王更是看轻你。” “殿下,臣……请辞。” “请辞?”不屑地撇了撇嘴,李承乾嘲讽地说道:“做错事了便想拍拍屁股走人不想负责,你以为天下间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说着,李承乾看向守在大厅外的李百鸣下令道:“李偏将,按名单抓人!” “诺。”朝身后百骑兄弟们一挥手,李百鸣面色一冷说道:“拿下。” “诺。” 看着鱼涌而入的士卒,瞧着他们身上那明晃晃的衣甲,东都留守司不论心中有鬼还是心头没鬼的众官员都被李承乾这位新任秦王的此番操作给弄怕了。 尤其是一想到前些时日从京中朝廷之上传回来,关于李承乾的种种行为,东都留守司的众官员心里明白这次事情过后,东都的天得变了。 “哼。” 望着厅中被抓剩下脸色苍白的官员,李承乾轻哼一声,从杯中掏出敕旨扔在桌面上,开口说道:“蛀虫已经拿下,所余诸公本王希望你们还能如曾经一般,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做事,至于一些事,本王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只要不超过原则之内,本王随你们怎么弄,绝不去干涉。” 说着,李承乾站起身说道:“除了结果,本王还需要看到过程,至于如何去做,想必你们都懂的。” “诺,殿下爱护百姓之心,臣等都已经明白,此次赈灾救济,下官等一定兢兢业业。” “是,殿下爱护百姓之心,臣等都已经明白,此次赈灾救济,下官等一定兢兢业业。” “……” “行了,都动起来,本王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摆手打断众官员的话,李承乾笑道:“百姓们都在看着朝廷的作为呢!” “诺。” “诺。” “诺。” “……” 看着负起双手,跛着腿朝大厅外走去李承乾,众官员连忙拱手躬身应道,对视一眼便也开始忙活起来。 …… “张叔,你老是不是也觉得承乾做得过份了。”负着双手,已从东都留守司府衙出来,走在大街上的李承乾一边看着街上脚步匆忙的人流一边对身旁随行的张德笑道。 “老奴实在看不懂。”伸手接过李承乾递过来的糖葫芦,张德很诚恳地回道。 “俚语说狗咬狗一嘴毛。” “公子难道是想让他们抢骨头,是……”吃惊地望着跛着一条腿缓缓挤进人群中的李承乾,张德眉头一皱,也连忙跟了上去。 “除了该杀之人外,知道悔改的我是会给他住机会的,因为是人都会犯错。”搂着张德这老东西的肩膀,李承乾很是淡然地指着人群中的杂技表演问道:“手插油锅,张叔你可做得到?” “这……” 看着火上那翻滚着的油锅,张德翻了个白眼,实在是跟不上李承乾这位殿下说话的节奏。 “这是假的。”松开张德的肩膀,李承乾不屑地撇了撇嘴说道:“不信我去试给你看看。” “公子千金之躯,万万不可。” “没事,就醋上浮了一层油而已,看着很烫,其实也就跟我们平常喝的温水差不多。” “这……” “行了,张叔你就看着!”说完,李承乾不待张德反应过来,径直走到油锅边看着那正把一双手放在里面搅和,身穿道袍的中年道士说道:“道长好功夫。” “无量天尊,阁下是?”看着眼前一身麻袍,头发随便用一条布带缠着,可却满身贵气逼人的青年,正在向众人表演的中年道士一愣,心头突然有一丝不妙的感觉升起。 “在下姓李。”瞥了眼中年道士还在滴着油的双手,李承乾问道:“敢让我试上一试不?” “阁下贵人,贫道……” “行了,在下不是贵人,你也不是老道。”靠近中年道士,李承乾压低声音说道:“不想被揭穿,便帮我一个忙。” “这……。”望着李承乾,中年道士有些吱吱唔唔,不知道自己那里露馅了。 “爽快点。”好笑地看着假中年道士,李承乾摆摆手说道:“要不然某动手了。” “你……” “哼。” 撸起袖子,李承乾也懒得跟他废话,手一伸直接就放入油锅之内。 “啊!” 看着把手插进油锅中的李承乾,张德一愣,惊叫一声连忙冲过来一脚踢飞边上的假道士,说道:“殿下,你的手……” “没事,张公公你别急。”从油锅里收回手放在张德面前晃了晃,看着边上全都朝自己身上盯着的众人目光,李承乾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想想直接扯开嗓子大声说道:“不错,在下正是秦王李承乾。” “这……” “你真的是原先的太子殿下李承乾?” 听到李承乾的话,围观的众人一愣,随即有些不信。 秦王? 这不是自皇帝陛下他登基以后便不再封出的王爵吗! “嗯。”点点头,李承乾掏出敕旨说道:“本王正是此次奉皇帝陛下之令前来洛阳救济帮助受灾的百姓重建家园的人。” “骗人的,原太子不是封的是愍王,那来的秦王。” “对。”伸手拉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侍卫,李承乾自嘲地又掏出来自己的身份令牌笑道:“在下相信乡亲们中一定会有人认得这面令牌的。” 看着面前一身朴素麻袍的青年他手中金灿灿的令牌,看着令牌上那大大的秦字还有缺了的一角,有曾跟随李世民东征西讨最后因为在战阵中身残退下来老卒喊道:“这真的是秦王令,令牌是真的。” “呯。” “呯。” “呯。” “……” “承乾只是代父皇行事,当不得这大礼。”望着乌鸦鸦一片跪倒在自己面前的百姓,李承乾也跪了,开口说道:“大家请起,要不然回京后父皇他又得揍我了。” “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殿下,卑职多嘴一句,你可知秦王令是什么?” “秦王令不就是一令牌吗?” 望着穿过众人来到自己面着拄着拐杖的老汉,认真地在大脑里搜索了下,李承乾真的不知道自己手中这个含金量只有百公之八十六的牌子除了代表身份外还能代表什么。 第105章 席君买 “看来你是不知道了。”伸手摘过李承乾腰间挂着的酒葫芦,拨开塞子狠狠地往嘴里灌了一口,老汉呼出一口气说道:“隋未诸雄战乱,民不聊生,李氏自太原起军之后,幸得众人相助才得以横扫诸雄始建大唐。” “所以大唐平灭诸地一统中原后,先帝便论功行赏赐了两面可以自行组军的令牌给他长女和次子。” “所以秦王令其实也就是天策府令?”看着手中的令牌,李承乾有些不解地问道:“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了。”又抿了口酒葫中的酒,老汉顿了顿说道:“自从平阳长公主去逝后,她手中的令牌便被收回销毁了,如今除了这一面秦王令可以组军外,世间除皇帝陛下外谁又敢权擅自建军。” “请问老丈,这些事情你是从何处得知的?”认真地打量着这也跛了一条腿,满脸全是刀疤的老汉,李承乾很是吃惊,实在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清楚这些事情。 “李氏皇族的那点破事而已,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老夫那还用得着打听。”一口饮尽葫中之酒,拄起拐杖,老汉笑道:“秦王令出,所征必胜,别辱没了它的名头。” “这……” 看着说完便走的老汉背影,李承乾眉头一皱,心头很是震惊。 李氏皇族的那点破事? 这也太嚣张了! 可是一想到刚才那老汉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逼人气势,那怕已经活得够久的了,可李承乾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就那老汉身上的气势,如果说他没有故事,别说自己不相信,只怕连鬼也不会信。 想着,李承乾也没了再微服私访的兴趣,指着被侍卫押着的假老道:“给你一个任务,做好了本王便饶过你,要不然……” “殿下但有命,草民不敢不从,草民……” “行了,你带着你的人给本王敲锣打鼓地沿衔,绕全城给本王喊几句话。”抬手打断假老道的话,李承乾面孔一板冷声说道:“就喊七日之后,本王会在东都流香阁拍卖王右军的《兰亭序》还有一些宫中珍藏,城中世家门阀富绅们有兴趣的都可以来。” 说着,李承乾扫了眼站在街边道上的百姓骂道:“京中几万名将士都已奔袭各地救灾,尔等有闲工夫在这看笑话,那还不如去报名做工,一方面可以挣钱一方面又可以帮助受灾百姓还修了阴德,傻了你们。” “殿下,此言可是当真,真的有工钱?” “秦王,你不是在骗某们的?” “殿下,那工钱要去那领?” “……” “彼其娘的,本王骗你们有好处吗?”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气骂道:“各坊间都贴着公告,大家都自己去看看,承乾还有事,就不解释了。” “殿下,可俺不识字啊,俺……” “各坊间的告示前都有识字之人在念的。”无奈地叹了口气,李承乾很庆幸自己此次从国子监带了一批人过来。 “可俺就想跟着殿下你,别人念的俺不太相信。” “这……,”扭头看着被侍卫们拦住的憨厚汉子,李承乾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想要跟着本王?” “俺席君买。” “席君买?” 指着眼前这个笑起来有些憨厚,可眼中却不时有着光茫闪过的大汉,李承乾连声问道:“可是那个万人敌的果毅都尉席君买?” “俺只记得别人都这样叫俺的,可俺不记得俺是不是果毅都尉。” “轰。” 听到回答,李承乾傻了,真的傻了,比捡到薛仁贵时还傻。 席君买是谁? 那可是带着一百二十人便把吐谷浑捣得服服帖帖的人。 那可是抡着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大唐。 只是…… 快速地在脑海翻腾了下,老席除了贞观十五年率百二十人平定吐谷浑内乱,然后在唐俭出使之后便无任何记载。 望着眼前这看着很正常却又不太正常的汉子,李承乾怀疑地又问道:“你真的是席君买?” “对啊,俺不是都说了自己是席君买吗?难道……” “停,你要跟着就跟着!”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李承乾感觉自己真的要疯了,一摆手对正在后面不知正在忙活着什么的张德喊道:“张公公,你过来下。” “诺,不知殿下找老奴所谓何事?”挤开众侍卫来到前面,张德拱手问道。 “这货交给你了,你自己看着按排。”伸手指指还被侍卫拦在外面的那个自称叫席君买的汉子,李承乾很是无奈。 “嗯。”点点头,张德顺着李承乾的手指一看,忍不住失声叫道:“君买?你是君买?” “恩师!” 吃惊地看着你侬我侬不过三秒,随即一脚踹得比一脚还狠的张德,李承乾愣了愣问道:“张公公,你们这是?” “回殿下,这憨货正是老奴多年前收的逆徒,只是两年前他去了吐谷浑后何便音讯全无了,老奴还以为他……”停住脚,张德眼角有一丝泪水划过。 “那他真的是那个带百二十人便平定吐谷浑内乱的席君买?” “回殿下,正是此逆徒。” “你老不会认错人了,本王瞧他这里……”指指脑袋,李承乾还是不太相信自己运气会这么好。 “殿下请看。”伸手拽过还跪在地上的席君买,撕开他身上的破短襟,张德说道:“他身上这印信还是老奴亲自动手纹上的。” 看着席君买胸前纹着的那个咋看咋像男人那根东西的纹身,李承乾忍着笑说道:“行了,既是你弟子,那便先带他回去洗漱一番后再请大夫给他检查下。” “诺。”点点头,张德也已发现席君买有些不太正常。 “好了,回去!”摆摆手,李承乾也懒得再多说些什么,接过侍卫递过来的马疆翻身上马便朝洛阳城中的自己住处驶去,心里也懒得再去多想。 只要他不是对自己不利的人,他是不是真的席君买又有何妨。 反正自己府上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当然,如果他真的是历史上的那个席君买,李承乾发誓自己今后一定会多来街上逛逛。 第106章 事能知足心常泰,人到无求品自高 “踏,踏,踏……” 听到在宫门外停住的马蹄声,已经换好男装,正欲出门的众女一愣,连忙顿下脚步。 “见过殿下,殿下千岁。” 望着甩蹬下马的李承乾,守在东宫皇家别宫门前的侍卫连忙跑下来接住扔过来的马疆行礼道。 “免礼。”弹弹身上的灰尘,李承乾一边往阶上走去一边问道:“王妃及几位公主可出去了?” “回禀殿下,王妃和几位公主殿下还在宫中,并未出行。” “嗯,本王知道了,你们去忙!”挥挥手,李承乾也懒得废话,抬起脚便朝打开的大门走去,心里已有了计较。 自己刚才虽说是给了那些东都的官员一个下马威,可是这看来还是不够啊! 毕竟现今的大唐可是还没有立谁为储君,那些老狐狸们又那会轻易的就站队。 所以…… 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看着已经迎上来的长乐公主几位便宜妹妹,李承乾笑了。 “大兄你不是说今日要忙活没时间吗,怎滴突然又回来了。”一如既往地扑上来挂在李承乾的身上,李眀达娇声笑道:“兕子都准备出去寻你了!” “是吗?” 宠溺地伸手刮刮一袭蜀锦合适男装穿在身上更显得唇红齿白,粉雕玉琢的小萝莉翘鼻上,李承乾看向诸女笑道:“为政者除了恩威并济之外,还要懂得放权,要是事事都要亲力亲为,那还不得累死。” “是吗?大兄你确定你不是想偷懒。”躲在自己长姐身后,城阳公主坏笑道。 “偷懒也得需要技巧的。”无语地瞥了这个越来越没大没小的妹妹一眼,李承乾没好气的反怼道:“为兄身为男子都懂得庖厨之技,可你身为女子你会吗?” “大兄,你……” 听着自己兄长这一付无赖却很是一本正经的样,城阳公主反驳道。 “你什么你,城阳你会吗?” 你会吗? 再一次受到打击的城阳公主张张嘴想反驳。 可一想到自己除了女红之外,琴棋书画也只是稍稍懂些但却偏偏不懂一丝庖厨的事,城阳公主语顿了,感觉自己软肋被自己兄长他给抓得死死的了。 “咯咯。” “嘻嘻。” “哈哈。” 看着城阳公主这个妹妹吃憋的样,长乐公主几女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但谁心里都明白,要不是把事情都按排清楚了自己兄长(夫君)他一定不会这么早便回来的。 只是赈灾之事一般不都是很麻烦的吗? 但自己兄长他…… 长乐公主皱了皱眉头,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轻起朱唇问道:“大兄,可是遇见麻烦了?” “没有,为兄的处事之法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瞧着随着长乐公主声音落下全都面露担心之色的众女,李承乾笑道:“再说了,那些官员们又那敢找的麻烦,难道他们不怕我用天子剑砍了他们的脑袋。” 说着,李承乾也不管诸女,抱着小兕子一边迈步朝前厅走去一边继续说道:“备些干粮,等等为兄带你们去城外看看。” “嗯。” 听到李承乾的话,几女互视一眼,想到自己兄长离开长安之时父皇赐下可以先斩后奏的天子剑,点了点头也随即跟在他身后尾随着进了前殿大厅。 “丽质,趁着还有些空隙,你帮为兄写份告示,就说此次运河决堤,百姓受灾严重,希望各门阀世家富绅可以伸手捐资,以助百姓们渡过此次难关,至于捐多捐少全随心意不勉强,至于捐献所得之钱粮财物,会从坊间聘请各行各业中有名望的翁老过来组成监察队,以监督钱粮去向,然后除了为兄的印信外,你们几个印信也全部盖上。”在大厅上首坐下,李承乾把小兕子放下,端起茶碗喝了口茶说道。 “朝廷不是已经发放告示了吗,为何兄长你还要叧张贴告示。”看着自己的兄长,长乐公主有些不解地问道。 难道自己等人的告示会比朝廷张榜贴出的告示厉害吗? 长乐公主实在是想不明白了。 “朝廷是朝廷,我们兄妹是们们兄妹的。”放下茶碗,李承乾笑了笑,解释道:“就如一些官员,处理公务之时拖拖拉拉,一件事巴不得一年才能做完,可若换到他的自家之事时,却恨不得心里才想便已有了结果。” “而捐献也是这样,捐给朝廷,除非捐献特别多者朝廷才会发文以表扬其事,可若是先捐献到了咱们兄妹手中,再用到受灾百姓手中,无论朝廷是不是发文以表其事,事实上那些捐献之人都知道我们兄妹欠了他们人情。” “哦。” 认真地思考了下自己兄长说的话,长乐公主似懂非懂地挥手让婢女去准备笔墨之后,又开口问道:“那为何兄长你又要从坊间另请翁老组成监察队呢,难道朝廷的监察御史们都不堪大用吗?” “赈灾本就是个极易引发慌乱民变的事,究其原因除了受灾百姓被有心之人利用煽动外,更多的是因为分配不公,层层削减扣除,以至于明明应该是一贯的东西,结果分配到百姓手中时却只有几百文。”笑笑,李承乾缓缓地说道:“至于监察御史,不是为兄不想用他们,而是他们的身份让为兄不太相信他们。” “所谓事能知足心常泰,人到无求品自高,而这啊只要涉足了官场,又有几人能保持得住本心。” “就如那些御史台的官员,虽说他们的身份很是清贵,可说白了他们既已为官,身处朝中又那能不为自己的前途着想,又岂能不思前虑后。” “可从坊间请来的那些翁老就不同了,首先是他们谁都不认识谁,二是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不大,三是他们都是临时的,赈灾一结束就只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所以只要有一人做得不对那绝对便会有人站出来指责。” “嗯,丽质明白了。”点点头,长乐公主前后贯通思索一般,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联,随即站起身说道:“那小妹现在便挥毫了。” “好,但这份告示丽质你用白话文写就行了,别用公文上惯用的用语写。”看着提起笔的长乐公主,李承乾嘱咐道。 “为何?” “因为坊间百姓识字的人不多,写得文纠纠就算边上有人帮忙着念,帮忙着解释,可百姓一时之间也是半知不懂的,又何必呢!”眉头一舒,李承乾解释道。 “哦。” 听完自己兄长的话,长乐公主细思一番,在脑海中构造了下语句,一挥毛笔,一个个清秀之字随即便出现在铺好的纸上。 第107章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好字。” 伸手拿起长乐公主写完的告示,李承乾赞了一句后,一目十行的便开始检查起上面的语句来。 “当然了,丽质姐姐她的字在我们兄妹几人中可是除了小兕子外写的最好的。”凑在自己兄长身旁,城阳公主娇笑道,脸上却摆出一付挑衅的样。 “确实如此。”同意地点点头,李承乾话风一转扭头看向城阳公主说道:“那你一定是最差的,为兄说的可对?” “大兄,你……”气恼地抬手拎着自己兄长的腰间肌肉一旋,城阳公主有想不明白了。 自己今日应该没有得罪自己兄长他! 可为什么自己今日每次一开口跟他说话他便都跟自己作对,每一次都要故意拿自己的短处来说笑。 这一刻,城阳公主心里真的是有些恼羞成怒了。 “哎哟。” 一把拍开城阳公主捏着自己腰间的小手,李承乾倒吸了一口气,没好气地说道:“既已知道自己这不行那不行的,那还不虚心的向别人请教学习看齐。” “大兄,你没事!”看着皱着眉头,咬着牙,伸手正揉着腰间的李承乾,长乐公主问了一句后,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边上的城阳公主训道:“都多大的人,还没规没矩的,还不快向大兄他道歉。” “姐姐,我……”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的长姐,城阳公主一双大眼睛里已浸满了泪水,可却还是忍着不让掉下。 “好了,都别吵了,为兄没事,为兄刚才是装的。”无奈的伸手搂住瞧向自己张嘴欲言的城阳公主,李承乾赶紧装出一付若无其事地说道:“丽质你也别凶她了,她还小呢!” “大兄,你……,活该。”无语地盯着自己这个毫无原则的兄长,长乐公主感觉自己真的是好心没有好报,一抬手便…… “停。” 看着长乐公主那朝自己腰间伸过来的玉手,李承乾一惊,连忙把搂在臂膀内的城阳公主推了出去当挡箭牌,心里很是郁闷。 都说女人善变,翻脸就跟翻书一样,可长乐公主这脸变得也太快了! 不自觉地又抬手揉了揉腰间刚被城阳公主拎的地方,李承乾相信孔老二他一定也被女人挠过,要不然他一定不会说出那一句名传千古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大兄,你,你讨厌。”抓住长乐公主的手臂,差点没有摔倒的城阳公主简直是被自己兄长李承乾的这番操作气笑了。 “哈哈。” 看着瞪着自己却又拿自己没有办法的城阳公主和长乐公主两人,李承乾很是得意地笑道:“行了,都别闹了,还有正事呢!” 说着,李承乾扭头看向厅中站在一旁侍候的婢女吩咐道:“把这拿去给负责印刷的匠人师傅处,告诉他们,一个时辰之后,本王要看到两千份告示摆在我的桌面上。” “诺。” 双手接过李承乾递过来的告示,婢女打心眼里很是佩服自家王爷的算无遗策。 刚从长安出发前来东都赈灾时,自家王爷便让张德张公公把府中的那些做活字印刷的匠人也一起带来,那时大家都感觉有些不解,都感觉自家王爷多事。 因为赈灾之中确实是很需要工匠,可是自己王爷府中的匠人却各有擅长,分工也各不相同。 所以当初大家都认为那怕是要带匠人,那也该带铁匠,木匠,泥水匠,可谁知自家王爷却偏偏选择了带做活字印刷术的雕匠。 可如今一看,婢女不得不说自家王爷有先见之明。 因为这两千份公告如果是现刻雕板还是让人抄袭,这无论再怎么赶,也绝对不会是一个时辰之内弄出来的。 “唉!” 深深地望了眼远去的婢女背影,李承乾幽幽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丝苦笑。 虽说被人崇拜是一件很高兴的事,可要是在这其中夹杂着其他的因素,那么……不要也罢。 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不禁想到前世现代之时那些挤破了头也想嫁入豪门的女子。 “夫君,你没事!”看着突然陷入沉默中的男人,苏玥儿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摆摆手,抬起头冲苏玥儿笑笑,李承乾摇摇头从脑海中驱出刚才婢女的那一个眼神,说道:“你让人去看看干粮都备好了没,备好了我们出发。” “嗯。”点点头,苏玥儿对自己的贴身婢女挥挥手说道:“秋月,你去后厨看看。” “是,王妃。” “夫君,一会你准备带妾身等人去那啊?”满意地瞧着退下去的贴身婢女,苏玥儿刚才其实也瞧见了前头领命而去那婢女看向自家男人眼中的火热。 “出城,去受灾的灾区看看。”端起桌上的茶碗抿了口茶水,李承乾缓缓地说道:“也让你们亲身去体会下那些百姓是怎么过日子的。” “大兄,百姓是怎么过日子的我们又不是没有见过,在长安之时为了去收集早婚和近亲结姻会有什么问题资料时。”城阳公主邀功地抢先说道:“我们姐妹几个每家每户都是亲自躬身亲为没有让下人代劳的。” “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瞥了眼傲娇的城阳公主一眼,李承乾淡淡地问道:“你可知是为何?” “水土异也。”白了自己兄长一眼,城阳公主扬起嘴角回答道:“此句出自《晏子春秋·杂下之十》之橘逾淮为枳篇。” “咚。” “咚。” “既已知晓,那城阳你便应该知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各地百姓皆不同之俗。”手指轻叩桌面,李承乾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叹道:“所谓贫富差距很多时候也是由地域而划分。” “就如长安与此处,皆为我大唐两都,也许百姓的生活会过得好些,可要是你去岭南,黔州等几道,你便会明白这盛世啊其实并没有你们看到的那么好。” “大兄,慎言。”吃惊地看着自己这位突然变得有些伤感的兄长,长乐公主说着双眼微微一眯,扫了眼厅中的婢女太监冷声说道:“刚才王爷之言,尔等最好给本宫忘掉了,敢擅自传出去者,死。” “诺,奴婢等不敢。” “行了。”看着满厅跪地的人,李承乾眉头一皱,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道:“都起来,本王这些话说了就不怕人传出去。” “大兄,你……” “好了丽质,你也别大提小作了,这话为兄又不是没有当着父皇和朝中诸中的面说过。”望着朝大厅内走来的苏玥儿的贴身婢女,李承乾站起身说道:“走,为兄带你们出去看看你们便知道是真是假了。” 只是…… 第108章 再次决堤的运河 看着越众而入闯进大厅的李百呜,瞧着他那匆忙的脚步,气喘吁吁的样,李承乾眉头一皱,又坐了回去,可心里突然有一丝不妙的感觉冒出。 “卑职百骑司偏将李百鸣见过秦王殿下,见过秦王妃,见过长乐公主,见过……” “李偏将无须多礼,有什么要紧的事你直说便是。”抬手打断李百鸣的话,李承乾第一次发现礼仪太多也是一件让人糟心的事。 “启禀殿下,运河前决堤之处又决口了。” “什么?” 猛地从椅上站起,李承乾心头一震,面色一冷开口喝问道:“前些日子不是刚刚修筑好了,为何又决堤了?” “回禀殿下,据正在岸上修墡的工匠和百姓称,此次决堤处再次决口是由于几艘商船争渡,然后撞在了前决堤之处才酿成的。”一气说完话之后,李百鸣微微地喘了口气,心头很是忐忑。 作为一个自这位前太子殿下被废嫡之后禁囚在右领军之内便被皇帝陛下调派在他身旁左右护卫监视到现今的人,李百鸣很清楚这位殿下曾经的种种事迹。 那怕他如今已经性格大变,变得有些混不吝,变得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笑笑眯眯的,可是那的前提抬是别去激怒他,别超越他的底线,要不然…… 想着前些夜晚在御书房外发生的一切,李百鸣不禁为那几艘惹事的商船之主默哀。 “呯。” “该死。”狠狠一拳砸在几案上,李承乾伸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天子剑挂在腰间,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那船上落水的船夫和人员救上来了没?百姓们伤亡又如何?” “回殿下,”慌忙地直起身跟上,李百鸣想了想,咬牙回答道:“还未探明。” “嗯。”刹住脚步,李承乾想了想摘下腰间的令牌朝李百鸣扔了过去,下令道:“你现在亲自执本王令牌即刻前往各大驻守在东都的军营内传本王令,各军营除去必要的留守之人外,所有将士一律马上集结轻装带上劳动工具奔赴决堤之处抢险。” “诺。”伸手接过令牌,李百鸣抱拳一礼也知道事情紧急,应了一声后便迈步朝外面跑去。 看着远去的李百鸣背影,听着随即响起的马蹄声,李承乾松开眉头,转身看向也跟着出来,站在大厅阶上的众女,目光一扫最终停在武姑娘身上,想了想说道:“媚娘,本王现今有一事需要你帮忙,你可愿意?” “能为殿下分忧,媚娘愿舍命而为。”惊喜地看着李承乾,武媚娘想不到他首先会想到自己。 “本王把侍卫队的三成儿员还有处弼所辖的麾下全交给你,你带着城阳和处弼三人即刻前往东都各粮仓所在,把各仓所存粮食全都给我查验清楚,然后再重新登记造册,可能办到?”对站在不远处的程处弼招招手,李承乾心里其实也很是无奈。 要是自己身边有可信可用之人,自己又怎么会用到她武姑娘呢?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李承乾之所以会这样做其实也是想考验下武姑娘的能力,毕竟谁叫这位炎黄历史上的唯一女帝名气太大了些。 “诺,媚娘领令。”坚定地点点头,武媚娘知道如果自己想溶入李承乾的生活之中,想让这个男人看重自己,那自己便得先要证明自己。 而此次…… 想到即将到来的挑战,经过近些时日的相处,武媚娘很清楚李承乾这个男人心里其实并不排斥自己的女人比自己有本事,要不然他也不会亲自教授苏玥儿,还有长乐公主几位妹妹各种各样的东西了。 “嗯。” 点点头,李承乾看向城阳公主这个让自己头疼的妹妹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记住了,此次所有的一切都得听媚娘她的。” “哦,小妹知道了。”撅起嘴,城阳公主的回答得有些不情不愿。 李承乾手一挥,也懒得多说些什么,直接说道:“知道了便好,去。” “诺。” “诺。” “诺。” 望着离去的三人,李承乾习惯地伸手揉了揉鼻尖,心里有些期待这个被自己临时凑起来的奇怪组合能带给自己一些惊喜。 “大兄,那我们呢?”瞧着消失在门外的三人,看着自己面前一脸古怪笑容,又陷入臆想中的兄长,长乐公主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们?” 收回思绪,瞅着身前满眼期待盯着自己的几女,李承乾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实在是有些为难。 想给她们按排点事情做! 可是一想到长乐公主和小兕子的身体情况,尤其是长乐公主,李承乾可是很清楚的记得在历史上便是死于贞观十七年八月十日的。 虽说现在才是贞观十七年五月十九日,可看知道自己的魂穿会不会像一只蝴蝶在东海岸扇动一下翅膀,就可能在西海岸引起一场飓风一样改变一些人的生卒年。 所以李承乾不敢赌,也不愿意去赌,那怕长乐公主她只是自己这具身体的妹妹跟自己这个魂穿者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大兄,城阳比丽质小都可以为国为民尽一份力,小妹身为姐姐又岂能袖手旁观躲在院中不闻不问。”见自己兄长面上有些不大愿意,长乐公主心里一急,直接出声威胁道:“如果大兄你不给我们按排事情做,等你走了之后,我们……” 顿住话头,长乐公主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尼大爷滴。” 瞧着听到长乐公主的话后,一个个都朝自己摆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甘心的妹妹和苏玥儿,李承乾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一句,知道她们几个已经把自己吃得死死的。 可是谁叫自己也是个宠女狂魔的人呢? “唉!” 李承乾无奈地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道:“这样,为兄把剩余的侍卫队全给你们,你们立即让他们执自己的名帖前往东都的各世家门阀之内,召集那些贵妇夫人小姐啥的全来别宫中宴饮,至于该怎么做不用为兄教你们!” “这……”听到自己兄长的话,长乐公主皱了皱眉,有些不大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丽质姐姐你就别为难大兄了,”看着自己兄长嘴角那突然挂起熟悉坏笑,李明达伸手扯扯长乐公主的衣袖,眨巴着大眼睛说道:“兕子知道大兄他是什么意思了。” “哈哈。” 轻轻刮了刮晋阳公主鼻尖一下,李承乾欣慰地笑道:“此次宴饮你们听兕子的按排就是了,只是兕子你可别把那些人坑得太狠了。” “讨厌。” 抬手拍掉自己兄长的大手,李明达傲娇地嗔道:“兕子可是很善良的,那会坑人。” “是,是,我们家小兕子最最善良了。”莞尔一笑,李承乾直接无视了小萝莉自恋的表情说道:“行了,你们准备,我先去决堤之处看看了。” 说着,李承乾对带着刚洗漱之后换了一身干净衣袍,头发也扎了起来,看起来有些人模狗样的席君买竖立在边上听候吩咐张德说道:“张公公,叫兄弟们都带上干粮,我们走。” 第109章 阴谋初现(第二章 ) “殿下,我们这是去那?” 望着翻身上马扬鞭驱马而去的李承乾,张德连忙跨马跟上之后问道。 “运河决堤之处。” 随口回了一句,李承乾越想越感觉此次运河再次决堤的事情有些不太正常。 才修筑好的河堤被艘船一撞就垮了,这要不要再夸张点。 你以为你开的是驱逐舰和航母吗? 因为作为一个曾在后世沿着京杭大运河全线徒步溜达过一圈的人,李承乾可是很清楚古代匠人的建筑手艺有多牛叉。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自己这昨日下午才到的洛阳,也是今早才去东都留守司露了个面,虽说是拿下了几个赎职的官员,但是那些官员的背景靠山自己在来时的路上便已通过百骑的人调查清楚了的。 快速在脑海中用排除法把敢对自己下手的人分析了一遍。 李承乾郁闷了。 因为想来想去除了李治那腹黑的家伙外,其余诸如那些门阀世家的人跟自己虽说是有过几次冲突,但他们又那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找自己的麻烦。 至于李泰那个胖子,李承乾想都没想就直接便把他给毙掉了。 毕竟对于李世民这位不惜篡改起居注,把自己老爹抹黑也要把自己漂白的要脸的人来说,杀子传弟这句话可是比谋他的朝篡他的位来得更有杀伤力。 所以除了揭杆起兵造反外,李承乾知道李泰那个胖子已经没有了争嫡的机会。 而之所以会怀疑是李治那腹黑的家伙干的,除了被熟知的历史影响外,李承乾又那能忘了那个史书中记载被武姑娘弄死,出身太原王氏这个五姓七望门阀世家的便宜弟媳妇。 “殿下,且慢。”瞧着便要打马出城的李承乾,张德压低声音说道:“老奴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 听到张德的话,李承乾勒住马缰,扭头看看周围,笑道:“此刻在外,张叔你还是按着我们说好的称呼叫我!” “是。”警惕地朝四周打量了下,张德想了想还是开口提醒道:“公子你难道没发现此次运河再次决堤的事有些蹊跷吗?” “猜到了。”点点头,李承乾淡然地说道:“就一阴谋诡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公子你……”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此刻我们首要任务还是先救助百姓的要紧。”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李承乾摆摆手说道:“至于其他的随他们折腾,反正事后自会有人找他们算帐。” “既然公子胸中已有计较,那老奴便放心了。”朝城门外指指,张德对边上的席君买努了努嘴示意他先行带人去探路之后,顿了顿对李承乾说道:“等下出城之后,公子切记别离老奴太远。” “承乾知晓,张叔你老便放心。”瞧着张德那老胳膊老腿的样,李承乾感觉有些好笑。 虽说自己腿脚是不太方便,可就他这样的,多的不说,两三个自己还是能随便干翻掉的。 可是对于张德的关怀之心,李承乾还是有些感动。 “驾。” 见李承乾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张德皱了皱眉头,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脚尖一踹马腹,手中马鞭一扬一落,嘴里轻喝一声,赶忙驱马追了过去。 ………… “轰,轰,……” 听着越来越近的河水翻腾声,李承乾知道此处已经离运河决堤之处不远了。 只是…… 看着眼前身着破衣烂衫,光着一只只粗糙而又黑漆漆脚丫子行走在泥泞中,把前行道路堵住的大人小孩妇女和老翁,瞧着他们那满是菜色脸上流露出来或悲或麻木的神情。 “吁。” 勒马停下,李承乾扭过头不敢再去瞧那一双双失去光彩,变得很是空洞了无生气的眼睛。 可入眼处却只见河堤下的田地间已是一片湾洋,而翻腾朝远方奔袭而去的滚滚河水中除了泥沙断树残叶外,那些还未完全死去的家畜野禽也正在其间努力的挣扎着想要爬上道路上来。 只是这一切在无情的洪流当中却是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与徒劳。 望着这一切,李承乾震惊了。 尤其是听着耳旁那些夹杂在滚滚河水翻腾声中显得格外刺耳,格外压抑的哭泣声。 李承认自魂穿来到大唐之后,第一次发现除了和那些兄弟们夺嫡争权保住性命之外其实还一些事情更需要自己去做,去改变。 “张叔,战时如违军令不遵律令者应当处以何罪?”深吸了口这带着一股泥渍腐烂味道的空气平复了下情绪,李承乾双眼微微一眯,知道自己应该稍微的露露自己的獠牙了。 “回公子,斩立决。”看着突然变得平静起来的李承乾,张德连忙回答道,心里很清楚这位殿下此刻已是在强忍着胸中的怒火不发。 “是吗?” “回公子,是。” “嗯。” 点点头,李承乾不死心地抬起头又在身旁漫延如蚂蚁一般,迈着蹒跚步伐朝洛阳方向行去的灾民中看了一会,结果在其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一个自己已提前让李百鸣他去传令征召过来帮忙百姓的军中士卒,更没有瞧见各府衙派出的官员和吏使。 “那张叔你派几个兄弟回城里去问问那些尸餐里位的人一声,问他们是不是都想死了!”翻身从马上下来,很是失望的李承乾一字一顿咬着牙缓缓地说道:“告诉他们如果不想死的,那最好在半个时辰之内给我滚过来,要不然后果自负。” “诺,老奴现在便马上按排人回去。”应了一声,张德连忙转过身对守护在边上最外围的几个侍卫挥手喝道:“公子的话你们都听见了没,还不快去。” “诺。” 望着驾马奔驰而去的侍卫,望着携家带口,扶老携幼或躺或坐,或哭或拿眼瞧着自己这一群人的受灾百姓,李承乾不想沉默,可张开嘴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对他们说些什么。 安慰亦还是鼓舞? 李承乾很清楚这些话对于一个失去家园,失去最基生存件条的人来说其实说与不说其实根本就没有区别。 因为再动听,再激励人心的话语在饥饿的肚子面前全都没有一个冰冷,硬邦邦的馒头来得实际些。 “公子。”看着挺直腰板像一棵青松一样耸立在满是泥泞道路中间,负起双手看着被淹没土地发呆的李承乾,张德瞧了瞧周围川流不息的灾民,建议道:“你看我们是不是先移步边上,让百姓们先过去?” “嗯。”收回思绪,李承乾想了想说道:“张叔,你跟兄弟们说一声,让他们把我们所带的干粮全都拿出来,如果瞧见饿坏了的孩子和老人便先分给他们一口先救救急。” “公子,不可。”见李承乾准备从马背上取下包里,张德心里一急,也顾不上尊卑,连忙伸手拦住说道:“如今灾民甚多,若公子给了这人却不给那人,只怕最终会惹起纷争啊!” “这……,多谢张叔,承乾知道了。”听到张德的话,李承乾一愣,随即也明白了过来。 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 看着眼前络绎不绝的灾民,李承乾知道自己刚才冒失了。 第110章 乌云(第三章 ) 一柱香,两柱…… 看着快要燃尽的第二柱香,仰头看了看突然变得有些阴沉沉的天空,瞧着那一朵朵渐渐聚集起来的乌云,李承乾感觉自己的运气很是不好。 这运河才刚刚又决了,结果这天瞅瞅样子好像又要哭泣了。 只是让李承乾更加愤怒的是,自己等待的大军此刻却连鬼影都没有看见一点。 “来人,传我命令,即刻着手组织百姓们自救。”扫了一眼道路上还在慢慢吞吞,杂乱无章如同一群无头苍蝇四处分散开来的灾民,李承乾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要不然这大雨一来,无处躲避的人群一定会发生骚乱,一定会去冲击洛阳城门和各处没有受灾的村庄。 毕竟这人啊有的在极度失落压抑之后受点刺激情绪便会变得容易动怒。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李承乾相信痞子,村混子这种毒瘤在什么地方都是会存在的。 尤其是在大唐这个民风彪悍的朝代,游侠儿此类打着侠义旗子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些好吃懒做,没事故意惹事的无赖。 “诺。” 听到李承乾的话,正在边上来回巡视的张德一愣,看看灰暗的天空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妙。 见张德已经开始按排侍卫分队组织受灾百姓,李承乾一伸手撩起衣袍的前襟别在腰间,直接翻身上了马背,一扬马鞭朝路边上一座不算太大的小土包驰去。 “殿下,小心。” 望着突然朝不远处打马而去的李承乾,张德心里一惊,对周围的侍卫吩咐了一声也顾不上会暴不暴露自己等人的身份,一伸手拎起边上的席君买衣领一边大步流星的追赶过去一边喊道。 “吁。” 驱马冲上小土包,李承乾一带马缰停下,一回头却直接傻掉。 轻功? 草上飞? 瞧着刚松开拎着席君买衣领,气不喘面不红站在自己身后的张德,李承乾咽了咽口水,情不自禁的脱口就是一句:“尼大爷滴骗子。” 骗子? 忐忑不安地看了一眼正张目结舌盯着自己的李承乾,张德双手一抱拳躬身说道:“回殿下,老奴不是骗子。” “哼,算你狠,回去了咱们再好好的聊聊。”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心神,收回目光,也知道此刻不是跟张德这老东西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 “这……” 尴尬地垂下手,张德感觉自己很委屈。 皇帝陛下都说了自己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救他时弄的,那么这不是说明自己的功夫还不错。 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张德发誓自己绝对不是个喜欢显摆自己是个有本事的人。 “咳。” 吐出一口气,望着已被自己刚才举动惊扰到停下脚步齐齐望来的灾民,李承乾清了清嗓,双手货喇叭状放在嘴前提声吼道:“诸位乡亲,在下李承乾,当今陛下的嫡长子,今奉命前来帮助大家一起渡过此次难关,但如今城中大军却因为集结需要时间还未能及时赶至,所以某先在这里先向乡亲们赔罪了。” 说完,李承乾放下手直接就是一揖到底。 看李承乾主动亮出自己的身份,张德心里一紧,朝席君买使了个眼色,躬身的同时也不忘用眼角警戒防备着周围。 “轰。” 当今陛下的嫡长子? 望着朝自己这些人弯下腰作揖站在小土包上,一身麻袍上已有点点泥渍的青年。 听到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因运河再次决堤再次无家可归的百姓们心里一惊,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个青年真的会是个皇子殿下。 “请问公子,你真的是皇帝陛下派下来帮助我等的朝廷钦差吗?” “请教公子,你不会是在骗我等的,皇子那有亲自出城跑到外面来赈灾的!” “是啊,这位公子,眼看这天色何要有暴雨了,你就别寻某等开心了。” “……” “停。” 听着这乱糟糟的声音,李承乾皱了皱眉,伸手指指边上的张德大声地吼道:“大家的怀疑本王理解,但你们听听本王身边这位老头的声音便会了解了。” “这……” 听到李承乾的话,张德很无奈,知道这位殿下是在报复自己隐瞒他自己会功夫的事情,可却不得不站出来运气说道:“某是洛阳张家村之人,两年前也曾随天子他巡临此处,更是得天子他恩准回村祭过祖,所以某想在乡亲里应该还记得某。” 听到这如公鸭叫一般的声音,感受着那略显得有些阴柔的语调,尤其是瞧着他这面白无须脸颊,越聚越多的受灾百姓一听,就知道面前这老汉一定是割了某些什么进宫去伺候贵人的人。 但是更为重要的是,虽说这声音听着有些别扭,可众人一听却还是认同他是洛阳人这件事情。 所以…… “草民等见过殿下,殿下千岁。” “草民叩见殿下,殿下万福。” “……” 瞧着乌拉乌拉跪倒在地的灾民,瞧着入眼处那一个个的低垂着脑袋,李承乾拱手躬身还了一礼后,挺起身说道:“乡亲们都起来,让乡亲们再次遭此却难,朝廷愧疚,承乾愧疚啊!” “但是此刻却不是咱们叙话之时,因为这眼见着暴雨就要来袭,还望乡亲们能听从按排,让老弱妇孺先行走在前面。” “至于那些汉子们,在下希望你们能组织起来,看到那位乡亲行动不便伸手帮扶一下。” “只要我们到了洛阳,本王发誓只要有我吃一口的就绝不会让那一位乡亲饿上一顿,可是,” ‘唰’的一声抽出挂在腰间的天子剑,李承乾继续说道:“可是要是让我发现有人趁势为非作歹,那么就别怪本王手中的天子剑剑下无情了。” 看着那在越来越淡下的天色里还闪耀,还散发出森森寒意的剑刅,受灾的百姓心里一慌,沉默了一阵后又开始叽叽喳喳地嚷了起来。 “请问殿下,朝廷大军真的会出城来帮助某等吗?” “是啊殿下,洛阳城中难道还有某们的栖身之地吗?” “殿下,……” “停。”望着这又变得乱糟糟的灾民,李承乾火大地吼道:“是与不是乡亲们等下便会看到,可要是大家再这般模样,只怕大雨来临之时咱们全都到不了洛阳城外。” 说着,李承乾抬手把剑归剑鞘后,一翻身从马背上跳下,牵起马走下小土包来到一须发皆白,在儿孙左右搀扶着的老翁面前站定,左右望了望喊道:“如这么老丈一般高龄者,家中若有幼童的可双人一骑,若无,同村之内自选一童出来和老人两人共骑。” 只是…… 第111章 耳光?(第四章 ) “尔等贱民还不快快滚开,若是耽误了大军抢险,就是斩了你们这些穷丁的脑袋也不够。” “啊!” “驾。” “踏,踏,踏……” 听着这从洛阳方向由远及近,夹杂在马蹄声惊呼声中传来喝骂声,正在忙着组织受灾百姓斟选出老人和幼童的李承乾眉头一皱,朝边上的张德吩咐道:“张叔,你过去看看这到是怎么一回事?” “诺。”拱了拱手,张德应了一声,暗中朝席君买使了个眼色,一个纵身人转瞬之间便已到了三丈之外。 瞧着张德这敏捷身手,李承乾再一次暗暗地咽了咽口水,不由的又一次想起这老东西第一次到自己府上宣自己进宫时发生的事。 那时自己还以为这老东西人老力弱好欺负,故意让他提着两坛子酒跟着自己跑,可结果呢? 想着自己累得跟条狗似的率先跑到太极殿御阶前得意洋洋的样,李承乾感觉那时跟在自己身后,装着一付力不从心掉队模样的张德其实看自己就像是在看一只自娱自乐的猴子。 “呸。” 狠狠地朝地上吐了泡口水,如果不是为了保持自己身为王爷的形象,李承乾真的很想扯开嗓门告诉大家张德这老东西骨子里实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啊嘁!” 伸手抓住朝自己冲过来的马头,张德还未说话便先打了个喷嚏。 “你是何人,安敢拦住本将的去路。”铛啷一声拨出腰间弯刀,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的小校跃下地,满脸狰狞地喝道。 “啪。” 抬手一耳光扇在这敢对自己瞪眉竖眼的士卒,张德话都懒得说一句,拎着他的后领便往李承乾身旁那边跃去。 “噗通。” 瞧着这被张德随手扔在地上还未站起的小校,李承乾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不说话。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从地上爬起,看着面前这个身着一袭满是泥渍麻袍,可却气势逼人的青年,小校想发怒可瞧瞧他身周围着的那一个个浑身散发出杀气的精壮汉子。 小校迟疑了。 知道一些世家门阀的公子哥们有时无聊时喜欢的扮猪吃老虎。 “跪下。” 扫了一眼围上来的百姓,李承乾面上在笑,声音却有些微冷地说道:“说说,你是谁的麾下。” “本将……” “啪。” 甩手一耳光拍在小校脸上,李承乾甩甩手掌,很是不屑地撇撇嘴嘲讽道:“就你这么一个小小的伍长也敢自称本将,看来你是忘了军中规矩。” “你……” “拖下去砍了。”朝边上的侍卫挥挥手,李承乾懒再多问什么。 反正前哨的士卒都过来,难道大军离此处还远吗? 当然,李承乾之所以拿他开刀,其实也只不过想杀只鸡儆些猴而已。 “公子饶命,卑职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望着朝自己扑来两个汉子,小校想挣扎可却又无处可逃。 “现在知道错了,那刚才你对待百姓时可想过自己也会有此刻。”一脚踹翻被侍卫紧紧按倒在地上的小校,李承乾收回腿蹲下身伸手捏住他的下愕,讥讽地说道:“以势压人这种事其实本王也会做,只是本王做人却没有你这么过份!” “想想你的出身,就你这年龄才一伍长,你以为你以后再努力,再另换条大腿抱就能改变你的命运吗?” 松开捏着小校下愕的手,李承乾幽幽地叹了口气,站直身体淡淡地说道:“知道本王为什么要杀你吗?” “殿下,卑职……也是被人逼的啊!”想着今日东都街上到处流传的消息,看着眼前的青年,小校害怕了,也终于知道自己身前的人是谁。 “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可惜你却忘本了,所以你该死。”朝身前的侍卫挥了挥手,看着周围的百姓,李承乾冷声说道:“此为一例,本王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乡亲们都按刚才的规矩做事!” 瞧着被扔到道路中间,里满泥泞的脑袋,再看看路旁那还站着却已经没了脑袋的躯体。 百姓沉默了。 被抓过来绑在树上,还未被杀头的东都先遣大军哨卒也沉默了。 李承乾? 曾经的太子殿下现今的诸王之首:秦王。 “救灾便是救命,也许乡亲们会感觉本王的手断有些太过于武断。”瞧着沉默下来,脚下又麻木移动着的受灾百姓,李承乾抬起头,很是认真地说道:“就如刚才如果本王没在这里,难道大家被骂被打之后还要再这样默默的忍受吗?” “殿下仁慈,可自古以来便是民不以官斗。” “官,是百姓的官。”望着向前挪步的人潮,瞧着那在人流之中脚下不动,盯着自己又向自己提问的汉子,李承乾缓缓地说道:“民是朝廷之民,无有贵贱,看的只是才学。” “这……” “阁下要是有什么话要说,要是有什么问题要问,可否等本王忙活完这一切之后再谈。”抬手打断汉子的话,李承乾指指从自己身旁越过朝洛阳方向前行的灾民说道:“毕竟百姓要紧。” “殿下慈悲,草民敬佩,草民……” “阁下要是有这跟本王辨解的工夫,那还不如多动动脑子去想想自己该为百姓们做些什么。”抬手又一次打断汉子的话,李承乾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本王很忙没空理你,阁下还是请自便!” 说完,李承乾直接从麻袍上撕下一角塞进耳中,眼不见心不烦看也不再看此汉子转身又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去。 “殿下,忠言逆耳,良药苦口之言可还记得?” “住口。”收到李承乾的示意,张德脚尖轻点,挡在那虽说穿着一身短襟,可浑身上下自有一股贵气的汉子面前,淡然地说道:“如果某没有记错,你应该是贺兰氏的人?。” “这……,在下确实出身贺兰氏。” “啪。” “你贺兰氏身为洛阳世家,如今运河决堤而不思如何与朝廷分忧解难,而你更是在这叽叽喳喳个不停阻扰殿下他行事。”狠狠一耳光扇在贺兰处树脸上,张德嘲讽地说道:“要不看在贺兰越石的面上,某先做了你。” 第112章 贺兰越山 贺兰越石? 听着从张德嘴里吐出的这个名字,李承乾一愣,回头瞧了眼那个被他一巴掌给拍翻到地上的汉子。 洛阳贺兰氏? 快速地在脑海中翻找了下,李承乾记得武姑娘的姐姐确实是嫁到了洛阳贺兰家的贺兰越石。 而且在自己被立皇后之后,在自己那短命姐夫死了之后,武姑娘最终不仅与自己的姐姐武顺共侍过李治这个腹黑的家伙。 更是在自己姐姐武顺自杀身亡之后,武姑娘因为愧疚又把自己的亲外甥女贺兰敏月也介绍给了李治这个皇帝丈夫,再之后…… 想着史书上关于贺兰氏的记载,李承乾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确实是有些无语。 贺兰氏成也武姑娘,败也武姑娘。 “殿下,你看卑职能为百姓做些什么吗?”见李承乾这位秦王殿下盯着自己沉默不语,已被张德揭穿身份的贺兰越山从地上爬起,躬身抱拳行礼小心翼翼地自荐道:“虽说卑职官卑职小,但对于洛阳周遭各村落还是比较熟络的。” 卑职? 瞧着这被甩了一耳光,脸颊有些浮肿的的汉子,瞧着他那若无其事的样,李承乾实在是想不到这憨货身上居然还有官职。 “你叫什么?身居何职?”抬手把自己刚才塞耳朵的布条掏出扔掉,李承乾转头望向已恢复了秩序,正互相帮扶着朝洛阳城行去灾民,随口问道。 “回殿下,卑职复姓贺兰,名越山,现为东都武库署监事。”略有些尴尬地挠挠后脑勺,贺兰越山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有些担心李承乾这位殿下瞧不起自己的官阶。 因为自己这武库署监事的职号虽说听着蛮有气势的,可实际上也就个正九品不入眼的职。 而且贺兰越山没有忘记的是就在刚才自己还把李承乾这位诸王之首的秦王殿下给惹恼了。 “嗯,那你能做什么?”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望着这越来越昏暗的天空,李承乾不用问也知道这货出现在这里绝对是翘班私自出来的。 “回殿下,眼看这暴雨便要来袭,那怕百姓脚下再快,但恐怕在雨滴落下之前还是无法赶到洛阳城中。”扫了眼前前后后如一条长蛇一般络绎不绝分成四列前行的灾民,贺兰越山收回目光,想了想回答道:“而且大批百姓突然涌入,先不说城中是否能有地方安置,就光这各村各处的人聚集在一起,这管理起来……” 顿住话头,贺兰越山相信李承乾能懂得自己话中的意思。 “那你依你之见,现今本王应该如何?”回过头诧异地看了这个叫贺兰越山的人一眼,李承乾没想到这憨货的肚子里还有些料。 就如他所说的一样,大批灾民突然涌入洛阳城中,这吃喝拉撒住的除了吃喝好解决,可拉和住两件事却还真的是不好解决。 当然,这些问题自己刚才不是没有考虑过,也决定了要强行征用城中的房屋来安置这些灾民。 但此刻听到贺兰越山的话,李承乾感觉这货一定是另有办法能解决此事。 毕竟这洛阳城虽说是很大很富裕,房屋也很多没错,但城中的大多数房产却是被世家门阀富绅们给捏在手里的。 至于那些普通的百姓,房子再大又能大到那里去,又能安置多少人。 想到这,李承乾看向贺兰越山的目光有些火热。 “依卑职之见不如把这些百姓按户区分一下,然后就近把他们安置到附近没有受灾受损的村落民户家中去。”谦卑地笑了笑,贺兰越山开口说道:“至于他们渡日所需的吃食口粮,反正都是由朝廷出,那么统计好人数之后让他们自行派人去拿便是。” “你很不错。” 低头认真地想了想驾兰越山的办法,李承乾抬起头先夸了他一句,然后说道:“既如此,那此事便交给你去办了,要快。” “诺,卑职领命,绝对不敢辜负殿下厚爱。”啪的一声跪倒在地,贺兰越山差点就没能压抑住心头的激动和狂喜。 自己虽说是洛阳贺兰氏出身,但自己的母亲在未生下之时却只是府上的一个婢女。 那怕如今的自己做官了,可是贺兰越山知道,包括自己那个父亲在内,府中人其实全都瞧不起自己母子。 “等等。” 拉磕完头站起身便要去忙活的贺兰越山,李承乾说道:“记住了,你带人下去时,告诉那些村民,只要他们腾出房屋接收这些受灾的百姓,每一户本王一天补贴他们十文钱。” “诺。” 点点头,贺兰越山也不拖拉,带着李承乾派给自己的帮手便朝人流中跑去,心里很清楚,只要自己把这件事情办好了,办漂亮了,那么自己也就入了这位秦王殿下的眼,也距自己带着母亲脱离那个没有一丝温暖,没有一下点人情味的贺兰府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看着带着人站在不远处道路中间大声宣传按排灾民就近安置方法的贺兰越山,李承乾满意地点了点头,感觉有些好笑。 不就是想跟自己来个毛遂自荐,可你有必要弄得这么弯来绕去的吗? 这不,舒服痛快了! 瞧着贺兰越山他半边脸上那显得格外醒目的巴掌印,李承乾自认自己还是有点容人之量的。 “驾。” 听着又从洛阳方向传来的驱马声,一扭头,望着那在百姓之间那狭窄道路上快速奔跑的几骑,李承乾一怒,对侍立在一旁的张德下令道:“张叔,去给本王把这些个不开眼的玩意拎来,本王倒要看看这些人是个什么意思。” “诺。” 点点头,张德也不说多什么,脚尖一点纵身一跃便朝那在人流中纵横的骑士之处蹿了过去,心头也是有些火大。 自己等人都在这忙的都恨不得一个人劈为几个人来用了,但这些人倒好。 救援百姓你们姗姗来迟不说,居然还敢在这满是灾民的道路上纵马横行,这是眼瞎了还是活得不耐烦了。 “吁。” 看着朝自己马头冲过来老头,领头的骑士心头一惊,连忙勒住马问道:“老丈可是秦王殿下身边的张德张公公?” “某正是张德,”停下脚步,张德眉头一皱,反问道:“尔等又是谁的麾下,为何要在此处纵马?” “这……”看着板着一张脸的张德,骑在马背上的骑士有些迟疑地说道:“卑职乃东都留守司所辖,东都……” “停。”抬手打断军卒的话,张德冷声喝道:“有什么话,尔等还是自去殿下驾前说的好。” 第113章 浪费时间就等于在浪费生命 “殿下,卑职等说的全都是实话,自从运河又再次决堤的事情传到东都之后,百姓们都慌了,那些个商贩店铺纷纷提价不说,城中的蛇鼠之徒更是趁机作乱扰民。”偷偷地抬起头看了眼正冷冷看着自己等人的李承乾,已经跪在地上把刚才纵马事情经过解释了一遍的偏将垂下头,试着替自己等人姗姗来迟一事辨解道:“要不是为了平息城中慌乱,卑职等早在接到殿下之令时便率大军赶来了,所以还请殿下恕罪。” “既是如此,都起来。”从面前的偏将身上移回目光,望着道路上连绵不绝开拨过来的大军,李承乾想了想开口直接下达命令道:“现在本王令你亲领一军即刻奔赴决堤之处,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全力把那决口给本王堵住了。” “殿下仁慈,卑职领令。” “去。” 摆摆手,李承乾的动作有些像在赶一只让人恶心的苍蝇。 商贾店铺涨价可能是真的。 毕竟这无论是在什么年代,发国难财,发战争财,发灾害财等此种种不义之财的事情都是时有发生的。 可洛阳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一听到运河又再次决堤的消息之后便乱了起来吗? 李承乾不信。 而且只要是稍微有点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去听信他的这种鬼话的。 洛阳是什么地方? 这可是整个大唐除去长安城之外最繁华的一个城池,这可是大唐的陪都。 这可是除去长安城,除去边塞几处要地之外驻军最多的地方。 作乱? 这岂不是寿星公吃砒霜,自个儿嫌自个儿命长了。 “诺,那卑职便先行告退了。”单膝跪地一礼,偏将说完之后站起身倒退几步才转头朝自己的麾下那边迈开大步跑去。 瞧着领命而去的偏将,李承乾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懒得去问。 忽悠自己? 李承乾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跟自己装着明白装糊涂。 自己虽说不喜欢,也很少用暴力去解决问题。 不过,事到临头,却也毫不介意。 就如今天的事情特别明显,自己若向他挥刀,后续赈灾之事只怕会更加的麻烦。 当然,相对于他这种人,李承乾最讨厌的还是那些不拿百姓性命当人命看的官员。 至于那些时刻如毒蛇一般在自己背后盯着的隐藏对头。 李承乾想怼,可却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工夫去处理那些问题,一切都只能等赈灾之事结束后才有空慢慢地和那些人捋一捋,算一算。 “殿下,难道你就这么放过这些人吗?”等那偏将走远,张德有些不满地抱怨道。 都说救灾如救火,你这刚才都摆出了一付要择人而噬的架势了。 可结果呢? 张德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懂李承乾这位秦王了。 “事急从权,运河决口一日不堵上,那么百姓便不得安生,赈灾诸事便会难以持续下去。”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淡淡地说道:“至于今日来迟的将领官员,张叔你让人去把他们的名字都记下了,等此番事情一了,如果功过不能相抵的,该罚的还是得罚,该杀头的到时脑袋也是保不住的。” “殿下智谋,老奴佩服。”不大不小地拍了个马屁,张德知道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别的不说,就李承乾这位殿下报仇不隔夜,能硬撼便绝不退缩的性格。 若不是为了百姓,他会隐忍吗? 暗暗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张德很清楚要是手中的人手足够,只怕刚才那位偏将和他的那几位麾下的人头早就已经落地了。 “好听的话张叔你就别说了。”望着远方出现的程字大旗,李承乾笑笑说道:“走,我们去接接卢国公他。” “诺。” 点点头,张德冲边上的席君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行一步开道。 接到自己师傅传达过来的吩咐,席君买也不说话,手按在腰间刀柄上带着几个侍卫便朝前走去。 瞧着这两师徒如临大敌,小心谨慎却又配合默契的样,李承乾觉得安慰的同时感到有些滑稽。 自己站在此处都这么久了,要是别人要刺杀自己早就该动手,那还用等到现在。 因为作为一个穿越者,李承乾可是知道除了在野猪皮当家之后的那一个时期外,暗杀官员,皇子这种高代价,高风险的事情在其他各朝各代都是很少会发生的。 “老臣援助来迟,还望秦王殿下见谅。”望着走过来的李承乾,一挥手让身后的大军停下,程咬金一勒马缰从马上跳下,远远地便躬身行礼道。 “卢国公无需多礼,众将士一路辛苦了。”快走几步扶起程咬金,李承乾朝他身后的大军说抬抬手道:“都快快请起。” 说着,李承乾扫了眼边上挤上来的洛阳各府衙的首脑官员,淡淡地问道:“城中受灾百姓住宿的地方可都按排好了?” “回殿下,所需一切都已备好。”躬身一礼,东都留守司留守站出来回答道:“包括衣袍吃食等物也由城中百姓组织起来的人手弄好了。” 顿了顿,东都留守司留守扫了眼一跟连绵不绝的灾民又继续补充道:“只是此番运河再次决堤实属突然,城中粮草只怕是要立即从各处调拨过来才足以应付。” “无妨。” 摆摆手,李承乾说道:“此事在本王出城之时便已经让人去运河沿岸各地的常平仓调集了,至于东都所辖的兴洛仓,回洛仓和回嘉仓三大仓在离开长安之时陛下他便已有旨令让本王视情况而开仓救民。” “陛下深谋远虑实属百姓之福,万民之幸。”面向长安方向一拜,东都留守司的留守带头惭悔道:“让辖下百姓受此劫难,抱臣惭愧陛下啊。” 静静地看着一群姗姗来迟,口中说着惭愧,实则面上神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装出来的官员们的表演,李承乾真的很是一人赏他们一个耳括子。 虽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可如他们这么般厚颜无耻之官,李承乾也真的是无语了。 朝长安城方向愧疚完毕,东都留守又带着众洛阳官员看向李承乾躬身请罪道:“殿下不顾个人安危,身先士卒率先赶赴出城救济百姓之举,臣等深感佩服却又自觉惭愧,还望殿下恕臣等来迟之罪,恕臣等……” “够了,诸公有这空闲时间在这跟本王扯这些废话,拍这些马屁还如赶紧组织人手去抢修,堵住决堤之岸,还不如即刻让人把受灾百姓不安的情绪按抚下来。”面色一冷,李承乾实在是被这些人没完没了的口水给弄火了,直接开口厉声打断他们的话说道:“自己看看这天,暴雨就要际将来临,诸公难道不觉此刻浪费时间就等于是在浪费生命。” “轰隆,啪,哗啦,轰……” 听着这随着李承乾话音落下便突然响起的雷呜之声,望着那劈开云层划过天际的闪电,东都留守傻眼了。 这……,这雨来了。 第114章 被雷劈的人 “哗啦……” 任豆大的雨点打在脸上,李承乾冷冷地瞥了眼因为暴雨袭来而惊慌失措的东都官员,忍不住开口喝道:“尔等身为朝廷重臣,就这么点雨都弄得如此狼狈,由此可知尔等平日里是如何养尊处优的。” “殿下息怒,臣等……” “住口。”望着在大雨中依旧迈动脚步在军中将士帮扶之下继续井然有序的百姓,李承乾愤怒地转向已经披上蓑衣斗篷的众官员下令道:“卢国公即刻传本王令,所有遮雨之物优先供给妇孺老弱,敢不遵者,杀。” “诺,老臣遵令。”抱拳一礼,程咬金一提衣甲,蹬蹬地带着自己的亲卫队便走。 见程咬金走远,李承乾对身边的张德又下令道:“带人给本王把这些尸餐里位之人身上披着头上戴着的雨具全给扒了,也让他们感受感受下民之不易。” 说着,李承乾伸手摘下腰间的御赐天子剑扔了过去继续说道:“谁敢放肆就给本王砍了。” “是,老奴即刻就办。”接过抛过来的天子剑,张德向席君买使了个眼神让他留下来保护李承乾,随即对围在周围的秦王府侍卫们挥挥手,带着人便朝这群养尊处贵的众官员中扑了过去。 “殿下,臣等……” “呯。” “本王刚才给你们脸面你们却不知珍惜,现在后悔了可本王还需给你们机会吗?”狠狠一脚踹翻躬身站在自己面前的东都留守萧惠,李承乾恶狠狠地骂道,心头今日隐忍到现在的怒火再也忍不住的暴发了。 “殿下,”顾不上一身的泥渍,出身兰陵萧氏的东都留守萧惠从地上爬起来怒道:“殿下虽为此次运河决堤赈灾使,可如此肆意妄为,不遵律令,难道就不怕老夫给陛下上奏参你一本吗?” 参自己一本? 好笑地看着这位身居正二品萧惠萧留守,李承乾真的是快要被他给气笑了。 威胁自己? 难道他不知道所谓的县官不如现管,如果不是看在他堂兄萧瑀的面上,自己也还不想跟他兰陵萧氏开干。 就他此番赈灾不力,不遵号令姗姗来迟的罪名,自己现在就是立马把他拿下砍了他的脑袋只怕李世民那个便宜父亲知道了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当然,至于事后自己回到长安会不会挨揍,李承乾其实真的就没有放在心上。 “行啊,有本事尔现在马上就上奏,看陛下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本王,”想着,李承乾不屑地嘲讽道:“看看宋国公是不是会帮你!” “李承乾你……” “啪。” “放下你的狗爪,再敢用它指着本王,本王帮你把它给剁了。”抬手一耳光扇在萧惠的脸上,李承乾抬头看向站在暴雨中冻得瑟瑟发抖的众官员骂道:“瞧瞧你们这付熊样,一个个的还傻愣着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还要本王手把手的教你们如何做事情吗?” 骂着,李承乾望着正聚集在四周道路两旁大树下躲雨的人们吼道:“尔等如果还不想被雷电给劈死,最好就别呆在树下,要不然死了活该。” “殿下,这大雨倾盆,雨具不全的,办公也是无法办公,就让那些人在树下躲会儿雨也是无妨的!”瞧着连绵不绝的雨幕,萧惠不想出头,可却不得不捂着脸站出来劝阻道。 毕竟这些人可都是东都的现任官史,要是自己这上官现今不出面维护他们一下,只怕此事之后自己的政令就不好施行下去了。 “无妨?” 指指正在黑漆漆云层内四处乱窜,不时就往地面上劈来的闪电,李承乾怒急而笑地说道:“此地四处空旷,唯有这些树木高耸,而雨天雷电所过之处,被击被劈中者皆是这些高大之物,而今日,你看看这电闪雷鸣的尤是密集,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只怕又会是一番灾难啊!” “这……,殿下此言只怕是有些危言耸听了!”仰头望了眼天空中正到处肆虐的银蛇,听着那滚滚轰鸣的雷声,萧惠半信半疑地说道:“雷击之事虽说时有发生,但那也是那些人做了太多伤天害理之事招致天怒人怨才被天降神雷惩罚的,我等作官为民,两袖清风者又那会招那样的灾事,所以还望殿下网开一面让臣等先在树下避下雨的好。” 无语地瞥了眼萧惠一眼,李承乾沉默了。 雷公电母要劈你它们那管你做了好事还是坏事,是君子还是小人。 它之所以会劈你,说白了只是因为你雷雨天站得太高它两口子看你不顺眼而已。 当然,至于雷电是怎么产生,是怎么会劈到人或物这些事情的原因,李承乾不是不想解释,而是知道自己解释了这些人听了也不会明白。 见李承乾负手沉吟不语,萧惠摇了摇头,心里很是不屑。 朝中众人都说秦王殿下自太子之位被废嫡之后便开始奋发图强,更是敢在朝堂之上硬怼长孙无忌等人,可是如今天看来,只怕是有些夸张了。 除了会一手奇术异巧外,他又算得了什么。 不自觉地用手揉了揉还有些疼痛的脸颊,萧惠咬着牙发誓自己今日所遭受到的凌辱绝对会找机会还给他,绝对会…… “轰。” “啊。” “啊,啊……” 听着突然响起的惨叫声,萧惠一愣,连忙收起心头恨意抬头望去。 只见不远处刚才还耸立着的大树此刻已从半腰折断,折断处更是有滚滚浓烟冒出,而刚才在树下躲雨的众人已是…… 瞧着那惊慌失措的场面,萧惠知道那是被雷电劈中之后的结果。 “哼。” 瞥了眼还在发愣的萧惠,看着四处奔逃的人们,李承乾冷哼一声,说道:“萧留守还不快些过去看看,这一切可都是你不听本王之言造成的哦!” “这……” 听到李承乾这拖长语调满是讥讽嘲刺的话,萧惠张了张嘴想反驳,可一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最终却还是干脆闭嘴迈步被雷击之处走去。 “君买,随本王一起过去看看。”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真的很是想笑。 什么狗屁的作官为民两袖清风者不会招那样的灾事。 如果刚才自己没有看错,李承乾记得在那棵树下躲雨的全都是东都留守司的官吏。 只是…… “儿啊,你醒醒啊,为父,呜呜……” 听着这有些熟悉的哭泣声,李承乾一愣,好一会才记起这声音的主人正是东都留守萧惠的。 第115章 敢情这被雷劈挂掉的人不是他的儿子?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 瞧着跪倒在地,怀中抱着一具烧得发焦但还在冒着轻烟尸首,哭得撕心裂肺稀里哗啦,白发苍苍的萧惠,李承乾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这刚才还跟自己振振有词地说着什么两袖清风不会招此劫难,阻拦自己下令让那些官吏从树下离开的,可结果呢?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 李承乾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看向围在四周的官吏百姓说道:“都看见了,以后暴雨电闪雷鸣之时若要避雨,最好是找个石洞还是别的地方,千万别在树底下,尤其是是大树下。” “诺,殿下之言,臣等今后一定永铭于心,不敢再忘。” “殿下所言,草民等牢记了,今后再也不敢再在树下躲雨了。” “……” “行了,大家记住了就行。”瞧着连绵不绝,越下越大的雨,李承乾想了想,摆手说道:“看这大雨一时三刻也是停不来了,诸公还是赶紧先让人把百姓们就近安置到附近各处没有遭受水患的村落百姓家中,至于所需药物粮草即刻调派大军回城去拉运过来分发下去。” “诺,臣等立即去办。”躬身抱拳,被眼前一幕震住的东都众官吏不由想起了刚才李承乾这位殿下喝令自己等人别在树下避雨,结果被阻拦的事。 回头看了眼痛哭流涕的萧惠。 众官吏摇摇头,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叹息了声,越来越发现自己等人是看不透李承乾这位秦王殿下了。 这才说的不让自己在树下避雨恐遭雷击,结果这才过了多大会儿便有人被劈出了事。 难道这位秦王殿下他真的是神吗? 想到近些时日以来从长安朝中传回来的关于李承乾的种种神奇,众官史有些捉摸不透的感觉。 见周围的官吏们都已下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李承乾举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扫了眼地上已经没气了的几具尸首,对身旁的侍立的士卒挥挥手吩咐道:“受伤的即刻让随行的军医过来救治,死了的收敛下放到车上拉回城中后再另行处置。” “诺。”点点头,众军士也被刚才的事情吓了一跳。 雷击啊! 这不是只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的恶人才会遭到的天谴吗? 难道…… 众军士手脚一边忙碌一边却又忍不住地拿眼角?嘌还在失声痛哭的萧惠。 “锴儿啊,你就醒醒!呜呜……” 听着这已经持续了好一会的哭声,李承乾快要崩了。 难道这死的儿子是嫡子,要不然怎么会哭得如此的伤心。 可是这又能怪谁呢? 这一切还不是你萧惠自作孽不可活吗! 李承乾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伸出手拍着萧惠的肩膀安慰道:“萧留守还请节哀,贵公子今日遭此横祸,本王也确实心疼,但人死不能复生,您老还请保重身体啊!” “殿下,老臣悔啊,悔刚才不听殿下之言今才遭此报应。”放下怀中的尸首,萧惠伸手抱住李承乾的大腿痛哭道:“如今锴儿身亡,老臣真的是没脸去面见兄长他了,呜呜……” 兄长? 听到萧惠的话,李承乾一愣,随即也知道自己弄错了。 敢情这被雷劈挂掉的人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哥的儿子啊。 可他为什么要哭得如此伤心呢! 李承乾使劲地在脑海里记住的史料中翻腾了下,除了记得萧惠的堂兄叫萧瑀外,他亲哥到底叫什么名字自己还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萧长史所说的兄长是?” “宋国公萧瑀。”撩起李承乾的衣襟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鼻涕,萧惠强忍着悲伤回答道:“锴儿正是吾兄的次子,今年初才被陛下调派到东都至老臣麾下任职的,可谁知,呜呜……” 只是说着说着,萧惠又忍不住扯着嗓子嚎啕大哭道:“可谁知锴儿他才来到东都还未得半年,今朝便遭雷击而亡,殿下你说老臣应该怎么去跟兄长他交待啊!” 怎么去交待? 李承乾很无奈,真的很想一脚把萧惠这老东西踹开。 怎么交待? 你实话实说不就是了,难道这事儿还用得着去解释。 难道你还想封住众人的口不让大家把事情的真相,想给这被雷劈死的憨货邀功请赏吗? 邀功请赏? 吃惊地低头看着萧惠,李承乾依稀记得萧瑀的次子萧锴在历史上的最大官职是虞部郎中,而他现在…… “请问萧长史,宋国公他此子现在官居何职?” “回殿下,锴儿他此前正任东都市令一职。” 东都市令? 从六品上的官职,而虞部郎中可是从五品上的阶,这办开手指算算,其中可是相差了整整四个品阶。 可李承乾一想想也便明白了。 只要操着得好,光凭萧瑀的身份地位和关系,别说只是越四个品阶追封,就是再多些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现如今这还有可能吗? “殿下,如今锴儿已经去逝,虽说他是意外身亡,但怎么说也是在此次赈灾之时发生的。”见李承乾看着自己沉默不语,萧惠心头一惊,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冒出,也顾不上周围不时扫过来的目光,站起身压低声音说道:“还请殿下看在吾兄宋国公的面上别据实上奏,网开一面说他是在救治帮助受灾百姓之时发生意外身损。” “萧长史这是要本王作假吗?”瞥了萧惠一眼,李承乾淡淡地说道:“黑的就黑的,白的就是白的,更何况今日之事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本王就是想帮忙可这也无法堵住众人的口不是。” “只要殿下替臣遮掩掉此事,老臣今后一定鞍前马后皆任由殿下驱使,永不敢忘此恩情。”想着自己堂兄萧瑀的手段,萧惠相信只要他知道今日是因为自己阻碍李承乾的命令才造成萧锴这个他最宠爱的次子身亡的,那么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他那泼天的怒火。 “这……” 朝周围侍立的军卒侍卫挥了挥手,让他们全都退下后,李承乾习惯地抬手揉了揉鼻尖,想了想开口说道:“只要萧公帮本王把此次灾情解决了,宋国公他次子身亡一事的真实原因本王可以替你瞒着,也可以按你所说上报给吏部,至于以后之事,本王就不强求了,只是如今灾民需要的是……” 顿住话头,李承乾伸手做了个搓搓手指要钱的动作。 “是,殿下说的是,此次赈灾臣愿率先捐出两万贯以帮助百姓渡过此难关,也会跟东都的同僚还有那些世家门阀之人沟通一二。”点点头,萧惠很是善解人意地说道,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 “好,那本王就先代百姓谢谢萧公好意了。”看萧惠还挺上道,李承乾笑了笑,随意地摆了摆手说道:“那么此事就先这样了,萧长史也去忙!” “诺,那老臣便先去了,殿下还请爱惜千金之躯。”躬身一揖,萧惠转过身之时心里有些不屑。 只要能平息掉自己堂兄的怒火,只要自己官职身份还在,钱这玩意自己想要多少还不是就有多少。 第116章 真真假假 “来人,替本王给宋国公捎个消息,除了把萧二公子身死的经过跟他说清之外。”对边上隶属于百骑司的侍卫招了招手,等他过来之后李承乾低声吩咐道:“告诉他如果不想别人看他萧氏的笑话,这件事情最好他们内部解决掉。” “诺,卑职明白。” 拱手一揖,侍卫点点头,应了一声调头便走。 瞧着离去的百骑侍卫,李承乾撇撇嘴角,举目望向在众官吏前呼后拥陪伴下正在灾民中意气风发,横眉竖指的萧惠,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屑。 交易吗? 其实这根本就是一个骗局。 替你隐瞒萧锴的死因,这那可能隐瞒得下去。 李承乾相信那怕不用自己去实话实说,也不用自己亲自上疏,自己那便宜父亲李世民他更不需等自己回到长安便能把东都洛阳这面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摸了个清楚。 只是……收人钱财就得替别人办事不是。 李承乾虽不算个好人,但是眛着良心的事情却也是不会去做的。 “殿下,难道今日之事就这样揭过?” “不这样揭过难道你还想怎么样?”瞥了凑过来的席君买一眼,李承乾没好气地说道:“你算过两万贯能买多少粮食,能救多少百姓吗?” “现今粮价一斗四至五文,取中间价,一石便是四十五文,两万贯能买四四百四十四石四斗四升四合四勺四抄四作四厘多一点点。”回答完,席君买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补充道:“也不知道卑职算的可对,要是不对还请殿下恕罪则个。” 恕罪? 我恕尼大爷滴。 看着席君买,李承乾抡起手,真的很想一巴掌把这憨货拍死。 这丫的不是说自己失忆忘了很多事情吗? 可看看他这计算的结果,直接就奔斗后面计量单位的六位数去了。 就这样的那像个失忆症,脑袋受过伤的患者。 “殿下,难道卑职算错了吗?”伸手抱住脑袋,席君买的样子显得很是可怜。 “唉。” 李承乾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放下手拍拍席君买的肩膀说道:“没错,而且比本王计算的还要准确。” “那殿下刚才……”眼角瞥了瞥还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席君买的意思已不言自明。 “本王嫉妒下不行吗!”咬牙切齿地说完,李承乾实在是不想再跟席君买说话了。 俗话说有其师必有其徒,想想张德那老货平日里做啥都是一付小心谨慎的样,再瞧瞧席君买这憨厚的样。 李承乾只想说:这师傅会骗人的教授出来的弟子也绝对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殿下,你看此处诸事都已经按排清楚,殿下是不是先回城洗漱换身衣袍喝口姜汤去去风寒。”望着渐渐停下来的大雨,望着也跟自己等人一样浑身都湿淋淋的李承乾,席君买想了想,沉默了一阵最终还是开口建议道:“现今虽说已是夏日,可这早晚之间却还是有些风寒露冷的。” “百姓还未完全安置完毕,众卿家也还在忙碌,本王又岂能弃他们于不顾而率先回城去。”摆摆手,李承乾知道席君买在担心什么。 虽说也早已知道在大唐这些医疗技术跟不上的古代,一个小小的伤风感冒也能要人命。 可看着四周正在忙碌的文臣武将众官吏和士卒,看着一张张略显疲惫和狼狈的脸颊还有那还未全部疏导按排下的受灾百姓,李承乾知道自己不能走,不能放过这个刷名望的好机会。 “殿下千金之躯,肩上更是身负陛下厚望,还请……” “够了,本王的身体如何本王心里清楚,用不着你在此提醒。”开口打断席君买的话,李承乾强势地说道:“有这空闲你还不如想想办法带人到那里去弄些柴禾过来烧上它几个火堆。” “这……,”席君买有些被李承乾弄懵了。 “这什么这。”一脚踹在席君买的腿上,李承乾恨铁不成钢地一指众官吏中那些上了年纪的官员怒道:“难道你没瞧见那些老大人们一个个冻的都只剩下半条命了。” “是,卑职明白,卑职现在马上就带人去砍树伐木为那些老大人架火取暖。”抱拳一揖,席君买一挥手带着几十个军士拨出腰间佩刀便朝不远处的小山坡跑去,实在是有些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在李承乾这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殿下眼前笑出声来。 “孽徒愚昧玩虐,还请殿下息怒。”望着带人拎刀朝远处匆忙奔去的席君买等人,刚把手中事情交待清楚的张德一惊,脚尖一点连忙来到李承乾身前躬身请罪道,心里实在是害怕自己那如今脑袋好像少了根筋的弟子惹恼了这位秦王殿下。 “没事,本王刚才是跟君买他开玩笑呢!”看着一付小心谨慎,诚惶诚恐的张德,李承乾无奈地摆摆手,话头一转问道:“君买他脑子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公公你可问清楚了?” “回殿下,今日洗沐之时,老奴也帮孽徒检查了一番,除了他脑袋和身体上新增的伤迹外,老奴也曾详细的问过他。”站起身,张德很是认真地回答道:“除了近些年来的事,其它的事情他都没有遗忘都还记得。” “照张公公你这么说,君买他既然还记得以前的事,那他回来之后为什么不回长安去寻你却偏偏要流落到东都洛阳来。”盯着张德的双眼,李承乾不是不想相信他的话而是这其中的漏洞实在是太多了。 “殿下所言甚是,其实这也是老奴最想不明白的地方。”皱着眉头,张德想了想说道:“虽说君买他没有去过宫里,但他在长安之时,老奴得蒙陛下厚爱也跟其他国公一样被赐予了一座宅院与他居住的,可是今日老奴一问他,可他却也不记得了。” “这……” 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也是被弄懵了,实在是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说席君买他是完全失忆,可他却又还记得自己学过的本事。 说他选择性失忆,可除了还记得张德这个师傅外他连自己在长安的那个家都忘了。 “殿下,要不……” “行了,张公公你也别多想,毕竟君买带着百二十人就平定吐谷浑内乱那种壮举在扬我大唐国威的同时可对于他来说也是件痛苦的事,忘了就忘了。”瞧出张德的为难和不舍,李承乾想了想缓缓地开口说道:“反正本王相信他是不会出卖大唐,出卖父皇,出卖本王的。” “殿下放心,要是那孽徒敢做出大逆不道之事,老奴第一个便先动手杀了他,拎着他的脑袋以死谢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张德连连磕头说道:“若是殿下不放心,老奴甘愿以此残躯换那孽徒一命,只求殿下你放君买一条活路,那孩子从小便是一个苦命的人。” “张公公你这又何必呢,本王又没有怪罪于他,你老起来!”伸手扶起张德,瞧着他眼中的挣扎和痛苦,李承乾有些怀疑这里面应该还有故事。 毕竟师徒情深也没有他们这么个以命换命的。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李承乾刚才还从张德的眼中瞧见了一丝惶恐和不安。 第117章 污蔑诽谤者按律反坐 “殿下仁慈,老奴便先替那孽徒谢过殿下了。”朝李承乾行了一礼,张德暗暗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这位殿下已经开始起疑了。 “本王不是仁慈。”摆摆手,李承乾很是直接地说道:“只是信任张公公你罢了。” “殿下厚爱,老奴愧不敢当。” “好了,张公公你也就别跟本王再客气了,难道本王还不知道你的为人吗!”拍拍张德的肩膀,李承乾感觉自跟大唐的老狐狸们混久了人也变虚伪了。 当然,虽说在前世那个社会中自己偶尔也是不要脸的。 但是对于这种睁开眼睛说瞎话的事,李承乾只想说那怕装是那啥的吹自己也是根据数据夸大了来吹的。 “是,老奴明白,君买之事老奴一定会给殿下你一个交待。”点点头,张德很清楚李承乾这位殿下虽然现在看着表面大大咧咧混不吝的,可内心里面实则比一个活了上百岁的人还看得清。 “此事不急。”指着已经带着人,马拖人杠运回柴禾的席君买,李承乾笑道:“走,我看君买他们好像还打了些猎物。” “殿下好眼力,老奴也瞧着了。”随手一个马屁送上,张德叹了口气也随即跟了上去。 自己虽说没教席君买多少东西,可是他家传下来的那些东西难道自己还能不让他学吗? 摇摇头,张德很清楚这事情自己得想过办法去解决了。 听到身后张德的话,李承乾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心里不由的暗骂了句骗子。 眼力好? 是你教出来的徒弟功夫好! 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抬头看着天空中已经越下越小的雨,瞧着随乌云退去渐渐露出来的阳光吟道: “风回云断雨初晴,返照堤边暖复明。 乱点碎红山杏发,新铺堤岸水苹生。 翅低白雁飞仍重,舌涩黄鹂语未成。 不道东都景不好,年年衰病减心情。” “殿下好文才,老臣佩服。”望着走过来的李承乾,萧惠一竖大拇指,捋着胡须叹息:“不道东都景不好,年年衰病减心情。此句可是把今日之事淋漓尽致的画了出来,让人一听之下犹似身临其境。” “萧长史所言甚是,听完殿下此诗,臣才知写诗便如作画,一句一词也可以把景和物描绘出来。”说着,东都长史跟萧惠一伙的官员还举袖掩脸说道:“臣惭愧,才发现臣昔日的种种自喻之诗皆是糠粕不可嚼也,臣……” “噗嗤。” “哈哈……” 还不待李承乾这位诸王之首的秦王殿下开口,已忙完,已把一切都按排好刚从附近村庄回来的贺兰越山忍不住笑了出来。 “尔是什么人,殿下在此,朝中诸位大人在此,尔也敢如此放肆。”朝身后的士卒一挥手,话还未尽便被身旁一记嘲讽笑声打断话头的东都长史府官员盯着贺兰越山下令说道:“来人,给本官把这个擅闯,不知礼仪,惊驾之人给拿了,押下去好好的审下,看他此番举动是不是为了准备刺杀秦王殿下和诸位大人。” “噗嗤。” 李承乾瞧着身前这位东都长史府官员的表演,实在是罩不住了,一个忍不住直接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指着贺兰越山骂道:“好你个贼厮,还不快快交待你的来历?” “卑职东都武库署正九品上监事贺兰越山叩见殿下,殿下千岁。”虽说不太眀白李承乾为什么会这样,但贺兰越山抱拳躬身一礼很是配合地说道:“见过诸位大人。” “你是朝廷官员?”见贺兰越山懂事,李承乾目光一冷,皱眉喝道:“既为朝廷官员,却不着官袍,尔可知罪?” 贺兰越山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回禀殿下,卑职本在休沐,可一听运河再次决堤便即刻赶了过来,所以还未来得及回家更换官袍,还请殿下恕罪。” “那本王到此已经许久了,那为何刚才却不曾见过你。”双眼一眯,李承乾竖手一指,冷声问道:“尔休想用想此等推拖的借口来欺骗孤!” “卑职不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贺兰越山俯身说道:“若殿下不信,可到附近村落招人来问下,卑职自今日午后便一直在此忙活着的。” “既如此,此事稍后本王自会派人去百姓那问寻,要是尔敢欺瞒孤,小心孤治你个欺上瞒下之罪。”摆摆手,李承乾放缓了面孔说道:“起来!” “回殿下,卑职不敢。”摇摇头,贺兰越山倔犟地说道:“卑职要是一站起来,只恨这位大人又说卑职想刺杀王驾和诸位大人。” 说完,贺兰越山眼角似若无意地停在刚才说话的东都长史府那位官员的身上。 “这……,” 看着已经入戏的贺兰越山,李承乾脸露为难地说道:“刚才那位老大人也是一时糊涂口误,你又何须跟他一般计较呢!” “殿下所言卑职本应遵令。”点点头,贺兰越山猛地从地上站起,伸手一指身旁不远处的那位官员恨声说道:“但想我贺兰氏自从追随高祖先帝至今,一直都对我大唐忠心耿耿,可如今却被人无端侮辱,卑职不服?” “那你想怎么样?”强憋着笑,李承乾脸上装着很是不耐烦地说道:“你可知此时此地身置何处,再敢如此纠缠不清,本末倒置,小心本王撒了你的职再拿你问罪。” “那怕殿下要撒了卑职的职,要治卑职的罪,可卑职还是要说,今日这么大人不给卑职个交待,卑职那怕爬着也要爬去长安皇城门着告御状。” “你……,好,好,那本王便成全了你。”恨恨地说了一句,李承乾扭过头看向身前的萧惠问道:“萧长吏你身为朝廷重臣,牧守一方,你说说无故擅自污蔑朝廷命官,诽谤他人一族声誉者该处何罪?” “按大唐律令,污蔑,诽谤朝廷命官他族者一经查,污蔑诽谤者按罪反坐。”垂下头,俯下身,萧惠一边回答一边给边上的太原王氏偏房出身的心腹递了个眼色,心中明白李承乾这位殿下其实是想杀鸡儆猴。 “既如此,按律令办!”挥挥手,李承乾看着贺兰越山问道:“你可满意?” “卑职惶恐,殿下英明。”拱手一礼,贺兰越山似有些明白地点了点头。 “殿下,虽说王长史他有罪,可还请殿下看在他这些年兢兢业业为国为民的份上。”看着朝自己心腹扑上去的侍卫,萧惠连忙站出来求情道:“给他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圣人有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皱起眉头,李承乾有些为难地说道:“萧大人这是想让本王也犯律吗?” “臣不敢,但还请殿下给他个机会。”隐晦地朝心腹作了手势,萧惠继续恳求道。 “唉,行。”沉吟片刻,李承乾开口叹道:“看在萧大人的份上,本王那便给他个机会!” “殿下英明,臣愿捐出一万五千贯以赎此次之罪。”接到萧惠的手势,太原王氏偏房出身的官员知道此次自己得破财消灾了。 “行,那此事便就此揭过了。”说着,李承乾看向贺兰越山问道:“卿家你看本王如此处理如何?” “殿下英明,卑职不敢不遵。”悄悄地看了眼李承乾,贺兰越山直接蒙圈了。 原来演了这么久的戏,这位秦王殿下为的是捞钱救济百姓啊! 原来…… 望抬起头望着负手而立的李承乾,贺兰越山的心眼开始活动开了。 第118章 想升官先谄媚 “既如此,那诸位大人都散了,都去火边把衣袍烤烤。”见众官吏都没有话说,忙了一天的李承乾也懒得再去找事,伸手指指边上已经架好点燃的几个火堆说道:“这夏日气候变化莫测,小心都染上了风寒。” “殿下千金之躯,殿下还请先请。” “是,殿下今日亲赴灾区,与民共难,殿下请。” “诺,殿下仁慈,臣等领命。”“……” “好了,诸位大人也就别跟本王客气,都一起!”无奈地摆了摆,李承乾真的就郁闷了。 不就是烤个火吗? 至于要这么客客气气推来让去的,难道你们就不能把这阿谄捧呈之词换成真金白银的来得实际点。 但是,李承乾也知道这便是官场的规矩。 毕竟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想升官先谄媚,不谄媚那儿凉快那儿去。 “殿下,卑职刚才做的如何?” “还行。”无语地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自己边上来的贺兰越山,李承乾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才在心里夸了他。 虽说想在朝中混得好便都要懂得见风使舵选好队,可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就靠过来难道就不怕别人知道刚才你是在配合作戏吗! 瞧着蹲在不远处另一火堆边都拿眼角往自己这面瞟的官员,李承乾感觉这货的情商真的实在是太低了。 “殿下,刚才卑职想了想,如殿下需要,卑职愿意把全部家产捐献出来以助百姓们渡过此番灾难。” “那你想要什么?”听到贺兰越山的话,李承乾一愣,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大方,一捐就是全部家产。 毕竟这天上可不会有的往下掉馅饼的。 没所求会捐出全部家底,骗鬼的! “卑职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跟随在殿下身边做事。”贺兰越山很认真。 “如果本王没有记错,贺兰越石应该是你嫡兄,以他现在官职和你贺兰氏在东都的影响力难道你还担心你的仕途?”盯着贺兰越山,李承乾皱着眉头问道,才不信他没有所求。 “贺兰氏是贺兰氏,这一切都跟卑职无关。”想着过去在府中经历过的种种事情,贺兰越山面容有些狰狞地压低了声音说道:“如果可以,卑职恨不得连贺兰这个姓氏都改了。” “这是为何?”瞧着贺兰越山咬牙切齿的样,李承乾有些不解。 虽说大家族内部的争斗就跟朝堂之上纷争一样残忍,可这连姓氏都想改了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冤屈啊! “家中丑事,说了恐污了殿下之耳。”深呼吸口气,贺兰越山平复了心情,也知道自己失态了。 “那行,等你想说之时再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李承乾也知道此时不是自己听八卦的时间,可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本王现在虽说是诸王之首,但你得明白朝堂之上风云莫测,储君之位最终花落谁家这可都是未知之数,现在你就选择,难道你就不怕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弄得个身败名裂全功尽弃。” “更为重要的是,你认为本王现在还敢做拉帮结派网络朝臣这种事情吗?” “这……”听到李承乾的话,贺兰越山迟疑了。 “等你想好了再说!”用手中的木棍拨了下火,李承乾淡淡地笑道:“当然只要你真的是个有本事,能干实事的人,本王会把的举荐给父皇的,毕竟现在朝中少的便是这种人。” “卑职发誓,只要陛下和殿下给卑职一展胸中报复的地方,卑职绝不敢负陛下与殿下的期盼。”举起手,贺兰越山直接诅咒发誓道:“如违此心,卑职愿不得善终。” “呵呵。” 伸手接过张德递过来烤上的衣袍披在身上,李承乾不置可否地说道:“本王此番会拭目以待。” 说完,李承乾也不理贺兰越山站起身便径自朝萧惠等人围坐的火堆走去。 本王此番会拭目以待? 望着已经跟萧惠等东都大员谈笑生风的李承乾背影,贺兰越山狠狠地握紧拳头,心里明白这位秦王殿下他刚才没有拒绝自己。 只是在接纳自己之前他想先看看自己的本事才会做出决定。 所以…… 松开捏着的拳头,贺兰越山知道李承乾这位殿下要的是什么。 更知道要是这次机会自己把握不住,那离自己带着母亲,携妻儿子女从那毫无人性的贺兰氏逃脱便只能是个梦想。 ………… “诸公今日在百姓之中亲身忙活了半午。”瞧着都已经把衣袍烘干,又恢复了生气的东都各府衙一二把手,李承乾一边翻烤着手上串在木棍上的兔腿一边问道:“都说说看有何感受?” “回殿下,今日一行,老臣始知百姓艰辛,民生不易。”捋捋胡须,萧惠装出一付痛心疾首的面容叹道:“老臣惭愧啊!” “是啊殿下,经过此番之事,臣惭愧啊,才知治下百姓日子过得不尽人意,也才发现一场水患之后便可毁了一户人家。” “殿下,……” “……” 听着这冠冕堂皇却一点都没有抓住重点,咋听之下感觉很有道理,细思之下全是忽悠的话,李承乾发现自己这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给自己没事找事添堵。 瞧瞧这一个个苦大仇深,悲天悯人的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这是死了爹娘没了孩子呢! 可是作为经历过太多这种事情的人,李承乾才不会去相信他们这些连鬼都不屑的忏悔。 “殿下,你看此时时辰已经不早了,殿下是否先回府上去歇息明日再来?”瞧着李承乾嘴角突然挂起的那若有似无的笑容,萧惠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心里明白自己等人的话已经让他反感。 “除了留守将士和值守官员外。”站起身,望着远处已经搭建起来的帐篷和正在忙着架锅煮饭的伙夫衙役,李承乾确实也感觉累了,点点头说道:“诸公即刻从各府各衙里挑选出一批能员吏使组成个巡检之伍到周边收留各处受灾百姓的村落里蹲守,以防那些村民排除异己欺凌那些外来的百姓,另外也监督下调拨赈济的粮食是否如数如实发放到了灾民之手。” “诺,臣等即刻就办。” “嗯,诸公都去按排,弄好了一起回城。”挥挥手,李承乾说完蹲下身又继续翻转起自己手上还未烤好的兔腿来。 第119章 迈步走进宫门,听着从殿里传来的丝竹之声,瞧着灯火通明的四周,看着来来往往端着盘子菜肴酒水的宫女。 李承乾皱皱眉头,伸手从席君买手中拿过装着烤好的兔子的食盒,也顾不上去洗漱换身衣袍,抬起脚径直便朝大殿台阶走去。 “奴婢叩见殿下,殿下千岁。” “奴婢叩见,……” “……” “免礼。” 随意地冲着朝自己行礼的宫女和太监摆了摆手,李承乾的脸有些黑。 自己这一天到晚的忙得像狗,累的像头老牛,又冷又饿又被淋雨的,想让你们几个便宜妹妹随便搞个宴会坑那些小姐,贵夫人啥的捞点钱财帮扶灾民,结果你们倒好了。 望着大殿中正在欢欢起舞的舞姬,再瞅瞅那些已喝得面红耳赤的妇人女们,李承乾忍不住想吟诗一首: “月转周庐映宿光,烟飘汉署引仙郎。 初披御府黄门被,已接天衣侍女香。 ……” 望着一身烂袍破衣,脚上一双靴上满是泥泞,披头散发跛着一条腿走进大殿的男子,已经喝得有些脚步轻浮的武以为顺眉头一竖,冷声喝道:“尔是何人,为何敢擅自私闯大殿?” “夫人你又是何人?”看着面前一身宫装,肌肤胜雪,双目顾盼之间一对山岚随着呼吸欲破衣而动的妇人,李承乾好笑地问道:“在本王府上放肆,难道你就不知道谁才是主人?” “你是秦王殿下?”不敢置信地仰头望着身前这比乞丐还不如的满面污渍的青年,武顺伸出的手指头有些颤抖。 “夫人你说呢?” “姐,你……” “滚。” 伸手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武媚娘,李承乾淡然笑道:“媚娘,这是咱大姐?” “是,是奴婢大姐。”伸手抱住这个从来不跟人讲道理,可最后还是他有理的男人,武媚娘低声说道:“如果殿下你真的喜欢大姐,奴婢愿意……” “本王是喜欢你。”搂着武姑娘的腰,李承乾笑道:“但你不配,包括你姐……” “殿下,妾身……” “滚。” 看着整个大殿全朝自己看来的目光,李承乾叹道:“孤讲个故事,希望你们能听懂。” “殿下请说。” “听好了。” 捋捋衣袖,李承乾逼着抄袭道: “放开我,别碰我。” “小东的手被甩脱开,他不禁皱眉看向面前这个摇摇晃晃的女人。这是他的新婚妻子夏梦,宴席途中发神经一般的喝了许多酒,此时走路都已经成了问题。 贱人! 看她醉酒后,也一副高高在上的德行,小东忍不住从心里骂了一句。 可骂归骂,见她摔倒在地,韩东还是疾步赶上前把人扶了起来。 夏梦这会还有些基本的神智,挣动着,含糊不清的骂道:“小,小东,你离我远点,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为了钱没有底线的人…… 才几个钱啊,就愿意当上门女婿?要,要不是我爹逼我,我都懒得多看你一眼……” 你麻痹的,都喝醉了还不忘贬损老子几句。 “听懂了吗?”习惯地揉了揉鼻尖,李承乾笑道:“不懂的自己回去想,懂的也回府。” “殿下,你……” “顺娘有何话说请。”跟他半点也不客气:“有屁就放。”郑文卓嘿嘿直笑:“这不想东哥您了嘛!”玩笑一句,郑文卓正儿八经的说了来意。是几个朋友一块做点小买卖,他出面来询问韩东有没有兴趣入股。韩东没好气道:“我穷的房子都卖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哪有钱……”聊着,韩东眼角余光注意到一辆奔驰600停在了他车子不远处,一个像是秘书的人先下了车,毕恭毕敬的帮后下车的中年男子拉开了车门。男人穿着西裤跟白衬衫,皮鞋锃亮。光头,年龄约在四十岁左右,脸上有一道隔了很远也能清晰看到的刀疤,横肉累累,尤其是一双眼睛,小且圆,密布凶光。以韩东的眼力判断,这人面有恶相,不像是什么好东西。瞧他进茶餐厅后,径直往夏梦那桌赶,他知道这就是夏梦要见的那个客户。……夏梦看着来到面前的中年男子,有些迟疑:“张总?”她实在想不到,恒远的董事长会是如此形象。如果面前这人褪下西装,换上一身松垮的休闲。设跟她观感恰好相反,他去过东阳,也听说过夏梦这个名字。所以被秘书告知,是夏梦要跟他谈生意的时候,他推掉所有工作抽时间赶了过来。暗自惊艳对方姿色跟气质,张建设心道传闻果然不是假的,这个夏梦还真是一个罕见的绝色佳人。笑容不由就亲密了些,主动伸出手道:“夏总,久等了。”夏梦确定对方身份后,旋即收了心思,笑着起身握手:“早听说过张总,刚才是没想到您还那么年轻,没敢认。”张建设旦觉手里像是抓了一团水,柔腻的触感,让他不忍松开,也不落座,皮笑肉不笑道:“夏总更是年轻漂亮,我最喜欢跟你们这些年轻人打交道。”他一笑,露出满口不怎么好看泛黄的牙齿,并且脸上肌肉扯出了几分若隐若无的凶厉,十分的让人别扭。夏梦勉强把手抽了出来,叫来服务生到:“张总,吃点什么。”张建设目光灼灼,好半天才慢悠悠道:“夏总看着点,我不饿。”夏梦掩饰的躲闪开视线,觉得今天的谈话可能会不太顺利。她是个女人,对于一些男性的意图感觉特别明显。这个张建设话不说几句,眼睛就像是要梦心里一松:“张总,我先跟您说一下情况。振威目前招聘的保镖跟保安全部都是最专业的,跟您签约保证不会弱了您公司的名声……至于价格方面也好商量,我现在没有其它目的,只要能妥善安置这些人便可……”张建设听清楚了夏梦意思,无非就是振威现在大约有五百人左右的保镖跟保安待安置,想让他帮忙临时安置一下,这是第一步的合作,还有就是夏梦想跟恒远签署长期的员工续约合同……怎么说呢,这对他而言就是一件最微不足道的小事。几百个人,张建设一个电话,就能全部安排出去,并且,恒远还会因此在中间赚一笔费用。可是,这就跟一个狮子面对一块不如巴掌大的肥肉,一口就能吞进去,但不吃的话也没任何影响。更何况,在见到夏梦人之后,张建设的兴趣完全从生意转移到了人的身上。他打断了夏梦介绍,看向了黄莉:“小秘书,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们夏总说,能不能回避一下。”像是在征询黄莉的意见,可其实话里根本就没有商量余地。黄莉这会正翻动准备的资料,要补充夏梦没有说完的话,闻言愣了愣,然后忙起身离开。 第120章 磨刀霍霍的李承乾 “殿下,臣妾等不敢。” 望着明晃晃摆在桌面上的天子剑,瞧着剑鞘上那在灯火照耀下散发着光茫的宝石,众人傻了。 用天子御赐之剑来当赌注? 这是在博彩还是准备要搏命。 “不敢?”双眼在大殿内的各府小姐,当家夫人的脸上扫过,李承乾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嘲讽地说道:“本王看这天底下就没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做的。” “朗朗乾坤,百姓因运河决堤家破人亡,朝中官员正在为此奔波忙碌,可你等呢?” “身为各府各官之妇之女,更有甚者还是朝廷亲赐的命妇,可在此灾此难之时,你等不思为国为民做些事情就算了,竟然还敢在宴饮之时公开聚众赌博,你们可想过这要是被人给传出去了,会你等家族门楣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吗?” “殿下,臣妾等知罪了,还请殿下恕罪。” 听着李承乾侃侃说出来的话,大殿之中众女一愣,认真地想了想,才发现一切正如这位秦王殿下所说的那样。 要是自己等人今夜在东都皇家别宫之内的所作所为传出去了,然后再被有心之人拿来利用下,那么等待自己家族门楣只怕是…… 想到当今皇帝陛下三番五次强调的戒奢戒侈的政令,众女不觉的感到背上传来一股股寒意。 “既已知错,那便要知道悔改,懂得补救。”习惯地抬手揉揉鼻尖,李承乾知道该到自己下刀割肉的时候了。 虽说这样有些不地道,可这人活着谁又是个容易的呢! 尤其是一想到因运河再次决堤给此次赈灾增大的负担,李承乾很清楚,光凭朝廷调拨下来的那点钱粮绝对是远远不够的。 “还请殿下教臣妾等人,如何才能去补救过来。”想明白的众女心里一惊,望向李承乾的目光就如那不慎掉落水中,还不识水性的溺水之人一样瞧见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迫不及待。 “就如老子所言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见众人已经上钩,李承乾强忍着笑,装着一付绞尽脑汁的模样想了想才开口说道:“很多时候我们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面还得去深思熟虑一下,就像一件坏事,只要我们肯多动动脑子,其实也是有办可以扭转乾坤,变坏事为美谈的,当然这就得大家集思广益了。” “难道殿下就没有办法解决今夜之事吗?” “这……,等本王想想。” 有些尴尬地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李承乾知道自己的吃相绝对不能太难看,也相信在大殿中的妇人女子里耐一定已经有人看穿了自己的把戏。 “好,那臣妾等便先谢过殿下了。” “好说好说。”端起边上婢女刚送上来的参汤抿了口,李承乾心里其实也不想对一群女人使什么阴谋诡计。 可是谁让自己穷而她们一个个家里却富得流油呢? 不宰她们一刀,李承乾都感觉自己愧对那些已经不知道被她们家族压榨了多少代的农民百姓。 “哼。” 瞧着坐在椅上装模作样皱着眉头沉思的自家兄长,刚刚才被他收拾教训了一顿李明达大眼珠子一转,轻哼一声凑了过去咬着李承乾的耳朵悄声问道:“大兄,要兕子帮忙吗?” “兕子你瞧出来了?”抱起小萝莉放到腿上,李承乾心里一惊,知道自己有些小看了这位古灵精怪的晋阳公主。 “当然,大兄你也不看看兕子是谁。”习惯地伸手搂住自己兄长的脖子,李明达很是傲娇地说道:“本公主可是大唐除父皇和大兄你之外,最最聪明的人。” “是吗,那刚才跟那些人博彩怎么会输得那么惨。”伸手刮刮小萝莉的翘鼻,李承乾很不给面子的直接揭了短。 “那……,那是今日兕子运气不好。”抬手拍掉鼻上温暖的大手,李明达撒娇道:“这跟妹妹的聪明没关系,大兄你说是不是?” “是,是,我们家小兕子说的全都对,全都有理。”瞧着撅着小嘴都可以挂酱油瓶的小萝莉,瞧着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里慢慢汇聚起来的泪花,李承乾很干脆地直接举旗投降了。 “啵。” “嘻嘻,兕子就知道大兄最好了。”抬嘴在自己兄长脸上盖了个印,李明达的脸变得有些快。 “好了,别闹了,边上还有人看着呢。”紧紧地抱着小萝莉不让她再乱动,李承乾无奈地用衣袖擦去脸上的口水,心里有些小得意。 若非自己有先见之明,不让自己的嫡亲妹妹们擦胭抹脂,要不然此时自己脸上就不是口水而是嘴唇印了。 当然,之所以不让这些妹妹们擦胭抹脂,除了想省钱外,李承乾在前世那个动不动就整形整形,结果整到最后满大街都是人造美女的现代看厌了在那些粉底遮盖之下的恐龙脸。 “嗯,兕子明白了。”点点头,李明达扭头看了全都安静瞧着自己兄妹的殿中之人一眼,收回目光说道:“大兄,晾了她们这么久,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动手了。” “好,那兕子你先去找这个人商量下。”悄悄在晋阳公主的手心写了个字,望着正跟刚才在大殿门口跟自己有些纠纷的妇人低语聊天的武姑娘,瞧着她们那有几分相似脸颊,李承乾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实在是感觉这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 自己今日在城外才跟贺兰越山说到他兄长贺兰越石,结果这一下倒好了。 贺兰越石那个死后坟头一片绿的短命鬼自己还没见到,可他媳妇现在倒是跑自己家里来了,而且刚才还顶撞了自己。 是的,看着武姑娘身旁那个与她眉羽间相似的妇人,李承乾已经确定那人绝对便是那个跟自己妹妹争宠不成,被羞辱,惭愧之后自杀的武姑娘的嫡亲长姐武顺。 “是,兕子明白。”松开搂住自己兄长的手臂从他腿上跳下,李明达大眼珠子一转,目光快速地在人群里寻找了会,便径自朝站在人群圈外的武氏姐妹身前走去,心里却是有些想不明白。 不就是演戏吗? 自己又不是不会,可自己兄长为什么却不找自己而要让其他的外人来配合他呢。 憋着嘴,李明达很是有些不服气。 ps:第0119章又重新修改了下,兄弟们手动刷新下要不情节连不上。 第121章 猪队友 “臣妾见过晋阳公主,”瞧着突兀来到自己的晋阳公主,武姑娘姐妹对视一眼,连忙裣衣盈盈屈身行礼道:“公主殿下千岁。” “噗嗤。” 看着对自己行礼的武氏姐妹,李明达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自己兄长李承乾经常挂在嘴上的那一句:万岁那是在做梦,千岁嘛,除了乌龟王八外,是个人的都不可能活那么久的。 抬头偷偷地看着这还未开口便先忍不住笑出声的晋阳公主,武氏姐妹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尤其是武顺更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朝中大臣谁不夸赞晋阳公主她言行娴雅,心思敏捷,兰质蕙心的。 可今夜一见,不论是在刚才的牌局之上还是现今的未语先笑,武顺怎么看怎么的都感觉那些朝中大臣是不是都言过其实了。 “免礼,都起来!”见周围都不再关注自己这边,李明达摆了摆手,说道:“本宫过来是找你们姐妹商量点事,但本宫希望此事仅入你们耳便止。” “殿下有何话但言无妨,臣妾姐妹明白。”看了姐姐武顺一眼,武媚娘点点头表示自己姐妹都是口严之人。 “大兄他刚才跟本宫说此番运河再次决堤,恐朝中钱粮负担过重,想在东都各门阀世家富绅中募集一些粮食财货来帮受灾百姓渡过此难关,可他却又不好开口,所以他需要一个人站出来配合他演场戏。”顿了顿,李明达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兄长他给卖了以报他刚刚回来时凶自己的事情。 “臣妾明白。”傻愣愣地看着晋阳公主,武顺实在是被她的话弄晕了,直到自己身旁的嫡亲妹妹掐了自己腰间才回过神来,一躬身连忙小声地问道:“还请殿下示下,臣妾该如何去配合秦王殿下他?” “此事……”朝周围瞧了瞧,李明达压低声音把自己兄的计划说了一遍,抬起头笑着问道:“贺兰夫人可明白了?” “臣妾懂了,等下一定不会辜负秦王殿下的期望,一定会好好地配合他把这戏演好。”狠狠地点点头,武顺就差拍着胸中赌咒发誓表忠心了。 “贺兰夫人明白便好,那本宫便先过去了。”欣慰地看着这位比武媚娘她长得还妩媚的妇人,李明达说完转身便朝搂着衡山公主这位嫡亲妹妹哄的长乐公主长姐案桌走去。 望着离去的晋阳公主身影,那怕自家郎君已官至洺州刺史,但武顺很清楚外放的官员那怕品阶再高又那能比得上身处长安站在朝堂之中的同阶的官员。 因为虽说大家都是同阶,可一个外放,一个就身处在天子眼皮底下,升迁,不用说,皇帝陛下先提拨的绝对是身前之臣。 所以武顺知道如果自己夫君还想更进一层楼,那么自己便要好好地把握住此次机会,才能借此搭上李承乾这位诸王之首秦王殿下的大枝。 毕竟在刚才姐妹的聊天中,自己前些时日才被皇帝陛下赐给李承乾的妹妹武媚娘可是跟自己说了好些这个新任秦王的种种传奇和受宠之事。 “咳,咳。” 看着已完成任务正跟长乐公主她们几姐妹言谈笑语嫣嫣的晋阳公主,李承乾轻咳两声,等殿中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来之后,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俗话说这人在那跌倒便应该从那里爬起,所以本王细思了一番,既然我们大家都在担心今夜在灾难之时饮酒聚众玩乐之事传出去引起翻然大波,于各家门楣不利,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在这上面作点文章呢!” 说完,李承乾抬头扫了眼听完自己的话之后陷入思索中的众人,目光似有意无意地在武顺身上停留了下。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接到暗示,知道到自己出场的武顺整整衣裳从人群中站出,朝李承乾盈盈一礼先奉承了句,然后说道:“刚才听了殿下一番话,臣妾突然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刚才本王都说了此事事关大家,得集思广益。”点点头,李承乾笑笑说道:“所以这位夫人有什么好想法但说无妨?” “诺。”挺起身,武顺扭头看了看身周东都各世家门阀官员富绅的当家夫人和小姐们,收回目光,假装了思虑了一番,轻启朱唇缓缓地说道:“正如殿下所言,殿中众姐妹都是因为担心我们大家在大灾之时饮酒作乐的事被人传出去,被有心之人利用来打击自家的声誉给家族带来麻烦。” “而刚才殿下也说了我们可以在那上面作下文章,那么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反过来想下,只要给此次聚会弄个好听的名头,那怕今夜之事传出去,只怕那些有心之人也不能说我们什么。” “贺兰家的,你有什么好主意赶紧说出来便是。”白了说了大半天却还是没有把解决办法说出来的武顺眼,一丈夫在东都为官的贵妇眉头一皱,有些急不可待地说道:“只要能把今夜之事的后患消除掉,那怕多花些钱财也行。” “王家夫人别急,妹妹马上就说。”淡淡地看了眼这位仗着自己夫君出身太原王氏嫡糸,平日里在东都圈子里嚣张跋扈的妇人,武顺望向李承乾说道:“所以臣妾想为什么我们不把此次聚会宴请冠上一个是为救助受灾募捐的名头 ,如此不仅不会给我们身后的家族门阀抹黑,还显得在座的姐妹心忧灾民,关系民生。” “好,如此一来,岂是不会给我等家族抹黑,相反一经传出,只会更显得我们各家各族高风亮节。”狠狠地一拍巴掌,刚才站出来的贵妇说话也不待李承乾这位秦王殿下开口,率先看向周围的人问道:“诸位各家的夫人,你们以为如何?” “这……” 听到妇的话,殿中的众人想点头同意,可却也没有忘记殿中还有位负责此次赈灾的殿下。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么便如此按排,本王先去洗沐换身衣袍再过来。”瞧着都拿眼看向自己的殿中众人,李承乾缓缓地从位置上站起直奔洗沐间走去。 因为谁叫自己脏得自己都无法忍受呢? 只是想到刚才那胖得如猪的贵妇,李承乾只想说:猪队友也是可以翻天的,只要不是自己这方的。 第122章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沐浴无他术,休寻卯酉中。 困眠饥吃饭,无日不春风。” 舒服适地靠在澡桶上,感受着温暖的水温,肩膀上是柔弱细腻的小手在敲打,李承乾坠落了。 男人努力拼搏,日以继夜的努力为了什么? 不就是想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吗? 回首上一世,李承乾发现自己简直是活到了狗身上。 赚了那么多钱,可结果呢? 要是在前世那个家中自己敢当着自家的那口子洗澡面前让妹纸给自己搓澡,只怕脸都要被挠花。 “还是活古代生活的好,有权便能任性。” 李承乾暗暗地在心里咕嘟感慨了句,手一伸,眼都没睁地说道:“拿些点心过来,本王这一下午给饿的,苦啊!” “噗嗤。” “殿下今日所为,实属千古未有,皇子以民共苦,美谈也。”瞧着又恢复了一身懒散,泡在汤水之中的李承乾,被秦王妃苏玥儿支使过来的武媚娘实在是忍不住笑了。 “艹。” 听着身后传来的熟悉的声音,李承乾心里一惊,忍不住直接暴了个粗口。 “啊!” 瞧着猛地站起身来的李承乾,瞧着那……,武媚娘傻眼了。 “靠。” 看着身后面红耳赤,一袭轻纱里身,隐隐约约中可瞧见的那凸凹不平的衣下风光,李承乾忘了此时的自己真的是一览无余。 “殿下,你……”捂着双眼,武媚娘又羞又恼地恨不得想把这个混不吝的男人……给吃了。 吃到自己肚里的才是自己的东西。 想着李承乾曾对自己说过的话,武媚娘张开手指,想…… “怎么是你?”躺回澡桶里,李承乾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下心绪问道:“你为何不在大殿中帮扶玥儿她们下?” “回禀殿下,臣妾本在想在大殿帮忙,可王妃,公主们用的那些文字奴看不懂。”憋着嘴,武媚娘很是委屈地说道:“所以……” “媚娘。”抬手打断武姑娘的话,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你想重振武氏,想在有权之后去报复你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兄长,本王理解,也明白你的心情,可是本王不希望,也不愿意你这样。” “虽说你父应国公在本王眼中只能算是投机取巧成功,可是他于大唐,于父皇还是有功的,所以本王不希望他断后。” “殿下,臣妾……”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武媚娘震惊了也害怕了,可更多的却是惶恐。 自从自己跟妹妹和母亲被那同父异母的兄长赶出家门,自己执意参加选秀进宫之后,所为的不就是这一切吗? 可是……为什么? 那怕他此时转过身闭着眼没有看自己,可武媚娘还是感觉自己此刻在李承乾眼中已经从里到外的被看了个透彻。 “起来,本王没有怪你。”淡然一笑,李承乾还是没有睁开双眼,摆摆手说道:“只是本王希望你能明白权势是好,可成了权势的傀儡却不是一件好事。” “臣妾一时迷糊,多谢殿下指点,以后一定会恪守本心,踏踏实实做人。”从地上爬起,武媚娘感觉李承乾这么殿下实在是太过恐怖了。 居然能看懂人心,居然能看到自己心底的想法,居然能…… 武媚娘发誓自己心中的想法那怕是自己的母亲也猜不到,也从没跟任何人说过。 “随你了,反正本王也就随便说说,听不听由你。”嚼着点心,不屑地撇了撇嘴,李承乾很是庆幸。 幸好自己穿越来得比较早,要是等到李治那腹黑的家伙上台把武姑娘扶正之后才穿,等到武姑娘已经尝试到权力的滋味后自己再想去扭正这棵已长歪的树儿那简直就是在做梦。 毕竟作为一个正常人,李承乾才不相信一个没有经历过官场洗礼的人能玩得过那些久经江湖的老狐狸。 “殿下所言,臣妾今后一定谨记心中。”伸手拿起婢女递过来的衣袍,武媚娘一边帮李承乾穿戴一边点头说道:“以后臣妾都听殿下的。” “圣人都有错,本王又那可能没有错的。”强憋着鼻血要奔驰而出的感觉,李承乾扭过头真的不敢再看武姑娘。 “殿下谦虚了。”低着头,武媚娘已经感到了李承乾身上的变化。 “本王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伸手挽起垂下来,披散的头发,要不是想着大殿中还在等着自己的妇人们,李承乾真的很想即刻化身为狼,来个: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对,殿下说啥都对。”无语地瞥了眼身前这位浑起来天不怕地不怕,连自己那爹皇帝陛下都敢摆脸色,可一正经以来就如君子般坐怀不乱的男人,武媚娘实在是有些头疼。 “要是本王让你去死你也感觉对吗?”伸手抬起武姑娘的下巴,盯着那不沾一丝烟火的红唇,李承乾咽了咽口水很是认真地问道。 “只要殿下舍得,臣妾愿意。”低垂着娥首,武媚娘笑了。 一个男人会向另一女人说这种话,那是不是…… 武媚娘有些期待。 “呵呵。” 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李承乾真的很想说舍得。 “殿下为何轻笑,难道是臣妾说的不对吗?”皱着眉头,武媚娘有些不明觉厉。 难道是自己说错了吗? 认真地回想了自己跟李承乾的对话,武媚娘没发现自己那说错了。 “同一问题,如果是玥儿回答,玥儿一定会说好,可你呢?”对着镜子,瞧着从身后搂着的武姑娘,摇摇头,李承乾顿住话头没有继续往下说。 就如史书上,除了在赐婚时有过对苏玥儿的记载外,通翻正野之历,原主的这正妃根本就无据可查。 当然,李承乾也知道自己这要求有些太过无礼了。 “殿下所言,臣妾惶恐,可……” “行了,本王就是打了个比较而已。”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李承乾就郁闷了。 不是说自蒙元以前,各朝各代都不时新磕头跪拜吗,可为何…… “尼大爷滴。” 李承乾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了句,沉默了。 “殿下,臣妾,其实也愿意,只是家母和幼妹两人……” “好了,本王懂。”伸手扶起武姑娘,望着屋外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空,李承乾一边举步朝外面走去一边说道:“以后叫本王夫君。” 第123章 骗子 “啊!” 看着越过自己的李承乾,武媚娘简直有些不敢自己耳中听到的话问道:“殿下你刚才说什么?” “你猜?” “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跟上。”扭头看着傻愣住的武姑娘,李承乾无语了。 史书上都说武姑娘称帝之后多么牛叉,可如今一看……这不就是个还未长大的少女吗? 摇摇头,李承乾也懒得跟她解释,负起手转过身,手中折扇‘刷’地一声甩开,嚣张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着前面大殿走去。 “噗嗤。” “咯咯,夫君等等妾身。”瞧着李承乾那很是夸张的走法,武媚娘终于回过神来,提起裙摆娇笑着追了上去。 ………… 望着空空荡荡的大殿,望着正在忙着收拾的太监婢女,瞧着正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长乐公主和苏玥儿几女,李承乾傻眼了。 自己就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袍,结果这满殿的贵妇和各府还未出阁的小姐就已人去只留香,这要不要这么不讲究。 懊恼地伸手揉揉鼻子,李承乾忍不住地转头看了气喘吁吁跑过来的武姑娘,如果不是她,自己又怎么会错过魂穿到大唐之后第一次跟这些古代上层女人深入交谈的机会呢! “殿下,是妾身做错了什么吗?”捧着胸口的一对山岚,武媚娘俏脸上因为奔跑过急而渗出来的汗珠在灯火下有些耀眼。 “哼。” 看着傻傻盯着武媚娘这个经过选秀进宫,先被父皇封为才人最后又打入掖庭宫洗衣的兄长,李明达冷哼一声扔掉手中的帐簿,那怕小也知道有个词叫含情脉脉。 尴尬地挠挠后脑勺,瞧着全都自己盯来的目光,李承乾轻咳一声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人呢?” “都走了。”拿起桌面上已经登统计好记录着今夜被邀请过来洛阳城中各门阀世家,各官员富绅们夫人和小姐捐献的帐簿,苏玥儿盈盈一笑,说道:“夫君,你看看。” “放那,你跟长乐她们做事本王放心。”摆摆手,李承乾头疼地注意到苏玥儿的目光在武姑娘身上已经停留了好久。 “嗯。” 点点头,苏玥儿望向李承乾的目光有些幽怨。 自己等人在这忙得要死要活的,可这个男人…… 瞅着武媚娘眉间掩藏不住的喜悦和娇羞,苏玥儿敢肯定在自己夫君沐浴之时的那一段时间里这女人绝对诱惑了李承乾,而且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好了,为夫知道你们今天辛苦了。”展开双臂抱住眼前撅着嘴的佳人,李承乾知道这女人啊只要是醋味一起只怕这天都敢捅破。 “哼。” 玉手一伸,苏玥儿双指悄悄地捏住拥着自己的夫君腰间软肉一旋,温柔地问道:“夫君也知道妾身和公主妹妹她们辛苦啊?” “废话,为夫眼又没瞎。” 强忍着身体上传来的阵阵痛楚,李承乾挤着笑容一边回答一边朝边上正双手托着下巴看戏的小兕子几个妹妹眨了眨眼睛,希望她们能站起来见义勇为把自己从苏玥儿这个已经忘了谁才是这个家中主人的女人手中救出。 “哼!” 傲娇地别过头,李明达没有忘记自己兄长李承乾今夜凶自己的事。 “嘿。” 吐吐舌头,衡山公主感觉自己还有些疼。 “哈哈,大姐,大兄他……,哈哈……”扶着长乐公主的肩膀,城阳公主已经笑得花枝乱颤。 “身为公主,你们……,哈哈……”伸手推开倚在自己身上的妹妹,长乐公主不想笑,可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够了,看来是本王太过宠溺你们了,现在一个个的都变得没大没小了。”听着小兕子们的笑声,伸手抓住苏玥儿那不断在自己腰间折腾,越来越变本加厉的玉手,李承乾恼羞成怒地喝道:“苏玥儿,你可知道擅自攻击一国亲王之身体该处何罪吗?” “夫君,妾身……” “本王身为诸王之首,别说只是临幸了个女人,那怕是本王再纳了个七八十房妾室,只怕父皇他老人家也不会说我什么。”一把拉过傻愣在边上的武姑娘,李承乾霸道地挥手打断苏玥儿的话,冷冷地说道:“更何况为夫跟媚娘她之间本来就没什么事,可是你要这样,那本王现在便是把她收了你又能奈我何。” “夫君,妾身……”咬紧嘴唇,苏玥儿双眼已溢满泪水,也知道刚才自己确实是有些肆无忌惮了。 “现在知道错了,可惜这天下没有后悔药。”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李承乾忍笑忍得很辛苦。 “夫君,妾身……” “殿下息怒,此事都是媚娘的错,不关王妃的事。”从李承乾手中挣脱,噗通一声跪下俯在地上,武媚娘说道:“都怪媚娘不该有此侈望。” “不是,夫君,都是妾身善嫉,错怪了你,呜呜……” “殿下,不是王妃的错,是媚娘……,呜呜。” “咚。” 望着双双在自己身前自责的两女,李承乾傻眼了。 自己不就是开了个玩笑吗? 为何到头竟然会弄成这样。 皱着眉头,李承乾连忙蹲下身搂住苏玥儿和武姑娘幽幽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都别哭了,本王……” “啪。” 举起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记耳光,李承乾实在是没脸去说这只是一个玩笑。 “夫君(殿下,大兄),你……”瞧着突然抡起手打自己的李承乾。 苏玥儿傻了。 武媚娘傻了。 长乐公主,城阳公主,晋阳公主,衡山公主几人惊了。 “没事,本王就打了个蚊子而已。”见被自己一耳光震住的几女,李承乾双手一使劲扶起苏玥儿和武姑娘,望着长乐公主几个妹妹说道:“看你们如此心疼本王,本王就原谅你们刚才的行为了。” “啊!” “啊!” “啊!” “……” 瞧着说完负起双手,嘴角泛起一丝坏笑慢慢悠悠朝自己位置走去的李承乾,殿中众女蒙圈了。 “啊什么啊。”舒适地盘腿坐下,李承乾眉头一挑,盯着小兕子和衡山公主两个小萝莉说道:“你们俩个小没良的还不快过来帮为兄揉揉脸,为兄下手打的牙好像都要掉了。” “哦。” 瞧着呲牙咧嘴的兄长,瞧着他那熟悉的眨眼和坏笑,李明达跟衡山公主对视一眼,一撸袖子嗔道:“呸,骗子。” 第124章 担心与内斗 “骗子?” 瞧着张牙舞爪朝自己扑过来的两个小萝莉,李承乾没有闪躲,直接一手一个抓住按爬在自己的膝盖上,没好气地说道:“为兄记得今日没有骗你们什么?” “哼!谁说没有,大兄你就骗了兕子和嫂嫂与姐姐妹妹她们。”使劲地从自己兄手的大手下挣脱出来,李明达嘟着嘴算落道:“还有那些世家门阀的夫人。” “对。”抱住李承乾的胳膊,衡山公主边上直接补刀道:“尤其是刚才,大兄你还把嫂嫂和武才人骗哭了。” “这……” 看着眼圈都有些红肿的苏玥儿和武姑娘,李承乾有些郁闷,感觉自己在这个家里是越来越没有地位了。 自己除了跟武姑娘有些暧昧外什么都没做,可结果呢? 她苏玥儿一上来就对自己是又抠又掐的。 别说在这男尊女卑的古代,那怕是在后世那个男女比例失衡的现代,除开那些妻管严的家伙外,李承乾相信是个男人被媳妇掐疼了都会发火。 毕竟这男人宠女人并不等于就要去放纵她们肆无忌惮地骑在自己头上为所欲为。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在古代男人休妻的七出里女人善妒也是一种可以休妻的罪名。 当然,李承乾更知道如果有些小钱就想像后世的那些暴发户一样分些家产就能随便把糟糠之妻打发抛弃另换娇娘在古代也是行不通的。 “嘿嘿,大兄你这下没话可说了!”看着自己兄长那欲语还休的样,李明达狡黠眨眨眼睛,面上很是得意。 “对,为兄是无话可说了,现在那兕子你能不能告诉大兄今夜东都那些世家门阀的人总共捐献了多少钱粮。”宠溺地揉揉小萝莉的脑袋,李承乾那是没话可说而是根本就懒得跟她说道理。 因为除了极个别的傻瓜会去跟女人(女孩)讲道理外,大多数聪明有经验的男人一般都是用揭过话题来转移她们的注意力。 “钱,总共十一万贯,粮四万石多些。”办着手指说完,李明达扭头看向边上的长乐公主问道:“姐姐你看看帐簿,兕子可说错了?” “没错,兕子记的很清楚。”伸手拿过帐簿翻到最后一页,长乐公主看了看望向李承乾有些不解地问道:“大兄你说为何那些人宁可多拿出钱财也不愿多捐赠些米粮出来?” “灾荒之时钱财是填不饱肚子,家中有粮人心才会稳定。”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李承乾淡淡地回道:“捐些小钱刷下名声,再利用手中屯集的粮草趁灾借势捞上一把,那些人还真的是打的一手好主意。” “照大兄这般说,难道今后的粮价会涨?”皱着眉头,长乐公主有些担心地说道:“那这该如何是好?” “不是今后才会涨,而是今日运河再次决堤的消息一传回到城中粮价便已经开始上涨了。”想起今日黄昏时从城外回来时那些粮店重新挂出来的粮价,李承乾说道:“但粮食这还不是最重要,现在为兄担心的是城中的药物是否能够支撑际将到来的疫情。” “大兄你是说接下来会有疫情发生。”盯着自己的兄长,长乐公主感觉有些吃惊。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发生,这在各朝各代的史书上都是有所记载的。”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可这些都还不是为兄最担心的,为兄更担心的是有人会借此作乱。” “什么,大兄你可是有什么发现了?”猛地从位置上站起,长乐公主和殿中众女的脸上满震惊和不敢置信。 “坐下,慌什么慌的,都稍安勿躁。”摆摆手让众女坐下,李承乾一脸平静地说道:“不就是个针对为兄的阴谋诡计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李承乾突然一拳砸在身前的案几上,咬牙继续说道:“但是此人千不该万该用百姓的性命来做筹码,毫无底线地用祸害百姓家园来算计为兄。” 望着面目变得狰狞的李承乾,长乐公主等人沉默了。 想劝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去劝。 因为身为皇家之女,在宫阙之中早就见识过太多争权夺利龌龊之事的长乐公主等人很清楚,在自己父皇还未确认立谁为太子之前,自己三个兄长弟弟之间的争斗绝对是不会断的。 虽说不想看到兄弟残杀内斗,可自己等人又有什么办法和理由去劝阻呢! 认真地回想了下今日午间百骑偏将李百鸣匆忙来报说运河前决堤之处又被船给撞决堤了的事,长乐公主等人明白这确实是一场阴谋,一场针对自己兄长李承乾的阴谋。 “都放心,乱不起来的,为兄也答应过父皇,不论今时还是以后都绝对不会对自己兄弟们出刀的。”伸手揉揉脸颊,看着长乐公主等人面上的表情,李承乾知道她们担心什么。 “呼。” 听到自己的话,长出口气,长乐公主几姐妹对视一眼,悬着的心终于掉回了胸腔。 虽说几姐妹都明白自古争嫡夺位的路上都是刀光剑影充满了血腥,最后更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结局。 可看到自己兄长在愤怒之下还能顾念到兄弟之情,夹在嫡亲兄弟纷争中的长乐公主几姐妹不由对那个为了权势视百姓性命如蝼蚁的那个人已经有了那么一丝不满与恨意。 “大兄,你可查明此事是李泰还是李治做的?” “是谁都已经无所谓了,重要的是谁做的谁便要承担得起这个后果。”有些讶然地看着横眉竖眼,直接称为兄弟名字的长乐公主,李承乾淡笑道:“为兄现今只想着如何赈灾,其余的事情不想管也懒得管。” 说着,李承乾看向边上的武姑娘笑笑,转移话题问道:“媚娘,今日你与城阳和处弼去查看东都粮仓的事情如何了,仓中之粮可保存完好,可够?” “回殿下,妾身伴城阳公主三人午后先去了回洛仓,可是一番抽检之下,结果……”低下头,武媚娘想了想,一咬牙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结果却很是不尽如人意。” “什么?”猛地从地位置上站起,李承乾连忙问道:“是如何不尽如人意的,媚娘你快些说说。” 第125章 屡禁不止的贪腐 “硕鼠。” 听完武姑娘关于回洛仓内部存粮的描述,李承乾火大地骂道。 但心里却也并不感觉其怪。 毕竟从古至今贪腐这种事儿在什么国家,什么时候都是屡禁不止的,只是看贪多还是占少,官高还是职小罢了。 可李承乾没想到的这一国之储备粮草竟然也有人敢贪,而且贪的还不是一点两点,贪的居然是整个仓库中存粮的四成以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要钱不要命的死要钱吗? 想着,李承乾抬头望向殿门外的李百鸣下令道:“即刻执本王令牌到卢国公他下榻之处,让他老人家尽起从长安带过来还未下去帮助灾民的将士,立马把东都所辖的各个粮仓,无论大小全都看守起来,至于那些原来看守粮仓的士卒官吏一律拿下分开看管,不得与外人联系,那怕是他们的家人和好友也不行。” “诺,卑职这就去办。” 单膝跪地接过令牌放到怀中中,李百鸣也顾不得今日忙碌了一天,应了一声,站起身转过身迈开步子朝殿外冲了出去。 “处弼,今夜你辛苦点,带着弟兄们看好别宫,若有人擅自敢闯,一律格杀无论。”听着别宫外响起的马蹄声,李承乾扭头看着程处弼一边说一边伸手接过苏玥儿刚回后院去拿来的天子剑挂在腰间。 “殿下,还是让卑职一起陪你出去!”见李承乾说完带着张德和席君买便要朝殿门走去,程处弼连忙追上去说道:“让张公公带着兄弟们留守宫里适合些。” “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那里来那么多废话。。”停下脚步,白了程处弼一眼,李承乾知道他是个什么想法。 不就是别宫中不是王妃就是公主想避嫌的,可这自己都不害怕你挖墙角你还介意个毛线。 “殿下,这于理不合啊,这……”程处弼还想争取。 “这是军令,你要是再敢啰嗦一句你就不用干了,直接打马回长安卢国公府享福放荡去!”抬手打断程处弼的话,李承乾感觉这古代的人是不是全都被礼仪给洗脑了,要不然为什么开口不是这礼就是那礼的。 难道他们就不感觉到累吗? 当然他们累亦或不累这都是他们的事,可是要是程处弼他再叽叽喳喳两句,李承乾相信自己一定会忍不住动手揍人。 因为这要紧关头,敢担搁自己的时间,这不是找死吗? “诺,卑职领命,一定誓死保护如王妃和几位公主的安危。”看李承乾手掌已按在天子剑上,程处弼赶紧躬身领命道,同时也知道这是他信任自己才会让自己看守宫中的。 只是看着垂垂老矣的张德,瞧着他那驼起的腰,程处弼有些怀疑,这要起了争执动了手,这老东西能护得住李承乾这么殿下不。 “哼。” 感受到程处弼打量的目光,张德冷哼一声,一边随着李承乾往外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小兔崽子,有空了回去问问你老子程知节他,问问他老夫当年是不是才用了一招便把他打落马下了。” 说完,张德还不忘朝身后的程处弼竖了一根手指。 “这……” 听到张德的话,程处弼傻眼了。 一招打败自己父亲大人,这他不是在吹牛? 尤其是瞧着慢慢悠悠跟在李承乾身后的张德,瞧着他那负在手后朝自己摆动的手指程处弼发誓自己绝对会找个时间跟这老东西较量一下,看他是不是真的如他说的一样他真的很厉害。 回头看了张德这老东西一眼,李承乾伸手接过边上侍卫递过来的马缰踩蹬上马,心里其实也有些在怀疑。 虽说自己没跟程咬金那混不吝的老杀才交过手,但好歹那天在他府上也曾看过他跟李靖动过手。 别的不说,就他一拳打出去还带着风声的样。 李承乾敢保证就自己这样的十个人,除了手中都拿把沙漠之鹰,要不然玩刀玩拳脚绝对都不程咬金的对手。 “殿下,可是不信?”纵身一跃骑在马上,张德一拎起缰绳望着李承乾问道。 “信,为什么不信,就张公公你这一手脚上功夫卢国公他就比不上。”无语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发现张德这老东西是不是不在皇宫中做事了,自由了,放飞了,要不然他如今为什么会突然的变得如此爱现。 只是他难道就不知道有那么一句话叫枪打出头鸟,风掀最高松吗? 见李承乾在敷衍自己,张德也懒得多说什么,朝前后左右看了看都已跨坐在马鞍上众侍卫和随行人员,想了想开口问道:“殿下可已想好先要从什么地方下手?” “先去驻守东都城的各大军营看看,如果军中的将士没有参与亏空回洛仓粮草的事情还好,要是参加了,只怕今夜东都的街道真的会血流成河,尸骨横存。”想着城外抢险姗姗来迟东都驻军之事,李承乾不是不想相信大唐的府兵,而是他们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自己有些怀疑了。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要是自己大军在手自己做事还用得着那么顾忌,瞻前顾后的吗? 是的,作为一个男儿,那怕自己已经活了一世经历了太多,可李承乾还是挺喜欢不服就干,干爬了再讲理的做事方法的。 “殿下所言甚是,那便先前往各处军营。”点点头,张德一挥手朝身前街道上已经整装带发的侍卫和军卒说道:“开道,去定鼎门军营。” “诺。” 齐声一答,众侍卫军卒手中马鞭一扬,随着“啪”的一声响起,策马在已经宵禁,四处无人的东都街道上奔驰起来。 “驾。” 望着驾马先行而去,如风驰电骋般朝隐没在前方昏暗街道上的侍卫和军卒,李承乾抬手一鞭抽在马背上,也懒得再多想自己接下来际将会遇到的事情。 望着打马冲了出去的李承乾和紧随在其身后的弟子席君买,张德抿嘴吹了个口哨,一抖马缰也赶紧追了上去。 扭头看着街道两旁酒楼房屋随着马蹄声亮起的灯火,瞧着那一扇接着一扇打开的窗户,还有那一个个伸出窗外的脑袋。 俯身在马背上的李承乾很庆幸在古代晚上城里一般都会实行宵禁,街上除了巡检的巡城士卒外也没有几个行人,要不然就自己这一大队人驱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的样,这一会儿只怕是已经死伤无数了,骂声阵阵了。 ps:手中有推荐票,月票的兄弟砸来,砸疼了真的不会问你们要医药费的。 第126章 臭名远扬和闹了乌龙的李承乾 “诸公,” 望着铁骑消失的方向,站在修文坊天香酒楼三楼包厢临街窗户旁的萧惠捋捋鄂下胡须,头也不会回地说道:“看来我们这位秦王殿下可不是个安生的主啊,这宵禁之后还出城,难道是城外发生了什么事了?” “萧公多虑了,此人在长安之时便已臭名远扬,今好不容易翻身,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又那能改得了其原来本性。”端起身前的酒杯一口饮尽,坐在桌前一穿着蜀锦长袍,腰挂美玉,发鬓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浑身贵气的中年文士不屑地说道:“此等嚣张跋扈者,注定是活不长的。” “王兄说的甚是,所谓多行不义者必自毙,我等就不必去理这些事了,某就不信在东都这一亩三分地上,离开我们这些人他还能折腾出个什么花样来。” “对极对极,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更何况他现在还不能算条龙呢!哈哈……”举起酒杯,对包厢内的几人一摆,中年文士笑道:“诸公,共同饮胜。” “饮胜。” “饮胜。” “饮胜。” “……” 瞧着满屋子推杯换盏的众人,萧惠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心里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萧公为何不饮?” 见萧惠端着酒杯发愣,中年文士从位置上站起身走了过来问道:“可还是在想着今日午后所受到的羞辱?” “不是。”一口闷掉杯中的酒,萧惠摆摆手说道:“瞧刚才那一番架势,老夫不知为何的今夜总是感觉有些心惊。” “萧公这是杞人忧天了。”伸手拍拍萧惠的肩膀,中年文士笑笑说道:“在这……” 只是…… “呯。” 双眼冷冷地盯着突然撞门而入的府中管事,中年文士眉毛一竖,不悦地骂道:“好你个瞎了眼的狗东西,难道没瞧见某与诸公正在此间商量要事,到底是何事让你如此慌慌张张的。” “郎君,”顾不上失礼也顾不上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管事走了过去,凑在自家郎君的耳朵边压低声音悄声说道:“大事不妙了,秦王殿下他……” “什么?” 吃惊地一手拎住自己管事的衣领,中年文士失态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此等大事,老奴又怎敢胡编乱造,这都是刚从那个地方传递回来的消息。”费劲地说完,管事被衣领勒的感觉呼吸很是困难。 “嗯,某知道了。”松开管事的衣领,中年文士挥挥手说道:“你回去让人准备下。” “诺,老奴告退。”朝包厢内的诸人作了个四周揖,管事一说完,迈起脚转过身便跑。 “王兄,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看着中年文士,萧惠皱了皱眉头问道,心头不妙的感觉也是越来越强烈。 “萧公,你说对了,确实是有事情发生了,但不是在城外而是在城内。”狠狠地吐出一口气,中年文士平稳了下心绪扭头看向包厢在座的几人缓缓地说道:“刚才某接到消息,李承乾已带人去接管了驻守在东都的军营,而程咬金也率军把兴洛仓,回洛仓和回嘉仓等粮仓包围拿下了。” “这,这是为何,难道他李承乾和程咬金两人想要谋逆造反?” “啪。” 伸手抢过萧惠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朝站起来说话的人砸去,中年文士恨铁不成钢地咬牙骂道:“他李承乾造个屁的反啊,是回洛仓等粮仓的事被人抖出来了。” “啊!” “啊!” “……” “这,萧公,王兄你们说这该怎么办是好啊,这要是……” 听到中年文士的话,包厢内的人都慌了,毕竟这件事情在座人谁都有份,谁都逃不过。 “瞧瞧你们这一个个的,事情都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样了就慌慌张张的。”看着惊慌失措的众人,萧惠抬手揉了揉眉心,喝道:“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不能自乱阵脚,得镇定。” “嗯。”点点头,中年文士看向萧惠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整整衣袍,萧惠扫了眼众人说道:“都去洗漱下把酒味冲去,然后随老夫去见见那位秦王殿下看看他到底想干些什么。” “好。” “嗯。” “哦。” “……” 望着拉开房门走出去的众人,萧惠幽幽地叹了口气,心头已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跟这些个憨货一起同流合污,同时也在琢磨李承乾这次被皇帝陛下派到东都来是不是除了赈灾外还肩负有其他的任务。 ………… “唉!” 望着正在“咯吱咯吱”缓缓打开,建在定鼎门附近的军营大门,李承乾幽幽地叹了口气,感觉很是郁闷。 自己不就是下来赈过灾吗,可为何这才一天不到高发生这么多的屁事。 是自己人品不行还是谁都看着自己好欺负? 看着从打开的大门内走出来的值守将校和他身后的那些士卒,李承乾双眼微微一眯,瞧着他们身上那衣甲整齐,手握弯刀的样知道自己不能再退让了。 “卑职驻东都定鼎门宁远将军王源见过秦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王将军不必多礼,起来!”摆摆手,李承乾没有从马上下来,笑笑说道:“今夜事急,本王突然来访你不会介意?” “殿下言重了,殿下深夜能来军营巡检,卑职不胜欣喜,又岂敢包怨。”抱拳拱手,王源已从李承乾的话中听出了一丝抱怨。 “可瞧你身后这刀剑出鞘的阵仗好像是挺不欢迎本王到来的。”指指他身后那些横眉冷眼,一身杀气冲着自己看的士卒,李承乾冷声喝道:“见了本王不叩见行礼,你们眼中可有陛下,可还有本王?” “此乃宵禁之后营中的规矩,还请殿下恕罪。”啪嗒一声掀起衣甲双膝着地,王源已贴近地面的脸上满是委屈。 “是吗?” 扭头看向边上的张德,李承乾眼里满是疑惑,难道大唐的军矩中还有这么一条。 “王将军请起,殿下他这是在和你说笑呢。”点点头,张德根本就不知道李承乾这个魂穿者不清楚这些,只是这个闹剧自己却又不得不帮他圆,:“其实也是在检验你们。” 第127章 狠辣(上)[这不来点狠好像没票了] “这……” 听到张德的话,王源傻眼了,实在搞不懂李承乾这位秦王殿下这大半夜是想闹些什么。 拿自己开涮亦或是吃饱了撑的想没事找事寻开心。 只是眼角扫了眼他周围的侍卫军士,王源却又不感觉太像。 “哈哈,王将军军矩严明,实属军中楷模,本王佩服。”接到张德的示意,李承乾笑笑从马上翻身下来,跛着腿来到王源面伸手扶起他后,倒退了几步抱拳拱手说道:“刚才本王多有得罪之外,还望将军海涵,还请兄弟们见谅。” “殿下言重了,卑职惶恐。”避到一边让开李承乾的礼,王源躬身问道:“不知殿下此番前来可有何要事吩咐?” “确实是有些事。”扫了眼四周围着的将校和士卒,李承乾顿住话头没有继续往下说。 “卑职愚昧,殿下请。”挥手让堵在军营大门前的士卒让开,王源伸手作了个请,也知道此处不是谈话论事之处。 “王将军请。”朝张德点点头,李承乾说完也不客气,带着席君买在王源的陪同之迈步便朝军营的大帐走去。 ………… “殿下今夜到此……”望着坐在大帐上首扭头打量着四处半天不语的李承乾,王源忍不住了。 “营中七品以上的将校可全都到齐了?”抬手打断王源的话,李承乾看了眼大帐中接到通知后陆陆续续赶来的将校问道。 “回殿下,除了今日留在城外值守的兄弟们和几个休沐的校尉外,”低下头,王源有些为难地回答道:“余下诸将基本上都已经到齐,只有……” “到现在还没有过来的人以后都不用来了。”再一次抬手打断王源的话,李承乾扭头看向席君买下令道:“君买你亲自带人把大营四门全都守好,只许进不许出,若有敢擅自出营者一律拿下以叛逆罪就地格杀。” “诺,卑职明白。”拱手抱拳,席君买领令之后直接转身就走。 “殿下此番到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还请言明?”望着率人而去的席君买,王源皱了皱眉头,心头也有了些怒火。 “呯。” “今日本王出城赈灾之前,便早已让百骑司的李偏将前来各大营让你等整军去参与抢险护民,可是尔等呢!”狠狠一拳砸在身前的案几之上,李承乾目光一冷说道:“尔等姗姗来迟之后竟然有人跟本王说什么城里百姓听到运河再次决堤的消息之后引发了恐慌,什么城狐社鼠的趁势捣乱扰民,需要大军镇守,可这是真的确有其事吗?” “如果是真的确有其事还好,可是为何本王从城外回来四处走访了下,所听所闻却跟你们中一些人说的不太一样呢!” 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李承乾一脚踹翻身前的案几,指着王源继续说道:“你是真当本王不懂军中规矩还是不知晓大唐律令!” “殿下既已知晓,那为何还敢入此间来?”伸手摸摸短须,王源脸上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帐中的麾下,反问道:“难道殿下就不怕有来无回吗?” “哼。” 李承乾冷哼一声,瞟都懒得瞟王源一眼,看向大殿中的将校缓缓地道:“昔日隋未群雄逐鹿,我李氏区区十万人不到便可从诸路反王中胜出建立起大唐,其后父皇登基,更是凭借着卫国公,英国公等人英勇一举荡平周边蛮夷,疆域更是直追汉武之时的国土。” “如今尔等想随一些阴险小人作乱,可是想试试我大唐李氏的铁骑是不是还能杀敌吗?” “这……” “这……” “这……” 看着杀气腾腾的李承乾,帐中的将校对视一眼,不由而同全拿眼望向坐在左手第一个位置上的王源。 “哼!” 瞧着全都朝自己聚来的目光,王源不屑地笑道:“当年隋未,若非有我世家门阀相帮,你李氏能横扫群敌,殿下这只怕是忘了一些事情!” “放肆。” 李承乾面孔一板,喝道:“就尔太原王氏的族长也不敢跟本王这样说话,尔区区一个正五品上的定远将军谁给你这个胆子的。” 说着,李承乾叹了口气,看向帐中的诸人说道:“本王知道你们中有些人其实是被逼的,也知道有些人是有把柄被人握住了,更清楚还有些人其实是控制不住心头的贪欲,但不管怎么样,本王都会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等把其中的首恶揪出来,余下者以前之事全都既往不咎。” “哈哈,殿下难道忘了这是在什么地方吗?”听到李承乾如此低劣的挑拨离间之语,豁出去的王源知道早在自己接受了那个人的招揽后便已经没了后退之路。 “你说呢?” 像看白痴似的看了王源一眼,李承乾摇摇头,实在是不想再跟他废话。 俗话说天要让一个人灭亡,便都得先让那个人在死亡之前疯狂一把。 瞧瞧王源这颠狂的样,李承乾一边朝帐门走去,一边只想说这话真他娘的说得太对了。 “来人,给本将把秦王殿下请去后营好好的休息会。”望着负起双手朝外面走去的李承乾,王源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对守在大帐门口的亲卫下令道:“他今天累了一天该歇歇了。” 一, 二, 三…… 瞧着已掀开帐帘,迈起脚便要跨出去的李承乾,下令之后久久不见反应也没得到回答王源一愣,心里突然感觉有些不妙。 “王将军还是别叫了,夜深了吵到别人休息可不好。”扭过头,看了看已慌了神的王源,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刚才你问本王,本王来此处难道就不怕有来无回吗,本王没有回你。” “那么现在本王就可以告诉你,怕,但是本王更相信我大唐军中这些可以为国为民抛头骷撒热血的好男儿们。” 说着,李承乾伸手指指身旁脸上还是一如既往挂着小心谨慎,谦卑笑容的张德,淡笑道:“当然,更重要的是你别忘了在本王的身边还有张德这位陪伴在皇帝陛下他身边几十年的老人。” “你……”闻着随风吹进帐内的血腥味,王源人傻了也瘫了。 “诸位,看你们表现了。”笑笑说完,李承乾回过头迈步从大帐走出,实在是不想看到帐中那自相残杀,鲜血四溅的画面。 第128章 狠辣(中) 夜很静,天很净,而且是净到除了稀疏的几颗不知名的星星以外连月儿的影子也没见。 可是李承乾知道今夜的东都洛阳有很多人的心不会平静。 就如自己。 听着身后帐中随着一阵刀枪碰击之后渐渐远去的呼痛声和惨加声还有那随即便只剩下的脚步声,李承乾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启禀殿下,谋逆之人已经拿,敢反叛者已经伏诛,还请殿下定夺。” “张叔,让人击敲聚集营中所有将士至操练场中集合。”闻着随着帐帘掀开,随着身后侍卫身上袭来的浓烈血腥味,李承乾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边上的张德吩咐道:“今日本王就要让那些人瞧瞧除了他们会杀人外,其实本王也会出刀。” “诺,老奴遵令。”朝身后的小太监挥挥手,张德没有离开李承乾的身畔,可心里却很清楚这位秦王殿下的怒火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暴发了。 毕竟除了神,无论是谁被人给欺负,给算计成这样子了谁又还会忍下去。 只是不知为何,看着李承乾这口中杀气森然面上很是平静的样,张德心底却没由来的却感觉到有些窃喜。 “死了的统一收起来,而只要没断气的全绑了拉到操演场中去。”没去理会现在越来越嚣张,越来没尊没卑的老张德,李承乾扭头朝身后的侍卫说完之后,回过头捂着嘴直接就跑。 “诺。” 望着说完就跑的李承乾,侍卫有些莫名其妙。 不就是点血腥味吗? 秦王殿下你又不是没有见过,又不是没有亲手折腾死过人。 转身掀开帐帘走进帐中,侍卫不知道在千多年的世界有个嘲讽李承乾这样的行为形容词叫娇情。 “殿下,你……”望着蹲在黑暗角落里干呕的李承乾,张德愣了下,连忙走过去一边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问道:“你晕血?” 晕血? 听到张德的话,李承乾随手举起衣袖抹了抹嘴角,没好气地回答道:“晕个屁啊,本王是感觉到恶心。” 恶心? 瞧着苍白着一张脸李承乾,张德咬紧牙关忍着笑不想去拆穿他的强撑。 “行了,张叔你想笑就笑,别憋坏了。”无语地瞥了面部表情有些奇怪的张德,李承乾其实感觉也是很郁闷。 想自己前世还没从医院辞职创业在手台上什么样的惨状没有见过,什么七七八八的器官没有切过。 尤其是魂穿来到大唐之后,算算自己也亲自动手砍过两人,可是…… 李承乾实在是想不通今夜自己为什么光闻到点血腥味就有这么大的反应。 “殿下说笑了,老奴那敢,老奴……,哈哈……”垂着头,张德说着说着也是控制不住地笑了。 “尼大爷滴。” 瞧着口中说着不敢,可身体已经把自己给出卖了的张德,李承乾无奈地伸手拍了拍额头在心里吐糟了句,真的很想告诉他:你这样会没朋友会被人嫌弃会被人揍的。 只是这说了他能懂能明白吗? 白了已经笑得直不起腰的张德,郁闷的李承乾双手朝后一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 “殿下,你等等老奴,老奴不笑了,真的不笑了,哈哈……”望着负着双手,迈着跟纨绔子弟一样步子朝操练场方向走去的李承乾,张德努力地挺起腰,一边笑一边追了上去。 “没事,张叔你继续笑,笑到你老满意为此,那怕你笑掉了下巴本王也会帮你弄上去的。”听着身后传来的风声和突然贴近耳旁的呼吸声,李承乾已在不知不觉间把这位自已在大唐第二个认识的太监当成了朋友,那怕他还有些事没有跟自己坦白。 “殿下,老奴惶恐,老奴……” 抬手打断张德的话,李承乾一边朝前走一边认真地说道:“在我眼中人其实是没有贵贱之分,就如我杀的人一样,要不是他们已影响到了大局,已越过我心中的那条底线,那么就算睁只眼闭只眼放过他们给他们留条活路何妨。” “殿下仁慈,老奴佩服。”躬身一礼,也是贫困农家的张德不由的想到了好多,第一次感觉李承乾放荡不羁的混不吝的面孔之下其实是一颗宽容的心。 “张叔你就别夸我了,本王会骄傲的。”抬头瞧了眼前面火把明亮,人声鼎沸的操演场,李承乾说完收起嘻嘻哈哈的笑容,整了整身上的衣袍,跛着腿挺着胸仰着首便朝点将台走去。 “嗵。” 随着最后一声鼓声落下,望着跛着腿登上点将台上的青年,匆匆忙忙从床上爬起来,正在操演场上相互讨论着发生了什么事的将士们目光一缩,连忙按着各伙各队排列起来。 一杯茶。 两杯茶,三杯…… “你们很让本王失望,真的。”看着花了两杯茶时间才排列好队列,才渐渐安静下来的几千人士卒,李承乾面孔一板,不屑地大声的吼道:“就你们这样的垃圾也配称得起守备大唐东都的精税,我呸,你们还能要点脸吗?” “轰。” 虽说不太听得懂点将台上这位新任秦王的话,但众将士也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所谓士可忍将不可忍,敢贬低自己手下猛士,豁出去了。 对视一眼,众将校齐齐上前,冲台上的李承乾一拱手,大声抗议道:“殿下此言是否太过份了?” “过份吗?” 瞧都不瞧台下脸红脖子也粗的众将校,李承乾淡淡地说道:“看来不把你们揍服了本王接下来的事都不用说了。” “殿下只要收回刚才的话语,卑职等……” “本王说出去的话从不会收回,那怕是对父皇。”抬手打断众将校的话,李承乾傲然地说道:“今夜孤就带了百人来你们营中,你们可以在其中挑出二十人,然后你们选出二百人,看那一方先爬下。” 说完,李承乾还不忘补充地说道:“本王带来的人也许你们之中还有人认识的哦。” “轰。” 听到李承乾的话,尤其是看着他身后那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尤其是看着那些曾经因为受伤而退役的兄弟们,众将士怒了,真的怒了。 “殿下,你此言可是当真?” “本王还不屑骗你们。”摆摆手,李承乾笑道:“可想跟孤身边的人较量那你们便先得做好死亡的准备。” “好,大唐悍卒从来不畏死。” 瞪着充血的眼睛,众将校已真的是被李承乾激得忍无可忍。 瞧着转身各回阵列挑选人员的众将校,李承乾叹了口气扭头对身后的侍卫说道:“尽量降低伤亡,要不父皇他知道后又得揍本王了。” ps:千五的收藏,个位数的均订,这数据…… 当然这不是兄弟们的错,是我的。 毕竟写得太拖拉了,那么以后我们直接开始飞的模式算了。 可是没票票…… 你们懂的。 第129章 狠辣(下) “轰。” “啊!” “隆。” “啊!” “……” 炸营? 听着从大营内传出来的声音,萧惠傻了,跟随在其后的众世家门阀出身的官员愣了,相视一眼之后却不约而同的笑了。 “哈。” “哈哈。” “哈哈哈……” “……” “军营门前,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尔等却敢驻马营前喧哗,是想造反吗?”手拎长刀,望着眼前这些熟悉的官员,那怕记不起曾经的一些事情,可席君买还是没有忘记自己身前这些今日午后才见过的面孔。 “本官东都府牧萧惠,得知回洛仓仓粮缺少消息特来向殿下禀报。”瞧着身前的汉子,别人不知道,可是萧惠很清楚这就是那个率百二十骑就敢闯吐谷浑,最后平定了吐谷浑内乱的人。 “请。” 想着李承乾的吩咐,席君买朝身后的士卒挥挥手示意他们把拒马搬开,挺胸说道:“自己腰间,怀里揣着,藏着的那些鬼玩意全拿出来,别让某动手。” “哼。” 朝身后的侍卫和同僚使了个眼色,萧惠冷哼一句驱马便朝营中走去。 “找死。” 手中陌刀朝萧惠刚擦眼而过的马匹身上一挥,席君买冷声喝道:“就是吾皇来到军中,除非提前有喻,非红翅急传,敢擅自策马入军营者,死。” “你……,放肆。”掀开压着自己大腿已断气了马身,萧惠有些气急败坏地吼道:“你可知老夫是谁?” “老匹夫你又知某的上官是谁?”随手把还沾着马血的陌刀插回背上刀鞘,席君买认真地说道:“诸王之道,可建军的秦王殿下你没见过吗?” “你……,”狠狠一甩衣袖,萧惠差点没有被席君买气死,却又不很不回过头朝身后的侍卫和同僚吩咐道:“把身上所有兵器都交出来,随本官入营。” “还有所穿甲衣和饰物。”随手拈起一枚玉偑,席君买一挥手说道:“玉也可以杀的。” “你……”瞧着身后突然扑地不起的侍从,萧惠皱了皱眉,一挥手恨声道:“都听这竖子的。” ………… “服了?”瞧着身前操演场上的或死或伤的士卒,李承乾笑道:“世人,朝中的大臣都说本王勾结陈国公(今几天翻了好此史书,候君集的爵位实是太多了,还是按旧唐书来写算了)谋反,可今日本王才用随便发明点的东西就可以打败了你们,而且本王还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还是陛下刚赐给本王没过一个月的人,这也还是本王让他们手下留情了,要不那些对演的兄弟尸骨都没了。” “这……” 听着李承乾的话,众将校沉默了。 尤其是一想到刚才自己麾下的人已经冲阵,可那些或缺或残侍卫随手扔了几个东西就跑,跑,跑,结果自己麾下便全军覆没的事。 众将校想骂无耻,但也知道这是现实。 “说正事。”望着已被军中士卒扶下去,抬下的士卒,李承乾很庆幸自己没让侍卫们用出颗粒火药。 “殿下但有所咐,只要不违军律,不反吾皇,卑职等绝定兵锋所指,无竖不摧。” 单膝跪地,操演场中的士卒在自己身前的上官带领下齐齐吼道:“为大唐,百死不悔。” “好,这才是我炎黄男儿,敢打敢拼,敢为国为民撒热血抛头的汉子。”铛啷一声从腰间拨出天子剑,李承乾吼道:“今日运河被船撞岸崩溃决堤,结果却有人推委不前,不想救百姓于洪流之中,兄弟们你们说本王应该如何处罚?” “杀。” “杀。” “杀。” “……” 抬手压压,让众士卒静下来,李承乾叹道:“可今日本王让城阳公主领人去视查了回洛之后,仅一仓就已十去三四了,诸位兄弟你们说这算什么?” “杀。” “杀。” “杀。” “……” 摆摆手,李承乾知道众士卒的血已经被自己点燃,想想高声吼道:“可今夜本王到你们这里,结果你们营中却想宰了本王,想拿孤这人头去向作乱者邀功,兄弟们你们说本王该如何做?” “秦王无私,作乱者诛。” “杀,该杀。” “殿下仁慈,敢对大唐不利之人,灭其全族。” “……” “好,兄弟们都是忠肝报国,义胆凌天。”朝身后的侍卫招招手,李承乾吼道:“把那些败类全押出来,让兄弟们看看他们的面孔。” “诺。” 瞧着随着一声应答后被押上来的人和尸体,操演场的军士沉默了。 死去的全是普通百姓,农家出身的,而还留着性命的全是世家门阀的子弟。 公平啊? 望着点将台上的那个青年,那个曾经的太子,那个现在的秦王殿下。 “呸。” 狠狠地朝地上吐了泡口水,操演场的众士卒没给自己身前朝自己摆手的上官一点颜面。 “兄弟们的表现本王很满意,真的。”自嘲地笑了笑,李承乾‘铛啷’一声从腰间拨出天子剑说道:“孤之所还没杀这些人,其实是在等此人来。” “殿下等的是啥些人,只要殿下一领,卑职等即刻便去把那些人拿过来。” “是啊,殿下你说,只要某没死,绝对完成任务。” “对,对,某(俺,咱)都愿意。” “……” “停。” 望着这些看似憨货其实却比大多数人都精的士卒将校,李承乾不屑地道:“这些台上还活着的人你们都认识的,就是他们在造反,在贪你们的钱粮银响,有本事你们去把他们家给抄了还是灭了,出了事本王负责。” “这……” “这……” “这……” “……” 望着点将台上那一个个被绑着,跪在地上的各世家门的公子少爷,众士卒将校沉默了。 不是不想,只是想着身后的亲人和朋友,所以放弃了报仇。 “父皇都说恨不能娶五氏女。”握着手中的剑,来到王源身后,李承乾伸手试了试剑锋,望着点将台下的众人叹道:“可惜五氏女在本王眼中却也仅是一个女人而已。” 说着,李承乾举起手中的剑,笑笑继续说道:“可本王就不信了,五氏而之人难道比我大唐的百姓还多吗?” “殿下,”望着李承乾那高高举起一挥而下的天子剑,紧起慢赶,一路上都没休息过的萧惠等人一惊,连忙大声喊道:“手下留情。” 第130章 杀戮(上) “咔嚓。” “噗通。” 看着还在地上滚动着的脑袋,李承乾无辜地耸了耸肩,提起手中的天子剑,伸手接过张德递过来的麻巾擦了擦剑锋,望着朝自己走过来的萧惠等人笑道:“萧公等人此时来军营看似不合规矩!” “老臣等听说回洛仓粮草被硕鼠之徒挪用了四层,去殿下宫中寻殿下不遇,听王妃说殿下来了定鼎门军营,所以臣等才来此禀告。”捋着胡须,萧惠已没了今日午间的忍气吞声。 “萧公等人鞠躬尽瘁,为国为民不辞辛苦,本王实感欣慰,也替父皇觉得安慰。”还剑归鞘,李承乾随手在身上抹了抹手中手上的血渍,问道:“那诸公可查明那些人是硕鼠,可把那些拿下了?” “回殿下,正是这些渣滓。”伸手指向地上正瞪着眼睛向自己看向的脑袋,萧惠强忍着恶心说道:“可幸已被殿下发现而且也已诛刹了。” “是吗?” 习惯地伸手揉着鼻尖,李承乾笑着反问道:“可刚才本王怎么感觉好像听到萧公叫孤手下留情,难道是孤听错了?” “对,殿下绝对是听错了。”垂下头。萧惠连忙装着一付诚惶诚恐的样回道:“老臣在没确认之前又岂敢开口胡言乱语。” “萧公都说没确认之不敢胡言乱语。”抬腿踢了下脚边脑袋已不知滚到那了的尸首,李承乾脸上似笑非笑地盯着萧惠,故作不懂地问道:“那萧公是如何认定这些人便是贪污挪用回洛等仓的硕鼠?” “殿下双眼如炽,明察秋毫。”张口一个马屁拍上,萧惠话风一转,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老臣相信殿下绝对不是一个滥杀无辜,枉法冤罪的人。” “这是啊?”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李承乾面孔一板,抬手指了指萧惠身前的脑袋,很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可本王瞧他看向萧公你们这些人的眼神咋感觉有些不对呢,咋感觉他好像是含冤而死的。” “殿下言重了。”皱皱眉头,萧惠发现李承乾这位殿下实在变了,变得混不吝,也变得实在有些难缠,可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道:“其实这人啊无论年长还是年幻,猝死者眼都不会闭的。” “照萧公这般说法,那古人为何会造出死不瞑目那个形容枉死之人的词呢?”摇摇头,李承乾真的很想看看萧惠这些世家门阀之人能忍到什么时候。 “这……,”尴尬地捋捋下颚的胡须,萧惠强忍着怒气回答道:“老臣自幼愚昧,而今又兼年老体弱,耳聋眼花,昔年所读之书堪忘甚多,实在是不能回答殿下的问题,还请殿下恕罪。” “既已耳聋眼花,萧公那为何不向父皇请辞,也免得这一世英名晚年不保。”笑笑,李承乾淡然地开口说道:“你可知你如此这番是会会害民误国的。” “老臣愚昧惶恐,还请殿下看在宋国公的脸上,此情,萧氏永铭于心。”咬着牙,萧惠明白李承乾已知道了自己人做的事了。 “兰陵萧氏也曾为一国之主,宋国公他更是一代人杰。”缓缓地走下点将台,瞧着萧惠身后尽是七望五氏的官员,李承乾叹了口气咬牙说道:“告诉本王,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王妃告诉你们本王在这的,难道你们对玥儿和丽质兕子她们动手了?” “老臣万死也不敢冒犯王妃和公主她们。”瞧着站在自己身前的李承乾,感受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杀意,萧惠笑了,凑近了低头轻声说道:“只要殿下你放过臣等,臣等明日便会上疏陛下请辞,更会助殿下把此次赈灾之事圆满完成,这样殿下兄妹,夫妻也能安好。” “不用了。” 转过头,望着身前营内的几千士卒,李承乾猛地抬手吼道:“兄弟们,有人拿了你们陛下的闺女和儿媳做人质想威胁本王放手不再审察各仓挪用救民之粮一事,你们说孤该怎么办?” “救出王妃,救出公主,贪腐者杀。” “杀。” “杀。” “……” “好。” 李承乾看也没看萧惠等人,双手举起天子剑,大声下令道:“东都之内,兰陵萧氏,太原王氏,弘农杨氏本王不要见到一个活口,这些大人家中本王天明之前也不想再看到有能喘气,还能动之人。” “诺。” “诺。” “诺。” “……” “踏。” “踏。” “踏。” “……” 望着策马峰涌而去将校士卒,瞧着眼前睁目的脑袋,看着倒在地上的尸首,萧惠傻了,跟随他而来的世家门阀的官员也蒙圈了。 不顾自己媳妇和妹妹安危直接出手,这…… 狠,绝对的狠。 望着席地坐下的李承乾,众官员惶恐了。 随即一个个不由而同的齐齐地抬头看向萧惠和那个太原王氏嫡糸出身的中年文士,眼中也是充满了是愤怒。 瞧着若无边上军卒看守恨不得扑上去把萧惠和另一个一看衣袍就知道是个世家子弟中年人给撕碎吞了的官员。 李承乾笑了。 笑得有些不可自拨和泪滴横飞。 “如果玥儿,兕子丽质,衡山城阳和象儿处弼他(她)们少了一根毫毛,本王发誓不出一个月你们这些人的家族绝对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 “殿下,所谓祸不及妻女和族人,殿下如此做难道就不怕……” “啪。” 甩手一耳光扇在说话的官员脸上,李承乾咬牙说道:“尼他娘的现在才想起这些么,那你们这些个狗东西在动劳资的家人时怎么不动下脑子,也不想想你们家人会有什么后果。” “呯。” 又是狠狠一脚踹了过去,李承乾回过身看向身后一如既往的小心谨慎,脸上永远带着谦卑笑容的张德,‘噗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磕头恳求道:“张叔,虽然父皇他没说,你也没讲,但我知道你们手中藏着一批很厉害的人,所以承乾求你了,帮我把玥儿和兕子丽质她们几个救出来。” “殿下,老奴……” 望着头已磕出血也顾不上擦的李承乾,张德怒了也心疼了,一跺脚,冲刚回来的席君买吼:“孽徒,给为师保护好殿下,为师杀贼去也。” 第131章 杀戮(中) “秦王,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望着几个纵身连马匹都不骑,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的张德,萧惠等人是又惊又怒。 据传闻,在当今皇帝陛下李世民手中,除了明面上的百骑之外,他暗地里还组建一支遍布全大唐的境内的秘密暗探。 虽说人数不多,但一个个却是从各行各业中精选出来的精税。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这些人都拥有可以先抓捕后上奏,危急时刻生杀的权利。 “本王要干什么难道尔等还不知道吗?”听着随着张德离去之后,军营之外城中寂静夜幕下不时响起仿鸟鸣的口哨声,李承乾终于松了口气,回过头反问道:“还是说你们全都忘了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了?” “殿下如此做,难道就不怕我等世家门阀……” “闭嘴,就你们还代表不了你们身后的势力。”开口打断站在萧惠身后,可隐隐约约之间却好像是众人之首中年文士的话,李承乾讽刺地说道:“区区一太原王氏二房不受宠的嫡子,你也配跟本王说话。” “你……” 看着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神情的李承乾,中年文士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份已被他给猜到了。 “你个屁啊!”瞥了这二世祖一眼,李承乾没好气地继续嘲讽道:“就你这天大地大天底下你好像才是最大,嚣张跋扈的憨货,你以为你三天前秘密来到东都洛阳的事本王真会不知道。” “是吗?”从萧惠身后站出,中年文士伸手一捋额头垂下的发丝,故作潇洒地说道:“那殿下不妨猜猜本公子此行是为了何事?” “哈哈。” 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被这脑子里面有坑的货逗笑了,一挥手直接对守在身旁的席君买下令道:“拿下,掌嘴二十,敢反抗便把他的腿给本王敲折了。” “诺。” 点头应声,席君买双手一握,看向中年文士坏笑道:“憨货,有种你最好是反抗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某的拳头硬些。” “你,你…别过来,要不然本公子今后绝对是不放过你的。”看着咧嘴狞笑着向自己走来的汉子,中年文士后缩了,实在是搞不懂李承乾这厮咋说着说着就突然翻脸了。 “啪。” 瞧着一边后退一边还敢出声威胁自己的中年文士,席君买也懒再跟他废话,猿臂一伸抓住他的胸前衣领,抡起手直接就扇了过去。 “啊,你……” “啪。” “啊。” “……” 望着中年文士那随着几耳光下去便肿得已经瞧不出人样的脸庞,听着那渐渐弱下的惨叫声,萧惠等人的嘴角抑自不住地抽搐了,实在是没有想到李承乾在知晓对方的身份后还敢出手。 “啪。” 再次狠狠一耳光拍了过去,席君买随手把已经只剩下哼哼,满嘴牙齿基本上全无的中年文士砸到地上,转过身冲李承乾抱拳行礼道:“启禀殿下,掌嘴二十已经行刑完毕,还请示下。” “君买你辛苦了,先在一旁歇息会。”放下揉着鼻尖的手,李承乾来到席君买面前问道:“手没扇疼?” “回殿下,卑职打下就皮糙肉厚的。”伸手挠挠后脑勺,席君买谦卑而又憨厚地回答道:“再扇他个七八十,百人的都还有劲。” “好,要是等下再有人敢在本王面前放肆,再敢对本王无礼,君买你就直接给我抡起大耳括子扇,直接要扇到到最后那人连他老娘都认不出他来。”满意地拍拍席君买的肩膀,李承乾望向萧惠等世家门阀的官员笑得很是温柔。 听到李承乾的话,再低头瞧瞧地上那散落一地,在周围火把照映下泛着光泽,闪闪发亮的牙齿,萧惠等人倒吸了口气,突然感觉自己的牙齿有些疼。 扇到那人连他老娘都认不出他来? 这到底是要多狠毒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啊! 尤其是一抬头,对上李承乾那满是冷然的目光,萧惠等人不由的全都想起了他身为太子,还住在东宫之时仿突厥风俗,生食渴饮牛羊之肉之血的传闻。 “诸卿,”扫了全垂下脑袋不敢与自己对视的萧惠等官员一眼,李承乾冷哼一声在侍卫搬过来的椅上坐下,缓缓地开口说道:“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好好谈谈了!” “不知殿下想跟臣等谈些什么?”无奈地看了身后的同僚及下属一眼,萧惠不想出头,可却又不得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毕竟在自己按排的那些人还未到来之前,天知道李承乾这个喜怒无常的秦王殿下会不会一言不合全都把自己等人给咔嚓了。 “呯。” “谈什么还要本王给你们提示吗?”狠狠一拳砸在椅子的扶手上,李承乾目光一冷,恨声喝道:“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撒了尔等官身,动完刑之后再与尔等谈!” “老臣等身为朝廷重臣,更全都是五品以上官阶,殿下想撒臣等的职,只怕是还得先跟陛下上疏奏报,经吏部,大理寺调查审核清楚,有了决议之后,送呈,陛下批复,敕书写好六部用印才行。”捋着胡须,萧惠侃侃而谈地在拖延着时间。 因为无论是挪用,侵吞东都粮仓粮草,还是自己等人今夜擅自强闯军营的事情,只要一传回长安朝中,呈报到李世民那个皇帝陛下面前,这可全都是重罪,是死罪。 所以萧惠等人想拼一把,想给自己争取出一条活路来。 “尔等都是这样想的吗?”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李承乾伸手摘下腰间刚刚才砍了个脑袋的天子剑扬扬了,问道:“知道这把剑代表的是什么吗?” 说完,李承乾不待萧惠等人开口说话,站起身又继续说道:“它代表的是皇权,代表的是父皇赐予本王对朝中百官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轰。” 盯着李承乾手中举着的那把熟悉的御赐天子之剑,萧惠等人傻眼了,才记起这位秦王殿下此刻对自己等人真的拥有生杀予夺的资格。 “说,把你们所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全交待出来,把指使尔等让人用船去撞河堤,造成运河再次决堤的幕后之人说出来。”铛啷一声拨出手中之剑,李承乾一边说一边走到那还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制造噪音的中年文士边上,剑一挥说道:“再敢不说,还是敢有一丝隐瞒,便是此下场。” “噗。” 望着从太原王氏二房嫡子脖间呯溅出来的鲜血,望着他那捂着伤口在地上挣扎抽搐的躯体,萧惠等人颤抖了,实在是没有想到李承乾居然会如此杀伐果决。 第132章 杀戮(下) 沉默。 除了火把燃烧时发出的滋滋声,还有那随着血腥味四处飘散引发,逐渐加重的吸气声,望着地面上那已停止了挣扎,也没有了抽搐的尸首,萧惠等人沉默了。 扫了眼齐齐都不再吭声,全垂着脑袋的官员们,李承乾没有说话,只是用麻布继续擦拭着手中明晃晃,根本就没有沾染上一丝血渍的剑刃。 一遍。 两遍,三…… 抬头偷偷地看了眼一脸认真,一遍又一遍仔细擦拭着剑身的李承乾,看着他嘴角挂着的那若隐若现的笑容,萧惠知道他是在等。 在等自己等人主动开口,主动把自己等人所做的事情交待出来。 可是这可能吗?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这些人其实也是在等。 “哈哈……” 听着从军营外由远及近突然传来的阵阵马蹄声和衣甲碰撞摩擦发出的金属脆响,萧惠笑了,望着李承乾畅畅快快的笑了。 缓缓地从剑身上收回目光,李承乾抬起头瞅了眼笑得下巴胡须都飞扬跋扈起来的萧惠,摇摇头真的很想送他一句:nlgpgrd。 “殿下刚才不是问老臣们要个交待吗?”对上李承乾看过来的目光,萧惠好不容易止住笑,捋捋胡须,面上带着些许得意笑容说道:“臣等的交待马上就到了,到时还希望能让殿下满意。” “是吗,那本王等下倒是要好好地看看了。”缓缓地位置上站起,李承乾踱步来到萧惠面前,手臂一抬把脸架在他肩膀上温声说道:“本王脾气不好,不习惯有人这样没大没小,没尊没卑的跟自己说话,你明白不?” “殿下,你,你…有话好说。”瞧着贴在脖间的剑刃,萧惠能感受得到它的锋利。 “呯。” “你不什你,刚才看萧大人说话不是很有气势的嘛,现在怎么腿在发抖了?”提起脚一脚踢在萧惠的小腿上骨上,李承乾面孔一板,冷声喝道:“站好站直了,本王刚才是脚抖,要是等会手抖了有什么后果可是概不负责的。” “是,是,老臣…遵命。”努力地挺直了腰,萧惠不想颤抖,可瞄着那紧紧靠在颈上的剑刃,最终…… “艹。” 望着突然瘫倒的萧惠,低头瞧了瞧从他下身袍服内流出,带着一股腥臭味,正在地面上漫延开来的水渍,李承乾眉头一皱直接爆了个粗口举脚跳开,实在是很想一剑把他给戳个对穿。 自己也就是拿剑吓吓他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弄他,这至于吓尿吗? 扫性地摇摇头,李承乾豁地扭头看向边上的那些官员,脸上突然泛起一丝跃跃欲试的笑容说道:“诸卿,本王都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了,难道你们还不想交待点什么吗,还是说你们还想再挑战下本王的耐性。” “殿下,若臣把自己的事情坦白交待清楚后,殿下是否可以网开一面放过臣。”瞧着那在眼前不住晃晃悠悠的剑锋,瞧着李承乾脸上那恶魔般的笑容,众官员中终于还是有人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恐惧,再也坚持不住地跪倒磕头求饶道:“可否放臣一条生路?” “交待了,你死,全家老小活。”瞧着面前精神已接近崩溃的官员,李承乾淡淡地说道:“不交待,你死,全家老小死,九族之人皆诛。” 说着,李承乾抬起头,看向身前的其他官员说道:“记住,你们没有资格跟本王讨价还价,也没有那本钱对本王提什么条件,而机会本王也只会给你们一次。” 说完,李承乾也懒得再理会这些官员,提着剑又坐回位置上开始闭目养神。 瞧着瘫倒在地,嘴里神神叨叨在嘟囔着什么的萧惠,再望望合上眼,翘起脚斜靠在椅背上的李承乾,众官员低下头,不由的又想起了这位殿下刚刚说过的话: 交待了,你死,全家老小活。 不交待,你会死,全家老小会死,九族之人也会皆灭。 抬起头,互相对视一眼,众官员从彼此的眼神里面看到了挣扎和迷茫。 “是死自己一个,还是让全家老幼妇孺,九族之亲因为自己一人而全族毁灭?”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众官员再次抬起头对了一眼,瞧出了彼此的抉择。 只是…… “轰。” “呯。” “啊。” 感受着地面上传来的阵阵震动,众官员心里一惊,连忙抬起头朝传来厮杀打斗,惨叫声的军营大门望去。 入眼处只见一群黑衣黑袍,脑袋上也罩着黑纱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蒙面人正举着手中弯刀一边追杀着身前披甲顶盔的将士一边正策马朝自己等人这面冲来。 这是自己等人的救兵来了? 瞧着马背上那熟悉的衣着,众官员彼此望了一眼,心里一松,再抬头看向李承乾时脸上不自主的全带起了一丝嘲讽。 “哼。” 感受到边上传来的目光,李承乾冷哼一声地睁开眼,猛地从椅上站起,看也没看前方的打斗,一挥手直接对边上的席君买下令道:“两人一个,把身后的这些官员全押上前来,本王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这些硕鼠先死还是本王先亡。” “诺。” 朝周围已经刀剑出鞘的侍卫军卒一摆手,席君买按排完毕后来到李承乾身边圧低声音劝道:“殿下,前方凶险,你在后面督战便行。” “无妨。” 瞧着身前四五十丈外随着厮杀不断从马上摔落下来的尸首,摇了摇头,李承乾斩钉切铁地拒绝说道:“本王的命是命,难道军中众将士的命就不是命了。” “殿下身为千金之子,身上更是肩负陛下期望,又岂能轻易犯险,殿下……” “够了。”抬手打断席君买的话,李承乾手中天子剑朝前一指,喝道:“当年你席君买带着百二十人便敢在异国他乡横冲直撞,杀得吐谷浑的王公贵族们不敢放肆,乖乖俯首称臣,今本王身处大唐东都,身边更是有你们这些忠肝义胆的兄弟们陪着,区区贼子又岂能让本王后退。” “更何况人死蛋朝天,不死万万年,脑袋掉了也就是个碗口大的疤,怕他个狗娘养的作啥,就干他个直娘贼的了,怕什么怕。” ps:感谢魏夫子,神马狼,尾号为8571书友,几位兄弟的月票。 第133章 “是” “是。” “对,殿下说的太是了,脑袋掉了不就是碗口大的一块疤,怕什。” “……” “殿下,等下切记要紧跟在卑职身后。”目光四望,看着了自己身前身后左右全都因李承乾一袭话全变得热血沸腾的侍卫和士卒,席君买很佩服却也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很是坚定地说道:“卑职等人可以死,但殿下你不能。” “放心,本王还活够呢!”抬手拍了拍护在自己身前的席君买肩膀上,李承乾从衣袖中摸出根小木棍含在嘴上,上前两步说道:“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火药。” “这……” 上前一步又挡在李承乾身前,席君买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位秦王殿下的话。 “刘瘸子,这次用最猛的那种。”拨开又一次阻在自己身前想当挡箭牌的席君买,李承乾双眼一眯看着身前越靠越近的黑衣人,扭头看向边上一个正在忙活着的老侍卫笑道:“咱们腿都已经不方便了,别让爷们死了再少只手。” “懂了。”头都没抬,刘姓老侍卫随意地摆摆手点头回道:“要是吾那两个兄长还在,就这些憨货还不够他们热身呢!” 说完,刘姓老侍卫想了想补充道:“殿下你难道就不想留活口审审?” “你个瘸子都能猜到的事,难道本王这跛腿的会想不到。”没好气地骂了句收回目光,看着已到身前二十几丈之内的黑衣人,李承乾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小木棍,扫了眼被押在最外做炮灰的那些官员,淡然地说道:“机会给你们了,但是你们没有珍惜。” “哈哈,秦王殿下,你怕了?”瞧着越来越近的熟悉黑衣人,原本已瘫倒在地,喃喃自语的萧惠猛地爬起身,指着李承乾笑道:“你怕了,你想挣扎是?” “是。” 回首看了眼浑身污渍的萧惠,李承乾皱了皱眉头,很是认真地回答道:“因为是人都怕死。” “那你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满意地点点头,萧惠得意问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吗?” “想。”顺从地点点头,李承乾很是自嘲地心道:“因为不明不白的死地对任何人都是一种悲剧。” “哈哈,那你求老夫,再给老夫跪下磕个头。”捋着胡须,望着已近二十丈,手拎弯弓箭已上弦的黑衣人,萧惠又恢复了自己身为萧氏皇族的气势笑道:“一跪而已,只要殿下跪下,老臣一定会让殿下你死而眠目,死得有其所的!” 说完,萧惠很是得意地朝李承乾眨了眨眼,眼中的意思不明而喻。 “是吗?” 天子剑一挥,望着爬倒在地,被自己一剑割掉脚筋划断动静脉,可面上还是露着得意的萧惠,李承乾淡淡地笑道道:“曾经本王怀疑过青雀,怀疑过雉奴,因为能跟本王争太子,争大唐储君之位的也就他们两人。” “哈哈。” 瞧着已入二十丈之内的黑衣人,萧惠努力地翻了身,仰对着李承乾笑道:“那怕你是猜对了,可今夜你还是得死?” “是吗?” 李承乾头也不回地说道:“张叔,停手,君买他都快要被你吓尿了。” “哈哈,殿下好眼力。”抬手扯掉头上罩着的面纱,哈哈一笑从马背上跃下,随手一巴掌扇在席君买脑袋上,张德站在李承乾身后,收起脸上的笑容躬身说作揖回答道:“王妃和几位公主全都安好。” “处弼呢?” “这……”尴尬地挠了挠头,张德想了又想,沉默了。 “本王明白了,处弼也是那的人。”点点头,李承乾站起身抬脚踢了萧惠一下,淡淡地说道:“兰陵萧氏皇族那怕降隋也仅是为了一国百姓才降的,萧惠你别让本王瞧不起你!” “殿下你……”从地上爬起,看着突然变得有些萧索的李承乾,萧惠咽住就要脱口而出的话,顿了顿问道:“殿下你是如何猜透我们此番计划,猜到老夫等人的幕后之人的?” “当夜父皇让本王来东都赈灾时,我求父皇给青雀写了份敕书。”随手把手中的天子剑归鞘挂回腰上,李承乾负起双手缓缓地说道:“至于敕书的内容想必你们也知晓了?” “老夫确实知道。”皱着眉头,萧惠想到了那份敕书的书容,回道:“臣记得殿下让陛下下旨给东莱郡王说殿下已是诸王之首了,想揍谁就揍谁。” 说着,萧惠有些想不明白地问道:“难道陛下和殿下你们就不怕东莱郡王因此生恨造反?” “四月十一日,本王就让父皇把夏日成冰的方法送给青雀了。”撇撇嘴,李承乾坏笑地转过身看向萧惠反问道:“难道萧公也不知道夏日送冰是什么意思吗?” 夏日送冰? 冰消云散,恩怨全释。 瞪大双眼,萧惠不敢置信地看了眼李承乾,躬身作揖道:“殿下风范,老夫佩服,但老夫心头还有一事未解,还请殿下解惑?” “萧公是不是想问孤为什么就不能是雉奴吗?”伸手接过席君买拿过来的酒壶和酒杯,李承乾随意地坐朝地上一坐,莞尔笑道:“前些日子在宫中,本王曾当着父皇的面打折了他腿又接好又打折。” 说着,李承乾竖起三根手指继续说道:“整整三次之后,父皇让本王住手之后本王才罢的手,要不然……,嘿嘿。” “殿下对晋王如此,难道就不怕晋王他嫉恨报复?”端起杯,一口饮尽,萧惠越来越有些迷惑了。 “高明,丽质,青雀,雉奴,城阳,兕子,衡山皆是一母同胞兄妹。”瞧傻子样的瞧了萧惠一眼,李承乾站起身,吼道:“本王三兄弟再怎么争嫡也绝对不会对嫡亲姐妹动手,更何况你忘了兕子是雉奴陪伴长大的。” “因为这是底线,因为我李氏嫡子都有底线。” 吼完,李承乾看也不看萧惠,瞧着冰冰冷冷站在身前十丈内也感觉有些惨人的黑衣人说道:“东都那怕今夜刨地三尺也要给本王把李恪刨出来。” ps:兄弟们猜不到,李恪来了难道李泰还远吗,下下一章女主出场,难道不应该撒票欢迎吗? 第134章 洗尸引发的问题 尴尬。 瞧着接到自己命令之后,眼角都不瞅自己一眼,拽都不拽自己一句,甚至连脚尖都没有移动一下的黑衣人,除了尴尬,李承乾心里还有些嫉妒有些佩服李世民的手段。 手上有这么一支忠心耿耿,纪律严明武艺高超的麾下,难怪贞观一朝整个大唐那里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事他李老二都能提前得知,轻易的就摆平。 “小样。” 李承乾在心里吐槽了句,收回目光,有些不爽报扭头看向了侍立守候在自己身旁的张德想问他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殿下,卑职这就按排。”见李承乾不怀好意地朝自己瞧来,张德强憋着笑拱手说完,挺起身看向不远处的黑衣人挥挥手说道:“都听见了,一切都照秦王殿下的话做,那怕把东都的地底刨过三尺也要把吴王恪找到。” “诺。” 翻身上马,众黑衣人还是一如刚才杀人一样干净利落地应了一声之后便打马而去。 瞧着眨眼之间便消失在黑暗之中的那些黑衣人,听着渐行渐远的马蹄声,张德在心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到李承乾身前躬身说道:“殿下,老奴……” “张叔你别说了,本王懂,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抬手打断张德的话,李承乾知道他心里是怎么个想法。 不就是想让自己别误会,别打探那些黑衣人的来历和所属吗? 作为一个深知保密重要性的人,李承乾又那里会去为难张德这么一个老,而且身体里还缺少了某个重要器官的老太监。 那怕这个老太监坑了自己好几次,对自己隐瞒了好多事情,可是毕竟他刚才也算是救了自己等人一命不是。 当然,更重要的是李承乾知道他只不过是对李世民太忠心了而已。 “幸得殿下体谅,老奴惭愧。”拱手作揖,张德还真的是有些怕李承乾刨根问底没完没了想要弄个清楚。 “没事,反正本王相信张叔你是不会害我的。” 不置可否地摆了摆手,望着军营里正在忙活着清理刚才厮杀留下来的尸体和残迹的士卒,再瞧瞧边上战战兢兢蹲成一堆的官员。 李承乾眉头一皱,开口说道:“张叔,让人把这些食着民脂民膏却不干人事的家伙全都带下去给那些刚才战死的兄弟们擦拭遗体,也让他们好好的看看因为他们的贪婪和私欲,今夜到底有多少无辜生命没了。” “嗯。” 瞧着不远处已经区分开来摆放在一边的尸首,张德点点头二话不说开口对身后的席君买吩咐道:“这件事情你亲自带着兄弟们在旁监督,要是有敢偷懒耍滑不尽心尽力的,你自己看着处理。” “好嘞,君买明白。” 抱拳领令挺起身,席君买其实早就看这些世家门阀出身的官员不顺眼,早就想揍他们一顿了。 这平日里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看着正正经经高风亮节像个清官似的,可谁知道暗地里却尽是些吸民血刮民膏,掘一国之基的硕鼠。 捏紧双拳,若非是李承乾这位秦王殿下没有命令,要不然席君买真的想一刀一个把这些官员全都剁掉算了。 反正早死晚死他们都要死的,又何必留着他们浪费米粮和看着碍眼呢! 望着带着人朝自己等人走过来的席君买,众官员其实刚才也听到了李承乾对张德说的话。 让自己等人去给那些泥腿子出身的卑贱士卒擦拭遗体? 呸。 那怕自己等人现在是待罪之身,可这也太侮辱折贱人了! 自己等人是谁? 抛去官员身份不说,若论家世门楣那一家又输你陇西李氏。 瞥了眼朝自己等人之处望来的李承乾,众官员想反抗却也知道什么叫情势比人强。 抬起头,众官员不由的全拿眼朝坐在不远地上正自斟自酌的萧惠,想让他出头帮自己等人求情。 感受着不远处射来的目光,萧惠放下酒杯向自己的那些同僚之处瞧了眼,收回目光低头想了想,站起身来到正负着双手看着军营门口沉默不语的李承乾身旁,开口试探地说道:“殿下,那怕臣等真的有罪,可在陛下的下敕旨免去臣等人身上的官职之前,无论怎么说臣等可都还是朝廷命官,殿下如此做,只怕是……” 顿住话头,萧惠知道李承乾绝对会清楚自己未说的是什么。 “萧大人你自身都要不保了,有这时间管别人还不如用来多想想自己的事。”翻了个白眼,李承乾实在是搞不明白这萧惠这老东西的脑袋里面是不是都有坑。 还是说这就是所谓的官官相护,组队打boss。 “当然,臣也知道殿下身负天子之剑拥有先斩后奏之权,可是,”凑近李承乾的耳畔,萧惠压低声音说道:“可是殿下想过没有,殿下现在虽然身为诸王之首,可却还未是大唐储君,如果那些世家门阀联手起来,别说是殿下,只怕是陛下都会头疼的。” “所以本王现在要睁只眼闭只眼的视若未见,为了那个所谓的太子储君之位便任由这些世家门阀的官员们玩勿职守,骑在本王头上张牙舞爪。”往边上移了一步,李承乾卑视地瞥了眼萧惠,斩钉切铁地开口说道:“若是如此这般,那太子储君之位谁爱要谁要去,本王才不稀罕。” “殿下志高趣远,胸怀天下,臣知道,可殿下你可曾想过不坐在那个位置上又那有机会来展现心中的报复。”伸手指指天上,那怕已在李承乾眼睛里瞧见了厌恶和果敢,可萧惠还是不放弃地继续努力劝说道:“就如昔时的越王勾践,若非他懂得卧薪尝胆,藏锋敛锐,要不然最后又那能一举平灭吴国报了昔日之奇耻大仇。” 吃惊地扭头盯住萧惠,瞧着他脸上那一付正二八经痛心疾首的样,李承乾傻眼了,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两人现在可是仇人不是朋友的好不好? 为了活个命你也不至于要这么挖空心思,绞尽脑汁的跟自己摆道理说故事! 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要不是自己魂穿前早己见多了商战中的尔欺我诈跟勾心斗角,就萧惠刚才那的一番话和此刻的表情,李承乾都差点都以为他是李世民那个便宜父亲安插在世家门阀里的内应和卧底了。 第135章 誓言与算计 “咳,咳,……” 望着李承乾那稍显不屑的眼神,萧惠轻咳两声想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和耐上的不自在。 若非是为了前程,若非也是看到这位新任秦王殿下做事的方法虽说是混不吝了点,可其所思所虑所谋却远远不是李泰和李治那两位嫡糸皇子比不了的。 萧惠发誓自己还不屑于用得着这样委屈求全,捂着热脸也要朝他李承乾的冷屁股上凑。 因为作为一个前前朝的皇室中人,作为一个经历了国破家亡,隋未战乱,武德年间玄武门之变活到现今的人,世家门阀要是真的那么好动,李世民那位雄才大略的皇帝陛下只怕早就下手又那还会隐忍到现在。 所以那怕是最后罪证全都查实了,萧惠也知道自己不会死,可却不得不替以后的子孙后代作考虑。 “萧大人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可知道你刚才那话要是传出去了会引有什么后果吗?”瞥了萧惠一眼,李承乾感觉这老货真的很不要脸。 自己都对他不理不睬直接无视了,你丫的还咳咳个屁啊! 真的是当自己没脾气了。 “殿下息怒,臣刚才所言可全都是肺腑之言,全都是为了殿下的鸿途作想。”惶恐的低下头,萧惠再一次见识到了李承乾的喜怒无常。 “大家都是明白人,萧大人有什么要求就请明说。”放下揉着鼻尖的手,李承乾缓缓地说道:“为本王前程这种话还是不要说了。” “唉,臣明白。”萧惠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道:“臣知道殿下想对世家门阀之人动手,也知道殿下有办法,但是殿下可曾想过这到底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嗯。”点点头,李承乾示意萧惠继续说下去。 “可是若殿下能拉拢到一批世家呢?”捋着胡须,萧惠一针见血地说道:“借力打力之下,那不是更能轻而易举的就可以达成目的了。” “那萧大人想要些什么,还是说你对本王有什么要求?”似笑非笑地看着萧惠,李承乾感觉有些好玩。 不就拉一帮打一帮,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吗? 这种事情自己前世又不是不知道又不是没有做过,用得着他来提醒。 更何况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没有目的,除了自己自己父母外谁又会无缘无故的对谁好。 就如此刻,不用想,李承乾都知道萧惠这老东西对自己绝对有所求。 “既然殿下如此说了,那臣便明说了。”见李承乾把话挑明,萧惠也很干脆地说道:“只要此次殿下可免去臣充军,流放之苦,以后坐上那位置之后能提携下臣的那些不成器的子孙,那臣愿意去替殿下说服那些世家门阀,让他们可以为殿下所用。” “嗯。”点点头,李承乾想了想说道:“这些事本王可以答应你,但是呢,要是你以后办不到,本王的手段你是知晓的,到时可别怪本王翻脸无情。” “臣可以起誓。”竖起双指,举起手臂,萧惠也顾不得不远处朝自己这面看来的昔日同僚,斩钉切铁地说道:“皇天后土,今日……” “誓萧大人就不用起了,本王信你便是了。”抬手打断正在诅咒发誓的萧惠,李承乾根本就不信这玩意。 因为如果誓言要是有,这世界便不会有这么多的悲欢离合了。 如果誓言有用,那还要什么律法签契约的。 当然,作为一个魂穿过来的人,李承乾很清楚,在利益面前,什么狗屁的契约合同其实也就是一个笑话。 毕竟为了利益出卖盟友,出卖兄弟这种事情不用说什么曾经的还是未来的,光自己在大唐的便宜父亲李世民这种事情就干了不少。 “是,臣谢过殿下。”顿住话头,萧惠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李承乾,不知道他又想搞个什么鬼。 “萧大人别多想,本王对自己人一般都是这样。”不置可否地摆摆手,李承乾想了想,反正放一只羊是放,放一群也是放,那么…… 想着,李承乾伸手指指那些正在忙着干活的官员对萧惠说道:“你去问问那些官员,只要他们把挪用贪腐的钱粮在原本的数量上上浮两层归还来,那么此次的事情本王可以保他们不死。” “这……,好,臣愿意去一试。”张开嘴,萧惠本想说些什么,但看着李承乾那又按在天子剑剑柄上的手,咽咽口水还是接下了任务。 “哼!” 瞧着离去的萧惠背影,李承乾冷哼一声,知道这老东西还是有些不服。 “殿下,你怎么可如此轻易的便饶了这些不遵律法,祸国殃民之徒。”见萧惠已走远,张德凑过来,看着李承乾很是有些不解,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做。 “张叔,此番运河再次决堤,虽说朝中也从各处各地调拨来了钱粮,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扭头看了张德一眼,李承乾负起双手,看着军营大门幽幽地叹了口气,解释道:“而这些在东都的世家门阀的官员他们便不一样,别的不说,只怕自从运河第一次决堤之后,他们各家各户便开始屯集了大批的米粮想趁水患大发一笔呢!” “可那怕这些贪腐的官员把所贪所用的粮草还回来,殿下也不可就这么放过了他们不是,要不然今后若再有此等事情发生,只怕会有样学样啊!”点点头,张德也知道李承乾说的是事实,可却还是有些心有不甘。 “无妨。” 嘿嘿一笑,李承乾不屑地撇了撇嘴,意味深长地说道:“本王只是原谅他们贪腐挪用粮草的事,可却还有说要饶了他们谋逆不轨的罪名。” “殿下你……,”对上李承乾那深遂的眼睛,瞧着他面上那似有似无的笑容,张德一拍脑袋,自嘲地之道:“高老奴怎么就忘了这桩子事呢!” “张叔你也不想想谋逆不轨这种事情,那怕本王想揭过,可父皇他那里能放过吗!”莞尔一笑,李承乾也懒得揭穿张德的装模作样,面孔一板,突然冷然地恨声说道:“更何况他们还动了玥儿和丽质兕子她们,本王又岂能放过他们。” 第136章 眼瞎 “嗯。” 点点头,张德释然了。 别人也许不知道,可自己又那能不知丽长乐公主,晋阳公主等几位公主在李承乾这位秦王殿下心里的位置呢! 尤其是对于晋阳公主,张德敢发誓如果今夜她真的因这些人擦伤碰伤了一点皮儿,只怕不用远在长安的皇帝陛下发怒,李承乾他便敢带着人去把东都这些参与此事的世家门阀满门诛杀了,而且是包括九族在内。 “张叔你明白便好,此时本王的职责先是赈灾,把百姓们都按抚好了才有时间去做其他的事。”伸手拍拍张德的肩膀,李承乾话风一转,似笑非笑地开口问道:“话说李恪那货藏在东都什么地方,张叔你别告诉本王说你不知道。” “这……”尴尬地抬手挠挠后脑勺,想了想,张德略显有些不自再地回答道:“吴王恪藏身之处老奴确实知道,也让人把他看好了,但是老奴不能把他交给殿下。” “张叔是怕本王一怒之下把那货给宰了吗?”扫兴地摇了摇头,李承乾仰头望着那干净如洗的夜空幽幽地叹道:“本王都对父皇发过誓今生今世永远都不会对自己的兄弟们出刀了,为何你们就不相信呢,唉!” 再次叹了口气说完,李承乾真的很想吼一句:自己就想看看那个被李世民称为‘因果类我’的李恪,可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老奴不是不相信殿下,而是此事牵扯太多,老奴不得不小心谨慎啊!”低下头,张德也是有苦难言。 “那就不能让本王见他李恪一面吗?”看着张德,李承乾不死心地拍着胸膛保证道:“本王就见他一面,问他些事,绝对不动手。” 说完,李承乾又补充说道:“更何况有张叔你守在一边,就算本王想对他动手只怕也没有那个机会不是,还是说张叔你对自己的身手不自信?” “这,”见李承乾已经把话说到这地步,张德皱眉想了想,一咬牙点头说道:“那好,老奴明日便按排殿下与吴王恪见上一面。” 说着,张德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问道:“殿下你不会是在骗老奴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王身为诸王之首,又是他们的兄长,又岂能做那言而无信之事。”狠狠地点了点头,李承乾没好气说道:“要是真的那样了,本王今后又那能服众。” “是,刚才是老奴放心了,还望殿下恕罪。”抱拳躬身,张德也知道想得太多了。 虽然李承乾这位殿下是有些混不吝,自己也被他给整过,给戏耍好几次,但是在大是大非之前,他可是从来都分辨得得清的。 只是这一刻张德想不到的是天算地算不如人算,自己终究还是小看了李承乾这位魂穿过来的秦王殿下的狡猾了。 当然,这全都是后话。 “人性本恶,张叔如此其实也无可厚非,本王理解。”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见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也懒得去记较张德刚才的无礼和怀疑。 毕竟谁自己这身体的原主以前实在是太渣了。 “是。” 挺起腰,张德松了口气,心里其实也有些期待李承乾见到自己那个同父异母,敢扯自己后腿,敢算计自己的兄弟吴王恪会是一付什么样的表情。 ……” 无奈地拍拍额头,李承乾想说一句,只是…… “d。” “轰。” “啪。” “呯。” “启禀殿下,所有罪人之妇之人卑职等已带来。” “好。” 点点头,李承乾顿住话头,看着面前衣袍狼狈的人,摆摆手叹道:“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衣食两般皆具足,又想娇容美貌妻。取得美妻生下子,恨无田地少根基。买到田园多广阔,又叹出入少马骑!” “你们真的很让本王失望。” “今日本王便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人之初。” 说着,李承乾伸手指指边上正在忙碌清洗兄弟们遗体,不时就被一鞭抽在背上的官员叹道:“他们本是把你们当做同林鸟了。你们此番这装腔作势的,也得人家信了才是,何必呢?” “殿下此言差矣。”望着自家郎君被打得父母都不认识的样,王氏身后同姓的奴婢挤出来说道:“无法而判,无实而依,这大唐的律法可没此先?” “姑娘请说大唐律法怎么了。”吃惊的扭头看向跪倒在自己身后的女孩,李承乾皱皱眉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出身什么地方。” “奴婢……”垂下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算太年青,也不太好看的年青人,王诗薇想说却又不敢说。 “姑娘有话便请直说。”望着这今夜只看了一眼便没人影的女孩,瞧瞧她身上穿的衣袍,李承乾知道她是一个奴隶,一个可以杀的人,可是…… “秦王府侧妃,除去玥儿外,本王府中你最大。” 说着,李承乾扭头看向边上的张德冷声道:“用你的方法给父皇递奏,就说本王要娶这女人,那怕废了本王之爵。” “殿下,你……” 不敢置信地看着强迫着拉着别人的手的李承乾,张德感觉这天下疯了。 “殿下,奴婢……”望着自己身后的小姐,王诗薇真的舍不得。 “杀了便行。” ‘铛啷’一声拨出天子剑,李承乾缓缓地说道:“是死还是活你说?” “这……”俯下身,王氏夫人不敢看李承乾。 不是因为自己夫君犯律。而是自己今夜便已让李承乾这位秦王殿下已下不了台。 可是为什么? 瞧瞧自己的身前还是身后,再瞧瞧王思薇的各方面,自己那里输她了。 “照本王说的去做,要不然……”扫了眼王诗薇身后的贵妇,李承乾牵起这像自己前世初恋女孩的手淡然地说道:“本王喜欢你,你可以拒绝,本王也不强迫你,但除了本王,你说谁敢要你?” “殿下,”眼角偷偷地看着这牵着自己的手,不怕天不怕地,好像就怕自己那伤着,那磕着的男人,王诗薇醉了,忍不住问道:“你为何会看上妾身?” “眼瞎了。”望着军营大门外又冲过来的人,李承乾扭头看着王诗薇笑道:“真的。” 第137章 李泰(上) “眼瞎?” 呢喃了句,王诗薇不知道李承乾的耳朵有多敏感。 “坐好了,咱回家。”低声朝身后的女人吩咐了句,李承乾笑了。 魂穿到大唐之后,自己好像除了动过手术做过救人活命的事情外,自己好像很少……喜欢过人。 搂着身前这很是温柔把自己抱上马背,坐在自己身前,一身麻袍,手握着马缰一脸淡然的男人的腰。 除了知道这男人叫李承乾,字高明,是当今天子的嫡长子,是大唐第王秦王,是曾经的太子。 王诗薇更知道他曾今是太子,是储君,是现今的诸王之首,是…… “妾身乃是罪臣之女,当不起殿下之宠?”不忍地放开手,王诗薇咬咬牙谈然地说道:“可是妾身能替殿下挡刀。” 说着,王诗薇顾不上礼仪尊卑,伸手扯扯李承乾的衣袍继续说道:“如果殿下你信妾身,想让妾身死了后叫你夫君你就退下。” “死后你以后你叫本王爹本王都没时间应你的句?”掀起外袍,李承乾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幽幽地说道:“出长安前父皇便把他贴身穿着的软甲给子本王,想刺杀本王找青雀和雉奴方便些,反正不对他们设防。” “你……”不敢置信地看着身前的男人,王思薇举着拳头傻眼了。 “本王还是带你回宫见见玥儿和兕子她们。”抬手拍掉王诗薇的手,李承乾说着,看向张德说道:“张叔,让君买在此处看着便行,你随我回宫歇息下。” “诺。”点点头,张德抿嘴吹了个口哨后,接过边上递过来的马缰,一伸手说道:“殿下请。” ………… 近宫情怯。 那怕是一城之内,可是瞧着一如既往如曾经在长安终南别院时站在宫门前等候自己的人儿,李承乾怕了。 “大兄,兕子刚踢了个坏人两脚,兕子厉害不?”瞧着顿住马翻身下来的兄长,瞧着他那颤抖的双腿,李明达知道他在害怕,害怕自己没在。 “好,好,我家兕子最厉害了。”紧紧地抱着这一如既往搂着自己脖子,蹭着自己脸颊安慰自己的小萝莉,李承乾看向城阳公主淡淡地说道:“把李恪交出来,看在兄妹的情份上为兄此次饶过他。” “是张公公跟你说的大兄?”拨开搂着自己手臂的嫡亲妹妹,城阳公主很是淡然地站出来说道:“我是跟三哥好了,可这还不是大兄你造成的,现在……” “十丈之内无人,刚听到公主之言者诛,子赏田十亩,钱百贯。”抬手打断城阳公主的话,李承乾看向边上的张德吩咐道:“立碑,曰赈灾而亡者。” “诺。”点点头,张德知道自己活不久矣。 “继续说,把你对为兄的不满全吐出来。”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一伸手抱起傻愣愣地望着城阳公主的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冷冷地说道:“放心,为兄一定会等你说完后才会揍你的。” “杜荷本一庸人,小妹想想也就明白了。”整整身着的衣袍,城阳公主从坐位上站起来说道:“身为皇家女儿,本就一工具,可为何大兄你要打破城阳的日子,然后现在……” “呯。” “莱国公之子跟为兄交好是没错。”狠狠一拳砸在身旁的矮几上,李承乾咬牙吼道:“你在为兄身旁呆了这么久,难道你就没学到什么了?” “没有。”斩钉切铁地点了点头,城阳公主无所畏惧地问道:“难道小妹就错了一次大兄你也不可以原谅,也不肯放过三哥?” “不可。”扫了眼坐在大殿中的四个妹妹,李承乾森然地说道:“那怕他动了你嫂子和你侄子他们本王也不会这么恨他,毕竟夺嫡本就牵连到妻儿,可是他动了兕子这些妹妹,所以他该死。” “大兄,你不是答应张公公不动恪哥哥的吗,可你……”捂住嘴,城阳公主以为自己刹住了车。 “张德,给本王一个理由。”盯着整个大殿中除了苏玥儿和王诗薇,剩下全都是自己妹妹外多余人,李承乾目光很冷。 “殿下,老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张德很是认真地想了下那时身边的人。 “亏父皇和本王这么信任你,可结果……”抬手把剑架到张德的脖子上,李承乾淡淡地说这:“老了就回家养老去,要不然老了老眼昏花认错你都还怪人。” “殿下,老奴……”认真地想了想,张德仔细地回忆了自己这几天做的事? 尤其是想了下自己今夜说过的那些话,再回想下李承乾这位秦王说那些事情时自己身旁人。 张德后悔了。 张钱赵李,王裴崔…… 只是…… “呯。” “踏。” “隆?” “李承乾你好雅兴啊,聚会也不叫上本王。” 呯。” 望着迎面嚣张跋扈走来的青年,再瞧瞧他一步一震的样,李承乾傻眼了。 敢闯自己王府,敢无视侍卫阻拦就走进来,敢这么理直气壮跟自己这么说话的人。 认真地回忆了下史料,李承乾发现除了李泰这个死胖子外,贞观一朝应该还没人敢这样! 可瞧瞧伸臂朝自己扑来,只看脸,那叫一俊,可一瞧身型那都得让猪哭了的鼻。 李承乾醉了。 那怕滴酒还未粘,李承乾也感觉自己醉了。 这是李泰? 除了嚣张跋扈这点外,这脸好像不对衬啊? “大兄你不认识青雀了?” “你是青雀!”瞧着伸手抓起案桌上鸡腿朝嘴中一扔一吞,吐出来只见,骨头不见丝毫肉的青年,李承乾直接又呆了。 野味好吃骨头难啃,可你这剔肉……这是牙的问题还是嘴的速度?! “青雀哥哥,你慢点,你再抢兕子都没有吃的了?” “没事,反正他李承乾有的是钱。” “是大兄!” “嗯,是大兄,是大兄。” “讨厌,二哥你对大兄他一点都不尊敬,兕子恨死二哥你了。” “等等,兕子你刚才叫某什么了?” “二哥啊。” 瞧着一脸嚣张一伸手拽过青年已经放到嘴里的鸡腿的小兕子,联系了下小萝莉的称呼,李承乾双眼一眯,一抬手直接就扇了过去,喝道:“李泰,见了为兄不行礼,不问安,你可知罪?” 第138章 李泰(下) “啪。” 李泰捂着脸,睁大眼睛满是不敢相信地瞪着李承乾吼道:“李承乾,你敢打本王?” “打你怎么了?”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李承乾嘲讽地还嘴道:“古人有言,长兄为父,难道为兄没资格打你吗?” “你……”抬手指着李承乾,李泰差点没被他的话气得咬到自己的牙。 想自己自从出生到现在,别说是外人,那怕是自己的父皇李世民都从来没动手打过自己。 可如今却…… 伸手撸起衣袖,李泰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着,想要去发泄心中的怒火。 “你什么你,亏你还自喻文武双全,知书达理,纵阅古今呢!”瞧着朝自己张牙舞爪扑过来的李胖子,李承乾心里一惊,连忙把怀中的晋阳公主放到地上,手一伸,‘铛啷’一声拨出腰间的天子剑说道:“却连这稚童也懂道理都不知道,惭愧不?” “你……,”瞧着离自己拳头就五寸,在灯火照映下散发着森森寒意的剑刃,李泰一愣,片刻之后回过神来张口骂道:“李承乾你无耻。” “无耻就无耻,反正又没碍着你。”晃晃手中的天子剑,李承乾很是嘚瑟地怼道:“不说本王现在已是诸王之首,就凭为兄是你嫡兄,你见了我不行礼问安也就罢了,还张口闭口的就是李承乾李承乾的,你说你是不是欠揍欠教育了!” “你,你,好,好,你给某等着。”恨恨地说完,李泰二话不说,直接扭头便朝侍立在边上的亲卫边上跑去,心里恼火地想到:不就是仗着手里有武器吗,你李承乾嚣张个啥。 “嘿嘿。” 瞧着气急败坏跑到自己亲卫身边拿家伙的李胖子,李承乾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扬扬手中的剑继续开口打击道:“说你傻还真的是抬举你了,想跟为兄动手,你也不瞧清瞧清本王手中拿的是什么剑。” “不就是把破剑吗?”刷的一下从自己亲卫的腰间抽出弯刀,李泰一边往回走一边冷声说道:“不给你点颜色,你李承还真当某李泰是个好欺负的了!” 一把破剑? 扫了眼李泰,李承乾也是无语了。 如果自己手中拿着的真是把破剑,自己又那会拨出来耀武扬威在他面前显摆。 毕竟这李胖子虽说是长得太胖了些,可是好歹他的双手双脚还是健全的。 那像自己这身子除了腿脚不方便外,曾经更是被那渣滓原主弄得气血两虚的。 那怕是自己魂穿过来之后调养兼日常锻炼之后有了好转,可李承乾很清楚,真要动起手来,自己还真的不是定打得过李泰这个死胖子。 因为有时这人长得胖其实也是一种好事。 就如打架,身宽肉厚的人别人砸他一拳可能他还感觉不到痛,可是跟他对打的人呢! 别的不说,目测李泰这吨位,李承乾知道只要自己被他扑倒,不用拳头,自己也差不多会被他压死。 “青雀哥哥,你还是住手,大兄他手中拿着的可是父皇御赐给他,拥有先斩后奏之权的天子之剑。”伸开双臂拦在怒气冲冲的李泰面前,李眀达很无奈地叹息道:“你自己想想后果!” “什么,他李承乾手中拿着的是天子之剑?”听到晋阳公主的话,李泰满是不敢相信的嚷道。 天子之剑? 父皇怎么会把这代表着天子身份,持有者可替天子执法的剑给李承乾。 盯着晋阳公主,李泰实在是被她的话给弄得有些沮丧。 “不信你自己看。” 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虽说有些不大喜欢这个历史上就是因为他的争嫡,才弄得自己这身体的原主造反,最后被徒居黔州早死,结果他自己又因为说了那句经典,骇人的“杀子传弟”话被贬,最终却便宜了李治那腹黑的家伙的货,可李承乾也不想再逗弄他了。 因为认真地想想,无论是李泰这胖子还是自己这身体的原主,说白了全都是迷失在权利之下的可怜鬼。 而李治呢? 虽说在曾经的历史上他是得到了自己想要,梦寐以求的东西,可在他死了之后呢? 除了儿子,孙子还不是差不多被武姑娘霍霍光,坟头上更是绿了又绿,那啥帽子的更是一顶接着一顶的往上垒。 可悲吗? 李承乾不知道,但却知道这人啊一旦做了权势的奴隶便会变得六亲不认的。 “铛。” 冷哼一声,随手把手中拿着的弯刀扔掉,李泰双手接过李承乾递过来的天子之剑,一双肥手有些颤抖。 “就一把剑而已,不用太过于看重。”瞥了眼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震惊而使得自己呼吸有些错乱的李泰,李承乾幽幽地说道:“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若失去了民心,别说一把天子之手,那怕你拥兵百万千万,最终也是会失去这天下的。” 说完,李承乾一伸手从上抱起晋阳公主,瞧也没瞧边上的城阳公主,迈开步伐便朝别宫中走去。 得民心者得天下,若失去了民心,别说一把天子之手,那怕你拥兵百万千万,最终也是会失去这天下的? 望着李承乾那已经消失在宫门之内的身影,李泰实在是没想到这个一直以来都被自己瞧不起的瘸子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城阳见过四哥,”见自己的嫡长兄进去时都不招呼自己一声,再瞧瞧四周剩下的人,城阳公主眼珠子一转,莲步轻移缓步来到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李泰身前,理理衣裳,盈盈屈身行礼问道:“四哥这是奉了父皇之命到东都来的吗?” “是城阳啊!”听到身前的问候,李泰再次伸手抚摸了下手中的天子之剑后,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城阳公主,随意地摆摆手说道:“你我自家兄妹不必多礼。” “嗯。”轻声应了句,城阳公主直起身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这位越来越发福的嫡亲二哥说道:“四哥你还没回答城阳刚才的问题呢!” 问题? 回想了下自己刚才远远就听到的话,李泰皱了皱眉头,沉默了好一会,想了想说道:“管好你自己便行,为兄的事不用你来过问。” 说完,李泰一甩手,抬起脚也向别宫大门内走去。 ps:前面昨晚凌晨发的那一章兄弟们手动刷新下,因为写那章时喝高了,内容有些乱,今天下班了才又修改过。 抱歉。 第139章 李恪(上) 望着又是进去也不招呼自己一声快消失在宫门之内李泰那胖得跟豕一般的身影,城阳公主收起笑容,气得转身抬起脚狠狠地就朝侍候在身后的婢女踹去。 “啊!” 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婢女疼得没有忍住叫出了声。 “装什么装,本宫的力气难道很大吗?”恨恨地瞪着躺在地上满头大汗的婢女一眼,城阳公主面孔一板,冷冷地骂道:“就你们这些卑贱之人,本宫能踢你们那可都是你们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骂着,城阳公主忍住又是一连几脚踹了过去,那狠辣的样子就像似是想把心头的不满和埋怨全都给发泄出去一样。 “嗯!” 紧紧的用双手捂住嘴,婢女绻缩在地,那怕已经疼到已经无法忍受可却还是不敢叫出声来。 “哼,刚才不是疼的叫得那么大声吗,现在怎么不叫了,贱人。”瞥了眼地面上缩成一团的婢女,城阳公主收住脚有些气喘,可嘴里却还是没完没了的骂道:“要是以后再让本宫再次发现你们这些贱婢装腔作势胡弄本宫,小心本宫把你们全都卖到秦楼楚馆里。” 骂完,城阳公主还有些不解气地又是一脚踹了过去,随即一口浓痰吐在婢女脸上之后才慢慢悠悠地抬手整了整身上因为刚才踢人弄得有些凌乱的衣袍,脸一变又恢复了盈盈笑容,迈起莲步也朝宫殿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又开始在心里琢磨着等会要如何才能让李承乾那个跛腿的嫡长兄放过自己那同父异母的哥哥兼情郎。 ………… “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去把李恪那贼子给本王带来。”在大殿正中首位上坐下,李承乾幽幽地叹了口气,挥手让殿中侍候的太监宫女们退下去之后,看也没看张德直接开口冷声说道:“要是晚上一刻自己滚回长安去向父皇请罪。” “诺。” 躬身抱拳,张德连忙应了一声倒行几步之后才转身向大殿之外跑去,心里却很清楚自己好不容易才跟李承乾建立起来的关系已经破碎了。 可是这能怪了自己吗? 虽说自己是替皇帝陛下掌管了他那只隐藏在黑暗中的精税队伍,但是若非来到东都之后,自己又那知道城阳公主会跟吴王李恪是那种关系。 当然,张德也知道自己此刻不能去向李承乾解释。 因为跟在这位秦王殿下身边越久,张德越发现自己越来越是看不懂他这个人了。 说他混不吝蛮不讲理,可他对谁都很好,对谁都是不讲尊卑一视同仁的平等对待。 可你说他是个好人,但他做事却又偏偏喜欢剑走偏锋耍些似强盗土匪般粗鲁手段。 想着这些,张德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 自己这入宫也几近半生了,连李世民那位雄才大略的皇帝陛下的心思也能揣测一二,可谁知道如今却看不透一个才二十出头之人的样子。 是江山代有才人出还是江湖一代新人换旧人? 张德仿徨了,有些不知道自己今后应该何去何从。 “哼。” 望着已经消失在眼帘之内的张德,看着大殿内全都因为自己刚才那一句话变得有些沉默,全都拿眼瞧着自己的妹妹们,李承乾迷茫了。 自己以诚待人,以心换心,可结果呢? 张德对自己有所隐瞒就算了,但城阳公主这位嫡亲的便宜妹妹竟然也胳膊外拐帮着外人来欺骗自己。 这是自己人品太差还是其他的人太有魅力。 揉着鼻尖,李承乾很是怀疑自己前世看的那些史料文献是不是也如那些网文一样全都是瞎编乱造的。 “大兄,没事了,他们对你不好不要紧,不是还有兕子陪着你吗?”伸手搂住自己兄长李承乾的脖子,李明达能从他有些僵硬的身体上感受他的惶恐不安和沮丧。 “嗯,好,为兄就知道我们家兕子最好了。”收回思绪,宠溺而又习惯地抬手揉揉一脸认真看着自己的晋阳公主的脑袋,李承乾点点头笑了,很舒心的那种。 是啊,不管别人怎么对自己,只要自己身边还有这么个贴心的小萝莉跟着,纵使天下肮脏那又何妨呢! “大兄,还有衡山呢,衡山也会永远陪着你的,也会永远对你好的。”虽说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衡山公主也能感觉得到自己大兄李承乾此时有些悲伤。 “哈哈,好好,为兄又那能忘得我们家的另一个小公主呢!”伸出手一把抱住走过来的衡山公主放在另一条大腿上,李承乾哈哈一笑,又恢复了昔日的意气风发。 只是…… “李承乾你个憨货,一下子笑一下子冲人发怒的,你是不是脑子里有病,心智失常啊!” “滚。” 瞧着一脸嚣张跋扈,气喘吁吁走进大殿的李泰,李承乾没好气地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有些恨不得拿把刀把这死胖子的脑袋给劈开来看看他那脖子上顶着的那玩意里面到底是装了些什么东西。 刚刚才在门外被自己扇了一耳光教训了一顿,可结果这才转眼的工夫却又记吃不记打的又故态复作了。 难道是嫌自己前面对他的打击还不够猛烈吗? “这是皇家别宫又不是你李承乾的私人府邸,本王想来就来他管得着吗?”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李泰看也没看李承乾,说着径自来到苏玥儿身前一抖袖躬身施礼道:“青雀见过嫂嫂,嫂嫂近来可好?” “谢叔叔问候。”看着突然出现,站在自己案前的东莱郡王李泰,苏玥儿一惊,连忙站起来裣身盈盈还礼说道:“不知叔叔到来,有失远迎还望叔叔恕罪。” “无妨,刚才在宫门前青雀已经被人用巴掌给欢迎过了。”伸手指指自己脸上还有疼痛的地方,李泰一边对苏玥儿说话还一边不忘地扬了扬眉毛挑衅着。 “这……”顺着李泰的目光望向自己高坐在上,脸上似笑非笑望着这面的男人,苏玥儿有些尴尬。 “丽质见过四哥,”见气氛有些不对劲,长乐公主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赶紧从位置上站起来到李泰这个嫡亲二兄身前行礼问道:“四哥你怎么到东都来了?” “丽质你也在东都?”宠溺地抬手扶起身前的长乐公主,李泰震惊了。 长乐公主,城阳公主,晋阳公主,衡山公主,这除了个李治外,自己这同父同母同胞的嫡亲兄妹全都来东都了。 这…… 盯着李承乾,李泰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自己的父皇把这些嫡亲的妹妹一起带到东都来赈灾的。 瞧着李泰那张肥腻却还能依稀瞧见昔日英俊轮廓的脸,李承乾正想开口毒舌两句,可是张开嘴话还未出却听到大殿门口又传来了脚步声。 一抬头,看着满脸笑容走进来的城阳公主,再瞧瞧她身后浑身脚印,满脸是伤的婢女。 李承乾眉头一皱,咽下正要怼李泰的话,面容一沉,冷声喝道:“知错不改,城阳你是不是太过放肆了!” 第140章 李恪(中) “大兄,城阳……” 被突然暴喝惊醒,还未想好办法如何才能让自己兄长李承乾放可李恪那个同父异母兄长兼情郎的城阳公主一愣之后,连忙强挤出泪滴可怜兮兮的装惨。 “再敢狡辩小心抽你。”抬手把坐在自己膝盖上的两个小萝莉放下,李承乾站起身看着又故技重施的城阳公主面前,眼带厌恶地说道:“一错再错而不知悔改,城阳你确实是不可救药了。” “大兄,我……”紧紧地抿着嘴,城阳公主有些害怕。 “错了就是错了,就如黑的永远都不可能变成白的。”幽幽地叹了口气,李承乾略感疲惫地挥挥手冲大殿外的亲卫下令道:“来人,给本王把城阳公主带下去关到屋里禁足,一应供给全与宫中侍女等同。” “诺。” 抱拳躬身,作为李承乾的亲卫,众侍卫很清楚自从自己等人被皇帝陛下调拨给他之后,自己等人与他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自大殿门外进来后,那怕是面对城阳公主这位大唐嫡公主,众侍卫还是手一伸,目无表情,语不带温的说道:“公主殿下请。” “大兄,难道你就不能饶过妹妹这一回,不能睁子眼闭只眼的放了恪哥哥他吗?”瞧着围在自己身畔的侍卫,城阳公主慌了,连忙抬头看向站在阶台上负着双手的李承乾哀声求饶道:“大兄你不是说对妹妹心存愧疚吗,难道你就不能网开一面吗?” “城阳发誓,今后绝对不会再跟恪哥哥有染,再也不会再跟他有所联系了,再也……” “天作孽犹可饶,自作孽不可活,如果就此放过他,那本王又怎么对得起今夜那些因他而死的大唐好男儿。”抬手打断城阳公主的话,李承乾缓缓地说道:“若非为兄答应过父皇不对自己的兄弟姐妹出刀,要不然就城阳你弄出的这些龌龊之事,为兄现在就可以用天子剑砍了你的项上人头。” “哈哈,城阳明白了。”见李承乾毫不讲一丝兄妹情面,城阳公主一咬牙,也是豁出去地獠笑道:“原来你李承乾一直说愧疚愧疚,其实也不过是嘴上说说的而已,心里却根本没有一丝惭愧。” 说着,城阳公主竖手一指,看向殿中全都用不敢置信,满是震惊目光望向自己,跟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妹妹,嘴角一撇,继续嘲讽地大声说道:“也才明白在你李承乾心里,兄弟姐妹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拖下去,再敢疯言疯语的把她手脚绑了嘴也塞上。”朝边上的亲卫挥挥手,李承乾真的是有些害怕这瞧着已近疯魔的城阳公主嘴没个遮拦的又如刚才在殿门外一样抖出李世民那带头先开了大唐皇室脏乱差先例的便宜父亲的旧日之事。 “你……,呜呜……”城阳公主在挣扎也想再继续嘶吼,可却已被边上的仆妇一伸手用丝巾塞往了嘴,双臂更是被人一扭一扣直接被绳子给绑上了。 “大兄,这……” 瞧着被仆妇侍卫给带下的妹妹,长乐公主张张嘴想劝可却知道不能去劝。 因为作为皇室之女,虽说早已在宫中,也从史书上读到过太多的宫玮霍乱之事,可如城阳公主这个妹妹般活生生不顾廉耻,有违伦敦之事。 长乐公主真的被吓住了,也实在是有些无法去忍受。 “行了,你们谁也别劝,此事为兄自有处置。”扫了眼张嘴欲言的长乐公主等人眼,李承乾说完盯住抬起头老是往自己身后瞧的李泰,眉头一皱,伸出手冷冷地喝道:“你个死胖子还不快点把天子剑给为兄还回来。” “借本王玩两天难道不行吗?”把玩着手中的天子剑,李泰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脸上挂起似笑非笑的笑容伸手指指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站在李承乾身后的王诗薇,不怀好意地问道:“大兄你难道不向大家介绍介绍这女子是谁吗?” “王诗薇,本王新纳的滕室。”扭头冲背后还穿着一身侍女婢仆衣着的王诗薇温柔地笑了笑,李承乾回过头,伸手从怀中掏出曾经属于李世民那,现今属于自己,有个缺口的秦王令牌,瞧着李泰淡淡地问道:“要为兄再把这东西借你玩玩几天不?” “你……” 盯着李承乾手上黑漆漆的令牌,李泰傻眼了。 虽然李承乾这个瘸子被封为诸王之首,秦王一事在自己父皇给自己的去信中已经提到过,自己也已经接受了。 可是如今看到他手中这面自己撒泼滚打求了好久,那怕父皇他宁可让自己入主武德殿也没得的令牌,李泰真的是被惊到了。 就如世人所知的那样,在大唐不论亲王还是郡王,更不说什么国公还是候爷的身份令牌全都是用铜加金加其他材料打造出,全都是金灿灿的一样。 但身为曾经最被父皇宠爱,自打出生开始便集万般幸运于一身,更是在出生次年被越级封为正一品卫王的李泰却知道李承乾手中这面看着毫不起眼,用镔铁打造的令牌除了是秦王令外还有另一种身份:天策上将令。 “你个屁啊你的。”瞧着李泰这死胖子脸上突然流露出来比在宫门还震惊还错愕的表情,李承乾也没有多想,勾勾手指说道:“剑还回来。” “诺。抿了抿嘴,李泰纵有万般不甘可在看到那面黑漆漆的令牌时却也是没辙了,只能双手一举,托起天子剑离开屁股下的案桌上前躬身说道:“臣弟东莱郡王泰奉还天子之剑,还请秦王殿下收回。” “青雀你没生病?”吃惊地看着突然像是似跟自己一样换了个灵魂,变得恭恭敬敬起来的李泰,李承乾伸手伸过剑递给边上的兕子小萝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疑惑地问道:“不烫啊,难道青雀你是路上没休息好?” “是。”不情不愿地点点头,李泰咬牙从嘴缝里挤出一个字,心里恨不得抬腿把这个敢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嫡长兄给踹死。 “行,那洗漱之后你便先下去休息,有什么事咱俩兄弟明日再说。”收回手,李承乾朝苏玥儿点点头让她吩咐让人带李泰下去休息。 “嗯。”有些意兴阑珊的点点头,李泰随意的拱拱手应了一声转过身便要…… “启禀秦王殿下,吴王恪带到。” ps:李泰出生时,以当时秦王李世民嫡次子的身份他的爵位最高不过从一品的郡王,可是他确成了正一品卫王(除了李渊的三子,李玄霸之后整个大唐一朝第二个) 另外再多嘴了一句,李渊第三子李玄霸的名字是野猪皮当家后被改的,因为《说唐》这些演义作品都是那时候才被人给写出来的。 所以为避康麻子的名字玄烨讳,才被那些作家改李玄霸为李元霸。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李玄霸这货其实跟那些演义中的一样死得很早。 李玄霸,隋大业十年薨,年十六,无子。 第141章 李恪? 瞧着大殿中单膝跪地的太监,李泰双眼微微一眯,返身笑笑,向李承乾随意地拱拱手道:“臣弟现在又不感觉累了,还是先见见三哥之后再去歇息。” “随你。” 瞪了这没皮没脸的死胖子李泰一眼,李承乾随口回了他一句,看向苏玥儿缓声吩咐道:“玥儿你先带丽质和兕子她们下去休息。” “嗯。” 点点头,苏玥儿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很是温柔。 “大兄,丽质也想见见三哥。”挣脱苏玥儿牵着的手,长乐公主突然提声说道:“你身为嫡长兄,臣妹身为嫡长姐,看不好妹妹是丽质的错,稍侯是打是杀随兄长的话,但今夜丽质就想瞧一瞧这连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也勾搭的畜牲现今到底又长成什么样了。” “丽质,你……,行。”点点头,李承乾退败了。 因为相信历史,可谁又知道那些书下到底又隐瞒了多少东西呢? 就如此刻,瞧着腿去温柔贤淑外表,变得刚强和倔犟起来的长乐公主,李承乾想说但却也不会勉强。 “王爷,臣妾……”捏着衣角,苏玥儿有很多事想问,但却也知道此时此刻并不适合。 “去把城阳放出来!”走下台阶,伸手抱住这个一直以来都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女人,李承乾深吸了口气说道:“放心,为夫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说着,李承乾想了想说道:“把诗薇带下去沐浴换身衣袍回来。” “嗯,臣妾知道了。”不舍地离开这个不喜男色之后却变得有些多情的男人怀中,苏玥儿点点头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夫君绝对不会是个任性的男人。 “去。” 贪婪地在苏玥儿额头留下自己的痕迹,李承乾松开手,理了理自己身上的麻袍,瞥了眼坐没坐相吃没吃相的李泰喝道:“把嫡子的身份摆正了,别让旁人瞧不起。” “是。”伸手从自己妹妹长乐公主手中抢过手巾,李泰擦了擦嘴,一本正经的坐正回道:“臣弟明白。” “带进来!”见李泰上道,李承乾摆摆手对还单膝跪地的太监说道:“告诉张德,大殿外十丈内人。” “诺。” 恭敬地应了声,太监心里很清楚这些事自己这些瞧见听见的最好耳聋眼瞎了最好。 “兕子,衡山你俩跟为兄坐在一起便可。”张臂搂住身旁两个懂事的小萝莉,李承乾的心有些疼。 想前世现代自己家那几个小子在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这样年龄时除了会花钱外他们谁又会像这两小萝莉一样贴心。 “大兄,这不好!”习惯地伸手搂住自己兄长李承乾的脖子,李明达朝衡山公主眨眨眼,脸上很是为难地推脱道:“要是谁那些御史知道了,那些人又该弹劾你了。” “是啊大兄,兕子姐姐说的没错,你还是让我们回自己的案前!”狠狠地在自己兄长额头上香了下,衡山公主的手却比刚才还抓的紧。 “天大地大,我们家除父皇外在为兄心里我们家兕子衡山最大。”一人一个在两小萝莉眉心留上自己属于自己的印记,李承乾挑衅地朝李泰挑了挑眉头,没有忘记这胖子刚才对自己的挑衅。 “那在我们家除父皇,除兕子和衡山之外,”瞧着可以坐在自己大兄李承乾怀中随意嬉笑的两个妹妹,长乐公主有些吃味地问道:“那不知丽质这长妹在大兄我们是排名第几?” “这丽质你得问兕子衡山她们两人她们想让你这个姐姐占那位置了?”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感觉虽说史书上有很多地方骗了自己,可长乐公主这人书上真的没有忽自己。 “按大兄这么说,那么是不是兕子和衡山妹妹两人说什么大兄你都听?”莞尔一笑,长乐公主抿嘴反问道:“是不啊大兄?” “当然,只要是兕子衡山说的对为兄一定听,可要是她们犯了错为兄也会动手揍人。”似笑非笑地瞥了长乐公主一眼,李承乾淡淡回答道:“那怕是父皇他也一样,做错了也得认。” “嗯,丽质明白了。”俯身垂下头,长乐公主知道自己这位多智近妖的兄长已看穿自己的心思。 “那某呢?”见长乐公主这个嫡亲长妹妹在自己这瘸着腿的嫡亲大兄手中吃憋,李泰不满也很是不服气地站起反对道:“那某这个兄弟在你李承乾心里又是个什么位置?” “渣滓。” 李承乾沉吟片刻,回想了下史书上关于李泰的记载和曾经历史上的转变,面孔一板,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冲到李泰面前,一伸手拎着他衣领,抬手就是一耳光扇了过去,一边扇一边骂道:“渣滓,你知道因为你我大唐皇室后来死了多少人,没了多少子孙,你个渣滓,劳资今夜就打死你这害人的货。” “啪。” “李承乾,你……” “尼玛啊。” “呯。” “大兄,二哥你们住手,呜呜……” “呯。” “呜呜……” “啪。” “呜呜,大兄,二兄你们是想打到兕子和衡山吗,你们是想让丽质死在你们面前吗?” 望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兄长,长乐公主一边哭一边慌张的连忙伸手拉住帮着自己嫡亲大兄李承乾打自己嫡亲二哥李泰的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哭道:“大兄二兄,丽质求你们了!” “呯。” “乖了,咱家丽质不哭,我们家兕子衡山也听话了,不哭。”听到长乐公主的哭声,李承乾一惊,努力地掀翻压在自己身上的李泰,爬起来给了这体重已超过二百五的死胖子屁股一脚,伸手搂住两个小萝莉和长乐公主起誓道:“听话了,这次之后,大兄一定不跟青雀打架了,要是再有下次,大兄天打雷劈。” 说完,李承乾扭过头看向李泰眨眨眼,眼神中有威胁也有恨铁不成钢。 “为兄也发誓,如果今后再跟大兄动手。”接到李承乾的眼神,本已慌了神的李泰也顾不上的脸上的痛,连忙凑到长乐公主三个嫡亲妹妹面前,举手发誓道:“为兄今生饿死。” “哈哈,两兄争嫡宜一子,大兄和四弟两人真是好兴趣。”冷冷地望着搂在一起哭得很是感人的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早已被押到大殿中,却被直接无视的李恪猛地从地上站起身仰首笑道:“可是在那位子面前,亲情是没用的。” 第142章 李泰VS李恪 “区区一庶子也敢讽刺本王等嫡子,李恪你这是在找死吗?” 不待李承乾开口,李泰冷冷地扭头看向从地上站起来的李恪,声音一落,双手一握抡起拳头便扑了过去。 “呯。” “啪。” “呯。” “……” 无语地看了眼又是一面倒的斗殴,李承乾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那被李世民称为‘英果类我’的李恪会打不赢李泰这个死胖子。 难道长得胖的人在打架这方面都很厉害吗? 习惯地抬手揉了揉鼻子,瞧着正在你来我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李承乾脑海里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后世那个让人恶心,表演时只里了一条白布遮羞的倭国相扑手。 “大兄,你快让人把三哥和四哥他们俩分开!”伸手扯扯看殿中斗殴看得津津有味,连自己等人都不再哄了的自家兄长李承乾,长乐公主用丝巾帮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两个妹妹擦了擦眼泪,开口嗔怪道:“这样子要是传了出去,可是会有损皇家颜面的。” 皇家颜面? 似笑非笑地扭头看了眼长乐公主,李承乾也是无语了。 什么狗屁的皇家颜面,想想后世之人在网络上对大唐一朝的评论。 除了夸大唐铁骑无双,疆域辽阔外,大唐皇室还有啥颜面好夸的。 不说那个他爹都还没生,自己抢了自己儿媳妇的唐明皇李隆基,也不说宰了自己兄弟李元吉又把弟媳妇收了的李世民,就李恪这小白脸跟城阳公主这对同父异母俩兄妹之间的破事。 李承乾不得不说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大唐虽说兵锋所向披靡,可是大唐的皇室还真的是脏,还真的是配得上那脏唐两个字。 “大兄,难道丽质说错了吗?”看着扭头瞧了自己一眼,收回目光不言不语也不让人去分开正在撕打的两位兄长的嫡长兄侧脸,长乐公主认真地回想了下自己刚才的话,直觉得这位嫡长兄脸上的笑容有些奇怪。 “你没说错,只是有的人做错了。”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李承乾头也不回地回答道:“都已经不知道把我大唐皇家的脸给丢到什么地方,把我李氏的尊严都不得给践踏,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听到李承乾这位嫡长兄的话,长乐公主沉默了,可是片刻之后否是一咬牙开口恳求道:“无论如何,大兄他还是让人先把三哥和四哥先分开先。” “李恪他不是你三哥,大唐皇室的族谱上今后也不会再有这个人的名字了。”盯着长乐公主,李承乾一脸认真地说道:“李丽质你给为兄记住了,自从他今夜派人潜入别宫中要对你种兕子她们几个下手时,这人他便已经跟我们兄妹不再有任何一丝关系。” 说完,李承乾一伸手从晋阳公主的手中拿过天子剑,看向殿中还敢反抗的李恪,来到李泰身前开口说道:“青雀,要是他再敢动一下,直接用这把剑把他狗爪给剁了,只要不弄死留口气能带回长安交给父皇便行。” “好的大兄。”抬手接过已经出鞘的天子剑,李泰嘿嘿一笑,剑尖直接抵在李恪的脖子上,嘲讽道:“动啊,怎么不动了,难道你没听到大兄他刚才不是已经说了会饶你条狗命带回去面见父皇的,你怕什么怕的。” “你……?”感觉着从颈间传来的森然寒意,李恪心里一惊,连忙刹住已经挥出去的拳头,瞧着很是嘚瑟李泰,张张口想还嘴,可却也知道形势比人强。 “啪。” “你什么你的,继续啊,刚才你不是挺嚣张跋扈的吗?”一剑身狠狠地拍了李恪的脸上,李泰面孔一板,开口大骂道:“尼他娘的个渣滓,连本王都舍不得让丽质兕子她们几个受点委屈,但你这畜牲倒好。” “想争嫡,想对付他李承乾你便去对付他好了,可为什么你要派人潜入别宫中想要拿丽质和兕子去做筹码来威胁他。” “尼大爷滴你知不知道她们也是本王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知不知你这是在找死,是在挑战本王的底线。” “呸,李泰你就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你也不想想你自己当初为了那个位置是怎么逼迫他李承乾的。”张嘴吐出口里的血沫,李恪伸手理理自己身上的衣袍,直接无视了直指自己胸前的剑尖,看着李泰不屑地反问道:“难道他李承乾就不是你一母同胞的兄长了?” “你……”见李恪还敢跟自己顶嘴,被戳到痛处的李泰怒火一上,双眼一瞪,手中天子剑直接就挥了出去,口中喝道:“你找死!” “咔嚓。” “啊!” “啊!” “啊!” “来人,立马传御医,准备止血之物,快,快。”双臂一张把被李泰举动惊吓得大叫的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两个小萝莉紧紧地搂在怀中,李承乾实在是没有想到李泰这个死胖子真的会动剑卸下李恪的胳膊。 虽然这其中也有自己的推波助澜,可天知道自己真的就是想收拾李恪一顿让他长长记性而已。 可现在呢? 瞧着正捂着断臂之处倒在地上翻滚的李恪,李承乾扭头看向边上张开嘴,傻愣住的长乐公主喊道:“丽质,你先带兕子和衡山进后面去,为兄先帮他止血。” “嗯。”伸手牵起两个妹妹的手,长乐公主面色苍白有些担心的问道:“大兄,他不会有事?” “放心,要不是有些东西没有,他的手为兄都能帮他接上去让他一如曾经那番灵活。”抬手揉了揉两个小萝莉的脑袋,李承乾笑笑说道:“进去,他会没事的。” “哦。”再次看了眼地上的李恪收回目光,长乐公主点点头,带着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迈开步子朝后殿走去。 见长乐公主三女已经走远,李承乾伸手拍了拍李泰的肩膀说道:“把剑还来!” “嗯。”听话地把手中的天子剑递还给李承乾,李泰不知道他为何不先去看看李恪而是先要拿回剑。 难道他是怕自己会杀了李恪吗? 瞧着手拎着剑向前走去的李承乾背影,李泰心头的怒火已经渐渐平息。 第143章 打虎亲兄弟(新的一周,求票了兄弟们) “啊!” “不就是只手吗,没了就没了,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叫什么叫的,难道不嫌丢人吗?”瞧着在众侍卫包扎下断臂之处已经渐渐不再流血可却还在疼嚎着的李恪,李承乾猜不清楚李泰那胖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确实真的是被面前这小白脸的喊叫声给弄烦了。 “你……”望着站在自己面前,手中拎着那把刚才李泰用来劈断自己胳膊,皇帝陛下御赐天子剑的李承乾,李恪英俊的面孔有些苍白,整个脸颊上汗水更是如流水般擦也擦不尽。 “你什么你的,就你做的这些事儿别说本王,那怕是父皇知道了,你以为你还可以活着吗?”抬腿一脚把边上放在锦凳上的断臂踢掉,李承乾目光很冷地盯着李恪,缓缓地开口说道:“从你想着要拿玥儿和丽质兕子她们几个来威胁本王时你就已经没有了活路。” 说完,李承乾右手一挥,手中天子剑朝着李恪的腿就是一剑。 “啊!” 感受着脚裸之处传来的疼痛,李恪惨呼一声,知道自己的脚筋已经被李承乾的那一剑给划断了。 “呸。” 还剑归鞘,瞥了眼想昏迷过去却被伤口疼痛刺激的无法昏迷的小白脸,李承乾冷哼一声说道:“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青雀都敢把你胳膊卸了,本王作为他兄长又那会是个没当担的人。” 说着,李承乾顿了顿,习惯地抬手揉揉鼻尖继续说道:“你该幸运雉奴他没在这,要不然只怕你另一只和另一只脚也都会保不住。” “李承乾你……”用满是愤怒和狠毒的目光瞪着李承乾,李恪咬牙切齿地说道:“你难道就猜不透是谁指使本王的吗?” “虽说这里面是有太原王氏的嫡糸参与在里面,可是作为兄长本王却比你更加清楚自己的兄弟。”想到李治那腹黑的家伙,李承乾不屑地撇了下嘴角,淡淡地说道:“就那货的德性,若没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时,那怕再委屈他也会继续咬着牙隐忍下去的。” “就是,到了此刻李恪你这畜生就别还想着要挑拨离间了。”迈步来到李承乾身旁站定,李泰一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朝李恪丢了个白眼,慢慢悠悠地开口说道:“本王三兄弟虽说谁都想坐那个位置,但再怎么争也不会对小妹她们几个动手的,因为我们心里还有底线,还有人性。” “哈哈,青雀你说得好。”伸手搂住身旁这油腻腻的胖子肩膀,李承乾哈哈一笑说道:“等下把事情解决了,为兄请你喝酒吃肉。” “哈哈,好,可那肉要大兄你亲自下厨弄。”想到父皇在给自己的信信中提到过的李承乾的庖厨之艺,李泰眼睛一亮,连忙拍手说道:“别人的弄的臣弟可不吃。” “当然,兄弟过来帮忙为兄又那能不露一手呢!”瞧着李泰那如狼遇见羊似两眼泛着绿光的样,李承乾莞尔一笑,不用问也知道是那个缺德爱显摆,近些年有些好大喜功的憨货把自己做得一手好菜的事给传出去的。 “嗯。”抱拳拱手,李泰嘴角朝自己身上满是汗渍,刚才又被李恪的血溅到的衣袍努努说道:“那大兄你先忙,臣弟先下去洗漱换身衣袍先。” “去,洗漱好了去看看兕子和衡山她们几个。”拍拍李泰的肩膀,李承乾嘱咐道:“她们今夜可是被吓慌了。” “臣弟知道,臣弟洗好了就去。”放下手,李泰说完又扭头看了眼还在哼哼唧唧的小白脸一眼,想到刚才自己从李承乾这位嫡兄话语中听到的那些事,心里一怒,抬起腿一脚就直接朝李恪刚包扎好的伤腿踹去。 “啊!” 看着离去时还要踢自己一脚才甘心的李泰那宽厚的背影,李恪痛呼一声,感觉自己今夜真的很是悲哀和凄凉。 先不提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计谋被李承乾给识破的事情,就自己此刻遭受到的断手废腿之祸,这值得吗? 垂着头,想想,李恪真的是后悔了。 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去听信那些人话,为什么要去相信他们有那本事能把自己扶上那个位置之上。 是的,自从懂事被封为王从京城去封地就蕃之后,李恪心里其实很清楚。 除非李承乾这三个嫡子全死掉了,要不然自己真的是没有一丝机会去争那位置。 可是如今呢? 正如李承乾这位曾经的太子刚才说的一样:做了就得去承担后果,那怕这后果自己承担不起那也得去咬牙承担一样。 想到自己回到长安之后要面对,要承受的,李恪怕了。 “你就知足!”瞧着李泰消失在大殿外的身影,李承乾收回目光幽幽地叹了口气,看着低着头,忍着痛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李恪,开口说道:“就你所做的这些事情,能用一只胳膊一条脚筋便保住性命,你自己想想你到底亏没亏?” “什么?”抬起头,吃惊地望着面前蹲下身来视看自己脚踝处伤口的李承乾,李恪真的是被他的话弄糊涂了。 “怎么,就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连这点事情也想不明白。”仔细看了看李恪那已渐渐不再渗血的伤口,李承乾站起身没好气地说道:“就如刚才本王说的一样,你动我,父皇知道以后最多也就是打你一顿,降你的爵外加罚你面壁思过而已。” “可是你却偏偏动了丽质兕子她们几个,你也不自己想想她们在父皇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位置,要是这事儿父皇听到后他能饶得了你吗?” “到时候别说是你,只怕是你母妃也会跟着你受牵连。” “李承乾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弄残了某的手脚是在帮某?”听到李承乾的话,李恪低头略微思索了一会,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地问道:“可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青雀帮没帮你本王不知道,但是对于本王来说,你李恪活着总比死了对大唐有用。”负起双手,望着大殿外沉寂下去的夜空,李承乾有些自嘲地说道:“大唐很大吗?跟这整个天下的面积比起来,大唐也就是沧海中的一粟罢了,本王真的不知道那位置有什么好争的。” 第144章 狠毒还是心软? “呜呜,恪哥哥,你怎么了,那该死的胖子怎么就那么狠毒呢!呜呜……” 听着从大殿外远远就传过来的哭喊声,李承乾顿住话头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恼火。 看来这别宫中的宫女太监们都该清理下了。 这td刚发生的事情这才多大一会儿竟然就给传到那被自己给禁足了的城阳公主耳朵里。 这要是没人去告密,别说李承乾,那怕是连鬼都不会相信。 “恪跟城阳她……”望着面容实然沉下来的李承乾,李恪能感觉得到他身上那隐藏努力压抑着的怒火,连忙开口祈求道:“恪与城阳双情相悦,秦王殿下如果要责罚那便责罚恪就行了,还请别迁怒城阳妹妹她,因为这一切都是恪犯的错。” “滚。” 看着披头散发,衣袍不整双手还被绑着,跌跌撞撞闯进大殿中的城阳公主这个已经不可救药的嫡亲妹妹,李承乾强忍着一剑把李恪这小白脸劈死的冲动从嘴里吐出了一句:“彼其尼娘的,再敢开口扯你们那些破事,别怪本王六亲不认翻脸不认人。” “恪知罪。”瞧着已濒临暴发的李承乾,李恪心里一惊,忍痛赔罪求饶道:“还请秦王殿下息怒。” 息怒? 沮丧地松开紧握着的拳头,李承乾也不想生气,可却不知道为何一瞧见城阳公主抱着李恪,哭得撕心裂肺好像是了爹娘(作者:是死了娘,爹还没呢!)似的样子偏偏又有些情绪失控的苗头。 是已经代入大唐的生活了亦或是早就习惯了这几个便宜妹妹的笑容不忍看到她们哭泣的样子? 揉着鼻尖,李承乾头疼的在心里问着自己。 “李承乾,刚才你也在这,为何你就不拉住李泰那个死胖子,为何要让他伤害恪哥哥。”泪眼婆娑地看着怀里这同父异母,没了一只胳膊脚也废了的兄长兼情郎,城阳公主暴发了,扭头望向李承乾这位亲兄直接开口大骂道:“那怕你拉不住李泰那胖子,可你最后为什么也要动手了,你难道还嫌害本宫不够吗,你的心咋就这么狠毒啊!” “哼!” 瞥了眼已经彻底疯魔,连自己是谁都忘了的城阳公主,李承乾收回目光,看向傻站在大殿角落的张德冷声下令道:“你去查查,刚才都是谁把此处之事传到公主耳中的,查到了直接就地处死。” “诺,老奴这就去办。”听到李承乾的命令,张德一愣,连忙躬身拱手领命,心里很明白李恪到此时还能留条性命活着这已经这位秦王殿下最大的容忍了。 那怕他又骗了自己。 可是一想到是自己先对李承乾隐瞒了李恪跟城阳公主的事情时,张德想了想除了怨自己,自己又那还能怪别人言而无信。 “李承乾你敢。”望着脚下轻点几下便已消失在大殿之外不见的张德身影,城阳公主心里一慌,小心翼翼地放下怀里的李恪之后,站起身伸手一拨头上的发簪顶在脖间冷声说道:“你要是敢让张德动翠花一下,本宫便死在你面前,看你回到长安后怎么对父皇交待?” “哼,你要是想死最好趁早死,反正你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污染空气。”瞅了眼想用死来威胁自己的城阳公主,已经彻底对她失望到家的李承乾笑了,一抬手从腰间拨出天子剑直接就扔了过去,嘴里很淡漠地说道:“用剑比发簪锋利多了,用它割候更快些。” “铛啷。” 低头看着直直掉在自己身前的利剑,瞧着那在大殿灯火照映下散发着幽幽寒光,森森杀意的剑刃,城阳公主傻了,紧握着玉质发簪的手一松,‘哇’的一声直接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唉!” 伸出剩下的手臂扯过哭得稀里哗啦同父异母的妹妹兼情侣,李恪望了望地上已经摔得四分五裂,自己送给她当着订情信物的玉簪轻轻地叹了口气,心里根本就没想到李承乾现如今会变得如此杀伐果决。 “恪哥哥,呜呜……,大兄他变无情无义了,他再也不管城阳的死活了。”反手抱住李恪,城阳公主满腹的委屈全化成泪透湿了情郎的肩头。 “城阳妹妹你错怪秦王殿下了,若非是他,某这次被押回京之后只怕要被父皇处死,可是他却用这方法让某能保住一条命。”轻轻地拍了拍城阳公主的香背,李恪望向李承乾的目光很是复杂。 所谓成了萧何败也萧何。 认真地回想了刚才李承乾最后跟自己说那句话时的面上表情,李恪心里很是疑惑。 难道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嫡长兄真的是在废嫡掉太子储君之位便大彻大悟了? 要不然他为何会说出大唐于天下就是沧海一粟,区区大唐一地有什么好争这样的话来。 想着这些,李恪迷茫了,不知道李承乾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话。 “恪哥哥,你是说大兄他之所以会这样对你全是想保全你的性命?”震惊地抬头看向李恪这位好位爱郎,城阳公主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可转念一想,自己两人的事都已经暴露了,而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兼情郎如今更是一败涂地,性命也已是难保,可他为什么还要帮自己两人呢? 扭头看向背负着双手望着大殿外夜空沉默不语的嫡亲兄长李承乾,城阳公主紧抿着的嘴唇有些微不可查的自觉颤抖起来。 “嗯。”点点头,那怕不敢承认,可认真地想了下,李恪却不得不承认李承乾这办法虽然残暴粗鲁了点,但还真的是个好办法。 毕竟若论自己等皇子之中,除了李泰和李治外,谁又能有他更懂得那个一无情起来比谁都冷血的父皇心思。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自李承乾把天子剑把天子之剑拿出来时,李恪便已知道父皇他现在是有多信任这位造反之后人没事,短短两个月不到便从被囚禁的废太子先解禁升为愍王,最后更是一跃成为诸王之首,大唐第二任秦王的嫡长兄。 “呼。” 狠狠地吐出心头的郁气,李承乾疲惫地实在不想再听到这狗屁倒灶,卿卿我我的话,一抬手看也不看城阳公主和李恪,开口说道:“看在兄妹一场的份上,本王在东都直到赈灾完毕的这段时间里,只要不做任何出格的事,随你们俩如何。” 说完,李承乾一甩手,直接扭头便朝后殿走去。 第145章 一句三哥惹出来的事 “大兄,”望着走过来的兄长,李明达一如既往地从位置上站起来扑过来跳起伸手挂在李承乾脖子上嘻嘻笑问道:“城阳姐姐她没事?” “你们啊?” 伸手捞起边上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自己可怜兮兮的衡山公主,李承乾笑得很温柔,可目光却很冷地扫了眼后殿中的其他人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城阳是个例,要是你们以后谁人敢这样,为兄那怕背了个轼妹轼弟之名也无妨。” “丽质绝不敢。”举手向天,长乐公主率先看向李承乾发誓道:“若丽质跟城阳一样,天打五雷轰。” “臣弟也一样,敢对自己兄妹动情,不得好死。”感受着李承乾这位嫡亲兄长停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李泰懒散地抬起手补充道:“真的不得好死。” “兕子……” “衡山……” “行了。”伸手捂住正要发誓的两小萝莉的嘴,李承乾没好气地骂道:“又没说你俩你们乱什么乱。” “可这不是大兄你逼着姐姐妹妹发的誓吗?”望着自己嫡亲大兄眼中的满是无奈和心疼,李明达很想哭。 “大兄,衡山,呜呜……,”捂着嘴,衡山公主这一刻也发现了自己大兄李承乾笑容下是狼狈和不舍。 “乖了,不哭了,听话了。”紧紧地搂紧怀中的两个小萝莉,李承乾承认自己也是个宠女(妹)狂魔。 “大兄,你说给臣弟做的菜呢!”撩起身旁自己嫡亲妹妹长乐公主的前衫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李泰真的很是不喜欢这种温暖的感觉。 “好,次那青雀你得来帮忙。”抱起怀中的两个小萝莉站起,李承乾对李泰说完,扭头对边上欲言又止的张德冷声道:“这次城阳之事就算了,如有下一回,你老别怪承乾不给你脸。” 说着,李承乾莞尔一笑,很是认真地说道:“现在张叔你就可以传信给父皇跟他说火药本王脑海中就有几十个配方,有几百种应用方法。” “诺。” 习以为常的点点头,望着已抱着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带着秦王妃和东莱郡王李泰朝后厨走去的李承乾背影,张德一拍脑袋才回过神来。 几十种配方? 几百种应用方法? 想着今晚才在东都军营中才用出来的颗粒火药,张德真得怀疑了,怀疑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不是真的。 ………… “李承乾,豕肉这么腥能做菜吗?”狠狠地把手中的豕肉砸在地上,李泰看着双手上的油腻,憋着鼻子吼道:“你是在戏弄本王吗?” “就一郡王你嚣张个屁。”弯腰捡起地面上没腌割过的猪的腹部的五花肉,李承乾看都没看李泰,朝边上正在洗菜的长乐公主和晋阳公主努努嘴,不屑地说道:“正一品的公主妹妹都在那洗菜了,你娇贵啥。” 说着,李承乾手握着五花肉指指刚完成任务过来的张德介绍道:“那老货你别看着像个老不死的,可他身上可是有着正二品的开国国公爵。” “真的?”仔细地看着张德,李泰皱了皱眉头,怀疑长乐地问道:“李承乾,他不就是个父皇身边侍候的人吗,他会是正二品的国公,你不是在骗某?” “不信自己去问。”撇撇嘴,随手把手中的猪肉放到温水里,李承乾接过晋阳公主递过来的茵子清洗起来。 “大兄,你说要是二哥过去听到张德公公的回答后会不会沮丧?”望着一眼正经忙着的兄长,李明达眼珠子一转说道:“大兄,敢不敢赌一把?” “怎么个赌法?”认真地切着菜,李承乾头都没回地直接说道:“要是条件是你城阳姐姐的事,不赌。” “不是了大兄,就赌回京后三哥见了父皇会不会赦免了三哥他……” “呯。” “够了。” 甩手狠狠地把手中的菜刀拍在面前的菜板上,伸手拨开身边扯着自己衣襟的小萝莉,李承乾笑了,看着面前的三个便宜妹妹淡然地道:“为兄被囚禁,青雀徒出京之时,咋不见你们几个这么到父皇那里替我们求情过?” “大兄……” “大兄……” “大兄……” “……” “你们真的够了,大兄他为了你们几个今夜所受的委屈刚才已经亲手杀了太原王氏,兰陵萧氏,弘农杨氏的嫡子,更是已经下令遣人去把这三氏在东都的人全部拿下,可你们……”撕下身着的庖厨之巾砸在地上,李泰说完,也真的是被自己这几个是非都不分明的妹妹给气到了。 “丽质姐姐,大兄,四哥他们……,呜呜…,”瞧着话声一落人已走远,转眼之间便跟自己大兄李承乾一样消失的嫡亲二哥,李明达慌了,到自己嫡亲姐姐长乐公主怀中撕心裂肺地哭喊道:“姐姐,大兄不要兕子了,他生气了,你告诉兕子如何才能哄好大兄他,兕子想要看见大兄。” “哇。” “大姐,衡山要大兄,要大兄,真要,马上要大兄。”紧紧地抱着自己嫡亲姐姐长乐公主的腿,衡山公主一边哭一边伸起自己的小腿朝另一边的姐姐晋阳公公主踹道:“李明达,大兄都说李恪他跟我们兄妹没关系了,可你为什么还要叫他三哥,还要替他求情,你以为就你乖巧吗?” “姐姐,妹妹,兕子错了。”绻缩着身体,尤其是一想到曾经的种种,李明达怕了。 “啪。” “够了。” 瞧着眼前已经乱成一锅粥的场景,尤其是看着晋阳公主已有些呼吸困难的样,苏玥儿心里一惊,抬腿一脚踢飞挡在身前的锅盆,一伸手从怀里掏出自己男人李承乾让自己必须时常带在身上的药丸塞进小兕子的嘴中,扭头看向长乐公主吩咐道:“带上衡山跟嫂嫂走,我知道夫君在那。” “谢谢大嫂。”抄手抱起已哭晕了的衡山公主,瞧着自己这个出身书香门第的长嫂,长乐公主实在是想不到平时温温柔柔,贤惠淑德的她竟然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丽质,”听着身后的风声,苏玥儿脚尖一点,一跃两丈外,头也没回地笑道:“身手不错啊!” “嫂嫂放心,丽质会保密的。”抬手一指点在自己怀中的嫡亲妹妹衡山的脖间,长乐公主莞尔一笑,已明白自己这嫡长嫂话中的意思。 ps:临时改了个情节,希望兄弟们给点评论。 第146章 又闻《西游记》 “哈哈,本王看着风从眼前飘过,只闻到她一闪而过的香气。”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指着身旁油腻腻,自己魂穿到大唐的嫡亲兄弟,自己最大的对手李泰李胖子,李承乾知道自己失态了,可却还是忍不住地仰天吼道:“本王李承乾自问活到现在除了愧对父皇跟母后外,绝对没有对不起自己兄妹,可为何她们要这样对本王。” “大兄,你喝多了,坐下来歇下!”伸手扯住自己这从来都瞧不上眼,仗着出生比自己早出生那么年把,快要从大殿顶上要摔下去的嫡亲大哥,李泰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位兄长真的并不是那么让人讨厌。 “坐尼妹啊。”抬手甩开拉着自己手的货,李承乾嫌弃的用身袍擦了擦手,不满地说道:“死胖子,本王的妹妹都不理解哥了,你说哥还要做人吗?” 猛地抓起边上的酒壸一口干掉,李承乾嚣张地把手中的酒壸砸向天继续吼道:“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 “在什么啊,李承乾你倒是呤完再醉行不?”使劲地摇着自己这跛腿酒量又不好的嫡亲长兄,本就特爱诗词小调的李泰捏捏手真的恨不得伸手掐死他。 可是可能吗? 望着抱起自己大腿睡着还不时念着自己兄妹几个人名字的男人,李泰幽幽地叹了口气,感觉此时此景对自己真的是一种折磨。 要是自己嫡兄死了,那自己便能顺利的成为嫡长子,然后…… 想着那高高在上的储君之位,李泰也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 只要自己随意地一脚亦是一伸手,这阻挡在自己前往那位置路上的人便会少了一个,可是……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回想着自己这位瘸子嫡兄一剑割断李恪脚筋时看向自己笑笑说出的话,李泰知道其实他可以不用那样做的,可是他最终还是出手了。 “大兄,你在那啊?” “大兄,衡山想你了,呜呜……” “……” 听着从后花园中传来的呐喊声,李泰眉头一皱,有些吃味的看了看枕着自己大腿睡得正香的嫡兄,虽说不忍打扰,可却不得不张口回道:“丽质,我跟大兄在清和殿上面,有什么事你们说。” “兕子气喘之疾又犯了,让大兄快来二哥。”听到从远处回应过来的声音,长乐公主朝苏玥儿一竖拇指,心里实在是配服了。 本来自己等人经过清和殿下面,听到自己兄长李承乾在大殿上面的那句‘我欲乘风归去’时便要停下来,可谁知自己这长嫂却摇了摇头。 结果自己等人叫了半天…… “滚开。” 一脚踹开带着自己从大殿屋顶不用楼梯便一跃而下七八米高度落下没事,又拎着自己如高铁那般风驰电掣来到后殿后花园中的李泰,李承乾伸手拨开怀中空空如也的长乐公主急声问道:“兕子在那?兕子在那?” “大兄,你……”望着像疯了一般的嫡亲兄长,瞧着他面上那惊慌失措的表情,长乐公主傻眼了,心里有一丝不满浮起地嗔道:“你弄疼我了。” “滚。” 头也不回地说了句,李承乾一伸手抓住静静躺在下面铺满皮毛石桌上的晋阳公主的手碗,片刻之后,眉头一皱,冷冷地问道:“本王都说了兕子不能沾毛绒的东西(哮喘病有很多种,有一种就是这样的,兄弟姐妹们可以度下),你们难道都忘了?” 说着,李承乾也懒得瞧边上惊慌失措的长乐公主和苏玥儿一眼,直接看向李泰吩咐道:“青雀,你马上带小妹去她们房中把药给和工具拿来,咱们路上遇见了说。” “是,大兄。”瞧着晋阳公主那已经失去昔日神彩的脸,李泰一伸手抱起衡山公主就朝她们的寝宫奔去。 “艹。” 瞧着李泰腰下挟过人,已超三百斤还如狗看见屎一样便捷的身手,李承乾傻眼的同时直接就暴了个粗口。 “大兄,你又骂人了?” “骂了就骂了,关你屁事。”瞧都没瞧说话的人,说完之后李承乾一愣,一低头望着熟悉的面孔,呼吸着习惯的气息,傻了。 “大兄,你就别生气了,兕子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叫那人……”熟练地单手搂住自己兄长的脖子,李明达一边用手从鼻尖里掏出纸团一边嫌弃地嗔道:“再也不叫那人做兄长了!” “你啊…!”宠溺地用鼻尖撞了撞晋阳公主的翘鼻,李承乾哭笑不得地说道:“只此一次,若是再有一次,小心为兄听信了狼来的故事。” 狼来的故? 歪着头,眨巴着大眼睛伸手板正自己这位凶时太凶,好时太好的兄长的脑袋看向自己,李明达很是认真的说道:“大兄,狼来的故事你以后再说,现在先把《西游记》的后面先讲完了再说。” 说着,李明达一伸手指向边上脸上满是尴尬表情的嫡亲姐姐长乐公主继续说道:“父皇都给姐姐下谕了好几次,让她快点把《西游记》后面的故事抄进宫去。” 抄进宫去? 听完晋阳公主的话,李承乾抬头瞧了边上的长乐公主,又看了看自己的媳妇苏玥儿,皱了皱眉头问道:“难道《西游记》这个故事在世家门阀之内流传很广?” “是啊大兄。”不待自己嫂嫂开口,心存内疚的长乐公主连忙开口回答道:“反正小妹接到索要,询问《西游记》后面故事的信件已是堆成堆了。” 说完,长乐公主还不忘补充道:“那怕刚到东都这一两天信件也没断过。” “大兄,兕子帮你揉。”抬手捏住自己兄长的鼻粱,李明达已经知道自己兄长一准备思考时便会习惯的揉鼻尖。 “嗯。”不置可否伸手握住揉着自己鼻尖的小手揉揉,李承乾双眼一眯,想起后世那些为了刷粉之人做出来的事儿,抬头看向长乐公主和苏玥儿吩咐道:“即刻给给你们寄信的那些人回涵,如果想要看故事,想要好名声,出钱粮来援运河决堤什么都会有的,哈哈……,” “啵。” “啵。” “啵。” 一伸手扯过苏玥儿和长乐公主,李承乾忍激动(作家:呸,男人占人便宜不用找借口)不住地在她们们额头留了印。 ps:感谢风从眼前飘过一直以来推荐票的支持,就如尾号的兄弟一样,谢谢。 第147章 厚颜无耻 无语地望着脸上挂着猥琐笑容的兄长李承乾,长乐公主几人实在是想笑,可却也知道东都洛阳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虽说如今大唐的国库是充足了,可是用钱之地却又不仅此处。 也许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两个妹妹还小不懂得,可是作为嫡姐,长乐公主心里却很清楚在大唐最有钱的人其实不是皇家而是那些世家门阀们。 毕竟那一句千年世家百年朝可不是随便说说而是有史可查的。 只是长乐公主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兄长竟会用这种方法来赚钱。 “人啊,最开始追求的温饱和健康,然后才是名利,可是利呢,只要勤劳和无耻,用些手段还是能容易得到的,可这名呢却并不是轻易的就可以扬的,因为扬名需要俱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对上长乐公主几女好奇和充满怀疑眼神,李承乾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口解释道:“就如那些世家门阀之人,名利两字里他们更看重的是名而不是利,因为只要有了名难道还会少利吗?” 听到李承乾的话,长乐公主愣了愣,认真地低头思考了下,抬起头有些担心地问道:“照大兄你这么说,难道你就不担心帮那些人扬名之后他们风头会盛过我大唐皇室?” “名利是把双刃刀,能成就一个人也可以毁了一个人,只要我大唐皇室不失去民心,手中还握有军权,他世家门阀之人再有名和钱也只能为我所用。”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角,李承乾说的很是不以为意。 棍子加红枣,不服就搞,不听话的,多揍上几次也就懂事了。 就如曾经历史上的武姑娘一样,什么狗屁的门阀世家,敢不服者便先让你一个个的坟头先长草。 想着,李承乾不由拿眼看了看此刻自己身旁的人,心里有些奇怪今夜回来之后武姑娘咋就没瞧见没看到呢! “既然大兄你都这样说了,那丽质和妹妹们明日便给那些人去信把这事给她们说一下。”纠结地点点头,长乐公主心里担心的同时也想看看这办法能不能赚到钱。 “告诉她们,《西游记》一书中只能添加十个人名和家族。”想到后世中那些大赚特赚的拍卖会,李承乾笑笑补充道:“最后价高者得,而且此次只要米粮布匹不要金银。” “嗯,丽质明白。”脸上挂着笑,长乐公主不知道自己兄长为什么会提这么一个强制性的要求。 因为这赈灾之事他不是说参与的人越多,钱粮越准备充足越好解决吗? 可如今他……好矛盾啊! 虽说有些想不明白,可瞧着一身酒味,满脸疲惫的兄长,长乐公主还是忍住了心头的疑惑没问。 “行了,丽质你跟你嫂嫂先把兕子跟衡山抱下去歇息,有什么事明日我们兄妹再说。”抬头看了看已无颗星的夜空,低头瞧了瞧一边一个搂着自己胳膊靠在自己怀中睡着了的两个小萝莉,瞧着她们睡着了还紧紧皱着的眉头,李承乾除了无奈还有心疼。 都说生为皇室贵勋子女好,可谁又能明白锦衣玉食后面要承担的责任和艰辛呢! 就如这一天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不说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这两小萝,就自己这活了两世叠加起来已有七十二岁的大人,李承乾都感觉有些吃不消了。 “是,那丽质跟嫂嫂便先带妹妹们先下去歇息了,大兄你跟四哥也早些安寝。”对候在不远处的贴身侍女招了招手,长乐公主说完跟苏玥儿对视一眼之后两人又恢复了一如既往那弱不禁风,手不提肩不能担的小女子模样。 “嗯,去!”小心翼翼地在侍女的帮助下把胳膊从两个小萝莉的手中抽出,李承乾甩甩已经有些发麻的手臂对长乐公主和苏玥儿不放心地嘱咐道:“记得给她俩掖好被子,夜里有些凉。” “知道了大兄(夫君),那妹妹(臣妾)便先行告退了。”长乐公主和苏玥儿笑笑应了一句也不在多说什么转身便走。 看着手挽着手离去的长乐公主和苏玥儿这两姑嫂身影,李承乾收回目光习惯地抬手揉揉鼻尖笑了。 “李承乾,既然你已经清醒了,事情也忙完了,那你刚才答应给本王做的饭菜是不是可以开始去做了。”见周围只剩下自己兄弟两人,刚才一直沉默不语,静静听着的李泰揉揉肚子很是不满地抱怨道:“为了等你那此饭菜本王可是拼命的忍着饿到了现在。” “滚。” 瞥了李泰面前石桌上舔得干干净净如洗过似的杯盘,李承乾无语了。 饿着肚子等自己的饭菜等到现在,这td得有多不要脸的人才能睁眼说出来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来。 难道他刚才吃的不是食物而是大便吗? “李承乾,你不会是想言而无信准备耍无赖!”站起身,随便地用衣袖抹了抹嘴角的油腻,李泰眉头一皱,盯着李承乾说道:“还是说你认为本王好欺负?” “唉!” 抬手拍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肥手,李承乾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往边上挪了挪脚,上下打量了下李泰那横宽高比例相差不大的体型,幽幽地叹了口气,有些担心地说道:“青雀,虽说心宽体胖是个好话,可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少吃些,要不然你个早夭的。” “呸。” 狠狠地往地上吐了泡口水,李泰很是不爽地怼道:“你李承乾想不认帐直说便行,用得着这样诅咒本王吗,你可别忘本王跟你可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 听到李泰这嚣张跋扈的话,李承乾除了沉默也真的是服了。 见过无耻的可却从来没见到过像他这么没臊没羞死不要脸的人。 什么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除了这具身体外,自己的灵魂跟你可是连没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那怕是姓氏,要不是魂穿过来,谁又稀罕姓李。 可是这一切自己能说出来吗? 不能! 想到后世在那个雄狮醒来,开始咆哮让诸兽胆战还有时会发生的荒唐之事,李承乾可是很清楚妖孽这个称谓在很多时候对于某些愚昧的人们来说可不是个好词。 毕竟在古代被烧死溺死的妖孽之辈可是已经有不少了的。 ps:昨天两章重新修改过,看过的兄弟麻烦手动刷新下,抱歉了。 第148章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行,既然你想品尝下为兄的庖厨之技,那你便等着!”瞥了眼张嘴欲言,满脸不甘的李泰,李承乾也懒得再劝他少吃减肥防三高了。 毕竟这人要作死,就算是阎王爷想拦也是拦不住的。 而且某先贤更是说了:“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外加上李泰这死胖子要是真的挂掉了对自己来说除了只有好处,坏处可是一点都没有的。 当然,如果除了自己外,李世民那条霸王龙无论嫡还是庶的其余儿子全都现在早夭掉,那怕不信鬼神,李承乾发誓自己绝对是会到和尚庙里跟尼姑庵中感谢那些神佛的。 因为要真的那样了,自己还用得着煞费苦心的这防那防的怕那些所谓的兄弟们来和自己争嫡夺位。 还用得着卧薪尝胆的去忍受李世民那仗势欺人,蛮不讲理压榨着自己昧着良心抄袭盗版来成果的大唐便宜父亲吗? “李承乾你没事,你这样子是不是又犯病了!”瞧着盯着自己嘿嘿傻笑,嘴角还流下口水的兄长,李泰有些担心,可说话的语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无礼。 “滚,就算你个死胖子胖死了为兄都还健康地活着。”狠狠地瞪了眼李泰,李承乾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算得上是在白日作梦。 “呸,你以为本王是在关心你这瘸子吗?”不屑地朝地面吐了口啐沫,李泰很是欠揍地说道:“本王是怕你出了好歹,父皇会把这事儿怪在某的头上。” “尼大爷滴。” 忍不住暴了个粗口,李承乾心里这一刻真的是很想把李泰这嘴贱的死胖子给弄死。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就李泰这缺德得冒毒烟,没心没肺的样,难怪在情势大好的情况下也会失去上位登顶的大好机会。 不说别人,就自己这个已经见识过太多太多混蛋的魂穿之人,若不是为了理想,李承乾不马上暴发那只能说李泰真的是投了个好胎。 “李承乾,你这……,你这简直是有辱斯文。”虽说搞不懂尼大爷滴是个什么意思,可这一夜已连连从一生气亦或是不耐烦的兄长口中听到这句话的李泰不用问人也知道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 “关你屁事。”不以为意又继续暴了粗,李承乾才不管他什么侮不侮辱斯文的。 反正都是骂人,又何必弄那些绕绕弯弯,拐来拐去的玩意。 就像后世现代人常说的那句话一样: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就别浪费口水,简单粗暴直接点难道他不香吗? “好,好,李承乾你给本王记着,此事回到长安之后,你看某会不会向父皇他弹劾你粗鄙不堪。”握紧拳头,若不自己这兄长腰挎天子剑,怀揣秦王令还有那道让自己听令于他的敕旨,李泰不揍他一顿都会感觉自己心里不通透。 “随你,到时看是为兄倒霉还是你遭殃。”白了有些气急败坏的李泰一眼,听着从他口中那呼呼作响的喘气声,李承乾虽想把他气死,可却也知道此时此地不适合。 因为这死胖子如果真的是在自己这临时的地盘上挂掉了,那些便宜妹妹不说,就光李世民那自己也会是吃不完兜着走,而最后的结果呢? 不用大脑,百分之百也会是李治那腹黑的家伙成为赢家占了便宜。 而这一切却也李承乾最不想也不愿意看到的。 “你去那?”望着说完甩手就走,招呼也不跟自己打一下的李承乾,李泰连忙撒腿追上去问道:“你不会真的是在匡本王,亏刚才本王还帮你剁了李恪那畜生的胳膊解气呢!” “为兄去死,你要不要一起去。”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李承乾心中的郁闷分数已经不能用数字来统计。 不就一顿饭吗? 尼大爷滴至于用得着这么唠唠叨叨没完没了的大半天。 你李泰说着不累可哥都已经听得耳朵颓废了。 去死? 抬头辨别了下前方的道路,李泰笑了。 这不就是去膳食房的路吗? 难道你李承乾想死还用得着去那里找把刀而不会用腰间挂着的天子剑。 难道你真的以为你是在骗鬼。 想着,李泰感觉有些好笑,又忍不住开口嘲讽道:“好啊,只要你李承乾敢,本王又怕什么。” “闭嘴,再敢叽叽歪歪,等会做的东西没你的份别怪为兄言而无信。”竖手一指李泰,李承乾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喊道,真的是被这话唠而又舌毒,嘴门上没个遮拦的死胖子快给烦死了。 “哦。” 缩缩脖子,抬手揉揉肚子,李泰感觉自己很可怜也很委屈。 要不是自己父皇老是在信中向自己吹捧自己这嫡亲兄长庖厨之艺如何如何的好,做出来的菜多么多么的好吃,自己用得着抛弃身份,放下王爷的尊严,委屈求全,死皮赖脸的跟他这个害得自己从亲王被降为郡王,最后又被从长安起出去的人浪费这么多口舌吗? 是的,要不是想尝试一下这新的烹饪之食,李泰真的是想立即回自己的封地过自己那诗酒画的逍遥生活了。 “好了,为兄也不想凶你,可是青雀你以后这话多的毛病真的得改改了,要不然终有一天你会在这上面吃亏的。”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李承乾伸手拍拍李泰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言多必失之时也会惹人怨的。” “嗯,青雀知道了,以后一定会改。”点点头,李泰面上一付感激心里却是直想骂李承乾眼瞎耳聋。 刚才你跟长乐公主几个妹妹们说正事时,除了听和吃外,自己可是连半个字一个屁都没有吭过。 可现在呢? 要不是担心你李承乾耍无赖骗自己,自己用得着这么多话吗! “明白就好,反正为兄也只是给你提个建议,听不听还不是随你。”收回手负在身后,李承乾说完也不再跟他啰嗦,跛着腿又继续朝厨房方向走去。 毕竟这心隔肚皮,画虎画皮难画骨的,自己能说的也只有这么些了,听不听由他去! 因为作为一个脑海中装着大唐之时这个世界格局和情况,更明白予所不取,天必谴之的魂穿者,那怕是对手,但李承乾真的是狠不下心来做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事情。 第149章 人心啊! “李承乾你就用这个来打发本王?”指着张摆放到案桌上的汤饼,李泰火了。 “爱吃不吃,不吃滚蛋。”自顾自的拿起筷子,李承乾头都没抬地回答道:“这可是连父皇都没吃过的东西,用整个大唐独一份的手撕面片来招待你还不知足,那饿着。” 说完,李承乾也懒得理这给他三分颜色便想开染坊,递根棍子他便上天的死胖子,呼啦呼啦地挟起面片便往嘴里塞去。 “就一碗汤饼你以为父皇没有吃过。”恨恨地坐回位置上,瞧着对面吃得痛快淋漓跟饿死鬼投胎一般的李承乾,李泰咽了咽口水,抓过案桌上的筷子,很是不屑地说道:“本王就不信了就这么玩意能有多好吃。” “滚。” 捧起碗,美美地喝了口这用柴火炖了四个时辰,用突厥人上贡来的羊儿熬出来的高汤,怼了李泰一句,李承乾心里有些遗憾。 辣椒啊! 尼大爷滴的为什么原产地就不能是在华夏呢,要不然此时此刻这羊骨汤……不是能更加鲜美吗! “唉!” 放下碗,幽幽地在叹了口气,李承乾知道做人得知足。 毕竟如果自己不是魂穿来到了大唐,在那不是工业污染就是光污染的后世现代再有钱又那能有机会可以享受得到这种没有受过一丝污染的羊肉美味。 “李承乾,能不能再给本王弄一碗。”滋的一声把碗中的最后一口汤喝掉,李泰用舌头舔了舔嘴角的汤渍,强行为自己找理由道:“当然你别以为某是在贪你这碗所谓的手撕面片有多好吃事实上你也知道的,若不是你本王又那会忍饥挨饿到……” “膳食房中炉堂里的火还未熄,面皮高汤也是现成的,想吃自己弄去。”舒服地拍拍已经充实了的肚子,李承乾看都没看李泰那嘴里说着不要可身体却已经把自己给出卖了的胖子,嘲讽地反讥道:“别说这么简单的事儿你都不知道怎么做,因为刚才为兄是怎么弄的你也都瞧见了。” “你……”猛地从位置上站起身,李泰真的很想说君子远庖厨。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从袖中掏出小木棍叨在嘴上,李承乾开口打断李泰的话说道:“丽质兕子衡山几人都懂的事你难道不知道?” “还是你认为自己是个男人就比她们娇贵?” “你……,好,好,本王就不信了,离开你李承乾,离开那些仆妇婢女庖厨本王便会搞不出一碗汤饼。”想到今夜也亲自动手择菜洗菜的那长乐公主几个嫡亲妹妹,李泰心里没有惭愧只有不服输。 “那还不去。”翻了个白眼,李承乾笑笑激将道:“男人是用行动来证明而是靠嘴。” “好,本王现在就去做给你这个死瘸子看。”狠狠地一甩袖袍,李泰急眼了。 “嘿嘿。” 瞧着怒气冲冲冲膳食房而去的李泰,李承乾笑了,很狡黠的那种。 做给自己看? 这大半夜的鬼才有时间坐在这里等你一个除了诗酒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死胖子煮面条。 毕竟有那时间自己还不如去床上跟娇妻美妾聊聊人生来得实在些。 想着,李承乾站起身,朝边上的值守的亲卫说道:“看着点东莱郡王,小心别让他把屋子给烧了。” “诺。” 点点头。守在边上的亲卫很是努力的崩着脸让自己看起来很严肃。 “行了,想笑便笑!”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李承乾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刚才那些东西本王准备的有些多了,今夜值守的兄弟等会轮流自己去膳食房弄吃掉。” “诺。” 单膝跪地应声,众侍卫对视一眼,发现彼此的眼中都有些晶莹的东西在闪动。 听着身后传来的响声,李承乾没有回头可却也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将心比心,只要是一个人,除非是神经病,是疯子,要不然那怕是十恶不赦之人其实心里的最深处都会隐藏着一处温柔之地。 就如这些所谓当兵吃粮的大唐军卒一样,钱财虽说会让他们满足,但人格上的尊重,生活中的一句关心却会让他们为你卖命。 当然…… 望着站在寝殿门口的三女,李承乾一愣,心里已经没有了当然。 ………… “得。” “得。” “得。” 听着传来的脚步声,苏玥儿眼睛一亮,一抬头,入眼处只见自己的男人也停住脚步正朝自己望来。 几目相对,看着羞涩地低下头的女人,李承乾笑了,笑得有些苦涩。 苏玥儿? 武姑娘? 王诗薇? 这尼娘的咋越瞧越像是三堂会审呢! 无奈地抬手揉揉鼻尖,李承乾就郁闷了。 除了苏玥儿这位原主正宫的妻子外和自己已发生关糸外,你武姑娘虽说已经是被李世民那条霸王龙赐给了自己,可自己跟你除了言语外表熟悉外,两人的身体可是还没有沟通过还没有熟的好不好! 而王诗薇呢? 李承乾承认自己是喜欢上她了,而且是在今夜长乐公主几个便宜妹妹受自己点拨,得自己授意举办的宴席上第一眼就喜欢上了的。 可是这否没名没份又没完事的人你又来凑什么热闹呢! 当然,李承乾也知道这应该不关武姑娘和王诗薇两人的事。 毕竟谁让苏玥儿这平时看着温柔贤淑知书达礼,可这醋一吃起来倔得不说用马,那怕是用火车也拖不回来的娘们最大呢! “夫君,你回来了,是否需要臣妾侍候你洗沐更衣就寝?”轻移莲步上前,苏玥儿屈身盈盈一礼笑着问道道:“还是让这两位妹妹来?” “不了,为夫今日都已经累得成条犬了,今夜就不洗了,明早再洗!”伸手扶起面着巧笑嫣然的女人,李承乾说着面孔一板,眉头一皱装着生气的样子不满地责怪道:“玥儿,你身为秦王府王妃,为何就是不把为夫的话听见去呢?” “夫君息怒,臣妾知错了。”委屈地低下头,苏玥儿后悔了。 后悔自己不该一上来就单刀直入直指核心。 “为夫这不是在怪你,而是玥儿你难道不知道熬夜睡眠不足会让女子哀老的很快吗!”托起面前女人的下巴,作为老司机的李承乾很清楚在女人面前得强势,得掌握主动。 第150章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夫君,你说的可是真的?”望着自家的男人,苏玥儿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跟自己说过这些话。 “为夫又不是骗子,用得着骗你们,这又没有什么好处的事。”松开苏玥儿,李承乾实在是有些害怕再跟她们几人扯下去。 毕竟三个女人一台戏,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要是自己再不找个借口,再不快刀斩乱麻的闪人,等会儿天知道苏玥儿等几个女人又会给自己出什么妖蛾子的题来。 装孙子亦或是成为虎口之食? 李承乾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照夫君这么说,如果是有好处,那你便一定会骗臣妾等人了?”不待苏玥儿说话,刚在书房中忙活完手头上事情被扯过来的武姑娘口舌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 “骗人虽说不好,可也得看是什么样的谎言,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莞尔一笑,望着也跟自己一样一脸憔悴的武姑娘,李承乾本想不回答,可却还是有些不忍。 因为那怕是帮人做工,人家主人家那怕不开工钱,可好歹也管饭的不是。 可武姑娘呢? 虽说人家是被李世民赐给了自己。可人家除了住自己的外,所花所用可还是自掏腰包,甚至还倒贴了自己。 “那夫君你以后骗妾身们是善意还是恶意的呢?”瞧着这个已经让自己陷进他未来中的男人,武媚娘就喜欢听他明明已经词穷却还偏偏能说出一大堆初听之下无理,细思之下却让人幡然醒悟的话。 “你猜?”看着委委屈屈站在苏玥儿和武姑娘身后的王诗薇,李承乾莞尔一笑直接摆手说道:“好了,你们先下去歇息,为夫先回房了,有事等我有时间了再说。” 说完,李承乾也不给几女再次开口说话的机会,一步迈进寝宫,快步走到床,衣袍也懒得脱直接就躺在那四个人同床共寝也不嫌挤的床上,被子一盖头装睡了。 瞧着靴子都没脱,才一躺下便呼声大作的自家男人,苏玥儿武媚娘两人对视一眼,皆不同抿嘴一笑,心里都明白李承乾是烦了。 可是…… 轻轻的帮已累了一天的男人腿下靴子,苏玥儿直起身看向武媚娘王诗薇说道:“今夜咱姐妹三人便先在侧殿休息一晚,等夫君闲暇之时再议。” “是,臣妾一切随王妃按排。”虽说有些不甘,可武媚娘也知道现今的秦王府内务一切都是苏玥儿这位秦王妃作主。 “王妃客气了,奴婢惶恐不敢檀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王诗薇实在是被这位秦王妃的话吓到了。 跟一府之正妃同殿同床而眠,这不说是在诸王之首的秦王府,那怕是在普通的世家门阀内的奴仆婢女之中也可移为是惊世骇俗。 就如现今,那怕李承乾这位秦王殿下亲口说喜欢自己,要纳自己为秦王侧妃,可王诗薇又那敢偖望呢! 因为如果将来这位秦王殿下真的坐到了那位置,那以自己现在侧妃的身份到那时便会成为一国的……四妃之一。 王诗薇贴着地面的脸上除了惊恐更多的还是不知所措。 “妹妹不必如此,既然王爷把你带回了,你我便是自家姐妹,以后都要互相扶持的好。”伸手扶起王诗薇,苏玥儿用眼角瞥了下武媚娘,浅笑道:“在咱这秦王府,王爷还是本妃都不看重出身,看重的只是自身才学和安宁。” “谢谢王妃,奴婢记住了,以后奴婢一定会好好学习各种府中礼仪。”盈盈一拜,王诗薇知道这是这是这位秦王妃在暗示自己不要一朝得势便忘了尊卑。 “妹妹懂了便好,以后这自称改了。”满意地点点头,苏玥儿看眼武媚娘收回目光说道:“若非王爷现今忙着赈灾,要不然本妃早就向他提议尽早为两个妹妹举办仪式,又那会让两个妹妹如此委屈。” “王妃言重了,王爷为国为民整日不辞辛苦操劳,妾身等又那会也有一丝不满。”见苏玥儿话已说到这地步,武媚娘瞥了边上的王诗薇一眼,又不知道她这话里是个什么意思。 不就是想让自己两人安份守己别扰乱李承乾的心绪让他好好的去实现他的计划吗? 可是这些自己那又会不懂得呢! “奴婢谨记,还请王妃放心。”弱弱地应了一声,早已在太原王氏中见识过太多争权夺利,蝇营狗苟之事的王诗薇瞧得很清自己的身份。 虽说能一朝飞上枝头是所有跟自己一样身份地位之女的梦想。 可是飞得越高摔得越痛这话儿王诗薇也是曾在说书先生的口中听到过,也牢记住在心里的话。 “好了,时辰也已经不早了,我们姐妹还是先去歇息。”看武媚娘和王诗薇两女已经懂得自己的话,苏玥儿扭头又望了蒙头睡在床上的李承乾一眼,回过头叹了口气说道:“走,别打扰王父安寝了,明日府中应该会很忙碌。” “诺,谨听姐姐吩咐。”望着已经迈步先行的苏玥儿,武媚娘有些不舍的偷偷用眼角望了这还在继续装睡着的李承乾一眼,也明白他活得其实也很辛苦。 听着随着寝殿之门关上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李承乾一伸手掀开蒙在头上的被子坐起来狠狠地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的口气,心里那郁闷啊已无法用文字来描绘。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可以把一个钢铁直男磨成针。 可是谁又能体会到这女人啊要是一小心眼起来,那杀人可是不带血的。 这不瞧瞧刚才苏玥儿说的话,绵里藏针的这可是让人有火也发不出。 想想,作为现代霸道总裁和见多识广之人穿越过来的李承乾真的不得不佩服李世民那条霸王龙。 你说这一个人能把一国政事处理好就算牛叉的了,可是呢? 人家李世民不仅能把政事处理好,人家还能把后宫中的那些媳妇儿调教得规规矩矩的。 人才啊! 幽幽地叹了口气,李承乾知道自己得学的东西还很多。 就如这如何处理,协调自己这些女人间的关系一样。 因为这人啊一时能装又那可能装一辈子的叉呢! 躺回床上,李承乾很疲惫很想睡却又怎么也睡不着。 第151章 惩罚? 李承乾不知道自己昨夜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但当被耳旁一阵急匆匆的轻唤声吵醒,扭头看到殿外还是黑呼呼的天空时,心头的怒火就那么不可压制的暴发了出来。 “去告诉那些人,朝廷给他们官职,给他们俸禄不是让他们来做没脑子的木偶和傀儡的,而是要他们为国为民做事的。”伸手接过边上侍女递过来的衣袍扔在地上,李承乾没好气直接对刚才进来把自己唤醒的张德吩咐道:“告诉他们,如果想素餐里位那自己提出请辞滚回自己家去呆着好了,别在这里占着茅坑不拉屎。” “诺。” 听着李承乾略有些嘶哑的嗓音,瞧着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和发黑的眼圈,张德知道他昨夜一定是失眠没有睡好。 头疼地伸手按按眉心,李承乾瞥了边上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的侍女一眼,起身下床挥挥手说道:“先去给本王备好更汤,本王还是先洗洗再换,要不然这换不换也都一样。” “是,奴婢现在马上就去让人准备侍候殿下沐浴更衣。”弯腰拾下地面上的衣袍,侍女走时的脚步有些匆匆忙忙。 “唉!” 瞧着随着脚步声远去而变得有些空空荡荡的寝殿,李承乾无奈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这个穿越者活的还真的是失败。 这睡的比狗晚就不说了,可却起得比鸡还早这还要不要让人活了。 这一个个的难道真的是当自己身体是铁打的不成吗? 握起拳头,李承乾真的很想一声令下让守在殿门外的侍卫们去把那些一大早天还没亮就来别宫门口求见自己的官员的脑袋全剁下来当球踢,同时心里也有些疑惑。 话说混官场的人不都是精于趋利避害,善于见风使舵,阿谄奉承的吗? 可瞧瞧这些一大早便来扰人清梦的官员,这是事情很急还是他们脑袋里装的全是大便。 当然,相对前面的两个猜测,李承乾更加相信他们是故意和成心的。 因为谁让自己这才来到东都还没几天便把这些官员折腾的不要不要的呢! 可这又能怪自己吗? 谁叫他们自己管不住自己的手和贪婪之心。 不一剑削了他们,这都已经算是自己仁慈了。 想着,李承乾自嘲地笑了笑,抬起脚便要…… “呯。” “啊!” “为夫没撞疼你玥儿?”眼明手快地一把捞住仰头向后倒去的苏玥儿,李承乾连忙开口问道:“怎么不再多睡会,你看看你这眼圈黑的都跟食铁兽一样了。” “臣妾没事。”感受着这熟悉而又温暖的臂弯,苏玥儿抬手揉了揉刚被撞到的额头,有些好奇地问道:“夫君这一大早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当然是在想本王家娇柔贤惠的王妃了。”随口调戏了苏玥儿一句,李承乾话风一转,皱皱眉头问道:“玥儿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要不然为夫听到了也不会撞到了?” “夫君这是在责怪臣妾吗,臣妾这可是被你给撞到的。”委屈地憋着嘴,苏玥儿心里其实很是担心。 因为谁让自己刚才过来之时使用了轻身术,速度有些快而脚步声更是微不可查。 当然,这不是苏玥儿自己不小心谨慎,而是知道自己的男人李承乾昨日太过疲惫却又睡得太晚不忍心打扰到他,可谁知道他……竟然已经起来了。 “是,是为夫撞了你,是为夫错了。”把头埋在怀中女人的发间,嗅着那好闻而又熟悉的香味,李承乾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有了某种反应。 “夫君你……”听着不远处来来往往的脚步声,苏玥儿的脸蛋这一刻羞红发烫的就像那可以挤出水的蜜桃。 “你什么你,为夫正要去沐浴更衣呢,玥儿你来了正好,正可以为夫搓搓背。”坏坏笑了笑,李承乾拉住苏玥儿的手,脚步有些急的便朝沐浴的房间走去。 “夫君你……,你慢些,臣妾……,哈哈。”瞧着自己男人这一付猴急的样,苏玥儿说着说着倒是先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还不快些过来帮为夫宽衣沐浴,那些官员可是在前殿等着本王呢!”挥手让侍候在浴池旁的侍女们出去,李承乾没好气地冲还站在门旁捂着嘴笑的苏玥儿恐吓道:“要是担搁了正事,看为夫等会怎么惩罚你。” “是,是,臣妾知错了,王爷要如何处置臣妾都依王爷你好不好。”妩媚地冲几下扯掉身上衣袍跳进汤池中的李承乾一笑,苏玥儿心里有些雀喜。 毕竟作为一个女人谁又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能永远的迷恋着自己呢! 可是作为王妃,而且是作为诸王之首的秦王妃,苏玥儿很清楚自己这也许只能是一种偖望。 因为谁让自己这位夫君是皇帝陛下嫡长子,将来更可能会成为掌控整个大唐命运的君主。 “是吗?那你还不下来。”猿臂轻舒,一把把边上才罗衣半解的苏玥儿拉进浴池里,李承乾动了的同时心里也有一丝郁闷。 想前世自己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什么诱惑没瞧到,可如今…… 俯下身,李承乾只想说这人啊年纪青就是太容易冲动。 “嗯……” 伸手抱着李承乾的颈间,苏玥儿迷失地从鼻间哼了出来。 半柱香。 一柱香,一柱半……。 神清气爽的靠在浴池边上,望着发鬓散乱的可人儿,李承乾惬意地呼出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带着一丝坏笑问道:“玥儿,本王刚才的惩罚你可还满意?” “讨厌。”伸手轻轻捶了下李承乾的胸膛,苏玥儿娇艳的面孔上还留着点点雨露过后的痕迹。 “行了,讨不讨厌这事儿我们留着以后再说,现在先替本王更衣!”不舍地收回手,李承乾从浴池里站起身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晒那些人也晒得差不多够了,再不过去只怕又有人说本王骄奢放逸,不务正业了。” “是。” 点点头,拿过边上的薄纱披在身上后,苏玥儿一边望着已经拭干身上水渍穿好内袍的李承乾问道:“夫君,诗薇妹妹的契籍你可从王氏手中拿来了?” “这……,这事等下为夫就让人去处理。”听到苏玥儿的话,李承乾一愣,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回道,心里却忍不住想骂自己白痴。 魂穿到大唐这么久了,自己怎么就忘了在我华夏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中,唯有自宋以后才废除掉所谓的奴籍。 第152章 提前出现的灭十族 “臣等见过秦王殿下,”看着姗姗到来的李承乾,等在大殿中萧惠等人连忙离座躬身作揖见礼道:“殿下千岁。” “诸公都坐,在本王这里用不着这些虚礼。”在上首自己位置上坐下,李承乾看向萧惠等人满脸污渍和脏乱的袍服,眉头有些不自觉地皱了。 这是一夜未睡奋战至天明还是故意弄成这么一付死狗模样来自己面前邀功请赏卖苦装可怜。 但自己的眼又没瞎又那可能会相信这些老狐狸。 更何况李承乾刚才过来之时便已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下这些敢天都还没亮就来打扰自己清梦的货。 放过他们那还不如放屁呢! “臣等冒昧前来打扰,实属不该。”见李承乾已经坐定,萧惠等人没有就坐而是又继续躬身说道:“但事关赈灾,百姓民生之事,臣等失礼之处还望殿下海涵。” “行了,诸公有什么话便请直说,本王等下可还要去城外运河决堤之处巡查,可没空在这里跟你们扯淡。”面色一沉,李承乾实在是被这些老货这说的比做的还要完美几百倍的话给恶心道。 因为这忧国忧民都忧到把手伸进用来保证一国安宁的储备粮仓,再被发现后还可以如此理直气壮,毫无羞耻之心句句不离民生的人。 除了赞一句渣滓中的战斗机外,李承乾只能说这人要脸树要皮,人一不要脸不要皮了这绝对是杠杠的天下无敌。 “启禀殿下,昨夜你让老臣去办的事情臣办好了。”从怀里掏出份奏疏,萧惠也知道李承乾气恼了,但却不能不硬头皮上前说道:“这是臣跟那些人商议后他们同意的条件。” “嗯,那本王看看。”点点头,李承乾嘴上应着可却没有伸手去接张德递上来的纸页,而是笑着看向张德直接下令道:“张公公,即刻传令卢国公尽统除去赈灾所需将士外的东都所辖的各大营之军,立即对参与涉及贪腐挪用霸占诸仓之粮的东都所有官员和人尽皆抓捕抄家,敢反抗者,灭其十族。” “另谕,凡在此次赈灾中兢兢业业为民为国之官史,一律越级提拨以实各府各部所缺,至以事后应任何职看余所做所为。” “诺。”伸手接过李承乾扔过来的秦王令,张德从大殿出来已是汗流浃背,满面苍白。 灭其十族? 这是连友之一类也全都要诛吗? 残暴啊! 可是一想到昔年自己一家就是因为在灾荒之时官史贪腐赈灾之粮而导致家破人亡的事。 张德怒了。 不就是向世家门阀开战吗? 自己只身一人又怕他个什的,大不了就像李承乾这位秦王殿下说的那样:人死蛋朝天,不死万万年。 “殿下,还请三思啊,臣等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萧惠慌了,其余众官员也慌,更有甚者都已被吓得大小失禁。 “呯。” “尔等没错,错的是本王。”狠狠一拳砸在身前的案桌上,李承乾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来,扫了一眼大殿中的诸人,自嘲地说道:“错在本王昨夜便不应该相信尔等会悔过,会悬崖勒马,会豁然省悟。” “殿下若不同意臣等的意见,臣等可以改,可以全都按照殿下所提条件去做,只求殿下能放过臣等一家老小九族之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萧惠等人傻眼了,心中再也不敢存在任何侥幸心理。 “呸,就你们这些人本王给你们机会时不要,非逼得本王动怒了你们才想要后悔,你们当本王是什么,是你们这些世家门阀手中的木偶亦或者是傀儡。”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痰,李承乾走下台阶来到萧惠身前,用手中之剑抬起他的脑袋恨声说道:“尤其是你这个老货,三番五次戏耍本王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是不是你以为天下就你一个是聪明人?” “殿下,臣……”望着满身杀气,一脸冰冷站在自己面前的李承乾,感受着下颚传来的锋芒与寒意,萧惠感觉自己很委屈。 自己忙碌了一夜,这人劝那人谈的,结果那些人全都拿家族背景压迫自己,自己又能如何。 但萧惠却也知道这怪不了别人。 因为谁让自己昨夜不及时来报心存幸运呢! 这一刻,萧惠已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了。 “说,这大殿中有多人反对本王的意见了。”收回举着的剑,李承乾用脚踢了踢地上萧惠递上来自己看都没看的奏疏问道:“全说出来,本王会考虑留你兰陵萧氏一条活路。” “是,臣说,臣什么都说。”慌乱的连连点头,萧惠也顾不上擦去额头的汗水,转过身看向身后跟随自己而来同僚,竖手一指说道:“除去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洛阳贺兰氏等族外,其余者皆参与了。” “兰陵萧氏,你们是想被灭族吗?” “李承乾,你敢动某世家门阀之人试下,小心你大唐李氏也赴前隋杨家之轨。” “萧老匹夫,你……” “……” “哈哈,哈哈哈……” 瞧着一群惊慌失措的所谓上层门阀世家官员,李承乾忍着等笑伸手朝人群中也不同意自己昨夜赦免意见的中年人一指,冷叽道:“听见没,你弘农杨氏的大隋就是被你的这些所谓的同盟之人推翻的,哈哈……” “你……”面红耳赤地看向刚才说出‘你敢动某世家门阀之人试下,小心你大唐赴李氏前隋杨家之轨’的姻亲同僚,弘农杨氏的中年人气得嘴角直哆嗦,一撸袖袍便直接扑了上去。 “啊!” 看都没看已经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官员,李承乾手拎天子剑在侍卫的护卫下来到一个头发已经斑白,身穿一袭正四品官袍的老头前站定,缓缓地开口问道:“如果本王没有记错,你应是赵郡李氏嫡糸出身的?” “回殿下,老臣正是赵郡李氏二李莱。”捋捋胡须,李莱样子很礼貌话却有些嚣张地回道:“按辈份殿下你还应该称老臣一声世祖呢!” “是吗?”伸手用指尖抹了抹天子剑的剑刃,李承乾淡淡地笑道:“某陇西李氏确实与你赵郡李氏同气连枝,但是……” 举起手中的天子剑,李承乾目光一冷,猛地喝道:“既知本王按辈分要称你一声世祖,那你这老匹夫为何要背叛我李氏?” “殿下,老臣……” “臣尼大爷的,背叛李氏者,死。”手中天子剑一挥,李承乾抬起腿一脚踹翻这死了还敢用眼神瞪着自己的老货,骂道:“在本王面前你这个老匹夫也配称什么狗屁的长辈。” 第153章 无以规矩之所以不成方圆 “咚。” 看着滚落地上还睁着眼的脑袋,瞧着那已经失去生气渐渐暗下来眼睛中的不敢置信。 萧惠傻了。 大殿中的官员们傻了。 那一张张张开的大嘴下那花白的胡须也像似顽童头顶上倔犟的发鬓一样竖立了起来。 “本王昨夜提出的那些条件不是在跟你们协商,而是下的命令。”归剑还鞘,李承乾接过边上侍卫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后,直接就朝敢跟自己讨价还价的官员群中砸去,面带微笑地骂道:“别以为你们世家底蕴深厚本王就不敢动你们这些人了。” “在你们眼中百姓性命不值钱,可在本王眼中你们这些世家门阀之人也就如鸡犬而已。” “不就是比谁狠吗?” “本王要是狠起来连自己都怕。” “娘咧。” 狠狠一耳光扇在出身弘农杨氏的中年官员脸上,李承乾恨铁不成钢的继续骂道:“你个憨货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被自已氏族的仇家利用,你那些经史子集白读了。” “殿下,臣……” “全都押下去关入大牢,等其一家老小之人尽皆到齐后押往灾区帮助百姓建房造路。”抬手打断弘农杨氏官员的话,李承乾其实真的很想一剑把这些人全宰了。 可是作为一个五官端正,知道世界那么大人又那么少的人。 杀戮又那会是李承乾的愿意做的事。 “诺。” 瞧着一个被扒下官袍,打掉官帽被拖下去的昔日同僚和好友,萧惠心头不由的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想阻拦,可闻着大殿中还未消失的血腥味,看着那个已经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正端着茶碗抿茶的男人。 萧惠怕了。 “本王说过,只要诸公能回头是岸,那本王便不会去纠结于你们曾经做过的那些事,也会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放下手中的茶碗,李承乾扫了殿中剩下的官员们一眼,缓缓地说道:“但错了就是错了,孟子曰无以规矩不成方圆,所以不惩罚你们那我大唐的律法又将如何以自处。” “那不知殿下想要如何处置臣等。”跟周围的同僚对视一眼,萧惠满脸汗水直冒,硬着头皮上前躬身问道:“还请殿下明言?” “想抵消此罪过,除去昨夜本王所说的贪了多少上浮两成外,你们一家另拿出百本珍藏之册来。”瞧了眼因为自己之言而变得有些诚惶诚恐的诸人,李承乾笑笑说道:“放心,这些珍藏之册本王抄录一本之后便会原物奉还的,不会贪你们这一点东西。” “殿下,这……”望着一脸笑容中藏着杀意的李承乾,萧惠想拒绝,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区区性命和家中老小妇孺,犹豫了。 因为自己等世家门阀之所以能经久不衰,除去经年的积累外,更多的还是自己等人的家族中掌握了经史子集这些读书之人必备的典籍。 这要是传出去了,只怕…… 萧惠不敢想,也不敢去做。 “本王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但你们大可以放心,那怕那些书籍流传出去,可是凭你等世家门阀的底蕴,那些寒门学子又那能跟你们族中子弟相比。”很是直接地把话说出,李承乾一点也不介意自己想要改变自隋朝开始实行科举后被世家门阀子弟垄断的局面。 因为自己脑中虽然有着后世现代记着的一大堆教科材料,可是这抄袭抄着也不是个办法不是。 毕竟作为一个人这脸啊皮的也得顾着点不是。 要不然不就是直接无敌了! 当然,李承乾也知道自己是个不要脸的,可是谁让自己魂穿的是废太子这种注定要涉入官场的人呢! 要是穿越成一个普通点,种种田,玩玩诗词歌赋便能老婆孩子热坑头的人。 李承乾发誓自己才不想出名才不愿意去抄袭。 因为作为一个在前世现代已经享尽了功名利禄,世间繁华的人来说,平平淡淡他才是最香的。 而尔欺我诈这种勾心斗角的事,不经历职场的小白又那会懂得。 就如那只有饿过肚子的人才能懂得一个冷馒头对于空空的腹部是啥种的偖望一样。 “殿下所言臣确信,但臣等这些人虽为嫡糸,可此等事情却还真的是作不了主,臣等……”见李承乾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萧惠等人不是不想立即答应,可是自己等人不能做主不是。 “本王知道。”抬手打断萧惠的话,李承乾手抚着横放在膝上的天子剑笑道:“把你们自己家中的拿出来便行了,至于你们族中的那些典籍本王自会去问你们族长取。” “谢殿下见谅,那臣等即刻便回家取来献上。”互对一眼,萧惠等人松了口气。 尤其是认真地想了想李承乾这位秦王殿下刚才说过的话。 萧惠等人很清楚如果自己这些人要是再不识好歹,那么等待自己们的将全是一剑削首亦或是拦腰而斩。 “诸公不必麻烦了,还是让你等的那些亲随和百骑骁勇去拿回来即可。”不置可否地摆了摆手,李承乾说着对侍候在大殿门口的李百鸣招招手吩咐道:“你马上遣人与诸位大人的人去他们府上把那些典藏之籍收好护送过来,若有丝毫损坏,你自去陛下那请罪。” “诺,卑职明白。”抱拳拱手,李百鸣已知道李承乾的意思。 在大唐若论军中那些人擅常于破门开锁,挖宝寻道,除了百骑之人谁又会是对手。 “殿下,这……”瞧着已整队而发,听着马蹄践踏在石板上那渐行渐远的声音,萧惠等人想哭了。 虽说自己等人家中的书籍大部份都是拓印的,可是作为嫡糸出身的子弟,自己等人谁手中又没那么一两本珍稀的原着呢! 可如今…… 这一刻,萧惠等人很是懊恼自己等人为什么要带着最信任的亲随来求见李承乾。 “诸公就不必担心了,你们家中的珍藏之册本王相信百骑司的兄弟们一定会完好无损的护送过来的。”注视着大殿中诸人面上那跟死了爹娘老婆孩子,就如绝了后一样的诸人面上神情,李承乾淡笑道:“之所以不让诸位大人亲去,实则是赈灾之事慈体事大,担搁不起。” ps:本来写了两千五百多字马上要发,结果来了个电话,这一接完后开流量准备发…… 他大爷的居然只剩下一千六百字了。 兄弟们,你们说这我该怪谁呢? 第154章 明栈道还是暗渡陈仓 “殿下忧国忧民之心,臣等明白。”恭敬地躬身抱拳,萧惠等人虽说不甘,可木已成舟却也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忍怨埋声。 “诸公能理本王之心实属承乾幸也。”扫了心中有怨却不能发作的诸人一眼,李承乾就是喜欢他们这种你瞧着劳资不顺眼却拿劳资没办法的感觉。 不就是玩虚伪吗,这谁又怕谁。 虽说这些老货都是久经官场之人,可作为个魂穿者的李承乾可也曾在商海浮浮沉沉过。 而且装叉说白了不也就是比谁的脸皮厚点和知识储存量大些吗? 这一点,放眼整个公元643年的世界,除非来个理科毕业,更是特别喜欢历史还有多年从政从商经历的穿越者,要不然李承乾敢说自己真的就是这个年代里最牛叉的人,而且还是没有之一的那种。 因为学好数理化,穿越不用怕这种口号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毕竟只要是个上过学的人都知道理论并不等于实践,梦想再丰满可你的自身基础也得有实感,更何事是人都清楚钱太多有时候其实也不见得是种好事。 君不见前有西晋时石崇斗富赢了晋武帝司马炎的舅舅王恺最后身死家破的下场,后又有大明建立者朱重八举刀挥向曾支持过自己的富人沈万三的故事。 “殿下言重了,臣等也身为人,又岂能感受不到殿下的忧虑。”对上李承乾那似笑非笑的眼睛,萧惠等人知道自己这些人的小心思已经被他看穿了。 可让众人想不明白的是为何这位秦王殿下偏偏又让自己等人把族中的珍藏典籍贡献出来。 难道他不知道纸很贵雕刻也很花钱吗? “诸公就不必再夸本王了,本王听了搞不好会骄傲的。”淡然一笑,李承乾话风一转问道:“观卿等衣袍,想必昨夜也是一宵未睡,今晨又匆匆来此,腹中应也空了,那某等还是先用过膳再议事,毕竟这人是钢饭是铁,不吃一顿也是饿得慌的。” “殿下所言甚是,老臣这肚腹之间可是早就在敲锣呜鼓了,哈哈……”伸手揉揉肚子,萧惠的老脸上的表情满是做作。 瞥了眼又在倚老卖老的萧惠,李承乾笑笑也没有再说什么,扭过头对边上的婢女吩咐道:“让人把东莱郡王所做的手撕面皮端上来让诸公品尝下,看看到底本王与他兄弟俩谁做的更好吃。” “诺。” 屈身领命,婢女点点头连忙转身就跑。 因为只要一想到满腹经纶,风流倜傥的皇子泰竟然会为了做出一碗比自家兄长好吃的汤饼而一夜在膳房中忙活直到现在未休的事。 婢女实在是忍笑忍得很辛苦的同时也觉得自家这位秦王殿下实在是太坏了。 坑兄弟不说,现在竟然还想用别人来扫自家兄弟的脸。 这…… 回首瞧了眼殿中的那些官员,婢女直觉的替他们感到悲哀。 东莱郡王? 听到从李承乾嘴里吐出的这个王爵,已经归坐的萧惠等人对视一眼之后心里全都充满了不可置信。 东莱郡王是谁? 那可是曾经皇帝陛下最宠爱,曾经入主武德殿,进献了《括地志》一书,更是跟李承乾这位废太子为了那储君之位争来斗去,水火不相容的嫡二皇子。 可是如今这高高坐在大殿上的年青男子竟然对自己等人说让人端上李泰那皇子做的叫什么手撕面皮吃食。 只听这话,萧惠等人都有些怀疑自己这些人是不是听错了。 “诸公不必惊讶,在本王受命前来东都赈灾之时便已向父皇请敕调青雀来此处助本王一臂之力。”把殿中众人的神情全收入眼底,李承乾靠在椅上慢慢悠悠地说道:“东莱郡王也是昨夜刚到的,可赈灾事急,本王也便没有通知诸公去城外迎接他了。” “殿下宽厚仁德,心糸国事民生,公而忘私,臣等惭愧。”抱拳作揖,萧惠等人面笑心里惊。 调东莱郡王李泰来这里助一臂之力? 这是明修着栈道还是想来个暗渡陈仓! 低下头,萧惠等人已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东都洛阳还有朝中会出现的变化。 “其实本王也挺惭愧的,自家兄弟来了本王这做兄长的不能去迎接他就算了,还……” “李承乾,你可终于起来了,本王今日就让你瞧瞧某是不是个四肢不勤,不知庖厨的人。”呯的一声把手中自己改进后,刚做来还冒着滚滚热气的手撕面皮往案桌上一放,李泰一如既往嚣张跋扈而又舌毒的说道:“要是没你作出来的好吃,本王就跟你姓。” 无语地看了看打断自己话,匆匆忙忙闯进来,满面尘灰烟火色,一身上百贯锦袍已是洞洞装的李泰,再瞧瞧身前这一大碗油有三寸厚,面仅一指宽的所谓手撕面皮,李承乾除了想笑还想吐。 跟自己姓? 这td还要不要点脸了。 如果不是魂穿过来,自己做隔壁老王不香还要改名换姓,数典忘祖的做什么狗屁的老李。 “李承乾,你倒是吃啊,要不然又怎能分出个高下来。”瞧着拿起筷子却迟迟不肯动手的李承乾,李泰急了。 自己这辛辛苦苦一夜折腾来折腾的试了又试,中间不说被火苗子薰黑了脸,就光双手上这一个又一个被汤汁烫伤的水泡。 李泰发誓要是这死瘸敢不吃,自己一定会…… “呯。” 伸手摘下腰间挎着的天子剑放在案上,李承乾不是不想吃,而是看着那仅凭闻着气味便知是有重口的食物就已没有食欲。 “哼,你以为你不吃便不能分出个胜负吗?”瞧着案桌上半出鞘的天子剑,李泰咽了咽口水把自己心中刚刚发芽那一丝念头浅灭,瞪了李承乾一眼,一扭头看向大殿中的萧惠等人,眉头一皱,指指他们身前案上婢女们端过去的面食,冷冷地说道:“诸位大人难道是怕本王在这吃里下毒放药谋卿等性命吗?” “郡王恕罪,臣等那会敢有此种想法。”听到李泰的话,萧惠等人瞥了眼桌面上那散发着刺鼻味道的吃食,连忙起身拱手回道:“所谓君臣有别,尊卑有序,郡王身为陛下嫡子能为臣等亲手弄作食,臣等除了铭感五内外,实在是不敢擅越。” 第155章 明目张胆 “你们……” “呯。” “够了,受灾百姓现如今都还居无所处,食无所依,身无换洗遮寒御暖之物。”瞧着李泰与萧惠等人还在为了案上那一大碗色香味俱无的手撕面皮纠结不清,李承乾狠狠一巴掌拍在桌面,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喝道:“可卿等却还在此为了一碗面食而推来辞去的,这成何什么体统!” “殿下,臣等实在是不敢擅越啊!” “殿下,臣等身为人臣又岂敢食郡王他动手所煮之食,这要是传出去,只怕那些御史又要弹劾臣等不知尊卑了。” “是啊,秦王殿下,不是臣等不愿意就食,实在是……” “……” “行,卿等爱吃不吃,不吃就看着,只是等会别吃苦后悔就好。”瞥了众人一眼,李承乾说完也懒得再跟他们摆什么大道理,硬着头皮伸手抓起身前案上的筷子,端起碗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面来。 见李承乾真的抬起碗吃起那闻着便使人恶心反胃的所谓手撕面皮,萧惠等人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也不由的不佩服这位秦王殿下。 因为就这种摆在猪狗面前猪狗可能都会嫌弃不闻不食的东西,一个人却还能吃得如此香甜起劲,那么除了说这人身有大毅力外那便只能此人的嗅觉和味蕾已经完全失聪。 所以,瞧着李承乾那吃得满头大汗的样,萧惠等人想不佩服都难了。 “啪。” 狠狠地把最后一筷面皮塞进嘴里用浓汤送下,放下碗,李承乾感觉自己这几天所食之菜都不用油炒了。 “大兄,味道如何?”看着正在用丝巾抹嘴的李承乾,李泰的声音有些急切还有些感激。 毕竟无论是谁,自己辛辛苦苦花费了那么长时间做出来的食物最后却没有人肯品尝一下,确实真的会是一种打击。 “还行,就是油盐太重了些。”端起边上侍女递过来的温水一口干掉,感觉自己口腔已经不再那么油腻腻了的李承乾舒服的呼出了口气说道:“以后少放些便好,因为这每一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放少了你还能加,可要是咸了呢?” “那这一锅食物便也就因此被浪费掉了,而这就跟古人所说的那一句过犹不及一样,过了,就是不及。” “谢谢大兄,臣弟以后一定谨记此言。”躬身抱拳,李泰心里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这位瘸子兄长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 “嗯。”伸手拍拍李泰的肩膀,李承乾站起身看了眼萧惠等人面前案上动都没动一下已经冷却掉的面碗,朝边上的侍女吩咐道:“把这些吃食全都用食盒装好,等会本王要带去当着干粮。” “诺。”点点头,侍女对守在殿外的同伴一招手带着人便开始收拾起来。 “大兄,”瞧了眼正在装盒打包的侍女们,李泰一愣,收回目光有些不解地看向李承乾问道:“你不是说面食冷了之后就不好吃吗?” “青雀你从小就没受过饿,要是你真正的饿过了便知道,这人啊一旦饿慌了别说是冷掉的面食,那怕是见到树皮泥土都会想啃。”瞥了肥头大耳,一瞧就是营养过剩的李泰一眼,李承乾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很多事情唯有自己亲身经历感受过才会懂得和理解其中的滋味还有含义。” “哦!”点点头,李泰面上很认真可心底却很不以为然。 想自己自幼熟读经纶,遍阅各朝各代之史记,像这些粗浅的道理自己又那会不知道。 “就这样,为兄也不跟你多说了。”瞧李泰没听进自己的话,李承乾也懒得再搭理他,一伸手拿过放在桌上的天子剑挂在腰间,看着萧惠等人说道:“吃饱喝足也歇得差不多了,诸卿,我们也该走,该去处理公务了!” “诺。” 见李承乾说走就走,萧惠等人应了一声,一面快步跟上一面却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叫苦。 这你是吃饱喝足了,可自己等人呢? 昨日忙活了一个下午就不说了,夜里还被你又惊又吓的折腾了一宵,可结果呢? 捂着肚子,萧惠等人除了在心里诅咒李承乾外也是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不捏着鼻子狠下心来把碗让人恶心的面给吃了。 ………… 风涩涩,人萧瑟。 望着东都大街上脚步匆匆,面上隐隐有着焦急和不安,手中基本上都拿着布袋的行人。 看了看道路两旁生意都有些惨淡的摊位店铺。 再瞧瞧那些成群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一见自己这些人便马上眼观心,心观鼻如庙中泥人一般闭上嘴的摊贩和商人。 李承乾皱了皱眉头,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情只怕已经被有心之人给传播开了。 “殿下不必忧心,只要等朝廷赈灾的粮食一运到,民心也就稳了。”见李承乾的面上有些担心,张德压低声音说道:“到那时粮价也会降下来了。” “是吗?”勒住马,指着不远处门前排着长长队伍的粮店,李承乾不置可否的冷笑道:“只怕等朝廷粮草运到,百姓们也差不多全饿死了。” “这……” “别这不这的了。”抬手打断张德的话,李承乾直接下令道:“李偏将,即刻带人去把这些价格上浮超过一成的粮店的价给本王圧下来,若有敢反抗的,就地处决,抄封全家。” “诺。” 躬身领命,李百鸣调转马头便去按排。 “张公公,让人去通知卢国公,让他派人把昨夜所抄袭得来的那些粮食押至各坊间坊门,凭身份文书限人限量售卖。”瞧着带人而去的李百鸣,李承乾看向张德吩咐道:“若是有恶意煽动鼓惑百姓之徒,一经发现直接就地格杀不留。” “诺,老奴这马上便让人去。” 朝随行的一个小太监嘱咐了句让他赶紧去程咬金那传令,张德按排完毕双脚轻轻一磕马腹,打马便朝李承乾追去。 望着又下达了两个蛮不讲理命令,随即便走的李承乾身影,萧惠等人摇摇头,脸上除了无奈心里也只剩下苦。 遍观有史以来各朝各代关于灾荒之时的举止措施,除了李承乾这位殿下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打压粮商外这好像还没有人敢这么做下。 可是自己等人能劝敢劝吗? 萧惠等人知道别说是劝了,要是自己等人敢置啄一句,只怕这项上人头便就要马上落地不保。 第156章 清水村 清水村。 一个位于东都洛阳城外近百里,靠运河边上住着近六七十户人家的小村庄。 清水。 正如它的名字一样,平日里除了在田地里刨食外,那怕村里的汉子和妇人都很勤劳节俭,农闲时都会去运河上帮人拉纤扛补,可这一年下来,日子也就只能混过清汤寡水的。 但就这样的,清水村的村民在方圆几百里之内村子中却也算得上是日子过得最富裕的了。 就如此番运河两次决堤,因为地处河道上游,地势偏高,清水村没有遭灾被淹被冲被毁。 所以,相比起周围那些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身无栖身之地村落之人来说,清水村的村民心里除了偶尔感到幸运外其实也并没太多的高兴。 因为作为一个也需要男婚女嫁的村庄,几代人下来,谁这十里八乡的没有几户亲朋好友。 可如今亲戚家中遭灾了,自己这些人是帮还是不帮呢? 清水村的村民很纠结。 ………… “吁。” 李承乾口中轻喝一声,手中马缰一提勒住了小跑的马匹,抬头望了望面前不远处的村子及村口那黑鸦鸦的人群,眉头一皱,开口问道:“这里便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清水村?” “回殿下,此处正是。”顾不上擦去额头上的汗水,随同而来的贺兰越山连忙躬身回答道:“再往前五六里便是运河决堤之处。” “嗯。”点点头,李承乾对边上的席君买吩咐道:“君买,带着你那些兄弟们到前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这么多人围着村子?” “诺。” 朝左右两旁的麾下一招手,席君买应了一声便打马带人离队而去。 “殿下,是否先在此处歇息会。”见自己的徒弟已经领命而去,张德想了想打马上前对李承乾提议道:“老奴瞧后面的那些大人好像也快不行了。” “是吗?”扭头望了望身后跟着自己一起出城,现今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萧惠一眼,李承乾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不行了也得坚持,毕竟救灾如救火,我们能休息可大水却不会歇息。” 说着,李承乾伸手指了指道旁一片汪洋的田野说道:“瞧瞧这水位一点都没降下去的样,你说本王还能歇着吗?” “殿下,……” “别说了,开拨。”抬手打断张德的话,李承乾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不就是想劝自己保重身体什么的吗? 可生命就在于运动,不运动这人的身体又怎么会好。 “唉!” 望着已经打马而行的李承乾背影,张德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最后却是只能化作一声叹息随风而逝。 ………… “启禀殿下,卑职已经探明,之所以会有这么多人围着村子,实是昨日突来暴雨,附近受灾百姓来不及前往东都安置之处而只能就近寻找遮挡栖身之处。”打马迎上李承乾,已经把事情问明白了席君买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说道:“而清水村村民因村里涌入之人太多,恐村庄被糟蹋,于是自动组织了人手拦在村前不再让人进村才会造成此番情况。” “嗯,让随行大军分出一部份人手把这些灾民按村落妇孺老人壮丁全部分隔开来。”听完席君买的话,再瞧瞧身前乱糟糟的一幕,李承乾挥手对身后的一将领下令道:“若有不遵闹事者,直接拿下。” “诺。” 抱拳领命,昨夜已经见识过李承乾这位秦王殿下狠辣的将领真的很替这些围村的灾民感到忧心。 这朝廷都已派人前往各处传喻说只要是受灾之地的百姓,凭出身户籍便能得到安置,可是这些人…… 摇摇头,将领一边按排人手前往村口一边在心里骂着娘。 见将领已经开始带人行动了,李承乾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翻身就从马背下来。 伸手接过李承乾扔过来的马缰,席君买连忙上前几步劝道:“还请殿下等卑职们把灾民疏散后再进村,要不然恐有乱民惊扰殿下千金之躯。” “无妨,本王身边不是还有你们这些忠心骁勇的将士吗?”无语地白了眼挡在自己身前的席君买,虽说知道他是好心,可是瞧着他脸上那诚惶诚恐的样,李承乾心里却是有些想笑。 什么狗屁的恐惊扰千金之躯? 说白了还不是害怕有人谋逆不轨刺杀自己吗! 可瞧瞧面前那些身着破衣烂襟,一脸菜色兼绝望的灾民,再看看他们那有气无力的样子,这可能吗? 随行的大军就不说了,就光凭护卫在自己身旁的这些精税们,除非拿着沙漠之鹰这样杀伤力劲爆的热武器,要不然想刺杀自己那还如做梦来的快些。 当然,这不是李承乾有多么相信张德这些人的身手。 而是作为一个前世在街头被人暗杀挂掉,最后穿越来到大唐,以后可是要做一国之君的魂穿者,不做好准备自己又会随随便便就敢出门出城。 因为一想到曾经的一个失误让自己的前世成了千古恨,李承乾便早已在心里发过誓这一次魂穿到大唐绝对再不允许自己失误。 要不然天知道自己要是再在被人挂掉之后是不是还会遇见穿越重生这种机缘。 毕竟对于穿越这种只会在网文中发生的事情,若不是自己亲身体会到,李承乾又那会去相信。(剧情需要,纯属瞎扯,诸君可别去相信,要不然就真的二了。) “殿下,你……”看着拨开自己,负着双手继续朝前面走去李承乾,席君买很是气恼。 “啪。” “逆徒,你还叫什么叫,还不快点跟上去保护好殿下。”一巴掌拍在席君买的后脑勺上,张德实在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经过这么些天的相处,李承乾这位秦王殿下是个什么样的德行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要是能劝得住,自己这做师傅早就开口劝了,还用你在这为难。 脚尖一点,张德没有告诉席君买这个唯一的徒弟李承乾身上其实穿着皇帝陛下御赐,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 “哦。” 伸手揉揉刚被敲的后脑勺,瞧着几个纵跃便已护在李承乾身畔的师傅,席君买能说什么。 师傅打徒弟就像劳资揍儿子,别说有错没错,那怕他高兴了打你,不高兴了抽你,难道作为弟子和儿子的还能还手吗! 第157章 风起(上) “草民叩见秦王殿下,殿下千岁。” “老丈不必多礼。”伸手扶起面前的老翁,望着他身后和周遭齐齐跪倒在地百姓们,李承乾后退几步,抱拳躬身作揖大声的说道:“本王不能第一时间来到灾区实属有过,还望乡亲们见谅。” “殿下言重了,草民惶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清水村的村老和周围的百姓全被李承乾的这一举动给吓到了,一边磕头嘴里一边连连说道:“殿下昨日所作所为草民等都已经听说了,陛下他老人家有殿下这样的皇子龙孙,实属百姓之福,大唐之幸。” “承乾惭愧,当不得乡亲们此言,都起来!”挺起腰板,李承乾说完忍不住用眼角狠狠地瞪了下边上不远处弯腰垂首,昨日被留下来值守的贺兰越山一眼。 什么狗屁的百姓之福,大唐之幸? 听着这满是押韵的马屁之语,再瞧瞧面前这些身着破衣烂衫的村民,这一看就是没读过书上过学,可能斗大的字都不认识一个,脸朝黄土背着天,手拿锄头的农民,这话要不是没有人先提前教会了他们。 别说李承乾不信,只怕是连鬼也都不会相信了。 “谢殿下。”在身边儿孙的搀扶下站起,清水村的村老颤颤巍巍地说道:“殿下一路辛苦,还请到村里先用杯粗茶。” “老丈不必客气。”摆摆手,李承乾笑道:“待承乾把乡亲们的事情按置好了再过来与老丈敬茶。” “民生要事,草民不敢打扰,殿下请自去。”瞧着李承乾不像装模作样的言行,清水村村老捋捋颚下胡须说着退到一旁让开了道。 “嗯。”冲在儿孙侍候下往树荫下走去,满脸刀疤的老翁点点头,李承乾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有些怪。 要知道自己自从魂穿来到大唐之后,到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终南别院那附近的几个山头,东都别说还从来没到过,就是朝堂之上的那些官员自己到现在除了那几位大佬,其余之人除了知道个名字外,谁又知道那些老东西长的是白是黑,是俊是丑。 可让李承乾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自己竟然会在这运河边上一个小村庄的老头身上有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呢! 难道他跟自己这身体的原主认识? 深深地又望了眼那老头一眼,李承乾收回目光也懒得去多想。 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自己也躲不过。 因为谁让自己占了别人的身体睡了别人的媳妇,喊了别人的爹也养了别人的崽。 所以那个男女通吃渣滓原主欠下的孽债自己又那能不背。 “启禀殿下,那些灾民已经按村分隔好了,还请殿下训示。” “嗯。”看着身前的将领,李承乾收回心绪,点点头说道:“刘将军辛苦了,让兄弟们才坚持一下,现在即刻取粮搭炉架锅,先给百姓们煮食解下饥渴。” “诺,卑职马上去办。”躬身领命,刘海知道这位秦王殿下狠辣的手段下面其实隐藏着一颗仁慈的心。 “张叔,你随我去前面看看。”见这个昨夜才被自己提拨起来顶了前任位置,出身寒门的刘海做事还算可以,李承乾笑笑扭头看向边上的张德说道。 “殿下请。”伸手作势,张德的眼角忍不住的再一次朝那坐在树荫下的老翁?了瞟。 “张叔,”注意到张德的目光,李承乾一边向前走一边压低声音问道:“你也感觉那老丈眼熟?” “回殿下,老奴确实也是觉得眼熟,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此人。”尴尬地伸手揉揉鼻尖,张德不知道自己啥时候也学会李承乾的这个习惯。 “嗯,心里有数便行,千万别让人去查,他居然敢在这里露面,那便一定有所依仗。”见张德也有同感,李承乾嘱咐了一句也懒得再多说,可心里却已在嘀咕起来。 虽说那老头的演技不错,装得也挺像的。 可是就如那句‘一个人的出身便决定了一个人的高度’一样,这人再会隐藏可有些东西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化去的。 比如气质这种感受得到却瞧不见的玩意。 一个再专业的演员就算是穿上龙袍也是演释不出帝王那种从骨子里冒出的气势与质感的。 更何况历书上记载的那些东西又有多少是真实的呢! 毕竟隋未群雄逐鹿中原,战火纷飞,直至最后大唐横扫天下,诛灭诸国一统华夏的这一段时间里,那些枭雄豪杰里面谁又知道有多少隐姓埋名的。 而且再加上后来的李建城李世民李元吉的三兄弟夺嫡之争。 天知道会有多少的漏网之鱼。 这…… 李承乾想了想自己以后还是按着自己的意思去处理事情好了。 毕竟谁让自己没有糸统可以侦查出来那些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老奴明白,之后一定会让人多注意的。”点点头,张德也知道现今闹出来的事情已经太多了,要是再惹出些是非来,只怕这东都洛阳的地面真的会乱起来。 “不用了,只要他不影响到赈灾那之事便随他而去,毕竟谁活着也不容易。”摆摆手,李承乾感慨地说道:“人生不易,且行且珍惜!” “是,老奴晓得了。”再一次被李承乾这悲天悯人的话言给弄愣,张德除了应是又还能说下什么。 猜? 要是自己能猜到李承乾这位丢了太子之位以后性格,处事方法等全都大变了的秦王殿下的心思,张德宁可相信自己梦里梦到自己又长出了小jj的事是真的。 “某李承乾,当今皇帝陛下的嫡长子。”登上用桌子木板搭建起来的台上,望着面前已被区分开来的受灾百姓,李承乾清了清嗓子大声地说道:“当然也是上个月刚被废掉那个太子。” “这……” “这……” “这……” “……” “但是这些呢都只是曾经的,现在某又蒙父皇垂怜被赐为诸王之首的秦王,更被任命为此次运河决堤的赈灾使。”瞧着台下随着自己话音落下变得乱糟糟,交头接耳的人群,李承乾顿了顿吼道:“本王之所以说这些,只是想让乡亲们知道某是谁,想让乡亲们知道你们的皇帝陛下没有忘记大家,心里也在时时刻刻在牵挂着灾区受灾的百姓。” “轰。” 听到李承乾的吼道,台下的百姓沉默了。 那怕昨日便已从返回来的人口中知道当今天子已遣一皇子下来赈灾,可是望着台上那一袭麻袍在身,腰挎一把宝剑的年青人,众人心里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某知道此番运河连继两次决堤给乡亲们造成了很大的伤亡和损失,而这一切也全都是朝廷一些官员任意而为,贪图便宜之过。”躬身抱拳作了个四方揖,李承乾挺起身说道:“所以此次某到此处除了赈灾赎罪之外也会给乡亲们一个交待。” 说着,李承乾冲台下李百鸣一挥手下令道:“李偏将,把所有涉及此案的官员全押上来。” 第158章 风起(下) “咚。” “噗嗤。” “啊啊啊!” “此便是承乾给乡亲们的交待。”瞧都不瞧身则之前那些被处死的官员掉在地上的脑袋,李承乾看向身前目瞪还是口呆,吐还是恶心的灾民吼道:“只要本王一日不死,还有官爵,敢欺负百姓贪婪,尸餐里位者,那怕他是世家门阀之人便也如同这些人一般。” “殿下千岁。” “殿……” “嗖!” 一刀劈开射过来的箭枝,张德一个纵跃挡在李承乾身前喝道:“君买,护住殿下。” “是,师尊。”慌忙地从边上的侍卫头摘下一头盔,席君买一个翻身跳上台上,一伸手…… “啪。” “你找死!”轻轻扣动袖中的板机,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望着胸口衣袍上的破洞,李承乾白了眼身前这叫席君,要刺杀自己的曾经自己人,叹了口气骂道:“白痴,张叔跟在父皇那么多年了,难道他有没有徒弟本王会不知道吗?” “你……” “你个屁吗?”伸手点点这没断气的货,李承乾幽幽地说道:“不就是点五石散吗,这玩意除了有点迷幻麻痹的神精作用又不是戒不掉。” “你……”瞪着双目,席君买真的死得很是不甘心。 “傻缺。” 李承乾无语地摇了摇头吐了句糟,看也没看边上正在打斗的张德等人一眼,而是扫了周围静立不动的大军一眼,缓缓地开口说道:“尔等也是想伺机而动吗?” “殿下胸藏风云,算无遗策,那可算到今日之果。”跨前一步,刘海低下头,面有惭愧的说道:“卑职得蒙殿下提拨,可某……” “孤知道,你是太原王氏隐藏在军中之子。”摘下腰间的天子剑放在地上,李承乾坐回地上很是认真地说道:“本王还知道吴王恪只是其他人手里的一颗棋子,还知道陈国公之女是你们的内应。” “就如上个月的事情一样,若无她偷了本王的令牌,本王的太子之位又无人能撼动,至于要造反吗?” “秦王殿下好思绪,可是你今日也得死。”刷地一声从腰间拨出双枪,刘海双手一举吼道:“兄弟们给我杀,杀李承乾者赐开国王。” “杀。” “杀。” “杀。” “……” “哈哈哈……” 看着刘海身边接连不断倒下,没几分钟就孤零零站着的身影,李承乾止住笑问道:“你昨夜是不是许了兄弟们事成之后高官厚禄?” “是。”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双枪,刘海真的不知道自己输在那里。 “兄弟们,告诉这太原王氏的隐藏之子,你们要的是什么?”举起手,望着树荫下已没在的老头,李承乾已忘记了站得越高死得越快这句话。 “老婆孩子热坑头!” “老婆孩子热坑头!” “老婆孩子热坑头!” “……” “卑职输了,那人也输了。”望着曾经跟自己一起走过山,跨过河,生吃野叽让过一条虫子的麾下兄弟们,刘海知道自己输了,输在不懂人心。 “后悔吗?” 从高台下跳下,李承乾拎着还未出鞘的天子剑来到刘海面前站定,压低声音说道:“昔年玄武门之变父皇夺了大伯的位,是父皇不对,可今大唐国力蒸蒸日上,你的那主子又来作乱那便是他不对。” “回去告诉他,要是他再敢如此别怪本王这侄儿跟他兄弟一样会手下留情。” “嚓。” 一剑削下刘海耳朵,李承乾一摆手对拦在他面前的军卒让开,大声的笑道:“父债子还,若有种,大唐之外战场上我李承乾代父出战。” “殿下神武,千岁千千岁。” “殿下神武,千岁千千岁。” “殿下神武,千岁千千岁。” “……” “该干嘛干嘛去,小心本王抽你们。”瞥了一眼这又是磕头又是眨巴眨巴着眼睛看向自己的军卒和百姓,李承乾愣了愣才想起自己刚才好像宰了席君买这么个大佬。 “殿下,所有叛逆都已诛尽,还请殿下示下?” “张叔,君买真的不是你弟子?”瞧着来到身前的张德,李承乾悄悄地往后面缩了缩身子,问道:“难道忠心比天地宗亲还厉害。” “回禀殿下,老奴确实是有弟子,家里也有儿孙。”一手扯过李承乾,从他怀中掏出瓶所谓的酒精拨开塞子朝嘴田灌了一口,张德幽幽地呼出口气说道:“老夫乃……” “等等。”感受着张德身上突然释放出来的杀气,李承乾抬手打断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老别不会是宇文化及,要不……” “滚。” 又狠狠地朝嘴里灌了口酒,张德气恼地指着李承乾说道:“你信不信老夫现在把你宰了,他李世民也不敢……” “停。” 瞧着周围看过来的目光,李承乾一伸手捂住张德的嘴压低声音狠狠地说道:“您老就停下来,若不知道您老身份,普天之下除了父皇他嫡兄弟外又那能有那个王叔偑得上本王叫叔!” “承乾你……” “上一辈的事情不应该传到儿孙辈。”松开手,李承乾幽幽地说道:“四叔你可以帮小弟夺嫡,但下次承乾不希望你用我兄弟姐妹们来做赌。” “承乾你……”望着背身而去的侄子,张德(李元吉的化名)有些目瞪口呆。 “那个位置也就你跟父皇大伯们稀罕,给我三千兵,本王的帝国比你们争的这些还要大。”随意地朝身后挥了挥手,李承乾声音很冷地说道:“但那人此番所造的孽得用他的命来偿还。” “承乾,你……”听着身后传来的冷地话语,张德(李元吉)知道自己这二侄子真的是怒了。 可是…… 兄弟相杀? 伯侄互残! “啪。” “本王李元吉,臣服二哥,麾下所属皆由承乾吾侄调派。”狠狠地把手中的剑插入地上,张德(李元吉)吼道:“敢不遵令者,杀无赦。” 听着身后传来的吼道,李承乾笑了。 李元吉没死,那他身后的人…… 想着那晚上在还朝自己点头微笑,甚至还强迫着那小屁孩叫自己堂兄的巢王妃,李承乾感觉李世民这便宜父亲好像是被历史给冤枉了。 第159章 云涌(上) 风起兮,云涌。 望着撕下面具而去的人。 瞧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颊,萧惠等人颤抖了。 巢王李元吉未死? 他竟然…… 望着台上那混不吝扯着嘴笑,没有一点皇子身份的青年,萧惠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沉默了。 局! 一个世家门阀,前世今生都纠结,现今快要揭开密底的局。 “赈灾!”捋了捋思绪,李承乾缓缓报站起身扫了眼四周的残肢断体,开口说道:“孤希望清水村这地名以后还在。” “诺。”拱手躬身,萧惠等人知道李承乾这位殿下要走了。 “孤知道你们希望本王走,但本王可以告诉你们,敢违抗不遵赈灾者之律者会死。”伸手接过李百鸣递过来的马缰,李承乾幽幽地叹了口气,没有回头说道:“敢不再东都先施行村镇之制者也会死。” “诺,臣等一定不负秦王命。”瞧着已经策马而去的李承乾,萧惠等人面上很恭敬,可心里……p。 “随你们!”手起鞭落,李承乾也知道萧惠等人不是自己的条。 “驾。” “驾。” “驾。” “……” “呸。” 望着李承乾远去的背影狠狠地朝地上吐了泡口水,扭头看着四周欢声笑语的同僚,萧惠捋捋胡须叹道:“秦王殿下虽已要归京,可诸公与吾却还得须战战兢兢啊,哈哈……” “萧公所言甚是,吾等惭愧,哈哈……” “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吾等本份,各位兄长……” “噗嗤……” ………… 夜凄凉,月也已圆过。 人影匆匆,话却已低沉。 “大兄,我们要回家了吗?” 一如既往的伸手搂着自己大兄李承乾的脖子,李明达实在是有些兴奋。 出来这么久都没见到自己那蛮不讲理的父皇了,不知道他……还好不好! “想父皇了?”伸手抱起可怜兮兮瞧着自己的衡山公主,李承乾收回心绪笑道:“其实为兄也想。” “是吗?” “是啊。”用鼻尖碰碰两个小萝莉的脸,李承乾笑道:“游子身上衣,慈母手中线,咱们这一来一回都快半年了,父皇想咱们,咱们难道不思父皇吗!” “兕子是想父皇了,可兕子还是喜欢住在大兄那不想回皇宫。”抬手揉揉李承乾的鼻尖,李明达面色低沉的说道:“可兕子怕父皇孤单,呜呜……” “大兄,衡山也讨厌皇宫,可也怕父皇一个人,呜呜……” “好了,乖了,都听话了,为兄答应你们以后为兄上朝时都带着你们,下朝了也抱着你们归家,好不?”紧紧地把两个小萝莉搂在怀中,李承乾说着低头看了看抱着自己大腿,用一脸期望瞧着自己的李象和李厥,一脚一个踹到一边骂道:“你们是男孩得穷养,姑姑们是女孩得宠,懂不?” “懂了。”伸手拉过边上弟弟,李象很是认真地看向一脸恶狠狠可嘴角却挂着笑的李承乾很认真地问道:“父亲你的意思是男孩皮厚揍揍没关系,可女子肉嫩,打下会伤是吗?” “尼大爷滴!” 瞧着面前这自己接手,除去灵魂外跟自己血肉相联的儿子,李承乾忍不住吼道:“李象,谁告诉你是这样的?” “父亲,我……” “我个毛线。”蹲下身,放开怀中抱着的两个小萝莉,李承乾哭笑不得的伸手抱住自己这两个紧紧抱在一团的儿子叹道:“爹喜欢你们就跟喜欢你们姑姑一样?” “真的吗父王?”懦懦的望着自己的父亲,李象有些不敢目视他眼中绽放出来柔情。 “真的。”竖起双指,李承乾对上两个儿子的目光说道:“我李承乾要是敢骗自己的儿子,天打……” “父王,象儿相信你,象儿只是……,呜呜……” “父亲,厥儿很乖的,以后再也不会若爹爹厌了,呜呜……” “好了,乖了,再哭就不像男子汉了。”举起衣袖帮李象李厥两个便宜儿子擦去眼泪,李承乾郁闷了。 想当年…… 好。 好汉不提当年勇。 李承乾只恨怀不够宽,手不许长。 “行了,别烦你们父王。”伸手拨开自己这两个动不动就哭的侄子,李明达少有的没有一如既往的搂着李承乾的脖子问道:“大兄,是不是父皇出事了?” “没有,就父皇那样做啥都要千思万想的人,他怎么会出去。”习惯地抬手揉了揉身前小萝莉的脑袋,李承乾相信了一句话:女人无论大小,第六感都很强。 “兕子才不信呢!”抓住李承乾的手,李明达很是认真地说道:“要不是长安出了事,要不是父皇出了事,大兄你不会急急忙忙的回京的,因为兕子知道大兄的心。” “真的没有,要是为兄骗你为兄就是小狗。”避开晋阳公主的目光,李承乾真的害怕了。 穿越者都说古人傻。 可是如果古人真的要那么傻了,那为何华夏上下几千年还用着先辈们造出来的东西。 所以说除了傻缺还有那些舔啥都是人家的月亮圆的人外,李承乾只想说孔曰孟曰老子曰这些曰了曰变成圣的人说的话真的没错,错的只是后来用的人。 “大兄你确定?”扳过自己兄长看向其他地方的脸,李明达一字一顿地说道:“要是你李承乾敢骗兕子,兕子今生今世再也不会理你了!” 今生今世? 再也不会理你了? 手捧着这和自己灵魂没有一丝关系,可肉体上却是同父同母的小萝莉的脸,李承乾郁闷了。 人。 为什么要这么聪明? 为什么要有七情六(欲),为什么要有…… “兕子,你知道的为兄之所以想骗你们是不想看到你们担心。” “这么说是长安出事,父皇也出事了。”在自己兄长李承乾的额头香了一下,李明达强忍哭着说道:“大兄,咱们回家,咱们去把爹救出来好不好?” “好。”紧紧地搂着这个只在史书上知道,可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让自己喜欢到心疼的小萝莉,李承乾只想说值。 就如前世自己纵有百亿家产,可是当自己在那地方看到晋阳公主的墓后,李承乾知道自己坠了。 ps:下一章开始,也许有些兄弟姐妹可能会不喜欢,但是大纲真的不想改了。 第160章 云涌(下) 长安。 长治久安。 时隔半年,望着这熟悉的城门,闻着这已经习惯的空气,李承乾沉默了。 除了一中年太监外加几个小太监外,来迎接自己的人里居然连个文臣武将也没有,这是出了变故还是李世民在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李承乾想着,手一挥朝边上的亲卫吩咐道:“坚旗。” “诺。” 躬自领令,亲卫转过身,手臂一扬对不远处的同袍示意他把这一路上都没有使用过的的旌旗拿出来挂上。 长乐! 城阳! 晋阳! 衡山! 望着一面面打开升起来的旗帜,李承乾笑了。 本王本想低调,可奈何却有人不想给自己舒舒服服的过去下。 那么嚣张如何,张扬又有何妨! 自己又不是没有那个本钱和资格。 “刷。” 东莱? 这不是曾经魏王李泰的现今封爵吗? 瞧着最后一面升起随风飘扬的旗帜,瞧着上面那个熟悉的泰字,长安城门前已被一片喧哗声给淹没。 “回去告诉陛下,就说承乾赈灾完毕回来缴旨还令。”从怀中掏出赈灾敕旨,李承乾没有去理会四周传来的吵杂声,看着身前的中年太监开口缓缓地说道:“只是今日天色已晚,宫里本王就不进了,明朝再去。” “殿下,”瞧着说完调转马头便要离去的李承乾,中年太监一急,连忙上前几步,伸手拦道:“殿下,千万别让奴婢难做。” “滚。” 李承乾轻哼一声,盯着抓住自己马头的太监冷声道:“那你是想让本王难做吗?” 说着,李承乾铛啷一声抽出腰间挂着的天子剑朝前一指喝道:“再不拿开你的狗爪,小心本王把它给剁了让尔以后无爪可用。” “殿下,这……”瞧着明晃晃的剑刃,中年太监不由的想起了李承乾这位废太子曾经过去的种种狠辣。 想松手,可心头却是有苦难言千般无奈。 因为谁让自己当初一时脑热也参与了那些事情。 虽说自己那也是有些被逼的,可参与了就是参与了,想回头又那还能回得去。 中年太监想后悔可却也知道自己无路可退。 “行,你既然不想要自己的狗爪了,那本王便帮尔收拾掉。”手中天子剑一举,李承乾说完直接一剑就往中年太监的手臂挥了过去。 “啊!” 随着一声嚎叫,中年太监伸手捂着断处伤口,实在是没有想到李承乾他说动手便会动手。 “让兄弟们后队变前队。”李承乾看都没看躺在地上呼痛的中年太监,对程处弼下令道:“咱们先回终南别院。” “诺。” 手中令旗轻摇,程处弼也发现长安城今日的气氛有些不正常。 虽然这城门口还是一如既往像曾经那般热闹,人流如织。 可是只要认真仔细的瞧瞧便可发现,在这些农夫商贩走卒中有些人明显是经过化妆假扮的。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作为一个国公之子,那怕平日里不太喜欢跟那些纨绔混在一起,可程处弼却也知道就这风和日暖的天气,那群二世祖们又那可能不出城来寻欢作乐,走马飞鹰的玩耍卖弄显摆一下。 毕竟这样的好天气再过段时间可便是少有了。 “走!” 见人马已经调好头,李承乾随手把手中的赈灾敕旨扔到中年太监的面前,一拎马缰说道。 “还请秦王先行一步,卑职殿后。”紧紧地握着腰间的刀柄,程处弼脸上很是认真。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现在虽说自己等人还未探明得朝中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的确实消息,但瞧瞧这眼前的形势,天知道等下会不会真的打起来。 就如前些日子在东都洛阳外的那个小村庄里发生的事情一样。 不说自己,就连自己那曾经参与过玄武门之事的老爹程咬金谁又能猜得到当年的齐王李元吉不仅没死,而且还潜伏在皇帝陛下他身边那么久。 “无妨,乱不起来的。”不以为然的摆摆手,瞧着已经开始运动起来的人马,李承乾双眼微微一眯,望着夕阳下长安城城头上那飞扬着大旗,心里感觉有些好笑。 长安? 什么狗屁的长治久安。 名字是好听,可事实上住在这里的人心里真的能安吗? 不提隋未群雄逐鹿中原混战,地处要地的长安城遭受多少腥风血雨的洗礼。 就光大唐建立之后,先是玄武门之变,后又来了个突厥侵边直入腹地胡马围城。 虽说突厥人后来被李世民给收拾掉成为了过去,可是李承乾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穿越,几十年后的长安城又会迎来另一场的异族之祸。 而那一场战乱,历称“安史之乱”。 当然,也更是因为那一场战乱才让得铁骑无双的大唐渐渐失去了对周边各族的控制,让鼎盛的国力日暮西山。 “殿下,小心些的好。”警惕地用眼防备着四周,程处弼很是紧张。 “嗯,听你的,走!”再次回头望了眼长安城,李承乾收回目光,也知道程处弼说的没错。 这年头啊做人就要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要不然还真的会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就像如今,自己除了接到过一封李世民用飞鸽传书让自己速速还京,只有几个字的信外,李承乾还真的搞不清楚这朝堂之上到底是在闹什么幺蛾子。 你要说李治那腹黑的家伙学他爹李世民一样逼自己的爹退位上台! 可是这怎么的也看着不像。 因为如果李治真的那么做了,那他又岂能让自己这位诸王之首的嫡长兄一路平平安安的回到长安来。 别的不说,反正李承乾知道要是换成自己真的做了那种事,绝对会不顾一切的先把对自己有威胁人还是物先消灭干掉。 但你要是说真的没什么事情发生却也有些说不通。 就如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切一样。 长安城城门口虽然还是一如既往般的热闹喧哗,城墙上值守的将士人数也是像往常没变。 可是这是真的吗? 那怕魂穿来到大唐之后自己还没领军出征过,没有去尝试过那种金戈铁马的热血和心惊,可李承乾却也感觉得如今的长安城氛围已变得有些反常,防备变得有些外松内紧。 “驾。” 狠狠一鞭抽在马背上,李承乾实在是懒得再去多想。 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管球他的呢! 大不了最后直接拎刀子干他娘的就是了。 第161章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哼。” 望着率众而去的李承乾,李治冷哼一声从遮掩在自己身的前将领身后站出来,瞧着那一面面在夕阳下随风招展,渐行渐远的旌旗,心头实在是有些懊恼。 世家门阀之人都说自己这位嫡长兄李承乾放浪不羁,为人处事皆是随心所欲,不惧祸福。 可如今看来,只怕那些人真的是全看走眼了。 什么狗屁的不惧祸福! 自己这都什么都还没做呢! 结果人家李承乾回到长安,就在城门口停了下,剁了个太监的手臂示了下威勒马调头就走了。 可自己呢! 遮遮掩掩的,怎么看怎么就像个笑话。 当然,李治也知道自己这次听从那些世家门阀的试探失败了。 “殿下不必生气,此番吾等也只是想探探他李承乾的深浅好为殿下的将来,为接下来的一切作出打算和布局罢了。”看着眉头紧皱,面色有些不悦的李治,他身旁的一中年文士开口轻声劝道:“就算此番失败了也无所谓,也影响不了大局。” “是,王公之言确实有理,孤有你们这些世家门阀之人支持又岂能会输。”哈哈一笑说完,李治脸上笑嘻嘻心里却是麻卖痹。 什么叫此番失败了也无所谓? 要知道父皇他如今虽说身体抱恙不能视朝,可天知道他老人家在朝中又备有多少后手。 失败? 自己等人做的可是争位夺嫡的事情好不好。 一旦做了便只能不成功便成仁。 试探? 要是自己等人这几天所做的事情真的东窗事发了,自己父皇李世民也许为了平衡朝堂上的势力你们这些世家门阀的人除了丢官罢职外,严厉一点最多也就是个流放五千里罢了。 可是自己呢? 虽然自己父皇是宠溺自己,可自己得到的恩宠能跟李泰那个只因为一句“杀子传弟”便被降爵放出长安城的嫡亲二兄昔年所拥有的恩宠相较吗? 想着自己父皇那杀伐果决的性格,李治怕了。 自己是有野心,也是想登上那位置,可是却也懂得做什么都要量力而为。 就像这些世家门阀的人主动来寻自己,给自己支持一样,李治才不相信他们会安什么好心。 毕竟出自前汉司马迁《史记》的第一百二十九章“货殖列传”中的那一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自己又不是没有看过。 没好处,你等世家门阀之人会选择支持自己。 难道就仅因为自己娶了太原王氏的嫡女? 李治别说不信,相反这一刻还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傻子。 因为经过这么多天的打探,东都那面发生的事情别说长安的这些官员,只怕是手上,背后有点势力的人都知道。 杀? 李治实在是没想到自己那位嫡长兄李承乾做事情会那么干脆利落,对那些世家门阀之人说抄家灭族便直调动大军抄家灭族了。 “殿下,天色不早了,还是请尽早回宫!”看着说完话便沉吟不语的李治,中年文士笑笑开口提议道:“毕竟陛下身体抱恙,边上可是还得有人膝下尽孝才是。” “嗯,孤明白。”被打断思绪,抬头看看天边只剩下半张脸的夕阳,李治点点头,迈开脚子走了两步突然顿下扭头问道:“王公,孤听人说那夜在东都定鼎门军营大营内被李承乾他给冤杀的将领是你嫡子,这可是真的?” “启禀殿下,确实如此。”听到李治的话,中年文士一愣,稍后脸色一变,躬身咬牙回答道:“还请殿下为重作主。” “孤明白了,王公请起。”伸手扶起中年文士,李治幽幽地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亡者已逝,生者还存,王公还请节哀。” “谢殿下,老臣明白。”假假的用衣袖擦了擦眼角那并不存在泪水,中年文士面容悲痛地说道:“想老臣那犬子兢兢业业为国为民,为陛下镇守东都,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犬子他年纪轻轻便遭此横祸,还请殿下……” “孤知晓,王公还请慎言。”抬手打断中年文士的话,李治脸上凄凄惨惨戚戚心里却是嘻嘻哈哈咯咯。 兢兢业业为国为民为父皇镇守东都这要不要再搞笑些。 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难道你这做爹的心里就没点那啥数的。 要不是他身后靠着你们太原王氏的支持着他那年龄又岂能坐到那位置上。 李治心里很不屑,可却也知道想要在朝堂之上混得好,脸皮就得舍得不要。 “是,臣明白。”眼角在周围的侍卫随从中扫视了下,中年文士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嗓音有些大。 “明白就好,有些话放在心中,你知我知便好,就如仇恨一样。”见中年文士平复了悲痛,听着突然敲响关闭城门的鼓声,李治笑笑说道:“宵禁要开始了,王公也请回府!” “诺,殿下先请。”虽说宵不宵禁对自己这些有身份地位的人来说有和无都是一样,可是中年文士也知道在李世民身体抱恙不能视朝的这段非常时期里,自己等人得非常的小心谨慎。 “那孤便先行一步了。”伸手接过边上侍卫递过来的马缰,李治说完,抬脚踩蹬,腰一用力轻轻松松便上了马背。 “臣恭送殿下。” 瞧着挥鞭打马带着侍卫绝尘而去的李治背影,中年文士拱手一揖站起,脸上已没了刚才的那般恭敬谦虚。 什么狗屁的晋王李治。 若非在李世民的三个嫡子中你李治的性格最是懦弱好掌控,要不然自己这些世家门阀又那会选择你这么个做什么都犹犹豫豫的皇子。 当然,中年文士也知道自己等人不是不想选择李承乾亦或李泰那另外两个嫡皇子,只是却是不能去选择。 先不说李泰那个敢说出“杀子传弟”的东莱郡王。 就李承乾这个曾经的太子现今的诸王之首秦王殿下这段时间在东都洛阳对自己门阀世家之人做出的那些事情,自己等人敢选他吗? 毕竟养虎为患这种断自己根的事情除了傻子外,正常人谁又会去做呢! 只是中年文士不知道的是,其实在李承乾心里早就想灭了自己这些世家门阀的人。 因为谁让这些世家门阀的之人在李承乾眼里就像一个毒瘤一样让人恶心呢! 第162章 母后,你儿子要被人弄死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抛开心头的烦恼,望着天边那残剩下的一丝光茫,李承乾不由的想起了在清水村时那些将士们吼出的那一句:老婆孩子热坑头。 “大兄,你看那不是张公公吗?”指着终南别院门口带着一群人在那等候,站在众宫女太监之前的老头,李明达的脑袋自从长安城回终南别院这一断路上就没缩回过车厢内。 张德? 抬手把晋阳公主的脑袋塞回车内,李承乾实在是被她的话给吓到了。 张德? 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可自己能不清楚这货是啥身份。 齐王(死后追封为巢王)李元吉,玄武门之变的三主角之一。 武功更是…… 李承乾知道如果他要宰自己反正花多少时间,自己也反抗不了。 “哈哈,你个小兔崽子,见了老叔是不是感到很惊讶?”瞧着挥手勒马让众人全都刀枪出鞘备的李承乾,李元吉(以后再也没了张德这名字)脚下轻点,几个纵身跃了过来。 “停。”淡淡地看着离自己只有一马身之距的李元吉,李承乾冷然地说道:“别逼承乾背上轼杀亲叔的罪名。” “有种你来啊,你个兔崽子不是挺狠的吗?”瞧着李承乾那颤颤巍巍的剑尖,李元吉厉声喝道:“本王知道你手中还有新的火药使用之法,那就让本王见识一下。” “行,你来啊,最多咱叔侄一起死,”还剑归鞘,李承乾努力的不让自己战兢,幽幽地说道:“最多象儿厥儿没了个爹,可是我那堂弟小明儿不也少了个啰嗦的父亲吗,没亏,四叔你来!” “李承乾你……”望着自己这个又变得混不吝,不怕死的侄儿,李元吉怒了,也顾不上什么暴不暴怒的直接吼道:“李世民你欺负本王就算了,可现在连你儿子也欺负叔,你怎么教的,还有没有点涵养了。” 李世民? 大唐的便宜皇帝父亲? 听到李元吉的话,李承乾傻眼了,也顾不上跟面前的这货计较,一伸手掀开身旁晋阳公主的车窗问道:“兕子,这老东西说是咱们嫡亲四叔,你看看是也不是?” 嫡亲四叔? 无语地白了眼自己的兄长一眼,李明达很是无语。 自己兄妹几个的嫡亲四叔不就是今年刚被父皇追封为巢王的李元吉吗? 而他不是…… “啊!” 李明达害怕的搂住自己兄长李承乾的脖子,实在不敢看身前服饰跟张德一样,可那一张脸却人不人,比鬼还吓人的脸。 “你吓到兕子了。” 紧紧地把小萝莉的脑袋按在怀中,李承乾很是冷淡地说道:“再无法证明你到底是谁,小心承乾手下无情。” “大兄,是那个不长眼的老贼敢吓唬我们家小兕儿,看本王不压死他。”伸手一抹嘴角的油渍,李泰其实正在后面忙。 毕竟谁肚子饿了谁又受得了。 “就是这老东西。”坚手一指马前的满脸刀疤的老头,李承乾其实早在东都时便已确定这人便是李世民的嫡亲兄弟李元吉。 要不然除了傻子,除了那些不想活的人外,就是造反也不会有人蠢到用李元吉的名号不是。 因为在整个贞观一朝,李元吉李建城这两货的名字可是被重点观注的。 “四叔?” 望着一身太监穿着打扮,腰弯发白的老人,李泰愣了。 难怪自己一直都看这人身影很熟,原来他…… “四叔,青雀可是见着你了,呜呜……”搂着老人的大腿,这一刻的李泰没了以往的嚣张跋扈。 “青雀乖了,以后得把你这张扬的脾气改改了。”伸手拉起身前的人儿,李元吉很是欣慰。 “四叔,你明明在宫中,为何却不肯跟青雀相认,呜呜……”紧紧地躺在这个自己曾经睡过的怀抱中,李泰惆怅了。 虽说打自己小时父皇跟大伯四叔两人便不对付,可自己几个堂兄弟们的关系却一直都很不错。 尤其是在武德九年发生玄武门之事后,听说大伯四叔还有那些堂兄弟们被自己父皇给……全杀了之后。 李泰很恨。 恨自己那时为什么不能手掌乾坤,生杀在握,那样自己的那些堂兄弟就不用死了,那自己…… 想着昔年的兄弟间的玩乐,想着自己两个伯母婶娘对自己的好,李泰一伸手摊开李元吉吼道:“四叔,为什么你跟大伯当年要那么逼迫父亲他,为什么……” “青雀,四叔我……”手脚无措的看着自己这从小就叫自往东自己不敢往西,让自己走西便不会南拐的侄子,李元吉能说什么。 往事如云烟,再追论是非过错又有什么用。 如当年一番,如果有选择,自己兄弟三人又何必…… “铛。” “呯。” “啪。” “青雀,你疯了,那这是咱四叔,是跟咱父皇同父同母的亲叔叔。”捂着胸口,李承乾一举手中的天子剑,面容有些痛苦的盯着双目赤红的李泰吼道:“你再敢放肆,小心为兄破誓了。” “李承乾你给本王让开,要不是他们母后又那会忧郁而亡,父皇又那会这般艰苦。”紧紧地握起拳头,李泰眼露疯狂的吼道:“要不是因为他们这些人的野心,承道,承业他们不会死的。” “所以为了咱兄妹,青雀宁可我轼叔以永结后患,呜呜……” “铛啷。” “呯。” “啪。” 艰强的坚起双臂护在面前挡住李泰这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拳头,李承乾真的很恨自己为什么要扔掉手中的天子剑要跟这死胖子肉搏。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失足便成千古恨,再回首…… 瞧着自已退一步他也便退一步的李元吉,李承乾喊道:“四叔,救命啊,承乾真的是打不过青雀他。” “用你那新武器不就行了,你咋就那么傻呢!”一伸手从李承乾腰间摘下酒葫芦,李元吉一脸云淡风轻的拨开酒塞往嘴吐灌了口,淡淡地说道:“反正你又不是救不活。” 狠。 真狠。 真td狠。 狠狠地在心里吐槽了几句,李承乾无语了。 这尼大爷为了逼出自己在东都用来杀席君买的武器,你们要不要这么狠的。 可是你李元吉会叫兄长,你李泰会装疯,难道我李承乾就不会扮怂吗! “母后啊!你儿子高明就快要被人弄死了,显灵!” ps:感谢空巢老龙头兄弟的千五打赏。 啰嗦一句:其实看这本书的兄弟姐妹们也有人看过空巢老龙头的书的。 第163章 苏玥儿VS李泰 “夫君,你让开,让臣妾来。” “呯。” “啪。” “呯。” 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瞧着那跟李泰那死胖子拼得不分上下的美女,李承乾傻了。 这是苏玥儿? 真是那个跟自己同床共枕修得百年渡,颠龙倒凤要共此生的女人。 李承乾措败了! 这还是自己曾经在历书上看到的那个大唐吗? 一咬牙…… “哎哟。” “大兄你捏疼兕子了!” “是吗?”瞧着朝自己呲牙咧嘴的小萝莉,李承乾一惊,也感受到了手尖传来的温暖。 “嫂嫂功夫本来就很厉害的。”眨巴着大眼睛,李明达伸手一指长乐公主开口说道:“她可是跟……,呜呜……” “啪。” “李丽质你们狠,真狠,真的狠。”抬手拍掉长乐公主捂住晋阳公主的手,李承乾的目光很冷。 自己魂穿到大唐之后,苏玥儿很温柔,很贴心。 可是……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抱起小兕子,李承乾吼道:“包括父皇在内全都是骗子,全都当我是傻瓜。” “大兄,丽质……” “呜呜,衡山恨你们,好恨。”一手拨开抱着自己痛哭的嫡姐长乐公主,衡山公主一边迈开步子朝李承乾追去一边哭喊道:“大兄,还有衡山呢,难道你就只要兕子姐姐不要衡山这个妹妹了吗?” “呜呜……” “父皇,四叔,你们真的要把我大兄逼疯了才满意吗!你们……”看着踉踉跄跄向黑暗中跑去的衡山公主,听着那渐行渐远的哭声,长乐公主恨恨地看向终南别院门口那已经藏头露了尾的人吼道:“你们过份了。” “丽质,你们……” 抬脚迈出院门,望着消失在夜幕下的嫡长女,李世民熄火了。 要不是李承乾这儿子在东都把事情闹得那么大,自己至于要装病不养身,让个替身在宫中吃香的喝辣的代自己荒废朝政任那些人玩权弄术。 “李元吉,都是你出的好主意,你看看现今……”握起拳头,李世民看向李元吉这个嫡亲兄弟的眼神有火气在喷发。 “李世民你少在那跟我指手画脚,瞪眉怒眼的。”不屑地撇了下嘴角,李元吉一仰脖喝干葫中的剩下的酒,嘲讽地说道:“若不是你这疑心病,当年咱们三兄弟又那会闹成那样,你这些年又那会过得这么苦。” “李元吉,你……”松开拳头捂着脑袋,李世民沉默了,脸上的表情很是狰狞。 疑心? 要不是你们…… 想到自己这二十几年调查出来的事实,李世民虽不想承认可心里却也明白自己当初做错了。 “世家门阀之祸由来已久,要是再不……”瞧着自己这个已经懊悔了十几年的兄长,李元吉幽幽地叹了口气,顿了顿说道:“曾经父皇为了平衡不忍打破这局面,可谁知你李世民现今也是如此做。” “朕,……”猛地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从小就不服自己的兄弟,李世民咬着牙实在是有苦难言。 自己那是不想消除世家门阀,可是能吗? 一个科举,强盛的大隋说灭便灭。 自己也想赌,可是后果呢? 李世民不敢想。 “隋未群雄逐鹿,中原纷争,我大唐起兵时也就那区区几万人马,可最后还不是在诸王中胜出,一统山河位尊天下。”抬手拍拍这个让自己又恨又尊敬的二哥肩膀,李元吉傲然地说道:“打,就如承乾所说灭这些毒瘤也许会使我李氏皇族死很多人,可不拨掉这些祸害我李氏也不会长久。” “二哥,抡刀,这一次臣弟愿为先锋做你手里的刀。” “四弟,你……,”盯着李元吉的眼睛,李世民知道自己这兄弟是个较死理的人。 就如曾经一样,为了阻止自己跟兄长李建城夺嫡般不分青红皂白被人利用那样不服输。 就如曾经他不愿意叫自己二哥一样。 “承乾他都看到的事,也愿意去做的事,你这做父亲的支持下自己的儿子会死吗?”恨铁不成钢的翻了个白眼,李元吉真的很想给李世民几下。 想曾经你对自己那些侄儿都下得了手,可如今对那些跟自己边儿都不擦一下的世家之人还搞得这番优柔寡断的,吃错药了! 抬手贴在李世民的额头上,李元吉莞尔一笑,不由的想到了在终南别院中自己那侄儿骂人从来不说蠢和傻,直接就是一句你吃错药了的话。 “啪。” 抬手拍掉李元吉按在自己脑门子上的手,李世民双眼一瞪,没好气地说道:“朕那是不想支持那畜牲,可你这当叔父的也不瞧瞧他都干了些什么。” “敲诈勒索,坑蒙拐骗,威胁利诱,这像一国皇子做出来的事情吗?” “这能怪谁?”鄙视地瞥了眼这脸上凶巴巴心里笑开花的兄长,李元吉很是直接的说道:“这还不都是你这不要脸的父亲教出来的。” “李元吉,你……” “不喜欢,你把他过继给我行了。”抬手打断李世民的话,李元吉很不给面子地说道:“反正你杀了我五个儿子,我要你一个崽子你也不亏。” “李元吉你给朕做梦去,你就死了这条心。”狠狠地瞪了自己这曾经拳头厉害现今嘴也厉害的兄弟一眼,李承乾有些火大的怼道:“承业他们为兄没杀,杀的都是……” “什么?你说承业他们还活着。”伸手抓住李世民的衣领,李元吉直接被他的话给弄傻了。 “好歹也是自家的骨肉,朕连你都没杀,又那会对自己的侄子动手。”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李世民真的对李元吉这个一根肠子直到底的兄弟无奈了。 自己当年不是不想斩草除根,可是自己媳妇观音婢她拼死要护着,自己又能怎么样。 杀。 观音婢要跟自己拼命。 不杀? 自己又如骨在梗。 可是瞧着自己嫡亲兄弟此刻慌乱的神色,李世民庆幸了。 “他们在那?”红着眼,李元吉浑身在颤抖。 “玥儿知道承乾在那里。”负起双手,看着已经被李泰一招接着一招打得只能架手挡住的苏玥儿这个出身书香门弟,可武功却是跟自己嫡长女女李丽质同出一门的长媳,李世民开口缓缓地说道:“承乾知道承业他们在那里。” “你不知道?”瞪着眼,李元吉想平复心绪却平复不下来。 “为兄真的不知道。”无奈地摇摇头,李世民摊开手说道:“当年观音婢就是因为承乾他闹死闹活的才用自杀来威胁朕让朕放过承业他们的,而观音婢身故前他也是唯一被你嫂嫂单独召见的侄子,所以四弟你要是真的想知道还是先去……” 指指还在打斗的两人,李世民的意思不言而喻。 “卑鄙。” 狠狠地瞪了李世民这位一直以来都喜欢占便宜的二哥一眼,李元吉气急而笑的骂道:“李世民你给我记住了,只要承乾帮本王找到承业他们,这辈子无论他干什么,某这叔父都会跟随,那怕他想造你的反,某也会向你挥刀。” ps:月底了,兄弟姐妹们的月票,推荐票也别捂着藏着了,反正砸死小子也不会问你们要医药费的。 因为谁叫小子我有…… 不说了,怕被打。 第164章 李元吉VS李世民 卑鄙? 瞧着向打斗之地跃去的李元吉,李世民嘴角泛起一丝不屑。 所谓君子劳心,小人劳力,先王之制也。 卑鄙? 这天下只以成败而论英雄,谁又会管你在其间使用了什么样的手段。 就如春秋时,泓水之战宋襄公畏仁义而不肯半渡而击最终落得个军败身死后被人戏曰:宋君好名无实,轻信篡谋。 所以,在李世民看来,管它什么卑鄙还是无耻,只要能成功,只要能成就自己的皇图霸业,用了就是。 因为世人看的只是结果而不是经过。 “够了,都给本王住手。”望着场中还在打斗的两人,一心只想寻到自己儿子的李元吉没空去理会李世民听到自己的话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啪。” “呯。” “啪。” 听到李元吉的喊话,苏玥儿不是不想停手,而是面对身前这个好像已经打红了眼的李泰的抢攻而只能举手拼命招架。 “放肆。”瞧着李泰那得势不饶人,一付不决出胜负绝不罢手的样,李元吉心头一火,提气吼道:“小青雀你再不住手,再纠缠不清,别怪某出手了。” “哼。” 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李泰轻哼一声装着没听到李元吉的话依然我行我素的继续挥拳出招向面前已经有些娇喘吁吁的苏玥儿攻去。 “呵呵。” 看着视李元吉之语若耳边之风一样充耳不闻的长媳和次子,李世民莞尔一笑来到近前,开口缓缓地说道:“你们叔嫂两人的戏也该演完了,还不快给朕住手。” 演戏? 听到从李世民嘴里面吐出来的这个词,再瞧瞧场中已停此打斗的两个人,李元吉愣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场叔嫂间的打斗td又是一个骗局! 盯着李世民,李元吉心里突然有一丝不妙的念头冒出。 “别瞅朕,朕也是看着看着才刚刚看明白过来的。”略有些尴尬的别过脸,李世民伸手一指正在向自己嫂嫂作揖赔罪的李泰说道:“亏三胡(李元吉的小名)你还自喻自己功夫了得呢,难道你瞧了这么半天还瞧不出他(她)们俩人是在假打,是在为承乾那逆子逃避惩罚而拖延时间。” 为李承乾拖延时间? 深深地鄙视了下李世民,李元吉迷茫了。 虽然李承乾在东都洛阳那边是闹得挺大的,可是就赈灾一事来说他完成的却也还算不错,尤其是他在处理那些贪官污吏的手段上更是可圈可点可成当例案来用。 所以,在李元吉看来李承乾应该还是功大于过的,再不济功过一相抵也应是不赏也没了罚。 “那逆子曾向朕保证过,今生今世绝对不会对他的兄弟们挥刀的。”见李元吉还盯着自己,李世民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可是你瞧瞧他是怎么对待恪儿的。” “若有人要杀二哥你了,难道二哥你也站在那里让人杀不还手?”用一付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李世民,李元吉一针见血地反问道:“那你当年怎么不直接让大兄把你宰了,难道大兄与你不是嫡亲兄弟吗?” “三胡,你……” “你什么你,某看你是当皇帝当傻了。”抬手打过李世民的话,李元吉丝毫脸面也不给他,直接开口嘲讽道:“若那时承乾没跟着青雀对李恪出手,回至长安京中他难道就不担心你心里会对他有什么想法。” “这,……”听到李元吉的话,李世民愣了愣,连忙张嘴辨解道:“他是朕的嫡长子,只要他尽心尽力的为朕为国为民解忧,朕又那会对他有什么看法。” “李世民你就别替你自己掩饰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某这个作为你嫡亲兄弟的人会不知道。”不屑地撇了撇嘴,李元吉回怼道:“你自己算算承乾没在长安的这一段时间内,你这当父亲的趁机霸占了自己儿子的多少产业。” 说着,李元吉伸出手掌一边办着手指一边继续说道:“琉璃作坊,活字印刷坊,新型造纸坊,水泥坊,……” “够了,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身为君,身为父,难道帮自己的儿子管理下他的东西不行吗?”听着从李元吉嘴里说出来的一个个作坊名字,李世民怒了也羞了。 虽说他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可自己这样做还不是…… 李世民想给自己找个理由和借口,可是翻遍了脑海却只能找到这么一个跛脚的理由。 “你那是帮承乾他管理吗?你那叫霸占,叫不告而取。”无视了李世民这个皇帝兄长恼羞成怒兼虚张声势的嘶吼,李元吉一字一顿的直指核心反问道:“那些世家门阀之人侵吞贪腐了那么多朝廷的东西,那你怎么不敢去收回,不敢去把他们全拿下问罪?” “你,你,放肆。”竖手一指李元吉,李世民火了,也是直接被逼到了无言以对。 “行了,你李世民爱咋咋地,只是希望你今后不会后悔。”伸手拨开李世民的手指,李元吉说完也懒得再跟他啰嗦,负起双手便向傻愣在地的苏玥儿和李泰那走去。 毕竟天大地大他皇帝再大也比不上自己找儿子的事情大。 望着朝自己走过来,累累伤痕布满脸上的李元吉,李泰咽了嗯口水,一股钦佩之情不由自主的从心里涌起。 世人都说自己嚣张跋扈,傲慢无礼,可如今跟自己这嫡亲四叔一相较,这差距啊离的就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似的那么远不可及。 偶像啊!好崇拜。 是的,若非自己父皇也在这,要不然李泰真的很想对李元吉一竖大拇指,大吼一声:“四叔,ntd真牛。” “侄媳见过巢王叔,巢王叔千岁。”裣身盈盈一拜,苏玥儿的脑子其实有些蒙。 这明明就是皇帝陛下身边的贴身太监,咋的一转眼就变成了巢王李元吉那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人。 这不会是弄错了! “玥儿不必多礼,起来。”冲边上也向自己行礼的李泰摆摆手,李元吉看向苏玥儿笑道:“刚才你也听见那憨货说了,承业他们现在隐居何处只有承乾他知道。” “回王叔,这……”直起身,用眼角瞄了下不远处一脸怒容的李世民,苏玥儿刚才虽然在打斗,但对于他们两人间的对话却也听得清清楚楚。 第165章 狗仗人势? 李承乾很头疼。 尤其是把自己被李世民那条霸王龙兼抠搜鬼派往东都洛阳赈灾到今日回到长安的所见所闻捋了一遍之后,越加的感到自己的脑袋要炸了。 李元吉没死? 这个李承乾可以理解。 因为作为一个短短十几年中便可以横扫诸边蛮夷,让周围各族尊称为天可汗的君主。 一个敢起用异族将领为自己东征西讨,能让昔日带给自己奇耻大辱的敌人首领活下去的帝王又怎么会容忍不下自己已经一败涂地,用死亡来掩饰苟延残喘的兄弟呢! 所以,对于李世民的胸襟李承乾不想怀疑,也没资格去评价。 因为谁叫历史上发生的一些事情总是在时间的长河中被掩埋,被更改与曲解。 可是就是因为把这一切都捋清楚了,李承乾才会感到头疼,才会感到恼怒。 毕竟无论是谁被人给算计了心里也都不会舒服的不是吗? 但是,听到身后突然响起的脚步声和马蹄声,李承乾知道那怕自己再不爽也得忍着。 因为谁叫自己现在势单力薄惹不起一些人呢! 不装孙子又能奈何。 “你在恨朕?”望着负着双手静静站在自己陵寝大门前的嫡长子,李世民的声音里有些疲惫。 “草民恨与不恨对于陛下来说有什么关系吗?”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李承乾说话时没有回头去看李世民,也没有自称儿臣。 “有。”缓步上前,看着身前埋葬着自己这一生中最重要,最挚爱的女子,自己最终也会进去的地方,李世民开口缓缓地说道:“因为你是朕的嫡长子,是朕整个大唐的继承人。” “呵呵!” 听到李世民这在寂静的昭陵中显得有些深情款款的话语,李承乾不屑地撇了撇了嘴角,真的是有些无语了。 都说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可事实上这男人的口啊真的要忽悠起人来比女人还要没底线,还要没羞没臊。 什么狗屁的大唐继承人? 若非你李世民举棋不定,曾经把李泰那死胖子宠的那么无法无天不知轻重,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会被逼得谋逆造反最后便宜了自己这个后来的灵魂吗? “你是不相信朕说的话,”瞧着嘴角挂起一丝嘲讽笑容的李承乾,李世民捏了捏拳头,忍着心头的怒火喝道:“还是说你已经放弃了!” “哼!” 扭头看了李世民一眼,李承乾没有说话,直接转身就走。 所谓蛇有蛇路,鼠有鼠路,自己虽说魂穿到大唐的时间不算太长,可好歹也有那么几个月了。 手中掌握的人手虽说不是很多,可是作为一个也曾身家几十亿的集团总裁,自己难道会不懂得情报对生存的重要性。 就如跟程咬金几家合作一样,自己是不参与管理和经营,可是难道京中有啥变故那几家子会不给自己传递消息。 要知道在别人眼中自己现今跟他们几家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所以,你李世民趁自己不在把自己这便宜儿子的所有作坊全都侵占了的事情可能还瞒得住吗? 不要脸。 非常不要脸。 狠狠地在心里吐槽了句,李承乾只想说宝宝心里苦啊! “李承乾你这个逆子,你给朕站住。”见李承乾瞥了自己一眼就后扭头便走,理都懒得理自己这位父亲,这位皇帝陛下一下,李世民失落的同时火了怒了也忍不住了。 “呯。” “某曾说过,只要承乾能帮某找到承业他们,那以后某这条命便是他的了。”纵身挡在李承乾身后,李元吉一伸手抓住李世民抡过来的拳头,面容很是冷漠地说道:“所以二哥你想动承乾除非某死了后。” “三胡你……,你放肆。”手臂一使劲,李世民想挣开李元吉捏着自己拳头的手掌,可是努力了半天却还是空费力气无济于事。 “二哥你还是乖乖地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好。”松开手抓着的拳头,李元吉似笑非笑的看着李世民淡淡地说道:“反正从几岁以后你就打不过某的,有某在你又能承乾他那奈何。” “你……”揉揉有些红肿的手,李世民想反驳却也清楚李元吉他说的是实话。 论武力和拳脚,别说自己,就是朝中的那些将领们,除了那么一小撮撮的人外,好像还真的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可是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李世民虎目一瞪,看向李承乾的双眼里有熊熊怒火在燃烧。 承业! 李承业? 听到从李元吉口中吐出来的名字,李承乾愣了。 李承业这不是李元吉次子的名字吗! 可他连同自己的那几个兄弟不是在武德年间,玄武门之变后全都被李世民这位亲二伯给咔嚓掉了吗? 难道他还没有死! 可这又关自己什么屁事呢! 找? 难道要自己去把他们的坟墓全都挖开了刨出骨头来吗! 可是……可是天知道他们被杀后李世民是把他们尸体埋了还是让人扔到了什么地方去。 让自己去找? 自己又能找到个毛线啊! 习惯地抬手揉了揉鼻尖,在脑海中前世记忆里搜寻了一番史料也没得到任何结果的李承乾抬起头,望着正冲自己吹胡子瞪眼睛的李世民笑了。 尼大爷滴让你这条霸王龙兼抠搜鬼老要是欺负自己,压榨自己,侵吞自己偷袭来的成果。 现在被自己的亲兄弟给打击,不给你这皇帝陛下脸面了! 报应啊! 憋着笑,那怕不敢开口畅快的大笑嘲讽,可李承乾在心里为李元吉点赞的同时还是骂了李世民一句活该。 “李承乾,你可知罪?”瞧着朝自己笑的嫡长子,那怕他伪装得很好,可是李世民还是能从中感受得到这逆子隐藏在其中那幸灾乐祸的快意。 听到李世民恼羞成怒的话,李承乾干脆直接放开了笑容。 知罪? 爷知道你个大头鬼滴。 生气? 有脾气你冲招你惹你的人使去,朝自己发个屁的火啊! 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好欺负吗? 难道…… 唉! 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李承乾知道在李世民面前,自己还真的是个好欺负的人。 就如现在,如果不是有李元吉这个便宜四叔帮自己挡着,自己只怕早就投降装孙子了。 可是谁让今日李元吉他在呢! 既如此,那么自己又何不趁机先狗仗人势的嘚瑟一下。 “呸。” 狠狠地吐了口口水,李承乾知道自己用错了狗仗人势这一个词语。 第166章 柿子都要挑软的捏 “承乾,别理你父皇,他要是敢动手,叔父揍他。”丢给李世民一个眼神让他体会,李元吉转过身面对李承乾问道:“听他说你兄弟承业们的下落你母后曾经跟你说过,也唯有你知道,这可是真的?” 尼大爷滴! 瞧着只留了一个背影给自己的李元吉,李世民千言万语中只感觉这一句话足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这……” 望着像恶狼一样盯着自己的李元吉,李承乾心里很无奈,身体很蛋疼。 这李承业等人不都被你哥李世民给全宰了你李元吉还用得着问吗? 揉揉鼻尖,李承乾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如何去回答。 毕竟谁知道这是真有其事还是说这又是另一个骗局。 “四叔,大兄他他的脑子曾经摔伤过,你别逼他,让他先好好的想一想。”看着自己兄长脸上那不知所措的样子,本来已经在长乐公主这个嫡长姐怀里睡着被吵醒的李明达心里一急,连忙爬起来扯着李元吉的衣袍劝道:“不急喔。” “嗯。” 低头看了看晋阳公主,李元吉点了点头,可瞧向李承乾的眼神里却有了疑惑。 李承乾脑子曾经摔伤过? 这不可能! 除了赛马跌下来把腿给弄瘸外,他脑子要真的出了问题,自己可能会不知道吗? 扭头看向李世民,李元吉眼里有着询问。 “别看朕,这问题你还是问那逆子算了。”扔给李元吉一个白眼,李世民没好气地说道:“朕那敢招惹你们俩,动不动的就给朕……” “停。” 抬手打断李世民的话,李元吉发现自己这皇帝二哥近些年来咋越来越变得像那些妇人一样小心眼了。 自己犯错了还死活不肯承认自己做错了。 这那还像是个做一国之君的人。 “呸。” 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痰,李元吉转过头,实在是懒得再看李世民那付死不悔改的熊样。 “你……” 抚着上下起浮的胸口,李世民真的是快被李元吉那满是不屑和嘲讽的眼神给气炸和伤害到了。 无语地瞥了眼被李元吉三言两语就给怼得恼羞成怒的李世民,李承乾伸手抱起边上的晋阳公主,心里欣慰的同时感觉很是惬意。 古人言天生万物,一物降一物。 这不自己搞不定惹不起的霸王龙兼抠搜鬼今日终于也被人弄得有脾气发不出了。 果然是古人诚不欺我也! 抿着嘴,李承乾努力而困难的憋着笑,心里很清楚要是接下来自己不能把李元吉儿子们的问题解决,那么等待自己有可能便会是人家兄弟俩的混合双打。 可是…… 使劲地揉着鼻子,李承乾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承乾,你想起你母后临终前跟你说的承业他们隐居之地了没?”望着眉头紧锁,苦苦思虑着的李承乾,李元吉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 迎上李元吉那充满希翼和祈求的目光,李承乾很苦恼但也能了解他此时的心情。 因为作为一个父亲。 作为一个曾经站在权势之巅,可最终却也是因为权利二字而弄得家破人亡,身败名裂的人。 苟活,也许不是为了能东山再起而是因为放不下心中对亲情的执念。 毕竟李承乾可是知道无论是李元吉还是李建城的那些闺女们如今可都还是活着的。 “唉!” 见李承乾抬起的头又垂下,李元吉幽幽地叹了口气,心里失落的同时一股暴虐的气息也猛地从身上升了起来。 自己都快要忘记了,可为什么却还有人要来骗自己,要来揭开自己心里的伤疤。 “李世民,你敢骗某,你…该…死!”转过身,竖手一指李世民,李元吉的目光很冷可声音也很冷。 “朕什么时候骗你了,朕说的可全都是事实。”感受到李元吉身上弥漫开来的杀气,李世民心里一惊,连忙开口说道:“承业他们还活着的事情这可都是观音婢她临终前对朕说的,要不然朕怎么会知道。” 说着,李世民伸手指向李承乾吼道:“逆子,都这时候难道你还想隐瞒吗?” 隐瞒? 我隐瞒你个nnd的大头鬼啊! 无语地看着李世民,瞧着听到他的话把目光转向自己的李元吉,李承乾心里真的是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欲哭无泪的感觉。 见过坑娃的,可td却从没有见过这么往死里坑儿子的。 自己是知道很多你们都不知道的事情,可是史书上它没有记载你们说的这件事情好不好! 李承业? 李承乾狠狠地在心里把这个名字主人的祖宗十八代全问侯了n百遍后,想了想,看向李世民问道:“父皇,你说的这些全都是真的?” “朕身为一国之君,口含天宪,出言即旨。”虎目一瞪,李世民咆哮道:“又岂能像你这逆子一般胡言乱语。” “哼!” 冷哼一声,伸手捂着晋阳公主的耳朵,要不是惹不起打不过,要是手里有把ak那啥的,李承乾真的很想直接把李世民这个大唐便宜父亲给突突了。 尼大爷滴! 虽说是个人都知道柿子都要挑软的捏,可是欺负人也没有这么个欺负的好不好。 人权呢! 做人的原则呢! 难道这一切都不要了? “承乾,叔父求你了,只要你告诉叔父你承业弟弟他们的下落,叔父以后这条命都归你了,手下的势力也都给你。”躬身作揖,李元吉知道李承乾就是个吃软不吃硬,服好不服气的性格。 虽说他平时处世为人是混不吝了点,对付对手的手段也是狠了些,可是却绝对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李元吉知道李承乾真的是被李世民这个抠搜小器的兄长给弄怕了。 “四叔你起来!”伸手扶起李元吉,李承乾今日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地说道:“刚才你也听到兕子说的了,侄儿这脑袋曾经摔伤过,有些事情实在是记得有些模糊不清了,所以还请给承乾点时间捋捋。” 说着,李承乾顿了顿继续说道:“因为无论怎么说承业他们也是我的嫡亲堂兄弟,承乾又那会不希望你们一家团聚,又那会不愿意大家几兄弟又能重新聚在一起。” 第167章 欺负人……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扭头看了眼正在守陵将士住着的石屋前推杯换盏的李世民李元吉喝得正爽的两兄弟,李承乾看了眼身后这比后世公园还好的陵园,只想说这首自己抄袭自苏仙的词合乎了一些人的心情却很是不应景。 千里孤坟? 想着前世自己从网上看到的昭陵墓图,李承乾很清楚在原主死后迁来葬在什么地方,也知道边上的那些坟是谁的。 “大兄,你还没想到吗?”捏着自己兄长李承乾的脸颊,李明达真的很希望自己父皇能跟叔父此时此刻一样兄恭弟友。 “想到了,你承业哥哥他们应该在黔州,至于在什么地方,为兄就不知道了。”抬手刮刮晋阳公主的小翘鼻,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只是黔州多僚民又兼环境艰难,为兄也不知道你哥哥他们能不能挺过来。” “这么说,大兄你之所以这样为难是怕四叔他不能接受了?”眨巴着大眼睛,李明达这一刻很睿智,就好像自己兄长李承乾的一切都瞒不过自己似的。 “是啊,我家兕子太聪明了。”宠溺地在小萝莉的额头留下自己的口水印,李承乾这一刻发现晋阳公主简直就是自己命里的福星。 自己这才刚想到后世网文友军们说大唐时总带的那一句“黔州乃大唐皇氏的埋骨之地”,结果这丫头马上就给自己来了个瞌睡来了送枕头。 这就问问后世那些专业坑队友的人惭不惭愧。 “大兄,难道衡山就不是你家的了,难道衡山就不聪明了。” “这……,谁说的,为兄去揍他去。”伸手抱起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旁,举着个鸡腿就往自己嘴前凑,两眼泪汪汪的衡山公主,李承乾能说什么。 “父皇说的。”叭叽一声用油腻腻的小嘴在李承乾的脸上盖了个章,衡山公主竖手一指还在喝酒的李世民和李元吉嗔道:“四叔也说了。” “我……”瞧着那抬头向自己望来的两兄弟,李承乾缩了缩脖子。 不是不想骂,只是惹不起行不行。 奈何? “黔州什么地方,只要承乾你说,叔父麾下一定能找到。”伸手捂住自己这又想用君父之言来压榨人,又出来捣乱的兄长,李元吉很是认真地说道:“只要你说个地名,叔父就是刨也要刨出你那几个兄弟。” “叔父言重了。”朝李世民这位便宜父亲丢了个‘你能儿何’的眼神,李承乾放下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这两个小萝莉,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承业他们当年虽说被母后她救了,可是后来的事情四叔你也知道,世家门阀之人其心不死,承乾怕弟弟他们……” “只要承乾你告诉叔父他们的地扯,那怕叔父麾下寻不到也不会怪你。”抬手打断李承乾的话,李元吉恨声说道:“如果其中真的有那些世家门阀参与了,那……” 随手把手中价值千金的琉璃杯摔在地上,李元吉深吸了口气,扭头看向李世民缓缓地说道:“二哥,若真如此,你该不会再让臣弟忍气吞声了!” “若是如此,吾弟尽管杀,那怕杀他个天翻地覆朕也兜着。”拍拍李元吉的肩膀,李世民很是认真地说道:“家国天下,没有家又那来的国。” “谢过陛下,臣弟去也。”狠狠地点了点头,李元吉扭头看了眼李承乾赞道:“你小子不错,对叔的脾气。” “我……”望着话落人影消,寂寞灯下火的自己的,李承乾能说什么。 自己这都还没说的确地址呢! 你慌毛? 难道你就不怕下一次再来时已是坟草三丈高,故人已西辞吗? “承乾,你们父子是否可以坐下来谈谈了?”瞧着已走远的碍眼兄弟,李世民这一刻又恢复了帝王之尊。 “嗯,儿臣明白。”点点头,李承乾看了看躺在自己怀中正瞪着自己的两过小萝莉一眨眼,为难地说道:“可否让儿臣先把兕子衡山抱回屋安置好了再来跟父皇详谈?” “给那些宫女,她们会照付好兕子和衡山的。”抬手朝身后招了招手,李世民的拳头已经捏得很紧。 “滚,公主也是你们能抱的。”抬眼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宫女,李承乾看向李世民说道:“陛下有什么话还请直说,草民这两个妹妹身娇肉贵可是担不起别人来照顾。” “逆子,你……” “逆子也是跟你学来的。”挥手让边上的宫女退下,李承乾抱起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猛地站起来到李世民案前,一心一顿地说道:“父皇你要养蛊,儿臣不反对,可是你不该放纵敢对兕子和衡山她们出手的人。” “逆子,你……” “儿臣知道在李恪身后的那人是雉奴,可雉奴身后人父皇你不会猜不出是怪谁?”抬手打断李世民的话,这一刻李承乾直接撕破脸地说道:“儿臣本来想等此次赈灾结束之后再提出个争嫡的方式,可是父皇你真的让儿臣失望了。” “逆子你……”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又一次打断李世民的话,李承乾直接无视了怒气继续说:“春秋时一鸣惊人的典故难道父皇你忘了?” “朕……”盯着眼前锋芒毕露的嫡长子,李世民很头疼。 曾经这儿子怕自己怕得的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可如今…… “观音婢啊,你到底要朕怎么才能让这逆子相信朕,才能让他不再怀疑朕这个父亲……” “大兄,父皇他……,”抱着自己大兄的腿,瞧着自己父皇那瘫坐在地,痛苦失涕的样子,李明达很想哭。 观音婢? 这可是自己母亲的小名,这可是那才生出自己就去了的娘。 “呜呜……” “娘……” “好了,听话了,乖了,不哭了行不。”蹲下身抱住强忍着眼泪的晋阳公主和已放开嗓子嚎的衡山公主,李承乾气恼地对在那装腔作势假哭的李世民祈求道:“父皇,骗子也没你这么做的好不好,你这也太欺负人了。” 第168章 想揍下儿子为什么就是这么难? 犬? 这不就是民间说的狗吗? 恶狠狠地盯着李承乾,李世民知道他在说自己狗仗人势。 可是这到底是谁在狗仗人势呢? 缓缓地从站起来,李世民一边撸起袖子一边冷笑道:“逆子,你可知罪?” 知罪? 我知尼大爷滴罪。 能不能换句新鲜的话说下。 暗暗地在心里吐槽了几句,看着身边的人,李承乾心里很是忐忑不安。 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可是对于李世民这条霸王龙兼抠搜鬼的大唐便宜父亲来说,李承乾很清楚跟这货说讲究还不如去跟猪谈情。 “啪。” 抡起手,一耳光扇在自已这嫡长子的脸上,李世民感觉自己心里的火气消减了些。 “打,打到你满意为止。”放下怀中抱着的两个小萝莉,李承乾伸手揉了揉脸颊,目光很冷地看向李世民,面上没有悲也没有喜地开口说道:“最好打死。” “承乾,你……”迎着李承乾那很是认真的目光,本来很诧异于他没躲闪避开的李世民心颤了。 自己这儿子在恨自己,而且还是很恨很恨的那种。 “打啊,继续打,打死了把我埋那地就好了。”竖手一指自己这身体原主的埋骨之地,李承乾爆发了。 想自己堂堂穿越者来到大唐难道除了抄袭外就只剩下挨揍吗? 李承乾很不服。 虽说劳资打儿子很正常,可是你李世民高兴了揍,不高兴也打,这换成那个做儿子的也会心里不爽! “好,那朕今日便把你这逆子打死了埋这。”瞧着自己这死倔死倔的儿子,李世民有些骑虎难下。 “父皇你要打死大兄,那连青雀也一起杀了。”接到李承乾扔过来的求救眼神,李泰心里虽然又些不愿意,可还是跑过来拦在李世民面前说道:“这样孩儿等以后也不用离开母后了。” “青雀,你……”望着噗通一声跪在自己面前的李泰,李世民先是一愣,然后咬牙说道:“你们这两个逆子,真的当朕手中的刀不快吗,朕……” “父皇如果要杀,还请连丽质也一起杀了。”看着铛啷一声拨出腰间配剑,举起剑就要挥下的李世民,长乐公主心里一惊,也顾不上什么,一个纵身来到李承乾身边跪下抬头说道:“就如二兄说的一样,这样儿臣等也可以永远陪在母后身边了。” “你们……”紧紧的捏紧剑柄,李世民真的没有想到像长乐公主这番乖巧的闺女也敢对自己说出此些话来。 “呜呜,父皇你要杀兄长和姐姐那干脆连兕子也一起杀。”望着和父皇对侍的大兄,再瞧瞧跪倒在地的二兄李泰和长姐长乐公主,李明达一咧嘴哭道:“兕子想娘了,好想。” “呜呜,父皇,衡山也想母后了,也想去陪娘亲了。” 瞧着抱着自己大腿哭得稀里哗啦,撕心裂肺的小衡山,李世民傻了,也有些手脚无措。 这还是自己的子女吗? 这还是自己那些一直争来争去,面和心不和的子女吗? 垂下手臂松开剑柄,李世民气恼的同时心里却很欣慰,可欣慰之中却夹杂着些许不满。 自己可是堂堂一国之君。 可是被周边异族尊为天可汗。 可是能把整个天下管理得有条不紊的帝王。 可是……可是却处理不好自己子女之间的关系。 可如今…… 盯着李承乾的眼睛,李世民真的很想看透自己这个嫡长子。 “铛啷。” “父皇,你要动手就快些动手,要是不动手那儿臣便先哄妹妹们了。”眼角瞄了下掉落在自己面前的剑,李承乾心里松了口气可面上却不得不继续装着那啥的。 “滚。” 无奈地看着这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的嫡长子,李世民很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心头想要一剑削了他脑袋的念头吼道:“全都给朕滚。” “好,儿臣们现在就滚,父皇你自己陪着母后。”伸手一把抱起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李承乾知道有句话叫:得给人台阶下。 “呵呵。” 瞅着相互手搭着肩,肩上有臂的五个子女,李世民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这明明就是想拿李承乾那逆子出下气,可谁知道这一惹竟然是…… 摇摇头,李世民真的很想说:这年月,想揍下儿子为什么就是这么难。 ………… “大兄,你脸上没事?”伸手摸着李承乾的脸,李明达眼中满是心疼。 “没事。”感受着脸上的柔嫩和温柔,李承乾用鼻尖碰了碰晋阳公主的翘鼻,很是认真地说道:“兕子你跟衡山两人以后演戏不能再真哭了。” “哦,知道了大兄。”狠狠地点点头,李明达撅着嘴回道:“可是兕子也真的想母后了。” “衡山也是。”抬手一指自己的姐姐晋阳公主,衡山公主细声软语地告状道:“本来刚开始看见大兄你被父皇打时,衡山就准备哭的,可是兕子姐姐她不让。” “姐姐不是想看看二哥和大姐两人瞧见大兄他被父皇揍了他(她)们俩会不会上前劝吗?”握着自己妹妹衡山公主的手,李明达傲娇地抬起头看向边上的李泰和长乐公主说道:“还好二哥跟大姐两人没有让兕子失望。” 还好二哥跟大姐两人没有让兕子失望? 听着从晋阳公主这个妹妹嘴里说出来的话,长乐公主跟李泰这个二哥对了一眼,彻底是傻眼。 演戏? 原来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大兄李承乾计划好了的。 可是…… 扭头看了看身后不远处此刻正手捋着胡须,一脸欣慰看着自己几兄妹的父皇,长乐公主无语了。 骗子! 抿着嘴,长乐公主不知道自己父皇李世民要是得知这一切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兕子,你说的可是真的?”拨开长乐公主扯着自己衣袍的手,李泰愣了愣,回过神之后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晋阳公主这个最是乖巧懂事的妹妹问道:“他李承乾难道猜到了他今天会被父皇挨?” “当然,你以大兄会跟你一样除了吃就只知道吃吗?”不满地瞪了李泰这个二哥一眼,李明达嘲讽完还不忘威胁地道:“要是二哥你以后再敢直呼大兄的名字,那兕子以后就永远也不理你了。” 那兕子以后就永远也不理你了? 目瞪口呆地看着晋阳公主,李泰感觉自己的心好痛。 就如被一百万个人给伤了一样的痛。 第169章 养蛊 瞥了眼一脸郁闷的李泰,李承乾欣慰地笑了。 所谓恶人还需恶人磨。 人贱,自有天来收。 “李承乾,你这是什么意思,本王刚才为了你可是都跪下来求人了。”感受到李承乾的目光,李泰有些恼火。 自己这不敢欺负晋阳公,难道还会怕你这死瘸子吗? 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李承乾直接被李泰的话给逗笑了。 跪下人来求人? 自己让他求了吗! 再说了,那人是别人吗? 那可是你李泰的老爹好不好。 这儿子跪劳资的难道不是很天经地义的事。 抱怨。 你td抱怨个毛线啊! 扭过头,李承乾才不愿意去理李泰这个不仅胖而且脑子里好像缺了根筋的货。 “你……” 瞧着瞅都不瞅自己一眼,抱着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两个妹妹径直往前走去的李承乾背影,李泰很生气,心里很受伤,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人嫌弃的乞丐。 “二哥,你就少说两句,要不然等下被欺负了可别说妹妹不帮你。”无奈地抬手揉揉眉心,长乐公主实在是有些头疼。 这刚才还为彼此挡刀争死,兄恭弟友的两个人这才一转眼…… “唉!” 幽幽地叹了口气,长乐公主感觉自己这个做妹妹的真的好难。 瞧着又一个话声落下又甩手而去的人,李泰有些想哭。 自己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为什么一个个都不给自己好脸色看。 为什么? 颓废地仰天叹了口气,李泰真的很想扭头去找自己的爹,告诉他他刚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李承乾那个死瘸子的算计。 “青雀,你这是又怎么了,难道你又跟承乾他怄气了?”负起双手渡着步悠哉悠哉的来到李泰身后,李世民伸手拍拍这个在自己诸子中最有才华的嫡次子,心里很是感慨。 也许自己兄弟李元吉说的没错,曾经的自己确实是太放纵他了,要不然他…… 回想着过去的一切事情,李世民知道自己在对待这些儿子的头度上真的得改变了。 “回父皇,儿臣才没跟大兄他怄气呢。”收起思绪,李泰硬挤出笑容对李世民抱拳躬身行礼道:“儿臣这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呵呵。” 瞟了眼身前这明显满腹牢骚却还强颜欢笑的儿子,李世民笑笑也不揭穿,摆摆手问道:“是吗?” “回父皇,是。”挺起身,李泰还不知道自己心情已被自己父亲李世民给看穿。 “那青雀你在想些什么了。”再次负起手,李世民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能说给父皇听下吗?” “这……”迈步跟在李世民身后,李泰张张嘴,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虽说自己也很想把李承乾那死瘸子刚才所做的事情,所说的话全都给抖出来。 但是一想到自己无论是在东都时,还是从东都回到长安的这一路上那死瘸子对自己的关心和好,李泰沉默了。 “哈哈。”顿住脚步,扭头看了眼一脸纠结的李泰,李世民哈哈一笑说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朕,刚才承乾跟兕子她们几个是合起伙来欺骗父皇的?” “这……”震惊的看着自己父皇李世民的背影,李泰实在是被他的话给吓到了。 还好自己刚才没有把李承乾的那些事儿说出来,要不然自己搞不好又要倒霉了。 抬手举起袖袍抹了抹额头上刚渗出来的汗珠,李泰心里感觉自己实在是有些侥幸。 “其实很多事情朕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去跟你大兄他计较罢了,而这便是所谓的看透也不说破。”望着天际渐渐沉落下去的夕阳,李世民说完不用回头也能猜到李泰这个儿子脸上的表情。 看透也不说破? 认真地琢磨着自己父皇李世民说这一句话的意思,李泰心里越是深想越感觉有些害怕。 看透也不说破? 难道自己以前为了打击李承乾,私底下所做的那些事情自己父皇全都知道了,而且还是早就看在了眼中。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瞧着站在不远处等着自己的李承乾和小兕子几个儿女,李世民转身看向身体有些发抖的李泰,很是认真地开口说道:“曾经的那些事情朕就不跟你计较了,但为父希望你们几兄弟那怕是要争那个位置,可是都能有自己的底线,都能记住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 “是,儿臣知错了,一定会永远记住父皇的话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李泰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脑海中那已经被自己掐灭掉的某些念头又开始升了起来。 “起来。”摆摆手示意李泰站起,李世民说完转过身也懒得再多说些什么,心里却是感觉有些矛盾。 尤其是一想近来李治他跟那些世家门阀之人所做的那些事情。 李世民真的不知道自己让他们几兄弟为了那位置展开争斗是不是做对了。 “诺,儿臣谢过父皇。”从地上爬起,李泰望向不远处的李承乾时,眼中有一丝光茫闪过。 看着朝自己等人走过来的便宜父亲李世民,李承乾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有些搞不懂他到底跟李泰说了些什么,要不然那死胖子怎么会跪下,会用这种眼神看向自己。 难道是…… 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再一次想起了养蛊这个词,同时心里面也真的是服了李世民这个当爹的。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些丛林法则虽说说的是没错。 在自己心里面其实也很提昌能者上,庸人下的竟争。 可是,世界那么大,大唐这么小,难道你李世民就不能…… 好,李承乾承认这并不是李世民目光短浅,只会盯着大唐这一亩三分地看。 而是在如今的大唐,甚至可以说在整个世界中,除了自己这个穿越者外,应该没有人能知道自己脚下踩着的这片大地其实是个在绕着太阳转,是个海水淹了一大半,陆地只占一撮撮的球。 可是自己能说吗? “大兄,你又在想什么了?”伸手扯扯这突又陷入沉思的兄长,李明达能感受得到他隐藏起来的不屑。 “没想什么。”宠溺地用手揉了揉小萝莉的脑袋,李承乾心里暗下决心过几天一定要把世界地图和地球仪给弄来。 第170章 胖子亡瘸子之心不死 “观音婢,朕该回去了!” 见众人已经到齐,李世民回过头再次看了眼身后的昭陵,在心里默默地对长眠在此处那个自己心爱的女人说了句,一挥手对侍立在不远处的贴身太监王源吩咐道:“走。” “诺。”接到皇帝陛下的命令,王源挺身扬脖拖长音传令道:“陛下有旨,即刻起驾回宫。” “起驾。” 望着翻身上马的李世民,李承乾忍笑忍得很辛苦。 这龙辇仪驾,旌旗啥的都没带,起驾起个毛病的起。 直接上马扬鞭又有谁会说你李世民不是大唐的皇帝了。 娇情。 再次在心里给李世民这条霸王龙兼抠搜鬼贴上个标签,李承乾不想承认其实造成现在这一场面都是因为自己。 “大兄,你我兄弟赛上一场可好?”见自己父皇已经起驾先行了,李泰眼珠子一转,一挑眉头看向李承乾挑衅地说道:“敢不?” “行。”看都懒得看这又嚣张澎涨起来快要爆炸开来的死胖子,李承乾一伸手从跟自己同骑的晋阳公主头上拨下根发簪,一脸不屑地回道:“让你先行十丈。” “你……,你少瞧不起人,本王……”竖手一指李承乾这个死瘸子,李泰直接被他面上的神情激怒了。 “本个屁的王啊,要赛就赛,不赛就那凉快那呆去,难道你不知道丽质,兕子,衡山她们几个妹妹看着你这张大肥脸就腻,就恶心吗!”举起手中的马鞭拍掉李泰指向自己的手,李承乾鄙视地撇撇嘴怼道:“就是瞧不起你了,不服气你又能把为兄怎么样!” 说着,李承乾扭过头看向边上抱着衡山公主共骑的长乐公主咧嘴一笑问道:“丽质,你说为兄说的对不对,就他一个破郡王的人还有脸在咱们兄妹面前自称什么本王的,难道他不知道律法里的大不敬之罪是什么吗?” “这……”无力地抬手抚额,长乐公主感觉自己真的好难。 你们两个兄长吵就吵闹就闹,可为什么要把自己几个妹妹牵扯进来呢! 白了眼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的李承乾,长乐公主实在是好想问他一句:大兄,咱们做人能不能有点底线? 接过长乐公主抛过来的妩媚眼神,瞧着她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一抹可以让鱼沉,也可让花羞的风情,李承乾愣了好一会,连忙移过目光不再敢与她对视的同时又再一次在心里念起了那一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李承乾,你……”狠狠地呼吸了会,李泰努力地想平息掉心头的怒火,可是最终却还是无法控制得住自己的冲李承乾吼道:“你放肆。” “为兄再怎么放肆也比青雀你日夜放荡不眠的好!”随口怼了一句,李承乾面容一板,瞧着气急败坏的李泰很是认真的地说道:“人胖就少生些气发些火,要不然伤心的同时还会伤到身。” “你,你……”握紧拳头,李泰真的很想把李承乾那张让人讨厌的脸上砸个稀巴烂。 这欺人也不带这么欺负的好不好? 曾经不是都说好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的吗? 这……, 这不是无耻卑鄙,言而无信又是什么了! 狠狠地在心里把李承乾蹂躏咒骂了n百遍,李泰知道比骂人自己还真的是比不过这死瘸子。 “好了,你就说怎么赛!”瞧着渐行渐远的李世民身影,李承乾也没了心情再捉弄李泰,而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速度说,说了好开始。” “看谁能先追赶上父皇的车架。”点点头,李泰也知道天色不早了,再不抓紧些只怕得连夜赶路。 “然后呢!”皱皱眉头,李承乾才不相信李泰这死胖子只会光和自己赛马比输赢而不赌些东西。 “然后赢者可向输家提一个要求。”看着李承乾,李泰想了想了说道:“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让出你的秦王爵的。” “行。”不置可否地摆了摆手,李承乾忍着笑同意道:“那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可以了。”伸手一拎马缰,李泰心里有些奇怪李承乾他怎么不先问问自己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难道他以为他真的能赢定自己了? 用眼角扫视了下面上一付云淡风轻的李承乾,李泰心里有些紧张起来。 “好,那开始!”驱马跟李泰并排,李承乾的眼睛里隐藏着一丝坏笑。 明明知道自己腿脚不方便,却偏偏还要故意来激自己跟他赛马。 李泰啊李泰,你这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胖子亡瘸子的心不死。 “嗯,准备。”双脚紧紧的夹住马腹,腰板微微弯曲,李泰一手握着马缰一手举起马鞭,目视着前方喊道:“一,二,……” “走你。”瞥了眼全神贯注,已经完全投入比赛状态中李泰,李承乾一挥手直接便把刚才从晋阳公主头上摘下,一直都捏在手中发簪插在他胯下的马匹屁股上。 “嘶。” “李承乾你……” “哈哈。” 看着俯身马背上紧紧伸手抱着马脖一路绝尘而去的李泰,瞧着那因为吃痛而撒开四蹄,不管不顾朝前方李世民队伍冲闯而去的马儿,李承乾大笑的同时也很是佩服这死胖子的骑术。 毕竟如果是换成自己,要是有人给自己的座骑来这么一下。 李承乾相信自己不摔下来弄个半死才怪。 可这能怪自己吗? 谁让他李泰这个死胖子亡瘸子的心不死呢! 那么自己先让他品尝一下惊驾的滋味又有何妨。 “大兄,你这……”望着距前方车驾越来越近,疯了似狂奔的马匹,长乐公主心头除了担心李泰外还更担心自己父皇的安危。 “放心,没事的,难道你忘了青雀他可是会功夫的。”轻轻地踹了踹马腹,李承乾一边打马前行一边对长乐公主说道:“再者说了,父皇他身边的那些侍卫随从们也不是空放在那摆设看的,他们可厉害着呢!” “这……”再一次抚额,长乐公主直接是被自己的兄长给弄得没脾气,无话可说了。 自己这明明是想问你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父皇问清楚了事情原委,找你算帐的好不好? 可你却扯到了别处去。 这…… 抿着嘴,长乐公主实在是不想再开口问了。 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挨训的又不是自己,管他的呢! 第171章 再次响起的护驾声 “护驾。” 李泰很恼火。 可是抱着怎么勒也勒不住的马匹,瞧着越来越近的人和侍卫。 一声大喊之后,李泰知道自己此刻只能听天由命,任马摆布。 “罚东莱郡王面壁三个月,惩承乾后日进宫参与朝政。”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声,李世民骑在马上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王源吩咐道:“惹青雀不服,让他自己去照照镜子。” “诺。”抿嘴一应,王源知道自己这位睿知无比,文武双全的皇帝陛下心里已经把这两个皇子的事儿看了个清楚。 争? 想着昔年李泰所做的那些事,再认真地回忆了李承乾这位自从太子之位没在,脾气变得不可捉摸,可人却越来像个人的嫡长殿下,张德知道接下来一定还会一番血雨腥风发生。 “啪。” 纵身一个从摔倒的马上跃下,李泰就地一滚减去身上的冲力从地上爬起,感觉自己这脑子有些蒙。 自己这算是冲驾了? 可…… 望着渐行渐远,其中也没有停顿一下的车驾,李泰心里突然有一股不好的念头从身上冒上,额头那一颗颗冷汗……过眼而下。 “起来。”勒住马,李承乾直接无视站在边上的王源,瞧着瘫倒坐在地上的李泰,暗暗地在心里对这都要快被自己玩坏的便宜兄弟说了声抱歉,面容一板很是认真地说道:“青雀你赢了。” 说着,李承乾想了想很是认真地说道:“现在你可以你的要求了,除了不谋逆父皇,那怕你要求想要这个,诸王之首的秦王爵为兄也会让父皇他赐给你。” “李承乾,你……”猛地从地上站起,李泰竖手一指,心头的满腔抱怨不知道为什么在对上自己这死瘸子兄长的目光却沉默了。 “也许青雀你会不信,为兄之所以想保住那太子储君之位说白了也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命和你嫂嫂侄儿的命而已。”翻身从马背上跳下,伸手看向李泰,李承乾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因为父皇当年和伯父的事,因为在为兄的眼中像大唐这种区区弹丸之地的小地方还不够为兄瞧在眼中。” “大兄,你……”傻傻地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李泰真的是再一次被自己这瘸子兄长的话给震住了。 区区大唐弹丸之地? 想着自己到东都别院时自己这位嫡长兄在自己剁了那个所谓的三哥李恪后补刀时说的那一句“天下这么,大唐这么小”,李泰虽然不是很相信,可却也能感觉得到李承乾他没像在骗自己。 “王公公,你去告诉父皇七天之后承乾自会进宫请罪。”从李泰身上收回目光,李承乾扭头看向边上在等着回复的王源说道:“而在这之内,东莱郡王便先住在本王那了。” “秦王殿下,这……”听到李承乾的话,王源真的好难。 “这什么?”伸手从腰间摘可李世民那个便宜皇帝父亲没有收回去的天子剑递给身前的晋阳公主拿着,李承乾脸上很是温柔。 天子剑? 瞧着晋阳公主随意伸手接过又扭头递到长乐公主手上的剑,王源还记得当夜在御书房这剑还是自己亲手捧到李承乾身前的。 “王公公你按大兄的话去回禀就是,想必父皇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于你的。”瞧着左右为难的王源,长乐公主随手接过晋阳公主这个嫡亲妹妹递过来的天子剑让衡山公主这个嫡亲幺妹拿好,开口缓缓地说道:“至于东莱郡王跟秦王本是兄弟,在那面壁还不是面壁。” 说着,长乐公主面色一板,冷声喝道:“还是说你想让父皇他再在京中修个东莱郡王府?” “这……”眼角一扫这一直以来都以温文尔雅知书达理而着的长乐公主,王源真的没想到她发火。 “这什么这的,还不按本王大兄和妹妹的话去做。”竖手一指这叽叽歪歪个半天,实则就想把自己带走的老太监,李泰也真的是火了。 “诺,老奴这就去复命。”望着全都拿眼瞅着自己,大有自己再敢废话一句便要下令让人收拾自己的两位嫡皇子和三个嫡长公,王源真的想不明白他们是个什么意思。 刚刚还斗得过六亲不让的,可结果…… 王源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傻,要不然脑子为什么会跟不上这些皇子的思绪。 “去,如实对父皇说了就是。”对王源摆摆手,李承乾其实也不是想做好人。 可是…… 人家虽说不能算个完整的男人,可生而为人,自己又何必再为难一个连男人还是女人都不算得上的老人呢! “大兄,你……”瞧着驱马而去的王源,望着李承乾,李泰真的很想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阎王好招,小鬼难缠。”看都没看李泰,李承乾其实也懂他的心情。 毕竟无论换谁碰上这种明明是自己做了好事却被坏人摘半途摘了桃子的事,绝对都是会生气和恼火的。 可是这能怪自己吗? 瞥了眼委委屈屈的李泰,李承乾不想夸自己无耻。 “你狠。” 瞧了眼自己这得了便宜又在卖乖的瘸子兄长,李泰话声一落,一伸手抢过边上侍卫手里的马缰,翻身上马,心里这火啊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驾。” “啪。” “驾。” “青雀,你小心又冲撞了父皇的御驾。”望着跃马扬鞭就如赴死一番抢着往奈何桥去喝口孟婆汤就以为把一切烦恼忘掉的李泰,李承乾好心地吼道:“要不然为兄这次可真的是没办法再帮得你了。” “驾。” “啪。” 手中马鞭狠狠落在胯下之马的背上,李泰差点没有被李承乾的话给气得从马上摔下来。 欺负人! 太欺负人了! 真彼其尼娘的太欺负人了! 李泰真的很想把心口的这一口怨气的给喊出来,可是…… “吁。” 望着前面越来越近的车驾,紧紧地勒住手中的马缰,李泰的声音在这一刻简直就是嘶吼了。 “护驾。” 听着不远处那又传来的熟悉声音,李承乾能说什么。 自己明明都嘱咐过他了,可他……年青人就是冲动啊! 摇摇头,李承乾耳旁听到了: “呯。” “啪。” “啊。” 第172章 帝王之道 夜。 很热。 风很大。 可是…… 呼入一口这拖着秋老虎尾巴显得闷热的空气,望着终南别院前那一身盔甲,腰杆挺如雪压般也不会垮下来的青年,刚又再次挽救了李泰那死胖惊驾了之罪,也同时给自己带回个看着油腻,听着烦的货的李承乾笑了。 “卑职薛仁贵参见秦王殿下,见过秦王妃娘娘。”伸手撩起甲衣单膝跪下,薛仁贵看向还是一如既往一身麻袍的李承乾和苏玥儿垂头行礼道:“殿下千岁,娘娘千岁。” “千岁的不是王八就是龟。”从马背上抱下晋阳公主,李承乾笑眯眯的来到薛仁贵面前,开口说道:“某说过的话仁贵你难道忘了?” “殿下之言之识,卑职永牢记心,不敢忘也。”站起身,瞧着自己面前这自己离去时仅一普通郡王,可短短几个月时间便一窜为诸王之首的男子,薛仁贵发现他没变。 从谋逆造反到被废嫡太子之位到囚禁右领军,半个月不到释放封为个极至嘲讽的愍王爵。 再然后…… 回想着自己夫妻从河东一路来到长安的路些听到的种种传奇,薛仁贵不是不相信,而是实在难以相信。 “行了,本王替你介绍下!”习惯地抬手揉揉鼻尖,李承乾也知道这未来的战神也有些古板拘礼,所以也懒得跟他叽叽歪歪的,直接一指自己手上牵着的小萝莉说道:“她叫李明达,小名兕子,封号晋阳。” “卑职见过晋阳公主殿下,殿下千岁。”看了眼这长得粉雕玉琢,身穿一身麻裙如自己邻居家闺女的小女孩,薛仁贵直接是被李承乾这位殿下口中吐出的封号吓傻了。 李明达? 兕子? 晋阳? 这在整个大唐谁不知道她是皇帝陛下亲自从小抚养带在膝前长大,至今最受宠的一位公主,可如今…… 垂下头,薛仁贵不敢迎上晋阳公主那好奇的眼神。 “好了,别动不动的就跪,要不然跪破你膝盖。”没好气伸手拽起薛仁贵,李承乾竖手一指长乐公主介绍道:“年纪大点的那个是李丽质。” “卑职叩见长乐公主殿下,殿下千岁。”任额头的汗水划过脸颊,薛仁贵实在是不敢相信身前这一袭皮甲在身,眉间有愁的女子竟然会是传说中那位温善贤淑的长乐公主。 “将军请起。”摆手虚托,长乐公主还了一礼之后很是不解。 从自己接到口谕来到终南别院,再到东都洛阳,这几经波折中除了个席君买外,整个大唐那怕是面对卫国公李靖,英国公李积时,自己大兄李承乾好像都没这么激动和礼恭下仕过! 可是…… 深深地望了眼身前这面容长得并不是很英俊,身高七尺以上,笑起来很是憨厚的汉子,长乐公主知道自己大兄李承乾真的很懂识人。 “谢长乐公主殿下。”直起身,薛仁贵有些诚惶诚恐的用眼角打量了下长乐公主身前的小人儿,心里已有几分猜测:这难道又是另一位嫡公主? “如仁贵你想的一样,长乐公主身前的美女真是本王最小的嫡亲妹妹。”莞尔一笑,伸手拉过衡山公主,李承乾笑道:“封号衡山。” “卑职见过衡山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听到李承乾的话,薛仁贵单膝跪地拱手完礼,心中却有些忐忑。 皇帝陛下不是有四嫡女公主吗? 可如今…… 在心里面算了算,薛仁贵知道还少个城阳公主。 “将军无需多礼,平身。”虽说已被许配给人,也被宫中的那些礼仪官教了些东西,可衡山公主其实真的很是讨厌这些规矩。 “行了。”见薛仁贵跟自己这便宜妹妹都见过礼了,李承乾一摆手说道:“都进院。” “诺。”躬身拱手让到一边,看着跟随在李承乾这位殿下身后进去的公主们,薛仁贵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被吓到了。 这是开始站队了吗? 挺起身,薛仁贵注意到有个胖子停在了自己身前。 “请问你是?” “本王东莱郡王李泰。”随手把啃完的鸡腿朝边上一抛,李泰一伸手在薛仁贵的衣甲上擦了擦手,脸上似笑非笑的问道:“曾经本王封号魏,想起没?” “卑职薛仁贵叩见……” “够了,本王不少你这礼。”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打断薛仁贵的话,李泰很是认真地说道:“本王看你还不错,可愿跟随本王?” “殿下厚爱,卑职惭不敢受。”一揖到底,薛仁贵施礼回道:“卑职所处何地皆听陛下之令。” “好。”尴尬地笑了笑,李泰一甩袖说道:“将军忠于职守,本王心慰也。” “殿下请。”无奈的伸手作了个请,薛仁贵有些后悔自己携妻来长安了。 “青雀你感觉仁贵如何?”瞧着走进来的李泰,李承乾笑着问道:“可堪大用?” “李承乾你等在这是想着某的笑话吗?”望着突然从边上窜出来的人,李泰一愣,有些火大的地吼道:“你别太过份了!” “当着为兄的面挖为兄府上的人,青雀你好意思说过份二字?”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这个一母同胞,却胖子亡瘸子之心不死的便宜兄弟,李承乾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脸呢?咱还能不能顾点了!” 脸呢? 咱还能不能顾点了! 听到李承乾的话,李泰咬着牙实在是真的想把面前这死瘸子给弄死了。 脸? 这td害自己一个时辰不到惊了两次驾。 然后又虚情假意地装成兄恭弟友的来劝架。 这是兄长吗? 还是同一个父皇同一个母后生的嫡亲兄弟吗? 握紧拳头,李泰终于明白什么叫分文难倒英雄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为兄是在教你。”朝周围的人挥挥手让他们退下,李承乾伸手搭在李泰肩膀上,很是认真地说:“想作为一国之君,懂得诗词歌赋,经史子集这些东西是不够的。” “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只要你懂得如何去平衡朝中各势力,懂得如何以人制人之道,那怕你琴棋书画什么的都不懂也没人会说你昏庸的。” “青雀你自己好好的想下你所学的那些,于国于民有什么用。” “你……”望着说完就走的兄长,李泰傻眼了。 帝王之道? 他居然会教自己帝王之道! 第173章 收拾她几次她不就听话? “唉!” 幽幽地口气,李承乾感觉自己这日子过的还真是越来越没劲。 夺嫡! 争位。 想着自己魂穿来到大唐之后的所作所为,李承乾发现自己还真的是亏了。 付出了那么多,可结果呢? 好处一点没得到就算了,反而还惹了一身骚。 尤其是回忆下李泰刚才对自己的态度,李承乾能感受得到他心里的变化。 而这一切的源头。 不用脑子,李承乾也知道绝对又是那个便宜的大唐父亲李世民弄出来的把戏。 养蛊? 虽说能养出一只最强的蛊虫来,可是……那是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唉!” 再次仰天叹了口气,看着已经从大厅迎出来的苏玥儿和武姑姑及王诗薇三女,李承乾张嘴狠狠地呼吸了几口这无工业污染的空气,面上又恢复了惯常的云淡风轻。 毕竟这船到桥头自然直,天塌下还有高个子顶着呢! 他李世民都不怕自己的儿子们为了那位置反目成仇,拨刀相向,自己一个魂穿过来的人又那会对那些个便宜兄弟们手软。 “夫君你回来了。”裣身盈盈一拜,望着脸上没伤衣袍也没有破的自己男人,今日没有随皇帝陛下等人前彷昭陵的苏玥儿心里松了口气问道:“一路上可还顺利?” “都起来!”伸手扶起苏玥儿,李承乾对武姑娘和王诗薇摆摆手示意她们起来。 “是,臣妾(奴婢)谢过夫君(殿下)。” 起身让到一旁,武媚娘望向李承乾有些欲语还休。 “媚娘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都回到我们自己家里了就不用再这么约束了。”察觉到边上女人望过来的目光,李承乾随口调笑道:“随意点,就像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跟本王客气,直来直去那样子才好!” “诺,臣妾明白了。”妩媚地朝李承乾翻了个白眼,武媚娘感觉自己真的好冤。 直来直去? 就像以前从来都不会跟本王客气? 这是在说自己没有脑子亦或是不会为人处事吗? 眼角瞥了下站在另一旁面上显得很是小心谨慎的王诗薇,武媚娘真的很想说自己一直也都是中规中矩,小心翼翼的好不好。 “媚娘,说,到底又什么事?”头疼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也注意到了武姑娘的小动作。 可是自己又能如何呢! 因为谁让每一个男人(其实女人也有)长大之后心里都会做着一个左拥右抱,想享齐人之福的梦呢! “那臣妾说了?”瞧了眼全都拿目光看向自己的一男两女,武媚娘感觉自己脸上有些发烫,想说却又感觉有些难以启齿。 “说啊,本王在等着听呢!”瞧着突然变得有些扭扭捏捏的武姑娘,李承乾感觉有些奇怪。 “王爷纳妃之事臣妾本来不该多言,可是……”指指边上的王诗薇,武媚娘闭上嘴,可话中之意却已不言明而喻。 “咯咯。” 听到武媚娘的话,苏玥儿还不等李承乾这位一家之主开口便已先忍不住笑出了声。 自己这正妃娘娘都还没说话呢,她一个在秦王府中只是有实而无名,连滕室都算不上的女子倒先吃起其他女人的醋来了。 这……, 是想喧宾夺主吗? 摇摇头,苏玥儿怎么想都怎么感觉有些滑稽。 “奴婢该死,奴婢……”噗通一声倒到在地,王诗薇在被武媚娘的话吓到的同时心里也感觉很是委屈。 “好了,诗薇你先起来!”伸手拉起地上的王诗薇,李承乾实在是没想到武姑娘吞吞吐吐了个大半天说的竟然会这件事。 这难道便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吗? 扭头瞅向身旁还是一如既往笑意溢面的苏玥儿,李承乾心里的想法其实也是跟她差不多。 “夫君,臣妾……”迎上李承乾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武媚娘心里一惊,也明悟过来自己这是犯了后宫中的大忌。 这苏玥儿这个秦王府的正妃都还没开口说话呢,自己便先把这件事情捅了出来。 这…… 转动着脑子,武媚娘除了后悔外真的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消除此番莽撞带来的错误。 “好了,本王没有怪你。”再一次伸出手,也再一次扶起自己的女人,李承乾有些哭笑不得地只想说齐人之福是好享,可这女人多了却也是一件让男人头痛的事。 尤其是这些个除了外表优异,智商也同样优异的女人成了一家子之后。 管? 自己又怎么能管得了。 因为这手心手背全都是肉,难啊! 李承乾暗暗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也明白这些事情真的是到了需要解决的时候了。 因为不是有那么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吗: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后院不安又岂能纵横四海。 “夫君,你真的没有责怪媚娘檀越?”见李承乾的样子不像是在骗自己,武媚娘庆幸的同时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安。 “真的没有。”肯定地点点头,李承乾很是认真地开口说道:“你们几个都是为夫的女人,为夫疼爱你们都来不及又舍得去责罚。” 说着,李承乾的目光在三女脸上扫视了一遍,继续说道:“但是你们都给本王记住了,争宠可以但却得有底线,要是谁没了底线,那到时可别怪本王做个无情之人。” “臣妾明白,以后再也不敢了。”屈身盈盈一拜,武媚娘知道自己此次所犯之错已经被揭过了。 可心里也明白这只是自己初犯而已,要是多来几次,只怕是…… 想到自己自从被李世民那个皇帝陛下赐给李承乾之后,自己所目睹到的一切,武媚娘很清楚在这位秦王殿下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其实有着一颗杀伐果决的心。 “殿下之言,妾身一定会永远铭记于心,不敢遗忘。”白了这又抢在自己这正妃前面说话的武媚娘,苏玥儿笑笑也懒得去跟她计较。 “殿下,奴婢……”虽说自从被李承乾带回来后,王诗薇便知道自己跟这个男人绝对会牵扯搅和在一起。 可是当听到他这直白的说自己是他女人时,王诗薇却还是有些傻眼了。 “咳,咳。” “有什么事你们能去你们后院说吗,别挡着本王的道。”轻咳两声,听了好些时间的李泰实在是被李承乾四人所说的话给弄得不耐烦了。 不就女子吗? 不听话直接收拾她几次她不就会听话了。 第174章 大被同眠他不香吗? 记吃不记打。 瞧着李泰这个又凑过来,嘴里又没个把门,又恢复了嚣张跋扈样子的死胖子,李承乾也是无语了。 就如前世现代网络上所说的那样:才给你点阳光你就开始泛滥一样。 李承乾真的不知道李泰这位在《旧唐书》书中被赞不断的货,这没皮没脸的性子到底是先天生成的还是后天养成的。 “李承乾这样看本王到底是什么意思?”感受到边上男子眼中投射过来的鄙视目光,李泰很清楚自己真的不是过河拆桥之辈。 虽说李承乾这位嫡兄刚教了自己帝王之道。 可是瞅着他连几个女人都搞不定,都舍不得训的熊样,李泰失望之余更多却还是恨铁不成钢。 女人嘛! 两耳光过去再不听话直接休了便是。 反正这又不是多大的事情。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也记住自己的身份还有你还背着的惩罚,要不然……”不屑地瞥了李泰一眼,李承乾笑盈盈地好心提醒道:“要不然会有什么后果青雀你自己可以猜下!” “某……”尴尬地伸手挠挠后脑勺,李泰沉默了。 是啊,自己可还是在被自己那偏心的父皇罚处面壁思过之中呢! 这要是…… 放下手,李泰可是知道李承乾这个表面上看着像个好人得,实则内里却是个喜欢坑人的瘸子兄长骨子里可是坏得冒泡的。 “行了,这连日赶路外加上今天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想必青雀你也累了,还是先去洗洗歇息,有什么事明日咱们兄弟俩再说。”瞧了眼变得有些不自在的李泰,李承乾笑了笑,对边上不远处候着婢女一招手吩咐道:“带东莱郡王下去洗漱休息。” “诺。” 点点头,婢女莲步转移来到李泰身前伸手一请说道:“殿下请。” “既然如此,那臣弟便先行告退了。”看李承乾已经开始赶人,李泰想了想也懒得再多说什么,随意地拱了拱手行了个礼便掉头跟在婢女身后朝客房方向走去。 见李泰已随婢女走远,李承乾习惯地伸手揉了揉鼻尖心里感觉有些好笑。 人人都夸这死胖子聪明伶俐才学高,脑子好用心眼深。 可是这是真的吗? 认真地回想了下自己跟李泰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两人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通过观察,李承乾发现这死胖子他其实除了知乎者也这些文言文的东西懂得比自己多些,除了比自己嚣张跋扈些外,这人其实还是可以挽救一下的。 毕竟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吗? 那换个方式来讲,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不想做皇帝的皇子也不是个好皇子呢! 想想,李承乾发现自己今日替李泰在李世民那里求情,让他跟着自己回终南别院来面壁思过这事儿做得很是正确。 因为自己两人现在虽然是竟争对手,可是相对于李治那腹黑的家伙来说,谁又敢说这动不动就把喜怒哀乐全摆放到脸上的死胖子不安全些。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李承乾知道自己如果真的想把世界地图和地球仪这两样东西弄出来,那么绝对就不能少了李泰这个胖子。 因为谁让人家编募了本《括地志》呢! 因为谁让自己记得地图上面地名可都是后世叫的而却不知道现今那些地儿在眼下的大唐叫什么名字。 就如大唐的国都名字一样,要不是自己读过书,李承乾又那会知道后世那个名叫西安的城市便是现今自己呆着的长安城呢! “夫君,”瞧着坐在椅上,端起茶杯不饮也不放回桌上,低头沉思嘴角带笑的李承乾,苏玥儿扭头看了看大厅外的黑漆漆的夜空,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开口提醒道:“时辰已经晚了,你看……” “哦。”听到苏玥儿的声音,李承乾一愣,随手把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脸露无奈地说道:“为夫都已经说了好多遍了,以后如果你们想睡了便先回房去睡,不用再陪着为夫熬夜。” “嗯,妾身知错。”点点头,苏玥儿展颜一笑问道:“那夫君今夜准备到那个屋中歇息呢?” “你说呢!”一个白眼丢给苏玥儿,李承乾心里其实想说的是难道四个人大被同眠他不香吗? 可是这可能吗? 先不说苏玥儿她们几个会不会同意。 也不提李世民那便宜父亲收到了消息会不会说自己荒唐。 就那一句“只有累死的牛而没有耕坏的田”,李承乾想逞强但也知道自己的好日子还在后头现在还不能急,要不然只怕将来的某一天自己便会真的应了那一句看得着而吃不着。 “妾身明白了。”妩媚地朝李承乾抛了个心领神会的眼神,苏玥儿原本提着的心也随即落回了胸口。 都说红颜易老,男人喜新欢。 虽说自己现今还不老,可瞧着自己的夫君李承乾这动不动的就老是往府中带女人,那怕知道他就算想把自己这正妃废掉也得父皇陛下同意,文武百官商议通过了才行,可苏玥儿心里却还是感觉到有些不安。 “玥儿你就放心,你的永远都是你的,没有人能抢得走也不会有谁敢来跟你抢的。”感受到女人的变化,李承乾笑笑从位置上站起来到苏玥儿身边,张臂抱住她那如细柳一般的腰肢,眼睛从武姑娘和王诗薇脸上扫过,很是认真地说道:“世人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是大难来时你没飞,那为夫现今转危为安那又岂会弃你于不顾。” “殿下,你……”伸手捂着嘴靠在李承乾这并不是很宽阔的胸膛上,苏玥儿第一次被自己这个曾经很是荒唐的男人的情话给感动了。 “别哭了,乖了,要不然要被媚娘和诗薇她们两人笑话了。”抬手帮怀中的女人擦去眼角的泪水,李承乾其实很无语。 不就是两句情话外加一个保证吗? 至于用得着这么感动! 难道你不知道后世有那么一句话叫:宁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嘴吗! 搂着苏玥儿,李承乾猜她绝对是不会知道的,要不然她会信会感动才怪。 望着抱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李承乾两人,尤其是听到那一句保证之后,武媚娘感觉自己的心里好苦。 原来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可到头来却还是比不了苏玥儿这个女人在那个男人心里的地位。 原来…… 第175章 不同的做与做 听着从院外操场方向传来的呐喊声,李承乾不用睁开眼也知道自己枕边已经没人。 活该。 感受着腰间传来的一阵阵疲惫感,李承乾脸上的笑容里快乐中夹杂着劳累。 都说男人如狼女人似虎。 当冲动代替了理智,狼入虎口这种事情又怎么能说是一种犯错呢! 听到身后传来的响声,苏玥儿回过头冲床上刚刚睁开眼醒来的自己男人笑了笑,眉眼中的温柔里透露着一丝羞涩与无奈。 大被同眠? 想着昨天晚上自己男人李承乾做的那些荒唐之事,苏玥儿心里有些恼火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放纵于他。 “玥儿,现在什么时辰了?”扭头看了看屋外已经天色大亮的天空,李承乾收回目光,看向苏玥儿问道。 “回夫君,”察觉到男人语中的疲惫,苏玥儿心疼的同时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道:“辰时将尽巳时未到。” “嗯,伺候为夫穿衣,等下还有事要忙呢!”在心里换算了下时间,李承乾抬手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心里也真的是服了古人这记时的方法。 什么狗屁的辰时将尽巳时未到? 这换算成后世的二十四小时制不就是八点过九点不到吗! 可是…… “唉!” 李承乾暗暗地心里叹了口气,有些后悔自己前世没魂穿前为什么不去学下钟表的制作方法,这不搞的自己想在大唐想买块表都没地方买。 “嗯。”伸手拿起边上婢女早就准备好的衣袍,苏玥儿手上一边忙活,口里一边问道:“夫君今日可要进宫?” “不去。”伸手环住苏玥儿的纤腰,那怕已经熟悉了这个女人身上的一切,可是当眼角移到她胸前那衣袍也包裹不住山巅时,李承乾还是很男人,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夫君,别闹,边上还有人看着呢!”抬手拍掉自己男人放在身上四处游荡着的咸猪手,苏玥儿妩媚地翻了个白眼,脸上又羞又恼的同时心里却很是甜蜜和得意。 “她们又不是没见过。”不以为然地朝边上的婢女们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李承乾脑海里不自觉的又想起了自己魂穿来到大唐之后跟苏玥儿第一次做那啥的场景。 若非在前世时早就从那些史书上知道一些古代有钱有势人家中房中的规矩,要不然…… 摇摇头驱出心头某些邪恶想法,李承乾只想说谁说古人不会享受,人家享受起来那简直就像是在小电影。 瞧着突然变得似干柴和烈火起来的自家王爷和王妃,众婢女对视一眼,一个个满面通红的连忙提脚便朝屋外跑去。 “吱吖。” “夫君,”听着身后房门关上的声音,苏玥儿不想拒绝可却不得不忍住心头想要的悸动开口劝道:“晚上好吗,刚才你不是说还有正事要去忙吗!” “古人言,食,色,人之性也。”伸手抬起衣袍已经被自己弄得有些不整女人的下颚,李承乾坏笑道:“玥儿你说这难道还不算是人伦正事吗!” “那夫君你可知过……,呜…呜。” 低头用嘴堵住苏玥儿际将要说的话,李承乾不是不知道什么叫过犹不及,可是感觉来了,冲动之下谁又能控制得住自己情绪和身体的需要。 “嗯!” 无力地软倒在男人怀里,苏玥儿知道自己劝不了李承乾。 ………… “啪。” 狠狠地把手中的毛笔扔在地上,望着天上那已经垂直的太阳,李泰心里很是恼火。 这都快要午时了,自己都已经让人去请李承乾那死瘸子多少次了,可他呢? “来人,再去给你们家殿下传话,要是他再不来,本王马上进宫了。”端起石桌上的茶碗一口灌下,李泰直接朝亭子外侍候的小太监吼道。 “这……” 瞧着张牙舞爪,怒气冲冲的东莱郡王李泰,小太监很为难。 “呯。” “这什么这的,还不快滚过去通报。”一拳砸在石桌上,若这不是在李承乾那死瘸子的府上,李泰真的很想一鞭子抽在这小太监身上。 “二哥,你就不能静下心来做题吗!”挥手让边上的小太监退去,李明达放下手中之笔,无奈地扶额嗔道:“大兄他很忙的知道不。” “某……”瞧着亭中全都拿眼盯着自己的三个妹妹,李泰感觉自己很委屈。 做题? 自己这不是正在做着吗? 可每次做好后一拿给你们看,你们眼睛一扫直接就是一句这错了那不对的,也不给自己解释一下为什么错了。 这还是不是兄妹了,还是不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妹了。 抓着发丝,李泰发现自己好像被长乐公主,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这些一母同胞的妹妹抛弃了。 “唉!”望着自己这嫡亲二哥,长乐公主轻轻地叹了口气,想了想,对边上的贴身婢女吩咐道:“去本宫房中把那几本本装在匣子里的书拿来。” “诺。” 点点头,接过钥匙,长乐公主贴身婢女其实忍笑忍得很是辛苦。 “丽质,你这是……”瞥了眼婢女的背影收回目光,李泰看向长乐公主这个妹妹的眼神中有些疑惑。 “其实解这些题都是有公式和技巧的,只要掌握了其中窍门,做起来很是简单的。”迎上李泰的目光,长乐公主很是一个正经地解释道,丝毫也不为自己三姐妹刚才的行为感觉到一点惭愧。 因为谁让自己大兄李承乾昨日在从昭陵回来的路上就交给了自己三姐妹一个帮自己二哥改掉他这急躁冲动毛病的任务呢! 所以,对于自己姐妹三人的所作所为,长乐公主只能说任务所在身不由己。 “你们……”听到长乐公主的话,李泰傻眼了,感受自己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这是大兄他交待的。”瞧着自己嫡亲二哥李泰脸上那痛苦的神情,衡山公主心头一个不忍地直接开口便把自己一母同胞的另一个兄长李承乾给卖了。 “好你个李承乾,好你个死瘸子,”被衡山公主这个妹妹口中的名字拉回魂,李泰心里一火,牙一咬,握起拳头仰天吼道:“敢戏耍本王,难道你真的活得不耐烦了吗!” “是啊,为兄是活得不耐烦了,有本事你来啊!”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刚忙完事情,神清气爽牵着苏玥儿的手才来到后院花园门口的李承乾直接是被李泰的话给逗笑了。 在自己地盘上还敢这么嚣张跋扈,这是嫌坟头上不会长草吗! 第176章 争位夺嫡 “你?” 望着在三女簇拥中迈步朝自己这面走来的李承乾,李泰直接勿略了他身后那些抱着东西的婢女和太监。 “你个屁啊,收拾下开始忙活了。”瞥了李泰一眼,李承乾说完也不管他,直接指使那些婢女太监把拿来的东西放下摆好,一挥手直接对薛仁贵吩咐道:“敢靠近者十丈内之人就地格杀。” “诺。” 拱手抱拳,薛仁贵自从跟随李承乾后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严肃。 “大兄,你这是……”看着正在木箱中沙子上捣鼓着的李承乾,长乐公主也感觉到此刻的气氛有些不对。 “没事。”头也不回地回了句,李承乾说完又继续拿起古代叫舆图不叫地图,粗糙烂制的图纸一边看一边忙活了起来。 “大兄,你……”皱皱眉头,长乐公主还是第一次在自己大兄李承乾身上感觉到了杀意。 “大妹,别理这死瘸子,他就是个不知好歹的人。”伸手拍拍长乐公主的肩膀,李泰慢慢渡步来到李承乾身后,瞥了眼他手中拿着的地图,不屑地说道:“拿着高句丽的舆图瞎比划,大兄你不会是想去那!” “父皇想去。”认真地用手捏好最后一个山峰,李承乾随手在身上擦了擦身上的泥渍,看着李泰很是认真地说道:“照着舆图把地名全都给本王标出来。” “你……”瞧着说完又拿起另一份舆图开始忙活起来的瘸子,要不是在人屋檐下,要不是在妹妹们面前,李泰真的很想一锭子把李承乾这亲兄给锤死。 “丽质,你擅于绘画,过来帮为兄把大唐的舆图在这上面标出来。”装着没听到李泰嘴中的抱怨,李承乾一扭头看向长乐公主嘱咐道:“各道各州的地名越详细越好。” 说完,李承乾想了想,补充道:“最好是连那些世家门阀的所辖之地全都标注出来。” “大兄,你……”听到自己兄长的话,长乐公主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 “攘外必先安内。”随口一句至理名言吐出,李承乾扔给长乐公主一个笑脸收回目光,看向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两个小萝莉笑道:“跟为兄膳房做菜去好不好?” “好。” “好,兕子最喜欢看大兄庖厨了。”伸手捏住又抢在自己前头说话的妹妹脸蛋,李明达才懒得管别自己大兄李承乾想干什么呢。 “大兄,三姐她又欺负衡山了,你替我凶她。”委屈地抬手搂住李承乾的脖子,衡山公主直接对晋阳公主这位姐姐以脚还手。 “大兄,你看妹妹她踢我了。”麻利而又熟悉的单手勾住李承乾的脖子,李明达捏着衡山公主脸蛋的手没有松。 “你们两够了再闹扔地上去了。”无视了边上两个可怜兮兮像条狗一样一左一右扯着自己袍襟的便宜儿子,李承乾不是偏心,而是明悟了儿子得穷养闺女得宠着这句话。 瞧着带着儿子抱着妹妹渐行渐远的死瘸子,听着那隐隐约约传到耳边的欢笑声,李泰很想发火,可是…… “二哥你就按大兄他的吩咐做,要不然……”看了眼也在旁边忙活着的苏玥儿和武媚娘及王诗薇三人,长乐公主一边往舆图上填上地名一边忍不住的提醒道:“要不然后悔了别怪妹妹没提醒你。” 后悔? 自己会后悔吗! 都已经很后悔了好不好! 听到长乐公主的话,李泰感觉自己的心好痛。 若不是自己前几个月跟自己父皇说了那么一句,现在…… “新罗前些天才遣人来朝中求援。”抬头望了自己这胖乎乎的嫡亲二哥一眼,长乐公主叹了口气,还是不忍自己这两位兄长再互相厌恨。 “丽质,你的意思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笔,李泰已经被长乐公主这个妹妹的话给震惊了。 “如二哥你所想的一样。”接过身旁贴身婢女递过来的丝巾擦了擦额头的汗,长乐公主看着李泰很是认真地说道:“二哥,大兄他现在的所做所为全都是为了咱们这些兄弟姐妹们着想,全都是因为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别逼他那好不好,算妹妹求你了,呜呜……” “丽质,某……”望着这从来都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善解人意,此刻却哭得不管不顾的大妹,李泰纠结了。 储君之位? 将来至尊天下,一言九鼎,口含天宪,一字而可宰众生之命,这那一个身为皇子的人又能不惦记。 可是作为一个脑子里还装着些东西的人,李泰很清楚在现今的条件下,自己还真的是比不上李承乾那瘸子兄长有能耐。 可是…… “丽质,好了,二哥不会再跟大兄他争了。”伸手扶起自己的大妹,李泰话风一转自嘲地说道:“可就算二哥不跟大兄他争,可雉奴他呢,他能放下吗?” “这……”想到昨日自己等人从东都归来在明德门所受到的一切,长乐公主知道自己不算太聪慧,可却也能感觉得到长安城内迎面而来的圧迫感。 争位夺嫡? 长乐公主不是不明白,只是心里还是真的不希自己这三个嫡亲兄弟为了那位置而像自己父皇那般一样兄弟相残。 可是这能避免得了吗? 长乐公主不知道的同时也很清楚那位置对于有野心的人来说有多诱人。 “这不是为兄可以主导的,是父皇他要这么做。”抬手帮长乐公主擦去眼角的泪,李泰一咬牙出卖了那个曾经宠溺自己的爹。 父皇? 又是父皇。 望着自己这个一根筋的二哥,长乐公主沉默了。 不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而是不能去说。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想着自己读过的那些书,长乐公主第一次怀疑那上面的圣人之言是否是正确的。 “丽质,你得相信二哥。”见长乐公主这个大妹还不相信自己,李泰心里一急,连忙竖手指天诅咒发誓道:“若二哥骗你,天打……” “二哥你……”伸手捂住李泰这嫡兄的嘴,长乐公主其实很是矛盾。 “啪。” “青雀,丽质,妾身身为你们大兄的正妃,身为你们的长嫂,不管你们信不信。”随手把手中的活儿砸下,已经见多也讨厌了这种宫廷皇室的纷争的苏玥儿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来打断长乐公主的话说道:“但今天嫂嫂就说了。” “你们大兄不稀罕那位置,他之所以争是为了能让我跟你们那侄儿活下去。” 第177章 不招人妒是庸才 “嫂嫂……” “嫂嫂……” “她说的是真的,为兄真的不稀罕那位置。”瞥了眼傻愣着的李泰和长乐公主两人,李承乾接过婢女手中端着的菜摆在桌上,缓缓地开口说道:“如果不是顾忌你们嫂嫂和侄儿,为兄把这位置让给青雀你还是雉奴又何妨。” “大兄,你……” “青雀你不适合做一国之君。”抬手打断李泰的话,李承乾淡淡地说道:“雉奴是适合,可耳根子太软,太容易听信一些人的话。” “照大兄你这样说,那是不就只有你一个人适合了?”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干掉,李泰盯着李承乾的眼珠子有牛眼那么大。 “为兄也不适合。”伸手帮晋阳衡山两个小萝莉夹了些她们喜欢的菜,李承乾随手把一盘把李象这两个便宜儿子讨厌的东西倒在他们碗里丢了个不吃就揍的眼神后,抬头看向李泰反问道:“可是父皇他有得选吗?” 父皇他有得选吗? 听到李承乾的话,李泰愣住了。 是啊!父皇他有得选吗! 作为一个轼兄囚父才得到皇位的人,李泰知道自己父皇他最不想看到的便是自己这些个兄弟重蹈覆辙他的曾经之事。 那他为什么要给自己许诺呢! 想着昨日归途中自己父皇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李泰迷茫了。 “为兄之所以会跟你说这些,其实并不是害怕你跟雉奴,也不是想在你这里炫耀些什么。”瞥了眼突然沉默不语的李泰,李承乾想了想开口说道:“就如为兄说的那句话一样,天下这么大大唐这小,若无能力去取就算了,可有那能力去占那为什么我们不去占呢!” “大兄你的意思是你知道那些地方,”被李承乾这位兄长的话勾起心思,李泰抬起头问道:“那些地方有大唐富裕吗?” “大唐很富裕吗?”翻了个白眼,李承乾也实在是无语了。 虽说现今的大唐还算不错,可据自己所知在现今的这个时代在大洋的彼岸还是有那么几个城市能跟长安相比的。 至于在军事上国力上,阿拉伯帝国,戒日帝国,拜占庭帝国,波斯帝国和萨珊王朝这几个国家其实也是能跟大唐拼上一拼的。 当然,如果说到什么国家的饮食生活好,前世本来就不太喜欢那些歪果仁食物的李承乾相信,不管古今,自己华夏的美食种类绝对都是最好的。 “大兄你认为大唐不富裕吗?”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李泰很不服地又把问题踢了回去。 “一般般而已。”虽然也知道做什么都得慢慢来,可李承乾还是开口说道:“富的富得流油冒泡,穷的穷得连栖个身之处,裹腹之食之衣都没有,这能称得上富裕?” “这……” 李泰想反驳,可张了嘴却不知道要如何去辨解。 就如自己这个嫡兄所说的一样:富的富得流油,穷的穷得连栖身之处,裹腹之食之衣都没有。 李泰知道他没有夸大,而是自己被贬出京去封地时沿途的亲眼所见所闻切身体会到。 “所以说有些规矩真的得改了。”扫了眼桌上兄妹和几个女人,李承乾淡淡地说道:“要不然大唐最后也得像前面那些王朝一样,久的几百年,短的十几年就得因为又陷入贫富差距,因为土地兼并等等这些死循环中而被人推翻灭亡。” “大兄,慎言。”听到李承乾的话,长乐公主心里一惊,连忙扭头看了看四周开口劝道:“这话要是被有心之人传到父皇那,只怕要……” “无妨,其实这些道理父皇他又何尝不是不知道,那些文武百官心里也不是不清楚,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不以为然地冲长乐公主摆了摆手,李承乾才不担心这话传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毕竟自己这说的可是大实话。 当然至于会不会惹起口水仗这问题,李承乾会害怕才怪。 因为作为一个从现代魂穿过来的人,如果连口水仗都玩不过这些古人那也该自个儿去找棵歪脖子树直接上吊死掉算了。 “是吗,难道大兄你不怕父皇知道?”看着李承乾那得意洋洋,不以为然的样子,李泰当然知道他说的是正确的,可却不知怎么的就是瞧着不顺眼。 “为兄怕个屁的怕。”伸手边上不远处一个挺得跟标杆一样直,脸上表情像谁欠他几百万两金子似的侍卫,李承乾淡没好气地对李泰说道:“看到那货没有,他就是被父皇派来为兄这探听消息的。” “啊!”顺着李承乾的手指瞅了那侍卫一眼,李秦感觉有些眼熟同时也觉得有些不可思喻。 “啊什么啊,所以说在父皇那里为兄这里是没有秘密,什么事是摆在明处的。”不屑地撇了撇嘴,李承乾嘴中说得不介意但心里头不介意才怪。 因为无论换成是谁家里总有几个探子在自己里呆着,不时的就把自己的一切言行传递给别人,那怕是自己父母可又有谁心里会舒服呢! 当然,至于李世民安排人在自己家中监视自己,李承乾除了感觉有些不方便外其实也并不排斥。 因为自己都把一切全摆在明面上,他李世民难道还好意思猜忌怀疑自己吗! “这……,看来父皇他对大兄你还是不放心啊!”意味深长地看着李承乾,李泰言语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 “不招人妒是庸才。”没好气的白了这又开始嘴贱,一脸幸灾乐祸的李泰,李承乾实在是不想跟这死胖子计较。 虽然自己也很想揍他一顿,可是这可能吗? 想到李泰的功夫,李承乾不由的想起了前世曾经听过的一句歌词:我不黄蓉我不懂武功。 不招人妒是庸才? 听着李承乾这牛头不对马嘴,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李泰虽说很喜欢这句话,但却也知道用错了。 “想笑就笑呗,反正为兄不会跟你们计较的。”习惯伸手揉了揉鼻尖,李承乾话一出口也知道自己这句话有些大逆不道。 可是这又有什么呢! 毕竟这可不是千多年后那动不动就来场文字狱的野猪皮朝。 只是…… “启禀殿下,陛下派王公公来宣旨。” “请过来!”望着跑过来的薛仁贵,李承乾一愣,心里感觉有些不妙。 第178章 弹劾 御书房。 又是御书房。 望着这个熟悉的地方,再抬头瞅瞅天空中那已经有些偏西的太阳,李承乾只想说李世民这人除了蛮不讲理外还兼很是言而无信。 这说的让自己明天再进宫,可结果呢! “唉!” 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李承乾实在是懒得再去猜测李世民他找自己来到底来是什么个意思。 毕竟这昨天晚上才费了力今日又让自己去劳心这换做个是人的都是会有怨气会有疲惫的。 “大兄,走啊,难道你怕了?”瞧着扶着腰站在白玉石阶上顿步不前的嫡兄,李泰一开口说出来的话却充满了欠揍。 怕? 自己怕个毛线的怕。 自己又没做亏心又岂会怕半夜鬼敲门。 瞥了眼又在挑战自己脾气李泰,李承乾见多不怪地直接无视了这个给他脚下垫块砖他便敢邀诸天来比高,给他三分颜色他就敢开染坊的死胖子,可心里却也明白李世民那便宜父亲确实是比鬼还难缠。 “秦王殿下,切莫让陛下等急了。”眼瞅着李承乾止步,王源眼珠子一转,连忙压低声劝道:“里面还有诸位大人呢!” “谢了王公公,本王懂了。”伸手拍拍王源的肩膀,李承乾笑了。 里面还有诸位大人? 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自己有人想找自己的麻烦,等下自己得小心应对吗! “殿下客气了,请。”见李承乾听懂了自己话里的意思,王源心里雀喜可面上却装得有些诚惶诚恐。 “青雀,走。”从王源的肩膀上收回手,李承乾整理了下衣袍,扭头对李泰说了一句,挺胸仰首迈着步子便向御书房门口走去。 “王公公,”看着已经跨过门槛走进御书房的李承乾,李泰瞥了眼还在等着自己王源,意味深长地说了道:“看你跟大兄两人的关系很好啊!” “郡王言重了,老奴身为皇家奴仆只知道做自己份内之事,又岂敢擅自檀越。”躬着身,王源不卑不亢地抬手作了个请势说道:“郡王请。” “哦。” 鼻孔轻哼一声,李泰一甩手,也注意到了王源这剦人咬得特别重的那个郡字。 挺起腰板,望着拖着个肥胖身子,步伐显得很是笨拙向前走去李泰,王源目光中有些不屑。 东莱郡王? 都成郡王了你还嘚瑟个什么劲。 你还以为你还是曾经那个被皇帝陛下宠溺着的魏王吗! 摇摇头,王源笑了笑收回目光又站回了御书房门口自己的位置。 …………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瞧也不瞧御书房内两侧的文武官员,李承乾双手一抱,躬身向坐在正中间上首的李世民行礼道。 “知道朕今日召你进宫是为了什么事吗?”放下手中的奏疏,李世民看也没看李承乾这个嫡长子开口问道, “回父皇,儿臣不知。”望着李世民,李承乾习惯地不用他喊平身便直起腰。 “呯。” “朕让你平身了吗?”狠狠一拳砸在御案上,李世民面孔一板,冷声喝道:“朕让你读的那些经史子集难道你这逆子都白读了。” “这……,儿臣知错了,还请父皇见谅则个。”弯下腰,李承乾不是不想跟李世民硬怼,而是不愿意等下在李泰那死胖子被人揍让他看笑话。 虽说劳资打儿子本就是件天经地义的事,可是那也得看是在什么样的场合,当着那些人的面不是吗! 这就比如两口子做那啥事情一样,除了某些艺术家为了名和利外,正经的人谁又会来个大而广之的。 “原谅,朕都原谅你这逆子多少次了,可你这逆子……,”端起案上的茶碗往嘴里灌了口茶,李世民恨铁不成钢地吼道:“气煞朕也。” 无语。 李承乾真的是无语了。 不就是因为你这当皇帝的便宜父亲没喊平身自己这个假儿子就起来了。 可这至于生这么大气,说什么气煞朕也吗? 搞得自己好像是睡了你媳妇,掘了你李世民家祖宗十八代的坟墓一样似的。 再说了,这种事情自个儿曾经难道还做得少吗! 没劲。 在心里狠狠地吐槽了几句,李承乾发誓李世民这条霸王龙绝对在憋着什么坏。 “说啊,你个逆子平时不是挺能说的,今日为何不说了。”见李承乾低头不语,李世民感觉自己这做父亲和皇帝的实在是太难了。 这儿子不成才自己气,可这儿子太聪慧,太善于揣测人心自己又会觉得很失败。 是的,望着躬着身不说话的李承乾,李世民才不相信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找他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父皇想让儿臣说些什么还请明示,要不然孩儿又岂敢胡编乱造的说。”挺起身抬起头,李承乾确定不再忍了。 不就是杀了些世家门阀的嫡糸子弟后,他们那些吃人不吐骨头,满嘴仁义道德实则却是自私自利的家人向你李世民施压了。 可是这能怪自己吗? 自己杀他们也是按规矩办事的,也是有证有据的。 尼大爷的,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李承乾没脾气吗! “呯。” “你……,”随手把手里砸到地上,李世民骂道:“你个逆子在东都时都做了些什么事你难道不知道吗,难道还要朕来给你提醒下吗!” “儿臣在洛阳干嘛了,难道不是父皇你派儿臣过去赈灾的吗?”看都懒得看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的茶,李承乾很不给面子地反问道:“还是说父皇你忘记了自己下的这道敕旨!” “朕是让你去赈灾,可朕没让你去胡乱杀人。”伸手抓起御案上那堆得跟小山似的奏疏,李世民恨声说道:“自己看看,这全都是弹劾你这逆子在东都时肆意妄为的。” “啪。” 低头望着扔到自己面前地上的奏疏,李承乾用脚尖随便翻开了一本,随意地扫了两眼后,抬起头,迎上李世民的目光玩味地问道:“弹劾儿臣的奏疏就只有这么多,这是不是太少了点?” 这是不是太少了点? 听到李承乾的话,李世民面上一愣,心里隐隐感觉有些不好。 “弹劾本王?”抬腿一脚把面前的奏疏踹飞,李承乾面孔一板,猛地扭头看向此刻在御书房的文武官员,目光一冷喝道:“弹劾本王的给孤站出来让孤好好的看看!” 第179章 证据 “这……” “这……” “这……” “……” 看着突然转向自己等人喝问的李承乾,众文武官员一愣,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的张开口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尤其是那些已经上了奏疏弹劾的官员们,更是被李承乾这释放出来的杀意更吓住了。 “哼。” 瞧着这些自己让他们站出来说可却不敢跑出来应对的官员,李承乾冷哼一声,也懒得再理他们,转过头面对李世民抱拳躬身说道:“臣启奏陛下,还请陛下下旨把这些弹劾臣的官员全都拿下,问他们一个捕风捉影,诽谤朝廷命官,赎职,大不敬,试图谋逆之罪,。” “轰。” 听到李承乾的话,众参弹劾的文武官员傻眼了。 瞧着自己这嫡长子认真的样,李世民也是懵了。 自己知道他会反击,可却从来没有想到他会做得如此干脆彻底。 捕风捉影,诽谤朝廷命官,赎职,大不敬这些罪名还好说,最高也就是个削职去位的责罚。 可这试图谋逆之罪,真的要落实,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秦王殿下所说这些罪名可有证据?”接到李世民递过来的眼神,房玄龄很无奈,可却又不得不站出来问道:“惹有,还请拿出来。” “证据本王当然有。”扭头了眼一脸憔悴,满头白发,才死了老娘守完孝的房玄龄,李承乾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一伸手从肩上摘下双肩包打开回答道:“而且本王也已经带来了。” “好,那还请殿下拿出来。”捋捋鄂下长须,房玄龄就知道李承乾这混不吝的诸王之首做事很靠谱。 “房相还请稍等一下,这罪证案卷实在太多了,承乾一个人拿不完,所以……”摊摊双手,李承乾其实也无奈。 自己这都尽量让人把字写小了,可结果……还是太重了。 “这……”放下捋着胡须的手,房玄龄懂得李承乾话里是什么意思,可脸上却不得不装着很为难。 “房相不必担心,承乾虽然一个人拿不完,可喜身边还有个肯为兄长分忧解难的兄弟。”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李承乾说着举手向后一招叫道:“青雀,你看戏看够了,也该把东西拿进来了。” 尼大爷滴。 听到的喊声,李泰本来想来一句彼其尔娘,可话才到嘴边却还是感觉自己兄长一生气时喜欢说的这句子更有气势。 青雀? 听到李承乾的话,众文武官员一愣,心里不安的同时不由而同的想到了一个人:皇帝陛下的次子李泰。 “咚。” 随手把肩上的大包里扔在地上,李泰也顾不上整理衣袍,麻利地一个弯腰兼抱拳拱手对着李世民行礼问安道:“儿臣李泰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瞧着地上那一个应该有百十斤的大包里,才看看衣袍不整,满头大汗的嫡次子,李世民满脸欣慰地赞道:“不愧是朕的麒麟子,这一出口便可成章。” “谢父皇夸奖,儿臣实在是愧不敢担。”谦虚地又行了礼,李泰这一刻嘴不臭人也不嚣张。 尼大爷滴。 瞧着父慈子孝,你侬我也侬的两父子,李承乾实在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起来。 这td的自己抄袭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就没见你李世民夸赞过一句。 可结果呢这李泰才捡了句自己盗版过来的话,你这便夸上了。 脸呢! 瞧着李泰那胖乎乎的脸,再瞅瞅李世民那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面庞,李承乾只想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果然是人不欺我也。 “呈上来。” 对边上的侍候的太监摆摆手,李世民想了想看着御书房中的官员语带玩味地说道:“诸卿也帮朕一起看看,要不然这么多东西朕可不知道要看到什么时候才完,朕也得歇息的不是。” “诺。” “是,臣等也愿替陛下分忧。” “谢吾皇信任,臣等为大唐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臣……” “……” 瞧着随着太监们打开包里,从里面一份份分发出去的档案和证据,看着那些拿到东西后像偷到那别人媳妇一样喜笑颜开的官员,李承乾眉头一皱,看向李世民说道:“启禀陛下,此些案件证词牵连到朝中百官,还请父皇在诸公阅览时让些人守在边上,要不然……” 说着,李承乾顿了顿,直接像无视李泰这便宜兄弟一样装着没瞧见李世民那快要可烟的眼神继续说道:“臣声誉事小,可大唐国基甚重。” “逆子,你……,”狠狠地瞪了眼这智谋过人,可惹起事来就跟他脑子一样利害的嫡长子,李世民气急而笑地下令道:“来人,照这逆子的话办,传千牛卫。” “诺。” 听声领命,刚被王源点拨了一番,正值今日轮守的李尚旦一挥手带着早已等候在外面的千牛卫兄弟们便进了御书房。 恼火。 李世民真的很恼火。 尤其是看到领人进来的千牛卫将领是自己那已故堂兄李孝恭的嫡长孙时,李世民都差点被气乐了。 逆子啊逆子,既然你已经猜到了,可你又为何…… “彼其尔娘的。” 头疼地拿过王源从李承乾那包里拿出递过来的案册,李世民发誓此事一了不把这嫡长子揍上一顿自己就跟他姓。 “唰。” “唰。” “唰。” 听着纸页翻动的声音,李承乾不是没有看懂李世民的唇语,可是看懂了又能说此什么呢! 别人要睡自个儿的媳妇,不说古代,那怕是在后世那法律健全的时候也应该是没人能管的! 可是别人都给自己添堵了,那自己难道就什么都不做吗? 不可能的! 想到后世那句经典的“打工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的”,李承乾一咧嘴,笑嘻嘻地看着李世民行礼道:“启奏陛下,臣身为此事中人,实属不该留在此处,还请吾皇允臣在外面等候。” 臣身为此事中人,实属不该留在此处? 听到李承乾的话,李世民无奈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咄咄逼人难道你就不怕…… 可李世民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 一边是臣子一边是儿子,那怕再看重声誉,李世民也知道自己的选择:“涉入此事者,先去殿外等候。” 第180章 饕餮转世吗?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李承乾相信自己已经死了。 可是眼神能杀人吗? 不能。 冲着站在御书房外,离自己跟李泰两兄弟远远的,用目光想把自己给千刀万剐的那群官员咧嘴一笑,李承乾内心里其实真的很不想惹事就想做条咸鱼。 “大兄,那是雉奴的岳丈!”无聊地靠在白玉石栏上,李泰嘴角一努眼对口中叨着根小木棍的李承乾说道:“他好像又在冲你瞪眼了?” “瞪下又不会少块肉,随他们瞪好了。”从里拿下自己这拿来代替香烟的木棍,李承乾看都懒得看那些官员随口回答道:“反正累的是他们又不是我们兄弟。” “也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李泰很干脆地直接从怀里掏出个用荷叶包里的鸡腿啃了起来。 “还有吗,有的话给为兄来一根。”瞧着唧唧连鸡骨头都咬碎了往下咽,吃得满嘴流油一脸惬意的李泰,李承乾感觉自己的肚子也有些饿。 因为谁让自己中午就喝了点酒吃了几口菜,这连饭都来不及往胃里塞一粒的就被李世民那条霸王龙派人给宣进皇宫了。 “没了。”一口把手里的鸡骨咔嚓掉,李泰荷叶朝地上一扔,随手撩起边上小太监的衣襟擦了擦手掌叹道:“臣弟也饿啊!” 无耻。 很无耻。 真的很无耻。 听到李泰的话,李承乾无语了。 中午那满桌子的菜自己与长乐公主,晋阳公主和苏玥儿几女可是没吃几口啊,可都是全进了他的肚子里的好不好! 饿? 你李泰难道饕餮转世吗! “大兄,要不我们先去御膳房弄点吃的先填填肚子?”抬头看了看天色,李泰眼珠子一转提议道:“反正父皇他们都还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呢!” “行,走。”点点头,李承乾想了想也就随了他的意。 毕竟闲着也闲着,在这里受人白眼那自己还不如找点事儿来消磨消磨时间。 “嗯。”抬手一拍边上的小太监肩膀,李泰没好气地骂道:“你个狗奴,还不快些在前面带路。” 尼大爷滴。 瞧着又开始嚣张跋扈欺负人的李泰,李承乾心里暗骂一句,扭头对守在御书房门口的李尚旦招招手吩咐道:“小旦儿,等下如果父皇忙完找我,你去御膳房叫为叔便行。” “是,卑职明。”抱拳拱手,李尚旦面上堆着笑心里p。 自己这孩儿都会跑了,你这还小旦儿小旦儿的叫。 这你以为你辈份大是自己堂叔父就可以这么欺负人吗? “行了,那为叔便先走了,等下给小旦儿你留好吃的。”抬手拍拍李尚旦的肩膀,李承乾的样子就像在捋狗。 聋拉着脸,李尚旦的捏着的拳头上青筋直爆,牙咬得咯咯直响。 欺负人。 太欺负人了。 ………… 储秀宫。 杨妃很担心。 自从接到从东都那面传回来的消息,听到自己的儿子李恪被李泰断了一胳膊,被李承乾挑掉一只脚筋的事后。 杨妃担心的同时心里也有些愤怒。 虽然自己并不受自己父皇的宠爱,可好歹也是前朝的一位公主。 更何况自己自从嫁给他李世民以后,自己无论是在秦王府时还是在宫中一直以来可都是规规矩矩,从不与人争风吃醋的。 可如今呢! 当得知自己孩儿李恪谋逆造反,被李承乾和李泰那两兄弟抓住弄成残疾的消信后,他李世民除了避着自己不见外又做了些什么。 沉默。 沉默。 除了沉默外,杨妃没有从别人那里听到一丝关于李承乾和李泰受责的消息。 可是自己那孩儿李恪真的会谋逆不轨吗? 自己那知书达理,做什么都是思虑再思虑,从来都不跟人争宠,身为庶子的孩儿真的会对那个位置动心吗? 杨妃不信,而且是打死也都不会相信自己那孩儿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 可是…… “启禀娘娘,秦王殿下携东莱郡王来访。” “嗯。”望着走进殿来传报消息的小太监,杨妃一愣,思考片刻之后,一挥手从锦凳上站起身对侍候在殿中的太监宫女吩咐道:“来人,全都随本宫一起去殿门迎接秦王和东莱郡王两位殿下。” “诺。” 听着从殿内传来的声音,望着率人从殿里走出来的领头妇人,李承乾笑了笑,也懒得理一脸不情不愿的李泰,一整身上衣袍,躬手作揖道:“承乾见过杨妃娘娘,娘娘千岁。” “不知殿下驾临,臣妾迎接来迟,还望恕罪。”屈身盈盈一礼,杨妃很好地敛去了心中的不满。 “杨妃不必多礼,承乾冒昧来此,多有打扰,不情之处,还望娘娘见谅。”伸手朝前虚扶了一下,李承乾面上笑很温柔心里却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把人家儿子弄成残废而有丝毫内疚? 因为谁让李恪那货先阴自己,先要置自己于死地呢! 自己不杀他他都得感激了不是吗! 当然,李承乾此之所以会来李恪他老娘这里,其实也是刚才在御膳房吃东西时想了又想之后才做出了决定的。 毕竟谁让李恪那家伙对自己来说还有用处呢! 要是没有用处,李承乾才没空去管那家伙的死活。 毕竟自己又不是圣人,还没有那么大的心胸可以去原谅一个想要自己命的人。 因为作为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李承乾可是知道穿越有多么不容易。 “殿下请。”望着谦虚有礼,言行举止随意的李承乾,杨妃一伸手作了个请势说道。 “杨妃娘娘请。”瞧了一眼身前年龄不大,虽说已生过两个孩子,跟李世民成婚已经多年,可皮肤身材却保养得很好,放在后世就一御姐的女人,李承乾笑了笑也没跟她客气,一摆手迈步便朝大殿中走去。 “青雀见过杨妃娘娘,娘娘千岁。”见自己那瘸子兄长已迈步朝殿中,李泰眉头一皱,有些不情不愿地对杨妃抱抱拳随意地行礼道。 “臣妾见过东莱郡王,郡王是随秦王一起进宫的吗?”随手还了一礼,那怕涵养再好,可杨妃却还是不能对这个先对自己孩儿李恪动手的李泰有好脸色。 虽然说他也是被李承乾给利用了的。 可是杨妃还是不能向对李承乾一样对他有礼。 第181章 放荡还是不羁? “对,本王是随大兄进宫来见父皇的。”瞥了眼面前没给自己好脸色看的女人,李泰面孔一板,话音也有些冷。 不就是个正四品下的妃子吗! 自己现在虽说被降为郡王了,可好歹还是个正二品的王爷。 不给自己脸难道就会给你脸吗! 一甩手,李泰也不用李恪他老娘请自己,抬腿迈步便径直朝殿中走去。 “哼。” 望着还是一如曾经一样嚣张跋扈的李泰背影,杨妃轻哼一声,眼中泛起一丝玩味的神情。 就这样的,难怪会被自己兄长李承乾利用了都不知道。 争位夺嫡? 想到李世民曾经对他的宠溺,杨妃感觉有些好笑。 ………… “殿下请用茶。” “杨妃请。” 望着桌几上宫女刚端上来凉白开,李承乾笑了笑拿起抿了一口,心里却有些不太平静。 魂穿来到大唐之后,自己的确是很讨古人这加了杂七杂八玩意的茶汤,一直以来喝的都是白开水。 可是这个习惯除了自己终南别院的人和李世民外,那怕是程咬金那些被自己强绑在一起的同盟也不知道。 可如今李恪他老娘竟然会知晓这习惯,这…… 难道自己身边有李恪他老娘的人。 伸手揉揉鼻尖,眼角瞥了杨妃和李泰两人面前那加了料,泛着油花的茶汤,李承乾知道自己没有想多而是真的是事实。 “不秦王殿下今日来臣妾这里是这……”顿住话头,杨妃知道李承乾懂得自己话中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杨妃娘娘你猜不到吗?”放下手中的凉白开,李承乾实在不太喜这些试探来试探去的说话方法。 可是自己能改变吗? 李承乾知道不能,所以也只能随波逐流去习惯。 “这……”挥手让殿中的婢女太监退下,杨妃也是被李承乾的直接给愣得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 要说自己猜不到! 不说自己不相信,只怕李承乾也会立即跟自己翻脸。 可要说自己知道! 那不是等下自己刚才问的是废话吗! 低下头,想着自己收集到的一些消息,杨妃知道在李承乾这混不吝的外表下其实隐藏着一颗玲珑的心。 “承乾今日来此只为两事。”见氛有些尴尬,李承乾想了想还是开口打破了沉默。 虽说这样会让自己变得有些被动。 可俗话说得好,长痛不如短痛。 虽然无法避免,那自己又何必要去逃避。 有这时间在这干耗着,自己还不如干脆利落的把事情解决完了直接走人去忙自己的事。 因为作为一个魂穿者,李承乾可是知道新罗这会儿也应该遣使来长安求救了,而李世民也际将马上就要对高句丽用兵。 “不知殿下所为的是那两件事?”抬头看向李承乾,杨妃笑笑问道。 “第一,杨妃你如果想恪弟活,想弘农杨氏不被灭族,那么交出你杨氏控制隐藏在江南的那只队伍。”伸手从袖中摸着小木棍叨在嘴中,李承乾竖起手指说道:“第二嘛,这就不用本王说了!” “恪儿他可是殿i下你的兄弟,虽说不同母,可你们小时候毕竟是在一起长大的。”听到李承乾,杨妃笑笑不答反问道:“难道殿下你就能狠得了心下得去手吗?” “下得去。”随口把嘴里叨着的小木棍吞在地上,想到李恪那不知死活的玩意竟然敢对晋阳公主和长乐公主这三个妹妹下手,李承乾面孔一板,撕去斯文的外表冷声说道:“当他李恪开始计算本王,想要本王死时他便已经不配再做本王的兄弟了。” “尤其是他还敢对本王的家人动手,不当场把他剁碎了喂狗都算本王仁慈了。” “恪儿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殿下你不清楚吗?”望着杀气腾腾的李承乾,杨妃实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不顾脸面的便把话说了出来,可却又不得开口试着辩解道:“难道殿下真的认为那些事都是恪儿他做的而不是被人指使的?” “是谁在他身后指使的对本王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出手了谁便要承担得住本王的怒火。”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做了便得接受事情的后果,因为李恪他是成年人而不是小孩。” “照殿下这么说,难道臣妾不交出那支队伍,那恪儿和我弘农杨氏便不能活,便得被灭族了?”低头在心里计较了一番,杨妃猛地抬起头盯住李承乾嘲讽道:“殿下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可只是个亲王,连储君都还算不上,你又有什么权利来决定一位亲王,一个家族的存亡。” “这样说杨妃是不同意本王的意见了?”迎上李恪他老娘那似笑非笑的眼睛,李承乾能从里面看到很多。 嘲讽。 不屑,还有一丝如赌徒一样的侥幸。 “臣妾是想答应,可是殿下你又如何才能保证恪儿他可以活下去。”莞尔一笑,杨妃知道要是再试探下去,李承乾绝对会翻脸甩手而去。 至于他能不能替皇帝陛下作主饶过自己的孩子李恪,只要一瞧他腰间还挂着,回京之后还没被收回的那把天子佩剑。 杨妃确信他真的能。 毕竟,无论是在那朝那代,皇帝赐给臣子亦或是皇子替自己代天巡视的天子剑,在任务完成回京之后都是要上缴的。 可如今李承乾回来了,可他佩着的天子剑却没有被收回,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杨妃可是知道李世民和李承乾这对父子这些天可都是呆在一起的。 “本王不用像你保证,也不需要向谁保证。”撇撇嘴角,李承乾傲然地说道:“因为本王说出的话就是保证。” “殿下,你……”听到李承乾的话,杨妃一愣,实在是被他这放荡不羁的话给唬住了。 什么叫你说的话就是保证,难道你以为你现在是皇帝,是一言便可定人生死的君主。 低下头,杨妃发现自己是不是要重新审视李承乾一下。 因为他的话实在是让人太难相信了。 “哼。” 瞧着又沉默下去的李恪他老娘,李承乾心里轻哼一声,也不急着逼着她马上答应自己的要求。 毕竟对于这些久经官场和看多了宫中蝇营狗苟的人来说,不见兔子他们又那会撒鹰。 第182章 闻香识人 “如果臣妾能劝弘农杨氏放弃那支队伍,殿下你真的能放过恪儿和他们?”低头在心里反复计较了一番,杨妃抬起头看向李承乾问道。 “杨妃娘娘你还有得选择吗?”不置可否地撇撇嘴角,李承乾脸上泛起的笑容很是玩味。 “殿下,你……” “鲁国公他离京已经太久,该回朝了。”抬手打断李恪他老娘的话,李承乾透过没关上的大殿门,望着那跑进来的小太监,从位置站起身笑笑说道:“本王可不是杀人狂!” “谢过殿下,此事臣妾马上就让人去办。”瞧着已经快进殿中的小太监,再瞧瞧他身后的王源,杨妃连忙站起来压低声音说道:“但殿下你知道劝说那些人得需要时间。” “嗯。” 点点头应了声,李承乾白了自从进殿后便坐在一边只听不吭声,沉默不语的李泰一眼,说道:“青雀,走了。” “哦。” 端起案几上的茶汤把嘴中的榚点送下肚,李泰心里其实也很好奇自己兄长李承乾要用什么方法才能保下李恪那条命。 “见过秦王殿下,见过东莱郡王,见过杨妃。”瞧着已从大殿中走出来的几人,王源连忙躬身抱拳行礼道:“陛下有旨,宣……” “行了,本王知道了,现在与青雀就过去。”摆手打断王源的话,李承乾说完转身看向李恪他老娘抱拳拱手道:“承乾今日多有打扰,还望杨妃娘娘见谅。” “殿下能来看望臣妾,实属臣妾荣幸,殿下慢行。”盈盈屈身还了一礼,杨妃又恢复了自己一如既往的端庄贤淑和大气。 “那承乾便先告辞了,杨妃留步。”伸手拽过一边还在往嘴里塞着点心的李泰,李承乾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胖了。 高脂肪,高热量,高蛋白的东西就这么无节制的塞,不长胖那老天都只能说是瞎眼。 “把剩下的点心全给本王打包送到御书房,本王等下当夜宵吃。”抬手拍掉李承乾抓住自己袖袍的手,李泰一边往殿外走一边还不忘对跟在身后的宫女嘱咐道:“一块都别给本王拉下了,要不然小心本王找你算帐。” 一块都别给本王拉下了,要不然小心本王找你算帐? 听到李泰的话,李承乾也是醉了,感觉自己身边的这死胖子是不是个冒牌皇子。 不就是几块破点心吗? 你至于用得着威胁一个宫女。 掉价不这? 李承乾扭过头,真的很想对周围的太监宫女们说:孤不认识这像饕餮投胎转世的家伙。 望着已经走远了的李承乾和李泰这两位皇子,再瞧瞧拎着一包糕点追上的宫女,王源一愣,随即回过神来看向杨妃说道:“杨妃娘娘,陛下有谕,宣你御书房陪驾。” “诺,妾身遵旨。”听到王源的话,杨妃一愣,连忙屈身领命道:“那还请王公公稍待片刻了,本宫先去换身衣袍。” “陛下口谕,即刻。”伸手拦住转身便要朝殿内走去的杨妃,王源其实也不想如此做。 因为虽说吴王李恪和蜀王李愔这两位皇子不受陛下的宠爱,可是他们这出身前朝大隋皇室,隋炀帝的之女的生母却是很受陛下宠爱,要不然就凭她一个才正四品阶的美人自己又何必冒着大风险在这自长孙皇后仙逝后,后宫中便只剩下夫人(唐朝时四妃的统称官名),九嫔,婕妤全满的时候檀越叫她杨妃娘娘。 “这……”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袍,杨妃脸上有一丝为难。 虽说自己这一身也没有什么不妥,可是去御书房陪驾自己能就穿这么穿着吗? “娘娘不必为难,这样便好。”意有所指地快要瞧不见背影的李承乾离去的方向努努嘴,王源话中的意思已不言自明。 “臣妾明白了,多谢王公公。”伸手摘下腰间的挂着的玉偑,杨妃懂得了王源话中的意思。 皇帝陛下看重的是自己的人而是自己身上穿着的衣袍。 就如刚才初见李承乾时,杨妃还真的是有些瞧不起他。 不为别的,就因为李承乾刚才的穿着扮相。 除了一头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外,就他身上那一袭又皱又旧,甚至还沾满泥渍带着一股汗味的麻袍,那怕他已经是贵为诸王之首,可杨妃还是瞧不起李承乾。 因为身为皇子,再没钱可这衣着仪容也得多注意点不是吗? 可是如今听王源这么一说,杨妃心思一动才想明了其中的诀窍:树大招风,木秀于林,想好好的活着就得隐藏了自己。 “杨妃,请。”感受着手中握着的玉偑上传来的温润,王源面上不卑不亢地伸手作了个请势温声说道:“娘娘还是快些过去,切莫让陛下等急了。” “王公公请。”见王源收下自己的东西,杨妃在心里狠狠地骂一句贱奴,可面上却还是笑意盈盈地谦让道。 ………… “啊嘁。” 跟在小太监身后,抬头看了看已近在咫尺的御书房,李承乾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td李世民不会又在骂自己了? 用衣袖抹了抹鼻尖因为打喷嚏流出来的鼻涕,李承乾不知道是此刻念叨着自己的并不是李世民那条霸王龙而是想置自己于死地的李恪他老娘。 “大兄,你没事?”举袖擦去被溅在面上的鼻涕,李泰往边上移了移,一脸嫌弃地看着李承乾鄙视道:“都说了叫你少做些亏心事,这不被人在背后诅咒了!” 少做亏心事? 听到李泰的话,李承乾无语了。 如果做了亏心事就要被人诅咒,而一旦被人诅咒便会有感应,那么还用得着制订律法来约束人的行为吗? 那还不如一讨厌谁便直接画个圈圈咒死他得了。 因为只要是个人的谁又没或多或少的都做过点亏心事呢! “大兄,你说父皇他看完了那些证词案卷之后会如何处置那些人,会怎么办?”见自己兄长李承乾不理自己,李秦一边从身后的宫女手中接过点心一边没话找话地问道。 “为兄又不父皇他肚子里的蛔虫,又那会猜得到他心里是如何想的。”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李承认顺着风闻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女人香味。 杨妃? 扭过头望着走在王源身前的李恪他老娘,李承乾知道自己的嗅觉没有问题。 第183章 不仁不义和不孝不忠 “哦豁。” 走进御书房,瞧着一群跪倒在地文武官员,感受着那若有若无射过来的阴毒眼神,李承乾一愣,随即不由的在心底暗笑了一声。 “逆子,你可知罪?”不待李承乾行礼问安,已经被那些证词案卷上记录着的事情弄得一张脸黑得如碳的李世民抢先开口喝道。 知罪? 劳资知尼大爷一脸滴。 不就是陪你媳妇喝了杯聊了点天,自己又没睡你媳妇,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下马威! 望着脸色可以与阎王相比恶的李世民,李承乾二话不说很干脆地直接低下脑袋弯下身装孙子和当哑巴。 “儿臣李泰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躬身一礼,已经猜到是什么一回事的李泰面上很谨慎心底很期待。 毕竟谁让看别人遭殃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呢! “呯。” “滚一边呆着去,别在朕面前碍眼。”狠狠一拳砸在身前的御案上,李世民一瞧见李泰嘴角的点心碎沫就来气。 都这么胖了还这么吃,难道你就不怕胖得走不动吗! “啥?”听到自己父皇的话,李泰一愣,感觉自己这简直就是遭到了无妄之灾。 “滚。”眉头一皱眼一瞪,李世民语气不善心里感觉有些堵。 “嗯。”尴尬地伸手挠挠后脑勺,李泰知道辩解没用,也不想再触自己父皇的楣头。 因为这在百官面前出丑那不用说明天整个长安都会传遍自己的糗事。 不作死就不会死。 要作死,这天也是拉不住的。 瞥了眼委委屈屈站在自己边上的李泰,瞧着他那像似刚被一群小流氓欺负俏媳妇的凄惨样,李承乾真的很想告诉他这叫报应。 感受到身旁兄长强憋着的笑意,李泰很是想揍人。 自己这都被殃及池鱼了,你还在边上幸灾乐祸,这还是个一母同胞之兄该做的事情吗? 想着,李泰一抬腿都着李承乾脚背踩去。 “哎哟。” “尼大爷滴!” 抱着脚尖,李承乾也顾不上这是在御书房,这是当着李世民那条霸王龙的面,一开口直接就爆了个粗口。 “呯。” “尔等放肆。”再次狠狠一拳砸在御案上,李世民简直快要被李承乾和李泰这两个儿子给气死了。 自己这当爹都忙得要死不活了,累得都跟条狗似的,可是结果你们倒好。 这去御膳房做吃的不给自己这做爹的留些,吃完之后居然还敢跑去自己的后宫跟自己媳妇聊天,这还有天理吗! 士可忍也孰不忍了。 所以,李世民一挥手冲守在御书房外的千牛卫吼道:“来人,把这两个逆子给朕拖下去重责五十大板。” “诺。” “呯。” “我……”望着冲进御书房来的千牛卫,李承乾一愣,直接抬起腿就给准备抓向自己胳膊的李尚旦就是一脚,面色一冷,望向李世民问道:“请问陛下,臣到底所犯了何罪,为何要受如此责罚。” “君前失仪这难道不是罪吗?” “哈哈,这也是罪?”冷冷地盯着李世民,李承乾嘲讽地笑道:“君前失仪也是罪,君前失仪也得仗责五十大板,哈哈……” 顿住笑,李承乾一伸手从腰间搞下所谓的天子剑扔到地上,直接爆了:“挖大唐之基之人不责,害大唐百姓者罪证在身也不诛,佩服,臣实在是太服了。” “逆子,你敢逆朕。”看着甩手而去,快要跨过门槛的李承乾,李世民伸手抓起御案上的墨研直接就砸了过去。 “呯。” “臣不敢逆陛下,是陛下不想放过臣。”感受着额头上传来的痛感,李承乾笑了。 血! 看着满手掌的血渍,李承乾感觉自己此时此刻就像一个笑话。 好人有罪,坏人没事,这td什么道理。 欺负人? 你李世民就继续欺负,我李承乾不陪了。 “逆子,你……,”望着一脸血渍的嫡长子,李世民从他眼神看到了冷漠。 “唉!不就是世家门阀之人吗,你用得着这样忍让他们吗?”瞧着李世民那满是疲惫的眼神,李承乾心软了,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过身迈步来到跪在地上的那些官员身前一脚踢在李治他老丈人的身上说道:“说,你太原王氏是想死还是想活?” “李承乾,你……” “尼大爷的。”抬腿一脚踩在李治他老丈人的脸上,李承乾真的不知道这货叫什么名字。 虽说史书上有记载,可是自己真的没记得住他的名字好不好? 李承乾发现自己准备少了。 可这能怪自己吗! 谁让穿越没提示呢! “你……?” “尼大爷。”脚下一使劲,李承乾皮笑肉不笑地叹道:“本王跟自己爹说话你来打扰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这……” “死一边去。”嘴上说着死,李承乾脚下没省劲,一抬头看向施施然然坐在一边,眼观心,心观人的李治,笑问道:“雉奴,为兄所说的可对?” “兄长所言没错。”点点头,李治面上没有一丝波澜,很是淡然地回答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是吗?”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李承乾抿嘴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本帐簿看向李世民说道:“启奏陛下,臣这里有一份在东都洛阳时,吴王李恪的证词,还请吾皇明查。” “拿上来。” “大兄,你……”竖手指着李承乾,李泰才记起自己那同父异母的三哥做事做人一直都很小心谨慎。 “雉奴,你可知罪?”合上刚呈上来的证据,李世民幽幽地叹了口气,面孔一板,眼中已有杀气冒出。 “父皇,儿臣兢兢业业,一直都小心谨慎,儿臣又岂敢不忠。”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李治这一刻的面上很是委屈。 “是吗?”合上刚递上来的奏疏,李世民看向李治的眼神很冷。 “父皇,儿……,”迎上李世民那冰冷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失望,李治很纠结。 这还是自己的父皇吗? 这还是那个宠溺着自己的那个父亲吗? 感受着边上那些世家门阀官员们看过来的目光,李治心一横,牙一咬抬头说道:“回父皇,这一切都是李建城他在后面操作的,要不以儿臣的心性,又岂能做出此种不仁不义,不孝不忠的事!” 第183章 迫父杀弟 李建城? 听到李治的话,李承乾也懵了。 李建城? 他不是在武德九年时就被李世民带人杀死在玄武门内了吗! 前几个月不是刚被李世民他追赠为愍王吗! 愍王! 想到这个极其嘲讽,贬得不能再贬的王号,李承乾才记起在曾经的历史上除了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外,李建城这个大唐的第一任太子也跟自己一样死了n年以后,坟头草都不知道被人割了多少桩之时又被人拿出来沽名钓誉。 只是自己身体的原主是被李隆基那个堂孙子拿出弄嚎头,而李建城却是被李世民这个嫡亲兄弟李世民摆上台来作秀。 当然,不同的是李建城那货的事已成定局,而自己这身体的原主死后应该不会再有那种待遇了。 毕竟谁让李隆基那梨园祖师的祖母,腹黑李治他的未来的婆娘武姑娘现在已经成了自己后院中晒着的一条石榴裙。 可他李建城难道真的没有死吗? 李承乾不相信。 因为作为一个靠轼兄囚父得到皇位的人,那怕李世民心胸再宽广,可李建城不死他又岂会甘心,这么多年又那能睡得安稳吃得畅快。 所以,在脑海中推理一遍之后,李承乾得出了结论:李建城百分之百是死了,如果他真的没有被李世民给杀掉,那么在他们兄弟之间,在这里面绝对会有一个惊天的大阴谋存在。 “砰。” “放肆。” 狠狠一拳砸在御案上,李世民面色因为怒火而显得有些狰狞地冲李治喝道:“好你个逆子,朕看你简直就是胡言乱语犯了失心疯!”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瞎说,真的是李建城他在后面主使儿臣的。”抬头望向自己的父亲,李治一咬牙说道:“若父皇不信,可派人到儿臣府中书房的暗格中去取回我已他来往的那些书信,查验下那上面的笔迹和印记。” 说着,李治一脑袋磕在地板上痛哭流涕的赌咒发誓道:“若孩儿敢有一丝谎言,孩儿甘愿受任何责罚。” “好,那朕便让你个逆子死得明白。”恶狠狠地对李治说了句,李世民一挥手对边上的小太监下令道:“即刻传令百骑都统李英雄率人去晋王府书房取回罪证,敢有阻碍者一律拿下。” “诺。” 抱拳拱手躬身,小太监的脚步很是灵活。 瞅了眼急匆匆跨过门槛,消失在御书房外的小太监背影,李承乾很感慨:这td的一看动作又是一个练过的啊! “哼。” 瞧了眼到了此时此刻还有闲情雅致扭头四处观看的李承乾,李世民轻哼一声,冷冷地问道:“逆子,你可知罪?” 逆子? 听到李世民这又熟悉的称呼,李承乾一愣,伸手捅捅边上的李泰压低声音好心地提醒道:“青雀,陛下在叫你呢!” “放屁,现在正在说雉奴他谋逆造反的事情,是在唤他的好不好!”没好气地朝天翻了个白眼,李泰脚下往边上移了移,实在是不想跟李承乾这个动不动就坑自己,自东都见面后就一直带给自己霉运的兄长离得太近。 “嗯,也是哦。”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李承乾嘴角一撇与李泰两人不约而同地两眼一瞪,齐齐的都朝李治这腹黑的家伙瞄去。 “彼其尔娘滴。” 感受着边上射过来的两道目光,李治心头这火啊差点没有把自己烧死。 从小到大一直以来都只有自己在算计别人还没有人敢来阴自己,可今日呢! 恨恨地用眼角回怼了下自己那个站在一起瞧着就像虎猫配,怎么瞧怎么都不感觉别扭的兄长,李治紧握着的拳头指甲已刺破皮肤陷入了肉里。 “娘咧。” 望着当着自己的面还敢在装疯卖傻,故弄玄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指桑骂槐的嫡长子,李世民气笑了,竖手一指皮笑肉不笑地骂道:“朕说的是你李承乾。” “臣?” 瞧着李世民手指的方向,李承乾反手指了指自己,故作不解地捡起李泰的话反问道:“陛下刚才不是正在审雉奴他阴谋造反的事吗,怎么就扯到臣身上了?” 说着,李承乾也不待李世民开口又继续说道:“虽说臣与雉奴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可他造反这事臣可没有参与其中,他的所作所为臣更是不知道,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陛下有什么话还是去问雉奴他。”无视了李世民眼中透露出来的寒意,李承乾很是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毕竟当事之人才是最有发言权的不是吗!” “难道这事不是你这逆子给捅出来的?”冷冷地盯着李承乾,若非看在他额头那刚包扎完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李世民直的很是走到他面前一巴掌把他拍死。 什么狗屁的当事之人才是最有发言权的? 若不是你小子一直咬定李恪派人在东都刺杀你全都是李治在背后指使的,自己这当爹的今日用得着这么为难吗? 至于还把李建城那已经死了十几年的混蛋都牵扯出来了。 揉着眉心,李世民感觉自己的头好痛心很累。 “可臣是受害人,而且臣都已经把证据都拿出来了。”指指御案上堆着的那些证词和案卷,李承乾理直气也壮的没有给李世民留一点面子。 因为打蛇不死反被蛇咬这种事情无论是在古今发生的难道还少吗! 就如春秋时的那个越王勾践,如果不是吴王夫差装那啥的留了他一命,最后又那会弄出一个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灭吴的经典之事来。 所以那怕李已看穿了李世民心中的想法,可李承乾还是当着没瞧见似的在心头告诫自己不能心软,不能放过他。 毕竟相对于李泰这个一根筋,嚣张跋扈的浑球来说,李治这面善心狠,擅长于玩阴谋诡计的家伙才是最有威胁的。 当然,李承乾也知道自己想一下子把李治弄死这也是不可能的。 先不说李世民这个做父亲的舍不舍得,下不下得手。 就光自己的身份,李承乾也绝对不会让李治他现在就死的。 虽然说混官场玩权柄的人都得心狠手辣外加不要脸,可是作为一个两世加起来活得比李世民很久的人,李承乾很清楚想成为一个成功帝王,那么就不能在自己的人生轨迹上留下污点。 所以那怕自己心里难受,可李治还真的不能就此死去。 因为谁让自己也是这件事情中的人呢! 虽说是受害人,但李承乾也不愿意去背那个迫父杀弟的罪名。 第184章 作死 证据? 听到李承乾的话,李世民感觉心里很苦。 虽然这些证据自己都还没派人去查验过,但是就算在这其中参杂了一些个人因素这,有一些猫腻,可难道就全都是假的吗? 李世民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先不说自己手下那支从各军各地抽调组成的百骑精税,就前往东都跟的那些官员,自己这个嫡长子他根本就没那本事都全部都把他们收买。 查? 自己又要如何去查。 难道自己真的要不顾一切地跟那些世家门阀之人撕破脸皮把运河决堤所引发出来的贪腐挪用各仓粮草,李恪和李治两个儿子阴谋刺杀李承乾,试图造反这案子彻底的查清楚吗! 紧紧地捏着袖袍中的拳头,李世民背此刻才感受到什么叫做身不由己,才第一次体会到自己父皇当年看着自己与李建城李元吉三兄弟相争之时的无奈。 “陛下,现今天色已经不早了。”看李世民很是为难,长孙无忌眼珠子一转,想了想,一咬牙站出来提议说道:“可否先歇息片刻,用过膳之后再议?” “这?”故作为难地看了眼自己这个内兄,李世民眉头一皱,两眼在身前左右两旁的文武官员的身上扫过,思虑一下开口说道:“也罢,虽说事关重大,但朕也不能让众卿饿着肚子为国效劳不是。” 说着,李世民一挥手对边上侍候着的小太监吩咐道:“来人,让御膳房抓紧马上准备膳食,朕与众卿膳后还有国事要议。” “诺。” 抱拳拱手躬身,小太监应了一声,心里感觉自己这一天所听到所见到的这些事情真的比自己进宫以后这么多年的见闻来得还刺激。 两个嫡皇子,一个庶王爷,一个前朝太子外兼一群门阀世家的官员全牵扯进来了。 这…… 脚下加快速度迈过门槛,小太监知道自己得把今日的所见所闻全都给烂在肚子里面。 要是敢泄露出去一丝一毫,只怕是自己死了以后都还会牵连到家人。 “今日忙碌了一整个下午,想必诸卿也在房中呆闷了,那都出去活动腿脚解解泛,膳后再来议下该如何处置此些事情。”从消失在门口的小太监身上收回目光,李世民从御座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御案前左右两旁的文武官员笑了笑说道:“玄龄,无忌,药师等留下。” “诺,陛下仁慈体量臣等,臣等心里惶恐。”见李世民如此说,众官员互视一眼,连忙从位置上站起身行礼谢道,可谁的心里都清楚,皇帝陛下留下房玄龄等重臣其实就是在准备要如何去处置这事情了。 “去。”疲惫地挥挥手,李世民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看着挤在众官员里的李承乾冷声喝道:“李承乾你个逆子也给朕留下来!” “尼大爷滴。” 听到身后传来的喊声,李承乾不情不愿地顿住脚步,心里实在是郁闷和着无奈一起拌。 这刚才还开闭口的逆子不加名字,可现在呢! 难道你李世民不在前面加个名字会死吗! 要是如先前一样不加名字,自己这不就可以混淆下视听,装着不知道你在喊那个儿子偷溜了。 那样自己也不用面前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了。 李承乾习惯地抬手揉了揉鼻间,对上李世民那看向自己复杂的目光,终于又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的滋味。 “哼。” 听到自己父皇又让李承乾这位嫡兄留下参与议事,李治很不甘心地从鼻腔吐出一个音之后,又狠狠地瞪了一眼,一甩袖袍才带着那一腔似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的恨意跟在众人身后往外面行去。 死瘸子? 瞥了眼满脸笑哈哈实则心头愤怒已经快遮掩不住的李治背影一眼,李承乾已从他刚才的目光中看到了狠毒,更是从那张开又合上无声的嘴型里读懂了他说的是什么? 可是自己会跟他计较这些吗? 摇摇头,李承乾才没那闲工夫呢! 因为谁叫人家骂的是事实呢! 谁叫自己人品好,一穿越来到大唐不仅老婆孩子全齐了,而且还是个出身皇室,男女都不忌口,连脚也弄跛,喜欢作死的渣男身上呢! 当然,更为重要是被人骂上一句自己身上又不会少一块肉也没啥损失的。 跟他计较? 李承乾才没那个空。 因为天知道接下李世民那条霸王龙又会给自己出什么样的难题。 “逆子,你可知你此番所为让朕有多被动吗?”看御书房几剩下自己留下来的人,李世民摆摆手示意门口的千牛卫把门拉关上后便直接冲李承乾压低声音吼道:“你可知道这样一来那些世家门阀之人如果一狠心抱成团来对于朝廷对于国中会有多大的压力和麻烦吗?”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去。”自顾自的来到李世民身前的御案前,李承乾直接无视了他那冒着火的眼神,端起小太监才端过来他还没动过的参茶喝了一口,才慢慢悠悠地开口说道:“父皇,世家门阀之患由来已久,再不清理只怕我大唐也会步前几朝的后尘啊!” “你……” “儿臣知道父皇你想说什么?”抬手打断李世民的话,李承乾抬头看向长孙无忌和萧瑀等出身世家门阀的官员说道:“父皇你不就是担心一压迫狠了那些世家门阀出身的士子文人官员抱团对抗朝廷吗,可只要解决了科举的问题,那些人除了钱财之外手里的那点人又岂是我李氏皇族悍卒骁将们的对手,又岂能动摇我大唐的根基。” “殿下意下之意难道是想对那些世家门阀使用屠刀吗?”伸手捋捋鄂下胡须,房玄龄已经瞧见自己的死对头长孙无忌和萧瑀脸色变了。 “房伯父言重了,若承乾真的要对那些人动手,在东都之时便先动手了,又岂会等到现在。”冲房玄龄咧嘴一笑,李承乾一伸手摘下腰间挂着的天子剑说道:“秦王令兼天子剑可是可以征调各地大军的。” “这……”望着李承乾拿在手中的天子剑,房玄龄一愣心头一想这一切还真的就如他说的一样。 天子剑加秦王令确实还真的是可以征用大唐各地各处的大军的。 只是…… 抬头看向靠在御座上的李世民,房玄龄可是知道自己的这位皇帝陛下前些天装病不朝便是呆在终南别院那里而没有住在宫中的。 第185章 发可乱,血可流,事关面子之时不跑气 “拿来。” 瞧着李承乾那如小人一般嘚瑟的样子,李世民一恼,手一伸骂道:“朕把天子剑赐给你个逆子是让你为国为民用的,而不是让你拿来这里在朕的大臣们面前炫耀的。” 炫耀? 听到李世民这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话,李承乾心里p脸上笑嘻嘻,二话不说直接‘呯’的一声就把手上拿着的天子剑往御案上一放,话都懒得跟他废上一句。 自己这忙死累活,辛辛苦苦的帮你去赈灾,帮你把东都和江南的那些世家门阀清理了一遭,没问你要过一分钱拿过你一粒米就把那些灾民的问题解决了。 可结果你李世民倒好! 趁自己不在长安之时,不仅把琉璃作坊和造纸作坊全吞,现在还说自己拿着你给的那把破剑在人前装那啥的。 良心呢! 难道你李世民的良心全都被狗给吃了。 想着自己魂穿来到大唐以后发生的种种事情,想到自己所做出来的一切。 除了从你李世民得到个武媚娘外,是吃了你一口粮还是喝了你一口汤。 想着,李承乾越想越火,越火越感觉自己委屈。 这td都啥人啊! 吃人也没这么不吐骨头不是。 你李世民喜欢玩贱那还给你好了,全都还给你好。 “啪。” “呯。” “陛下既然要收回,那干脆连这些东西全收回了的好。”火大的从怀中掏出秦王令及秦王印等代表自己诸王之首身份的印信丢到李世民面前的桌子上,李承乾很庆幸自己今日进宫时没有穿亲王袍服,要不然自己这不是又得穿着件薄薄的内袍招摇过市了。 “逆子,你……”望着甩下东西转身就走的李承乾,李世民感觉自己很无辜。 自己这才说了你两句,结果你个逆子马上就当着众大臣的面给朕这个一国之君的父亲脸色看。 这是翅膀长硬了还是儿大不由父了。 揉揉眉心,李世民连忙朝长孙无忌这个内兄兼亲信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赶紧去把李承乾这个性子变得越来越浑的嫡长子给阻回来。 毕竟谁让御书房外还有一大群门阀世家的官员在等着想看自己父子反目成仇的笑话呢! “承乾,你给舅父我站住,你看看你怎么跟你父皇说话的。”接到李世民的援意,长孙无忌很无奈,可却又不得不连忙从位置站起来急步上前拦住说走就走的李承乾。 “舅父你老让开,这地方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望着身前长孙无忌,李承乾皱皱鼻头,很是委屈地开口说道:“真的是没法呆了。” “承乾你声音小些,要是让外面的那些大臣听到了,小心他们又弹劾你。”好笑地看着这身高比自己高的嫡亲大外甥的,长孙无忌心里很清楚这家伙其实比自己这些久经官场的人还会演戏骗人。 “谁爱弹劾就弹劾,反正这滩浑水我是再也不参与了。”后退几步,李承乾实在是有些受不了长孙无忌身上那夹杂着薰香的狐臭味道。 “别任性了,这你都已经趟进来了难道还能再退出去吗!”捋捋颚下胡须,长孙无忌朝李世民那面看了眼,突然压低声音劝道:“承乾,你身为大唐皇帝陛下的嫡长子,你出生之时便已注定了你的身份和未来,这是没得选也没有退路的。” “舅父你……”吃惊地望着面前的长孙无忌那白白胖胖,肉乎乎的大脸蛋,李承乾感觉到有些陌生。 史书上不是说长孙无忌此人喜名好利,为私心而不择手段吗! 甚至于在后世很多穿越唐朝的网络小说中长孙无忌这个名字直接就是老阴人的代替词。 可如今一瞧他对自己关心的样子,李承乾有些怀疑大家是不是误会他了。 因为长孙无忌如果真的有那么不堪,那么凌烟阁二十四功勋中他为什么会排名在第一位。 如果他真的没有真本事,那么他为什么又能左右李世民这个堪称华夏最完美的帝王建嫡立储的态度。 只因他妹妹长孙皇后是李世民一生中的至爱吗? 李承乾才不信。 毕竟想成为一个成功的帝王的先决条件便是任人不能唯亲。 就像那在各大传记还是民间故事中被人喻为武艺高强,仁义无双,贞观十二年便死了,自己魂穿来到大唐只见过他儿子没瞧见他的秦门神秦琼秦叔宝一样,他难道真的就那么完美吗? 先不说功夫,就说他的仁义,只要稍微了解点隋未唐初历史的人都知道秦门神那叛起主来可是一点都不会跟原主客气的。 而这对长孙无忌他公平吗? 按下心头已经跑了题的感慨,李承乾只想说这人啊别总是盯住别人的缺点看,因为搞不好你自己在其他人的眼中也只是个千夫可指,一无是处的玩意。 “舅父所言,句句由心,承乾你自己好好的思虑下。”伸手拍拍李承乾的肩膀,长孙无忌从他眼里瞧出了疑惑还有不解。 “是,承乾明白。”点点头,李承乾不由的又想起了史书上关于长孙无忌的某一些事情,心里想笑同时不由的也替他感觉到有些可悲。 就如那俗话说的一样:人在江湖飘那能不挨刀。 身居庙堂之上,又那能少得了弄那些蝇营狗苟的手段。 可是…… 眼角扫了眼靠在椅背上,手端参茶正喝得津津有味的李世民,李承乾苦恼了。 这自己刚才才跟他说的不干了,不玩了。 结果现在却被长孙无忌几句话搞的……骑虎难下。 “行了,过去跟你父皇认过错,然后这事就算完了。”感受到李承乾态度的转变,长孙无忌一边说话一边给自己的皇帝妹夫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也开口装下样子。 认错? 听到长孙无忌的话,李承乾沉默了。 自己是想要个台阶下,可是却从没有想过要以自己跟李世民赔礼道歉来做楼梯的好不好! 认错? 我认你长孙无忌个大头鬼的。 难道你就没听说过“发可乱,血可流,事关面子之时不跑气”这句话。 “够了,还不快滚过来把你这些剑啊令牌印信什么的全都收起来,难道你诚心等下想让那些朝臣瞧见了让他们说朕这当父亲有功不赏就罢了,反而还要大肆打压自己的孩儿吗!”随手把手中的茶碗放在御案上,接到长孙无忌投射过来眼神,李世民心中一喜,可面上却还是摆出怒气冲冲的样朝李承乾吼道:“还有,天子剑朕都已经赐给你配用了,难道朕还会收回来了吗,你个逆子难道真的是想把朕这父皇气死吗!” 第186章 千年世家百年朝 “啪。” 伸手接过李世民扔过来的天子剑,李承乾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只被人随便拿块骨头就给打发了的二哈。 可是,不接着自己又能如何。 难道真的要把李世民这条霸王龙惹火了逼急了,然后便宜李泰和李治那两货! 但是自己有那么傻吗? 如果真的要在面子和未来中选择,李承乾感觉还是选择未来的实在些。 毕竟面子丢了以后还可以找机会找回来,可要是没了未来,没了性命,那还谈个毛线的报复。 只怕是自己死了以后也不会得到安宁,也会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拉出来鞭尸做文章。 而这结果,李承乾想无论是那一个穿越者者不能接受的! “逆子,好了没,好了就继续往下说说此番应该如何处理那些世家门阀之事。”见李承乾已经把刚才丢掉的东西全部揣了回去,李世民直接一个白眼扔了过去,语气中除了无奈还有妥协。 “回父皇,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儿臣想先问在座诸位大人一个问题先,可否?”尴尬地揉揉鼻尖,李承乾发现自己真的有做舔狗的潜质。 这不李世民才给了个自己个台阶下,自己这才一开口便忘了刚才的不快喊人爹了。 虽说他确实是自己这具身体的爹,可是这真的好吗? 这一刻,李承乾脑海中不由的想起了一句话:有奶的便是娘。 “准。” 不置可否地挥挥手,李世民的动作有点像是在赶一只让人讨厌的苍蝇。 “诸位大人皆是朝中栋梁,父皇的股肱之臣,胸中才学和所见所识更是博古通今。”见李世民不反对,李承乾也懒得跟他废话,转过身看向御书房被留下来的房玄龄,长孙无忌和李靖等人笑笑说道:“大唐有诸公处置朝政,父皇得你们辅佐实是大幸。” “殿下过誉了,臣等能得陛下赏识信任实属厚爱,也只有兢兢业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才不负陛下天恩。”听到李承乾的话,房玄龄,长孙无忌等人一愣,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太好的冒出,那感觉就像自己被狼给盯上了似的。 因为自从李承乾这位皇帝陛下的嫡长子没有太子储君之位后,这性格,这脑子,尤其是是说话待人的方式实在是变得有些太大了。 就如他刚才说的那些好听的话,除了房玄龄和李靖外,那怕是长孙无忌这位做舅父的也没听到他夸过自己。 “承乾所言,句句属实,诸公就不必谦虚了。”乐呵呵地朝房玄龄等人一笑,李承乾忍着恶心又拍了他们一个马屁。 因为谁让咱们华夏从古到今做事做人讲究的都是个彬彬有礼呢! 想让人替自己说话还是支持自己的意见,不先夸他两句又那行。 毕竟说两句好话也就是浪费点口水而已,这喝喝水便也就能补回来了的。 “殿下有什么话还请直说,臣等一定会皆尽所知来回答。”抱拳拱手,除了房玄龄,李靖和长孙无忌三人还老神在在外,其余很少与李承乾打交道的萧瑀几个心里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和慌了。 尤其是萧瑀,自己虽然没有跟朝中百官一起弹劾李承乾他,可是在东都贪腐案中却是有自己族人涉及在内。 甚至于在李治勾结李恪阴谋刺杀李承乾的事件中也有自己家族之人的影子。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再担搁诸公的时间了。”面孔一板,李承乾收起笑意很是认真地问道:“不知诸公可曾听说过千年世家百年朝这么一句话?” “这……” 听到李承乾的的话,房玄龄傻了,长孙无忌愣了,李靖也垂下了头。 而萧瑀等人却是脸色有些发白。 “嘿嘿,看诸公这个样子,想来都曾听说过了。”瞥了眼身前这些面上或多或少都有尴尬大臣,李承乾嘴角扬起一丝坏笑又继续问道:“那请问诸公这又是什么原因才造成千年世家百年朝这种局面的呢?” “这……” 相互对视一眼,御书房内被李世民留下来的大佬们实在是被李承乾这越来越尖锐的问题给弄得有些骑虎难下,很是难堪。 你说回答知诸! 那李承乾他一定会问你既然知道了那应该要如何去解决问题。 你要是说不知道! 这不就是在影射自己平时说的那些什么文武双全,智珠在握的话全都是在放屁吗? 阴险! 望着满脸笑意的李承乾,众人才发现这位秦王殿下混不吝的外表下其实藏着满腹的坏水。 “千年世家百年朝?”望着低下头不敢与自己对视的诸人,李承乾哈哈一笑来到萧瑀面前,开口问道:“萧公身为前朝皇子,想来对此应该更有体会,那不妨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这……,世家贪婪,掌控士林朝堂,占据大量土地和资源。”听到李承乾点自己的名,萧瑀知道自己今天已经没有退路,一咬牙直接抬起头干脆来了个破破罐子破摔出声回答道:“若一牵扯到他们的切身利益便会勾结一起对抗朝廷。” “萧公不愧是前朝皇子,果真是一语中的。”莞尔一笑,李承乾先夸了他一句之后又继续问道:“那这么多年以来,萧公可想到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些世家门阀带来的隐患没?” “回殿下,老臣愚钝,至今都还未能想出要用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躬下身,萧瑀此刻可谓是嘴上笑兮兮心里p。 不说自己没办法解决世家门阀带来的问题,就是有自己也不可能说出来的是不是。 先不说会不会得罪人,就自己兰陵萧氏,现在虽然不再是皇族了,可好歹也是世家门阀中的一个的好不好。 虽说比不上那五氏七望,但在江南那面也是跺跺脚便也能让地方动上三分的。 让自己帮你大唐李氏皇室想办法来对付门阀世家,萧瑀很想向李承乾表示自己不傻,才会做这种挖坟掘墓断自己根基的事。 “是吗?那萧公你还真的是愚钝了。”不屑地冲萧瑀笑了笑,李承乾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令弟都弃暗投明,为大唐都甘愿把你兰陵萧氏的藏书贡献给朝廷了,可叹萧公你为何还看不明白呢!” “殿下你……” “就如刚才本王所说,世家门阀之人之所以有持无恐,说白了也就是他们手中掌握了士林和仕途来源,可要是他们失去了这两个优势之后呢?”抬手打断萧瑀的话,李承乾一字一顿的说道:“那他们也就只是一只没了牙的老狗而已。” 第187章 碰瓷 “这……” 望着侃侃而言的李承乾,众世家门阀出身的官员对视一眼,最后还是萧瑀站出来问道:“按照殿下所说,难道世家门阀真的就不能跟朝廷共存亡了吗?” “萧大人以为呢!”瞥了眼还强行猾辨的的萧瑀一眼,李承乾不答反问:“所谓千年世家百年朝说白了就是:你皇室灭不灭亡关某屁事,反正只要我家族门庭显赫,繁荣昌盛能延续下行就行,反正做谁家的臣子不是臣子。” “殿下,你……”抬手指向李承乾,萧瑀想反驳可张开嘴却又不知道要如何去替自己这些人的家族行为辨护。 “哼。”从鼻腔里吐出一个音,李承乾转头看向其余的世家门阀官员说道:“你等不都喜欢说前隋隋炀帝杨广如何的残暴不仁和昏庸无能吗?” “可难道诸位大人就没有研究过前朝隋炀帝杨广是因何而亡国的吗?” “难道诸位大人真的以为杨广此人就是一骄奢无侈和荒唐无稽之人?” “还是说诸位大人认为杨广他俢筑运河,三征高句丽这些全都只是因自己好大喜功而为之的?” “这……,殿下难道是想为前朝昏君杨广辨护开解吗,难道就不怕……”听到李承乾的一连三问,萧瑀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心头一喜,用眼角朝李世民所在之处扫了一下,开口反讥道:“就不怕世人说殿下居心叵测吗?” “若论居心叵测,本王又那能跟萧大人你们这些人比。”不屑地撇了下嘴角,李承乾看都不看萧瑀,开口说道:“当初若不是你等这些世家门阀之人害怕科举影响到自家的利益而暗地里相互勾结,从中使绊子后面扯腿,他杨广会着急的要去修筑运河来缓合下国中情行,会在快要灭掉高句丽时撒军回国!” “这……” “这个屁的这,”扭头看向白发苍苍的萧瑀,李承乾咧嘴一笑,无不嘲讽地说道:“堂堂前粱皇子先是在前朝大隋为官,后又入我大唐为臣,今又与那些祸国殃民的世家门阀之人沆瀣一气为伍想要来动摇我大唐的国基,萧大人你这种本末倒置之人可是想好了自己百年之后要如何去面对自己的那些列祖列宗了!” “噗。” 一口鲜血从嘴中喷出,萧瑀直接是被李承乾的话给刺痛打击到了。 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可如今…… “唉!” 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萧瑀闭上双眼不得不装晕往地上倒去。 碰瓷? 望着吐了口血就朝地上瘫下去萧瑀,李承乾傻眼了,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这是要被这老东西讹诈上了吗? “来人,快传太医。”狠狠地瞪了李承乾这个嫡长子一眼,李世民朝守在御书房门口的千牛卫命令了句,又扭头向边上侍候的小太监吩咐道:“还不快把萧卿家他扶到位置上靠着。” “边儿去,让本王来。”瞧着手忙脚乱就要动手扶起萧瑀的小太监们,已经反应过来的李承乾心里一急,连忙走上前摆手驱人。 毕竟对于一个曾经在后世医学院里混过几年的魂穿者来说,急救这些基本的入门知识还是没有随着改行,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遗忘掉的。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瞧着躺在地上的萧瑀,看着他那呼吸均匀的样,李承乾不用大脑光用脚尖都能猜到这老东西是在装的。 “这……”手脚无措地拿眼瞅向李世民这位皇帝陛下,小太监们不知识应不应该听李承乾这位殿下的话。 “听他的,退下。”朝小太监们摆摆手,望着已经蹲下身抓起萧瑀手腕开始把脉的李承乾,李世民才记起自己这个嫡长子好像还真的懂得些岐黄之术。 脉象平和。 呼吸均匀。 心跳嘛? 低头看了看脚边那滩带着浓浓腥臭的血液,李承乾嫌弃地伸出大拇指就朝萧瑀鼻尖下的人中掐了下去。 “哎哟,疼死老夫了。” 猛地从地上坐起,萧瑀不是不想装晕而是李承乾这混不吝的殿下下手实在太狠了些。 “好一手熟练的咬舌吐血。”望着随着萧瑀大叫张开口腔中还在流血的舌尖,李承乾随意地在身上擦了擦手,站起身不冷不热地开口说道:“高,真高,只是瞧这情行萧大人恐怕是没少对人用过此方法!” “这……”捂着嘴,忍着痛,被揭穿了吐血装晕把戏的萧瑀很苦恼很尴尬,很想冲不远处的那根柱子撞去。 “呯。” “够了,还是说正事。”狠狠一拳捶在身前的御案上,李世民压着嗓音吼道:“再敢胡言乱语,装疯卖傻者,就给朕辞官了滚回自己府中呆去。” “是。”拱拱手,应付了李世民一句后,李承乾实在是没有工夫,也懒得再跟这些世家门阀的官员啰啰嗦嗦的了,想了想,直接开口说道:“大家都是明白人,那么本王也就不再跟你们拐弯抹角的废话了,那么我们现在就先来谈谈世家门阀跟朝廷今后应如何相存下去的事。” “殿下请说,臣等洗耳恭听。”见李承乾开始说正事,萧瑀等世家门阀出身的官员互视看了一眼,一颗心不由的也跟着提了起来。 “还是那一句话,世家门阀是为了利和权,而我大唐李氏皇族是为了国与民。”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很是诚恳地说道:“可是这天底呢却没有无凭无故就白得的东西,所以你们世家门阀若想在获利的同时又想长治久安下去,那么就得拿相对应的东西来换,毕竟只进不出这种人还是家族都是久远不了的。” “照殿下此言,难道是想在朝堂之上行那肮脏的商贾下贱之事?”抬头看向李承乾,萧瑀出声反击道:“殿下可别忘了士农工商,商可是贱业。” “啪。” “吃着民膏,喝着民血,却说百姓不是人,萧瑀老匹夫你难道忘了此次在运河河堤因商船冲撞而在再次决堤的船只中有一艘就是你兰陵萧氏的了?”抬手一耳光扇在萧瑀这已年过古稀的老东西脸上,李承乾也是火大了。 他娘的跟自己抬杠很好玩吗? 尼大爷滴你萧瑀以为自己是个杠精,得多杠杠人才健康吗! “呸。” 狠狠地朝地上吐了泡口水,李承乾才不担心自己一耳光把萧瑀这老东西拍死。 因为史书上可是记载了:萧瑀,梁明帝萧岿第七子,隋炀帝萧皇后同母弟,逝于贞观二十二年六月二十日,享年七十有四。 第188章 城门失火殃及咸鱼 “啪。” 听着御书房内突然响起的耳光声,望着李承乾扬起的手,再瞧瞧着捂着脸浑身气得发抖,嘴角有血液流下的萧瑀。 房玄龄傻了,长孙无忌愣了,李靖李积笑了。 而余下的那些官员们却是伸手揉揉眼睛,很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切。 萧瑀? 这可是前朝皇帝粱明帝萧岿的第七子,可是隋炀帝杨广的国舅。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萧瑀自大唐始建之时便一直忠心耿耿,兢兢业业,尤其是现今官封左仆射一职。 但是这还不是更重要的,重要的是若论亲疏血脉关糸,萧瑀他可还是李承乾的祖父辈。 可现今…… 摇望着打了萧瑀一耳光还犹不解气的李承乾,再看看黑着一张脸的皇帝陛下李世民,众官员低下头谁也不愿意站出来吭声援助一下萧瑀这位宋国公。 “哼。” 冷哼一声,李承乾的目光从面前两旁垂下头的官员身上扫过,最后停在那抬起咬着牙瞪着眼的萧瑀脸上,似笑非笑地开口说道:“别仗着自己年纪大,脸皮厚辈份高啥的就可以胡言乱语,指鹿为马,颠倒是非,混淆黑白什么的,很多事情有就有,没有就是没有,你以为你遮掩得住吗?” 说着,李承乾顿了顿,抬起头看向两旁沉默不语的官员继续说道:“刚才孤都说了大家都是明白人,要是想谈咱就收起那些蝇营狗苟的小心思,要是不愿意谈,那我们就来说说案卷,那些贩卖贪腐东都各仓粮食,涉及刺杀本王,阴谋造反的人和家族该怎么处置,是杀还是砍,是诛一人就罢还是应灭其九族。” “当然,至于那些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坊的话诸公最好少说些,本王的脾气可不是很好,刚才是用手,等下火大了只怕会控制不住会用御赐的天子剑抽人。” 是诛一人就罢还是应灭其九族? 看着满脸笑容的李承乾,听着从他嘴里说出来那满是嘲讽和杀意的话,萧瑀委了,家族之中有人牵连进东都那些案子里的世家门阀官员们也缩了。 “够了,逆子你还是说说该怎么样才能解决朝廷与世家门阀之间的关糸!”放下揉着眉心的手,李世民强忍着笑一本正经,面色很是严肃地看着李承乾说道:“至于那些案子该怎么判按照《大唐律》来就行。” 《大唐律》? 听到李世民的话,萧瑀心里一急,也不待李承乾开口,忍着口腔的痛抢先拱手躬身说道:“此案事关重大,涉及之人尤多,还请陛下派人重新审核之后再判。” “萧仆射这是在拐着弯告诉朕刚才朕与众卿家看到的那些证据和证词都藏有猫腻。”板着脸,李世民伸手抓起一份证词扔到萧瑀面前,开口说道:“还是想说这一切罪证都是秦王他凭空捏造出来的?” “啪。” “老臣不敢。”望着摔在面前地上的证词,听着李世民这位杀伐果断皇帝陛下那看似平和,实则是在强忍着愤怒的话语,萧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说道:“老臣之意是此案牵连太广,涉案的的世家门阀官员太多,若都按《大唐律》来判,只怕是会引起朝堂百官恐慌,天下民心惶惶啊!” “所以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以免天下再次动荡。” 顿住话头,萧瑀朝自己身后的那些世家门阀出身,也牵扯在其中的官员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可以上场了。 “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以免天下再次动荡。” “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以免天下再次动荡。” “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以免天下再次动荡。” “…………” “哈哈。” 望着除了房玄龄,长孙无忌,李靖和李积等几个人之外,整个御书房内被自己留下来,包括刚被自己提升为刑部尚书张亮在内全都朝自己进言的大臣们,李世民笑了,笑得很是大声。 威胁吗? 望着全部都爬在地上,看似恭敬惶恐实则串联在一起包团反抗的萧瑀等官员,李承乾真的是无语了。 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李世民他是谁? 他可是一国之君,可是杀得大唐周边异族闻风丧胆,最后被那些人尊称为‘天可汗’的男人好不好! 威胁他? 难道你们是怕自己死了以后没地方埋,还是说你们这是赶着去阎王爷他那里送礼拜山头。 可是真的用得着这么急吗? 望着猛地御座上站起,迈步走下台阶的李世民,李承乾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往边上靠了靠,实在是有些担心自己等会遭受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那种灾难。 “逆子,你给朕站住。”瞧着这惹完事以后就想躲的嫡长子,李世民心里那火啊实在是有些难以压得下去。 “哦。”乖巧地点点头,李承乾脸上笑嘻嘻可心里却是p。 都说乌鸦的嘴很黑。 可如今呢! 自己才在心里念叨了句着别城门刚失火,结果自己这条咸鱼马上就被殃及池鱼了。 这难道是自己嘴比乌鸦的嘴还黑吗! 怂拉着脑袋,李承乾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么一句话: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了还不如不算。 李世民没去管跪在地上的那些官员,也没去理房玄龄等侍立在身旁的大臣,而是看向李承乾问道:“承乾,如果你身处朕的位置,你会如何处理现在这种场面?” “儿臣愚昧,不敢置啄。”很是干脆地摇了摇头,李承乾知道李世民是在套自己的想法。 可是自己会那么傻乎乎的就把心里的答案说出来吗? 自己不是太子也不是储君,用得着去背这吃力又不讨好的锅。 “朕让你说你就说,那来这么多的废话和借口。”翻了个白眼,李世民知道自己这嫡长子很狡猾的已经把自己的心思已经瞧透了。 “那要看父皇你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了?”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用眼角瞥了下站在对面的房玄龄等人,想了想提议道:“父皇,要不然咱们换个地方说?” “就在这里说。”斩钉切铁地摆了摆手,李世民的话语里充满了不可抗拒和不容拒绝。 “唉!” 幽幽地张嘴叹了口气,李承乾知道自己没法拒绝了,可是这能得倒自己吗? 李承乾放下揉着鼻尖的手,缓缓地开口说道:“人如马,马似人,训马与训人其实都可以用同一方法的。” 第189章 钢鞭、铁锤和匕首引发的征服 人如马,马似人,驯马如驯人? 认真地思索着自己这嫡长子说的话,李世民记得曾经有个娇柔的女子对自己说过这么一句话:钢鞭、铁锤和匕首。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撇开李世民看过来的眼神,李承乾知道他想起了武媚娘曾经说过的话。 可是自己能把武姑娘再还给他吗? 李承乾真的怕李世民这个做爹的会反悔。 “照承乾你这话,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揉着眉心,李世民很是疲惫地问道:“难道就只能用这方法?” “回父皇,有,但这却是最有效的。”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很是直接的看着李世民问道:“父皇,当断不断反被其乱啊!” 说着,李承乾转过身来到李世民摆放满了奏疏的御案前,一伸手拿过他摆在御案前舍不得让人碰,每天都要亲手擦拭好几遍的琉璃杯。 “咔嚓。” 瞧着那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残渣,李世民恼了。 千金! 这才是真正的千金。 可如今没了。 “父皇。”无语地捂着头,李承乾实在没想到李世民这个了解真相的人竟然会冲自己动手,一紧张(故意)连忙开口保证道:“不就是些沙子烧出来的玩意吗,等儿臣有空了再给你弄个几百套拿过来摔着玩。” 不就是些沙子烧出来的玩意吗,等儿臣有空了再给你弄个几百套拿过来摔着玩? “这……” 望着腰间挂着的琉璃玉偑,萧瑀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花高价买过来的东西竟然是随地就可见的沙子造出来的。 骗子! 这才是真正的大骗子。 望着怒气冲冲实则一点怒火都没有的皇帝陛下,萧瑀等人感觉心好累。 “这可是逆子你说的!”见自己这个嫡长子入了自己的套,李世民莞尔一笑,随即收起笑容面孔一板,也顾不上御书房内诸多大臣的表情,很是认真地问道:“你可有改进的方法?” “有。”无力的点点头,瞧着李世民那张笑得如菊花绽放的脸,李承乾也明白自己又被这大唐便宜的爹给坑了。 可是自己能不认吗?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难啊! 只是…… 这好像跑题了! 李承乾习惯地伸手揉了揉鼻尖,看着李世民不想再说话,因为谁叫有个成语叫言多必失呢! “那你为何不早些拿出来,你可知道朕为了这……”刹住话头,李世民面上除了尴尬还有恼怒。 自己在千万件琉璃杯子中才挑出了这么一个无?丝,透明的杯子,可结果呢? 你李承乾居然说有方法改进。 这是拿父亲的不当爹吗? 望着李承乾头上的包着的纱布,瞧着那已经变成褐红色的血渍,李世民后悔自己刚才下手轻了。 “那些东西儿臣也是看见父皇你的杯子了才想到的。”无辜地摊开双手,李承乾又不傻,才不会告诉李世民在他把晋阳公主和小兕子几个妹妹在琉璃作坊中的股份拿了以后自己就想重新弄个玻璃作坊的计划说出来。 “行,那等会你就把那方法给朕写下来。”不置可否地摆摆手,李世民心里笑哈哈脸上也是乐开花。 都说孙悟空本事大,可他又能逃出自己这如来佛的掌心吗! 看着李承乾这个嫡长子,李世民不由的想到了他为哄自己妹妹而写的那本《西游记》里的故事。 “哦。”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李承乾忍住心里的p看向李世民小声地提醒道:“父皇,说正事呢!” 正事? 瞧着突然变得乖巧的儿子,李世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后,抬起头看向那些世家门阀出身的臣子,很是认真地说道:“诸卿,钢鞭、铁锤和匕首等三物,你们说你们如何选?” “陛下,臣……”望着一脸云淡风轻,又恢复了一国之君面孔的李世民,萧瑀等人也想起了几年前训服夜照狮子骢的故事。 “说。”端起身前御案上的茶碗抿了口,李世民的声音中除了果决还是果决。 当断不断,反被其乱。 想着李承乾这个儿子的话,李世民才发现自己这个皇帝近些年来为了维护朝堂上的各方势力平衡而有些颓废了。 “这……”互相对视一眼,萧瑀等世家门阀出身的官员很是为难。 一面是朝堂一面是家族。 选? 自己等人又该如何选! 反抗朝廷? 可他李世民已经下定决心,手中屠刀已举。 放弃家族? 可自己等堂堂经历了千年百年风雨飘摇却从没倒下的世家门阀难道要此刻因一个人的威胁低头吗? 萧瑀不甘。 所有的出身世家门阀的官员也不甘心自己的家族就此埋没。 “天下很大,大到你们用几生也走不完。”瞧出萧瑀等人心中的矛盾,李承乾也懒得作壁上观,站出来缓缓地开口说道:“可这天下也很小,小到你一转身就可以看见你最爱的那个人与自己擦肩而过。” “殿下,你……” “承乾,” “高明,你……” “……” 瞧着突然悲秋伤月的李承乾,李世民心里一疼,才记起自己这个嫡长子自从东都回来后还没好好的歇息过。 “儿臣没事,就是想到了母后。”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李承乾抬起头看向李世民很是认真地说道:“父皇,其实朝廷与世家门阀之间还有一条路可走。” 其实朝廷与世家门阀之间还有一条路可走? 看着李承乾,萧瑀等人呆了。 房玄龄,长孙无忌,李靖李积等人也呆了。 可李世民却怒了。 “你等世家门阀之人不就是想保持住自己的身份地位吗?”无视了众人的目光,李承乾咬牙切齿地说道:“那走出去,走出去懂吗?” “带着你们的人去征服这个天下,只要是你们打下,脚痕所在的地方本王替我父皇答应你们,准你们立国封王自成一国好不好?” “准你们千世百代荣耀行不?” 冲萧瑀等人吼完,李承乾突然蹲下身,手捂着头眼角眯向李世民弱弱地说道:“父皇,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懂的。” “你……”恨恨地放下举起来的巴掌,李世民再次莞尔一笑,看着御书房中被自己留下来的大臣说道:“都听到了,朕这嫡长子说的,天下很大,只要你们能征服朕许你们建国封王。” 第190章 不务正业的李世民 朕许尔等世家门阀之人建国封王? “滋。” 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望着威风凛凛站在那里,气势欲吞山河的李世民,萧瑀等世家门阀出身的官员实在是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这一切话语。 建国封王? 这是真的吗! 这是天上掉下饼子了! 互相对视一眼,望着对方眼中那腾腾翻滚像似要燃烧起来的火苗,萧瑀等人知道自己等人没有听错。 可是这天底下真的会有这样的好事吗? 要知道自大唐建国至今,除了那区区几人之外,那怕如长孙无忌,房玄龄和李积这些了劳苦功高的人都只能位列上柱国,挂了个太师太傅太保太子三师这样的闲阶,而爵位也只个开国国公。 封王? 抛弃那自建一国的梦想,只要能封个郡王萧瑀等人都愿意给李世民这位文滔武略,雄才大略可却很是小心眼的皇帝陛下在自己家里立块长生牌供着了。 “朕,身为真龙天子,天含天宪,出口即旨,今日所言皆可记入起居注中。”朝边上负责记录起居注的黄门侍郎褚遂良点点头,李世民把身前那些世家门阀出身官员的神情看在眼中,笑了笑开口一字一顿地说道:“若朕食言,诸卿尽可反朕。” “轰。” 听到李世民这跟赌咒发誓差不多的话语,萧瑀等人一愣,连忙磕头拍马屁道:“陛下身为真龙天子,自是一言九鼎,臣等又岂能不信。” 忽悠。 听着众人这如老生常谈,没有一点营养的屁话,李承乾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心中不知道怎么的就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古人都说了天下熙熙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去。 要是誓言真的那么管用,这年头还有谁敢随便起誓呢! 难道真的都以为自己像猫似的有九条命吗! 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李承乾也知道这就是官场,这就是所谓的面子工程和为人处世。 “诸卿都平身。”大气地冲众人摆了摆手,李世民说完一转身便又坐回了自己的御座之上。 “臣等谢过陛下,吾皇万岁。”恭敬地又磕了个头,萧瑀等人面上里内都笑成了朵花。 “承乾,你继续往下说。”满意地端起御案上的参茶抿了口,望着站在边上发愣,就如那鹤立在鸡群中嫡长子,李世民也懒得跟他计较众人都跪了他却不跪的失仪之状。 继续往下说? 无语地抬眼看向李世民,李承乾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这你都表演完了,自己还说个屁的说。 不就是征服天下吗! 直接让这些人拎刀子带人冲就可以了。 说。 我说尼大爷滴的个毛线啊! 自己又不是太子,又不是储君,又没拿你李世民的一针一线,没吃你家的一颗大米,没喝你家后院的一口水(奶)。 说。 想让自己帮你李世民浪费脑神精却不给好处,你这是不是想得有些太过于完美了。 想着,李承乾收回目光低下头,直接就装起了哑巴懒得吭声。 “逆子,朕是让你继续往下说朝廷接下来该要做的事!”瞧着李承乾那付要死不活,兴致缺缺的样,李世民高兴的心情就如在那寒冬腊月里被人当头倒了盆凉水。 “该做什么父皇你这一国之君自己和诸位大臣商议决定便行了,儿臣现在正想着其他的要事呢,没空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闲事。”心不在焉地摆了摆,望着窗外早就黑下来的夜空,李承乾一颗心早就已飞回了终南别院那里。 儿臣现在正想着其他的要事呢,没空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闲事? “呯。” 听到李承乾的话,李世民一愣,随即狠狠地一拳捶在身前的御案上,双目一瞪,冷冷地开口喝道:“国之大事尔竟然敢说是乱七八糟的闲事,你这个逆子今日要是不给朕说个明白,小心朕治你个欺君大罪!” “不就是印制书册分发天下,重新制订科举考核规矩吗?”狠狠地在心里问候了下李世民这条以其说是霸王龙还不如说他是变色龙的货的祖宗十八代一句,李承乾很是不耐烦地回答道:“这些事情御书房内的诸公那一个不比儿臣擅常,父皇你又何必来为难儿臣和打扰儿臣想其他的事情呢!” “哈哈。” “是吗,那你说说你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大事要事,难道那些事比朝廷之事还要重要?”咧嘴一笑,李世民直接是被李承乾的话给气笑了。 “这……”抬头看了看御书房内的人,李承乾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因为谁让自己刚才心里想的是今夜如何才能像昨夜一样和苏玥儿武姑娘她们再来一个尽享齐人之福大被同眠呢! 是的,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空,李承乾承认自己的想法是有些龌龊。 可是这有错吗? “这什么这,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像个小娘子一样。”瞧着李承乾那羞于启齿的样子,李世民心里一乐,可面上却装着很是不耐烦。 “儿臣在想,刚才雉奴他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瞥了眼一脸好奇宝宝似的盯着自己瞧的李世民,李承乾收起心中的臆想,不慌不忙地开始挖坑下套。 “雉奴他刚才说了什么?”随口问了一句,李世民实在是被李承乾这嫡长子天马行空般的说话方式给弄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雉奴他刚才不是说他勾结老三他刺杀儿臣是大伯李建城在背后指使的吗?”疑惑地看着李世民,李承乾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问道:“父皇,大伯他不是在武德九年之时便仙逝了吗,还是说他跟……” “呯。” “闭嘴。”一拳砸在御案上面,李世民开口打断李承乾的话头喝道:“此事稍后朕会让人给你细说,现在你还是先说说你刚才在想的事情。” “这……”无语地看看李世民,李承乾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自己刚才在想的事情很重要吗? 为什么男人就不能体贴男人一下。 为什么一定要刨根问底的。 为什么你就不瞧瞧这是什么场合呢! 你李世民这还像是个做皇帝做父亲的样吗! “这什么这的,说。”盯着有些扭捏的李承乾,李世民心里很是好奇自己这嫡长子刚才到底想的是什么事,为何自己一问他,他便这么一付模样。 “齐人之福,大被同眠之事。”冷冷地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李承乾实在是被不务正业的李世民给逼得没有办法了。 第191章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齐人之福? “噗嗤。” “哈哈哈……” “逆子你……”看着扭捏的李承乾,李世民直接是被自己这嫡长子的这一句大被同眠给弄得笑喷了。 自己追问了半天,还担心他又在想什么大事呢! 可结果他却给了自己这么一个回答。 混蛋啊! 手指着李承乾,李世民除了想骂人外手还有些痒。 “哈哈,笑死老臣也!” “哈哈,殿下这天才黑啊!” “承乾,你……,哈哈……” “……” 望着低着头盯着地面的这位诸王之首,不说李世民,御书房中的房玄龄,长孙无忌和李靖李积等大臣也是被他这惊人之语给整得有些哭笑不得。 都说李承乾自从被废嫡太子之位后,性格就变得有些混不吝,可如今看来有些习惯还是改不掉的。 就如这贪欢好色的荒诞之事一样。 “唉!” 互视一眼,望着李承乾,房玄龄,长孙无忌和李靖李积等人不由的想起那一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尼大爷滴!” 听着御书房中众人的嘲笑声,李承乾一双拳头握得很紧,心里早就已经把这些老东西兼老狐狸家中的女人都给问候了n次方的遍。 自己都说了不能说,可是你李世民这个当爹的却偏偏还要强迫自己这做儿子的把心里话讲出来。 结果呢? 这下好了,你儿子我都被人家嘲讽了你李世民这当爹还在边上傻乎乎的乐呵着。 这还像是个当爹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这还能不能愉快的做父子了。 抬起头,看着把一张老脸笑得如那盛开的菊花一般泛起一圈圈让人恶心皱纹的李世民,李承乾真的很想告诉他一句:你这种行为简直就是那半斤之人笑那八两之鬼。 “哈哈,承乾,你是不是还想再纳几个侧妃!”捧着腹看着李承乾,李世民问完,心里不由的想起自从自己把武媚娘赐给他之后,据自己按排在他身边的百骑之人回报说他至今还没有碰过的事。 “这……,”听到李世民的话,李承乾愣了愣,习惯地伸手揉了揉鼻尖,回过神之后,想了想忍痛回答道:“父皇,这还是算了,毕竟这年头只瞧见过累死的牛还没瞅见那块地被耕坏过的。” 只瞧见过累死的牛还没瞅见那块地被耕坏过? “嗝。” 听到李承乾的话,本来还在大笑着的李世民直接是被他这句听着粗糙,可细思之下却另有一番道理,一针见血的就把男女在人伦之事中结局指出来的话给弄愣了。 这是大智若愚还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盯着李承乾,李世民发现自己是越来越有些看不懂自己这嫡长子了。 说他粗暴无礼! 可他做的那些事情看似天马行空,可实则却都是有目的,都是直接核心的。 想夸他聪慧理智! 可他却偏偏时不时的就给你弄出一些荒诞无稽的闹剧来。 这…… 按着眉心,李世民想不通为什么一个能把这两种互相矛盾的性格给释放得这么融洽。 “男欢女爱本就是人的天性,也是人类繁殖延续后代的人伦大事,可是这人啊有时候还是得有些自知之明的。”瞥了眼憋得有些难受的李世民,李承乾意味深长地说道:“就如有些人在这人伦之事上一样,为了贪那一时之欢而胡乱服用些什么丹啊药的,这搞不好可是会弄出人命来的,因为是药都有三分毒,尤其是那些个什么丹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一起,吃下去不被马上毒死那只能说是命大。” “咳,咳,承乾你还是继续往下说正事。”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李世民知道自己这嫡长子是在指桑骂槐的报复自己刚才逼着他把心中所想之事说出来的事情,是在给自己上眼药。 可是,难道自己请那些高人炼制出来,经常服食的丹药真的是有毒的吗? 皱着眉头,李世民相信李承乾绝对不会无故放矢和空穴来风。 “嗯。”无奈地翻了白个眼,李承乾也懒得再就男女之间的那点破事发表什么言论。 因为这御书房之中的人那一个又不是老司机。 那怕是房玄龄这个吃醋故事中的男主角,李承乾相信他要是开起车来只怕自己拍马也追不上。 毕竟谁让在古代,在如今的大唐开秦楼楚馆什么的都是合法的。 就如那教坊司的那些女子,说白了也就是和怡红院的女子一般全都是卖肉的,只是一个是私人营业一个官方经营的罢了。 只是,看着李世民,李承乾真的不知道他还想让自己说些什么。 难道他真的不把自己榨干就不甘心吗! “说,接下朝廷除了改革科举外还应做些什么?”捋着胡须,李世民才不相信李承乾他心中没有其他的好主意。 “在县之下合村为镇,以后那些乡村徭役之事统一由朝廷委派的专人管理。”扫了屋中的众人一眼,李承乾想了想开口说道:“虽说这会增加国库负担,可也总比朝廷发出的政令每每到下面都被那些所谓的村老乡绅们弄得一团糟的好。” “嗯,还有吗?”满意地点点头,李世民就知道自己这嫡长子你不给他点压力,不敲打敲打他就会装傻充愣,在边上偷懒耍赖。 “除了国子监外,另新建几个学院,这其中得辐盖各行各业,各家所学。”头疼的丢给李世民这当爹的一个威胁眼神,李承乾真的是无语了。 什么狗屁事情都要拿来问自己,这到底谁才是爹,谁才皇帝啊这。 难道让自己把所有的朝中大臣全得罪完了你才开心,才放心吗! “嗯,还有吗?”手敲在御案面上,李世民瞧了眼边上已把李承乾所说全记下来的侍郎一眼,又继续开口问道:“有什么便全说了,别遮遮掩掩的不干脆。” “回父皇,没了。”摇摇头,李承乾的面孔上泛起了苦笑,心里头却是直接骂娘。 还有吗? 还有吗? 这他娘滴怎么听着就像后世自己无聊了在网络上逗人玩时习惯用的那一句:然后呢然后呢。 “真的没了?”疑惑地盯着李承乾,李世民说出的语气中有些不满。 “真的没了父皇。”肯定地点点头,李承乾很是认真地回答道:“改革科举,县下合村为镇,建立新书院这些事情都够朝廷忙上一两年的了,再增加别的事情不说国库负担得起不,就前朝隋炀帝杨广那步子迈得太大把蛋给扯到的旧事也是个教训不是。” 第192章 诅咒 教训? 步子迈得太大了会址着蛋! “滚。” 李世民眉头一皱,一张白白白面孔直接是被李承乾这略带调侃却又很是一本正经的说话语气给弄成了个黑碳头。 “是,儿臣这就马上滚。”嘻皮笑脸而又随意冲李世民这位说变就变,说翻脸就翻脸,就如那啥客似的提上裤子就不认帐的大唐便宜父亲拱了拱手,李承乾话声一落,马上转身撒脚就像逃命似的朝御书房门口冲去。 虽说皇宫繁华,美女众多,可是这跟自己不沾边啊! 首先就不说能不能碰,吃不吃得到的问题。 就算多看那个宫女两眼,李承乾相信不用李世民这条霸王龙吃醋发怒,就宫中那些个太监和负责记录皇帝日常生活的侍郎搞不好就会造自己的谣传自己的言。 “这……”望着拨腿就跑的李承乾,瞧着那人已消失却还在摇晃的大门,李世民一愣,感觉自己好像是遗忘了什么事情没问。 可是…… 收回目光,看着也如自己一样错愕,目瞪口呆开着嘴的房玄龄,长孙无忌等大臣,李世民终于明白自己真的又被自己那混不吝的嫡长子给算计了。 “哈哈,陛下,瞧秦王殿下这匆忙,火急火燎的样只怕是府中后院有急事发生!”瞧着李世民这位泰山崩于前都面大改色皇帝陛下那一脸的冏样,房玄龄一个没忍住便笑了出来。 “是吗?”不以为意地瞥了这跟随自己大半生,辅佐自己把大唐治理得井井有条,日益强盛可却怕夫人怕得不敢纳妾的臣子兼好友,李世民莞尔一笑,淡淡地说道:“玄龄,要不等下朕赐他两个美女你带回家看看你府中后院会不会有事情发生。” “陛下,你……”黑着一张脸,房玄龄直接是被李世民这打人专打脸,笑人常揭短的帝王给整得好脾气都要变成坏脾气了。 自己是惧内了。 可自己一个媳妇就给自己生了四个大胖小子兼两个闺女。 你李世民媳妇婆娘倒是多,可按人均来算,这产量好像也不高啊!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我房玄龄惧内可家中后院什么的都相安无事。 你李世民不怕媳妇,可后宫为什么就老是这么乱。 想着,房玄龄不由的记起了李承乾曾经说过的那一句话:男人别惧娘们管得宽,就怕有了媳妇媳妇也不管你的那种才叫悲哀。 “好了,朕不说了。”止住笑容,李世民也知道有些玩笑说上一两句便该适可而止,要是口无遮拦,肆无忌惮的继续说下去,不仅会破坏了自己两人君臣之间的情宜,也会影响到朝政。 “陛下,臣想了下下刚才秦王殿下他所说的那些事,尤其是关于县之下合村为镇,统一由朝廷委派专人管理乡村徭役及琐事的事,臣感觉此策确实可行。”捋着鄂下三络长须,长孙无忌见众人没人肯站出来说话,想了想便率先开口说道:“虽然自古以来便有政令不入县下这一说,可是从古到今,所有的一切还不都是靠人给摸索出来的。” “赵国公此言差矣。”见长孙无忌支持李承乾的这一政令,本就跟他不合的萧瑀想也没想,直接就站起身反对道:“虽说我大唐在先帝和陛下两位圣君的治理下国力日渐强盛,兵锋所向更是无国能敌,可经年耗费也不少啊!” “若再在各道各府州县下增派官员,另设府衙,只怕国库承担不起。” “那依宋公之言,是说秦王殿下此意不行了。”看都懒得看萧瑀一眼,长孙无忌语带嘲讽地怼道:“那刚才殿下在这里时你为什么不反对!” “赵国公,你……”竖手一指长孙无忌,萧瑀气得浑颤抖地说道:“你这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 “是某在无理取闹还是萧国公你再倚老卖老。”猛地转身看向萧瑀,长孙无忌面孔一板,冷声说道:“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你不就是害怕县下合村为镇后,各乡村之事统一由朝廷官员管理之后会影响你兰陵萧氏在江南一地的位置和利益吗?” “难道宋国公你就不怕你长孙氏的地位不保,利益受损。”被长孙无忌揭穿自己内心的想法,萧瑀一愣之后,也直接撕破了脸皮翻了面。 “老夫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长孙氏身为大唐之民,老夫更是一国国舅,本就应为大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区区利益和地位某会看在眼中吗?”瞧着已经失态的萧瑀,长孙无忌脸颊一松,笑眯眯地说完又补充说道:“老夫的三个外甥都是陛下他的嫡子这事情宋国公你不会是忘记了!” “你……”捂着胸口,萧瑀狠狠地呼吸了几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看着长孙无忌那小人得志的面孔却是怎么都无法控制住自的情况,一冲动张口说道:“你以为你是国舅就了不起吗,你以为你那三个外甥中会有人最终能坐上那位置吗?” “呯。” “萧瑀你放肆。”听到萧瑀的话,李世民一愣,随后抬起手狠狠地一拳砸在身前的御案上,脸上布满寒霜地指着他开口吼道:“你是想谋逆造反吗!” “轰。” “陛下,老臣,老臣惶恐。”看着一身杀意,两眼圆瞪如野兽一般盯着自己的皇帝陛下,萧瑀傻眼了,才想起自己刚才冲动之下好像说了些大逆不道,诅咒李承乾等三位皇子的话。 “惶恐?”冷冷地盯着跪倒在地萧瑀,李世民恨声说道:“朕看你并不是惶恐而是胆子大的想包天。” “陛下,老臣方才一时口误,说出昏庸之言,还请吾皇恕罪。”咚咚地磕着头,萧瑀背上的衣袍已被汗水给渗透。 “居然昏庸那便该自己请辞回家惬养天年,以免得遭人厌恶。”捏着拳头,李世民现在瞧着可怜兮兮,白发苍苍的萧瑀除了感觉恶心外心头已没了什么狗屁的君明臣贤。 毕竟无论换成那个做父亲的,有人敢诅咒自己的儿子,不揍上那诅咒的人一顿那还算个当爹的吗? 是的,盯着萧瑀,李世民很想说自己不杀了你这个老东西都是仁慈的了。 “谢陛下隆恩,老臣这便请辞归田,还望吾皇恩准。”伸手摘下头上戴着的官帽,萧瑀心里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这条命,这一家的老小是保住了。 “去。”像赶苍蝇似地摆了摆手,李世民不想再跟萧瑀多说一个字。 “诺,老臣告退。”蹒跚地从地上爬起,这一刻的萧瑀再没了刚才的意气风发。 第193章 她竟然会武功 “唉!” 望着扶着腰,捂着头,带着一身落漠离去的萧瑀,李世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房玄龄和长孙无忌,李靖李积等人挥了挥手说道:“承乾所说的这三件事,诸卿若有什么好的建议还有想法回去了拟好奏疏递给朕就行,都退下。” “诺,臣等告退。”看着说完便站起身朝后殿走去的皇帝陛下,房玄龄,长孙无忌,李靖和李积等人对视一眼,连忙起身拱手说道。 心里都明白若非萧瑀那几句话点中了李世民这位雄才大略,心胸宽广的陛下的底线,他一定舍不得放这位从大唐始建便兢兢业业为这天下奔波了一生的贤臣。 可是这能怪谁呢! 盯着长孙无忌,房玄龄和李靖李积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心里暗骂道:长孙老阴人。 “房玄龄,李药师,李积你们……”瞧着联袂而去的三人,长孙无忌心里那个气实在是有地方起没地方放。 自己不就是想做回好人,想硬挺自己大外甥李承乾次吗! 可为什么就会这么难呢! 捋着自己白白胖胖,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层下鄂的三络胡须,长孙无忌心里发誓若有一天自己官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绝对会要这三人好看。 “呵呵。” 听着御书房内渐行渐远的腰步声,站在屏风背后还没有回甘露殿的李世民抿嘴一笑,看向身旁侍候的王源吩咐道:“记得让人去通知那逆子明日来上早朝。” “诺。”躬身拱手,望着甩袖而去的皇帝陛下背影,王源抬起头,心里却有些糊涂了。 逆子? 这说的是李承乾那位秦王殿下还是李泰那位东莱郡王,亦或是李治那个如今已不被皇帝陛下所宠溺的晋王。 挠着后脑勺,王源也是有些被今夜的事情弄糊涂了。 ………… 路漫漫兮夜太黑,风凉凉兮月无光,犬哮马嘶人…… “李承乾,你等等某。” “唉!” 听着身后传来的叫喊声,李承乾幽幽地叹了口气,真的很想仰天来一句npd。 自己这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意境就这样被人给毁了。 自己这盼天盼地才有的一点诗源就这么没了。 叔叔可忍婶儿也不愿意忍的扭头望向身旁这又追赶上来,与自己并肩而骑的的死胖子李泰,李承乾心头火一起,手中马鞭一扬就朝他胯下之马抽了下去,嘴中唱道:“本王送你投胎,在那千里之外。” “李承乾你这个死瘸子,你到底想干嘛。”紧紧地拎紧马缰,李泰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靠这个喜怒无常,满肚子蝇营狗苟坏水,一母同胞的嫡兄这么近。 “哈哈。”撇撇嘴角,望着不远处的终南别院,李承乾一举手中的马鞭大笑道:“青雀你猜!” 你猜? 我猜你大爷滴。 瞧着前面道路上等着的长乐公主,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三个妹妹,李泰才没有时间去理身后得意着的坏大哥李承乾,开口大声吼道:“丽质,你们快让开。” “二哥你……”望着朝自己姐妹三人冲过来的马匹,瞧着那紧紧勒着马缰却怎么也带着马的兄长,长乐公主心里一惊,看了眼不远处的侍卫们一眼,玉手一伸,五指一握,直接就是一拳朝奔过来的马匹脖子砸去。 “嘶。” “呯。” “呯。” “哎哟。” “这……” 放开手中的马缰,看着一拳就把一匹战马给打死了的长乐公主,李承乾傻了,简直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这一切。 长乐公主李丽质她会武功? 她能一拳就把一匹正在奔跑的马儿打死! “啪。” 骗子! 写史书的那些家伙都是骗子。 抬起手,李承乾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耳光,再一些怀疑自己这是不是眼花了还是穿越错误了。 她竟然会武功! 她真的既然会这么厉害的武功! 她居然是史书中那应该已经在前些日子挂掉,可现在却还活得活泼乱跳,活得让人看着她那张吹弹可破的脸蛋就想咬上一口的长乐公主李丽质,是自己这身体的嫡亲妹妹。 “大兄,你干嘛!”伸手拍开自己兄长李承乾捏住自己脸颊两边的大手,对上他那满是复杂的眼神,长乐公主吓了一跳,感觉这一刻的他实在是有些怪怪的。 “没事。”翻身从被侍卫牵住的马匹上跳下,李承乾习惯地抬手揉揉鼻尖,收住心中的震惊淡淡地笑道:“为兄是发现我家丽质越来越好看了。” “大兄,你……”看着说完便径直朝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两个妹妹身前走去的兄长,长乐公主能感受出他那习以为常语气中突然带着的陌生。 “为兄没事。”随意地朝身后挥了挥手,李承乾实在是不想再跟长乐公主这个自己对她贴心贴肺,可她竟然对自己有所隐瞒的便宜妹妹说话。 “咯咯,大兄抱抱。”望着朝自己走来的兄长,李明达嘻嘻一笑,松开自己妹妹衡山公主的小手,张开双臂就向李承乾扑了上来。 “好,抱抱。”蹲下身,看着奔自己而来的小萝莉,看着她那天真无邪和纯洁无瑕的眼神和笑脸,李承乾抛开长乐公主带给自己的冲击,乐道:“衡山你也来。” “嗯,大兄抱抱。”乖巧地点点头,衡山公主挤进眼前这熟悉的胸膛里时还不忘朝另一边那个除了兄长怀抱什么都不跟自己争的嫡亲姐姐晋阳公主瞪了眼。 “哈哈。” 瞅着自己怀中你不让我我不迁就你互相瞪着一对大眼睛的两个小萝莉,李承乾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承乾,你个死瘸子以后能不能别老是在人背后下黑手啊!”听着自己兄长那放肆的笑声,在侍卫帮助下终于从地上爬起来,腿受了点伤,走路有些瘸的李泰很是火大地吼道:“你别忘了某跟你可是一母同胞的嫡亲的兄弟。” “你也知道为兄是你一母同胞的兄弟啊,为兄还以为你忘记了呢?”没好气地瞥了眼这自己走路都不太方便却还有脸叫自己死瘸子的死胖子,李承乾能说什么。 人要脸,树要皮,人一不要脸,树不要皮,一无敌一死亡。 对于这只记吃不记打,一根筋兼口无遮拦又不识趣,后世俗称叫做猪队友的家伙,如果用嘴巴能说服他,李承乾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因为看到他那张油腻腻的脸而下狠手。 第194章 李泰的怀疑 “你…,你给某等着,要是那一天你落到了某的手中后,某一定要你……” 瞧着说完就走,正眼不瞅自己一下的李承乾,李泰心头这火啊就如那浇了油的干柴堆被人扔了一颗火苗似的‘轰’的一声直接就炸开了。 “要什么啊二哥。”望着怒气冲冲举起拳头的李泰,李明达爬在李承乾的肩膀上有些好奇地问道:“难道是因为你刚才没吓到兕子现在还想着要报复兕子,难道二哥你就不怕妹妹去跟父皇他告状吗?” “兕子,为兄,为兄我错了还不行吗?”弱弱地放下举起的手松开紧握着的拳头,李泰有些欲哭无泪了。 自己是在威胁李承乾那个死瘸子好不好? 你小兕子至于强转移话题反过来帮他那个大兄来坑自己这位二哥吗!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还是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了! 仰头望着夜空,李泰发誓如果不是这终南别院的火食还不错,自己绝对不会再这呆上一分半秒的。 “哦,那二哥你说说你自个儿错了?”不太满意地点了点头,李明达大眼珠子一转,举起拳头直接就威胁道:“要是说的不让兕子高兴,小心妹妹明日就进宫跟父皇说你为了炫耀自己的骑术差点把兕子给撞了。” “就是,若二哥你不给我们解释清楚,不好好的认错,衡山明日也要拉上大姐她一起入宫向父皇他告状说你想谋杀我们三个姐妹。”不待李泰这个二哥开口,占据着李承乾另一个肩膀的衡山公主在晋阳公主这个小姐姐的话音才刚落下便马上接嘴说道:“如果父皇他不惩罚二哥你,我们就哭,就闹。” “我……”瞧着朝自己举着小拳头张牙舞爪的两个嫡亲妹妹,听着她们那脆声声的威胁之语,李泰一颗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划了几下又撒了盐似的疼。 都是同一个父亲同一个娘亲生的兄妹,小兕子小衡山你们用这得着这么区别对待吗! 揉着眉心,李泰真的很想装着视而不见。 可是一想到自已那个对闺女比待儿子好上千万倍的父皇,自己能不解释下吗? 可自己又该怎么解释呢! 自己这可是受了不白之冤的好不好! 想到这,李泰一咬牙扭头看向边上的大妹长乐公主很是委屈地说道:“丽质,刚才的事情都是李承乾那死瘸子弄出来的,这能怪二哥我吗?” “怪。”嫌弃地往边上移了几步,长乐公主实在被自己二哥李泰那油腻腻胖脸上委屈的神情给膈应到了。 “丽质,你,你这是在睁开眼睛说瞎话吗?”傻傻地站在原地,李泰真的是被长乐公主这个妹妹的话给气笑了。 “二哥,你这张嘴啊以后说话前能不能好好的想下再出声,你这一开口动不动的就死瘸子长死瘸子短的,这要是换成你自个儿被人这样骂。”瞧着还不知自己错在那里了的李泰,长乐公主幽幽地叹了气,语重心长地反问道:“你就说你能不能受得了?” “废话,当然受不了。”撸起袖子,李泰很是理所当然地开口回道:“要是有谁敢这样骂为兄,为兄早带着人去把他们全家都给抄了。” “那大兄他这样对你,你说是怪他还是怪你?”无语伸手拍了拍额头,长乐公主也是被自己二哥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言语给弄的有些哭笑不得。 “这?” 望着说完甩手就走,也连个正眼都不瞧自己一下的长乐公主,李泰尴尬地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心里却是越想越感觉有些不对劲。 从皇宫出来,再到出了长安城,这一路上自己为了追赶这走了也不跟自己说一声的嫡兄李承乾可是紧赶快追的。 结果呢! 当自己好不容易追上他之后,自己就远远地喊了一声‘大兄,你等等某’。 再然后,自己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他就直接朝自己的坐骑狠狠抽了一鞭。 再再然后…… 转头看向地上那一滩还在散发着腥臭味道的马血,李泰敢说今夜之事绝对不是自己的错。 因为如果不是他李承乾先那样对待自己,自己后来又那会骂他死瘸子呢! 可是现在? 望着怀里抱着小兕子小衡山两个妹妹,身旁还有长乐公主这个大妹陪伴,一路上有说有笑向府门走去的兄长李承乾,李泰真的很想说自己真的很冤很冤。 “青雀,你还傻站在那干嘛,还不快进来。”抬脚蹬上自己府门前扫得干干净净的石阶,李承乾一回头,瞧着不远处像根石柱一样还耸立在原地不动的李泰喊道:“兄妹间的玩笑而已,过去了就过去,你还计较个什么的,你看为兄这不是也没跟你一番见识吗!” 你还计较个什么的? 你看为兄这不是也没跟你一番见识吗? 望着站在府门台阶上一脸微笑,满脸兄长风范看向自己的李承乾,李泰大口大口地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才把心头因他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语引起的怒火压下,脸上挤出笑容拱手说道:“谢过大兄,青雀知错了。” “什么错不错的,你我一母同胞的自个儿兄弟,不用讲究这些。”强憋着笑,李承乾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为兄刚才之所以会动手抽了你的马儿一鞭,实在是因为你那一声如雷鸣般的大吼把为兄好不容易才想好的诗句给弄没了,所以为兄才会一个没忍住就……” 顿住话头,看着李泰,李承乾很是诚恳地说道:“刚才是为兄错了,青雀你别往心里去。” “大兄,我……”傻傻地望着面前一脸内疚的兄长,李泰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这到底是想干嘛。 “大兄,你干嘛要向二哥他认错,要不是他打断了你的思绪,那你不就是又可以佳作问世了。”狠狠地瞪了李泰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亲二哥一眼,李明达可是知道自己大哥他一般是不会写诗词,可是只要他一写,那绝对便是可以流传千古的佳作。 “就是,如果按衡山的想法,刚才大兄你就不应该抽马而是应该抽二哥他的人。”懊恼地白了李泰一眼,衡山公主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叫落井下石和补刀。 “是啊二哥,你这莽撞的性子真的得改改了,要不然有一天会有苦头吃。”恨铁不成钢地瞥了自己二哥一眼,长乐公主说完幽幽地叹了口气实在是有些为他的将来感到担心。 “我……” 恨恨地跺了跺脚,李泰很是怀疑自己跟李承乾和长乐公主她们几人是不是一个娘亲生的了。 第195章 一个女婿半个儿 “臣妾见过东莱郡王。”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李承,等在院中的苏玥儿裣身行礼道:“殿下千岁。” “哼!” “夫君,青雀他……”望着甩手连大厅都不进,拐个弯径直朝后院走去李泰身影,苏玥儿直起身对着站在面前的自家男人问道:“他不会是又被陛下给罚了!” “他那被丽质和兕子她们给气的。”白了眼这个刚才没去府门口接自己,现在看着自己又没瞧见自己额头上包扎着的伤口的女人,李承乾没好气地回答道:“被父皇惩罚的人是你夫君我。” “这……,嘻嘻,夫君你被陛下责罚不是都已经习惯了吗?”看着自己男人头上包着的纱巾,瞧着他那像是受了天大委屈般似郁闷的样,苏玥儿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夫君你被陛下责罚不是都已经习惯了吗? 傻傻地盯着这不再捂着嘴,如后世那些女人一样笑得没心没肺的便宜媳妇,李承乾直接是被她口中说出的话惊呆了。 什么叫已经习惯了! 自己那叫委屈求全,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好不好? 要不是穿越到这混帐的渣男身上,要不是为了身家性命,要不是为了大唐以后不再被李治那腹黑家伙的后代折腾得不像人样,要不是为了炎黄民族之崛起自己用得着废尽心思的去顺着李世民那条霸王龙吗! 好。 李承乾承认除了上面所说的那些外,其实自己之所以会这样做都是为了将来能实现那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佳丽三千的帝王生活。 “哼,嫂子你太没良心了,大兄他都受伤了你还笑,以后兕子再不理你了。”抬手拍掉苏玥儿伸过来想抱住自己的手,李明达很是嫌弃地别过脑袋不看她。 “衡山也是,以后再也不跟嫂嫂你好了。”紧紧地伸手抱住自己兄长的脖子,衡山公主跟自己姐姐晋阳公主两人之间互相补刀配合的是越来越有默契。 “公主。” 无奈地看着爬在自己男人肩膀上冲自己张牙舞爪扮鬼脸的两个公主小姑子,苏玥莞尔一笑望向身边的长乐公主问道:“你大兄他?” “回嫂嫂,丽质也不知道。”瞧着抱着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径直向大厅走去的兄长,长乐公主摇了摇头确实也不知道他额头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因为自己刚才不是没问过。 可是自己大兄和二哥两人却是谁也没说是为什么。 但其实不用自己两个兄长说,长乐公主也能猜到自己大兄李承乾绝对是被自己父皇给打了。 毕竟在现今的大唐,除了自己父皇,小兕子,小衡山和那死而复活的四叔外,又有谁敢对他这个诸王之首动手。 “嗯。”点点头,苏玥儿没由来的又忍不住笑道:“公主,你说你大兄现在怎么的就这么爱惹陛下他生气。” “父子本就是冤家。”翻了个白眼,想到自己父皇和兄长的性格,长乐公主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父皇脾气倔,大兄他又特立独行,没有争议才怪。” “这……,”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苏玥儿实在是不好也不敢评论大唐这最是尊贵的一对父与子。 “嫂嫂你就放心,父皇和大兄他吵归吵,争归争,可父子之间又那会有隔夜的仇。”无奈地叹了口气,长乐公主已忘了自己今夜是第几次叹息。 “公主你说的也是,陛下和夫君他俩啊就……”望着走进大厅中的自家男人背影,苏玥儿说着说着猛地一拍脑门叫道:“坏了!” “怎么了嫂嫂?”瞧着转身朝大厅奔去的苏玥儿,长乐公主一愣,连忙开口问道:“什么东西坏了?” “嫂嫂突然记起你大兄他被废嫡太子之位,昏迷醒来之后记起一些事又忘了一些东西。”顾不上回头,苏玥儿一边回答一边向大厅跑去。 “哦。” 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长乐公主实在是被自己嫂嫂苏玥儿这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的话给整糊涂了。 什么叫自己大兄记起了一些事又忘了一些事的。 这是在说自己大兄他脑子不正常吗? ………… “臣妾见过秦王殿下,殿下千岁。” “你老是?”放下怀中的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望着厅中面前一袭素衣,发鬓高悬,腰带着玉偑,年约四十来岁,浑身都透露着雍容华贵的妇人,李承乾发誓自己绝对没从原主那仅有的一点记忆中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个人。 “臣妾苏长孙氏。”看着身前一身麻袍,满脸错愕的李承乾,苏长孙氏一愣,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 苏长孙氏? 瞧着面前这张仔细看跟苏玥儿有些相似的脸颊,李承乾一拍脑袋,慌忙再次躬身行礼道:“承乾不知岳母大人驾临,多有滞慢,还望岳母大人恕罪。” “臣妾冒然过府,多有冒眛失礼之处,还请殿下见谅。”动作贤淑地蹲下身还了一礼,苏长孙氏的礼仪很是自然。 “岳母大人客气了。”伸手虚扶,李承乾知道大唐风气虽说比以后那些个朝代开放,可男女之间有些规矩还是得守,就如自己跟面前的这妇人虽说是丈母娘跟女婿的关系,但也不能像后世一样肌肤相贴也没关系。 “殿下公务繁忙,是臣妾多有打扰了。”站起身,苏长孙氏显得很是大方自然。 “岳母大人多虑了,承乾现今就是瞎混个日子而已,没什么好忙的。”伸手作了个请势,李承乾等苏长孙氏坐下后笑着开口说道:“前些日子我还跟玥儿她商量说要带厥儿过府去拜见岳母和看看他舅舅呢,谁知道结果却还劳烦岳母大人来看望孩儿们,这是承乾之失,还请岳母大人恕罪。” “殿下言重了,这也怪臣妾思念女儿过甚,要不然也不会檀越前来了。”瞧着这已经跟曾经变得不太一样,温文尔雅中又带着一股亲切的女婿,苏长孙氏笑得眉毛都要弯了。 “岳母叫我承乾便行了,什么殿下不殿下的那是给外人叫的。”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实在是熟悉不来古人这一板一眼的说话方式,直接就是话风一转笑着说道:“百姓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岳母把我当自己孩儿看就行了。” ps:之所以会让李承乾的丈母娘出场,兄弟们猜猜是为了什么。 第196章 苏长孙氏 一个女婿半个儿? 望着一脸诚恳的李承乾,苏长孙氏笑了,只是笑容里夹杂着些勉强。 “岳母是几时过来的,为什么玥儿你没派人去宫中通知为夫?”瞧着走进来的苏玥儿,李承乾不待她开口便抢先问道,脑子也在开始快速的转起来。 苏长孙氏? 除去一个夫家的姓氏苏外,剩下的便是长孙。 虽说在脑海中史料里没有找到关于苏玥儿母亲的的半点记载,可李承乾却也知道自己这便宜婆娘的身份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就其父苏亶来说,也许这人在历史上并不是很出名,可是他爹,他曾祖,尤其是她他曾外祖这三人可都前朝大隋和朝的大佬。 苏亶他爹苏夔,隋朝隋炀帝年间的通议大夫,鸿胪卿。 祖父苏威,前隋名臣,官至尚书左仆射,爵封邳国公。 外曾祖宇文护,北周初期赫赫有名的权臣,一生中就有三个皇帝死在他手中的狠人(孝闵帝宇文觉、废帝拓跋廓、武成帝宇文毓)。 当然,除此之外,李承乾见了自己这便宜丈母娘才忆起自己那便宜的小舅舅叫苏瑰。 苏瑰是谁? 只要翻过旧还是新《唐书》的人应该都知道。 苏瑰,一名瓌,字昌容。 京兆武功人,进士出身,历任尚书右丞,户部尚书,侍中,史部尚书,右仆射(左仆射是唐中宗死后唐睿宗上台了后才进封的),爵封许国公,景龙四年去逝。 所以,李承乾只想说算起来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底子其实并不薄,只是人要作死那怕是老天爷也拦不住是不。 “臣妾本想让人去通知夫君的,可却又怕打扰了夫君的正事。”见自己男人跟自己母亲相谈甚欢,苏玥儿心里松了口气,娇嗔地翻了个白眼回答道:“可谁知夫君你回来这么晚。” “放肆,玥儿你昨跟殿下说话的。”瞧着自家闺女跟女婿相濡以沫,夫唱妇随的样,苏长乐孙氏心里乐开了花,可面上却很是严肃地开口说道:“要是被那些有心之人听到了,传出去后只怕又有人弹劾你不知尊卑。” “娘,我…,我习惯了。”委屈地看着自己的娘亲,苏玥儿这一刻尽展了自己的女儿态。 “你……”望着自己这就如寻常百姓家中儿女一样随意的女儿,苏长孙氏心里很是忐忑不安。 如果自己闺女许的是其他大臣之子还好,可她嫁的夫君却偏偏是未来要君临天下,一言便可决一国生死,当今陛下的嫡长子。 虽然说现在自己女婿李承乾已经被废嫡了太子之尊,可是身为长孙氏嫡糸出身的苏长孙氏却很清楚,如果皇帝陛下不是想再考校下自己这儿子,不是担心废而又立引起朝中大臣们和世家门阀之人的争议,只怕自己这女婿早就身复原位而不仅是个诸位之首的秦王了。 “岳母不必担心,谁爱弹劾谁弹劾,反正我不同意谁又敢把玥儿她怎么样。”抬手打断自己便宜丈母娘的话,李承乾随手就把苏玥儿带入了自己的怀中。 “悠悠之口难堵啊。”看着不以然,当着自己的面就卿卿我我起来的闺女和女婿,苏长孙氏闭上眼,语重心长地劝道:“殿下不怕,可是老身怕啊!” “本王刚才都说了,只要本王不同意,谁都动不了玥儿她一下。”伸手拉住想从自己怀中跑开的苏玥儿,李承乾冷声说道:“本王的家事还轮不到别人来置啄。” “臣妾妄言,还请殿下恕罪。”慌忙从位置上站起,苏长孙氏知道自己这女婿是嫌自己管得太宽话太多了。 可是身为一个母亲,谁又不愿意看到自己女儿跟女婿如此和谐。 可是自己女婿他是个普通人吗? 自己女儿以后又那可能能活的像个普通人一样似的。 是的,在接到当今皇帝陛下赐封自己女儿为太子妃的敕书发到自己府中之时,苏长孙氏便知道自己闺女这一生都不可能平安了。 “岳母你这又是何必呢,其实在我心里这样的玥儿才是我想要的。”松开抱着苏玥儿的手,李承乾来到苏长孙氏身前,很是认真地说道:“本王知道你老在担心什么,可是当初在孤被废嫡太子之位后,囚禁在右领军内时玥儿她不离,如今孤得意了孤又怎么舍得她受丁点委屈。” “夫君,你……,呜呜。”紧紧地握住手中那略显得粗糙的手掌,那怕已经听习惯自家这个动不动就和自己说些羞人话语男人的甜言蜜语,可苏玥儿还是忍不住又再一次被他的话给感动了。 “行了,多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哭,也不怕丢人。”宠溺地帮苏玥儿擦去眼角的眼泪,李承乾这一刻只想做个好丈夫。 因为谁让自己前世是个忙着工作,忙着挣钱,忙着向上爬的男人呢! “讨厌。”温顺地搂着自己的男人,苏玥儿是越来越被李承乾影响到了。 毕竟要是换在以前,那怕是当着自己儿子的面,谁又会做出这样羞人,这样檀越的事情。 可如今,望着一脸温柔看着自己的男人,苏玥儿那怕知道他以后会有很多女人,可是只要他心里有自己,自己又怕什么呢! “咳。” “咳。” “咳。” 望着自己这恩爱有加的闺儿和女婿,苏长孙氏很是尴尬地轻咳了几声掩饰了自己的不自在开口说道:“殿下,老身听说你这里都是你亲自教厥儿他们,那可以让瑰儿也来这里在你手下就读吗?” “岳母说那的话,承乾也就动动口,大部分课业都是丽质她们几个先学去教授的,所以这事你还得问丽质她们。”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李承乾心里已有警惕。 苏长孙氏? 这怎么听着姓氏就好像是跟长孙无忌是一家的。 难道…… 望着自己这越瞧越有长孙无忌那说是好人却不像好人,骂他坏人却还是有些底线的脸的便宜丈母娘,李承乾才不信他(她)们之间没有一点关糸。 “大兄,你就答应姨母的请求。”瞧着自己这又在那玩故擒欲纵手断的李承乾,长乐公主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让自己兄长心里吃了一惊。 第197章 那老匹夫家的畜牲也配娶孤的妹妹? 姨母? 丈母娘! 听到长乐公主的话,李承乾一愣,就知道李世民这事儿办得有些不靠谱。 虽说乱那啥的在某些已经不能称为人的心里是很刺激。 可是作为一个五官端正,人品不敢保证的穿越者,李承乾可是知道近亲结合下产出的娃儿可是有病的。 “殿下,你也知道老身就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得教育子女,所以还望殿下垂怜。”见李承乾听完长乐公主的话以后沉默不语,苏长孙氏连忙装着的可怜地说道:“那怕是看在玥儿的面上。” 看在玥儿的面上? 从自己便宜丈母娘的身上移开目光,李承乾抬头看了看昨夜还跟武姑娘和王诗薇两女一起与自己大被同眠的苏玥儿,越看越感觉她和长乐公主这个一母同胞的妹妹脸颊有些相似。 “夫君,你就同意母亲,求你了!”伸手搂住自己男人的手臂,苏玥儿这一刻只是个姐姐。 “嗯。”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温柔和细腻,李承乾幽幽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点点头郁闷地说道:“小瑰是玥儿你的兄弟那便也是本王的兄弟,一家人又何来什么求不求的。” “这么说夫君你是同意收下小弟他了?”顾不上有自己母亲和长乐公主在场,苏玥儿说完一把抱住自己男人的脑袋就是‘啵’的一声。 “能不收吗?”尴尬地伸手擦去额头上的还带着温度的唇印,李承乾差点就一句尼大爷滴脱口。 先不说苏瑰此人未来是个大佬,就光他是自己婆娘苏玥儿的兄弟,自己又那可能会不同意。 毕竟放一只羊是放,放一群羊也是放,这种只有好处没坏处的事儿除了傻子会拒绝外,正常人谁又会推出去。 因为在天地亲师中这师的位置可是不低的。 要不然师傅师傅是师也父那句话不就是白说了吗? 可是…… 想象着自己便宜小舅子叫自己爹时的场景,李承乾看向苏玥儿的眼神有些邪恶。 “不能。”抓紧自己男人的手臂,苏玥儿很是认真。 “你都说不能了,那为夫又那敢说不行。”宠溺地抬手捏住苏玥儿这个自己魂穿到大唐就让自己成了人家爹女人的脸蛋,李承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纠结。 魂穿? 一个他妈的让人快乐着却又很是心痛的词。 魂穿! 用了别人的身体,用了别人的媳妇,用了别人的爹。 想着后世的某些学说,李承乾希望如果下一次穿越时自己不再有个便宜的爹,不再有个便宜媳妇,不再有些便宜的儿子。 “玥儿就知道夫君最好。”情不自禁的又送上自己的温柔,苏玥儿说着之后一松手……转身就走了,口中说道:“妾身去叫瑰儿。” “我……”望着几个纵跃便消失在大厅门外的女人背影,李承乾张张嘴真的很想说有子则刚这句真的可以改为宠弟的姐姐伤不起。 这不前一眼还跟自己温情脉脉的,可这才一说到她兄弟的事,她便有了兄弟忘了老公。 “唉!” 幽幽地把肺里郁闷的气吐出,李承乾狠狠地吸了口气,对边上的长乐公主使了个眼色说道:“丽质,你先带兕子和衡山俩下去。” “嗯。” 轻点鹅(这字绝对是错字,有知道正确字的兄弟姐妹们艾特下)首,长乐公主知道自己大兄接下来要跟自己姨母谈正事了。 “不要,兕子要陪着大兄。”从自己嫡姐手中挣开,李明达一伸手紧紧地抓着自己兄长李承乾的手臂撒娇道:“大兄,兕子不要离开嘛!” “兕子,乖了,听……” “衡山也不要离开,衡山也要陪着大兄。” “你们……” 无奈地看着紧紧抱着自己手臂的两个小萝莉,李承乾皱了皱眉头,实在是快无语了。 这才让你们避开下就如此缠,这要是…… 想象着以后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嫁人以后,只要兄长不要夫君的样,李承乾憋着笑说道:“好了,不走,咱不离开行不?” “嗯,不离开兄长。”抬嘴在自己兄长额头上亲了口,李明达不着痕迹地朝自己妹妹衡山公主点了点头。 “就知道大兄你最好了。”收到自己姐姐晋阳公主的眼神,衡山公主说完也有样学样的一踮脚尖,想…… “哈哈。” 高高的仰起头,李承乾实在是被衡山公主这个便宜妹妹想亲自己可身高却不够,嘟着个小嘴的样子给弄笑了。 “大姐,”望着自己兄长那高高抬起的头,衡山公主气急地蹲在地上,扭头看向边上坐在椅上一脸温柔的长乐公主喊道:“快来帮衡山亲下大兄他。” 大姐,快来帮衡山亲下大兄他? “我……” 低下头,傻傻地看着满面幽怨地看向自己的衡山公主,李承乾实在是被她的话给震住了。 让长乐公主亲自己? 这福利要不要更好些! 是的。 虽然是魂穿到这具长乐公主嫡亲兄长的身体上,可是作为一个在后世中不管愿意不愿意,总是在网络上那些唐剧中听到李丽质这个名字的王不龙发誓如果自己魂穿到大唐贞观年间不是李承乾这人,只要身前眼中这女人还活着,那怕她已经嫁给长孙冲那憋孙,自己也绝对会挥起锄头挖人墙角。 “大兄,小妹先去看看玥儿嫂子她。”羞红地低下头从位置上站起,长乐公主不敢看自己这一母同胞兄长李承乾那复杂得让人沉沦的目光。 “去。”一本正经地从长乐公主身上收回眼睛,李承乾知道自己刚才的目光实在是有些太过放肆和侵犯。 “嗯。” 看着离去的长乐公主身影,抬起头望着自己这个很是熟悉又感觉变得很是陌生的女婿,苏长孙氏想了想开口问道:“殿下,长乐公主和晋阳公主,衡山公主她们一直都是住在这吗?” “嗯。” 不以为然地点点头,李承乾笑了,真的很想对自己这便宜丈母娘兼姨母的妇人说一句算你长孙家好运气。 “殿下,老身记得衡山公主她好像年底便要跟……” “不可能的。”开口打断苏长孙氏这个出身长孙嫡糸的便宜丈母娘的话,李承乾眉头一皱,冷声说道:“魏征那老匹夫家的畜牲也配娶孤的妹妹。” ps:剧情需要,喜欢魏征的兄弟姐妹们别喷。 第198章 殿下你是在欺负人吗? “殿下慎言。” 紧张地朝左右两旁看了眼,苏长孙氏望着李承乾如是说道:“殿下身为诸王之首,又岂能如此诋毁故人!” 诋毁? 看着自己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便宜丈母娘,李承乾真的很想笑。 魏征? 他还用得着自己来嘲讽吗? 虽然说在史书上这老东西名声很好。 李世民也曾以他树立了榜样。 可魏征他真的有那么好吗? 先不说他曾经是李建城的幕僚,就说他死前做的那些事。 李承乾只想说一个混官场的人绝对是不会做出他那种为了反驳而反驳,为了自己能留个好名声而不顾子孙们幸福的爹做出来的事。 是的。 在东都时,李承乾曾在私底下问过许敬宗那个为了名利连自己儿子也可以卖的货一句话:魏师还有字痕留下来吗? 结果? 结果…… 想着许敬宗回答自己的那一句话,李承乾只想说魏征这老东西真的坑儿的。 你说你都死了,干嘛还给儿孙留事情做呢! 这不是有病吗? 看着苏长孙氏,李承乾冷冷地问道:“岳母大人,你有什么话便请直说,本王懒得去猜。” “老身,臣妾……” “够了,虽说你是玥儿的娘亲,可是本王的家事否用不着你来管。”挥手打断自己这便宜丈母娘的话,李承乾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老还是说说舅父他让你来做的事情!” “这……” 看着自己这突然间又变回那高高在上皇子身份的女婿,苏长孙氏一愣,随口说道:“兄长他没让臣妾来。” “说重点!” 伸手接过晋阳公主递过来的凉白开,李承乾才不信自己那亲舅舅长孙无忌会做这出样脑残的事。 “其实臣妾想问的是殿下会永远的宠玥儿吗?” “说重点!”紧紧地捏着自己手中的茶杯,李承乾简直是被自己这便宜丈母娘的屁话给弄疯了。 什么叫自己会宠玥儿吗? 她要不是自己丈母娘,李承乾发誓自己一定会动手打女人。 “臣妾……” “说重点。”头疼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目光很是纠结的又一次打断了自己媳妇她娘的话说道:“玥儿没在这了,岳母大人你有什么话便请直说可好?” “臣妾就想问殿下要是将来君临天下是否会让也会玥儿母临天下。”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女婿,苏长孙氏能感受到李承乾他身上突然变得很是冷然的心情。 “如果孤将来登临了那位置,绝不敢负玥儿。”无奈地撇了撇嘴角,李承乾实在是懒得再说自己这便宜丈母娘中的翘起首了。 自己这刚才都保证了,就差没留字而已。 可她这至于追着自己不放吗! 难道她不知道后世有一句话叫男人说的话骗人的语。 李承乾揉着鼻尖,才不相信自己丈母娘会这么肤浅。 毕竟谁让人家的身份地位摆在那了。 “殿下此言可是实话?”不敢相信地看着李承乾,苏长孙氏的样子很是认真。 “假的。” 白了自己这如狐狸一般的便宜丈母娘,李承乾发现还是自己这女婿真的不做。 人家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可瞧瞧自己这丈母娘的样。 这是谁抢了她的东西吗? 定定的看着自己来到大唐之后第一次见的丈母娘,李承乾苦笑了。 “殿下身为陛下的嫡长子,现又为诸王之首,又岂能……”顿住话头,苏长孙氏迎上李承乾那有些纠结(作猪:其实心里想用炽热的)的目光,苏长孙氏知道自己这女婿会懂得自己的意思。 “您老还是说要事,您这样本王有些怕。”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这便宜丈母娘,李承乾能说男人说的誓就如人放的那个屁吗! 正如她说的一样,自己将来会对苏玥儿好吗? 这…… 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李承乾很清楚自己也就现在放肆罢了。 因为如果将来自己坐在那位置之上后,想荒唐下只怕是都难。 毕竟对于皇帝皇子娶媳妇这种事情作为后来者的李承乾可是知道当事人说了是不算的。 “哈哈,臣妾说的事难道不是要事吗?”伸手抚着自己的眉心,苏长孙氏也是被李承乾的话给弄笑了。 自己说要事的时候自己女婿在怀疑自己别有用心。 可当自己说了闲事后他却又在揣测自己是不是真的。 看着李承乾,苏长孙氏是不知道后世有一个词叫坑妈,要不然绝对会直接脱口而出。 “岳母说的绝对都是要事。”听着那由远而及近的脚步声,李承乾脸一板很是一板正经。 毕竟谁让自己听苏玥儿的脚步声听成了个习惯呢! “那殿下的意思是……?”莞尔一笑,苏长孙氏也瞧见了自己闺女的身影。 “封王建国,长孙氏以后会如何自己看着办。”深深地看了自己的便宜丈母娘一眼,李承乾知道自己这话才是她最终想要的。 “臣叩见秦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撩袍单膝着地,一身是泥的被自己姐姐拎着耳朵走进大厅的苏瑰一顺口把自己外甥李厥的话喊了出来。 “起来。”望着跟后世睡在天桥下那些人一样,将来会成为大佬的便宜小舅子,李承乾一笑,很是随意地问道:“昌荣你这是跟厥儿他们去玩沙了?” “回殿下,臣这……” “叫姐夫,别什么臣不臣的弄得跟外人似的。”开口打断身前和李象李厥这两个很便宜可却是自己这具身体的种,是自己娃儿站在一起的苏瑰,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别听你娘亲的话,在姐夫这没有那些七七八八的规矩。” “姐夫?” 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用手抹着自己脑袋的男人,苏瑰一愣,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这真的是自己那个蛮不讲理,喜好玩乐,把自己姐姐抢走的憨货。 “不想叫姐夫也行,那就跟兕子她们一样叫我大兄得了。”伸手拍掉苏玥儿这拎着自己兄弟耳朵的手,李承乾嫌弃地看了李象李厥这两便宜儿子一眼,很是诚恳地说道:“咱是一家人。” “是吗?” 抬起头,看着被李承乾一脚一个踹到一边的外甥,苏瑰一咬牙,很是恭敬地开口说道:“殿下你是在欺负人吗!” 第一0199章最幸福的人 “欺负人又咋了,孤就是揍了你你姐也不敢有什么屁话。” 伸手对边上被自己给踹到一边的两个便宜儿勾勾手指,李承乾知道自己这动作有点像在逗狗。 可这又有什么不雅吗? 看着自己那如看见骨头似朝自己扑过来的两个儿子,李承乾不敢看苏玥儿她那想谋杀了自己这个亲夫似的眼神。 “殿下,你……”看着这两三句话之后就跟自己小弟玩到了一起的男人,苏玥儿皱着眉头说道:“你别太宠瑰儿。” “那你也别宠厥儿。”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李承乾能说自己对苏瑰这个未来的大佬好是想在他老娘,自己这便宜丈母娘面前装个好女婿的形象吗! “啪。” “姐,我姐夫那是宠我了,他是在揍我好不好。”伸手拍开自己姐姐她男人又拎住自己耳朵的大手,苏瑰感觉自己今天跟母亲来终南别院简直就是一种错误。 “是吗?” 抬手抓起苏瑰的耳朵,苏玥儿不知道在后世有一句话叫:男女混合双打。 “哎哟。” 看着自己身旁左右比自己高的两个亲人,苏碧求助地看向自己的娘亲和外甥叫道:“娘,厥儿,快来救救我。” “哈哈。” 望着自己这现在一点皇子架子都没有,就如普通百姓一样的女婿,苏长孙氏实在是有些忍不住忘了掩嘴笑骂道:“在殿下面前少放肆些!” “是啊,小瑰子你再父王面前少放荡此。”不待自己父亲李承乾说话,李厥冷冷地看着苏瑰说道:“你别以为孤真的就只有你一个舅父。” 说着,李厥一伸手指着自己的同父不同母,庶出的大兄继续说道:“象哥哥他外祖可是陈国公,他……” “呯。” “放肆。” “李厥,你再把这话说一遍!” 狠狠地一拳砸在身旁的茶几上,李承乾目光很冷地看着自己这嫡子,开口打断他的话说道:“如果你还是个男人。” “父王,儿臣……” “噗通。” “给孤闭嘴。”意味深长地看了苏玥儿这个自己正妃,李厥他亲娘一眼,李承乾气急而笑地朝守在大厅门口的薛仁贵喊道:“仁贵,马上执本王令牌进宫叩见陛下,言……” 低下头看着自己这年少却也如自己这具身体原主一样渣的儿子,李承乾一字一顿地看向听令进来的薛仁贵继续说道:“言秦王世子李厥无德无义,不知尊卑,请陛下下敕把其名从我李氏家谱削出。” “诺。” 双手接过抛过来的令牌,薛仁贵很是完美的把什么叫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这一句诠释了。 “去。” 挥挥手,李承乾习惯地抬手揉了揉鼻尖,感觉自己做人还真的是失败。 前世在现代有个被婆娘宠到无法无天,败家的儿子就算了。 可如今…… 看着跪在李厥身旁,头磕着地的苏玥儿,李承乾真的很配服自己华夏那些老祖宗总结的一句话:慈母多败儿。 “殿下,厥儿他还小,一些事可能还不懂,你看是不是……”对上自己女婿那快要喷出火的眼神,苏长孙氏一低头咬牙说道:“是不是不要惊扰到陛下。” “厥儿他小小便这样岳母你说他还能换回吗?”不答反问地看向苏长孙氏这个比自己前世那个除了打麻将还是打麻将,没钱就管自己要便宜丈母娘还年青的大唐丈母娘,李承乾耐着脾气很是认真地解释道:“他是本王的嫡子,他这么样个子孤能不心疼吗?” “这……” 望着李承乾一本正经的样,苏长孙氏张了张嘴,想替自己外甥李厥辨护,可是最终还是幽幽地叹了口气,闭上了口。 “象儿,你可知错。”从自己丈母娘那凸凹有致身体上移开目光,李承乾看向自己身前自进来后一句话都没说,变得越来越沉默的长子李象说道:“可愿意认罚?” “孩儿管教不好兄弟,还请父王责罚。”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李象知道自己父王李承乾对自己娘亲很是内疚,也对自己很失望。 “呵呵。” 无奈地看着这又跟自己玩上脑子的长子李象,李承乾面孔一板,冷冷地说道:“罚你去监督厥儿愿不愿意。” “孩儿听父王的。”一板一眼的又磕了个头,李象看向李承乾问道:“那父王你要怎么责罚大弟呢?” “你猜?” 伸手拿开晋阳公主又揉着自己鼻尖的小手,李承乾淡淡地开口说道:“猜对了为父今夜就去你娘亲那。” “父王你说的是真的吗?”抬起头,看着自己这自从没了太子之位醒来后对自己很好,对娘亲却像似逃避的父亲,李象这一刻显得是个孩子。 “当然,为父又岂能对自己孩子言而无信。”别过头看向还在往自己身上爬的衡山公主,李承乾脸不红心却在跳地说道:“骗你兕子姑姑的那些话不算。” “大兄你再继续说一遍看看。”气恼地拎住(作者:请记住这一秒,是住不是起,)自己兄长李承乾的耳朵,李明达实在是被他这一句“骗你兕子姑姑的那些话不算”的话给气着了。 “兕子,为兄……” “大兄你以前真的骗了小姐姐她?”伸手捂住李承乾的嘴,衡山公主看着晋阳公主这个一母同胞,可却比自己受父皇李世民宠的姐姐问道:“姐姐,是不是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了。”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李明达实在是太配服自己兄长李承乾做啥都以自己为目光的说话方式。 “可衡山为什么就只记得姐姐你骗过大兄呢!”歪着头避过晋阳公主伸过来,想揉自己鼻尖的手,衡山公主开始揭短的说道:“我还记得,姐姐你……” “闭嘴。” “再敢啰嗦一句,我揍你。”右手堵住自己妹妹衡山公主的嘴,李明达举起自己的左拳头威胁地说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衡山你过份了。” “大兄,兕子姐姐她,姐姐她……”扳过自己兄长李承乾的头挡在自己身前,衡山公主大声地吼道:“姐姐她想打我,呜呜……” “我……” “咱们能不装吗?”无奈地抱起身前这两个长得好看又聪明的妹妹,李承乾敢说要是没了李象李厥这两个儿子,自己一定是魂穿者中最幸福里的人。 第200章 坑 “就是。” 紧紧地抱着自己大兄李承乾的肩膀,李明达很是嫌弃地看了眼又跟自己抢话头的衡山公主说道:“衡山你装的一点不像。” “姐姐你装的像吗?” “你们……”好笑地看着在自己怀中互相拆台和伤害的两个小萝莉,李承乾只想说这友谊的小船真的不经撞,这不说翻就翻了。 “大兄,你帮兕子揍衡山妹妹她。”板过自己兄长的脑袋,李明达傲娇地嘟着嘴说道:“要不然兕子妹妹以后不跟你好了!” “可衡山她是为兄的妹妹啊。”一本正经地看着晋阳公主,李承乾知道她是在撒娇。 “那兕子难道不是大兄你的妹妹吗?” “这你得去问父皇他。”憋着笑,李承乾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是吗?” 很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李明达天真的脸上有一丝狡黠闪过。 “当然。”敷衍地应付了晋阳公主这个有理也能跟你搅成无礼,无礼也要骄傲的妹妹一句,李承乾痛很是感激的接过衡山公主这像是知道自己口干的妹妹递过来的凉白开抿了一口说道:“只是你问父皇他这问题时别说是为兄让你问的。” “为什么?” 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李明达很是认真地问道:“大兄你难道也害怕父皇吗?” “在大唐又有谁不害怕父皇他。”狠狠地点了下头,李承乾很是嫌弃地开口回答道:“就父皇那蛮不讲理,是非不分的人品,做他儿子的人都是倒霉催的。” “是吗?” “是。” “那大兄你讨厌父皇他吗?” “简直厌恶到家了。”头疼的揉揉鼻尖,李承乾很是自然地说道:“就没见过一个爹和他一样不要脸的。” 说完,李承乾还不忘狠狠地吐了口口水。 “是吗?” 故作矜持地想了想,李明达耳尖一耸,很是天真的又追问道:“父皇他真的有这么坏吗?” “天底下就没有那个爹比他坏的了。”随口一句心里实话说出,李承乾知道李世民他人并不坏,只是对自己这便宜儿子不够关心。 毕竟作为一个帝王,作为一个用不太光明正大手段拿到皇位的儿子,李世民他真的很努力了。 只是家囯天下中他却不懂得如何去教育自己的儿子。 可是这能怪他吗? 李承乾知道绝对不能。 因为作为一个帝王,一个把全部精力都放到正名中的人,李世民他真的比千年之后那个脸上有麻子的货做得好。 虽说两人都玩了个乱那啥伦的事儿,可人家李世民却是光明正大的做了,而那个跟自己孙子同一个庙号(野猪皮朝,康熙和乾隆的庙号都是圣祖)的家伙睡的却真的是自己姑姑。 所以李承乾只想说这人啊还真的是不能人和人比,要不然真的会比了就死的。 “咳。” 看着头靠在衡山公主怀中,一脸惬意闭上眼,胡说八道的女婿,被李世民摆手示意不要说话的苏长孙氏真的很想喊一句:李承乾你爹来了。 “咳。” “咳,咳。” “咳,咳,咳。” “嗓子不舒服就多喝些水润润。”舒服的享受着脑门上小萝莉温柔小手的揉捏,李承乾实在是被边上长乐公主和苏玥儿跟她娘的咳嗽声弄烦了。 “依朕看还是喝些酒才好的快。” “你傻了,酒是伤嗓子的好不。”随口一句怼出,闻着鼻尖上那有些熟悉的味道,李承乾一愣,睁开眼后直接是被站在自己身前的英俊男人给吓了个半死。 “臣妾苏长孙氏叩见吾皇,吾皇万岁。” “儿臣跪见父皇,父皇万岁。” “微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 “呯。” “姐姐就别多礼了,自家人不用如此客气。”朝身后随行伴驾的李恪的娘点点头,示意她把苏长孙氏这跟自己是姻亲的妇人扶起,李世民简单而又直接抬腿就给了还躺在椅上,用一付像是看到鬼似眼神傻傻看着自己,张着嘴的嫡长子李承乾一下。 “父皇,你怎么来了?”顾不上揉揉自己那受了一脚的某个部位,李承乾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 这都月上柳梢了,李世民这条霸王竟然还带着自己的女人来自己家。 这…… “承乾见过杨妃娘娘,娘娘千岁。”随意地冲李恪她老娘拱了拱手,李承乾笑得有些勉强。 “殿下多礼了,臣妾惶恐。”好笑地看着身前这个惫懒的诸王之首,杨妃憋笑憋得很是困难。 “娘娘想笑就笑,憋着你不难受吗!”尴尬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说完没好气地白了晋阳公主这有了爹就不要哥的小白眼狼一眼,心里明白自己被套路了。 “哈哈。” 坐到长乐公主的边上,李恪他老(其实并不老)娘杨妃直接是被李承乾的样子弄笑了。 “呯。” “够了。”狠狠一拳砸在椅子的扶手上,李世民直接用声音证明了自己才是大唐的帝王。 “仁贵,去把吴王殿下请来。”无视了李世民瞪着自己的眼神,李承乾扭过头看向门口的薛仁贵吩咐道:“城阳公主也叫来。” “诺。”抱拳拱手应了一声,才出村不远就遇见微服出行皇帝陛下御驾的薛仁贵领命转身就走。 “他不错。” 望着步伐竖定领命而去的薛仁贵身影,李世民意味深长地说道:“以后好好用。” 他不错? 吃惊地看向李世民,李承乾真的没想到自己这大唐的便宜父亲会如此评论薛仁贵他。 可是薛仁贵他真的只是不错吗? 快速地在脑海中把在贞观末年这个名将老去,官二代开始冒头,跟薛仁贵同一时期的那些将领名字翻了下,李承乾发现自己手底下还真的是没有几个可用之人。 “放心,朕才不会抢你的人。”白了听到自己话,用一种复杂眼神看着自己的嫡长子,李世民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说道:“朕手下能打胜仗的帅才多的是。” “仁贵他不一样。”收起脸上的笑容,李承乾想了想,很是认真地看向李世民这个眼睛狠辣的帝王兼便宜父亲说道:“除了李药师他那个弟子外,仁贵的帅才儿臣敢说在整个大唐没人能跟比。” 第201章 逆子也是你的种 “承乾你此言可是当真?” “儿臣不敢欺骗父皇。”狠狠地点了点头,李承乾知道自己又做了件傻事。 因为对于李世民这位见了好东西就抢,抢了还没人敢说,说了他便直接用刀子跟你理你的大唐便宜父亲。 李承乾很清楚从自己开始夸赞薛仁贵时,这位大唐未来的军神便来在属于自己的了。 “他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盯着李承乾,李世民知道自己这个嫡长子很少会说空话的。 “父皇如果不信,可以自己亲手试试。” “行,那朕便给他个机会。”伸手捋捋胡须,李世民这一手欲擒故纵的手段玩得很好。 “父皇你随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李承乾实在是被李世民这把不要脸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话给气着了。 什么叫你给他个机会? 不用自己推荐薛仁贵难道你李世民就不用他。 “呸。” 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李承乾很是恶心的想起薛仁贵在贞观十八年李世民征高句丽时便领了军的。 “哼。” “逆子,现在把薛仁贵的事说完了,你说你是不是要给朕个交待。”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承乾这个嫡长子,李世民可是还记得他刚才可是跟晋阳公主这个自己最是宠溺的闺女说自己很是不要脸和没心没肺的。 逆子! 给朕个交待? 望着突然翻脸的李世民,李承乾又再一次剧新了自己的认识。 都说皇帝的心思你别猜,一猜就可能猜成冤家。 可是李世民这样真的好吗? 虽说自己的灵魂不是他亲儿子,可自己的这具身体却是他的种,自己对他却很是用心了的好不好! 人品呢! 机灵的把晋阳公主这小萝莉拉过来挡在自己的面前,李承乾实在有些害怕李世民这条说变色就变色的变色龙。 “说,难道在你心里朕这个做父亲的就有那么不堪吗?”气急而笑地看着自己这反应过来的嫡长子,李世民很是认真地问道:“朕真的有那么坏吗?” “这……?” 无奈地皱了皱眉头,李承乾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接李世民的话。 说实话又有可能会他揍。 不说实话,自己却又已经被他给逼到了退无可退。 可是自己敢说他的不是吗? 习惯地抬手揉着鼻尖,李承乾真的很是问李世民一句:大家都是人,人又何必为难人呢! “刚才你不是说得很好,很有勇气的样吗?”握紧拳头,李世民恶狠狠地看向李承乾冷声嘲讽道:“现在朕让你说你为什么又不敢说了!” “父皇都知道儿臣不敢说了,那你又为何来为难儿臣呢!”无辜地耸了耸肩膀,李承乾一摊手对李世民认错道:“儿臣刚才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屁话,父皇你就把它们全忘了!” “忘了?”伸手扯过晋阳公主放到一边,李世民指着李承乾骂道:“你个逆子,你可知道你刚才评论话要是被人传出去后会有什么影响吗?” “你可知道要是被那些御使知道后你会面对什么样的场景吗?” “你可清楚这要是被人写进起居注里以后朕可还有什么面目去面对那些祖先。” “啪。” 一巴掌盖在李承乾的脑袋上,李世民是越说越生气。 “父皇,儿臣都说自己知错了,你为什么还要打人呢!”伸手抱着自己的颈上人头,李承乾一边避开李世民又扇过来的手,一边叫道:“都说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的,父皇你要是再这样,儿臣可是要……” “可是要什么,难道你还敢跟朕还手吗!”一脚朝这还敢还嘴又还敢躲的嫡长子身上踹去,李世民差点没有被李承乾的话给气死。 “呯。” “儿臣那敢。”恼火地伸手护住脸颊,李承乾也懒得再闪了,直接蹲在地上开口说道:“你打,打死了你正好让雉奴他做太子。” “逆子你……” 气喘吁吁地看着这不再反抗,不再逃跑,抱着头用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嫡长子,李世民实在是头疼了。 虽说自己心里曾经是动过要立李治那性格有些懦弱的儿子为太子。 可是自己这不是没有册封,没有那干吗! 自己那时不是没得选择了以后才有的心思吗! 可如今…… 再一次甩手给了李承乾脑袋一下,李世民发誓自己早晚有一天得得被自己这越来越混蛋的嫡长子给气死。 “逆子也是你的种。”气冲冲地瞪着李世民这临了临了还给自己一耳光的便宜父亲,李承乾真的很想一剑把他给剁了。 自己这不就是说了点大实话,可他至于发这么大的话吗! 难道他自己做人做成什么样他不知道啊! 除了在治理国家,处理朝政,对待那些大臣方面牛叉外,他在教育子女上难道不是很失败吗? 别的人不提,就光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若不是他李世民偏宠李泰那死胖子,让那胖子住进武德殿那个能让人误会的殿中。 李承乾相信在曾经历史上,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确实是被逼到忍无可忍之时才会动了谋逆造反的念头。 “既是朕的种,那你个逆子为什么就不能学学朕,为什么就不能有点朕的本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李承乾这死不知悔改,混不吝的样,李世民苦口婆心地说道:“朕的嫡长子,你将来可是要继承朕的皇位,是要担起整个大唐未来的人,你以后开口说话前就不能先想好再出口吗?” “儿臣知错了,以后一定会改的,父皇你就放心!”配合地点点头,李承乾知道自己得给李世民这个骂人时还不忘自己把自己夸上一句的便宜父亲一个台阶下。 因为别的不说,就他刚才那情深意切的话自己能不给他点面子吗? 虽说那一句“你将来可是要继承朕的皇位,是要担起整个大唐未来的人”的话在自己没有再次重新被立为太子,大唐储君时有些假,可李承乾却还是从李世民的话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事情。 帝王? 望着很是吃惊地看着自己皇帝夫君的李恪他那并不是很老的老娘,李承乾知道她有些难以接受李世民的话。 第202章 忍,我忍,我继续忍! “既然知道错了,那以后你这性子就好好地改改。”满意地伸手拍了拍一脸诚惶诚恐低下头的李承乾肩膀,李世民不知道的是自己这嫡长子已经在心里把自己老李家的祖宗十八代全都给问候了个遍。 “是,儿臣以后绝不会让父皇你失望的。”小心翼翼的躬着身,李承乾语气很是诚艮地敷衍着李世民,心里只稀望他能说完就走,而且是那种一路走好,绝不回头的走。 可是这可能吗? 望着又坐回自己位置上去的李世民,虽说自己手腕上没表带,可李承乾也知道自己这大唐便宜的父亲今天晚上是打定主意赖在自己家中不回上上长安那个莺莺燕燕的皇宫了。 “嗯。”端起边上刚才苏玥儿这个嫡长子媳妇亲自泡的茶抿了一口,李世民决定不再跟李承乾计较他刚才在背后评论自己,把自己贬得一无是处的事情,想了想开口问道:“你准备如何处置李恪他?” “恪弟之事全凭父皇你作主,儿臣不敢置啄。”小心地用眼角朝边上因为李世民这条不把自己儿子坑死,便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霸王龙的话而向自己看来的李恪他老娘一眼,李承乾很是恭敬地拱手行礼回答:“也不敢对自己兄弟下手。” “是吗?” 深深看着了李承乾,李世民真的很想一耳光把自己这刚才刚刚说了要改性子,可结果一转眼又恢复了自己那混不吝,狡猾得如同朝中那些老狐狸似的,张着眼睛说瞎话儿子拍死。 什么叫不敢对自己的兄弟下手? 难道在东都时李恪那逆子的脚筋不是你李承乾一剑给挑断的。 难道你真的当自己这做父亲的帝王眼瞎吗! 还是说你李承乾认为自己就很喜欢对自己的儿子举起屠刀了。 捏着拳头,李世民很是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又想再揍自己面前这嫡长子一顿的冲动。 “是的,孩儿不敢欺瞒父皇。”瞧着李世民那又突然握起的拳头,李承乾回答完之后脚下不自觉的又往边上退了退,心里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货。 自己也是就事论事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而已,又没说什么过份的话。 可是他为什么就是要拎着自己不放呢! 难道是自己这具身体的生辰八字天生就跟李世民他犯冲? 很是老实的站在一旁,李承乾心里很清楚自己这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就如那一句“我为刀俎,别人是屠夫”一样,自己在李世民面子真的就只能装熊认怂。 因为谁让自己现在占用的是别人儿子的身体呢! “是吗?”好笑地看着低头站在边上,脸上委屈的像似刚被人给欺负过的小媳妇一样委屈的李承乾,李世民意味深长地开口说道:“朕听杨妃她说你能保证李恪逆子他不死?” “难道父皇你想处死恪弟他吗?”迎李世民看过来的眼神,李承乾理都懒得理李恪他老娘那看过来,显得有些尴尬,有些内疚,还带着祈求的眼神,很是认真地又把球给踢了回去。 “朕当然想。”神色自若地把心里的话说出,李世民一本正经地反问道:“虽说他是朕的孩子,可承乾你不是一直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一国之中,人人都得遵守律法规矩你吗?” “父皇你是天子,是父亲,你说了算。”头疼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很是干脆地直接甩锅不跟李世民这条霸王龙玩脑子了。 什么叫自己说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可这关自己什么事啊! 这是别人早就说过的话好不好! 自己虽然是喜欢抄袭和占用别人的诗与词,可是自己也是要脸的人是不是。 是的,虽然心里也很想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给征用霸为己有的,但李承乾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毕竟谁让说出这句话的人是生活在几百年前的春秋战国的前面那个朝代呢! “是吗!”不置可否地瞥了李承乾一眼,李世民作弄地又开口追问道:“难道你不怕自己失信于杨妃?” “失信于杨妃她总好过于跟父皇你作对作死不是吗?”翻了个白眼,李承乾真的很想问李世民一句:你今天是不是忘了吃药了。 因为作为一个杀伐果断,从尸山血海中闯过来的帝王,李世民眼前的行为言谈实在是太让人费脑了。 不就是宰个儿子,这种事情你又不是没有干过。 至于用得着这么纠结吗! 是的,作为一个魂穿者,李承乾很清楚李恪这位在史书中很受好评的吴王殿下其实并不受李世民这个当爹的喜欢和重视。 因为不说别的,就光从他的官职和管理的地儿来看,李恪这货的形象实在是被人给人为的夸大了。 “看着承乾你现今也学会懂得取舍了。”得意地翘起嘴角,李世民眉头一挑,看着李承乾叽讽地说道:“朕还以为你会继续坚持下去呢!” “忠孝仁义这四个字儿臣心里记着呢!”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李承乾实在是不想再跟李世民这个便宜的父亲聊天了。 什么叫以为自己很会继续坚持下去的。 虽然说李恪和自己这具身体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可自己跟他很熟吗? 自己的灵魂是从后世那个现代穿越来的好不好! 可是,望着又要开口说话的李世民,李承乾心里此刻很是希望李恪那成了独臂侠的混蛋能早些出现在大厅中。 “那你说朕应该如何去处置李恪那逆子。”把玩着手中的琉璃茶碗,李世民发现其实自己有空了就出宫来自己嫡长子李承乾府中逗他玩也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恪弟之事全凭父皇你作主,儿臣不敢置啄。”随口把自己刚才说的话丢过去,李承乾心里念着:忍,我忍,我再忍,我在继续忍。 “是吗?可朕却又不想让你失信杨妃她。” “一切全凭父皇作主。”张忍着心里的不痛快,李承乾发誓这一刻自己真的是快被李世民的无聊给折腾崩了。 这杀不杀李恪你心里难道就没点数吗! 这事情难道真的就这么让你李世民为难吗! 无奈地又伸手狠狠地揉了揉鼻尖,李承乾知道李世民绝对又是想从自己脑子里掏东西了。 第203章 朕要那些白眼狼跪在朱雀大门前! “是吗?” 似笑非笑地看向李承乾,李世民就不相信自己不能再从自己这嫡长子的脑子里掏出点东西来。 “父皇你有什么话还请明说,儿臣一定会知而不言,言无而尽。”瞥了眼李世民,李承乾知道自己不拿出点东西来敷衍他是不行的。 可自己又应该拿出点什么来呢! 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感觉自己这魂穿的人遇见个这么个便宜父亲实在是太为难了。 “朕不是听人说你这几天在忙着弄一个叫地图的东西吗?”点点头,李世民在明知故问。 “嗯。”郁闷地应了一句,李承乾地想拿头撞墙。 自己这家里有些探子就是干什么也不方便。 这不自己这还没有干点什么事情出来李世民他就全知道了。 想想,李承乾都感觉自己的人生没有秘密和隐私。 李世民听完开口追问道:“那弄得如何了?” “还早着呢!”放下揉着鼻尖的手,李承乾随口反问道:“父皇,你认为绘制一张大唐全境的地图和整个这个世界的地图真的件简单和容易的事情吗?” 说着,李承乾也不待李世民开口说话,摆摆手对苏玥儿示意她去书房中把自己还未完成的地图取过来后,又继续出声说道:“这要想弄好,儿臣想了想怎么也得花个四五年的!” “那它又有何用?”手指敲打着身旁的茶几上,李世民直接核心地问道:“难道承乾你知道整个天下的形势?” “儿臣不知。”无语地朝天翻了个白眼,李承乾没好气地回答道:“可儿臣知道有些事如果现今不先准备好到了将来到要用时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而且儿臣知道在这个世界中大唐的铁骑并是天下无敌的。” “逆子你放肆。” 听到李承乾的这一句‘在这个世界中大唐的铁骑并不是天下无敌的’,那怕知道自己这嫡长子说的是大实话,可是李世民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舒服。 想自己自从武德九年开始主持朝政以后,虽不敢说废寝忘食,可也是兢兢业业的努力去做好。 先是把突厥那些老是扰乱中原大地的异族给打败收服了,接下来又打通了西域的商道,现如今就除了个高句丽没有踏平外,在大唐周边又有那些异族和国家敢和自己作对。 可是如今自己这嫡长子李承乾居然开口告诉自己这一国之君的父亲说大唐还有对手。 这简直就是士可忍孰不可忍,欺人太甚也! 撸起衣袖,李世民瞪着眼猛地位置上站起,抬起腿便又要……踹人。 “父皇且慢。” 望着李世民又踹过来,马上就要落在自己身上的大脚丫子,李承乾心里一急,一边朝边上一边连忙开口辨解道:“这些事情父皇你只要派人在来长安城那些异族商贾中稍微打听下便能得知自己想要知道的了。” “逆子你说的可是真的。”看见苏玥儿已经带人把所谓的地图拿了进来,李世民一皱眉头,顿住脚步也不再撵李承乾这逆子。 “启禀陛下,臣妾已把地图取来。”幽幽地叹了口气,苏玥儿已经不想再说自己这一对父子。 自己这回书房去拿点东西,结果这一回来又闹上了。 这难道他们这对父子前世是冤家吗! “嗯。”伸手从边上侍候着的贴身太监王源手中接过他递上来的地图,李世民一打开才发现太大自己那怕张开双臂也不能全部铺开。 “哗啦。” “哗啦。” “呯。” 看着不用李世民吩咐便连忙带着人把几张矮几搬过来临时凑成一张大桌子,明明才用了三分钟不到却装得气喘吁吁,还故意举起衣袖擦那没有汗水额头的王源,李承乾很是鄙视地在心里骂了一句舔狗。 “你个逆子,还傻愣在那儿干嘛,还不快些过来给朕解释解释你这画的是什么鬼东西!”望着铺在桌子上的地图,望着大唐边上那些已经画好却没有标上名字的地方,李世民皱了皱眉头,抬起头头眯了眼还站在原地不挪脚的李承乾没好气地喝道:“难道还用朕去请你过来吗!” “尼大爷滴!” 狠狠地扔给大有一言不合又要对自己动手开干的李世民一个白眼,李承乾小声地滴咕问候他大爷一句才不情不愿地朝他身前走去。 “说说,这些地方是那里?”伸手指着高句丽边上看着像几个岛的被圈了起来却没有名字的地方,李世民实在是被李承乾这慢吞吞的动作给惹恼了。 “啪。” 避过脑袋,任李世民的大手落在肩膀上,李承乾强忍着心头的怒火瞥了眼他指的地方,随口回答道:“倭国。” “倭国?”听到李承乾的回答,李世民不屑地说道:“这就是来长安城求学的那些又黑又矮之人住的地方?” “嗯。” 不置可否地点了点,李承乾想了想,抬起头看着李世民很是认真地说道:“这倭国现在虽说各方面还很落后,可其国人从骨子里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是吗?”定定地盯住李承乾那突然变得很冷很不屑的眼神,李世民能感受得到他身上那透露出来的杀意。 “当然。”很是肯定地点点头,李承乾开口反问道:“父皇你还记得在前朝隋炀帝杨广时这倭国曾经遣使向他敬献过国书?” “朕记得,那时朕也跟在先帝身伴,这事情还有印象。”沉默片刻,认真地在脑海里回忆了下大业三年倭国遣使中原的事情后,才出声问道:“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因为倭国遣使小野妹子敬献给杨广的那本倭国国主多利思比孤的国书中有‘日出处天子致书日没处天子无恙’这么一句话。”瞧着李世民那不以为然的样,李承乾冷冷地问道:“难道父皇你不知道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这……,”听着从李承乾口中冷冷地吐出来的话,李世民愣了愣,认真想了想之后,双目一瞪,看向王源狠声说道:“给朕记好了,明日坊门打开之时,朕要长安中在国子监就读那些不知天高的白眼狼跪在朱雀大门前。” “诺,奴婢遵旨。”甩袖抱拳躬身,王源也被李世民杀气腾腾的话给感染到了。 “嘿嘿。” 看着李世民动了火气,李承乾心里感觉有些爽。 倭国? 劳资不坑死你们这些卑贱,奴性十足的玩意才怪。 可是让谁去做这个坏人呢! 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李承乾一扭头看着那在侍卫扶着走进来的独臂侠,眼睛亮了。 第204章 失心疯还是作死? “儿臣李恪(城阳)叩见父皇,父皇万岁。”挣开侍卫搀扶着的手臂,李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城阳公主两人向站在大厅正中的李世民这个大唐最珍贵的父亲磕头行礼道:“儿臣不孝,还请父皇降罪!” “你个逆子想让朕降你个什么罪!”看身前着一脸苍白,没了支手臂的李恪的一眼,李世民双目里有一丝厌恶射出。 “儿臣……” “朕自问一直以来对你和承乾他们都一样,可你这逆子你看看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事情!”挥手让厅中侍卫太监婢女以及苏长孙氏等人都退出去以后,望着葡俯在地的这儿子,李世民面孔一板,冷声骂道:“如果你想反朕,你直接跟李愔那孽畜一样起兵就行了!” “可为何要与你那世家门阀之人联合在一起要去阴谋刺杀你大兄。” “难道他对你不好,还是亏欠你了!” “咻!” “啪。” “父皇还请息怒,三弟他都知错了您老就饶过他!”伸手接过李世民砸像李恪的琉璃茶杯,李承乾很庆幸杯中的茶是凉的,要不然自己才不会站出来。 那怕是李恪这独臂侠对自己还有点用,可自己又那可能为他被烫伤。 “是啊父皇,三皇兄他都残了,”看自己嫡长兄李承乾已经站出来帮自己的兄长兼情郎求情,城阳公主还是一如既往的很有眼力劲的打蛇随棍上,弱弱地在边上开口说道:“父皇你就看在父子之情上饶过他!” “啪。” 听到城阳公主这已经让自己放弃掉,懒得再修她三官妹妹的话,李承乾心里嗝顿一下,暗道一声不好,就见李世民脚步一动绕过面前铺着半成品地图,临时拼凑起来的桌子来到她面前,一扬手就是一耳光呼了过去。 “啪。” “你个不成器的孽畜,你还有脸来替别人求情吗!”反手又是一巴掌盖在城阳公主另一脸,李世民脑门青筋暴起地怒吼道:“朕都还没问你的罪你便敢插话多嘴,是以为朕不敢对你动手吗?” “呜呜,父皇,城阳……” 捂住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怒气冲冲,杀气四溢的父皇,城阳公主慌了,连忙扭头看向李承乾那位嫡兄,想让他站出来。 “呵呵。” 直接无视了城阳公主求救的目光,李承乾心里嘲讽一句,低下头开始来了个眼观鼻,鼻观心双耳不闻身前事,一心不触李世民这条爆起了脾气霸王龙的霉头。 因为对于城门失火秧及池鱼这种事情自己又不是没有遭遇过。 而且就算是要替人背锅挨揍这也要看是什么人不是吗! 像城阳公主这种只记吃不记打,没事找事,已经不可救药也没药可救,自己作死的人,别说是李承乾,只要稍微有些底线的人想必都不会多管这种闲事。 毕竟人家李世民也只不过是纳了自己的弟媳妇而已。 可城阳公主呢? 直接就跟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李恪搅和在了一起。 不把她浸猪,放在火架上烧死,李承乾都只能说唐朝的风气真的比再过几百年后那些被程朱理学给绑架得死死的朝代仁慈多了。 见李承乾低头闭目不理自己,不替自己求情,城阳公主一愣,心一狠牙一咬看向自己父皇李世民叫道:“求父皇给儿臣个说话的机会,儿臣有要事要禀。” “哼,朕就给你个孽畜一个机会,看你如何为自己所做的那些事狡辩。”看都不看边上扯扯城阳公主示意闭嘴,满头大汗,一脸祈求看向自己的庶子李恪,李世民说完,一甩手直接又坐回了大厅正中上首的椅子上。 “启奏父皇,在东都赈灾之时儿臣曾经不小心听李承乾他在私底下和东都的那些世家门阀之人商议过,只要那些人听命于他,那等他登基之后可许那些人门阀依旧,富贵如今。”狠毒地瞥了站在边上还是一如刚才那般样子似闭目养神,垂头不语的嫡亲兄长一眼,城阳公主直接是豁出去了。 “真有此事?”捋着胡须,李世民抬眼?了李承乾一眼,脸上神情很是冷漠地看着城阳公主这做错了事情,却不知道悔改的嫡女又继续说道:“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全给朕说出来,若你举报的事情都是真实的,朕会斟情原谅你的罪过。” “诺。”听到李世民的许诺,城阳公主心里一喜,一伸手打掉李恪这个兄长兼情郎又扯自己手臂的手,看也不看李承乾一眼,开口抖料道:“李承乾他在东都之时,还曾借着赈灾一事大举向那些富绅商贾兜售很多珍贵之物,大肆敛起钱财。” “嗯。”紧紧地握起拳头,李世民已经有些忍无可忍地开口又问道:“还有吗?” “回父皇,还有。”肯定地点点头,看着听完自己所说这些事情变得咬牙切齿的父皇李世民,城阳公主得意地瞥了边上的李承乾一眼,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在东都时,李承乾他还仗着自己是身负皇命圣旨的御差大臣,手父皇的御赐的天子偑剑随意杀戮朝廷官员和军中武将。” “好,很好,城阳你继续往下说,朕要看看那逆子在东都之时都做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嗯,儿臣一定会向父皇你把李承乾在东都时做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个明白的。” 勾结东都世家门阀之人? 大肆敛财? 随意杀戮朝廷命官? 现在他喵滴竟然还来了个大逆不道的罪名。 “唉!” 幽幽地开口叹了口气,李承乾实在是被城阳公主这个嫡亲妹子揭短举报所说的事情给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这你他丫的都在自己府中住了这么久,都在自己身边呆了大半年,可为什么就没点记性呢! 难道自己这做兄长的没跟你个白眼狼说过自己的府中和身边都有李世民这个当皇帝的父亲派来监视保护自己这嫡长子的探子吗! 要不然自己这都还没把你城阳公主和李恪的那点破事给他说他为什么就全都已经知道了。 无语地摇了摇头,睁开眼睛瞥了城阳公主一眼,李承乾也懒得理这又在继续作死失心疯,抬头看向李世民,拱手开口郁闷地说道:“父皇,玩笑可以打住了,聊点正事了。” 第205章 无据而伐,大义不存也 玩笑? 谈些正事! “唉!” 幽幽地叹了口气,李世民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李承乾这嫡长子给看透了。 可是这又有什么呢! 自己这不是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是望着城阳公主这个观音婢生的嫡女,李世民心里除了失望还是失望,厌恶还是厌恶。 自己这才试了她一下。 结果呢? 为了逃避自己的罪责竟然敢诋毁和毁谤自己的嫡长兄,这是失心疯了吗! 感受到自己父皇眼中的厌恶,城阳公主心里一惊,感觉到有此不妙。 难道是自己说错了吗? 城阳公主稳了稳心绪,连忙俯身开口说道:“父皇,儿臣已经说完了,有不对之处还请见谅。” “你那说错了,你说的都对,朕那敢见谅于你。”冷冷地看着城阳公主,李世民的一双拳头已经握得发白。 “儿臣惶恐,还请父皇见谅。”狠狠地磕下高仰的头,城阳公主慌了。 “滚。” 厌恶地从嘴里吐出一个家,李世民差点没有忍住一脚把城阳公主给踹飞。 “父皇,儿臣……” 可怜兮兮地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皇,城阳公主很是不心甘。 自己揭发了李承乾的这么多坏事。 这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城阳公主此刻心底突然充满了怨恨了。 “来人,把城阳公主扶下去送回房间。”朝守在大厅门口的婢女喊了一句,李承乾也是被自己这个不知悔改,不可救药的嫡亲妹妹给恶心到了。 可是自己能看着她被李世民这条暴起的霸王龙揍吗? 可能吗? 要是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揍,只怕自己在李世民心中建立起来形象要崩了。 “唉!” 感受着李世民瞪在自己的身上的目光,李承乾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夹在中间这个人做的实在太难了。 “承乾,你说说朕该怎么处理城阳?”望着被婢女带下去的城阳公主,李世民叹了口气,看向李承乾这个嫡长子问道:“你可有什么好的想法?” “还是让她出家!”朝天翻了个白眼,李承乾实在是被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给弄烦了,随口就回答道:“反正她年龄还小,先修身养性几年才让她出来!” “这……” 听到李承乾的话,李世民愣了愣,想开口反对可自己心里却又没有更好的办法。 但难道让她出家就行了吗? 难道不用人去管教她! 皱着眉头,李世民沉默了。 “呵呵。” 看着沉吟不语的李世民,李承乾不屑地撇了撇了嘴角,也懒得再开口去浪费自己的口水。 反正城阳公主又不是自己的闺女,是死是活又关自己屁事。 只要她不来找自己麻烦,她爱咋就咋地。 就算她跟李恪那个独臂侠俩兄妹私奔,那对自己又有什么影响呢! 毕竟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吗。 笑笑,李承乾有些同情地看向跪在地上,身体还未完全痊愈的李恪说道:“老三站起来到椅上坐着休息会。” “大兄,这……”听到突然响起的声音,扭头看着来到自己身旁,兄长李承乾,李恪心里感觉很是别扭和羞愧。 自己曾经差点就把他给弄死了。 可是自己失败被他抓住以后,他除了骂过自己几句外,甚至还为了能帮助自己脱罪不惜背上一个向兄弟挥刀的名声。 可自己呢? 回想着李承乾这位兄长在东都时,还是在回长安路上对自己的照顾,李恪发现自己所做的那些事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放心,没事的。”伸手扶起地上的李恪,李承乾理都懒得理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李世民,一脸情深意切地说道:“你养好伤之后为兄还有件事要你帮忙呢!” “这……”望向自己父皇朝自己这里看了的目光,李恪一个踉跄又差点摔倒。 “放心,父皇他会意见的。”紧紧扯起李恪移到椅子上,李承乾也是郁闷了。 虽说当儿子的一般都有些害怕自己的老子。 可怕爹怕成像李恪他这一样的这也真是没谁了。 大不了就是被杀头而已,反正这人谁早晚不都得死,提前点又没什么关系。 “哼。” 瞥了一眼在那兄弟情深的两个儿子,李世民冷哼一声直接装着没听见李承乾那混不吝说的话。 什么叫朕没意见? 朕的意见很大的好不好! 朕都要你们这些逆子孽畜给气死了好不好! 可是自己能扫了李承乾这个嫡长子的脸吗? 因为抛弃自己一国之君的身份外,李世民知道自己还是一位父亲。 那怕再对李恪这个儿子再失望,可自己能真的一刀就把他给宰了吗! 看着一脸苍白,满头大汗的李恪,李世民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三月之时因为起兵造自己的反,被自己下令给处死,那个名叫李佑的儿子。 “父皇,刚才儿臣曾经说过倭国之人骨子里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虽说他们那鸟国现今很是落后,可那只是他们各方法的技术还不成熟。”按排好李恪在椅上坐好,李承乾笑笑,转身看向李世民拱手说道:“但是他们那里的矿产可是很丰富,尤其是那里土地很适合种置粮食和甘蔗这种拿来榨糖的作物。” “嗯,继续往下说。”端起边上又换上来的茶杯喝了口茶,李世民明知道自己是被李承乾给转移了视线,可却又不得不顺着他所说的话题问下去。 因为自己这嫡长子虽说混蛋无赖点,更是喜欢惹自己生气。 可是李世民却很清楚当他开始针对某一人某一国时,那绝对心里便早就有了谋划,而他的谋划总的来说还是比较靠谱能相信的。 当然,李世民心里不想承认的是,自己这嫡长子的每一次谋划对自己来说都是挣钱的机会。 “所以父皇你想想,要是我们派人把这个白眼狼,犯贱的倭国给灭了,然后再把那些矿产,土地什么全都开发出来,我大唐国库不是又能增加了一笔收入。”理直气也壮地把自己在后世时没机会,却一直都想去做的事情说出来,李承乾才不信李世民他不动心。 “放肆,朕大唐泱泱大国,诸国之尊又岂能轻易的就做出灭人根基之事。”虽然很心热,却知道自己吃相不能太难看的李世民脸一板训道:“无故而伐,大义不存也。” 第206章 倭人不傻可却穷 呸,不要脸! 听着李世民这做了那啥的还给自己立那贞节牌坊的话,李承乾眉头直跳地真的很想脱下脚上穿着的臭靴塞到他嘴里把他给憋死。 什么叫无据而伐,大义不存也! 这说的他李世民以前的那些战争都好像是被人给欺负了以后才揭竿反抗似的。 可是这是真的吗? 要真的是那样子,他李世民又那因为做了太多恶梦才会把秦叔宝和尉迟恭这两员猛将朔造成了后世贴在大门前护宅的两个神。 但是,李承乾知道自己不能去揭穿这条往自己脸上贴金霸王龙的遮羞布。 毕竟谁让我们华夏之人都是知书达礼,讲礼仪风度翩翩的呢! 可是,难道就这样放弃灭了那个自己想灭却没那个本事灭的鸟国吗? 李承乾皱皱眉头想了想,低头望了桌面上铺着的半成品地图,抬起脑袋看向李世民很是认真地说道:“父皇,儿臣知道新罗已遣使来朝求我大唐起兵去阻止高句丽的狼子野心。” “确有此事。”点点头,从椅上站起,李世民一边往桌旁走来一边恨铁不成钢地开口说道:“所以朕才为承乾你现在准备动那些世家门阀感到头疼。” “以兵此乱,只要父皇你在征伐那些蛮夷之地时许给那些人点好处,儿臣敢打赌他们这一次那怕不甘也会捏着鼻子认了的。”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李承乾笑笑说道:“父皇你可别忘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话就是那些世家门阀之人的真实写照。” “只要得到的利益大过他们舍去的他们又那会不愿意。” “嗯。” 不置可否地摆摆手,李世民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承乾一眼,收回目光看着桌上的地图问道:“可这跟逆子你怂恿朕去打了倭国又有什么关系?” “父皇你看,”伸手指指地图上刚刚被自己标上个倭的地方,李承乾笑道:“只要我大唐把这些地方打下占了,在攻灭高句丽时便可以从这儿直接出兵联合从国内征伐的大军还有新罗方面的人,水路几路下,儿臣就不相信我大唐不能轻易的就灭了高句丽这个反复无常之国。” “可倭国呢,难道承乾你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打下来,你要知道平灭高句丽朕已经是筹备了好久了。”捋着胡须,李世民这一刻又恢复自己的之智。 “儿臣刚才已经说过倭国现在很落后,除了那些头领的亲卫外,他们的那些军卒手中拿的还是青铜打造的兵器,身上着的更是竹甲。”伸手接过边上晋阳公主递过的凉白开润了润干渴的嗓子,李承乾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当然先期我们不把倭人的全境都占了,只跟他们借几个驻军停泊运输船只的港口,能从那些白眼狼的方向进攻高句丽就行。” “可如果那些人倭人不借。”翻了白眼,李世民没好气地问道:“如果他们跟高句丽联手抗拒我大唐呢!” “父皇你这是太高看那些倭人了。”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李承乾嘲讽地回答道:“就倭人那白眼狼有奶便是娘的奴性,只有给他们根骨头他们又那敢拒绝我大唐的好意。” 说完,李承乾还不忘对李世民挑了挑眼做出个你懂滴的表情。 “那你认何要给那些倭人什么样的骨头?”狠狠地瞪了李承乾一眼,李世民问完才发现自己被这混不吝的嫡长子给绕进去了。 骨头? 要是被那些专门负责记录起居注的侍郎听到了,只怕在自己以后的史记上又多了一句不好听的话。 可是…… 可是不知怎么的李世民却感觉这样子随意说话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印刷一批那些之乎者也的书加点烧坏,要丢弃次品瓷器给他们便行了。”无奈地翻了白眼,李承乾感觉自己就像个在骗小女孩的怪黎黎一样在忽悠李世民说道:“其实也可以给他们点我大唐军库里淘汰下来,损坏掉需要回炉的兵器。” “逆子你……,你可知道兵器乃国之利器,给那些倭人之后难道你是想在征伐他们之时增加我大唐军卒的伤亡吗?”抬起手,李世民实在是被李承乾这胆大妄为的话给气着。 什么叫其实也可以给他们点我大唐军库里淘汰下来,损坏掉需要回炉的兵器? 虽说现在在使用李承乾献上的新炼铁和炼钢之法,大唐的产铁和出钢速度高了几十倍,可是国中还是缺钢啊!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在知道那些倭人是忘恩负义,养不熟的白眼狼后,李世民打心里就不想再跟他们有点关系和交集。 给他们些书和瓷器自己都不愿意了。 再给他们武器,李世民只想说李承乾在败家败国。 头疼! 头疼! 看着李世民那抠抠搜搜舍不得的样,李承乾忍住跟他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念头,很是认真地出声道:“父皇那些兵器可不是白给他们倭人的,他们想要除非在我大唐征伐高句丽时他们肯跟着一起出军才会给。” “承乾你的意思是让倭人与大唐一起出兵高句丽?”听到李承乾的话,李世民先是眼睛一亮,可随即一想到高句丽那个自己的点心要被另一个人跟着分食,脸颊不由的又板了起来。 “是让那些倭人跟我大唐一起出兵,可是我们是征用他们去送死,是让他们去给我大唐的悍卒们做马前卒,做炮灰。”苦恼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尖,李承乾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李世民这条霸王龙给逼疯了。 所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难道你不知道倭人那些渣玩意就是你给他们点好处就会替你卖命的便宜劳力和疯子吗! 暗暗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李承乾知道自己还真的是冤枉了人。 因为作为一个跟倭国没打过多少交道的帝王,李世民又那会懂得那些骨子里天生就有一股叛逆和喜欢被强者奴役畜牲的思法。 “那些倭人会那么傻吗?”不敢置信地盯着李承乾,李世民实在是想不到他会这么说。 “倭人不傻可却穷。”无力地放下揉着鼻尖的手,李承乾叹了口气说道:“为了活下去,那些人连亲生子女可是都敢杀了煮来吃的。” 第206章 畜牲与孽畜 “畜牲。” 双眼圆瞪,李世民直接是被李承乾口中所讲述的事情给震惊了。 虽说在隋未群雄逐鹿中原之时自己也曾听麾下的士卒说过有些百姓饿慌了,为了能给孩子们一口吃食,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做父母的会悄悄的割下自己的肉来煮羹,可却没有听谁说过当爹娘的人会为了自己能活下去而把自己的孩子给杀了……给吃了。 “畜牲。” 狠狠地深呼吸了几口,平稳住有些难以压以抑制下去即刻发兵平灭倭国的念头,李世民忍不住又骂了一句之后,看着李承乾问道:“诛灭倭国你说要用多少大军?” “回父皇,五万大军足矣。”抱拳拱手弯腰,曾在脑海中分析那鸟国现今情况的李承乾很是认真地回答道:“虽说倭国之人不少,但是他们各岛,各首领之间却并不齐心。” “五万?够吗?”盯着李承乾的眼睛,李世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大唐兵锋现在虽说天下无敌,铁蹄所到之处诸夷更是闻风丧胆而降。 可那却只是征服而不是灭国。 灭国? 五万大军够吗! 李世民开始有些怀疑李承乾这嫡长子是不是在拿自己在玩耍。 “父皇,五万大军真的够了。”硬着头皮迎上李世民这大唐便宜父亲那大有一言不合便拳脚相加的目光,李承乾开口给他分析道:“就如刚才儿臣说的倭国各处首领并不齐心一样,在攻伐倭国之时我们也可以如春秋战国那些诸候国之间一样,先联合弱小的去打强大的,让他们彼此先消耗下,然后……,嘿嘿。” 坏坏地笑了一下顿住话头,李承乾相信李世民只要肯动下脑子便会知道会去怎么按排了。 因为作为一个经历了隋未征战四方,刀山火海中厮杀,更是硬凭武力和计谋强势逆流而上干掉自己兄长,逼迫自己父亲退位登上帝王的人,没点脑子又那能行。 只是,让李承乾郁闷的是,近来李世民这条霸王龙好像有些变懒,变得不肯动脑子了。 “朕明白了,明日朕就召卫国公李靖和英国公他们进宫议议这事情,看怎么才能用最快的速度灭了倭国那些畜牲。”脑子一转,李世民不费力的便猜到了李承乾的计划。 不就是拉一批打一批吗? 这种战略方针,行军之道自己在隋未大唐刚始建,领军纵横天下之时便已经用烂了。 “攻灭容易,可治理难啊父皇。”不屑地撇了撇嘴角,瞧着斗志高扬,仿佛似只要自己翻翻手掌反手间就能把倭国给灭了的李世民,李承乾忍不住开口泼冷水道:“而且大军出征又那能不耗费钱粮,士卒中又岂能没有损伤,更何况战后还需各种奖励和补偿。” “那承乾你的意思是……?”赞许地看着自己这能发现战争残酷的嫡长子,李世民就知道他一定会有主意解决这问题。 “那些世家门阀之人不是成天说什么朝廷苛刻,我大唐皇室过河拆桥的吗,那么这次平灭倭国让他们带着自己家中所屯养的那些亲卫私军什么跟随朝廷大军一起出去,告诉他们只要是他们亲自打下的地方,除开封赏给征战中有功的将士之地外,余下那些田地可以七八折卖给他们。”随口把后世那一套歪果仁的殖地主义说出,李承乾心里真的是一点担心都没有。 反正在大唐现今的这个时空里,本来就是地多人少工业不发达,所谓的世家门阀那些人除了手中把握着仕途这一道外还不都是靠兼并土地积累底蕴起来的。 因为作为华夏中的一员,李承乾可是知道土地这两个字对于国人有多大吸引力有多大,甚至可以土地就是国人的命根子。 “这……” 听完李承乾的话,李世民又愣住了。 自汉晋以来世家门阀便越来越是强势,名下的土地也是越集越多,到如今已有了尾大不掉的趋势。 如果此番再把征伐下来的田地便宜卖给他们,只怕是又增加了他们的底蕴。 想着,李世民真的很想一巴掌呼死自己这不知是真傻否是傻傻的嫡长子。 “开恳土地,种稙粮食还是其他的东西都是需要时间和投入的父皇。”瞧出李世民心中的疑惑和纠结,李承乾无奈地抬手揉了揉鼻间解释道:“就如一处矿产,如果朝廷想要开釆,先期还不是要投入了,过个一两年才能获利。” “更何况是那些世家门阀之人,除了积累下来的钱财书籍多些外,比人他们又那会有朝廷的多,难道为了种他们自己的地他们敢私自征用百姓去给他们耕种。” “如果他们真的敢那样,儿臣愿亲领大军一处一处的去把那些世家门阀连根拔起。” “嗯,这事儿你等下连夜给朕写份详细的奏疏来,明日朕带走去和无忌玄龄他们商议下,如果可行,朕记你一功。”说完,李世民抬手中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地指着坐在不远处静静呆着的李恪问道:“那孽畜你说你另有按排,是个什么样按排你给朕说说。” “削爵,徒居他地。”扭头看了一眼满脸紧张看向自己的李恪一眼,李承乾笑笑回答道:“这样一来三弟他也算是保住性命了,那些御史们也不敢再说父皇你什么。” “就这样?” 李世民才不相信李承乾这一肚子坏水的嫡长子会这样按排李恪。 毕竟自己的种自己还是清楚的。 虽说这嫡长子是混不吝了点,可那小心眼也是出了名的。 “父皇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前朝弘农杨氏留下来的那只精税吗?”瞧着自从来到终南别院,进了自己家门除去见礼和看到李恪开说过几句话外便一直静静呆着自己儿子抹泪的杨妃,李承乾很是认真地扭头看向李世民说道:“别要了,让三弟他带着护身!” “承乾你……” “父皇你看这里,”开口打断李世民的话,李承乾伸手朝地图上一指说道:“从江南道的泉州府向海边走,越海大概两千多的里的地方这有一座岛。” “嗯。” 点点头,李世民看了眼地图示意李承乾继续往下说。 “此岛虽说不太大,但是也有三四个州府那么大。”?了眼满脸煞白的李恪一眼,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而且可幸的是此岛除了一些生番外,在上面生活的那些百姓都是从汉未三国战乱,隋未群雄逐鹿从江南道等沿海之地逃难避乱过去汉儿。”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此处之地位置甚佳,就如从交趾寻来的稻种在这里一年便可三熟。” 第207章 没有幻想的人生就跟咸鱼差不多 “那岛上真的有这么好?” 盯着地图上那身处海上名为标注着琉求(台湾在隋唐宋时琉球的球是求)的岛,李世民捋着鄂下的胡须在脑海中回忆了下也记得在江南道泉州府辖下真的有个这个地方,可是一直以来却因为他孤悬海外而不被朝廷给重视。 可如今听李承乾一说,才发现这个岛才真的是个好去处。 但为什么自己这嫡长子他会知道这么多呢? 李世民皱着眉头,心头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的泛起了一丝疑惑。 “回父皇,确实如此,只是曾经以前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而已,可是有的事情只要稍微留心下便会发现的。”点点头,李承乾没有发现李世民这个大唐的便宜父亲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 “若此地真的如你所说的这么好,那为什么不由朝廷直接来开发的好而要让你恪弟去。”按下心中的疑惑,李世民耐心地问道:“难道其中有什么道理吗?” “老三跟儿臣虽不同一个母后所在,但他在儿臣所有兄弟中却是最稳重,最年长的。”扭头看向自己计划下成为独臂侠的李恪,李承乾暗暗地叹了口气,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然说道:“把此岛交给他打理儿臣才是最能放心。” 把此岛交给他打理儿臣才是最能放心? “噗。” 听到李承乾最后的一句话,李世民一个忍不住直接就把刚抿进嘴里的一口凉茶给喷了出来。 什么狗屁的交给他李恪你才放心。 要是你李承乾真的放心了为什么不把他放到大唐其他道去,却偏偏把他扔到远离中原,孤悬海外的荒岛上去。 憋着笑,李世民实在有些不太习惯自己这个混不吝嫡长子一本正经使坏的说话方式。 “父皇,好,儿臣承认儿臣让三弟去这里是有私心的。”举起衣袖擦了擦脸上被喷的茶水和唾沫,李承乾不知道自己误解了李世民的神情说出了大实话,要不然一定会找块豆腐直接把自己撞死。 “是吗,朕这父皇还在这你个逆子便敢当着朕的面说自己有私心,难道你就怕朕让人拿下你问责?”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承乾,李世民说话的语气带着有些玩味。 “是个人都是会有私心的,那怕那些出了家的秃驴也有。”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李承乾不以为意地反问道:“儿臣是人不是神,所以儿臣有些私心奇怪吗?” “哈哈。” “好,朕就不跟你这逆子计较,继续往下说说你的私心!”张嘴一笑掩饰了下自己的尴尬,李世民说完直接回到自己的椅上躺下。 “父皇你也曾读过了那些经史,应该知道先秦之后的每一个王朝一般最高两三百年,最少十几年就会因种种原因而灭亡,然后又是轮轮回回的一个接着一个的朝代陷入这种死循环中。”随意地在晋阳公主边上的椅子坐下,李承乾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幽幽地叹了口气开口说道:“而这一切究其原因都是因为每一个王朝发展到最后由于人口暴展,土地兼并,官员无作为,民不聊生之后造成的。” “嗯,继续往下说。”手指轻轻的敲打着躺椅的抹手,李世民知道朝代轮换这个死循环其实每朝每代的帝王都曾经试图改变过,可结果却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所以儿臣的私心便是打下更多的土地,让我大唐李氏皇族的子孙能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生根发芽,到时那怕我中原李氏的大唐被人推翻了,那我李氏也还是天底下最大的支族,也还可以再打回故土来另建一个大唐。”淡淡地把心头的话说出来,李承乾其实这个目标很难实现,可却不能不给李世民画了个大饼。 毕竟作为一男人,谁他大爷滴又没有一个纵马世界,横扫天下的梦想呢! 虽然这梦想有些太过夸张,可是没有幻想的人生他不就跟咸鱼差不多吗! 是的,那怕已经活了一世,李承乾穿越来到大唐之后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会做个安生的主。 “哈哈,好,好。” 猛地从椅上坐起,李世民大笑地连说了两个好,面孔一板看着李承乾开口问道:“想法是好,可你刚才不是说这个天下大唐不是无敌的吗,那你又如何实现你这个私心。” 无奈地白了李世民这个把自己从臆想中吵醒的便宜兼二货父亲,李承乾感觉自己跟他好好地交谈了。 “怎么,没话说了!”好笑地望了眼一脸委屈的李承乾,李世民重新躺回椅中,语重心长地说道:“承乾你能有这种想法朕心里很欣慰,但是某等人还是得脚踏实地而不能好高骛远的。” 脚踏实地? 什么狗屁的好高骛远。 自己明明说的是大实话好不好! 只要有足够的船只,足够的人,以现代那些野猴子和歪果仁手中拿的那些破烂玩意,几炮轰下去他们叫着爹投降才怪。 可是这可能吗? 在心里默默地计算了下大唐现今的人口,李承乾很清楚那怕自己把这世界给打下,给征服了也没人去管理。 尴尬。 习惯地抬手揉了揉鼻尖,李承乾叹了口气,站起对李世民拱手躬身行礼谢道:“多谢父皇点明,儿臣一定会牢记在心不敢忘怀。” “好了,朕也不是说承乾你不对,但你要牢记稳打稳扎才是一个合格帝王的所作所为。”满意地捋捋胡须,李世民顿了顿继续出声问道:“那你为什么让朕放弃弘农杨氏精税让你恪弟带走,你可知道那些人对他杨氏都是忠心耿耿的?” “知道。”无奈地挠挠后脑勺,李承乾想都没想开口回答道:“就是因为他们对杨氏忠心所以儿臣会让父皇放手,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更何况那些人这些年分散潜伏在大唐各处也是一种隐患,那还不如直接成会了他们让他们跟老三一起去琉求生活,这样也能保护老三的性命。” “因为琉求上虽有我汉儿居住,可全部人加起来也护不住那岛。” “嗯,既如此,那朕便随了你的意让那些人跟你恪弟一起去琉求。”随意地摆摆手,李世民语气一冷看向李恪喝道:“孽畜,还不多谢你大兄为你求情,要不然按着你所犯的那些错朕这一次又岂能轻易饶过你。” 第208章 战船引伸出来的野心 “臣弟谢过皇兄,此情此恩恪永铭于心,今后皇兄若有事只要一纸召令,恪扑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我自家兄弟,说什么恩不恩的。”伸手扶起李恪,李承乾脸上笑眯眯心里p。 若不是为了不影响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兄友弟恭的形象,不弄死你个敢想要害小爷性命的憨货劳资就不姓李。 当然,虽说自己不能亲死李恪,可李承乾也知道只要他到了琉求就会明白什么叫欲哭无泪。 毕竟作为一个魂穿者,现今的琉求是个什么情况自己又不是不了解。 先不说那茂密的原始森林和遍地都是的鸟蚁蛇虫,就光岛上那些住在高山上的生番们,这都够你丫的和弘农杨氏的那些所谓的精税喝上一壶了。 灭番? 想着从后世那些史料看到的,李承乾可是很清楚在琉求岛上汉儿与那些生番之间的斗争可是延续几百近千年的时才结束。 可是这又关自己现在什么事情! 因为那怕自己有心自己也没那权利去解决不是。 因为谁叫现今大唐的帝王是他李世民而不是自己这盗版的李承乾呢! “弟惭愧。”紧紧地抓着自己这同父异母的嫡兄,李恪这一刻的心里很是矛盾。 “行了,咱们自家兄弟不说这个。”抬手拍拍李恪的肩膀,李承乾想了想说道:“三弟,你到了琉求最主要的是先让人选好址修个码头,因为那岛上虽说气候适合耕种,可开垦土地却也要时间的,所以得有个码头才方便于让朝廷运粮的船只停靠。” “弟记住了,谢谢大兄。”狠狠地点点头,李恪不知道自己已被身前这个面上情深义重的兄长给算计了,要不然一定会开口来一句尼大爷滴。 “没事,要是在琉求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记得给为兄写信,为兄来帮你想办法。”满意地点点头,李承乾对李恪说完,转过身看向边上他老娘说道:“杨妃娘娘,弘农杨氏的那些精税你可以让他们先行去江南道泉州府那面等候了。” “嗯,臣妾明白,臣妾替恪儿谢谢过秦王殿下。”盈盈地从椅上站起身福了一礼,杨妃心里不知道这是不是个李世民和李承乾父子设下的圈套。 可是无论是不是个阴谋,为了自己的这个长子的性命,自己也只能赌上一把了。 如果赌赢了,那便皆大欢喜。 输了,大不了也就是一刀两断,从此弘农杨氏烟飞灰灭,湮灭于这世间。 抿着嘴唇,杨妃不由的又想起自己另一个孩子李愔。 要是他但凭有他兄长的一半智慧和本事,自己舍弃长子又有何妨。 可是,作为一个早已看过太多风风雨雨,刀光剑影的人,杨妃知道这天下没有如果。 “如果可以,承乾希望娘娘能多为三弟他招募些懂得造船和各业匠户与他一起随行。”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因为那岛上会手艺的人应该不多。” “臣妾明白。”点点头,杨妃说着偷偷地用眼角看了高坐在上首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李世民这个皇帝夫君一眼,一咬牙又继续开口说道:“弘农杨氏在江南道沿海之地便有几个造船厂,里面什么样的工匠都有。” “嗯。”放下揉着鼻尖的手,李承乾抬头看向李世民请求道:“父皇,可否从工部把儿臣献出来那些新型战船的图纸拓印一份让三弟他一起带走?” “为何?”收起心里的思绪,李世民瞥了眼李承乾似笑非笑地说道:“是不是朕不给你也会悄悄地再绘一份给你恪弟?” “这?” 尴尬地伸手挠挠后脑勺,李承乾感觉李世民这条霸王龙实在是太不会聊天外情商还真的是低。 什么叫朕不给你也会悄悄的绘制一份给他? 就你在终南别院按插的那几十个探子,自己这家中还能有什么隐私吗? 自己做什么不就跟在你眼皮底下做似的,只怕自己一夜跟苏玥儿那些女人一夜拍拍多少次你李世民比我还清楚的好不好。 是的,只从看到了长乐公主那个妹妹和李泰那个死胖子兄弟的身手后,李承乾只想说不懂的功夫的男人伤不起。 “行了,少做些小女人的委屈态,朕同意你就是了。”嫌弃地摆摆手,李世民实在是对李承乾这变脸比狗还快的速度很头疼。 “听见没三弟,父皇他准了。”听到李世民的话,李承乾也懒得跟他胡乱用词,侮辱性极强的话,扭头看向李恪吩咐道:“到了琉求后,除了修筑码头和耕种外,尽量的给为兄多打造战船,到时候会有你好处的。” “是。”虽然不知道自己兄长为什么尽量打造战船,可李恪还是点点头接下这任务。 至于他所说的好处? 李恪心里苦笑一声,知道那好处一定并不好拿。 “三弟你就放心,只要你能打造出来的战船够多,到时别说一个亲王,就算是做一个国主又有何妨。”张开自己能说会道的嘴,李承乾发誓自己这一次真的没有准备坑李恪他。 因为世界那么大,土地那么多,只要他们能打下来占下来,谁管他们是做国主还是当皇帝的。 所以李承乾才不担心以后会给自己子孙弄出什么尾大不掉的祸事来。 毕竟这有些事做习惯了可是很难戒得掉的。 就如做海盗一样。 “啪。” “逆子,你真的当朕死了吗?”抬起手一巴掌呼了下去,李世民真的是被李承乾这离经叛道,大逆不轨的话给整发火了。 什么叫别说一个亲王,就算做一个国主又何妨? 难道自己手中的王爵是那么好拿的吗? 难道…… 瞪着眼,李世民心里已打定主意等下李承乾这逆子要是不能说服自己一定会揍得他喊爹。 “父皇,你干嘛?” 抬起头望向朝自己吹胡子瞪眼睛,一付要择人而噬的李世民,李承乾火大地来到地图前伸手一指琉求岛边上放在后世坐飞机不算太远,可放在大唐这时想到却唯有用船的吕宋岛说道:“只要怕这里占了以此为基础向周边铺开,以后这一圈都是我大唐的粮仓。” “是吗?”眼睛随着李承乾的手指移动,李世民看到天竺和吐蕃之后,心动了。 第209章 吹熄灯,闭上眼这是什么鬼! “若父皇不信,自可派人去寻那些各国在长安的商贾来问。”迎上李世民那不信任的眼神,李承乾再傻也知道自己今夜所说的这些事情让他心里产生了怀疑。 因为自己这具占用的身体的原主无论人品再怎么渣,可好歹曾经也做过大唐的太子,日常行踪和生活又那能没有人去关注。 想着,李承乾不由的有些庆幸当初自己魂穿到了这具上,在献出火药等这些东西之后能忍住李世民让自己一家搬回皇宫中居住的诱惑而选择了来长安郊外安家。 虽说也是有人监视,可却也比住在宫中事到临头了找不到借口和理由推脱。 “承乾,朕不是不是信任你,而是你的言行实在是让朕实在太难以相信了。”深深地对着李承乾看过来的目光,李世民的语气有些沉重地说完又叹了口气。 “其实很多事情,很多现象说它们神奇其实也真的是神奇,可要说它们简单也真的是简单。”压下心中的不安,李承乾一脸平静地说道:“就如火药一样,其实很多炼丹士一样早就弄出来了,只是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而是被儿臣给发现它的用处。” 说着,李承乾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就如儿臣跟卢国公他们几家合伙的那烈酒水生意一样,只要认真的观察下所有人都会发现一碗酒放在阳光下暴晒一阵后再端起来喝便会感觉酸涩难咽,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是啊皇兄,”不待自己父皇开口说话,已知道自己没事的李恪一身轻松的插话问道:“这又是为什么啊!” “因为酒比水轻,更容易挥发。”随口回了一句,李承乾说完真的很想一耳光把自己给扇死。 曾经都说了要低调别装那啥的,可如今…… 幽幽地在心里又叹了口气,李承乾知道自己又一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自己这再怎么痛也得咬碎牙齿咽下去,要不然只要自己一个不慎恐怕带来的后果还真的是无法承受的。 “嗯,臣弟受教了。”抱拳拱手,李恪本来还想刨根问底,可感受边上自己父皇瞪过来的目光,却也只能忍住心中的好奇低下头退到一边。 “没事,这些事情只要三弟你以后日常多关注下便会发现了,在发现后多多动动脑子就可以想出解决的办法的。”伸手拍了拍了李恪的肩膀,李承乾很清楚自己不是点科技树的那种材料,也清楚自己眼前最重要的事是要怎么用嘴去忽悠李世民这条霸王龙心中对自己的怀疑。 “你弄出来的那些东西朕现在就不先跟你说,现在朕问你为什么你会知道在琉求不远处有个岛?”挥挥手让李恪边儿上呆去,李世民很是纠结地看着李承乾这个嫡长子问道:“朕要听实话。” “就如儿臣刚才所说的,只要父皇你让百骑的人在长安城打听下,很多东西都是推敲出来的。”摊摊手,李承乾无奈地回答道:“就如我们看一个人的穿着和肤色跟言行便可以知道他的出身一样。” “反之很多时候我们只要多注意下那些异族之人所售卖物品的价格和数量以及质量,便也可以顺滕摸瓜的猜出他们国度的情况和环境。” 一口气把话说完,李承乾发誓自己以后一定不能口无遮拦了。 要不然说了一个谎言之便得须要更多的谎言来掩饰和解释一样简直就是活受罪。 “是吗?”伸手捋捋鄂下的胡须,望着一脸认真和平静的李承乾,李世民想了想,开口问道:“可据朕所知自从你住到终南别院之后除了上朝之外便很少去长安玩耍,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儿臣是很少长安,可父皇你难道忘了儿臣弄出的那些东西吗,虽说现在是卢国公,卫国公他们几家在打理和拿大头,可是决策和如何经营都是儿臣作主。”翻了个白眼,李承乾真的不知道李世民这条霸王龙会这么难缠,可却不得不耐着烦解释道:“所以难道儿臣让他们几家帮忙儿臣打探些长安城里街坊中的事情他们好意思拒绝。” “什么,你个逆子竟然能让他们几家帮你刺探长安城的事情?”不敢置信地盯着李承乾,李世民心头很是震惊,脑海中不由的想到了卫国公李靖的那位夫人红娘子。 虽说她自从嫁给李靖后便已经修身养性在家中乖乖的相夫教子了,可是她年青时那可是绿林中赫赫有名的一个人物,所结交的那些江湖中人更是五花八门。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李世民很清楚李靖这个人虽说很淡泊名利名,也很懂得进退,可却也跟房玄龄一样很怕自己的夫人。 就算自己嫡长子想让卫国公府中的那些精税刺探消息这只怕李靖同意了,只要那个红娘子反对了也行不通! 还是说…… 意味深长中带着些许玩味的看着李承乾,李世民可是知道李靖的夫人红娘子膝下可是还有个年过双十还多的养女到现在还没有人家愿意娶。 “为什么不敢,儿臣都同意了他们的要求,难道他们为儿臣做点事情会死吗,要是真的那样儿臣不是亏死了。”不屑地撇了撇嘴,想到自己答应那几个不要脸老货的条件,李承乾心里这委屈的就像是被个丑个怪给硬上了似的恶心。 提隽他们家中那些憨娃? 这自己都还在努力的往那太子之位上爬呢,他们就强迫着自己一定要帮他们家中那些次子三子四子什么的上位,这还有天理吗! “亏什么亏,有些事儿吹熄灯了,闭上眼还不是一样的。”伸手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李世民有些懊恼当初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用这个办法,那样在武德九年玄武门之事时自己也不用那么提心吊胆了。 有些事儿吹熄灯了,闭上眼还不是一样的? 脚步轻轻地往后移了移,李承乾实在被李世民说出的话给雷到。 吹熄灯,闭上眼这是什么鬼! 这又不是娶媳妇娶了个难看得像母夜叉婆娘,至于吗这? “慢慢习惯就好了,你能得到药师他们的帮扶朕对你也就放心了。”满脸慈祥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嫡长子,李世民服了。 都说女子为了享受富贵荣华可以委身于那些丑八怪的家中。 可如今看看自己这个嫡长子为了拉拢到李靖两口子的支持居然也可以委屈自己,李世民只想说这儿子比自己这做父皇的还有毅力,还不要脸。 第210章 不要脸的李世民 沉默。 沉默。 听着李世民这越来越不靠谱的话,李承乾除了沉默外又能说些什么,又能解释些什么。 随他! 反正谁让这世界上最让人难猜的便是人心呢。 “行了,让人给朕按排住宿之处,朕今夜不走了。”抬头瞧瞧外面的天色,见时候已经不早,李世民随意地摆摆手对李承乾吩咐道:“记住了,把东西给朕准备好,朕明日早朝之后召集药师无忌他们议事之时要用。” “是,儿臣明白。”垂头丧气地应了句,李承乾向边上的苏玥儿使了个眼色让她带人下去按排,心里想到了一个词叫喧宾夺主。 可是自己又能拿他李世民怎么办! 不说人家现今是大唐的皇帝,整个天下明面的所有者,就凭人家是自己征用的这具身的爹。 反抗? 这纯属不孝和作死行为。 李承乾不傻又怎么会去做这种蠢事。 “别怪朕苛刻于你,你还年青,熬些夜对身体没事,像朕现今,只要一宿没睡,第二天绝对……”顿住话头,想到了自己那已在战火硝烟中逝去的青春,李世民不禁仰天长叹了口气。 “儿臣明白。” 拱手弯腰,李承乾脸上谦让恭顺可心里却早已是麻卖痹。 什么叫别怪朕苛刻于你,什么叫你还年青的。 自己那便宜庶长子李象再过些年只怕都要被李世民给赐婚了好不好? 年青我年青他个大爷的。 狠狠地在心里又把李世民家那些已挂掉,埋了的祖宗们问候了一遍,李承乾知道这条霸王龙接下来的绝对又要开始吹虚自己的陈?麻烂谷子的旧事。 “承乾你能体量到朕的心思朕很欣慰。”捋着胡须,李世民面上露出回忆的神情说道:“想当年为父随先帝自太原起义军时起才年十八,那时……” 听着李世民像个话唠一样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地像个苍蝇一样的细数着自己过去的辉煌,李承乾除了点头就是嗯实在是被烦到了。 什么狗屁的想当年,好汉不提当年勇好不好。 过去的就是过去了,现在都多大的人还拿出来在自己子女面前装那啥的真的好吗? 再说了要说想当年,你李世民这帝王的经历又能自己这魂穿者传奇比吗! 自己这可是千多年前被人在街头被人暗杀以后又重生在大唐的好不好。 比精彩你李世民敢比吗! “记得武德五年二月为父带军平灭刘黑闼那贼子时,”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李世民没有发现厅中的几个子女一个都是面上很认真,心却已不在焉的又继续开口讲道:“这贼厮才得知是为父领兵便马上率人退回洺州城内不敢应战,可结果还不是被为父让人决了洺水一战把那贼厮杀得人仰马翻,丢盔弃甲,溃不成军,狼狈向突厥方向逃去。” “父皇用兵如神,儿臣佩服。”假假的一个马屁拍上,李承乾知道李世民他这是在吹。 虽说李世民最后是打败了刘黑闼,一举平定河北的叛乱。 可除在开始时赢了一次外,在之后的几次对侍中还不是被刘黑闼他压着打。 除了洺水城守将罗士信被杀外,那时还没被李渊赐姓李的徐世积被刘黑闼偷袭兵败不说,你李世民想趁机去捡便宜不成后要不是身旁有尉迟敬德那黑面神只怕也是难逃一劫。 当然,李承乾也很清楚无论在什么时候人们都是喜欢以成败论英雄。 失败者,无论你曾经在怎么辉煌,牛叉那都只会被胜利者给唾弃,被人们给遗忘。 “哈哈,那里那里,为父之所能胜其实也多亏三军士卒齐心,麾下将领用命。”虚伪地谦虚了一句,李世民不知道自己额头的皱纹已因为那憋不住的笑意绽放得就像那盛开秋菊。 “是,若非父皇胸有乾坤,心有经天纬地之才,只怕麾下三军再敢于拼命,结果也是未知可测之事。”随口敷衍一句,李承乾此刻只希望自己媳妇苏玥儿能快点出现说洗沐房间已准备好,还请陛下杨妃移步。 可是望着那灯火眀亮的大厅门口,别说苏玥儿的身影,就是她贴身婢女影子也没瞧见一丝。 “对,就像你大伯李建城他,为父这才领军去平徐元朗他。”微微地眯起双眼,李世民打蛇随杆上一张口便开始抹黑自己嫡亲兄长说道:“可结果河北之地却被你大伯他给……” “父皇,慎言,丽质兕子和三弟们还在呢。”开口打断李世民这脸皮厚得导弹都打不穿,黑起人就没有一点底线的大唐便宜的话,李承乾只想说不要脸的人惹不起。 当着自己的子女黑跟自己同父同母的大哥,你李世民就不怕以后自己的子孙们也会有样学样的也学你去歪曲一些事实吗! 是的,作为一个魂穿者,李承乾知道在后来刘黑闼联合突厥人重整旗鼓,卷土重来之时李渊在武德六年一月便派出太子李建城领军去征讨,可人家在平定河北之乱时釆取的是魏征安抚人心的政策好不好,人家又那有李世民现在说的这么不甚。 可是,自己能开口为李建城他辨解吗? 李承乾很清楚不能。 在这件事情里认真的说起来还真的没有谁对谁错。 你要说李建城他是半路跑出摘桃子,可是人家也是奉了李渊父皇的令才领军的。 可你要说李世民不该恨,这好像又有点说过去。 因为刘黑闼的精税和大部人马都是人家给灭的,结果自己这才一转身,功劳没了。 所以,李承乾只想说李渊这老东西有时还真的是糊涂。 因为要是他在窦建德和王世充两人投降后别乱动屠刀瞎杀俘,那么还会有后来的河北之乱吗? 要知道窦建德的部下范愿等人找到刘黑闼时人家已经只是一平头老百姓,在起兵时也拢统百多人而已。 可人家李渊又有错吗? 先不说王世充和窦建德两人该不该杀,也不提杀了单雄信这死忠又讲义气的货。 自从大唐建国武德元年李建城就被封为太子。 可是太子又是什么? 那可是一国的储君,未来的帝王。 那可是皇帝领军出征时留守京中,放在朝堂上监国管理政事的人。 领军? 要不是李世民连连打胜仗,在军中的威望越来越高。 李承乾才不相信李渊真的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勾起自己长子和次子间的仇恨。 因为别说是在帝王之家,那怕是在普通老百姓家里,要是做父母的稍微偏重那一个儿子一点,两儿子没有缝隙才怪。 第211章 抢 慎言? 听到李承乾的话,看看正双手托着下巴愣愣看着自己,脸上一点没有点表情的三个闺女,李世民这心里郁闷的想揍人。 朕不就想把自己所经历的那些刀光剑影,尸山血海的说出来给你们听下,想让你们这些子女知道创业的不容易,想让你们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有多重吗? 可是…… “唉!” 幽幽地叹了口气,李世民感觉自己这些儿女太没心没肺。 “陛下,汤水已经准备好了,还请移步后殿洗沐。” “朕知道了。”望着带着婢女走进大厅中的苏玥儿这个嫡长子的王妃,李世民狠狠地瞪了李承乾一眼,一摆手对着边上的杨妃说道:“爱妃,去侍候朕宽衣沐浴。” “诺。”从位置上站起身,杨妃屈身应声道。 “儿臣恭送父皇,母妃。” “儿臣恭送父皇,杨妃娘娘。” “儿臣……” “行了,父皇跟杨妃又不是回皇宫去,你们几个恭送个什么!”瞧着已在婢女和王源引路下走到大厅门口的李世民和李恪他亲娘,李承乾一把把站起身准备行礼的晋阳公主按回椅上说道:“等明日他们走了再恭送也不迟。” “哦,知道了大兄。”乖巧地点点头,李明达话风一转脆声问道:“大兄,你感觉父皇他烦吗?” “烦,而且是很烦很烦的那种。”眼角撇了眼消失在大厅门口,已经走远的李世民两人,李承乾能说自己是被晋阳公主这小萝莉专业坑兄的妹妹给坑怕了吗! “皇兄,兕子慎言。”看着正在一问一答的李承乾和晋阳公主,李恪真的是被他们俩这大逆不道的话给震住了。 这要是在东都之时你们说说倒是没关系,可现在回到长安之后还这样肆无忌惮的在父皇身后评论他,这是真的不怕还是心有成竹父皇他不会怪罪你们。 “哼,老三你这谦恭有礼,口是心非的坏毛病真的得改改了。”双手托着脑袋躺在躺椅上,李承乾白了李恪一眼,幽幽地说道:“父皇他虽然是一国之君,但他也是一个父亲,他也需要亲情和友情,也需要儿孙绕膝的那种天伦之乐,所以在没有外人在场之时作为个儿子就该有企儿子的样,别用在朝堂的那一套。” “因为那样父皇他会以为他面对的朝臣而不是自己的儿子,懂吗?” “这……” 习惯地用自己的独臂挠了挠后脑勺,李恪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去回应自己这同父异母的长兄。 虽说他现在所说的话是有些大逆不道。 可是细思之下,李恪不得不承认自己他说的真的有一定的道理。 “行了,老三,现在父皇他没在这里,你告诉为兄,东都之事是不是有人借用了大伯他的名声在暗中作怪。”朝守在门口的薛仁贵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别人靠近大厅后,李承乾盯着李恪的双眼认真的问道:“为兄要听实话。” “皇兄,你今天是不是听到什么消信了?”迎上李承乾的目光,李恪很是吃惊。 李承乾点点头,很是认真地回答道:“对,为兄今天在朝堂上就听雉奴他说你们准备阴谋杀害为兄这件事是大伯在后面指使的。” “雉奴?”不敢置信地皱了皱了眉头,李恪低头认真地回忆了一遍自己接到李治的信和见了那些人的事,抬起头看着李承乾的眼睛很是肯定地回答道:“这是推脱罪名。” “真的?” “确实如此,如果大伯他还活着,他不应该早就跳出来了那还会等到现在。”站起身,李恪一撩衣袍单膝脆倒在地说道:“臣弟敢发誓应该是雉奴在打着大伯的名号推脱罪责。” “嗯,起来。”从躺椅上爬起,李承乾伸手托起李恪,习惯地伸手揉了揉鼻尖说道:“算了,这事儿让父皇他操心去,为兄现在来跟你说说你到琉求之后应该怎么干。” “还请皇兄赐教。”恭敬地作了一揖,李恪知道自己这个长兄李承乾虽说现在是变得有些混不吝,但却是个有真本事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被废谪了太子之位,囚禁在右领军中凭着胸中才学短短时间之内便从一个庶人先是被封为愍王又马上升为诸王之首的秦王。 “坐下说。”转身躺回自己的躺椅上,李承乾翘起二郎腿,很是认真地问道:“弘农杨氏加他们手下控制的人大概有多少老三你清楚不?” “臣弟曾在前朝萧后府中偷听母妃她们聊天时说过,前朝留下忠于杨氏的精税有两万人左右。”尴尬地摸摸脑袋,李恪一咬牙回答道:“至于他们麾下掌握的商贾和匠户,这臣弟实属不知。” “嗯。”快速的在心里按照李恪所说的数字往上翻了三倍,李承乾才不相信他说的这些话,可却又不得不装着相信似的说道:“如果真的只有这么点人,为兄建议你一到琉求先别忙着去收拾那些生番,先派人去把岛上的汉儿归拢了统计好后再作按排。” “为何皇兄?”点点头,李恪知道李承乾开始说到重点了。 “因为琉求岛上虽说不大,可也有几个州府那么大,尤其是是那些生番都不事生产,只懂得捕猎过活,而且还是住在那些深山老林中,你说你那点人怎么可能能缴灭他们。”对着大厅屋顶翻了个白眼,李承乾没好气地说道:“所以你得先把岛上居住的汉儿收拢过来,然后再以点破面慢慢的侵吞了那些生番的地盘,要不然你顾了这头又忙那头,结果又能做出什么事来。” “皇兄教训的是,臣弟一定谨记心中。”抱拳拱手,李恪表示自己记下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你去了先得让人修出个码头来,要不然岛上又如何能靠船停舟卸物。”端起边上的凉白开抿了口,李承乾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战船这些你也别忘了让人尽快打造出来。” “嗯。”皱着眉头,李恪有些不解地问道:“皇兄为什么要尽快打造战船?” “父皇他这么抠,而且咱们大唐马上发兵攻灭倭人和平定高句丽,那一处不用大量钱粮。”瞥了李恪一眼,李承乾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用你脑子想下,要是战争一起,父皇他还有时间他顾吗?” “你如果不尽快把战船打造出来,要是到时真的岛上缺衣少食了你又拿什么东莱去抢。” 第212章 王候将相宁有种乎 抢? 听到李承乾的话,李恪愣了。 长乐公主,晋阳公主和城阳公主三人也傻眼了。 抢! 这不山贼和海盗,剪径大王们才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抢。 自己这位皇兄是在鼓励自己去做贼吗? 望着李承乾,李恪久久的不能回过神来。 虽说自己已注定要被削爵,可只要不被废为庶人,不在宗谱上除名,再怎么说也是堂堂一国的皇子。 让自己去做那些屑小之徒的事,这是瞧轻自己还是在作贱自己。 皱着眉头,李恪想还通了。 “别以为抢人做海盗是件简单的事,别以为手上有人有刀就行了。”无视了自己兄妹看过来的目光,李承乾憋着笑,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为兄告诉你们,抢,还真的是一种技术活,没点天赋没点本事的人还真的是做不来。” “皇兄此话何解,还请赐教。”忍着心头的懊恼,李恪脸上半信半疑感觉有些不可理喻。 不就是去抢劫吗? 拿起刀带着人把路堵死直接动手掠夺财货就行了。 技术? 做强盗还需要什么技术吗? “老三你还别真的不信,其实这做贼啊就和做官一样都是要具备点眼力劲和头脑的。”望着李恪那不相信的表情,李承乾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很是认真地说道:“你自己想想,古往今来,有多少巨寇豪贼不就是因为没有审时度势的目光,结果乱抢一通之后,弄得天下皆知,惊动了朝廷之后才会被大军给剿灭弄了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抢,其实也分为好几种抢。” “就如那些门阀世家,他们之所以会有那么大的底蕴,说好听些那是靠一辈人一辈人的积累,说难听点他们就是靠一代人一代人的掠夺土地和人脉堆砌起来的家世。” “只不过是他们与那些强盗土匪不同的是他们在抢劫的时候穿了一层士子文人官员的外衣而那些占山为王的剪径之徒没有而已。” “还请皇兄惑,为何说那些世家门阀之人也是靠抢成家的。”尴尬地笑笑,李恪知道自己的这位皇兄一直很大胆,可却不知道他的胆子会真的这么大。 把世家门阀之人比着山贼土匪,这是不是有些太过自以为是了! “汉司马公所着的《陈涉世家》有这么一句话‘王候将相宁有种乎’,想必老三你也曾读过。”翻身换了个舒适的躺法,李承乾有些嘲讽地问道:“可你曾好好地想过这句话吗,还是你也认为这句话真的说错了?” “皇兄,臣弟我……”低下头看着地面,李恪顿住话头,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去回答李承乾的这个问题。 你要说王候将士宁有种乎这句话错了,可事实上不说别的朝,就现在的大唐,那怕延隋制也举行了科举,但经科举考取录选出来的官员大部份却还是那些世家门阀出身的人。 可你要说王候将士宁有种乎这话是对的,像英国公李积和马周这些本朝的重臣名相却偏偏又是草莽和寒门出身,经过自己的努力才显赫的。 “也许你们几个会认为为兄这些话是在胡言乱语,可事实上纵观我朝的那些世家门阀,包括吾李氏皇族在内,往上推个七八代说白了可能连个平民百姓都不是。”爬起身,伸手端起边上的凉白开喝了口,李承乾瞧了眼李恪等几个兄妹笑道:“就如那一统天下的秦朝始皇帝赢政,其祖上非子不就是周孝王宫中的一养马之仆而已。” “皇兄,所言极是,臣弟佩服。”弱弱地拍了个马屁,李恪扭头朝四周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收回目光带着祈求的语气转移话题无奈的苦笑道:“皇兄你还是说说臣弟到了琉求把战船打造出来以后要如何去抢掠!” 如何抢? 听到李恪的问题,李承乾真的很想抬手一巴掌把这独臂侠给拍死。 话说你丫的也在朝中,也在封地上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去抢难道还要自己这个在前世只知道在商海中掠夺财富的人教吗! 是的,作为一个五官奇正的魂穿者,李承乾是知道很多强盗行径理论,可却根本就没有亲手实施过。 毕竟当一个人只要积累了足够的资本谁又会什么事都要亲手亲为呢! 可是,看着李恪那纯洁如小白一般渴求的眼神,李承乾却又不得出声说道:“抢掠其实就如行军打仗一样,第一,你得先确认目标。” “第二,要先摸清对方的底细,因为如果你弄不清楚对方有多少人便不管不顾的动手,那么最终倒霉的一定会是你是自己。” 说着,李承乾顿了顿,让李恪记住后才又继续开口说道:“第三,事可为便为,事不可为时当断便断,不要为了一时成败和一点绳头小利把自己搭进去,因为只有留得青山在我们才有柴烧,死了便是什么机会也没有了。” “就像什么脑袋掉了不就个碗大的疤和十八年又是一条好汉的话一样,其实都是临死再没有了翻身机会的人才会说的。” “嗯,臣弟明白了,以后做事一定会三思而后行。”点点头,李恪表示自己已经把这些话都铭记于心了。 “第四,坏人都不会在自己额头上刻着坏人两个字的,所以就算做强盗土匪我们也要懂得去掩饰自己的身份。”满意地看着这被自己忽悠住的李恪,李承乾笑笑又继续教坏兄弟不用自己负责的大业,开口说道:“就如老三你到了琉求以后,如果真的要去抢,那么就得订些规矩,如什么三不抢四不杀之类的。” “三不抢四不杀?”细细地在心中把李承乾所说的话琢磨了一番,李恪很是虚心地问道:“这……,臣弟该要怎么去做,皇兄能否说得详细些?” “在回答这个问题前,为兄先问老三你一个问题,像我大唐那些正二八经经营的商船老三你说能抢不?”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真的很无奈。 不就是订些规矩吗? 这么简单的事情难道你就不知道照搬军营中的那些矩律来用,如果看着不适合你不会再改。 “不能。”肯定地点点头,李恪很是认真地回答道:“要是抢了,一旦被地方得知上报朝廷之后,那么便会派大军去剿灭。” “不错,所以说抢劫也是要分对方的,可凡事也没有绝对,就如大唐那些私自出海,擅自与他国贸易往来的商贾其实也是可以抢的,因为他们没有给朝廷交过税赋,所以抢了也是白抢,而且他们也不敢告官,但这些都得靠你自己去分辨。”放下揉着鼻尖的手,李承乾说完,抬头看了看大厅外那已月已半空的夜幕站起身开口说道:“好了,老三你又不是马上就去琉求,这些事情日后咱兄弟俩再详谈。” “嗯,臣弟明白,皇兄你有事便先去忙。”从位置上站起,李恪记得刚才自己父皇还真的要李承乾把那关于平灭倭国的策谋连夜赶出来。 第213章 十全十美讨人厌 “大兄,你这样帮李恪他难道就不怕自己会养虎为患吗。”瞧着在侍卫搀扶下离去的同父异母的兄长,长乐公主想了想,看向自己的嫡兄说道:“刚才块妹妹观察,他虽说装得很好,可是眼底却总是有一丝故作的神情闪过。” “随他,如果他要作死那为兄也不介意送他一段。”无所谓的摆摆手,李承乾叹了一口气地说道:“人犯错了总是要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嘛。” “随大兄你,反正妹妹只是提醒你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却不可无。”示意边上的婢女抱起已经睡着的城阳公主,长乐公主站起身说道:“妹妹先下去歇息了,大兄忙完了也早些睡。” “嗯,去。”挥挥手,李承乾感觉有些奇怪。 要知道在平日里长乐公主她可是很少参杂到自己这几兄弟之间的纷争里来的。 可是今夜她却开口对自己点明了李恪的故作姿态和口是心非。 难道…… 李承乾压下心头的猜测,扭头看向晋阳公主说道:“兕子,你也早些去睡,免得明日早上又起不来。” “哦,可兕子想伴大兄一起忙吗?”扯着自己兄长的袖子,李明达撒娇说道:“反正兕子现在回房去也睡不着嘛。” “兕子,你……” “好不好嘛大兄,等兕子想睡觉会叫玥儿嫂嫂送我回房的。”不待自己的兄长说完,李明达便抢先开口撒起赖来了。 “行,怕你了,走。”宠溺地伸手刮刮小萝莉的翘鼻,在几个妹妹中李承乾确实最拿晋阳公主这个妹妹没法。 究其原因。 除了受史书的影响外,李承乾只想说自己也是个宠女狂魔。 “嗯,走了,忙完了大兄也好早些休息。”牵起自己兄长的大手,李明达眉毛一扬,一脸得意的就扯着李承乾往后院书房中跑去。 “兕子你慢点,小心摔倒。”被小萝莉带着一起跑,李承乾也是无语了。 自己这任务在身的人都不忙,你晋阳公主忙个啥。 “唉!” 看着抛开婢女太监朝书房方向跑去的两兄妹,听着由近渐远传来的欢笑声,苏玥儿幽幽地叹了地口气,心头不由的又想起自己的孩儿李厥。 虽说自己夫君李承乾对几个孩子都好,在待遇上也尽量努力的做到平衡,可却从来都不会像对晋阳公主这样捧在心里怕摔,含在口里怕化的对李厥李象这两个孩儿。 可是自己能劝自己的夫君多关心下那两个孩子吗? 苏玥儿知道自己不能。 因为在孩子的教育上,自己的夫君李承乾早就曾有言在先立了个规矩不让人去干涉他们的成长。 而且也曾戏言说过男孩要穷养,女儿要富养这样的话。 可是…… 苏玥儿伸手摸摸自己一如既往平平如也的小腹,真的好想说为什么想要个女儿就这么难呢! ………… “大兄,”推开书房的门跑进去,李明达开口喊道:“兕子帮你磨墨好不好?” “好啊。”从书架上拿起纸张铺在桌上,李承乾伸手拿起笔简里的鹅尾笔看着往墨池里倒了些清水,熟练地抓起墨碇正准备磨墨的小萝莉取笑道:“可兕子你会吗?” “兕子当然会了,以前在宫中父皇他练字时可都是人家在边上帮他扇风研墨的了。”仔细地在墨池里研动着墨碇,李明达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是吗?”瞧着晋阳公主那张粉雕玉琢小脸蛋上的认真样,李承乾实在是有些嫉妒李世民这条霸王龙。 做皇帝做得很成功不说,生的闺女除了极个别的外,剩下的一个个除了长得好看,还全都是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 只是…… 虽然不想承认,可李承乾还是想说在李世民的那些儿子中,除了李愔和李佑外这两个不成才的玩意外,其他的儿子其实都挺不错的。 比如自己这具身体那个男女通吃的渣男原主,若不是李世民不太会做爹,不懂得其实在对待子女的态度上也得像在朝堂上一样需要相互制衡和平均,原主不是被李泰给逼到无路可走了又岂会造他的反。 所以说,李承乾能不嫉妒他李世民吗? “嗯。”使劲地点点头,李明达嘴角泛起一丝骄傲。 “夫君,你怎么能让兕子她帮你研墨呢,你也不怕她把衣裳弄脏。” “脏了就脏了,洗洗不就行了。”抬头瞧了眼端着茶水和点心走进书房中来的苏玥儿,李承乾笑笑反问道:“这人啊什么都要学会做些,要不然以后难道要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吗?” “这……,夫君你说的是,说的全都对。”莞尔一笑,苏玥儿知道自己讲道理讲不过自己的夫君,可心中却感觉有些好笑。 如果说庖厨之艺,也许整个大唐还没有一个男人能比得过自己的夫君李承乾,可如果要说到穿衣着袍。 苏玥儿敢说就李厥都做的比他好。 “为夫本来说的都对嘛。”理直气也壮地说完,李承乾感觉自己跟李世民那条不讲理,不知脸皮为何物的霸王龙呆在一起久了也变得有些不要脸了,只是还没练到他那种唾面自干的厚度而已。 “是吗大兄,为何兕子记得你连衣袍都是让玥儿嫂嫂她们帮忙穿的。”放下手中的墨碇,李明达一如既往的又开始揭自己兄长李承乾的短。 “这不是为兄懂的东西太多了,也得有一两样不会的不是。”尴尬地抬手揉揉鼻尖,李承乾开口就说道:“毕竟人无完人嘛,要是一个人太过于十全十美了那除了招天嫉,还会惹人嫌的。” “为什么啊大兄,难道人什么都会,什么都懂也会让人讨厌吗?”歪着小脑袋,李明达实在是有些被自己兄长所说的话给弄糊涂了。 什么叫一个人太过于十全十美了会惹人嫌。 难道一个人十全十美了不是得更让人喜欢的才是吗? “因为是个人都不太会喜欢比自己聪明,太过优秀的人的,那怕两人是朋友,可是两人之间的差距如果太大了,那朋友也是没法做的。”回忆前世今生所经历的一切,李承乾叹息了一声,缓缓地开口说道:“而这就是我们所说的那种门当户对。” “噗。” “咯咯咯。” 看着自己夫君这一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苏玥儿笑了。 不是不想忍,而是实在是真的憋不住了。 第214章 自嘲还是显摆 “嫂嫂你笑什么,难道我大兄他说的不对吗?”放下擦手的毛巾,李明达眼珠子一转,仰起头看向苏玥儿好奇地问道:“还是说嫂嫂你另有见解?” “嗝。” “这……”尴尬地看着晋阳公主,苏玥儿直接是被她的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 说不对! 好像又有损自己夫君李承乾在兄妹面前睿智的形象。 可要说对! 可瞧瞧自己夫君的样子,这明明就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唉!” 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苏玥儿心说要是早知道如此自己刚才就应该借故跑出去了才笑,要不也不会把自己弄得如此不知所措了。 “说啊嫂嫂,难道我大兄他说的不对吗!” “兕子,嫂嫂……” “行了兕子,为兄要写奏疏了,咱们不闹了。”瞧着苏玥儿那为难的样,李承乾放下手中的鹅毛笔,摆摆手打断她和晋阳公主两姑嫂之间的大眼瞪小眼,端起放桌边的茶杯喝了口茶笑道:“父皇按排的正事要紧。” “哦,兕子知道了。”傲娇地仰起头不看苏玥儿这位长嫂,李明达眼底泛起一丝狡黠。 “唉!” 看着自己夫君和晋阳公主这对兄妹那以为做得很隐蔽可实则却全都被自己看在眼中的眼神交流,苏玥儿轻轻地叹了口气,已记不得这是自己今夜第几次叹息。 “兕子,你先拿本书自己看,为兄墨没了再叫你。”装着没听见苏玥儿的叹息,李承乾看向晋阳公主吩咐了一句,抓起刚放下的鹅毛笔沾了沾墨池里的墨液,略一思考,刷刷地在铺好的纸张上又开始了自己的抄袭大业。 “嗯。” 乖巧地点点头,李明达转身走到靠墙的书架旁,随意地从上面取写一本书来到摆在角落里,上面铺着一床波斯毛毯的躺椅上,人一倒直接就躺了上去,然后小手一伸拉过边上另一条毛毯盖在身上,翻开始手中的书卷就着屋中明亮的灯火开始安静的看了起来。 “玥儿,你先去看看象儿厥儿他们睡了没,要是还没睡叫他们过来等下帮为夫抄奏疏。”扭头看了眼躺在椅上,在烛光照映下捧着书本,那似从画中走出来的小萝莉,李承乾收回目光对苏玥儿如是吩咐道。 “嗯。” 贤淑地点点头,玥儿知道自己夫君是什么意思。 因为谁让自己的夫君懒呢! 虽说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字连褚遂良这些书法看了拍手赞好,可谁自己这个夫君每每要写些什么瞠却是偏偏喜欢用这些不是用木碳制造就是大鹅身上硬毛做出的笔。 而这造成的后果就是每每他一写完自己等人就得帮他抄录腾到制式奏疏上的。 想着,苏玥儿抬起头深深地看那已经投入忙碌中,忘了自己这枕边人存在,俯身案上急书的男人一眼,脚下一动,轻轻地跨过门槛朝外面走去。 “唉!” 听着书房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李承乾幽幽地叹了口气,看着纸上那才写了的几百字真的很想大吼一句:谁td说抄袭不累,有本事你来全手写繁体字试试,不把你累成狗才怪。 可是自己敢把简体字拿出来装那啥的吗? 李承乾苦笑了。 如果说抄袭盗版些别的还行,可要是自己敢改革字体,只怕还不等那些世家门阀,士林学子喷自己,李世民那个便宜的大唐皇帝父亲便会亲手揍的自己生活自理。 低调。 暗暗地在心里告诫了自己一句一定别冲动,李承乾把手中的鹅毛沾了沾墨,收回思绪又开始俯身桌上继续从前世记忆中里霸占起别人的成果来。 ………… 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 一个半时辰。 午夜,子时,丑时,…… 听着不远处响起的打更声,随手把手中已不知是今夜写废了的第几十支鹅毛笔扔进脚边的垃圾桶里,李承乾甩甩因为握笔握得快有些失去知觉的右手腕,满意地看了看桌面上那已经抄袭完成的最后一页,今天李世民便要带走的奏疏,只想说累死爷了。 “夫君,你写好了?”听不到鹅毛笔在纸张上书写时发出那特有声响熟悉声音的苏玥儿搁下手中的毛笔,抬头望着正在揉着手腕的李承乾问道。 “不写了,要是再写下去,只怕父皇和那些大臣都会说为夫啰嗦。”扭头看了眼书房中坐在椅上在边上书桌提笔正奋起急书的晋阳公主和李象李厥两个儿子,李承乾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有些自嘲地说道。 “咯咯。” 听着自己夫君李承乾这明着是自嘲可实则却是在显摆的话语,苏玥儿用沾满墨汁的手掌捂住嘴可最后却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嫂嫂,你笑什么啊。”听到边上传来的言笑声,李明达停住手中的笔,转头问道:“你抄完了?” “还有最后一页。”望着晋阳公主那弄满墨迹的小脸蛋,苏玥儿心里一乐,差点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哦,兕子还以为嫂嫂你抄完了,那便来帮兕子抄抄呢!”瞧着苏玥儿那黑黑的鼻尖,李明达苦着张脸已没有想笑的感觉。 “兕子,象儿,厥儿你们都停下来别抄了,先站起来活动活动歇息下,为兄(父)来。”转头看着晋阳公主那张倔犟着坚持的的小脸,李承乾能感受得到她声音里那掩饰不住的疲惫,一抬脚来到她身边,拿过她手中的毛笔,伸手习惯地揉揉她的小脑袋说道:“忙完了,为兄给你们弄吃的去。” “嗯,就知道大兄最好了。”起身让开位置,李明达眉开眼也笑地一个马屁拍上后,对边上两个正满脸疲惫一嘴哈欠连天的侄子招招手说道:“象儿,厥儿来,晋阳姑姑带你们兄弟去洗把脸就清醒了。” “嗯。”听到晋阳公主的话,李象李厥两兄弟眼睛一亮,可是望着正俯身案上正在忙碌的爹娘却又有些不敢。 “去,照顾好你姑姑。”停下手中的笔,李承乾抬起头看了李象李厥这两儿子一眼,摆摆手吩咐道:“你们把手洗了就行,脸别抹。” “为什么啊大兄(父亲)?”瞪着大眼睛,晋阳公主和李象李厥实在是被李承乾的话给弄晕。 为什么只能洗手而不要擦脸。 难道自己等人的脸上很干净吗! 第215章 坑爹的李象 “那有那么多为什么,照为兄(父)的话做便是。”嫌弃去挥挥手,李承乾收回目光,很是郁闷地抓起笔又开始忙活起来。 什么都要问个为什么,这是想打破沙锅问到底吗? 难道就不能给自己留点神秘感,难道就不能让自己有点小心思。 “哦。” 撅起嘴,李明达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句,伸手一拨拉不敢吭声的两个侄子,又狠狠地瞪了自己兄长李承乾一眼,气道:“象儿厥儿,跟姑姑洗手去,不理你父王了。” “好,象儿听晋阳姑姑的,不理父亲他了。”狠狠地点头顺话回了一句,李象伸手牵起自己同父异母弟弟李厥的手,跟在晋阳公主这个姑姑身后扭头就走。 “晋阳姑姑,厥儿也不理父亲他了。”被自己兄长牵着来大门外,李厥偷偷地扭头看了一眼正俯身案上忙碌没空管自己三姑侄的父母,回过头才弱弱地出声说道:“可厥儿不能不理娘亲她。” “知道了,姑姑只是让你别理你父王,没有不让你不理你娘亲她。”伸手扯了扯李厥那肉乎乎的脸颊,李明达没好气地说道:“出来了才敢说,胆小鬼。” “晋阳姑姑,厥儿怕父亲他嘛。”委屈地眨着自己的大眼睛,李厥真的很想说自己不怕自己的父王李承乾,可是话才到嘴边却又话头一改干脆来了个实话实说。 因为谁让自己父王他的耳朵实在是太好了。 就像有时他在教授自己跟李象俩兄弟时,自己俩兄弟明明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在桌子下面做了些小动作,结果自己父王竟然不用睁开眼也能猜到自己两没有认真做工课。 “那你怕不怕姑姑我?”松开捏着李厥脸颊的小手,李明达转过身一边向前走一边问道。 “厥儿才不怕晋阳姑姑你呢。”握住自己兄长的手,李厥想也没想张嘴就来:“因为晋阳姑姑你是天底下最好,最温柔的姑姑,才舍不得傻父亲他一样凶厥儿。” “象儿你呢?”头也不回地问了李象一句,李明达实在是被李厥的那一句‘晋阳姑姑你可是天下最好最温柔的姑姑’给说的心花怒放。 “象儿怕。”看了看走在前面,只比大了那么点,可却没有自己高,但却是被自己皇祖父,父王,甚至可以是被所有人都宠着的嫡亲姑姑,李象想了想才开口说道:“因为父王他曾经跟象儿说过,这天底下惹谁都不能去惹晋阳姑姑你,要不然不用皇爷爷出手,父亲他拼了命也要去把敢对姑姑你不敬的人给收拾了。” “象儿,你父王他真的这么说过?”顿住脚步,李明达扭头望向李象问道,心里眼里有些期待。 “象儿发誓,父亲他真的这样跟象儿说过。” “哦,那等下把手洗好回来姑姑问问你父王,要是让我发现你是在骗本宫,小心本宫收拾你。”握起小拳头朝李象晃了晃,李明达威胁道,可心里却很清楚就自己大兄的性格和自己的宠溺层度,他真的有可能曾说过这样的话。 “晋阳姑姑,象儿……” “嘻嘻,姑姑逗你玩的了。” “晋阳姑姑,你……”瞧着脸上泛起恶魔般笑容扭头便走的晋阳公主,李象真的很想找根针来把自己的嘴巴缝上。 自己父王是曾说过惹谁都可以,但就是不能你的那些姑姑们生气,要不然为父收拾你。 可结果? 自己咋的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夸大了说呢! “大兄,咱们快走,要不然等下晋阳姑姑她要是摔跤拌倒磕着那了小心父亲找我们的麻烦。”扯扯傻愣着的兄长衣袖,李厥有些搞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摔了晋阳姑姑她都不会摔。”没好气地朝李厥翻了个白眼,李象说完一伸手抱起自己的兄弟,一边朝前面跑一边喊道:“晋阳姑姑,你等等象儿和厥儿。” ………… “唉!” 搁下手中的毛笔,另取了张新纸铺在书桌上,李承乾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这郁闷和无奈啊就如那黄河决堤似的一发而不可收拾。 都说坑爹。 可自己前世今生好像都没坑过自己的爹啊! 但为何这魂穿来到大唐之后,自己先是被李世民那便宜父亲坑了n多次,结果现在倒好了,连自己大唐的便宜儿也学着自己前世那两个亲生的儿子开始坑自己这个当爹的了。 “夫君,你怎么了,为何突然的叹起气来?”手腕一提,写完最后一个字,苏玥儿放下笔,强憋着心中的笑意望着一脸纠结矛盾的李承乾问道。 “为夫为何叹息难道你猜不到吗?”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李承乾才不相信以苏玥儿的本事她会没听见晋阳公主和李象李厥那两个儿子的对话。 “咯咯,可象儿他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就夫君你对兕子的她的宠溺,别说外人,只怕是陛下对她不好点,只怕你也会进宫去找他去理论下。”莞尔一笑,苏玥儿一边笑一边如实说道,心里却感觉有些欣慰。 虽说自己这夫君李承乾现在狠起来时比任何人都狠,浑起来时比谁都浑,可不论怎么说现今的他真的是变了。 变得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和个凡夫俗子一样有爱有恨,而不似曾经那个为了争名夺利,为了那个位置眼中再无他物,再无情感的人。 “象儿是没有说错,可是身为皇家子弟,夸大其词以后真的会害了他。”变相地承认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李承乾习惯的揉了揉鼻尖说道:“就如厥儿的性子一样,你有空了真的得让他好好改改了,一个男孩子扭捏的跟个娘们一样似的没有自己的主见,将来又如何去应付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文武百官。” “夫君慎言。”竖起双耳听了听周围的动静,苏玥儿实在是被自己夫君说出的话给吓来一跳的同时心里却有一丝雀喜。 什么叫将来又如何去应付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文武百官? 这难道是说只要自己夫君李承乾他登临大统,面南朝北君临天下之时自己的嫡子就会被立为下一任储君。 苏玥儿紧紧的咬住嘴唇,实在是感觉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没事的,就算父皇他听到了又有什么。”不屑地撇了撇嘴,李承乾才懒得考虑他李世民听到后会有什么反应。 因为自己这具身体也就才二十五六岁,还很年青。 只要不死,没了大唐的皇位大不了自己亲自动手去打,去另建一国就行。 最多也就只不过是远离故土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是的,现今的李承乾已没有了穿到大唐时的那种惶恐不安和陌生感,而是已变得有些蠢蠢欲动。 第216章 扰人清梦的笑声 “嗯。” 点点头,苏玥儿压下心中的思绪,也不再多说什么,伸手便开始整理收拾起桌上那墨迹已干的奏疏来。 “为夫那份原文不用装订,等下直接封存放到书架上就行。”见自己的女人开始分页装订起来,李承乾笑笑嘱咐了句拿起毛笔又在纸上写起来。 “妾身明白。”瞧着又在忙起来的男人,苏玥儿答应了一句问道:“夫君,你那还差多少?” “没多少了,等你那里整理好了为夫这里也该结束了。”手中毛笔挥舞,李承乾望着纸上那一个个小楷直想骂娘。 自己都已经用最小号的毛笔,尽量往小了写,可是瞧瞧这字,一个字就占了好几个鹅毛笔的面积,一张纸还没写多少个字就满了。 这纯属就是在浪费纸啊! 但不可否认的是,李承乾承认像鹅毛笔铅笔钢笔这些笔虽然在写作方面省纸,可却还是没有用毛笔写出来的字有韵味。 “嗯。” 应了一声,苏玥儿笑笑也不再多说什么,低下头又继续忙活起手头上的事情来。 一张。 两张,三张,…… 伸手拽过一张新纸铺在桌上,李承乾好怀念前世用手机,用电脑“啪啪”几下打完字然后直接就可以印出来的日子。 可是谁让自己不懂得制造打字机的原理也弄不来卫星呢! 当然,更让李承乾郁闷的是,为什么别人穿越都带有金手指和糸统,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因为自己有个聪明的大脑,是个不用金手指,不用糸统就能混得比别人好的人吗! 李承乾一边自恋地在心里臆想着手中之笔却也没有停下。 “大兄,你还没好吗?”望着还俯身案上挥笔的兄长,李明达已经带着李象和李厥两个侄子洗好手回来。 “马上就完。”头也不回地回了句,李承乾手中毛笔急挥,‘刷刷’几下把最后几个字抄完,然后一甩手,‘啪’的一声直接就把手中这放在后世价值好几百斤大米的御供毛笔给扔到垃圾桶里。 “哦。”点点头,李明达来到桌前,一伸手拨拉开苏玥儿说道:“嫂嫂,让我来帮大兄收拾!” “兕子你刚洗干净了手,还是别再弄脏了。”无奈地看着一把搂过自己夫君用鹅毛笔完成的原稿抱在怀中的晋阳公主,苏玥儿感觉有些好笑。 不就是一份原稿,又没有人跟你抢,你至于这么紧张吗? 如果想要让你兄长再写不就是了。 是的,苏玥儿有时真的是有些想不明白晋阳公主这个小姑子为什么这么喜欢收藏自己兄长的字迹。 “脏了就脏了,大不了再洗就是。”傲娇地扬了扬眉头,李明达的回答理直气也壮,而且还是那种让人没法反驳的。 “好了,玥儿你就别跟兕子她争了,也不瞧瞧自己多大的人了,有必要吗!”揉着手腕,好笑地看着面前这动不动就大眼瞪着小眼两姑嫂,李承乾有些怀疑她们俩天生就是犯冲。 要不然就苏玥儿的贤淑好脾气和晋阳公主的温柔,两人咋的就会因为一句话就你不让我我也不迁就你的。 “夫君,你……”气恼地白了自家这个有了妹妹就忘了娘子的男人一眼,苏玥儿不由地想起了他曾说过的一句话:手心手背都是肉,得公平。 可是如今瞧瞧他干的好事。 自己明明是好心,可结果他却给自己来了一句也不瞧瞧自己多大的人了。 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 伸手摸摸自己那还一如既往光滑的脸颊,苏玥儿如是想到。 “哈哈。” 感受到苏玥儿心里的微妙变化,李承乾想开安慰两句,可是瞧着她那随着手掌揉捏而变得越来越像个小花猫的脸却是忍不住开口笑了出来。 “呵呵……” “哈哈哈……” “咯咯,娘亲你的脸……” 听到自己兄长(父亲)的笑声,李明达和李象李厥一愣,可当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后,瞧着自己嫂嫂(娘亲)那半黑半白,就如纸上涂鸦般的脸颊,三小不由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夫君你们……” “噗嗤,哈哈……” 望着书房中笑得没心没肺的夫君,小姑子和两个孩儿,苏玥儿心头一恼,可低头瞧了瞧自己满是墨迹的手掌后,再瞧瞧四人那张或多或少都沾了些墨汁的脸,自个儿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 “咯咯咯……” “嘻嘻……” “哈哈哈……” “尔等这一大早的是不是闲了没事干故意来扰人清梦,还有没有一点天家规矩了!” “嗝,这……,父皇你起来了。”望着声起人现,穿戴整齐在王源陪伴下走进书房中的李世民,李承乾一愣,看了看门外那还是黑漆漆的夜空,实在是被他的到来给吓了一跳。 因为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现在应该是寅时将尽卯时未到。 换算成了后世的二十四小时制来现在应该是凌晨五点都不到。 可是瞧李世民他那整齐的衣着和挽得一丝不苟的发鬓,这是在寅时的更声才敲响的时候就起了吗? “你以为朕跟你这逆子一样这么闲吗?”恶狠狠地瞪了李承乾一眼,李世民说出的话里带着些许火气。 自己因为心里有事,睡到寅时醒来后便再也无法入眠,这不起来洗漱好正在后院花园中一边散步一边思考问题,结果却被这突然在空旷寂寞凌晨响起的笑声给打断思绪。 “咳咳。” 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李承乾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又怎么了他李世民,这一大早的就来找自己麻烦,他这是嗑丹药嗑出神经病了! 可是自己能跟他硬怼吗? 自嘲地在心里安慰了自己几句,熬了一夜写完了奏疏,有些疲惫的李承乾实在是没有兴趣也没有精力再跟他计较,唯有用轻咳声来示意苏玥儿和晋阳公主四人来帮自己解围。 接到自己夫君的眼神,本来也被李世民这个一国之君公公突然到来给弄愣了的苏玥儿心里一惊,回过神之后,连忙跟晋阳公主带着李象李厥裣身行礼道: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早安。” “儿媳叩见父皇,父皇金安。” “孙儿李象(厥)拜见皇爷爷,皇爷爷万岁。” “平身,兕子你们……,哈哈……”望着转身给自己行礼的四人,李随意地摆摆手说了句平身,可是当他(她)们直起腰抬起头之后,瞧着他们那黑黑白白就如被人扔到染池中的脏脸,李世民愣了下之后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第217章 兵行险着的李承乾 无语。 瞧着笑得声音比谁都大,都响,都传得远的李世民,李承乾真的很是无语了。 自己笑下你丫的就有意见就说自己闲着没事干扰人清梦。 可你笑得这么大声难道就不怕别人骂娘吗? 这不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狠狠地在心里把李世民吐槽了一通,李承乾不是懦夫,只是惹不起而已。 毕竟作为一个五官端正的魂穿者,除了某些怼人不过瘾,直接要怼天怼地好像才能证明自己存在的人外,在古代这该死的阶层分明的君主制度下谁又会没脑子的去招惹皇帝这种随便说个字都得让人揣测半天的所谓天之子。 “兕子,你们刚才都干什么了,怎么的把脸和衣袍都弄得尽是墨迹?”迈步来到晋阳公主这个自己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自观音婢去逝后就被自己带在身边大的闺女,李世民慈爱地一边用丝巾帮她擦着脸上的墨迹一边问道:“跟父皇说,是不是你大兄他弄的?” “回父皇,这不关大兄他的是,是昨夜兕子帮忙抄奏疏时不小心溅到的。”乖巧地拿过丝巾自己擦着脸,李明达这一刻看着就像个小淑女。 “什么?你大兄竟然让你帮他抄奏疏到现在?”听到自己爱女的话,看着她那布满血丝的眼珠和发黑的眼圈,李世民心疼地说完,猛地站起身盯着李承乾这个嫡长子吼道:“逆子,你明知道兕子她身子骨弱,竟然还敢让她熬夜,朕看你个逆子真的是犯了失心疯。” 尼大爷滴。 闪身避开李世民扇过来的巴掌,李承乾真的拎刀子把这条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梦,今早已是第二次冲自己发火的霸王龙剁了喂狗。 自己这好歹也是你儿子好不好,虽说灵魂不是,可身体血缘什么的都是原汁原味的好不好,你至于偏心偏得这么像天堂和地狱吗? 难道你就不知道什么叫手心手背都是肉吗? 可是想归想,吐槽归吐槽,但李承乾知道自己得解释,要不然虽说不会被揍断腿,但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那是一定的。 因为龙有逆鳞,碰者必死。 而不幸的是,李承乾却正好知道晋阳公主这个小萝莉妹妹是李世民这条蛮不讲理霸王龙的逆鳞。 可是难道自己就是个没脾气的吗? 快速地在脑海里计算了下,李承乾知道自己得兵行险着,得反抗,要不然等李世民他欺负自己欺负成习惯了,那么在他挂掉前只怕自己的生活便真的没有阳光了。 “你还是先看看上面写的那些东西以后再说,看了你便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想着,李承乾伸手从桌上抓过刚才苏玥儿装订好,分在放着的与其说是奏疏,还不如说是作业本的材料扔给还在追着自己绕着书桌跑的李世民,开始了冒险。 毕竟泥人都有三分火,自己这昏天暗地的熬了一夜好不容易才把你要的东西写好,结果你丫的倒好。 自己这还没诉苦邀功呢,你个蛮不讲理的一进来就朝自己发火,甚至现在还开始动手打人。 你以为你李世民是做皇帝,是做父亲的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了。 “啪。” 伸手接过迎面砸过来的本子,李世民停下追逐李承乾的脚步,掂了掂手里纸张的重量,心里很是吃惊地问道:“这是什么?” “玥儿,你先带兕子种象儿厥儿下去洗漱换身衣袍,然后让媚娘她们全都起来收敛收敛我们自己的东西,天亮了为夫带你们离开长安去昭陵陪着母后去。”理都懒得理李世民,李承乾直接无视了他的问题,扭头看向苏玥儿吩咐道:“不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一样不带。” “大兄,”抿着嘴唇,很了解自己兄长的李明达知道自己兄长真的是生气了。 因为自己父皇这一次真的是做得太过份了。 毕竟作为一个也熬了一夜,帮忙弄完那一切的人,李明达知道那些东西有多重要。 要不然以自己兄长那懒散的性子,他又怎么会除了自己之外连自己的嫡姐长乐公主都没叫过来帮忙参与到其中。 可是,这一边是自己嫡兄一边又是自己父皇,这…… 皱着眉头,李明达感觉自己好为难。 “兕子听话了,乖。”摆摆手,李承乾知道这些事会让心地善良的晋阳公主为难,可是为了自己际将实行的计划,也只能狠心了。 “哦。”点点头,李明达听话的没有再说什么,和苏玥儿这位嫂嫂伸手牵起李象和李厥的小手,对李世民说了句儿臣先行告退后也不待自己的父皇同意,便自行起身率先向门外走去。 “逆子,你……”望着离去的闺女,长媳和两个孙儿,李世民直接是被李承乾的话给惊住了,也发现事情好像已经闹得脱离了自己的掌埪。 “父皇你想要得到的东西全都得到了,你按排的任务儿臣也照章完成了,所以儿臣现在只求您老放过儿臣。”目送苏玥儿她们娘子离开,李承乾狠狠地吸了几口气平复下心中的火气,转过身朝李世民行了个礼,直起腰一脸平静地说道:“儿臣累了也厌了,储君太子之位,您老爱给谁就给谁,儿臣不争也不要了。” “你这逆子,你这是气死朕吗?”瞪大眼珠子盯着李承乾,李世民简直不敢相信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 什么叫儿臣累了也厌了,储君太子之位,您老爱给谁就给谁,儿臣不争也不要了? 难道你李承乾猜不到自己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吗! 还是说自己对这嫡长子逼迫得太狠了。 “只要父皇你少吃些那什么丹什么药的,多锻炼下身体,再活他几十年应该不成问题的。”迎上李世民那恨铁不成钢中夹杂着矛盾的眼神,李承乾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昧着自己知道的历史结局,指着书架上那些自己写的东西说道:“这些东西您老收好了,因为里面的东西要是被有心之人得知利用了,一个弄不好会对大唐的根基有影响。” 说着,李承乾顿了顿,双膝跪地向李世民磕了三个头,站起身继续说道:“父皇保重,儿臣去昭陵陪母后了。” “高明,你……”望着说完便走,头也不回,没有一丝留恋快要迈过门槛的嫡长子,李世民一惊,连忙朝守在书房外的侍卫吼道:“来人,快给朕把那逆子押回来。” “让开。”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侍卫和甲士,李承乾眉头一皱,冷冷地喝道:“别逼着本王对你们动手!” 第218章 尊严啊尊严! “秦王殿下还是进去,别让卑职等为难。”尴尬地看着李承乾,李世民带来的侍卫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拦这位皇帝陛下的嫡长子了。 “滚。” 抬腿一脚踹在面前的侍卫首领膝盖上,李承乾也是怒了。 人们都说事不过三,可是你丫的一拦就是四次,这是拦自己拦上瘾了吗! “呯。” 任李承乾的脚踢在自己的膝盖上,侍卫只是身体晃了晃,又挺直了腰板认真地说道:“还请殿下让卑职等为难。” 为难? 瞧着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侍卫首领,李承乾直接是被气笑了。 为难? 谁td活着又不为难呢! 可是…… “本王让你们让开,再不让开小心本王剁了你们。”铛啷一声伸手从侍卫首领腰间抽出他的佩刀架在他的肩膀,李承乾强势地喝道:“别逼着孤杀人!” “还请殿下别让卑职等为难。”瞧都不瞧摆在脖间的弯刀,侍卫首领其实也是在赌。 赌李承乾不会真的对自己等人下手。 “你……,气死本王了。”随手把手中握着的弯刀扔下,李承乾也是无计可施了。 这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大家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这很让自己为难的懂不懂。 头疼的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承认自己不是不想动手,而是真的打不过。 要不然自己早就一脚一个踢飞直接走人了,那还用在这跟他们叽叽歪歪的僵持着自找尴尬。 “逆子,你闹够了没有,没有闹够你就继续闹,看没有朕的吩咐你能走出这房门不?”悠哉悠哉的坐在椅上翘起腿,李世民说完伸手端起桌上的茶碗开始慢慢的品尝起来。 “这是你逼我的父皇。”扭头看向靠在椅背上一付你能拿朕怎么样的李世民,李承乾恶狠狠地说道:“希望您老等会别后悔。” “啪。” “朕身为九五至尊,昔年便是从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后悔,朕的一生永远都不可能会有后悔这两个字。”恨恨地把手中拿着的茶杯砸在书桌上,李世民也是被李承乾的话给惹恼了。 自从自己武德九年登基到现在,除了魏征那老东西敢跟自己硬怼外,至今还没有人敢这么威胁过自己。 是的,李世民不是不想退让,也不是不想给自己的这个嫡长子个台阶下。 但是作为一个帝王,作为一个父亲。 退让那便是等于对自己的臣子,对自己的孩子服软。 李世民不是办不到,而是实在是担心自己这一次退让了,以后会没法压制自己这混不吝的嫡长子。 因为太了解了所以才会不想迁就。 “好。” 淡淡地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李承乾深深地望了李世民这条还在死撑着还想维护自己父亲威势的帝王一眼,扭过头,直接冲门外大喊道:“仁贵,即刻带着兄弟把这些敢拦着本王的人全都给绑了,敢反抗者打晕。” “诺。” 远远地应了一声,接到秦王妃苏玥儿命令,集合了麾下一百来号兄弟守在后院中的薛仁贵一听到李承乾这位诸王之首的话,一挥手下令道:“兄弟们,俺们不伤人,但也不许谁对俺们家王爷不利,拿下。” “诺。” 望着拎着根木棍率先朝书房方向冲的统领,李承乾的亲卫应了一声,也纷纷握紧手中的木棒跟了上去。 “哗啦。” “咚咚咚。” “咔嚓,嚓……” 听着随着李承乾话声落下由远及近传来的脚步声,久经沙场的李世民一愣,随即心里一惊,猛地从椅上站起来喝道:“逆子你这是想谋逆吗?” “父皇言重了,儿臣只想带着玥儿他(她)们一家人去昭陵陪着母后生活而已。”望着已经带人涌进书房所在院子中的薛仁贵,李承乾嘴角一撇,转过身看向李世民不屑地说道:“至于那皇位儿臣还不稀罕要。” “你个逆子,你……,你是真个想把朕给气死吗?”看着院中对视着,大有一声令下便要大打出手的秦王府和自己带来的那些侍卫甲士们,李世民竖手一指李承乾问道:“难道为朕说自己的孩儿两句都不行了?” “儿臣那敢气着父皇你,只要您老别动不动的就拿儿臣来出气儿臣就得谢天谢地了。”对上李世民那快要喷火的眼睛,李承乾面上很平静语气很是淡定地回答道:“儿臣只想去昭陵陪伴母后,还请父皇让你的人让开下。” “如果朕不让呢?”看着身前这已退下平时混不吝掩饰变得倔犟起来的儿子,瞧着他那漠视一切,毫无留恋的眼神,李世民忐忑了,可却不想就此放下自己身为一国之君,身为人父的尊严。 “父皇不让,那儿臣便只能用自己的办法解决了。”寸步不让的直视着李世民,李承乾面上很镇定可心里其实也在敲着鼓。 毕竟谁让自己此刻面对的人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帝王呢! 虽说自己占用的这具身体是他的嫡长子,可天知道真的惹火他李世民之后他一怒之下会不会如砍李佑那个庶子一样把自己这嫡长子给一刀两断了。 “你敢?” “那父皇你便看儿臣到底敢不敢。”硬怼了李世民一句,李承乾也懒得跟废话,举起手下道:“仁贵,给孤把院中的这些宫中来的兄弟的械全缴了,敢反抗者打晕绑了。” “诺。” 抱拳拱手领命,薛仁贵一握手中的木棍,看向挡在面前的百骑侍卫说道:“兄弟,对不起了。” “大胆,尔可知尔等这是在干什么吗?”瞧瞧走上前来的薛仁贵,昨夜便随皇帝陛下来到终南别院的百骑统领面色一冷,满是杀气地喝道:“还不快快退下。” “俺退尼大爷的,看打。”手中木棍一抡,薛仁贵说打便打,心里根本就懒得去考虑自己这样做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因为自从被从军中调拨到李承乾这位殿下的身边任亲卫后,自己今后无论如何身上都已被打上了秦王府的标记,注定自己这一生都是秦王府的人。 那么自己又为何不去拼一下,不按照命令去做,反正出了事还不是有他秦王殿下先帮忙顶着。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薛仁贵心里很清楚李承乾这位殿下并没有谋逆的心,他现在之所以会这样其实也是在赌,赌李承乾他在皇帝陛下心里的位置。 第219章 李承乾的暴发 “呯。” “啪。” “叮当。” 望着举棍拎刀开始打斗起来的双方之人,望着短短时间里自己这一方便被打爬了近一成的侍卫,李世民真的没想到李承乾这嫡长子说干就干,一点余地和回旋都不给自己留。 难道自己真的是做错了吗? 认真地在脑海里回想着最近几个月之内发生的种种,李世民疑惑了。 自己之所以会对李承乾这个嫡长子这么挑剔,这么苛刻,这一切还不是为了锻炼他,把他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帝王继承人吗? 可他…… 抬起头,看着负起双手,一如刚才般面无惊慌,一脸平静和淡然的李承乾,李世民能感觉得到他真的是不在乎那个位置。 可是自己能让他得逞,能让他溜了吗? 不能。 因为自己可是大唐之主一国之君,是他老子。 想着,李世民嘴角一翘,心里已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一下李承乾这兔崽子,要不然他还不知道谁才是谁的爹了。 看着在薛仁贵带领下不用多久便能把拦在自己面前这些李世民从宫中带过来侍卫放倒的亲卫,看着那些受了伤却还硬咬牙的侍卫,李承乾真的很想大吼一句“好汉子”。 可是这可能吗? 瞧瞧双方无论受了多大的伤都有默契不吭不哼以免传出声音造成住在终南别院内公主,娘娘惊慌的亲卫和侍卫们。 李承乾抿着嘴忍住了心头想要呐喊的冲动,心里默默地在计算着李世民这条霸王龙什么时候才能开口说话让众人停手,要不然自己这一场只怕是真的要唱不下去了。 毕竟自己折腾了这么久最终为的不就是将来能登上那个位置,能站在那高巅来个一览众山小,能做自己曾经想做可却没能力去的做的事情吗? “住手,全都给朕住手。” 见事情越演越烈,见自己从各军选拨出来的这些侍卫甲士短短两盅茶的的工夫便被这嫡长子的那些亲卫们打得步步后退,李世民抬起腿一脚就狠狠地朝李承乾的身上踹去,口中喝道:“再敢不动手者,诛灭全族。” “呼。” 听到身后传来的带风声,早就防备着身后的李承乾往前两步,避过李世民踢过来的脚,回头叽讽地说道:“对自己儿臣也要偷袭,父皇你真的太让儿臣佩服了。” “逆子,你别过份,没了你朕还有青雀和雉奴两个嫡子来继承大唐的皇位。”收回落空了腿,李世民竖手一指李承乾咬牙切齿地骂道:“朕就不相信你个逆子会不明白朕的心思。” “儿臣真的不明白。”挥手让冲上来的薛仁贵等人退下,李承乾转身看向李世民认真地说道:“儿臣实在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在罪证确凿之下有的人还能逍遥快活的在自己府中歌舞升平地享受,而儿臣这个差点就被人给杀死的人为什么兢兢业业,绞尽脑汁的为国为民的却要动不动的就要被人不分黑白是非的当着发泄的工具。” “父皇,你能告诉儿臣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难道就因为儿臣是嫡长子,是他们的大兄儿臣就得这样任劳任怨的让你们指使糟蹋。” “儿臣不服,那怕父皇你今日再把儿臣给废谪为庶人儿臣也是不服。” “轰。” “逆子,你……”听着李承乾这喝嘶底理的话,李世民惊了,感觉自己的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先是青雀,后为雉奴,父皇,儿臣受够了,也累了,您老就行行善心放过儿臣,儿臣真的只是个凡夫俗子而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李承乾知道做戏要做做全套,要装就得把感情装进去,要不然一不小心被李世民这久经沙场和朝堂的大佬给看穿了,那等待自己的只怕除子怒火还有拳脚棍棒。 “逆子,你给朕闭嘴。”连继被李承乾威胁和揭短,李世民也是火大了。 “儿臣为什么要住嘴,难道儿臣说的有错吗?”猛地从地上爬起,李承乾抬手抹了把自己刚才因脑补一些凄凄惨惨戚戚画面而流出来的泪水,冲着李世民吼道:“当初惹不是父皇你宠溺青雀,儿臣至于用得着做那些荒唐之事来引起你的注意,以至于最终被有心之人借用儿臣的名号来犯上作乱,让儿臣蒙受不白之冤吗!” “就像如今,若不是父皇你偏心,雉奴他敢仗着自己受宠而勾结李恪他对儿臣下手吗?” “是的,儿臣是傻,可儿臣再傻也是个有血有肉,有着悲也有着欢,会哭也会笑的人好不好?” “逆子,你难道真的要逼朕杀了你嫡亲兄弟你才算满意吗?”挥手让院中的所有人都退下,李世民痛心疾首的说道:“你们可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啊!” “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就可以在谋杀嫡兄不成罪行暴露之后不受责罚?”看着李世民这三分真七分一眼就瞧穿在做戏的表演,李承乾毫不退让地开口反道:“父皇你不想杀李恪儿臣给你台阶下不跟他计较,可是雉奴呢?” “父皇你到现今是责罚了他一句还是骂过他一句了,偏心有这么偏心的吗?” “还是说儿臣是父皇你从那个角落里捡回来的,所以才这么的让你给看轻!” “逆子,你真的要逼朕处罚雉奴他吗?”紧紧的捏起拳头,李世民实在是没有想到就因不久前自己一句责怪的话会把李承乾这嫡长子给到这种地步,也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平时的理所当然会在他心中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可是自己真的能像处置李恪那样让李治这个性格有些懦弱,自己一手带大的嫡幺儿远离中原去异地生活吗? 头疼地伸手揉揉眉心,李世民舍不得李治离开可却也不愿自己这才华横溢,胸有乾坤的嫡长子因此而对自己生怨就此颓废丧志。 “哈哈,儿臣是逆子,那不知雉奴他这个意图谋杀嫡兄的人又算是个什么子。”仰天一笑,李承乾实在是被李世民这厚颜无耻,是非不分的话给气着了。 什么叫自己真的要逼着他去处罚李治。 这又不是自己指使他让人来刺杀自己的,这……关自己屁事啊!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抄袭过来的《三字经》里有一句便叫:养不教,父之过。 第230章 不当人子? “承乾,你这是在逼朕吗?”五指捏得格格直响,李世民不是不想后退一步,只是不知道自己今日退了这一步之后日后是否还能压制得住自己这个嫡长子。 “父皇你是想让儿臣背负上个不孝之名,那随便您老好,反正在父皇心里儿臣这嫡长子之名也是有名无实,不要也罢。”静静地看着李世民,李承乾知道这是自己的一次机会,一个把李治那腹黑的家伙往死的坑的机会。 “逆…,高明,你就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只要不太过份,朕都可以答应你。”狠狠地深呼吸几下,压心底想把李承乾这逆子抓住暴捶一顿的冲动,李世民一个逆子才说了个逆连忙改口威胁道:“记住了朕不希望你们兄弟自残。” “儿臣只想带着一家老小去昭陵陪伴母后过完下半生。”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李承乾实在是懒得再说李世民有多么不要脸了。 明知道是李治他已经先勾结李恪对自己出手了,可他现在却还口口声声的说什么不想看到自己兄弟相残! 这是在睁开眼睛说瞎话还是是非不分张口放屁。 难道这是想要跟自己比不要脸吗? 可是自己难道会怕他。 因为魂穿来到大唐的这半年,虽说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的生活,也溶入这逛青楼都是光明正大的日子,但李承乾心里却很清楚除了那极少的几个人外,在整个大唐还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挂在心上。 就如武姑娘她,如果不是李世民他把她赐给了自己,谁吃饱了撑的管她以后是杀李氏皇族还是登基称帝。 所以,李承乾现在心里打定主意,如果他李世民还想跟自己玩忽悠,那么自己就给他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 不管他怎么说,自己就一句儿臣要昭陵陪母后,就看谁能熬过谁。 “高明,你…,你到底想朕如何?” 松开拳头又捏紧,李世民无奈了。 这嫡长子真的是想逼着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去处罚另一个儿才心甘解气吗? 揉着眉头,李世民后悔了。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那么在自己刚进书房时自己一定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去训李承乾这倔犟得就跟观音婢她一样的嫡长子。 可是时间可以倒流,天底下有后悔药吗? 李世民知道不可能也不会有。 “不如何,儿臣只救父皇放过儿臣,让儿臣带着一家老小去昭陵陪着母后过完下半生。”望着院外渐渐泛白的天边,李承乾直接还是那么一句。 反正僵着就僵着,自已又不是大唐的皇帝有的时间陪他李世民耗。 是的,想到还呆在长安御馆等着李世民他回复解救的新罗国使臣,李承乾相信坚持到最后先服软的绝对不会是自己。 “说,你想怎么处置雉奴他?”听着远处传来的鸡鸣声,李世民叹息了声,看向李承乾缓缓地开口说道:“最好别让朕为难。” “父皇你看着办,儿臣现今只想带着一家老小去昭陵陪着母后过完下半生,对于朝堂上的这些蝇营狗苟已经不想再沾了。”朝天翻了白眼,李承乾如是回答道,声音里除了疲惫还是疲惫。 “你个逆子,朕都已经给你台阶下了,你为何就不能让着为父点。”瞪着眼,李世民真的是被李承乾反反复复的这一句儿臣只想带着一家老小去昭陵陪母后过完下半生给弄得又忍不住又起了脾气。 这他大爷滴朕这皇帝,这当老子的人都舍下尊严在你李承乾这个小兔崽子面前服软了。 可你李承乾却还是步步紧逼,寸?不让的让自己尴尬难堪。 这是欺负朕没了你这嫡长子外就没有人来继承大唐的天下了吗? 喘出粗气,在脑海中把自己的儿子都作了个比较,李世民郁闷了。 因为比来比去,在自己的那些儿子中才华超过李承乾这个嫡长子的不是没有,只是他们身上却少了杀伐和果敢。 比他有杀伐,更加果敢的也不是没有,只是却比他少了把控全局,驾驭天下的气魄。 “虽然父皇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种地步,那儿臣要是再不知道好歹那也就是不当人子了。”见李世民已服软,李承乾也知道见好就收。 毕竟谁让人家李世民是大唐的皇帝,是自己这具的身体的爹呢! 要是自己再不见好就收,天知道真的把这条跟汉武帝并肩齐名的霸王龙逼急了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因为李承乾可是记得汉武帝那货可是真的下令处死过自己太子儿子的。 儿臣要是再不知道好歹那也就是不当人子了? 听着李承乾这情深意切,悔恨兼有的话,李世民真的很是拨刀把这个不知脸皮为物的嫡长子给剁了喂狗。 不当人子? 就李承乾今日所做的这些事情是人子能做出来的吗? 朕这做爹这才说了你两句,结果你…… 无奈地揉了揉眉头,李世民想了想开口问道:“高明,你到底想如何处置雉奴你能告诉朕下吗?” “雉奴的事情父皇你看着处置就行,只要别太偏袒过头了就行。”习惯地伸手揉了揉鼻尖,李承乾放下手,想了想很是认真地回答道:“如果太偏袒过甚了,以后只怕会有人有样学样,毕竟谁让已经有了先例,以后如有人再如此,处罚重了又有谁会服。” “嗯,朕明白了。”认真地把李承乾的话在脑海中思考了下,李世民知道他所说的没有错。 凡事但开了先例,只怕以后再遇见了类似的问题便会难以处置。 可是自己这嫡长子会好心吗? 瞥了眼边上说完话,一脸疲惫,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的李承乾,李世民想了想,又开口说道:“朕刚才说了,可以同意你一个要求,说,你想要什么?” “真的?”吃惊的抬头望向李世民,要是他再不提,李承乾都要开口问了。 可是自己到底要向他提个什么样的要求呢? 李承乾快速地在脑海里思索着,可是这念头才开始就被咔嚓,那个想法一计较,结果又被自己给否认了。 难。 好难。 真的好难。 伸手挠挠后脑勺,李承乾直接是被这个要求给弄纠结了。 自己想要的他李世民一定不会答应。 自己不想要的倒是很多,可是那些东西自己需要他李世民同意吗? 至于要不要向李世民提出把李治这腹黑的家伙给弄走。 李承乾想了想干脆直接把这个想法排除。 因为现在对于自己来说,李治他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放心些。 可是自己到底要向李世民他提个什么样的要求呢! 抓着头发,李承乾第一次感觉选择太多也是一种折磨。 第231章 父皇你说下这纸是白还是黑 “朕口含天宪,出言即旨,又岂能是玩笑。”好笑地看着自己这抓耳挠腮的嫡长子,看看天边的朝阳,李世民提醒道:“朕很忙,你快些说,要不然……” 顿住话头,李世民的意思很明白:过了这村就没那店。 “儿臣只想带着一家老小去昭陵陪伴母后过完下半生。”幽幽地从嘴里吐出这么一句话,李承乾很是认真地看着李世民说道:“儿臣真的累了,朝堂上的事情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顾及,所以父皇你还是先让儿臣歇会儿!” “高明你是认真的?”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嫡长子,李世民想了很多可最终却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真的。”点点头,李承乾叹了口气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损之,儿臣现今的风头已经很盛了,再弄下去只怕父皇你心里都会不安。” “你是朕的儿子,你成材朕又有何担心的?”狠狠地瞪了李承乾一眼,李世民气恼地说道:“只要你有本事,朕开心都来不急,又岂会去嫉妒你个逆子。” “是吗父皇?”扭头盯着李世民的双眼,李承乾脸上泛起似笑非笑的笑容,略带玩味的说道:“百来个老弱病残在儿臣手中仅半年便可以把百骑精税打成一比五的战损,父皇你说儿臣是不是可袭你那天策上将军的职了?” “这……”尴尬地捋了捋鄂下的胡须,李世民傻眼了。 “父皇你若以为儿臣今日是弄虚作假,趁人不备才得胜的,那么您老随便选人来以儿臣手底下这些人来战次,看结果是不是还是如此。”望着守在院外的那些亲卫,李承乾收回目光,作死的看向李世民挑衅道:“如果父皇你输了,给我一个人就可以。” “那若高明你输了呢?” “儿臣的操练之法如数奉上。” “确定?” “儿臣不是骗子。”伸手跟李世民击了一下,李承乾话里有话的说道:“只要到时父皇你别输了别不认帐就行。” “朕是那样的人吗?”拎起李承乾的衣领,李世民直接是被这嫡长子的话给弄怒了。 “丽质,兕子,衡山,你们说父皇他是不是这样的人?”看都懒得看李世民一眼,李承乾扭头看着院外喊道。 “大兄之说儿臣不敢苟同,父皇之语,儿臣还得思虑之后才便回答。”没好气地白了李承乾一眼,长乐公主真的没想到自己这嫡长兄虽说不懂武艺。可是这耳力却实在是太灵感了。 自己姐妹三人才来,结果他…… 低着头,长乐公主真的不知道应该站在谁身后。 “丽质,兕子,衡山到父皇身边来。”望着从院门外走进来的三个闺女,李世民乐呵呵地说道:“还是朕的女儿贴心,那如你们兄长那逆子老是惹父皇生气。” “呵呵。” 望着自己的父皇,长乐公主莞尔一笑说道:“父皇,丽质也想跟着大兄一起去昭陵陪伴母后,还望父皇恩准。” “丽质,你……”瞧着走到李承乾身后的嫡长女,李世民傻眼了。 “父皇,兕子都好久没去看娘亲了,兕子想和大兄一起去陪母后。”紧紧地捏着自己身边一母同胞嫡亲妹妹衡山公主的小手,李明达咬了咬牙说道:“兕子求您了,还望父皇恩准。” “兕子,你……”望着从来没有对自己双膝跪地过,自己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里怕摔的嫡女,李世民不安了。 “父皇,衡山讨厌魏公家的那孩儿,儿臣不想嫁给魏叔玉那个可以当自己爹的人。”头磕着地,得到自己兄长和两位姐姐支持的衡山公主泣声哭道:“儿臣不嫁。” “你们……”看着院中三个女儿的样子,李世民想哭了。 自己千算万算,原以为今日之事只是自己嫡长子李承乾的算计。 可谁知道他…… 狠狠地呼出了一口气,李世民努力地平稳了下心中的怒火,盯着李承乾恨声问道:“逆子,弄成这样子你该满意了?” “大唐律令,女子十八岁时方可许配人家。”伸手把挡在自己身前的长乐公主和晋阳公主衡山公主三人拉到自己身后,李承乾很是认真看着李世民说道:“这是贞观律而不是武德法。” “逆子,你……” “刚才父皇不是允儿臣提一个要求吗?”抬手打断李世民的话,李承乾难得认真的说道:“那么儿臣现在就问父皇你要一封敕旨。” “你说。”捏紧双拳,李世民知道自己这嫡长子接下来的话绝对会让自己成为一个背气弃义的人,可是却也无法阻挡。 “兕子和衡山的婚事随她们做主,如果她们不喜欢她们可以拒绝。”迎着李世民那要生吞了自己的目光,李承乾一字一顿地说道:“至于父皇你想要的魏公留下的手稿,儿臣已从褚遂良手中拿回了。” 说完,李承乾伸手拍了拍长乐公主拉着自己衣袖的玉手说道:“放心大妹,父皇他是父亲。” “呵呵。” 看着走到书架前,揉着鼻尖的嫡长子,李世民冷笑了。 自己身为一国之君,怀疑了这么久,也让百骑之去查了这么,可结果也只有怀疑却没有证据,难道你李承乾比自己还…… “父皇,你自己看看,这是魏师他留下的。”伸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李承乾真的不想说自己前世还是今生一般喜欢用数字记一个人。 就如刚才,望着书架上的那些资料,李承乾不想承认自己真的得用回忆下才知道那是关于魏征的。 “高明,”翻开那有些泛黄的纸张,看着那熟悉的字迹,李世民看了两眼后匆忙地盖上,看向李承乾冷声问道:“这可被人阅过?” “这……”玩味地看着李世民,李承乾幽幽地叹了口气,不回反问道:“父皇,难道魏师他想说的错了吗?” “这……”回忆着册中所说的一切,李世民咬牙切齿地望着李承乾几个嫡子嫡女问道:“诽谤君王之说,难道你们也信?” “是非对错只有后人评,父皇你执着了。”不置可否扎摇摇了头,李承乾一手抓起桌上墨研,一抬手倒在书桌上铺开,还未沾染点墨,洁白如雪的纸上,看着李世民问道:“父皇,你说下这纸是白还是黑的!” 第232章 惊变 “黑白之事朕比你懂。”捋着胡须,李世民不冷不热地问道:“高明,你到底想做什么?” “儿臣想……”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也是醉了,却不得回答道:“儿臣就想去昭陵陪着娘亲。” “你……”按着额头,李世民简直就快要被自己这个嫡长子的回答给弄疯了。 自己都已经很不要脸了,可谁知道他居然比自己还不要脸。 这一刻,李世民不禁想到了一句话:天道好轮回,报应漏过谁。 “实话。”尴尬地揉着鼻子,李承乾苦逼的强调道:“父皇,这真的儿臣心里是的实话。” “你?” “儿臣真的讨厌了朝堂上的尔欺我诈。”出声打断李世民的话,李承乾挺起胸膛,一本正经地说道:“为了那个储君之位死的人已经太多了。” 说着,李承乾伸手从书架上抽出魏征的遗书,扔给李世民继续说道:“褚遂良跟魏师是生平好友,结果儿臣才给了他一个许诺,结果他便应东西交出来了,父皇你自己想想他的为人!” “是吗?”伸手接住抛来的书卷,李世民翻都没翻地说道:“朕知道,可是朕就是故意在找魏征他的麻烦。” 说着,李世民目光从长乐公主和晋阳公主身上掠过,定在衡山公主身上问道:“衡山恨父皇吗?” “儿臣不敢。”弱弱的捏着衣角,衡山公主实在没想到自己父皇会突然问自己这话题。 恨吗? 衡山公主真的好恨。 都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姐妹,可自己父皇对自己和自己那三个姐姐的态度…… 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衡山公主也知道因为自己的出生才导致自己母后去逝的。 “李世民,你过了。”伸手把衡山公主拉到自己的身后,李承乾瞪着自己大唐的便宜父亲吼道:“若不是你不知道节制,我母后她会因为产下衡山后体弱过逝吗?” “李世民,我告诉你,我母后过逝你得负大半个责任。” “李承乾你放肆,你……” “儿臣就是放肆了。”再次出声打断李世民的话,李承乾来到他的面前,瞪目咬牙地冷声说道:“自己做错事了,却还把责任推在衡山头上,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吗!” “你不容易,可谁td又容易。” “衡山也是您的亲闺女,可你看看你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李世民,别让所有子女都恨你!” “高明,丽质,兕子,你们……”望着伸手抱起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两个闺女,义无反顾朝院门外走去的嫡长子,李世民慌了。 众叛亲离! 喘着气,李世民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在自己子女中会是这么一个让他(她)们嫌弃的人。 可是自己又做错了吗? 捏紧拳头,李世民这一刻发现自己好恨。 “父皇保重,儿臣其实并不喜欢冲表兄他。”望着离去的兄长和妹妹,长乐公主想了又想,抬头看向李世民,一咬牙鼓起勇气说道:“长孙涣是长孙尚的孩子,是舅父让他过继给我们的。” “丽质,你……”瞧着扬长而去,从来对自己这个爹都是恭敬有加,唯命是从的嫡长女,李世民痛了。 是那种从里到外,从心到身的痛。 “啪。” 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记耳光,李世民此刻感觉自己活的真的很失败。 家国天下? 自己是征服了整个天下,可是自己却……没了家,没了儿女。 抓着头发,李世民感觉头好疼。 “陛下!” 伸手扶住一头就要朝地上摔去的皇帝陛下,王源心里一惊,连忙扯着公鸭嗓喊道:“来人啊,快宣太医,快,快。” ………… “大兄,父皇他……”听着书房中传来的喊叫,长乐公主赶上自己的兄长,回头看了看,有些担心的问道:“父皇他不会出事了!” “这……”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迟疑地问道:“丽质,你可知父皇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复用了那些丹药的?” “这……”顿住脚步,长乐公主心里一惊,认真地想了想回道:“有好几年了。” “该死。”松开牵着晋阳公主的手,李承乾恨恨地骂了一句,看向长乐公主吩咐道:“丽质,你马上让人去宣舅父,房相,英国公他们来此。” “嗯,妹妹这便去。”点点头,长乐公主被李承乾脸上的表情吓到了。 “玥儿,吩咐众人屯水,严禁出入。”望着快步离去的长乐公主,李承乾叹了一口气对苏玥儿嘱咐道:“要快。” “妾身明白。”利索地把身上的披风扯下,苏玥儿回头看了看书房方向,心里也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去。”挥挥手,李承乾对苏玥儿说完,看向薛仁贵下令道:“仁贵,马上把兄弟们集合起来都按排到村外,若发现私自出村者,就地格杀。” “诺。”抱拳拱手,薛仁贵应了一声立即转身下去安排。 “大兄,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瞧瞧一个个接到命令匆忙离去的人,李明达紧紧地拽着自己兄长李承乾的衣袖,很是紧张的问道:“你告诉兕子好不好?” “兕子乖了。”蹲下身,伸手搂过边上也是一脸惶恐看着自己的衡山公主,李承乾苦笑道:“没事,都听话,随为兄一起去见父皇。” “嗯。”乖巧地点点头,把脑袋倚在自己兄长的肩膀上,李明达强忍着心中的不安没有再问。 “大兄,衡山怕。” “我们家衡山最乖了,听话了,大兄还在呢。”紧紧地抱着衡山公主的,李承乾能感受到她搂着自己的脖子的手在颤抖。 “嗯。”伸手握着什么都喜欢跟自己抢,霸占着自己兄长另一边怀抱,跟自己同父同母嫡亲姐姐晋阳公主的手,衡山公主发现她也在害怕。 “走了。”强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李承乾抱起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两个妹妹抬脚便向书房方向奔去,脑海中却己经在开始计算起来。 王源喊来人宣太医,那是不是说明李世民出事了。 可是为什么就这么巧呢! 难道…… 压下心头的惶恐,李承乾知道自己又被人给算计了。 而且还是被一个自己所不知道的人给算计了。 可这人又是谁呢? 皱着眉头,李承乾发现自己的魂穿简直就是一场悲剧。 第233章 想弄死李世民的李承乾 “父皇他到底怎么了?”带着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走进院中,李承乾望着守在书房门口的侍卫统领问道。 “这……” 瞧着去而复返的李承乾,侍卫统领有些吱吱唔唔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滚开。”伸手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侍卫统领,李承乾知道他心里是咋个意思。 不就是在怀疑自己暗害了李世民吗? 可是自己吃饱了撑的会去做这种傻事。 先不说把李世民弄死了自己能不能顺利登基上台。 就光凭这是自己家中自己又岂会做出这种自己搬着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 但是李承乾却也知道侍卫统领的怀疑没有错。 因为谁让自己是李世民挂掉以后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嫡长子呢!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李承乾明白是自己先跟李世民争吵以后他才会出事的。 “让秦王殿下和两位公主进来。”听到书房外的吵声,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皇帝陛下,王源皱了皱眉头,走出来说道:“殿下快请,陛下突然不省人事,老奴这心焦的……” “闭嘴。”冷冷地瞥了一脸惊慌的王源一眼,李承乾抬手打断他的话喝道:“父皇在那,还不赶紧带本王去看看。” “诺,还请三位殿下随老奴来。”退到边上,王源忐忑不安地作了个请势说道:“陛下在里面。” “嗯。”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李承乾越过王源,带着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两个妹妹径直便朝书房中的隔间奔去。 “父皇,你没事?”瞧着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对自己三人不理不睬的父皇,李明达心里一惊,挣开自己兄长李承乾的怀抱,连忙扑了过去急声喊道:“父皇,我是兕子啊,你睁开眼瞧瞧兕子好不好,兕子以后再也不跟大兄他一起气你了父皇。” “呜呜,父皇,你醒醒啊,衡山以后会听话的了,再也不惹父皇你生气了,呜呜……”用手擦着眼睛,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父亲,性格有些懦弱的衡山公主未语便已先垂泪。 “好了,兕子,衡山都乖了,先让为兄帮父皇他看看。”摆手示意王源把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两个小萝莉带到一旁,李承乾挽起衣袖,看着躺在床上,面上有着不正常红润的李世民,幽幽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很是庆幸自己前世专攻西医的同时选修了中医,要不然在没有医疗器械时碰见这种情况自己还真的是没法。 “大兄,你一定要想办法让父皇他醒来。”嫌弃地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王源,李明达紧紧地搂着自己的嫡亲妹妹衡山公主,瞪着大眼睛盯着李承乾祈求道:“答应兕子。” “嗯,为兄答应兕子,一定会把父皇救醒。”狠狠地深呼吸了几下,压下心头的不安和惶恐,李承乾重重的点了点头,心里其实却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因为瞧着李世民这一看就是中毒的样,天知道他到底都服用了多少那可以说是用大杂烩练出来的那啥丹还有那啥药的。 可是自己能说不行吗? 李承乾知道自己不能。 毕竟谁让李世民这条霸王龙是在自己府中出的事。 谁让他挂了以后,自己是最大的受益者呢! 可是,这真的是自己愿意碰到的吗? 伸手搭在李世民的手腕上,李承乾在恶狠狠地在心底吐槽了一句,真的很想抡起巴掌几耳光把这条霸王龙给扇醒。 虽说在自己心里一直都恨不得李世民他这又偏心,又抠门儿,又蛮不讲理的货死掉。 可是当事到临头时,李承乾却还是慌了。 毕竟他李世民虽说是小气,没人品无底线了点,可是李承乾却不得不承认他对自己还是真的是挺不错的。 因为作为一个从后世现代魂穿到大唐的后来者,李承乾可是深刻的知道在古代阶层之间的尊卑有多么严重。 就如那一句‘天家无情’,这可不是随便说说而是真真正正的存在的。 “大兄,父皇他怎么样了?”望着给自己父皇把完脉,久久低头沉默不语的兄长,李明达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兄你倒是说话啊?” “父皇他没事,等太医来了给他开几付药熬熬喝下,静养一段时间便没事了。”放下挽起的衣袖,李承乾面容古怪地又看了呼吸正常的李世民一眼,不以为意的扭头看向晋阳公主回答道:“放心,父皇他真的没事的。” “那父皇他为什么没有醒来?”眨巴着大眼睛,李明达牵着衡山公主的手靠近自己兄长身边,有些不信地仰起头问道:“大兄你不会是在骗兕子和衡山!” “为兄发誓,父皇他真的没事。”无奈地竖起双指,李承乾严肃地说道:“如果为兄骗了我们家兕子和衡山,那为兄就……” “大兄不要发誓了。”伸手捂住正要赌咒发誓兄长的嘴,李明达脆声说道:“兕子和衡山信你就是。” “嗯。”抬手拿开晋阳公主堵着自己嘴巴的小手,李承乾站起身,转身看向王源吩咐道:“让人去王妃那给本王取一副银针来。” “诺,老奴马上就去办。”抱拳拱手,已从两位殿下对话中知道皇帝陛下无恙的王源心里一松,举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连忙领命转身下去按排。 看着迈脚离去忙活的王源,李承乾转身坐下后,伸抱起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两个妹妹放在膝上问道:“兕子,衡山你们希望为兄做大唐一国之君吗?” “兕子不希望大兄做皇帝,因为那样大兄便会忙起来没时间陪兕子玩了。”虽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可李明达想了想,还是认真的回答道:“当然了,还有衡山妹妹她。” “是吗?”宠溺的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晋阳公主的脸颊,李承乾扭头看向衡山公主问道:“衡山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嗯。”弱弱地点了点头,衡山公主用一对水湾湾的眼睛看着自己兄长那略显瘦弱还有苍白,但却很是刚毅的脸温声回答道:“可衡山也知道大兄是要做天子的,因为大兄是嫡长子。” “哈哈,放心,为兄那怕将来登基为帝,但也不会学父皇他这么揽权不放的,也一定会有时间陪着我家兕子和衡山玩耍的。”认真的点点头,李承乾说着还不忘仔细的观察着像条死龙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李世民面上反应,心里开始琢磨着自己要不要现在就趁机把他给弄死了。 毕竟,只要他死了以后,那么自己…… 第234章 李世民的演技 “是吗?”仰起头,李明达不太相信自己兄长所给的承诺。 就如自己的父皇每次都答应要陪自己用膳玩耍一样,可每每他一忙活起来,别说一起用膳,一起玩耍,那怕自己去叩见他时,他都只顾着忙活着手头上的事情而没空理会自己而是把自己扔在一旁不管不问。 可是,李明达也知道这其实不是自己父皇在敷衍自己,而是大唐实在是太大,国事实在是太多。 所谓家国天下,自己父皇只不过是选择了国天下和百姓而已。 但是,那怕明知道原因,可每每一想起,李明达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当然是了,毕竟为兄又不傻,又岂会做出那种什么事都要亲亲力亲为的蠢事来。”很是肯定的点点头,李承乾一边回答着晋阳公主的问题,一边仔细的观察着躺在床上李世民的表情,心里啊真的很想一句p脱口而出。 他李世民表面上是看着好像是真的中了毒没错,可是作为一个还懂点中医,给他把过脉的自己,就他那比正常人还要正常,比一般人跳得还要有劲的脉搏,这要是真中毒了只怕连鬼都不信。 因为身为一国之君,而且是一个文滔武略能在整个华夏历所以帝王中都排名在前列,做事做人都很有魄力的人,除了他自己想把自己弄成这付模样外,李承乾还真的不知道还有谁会有给他下毒的机会。 先不说皇宫中的饮食制度和那些严丝不苟到让人怀疑到人生的检查规矩,就自己府中的这些婢女奴仆,如果真的有心怀不轨的人,说白了想要陷害自己好像也不用对他李世民出手。 不提最终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了可对那些人来说好像也没有好处是! 毕竟他李世民如果真的挂掉了,那怕自己不能顺利登基,可难道他李治又有机会吗? 比赢面好像还是自己大些。 因为谁让自己是嫡长子呢。 虽说自己身上是有残疾,有过造反的污点。 可他李治身上难道就没有半点过失吗? 当然,对于自己的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们,李承乾不是没有怀疑过,但只想把他们的为人和生平在脑海里过滤了下,除了那么一两个人以外,剩下的好像都是混吃等死之辈。 所以对于李世民现今的这种自残行为,李承乾真的是迷茫了。 实在是猜不透他为什么会弄出此番看着就像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自己想把自己作死的憨货行为。 可是身为个活了两世,算下来比他李世民还活得久的魂穿者,李承乾很清楚有些事看穿了却不能道破,要不然最终倒霉的绝对会是自己。 因为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狗急跳墙,兔子火了也会咬人的吗! 所以,李承乾决定,在事情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之前,自己还是充傻装愣的安全些。 当然了,虽说自己现在不能揭穿李世民玩的中毒把戏,但这好像也不妨碍自己此刻可以通过嘲讽这条霸王龙的过过嘴瘾。 “是吗大兄?”依赖地搂着自己兄长的脖子,李明达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兄长他说的话。 因为身为帝王,谁又能不喜欢权力呢! 就如自己兄长李承乾他,虽说是懒了点,可是难道他不是个人吗? “是啊大兄,你不会又是在骗衡山和兕子姐姐她!”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衡山公主也不是很相信自己兄长李承乾说的话。 “真的了,除了像父皇这样没自信的帝王外,为兄可是很相信自己的本事的,才不学他这么疑神疑鬼的。”不屑地瞄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可呼吸却明显有些急切的李世民一眼,李承乾不慌不忙地侃侃而谈道:“其实啊这当一国之君就和那些百姓种田耗地一样,得学会分工,得学会合理按排人手,要是什么都想管,什么都想亲手而为之,那样到头了也只能是把自己弄得忙忙碌碌,可最终却只能一事无成而已。” “娘咧。” 听着床头身旁自己嫡长子那明似保证,可实则却是冷嘲热讽,把自己这当爹的贬得一无是处,毫无可取之处的话,李世民除了在心底骂娘外,真不知道自己此次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突然行为是不是做错了。 可是,开弓就没有回头箭,那怕心头恼火,可是自己又能怎么样。 要是自己突然醒来,突然好转后,只怕自己又要得在自己这明窃一切,心知肚明却不知道为何没有揭穿自己的嫡长子面前丢脸,没了威信。 所以那怕心头再恼火,李世民也知道自己得捏着鼻子,咬碎了牙和着血咽下去。 “哼。” 感受到李世民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李承乾不以为然的从鼻腔吐出一个音,心里却是很清楚自己得低调了,要不然以这条霸王龙那喜欢秋后的凛性,只怕自己要是再毫无底线却是实话实说下去,此事过后的那一顿揍是绝对少不了的。 “大兄,玥儿嫂嫂来了。”瞧着傻傻盯着自己面容,脸上表情有些玩味,沉默不语的兄长,李明达跟衡山公主对视了一眼,听见脚步声,看着匆忙走进来的苏玥儿,连忙摇了摇李承乾的脑袋唤道。 “哦。” 尴尬地想伸手揉揉自己的鼻尖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李承乾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抱着人没空。 “大兄,兕子帮你揉好了。”乖巧地伸出小手,李明达很是懂事地善解着人意。 “衡山也要帮大兄揉。”拨拉开自己姐姐的手,衡山公主已没了曾经在姐姐哥哥们面前的拘谨。 “好了,都下来,为兄准备帮父皇施针了。”无奈地看着又在自己怀中吵闹起来两个小萝莉,李承乾耸耸肩膀看着来到身边的苏玥儿吩咐道:“玥儿,先帮为夫把这些针给消毒了。” “嗯。”点点头,苏玥儿已对自己夫君兄妹间的玩闹已是见怪不怪。 “哦。” 见自己皇嫂苏玥儿已经开始忙活起来,李明达和衡山公主两人也知道此时不是嬉闹的时候,相继从自己兄长李承乾膝盖上下来以后,齐声祈求道:“大兄,你一定要把父皇救醒,好吗!” 第235章 闹大了! “嗯,为兄保证。”伸手接过递过来,已消过毒的银针,李承乾说完,摆摆手让苏玥儿把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两个小萝莉带到外间等候后,看向边上侍候着的王源吩咐道:“你也出去。” “殿下,这……” “孤让你出去。”双眼一瞪,李承乾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不就是担心自己会趁机弄死李世民他吗? 可自己有那么傻吗! 再说了,如果自己真的想弄死李世民这条霸王龙。 李承乾不是吹那啥的,就算他守在边上,人再多些可那又能拦得住吗! 虽说自己不懂武功,前世读书时上化学课也就学了半瓶水不到的样,可是在后世现代那个一机在手,天下我有的网络时代,自己虽说没有认真的去找过,可是关于一此化学药物的配制方法还是记在脑海中没有忘记的。 可是自己有必要去弄死他李世民吗? 虽然登基为帝,做天下那个最高贵的男人是很爽。 可是做富一代,创一代的人又怎么能跟富二代,享二代有滋味呢! “殿下,宫中规矩所在,还望殿下见谅。”倔犟地站在原地,王源没有被李承乾这位诸王之首的目光给吓住,而是抬起头如是回答道:“那怕是殿下把老奴给杀了,老奴也是不会出去的。” “行,那你留下来!”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李承乾能说什么。 人家都把话说死了,自己难道真的能抽刀子把他王源给剁了。 虽说人家身体是少了个部件,可好歹曾经也是个男人,想想,自己又何必男人为难男人呢! “谢过殿下,接下来怎么做还请殿下示意。”见李承乾不再让自己出去,王源心里松了口气,连忙开口表忠心道:“只要能把陛下救醒,那怕殿下要了老奴这条贱命,老奴也在所不辞。” “帮父皇把身上的衣袍全退了,那样本王方便施针。”伸手朝躺在床上装死,装昏迷的李世民指指,李承乾没好气的吩咐道,整个人差点没有被王源这露骨的马屁给整吐了。 可其实想了想,这一切好像也是那么一回事。 虽然大唐的民风是比后面那几个被理学给祸害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朝代开放,可是有些陋俗陈规比起后面那几个朝代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像王源这种侍候了李世民一辈子,混到太监头头的人,新帝登基之后最好的归宿便是去守皇陵,要是稍微运气不好…… 呵呵,直接是跟着先皇一起去阎王爷那里过日子了。 所以,想了又想,李承乾也就再懒得跟他计较了。 毕竟做人还是得有点底线的不是。 “诺。”接到李承乾的吩咐,王源一撸衣袖,朝边上的小太监一挥手,三人便开始小心翼翼的开始帮李世民这位雄才大略的皇帝陛下宽衣解带起。 白。 好白。 真的好白。 瞧着随着王源几人动作,开始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李承乾差点没有被他雪白如霜,赛过很多女子的肤色闪瞎了自己的双眼,心里感觉有些想笑。 一个男人的皮肤竟然比女人的还白,这要不要再搞笑些。 这要不要再…… “滋。” 从李世民那一瞧便是缺少锻炼,缺少阳光,满是脂肪的身体上移开目光,望着他胸前后背上那一道道狰狞,过了几十年却还是泛着腥红光茫的伤痕,李承乾不由的倒吸了口气,脑海中不禁开始揣测这些伤到底是再什么样的情况下遭受到的。 “殿下请。”小心翼翼地把李世民放平躺在麻上,王源站起身恭敬地作了个请势问道:“不知殿下还有何按排没?” “没了,你们在边上看着便行。”熟练地抽出一根银针,李承乾平复了下心绪来到床边,随口说道:“让人准备好温汤和毛巾,等下替陛下擦拭下身子。” “诺,老奴现在便马上按排人去准备。”朝边上垂头呆着的小太监嘱咐了句,王源很是小心谨慎地屏住呼吸没有敢弄出一丝声响以免打扰到李承乾施针。 “唉!” 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李承乾捏着针的手实在是有些为难。 这李世民又没病没灾没中毒的,自己这就是想给他针灸也是无处下手啊不是。 难道自己随便给他扎几下? 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感觉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些不靠谱。 毕竟这针灸可是不能随便扎的,要不然真的是会弄出人命来的。 虽说自己也很想弄死李世民他,可是这边上不是还有人吗,自己就是想要动手也没有机会不是。 可是自己如今要怎么办? 李承乾一边在脑海中回忆着前世自己所学的那几套清热解毒的针灸,一边仔细的观察着李世民这具再过十年不到就要彻底停止运作身体情况,一狠心,手一探,针随手动就朝他肩膀上的穴位刺去。 “啊!” 感受到肩膀穴位上传来阵痛,李世民不是不想再装,而是实在是太疼装不下了。 “父皇,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瞧着随着一声咳嗽睁开双眼醒过来的李世民,李承乾直接无视了他那吃人的眼神,心里憋着笑面上却挤出一付像是天塌下来似的表情急切而又惶恐地开口问道:“还有那里疼吗?” “朕的心在疼。”伸手拉过边上的被子盖在身上,李世民没好气地回答道。 “心疼?父皇你说真的吗?”伸手拿上桌上那根最长的银针,李承乾实在是没有想到李世民也懂得幽默。 只是呢,这句幽默的背后包含的信息量好像有些多。 “滚,让朕歇息会。”闭上双眼,李世民实在是懒得看李承乾那一付小人得志,厚颜无耻的嘴脸。 “是,儿臣这便出去,父皇你好好的休息。”干脆利落地把手中的银针放回布包,李承乾站起身看了看边上眼对鼻,鼻观心,一付两耳不闻边上事,一心只想心中事,低着头装王八的王源,压低声音靠近李世民耳旁说道:“父皇,等下房相和我舅父长孙大人就要到了,你自个儿还是先想想办法等会怎么糊弄他们。” “逆子,你……,滚。”恶狠狠地抓起边上的枕头,李世民眼都没睁,直接就朝李承乾砸去,可心里却也明白自己此次闹得有些大了。 第236章 又是考验 “滚?” 看着从里间,面上带着狼狈跑出来的兄长,听着从里面传来的吼叫,李明达慌张地迈开脚步抱着李承乾的胳膊问道:“大兄,父皇他……” “他想不开了。”伸手把手上拿着用布包着的针扔给苏玥儿,李承乾伸手抱起扑上来的晋阳公主,看着衡山公主喊道:“衡山,来大兄抱抱。” “大兄,父皇他醒了吗?”紧紧地搂着自己兄长的脖子,衡山公主的身体在颤抖。 “当然了,为兄一出马,那有能不能解决的事。”宠溺的在两个小萝莉的额头上留了滩口水,李承乾撇头看向里间嘲讽地说道:“父皇要是不好,他那有这么大的力气让为兄滚。” “也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李眀达中气十足的同意揭短道:“据说父皇这几夜都是在巢王妃房中渡过的。” “是啊,衡山也听说了。”习惯的伸手揉着自己大兄李承乾的鼻尖,衡山公主皱了皱眉头,一本正经的看向长乐公主这位嫡姐问道:“大姐,你应该也知道了这事!” “现今巢王妃刚给父皇诞下龙子,父皇常去她那也实属正常。”无奈地白了一眼正用一种复杂目光看向自己的嫡兄,长乐公主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柔声回答道:“大兄,这也是妹妹刚得到的消息。” “嗯,为兄明白了。”从长乐公主那带着些苍白,可却无法损伤半点她美的面孔上移开目光,李承乾在心里重复了上百句告诉自己这女人虽跟自己灵魂上没关系,可却和自己这身体是嫡亲,暗暗地叹了气问道道:“大妹,你相信为兄吗?” “信。”那怕已是被自己这嫡兄眼中时不时关注的深情给弄得有些害怕,可长乐公主还是选择了相信李承乾。 “好。”松手放下抱中怀中的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李承乾牵着两个小萝莉走到长乐公主面前,很是一本正经地说道:“为兄以为自己什么都没算错,可到头了却还是算漏了一人,所以丽质你现在得学着平阳姑姑开始领军,可做到?” “只要大兄不反父皇,臣妹愿意学平阳姑姑。”感受着自己大兄放在自己肩膀上有些颤抖的手,长乐公主正色道:“丽质所在,绝不让父皇和妹妹们受伤。” “执天子剑,入宫给孤拿下巢王妃和隐太子妃。”伸手抓起放在书桌上的天子剑,李承乾从怀中那代表着可以自己建军,可以除皇帝外自己什么都可以干,曾经在武德九年以后便已经消失,在后世史书没见的原秦王令也是天策府令牌扔给长乐公主下令道:“若有反叛者,杀无赦。” “诺。”双手接过抛过来的令信,长乐公主一抖身上刚换上的紧身武士袍,应了一声直接转身就起,心里却有震惊。 领军? 这可是自己一直想要追求的梦想。 可如今…… 感受着手中令牌上传来的温柔,长乐公主知道这是自己兄长对自己的信任。 “玥儿,你去看看诗薇她在干什么?”瞧着离去的长乐公主,李承乾收回目光,看向苏玥儿吩咐道:“无论死活,都把她给孤带过来。” “诺,妾身现在就去。”敛衣屈身,苏玥儿点点头应了一声也连忙朝王诗薇的院中奔去,心中不知怎么的感觉自己此次可能会扑过空。 “大兄,那兕子现在该干什么呢?”望着坐在椅上,像了没了一身精气神,习惯揉着鼻尖又突然沉默不语的兄长,李眀达有些担心的从怀中掏出绣帕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柔声说道:“大兄,兕子也有人的。” “不用了,大兄没事。”伸手紧紧地把身前的小萝莉搂入怀中,李承乾强挤出笑容安慰道:“希望是为兄猜错了。” “大兄,兕子怕。”紧紧地抓着自己大兄肩膀上的肌肉,李眀达的身体忍不住在颤抖。 “大兄,衡山也怕。”抬手抱着李承乾的胳膊,衡山公主也感觉到自己兄长心里不安。 “都乖了,还有大兄呢!”伸出手抱起自己这具身体同父同母,一个娘生,却最让李世民那个大唐父亲最不宠爱的幺妹,李承乾坚强地说道:“我们家两个小公主一直以来不都是最勇敢的吗,难道你们想让大兄失望吗?” “不会的,兕子最勇敢了。”举起自己小小的拳头,李眀达说着还不忘抓起衡山公主的小手说道:“妹妹也跟兕子一样勇敢的。” “对,对,大兄,衡山也很厉的?”害羞地用另一只没被自己姐姐抓住的手习惯地揉了揉自己兄长的鼻尖,衡山公主低声说道:“上次兕子姐姐让我去偷丽质姐姐的钱衡山也去了。” “噗。” 傻傻地看着别过头,把脑袋挤着自己脖子不让自己动的小萝莉后背,李承乾直接是被她的话给弄得不笑都不行。 自己这是在忙着应付接下来,可能会出乱的大唐好不好。 是为了那个位置在努力行不行。 结果你衡山公主这个妹妹却给了自己这么一句能证明自己很勇敢的话:上次兕子姐姐让我去偷丽质姐姐的钱衡山也去了? 这要不要再搞些? 感受着在自己鼻尖轻轻揉捏着的小手,李承乾发现自己魂穿后会这么混不吝都应该归罪到李世民他们家的基因上。 要不然…… “逆子,看来你想明白了。” “父皇……” “父皇……” “父皇……” “都起来。”推开扶着自己的王源,李世民身着一身单衣看了看李承乾这嫡长子,伸手拉起朝自己行礼,一脸惊讶和不信的两个闺女,坐在边上的椅上训道:“高明,你是聪慧,可是你却看不懂人心。” “儿臣知错,还请父皇赐教。”偷偷地抬眼看着精神抖擞坐在椅上,浑身散发着一国之君气势的李世民,李承乾终于知道自己前世那种霸道总裁的本事在他面前只是个屁。 别的不说,就光自己在面对这关于一国大事前的镇定应变,自己这是如何学也学不来的。 “为父也是经历了才学会的。”满意地看着自己这虽说混了点,可是刚才自己在内间听了,在各种按排上虽然有些出入,可总体上却还算可以的嫡长子,李世民沉吟了片刻淡淡地开口说道:“朕给你半年时间准备,一年之后朕要高句丽是大唐之地。” 第237章 被激将的李承乾 李承乾吃惊地看着李世民,实在是被他的话给弄了。 什么叫给自己半年的时间准备,一年之后朕自己要让高句丽纳入大唐的疆域。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在原先的历史上,自从贞观十八年正式对高句丽用兵之后,李世民他直到临死之时也并没有能高句丽给灭了。 而是直到李治那腹黑的家伙登基后,在显庆五年(公元660年)时经过前面三次战争才在此年彻底的把高句丽这个名字从地图上抹去。 可是现在李世民却只给了半年的准备,要自己一年便把高句丽全境拿下,李承乾感觉他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因为先不说从长安此处到高句丽的路程有多远,徒脚行军在路上要花去多少时间,就算是自己用那位只会弯弓射大雕之人家族的征战方法,只怕是每到一城那些棒子都直接投降,可就一年的时间自己能占领高句丽的时间吗? “怎么,逆子你平时不都是吹嘘自己厉害吗,可为何朕给你机会了你却不敢接!”瞥了眼低头沉默不语,不说是也不回否的嫡长子,李世民冷哼一声没好气地问道:“还是说朕给的时间不够?” 人要脸,树要皮,那怕明知道李世民在激自己的将,可李承乾还是被他的话给火了。 不就是灭个高句丽吗? 虽说他们那里的地理环境有些复杂,那些棒子的战斗力也还行,可是自己难道就真的拿他高句丽没办法了。 “呸。” 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李承乾抬起头望着李世民开口问道:“父皇,如果是你,你有把握在一年之内把高句丽全境拿下来吗?” “这,朕……”抬手捋着下颚的胡须,李世民愣了愣想说自己有把握,可是在心中计算了一番之后却也知道一年的时间里自己最多只能平灭了一半的高句丽。 “呵呵,看来父皇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啊,那儿臣又那敢自大的认为自己在一年之内便能把高句丽纳入大唐的疆域。”玩味地?了脸色有些苍白的李世民,李承乾毫不客气地说道:“已所不欲,突施于人,这句话父皇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朕……,逆子。”气恼地拿眼瞪了李承乾这不气自己一下心里就好像不痛快的嫡长子一眼,李世民心里越想越有生气,越来越发现自己这父亲做的有些窝囊。 “儿臣只是在述说一个事实而已,父皇你又何必发怒。”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想了想看着李世民话风一转说道:“如果父皇给儿臣一年的时间准备和打造些东西,儿臣两年之内有把握把高句丽,新罗,百济三国全都拿下,只是在这一年之中儿臣希望此事全由儿臣做主,任何人都不能干涉进来。” “什么?高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望着身前这突然话风一转,变得意气风发起来的嫡长子,李世民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 虽说相对高句丽来说,新罗跟百济两国有些积弱,可是就算那两国再积弱,可好歹也是一国不是,也是有些战斗力和底蕴不是。 “回父皇,儿臣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自信地扬起嘴角,李承乾很是认真的回答道:“不就灭掉几个跳梁小丑吗,这又有何难。” 说完,李承乾也不待李世民开口说话,直接扭头看向侍立在边上候着的王源吩咐道:“王公公,麻烦你去书房书架上,把那标注火字的图纸全给本王取出来。” “这……”偷偷地抬头看了下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的皇帝陛下,感觉很是为难。 虽说刚才自己一切都是听李承乾这位诸王之首的,可那时却是因为皇帝陛下昏迷不醒,不省人事之下只有这位秦王可以作主。 可如今这皇帝陛下都醒了,都恢复了神智,自己要是再听他的,只怕是……人头不保啊! “照他所说的做。”淡淡地扫了眼王源一眼,李世民挥挥手随意地吩咐道,才懒得去跟李承乾计较他指使自己贴身太监的擅越。 “诺。”躬身拱手,王源应了一声,撒起腿便朝身后的书房中奔去,心里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哼。”瞧着王源消失在书房门口的身影,李承乾不屑地撇了撇嘴,实在被他这付见风使舵的丑陋嘴脸给恶心道。 这刚才李世民装死扮晕时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像条狗似的听话,可现在自己这大唐便宜父亲才醒过来,居然就敢对自己的吩咐装聋作哑的当成耳边风没听见。 这还能不能要点脸,有点人品了! “逆子你也别怪王源他,毕竟宫中自有宫中的一套规矩,他也只不过在尽自己的本份而已。”看着自己嫡长子嘴角泛起的那似笑非笑的笑容,李世民端起边上刚送上来奶茶抿了口,开口替王源解释了句之后,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让他去拿的那些图纸是做什么用的?” “杀人灭国,争霸天下用的。”随意地在边上的石阶上坐下,李承乾想都没想的就张口就出,心里却很是纠结。 虽说自己是从后世魂穿来的,脑海中是存储了很多大唐这时代没有的知识和科技,可是自己毕竟不是正二八经的理科工科生出身啊! 如果是弄些小玩意那么自己还是能干的,可如果让自己在大唐点科技树,虽不想承认,可李承乾却也知道自己真的不是那方面的材料。 更何况,前世作为一个纵横商海的生意人,李承乾很清楚想让一个公司还是一个国家正常,经久的运转下去除了自身的资本积累外还得有一套跟得上时间步伐岁月流失而不断得去完善的管理制度和经营理念。 就如现今的大唐,表面上看各方面运作都不错,可实际上在瞧不见的地方中却隐藏着太多的隐患。 虽然现在没事,可是李承乾却知道只要多来点天灾人祸,所以的问题便全都会暴露在阳光下。 而到那时,只怕…… 认真地在脑海中回忆着自己曾经看过的那些各朝各代的史书,李承乾发现这王朝过几百年便愎灭和轮换的事情还真的是个难以解决的难题。 “逆子,你此话可是当真?”猛地从椅上站起,李世民也顾不上自己这样子会把自己刚才装昏装中毒的事儿给揭穿。 第238章 论大炮的威力 “回父皇,国之利器,儿臣又岂能是说说的。”鄙视地扔给李世民一记‘你很二’的眼神,李承乾有些后悔自己前世在上学时怎么总是想着挣钱而没抽点时间去选修下机械学,要是那样的话,自己还需要在这条霸王龙的那啥威之下认怂装孙子,还要为打个小小的高句丽而头疼吗? 直接造出一批热武,装备他几个军直接拉出还是分分钟的就可以让对手去阎王殿报道去。 可是,李承乾知道人生没有如果,就如自己魂穿到大唐,那怕后悔哭死也是回不到曾经的那个千多年那个社会中一样。 “是吗?”炯炯地看着随意坐在石阶上,脸上泛着玩世不恭笑容的嫡长子,李世民皱了皱眉头,激动中带着有些担心的口气继续问道:“那那些东西打造的费用高吗?” “照大唐现今的锻造技艺,绝对是很高。”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李承乾也是对李世民无语了。 这他丫的不问造出来东西威力如何却先问打造成本如何,这要不要再昏庸和抠搜些。 “有多高?”紧捏着双拳,李世民不死心的又继续追问道。 “很高。”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大唐现今的物价,李承乾回了一句,想了想又开口解释道:“因为现今炼铁的技艺虽说已有了改进,产钢量也有所提升,但在打造方法上却还是有些不足,所以如今唯有先用铜料来试制,而且这还不一定便能马上试制成功出来,得反反复复的调整了数据。” “这……,”抬手捋着下颚的胡须,李世民迟疑了。 不为别的,只因大唐现今虽说粮草充足,货物丰盈,可是却偏偏缺少铜矿。 仅铸币就有些供不应求,如果再用来做其他,只怕是会捉襟见肘啊! 可是,一想到李承乾说的那攻城械器有那么厉害,作为一个想征服天下,而且已经知道这世界很大,自己大唐现今所拥有的疆域只不过是沧海中一粟的帝王,李世民为难了。 放弃还是咬咬牙,勒紧裤腰带把那玩意造出来? 李世民皱着眉头不住的迈着步在脑海中开始计较起得失来。 “儿臣知道父皇你在担心什么,可是有的东西既然需要了就得去做,毕竟比起钱财来,众将士的身家性命不是更为重要吗!”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瞧着在身前不停来回,把自己眼睛都快晃花了,脸上很是纠结的李世民,李承乾无奈地开口劝解道:“父皇你难道忘了自己刚登基时那些年所经历过的那些事情了。” “承乾,你是说……”顿住脚步,李世民一愣,回过神之后抬头看向李承乾询问道:“你是说让朕像贞观之初面对那些突厥一样,先委屈求全,卧薪尝胆努力把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再一举平灭了高句丽。” “是。”肯定地地点点头回了一字,李承乾扭头看着刚从书房内把自己所要的图纸拿来的王源吩咐道:“王公公,麻烦你再跑一趟,去把昨夜本王给父皇看的那付地图取来下。” “诺,老奴这就去。”小心翼翼地手中的东西交给朝自己伸出手的皇帝陛下,王源这次也不用李世民开口,接到李承乾的命令之后转身又连忙朝书房里跑去,心里却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这刚才不就是没听你李承乾的吩咐去拿东西吗! 可你至于这么小心眼立马就借故找自己麻烦整自己。 “呵呵。” 瞧着又朝书房奔去的王源,李世民收回目光意味深长地瞥了自己这个有仇一般都是马上就报,从不隔夜的嫡长子一眼,心里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都说身而为人便应心胸宽广,不应什么都斤斤计较。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你李承乾好歹也是朕的嫡长子,大唐的诸王之首,堂堂的秦王殿下不是? 这么小家气的将来又如何…… 打开手上的图纸,看着上面那密密麻麻线条和标注着的数字,李世民收回思绪也懒得去多想李承乾以后会如何。 毕竟不是有那么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 “父皇可能看懂这些图纸?”放下揉着鼻尖的手,李承乾不怀好意地瞟了拿着图纸在那装模作样研究着的李世民问道,心里却有些不太爽他刚才的那两声呵呵是个什么鬼。 自己不就多指使了你的贴身侍候太监两下吗,你李世民至于用得着给自己这便宜儿子摆脸色看。 这难道会显得你很高大上? “些许涂鸦,朕又岂能看不明白分辨不出来好坏。”瞧着手上那不是圈圈就是虚线纵横外标注一堆用那所谓阿拉伯文数据的大炮铸造图,李世民看得心中很糊涂,要面上却很是不屑地随口问道:“这么玩意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只要弹药充足人手够用,有个两千门这种火炮,儿臣几个时辰便能把长安城的城防给攻破。”头痛地看了李世民一眼,李承乾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打的比喻有些不大对劲。 可是说出去话就如那泼出去的水一样,能收回来吗? 李承乾知道不能,也知道自己可能要遭殃,要被李世民这条霸王龙的爪子给蹂躏。 “是吗?如果那样会有多大的战损?”低下头又往手上的图纸看下,李世民也懒得跟自己这嫡长子计较他拿长安城来打比方的事。 “除了进入城中,巷间坊战可能会有些许战损外,破防入门前应该,大概可能是零损伤。”认真地回忆了下野猪皮末年被那些强盗土匪流氓们用火枪大炮轰破国门时的那些战役敌我双方的死亡比数,李承乾记得那时他们手中拿的那些破烂玩意虽说先进,可威力也真的是不怎么样,只要自己多努力努力还是能把那些东西给弄出来的。 “承乾你可敢保证你没有在欺骗朕?”盯着李承乾,李世民直接是被自己这嫡长子给出的回答震惊到了。 攻城破门零损伤? 作为前半生都是领军四处征战,平灭各路群雄和造反,武功赫赫的帝王,李世民心里实在太清楚在攻城战除非拥有倍数之军,要不然想拿下一座竖城那可是需要长久的时间的。 而能拿下一座城与否便是取决于能不能把敌方的城防给攻破和打开敌方的城门。 第239章 李世民的为难 “儿臣敢保证自己没有一句谎言。”敷衍地回复了一句,李承乾实在是被李世民这条霸王龙的话给弄得有些火大了。 既然有这么多不相信,那为什么你就不能等那炮儿铸造出来,测试过后亲身体验感受了再来问行不行。 反正这大唐的天下现今还不是你李世民当家作主说了的算。 现在你至于用得着如此喋喋不休的惹人烦吗? 当然,李承乾也知道这不能怪李世民他啰嗦。 毕竟那怕是在后世,当那啥信支付刚出来时也是花了不少的广告费,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让大众接受和认可的。 而这一切说白了就是:当不种新鲜的事物出现时人们都会选择去抗拒。 “既然如此那此事便交由你全权去办,朕也会下令各部统一配合你。”大手挥,李世民很是豪爽的又扔给李承乾一个任务。 “父皇你还是把此事交给别人去做,儿臣现今手上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可那么多精力再去管其他的东西。”直接无视了李世民那火热热的目光,李承乾耸耸肩膀无奈地摊开双手拒绝道:“我大唐人才辈出,父皇你又何必再来压榨儿臣呢!” “这……,”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再想想自己这嫡长子一会的任命,李世民眉头一皱,思虑了片刻才开口问道:“那依你所言,此事应交给让去办?” “此乃国之利器,兹体事大,儿臣以为还是父皇自己拿主意的好。”虚伪地装出一付小心翼翼的样子,李承乾先向李世民行了一礼,才诚惶诚恐地回答道:“当然,儿臣还是那一句话,专业的事情还是由专业的人来干才能事倍功半。” 专业的事情还是由专业的人来干才能事倍功半。 听完李承乾的话,李世民深深地看了自己这嫡长子一眼,心中明白他这是想避嫌,不想引起自己猜忌。 可是自己这个父亲会有那么小心眼吗? 揉着眉心,李世民实在是懒得再去跟自己这表面上看似混不吝做什么事好像都不经过脑子,可实则心里却比那些久处朝堂之上那些老狐狸还精明,还懂得趋利避害的嫡长子计较,脑海翻转间已开始在寻思得让自己信任而又工于匠造的亲信去负责此事。 见李世民已经开始在心里选择合适做铸炮这事的人选,李承乾心底有些急。 虽说自己拒绝不想去管理此事,可是这照着图纸制造,多花点时间失败几次,不用担丝毫风险便能到手的功劳自己又怎么能拱手就便宜了外人。 不说李世民任用的人绝对是他死忠,就他手底下那些大臣们除了个马周还算年纪轻的以外又有那一个不是在他翘辫子以后便相继去陪了他。 可是马周虽说年轻,可作为个穿越者的李承乾却又偏偏知道这位能力极强的大佬是个短命的,在李世民这位雄才大略的帝王还没有挂时他自己便先因身体原因先爬了。 而且死后陪葬昭陵之地,曾经去过那地儿参观过的李承乾记得马周的墓穴距自己这具身体原主的坟还没有多远,甚至可以说是两人还是隔壁邻居。 所以为了将来,李承乾知道这功劳与其便宜了那些自己登基为帝时都不能为自己的人,自己还不如卖个人情给跟自己关系还不错那几家人。 但是,这口又要如何开才能不能让李世民他感觉自己不是在言而无信呢? “承乾,真的得需要懂得铸造的人才行吗?”在脑海中把自己认为合适的人选过滤了一遍,李世民郁闷了。 如果是要自己选出善于处理政事的人来管这事,那么自己随便派一个人都能处理得很好。 可是这要让自己挑一个精于匠造的人,李世民不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可是那些人现今却都已经全是垂垂老矣。 难。 真难。 真的很难。 盯着李承乾,李世民第一次发现自己手下还真的是缺少像自己这嫡长子一样什么都懂的臣子。 “回父皇,确实如此。”肯定地点点头,李承乾开口解释道:“铸炮一事看着简单,可是却需要耐心和反复测试,更为重要的是还要精于计算,要不然儿臣担心到时造出来的东西这敌人还没有打到,自己倒是先炸镗把已方弄死了。” “承乾,你的意思是这大炮用的弹药是火药?” “是啊,这儿臣都在下面的备注了的。”听到李世民的话,李承乾有些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看向他问道:“父皇你不是到现在就只看了上面一章图纸?” “这……,朕不是看你这逆子现在闲着没事便让你亲口给为父解释下吗。”狠狠地瞪了李承乾一眼,李世民手中也连忙往下面的图纸翻去,口中还理直气壮的训道:“朕这些年批阅奏疏都快把眼睛给弄坏了你个逆子难道又不是知道!” “是,儿臣知错,还望父皇见谅。”假假的作了揖,李承乾直接投降缴械认输。 因为对于一个蛮不讲理而又有那本事去决定自己现在生死的人,除了想死却找不到歪脖树上吊的傻蛋才会去跟他作这些没意义的硬怼。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那怕是不想去承认,可李承乾却不得不接受在自己魂穿占了这具身体之后,他李世民还真的成了自己的便宜父亲。 所以别说他只是训了自己几句,就算是他真的动手揍了自己,自己除了捏着鼻子,咬碎了牙和着血咽下肚认怂外,难道还能撸起袖子拎着刀子跟他对着干。 “行了,起来。”认真地看着纸上那关系弹药研制和配比,还有那形态各异的图样,李世民头也没抬地问道:“逆子,如果照你这上面所述的一样,难道这些弹药不能用投石机发射出去。” “当然可以,只是如果是使用投石机发射,那么在弹药的导线方面便要得重新研究和测试了。”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角,李承乾开口解释道:“儿臣当初也想过要投石机来发射,可是除了携带不方便,无法架设在战船上使用外,更是因为如果真的是用投石机来抛射,其精准度和投落距离都达不到要求。” “那如果是这炮造出来后,能打到多远?”合上手中的图纸,李世民继续追问道,心里却已经决定如果射出的距离达不到预定的目标,那么便干脆放弃掉。 “以最大口径的炮来说,最远是最大投石机的六倍,有效打击是它的两倍半至三倍,当然这只是儿臣按照现今的制造技艺计算出来的,剩下的还得打造出来,测试后才能获得准确数字。”随口把自己脑海中记着的关于朱明时的红衣大炮的射程数据说出,李承乾能感受到李世民他心里的变化。 第240章 等下朕有个惊喜给你 “嗯。” 听到李承乾的回答,李世民皱了皱眉头,从鼻腔发出一个音以后低下头没有再问些什么。 呵呵。 瞧着李世民的样,李承乾撇了撇嘴角,也懒得再多说些什么。 毕竟有些事情都得眼见为实了才算,在没有把那炮弄出,把它的威力展现在这些只会骑马拎撸着胳膊就开干的人面前之时自己又何必再浪费口舌去跟他多解释些什么。 反正自己又不是吃饱了撑的的没事干。 “承乾,那此事你认为让谁负责比较好。”随手把手中的图纸放在椅上,瞧着自己那习惯揉着鼻尖沉默不语的嫡长子,李世民暗暗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口问道,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突然透露出来的沮丧。 “让青雀他和处弼两人去负责。”意兴阑珊地瞥了李世民一眼,李承乾无精打采有些疲惫的建议道:“虽说青雀性格有些暴躁,可他却是个一旦认真起来便可以把身心全部都投入一件事情中的人,而且他还精于算数。” “至于处弼,如果那炮造出来,测试成功之后,装备各卫时也得有个熟悉它构造原理和使用方法的将领不是。” “嗯,那朕便按你所说的等下便给青雀和程知节他家那小子下令。”点点头,李世民实在是没有想到李承乾这个嫡长子会举荐李泰那个曾经跟他为了那个位置争得头破血流,手段用尽的嫡次子来负责大炮这种新型武器的研制。 “一切全凭父皇做主。”散漫地从石阶上站起身,张开手伸了个懒腰,李承乾打了啊嘁,声音有些嘶哑的拱手说道:“父皇若无其他的事吩咐,那儿臣能否先行告退下去洗漱换身衣袍再来御前听命。” “去,记得洗沐后把你的秦王冠袍都给换上。”伸手拍拍李承乾的肩膀,瞧着自己这个嫡长子一身沾满墨迹的麻袍,李世民收回手时意味深长地说道:“等下朕有个惊喜给你。” “诺,那儿臣便先行告退了,父皇稍候。”随意地拱了拱手,李承乾挺起身也懒得学那些大臣还是太监的跟皇帝告辞时先后退几步才敢转身离去,直接话落人就已经转身朝院门外走了过去。 至于李世民他最后说的那一句‘等下朕有个惊喜给你’。 除了一句尼大爷滴劳资信你个鬼外,李承乾实在是懒得再多吐槽他什么了。 惊喜? 只要少来些惊吓自己这都得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么么哒了。 想着刚才李世民装昏迷后发生的一切,李承乾很庆幸自己有一颗强大的心脏,要不然真的就会被他给吓心脏爆炸死翘翘了。 “呵呵,逆子。” 瞧着刚才惫疲得连开口说话都带着累,一脸精力已经用尽似的,可此刻脚下却如风一般一边朝院门外溜去一边还得意吹起口哨的嫡长子,收回目光看着手中抱着地图,气喘吁吁从书房中跑回来,小心翼翼躬身站在自己面前的贴身太监,李世民忍不住又是一句逆子吼出,心头明白自己又被骗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听着身后传来的那熟悉骂声,李承乾停下脚步,扭头瞟了眼站在院中正冲自己怒目圆瞪的李世民撇嘴一笑,脸上泛着得意地感慨了一句人生不易,活得艰难后,抬起腿……再次跑了。 “兔崽子。” 紧紧地捏紧拳头,李世民恨恨地骂了一句,差点没有被李承乾在院外冲自己作的那个挑衅手势给再次气晕。 “陛下,还请保重龙体。”抬头偷偷地拿眼看了呼吸有些急,面上气得有些涨红的皇帝陛下,王源心里一惊,连忙开口小声劝道:“刚才秦王殿下帮陛下珍治时老奴也在边上看了,陛下确实是中……” “闭嘴,朕心里全明白着。”开口打断王源际将而要出口的话,李世民负起双手望着天边升起的朝阳冷喝道:“王源你跟了朕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宫中的规矩吗?” “老奴擅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王源头触地请罪道:“还请陛下恕罪。” “行了,起来。”随意的摆摆手让王源起来,李世民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你是朕身边侍候的老人了,所以你应该知道朕的底线在那,要是下次再敢妄议朝政,别怪朕无情。” “谢陛下恕罪,老奴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把手上的东西铺在地上!”瞧着王源那战战兢兢的样,李世民冷哼一声没好气地吩咐了句,心里又一次感觉自己身边侍候的这些人真的得好好敲打敲打了,要不然一个个的现今都忘了什么叫做规矩。 “诺。” 低低地应了一声,王源连忙朝边上不远处的小太监招了招手,四人赶紧的把地图打开铺在身前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 “吁?” 蹲下身弯下腰,看着面前地上被王源四人用手压着四角的大唐疆域图,瞧着上在江南道,剑南道等几地被标记出来的州府县,望着那明显就是山脉却被用朱笔着重打了个叉的地方,盯着那上面注明的字眼,李世民一愣忍不住叫出了声,心里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陛下,……” “闭嘴。” 伸手抓起地上的地图卷起,李世民猛地从地上站起身,扭头扫了周边人一下,发现没有人注意这边之后,收回目光又看了看包括王源在内的四个太监一眼,冷声下令道:“尔等最好把刚才看到的一切给忘了,要是敢泄漏一个字,朕诛尔满门。” “陛下息怒,老奴(奴婢)等刚才眼盲什么都没看见。”再次噗通声跪倒在地,王源连忙着带着那三个小太监磕头求饶道。 “最好如此。”冷冷地瞥了地上的四人一眼,李世民看向王源下令道:“以后他们三人便归你指使了,若今天的事被人知晓了,朕唯你是命。” “诺,老奴明白。”狠狠地又磕了头,王源应声道,心里很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忍不住往那地图上看了一眼,很后悔自己为什么曾经上过学识字。 “起来!”压下心中的杀意,李世民摆摆手吩咐道:“王源,现在马上带人去把李承乾那逆子给朕绑来,那怕他还在洗沐。” 第241章 再怎么看你那玩意也是长不出来了? “哎,轻点。” “殿下,这样舒服点了吗?” “对,就是这样,翠儿你的技术可是越来越好了。”舒服的躺在被自己改造过的浴池里,感受着在自己身体上划过的小手还有那一抹温柔,李承乾忍还住呻吟了一声叹道,心里很是佩服自己有先见之明。 要不是自己前世工作之余打着那闲着也是闲着,没事看看小视频学学些技术想法,魂穿大唐之后又那能懂得如何来调教自己府中的婢女此些技巧。 “嗯,都是殿下教的好。”抬起头,身为秦王妃苏玥儿贴身侍女的翠儿说完话已是满面羞红有些气喘。 “嗯。”闭上眼,享受着婢女双手带来的温润,李承乾彻底的放松了,脑海里再也懒得去思考什么今日还是明天,也懒得去想那些蝇营狗苟,让人想了就头疼的勾心斗角。 “启禀殿下,王源王公公有事求见。” “不见,告诉他本王没空。”听到守在浴房门口婢女的禀报声,李承乾眼都没睁,想都没想直接就是一句没时间,心里却很明白王源这死太监来找自己绝对是因为李世民看到那张自己根据前世记忆标出来的矿产分布图。 可是自己有时间去理李世民那条霸王龙吗? 李承乾才没有那精力有那么闲工夫呢! 毕竟自己昨晚可是忙活了一夜熬了一宿没睡,今早天不亮时又是担惊又是受怕的。 不说心里就是精神和体力上也是疲惫吃不消的。 更何况难道这做人的咱就不能有点底线吗? 自己这可是前脚刚到,他李世民马上就派人跟上,这…… 好,李承乾承认自己已经词穷,已经再也找不到来鄙视,来形容他李世民厚颜无耻的话了。 “殿下,陛下有令,让你即刻去书房见驾议事。”朝边上带过来的侍卫点点头示意他们把守在门口的婢女请开, 站在院中的王源也听见了李承乾这位诸王之首的话。 “孤都说了没空,难道你耳聋了。”摆手让服侍自己,正在跟自己按摩肩膀的婢女停手,李承乾隔着房门直接冲院外的王源吼道:“你回去去告诉父皇他就说本王头昏脑胀,耳热眼花,四肢抽搐,不能理事了。” “殿下,陛下他可是在等着你呢,你还是赶紧的,别为难老奴了。” “王公公,本王也求求你了,别再来为难孤好吗!”耳朵一动,听着那皮靴踏上石阶上发出的声音,李承乾朝边上浑身湿透了的婢女使了个眼神让她赶紧从浴池里离开,心里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那还请殿下见谅,老奴放肆了。”向带着的侍卫挥挥手示意他们打开房门,王源话声才落人已经迈步走进浴房中。 “呯。” “尼大爷滴。” 瞧着闯了进来的王源,李承乾一愣,回过神之后直接破口大骂道:“好你个老王八犊子的,你这老东西是想造反吗,难道你就不担心本王的妻妾在里面。” “殿下见谅,老奴奉命来时陛下曾经口谕,若秦王不听令不至,直接绑了带来。”低着头,偷瞄了眼着身无着物,直挺挺站在浴池中的李承乾,然后行礼道:“殿下请,要不然老奴可又要冒犯了。” “你…,尼大爷滴,你眼睛往那瞧。”感受到王源老是往自己身体某个地方瞧的目光,李承乾这一刻才记起洗澡时身上不喜欢穿那啥的。 “殿下还是快些着衣,等会陛下要是真的等急了,到时……”顿住话头,王源知道李承乾能明白自己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知道了,你个老东西还不快给本王转过身去,再怎么看你那玩意也是长不出来了。” 没好气扔给王源一个满是杀意的眼神,李承乾嘲讽完,急忙伸手接过边上的婢女递过来的毛巾里住自己那已被一个不曾经是个男人,现今却已经不知道应该算是女还是男的人看了个清清楚楚的身体,爬上浴池随便地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渍,抓起衣袍麻溜而又胡乱的套了起来,心里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再怎么看你那玩意也是长不出来了? 瞧着在那手忙脚乱的李承乾,王源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过身,感觉自己的身心好像正在被人用刀子在慢慢的剐着真的好痛好痛。 ………… 一刻钟。 两刻…… “行了,别给本王挂什么香襄的。”伸手从摘下婢女帮自己糸在腰间那用多种香料和药材配置出来,据说可以提神醒脑掸香什么的破玩意,李承乾发现古人就是麻烦。 自己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身上用得着那么香吗? 真的想要香喷喷,往衣袍上洒点香水不就行了,至于往身上挂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吗? 虽然相对于后世现代来说,大唐的技术是差了落后了点,可把香水这玩意造出来又不是什么麻烦的事。 想着,李承乾扭头看向正仔细帮自己整理着身上穿戴的婢女吩咐道:“翠儿,等下你让王府管事的去长安城里收购些花瓣回来,新鲜和干的都要。” “诺,奴婢知道了。”伸手帮自家王爷别上发簪整好王冠,翠儿应了一声赞道:“王爷,你好好看。” “是帅,不是好看。”无语地白了婢女一眼,李承乾差点没有这一句你好好看给弄得自己咬了自己的舌头。 “嗯,是帅,嘻嘻……”瞧着自己王爷一脸郁闷的样,翠儿感觉好好玩,捂着嘴不想笑可结果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啪。” “行了,记住本王刚才跟你说的事,那些花瓣孤晚上要用。”伸手在婢女某个翘起来而又圆润的部位拍了一下,李承乾自恋的用手指挑了挑鬓角的发丝,瞧着等在浴房外,黑着一张脸的王源说道:“王公公走。” “殿下,”望着身着一身紫色冕袍从房内走出来的李承乾,王源伸手作了个请势说道:“请。” “王公公请。”谦虚而又假假的客气了一句,李承乾话落便先迈步率先朝书房方向走去,心里却在想着自己要不要跟王源这老东西解释一下刚才说那句话时其实没有太多的含意。 是的,虽然纵观大唐几百年,在唐初时太监们的身份并不高,而这些失去了某个男人重要和像征的部人也没有中晚唐时那么风光及权倾天下。 可是李承乾却很清楚,宁可得罪君子却莫招惹小人,要不然天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从背后偷偷给自己一刀。 就如现今,那怕李世民严禁宦官干政,也很相信自己这嫡长子,可王源毕竟跟他呆在一起的时间却比自己还多,要是他……。 李承乾习惯地伸手揉了揉鼻尖,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放弃了。 因为作为一个魂穿者,自己一个站着撒尿的难道还会怕一个要蹲着小便的货吗? 敢给自己捣乱,直接弄死不就得了。 想着,李承乾回头看了紧跟在身后的张德一眼,脸上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ps:感谢毛驴骑着猪,家猫小欧皇,我是大光头,三无修大地几位兄弟的双倍月票。 第242章 朕不希望再有下一个称心? 看着守在自己书房所在院子门口侍卫中多出来的新面孔,听着从院内传来的那熟悉的谈话声,李承乾一愣,随即明白这应该是房玄龄和长孙无忌那些人到了。 可是…… 好,李承乾也懒得可是了。 反正硬着头皮进去就行,只要他李世民给自己的不是惊吓就行,其余的随便他得了。 “承乾你来了。”瞧着推开院门,按着自己吩咐换上秦王冕袍走进来的嫡长子,瞧着他经过一番打理之后那并不输于自己的气势,李世民停止交谈,笑着招招手说道,心里却是有些遗憾。 如果自己这嫡长子他不是昔年把腿摔瘸了,配上他的才学和胸襟及智谋,这妥妥的就一年青时候的自己啊! 可是…… 李世民知道人生没有可是。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抱拳拱手躬身,李承乾先向李世民这位便宜父皇兼大唐现任帝王行了一礼后,又抬头转身向房玄龄等一众还没挂的凌烟阁功勋作揖请安道:“承乾见过舅父,见过房伯父,见过药师伯伯,见过李叔叔,见过……” “老臣等见过秦王殿,”看着冲自己等人行礼问安,一身冠袍在身显得英气逼人的李承乾,房玄龄等人相视一笑,也连忙起身还礼道:“殿下客气了。” “承乾惶恐,诸位伯叔还请坐。”伸手扶起离自己最近的房玄龄,李承乾笑得很暖很贴心。 “殿下请。”捋捋颚下胡须坐下,房玄龄心里坚信自己的坚持没有错:李承乾确实是大唐最佳的继承者。 李承乾点点头,随便地找了个空位坐下,眼角一瞥瞧着目光看向自己就要开口说话的李世民,眼珠子一转抢先开口看向房玄龄等人建议道:“一大早便麻烦诸位叔伯赶来此处,想必诸位叔伯都还不如用过膳,不如咱们先用过膳才议事可好?” “这……”互相对视一眼,房玄龄等人头一扭,齐齐的都拿眼朝坐在上首,脸有些黑的皇帝陛下望去,心里却感觉有些好笑。 这秦王殿下不是挺机智的吗? 可为何每每只要一跟皇帝陛下他聚头,这三句话不到便要先给自己的父亲添堵。 难道说这就是民间俚语所言中的父子天生就是一对冤家? “咳,咳。” 轻咳两声,掩饰了自己的不自在,李世民皱了皱眉头,瞧着明知道自己有急事要找他,他却偏偏要扭过话题不谈正事的嫡长子,点点头无奈地说道:“行,那承乾快些让人准备!” “是,儿臣这马上就吩咐人上膳。”应了一声,李承乾站起身抬头看着又站回李世民身后的王源,一挑眉头说道:“王公公,麻烦你让你的人先在院中把桌椅摆好先。” “诺,老奴这就让人把桌椅都抬出来。”朝站在院中角落里候着的小太监们招招手,王源这一次没有先征得李世民的同意便行动起来。 “哼!”瞧着带人朝院门走去的贴身太监,李世民回目光,眼睛一斜看了李承乾一眼,心里有些奇怪在刚才那短短的半个时辰中自己这嫡长子到底是对王源他做了些什么。 要不然以王源的小心谨慎又岂能不等自己下令便自作主张的听到他的话立马就开始按他的吩咐去做。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作为一个明察秋毫,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帝王,李世民能感受得到王源他刚才回来时身心上的变化。 难道是…… 李世民压下心底的猜测,可脑海中却不由的想到了那个被自己杖毙,跟自己大兄李建城之子长得很像名叫称心的人。 “父皇,你有事?”感受到李世民看过来的目光,李承乾一抬头直接是被他眼中那满是复杂的神情给吓到了。 自己不就是指使你身边的太监去干点事吗,至于用得着用这种目光盯着自己吗? 复杂,担心,纠结,恼怒,还有恨铁不成钢。 看着李世民,李承乾从他的眼中读懂了这些。 “朕没事。”随口回了一句,李世民顿了顿,皱着眉头想了想,笑着问道:“承乾你刚才跟王源他在忙活什么了,为什么会迟了这么久才到?” 忙活? 听着李世民这特别加重了语气说出来的词,再瞧瞧他那故着不经意可实则却是饱含深意的眼神,李承乾一愣,有些不明觉厉地随口回答道:“儿臣洗沐换了衣袍后就随着王公公来此了啊!” “是吗?”揉着额头,李世民不死心地又追问道:“可你洗沐用得那么久吗?” “回父皇,儿臣洗沐是没用那久,只是这其间儿臣还跟王公公他去别处做了些事。”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实在是被李世民的问话搞迷糊了。 话说你李世民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好不好! 你该操心不应该是那些国家大事吗? 至于自己这便宜儿子洗沐用了多少时间这种除了那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无聊之人才会问的小事这该是你李世民这皇帝的重点吗? 李承乾揉着鼻尖,感觉昨夜和今早李世民问的问题真的很是诡异也很让人摸不着头脑。 “什么?你竟然跟王源……?”咬着牙,李世民死死地瞪着李承乾好一大会,才叹了口气说道:“逆子,你太朕失望了!” 失望? 无语地看着李世民,李承乾实在是被这条霸王龙越来越莫名其妙的话给弄晕了。 自己不就是走到半道时才想起你李世民和晋阳公主跟衡山公主这些人一大早还饿着肚子,所以才带着王源转道去了后厨一趟让人准备早餐。 可这怎么的就让你李世民失望了,怎么的就成了逆子。 李承乾苦恼地低下头,在脑海中把自己这半时辰中做的事想了n遍,真的不觉得自己洗沐时让苏玥儿的贴身婢女翠儿给自己做下按摩有什么错。 因为在现今的大唐,可能除了房玄龄这个怕媳妇怕得不要不要的大佬外,像长孙无忌,李靖这些老东西谁家里不是一大堆妻妾,他们谁成婚之后还不是照样继续逛青楼偷腥。 至于你李世民,那更是连弟媳妇都那啥了的。 而今自己不就是让个婢女帮自己按摩了下,这难道也有错,也犯律了吗? 李承乾想罢,猛地抬起头看向李世民真的很希望他给自己一个明白。 “朕不希望再有下一个称心,逆子你可懂?”迎上李承乾那无辜和倔犟的眼神,李世民一咬牙,恶狠狠地开口说道:“敢犯,小心朕刀下无情。” 第243章 称心与太监 称心? 听到从李世民口中说出来的话,李承乾惊呆了。 称心。 这不是自己这具身体那原主死渣男的宠男吗? 可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自己这个魂穿的后来者又不好那一口子。 难道…… 回忆了下刚才李世民那饱含深意的暗示,想着王源那如菊花一样皱皱坑坑的老脸和那不男不女,不伦不类的公鸭嗓,李承乾一个没忍住……吐了。 “承乾,你……”瞧着跑到院角手扶着墙大吐特吐的嫡长子,李世民又气又急地连忙开口问道:“你没事?” 说着,李世民一扭头看向边上傻愣着的随行太监喝道:“都瞎了你们狗眼,还不快去扶着殿下和毛巾清水端来。” “诺。” “滚,离本王远点。”听着从身后传来的匆忙脚步声,李承乾也听到了李世民的命令,可是一抬头望着跟王源他穿着一身差不多服饰,可怜兮兮的小太监,心里却忍不住又泛起一阵阵的恶心又吐了起来。 “殿下,你没事?”慌张地站在李承乾边上,小太监紧张地开口问道,心里感觉自己很委屈。 自己这只是按照皇帝陛下的命令做了,又没招你惹你李承乾这位诸王之首,你至于冲自己发这么大的火吗? “闭嘴,再敢让孤听见你的声音,小心孤把你的舌头给割了。”疲惫的蹲下身,伸手从袖中掏出丝巾擦去嘴角因为呕吐留下的污渍,李承乾知道自己今后一定对太监这种可怜人有了阴影。 “承乾,你……”听到自己嫡长子对自己随行所说的话,李世民皱了皱眉头,从中可以听出杀意。 “回父皇,儿臣没事。”厌恶地白了边上的小太监一眼,李承乾压下胃里的不适回答道:“儿臣只是想到了一些让人恶心的事情才会这样,还望父皇见谅。” “你没事便好,先用清水净净口抹把脸!”瞧着小太监们端过的清水毛巾,李世民心里松了口气,对李承乾说道。 “让父皇担忧了,儿臣惶恐。”假假地作了一揖,李承乾脸上笑嘻嘻心里早就对李世民p了。 如果不是这条霸王龙的话让自己想某些男男之间(剧情需要,没有岐视,)那让人不忍目睹的场景,自己至于用得着如此狼狈吗? 但是,李承乾也知道这事儿还真的不能去怪李世民他。 因为谁让自己魂穿谁不好,却偏偏穿到这个曾经男女通吃,一点都不忌口死渣男的身体上呢! 解释? 李承乾实在是找不到任何借口替自己这具身体原主过去所做的那种解释啊! “嗯,快去,用过膳之后朕还有要事找你跟诸卿商议呢!”摆摆手让李承乾赶紧去洗漱,李世民也能感觉到自己这嫡长子突然好像对周围侍候着的太监们有些排斥。 虽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和不可理喻。 但是瞧着李承乾那扫过王源身上的目光,望着那咬着牙强忍着的样,李世民也知道自己刚才怀疑好像错了。 可是这能怪自己误会吗? 李世民知道这还真的不能怪自己。 因为谁让自己这嫡长子洗过澡洗了那么久,说的话那么容易让人深想呢!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谁让你李承乾曾经那么宠爱那个叫称心的男人,为了他的死亡还跟自己这做一国之君的父亲怄气,甚至于自残。 想着,李世民嘴角一撇,看着身前陆续端上来的膳食率先拿起筷对房玄龄和长孙无忌等人笑道:“诸卿,某们就别等那逆子了,尝尝他府中的吃食。” “谢过陛下,陛下请。”见李世民说完便举筷夹了个馒开始咬起来,房玄龄等人互相对视一眼谢了一声,也跟着拿起面前的餐具对着摆在桌上的吃食吃了起来。 “行了,你们也下去就餐,这里无需尔等候着了。”放下手中的毛巾,望着不远处的开始开吃的李世民等人,李承乾看了看随着饭菜香味飘过来咽着口水太监们和守护在四周的侍卫如是说道:“刚才本王也让人准备了你们大家的。” “秦王叔父,这……”偷偷地拿眼瞧了不远处正忙着狼吞虎咽的皇帝陛下和朝中大臣们,也随着李世民昨夜来到终南别院的李尚旦咽了咽口水,感觉好为难。 “去,你那皇叔祖那,叔父去打个招呼就行了。”白了这跟他爹跟他祖父性格一点都不像的堂侄子李尚旦,李承乾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说道。 “这……”强忍住美食的诱惑,李尚旦目光很是坚定的拒绝道:“侄儿职责所在,叔父还请自便。” “不错,小旦儿你很不错。”伸手拍了拍李尚旦的肩膀,李承乾赞了一句,扭头望着把嘴塞得满满的李世民请求道:“父皇,这些千牛卫金吾卫的兄弟们也累了一夜,腹中也应该饥了,你就让他们先下去用些饭食再过来听命可好?” “尔等就按着秦王的话做,至于如何轮换你等自行按排。”咽下嘴中的吃食,李世民其实也听到了李承乾跟那些侍卫的对话,想了想也是开口气同意了自己这嫡长子收买人心的举动。 “儿臣谢过父皇。”朝李世民方向作了一揖,李承乾挺起身,扭头看向边上傻愣着的李尚旦,抬起腿直接就是一脚扫了过去,口中没好气的骂道:“还不快按排好了好带着兄弟们下去用饭。” “哦,侄儿这就去按排。”被一脚踢醒,李尚旦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李世民这个从来都是公事公办,从不容私情的一国之君皇叔父所下的命令。 “呵呵。” 瞧着屁颠屁颠转身就跑去按排,谢都不谢自己一声的堂侄子,李承乾很是无奈。 自己现在虽说身为诸王之首,也拥有建军立府自成一糸的资格,可是…… 抬头瞧了眼又在忙着埋头大吃的李世民和房玄龄及长孙无忌等人,李承乾很清楚自己这诸王之首的爵位在他们那里好像不好使。 “逆子,你还不快滚过来用膳,难道想让朕和诸卿膳罢之后,再浪费时间等你用完食再议事吗?”端起边上加了鸡蛋的牛奶抿了口,李世民瞥了眼还傻愣在原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李承乾喝道。 “哦。” 无奈地翻了白眼,李承乾发现这人啊还是该做些好事少欺负人的好。 这不自己刚刚才踢了李尚旦那侄子一脚,结果这转眼李世民就吼了自己。 报应吗? 李承乾才不信这个邪,因为要比谁更狠更黑,自己又那是李世民他们那一桌人的对手。 第245章 朕无恙?朕都中毒了。 一壶清茶一张椅,懒散地靠在椅上,瞧着用过膳后在院中逛了几圈,消了下食坐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李世民和房玄龄等人,李承乾知道自己又要得浪费口舌去说服了这些大佬了。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李世民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抬头看了看除自己嫡长子李承乾外都正襟危坐的房玄龄及长孙无忌这些自己的左膀右臂,想了想开口问道:“诸卿,刚才承乾去你等府上传讯所谓了何事卿等应该都知道了?” “回陛下,秦王府的人说了,只是……”互相对视一眼,望着都沉默不语的房玄龄等人,长孙无忌无奈地出声回答道:“只是臣观陛下气色好像不是有恙的样。” “朕无恙?朕都中毒了。”把玩着手中琉璃茶杯,李世民冷声道:“若非承乾,朕只怕现在还在昏迷中未醒呢!” “这……?”瞧着自己这好友兼妹婿的皇帝陛下,长孙无忌直接是被李世民的话给吓住了。 “怎么,无忌你是在怀疑朕现在所说的吗?”似笑非笑地瞥了长孙无忌这个大舅哥一眼,李世民的眼神有些冷。 “非是臣不信,实是臣真的不敢相信在这朗朗乾坤之下,竟然还有大胆之徒敢对陛下不利。”感受到李世民身上传来的冰冷,长孙无忌心底一颤,连忙装出一付诚惶诚恐的表情恨声问道:“那么不知道陛下可否派人去追查了,可有何线索?” “朕要是有何线索还用在此处呆着,还用……,咳咳咳……”紧紧的捏着手中的茶杯,李世民话还未说完便已是咳嗽连连。 “陛下,……” “陛下,……” “来人,传太医,快。” “……” “父皇,你没事?”望着在那咳得撕心裂肺,像是要挂掉了似的李世民,瞧着手忙脚乱,神情紧张站起身的房玄龄等人,李承乾心里一惊,连忙从躺椅上爬起,挤开围着的王源等太监,开口喝道:“慌什么慌,都给本王滚远些。” “玄龄,无忌,朕没事。”用毛巾擦去嘴角咳出来的血渍,李世民有些气喘地看了房玄龄,长孙无忌和伸手替自己把脉的李承乾一眼,摆摆手说道:“高明,别慌。” “嗯,儿臣不慌。”感受着李世民手腕上那强劲而有力的脉跳,李承乾点点头,脸上不得不挤出悲伤口中装出哭腔配合地点点头回答道,可心里除了一句p外却不得打心眼佩服房玄龄,长孙无忌这些老狐狸的演技。 可是自己能戳穿他们吗? 李承乾知道自己不能。 毕竟李世民这没病没灾的却偏偏要装出一付中毒的样实在是太过于怪异了。 是的,虽说不知道在自己去洗沐换衣袍的这段时间里,李世民到底跟赶来的房玄龄和长孙无忌等人谈了些什么,可是凭感觉李承乾也能猜到应该是对自己没有啥好处的事情,要不然他们用得着无视自己的智商当面作戏吗! “嗯,高明你先下去,父皇有事跟无忌和玄龄他们商议下。”挥手示意李承乾退下,李世民知道自己的嫡长子应该猜到了什么,只是他没有问出来而已。 “是,那父皇你保重,儿臣便先去院门外候着了。”收回搭在李世民手腕上的手指,李承乾眼角划下一滴眼泪,躬身行了一个礼,眼神中满满的全是担忧和紧张。 “去,父皇有事会唤你。”慈祥地点点头,李世民有气无力地说完之后从李承乾身上移开双眼不想再看自己这个嫡长子那哭丧的脸。 “嗯。”伸手擦去眼角那挤出的泪珠,李承乾又向房玄龄长孙无忌和李靖等大佬作了一揖,挺起身二话不说直接扭头就向院门外走去,也懒得去猜测这些老狐狸又准备谈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想去对付谁。 反正只要李世民他们不是想算计自己针对自己,他们爱咋就咋滴。 因为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自己又不阎王鬼判,别人死活关又自己什么屁事。 “大兄,你出来了,父皇他没事?” “没事,父皇正在跟房相和舅父他们商议国事呢!”听到唤声,李承乾收回思绪,抬起头寻声望去,看着站在院外墙角处的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脸上泛起笑容迈步走过去问道:“兕子衡山,你俩怎么不进去?” “他们不让,还说是父皇他吩咐的。”伸出肉嘟嘟的小手,衡山公主指着守在院门口的侍卫气愤地告状道:“而且还敢凶兕子姐姐和衡山。” “是吗?”好笑地抬手在小萝莉的翘鼻上刮了一下,李承乾很是一本正经地问道:“那要不要为兄过去帮你们教训他们一顿?” “大兄不要了,他们也是按父皇的吩咐做的。” “可他们刚才凶我们家兕子和衡山了啊?” “但那也是衡山和兕子准备硬闯他们才……”伸手拉住撸起衣袖,扭头便要去找那些侍卫麻烦的兄长,衡山公主心一慌连忙弱弱地开口替那些侍卫求情道:“他们才板着脸瞪着我跟姐姐的。” “这样啊,那这样说来是你们俩先做错了?”放下抬起的脚,李承乾回头看着紧紧抓着自己衣袖的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问道:“那你俩为什么想要硬闯呢?” “因为衡山和兕子姐姐怕父皇他又揍大兄你。”抬起头望着自己的兄长,衡山公主很是认真地解释道。 “嗯,为兄就知道我们家兕子和衡山最疼为兄了。”蹲下身看着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李承乾满意地笑笑很是认真的说道:“可你们俩以后要记住了,虽然我们是皇子皇女,可是规矩就是规矩,无论什么人都得守和遵从的。” “嗯,衡山知道了。”撅着嘴,衡山公主有些不情不愿的点点头回答道:“以后再也不会了。” “啊嘁,刚才我都说了父皇他不会为难大兄的,可衡山你就是不信,现在瞧见了!”伸手捂着嘴打了喷嚏,李明达搂住自己大兄的脖子白了眼边上的嫡亲妹妹衡山公主一下,嗔怪地说道:“大兄他一点事都没有。” “那还不是兕子姐姐你出的主意,让我硬闯的。”不服气的回瞪了晋阳公主这个姐姐一眼,衡山公主摇着李承乾的手臂撒娇道:“大兄,你说姐姐她是不是太坏了?” “这……”瞧着两个小萝莉齐齐盯着自己的大眼睛,李承乾莞尔一笑,无可奈何地敷衍道:“这是你们姐妹俩的事,为兄不管。” 第246章 李世民的决定 “咯咯。” “嘻嘻。” “哈哈……” 听着从院外传来的欢笑声,李世民嫉妒了。 虽说自己那些闺女都很尊敬自己,可是却从来没有跟自己这么亲近过。 而且以其说她们是尊敬自己,还不如她们是摄于自己的威严而在自己面前不敢放肆,只得装出毕恭毕敬的样子。 那怕是自己最宠溺,自观音婢去逝后自己从小便亲手带大的小兕子,在自己膝前她是很乖巧懂事,可李世民却还少听到她这么欢悦无羁的笑声。 至于衡山公主这最小的嫡女,那就更不要说了。 除了惧怕和胆怯外,李世民就很少看见她对自己笑过。 虽说这其中有她性格的原因,可李世民知道更多的是来源于自己心中那道过不去的坎。 可衡山她有错吗? 想到自己嫡长子李承乾跟自己说过的话,李世民再一次坚定了自己昨夜思虑良久才作出的决定。 “陛下,真的要如此吗?”望着脸上泛起微笑,一付已经不知神游何地皇帝陛下,房玄龄等人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齐齐站起身拱手劝道:“还望陛下三思啊!” “诸位卿家都不必再劝朕了,朕意已决。”被房玄龄等人的声音吵醒,李世民从院外的欢笑声中收回思绪,瞧着身前这些跟自己是君臣也是好友,一起从隋未群雄逐鹿中原走来,硕果仅存的左膀右臂笑着道:“拟敕用印,朕就看看那逆子会弄出什么名堂来。” “臣等遵圣命。”抱拳领命,了解自己们这位皇帝陛下性格的房玄龄等人知道劝不了,可心里不知怎么的却突然有些期待起来。 ………… “房伯父,父皇他是咋回事,为何他老人家不亲自来处置这些的事情却让承乾来干,难道他不知道我很忙的。”骑在马上,扭头看着边上跟自己并骑的房玄龄,李承乾压低了声音问道,心里除了迷糊更多的是郁闷。 自己跟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两个小萝莉正在院外愉快的聊着天,盼天望地想着李世民那条霸王龙快些从自己的终南别院里离去。 可结果呢? 自己没等来李世民他们离去的消息,却等来了王源那老犊子代传的一句口谕:朕身体抱恙,着秦王李承乾全权处置高句丽倭国之事。 朕身体抱恙? 当听着从王源口中那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这句话时,李承乾直接就是傻眼了。 抱恙? 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不是不清楚李世民的身体是咋恙。 抱恙? 我抱他的大爷的恙。 可奈何这胳膊还真的是扭不过大腿。 李承乾还记得当自己接到这个口谕后,带着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准备进院去找李世民这位大唐的爹理论时。 不说面没见着,人家直接在院里就给尉迟敬德那位老杀胚一个命令:给朕把这逆子绑了你们带走。 是的,李承乾不是没有想过要去反抗,可是天知道尉迟敬德那马上就要六十岁的黑面门神都这么老为什么力气武艺还这么厉害。 一只手。 是的,人家尉迟敬德就用一只手就制服了自己。 想想,除了一句大佬永远是你大佬外,李承乾只想说不会武功的人还真的是伤不起。 “殿下不是都知道了吗,陛下身体抱恙。”迎上李承乾那不死心的眼神,房玄龄耐着耐心回答道:“可新罗使臣却还在驿馆中等着朝中回复。” “新罗使臣来朝不就是为了高句丽的侵扰而来求助我大唐,希望我大唐可以发兵帮他们止乱吗?”皱着眉头,李承乾在脑海中算了算时间,有些不解地开口问道:“父皇他不是都已准备对高句丽用军了吗,为何新罗使臣还赖在驿馆中不走?” “这得问殿下你了,你昨夜不是跟陛下他……”瞧着这又在跟自己装傻,一路上不停换着话题想从自己这里打听皇帝陛下决定的这位秦王殿下,房玄龄心里感觉好笑,也将就将就随着他的话头说下去。 “房伯父你老狠,真狠。”恨恨地朝天翻了白眼,李承乾知道自己已不可能从房玄龄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狠狠地丢下一句话,打马便朝长孙无忌那个便宜舅舅那里驶去。 “哈哈。” 看着驱马朝长孙无忌那死对头跑去的李承乾,房玄龄跟边上的李靖对视一眼,不由的轻笑起来。 “高明,怎么了,在房老儿那吃憋了?”悠哉悠哉的坐在马上,听着身后追上来的马蹄声,长孙无忌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自己的外甥李承乾。 “嗯。”打马追上长孙无忌,李承乾点点头,也懒得问他的为什么知道跟上来的人会是自己。 因为只要懂点唐史的人,谁又不知道长孙无忌虽说是排在凌烟阁二十四功勋中的第一位,可是排在后面的那些大佬中除了那么几个外,像房玄龄,李积,尉迟敬德这些人才不会给他好脸色看呢! 至于像李靖这样懂得明哲保身,身家门阀不输长孙氏的大佬说白也看不上他这种贪图权势的人。 只是听到从长孙无忌嘴中吐出的那一个称呼,李承乾真的是很想笑。 毕竟在后世那些写唐初的历史网文里,十本书最少有八成的书中长孙无忌都是个反派,都是的玩权弄术的标杆之人。 “高明,你是不是想问你父皇刚才作了个什么决定?”望着又习惯抬着揉着鼻尖的外甥,看着他在一身紫色亲王冕袍下衬托下显得英气逼人的身姿,瞧着他那跟自己妹妹有八成相似的面容,长孙无忌叹了口气说道:“你就别逼舅父了,舅父答应了父皇未至太极殿前是不能向你透露一字的。” “嗯。”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李承乾不以为然地笑道:“承乾过来找舅父你并不是为了那事,而是有一件事想请教舅父你。” “哈哈,只要不是问关于陛下的事,高明你随便问,老夫绝对知无不答,言而不尽。”伸手捋捋颚下胡须,见自己外甥不再纠结于没在房玄龄那老儿没得到答案的问题,长孙无忌哈哈一笑,说道:“说,到底有什么事想问老夫的。” “舅父,当年在玄武门之事后,我大伯李建成家的那些男儿可都是诛尽了?”理理思绪,李承乾想了想,终于还是把心中那天在御书房中因为李治那腹黑家伙一句话而让自己疑惑,揣测到现在都没有结果的问题问了出来。 第247章 玄武门?朱雀门? “这……” 头疼地停下捋着胡须的手,长孙无忌直接是被李承乾这个外甥刁钻的问题给郁闷了。 玄武门? 想着那一场改变了大唐走向的兄弟之争,长孙无忌知道很多。 因为毕竟是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可是自己能说吗? “承乾,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舅父已经记不清了。”深深地看着自己这个从小就跟自己亲,可又让自己陌生的外甥,长孙无忌找了个连自己都不信的理由理由解释道。 “是吗舅父?”放下揉着鼻尖的手,李承乾语气深沉地说道:“若本王没有记错,在孤那些兄弟中宠溺男童的人也不少,可为什么父皇却不管,却偏偏要针对称心。” “难道就因为称心长得像承明他吗?” “承乾,你……” “难道孤说错了吗?”抬手打断长孙无忌的话,李承乾压着心底的怒气问道:“如果某没看错,冲表哥和长乐的孩子长得更像你小妾所生的那个长孙空,表哥他也是断袖之人。” “承乾,你……,”咬着牙,长孙无忌真的没有想到李承乾这个外甥会直接揭穿自己心底隐藏着的事情。 “难道承乾说的不对吗?”不屑地撇了撇嘴,李承乾也懒得再跟长孙无忌绕圈子,直接说道:“舅父,表哥跟长乐的婚姻到头了,再强硬凑在一起过活,别说他(她)们两人不幸福,难道你和父皇难道看着就不心疼吗?” “李承乾,你过份了!”转头恶狠狠地盯着李承乾,长孙无忌真的火了。 “过份,舅父难道你做的就不过份吗?”迎上长孙无忌那要噬人的目光,李承乾风平浪也静淡然而又认真地反问道:“你敢说你没让长孙氏的人在背后帮着雉奴坑本王吗?” “舅父,你别以为你是孤的舅父就可以为所欲为,以为孤现在不喜朝争就把本王当傻子看?” “孤告诉你,孤比你自己还了解你自己。” “承乾,你……”张开嘴,长孙无忌想为自己辩解,也被李承乾的话给惊住了。 孤比你自己还了解你自己? 虽说自己这外甥从小就聪慧,可是他难道能猜到自己内心的想法,能比自己还了解自己吗? 长孙无忌不信。 而且还是那种打死也不信的不信。 “对自己的亲外甥也投机取巧,舅父你也太会做人了。”瞥了怒目横眉的长孙无忌一眼,李承乾话声一落,举起马鞭狠狠地抽在马身上,直接就驱马朝已望见的长安城城门驶去。 “长孙老儿,活该啊,哈哈哈……”瞧着策马而去的李承乾,被皇帝陛下命令负责保护这位秦王殿下的尉迟敬德跟房玄龄和李靖等人对视一眼,手起鞭落一踹马腹驱马便赶了上去。 “尉迟老匹夫,你……”望着已经跑远的尉迟敬德,长孙无忌举袖掩住口鼻挡着那迎面而来的尘灰,差点没有被这老杀胚的嘲笑给气死。 “赵国公,这做人啊还是本份了点好。”冲边上的李积点点头,示意他陪着房玄龄慢慢的跟上,李靖脚尖轻踹一下身下的爱马,路过长孙无忌身旁时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也随即朝李承乾和尉迟敬德追了过去。 “李药师,你……”看着又一个给了自己一句话又朝李承乾奔去的同僚,长孙无忌傻眼的同时也知道自己被嫌弃了。 是的,虽说自己与这些老杀胚不是同一路人,可是平时大家除了为政见,为利益而争外,可从来都没有像今天一样直接撕下脸皮赤那啥的就开干,不给对方留一点面子的。 ………… 朱雀门。 远远就瞧着不远处聚着一大堆人,喧嚣得就像后世那菜市场,乱糟糟的和在开派对一样的朱雀门,李承乾眉头一皱勒住马,对边上随行的李百鸣吩咐道:“族兄,让百姓让让。” “诺,卑职即刻去办。”对身后赶上来的鄂国公尉迟敬德和卫国公李靖点点头,李百鸣朝李承乾一抱拳,手一挥带着随行护卫的秦王府甲士和百骑的兄弟直接就驱马上前,配合巡街的军卒吼道:“秦王殿下进宫,诸位乡亲让让。” 秦王殿下? 听着从身后传来的喊声,看着手执长矛,腰挎弯刀的巡街军卒和一身黑甲的百骑悍将,正在围观从卯时便被千牛卫押送到此处跪着的倭人的百姓一惊,一回头,瞧着那骑在马上,一身紫色冕袍,头戴亲王冠,深身散发着暖气的男子,连忙退到一边,口中喊道:“秦王殿下来了,乡亲们都让让。” “乡亲们好,大家这是闲着没事干看热闹啊!”翻身从马上下来,随手把手中的马疆扔给边上的亲卫,李承乾笑兮兮的瞧着朝自己行礼打招呼的百姓问道:“啥热闹,说说。” “回殿下,这一大早的天都还没亮呢,这些倭人不知怎么的就被人押到此处跪着了。”瞧着那怕换了一身衣袍还是如前断时间一样嘻嘻哈哈,喜欢便服逛大街,从不摆自己皇子身份的李承乾,一个在朱雀门前摆摊卖吃食的小贩站出来回答后问道:“殿下可知这是为什么吗?” “某跟父皇建议的。”从衣袖中掏出一张在后世烂大街,可是在大唐却被人当着传家宝供着的调料配方扔给说话的小贩,李承乾记得自己魂穿大唐第一次上朝就是在他的摊位上买的早餐,说道:“给你了,学会了教教乡亲们,别私吞。” “草民替大家谢过殿下,殿下……”美滋滋的拾起扔到自己身前的纸张,小贩躬身行礼谢道,可话才一出口才记起这位殿下不喜欢别人行礼时喊那一句千岁。 因为据自己宫中当值的兄弟说,这位曾经的太子在储君之位被废后,第一次去工部任职时就曾对那些向他行礼的侍卫说过能活千年的除了王八外人是不可能活那么久的。 当然,小贩也知道李承乾这位殿下身上从来不带钱的,从来都是用一些配方来交纳自己的消费的。 是的,小贩还记得这位殿下在自己摊上吃完东西时没钱付帐时那一脸尴尬的样。 可是让小贩没有想到的是,李承乾他却没有跟自己摆皇子的身份,而是在尴尬过后给了自己一种配馅的方子。 而是也正是这方子,自己才能…… 扭头瞧瞧站在自己身旁的婆娘,小贩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ps:这章是写得最累的,本来准备跳过,可是后继的坑又担心填不了。 第248章 作假的李承乾 秦王? 听着周围百姓的议论,看着一身冕袍,没有如大唐官员一样头戴着乌纱帽而是扣着个王冠走过来的青年,已在长安生活了三年多,在国子监就学的倭国遣唐正使一愣,记得现今的秦王是曾经的原太子李承乾。 “拖到矿区挖矿去,若敢反叛者。”看都懒得看冲自己磕头,穿着一身锦袍,长得又黑又矮的倭国人,李承乾在边上李靖的提醒下知道这货就是所谓的遣唐使正使,可是还是挥挥手对边上守着的千牛卫悍卒下令道:“杀无赦。” “诺。”躬身抱拳领命,千牛卫的领头的偏将一挥手带着麾下的兄弟就朝跪在“”地上的倭人扑了上去。 “殿下,小人等自从奉吾天皇陛下之命来到长安后,便一直规规矩矩,从没半点失仪得罪之处,为何要如此对小人等。”瞧着一身衣甲鲜艳,走动时甲片撞在一起发出‘哗啦哗啦’声,身高七尺以上的精税,倭国遣唐正使多智海二慌了,连忙大声的向李承乾磕头求情道:“还望承乾殿下明查。” “我大唐天朝上国好心允尔等蛮夷之人入国子监就读,学习我华夏精粹,可尔等自己想想你们从淮南道一路来长安时的所作所为。”伸手从边上亲卫的腰间抽出弯刀,李承乾拎着刀子缓步来到这个所谓的遣唐正使,被李世民赐了个六品官阶的矮冬瓜面前,板着一张脸冷声喝道:“可尔自己想想尔所说的话。” “吾大唐皇帝陛下身为天子,可尔等那蛮夷之主却敢日出之主,这是欺我大唐汉儿之刀不利吗?” “殿下,小人……”瞧着那在阳光下闪闪泛着寒意的弯刀,多智海二能感受得到身前这位诸位之首,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嫡长子散发出来的杀意,心中一慌,连忙又狠狠地磕了几个头后开口解释道:“小人口误,还请承乾殿下恕罪。” “找死,本王之名也是尔这蛮夷之人可喊的。”抬腿一脚把身前比条狗还不如的矮冬瓜踹翻,李承乾扭头看向李百鸣说道:“李偏将,把孤收到的那些证词和告状拿出来,让我大唐百姓瞧瞧这些倭人是怎么个狼子野心,大逆不道,天怒人怨的。” “诺。”抱拳拱手作了一揖,李百鸣听到李承乾的命令后,二话不说直接从背上拿下自己的包打开,从里面拿出自己这位族弟很早很早以前就写出来,让人代抄,按满手印的所谓证据,递给边上的麾下分发给人群中看着像读书人的百姓。 “贞观十七年二月春,倭人经扬州府,向城中富户王伧索银二百两,淫其家中婢女一人,被发现后恐被告发,伙同其僚,杀害王氏一家二十几口,然后扬长而去。” “三月,倭人过宋州,其副使带人至百花楼寻欢,可事后却因无银两支付其所有花费,恼羞成怒之下拨刀把百花楼上至老鸨,下至打杂小厮所有之人尽皆杀害之后,点了一把火之后逃之夭夭。” “三月十一日,海州,……” “……” “殿下,这……”听着从周围人群中那些士子口中念出来的一桩桩恶事,多智海二愣了傻了也害怕了,连忙从地上爬起膝行来到李承乾身前,一下比一下还狠地磕着头喊冤道:“这一切都与小人等无关啊,都是那些该死的浪人犯下的错,还请殿下明查,呜呜……” “尔身为你那蛮夷之人任命的遣唐正使,那么所有在我大唐的倭国之人便应由你负责,那么他们所犯下的种种恶行那尔就应该担着,所以……”恨恨地瞪着这所谓的遣唐正使说完,李承乾顿了顿话头,吸了口气转身看向四周,越聚越多的百姓吼道:“乡亲们,你们说他们这些畜牲该不该杀,该不该死?” “杀。” “杀。” “杀。” “……” 听到李承乾的喝问,早已被边上那些士子文人念出来的一件件恶事给惹怒,心里火气已经快要压抑不住的长安城百姓撸起袖子,涨红了脸的应声喊道:“不诛尽这些狗贼,民心不平,” “杀。” “弄死这些畜牲。” “杀。” “……” “乡亲们,都静静,听本王说。”闪身避过不知道是那些热血百姓扔过来的菜梆子和咬了一口的面饼,李承乾很是满意自己把后世那些倭人做过的事情放到大唐来说,可是看着越来越多砸过来的东西,却不得不举起手臂大声喊道:“乡亲们,都静静,都静静,听孤说一句可好?” 听到李承乾的喊声,周围听见的百姓也连忙帮忙朝身后那些离得远的人群叫道:“乡亲们都静静,咱们听听殿下说怎么。” “乡亲们都静静,咱们听听殿下说怎么。” “是啊,乡亲们,我们都先听听殿下他怎么说。” “……” “呼。” 看着逐渐平静下来的百姓,李承乾不由的松了口气,心里差点没有被吓死。 虽说自己前世也面对过这么多人,可是那都是自己公司的员工,都是自己一句话出口便都规矩下来的人,那像这些百姓。 是的,瞧着周围这些手里或多或少都拿着东西的百姓,李承乾相信只要自己一句话,身后那两百左右的倭人一定即刻就会他们给撕碎,被他们手里的东西给淹没。 毕竟对于自己华夏一族的同仇敌忾作为魂穿者的自己可是很了解的。 就如在那五胡乱华,汉儿被当着两脚羊被蛮夷随便距践踏之时,冉闵大神一道《杀胡令》可是屠得那些异族之人是喊爹叫娘不要不要的。 所以,李承乾很清楚,惹谁都行,就是别百姓们惹急,要不然最终的结果只有洗洗睡,等着坟头上长草。 “殿下。”伸手拽拽不知道想着什么沉默下来不语的李承乾袍角,一直都护在他身前的李百鸣小声的提醒道:“百姓们都在等着呢!” “乡亲们。”被李百鸣的声音打断思绪,望着周围都齐齐拿眼看着自己的百姓,李承乾收回目光,快速地在脑海里理了理要说的话,抬起头,眼神很是坚定地大声说道:“虽说这些倭国之人很是可恶,所作所为也不是人事,可是。” 顿了顿话头,李承乾瞥了眼用满是祈求眼神看向自己的倭人们,又继续说道:“可是,乡亲们应该知道我们华夏可是礼仪之邦,炎黄之人都是讲道理的。” “所以本王决定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用自己的下半生,做牛做马来替那些冤死的百姓们赎罪。” 第249章 热血和铁骨的汉儿 “殿下,如此禽兽不如之徒又岂能轻易放过。”听到李承乾的话,围观的百姓们怒了,再一次大声地呐喊起来:“殿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啊!” “静静,乡亲们都安静下,都先听本王把话之后再做决定,可好?”抬手压下喧吵起来的百姓,李承乾无语了,感觉自己好像把事情整过火了。 尤其是看着夹杂在人群中,身背腰挎着兵器,隋唐特有的游侠儿们,这脑袋更是都大了。 可是,看着四周这些不缺少热血和铁骨的百姓,李承乾心中不由的感到了一种欣慰和骄傲。 尤其是一想到汉唐之后那几个被理学给整得除了会互相赞喻,相互勾结,口中满嘴仁义道德,可手头上却啥都干不了,脊梁骨折了的朝代。 李承乾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把那位置争到手,那怕只是为了几十近百年之后这片土地不会因李治那腹黑家伙的孙子李隆基晚年的昏庸弄得生灵涂炭,被那些异族蛮夷践踏。 “殿下请说。”被李承乾那坚毅的目光扫过,感受着这位瘸了条腿,可腰板却挺得很直诸位之首,秦王殿下身上散发出,那种气吞山河的气势,本来还在大声喧哗的百姓一个接着一个,慢慢地都安静了下来。 “本王知道乡亲们很难接受孤的这个决定,可是你们认真地想想,难道杀了这些倭人那些被他们残害丢了性命的乡亲们便能复活吗?”看着终于平静下来,不再闹腾的百姓们,李承乾心里松了口气,开口解释道:“当然,这不本王想对这些畜牲仁慈,而是孤觉得与其让这些渣滓痛苦的死去,那么为什么不能让他们活着,让他们用往后一生来为活着的乡亲做些事赎罪。” 顿着话头,看着又有想喧哗苗头的百姓们,李承乾咽了咽口水,连忙开口又继续说道:“虽说我大唐各地百居都安居乐业,也有一口吃食能混过温饱,可是这在本王看来却还远远不够。” “而究其原因,是因为乡亲们除了要交赋税外还得服劳役,那么大家不妨想下,如果我们把这些倭人和那些关在狱里的囚徒全都用上,让他们去做乡亲们服劳役所做的事情,朝廷不就可以少征发些百姓去服劳役,乡亲们也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忙活自己的事,也不用担心在服劳役时会出了事故。” “这……” 听到李承乾的解释,四周的百姓沉默了,想不到这位殿下之所以饶了那些倭人的性命竟然会是为了能减少大家服劳役的事。 可是,就这么几个倭人又能干什么呢? 盯着李承乾,四周的百姓相信这位殿下接下来应该还有话说。 “也许乡亲们会说就这么几个歪瓜裂枣的又能干什么呢!”瞧出百姓眼中的疑惑,李承乾心里暗笑可脸上却很严肃,竖手一指一个看穿着打扮,背上背着把大刀的像游侠儿的大汉说道:“孤知道在人群中有很多喜欢行侠仗义的好汉,可是如今大唐各地平合,你等也闲着,那么现在本王便代父皇下一道敕令,凡抓获一个倭人上交给朝廷的,朝廷会给予你们一定的银钱嘉奖,至于多少等一下诸位大臣商议出来定数之后,明日便会张贴传喻大唐各道府衙。” “殿下,这……”低下头不敢去看李承乾这位殿下望过来的目光,大汉紧紧地捏着拳头真的很是回一句:某等英雄好汉行侠仗义又岂是为了那些铜臭之物。 “孤知道你们这些好汉不稀罕这些黄白之物,可是朝廷却自有朝廷的法令,至于人交了钱财你们如果要就要,不要的留下姓名,朝廷会以你等的名誉把它送到有需要的百姓。”抬手打断人群中那些欲张嘴说话的游侠儿的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话,李承乾不容拒绝地说道:“但是有一点,本王希望你们记住,若有敢借机作乱,鱼目混珠的用我大唐百姓来代替倭人领奖的,只要一经查明,别怪百骑精税刀下无情。” “草民(某)等谨记秦王殿下之令,绝不敢犯上作乱,用我汉儿百姓当做倭国这些畜牲来领功。”听着李承乾最后这杀气腾腾的话语,游侠儿们连忙拱手抱拳保证到,至于那些心里有小心思的,嘴角一撇却也没有把这位殿下的话放心里。 因为自己等人身为游侠,来去都是孑然一身,也没什么可挂念的人,真的要做了,大不了换地儿改个名字继续逍遥便是。 而百骑精税虽说很厉害,可那也只是战阵上,要比个人本事,谁又害怕谁。 “既如此,那乡亲们也都散了,本王也该去忙了,要不然你们的皇帝陛下孤的那个父皇知道了,孤这一顿揍绝对又少不了。”静静地瞧着人群中那些装模作样敷衍了事的游侠儿,李承乾也懒得多说什么。 反正历朝历代以来,这些所谓的游侠之事都是屡禁不止的,要不然在古代就不会都实行宵禁了。 当然,李承乾也不担心这些人惹事。 因为杀鸡儆猴的做法虽说很老套,可是有时候却也是最好的威摄手段。 “哈哈,殿下辛苦了,那草民等人便先行告退了。”望着接过马缰,翻身上马驱马朝朱雀门走去的李承乾,围观的百姓都被他所说的话给逗乐了,一个个退到一边退到边上,嘴里还不忘打趣着。 “唉!” 驱马穿过朱雀门走进皇城内,望着承天门大街对面的大开着承天门,李承乾叹了口气,知道迈过那道大门之后便是太极殿,也知道到了那里之后房玄龄和长孙无忌等人才会把李世民那条霸王龙所做的决定告诉自己。 只是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瞥了着紧跟在自己身旁的尉迟敬德和李靖两人一眼,李承乾面上很平静心里却是很忐忑不安。 “殿下,请。”用眼角扫了眼勒马不前的李承乾,尉迟敬德在马上作了个请势说道,心里还在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不知道却怎么感觉这位秦王殿下让李百鸣拿出来,分发给那些百姓所谓的证词和案卷有些怪怪的。 “药师伯父和尉迟叔叔请。”谦虚地客气了一句,李承乾扭头瞧了瞧边上张嘴欲问,可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的尉迟敬德和李靖,笑笑说道:“那些东西是我写好让人抄录出来之后,然后又找村民签字画押弄出来的。” 说完,李承乾也不待尉迟敬德和李靖反应过来,手中马鞭一落,打马便朝不远处的承天门奔去。 第250章 尉迟敬德的保护,李承乾的猜测。 假的? 真的是假的。 望着打马扬长而去李承乾,那怕李靖和尉迟敬德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可却还是被他所揭开的迷底给弄愣了。 “卫国公,你说要是当年要是陛下他也跟秦王殿下这般混不吝的,无所不用其极,兄弟们还会跟着他打天下吗?”收回目光,尉迟敬德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扭头看向边上也是目瞪口呆的李靖问道。 “鄂国公慎言,陛下是君,你我是臣,又岂是我俩能随意讨论的。”抬手捋捋颚下的三络长须,李靖还是一如既往云淡风轻而又小心谨慎地回了一句,可心里却是有些感慨。 虽说当今天子李世民文滔武略,胸襟气慨更是能追历朝明君,可是他的身上除了霸气外却还是少了些平易近人的凡间烟火气。 但是李承乾却不同了。 虽说这位秦王殿下有些混不吝,有些无所不用其极,有些咄咄逼人,更是有些报仇不隔夜的小心眼,可无论是智谋还是手段比起当今天子来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认真地在脑海中李承乾这半年多来的所作所为回忆了一遍,李靖发现这位秦王殿下并不恋权,他所努力的一切以其说是为了重回那个太子之位还不如他是为大唐的百姓们。 “李药师,若论打仗用兵,俺敬德服你,可若是说这做人说话某还真的是不想理你这人。”扔给这做啥说啥都要想上半天的军神一记白眼,尉迟敬德说完还不忘学着李承乾的动作向李靖竖了根中指表示自己很是鄙视他的为人处事之法。 “伴君如伴虎,你尉迟老杀胚难道又是个糊涂的蛋,省油的灯?”随口一句话怼回,李靖才懒得跟尉迟敬德这一根筋的货理论。 因为这黑面的老杀胚表面看着大大咧咧很是忠厚,可实际上心里却比谁都看得还远,要不然在他感觉到当今天子有些日渐骄侈的样子后,也不会明哲保身地向皇帝陛下他请辞归隐了。 “哈哈,好你个李药师也敢拿某来跟那些老狐狸作比较。”望着已经快要接近承天门的李承乾,尉迟敬德说完也不待李靖回答,双脚一踹马腹,手起鞭落也驱马朝承天门方向奔去。 “哈哈。”看着朝李承乾追去尉迟敬德,李靖哈哈一笑,扭头看了看身后赶来的房玄龄和李积等人一眼,也知道这黑面老杀胚跟长孙无忌不对付。 “卫公,尉迟那老杀才跟你斗气又输了。”瞧着捋着胡须大笑的李靖,房玄龄驱马上前问道,对于眼前的事也是见怪不怪。 毕竟就尉迟敬德那喜欢跟人较真,辨不过直接就拎刀开干的性格,和谁在一起又岂等能不会吵起来争起来。 “房相说笑了,就敬德那憨货,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谁又会跟他去较劲。”放下捋着胡须的手顿住笑声,看着头发花白,可却还是一如曾经那般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温文尔雅笑着的房玄龄,李靖说着换了个话头说道:“诸公,咱们还是抓紧,要不然秦王那混不吝的等急了可是会闲着找人麻烦的。” “嗯,卫公说的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房玄龄也知道李承乾是个什么性子,心里更是明白这位秦王殿下如今可是对那些世家门阀出身的官员多有不满,而且正在想着要找什么理由去收拾他们呢! “那诸公请。”单手作了个请势,李靖伸手拎起马鞭,笑笑说道。 “嗯,请诸公。”房玄龄转头看了看身旁的李积,又朝一个人独自成行跟在自己等人身后,竖着耳朵偷听自己等人说话的长孙无忌点点头同意了李靖的提议。 “请。” “请。” “请。” “这是……”望着策马朝承天门驶去的房玄龄,长孙无忌,李靖和李积等人,在承天门大街巡守的众千牛卫将士不由一愣,心里隐隐的感觉到有一丝不妙。 因为自从贞观九年卫国李靖大破吐谷浑归来便阖门自守,杜绝宾客,虽亲戚不得妄进。 在贞观十一年被陛下授以时,更是因痛失一子一孙不能成行,也是这一年才进爵改封为卫国公。 可是却也如曾经一般非几宣而才朝。 但是这都不是让千牛卫巡守将士吃惊的,让众人吃惊的为什么在家修佛念经的鄂国公尉迟敬德也来了,而且是和着房玄龄,长孙无忌,李积等一班重臣一起来的。 至于为什么会感觉有些不妙? 虽说不想承认,可昨夜负责巡守皇城的千牛卫众将士可是知道昨夜出宫去了外头的皇帝陛下现今可是还没有御驾回宫。 ………… “雉奴见过大兄。”望着穿着一身紫色亲王冕袍,头戴金冠,腰间挎着御赐天子剑走进来的李承乾,被太监传谕说今日早朝延后,正在太极殿中和众位大臣聊天的李治一愣,那怕心有不愿却也不得连忙上前行礼道:“兄长今日怎么有空来上朝了?” “行了,雉奴以后少学那些穷酸腐儒的那套,为兄看着这些礼节就烦。”瞥了脸上笑兮兮,可心里只怕是已经恨不得自己马上就死翘翘的腹黑李治一眼,李承乾没好地摆摆手说道:“要不是被父皇逼着来,为兄那有这闲工夫来上这什么劳子的朝。” “兄长你的意思是你已过父皇了?”听到李承乾这位嫡兄的话,李治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地开口问道:“那兄长可知父皇为何会延迟早朝?” “你问为兄为兄又那知道父皇他是什么意思,至于你问为兄是不是已经见过父皇了,为兄的回答是见过,而且从昨夜开始,父皇他便是在为兄那歇息的。”自顾自地迈步走到御阶上坐下,李承乾直接无视了大殿中因自己一句‘穷酸腐儒’大部分都拿眼瞪着自己的朝臣,看着李治脸上泛起似笑非笑笑容回答道,心里也明白这个腹黑的家伙是个什么意思。 不就是想试探下自己,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又重获得李世民那便宜父亲的信任了吗? 可自己会怕跟他说吗? 是的,虽说不知道李世民那条霸王龙做了什么决定,可是从这一路上尉迟敬德那黑脸门神对自己的不离不弃来看,李承乾能说自己没发现一点关于那决定的蛛丝马迹吗! 第251章 毒舌VS腹黑 炫耀。 赤那啥的炫耀。 看着自己嫡兄李承乾那装着不以为然却又很扎心的炫耀,李治好恨,好想一耳光给他脸上呼过去。 可是…… 望着李承乾那带着挑衅看过来的眼神,李治纠结了,心里明白这是自己这表面看似混不吝,可实在却是比大殿中那些久经官场老狐狸们还奸诈的嫡兄给自己设下的圈套。 “雉奴,你还有何要问的吗,没有的话继续去陪你那些酒肉朋友聊天得了。”瞥了眼周围竖起耳朵正在偷听自己与李治对话,可面上却整得像似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那般正二八经的官员,李承乾张口又是一句很扎心很得罪人的话从嘴中吐出:“为兄很忙,没空理你。” “大兄忙,那雉奴便先不打扰了。”抱拳拱手,李治心里p,脸上却是好像没有听到自己兄长的嘲讽似,还是一如既往恭顺地行完了礼之后才缓缓的转身退下。 腹黑。 真腹黑。 真的很腹黑。 瞧着回到自己位置上,闭上眼不再搭理边上众位官员的李治,瞧着他脸上泛着的那若有若无的一丝无奈,李承乾沉默了,除了腹黑两个字外,再也找不到什么词语来评价自己这位大唐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 人们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伤人的刀不快。 看看人家李治,还真的是不愧是历史上那个人人都评价他懦弱,可实则却是大唐一朝拓土,疆域最大,狠起来连那个帮自己得到皇位,智谋过人的亲舅父长孙无忌也放倒的唐高宗。 这不,自己都放下身段毒舌开启了嘲讽模式,可结果人家倒好。 荣辱不惊,唾面自干的对自己有礼有貌,活生生就在群臣中把自己给塑造成了一个咄咄逼人的兄长。 这难道不是腹黑又是什么鬼。 可是自己会在意那些官员怎么看待自己吗? 李承乾习惯地伸手揉了揉鼻尖,心里很明白所谓的盟友其实说白了就是利益勾结。 没了利益,盟友不变成仇人,不在背后给你一刀子的那都算好的,都得谢天谢地跪祖先保佑了。 就如自己现今的处境一样,如果不是看到自己有夺嫡,重新拿回储君之位的机会,李靖李积等人他们会拽自己那才叫怪。 当然,这并不是李承乾不相信李靖李积这些大佬的人品,而是自己前世所经历过的蝇营狗苟实在是太多太多。 就像有个人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一样:再好的兄弟,太多年以后也会因为身份地位的差异而变淡的。 官场? 除了利益外,所有的同盟都不可信。 所以,李承乾知道现在跟在李治身边,站在他后面支持的那些人只要他一旦没了夺嫡上位的机会后,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便把他弃之如敝屐,那怕是他那个出身太原王氏的岳父也会跟着那么干。 悲哀吗? 李承乾感到很悲哀,可却也明白这就人生,这就是人性的劣根和生存的根本。 “踏。” “踏。” “踏。” “见过房相,见过赵国公,见过卫国公,”抬起头,看着随着脚步声姗姗来迟走进大殿中的房玄龄,长孙无忌和李靖等人,李承乾收回自己悲秋伤春从御阶上站起身,像似刚才没跟他们在一起似的作揖笑道:“见国英国公,鄂国公。” “臣等叩见秦王殿下,殿下千岁。”见李承乾冲自己等人行礼,房玄龄等人一愣,随即回过神来配合地躬身还礼道。 “诸公请起。”伸手扶起年纪不是最大,可身体在李靖几人却是最差的房玄龄,李承乾客气了一句之后也不再言语,心里很清楚接下来便是要宣读,揭开了李世民那条霸王龙所做的决定了。 只是是对自己有利还是伤害呢? 李承乾捏紧了被袖袍遮掩住的拳,这一颗心啊是上下都不安份。 虽说自己好像也猜测到了一点,可猜测毕竟只是猜测,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那是当不得真的。 扭头扫了眼因为自己等人到来,突然变得安静下来,齐齐都拿眼看过来的同僚,房玄龄李靖几人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了下,眼睛停在了长孙无忌这个在凌烟阁二十四功勋中排名第一的国舅身上,其中意思已不明而喻。 “咳,咳。” 轻咳两声掩饰了自己尴尬,那怕早就知道房玄龄这几个老贼杀胚绝对会联合起来对付自己,那怕早就知道自己是最适合干这事儿的人选,可是长孙无忌还是郁闷了。 因为这几个老贼杀胚这做的也太过于明目张胆了! 脸呢,难道都不要了。 长孙无忌在心里狠狠地把房玄龄等人的所有祖宗都问候了一遍,深深地呼吸了口气,抬起头看向大殿中文武百官大声说道:“诸公都请归位,静接陛下圣敕。” “诺。” 听到长孙无忌的话,大殿中的文武一愣,可也不敢多问,一个接着一个连忙按班就职和阶的朝自己的位置上走去,心里却不由而同的隐隐感觉有些不安起来。 “唉!” 瞧着一本严肃加认真的长孙无忌,瞥了眼已站回自己位置上的百官,李承乾幽幽地叹了口气,跛着脚步有些不情不愿便朝李治那边走去。 “秦王殿下还请留步,陛下此次下的敕旨是给你的。”看着迈步向自己位置上走去的李承乾,长孙无忌心里一乐,连忙开口说道。 “嗯。”点点头,李承乾停下脚步转过身又来到大殿正中站定,心里早就把李世民给千刀万剐了n次。 这td住在自己府中,吃的用的也都是自己的,这大早上的都还在被你李世民刚训过呢,这有什么话你当面说不就行了。 敕旨? 劳资敕尼个大爷滴。 这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把自己当猴耍吗! 李承乾闭上眼,那怕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李治那腹黑家伙朝自己投来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和幸灾乐祸。 “褚黄门,你来宣读陛下的圣敕!”朝边上随行进殿的小太监招招手示意他把双手捧着,已用印签名的敕旨拿来,长孙无忌想了想,看向站在朝班中褚遂良点名道。 “诺。”整袍出列,褚遂良连忙上前,口称万岁接过长孙无忌递过来的敕旨,走到御阶正中打开之后快速地扫了一眼,然后望着李承乾开口喊道:“秦王李承乾接敕。” 第252章 新官上任三把 哎呀。“门下,朕纂承洪业,钦奉宝图,夜分不寝,日昃忘倦。” “今不惑而近知天命年矣,鞠躬尽瘁却已感不力,奈何?” “可幸苍天垂怜,子承乾生性宽厚,胸有智珠腹藏今古,……” “……” 无语。 听着褚遂良那韵律节奏感都把握得很好,一句一顿的声音,李承乾望着他手中那份长长的敕旨郁闷了。 不就是一份任命吗! 至于用得着一开头就先把他李世民夸了一通。 当然,对于那一句好像是夸自己的“胸有智珠腹藏今古”,李承乾敢发誓这是自己来到大唐之后听到最直接本心的一句大实话。 毕竟谁让自己真的是从千多年后的那个现代魂穿过来的后来者。 先不说自己胸中到底有智珠没智珠的,就自己胸海中那些储存记住的知识,李承乾敢说自己能碾压这个时代的所有人,诗词方面更是可以让那些还未诞生的诗仙诗圣诗佛们成为自己的铁粉。 因为谁让自己可以抄袭,可以把那些大佬的经典之作据为已用呢! “臣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卷起手中已经喧念完毕的敕旨,褚遂良双手捧着递给正一脸不知道魂游何外,脸上泛起一种好像狼吃到了羊似笑容的李承乾躬身谄笑道:“臣就知道殿下生为皇帝陛下的嫡子,又岂是那无能之辈可比的。” “褚黄门客气了。”瞧着递到身前的敕旨,李承乾愣了愣,收起思绪回过神来,连忙躬身接过之后,敷衍地回了眼前这个长得仙风道骨,人品跟才学不成正比的褚遂良一句,笑笑,打开手中的敕旨便开始查看起来这是什么任命。 因为谁让自己刚才刚听了几句之后就神游他处开始了自己的臆想。 是的,李承乾承认自己前世确实是很喜欢古风类的歌,可是对于古人这连份敕旨都写得花团锦簇的做法真的很是反感。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文章写得再好,要是那读文的人声音不行也是白搭。 只是当望到敕旨末尾“着秦王在朕龙体抱恙间,总揽朝廷诸政事”时,李承乾傻眼了,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这一切。 总揽朝廷诸政事? 这td如果按照字面上的意思来理解,自己现今不是……比身体那挂掉的原主做太子之时还更太子。 只是,这好像也太突然了点! 自己这可什么准备都还没做好呢! “镇定。” “镇定。” “镇定。” 合上手中的敕旨,李承乾深呼呼了几下,努力地平复着心头的激动和忐忑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不要紧张。 因为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天知道李世民那条霸王龙给自己的这个任命里是不是还包含着什么别的意思在其中。 毕竟作为一个魂穿者,李承乾可是很清楚在魏征死了以后,从贞观十七年开始李世民这个文武双全,雄才大略的唐太宗便开始放飞了自己,贪图吃喝享受起来。 “咳,咳。” “殿下,”掩嘴轻咳两声,站在边上的房玄龄压低声音对着好像还不敢相信这件事情的李承乾示意道:“该处理朝政了,诸位臣工还在看着呢!” “多谢房相。”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看了看大殿中齐齐都眼睛看向自己的官员们,李承乾向房玄龄道了声谢,也知道现在没有时间让自己去多想和考虑揣测李世民那条霸王龙这样做是几个意思。 “殿下请。”指指在大殿御阶之上,在褚遂良念完敕旨后由宫中太监搬来,摆在龙椅左边的御座,房玄龄心头在笑脸上也在笑。 “嗯。”朝房玄龄和李靖等人点点头,李承乾能感受到他们心中的喜悦也能看出长孙无忌这位便宜舅父眼中的复杂。 可是自己现今会报复长孙无忌他吗? 李承乾知道自己不会。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干。 因为抛弃长孙无忌的性格和李世民这位大唐父亲的因素外,李承乾可是很清楚这个舅父在朝中所占的份量。 现在动他,简直就是在自掘坟墓自己作死。 而且还是没药可救的那种。 “臣等叩见秦王殿下,殿下千岁。”望着走上御阶,在那摆好的御座上坐下的李承乾,那怕纵有不甘,可那些世家门阀出身的官员也只能随同在大殿中的其他同僚行礼问安。 “诸公请起。”从椅子上站起,李承乾无奈地撇了撇嘴,看着大殿中全朝自己躬身作揖的百官摆手说道:“蒙父皇厚爱,可承乾这心里惶恐啊,还望诸公今后多多帮助下孤处现朝政。” “殿下胸怀天下,文武双全,臣等定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做好自己份内之事,不给殿下增忧。”再次躬身作揖,殿中百官心中可是都有些忐忑不安。 因为对于李承乾这位殿下的手段和心思众人可都是有些了解。 以前只是个亲王而无实职时他便敢怒怼那些世家门阀之人,现今皇帝陛下给他总揽朝廷诸政事之权,只怕是……要出刀了。 “诸公无需如此,孤虽说浑了点,但却也不是个小心眼舍不得赏赐之人。”缓缓坐回自己的位置之上,李承乾对百官说完之后,移过目光看向长孙无忌开口问道:“赵国公,不知今日有何要事要议?” “回殿下,新罗使臣已在驿馆驻住经日待宣,还请殿下定夺。”从自己的位置上起身来到大殿正中站住,长孙无忌眼神很是复杂的看了一眼离龙椅就差几步,高高在上,曾经让自己失望舍弃,可如今又深受自己那皇帝妹婿信任重用,大权在手的嫡亲长外甥,想了想拱手回答道。 “嗯。”伸手接过边上太监递过来的奏疏看了一眼,李承乾听完长孙无忌所说的事后,想都懒得想,直接说道:“既如此,那便着鸿胪寺官员按排,允其明日早入朝觐见。” “是,臣等下就去按排。”点点头,长孙无忌朝殿中鸿胪寺的主官递了个眼神也不再多说什么,心中明白自己这外甥绝对还有事要问自己。 “洛阳运河决堤一案至今已经拖得很久了,想必赵国公之子长孙附马身体已经恢原康复了!”放下手中的奏疏,瞧着站在御阶之下,禀完事还不回自己位置之上的长孙无忌,李承乾能猜到他是个什么样的心思。 不就是想弥补跟自己的关系吗,那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么个让他自己搬着石头砸自己脚的好机会。 毕竟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现在不就正好缺只杀给猴看的鸡吗! 第253章 废奴令 “回殿下,犬子已经伤愈。”听到李承乾的话,长孙无忌心里一个嗝噔,感觉有些不妙。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都会找只鸡杀了以震摄群猴。 难道自己的嫡长子便是那只际将被宰的鸡吗? 长孙无忌抬起头,双目隐晦地看向李承乾,希望他能手下留情。 “既如此,着大理寺负责此事,一干涉案之官员即刻解职缉拿归案,半月之内孤要还洛阳受灾百姓一个公道。”直接无视了长孙无忌投来的求情眼神,李承乾看向大理寺寺卿下完令后望着大殿中的百官语气森然地说道:“若有敢私自干扰大理寺审理此案之人,一律以同罪者判处。” “诺,臣绝对不负殿下所望,一定把此案审理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还洛阳百姓一个公道。”从自己的顶头上司刑部尚书身后站出来,大理寺寺卿硬着头皮站出来领命道。 “嗯,那卿便先退下去忙此事。”朝战战兢兢的大理寺卿挥挥手,李承乾郁闷的发现这老东西好像也是出身世家门阀的官员,想了想,又看向一旁的马周说道:“马卿家,此事由你负责督办大理寺监办。” “臣遵令。”抱拳拱手,身任治书侍御史兼知谏议大夫的马周点点头领下任命之后,一如既往的少言寡语。 “那不知诸公还有何要事要奏,若无,那孤便要再多说几句了。”赞喜的看了马周一眼,李承乾摆摆手让他归位后,站起身望向大殿中御阶下神色各异的百官笑眯眯地说道,心里再一次坚定自己一定都快刀斩乱麻,革新下史治的想法。 “启禀殿下,明春科举之试是否要让人着手先行准备。”见无人站出来说话,四月间才因为那桩阴谋造反之事受牵连丢了中书令被贬职为史部尚书的杨师道想了想站出来掏出早已准备好奏疏说道,心里却感觉今日所发生的这些事情有些不太真实。 想自己好友候君集不就是因为此刻站在御阶上,现今除皇帝陛下外整个大唐最尊贵的男子的事才落了一个一刀两断,身死家破的下场。 可谁知道…… 望着才用了半年多时间便把自己从那桩逆反罪中摘出来洗白,短短时间内便从一个被囚禁待处罚的庶人先是获封为愍王,再然后是诸王之首的秦王,现今更是再次被皇帝陛下信任宠溺,被委为总揽朝廷诸政事,大权在握的李承乾,杨师道真的不知道自己那好友候君集在泉下要是得知此事了,是不是也会感觉不可思喻和死不瞑目。 “科举之事事关国家大计,是得慎重对待。”习惯地伸手揉了揉鼻尖,李承乾想了想,开口说道:“但该如何准备,还得先商议一番。” “诺。”躬身行了一礼,出身弘农杨氏这个豪门的杨师道知道只怕此番这位秦王殿下对科举一事有了新想法。 “既然诸卿都不说话,都没事,那孤便来说几句。”见杨师道退下去后便没人站出来奏事,李承乾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不用猜也知道这些久经官场的老狐狸们是个什么样的心思。 不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话,想用沉默来使自己照着他们的意思去做事情? 可是这可能吗。 李承乾作为一个深知历史的魂穿者,虽说也想用温水煮青蛙的方法去解决世家门阀这个毒瘤,可是如今一瞧这些官员的反应,心中也是火了。 不想接受是,那自己直接用武姑娘的手段来得了。 直接杀到你们这些世家门阀之人害怕为止。 李承乾想罢,坚定地抬起头望着齐齐都拿眼神盯着自己看的文武百官笑笑,云淡风轻地下令道:“从今日此刻起,《唐律》中那一条关于世家门阀,勋贵之人犯罪可以用金代罚那删除,以后但凡有敢生事祸害百姓的勋贵官员之子一律按律审判治罪。” “这……” “殿下,三思啊!” “这……” 听到李承乾从口中说出的命令,满殿中的官员除了一少部分全都惊住了,也慌了。 “全都给孤闭嘴,庙堂之上岂容尔等喧哗。”瞧着乱糟糟的百官,李承乾冷声喝道:“本王告诉尔等,孤这是命令而不是与尔商议,尔等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给孤脱下官袍滚出去。” “只是孤希望尔等先好好想下再做出决定,要不然那怕尔等辞官了,可只要让孤查出尔等曾经有过不法之处,那么别怪本王让百骑精税出刀。” “这……” “这……” 望着板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杀意的李承乾,喧哗的官员们对视一眼,想反抗可却也知道自己等人已阻止不了这位秦王殿下的删除在《唐律》中自己等人享有特权的决心。 但更让官员们担心却是李承乾最后说出的那一句话:那怕尔等辞官了,可只要让孤查出尔等曾经有过不法之处,那么别怪本王让百骑精税出刀。 因为作为一个身处朝堂之上,久经官场的人,众官员都知道等人或多或少都做过一些违心之事,都有不太干净。 所以…… “殿下圣明,胸怀万民,臣等不敢不遵。” “既如此,那即刻由中书,门下,尚书三省拟敕通告各道各州府。”扫了眼身前那些不情不愿站出来的官员,李承乾冷哼一声,也知道无论古今,混官场的除了那极少数的一撮人外大部份手脚都不会干净。 可是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除了拿下,宰掉一部分罪大恶极的官员外,难道又能把这些官员全部撸职辞退了。 虽说在这个世界上从不缺少想当官的人,可是说白了这贪腐之事也就跟割韮菜一样,你刚割了一桩,要不了多久另一桩又长出来了,是个屡禁不止的事情。 毕竟谁叫人这种玩意都是有着七情六欲的,都会外界影响的。 清廉。 说着容易,可身处官场的人最后又有几个人能坚持下来。 “是,臣等即刻便让人拟旨发往各道府州以宣皇帝陛下,秦王殿下爱民之心。”无奈地对一眼,那怕心里已有准备,可房玄龄,长孙无忌李积等负责中书,门下,尚书三省事务的主官也是被李承乾这一开口便修改《唐律》律法的命令给震惊到了,可是却又不得不站出躬身应令。 “除去删去《唐律》中这一条令外。”从自己的衣袍中掏出自己琢磨了好久,李世民那个爹看后也没有反对的敕令,李承乾瞥了眼随着自己开口全都紧张看向自己的官员,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从今日开始,自长安开始实施然后面向大唐各道各府州,颁发《废奴令》。” 第254章 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是福星? 《废奴令》? 低头随着小太监分发到自己等人手中薄薄的一页纸张,瞧着上首跟以往书写格式不一样,不是从左到右直书下去而是从上到下,层段分明,语句也是用俗语而言的敕令,房玄龄李积尉迟敬德还好,李靖却看向长孙无忌苦笑了。 毕竟相对于房玄龄和李积尉迟敬德这些从隋未才崛起的新贵来说,自己和长孙无忌两家可都是门阀中的一员。 虽说自已这一支比较低调,可李靖却也知道自己家族中眷养的奴隶可不少。 至于那长孙氏…… 李靖习惯地抬手捋捋颚下的胡须,从长孙无忌脸上收回目光,心里除了郁闷外太多的还有解气。 让你长孙无忌老是在皇帝陛下面说某李药师的坏话。 如今你这嫡亲长外甥一手掌大权,这不捅了你这位国舅一刀后下一刀又捅来了。 “卫国公,德謇兄从岭南回来也有些时日了,歇息也应该歇息够了,那么也该出来做做事了。”瞧着李靖那云淡风轻一付风雨不惊的样,李承乾笑笑直接下令道:“着中书省拟旨,李德謇从岭南进献深海之食有功,今特提携为户部侍郎,主责废奴一事。” “诺。”无可奈何地出班拱手应令,长孙无忌感觉自己这个国舅兼中书令做得很是委屈和窝囊。 自己嫡长子长孙冲还是你李承乾的嫡亲表兄,还是跟你一起长大的玩伴呢! 可结果…… 扭头看向身旁的李靖,长孙无忌真的很想一耳光把这脸上无喜无悲,可心底只怕已笑开了花的所谓军神拍死。 “哼。” 装着没看见大殿中百官中的那些蝇营狗苟,李承乾也知道改革史治并不是一天就能让这些官员接受的。 就如那长城也不可能是一天修好的。 所以瞧着面前大殿中的情况,李承乾想了想,眼角一扫身旁侍立的太监吩咐道:“让晋王,各部尚书和三省主官留下,其余的该干嘛干嘛去。” “诺。” 看着说完起身就走,连一句退朝也不给自己喊出,不守任何礼仪便离去的秦王殿下,张伦傻眼了,一咬牙冲阶下的文武百官,字正腔圆的喊道:“殿下有旨,除三省诸公外兼六部尚书外,余下诸公请退。” “这……” “诺。” “诺。” “……” 瞧着御阶上那仅余的太监宫女,百官一愣,应了一句之后也确实是被李承乾这位诸王之首兼现在总揽朝廷诸政事的秦王殿下天马行空,率性而为的处事方法给弄糊涂了。 这是朝堂之上啊。 相互对视一眼,开始朝殿外走去的官员们都感觉像李承乾这样行事的殿下从古至今都从没有过。 “走诸公,殿下还在御书房等着呢!”瞧了眼已经空无一人的大殿,房玄龄看向身旁的被留下来的同僚,淡然一笑叹口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已烧了两把,下一把诸公猜猜会烧到谁家?” “哈哈……” 望着负手仰天大笑扬长而去房玄龄,长孙无忌实在是被他所说的话给气到了。 这大家虽说都不对付,可这样嘲讽好吗? 难道就房玄龄家的憨货是附马吗,我长孙无忌儿子娶的就不是嫡长公主了。 长孙无忌捏紧袖中的拳头,已决定今日回府了得跟自己的嫡长子好好聊聊,要不然就现今的情况来看,在自己外甥李承乾心里长孙冲这表哥好像还真的敌不过房玄龄家的憨儿子。 “请。” “请。” “请。” 瞧着已迈步朝房玄龄追去的长孙无忌这位国舅,李靖李积尉迟敬德等还呆在空旷旷大殿中的诸人相莞一笑,客气了声,也相互携肩朝御书房方向走去。 ………… 钱。 钱。 钱。 坐在李世民那个爹曾经坐在的那个御坐上,闻着这熟悉的龙涎香香味,李承乾在认真地回忆了下贞观一朝的最高税收和国库积累之后,除了一句p之外才知道大唐有多没钱。 可是…… 难道活人还会被尿给憋死吗? “来人,给孤把大唐疆域图拿来挂上。”手一挥,朝边上的侍候的太监吩咐了句,李承乾说完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伸手开始在自己随身都背着的双肩包里翻找起来。 鹅毛笔? 有用。 粉笔? 等下有用,先放一边备着。 “这……” 看着自己从双肩包底层翻出来,干巴巴,颜色看着像一坨那啥的玩意,李承乾愣住了,尤其是凑近之后闻着那淡淡却很是熟悉的味道,忍不住笑了,而且还是那种无比神经无比疯狂的笑。 “哈哈……” “哈哈哈……” “哈哈,兕子,衡山你们俩还是为兄的福星啊,哈哈……” “殿下,你……” 迈步走进殿中,看着手捧着一个像那污物东西舔了一口笑一声又舔,不顾礼仪不顾身上冕袍,状若疯颤的李承乾,房玄龄惊了,李靖惊了,长孙无忌却喜了。 “哈哈,诸位伯叔来得正好,承乾正有一事麻烦你们。”听到边上传来的声音,李承乾抬头看向走进来的房玄龄等人,依依不舍地捏紧手里的东西,从地上站起身,说完也不待他们回答,直接盯着李靖和长孙无忌认真地问道:“舅父,药师伯父,现在有一件关乎大唐根基之事需要你们去办,你们可愿意领命?” “殿下所令,只要不是逆反之事,臣等无不敢遵令。”瞧着反常的李承乾,李靖和长孙无忌这对冤家视一眼,想了想上前应声领命道。 “舅父,你即刻拿着此物的一半令人马上着人在长安城中打寻,尤其是那些胡商处,若发现跟此物一模一样的东西,无论如何全都给孤收缴回宫。”伸手从手中的东西上辨下一半,李承乾诚恳地说道:“只要此事办好,咱舅甥还是舅甥,我跟冲哥还是表兄弟。” “诺,老夫即刻就让办。”伸手小心谨慎地接过递过来之物,瞧李承乾这个外甥那像比得了总揽朝廷诸政事之权还要兴奋的脸,长孙无忌很清楚此物应该比火药那些东西还要让他重视。 “药师伯父,本王现在给你执天子剑之权,令你即刻从各卫中调拨精税,组成万人大军,马上到终南别院中把父皇杨妃,晋阳公衡山公主及秦王妃等人护送回宫。”望着快步离去的舅父长孙无忌,李承乾收收回目光看向李靖这位大唐军神冷声下令道:“一路上敢有阻扰者,以叛国之罪诛灭其全族。” 第255章 烤红薯与争霸全球 “大兄(殿下),这是……” 瞧着领命而去的长孙无忌和李靖,房玄龄和李治等人愣了愣,连忙开口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事,等父皇他们来了以后咱们再说,现在等着便行。”瞧着都紧张望着自己的众人,李承乾淡淡地解释了句,看向李治吩咐道:“雉奴你过来帮为兄研墨。” “哦。” 不情不愿地应了句,李治很清楚此刻不是跟自已这位嫡亲兄长计较发生争执的时候。 毕竟谁让人家李承乾现在有总揽朝廷诸政事的大权呢! 可是李治却也并不担心自己没有机会。 也不说那些已经跟自己利益交织在一起的世家门阀之人。 就光凭自己父皇现今只给了自己嫡兄李承乾总揽朝政之权却没立他为储君一事,李治就知道自己这位嫡兄在自己父皇心底还没有重要到那自己丝毫没有机会的地步。 瞥了眼抓着墨锭慢慢悠悠认真磨着墨的李治,李承乾不屑地撇了撇嘴,心里感觉有些好笑。 虽说这腹黑的家伙把自己心中的愤怒掩饰得很好,可是只要认真瞧瞧他那抓着墨锭就像抓着自己杀父仇人似的手掌,就不难发现他心中是有多么的怨恨。 可是这会让自己介意吗? 是的,相对于成功来说,李承乾更享受这种你恨我却偏偏拿我没有办法,还得听我指使的感觉。 “殿下,臣等……”看看正在御案边上俯身研着墨的晋王李治,再瞧瞧正忙着把刚才取出的那些东西往包里放的诸王之首兼如今代皇帝陛下总揽朝政的李承乾,房玄龄等被他召到御书房的重臣尴尬了,却不得不开口问道:“臣等现在应该去做何事?” 应该去做何事? 顿下往双肩包里塞东西的动作,李承乾一拍额头,略带歉意地说道:“抱歉啊诸公,你们瞧瞧孤这记性,一忙起来就忘了正事。” 说着,李承乾一伸手指着自己昨夜带着苏玥儿和晋阳公主几个小的连夜抄袭出来,放在地上的文案对房玄龄说道:“房相,您老与诸卿先把这些东西看下,看完之后我们再议一议该如何去按排。” “那老臣和诸公便先看看。”望着摆放在地上那一大垒像书本一样的东西,房玄龄心中一喜,也懒得再跟李承乾他客气。 因为随着近段时间的相处,房玄龄可是这位殿下最讨厌的便是这礼仪那礼仪的。 而且用他自己的话来解释就是:尊敬一个人是把那个人放在心里而不是放在口上,对一个人好是要用行动来表示而不是靠嘴来吹捧。 瞧着打开手中分发下去的文案认真看起来的三省六部官员,李承乾撇了撇嘴角,收回目光看着被自己放在御案上那块已干枯的烤红薯,心里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该哭。 烤红薯? 他大爷滴为什么就不能是生红薯呢! 要是那样,用不了几年,当红薯开始在大唐全境推广,百姓都能温饱之后,那自己争霸全球的梦想不就可以开始实施了。 可是…… 恨恨地盯着御案上那块干枯的烤红薯,李承乾知道人生没有可是同时也很是好奇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那两个小萝莉是从弄来这块烤红薯的。 当然,至于为什么自己敢肯定这块烤红薯是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两个小萝莉放进去的。 李承乾能说在整个终南别院中除了自己之外,自己的双肩包只有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两个小萝莉可以动,包括苏玥儿这个媳妇儿都不能动吗! ……… “都没吃饭吗?都给某跑快些。” 望着正在训练着麾下的薛仁贵,望着负着一大块石头,光着膀子绕着演武场奔跑的一个个军卒,瞧着他们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额头,已经来到终南别院新修建演武场边上看好久了的李世民实在是有些看不明白了。 这来来去去的除了跑还是跑,难道就不能练点别的吗? “父皇,可是看不明白?”注意到自己父皇脸上的变化,因为郁闷喝了一夜酒,直接睡到日上三杆被人吵醒之后李泰才知道自己父皇昨晚便已携李恪他母亲驾临终南别院。 “区区操练之事,朕会看不明白瞧不出其中的道道。”瞥了眼站在自己身旁这个自己曾经最宠溺,才华横溢可性格却有些缺陷的次子,李世民负起双手很是不屑地反问道:“不就是想把这些军卒训练成健步如飞的悍卒吗,难道青雀没看出来?” “回父皇,儿臣当初看到时也以为是这样,可是当兄长他给儿臣解释之后,儿臣才知道自己错了。”望着还在负重奔跑的秦王府亲卫,李泰一咬牙回答道:“所以说,父皇你也猜错了。” “呵,青雀你说朕猜错了,那你就给朕好好的说道说道,要是说的不让朕满意,嘿嘿。”扭头看着李泰,李世民冷哼一声,口中说出的话已满是威胁。 “父皇,这……”瞧着从王源那老货手中接过马鞭,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笑容看向自己的父亲,李泰一愣,实在是有些无语。 不就是随口的一句话吗? 可自己父皇至于用得着这么认真,用得着这么咄咄逼人吗! 挠着后脑勺,李泰想了想,还是出卖自己的大兄李承乾得了。 因为谁让他老是坑自己,动不动就跟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那两个妹妹合起伙来欺负自己呢! 想着,李泰低头在脑海中回忆了下自己大兄李承乾曾跟自己解释过的话,抬起头看向李世民这个父皇开口回答道:“回父皇,昔日在洛阳时,儿臣问过大兄他为什么训练亲卫只有负重奔跑这一项。” “嗯。”点点头示意李泰继续说下去,李世民其实也挺好奇自己那嫡长子李承乾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结果大兄告诉儿臣,战阵之上除去装备兵器之外,交战的双方其实比的是毅志力持久性。”得到自己父皇的示意,李泰把自己兄长李承乾的话复述了一遍之后,添油加醋地说道:“而且大兄他最后还跟儿臣说了句最重要的话。” “何话?”微微地皱起眉头,李世民真的要被李泰这个次子一句一顿的说话方式惹得有些不耐烦了,双眼微微一眯,喝道:“你个逆子,少考验朕的忍耐层度。” “大兄他说,只要跑步练得好,战败了逃命也会比别人快。”偷偷挪开脚,李泰说完已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第256章 坑兄不成反变坑 只要跑步练好了,那怕战败之后逃命时也比别人快? 听着从李泰口中说出,这很像似是自己那嫡长子李承乾风范的话,李世民沉默了。 细思之下却越想越感觉好像有些道理。 只是这话真的是自己那嫡长子所说的吗? 李世民皱起眉头,看向李泰喝冷声问道:“青雀,你告诉朕,最后这句话真是你兄长他所说的吗?” “儿臣不敢隐瞒父皇,此话确实大兄他所说的。”狠狠地点了点头,李泰心里感觉好像有些不妙,可却也知道自己此刻只能咬紧牙关,一口咬定自己加的那句话是自己兄长李承乾说的。 因为要是自己一旦承认那话是自己添加进去的,只怕这一顿鞭子炒肉自己是少不了的。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皮肉受苦,李泰决定自己一定要坚持到底,把自己兄长一坑到底。 “哈哈,好,未战先预败,高明真的不愧是朕的麒麟子,好。”得到李泰的肯定,李世民哈哈一笑,一句赞美之词随即便脱口而出。 什么? 望一脸不胜喜乎,捋须大笑的父皇,李泰傻了。 自己不就是想坑自己嫡兄一次吗? 照这情况看怎么的自己好像是反倒在帮他李承乾了。 伸手挠挠后脑勺,李泰感觉自己太难了。 本想坑人,结反而变成了帮人,这都他娘滴什么事情嘛。 “呵呵。” 瞧着自己次子那郁闷的样,李世民心里感觉有些好笑。 虽说那一句“只要跑步练好了,那怕战败之后逃命时也比别人快”确实很像自己那嫡长子李承乾所说的话。 但是作为一个时刻都有人向自己报告他情况的父亲,自己又岂能不知道这话到底是谁说的吗? 李世民拿眼再次深深地看了李泰这嫡次子一眼,脑海中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想起了李承乾那嫡长子对自己这一母同胞兄弟的评价:才华横溢,聪慧过人,可在性格,为人处事上却有很大的缺陷。 呵呵! 听到自己父皇这意味深长的笑声,李泰知道坏了,才记起自己兄长李承乾曾经跟自己说过,在终南别院,还是在他身边随时都有百骑之人监视着。 记吃不记打! 想起自己兄长喜欢用来怼自己的这一句话,被自己父皇盯着的李泰尴尬了。 想开口承认却又害怕自己皮肉受苦。 可不解释,眼瞧着自己父皇的样,好像这事儿还真的是不好蒙混过关啊! 难。 好难。 真的好难。 挠着头,李泰感觉自己真的是实在太难了。 “行了,以后说话之前过下脑子。”瞥了眼改挠为抓扯着自己头发的嫡次子,李世民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青雀他以后别跟你大兄他争了,你争不过他的。” “这……”听到自己父皇的话,李泰愣了愣,想着自己从封地到洛阳,从洛阳到长安这一路上看到,听到,感觉到的种种,虽说有些不甘心,可心中却也明白自己嫡兄他真的变了。 变得自信,变得比以前更锋芒毕露也更加厉害。 “放下,虽说高明他现在变得有些混不吝,可朕相信他对你们这些兄弟是宽容的。”伸手拍拍自己这除了性格外,其余各方面都让自己满意的嫡次子,李世民很是认真的开口说道:“只要你们安份守己,相信他会给你们想要的东西的。” 说着,李世民顿了顿,听着由远及近传来马蹄声和甲衣上那些铁片撞击在一起发出来的特有响声,继续说道:“朕今日已授你大兄他代为总揽朝政的权力。” “父皇,这……” 听到自己的话,尤其是最后那一句‘朕今日已授你大兄他代为总揽朝政的权力’,李泰惊了,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这些话,也没有勇气去接受这个事实。 总揽朝政的权力? 自己父皇前些日子不是还跟自己暗示只要自己努力会给自己争那个位置的机会吗! 可如今…… 红着双眼,李泰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输了,而且还是一次就输得彻彻底底的。 “朕不管你到底是如何想的,也不管你愿不愿意,如果你敢跟你大兄作对,敢有一丝不轨,不用高明他出手,朕便会亲自动手收拾掉你。”负起双手,望着远方越来越近的尘土,李世民对李泰说完之后也懒再多说些什么。 因为就自己那嫡长子李承乾的心智和手段,就自己那些儿子们只怕是联合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听着不断朝耳中传来的声声阵阵,李世民心中却有些迷糊了。 因为作为一个年青便开始领军冲锋,带着大军平灭各处叛贼的帝王,这种大军行进时所弄出来的动静自己可是实在太熟悉了。 可是…… 皱起眉头,李世民实在是太害怕自己那嫡长子又惹出事来。 毕竟在如今的大唐朝堂之上又有谁不知道那逆子对那些世家门阀之人已经很不满了。 “父皇,儿臣明白了,今后一定会好好辅助大兄他,不给他添乱。”躬身拱手,李泰经过一番挣扎,在脑海中分析了得失之后终于还是认命了。 虽说有些不甘心,可却也想通了自己父皇曾经对自己的暗示只不过是在利用自己来提醒自己嫡兄要奋进才能保住那个位置。 因为李泰很清楚,如果自己父皇真的中意于自己,那么在四月那件事情发生后,自己就应该上位,而不是只因为一句话就被贬爵降职,离开长安去封地。 “青雀你能想明白便好,相信朕,只要你不触碰到你大兄他的底线,那他一定会给予你比你现在所拥有更多的东西和尊荣的。”听到李泰的话,李世民从远方收回目光,诧异了一下之后笑道:“这才是朕曾经的麒麟子,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汉子。” “谢父皇赞誉,儿臣也知道儿臣不是那死瘸子的对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李泰伸手指指脸上还未退去的瘀青,直接向自己老爹李世民告状道:“父皇你看,儿臣昨夜在归途中就因喊了我大兄他一句,打扰到他的诗兴,结果就被他伙同丽质兕子几个丫头给揍了一顿,儿臣这冤受的……” 顿住话头,李泰相信自己父皇能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 “活该。”装着没瞧见李泰那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不远处停下来的大军,望着已经翻身下马朝自己跑来的李靖,早就知道是咋一回事的李世民没有给自己这嫡次子留一点情面。 ps:感谢北伐苍穹兄弟的推荐票和月票。 第257章 颓废的李泰 活该? 听到自己父皇随口而出的话,李泰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心里的郁闷不自觉地又添加了几分。 活该吗! 遥想自己昔日受宠之时,无论自己做了什么,那怕是做错做过份了,但是在自己父皇眼中却也都是优秀的,又那会像今日一样。 这明明就是他李承乾的错,可结果弄到最后却是自己活该。 想着,除了一句报应不爽外,李泰只想说自己这次真的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无奈。 无奈啊! 望着走过来,顶盔带甲一付领军行头,面容削瘦的卫国公李靖,李泰一整衣袍,收起情绪挺直了腰很是恭敬地站在自己父皇李世民的身后。 “臣李靖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五岁之外停下脚步,李靖伸手撩甲单膝跪倒地朝李世民这位皇帝陛下行了个军中之礼。 “药师不必多礼,平身。”瞧着一身戎装的李靖,李世民心头虽然有些好奇他为何会如此衣着,可面上却还是一付波澜不惊地摆了摆手说道:“这不是在朝堂之上,无须这些虚礼。” “谢陛下,臣未奉吾皇之令便领军而来,还望陛下见谅。”小心谨慎地把礼行完,李靖站起身低着头解释道:“臣本想单骑而来,可秦王殿下却偏偏让臣率大军而来,臣……” 顿住话头,李靖没有继续往下说,但也相信这位雄才大略的皇帝陛下会懂得自己的身不由己。 因为对于李承乾那位一浑起来,连自己父皇都敢硬顶着干,不留丝毫情面的秦王殿下,除了李世民这位当爹的外,又还有谁能压得住他。 “嗯,那药师你可知道承乾他为何要你这样做?”伸手捋着颚下的胡须,李世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开口问道:“难道是那逆子又捅出什么大事情收拾不了了,才让你领军前来是想让朕去帮他收拾那破摊子?” “回陛下,秦王殿下刚才颁发的几道政令可能对朝堂和整个大唐有些影响,可他下令让臣带领大军来迎接陛下和晋阳公主及衡山公主回宫却是另有他事。”从怀中掏出自己在换甲之时让人抓紧整理出来,记着关于今日在太极殿中所发生的一切奏疏,李靖双手捧上的时候忍不住替李承乾辩解道:“陛下,秦王殿下虽说混不吝了点,可其胸襟和大局把握,连臣看了都只能说自愧不如。” “哈哈,好你个李药师,朕与你君臣多少年了,可还从没见你夸过朕一句,可如今那逆子才总揽朝廷诸事不到半日,颁发了几个政令便让你自愧不如了。”伸手接过由王源递过来的奏疏,李世民哈哈一笑,瞥了说话之时眼中还泛着光的李靖一眼,打趣地说道:“那朕倒要看看那逆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大事,居然能让你李药师这位大唐军神如此推荐赞誉。” “哈哈。” 无语地咧嘴笑了笑,望着已经打开奏疏开始看阅起来的皇帝陛下,李靖能说什么。 自己不是不想拍你李世民的马屁,可谁让自己在你们俩兄弟玄武门夺嫡之事上保持了中立,谁让自己建立的功勋实在是太多太大了。 要是自己再不懂得收敛羽翼,再不知道进退的去学朝堂之上的一些人去阿谄捧承精于钻营,只怕是自己李氏一门早就招了祸事分崩离析了。 是的,虽然李世民这位皇帝陛下对有功之臣都很不错,昔年跟随他一起平定天下的那些人大多都得了善终。 可是作为一个擅常于领军打仗,饱读兵书的人,李靖心里很清楚李世民这位雄才大略的帝王其实也跟历朝历代的那些君主一样都喜欢猜忌,甚至比那些人都还要严重,只不过的是他掩饰的太好而已。 “青雀见过卫国公。”扭头偷偷地瞄了眼已陷入奏疏中不能自拨的父皇,李泰眼珠子一转,来到也同样沉吟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可嘴角却泛起一丝笑容的李靖身前,抱拳拱手道:“卫国公近来可好?” “老臣叩见郡王殿下,殿下千岁。”抬起头看着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前,出声打断自己思绪,自己刚才因为事急来不及也装着没瞧见,更没上前向他行礼的李泰,李靖敛起嘴角的笑意,躬身作揖说道:“刚才老臣因为事急来不及向郡王问安,还望殿下恕罪。” “卫国公言重了,想你老一生久经沙场为大唐四处征战,兢兢业业为国为民为父皇解扰排难,刚才孤本应先行过来跟你老行礼问安,可奈何你与父皇他有要事相商,青雀不敢开口惊扰啊。”生硬地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李泰心里真的是被李靖这表面上看是恭敬,可实则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给哽了一下。 郡王? 自己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个郡王吗! 可是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个郡王,再怎么说也是大唐当今天子的嫡次子好不好! 你李靖是功高,是名气大,可是你却也只是个开国国公的爵而已,至于用得着防自己像防个贼似的连点面子都不给吗? 自己…… 好,李泰承认自己没有勇气去向李靖说自己现今已没有了那去跟自己嫡兄李承乾争位夺嫡的心思。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老臣也只是做了份内之事尽了自己做为人臣的本份而已。”看着没了昔日意气风发,身上多了一丝颓废气息,曾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若不是因为那一句话差点就取代自己嫡兄成为大唐储君的原魏王李泰,李靖心里叹了口气,可面上却还是保持着不卑不亢谦虚道:“可当不得殿下如此盛赞。” “唉!” 望着李靖这还是一如既往滴水不漏,小心谨慎的样子,李泰收回目光,扭头看了眼还沉浸于奏疏上的父皇。仰天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开口说道:“卫国公,如果孤说孤已没有了争嫡之心,你老会相信吗?” “这……,事关储位皇家之事,老臣身为外臣不敢置啄。”小心地用眼角观察了下对面看完奏疏正在捋须思考着的皇帝陛下脸上的神情,李靖知道他能听得到自己和李泰两人的对话。 “哈哈,孤就知道卫国公你不会信,可这却是事实。”自嘲一笑,李泰盯着李靖有些不甘却很是慎重而认真地说道:“刚才父皇已下令让孤不要再跟大兄他争了,而且孤如今也算是看明白了,孤真的比不上大兄他。” 第258章 偏心引发的牢骚 孤真的是比不大兄他? 吃惊地抬头看了眼李泰,李靖真的没有想到这位骄傲,才华横溢的殿下会亲口对别人说出自己不如自己嫡兄李承乾他这样的话来。 可是如果这是皇帝陛下下令的。 想想,李靖也就释然了。 毕竟想要立那个皇子为储君,群臣虽说可以提建议,可最终的决定权却还要看当今天子他的决定。 李靖想罢,一抖袖袍直接”躬身一揖到底,开口说道:“殿下能如此想,实属大唐之幸,万民之幸。” “卫国公言重了,输了就是输了,本来那位置就是李承乾那个死瘸子的。”伸手扶起躬身的李靖,李泰自嘲地一笑,说话之时还不忘挑衅地瞥了边上朝自己两人望来的李世民一眼,潇脱地说道:“而且孤想了下,其实做个混吃等死,游山玩水的闲散王爷也蛮不错的。” “这……,殿下慎言。”一脸尴尬地看着,李靖终于相信李承乾为什么会那么评价自己这一母同胞的兄弟了。 瞧瞧他李泰说的话。 什么叫那位置本来就是李承乾那个死瘸子他的。 这你李泰的父皇,大唐当今的天子可还在一旁你就这么张口就叫自己兄长死瘸子,这是怕皇帝陛下他没脾气吗! 记吃不记打啊! 想到李承乾那一针见血的精辟之言,李靖决定以后还是少跟李泰这位郡王少接触的好,要不然天知道什么时候大家聊着聊着中他是不是会像现在一样张口就来一句大逆不道之言。 “孤慎个屁的言,难道就许他李承乾叫某死胖子,不准本王喊他死……” “逆子,你给朕闭嘴。”合上手中的奏疏,李世民眉头一皱,开口打断李泰的话喊道:“满嘴污言秽语,你这么多年的诗书都白读了吗!” “父皇,儿臣……”对上自己父皇看向自己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李泰懦懦低下头地闭上嘴,感觉今儿个自己实在是太难了。 自己都这样了,难道就不能让自己过过嘴瘾发发牢骚吗! 偏心。 实在是太偏心了。 自己父皇李世民他对李承乾实在是太偏心了。 李泰紧紧地抿着嘴,努力地不让已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流出,这一刻感觉自己好委屈。 “行了,少给朕在装出个小女儿样,也不怕卫公他瞧了看笑话。”没好地瞥了边上委屈委呆着的次子一眼,李世民挥挥手,开口问道:“刚才朕跟药师的对话青雀你都听到了?” “回父皇,儿臣记得。”举起衣袖擦了擦眼角,李泰双眼通红地点点头回答道:“某大兄他是让英国公来接父皇和兕子她们回宫。” “不错,但朕思虑了番,朕此刻却还是不方便回宫,所以为父决定,就由你带着你嫂嫂和兕子她们几个回宫去。”随手把手中的奏疏递给李泰,李世民吩咐道:“记住了,去了以后一切听你大兄的。” “父皇,这……”偷偷地拿眼瞧了自己的父皇一下,李泰也是无语。 不方便回宫? 这是怕装病抱善的事儿被那些文武百官揭穿! 可是…… 李泰知道自己拒绝不了。 那怕是已经决定放弃去争那位置的念头,但李泰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却还是李承乾那个一母同胞的嫡兄。 “呯。” “这什么这的,还不快滚下去让你嫂嫂她们准备准备马上出发。”抬腿给了自己的次子一脚,李世民恨铁不成钢地笑骂道:“朕都给你有机会了你还不赶紧抓着,扭扭捏捏的成何体统。” “哦,儿臣这马上就去按排。”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句,李泰朝李世民这个爹和李靖那个大唐军神行了一礼之后,转身就拖着自己肉乎乎的身体朝终南别院方向跑去,心底却是一句娘咧接着娘咧地把自己那瘸子兄长李承乾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药师,你就没什么想向朕解释的吗?”望着费劲挪动着自己身体消失在转角处的次子背影,李世民收回目光,用眼角瞥了边上正眼观鼻,鼻观心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实则却已把自己心思猜出了的李靖一眼,冷哼一声之后,满脸寒霜地喝问道:“承乾他胡闹就算了,可你们这些朕倚为左膀右臂的人为什么还要陪着他一起乱来?” “臣知罪,还请陛下责罚。”躬身拱手,李靖知道李世民他指的是什么。 因为李承乾这个诸王之首现今虽然有总揽朝廷诸政事的职责,可是却还没调拨驻守在长安城中各卫的权利。 而自己却…… 低着头,李靖知道自己此次是做错了,但却绝对不是胡闹,而且李承乾和房玄龄,李积等人也是乱来。 “行了,平身。”敛去脸上的冷意,望着不远处旌旗蔽天,阵形整齐的近万人大军,李世民摆摆手叹了口气说道:“朕知道你们和那逆子是在担心朕的安危,可是在长安这京都之地,又有谁敢不要合的来刺杀朕。” “陛下所言甚是,臣惶恐。”不卑不亢地应了一句,李靖真的是懒得拆穿李世民这位皇帝陛下心里乐哈哈,口中却是凶巴巴的虚伪嘴脸。 “哈哈,惶恐?朕看你李药师这根本就不是惶恐,而是跟玄龄他们几个一样猜出了朕和那逆子的用意。”抬手捋捋颚下的胡须,李世民淡淡地说道:“也罢,既然那逆子都懂得这样做了,那朕这个做父亲的又岂能不配合他一下,帮他演完这场戏。” “陛下圣明,臣惭愧。”随口一个马屁送上,李靖最终还是承认自己已经猜到了李世民和李承乾这对全大唐最尊荣的父子的心思,也很庆幸自己能参与进此事之中。 是的,虽说自己如今还活着,还没人敢来动自己这一族。 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家中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李靖知道自己得为他们铺路,那么那怕自己去了以后,只要他们安份一点,最少在李承乾君临天下之时看在自己的功勋和情面上也能让他们做个吃穿不愁的富家翁。 “药师,其实不是朕说你,你这个人啊就是太懂得知进退了,做什么都以稳为主,可是朕难道就是个没有胸襟,喜欢猜忌的天子吗!”转过身看向面前这个还是一如既往小心谨慎的老臣,李世民语重心长地说道:“朕告诉你,此次征伐高句丽,无论是朕还是高明他领军之人你都是首选。” 第259章 李靖的震惊 “陛下,臣……” 听着李世民这位皇帝陛下口中说出的话,李靖惊了,实在是不敢相信他竟会对自己如此推心置腹。 “好了,虽然朕与高明他是有这番打算,可是最后还是得看药师你愿不愿意为再次朕,再次为大唐继续领军灭贼,开疆拓土。”放下捋着下颚胡须的手臂,李世民意味深长地说道,心里却也明白想打消自己和李靖君臣两人之间的隔阂还得需要时间来证明。 因为谁让自古以来做有帝王之梦的人比比皆是,而人心永远都是欲求不满的。 就如自己,昔年虽说是被李建成那嫡兄步步紧逼,退无可退之后才奋起反抗,以至于在玄武门内兄弟相残。 可是,每每午夜梦回想起曾经那些过往时,李世民心里很清楚造成玄武门一案中除了因为李建成等诸多外在因素外,更多的还是因为自己那想一展胸中所想的愿望引发的。 “陛下所命,臣不敢不遵,只要陛下所需,只要朝廷需要,卑职但凡还有一口气在,那怕只做一马前小卒,也愿为陛下,为大唐冲锋陷阵,马革裹尸。”单膝跪地,李靖铿锵有力而又大声回答道,面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心谨慎。 因为作为一个天生就适合领军四处征伐,为国开疆拓土的将领,谁又愿意窝在蝇营狗苟勾心斗角争名夺利的朝堂之上。 可是,身为名门之家出身的李靖却也知道,作为人臣,建立下的功勋太多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在历朝历代中因为建功立业太多,最得因功高震主而被冤杀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所以那怕现在李世民这位皇帝陛下对自己再怎么的推心置腹,可李靖心中却谨记着自己身为人臣的本份,不敢露出一丝激动。 “哈哈,好,今日得卫公一言,在平定高句丽一事之上朕这心里可是又多了几分把握。”哈哈一笑伸手扶起身前的李靖,李世民话风一转,指着演武场中正带着人绕圈跑的薛仁贵问道:“药师,你看那员白袍小校如何?” “这……”顺着李世民这位皇帝陛下的手指,望着演武场上,带头那个身高八尺,双臂修长,肩上扛着的石块明显比其余之人大了很多的小校,李靖想了想,如是回复道:“还行。” “还行?药师你说他只是还行,哈哈……”听到李靖对薛仁贵的回答,李世民乐了,一边大笑一边说道:“卫公,你可知高明那个逆子是如何评价这员小校的?” “还请陛下解惑?”伸手捋捋颚下长须,李靖也被李世民这位皇帝陛下的话勾起了兴趣。 因为李承乾那位秦王殿下表面虽说看似混不吝,可若论看人的眼光却比自己这些久经沙场朝堂老臣还毒辣。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李靖很清楚的记得除了对李泰这位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作过一番评价外,李承乾平时都是做得多说得少。 “那逆子曾言在年青一代骁将中,除了一个苏定方外,若论布兵遣将和领军的本事大唐将无一人能是其对手。”瞥了面上虽说好奇可却不太以为然的李靖一眼,李世民淡然地把自己嫡长子对这个名叫薛仁贵小校的赞喻之词重复了一遍。 “这……,陛下,秦王殿下他真的是如此评价此人的?”不敢相信,失礼地抬头望向李世民这位皇帝陛下,李靖震惊了,简直是比刚才听到平灭高句丽时让自己领军还要震惊。 若论布兵遣将和领军的本事大唐将无一人能是他对手? 这…… 双眼紧紧地盯着演武场上那正在奋力奔跑的年青身影,李靖还是有些不相信李承乾会这么夸赞一个人。 因为苏定方是谁? 那可是拜在自己门下学习排兵布阵好些年,自己一身本事也学了个七七八八的弟子。 而这叫薛仁贵的小校是谁? 认真地在脑海中把大唐现今还是往前推几十年的那些将门年青子弟拍给过滤了一遍,李靖真的记不起这个叫薛仁贵是谁家的子侄。 “好你个李药师,朕身为一国之君,口含天宪,出言即旨,又岂会闲了没事干骗你,拿你来消遣。”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傻掉的李靖,李世民笑骂道:“这些话确实都是高明他说的。” “不是臣不信,而是臣实在不敢相信秦王殿下竟然会给此子这么高的评价。”得到李世的肯定回答,李靖一愣,从薛仁贵身上收回目光,连忙拱手躬身赔罪道:“多有失仪之处还请吾皇见谅。” “行了,其实朕初听到高明对他之言时也是不信,可是经过一番调查之后,朕才发现这叫薛仁贵的竟然还是个名门之后。”满意地看着李靖的表情,李世民摆摆手说道:“而那家之人跟药师你兄长他还应该是姻亲。” “陛下的意思是这薛仁贵出身于河东薛氏之人?”目光扫了眼不远外演武场上已停下来,正对麾下训话的薛仁贵,李靖想到了自己大兄家中的孙儿娶的孙媳好像也是姓薛。 “准确地来说,他是出身于河东薛氏南祖房。”仰头看了看天上已快要正午的太阳,李世民坏笑道:“要不药师你却试试,看他是不是真如那逆子说的那么厉害?” “陛下既有兴趣,那臣又岂能扫兴,臣这便试试这小将的斤两。”冲李世民拱手一礼应了一句,李靖心里其实也对这个李承乾给夸赞的薛仁贵有些好奇,也想去试试他对不对得起那一句夸。 “哈哈,卿家请自便。”朝李靖挥挥手示意他赶紧的,李世民哈哈一笑也懒得揭穿他表面说得正气凛然,可实则却是有些嫉妒自己嫡长子李承乾竟然把这个薛仁贵和他弟子苏定方一起并肩的事,心里却隐隐有期待测试的结果。 因为作为一个帝王,李世民很清楚一个国家的兴盛不只是要看现在,还得看朝廷储备的官员青黄能不能接得上。 就如大唐,如今虽说名将辈出,可是那些追随自己打天下的老兄弟们却也都是老的老,去逝的去逝。 所以,李世民真的很想能从这些年青的将校中发掘出一些好苗子来加以培养。 第260章 作死的李泰 晓月楼。 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在终南别院的下榻之地。 正捧着本书斜躺在屋檐下躺椅中研读的衡山公主听见响声,一抬头,瞧着带着一身怒气闯进院中的李泰站起身,连忙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二兄,你不是陪父皇他去了演武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说完之后,心里却很是好奇这又是谁把这跟自己一母同胞可却从来都瞧得起自己,也从不关心自已的嫡兄给惹了。 “兕子呢,她还在歇息?”一屁股坐在身前的躺椅上,李泰眼都不带瞧边上站着的衡山公主一下,径自吩咐道:“你去看看她醒了没,醒了就赶紧让人帮她着衣,要是没醒,直接叫醒她就是。” “这……”听到李泰的话,衡山公主迟疑了下,想了想一咬牙拒绝道:“二兄,你应该知道兕子姐姐身子骨从小就不好,而她昨夜又与兄长和嫂嫂他们在书房中忙活了一夜,所以有什么事你还是等兕子姐姐醒了再跟她说。” “衡山,你……,你放肆。” 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从小以来见了自己就如老鼠遇见猫似,不被自己父皇所喜的妹妹,李泰根本没想有一天懦弱的她竟然敢忤逆自己,敢拒绝自己的吩咐。 难道是看到自己如今被贬为郡王,没权没势,寄人篱下了才如此有持无恐不再怕自己。 还是说她已经知道自己被下令不得与李承乾那个死瘸子争了。 想着,李泰不自觉地握紧了拢在袖袍内的手掌,张开口便要…… “二兄,难道妹妹我说错了吗?”偷偷地往后退了几步,拉开跟这位胖乎乎,满脸肥肉嫡兄之间的距离,衡山公主小脸有些苍白,可眼神却很是竖强地不待他开口便出声威胁道:“二兄你敢不守规矩,等会大兄他回来之后我便去告诉他说你又欺负我和兕子姐姐了。” “你……”傻眼地看着这突然变得有些陌生,有些大胆的嫡亲幺妹,李泰实在是无奈了。 自己只不过是奉命来喊这两个妹妹赶紧洗漱着装,然后好随自己一起回长安去。 可这怎么的还就被给威胁上了? 难道是…… 认真地在脑海里回忆了下自己所说的话,李泰没感觉自己来到院中以后说错了什么。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二兄,你要是敢对我动粗,我就喊了。”紧紧地抓着衣角,衡山公主实在是被李泰这个嫡兄脸上所流露出来的表情给吓到了。 “嘿嘿,小衡山你喊,为兄就看此刻还有谁会来救你。”用眼角扫了眼空旷旷的院中,李泰眼珠子一转,坏笑地看向衡山公主恐吓道:“喊啊,扯开嗓子使劲喊。” “哇。” “玥儿嫂嫂你快出来,青雀哥哥他又要欺负衡山了,呜呜……”瞧着逼迫过来的嫡兄,衡山公主嘴一咧……哭了。 “衡山,你……” 手脚无措地瞧着双手揉着眼,扯着嗓子哭得惊天动地,泪水像不要钱似的从眼眶流出划过脸颊,把衣襟给打湿的衡山公主,李泰惊了。 自己不就是想捉弄一下自己这个嫡亲幺妹吗? 可这咋的就哭上。 难道自己长得像个坏人! 伸手捏捏自己肉乎乎的脸颊,李泰没有注意到身前正在哇哇大哭的衡山公主正在往外流泪的大眼睛里有一丝狡黠闪过,心里很是纠结自己为什么要去招惹这小丫头片子,结果…… “青雀见过嫂嫂,嫂嫂也在兕子她们这啊!”尴尬地望着随着一阵脚步声从屋内走出来,眼都不瞧自己一下径直抱起衡山公主哄的长嫂苏玥儿,李泰想开口替自己的行为解释下可张开嘴却又不知道要去说些什么。 毕竟谁让衡山公主她真的是自己惹哭的呢! 只是,瞧着随着苏玥儿那位长嫂两句话便顿住哭声的妹妹,看着她脸上那还沾着泪水绽放出来的笑容,李泰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感觉有些怪怪的。 “叔叔不必多礼。”没好气地白了依靠在自己怀中,嘴角泛着坏坏笑容的衡山公主,苏玥儿暗暗地叹了口气,在替李泰的悲哀的同时却又不得不装着故作不知的样子问道:“你怎么又欺负衡山她了?” “这……”挠着后脑勺,李泰无奈了。 难道说自己就是想吓吓衡山公主这小丫头片子,结果自己这还没开始她就嚎啕大哭了。 低下头,李泰发现自己现在的所境真的应了那一句话:哑巴吃黄连,简直就是有苦说不出。 “行了,还不知道叔叔来此到底是为了何事?”好笑地看了看近来总是被晋阳公主,衡山公主和自己夫君李承乾三兄妹合起伙来算计的李泰,苏玥儿忍住笑问道,心里却感觉有些奇怪。 因为虽说自己夫君从不介意像李泰李恪这些无论是嫡亲还是同父异母的庶出的兄弟在自己府中随便出入。 可是身为皇子的他们却一直都恪守着礼仪,无事是不会随便到后院这些住着女誊的地方来的。 那怕他们和晋阳公主衡山公主是兄妹。 所以对于李泰这位自己夫君的嫡亲兄弟突然来到晓月楼,聪慧的苏玥儿脑子一转也知道绝对是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回嫂嫂,青雀奉父皇的令来让你和兕子,衡山准备下,即刻随卫国公他一起回长安。”放下挠着后脑勺的手,李泰看向搂着衡山公主的长嫂苏玥儿回答道。 “那叔叔可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听到李泰的话,苏玥儿皱了皱眉头,总感觉自己这小叔子好像还在隐瞒着自己什么。 因为自己如果没有记错,今早卫国公李靖可是随着自己夫君李承乾一起回的长安。 可此时李泰他却说,他奉皇帝陛下的命来让自己和晋阳公主衡山公主几人准备下即刻随卫国公他一起回长安去。 这难道是其中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说自己夫君李承乾又惹出事情了? 苏玥儿皱着眉头,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这终南别院你们好像不能再住了。”顿住话头,瞧着自己长嫂苏玥儿突然变得有些苍白的脸,李泰很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才一字一顿地继续回答道:“因为李承乾最近都得在长安呆着,回不来了。” 第261章 陛下,你的麻烦来了。 “只是这终南别院你们好像不能再住了。” “轰。” 听到李泰的话,看着他那肉乎乎油腻腻脸上那复杂的神情,苏玥儿感觉自己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炸了,眼前一花,脚一软,若不是怀中的衡山公主扶着,支撑着,人差点就朝地上扑了那过去。 双臂紧紧地搂着自己的长嫂的腰肢,衡山公主抿着嘴唇,咬着牙努才地不让自己眼泪流出来,心中也因为自己二哥的那一句“因为李承乾最近都得在长安呆着,回不来了”给吓到了。 “衡山乖了,一切还有嫂嫂呢。”感受着从怀中小姑子身上传来的颤抖,苏玥儿强忍着心中的不安,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了一句,一抬头,看着李泰问道:“青雀,你倒是说说你大兄他这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何就被拿下狱了?” 你大兄到自犯了什么错,为何就被拿下狱了? 听到苏玥儿的问话,李泰愣了,实在搞不明白自己这长嫂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己好像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自己说的好像是:因为李承乾最近都得在长安呆着,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 抬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下,李泰知道是自己的话让苏玥儿和衡山公主两人误会了。 可是,一抬头,当对上自己长嫂那对红红的双眼时,李泰吞了吞口中的唾沫,脑子一发热咬牙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冷声不耐烦地改口说道:“嫂嫂你和衡山她们还是赶紧收拾收拾,要不然等下父皇和卫国公来了,你们小心被责罚。” “臣妾不信,臣妾一定要去找陛下问问夫君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说下狱就下狱。”苏玥儿狠狠地瞪了身前脸上泛起幸灾乐祸笑容的李泰一眼,一伸手把赖在自己怀中的衡山公主抱起,迈起脚就朝院门外冲去。 “这……,糟了。”瞧着怀中还抱着个人,可转瞬之间就消失在院门的长嫂,李泰一拍额头回过神才发现事情被自己闹大了。 尤其是一想到父皇发起怒来的样。 李泰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心里一慌,也顾不上多想些什么,连忙拨腿调头就朝苏玥儿和衡山公主消失的方向追去。 ………… “药师,此子如何?”舒适而惬意地端起石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李世民伸手捋了捋颚下胡须看向对面刚考校完薛仁贵兵法的李靖笑问道:“可还能入你这位大唐军神的眼? “臣自大了,还请陛下恕罪。”拱手地行了一礼,李靖有些尴尬地回答道:“若臣跟仁贵年纪相般,若论单打独斗,在武技方面他不是臣的对手,可若就排兵布阵调军遣将,臣自愧不如。” “哈哈,药师你谦虚了。”满意地看了李靖一眼,李世民放下捋着胡须的手,眼角瞥了边上有些惶恐站着的薛仁贵,哈哈一笑,意味深长地问道:“仁贵,昔日赵括纸上谈兵之事可曾读过?” “回陛下,卑职不敢忘。”噗通一声单膝跪地,薛仁贵心里有些紧张。 虽说在昨夜皇帝陛下驾临终南别院之时,自己便已经跪拜参见过了。 守在大殿门外之时也听到秦王殿下他向皇帝陛下举荐了自己。 可是薛仁贵却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位文武双全,雄才大略的皇帝陛下今日便会携卫国公李靖这位有大唐军神之称,身经百战却甚少有败绩的人来考校自己。 “平身。”摆摆手示意薛仁贵站起身,李世民敛去脸上笑容,开口问道:“若朕没有记错你河东薛氏虽然也曾出过武将,可是更多地却是以文入仕,可对?” “回陛下,确实如此,就如卑职这一代,若不是因为家境败落,卑职又生性喜欢舞枪弄棒,也不会弃文投军,以期有一天能如卫公这般一展胸中报负。” “那朕再问你,你这些攻伐破敌之道是师从于谁所说的?” “回陛下,卑职所学除去家祖留下的一册《孙子兵法》外,其余所读的兵书的都是来到秦王府中当值以后殿下授予的。” “那尔可愿意到朕的千牛卫中任职?” “陛下厚爱,卑职惶恐。”听到李世民的提拨,薛仁贵心里先是一喜随即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投军之后所遭遇的种种对待。 想到自己跟一堆老弱病残的士卒被调拨到终南别院充为亲卫,李承乾这个曾经的太子对自己等人的态度,也顾不上什么君前失仪,猛地抬起头硬着头皮拒绝道:“殿下大恩,卑职无时敢忘,所以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允许卑职继续留在秦王殿下这里听用。” “放肆,陛下殿下虽是君臣,可却也是父子情深,尔去陛下的千牛卫任职与在这秦王府听令又有何区别。”狠狠地瞪了薛仁贵一眼,李靖心里很欣慰,面上却很冷的斥责了一声之后,连忙换上笑脸朝李世民这位皇帝陛下抱拳拱手作揖道:“陛下息怒,尔等山野之民,不知好歹之辈之言,冒犯之处还望吾皇……” “够了,难道在你李药师心中朕就是这么个不堪之君吗?”没好气地瞪着面上很是诚惶诚恐,可实则却在拿话堵自己的李靖,李世民又岂能猜不出他是个什么心思。 不就是怕自己因为薛仁贵的抗命而去猜忌李承乾那个自己想方设法挖到现在,却还是没能把他肚子里所有本事给挖刨出来的逆子吗! 可难道就你李靖知道他李承乾是朕的孩子,而这当父亲的不知道他李承乾是自己儿子吗? “陛下息怒,臣惶恐。”听着李世民的咆哮,任迎面而来的唾沫星子落在脸上,李靖心里一松,知道眼前这一关是过去了。 “行了,你李药师就少在朕面前惺惺作态了,就你那点小心思你以为朕看不出来吗?”嫌弃地一个白眼扔给李靖,李世民没好气地笑骂道:“这一万大军,给朕留下一半,其余的你带回去,至于各卫所缺的差额,你让承乾那逆子下令从各府军中抽调补齐。” “诺,臣遵令。”抱拳拱手接令,李靖耳朵一动,抬起头朝终南别院方向瞧了一眼,收回目光似笑非笑地看向李世民这位皇帝陛下禀道:“陛下,你的麻烦来了。” 第262章 苏玥儿的忤逆 麻烦? 不解地看向李靖,李世民有些疑惑。 除了自己那嫡长子李承乾外,在这长安城方圆万里之内还有人敢来找自己的麻烦吗? 是的,虽说嘴里不想承认,可是李世民心里却很魏征那老货死了。 要不然以魏征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直言不讳的性子遇见自己嫡长子李承乾如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处事方法,只怕是……干柴遇见烈火。 “陛下,秦王妃携衡山公主求见。”望着抱着衡山公主从终南别院奔驰而来,转眼之间便已要至演武场边的秦王妃苏玥儿,瞧着她那气喘吁吁,发鬓凌乱的样,王源心头一惊,连忙挪步来到皇帝陛下近前低声禀报道。 “什么?” 狠狠地瞥了眼打断自己臆想的贴身侍俸太监,李世民眉头一皱,一扭头也瞧见了带着自己幺女衡山公主展开身法朝自己等人这里冲过来的嫡长媳苏玥儿。 只是看着苏玥儿那匆匆忙忙,惊慌失措的样,李世民心里却不由一愣。 因为自己这嫡长媳苏玥儿虽说是出身书香门第之家,可从小却性格刚毅耿直,为人处事更是格外谨守规矩。 那怕是在自己嫡长子李承乾因为牵扯进候君集等人谋逆造反一案,被自己降旨废谪太子之位,把他(她)一家人囚禁在右领军之内时,自己也没瞧见她慌张过,可如今…… 李世民伸手捋了捋颚下胡须,双眼微微一眼,瞧着已至近前的苏玥儿和衡山公主面容一板,有些不满地喝问道:“尔等身为皇家之媳和公主,可知如此行为该处何罪吗?” “陛下息怒,儿媳自知君前失仪实乃大不敬之罪,但是还请陛下明查,此事皆是儿媳个人行为,与衡山公主无关。”松手放下抱在怀中的衡山公主,苏玥儿也顾不上整理衣袍,噗通一声直接朝李世民跪下,连磕三个响头之后,方才抬头说道:“儿媳自知有错,也甘愿受罚,可在受罚之前,儿媳是否可以请教陛下一个问题?” “准。” 摆手示意苏玥儿平身,李世民也确实是被自己这嫡长媳一连串的话给弄蒙了。 自己就问了你一句,也没想着要去治你苏玥儿的罪。 结果你倒好,叽叽喳喳就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大串,还干净利落的说自己有错。 那自己这是不是该按律来处罚呢? 李世民用眼角瞥了瞥边上眼观鼻鼻观心像是没瞧见,没听到眼前一切的李靖薛仁贵,心里也挺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自己这对什么都能淡然处之的嫡长媳如此六神无主。 “儿媳想问陛下一句,儿媳的夫君,秦王李承乾到底是犯了什么大罪,造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竟然会让陛下不查不问便直接下旨投入大监狱之内。”赤红着双眼,苏玥儿没有被李世民这位皇帝陛下公公身上散发的气势给吓到,而是目光倔强地迎上他的眼神问道:“还请陛下给儿媳一个理由,一个” “什么,玥儿你等等,你说高明被朕下令抓入大狱了?”开口打断苏玥儿的话,李世民懵了。 自己确实是下旨,可那是让自己的嫡长子李承乾总揽朝廷诸政事。 抓他下大狱? 娘咧,这是那个不安好心,心怀叵测的畜牲给她们瞎说的。 这是想离间自己父子的关系,挑事吗? “陛下身为九五至尊,一国之君,难道对自己所做过的事都不敢承认吗?”盯着李世民,苏玥儿没有被自己身前李世民脸上所流露出来的惊愕给迷惑住。 因为作为一个已嫁入皇室多年,曾经做过太子妃的女人,苏玥儿可是早就知道,也领教过自己这位皇帝公公他的为人和手段。 因为对于朝臣来说,他也许是宽容和有胸襟的帝王。 可是对于自己的子女来说,除了偏心严厉,吹毛求疵外,苏玥儿还真的不觉得这位雄才大略的皇帝公公是个好的父亲。 “放肆,朕一生行事光明正大问心无愧,无论事大事小对错,只要是朕做过的,朕又岂会不认。”面容一冷,李世民双目一瞪,也是被苏玥儿这些不知尊卑,莫名其妙的喝问给整火了。 这他娘滴自己今日到底是走了什么运,见了什么鬼。 早上就因训了李承乾那逆子一句,最后自己直接被他气得吐血。 结果现在倒好。 这一天才过去一半,自己因为才得到薛仁贵这员小将才变好些的心情又被李承乾他这媳妇给弄没了。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李世民直到现在都没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自己根本就没下过那么一道敕旨。 “陛下还请息怒,臣在这听了半天,琢磨了下只怕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偷偷地用眼角扫了眼身前暴怒的皇帝陛下,李靖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看都懒得看跪在地上的苏玥儿,连忙站出来躬身行礼出声劝道:“此事大有蹊跷,还望陛下先向秦王妃问清了再作计较。” “嗯。”压下心头的火气,李世民想了想,盯着苏玥儿冷声问道:“告诉朕,是谁跟尔说高明被朕给下旨抓拿下狱了?” “回陛下,乃东莱郡王李泰。”苏玥儿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下心头情绪,一字一顿地回答道:“当时衡山公主也在,也亲耳听到的。” “是吗?”对边上怯怯弱弱抓着自己衣角,低着头的幺女招招手,李世民调整了下自己的声调,温和地问道:“衡山,告辞父皇,这话真的是你青雀哥哥跟你们说的吗?” “儿臣不敢欺骗父皇,这些话确实是二哥他说的。”紧张地往后缩了缩身子,衡山公主有些不大习惯自己父皇对自己变得温和的态度,可一咬牙还是据实回答道:“而且二哥他还说这终南别院,大兄,兕子姐姐和衡山都不能再住了。” “嗯,父皇明白了。”学自己嫡长子一样伸手刮了刮身前这个一直都不被自己所喜的嫡幺女翘鼻,明白事情经过的李世民点点头,看向苏玥儿开口喝道:“今日尔忤逆朕的事,你等会随卫公到了长安,自己去问问那逆子你应该领何惩处。” 说着,李世民也不待苏玥儿这个嫡长媳开口说话,一摆手对王源吩咐道:“等会你也随公主她们一起回宫。” 第263章 李承乾的野心 李承乾很郁闷。 尤其是看着从窗外门口照进御书房中的阳光。 那怕是手上没有手表戴,可是看看摆在角落的那个沙漏,李承乾不用边上服侍的小太监提示也知道现在已经中午了。 可是这么久了为什么自己那大唐的爹李世民和晋阳公主那衡山公主那两小萝莉还没到呢! 因为算下时间,他李靖再慢也应该回来了是不? 难道…… 李承乾顿住在挂在墙上地图上正在勾画的笔,扭头冲门外守着的李百鸣喊道:“李偏将,让百骑的人快马加鞭去终南别院看看陛下他们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诺。”在门外应了一声,李百鸣朝边上的麾下递了个眼神,示意他赶紧去终南别院后,挺起胸膛没有离开自己的岗位。 李承乾满意地瞥了李百鸣一眼,随手扔下握着的毛笔,看了眼边上苦着张脸却还强挤出笑容的李治吩咐道:“雉奴,这宫中你比为兄熟,所以现在给你一个任务做,可愿意?” “大兄但有所命,雉奴无不敢应。”放下手中捧着的墨台,李治心里p可脸上却笑得很温柔地应声答道,脑海里却已在揣测自己这个如今大权在手,就差一步就坐回曾经他那个位置的大兄又会如何糟蹋自己。 糟蹋? 是的,李治发现自己这位嫡兄让自己研墨,让自己给御书房中这些三省六部的主官倒水端茶简直就是在糟蹋自己。 可是自己现在能不应吗? 李治知道自己不能,而且还不只不能还得装着心甘情愿笑兮兮的样。 “你去御膳房让人马上准备午膳,今午为兄要与诸公饮宴商谈下国事。”挥挥手,李承乾像赶苍蝇一样似的对李治下令道,心中却也想看看这位在历史上被后人评为懦弱,可实则只要他想做的事却没有不成功的唐高宗的忍耐底线在那。 虽说生在帝王之家就得无情,可作为一个从千多年后魂穿过后来者,李承乾很亲楚亲情永远都是自己心中的痛。 那怕前世已经见识了太多太多的蝇营狗苟,为了利益的勾心斗角,但是没有牵挂的人生真的是自己要的吗? 是的,虽说不想承认,可是李承乾自己却很清楚,来到大唐之后自己有了牵挂。 “是,雉奴这就亲自去办。”低头拱手应声领命,李治压下心头的愤怒,转身便朝御书房外走去。 “呵呵。”瞧着转身就走,快速就消失在门外的李治,李承乾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也能感受他身上强忍着的委屈。 可是这会是李治的底线吗? 李承乾知道不是。 因为在前世,在自己经历的那些故事里,那些披着羊皮却不做羊事的事情自己实在是看到太多太多了。 就如《孟子》里面的那一段“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李承乾可是深有体会的。 毕竟生而为人,谁又没有个野心呢! “殿下,你此处所说的只要功勋够便可建国封王,这是不是……”瞧着已走远不见的晋王,房玄龄放下手中说是奏疏还不如说是一本书的资料,捋捋颚下胡须,慎重地出声问道:“殿下可知自大唐建国至今除去李艺(罗艺)这些人外还无一异姓之人可以封王?” “房相多虑了。”冲房玄龄笑笑,李承乾也懒得多解释什么,而是看着御书房中的三省六部仆射和尚书说道:“诸公请移步近来,孤让你们看看这天下到底有多大,大唐有多小。” “诺。” 互视一眼,其实房玄龄等人也对李承乾这位现今总揽朝廷诸政事殿下刚才写写停停,停停画画弄出来的东西很好奇。 “诸公请看,这是大唐,相邻便是吐蕃,靺鞨,骠国等几国。”拿起御案上李世民那个爹用玉打造出来,挠背用的不求人,李承乾无视了西域那方向笑笑说道:“这些国的土地并不比我大唐贫瘠,只是这些蛮夷却不懂得耕种,工艺方面更是落后我大唐几百上千年。” “殿下的意思是,”抬头望着李承乾,房玄龄在脑海中算计了下得失,忍不住开口问道:“殿下的意思是想把这几国吞并了?” “是也不是。”莞尔一笑,李承乾放下手中的玉如意,意味深长地看着御书房中的众位名臣名将说道:“孤只是想告诉你们想要家族荣耀那就去拼,只要你们敢拼那你们打下的都是你们的,封王算什么,只要不反抗我李氏正统,记得上供那怕你们建国做皇帝,孤也会睁只眼闭只眼装着没看见。” “殿下此言可是已得陛下所允?”听到李承乾的允诺,出身弘农杨氏,身为前隋皇室子弟的杨师道眼睛一亮,也顾不上边上姻亲的扯衣袍,从众同僚中站出来躬身拱手问道:“可能当真?” “你弘农杨氏孤有按排,如果杨尚书不信,现在即刻可以遣人出宫去终南别院问问老三和杨妃。”伸手点在琉求所在之处,李承乾手指在图上画了一道线,淡然地回答道:“只要你们能拿下这些地方,不只孤,就是父皇也允你们杨氏再建个大隋。” “这……”看着胸有成竹的李承乾,杨师道实在是被他这看似随手一圈,可实则却是深思熟虑后决定出来的动作给震惊了。 “杨卿这就满意了?”好像地看着杨师道这个公子哥,李承乾嘲讽地说道:“只要老三有足够的战舰,那怕你们朝这方向一路打过去,只要你们能吞下,打下多少都是你们杨氏的,我李氏绝对不眼红。” “殿下可是当真?”瞧着随着李承乾这位殿下手指而动,到了一个名叫拜占庭帝国而停下来的地方,杨师道惊了,忍不住又问道:“殿下,就是拿下这些地方,只怕臣等也没有这么多大军驻防啊!” “以夷制夷可懂?以孙孟之道去训服夺其志可知!”无语地看着这个在贞观一朝也是个名臣的大佬,李承乾失望了。 不就是个简单的文化兼武力征服吗,至于用得这么纠结吗? 如果不是竖守着心里的底线,李承乾都想学野猪皮未年那些狗玩意敲开国门使的那些玩意了。 毕竟谁让自己知道那些东西的产地呢! 第264章 皇帝不好做啊! 看着身前一句话说完又自顾忙着自己事儿去的李承乾,杨师道,房玄龄真的没想到这位殿下会这样。 说他体贴? 可他比任何人都不讲理。 说他不知礼仪! 可他却比任何人还谦虚。 奈何? 看着老神在在的房玄龄,杨师道笑了,笑着问道:“房相,据说高阳公主近来喜去大佛寺?” “家慈才去,公主体贴,代夫还愿已”低下头,翻开手中已经被自己记在心头的一切,房玄龄一如既往的很温暖。 “房公,……” “呯。” “房相,你……” “呯。” “杨师道,你是在欺孤吗?”狠狠地把手中的茶碗砸下,李承乾冷声吼道:“丽质,给为兄把宫中跟杨氏有关的人全杀了。” “诺。” “李承乾,你……” “啪。” 随手一耳光扇在杨师道的脸上,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杨卿,孤跟你们说商量,那是孤给你们脸,孤不给你们脸,你们又是个什么东西。” 说着,李承认眉头一皱,冷冷地道“凡李氏皇族,杨家一族,敢仕者诛。” “殿下,……” “殿下,这……” “孤这里从不养无叵而为者。”疲惫报挥挥手,李承乾说得很是斩钉切铁。 “殿下,这……” “卫公至了以前,孤沉默。”抬手打断房玄龄的话头,李承乾双眼一眯,冷冷地说道:“房相,宣玄那谁师徒进宫。” ………… 高阳公主? 辩机? 房遗爱? 这是爱恨情仇还是…… 认真地在脑海中回忆了下这不关自己什么事的事儿,李承乾悲伤了。 “臣妹见过大兄,丈兄千……” 顿住话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兄长,高阳公主害怕了。 “附马都尉房……” “替孤给高阳一记耳光房遗爱。”懒散地躺在御书房李世民这个爹的位置上,李承乾看也不看接到自己传令赶到皇宫中的高阳公主和房遗忘,淡然地说道:“打完了,孤给你个开国国公。” “殿下所言可是当真?” “承乾你可是认真的,你真的可以让某领军?”擦着脸,房遗爱能感觉自己这大舅哥的认真。 “房叔,是你老动手还是孤动手?”看也不看恭敬拜在自己身前的两人,李承乾眉头看向被自己留在御书房跟的房玄龄问道。 “老臣老矣,殿下教训兄妹,臣不敢置啄。”闭上双眼,老神在在地露出一个你奈我何的笑容,房玄龄相信李承乾这位诸王之首会对自已次子手下留情,会兄妹情深。 “房相所言甚是。”冲李治这个一母同胞,也是自己现在最操心的兄弟点点头,李承乾不觉得人多欺负人少是种错。 因为按关系来说,李治那可是跟自己是一个娘生的。 而高阳公主呢? 不就是一个自己爹喜欢,自己娘无奈之下鯗大的女孩。 可是,她比衡山公主这个嫡亲妹妹高贵吗? 李承乾习惯地揉着鼻尖,沉默了。 “大兄,你为何要灭佛,佛得罪于你了?” “对,佛得罪于孤了。”随手从御案上抽出本奏书扔到高阳公主身前,李承乾从位置上站起身来到李治身边,看也没手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房玄龄,撇撇嘴笑道:“雉奴,告诉为兄,谁是咱妹妹?” “高阳。” “啪。” “再说。”举起手,李承乾皮笑肉还笑地看着李涌问题:“为兄要听实话。” “衡山。” “啪。”狠狠一耳光扇在李治脸上,李承乾笑了,笑得很疯狂。 “大兄,你……” “大兄,……” “在我们兄妹中只有长幼,没有嫡庶。”伸手指指玄武门方向,李承乾扭头看向边上的房玄龄问道:“房伯父,如果当年我大伯跟我一样,你说父皇他能赢吗?” “不会。”肯定的摇摇头,房玄龄看着尉迟敬德问道:“老杀厮,你能赢吗?” “如果是步骑,殿下可能会赢,可如果是轻骑,嘿嘿……”习惯地握住手中的蟠龙戟,尉迟敬德淡然地说道:“某单手就可以杀殿下百次。” “敬德确实不愧杀神之名。”学着李承乾的动作冲尉迟敬德一竖中指,房玄龄嘴上满满夸心里p忍不住骂了一句有草莽。 “哈哈,当你站在桥叔时,你以为桥下都是风景,可事实上你看到的也许也只是个风景。”无语地看着争吵起平的房玄龄和尉迟敬德,李承乾咧嘴一笑,淡然地说了一句之后,皱着眉头说道:“两公可避下吗,孤跟房附马聊下?” “殿下请便,臣告退。”伸手一扯尉迟敬德的衣袍,房玄龄知道李承乾不是不相公自己等人,面而是他际将说的话会很伤人。 “高阳,跟为兄说说辩机。”瞧着走远的房玄龄和尉迟敬德两人,李承乾懒散地朝御阶上一躺,淡淡地说道:“只要你没错,为兄都会帮你。” “大兄,我……” 伸手一拳砸在沉默不语的夫君肩膀上,高阳公可难为情地说道:“我是喜欢既秃驴,可是真他没有跟他发生什么,我可以发誓。” “遗爱,说说。”摆手让高阳公主坐下,李承乾撇撇嘴看向房遗爱说道:“无论如何,我们是兄弟。” “殿下,卑职……” “就这样?”抬手打断房遗爱的唠唠叨叨,李承认呼出一口气,定定地看着高阳公主说道:“死丫头,就这样的男人,当初父皇让你嫁给他时你为什么不反抗,是看他好欺负吗?” “大兄,我……” “高阳你给孤闭嘴。”猛地把手中把玩着杯子朝高阳公主面前一砸,李承乾敛起脸上的笑容,双目一眯,扭头看向房遗爱很是认为地说道:“合离,反正你把人家当公主,人家却把你做狗用,何必呢?” “殿下,卑职……”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一直崇拜的大舅哥,房遗爱没想到自己等了好久好久,结果到头却只等来了这么一句话。 “为兄曾经跟你说过,夫妻之间其实就一被子的事。”无语地看着自己这傻缺的妺夫,李承乾郁闷的想死。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可男人太过礼貌,那女人这…… 李承乾揉着鼻子,看看身边的大佬只想说:皇帝不好做啊! 第266章 一辈子的事? 幽冤地看着李承乾这个大舅哥,房遗爱感觉自己的人生很悲哀。 合离? 自己不是没想过,只是……… 眼角扫了眼边上的高阳公主一下,房遗爱心一狠,牙一咬点头道:“某听乾哥儿的。” “好。”瞧也不瞧身前跟兔子急眼了似的妹妹,李承乾看向房玄龄下令道:“房相,拟旨,传孤命令:大唐灭佛。” “殿下,这……”吃惊地看着坐在御案后,双手正在忙活着的李承乾,房玄龄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灭佛? 而且是全大唐! 想着自己的夫人现在所每日早晚都要做,比用膳还准时的事,房玄龄皱了皱眉头,心里感觉李承乾这位殿下做事好像都是有预谋的。 就如他现在一本正经的样。 虽说他掩饰得很好,可是房玄龄还是从他那掩饰得很好的认真中读懂了他的阴谋得成。 “舅父,此事由冲哥儿去办,你老主持。”瞥了房玄龄一眼,李承乾笑笑,一挑眉头,看向长孙无忌这个亲娘舅下令道:“把王玄策给孤下狱。” “诺,臣现在即刻就让人去办。”忐忑地点点头,长孙无忌知道这是李承乾这个外甥在给自己长孙氏机会,是在向自己靠近,是想调合自己两舅甥之间的关系。 就如现在所谓的灭佛,虽说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个脏活,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可是,如果不是有本事的人,谁又敢接这样的活呢! 长孙无忌挑衅地扫了一眼应该正在脑海中计算得失的房玄龄一眼,很满意自己所看到的。 “李承乾,你敢,你……” “用父皇敕舅父。”冷冷地抬起头,看着这个是自己老娘一手带大,跟李丽质这个一母同胞嫡亲妹妹受宠差不多的异母妹妹,李承乾残忍地对长孙无忌再次下令道:“李氏诸王用印。” “诺,臣现在就去办。”躬身拱手,长孙无忌向房玄龄这个老对头点点头,二话不说直接调头就走。 “臣告退。”满眼复杂地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房玄龄一点头,知道自己最后还是逃不了要参与到灭佛这件足以影响到整个大唐荣耀的事情中来。 “房伯,我们是一家人,承乾也永远是你侄子。”望着转身离去,垂垂老矣的房玄龄,李承乾冲动而又忐忑地忍不住说了一句。 “伯父知道了。”顿住步伐,房玄龄没有回头,没有动情,没有像自己的死对头长孙无忌一样感恩戴德。 “啪。” “高阳你找死。”瞧着已走远,自己父皇当着左膀右臂,老矣的房玄龄身影,一直都是呆在自己大兄能看得见的地方,沉默着不言不语的长乐公主一甩手动了。 “李丽质,你打我?你敢打本宫!”不敢置信地看着扬起手又朝自己扇来的长乐公主,高阳公主知道自己这位长姐真的是生气了。 可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认真地在脑海中回忆了下自己跟那人的相遇,相识,相谈。 高阳公主承认自己是喜欢那个没头发的小和尚,是喜欢那人的外表,是喜欢他的才学。 但是这也有错吗? 虽说也曾臆想过跟他发生点什么,可高阳公主发誓自己真的只是臆想了,真的没跟他发生什么。 “啪。” “在本宫面前尔也敢称本宫。”一拽手甩开自己大兄拉着自己的手,长乐公主恨铁不成钢地指着高阳公主这个比衡山公主那个妹妹还受宠的异母妹妹骂道:“高阳,本宫告诉你,你再敢这样,本宫那怕是拼着这公主之位不要也要揍你,你信不信?” “传孤令,长乐公主李丽质贤淑有德,恭谦有礼,敕长公主,赐封平安大长公主。”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知道自己这习惯很不好。 可是习惯就是习惯,那怕自己想改。 可是自己能改吗? 揉着鼻尖,李承乾能说自己看着眼前的长乐公主和高阳公主很难一碗水端平。 “大兄,你……” “大兄,你……” 平安大长公主? 吃惊地盯着自己哥哥,长乐公主和高阳公主直接是被李承乾这突如其来的政令给惊住了。 平安? 平阳? 大长公主? 想着自己那已经仙逝的姑姑,长乐公主沉默了。 可是…… “大兄,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事吗?”咬着牙,高阳公主一字一顿地问道:“你这是逆反!” “啪。” “放肆。” 狠狠一耳光摸在自己身前这位在后世,在网络上被那些出轨之人称为代表的妹妹脸上,李承乾笑了。 “咱们是兄妹,虽说不是同一个娘生的,可是高阳你应该知道,在大兄这,丽质和你在大兄这没有嫡庶之分的。” “大兄,我……”吃惊地看着这自己只有在晋阳公主那个妹妹身上才会流露出这么心疼表情的大兄,高阳公主惶恐了。 “是个人都有自己的爱恨情仇喜厌。”抬手捏捏身前这身高比自己还高,自己要是吃了好像就是大逆不道妹妹翘鼻,李承乾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你没错,遗爱也没错,那个小秃驴也错,你们谁也错。” “大兄,你……,呜呜……”紧紧地抱着面前这除了腿,面容比那人还俊,还有人情味的兄长,高阳公主哭了也笑了。 因为这才是自己的大兄,才是养自己,给自己千般宠爱那个娘亲生的。 “赐高阳公主平和长公主。”嫌弃地推开搂着自己,挂在自己身上,用凶器贴着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李承乾不是圣人,可却也做不来那个叫玄什么的连自己亲姑姑也上的事儿。 “诺。” 抓起边上的纸张铺好,拿起笔,褚遂良发现自己今日所写的敕令是最多的。 “平和,别让大兄失望。”虽说不知道自己嫡兄这是何意,可长乐公主还是改了称呼。 “丽质姐姐你就放心,妹妹都知道呢。”撒娇地搂着长乐公主的胳膊,高阳公主脸上的笑了。 “滚蛋。” 无奈地看着刚才还是仇人,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把自己给抛弃的妹妹,望着那高高叠成山的奏疏,李承乾想死。 第267章 在你们几个面前为兄不怪才是怪! 平安? 平合? “大兄,兕子呢?” 吃惊看着又埋头在御案上的兄长,长乐公主看了高阳公主一眼,还是没有改过称呼问道:“你赐小妹她什么,你可……” “大唐都是兕子和衡山的,为兄用得着赐吗?”随手把手中的奏疏丢弃,李承乾狠狠地瞥了边上小太监一眼,看向也驻了笔,已把自己一言一行写下的褚遂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李承乾赐其妹晋阳和衡山两位公主为……” “殿下,这……”为难地看着负着双手,言罢就笑笑盯着自己看的李承乾,褚遂良知道自己又得受罪了。 就如自己陪这诸王之首在东都时。 累活脏活自己全都干了,可结果李承乾这诸王之首却压着自己的功劳不奖。 “赐皇后长孙之嫡女李明达及李明霖为大唐大长公主。”顿住笔,褚遂良有些尴尬地看着李承乾晒笑道:“殿下,两位公主的封字,这……” “大兄,这……” “大兄……” “唐长公主。”看都懒得看紧捏着拳头,揍自己自己也打不过的妹妹,李承乾很是认真看向褚遂良吩咐道:“此为国策,至今以后,我大唐再无此封,李氏后人敢擅自用者。” “诛。” “殿下,这……”张着嘴,褚遂良没有想到李承乾会频发这样的圣旨。 可是…… “诺,臣现在马上就让人通告天下。”咽下就要出口的话,褚遂良能感觉到李承乾这位混起来比谁都混,可对晋阳,衡山那位两个公主比陛下还好,现在总揽朝政的,殿下身上的不容置否? “哈哈,褚卿辛苦了。”伸手抓起身旁两位让自己喜欢,让自己爱,可却不能动妹妹的手,李承乾哈哈一笑对褚遂良说道:“县公有些小了,哈哈……” “谢殿下。” 抓起矮几上的毛笔,看着携新获得封号的平安平合两位公主扬长而去的李承乾,褚遂良直接一躬到底。 ………… “大兄,我……”望着突然松手,弃自己而去,牵着自己长乐公主这位姐姐的手,有说有笑的兄长,高阳公主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不对,更明白自己兄长真的是生气了。 “大兄,高阳她……” “哼,她能有什么事,她都那么厉害了。”甩手扔掉抓着自己手的可人儿玉臂,李承乾负起双手,一面向衡御花园走去一边冷冷地说道:“做错事就得负责,那怕只是动了念头。” “大兄,……” 瞧着负手径直而去的李承乾,长乐公主还是第一次被自己嫡兄这么对待。 “丽质姐姐,大兄他……” “兄长他还不是被你气的。”狠狠地甩开走过来搂着自己胳膊,一脸欲涕的妹妹,长乐公主恨铁不成钢地瞪眼说道:“为姐才没在长安多久,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事!” “谁叫你们去东都都不带我。”傲娇地撅起嘴,高阳公主输人不输阵,一如既往任性地撒娇道:“而且我与那小和尚又没什么。” “对,你们是什么都没有,可是有些事都传给东都去了。”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本奏疏扔给边上跟自己嘻嘻哈哈,好像还没有发现事情闹大了同父异母的妹妹,长乐公主忍住自己想揍人的冲动,恨声道:“自己看看,这是大兄在东都收到的。” “大姐,……” “若不大兄收到这些,会急冲冲的从东都赶回来,你……,你好自为之!”放下自己举起来的手,长乐公主实在是被自己坚持起来比谁都还倔的妹妹气笑了。 自己大兄带自己等人去洛阳是去赈灾,是因为赖不过晋阳跟衡山那两个妹妹,被逼着无奈之后才决定的。 带高阳? 长乐公主可是记得那时房玄龄的母亲才仙逝,高阳公主和房遗爱都得守孝。 “大姐,……”打开自己手中有一角似被烧焦过的奏疏,看着那上面那熟悉的字,高阳公主傻了。 宋体字? 宋体字…… 这不是自己大兄创造出来,然后又被自己父皇据为己有的字吗? “大兄,大姐……,呜呜呜……”瞧着拖着条跛腿,废力向前走去,头都不回一下,同父异母的兄长和姐姐,高阳公主不想哭,可瞧着手上这被烧了一角,明显就是被人抢出来,这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忘掉,还带着那个人汗味的奏疏,嘶吼道:“我错了,真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大兄,高阳她……” “少替她求情,要不然为兄连你也罚。”看也没看身边的长乐公主,李承乾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道:“要是你敢这样,为兄直接就给你一刀宰了。” “嘿嘿,那也得看大兄你舍得不?”隐蔽地朝边上跟着的宫女使了个眼神,示意她们去扶起身后跌倒在地上的高阳公主,长乐公主一伸手抱起自己嫡兄的手臂摇道:“大兄,丽质可是很乖的,就如小时你带着我跟青雀哥哥出去玩儿一样那么乖。” “松手。”感受着手上隔着几层衣袍却还能传来的温柔,李承乾不想陷入也不想尴尬。 因为在灵魂上自己虽说跟身旁这位前世也曾臆想过,也曾希望拥有的女孩没有关系。 可是作为一个魂穿者,李承乾却也清楚自己这具身体跟长乐公主她真的是兄妹。 而且还是那种亲得不能再亲,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妹。 “大兄,你凶我?”望着拨开自己的手,头也不回一下的嫡兄,长乐公主简直不敢相信身前这个虽说跛着条腿,行走不方便,可腰板却挺得比谁都直的男子会是整个大唐除去自己父皇外最宠着自己的兄长。 “你要不是跟孤一个娘亲生的,为兄前二十年就揍你了。”从边上的小太监手中夺过茶壶,狠狠地往嘴中灌了几口,李承乾压下心头的邪念,装着恶狠狠地说道:“要不是父皇和母后看着,早把你们弄死了。” “你舍得吗?”莲步轻迈赶上前追上自己的嫡兄,长乐公主一伸手,习惯而又自然地挎上自己这就嘴硬可脚步却把他给出卖的兄长手臂,娇笑道:“大兄,咋感觉你现在怪怪的?” “在你们几个面前为兄不怪才是怪。”绕口地回了一句,李承乾能说自己这是在实话实说吗! 第268章 刺杀 “大兄,你讨厌。”嗔怪地瞥子自己嫡兄一眼,长乐公主坏笑道:“大兄,昨天晚上杨妃跟我说你喜欢我。” “为兄喜欢你不是很正常吗?”无语地扔了个白眼给长乐公主,李承乾才不相信那妇人会说自己的好话。 虽然砍了李恪胳膊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李泰。 可是都作为聪明人,李承乾才不相信李恪他老娘会看不出是自己让李泰干的。 只是…… “杨妃说大兄你喜欢丽质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歪着头,长乐公主的笑很是意味隽永。(深长两字不用,至于为什么,懂的兄弟不要解释。) “看着为兄。”顿住脚步,李承乾想了想一伸手扳过长乐公主的脑袋面对自己,一字一顿认真地说道:“告诉为兄,为兄是男是女?” “男子。”肯定地点点头,长乐公主实在是被自己嫡兄这个问题弄傻了。 “那我喜欢你,就如你喜欢为兄不都是一样的吗,还不都是男女之间。”松开扶着长乐公主玉臂的双手,李承乾强硬地直接歪扭了某些事实和真相说道:“因为谁让为兄不是你姐姐呢!” “大兄,你……” “噗嗤,哈哈,大姐,大兄在说假话骗你呢。”瞧着面前一个人都能把自己公主府,能把整个长孙氏都打理得很好,可被自己嫡兄两句话就糊弄得脑子都没了的姐姐,高阳公主流着泪水笑道:“大兄,你好坏。” “自己好好想想,少听一些人的嫉妒。”看都没看边上跟上来的高阳公主,李承乾直接把不要脸进行到底。 因为不是有那么一词语叫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自己这样难道不是都遗传自李世民那条霸王龙的。 虽说已经是事实,可李承乾还是想提一句:魂穿是好,可人的思维还是被身体上某些习惯给影响的。 就如自己喜欢揉鼻子这事一样,直接就是前世的习惯。 可是自己不想吗? 习惯地抬手揉揉鼻尖,李承乾想了想对边上的小太监吩咐道:“去把晋王给孤叫来。” “诺。” “大兄,你……” “青雀来了之后,为兄会把父皇他一直都舍不得做的事情做了。”开口打断长乐公主这个表面看着文文弱弱,可实际上身怀武功,单手就可以把自己放倒妹妹,李承乾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可是自己现在会对李治动手吗? 揉着鼻尖,李承乾真的不想动李治而是想用他。 因为世界这么大,难道就容不下一个腹黑的人吗? 想着那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还在抄自己华夏文化的那啥国,李承乾感觉李治就舒合那地方。 毕竟谁让他曾收过武姑娘李世民这个比自己活得少,可却真是自己爹的女人呢! 当然,李承乾也很清楚那是前世的事。 因为在现在,自己都把苏仙的那些明作占为己用了。 至于武姑娘,这李世民都没死,这自己都没去黔州,这自己媳妇,李治除了用臆想外又还能干什么。 跟自己争? 他配吗! “大兄,小心。” 握手成拳,高阳公主脚尖一点地面,直接就朝从旁边房子,手中握着一根发杈朝自己同父异母,刚才还吼自己,不理自己,还在习惯揉着自己鼻尖兄长扑去的宫女迎去。 “大兄,注意。”伸手把李承乾拨到一边,长乐公主纤手一拉,抽出自已嫡兄挂在腰间的御赐天子剑,冷声喝道:“雉奴太过了。” “呯。” “啪。” “嚓。” “滚。” 抬脚踹开挡在自己面前值守宫中的千牛卫和金吾卫,李承乾随手丢掉自己手上,在自己被长乐公主一腿踹翻才从怀中掏出来,自己弄了好久,可做出来后却是个比山寨还山寨的垃圾玩意。 虽说不敢相信,可李承乾却很是老套地朝倒在地上的长乐公主和高阳公主扑了过去:“高阳,丽质,你们别吓大兄,醒醒。” “留一人,余下的全杀。” 冷冷朝自己的麾下一挥手,李百鸣噗嗵一声在李承乾身前跪了。 “孤全要活的,敢弄死一个本王整死你们全族。”收回放在自己两个妹妹脉上的手(至于把那点,兄弟们用点心想。),李承乾深深地呼吸了几口,可还是压住自己心底的怒意吼道:“削成人棍。” “诺。” “呯。” “铛。” “啊!” “说,是谁让你们干的。”捡起地上的天子剑,朝护着自己的侍卫们挥挥手,望着身前被拿下的宫女和小太监,李承乾笑得很温柔。 “哼。” “哼!” “哼?” “……” “弘农杨氏,所有跟那一家有关系的人全诛。”用剑尖抬起身前没了双手也不了双腿的中年太监,李承乾问也懒得问地对李百鸣下令道:“皇族之人有参与在内的一律拿下,杀。” “诺。” 磕头俯拜起身,李百鸣能感觉面前站着,这个跟自己还在四代之内,身为诸王之首,现今被皇帝陛下任命为总揽朝正诸政事族弟身上传来的冷意。 “本王会亲自动手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看都不看离去的李百鸣,李承乾抬脚踩进身前正在渗入地下的血渍中,用袍角擦了擦自己手中刚才染了点狗血的天子剑,笑道:“本王不生气,尔等这些畜生真当孤是好脾气了。” “啊!” “啊!” “殿下,你杀了奴婢!” “啪。” “这才那跟那呢!”嫌弃地用剑刅给了身前的已经没了一张脸的中年太监一下,李承乾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孤说过,要让你们好好地品尝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着,李承乾顿了顿话头,意味深长地瞥了站在边上,可自己看都懒得看,连望一眼都怕自己会给她一耳光,李建成那个所谓大伯的媳妇郑观音,继续说道:“我李承乾的命不值钱,可是丽质,高阳她们几个一根脚指头,尔等全族加起来也都比不了。” “殿下,奴…婢……” “看着让隐太子妃动手。”看都懒得再看下面前自己用前世自己在学校里学的,可却没边上这些侍卫刀法好,剐了点皮的中年太监,李承乾站起身,白了李建成他媳妇一眼,冷冷地说了一句,随手把手中的天子剑还鞘,看着相互搀扶着的长乐公主和高阳公主骂道:“看把你们能的,为兄就是站在这让他们杀,他们能杀吗,你们……” 第269章 郑观音 “殿下这是何意,为什么老身一点都听不明白?”郑观音抬头看了李承乾一眼,低下头,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风平浪也静不带着一丝生气。 “其实侄儿也不太明白。”李承乾负起双手,瞥了眼地上那已没了尸首却还告诉人们刚才这里才发生了一场厮杀的血滩,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十七年了,逝去者都已化成了土,仇恨这东西也应该泯灭了。” “虽说这些年伯母你被幽居在宫中,可一切用度在母后她老人家仙去之后父皇他好像也没有少你的,可你为何……,唉!” 再一次深深叹了口气,李承乾又开口继续说道:“人生苦短,为何就不能少点仇恨多些快乐呢!” 沉默。 沉默。 抬起头,扫了眼周围除了自己仅剩的李承乾几兄妹,郑观音的眼神很是复杂。 少点仇恨多些快乐? 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是太过自以为是。 如果真的按照这样,你李承乾为什么又要煞费苦心的要去算计自己的兄弟呢! 而且自己这些年在宫中的生活真的过得很好吗? 没有自由,没有亲人,有的只是一群看不起自己,嫌弃自己,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宫女太监。 瞧着一副理应如此,像他所说之语一样愉快着,没心没肺的李承乾,郑观音感觉自己这曾经乖巧懂事聪慧的侄子是不是傻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说出如此自欺欺人的话语来。 “伯母这是不屑于回答承乾还是无话可说了?”瞧着郑观音沉默不语的样,李承乾嘴角一撇没因为她这一付无欲无求的态度给迷惑,而是笑了笑又继续说道:“还是说伯母你还想抱着侥幸。” “虽说伯母大人你一直都深居宫中,可是以你郑氏的底缊和权势,难道你还不了解侄儿的为人吗!” “承乾是对兄弟姐妹仁慈也宽容,可是那是在他(她)们没触碰到本王的底线之前,要是他(她)们挑战了孤的逆鳞,那么……” 顿住话,李承乾眼角瞥了眼边上的郑观音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 毕竟作为一个曾经的太妃,作为一个若不是因为自己那二叔子李世民突然逆袭上位,世家门阀出身差点就可以母仪天下的女人,她会是个傻子,会没有一点手段。 是的,虽说不想承认,可李承乾还是想说要不是自己是个魂穿者,脑袋里懂的东西比这些多些,见过的蝇营狗苟实在太多太多了,自己都差点在这大唐的宫斗和阴谋中翻了几次船。 但谁让自己前世虽说没经历过官场的风雨却在商海中练就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先把人心给揣测一番之后呢! 虽说这样的自己也是活得很累,可是这又能奈何。 因为对于大唐自己熟悉的只是历史而不是人心。 “殿下这是想屈打成招吗?”收回在长乐公主和高阳公主这两位侄女身上打量的目光,郑观音不答反问地说了一句,抿住嘴还是那一付风平浪也静的样子,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安。 虽说自己这些年来都是规规矩矩很安份的把心头的恨意全隐藏起来,可是这世上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 因为民间不是有句俚语是那么说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自己的事儿处理得很是干净,可是这谁又能保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是的,身为曾经统领一宫的人,那怕是被幽居在深宫的人,可郑观音却还清楚在李世民这该死的帝王手里除了百骑那一支从各卫各地抽调选拨出来的精税外,麾下可是还有另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厉害人马。 可是自己能承认此次刺杀李承乾这事儿是自己在背后给那个有野心,可却一直都把自己给伪装得人畜无害小家伙出的谋划的策吗? 因为据自己所知,如果按李承乾这个侄子如今混不吝的性子,要是他手上真的掌握了真凭实据,只怕他已经没有了耐性再跟自己在这里浪费唇舌。 屈打成招? 好笑地看着自己这具身体原主大伯李建成的发妻,李承乾无语了。 屈打成招! 虽说自己前世没有学过审讯,可也不屑于用动不动就用拳头来说话的那种粗鲁办法。 想要让一个人开口,自己脑子里随便拿出一个折磨人的方法不都比用动刑来得强。 可是自己用得着那样麻烦吗? 以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来说,想弄死一个人好像真的就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好不好。 “伯母,有些事情丽质作为小辈本不应该讲,可是既然遇到了,那侄女还是得说两句。”望了眼听到郑观音这位大伯遗霜的话后沉默下来的兄长,长乐公主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整理下穿着的衣裙,裣身行了一礼,开口缓缓地说道:“那怕伯母你不替自己考虑下,可也应该为乐陵,归德几个妹妹想想以后。” “丽质,你这是在威胁伯母吗?”瞧着站出来出声说道的长乐公主,听着从她口中说出的那几个熟悉的名字,郑观音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反问道。 “丽质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至于何去何从一切伯母您老自由决定。”静静地望着郑观音,长乐公主的目光中没有退让也没谴责,有的只是那掩饰不住的失望和冷意。 “这……”迎上长乐公主这位一直以贤惠淑德被人传颂的侄女那冷冷的目光,郑观音迟疑了。 尤其是一想李世民那位雄才大略,杀伐果断帝王的狠辣以及对自己面前这三人的宠溺,郑观音很清楚只要此事一传到那人的耳中,只怕是…… 认输吗? 想到自己那些已经许配了人家的闺女,郑观音真的很不甘心。 可是要是自己真的不认,只怕除了自己外,自己那些女儿的全家也要跟着自己一起家破人亡。 “其实当年之所以会发生玄武门那件事,伯母你以为真的只是我父皇他的错吗?”朝长乐公主摆摆手示意她别说话,李承乾能感觉到郑观音心里的纠结。 毕竟只要一个正常的人,谁又能忘得了杀夫灭子,而自己又被幽禁在深宫中没有自由的仇恨。 可是为了自己的未来,李承乾却知道自己得残忍。 虽说很无耻,但也没有什么错。 第270章 阴谋(1) 难道当年之事就只我父皇有错吗? 吃惊地看着这个混不吝的侄子,郑观音沉默了。 在脑海中回忆那自己想忘记可却已刻在骨上铭在心里的事情,难道自己夫君没错吗? 想着自己夫君李建成对付自己兄弟的种种,郑观音纠结了。 可是…… 望着自己这虽说瘸了一只腿,但身板腰间却比周围侍卫还挺得还直的侄儿,郑观音抿着嘴在等。 在等一个能让自己认同的理由。 “如果当年要是皇祖父不给父皇希望,如果昔日大伯能装着什么都看不到,如果父皇那时不要那么的杰出。”盯着这个自己这个被幽禁在宫中近二十年,虽说生活无忧可却没有了自由,脸颊还似三十多岁的亲伯母,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伯母。” “就姐我四叔(李元吉),大伯对他慈爱,可我父皇却对他严厉。” “结果呢,本是大伯跟我父皇之争,然后……,呜呜……” 李承乾很累,可却不得不装着像死了媳妇的样子哭道:“就因为如此,父皇他才在民间找了几个跟四叔和承业他们相似的人给杀了。” “高明,你四叔他没死?” “没死。”咬着牙忍着掐着肩膀肉间之间的双手,李承乾呼吸着自己这具身体亲伯母吐出来的气息,很是认真地回答道:“而且四叔一直都被父皇留在身旁。” “是谁?”双手一使劲,郑观音直接是被李承乾的话给震惊到了。 “张德就是四叔。”感受着自己肩膀中那越陷越深的指甲,李承乾刚才是在装,可现在却是真的哭了。 都说汉唐之时的女子不输男儿,可是要不要这么厉害。 可是瞧瞧自己身边握拳又冲过来的长乐公主,李承乾发现孔夫子的儒学不是不好,只是被程朱理学这些人搞偏了。 张德? 李元吉! 郑观音双臂一抖,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张德就是李元吉。 那么曹王李明那又是谁的孩子。 李世民还是李元吉的? “呯。” “丽质,你……”望着生受了长乐公主一拳缓缓仰头朝地倒地的郑观音,李承乾也顾不上肩头的伤口吼道:“你们俩快救伯母。” “大兄你……” “某来。”纵身一跃,房遗爱单手一伸,指间连连朝倒在地上的郑观音身上几点,稳定了身前妇人的伤势后,才对李承乾这位大舅哥躬身作揖行礼道:“息王妃是怒急攻心,卑职已处理好了,还记殿下恕罪。” 房遗爱? 看着身前这五大三粗的汉子,李承乾又一次无语了。 都说憨货都是装出来的,可房遗爱这变化也太大了点不是? “母亲大人说爹爹不喜欢武人,可是……”尴尬地挠着自己的后脑勺,房遗爱不好意思地祈求道:“大哥,俺不真的不是想骗你的,可是……” “行了,为兄又没怪你。”伸手拉起单膝跪地的房遗爱,李承乾也是被他脸上那憨厚的神情给弄笑了。 母亲大人说爹爹不喜欢武人! 房玄龄不喜欢武人? 这可能吗? 就房玄龄撮合自己跟李靖之间的事来说。 房玄龄要真的是讨厌武人,李承乾憨发誓就房遗爱这样早被他打断腿了。 房玄龄不会武功? “呯。” 李承乾抬起脚狠狠地一腿踹在房遗爱身上没好气地骂道:“姓房的,你忘记了你爹上次一个人打本王十个侍卫的事?” “殿下,这……,这你也看出来了。” “白痴。” 冷冷地朝房遗爱扔了下一句,李承乾感觉这玩意是在挑衅自己的智商。 因为自己上次试探老房时房遗爱这位小房妹夫也是在场的。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自己这大舅哥跟他爹一比应该是外人! “呜呜……大兄,伯母她?”看着走过来的兄长,低头瞧着自己怀中被自己一拳伤到奄奄一息的亲伯母,长乐公主这一刻泪真的如雨下。 “想死人天都救不了。”伸手扶起长乐公主这个嫡亲的长妹搂入怀中,李承乾瞥了眼地上口吐黑血,四肢还在抽搐的郑观音温声劝解道:“丽质你自己想下,你那一拳打过来时她是没让,可是你的拳是房遗爱接下的,那么她为何这样,想下?” “大兄,你说这是阴谋?”吃惊地望着自己的兄长,长乐公主认真地在心里回想了刚才的点点滴滴,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阴谋不阴谋为兄不知道,但为兄清楚父皇这一次会杀很人了,哈哈……”单手搂住长乐公主的细腰,李承乾很是放肆地笑着说完,一伸手从怀中掏出自己刚才在御书房仿李建成那位大伯字写的一封信,扔在郑观音已停止抽搐的身体上,淡然地看向边上的李百鸣下令:“以亲王之礼收敛息王妃,然后把罪证给父皇送去。” “诺。”小心翼翼地瞟了那躺在血中,已被血液渍透的信件,李百鸣战兢了,实在是很难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会是那个嘻笑无忌的李承乾。 “告诉父皇,”瞧着已快要消失在转角处的李百鸣,李承乾叹了口气说道:“只此一次,若有下次,父子反目。” “殿下,卑职明白。”双膝跪地,李百鸣面向李承乾磕了头,想了想抬起头意味深长地说道:“族弟,刀就是刀,永远别把自己的信任给别人。” “李百鸣走好。”裣衣一揖,李承乾很是慎重地还了一礼,心里却已被他话给震惊了。 刀就是刀? 永远别把自己的信任给别人? 这…… 皱着眉头,李承乾抬起头看着护在自己周围的人,突然间感觉好陌生。 “大兄,你……” “为兄没事。”压住心中的疑惑,李承乾朝向自己走来的长乐公主摆摆手恢复了自己那一如既往混不吝的口气吩咐道:“都累了一天了,都回去歇着!” “大兄,你……”瞧着说完便走,向背皇宫门外走去的李承乾,那怕他的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和关心,可长乐公主还是能感觉得到自己兄长身上强忍着的落漠和孤独。 “让你府中的那些人给为兄备好酒,今夜咱们兄妹一醉。”伸手朝身后的长乐公主和高阳公主挥挥手,李承乾潇洒地回了一句,望着前方出宫的路没有回头。 第271章 晋阳公主的愤怒 岁月静好,你也静好。 望着对面桌上手托着下巴,双眼朦胧看向自己的女子,李承乾慌了,一紧张不由自主的说道:“丽质,你好美。” “妹妹美吗,可是在长孙冲表兄那里妹妹却什么也不是。”抬手端起放在桌案上的酒杯一口而尽,长乐公主很是认真地看着对面平时混不吝的兄长吼道:“大兄,你以为你今日所故意按排的事儿能瞒得过父皇他吗?” “丽质你喝多了,还是先下去歇息。”把玩着手中这粗制滥造的玻璃酒杯,李承乾莞尔一笑,朝边上的高阳公主吩咐道:“扶你大姐去寝宫睡了。” “嗯。”乖巧地点点头,高阳公主伸手扶起自己这已经近一年,同父异母的姐姐手臂软声劝道:“姐姐,有事咱们明天再说好吗?” “滚。” “啪。” “李承乾,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伸手拨开扶着自己的高阳公主,长乐公主跌跌倒倒的倚在李承身前的案桌上,很放肆地吼道:“你就是个憨货,你明知道我……” “住嘴。”伸手捂住长乐公主的小嘴,李承乾火大的对高阳公主骂道:“高阳你别让为兄失望。” “诺。”抬手从自己兄长的臂间接过自己的姐姐,高阳公主自贞观十七年五月起还没瞧见自己兄长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你明知道我…… 想着晋阳和衡山那两小丫头片子在洛阳给自己写的信里写的话,高阳公主心里疑惑了。 你明知道我…… 紧紧地扶着自己的长姐,高阳公主看向自己兄长的眼神有些怪。 “遗爱,骗高阳,骗孤真的很好玩吗?”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李承乾没有忘记高阳公主离去前看向自己眼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疑惑。 可是…… 回想着自己魂穿到大唐之后发生的种种,李承乾迷茫了。 洛阳运河决堤。 新旧《唐书》里没记载啊! 房遗爱倒是在征高句丽时出现了。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高阳公主红枝出那啥墙的事呢? 别的不说,就刚才房遗爱随手挥了下就挡住了长乐公主的一拳的厉害。 李承乾此刻已不清楚是自己魂穿改变了大唐还是自己被大唐的现今给陌生了。 “卑职……,某……”低着头,房遗爱真的被李承乾这大舅哥的眼神给弄怕了。 沉默。 沉默。 沉默。 看着自斟自饮,杯不停口不住,面红耳都赤了李承乾,房遗爱想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角又咽了回去。 “呯。” 抬脚踹翻身前的案桌,李承乾醉了。 可却还是看都没看边上傻愣着看向自己的房遗爱,径直便朝殿外走去。 “殿下,我们这是……”伸手扶住从大殿中摇摇晃晃走出来,站在殿前的李承乾,李百呜小声地问道:“要不我们回皇城去?” 皇城? 回皇城? 李承乾习惯地伸手揉了揉鼻子,心不定脚下也不稳地靠在门口傻了。 西领军? 自己魂穿到大唐第一时间呆的地方。 终南别院? 这应该算是自己在大唐的第一个家! 可自己能回去吗? 李承乾揉着鼻尖认真地想了想,才发现自己如今那怕身为诸王之首的秦王,那怕是已经代李世民那个爹总揽朝延诸政事了,可是在大唐却还是没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和房子。 “殿下,陛下下谕让你去东宫居住。” “兕子衡山她们住那?” “这……”躬着身,李百鸣实在是被李承乾这位族弟兼自己主人的话给整哭了。 这作为个正常人谁不先应该问的是自己媳妇孩子先住了再问自己的妹妹们。 可如今…… 想着自己去了终南别院禀报事情时,皇帝陛下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李百鸣只想说自己这叔弟俩真的是太会折磨人了。 “有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两个妹妹的地方才是本王的家。”歪歪斜斜的地从门房上站起身,李承乾知道自己喝多了,可却也很清楚在整个大唐除了李明达和衡山公主两个身体是兄妹,灵魂上她们是祖宗的两人是牵挂外,包括苏玥儿武姑娘那些被自己睡过的人对自己也只有感觉而不是情。 “殿下,你……”瞧着拿着根棍子偏偏斜斜拄着就朝府门外走去的李承乾,李百鸣一惊,连忙朝边上的侍卫点点头,抬起腿一边朝外追一边吼道:“两位公主在晋阳公主府,但陛下有令,非……” ………… “呯。” “都给本宫滚开,本宫要去找大兄。”紧紧地握着自己妹妹衡山公主的手,自从午时随着卫国公李靖一起回到长安城便被送回自己府邸晋阳公主府,不让自己去皇宫的李明达怒了。 “殿下息怒,奴婢这也是奉了皇帝陛下的令,要不……”伸手捂着脑袋,晋阳公主府的老麽麽一边承受着身前这贤恭友让,温柔可人的晋阳公主的脚踹一边恳求道:“要不奴婢让人去问问秦王殿下在那?” “不要,本宫就要自己去找大兄他,呜呜呜……”收回自己踢出去脚,李明达松开自己抱着衡山公主妹妹的手,蹲下身抱着双臂,头埋在膝间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大兄,兕子好想你了,你到底在那,妹妹和衡山都去皇宫找过你了,呜呜呜……” “大哥,你真的不要衡山和兕子姐姐了吗,呜呜呜……”伸手握住身边嫡亲最小姐姐的手,衡山公主有样学样倒在地上撒娇滚打哭道:“大哥,这些人都在欺负妹妹们,你来帮帮衡山和兕子姐姐啊,呜呜呜……” “这……” “这……” “两位公主,老奴求你们俩了,奴婢这真的是奉了皇帝陛下令不准你们俩个祖宗出门半步,要不老奴那敢这般。”双膝着地,老麽麽一边磕头一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自己刚刚说过的话:“今日宫中秦王殿下,长乐公主和高阳公主被人刺杀了,如今……” “哇,姐姐,大哥大姐他们……” “衡山乖了,不哭,大兄和姐姐会没事的。”拉过听着自己兄长姐姐被刺杀消息后哭得如震天雷似的妹妹,李明达忍住哭,恨恨地盯着身前额头已是血肉模糊的管家狠狠地骂道:“贱奴。” 第272章 父皇,你过了! “让人上前叫门。” 听着从府内传来的熟悉哭喊声,魂穿到大唐这么久却还是第一次到晋阳公主府的李承乾眉头一皱,勒住马朝边上的李百鸣吩咐道:“敢阻拦者,就地拿下。” “诺。”抱拳拱手,李百鸣朝边上的侍卫点了点头,也连忙翻身下马朝李承乾这位殿下追去。 “尔等何人,竟敢闯晋阳公主府。”瞧着一身黑甲冲过来的骑卒,望着那在冷冷灯火下散发着杀气的弯刀,本是右千卫出身退役的老卒惊了,可还是本份地从腰间抽刀喝道:“止步,再敢上前一步,杀无赦。” “孤呢,要不要杀。”跛着腿,李承乾伸手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李百鸣,伸手从自己腰间搞下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两个妹妹今日自己被尉迟敬德那老杀神拎上马扔给自己的两个公主印砸了过去,狠声说道:“你们做得很好,但孤希望你们下次还是可以如此。” “卑职叩见秦王殿下,殿下千岁。” “卑职叩见秦王殿下,殿下千岁。” “卑职叩见秦王殿下,殿下千岁。” “……” “万年王八千年龟,本王是人。”迈步踏上台阶,李承乾淡淡地说道:“可如有你们这样的忠于父皇,忠于大唐的悍卒,孤做个王八又如何,哈哈哈……” “殿下……” “殿下……” “殿下……” “……” “兕子,衡山,大兄来了,乖了。”望着被人阻在大殿门前的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两个小萝莉,李承乾眼睛一亮,撒腿就扑了上去。 “大兄……,呜呜……” “大哥,衡山恨死你了。” “为兄,也想死你们俩个小东西了。”张着手,李承乾…… “噗通。” “咯咯……,妹妹,姐姐就说了大兄没有忘了我们的。”紧张地抱着自己的妹妹,李明达每一次看见自己大兄的惊慌失措都感觉感动和好笑。 堂堂大兄,这样惊慌失措真的好吗? 好。 瞧着自己大兄这手脚无措的样,李明达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门牙没了。”伸手搂过两个蹲在自己身边的小萝莉,李承乾很紧张地问道:“谁欺负你们了?” “没谁。”习惯地伸手从衣袖中掏出丝巾帮自己兄长擦去那因为摔倒而没了两牙的嘴,李明达伸手推推边上的衡山公主如是回答道:“衡山妹妹可以证明的。” “是啊大兄,真的。”狠狠地点点头,衡山公主竖手发誓道:“衡山要是敢骗大兄,今生不嫁给魏叔玉。” “死丫头,聪明。”狠狠地伸手揉了揉衡山公主翘鼻,李承乾松开手,看了看边上李百呜吩咐道:“明日让诸君来此上朝。” “诺。” 抱拳拱手,李百鸣知道从自己被调往右领军时便已不属于皇帝陛下的人而是属于这个曾经的太子。 “去。”挥挥手,李承乾目送李百鸣这位族兄离去,对边上的薛仁贵下令道:“晋阳公主府除了百骑之人外,苍蝇孤不想听到一只。” “卑职明白。” 单膝跪地行了军礼,薛仁贵一身甲衣‘咔咔’作响。 “大兄,你不疼了?”嫌弃的用手揉了揉自己大兄的鼻子,李明达才不相信自己大兄会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只是为了哄自己姐妹。 可是…… 李明达朝自己边上又跟自抢起兄长,又一脚踹在自己腰间的妹妹点点头,不伸手又插在衡山公主的脚尖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先去长乐姐姐那了?” “是。”李承乾点点头,一伸手拍开这两小萝又在自己身后张牙舞爪的小手,很是认真地说道:“可是你们得知道丽质跟为兄是兄妹。” “明白了。”很是认真地点点头,李明达问道:“可到底是谁大兄你和丽质姐姐你心里有计较?” “没有。”回忆着自己和郑观音之间的对白,李承乾很是认真地说道:“伯母她如今要反早就应该反了,到如今,那怕她手中精税再多,可是有用吗?” “杀了父皇,杀了我,杀了厥儿,可是他们能上位吗?” “就如李恪,他帮雉奴上位,可是雉奴能给他什么?” “最多也就一太师的空衔,然后他还能摄政?” “有人能,而且那人……”紧紧地看着自己这一口酒味,头枕在自己大腿上,脸上笑容除了亲情让自己什么都看不到的兄长,李明达知道自己兄长这一次真的生气了。 “兕子,衡山,你们要知道在整个大唐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张口喝下衡山公主小心翼翼递到自己嘴边的凉白开,李承乾懒散地伸开手,似盲目而又认真自言说道:“为兄最大的希望是放下这一切,然后带着兕子和衡山,城阳,丽质与玥儿,象儿厥儿一起去黔州,然后一起看着咱们兄妹的子女一起长大,然后为兄做了祖父,你们也做了姑奶奶。” “大兄……,呜呜……” “大哥,衡山……” 紧紧地贴在自己大兄的胸膛上,李明达和衡山公主姐妹能感觉到自己兄长身上的疲惫。 “乖了,大兄只是在发牢骚了,现在不是还有父皇吗。”任两个小萝莉的泪水染湿爬在自己的肩膀,李承乾已不知道自己这话的可信度还有多。 争霸? 自己曾想过。 逆反! 自己当初魂穿过来只是为了活命。 打压李治? 娶了武姑娘? 可是,没了武姑娘以后,李治他难道就不能有另一个武姑娘吗? 回想自己魂穿到大唐之后所做的事。 李承乾知道自己科技树没本事点,玩政事儿自己也没本事。 自己当的就一个魂穿者的身份? 比…… 李承乾真的不知道自己前世在网络上看到的那些主角是为什会那么厉害的。 自己不就设了个刺杀的局,结果不仅被长乐公主看破,被自己设计的主角识破。 尴尬不? 李承乾作为魂穿者反正真的感觉很尴。 “大兄,你相信兕子不?”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李明达眼中除了笑还有一种冲动。 “骗子。”无视了晋阳公主看向自己的眼神,李承乾从台阶上爬起身,愤怒地躬身朝院门外行礼吼道:“李世民,父皇,你过了!” 第273章 大狐狸和小狐狸 “哈哈……” “高明,你以为是在成全朕,可你知道为何朕要留下这些世家门阀。”摆手让身边院中的侍卫婢女太监下去,李世民一如既往而又霸道坐在主位上,盯着自己这看似混不吝,什么事都没放在心上可实则谁只要触动了底线,碰了他认可之人便变得暴糙易怒起来的嫡长子教训道:“你可知?” “儿臣不用知。”铛啷一声摘下腰间挂着的天子剑扔在地上,李承乾赤红着一双眼睛恳求道:“父皇你放过儿臣,别再逼儿臣了,因为儿臣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擅常于权谋与心机之人,尤其是对于朝堂之上的那些蝇营狗苟的破事更是厌恶。” “逆子,你……” “父皇,你就说你到底想要些什么,只要你说出来,只要儿臣知道的全都告诉你,只要儿臣有的全都献出来,只是说完之后,儿臣希望你能言而有信的放过儿臣与兕子兄妹几个可怜人。”很是诚恳地看向李世民,李承乾这一刻真的放下自己高高在上的魂穿者的骄傲。 因为自打今日在李靖从终南别院回来,在御书房缴令之时没有瞧见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与他随行进宫,李承乾嘴上虽然没有说些什么,可心里却是很清楚自己好像又被人给利用,成了李世民这条霸王龙手中的刀子。 “高明,你可想好了?”瞧一脸泪涕四溢,满面疲惫的嫡长子,李世民直接是被李承乾这一句可怜人给气到。 自己不就是想给他一点压力吗? 结果…… 头疼地伸手揉着额头,李世民已难分辨出自己这嫡长子的那一句话是真的那一句话又是假的,更不知道自己此番的谋算和计划是否是错了。 “想好了。” 李承乾认真地点点头,心里又再一次被李世民这位大唐便宜父亲的不要脸给刷新了三官。 不就是想把自己这做儿子脑海里存货全都掏光吗? 可这手段,这方法也太那啥了点! 但是存在在自己脑袋里的东西,自己说拿出来你李世民就信了。 李承乾知道他不会信。 毕竟作为那种控制欲很强,亲情友情爱情全可弃,除了权利外便别无可求皇帝中的一员,李世民是大度,可是他的猜忌之心却也不比那些所谓的昏君弱。 尤其是现今的他,虽说才四十出头,可是对于古人这些普遍才三十来岁就当爷有了孙子的人来说,四十多岁真的是老了。 “确定?”李世民抬手捋了捋颚下胡须,望向李承乾的眼中满是复杂。 只要自己问,自己想要他便给? 这答应的还要不要再虚伪点,能不能再干脆点! 只要你说出来,只要儿臣知道的全都告诉你,只要儿臣有的全都献出来? 狠狠地在心里吐槽了几番李世民真的很想对李承乾这嫡长子一句:小骗子。 “确定。”低下自己高傲的脑袋,李承乾才不介意李世民把自己的心思看穿。 因为相对于李世民向自己所使用的手段来说,自己这样逼迫他也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而且再说了,就自己这不痛不痒的方式,跟他那笑里藏刀的法子一比较,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小狐狸遇见老狐狸。 是的,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李承乾一直都很清楚自己从来都不是天之娇子一样。 也知道男人该软时就软别充别硬,要不然真会被天打雷劈的。 就如自己虽说是魂穿者,两世活下来时间也比李世民久了好些年,可是自己会是他的对手吗? 李承乾知道自己不是。 因为商人就是商人,永远也不能跟那些混政坛的老狐狸们作比较。 毕竟谁叫人家是专业的呢! 就如李世民者这番老江湖,自己虽然能猜到他的心思,可结果……却一次又一次的被现实给了一记记耳光。 “那高明你告诉朕,你心里到底藏了多少事?”挥手让边上守卫,侍候的太监宫女,锐卒退下,李世民脸上突然泛起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 “很多,但很多事唯有时机到了儿臣才有可能会说出来。”李承乾习惯地伸手揉了揉鼻尖,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有一点,儿臣现在便可以说出来。” “说。”李世民摆摆手说道。 “隋兴于科举也亡于科举。”李承乾深深地呼了口气,瞧着端起茶杯开始喝茶的李世民,在脑海里组织了下话语,然后才缓缓地开口说道:“但是科举选才虽然于国于民有大用,但是若只改进科举之制而不着重其所考之学,儿臣敢断言,最后误国者腐儒也。” “因为一国之术如果只拘于一学,离亡国还会远吗?” “那以你之意,难道我大唐应摒弃儒学,而如先秦之时一样任百家绽放?”放下手中的茶杯,李世民眉头一皱,心隐隐感到有些不妙也觉有些好笑又好气。 这刚才还言之凿凿的说自己厌恶朝堂之上的蝇营狗苟,说自己不擅常于权谋和心计。 结果这一转眼便又开始算计起那一家子。 可是…… 李世民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心头却已在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李承乾刚才的那一番话来。 “不是摒弃,而是不独尊那一学而已。”摆摆手,李承乾不屑地解释道:“就如昔年,如果医学,医者也能孔孟之道一样兴盛,被人给重视,去研学,儿臣母后又岂会因疾而早逝,兕子她又那会白受这么些年的苦。” “就如那些前朝,若肯重商重匠,那些世家门阀又那会成为历朝历代的毒瘤,以于如今会弄成尾大不掉的状态。” “嗯。”看都没有看李承乾一下,李世民闭上眼一边享受着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两个闺女揉肩捶腿,一边开口催道:“高明你继续往下说。” “尼大爷滴。” 瞧着李世民那惬意享受的样,李承乾无奈地朝天翻了个白眼,抿了口凉白开润了润嗓子才又继续说道:“所以儿臣以为现如今我大唐的首要之事并不是去平定高句丽而是应在全国诸道各府县再多新建些学堂,先把科举选才完善制定后再考虑向外扩张。” 第274章 小爷 “高明,你等等,朕怎么越听你说越感觉自己有些糊涂呢!”抬手打断李承乾的话头,李世民睁开眼睛中满是不解。 这今日早晨才对自己说要对倭国用兵,把那些跟养不熟的白眼狼似倭人给灭了,然后再以那里作为诛灭高句丽的跳板。 可结果他却偏偏又说征高句丽先不忙,得把科举啊那些什么的弄好了才能对外扩张。 是朝令夕改还是反复无常? 李世民握紧拳头,真的很想一刀把李承乾这个嫡长子的脑袋给劈开看看他里面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 因为多智近妖,狡黠似狐的他难道不知道在治国牧民中最忌讳的便是朝秦暮楚的乱改政令吗? “儿臣的意思是除了武功外,文治才是大唐现如今更应该去做的事情。”一个鄙视的眼神扔给李世民让他自己去体会,李承乾又岂能不知道他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担心一方面要对高句丽用军,一方面又要大唐全境新建学堂而怕国库内的钱粮不够花吗? 可是这事儿自己又不是没有方法去解决。 是的,作为一个魂穿者,作为一个在商海里浮浮沉沉了几十年的人,虽说自己玩不转朝堂上的那些龌龊事儿。 可是对于一个前世三天两头就和银行打交道的成功商人,李承乾可是很清楚那玩意到底是如何运行赚钱的。 而且套用后世一句网络上的话来说钱这种东西,只要储备够,把控好不烂印,也就是一张纸而已。 可是自己敢把那一套抄袭拿出来显摆吗? 李承乾知道自己不敢。 不是不想,而是如今的大唐虽说强盛,可是在仿盗工艺方面,还是货币储备方面还真的是有些乱。 别的不说,就光铸币这种本应该是朝廷统一来和按排的事情在大唐只要你拿到凭证,那么就可以私人铸造。 “钱呢?”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李世民朝李承乾伸出张开手掌没好气地说道:“这些事情朕不是不知道,可是手中没有钱粮你让朕拿什么去做。” “就如你所说的各道多新建些学堂以便那些百姓之子能向学,可是高明你想过没有,就算学堂修起来了,可是那些百姓之人又有几户人家有剩余的钱财供自家的子侄求学?”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就算那些百姓有钱财供应家中的孩童读书,可是你个逆子可曾想过朝廷是否有那么多士子文人分派到大唐各处去任教?” “不就些许钱粮而已吗,儿臣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呢?”再一次扔给李世民这个当爹的一记白眼,李承乾豪横地回答道:“这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还叫事吗父皇。” “呯。” “好个逆子,朕让你再胡说八道,不知天高地厚。”火大地把手端着的茶杯砸在地上,李世民是真的是被李承乾大大咧咧毫无底线的话给气着。 什么叫不就些许钱粮而已吗,儿臣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呢! 什么叫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还叫事吗? 什么叫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不就是了吗。 “呼”地从椅上站起身,李世民抬起腿直接就是一脚朝李承乾踹了过去。 “尼大爷滴!” 瞧着又急了李世民,李承乾急忙向朝边上一闪避开踢过来的大臭脚,再也忍不住地暴了粗口吼道:“父皇,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再这样儿臣真的要进行反抗了!” “你个逆子胆肥了,敢威胁朕,有本事你给朕还下手试试看,看朕不把你的狗腿打折。”望着举着一张椅子左闪右避的嫡长子,李世民气急而笑地骂道:“朕才让你总揽朝廷诸政事半天,可你瞧瞧你自己一下午都干了些什么混蛋的事。” “呯。” “儿臣那么做难道有错吗?养虎为患这事又不是儿臣给弄出来的。”猛地把手拎着的椅上砸在厅中的柱子上,李承乾也是被李世民的话给惹得火起了。 什么叫你看下你自己一下午都干了些什么混蛋的事! 总揽朝廷诸政事这权利又不是自己问你李世民要的。 这是你这条霸王龙自己想偷懒,想算计自己这做儿子的强塞给自己,强加在自己身上的好不好。 而且什么狗屁的总揽朝政? 要是你李世民这么相信自己,那你直接干脆立恢复自己的太子之位不就行了。 那样自己还有必要去浪费脑细胞,绞尽脑汁的去想着该如何去对付李治李恪这些有野心,在边上虎视眈眈的所谓兄弟。 用得当初把武姑娘带回府中后,望着她那娇好的容颜得忍着想吃又不敢吃的折磨。 用得着去忍受你李世民动不动,时不时的拳打脚踢。 “逆了,你……”震惊地看着自己这暴怒的嫡长子,李世民很清楚地感受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阵阵煞气,不由傻眼了,张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 这平时自己又不是没有脚踹过他,可是他…… “你什么你的,如果当初你能狠点心,一刀把大伯和四叔家的妇孺老幼全宰了,今日又岂会有这么多事。”用手中的半截椅腿指向李世民,李承乾直接开口打断自己这大唐老子的话喝问道:“如果父皇当初不是那些宠溺青雀,现今又这么偏爱雉奴,又兼举棋不定,左摇右晃的像个娘们一样,我李承乾用得着像条狗的似夹在亲情中为难吗?” “逆子,你……” “啪。” “不就是说小爷胡来吗,那这些事情你自己操心去,小爷不管了。”帅气地随手把手中拿着的半截椅腿扔在地上,李承乾很不给李世民这个皇帝父亲的脸,伸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摘下背着的双肩包打开,一把掏出自己今日在御书房跟房玄龄,长孙无忌商量政事忙中偷闲,挤出时间写出来关于如何从那些门阀世家,从那些佛门手中捞钱的计划书,扬声说道:“这是下午才整理出来的东西,爱看不看随便你老。” “啪。” “逆子,你……”瞧着狠狠一把把手中举着的这稿摔在自己面前,恨声说完之后连眼都不看自己这个父亲,这位皇帝陛下一下,一手一个牵着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两个闺女扬长朝后院而去的嫡长子,李世民惊了傻了呆了。 小爷? 自己的嫡长子竟然敢在自己面前自称小爷。 第276章 是也不是 “大兄,你刚才真厉害,都敢跟父皇他吵架。”仰头望着自己的兄长,李明达的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崇拜和羡慕地说道:“要是换成兕子,兕子就不敢了。” “是吗?那兕子要不要学学为兄,以后父皇教训你时你也跟他对着干。”无奈地瞪了身旁的晋阳公主一眼,李承乾要是真信了她是在夸奖自己才怪。 跟李世民他着干? 说实在的,李承乾刚才都知道自己那种行为纯属于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屎)。 可是刚才那种情况下自己能退让吗? 李承乾知道自己不能。 因为作为一个正常人,自己又不是欠揍。 所以为了不被李世民揍自己,李承乾无奈之下也只能装了。 毕竟挨打是自己,看笑话的却是别人。 虽然说老子打儿本是天经地义,合情合理的事情,可是自己为什么要惯着李世民那个蛮不讲理的爹呢! 当然,李承乾心里其实也很清楚,要不是自己溜得快,只怕现在等待自己的只怕是一场天子之怒。 “才不要呢,兕子又没有大兄你有本事。”抓着自己兄长的衣袖,李明达很是傲娇地回道:“人家可怕疼可怕父皇了。” “嘁。” 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李承乾真的是没法去接晋阳公主这个小萝莉的话了。 什么叫人家可怕疼可怕父皇了? 难道自己就不怕吗! 不说大唐,就讲那些心里p恨不得李世民早些死掉的异族们,谁又不怕他。 因为谁让如今的大唐兵锋正利,国力正是日益鼎盛,那怕不服,可为了自身的利益和未来,不装孙子谁不怕李世民这位天可汗一声令下,千军万马就把自己的部族给灭了。 所以说这人生在世,除了那些活得不耐烦的人以外,谁为了生活不都是夹着尾巴过的。 就如自己,虽然是个魂穿者,甚至可以说是现今整个世界上最牛叉有本事的人,可是那又能怎么样。 毕竟谁让自己现今是人在别人家的屋檐下。 不低头? 除非是不怕坟头上长草还差不多。 “大兄,你生气了?”见自己的兄长久久沉默不语,李明达停下脚步问道。 “没有,为兄就算生整个天下人的气,也永远都不会生我们家兕子的气的。”转身蹲下望着身前的小萝莉,李承乾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很是认真地回答道:“只要兕子高兴,就算没那位置又有什么关系。” “兄长,我呢,难道你为生衡山的气吗?”看着径自对着自己嫡亲姐姐说出这番话的嫡亲大哥,衡山公主小嘴一撅,一伸手连忙扳过自己兄长的脑袋撒娇问道。 “对,还有我们家小衡山。”宠溺地抬手刮了刮边上翘起的嘴角都能挂酱油瓶的衡山公主鼻子,李承乾莞尔一笑连忙哄道。 魂穿大唐至今,除了能在这两个小萝莉身上感受到亲情,温暖和牵挂外,那怕是在苏玥儿等几女跟自己是夫妻,可更多的却只是一份责任。 就像现今,如果不是考虑到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两个小萝莉的感受,李承乾发誓自己早就趁机把李治李恪这些所谓的嫡亲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给弄死了。 反正除了身体上的血缘这一层关系外自己的灵魂跟他们又没有半毛钱的纠结。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自己就算是杀了李治他们几个只怕李世民这个皇帝父亲也没话可说。 因为谁让他们傻自己钻进自己设下圈套里呢! “哼。” 狠狠地瞪了这又抢了自己话头和宠爱的嫡亲妹妹一眼,李明达话风一转脆声问道:“大兄,今日刺杀你和长乐姐姐的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李承乾如是回答道。 李明达有些担心地继续追问道:“幕后之人可审问出来是谁了?” “审出来了。”缓缓地从上站起身,李承乾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可奈何。 因为那本就是自己自编自导演的戏。 虽说最后是成功了,也把一些躲在阴影黑暗中的臭虫烂虾给整出来了。 可是那结果…… 想到李建成的遗霜,自己这具身体的嫡亲伯母郑观音,李承乾这一次这个可怜而又可恨的妇人及她那些已经出嫁的闺女只怕是都活不了。 但是自己能阻止吗? 李承乾知道只怕会是很难。 因为谁让这件事情牵挂的实在是太大的。 可李承乾也知道李世民那条霸王龙心里绝对也是不希望把事情闹大。 毕竟只要一闹开了,那件已成为经年旧事的玄武门夺嫡之变只怕是又要旧事重起。 而这一切,李承乾相信李世民绝对是不想看到的。 那怕他如今已经是声威赫赫,大权在握,江山永固了。 “是谁?”伸手摇摇自己又突然陷入沉思中兄长的手臂,李明达三分忧虑七分着急地问道。 “兕子你和衡山还小,朝堂之事你们就别问了。”听到晋阳公主不死心的追问,李承乾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话头一变说道:“都去洗洗,看你们这小脸脏的。” “大兄,你……,你就告诉兕子好不好?”瞧着转移了话题的兄长,李明达心头一慌,知道自己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因为一直以来,自己这位嫡亲大兄对自己和衡山公主这个妹妹可都是有问必答,有求必应,从来都不会去拒绝自己俩的。 可如今他却对自己的问题避而不答,那么只能证明那个派人来刺杀自己兄长的人绝对跟自己也很亲。 可在当今大唐,如果自己兄长李承乾身亡后,最有可能得到那位置的人便只有…… “大兄,你告诉兕子,是不是雉奴哥哥他派人刺杀你的?”压下心头的恐慌,李明达再一次出声问道。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感受着抓在自己臂上小手的颤抖,李承乾低下头看着晋阳公主发白的小脸叹了口气,无奈地回答了一句,心里很是清楚相对于李治那腹黑的家伙来说,自己这个亲大哥可没那货来得重要。 毕竟自打长孙皇后去逝了以后,李治和晋阳公主可是自小便相依为伴的。 甚至可以说在李世民忙于政事时,在偌大的皇宫中便只有李治够身份和地位跟晋阳公主玩。 第277章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和算计 “大兄,这怎么说?”倔犟地站在原地没有移动步伐,李明达看也没看身边的宫女,盯着自己兄长李承乾大声地问道:“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污陷雉奴哥哥他?” “唉!” 李承乾再一次幽幽地叹了口气,也再一次转过身静静地看着晋阳公主,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地开口说道:“兕子,你可知道有一句话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惹雉奴他自身是清白的,惹他没有那种心思,就算是别人想污蔑于他那也是查无可查,无凭无据。” “可是……,唉!” 瞧着小萝莉那随着自己话语显得越来越苍白的小脸蛋儿,李承乾顿住话头背过身实在是不忍再看她那在昏黄灯火下已溢满泪水的大眼睛,一咬牙继续说道:“所谓事不过三,要是他再敢有下一次,那么就别怪为兄无情。” 说完,李承乾没有回头,拖着自己的跛腿便径直朝前走去。 “大兄,我……”望着说完便走,再也不像往日一样看见自己不高兴,委屈便想方设法来哄自己开心径直离去的嫡兄,李明达弱弱地叫了一声大兄后却是怎么也说不下去,刹那间只感觉自己的心里堵得很慌。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事不过三! 如果他再敢有下一次,那么就别怪为兄无情! 任眼眶中的泪水溢出,划过脸颊跌落在地,李明达这一刻发现自己真的好累,而且是那种从来没有过的累。 可是自己能怪自己的兄长李承乾吗? 李明达知道自己不能也没法去怪。 因为一直以来,从始至终自己的大兄都是被害的一方。 从洛阳到长安,从军营到皇宫。 那怕没有身处其间,可李明达还是能想像得到自己兄长李承乾那时所遭遇到的凶险。 就如方才,那怕那个浑身一股烈酒味的兄长掩饰得很好,可是作为一个自小嗅觉便比大多数人还要敏感的自己却还是发现了他的不同。 因为有些东西那怕是洗沐过后换了身新衣袍,可是只要沾染上便是没法去掩盖的。 更何况他刚才还因为担心自己和衡山两个人摔了一跤。 是的,看着通往客房小道青石板上那滴滴向前撒落而去的血渍,李明达知道自己兄长今日在皇城内被人刺杀时受伤了。 后知后觉吗? 李明达自嘲地笑了笑,第一次发现自己姐姐长乐公主说的没错。 自己真的就是个小白眼狼。 一直宠爱着自己的嫡长都受伤了,可自己呢? 竟然还帮着派人想要杀死他的另一个兄长向他求情,甚至于刚才还对他又吼又喝。 这…,这到底为了什么啊! 难道那个位置真的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和魔力。 李明达伸手捂着疼得欲裂的脑袋,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 “兕子姐姐,你怎么了,兕子姐姐,呜呜……”瞧着伸手捂着头,像是疯魔了般喃喃自语个不停,脸色越来越苍白,满脸泪水和汗珠的晋阳公主,边上的衡山公主慌了哭了。 ………… “唉!” 感受着腿上崩裂伤口上传来的阵阵刺痛还有流出来的液体,李承乾已不知道自己这一夜叹了多少次气,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错了。 如果说自己刚开魂穿到大唐原主这个渣男身上时是为了活命,是为了不想使历史上的那一幕悲剧发生。 那么现在自己手段用尽,无所不用其极,想方设法,甚至利用晋阳公主李明达的善良要去争那个位置又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自己又变回了前世那个为了成功,为了名利不择手段,弃亲情友情于不顾的商业大享,霸道总裁? 李承乾揉揉鼻尖如是的问着自己,想给自己找一个理由。 可是…… “夫君,你怎么知道臣妾等在晋阳她这?”瞧着揉着鼻尖,低着头有些失神落魄走进院中的男人,苏玥儿一喜随即一惊连忙问道:“夫君,你没事?” “为夫没事。”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李承乾心里一惊,连忙敛起飞远的心思,抬起头,吃惊地望着站在厅门石阶上的苏玥儿问道:“玥儿你怎来长安了?” “不是夫君你下令让臣妾带着象儿厥儿他(她)们一起来的吗?”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苏玥儿懵圈了。 自己带着孩子和武媚娘几个跟随李靖一起回到长安,这事儿难道不是自己夫君下的命令吗? 还是说自己太忙了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 可是李靖他回宫去缴令时不应该说了的吗? 苏玥儿皱起眉头,眼中尽是疑惑地望着自己面前走过来,可身上除了酒味还有一股血腥味的男人,张开口有些欲语又止。 “抱歉啊,你瞧瞧为夫这脑子,这一忙起来啥事儿都忘了。”抬手一拍脑门,李承乾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疑惑,笑笑又恢复了一个好丈夫的样子自嘲地说了一句问道:“厥儿他们呢,为何为夫在前殿没瞧见他们俩兄弟?” “他们俩啊,今天可是被他们皇祖父带出去玩了一天,这不疯累了,刚才臣妾才把他们按排洗漱完睡下。”享受也习惯地任这个男人把自己拉入怀中,苏玥儿头靠在自己这个一笑起便让人感觉如沐春风的夫君胸口,回答完之后皱了皱鼻子,嗔怪地问道:“夫君你今夜饮酒了?” “嗯。”点点头,李承乾有些尴尬,尤其是想到在长乐公主府李丽质喝醉以后当着高阳公主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一张老脸差点崩不住的就有些发烫。 “哦,那臣妾为什么在你身上闻到了血腥味,难道……”伸手瓣开自己男人紧紧搂着自己的手臂,苏玥儿一边问一边很是认真地检查起来。 “别瞎想,就是喝多了在回来时从马上摔下来跌了跤,擦破了点皮。”无奈地伸手拉起蹲在地上撩起自己衣袍想要帮自己检查伤口神情紧张的女人,李承乾撒了个谎安慰道:“又没多大的事情,玥儿你就别忙活了。” “这……,”嗔怪地朝自己男人翻了个白眼,苏玥儿扭头看向边上侍立着的婢女吩咐道:“傻愣着干什么,没看见王爷受伤了,还不快去传太医。” “诺。” “行了,玥儿你就别让人去劳烦别人了,一点小伤为夫又不是处理不了,现在先去帮为夫准备洗沐的汤水。”叫住接了吩咐扭头便要向外跑的婢女,李承乾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行,医者不能自医夫君又不是没听过,臣妾亲自去请。”挥手让婢女下去洗沐用的汤水,苏玥儿伸手把李承乾扶到厅中椅上坐下,一说话便自己朝院外纵去。 望着几个纵身便没了影子的女人,李承乾双眼微微一眯,嘴角不由意味深长地挂上了一丝笑容。 第278章 贞观之殇 “兕子,你怎么了?” 望着身前倒在地上,衡山公主扶着,一脸大汗面色苍白的晋阳公主,苏玥儿刹住脚,心里一惊,连忙对边上的宫女吼道:“还不快去叫殿下。” “呜呜……,嫂嫂,大兄他不要我和姐姐了。”紧紧地抱着自己嫡亲姐姐晋阳公主,衡山公主看着自己嫂嫂苏玥儿已是泣不成声:“呜呜呜……” “不会的,你们大兄咋会不要你们呢。”伸手抱起一脸苍白,浑身都被汗水渗透的晋阳公主,苏玥儿一咬牙对衡山公主下令道:“衡山乖了,你到前殿去叫父皇来,快。” “嗯。” 不舍地放开自己嫡亲姐姐的手,衡山公主站起身踉踉跄跄的就往前殿方向奔去。。 “兕子,别装了,要不你大兄他会疯的,他会杀尽他兄弟的。”紧紧地搂着自己男人最为宠溺的妹妹,苏玥儿知道自己这小姑子不能出事,也知道自己这小姑子喜欢玩。 可是…… “动兕子,衡山者如杀吾!” 想着自己男人曾经对着朝中诸公冷冷说过的话,苏玥儿知道自己怀中的这个小女孩对自己那个诸王之首的夫君有多重要,有多…… ………… 贞观十七年? 大唐皇室之殇! 懒懒的睡在躺椅上,李承乾闭上双眼,快速地把自己记忆中所知的历史和自己魂穿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对比了一番,心里越发的清楚起来。 历书是掩埋了一些真相,可是有的东西却也并不是空穴来风。 就如李恪后来的枉死一样,如果他真的没有那心,长孙无忌又岂会在李治的授意下能找到借口。 人心不足蛇吞象! 皇权? 帝位? 君临天下? 想着自己来到大唐之后的改变,作为一个活了两世的人,李承乾知道这人啊真的是会在诱惑中迷失自己的。 可是自己难道要为自己的目的让晋阳公主身亡吗? 想着那个善解人意又有些调皮,偶尔又喜欢坑自己这个哥的小萝莉。 想着她那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想着她贴着自己不放的憨样。 李承乾睁开眼,望着侍立在边上黑暗角落里的李百鸣吩咐道:“族兄,让兄弟们准备好,等下随本王杀人去。” “诺,卑职这就去按排。”抱拳拱手,李百鸣没有问为什么。 虽然自己直辖百骑司,只听命于皇帝陛下,可是…… “去。”深深地看了这低着头躬身领命的所谓族兄一眼,李承乾再一次闭上双眼,有些疲惫地挥挥手说道:“族兄,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去向父皇禀报。” “百呜本是一孤儿,幸得遇见陛下被他收养,今又被委以重任,可是……”顿住脚步,李百鸣没有回头,仰着脑袋一字一顿地回答道:“秦王如果要反卑职可以跟随,但是如果殿下想动陛下,那除非卑职死。” “滚。”冷冷地从口中吐出一个字,李承乾真的被自己魂穿到大唐第一个认识的人的话给弄笑了。 反? 自己不过就是想弄死李治,不就是想整死那个后来死掉了被尊为高宗的腹黑家伙。 反? 自己有必要吗? 自己又不是这具身体那个男女通吃的脑残原主。 反? 作为一个总揽朝中诸政事的诸王之首,除非自己吃错药才会去反李世民那个大唐皇帝爹。 虽说自己看自己这个大唐的父亲也蛮不顺眼的,可是奈何。 想着李世民对自己的好,李承乾知道自己不是畜牲,做不来那六亲不认的事。 “诺。”转身单膝跪地,望着像个混子一样躺在椅上闭着眼的曾经太子,李百鸣知道这个混不吝的殿下只是口硬心不硬。 ………… 贞观十七年十二月? 李承乾习惯地抬手揉了揉鼻尖,心里很是明白今夜就是晋阳公主逝去的夜。 可自己…… 揉着鼻尖,李承乾知道自己得决定了。 “殿下,晋阳公主她……” “让陛下来求我。”任自己大腿上的伤口流着血,李承乾没有抬头。看也不,看闯进来禀报的婢女一眼。 春兰? 自己那正妃苏玥儿随嫁而来的婢婢女之一。 自己动过她吗? 没有。 快速的在脑海中翻腾了下,李承乾记得自己魂穿到大唐第一个被自己杀的婢女叫秋月,也是苏玥儿的贴身婢女。 “殿下,你……”咬着牙,春兰好像又看到曾经那个侈恩席宠的殿下。 “孤喝的不是茶,是酒,懂吗?”把玩着手中自己造出来的玻璃杯,李承乾解释了一句,可心里的火却怎么也拦不住的吼道:“本王就想做个人而已,可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 “呜呜呜……” “殿下,公主她……”望着一身锦衣蟒袍在身,跪倒在地上,泪流满面,哭得不成声的自家殿下,春兰慌了,也知道自己百骑司的身份暴了。 可是…… “兕子我会救,但父皇他不来,孤一定不会去救,懂吗?” “这就是朝堂,这就是权谋。” “懂吗?” “殿下,奴婢……” “你不懂,你们也不会懂。”习惯的从袖口摸出根小木棍叨在嘴上,李承乾冲苏玥儿的贴身婢女吼道:“别td以为你们会工夫了不起,本王要杀死你们还真的不用手。” “殿下?在你们心里面不就是想要个傀儡吗?” “就如王馨儿,孤是宠她,可她对又如何?” “天天把本王的踪迹告诉别人,你呢?” “殿下,奴婢……” “够了。”挥手打断春兰的话,李承乾很是镇定的说道:“只止一次,再有下次,别怪本王杀人。” “殿下,你……”望着只着一身单衣,披头乱发的男人,春兰知道这位殿下真的会杀人的。 那怕曾经他杀了人之后会吐,会哭,会埋葬。 “收拾下,然后随本王去中厅。”伸手把自己已包里好已不在渗血的伤口上面的纱巾拆掉。李承乾明目张胆的就当着苏玥儿这叫春兰的贴身婢女,一伸手又把自己的腿上那自己造的孽刀口给撕开了。 “殿下,你……” “这不就……”望着抱着晋阳公主,带着一群人走进来的爹,李承乾能说啥……除了闭嘴还很自觉地站了起来。 第278章 贞观之殇 “兕子,你怎么了?” 望着身前倒在地上,衡山公主扶着,一脸大汗面色苍白的晋阳公主,苏玥儿刹住脚,心里一惊,连忙对边上的宫女吼道:“还不快去叫殿下。” “呜呜……,嫂嫂,大兄他不要我和姐姐了。”紧紧地抱着自己嫡亲姐姐晋阳公主,衡山公主看着自己嫂嫂苏玥儿已是泣不成声:“呜呜呜……” “不会的,你们大兄咋会不要你们呢。”伸手抱起一脸苍白,浑身都被汗水渗透的晋阳公主,苏玥儿一咬牙对衡山公主下令道:“衡山乖了,你到前殿去叫父皇来,快。” “嗯。” 不舍地放开自己嫡亲姐姐的手,衡山公主站起身踉踉跄跄的就往前殿方向奔去。。 “兕子,别装了,要不你大兄他会疯的,他会杀尽他兄弟的。”紧紧地搂着自己男人最为宠溺的妹妹,苏玥儿知道自己这小姑子不能出事,也知道自己这小姑子喜欢玩。 可是…… “动兕子,衡山者如杀吾!” 想着自己男人曾经对着朝中诸公冷冷说过的话,苏玥儿知道自己怀中的这个小女孩对自己那个诸王之首的夫君有多重要,有多…… ………… 贞观十七年? 大唐皇室之殇! 懒懒的睡在躺椅上,李承乾闭上双眼,快速地把自己记忆中所知的历史和自己魂穿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对比了一番,心里越发的清楚起来。 历书是掩埋了一些真相,可是有的东西却也并不是空穴来风。 就如李恪后来的枉死一样,如果他真的没有那心,长孙无忌又岂会在李治的授意下能找到借口。 人心不足蛇吞象! 皇权? 帝位? 君临天下? 想着自己来到大唐之后的改变,作为一个活了两世的人,李承乾知道这人啊真的是会在诱惑中迷失自己的。 可是自己难道要为自己的目的让晋阳公主身亡吗? 想着那个善解人意又有些调皮,偶尔又喜欢坑自己这个哥的小萝莉。 想着她那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想着她贴着自己不放的憨样。 李承乾睁开眼,望着侍立在边上黑暗角落里的李百鸣吩咐道:“族兄,让兄弟们准备好,等下随本王杀人去。” “诺,卑职这就去按排。”抱拳拱手,李百鸣没有问为什么。 虽然自己直辖百骑司,只听命于皇帝陛下,可是…… “去。”深深地看了这低着头躬身领命的所谓族兄一眼,李承乾再一次闭上双眼,有些疲惫地挥挥手说道:“族兄,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去向父皇禀报。” “百呜本是一孤儿,幸得遇见陛下被他收养,今又被委以重任,可是……”顿住脚步,李百鸣没有回头,仰着脑袋一字一顿地回答道:“秦王如果要反卑职可以跟随,但是如果殿下想动陛下,那除非卑职死。” “滚。”冷冷地从口中吐出一个字,李承乾真的被自己魂穿到大唐第一个认识的人的话给弄笑了。 反? 自己不过就是想弄死李治,不就是想整死那个后来死掉了被尊为高宗的腹黑家伙。 反? 自己有必要吗? 自己又不是这具身体那个男女通吃的脑残原主。 反? 作为一个总揽朝中诸政事的诸王之首,除非自己吃错药才会去反李世民那个大唐皇帝爹。 虽说自己看自己这个大唐的父亲也蛮不顺眼的,可是奈何。 想着李世民对自己的好,李承乾知道自己不是畜牲,做不来那六亲不认的事。 “诺。”转身单膝跪地,望着像个混子一样躺在椅上闭着眼的曾经太子,李百鸣知道这个混不吝的殿下只是口硬心不硬。 ………… 贞观十七年十二月? 李承乾习惯地抬手揉了揉鼻尖,心里很是明白今夜就是晋阳公主逝去的夜。 可自己…… 揉着鼻尖,李承乾知道自己得决定了。 “殿下,晋阳公主她……” “让陛下来求我。”任自己大腿上的伤口流着血,李承乾没有抬头。看也不,看闯进来禀报的婢女一眼。 春兰? 自己那正妃苏玥儿随嫁而来的婢婢女之一。 自己动过她吗? 没有。 快速的在脑海中翻腾了下,李承乾记得自己魂穿到大唐第一个被自己杀的婢女叫秋月,也是苏玥儿的贴身婢女。 “殿下,你……”咬着牙,春兰好像又看到曾经那个侈恩席宠的殿下。 “孤喝的不是茶,是酒,懂吗?”把玩着手中自己造出来的玻璃杯,李承乾解释了一句,可心里的火却怎么也拦不住的吼道:“本王就想做个人而已,可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 “呜呜呜……” “殿下,公主她……”望着一身锦衣蟒袍在身,跪倒在地上,泪流满面,哭得不成声的自家殿下,春兰慌了,也知道自己百骑司的身份暴了。 可是…… “兕子我会救,但父皇他不来,孤一定不会去救,懂吗?” “这就是朝堂,这就是权谋。” “懂吗?” “殿下,奴婢……” “你不懂,你们也不会懂。”习惯的从袖口摸出根小木棍叨在嘴上,李承乾冲苏玥儿的贴身婢女吼道:“别td以为你们会工夫了不起,本王要杀死你们还真的不用手。” “殿下?在你们心里面不就是想要个傀儡吗?” “就如王馨儿,孤是宠她,可她对又如何?” “天天把本王的踪迹告诉别人,你呢?” “殿下,奴婢……” “够了。”挥手打断春兰的话,李承乾很是镇定的说道:“只止一次,再有下次,别怪本王杀人。” “殿下,你……”望着只着一身单衣,披头乱发的男人,春兰知道这位殿下真的会杀人的。 那怕曾经他杀了人之后会吐,会哭,会埋葬。 “收拾下,然后随本王去中厅。”伸手把自己已包里好已不在渗血的伤口上面的纱巾拆掉。李承乾明目张胆的就当着苏玥儿这叫春兰的贴身婢女,一伸手又把自己的腿上那自己造的孽刀口给撕开了。 “殿下,你……” “这不就……”望着抱着晋阳公主,带着一群人走进来的爹,李承乾能说啥……除了闭嘴还很自觉地站了起来。 第269章 揭短 “高明,快,快救救兕子。”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怀中抱着的闺女放在躺椅上,李世民望着浑身酒味,脸上污垢的嫡长子吼道:“快。” “父皇你这是在命令儿臣吗?”伸手在自己的伤口一抹,李承乾举起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掌,冷冷地盯着自己这个大唐的爹叽笑道:“儿臣也是你的孩子,可你替儿臣想过吗?” “高明,你……”傻傻看着自己嫡长子那沾满血迹的手,低下头望着他身下已被血液渗湿的地毯,李世民想骂娘,可是话一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儿臣也是你的孩子,可你替儿臣想过吗?” 望着自己身前一脸苍白,长得很像观音婢的嫡长子,李世民真的被这句话伤到了。 自己不关心这个嫡长子吗? 李世民在心底问着自己。 自己不就是希望他成才吗? 自己不就是想他能好好的学着自己做一个有为之君,把自己…… “事实永远都是事实,那怕父皇你可以瞒过所有人,但是却骗不过自己的心。”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李承乾没给李世民这个爹反驳的机会。 毕竟打铁要趁热嘛,自己要是不把握好机会,那自己不就是傻子了。 虽说这是在拿晋阳公主李明达的生命,是拿这个自己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自己都喜欢的小萝莉做赌注,可是箭在弦上不发能行吗? 李承乾知道能行。 因为身为一个魂穿者,作为一个久经商海,从无到有,敢于把握机会,拼光家底也要努力一把的人。 李承乾很清楚不敢赌的人都是失败者。 “高明你想要什么?”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李世民不想认输。 尤其是在自己嫡长子面前。 可是…… 望着昏迷过去,一脸痛苦的闺女,再瞧瞧自己面前这个舍得孩子才能套住狼的嫡长子,李世民也在赌。 赌自己这个嫡长子不是个无情的人。 赌他不会让自己最宠溺的嫡亲妹妹在自己眼前身亡。 可是李世民也知道自己得付出代价。 “征高句丽,灭倭,儿臣要统帅之权。”负着双手,跛着腿走到李世民这个大唐皇帝老爹面前,李承乾很是认真的说道:“因为长安得父皇你坐镇。” “好。”快速地在脑海中计算了一番,李世民知道自己没法拒绝,也知道自己这个嫡长子想逃离自己。 但是自己能拒绝吗? 虽说征高句丽,灭了那个两面三刀的小丑一直都是自己的梦想,可李世民很清楚自己这嫡长子的野心。 不合亲,不割地,天子守国门? 想着自己嫡长子曾经说过的铮铮之言,李世民悟了。 自己这嫡长子要的不是大唐,而是天下,要的是一场直接而又干脆的争霸之旅。 “哈哈,谢父皇,下敕。”躬身拱手,李承乾笑了,心里明白只有敕传天下自己这统帅之位才稳。 “好,为父马上就下敕。”对自己这个混不吝的嫡长子一笑,李世民知道自己这儿子可是比朝中那些大臣还狡猾。 可是自己能被他算计吗? “谢过父皇。”再次躬了一身,李承乾来到晋阳公主身前,一搭脉,眉头一皱,转过身看向边上战战兢兢的王源下令道:“给孤把晋阳公主府的管事拿下,乱棍打死。” “这……”为难的看着李承乾这位诸王之首的殿下,王源眼角一撇,偷偷的朝李世民这个大唐,被周边蛮夷尊为天可汗的皇帝陛下看了一眼。 好难啊! “传朕令,晋阳公主府所有人一律乱棍打死。”瞧着扭过头认真在为自己闺女探病起来的嫡长子,李世民看也没看暗暗望着自己的贴身太监,一挥手直接下了令。 狠。 真狠。 真的狠。 吃惊的抬起头看向李世民这个爹,李承乾直接是被他的命令惊住了。 自己不就是想趁机敲打下晋阳公主府的宫女和奴婢吗,可是…… “为君者,当断则断。”冷冷地扫了一眼手搭在自己闺女手腕上的嫡长子,李世民一本正经地说道:“高明你给为父记住,君者,得无情。” “所有挡在你面前的人,就没有一个不可杀的。” “记住。” “诺。”狠狠地点了点头,李承乾知道这是李世民在教自己。 为君者得无情? 认真地回想了自己前世的各种行为,李承乾知道重情是自己的软骨。 可是让自己放弃那一些,自己能做到吗? 李承乾知道自己不能。 因为身而为人,无情那事儿可不是人做的事情。 但是李承乾很清楚为君者真的不能有情。 就如在对待李恪的事儿上,自己本来就应该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就像对李元吉那个兄弟一样,李承乾知道李世民心软了,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心软了。 以杀止杀? 回忆着自己记忆中的一切,李承乾知道自己得走一条跟前世不一样的路。 “明白就好。”满意的点点头,李世民感觉自己跟自己这嫡长子说话真的很累。 因为自己知道的这儿子全知道了。 就如弄虚作假,他可是比自己还会演,但是…… “去把孤的背包拿来。”温柔地抚摸着睡在躺椅上的小萝莉,李承乾明白自己的心思全被李世民看穿了,也知道自己此刻是骑在虎上有点难下。 “去。”朝边上侍候着的太监挥挥手,李世民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嘱咐什么。 “父皇,你能不能避开下?”感受着身后被李世民的目光,李承乾小心的收回自己搭在晋阳公主这个妹妹手腕上的手,声音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为何?”淡然地负起双手,李世民一改刚才的彷徨,很是温柔地问道。 “因为兕子这疾得动刀。”摊摊手,李承乾能说自己和李明达这个公主妹妹小萝莉设下的局被这个文武双全的大唐的爹看穿了。 “是吗?”点点头,李世民脸笑肉不笑地问了句。 “是。”无力的低下头,李承乾心里p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 骗子? 回想着晋阳公主这个妹妹送给自己的称呼,李承乾没有回头,心里却也知道身后那个皇帝父亲是个啥意思。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可是…… 此刻,李承乾很希望李世民这个爹马上揭短。 第269章 揭短 “高明,快,快救救兕子。”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怀中抱着的闺女放在躺椅上,李世民望着浑身酒味,脸上污垢的嫡长子吼道:“快。” “父皇你这是在命令儿臣吗?”伸手在自己的伤口一抹,李承乾举起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掌,冷冷地盯着自己这个大唐的爹叽笑道:“儿臣也是你的孩子,可你替儿臣想过吗?” “高明,你……”傻傻看着自己嫡长子那沾满血迹的手,低下头望着他身下已被血液渗湿的地毯,李世民想骂娘,可是话一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儿臣也是你的孩子,可你替儿臣想过吗?” 望着自己身前一脸苍白,长得很像观音婢的嫡长子,李世民真的被这句话伤到了。 自己不关心这个嫡长子吗? 李世民在心底问着自己。 自己不就是希望他成才吗? 自己不就是想他能好好的学着自己做一个有为之君,把自己…… “事实永远都是事实,那怕父皇你可以瞒过所有人,但是却骗不过自己的心。”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李承乾没给李世民这个爹反驳的机会。 毕竟打铁要趁热嘛,自己要是不把握好机会,那自己不就是傻子了。 虽说这是在拿晋阳公主李明达的生命,是拿这个自己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自己都喜欢的小萝莉做赌注,可是箭在弦上不发能行吗? 李承乾知道能行。 因为身为一个魂穿者,作为一个久经商海,从无到有,敢于把握机会,拼光家底也要努力一把的人。 李承乾很清楚不敢赌的人都是失败者。 “高明你想要什么?”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李世民不想认输。 尤其是在自己嫡长子面前。 可是…… 望着昏迷过去,一脸痛苦的闺女,再瞧瞧自己面前这个舍得孩子才能套住狼的嫡长子,李世民也在赌。 赌自己这个嫡长子不是个无情的人。 赌他不会让自己最宠溺的嫡亲妹妹在自己眼前身亡。 可是李世民也知道自己得付出代价。 “征高句丽,灭倭,儿臣要统帅之权。”负着双手,跛着腿走到李世民这个大唐皇帝老爹面前,李承乾很是认真的说道:“因为长安得父皇你坐镇。” “好。”快速地在脑海中计算了一番,李世民知道自己没法拒绝,也知道自己这个嫡长子想逃离自己。 但是自己能拒绝吗? 虽说征高句丽,灭了那个两面三刀的小丑一直都是自己的梦想,可李世民很清楚自己这嫡长子的野心。 不合亲,不割地,天子守国门? 想着自己嫡长子曾经说过的铮铮之言,李世民悟了。 自己这嫡长子要的不是大唐,而是天下,要的是一场直接而又干脆的争霸之旅。 “哈哈,谢父皇,下敕。”躬身拱手,李承乾笑了,心里明白只有敕传天下自己这统帅之位才稳。 “好,为父马上就下敕。”对自己这个混不吝的嫡长子一笑,李世民知道自己这儿子可是比朝中那些大臣还狡猾。 可是自己能被他算计吗? “谢过父皇。”再次躬了一身,李承乾来到晋阳公主身前,一搭脉,眉头一皱,转过身看向边上战战兢兢的王源下令道:“给孤把晋阳公主府的管事拿下,乱棍打死。” “这……”为难的看着李承乾这位诸王之首的殿下,王源眼角一撇,偷偷的朝李世民这个大唐,被周边蛮夷尊为天可汗的皇帝陛下看了一眼。 好难啊! “传朕令,晋阳公主府所有人一律乱棍打死。”瞧着扭过头认真在为自己闺女探病起来的嫡长子,李世民看也没看暗暗望着自己的贴身太监,一挥手直接下了令。 狠。 真狠。 真的狠。 吃惊的抬起头看向李世民这个爹,李承乾直接是被他的命令惊住了。 自己不就是想趁机敲打下晋阳公主府的宫女和奴婢吗,可是…… “为君者,当断则断。”冷冷地扫了一眼手搭在自己闺女手腕上的嫡长子,李世民一本正经地说道:“高明你给为父记住,君者,得无情。” “所有挡在你面前的人,就没有一个不可杀的。” “记住。” “诺。”狠狠地点了点头,李承乾知道这是李世民在教自己。 为君者得无情? 认真地回想了自己前世的各种行为,李承乾知道重情是自己的软骨。 可是让自己放弃那一些,自己能做到吗? 李承乾知道自己不能。 因为身而为人,无情那事儿可不是人做的事情。 但是李承乾很清楚为君者真的不能有情。 就如在对待李恪的事儿上,自己本来就应该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就像对李元吉那个兄弟一样,李承乾知道李世民心软了,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心软了。 以杀止杀? 回忆着自己记忆中的一切,李承乾知道自己得走一条跟前世不一样的路。 “明白就好。”满意的点点头,李世民感觉自己跟自己这嫡长子说话真的很累。 因为自己知道的这儿子全知道了。 就如弄虚作假,他可是比自己还会演,但是…… “去把孤的背包拿来。”温柔地抚摸着睡在躺椅上的小萝莉,李承乾明白自己的心思全被李世民看穿了,也知道自己此刻是骑在虎上有点难下。 “去。”朝边上侍候着的太监挥挥手,李世民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嘱咐什么。 “父皇,你能不能避开下?”感受着身后被李世民的目光,李承乾小心的收回自己搭在晋阳公主这个妹妹手腕上的手,声音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为何?”淡然地负起双手,李世民一改刚才的彷徨,很是温柔地问道。 “因为兕子这疾得动刀。”摊摊手,李承乾能说自己和李明达这个公主妹妹小萝莉设下的局被这个文武双全的大唐的爹看穿了。 “是吗?”点点头,李世民脸笑肉不笑地问了句。 “是。”无力的低下头,李承乾心里p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 骗子? 回想着晋阳公主这个妹妹送给自己的称呼,李承乾没有回头,心里却也知道身后那个皇帝父亲是个啥意思。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可是…… 此刻,李承乾很希望李世民这个爹马上揭短。 第270章 别忘了 “朕允了。” 长袖一甩,李世民走得很是干脆,走得也很是酒脱。 “这……” 望着像潇洒哥一样离去连脸儿都不要的大唐老爹,李承乾傻眼了。 你同意了也该留下点东西证明下是不是。 无语。 李承乾抬手揉揉鼻尖,看都也懒得看身旁一眼紧张又带着希翼盯得自己身体都冒冷汗的宫女,再次把手搭在晋阳公主李明达这个妹妹的手腕上,很是认真的感受着她的脉搏。 “大兄,兕子错了。”闻着身旁传来的熟悉气味,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温暖,李明达睁开眼看着还是一如既往,双眼满是满是温柔瞧着自己的兄长,语带懊恼地如是说道:“兕子以后再也不敢了。” “好了,都过去了。”宠溺而又习惯地伸手揉乱小萝莉本来就乱的发鬓,李承乾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以后再也做不回前世那个冷面无情,一切都以利益为主的霸道总裁。 只是…… 从小萝莉脑袋上收回手,李承乾想到了征高句丽和灭倭国两事,头又痛了。 高句丽! 倭国! 咋灭? 懊恼地揉着鼻尖,李承乾真的不想亲自领军去征服这两个不要脸,臭不拉叽的国家,可是…… “兕子就知道大兄最好了。”伸手抱起自己这个傻时好像就没脑子,可一转过弯来,头发都是空,可动不动说着说着就会沉默下来的嫡兄的脖子,李明迖知道自己大哥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乖了。”任晋阳公主这个小萝莉挂在自己身上,李承乾收回心绪,站起对边上的侍女吩咐道:“去把孤的包拿来。” “诺。” 躬身应诺,望着又如曾经一般有说有笑的兄妹,作为晋阳公主这个最被皇帝陛下宠溺的贴身侍女,青月笑了。 “大兄。”嗔怪地朝自己的贴身侍女瞪了眼,李明达双腿夹在自己大兄的腰间,突然想起了刚才听到的对话,心里一动,问道:“你真的要亲自领军去平灭高句丽和倭国吗?” “嗯。”点点头,李承乾很是认真地回答道:“高句丽,倭国一天不灭为兄心里就不爽。” “哦。”调皮的用手揉着自己兄长的鼻尖,李明达能感受到自己这个同父同母嫡兄一说到那两个蛮夷之国时透露出来的杀气。 “放心,到时为兄会向父皇禀明带着你一起去的。”好笑地看着又跟自己玩起大眼瞪小眼的小萝莉,李承乾很是无奈地说道。 李世民宠女,可自己又何尝不宠。 尤其是面对晋阳公主李明达这个乖时像个仙女,坏时就如个魔女一样的小萝莉,李承乾那能不沦陷。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谁让这小萝莉除了会坑自己外还懂自己呢! “嗯,兕子就知道大兄最好。”啪嗒一声在自己大兄脸上留下一个印,李明达才不去考虑什么公主不能入军的问题。 因为只要自己大兄答应自己的事,他都会实现的。 至于他如何去说服自己父皇,李明达才不去管呢。 “大兄,衡山呢!”望着挂在自己大哥身上的姐姐,衡山公主眼红了,一伸手扯着李承乾这个同父同母,有了姐姐就忘了自己这个妹妹嫡兄的衣角嗔怪道:“衡山也要随兄长去平灭高句丽和倭国。” “哈哈。”弯腰伸手抱起瞪着一双大眼睛委屈看着自己的另一个妹妹,李承乾哈哈一笑,歉意地点点头同意道:“好,咱兄妹一起去征服高句丽,去杀了那些龌龊小人。” “那小妹呢,难道大兄就不带丽质了。” “是啊大兄,这么好玩的事又岂能少了青雀。” “你们……”望着走进来的长乐公主和李泰,李承乾傻眼了。 这长乐公主不是酒醉了吗? 为何…… “雉奴,”瞧着自己兄长吃惊的样,长乐公主抿嘴一笑没有回话,而是面孔一板头也不回的吼道:“还不给为姐滚进来向兄长陪罪。” 雉奴? 看着身着一身麻衣,背着几根荆棘,一脸畏畏缩缩像个王八缩着头的李治,李承乾懵了。 这什么情况? 长乐公主就不说了。 因为只要一听到自己出事她绝对是百分之百就会出场的。 至于李泰这个曾经压得原主不得不举旗造反的死胖子,李承乾很清楚自己现在和他是同一战壕的战友。 可是李治他会来? 揉着鼻尖,李承乾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鬼。 “大兄,雉奴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尴尬地看着自己这总揽朝政之后也没有针对自己,为难自己的嫡兄,李治不想认输,可却也知道自己此刻是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老三,你干嘛呢。”伸手扶起向自己行礼的李治,李承乾回过神看向长乐公主和李泰笑骂道:“这是你们教的?” “这是雉奴甘愿的。”不待自己的长姐和嫡兄开口,李治低着头抢先解释道:“大兄,你要责罚就惩罚雉奴,别怪姐姐和二哥了他们了。” “呵呵。”乐呵的看着身前这低着头不敢跟自己对视的青年,李承乾能感受他的不甘。 腹黑? 演戏吗! 自己又不是不会,可是自己为什么要跟你李治演呢! 淡淡地看着李治,李承乾嘴角挂着笑却没有开口说话。 “大兄,雉奴真的知道错了。”垂着头,李治知道自己面前同父同母的嫡兄在笑,也很清楚自己近来的计算都被他利用,看穿了。 可是…… “错在那了?”无视了边上长乐公主和李泰递过来的求情目光,李承乾怀抱两个小萝莉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治这个腹黑的大唐亲弟弟说道:“为兄知道你不死心,可是你不死心又如何?” “大兄,我……” “不死心又如何?”开口打断李治的认错,李承乾坐在刚才晋阳公主躺着的床上,很是认真地说道:“那个天子之位为兄真的不稀罕,如果你跟青雀谁想坐,明说懂吗?” “为兄会上书父皇,会请他下旨的,可是……” 顿了顿话头,李承乾很是享受的看了看自己坐下小手还是搂在自己脖子上,贴在自己胸口左右的两个小萝莉,继续说道:“可是虽说皇家无情,可是为兄希望你们能别为那位置而忘了同胞之情,别忘了我们都是同父同母生的兄弟,别忘了……” 第270章 别忘了 “朕允了。” 长袖一甩,李世民走得很是干脆,走得也很是酒脱。 “这……” 望着像潇洒哥一样离去连脸儿都不要的大唐老爹,李承乾傻眼了。 你同意了也该留下点东西证明下是不是。 无语。 李承乾抬手揉揉鼻尖,看都也懒得看身旁一眼紧张又带着希翼盯得自己身体都冒冷汗的宫女,再次把手搭在晋阳公主李明达这个妹妹的手腕上,很是认真的感受着她的脉搏。 “大兄,兕子错了。”闻着身旁传来的熟悉气味,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温暖,李明达睁开眼看着还是一如既往,双眼满是满是温柔瞧着自己的兄长,语带懊恼地如是说道:“兕子以后再也不敢了。” “好了,都过去了。”宠溺而又习惯地伸手揉乱小萝莉本来就乱的发鬓,李承乾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以后再也做不回前世那个冷面无情,一切都以利益为主的霸道总裁。 只是…… 从小萝莉脑袋上收回手,李承乾想到了征高句丽和灭倭国两事,头又痛了。 高句丽! 倭国! 咋灭? 懊恼地揉着鼻尖,李承乾真的不想亲自领军去征服这两个不要脸,臭不拉叽的国家,可是…… “兕子就知道大兄最好了。”伸手抱起自己这个傻时好像就没脑子,可一转过弯来,头发都是空,可动不动说着说着就会沉默下来的嫡兄的脖子,李明迖知道自己大哥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乖了。”任晋阳公主这个小萝莉挂在自己身上,李承乾收回心绪,站起对边上的侍女吩咐道:“去把孤的包拿来。” “诺。” 躬身应诺,望着又如曾经一般有说有笑的兄妹,作为晋阳公主这个最被皇帝陛下宠溺的贴身侍女,青月笑了。 “大兄。”嗔怪地朝自己的贴身侍女瞪了眼,李明达双腿夹在自己大兄的腰间,突然想起了刚才听到的对话,心里一动,问道:“你真的要亲自领军去平灭高句丽和倭国吗?” “嗯。”点点头,李承乾很是认真地回答道:“高句丽,倭国一天不灭为兄心里就不爽。” “哦。”调皮的用手揉着自己兄长的鼻尖,李明达能感受到自己这个同父同母嫡兄一说到那两个蛮夷之国时透露出来的杀气。 “放心,到时为兄会向父皇禀明带着你一起去的。”好笑地看着又跟自己玩起大眼瞪小眼的小萝莉,李承乾很是无奈地说道。 李世民宠女,可自己又何尝不宠。 尤其是面对晋阳公主李明达这个乖时像个仙女,坏时就如个魔女一样的小萝莉,李承乾那能不沦陷。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谁让这小萝莉除了会坑自己外还懂自己呢! “嗯,兕子就知道大兄最好。”啪嗒一声在自己大兄脸上留下一个印,李明达才不去考虑什么公主不能入军的问题。 因为只要自己大兄答应自己的事,他都会实现的。 至于他如何去说服自己父皇,李明达才不去管呢。 “大兄,衡山呢!”望着挂在自己大哥身上的姐姐,衡山公主眼红了,一伸手扯着李承乾这个同父同母,有了姐姐就忘了自己这个妹妹嫡兄的衣角嗔怪道:“衡山也要随兄长去平灭高句丽和倭国。” “哈哈。”弯腰伸手抱起瞪着一双大眼睛委屈看着自己的另一个妹妹,李承乾哈哈一笑,歉意地点点头同意道:“好,咱兄妹一起去征服高句丽,去杀了那些龌龊小人。” “那小妹呢,难道大兄就不带丽质了。” “是啊大兄,这么好玩的事又岂能少了青雀。” “你们……”望着走进来的长乐公主和李泰,李承乾傻眼了。 这长乐公主不是酒醉了吗? 为何…… “雉奴,”瞧着自己兄长吃惊的样,长乐公主抿嘴一笑没有回话,而是面孔一板头也不回的吼道:“还不给为姐滚进来向兄长陪罪。” 雉奴? 看着身着一身麻衣,背着几根荆棘,一脸畏畏缩缩像个王八缩着头的李治,李承乾懵了。 这什么情况? 长乐公主就不说了。 因为只要一听到自己出事她绝对是百分之百就会出场的。 至于李泰这个曾经压得原主不得不举旗造反的死胖子,李承乾很清楚自己现在和他是同一战壕的战友。 可是李治他会来? 揉着鼻尖,李承乾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鬼。 “大兄,雉奴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尴尬地看着自己这总揽朝政之后也没有针对自己,为难自己的嫡兄,李治不想认输,可却也知道自己此刻是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老三,你干嘛呢。”伸手扶起向自己行礼的李治,李承乾回过神看向长乐公主和李泰笑骂道:“这是你们教的?” “这是雉奴甘愿的。”不待自己的长姐和嫡兄开口,李治低着头抢先解释道:“大兄,你要责罚就惩罚雉奴,别怪姐姐和二哥了他们了。” “呵呵。”乐呵的看着身前这低着头不敢跟自己对视的青年,李承乾能感受他的不甘。 腹黑? 演戏吗! 自己又不是不会,可是自己为什么要跟你李治演呢! 淡淡地看着李治,李承乾嘴角挂着笑却没有开口说话。 “大兄,雉奴真的知道错了。”垂着头,李治知道自己面前同父同母的嫡兄在笑,也很清楚自己近来的计算都被他利用,看穿了。 可是…… “错在那了?”无视了边上长乐公主和李泰递过来的求情目光,李承乾怀抱两个小萝莉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治这个腹黑的大唐亲弟弟说道:“为兄知道你不死心,可是你不死心又如何?” “大兄,我……” “不死心又如何?”开口打断李治的认错,李承乾坐在刚才晋阳公主躺着的床上,很是认真地说道:“那个天子之位为兄真的不稀罕,如果你跟青雀谁想坐,明说懂吗?” “为兄会上书父皇,会请他下旨的,可是……” 顿了顿话头,李承乾很是享受的看了看自己坐下小手还是搂在自己脖子上,贴在自己胸口左右的两个小萝莉,继续说道:“可是虽说皇家无情,可是为兄希望你们能别为那位置而忘了同胞之情,别忘了我们都是同父同母生的兄弟,别忘了……” 第271章 飘远的思绪 “别忘了我们都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别忘了我们身体内流着的血都是同样的,别忘了我们是手足!” “回宫。”听着从房中自己嫡长子吼出的话,站在院子阴暗角落里的李世民无声地笑了,头也不回地对身旁的王源挥了挥,转身径直便朝晋阳公主府大门走去。 看着迈着大步向前走去你皇帝陛下,王源傻眼了。 这还是已经下敕旨让李承乾那个诸王之首,只差一步便是储君的秦王殿下总揽朝廷诸政事了吗? 为何…… 望着皇帝陛下那已快要消失在转角处的身影,王源心里一惊,也顾不上多想,撩起袍襟撒开腿便追了上去。 因为谁让自己只是皇帝陛下的奴婢呢! “雉奴,告诉为兄你真的很想坐上那个位置吗?”盯着战战兢兢站在自己面前的李治,李承乾耳尖一动,听着从屋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嘴角微微一撇,心知肚也明的笑了笑,很清楚那个宠女而又文武双全,精明过人的那大唐父亲李世民刚才在屋外偷听墙角。 “这……”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懒散坐在椅上的嫡长兄,那怕他嘴角的笑容还是隐蔽,可李治还是瞧见了。 只是自己应该要去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呢! 李治低下头快速地在心里计较着。 回是? 那不是证明自己是个有野心,想跟他抢那个位置吗! 可是要是自己说不想,那么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又该如何去圆回来,该如何去解释。 皱着眉头,李治感觉自己此刻的处境堪称,左右为难。 虽然自己身前的嫡长兄刚才说了如果自己想要那个位置,他便会向父皇上疏成全自己。 可是作为一个同样也是精于权谋,善于玩手段,懂得隐藏自己心中所计的人,李治很清楚在朝堂之上,在名利场上有的话听听就可以了千万别去相信,要不然等待自己将是死亡。 “连自己想要的都不知道,都不敢说出来,雉奴你真的让为兄很失望。”看着低着头,迟迟不开口,也不往自己挖好坑里跳的李治,李承乾也是无奈了。 都说腹黑的家伙不好打交道,更何况自己身前的这货偏偏除了非常腹黑外还聪明绝顶。 可是这难道能难倒自己吗? 你李治不是聪明吗,那自己就让你智商不在线得了。 想着,李承乾低下头对依偎在自己左手臂的衡山公主耳语了句,笑笑也没有再去逼迫李治。 “衡山懂了,这就去。”乖巧地点点头应了声,衡山公主那怕不知道自己兄长为什么要让自己去喊那个人过来,可是麻溜地松开搂着自己兄长的手臂,站起身撒腿就朝屋外跑去。 “衡山你慢点,小心摔了。”瞧着小萝莉那像一阵风,急急忙忙朝黑暗中冲去的身影,李承乾出声说道,心里也明白这小妮子为什么会这么兴奋。 毕竟作为一个李世民诸公主中的嫡女,衡山公主以前在宫中过得并不好。 虽说顶着个嫡女公主的名号,可是她所受到的待遇却连高阳那个庶出公主都不如,更不要说跟长乐公主和晋阳公主这两个同父同母的嫡姐相较了。 可是这难道是她的错吗? 李承乾知道不是。 因为真的要追究长孙皇后的死因,除了医疗问题和身体因素外。 李承乾认为李世民这个皇帝应该担大部分责任。 因为在明知道自己媳妇身子骨差,身体有恙以后,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后宫女人众多的皇帝,他李世民难道不知道收敛点吗? 这动不动就让自己同甘共苦一路闯过来,好日子都没有过个几年的媳妇老是怀孕怀孕的生啊生的,你是担心自己绝后啊! 而且更让人无语,也是让李承乾吐槽的是,媳妇死了可你李世民也没必要把这错归到自己闺女头上! 就如那喝醉酒的人一样老是说自己喝醉是被朋友灌的,可前提是难道别人劝你酒你就喝吗,难道自己有多大的酒量自己心里没有点那啥数吗? 所以,李承乾只想说这人啊不管是做人做事还是带点脑子的好。 “大兄,你让衡山妹妹去忙啥了?”摇摇自己这又陷入沉默中嫡长兄的手臂,李明达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屋中此时落针可闻的气氛,找着话题开口问道:“为什么不让兕子和她一起去!” “没什么,为兄就是让她去媚娘帮忙弄些吃食来。”宠溺地揉揉小萝莉的脑袋,李承乾一边说一边很是认真地看着李治的反应。 “哦。”享受的任自己兄长揉乱自己的头发,李明达很聪明的点点头没有再问,心里却有些弄不明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因为如果只是要弄些吃食,随便吩咐个婢女太监去传令就行了,又何必让衡山这个大唐的公主亲自跑一趟。 阴谋? 大眼珠子一翻,丢给自己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嫡长兄一个白眼,聪慧的李明达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媚娘? 听到从自己兄长口中说出来,那个自己日日夜夜都在想着的名字,李治俯着的面孔一变,心头本已经计较得差不多回答一下就没有了头绪,溜的没了踪影,拢在袖袍中的双手不禁握了又松,松了又紧。 “哼!” 冷冷地从在心里哼了一声,虽说自己看不见李治低着的脑袋脸上表情,可是从他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着的肩膀上,李承乾知道让衡山公主去把武姑娘给叫过来是赌对了。 因为生而为人,谁又能真正做到无情呢! 而对于李治这个腹黑,喜欢扮猪吃老虎的家伙,李承乾可是很清楚武姑娘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虽说现今的大唐已因为自己的魂穿到来有些历史上的事情变味,走向另一方向了。 但历史就是历史,李承乾知道自己不可能把曾经历史上发生的一切给全部扭转过来,让所有的事情都随着自己的意向走。 就如后世网络上某些动不动就怼天怼地,可以改变天下的穿越小说主角一样。 如果主角真的有那么牛叉,那穿越前他为什么会混得那么差,那么操蛋。 还是说这是…… 听着屋外传来的脚步声,李承乾收回飘远的思绪,明白此时此刻此景不是让自己臆想的时候。 第271章 飘远的思绪 “别忘了我们都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别忘了我们身体内流着的血都是同样的,别忘了我们是手足!” “回宫。”听着从房中自己嫡长子吼出的话,站在院子阴暗角落里的李世民无声地笑了,头也不回地对身旁的王源挥了挥,转身径直便朝晋阳公主府大门走去。 看着迈着大步向前走去你皇帝陛下,王源傻眼了。 这还是已经下敕旨让李承乾那个诸王之首,只差一步便是储君的秦王殿下总揽朝廷诸政事了吗? 为何…… 望着皇帝陛下那已快要消失在转角处的身影,王源心里一惊,也顾不上多想,撩起袍襟撒开腿便追了上去。 因为谁让自己只是皇帝陛下的奴婢呢! “雉奴,告诉为兄你真的很想坐上那个位置吗?”盯着战战兢兢站在自己面前的李治,李承乾耳尖一动,听着从屋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嘴角微微一撇,心知肚也明的笑了笑,很清楚那个宠女而又文武双全,精明过人的那大唐父亲李世民刚才在屋外偷听墙角。 “这……”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懒散坐在椅上的嫡长兄,那怕他嘴角的笑容还是隐蔽,可李治还是瞧见了。 只是自己应该要去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呢! 李治低下头快速地在心里计较着。 回是? 那不是证明自己是个有野心,想跟他抢那个位置吗! 可是要是自己说不想,那么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又该如何去圆回来,该如何去解释。 皱着眉头,李治感觉自己此刻的处境堪称,左右为难。 虽然自己身前的嫡长兄刚才说了如果自己想要那个位置,他便会向父皇上疏成全自己。 可是作为一个同样也是精于权谋,善于玩手段,懂得隐藏自己心中所计的人,李治很清楚在朝堂之上,在名利场上有的话听听就可以了千万别去相信,要不然等待自己将是死亡。 “连自己想要的都不知道,都不敢说出来,雉奴你真的让为兄很失望。”看着低着头,迟迟不开口,也不往自己挖好坑里跳的李治,李承乾也是无奈了。 都说腹黑的家伙不好打交道,更何况自己身前的这货偏偏除了非常腹黑外还聪明绝顶。 可是这难道能难倒自己吗? 你李治不是聪明吗,那自己就让你智商不在线得了。 想着,李承乾低下头对依偎在自己左手臂的衡山公主耳语了句,笑笑也没有再去逼迫李治。 “衡山懂了,这就去。”乖巧地点点头应了声,衡山公主那怕不知道自己兄长为什么要让自己去喊那个人过来,可是麻溜地松开搂着自己兄长的手臂,站起身撒腿就朝屋外跑去。 “衡山你慢点,小心摔了。”瞧着小萝莉那像一阵风,急急忙忙朝黑暗中冲去的身影,李承乾出声说道,心里也明白这小妮子为什么会这么兴奋。 毕竟作为一个李世民诸公主中的嫡女,衡山公主以前在宫中过得并不好。 虽说顶着个嫡女公主的名号,可是她所受到的待遇却连高阳那个庶出公主都不如,更不要说跟长乐公主和晋阳公主这两个同父同母的嫡姐相较了。 可是这难道是她的错吗? 李承乾知道不是。 因为真的要追究长孙皇后的死因,除了医疗问题和身体因素外。 李承乾认为李世民这个皇帝应该担大部分责任。 因为在明知道自己媳妇身子骨差,身体有恙以后,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后宫女人众多的皇帝,他李世民难道不知道收敛点吗? 这动不动就让自己同甘共苦一路闯过来,好日子都没有过个几年的媳妇老是怀孕怀孕的生啊生的,你是担心自己绝后啊! 而且更让人无语,也是让李承乾吐槽的是,媳妇死了可你李世民也没必要把这错归到自己闺女头上! 就如那喝醉酒的人一样老是说自己喝醉是被朋友灌的,可前提是难道别人劝你酒你就喝吗,难道自己有多大的酒量自己心里没有点那啥数吗? 所以,李承乾只想说这人啊不管是做人做事还是带点脑子的好。 “大兄,你让衡山妹妹去忙啥了?”摇摇自己这又陷入沉默中嫡长兄的手臂,李明达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屋中此时落针可闻的气氛,找着话题开口问道:“为什么不让兕子和她一起去!” “没什么,为兄就是让她去媚娘帮忙弄些吃食来。”宠溺地揉揉小萝莉的脑袋,李承乾一边说一边很是认真地看着李治的反应。 “哦。”享受的任自己兄长揉乱自己的头发,李明达很聪明的点点头没有再问,心里却有些弄不明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因为如果只是要弄些吃食,随便吩咐个婢女太监去传令就行了,又何必让衡山这个大唐的公主亲自跑一趟。 阴谋? 大眼珠子一翻,丢给自己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嫡长兄一个白眼,聪慧的李明达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媚娘? 听到从自己兄长口中说出来,那个自己日日夜夜都在想着的名字,李治俯着的面孔一变,心头本已经计较得差不多回答一下就没有了头绪,溜的没了踪影,拢在袖袍中的双手不禁握了又松,松了又紧。 “哼!” 冷冷地从在心里哼了一声,虽说自己看不见李治低着的脑袋脸上表情,可是从他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着的肩膀上,李承乾知道让衡山公主去把武姑娘给叫过来是赌对了。 因为生而为人,谁又能真正做到无情呢! 而对于李治这个腹黑,喜欢扮猪吃老虎的家伙,李承乾可是很清楚武姑娘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虽说现今的大唐已因为自己的魂穿到来有些历史上的事情变味,走向另一方向了。 但历史就是历史,李承乾知道自己不可能把曾经历史上发生的一切给全部扭转过来,让所有的事情都随着自己的意向走。 就如后世网络上某些动不动就怼天怼地,可以改变天下的穿越小说主角一样。 如果主角真的有那么牛叉,那穿越前他为什么会混得那么差,那么操蛋。 还是说这是…… 听着屋外传来的脚步声,李承乾收回飘远的思绪,明白此时此刻此景不是让自己臆想的时候。 第272章 勾心 “臣妾见过夫君,见过长乐公主,见过晋阳公主,见过……晋王殿下。”手堤食盒走进厅中,武媚娘放下手里东西先向李承乾行了一礼之后,又向长乐公主几个嫡糸公主问安道,只是当看到低着头,双肩却忍不住瑟瑟发抖李治时,开口时却有些迟疑了。 “行了,都是自家兄妹,媚娘你就无须跟他(她)们如此多礼了。”瞧着有些迟疑着的武媚娘,李承乾嘴角一撇,不以为意而又另含深意地出声说道。 虽然关于男女之间的那点破事自己前世已见识过太多太多,但那都是别人的的好不好。 是的。 作为一个两世累计都活了七十多岁的人,那怕已经经历过太多,可是李承乾还是对武媚娘她这种睡在自己床上,心里却还偷偷摸摸藏着另一个他的行为给气着了。 当然,这并不是自己小家子气。 而是身为一个三官奇正,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人,李承乾承认自己有时为了目的确实是不择手段了些,但却绝对是个对感情有着洁癖的人。 那怕李承乾只是欣赏武媚娘而不是爱,但却还是无法去接受这种心灵的背叛。 “诺,妾身知晓了。”起身抬头,武媚娘能感受到李承乾这个平时看着大大咧咧混不吝,什么事情好像都不在乎,可实则比谁都小心眼,而且报仇从来都不喜欢隔夜男人语气中有些嘲讽的同时心中也明白自己曾经和李治之间的交织已被他知道了。 但是这能怪自己吗? 武媚娘不知道。 因为作为一个经历过天堂和地狱的女子,武媚娘明白无论身处乱世还是太平之时,一个人如果想好好的活下去,那么就必须手中掌权,得有野心,得学会隐忍,得懂得审时度势。 “行了,先用膳!”用眼角淡淡地在武媚娘和李治两人身上一扫,李承乾伸牛端起婢女摆在边上茶几上的夜宵,看也没看坐在一旁的晋王妃王氏笑着说了一句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嗯。”见自己兄长已经开始吃了起来,长乐公主在心里叹了口气,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角却只能应了一声是便也吃了起来。 “噗嗤。” “噗嗤。” “噗嗤。” “唉!” 听着在屋中响起的吃食之声,李治偷偷地抬起头看了眼坐在上首,端着大碗狼吞虎咽毫无形象的李承乾,简直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那位曾经什么都讲究礼仪规矩的嫡亲大兄,口中不由自主的就叹了出来。 “难道是这些吃食不合你意吗雉奴?”顿住手中夹着饺子的筷子,李承乾斜眼白了握着筷子瞧着面前饭碗满脸复杂的李治问道,心里很明白这腹黑的家伙是个什么情况。 毕竟只要是一个正常人,要是心里有事,那么又有谁能心安理得的静下心来好好的就食呢! 当然,李承乾也不否认在这世界上真的是从来都不少麻木不仁,没心没肺,过河拆桥,恩将仇报,披着人皮的畜牲。 可是李治是个无情的人吗? 李承乾知道他不是。 要不然他就不会对武媚娘这位曾是自己父亲李世民枕边女子念念不忘了。 “这……,”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李治想解释,可想了想干脆还是闭住了嘴。 反正自己今夜都得挨揍,那么又何必再去辨白触李承乾这个喜怒无常大兄的头霉呢! 至于他问这些吃食是不是不合自己口味,李治更是想哭。 自从今日下朝回到自己府中,当听到从宫中传来的那些消息之后,自己除了喝了两杯茶水外就没往腹中填下一点食物。 不合自己心意? 在整个长安城,上至王公大臣,下到黎民百姓,谁不知道自己大兄李承乾的秦王府中的吃食是最好的。 可是自己现今有心情动筷吗? 李治知道自己咽不下,那怕自己此时腹中正空空想就食。 “吃,吃饱了再说其他的。”挥挥手中的筷子,李承乾撇了撇嘴没好地说道:“为兄连李恪那同父异母的兄弟都能放过,更何况是你这一母同胞的小弟呢!” “这……”吃惊地看着自己这从来不按套路做事的大兄,李治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但话已至此,自己又还能多说些什么呢! 还是先把肚子填饱! 幽幽地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句,李治端起碗也是豁出去了。 反正都要挨揍,那自己干嘛不干脆吃饱后再随他揍。 瞧着像饿鬼投胎般大张口咽着饺子的李治,李承乾心里暗叹一声,感觉自己这在大唐活的比在前世的现代还累。 自己这td那是不想弄死李治李恪,只是现在他李世民那个爹还活着的好不好。 要是自己一狠心把那俩憨货整死,不用说朝堂上的大臣,只怕自己这具占据身体的爹也不会放过自己。 虽然说现在的李世民开始昏庸变得喜欢享受起来,但是作为从后世现代魂穿过来,熟知历史的自从可是很清楚这位被诸边蛮夷尊称为天可汗的大唐第二任皇帝有多么恐怖。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李承乾很清楚,想做大事,那就不能让人抓住自己的把柄,就不能让自己的身上沾上污点。 就如李世民这位在华夏上下五千年四百多个皇帝中也能排名在前五中的帝王一样,那怕他上位登基之后努力的去做好一个帝王,结果也成功了,可却还是改变不了他囚父轼兄杀弟的污点。 “大兄,兕子吃不完了,给你食。”放下手中的玉筷,晋阳公主看了看碗中还剩下一半的饺子,见怪不怪地望向捧着空空如也,连点汤水都不留,嘴里含着筷头愣愣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又陷入发呆中的李承乾叫道。 “哦。”低头看着扯着自己衣袖的小萝莉,李承乾收回思绪,笑着此点点头端起晋阳公主吃剩自食物又吃了起来,根本就没有去在意李治他们两口子看向自己的吃惊目光。 因为还是那句话:没有饿过的人是根本不知道食物的珍贵的。 就如站在山脚的人永远都没法体会到坐在山巅之人心中的孤独一样。 第272章 勾心 “臣妾见过夫君,见过长乐公主,见过晋阳公主,见过……晋王殿下。”手堤食盒走进厅中,武媚娘放下手里东西先向李承乾行了一礼之后,又向长乐公主几个嫡糸公主问安道,只是当看到低着头,双肩却忍不住瑟瑟发抖李治时,开口时却有些迟疑了。 “行了,都是自家兄妹,媚娘你就无须跟他(她)们如此多礼了。”瞧着有些迟疑着的武媚娘,李承乾嘴角一撇,不以为意而又另含深意地出声说道。 虽然关于男女之间的那点破事自己前世已见识过太多太多,但那都是别人的的好不好。 是的。 作为一个两世累计都活了七十多岁的人,那怕已经经历过太多,可是李承乾还是对武媚娘她这种睡在自己床上,心里却还偷偷摸摸藏着另一个他的行为给气着了。 当然,这并不是自己小家子气。 而是身为一个三官奇正,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人,李承乾承认自己有时为了目的确实是不择手段了些,但却绝对是个对感情有着洁癖的人。 那怕李承乾只是欣赏武媚娘而不是爱,但却还是无法去接受这种心灵的背叛。 “诺,妾身知晓了。”起身抬头,武媚娘能感受到李承乾这个平时看着大大咧咧混不吝,什么事情好像都不在乎,可实则比谁都小心眼,而且报仇从来都不喜欢隔夜男人语气中有些嘲讽的同时心中也明白自己曾经和李治之间的交织已被他知道了。 但是这能怪自己吗? 武媚娘不知道。 因为作为一个经历过天堂和地狱的女子,武媚娘明白无论身处乱世还是太平之时,一个人如果想好好的活下去,那么就必须手中掌权,得有野心,得学会隐忍,得懂得审时度势。 “行了,先用膳!”用眼角淡淡地在武媚娘和李治两人身上一扫,李承乾伸牛端起婢女摆在边上茶几上的夜宵,看也没看坐在一旁的晋王妃王氏笑着说了一句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嗯。”见自己兄长已经开始吃了起来,长乐公主在心里叹了口气,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角却只能应了一声是便也吃了起来。 “噗嗤。” “噗嗤。” “噗嗤。” “唉!” 听着在屋中响起的吃食之声,李治偷偷地抬起头看了眼坐在上首,端着大碗狼吞虎咽毫无形象的李承乾,简直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那位曾经什么都讲究礼仪规矩的嫡亲大兄,口中不由自主的就叹了出来。 “难道是这些吃食不合你意吗雉奴?”顿住手中夹着饺子的筷子,李承乾斜眼白了握着筷子瞧着面前饭碗满脸复杂的李治问道,心里很明白这腹黑的家伙是个什么情况。 毕竟只要是一个正常人,要是心里有事,那么又有谁能心安理得的静下心来好好的就食呢! 当然,李承乾也不否认在这世界上真的是从来都不少麻木不仁,没心没肺,过河拆桥,恩将仇报,披着人皮的畜牲。 可是李治是个无情的人吗? 李承乾知道他不是。 要不然他就不会对武媚娘这位曾是自己父亲李世民枕边女子念念不忘了。 “这……,”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李治想解释,可想了想干脆还是闭住了嘴。 反正自己今夜都得挨揍,那么又何必再去辨白触李承乾这个喜怒无常大兄的头霉呢! 至于他问这些吃食是不是不合自己口味,李治更是想哭。 自从今日下朝回到自己府中,当听到从宫中传来的那些消息之后,自己除了喝了两杯茶水外就没往腹中填下一点食物。 不合自己心意? 在整个长安城,上至王公大臣,下到黎民百姓,谁不知道自己大兄李承乾的秦王府中的吃食是最好的。 可是自己现今有心情动筷吗? 李治知道自己咽不下,那怕自己此时腹中正空空想就食。 “吃,吃饱了再说其他的。”挥挥手中的筷子,李承乾撇了撇嘴没好地说道:“为兄连李恪那同父异母的兄弟都能放过,更何况是你这一母同胞的小弟呢!” “这……”吃惊地看着自己这从来不按套路做事的大兄,李治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但话已至此,自己又还能多说些什么呢! 还是先把肚子填饱! 幽幽地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句,李治端起碗也是豁出去了。 反正都要挨揍,那自己干嘛不干脆吃饱后再随他揍。 瞧着像饿鬼投胎般大张口咽着饺子的李治,李承乾心里暗叹一声,感觉自己这在大唐活的比在前世的现代还累。 自己这td那是不想弄死李治李恪,只是现在他李世民那个爹还活着的好不好。 要是自己一狠心把那俩憨货整死,不用说朝堂上的大臣,只怕自己这具占据身体的爹也不会放过自己。 虽然说现在的李世民开始昏庸变得喜欢享受起来,但是作为从后世现代魂穿过来,熟知历史的自从可是很清楚这位被诸边蛮夷尊称为天可汗的大唐第二任皇帝有多么恐怖。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李承乾很清楚,想做大事,那就不能让人抓住自己的把柄,就不能让自己的身上沾上污点。 就如李世民这位在华夏上下五千年四百多个皇帝中也能排名在前五中的帝王一样,那怕他上位登基之后努力的去做好一个帝王,结果也成功了,可却还是改变不了他囚父轼兄杀弟的污点。 “大兄,兕子吃不完了,给你食。”放下手中的玉筷,晋阳公主看了看碗中还剩下一半的饺子,见怪不怪地望向捧着空空如也,连点汤水都不留,嘴里含着筷头愣愣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又陷入发呆中的李承乾叫道。 “哦。”低头看着扯着自己衣袖的小萝莉,李承乾收回思绪,笑着此点点头端起晋阳公主吃剩自食物又吃了起来,根本就没有去在意李治他们两口子看向自己的吃惊目光。 因为还是那句话:没有饿过的人是根本不知道食物的珍贵的。 就如站在山脚的人永远都没法体会到坐在山巅之人心中的孤独一样。 第273章 白眼狼 “大兄,雉奴知错了。” 望着捧着碗盘走向门外的婢女,李治能感觉到屋中的兄妹们全都在拿着目光看向自己,只是…… “嗯。” 点点头,李承乾从鼻孔里吐出一个音,想伸手揉揉鼻尖却发现自己的手无处可落已被晋阳衡山两个小萝莉占据。 “大兄,我……” “为兄知道,其实我们兄弟都没错,因为君临天下都是每个皇子应该有的目标。”伸手把在自己鼻间捣乱的两个小萝莉搂在怀中,李承乾笑了笑,看了一眼屋中的弟妹,眼神很是深情地说道:“就如青雀之所以会跟为兄争一样,说白了为兄也不就是占了个嫡长子的身份,可是比才学为兄能比过二弟他吗?” “大兄,青雀……”定定地看着这个从来都让自己看不顺眼,荒唐无吝的嫡长兄,李泰急了,连忙解释道:“如果大兄你不那么混蛋,那青雀又岂会有那种心思,又岂会……” “又岂会什么?”恨铁不成钢地白了又在加餐大吃特吃的李泰一眼,李承乾没好气地开口打断骂道:“除了吃,除了张扬,青雀你以后能不能注意下自己的形象。” “明明一手好牌,结果一下全被你打输了。” “你个吃货还有脸在这叽叽喳喳的找理由,为兄看你……,咳,咳,咳……” 捂着嘴,李承乾实在是被李泰这付死猪不怕开水烫,都要死了还为自己找理由和借口的样子给气到了。 因为在历史上,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废嫡为庶民后,李泰本来就有机会上位的,可谁知道他居然会说那一句“杀子传弟”。 无奈。 李承乾真的感觉自己很无奈。 就如自己现在明明很想把这些嫡亲还是庶母兄弟还有那跟李世民那个爹同父不同娘的叔叔们全都弄死一样。 可是自己能做吗? 不说这是在开口闭口就把仁孝作为标准的古代,那怕是在自己曾经活着的那千多年后,在那经济,生活水平都提高了,在那大多数人都只把礼义廉耻当着一种口号来喊,可实际上却全都是在挂着羊头卖狗肉,都喜欢单标的现代,做人都很学会不要脸,学会口是心非不要脸。 因为说实话的人都是不被人喜欢的? 可是,李承乾却也知道现在自己在这是在大唐,在那个华夏一族横扫天下的年代,那么为了不被人拖后腿,自己又岂不能说实话。 “大兄,青雀……,”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大哥,李泰咬咬牙,猛地起身离坐走到屋中正央问道:“李承乾,你难道真的不稀罕那皇位?” “不稀罕。”李承乾肯定的点点头站起身,看着李泰一字一顿地说道:“天下地图是青雀你跟为兄一起完成的,那你就应该知错这世界有多大。你说为兄会稀罕大唐这种小地方的皇位吗?” “这……”无奈的伸手挠挠头,那怕心中已明白,但李泰还是被自己同父同母决绝的回答给惊住了。 可是…… 世界那么大,难道就你李承乾想去征服吗? 想着,李泰快速地在脑海里计算了一下,稳住心神,压下自己的冲动,看着李承乾很是认真地问道:“大兄商量个事情行不?” “说。”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李承乾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允许李泰去自己书房,可是作为人家大哥,对自己兄弟的要求自己能拒绝吗。 “大兄,你说你是嫡长子,又做太子那么多年了,对大唐的政务又那么熟悉,那么……”眨巴着眼睛,李泰笑的很贱地说道:“大唐你的了,别跟青雀客气。” “这……,行,那辛苦青雀你了!”疑惑地看着李泰,李承乾能说自己直接被李泰这死胖子的样子恶心到了吗? 不就想去征服这世界分一口吃的吃,可你至于这样? “不辛苦,大兄你受累了。”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李泰很是认真地说道:“明日臣弟就给父皇上疏辞去王号入军。” “青雀,你……?”吃惊地看着李泰,李承乾真的没想到这个在曾经历史上才名很高的死胖子会这么干脆。 “行了,大兄你就别多说了,臣弟明白,如果比手段比权谋,比才学比治国,比目光比心胸,青雀都比不过大兄你,可是……”双手拢头蹲下身,李泰哭了:“可我就是不心甘啊,为什么你李承乾要是嫡长子,要是我李泰同父同母的兄长,为什么你李承乾各方面都要压着我……,呜呜呜……” “青雀,为兄……”起身伸手张开双臂抱着身前坐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似,在李世民十几个儿子中才学最高,现今跟自己同父同母同血缘的兄弟,身为后来者占据这具身体的人,李承乾能感受到他的无奈和委屈。 “大哥,二兄,呜……” “呜呜……” “呜呜呜……” “大哥,二兄,姐姐,兕子,衡山,雉奴错了,都是雉奴的错。”瞧着随着李承乾和李泰两个同父同母嫡亲兄误会解开抱头痛哭后,除去城阳公主这个妹妹外长乐公主,晋阳公主,衡山公主这一姐两妹也加入的哭圈,李治眼睛一红,瞄了边上的出身太原王氏的妻子一眼,心一狠也哭道:“雉奴真的不想要那皇位,真的不想,可是……” “可是就是这贱人她父亲跟雉奴说,世家门阀才是国之根本,只有他们才能使大唐新旺,才能……” “夫君,你……”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成婚以后就甜言蜜语哄着自己,说要跟自己相濡以沫一生的男人,王氏想解释可却被心底的冷冻住了嘴。 王氏? 太原王氏? 自己可是出身大唐五氏七姓中的太原王氏之女。 如果不是当时他李治苦苦来求娶自己,就自己太原王氏嫡女的身份,那怕是当今皇帝陛下他又那敢强赐婚,可如今…… 白眼狼? 白眼狼。 想着自己前些日子跟晋阳公主这个小姑子聊天时她说的故事,王氏知道自己真的遇见了个吃了就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你什么。你个贱人,明日本王就上疏父皇废了你的晋王妃之位,还要参你父亲,道出你们这些门阀世家之……” 第273章 白眼狼 “大兄,雉奴知错了。” 望着捧着碗盘走向门外的婢女,李治能感觉到屋中的兄妹们全都在拿着目光看向自己,只是…… “嗯。” 点点头,李承乾从鼻孔里吐出一个音,想伸手揉揉鼻尖却发现自己的手无处可落已被晋阳衡山两个小萝莉占据。 “大兄,我……” “为兄知道,其实我们兄弟都没错,因为君临天下都是每个皇子应该有的目标。”伸手把在自己鼻间捣乱的两个小萝莉搂在怀中,李承乾笑了笑,看了一眼屋中的弟妹,眼神很是深情地说道:“就如青雀之所以会跟为兄争一样,说白了为兄也不就是占了个嫡长子的身份,可是比才学为兄能比过二弟他吗?” “大兄,青雀……”定定地看着这个从来都让自己看不顺眼,荒唐无吝的嫡长兄,李泰急了,连忙解释道:“如果大兄你不那么混蛋,那青雀又岂会有那种心思,又岂会……” “又岂会什么?”恨铁不成钢地白了又在加餐大吃特吃的李泰一眼,李承乾没好气地开口打断骂道:“除了吃,除了张扬,青雀你以后能不能注意下自己的形象。” “明明一手好牌,结果一下全被你打输了。” “你个吃货还有脸在这叽叽喳喳的找理由,为兄看你……,咳,咳,咳……” 捂着嘴,李承乾实在是被李泰这付死猪不怕开水烫,都要死了还为自己找理由和借口的样子给气到了。 因为在历史上,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废嫡为庶民后,李泰本来就有机会上位的,可谁知道他居然会说那一句“杀子传弟”。 无奈。 李承乾真的感觉自己很无奈。 就如自己现在明明很想把这些嫡亲还是庶母兄弟还有那跟李世民那个爹同父不同娘的叔叔们全都弄死一样。 可是自己能做吗? 不说这是在开口闭口就把仁孝作为标准的古代,那怕是在自己曾经活着的那千多年后,在那经济,生活水平都提高了,在那大多数人都只把礼义廉耻当着一种口号来喊,可实际上却全都是在挂着羊头卖狗肉,都喜欢单标的现代,做人都很学会不要脸,学会口是心非不要脸。 因为说实话的人都是不被人喜欢的? 可是,李承乾却也知道现在自己在这是在大唐,在那个华夏一族横扫天下的年代,那么为了不被人拖后腿,自己又岂不能说实话。 “大兄,青雀……,”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大哥,李泰咬咬牙,猛地起身离坐走到屋中正央问道:“李承乾,你难道真的不稀罕那皇位?” “不稀罕。”李承乾肯定的点点头站起身,看着李泰一字一顿地说道:“天下地图是青雀你跟为兄一起完成的,那你就应该知错这世界有多大。你说为兄会稀罕大唐这种小地方的皇位吗?” “这……”无奈的伸手挠挠头,那怕心中已明白,但李泰还是被自己同父同母决绝的回答给惊住了。 可是…… 世界那么大,难道就你李承乾想去征服吗? 想着,李泰快速地在脑海里计算了一下,稳住心神,压下自己的冲动,看着李承乾很是认真地问道:“大兄商量个事情行不?” “说。”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李承乾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允许李泰去自己书房,可是作为人家大哥,对自己兄弟的要求自己能拒绝吗。 “大兄,你说你是嫡长子,又做太子那么多年了,对大唐的政务又那么熟悉,那么……”眨巴着眼睛,李泰笑的很贱地说道:“大唐你的了,别跟青雀客气。” “这……,行,那辛苦青雀你了!”疑惑地看着李泰,李承乾能说自己直接被李泰这死胖子的样子恶心到了吗? 不就想去征服这世界分一口吃的吃,可你至于这样? “不辛苦,大兄你受累了。”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李泰很是认真地说道:“明日臣弟就给父皇上疏辞去王号入军。” “青雀,你……?”吃惊地看着李泰,李承乾真的没想到这个在曾经历史上才名很高的死胖子会这么干脆。 “行了,大兄你就别多说了,臣弟明白,如果比手段比权谋,比才学比治国,比目光比心胸,青雀都比不过大兄你,可是……”双手拢头蹲下身,李泰哭了:“可我就是不心甘啊,为什么你李承乾要是嫡长子,要是我李泰同父同母的兄长,为什么你李承乾各方面都要压着我……,呜呜呜……” “青雀,为兄……”起身伸手张开双臂抱着身前坐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似,在李世民十几个儿子中才学最高,现今跟自己同父同母同血缘的兄弟,身为后来者占据这具身体的人,李承乾能感受到他的无奈和委屈。 “大哥,二兄,呜……” “呜呜……” “呜呜呜……” “大哥,二兄,姐姐,兕子,衡山,雉奴错了,都是雉奴的错。”瞧着随着李承乾和李泰两个同父同母嫡亲兄误会解开抱头痛哭后,除去城阳公主这个妹妹外长乐公主,晋阳公主,衡山公主这一姐两妹也加入的哭圈,李治眼睛一红,瞄了边上的出身太原王氏的妻子一眼,心一狠也哭道:“雉奴真的不想要那皇位,真的不想,可是……” “可是就是这贱人她父亲跟雉奴说,世家门阀才是国之根本,只有他们才能使大唐新旺,才能……” “夫君,你……”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成婚以后就甜言蜜语哄着自己,说要跟自己相濡以沫一生的男人,王氏想解释可却被心底的冷冻住了嘴。 王氏? 太原王氏? 自己可是出身大唐五氏七姓中的太原王氏之女。 如果不是当时他李治苦苦来求娶自己,就自己太原王氏嫡女的身份,那怕是当今皇帝陛下他又那敢强赐婚,可如今…… 白眼狼? 白眼狼。 想着自己前些日子跟晋阳公主这个小姑子聊天时她说的故事,王氏知道自己真的遇见了个吃了就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你什么。你个贱人,明日本王就上疏父皇废了你的晋王妃之位,还要参你父亲,道出你们这些门阀世家之……” 第274章 密议(上) “好你个李治,若非有我王氏一族一路上帮扶着你,”暴怒的盯着自己的夫君,王氏根本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开口便骂,心头一火,张嘴以牙还牙喷道:“就你这懦弱无能的样子,那会有你今日,还有你以为你与那贱人之间的……” “啪。” “够了,难道你俩还嫌这闹的还不够,还是说丢人丢的不行?”狠狠一拳砸在身旁的茶几上打断王氏的话,李承乾本想坐在一旁静静的看戏,但谁曾想到王氏居然口无遮拦的就要扯到武姑娘身上来,所以不得不说喝道:“雉奴,身为皇子,诗书礼仪你学到那去了?出口成脏,谁教你的。” “大兄,我……” “给为兄滚一边呆着去,等会为兄再跟你计较。”没好气地一个白眼送给李治,李承乾说完站起身来到王氏身边,微笑道:“百姓人家都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王氏你身为世家门阀之女,如今又贵为晋王妃,不能规劝自己夫君尊法守纪便罢,竟然还敢挑拨孤与兄弟,世家及朝廷之间的关糸,难道尔以为你们那些世家门阀所行之争父皇他不知道吗?” “殿下,臣妾……,臣妾知错了。”低着头,王氏不敢抬起头去面视李承乾这位语气温和,可字里行间中却充满杀意,贵为诸王之首大伯哥的脸色,心中不由的想起了在长安城中百官之间流传的那一句话:宁惹陛下,不欺承乾。 “好了,为兄也不是在责怪于你,只是有些事情,没有真凭实证之前,就别轻易出声,要不然小心祸从口出。”不屑地撇了撇嘴,李承乾说完也懒得再理王氏,心里却也知道这女人根本就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要不然她也不会在曾经顺风顺水的环境下就丢了皇后之位被武姑娘给害了。 虽说这跟她没有一男半女有关,但是……人在做,天在看。 就她这么个会作的女人,李承乾相信只要是一个男人娶了这样媳妇的都会离。 “是,以后臣妾一定会谨记皇兄之言格守妇道,好好的去帮衬夫君他。”裣身盈盈一拜,王氏很是诚恳地说完便退了回去,只是在扭头之时隐藏在阴影下的双眼却不自觉地透出了一丝冷色。 “嗯,居然如此你便先带着衡山,兕子下去歇息,为兄跟青雀,雉奴,丽质他们还有些话要说。”挥挥手,李承乾不是没有瞧见王氏转身时眼中流露出的狠毒。 可是自己会在意吗? 虽说他太原王氏底蕴确实深厚,门下弟子更是遍布大唐各地,但是这又怎么样? 惹火了自己,自己就学着曾经历史上的武姑娘一样来个栽赃陷害,找个理由直接砍了,而且还是那种砍到你怕为此的不就行了。 是的,虽说自己不想杀人,但是李承乾却也绝对不会放任自己边上有着一群时刻都想着要噬主的白眼狼不管。 “诺。” 抬头望了李承乾一眼,再看看倚在他椅边的衡山和晋阳两位小姑子,那怕心头纵有万分不甘想听听自己夫君他们几兄妹讨论些什么,可王氏却又不得不应声道。 毕竟谁让自己这位贵为诸王之首的大伯哥翻脸比起翻书来还快,还小心眼记仇护短呢! 就如刚才,虽说自己骂的是自己的夫君李治,而且他们兄弟两人间关系也并不好,可王氏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已经得罪了李承乾他。 “衡山,兕子乖了,先跟你们三王嫂下去歇息,要不然为兄生气了。”白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王氏,李承乾扭头看了看左右抱着自己胳膊不松开,又赖上自己的两个小萝莉有些哭笑不得去说道:“听话了,明日为兄带你们去上朝。” “真的吗?大兄你可不许再骗衡山了,要不然以后人家再也不理你了。”不舍地松开手,衡山公主可怜兮兮而又略带着威胁地说道。 “我……”瞧着衡山公主那一付委屈的样,李承乾无语了。 “是啊,大兄你要是再敢骗兕子,那么以后兕子和衡山姐姐就不叫你大兄喊你骗子了。”伸手拉住衡山公主的手,李明达看着自己的大兄说完嘻嘻一笑扭头转身……跑了。 “我……”瞧着手牵着手朝门外跑去的两个小萝莉身影,李承乾习惯地抬手揉了揉鼻尖,感觉自己这锅背的好像有些冤。 骗子? 自己什么时候骗过这两小丫头片子了。 要说骗,好像全都是她们俩人联合起来骗自己的好不好! “臣妾告退。”接到李承乾的递过来的眼神,武媚娘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虽说现在是在晋阳公主府,陪着衡山公主两姐妹下去的也是晋王妃王氏,可是自家这个宠妹的王爷还是不放心啊! “去。”点点头,李承乾冲武姑娘展颜一笑摆摆手说了一句,扭过头看着左手下首的李泰吩咐道:“青雀,你跟雉奴两人先把地图挂上,然后我们兄弟再议其他的。” “哦。”不情不愿地从椅上站起身,李泰发现自己这位嫡亲兄长使唤自己好像习惯了。 这不,连挂地图这种该奴仆婢女做的事情现在他最先想到的都是自己。 难道是自己上辈欠他的太多了,今生让自己来偿还? 瞧着翘起个二郎腿悠哉悠哉喝着茶跟长乐公主两兄妹聊得开心的李承乾,李泰真的很想骂一句娘咧。 “快些了,别做啥事都慢慢吞吞的。”一记白眼扔给正忙着往墙上挂地图的李泰和李治,李承乾眉头一竖没好气地地吼道:“就你们这种做事的样,亏为兄还想上疏父皇让你俩各领一军随为兄去征战天下呢!” “啪。” 听到自己兄长李承乾的话,李泰李治两人一惊,手一松,拿着的地图掉了。 “呯。” “发什么愣,还不赶紧弄,说完了为兄好去睡觉。”抬脚狠狠地给了张开口不知道在发什么呆,离自己最近的李泰一下,李承乾感觉这死胖子真的还得练啊。 要不然…… 好,李承乾承认这喜怒什么都放在脸上的死胖子确实比李治那腹黑的家伙更让自己喜欢。 ps:章节序号搞错了,兄弟们将就看,抱歉。 第274章 密议(上) “好你个李治,若非有我王氏一族一路上帮扶着你,”暴怒的盯着自己的夫君,王氏根本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开口便骂,心头一火,张嘴以牙还牙喷道:“就你这懦弱无能的样子,那会有你今日,还有你以为你与那贱人之间的……” “啪。” “够了,难道你俩还嫌这闹的还不够,还是说丢人丢的不行?”狠狠一拳砸在身旁的茶几上打断王氏的话,李承乾本想坐在一旁静静的看戏,但谁曾想到王氏居然口无遮拦的就要扯到武姑娘身上来,所以不得不说喝道:“雉奴,身为皇子,诗书礼仪你学到那去了?出口成脏,谁教你的。” “大兄,我……” “给为兄滚一边呆着去,等会为兄再跟你计较。”没好气地一个白眼送给李治,李承乾说完站起身来到王氏身边,微笑道:“百姓人家都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王氏你身为世家门阀之女,如今又贵为晋王妃,不能规劝自己夫君尊法守纪便罢,竟然还敢挑拨孤与兄弟,世家及朝廷之间的关糸,难道尔以为你们那些世家门阀所行之争父皇他不知道吗?” “殿下,臣妾……,臣妾知错了。”低着头,王氏不敢抬起头去面视李承乾这位语气温和,可字里行间中却充满杀意,贵为诸王之首大伯哥的脸色,心中不由的想起了在长安城中百官之间流传的那一句话:宁惹陛下,不欺承乾。 “好了,为兄也不是在责怪于你,只是有些事情,没有真凭实证之前,就别轻易出声,要不然小心祸从口出。”不屑地撇了撇嘴,李承乾说完也懒得再理王氏,心里却也知道这女人根本就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要不然她也不会在曾经顺风顺水的环境下就丢了皇后之位被武姑娘给害了。 虽说这跟她没有一男半女有关,但是……人在做,天在看。 就她这么个会作的女人,李承乾相信只要是一个男人娶了这样媳妇的都会离。 “是,以后臣妾一定会谨记皇兄之言格守妇道,好好的去帮衬夫君他。”裣身盈盈一拜,王氏很是诚恳地说完便退了回去,只是在扭头之时隐藏在阴影下的双眼却不自觉地透出了一丝冷色。 “嗯,居然如此你便先带着衡山,兕子下去歇息,为兄跟青雀,雉奴,丽质他们还有些话要说。”挥挥手,李承乾不是没有瞧见王氏转身时眼中流露出的狠毒。 可是自己会在意吗? 虽说他太原王氏底蕴确实深厚,门下弟子更是遍布大唐各地,但是这又怎么样? 惹火了自己,自己就学着曾经历史上的武姑娘一样来个栽赃陷害,找个理由直接砍了,而且还是那种砍到你怕为此的不就行了。 是的,虽说自己不想杀人,但是李承乾却也绝对不会放任自己边上有着一群时刻都想着要噬主的白眼狼不管。 “诺。” 抬头望了李承乾一眼,再看看倚在他椅边的衡山和晋阳两位小姑子,那怕心头纵有万分不甘想听听自己夫君他们几兄妹讨论些什么,可王氏却又不得不应声道。 毕竟谁让自己这位贵为诸王之首的大伯哥翻脸比起翻书来还快,还小心眼记仇护短呢! 就如刚才,虽说自己骂的是自己的夫君李治,而且他们兄弟两人间关系也并不好,可王氏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已经得罪了李承乾他。 “衡山,兕子乖了,先跟你们三王嫂下去歇息,要不然为兄生气了。”白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王氏,李承乾扭头看了看左右抱着自己胳膊不松开,又赖上自己的两个小萝莉有些哭笑不得去说道:“听话了,明日为兄带你们去上朝。” “真的吗?大兄你可不许再骗衡山了,要不然以后人家再也不理你了。”不舍地松开手,衡山公主可怜兮兮而又略带着威胁地说道。 “我……”瞧着衡山公主那一付委屈的样,李承乾无语了。 “是啊,大兄你要是再敢骗兕子,那么以后兕子和衡山姐姐就不叫你大兄喊你骗子了。”伸手拉住衡山公主的手,李明达看着自己的大兄说完嘻嘻一笑扭头转身……跑了。 “我……”瞧着手牵着手朝门外跑去的两个小萝莉身影,李承乾习惯地抬手揉了揉鼻尖,感觉自己这锅背的好像有些冤。 骗子? 自己什么时候骗过这两小丫头片子了。 要说骗,好像全都是她们俩人联合起来骗自己的好不好! “臣妾告退。”接到李承乾的递过来的眼神,武媚娘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虽说现在是在晋阳公主府,陪着衡山公主两姐妹下去的也是晋王妃王氏,可是自家这个宠妹的王爷还是不放心啊! “去。”点点头,李承乾冲武姑娘展颜一笑摆摆手说了一句,扭过头看着左手下首的李泰吩咐道:“青雀,你跟雉奴两人先把地图挂上,然后我们兄弟再议其他的。” “哦。”不情不愿地从椅上站起身,李泰发现自己这位嫡亲兄长使唤自己好像习惯了。 这不,连挂地图这种该奴仆婢女做的事情现在他最先想到的都是自己。 难道是自己上辈欠他的太多了,今生让自己来偿还? 瞧着翘起个二郎腿悠哉悠哉喝着茶跟长乐公主两兄妹聊得开心的李承乾,李泰真的很想骂一句娘咧。 “快些了,别做啥事都慢慢吞吞的。”一记白眼扔给正忙着往墙上挂地图的李泰和李治,李承乾眉头一竖没好气地地吼道:“就你们这种做事的样,亏为兄还想上疏父皇让你俩各领一军随为兄去征战天下呢!” “啪。” 听到自己兄长李承乾的话,李泰李治两人一惊,手一松,拿着的地图掉了。 “呯。” “发什么愣,还不赶紧弄,说完了为兄好去睡觉。”抬脚狠狠地给了张开口不知道在发什么呆,离自己最近的李泰一下,李承乾感觉这死胖子真的还得练啊。 要不然…… 好,李承乾承认这喜怒什么都放在脸上的死胖子确实比李治那腹黑的家伙更让自己喜欢。 ps:章节序号搞错了,兄弟们将就看,抱歉。 第275章 猪脑子 “唉!” 月明星稀,灯随风摇,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李承乾头疼而又疲劳地望着门外的夜空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心头的郁闷已经无法再用文字去形容。 自己前世虽说不是什么砖家的,可好歹也在学校里混了个本科文凭。 虽说读的不是文科,但后来因为女友也狠狠地补读了经史子集这些玩意。 可天知道为什么自己跟李泰李治这俩所谓的兄弟说话笑会这么累呢! 一个词都得解释半天那两货才能搞得清楚,这是老天让他们来磨练自己的耐心吗? “唉!” 瞧着天边那已快掉落树梢的月儿,李承乾忍不住无奈地再一次叹了口气,真的感觉自己好命苦。 这td聊完了人家俩兄弟起身就回房去睡大觉了,可自己呢? 想着刚才好不容易才忽悠李泰李治同意了的事情和许出的条件,李承乾不想说自己又一次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虽然自己现在是拥有总揽大唐诸政事的权利,也可以作出决定,可是对于李泰李治这俩兄弟的按排,自己能作主,敢去做主吗? 要是自己真的那样做了,李承乾相信李世民那条霸王龙一定会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 因为李世民的子女虽然很多,可嫡亲的儿子也就自己,李泰和李治三个。 “唉!” 再再一次叹了口气,李承乾想了想还是认命的走到书桌提起毛笔开始写起奏疏。 …………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望着御阶下朝自己躬身行礼,山呼海啸喊着千岁的文武百官,李承乾挥挥手说了一句“平身”后,忍不住地打了哈欠,实在感觉这个总揽朝政的事儿真的不好做。 睡得比鸡晚,起得却比鸡还早,而且没有工资拿不说,自己这还得强颜欢笑地往里面倒贴钱。 悲哀吗? 李承乾真的感觉自己魂穿得很悲伤。 “臣请殿下。”抬头瞧了眼高坐在御椅之上,衣袍楚楚双眼通红一脸疲惫的大外甥,长孙无忌跟房玄龄等昨日参加了御书房议事的同僚们对视一眼,眼珠子一转手奉奏疏站出说道:“老臣有疏要奏。” “国舅无需如此多礼,有什么事明说便行,不用递上来给孤看。”没好地翻了个白眼,李承乾心里p脸上挤出笑地点点头,不用问也知道长孙无忌这位便宜舅父要奏的是什么事情,心头更是明白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是一场来自门阀世家的狂风暴雨。 但是自己会怕吗? 虽说心里在打鼓,可李承乾却有自信自己绝对能搞定那些世家门阀的官员们。 因为不是有那么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吗:一个人会拒绝你,那只能说明你给的利益还不够。 而作为一个从千多年的后世魂穿过来的自己,李承乾最不缺的就是给人利益。 毕竟谁让自己前世为了财富满世界的到处溜达呢! “诺。” 诧异地抬起头,长孙无忌真的是被李承乾这个总揽朝政的大外甥的随意语气惊住了。 虽说所有的政策在商定好之后都得通传各道各府的,可是那都是商定好之后的好不好。 可如今这都还是自己几人先商议了下,都还未修改好就拿出来当着满朝文武百官之面说。 这好像也太草率了点。 可是作为一个深研究过李承乾近来行事风格的人,长孙无忌纵使感觉有些不合规矩,却又不能不打开奏疏说道:“昨日臣与诸位同僚从御书房回来之后,私下又商讨了一番,臣等以为科举改制乃国之大事,有关国基,还得慢慢图之的方好。” “既是有关国基,那就更应该早早安就,要不然……”顿住话头,李承乾的目光从长孙无忌身上移过看着大殿中文武百官很是认真地开口道:“千里堤溃于蚁穴这句话孤想诸公都应该听过。”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听到李承乾的话,文武官员慌了,尤其是那些世家门阀出身的官员们更是感觉好像是被人从自己身体上咬下口肉。 何谓世家门阀? 除了家财集累,更多的还是士林官场的垄断。 要不然纵使自己等人家族富可敌国,那又怎么可能去左右朝政走向,如何去自保。 而如今他李承乾还未坐上那龙椅,只是临时代揽朝政便要先断自己等人的根基,这简直就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也! 想着,世家门阀出身的官员连带着与之相关的官员齐齐站出来出声道反对道:“殿下所言,臣等明白,只是科举改制事关重大,得慎之啊!” “是啊殿下,前朝之事今日之鉴,得细思啊!” “殿下,科举改制事关大唐根本,万万不可儿戏啊,还请殿下收回成命!” “殿下,……” “……” “啪。” “够了。”狠狠一拳砸在身前的御案上,李承乾猛地从位置上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大殿中就如后世菜市场一样乱糟糟的文武官员们喝道:“尔等不就是担心科举改制之后影响到尔等家族的自身利益吗?” “但是,尔等别忘了,大唐的根基是那万万千千的百姓而不是尔等世家门阀之人,若尔等不愿意同意,大可辞官离去,又何必如那妇人般在此吵吵闹闹,难道尔等那些圣贤之书都白读了!” 静。 很静。 真的很静。 望着剑眉怒竖,满脸寒意双目似要喷火的李承乾,不论刚才出声还是未站出来的官员们都沉默住口了,才想起这位秦王殿下要是狠起来那可是连自己父皇都敢撸起胳膊对着干的主。 “早痛晚痛都是痛,那么我等为什么不干脆些,难道要等病入膏肓了才悔之晚矣。”抬手在大殿中被自己突然怒吼镇住的文武官员身上指过,李承乾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动动尔等的猪脑子好好的想下,虽说科举改制是会影响你们的一些利益,是偏向那些寒门子弟,可是论底蕴那些寒门弟子又岂能跟尔等这些世家门阀子弟可比。” 说着,李承乾顿了顿话头,喘了口气又继续骂道:“亏本王还想着要给尔这些门阀世家之人一些补偿呢,结果尔等此番行为却真的很让本王失望心寒。” 第275章 猪脑子 “唉!” 月明星稀,灯随风摇,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李承乾头疼而又疲劳地望着门外的夜空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心头的郁闷已经无法再用文字去形容。 自己前世虽说不是什么砖家的,可好歹也在学校里混了个本科文凭。 虽说读的不是文科,但后来因为女友也狠狠地补读了经史子集这些玩意。 可天知道为什么自己跟李泰李治这俩所谓的兄弟说话笑会这么累呢! 一个词都得解释半天那两货才能搞得清楚,这是老天让他们来磨练自己的耐心吗? “唉!” 瞧着天边那已快掉落树梢的月儿,李承乾忍不住无奈地再一次叹了口气,真的感觉自己好命苦。 这td聊完了人家俩兄弟起身就回房去睡大觉了,可自己呢? 想着刚才好不容易才忽悠李泰李治同意了的事情和许出的条件,李承乾不想说自己又一次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虽然自己现在是拥有总揽大唐诸政事的权利,也可以作出决定,可是对于李泰李治这俩兄弟的按排,自己能作主,敢去做主吗? 要是自己真的那样做了,李承乾相信李世民那条霸王龙一定会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 因为李世民的子女虽然很多,可嫡亲的儿子也就自己,李泰和李治三个。 “唉!” 再再一次叹了口气,李承乾想了想还是认命的走到书桌提起毛笔开始写起奏疏。 …………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望着御阶下朝自己躬身行礼,山呼海啸喊着千岁的文武百官,李承乾挥挥手说了一句“平身”后,忍不住地打了哈欠,实在感觉这个总揽朝政的事儿真的不好做。 睡得比鸡晚,起得却比鸡还早,而且没有工资拿不说,自己这还得强颜欢笑地往里面倒贴钱。 悲哀吗? 李承乾真的感觉自己魂穿得很悲伤。 “臣请殿下。”抬头瞧了眼高坐在御椅之上,衣袍楚楚双眼通红一脸疲惫的大外甥,长孙无忌跟房玄龄等昨日参加了御书房议事的同僚们对视一眼,眼珠子一转手奉奏疏站出说道:“老臣有疏要奏。” “国舅无需如此多礼,有什么事明说便行,不用递上来给孤看。”没好地翻了个白眼,李承乾心里p脸上挤出笑地点点头,不用问也知道长孙无忌这位便宜舅父要奏的是什么事情,心头更是明白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是一场来自门阀世家的狂风暴雨。 但是自己会怕吗? 虽说心里在打鼓,可李承乾却有自信自己绝对能搞定那些世家门阀的官员们。 因为不是有那么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吗:一个人会拒绝你,那只能说明你给的利益还不够。 而作为一个从千多年的后世魂穿过来的自己,李承乾最不缺的就是给人利益。 毕竟谁让自己前世为了财富满世界的到处溜达呢! “诺。” 诧异地抬起头,长孙无忌真的是被李承乾这个总揽朝政的大外甥的随意语气惊住了。 虽说所有的政策在商定好之后都得通传各道各府的,可是那都是商定好之后的好不好。 可如今这都还是自己几人先商议了下,都还未修改好就拿出来当着满朝文武百官之面说。 这好像也太草率了点。 可是作为一个深研究过李承乾近来行事风格的人,长孙无忌纵使感觉有些不合规矩,却又不能不打开奏疏说道:“昨日臣与诸位同僚从御书房回来之后,私下又商讨了一番,臣等以为科举改制乃国之大事,有关国基,还得慢慢图之的方好。” “既是有关国基,那就更应该早早安就,要不然……”顿住话头,李承乾的目光从长孙无忌身上移过看着大殿中文武百官很是认真地开口道:“千里堤溃于蚁穴这句话孤想诸公都应该听过。”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听到李承乾的话,文武官员慌了,尤其是那些世家门阀出身的官员们更是感觉好像是被人从自己身体上咬下口肉。 何谓世家门阀? 除了家财集累,更多的还是士林官场的垄断。 要不然纵使自己等人家族富可敌国,那又怎么可能去左右朝政走向,如何去自保。 而如今他李承乾还未坐上那龙椅,只是临时代揽朝政便要先断自己等人的根基,这简直就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也! 想着,世家门阀出身的官员连带着与之相关的官员齐齐站出来出声道反对道:“殿下所言,臣等明白,只是科举改制事关重大,得慎之啊!” “是啊殿下,前朝之事今日之鉴,得细思啊!” “殿下,科举改制事关大唐根本,万万不可儿戏啊,还请殿下收回成命!” “殿下,……” “……” “啪。” “够了。”狠狠一拳砸在身前的御案上,李承乾猛地从位置上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大殿中就如后世菜市场一样乱糟糟的文武官员们喝道:“尔等不就是担心科举改制之后影响到尔等家族的自身利益吗?” “但是,尔等别忘了,大唐的根基是那万万千千的百姓而不是尔等世家门阀之人,若尔等不愿意同意,大可辞官离去,又何必如那妇人般在此吵吵闹闹,难道尔等那些圣贤之书都白读了!” 静。 很静。 真的很静。 望着剑眉怒竖,满脸寒意双目似要喷火的李承乾,不论刚才出声还是未站出来的官员们都沉默住口了,才想起这位秦王殿下要是狠起来那可是连自己父皇都敢撸起胳膊对着干的主。 “早痛晚痛都是痛,那么我等为什么不干脆些,难道要等病入膏肓了才悔之晚矣。”抬手在大殿中被自己突然怒吼镇住的文武官员身上指过,李承乾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动动尔等的猪脑子好好的想下,虽说科举改制是会影响你们的一些利益,是偏向那些寒门子弟,可是论底蕴那些寒门弟子又岂能跟尔等这些世家门阀子弟可比。” 说着,李承乾顿了顿话头,喘了口气又继续骂道:“亏本王还想着要给尔这些门阀世家之人一些补偿呢,结果尔等此番行为却真的很让本王失望心寒。” 第276章 补偿? 利益! 望着满脸冷酷好像一言不合便要拨刀相向的李承乾,刚才站出来反对的世家门阀官员自动地屏蔽掉那一句失望和寒心,互相对视一眼之后最终还是由李治他岳丈,身为太原王氏族长,官拜史部侍郎的王方站出来问道:“殿下此言可是当真?” “哈哈,本王是混不吝了点,但绝对是个言而有信之人。”好笑地瞥了李治他老丈人一眼,李承乾说着一抬手拍了拍手掌喊道:“青雀,雉奴,把昨夜咱兄弟几个绘制的地图抬出来。” “知道了大兄。” 听着从御座屏风后传来的应答声,殿中众官员一愣,眼睛一扫才发现今日的大殿中真的好像少了晋王李治和那已回来的东莱郡王李泰。 难道…… 望着双手抬着一张近三丈绵锦图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李泰李治,文武百官惊讶地发现除了城阳公主那个被皇帝陛下敕说是早逝的公主外,长乐公主,衡山公主,晋阳公主这几个嫡系公主也来了。 这…… “辛苦众弟妹了。”瞧着抬着自己让人赶制,放大后世界地图出来的李泰李治,李承乾自动地无视了李泰那死胖子望向自己幽怨的眼神,一伸手抱住衡山和晋阳两个小萝莉,眼角一扫边上侍立着的王源点点头,开口说道:“长乐你等都随为兄并肩站在此处。” “大兄,这……” 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李承乾,不说李泰李治,就是长乐公主这个长公主也被自己这个大兄给吓到了。 天子之侧除了内侍外,那怕是再宠溺的大臣也没有人敢跟…… “无妨。”抬手打断长乐公主的话,李承乾没有扭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御阶下已被自己那张地图吸引住,正叽叽喳喳用眼神交流的文武官员,淡淡地说道:“为兄不想孤独,不想在临死前没有甜蜜。” 为兄不想孤独? 不想在临死前没有甜蜜! 看着一脸疲惫双脚在颤抖的兄长,李泰李治沉默了,长乐公主心疼了。 自己兄长真的变了。 真的变了。 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高高在上,为了名利不择手段的兄长了。 “大兄,丽质……” 伸手拨开自己的二兄,长乐公主来到李承乾面前,抬手搂着自己大兄的肩膀道:“你不会孤独的,永远都不会,真的。” “为兄懂。”宠溺地对着长乐公主一笑,李承乾眉头一皱看向御阶下突然变得很安静的众文武官员问道:“这就是本王给诸公的补偿,可满意?” “殿下,此言可是当真?” “只要诸公不犯我李唐,打下多少全都是你们的。” “确定?” “确定。”没好气地一个白眼送给又站出来长孙无忌,李承乾忍住一剑劈死这个舅父的冲动说道:“若舅舅可以劝服父皇不要立承乾为储君,那承乾去打给你看。” “殿下慎言。”虽说已经知道皇帝陛下要重立自己这大外甥为储君,但长孙无忌还是被这直白得不要不要的话给堵住了,只是…… “啊!” “大兄身为嫡长子,一国储君又岂能亲身涉险,征服蛮夷之事还是由臣弟代劳的好。” “青雀,你……”感受着自己脚尖传来的痛楚,李承乾发誓这要不是在太极殿,身前还有一群整个大唐的精英,自己一定会弄死这死胖子。 td要说话你李泰就好好的说,为毛的要先踩自己一脚。 难道你李泰不知道自己的吨位。 “啊!” “二哥你还是消停点,就你这样的,征服天下之事还是雉奴来干。”一个眼神递给自己二兄考虑,李治的脑子只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大兄跟自己说的话:大唐很大吗!在整个能活人的世界他就是个屁。 “雉奴,你……,看打。”狠狠地盯着李治,李承乾真的是忍不住了。 尼玛的你李治要跟李泰抢,怼,可也没有必要拿自己这个当大哥的出气不是。 难道自己的脚真的很好欺负? 这一刻李承乾咬着牙真的又再一次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人生。 “大姐,雉奴……”捂着脑袋,李治不敢相信地看向自己的嫡亲长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个一直以来都以贤淑名传整个大唐的姐姐会这样暴力。 “知错了是!”狠狠一脚踹在自己这嫡亲幺弟的大腿上,长乐公主怒不可遏地骂道:“身为嫡亲,你自己想下你都干了什么?” “先是让人挑起你大兄二兄之间的纷争,后又大肆收卖朝中官员添油炽薪的。” “雉奴,你真的很让为姐失望了,呜呜呜……” “姐姐,呜呜呜……” “大姐,呜呜……” “大妹,你……,呜呜……” “……” “秦王殿下,这……”望着在御座旁吵闹过后抱团痛哭的嫡亲皇子和公主,大殿中的文武百官傻眼了。 这不是在商议科举改制吗,怎么的就成了兄弟(妹)间互相揭短。 但是看着背着双手不去劝闭着嘴静静瞧着一切的李承乾。 长孙无忌懂了。 房玄龄懂了。 尉迟敬德这个大老粗也明白了。 这是戏,也是一种发泄。 只是……这还是朝堂吗? “勾心斗角,平衡,难道阶级之分真的就得那么分明吗,难道人和人之间就不能好好的去相处了?”静静地看着殿中文武百官面上的表情,李承乾本不想弄出这一场闹剧,可是对于下令杀人这种事情还是本能的想要去拒绝的。 “噗嗵。” “噗嗵。” “噗嗵。” 望着好像在喃喃自语的李承乾,文武官员真的被耳中听到的话语震惊了。 原来科举改制是假的,原来变更朝政是假的,原来这位秦王殿下想要的人人平等才是真的。 可是…… 利益? 补偿! 静静的看着在御座之侧抱头痛哭的皇子和公主,看着那互着双手静静的看着一切的诸王之首李承乾,文武百官想开口劝谏,可是话到了口角却还是咽了下去。 勾心斗角吗? 谁的曾经不是想忠君报国,可是现实逼人啊! 活着? 谁不想好好的活着! 但是生活让吗? 第276章 补偿? 利益! 望着满脸冷酷好像一言不合便要拨刀相向的李承乾,刚才站出来反对的世家门阀官员自动地屏蔽掉那一句失望和寒心,互相对视一眼之后最终还是由李治他岳丈,身为太原王氏族长,官拜史部侍郎的王方站出来问道:“殿下此言可是当真?” “哈哈,本王是混不吝了点,但绝对是个言而有信之人。”好笑地瞥了李治他老丈人一眼,李承乾说着一抬手拍了拍手掌喊道:“青雀,雉奴,把昨夜咱兄弟几个绘制的地图抬出来。” “知道了大兄。” 听着从御座屏风后传来的应答声,殿中众官员一愣,眼睛一扫才发现今日的大殿中真的好像少了晋王李治和那已回来的东莱郡王李泰。 难道…… 望着双手抬着一张近三丈绵锦图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李泰李治,文武百官惊讶地发现除了城阳公主那个被皇帝陛下敕说是早逝的公主外,长乐公主,衡山公主,晋阳公主这几个嫡系公主也来了。 这…… “辛苦众弟妹了。”瞧着抬着自己让人赶制,放大后世界地图出来的李泰李治,李承乾自动地无视了李泰那死胖子望向自己幽怨的眼神,一伸手抱住衡山和晋阳两个小萝莉,眼角一扫边上侍立着的王源点点头,开口说道:“长乐你等都随为兄并肩站在此处。” “大兄,这……” 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李承乾,不说李泰李治,就是长乐公主这个长公主也被自己这个大兄给吓到了。 天子之侧除了内侍外,那怕是再宠溺的大臣也没有人敢跟…… “无妨。”抬手打断长乐公主的话,李承乾没有扭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御阶下已被自己那张地图吸引住,正叽叽喳喳用眼神交流的文武官员,淡淡地说道:“为兄不想孤独,不想在临死前没有甜蜜。” 为兄不想孤独? 不想在临死前没有甜蜜! 看着一脸疲惫双脚在颤抖的兄长,李泰李治沉默了,长乐公主心疼了。 自己兄长真的变了。 真的变了。 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高高在上,为了名利不择手段的兄长了。 “大兄,丽质……” 伸手拨开自己的二兄,长乐公主来到李承乾面前,抬手搂着自己大兄的肩膀道:“你不会孤独的,永远都不会,真的。” “为兄懂。”宠溺地对着长乐公主一笑,李承乾眉头一皱看向御阶下突然变得很安静的众文武官员问道:“这就是本王给诸公的补偿,可满意?” “殿下,此言可是当真?” “只要诸公不犯我李唐,打下多少全都是你们的。” “确定?” “确定。”没好气地一个白眼送给又站出来长孙无忌,李承乾忍住一剑劈死这个舅父的冲动说道:“若舅舅可以劝服父皇不要立承乾为储君,那承乾去打给你看。” “殿下慎言。”虽说已经知道皇帝陛下要重立自己这大外甥为储君,但长孙无忌还是被这直白得不要不要的话给堵住了,只是…… “啊!” “大兄身为嫡长子,一国储君又岂能亲身涉险,征服蛮夷之事还是由臣弟代劳的好。” “青雀,你……”感受着自己脚尖传来的痛楚,李承乾发誓这要不是在太极殿,身前还有一群整个大唐的精英,自己一定会弄死这死胖子。 td要说话你李泰就好好的说,为毛的要先踩自己一脚。 难道你李泰不知道自己的吨位。 “啊!” “二哥你还是消停点,就你这样的,征服天下之事还是雉奴来干。”一个眼神递给自己二兄考虑,李治的脑子只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大兄跟自己说的话:大唐很大吗!在整个能活人的世界他就是个屁。 “雉奴,你……,看打。”狠狠地盯着李治,李承乾真的是忍不住了。 尼玛的你李治要跟李泰抢,怼,可也没有必要拿自己这个当大哥的出气不是。 难道自己的脚真的很好欺负? 这一刻李承乾咬着牙真的又再一次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人生。 “大姐,雉奴……”捂着脑袋,李治不敢相信地看向自己的嫡亲长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个一直以来都以贤淑名传整个大唐的姐姐会这样暴力。 “知错了是!”狠狠一脚踹在自己这嫡亲幺弟的大腿上,长乐公主怒不可遏地骂道:“身为嫡亲,你自己想下你都干了什么?” “先是让人挑起你大兄二兄之间的纷争,后又大肆收卖朝中官员添油炽薪的。” “雉奴,你真的很让为姐失望了,呜呜呜……” “姐姐,呜呜呜……” “大姐,呜呜……” “大妹,你……,呜呜……” “……” “秦王殿下,这……”望着在御座旁吵闹过后抱团痛哭的嫡亲皇子和公主,大殿中的文武百官傻眼了。 这不是在商议科举改制吗,怎么的就成了兄弟(妹)间互相揭短。 但是看着背着双手不去劝闭着嘴静静瞧着一切的李承乾。 长孙无忌懂了。 房玄龄懂了。 尉迟敬德这个大老粗也明白了。 这是戏,也是一种发泄。 只是……这还是朝堂吗? “勾心斗角,平衡,难道阶级之分真的就得那么分明吗,难道人和人之间就不能好好的去相处了?”静静地看着殿中文武百官面上的表情,李承乾本不想弄出这一场闹剧,可是对于下令杀人这种事情还是本能的想要去拒绝的。 “噗嗵。” “噗嗵。” “噗嗵。” 望着好像在喃喃自语的李承乾,文武官员真的被耳中听到的话语震惊了。 原来科举改制是假的,原来变更朝政是假的,原来这位秦王殿下想要的人人平等才是真的。 可是…… 利益? 补偿! 静静的看着在御座之侧抱头痛哭的皇子和公主,看着那互着双手静静的看着一切的诸王之首李承乾,文武百官想开口劝谏,可是话到了口角却还是咽了下去。 勾心斗角吗? 谁的曾经不是想忠君报国,可是现实逼人啊! 活着? 谁不想好好的活着! 但是生活让吗? 第277章 打 “够了。” 望着身前殿中文武百官低着的头,那怕是没有瞧见他们脸上的表情,但李承乾还是能感受到他们心中的复杂。 因为只要作为一个正常人,谁又愿意被人割肉! 可是自己现在呢? 看着还在争争吵吵的李泰李治和长乐公主,李承乾发誓刚才那一句“够了”绝对不是出自己的嘴中。 “臣等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吃惊地看着从御座屏风后走出,一身便衣的当今天子,大唐的皇帝陛下,长孙无忌傻了,房玄龄傻了,满大殿的文武百晕了。 不是说皇帝陛下身体抱恙吗?可为何…… “呯。” 抬腿一脚踹开自己身前如朝臣一般傻傻看着自己,可脸上神色却是一付‘你终于出来’的嫡长子,李世民感觉自己这爹真的做的很失败。 算计? 想着自四月后发生的一切,李世民承认自己真的是被这嫡长子算计了。 但是……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瞧着自己被踹到一边的大兄,李泰狠狠地一个白眼扔给李治,恨恨不平地瞪了长乐公主这个明着帮自己,实际上却暗地里把自己胳膊掐得疼得不要不要的大妹一眼,连忙拱手说道:“父皇你……” “停。”抬手打断自己最喜欢,最宠溺的嫡二子的话,李世民知道他想问什么,但是自己能说出理由吗? “平身。” “谢吾皇。”望着三言两语就搞定御座之侧吵吵闹闹,哭哭啼啼诸皇子和公主的皇帝陛下,文武百官眼中升起一丝希望。 希望李世民这个皇帝陛下能不能让李承乾这个诸王之首的殿下别再总揽朝政了。 毕竟对于李承乾这个明面上混不吝实则一肚子坏水的殿下来说,文武百官还是宁愿在那个渐渐昏庸的皇帝陛下手下当差。 “朕今日来,就下一道敕意。”把殿中文武百官的脸色尽收眼底,李世民直接无视自己嫡长子李承乾丢过来的幽怨眼神,开口说道:“朕身体有恙,今日始承乾替朕监国,直至朕出。” “他之语,之策,之法便是朕之语。” 满意地看着大殿中随着自己话声落下沉默下来的朝臣,李世民撇嘴一笑,一伸手从李承乾怀里牵过衡山公主和晋阳公主两个闺女,用周位几个嫡子嫡女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为父今日本想就立你大兄为太子,可你大兄他……” 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嫡长子,李世民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这嫡长子会这么嫌弃这个皇位。 “儿臣今后绝对唯大兄之命是从。”‘啪’的一下跪倒在地上,望着手牵着自己妹妹有说有笑渐行渐远的父皇,李泰傻眼了。 自己大兄李承乾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不稀罕那个皇位。 这…… “父皇,雉奴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伸手抱着自己的长姐,李治真的被自己父皇最后望向自己的眼神吓到了。 “好了,阿爹和大兄会原谅你的。”心疼地搂住自己这一母同胞的幺弟,长乐公主一边安慰一边偷偷地拿眼看向李承乾这个大兄,眼中充满了无奈。 “诸卿,科举改制是否可以通过?”直接无视了长乐公主看向自己眼神,李承乾强势地望着御阶下文武百官冷声说道:“告诉你等科举只是孤决意之一。” “殿下,难道……”吃惊地望着突然变得有些陌生的李承乾,房玄龄忍不住站出来问道:“难道殿下要变法?” “是。”点点头,李承乾转身从御案上拿过自己的双肩包掏出自己来到大唐之后日思夜想从前世看过书中抄袭过来的文案,说道:“唐承隋制,但唐跟前朝不同,得变了。” “殿下,这……”捧着手中内侍递给自己厚厚的书本,房玄龄已习惯了周边同僚看向自己嫉妒的眼神说道:“这是……?” “这便是孤想要做的事。”感受到周围想要吞了高阳公主他公公一样的眼神,李承乾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无语地开口道:“三品以上的都去御书房,孤想父皇正在那等着你们呢!” “臣告退。” “老臣去御书房了。” “殿下保重。” “臣……” “……” 看着大殿中说走就走的文武百官,李承乾真的没有想到一个早朝中就有这么多三品上的官员,可是…… 回想李靖,房玄龄,尉迟敬德和长孙无忌那个便宜舅舅临走时送给自己的眼神,李承乾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大神好送,小鬼难缠。 “三品以上,难道殿下是瞧不臣等吗?” “变法?殿下是想学商君改秦吗?” “殿下珍尔不漏,这是……” “……” “青雀,雉奴,”望着御阶下吵吵闹闹的三品下文武,李承乾眉头一皱看着李泰李治道:“给为兄出手,揍扁那几个话多的。” “大兄,……” “大兄,……” 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嫡兄,李泰李治直接是被这命令给惊了。 皇子单干文武百官? 这……,这好像有失体统。 “遗爱,给我揍。”失望地一个眼神丢给李泰李治这两个天天想着跟自己争皇位,可事情临头了却顾三顾四的兄弟,李承乾看向今日也来上朝的附马都尉房遗爱下令道:“带着附马们给我揍。” “诺。”伸手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官袍,房遗爱能说自己早已被边上这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职御史台侍郎的表兄给烦够了。 “打。” 看着挥臂朝人群中冲去的房遗爱,长孙冲一愣,随即看向边上的柴哲威吼道:“打,给某弄死兰陵萧氏家的那憨货。” “好。” “大兄,这……”吃惊地望着大殿中乱糟糟殴斗起来的文武百官,长乐公主傻眼了。 “给为兄一杯茶。”静静地看着御阶下随着房遗爱一声吼大部份都动起手来的大唐附马们,李承乾双眼微微一眯对长乐公主吩咐了一句,看向李泰李治说道:“瞧见了,这就是我李氏皇族。” “大兄,这……”随着自己兄长的目光,望着静静呆在一旁傻傻看着大殿中发生一切的族兄们,李泰想解释,可是话才到嘴角最后一改咬牙吼道:“陇西李氏皇族之人随孤打。” 第277章 打 “够了。” 望着身前殿中文武百官低着的头,那怕是没有瞧见他们脸上的表情,但李承乾还是能感受到他们心中的复杂。 因为只要作为一个正常人,谁又愿意被人割肉! 可是自己现在呢? 看着还在争争吵吵的李泰李治和长乐公主,李承乾发誓刚才那一句“够了”绝对不是出自己的嘴中。 “臣等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吃惊地看着从御座屏风后走出,一身便衣的当今天子,大唐的皇帝陛下,长孙无忌傻了,房玄龄傻了,满大殿的文武百晕了。 不是说皇帝陛下身体抱恙吗?可为何…… “呯。” 抬腿一脚踹开自己身前如朝臣一般傻傻看着自己,可脸上神色却是一付‘你终于出来’的嫡长子,李世民感觉自己这爹真的做的很失败。 算计? 想着自四月后发生的一切,李世民承认自己真的是被这嫡长子算计了。 但是……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瞧着自己被踹到一边的大兄,李泰狠狠地一个白眼扔给李治,恨恨不平地瞪了长乐公主这个明着帮自己,实际上却暗地里把自己胳膊掐得疼得不要不要的大妹一眼,连忙拱手说道:“父皇你……” “停。”抬手打断自己最喜欢,最宠溺的嫡二子的话,李世民知道他想问什么,但是自己能说出理由吗? “平身。” “谢吾皇。”望着三言两语就搞定御座之侧吵吵闹闹,哭哭啼啼诸皇子和公主的皇帝陛下,文武百官眼中升起一丝希望。 希望李世民这个皇帝陛下能不能让李承乾这个诸王之首的殿下别再总揽朝政了。 毕竟对于李承乾这个明面上混不吝实则一肚子坏水的殿下来说,文武百官还是宁愿在那个渐渐昏庸的皇帝陛下手下当差。 “朕今日来,就下一道敕意。”把殿中文武百官的脸色尽收眼底,李世民直接无视自己嫡长子李承乾丢过来的幽怨眼神,开口说道:“朕身体有恙,今日始承乾替朕监国,直至朕出。” “他之语,之策,之法便是朕之语。” 满意地看着大殿中随着自己话声落下沉默下来的朝臣,李世民撇嘴一笑,一伸手从李承乾怀里牵过衡山公主和晋阳公主两个闺女,用周位几个嫡子嫡女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为父今日本想就立你大兄为太子,可你大兄他……” 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嫡长子,李世民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这嫡长子会这么嫌弃这个皇位。 “儿臣今后绝对唯大兄之命是从。”‘啪’的一下跪倒在地上,望着手牵着自己妹妹有说有笑渐行渐远的父皇,李泰傻眼了。 自己大兄李承乾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不稀罕那个皇位。 这…… “父皇,雉奴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伸手抱着自己的长姐,李治真的被自己父皇最后望向自己的眼神吓到了。 “好了,阿爹和大兄会原谅你的。”心疼地搂住自己这一母同胞的幺弟,长乐公主一边安慰一边偷偷地拿眼看向李承乾这个大兄,眼中充满了无奈。 “诸卿,科举改制是否可以通过?”直接无视了长乐公主看向自己眼神,李承乾强势地望着御阶下文武百官冷声说道:“告诉你等科举只是孤决意之一。” “殿下,难道……”吃惊地望着突然变得有些陌生的李承乾,房玄龄忍不住站出来问道:“难道殿下要变法?” “是。”点点头,李承乾转身从御案上拿过自己的双肩包掏出自己来到大唐之后日思夜想从前世看过书中抄袭过来的文案,说道:“唐承隋制,但唐跟前朝不同,得变了。” “殿下,这……”捧着手中内侍递给自己厚厚的书本,房玄龄已习惯了周边同僚看向自己嫉妒的眼神说道:“这是……?” “这便是孤想要做的事。”感受到周围想要吞了高阳公主他公公一样的眼神,李承乾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无语地开口道:“三品以上的都去御书房,孤想父皇正在那等着你们呢!” “臣告退。” “老臣去御书房了。” “殿下保重。” “臣……” “……” 看着大殿中说走就走的文武百官,李承乾真的没有想到一个早朝中就有这么多三品上的官员,可是…… 回想李靖,房玄龄,尉迟敬德和长孙无忌那个便宜舅舅临走时送给自己的眼神,李承乾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大神好送,小鬼难缠。 “三品以上,难道殿下是瞧不臣等吗?” “变法?殿下是想学商君改秦吗?” “殿下珍尔不漏,这是……” “……” “青雀,雉奴,”望着御阶下吵吵闹闹的三品下文武,李承乾眉头一皱看着李泰李治道:“给为兄出手,揍扁那几个话多的。” “大兄,……” “大兄,……” 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嫡兄,李泰李治直接是被这命令给惊了。 皇子单干文武百官? 这……,这好像有失体统。 “遗爱,给我揍。”失望地一个眼神丢给李泰李治这两个天天想着跟自己争皇位,可事情临头了却顾三顾四的兄弟,李承乾看向今日也来上朝的附马都尉房遗爱下令道:“带着附马们给我揍。” “诺。”伸手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官袍,房遗爱能说自己早已被边上这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职御史台侍郎的表兄给烦够了。 “打。” 看着挥臂朝人群中冲去的房遗爱,长孙冲一愣,随即看向边上的柴哲威吼道:“打,给某弄死兰陵萧氏家的那憨货。” “好。” “大兄,这……”吃惊地望着大殿中乱糟糟殴斗起来的文武百官,长乐公主傻眼了。 “给为兄一杯茶。”静静地看着御阶下随着房遗爱一声吼大部份都动起手来的大唐附马们,李承乾双眼微微一眯对长乐公主吩咐了一句,看向李泰李治说道:“瞧见了,这就是我李氏皇族。” “大兄,这……”随着自己兄长的目光,望着静静呆在一旁傻傻看着大殿中发生一切的族兄们,李泰想解释,可是话才到嘴角最后一改咬牙吼道:“陇西李氏皇族之人随孤打。” 第278章 摄政王 “承乾你过了!” 望着走进御书房中的嫡长子,李世民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喝道。 “承乾见过两个李伯父,见过舅舅,见过房伯,尉迟叔叔。”躬身一礼,李承乾直接无视了李世民这个大唐老爹丢过来的眼神,一抱拳对着坐在御书房中,一言就能影响整个大唐格局的重臣作了一揖道:“刚才让诸位叔伯看笑话了。” “呵呵。” 瞧着身前这个自己三天不打便要上房揭瓦,直接无视了自己话语和目光的嫡长子,李世民笑了。 老爹不敬,然后当着老爹的面挖自己的墙角。 “父皇,如果眼神也可以杀人,那么孩儿刚才只怕在殿上已死了上万次。”眼角一抬,李承乾挑衅地瞥了眼双拳紧捏,额头青筋直跳的李世民,语不气人誓不休淡淡地说道:“要使其灭亡就必先使其疯狂这句话父皇你难道没有听过。” “娘咧,好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逆子,你是……”竖手一指李承乾,李世民炸了,忍无可忍地直接就爆了个粗口,袖袍一捋站起身便要…… “陛下息怒。”拱手抱拳起身拦在就要老子打儿子的皇帝陛下,房玄龄没好气而又无奈地一个白眼丢给李承乾一个‘你压着点’的警告,抬头盯着李世民问道:“秦王殿下刚才在朝堂上虽说骄纵妄为了些,但陛下难道真的不觉他这一手釜底抽薪使得很是光明正大?” “朕……” “二郎,高明此举可有不妥之处。”好笑地看着这既是自己妹婿又是自己追随忠心了大半辈子的皇帝陛下,长孙无忌补刀问道:“前朝本就因为科举才亡,可大唐呢?” “虽说建国后,我大唐就科举之制也重新修改过,可是看过高明关于科举的改制之法后,难道陛下还认为大唐现今的科举之制适合吗?” 一脸愤愤不平地盯着自己的皇帝妹婿,长孙无忌感觉自己的心头在滴血。 如果不是李承乾这嫡亲外甥说自己有办法让自己嫡长子恢复男人本色,自己有必要这样硬顶着皇帝陛下怼吗? 可是……, 可是谁让自己现今有求于人呢! 狠狠地一个眼神扔给边上面带笑容,正凑在李靖李绩两人边上不知道正跟他们嘀咕着什么的李承乾,长孙无忌再一次感觉到有一个多智近妖,好像天下间就没有什么是他不懂的外甥也是一种罪。 “高明!” “儿臣在。”认真的对李靖李绩点点头,李承乾眼角对站在御书房中的房玄龄和便宜舅舅使了个眼神。 “说,你倒底隐瞒朕做了多少事?”望着一改面孔站在自己面前的嫡长子,李世民的脸很冷。 “阿爹,你知道我对那皇位没兴趣。”恭敬地对李世民这个大唐的爹行了一礼,李承乾一抬手制止用一双大眼睛给自己递眼神的尉迟敬德几位老臣,淡然地说道:“如果说儿臣说几个月前儿臣敬献火药是为了洗清自己谋逆之罪,那儿臣能说此番改制只是想为我李氏皇族活得更好,你信吗?” “信。” 深深地望了眼跟在自己嫡长子身后的两个嫡子,李世民张口说道:“高明,你知道你曾经让父皇有多失望吗?” “儿臣知晓。”双膝着地,对上身前被称为千古大帝的中年男子眼神,李承乾跪得没有半分迟疑:“但现今大唐内父皇你随意,对外儿臣得打。” “用多少人?” “十万。” 吃惊地抬头看着伸手扯开自己龙袍领口襟子的李世民,李承乾真的让这君临天下,被周边小国尊称为天可汗的男人给感动了。 “二十万,朕就给你二十万精税。”气恼地看着敢对自己怒瞪着眼的嫡长子,李世民快速地在脑海中计算了下,牙一咬叹道:“别给阿爹说你要带着丽质,兕子,衡山这几个丫头一起去。” “噗嗵。” 头狠狠地磕下去,李承乾抬起头扫了眼御书房中的文武大佬一眼,看着李世民这个大唐的爹很是认真地说道:“会。” “逆子,你……” “以前儿臣以为君临天下,我继了阿爹你的位就拥有了天下。”放肆地开口打断李世民的话,李承乾伸手摘下自己的王冠砸在地上,很是认真地看着自己大唐的爹说道:“高明想要的是世界,高明想超越爹你,高明不想再重复爹你跟大伯小叔之间的兄弟相杀,高明……,呜呜……” “高明,你……” “父皇,儿愿意听大兄安排。” “阿爹,青雀错了。”白了眼站在御书房中泪如雨下的嫡兄,李泰突然想起了自己兄长喜欢说的一句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可是看着自己嫡兄的样子,这好像不是在演戏… “逆子。”看着一直都沉默会不发言的嫡子,李世民笑了,一抬起头瞧着站在御书房外,自己最想揍庶长子问道:“你哥的话你听到了?” “不灭倭国,儿臣死。”狠狠地把头砸在地上,李恪心里很清楚自己那个身为嫡长子的大哥在给自己机会。 “进来。” 不置可否地摆摆手,李世民面孔一板,眼神从御书房跟着自己一路走过来,现今身为自己臣子的兄弟说道:“朕知道你们都宠着高明,朕也知道玄武门之事留下很多不好。” “就如高明,他是朕的嫡长子,可他并不是朕想要的太子。”迈步从自己的御座上站起,李世民来到李承乾的边上,一抬手摸着自己嫡长子脑袋叹道:“可今天朕错了。” “陛下!臣……” “陛下,这……” “……” “高明虽说心机狠了些,可他并不坏。”挥手让身前的老兄弟们站起来,李世民恨铁不成钢地白了眼自己在御书房内的嫡子和庶子幽幽地说道:“他想继朕之位,那得拿出武功,要不朕宁可立李治为帝。” “陛下……” “陛下……” “陛下……” ………… “停。”望着又帮自己求情的房玄龄和长孙无忌这个便宜舅舅,李承乾双膝着地的跪下道:“父皇,儿臣现今还是总揽大唐诸道的摄政秦王!” 第278章 摄政王 “承乾你过了!” 望着走进御书房中的嫡长子,李世民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喝道。 “承乾见过两个李伯父,见过舅舅,见过房伯,尉迟叔叔。”躬身一礼,李承乾直接无视了李世民这个大唐老爹丢过来的眼神,一抱拳对着坐在御书房中,一言就能影响整个大唐格局的重臣作了一揖道:“刚才让诸位叔伯看笑话了。” “呵呵。” 瞧着身前这个自己三天不打便要上房揭瓦,直接无视了自己话语和目光的嫡长子,李世民笑了。 老爹不敬,然后当着老爹的面挖自己的墙角。 “父皇,如果眼神也可以杀人,那么孩儿刚才只怕在殿上已死了上万次。”眼角一抬,李承乾挑衅地瞥了眼双拳紧捏,额头青筋直跳的李世民,语不气人誓不休淡淡地说道:“要使其灭亡就必先使其疯狂这句话父皇你难道没有听过。” “娘咧,好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逆子,你是……”竖手一指李承乾,李世民炸了,忍无可忍地直接就爆了个粗口,袖袍一捋站起身便要…… “陛下息怒。”拱手抱拳起身拦在就要老子打儿子的皇帝陛下,房玄龄没好气而又无奈地一个白眼丢给李承乾一个‘你压着点’的警告,抬头盯着李世民问道:“秦王殿下刚才在朝堂上虽说骄纵妄为了些,但陛下难道真的不觉他这一手釜底抽薪使得很是光明正大?” “朕……” “二郎,高明此举可有不妥之处。”好笑地看着这既是自己妹婿又是自己追随忠心了大半辈子的皇帝陛下,长孙无忌补刀问道:“前朝本就因为科举才亡,可大唐呢?” “虽说建国后,我大唐就科举之制也重新修改过,可是看过高明关于科举的改制之法后,难道陛下还认为大唐现今的科举之制适合吗?” 一脸愤愤不平地盯着自己的皇帝妹婿,长孙无忌感觉自己的心头在滴血。 如果不是李承乾这嫡亲外甥说自己有办法让自己嫡长子恢复男人本色,自己有必要这样硬顶着皇帝陛下怼吗? 可是……, 可是谁让自己现今有求于人呢! 狠狠地一个眼神扔给边上面带笑容,正凑在李靖李绩两人边上不知道正跟他们嘀咕着什么的李承乾,长孙无忌再一次感觉到有一个多智近妖,好像天下间就没有什么是他不懂的外甥也是一种罪。 “高明!” “儿臣在。”认真的对李靖李绩点点头,李承乾眼角对站在御书房中的房玄龄和便宜舅舅使了个眼神。 “说,你倒底隐瞒朕做了多少事?”望着一改面孔站在自己面前的嫡长子,李世民的脸很冷。 “阿爹,你知道我对那皇位没兴趣。”恭敬地对李世民这个大唐的爹行了一礼,李承乾一抬手制止用一双大眼睛给自己递眼神的尉迟敬德几位老臣,淡然地说道:“如果说儿臣说几个月前儿臣敬献火药是为了洗清自己谋逆之罪,那儿臣能说此番改制只是想为我李氏皇族活得更好,你信吗?” “信。” 深深地望了眼跟在自己嫡长子身后的两个嫡子,李世民张口说道:“高明,你知道你曾经让父皇有多失望吗?” “儿臣知晓。”双膝着地,对上身前被称为千古大帝的中年男子眼神,李承乾跪得没有半分迟疑:“但现今大唐内父皇你随意,对外儿臣得打。” “用多少人?” “十万。” 吃惊地抬头看着伸手扯开自己龙袍领口襟子的李世民,李承乾真的让这君临天下,被周边小国尊称为天可汗的男人给感动了。 “二十万,朕就给你二十万精税。”气恼地看着敢对自己怒瞪着眼的嫡长子,李世民快速地在脑海中计算了下,牙一咬叹道:“别给阿爹说你要带着丽质,兕子,衡山这几个丫头一起去。” “噗嗵。” 头狠狠地磕下去,李承乾抬起头扫了眼御书房中的文武大佬一眼,看着李世民这个大唐的爹很是认真地说道:“会。” “逆子,你……” “以前儿臣以为君临天下,我继了阿爹你的位就拥有了天下。”放肆地开口打断李世民的话,李承乾伸手摘下自己的王冠砸在地上,很是认真地看着自己大唐的爹说道:“高明想要的是世界,高明想超越爹你,高明不想再重复爹你跟大伯小叔之间的兄弟相杀,高明……,呜呜……” “高明,你……” “父皇,儿愿意听大兄安排。” “阿爹,青雀错了。”白了眼站在御书房中泪如雨下的嫡兄,李泰突然想起了自己兄长喜欢说的一句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可是看着自己嫡兄的样子,这好像不是在演戏… “逆子。”看着一直都沉默会不发言的嫡子,李世民笑了,一抬起头瞧着站在御书房外,自己最想揍庶长子问道:“你哥的话你听到了?” “不灭倭国,儿臣死。”狠狠地把头砸在地上,李恪心里很清楚自己那个身为嫡长子的大哥在给自己机会。 “进来。” 不置可否地摆摆手,李世民面孔一板,眼神从御书房跟着自己一路走过来,现今身为自己臣子的兄弟说道:“朕知道你们都宠着高明,朕也知道玄武门之事留下很多不好。” “就如高明,他是朕的嫡长子,可他并不是朕想要的太子。”迈步从自己的御座上站起,李世民来到李承乾的边上,一抬手摸着自己嫡长子脑袋叹道:“可今天朕错了。” “陛下!臣……” “陛下,这……” “……” “高明虽说心机狠了些,可他并不坏。”挥手让身前的老兄弟们站起来,李世民恨铁不成钢地白了眼自己在御书房内的嫡子和庶子幽幽地说道:“他想继朕之位,那得拿出武功,要不朕宁可立李治为帝。” “陛下……” “陛下……” “陛下……” ………… “停。”望着又帮自己求情的房玄龄和长孙无忌这个便宜舅舅,李承乾双膝着地的跪下道:“父皇,儿臣现今还是总揽大唐诸道的摄政秦王!” 第279章 总揽朝政的秦王? “哈哈,那朕就看你这逆子如何把大唐弄好。”瞧着双膝着地的嫡长子,李世民笑了,不由地想起了这儿曾经说的豪言壮语:跪天地不如跪阿爹你来得有用。 “谢父皇,儿臣可是等你这句话可是等了好久。”伸手扯过身旁也随着自己站起而站起的死胖子的袍襟抹了把自己脸上的汗,李承乾站起身朝御书房中的房玄龄等诸位大佬一拱手行了一礼,一抬头看着门外的李恪喊道:“小恪进来,把图给诸公挂上。” “是,大兄。” “你是恪儿?” 望着从殿门外走来,一直都被自己厌恶的的儿子,李世民不敢相信面前之人真的是那其性如朕的庶子。 “父皇,孩儿……” “把为兄给你的东西拿出来。”瞧着又想来一剧子慈父悲的爹和同父异母的兄弟,李承乾才记起啥叫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恪儿你说!” 满意的点点头,李世民脸上满是笑意地开口道。 “高明,这……”瞧着李承乾这个一直不被自己看好,可近来却连连惹自己生气,让自己蒙羞,现在却眼观心,心观眼的大外甥,长孙无忌急了。 “我的就是我的,别人抢不了。” “承乾,你……” “阿爹。”睁开眼,”李承乾的目光在御书房中的老子和舅舅跟老房老李身上扫了眼,开口道:“大唐孩儿不要,但孩儿想请阿爹允孩儿出海。” “你……” “殿下……” “高明……” “大哥,……” 望着从自己头上摘下王爵冠,又一步一步扯下自身王袍的李承乾,李世民傻了。 尤其是对着自己嫡长子眼中那满满都是嘲讽,满是不罕的眼神。 “高明,你是在逼阿爹?” “我是在逼自己,阿爹……” “呜呜呜……” “臣请陛下立承乾为太子。”看着自己一身内衣,眼神中充满不服,口口声声都像小时候在自家混饭的的大外甥,长孙无忌懂。 “臣请陛下还秦王太子位,臣……” 望着又改变了阵营的长孙无忌,房玄龄知道自己该说话了。 “大哥,……” “该出手就出手,身在帝王家咱们都不该有感情。”不待自己便宜爹说话,李承乾伸手拍了拍自已魂穿到大唐跟自己同父同母,后世被人说是无用的兄弟,又抬眼看了长孙无忌这便宜舅舅一眼说道:“放过。” “逆子,你……”瞧着自己这像在按排自己身后事的嫡长子,李世民怒了。 “对阿爹你来说,不听你话的人都是逆,就如……”顿住话头,李承乾知道自己该住嘴了,要不然那就是自,在作死。 毕竟老魏的碑这不前几天就被自己这爹给砸了。 至于原因,李承乾能说只是因为天可汗怀疑他偷留下对自己名声有影响的日记本吗。 想着,李承乾地扭头瞧了瞧跪坐在一旁,正执笔疾书的褚遂良,心中已打定主意自己要是登基了,一定会把这盗名的老货给流放到海角天涯去吃生海鲜。 “逆子,你又在计” 第279章 总揽朝政的秦王? “哈哈,那朕就看你这逆子如何把大唐弄好。”瞧着双膝着地的嫡长子,李世民笑了,不由地想起了这儿曾经说的豪言壮语:跪天地不如跪阿爹你来得有用。 “谢父皇,儿臣可是等你这句话可是等了好久。”伸手扯过身旁也随着自己站起而站起的死胖子的袍襟抹了把自己脸上的汗,李承乾站起身朝御书房中的房玄龄等诸位大佬一拱手行了一礼,一抬头看着门外的李恪喊道:“小恪进来,把图给诸公挂上。” “是,大兄。” “你是恪儿?” 望着从殿门外走来,一直都被自己厌恶的的儿子,李世民不敢相信面前之人真的是那其性如朕的庶子。 “父皇,孩儿……” “把为兄给你的东西拿出来。”瞧着又想来一剧子慈父悲的爹和同父异母的兄弟,李承乾才记起啥叫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恪儿你说!” 满意的点点头,李世民脸上满是笑意地开口道。 “高明,这……”瞧着李承乾这个一直不被自己看好,可近来却连连惹自己生气,让自己蒙羞,现在却眼观心,心观眼的大外甥,长孙无忌急了。 “我的就是我的,别人抢不了。” “承乾,你……” “阿爹。”睁开眼,”李承乾的目光在御书房中的老子和舅舅跟老房老李身上扫了眼,开口道:“大唐孩儿不要,但孩儿想请阿爹允孩儿出海。” “你……” “殿下……” “高明……” “大哥,……” 望着从自己头上摘下王爵冠,又一步一步扯下自身王袍的李承乾,李世民傻了。 尤其是对着自己嫡长子眼中那满满都是嘲讽,满是不罕的眼神。 “高明,你是在逼阿爹?” “我是在逼自己,阿爹……” “呜呜呜……” “臣请陛下立承乾为太子。”看着自己一身内衣,眼神中充满不服,口口声声都像小时候在自家混饭的的大外甥,长孙无忌懂。 “臣请陛下还秦王太子位,臣……” 望着又改变了阵营的长孙无忌,房玄龄知道自己该说话了。 “大哥,……” “该出手就出手,身在帝王家咱们都不该有感情。”不待自己便宜爹说话,李承乾伸手拍了拍自已魂穿到大唐跟自己同父同母,后世被人说是无用的兄弟,又抬眼看了长孙无忌这便宜舅舅一眼说道:“放过。” “逆子,你……”瞧着自己这像在按排自己身后事的嫡长子,李世民怒了。 “对阿爹你来说,不听你话的人都是逆,就如……”顿住话头,李承乾知道自己该住嘴了,要不然那就是自,在作死。 毕竟老魏的碑这不前几天就被自己这爹给砸了。 至于原因,李承乾能说只是因为天可汗怀疑他偷留下对自己名声有影响的日记本吗。 想着,李承乾地扭头瞧了瞧跪坐在一旁,正执笔疾书的褚遂良,心中已打定主意自己要是登基了,一定会把这盗名的老货给流放到海角天涯去吃生海鲜。 “逆子,你又在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