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水浒开始》 第2章 报恩的艺术 院内的僧人正是鲁智深。 和菜园的老僧人交接完后,在屋内美美睡了个午觉,这会正准备出来巡视菜地。 他瞥了一眼簇拥在门口歪瓜裂枣的五六人,随即想起寺院管事以及老僧人临走前的叮嘱,这附近有一批泼皮,平日里经常来菜园偷鸡摸狗,将寺庙的财产当成了自家的。 你上任后,千万要小心。 眼前这帮人鬼鬼祟祟的杵在门口,站没个站相,一面探头探脑,一面互相推搡,期间还发生了一些小争吵。 看着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正好与那帮泼皮的形象吻合。 鲁智深目光一凝,当下心中已有了计较。 一群连萝卜白菜都想白嫖的无耻之徒,当打。 他倒背着双手立在距离粪坑五六米远的地方,鼻孔中发出一声轻哼,冷眼旁观之下心中的一柄巨斧早就跃跃欲试。 管他是泼皮还是无赖,狠狠地打一顿,在扔进粪坑中泡一个澡,灌两口汤水,保管以后服服帖帖。 爷拳头大,爷就有道理。 “嘿,你们这帮鸟厮,杵在门口作甚?” 鲁智深双眼一瞪,目露凶光,当下喊道。 喊完后见这帮鸟人惊慌失措之下将其中一人推了出来,剩下的如同受惊的雏鸟一般很快缩了回去,心中更加的不耻。 呸,不仅白嫖,还是一群贪生怕死之徒。 被众人推出来充当挡箭牌的人正是陈松。 他知晓鲁智深秉性,心中并不似很慌张,一面打量眼前鲁智深的同时,脑中已骨碌碌的转了几圈,正在快速思索对策。 鲁智深又称花和尚,喜好打抱不平,表面看似凶神恶煞,实则有一颗好心肠,并不会无辜出手。 张三这群人一个见面就被对方吓破了胆,缩在后方的墙根处不敢上前,正好让他有了忽悠对方的机会。 好好忽悠一番,先将二人间的好感度开启再说。 陈松摸了摸手中的新手大礼包【一瓶茅台酒】,当下举着对鲁智深叫道:“敢问前面的师傅是不是从五台山来的?” 鲁智深愣了愣,对方怎会知道自己底细? “洒家来至五台山,又怎样?” 鲁智深心中涌起一丝戒心。 陈松听后一笑,“那就对了,这位师傅肯定就是鲁达鲁相公,因打抱不平三拳打死了镇关西。” “鲁相公可知道,你当初救下的金家父女,一人是我姨父,另一人则是我表姐。” “我去姨父家探亲才得知鲁相公义举,听闻鲁相公在五台山出家,连忙赶去追随,不曾想鲁相公来了东京大相国寺,于是一路打听追随到此。” 陈松说完摸了摸自己的板寸头,“为了追随鲁相公,我也欲剃发出家,可惜那五台山的长老不收。” 作为一名前世的金牌销售人员,陈松深知拉进与客户关系的最好途径就是打开荷包,掏出一根华子热情的递过去。 要是一根华子不行,那就一包。 要是还不行,夜巴黎298套餐了解下,可惜这个条件暂时不具备。 而他的优势除了知道水浒传的大致情节走向外,也就是手中的这份新手大礼包可以作为依仗。 但考虑到他和鲁智深是第一次碰面,贸然将茅台酒递过去,对方戒心未除,说不定怀疑他在酒中下药别有所图。 那么,如何迅速的让对方放下戒心呢? 作为金牌销售员,陈松也有自己的经验,那就是让对方觉得你欠他人情。 鲁智深因为金家父女的事三拳打死镇关西,一番颠沛流离之下才到了如今的大相国寺辟祸,自己作为金家父女的亲戚,一路追随前来报恩,也说得过去。 至少理论上找不出半点毛病来。 也契合水浒传义字为先的风格。 至于对方凭什么会相信自己的话。 陈松再次摸了摸自己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板寸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不是为了出家或者有其他的难言之隐,年轻轻轻谁会剃去头发? 果然,鲁智深听后双目圆瞪,冷不丁喝问道:“当真?那你告诉我,你表姐姓甚名谁,在渭州府时,又以何为生?” “我表姐姓金,名翠莲,和我姨父一起以卖唱为生。” 鲁智深点了点头,信息基本对上了。 这么说,这个年轻人为了替亲戚报恩,一路从渭州府(今甘肃陇西)千里迢迢独自找到了东京(今河南开封)? 也算一条恩怨分明的好汉子。 鲁智深站在原地再次打量了一眼陈松,见对方身高腿长,与自己交谈间不急不缓,自有一股淡定的气度。 当下就心生好感。 美中不足的是,陈松身上的长袍虽破破烂烂,但脸上皮肤白皙,指甲间也是一尘不染,举止间进退从容,不像是一个风餐露宿行了近千里的粗人。 不过这些细节鲁智深并未深究,当下面色一缓,脸上多了一股亲切的笑意,“既是自家人,且进来说话。” 陈松回头瞅了一眼,向他们悄悄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张三李四等泼皮原本被鲁智深的凶相吓退,临时将陈松推出去顶缸,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的临时计策,没想到真被他三言两语进了门。 两人在门口的一番对话也被众人听了个全,只是这话中的意思众人却有些搞不明白,陈松这厮不是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厮混吗? 什么时候去了一趟渭州府? 张三和李四悄摸摸的对视了一眼,都在暗暗称赞陈松撒谎的艺术,竟然两句话就将对方骗了。 这陈松真不可小瞧。 另一边,陈松和鲁智深进了菜园子。 发现院中除了一个占地近20平方米的粪坑外,不远处还有一口水井,以及一张摆放在树荫下的躺椅。 最里面则是一栋三间的砖瓦房。 鲁智深径直领着他来到屋中客厅,自己胡乱在一张长凳上坐下,随后挥了挥手,“你自己寻地儿坐着说话。” “我问你,你姨父和表姐如今可安好?” “我姨父和表姐如今跟着赵员外,表姐被赵员外养作外室,姨夫跟着在一边帮衬,一家人团团圆圆,也算衣食无忧。” 鲁智深听后欣慰的点了点头,“那就好。” 说完摸了摸头上戒疤,猛然在大腿上一拍,好似想起了什么,“哎呀,你刚来,我这里简陋得很,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呼你,你先在家等着,我去附近买些酒食回来。” 陈松听后将手中的茅台酒向前一举,“恩公不用出门,既是来报恩,可不是空口白牙随口说说,这是我打听到恩公住址后,花费重金在城中买的一瓶西域好酒,正好拿来与恩公品尝。” “哎呀,这怎么行?” 鲁智深伸出鼻子在空中嗅了嗅,早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香。 这酒香醇厚悠长,和他之前饮过的任何酒都不同,早将肚子中的蛔虫勾了起来。 至于先前发过的戒酒誓言,早抛到了爪哇国去。 今日的酒今日饮,戒酒关系重大,还是留到明日在做打算。 来日方长。 “你且等着,我去拿碗来。” 鲁智深半句话都未推脱,直接被茅台酒的香味征服,起身去里间寻了两个空瓷碗过来。 第3章 花和尚和云中鹤 一瓶53度贵州茅台,在前世也要1000多毛爷爷。 一斤酒,两人平分。 陈松耍了个小心眼,给鲁智深倒酒时,故意给对方多倒了几分,自己只是分到了大约2两的样子。 喝酒什么的都是小事,主要是图对方身子……呸,是对方的好感度。 开启好感度后,尽快刷到50,这样他的金手指才算正式激活。 作为一名孤儿院穿越者,金手指不到手,心中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哈哈,我先干一口。” 鲁智深瞪着一双大眼睛在陈松酒碗中偷偷瞟了一眼,粗中有细的他也发现了陈松的小动作,心中愈发欢喜起来。 这小兄弟不仅讲义气,又有千里报恩的义举,还十分有眼力劲。 知道他馋酒得很,特意给他多分了一些。 这等人物,值得结交。 咕噜咕噜…… 鲁智深看破不说破,迫不及待一口白酒灌下去,顿时脸上青筋冒起,喉咙处好似憋着一口气。 等到白酒入喉,又觉得一团火从胃中升了起来。 憋了半天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这酒……够烈够劲,痛快。” “以后也别叫我恩公了,我们就以平辈相交,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啪的一声,鲁智深一巴掌拍在陈松肩膀上,将后者拍得一颤,差点一屁股被拍到地上。 传闻鲁智深力有千斤,能倒拔垂杨柳,看来并不是空穴来风。 若是寻常人等吃他一拳,还有活路? 【叮!鲁智深对宿主好感度+5,好感度正式激活】 这一声提示让陈松心花怒放。 这新手大礼包,终于用到了关键之处,既然已经激活了好感度系统,那就尽快将好感度刷到50再说。 看看到时能拿到什么传承。 “恩公,我敬你一杯。” 陈松端着瓷碗,和对方碰了一下。 鲁智深自然豪爽得很,酒到就干,只是这茅台酒和他先前喝过的完全不同,一口酒一团火,哪怕他心急,一口下去也只能干掉一两左右。 若硬要和先前喝过的酒比较,只能说先前的酒喝到肚中能淡出个鸟来,和米酒没啥区别。 猛灌了三口后,暂时填住了肚子酒虫,鲁智深的饮酒频率略微放缓,他擦了擦嘴,左右看了看,“小兄弟,还未请教你大名。” 陈松举手道:“小弟姓陈名松,大名府人士。” 鲁智深上下打量了一眼陈松,眼中藏不住的欣赏之意,他点了点头,“我观你衣着寒酸却谈吐不凡,一出手又能拿出这等好酒来,这酒怕是花费不小?” 陈松眼珠子转了转,水浒传是北宋宋徽宗时期。 1两黄金=10两银子。 1两银子=1贯钱。 1贯钱=1000文。 若按照购买力计算,陈松所在的世界一公斤大米25元,宋时一石大米(592公斤)合计148元。 可以简单的将一贯钱等同于148元。 当然,考虑到通货膨胀和两处世界的诸多不同,一贯钱的购买力是远远超过148元的。 约莫在300元左右。 53度的贵州茅台,怎么说也要1000多毛爷爷,换算过来,相当于5贯钱了。 陈松思索片刻,直接伸出一只手掌摇了摇,“实不相瞒,小弟来东京寻恩公,碰巧遇到一群西域商人,听闻恩公好酒,这才花费所有积蓄共5贯钱买下的这瓶酒。” 鲁智深眼珠子眨了眨,满脸的愕然。 这么说,刚才喝了3口,已经喝下了2贯钱? 雾草,鲁智深嘴角抽了抽。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知道这酒不凡,但一瓶酒5贯钱,也太耸人听闻,怕是东京城里的皇帝老儿也没这等福气? 鲁智深心中半是感动,半是内疚。 人家千里寻人,重金求子……呸,不对,是重金买酒,这拳拳报恩之情真是感动天地。 自己坐下就喝,连一份下酒菜都拿不出手,实在羞死人。 “陈兄弟,我早发现你举止有度进退自若,身上带着一股从容气度,一出手就是5贯钱的美酒,先前在菜园子门口,和那群人在一起如同鹤立鸡群,早晚会有大出息。” “今日哥哥喝得兴起,就送你一个诨名,哥哥诨号花和尚,你就叫云中鹤。” “以后我们二人就以兄弟相称。” 【叮!鲁智深对宿主的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为10点】 陈松脸上哭笑不得,这诨名好听归好听,在水浒传中一点都不接地气啊,不够威猛霸气。 不过想到好感度又增加了5点,陈松哪敢拒绝。 “谢谢哥哥,小弟以后就是云中鹤陈松了。” “好!” 鲁智深满脸赞赏,对着陈松肩膀又是重重一拍,“你且在这里坐着,哥哥出去寻些吃食来,有这等好酒,却没有下酒菜,总觉得缺了点滋味。” 陈松一听,想到了还候在菜园子门口等消息的张三李四等人,马上起身道:“哥哥勿慌,酒菜就在门口,我这就让人送来。” “哦。” 鲁智深眼中精光一闪,顿了顿,又坐了下来。 他慎重的瞅着陈松,先前的醉意已消散了大半,“兄弟,你和哥哥说说,外面那群人你可认识?” 陈松心中早准备好了说辞,满口承认道:“认识,小弟人生地不熟,独自在东京城寻哥哥,料想哥哥肯定会在寺庙挂单,这才在大相国寺周边打探,正好碰到了这群人。” “若不是他们,小弟哪能这么早和哥哥相认,说起来,他们还是小弟的领路人咧。” “还有这等事?” 鲁智深面色一缓,刚爬起来的疑心彻底的消散了,“我原以为外面那群人前来打探,必定不怀好意,正想出手修理这群鸟人一顿。” “既然他们误打误撞之下帮助过我兄弟,那就是帮助过我,这份人情不得不领,若他们诉求不太过分,我可以暂且应下来。” 陈松大喜,这一下两边都有交代了。 也不怕张三李四那群人穿帮。 陈松随后将外面那群人的诉求说了一遍,鲁智深思索了一会答道,“都是穷苦人,我鲁智深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去和他们说,以前怎样,以后还怎样,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与他们为难。” “如此,谢谢哥哥。” 陈松代替张三李四几人向鲁智深行了一礼,随后起身到外面溜了一圈,将鲁智深的意思转达出去,候在菜园子门口的这群人瞬间喜笑颜开。 “松哥儿,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当真是有本事。” “我张三也没啥本事,枉被大伙认作领头人,我看松哥儿比我更适合当这领头人,你们认同不认同?” 第4章 拍马是门技术活 张三和李四各有一个诨号。 一个号称‘过街老鼠’,一个号称‘青草蛇’。 几人都是本地人士,打小在这一带厮混,因为资格老够义气被众人推举为头领。 既是头领,就要负责一群手下兄弟的吃喝。 自己都是饥一顿饱一顿,这个头领也当的心中有愧,如今借着机会将老大的位置让给陈松,也算卸下心中一份重担。 陈松眼珠子转了转,这群混混都是本地的地头蛇,人数有20多人,平时十分抱团,虽然群员素质良莠不齐,但其中并没有作奸犯科无情无义之辈,属于小错不断大错不犯的闲浪子弟。 陈松隐隐有一股预感,既然来到了水浒传世界中的东京地界,他的任务必然与其中一个悲情人物林冲有关系。 这群小弟,后面肯定用得上。 想通这些后,陈松客气的推辞了一下,就接了下来。 这一番操作左右通吃,收获满满。 几人在外面理顺关系后,陈松领着这群新收的小弟进来向鲁智深拜码头。 顺便将几人准备的酒坛干果和烧鸡也带了进来。 菜园子中,一群人围在鲁智深周围道谢。 桌上摆着未喝完的白酒,以及刚送上来的干果和烧鸡,桌下还搁着一坛未开封的烧酒。 鲁智深为大哥,在桌前端坐。 陈松为二哥,也有资格坐着喝酒。 这群混混刚认了陈松为领头人,辈分矮了一头,没有捞到上桌资格。 再说刚获得鲁智深恩准,准许他们以后靠菜园过活,解决了这群人的后顾之忧。 张三号称‘过街老鼠’,也是思维活跃之辈,由他领衔,众小弟轮番上阵拍马,只把鲁智深哄得眉开眼笑。 在酒精刺激下,更是豪情万丈。 “当初,洒家还是延安府老种经略处相公帐前的提辖官(中层军官,相当于现在的正团级),郑屠那厮真不是什么好鸟,仗着自己是本地人,也算略有余财,肆意欺负金氏父女,不仅骗财,还骗色,这是人干的事吗?” “那郑屠号称镇关西,我呸,在洒家眼中就是一上不得台面的屠夫,别人怕他,洒家可不怕他,我直接寻了过去,只一拳,就打得这厮滚地求饶。” “第二拳,打得遍地鲜红,那血洒了一地,好似就地开了个染坊。” “第三拳,直接让他归西。” “因为惹了人命官司,这才不得不削发为僧,从五台山到了这里,洒家姓鲁,法名智深,别说区区一个郑屠,就是千军万马,我也能杀个七进七出。” 酒桌前,鲁智深喝得面红耳赤,经过与陈松的一番推杯换盏,8两白酒差不多都进了他肚中,与陈松间的好感度也被刷到20点。 距离任务要求的50点好感度近半。 男人之间喝了酒,剩下的自然是吹牛逼了。 传统手艺不能丢。 鲁智深也顺道将自己为何出现在大相国寺的缘由交代了一遍。 只是原本为了辟祸,按说应该是悄悄进村打枪的不要,却被他说的情绪激昂,好似干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喝了酒就拿出来吹嘘一番,恨不得让天下人知晓。 还好屋内的人都是颇有义气之辈,对官府向来没个好印象。 众人又是好一阵拍马。 酒到酣畅处,却听见屋外不断传来老鸦哇哇的叫声,惹得鲁智深有些不快。 “这地方哪来的呱噪,惹得洒家不痛快。” 张三等人一直在菜园周边谋生,对这一带比鲁智深还要熟悉,也不用出去查看,连忙禀道:“墙角边绿杨树上新添了一个老鸦巢,每日直咶到晚。” 鲁智深顿时不爽了,正吹到高兴处,却被一畜生打搅了兴致,他炸呼呼的对着屋内的几人一指,“你们几个,去将那老鸦巢端了,免得打扰了我和兄弟饮酒。” 张三等人望了望陈松,不敢接话,脸上很是为难。 陈松想明白其中缘由,笑了笑道:“大哥,那老鸦巢在一颗杨树上,没有梯子,也爬不上去啊。” 鲁智深摸了摸头上戒疤,“怎这般麻烦?” 陈松又拍马道:“别人需要梯子才能上树,哥哥可不需要,区区一颗杨树,直接拔掉便是,哪这般麻烦。” 这一句话,好似挠到了痒痒处,只拍的鲁智深豪情万丈。 他好似想到什么,顿时一拍光头,“对呀,你们等着,洒家去去就来。” 两人的对话直把旁边的一群人听傻了,张三李四连忙阻拦道:“大哥,那可是一颗杨树,有大腿粗,非凡力所能撼动,万一师傅不得力,到时候……” 几人的言外之意很明显,隐隐在怪罪陈松拍马的步子迈得太大了,万一扯到了蛋,岂不是鸡飞蛋打,反而惹得鲁智深不高兴…… 陈松却清楚鲁智深的真实实力。 倒拔垂杨柳,也算是水浒世界中的名场面,没想到今日也有机会亲眼目睹,正好圆了前世的小遗憾。 “你们是肉眼凡胎,我这哥哥却是天神下凡,我说他拔得动,那就拔得动,你们若不信,只管擦亮眼睛看好了。” 陈松一席话,正好被出门的鲁智深听到,他脚步一顿,转眼就消失在大门口。 只不过系统又传来一声提示音。 【叮!鲁智深对你的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30点】 拍马屁,也是一门技术活,对于前世的金牌销售员陈松来说,也算是本色演出。 一行人被陈松几句话勾起了好奇心,齐齐跟着鲁智深来到菜园子中。 只见墙角跟处确实有一颗老杨树,那树上七八米处有一树杈,正夹着一个脸盆大小的鸟巢,不是那老鸦巢是什么。 众人再次打量了一眼大腿处的杨树,不由得打了个颤。 这么粗的一颗杨树,怕不是有10多年的光景了,埋在地下的树根盘根错节,光靠一身人力,如何拔得动? 众人到此时,仍然不相信鲁智深能拔得动。 唯有陈松气定神闲。 他见鲁智深围着杨树转了两圈,伸出胳膊在树身上比划了两下,好似在寻一合适的着力点,陈松在旁边建议道:“哥哥,脱了衣服光着膀子才好使力。” 鲁智深哈哈一笑,三两下剐下僧衣的上半截,在腰间系了一圈,露出如大腿粗的双臂,“陈兄弟你且看好了,看你哥哥我是不是在吹牛。” “你们这些人也看好了。” 鲁智深双目圆瞪,对着张三李四等人顺道吼了一声,声音中隐隐夹杂着一丝不爽,好似对这群人刚才发出的疑惑有些不满。 第5章 倒拔垂杨柳 寻好着力点后,鲁智深弯腰半蹲着身子,双臂一前一后将杨树主干盘在中间,胳膊上的几处二头肌团团隆起,好似在上面镶嵌了几个煮熟的鸡蛋。 随后一声大喊。 “给我起……” 让众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 在鲁智深双脚下,原本平坦的地面如蜘蛛网般多出了几条裂缝,几根缠绕在一起的树根卷着泥土从里面崩了出来。 在之后,那杨树浑身一颤,直接向一边弯曲了15度。 “哎呀呀,树真的被搬动了。” “大师神力啊!” “我就说了,松哥儿从不说没把握的话,他说大师能搬得动,那就是搬得动,偏偏你们都不相信,这下好了?” 人群中,也有人改旗易帜扮演了一出马后炮的角色,惹得其他人翻起一圈白眼。 名场面还在继续。 只见鲁智深深吸一口气后,再次吼了一声,“爷爷让你起,你就得起,给我倒……” “哎呀呀……” 在鲁智深的神力下,十多米长,粗如大腿的一颗老杨树直接从空中弯了下来,径直倒向一边。 轰! 杨树连带着树枝直愣愣的砸在地面,惊起好大一团尘土。 原先呱噪的老鸦,受惊之下早不知飞到了哪里去,留下一个空空的鸟巢落在树杈上。 “好,大师真乃神人也。” “松哥儿好眼力,一早就看出大师能搬倒大树,我等真是有眼无珠啊,有松哥儿做我们头领,我李四算是彻底服气了。” 众人一面为鲁智深叫好,一面为陈松的眼力点赞。 原先对张三私自将头领之位传给陈松的李四这下彻底服气了。 出来混,要么有关系,要么有本事,若两者皆没有,那就必须有一双好眼力,找准方向跟对人,荣华富贵还不是手到擒来。 有粗大腿在,还要啥自行车? 就在众人围着鲁智深频频叫好时,旁边突然传来一声陌生的称赞声。 “好!” “这位师傅端是神力,就是不知手上功夫如何?” 众人回头一看,发现是一陌生官人,倒背着双手立在菜园子门口。 只见此人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儿头巾,脑后两个白玉圈连珠鬓环,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腰系一条双搭尾龟背银带。 生的豹头环眼,燕领虎须,八尺长短身材,三十四五年纪。 此人见众人一起望向他,微微一笑解释道:“我见这位师傅天生神力,端的非凡,好奇之下情不自禁喊出了声,还请勿怪。” 此人虽然突然出现,但面带善意,身材雄伟,又礼貌有加,倒不惹人讨厌。 鲁智深向门口望了一眼,拍了拍双手疑惑的问道:“这人是谁?” 陈松目光一转,抢先答道:“这位官人可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武师。” 来人拱了拱手,“正是林某。” 鲁智深听见此人姓林,相貌与他先前打过交道的军中林提辖依稀有几分相似之处,也在旁边问道:“洒家在延安府老种经略处相公帐前做提辖官时,认识一位姓林的提辖,和你长得有几分相似。” “你可认得此人?” 林冲微微一惊,随后端正的回道:“正是家父。” 鲁智深顿时一拍光头,大叫道:“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洒家原先也向林提辖请教过武艺,期间对我多有照顾,不曾想在这里遇到了故人之后。” “这位师弟,还不快进来相见。” 林冲原本站在菜园门口,中间还隔着一睹一米高的院墙。 只见他双腿一蹬,直接凭空跃起,滞空一秒多钟,随后脸不红心不跳的落在菜园中。 这一下,直接震撼住了众人。 鲁智深见林冲有如此身手,一下子起了切磋一下的心思,“林师弟,不知你这武艺,可有林提辖的七八层水平?” 林冲哈哈一笑道:“家父还在时,我与家父切磋过几场,凭借着身强力壮优势,侥幸胜过家父半筹。” 鲁智深这下更吃惊了。 当年的林提辖他可是切磋过,一套林家枪法使得如云中之龙,等闲人等近不得身。 在军中也是当红炸子鸡一般的存在。 没想到这林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下更加勾起了他的武瘾。 “林师弟,你刚才问我可会使器械,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今日友情切磋一下如何?” 林冲这会陪夫人来大相国寺上香,呆的无聊,这才四处走走逛逛,没想到恰好碰见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一幕。 对方又是他父亲军中同事,也算是故人,平白多了一丝亲切感。 他也是爱武之人,这下也不推辞,“好,就陪大师走一遭。” 两人当众切磋,旁边的人顿时跟着起哄,刚亲眼目睹了神奇一幕,这下又能围观一处好戏,直接在旁边叫起好来。 陈松眼珠子转了转,指挥几人进屋给鲁智深抬禅杖,他则将鲁智深拉到一边悄悄叮嘱,“大哥可有把握?” 鲁智深脸色有些尴尬,向旁边看了看,身子向陈松这边凑了凑,声音也压低了几分“我也不瞒你,当年我武艺小成,和林提辖切磋过几次,无一胜绩。” 打不过当年的林提辖,如今遇到一个比林提辖更胜半筹的林冲,大概率还是输。 鲁智深的这一番回答,说的比较委婉。 “咳咳……” 陈松尴尬的笑了笑,又问道:“大哥想不想赢?” 鲁智深把脸一横,“自然想赢。” 都是爱武之人,就算是友情切磋,旁边还有一群吃瓜群众围观,哪个想输? 陈松继续建议道:“大哥若听我的,一会最差也能打个平手,运气好的话能赢。” 鲁智深双目一亮,一把抱住陈松双手,惊喜的叫道:“哎呀,没想到松哥儿也是懂武之人,你若是有办法让哥哥赢上半筹,以后哥哥必不亏待你。” 陈松不动声色将对方推开,撇了撇嘴,很快意识到这又是一次刷好感度的机会。 鲁智深生平就两个爱好,一是好酒,二是好武。 一瓶茅台酒,刷了30点好感度,酒已经被喝了个七七八八。 若是自己在其中操作一番,让鲁智深胜上半分,好感度岂不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原着中,鲁智深和林冲在院中切磋,几个回合之下鲁智深就输了半招,手艺不如人,后来结拜时直接从哥哥降为弟弟。 不过鲁智深也不是没有赢的机会。 两人身上的特征差异明显,一个是抗揍血厚的上单战士,另一个是灵巧+技术性的打野脆皮,比技巧和灵活度,自然是刺客更胜一筹。 若是生死斗,刺客往往会赢得先手,鲁智深无半分胜算。 不过现在是友情切磋,林冲肯定不会下死手,这就有了操作一番的机会。 第6章 一力降十会 “哥哥一会不可与他比技巧,只需记住一点,一力降十会,若能故意中他一枪,以哥哥的体魄肯定扛得住,随后近身逼迫他弃枪缠斗,与之角力……” “嘿嘿,到时候……” 陈松的计策很明显,就是利用规则漏洞耍赖。 当然,这也是建立在鲁智深抗揍且力大的基础上。 在加上林冲手上只有一根棍子,纵然能当枪使,使得出林家枪法,但前面没有枪头。 头不硬,捅得快也没鸟用。 只不过是一个加强版的银样镴枪头。 主意已定。 鲁智深听后大喜。 他也不是无头脑的粗鄙莽夫,顿时豪情万丈强行抱住陈松,热情的拍了拍他后背,只拍得陈松全身震了震,差点骨头散架。 好在耳中又响起一声系统提示音。 【叮!鲁智深对宿主的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为40点】 距离开启金手指的好感度还差10点。 若陈松所料不差,只要鲁智深胜了这场切磋,金手指就正式开启了。 当鲁智深对他的好感度达到50后,将会开启特有的技能传承,到时候会有什么惊喜等着他呢? 还可以在想远一点。 若是继续将鲁智深对他的好感度刷到100点,又会有什么惊喜呢? 人物特有卡片? 跨时空召唤参战? 岂不是能让他组建一支鲁智深军团? 你有500个郭靖,我有500个鲁智深,来呀,敢不敢与我较量一番,有这张底牌在手,就算回到陈松先前的原时空,也可以当一次法外狂徒,到处横着走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陈松担心鲁智深对他的好感度最高只能撸到100点,然后不刷新了。 若是这样的话,那就只能在换一个目标继续薅羊毛。 陈松目光一转,落在不远处的林冲身上。 鲁智深+林冲的卡片组合也不错。 若所料不差,这位水浒传第一悲情人物的剧情才刚刚开始,刷好感度的机会后面多得是,先不急。 还是将鲁智深的100好感度稳稳握在手中再说。 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林师弟,我这院中器械不全,你就暂且用这根禅棍凑合下。” 鲁智深手握浑铁杖,望向林冲的目光中信心满满。 他手中的这根禅杖,头尾长五尺,重约六十二斤,行走江湖以来,少有人能正面扛得住他的全力一击。 不过今日的对手是林冲,前军中同事林提辖的儿子,更是如今东京城中80万禁军教头,说实话,鲁智深底气不足。 他是力大无穷,但先前与林提辖切磋时,对方从不与他角力,林家枪法又极其锐利,配上灵活的身法,往往让他有力没处使。 今日听了陈松的一句建议,犹如醍醐灌顶,顿时豁然开朗。 比器械我不如你,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将对方拖入到不得不和他比力气的有利局面中,这就好比一头蛮牛突然换了一个清晰的头脑,找准了一条合理的冲撞方向,管你是狮子还是老虎,一对一,老子也不会输。 “好,你我兄弟今日就好好切磋一番。” 林冲手握禅棍,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对接下来的这场比试也跃跃欲试。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凡是武人,没有不爱舞枪弄棒的,今日难得遇到一个合适的对手。 先痛痛快快的较量一番再说。 林冲的格局并不在最后的输赢上,只要棋逢对手,打得尽兴就好。 “来!” 鲁智深原地摆了个弓步,将60多斤的禅杖横在胸前,已做好了守势。 林家枪法厉害的地方不仅是招式,而是与之匹配的轻功和身法,他的禅杖势大力沉,加上本身练的又是铁布衫一类的硬功,抢攻并不是他所擅长的方向。 “好,小心了。” 林冲一抖手中禅棍,舞了个出枪的手势,身子一跃,已经攻了出去。 附近观战的人群中,张三李四等人下意识的围在陈松身后。 场上的人动手,场下的人自然是动嘴了。 “头领,你觉得这场比试谁赢谁输?” 问话的是李四。 虽然先前已对陈松的眼光十分服气,并不妨碍他有了再次考验一下陈松眼光的目的。 陈松笑了笑,“我大哥鲁智深先输后赢。” 这怎么可能? 李四问完后悄悄和张三等人对视了一眼,若让他们在场上的二人之中选择一个押宝的话,肯定将宝压在林冲身上。 鲁智深虽力大无穷,有倒拔垂杨柳的蛮力,但沙场比试,并不是有蛮力就能取胜的,因为你的对手会移动。 张三李四这些原本就是本地人,经常听说过林教头的威名。 退一步说,就算鲁智深未出家前是军中提辖,如今的林冲可是80万禁军教头,便是比两方的名气,也是林冲禁军教头的名气更响亮更气派。 这松哥儿不会因为刚和鲁智深结拜,意气用事从感情上出发,用屁股给出的选择? 围观的众人心思各异时,场上的两人已经交上了手。 林冲后腿一蹬地面,长棍如枪,眨眼睛刺入鲁智深面前。 后者将手中禅杖向前一托,架起长枪,挥杖便打。 哪知林冲的这一招直刺十分灵活,力道只是用了3分不到,禅棍在禅杖上借力一靠,整个人闪转腾挪之下,已经出现在鲁智深侧面。 等后者慌忙转过来时,林冲双腿在地面一蹬,纵身跳跃之下,已经出现在鲁智深背面,更要紧的是,人在空中,手中禅棍如抖出去的长鞭一样,劈头盖脸的向鲁智深右肩抽去。 这一招若是在马上改成直刺的话,便是赫赫有名的回马枪。 “哎呀……” 鲁智深自知身法不如林冲,早就做好了以守为攻的心理准备,哪想到林冲的身法如此灵活,几番折返之下已经让他处于绝对的下风位置。 脑后传来一股疾风之声。 现在转身抵挡已经来不及了。 “又要输了?” 慌乱间,鲁智深想起陈松先前的那句建议——置之死地而后生,随后双眼一亮,身子向下矮了一分,已经做好了先吃对方一击回马枪的打算。 与此同时,鲁智深身子下蹲,左手向后绕去,在对方禅棍抽在肩膀上的同时,一只大手已经握在了禅棍上。 鲁智深深知机会只有一次,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顾不得肩膀上的疼意,整个人宛如陀螺一般原地转了两圈,身子已经来到了林冲面前。 一手仍然捏着对方禅棍不放,另一手已经扔下禅杖握拳对着林冲胸前捣去。 这一拳,势大力沉。 第7章 菜园三结义 林冲此时弃枪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双手为掌,合在胸前向着拳头架去。 砰! 一拳,结结实实的锤在林冲双手之上。 随后突破第一层防御,捣在林冲胸前。 蹭蹭蹭! 尽管鲁智深未用全力,先前的双手已经将对方的巨力卸下大部分,林冲胸前被打中后,仍让他好一阵难受。 整个人一连退了五六步,才止住身子。 随后嗓子一痒,伸手捂住胸口,立在原地咳嗽起来。 整个面孔憋得通红,好似被人从水中救起的溺水之人。 胜负已分。 林冲立在原地喘了几口气才回过神来,另一边,鲁智深扔下禅棍,揉了揉右肩,十分得意的哈哈哈笑了几声。 他走上前关心的扶住林冲,“林师弟,没事?” 这一声师弟喊得十分自然。 要是打输了,可得舔着脸叫对方师兄。 打赢了,对方就成了自己师弟。 没毛病。 “没事,鲁师兄这一身神力真是异于凡人,若是被你打中,我恐怕要在床上躺上半个月。” “多谢鲁师兄手下留情。” “哈哈,你我师兄弟之间友情切磋,怎会不留力?” 鲁智深在林冲后背上拍了拍,帮他顺了会气。 一场切磋来得快,去得快,鲁智深右肩先中枪,这一枪,最多只能让他受点外伤,但林冲却中了他一拳,若不是他临时收了力道,对方恐怕要在床上躺上几天。 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这还是鲁智深屡屡败于林提辖之后,首次赢下林家枪法。 怎能不痛快。 哈哈,吃水不忘挖井人,鲁智深也没忘记陈松的好。 他大手一挥,指了指在一边观战的陈松介绍道:“这是我刚认下的一员小兄弟,虽出身低微但十分重义气,诨号知恩图报云中鹤。” “我因在渭州救过他姨夫一家,他就千里迢迢从渭州赶来相随,代替姨夫一家报恩,实乃真义士。”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打的痛快,你我兄弟三人何不一起结拜。” “今后有福共享有难同当,才不枉在这世间白活一次。” 鲁智深一番热血提议,也没忘记陈松先前的献酒献计之恩。 林冲顿了顿,有些迟疑。 他先是看了看鲁智深,这名汉子作风粗狂力有千斤,算是一名奇人,在加上对方早先是自己父亲军中同事,也算是半个故人。 至于切磋的结果,林冲倒没太在意。 技不如人有什么好说的,打得痛快才是正办。 像鲁智深这样的奇人,他早就想结识一番,至于陈松…… 林冲视线在旁边的陈松身上停留了片刻。 水浒中的基调是什么? 兄弟义气……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不管是前者的义气还是后者的豪迈都缺一不可,像陈松这样知恩图报的后生,也当得起一个‘义士’的称呼。 在加上陈松虽穿着普通,但身形高大皮肤白皙,立在一帮泼皮之间淡定自若,真如鹤立鸡群。 这种气度,即便现在一身白衣,以后也不会是普通人。 林冲视线微微转了一圈,已经拿定主意。 “好,你我三人今日就在这里结拜。” 林冲挽着鲁智深胳膊,重重的拍了上去,两人一起对陈松招了招手,“陈兄弟,你意下如何?” 陈松也顿了顿,随后面色一喜,拱手道:“两位哥哥相招,小弟敢不从命?” “哈哈哈!” 三人聚在一起挽着胳膊,相互打量一番后,大声笑了起来。 陈松更是面色一动。 脑海中又出现了一串机械提示音。 【叮!鲁智深对宿主好感度达到50,人物技能传承正式开启,宿主随即获得鲁智深传承之一‘铁布衫’】 【铁布衫:当前等级lv1】 【技能介绍:一门护体硬气功,当宿主在承受拳打脚踢时,可丝毫不损,普通刀剑也伤不得分毫,若能习得圆满,达到罡气护体程度,可入水不溺、入火不焚、闭气不绝、不食不饥,宿主可通过锻炼来提高技能等级】 【叮!宿主与主要剧情人物鲁智深身上的好感度达到50,任务2正式激活】 【任务目标:帮助林冲成功杀掉高俅、高衙内和陆虞侯三人,且任务期间林冲必须存活,不得离开东京】 【叮!宿主成为林冲结拜三弟,自动获得林冲好感度20点】 【当宿主与林冲好感度达到50后,可随即获得林冲身上的技能传承】 陈松身子颤了颤,脑中快速的转了一圈,出现的第2个任务果然与林冲相关。 陈松也注意到其中的关键字眼,是帮助林冲杀人,而不是他们亲自操刀,等于间接的增加了任务难度。 且任务完成前,林冲还不能离开东京,必须活着。 这个任务难度……若是计划得当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难就难在,如何改变林冲‘忍字当头’的怂人秉性。 原着中,林冲之所以一忍再忍,差点成了北宋最怂的男人,主要是两个原因。 一是因为环境因素。 林冲父亲是军中提辖,自己则是军中教头,算得上资深的公务员之家。 自幼享受体制的好处。 其岳父也是小有余财,媳妇更是小家碧玉,若没有高衙内的出现,一家人原本衣食无忧和和美美。 假设林冲当时了无牵挂孜身一人,而且还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流浪汉,外加身上披着几条人命官司,被人欺负到这种程度,说不得早就提枪趁夜杀上了门。 大不了一走了之,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 可见周边的环境因素对人的束缚力是根深蒂固的。 第二个原因则是性格。 从林冲的父亲是军中提辖这一点可以看出,林冲自小受到的家庭教育就是‘习武是为了强身壮体,而不是为了让你闯祸’。 加上他打小生活顺风顺水,没有经受太大的挫折,也没有经受社会的毒打,在体制家庭的耳濡目染之下,自然养成了遇事先忍一忍的妥协原则。 习武之人,怎会没有血性? 风雪草料场中,林冲退无可退,忍无可忍,血性被彻底的激发出来,干净利索的反杀了前来陷害他的陆虞侯三人,其后义无反顾的上了梁山。 这是一个悲情的汉子。 他的命运能改变吗? 陈松快速的思索了一圈,已经大致有了计策。 就在陈松立在原地走神时,另两人已经手挽着手回到客厅中。 结拜岂能无酒? 正好先前张三李四送过来的一坛烧酒还未开启。 2人报了一次姓名和年纪,鲁智深惊喜的发现他和林冲年纪相仿不相上下,由于鲁智深刚才切磋中胜了半筹,自动晋级成大哥。 林冲老二。 年纪最小的陈松捞了一个老三的排名。 “三弟,还不快过来与大哥二哥共饮一杯?” “两位哥哥稍等,这便来。” 二人唤醒了在外走神的陈松,一行三人很快围坐在桌子前,打开烧酒,用瓷碗痛快的对饮起来。 第9章 忍无可忍 鲁智深说完就走。 陈松领着张三李四等人留了下来。 现场的气氛有些压抑,众人脸色黑成一团默不作声,眼前的一切宛如一块牛粪堆在自家案头,吃不得又踢不得。 晦气得很。 台阶上的争论也接近尾声。 林冲得知对方是高衙内后,犹豫了再三,一腔怒火早就软了下去。 对方是他顶头上司的干儿子,他能怎样? 忍一时风浪静,退一步天地阔,自己媳妇只是被调戏了几句,并没有实质上的损失。 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最后果真如鲁智深料想的一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此地也不是相聚的好时刻,林冲脸色阴沉的隔着人群朝陈松点了点头,独自护着林夫人与锦儿落寞的向自家走去。 好戏散场了。 附近围观的吃瓜群众也陆陆续续散了,唯有陈松等人还聚集在街边,一直瞅着高府的人护着高衙内扬长而去,只把他们看得牙痒痒。 陈松不仅是这伙人的头领,还是林冲的结拜三弟。 自家嫂嫂受辱,宛如他们受辱,这口气若不发泄出去,忍得浑身难受。 “松哥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你若有安排,尽管示下,不用打哑谜,哥几个都相信你,我们也不是怕事的人。” 林冲有家有业,可以怂,他们都是附近的一群泼皮,既无家人也无财产,有道是光脚不怕穿鞋的,林冲不方便干的事情他们可以干,只是欠缺一个领头的人。 “好。” 陈松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高衙内你们可认得?” 张三李四等人连连点头,“认得认得。” “听说这厮是高俅高太尉的干儿子,在东京倚势豪强,专爱银人家妻女。” “京师人怕他权势,谁敢与他争?背地里叫他花花太岁。” 陈松点了点头,“那就再认一次,把人认清楚了,我料想他今日未得逞,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几人最好日夜轮班将此人的一举一动给我盯死,一有异动,可速来寻我。” “好。” 几人商量结束,各自散去。 第二日。 林冲叫人将鲁智深和陈松约到附近一处酒楼,打算回请他们。 昨日哥三个仓促结拜,本应该高高兴兴,因为他的事儿搞得大家不欢而散,在加上林冲在家想了一夜,心中始终觉得胸口被堵了一块石头,以至于念头不够通达。 满肚子的酸楚,也想找几个亲近人诉说一番。 于是才有了这个局。 几人叫了一个单独的包房,还不等热菜送上来,鲁智深就扯着嗓子嚷了起来。 “二弟,依我说,直接趁天黑蒙上面将那个高衙内骗出来俘过来,找个没人的地方关起来,好好拷打一顿,你若是还不解气,寻个剪刀一刀下去,咔嚓一下,直接让他断子绝孙,岂不是一了百了?” “你放心,这个事儿我和三弟去安排,保证不将你牵连进去。” “大不了我们继续跑路,至少能出一口恶气。” 鲁智深的这番言语,其实昨晚就在林冲心头徘徊过。 不过他想的最多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将高衙内狠狠扁一顿,同时还要尽可能将自己撇干净,哪里敢将对方弄成残废? 此番听到鲁智深仗义执言,心中好不感动。 林冲主动给几人碗中倒上酒,端着酒碗道:“此事全因小弟而起,不敢让两位兄弟牵连进来。” “其实昨夜你嫂嫂宽慰了我一晚上,忍一忍就过去了,这件事情就此打住。” “来,我敬大哥三弟一杯。” 一口酒下肚,鲁智深将空碗重重搁在桌面,压抑着声音不甘的反问道:“就这样算了?” 林冲苦笑一声,“不算了又能怎样?” 一直在旁边未吭声的陈松突然插嘴道:“二哥,你有没有往最坏的方向想一想?万一忍一时变本加厉,退一步越想越气呢?” “我看你愿意退一步,那高衙内不一定会收手。” “他敢。” 林冲听后,脸上胡须毛发皆竖立起来,身上杀气四溢,宛如一头正在捕食中的猎豹。 就在这时,包房外跌跌撞撞的闯进来一人。 众人抬头一看,发现是张三。 张三见屋内的三人都在,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却道出了一个天大的消息,“不好了,我刚才见高衙内和一个文士领着十多个高府仆从气势汹汹的往这边而来,看方向正是林教头家。” 咔嚓一声,酒桌上的瓷碗碎了一地。 林冲当下站起身,面色急切的问道:“你可看好了,他们去的方向可是我家?” 张三道:“错不了,松哥儿昨日吩咐我们日夜轮班盯着高府,今日早上,我兄弟就看到一个文士进了高府,不一会就陪同高衙内领着十多个仆从出来,手上还拿着棍棒。” “对了,那文士好像叫陆谦。” “时间要紧,他们这会怕是已经到了林教头家,我们若在这里耽误下去,后果难料。” 啪嗒一声。 桌上传来一声爆喝。 “贼厮鸟!上次饶你性命,竟还变本加厉了?啊,气煞我也!” “二弟三弟,速速随我来,再晚一步弟妹说不定就危险了。” 鲁智深一声怒吼,反手一巴掌,便将桌子掀飞出去。 桌上的汤汤水水散了一地。 鲁智深说完操起那根六十多斤重的禅杖抢先冲了出去。 唯有林冲,整个人还愣在原地,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盘旋,“光天化日之下,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样……” 至于高衙内想哪样? 目的一目了然。 众人脑中已经想到了最坏的一幕。 林冲选的这家酒楼就在自家附近,走回家只有几十步,一行四人步伐匆匆,不一会就赶到了院门口。 只是门口被一群拿着棍棒的奴仆堵住了,领头一人正是林冲的同乡陆谦。 院内依稀有哭喊声传来。 林冲心急如焚,脑中还抱着一丝侥幸,当场大喝道:“陆谦,你大白天带人来我家作甚?” 当先一人正是陆虞侯陆谦,他也没料到林冲这么快就赶了过来,神色间依稀有一丝慌张。 不过想起屋内传出的动静,代表衙内还未得手,这会不能让这群人进去。 既然已经与林冲撕破了脸,那就一条路走到底,在同乡教头和当今天子的红人高太尉之间二选一其实不难。 只要是一个成年人都知道如何选择。 第10章 老子不忍了 “林冲,你现在不能进去。” 陆谦很快收回慌乱的神色,指挥院门口的几名仆从将几人拦了下来。 “陆谦,让开,这里是我家。” 林冲脸色寒得好似要滴出水来,若不是顾忌对方背后站的是高太尉,早一拳将这厮打得摊在地上。 陆谦尴尬的笑了笑,“林冲,我是为你好。” “女人没了还可以再娶,得罪了高太尉,你我都知道有什么后果。” 说完竟不要脸的揽住林冲肩膀,从怀中掏出两锭10两的银元宝塞到林冲手中,“你何必杵在这里?” “反正你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如去对面茶楼喝喝茶,完事了我再去唤你。” 林冲捏了捏手上的两锭银元宝,只觉得往日和蔼可亲的银子身上散发出一阵耀眼的亮光,如此的刺眼。 瞬间有一股血压从他大脑中涌了上来,脑中思绪一片空白。 他立在原地,既没进去,也没离去。 只是一双铁拳紧握在一处,骨节处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关节蠕动声,整个身体都隐隐颤抖起来。 “我呸!” 鲁智深从后面一把冲上来,拍掉林冲手中的银元宝,牙呲目裂的劈头喝问道:“二弟,这都能忍?你还算个男人吗?” 林冲还未吭声,旁边的陆谦不屑的发出一声冷笑,“林教头,我最后说一次,你现在把地上的银子捡起来,我就当你今天没来过。” 就在这时,一声凄惨的呼救声从院中传出。 “官人……官人救我。” 声音很熟悉,正是林冲媳妇声音。 除了呼救声外,还伴随着一阵撕扯衣服的啪啪声,以及东西摔倒在地的扑腾声。 噌的一下。 林冲呼吸声一下急促起来。 他眼中一片通红,头发根根直立。 一双铁拳恨不得攥成了一团铁块。 陆谦眉头一跳,也察觉到身边林冲异状,声音不由得加重了一分,“林冲,你我都是同乡,你听我一句劝,千万别想不开。” “其实忍一忍就过去了,天又塌不下来,人嘛,总要向前看。” 陆谦说完抱着林冲肩膀拍了拍,后者仿佛一根没有思维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一般,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期间身子一抽一抽的,已经到了忍受的极限。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两锭银元宝,两滴眼泪顺着鼻梁流了下来。 自家媳妇被人当面侮辱发出的求救声,陆谦在耳边不断强调的威胁声,还有鲁智深怒其不争的呵斥声。 所有声音汇合在一起,好似一股魔音顺着耳朵处钻进林冲大脑。 林冲抬头望了望天,天空一片昏暗。 这样的人生,活得还有什么意思? “陆谦,我曹尼玛。” 林冲身后,陈松发出一声爆喝。 他猛的冲了出来,上去一拳,直接打在陆谦鼻子上。 这一拳,不仅包含了陈松的怒火,林冲和鲁智深的怒火也附在上面,只一拳,直接爆头,将陆谦打的鲜血和鼻涕混合在一起,糊满了一脸。 他狼狈的向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整个人都被打傻了。 陈松双目中喷着怒火,如一头捕食的野狼一般狠狠盯在陆谦身上,“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简直不当人子。” 这时的陆谦也反应过来,他面色上闪过一丝惊慌失措神色,一手捂着脸,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诧异之色,“你是哪里来的小毛贼,也敢打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 附近的几个仆从见领头的陆谦被打,马上拿着棍棒围了上来。 陈松原地大喊一声,“大哥,助我。” 身后随即传来一声鲁智深的爆喝声,“好,这些贼鸟厮都交给洒家来打发。” “二哥,还愣着干嘛,快进去救嫂嫂啊。” 陈松用力推了推旁边的林冲,后者在原地愣了愣,好似也跟着醒了过来,他嘴中发出一声哀嚎,如豹子出笼一般冲进院子。 小院门口,鲁智深禅杖横扫,那几个操着棍棒的仆从还准备阻拦林冲,直接被鲁智深的禅杖扫中,哪里是他一合之敌? 这禅杖重约62斤,三人中也只有鲁智深天生神力,能挥舞得动。 这些仆从几乎挨着就倒,碰到就伤。 只是片刻工夫,地上已经躺了一地的伤残人士,一个个不是被打得筋断骨折,便是在巨力的冲撞下晕了过去。 鲁智深一人一禅杖立在原地哈哈大笑,这踏马才痛快。 先前打又打不得,忍着又憋屈,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先前菜园结义的三兄弟,此时全部动了起来,趁着陆谦目瞪口呆之际,陈松一个劲步冲上去,对着陆谦的胸口狠狠一记窝心脚,将对方踹得飞了出去。 不等陆谦站起来,陈松已经骑在他身上。 一手抓住对方胸襟衣领,另一手左右开弓,“小贼,爷爷忍你很久了。” “林冲是我结拜二哥,你安敢如此欺辱他?欺辱我嫂嫂?” 啪啪啪! 陈松一面呵斥,手上却没有停下。 “你这厮在老家开染坊亏了钱,灰溜溜跑来东京投靠我二哥,借着他的关系才成功进了太尉府。” “如今靠溜须拍马得了势,先前的恩情忘得干干净净,反过来狼心狗肺坑我二哥。” “你这种人渣败类,爷爷今日岂能饶你?” 鲁智深料理了一群仆从后,也拿着禅杖在旁边为陈松把风。 他胸中没有多少文墨,只觉得陈松嘴中的话骂的委实痛快,真是恩将仇报陆虞侯,千里报恩云中鹤。 两人拿来一比较,简直是云泥之别,愈发反衬得陈松身上的品质可贵了。 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 啪啪啪…… 陈松不断左右开弓,一连抽了10多个巴掌下去,没想到竟收到了一声意外之喜。 【叮!鲁智深对宿主的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为60点】 陈松只是一愣,随后马上想通了。 他如今与鲁智深和林冲是结拜兄弟,已然成了一处利益结合体,对方欺辱林冲,就是在欺辱他们哥三个。 陈松暴打陆虞侯,鲁智深自然感到很爽。 这个好感度就是这么来的。 陈松眼珠子眨了眨,一把提起陆谦衣领,干劲更足了,简直将对方当成了一个刷好感度的工具人。 他将右手攥成铁拳,盯着陆虞侯如大葱一般的鼻孔一拳打了下去。 “我二哥当你是同乡,这才资助你,帮你出钱找地方住,给你吃喝,还找关系将你送进了太尉府,你却恩将仇报。” “这第一拳,为我二哥识人不明而打。” 碰! 第一拳如同一个磨盘一般直接砸在陆谦鼻梁上。 正打在鼻子正中间,瞬间一股鲜血迸流出来。 第11章 打残陆虞侯 陆谦惨叫一声后,鼻子直接歪在半边,好似开了个油酱铺,原本挺拔立体的面容瞬间塌了一半。 “打得好,这贼鸟厮真不是个东西。” 鲁智深在旁边继续点赞。 【叮!鲁智深对宿主的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为70点】 陈松再次愣了愣,心中多了一股期待。 之前好感度在50时,随机奖励了一个铁布衫技能,按说鲁智深掌握的武技至少有两处,还有一个天神神力的被动技能,合起来就是三个。 也就是说,再刷10点好感度,极有可能还能拿到一个随机技能? 如今的好感度已经刷到70,陈松心中的期待感更足了。 被骑在身下的陆谦被这一拳打得嘴鼻开花,如同一个即将煮熟的小虾米一般弓着身子挣扎起来。 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向上推了推陈松,嘴中模糊不清的嚷道:“我不管你是谁,你今日打了我,太尉知道后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林冲。” “你打我,就是在打太尉的脸面,就是在坑害你兄弟林冲一家,还不快放手。” 这陆谦连番被打之下,思维还十分清晰。 这代表打得还不够。 陈松朝旁边观察了一眼,林冲的院子口位于一处小巷中,这番动静闹得有点大,外面已经驻足了不少行人。 要打得趁早。 说不得开封府的人就要来了。 陆谦在地上一连威胁了陈松几句。 若是林冲在这里,恐怕多少也能起到一些作用,可呆在现场的人只有陈松和鲁智深。 当下陈松一巴掌拍在他面门上,“你这厮还敢威胁我?” “呵呵呵……” 原本还在挣扎的陆谦突然双臂一松,破罐子破摔的放弃了挣扎,无力的摊在地上,嘴中只是不停的冷笑。 笑了一会,含着血沫子吐出一句反话来,“没想到我陆虞侯也有今日,竟被一无名小贼这般折辱。” “打得好啊,有胆就继续打,打死我好了。” “草拟大爷,还敢还口?” 陈松受不得这厮激将,提着拳头又是一拳下去,这次瞄准了对方的眼眶眉梢处。 砰的一下,打得这货眼棱缝裂,眉宇间好似多了一个刷着黑漆的灯笼。 只是眼皮子仍然不停的往外翻着,一处眼眶已经肿成了馒头。 “这第二拳,是为我嫂嫂而打。” 陈松打完喘了一口气,满嘴讽刺意味的吼道:“继续嘴硬啊?” 陆谦这次既不挣扎,也不出言讽刺了,只是一黑一红两只眼珠子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陈松,那眼中散发出来的恨意隔着空气都能让人嗅出滋味。 呵呵…… 陈松哪里不明白这厮眼中的恨意。 还想事后报仇? 今日不打死也要打残,岂能留给这厮事后报仇的机会? 陈松观察了一眼四周环境,视线落在地上的一柄尖刀身上,心中已经有了下死手的想法,只是任务中的提示让他放不下心来。 最好还是让这厮死在林冲手中。 即便如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先将这厮打个半残,最后让林冲轻松的补上最后一刀。 想到这里,陈松再次握紧拳头,这一次瞄准的是对方的太阳窝。 “你这厮,原本还以为你有点骨气,知道顶嘴,怎么又不顶嘴了?” “我生平最瞧不起你这样的软蛋小人。” “这第三拳,是为了我大哥和我而打,若不是你和高衙内,我兄弟三人如今正在酒楼中快活,哪里有这等屁事?” 陈松说完后,第三拳直接砸在对方脑门边的一处太阳窝上,砸了个正着。 原本硬气的陆谦如油锅中未断气的鱼儿一般猛烈扑腾了一下,嘴中含糊不清的全是求饶的话语,什么“好汉饶命,我也是迫不得已。” “好汉别打了,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 “以后绝对不敢找好汉几人的麻烦。” 陈松冷哼一声,只当这货是在放屁。 既已结下死仇,岂有留他日后回来报仇的道理? 陈松豁然起身,将地上的尖刀捞回手中,对准陆谦小腿处的脚筋一挑,好似在油炸的鱼儿身上浇下最后一勺汤汁。 这一下……完美了。 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成。 以如今的医疗水平,床上躺着,想那高太尉也不会养一个非亲非故的废物。 “啊,小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痛死我了,我的腿啊……” 地上的陆谦瞬间如滚刀肉一般痛苦的哀嚎起来。 陈松扔完尖刀,回头看了看四周,附近的围观人群都被陈松杀伐果断的气场唬住,竟没有一人喊着报官什么的。 在旁边督战的鲁智深直到痛快,没事人一般跟着嘿嘿嘿的笑出了声,“三弟,原先洒家还以为你只是个文弱的汉子,没想到你今日表现得这般勇猛……狠辣。” “啧啧,男子汉大丈夫,该喝酒时就喝酒,该杀人时就杀人,哪有这么多婆婆妈妈约束,早就该如此。” “洒家手上还有一些武技,你要不要学一学?” 随着鲁智深一声叮嘱,陈松的脑中也收到了期待中的系统提示声。 【叮!鲁智深对宿主的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为80点,宿主随机获得鲁智深的武技传承‘千斤之力’】 【千斤之力:被动技能,宿主力量+10】 【叮!宿主的五维属性正式被激活,当前属性分别为:力量5+10,敏捷4,智力5,体力5+3,魅力4】 【宿主:陈松(契约者一阶)】 【宿主的契约者称号被正式激活,附送一次新手大礼包2】 【当前所处世界:水浒传节选】 【已掌握的技能:铁布衫lv1,千斤之力(被动)】 (假设一个正常成年男子的平均四维属性分别为5点) 陈松一下子愣在原地。 这次的信息量有点大。 不仅被他正式继承了鲁智深的另一个技能千斤之力(被动),而且还激活了一个所谓的契约者称号。 这么说? 岂不是代表还会有其他契约者? 陈松心中出现了一丝紧张情绪。 他沉吟了一会,迅速将旁边出现的一个纸质方便袋捞入手中,已经有了上一次舔包经验的他直接伸手进去摸了一把,入手处棱角分明,居然是一张薄薄的四方卡片。 卡片大小如扑克牌,材质由金属构成,上面隐隐透着一股逼人的紫色光泽。 陈飞的手指刚一接触卡片,脑中自动的出现了一行信息。 【名称:吕布的人物卡片】 【系统评价:a+,品质稀有】 【备注:由于卡片属性为稀有,可点亮召唤或者主动附体3次】 【卡片介绍:宿主点亮卡片后可在异世界召唤吕布参战,持续时间30分钟,由于宿主与吕布之间的好感度并未达到100点,被召唤的吕布属性只有正常状态下的50,宿主也可选择在副本中直接点亮卡片,获得30分钟的吕布力量附体】 “卧槽。” 陈松手一松,卡片差点掉了出去。 这次的新手大礼包有点给力啊。 有这张卡片在手,这水浒中的任务岂不是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陈松眼中精光一闪,收起吕布卡片,大步向屋中走去,先前的诸多安排被一下子打乱了,似乎步子可以迈得更大一些。 第12章 林冲休妻 客厅中,还未等陈松靠近,林冲冰冷冷的声音就从里面传出。 “夫人放手,让我一枪戳死这畜生。” “官人,还请三思,他是高太尉之子,你打便打了,正好出一口恶气,但万万杀不得啊,否则高太尉定不与我们干休。” “再说……再说……我又没被他玷污。” 林夫人声音中半是羞愧,半是委屈,隐隐中还带着一丝哭腔。 但她是一个知道大局的人,此时正抱着林冲胳膊不肯松开,害怕后者冲动之下做出傻事。 高衙内战战兢兢的跌坐在地面,脸上鼻青脸肿一片,客厅中间的一张圆桌早被掀飞在地,一条桌子腿正好垫在他屁股下。 显然刚才已经遭过林冲一顿爆打。 高衙内万万没想到,第一个帮他说话的人居然是之前被他欺负的对象林夫人。 此番见事有转机,心头涌出一抹喜色,脸上的小眼珠子转了转,忌惮的落在林冲手中的枪头,一副色厉胆薄的怕死模样,哪有先前的嚣张。 “林教头,今日我饮了酒,一时糊涂,你打也打了,还请放我回家。” “你放心,我保证以后不会纠缠嫂嫂与你。” 高衙内出声求饶。 林冲则一言不发的盯着他,即没说饶过他,也没有下死手。 耳边是林夫人不断发出的劝解声,林冲心头悬挂着一股鱼死网破的决裂念头,始终在上方徘徊并未落下。 此番一枪下去,出了心头一口恶气,但此后一家人就要亡命天涯,彻底告别幸福稳定的生活,还会牵连他老丈人一家。 若就此放过这厮,先前所受的屈辱会一直在心头翻涌,如何放得下? 再说,谁晓得这畜牲嘴中的话是真是假? 林冲嘴角不断抽动,万分纠结千分犹豫。 手中的枪杆横在半空不停抖动,若他早已下定决心,即便林夫人双手抱着枪,他也有一百种办法将高衙内戳死在面前。 “林教头,你不吭声,我就当你同意了,你放心,我这便回去让我爹爹给你升官。” “你若还不解气,可以将外面的陆虞侯拖过来打一顿,都是这厮给我出的歪主意,委实不关我事。” 高衙内平常嚣张跋扈惯了,但人不傻,此番被人逮住个正着,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先逃出去让自己脱离危险才是要紧事。 他见林冲始终未吭声,趁着对方未反应过来,先溜再说。 至于以后……眼前的娘子好生惹人怜爱,一定要弄上手,林冲若不肯,那就让他彻底的从眼前消失。 高衙内哆哆嗦嗦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扶着腰,探头探脑的朝大门口望了一眼,这便要遛。 哪知道他刚到门口,就被两人堵了回来。 前面一人面孔白净,看似斯文秀气,脸上却挂满了杀气,后面一人满脸横肉,手中还握着一根禅杖,正凶神恶煞的瞪着一双大眼睛。 正是陈松和鲁智深。 “二弟,这等斯文败类,你不一枪戳死他,还放他走?” “大哥,三弟……” 林冲嘴唇哆嗦了一下,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纠结。 陈松在旁边看得真切,眼前的林冲距离最后的爆发只差一线。 既然林冲还下不定决心,那自己不妨悄悄推他一把。 陈松脑中念头转了一圈,随后一巴掌将高衙内拍翻在地,如同屠猪撵狗一般提着对方衣领抵在墙角,“二哥,你怎知道放走他后,他不会回来找我们麻烦?” “人在做天在看,做了错事就得承受后果,若惩罚太轻,焉能保证他以后不会再犯?” 陈松眼中凶光大甚,宛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死死盯着高衙内。 随后视线下落,滑落在这厮的下腹处。 “我有一个法子,可让他以后不会再找嫂嫂麻烦,永绝后患。” 陈松说完,也不等林冲反应,直接提起一脚对着高衙内的裆下重重踢去。 这一脚若被他踢中,少不得鸡飞蛋打断子绝孙。 “三弟,慢着。” 关键时刻,林冲看透了陈松意图,他仓促下用枪杆拦住陈松,“你们帮我良多,我怎忍心再将你们牵连进来?” 原本冰冷一片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色彩,林冲情绪激昂的望了望屋内的几人,最终一咬牙,好似下了一个天大的决定,落在高衙内身前的枪头猛的往上一挑,正中高衙内下腹的关键处。 “啊……” 高衙内捂着裤裆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哀嚎声,整个人直接摊在了墙角。 “呼……” 憋在林冲胸口的一口闷气总算被痛快的吐了出来。 倒是旁边的林夫人瞥了一眼高衙内鲜血直流的裤裆,吓得花容失色,“官人,接下来我们怎么办?那高太尉定不会绕了我们。” 林冲环视了屋内众人一圈,感激的眼神落在陈松身上,眼神中光芒四射,先前窝囊的神色再也不见,“一人做事一人当,这高衙内是被我所伤,与其他人无关。” 随后陈松脑中响起一声突兀的系统提示音。 【叮!林冲对宿主的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为40点】 陈松迎向林冲的目光,缓缓点了点头。 林冲目光一转,又落在林夫人身上,决然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夹杂着痛苦的温柔之色,他并未犹豫多久,猛的推开后者,进卧室拿出一叠黄纸在书桌上摊开,手中握着一支沾了墨水的毛笔。 “至于你,我这便写一封休书,若高太尉追究我伤人的责任,尽管冲着我来,保证不会连累到你和泰山大人。” 林冲也不等众人阻止,唰唰唰几笔就写下一封简单的休书。 他随后拿着休书来到院中。 一会不见,先前躺在院门口被鲁智深打伤或者打晕的一众仆从已经消失了大半,也不知何时爬起来溜了。 倒是半死不活的陆虞侯仍然躺在原地不断呻吟,四周围观的人群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将院门口的小巷堵了个结结实实。 先前给陈松三人报信的张三还老老实实的守在院门口。 林冲望了一眼院门口的吃瓜群众,将手中的休书一扬,“今日有幸请诸位乡邻帮我林冲做个见证,这地上躺得人,屋内伤的人,都是我林冲一人所为,与其他人无关。” “我手中有一封休书,从今日起,我与良人再无关系。” 林冲说完将手中休书塞入林家娘子手中,后者哪里会想到有这番变故,早已哭晕在锦儿怀中。 第13章 暴风雨前的平静 在外围望风的张三突然跑进来,慌慌张张的说道。 “松哥儿,不好了,开封府的人来了。” 林冲院子门口躺了一地的人,按说早就应该惊动开封府。 只是这附近的乡邻有意在帮他拖延,本地人士大多知道花花太岁高衙内是什么货色,不爽高府已经很久了。 陈松眉头一跳,连忙让张三附耳过来,在他耳边小声叮嘱了几句。 核心意思就一个,林冲即将爆发,要搞大事了,你们速度安排林家娘子和他岳父大人将财产处理好,尽快出城。 至于刚才公众于世的那一张休书,其实是对林家娘子的一张保护符,虽然最终没啥鸟用。 林冲忍着不能说破,陈松只得帮他擦屁股。 暴风雨前的平静,很快就会被一杆长枪捅破。 不一会,几个穿着捕快服饰的衙役挤开人群走了进来,领头的是一名捕头。 他踮着脚在院门口望了一眼,见满地的鲜血,还有一个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的陆虞侯,一张脸早被打成了猪头,只能看出是个人,哪里辨得出是谁? 捕头颤颤巍巍的朝里面喊了一声,“林教头,有热心群众报案,说你家中发生大规模械斗,倒底是什么情况?” 林冲背着手站在院门口,豹头虎眼,身上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凛凛杀气,就这么冷冷望着这名捕头。 “没错,械斗已经结束了,一群人冲进我家中要当众玷污我家良人,这帮畜牲已经被我就地正法。” 没出人命? 开封府捕头想问又不敢问,悄悄吞了一口唾沫,又想起一个关键问题,“这青天白日之下,哪里来的胆大包天之辈?竟当众行这种苟且之事?” 林冲继续冷着脸指了指地上的陆虞侯,“别人不敢,高太尉府上的人就敢,你脚下这人就是太尉府上的陆虞侯。” “院门口躺着的就是来至太尉府的仆从。” “还有这人……便是高太尉的干儿子高衙内,你说他们敢不敢?” 林冲一把将瘫倒在屋内的高衙内提了出来,如扔垃圾一般当众扔在这名开封府捕头面前,后者问清这些人身份后,一张嘴巴顿时张的恨不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当下双腿打颤,整个人都怂了。 “林教头,这……兹事体大,容我回去禀告府尹大人一声再做定夺。” 捕头也知道出了大事,不是他一个小小捕头能做主的。 林冲在后面幽幽的补充了一句,“你回去和你家大人说,这是我们太尉府内的事,我们会自行私下解决,开封府就不要插手了,免得惹得高太尉不高兴。” “是……是……” 捕头扭头就走。 临走之前,看着地上躺着的几人实在太惨,一面指挥人手去太尉府和开封府分别报信,一面领着人将伤号护送到附近的一家医馆。 一处好戏渐渐落幕,在林冲家门口围观的吃瓜群众也三三两两散去,院中只剩林冲兄弟三人,以及闻风而来的李四等泼皮。 林冲心怀感激的看了众人一眼,对着陈松和鲁智深临时诀别,“今日我已惹怒高太尉,料想他不会放过我,为了不牵连大伙,还请大哥和三弟将人领走,最近几日就不要来寻林冲了。” “我呸!” 林冲话音刚落,鲁智深就对着他呸了一口,“二弟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三人前日在菜园结拜,早有誓言,共富贵同生死,你这般说岂不是看不起我们?” “还是你觉得,我们是怕事的人?” “不就是一高太尉吗?要我说,不如今夜抹黑进去,将那高俅老儿和高衙内全部杀光,还有那恩将仇报的小人陆虞侯,大不了一走了之,天大地大,总有我们哥几个的容身之处。” 鲁智深说完将禅杖往地上重重一戳,这一戳,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林冲却没有这般洒脱,诀别的表情收了回去,反而露出一股对未来无比迷茫的惆怅。 旁边的陈松看得出来,林冲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 他决定直接戳破林冲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越早越好。 “二哥,今日之事,源头在高衙内,错在他们擅闯民宅当众行污秽之事,我料想那高俅就算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 “他们站不住理。” “怕就怕对方来阴的,若高俅那厮不肯放过二哥,他总能找到其他缘由置你于死地,这几日我会安排人将嫂嫂和老丈人提前护送出东京城,到时候这城中就没了牵挂,天大地大,我们兄弟三人可以尽情驰骋。” 林冲见劝不走几人,只得作罢。 当日陈松吩咐李四等人出去买了一桌酒菜让人送来,几人守在林冲府上吃喝了一番,直到下午时分,陈松这才得空。 他先是在附近寻了一处当铺,用先前剩下的贵州茅台空酒瓶典当了10两金子。 北宋徽宗时期已经有了制作玻璃瓶的技术,但刚刚起步,仅有的一些玻璃成品不仅粗糙,而且数量极少。 大部分都被宋徽宗和少数权贵收集在手中当宝贝一样藏了起来。 陈松手上的这个茅台空酒瓶在他眼中就是废品一件,在别人眼中却是货比黄金的宝贝。 手上有了钱,陈松这才考虑吕布人物卡的事情,根据林冲今日的表现看,稍后必有一场恶战,系统奖励的那张吕布体验卡到时候大概率要用上。 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吕布那厮用的是方天画戟这种冷门长兵器,并不好找。 现场打造显然来不及。 陈松直接唤过李四等人,让他们撒开人手将整个东京城中的铁匠铺走一遍,人手一张图谱,帮他寻找现存的长戟。 所谓的方天画戟,就是长戟的一种,在顶端有一个“井”字形的月牙形利刃充当双耳,可刺可砍,对使用者的要求极高。 单耳一般叫做青龙戟,双耳叫做方天戟。(如图) 陈松给出的最低要求是‘长戟,重约50斤左右’,不管是单耳的青龙戟,还是双耳的方天戟都能接受。 时间紧迫,也顾不得其他了。 第14章 入手方天戟 这一日,兄弟三人直接留在林冲家中过夜。 派出去的人手不断有消息传回。 高俅派人将陆谦和高衙内从医馆接回去了; 高俅派人请了几个郎中上门; 其后太尉府大门紧闭,再无动静。 越是平静,越是代表高俅不会与林冲干休。 第二日一早,负责安置林冲媳妇的张三悄悄出现在林冲院内,“林教头,松哥儿,嫂嫂与锦儿姑娘我已于昨夜亲自送出了城,安置在距离东京城20里外的陈家村,从北门出,据说那边守卫最少。” “只是老先生在城中还有一些财产需要变卖,还需2日时间。” “如此,多谢了。” 林冲拱了拱手,再次用感激的神色瞥了瞥陈松,一切尽在不言中。 【叮!林冲对宿主的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为50点】 【宿主随机获得林冲技能之一‘马战’】 【马战(入门级):当宿主位于马上与人交战时,自身战力值增加10,可通过实战和训练来提高马战水平】 林冲拍了拍陈松肩膀,其后一声不吭的蹲在院中墙角继续用精油擦拭枪头。 陈松心中一动,没想到率先抽到的是马战这个技能。 水浒中有一句话,‘马上林冲,马下武松’由此可见林冲的马战水平。 这个技能虽没有林家枪法给力,稍后大战也能派上用场。 陈松很快压下心中的窃喜之情,继续让张三领着几个泼皮帮林冲老泰山转移财产,自己则在宅中等候李四消息。 旁晚时分,李四回来了。 “松哥儿,这长戟真是难找,我们只来得及搜寻了城中一半的铁匠铺,帮你找回来这个。” “据说这长戟是御林军中的一个仪仗队在用,铁匠铺老板偷偷帮我们牵线,买下来一共花了我2两金子。” 2两金子约等于25两银子,已经不算便宜了。 李四将手中的一柄长戟递过来。 这长戟被他们用一层破布包裹着,藏在一辆拖着干柴的马车中。 陈松满是期待的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顿时大失所望,“不行,这柄不能用,太轻了。” 李四不解,在旁边辩驳道:“松哥儿,这长戟我也舞过,只一会我就气喘吁吁全身力竭,你还嫌弃不够重?” “话说,这长戟难道是为鲁师傅寻的?” 陈松笑而不语,将对方赶出去继续帮他满城搜寻长戟。 整个东京城还剩下一半的铁匠铺未去,约莫明天就能收到最终消息。 若到时候仍找不到趁手家伙,就用这柄凑合下。 第二日很快过去。 第三日下午,李四赶着马车兴高采烈的出现在林冲院中,“松哥儿,这柄长戟一定符合你要求,花了我们一共5两金子。” 陈松听了大喜,将马车上面的干柴掀开,从里面抽出来一柄长约2米5左右的长戟。 他解开长戟上面的破布,一柄透着古朴沧桑气息的方天戟出现在他面前。 这长戟明显有些年月了,柄把处有几处明显的锈迹,整个长柄通体呈墨绿色,可能铁匠铺老板也没想到这种冷门家伙也有凯子买,出售前匆匆用精油帮他擦拭了一遍,也算做了一次小保养。 在‘井’字形的月牙形利刃下面裹了一层红布,充当喜庆之物。 两旁的耳刀处也有不少锈迹点缀其中,还好前段的戟尖处并未损坏,隐隐散发出一股逼人锐气。 陈松单手握在手中挥舞了两下,正合手,没想到这一随意举动将旁边的李四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松哥儿,这长戟比昨天的那柄还重,我抗在肩上吃力得很,你竟然舞得动,真是奇了个怪。” 抗得动和舞得动是两个概念,何况陈松舞时用的是单手。 陈松哈哈大笑了一声,掩藏不住的得意。 他继承了鲁智深的千斤之力后,如今也算是名副其实的大力士了。 陈松依稀记得吕布的那杆方天画戟也就40多斤重,长约3米6,不过对方是马上大将,自己只是步战,2米5的长度正好。 主要是这杆方天戟重量适当,握着正合手,约莫估计在六十斤上下。 2人在院中打趣,将林冲和鲁智深从屋内惊了出来。 二人刚一出来,视线就落在陈松手中的方天戟上,“三弟,你这是从哪里找出来的家伙,让洒家来试试。” 鲁智深神态轻松的从陈松手中接过方天戟,入手后脸色微微变了一变。 这方天戟竟比他的那柄禅杖还重。 鲁智深目露诧异之色,好似重新认识的陈松,“三弟,你何时有这一身神力的?倒让我看走了眼。” 陈松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除了一身板寸头惹人注目外,怎么看都不像是修炼过横练或炼体一类的大力士。 陈松只得打了个哈哈应付过去。 旁边的林冲腹中心事重重,表现的远没有陈松和鲁智深轻松。 他见陈松舞得动长戟,也长长松了一口气。 三人之前就约好,等待时机一起杀上太尉府,鲁智深的实力他十分清楚,并不在他之下,只是这陈松一直表现的不温不火,处处以军师文士形象示人,哪里上得了前线? 他也不期望陈松武技有多高,跟在后面有自保之力不拖后腿就行。 此番见陈松隐藏了一身好力气,也提前准备好了兵器,心中放心不少。 还等两日,若那高俅不上门找他们,他们就反过来寻上门去。 这两日时间,正好是他前泰山大人转移财产的时间。 第四日上午,一行人在院中用了饭,突然听见林冲家门口的小巷中传来一阵吆喝声,“卖刀了,卖刀了,祖传宝刀削铁如泥,我就不信这偌大的东京城内寻不到一个识货的人。” 三兄弟这几日都在林冲家中整装待发,可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担心高俅那厮来阴的,突然叫人杀上门来。 门口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吸引几人的注意力。 林冲将院门拉开一条缝,斜着眼向外望去,就见不远处的巷口有一个穿着旧战袍的大汉,手中抱着一口宝刀,插着个草标儿,立在巷子口不停吆喝徘徊。 若在平日,林冲可能会有兴趣将人叫过来一探究竟。 林冲自幼被他的提辖父亲严格教导,枪棒、长矛、刀斧皆擅长,长枪家中就有,尚缺一把宝刀。 不过此刻是关键时期,林冲谨慎为上,只是看了一眼就将院门隐上。 不曾想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巷口卖刀的人,他三两步冲到林冲家门口,主动隔着院门推销道:“官人,可要买刀?” “我这柄祖传宝刀可削铁如泥,十分难得,若不是急需用钱,我也不会拿出来叫卖。”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哪知院中传出一声冷哼,从里面伸出一直手,径直抓住卖刀汉子的胳膊,噌的一下将他拖了进去。 院门很快合上了。 “我们不买刀,就问你见识过碗口大的拳头没?” 第15章 先下手为强 “还不快老实交代,谁让你过来的?” 卖刀的汉子傻眼了。 眼前立着三个大汉,一个白白净净的汉子站在最中间,左边是林教头,这个他认识,正是他此行的目标,右边还立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光头。 卖刀人吞了一口唾沫,强装镇定的问道:“官人说笑了,我就是一个穷困陌路的卖刀客,没人指使……” 啪! 陈松二话不说,按住对方发簪一巴掌抽了过去。 卖刀汉子被打糊涂了,早知道这边如此凶险,自己就不应该主动请缨过来。 原以为这林冲是个不知江湖凶险的雏鸟,谁料到旁边还有2个打手,情报不准,信息误人啊。 即便如此,卖刀客仍打算蒙混过关,“呜呜,你这汉子,怎么不分青红皂白打人?我确实在附近打听过,听闻赫赫有名的林教头家就在这边,知道他是一个好武之人,想卖个高价,这才在门口徘徊……” “能有什么坏心眼?” 砰! 陈松哪里肯听他胡诌,当下抡起砂锅大的拳头砸了下去。 搞得旁边的林冲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人家只是想卖个高价,这样不太好? “三弟,先停手,” 陈松顿了顿,立在原地喘了一口气,趁机解释道,“二哥,我看这厮贼眉鼠眼的,定是那太尉府派过来的奸细,说不定怀着不可告人的企图,现在是关键时刻,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大意。” 林冲未吭声,旁边的鲁智深接话道:“三弟一向谋定而动,心思稠密,我看这人八成是奸细。” 说完扭着对方衣领威胁道:“小贼还嘴硬?既然三弟的拳头你不认识,那洒家的禅杖认得不?” 鲁智深可不是好惹的主。 只要是和太尉府扯得上关系的人,在他心中都是贼子,对待贼子还和他讲客气做甚? 鲁智深提着62斤重的禅杖,重重往卖刀客的双腿之间一插。 噌的一下。 在对方还未来得及反应的空档,禅杖直插地下,紧跟着连着尘土砂砾一起拔了出来。 那禅杖又在卖刀客双腿间晃了晃,作势要插第二下。 卖刀客顿时发出一声求饶声,整个面孔一片煞白,哪里还记得任务? 眼下只想活命。 常言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骗子遇到强盗,下场就是这般,他还是低估了这趟任务的难度。 为了膝盖和蛋蛋着想,这一下就不拖泥带水了,全招。 半响后,卖刀客灰头土脸的捂着明显肿了一圈的脸从林冲家灰溜溜出来,手中空空如也,家中祖传的那柄宝刀自然被‘漂没’了。 院中三人立在门口面面相嘘,鲁智深咬牙切齿的骂道:“那高俅果真不是个好鸟,如此阴险狡诈算计二弟,还好被三弟看穿了。” “三弟,要我说,今晚我们就摸黑杀过去,先下手为强。” 林冲阴沉着脸在一边未吭声,不过也拿眼神瞅向陈松,等他拿主意。 陈松叹了一口气。 他早就料到林冲并不是这么好说服的,从小生长在体制下,属于吃体制红利长大的官宦人家,心中始终对这北宋朝廷留有一丝幻想。 “二哥,你现在得罪的是高俅,他唯一的干儿子高衙内的命根子没了,这是不共戴天的私仇,以高俅今日的秉性,铁定不会放过你,今日这卖刀客就是他的第一步试探。” “你躲过了第一步,后面还有第二步,第三步,源源不断的阴谋诡计,除非你死。” “即便你死了,对方也不会放过嫂嫂和老先生,八成会拿他们泄愤。” 陈松每说一句话,林冲的呼吸声就跟着重上一分。 三句话说完,林冲已面红耳赤,胸前的呼吸声变得愈发急促起来,他虽做好了抛弃个人生死的念头,但始终放心不下老泰山和家中娘子。 身上的羁绊太深。 这一下,连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都没了。 “我早已决定和高俅不死不休,只是在等待一个最佳时机。” “三弟,如今一切听你的,你说怎么办?” 陈松眼中精光一闪,“自然是将计就计,先下手为强。” “我料到高俅还有下一招,最迟明日,他必定会派人过来,届时老先生的财产也转移出去,嫂嫂也不在城中,我们再无后顾之忧。” “直接踏破太尉府,手刃高俅那厮,他让你家破人亡,你就让他满门遭殃。” 林冲听后还在沉思,旁边的鲁智深眼中已满是精光,开始提前摩拳擦掌了。 “依我说,早该如此。” “这城中虽有1万禁军和3万御林军,但调兵手续极慢,凭太尉府的那些兵丁和开封府的那帮衙役捕快,压根拦不住我们三人,我们只要下手快些,完事后直接从北门杀出去,到时候天大地大,哪里不是我们的容身之处?” 两人说完后齐齐望向林冲,后者咬了咬牙,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就听两位兄弟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林冲也不是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知道拼命的怂货。” 计策已定。 三人也不多说,各自进屋做准备。 第四日旁晚,被众人期于厚望的张三又出现在院门口。 “松哥儿,我已协助老先生将财产转移完毕,接下来是不是可以大干一场了,我们诸兄弟早已不爽那高俅久矣,这次权当是为了这东京城的百姓除掉一祸害?” 屋中的三人精神齐齐一震。 束缚众人的最后一层枷锁没了。 陈松想了想,张三李四一众人共计10多个,战斗力有限,若是跟随他们一起杀进太尉府也顶不上大用,还不如让他们提前埋伏在北城门口,到时候杀出城时,也可以充当呼应。 北城门一定不能被提前关上。 陈松将他的计划一说,张三连连点头。 第四日晚上,众人皆在做准备,一夜无话。 第五日天色蒙蒙亮,林冲屋外又来了一人,“林冲,我是太尉府的人,你原本受太尉提拔,本是一家人,何必闹到如今这个地步?” “听闻你手中有一口宝刀,我看不如这样,你亲自去一趟太尉府,将宝刀送给太尉,当面开口求个情赔个罪,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你意下如何?” 林冲早已等在门口,冷笑一声隔着墙回道:“你算什么太尉府的人,让那陆谦过来,若要说和,我只听陆谦的。” “这……好,那你先等着。” 传话人略微迟疑了一下,转头就走。 那陆谦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吃喝都在床上,压根不能下地,只能让人弄个担架抬过来了。 第16章 高俅惊呆了 半个时辰后,又有人在外叫门。 “林教头,陆虞侯已经被我们抬过来了,你开一下院门。” 林冲一声不吭的拉开院门。 就见两个小厮抬着一个门板搁在地上,门板上铺着一床被褥,同乡陆谦正好半躺在上面。 只不过两天未见,此时的陆谦脑袋上裹满了层层白布,包裹的像个粽子,露出的半边脸肿胀未消,看着不像人脸,反倒更像个猪头。 更关键的是,他的脚筋被陈松挑断,请了好几名东京城中的郎中上门医治,都说无能为力,让他做好在床铺上安度余生的心理准备。 此刻仇人见面分外脸红。 陆谦脸色阴沉的略过林冲,落在林冲后面的陈松身上,“林冲,你让我来,我已经来了,你这就随我上太尉府请罪。” “你我本是太尉府的人,只要你姿态低一些,我在旁边帮你说两句好话,想必太尉最多呵斥你两句,这个事就过去了。” 陆谦说完,微微扬了扬脖子,脸上露出一抹趾高气扬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微笑。 哪知他脸上的得意之色很快就被一抹惊悚代替,嘴巴顿时张得大开,“林冲你想作甚……” 话音只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我呸,狼心狗肺之徒,枉我林冲当初瞎了眼。” 林冲狠狠朝地面呸了一声,冷冷收回枪,枪头上滑过几滴鲜血。 只不过一枪,就戳破了陆虞侯喉咙。 这位同乡到死仍想不通,明明谈的好好地,为什么要动刀动枪呢?乖乖跟他去太尉府等死不好吗? 杀完陆谦,林冲抬头望了望天,天色灰蒙蒙一片,不见一抹朝阳与红日。 正是杀人的好日子。 他随后弯下腰,一手捏住陆虞侯头上发簪,用昨日‘漂没’来的宝刀架在对方脖子上一划拉。 一颗新鲜的人头到手。 这连番的举动吓坏了抬门板的两位小厮,他们互相望了一眼,慌乱的朝四周喊了一句,“不好啦,林教头杀人啦!”,随后拔腿就往回跑。 就在两人不远处的巷子口,还有一个悄悄跟来的太尉府下人。 此人也将眼前这一幕看入眼中,跟着大吃一惊,这林冲莫非要造反不成? 其后慌慌张张的朝太尉府跑去,将最新的变故上报。 院中鲁智深早就挽起袖口摩拳擦掌,陈松则看了看地上刚断气的陆虞侯尸体,心中暗暗为林冲点了个赞,任务要求的三颗人头,第一颗到手,还差两颗。 林冲手刃陆虞侯后,直接将长枪背在背上,左手提着一把宝刀,右手则提着陆虞侯死不瞑目的人头,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鲁智深拿着禅杖走在第二位。 一面走一面像个循循教导的老母亲一样叮嘱身后的陈松,“三弟,你虽有神力,但缺乏临阵对战经验,一会刀剑无眼,不求你能砍杀几人,先护好自己就行。” “听大哥的。” 陈松摸了摸怀中的吕布人物卡片,也未多解释。 一行三人从林冲家的小巷子出来,只是拿着兵器低头潜行,可惜现在是上午,正是东京城一天最热闹的光景,何况林冲手中还提着一颗生鲜的人头,想不引人瞩目都难。 当下就有人认出来了。 “哎呀,不好,出人命了,快去开封府报案。” “最前面那人不是林教头吗,你问我是哪个林教头?80万禁军总教习,林冲林教头,我劝你们就当没看见,切莫惹祸身上。” “他们这是要去太尉府吗?” 三人只管低头赶路,对旁边围观人群的议论声既未搭话,也不理会。 隐隐之中,竟吸引了一大批人跟在后面。 吃瓜看热闹自古以来就是人类的共同天性,就算脑袋长在屁股上的闲汉都能看出要出大事了。 从林冲家到太尉府本就不远,只有两个街区。 先前望风的太尉府下人已提前一步奔了回来,对门口的两名守门军士吩咐道:“快,快去请张提辖来,那林冲杀了陆虞侯,反了,正往这边赶来。” 为了关门打狗,太尉府这边也提前做好了准备,从军中调了200名军士提前埋伏在太尉府中,其中有100名长枪兵,50多名刀斧手和50多名弓箭手。 领头的是张提辖。 也算提前设好了天罗地网,就等林冲上钩。 这名下人在太尉府中一路奔走一路报信,很快见到了高俅高太尉。 后者正穿着一件锦色长袍在后堂看书,面相狭长,留着一条八字胡,一脸的儒雅之气,可谓面相上佳。 他听闻下人的禀告后,一时间惊呆了,“你说那林冲杀了陆虞侯,正往这边赶来?” “太尉,小人亲眼所见,安敢隐瞒,我看那林冲怒气冲冲,不像是来请罪的啊,还望太尉早做准备。” 高俅听后张大了嘴,这剧本有些不对啊。 不是说好了吗,以说和的名义将林冲诱拐进太尉府献刀,然后这边给他安个携刀擅闯白虎节堂的罪名。 有他在其中打招呼,让开封府给林冲定个死罪绰绰有余。 作为一名上位者,一言就能决定人的生死,还能让开封府背锅,这才是高俅计划中的剧本。 哪想到剧本的第一步就出现了偏差。 “哼!那林冲意欲为何?” 高俅顿时将手中书册重重拍在面前书桌上,满脸的不高兴。 很快,张提辖被人找了过来,听闻消息后不以为然的回道:“我这边有200儿郎,还拿不下区区一个林冲?太尉勿扰,只管在白虎节堂安坐,静等鱼儿上钩。” 那下人在旁边紧张的又补充了一句,“张提辖切莫大意,他们一行有三人。” 张提辖愣了愣,脸上表情依旧轻松,“一人也好,三人也罢,只要进了太尉府,就算给他们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 “太尉稍安勿躁,只管在这边饮酒,且放宽心,某去去就来。” 张提辖手握宝剑,身披战甲,临走前还白了太尉府下人一眼。 竟敢小看他的业务能力,真乃有眼无珠。 那林冲只是一个教习,在加上2个结拜兄弟,一共也就3人,难道他张提辖是吃干饭的不成? 200全身披甲的军士还拿不下区区3人? 第17章 大闹太尉府 为了慎重起见,张提辖亲自带人守在太尉府门口。 这是进太尉府的第一关。 少顷之后,太尉府门前的街口浩浩荡荡的涌出一群人,领头的只有三人,身后都是跟着的胆大吃瓜群众。 张提辖手握宝剑,身披锐甲,立于台阶之上喝道:“林冲,太尉准许你上门请罪,为何带兵器?” 林冲冷冷道:“太尉命我献上宝刀,你敢阻拦?” 两拨人,一边立于台阶之上,一边立于台阶之下,双方视线毫不退让的撞击在一起,隐隐都显露出一股杀气。 张提辖想起先前太尉府下人的传话,视线向林冲手中看了一眼,果真瞥见一个用破布包裹的球形物体。 不断有鲜血从其中滴落在地。 他的视线随后落在林冲身后的鲁智深和陈松身上。 嘶! 心中迅速升起一股警惕心,这两人身高皆是1米8左右的大汉,体型壮硕,手上还拿着长兵器,一看就不是好相处之辈。 莫非这林冲当真敢造反不成? “好,你可以带兵器入内,但你身后两人不能进去。” 张提辖主动让到一边,有了将三人分化各个击破的好算盘。 林冲得到准许后也不说话,闷着头就往上走,等到经过张提辖身边时突然暴起发难,手中宝刀出鞘,当头就是一刀。 “你……” 张提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示警,随后肩膀上滚下好大一颗人头。 “今日我三兄弟怒闯太尉府,只为私愤,誓杀高俅和高衙内两个狗贼。” “不想死的散开。” 林冲将手中陆谦人头往地上一抛,背后长枪出鞘,宛如游龙一般将身前的两名军士挑开,其他人见领头的张提辖口号喊得响亮,连一个回合都没撑住直接领了盒饭,随即想起林冲在禁军中的威名,哪敢阻拦? 直接扭头就跑。 只一个回合,三人就夺下太尉府大门。 随后三兄弟呈品字形向内杀去。 鲁智深顶在最前面,他不仅力大无穷,还有铁布衫护体,寻常刀剑伤他不得,大开大合的招式更适合冲锋陷阵。 “杀!” “洒家此番只为杀高俅,哪个不开眼的敢阻拦。” 前院中被张提辖安排了50多名长枪手,皆藏身在两边的厢房中,此番听见喊杀声,以为行动提前发动,一窝蜂举着兵器冲了出来。 鲁智深手握64斤重的禅杖,宛如野牛闯进了羊群,禅杖一扫一大片,普通军士挨着就倒,碰着就伤,士气越杀越旺盛。 陈松在后面冷眼旁观,三两个零星的漏网之鱼也被林冲用长枪打发了,这第一波50名军士压根奈何不得他们。 “二哥,速战速决,我们在地上厮杀,为你吸引注意力,你小心埋伏在墙头的弓箭手。” 陈松摸了摸怀中吕布卡片,暂时并不打算激发出来。 这卡片只有三次使用机会,且一次只能维持30分钟,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林冲点了点头,将长枪在地上一杵,腰部发力借着长枪的反弹之力跃上围墙,很快消失了身影。 陈松有千斤之力的被动技能和铁布衫lv1在手,对付这些普通军士不在话下。 他唯一担心的还是藏在暗中的弓箭手。 陈松陪着鲁智深背靠背在前院中厮杀了一阵,第一波50名军士彻底被杀退,地上死了七八个,伤了十多人,剩下的直接一哄而散。 两人结伴撵着逃跑的军士往里面冲去。 过了前院,就是中院的演武场,穿过演武场就是白虎节堂。 身亡的张提辖将第二波150名军士一股脑安排在这里,其中还有50名长枪手,50名刀斧手,以及50名弓箭手。 二人话不多说,依旧以鲁智深打头,贴着人群莽了进去。 没了张提辖的指挥,两伙人直接厮杀在一起,埋伏在墙头的弓箭手害怕误伤自己人,一直犹犹豫豫不敢下手。 哪知身边陆续响起刷刷刷的哀叫声,却是林冲在暗中杀了过来。 埋伏在暗处的弓箭手才叫弓箭手,被人近身后的弓箭手只能叫弱鸡或羊羔。 两拨人兵分两路,一边在地上冲锋,一边在墙上点杀,一炷香的时间就在白虎节堂前汇合。 白虎节堂中,高俅淡定的坐在书桌前看书,旁边跟着一个相伴多年的老管家。 当林冲等人刚出现在太尉府前时,自有府中仆从进来报信。 “太尉,林冲那厮带着刀枪来了,一共3人。” “知道了。” 高俅面色如常点了点头,视线并未离开书面。 当张提辖被林冲一个回合斩下首级时,又有下人进来报信,高俅愤怒的抬起头骂了一句,“真是废物一个,不是还有200名埋伏的军士吗?难道还挡不住林冲三人不成?” 等到林冲几人从前院杀出,杀进演武场时,高俅这才有些慌乱,“那50名弓箭手埋伏好了没?” 旁边管家点了点头,“都埋伏在院墙上。” “那就好。” 高俅也没心思看书了,起身背着手在客厅徘徊,步伐越迈越急。 等50名弓箭手被林冲一一点杀后,下人又冲进来报信,“太尉,不好了,埋伏的弓箭手被林冲发现了,如今大部分都遭了他毒手,只有地上的一批军士在随他们厮杀。” “料想已经挡不住了,太尉还请早做准备。” 雾草! 高俅先前强装出来的淡定神色再也寻不到,他神色慌张的跳起来,扯着旁边的管家问道:“没想到这林冲竟有如此本事,你说我主动找他和谈,许诺他高官厚禄,林冲会不会罢手?” 旁边的管家四五十岁,早已到了看穿人性的年纪,他想也不想的摇头道:“那林冲提着刀枪上门,还提前杀了陆虞侯和张提辖,早已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眼下太尉和他之间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还是先逃过这一劫再说。” 老管家拖着高俅的胳膊就往外跑,刚出白虎节堂,就见前方传来一声爆喝,“高俅老贼,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我?” “今日若不杀你,我林冲妄为人子。” 林冲第一时间认出锦袍男子身份,当下扔下身前的几名军士,手握长枪,拦住了高俅几人去路。 高俅整个人缩在老管家身后,脸色吓得苍白,开口哆嗦了一阵,本想求饶,又有些放不下脸面,只得强装镇定的威胁道:“林冲,这里是东京城,我是当朝太尉,天子身边的红人,你若杀了我,朝廷如何与你甘休?” “若你肯放过我,过往恩怨一笔勾销,今日之事我也不会追究,还会许诺帮你连升三级,如何?” “老贼,休要拿谎话诓骗于我,吃我一枪先!” 林冲哪里肯相信高俅许诺? 相反,杀了高俅,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高俅不死,死的就会是他林冲。 砰的一声,林冲当胸一脚将高俅踢飞出去。 不等对方落地,手中长枪化作一条长龙直往高俅身上罩去。 随后长枪透胸而过,将高俅钉死在白虎节堂门前的圆柱上。 直到临死的最后一刻,高俅嘴中仍在叫骂,“竖子误我,竖子误我啊……” 第18章 杀出东京城 旁边的老管家差点吓得连同屎尿一起崩了出来。 至从高俅发迹后,将他从老家请过来当管家,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 今日这般凶险的场面还是头一次遇见。 当下,老管家头脑一片空白,直接给林冲跪了下去,“好汉饶命,我年老体弱,对好汉没有任何威胁,还请放过我?” 林冲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高衙内那厮在哪?” “衙内……衙内这几天一直在后院卧室中养伤……” 老管家话未说完,脖子上红光一闪,直接领了盒饭。 这种高俅身边的亲近之人,平日里肯定没少给高俅出馊主意,要么就一个不杀,要杀就全部杀光。 林冲此番已经杀红了眼,当下从高俅尸体上抽出长枪,将宝刀往腰间一插,疾步寻到太尉府的后院。 他在太尉府供职,这里也来过几次,依稀记得大致方位。 此时的太尉府早已慌乱成一团,沿途不时能看见四下乱跑的丫鬟和仆从,林冲一路上充耳不闻,10多个呼吸间就寻到了高衙内的卧室前。 哐当一声! 林冲一脚踹开房门,最里面的红木大床上爬起来一个人影,隔着屏风着急的向外问道:“林冲那厮死了没?” “怎么到现在才过来给我传话,先前死哪里去了?” 呵呵…… 林冲当下发出一声冷笑,搁着屏风目光已经锁定在床上的猥琐身影上。 五岳楼前调戏自家娘子; 伙同陆虞侯一干人等,强闯自家院子,众目睽睽之下意图玷污自家娘子; 林冲为求不牵连身边人,含着泪水被迫写出的那一张休书; 所有的一切源头都是因为这厮的欲望引起的。 之前背负在林冲身上的种种隐忍和委屈,此时通通化作一声怒吼,“狗贼,你念念不忘的林冲来了,还不快下来等死?” 啪嗒一声,屏风后的身影直接从床上吓得跌了下来。 此时的高衙内重伤未愈,连小便都要下人伺候,几乎等于半个残废,心中除了将林冲置之死地而后快的仇恨外,就只剩下生死间的那一抹恐惧。 “林冲,你不能杀我,我干爹不会饶过你的。” 高衙内吓得面无血色,眼睁睁的看着林冲一步步的逼近,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你干爹?你干爹刚被我一枪戳死在白虎节堂,你还有什么依仗?” “你就是一个废物。” “为了东京城的几十万百姓,为了那些被你欺辱过的人们,为了我林冲遭受的种种委屈,为了我家娘子,你今日必须给我死。” 林冲几乎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将高衙内骂了个遍,随后将瘫倒在地的高衙内提了起来,一拳罩着那硕大的猪头捣去。 啊…… 卧室中传出高衙内痛苦的哀嚎声,可惜现在的太尉府树倒猢狲散,所有人都在忙着逃命,哪有人会顾及到他? 就算有,在林冲这个杀神面前也早早的溜走了。 林冲深吸了一口气后,又是一拳。 啊…… 啊…… 这一次,高衙内叫得更为凄惨,原来林冲直接一拳将他的鼻子给打的凹了下去。 坚硬的鼻梁骨在林冲的铁拳下直接成了脆骨一般的存在。 第三拳,林冲瞄准了对方的喉咙。 砰! 这一下,高衙内的叫唤声还未发出来,如同被人碾断了脖子的鸭子一般戛然而止。 整个脖子差不多向旁边歪出去90度。 林冲将高衙内的尸体扔到一边,立在对方面前愣了一会,脑中空白一片,有一些大仇得报后的虚脱,更多的还是迷茫。 原本安定幸福的生活从今日起都化成了泡影,还会连累到他的两位结拜兄弟。 “对了,大哥和三弟为了我出生入死,他们还在外面,一定要赶在城门关闭前杀出去。” 林冲脑中生出一股另类的求生意志。 他老马识途的奔到太尉府的马厩,随意扫了一眼,将里面最健壮的三匹马牵了出来,自己骑上一匹,将另外两匹马的缰绳捏在手中,随后赶到了演武场。 这边的战争早就结束了,鲁智深和陈松知晓林冲还在太尉府中,并未着急离去,而是候在高太尉尸体旁边等候。 “大哥,三弟,林冲大仇得报,多亏了你们相助,我们快快离开这里。” 林冲将两匹马的马绳递给鲁智深和陈松。 鲁智深毫不犹豫的干净利索翻身上马,将禅杖横在马头。 陈松这才发出一股庆幸,还好他抽到了林冲的【马战】技能,否则现在只能开11路跑路了。 嘚嘚嘚一阵马蹄声。 三人如天神下凡一般直接杀出了太尉府。 此时的太尉府外,还候着一些胆大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更有开封府的几名捕快在现场维护持续。 瞧见三人出现后,这些捕快连忙退到一边,生怕被无辜牵连进去当了烈士。 是的,他们开封府的确有维护东京城秩序,捉拿犯罪分子的责任,但眼下这些杀红了眼,打穿太尉府的好汉可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如今的东京城,也只有驻扎在皇城内的禁军以及城中的3万禁卫军有资格围剿这些造反之徒。 先前被高俅调来围剿林冲的200军士就是从城中的禁卫军中调过来的。 林冲冷冷瞥了他们一眼,在现场留下一句话,“冤有头债有主,高衙内无故调戏我家良人在先,高俅利用职务欺压我在后,欲置我于死地,忍无可忍只有拔刀。” “如今恩怨已了,不牵连其他人,若朝廷要捉拿,尽管来找我林冲。” 就在林冲喊话的工夫,鲁智深和陈松并驾而行,直奔北门而去。 陈松先前将张三李四等人安排在北门附近,就是为了出城。 只是在太尉府耽误了一会,若消息传得快,城中的守将将几座城门一关,他们就成了瓮中之鳖,彻底危险了。 纵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敢与城中的几万守军为敌。 陈松摸了摸怀中吕布卡片,他有预感,逃出东京城远比杀穿太尉府难上许多。 这系统给出的任务,除了杀掉高衙内、高俅和陆虞侯三人外,还要保证林冲不能死。 且在任务完成前不得离开东京。 现在任务已完成,但还未收到提示,无论如何,为了保险起见,林冲不能死在这里。 几人拐了一个弯,刚来到主街之上,就见前方鸡飞狗跳尘土飞扬。 一群骑兵正相向而来。 驾驾驾…… 两边的人各自打了一个照面,顿时都变得紧张起来。 这群骑兵正是来至城中的禁卫军,他们收到命令,除了守好北城门外,还要协助捉拿大闹太尉府的3名贼人。 眼前这个敏感时刻,敢在城中肆无忌惮骑马的不是那贼人又是谁? 人数正好是3名。 活该我立功了。 领头的一名将军心中一喜,两边人马此时距离不到50米,领兵将军并未示意骑兵减速,而是加速向前冲去。 一边只有三人,一边则是一群骑兵,若是迎面撞在一起,结果不用想。 肯定是一边倒。 第19章 天降吕布 这边的三人已经注意到对面异状。 对面的骑兵队伍不断未分散开,反而还在加速,领头的一排骑兵全身披甲,好似一股银色的洪流向这边席卷而来。 50米的距离转瞬即逝。 对方明显打算一波吃下这边的三人。 形式十万火急。 “驾……” 林冲属于三人中行伍经验最丰富的,此时也最为心急。 他猛的拍了一下马屁股,从最后面加速冲到三人之前,“大哥,三弟,你们跟在我后面,千万别落下,我来开路。” 从三人在菜园结拜开始,这两位兄弟只喝过他一次酒,却被拖入到太尉府的麻烦中。 若今天冲不出去的话,三人搞不好都会死在这里。 他林冲死而无憾,只是连累了两位兄弟,这让他双目中含着泪光,心中的愧疚之情很快转变成一股必死的决心。 他决定用自己的性命来为两位兄弟开路。 “二弟,我来助你。” 鲁智深也跟着拍了一下马屁股,加速与林冲并驾而行。 他不懂林冲内心的决心,只知道现在形式很不乐观,三人中,也就他和林冲武艺最强,后面还跟着一个拖后腿的陈松。 在太尉府一战中,原本表现最差的陈松一路可圈可点,并未拖后腿,已经算是送给他一次小惊喜了。 不能对这位三弟要求太多。 呼呼呼…… 耳边滑过一股炙热的空气。 林冲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沉重起来,他低伏着身子,上半身几乎完全伏在马背上,手中长枪紧握,向前尽可能的伸直,双腿夹紧马身,尽量将自己身子固定住。 战马的速度也跟着慢了下来。 距离已不足10米,两边的人几乎都能清楚的看见对面的长相和面部表情。 禁卫军这边领头的这位将军直接狞笑一声,瞄准了林冲。 他手中举着一柄长斧,嘴中嗷嗷叫的大喊了一声,“好贼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刚喊出去的话很快被迎面而来的热风倒卷回来,撑得他胸口一闷,全身的动作也为之一顿。 就在双方即将交战的瞬间,一股荒凉爆裂的怒吼声突兀且清晰的传到两帮人的耳中。 前排的战马一阵骚动,纷纷扬起前蹄,差点将马上的军士掀翻下来。 那突如其来的怒吼,好似来至地狱的恶魔,直接敲打在所有人的耳膜和灵魂深处,连战马也被这怒吼声惊得纷纷止步不前。 阵型一下子乱了。 “稳住稳住……” 将军也拼命挥舞着手,指挥部队保持住阵型。 可随他一起冲在追前面的禁卫军哪里注意到他的最新命令?所有人都死死的拽着缰绳,双目圆瞪,仰着脖子望向前方半空中,好似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从此刻开始,战场由我一人主宰。” 一个高大的人影,宛如拔天而起的巨灵神,挥舞着2米多长的方天戟从林冲和鲁智深身后跃到半空,从天而降直接落在最前面的军士中。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你们都下地狱去!” 陈松全身被一股荒凉暴戾的力量包围,此时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光眼前所有的人。 砰! 陈松一挥方天戟,面前很快清空了一大片。 刚才还一脸吃惊的禁卫军将军直接被人从腰间一分为二,原本披在身上的银甲脆弱得像一片包裹在药丸外面的糖衣。 整个腹腔中的内脏和鲜血一股脑的喷洒出来。 像浇在红烧鱼块上面的一团酱汁,将身下的战马糊了一身。 和他一样惨状的还有三人。 这四人正好位于骑兵队伍的第一线,直接被陈松一戟断成了八块。 “呕……” 后面的一排军士很快捂着嘴发出一阵干呕声。 这哪里是人? 简直是披着恶魔外壳的野兽。 他们的将军竟然连对方的一招都没有接住,直接领了盒饭。 而且死相还如此惨烈。 未等他们回过神, 陈松嗓子中又发出一声低吼,如猛禽一般的眼神向后扫了一圈,跳上一匹在原地扬起前蹄的无主军马,对着人群又挥舞了一戟。 “死。” 这一次众人有了防备,有两名军士惊慌之中举着手中长兵器向前架去。 以二敌一。 三柄长兵器很快在空中撞在一起。 陈松手中这柄方天戟虽久未维护保养,但也是出至军中,何况一力破万法,军中冲杀,力量大就是硬道理。 这可是一柄重达70斤的方天戟。 此时的陈松早已点亮了吕布人物卡片,获得吕布力量附体。 虽只有50的吕布力量,但对付这么一帮虾兵虾将,足矣。 那方天戟好似有了灵魂一般,只一击,就将对方的两把长兵器撞得向后飞去,随后方天戟灵巧的向下一挥。 嗖嗖两声。 空中又多了两个无主人头。 陈松双腿夹着战马,向前又突进了2米,第一击灭四人,第二击,杀两人。 其他军士见陈松如此凶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灭了六人,其中还包括他们的将军在内,士气瞬间受到了严重打击,阵型已有些不稳。 只是后面的军士并未见到前面的惨状,还在不断往前挤。 前面第二排和第三排的军士却控制不住心中的惧意,一个劲的往回缩,两帮人混乱的挤在中间。 陈松挥舞着方天戟,整个身体好似被一股陌生的力量主宰,只剩下脑中的一丝清明。 他知道这吕布附身卡的持续时间只有短短30分钟,必须得抓紧时间冲破禁卫军的阻拦,冲出北城门才算安全。 此时必须争分夺秒,索性将整个身体都交给了这股力量主宰。 “不够,这些还不够,所有挡在前面的蝼蚁,都去死!” 陈松催动着战马,如猛虎一般跃进了羊群。 陈松后方,原本已有必死决心的林冲此时一片茫然。 他费力的勒紧缰绳,这才没有从马匹上摔下来,刚才那一声怒吼正是从他身后发出,紧跟着就看到陈松从天而降,在然后…… 发生的一切好似在做梦一般。 这尼玛还是陈松吗?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要去哪儿? 林冲直接懵逼了,在原地发出了灵魂三问,他揉了揉眼,好似不相信眼中看到的一切。 这就是他心中实力最弱,担心对方拖后腿的三弟吗? 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骁勇了。 这样的表现别说是他林冲,就算是整个北宋的勇士,都没有一人能及得上此时陈松表现的一半。 这就好比将一个成年人放进了一群3岁的小孩子中,完全是降维打击。 实在是人生太过梦幻。 前一分钟还做好了必死的决心,而此刻…… 旁边的鲁智深表情也不比他好,嘴巴早就张大成了o型,用手使劲的拍了拍自己光头,向林冲问道:“二弟,那前面的人,是我们的三弟吗?” 第20章 一人敌一军 “三弟什么时候这般厉害?” 鲁智深也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 即便是他鲁智深,刚才这一波骑兵对冲之后能活下来的几率也不超过一半,至于一人杀入对方敌阵,取人头如剁白菜一般的行径,10个鲁智深也做不到啊。 怎滴一会不见,这三弟就换了个人,这还是之前文质彬彬清虚谨慎的三弟吗? 我之前还担心三弟拖后腿来着? 林冲观察了一下,最先回过神来,他面色震撼的回道:“军中会用长戟的本就不多,用得这般好的就更少了,三弟应该是来至前线军中的一位大将军之后。” “大哥,我们就不要在这里发呆了,免得拖三弟的后腿。” 从担心陈松拖后腿到担心自己拖后腿,也就是一转眼的事儿。 二人当下结束了感叹和惊讶,只得把这份疑虑埋在心中,操起兵器很快加入到陈松后方,将少有的几个漏网之鱼一一点杀。 这就好似骑着马儿在菜地里面逛了一圈,将那些被主人拔出来未来得及收走的白萝卜补上一枪。 原本最艰难最危险的一段路途,在陈松突然暴起后,反而变得更轻松了。 就和拔萝卜一样。 此时的陈松已经彻底杀入骑兵群中。 这群骑兵大约有150骑。 陈松直接从最前面杀入,挥舞三下方天戟后,已经取走九人性命。 剩下的骑兵总算意识到自己处境,从猎人到猎物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们拼命的打着马儿,试图远离这个杀人的魔头。 有的骑兵甚至毫不犹豫的扔下坐骑,窜入主街旁边的店铺中,好歹也算逃过了一劫。 那些在后方摸不清情况的其他御林军,在同伴的高声呼唤下,也开始缓缓向后倒退。 陈松每前进2米,方天戟下必然取走几个人头。 这群骑兵每后退2米,队伍中必然少了几名同伴,不管是你合攻也好,抵抗也好,放弃也好,那方天戟好似夺命的锁魂帆一样,不带任何感情的往你身上一罩,其后留下一个身首异处的英魂。 若有人从上方朝下看,就会看到一幕惊奇的场景。 披着银色铠甲的御林军骑兵团,正堵在主街道上缓缓向后退,而他们的正前方,只有一个挥舞着方天戟的年轻人。 一人凿穿一军,只花了不到10分钟。 “跑啊,将军死了。” “那人简直是恶魔,打不过也杀不死,快回去让大人们调弓箭手来,不,要调一队硬弩手来,用绊马绳。” 这群御林军中,也有经验丰富的战场老兵。 此时的宋军与北方宿敌时常交战,遇到那不可一世的敌方勇士时,用绊马绳一套,随后用弓箭手或者硬弩手在远处击杀。 可这里是东京城主街。 谁尼玛会想到遇见这种战场的恶魔? 原本只是为了捉拿3个大闹太尉府的贼子,协助守好北城门,100多骑的骑兵绰绰有余了。 别管这老兵说的对不对,此时的骑兵队早已没了胆魄,一个个如同丧家之犬的只知道远离恶魔一些,谁会听进去他的呐喊。 陈松继续进,骑兵团继续后退。 队伍眼见即将被凿穿,不远处的北城门就在眼前,轰的一声,这些幸存的骑兵禁卫军顿时不管了,直接如鸟兽一般逃命去。 现场留下了大约50名骑兵尸体,其中有九成都是死在陈松方天戟之下。 陈松骑着浑身染得鲜红的战马缓缓来到城门前,那留守的一队城门兵早跑得没了影儿,不过城门却被他们关上了。 经过这一番杀戮和发泄后,陈松体内的那一股狂暴之力疏散了大半,而吕布人物卡片的附体时间也仅剩下最后10分钟不到。 陈松一把扯开上身长袍,坦胸露背的斜在马上,脑中恢复了一些清明。 “张三李四何在?” “松哥儿,我们在这里。” 从北城门旁边的一间店铺内涌出来一群操着菜刀和木棍的泼皮。 陈松让他们提前埋伏在北城门边,在恰当的时候伺机夺下北城门,哪知对方直接派了一队御林军骑兵团过来守门。 若不是陈松突然爆种,这次的夺取北城门八成没戏。 “随我一起开门。” 陈松翻身下马,视线内已经寻不到一名披甲的军士。 他冰冷的目光落在几尺厚的城门上,城门背后有一道齐腰粗的门栓插在中间,此时早已被固定死。 还好这城门在设计之初是为了防备从外面攻进来的敌人,没想到有一天会从内部被攻击。 “听松哥儿的。” 张三李四的视线轻轻往陈松身上一扫,随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陈松身上的那一件长袍早已被鲜血溅湿,方天戟前的‘井’字型耳刀上更是还残留着一些肥肠。 这也是方天戟长期未被维护的副作用,早已失去了兵器的锐利,全凭陈松体内的巨力和经验在杀敌。 此时的陈松,让这群泼皮觉得十分陌生,更加的畏惧。 若说先前的陈松是凭借处处领先的眼光来让大伙服众,那么此时的陈松只需要一个眼神,一句简单的话,就能让这些人生不出任何一丝反抗的心思。 “大伙合力,一起将这门栓搬开。” 张三挥了挥手,十几个泼皮扔下手中兵器,找准位置顶在门栓下方,想把镶嵌在凹槽中的门栓顶出来。 “三弟,你可有受伤?” 后面林冲和鲁智深也赶了过来,他们的目光齐齐落在陈松身上,关心的神情中隐隐夹杂着一丝畏惧。 陈松此时表现出来的战斗力,若想杀掉他们二人的话,恐怕也只需要几个回合。 还好这是他们的三弟。 随着吕布附体时间的变短,陈松脑中的清明越来越多,他努力的收起心中的杀意,“大哥二哥,速速打开城门逃出去。” “好,我们兄弟三人一起合力。” 三人陆续翻身下马,随后各自找了一个位置。 “起!” 原地一声爆喝后,原本被固定在凹槽中的巨大门栓竟然被顶动了。 “给我起!” 又是一声巨吼。 咔嚓一声,如腰粗的门栓架不住众人巨力,直接断成了两截。 “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陈松随即翻身上马,他耳朵在空气中抽了抽,似乎听到了一股从远处缓缓传来的马蹄声。 其他人对陈松表现出来的战力不疑有他,十分听话的推开北城门冲了出去,只留下陈松一人横着方天戟在城门口断后。 片刻后,不远处又出现了一群披着银色铠甲的骑兵。 只是这群骑兵在望见城门口横刀立马的陈松后,马上勒住了马绳。 “停!” 领头的将军将手一挥,身后的军士马上止步不前。 一人,就这么吓退了一军。 一路走来,马路上全是没了首级的军士,还有被断成两截的前御林军将军,在加上逃走的那批人的口口相传。 为了弥补他们逃走的无能,自然将陈松的战力夸大到了一个极致的地步。 所以这群人冲过来,只是上命难违走一个形式而已,哪有和陈松正面冲杀的念头? 陈就这么冷冷的独自立在马背上,感受着体内吕布附体时间的慢慢流逝,在原地留了四五分钟后,约莫估计他们已经逃出了一里路。 随后一扭马头,转身就走。 直到陈松的马儿跑得没了人影,这群追来的御林军中才嗡嗡嗡的议论开。 “将军,我们要追出去吗?” 一名士兵问道。 “追?追你麻痹,你是想让我们追上去送死吗?” 哪知一向和蔼可亲的将军突然翻脸不认人,直接脱口大骂,“要追你去追,老子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幼儿,没了我他们怎么活?” “关上城门,就说那几个贼子已经跑出去了,我们来晚一步。” 第21章 好感度爆了 城门外2里之遥的一处缓坡。 林冲和鲁智深领着一众泼皮立在旁边的山坡边向后眺望,众人脸上无不写满了担忧。 “来了来了,是松哥儿。” 张三的眼神最好,最先发现了马匹上的陈松。 “后面可有追兵?” “没看到追兵。” “三弟好似受了伤。” 林冲眼力最好,率先看出此时的陈松状态有些不对。 他指挥着众人风一般的涌了上去,将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的陈松抬下来。 此时的陈松脸色发白,上半身赤裸在空气中,腰间裹着的长袍干了湿,湿了干,先是裹满了一层暗红色的血块,干枯后糊在一起,再被自身的汗水一冲,那味道别提有多难闻。 “快,快,将三弟先抬下来,看看有没有受伤。” 鲁智深经验丰富,他先是关心的将陈松上下胡乱摸了一遍,没见缺胳膊少腿,也没发现显眼的外伤,这才松下一口气。 此时的陈松明显是发力过猛后脱力严重的后症状。 众人将陈松抬进缓坡边的树荫下,又有李四领着几个机灵的泼皮去后面观望放哨,若发现后方追兵,会第一时间发出示警声。 随后鲁智深和林冲架起陈松,给他喂了几口水,又剐下身上那件混合着血浆和汗渍的长袍,没曾想这番动静惊醒了陈松。 他吃力的睁开眼。 “大哥,二哥,后方可有追兵?” 此时的陈松头疼欲裂,全身上下满是酸痛,不管是精神还是体力都透支严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似动一下嘴皮子都要缓上一口气。 那感觉,就好比去某会所点了2个漂亮可爱的小姐姐敞开心扉秉烛长谈了一晚上,刚回公司又被领导抓去参加了一场10公里的长跑比赛。 别人都以为他是受了严重内伤,只有陈松自己知道,这是用完吕布人物卡后的后遗症。 通俗说,就是他现在的身体素质不足以支撑50的吕布力量附体。 若强行开通,则有扯到蛋的风险。 “嘶。” 林冲拿着一块用清水溅湿后的破布在小心的为陈松擦拭身体,触碰到了陈松的一处关节,惹得他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呻吟。 “三弟,你可是受了伤?” 鲁智深盯着陈松的目光格外的热情,他熟练的趴着身体,跪在地上帮陈松揉捏肩膀和四肢,舒缓肌肉上的疲劳。 “有劳两位哥哥牵挂,我并没有受伤,只是先前形势危急,一时间也顾不得那么多,发力有些过猛了。” “休息几日就好了。” 陈松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地方十分陌生,“这会可不是休息的时候,这是哪儿?” “这里是北城门外2里的一个山坡,你放心,我让李四在后方盯梢,暂时没发现有追兵跟上来。” 鲁智深和林冲心中不倒映出陈松先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无敌表现,早已被他的表现折服。 此时的陈松,在他们心中已经不仅仅是那个谨慎低调的三弟形象了,而是百分之百的主心骨。 “哦。” 陈松缓了缓,随后从地上挣扎的站起身,“大哥二哥,这里可不安全,若朝廷醒悟过来,还会陆续派追兵出城。” “我们必须马上启程。” 鲁智深和林冲也知道这里不是安全之地,只是从东京城冲杀出来后,脑中紧绷的那根那线不由自主的松懈下来,才发现天大地大,一时间竟找不到一处藏身之地。 二人心中皆有些迷茫。 “三弟,你向来足智多谋,接下来我们去哪?” 去哪? 陈松早有定计,“先去陈家村和嫂嫂汇合,随后往东北走200多里,有一处八百里水泊,那边易守难攻,正是一处好藏身地。” 二人见陈松果然有安排,顿时大喜。 鲁智深摸了摸头上戒疤,当下拍板道:“就听三弟的。” 几人在山坡上修整了片刻,随后将陈松扶上马,离开了大道,转抄小路缓缓向陈家村而去。 陈松伏在马背上,双目假寐,看似在休息,实则在清点这一行的收获。 没想到之前爆发了一波,竟直接将鲁智深对他的好感度刷满了。 难怪刚才对方盯着他的目光过于热情,让他都有点吃不消。 这会得了闲,才来得及细细查看。 【叮!鲁智深对宿主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达到100】 【宿主获得鲁智深人物卡片一张】 【鲁智深人物卡:品质普通(绿色)】 【卡片介绍:宿主可选择点亮卡片,在异世界召唤鲁智深参战,持续时间30分钟,由于宿主与鲁智深之间的好感度达到了100点,被召唤的鲁智深属性为正常状态下的100,宿主也可选择在副本中点亮卡片,获得30分钟的鲁智深力量附体】 【叮!林冲对宿主的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达到了70】 【任务目标:确保任务期间林冲存活,并成功杀掉高俅、高衙内和陆虞侯三人,期间林冲不能离开东京】 【任务状态:已完成】 【任务奖励:须弥空间】 【道具介绍:须弥空间,当前大小为1立方米,品质为珍贵(紫色),可通过积分兑换道具来扩充空间】 【须弥空间:该空间存储在宿主意念之中,可将现实空间中的无生命物品携带进副本,但不能将副本中的物品携带出去(特殊物品除外)】 【叮!须弥空间已自动绑定在宿主意识中】 【宿主可选择现在回归,也可在一周后选择回归,注意,宿主的该决定将关系到最终的任务评价,请宿主谨慎选择】 陈松将系统中的消息查看了一遍,表面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已经乐开了花。 他随后意念一动,眼前出现了一个1立方米大小的透明3d空间,之前获得的吕布卡片(暗红色)和刚刚获得的鲁智深卡片(绿色)都躺在里面。 经过比较,陈松也发现了两张卡片的区别。 吕布卡片为暗红色,评价为稀有。 而鲁智深卡片为绿色,评价为普通。 还有刚刚得到的须弥空间,评价为珍贵,颜色为紫色。 作为一名游戏达人,陈松脑海中马上得出了一个简单易懂的结论。 珍贵(紫色)的价值大于稀有(暗红色),稀有的价值则大于普通(绿色)。 不过也不能简单粗暴的如此判断,譬如当遇到生死危机时,吕布卡片能直接转换成战斗力,救人一命,但须弥空间却不能。 但从成长空间来看,【须弥空间】的价值明显超过了消耗性物品【吕布人物卡片】 最后一点,是选择现在回归,还是一周后在回归,这压根不用选,自然是一周后在回归。 目前林冲对他的好感度才达到70点,将好感度撸上100点后,还能收获2次小奖励,有好处不拿白不拿。 这最后的一周时间,也要好好利用一番。 第22章 上梁山 一个时辰之后,众人抵达陈家村。 “官人,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林冲娘子抱着林冲嚎啕大哭,其后梨花带雨的问道:“官人,我们既已逃出了东京城,你那张休书就收回去。” “今世我们还做夫妻。” 林冲呆立在原地,狠狠的抱住自家娘子,坚毅的面容瞬间泪如雨下。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时。 这几日的忐忑遭遇对林冲而言,委实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等两人亲热完毕,林冲老丈人也颤颤巍巍上前,“贤婿,我依照你的安排,这几日已将钱财一部分换成了米面粮油,有了这些东西,我们随便寻一大山,在里面躲个1-2年,期间吃喝用度都够了,说不定运气好遇到大赦天下,或许还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只要一家人团团圆圆在一起,些许挫折总能过去。” 林冲到了此时哪能不明白这些都是陈松提前安排好的,瞬间对陈松的好感度再一次暴增。 【叮!林冲对宿主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为90】 【宿主随即获得林冲武艺心得‘黑化’】 【黑化: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此心得使林冲能主动感悟到对手的恶意,每遭受一次侮辱而隐忍不发时,身上就会多一层怒气值buff,下次出招时将自动获得攻击速度移动速度+5,伤害力+5的效果加层】 【技能补充:当林冲处于隐忍状态下,第二次遭受侮辱时,此buff效果会持续叠加到第二层第三层,其中第二层将获得10的buff加层,第三层为15,此buff最多只可叠加3层,一经施展buff清零,但可重新叠加】 【技能背景介绍:人到中年飞来横祸,突遇友人背叛上司打压,几乎九死一生,大彻大悟后,林冲悟出了属于自己的人生心得,并将这段心得融入到武艺中】 卧槽! 陈松听完系统提示音,差点懵逼在当场。 他原本以为获得的林冲武艺传承为【林氏枪法】,没想到获得的是【林冲武艺心得传承】,从这技能效果看,【黑化】明显比【林氏枪法】牛逼。 赚大发了。 众所周知,被动技能一般都比主动技能牛逼,玩过游戏的都知道。 他先是从鲁智深身上获得了2个被动技能【铁布衫lv1】和【千斤之力】,这会又从林冲身上获得了第三个被动技能【黑化】。 而且这武艺心得一入手直接满级,都不用在去升级了。 这【黑化】心得明显适合后发制人,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能秒杀对手,杀一个措手不及。 陈松一时间喜从天降。 他感激的望向林冲,不曾想对方也向他望了过来,两人当着众人的面来了一次大大的拥抱。 “三弟。” “二哥。” 好一对兄弟之谊。 在陈家村耽误了一天后,在后方打探消息的李四回来报信,东京城内朝廷一时间乱成一锅粥。 当朝太尉高俅在自家院中被自己下属一枪钉死在白虎节堂,而且还是当朝天子宋徽宗麾下的红人。 宋徽宗勃然大怒。 一时间搬下了3张通缉令。 责令城中御林军派人出城捉拿贼人,同时让开封府向各地地方官府下海捕文书,悬赏三千贯捉拿陈松等三人。 此时的东京城中一片混乱,不断有快捕携带海捕文书骑马出城。 也就是说,陈松等一伙人马上将面对来至天南海北的追杀。 为了不耽误行程,众人将林冲老泰山购买的物资再次精简了一番,一伙人乔装打扮,又雇佣了一批马车,连夜操小路向水泊梁山前进。 白天找路边小店投宿,或者干脆露宿荒野中,夜间出发,反正干粮和清水都准备了不少,有陈松等三人护送,在加上张三李四等一干泼皮誓死相随,行程也不算慢。 此番从东京城前往水泊梁山,行走的路线与原着中杨志押运生辰纲的路线几乎相似(如图),200多里路程,在马车相助下,足足行了4日才抵达梁山地界。 这一日,陈松倚靠对原着的记忆,领着众人行到了一处路边客栈前。 这客栈紧靠着一处湖泊,门前挑着一张白帆,上面写着大大的一个‘酒’字。 就是这里了。 陈松让众人靠边停车,领着鲁智深和林冲前来打前站。 若所料不差,这处客栈就是梁山在外面设立的一处黑点,俗称眼线。 此时的梁山被落第秀才王伦一伙人占据,依仗有利地形在上面落草为寇,靠打劫过往客商为生,倒也让他收拢了一干小弟,小日子过的有声有色。 只是这王伦屁本事没有,流浪半生才混得如今这番家业,心中警惕性十足,且心胸狭窄,容不得比他本事大的人上山。 典型一个嫉贤妒能的小人。 好好的一个梁山落在如此人手中,真是暴殄天物。 陈松正好帮林冲和鲁智深取过来,作为众人今后的安家之所,也好将林冲最后的10点好感度刷到手,拿完奖励走人。 系统交代的一周时间还剩3日,抓紧一些还来得及。 “小二,且取些酒来。” 陈松一马当先入了酒店,鲁智深和林冲一面环顾四周,紧随着陈松围坐在一张桌子前。 众人这几天风餐露宿,已经好久没吃过热食了。 “好嘞,客官,要打多少酒?” 客栈后面马上出来一个青衣短褂的酒保,手中还拿着一把菜刀,另一手捏着一个鱼头,骨碌碌的一双眼珠子在陈松三人身上瞟了一个来回。 陈松瞧了瞧这小厮打扮,心中确定无疑。 这就是梁山在外面设立的一处眼线。 他当下一拍酒桌,“你是瞎了眼不成?没看到爷爷一共三人,要打多少酒你心里没数?” 那酒保当下悄悄的翻了一个白眼,见陈松三人体魄健壮,手中都拿着兵器,半个屁都不敢崩,只得赔了个不是,随后又问道:“除了酒外,几位客官可要些热食?” “还算你机灵,看赏。” 陈松在怀中摸了摸,掏出一枚铜钱扔了过去,随后一本正经的叮嘱道:“这一枚铜钱且先让你先拿着,一会一并算在酒钱里面,可不许贪污了。” “你这里都有哪些热食?” 小厮接过扔过来的铜钱,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实则心中已经动了怒,“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这里除了寻常的熟牛肉羊肉外,还有烙饼配上新鲜的大葱,以及刚从湖中捞上来的胖头鱼。” “鱼头炖汤最是美味。” “好,将这些好吃的各自做一份,爷爷后面还有一行人马上到,一共10多人,你看着做,稍后一并结算酒钱。” 酒保听闻后面还有一群人,当下吃了一惊,应了一声后匆忙来到后厨。 第23章 黑吃黑 后厨中,还有一身形瘦高的汉子。 两人视线一碰,小厮悄悄向他比划了一下手指,伸出3个指头,指了指门外,压低声音询问道:“当家的,这一波草料肥的很,能否吃得下?” 瘦高个男子面色慎重的摇了摇头,“且先看看再说。” “你先在这里招呼着,我去后面打探一下。” 随后高个男子从后门悄悄摸着出了门。 大厅中,等小厮走后,林冲马上提着桌边的长枪站起来,面色凝重的提醒道:“这一家店有些不寻常,我看八成是一伙歹人。” 此时的林冲已进化出【黑化】技能,早就察觉出刚才那小厮心中的歹意。 陈松自然也察觉到了。 他却一点不慌,反而心中更加踏实了。 证明他们寻对了路子。 想要进八百里水泊梁山,没有里面的人接引,外人很难摸进去,不是迷了路就是被人凿穿了船底,白白吃一波馄饨面,沉下湖泊喂王八。 这就亏大了。 陈松将手掌向下压了压,轻声安慰道:“二哥,偌大的东京城我们都闯出来了,还怕在这儿翻了船?” “只管坐下吃喝,我自有主意。” 林冲见陈松有心理准备,也放下心来,随后饮了两杯清水后,提着枪匆匆向门外走去,还是有些不放心身后的林家娘子一行人。 那瘦高个出了客栈后,寻了一顶草帽盖在头顶,低着头直往客栈门口的路寻去。 从客栈出来,门口有一条泥巴小路通往附近的一处小镇,若这些人还有同伙,必然停留在泥巴路上。 果然,瘦高男子往小镇方向寻了一里地,在路边碰到了一伙10多人的队伍,正是张三李四和林家娘子一行人。 他们这批一共有四五辆马车,每辆马车上装的鼓鼓囊囊,林家娘子在锦儿的陪同下,也靠在树荫下休息。 瘦高男子边走边望,视线很快锁定在林家娘子和锦儿身上,心中忍不住狠狠吞了一口唾沫。 “好漂亮的娘子,定是大户人家的。” “山上大头领如今还单身,最喜欢这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若把这娘子掳过来献给大头领做压寨夫人,自己只要那身边的小丫鬟,岂不是美滋滋?” 原先瘦高个还有些拿不定主意,此番一看,甭管这波人草料肥不肥,就为了这两个小娘子,这一票也要好好的计划一下。 不过这伙人人多势众,还有3名带头的大汉,一看就不好相处,最好先将这波人稳住,悄悄给山上送信搬救兵才能吃得下。 瘦高个的真实身份是水泊梁山在外面安放的一处眼线,姓朱名贵,诨号旱地忽律,明面上是客栈的掌柜,实则在山上坐第4把交椅。 朱贵以免被人看出端倪,只是搁着几米远的距离偷偷望了望,随后一言不发的低着头直往镇上走。 在镇上溜达了一圈,很快拐进一处米店,这里是山上的另一处暗线,朱贵将计划一说,米店的伙计们马上兴奋起来。 他们自有办法将信息送到山上去。 到时候三位头领领着诸多兄弟下来,人多势众,吃下一群10多人的团伙岂不是随随便便。 两帮人一合计,留下一名伙计照看店铺,用鸽子放飞密信,剩下的人伙同朱贵一起推着一辆马车,充当客栈外出采购的队伍,一起随着朱贵回到客栈。 等他们回来后,果真在门口发现了这群车队。 鱼已入瓮,就等着收网了。 朱贵心中长长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大厅中坐得满满当当的,张三李四一群人寻了3个空桌团团围着,林冲娘子和侍女锦儿,以及林冲老泰山加上林冲四人坐一桌子。 剩下的陈松和鲁智深坐一个桌子。 将留在店中的一名小二忙的手脚朝天。 朱贵将米店的人安排在客栈后院帮忙,自己进了厨房,悄悄向小二打了个眼色,小声吩咐道:“你一会将这包药下到他们汤里去,三位当家的已经收到了密信,一会就领着人手过来,这一票争取一口气吃下来。” “你且小心些,切莫被他们看出了名堂。” 店小二闻言精神一震,“我自晓得,只是给他们上了一些熟食和酒,还有一锅刚炖好的鱼汤没有上,正好用来下饵。” 所谓的下饵,自然是在菜中添加一些作料。 这蒙汗药无色无味,添加在鱼汤里面保证让人看不出端倪来。 到时候一喝就倒,十多个人又能怎样?还不是任凭他们宰割? 只是可惜了那两个小娘子。 小二闻言笑嘻嘻的瞅了瞅朱贵,“掌柜,那两个娘子长得委实漂亮,我刚才差点看直了眼,杀掉太可惜了,要不?咱俩一人一个?拿回家做个外室?” 朱贵将双眼一瞪,“把你想得美?大当家的如今尚无家室,正好留给大当家用,你我就别指望了。” 打发了店小二,朱贵装作一副和气生财的掌柜模样出来招呼众人。 他手中提着一坛酒,笑呵呵的招呼道:“诸位远来是客,我这里穷乡僻壤的没什么好招呼大家的,但请吃好喝好。” 说完后,朱贵顿时尴尬的立在原地。 他发现这群人只是捡着桌上的熟食享用,即便是渴了,也是喝随身携带的清水,桌上的酒坛纹丝未动。 这一发现让他在原地愣了愣,脑中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莫非被他们发现了什么? 不应该啊。 自己并未露出马脚。 朱贵强打着镇定,将酒坛搁在陈松二人桌上,他早就瞧出来了,这帮人中以这三人为首,只要稳住这三人,就不怕这帮肥羊飞上天。 正好顺便从这两人口中套些话儿出来。 “不知客官们打哪来,又要到哪里去?做的是什么买卖?” 朱贵自来熟的往陈松桌上一坐。 陈松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我们从东京城来,往水泊梁山去,至于做的是什么买卖?” “自然是杀人的买卖。” 朱贵猛的一惊,抬起头时正好碰到陈松意味深长的眸子,顿时吓得浑身一颤,只道是被人发觉了,起身就准备开溜。 “你给我坐下。” 哪知鲁智深比他更快,一把揪住他肩膀硬生生的把他压了下来。 张嘴讽刺道:“哪里来的小毛贼,不认得你几位爷爷?” “爷爷们刚从东京城杀出来,将高俅那厮的太尉府掀了个底朝天,城内几万的禁卫军都拦不住爷爷们,不曾想被你们这帮小毛贼给惦记了。” “我问你,这酒中是不是有名堂?” 朱贵一时间手脚冰凉。 “大闹东京城……掀翻了太尉府……杀穿了几万禁卫军……几位爷爷莫不是花和尚鲁智深,豹子头林冲和陆地神仙陈松?” 鲁智深听后哈哈一笑,“没想到这穷乡僻壤的小地方也有人知道爷爷大名,这就更不能放你走了,万一你去报官了怎么办?” “你就坐在这里陪爷爷们喝酒,喝完了酒将你家三位当家的请下来,我们一起好好絮叨絮叨。” 朱贵心中宛如十万头曹尼玛奔腾而过。 终日打雁,没想到今天踢到了硬骨头。 这三位大闹东京城的狠人事迹这几天恰好传到这边,酒馆中谈的沸沸扬扬,只是那海捕公文上的通缉画像画的亲奶奶都不认识,他哪会料到这三人就是通缉画像上的三人。 若早知道,哪敢起这些歪心思? 第24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这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找死吗? “糟了,三位头领还不知道,马上就要带着人马过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就目前山上的100来个兄弟,加上三位当家和他朱贵自己一起,还不够这三位爷爷一根手指头掰扯。 朱贵头上顿时冒出一排冷汗。 恰好此时店小二端着一个铜盆出来,“鱼头汤来咯,几位客官,这汤鲜得很,可得趁热喝。” 店小二见朱贵同陈松鲁智深坐在一座,正‘勾肩搭背’中,心中暗暗点了个赞,掌柜就是掌柜,这公关能力没的说。 看来这一票问题不大了。 他将铜盆搁在陈松桌前,期间偷偷瞥了一眼林冲桌上的女眷,跑前跑后将四个铜盆陆陆续续端了出来。 最后一个分量稍大的铜盆被他搁在林冲桌子上。 这鱼头汤是用水泊中的大头花鲢加工而成,辅以葱花豆腐老姜,在铁锅中用柴火加热,先大火猛煮,再用小火缓炖。 其中还有一位主菜,那就是本地腌制的酸菜。 酸菜的酸味配上花鲢的腥味组合一起,色泽白绿相间,光是看一眼就食欲大起。 可惜这鱼头汤中被加了作料,只要喝上一碗就不省人事。 店小二端完最后一盆鱼头汤,正准备去后院联系兄弟们动手,哪知他肩膀上也多了一只手。 “既然忙完了,不如一起坐下来享用。” 林冲‘热情有加’的看着他,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让他动弹不得。 店小二大惊失色,心中的一丝龌龊念头早被抛到九霄云外,“客官,我还要去后厨给你们蒸馒头呢,哪敢与客官同食。” 林冲冷笑一声,“你若不先吃,我们如何知道这汤中是不是被人偷偷加了料?” 店小二顿时目瞪口呆的立在原地。 他偷偷给旁边的朱贵打眼色,可惜对方迎接他的是一个纹丝不动的后脑勺。 到底是哪儿露出了马脚? 之前朱掌柜不是陪得好好的?自己一出来,就露了馅,活该自己是店小二,人家是掌柜。 此时想这些没用,朱贵不搭理他,只得靠自己来自救。 店小二强迫着挤出一丝笑意,嘴中打趣道:“瞧客人说的这么难听,能下什么料?” 同时飞快的朝桌面上扫了一眼,除了一盆鱼头汤外,上面还搁着几盘冷菜,其中有一盘卤牛肉,一盘烧鸡,一盘腊鱼块,还有一盘酸黄瓜。 以及开了封,但没人动过的酒。 店小二眼珠子转了一圈,主动拿过一个空瓷碗,给自己倒上一碗烧酒,朝林冲示威的望了一眼,一仰头将碗中酒倒进喉咙。 “客官,我若再喝,这酒可就不够了。” 店小二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得意,任凭你小心谨慎奸诈似鬼,还是要喝老子的洗脚水。 林冲脸上多了一丝嘲讽之色,朝着刚端上来的鱼头汤撇了撇嘴,“酒喝了,汤也趁热来一碗。” 店小二瞬间面色一白。 片刻后,被林冲强行喂食了一碗鱼头汤的店小二原地打了一个转,歪歪倒倒的一头栽了下去,不省人事。 另一桌,朱贵双脚跪在原地不停磕头求饶,“几位爷爷,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鲁智深双眼一瞪,低声喝道:“那你还不老老实实的交代,若敢有半句假话,让你和那高俅小儿一样人头分家。” 朱贵早就没了负隅顽抗的念头。 即便是他们大当家带人下来,整个山寨的人手合在一起还不够人家一个人杀的,还打个屁。 “几位爷爷请息怒,小人是王头领手下耳目,姓朱,名贵。沂州沂水县人氏。江湖上俱叫小弟做旱地忽律。” “山寨里教小人在此间开酒店为名,专一探听往来客商经过。但有财帛者,便去山寨里报知。但是孤单客人到此,无财帛的放他过去;有财帛的来到这里,轻则蒙汗药麻翻,重则当场结果……” “说重点……你家大头领武艺如何,旗下多少人马,这附近有没有藏船,如何上梁山。” 鲁智深不耐烦的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只把朱贵拍的原地一顿,一边肩膀差点没被拍骨折。 “是是,小人说重点……我家首领叫王伦,是一个秀才,不会武艺,旗下总共100来号人马,附近有一条小船可以上山,不过几位爷爷要上梁山的话,不用亲自过去,我之前在镇上放了暗信,料想不用多久,我家首领就领着人马来了。” 鲁智深问完,瞥了陈松一眼,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 原来陈松刚才将那梁山的情况说了一遍,和这朱贵说的大差不差,这种未卜先知的情报能力让人啧啧称奇。 此番两相对照,顿时也放了心。 既然对方主动过来,只需在这边吃饱喝足等着便是,至于对方手下区区100来号人马,真没太当一回事。 “你将这桌上的酒菜每样吃一遍,看看有无下料。” 鲁智深此时也长了一个心眼,强押着朱贵试菜,等到最后灌下一碗鱼头汤,也如先前的店小二一般晕了过去。 这一下众人有底了。 陈松对屋内的其他人吩咐了一句,“除了鱼头汤外,其他的都没事,大家吃完了就地歇息,些许小麻烦就不用大家操心了。” 屋内众人得令,齐齐开动起来。 期间陈松听到了一丝动静,提着方天戟在后面转了一圈,不一会又押了几名小厮进屋,让他们寻了一条绳索,互相捆绑在一起连成了一串蚂蚱,连先前昏倒在地的店小二和朱贵也没放过。 最后将这些人的嘴巴用抹布堵上,一律扔在墙脚。 一个时辰之后,店外又有了动静。 此时的众人早已吃饱喝足,期间张三李四去后面厨房寻了一会,看到还有未加工完的鱼头和豆腐,亲自动手给大伙煮了一锅鱼头汤。 此番养精蓄锐,只等鱼儿上钩。 没曾想一会不见,猎物成了猎人,钓鱼的渔夫反而成了鱼儿。 “有人吗?” 客栈外出现了一个短衣小褂的汉子,这汉子装作路过的客人一样,背着一个鱼篓大大咧咧进了客栈。 谁知眼神一直,肩膀上多了一杆长枪。 第25章 请神容易送神难 客栈外,湖边的一处狭小码头上不知何时停靠了几条大船。 林冲手中长枪架在鱼篓汉子肩上,押着他颤颤巍巍的来到客栈外。 陈松和鲁智深手持兵器跟在左右。 林冲看了看身边的两位弟兄,心中大定,有他们在侧,纵有千军万马也可以杀进杀出,何况是一小小的梁山? 他面色傲然的对着客栈外的一处小树林叫道:“既然梁山的头领来了,何不现身一见?如何这般鬼鬼祟祟龟缩在树林中,平白辱没了梁山的体面。” 林冲话音一落,树林中窸窸窣窣的涌出来几十条赤着胳膊手持兵器的小喽啰,不等令下,一股脑将客栈外的几人围在中间。 后面又是一声令响,紧跟着又涌出来一队小喽啰,手持旗号,簇拥在后面的三人身边。 只见那旗号白底黑字,底下绣着一条黑龙,上面绣着‘梁山’二字。 领头的三人也不简单。 当先一人白衣书生袍,正是目前梁山坐第一把交椅的大头领王伦,绰号白衣秀才。 左边一人约莫身高1米9出头,个头瘦高,是王伦的左膀右臂,二头领杜迁,绰号摸着天。 右边还有一矮壮的个子,是梁山三头领宋万,诨号云里金刚。 加上在客厅中摸鱼的朱贵,整个梁山的一号集团4位头领齐活了。 三人此时略有些尴尬。 收到镇上传过去的密信后,原以为有一桩大买卖,于是点齐了山上所有精壮汉子,凑齐四五十个打手信心满满的下山,没想到人刚到就被提前察觉,说不得只能硬上了。 这会还摸不清对方底细,厮杀之前少不得要喊一些场面话,互相探探底。 王伦正要开口,旁边的杜迁突然拉住他胳膊,面色惊悚万分,“大哥,不好,今日我们踢到了铁板,这三人可不简单。” 王伦连忙追问道:“休要这般慌乱,如何个不简单。” “小弟我这几日刚去了一趟县城,见城中贴满了海捕公告,偷偷撕下一份公告藏了下来,大哥可知大闹太尉府,杀穿东京城的三位好汉?” 王伦撇了撇嘴,觉得身边的伙伴磨磨唧唧竟说废话,“这几日山寨中都在谈论这三位好汉的故事,我如何不晓得?” “此时要紧关头,二弟就不要扯这些没用的了,那三人和眼前这伙人有什么关系?” 杜迁也不多说,直接将怀中的那三张海捕公告掏出来,往王伦眼前一递。 这三张海捕公告和镇上的大大不同,后者属于县衙派一个秀才二次加工而成,手下这三张公告可是直接从东京城送出来的,贴在县衙门口,皆是请东京城开封府中的着名画手作画。 画像中的素描图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王伦接过一看,当先一人豹头虎眼,手持一杆长枪,左边一人光头,面相凶神恶煞,头上还点着六个戒疤,手持一杆禅杖,右边一人五官周正,相貌长得甚是英俊,提着一把方天戟。 王伦看了一眼,总觉得这画像中的人有些熟悉。 随后跟着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画像中的三人,此时不正站在自己眼前吗? 真是出门忽闻乌鸦叫,晦气到头,打劫竟然打劫到了陆地阎王身上来,岂不是老寿星上吊——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这可如何是好? 王伦一时间慌了神。 先前朱贵在大厅称陈松为陆地神仙,那只是美化后的称呼,陈松当日在东京城天降吕布,一人杀穿了一队御林军骑兵,死在他手下的人何止50个? 当下就得了个陆地阎王的绰号。 这三人随着发往各地的海捕公告瞬间走了红。 旁边的宋万也跟着伸过头瞧了瞧公告,随后对比了一下被他们包围的客栈门口的三人,当下身子一颤,手中提着的一柄大刀哐当一下掉在地上。 杜迁最先知道三人身份,心态恢复得最早,这会在王伦耳边出主意道:“大哥,这三人不要说合在一起,便是单独一人,我们也不是对手。” “为今之计,哪里来哪里去,就当没碰过面,反正有前面这些儿郎在手,总能拖延下时间,我们先溜再说。” 王伦心中一片苦涩,并不是说杜迁的建议不好,而是风险太大。 他悄摸摸向前瞥了一眼,见对方虽暂时处于包围之中,但神情丝毫不乱,半点慌张之情都没有,反而如老鹰抓小鸡一般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尽管两帮人之间隔了10多米,王伦严重怀疑他们能否跑得掉。 这里距离湖边至少还有四五十米,万一对方从背后追过来,咔嚓一枪,自己还有命? 想通这些后,王伦面色变了变,随后挤出一丝尴尬的笑意来,故作镇定的朗声大问道:“敢问前面的三位好汉可是大闹太尉府的花和尚、豹子头和陆地神仙?” 鲁智深粗声粗气的回道:“正是你家三位爷爷,你要怎样?” “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 王伦瞬间向前迈出两步,脸上早已换了一幅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将自己的养气功夫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立在包围圈外面,恭敬的回道:“三位哥哥在上,容小弟禀告,小弟王伦,和手下弟兄如今盘踞在梁山为生,打的就是反朝廷旗号,三位哥哥如今被朝廷通缉,岂不是和我们正好一道?” “这不就成了自家人了吗?” 陈松也跟着哈哈一笑,“王头领说的好生风趣,既是误会,澄清了就好,如今我兄弟三人被朝廷通缉,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既来到梁山宝地,王伦首领可否借宝地给我们暂时避一避风头。” 王伦瞥了一眼陈松手中2米5长的方天戟,嘴中哆嗦了一下,“这……有何不可?” 一场危机就这般化解了。 少顷之后,在梁山的三位头领‘盛情邀请’下,陈松三人和家眷蹬上停在湖边最大的一条船,期间陈松全程将王伦揽在怀中,大有相见如故的架势。 就这样,陈松三人顺利登上了梁山。 此时的梁山连同喽啰、家眷和后勤人员约莫有100多人,真正的精壮也只有四五十人。 远没有后面的声势浩大。 不过在王伦的一番运作下,山上钱财充足,布匹粮油堆积如山,在加上方圆八百里的水泊,只要不造反,附近官府也不会耗时耗力前来攻打。 可谓一处上佳栖身之地。 这些本是王伦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家业,如今随着陈松三人上山,攻守之势瞬间易主,无疑放虎上山,形势一触即发。 只是暂时缺少一个借口。 此刻,王伦满脸苦涩的在屋中同自己的三位兄弟商量计策。 除了杜迁和宋万外,朱贵也在其中。 第26章 有请大哥坐第一把交椅 “我只是一个不及第的秀才,因鸟气合着杜迁来这里落草,后三弟宋万来了,聚集这许多人马伴当。我和杜迁又没什么本事,三弟你的武艺也只是平常。” 王伦坐在中间,满是担忧的灌了一口酒,“如今山上突然多了这三位强手,后面如何自处?” 老四朱贵先前在客栈着了道儿,如今全须全尾的安全回归,对陈松一行三人的看法还算不错。 此番几位兄弟在这里忧心忡忡,他有意想安慰一下,“大哥,我看事情没这么糟,他们被朝廷通缉,我们好心收留,他们心中难道不念我们的好?” “若日子久了,难免有一些磕磕碰碰,依我看,大哥大不了将这头把交椅让给他们,我们兄弟几个不照样好吃好喝,他们还能赶我们出去不成?” 朱贵的这一句安慰,不仅没让王伦心安,反而更加触动了他心中的一块软肋。 若舍得将梁山基业让出来,哪有今日这般烦恼? 但这些私心话却不能当面说。 王伦没好气的狠狠盯了朱贵一眼,只得换另一种说辞,“人心隔肚皮,我一日还是这梁山头领,他们一日就只是客人,焉敢反客为主?” “若将这寨主之位交了出去,到时候我们连一个自保的手段都没有,如何拿捏还不是全看他们心意?” “你这办法,不妥不妥。” 旁边的杜迁跟随王伦最久,知道王伦心中的小心思,此番咬了咬牙建议道:“其实大哥不必如此,若想保住这基业,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哦,二弟有什么好建议?” 杜迁瞅了瞅窗外,附耳过去小声道:“这三人皆是武艺出众之辈,不可力敌只可智取,趁着他们刚上山,和我们还在蜜月期,明日大哥不妨假意设宴款待,到时候趁机在酒中下些料……” 后面的话杜迁没说完,只是用手在喉咙间狠狠比划了一下。 王伦眼前一亮,有些心动,口中的语调却满是瞻前顾后,“万一被识破了怎办?岂不是不死不休?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了?” 杜迁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叹气,“我的大哥哟,此番对方刚上山,心中对我们多少带着一些感激,防备心最弱,是下手的好时机,若在拖一段时间,到时候摩擦多了,就更难下手了。”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但王伦就是拿捏不定,心中明显还在犹豫。 一直未吭声的宋万突然插了一句,“大哥,你若是担心意外,我有一个办法,万一事败,你就说是我私自做的主,不干你事……不过,我冒着如此天大的风险,这里有一个小条件,林冲家的那两个女眷,必须分一个给我,而且让我先选。” 席间的王伦和杜迁愣一愣,看宋万的眼神中多了一股关爱弱智儿童的热情,旁边的朱贵反而有些不高兴了,林冲家的2个家眷,他也看上了。 就在几人肆无忌惮的商量大事时,屋外突然传出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查水表。” 王伦瞬间面色一变。 他在门外安排了两个值班的护卫,若护卫有事禀告,一般都会开口叫他头领,万万没有‘查水表’这样的暗号。 虽如此,王伦还是心怀侥幸的朝外面问了一句,“是谁?” “大头领,我是陈松,听闻你们在屋中饮酒,我担心酒不够,特意给你们送了一壶过来,酒还是热的……” 屋外传来陈松热情洋溢的声音。 这一下,将屋内的几人吓得魂飞魄散,慌乱之下不知是谁掀飞了酒桌,朝其他人大叫了一声,“哎呀不好,大家分头跑。”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踹开了。 陈松一脸杀气的提着方天戟冲进来,后面还跟着黑着脸的林冲。 片刻后,屋内连续传来三声惨叫,彻底安静下来。 第二日。 整个梁山的小头目都被聚集在大厅,陈松林冲和鲁智深三人也在,就在众人不见三位头领而议论纷纷时,朱贵突然跳了出来。 脸上挂着一丝悲痛之色。 “昨日我和几位头领饮酒,期间喝得兴起,王伦首领硬要带着大家去山边赏月吟诗,不曾想一时失足掉了下去。” 众人顿时愣住了,面色古怪的望了望坐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陈松三人,心中的小心思瞬间活跃起来。 踏马的,找借口也不找一个好点的借口,咱们梁山上有悬崖吗? 这主意一看就是朱贵这个蠢货想出来的。 这是要造反? 稍微聪明些的都知道山上要变天了。 还有一些情商不够的,不死心追着朱贵问道,“那二当家和三当家呢?” 朱贵故作伤心的抹了一把眼泪,“二当家去拉大当家,也跟着失足跌落下山崖,三当家伤心过度,当场撞死在岩石上。” “大家切勿伤悲,梁山是我们共同的家业,山寨不可一日无主,当务之急,还是先将几位头领选出来。” 说道这里,朱贵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起来。 他激动的指了指旁边的陈松三人道:“这三位好汉,是被我们大当家亲自迎接上来的,陈头领和另外两位头领前些时候大闹太尉府,杀穿东京城,是何等的威风有本事,正适合带领我们大家。” “我现在以四当家的身份,正式推举三位好汉做我们梁山的头领,谁赞成?谁反对?” 大厅中一时间鸦雀无声。 仍有少数几个看不清楚形式的跳了出来,指着朱贵破口大骂,“朱贵,大当家如今尸骨未寒,你就伙同外人琢磨篡位,其心可诛,你这是吃里扒外,我看三位当家就是被你害死的……” 旁边的陈松突然暴起,操起手中的方天戟。 噗嗤噗嗤…… 大厅中飞起好几颗人头。 这下彻底安静了。 朱贵忌惮的望了望陈松手中的方天戟,膝盖一软,趁机带头跪了下去,“有请陈头领坐第一把交椅。” 陈松扫了一眼四周,目光突然落在鲁智深身上,“还请大哥上座,坐这梁山的第一把交椅。” 鲁智深早就看穿了今日这场戏,他顿时摸了摸头上戒疤,“三弟,我们三人中属你本事最大,这梁山第一把交椅就该归你。” “再说洒家也是个不喜欢管事的人,你让我坐这个位置,不是为难我吗?” “洒家不做不做。” 鲁智深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陈松目光一转,落在林冲身上,却发现对方碰巧也望了过来,目光中冒出一丝期盼之色。 陈松心中一动,目前他和林冲的好感度还卡在90这个门槛上,这最后的10点好感度,就看这一波了。 第27章 高筑墙广积粮 “二哥,既然大哥不愿坐这第一把交椅,那就请二哥上座。” 林冲站起来犹豫了一下,正要推辞,陈松直接捏着他的胳膊将他按在大厅最上面的那张虎皮座椅上。 “我二哥单人匹马挑穿太尉府,将高俅那厮一枪钉死在白虎节堂上,这满大厅的兄弟谁人不知我二哥的威风?” “你不坐谁坐?” “三弟你……” 这一下夸得林冲更加不好意思了。 旁人不知道陈松在大闹太尉府中的功劳和作用,他自己不清楚吗? 若不是陈松突然爆种,他们三人能不能活着从东京城出来都未知,如何敢居头功。 林冲还要推辞,陈松突然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二哥,我是个闲不住的人,听闻在这附近的阳谷县出了个打虎的英雄,正想出去远游结识一番。” “大哥不喜欢管事,我又不在,这头领之位你不坐谁坐?” “难道让那朱贵去做?” 这一下,直接将林冲拒绝的话语堵在了喉咙中。 【叮!林冲对宿主的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100点】 【宿主将随机获得如下奖励:1、林冲武艺传承,2、林冲赠送随身酒葫芦一个(特殊道具),3、林冲人物卡一枚】 陈松心中一喜。 这次居然给了一个三选一,不过是随机的。 第一个选项大概率是林氏枪法,不过如今陈松已经从鲁智深那边继承了【铁布衫lv1】和【千斤之力】两个技能,还从林冲这边继承了【马战lv1】和【黑化】心得。 对这林氏枪法的迫切度不是很高。 有更好,没有也无所谓。 至于第三个选项,理由和第一个差不多,陈松空间中目前还躺着2张卡片呢,依照系统的尿性,鲁智深和林冲的武力值划分大概在同一个档次。 鲁智深的人物卡是绿色普通卡片,想必林冲的也是绿色普通卡片。 倒是这第二个选项……特殊物品? 一下子勾起了陈松兴趣。 好在系统这次十分给力。 【叮!宿主随机获得林冲特殊物品‘酒葫芦’一个】 【酒葫芦:特殊物品,品质为深绿(普通),可携带出原空间,且在空间中具有唯一性】 【属性:这酒葫芦中藏有林冲珍藏美酒,当宿主受伤后,饮一口美酒,可持续恢复5体力值,饮第二口时恢复上限增加到10,第三口时恢复上限增加到15,一次最多只能饮三口】 【冷却cd:24小时】 【备注:饮酒过程中不能被外力打断,否则恢复效果会消失,由于葫芦中的美酒为林冲私人珍藏,世间少有,一旦消耗完宿主可自行补充,但补充后的美酒恢复效果将减半】 陈松盯着这酒葫芦的属性越看越眼热。 没想到这次直接中了大奖,居然是能恢复体力的特殊物品,虽然品质为深绿,但这酒葫芦的逆天属性已经可以媲美稀有道具了。 众所周知,任何能保命的道具价值都不会低,而且还能带出原空间,这就更加让陈松对他高看一眼了。 美中不足的是恢复效果最大只能叠加到15,且不能被打断。 而且葫芦中的原浆一旦喝完了不能自动恢复。 这也是它被划分在绿色普通道具的主要原因。 不管怎样,这个酒葫芦算是陈松得到的一个特殊惊喜。 “三弟,既然你要远行,身边又没有一个能照顾你的人,这是我私人珍藏的一个酒葫芦,如今就送给你了。” 林冲缓缓解开腰间的一个酒葫芦,不舍的递给陈松。 后者开开心心的接了过来。 作为回礼,也从怀中掏出一张事先写好的小纸条递了过去。 后者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三句话。 “二哥,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重逢,临别之前,我有三句话赠给二哥。” “你我三兄弟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二哥不和大哥分开,这天下没人能奈何你们二人的联手之力,想要坐稳这梁山头领之位,二哥还需依赖大哥,切记。” “日后遇到此两人,二哥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掉,第一人名叫宋江,诨号及时雨,惯会用一些小恩小惠收买人心,实则是朝廷安排的奸细,另一人叫吴用,诨号智多星,阴险狡诈惯会算计别人,最终与宋江狼狈为奸。” “二哥若不方便出手,可以假借别人之手送偷偷送‘温暖’。” “最后一句,我离开后,二哥应高筑墙广积粮,切不可当那出头鸟,引起朝廷讨伐,只管静坐梁山,以待天时有变,届时……” 林冲越看越心惊,等他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大厅中已经没了陈松身影。 此时的陈松已来到梁山的一处码头边,望着系统提示中越来越近的回归倒计时。 他解开一艘小船,童心大发的向湖泊中划去。 不一会消失在茫茫水汽中。 “我选择现在回归。” 陈松话音一落,附近湖泊水面的水汽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由水汽组成的漩涡,那漩涡越来越大,很快将陈松罩在其中。 随后是一阵失重的状态包裹住他全身。 陈松脑中陆续传来一连串的系统提示声。 【副本:水浒传节选】 【地点:东京大相国寺】 【任务目标1:尽快提升与鲁智深、林冲之间的好感度,当好感度达到50后,正式开启人物技能传承,好感度越高,获得的技能传承越多】 【任务状态:已完成】 【任务目标2:帮助林冲成功杀掉高俅、高衙内和陆虞侯三人,且任务期间林冲必须存活,不得离开东京】 【任务状态:已完成】 【任务综合得分:a+】 【副本探索度:83】 【宿主最终获得通用商城积分:5321点,随机属性点5点】 【系统积分商城已开启,宿主个人五维属性已激活】 随后陈松眼前出现了一抹亮色,发觉自己的双脚已经踩在了一块踏实的地板之上。 “这里是?” 陈松谨慎的观望了一眼四周,发现这是一间商务ktv包间,也不知多久没来人了,里面的沙发上早已布满了灰尘,茶几上歪歪斜斜的扔着几个破碎的玻璃酒杯。 墙上的一块液晶显示屏断成了两块,另一半摇摇晃晃的挂在墙壁上,明显是被利器切割断的。 陈松瞳孔一缩,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张写着江城晚报的废弃的旧报纸。 “本报讯,近日,有市民用手机拍摄到一个穿着蜘蛛侠服饰的人在夜间高楼大厦之间飞来飞去,最后一路消失在本市最高的一栋大厦中,该大厦的所有权归星光集团所有。” “本报派记者前去采访,星光集团的对外发言人称无可奉告。” “昨日,在江城西郊汉城区又发生了一起大型帮派械斗,据称现场频频传来枪击声,这已经是本月发生的第三起大型械斗,有市民忧心忡忡,称现在的江城市为‘混乱之都’。” 第28章 水浒副本结束,总结一波 每个副本写完了都喜欢和大家逼逼叨叨一下,谈谈写这个副本时的思路,后面副本的选择,以及我个人的一些心得和反省,顺便还能混2000字更新。 (备注:本章节抵扣2000字的正文更新哈) 我之前的一些老书友还挺喜欢看,然后我发现,进我书友群的书友有三分之一都是作者。 这就有些郁闷了。 书友群快成了萌新作者交流群。 借此机会公布下书友群,我在书评区见到不少人在问这个,qq群,欢迎大家进群灌水聊天。 先说什么呢,说一下这本书的构思。 其实在这本书之前,我连扑3本,一本都市文娱王多年,一本无限流的从狞猫到白虎,还有一本仙侠夜天子驾到。 当时的那个心情,五味杂陈,就是突然发现自己不会写书了。 万念俱灰,就差歌以咏志。 我当时想着,休息一段时间充下电,然后恰好出了个金牌工作室,据说编辑手把手教你写文,我的编辑yy更牛逼,qq签名上直接写着【专治各种扑街,药到病除】 然后,我就过去了,想着学点东西。 原创不行,那就干脆写诸天流,这个我好歹写过100多万字的,各种毒点都趟了一遍,还算有经验,加上现在某点内卷超级严重,写其他的估计还是会扑街。 于是就有了这本书。 既然放弃原创写诸天,那我就还是捡我熟悉的来,那就是水浒副本。 水浒副本很奇怪,四大名着在某点都走红过,唯独水浒没有一本能起来的,但是这个副本的优点也很明显,那就是知名度广,而且力量体系不高,特别适合当诸天文的第一个副本。 写诸天文的第一要素,一定要选择热门副本。 在力量体系这块适合当第一个副本的,还有一个【座头市】,这是某岛国很流行的一个武侠电影,出过多个版本,我认真的在b站看视频解说看了七八集。 (读者推荐的) 后来发现2个问题,如果选择座头市的话,首先是力量体系的融合问题,座头市主角就是剑客,我可以直接把他写成橘右京模板。 但是问题来了,如果后面写其他副本,你用岛国的剑术来吊打东方的武术,这一点就很毒了。 第二个问题,座头市还是太小众了,知名度不够。 考虑再三,放弃了。 决定用水浒,那么,水浒中我最熟悉的人物,或者最喜欢的就2个,武松和鲁智深,武松写过了,这次就写鲁智深。 但是鲁智深的故事太简单,一路吊打路人甲,没啥存在感啊,不够出彩,正好他和林冲是同一个背景和时间线内的,所以,我把背景故事放在了林冲身上。 林冲的故事很悲剧,前面压情绪,后面爆发,适合写一段30章以内的故事。 所以我的第一个副本主角就是林冲,在如何处理林冲和陈松之间戏份问题上,我处理得不算太好。 其中写林冲休妻这里,我就被我的编辑yy一直喷,他问我为嘛不从打陆虞侯这里一路打上去,为什么要把调动起来的情绪半路打断? 然后写太尉府这里,又被编辑喷,因为这两章的绝对主角是林冲,陈松的戏份太少了,这是一个很初级的错误,但是,涉及到修改成本的问题,我最后还是没改。 因为没存稿了,改文会消耗掉大量精力,导致第二天的更新跟不上,然后追读不能维持,这样书就直接gg了。 同时我本人也很抵制大改的,过程很痛苦。 根据我编辑yy的反馈,我目前写的这20多章中,达到他要求,让他满意的章节不到五分之一,其中三分之一的篇幅都需要大改,我没改。 当然小改的地方因为耽误精力不多,我肯定改了。 感觉我的编辑是以三江书的要求在对待我,但是我的目标只是想混个首订500,总之每天写完的章节都要在qq上发给他看,其中每2天被喷一次,大概是这个频率。 编辑大概会一直跟读到我写上架。 他手下的其他书,他也每天跟读。 真是……没见过这么负责的某点编辑,完全颠覆了我的认识。 这里打个广告,某点金牌工作室编辑yy,投稿可以找他qq,发邮箱,每天都会看。 他要求较高,但是只要能扛过去,是有很大几率精品的。 对了,口号是专治各种扑街,药到病除。 (对稿子的要求会比普通编辑内投高一些,不适合萌新,适合有一定基础的扑街或者寻求突破的精品作者) 你担心裸奔追读太低没试水?没关系,他会帮你找万订大佬要章推,保证你能在10万字之前拿到试水。 每天晚上工作到24点,包括周末和其他节假日。 每天和你及时沟通书的数据,以及情节安排,甚至有时候怒其不争,亲自下海帮你写,写完了让你与自己写的篇幅对比,找出自己存在的问题。 我的老书友应该知道,我之前一直扑街,为什么扑街?我找很多人问过,我的书友高先生说,我写的书不够爽。 不够爽这个问题很抽象,我一直很茫然。 起初我一直以为是情节问题,结果yy一针见血的给我找出了问题,他说我对待我书中的主角像一个严厉的父亲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从来不给与表扬和夸奖。 这就是我扑街的最大原因。 读者看书,肯定会带入主角,你不夸奖主角,不让主角装逼,哪来的爽感? 书中的主角就是读者老爷,你将主角夸好了,读者老爷就会高兴,就给你毛爷爷,夸得高兴,给你一沓毛爷爷,书的成绩不就起来了吗? 好,我瞬间大彻大悟。 连我的小儿麻痹和半身不遂晨起不举的问题都一下子被治好了。 以后就往死里吹主角,尬吹总比不吹强。 昧着良心吹主角,让主角装逼,这样我的读者老爷就会正版订阅我的书,成绩就起飞了。 这本书试试看,看看这个办法行得通不? 只要解决了这个大问题,我觉得应该够得着精品的门槛了? 还有一个问题,行文上我总是多一些无所谓的【内心描写】【心里独白】等等,这样的坏习惯大大的减慢了节奏,导致视角换来换去,失去了一气呵成的阅读畅快体验。 这一点算是基本功不足,也是我的老毛病,目前正在改正中。 我上面的这两个缺点,多亏了yy巨帮我找出来,于是,在每天被他喷来喷去的过程中,我一点点找到了写书的自信。 有人盯着你,督促你的感觉是……痛并快乐着,缺点是没法存稿,因为每天都要修改。 夸完了编辑,我在说下接下来的副本。 虽然,我放弃了写原创的打算,但是……众所周知,但是后面才是重点。 我还是不甘心只是单纯的写一个诸天啊,所以,我这本书打算写一个伪无限流。 诸天文和无限流的区别,诸天就是主角碾压原创土着,简单粗暴,无限流就是玩家a伙同玩家b,一起打玩家c。 其中玩家a是主角,玩家b是配角,玩家c也是配角,而副本中的土着只是背景板。 人设互动多了,难度也大了,其中涉及到群像描写,力量体系更复杂,还有技能和装备伤害的数据化。 群像和力量体系我尚且能掌控,但是数据化一旦多了,我就摸瞎了,我是文科生。 所以,我这本书算是一个【伪无限流】,在数据化部分,我会大量削弱,在群像部分,我也尽可能的减少,这些我担心写不好。 最后总结,这本书不会是【无限进化】【王牌进化】这样的传统无限流,而是【从姑获鸟开始】这样的伪无限流。 虽然书名是诸天,但我并不打算老老实实写诸天,这一点,我在第一个副本获得吕布人物卡片的时候已经点出来了。 总之,试试,作者真不想原地踏步薅诸天的羊毛,总得有点小追求,这样才有动力。 所以,写完水浒副本后,在第二个副本之间有个过度的现实部分描写,这里是重点。 我周末会找我的编辑yy好好沟通下。 现实部分并不是简单的出去放松装逼,我想写的比副本里面更刺激,不然如何吸引人呢? 第二个副本,我打算写笑傲江湖。 有人问,为什么又是笑傲江湖,这个副本已经被写烂了。 好,我的回答是,之前在另一本书里面写过笑傲江湖,当时查了不少资料,这次重新写,能省不少时间。 当然,绝对要写出不一样的东西来,这一点请相信我。 从内容简介上就可以看出,第一个副本的第一配角是林冲,那么第二个副本的第一配角就是岳不群了。 大致的套路就是,陈松进去吊打左冷禅,岳不群被震惊。 陈松进去吊打东方不败,岳不群被震惊。 陈松进去代为管教华山派的小师弟师妹,结果几个月回来,发现这些弟子都成了一流高手,岳不群继续震惊。 震惊来震惊去,岳不群发现……踏马的,我们华山派已经成了五岳剑派里面的绝对扛把子,直接躺赢。 岳不群留下了幸福的泪水。 手中的辟邪剑谱也不香了。 其实从第一个副本和第二个副本就可以看出来,我写法上的侧重点就是人设互动。 陈松与各副本角色之间的互动。 这才是诸天流吸引人的地方。 包括我的金手指都是为这个服务的,第一个副本的好感度,第二个副本……我就先不透露了。 总之,炒冷饭的事情我是绝对不干的,必须写出不一样的新意来,最主要的是,一定要好看,我尽力去写。 第三个副本……暂定的是风云,或者三国。 后面的太远了,暂时没想那么多,如果转修仙的话,应该会以九叔副本过度,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九叔副本的知名度大,读者愿意花钱看。 这些就够写80万字了。 大家有什么好的也可以推荐,副本为了保持风格统一,只会选择东方背景的副本。 从低武副本开始,到玄幻在到修真。 最后,献祭一波书。 书荒的可以去看看。 这些书,都是作者君在写第一个副本时,也就是发书后,上试水前,求爹爹告奶奶找人求的章推。 每天在作者群里面冒充萌新,拍大佬的马屁,小心的说好话,就为了能求一个章推啊。 太难了。 1、《求道诸天:自玄黄开始》 作者:求道太上仙 备注:诸天流,写的是仙侠副本,上过三江。 2、《修仙三百年突然发现是武侠》 作者:孤云飞岫 备注:下周三江,一个仙侠人气试水直接涨收破1万2的天才,震惊了我们群里所有人,被我趁机抱住大腿,要了一个章推,我书里面应该有不少读者是从这本书过来的。 目前该书对我的引流效果最好。 3、《某美漫的超级玩家》 作者:米一克 备注:首订4000+,一个每天都能更3万的小姐姐,某点美漫第一人,她的书友群特别欢乐,别人的书友群都是读者在催更,说不够看,她的书友群却是读者在抱怨【作者你慢点更行吗?刚冲的30元币又没了,生产队的驴都没你这么拼】 4、《三国:从隐麟到大魏雄主》 作者:牛奶糖糖糖 备注:我的一位老大哥,经常在群内鞭策我,对我分享写作知识,这本书也上过三江,同样是日更2万。 5、《怪异复苏:你管这叫正经科普?!》 作者:斐波那契芒 备注:新人一书成神,首订4200,同一期上架的书里面就他和米姐2人首订破了4000,这尼玛还是新人吗? 6、《神话三国:我的词条无限提升》 作者:敖景 备注:长期新书榜总榜前十,因时间到才下榜,目前在小喇叭上,下周三江上架,届时首订不低于2500,极有可能上架精品。 以上,6本书,是我在上试水之前要的章推,大家也看到了,每个人的成绩都比我好, 作为一名扑街,我竟然认识这么多大佬,实在是……好幸福啊,好羞愧,为什么就我一个是扑街? 你们却偷偷的上了三江? 知道我的笔名是什么吗?至今为止,不是在扑街,就是在扑街的路上,没上过一次三江。 我要抱紧大佬大腿,保住读者老爷的大腿,一起带我装逼带我飞。 第29章 清点收获 陈松将报纸上的信息匆匆浏览了一遍,脑中很快得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 从水浒副本出来后,他确实回到了原时空。 只是这处时空……民间秩序十分混乱,还时不时有异能者出没,大概率是一处与原时空有着相同风俗文化的平行时空。 陈松叹了叹气,他约莫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为了验证自己心中推断,接下来只需回到自己生活的那间房子看一看就一清二楚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需要找一处安静地方清点一下此番在水浒副本中的收获。 这突如其来的平行时空让陈松多了一股莫名的危机感。 他在屋内巡视了一圈。 这种商务ktv的装饰一向偏豪华,尽管此时里面的家具电器基本被破坏干净,也算是一处密封性较好的包间。 何况屋中的沙发完好,只是表层有些脏。 陈松起身将包厢门反锁住,透过破碎的窗户口向外打量了一眼,确定这是一处荒废的空楼。 随后心中略微安心了一些。 陈松回到墙边的沙发上,找了一处相对安静的地方并腿而坐。 眼前出现了一张透明面板。 【宿主:陈松】 【身份:契约者(一阶)】 【属性:力量5+10,敏捷4,智力5,体力5+3,魅力4】 (一个成年健康男子属性为5点) 【物品:林冲的酒葫芦(绿色)、须弥空间(紫色)、吕布人物卡(暗红色)、鲁智深人物卡(绿色)】 【技能:黑化(心法)、铁布衫(lv1)、马战(入门)、千斤之力(被动)】 还有一处属于契约者特有的积分商城,目前已开启,陈松好奇的在积分商城中浏览了一下,发现是一个类似于购物app的菜单,只是这菜单不仅包揽了所有现实生活中用的上的普通物质,还有一些特殊物品和道具。 在生命恢复类道具中,陈松一眼就看到一种标价5000积分的【狗不理肉包子】,上面的属性尤其让人眼热,能一次性恢复宿主20最大生命值,且能在战场中使用。 后面有一个限制条件:限副本世界中使用,冷却时间12小时。 可以简单的将狗不理肉包子当成游戏世界中的小红药。 还有另一种标价为2万积分的【满汉全席全家桶】,同样能在战斗中使用,限制条件和小红药类似,不过一个副本世界最多只能使用一次。 除此之外,还有复活类道具【羊水仓】,标价100万积分。 陈松原本兴高采烈,扫了一圈后,视线落在积分商城右下角的【宿主当前积分余额】上,很快便意兴阑珊。 他完成了水浒副本的2个任务后,目前一共获得积分5321点,随即属性点5点。 通俗讲,他目前只是一个穷逼。 最后陈飞视线落在自己的五位属性和5个随机属性点上。 他原本的力量为5点,在获得鲁智深的千斤之力后,力量直接+10,现在为15点,算是目前五个属性中最强的一个。 玩过游戏的都知道,在游戏初期为了快速确立自己优势,最好将所有资源都堆积在最强的一项上。 全面加点等于全面平庸,选择这种玩法的人要么是天才,要么是傻逼,一般后者所占的比重更多。 陈松想了想,决定先将自己的力量堆积到20点再说。 【宿主使用了自由属性点,当前力量+1】 …… 【检测到宿主属性中有一项达到20点,已经符合升级为二阶契约者条件,请问是否进阶?】 陈松点了点头,“确认进阶。” 随后四肢百骸有一股热流涌过,全身上下似乎充满了一股爆炸性的力量。 “喝!” 陈松瞅了一眼包厢中结实的地砖,一脚踩了上去。 啪嗒……啪嗒…… 一阵细响后,脚下的地板砖很快龟裂成一张一平方米大小的蜘蛛网。 陈松又看了看眼前厚约3厘米的茶几玻璃,右手握拳猛的砸了下去,咔嚓一声,茶几瞬间四飞五裂。 这一脚一拳,陈飞只用了八成左右的力气。 “还算不错。” 陈松擦了擦手上的玻璃碎片,很满意此番的实验成果。 学习铁布衫后,陈松不仅力气加强了,身体皮肤的韧度也到了一种夸张的程度,直到手中的玻璃块被捏成粉末,手掌内的皮肤依然没有被刺破。 陈松的目光再次落在自己的个人属性面板上,一会不见,上面的信息也跟着变了。 【宿主:陈松】 【身份:契约者(二阶)】 【属性:力量20,敏捷4,智力5,体力5+3,魅力4】 “这么说,我现在算是二阶契约者了?” 心中多少有了一些安全感。 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一处安全的地方将可以升级的【铁布衫lv1】和【马战(入门)】尽可能的通过锻炼提升到下一个等级。 同时暗中调查一下他此时的实力在江城市其他契约者中处于什么水平。 目前的这处平行时空在下一次进入副本前,是他唯一的栖身之地,必须尽可能的确保自身安全。 想通这些后,陈松缓缓吐出一口气,随后打开包间房门。 外面的走廊上依然是一副破败狼藉的景象,被扔在地上的玻璃杯和抹布随处可见,上面已经被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家商务ktv会所有个很洋气的名字,叫‘夜巴黎’,在江城市西郊也算十分有名,每当夜晚来临灯火阑珊时,一排排穿着清凉打扮时尚的漂亮小姐姐在大厅中排成几排,有客人进来时,齐齐弯腰娇喊一声,“欢迎老板光临。” 从此以后一炮而红,成了城中有钱人的销金库。 当然,这些都和陈松都无关。 他只是一个无亲无故的孤儿,前世半工半读大学毕业后,为了还清上大学所欠下的贷款,很快投入到热火朝天的打工生涯中,成了一名光荣的四儿子店卖车销售员。 在西郊的一处老旧小区,租有一间一室一厅的房子。 若这里是原空间的平行时空,按说他的那间房子现在还在。 这些都等待陈松接下来去确认。 咔嚓咔嚓。 陈松踩着满地的碎玻璃来到商务ktv的大厅,突然眼角的余光瞥见对面的走廊中同样出现了一个人。 “谁?” 陈松当下警惕的站在原地。 对方同样也发现了陈松,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表情,视线飞快的在陈松身上瞟了一眼,满是戒备的站在陈松身前七八米远的地方。 二人此时脸上不约而同的写满了惊讶。 换作其他人在现场恐怕也会同样如此。 此时的陈松刚从水浒世界出来,除了头上的板寸头有一些现代元素外,浑身上下宛如一个从影视中走出的古人。 对面的女子同样如此。 只不过她身上穿着一件贴身的皮夹克,下身是与之配套的牛仔裤和马靴,将腰间雪白一片的度挤眼完全露了出来,屁股后还挂着一个灰色的皮袋子。 顶着一头蓬松的紫发,耳朵边还吊着一个圆环。 若说陈松像古人,那么这位女子则像刚从国外回来,两人身上的打扮都显得太过另类。 用江城市本地人的说法,“这儿有两个神经病,大白天的在玩角色扮演。” 第30章 过招与碾压 陈松眼皮子跳了跳,瞬间明白了对面身份。 这也是一个刚从空间副本完成任务回来的契约者。 在不清楚对方实力和底细之前,陈松并不想和对方发生什么不必要的矛盾或冲突。 他面色谨慎的向后退了一步。 朋克女孩视线在陈松身上扫了一圈,心中却一反常态的多了一股跃跃欲试的念头。 从陈松的服饰可以判断出,对面这位大块头刚经历的副本是古代背景,大概率是一个低武副本,而她则是从一个魔法与异能的现代中阶副本出来的,系统颁布的所有任务都被她完成了,奖励也领取了,更是新学到了一个有用的技能。 技能刚到手,就安耐不住有了想和一位同类者切磋一下的念头。 “这个大块头的实力应该不如我?” 朋克女孩悄悄内视了一下自己的属性面板,其中敏捷一栏的数值高达15点,这也是她如此自信的源泉。 凭借她的敏捷,就算打不过也可以全身而退。 她可是经历了2次任务副本的契约者。 “喂!大个子,要不要友好切磋一下?” “你放心,我保证不会打伤你,我们不分生死,只分胜负。” 朋克女孩双手按在屁股后面的皮袋上,双手一掏,手中很快多了两把匕首。 这匕首的形状十分独特,两头都是锋利的刀刃,手柄镶嵌在中间。 匕首一入手,女孩的整个气场大变,身子微微下伏前倾,像一头即将捕食的猎豹。 另一边的陈松则继续向后退了一步。 这种无意义的打斗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同时他有些搞不懂这个女孩的自信来源于哪里。 听对方刚才话语中轻佻的语气,莫非抱定了能吃下他的打算? 陈松不想理会这种思维不正常的疯子,选择继续向后退了一步。 他的谨慎之举反而让对面的朋克女孩下定了决心,毕竟试招的同时如果能小虐一下对方的话,想必心情就更愉悦了。 “你放心,我们只是友情过招,不管最终胜负如何,事后都不会结仇。” “准备接招!我叫花舞。” 花舞话音一落,整个人瞬间从原地消失,在陈松周围,则多了一条带着长长幻影的黑线。 这黑线围绕着陈松转了一圈又一圈,一直保持在五六米开外,好像在有意试探陈松的反应速度。 既然退让无用,陈松索性放弃了说服对方的打算,有时候用嘴说不通,那就用拳头来试试。 同时也可通过对手来检验下自己的实力,看看在遍布其他契约者的江城市究竟处于一种什么水平。 “喝。” 在花舞即将发起攻击时,陈松一反常态的选择闭上双眼。 他心中十分清楚,自己是一个标准的力量特长者,如果将铁布衫lv1考虑进去的话,也可以称为半个体力特长者。 不过攻击速度和移动速度是他目前的短板。 而速度特长者不同,攻击速度和移动速度正是对方最强的一面。 既然眼睛看不到,那就用耳朵去听,用心去感受。 陈松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身边到处都是呼呼呼的风声和脚步踩在碎片上发出的咔咔声,他则尽可能的放轻呼吸声,用听力和直觉去判断对方的攻势。 只要一击,他就能重创对手。 有这么一瞬间,身边的风声突然停了。 随后陈松察觉到大腿处一麻,等他睁开双眼时,才发现那女孩的一把匕首已经捅在他下身的大腿根处。 两人此时的姿势有些暧昧。 陈松双腿成八字形站立在原地,而女孩则像一只四脚动物般趴在陈松身前,陈松一低头就瞥见了女孩脸上闪过的一丝得意之色。 花舞:“得手了?” 陈松:“大腿上一麻,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 未等陈松有所反应,花舞警觉的身影一闪,重新抽身退回五米开外,原本前倾的身子重新直了起来,同时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对方的这番反应弄得陈松有些懵逼。 莫非对方以为自己赢了? 陈松在原地活动了一下四肢,同时用力扯了一下腰带,将这件从水浒中带出来的长袍扯了下来。 里面只穿了一条大裤衩。 在他的膝盖和大腿根之间,明显能看见一处指甲大小的淤青,陈松弯腰在淤青处按了按,刚才那被蚊子叮了一下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这一幕自然被花舞看在眼中。 她先是双目圆瞪,难以置信和羞怒的神色从脸上陆续闪过,最后竟像一只被人夺走小鱼干的猫儿一般炸了起来。 “你修炼的是硬功?” 花舞脸色憋得通红,嘴唇紧咬,有一种装叉不成反被打的憋屈。 另一边的陈松也有些懵逼,对方手中的匕首刚才明明击中了他,是对方的攻击力太弱鸡,还是他的铁布衫lv1太牛逼? 陈松查看了一番自己大腿上的‘伤口’后,看向女孩的脸色中多了一丝玩味,“这就是你的全力一击?” “你……” 花舞这一下直接被激怒了。 就算是修炼了硬功,身上总会留下几处罩门。 譬如眼睛、下阴、舌头,以及太阳穴等敏感地方。 刚才的一击也不是毫无用处,至少她已看出陈松的速度不如她,主动权到目前为止仍然掌握在她身上,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走。 优势仍然在她这边。 “一定要给这人一个教训,竟敢嘲笑我。” 花舞身子一低,整个人又消失在原地,无数个幻影继续围绕着陈松转起圈来。 这一次,陈松并没有选择被动挨打。 力量特长者对上敏捷特长者除了传统的后发制人外,还有另外一招,那就是范围攻击。 陈松看了一眼大厅地面的地砖。 抬起脚在空中顿了顿,猛的一脚向下踩去。 500斤的力量落在地板上。 咔嚓咔嚓一阵脆响后,陈松脚下的地板砖如蜘蛛网一般向外延伸出去,足足延伸了2-3米远才停止。 陈松抬起脚又一踩。 砰! 这一脚,直接用上了800斤的力量。 地上的瓷砖早已经受不住如此摧残,成碎片和颗粒状向四周溅射出去。 陈松再次抬起脚,这一脚用了全力。 千斤之力直接踩在地面。 砰! 先前被踩碎的瓷砖碎片如利剑一般向四周溅射出去。 这三脚一下比一下快,力道也是一下比一下重,堪比一颗爆炸的大型手雷,一股无形的冲击波瞬间将五六米外的花舞幻影笼罩其中。 “哎呀……” 灰尘中传出一声惨叫。 等到烟雾散去,花舞的身影落在侧前方的一根柱子后,她一手捂着肩膀,鲜血顺着肩膀处流了出来,明显受了伤。 “你给我等着。” 花舞双目中满是怨恨,似乎完全忘了这场战斗是由她率先挑起来的。 她狠狠瞥了陈松一眼,留下一句狠话后,如一阵风般消失在陈松面前。 “呼!” 陈松重重呼出一口气,也没打算追。 反正也追不上。 这番试招也验证了他心中之前的判断,女孩的整体实力应该不如他。 因为是友情试招的缘故,对方大概率还有底牌没有用出来,但陈松同样没有动用【黑化】心法,更别说他还有2张足以改变局面的人物卡片。 这么一推断,就算如今的江城市一片混乱,有无数的契约者隐藏其中,他若小心谨慎些,立足其中应该不难。 花舞离开后,陈松捡起地上的长袍,像毛巾一样搭在肩膀上,也离开了大厅。 夜巴黎大厅外是一处几百平方米大小的院子,若是正常时期,这里应该站着几个耳朵上夹着烟,正挥舞着手臂吆五喝六指挥顾客停车的保安。 此时却一片寂静和荒芜。 院中长满了冒头的杂草,还有零星的霓虹灯招牌和烟盒扔在地面,一阵风吹过,将地上的几片纸屑卷到半米高的半空。 陈松眯着眼望了望天,时间应该是黄昏。 第31章 家与故人 随后视线向台阶下的院门口延伸过去。 发现一个染着黄毛身形和他差不多的年轻男子正蹲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抽烟。 “喂,这位兄弟,能否帮个忙?” 陈松拍了拍手,将对方注意力吸引过来。 黄毛扭头一看发现身前多了一个的陌生男人,脸上表情顿时十分不爽,“你丫大白天的玩裸奔?傻逼啊!” 骂完后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歪着脖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陈松,视线在陈松隆起的胸肌和下腹处如流水线一般的六块马甲线上滑过,眼中下意识的泛起一抹羡慕之色。 等到视线落在陈松脸上时,这一抹羡慕很快变成了被酸水包裹的愤怒和不甘。 “嘛个比,还让不让人活了,身材好也就算了,还长得这么帅?” “我要有这本钱,去城里面钓富婆,还不是一钓一个准。” “对了,你叫我有啥事?” 黄毛眼中的酸水都快溢了出来,对待陈松的态度自然谈不上友好。 “小弟我初到江城,身上一毛钱都没有,想找这位兄弟借点路费,日后一定十倍奉还。” 陈松面色和蔼,言语间透着说不出的亲切。 黄毛马上警惕的向后退了几步。 若不是看见陈松个头大外加上满身的肌肉,他早骂骂咧咧的一巴掌呼上去了。 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才是混社会的,居然被人当街‘化缘’? 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被那些混帮派的同事笑上几年? 黄毛张嘴吐出一口唾沫,“哥们,我可是铁血会的人,你若要化缘,眼神千万放亮一点,可别找错了对象。” “我们老大曹操可是一个狠角色,一向护短……” “啰嗦……” 陈松和蔼的面色瞬间不见了,也不废话,直接‘重拳出击’,片刻后,陈松身上已焕然一新。 从头到尾多了一身新装扮,手上还捏着一个钱包。 至于对方嘴中的威胁之言,陈松丝毫每当一回事。 铁血会很牛逼? 对待这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帮派分子,陈松一向喜欢‘以理服人’。 他麻利的将手中的钱包翻了个底朝天,发现眼前的这个家伙看着光鲜亮丽,钱包中合起来还不到一百块,也是个穷逼。 “别说我不照顾你,咯,给你留6块钱打车费。” 陈松里里外外检查了一下钱包,抽出其中的90块钱揣进自己口袋,将剩下的6元零钱扔到黄毛面前,随后拍拍屁股扭头就走。 “敢不敢报个名字?我家老大曹操知道后一定会帮我出头,我们铁血会改日也必有重谢。” 此时的黄毛已被修理得鼻青脸肿,嘴上仍有些死鸭子嘴硬。 陈松头也不回的留下一句话,“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花舞就是你大爷名号,让你们老大尽管来找我。” 用拳头说服黄毛后,陈飞走出巷子口,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随后向司机报了一个地名。 看着出租车缓缓开动,坐在后排的陈松心中隐隐多了一丝期待和激动。 如果这处平行时空的一切都和他先前生活的那处时空一样,那么住在他对面的那个女孩应该也在? 上一个时空他是一名孤儿,毕业后在四儿子店卖车,刚毕业又要还贷款,生活质量可想而知,只得租住在江城郊区的一个老旧小区内。 在他对面住了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的女孩,叫程倩,身材娇小,短发,但性格乐观独立,而且很爱笑。 两人都是年轻人,且住在同一层,几乎门对门,一来二去自然就熟悉了。 陈松记得对方来至农村,在银行柜台工作,在江城没有男朋友,也没有亲人,家里养了一只叫回回的短尾猫。 “不知道还能不能遇到她。” 陈松缓缓叹了一口气。 前一世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还是一个背负着贷款的穷逼,两人只能在精神上互相支持鼓励,却给与不了对方任何帮助。 而现在…… 陈松看了看双手,他如今成了一名异能者,再也不像前世那般面对困难手足无措了。 滴! 出租车缓缓停靠在一栋老旧的小区门口。 陈松付钱下车。 随后站在这熟悉的小区门口打量了两眼,只觉得周边的一切都是无比的熟悉和亲切,所有的一切还是和之前一样。 陈松深深吸了一口空气,低着头往里面走去。 刚进小区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 “明明我在他前面,他插队你们没看见吗?” “这最后的半桶水一定要卖给我,我家里已经断水了。” 尽管话语中满是哀求,声音中却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陈松听在耳中面色一紧,他已经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小区里面停着一辆洒水车,车旁边熙熙攘攘的挤着一群人,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在一群男人的包围中如同一根随时都会倒下去的小草。 “姑娘,说话可得讲良心,你哪知眼睛看见我插队了?” “我明明就在你前面,先来后到的规矩懂不?这最后的半桶水归我,你明天再来?” “看在大家都住在同一个小区的份上,我也不想为难你……但是请别惹老子,给我滚!” 一个40来岁的矮壮男人堵在程倩前面,手中提着一个铁皮桶,语气嚣张的将手指指在程倩鼻子前,唾沫星子差点喷在她脸上。 水车周边的其他人集体沉默了,好似对这一幕见怪不怪,没有一个人为女孩出头。 水车上的工作人员也懒得管这种情况,反正卖给谁也是卖,只要给钱就行。 程倩被男子从队列中挤了出来,双手提着一只塑料桶落寞的退在一边,望向水车的眼神中满是渴望。 就在插队男子兴高采烈的将水桶搁在水龙头下面时,旁边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死死按在男子肩膀上。 “我刚才看见了,她排在你前面。” “这最后的半桶水应该卖给她,不守规矩的人是你。” 男子大怒,哪里冒出来一个没眼色的愣头青? 刚抬头就看见旁边多了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 几乎高过他一头。 男子气势为之一滞,嘴中隐隐表露出一股威胁之意,“年轻人,我可是江城本地人,家里亲戚都住在这附近,我劝你少管闲事。” “滚。” 陈松懒得废话,直接连人带桶给他掀飞出去。 既然这附近的其他人面对欺负弱小而选择视而不见,他陈松今天也要来当一次豪强。 第32章 生活从不给人惊喜 “你给我等着,我认得你。” 矮壮男子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手指连连点了点陈松,色厉胆薄的溜了。 在附近围观的人则继续冷漠相对,该干嘛干嘛。 唯一的变化是,那些企图在女孩面前插队的其他小区居民看了一眼陈松劲壮的体魄后明显怂了。 “陈松,你下班了?” “还好有你,不然今天家里就断水了。” 身后传来程倩意外的惊喜声。 随后她毫不见外的将塑料桶凑到水龙头前,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幕并没有影响她此刻的心情。 陈松站在一边,看到程倩将手中的一张百元大钞递给水车管理员,随后在附近居民羡慕的眼神中换回小半桶水。 陈松侧着身向水桶中望了一眼,闻到一股夹杂着腐烂和消毒水的混合难闻味道。 而且这水质表面看着污秽浑浊,就这小半桶水,竟然要100元。 在看一眼卖水工作人员一副倨傲不耐烦的态度,以及等候在水车周边趋之若鹜的小区居民,陈松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难道这处平行时空的水资源这么紧张?” 接完水的程倩手脚麻利的推了推陈松肩膀,“哎呀,陈松,快帮我提一下,今天幸好遇到你,不然我可不知道接下来的2天怎么过。” “超市里的纯净水不仅贵,而且有钱都很难买到,我上个月运气好才抢到一壶,就算省吃俭用也只用了一周,这个月才发现这一片实行了严格的管控,附近超市的矿泉水都被下架了。” “真是倒霉啊,你说,什么时候家里面有喝不完的纯净水就好了。” 程倩跟在陈松后面喋喋不休,似乎两人认识了很久似的。 陈松看了看旁边这张熟悉的脸,以及对方娇小但十分均匀的体型,总觉得眼前的人是程倩,又和之前那处时空中的有些不一样。 “对了,你家的那只短尾猫还在吗?” 陈松试探的问了一句。 “什么短尾猫?我倒是想养一只,但我连自己都养不活,哪有养猫的环境,我可不想它跟着我连一口干净的水都喝不着。” “快走快走,免得一会又停电了,我得赶紧回家将水烧开。” 程倩亲昵的推了推陈松,熟悉得如同天天见面的好朋友一般。 熟悉的小区,熟悉的单元楼,熟悉的楼层,但陈松心中多少有一些遗憾,总感觉其中的有些东西变了。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小区内8号楼的1单元,爬上第二层,程倩从陈松手中接过水桶,火急火急的打开房门回到自己的家。 陈松则望了望眼前的这扇铁门,弯腰在门口的脚垫下面摸了摸,摸出2把钥匙。 这是一栋标准的二室一厅,只是房型有些老,家具和装修都显得过于陈旧。 陈松在熟悉的卧室抽屉中找到了他在这个时空的身份证和户口本。 还有一个装着一张银行卡的钱包,以及200块钱的零钱。 这就是他在这个时空的家。 陈松熟悉的在屋内检查了一圈,陆续发现了半瓶未喝完的矿泉水,被他小心的搁在冰箱最里面,还有小半桶同样浑浊而污秽的水,被当宝贝一样搁在厨房的水桶中,上面盖着一个铁锅盖。 至于食物,他只找到了半袋已经发霉的面包和小半袋挂面。 陈松郁闷的按了按额头。 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差,他原本以为留给他的会是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至少不缺各种生活物质,能让他第一时间投入到修炼中。 铁布衫可以在健身房中修炼,但是马战的话,就有些麻烦了。 据他所知,整个江城市只有一处马场,且只对会员开放。 现在看来,他连最基本的生活物质都欠缺,如何能最快时间投入到修炼中。 “生活果然是从来不会给人惊喜啊。” 陈松叹了一口气,重新回到客厅。 拉上窗帘打开点灯开关,一个人独自坐在沙发中。 除了生活物质和修炼环境外,陈松还缺一个对外界的了解渠道,这处平行时空和原时空不一样的东西太多了,陈松也无法以之前的陈旧眼光和过时经验来判断这处时空。 而且,这处时空中还隐藏着数不清的契约者。 就在陈松为修炼资源烦恼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 陈松马上警觉起来。 他走到房间门口,拉开第一扇门,外面还有一道防盗门,透过防盗门上面的空隙,他发现原本狭小的房门口此刻竟然堵满了人。 领头的两人他居然都认识。 一个是之前被他‘友好交流’过的黄毛,还有一人则是刚刚威胁过他的小区居民,和程倩抢水的那个矮壮汉子。 陈松的面色很快变了。 没想到他一向讨厌麻烦,麻烦还是主动找上了门。 只是此刻的2个仇人鼻青脸肿的站在门外,双腿一个劲的打颤,望向陈松的目光中不仅没有一丝怨恨,反而像看到了亲爹一般惶恐和客气。 “陈先生,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刚才在小区门口得罪了你的朋友,我该死,求你务必原谅我。” 矮壮男子见到陈松后,不停地扇着自己耳光,原本肿的像个猪头的脸变得愈发富态起来。 至于旁边的那个黄毛,则直接换上了一副舔狗的微笑,“陈哥你好,我是铁血会的一名外围成员,我们老大得知我得罪了陈先生,责令我来赔罪,请陈哥务必原谅我。” 说完黄毛咬了咬牙,直接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匕首,对着大腿上一刀插了下去。 插完后强忍着痛意,直接给陈松来了一个90度弯腰鞠躬,嘴中仍是一副道歉的语气,“请陈哥原谅我先前的冒犯,我只是一个小人物,陈哥心中若是不爽,请将我当作一个屁给放了。” 陈松心中一片愕然。 在黄毛和矮壮男子身后站着两名黑西装金手表一丝不苟的陌生男子,若他所料不差的话,正主还没出现。 究竟是谁? 他从夜巴黎打车回来到现在才不到一个小时,如此短的时间内,对方就将他的住址摸得清清楚楚,还将2个与他发生过小误会的人押上门来赔罪。 这人很不简单啊。 陈松对眼前两个向他道歉的小人物毫无兴趣,直接看向后面的两名墨镜男子,冷冷的问道:“你们是铁血会曹操的人?他究竟想干什么?” “陈哥你好,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我们老大说,今日天色已晚,先送给陈哥两份见面礼,明日必定亲自登门拜访,还请勿怪。” 说完不等陈松反应,直接向后招了招手,“陈哥没有原谅他们,将他们拖下去每人剁下一只手赔罪。” “还有,车上带过来的东西也搬上来。” 陈松看着面色如死狗一般不断望着他哀嚎的黄毛和矮壮男子,挥手制止道:“忘了告诉你,我刚刚已经原谅他们了。” 其中一名墨镜男子又朝后面挥了挥手,“陈哥已经原谅他们了,就不用剁手了,每人拖下去掌嘴100次。” 楼道中很快涌上来一群人将两人拖了下去。 只是两人听到不用剁手,回头看向陈松的目光中充满了死里逃生的感激。 第33章 铁血会曹操 不一会,楼道中又涌上来4个黑衣大汉,两人一组抬着一桶桶纯净水和方便面直接堆在2楼中的过道上。 很快就堆得如同小山一般高。 “陈哥,打扰了,这是我们老大送给你的1点小心意,明日一早我们老大还会亲自上门拜访,唐突之处还望勿怪。” 这群黑衣人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 拖走了两名得罪过陈松的小角色,同时留下几乎半吨重的水和方便面。 陈松自始至终都没有打开防盗门的打算,就这么站在门内看着这群人表演。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一条恒古不变的道理。 他倒要看看一个所谓的本地黑帮老大如何来拜访他。 “陈松,哇,这么多的纯净水和方便面,我不会是在做梦?” “刚才那群人你认识他们吗?” 对面的防盗门后不知何时露出程倩那张激动的小脸,脸上堆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态。 她之前刚对陈松抱怨一通,要是屋内堆满了喝不完的纯净水就好了,没想到这才过了不到半小时,美梦就成真了? 人生真是太梦幻了。 “陈松,你还傻愣着干嘛?赶紧出来搬东西啊,万一被其他人看到说不定会过来开抢。” 程倩一副十足的狗腿子模样,表现得比陈松还着急。 她快速打开自家防盗门,站在比她身高还高一头的物质面前左顾右盼,期间望向陈松的小眼睛中不时的闪烁一下,显然在打着什么小算盘。 “反正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也吃不完,要不干脆匀给我一些。” “作为回报,你这个月的一日两餐都包给我了。” 程倩将自己的小胸脯拍得啪啪响。 陈松则若有所思的回道:“刚才那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你要是不怕他们明天冲进你家,你放心的拿回去好了。” 程倩狡黠的笑了笑,“我怕什么?总比饿死渴死强。” “再说了,别以为我刚才没听见,那群人对你可是恭敬得很咧,我不信他们干得出这种事来。” 程倩见陈松不反对,马上哼哧哼哧的像个藏过冬粮食的小松鼠一般往自家搬运起来,只是她体型原本就娇小,力量上就是个弱鸡,这效率慢的可冷。 陈松在旁边观望了一下,担心被楼层其他回来的居民发现,不得不出来帮忙。 两人一通忙活后,半吨重的物质很快被分成了两份,困扰陈松的生活物质一下子被解决了。 至于陈松的担心。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就算明天对方的拜访不是很愉快,难不成还会将东西重新搬回去不成? 万一有什么麻烦,陈松自信还能拿捏的住。 分配好物质后,程倩言出必行,厨房中马上有了动静,不一会就给陈松端过来一碗香喷喷的水煮方便面。 方面便装在一个硕大的瓷碗中,分量看起来足足有两包的量。 除了米白色的面和汤外,上面还漂浮着两颗绿油油的白菜叶,以及半个鲜红的西红柿。 红白绿相间,一如程倩的生活一般,虽然物质很匮乏,但也要尽可能的过的有滋有味。 陈松闻了一口,很快就有了食欲。 民以食为天,陈松不作多想,直接开动起来。 第二日。 陈松刚刚洗漱完毕,门外就响起了不急不缓的敲门声。 陈松若有所思的打开房门。 外面楼道上站着一个个头中等的瘦弱男子,依旧是黑西装金表和金链子三件套,只是整个人多了一股儒雅的气质。 若换一副装扮,你说他是某个写字楼的普通白领都说得过去。 “铁血会曹操?” 陈松眯着眼睛瞥了瞥对方。 后者当即隔着防盗门朝陈松拱了拱手,“正是曹某,昨日多有打扰,还望陈兄弟勿怪。” 陈松一反常态的反问道:“你既然知道是打扰,为何还要上门?” “这……” 曹操直接被陈松一句话噎住了,随后迎接他的是一声响亮的关门声。 曹操面色变了变,挥手制止了从楼下赶上来的手下,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直接立在门外一声不吭的闭目养神起来。 屋内,陈松冷笑了一声重新回到沙发上。 昨日对方看似送给他两件小见面礼,不如说是在向他隐藏的展示实力。 不管是在短短一个小时内就摸清楚陈松的住址,还是轻轻松松一出手就是半吨重的物质,这些都不是随便一个小帮派就能做到的。 既然对方自作聪明给了他一个下马威,那么陈松没理由不回敬一个。 不管你是谁,契约者也好,本地土着帮派也好。 若让陈松感到不爽,那就不要怪他让你难堪。 有意见? 直接捏死。 昨日和花舞的一场短暂接触后,陈松对自己目前的实力有了一个间接的判断。 在目前江城市的所有契约者中,他至少处于中层。 何况他们这些契约者受空间委托,每个人都有无穷潜力和改变一切的力量,远远不是一个西郊的帮派能惹得起的。 这就是陈松的自信。 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后,门外又响起了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 这一次陈松没有为难对方,直接拉开房门。 “我只给你5分钟时间说明来意,时间一到,若不能让我满意,就不要怪我开门送客了,另外,昨日送过来的见面礼恕不退回。” “哈哈哈,陈兄快人快语,曹某喜欢的很。” “就按照陈兄弟的指示办。” 曹操环顾了一下四周,在客厅中间找了一个小马扎自顾自的面对陈松坐了下来。 “我想请陈兄弟做我们铁血会的供奉,好处是在陈兄弟成为我们会供奉期间,陈兄一应需要的生活物质和其他我们能办到的任何事情,我们铁血会都会倾力相助。” “另外,我们还会向陈兄提供我们已打听到的江城市其他异能者信息。” 陈松面色一变,“你如何知道我是异能者?” 曹操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打开锦盒后,露出一个如创可贴一样的物品,“因为我们铁血会曾经就杀过一名异能者,这是杀死他后,从他尸体上搜下来的。” “陈兄昨日一副异人打扮从夜巴黎突兀的出现,据我所知,这夜巴黎正是一处异人时常出现的出口。” 陈松眼中精光一闪,落在对方手中的锦盒上。 第34章 一次交易 锦盒中放着一个如创可贴一样的物件。 陈松目光刚落在上面,眼中就出现了一行信息。 【神秘的创可贴:品质稀有,来至哈利波特魔法世界,有神秘的预测能力,只要让它一次性吸饱使用者鲜血,就能预测出使用者即将进入的世界】 【备注:由于此创可贴在空间错乱中遭遇了轻微的损伤,在预测过程中会出现较小的偏差,目前预测成功率为90】 【补充:使用次数x1】 看清楚物品属性后,陈松面色微微变了变。 他万万没想到,这件创可贴居然是一件可以穿越时空的神秘物品,而且还落在了一名本地土着身上。 “只要陈兄答应做我们的供奉,这件物品就送给陈兄做见面礼。” 曹操很有眼色的将锦盒向前递了递,目光灼灼的盯着陈松,同时嘴唇舔了舔,看得出心中实则紧张得很。 陈松轻轻接过锦盒,“我对这件物品有兴趣,对被你们杀掉的那个契约者信息更有兴趣。” 五分钟后,陈松听明白了事情的原曲。 随着异能者的时不时出现和江城市资源物质的愈发紧张,西郊帮派之间的争夺也越来越激烈,铁血会倚靠着几把‘喷子’在初期独占鳌头,暂时维持住第一的位置,期间更是霸占了如‘夜巴黎’这种能诞生异能者的少数几个出口。 但他们目前的日子也不好过。 西郊的其他帮派隐隐之间有了联合之势,而且,有一个对手帮派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邀请到了一位异能者加盟。 “那名异能者被一个对手帮派请到,杀了我们很多人,他手上有一把能飞到天上的扫帚,还有能隐身的特殊能力,若不是我们事先设下埋伏,鹿死谁手还未知。” 陈松点了点头,“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们帮派既然有能杀死异能者的实力,为什么开出如此丰厚的条件来请我?” 曹操苦笑了一声,“因为我们铁血不甘于一直龟缩在西郊,我们要杀进江城市,只有杀进了江城市,才能掌握海量的资源,才会不断的发展壮大,最终站在江城市的顶端。” “据我所知,江城市目前最大的势力星光集团,拥有至少3名异能者,其中有一名二阶异能者。” “退一万步说,如果我们请不到异能者,如今的势力大概率保不住,为了占据夜巴黎,我们帮派已经成了所有西郊帮会的众矢之的。” 陈松回忆了一番从那张旧报纸上看到的新闻,两相比较之下基本吻合。 之前就看出眼前这个叫曹操的男人善于隐忍,如今得知对方的野心后,陈松并未觉得有丝毫意外。 但……这并不是他一定要答应对方请求的理由。 既然星光集团目前是江城市最大的一股势力,能直接靠上去岂不是更好,为何还要选择一个在西郊苦苦挣扎的小帮派合作,用自己的时间和命运去赌他的明天和未来? 只怕等到铁血会成为江城市第一的那天,他陈松能否活着还是个未知数。 陈松现在需要能尽快帮他增加即战力的外力,目前看,这个铁血会显然有些力有不逮,不过陈松也明白鸡蛋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面的道理。 而且,面前这个神秘的创可贴也没有错过的理由。 陈松目光再次落在手中锦盒上,“这个锦盒归我,我答应之后会帮你们出手一次,不过若发现你们委托的任务有威胁到我生命安全的可能,我有资格选择拒绝。” “只是一次出手机会吗?” 曹操面色上写满了不甘。 陈松直接将手中锦盒揣回口袋,“若你们能帮我搞定如下2件事,我可以答应在帮你们出手一次。” 曹操面色缓了缓,“陈兄弟请说。” “我需要一个安全的练功房,还有一个能练习马术的场合。” “另外,江城市所有异能者的信息名单我也要一份,越全越好,越快越好。” 曹操听后有些为难,“练功房倒好说,异能者的名单我们一直在收集,手上也有一份,只是这马场……整个江城市只有一个,目前掌握在星光集团手中……” “那就看你们的实力了,若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为什么要选择和你们合作?其实我也可以直接选择和星光集团合作。” 陈松轻松的向沙发上靠了靠,谈判的主动权自始至终都在他掌握之中。 “好,我回去后尽快帮陈兄弟办妥,暂时就不打扰陈兄弟了。” “好走,不送。” 送走曹操后,陈松第一时间将锦盒中的创可贴拿出来。 随后找了一把剪刀,在沸水中煮了一会,做了简单的消毒处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挑破手指,将上面的鲜血滴到创可贴上。 “哇哇,我好久未尝到鲜血的味道,这是多么的甘甜,多么的让人陶醉。” “可惜太少了,不够不够……”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原本看着像创可贴的道具上突然凸起了一张长满獠牙的小嘴,小嘴上舌头一卷,贪婪的将陈松滴下去的鲜血一口吞了下去,随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舌头。 陈松咬了咬牙,继续往上面滴鲜血。 一直滴下去30多滴鲜血后,这张嘴才打了一个饱嗝,张嘴隔空咀嚼了一下,吐出一张蛇皮一样的透明小纸。 陈松疑惑的接过小纸在手上小心摊开,发现原本透明的纸面上浮现出四张小小的水墨彩图案。 第一张图画,在一座险峻的山峰顶端,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领着一帮小人在舞剑。 第二张图,黑衣男子持剑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于山洞前过招。 第三张图,黑衣男子持剑和一个衣带飘飘的女人在对峙,对方手中捏着一个兰花指,似乎捏着什么东西。 第四张图,一个白衣儒士领着一群人在山顶祭祀,头顶挂着半轮红日,天边霞光一片,黑衣男子则站在仅次于白衣儒士的下首。 陈松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脑中马上涌出出几个关键信息。 这是一个以剑术见长的武侠世界,里面有一个白胡子剑客,还有一个喜欢捏着兰花指的女侠客(亦或是魔女)。 上面的那名黑袍男子留着一头显眼的板寸头,明显就是陈松自己。 这会是一个什么世界? 陈松脑中陆续闪现出一连串的名字,最后停留在四个字上面——笑傲江湖。 显然,那个白胡子剑客应该是风清扬,兰花指的女子应该是东方不败,至于白衣儒士,极有可能是岳不群。 陈松脸上满是喜色。 既然提前知道了下一个副本内容,不管系统届时会给他颁布什么任务,完成任务的概率几乎是板上钉钉。 陈松这次决定冲一下s级评价,尽可能的将副本探索度叠加到90以上,任务评价越高,探索度越高,最后获得的积分奖励和自由属性点就越多。 接下来,就看他如何做准备了。 不知是不是这创可贴受过创伤缘故,并没有给出进入副本的具体时间,有些可惜。 就在陈松拿定主意后后,桌面上的创可贴像一个吐奶的孩子一般,突然对空哀叫了两声,对外吐出一摊绿水。 整张凹凸出来的绿嘴和獠牙很快萎靡下去,化作一摊淤泥消失得一干二净。 第35章 修炼铁布衫 曹操离开后,当天中午就有两名黑西装的小弟小心翼翼敲开了陈松家房门。 “大人,这是我们老大托我们送来的,请你查收。” 对方将一个新的电话卡和手机放在桌子上。 同时递过来的还有一个包裹严实的文件袋,打开后发现里面有一张镀着金边的会员卡,卡上写着【铁血健身俱乐部】。 “这俱乐部是你们帮派的产业?地址在哪?” 两名黑西装壮汉马上恭敬的弯腰回道:“就在西郊,若大人想去俱乐部,可以直接打上面的电话,我们会派专车来接送。” 陈松点了点头,又在文件夹中摸了摸,这次掏出来的是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如便签纸一样的东西。 陈松对着便签纸扫了一眼,第一时间将上面的信息记入脑中,同时又失望的摇了摇头,果然,以铁血会如今的实力,能被他们掌握到的契约者信息十分有限。 里面除了上次那个被埋伏集火的倒霉蛋外,也就是和他一起出现在夜巴黎的花舞被记录在上面。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名叫小蜘蛛的契约者,早被星光集团收归囊中。 除了仅有的三名契约者信息外,和契约者相关的信息还有一条。 据说在江城市,也并不是所有的契约者都寻求和大型势力挂钩,还有一股由契约者自己组成的利益集团,被称为联盟。 只是联盟势力一向低调,好似藏在暗中的老鼠,不要说曹操,就是星光集团对他们也所知甚少。 陈松短暂的思索了一下,也就是说目前的江城市契约者势力普遍可以分为三股。 第一股,就是挂靠在郊区小帮派的零散契约者。 这些契约者大部分应该还是一阶契约者。 第二股,就是以星光集团为核心的江城市最大势力,他们旗下应该收拢了不少契约者,以陈松为例,若对方第一时间找上他,且开出的条件合适的话,他也不会拒绝。 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 第三股,就是这个所谓的契约者联盟了。 迫于目前所知信息太少,陈松也没法对他们的势力过多评估。 看完便签上的内容后,陈松掏出打火机直接点燃,最后目光落在那张银行卡上面,背后还贴了一个小便签,写着密码六个零。 “大人,里面有10万元人民币,曹老大担心你还有其他花销,特意赠送给你的。” “若是不够的话,后面还有。” 陈松点了点头,这个曹操果然是一个情商很高的人,与一般的帮派老大不同,面向儒雅,举手投足之间更是多了一股儒商的气质。 对方也料到了今天的见面恐怕不会让陈松满意,这才另外加上一个筹码。 “可以,你们曹老大的心意我领了,我让他打听的马场有消息了吗?” 两位黑西装大汉面露为难之色,结结巴巴的回道:“这……我们曹老大正在办,还请大人先不要着急。” “好,先送我去铁血健身娱乐部。” 30分钟后,陈松从一个地下车库下车,坐着电梯直接来到顶层。 这是位于西郊少有的一栋高楼,共有18层高,下面是一栋民营医院,旁边则分出来三分之一的门面,开了一家酒店。 俱乐部就在酒店的最上面。 不用说,这酒店应该也是曹老大的势力范围之一。 自古以来,酒店宾馆酒ktv和赌场都是帮派分子敛财的地方。 两名黑西装大汉陪着陈松一马当先从电梯出来,马上有穿着制服的前台妹子上前询问,结果黑西装汉子随意的挥了挥手,将对方打发掉,直接领着陈松从旁边入口进去。 随后拐了几道弯,出现在最里面的另一个大厅中。 相比之外面的大厅,这里面积虽然小了一半,但人更少,装饰更豪华。 二人将陈松领到旁边的一处卡座上,这才低头哈腰的杵在一边问道:“大人,你要做什么锻炼?我们为你安排。” 什么锻炼? 陈松来这里主要为了提升铁布衫等级,他记得练习铁布衫一般分为三步。 第一步需用竹条全方位的抽打全身,其后换成木板,在然后则换成铁板。 敲打完毕后还不算完,还需让人配合,用手掌揉按被打的部位,甚至用力揉捏全身,这样不仅可以活血化瘀,还可以通过拍打和揉按的相互配合,练出又软又厚的皮肤。 陈松也不知道他目前的铁布衫lv1处于哪一步。 也就是说,他首先要测试下自己的身体状态处于哪一步,其次再循序渐进进行锻炼。 陈松顿了顿,“我需要一间单独的练功房,一名劲大的按摩师傅,另外还要给我安排4个体力好的年轻汉子。” 两位西装大汉愣了愣,随即点头道:“好,大人请稍作歇息,我马上去安排。” 在二人旁边的一个卡座上,有一对年轻男女正在休息。 男的20岁出头,戴着一副眼镜,气质较好,女的年纪差不多,穿着一套露着小腿的紧身服,身形颇佳。 二人刚刚锻炼完毕,正在卡座上喘着气休息。 陈松的到来马上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男子瞥了瞥,满脸的不屑。 能在铁血俱乐部办会员卡的都不是普通人,更何况里面这间健身馆,除了有钱外,没有点关系也进不来。 他就是托了他老子的关系才混到一张普通的金卡。 “什么东西?人五人六的来这里装蒜。” 女子顺着男子的目光看去,马上知道了他说的是谁。 此时的陈松穿的只是一身普通的衣服,看着像一个刚入职场的底层普通人,旁边却一路跟着两个西装笔挺的大汉,一副颐指气使的派头。 这不是装逼是什么? “阿龙,小点声,免得被人听见了,影响不好。” “怕他个卵,这种装逼犯我见多了,被他听见了又能怎样?他知道我是谁吗?” 男子狠狠的灌了一口水,声音反而越说越大,一副有恃无恐的二代模样。 期间陈松只是耳朵动了动,好似全然没听见一样。 曹操分配给陈松的两名黑西装办事十分得力,其中一人很快将空着的一间练功房安排完毕,另一人则不断在旁边用手机联系人调派人手。 片刻后,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出现陈松面前,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一个提着医药箱的年轻女医生。 黑西装指了指卡座上的陈松介绍道:“这位就是曹老大的贵客陈大人,大人一会要练功,需要一名手劲大的按摩师傅。” “这位是楼下的曹院长。” 陈松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曹院长两眼放光的盯着卡座上的陈松,满脸的谄笑,点头哈腰的介绍道:“我晓得,这是我们医院中医科的程医生,不仅人长得漂亮,按摩的手法也十分到位。” “一会就由她帮陈大人按摩放松,保证满意。” 提着医药箱的女医生矜持的朝着陈松点了点头。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意想不到的声音,“爸,你怎么上来了?” 第36章 罩门 曹院长转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的独生子曹龙,以及本院外科的一名医生郭子怡。 郭子怡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曹龙的女朋友兼未婚妻。 二人已经发展到同居准备结婚的地步了。 “阿龙,你和子怡都在?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位大人物。” 曹院长热情的朝二人招手。 此时的曹龙已经意识到不对,脸上那副不岔的愤青表情早就收了回去,转而望向陈松的目光中充满了诚惶诚恐。 若说一个人的衣着打扮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这个人的阶层,但这也不是绝对的,刚才那名黑衣大汉的介绍他也听见了。 曹老大的贵客……曹老大是谁他心知肚明,就连他们家的这家民营医院,若想好好的开下去,没有曹老大在后面罩着压根不可能。 这明摆着是他们曹家得罪不起的人。 此时的曹龙一面为自己刚才的嘴炮后悔,一面不断祈求刚才的抱怨声对方没听见。 “陈大哥……你好。” 曹龙和郭子怡战战兢兢的站在陈松面前。 后者冷漠的瞥了瞥,目光落在郭子怡较好的身段上。 20岁出头的女医生,正是一生中最美好的年段,尚未换下去的紧身衣将玲珑的身段充分的勾勒出来,笔直而紧绷的小腿大方的露在外面,皮肤白皙而有张力。 陈松玩味的笑了笑,“感谢曹院长调配上来的人手,不过一位按摩医生有些不够,我听你介绍这位也是一名女医生,那就一并留下。” 陈松指了指郭子怡。 后者满脸的吃惊,本能的将身子向曹龙靠了靠,眸子中满是求救的眼神。 曹龙则脸色发白,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刚才的口嗨肯定被对方听见了,对方明显在报复他。 可知道了又能怎样? 曹龙看了一眼旁边抱着他胳膊轻轻摇晃的未婚妻,面色难看的回头望向自己老子,脸上哪有一丝刚才的得意劲。 后面的曹院长脸上闪过一丝挣扎,很快有了决断。 他一手拉回自己的独生子曹龙,用一副过来人的复杂语气劝解道:“杵在这里干嘛?你又不会按摩,锻炼完了就赶紧走。” 曹龙面色如同寒冰,最后瞥了旁边的未婚妻一眼,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人。 他也是经常来健身房的人,怎会不知道一般男人在运动后雄性激素分泌旺盛,都会有一些特殊的需求。 按摩按摩,鬼知道一会要发生什么。 只能奢求这位陈松是一个正人君子,否则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会跨越千山万水落在他头上。 几人间的小插曲并没有打扰到陈松,他全程安静的坐在卡座上,时不时看着被调配过来的人手做一下选择。 除了两名负责按摩的女医生外,还有楼下宾馆调配过来的一名女服务员,以及健身房安排的4名年轻男教练。 随后几人陪着陈松来到旁边的一家单独包厢中。 在练习铁布衫前,陈松还有一个步骤,他要先确定自己的铁布衫lv1处于什么层次。 “拿着这个,跟我来洗手间。” 陈松瞥了瞥郭子怡,指了指女医生工具箱中躺着的一柄银制小刀。 这间练功房不愧是中的,除了40多平方米的宽敞面积外,里面还配有一个小型的擂台,以及一个单独可供洗浴的卫生间。 陈松进了卫生间后,也不管旁边是不是有人,直接将衣服脱了个精光,最后只剩下一条大裤衩。 一身堪比健美先生的肌肉显露出来。 “你想干嘛?” 郭子怡眼睛飞快在陈松身上瞥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缩在墙脚如同一只等待宰割的小羔羊。 “刀给我。” 陈松从郭子怡手上接过银制小刀,在对方一脸吃惊的眼神中沿着身体上的肌肉挨着切割起来。 这小刀在按摩女医生医药箱中,平常是用来给客人处理指甲和脚底死皮的,直接被陈松当成了一个检验铁布衫等级的道具。 他握着小刀的刀柄,沿着胳膊上用力划了下去。 一股微弱的刺痛感从肌肤上传来,皮肤表面只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色痕迹。 陈松在回想起昨天给自己指头放血的情景,满意的点了点头。 只是一般的铁布衫都有几个固定的罩门,此时陈松就准备借助小刀将身上的罩门找出来。 第一处位置,太阳穴。 他握着小刀的刀柄慢慢用力在两边穴位上各自划了一下,通过镜子细心查看太阳穴外面的情况,其后是喉咙,在然后是眼皮,最后是下因的关键部位。 这一连串的堪比自裁行为的动作将卫生间里面的郭子怡看得目瞪口呆。 到了此时她才明白为何之前所有人都对这位年轻人恭恭敬敬,为什么对方只是一句话,他的男朋友和未来的公爹就同意将她留下来。 这样的大人物岂是他们这等普通人能得罪的。 一会对方若有什么过分举动,也不能得罪,只能顺从他,若能将他伺候高兴,说不定能得到一番大机缘。 若是曹龙知道此刻自己未婚妻的脑中想法,恐怕会吐血一升。 另一边,陈松一通忙活后,基本上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 他目前的铁布衫还处于lv1,确实还有几处罩门,分别是舌头、太阳穴和双眼。 而下面的那处关键位置,一反常态的竟然不是罩门,十分坚停。 也就是说,他与人交战时,只需分心护住太阳穴和双眼即可,舌头一般有口腔保护,对方也轻易伤不到。 lv1的铁布衫就可以轻易抵抗普通刀剑。 如果对方不是用枪或者特别锋利的刀具,想破他的防已经十分困难了。 若是能提升到lv2,岂不是可以抵抗枪械? 陈松忙活了一通,身上不知不觉中留下一层细汗,旁边就有洗浴间,陈松索性将身上最后的一层障碍物剔除掉,意味深长的瞥了旁边的郭子怡一眼。 “傻站着干嘛?还不进来帮我擦背。” “哦,这就来。” 这一下反而让陈松愣了愣,原以为他还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只是一句话,对方连忙站在外面宽一解带,很快脱得只剩下最后的一层清凉装跟着钻了进来。 对方不是一名有未婚夫的女医生吗? 陈松一时间还以为自己被人骗了,将一个蒙混过关的小姐姐送了进来。 郭子怡笨手笨脚的将一抹沐浴露涂在陈松后背上,却被他捏住手拖到前面,“先帮我清洗。” “好。” 郭子怡此时的面色通红,眼中多了一层既害羞又期盼的朦胧薄雾,黑白分明的小眼珠子时不时偷偷朝下面瞥一眼,心中早已惊出了天际。 第37章 那是你惹不起的大人物 陈松则迷着眼,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皆畅快淋漓。 水浒世界中打生打死,还不许老子偶尔享受一下? 接着奏乐接着舞,不要停。 五分钟后,陈松身子一颤,按住对方的手松开了。 郭子怡则双目无神的瘫倒在浴池中的地板上,那种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和充实感很快消失了,嘴中无意识的流出一大串唾液,紧跟其后的是一阵从胃部翻涌上来的腥臭味。 呕…… 郭子怡总算回过神来,爬起来对着旁边的马桶呕吐。 练功房外,曹龙虽然被他老子拉走了,但心中始终放不下自己的未婚妻,脑中闪过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自己则一直呆在附近徘徊,恨不得冲进练功房将自己的未婚妻揪出来。 突然,练功房的门开了。 郭子怡披着湿漉漉的秀发裹着一条浴巾从里面出来。 “子怡,你总算出来了,那个男人有没有对你……” 曹龙看见自己未婚妻,心急如焚之下第一时间冲上去嘘寒问暖。 后者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小嘴紧闭,身子侧向一片,不管曹龙如何问,始终闭口不言,只是脚下的步伐加快了一些。 “子怡,你说话啊,他究竟把你怎样了?” 曹龙脸上火急火急的,声音不知不觉中放大了一些,惹得附近其他人频频朝这边投来注目礼。 当他们看到郭子怡湿漉漉的秀发和浴巾下露出来的曼妙身材时,不少人看向曹龙的视线中多了一丝怜悯。 这个傻逼,你女朋友才进去了十分钟不到就湿漉漉的出来,还想不出是为什么吗? 赶紧回去照照镜子,看看头上是不是多了一片草原。 “你放开,让我先回储物间,一会出来在和你说。” 郭子怡被曹龙拉住胳膊,没得法,只得一手捂住嘴巴,小声的埋怨了一句,随后挣脱曹龙,步伐匆忙的向储物间逃去。 只留下在原地呆若木鸡的曹龙。 他刚才依稀在对方说话的间隙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腥臭味。 “该死……” 曹龙面色瞬间变得通红,胸脯急促的起伏了一阵,随后来到附近一处角落,掏出电话给自己父亲拨了过去。 电话那边的曹院长似乎已猜到了结局,不等曹龙开口,主动安慰道:“阿龙啊,都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看开一点,没有过不去的槛。” 曹龙嘴巴张了张,无力的辩驳了一句,“这个女人给我戴绿帽子,我要和她取消婚期,将她从医院开除出去,我以后都不想见到她了。” 电话那边又传来曹院长低沉的声音,“阿龙,你都20多岁了,该成熟一点了,郭子怡就算不能做我儿媳,我也不能开除她,相反,还要给她升职加薪,什么原因你自己去想。” “还有,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很忙。” 啪嗒一声,曹院长主动掐断了电话。 只留下在风中凌乱的曹龙。 练功房内,两个赤着上身的健身教练每人各持一根如擀面杖一般粗的木棍站在陈松面前,手中隐隐有些发抖。 “大人,真要用尽全力往你身上打?” 见过各种锻炼身体的场面,还没见过主动挨打的。 话说,两棍子上去,如果把人打死打伤了,我们会不会被曹老大沉到汉江底? 陈松眯着眼瞅着他们,“让你们做什么就照办,别怕打伤我,就算打伤了也不会找你们麻烦。” “如果轻易就被你们打伤,你们曹老大也不会如此礼待我,放心的打。” “好,就听大人的。” 两名健身教练互相望了一眼,握着木棍颤颤巍巍的挥了上去。 啪! 两声参差不齐的沉重撞击声在不大的练功房内响起,将候在旁边的女医生和女服务员吓得身子一颤。 与此同时,陈松感受着背部的打击力度,系统提示中一点响动都没有。 他眉头一皱,莫非力度还是不够? “别留手了,力度加大,用你们吃乃的力气打出来。” “每人打完100棍可以轮番休息,若还不能让我满意,那就换我来打你们。” “是……是……” 两名迅速收起心中杂念,大力的再次挥舞手中木棍。 啪啪! 又是两声敲打声响起。 这一次的力度明显翻了一倍。 【叮!铁布衫修炼进度+1,当前为1/1000】 陈松心中一喜,看来方向没有错,就是这个进度太慢了,他身上明明挨了4棍,只是增加了一个修炼度。 积攒满1000点修炼度岂不是要很久? “你们两个也加入进来,一起上。” “另外让外面的领班再帮我安排几名健身教练进来。” 再一次调度了一番人手后,铁布衫的修炼进度又开始缓慢的增长起来,第一天结束时,陈松瞥了一眼进度,已经达到了101/1000。 第一天就完成了十分之一的进度,按说已经很满意了,但陈松总觉得还有些慢。 先前那名死在枪械埋伏下的契约者给他提了一个醒,既然别人扛不住枪械,他也扛不住,只有先将铁布衫提升到lv2后,他才有一点安全感。 除此之外,第二次副本任务也不知道何时到来。 现在的陈松算是分秒必争。 只是,如此剧烈的打击后,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 呼…… 陈松惬意的躺在理疗室的一张水床上,身上铺满了精油,一张白毛巾堪堪盖住他的关键部位,两个面红耳赤的女医生正手忙脚乱的帮他在做全身按摩。 如此剧烈的运动后,陈松体内的凶性激素被彻底激活了,他眯着眼瞥了一眼伏在身上帮他按摩大腿的郭子怡,伸手在对方头上拍了拍。 后者的一张脸马上憋得通红,她害羞的瞥了瞥旁边的另一位女医生,声音如蚊子一般小,“大人,要不叫她出去?我来单独服侍大人。” “不用,你们两个一起来。” 陈松又加大力量在她头上拍了拍。 这一次郭子怡不在犹豫了,在旁边女医生瞠目结舌的注视下长大了口。 而郭子怡心中有些别扭的同时也多了一丝被人需要的得意。 就在几个小时前,她接到了曹院长的电话,对方在电话中对她客气的嘘寒问暖了一顿,随后将她直接提升为大外科主任,同时兼职行政副院长头衔。 不管是权利还是薪水和之前相比已经翻了好几番。 至于对她渐渐远离的曹龙,郭子怡早已看透了,不管是靠曹龙还是靠如今的这位大人,都是倚靠别人,有何不同? 她早就知道曹龙在和她谈婚论嫁的同时,也和医院的几名护士有染。 男人做的,她就做不得?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嘴中的这份充实让她流连忘返。 旁边的那位女医生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也红着脸加入了郭子怡的队列。 陈松这才满意的闭上眼睛。 第38章 铁布衫LV2 在铁血健身俱乐部锻炼几天后,铁布衫lv1的修炼进度已经达到了500多,还差几天就能升级了。 这几天陈松丝毫不敢懈怠,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异常充实。 以至于每天回家时都是暮色满天。 这一日,陈松刚到家,听到动静后的程倩小脑袋又出现在防盗门后面,“陈松,今天我运气好,在超市抢到了半斤猪肉,你等会儿,饭菜马上就做好了。” 听到程倩声音,陈松面色一缓。 连续的高强度操练,加上不知道下一个副本任务什么时候就来了,整个人全程处于高强度状态中。 唯有这个前世的故人,才能给他精神带来些许的松弛。 陈松点了点头,“好哇,我就等着吃大餐了。” 不一会,程倩烹饪的大餐就来了。 程倩特意将整个餐具都端了过来,要在陈松家里吃饭。 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两副碗筷,面前搁着一个汤碗,上面盖着一个保温的锅盖。 掀开锅盖,一股混杂着肉香味的水蒸汽扑鼻而来,大餐是猪肉炖土豆,浑浊的汤水上洒了一些葱花点缀其间,看一眼就有了食欲。 程倩直接将猪肉切成块,混着土豆一起用火煮,为什么是土豆?这段时间陈松也了解了一些目前江城市的物价和资源供给情况。 土豆既能长时间存放,又能当主粮,最主要的是足够便宜,若是换成白萝卜或者莲藕,恐怕一般的平民家庭是消费不起的。 程倩将筷子递到陈松手中,又帮他盛了一碗饭,将汤碗中的最大一块连汤带肉舀到他碗中,这才缓缓舒了一口气,“你这几天的工作如何?还在四儿子店上班吗?” 陈松顿了顿,总感觉今天的程倩有点奇怪。 “我换了份工作,目前在健身俱乐部上班。” 陈松并不打算让对方知道现在世界的真实面目,对于普通人来说,少知道一些或许活得更快乐。 一顿晚饭吃了接近半个小时,今天的程倩叽叽喳喳的格外兴奋,收拾完碗筷后,程倩突然捏着双手期期艾艾的提出了一项特别的请求,“今晚我能在你家睡吗?” 陈松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只要你想清楚了,我这边随时欢迎。” “那好,我一会洗漱完就过来,你别关门。” 程倩留下一句话后低着头一溜烟跑了。 陈松摸了摸后脑勺,没想到前世两人间磕磕碰碰谁也没开口,一直保持在比朋友多一点比恋爱少一点的朦胧状态,这一世居然被对方率先捅破了。 只是这两天的陈松身体有些亏空,嗯,时机不是很好。 过了一会,陈松洗漱完毕,早早的回到卧室大床上躺下,他听见客厅门吱呀了一声,随后一道娇小玲珑的身影出现在卧室门口。 陈松摸了摸墙边的开关,就准备开灯。 程倩连忙阻止道:“别……别开灯。” 紧跟着被子的一角被掀开了,一股特有的体香向陈松扑来,很快床边多了一个人。 陈松伸手在旁边探了探,碰到一个温热的躯体,对方明显有些紧张,身子向后缩了缩。 过了半响,陈松幽幽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想通的?” 程倩顿了顿道:“就在这几天。” “若不是你的那些物质,我说不定熬不过这段时间,我在这个城市里面也没有亲人朋友,我妈妈走得早,我爸又另找了一个,后来有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我就很少回去了。” “你是想报答我前几日对你的帮助?如果是这样的话,其实没有必要。” “并不完全是,我只是,不想在这样活着了,我早就知道你不讨厌我,我也不讨厌你,为什么我们要这样孤孤单单的活着呢?在一起不是更好?” 陈松顿了顿,一把将对方拉过来搂进怀里。 虽然他在健身房里面有了2个女医生。 第二天,陈松躺在床头,久久未起床,腰有些酸。 程倩早就收拾完毕去上班了。 在床旁边的一个抽屉里面,还搁着一张崭新的白毛巾。 其实在昨晚事后的聊天中陈松也猜出了对方为何转变如此大的原因,那就是缺乏安全感。 这两天江城市又出现了一个大新闻,连续几个小区出现了人命案,死者皆是全身脱血而死,而且脖子上都留下了一个牙齿印。 有人说是吸血鬼。 案发的一个小区就在程倩单位旁边。 这才是导致对方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原因。 陈松叹了口气,再一次有了自身实力不够的的紧迫感。 起床洗漱完毕,在去健身房的途中,一直没动静的手机突然响了,陈松接过看了一眼,打电话的人是曹操。 “陈兄弟,这几日在铁血俱乐部呆的顺利不?” 曹操似乎意有所指。 陈松回道:“直接说事。” “好,这几日我也没闲着,一直在和西郊的其他帮派接洽,大部分的帮派都被我‘说服’了,只是有一个帮派寸步不让,因为他们会也有一个异能者供奉。” 陈松眉头一皱,知道来肉戏了,“你想用掉我答应你的一次出手机会?” “是的,只有踏破了这个帮派,我们铁血会就能一统西郊,这才有和城中星光集团谈条件的本钱。” “我这边还没有准备好,还要几天时间。” 不将铁布衫升级到lv2,陈松肯定不会出手。 “好,那就等几天,陈兄弟只需要将对方的那名供奉处理掉就行,资料我已经放在了俱乐部。” 来到俱乐部后,果然有一个候在里面的黑衣大汉,对方送过来一个文件袋,里面只有一张相片和一张便签纸。 相片上是一个穿着牛仔装的朋克女孩。 “居然是她?” 陈松目光一边,再次落在手中的便签纸上,上面记录着对方在江城市的落脚点,以及家庭的具体地址。 是西郊的一个汽车修理厂。 陈松思索了一会后,直接将相片和便签纸一把点燃烧掉。 如果是她的话,陈松没有推辞的道理。 力量特长者vs敏捷特长者,在有先发优势的前提下,只要将战斗的地点控制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陈松有把握拿下对方。 必要时用掉1张底牌也在所不惜。 又过了几日。 健身房中。 啪嗒一声,又有一根胳膊粗的木棍被打断了,在陈松旁边的地上瘫倒着七八个大汉,每个人身上都是大汗淋漓。 即便是生产队的驴也没有他们累,天知道他们这几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所有人望向陈松的目光中既惊叹又畏惧,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野兽。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最费汉子的原来不是少妇,而是另一个更强壮的汉子。 “好了,暂时就到这里,明天你们不用来了,替我向曹老板转告一声,你们每人都能得到一笔奖金。” “谢谢大人。” 众人一时间都解脱了,包括屋内的两名女医生。 “大人,只要你来健身房,我就在这里候着,如果你想出去的话,也可以。” 郭子怡等其他人都出去后,偷偷跑过来向陈松卖好,后者在她的头上拍了拍,表示对她这段时间的服务很满意。 送走众人后,陈松独自一人来到洗浴间,打开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密码箱,他先从里面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胳膊上用力划了下去。 lv1的铁布衫,上面会留下一层浅浅的白色痕迹。 而现在的铁布衫已经升级到了lv2,刀口划过时,隐隐有一股刺耳的摩擦声传出来,连白色痕迹都看不见了。 陈松随后放下小刀,转而拿起一把手枪,犹豫了一下后,对准手掌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 一股巨力撞击在手掌中,那感觉好似走在路上被人用石子砸到了头。 陈松吸了一口气后,缓缓摊开手掌,一枚子弹壳正躺在手掌中。 与手掌接触的皮肤上一团青色,用另一只手触摸过去,仍有一股痛意传来。 “差不多可以了。” 陈松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在除了几个罩门外,一般的冷兵器和热武器他都不惧,当然如果是在狭小的空间面对步枪的话,可能也会受伤。 不知道铁布衫提升到lv3后会怎样? 第39章 打蛇打七寸 江城市西郊的一处修理厂外。 暮色时分。 一辆黑色帕萨特停在路边,车内除了陈松外,还有曹操和他的两个手下。 这里是铁血会最大的对头兄弟会的地盘,曹操作为一帮之主,能亲自陪陈松抵达这里,既能看出他的诚意,也能看出对这件事情的慎重态度。 “陈兄弟,我手下的人在这边盯了好几天,这家修理厂是花舞父亲的产业,也是她的家,有兄弟看到她近期在这里出现。” 曹操说完将一个单筒望远镜放在陈松面前,补充道:“那个在门口抽烟的男子就是她在江城市唯一的亲人。” 陈松接过望远镜,果然看到一个面色阴沉40来岁穿着夹克在门口抽烟的男子,旁边还有几名穿着蓝色服饰的修理工。 “陈兄弟,我这两名手下都是身手矫健的汉子,都带着家伙,一会等到天黑后让他们进去给你打下手?” 曹操满脸的关心。 这一仗由不得他不慎重,只要拔掉了兄弟会的这名异能者,单对单的对抗中,铁血会有八成把握能吃下兄弟会。 但多了花舞这个外部因素后充满了变数。 还有一个原因,他并没有见过陈松出手,通过健身房马仔回报的信息只能判断出陈松防御力很高,似乎在修炼什么硬功,但具体作战实力如何,还不得而知。 异能者和异能者之间的战斗,在最终结果没出来前,谁都说不好。 万一这一波押错了宝,那后果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不用,我一个人进去。” 陈松摆了摆手拒绝曹操好意,后者又不放心的叮嘱道:“这会他们修理厂的工人还没下班,等天黑后人就走完了,陈兄到时在下手最好,最好提前偷偷溜进去,趁其不备……” “不用。” 陈松继续摆了摆手,从车内拿出一个鸭舌帽扣在头上,拉开车门就准备下车。 这一番举动将曹操吓了一大跳,“陈兄可是要提前踩点?” 哪知话音刚落,就见陈松直愣愣的向前走了过去,嘴巴顿时张成了一个o型。 就这么直接莽? 陈松的大胆举动一下子颠覆了曹操的认知,他赶紧让手下人将汽车开到更远处的一栋天桥下,做好了一有不对随时开溜的准备。 不过望远镜始终被他握在手中,搁着几十米的距离紧盯着陈松的一举一动。 只见陈松下车后,劲直向修理厂走去,随后步伐越来越快,渐渐由慢走变成了小跑。 从路边到修理厂中间并没有直通的马路,中间还隔着一片小花坛和一道马路牙子。 陈松抬腿跳上花坛,越过马路牙子,突兀的降落在修理厂门口,惊动了在门口准备下班的一群工人。 “什么人?干什么的?” “站住,不然我们不客气了。” 修理厂门口顿时一阵鸡飞狗跳,2个机灵的修理工操起地上随处可见的‘硬件’直接扑了过来。 陈松目标很明确,箭头直指那名朝屋内跑去的40岁男子,也就是花舞的父亲,修理厂的老板。 陈松此番举动看似鲁莽,实则在动手前已经有了全盘计划。 若是此番针对的是其他契约者,陈松搞不好还真以为对方有什么阴谋,用‘自己父亲’这块诱饵诱导他上钩。 通常契约者都会将自己身边的亲人隐藏在暗中,怎么低调怎么来。 但他与花舞打过一次交道,知道此女高调张扬的个性,仗着自己是契约者有恃无恐。 不然也做不出在夜巴黎刚碰面就找陈松切磋的事情。 对待这种速度特长者,陈松唯有出手捏住对方的七寸才能迫使对方与他正面交战,在合适的时间和合适的地点。 而这个七寸,就是花舞在江城市唯一的亲人。 “滚开。” 陈松如一辆人型坦克一般直接扑进人群。 左边一个块头劲壮的修理工操起手中的一个扳手二话不说对着陈松脑袋砸过来,右边一个则拿着一个千斤顶,正前方还有一人,抱着一个轮胎直接堵在前面。 短短时间之内,已经形成了三面包围,至于在最外层还有2名修理工,则在手忙脚乱的找家伙。 而陈松的目标中年男人已经转身奔进了大厅中,并聪明的将两扇玻璃门合上,在门锁之间插进去两根木质拖把。 只要外面这群人阻挡陈松半分钟,中年男人的身影就会消失在陈松视线中。 插完拖把固定好玻璃门后,中年男子在转身逃跑的过程中甚至还有功夫回头瞥了一眼陈松,眼中除了慌乱外,还多了一股事后要你好看的狠毒。 哪知回头的这一眼,很快让他改变了念头。 陈松对左边砸到他头上的铁扳手不问不顾,看也不看直接一拳砸向对方脸蛋,至于右边这个操着千斤顶砸过来的修理工,陈松也完全不防备,将自己的腹部置于在对方的打击范围内,随后抬起脚,朝着对方肚子猛的一脚踹了过去。 砰! 这是铁扳手砸在陈松头上的声音。 咔嚓! 这是千斤顶顶到陈松腹部上的声音。 随后便是两声痛苦的哀嚎。 左边这人直接被陈松一拳砸了个花儿朵朵开,一只鼻子塌了下去,右边这人,直接化身成一个滚地葫芦,原地飞出去2米多远后,在地上又滚了四五米远,才撞到旁边的一辆汽车上。 至于正前方抱着轮胎的这人,陈松看也不看,直接用身体撞了过去。 这一撞,好似一辆时速50码的卡车,不小心蹭到了停在路边的一辆人力三轮车,后者乖巧的如同一个抱着轮胎的蛤蟆原地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那扇玻璃门上。 玻璃门后面,是中年男子惊慌失措的眼珠子。 到了此时,他才慌了。 已经判断出陈松是和他女儿一样的非正常人类。 哪里敢在原地逗留半秒? 直接拔腿就跑。 陈松来到玻璃门前,侧着肩膀一个冲撞,玻璃门应声而开,随后如捕食的豹子一般,将前面的猎物扑倒在地。 半分钟后,陈松拖着中年男子衣领来到了后面的一个大约200多平方米的仓库内。 这里停满了维修的车辆,还有几个机床。 至于中年男子的双腿,直接无力的贴在地面,如同癞蛤蟆一般拖拽在地上,显然已经骨折了。 “我不管你是谁,我女儿回来后肯定不会放过你。” “相信我,你虽然实力不凡,但你肯定不是她对手,到时候你怎么对我,她就怎么对你,还有你在江城市的家人。” 中年男子尽管受了此番打击,仍咬着牙吐出一串狠话。 陈松将男子扔到地上,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这个不大的停车库真是一个上好的伏击场所,除了两扇门和2个窗户外,就没有任何对外的通道了。 内部也没有任何遮挡的障碍物。 陈松陆陆续续将两扇门上面的卷门拉下来,又将卷门后面的防盗门关上,两个出口就被堵死了。 然后是两扇窗户,对普通人而言,窗户可以当成一个障碍物,但是对契约者而言,窗户就是逃生的通道。 陈松当然不想到时候功亏一篑。 在中年男子目瞪口呆的注视中,陈松直接弯腰拖起停在旁边的一辆大众polo,狠狠的‘靠’在其中一扇窗户后面,将这个洞口也给堵死了。 还剩下最后一扇窗口。 这是陈松故意留给对方进来的一个通道。 忙完这些后,陈松目光才落在中年男子身上,对方目睹了陈松的勇猛和巨力后,这次的语气也跟着变了,“你别过来啊,我女儿马上回来了,你不一定打得过她。” 第40章 张底牌 “是吗?” 陈松瞥了瞥还有力气替他着想的中年男子,拾起旁边的一根铁棍,对着男子的左手一下抡了下去。 “我曹你娘,我女儿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等死。” 这一下,直接打翻了中年男子心中的侥幸,先前堆积在心中的怨念如同潮水一般翻涌上来。 还是个硬汉子。 陈松直接赏了他一巴掌,伸手从对方口袋中摸出手机,递到男子唯一健康的右手上,“你不是很想打死我吗?那就打电话,让你女儿过来。” 男子怨恨的接过手机,毫不犹豫拨响了电话。 “喂,女儿吗?家里进了贼,快回来救我……” 中年男人还想多说,直接被陈松夺过手机一脚踩了个稀巴烂。 他已经从手机中听到了女子的声音,目的达到了。 接下来,就是一场在合适的时间和合适的地点打的一场硬仗。 时间地点和对手都是由陈松挑选的,没有输的理由,即便如此,陈松仍不敢有丝毫大意。 他将男子绑在一边,堵住嘴鼻,随后在停车库中搜寻了一会,找到4桶车漆,撬开后朝地上泼洒,几乎将200平方米的停车库地面都淋了一遍,4桶车漆刚好用完。 忙完这些后,陈松估计花舞差不多要抵达了,或者说对方已经抵达了,正潜伏在外面朝内观察动静。 陈松又寻了一桶钢钉抱在手中,接下来目光又落在中年男子身上。 来一次废物再利用。 他扒开男子嘴中的抹布,一巴掌抽了上去,不管这男子之前是好人也好,坏人也罢,既然牵扯进了契约者之间的战斗中,他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你不是喜欢骂人吗?你女儿是不是不管你了,继续骂啊。” “草拟大爷,你个王八蛋肯定不得好死,我女儿来了后……” 啪! 男子脸上又挨了一记耳光。 停车库内断断续续传出饱含咒骂和怨恨的声音,陈松则以逸待劳守在一边,静等鱼儿上钩。 片刻后,停车库中唯一畅通的一扇窗户突然碎了,发出一声玻璃破碎声。 黑影一闪,一道矫捷的影子从外窜了进来。 “女儿,救我……” 男子求救的话语声尚未传出去,就直接脖子一歪,没了生息。 既然鱼儿已经上钩,诱饵就没存在的必要了。 陈松敢当面杀掉对方在世的唯一亲人,就是想激怒对方,和他硬拼。 若对方见机不妙转头就走,从而隐忍在黑暗中,反而不符合陈松的目的。 眼前依旧是一串看不清的幻影晃来晃去,这次陈松不慌不忙,只是盯着地面,原本一片猩红的地面在车漆的帮助下落满了脚印。 陈松一手抱着装满钢钉的铁桶,另一手横在眼前,护住仅剩的罩门之一。 至于两边暴露在外的太阳穴,被陈松继续充当诱饵的角色。 铁布衫晋级到lv2后,已经不存在绝对的罩门了,即便是两处罩门之一,也比寻常人的肌肤和骨骼坚硬许多。 若花舞还是用之前的那把匕首,陈松断定他伤不了自己。 咔嚓一声! 陈松左边肩膀上挨了一击。 随后是背后,再然后是右边的太阳穴。 黑化心法启动…… 此心法使宿主能主动感悟到对手恶意,每遭受一次侮辱(或伤害)而隐忍不发时,身上就会多一层怒气值buff,下次出招时将自动获得攻击速度移动速度+5,伤害力+5的效果加层。 此buff效果会持续叠加到第二层第三层,其中第二层将获得10的buff加层,第三层为15。 一经施展buff清零,但可重新叠加。 陈松等的就是此刻。 根据黑化心法的直觉,花舞的一番声东击西计策并没有凑效,当buff效果被叠加到第三层时,陈松隐隐感觉到自己右边的太阳穴才是对方的最终目标。 呼! 挡在眼前的右手直接朝右边太阳穴方向盲抽了一记。 这一击,刚好和花舞刺过来的匕首撞在一起。 15的攻击速度和移动速度加层让陈松的反击多了一层突然和意想不到的收获,而15的伤害加层则直接让陈松的千斤之力被动技能输出的伤害更上一层楼。 “啊……” 一次撞击,花舞发出一声冷哼。 右手中的匕首直接被击飞了出去,更糟心的是,她的手腕骨折了。 若说lv2的铁布衫是陈松的第一张底牌,那么黑化心法就是陈松动用的第2张底牌。 接下来是第3张底牌,由手中的钢钉和地上的油漆组成。 油漆虽并不能确定对方的方位,但可以判断出对方的大致移动方向,然后配上钢钉的范围攻击。 喝! 陈松一声爆喝,手中的钢钉如水珠一般被洒了出去,在巨力的加成之下,即便是扔出去的是一块普通的小石子,也具备一定的杀伤力,何况是尖锐的钢钉。 盯着地面脚步移动的方向,陈松很有预判性的在前方一连洒下三把钢钉。 3张底牌陆续被打出去,直接浇灭了花舞复仇的怒火。 对方再次发出一声轻哼,显然又受了一次轻伤,眼前的脚印很快延伸到不远处的一辆汽车后面。 陈松心中大定。 对方只要刺不破他的铁布衫,他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剩下的就是谨防对方半途逃跑。 “花舞,我杀了你在世的唯一亲人,你父亲还尸骨未寒,你不应该报仇吗?” “我就在这里,来啊,我的双眼和太阳穴就是我的罩门,你只要一击即中就能伤到我,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狗贼,我没有去找你麻烦,你居然敢过来找我麻烦,此番不死不休。” 汽车后面传来一声粗重的喘息声和一串叫骂声。 “呵呵……” 还有以后? 陈松站在原地嘲讽了两声,抱着还剩下一半的钢钉缓缓向前逼去。 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此时的陈松宛如一尊护法金刚,气势逼人。 他并不担心对方拼命,只是担心对方跑路。 就在陈松念头刚起时,汽车后面突然窜出一个黑影,正是受伤后躲在后面的花舞。 只是这次的花舞不但不躲避,而是直愣愣的向陈松冲来,似乎抱定了鱼死网破的决心。 “咦!” 陈松略微一愣,右手为拳一拳捣了过去。 管对方有什么阴谋,先打了再说。 第41章 召唤鲁智深(补更一章) 就在拳头和匕首即将撞击在一起时,汽车后面又闪出另一个花舞,这次的花舞直奔破碎的窗户而去。 不好,陈松顾不得眼前的花舞,将身子向旁边一侧,硬生生吃了对方一击,借着冲力向窗户边奔去,人未到,手中飞出去一张被点亮的卡片。 那卡片如扑克牌一般大小,全身上下被包裹在一股淡淡的绿光中,与此同时,陈松大脑中响起一串系统提示音。 【宿主点亮了鲁智深人物卡片,是否确定召唤鲁智深】 “确定。” 话音刚落,就在卡片落下的地方闪过一道亮光,一个光着头顶着六个戒疤赤果着上半身的男人出现在圆圈中。 正好堵在唯一的一扇窗户口前。 “大哥,拦住这个女人。” 光头略微迟疑了一下,目光马上落在陈松身上,随后双手向前一推,将近在咫尺的花舞一下子推了出去。 “三弟,这里是何处?我刚才正与你二哥一起饮酒呢?” 鲁智深目光一扫,眼前的环境让他十分陌生。 将好感度提升到100后,点亮人物卡片后召唤出来的自然是百分百实力和记忆的原版鲁智深。 这,就是陈松的第四张底牌。 “大哥,先助我杀了这女人再说。” “好,洒家这段时间成天不是在山寨饮酒就是睡大觉,快闲出个鸟来,今日正好活动下筋骨。” 两人一前一后,将两个花舞堵在中间。 此番的花舞面色一片惨白,之前在夜巴黎与陈松一番争斗后,她受伤而逃,不过当时的她还有一张底牌没有动用。 【镜像lv1:当使用者施法时,会出现一个与施法者一模一样的镜像,该镜像一共持续3分钟,并拥有施法者三分之一的个人属性,但无法使用任何技能】 【当镜像时间耗尽,或者被对手击毁时将自动消失】 若将镜像等级提升到lv2,则会同时召唤出2个具备本体三分之一属性的镜像。 若提升到lv3,则会同时召唤出3个。 这张底牌才是她的自信源泉,以2敌1,就算打不过也能全身而退,没想到陈松也有帮手,将她唯一的退路给堵住了。 “啊,我和你拼了。” 此时的花舞宛如一只拼命的困兽。 陈松舔了舔嘴唇,胸有成竹的对鲁智深说道:“请大哥帮我守好身后的通道,这里有我就够了。” “好,三弟尽管放心。” 杀穿东京城后,鲁智深早就被陈松的武技深深折服。 3分钟后,在手中钢钉的帮助下,花舞召唤出来的镜像消失,同时本体再次负伤。 又过了5分钟后,陈松一拳打在对方脖子上,送她直接归西。 花舞的个人属性中,尤其是敏捷一栏早就破了15点,在加上被动技能【幻影】不仅有15的速度加成,还能混淆对方视线,若是选择一处宽敞的地方格斗,就算不敌也能来去自如。 亦或者遇到的是一名智力特长者,可能会被她瞬间秒杀。 如今,她的速度和神出鬼没的身法在陈松的铁布衫和封闭的停车库内被完全克制了,一身实力没有发挥出一半。 此番天时地利外加掌握了先机,同时动用了4张底牌,陈松才将对手击杀。 【叮!检测到契约者9527已死亡,宿主是否继承对方的契约者编号】 【若选择继承,则可从对方身上获得如下三种奖励,宿主可三选一】 【奖励1:宿主可选择继承对方身上的三分之一剩余积分和剩余自由属性点】 【奖励2:宿主可选择抽取对方身上或者储存空间中的三件物品】 【奖励3:宿主可随即抽取对方身上的技能和卷轴一张,被抽取的技能将自动下降到lv1等级,被抽取的转轴则自动下降一个等级】 陈松愣在原地思索了一下,第一时间排除了第一选项。 对方在生死关头并没有选择使用恢复性道具,代表对方身上的积分达不到5000点,连一个补充20体力值的小红都买不起,一看就是个穷逼。 至于剩余的自由属性点,能加上去的肯定早加上去了。 对于第二项奖励,这完全是在开盲盒,考虑到这位花舞在陈松心目中的弱鸡形象,一看就不会有什么好东西。 陈松最后只得选择第三项。 不管是幻影还是镜像技能,陈松都十分眼红,如果能够抽出来,正好可以弥补他速度上的短板。 【叮!宿主获得组队契约卷轴一枚】 【组队契约卷轴:品质稀有(暗红色)】 【当宿主开启组队契约卷轴后,会获得2个空余队员位置,宿主可自行邀请其他契约者加入队伍,成为宿主队友,同队伍的契约者之间无法互相攻击,当任务结束结算系统奖励时,处于组队状态下的队伍成员会额外获得5的奖励加成】 【备注:当同队伍的成员参与不同任务时,分在同一个副本和阵营的概率+50】 陈松呼吸一重,目光再次落在这张契约卷轴上。 他之前还在疑惑,这花舞的敏捷属性定然不低,为何没有拿得出手的底牌,抽到这张卷轴后才迎刃而解,并不是对方没有拿得出手的底牌,而是这张底牌暂时无法转换成即时战斗力。 组队契约卷轴,若是使用的好,绝对能发挥出1+1大于2的功效。 不愧是评价为稀有的道具。 陈松先前获得的吕布人物卡片,评价也是稀有层次。 这才是对方身上价值最高的东西,这次赚大了。 陈松心中一片喜色,这组队契约卷轴即便现在不用,今后也肯定能派上用场。 尘埃落定后,陈松才缓缓松了一口气,随后将目光落在旁边的鲁智深身上。 二人久别重逢,在陌生的世界重新联手厮杀,自然有一番说不完的话题。 陈松在花舞家中搜索了一番,在对方橱柜中发现了几瓶未开启的五粮液,以及十多万的现金,还有两包面粉状的东西,被对方收藏在冰箱隔层中。 就凭这两包面粉,这个男人也死得其所。 至于先前在外面阻挡陈松的几名修车工人,在见识到陈松的变态和强大后,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他们只是一个打工人,犯不着为老板拼命,反正已经尽力了。 事后陈松给曹操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就有一群人过来给他收尾。 “三弟,这就是你生活的地方?” 距此不远的一处路边花坛下,两人席地而坐,手上各自拿着一瓶五粮液,鲁智深一面偷偷打量周边的一草一木,心中再次被惊出了新高度。 此时的鲁智深距离30分钟的召唤结束时间也仅仅只剩下10来分钟,陈松直接举起五粮液,“大哥,你好不容易过来一番,其他的别管,先喝酒。” “你手中的这瓶烧酒,和你之前在大相国寺中喝的一样,可是价值5贯钱,皇帝老儿也喝不到这样的好酒。” “哦,当真?” 花坛边的马路旁不时有行人走路,瞥上一眼后步伐匆匆的绕道路过,只当是遇到了两个酒蒙子。 第42章 华山九功 华山派。 供门下弟子休息的一处房舍中。 陈松慢慢醒来。 他四下望了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古色古香的木房中。 有了水浒中的经历后,陈松丝毫不慌,直接盘腿在床上思索了片刻,脑中很快出现了一段系统提示音。 【副本:笑傲江湖】 【地点:华山派驻地】 【任务目标:请契约者9527尽快提升与岳不群之间的好感度,当好感度达到50后,正式激活后续任务,当前好感度为20点】 【契约者身份:华山派九弟子】 【备注:契约者已自动掌握华山剑法(入门),华山心法(入门),华山长拳(精通)】 “这么说,我将原本属于林平之的坑位提前占据了?” 华山派九弟子,原本是林平之被岳不群收归门下后的正式坑位。 目前的华山派先是经历魔教围攻,将山上的武功秘籍抢夺一空,后又经历剑气二宗内斗厮杀,第13代弟子死伤惨重,最后气宗险胜,剑宗也仅剩封不平、从不弃、成不忧三人,还不知藏身在哪里。 一夜之间,实力大减。 天下第一剑派沦落为江湖二流门派。 如今山上除了以上九名男弟子外,还有跟随宁中则的一批女弟子,两边合起来共计10多人。 这就是目前整个华山派的所有人手。 可谓名副其实的弱鸡一只。 要不是五派之间同气连枝,互相守望,在加上掌门岳不群和师娘宁中则苦苦支撑,说不定如今的华山派连一个青城派都比不过,彻底沦为江湖三流门派。 至于现在这个时间节点…… 福建福威镖局已经出了事,林平之的老爹老娘估计已死在余沧海手中,昔日的大少爷转眼之间成了丧家之犬,正在开启逃亡之路。 衡山派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即将开始。 继承了系统安排的身份后,陈松很快回顾了一遍原着中的剧情进度,随后一脸轻松的从床上爬起来。 想要将岳不群对他的好感度提升到50点,对于此时的陈松而言轻而易举。 他手中一晃,随即多了一个卷轴。 这卷轴面色泛黄,与房间中的家具摆设浑然一体,若不细看压根发现不出是其他世界的产物。 陈松小心的打开卷轴朝上面观察了一眼,得意的吹了一口气,“就凭这个卷轴,至少能提升10点好感度?” 陈松感叹完,视线再次落在卷轴上。 最前面是一行大字,“华山九功,紫霞第一,回春永寿,金雁凌空,抱元如柱,混元为基,两仪定方,四象成法,先天八卦,奇门遁甲。” 再往下,则写着《混元功》三个字。 字迹十分潦草,比较符合陈松华山九弟子的身份,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打小学武的粗汉子能写出一笔流利好看的毛笔字。 这些当然是陈松在进副本之前找铁血会的小弟用毛笔抄写的,至于底稿来源于何处? 江城市风景开发区古玩一条街了解下。 区区华山混元功算什么? 少林易筋经,武当太极剑,昆仑七伤拳应有尽有。 对了,还有一套从天而降的掌法。 陈松担心太惊世骇俗就没有买。 一套金庸武学秘籍,打包180块钱,陈松还价100块,成交。 此番也算发挥了【神秘的创可贴】作用,既然提前知道了下一个要进入的副本内容,怎能不提前做好准备? 秘籍虽然有了,就是不知能不能行。 接下来,陈松准备亲自去找岳不群验证一番,献上一份巨礼。 此时的华山派掌门大厅内的一处书房中。 岳不群正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张二弟子劳德诺飞鸽传书回来的密信,信中将福建福威镖局满门被屠尽,林平之下落不明的事件交代了一遍。 岳不群看完叹了一口气,“是时候下山一趟了。” 他处心积虑提前了半年布局,将自己的大弟子令狐冲和爱女岳灵姗派过去隐姓埋名做卧底,并交代他们见机行事,自然不是为了做义工白忙一场。 眼看到了瓜熟蒂落的季节,没想到青城派横插一脚,显然打的和他一样的主意。 他可不想被人半路抢了先。 岳不群烧完密信,又将书桌上的一张请帖拿起来端详了片刻,眉头不知不觉中皱成了一个川字。 请帖是衡山派刘正风派人送来的,于本月在衡山城金盆洗手,邀请武林同道一起去观礼。 金盆洗手后,一干武林恩怨一笔勾销,从此退隐江湖。 只是,一入江湖深似海,岂是这么容易脱身的?到时候少不得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嵩山派可不会放过如此好的立威机会。 即将到来的刘正风金盆洗手大典给岳不群又增加了一层危机感,若等左冷禅敲打完衡山派,就轮到他华山派和恒山派了。 不同意五岳并派的拦路虎,都会被左冷禅借机铲除掉。 更关键的是,目前的华山派压根没有阻止左冷禅的实力,就算联合恒山派也一样。 难道就这么看着华山派被左冷禅吞并掉? “我不甘心啊!” 岳不群重重叹了一口气。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毕竟华山派之前可是阔绰过,好歹做过五岳剑派盟主位置。 当年是何等威风,这才短短几十年不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岳不群心中杂念。 “掌门可在里面?弟子陈松有事求见。” 岳不群稍微整理了一下服饰,又恢复成往日淡定儒雅模样,“进来。” 陈松进门后,先是左右瞥了一眼。 书房中只有岳不群一人。 陈松借着弯腰行礼的功夫偷偷瞥了对方一眼。 只见书桌后的男子面如冠玉,一脸正气,颊下五柳俘须,在配上那身宽松的儒袍,腰间淡绿色的腰带。 若手中多一把摇着的折扇,你说他是一个30来岁的翩翩公子都有人信。 但事实是眼前的岳不群已经近40岁了。 陈松很快收回眼神,将手中卷轴递了过去,“弟子昨夜睡熟后,梦见一衣带飘飘的老道士向我传功,醒后囫囵之间记于纸上,恐有遗漏,还请掌门验证。” “对了,那老道士传功时曾和我交代过一句,说这是我们华山派遗失的九功之一。” “华山九功?” 岳不群当下呼吸声重了起来。 第43章 岳不群第一次被震惊 接过看了一眼,“华山九功,紫霞第一,回春永寿,金雁凌空,抱元如柱,混元为基,两仪定方,四象成法,先天八卦,奇门遁甲。” 岳不群全身一震,当下只觉得不可思议。 这前面一段话,正是华山派历代功法总结。 所谓华山九功,分别指的是鹰蛇生死搏(出至倚天屠龙记鲜于通)、反两仪刀法(出至倚天屠龙记光明顶之战华山二老)。 紫霞神功、玉女十九式、独孤九剑(出至笑傲江湖)。 混元掌、铁指诀、混元功、碎玉拳(这四种出至碧血剑)。 最后一个是抱元劲(神拳无敌归辛树凭这一门内功纵横《碧血剑》《鹿鼎记》)。 其中内功心法有4门,紫霞神功、混元掌、混元功和抱元劲。 紫霞神功因初发时若有若无,绵如云霞,然而蓄劲极韧,到后来铺天盖地,势不可当。发功之人脸上满布紫气,故有“紫霞”之称。 其实只是一门上乘内功心法。 若论华山派内功第一,混元功当之无愧。 这门内功别具蹊径,自外而内,于掌法中修习内劲。若大成,则是无往不利、无坚不摧,妥妥的主角待遇。 (碧血剑中男主袁承志修炼的就是混元功) 岳不群幼时曾听上一届掌门说过,混元功对修炼者天赋要求极高,且修炼时间太久,一般都等不到大成的那一天。 相比之下,紫霞神功就成了最佳替补。 问题是这些功法有的因为改朝换代,随着华山兴衰遗失了,还有的在上一次魔教围攻华山时被抢走了,导致如今的华山九功压根不全,只得拿淑女剑法、六合剑法之类的来充数。 “好啊,好,这才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隗宝。” 岳不群当场大笑,有一种苦尽甘来天佑华山派的激动。 陈松在旁边观察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补充道:“掌门,弟子因为是梦中被传授,只觉得太过于荒唐,醒来时已十不存一,所以在抄录时担心有遗漏,导致功法不准,一直未禀告掌门。” “无妨,待为师来验证一下。” 岳不群当下在屋内顺着卷轴上面的修炼办法练习起来,持续了一炷香后发现并无不妥,此番已经验证了一半,剩下一半只有等后来者修炼小成后才能确定这门混元功的威力是否与门派典籍记载中有无区别。 想通这些后,岳不群面色因激动而有些潮红,目光又落在陈松身上,满是期待的问道:“松儿,那老道士在梦中传授你时,你可有私下练习?” 陈松犹犹豫豫道:“为了验证那老道士是否在骗人,弟子曾悄悄练习过。” “可有收获?” 岳不群声音猛然大了几分。 陈松当初也浏览过混元功的修炼方法,依稀记得这门功法与寻常的内功修炼不同。 别的内功心法都是通过呼吸吐纳,打坐练气来修炼,而混元功则是于掌法和拳法中修炼,由外而内。 如此推测的话,他的铁布衫lv2+千斤之力应该能蒙混过关。 陈松顿时吞吞吐吐,“禀告掌门师傅,弟子只修炼了3月有余,偶有收获,还请掌门师傅验证。” “好。” 岳不群当下放下卷轴,伸手在陈松胳膊上搭了一下脉,偷偷送了一丝内力进去,没想到他的内力在陈松体内畅通无阻,并无任何阻拦。 也没有感觉到陈松体内有浑厚内力的存在。 这不对劲啊! 岳不群当下一愣,既然修炼了3个月,就算只是勉强入门,体内筋脉中应该也能看出一些端倪来,不应该像现在这般稀薄。 岳不群再次打量起陈松来,心中念头纷纷,一时间患得患失五味杂陈。 既担心陈松梦中被传授一事是假的,更担心陈松在抄录时弄错了。 至于陈松有没有骗他,这一点反而不担心。 华山派的这一批弟子,都是他从山下猎户或者农户中招上来的,跟随他最短的也有好几年,吃住都在山上,与华山派的利益早就融为一体。 骗他有何好处? “松儿,你现在全力打我一拳试试,打的时候可动用这门刚修炼的混元功。” 岳不群仍有些不死心。 陈松眼神微微一眯,当下回道:“好,请掌门师傅小心了。” 当下陈松摆开架势,岳不群反而对陈松的提醒不甚上心。 笑话,他修炼紫霞神功已经20来年了,如今早已小成,陈松就算正式修炼混元功3个月,和他之间的差距何止天上地下。 就算被打中一拳又如何? 师傅会被徒弟打伤?传出去岂不是会笑掉别人大牙。 “你尽管打,就算打伤了为师也不会怪你。” 陈松知道岳不群是在验证这门混元功秘籍的真假,当下也不敢藏私,否则就穿帮了。 “喝……哈……” 千斤之力聚集在一拳上,陈松这一次几乎用出全力。 岳不群将身子向前一迎,用一面肩膀接住了陈松一击。 脸色起先是漫不经心,随后大惊失色,匆忙之间只得将肩膀一抖,脚步后退了半步,勉强化掉2成力气。 剩下的8成拳劲几乎实打实的落在他身体上。 噗嗤一声。 岳不群嗓子一甜,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在屋中倒退了五六步才止住身子。 其后面色铁青,整个人立在原地既不说话,也不动,只是双眼紧闭,胸前一起一伏,明显再用紫霞神功疗伤。 陈松看了一眼,心中已经知道了结果。 看来这一关算是蒙混过去了。 果然,半响后,岳不群缓缓吐出一口气,脸上神色既兴奋,又有些尴尬,“松儿,你才修炼了堪堪3个月不到,就有如此威力,看来这门混元劲是真的。” “就算偶有记错的地方,无妨,为师会帮你纠正过来。” “这份原稿就留在我这里,你先出去,过几日我再来找你。” 陈松松了一口气,若有所思的看了岳不群一眼,缓缓退了出去。 看来这一拳真的将岳不群打伤了,不然对方不会过几日在召见他。 陈松凭什么如此断定? 因为系统中恰到好处的传来一声提示声。 【叮!岳不群对宿主的好感度+30,当前总好感度为50,后续任务正式激活】 【任务1:将华山派在武林中的声望提高到1000,且岳不群不能死亡,当前华山派声望101点】 【任务2:助岳不群成为五岳剑派盟主,重振华山昔日荣耀】 【任务奖励:宿主可任选一门华山派现有武学,且能直接升级到满级】 陈松一面走一面思索,与其说是两个任务,其实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振兴华山。 何为振兴? 其中又分为两个方面,第一是不断提升华山派的软实力,譬如声望人脉等,第二当然是提高华山派的硬实力,譬如将门派弟子都培养成武林高手,获得五岳剑派盟主位置等等。 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保证不会错。 至于任务的最终奖励,陈松一下子有些犯难了,如何选择呢? 华山派的武学中,若说威力最大最难练的,自然是混元功,除此之外,还有独孤九剑,只是这独孤九剑就在后山,陈松只要花费一番功夫也有机会学到。 如此宝贵的名额肯定不会用在独孤九剑身上。 除此之外,笑傲江湖中的一等功法还有少林的易筋经,武当的太极剑,以及魔教的葵花宝典和任我行的吸心大法。 什么,你说易筋经不是华山派武功? 这有什么关系,易筋经的武功秘籍如今正躺在陈松的须弥空间中,只要他将不知真假的秘籍献出来,经过岳不群稍微‘修正’一番后,就等于被漂白了。 这不就成了华山派的现有武学? 还有太极剑和葵花宝典,陈松想了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随后将葵花宝典从里面剔除出来。 暂时就将目标放在易筋经,太极剑和混元功上面。 三日后,华山派掌门大厅。 岳不群将陈松再次招来,这次陪在旁边的还有华山派的掌门夫人宁中则。 宁中则三十五六岁,正是女人一生中最饱满的年华,加上修炼了武功的缘故,看着好似30岁的少妇,温柔中多了一丝英姿飒爽的味道。 与水浒中林冲的娘子比起来各有一番风韵。 此时二人坐在上首,望向陈松的目光中掩饰不住的欣赏,好似从陈松身上发现了一座宝藏,“松儿,混元功的事情我听说了,这次你可为我们华山派立了大功。” 宁中则话音刚落,陈松又收到一声系统提示音。 【叮!宁中则对宿主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为30点】 尽管宁中则并不是任务的主要目标,但能被一个姿色上佳的少妇如此欣赏,陈松也不禁有一丝飘飘然。 偷偷瞥向宁中则的目光中多了一丝火热。 他华山派九弟子的身份是系统帮忙安排的,与岳不群之间虽有师徒之名,但无师徒之实,换一句话说,宁中则并不是他师娘。 可以这么理解。 “师娘谬赞了。” “振兴华山,身为华山弟子,我辈义不容辞。” 陈松一脸淡然的立在一边,没有丝毫居功自傲的姿态,这一下让二人对他更加欣赏起来。 “掌门,之前你总是抱怨,门中可用人手太少,只有冲儿能帮你分担一二,这次松儿既然能一拳打伤你,又修炼了我华山派失传已久的混元功,就算下山入了江湖,也有了自保之力,这次我就不陪你下山了。” “有松儿在你身边,正好助你一臂之力。” 岳不群点了点头,“松儿,过几日为师要下山去衡山城参加你刘正风师叔的金盆洗手大典,此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到时你可随我下山,让武林各门各派见识下我华山弟子的风采。” “对了,这是为师纠正过的混元功手抄本,你拿回去继续修炼,暂时不可外传。” 陈松接过被修正过的【混元功】秘籍,默默退出了掌门大厅。 被岳不群过了一手,这门混元功应该被漂白了,现在可以正式开练了。 第44章 修炼混元功 回到住处后,陈松打开岳不群赠与他的混元功卷轴,和先前的相比,发现果真多了许多修改之处。 就算如此,这混元功作为华山九功之一,文字仍过于晦涩难懂,陈松虽有华山派九弟子身份,前世好歹也是一个本科生,但他武学功底过低,里面的文字很多涉及到道家典藏。 一行行字单独看都认识,合起来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难道还要去请教岳不群?” “这样岂不是要穿帮?” 按照之前的说辞,指导陈松练功的人是一个梦中的老道士,直接堵死了找岳不群请教的路子。 陈松一时间拿着混元功卷轴左右为难。 他目前掌握的被动技能铁布衫lv2和千斤之力只够勉强自保,很明显笑傲江湖世界比水浒传世界的力量等级至少高出一头。 不说别的,单说内功和轻功,就不是水浒能比的。 以陈松现在的身手,拿到江湖上最多就是一个三流好手,和青城派的青城四杰相当。 用两个熟悉的字影来概括,就是炮灰。 距离完成任务依旧遥遥无期。 陈松开动大脑思索了一会,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重新回到床上摊开卷轴。 想要完成任务,必须尽可能的提高自身实力,在未来局势中才会获得更多的话语权和主动权。 他现在还有另一条捷径,那就是去后山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将风清扬勾引出来,只是以他目前入门级的华山剑法和华山心法,想来难度也不小。 人家风清扬未必看得上他这个菜鸡。 除非对方瞎了眼。 而且去后山只是一条备选,除非实在没办法了。 唉…… 想了半天,陈松视线再次落在混元功秘籍上。 这一次集中注意力后,陈松惊喜的发现上面的文字突然之间似乎对他多了一股亲和力和熟悉感。 “难道?” 陈松心中念头一动,再次收到一声熟悉的提示音。 【叮!宿主开始领悟华山混元功,当前进度为1】 【提示:混元功与一般讲究呼吸吐纳,打坐练气的内功心法不同,而是自外而内,于掌法和拳法中修习内劲,建议宿主先修炼混元掌】 妈个蛋! 陈松只想骂娘。 混元掌秘籍他倒是有,只是还未被岳不群开光漂白,就是用屁股都能想到,混元掌与混元功同属华山九功之一,修炼起来的难度肯定不相上下。 他要是会混元掌,还修炼个锤子的混元功。 好不容易被系统打开的一扇窗户又被关上了。 等一下,“自外而内,于拳掌之间修炼内功……” 陈松眼皮子动了动,拳法的话他也会啊。 很快调出个人属性板,在最下方果然看到了熟悉的华山长拳,当前进度——精通。 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陈松顿时腰不酸了腿不痛了,扔下混元功卷轴,在宿舍中耍起华山长拳来,这也算是系统送给他的变相新手大礼包。 在千斤之力的被动技能下,陈松依照脑中的记忆,很快将华山长拳耍了一个来回,拳脚之间闪转腾挪,出拳如风。 随后越耍越熟悉,渐渐进入一种入定的状态中。 等他从这种全身心的投入中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系统栏中的混元功进度变成了3。 未来可期。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陈松迎着华山顶的朝霞,来到华山派弟子平常修炼剑法的练功坡,摆开架势继续修炼华山长拳。 山上的华山弟子一共只有10多人,其中一半年纪不足20岁,都是半大的青葱少男少女,很快在陈松附近就聚集了一片围观的人群。 之所以围观,是因为华山派为五岳剑派之一,吃饭的看家本领是剑法,门内虽有一套华山长拳,但大部分弟子都是修炼到入门就放弃了。 此番见陈松舞得虎虎生风,不由得驻足在旁边看个新鲜。 “快看,这是九师兄在练拳。” “这是华山长拳吗?我怎么觉得九师兄练的和我们不一样?华山长拳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期初围观的大多是跟着宁中则修炼玉女剑法的一众女弟子,随着围观人群越来越多,连在宿舍中睡懒觉的几位男弟子也被吸引过来。 六师兄陆猴儿和三师兄梁发就在一旁边围观边议论。 与之前纯粹看热闹的后入门女弟子不同,这两人年纪皆在20岁出头,上华山也有些年头了,眼光和功底自然不一般。 陆猴儿一身青衣长袍,面相英俊性格随和,在华山众师兄弟中人缘极好,他因为不管走到哪里,肩膀上都骑着一只猴儿,久而久之就被人称作陆猴儿或者六师兄。 “三师兄,我看九师弟修炼的不像是华山长拳,倒像是一门极其厉害的内功。” 与英俊随和的陆猴儿不同,梁发作为华山派三师兄,为人一向忠厚老实,个头也矮了一些。 他来华山的年头更长,除了华山剑法、华山心法和华山长拳都被他修炼到精通外,他还在华山藏书房内修炼了一套进阶剑法《太岳三青峰》,也时常下山行走江湖,眼力又比陆猴儿高出一大截。 此刻梁发也是一脸吃惊。 这个九师弟来华山五六年了,一向浑浑噩噩唯唯诺诺,天赋在众弟子中也是中等偏下,没想到内功已修炼到了如此高深地步。 “九师弟修炼的的确是华山长拳,不过任何招式,一旦融入深厚的内功后,威力自然提高了无数倍。” “看来九师弟的华山心法至少修炼到了大圆满地步。” 陆猴儿听到梁发如此评价,也跟着啧啧称奇。 整个华山派众弟子中,论武功修为,当以令狐冲第一,他记得令狐冲的华山心法也才修炼到大圆满境界。 而他自己的华山心法也只是堪堪摸到精通的门槛。 这一比较,就显出了差距。 都是练武的同门师兄弟,在加上现场有诸多10多岁的同门师妹在场,陆猴儿当下有了下场切磋一下的念头。 不过他多长了一个心眼,担心自己拿不下陈松,反而在师妹面前丢人,于是怂恿旁边的梁发道:“我记得三师兄的华山心法早早就修炼到了精通,如今距离大圆满也不远了,为何不下场与九师弟切磋一下?” 梁发一下子被激起了好胜心,当下也不多想,直接对着陈松嚷道:“九师弟,一人独练未免无趣,不如我陪你对练一下如何?” 这一下,现场变得更热闹起来。 第45章 宁中则眼中的宝藏男孩 陈松被这一声惊醒,匆忙之间收了拳势。 期间偷空看了一下进度,发现混元功已由3变成了5。 对于梁发的提议他也十分心动,无他,只是想借对方的手验证下他在如今笑傲江湖世界中处于一个什么水平。 同时还可以顺便实验下混元功的威力,虽然目前只有5的进度。 “好,多谢师兄赐招。” 陈松对着梁发抱拳行礼,并侧身退了两步,将场地让了出来。 梁发左右看了看,从一师妹手中接过一把木剑,原地耍了一个剑花,“师弟,我拳法不如你,就以最近领悟的《太岳三青峰》来领教一下你的拳法。” 二人话不多说,直接开打。 就在陈松即将动手时,眼中的余光突然瞥见练功坡旁边又多了2个身影,正是君子剑岳不群和掌门夫人宁中则。 陈松心中一动,愈发活络起来。 昨日献书有功,将岳不群对他的好感度提升到了50点,同时将宁中则对他的好感度提升到了30点。 今日看看能不能好好表现一番,将二人对他的好感度继续往上拉一拉。 毕竟华山派还是二人说了算,陈松想要提升华山派声望,获得更多的操作空间,除了要提升自己硬实力外,软实力也不能忽视。 掌门和掌门夫人对他的信任也缺一不可。 有了这些小心思后,陈松的目光再次落在对面的梁发身上,就有些玩味了。 “喝,师弟小心了。” 梁发脚下一个长弓步,手中木剑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对着陈松左肩一点,这是一招华山剑法中比较寻常的一招起手式,叫白鹤点头。 梁发为人比较厚道,自然不会刚上场就用进阶版华山剑法《太岳三青峰》。 陈松双目中闪过一道精光,整个人直接欺身上前,视对方手中的木剑不管不顾,一手搭在梁发手腕上。 期间左肩已经中了一剑。 这一剑只是让他稍微顿了顿。 梁发用的虽是木剑,但剑上蕴含了一丝内力。 原本攻势湍急的一招,竟被陈松直接用身体硬抗下来,弹指间手臂已被陈松抓住。 “起。” 陈松原地一声大喊。 他利用自己的千斤之力直接将梁发整个人掀了起来。 后者大惊,单脚往地上一点,借力而起,从空中倒翻过去的同时依旧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只是手臂上的巨力未消,整个人依然在陈松的控制中。 期间陈松左手为拳,对着梁发的两处肩膀虚空连发两拳,随后向后一退,很有风度的抱拳行礼道:“师兄,师弟侥幸胜了半招,承让了。” 场上一众人目瞪口呆。 华山派的三师兄梁发竟然被九师兄陈松一招就拿下了,刚才那两拳若是打实,梁发此时不死也会受重伤。 显然梁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落地后脸色微微一红。 他一向老实忠厚,但也不傻,知道刚才这一招看似在斗招,实则在斗智。 从智力上看,明显陈松赢了。 不过赢得有些取巧。 只是,心中仍有些不甘,他的太岳三清峰还未使出来呢。 “师弟,你我继续。” 这一次,梁发不敢大意了,直接开局就用上了太岳三清峰。 太岳三清峰作为华山剑法的进阶版本,更重技巧和速度,招式也更凌厉。 只见他瞬间一剑刺出,剑头在内力的驱使下,宛如一只不断摇摆的蛇头,一剑变作三剑,分别刺在陈松的眉心、左肩和右肩处。 这一招必须一气呵成,勇往无前。 同时防止陈松再次取巧,他在木剑上蕴含的内力已经达到了8成。 若是一般人硬吃一击,当下不死也会重伤。 让人没想到的是,陈松依旧不管不顾,挺起胸膛如同一只盲牛一般直接冲了过来,眉头和肩膀上自然毫无意外一连吃了三剑。 这三剑只是让他脚步迟缓了片刻,随后握拳向着梁发砸去。 “啊!” 旁边围观的人群也被陈松如此凌厉的攻势惹得发出一声惊呼。 梁发同样大惊。 他刚才全力发出的木剑明明击中了陈松身体,宛如击打在牛皮上一样。 若再被陈松抓住,就没有任何理由可找了。 以免再次出丑,这次梁发学聪明了,直接单手弃剑,整个人向后退了两步,这才躲开陈松这一击。 在众人的围观中,陈松这一拳虽然未打中梁发,但他却没有半途收力,而是轮空后向着梁发让开的地面砸去。 砰! 地面的一块如同脸盆大小的石块直接被砸得飞了起来,瞬间碎成一团碎石,陆续向四周激射出去。 激射出去的碎石再次打在梁发身上,依旧有些生痛。 众人被这一击直接惊呆了。 这是什么力气,哦不对,这是什么内功,竟然一拳就砸碎了石块,若是砸到人身上还了得? 众弟子再次望向陈松的目光中纷纷多了一股忌惮之色。 便是梁发,也知道自己不如这位九师弟太多,当下红着脸双手抱拳回了一礼,“惭愧,没想到师弟内功修为达到了如此地步,师兄不如。” 就在两人分出胜负时,稍远一些的岳不群和宁中则也在谈论。 “刚才这一招,松儿明知道对方拿的是木剑,伤不了他,才敢硬吃一击,有取巧的嫌疑,胜之不武。” 岳不群虽在为梁发说话,但看向陈松的目光中却满是欣赏。 既是切磋,就要全力而为,只要不违规偷袭,不使什么阴损手段,任何技巧和办法都可以用上去,这样的人才能在凶险的江湖争斗中活到最后。 从这方面看,行走了几次江湖的梁发明显不如这位九弟子。 岳不群和宁中则这些年一直在苦苦支撑华山派,对这一点深感认同。 不过宁中则却直接为陈松辩驳道:“松儿这一招看似在取巧,实则是有恃无恐,仗着自己内力深厚故意为之。” “不然刚才这一剑被刺中后,也不会好过。” “梁发手中多了一把木剑,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松儿若要近身,只能出其不意。” “我更看好松儿。” 宁中则的看法更偏向于江湖争斗的实用性。 何况陈松将梁发轮空后,并没有痛下杀手,而是十分有风度的隔空发了2拳,梁发虽然输了,但身上毫发无损,陈松反而吃了一剑。 女人的出发点和男人有一些不同,更在意这些类似风度的东西。 就在这时,陈松和梁发的第二回合也开始了,这一次二人齐齐收声,目不转睛的盯在场中的二人身上。 第46章 华山派的千里驹 “哎呀,这梁发,真是记吃不记打,在同样的地方又摔倒一次。” 岳不群摇了摇头,明显不满梁发的剑招又被陈松用身体硬吃了。 就在这时,陈松的拳头直愣愣的砸在地面的石块上,一时间击得碎石四溅。 这一击,不仅惊呆了场边围观的众师兄弟,连岳不群和宁中则都被惊住了。 若用内力,将内力蕴含在拳掌之间,他们二人能轻松做到这个层次,所以下意识的都觉得陈松这一拳中附加了全部内力。 可问题是几个月前的陈松,可谓表现平平平庸至极,这才几天时间,内力就如此突飞猛进。 莫非我们华山派祖坟上冒青烟了,出了一头千里驹? 二人不约而同的默默对视了一眼,脑中想到前几天递给陈松的那本混元功卷轴。 “这陈松,几天时间就将混元功修炼到如此地步,这天赋委实出众,恐怕我华山建派以来都没出过如此天赋的弟子。” 岳不群如是想。 “没想到我们华山还有这样一个宝藏男孩,既有风度也有天赋,难怪老祖会找他梦中传功,我们这些年一直忙于帮派外事物,险些将门内的一位天才给埋没了,实在是失职,有眼无珠啊。” 宁中则率先忍不住了,“松儿,你刚才连吃了两击剑招,让我帮你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 说完直接冲过来,拉起陈松胳膊,也不多说,在现场所有弟子的注视下将一丝内力输送到陈松体内。 帮他疏通了一次筋骨,随便检查一下有无受伤。 陈松嗅着近在咫尺的一缕香风,面色变了变,随即换上一副受宠若惊的腼腆模样,“谢谢师娘,我刚才打得兴起,一时间没有收住力,差点伤到了三师兄,又惹得师娘担忧,都是我的错。” 宁中则检查完内伤,关切的眼神在陈松身上扫了个来回,发现并没有其他外伤,这才放下心来,“傻孩子,你又没有伤到人,不用道歉,倒是我和你师傅都为你的进步感到高兴呢。” “我们华山派有如此良驹,何愁门派不兴。” 宁中则平日对待门下弟子一向温柔,但如此不加修辞的将感情当众表露出来,也是少见,让周边的其他弟子心中不免有些吃味。 尤其是在比试中输了2次的梁发。 明明是我输了好?师娘却对我丝毫不问。 不过他也没嫉妒陈松获得的待遇,人家凭借的是自身的实力,倒是他梁发,入门明明比陈松早几年,为何如今反而连一个师弟都打不过。 看来得加倍努力了。 旁边的陆猴儿也是五味杂陈。 他与宁中则接触比较多,这位师娘平日也经常对他嘘寒问暖,这是他入门早,在山上生活了多年才慢慢获得的待遇。 这陈松,先前默默无闻,只靠一场比试就来了个弯道超车,惹得陆猴儿心中感触纷纷,害怕自己门内宠儿的地位被陈松取代。 “算了,我华山除了大师兄外,好不容易出了个天赋出众弟子,也是一件幸事。” “还好我刚才没有亲自上场。” 陆猴儿扫了一眼立在附近围观的师弟师妹,这些人眼中全是掩饰不住的仰慕,小眼珠子恨不得钻到陈松衣袍中去,让他陡然间多了一股患得患失的危机感。 论容貌风度,他陆猴儿一向是华山派的标杆,除了经常不在山上的大师兄外,华山派最受欢迎的弟子从来都是他陆猴儿。 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陈松,风采和相貌皆不输入他。 关键是天赋更是将他秒得无地自容。 以后那些小师妹还未缠着他找他请教武艺吗? 这一场比试来得快,去的也快。 随后宁中则担心陈松身体出事,强迫他回去宿舍休息。 到了中午吃饭时,门内负责洗衣做饭的一名老仆更是亲自端来一碗鸽子汤,说是奉掌门夫人命令,让陈松吃完在宿舍好好休息,今天的就不要练功了。 除了鸽子汤外,还有2斤卤好的野猪肉,以及一张面饼。 不管是鸽子汤还是野猪肉都是华山上的特产,山下猎户每月将这些素材熏制好运送上山,卖给华山上负责采买的管家,换些银两。 即便如此,这几年的华山派也是缩紧裤带过日子,寻常时日一个月能吃两次荤腥就不错了。 “看来这好感度提高了,果真有些作用。” 陈松歪坐在床边,一手捏着大饼,另一手夹着野猪肉,期间不时喝上一碗鸽子汤,心中自然惬意无比。 期间他顺便看了看系统中先前收到的一连串提示。 【叮!宁中则对宿主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为40点】 【叮!混元功在比武切磋中进度增加到8】 岳不群的好感度提升后,能增加完成任务的把握,就是不知道这宁中则的好感度提升后,还有没有其他用处? 难道只有手中的这点野猪肉和鸽子汤? 不过也让陈松收到了一份意外之喜,比武切磋居然也能增加混元功进度,要知道如今的华山派除了梁发外,还有好几位其他师兄。 真不行,那些小师妹也一个都别放过。 陈松一口大饼一口鸽子汤,心中已经计划好了将整个华山派薅一遍羊毛的打算。 早知道找人比武切磋更能增加混元功的修炼进度,还一个人苦哈哈的练个锤子。 对了,薅完华山派的羊毛后,衡山城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也快到了,到时候现场肯定会来不少武林人士,又可以薅一波羊毛。 一想到这里,陈松心中满满的动力。 当天下午,陈松在宿舍休息了半日后,不顾宁中则的劝阻,又出现在华山派的练功坡上。 这一幕恰好被岳不群和宁中则看见。 二人心中除了满心的欣慰外,对陈松的评价又提高了一层。 “有天赋的弟子我也见过,但这般勤奋的属实少见,这陈松假以时日,定能成为我华山派的顶梁柱。” 岳不群甚至有了将紫霞秘籍私下偷偷传授给陈松的打算。 不过随后一想,混元功同为华山九功之一,修炼难度更大,修炼成功后威力更强,这才熄灭了这个念头。 还有一个原因,紫霞秘籍在华山派有着一份特殊含义,非掌门人不得修炼。 就目前而言,在岳不群的心中,华山派未来的掌门人排列最靠前的还不是陈松。 宁中则看在心中后,只是吩咐厨房这几日继续给陈松加餐,练武毕竟是一个消耗体力的活儿,离不开肉食补充。 除此之外,宁中则已经偷偷在为陈松赶制一件新衣裳。 为不久后下山做准备。 第47章 请师娘指教 其后几日,陈松在华山非常勤奋的修炼混元功,同时准备找机会与几位同门师兄弟切磋。 就在昨天,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很尴尬的地方。 他现在依赖的是千斤之力和铁布衫lv2,但后者在笑傲江湖世界中,只能算是一门三流武功,若能将铁布衫练到满级,那肯定够得上二流。 可一门二流武功也无法作为他的依仗。 为什么。 这处世界有内功啊。 也就是说,在与其它内功高手切磋时,他的铁布衫可能力有不逮。 之前与梁发切磋时,因为对方内力尚浅,加上铁布衫的过滤作用,暂时让他没感觉出来。 但若是因此小看了笑傲世界,说不定会栽跟头。 这个发现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看来,必须在下山之前将混元功的进度提升到50以上。” “希望还来得及。” 转眼间时间过了一周。 期间陈松积极找同门切磋武艺。 陈松对六师兄陆猴儿,胜。 陈松对四师兄施戴子,胜。 陈松对五师兄高根明,八师兄英白罗,继续胜。 一时间屡战屡胜好不威风。 在和同门的切磋过程中,他的混元功进度已经提升到了20,越往后期,进度提升越慢,而且想要增长进度,单纯找人切磋也不行,必须要挑选实力过得去的对手。 这一发现让他打消了恬不知耻找那批10多岁的小师妹切磋的念头,目前整个华山除了出门在外的令狐冲、岳灵珊和劳德诺外,也只有宁中则和岳不群还没有与他切磋。 这一日,陈松借着宁中则对他的重视,大胆的向宁中则发出了‘求指正’的邀请。 “师娘,徒儿最近勤加苦练,但有些地方始终不得要领,厚着头皮想请师娘指正下。” 宁中则怎猜不透陈松念头? 这段时间随着陈松不断找几位师兄弟切磋,整个华山的风气为之一变,又恢复了早年间积极向上的势头。 别的不说,最近半夜在练功坡练武的弟子又多了起来。 这是一个好的转变。 她笑着回道:“好,看松儿这段时间屡战屡胜,心中应该得意得很,就让师娘来称量一下你的斤两。” 宁中则之所以答应陈松的切磋邀请,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在下山之前,挫一下陈松的锐气。 年轻人不可无锐气,但锐气太甚,小看了天下豪杰,下山后会惹祸的。 正好借这次机会。 轰! 这一下,整个练功坡的师兄妹都被惊动了。 就连岳不群也从书房中倒背着手出来,笑脸盈盈的看着这对师徒切磋比试。 目前整个华山派的弟子中,也仅有令狐冲能陪宁中则走上几个回合,至于其他弟子,不是岳不群小看他们,就算天赋再高,你也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转化为战斗力。 陈松虽然最近展露出惊才艳艳的天赋,但和宁中则之间毕竟隔了20年左右的差距。 没人看好陈松能取胜。 若是一会能在宁中则手上多坚持几个回合,那就对得起他风头正盛的华山派‘九弟子’名头了。 “松儿,你可是仍用华山长拳与我过招?” “可别说我欺负你,我就用这个来代替木剑。” 宁中则在附近扫了一眼,折断一根树枝捏在手上。 “好,那就请师娘指教。” 陈松当然知道对方在让他,不过此番对上宁中则,他心中也无半点把握,只是想趁机薅一波羊毛,将混元功的进度尽可能的提高一大截。 能取胜还是要争取的,毕竟切磋的输赢关系到进度条增长的幅度。 他此番依赖的还是铁布衫lv2,以及另一个没暴露出来的林冲黑化心法。 除了这些外,随着混元功进度条的增加,他这段时间明显感觉到体内多了一股热流四下乱串,热流涌过的地方似乎多了一股使不完的力气。 若是让岳不群知道,第一时间会告诉他这是内力,并教导他将内力导入丹田,从而形成战斗力。 不管是岳不群还是宁中则,都没有想到陈松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通过混元功将内力修炼出来,所以才忽略了。 以上三点,成了此番陈松的依仗。 “请师娘赐教,我来了。” 陈松看了一眼在附近围观的其他师兄妹和稍远一些的岳不群,向宁中则抱拳行了一礼,随后出拳如风主动向宁中则攻去。 不过陈松的主动攻击很快被宁中则避开,后者脚步一转,一眨眼来到陈松背后。 手中树枝抖了抖,一记太岳三青峰向陈松背后点去。 宁中则身为华山派的掌门夫人,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宁女侠,也担心被陈松出其不意击败或者击伤。 无他,宁女侠也是要面子的人。 但又不可击伤陈松,后者毕竟是如今华山派的千里驹,还不能打消掉陈松努力练功的积极性。 其中分寸很不好把握。 这一击,宁中则只是用了5成内力。 啪啪啪! 柔然的树枝在融入内力后,一下子化成了软鞭,三击全部击打在陈松后背。 第一击,陈松只觉得身上一阵闷哼,好似被一击重锤敲打在鼓面上,整个人向前扑了一步。 第二击,再次向前滑了一步。 第三击,再次退一步。 三击后,陈松面色通红,好似饮了几杯烈酒,不过这三击却激活了【黑化】心法,且直接叠满了3成buff。 此时的陈松不管是速度还是威力,都被提升了15。 陈松忍着体内多出来的一股热流,转身向宁中则一拳打去。 这一拳,除了依然势大力沉外,拳头外竟然多了一层浅浅的黄芒包裹其中,在旁边观战的岳不群看见后面色一变。 莫非这就是混元功修炼出来的内力? 他心中惊愕的同时,瞥见宁中则脚步一闪,即将闪躲过去,匆忙之间只得喊了一声,“师妹,不可躲闪,硬吃一记看看。” 岳不群的这句话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确认下陈松是不是将混元功的内力修炼出来了,除此之外,也很想看一看陈松目前的实力到底提升到了哪一步。 宁中则听见后,刚刚闪过去的身躯又扭了回来,化拳为掌,迎上了陈松的拳头。 砰! 这一击,两人身躯都是一震。 陈松再也控制不住体内乱窜的内力,向后一连后退了七八步,最后再也忍不住,一口热血喷了出来。 而宁中则也不好受。 她确实从陈松拳头上感受到了一股精粹的内力,这都是次要的,主要是陈松拳头中富含的巨力,此时已经达到了1200斤。 即便是她,在如此巨力的对拼下,也向后退了五六步才止住身体。 岳不群见陈松居然能将宁中则打退,面色一喜,“我宣布这场比试打平,到此为止。” 随后闪到宁中则身边,关心的问道:“师妹可有受伤?” 宁中则吐出一口气后摇了摇头,又甩了甩和陈松对拼的胳膊,关心的目光依然落在陈松身上,“快去看看你这好徒儿有没有受伤,刚才这一击,我可是用了6成内力了。” 另一边的陈松,此时只觉得头冒金星,好似有人在他耳边敲了一记响锣,整个人的听力和视力一瞬间直接消失了。 不过口中那口热血喷出来后,胸中的气息才顺了过来。 第48章 与众不同的待遇 岳不群经验老道,瞥了一眼就知道陈松被内力震伤了。 若不第一时间帮他将体内多出来的内力理顺,搞不好会埋下后遗症。 华山派的千里驹万万不可出事。 “快,松儿,盘腿坐下来,不要管其他,将注意力集中在体内,我帮你将气息导顺。” 岳不群一个跳跃来到陈松身后,双掌连拍,先点了陈松背后几个穴位,随后双掌落在陈松后背,一股精纯的内力从他身上输送出去。 陈松身子一颤,此时也顾不得其他,只得将心神沉浸在身体内,感受着从岳不群双掌上导入进来的这股热流。 原本陈松体内现在有两股气流,一股稀薄的黄气,这是修炼混元功诞生的,虽然精纯,但十分弱小。 除此之外,还有一股青色的气体,这是来至宁中则体内的入侵内力。 两股内力在陈松体内交战,黄气刚刚诞生没多久,实力明显被青气压制,等岳不群的紫气加入后,战场一下子扭转过来。 两股气体都不是紫气对手,黄气很快在陈松丹田处潜伏起来,而青气则被紫色气体杀得丢盔弃甲,很快被同化了。 随后,这股源源不断正在输入的紫色气体在陈松体内流淌了一圈后,慢慢沉浸到陈松丹田附近。 黄气一瞬间好似感受到了危险,又从丹田中冲出来,对着紫气龇牙咧嘴。 意外的是,那股紫气并没有入侵的打算,徘徊了一下,很快抽了出去。 在紫气的冲刷中,陈松体内的筋脉一下子被扩宽了许多。 而修炼混元功诞生出来的黄气,随后惊喜的发现,紫气走后,在这里留下了一些馈赠,它顿时大喜出色,瞬间冲上去将已经没了意识的青气吞噬。 再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练功坡上。 半个时辰后。 岳不群面色疲倦的抽回双手,一股紫色气体从他面上若隐若现,旁边除了宁中则外,其他弟子纷纷向他投来关切问询的目光。 岳不群望了望坐在地上一声不吭双目紧闭的陈松,对其他人摇了摇手,随后领着大家轻手轻脚的离开。 现场只留下独自盘腿打坐的陈松。 又过了一个时辰后,陈松缓缓睁开眼,双目中闪过一丝精光,先前被宁中则内力损伤的身体早就恢复如初。 不仅如此,体内的筋脉几乎被扩充了一倍,他感觉此时体内的内力再次壮大了一些,力气也跟着大了一分。 随后才注意到系统中传出来的提示声。 【叮!混元功修炼进度增加到30】 【叮!岳不群对宿主好感度+10,当前为60点】 【叮!宁中则对宿主好感度+10,当前为50点】 陈松随后看了看双手,自然是大喜过望,这算什么?这算是因祸得福? 体内的隐患不仅被岳不群解除了,一直增长缓慢的混元功进度突飞猛进,现在已经达到了30。 这其中有挑战宁中则获得平局的加分,更多的恐怕是岳不群的帮助。 “松儿,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旁边突然传来岳不群关心的询问声。 陈松回头一看,在距离他20多米的一处岩石上,岳不群正在上面盘腿打坐,显然是不放心将陈松一个人留在原处,在帮他悄悄护法。 陈松心中一暖,抱拳行礼道:“弟子多谢掌门关爱。” 这一礼,行得心服口服。 此时的岳不群一心寄托在华山派的发展上,虽然在江湖上赢得了一个‘伪君子’的名头,那是因为华山派如今的实力弱小,不得不为之。 若岳不群不是伪君子,而是一个耿直汉,恐怕如今的华山派早被吞并了。 弱则小心隐忍,强则横行无忌,为了祖宗留下来的家业,岳不群已经隐忍许久了。 如今,他从陈松身上看到了振兴华山派的期望。 当然,在福建的那一处暗笔,也要悄悄进行。 “松儿,可运功试一试,切莫留下了隐患。” 岳不群仍有些不放心。 陈松也不多解释,直接在现场演练了一次华山长拳,此时的拳风,又与之前大为不同,先前只有岳不群能发现有一股微弱的黄气吸附在陈松的拳头上。 而现在,即便是一个视力正常的成年人,也能看见在陈松双拳上,闪耀出一阵暗黄色的光芒。 “这是……拳气外放?” 刀,有刀芒。 剑,有剑气。 这些无不是修炼到了某种高深程度后,将内力附加在刀剑之上,形成的一种内力外放的表现。 拳气,在以剑法立身的华山派,还是头一次看见。 “好,好,松儿不愧是我华山派的千里驹。” 这才过了多久,陈松的混元功再次精进,岳不群禁止乐开了花。 先前觉得陈松是千里驹,照现在这个形势看,这尼玛哪里是千里驹,简直是万里驹啊。 不过,不能让他骄傲。 岳不群很快收回得意之色,对着陈松招了招手,“松儿,过几日你随为师下山,去参加你刘正风师叔的金盆洗手大典,顺便也下山见识一下其他门派的武林好手。” “只是这一次说不定有危险,你目前内力初现,还不稳定,来藏宝阁挑选两件用得着的兵器防身。” 片刻后,岳不群将陈松领到华山派的一处藏宝阁。 藏书房和藏宝阁算是整个华山派最重要的一处密地,两处地方各有一位神秘高手护卫,自从几十年前魔教围攻华山派后,将华山派的武学典藏哄抢一空,导致目前的华山派连华山九功都凑不齐。 经过这些年的积累,藏书房和藏宝阁才算有了一些起色。 华山派的第一任掌门为全真教的全真七子之一的郝大通,原本就出生道教,而道教多少会一些炼丹制药的本事。 在加上华山派地处险峰之上,各种珍贵药材也不缺少,这些年也被岳不群收藏了一些好东西。 咔嚓! 岳不群亲自领着陈松打开藏宝阁大门,面色和蔼的对陈松说道,“你可任意挑三件东西防身。” 随后也不管陈松,独自将守门的护卫叫到一边,私下询问一些机密事情。 陈松望了望面前的藏宝阁,一时间目不暇接,有一种将老鼠扔进了粮仓的幸福感。 华山派的藏宝阁一共不到40平方米,但修建得十分结实,后面就是万丈悬崖,想要进藏宝阁,只有前方一条路可走。 整个藏宝阁只有三个巨型的木架子,其中架子上一半面积挂满了各种宝剑。 陈松只是扫了一眼,很快没了兴趣。 他如今也算是华山派弟子中的另类,剑术一般,但擅长使拳。 陈松迅速浏览了一遍里面珍藏的宝剑,目光落在第二个木架子上,这上面摆满了一些瓶瓶罐罐,显然都是一些疗伤药。 简单的分成了两类,一种是医治外伤的,另一种是医治内伤的。 第49章 华山藏宝阁 其中在外伤药这一栏,陈松赫然发现有天香断续胶的名字。 相传这是恒山派的疗伤药,随后一想,恒山派与华山派一向亲近,恒山派有,华山派为什么不能有? 在医治内伤的这一边,除了白云熊胆丸外,居然还有少林寺特有的小还丹(伪),在后面特意加了一个伪字,代表是仿制品。 陈松拿起小还丹的瓷瓶观察了一下,在制作材料中看到有千年雪莲子、黑熊胆等珍贵药材名字,当下毫不犹豫,直接将装有小还丹的瓷瓶拿在手中。 若不是这木架上只有2瓶,他说不定会全部拿走。 如今他防御有铁布衫lv2,恢复体力有林冲的酒葫芦,外伤基本不惧,唯有内伤才要命,一瓶小还丹,省点吃应该够了。 从药品这边出来,陈松来到最后一排木架前。 这上面放着的全是一些冷门兵器和防具。 陈松随意扫了一眼,视线第一时间落在一双青色的拳套上,拿起来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青色拳套是由蚕丝制成,在外面又缝制了一层牛皮,牛皮外是一层青色的粗布,十分有韧性。 他拿起一把利剑在上面切割了一下,拳套丝毫不伤,当下也不客气,直接收归囊中。 这双蚕丝拳套,若不是碰见陈松,恐怕还会一直留在华山派吃灰。 陈松随后又在防御中发现了一件软甲,像这种能增加防御和保命能力的道具,他自然是来者不拒。 岳不群许诺他的三件物品齐活了。 就在陈松准备离开时,视线不经意间扫过藏宝阁的一处角落,被一件如同盔甲一样的粗矿防具吸引了注意力。 这防御就这么被扔在角落的地面,一看就是吃了许多年的灰。 陈松在旁边驻足观望了一会,面露喜色。 他不放心的拾起旁边的一把利剑在上面敲了敲,铠甲上发出一阵铛铛铛的声音,这防具,不仅体积大,居然是由一层指甲厚的暗钢制成。 陈松又提起来试了试,发现这铠甲不仅看着灰不溜秋,相貌丑陋,而且十分有分量,怕是不下40斤,若是套在人身上不要说行动方不方便,即便是啥都不干也会气喘吁吁。 这就是被丢弃在这里的原因。 别人扛不动,但陈松有千斤之力,而且五位属性中力量早就突破了20点,这点重量对于他来说完全不在话下。 等我将这具铠甲穿上,与人决斗时等于披上了一层乌龟壳,完全可以忽略掉防守,只专心进攻。 普通攻击打在上面说不定连破防都难,剩下的只需要防止渗透性的内力即可。 虽然会影响行动,但陈松原本就是力量型选手,速度本身就不快,再说有黑化心法的15加成,速度就算有所下降,也比寻常人快上半分。 就它了。 陈松当下做出选择,要肉就肉到底。 这件乌龟型铠甲配上那件软甲,差不多够用了。 至于穿在身上会影响美观? 这完全是多虑了,若不与人比斗,他为嘛会穿上,平常时间自然是穿平常服饰,只有与人决斗或者阴人时,在临时换上。 不管如何,安全至上,保命第一。 陈松选好4件物品后,正准备出门,突然想起岳不群许诺他的3件数量,直接手腕一番,将那瓶小还丹扔进须弥空间中。 就算对方事后发现,想来也不会怪他。 岳不群已与守卫谈好了事,见陈松挑选了2件防具和一双拳套,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古怪。 拳套配陈松倒也合适,这一件软甲穿在身上也还说得过去,但是这件被扔在藏宝阁中吃灰许久的盔甲居然被他抬了出来。 难道他不知道与人比斗时,速度和灵巧性的重要性吗? “松儿,我们华山派一向以轻巧身法见长,你为何会挑选这样一件防具?” 陈松一本正色的解释道:“禀掌门师傅,徒儿觉得只有活着才能持久输出。” “活着才能持久输出?” 岳不群念叨了两句,似乎有所明悟。 随后摇了摇头,他觉得这名华山派的九弟子似乎与整个华山派的其他弟子格格不入,算了,懒得管了。 从藏宝阁出来后,岳不群又领着他来到掌门大厅,半日不见的宁中则听到动静,笑脸盈盈的出现在陈松面前。 “松儿,这是我赶制出来的一件长袍,你先试试合不合身。” 宁中则将手中长袍抖了抖,体贴的套在陈松身上。 这是一件青黑色的长袍,书生款,陈松穿上后瞬间多了一股玉树临风的儒雅气质。 若不是下颚少了一缕胡须,说不定会是岳不群的翻版。 宁中则在旁边围着打量了两眼,眼中闪过一丝慈爱之色,“我们家松儿长得俊俏,这次下华山,定能迷倒其他门派的不少侠女,最后不知道会便宜谁家姑娘。” 宁中则心中越看越欢喜,若不是岳灵珊打小与令狐冲青梅竹马,她都有了将岳灵珊许配给陈松的打算。 “师娘谬赞了。” 陈松被宁中则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岳不群站在一边微笑着看着这一切,似乎感觉到了一股久违的温馨。 这些年他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好久没有这般放松了。 试好衣服后,岳不群叮嘱陈松,“松儿,我收到了你二师兄的书信,你今日就不要修炼混元功了,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我们下山去衡山城。” 华山位于陕西,衡山位于湖南,从华山出来后,一众人经过河南和湖北,紧赶慢赶十多天后,才来到衡山地界。 这一次有了陈松为助力,岳不群领着门派几名大弟子,一行人约五六位,将宁中则留在华山继续教导其他年纪偏小的女弟子。 之前每次下山,岳不群都有些力不从心独木难支,毕竟要留一个人守家,门派除了他和宁中则外,也就令狐冲能拿得出手。 但前几日陈松与宁中则一番交手后,让岳不群意识到此时陈松的战斗力已经超过了令狐冲,正式成为他身边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 这一次下山的岳不群一时间轻松了不少。 劳德诺在信中交代,为了从青城派手中救出林平之,令狐冲下落不明,直接失去了身影,而岳灵珊担心令狐冲安危,也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劳德诺想起武林中盛传的刘正风金盆洗手大典就在最近,料想岳不群下山后会直往衡山城而来,而令狐冲和岳灵珊只要不傻,也会赶过来团聚,于是直接和岳不群将碰头的地点约在了衡山城的悦来客栈内。 一行人抵达悦来客栈后,一名面若四十多岁,看着十分老成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若是被外人看到了,恐怕以为岳不群是徒弟,他才是师傅。 “师傅,诸位师弟,我已提前为你们准备好了房间,请先回房休息。” “师傅,我这里还有一些要事禀告。” 劳德诺将诸位师弟安排好后,又一个人来到岳不群房间。 第50章 林平之现身 随后,劳德诺在房中一五一十将路上发生的事向岳不群做了汇报。 后者眉头不知不觉中皱了起来。 原来不仅他盯上了林家的辟邪剑谱,青城派的余沧海也盯上了林家辟邪剑谱。 当年林家祖上林远图(林平之爷爷)凭借一手辟邪剑谱在南方武林闯下赫赫威名,连败十多位一流高手。 青城派的长青子就曾败在林远图手下,输后十分不甘心,用毕生心血来研究辟邪剑法,试图能找回场子。 可惜光研究剑招无用,他并不知道‘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诀窍,最后郁郁而终。 长青子就是余沧海师傅。 师傅未完成的事业,自然由徒弟来完成。 而且余沧海擅自将长青子郁郁而终的原因归结在林家身上,一直想找机会替自己师傅报仇,同时夺回辟邪剑谱。 可惜林家林远图去世后,留下祖训,林家子孙不得修炼辟邪剑谱,并暗自将辟邪剑谱藏在福建老宅中。 林平之父母惨死在余沧海手上后,临死之前将辟邪剑谱的藏处告诉了令狐冲。 可以说,除了令狐冲外,目前仅有陈松知道辟邪剑谱的藏身之地。 “你最后一次见到珊儿和冲儿是什么时候?” 岳不群眼睛不自觉的眯了起来。 “10天前,按说他们也应该赶到了衡山城,这几日徒儿在出去多加打探,一有消息马上回来禀告。” “好,那就辛苦你了。” 岳不群和劳德诺私聊结束,望着风尘仆仆到处奔波的二弟子劳德诺身影十分欣慰。 到现在为止,他并不知道这位带艺上山的二弟子真正身份,只是在为对方可惜,若不是对方年事已高,天赋有限,他甚至有将紫霞神功传授给劳德诺的打算,也好为华山派多添加一位高手。 这是以前的想法。 现在有了千里马陈松,劳德诺就算办事再认真,最多只是一个合格的未来长老,永远进不去岳不群心中的下一代掌门备选名单内。 结束密谈后,岳不群在房中修整了一下,随后领着一众华山派弟子下楼吃饭。 此时楼下已到了饭点时分,大厅中熙熙攘攘坐满了食客。 这些食客成群聚在一起,将手中兵器搁在桌面上,谈着一些武林中的秘闻,原来这些都不是寻常的食客,其中大部分都是武林人士。 三日后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大典正式开始,作为五岳剑派之一的衡山派在如今江湖中自然算是一股不俗的势力。 金盆洗手的更是衡山派的长老,当今的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的师弟。 武林中只要是正派一脉,都会或多或少给些面子,掌门出行,门下弟子自然随行,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江湖散客,也想来衡山派见见世面,若是侥幸能拜入名门正派,以后岂不是有了一处庇护之所。 三教九流的武林人士聚集在一起,除了谈论近期被灭门的福威镖局外,剩下的热门话题就是这位金盆洗手的刘正风长老。 就在众人热火朝天的谈论时,浑然不知在大厅中的一处角落,蹲着一个披头散发背上顶着一个罗锅的小乞丐。 “喂,你们可知,这刘正风为何突然金盆洗手?” 华山派邻桌的一名食客突然吸引了众人注意力。 见谈起此番金盆洗手的正主秘闻,所有人耳朵下意识的支了起来,连华山派的众弟子也不例外。 岳不群用眼神示意众人不要吱声,自己也跟着竖起耳朵。 “刘兄,你和这衡山派的刘正风长老还是同姓呢,可是有什么内幕消息?” 被称为刘兄的人当下好不得意,一只脚踩在长凳上,另一手提起一个酒壶,仰着头痛饮了一口。 随后压低声音对着同桌的食客炫耀道:“这刘正风如今还不到50岁,正值当打之年,为何突然隐退?据说,还得从衡山派的掌门之位说起。” “当年刘正风不管是天赋还是人缘都远超他师兄莫大先生,据传莫大先生一剑可以刺落三只大雁,刘正风却可以一剑刺落五头,可惜却被莫大先生讨巧得了掌门,刘正风气量高,顾全大局,深明大义,不跟这没本事的师兄一般见识,直接金盆洗手不干了。” “啊,还真有此事?” 这位刘兄的话音一落,马上引得附近几个酒桌的食客附和起来。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门外突然走进一名老者。 这老者看着50多岁,穿着一件灰色长袍,怀中捧着一把二胡,看着像个卖艺的江湖艺人,于人群中毫不起眼。 只是一双眼神却十分锐利,对着人群一扫,很快找到了刚才互吹大气的罪魁祸首刘兄。 随后才注意到坐在旁边的华山派岳不群一行人。 老者对着岳不群点了点头,缓缓来到刘兄桌前,双目中暴露出一丝杀意,随后也不知做了什么动作,一声短暂而尖锐的琴声后,刘兄这行人桌上的一只青花瓷酒杯瞬间一分为四,被削成了均匀的四块。 “这……” “好快的剑,这莫非是‘潇湘夜雨’莫大先生的成名绝迹——琴中藏剑剑发琴音。” 刘兄酒桌上的几人无不吓得面色惨白。 莫大先生冷言警告道:“没有真凭实据的话,千万被乱说,以免为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先前好不得意的刘兄此刻只吓得双腿打摆子,当下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求饶道:“晚辈,都是晚辈酒后胡言乱语,先生千万别当真。” 警告了旁人后,莫大先生的视线再次落在隔壁的华山派一桌上。 岳不群此时面色有些尴尬。 他率先起身向着对方拱了拱手,刚才岳不群虽未插嘴,但衡山派与华山派同为五岳剑派之一,一向同气连枝,对方在诋毁莫大先生名声时,岳不群并未出声制止。 所以此时双方都认出了彼此,但气氛尴尬,并不好相认。 华山派一行毕竟是来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大典的,衡山派作为地主,也不能显得太生分。 莫大先生也拱了拱手,“不曾想在这里遇到了岳掌门,刘府早就为诸位准备好了客房和酒食,稍后还请岳掌门移驾刘府,不要推辞。” “莫先生客气了,岳某此行正是为刘师兄的大典而来,正要上门叨扰。” 此刻人多眼杂,二人也未多寒暄,打过招呼后,莫大先生转身就走。 他没想到的是,刚才这一手琴中藏剑正好被大厅角落处的一名年轻乞丐发现,莫大先生前脚刚出酒店,这乞丐后脚就跟了上去,随后跪在莫大先生面前求助。 “还请莫掌门救我。” 莫大先生扫了对方一眼,发现眼前这乞丐虽然看着邋遢,但面相清秀,背部的罗锅和脸上的灰尘一看就是刻意装扮的。 问题是他并不认识对方。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我都不认识,何来救你一说?” 年轻乞丐咬了咬牙,飞快的左右瞥了一眼,再次求饶道:“晚辈福建福威镖局林平之,我林家满门都被青城派的余沧海狗贼屠了,对方还派弟子一路追杀我,欲将我林家斩草除根,唯有莫掌门能救我一命。” 莫大先生一双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余沧海如今正在刘府,也是前来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大典的宾客之一,算是他莫大先生的客人。 至于林平之,莫大先生也知道对方祖上有一本辟邪剑谱,引得江湖中不少人窥伺,但莫大先生很快想清楚了其中的干系。 他衡山派如今正在多事之秋,并不想趟这场浑水。 “这酒楼中还有一位华山派掌门,说不定他能救你一命,你去找他。” 莫大先生说完扭头走人,林平之正要纠缠,瞥见街头出现了两名青城派弟子的身影,顿时将他吓得整个身子一缩,转身又钻进了酒楼大厅。 此时酒楼大厅中还在热议刚才莫大先生的一手琴中藏剑绝迹,丝毫没人注意到角落处的这名乞丐。 林平之在附近观望了一会,也发现了酒楼中的华山一行人。 他先前就结识过令狐冲和岳灵珊,不过当时的二人都是乔装出行,并未对他透露过自己的江湖名号,所以林平之也不知道之前救他的2人就是来至华山派,否则早就上去求助了。 发现街角的青城派弟子后,此时的林平之已成了惊弓之鸟,生怕自己贸然上去求助引起外面的青城派弟子注意。 到时候求助不成,又暴露了自己身份,就真的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 酒楼中的饭局还在继续,那两个青城派弟子从街角寻来,一家家的进去查看,不一会就来到了悦来客栈。 林平之独自缩在墙脚,看见两名青城派弟子出现在酒楼大厅,还以为自己已经暴露了行踪,顿时二话不说从客栈的窗户跳出去就跑。 这一举动反而引起了两名青城派弟子注意,二人对视了一眼,原地叫道:“追,看他是不是那小子。” 青城派弟子的这一嗓子,又引起了华山派一行人的注意。 之前劳德诺在向岳不群禀告时,曾点出青城派弟子正在搜寻林平之,而令狐冲也在找林平之。 此番见到青城派弟子如此大张旗鼓的找人,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岳灵珊和大弟子令狐冲。 “走,我们也过去看看。” 岳不群扔下酒钱,领着一众弟子追了出去。 到这时陈松才注意到前面跑路的那名乞丐。 “莫非青城派弟子追的人是林平之?” 陈松不动声色的在脑中思索起来,想着要不要救下这位原着中华山派的九弟子。 原着中林平之拜入华山派后,后来发现他们家的辟邪剑谱已被岳不群偷到手中,对岳不群顿时恨意滔天。 虽然娶了岳灵珊,但那时的他已自宫,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快。 林平之甚至将对岳不群的恨意转嫁到岳灵珊身上,最后两人的下场都十分凄惨,甚至还连累了宁中则。 这一切的源头,都落在辟邪剑谱上。 此时的华山派有了陈松,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等他将华山九功陆续献上去,压根就用不着林家的辟邪剑谱。 这才是陈松此时犹豫的原因。 毕竟他的任务在短期内和岳不群是一样的,重振华山声望,助华山派重回五岳剑派盟主之位。 就在陈松犹豫时,岳不群早已展开轻功提前追了上去。 这一下用不着他犹豫了,只得随着其他华山弟子从后面跟上。 此时在前面追的青城派弟子已经确定跑路的年轻乞丐正是他们要找的林平之,一面追一面叫骂,“林平之,你这不孝之子,你父母先前为了救你,惨死在我们手中,你却不思为父母报仇,只知道自己逃命,真是一个贪生怕死的窝囊废。” “枉为人子。” 青城派弟子嘴遁功夫了得,这一番叫骂可谓字字诛心,一下子刺痛了林平之的内心。 他此时已窜进了一处死胡同,又想起这几日颠沛流离的乞丐生活,一下子悲从心来,索性也不跑了。 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就要转身和两名青城派弟子拼命。 这正好中了二人诡计。 “哈哈,你这傻子,让你别跑,你还真不跑了?你放心,我们也不杀你,只要你将辟邪剑谱交出来,等我们练成后,说不得还会饶你一命。” 几人肆无忌惮在巷子中耍着嘴炮,没想到巷子口又多了一人,正是从附近路过的塞北明驼木高峰。 此时福威镖局被青城派灭门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知道青城派是为了林家的辟邪剑谱,这木高峰恰好从旁边路过,因为修炼了内功的缘故,听力比一般人好上一些,正好听见了辟邪剑谱四个字。 遇到这种好事,哪有错过的道理。 自然是要分一杯羹。 木高峰身后,青城派的余沧海在收到弟子传信后,也紧赶慢赶的追了过来,没想到这一普通的胡同中,一下子充满了刀光剑影,局势一触即发。 “木高峰,我敬你是条汉子,不想与你为敌,这林平之与我们青城派有私仇,你最好还是不要插手。” 余沧海在关键时刻赶到,在他身后,还有一众青城派弟子,其中青城四杰仅剩的一根独苗洪人雄也身边。 木高峰顿时眯着眼打量起对方。 余沧海身为一派之主,一对一他没有拿下的把握,何况对方身边还有好几名弟子,一会斗起来他孤身一人肯定会吃亏。 但到嘴的肥肉一下子飞了,心中也不甘心。 “好,若对方果真是林平之,我就不与你争,让给你。” “不过你得先让我分辨一下,对方是不是我走失的孙子。” 木高峰耍了一个心眼,指着同是驼背的林平之背部。 这一条理由很好很强大,毕竟余沧海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有一名同是驼背的孙子。 麻痹,就是因为对方也是驼背,你就说是你孙子?真是臭不要脸。 余沧海咬了咬牙,心中也有些忌惮木高峰手段,再说这里是一处死胡同,对方还能飞上天不成? “好,就让你先上去分辨。” 木高峰缓缓走到林平之身边,默不作声的朝着巷子旁边的高墙望了一眼,突然从手中飞出一条连着绳索的爪子勾住上方墙脚的横梁,随后一手提起林平之,直接荡了出去,一转眼消失在众人面前。 余沧海一下子气的差点吐血,对着手下挥了挥手,“追。” 就在木高峰利用绳索逃出死胡同时,岳不群也赶到了,他因为修炼了紫霞神功的缘故,轻功和身法比余沧海一行人高出不少。 一路在沿途留下记号,悄悄地在后面跟了过去。 第51章 我有陈松,何须我出手 木高峰并不知道自己被岳不群尾随了。 他掳着林平之,一路在街道两边的屋檐上飞奔,在城中甩掉了青城派的一众弟子后,来到城西的一处荒废靶场之内。 木高峰一把将林平之扔到地上,斜着眼居高临下的打量地上的林平之,仿佛在盯着一件到手的肥美猎物,心中十分得意。 没想到走过路过,居然被他捡到如此大一个便宜。 那余沧海动用整个门派弟子灭了福威镖局满门,在江湖上背上如此大一个骂名,为的不就是林家的辟邪剑谱吗? 别人栽树,他乘凉,眼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林平之控制在手中。 别人家的鸭子竟然飞到了自家锅中,何其快哉。 木高峰注视着地上的林平之,见他脸上涂满了灰尘,还在背上塞进去一床旧棉被,佯装成一个乞丐罗锅,正好和他现在的罗锅形象类似。 心中顿时有了计划。 既然要吃下这块肥肉,也要注意点吃相,他可不是余沧海那蠢货。 “林平之,你刚才也看到了,若不是我,你八成就被青城派的那些人抓走了。” “那余沧海在江湖中素来不是什么好鸟,他们既然屠你满门,掳走你父母,就没有留你一命的道理,难道会好心的等你以后找他们报仇?” 此时的林平之也回过神来,木高峰说的有道理,毕竟对方刚从青城派手中救了他。 青城派的人的确不是什么好鸟,但眼前这人也是一副凶巴巴模样,尤其是对方居高临下像打量货物一样的目光,让林平之心中早有了提防之心。 这段如丧家之犬的经历让这位大少爷再也不似先前那般单纯,看透了人间冷暖,不得不多长了一个心眼。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林平之客气的向对方行了一礼,随后小心的拿眼神观察四周环境,视线所及之处看不到一个人影,心中已有了离开的打算。 “哼!” 林平之的小动作全部落在木高峰眼中。 “我救了你一命,为了你得罪了青城派的一众人,你说要拿什么来还我的人情?” 此时此地就他们二人在场,木高峰也懒得陪林平之绕来绕去了,直接图穷匕见。 “晚辈,晚辈若能逃过此劫,与父母团聚后,日后必有重谢。” 林平之心中满是牵挂,心中塞满了对父母的担心,并未意识到木高峰的目的。 木高峰更加不耐烦了,粗暴的出言打断林平之,“我不要以后,我就要现在……” 说完木高峰一手扭住林平之衣领,将对方从地上提起来。 “快说,那余沧海既然已经抓到了你父母,还如此大费周章的派人满城寻你,肯定是你们林家的辟邪剑谱在你身上,反正你留着也没用,不如将辟邪剑谱献给我,在拜我为师,等我练成了辟邪剑谱后,你们林家的仇我不是不可以帮你报。” “如此好的机会可不多了,千万别错过了。” 木高峰一边威胁,一边利诱。 林平之听闻对方愿意帮自己救出父母,心中不似刚才那般慌乱了,反而多了一丝感动。 东躲西藏这么久,这还是第一个承诺帮他报仇的人。 林平之犹豫了一下,决定以实相告,“多谢前辈抬爱,愿意收我为徒,实不相瞒,我林家的确有一本辟邪剑谱,只是我父母如今还在余沧海手中,只有我父亲一人知道辟邪剑谱下落,若前辈能帮我救出父母,到时候我自会去找我父亲商量……” “你敢骗我?” 木高峰被称为塞北明驼,一向独来独走,若不多几个心眼,早被其他人吞得连皮都不剩了。 如何肯相信林平之的搪塞之言。 辟邪剑谱若不在你手中,余沧海那厮怎会如此大张旗鼓的满城搜人? 对方蠢还是我蠢?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木高峰当下以为林平之在忽悠他,变得愈发没有耐心起来。 对付像林平之这样从未吃过苦的大家少爷,他木高峰有的是手段。 他提起林平之,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飞起一脚直接将林平之踢得飞出去五六米远。 不等林平之爬起来,又抽出手中的杖剑,将剑尖抵在林平之那张俊秀的脸蛋前,“你将辟邪剑谱交给我,我不仅承诺收你为徒,还会教你武功,以后找机会帮你报仇。” “你若继续冥顽不灵,我就刺瞎你眼睛,画花你的脸,在打断你的腿,让你成为名副其实的小乞丐。” “如何?我的耐心有限。” 木高峰彻底撕破了伪装,让林平之又恨又怕,先前对对方的一丝好感,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绕来绕去,都是为了他们林家的辟邪剑谱。 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辟邪剑谱在哪里,如何能告知对方? 难道我林平之身负血海深仇,大仇未报就要死在这里? 林平之无法想象当他成了一个瞎了眼瘸了腿的乞丐后,会如何报仇,一时间悲从心起,倔强的咬着牙垂着头一言不发。 “你说还是不说?” 木高峰脸上凶相毕露,还以为这是林平之继续拖时间的小伎俩,当下右手一抖,就要让林平之脸上开花。 “慢着。” 从木高峰侧后方的一堵断墙后面,突然飞过来一颗小石子。 这石头明显被一股紫色内力包裹,速度如电,准度也不差,叮的一下,直接将木高峰手中的杖剑击偏。 “是谁?” 这一下,让木高峰又惊又怕。 他原以为这附近就他和林平之两人,正要慢慢烹饪一道美食,没想到关键时刻来了一个搅局者。 刚才飞过来的只是一颗小石头,竟能将他的杖剑击偏了几寸,如今他右手还隐隐作痛,由此断定躲在旁边的这人内功也不弱。 “木兄好歹也是塞外高人,如今竟对一位小辈下手,也实在是太不顾及自己名声了?” 墙角后传来一声大笑,岳不群穿着一件青衫书生袍走了出来。 他左手背在背后,右手摇着一把折扇,脸上隐隐有一丝紫气闪过,看着不像是一名武林中人,倒像是一位正值壮年的书生。 木高峰的一双眼睛马上眯了起来,“原来是岳兄。” “多年不见,岳兄丰采如昔,看着仍是30岁模样,可喜可贺啊。” 木高峰口中虽在道贺,心中实则已经提起了十万分的警惕。 如今的华山派虽名声不显,在武林中也勉强只是一个二流门派,但对方背靠五岳剑派,惹一个就等于惹对方五个,十分棘手。 何况他早就听闻华山派有一门紫霞神功的上乘内功,听说这门内功初发时若有若无,绵如云霞,然而蓄劲极韧,到后来更铺天盖地,势不可当。 运功时脸上有一丝紫色闪过,“紫霞”二字由此而来。 凭刚才那颗小石头上的力道判断,几年不见,这岳不群的紫霞神功显然是更上一层楼。 该死,没想到走了一个余沧海,又来了一个岳不群。 木高峰心中那个恨,念着岳不群好歹也是正派人士,凡事都得讲究一个先来后到,他这会也不是没有机会。 “徒儿,刚才是为师在和你开一个玩笑,来,为师帮你引荐一位大人物。” 木高峰眼珠子一转,亲热的将地上的林平之提起来,又关心的拍了拍他肩膀,一手搂在怀中,眼中满满的舔犊之情。 他怀中的林平之早就识破了木高峰的阴阳人面具,知道眼前这书生就是先前莫大先生让他去求助的华山派掌门人,哪里不知道此时就是他最佳的逃生机会。 “岳掌门,救我,我是林平之,并不是他徒儿。” 林平之求救的声音刚发出去,背后马上被一柄弯刀抵住,“小子,你若再敢多嘴,我就让你马上变成一具尸体。” 林平之一时间敢怒不敢言,只得乖乖闭嘴。 就在几人僵持时,追着岳不群留下的记号,华山派一众弟子也追到了城西的荒废靶场。 其实岳不群在木高峰逼问林平之时就已经赶到了,只是他心中另有算盘,让木高峰先做一回恶人,自己在关键时刻出来救场子,才能赢得林平之信任。 木高峰鄙视余沧海吃相难看,须不知岳不群也在鄙视他的手段简单粗暴毫无技术含量。 “掌门师傅,弟子们来了。” 令狐冲和劳德诺不在,三弟子梁发领衔众人向岳不群行了一礼,随后视线不约而同集中在木高峰和林平之身上。 实在是林平之一点都不配合,求生欲极强的表情早就写满了整张脸,众人只要一看,就知道木高峰裹挟了眼前这名年轻乞丐。 华山弟子中,陈松眼中精光一闪,心中隐隐有些惋惜。 没想到历史的惯性是如此强大,他并没有从中干涉,原着中岳不群收徒的一幕还是出现在眼前。 他先前并不愿意林平之上山,但既然走到这一步,岳不群也出现在这里,显然早有了争夺辟邪剑谱的打算。 陈松当前首要任务除了提高华山派的声望和实力外,继续提高岳不群的好感度也是当务之急。 想到此处,陈松心有灵犀的朝岳不群望了一眼,后者正好满腹心事的望了过来。 师徒二人目光隔空撞了一下,又很快的闪开了。 陈松瞬间读懂了岳不群心意。 罢了,岳不群想要收林平之为徒,自己就成全他,这木高峰实力在江湖中也只是一个二流高手,正好借他的手刷一刷混元功进度。 “掌门师傅,不知眼前这人是谁?” 陈松当众而出,目光落在木高峰身上。 岳不群心中十分宽慰,陈松在他心中的地位再次提高了一个档次,先前只能看出陈松的天赋,而此时通过这件小事却能看出陈松的情商。 真是一位替师傅着想的好徒儿。 有陈松在场,何须我出手? 岳不群摇了摇手中折扇,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轻松。 言语中有了怂恿陈松和木高峰斗一斗的心思,“松儿,这位可是为师的一位故人,塞北明驼木高峰,传闻木兄不仅有一手杖中藏剑的绝招,还会一手让人防不胜防的圆月飞刀,松儿既然遇到了,机会难得,何不去向前辈讨教两招?” 岳不群短短一句话,就将用意点了出来,同时还将木高峰的绝招和手段公布于众。 “你……” 木高峰那个气啊。 没想到堂堂名门正派,也要和他争夺辟邪剑谱,还如此不讲武德的以多欺少,准备和他玩车轮战。 只是,凭借一个弟子,就想让他退场? 简直是欺人太甚。 “好,既然岳兄高徒想要找我讨教,那就成全你。” 木高峰眼下已经有了全身而退的念头,名门正派都尼玛不要碧莲准备群殴了,这林平之看来是守不住了。 只是,在退走之前,一定要给这不要脸的岳不群一个深刻的教训。 譬如,亲手毁掉他一个中意的徒弟。 木高峰眼中凶光一闪,落在当众而出的陈松身上。 一面打量陈松,一面暗暗吃惊。 这华山派的一群人还真是让人啧啧称奇,岳不群本人不像一个武林中人,反而更像一个风度翩翩的书生。 而眼前这位华山弟子,也是一袭青色长袍,身上却没有持剑,反而在屁股后面绑着一个酒葫芦。 除此之外,陈松的面相也不比岳不群差半分,更像是一位出来踏青的大户人家公子。 木高峰打小相貌丑陋,又身体残疾,遭受了不少白眼,生平看到这种风度翩翩的帅气公子就来气。 怒气值buff+1。 “就让我用手中这把拐杖来领教一下华山派高徒的手段。” 木高峰双手拧了拧手中拐杖把柄,拐杖前端露出了一把约40厘米的尖刀,不少江湖人士就是被木高峰驼背和瘸子的形象欺骗,被他这柄杖剑屡屡偷袭得手。 只是岳不群刚一见面就点出了他的依仗,少了关键时刻偷袭的机会。 陈松也不敢大意,木高峰的实力和宁中则不相上下,后者是他师娘,与他交手时自然不会下死手,对面这位驼背就不同了。 不过,眼前的陈松优势也很大,有岳不群在一边掠阵,有众多华山派同门在后面助威,这一波羊毛,薅定了。 他将屁股后面的酒葫芦解下来递到梁发手中,又从怀中摸出一双青色拳套带上,这才小心的向前走了两步。 那件龟壳虽然没有戴上,但陈松的青色长跑里面,还有一层软甲。 在加上lv2的铁布衫,和30进度的混元功,如今的陈松比之前和宁中则切磋时实力增强了不少。 第52章 工具人不好当 “木前辈,刚才我师傅偷偷向我交代了,一会如果你下死手,就不要怪我们华山派以多欺少一起群殴你了。” “光是我师傅一人,你恐怕就对付不了?” 陈松站在木高峰面前,开始小声嘴遁。 木高峰:“……” 如果木高峰也是穿越的,恐怕这会心里面早就有十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了。 打又打不得,跑又不让跑,还有这么憋屈的事吗? 对方摆明了就是把他当成一个陪对方弟子练招的工具人,工具人不要面子的吗? 先前的青城派看着咋咋乎乎,都是一群没脑子的愣头青,木高峰独自一人走南闯北,论老银币程度,他不逞多让。 老银币对上青城派愣头青好使,如今对手换成了华山派,木高峰就算自认自己无耻下流不要脸,也有一种强中自有强中手,关公面前舞大刀的挫败感。 罢了,不就是当工具人吗? 老子认栽。 “小子,少废话,接招。” 木高峰将脸一横,先前露出来的杖剑又收了回去,以一根拐杖对上了陈松的拳套。 双方一时间你来我往互有攻守。 陈松陪对方练了一会,发现对方的身法和速度并不比他高多少,期间和对方的拐杖对碰几招,对方蕴含在拐杖上的力道和内力也没多少。 看来先前的一番警告起了作用。 如此一来,陈松决定改变一下临时计划,有了硬碰硬的念头。 毕竟想要提高铁布衫的进度,肯定要多多挨打。 “木前辈今天没吃饭吗?怎么软绵绵的没一点力度。” “可不要故意放水哦,否则我师傅一旦不满意……” 曹你大爷。 木高峰心中那个憋屈啊,不就是陪你过招走个过场吗?还要我加大力度?万一弄伤了你,华山派岳不群那个老银币不要脸率领弟子围殴我怎么办? 还是说,对方打算耗光自己内力,将自己留在这里? 木高峰一时间患得患失,下意识的偷偷将战场往后移了十多米。 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位华山派弟子手中功夫委实不差,他在拐杖上输出了3成内力,对方不仅全部吃下,反攻过来的力道也不小,让他握着拐杖的手臂隐隐作痛。 3成不行,那就5成,真不能再多了,他还要留着内力跑路。 “少废话,看招。” 木高峰继续增加了2成内力,挥舞出去的拐杖气势更足了。 陈松差不多摸透了对方的路子,这木高峰若不使阴招的话,水平还真不如宁中则,毕竟后者修炼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华山九功之一的玉女剑法。 木高峰之所以纵横塞北,除了层出不穷的阴招外,还有一手用毒的手段,单轮实力,和如今的陈松不相伯仲。 到了此时,陈松的心态才真正转变过来,将对方当成了一个陪练工具。 泰式按摩木师傅,没毛病。 “喝……哈。” 木高峰一拐捅过来,这次陈松不躲不避,直接用肩膀迎了过来,木高峰一时间收手不及,拐杖结结实实的杵在陈松身上。 让他吃惊的是,陈松只是在原地顿了顿,又生龙活虎的攻了过来。 木高峰:“……” 居然没受伤? 木高峰不信邪,又是一拐杖打在陈松背部,这次陈松中间停顿的时间更短了,依然没受伤。 远处的华山派弟子都在旁边围观,之前见二人互有攻守,这会见陈松一连吃了对方2击,还以为陈松占了下风。 岳不群趁机提醒道:“松儿,小心对方的飞刀。” 场上的木高峰嘴唇歪了歪,自认为是岳不群在督促他不要放水,快点将拿手好戏飞刀使出来。 问题是他现在已经没放水了。 飞刀就飞刀,木高峰眼看对方硬吃了自己两击拐杖仍然屁事没有,心中也在暗暗吃惊。 华山派弟子一向以剑法和身法见长,本身都很脆皮,没想到眼前随便拉出来一位弟子就有如此深厚的内功,当真不可小瞧华山派。 “看我飞刀。” 木高峰又敲了陈松几拐杖后,瞬间后退几步,将距离拉出来,随后左手往腰间摸了摸,手中多了一把圆月弯刀。 嗖的一声。 一柄飞刀以弧线向陈松飞来。 由于岳不群先前提醒了一声,木高峰在发飞刀前又提醒了一声,陈松早有准备,一个铁板桥让了过去。 耳中呼呼呼的飞刀破空声仍在身后旋转,陈松又是一个翻身,将身子向旁边让了半个身位,身后的飞刀又转了回来。 木高峰一手接过自己飞刀,心中十分得意。 对面这华山派的小子敢硬吃自己拐杖,却不敢硬吃飞刀,这样的飞刀,他一共有两把,定要这帮华山派的弟子瞧瞧他的厉害。 被岳不群和陈松当做工具人后,木高峰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 此番一下子占据了上风,右手一掏,手中又多了一把圆月飞刀。 嗖嗖…… 这次是两把。 飞刀出手后,速度并不是很快,依旧以弧线一左一右向陈松飞去。 这一次陈松不打算闪避了,他一脚重重踩在地面,将一块石头踩得跳了起来,随后一脚踢在石头上。 与正面而来的一把飞刀撞了个满怀。 咔嚓一声,飞刀直接被撞摔在地上。 至于另一把飞刀,直接被陈松闪了过去,等那飞刀再次旋转回来时,陈松眼中精光一闪,瞧准时机出手如电,在飞刀的把柄上拍了一下。 这一下可谓十分凶险,若一下拍不准,则可能拍在飞刀的刀刃上,陈松也是仗着手中的蚕丝拳套和铁布衫lv2才敢冒险。 第二把飞刀又落在地上。 “你……” 对面的木高峰顿时目瞪口呆。 他忌惮的朝着附近的一众华山弟子瞅了一眼,没想到几年没见,这华山派随便一个弟子都如此厉害了。 活该对方要雄起了。 到了此时,木高峰一身心气已经十不存一,当下也熄灭了不服的心思。 “岳兄教导有方,木某甘拜下风,这林平之就让给你们了,我先走为上。” 木高峰瞅准时机将地上的2把飞刀拾起,转身就跑。 而陈松也没打算追,他立在原地,感受着体内多出来的几股内力,这次有了经验,不等他吩咐,聚集在丹田处的黄色气流很快一拥而上,将体内的对方内力瞬间吞噬干净。 【叮!宿主当前混元功进度为36】 果然,与人切磋是提升进度的最佳途径。 美中不足的是,眼前的38号技师……哦不对,木高峰木前辈就这么溜了。 这么好的陪练对象可不好找了。 第53章 岳不群的演戏天赋 “松儿,你有没有事?” 岳不群领着一众华山派弟子关心的围了过来,让独自跌坐在地上的林平之又是嫉妒又是向往。 他一双眼珠子在岳不群和陈松等华山派弟子身上转来转去。 见岳不群一副白面书生打扮,看着30岁的某样,却已经成了一众华山派弟子的师傅,林家也是以武起家,林平之打小就听父母谈起过。 若内功练到深处,不但能长寿不老,还能返老还童,这位岳先生多半有此功夫,不禁更是钦佩。 之前在余沧海手下将他掳走的木高峰已经是他仰望的存在了,哪知居然不敌一名华山普通弟子。 两相比较之下,越发反衬出华山派的厉害。 若能拜入此人门下,还会怕区区一个青城派余沧海吗? 想到此处,林平之再也控制不住心中向往,直接跪在岳不群面前,不停磕头,“求师父收录门墙,弟子定会恪遵教诲,严守门规,决不敢有丝毫违背师命。” 岳不群微微一笑,见鱼儿已上钩,仍然欲擒故纵的推辞道:“我若收了你为徒,不免给木驼子和其他武林人士背后说嘴,说我是在图你们家的辟邪剑谱。” 林平之又磕头道:“弟子一见师父,说不出的钦佩仰慕,那是弟子诚心诚意的求恳。” 岳不群又笑道:“好罢,我收你不难,只是你还没禀明父母呢,也不知他们是否允可。” 劳德诺带回的消息中只说福威镖局被青城派屠了,林平之父母也被掳走了,并不知道对方已经遇害。 此时做戏也要做全套,方可堵住武林中人的悠悠之口。 林平之又道:“弟子得蒙恩收录,家父家母欢喜都还来不及,决无不允之理。家父家母为青城派众恶贼所擒,尚请师父援手相救。” 岳不群点了点头,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起来罢!好,咱们这就去找你父母,等你父母恩准后,我在正式收你为徒。” “在此之前,你可以跟随我们一道,我定会护你周全。” 旁边的其他华山派弟子一时间纷纷道贺,“恭喜师傅收得佳徒,我们又多了一个小师弟。” 岳不群暗暗布置的后手终于起了作用,一时间乐的哈哈大笑,期间与陈松碰了一下眼神,暗自递过去一个‘有你替为师分忧,甚好。’的赞赏信息。 陈松也在旁边道贺道:“我在华山排行第九,如今又多了一个小师弟,正好排名第十,不如就让他跟着我,我也好尽一尽师兄的职责。” 岳不群收林平之可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若是交给别人带,还真不放心。 但陈松不仅能领会他的真正意图,屡屡和他配合,本身天赋也很出众,被他称为华山派的千里驹。 交给陈松带,他也放心。 “好,平之,你以后就跟在你九师兄后面,等见过你父母,回华山后,在正式收你入门。” “多谢师傅,多谢师兄。” 林平之东躲西藏可谓九死一生,如今终于成了半个华山派弟子,一时间苦尽甘来,对于岳不群让他暂时先跟着陈松,他也无半点意见。 刚才陈松在场上力敌木高峰,更是将对手吓走,这位师兄有本事的很,跟着对方他也十分情愿,“师兄,以后还请多多教导。” 林平之低眉顺眼的跟在陈松身后。 陈松瞥了对方一眼,有一种在港岛影视中目睹新人拜堂口,亲自收了一个小弟的错觉。 “你放心,我华山派人才济济,武学精深,只要你上山后勤加修炼,不出5年,定能超过那余沧海。” “至于你父母的事,我华山派也会一力担下。” 此时的林平之还不知道他父母的死信,稍后见了令狐冲,得知父母已经惨死在余沧海手中后,不知道会咋想。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回道悦来客栈,如今多了林平之,又遇见了莫大先生,就不能继续在这边留宿了。 众人收拾了一下,转道前往刘府。 此时的刘府可谓十分热闹。 听闻岳不群领着众弟子抵达,刘正风得到讯息,又惊又喜。 武林中大名鼎鼎的“君子剑”华山掌门居然亲身驾到,忙迎了出来,没口子的道谢。 岳不群甚是谦和,满脸笑容的致贺,和刘正风携手走进大门。 又有天门道人、定逸师太、余沧海、闻先生、何三七等也都降阶相迎。 期间余沧海发现站在华山弟子中的林平之,一时间面色变了几遍,若不是令狐冲暗中出手,这林平之早就被他掳走了,说不得如今连辟邪剑谱的下落也打听出来了。 都怪这华山派,真是可恨。 无奈不管是青城派的实力,还是他余沧海,都不是岳不群和华山派的对手,只得强行将心中的怨念压下来。 同时余沧海又在心中寻思。 华山掌门亲自到此,谅那刘正风也没这般大的面子,必是为我而来。 他五岳剑派虽然人多势众,我青城派可也不是好惹的,岳不群倘若口出不逊之言,我先问他令狐冲嫖妓宿娼,是甚么行径。 当真说翻了脸,也只好动手。 哪知岳不群见到他,一般的深深一揖,“余观主,多年不见,越发的清健了。” 余沧海心怀鬼胎的作揖还礼,“岳先生,你好。” 各人寒暄得几句,刘府中又有各路宾客陆续到来。 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日子即将到来,刘正风也是忙的脚不沾地,便让弟子领着众人入内,为华山派一众弟子安排了房间。 岳不群刚回房间准备休息,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就上门拜访。 五岳剑派中,华山派与恒山派一向走得比较近,不过这次定逸师太上门却不是什么好话,“岳掌门,我听说我派弟子仪琳被令狐冲掳走了,至今寻不到人,还请岳掌门将令狐冲交出来,我好与他询问仪琳下落。” 其实定逸师太已收到了仪琳被田伯光掳走的消息,也知道令狐冲在半途搭救了仪琳,如今几人都躲在衡山城中。 只是田伯光是远近闻名的淫贼,若说仪琳是被田伯光掳走的,难免传出去名声不好听,只得拖着令狐冲出来背锅。 第54章 令狐冲归队 “师太稍安勿躁,是不是其中起了误会,冲儿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一向老实本分,怎会掳走仪琳师侄呢?” “等我见到他后,定会好好管教一番,再说仪琳既然跟在冲儿身边,那人身安全肯定无忧的,师太还请宽心。” 定逸师若有所思的继续补充道:“我听泰山派的弟子说,那日田伯光也在一起,似乎和令狐冲有说有笑在一起饮酒,贵派弟子什么时候和田伯光这银贼搅合在一起了?” “岳掌门可不要一心忙于政务,忽视了对门下弟子的管教啊。” 既然让令狐冲背锅,那就背到底。 定逸师太之所以拿令狐冲的事情开头,其实为的还是五岳并派一事,2个月前,嵩山派掌门人左冷禅广发请帖,邀请几大门派上嵩山派商议并派一事,被各派找了个理由推脱了。 以左冷禅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后面肯定还会再次提起。 其中泰山派早就被嵩山派渗透,几乎一边倒的倒向左冷禅,恒山派肯定是明确反对的,衡山派对外表现得唯唯诺诺,一直未给出答复。 除了衡山派外,华山派的立场也飘忽不定,此番定逸师太携令狐冲拐走仪琳一事过来问责,为的就是在道德上抢占高地。 “对了,不知岳掌门对五岳并派一事怎么看?” 定逸师太话锋一转,提到了今日过来的正事。 岳不群眯着眼睛瞥了瞥定逸师太,从对方稍显冷峻严肃的脸上已经推测到了对方立场,不过如今左冷禅势大,单凭华山派和恒山派也抗衡不了对方,以免被左冷禅当做出头鸟针对,岳不群还是决定先观察一下衡山派莫大先生的立场再说。 “如今魔教势大,听闻魔教的东方不败号称江湖第一高手,非一派能抗衡得了,五派合一更能首尾相顾,想必左盟主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提出的五派合一主张。” 岳不群话中的意思已经倾向于并派自保了。 定逸师太闻言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岳掌门,五派合一一事,事关各派的传承,干系重大,你可要三思啊。” “我自晓得。” 岳不群全程都表现得彬彬有礼十分客气。 定逸师太也是个直来直去火爆的脾气,话题谈到这里,已经进行不下去了,当场挥了挥衣袖准备告辞,“还请岳掌门为了祖上的基业好好考虑一下。” “左冷禅如今贵为五岳盟主,手持五岳令箭好不威风,小心哪一天肉割到华山派身上。” “哼!” 定逸师太说完就走。 其实若恒山派的掌门定闲师太在此,肯定不会被岳不群三言两句激怒,只需要想一想几十年前,华山派还是五岳第一,一直稳坐五岳盟主之位。 就算华山派如今落魄至此,如何能轻易忘记昔日祖上的荣耀? 从感情上出发,第一个反对五岳并派的应该是岳不群才对。 不过定逸师太城府不深,只是奉命前来探一探岳不群的底,将话带到后,后面自有定闲师太来琢磨。 搬进刘府的当天,失踪了半个月的岳灵珊突然和劳德诺出现在岳不群房间。 “爹,总算见到你了,我和大师兄在路上失散了,听闻大师兄受了伤,爹你可要救救大师兄啊。” 岳灵珊早已褪下了先前在福建时的扮丑模样,上身套着一件碎花紧身裙,下面的裤腿被紧紧的缠在腿上,既不妨碍行动,又将少女的玲珑身姿给显露出来。 只是一开口,声音中带着一副哭腔,显然这一路上为了寻找令狐冲没少担心害怕。 岳不群瞥见一脸憔悴的女儿,有心想要安慰两句,又瞅见劳德诺至从进门后一言不发,似乎有事情要单独向他禀告。 只得拍了拍岳灵珊肩膀安慰道:“珊儿,我已打探到冲儿现在正在衡山城,你放心,爹一定会将他安全的找出来。” “爹,林镇南夫妇也被青城派的人抓走了,大师兄是追林镇南夫妇才和我走散的,你见了大师兄可不要责怪他。” “好了好了,你先下去休息,万事有我。” 岳不群将岳灵珊劝回房间,旁边的劳德诺果然向岳不群透露了一条大消息,“弟子通过丐帮的人打探到大师兄下落了,如今正和恒山派的仪琳一起躲在群玉院。” “什么群玉院?” “群玉院就在衡山城中,是一座妓院。” 劳德诺面色有些尴尬。 岳不群面色果然冷了下来,“你这就带人去群玉院将他带回来。” “是。” 劳德诺走后,岳不群情绪激动的在屋中来回徘徊,看得出内心十分不平静。 他提前将令狐冲和岳灵珊派往附近福威镖局附近埋伏,打的自然是林家辟邪剑谱的主意,下山前岳不群也向令狐冲暗示过一番。 若令狐冲读懂了他的暗示,说不定此刻就将辟邪剑谱带回来了。 有了辟邪剑谱,何惧嵩山派的左冷禅? 岳不群依稀间,看到华山派在他的带领下越来越强盛,最终统一五岳,再现昔日的霸主地位。 另一边,劳德诺大张旗鼓的将刘府中的华山派弟子全部集中起来,行色匆匆的往外赶去,正好被一青城派弟子发现了,随后禀告给余沧海。 后者自然面色铁青,若不是岳不群私下派弟子捣乱,辟邪剑谱说不定早被他收在囊中。 这些口口声声号称名门正派的弟子一个个都是伪君子,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男盗女娼,干的还不是图谋人家辟邪剑谱的龌龊事? 看我一会如何挖苦岳不群。 半个时辰后,之前出去的华山派弟子果然齐齐返回刘府,手中还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的人正是令狐冲。 岳不群收到消息,早早在门口等候。 与令狐冲一起回来的还有恒山派弟子仪琳。 “师傅,弟子未能完成师傅的委托,给你丢人了。” 令狐冲面相方方正正,倒谈不上多英俊,因为受伤了的缘故,面色看着有些苍白,一头长发被一条发带胡乱束缚在脑后,眉宇间依稀能看出一丝英雄气。 此刻见到岳不群,挣扎着从担架上爬下来,就要行礼。 岳不群连忙弯腰一扶,关心的询问道:“你如何伤的如此严重?” 令狐冲瞥了瞥在附近围观的青城派余沧海等人,指桑骂槐的回道:“路上被小人暗算。” 岳不群继续心急的问道:“人呢?” 令狐冲再次瞥了瞥人群中的林平之,他已经认出了这位就是先前被他救下的福威镖局少主,此刻满面悲痛的继续回道:“已经糟了狗贼毒手。” 岳不群身子一晃,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处心积虑谋划到现在,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东西不但没捞到,还连累自己旗下头号大弟子受了伤。 第55章 师徒生疑 不过此刻刘府门口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地方。 岳不群探了探令狐冲脉搏,发现他不仅受了内伤,还有几处外伤,连忙吩咐其他人将他抬回去医治。 令狐冲瞧着呆立在人群中的林平之,有心想安慰对方两句,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重新躺回担架上。 在旁边围观了一会的余沧海总算逮住机会,阴阳怪气的讽刺道:“我听闻岳掌门这位大弟子一直栖身在群玉院中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难道岳掌门平日就是如此教导旗下弟子的?” 余沧海这一句可谓无差别范围攻击,没有伤到岳不群,反而被出来迎接仪琳的定逸师太听见。 后者早就憋了一股火气,“我五岳剑派刘师兄金盆洗手大典,什么时候要一个外人来混吃混喝,还在这里恬不知耻的狂吠?” “你……” 余沧海咬人不成反被咬,脸一黑,也差点一口血吐了出来。 将令狐冲抬回房间后,岳不群又不放心的来探望,这次直接挥退了所有人,明显师徒二人有话要说。 岳不群重新将令狐冲身上的衣服扯开,检查了一下伤口,发现外伤处已被人上了药,是恒山派的疗伤秘药天香断续胶。 看来这药肯定是恒山派的小尼姑仪琳帮他上的。 在继续探视了一下令狐冲脉搏,脉搏虽然虚弱,但跳动十分稳定,证明内伤也在恢复中,这一下岳不群彻底放心了。 “冲儿,你最后有没有见到林镇南夫妇,他们林家还有一本叫辟邪剑谱的秘籍,你可打探出下落来?” 岳不群直愣愣的望着令狐冲,双目中带着最后一丝期盼。 “师傅……” 这一下,反而让令狐冲为难了。 他虽然没能从青城派弟子手中救回林镇南夫妇,但对方临死之前已将林家祖传的辟邪剑谱下落告诉了他,托他转告给林平之,让林平之练成之后为他们报仇,最差也能从青城派手中自保。 令狐冲当时亲口答应过林镇南夫妇,若此时将辟邪剑谱下落透露给岳不群,岂不是违背了林镇南夫妇最后的心意。 也违背了他做人的原则和底线。 以令狐冲的聪明,早就猜出岳不群当初派他们下山时的交代。 一边是从小将他养他,教他武功的师傅,另一边是一对父母临死前的遗言,究竟如何抉择? 令狐冲咬了咬牙,最终心底的坚持战胜了私心。 他眼神有些闪躲,不敢去看岳不群的眼睛,只得将脸歪到一边,模棱两可的回道:“我救出林镇南夫妇时,他们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人形,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托我一定要找到林平之,从青城派手中救他一命。” 岳不群仍旧不死心,“冲儿,我是你师傅,你可不能对我有一丝一毫的隐瞒,辟邪剑谱是林家的祖传之物,如此重要的东西,林镇南夫妇死前没有告诉你?” “你在好好想想。” 这一声逼问,让令狐冲心中万分痛苦。 他索性装病闭上眼睛,“师傅,那林镇南夫妇当时就吊着一口气,交代完就一命呜呼了,我就是想问,也没有机会啊。” “我听说师傅已经收了林平之入门,那东西既是林家祖传之物,说不定林平之会知道,要不师傅以后找机会向他打探?” 岳不群心中顿时万念俱灰,“活该我华山派与辟邪剑谱无缘啊!” “这几日你哪里都别去,就留在房中好好休息。” 先前木高峰在靶场逼问林平之辟邪剑谱下落时,林平之打死不说,分明也不知道。 岳不群心情低落的从令狐冲房中出来,抬头望了望天,心中说不出的失望。 那辟邪剑谱原本是葵花宝典的下卷,不管是葵花宝典还是辟邪剑谱,本就是他们华山之物,没想到随着几十年前魔教围攻华山之巅,被人抢走了。 结果东方不败靠着半本葵花宝典成了如今的武林第一高手,而林家祖上则凭着辟邪剑谱纵横南方武林数十年,连败十多名江湖一等一的高手。 这些东西,原本都是华山的。 若葵花宝典如今还留在华山,哪有如今的左冷禅什么事。 如果说还有什么比一直贫穷更可怕,那就是曾经阔绰过,如今却一贫如洗,其中的落差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岳不群低着头默默地琢磨了一下令狐冲刚才的表情,心中突然发现了一个小疑点。 他的这位徒儿一向性情洒脱,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可刚才被他逼问时却犹犹豫豫,不敢与他直视,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想到这里,岳不群面色凝重起来。 他在刘府拐了一个弯后,来到林平之房间。 这位新收的十弟子刚才从令狐冲口中得知双亲过世,此时正是伤心欲痛之时,自己作为师傅,怎么说也要去安慰一下。 顺便,让他一会去探望下令狐冲,想必这两人聚在一起后,会有一些心底的小秘密要分享。 天黑后,林平之依照岳不群吩咐,果然来到了令狐冲房间探望。 令狐冲和岳灵珊先前对他多有帮助,若不是他们二人帮忙,林平之也没机会从青城派手中逃出来。 何况自己父母死的不明不白,林平之心中满腔的疑问,也要找令狐冲请教。 林平之推门进去后,房间中的灯光马上亮了起来。 岳不群则独自一人立在窗户外的柱子后,双耳跟着竖了起来。 他的紫霞神功如今已小成,听力远比寻常人厉害很多,房中的声音虽然断断续续压得很低,仍一字不落的被他听了个全。 岳不群立在门外,脸上表情一会惊喜,一会愤怒,最后挥了挥衣袖,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就在岳不群离开后,陈松的身影也出现在另一边的回廊下。 他盯着岳不群离开的身影,心中开始琢磨起来。 以水浒中的经验推测,他与岳不群的好感度达到50点后,应该有一次小奖励,但目前二人间的好感度分明达到了60,奖励依然没出现。 考虑到水浒毕竟是他经历的第一个副本,难度较低,完成任务的门槛也相对低一些。 按照这个规律推断,将岳不群的好感度提升到80点或者100点后,肯定会有奖励出现。 陈松手上还捏着一大堆华山秘籍,想要将利益最大化,必须挑一个好的时机送上去让岳不群‘漂白’才好。 此时的时机应该正合适。 若等岳不群拿到辟邪剑谱后,说不得心中有了指望,对华山九功的期望值就不那么迫切了。 第56章 献上葵花宝典 陈松很快回到自己房间。 既然要刷好感度,送什么也很关键。 他如今须弥空间中还躺着一大堆秘籍,只是大多没经过正规‘漂白’,一时间他自己也练不了。 混元功属于内功范畴,目前他的修炼进度已经达到36,形势喜人,是时候考虑增加一门外功了。 而外功也有很多选择。 譬如《鹰蛇生死搏》,听名字就是拳脚功夫,有点类似左右互搏术; 除此外,还有《反两仪刀法》,这门刀法牛逼的地方在于可以双人或者多人合练,组成刀阵,届时威力更大。 剩下的《碎玉拳》和《铁指诀》也是属于拳脚范畴,想必此时的岳不群也不甚热心,除此之外,还有一门剑法《独孤九剑》。 独孤九剑绝对是笑傲中主角的专属待遇,陈松心中还抱着一丝独享的念头,贸然献出来,心中委实有点舍不得。 何况,这独孤九剑本不属于华山派的传统武功,是风清扬在外游历时一番奇遇才得到了,若硬要按在华山头上,也是剑宗绝学。 岳不群属于气宗,专业不对口,也就是说,陈松将这门功夫献出来后,岳不群也‘漂白’不了,到时候陈松依然无法修炼,没有将利益最大化。 陈松在桌子上的秘籍中挑挑拣拣,目光陆续从《化功大法》《寒冰真气》和《葵花宝典》上瞥过。 最后落在葵花宝典上。 对呀,若说还有什么比辟邪剑谱在岳不群心中的地位更重,那肯定是这本葵花宝典了。 葵花宝典和辟邪剑谱原本就是一体,在华山被人抢走后,流入江湖中,分成了上下两卷,上卷依然叫葵花宝典,下卷则被称为辟邪剑谱。 从威力上看,葵花宝典(上卷)绝对在辟邪剑谱之上。 至于为什么不将辟邪剑谱献上去,是因为到时没法向岳不群解释,给他梦中传功的华山派师祖不一定知道辟邪剑谱啊,以此时的时间跨度推算,辟邪剑谱算是近代20年的事。 拿定了主意,陈松随即开始行动。 此番是为了刷好感度而来。 “掌门在吗?弟子陈松求见。” 半响后,陈松出现在岳不群门外。 房间中,岳不群独自一人坐在桌前,脸上一片阴云,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欺骗中走出来。 他此时脑中一遍一遍的倒映着之前令狐冲与他的谈话情景,他原本就是一个善于隐藏的老狐狸,对人心揣测和把握向来精通,此番回味起来,愈发觉得令狐冲之前的神态可疑。 也就是说,这个大弟子从一开始就打算骗自己,宁愿将辟邪剑谱给林平之,也不给他。 真是逆徒啊。 岳不群越想越气,胸脯急促的喘息着,如此失态的行为在岳不群身上可不算多见,但考虑到欺骗他的人是从小当儿子一样养大的令狐冲,这种被亲近之人背叛后的愤怒感才愈发猛烈。 此时,门外传来陈松的求见声。 岳不群很快将紊乱的气息平息下去,脸上又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随和模样。 对陈松这位华山派的千里马,岳不群还是很上心的。 “是松儿吗?进来。” 吱呀一声。 门开了。 陈松瞅了一眼圆桌后的岳不群,头一低,将手中准备好的卷轴递了过去,“这两日,梦中给我传功的老道士又出现了,这次传给我的是一门剑法。” “只是弟子愚笨,对剑法不甚上心,怎么猜测都是一知半解,索性将梦中的内容记载下来,还请掌门过目。” “梦中传功?” 岳不群的呼吸声瞬间变得浓厚。 他还记得之前在华山上时,陈松也是过来这般说,结果一出手就是华山九功之一的混元功,被他用紫霞神功验证后,发现那混元功是真的。 今天又来? 这回是什么呢? 岳不群目光灼灼的落在陈松手中的卷轴上,有一种开盲盒的刺激感,而且在开之前已经确定了里面肯定是好东西。 不愧是被祖师爷看上的弟子。 不愧是我华山派的千里驹。 岳不群控制好内心激动的情绪,伸手从陈松手中接过卷轴,“让为师看看。” 入手的是一个棉软卷轴,依旧是由黄纸组成,岳不群迫不及待的打开卷轴,自动略过中间潦草的字迹和小儿涂鸦一般的图案,直接落在最上面的名字上。 葵花宝典? 岳不群的一颗小心脏差点跳了出来。 莫非这就是东方不败独霸武林的葵花宝典? 几十年前华山被魔教围攻,藏书阁中的秘籍被抢夺一空,这葵花宝典也是从那时流落到江湖中。 在华山派的掌门口口相传中,还有这么一句话,“紫霞神功入门初级,葵花宝典登峰造极。” 这些,本该属于华山派的。 如今,竟然完璧归赵。 看完书名后,岳不群也顾不得陈松还在面前,视线直接滑落到第二行的口诀上,几行大字又映入眼帘中。 “欲练神功,引刀自宫;炼丹服药,内外齐通。” “今练气之道,不外存想导引,渺渺太虚,天地分清浊而生人,人之练气,不外练虚灵而涤荡昏浊,气者命之主,形者体之用……” “怎么会这样,怎么这样?” 岳不群盯着最前面的引刀自宫几个字,嘴中不断喃喃自语,心中多了一股猝不及防的巨大落差感。 原本的喜悦一下子转变成患得患失的落差。 “莫非,手中的这葵花宝典只是残卷,将辟邪剑谱找到后,两卷合一,才能得到真正的葵花宝典?” 岳不群一时间仍无法从‘引刀自宫’的口诀中走出来,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 若要引刀自宫,就算练成了这绝世武功又有何用? 此时的华山派多了陈松这枚千里驹,等于多了一分希望,而且目前内部的形式尚没有恶化到最坏的地步,岳不群自然没有破釜沉舟引刀自宫的决心和勇气。 “等将辟邪剑谱弄到手后在看看。” 岳不群很快收回心神,这才留意到面前的陈松,马上叮嘱道:“松儿,这葵花宝典本就是我华山之物,如今也算物归原主,只是,这门武功对人体伤害极大,不得我的准许,你可万万修炼不得。” “还有,切记不得外传。” 陈松面色复杂的望了岳不群一眼,从房中缓缓退了出来。 第58章 金盆洗手大典 【叮!岳不群对宿主好感度+10,当前为70点】 陈松暗暗感叹了一声,这岳不群的好感度可是越来越难提升了。 他须弥空间中的秘籍虽然多,但所有秘籍全部献上去,估计也提升不到100点,得另外想想法子才行。 就在华山派众人各有心思时,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开始了。 除了同属五岳剑派的衡山派、恒山派和华山派外,江湖武林人士前来捧场的也不少。 譬如青城派的余沧海; 丐帮副帮主张金鳌; 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率领了三个女婿; 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 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 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人先后到来。 每人身后又或多或少跟随了一些弟子,合起来陆陆续续都有五六百人,将刘府的大厅和前院挤得水泄不通。 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一时大厅和前院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 作为同属五岳剑派的一众人,身份自然非比寻常,远不是大厅中的那些人能比的。 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此时分别在厢房中休息,也不去和众人招呼,心中均有些不悦。 今日来客之中,有的固然在江湖上颇有名声地位,有的却是一些不三不四之辈。 刘正风是衡山派高手,怎地这般不知自重,如此滥交,岂不堕了我五岳剑派的名头? 岳不群名字虽然叫作‘不群’,却十分喜爱朋友,来宾中许多藉藉无名、或是名声不甚清白之徒,只要过来和他说话,岳不群一样和他们有说有笑,丝毫不摆出华山派掌门、高人一等的架子来。 刘府的众弟子指挥厨夫仆役,里里外外摆设了二百来席。 刘正风的亲戚、门客、帐房,和刘门弟子向大年、米为义等恭请众宾入席。 依照武林中的地位声望,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该坐首席,只是五岳剑派结盟,天门道人和岳不群、定逸师太等有一半是主人,不便上坐,一众前辈名宿便群相退让,谁也不肯坐首席。 忽听得门外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显是甚么官府来到门外。 群雄一怔之下,只见刘正风穿着崭新熟罗长袍,匆匆从内堂奔出。 群雄欢声道贺。 刘正风略一拱手,便走向门外,过了一会,见他恭恭敬敬的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进来。 群雄都感奇怪,‘难道这官儿也是个武林高手?’ 眼见他虽衣履皇然,但双眼昏昏,一脸酒色之气,显非身具武功。 岳不群等人则想:“刘正风是衡山城大绅士,平时免不了要结交官府,今日是他大喜的好日子,地方上的官员来敷衍一番,那也不足为奇。” 却见那官员昂然直入,居中一站,身后的衙没右腿跪下,双手高举过顶,呈上一只用黄缎覆盖的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卷轴。 那官员躬着身子,接过了卷轴,朗声道:“圣旨到,刘正风听旨。” 群雄一听,都吃了一惊。 刘正风金盆洗手,封剑归隐,那是江湖上的事情,与朝廷有甚么相干?怎么皇帝下起圣旨来? 难道刘正风有逆谋大举,给朝廷发觉了,那可是杀头抄家诛九族的大罪啊。 各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一节,登时都站了起来,沉不住气的便去抓身上兵刃,料想这官员既来宣旨,刘府前后左右一定已密布官兵,一场大厮杀已难避免,自己和刘正风交好,决不能袖手不理,再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自己既来刘府赴会,自是逆党中人,纵欲置身事外,又岂可得? 只待刘正风变色喝骂,众人白刃交加,顷刻间便要将那官员斩为肉酱。 哪知刘正风竟是镇定如恒,双膝一屈,便跪了下来,向那官员连磕了三个头,朗声道:“微臣刘正风听旨,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雄一见,无不愕然。 那官员展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又磕头道:“微臣刘正风谢恩,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站起身来,向那官员弯腰道:“多谢张大人栽培提拔。” 那官员捻须微笑,说道:“恭喜,恭喜,刘将军,此后你我一殿为臣,却又何必客气?” 刘正风转头向方千驹道:“方贤弟,奉敬张人人的礼物呢?” 方千驹道:“早就预备在这里了。” 转身取过一只圆盘,盘中是个锦袱包裹。 刘正风双手取过,笑道:“些些微礼,不成敬意,张大人哂纳。” 那张大人笑道:“自己兄弟,刘大人却又这般多礼。” 使个眼色,身旁的差役便接了过去。那差役接过盘子时,双臂向下一沉,显然盘中之物分量着实不轻,并非白银而是黄金。 那张大人眉花眼笑,道:“小弟公务在身,不克久留,来来来,斟三杯酒,恭贺刘将军今日封官授职,不久又再升官晋爵,皇上恩泽,绵绵加被。” 早有左右斟过酒来。 张大人连尽三杯,拱拱手,转身出门。 刘正风满脸笑容,直送到大门外。只听鸣锣喝道之声响起,刘府又放礼铳相送。 这一幕大出群雄意料之外,人人面面相觑,做声不得,各人脸色又是尴尬,又是诧异。 来到刘府的一众宾客虽然并非黑道中人,也不是犯上作乱之徒,但在武林中各具名望,均是自视甚高的人物,对官府向来不瞧在眼中。 此刻见刘正风趋炎附势,给皇帝封一个“参将”那样芝麻绿豆的小小武官,便感激涕零,作出种种肉麻的神态来,更且公然行贿,心中都瞧他不起,有些人忍不住便露出鄙夷之色。 年纪较大的来宾均想:“看这情形,他这顶官帽定是用金银买来的,不知他花了多少黄金白银,才买得了巡抚的保举。刘正风向来为人正直,怎地临到老来,利禄熏心,居然不择手段的买个官来做做?” 刘正风走到群雄身前,满脸堆欢,揖请各人就座。 无人肯座首席,居中那张太师椅便任其空着。 左首是年寿最高的六合门夏老拳师,右首是丐帮副帮主张金鳌。 张金鳌本人虽无惊人艺业,但丐帮是江湖上第一大帮,丐帮帮主解风武功及名望均高,人人都敬他三分。 第59章 五岳令旗 群雄纷纷坐定,仆役上来献菜斟酒。 米为义端出一张茶几,上面铺了锦缎。 向大年双手捧着一只金光灿烂、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放在茶几之上,盆中已盛满了清水,只听得门外砰砰砰放了三声铳,跟着砰拍、砰拍的连放了八响大爆竹。 在后厅、花厅坐席的一众后辈子弟,都涌到大厅来瞧热闹。 刘正风笑嘻嘻的走到厅中,抱拳团团一揖。 群雄都站起还礼。 刘正风朗声说道:“众位前辈英雄,众位年轻朋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实是脸上贴金,感激不尽。” “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各位想必已知其中原因。兄弟已受朝廷恩典,做一个小小官儿。此后,以免在江湖和公事上左右为难,索性金盆洗手,退出武林。” “刘某邀请各位到此,乃是请众位好朋友作个见证。以后各位来到衡山城,自然仍是刘某人的好朋友,不过武林中的种种恩怨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了。” 说着又是一揖。 群雄早已料到他有这一番说话,只是都觉得不甚光彩。 一个武林中有名有姓的高手,如今竟然通过行贿做了一个小小的参将,岂不是有损衡山派的颜面。 难怪今日莫大先生没来。 五岳剑派近年来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生得人钦仰,刘正风却做出这等事,一遇到升官发财,还不是巴巴的向官员磕头?看五岳剑派以后有何脸面提‘侠义’二字。 不过这些都是众人心中的小心思。 刘正风金盆洗手,是他个人的私事,退一步说,也是五岳剑派内部的事,与他们有甚关系? 该吃菜吃菜,该喝酒就喝酒。 群雄一时间各怀心思,大厅上变得鸦雀无声,也有一些人说着一些‘急流勇退’‘大智若愚’‘从此尽享天伦之乐’之类的表面恭维话。 刘正风脸露微笑,见气氛差不多了,随后捋起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突然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慢!” 刘正风微微一惊,抬起头来,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 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 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许多人认得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刘正风躬身说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那汉子道:“弟子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的意旨,请刘师叔恕罪。” 刘正风脸上虽然露出笑容,但语音已微微发颤,显然这件事来得十分突兀,以他如此多历阵仗之人,也不免大为震动。 手持令牌的嵩山派弟子又向天门道人、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人行礼,道:“嵩山门下弟子,拜见众位师伯、师叔。” 人群中,几人脸上神色各异。 岳不群早就料到此番不会如此平顺,左冷禅这几年野心大增,仗着五岳令旗在手,以五岳盟主之位着实干了一些‘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道事。 刘正风金盆洗手,往明处说,代表五岳剑派又少了一位一流高手,往暗处说,岂不是代表衡山派的一地位尊贵的长老还不如区区一个花钱买来的参将? 这等于在左冷禅面子上泼了一盆冷水。 更别说,里面还有另一层用意。 泰山派已明面上倒向了左冷禅,华山派和恒山派向来亲近,隐隐有结盟之意,只有衡山派势单力薄看似中立。 如果能借助刘正风金盆洗手一事趁机敲打一番,会不会让莫大先生改变立场,偏向于左冷禅? 与岳不群心思复杂不同,定逸师太是单纯的只想到了第一层,“你师父出来阻止这件事,那是再好不过了。我说呢,咱们学武之人,侠义为重,在江湖上逍遥自在,去做甚么劳什子的官儿?” 天门道人则驻足旁观一声不吭。 唯有刘正风,面色一改之前的轻松豁达,隐隐有了一股悲愤之意,“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中的正气,遇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不过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规矩,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约束。请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 说着走向金盆。 嵩山派弟子身子一晃,抢着拦在金盆之前,右手高举锦旗,说道:“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 刘正风眼中精光一闪,“刘某金盆洗手喜筵的请柬,早已恭恭敬敬的派人送上嵩山,何以事先不加劝止?直到此刻才发旗令拦阻,那不是明着要刘某在天下英雄之前出尔反尔,叫江湖上好汉耻笑于我?” 一时间,场面上局势剑拔弩张。 刘正风一方硬要洗手,嵩山派弟子一方手持五岳盟主令牌,强行阻止,倒让前来的宾客看了个目不暇接。 只是此事乃五岳剑派内部的私事,众人吃瓜归吃瓜,可不敢有半句评论,以免被人听见,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就在局面僵持之际,大厅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隐隐有女眷的争吵声传来。 刘正风转头一看,发现刘府的家眷正被几个身着黄衫的嵩山派弟子押着向大厅外走来,其中有他的妻子、女儿、还有几个儿子也在其中。 这一看,直接让刘正风勃然大怒,“哪一个大胆狂徒到我家来撒野,居然敢对我家眷无礼?” 领头的一名黄衫弟子傲然的回道:“奉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眷属,不许走脱了一人。” 此言一出,大厅上群雄人人为之变色。 刘正风更是气的胸脯呼呼直喘,浑身上下发抖,看向那几名黄衫弟子的眼中已经有了杀意。 只是他并不清楚此番嵩山派为了阻止他金盆洗手,来了多少名弟子。 就在刘正风愣神的功夫,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人齐声喝道:“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 几十人的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声既响亮,又是出其不意,群雄都吃了一惊。 但见屋顶上站着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黄衫。 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在一千余人之中,谁都没有发觉。 定逸师太第一个沉不住气,大声道:“这……这是甚么意思?太欺侮人了!” 先前手持令牌的嵩山派弟子又道:“定逸师伯恕罪。我师父传下号令,说甚么也得劝阻刘师叔,不可让他金盆洗手,深恐刘师叔不服号令,因此多有得罪。” 围住刘正风家眷的十几名嵩山派弟子此时齐齐将刘府家眷推到了前厅,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持匕首,抵住刘府家眷的了后心。 这已经不是在单纯的侮辱人了,而是以刘府家眷的性命威胁刘正风。 后者脸色短短时间内变了几变,他望向大厅中的满院宾客,暗中估计了一下双方实力,若只是这几十名嵩山派弟子,单凭他刘正风和门下弟子就能拿下来。 何况还有各路英雄豪杰在场。 谅对方不敢胡来。 这般一想,刘正风的一双手再次伸向金盆,同时朗声向大厅中的众人说道:“众位朋友,非是刘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师兄竟然如此相胁,刘某若为威力所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左师兄不许刘某金盆洗手,嘿嘿,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 “且慢!” 靠得近的几名嵩山派弟子见用言语无法阻挡,只得仓促之间动手,可惜被刘正风三下五除二打落在地。 在场的嵩山派弟子齐齐一愣,一时间再也无人敢上前。 站在他儿子身后的嵩山弟子却叫道:“刘师叔,你不住手,我可要杀令公子了。” 刘正风回过头来,冷冷的盯了他一眼,“今日天下英雄在此,你胆敢动我儿一根寒毛,你数十名嵩山弟子尽皆身为肉泥。” 第60章 剑拔弩张 此言并未危言耸听。 这嵩山弟子倘若当真伤了他的幼子,定会激起公愤,群起而攻,嵩山弟子那就难逃公道。他一回身,双手又向金盆伸去。 眼见这一次再也无人能加阻止,突然间银光闪动,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 刘正风退后两步,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那暗器打在金盆边缘,金盆倾倒,掉下地来,呛啷啷一声响,盆子翻转,盆底向天,满盆清水部泼在地下。 同时黄影晃动,屋顶上跃下一人,右足一起,往金盆底踹落,一只金盆登时变成平平的一片。 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刘正风识得此人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第四师弟费彬,一套大嵩阳手武林中赫赫有名,瞧情形嵩山派今日前来对付自己的,不仅第二代弟子而已。 金盆既已被他踹烂,金盆洗手之举已不可行,眼前之事是尽力一战,还是暂且忍辱? 刹那间各种念头在脑中转了一圈,刘正风很快稳住心态,看向大厅四方,以求助的语气道:“嵩山派虽执五岳盟旗,但如此咄咄逼人,难道这里千余位英雄好汉,谁都不挺身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费彬微微一笑,说道:“刘师兄何须出言挑拨离间?此乃我们五岳剑派自家事,为了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费某前来相求刘师兄不可金盆洗手。” 此言一出,大厅中再次哗然一片。 群雄皆想不到,这刘正风是否金盆洗手,怎么会和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相关? 刘正风接口道:“费师兄此言,未免太也抬举小弟了。刘某只是衡山派中一介庸手,儿女俱幼,门下也只收了这么八九个不成材的弟子,委实无足轻重之至。刘某一举一动,怎能涉及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 费彬向四周拱了拱手,“这件大阴谋倘若得逞,不但要害死武林中不计其数的同道,而且普天下善良百姓都会大受毒害。各位请想一想,衡山派刘三爷是江湖上名头响亮的英雄豪杰,岂肯自甘堕落,去受那些肮脏狗官的龌龊气?刘三爷家财万贯,哪里还贪图升官发财?这中间自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群雄想了想,均觉得这话倒也有理。 以刘正风的为人,去做这么一个小小武官,实在太过不伦不类。 刘正风不怒反笑,“费师兄,你要血口喷人,也要看说得像不像。嵩山派别的师兄们,便请一起现身罢!” 只听得屋顶上东边西边同时各有一人应道:“好!” 黄影晃动,两个人已站到了厅口,这轻身功夫,便和刚才费彬跃下时一模一样。 站在东首的是个胖子,身材魁伟,定逸师太等认得他是嵩山派掌门人的二师弟托塔手丁勉,西首那人却极高极瘦,是嵩山派中坐第三把交椅的仙鹤手陆柏。 这二人同时拱了拱手,道:“刘三爷请,众位英雄请。” 丁勉、陆柏二人在武林中都是大有威名,群雄都站起身来还礼,眼见嵩山派的好手陆续到来,各人心中都隐隐觉得,今日之事不易善罢,只怕刘正风非吃大亏不可。 这一下,更不敢有人插话了。 反而是直性子的定逸师太十分不忿,还在帮刘正风说话,“刘贤弟,你不用担心,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别瞧人家人多势众,难道咱们泰山派、华山派、恒山派的朋友,都是来睁眼吃饭不管事的不成?” 天门道人继续眼观鼻鼻观心,依然不为所动,倒是岳不群眼中目光闪了闪,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之前在房中养伤的令狐冲,也在岳灵珊的帮扶下,悄悄地出现在人群后。 他原先被田伯光和余沧海打伤,在群玉院中外敷天香断续胶,内服白云熊胆丸,回刘府后,又被岳不群喂服了小还丹,还用内力帮他疏导了一下,此时一身内伤也恢复的七七八八。 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此时望着院中剑拔弩张的局面,只是用手在怀中轻轻摸了摸,似乎准备掏出什么东西。 旁边的岳灵珊盯着院中的嵩山派和刘正风几人,满脸的担忧,“大师兄,嵩山派的人似乎不肯绕过刘正风师叔,你说一会会不会打起来?” 令狐冲心不在焉的回道:“也许会。” 岳灵珊又看了看被人押送在院中的刘府家眷,再次担心的问道:“刘正风师叔似乎和嵩山派的人有什么矛盾,但这和刘府家眷何干?一会嵩山派的人该不会杀了刘府家眷?” 令狐冲愣了愣,再次摸了摸怀中,“你放心,此事与刘府家眷无关,若嵩山派的人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自有人会出头的。” 令狐冲说完望了望岳不群方向,也不知心中在想写什么。 两人的这一番对话被附近的陈松听了个全。 至于令狐冲怀中放着什么东西? 陈松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一会若这令狐冲冲出去当愣头青,他要不要见机行事? 陈松悄悄观察了一下场中形式,嵩山派这边来了20多名第二代弟子,但第一代的十三太保只来了三人,分别是大嵩阳手费彬,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 若比照场上的双方实力,明面上看嵩山派占据优势,但陈松知道后续的剧情发展,嵩山派屠了刘府满门,即便占据了‘正邪不两立’的政治正确,但在人心上已经处于失道者寡助的地步。 正是刷一波声望的好时机。 为了完成任务,除了提升华山派的硬实力外,软实力(声望)方面,也要抓紧一切机会提升。 眼前这一机会,不正是天赐良机吗? 岳不群担心过早当出头鸟,容易被嵩山派打压,但陈松却不怕,因为咱后山有人。 就算是眼前的实力,嵩山派也不占优。 刘正风可以单挑一名十三太保,他陈松也能搞定一人,剩下的一人,要么交给岳不群,要么交给魔教长老曲洋,对方说不定此刻早就埋伏在附近。 万一不行,还有暗中的莫大先生。 原着中,莫大先生暗中出手,一人就杀掉了一名十三太保。 刘正风虽与莫大先生不和,但这是自家兄弟的事,你左冷禅仗着五岳盟主的身份,强行杀鸡给猴看,屠杀刘正风满门,已经触犯了莫大先生的逆鳞。 至于剩下的嵩山派第二代弟子,自有现场的华山派弟子和刘正风门下弟子对付,对了,最好别让定逸师太受伤,将恒山派的人也留在场上。 陈松顷刻间已经想好了最佳出手的时机。 刷声望装逼嘛,令狐冲会,他陈松自然也会,这次不但要好好装一波,而且还要将令狐冲身上的风头全部抢回来,更要逼迫岳不群提前选边站,亮出自己的立场。 第61章 义之所在 “定逸师太有所不知,左盟主吩咐了下来,要我们向刘师兄查明,刘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甚么勾结?” “设下了甚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此言一出,群雄大惊。 魔教和白道中的英侠势不两立,双方结仇已逾百年,缠斗不休,互有胜败。 这厅上千余人中,少说也有半数曾身受魔教之害,有的父兄被杀,有的师长受戕,一提到魔教,谁都切齿痛恨。 五岳剑派所以结盟,最大的原因便是为了对付魔教。 魔教人多势众,武功高强,名门正派虽然各有绝艺,却往往不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更有“当世第一高手”之称,他名字叫做“不败”,果真是艺成以来,从未败过一次,实是非同小可。 群雄听得费彬指责刘正风与魔教勾结,此事确与各人身家性命有关,本来对刘正风同情之心顿时减少了一半。 刘正风正色道:“在下一生之中,从未见过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一面,所谓勾结,所谓阴谋,却是从何说起?” 陆柏突然在旁边插话道:“刘师兄,这话恐怕有些不尽不实了。魔教中有一位护法长老,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刘师兄是否相识?” 刘正风本来十分镇定,但听到他提起“曲洋”二字,登时变色,口唇紧闭,并不答话。 那胖子丁勉自进厅后从未出过一句声,这时突然厉声问道:“你识不识得曲洋?” 他话声洪亮之极,这七个字吐出口来,人人耳中嗡嗡作响。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材本已魁梧奇伟,在各人眼中看来,似乎更突然高了尺许,显得威猛无比。 刘正风仍不置答,数千对眼光都集中在他脸上。 各人都觉刘正风答与不答,都是一样,他既然答不出来,便等于默认了。 过了良久,刘正风点头道:“不错!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识得,而且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 霎时之间,大厅中嘈杂一片,群雄纷纷议论。 刘正风这几句话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各人猜到他若非抵赖不认,也不过承认和这曲洋曾有一面之缘,万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魔教长老是他的知交朋友。 费彬脸上现出微笑,“你自己承认,那是再好也没有,大丈夫一人作事一身当。刘正风,左盟主定下两条路,凭你抉择。” 刘正风宛如没听到费彬的说话,神色木然,缓缓坐了下来,右手提起酒壶,斟了一杯,举杯就唇,慢慢喝了下去。 群雄见他绸衫衣袖笔直下垂,不起半分波动,足见他定力奇高,在这紧急关头居然仍能丝毫不动声色,那是胆色与武功两者俱臻上乘,方克如此,两者缺一不可,各人无不暗暗佩服。 费彬朗声说道:“左盟主言道:刘正风乃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时误交匪人,入了歧途,倘若能深自悔悟,我辈均是侠义道中的好朋友,岂可不与人为善,给他一条自新之路?” “左盟主吩咐兄弟转告刘师兄,你若选择这条路,限你一个月之内,杀了魔教长老曲洋,提头来见,那么过往一概不究,今后大家仍是好朋友、好兄弟。” 众人听了都觉得这个条件很正常。 自古正邪不两立,左盟主要刘正风杀了曲洋自明心迹,并不过分。 皮球一下子又踢到刘正风这边来。 只见刘正风俩上闪过一丝凄凉的笑容,缓缓说道:“曲大哥和我一见如故,大多数时间只是在研讨音律,他是七弦琴的高手,我喜欢吹萧,二人相见,总是琴萧相和,武功一道,从来不谈。” 说到这里,刘正风微微一笑,“各位或者并不相信,然当今之世,刘正风以为抚琴奏乐,无人及得上曲大哥,而按孔吹萧,在下也不作第二人想。” “曲大哥虽是魔教中人,但自他琴音之中,我深知他性行高洁,大有光风霁月的襟怀。刘正风不但对他钦佩,抑且仰慕。刘某虽是一介鄙夫,却决计不肯加害这位君子。” 群雄越听越奇,万料不到他和曲洋相交,竟然由于音乐。 有的人不信,又见他说得十分诚恳,实无半分作伪之态,均想江湖上奇行特立之士甚多,自来声色迷人,刘正风耽于音乐,也非异事。 对衡山派底细了解一些的人又想,衡山派历代高手都喜音乐,当今掌门人莫大先生外号“潇湘夜雨”,一把胡琴不离手,有“琴中藏剑,剑发琴音”八字外号。 刘正风由吹萧而和曲洋相结交,自也大有可能。 费彬道:“你与曲魔头由音律而结交,此事左盟主早已查得清清楚楚。” “魔教惯会使用一些卑鄙的伎俩,他见我们五派合一,难以抵挡,并想方设法从中破坏,挑拨离间,那曲洋正是魔教派过来的细作,刘师兄到了此时还不醒悟?” 费彬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便是先前帮刘正风说话的定逸师太,也开始劝他,“费师弟此言不错。魔教的可怕,倒不在武功阴毒,还在种种诡计令人防不胜防。” “刘师弟,你是正人君子,上了卑鄙小人的当,那有甚么关系?你尽快把曲洋这魔头一剑杀了,干净爽快之极。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千万不可受魔教中歹人的挑拨,伤了同道的义气。” 一直未出声的天门道人也开口道:“刘师弟,你只须杀了那姓曲的魔头,侠义道中人,谁都会翘起大拇指,说一声衡山派刘正风果然是个善恶分明的好汉子。” 刘正风并不置答,目光落到岳不群脸上,“岳师兄,你是位明辨是非的君子,这里许多位武林高人都逼我出卖朋友,你却怎么说?” 岳不群想了想,刘正风已经承认与魔教长老曲洋结识,且结为知己,此事已犯了大忌。 但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担心左冷禅对付完衡山派后,将目光落在华山派身上。 此时若能帮刘正风说一句话,莫大先生知道后如何不顾及他岳不群的人情,到时若左冷禅打压华山派,也好将衡山派引为助力。 至于刘正风占不占理,则看你如何说了。 “从左盟主的立场看,刘师兄结识魔教长老,不该,但我辈都是江湖中人,为朋友两肋插刀,此乃义之所在,既然刘师兄觉得曲洋是你的朋友,那么我在这里问一问刘师兄。” “当你满门家眷遇到危险时,当你自辩不及身处危险中时,你的这位朋友他又在哪里?” “你把他当朋友,他当你是朋友吗?” 岳不群话音一落,竟赢得满堂喝彩。 短短数句,将大义和义气之间的矛盾点了出来,那么,问题又抛回来了。 若曲洋见死不救,则代表刘正风的这个‘义气’只是一厢情愿,或者压根不成立,若曲洋此时现身,虽然做实了刘正风与他结交的事实,但从某方面也证明了曲洋认可刘正风这个朋友。 朋友有难,自然是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届时不管刘正风如何选择,至少都选对了一半,毕竟现场的武林中人都是有血有肉的汉子,为了朋友之义,而一时间忽略了正邪之义,也是情非得已情有可原。 刘正风听了岳不群的回答后,一时间也没吭声,只是叹了口气,待人声稍静,这才缓缓说道:“在下与曲大哥结交之初,早就料到有今日之事。” “因此才出此下策,今日金盆洗手,想要遍告天下同道,刘某从此退出武林,再也不与闻江湖上的恩怨仇杀,只盼置身事外,免受牵连。去捐了这个芝麻绿豆大的武官来做做,原是自污,以求掩人耳目。哪想到左盟主神通广大,刘某这一步棋,毕竟瞒不过他。” 众人再次恍然大悟,原来他金盆洗手,暗中含有这等深意。 这刘正风为了一个魔教的朋友,竟然不惜做到这种地步,这种‘朋友之义’实在让人叹服。 不知不觉中,舆论又转到了刘正风这边。 第62章 华山弟子多侠义之辈 费彬一众嵩山派人也听到了大厅中群雄的议论声,脸色悄悄变了变,都怪岳不群一番回答歪了楼,带偏了话题。 他们决定不在给刘正风机会,直接逼迫他做出选择。 费彬悄悄使了个眼色,挟持刘府家眷的几名嵩山派弟子齐齐将短刀对准了家眷的后背。 “刘师兄,你只需回答我,愿不愿意接受左盟主给你的第一条选择,杀了魔教长老曲洋?” 刘正风昂着头傲然的回答道:“刘某是绝对做不出这种杀害朋友的事。” “好,那我现在就传达左盟主给你的第二条选择,若刘正风不愿杀曲洋,那我们就只得清理门户了。” 随后一声令下,“动手。” 挟持刘府家眷的嵩山派弟子早就做好准备,只需将手中长刀往前一递,刘府的这些家眷断无活命的可能。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站出来一个人,“且慢。” 众人一看,发现这人是华山派的令狐冲。 令狐冲作为华山首徒,这几年陆续在江湖行走,也算略有薄名,费彬当下就认出他来,“令狐冲,此事与你何干?还不快退回去?” “你师傅都未开口,你就别出来凑热闹了,以免惹祸上身。” 费彬名义上是在呵斥令狐冲,实则一双眸子频频落在岳不群身上,言语中赤裸裸的威胁之意。 他下意识的以为令狐冲是受了岳不群授命,出来捣乱。 不仅是他,便是在场的其他豪杰,都以为令狐冲是受了岳不群指派。 不然如此重要的场合,一个二代弟子如何敢出头? 别人怎么想不知道,但此时的岳不群心中早已冒出一万头草泥马,他一向善于隐忍,讲究低调,绝对不去在如此场合触碰左冷禅逆鳞,以免为华山派招惹上麻烦。 先前在旁边敲了几下边鼓已是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这令狐冲莫非被猪油糊了心? 尽给自己添麻烦。 岳不群却不好出头,只能拿眼神狠狠斜了自己女儿一眼。 “大师兄,你身上还有伤,快随我回去休息。” 岳灵珊面色十分复杂,望向令狐冲的目光中既有敬佩,也有哀求。 她比岳不群更清楚令狐冲性格,料想令狐冲肯定是看不惯嵩山派乱杀无辜,拿刘府家眷开刀,这才忍无可忍出去讨个公道。 “令狐冲,还不退回去?看在你师傅面子上,我可以不和你计较。” 费彬见岳不群并没有出来制止令狐冲,愈发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心中也渐渐来了气。 此番任务嵩山派不仅来了20多名二代弟子,一代好手也来了三人,为了防止意外情况发生,带足了人手。 在加上这里又是衡山派的主场。 只要现场的其他门派好手不添乱,完成任务绰绰有余。 费彬的语调一变,现场的嵩山派弟子马上明白过来,分出2名2代弟子围住了令狐冲。 令狐冲转头向着岳不群和岳灵珊的方向瞥了一眼,在岳不群阴沉的脸上略过,又向一脸担忧的岳灵珊递过去一个放心的目光,最后视线落在大厅中的群雄身上。 令狐冲对着群雄拱了拱手,“各位英雄好汉,我是华山派弟子令狐冲。” “我之所以选择此时站出来,只为了说一句公道话,办一件忠义事。” “我自幼被我师傅师娘收养,在华山派长大,师傅师娘不仅教会了我武功,也教会了我做人的道理,我打小听到的就是自古正邪不两立,魔教中都是杀人的魔头,而我正派人士都是侠义心肠的好汉。” “令狐冲也深以为然,那么问题来了,嵩山派费彬师叔如此做派,动不动就以刘师叔家眷性命威胁,此举还算是正派人士的风格吗?与那魔教魔头何异?” 令狐冲说完再次拱了拱手,脸上表情写满了坚毅,目光如同拷问一般落在当事人费彬身上。 而下方的群雄也被令狐冲的话语吸引,随即纷纷议论起来。 江湖中无时无刻不充满了腥风血雨,但众人大部分情况下都遵守一个最基本的原则,那就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祸不及妻儿。 和‘正邪不两立’一样,这条准则也是悬在众人心头的大义,若令狐冲说的没错,那么错的就是嵩山派的人。 左冷禅携五岳剑派盟主之位,一言不合对门下师兄弟的家眷生杀予夺,明显不符合江湖道义。 话虽如此,但此时场上的形式已一触即发,谁也不敢为了区区一个‘公义’当面触碰嵩山派的怒火。 公义有时候价值千金,有时候又一文不值。 对于令狐冲的这句公道话,众人只能在心中默默认同,同时赞扬一声,“这位少侠不畏强暴,有一颗侠义心肠。” 也仅此而已。 “令狐冲,给脸不要脸,给我拿下。” 这一番话,彻底激怒了费彬等人,他直接大手一挥,几名嵩山派弟子持剑向令狐冲攻去,打算擒拿下令狐冲后在找岳不群要说法。 令狐冲的出现,一下子冲淡了刘正风所承受的巨大压力,连带着他的家眷也由立即执行的死刑变成了限期死缓。 众人视线不约而同落在令狐冲身上,看看他能在2名嵩山派弟子的联手攻击中坚持多久。 作为华山派大弟子,单对单令狐冲自然能轻而易举战胜一名嵩山派弟子,但此时对方是双人夹攻,而且令狐冲身上的伤还未好利索,双方三人战在一起后,令狐冲左突又挡,也仅仅只是占据上风。 不过令狐冲却是那种自幼洒脱不羁之人,就算面临如此窘境,也能保持乐观豁达的心态。 他瞅准一个机会,闪身来到一处酒桌前,操起桌面上的酒壶咕咕咕的倒了几口。 随后将酒壶一扔,叫道:“好酒,可惜太少不够喝。” 这一乐观心态顿时感染了不少大厅中的群雄,顿时有人解下自己腰间的酒壶,隔空扔了过去,“令狐少侠,我这里还有一些酒,你且试试合不合胃口。” 令狐冲百忙之中抽空接过酒壶,隔空对着众人道了一声谢,直把嵩山派的费彬等人看得咬牙切齿。 “你们没吃饭吗?两个人都拿不下一人,给我在上2人。” 顿时又有两名嵩山派弟子持剑加入战场,令狐冲原本轻松的脸色也跟着变了,在那两名嵩山派弟子未加入之前,抽空闪身到刘正风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隔空扔了过去。 “刘师叔,我受一位恩人所托,将这宝物亲自交付给你。” “如今令狐冲不负所托,完成了恩人交代的事情,妙哉。” 刘正风接过卷轴一看,脸色随即激动的通红,这卷轴上写着一首新鲜出炉的曲子,取名笑傲江湖。 正是他先前和好友曲洋约好的曲目,没想到一段时间未见,对方已经谱好了曲子。 “好好,令狐师侄好担当,难怪在江湖上落下个华山弟子多侠义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刘正风连道了两声好,言语中也是意有所指。 他的好友曲洋先前与他通信时曾交代过,在路上救了一名华山派弟子,并委托他将曲子送过来。 此番刘正风落了个四面楚歌的不利局面,连自己的家眷也无辜受牵连,原本以为那名华山派弟子要爽约了,没想到对方和他一样,也是义之所在,在所不惜。 在如此局面下勇敢的站了出来,让刘正风看到了同道之人的影子。 第63章 令狐冲会的,我也会 因为令狐冲的突然冒头,让场面上的局势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令狐冲在4名嵩山派弟子的围攻下也变得岌岌可危。 而现场的3名嵩山派1代弟子,除了费彬依旧盯着刘正风外,另外两人则偷偷将目光落在岳不群身上,谨防他暴起发难突然下场。 伪君子岳不群,最擅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就算他在其他人眼中时时表现得彬彬有礼,对左冷禅恭恭敬敬服服帖帖,但嵩山派对这号人物一样很提防。 否则令狐冲为何突然下场? 你要说没岳不群的指使,谁尼玛信? 人群中,陈松悄悄观察了一下任务面板。 没想到经令狐冲的这一番装逼行为,原本华山派的声望居然从101点上涨到150点,陈松看了看现场的几百江湖人士,似乎找到了迅速提升华山派声望的诀窍和捷径。 不就是装逼嘛? 令狐冲会的,他也会啊! “掌门,借一步说话。” 陈松眼见令狐冲坚持不了多久,最后还是得岳不群下场收拾烂摊子,为了能和岳不群步调一致,连忙将岳不群拉到了原本属于华山派弟子的队伍中。 迅速附耳过去。 “师傅,你觉得嵩山派今天的这一处,意欲何为?” 岳不群一脸诧异的瞥了瞥旁边的这位华山派千里驹,不明白对方为何问这么明显的道理。 左冷禅大费周章来这么一出,除了彰显他五岳剑派盟主的权势外,不就是想借机敲打一下衡山派吗? 同时杀鸡给猴看。 至于这个看戏的猴儿是谁? 你可以理解为莫大先生,也可以理解为不同意五派合一的恒山派和华山派。 你若是真信了费彬口中‘为了武林安危着想,斩断魔教爪牙的渗入’那就太天真了。 岳不群双目闪了闪,直接了当的问道:“松儿,你究竟想说什么?” 陈松见岳不群明白了他的用意,索性开诚布公道:“凡是不同意五派合一的都是左冷禅的敌人,敲打完衡山派,下一个就轮到我们华山派了。” 岳不群嘴角抽了抽,暗暗摸了摸被他藏在怀中的葵花宝典秘籍,这个道理他何尝不明白。 然而现在实力不如人,华山派还很弱小,还需要猥琐发育的时间,他能有什么办法? 陈松又指了指在场的令狐冲和刘正风,“所以,反正逃不脱,不如趁机装一波比……哦不对,不如将大师兄和刘师叔保下来。” “刘师叔不是早就和衡山派貌合神离了吗?嵩山派容不下他,衡山派不保他,我们华山派后山那么大,总能容得下刘师叔一家。” 岳不群双眼一眯,瞬间懂了。 并不是他智商不如人,而是之前一直夹着尾巴做人,患得患失犹犹豫豫,明知左冷禅早晚会针对华山,潜意识中总希望这个时间再晚一点。 此番身在局中,直接被陈松用一杆长枪捅破了那层心怀侥幸的窗户纸,眼前一下子豁然开朗。 岳不群目光落在场上的费彬等三人身上,显然在评估现场的双方实力。 陈松再次戳了戳岳不群胳膊,悄悄将嘴唇往恒山派方向撇了撇。 潜台词很明显,费彬等一代弟子三人,我方有刘正风和定逸师太,在加上你,完全不虚。 至于现场的20多名嵩山派二代弟子,我华山派弟子加上恒山派弟子和刘正风的本门弟子,人数上也不弱。 岳不群原本犹豫的神情瞬间坚定下来,作势就要下场。 陈松又拖住他胳膊,大义凛然的回道:“杀鸡焉用牛刀,掌门先去和恒山派的人通通气,等徒儿下场探探对手实力先。” 岳不群脸上瞬间涌现出一丝难得的感动之色。 相比之吃里扒外尽给华山派惹麻烦的令狐冲来说,陈松近段时间表现得实在太完美了,有时候不怕你不好,就怕拿出来和人比较。 在这么一瞬间,岳不群甚至想将深藏在心中的下代掌门候选人的位置调换一下。 不过令狐冲自幼被他们养大,最后还是感情因素占据上风。 想到这里,岳不群内疚的拍了拍陈松肩膀,师徒二人对视了一下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场中,令狐冲左支右挡眼看就要被擒拿下,华山派弟子方向又奔出一人,“大师兄,我来助你。” “嵩山派假借五岳令旗和左盟主口令,名义上是为武林铲除魔教奸细,实则是在借机削弱衡山派实力,将五派死死控制在手中。” 陈松刚一下场,先来一记嘴遁。 费彬脸色巨变,张嘴回击道:“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小辈,信口雌黄。” “口口声声五派之间同气连枝,如今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连刘师叔的家眷都要杀掉?这就是为了武林着想?” “分明是想借机兼并五派,如此禽兽行径,我华山派第一个不答应。” 做戏做全套,令狐冲为报恩挺身而出,陈松则为自己的出师有名找了一个合适的借口,他此番出来是为了救刘府无辜的家眷。 是看不下去嵩山派连同门手足都要杀掉的凶残。 这般行为与魔教妖人何异? 费彬一时间鼻子都快气歪了,伪君子岳不群门下的华山派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吗? “二师兄,你先去击毙这个狂徒,盟主的威名岂容他玷污。” “还请三师兄在一旁压阵,谨防宵小捣乱。” 费彬这一声是直接向托塔手丁勉说的,后者是嵩山派左冷禅的二师弟,费彬则排第四,仙鹤手陆柏排第三。 之前4名嵩山派二代弟子联手到现在还擒拿不住令狐冲,而现场的2代弟子既要看住刘府家眷,还要维护现场持续,人手明显有些不够用了。 关键是,他不想再拖了。 先前陈松一记嘴遁,直接说中了左冷禅心事,陈松在他心中已经上了死亡名单,此子必须除掉。 为此,费彬直接动用了2名一代弟子,由托塔手丁勉去击毙陈松,仙鹤手陆柏则在一边盯着,谨防岳不群入场。 他则继续盯着刘正风,可谓考虑的十分周密。 陈松目光落在眼前这名身材魁梧的大胖子丁勉身上,原着中他一掌就击伤了定逸师太,既然敢自称为托塔手,显然一身功力都在双手上。 是一个比宁中则和木高峰还难缠的对手。 第64章 岳掌门教导有方啊 不过他陈松也是早有准备。 除了之前备好的软甲和外层的乌龟壳外,修炼进度越来越高的混元功和lv2铁布衫也可以作为依仗。 但在华山上见识了宁中则的内功后,陈飞对这些内功大成者十分忌惮。 仅凭以上这些,还不足以给陈松十足的信心,他的信心来源于须弥空间中的一件宝贝,只是这件宝贝具备跨时代的意义,被他当做最后一件底牌,无法显露在众人面前。 所以,他必须将对方引走,另寻一个决斗地点。 “我华山虽在江湖一向不显实力,但满门正气,嵩山派以大欺小,借魔教为借口欲屠杀同门刘师叔满门,此等行为与那禽兽何异?” “如今满院子的英雄好汉,却无一人敢当面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你们不敢,我华山弟子敢。” “纵然身死道消,也没白在江湖上走一遭。” “狗贼?可敢与我单打独斗?” 陈松声嘶力竭的一番大吼,一时间将满院的江湖豪杰震得鸦雀无声,不等大胖子丁勉反应过来,陈松率先向门外跑去。 临走前,他回头向岳不群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陈松话中的一句狗贼,算是直接与嵩山派众人撕破了脸,最后竟不知天高地厚的要与大胖子丁勉单挑,院中众人一时间既觉得羞愧,又暗暗佩服陈松的勇气,却没有一人敢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人家话中已经挑明了,此番将以自己的性命来唤醒众人,牺牲自己,只为了心中的大义,只为救下刘正风满门无辜的家眷,这是何等的侠义? 何等的英雄气概。 院中众人不约而同的受到了或多或少的触动,宛如精神上受到了一层洗礼。 再次看向陈松渐渐远去的身影时,竟有了一种‘华山弟子多侠义’的觉悟。 前有令狐冲不畏强权,现有陈松不怕牺牲,这华山派的二代弟子都是如此优秀吗? “岳掌门,没想到你平日如此教导门下弟子,华山派门风高洁,不愧为武林的名门正派,让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 “费彬,你们五岳剑派一向同气连枝,我们这些外人原本不应该干涉你们五派之间的事,但此番拿刘府家眷开刀的行径已突破了江湖底线,还望你们及时收手,莫要坏了正派之间的团结。” 原本一副看戏表情的群雄隐隐间开始骚动起来。 领头的费彬一看局势有失控的迹象,顿时跃上酒桌,大吼一声,“将盟主的五岳令旗竖起来。” “见令旗如见盟主。” 顿时就有两名举着令旗的嵩山派弟子将令旗对着院中群雄晃了晃,院中越来越大的议论声瞬间又被压了回去。 费彬趁热打铁的解释道:“我们此番是奉了左盟主的命令前来追究刘正风与魔教长老曲洋互相勾结一事,是非曲直我们自会调查清楚,我可以向各位承诺,在查明真相之前不会伤害刘府家眷性命,还请诸位稍安勿躁。” “不过我在这里也要强调一句,今日之事,是我们五岳剑派的内部事宜,还请江湖上的其他兄弟勿要插手,勿要多言,否则事情传回去后,说不得左盟主届时会亲自上门找诸位讨教一番。” 费彬看似在解释,实则在威胁。 果然,先前称赞岳不群教导有方,质疑嵩山派行径的几个带头人瞬间低下头缩了回去,并不是这些人怕了左冷禅或者实力不如嵩山派,而是趋利避害的本能起了作用。 反正刚才跟着嚷嚷了几声,也算是对华山派和刘正风的一种精神声援了。 感动归感动,犯不着为自己和门派惹祸上身。 嵩山派虽能堵住众人的嘴,但堵不住众人的心,此事一过,华山弟子多侠义的美誉估计会传遍整个江湖。 费彬见镇住了院中的吃瓜群众,随后向托塔手丁勉递过去一个隐晦的眼色,后者面色一变,迎着陈松离开的路径追了上去。 丁勉此刻的内心也是憋屈异常,作为左冷禅的二师弟,丁勉在嵩山派的实力至少能排进前3,岳不群都不敢如此小看他,今天居然被一华山2代弟子当众藐视。 若不提着对方的头颅来洗刷自己遭受的藐视,以后还能在江湖上立足? “这华山派,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只要岳不群敢跳出来,今日必让他华山派有来无回。” 丁勉气喘吁吁的迎着院子追了出去,刚出门就见陈松站在前方20米远的地方等着他,这一下让他更气愤了。 丁勉话不多说,直奔着对方而去。 院中除了20多名嵩山派弟子外,还有费彬和仙鹤手陆柏,除此之外,还有一记左冷禅安排的后手,丁勉虽不确定这后手是什么,但隐隐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被左冷禅网罗的旁门左道高手可不少。 院中岳不群就算与恒山派联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只等自己杀了这可恶的华山派弟子再说。 “丁胖子,今日定要你死无全尸。” 陈松见后者追出来,一面对着他勾了勾手指,一面以嘴炮继续拉仇恨,随后调头就跑。 两人一追一赶,很快钻入刘府周边的一处树林中。 起先丁勉还以为对方有什么埋伏,全程小心翼翼,他运用内力在周边倾听了一番,发现这树林周边只有陈松一个活物,这下彻底放了心。 “小子,你师傅岳不群也不敢如此轻视我,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依仗,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要和我单挑。” 丁勉一边狞笑着,一边将内力运到双掌之中。 除了深厚的内力外,丁勉体型高大,看着就给人一种压迫感,加上身怀巨力,托塔手的诨号就是这么来的。 单对单面对一名华山派的二代弟子,他实在找不出自己输掉的理由。 对面的陈松依旧不急不缓,立在原地将胸前的衣衫敞开,指着里面的一件软甲继续嘲讽道:“我知你内力深厚,但我这软甲也不是寻常之物,凭借它就可以抵挡你的一半内力,这就是我的底气。” 丁勉原本心中还有一些疑惑,此番见陈松将希望寄托在一件软甲上,这下彻底放下了防备。 只当陈松是个没多少江湖经验的雏鸟。 “既然你的依仗就是这件软甲,那么,你就去死。” 丁勉懒得同陈松废话,脚步一闪,直接冲了过去。 只需要1掌,就能将陈松毙于他的铁掌之下。 哪知当他身影刚冲到陈松面前时,后者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黑漆漆的暗器,那暗器手掌大小,还有一个中指长短的枪管。 “你居然有火器?” 丁勉行走江湖时,在那些朝廷官兵手上也见识过火器,只是那火枪不仅射程短,而且精度极差,威力也稀松平常。 对方手中的火器虽然枪管极短,还是被他一眼认了出来。 就这? 丁勉心中的最后一丝防备也没了。 随后小树林中连续响起了3声枪响。 第65章 一场乱斗 刘府大厅中,陈松对着群雄嘴遁时,岳不群已与定逸师太沟通完毕。 但因为费彬临时改口承诺不伤害刘府家眷,定逸师太刚萌生的反抗之意又临时缩了回去,只是承诺会看住天门道人,若泰山派弟子站嵩山派那边,她和恒山派弟子负责拖住泰山派众人。 定逸师太毕竟不是掌门,不管是气量还是胸襟都不如掌门定闲师太,在面临这种事关恒山派生死存亡的大决定时,往往会犹豫再三,选择一条折中或者中庸的路子。 因为恒山派与华山派不同,她们还有迂回的余地。 而华山派在令狐冲和陈松冲出去后,已经彻底堵死了所有退路。 就算岳不群此刻跪地投降,以左冷禅的心性,事后也定然不会绕过他。 “拼了。” 岳不群心中一片决裂,同时又有一股如释重负的轻松。 隐忍了这么久,在两个弟子连翻的冲动下,终于忍不住了。 他骤然拔出宝剑,刺向看守刘府家眷的几名嵩山派弟子。 “你们这些狗贼,竟对同门家眷下死手,简直不当人子。” “刘师兄,我来助你。” 既然要反,也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从这一点看,岳不群和陈松是同一类人。 先将刘府家眷解救出来后,刘府弟子才不会投鼠忌器,否则单凭华山派的五六名二代弟子是抵抗不了20多名嵩山派二代弟子的。 人数相差甚远。 噗嗤噗嗤。 短短几剑后,猝不及防的嵩山派弟子乱作一团。 当场就有两人被岳不群削断了握剑的手腕。 这一突发状况宛如一把发令枪,现场的刘正风门下弟子以及华山派弟子好似收到了命令一般,齐齐操起兵器与前厅中的嵩山派弟子捉对厮杀起来。 局面转眼间就失去了控制。 而前来见证刘正风金盆洗手的群雄见五岳剑派之间不顾同门之谊,互相厮杀,生怕连累到自己,连忙率领门下弟子退到了前院,将整个前厅让了出来。 “岳不群,你这个伪君子,竟以大欺小对着后辈弟子下手,我来领教你的紫霞神功。” 现场的三名嵩山派一代弟子中,仙鹤手陆柏主动找上了岳不群。 论内力他不如丁勉,论手段他不如费彬,在现场的三人中,仙鹤手陆柏只能排第三。 不过岳不群因为之前一直选择隐忍和藏拙,紫霞神功的名头虽然传的响亮,陆柏仍觉得自己胜算较大。 现场除了泰山派和恒山派外,唯一未动手的只有费彬和刘正风两人。 “刘正风,没想到你竟然和华山派勾结在了一起,你师兄莫大先生知道吗?” 费彬的一双眼睛也眯了起来。 局势演变成这样,委实出乎他的意料,不过此役若能拿下刘正风,在揭破岳不群的伪君子面目,也不算全无收获。 “华山弟子多侠义,若能逃过此劫,华山派将是我刘正风全家的恩人,此事与莫大先生和衡山派无关。” “费彬,我们手下见真章。” 刘正风看了一眼被解救出来的家眷,心中既感动,又大大松了一口气。 “动手。”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费彬当机立断将手指放在唇边一吹,距离此地十多米远的一处阁楼上突然窜出一个全身黑色紧身衣的剑客。 那剑客在空中翻了几翻,身如捕食的苍鹰一般临空刺了过来。 这才是左冷禅安排的一记后手。 能被他当成后手的,功力自然不差,若论取人性命的能力,这黑衣剑客还在三名嵩山派一代弟子之上。 “刘兄弟,我来助你。” 就在黑衣人刺向刘正风背后时,旁边的一处屋檐上,又跃下来一人。 此人戴着一个黑色斗笠,将整个头部罩在其中,使人看不清面相,同样是一身黑色服饰,直接拦腰将那名偷袭刘正风的黑衣剑客截住。 刘正风只是望了此人一眼,面色马上激动起来。 显然已经认出了来人。 “大哥,没想到我们也有并肩作战的一天,先出去再说。” 刘正风为了不让现场的其他人认出斗笠男身份,主动向外逃去,费彬和黑衣剑客马上追了出去。 树林中。 陈松收起手中的左轮手枪,将子弹补满后,再次收进须弥空间。 在进入笑傲副本之前,陈松利用铁血会的资源弄了一把手枪和几十发子弹,又临时抱佛脚训练了一段时间的射击。 他原本还准备打造一把方天画戟的,可惜须弥空间只有1平方米大小,压根放不下长约2米多的方天画戟,只得临时改变计划,除了在旅游街打包购买的几十本武学秘籍外,剩下的就是一些救急医药包和这把左轮手枪。 毕竟不是专业的枪手,在丁勉突然扑过来之时,心中一慌,射偏了一颗子弹。 剩下的两颗子弹一颗射中了丁勉的前胸,另一颗直接射在对方脑门上,后者在难以置信的神情中一命呜呼。 陈松看了看躺在地上如同一座小山一般早已嗝屁的丁勉尸体,一面叹气,一面将背后的长剑拔了出来。 他握着剑在丁勉脖子处比划了两下。 “我一向脚踏实地,勤勤恳恳练功,原想将混元功进度练到100后才下山,可惜你们都不给我时间。” 陈松顿了顿,直接拎着对方的发簪将这位死不瞑目的头颅割了下来,又用长剑在旁边刨了一个坑,将丁勉的尸体扔了进去,最后将泥土填平。 “其实我平生最瞧不起那些不讲武德,一言不合就以大欺小的人,动不动就耍偷袭,这样合适吗?那就不要怪我了。” “这几十颗子弹,原计划是给东方不败留着的,怪你运气不好咯。” 陈松缓了几口气,心中开始惦记刘府中的局势来。 他临走前瞪了岳不群一眼,通过眼神向岳不群传递过去一个信号,暗示对方第一时间将恒山派和定逸师太拖下水,也不知道这位便宜师傅读懂了他的良苦用心没。 陈松用提前割下来的长袍包住丁勉头颅,正准备离开树林,没想到附近陆续传来一阵破空声。 伴随而来的还有几声吆喝和打斗声。 陈松马上闭住呼吸,将收入须弥空间的左轮又掏了出来。 第66章 又见琴中藏剑 刘正风为了曲洋的身份不暴露在群雄面前,故意将黑衣人和费彬引了出来。 二人在前跑,二人在后追。 两拨人一前一后抵达小树林,距离陈松所在的地方只有不到20来米远。 “刘正风,你竟敢当众和魔教妖孽勾结,如今铁证如山,看你还能如何狡辩?” 费彬早就认出了被曲洋背在身后的那把七弦琴。 如今的费彬也是骑虎难下,左冷禅在出发前将此事全权交给他抉择,原本顺风顺水,只等那刘正风亲口承认,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华山派。 若此役拿不下刘正风,嵩山派的权威将会受到极大的打击,回去后左冷禅也会向他追责。 还好,左冷禅在出门前帮他安排了一个后手。 费彬瞥了瞥旁边的黑衣杀手,“你来对付魔教长老曲洋,可有把握?” 旁边的黑衣人是左冷禅安排的后手,是嵩山派在江湖上网罗的一旁门左道杀手,论内力不如费彬等三人,但若比杀人的手段,还远在三人之上。 黑衣人冷冷的瞥了一眼周边环境,附近树枝交错,正好适合伏击,其后目光落在对面的曲洋身上,自傲且冰冷的回道:“十息之间,取他狗头。” 费彬听后大喜,“好,动手。” 另一边,刘正风神色激动的抵住曲洋肩膀,“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和大哥一起并肩作战,就算死在这里,也无憾。” 曲洋则是一脸的内疚,“没想到因为我的事情,差点连累贤弟被灭门,都是我的罪过,你之前就应该答应左冷禅的第一个条件。” “大哥,此话休要再说,等熬过了此劫,我这便与你退隐江湖。” “好。” 两人对视了一眼,两双眸子中透露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斗志。 随后四人分别迎上了各自对手。 曲洋成名绝迹为黑血神针,一向讲究以快打快,凶险万分,不过此时的曲洋已到古稀之年,一身实力不如巅峰期的一半。 这也是黑衣剑客有把握在10息之间结束战斗的原因。 树林中的环境实在太适合他了。 刘正风也察觉出了曲洋将落入下风,是以一上来就是抢攻,一手回风落雁剑将费彬逼得手忙脚乱。 费彬只得咬牙坚持。 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将刘正风拖住,等黑衣剑客结束战斗后,在过来与他合斗刘正风,将后者就地拿下。 “刘正风,你就不担心你满门家眷安危?泰山派和恒山派不下场,光凭一个华山派,可挡不住我嵩山派的20多名弟子。” “等我二师兄丁勉料理完那名不知死活的华山弟子,和我三师兄陆柏联手,区区一个岳不群,怎能抵挡得住?今日,你们刘府一个都不想逃脱。” 费彬一上来就处于下风,几招之间险象环生,不仅剑法不如刘正风,掌力也不占上风,是以一面打一面嘴遁,企图让刘正风分心。 另一边,陈松悄悄趴在附近的一棵大树后,正犹豫要不要加入战场。 听对方口音,恒山派定逸师太终究没有下场,也不知道岳不群是如何与对方沟通的,岳不群对仙鹤手陆柏,刘正风门下弟子与华山派弟子一起斗20多名嵩山派弟子,怎么看都是华山派这边处于下风。 就在陈松安耐不住准备入场时,旁边的树林中又出来一人。 此人一身灰袍,手中抱着一把二胡,看着像个毫不起眼的古稀老人,其真实身份却是传言与刘正风不和的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 “莫师兄,你来的正好,这刘正风堂而皇之与魔教曲洋勾结,证据确凿,我奉左盟主之命前来捉拿魔教妖孽,以正我们五岳剑派的门风。” “刘正风是你师弟,还请你亲自出手清理门户。” 费彬第一时间发现了莫大先生,想起江湖中二人不和的传言,心中大喜。 刘正风为了一个曲洋不惜金盆洗手退隐江湖,给衡山派来了一个分裂,莫大先生先前一直未在刘府出现,正好验证了这段江湖传言。 “衡山派为五岳剑派之一,左盟主的命令不敢不尊。” 莫大先生一双浑浊的眸子看不出什么神采,他缓缓扫过战场,对着费彬点了点头,最后视线落在刘正风身上。 两人从莫大先生出现后已经罢手,现各自相对而立。 另一边的树林中,黑衣杀手和曲洋激战正酣,招招凶险至极。 刘正风因担心曲洋安危,脸上表情有些焦虑,“师兄,你也要对我出手吗?” 莫大先生瞥了瞥左前方的费彬,缓缓点了点头,叹气道:“你和魔教勾结,被人发现了,我又能如何?” “五岳剑派中嵩山派一家独大,左盟主一言令下,衡山派岂敢不尊?” 莫大先生已坚定要出手,刘正风原本坚定的眸子很快暗淡下去,与之相反的是,费彬脸上的喜色更甚了。 有了莫大先生的加入,刘正风和曲洋一个都不想跑掉。 莫大先生默不作声的抱着手中二胡,缓缓路过费彬身边,双目中突然爆发出一股从未有过的精光。 随后原地传出一声短暂而急促的闷哼声。 一道剑光突兀的在旁边的费彬脖子处滑过。 “你……” 费彬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双手捂着脖子处,嘴角抖了抖,却说不出半个字来,随后脑袋一歪,像一个从瓜藤上摘下的西瓜,径直从脖子处落了下来。 到死也想不通为何莫大先生会向他出手,可谓死不瞑目。 另一边的两人也在关注着这边的战斗,一直压着曲洋攻击的黑衣剑客见莫大先生反水,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撇下曲洋,慌不择路的向一边的草丛中跑去。 寂静的树林中突然传出一声枪响。 在三人一脸诧异的目光中,陈松一手提着一个人头出现在几人面前。 “华山派弟子陈松,见过莫掌门,见过刘师叔。” 陈松将两颗新鲜出炉的人头扔在几人面前,现场静得鸦雀无声。 过了许久后,莫大先生才反应过来,他从上到下激动的打量了一眼波澜不惊的陈松,连道了几声好。 “好,好,没想到华山派还有如此高徒,岳师兄这几年隐藏的狠啊。” 要知道,死在陈松手下的2人可不是无名之辈。 一人是嵩山派左冷禅的二师弟丁勉,另一人是差点杀掉了魔教长老曲洋的剑客,如今,两个棘手的人物皆死在陈松手中,若是传到江湖中,恐怕不知会惊掉多少人的眼睛。 先前的那一声枪响他们也听见了,只当是暗器发出的声音,不管用什么手段,能将人一个照面就杀掉,这种手段已不能称为一个华山派二代弟子了。 什么时候华山派的二代弟子如此牛逼了? 刘正风见到陈松后,也是一脸的激动。 先前若不是令狐冲和陈松,他刘府的家眷不知有几人倒在嵩山派的剑下,现场的三人中,若说看陈松最顺眼的,当之无愧是刘正风。 不仅是顺眼,此番刘府欠下华山派的人情,此生都还不清。 “贤侄,请受我刘正风一拜。” “从今以后,你们华山派就是我刘府的恩人。” 刘正风快人快语,直接面向陈松行了一个弯腰的大礼。 以他高陈松一辈的身份,行此大礼也算是十分破格了。 “师兄,也多谢你关键时刻仗义相助。” 刘正风也向莫大先生行了一礼。 第67章 衡山派与华山派结盟 莫大先生的神态依旧如先前那般老态龙钟,虽出其不意杀了费彬救了刘正风,但脸上不见半点喜色,反而铺满了哀愁。 他叹了口气,将刘正风扶起,“你我本是同门师兄弟,我知你才情远胜于我,但我从未因此而嫉妒你,江湖上的风言风语你也不要在意,就让它们随风去,如今你恶了嵩山派,我看你还是收回金盆洗手的决定。” “你留在衡山派,我衡山派还能护你一护。” 刘正风一生坦坦荡荡,唯独因为爱好而结识了曲洋,厌倦了江湖打打杀杀,以至于给自己和刘府招来祸根。 莫大先生如此说,他就更不可能留在衡山派了。 “师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怎能继续留在衡山派?这不是给门派招来麻烦吗?” “我已决定,此番事了,就领着家眷和门下弟子远渡南洋,天大地大,总有我和曲洋大哥的容身之处。” 莫大先生瞥了瞥陈松,若有所思的说道:“其实今日的由头并不是因为你结识曲洋而起,而是因为五岳并派。” “我这便给左盟主写一封书信,就说我衡山派同意五岳并派,想必左盟主大人有大量,会绕过你结识魔教一事。” “如此一来,华山派和恒山派就难熬了。” 莫大先生表面上是说给刘正风听,实则是说给陈松听。 里面的门门道道,陈松如何不知? 今日嵩山派一代弟子死了2人,二代弟子也死了几人,左冷禅收到消息后,只会把这笔账记在华山派身上。 只要衡山派同意五岳并派,接下来就轮到了华山派,留给岳不群的选择和时间已经不多了。 华山派一倒,剩下一个恒山派也是独木难支。 要不了多久,整个五岳剑派都会被左冷禅合并为一体,此后,江湖上只有一个五岳剑派,哪里还有衡山派和华山派? 陈松微微思索了一会,胸有成竹的回道:“莫师叔的话我认可,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选择,刘师叔也不必远渡南洋。” “哦,师侄有何高见?” 现场的三人目光皆落在陈松身上。 陈松笑了笑,以一种与年纪不符的老练城府说道:“就算莫师叔同意五岳并派,将整个衡山派拱手相让,以左冷禅的心胸,事后也不会绕过刘师叔,须不知有一招叫‘秋后算账’。” “我辈习武之人,自己的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假以他人之手。” 说到这里,陈松顿了顿,一脸真诚的向刘正风和曲洋拱了拱手道:“刘师叔,曲长老,既然决定了远渡重洋隐姓埋名,何不来我华山隐居呢?” “我华山险峻,后山风景上佳,完全容得下刘师叔一家和曲长老。” 陈松话音一落,现场三人面色齐齐跟着一变。 陈松话中隐隐透露出几层意思,第一层,“我华山派有能力护得住你们。” 第二成,“不装了,我华山派正式宣布出柜……呸,不对,是正式站出来,与嵩山派和左冷禅的霸权相抗衡。” 若华山派先前在刘府大厅没有站出来,若陈松不是刚刚杀了2名嵩山派的高手,恐怕现场的三人都在笑话他痴人说梦。 但现在,又不同了。 何况几十年前的华山派就是五岳之首,当年也阔绰过,有复兴的底子。 “好,若岳掌门愿意接纳我师弟一家,我衡山派就和华山派正式结盟,共抗嵩山派。” 莫大先生眼中精光一闪,除了陈松以二代弟子手刃2名嵩山派高手给了他信心外,陈松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更是让人回味无穷。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岳不群的紫霞神功大成,不然以后者的谨慎和小心,肯定不会出来当这个出头鸟。 这无疑又给莫大先生打了一个强心剂。 魔教的东方不败是当今武林公认的第一高手,除了东方不败外,还有几人可以与她相提并论。 其中就有少林的方证大师,武当的冲虚道长,以及嵩山派的左冷禅。 据传左冷禅的寒冰真气已经修炼到了大成境界,岳不群敢在此时站出来,想必紫霞神功也修炼到了大成境界。 如果岳不群能接下左冷禅的话,以衡山派加上华山派的实力,虽然还是比不过嵩山派,好歹有了自保的底气。 这些念头迅速在现场的三人脑中闪过,莫大先生当先表态后,刘正风与曲洋对视了一眼,也跟着表态,“今日之后,华山派就是我刘府的救命恩人,我愿率刘府及门下弟子加入华山派,此后与华山派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曲洋也说道:“既然华山派有如此心胸,容得下我一个魔教妖孽,从今日起,我正式退出武林,不在插手武林中事,归隐华山。” 陈松再次拱了拱手,“好。” “弟子就代掌门师傅先答应下来,事不宜迟,先将嵩山派的人打发走后在商谈具体细节。” 一行四人达成共识后,很快返回刘府。 还留在这边看戏吃瓜的群雄见陈松一马当先领着莫大先生和刘正风返回(曲洋身份特殊,不便现身),皆大吃一惊。 尤其是陈松将3个人头扔到众人面前后,院中的群雄好吃目睹了一场武林巨变。 接下来陈松的一句话,更是让这群人嘴巴大张,久久合不拢嘴。 “嵩山派以一个子虚乌有的借口,要对刘师叔家斩尽杀绝,丝毫不念同门之谊,此三人皆死于我手。” “从今日起,我华山派正式退出五岳剑派,不在尊崇五岳令。” 借着群雄震惊的空档期,陈松快步来到岳不群身边,将小树林中发生的事情迅速交代了一遍,此时此刻的岳不群心中除了震惊外,隐隐有一种媳妇熬成婆的激动。 松儿不亏是我们华山派的千里驹,竟然一连杀了三名嵩山派高手,如此说来,只要再给松儿一段发育时间,届时与我联手抵抗那左冷禅不在话下。 在加上衡山派的结盟,我华山和衡山两派合一,也能与他嵩山派斗一斗了。 我华山派终于赢来了振兴之日。 岳不群脑中快速闪过无数个念头,期间又与莫大先生隔空对视了片刻,脸色因激动而殷红一片。 他顿了顿,往前走了两步,朗声对着满院群雄说道:“不错,左冷禅心胸狭隘,对同门乱杀无辜,不配做五岳盟主。” “我华山派自今日起,正式退出五岳剑派,与衡山派结成盟友,共抗魔教,还望现场的各位到时候多支持。” 莫大先生也附和道:“自今日起,我衡山派正式与华山派结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好。” 院中不知是谁抢先叫了一声好,其后络绎不绝的议论声传了出来,一时间宛如现场多了五百只鸭子。 唯有嵩山派的人满面死灰。 第68章 岳不群有些飘了 经过这一番厮杀,嵩山派被派出来的人手几乎折损了三分之二。 大嵩阳手费彬挂了,托塔手丁勉挂了,还有一位被左冷禅寄予厚望的神秘黑衣剑客也挂了,二代弟子在刚才与刘府门下弟子和华山派弟子的厮杀中,也折损了好几人。 算上现场仅剩的一名一代弟子仙鹤手陆柏,现场幸存的加起来不到10人。 现在就不要谈左冷禅交代的任务了,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未可知。 陆柏咬牙切齿的怒骂道:“岳不群,莫大先生,你们这是要公然造反?” 岳不群以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盯着他,心中的得意之情几乎溢于言表,怎么叫造反呢?会不会说话?这叫不陪你们玩了。 从此以后,我们单独玩。 狠狠出了一次风头的陈松再次来到陆柏面前,扬起手一巴掌扇了过去,算是代替岳不群做了回答。 陆柏将身子一闪,避开了。 脸上表情又羞又怒。 想起刚才被陈松扔到地上的几颗新鲜人头,心中同时多了几分忌惮与害怕。 种种表情堆积在一起,让他甚至不敢拿眼神去正视陈松,只是转过头龇牙咧嘴的望向其他人,几乎要憋出内伤来。 他第一时间将求助的目光望向泰山派的天门道长。 后者直接心虚的避开了。 其后陆柏又看向恒山派的定逸师太,指望对方出来说一句公道话,谁知正好看见定逸师太正与岳不群并肩而立,贴身说着悄悄话。 至于院中的其他群雄,皆以一副戏谑神态玩味的望着他。 半个时辰前你们嵩山派要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要有多盛气凌人就有多盛气凌人,俨然以武林中正派领袖自居,哪知就帅了半个时辰。 至于现在,则是有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众人虽这般想,但很少有人埋怨华山派和衡山派的选择和反水,一切都怪嵩山派左冷禅太过霸道与冷血,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竟直接将刘府满门家眷祭旗。 只是一句怀疑刘正风与魔教曲洋勾结,谋害武林的借口太过于单薄。 陆柏瞬间心如死灰,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这让人丢尽了脸面的地方,又担心华山派会斩尽杀绝。 “岳掌门,你们今日所做的一切,我自会禀告左盟主,日后必定亲自上华山讨要个说法。” 陆柏色厉胆薄的盯着岳不群。 后者嘴唇动了动,半天吐出一个字来,“滚。” 陆柏听后,也不反驳,迅速领着其他弟子背着几具嵩山派弟子尸体离开了刘府。 一场大戏在群雄目不暇接的注视中暂时落下了帷幕。 不管众人心中如何想,自今日起,华山派将重新以一个崭新的身份登上江湖的前台。 沸沸扬扬的刘府金盆洗手大典落幕了,送走了前来祝贺的群雄后,众人聚集在一处书房中开始了一场小型会议。 坐在最上首的是年纪最长的莫大先生,不过发号施令的却是岳不群。 “天门师兄,不知你们泰山派如何抉择?” 岳不群目光直愣愣的落在天门道人身上。 后者嘴唇蠕动了半天,只是回了一句要回去和几位师叔商量。 目前在坐的几位掌门中,天门道人的处境最过憋屈。 若论整体实力,泰山派可谓名副其实的五岳剑派中老二,除了天门道人外,其门内还有一代长老好几人,如玉玑子、玉磬子、玉音子、玉钟子等。 和天门道人同辈的好手也有不少,如天松、天乙等。 至于第三代弟子,人数足有400余人,可惜成也萧何败萧何,泰山派如此实力,早被左冷禅忌惮,第一个对付的就是泰山派。 如今门内山门林立,第一代弟子几乎都被左冷禅买通了,在加上天门道人自身武艺稀松平常,情商和政治手腕也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这就导致天门道人虽名义上为泰山派掌门,可惜他的命令几乎出不了泰山。 通俗说,如今的天门道人就是一个吉祥物。 涉及到重新站队的重大问题,哪里敢做主? 岳不群遗憾的点了点头,对方的回答也在情理之中,随后看向定逸师太。 后者情绪激动的回道:“岳掌门的提议贫尼觉得大有可为,不过还要等我回去禀告掌门后,才能给出答复。” “请岳掌门稍安勿躁,最迟一个月内,掌门师姐必将亲自上华山与岳掌门商议。” “好。” 岳不群重重合上手中折扇,“那我就在华山上静候佳音。” “至于刘师兄在华山隐居一事,我在这里全权委任门下弟子陈松代为处理,从今日起,我这位九弟子正式出任华山派副掌门一职。” 岳不群拍了拍座椅,很是享受这种发号施令的感觉。 “松儿,从今日起,你正式为华山派副掌门,可不要辜负了我的厚望。” 岳不群视线落在最下首的陈松身上。 后者挺了挺胸,傲然答道:“必不让掌门失望。” 站在他旁边的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神情明显有些失落。 从回刘府后,他就感觉自己在岳不群心目中的地位明显下降了,在二人之间,更是出现了一条越来越大的隔阂。 令狐冲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不过他也有情非得已的苦衷。 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既然答应了林镇南夫妇,就要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何况那辟邪剑谱本就是林家的东西。 等所有人陆续离开书房后,里面就剩下岳不群和令狐冲二人。 岳不群看了看情绪低落的令狐冲,意味深长的宽慰道:“如今我华山派被人顶到了最前面,表面看似威风,实则一个不小心就会沦落到万劫不复的局面,冲儿,你身上伤势还未恢复,此间事了,你就随我回山勤修苦练。” 令狐冲顿了顿,丝毫没察觉到岳不群言语中的试探之意,他挺了挺胸,恳求道:“徒儿此番下山,还有一件事未完成,要晚些时日才能回去。” 岳不群温和的表情马上收了回去,面色复杂的问道:“哦,是什么重要事?就不能和为师说一说?” 令狐冲面色为难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还望掌门师傅恩准。” “好,我就准许你晚些时日回去。” 令狐冲点了点头,转头就要离开,身后岳不群再次叫住了他,“冲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我虽不是父子,但情同父子,如今华山风雨飘摇,我们更要合力在一处,你在好好想一想。” 令狐冲点了点头,一咬牙离开了房间。 身后,岳不群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第70章 宁中则眼中的陈松 陈松领着刘府家眷和弟子回华山后,整个华山派彻底热闹起来。 如此沸沸扬扬几日后,安顿好了刘府家眷,陈松才闲下来。 衡山城一事后,华山派在武林中的声望直接从100点出头一下子暴增到250点左右,极大的提高了华山派的软实力。 接下来的巨大挑战也正式浮出水面,那就是嵩山派,以左冷禅的秉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岳不群亲自去福建弄辟邪剑谱去了,陈松也不想闲着,他想到了一个能在短时间内提高华山派弟子实力的秘诀,那就是后山思过崖中的秘洞。 几十年前魔教围攻华山派。 华山派以五岳剑派盟主的身份集合五派之力,在华山之巅抵御魔教的围攻,最后用计将一众魔教长老和五派好手困死在秘洞中。 可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一度成了华山派一段被人遗忘的往事,甚至连岳不群也不知道其中的具体经过,但作为穿越者的陈松却分外清楚。 在那处秘洞中,藏着魔教十长老和五岳剑派的各种绝妙剑招,以及破解这些剑招的办法。 还有在华山后山隐居的一位大拿,只要将对方勾引出山,华山派遇到的麻烦直接迎刃而解。 不管怎样,这后山思过崖,必须去一趟,尤其要赶在令狐冲回山之前。 “师娘,为了专心修炼混元功,我决定从明日起去后山思过崖闭关。” 想清楚其中来龙去脉后,陈松过来向宁中则请示。 他虽然被岳不群授予华山派副掌门一职,论职务并不比宁中则身上的长老头衔低,但极会做人的陈松在这些细节方面一向无可挑剔。 “是松儿啊,来,过来坐坐。” 宁中则面对陈松的拜访,显得极其热情,一双美目不断在陈松身上扫来扫去,少了一丝师娘的威严,多了一丝长辈的柔情。 “松儿,衡山城的事,你师傅在信中大致和我说了,不过我还想当面听你在说一遍,毕竟此事事关我华山派的千年基业,可马虎不得。” 为了打消陈松的顾忌,宁中则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于是陈松再次将衡山城的事说了一遍。 宁中则的一双眼睛渐渐笑成了一副月牙形,“不是我说你,松儿,练功也要劳逸结合,你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将混元功修炼到小成境界,假以时日,一定能超过你师傅,何必如此拼命呢?” 宁中则将陈松单杀丁勉的原因归功在混元功小成上。 陈松顿时正襟危坐,深谋远虑的说道:“我华山虽和衡山派达成了盟约,但以两派之力,也未必能抵挡得住嵩山派啊。” “掌门师傅也在为华山派的事奔走,作为弟子,如何敢有丝毫懈怠?” “唯有提高自身的实力,才能以不变应万变,让我华山派立于不败之地。” “好,松儿说得好,难得你如此深谋远虑,你师傅果然没看错你。” 宁中则脸上一片赞赏之色,“门派的事情我帮你看着,对了,明日起,我会让珊儿亲自帮你送饭,好让你在后山专心练武。” 从宁中则房间出来后,陈松表情有些古怪。 对方看他的目光,俨然多了一副丈母娘看女婿的柔情,难道这就是将岳不群的好感度提高到80后的奖励? 不对啊,岳不群的奖励分明已经给了。 华山派副掌门的职务让他在整个华山派处于一人之下几十人之上的关键位置。 而宁中则的好感度目前还维持在50点上。 这才是陈松疑惑的地方。 不过对于宁中则的主动示好,或者叫拉拢,陈松也没道理拒之门外,岳灵珊此时才十七八岁,正是一个少女一辈子中最吸引人的年级,浑身上下青春气息逼人。 加上练武的缘故,身段显得极其柔软,长得也不差,若能将关系更近一步的话,陈松没理由拒绝。 宁中则房间中。 等陈松走后,岳灵珊一脸扭扭咧咧的从内室的门帘后出来,“娘,你干嘛让我给他送饭?” 宁中则笑着看了看岳灵珊,脸上露出一丝母性的慈爱,“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你大师兄和九师兄谁更好?” 岳灵珊见宁中则直接开门见山,将其中的关键之处挑明,脸上闪过一抹少女特有的娇羞,她双手捏着衣服下摆处,大大咧咧的回道:“自然是大师兄更好了。” 宁中则一脸慈爱的摇了摇头。 论外形条件,一众华山弟子中,陆猴儿与陈松最为出色,但论个人魅力,则以令狐冲第一,何况在令狐冲身上,有一股洒脱不羁的浪子气息,最为吸引同年段的异性。 岳灵珊的答案并不让她意外。 但作为一个母亲和过来人,宁中则却有自己的看法,“那我问你,为何你爹将松儿提拔为副掌门,而不是你大师兄?” 岳灵珊脸上闪过一丝黯然,模棱两可的回道:“可能是九师兄武功更好。”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你九师兄能在关键时刻帮你爹出力,而你喜欢的大师兄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为了心中的义气和执念率性而为,丝毫不顾及会不会给华山派带来麻烦。” “松儿更勤奋,更可靠,而冲儿,你若嫁给他,以后只能陪他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宁中则越说越露骨,岳灵珊也大方的承认了对令狐冲的好感,“时时与大师兄在一起,就算是浪迹天涯我也不怕。” 宁中则再次摇了摇头,“若以后你有了身孕跑不动了呢?冲儿能守在你身边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万一他厌倦了这种生活呢?” “但你选择松儿的话,就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他会陪在你身边一辈子。” 宁中则以女性特有的细腻眼光将陈松和令狐冲的性格区别点了出来,但有一点她打死也想不到,其实能陪伴岳灵珊更久的那个人,并不是陈松,而是令狐冲。 若这次下山令狐冲没有遇到那位魔教圣女的话。 母女俩结束了辩论,岳灵珊意兴阑珊的回到自己房中,让人奇怪的是,她的脑中除了令狐冲的身影外,还多了陈松的影子。 虽然嘴上不承认,但理智上也有些认同她娘的看法。 渐渐地,对明天去后山给陈松送饭的活儿也没有之前那么反感了。 第71章 华山思过崖 此时正是夏秋之际,华山之巅却异常凉爽。 山风习习。 依稀让人感受到一丝春夏之交的凉意。 陈松将门派的事务交给宁中则后,独自抱着一床被褥和一些必备的生活工具来到后山思过崖。 思过崖地处玉女峰绝顶的一个危崖之上,危岸上有个山洞,是华山派历代弟子犯规后囚禁受罚之所。 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除一个山洞外,一无所有。 华山本来草木清华,景色极幽,这危崖却是例外,此处无草无木,无虫无鸟,受罚的弟子在面壁思过之时,不致为外物所扰,心有旁骛。 与一般的受处罚弟子不同,陈松却是主动前来闭关修炼混元功,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外,他还带了两坛果酒和一个烧鸡,当做今日的晚饭。 这果酒是华山下猎户所酿,平日这些猎户自己舍不得喝,只挑到山上卖给华山派换一些银两养活一家。 往往当华山来了一些了不得的贵客时,岳不群才会将果酒拿出来宴请贵客,如今陈松不仅是华山派的千里驹,更贵为副掌门,身份地位自然与寻常弟子不同,在库房中取两坛果酒还是稀松平常的事。 总而言之,他陈松可不是来这里受罚的,前几日在衡山城与人打生打死,总得让人享受享受不是? 进了山洞后,果然在洞中看到一块光溜溜的巨石。 陈松将行李往旁边一搁,心中暗道,“就是这里了。” 趁着此时天色还亮,陈松借着洞外的亮光在洞内细细搜索起来。 距离巨石五六米远的地方有一块石壁,陈松随意一扫,就发现被刻在石壁上深若半寸的‘风清扬’三个大字。 陈松先前在衡山城之所以力克丁勉和那名黑衣剑客,凭借的并不是自身武力,而是须弥空间中的那把左轮手枪。 他如今的真实实力,大抵和江湖二流好手田伯光相似,不过一些眼力还是有的。 这风清扬三个字,想必是用利剑所刻,笔划苍劲,深有半寸,光凭借一把利剑肯定不行,持剑之人必须具备深厚的内功。 单独从这三个字看,风清扬不愧是华山派第一高手。 在笑傲江湖中也能排进第一集团的中间。 在陈松看来,第一集团寥寥数人,除了东方不败外,剩下的几人是少林方正大师,武当冲虚道长,魔教任我行,嵩山派左冷禅。 风清扬年事已高,已过了巅峰时期,估计拿不到第一名,但肯定能进前三。 华山有此等高手,若能邀请他出山,华山派在江湖上的实力马上从二流门派提升到一流,还要什么自行车? 不过这事儿只能想想,其中的难度可不小。 陈松对风清扬之所以隐居在后山的缘由一清二楚,当年华山剑宗气宗之争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风清扬作为剑宗第一高手被气宗用计骗回浙江老家相亲。 最后才发现与他相亲的竟是一名妓女。 等他知道被骗赶回华山时,气宗剑宗胜负已分,剑宗最后仅存活封不平、从不弃、成不忧三人,且个个带伤,被赶下了华山不知所踪。 而气宗则仅存岳不群和宁中则两人。 其他弟子和同门几乎死绝,一时间华山派到了灭门的地步。 若风清扬当时以剑宗的身份出手,最后赢了也只能得到一个光溜溜的华山,又羞又怒又气之下直接选择退出江湖,躲在华山后山隐居。 一躲就是几十年。 这些年华山派在岳不群的领导下,又渐渐恢复了元气。 时间是疗伤的最佳圣药,若风清扬对华山派毫无感情,为何会留在华山一呆就是几十年,以此可见,风清扬还是心念华山。 那么问题回来了,如何将对方邀请出来呢? 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让他重新看到华山派有重回巅峰的希望。 但在此之前,必须将对方引诱出来才行。 这一点,陈松并无把握。 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想通这些后,陈松点燃一个火把,将利剑操在手中,沿着山洞中的石壁敲敲打打,最后果然在一处角落察觉出异常。 别处的石壁用剑柄敲打上去时发出的都是沉闷的声音,而这里则是空洞的清脆声。 “看来秘洞的入口就在这里了。” 陈松放下火把,用利剑当杠杆在石壁见划拉起来,不一会就卸下最外侧的一块石头,如此几番后,一个宽若半米黑黝黝的洞口出现在眼前。 陈松在旁边休息了片刻,等洞口中的腐臭空气被排空后,将火把叼在嘴间,匍匐着爬了进去。 进去不到一米,就见洞口边伏着一具骷颅,身上衣着早已腐朽成为尘土,身旁放着两柄大斧,在火把照耀下兀自灿然生光。 这两把大斧一看就非寻常兵器,至少属于利器范畴。 陈松将大斧捏在手中防身,继续往里面爬,又行了不到2米,前方豁然开朗,原来这处洞口内圆外窄,像一个葫芦嘴。 陈松用火把在前面晃了一下,依稀能看见洞中的空间,约莫四五百平方米大小。 沿途陆陆续续又寻到十多具骷颅,以及十来把利剑。 这些兵器都属于几十年前魔教十大长老和五岳剑派高手的兵器,远超外面普通华山派弟子手中兵器。 将这些兵器收拢在一起,自己人能用则用,不用也可以放入藏宝阁内,以后奖励给有功之士。 光凭借这些利器,华山派的整体实力至少也能提高个半成。 等我学会了这洞中的剑招,将他们传给华山弟子,不知岳不群回来后,发现门下弟子实力都提高了一大截,会如何想? 陈松脑中想到了一个十分装逼的点子。 “我让你暂时代管华山派,你却将门下弟子都教成了二流高手。” 一想起来就觉得格外刺激,逼味十足。 陈松顿时干劲更足了。 他举着火把在石壁上一一细看,果然发现了那些魔教高手留下的手笔。 “五岳剑派,无耻下流,比武不胜,暗算害人。” “范松赵鹤破恒山剑法于此。” “张乘云张乘风尽破华山剑法。” “嘿嘿,破的好啊。” 陈松边看边笑,有一种他人打工几十年,最后辛苦的成果全归我的感觉。 还是当老板爽。 这些魔教长老做梦也想不到,他们费尽心血留下的手笔,几十年后又便宜了华山派弟子,若是知道真相,会不会一口血吐出来? 陈松将里面的所有兵器归纳在一起,然后对着石壁中的破解剑招反复演练起来。 破华山派的招式最先记了下来,其他的只能暂时记在脑中,过几日找其他弟子来一一验证真伪。 当然,这处秘洞的秘密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只能继续让梦中的老爷爷领功了。 反正他是华山派千里驹,任何奇迹出现在他身上也没啥稀奇的。 第72章 调教岳灵珊 出了秘洞,陈松分几次将里面的兵器挪出来,随后堆积在山洞角落的碎石后面。 用石头再次将秘洞口堵住。 忙完后,拿着一把剑独自比划起来。 不得不说,这些魔教长老想出来的破解招式堪称绝妙,拿华山剑法起手式‘有凤来仪’举例,这招有凤来仪本身就含有四五个变化。 简简单单一个起手式,剑势含蓄待发,飞舞而出,轻盈灵动。 秘洞中张乘云张乘风两人想出的破解招式只是一棍,但配合上此人的步法和身形,这一棍中又蕴含了五六种变化。 不管有凤来仪的后手接什么变招,都会被对方一一针对。 难怪口气这么大。 陈松分别在原地比划了几下,马上领悟了其中精髓,不由得连连点头。 这套华山剑法也是由历代华山高人不断总结完善而来,自然谈不上尽善尽美,再说只要是剑法,就有破绽。 通过华山剑法以点带面推测,其他四派的剑法也必定有不少漏洞或者破解之处。 等华山弟子参透了这些破解绝招后,之后若对上其他四派弟子,岂不是等于手握《高考秘典》开卷考试? 孰胜孰负一目了然。 当然,这些都要建立在双方的内功速度以及临场应变能力差不多的情况下,华山派弟子可以做到几招内秒杀其他四派弟子。 “若是在修炼一门高深内功的话……” 陈松想了想,呼吸声马上重了起来。 现如今华山派弟子修炼的主要是3门基本功夫,华山剑法、华山心法(内功)和华山长拳。 若把华山剑法换成独孤九剑,或者掌握破解之招后的五岳剑法,把内功换成紫霞神功,把华山长拳换成混元掌、碎玉拳和铁指诀,岂不是修炼几年后原地起飞。 这些华山九功虽然已失传,但陈松须弥空间中有秘籍啊。 对了,这些秘籍还需要被漂白一下后才能修炼。 问题又回来了。 其他华山九功岳不群估计只能漂白一部分,剩下的部分武功,估计只有风清扬才有资格漂白。 至于是否有把握说服岳不群放开紫霞神功的限制,而不是现在的唯华山派掌门人才能修炼,陈松有把握试一试。 无他,之前的华山派太穷了。 自从几十年前被魔教围攻后,华山典藏被抢夺一空,后经过剑气二宗一场内斗,很多武功都失传了。 只剩下一门紫霞神功拿得出手。 若是能将华山九功陆续收集齐全上缴给岳不群,且不说对方会不会高兴得发疯,到时候选择一多,紫霞神功在九功之中也只能排中游,有了更好的选择,更多的选择,紫霞神功也从稀缺资源变成了大众货色。 陈松的建议对方肯定会好好考虑下。 若等对方回山后见到被陈松调校后的华山众弟子实力大增,恐怕会更加重视他的意见。 陈松一面比划剑招,心中渐渐有了思路。 思过崖闭关的第一天,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陈松也不练了,直接打开烧鸡和果酒,美滋滋的躺在被子上大快朵颐。 吃饱喝足之后,睡觉。 第二日,陈松在巨石上打坐修炼混元功时,山洞外突然响起了一阵零碎的脚步声,陈松睁开眼一看,发现是一身亮色的岳灵珊。 对方手中提着一个竹篮,站在山洞口犹犹豫豫的不好意思下来。 “怎么会是她?” 陈松瞧了一眼也有些奇怪。 岳灵珊在整个华山派身份独一无二,很受其他师兄弟喜欢,除了令狐冲外,其他弟子都不入她的眼。 居然会屈尊来给他送饭? 难道是将宁中则好感度提升到50后的好处? 目前整个华山派,能指使岳灵珊的恐怕也只有宁中则了。 陈松在想起前几天宁中则看他的眼神和态度,心中渐渐明了。 送上门的美味佳肴吃不吃? 陈松肯定会毫不犹豫一口吞下去,至于令狐冲啥感受?对方不是还有魔教圣姑吗? 再说了,令狐冲这种白眼狼陈松压根可以不鸟他。 想通这些后,陈松脸上马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笑意,“是小师妹啊,快下来,外面风大。” “我娘让我来给你送饭。” 岳灵珊扭扭咧咧的将竹篮递过来,不曾想被陈松一手接过,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她手上捏了一下。 岳灵珊脸色瞬间红了。 自从昨日被宁中则将陈松和令狐冲拿出来比较一番后,岳灵珊心中就被打开了一条裂缝,目前这条裂缝中仅仅只是有了陈松的影子。 和根深蒂固的令狐冲一比,陈松的影子还显得无比渺小。 岳灵珊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此番见陈松接过竹篮后,直接打开,盘腿在巨石上大吃大喝起来。 “哇,还有熏肉?” “小师妹,谢谢你和师娘对我的照顾。” 陈松一面仰着头灌了一口酒,几滴酒水顺着嘴角从脖子处流了下来,他也未在意,只是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随后夹起一块熏肉扔进嘴中。 这粗狂的吃法颇有几分令狐冲的味道。 男人都是这样随便的吗? 岳灵珊偷空瞥了几眼,先前的陈松在华山派勤勤恳恳,但苦于天赋不出众,而且性格太笨戳,并未在她心中留下多少印象。 此刻一看,发现陈松外形俊朗,长得也不讨厌,嘴巴好似开窍了一般,前后变了一个人。 若说先前的令狐冲是整个华山派二代弟子中最亮眼的一人,那么此时的陈松则是一个比令狐冲表现更亮眼的人。 不然如何能得到岳不群和宁中则的赏识,一跃而起被提拔为副掌门。 “你别谢我,是我娘让厨房为你准备的,说你闭关修炼,更需要营养补充身体。” 岳灵珊一反之前的大大咧咧模样,举手投足间多了一股小儿女做派。 陈松三下五除二解决完午饭,看着岳灵珊提着竹篮准备离开,他眨了眨眼,心中突然多了一股表现欲。 “师妹,我在闭关时刚好有了一些收获,想找你指正下,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有空?” “九师兄武功这么厉害,我怎么敢指正你?” 陈松笑了笑,“那你愿不愿意陪我验证下呢?” 岳灵珊脸色一红,磨蹭着手指回道:“我一向笨手笨脚,你若是看得上,我就陪你验证下。” “好,师妹请出剑。” 陈松拍了拍手,跳下巨石。 第73章 抓紧时间提升实力 岳灵珊的佩剑名为碧水剑,是当年岳不群自浙江龙泉得来,当作生日礼物送给她,乃断金削铁的利器,一直被她随身携带。 此刻听陈松要陪她练剑,手忙脚乱的将腰间佩剑解下来。 对面的陈松眉头跳了跳。 这要是被她一剑戳中,岂不是直接破防? 凭借他目前的金刚罩lv2和半吊子混元功可抵挡不住。 “师妹,你用这把木剑。” 陈松将他的木剑递给对方,随后四下看了看,拾起先前用过的火把,去掉前面绑着的棉絮,就成了半截烧火棍。 “师妹可以全力向我进攻,不要怕伤到我。” “那好。” 岳灵珊提着木剑,犹犹豫豫中也有一些期待。 印象中陈松在华山众弟子中一向是吊车尾一般的存在,在武艺上没什么天赋,但胜在勤勤恳恳,上次在金盆洗手大典上直接当众扔下三颗嵩山派大佬人头,着实吓坏了满院的宾客。 也在岳灵珊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几个月不见,这位九师兄就好像变了一个人,身手一跃而成为整个华山派堪比岳不群的高手。 甚至比岳不群还要出众。 今日正好有机会见识下这位被她爹娘看中的华山千里驹有何厉害之处。 “师兄小心了,我攻过来了。” 岳灵珊挽了一个剑花,用的仍旧是华山剑法的起手式‘有凤来仪’。 目前华山派男女弟子20多人,都是从华山剑法开始入门,其后男弟子可以练习进阶剑法太岳三青峰,女弟子则可以学习玉女十九式。 现阶段玉女剑法只有宁中则会,岳灵珊还未开始练习。 唰唰…… 有宁中则和岳不群的教导,岳灵珊的武学功底相当不弱,一招有凤来仪使出,隐隐间已经掌握了后续的五种变化。 陈松手握烧火棍侧身后退半步,脑中回忆起秘洞中石壁上魔教长老想出来的破解招式,突然间猛的前进半步,烧火棍笔直的以一种奇特角度刺向对方手腕处。 岳灵珊大惊,慌乱之下右臂向旁边一荡,企图躲开陈松的攻击,哪知陈松的脚步早就移到了一边,岳灵珊一转身,后背直接暴露在陈松面前。 后者小腿轻轻一磕,踢在岳灵珊的腿窝处。 “哎呀……” 一个踉跄,岳灵珊控制不住重心就要摔倒在地。 陈松抢先一步将后者揽入怀中。 “师妹小心了。” 闻着近在咫尺的异性气息,岳灵珊的呼吸一下子乱了。 她静静的趴在陈松怀中,第一次体会到她娘给她说的安全感是什么东西,之前这些只在令狐冲身上体会过。 而且陈松的肩膀特别厚实,隐隐约约之间让她明白了‘可靠’的另一层含义。 “谢谢师兄。” 岳灵珊羞涩的从陈松怀中抽身出来,整个脸红成了一个苹果。 陈松则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中烧火棍,得意的叫嚷着,“师妹可还要继续?” 岳灵珊望着陈松得意的神情,心中不知从哪涌出来一股倔强的念头,“刚才是我没留意,这次可不会大意了。” 接下来,二人又开始了切磋。 与其说是切磋,不如说是陈松在单方面秀武艺。 不管岳灵珊使用何种变化和剑招,都好似被陈松提前看透了一般,所有后续变化在他眼中无所遁形。 这种感觉十分奇怪,好比你自己将身体主动往人家兵器上面凑。 如此又来了几次,岳灵珊彻底服气了。 嘴中仍是一副不服输的模样,“九师兄你欺负我,我回去告诉我娘去。” 说完直接拾起地上的竹篮头也不回的跑了。 陈松挠了挠后脑勺,心中也在偷着乐。 先前从石壁上学的这些破招只是存在于理论上,此番找岳灵珊施展了一下,发现果然十分克制华山剑法。 以此类推,若将石壁上的所有破解之法学会,岂不是以后遇到其他五派弟子时等于降维打击? 在将这些破解之法和五岳剑法中的精妙之处全部教给其他华山弟子,等他们学会后,短时间内实力都会提升一大截,等于直接提升了华山派的硬实力。 这就是陈松高兴的原因。 完成任务的把握越来越大了。 第二日,岳灵珊继续过来送饭,有了昨天的切磋后,两人间的语气亲昵了许多。 岳灵珊坐在一边依旧看着陈松吃饭,自己则坐在石块上不停地摆着双腿,其后侧过脑袋呆呆的望着一边的石壁,眉头微微皱起,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 陈松喝了两口酒,随口问道:“师妹是不是有心事?” 岳灵珊顿了顿,望着陈松一脸坦然的笑意,心中的防备之门好似一下打开了,她犹豫了一下抱怨道:“我爹不让我陪大师兄和小林子去福建,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 陈松愣了一下。 岳灵珊的这个问题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按说,若宁中则和岳不群有意撮合他与岳灵珊的话,岳灵珊不可能不知道她父母的含义,此番直接在陈松面前提起令狐冲的名字,这就有些低情商了。 不过这也符合岳灵珊的性格,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并不是那种有心机城府的人。 从另一方面也代表这丫头从此刻开始,把陈松真正当成了自己人。 既然对方主动问,陈松自然不会放过给她上思想教育课的机会。 可不能让她学令狐冲那般放荡不羁爱自由。 同时也帮岳不群擦一下屁股。 “你爹不让你去,自然是为你好。” 岳灵珊诧异的瞥了瞥陈松,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为什么?我去了还能搭一把手尽一份力呢。” “你能帮什么忙?” 陈松呵呵了一声,“大师兄带着小林子去福建老家,应该是帮他寻找林家的祖传之物辟邪剑谱,这辟邪剑谱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小林子因为它直接被灭了满门。” “除了青城派外,嵩山派左冷禅也会派人去抢夺,到时候少不得一番厮杀,你大师兄保护小林子一个人已是力有不逮了,哪有时间保护你?” “这就是你爹暗中跟过去的原因,你爹让你提前回华山,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危。” 陈松一番解释合情合理,岳灵珊也不犟嘴了,反而低声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两人沉默了一会。 陈松看着对方不断摇晃的双腿,语重心长的叮嘱了一句,“小师妹,你抽个时间找师娘学习一下玉女剑法,接下来的华山不会太平,唯有我们自身变强大了,才能守住华山,守住身边的人。” 陈松目光灼灼的落在岳灵珊身上,正好与对方转过来的视线撞在一起。 岳灵珊心中一甜,还以为陈松嘴中的‘守护身边人’指的是她。 随后匆忙撇过头去,弱弱的回道:“知道了,我明日就去找我娘请教玉女剑法。” 心中则暗暗想着,九师兄果真如娘说的那样有责任心咧。 九师兄现在这般厉害,就算华山有事,应该能护得住我? 第74章 众人被震惊到了 接下来一天,给陈松送饭的人变成了陆猴儿。 对方刚进山洞,脸上随之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掌门师兄,小师妹最近要跟师娘学习玉女剑法,委托我来给你送饭。” “你看,我给你偷偷带了一坛酒。” 陆猴儿献宝似将手中酒坛递了过来。 “辛苦六师兄了。” 陈松对这位六师兄印象不坏。 吃饱喝足后,陈松突然有了主意,“六师兄,刘师叔门下的向大年、米为义师兄在华山上呆的可愉快?” 陆猴儿一边笑一边道:“这两位师兄都成了家,如今家眷也在一起,每天不是陪我们切磋武艺,就是在家陪媳妇,不知道多快活。” “那你明日送饭时,将所有师兄弟全部叫过来,我近日研究五派剑法,有些收获,想和大家交流一番。” 陆猴儿顿时大喜,“掌门师兄,可是那梦中老头儿又给你传功了?” “不然你如何会五派剑法?” 陈松笑而不语,继续让梦中祖师爷背锅。 第二天,陆猴儿果然将原华山派的所有弟子都带了过来,与他们一起的,还有几位刘正风门下的弟子。 这些弟子之前都是衡山派门下,如今也随刘正风一起加入了华山派。 让人没想到的是,陈松在人群中看到了刘正风和曲洋。 “陈松见过刘师叔。” 陈松主动向刘正风行了一礼,其后对曲洋点了点头。 曲洋因为身份敏感,对外号称刘正风好友,但刘府弟子和去过衡山城参加完金盆洗手大典的华山派弟子都清楚他的身份,只是大家故意装作不知。 “陈掌门,我听人说你今日要传授大家五岳剑派,一时好奇,就跟了过来。” “希望没有打扰你的计划。” 刘正风视华山派为刘府的救命恩人,尤其对那日主动出头的令狐冲和陈松倍有好感。 何况陈松一人灭了2名嵩山派高手,本事和武艺都在他之上,今日才知对方居然会已经失传了的五岳剑派,一时间心中好奇,这就是他一路跟过来的原因。 “刘师叔来得正好,一会若有错误之处,还请刘师叔指正。” 寒暄完后,陈松先是当众演练了一次华山剑法。 陈松的华山剑法只是堪堪入门水准,远不如他达到精通境界的华山长拳,但陈松早就声名在外,超越了大师兄令狐冲成了目前整个华山派最靓的仔,几乎所有人都被他衡山城的惊艳战绩震惊到。 听说他要教大家五岳剑派,这次都不用陆猴儿动员,全部跑了过来。 此番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陈松。 让人失望的是,陈松这套华山剑法演练的有模有样,从头到尾完完整整的练了一遍,若放在一个刚入门的新弟子身上,众人可能会夸上一句不错。 但搁在千里驹陈松身上,就有些名不符实了。 只能说稀松平常。 “好。” 一套剑法练完后,现场的众人稀稀拉拉的拍了一下手掌。 唯有人群中的刘正风和曲洋互相对视了一眼,不仅没有半点失望,反而更加被勾起了兴趣。 二人都猜测出这套剑法只是开胃菜,如今开胃菜端上了餐桌,接下来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就是大餐了。 果然,陈松接下来一句话,直接让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套华山剑法,是由我华山派先人经过无数年的练习完善后总结出来的,然我最近在练习时,总觉得里面的几处地方还可以改良一下。” 好家伙,陈松如今才多大年纪,竟敢当众大言不惭的质疑华山先辈? 就算你陈松在华山派盛名冲天,贵为副掌门,一旦涉及到质疑先辈武学的地步,就已经触犯了众人心中的逆鳞。 当下就有人不服气的叫嚷道:“掌门师兄,你说我们的这套华山剑法有哪些不足之处,还请当场指正,不要空口说大话。” 喊话的是华山派二代弟子中的一个愣头青。 华山派第一代弟子都随陈松去过衡山城,知道陈松厉害,再说第一代弟子年纪大多超过20岁,有一定的江湖经验和城府,就算心中不服,也不会如此直白的当面说出来。 “好,这位师弟,我们就当面验证下,你用华山剑法向我进攻。” 陈松也不生气。 两人各持一把木剑对练起来。 愣头青弟子用华山剑法进攻,陈松则负责指出剑法中不完善的地方。 第一招,对方的剑刚出来,陈松的剑尖就点到了对方手腕处。 关键是陈松从头到尾的动作也不快。 这一幕十分神奇,若是用慢动作再放一次的话,众人肯定会生出这样的幻觉,就好像这位师弟主动将手腕递到了陈松的剑尖上。 第二招同样如此。 第三招继续。 不等到第四招,这位愣头青弟子直接认输,表现得也算光棍,直接收剑向陈松行了一礼,面色羞得通红,“掌门师兄厉害,刚才是我不该质疑你。” 陈松则背着手向其他人问道:“你们看出问题了吗?” 众弟子就算不能先知先觉,一连三招后也看出了问题,皆收起了先前的漫不经心,面色变得严肃和慎重起来,“还请掌门师兄明示。” “好,你们看好了。” 陈松挽了个剑花,又从华山剑法的第一招开始示范,“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三处动作都是多余的。” “剑法重在杀敌,追求以最短的时间和距离将对手击倒,而不是好看与美观,这三处动作不仅没有增加剑法的杀伤力,反而给了对方反应时间,所以我能轻松的一一破解掉。” “今日,我便将华山剑法的漏洞指出来,同时将破解之法一并交给你们,你们回去后各自思量下,可以私下两两验证,若有心得体会或者想不透的地方,也可再来找我验证。” “谢谢掌门师兄。” 接下来,陈松用慢动作的形式开始了第一次教学。 在山洞一边,刘正风和曲洋的面色也变得慎重无比,半响后,刘正风才重重叹了一口气,小声感叹道:“我原先还对他能杀掉丁勉和那黑衣人心存疑惑,以为是用了什么了不得的暗器或者手段,今日一见,果真惊为天人。” “此子如今才20岁出头,只要再给他两年时间,定能带领华山派重回巅峰,岳不群真是好福气啊,调教出如此出色的弟子来。” 曲洋也点了点头。 他虽然年老体弱一身实力不如巅峰期,但眼光和经验却是越来越老辣,这几处小改动,初看之下看不出什么名堂来,若是细细品味,则能品出其中的奥妙。 被改动后的华山剑法变得更凌厉了,也更有攻击性。 尤其是那几招破解之法,更是神来之笔,没有几年时间是完全想不出来的。 此子真是华山派千里驹。 第75章 衡山五神剑 陈松教完华山剑法破解招式后,人群中的向大年、米为义两人安耐不住了。 “陈师弟,你说让我们过来交流五岳剑法,不知可有衡山派剑法的破解之招。” 陈松看了一眼旁边的曲洋和刘正风,见二者对他都是一脸的笑意,并无反对或者不爽之意,索性也不藏私,将秘洞中揣摩到的衡山剑派破解招式演示了一次。 这一下,不仅是华山派的弟子沦陷其中。 连刘正风和门下弟子也提起了百分之一百的注意力来。 剑法一般分为三个境界。 第一重境界,从无招到有招,这是初学者。 第二重境界,从有招到无招,这是进阶一流高手的一道门槛。 第三重境界,自创或者改造完善一套新的招式出来,这是一流高手到宗师大家的门槛。 现场的大部分人都停留在第二重境界中,不管是五岳剑法还是破解之法,都是针对本门武功的一次完善和修补。 一旦学会,效果立竿见影,实力很快就能达到一次飞跃。 这也是众人如获是宝的原因。 将衡山派剑法讲解一遍后,刘正风和曲洋对视了一眼,前者握了握手中木剑,满眼的跃跃欲试。 “陈师侄,老朽一时手痒,可否讨教一番?” 陈松一脸笑意的回道:“求之不得,还请师叔指教。” 两人各自握了一柄木剑。 现场的所有弟子全部停了下来,都在旁边准备关注这场切磋。 一人是华山派最近风头正劲的千里驹陈松,兼职副掌门,据称梦中经常得到华山先祖传功,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另一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刘二爷,前衡山派的长老兼高手。 两人的一番切磋,岂不是哈雷彗星撞地球。 人群中,华山派弟子皆看好陈松,无他,几个月前陈松与宁中则切磋,因内力不济,惜败。 其后在衡山城冲天而起,独斩2名嵩山派高手。 要知道,单对单,不管是丁勉还是那名黑衣剑客都不输给刘正风,是以华山派弟子都看好陈松。 大家都知道陈松在修炼一门华山派极其厉害的内功混元功,这门混元功一旦小成,威力比紫霞秘籍还厉害。 前衡山派刘府门下的弟子自然看好刘正风了。 刘正风是他们的师傅兼长辈,陈松虽然最近声名鹊起,但毕竟年轻,若比江湖经验和剑法,刘正风依然更胜一筹,毕竟二人年纪隔了一代人,世间哪有这么多越级挑战的天才。 两帮人各有思量,一时间视线都投在现场的二人身上。 陈松单手提剑,拱了拱手,“本次和师叔切磋,陈松以衡山剑派来讨教师叔的衡山剑法,但陈松练习衡山剑法时日尚浅,平日主修混元功和拳脚,在剑法一道上并不擅长,还望师叔指教。” 刘正风的双眼顿时眯了起来。 陈松话中的意思很明显,剑法并不是他擅长的,尤其是衡山剑派更不擅长,才刚刚修炼了一会。 且陈松话中挑明了要以自己最不擅长的衡山剑法来挑战刘正风最擅长的衡山剑法,一增一减之间差距巨大,在加上旁边还有如此多后辈弟子旁观,若是输上一招半式,刘正风以后这张老脸往哪搁? 想通了其中的这点后,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将他包围。 刘正风更不敢大意了。 “师侄先出招。” “好。” 陈松将木剑一挑,以一招刘正风从未见过的起手式攻了过来。 后者一时间大惊。 这剑法虽不熟悉,但他有八九成把握断定出正是他们衡山派的剑法。 难道这就是对方擅长的衡山剑派? 刘正风将身子一侧,向后让了过去。 他打算继续观察一下。 这场切磋只是友情性质,刘正风是为了矫正下对方是否真正的掌握了克制衡山剑派的妙招,而陈松的目的更简单,拿对方来练手,将秘洞石壁中学会的理论招式运用到实战中。 一时间陈松攻,刘正风退。 两人之间的切磋看似激烈,实则演变成了一场表演赛,不带一丝烟火气。 五岳剑派之衡山派的剑法,包括回风落雁剑、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衡山五神剑,其中衡山五神剑乃衡山派最强的剑法,一招包一路。 衡山派现任掌门莫大先生擅长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而刘正风擅长回风落雁剑,至于五神剑,则早已失传。 衡山七十二峰,以芙蓉、紫盖、石廪、天柱、祝融五峰最高。 衡山派剑法之中,也有五路剑法,分别以这五座高峰为名。 所谓衡山五神剑乃是一招包一路,在一招之中,包含了一路剑法中数十招的精要,数十招中的精奥之处,融会简化而入一招,一招之中有攻有守,威力之强,为衡山剑法之冠,是以这五招剑法,合称衡山五神剑。 当初刘正风的师祖和师叔祖,在华山绝顶和日月神教十长老交战毙命。 刘正风的师父年纪较轻,虽练就芙蓉、紫盖、石廪、天柱、祝融五路剑法,但衡山五神剑,却只知了大概。 所以刘正风也未得师父传授指点,但芙蓉、紫盖、石廪、天柱、祝融这五路剑法他却是在衡山派的典藏中了解一些,这才判断出陈松此时使的正是他们衡山派的剑法。 “莫非是传说中的衡山五神剑?” 刘正风脑中刚刚蹦出这个念头,整个人也变得激动起来。 若是陈松此刻使的是衡山派已经失传的五神剑,只要将此剑法学会,传回衡山派,就算他那位已故师傅从棺材板中爬出来,也要向他刘正风行一个大礼。 门派失传已久的绝学失而复得,这是多么大的一个功绩? 刘正风虽已退出衡山派暂时客居在华山上,但心中仍把自己当成了衡山派的人。 “妙哉,还能这样使。” 刘正风在对面看得目不转睛,一时间也忘了切磋,直接向后跃了出来,手中木剑跟着陈松的剑招比划起来,全然忘了两人还在切磋中。 一场比武切磋,转眼间变成了一场教学练习,现场弟子却没有谁说半个不字。 刘府门下弟子见刘正风如此重视,只是看了一会后,也跟着比划起来,而华山派的弟子,则认为陈松以剑法折服了这位刘师叔,对他的敬佩和尊敬更甚了。 第76章 风清扬现身 接下来几天,每天都有弟子前来请教。 这些人也不是空手来,有的不知从哪抱来一壶酒,有人则偷偷带着一只烧鸡,指望陈松能多给他们开一些小灶。 陈松白天教导他们五岳剑法,晚上则独自在巨石上打坐修炼混元功。 一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原本进度不到40的混元功在近一个月的打坐中,已经突破了50。 “独自打坐修炼还是太慢了。” 陈松结束完打坐后,从巨石上跳下来。 初来后山,还是夏末秋初的天气,现在已经渐渐往深秋方向迈进,山洞中的温度也跟着降了不少。 一阵凉风灌进来,陈松裹着被子哆嗦了一下。 脑中想着岳不群和林平之他们也快回来了。 岳不群回来后,嵩山派的行动也会跟着过来,所有的事情都是一环套一环,这才让他有了紧迫感。 着急归着急,该练功还是练功,还吃饭还是要吃饭。 陈松在被子中哆嗦了一下,突然从巨石上跳下来,在旁边的竹篮中翻找了一下,找出两个新鲜的红薯和半坛酒。 将那红薯洗干净,切成4块扔进旁边的铁锅中,又往里面加了一些大米,添加上少许水,最后往锅里面扔进去一块熏肉,起锅点火。 铁锅在架子上摇摇晃晃,火苗跳跃不断,印在陈松脸庞上,多少给他带来了一丝暖意。 陈松打开酒坛,仰头灌了一口,看了空荡荡的山洞,视线随之向外延伸到洞口,山洞外是一处天空,天空上星辰密布,一丝孤寂和寂寞不知何时涌了起来。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陈松心中憋得有些慌。 他操起两根筷子,不紧不慢的在酒坛上敲着拍子,嘴中下意识的哼起一首前世的歌,可惜歌词有些不应景,但旋律却朗朗上口,依稀顺着山洞向外面传去,自有一股豪迈之意。 陈松一边敲,一边回忆起前世的手机电脑和网络,心中升起了一丝别样的留恋。 不知何时,山洞内的一处阴暗角落里,多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静静的趴在岩石上,侧着耳朵听着陈松哼出来的歌若有所思。 半坛酒快喝完时,铁锅中的米饭也烧好了,空气中渐渐多了一丝混合着红薯和熏肉米饭的香味。 陈松一时间也来了精神。 他从旁边摸出两个空碗,舀了半碗米饭,又用筷子夹了两块熏肉盖在上面,从锅中捞出两块红薯二话不说就要开吃。 冷不丁眼前一晃,旁边的石块上多了一个人。 那人影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袖子一挥,裹在陈松手腕上,一扯一拉,陈松手中的饭碗就飞了出去,稳稳落在他手中。 随后从身上变出一双筷子来,二话不说夹起最上面的一块红薯往嘴里送,“红薯块切得太大,有点夹生,水放少了。” 一面吃,一面嫌弃陈松的厨艺。 陈松好似早有预料一般,目光落在人影身上,来人一身青衣裹身,头发胡须皆白,身形消瘦,但精神气还不错。 陈松已猜出了来着身份,他脸上依旧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故作惊讶的问道:“前辈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我华山的后山上?” “你华山地盘这么大,弟子就这么一点,整日不思进取,一代不如一代,为何我就不能呆?” “在这样下去,哪天连地盘都要被人抢走了。” 老人低头干饭,语气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责怪之意。 “那前辈你觉得怎样才能将华山派发扬光大?” 陈松心中一喜,打蛇随棍上问了一句。 后者胡须抖了抖,没鸟他。 陈松也不在意,拿起另一个空碗,继续从铁锅中舀了半碗米饭出来,低头干饭。 一时间,山洞中想起了稀稀疏疏的干饭声。 老人已提前将米饭吃完,他砸了一下嘴,目光在附近扫了扫,从地上的酒坛中挑挑拣拣,挑出一坛未开封的酒坛,毫不客气拍开泥封喝了起来。 酒足饭饱后,老人目光才落在陈松身上,“你是岳不群的弟子?” “我观你剑术稀松平常,哪里有脸教导其他弟子?真是误人子弟。” 陈松不但没生气,反而恭恭敬敬的回道:“晚辈正是掌门旗下第9名弟子陈松,晚辈剑法不精,是因为我主修的并不是剑法,而是拳脚。” “哦。” 老人浑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他起身从旁边拾了一把木剑,“来,我们来过几招,既然吃了你一碗米饭一坛酒,就顺便提点你一次,免得说我占晚辈便宜。” “好,还请前辈指教。” 陈松一时间大喜。 他为什么跑到后山来吹风?修炼混元功只是借口,除了秘洞中的五岳剑法外,为了就是眼前这人。 华山风字辈,岳不群的师叔,也是目前华山硕果仅存的一位高手。 掌握了天下第一剑法独孤九剑的风清扬。 若能邀请风清扬出山,还有嵩山派什么事? 就算对方不愿意出山,也要将那独孤九剑弄到手。 陈松也拾起一把木剑,一时间不敢大意使出了全力。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陈松原本只是入门级的华山剑法也进阶为精通,但和眼前的风清扬比起来,依旧只是一名蹒跚学步的幼童。 啪! 陈松一剑还未刺出去,风清扬的木剑就拍在陈松手腕上。 对方胡须抖了抖,毫不留情的讽刺道:“果真是稀松平常,出剑速度太慢,步伐也跟不上,如何能打中人?” 陈松毫不气馁,死皮赖脸的又是一剑刺过去。 啪! 这一次,风清扬手腕一转,脚步一错,剑尖敲打在陈松腋窝上,紧跟着又是摇了摇头,“原以为你有一些天赋,没想到是一块朽木。” “罢了,朽木就算雕琢也成不了材,就此别过。” 风清扬不断摇头,扔下木剑准备开溜。 陈松顿时急了,“前辈,我主修的并不是剑法,而是拳脚,前辈要不以拳脚和我对练下?” “咦。” 风清扬身子顿了顿,重新打量了陈松一眼。 发现陈松臂长肩宽,身材既修长又有些敦厚,有这种体型的人一般脚步都不够灵活。 华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一向以剑法闻名,没想到竟然出了一个不修剑法只修拳脚的另类。 “那就在试试。” 风清扬继续拾起地上的木剑,决定在给陈松一次机会。 第77章 发现了新大陆 陈松其实拳脚也不行。 华山长拳作为一门入门拳法,目前才被他修炼到精通级别,距离圆满还有一段距离。 对上一般高手只有挨打的份,哪是风清扬的对手?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依仗,千斤之力主攻击,铁布衫lv2主防御,在加上混元功的进度已经过半,进一步增加了他的力量和防御属性。 这3门功夫合在一起,远远大于1+1=2的效果。 说不定能给对方一个惊喜。 陈松舔了舔嘴唇,一拳向前捣过去,拳头周围响起一阵破空声,除此之外,在拳头上还有一层淡淡的黄色拳气包裹。 风清扬顿时吃了一惊。 脚步一错,向后退了半步。 陈松继续出拳,风清扬在旁边观察了几下后,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期待很快化为乌有。 朽木就是朽木,哪怕你拳头厉害,打不中人有屁用? 他决定尽快结束今天的试探,顺便敲打一下眼前这名自信满满不死心的华山派后辈。 刷刷刷…… 风清扬一连三剑,直接拍打在陈松双臂和前胸上。 陈松身子只是顿了顿,直接生吃了他的3记剑招。 “咦。” 风清扬眉头一挑,脸上多了一丝惊讶。 他的这3剑,剑上都蕴含了3成内力,手中持的虽然是一把木剑,但对于他这样的高手而言,落叶飞花都可以伤人。 而陈松居然硬吃了,还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这就有些让人耐以寻味了。 风清扬决定在试探一下。 刷刷…… 又是两剑。 这一次,木剑敲打在陈松的双腿上,用了4成内力。 陈松身子晃了晃,好似一头蛮牛,依然不为所动。 风清扬脸上的惊讶之情更甚了。 木剑上的内力继续增加,这次直接增加到了6成。 啪! 木剑拍在陈松后背上,陈松脚步一个踉跄,向前栽倒了一步,很快又稳住了身形,只是他此时面色如潮,一张脸憋得通红,显然连续挨打之下,也有些不好受。 风清扬大致看出来了,这位华山派弟子的挨打功夫十分不错,而且,他的拳法一边挨打,速度反而越来越快了。 其实这是陈松的黑化心法发挥了作用,虽然15的增幅不算什么,但落在风清扬眼中,这种越打越快的拳法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 喝! 趁着身上还有一丝力气,陈松一拳对着旁边的石块捣去,一阵闷哼后,脸盆大小的石块表层多了一层蜘蛛网一般的裂纹。 这一次,风清扬继续发出一声轻哼,再次被惊讶到了。 打完这一拳后,陈松体内憋着的一口气很快泄了,他也不管风清扬还在身边,马上就地盘腿打坐起来。 被风清扬不断拍打的过程中,一股精纯的内力窜入他体内,在里面四处乱窜,这也是他越打越吃力的原因。 不过有了上次和宁中则切磋的经验,陈松也不慌,只要炼化掉这些内力,他的混元功进度又能增加一大截。 陈松一言不发盘腿打坐,风清扬反而不走了。 他围着陈松转了几圈,目光不断在地上那块布满裂纹的石块和陈松身上穿梭,最后扔掉木剑,一掌拍在陈松后背上。 一股精纯的内力从风清扬身上输入到陈松体内,迅速帮助他将体内乱窜的内力理顺,半响后,陈松重重吐出一口气。 进度不到50的混元功,在风清扬的一番敲打下,居然一口气突破到62。 要想快速提高混元功进度,果然要找内力高手切磋才行。 他也看出来了,这门混元功的霸道之处在于,能将体内的其他内力炼化掉,反哺自身,不得不佩服创造出这门内力的高人。 “感觉怎样?” 风清扬在旁边悠悠的问了一句,脸上既惊喜又有些遗憾。 这位华山派弟子的天赋……十分奇特,居然修炼的是进度慢上限高的混元功,混元功作为华山九功之一,一向以难练闻名。 在风清扬年轻时,这门混元功已经失传了,但在华山典藏中有零星记载,华山建派1000多年,除了创出这门功法的祖师爷练到小成外,后面无一人练成。 这就是他惊喜的地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可能这个弟子也和他一样拥有自己的奇遇,风清扬并没打算寻根到底。 遗憾的是,陈松的剑法天赋实在上不了台面,而他自己又是以剑法见长。 也就是说,发现了一个好苗子,他却教不了太多,也无法继承他的衣钵。 这就是风清扬此时心情异常复杂的原因。 “前辈,我感觉好多了。” 陈松起身向风清扬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后者再次摇了摇头,“今日已晚,就此别过,我们的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还有,你的天赋适合拳脚方向,我也无法教给你太多。” “前辈,晚辈修炼的这门功夫叫混元功,前辈可想知道我是从哪里得到的?” 好不容易将风清扬引诱出来,陈松哪敢如此轻松放走对方,他眼珠子转了转,在巨石后面走了一个来回,再次出现在对方眼前时,手中已多了几个卷轴。 “前辈请看。” 陈松继续拿出梦中有老爷爷向他传功的故事忽悠。 果然,风清扬听后整个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虽然故事太过神奇,但铁打的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不然如何解释对方会混元功的事实? 还有对方手上的这些秘籍。 风清扬借着火光扫了几眼,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 好家伙,《鹰蛇生死搏》《反两仪刀法》《紫霞神功》《朝阳一气剑》《玉女十九式》《混元掌》《铁指诀》《混元功》《碎玉拳》,这不是华山派早已失传的华山九功吗? 据他所知,除了紫霞神功和玉女十九式外,另外7门武功早已失传。 而眼前这名弟子居然能得到梦中祖师爷传授,难道是天佑华山,又要重现辉煌了? 风清扬之所以隐居在华山后山,心中始终抱有对昔日华山盛状的留恋。 祖上阔绰过,如今落魄至此,谁能接受这种不平衡的现状? 重整华山,成了所有华山派弟子的执念。 风清扬虽是剑宗传人,也是华山派的一份子,而现在,他从眼前这位华山弟子身上看到了重新崛起的希望。 “好,好,我华山派又要崛起了。” 风清扬一遍遍浏览手中的卷轴,一时间浑浊的眸子中多了一丝泪光。 陈松本着将羊毛薅到底的原则,在旁边恳求道:“弟子根据梦中祖师爷的传授,用纸笔将功法记载下来,难免有些出入,还请前辈帮忙斧正。” 风清扬犹豫了一下,从里面拿出朝阳一气剑的卷轴,“这紫霞神功和玉女十九式我见华山有人已继承,想必功法没有问题。” “其他的武学我也不擅长,这本剑法我给你拿回去修正下。” “你在此好好闭关修炼,我稍后再来找你,对了,我是华山风字辈弟子风清扬,按照辈分应该是你的师叔祖。” 风清扬将朝阳一气剑的卷轴揣入怀中,留下一句话后,消失在陈松面前。 第78章 岳不群回山 陈松既高兴又遗憾。 遗憾的是他走的是鲁智深的抗压上单路线,风清扬走的是灵巧打野路线,两人风格不吻合,继承不了对方的独孤九剑。 高兴的是,风清扬现身了。 目前看,对方心中依然对华山的振兴念念不忘。 这些年为什么隐居华山不出,恐怕也与岳不群是气宗传人有关,陈松和风清扬之间算是隔代亲,风清扬对气宗的隔阂并没有被遗传到下一代。 “若是这样的话,将风清扬诱拐出山也不是不可能。” “必须要一个合适的时机,在此之前,先给对方物色一个传人。” 陈松闷头想了半天。 没能继承风清扬的独孤九剑并不可惜,只要将独孤九剑留在华山就行,反正肉也是烂在自家锅里,一样不影响他的任务大计。 那么问题来了,风清扬会挑中谁呢? 难道还是令狐冲? 对于令狐冲,陈松并不是很感冒,所料不差的话,这个时候的令狐冲应该和魔教的圣姑勾搭上了。 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厮虽不会加害华山派,但一心多用如此‘大爱无疆’,注定不是一个能被寄托重任的家伙。 华山派的未来肯定不能落在他身上。 用前世的眼光看,令狐冲就是一个玩到30岁还未成熟的热血少男,心中责任感不强。 那么问题回来了,陈松无法修炼独孤九剑,令狐冲又不合适,究竟谁合适? 就在陈松纠结时,陆猴儿隔天过来送饭时带给他一个好消息,岳不群回来了。 奇怪的是,令狐冲和林平之没有跟着一起回来。 陈松心中一顿,莫非岳不群已经将辟邪剑谱抢到手了? 无奈岳不群此时也没召见他,陈松也不好这时候回去亲自询问。 根据原剧情推测,岳不群将辟邪剑谱拿到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修炼,而是在嵩山派进一步逼迫时,没得法之后才破釜沉舟自宫。 现在的华山派有了陈松的横空出世,又多了一个刘正风为强援,比原时空的华山派实力至少翻了一倍。 局势并没有那般危机。 岳不群应该还舍不得自己的小兄弟。 只要岳不群不自宫,就还有时间。 稳住。 陈松此刻和风清扬正处于蜜月期,也没结束闭关的想法。 “六师兄,今日只有你一人,正好清净,我来传授给你一门新剑法。” 陈松目光落在面前的陆猴儿身上。 “好啊,正好你前几日教给我的华山派剑法早已练会,现在正在研究衡山剑法呢。” 陆猴儿满心欢喜答应下来。 “今天我们不研究五岳剑法,我这里有一门新的剑法要交给你。” 陈松从怀中一掏,掏出一本新的卷轴。 陆猴儿接过一看,顿时两眼瞪得滚圆,“师弟,这门剑法也是梦中祖师爷传给你的?” “正是,你先看看,能不能学会。” “事先声明,我对剑法一道研究不够,这门剑法我在梦中并未学会,醒来后抄写时,说不定有遗漏,你能领悟几分就看你的造化了。” 陈松递给对方的正是那本独孤九剑。 只是此独孤九剑目前还属于盗版或者残次品,没有被风清扬漂白,陈松拿在手中也无法开启修炼度。 此番为了给风清扬物色传人,只能一个个试了。 “对了,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告诉师傅师娘,其他师兄弟之间若有人对这门剑法有兴趣,你们可以私下传阅。” 陈松对陆猴儿眨了眨眼。 对方秒懂。 “师弟,我先回去了,明日我在给你送烧酒和烤鸡来。” 陆猴儿好似得到了一个大宝贝,抓紧时间要回去研究。 送走陆猴儿后,转眼间天色黑了,风清扬果然再次现身。 他将改良后的朝阳一气剑递给陈松,“我以我毕生的剑法理解,对这本秘籍进行了修补,现在应该没有问题了。” “你可以拿回去私下传授给华山派弟子。” 陈松拿过来匆匆浏览了一遍,果然收到了一声系统提示音【叮!朝阳一气剑修炼进度开启,目前进度为1】 当晚,陈松照例和风清扬酒足饭饱后切磋了一番,随后陈松开始修炼这门新武功。 让他泄气的事,一晚过去,在风清扬亲自指导下,这门剑法的修炼进度只是从1上升到2。 越是高深武功,越往后期修炼进度越慢。 这才刚开始就这般缓慢,可想而知后面有多难。 陈松摇了摇头,开始怀疑自己真的不适合修炼剑法。 第三日,前来思过崖送饭的人又变了。 居然是岳灵珊。 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唯唯诺诺显得十分拘谨的少年,不是林平之还有谁? “九师兄,大师兄和小林子回来了。” “大师兄在福建被人偷袭,后又被嵩山派的人追杀,受了伤,正在前山养伤,小林子因为没有拿到家传的辟邪剑谱,感觉天都要塌了,我带他过来给你看看,九师兄帮他选一门能报仇的武功。” 岳灵珊一副大姐头模样,将身后的林平之推了出来。 后者低头小声叫了一声,“掌门师兄好,我是林平之。” 岳灵珊见状在后面怒其不争的踢了他一脚,“没吃饭吗?这么小声?真是没出息。” “我华山剑法博大精深,我九师兄更是其中的全才,五岳剑法样样精通,还有祖师爷在梦中传授他武功,你只要随便学会一样都能打败那余沧海。” “你家的什么辟邪剑谱有我们华山派武功厉害?” 岳灵珊提起陈松时满脸的崇拜之意,对华山武功更是说不出的推崇。 陈松的视线落在林平之身上,他缓了缓问道:“你想报仇?” 林平之听到报仇字眼后,仿佛又被勾起了无尽的屈辱,他咬了咬牙倔强的抬起头,“青城派余沧海那狗贼杀我满门,如此血海深仇怎能不报?” “还请掌门师兄教我,只要能让我报仇,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林平之早在衡山城就见识过陈松的威风,知道此时机会难得,当下直接跪了下来。 加入华山派后,也只能得到暂时的庇护,岳不群原先还对他热情有加,至从此番从福建老家回来后,对他的热情瞬间不见了。 唯有大师兄令狐冲和小师妹岳灵珊对他始终很关照。 林平之在华山派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至师兄弟之间的温暖。 第79章 跟着我混,就能让你如愿报仇 “想要报仇并不难,哪天下山我帮你去把余沧海杀了就是。” 陈松一副上位者的眼光自上而下审视着林平之。 后者低伏在地上像一个抓住了救命稻草的幼童,“掌门师兄,我更想亲手报仇。” “也可以,刚才小师妹的话并没有说错,我华山武功博大精深,远胜你们家的辟邪剑谱。” “只要跟着我混,包你快则1年慢着两年就能报仇。” 林平之至从福建老家回来后一直失魂落魄,此番好似又重新找到了希望,顿时不断给陈松磕头行大礼。 后者双手在他头上按了按,将对方从地上扶起来,语重心长的叮嘱道:“你记住,将你从余沧海手中救出来的是我们华山派,给你庇护的也是华山派,教你武功帮你报仇的,依然是华山派。” “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要忘了自己是华山派弟子。” 林平之见陈松说的如此慎重,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我生是华山派的人,死是华山派的鬼,没有华山派,我林平之早就成了路边的孤魂野鬼,此生怎敢忘恩负义做那卑鄙小人。” “好,我记得你识字,今日就留在山洞陪我练功。” 将岳灵珊支走后,陈松从怀中又掏出一本卷轴,“你先看看这门剑法,只要你能学会,不敢说天下第一,至少也能超过余沧海,单杀他没有一丝问题。” 林平之欣喜的接过卷轴,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独孤九剑四个大字。 先前给陆猴儿的也是独孤九剑,都是手抄本,真正的印刷本原稿还躺在陈松须弥空间中。 岳不群回山后,门下弟子不敢随意往后山跑了。 下午的思过崖山洞十分安静,只有陈松和林平之两人。 林平之揣着独孤九剑,将复仇的希望完全寄托在这本剑法上,顿时拿出十万分的心思,边看边在旁边用木剑比划。 陈松则在一边不时打量。 他自然不指望林平之仅靠一本残缺版的独孤九剑就能练成功,此番只是抛砖引玉,为风清扬多物色几个后备选项。 陆猴儿和林平之无疑就是其中最好的人选。 前者根正苗红,华山派对他同样有养育之恩,林平之则家破人亡,华山派成了他现在的唯一的庇护所和报仇希望。 两人各有各的优势。 陆猴儿的武学功底比林平之高,但后者报仇心切,意志比陆猴儿坚定。 还有一点也很关键。 与陆猴儿相比,林平之更像是一块未被雕琢的璞玉,而独孤九剑又是一种讲究‘解放思想料敌于先’的剑法,属于意识流武功,一张白纸无任何约束更好修炼。 陈松将林平之单独留下来,也是抱着让他成为第一个面试者的心态。 陆猴儿肯定是忠于华山派的,但陈松要的远不止此,若有一天岳不群与他发生了分歧,陈松更需要一个绝对听从他命令的小弟。 且这个小弟的功夫还不能太差,关键时刻能帮得上忙。 林平之就是这个小弟的最佳人选。 林平之修炼独孤九剑的同时,陈松也帮他安排好了配套流程。 原着中令狐冲之所以能学会独孤九剑,也是和他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性格有关,单凭一个独孤九剑并不能让他从此独步武林成为一等一的高手。 任何武功都需要内力的支撑,令狐冲阴差阳错之下,学会了任我行的吸心大法,内力的短板一下子被弥补上了,在加上与独孤九剑配套的神行百变身法(剑宗武学)。 有内力,有身法,这才能充分发挥出独孤九剑的杀伤力。 林平之与原着的令狐冲相比,还差得远。 神行百变身法风清扬会,陈松也有秘籍,唯独这个内力短时间内肯定不能一蹶而就,这也是陈松先前断言他‘快则一年慢着两年’才能报仇成功的原因。 “目前只能以华山心法凑合了。” “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让岳不群将混元功和紫霞神功开放出来。” 一旦这两门上乘内功对所有华山派弟子开放,就算是临时抱佛脚,也能大大的增强华山派弟子的战斗力。 两人一个打坐修炼混元功,一个拿着卷轴不断在山洞中比比划划,时间很快到了黄昏。 马上天就黑了。 趁着风清扬还未出现,陈松决定提点一下林平之。 “师弟,你独自思索了一下午,可有心得体会?” 独孤九剑一共分为九招,分别为:总决式、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 其中每一招又有无穷变化。 精要在于几点。 1、有进无退,只攻不守。 招招都是进攻,攻敌之不得不守,自己当然不用守了。 2、悟性要高,无招胜有招。 这也是独孤九剑的武学理论核心。 意思是不拘泥于固定招式,随机应变、以最简单、最直接、最精准巧妙的剑法来击败对手。 这两者,林平之都比陆猴儿条件好,一张白纸更好调教。 第3点则需要内力和身法的辅助了。 目前这个算是林平之的短板。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剩下的就看林平之的造化了。 “掌门师兄,这独孤九剑一共只有九式,又无具体招式,我看了半天依然云里雾里,正想找掌门师兄请教。” 林平之一副谦虚请教问题的小学生姿态。 陈松暗暗点了点头,有一种大号常年扑街,偷偷养小号发新书的感觉。 说不定哪天小号一下子升级到lv5,这种期待感还是很足的。 “你先将那边的篝火升起来,在淘米下锅,肚子饿了,先吃饭再说。” 两人在旁边捣鼓了一下,很快生起一摊篝火。 在淘米下锅时,陈松有意准备了3个人的分量,将一个烧鸡和洗好的红薯切成碎块整个扔进锅中。 等一下米饭蒸好,混合了烧鸡的腥味和红薯的甜味,又是一份一等一的手抓饭,就不信风清扬憋得住。 等饭煮熟的这点时间,正好用来给林平之开小灶。 “师弟你看。” 陈松拾起手中的一根搅火棍指着火堆上的铁锅,“若那铁锅是敌人,我只需第一时间用手中的兵器刺过去就行。” “当然,敌人不是死物,他肯定会躲避,也会抵抗,为了能刺中他,你必须速度要快,让他无法躲避,同时要攻击他身体的关键之处,让他不得不抵挡。” “为了更快的攻击到对手,你要舍弃掉一切花里胡哨的剑招,还原剑法的本质,剑法的本质是什么?就是刺、劈、撩、点、扫,在最快的时间内,用最短的距离攻击到对手。” “你现在知道为什么独孤九剑没有具体剑招了?” 旁边的林平之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 他索性拿起旁边的木剑,又在附近比划起来,不知何时,洞口的高地上出现了一位老者。 第80章 风清扬收徒 “我也来问问你,你如何判断出对手的下一招呢?” 林平之不假思索的回道:“我若速度更快,让对手无法躲避只能抵挡,我攻击对手咽喉,对手就会在咽喉处防守,我攻击对手手腕,对手就会在手腕处防守,在出招之时,我就能预判对方的下一步是什么。” “好。” 风清扬直接从高地上跃了下来。 他瞥见地上多了一张卷轴,拾起来一看,发现是一本独孤九剑的残本,当下胡须抖了抖,不满的瞥了瞥陈松。 后者马上道歉道:“师叔祖,这门剑法也是祖师爷梦中传给我的,不然我如何会?我在记录之时,难免有一些遗漏或者错误之处,还请师叔祖顺便帮我斧正一下。” “吃了饭再说。” 风清扬将卷轴收入怀中。 闻着篝火上已经飘起了一串饭香,直接操起旁边的空碗,将最上面的烧鸡和红薯捞了一半在自己碗中,一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姿态。 而林平之丝毫没注意到此刻山洞多了一个人,还在旁边傻乎乎的沉醉练习之中,刚才的一番对答,他似乎什么都懂了,又似乎什么都没抓到。 依然进入到一种玄之又玄的入定状态。 这份毅力和天赋顿时让风清扬暗暗点头。 就算你天赋再高,却日日懒惰不练功也没卵用。 有时候,毅力和勤奋的重要性还在天赋之上。 陈松见风清扬一人捞走一半的烧鸡,顿时也慌了,也顾不得尊老敬老,学对方的模样将另一半的烧鸡全部夹到自己碗中。 夹完了烧鸡,他又要夹锅里的红薯,旁边突然伸出一双筷子拦住他,“你将烧鸡和红薯都捞完了,等下他吃什么?” 风清扬没有丝毫蹭吃蹭喝的觉悟,瞬间反客为主。 陈松反而嘿嘿嘿的收起筷子笑了起来,“师叔祖觉得我为你物色的这位弟子如何?能否继承你的衣钵?” 风清扬也不回避,大大咧咧的点了点头,“毅力倒是不错,可惜武功底子差了些,人也听话,我先调教一番试试。” 吃了饭后,陈松在一边打坐修炼混元功,风清扬不知何时来到林平之旁边。 他操起一根木剑,不时对林平之指指点点,后者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宛如一块不断吸收水分的海绵。 “我今日先传授你独孤九剑的口诀,以及一套身法,你且看好了。” “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陈松在旁边听了一会,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声系统提示音。 【叮!独孤九剑的修炼进度正式开启,目前修炼度为5】 【叮!神行百变的修炼进度正式开启,目前修炼度为4】 陈松偷着嘿嘿嘿的乐了一会,不过他也没抱太大希望,朝阳一气剑修炼进度早已开启,练了一天也才2进度,独孤九剑对他而言,大概是有缘无分了。 若他心仪独孤九剑,只等完成任务后,直接用任务奖励领取满级技能多爽? 不过陈松目前还有一张吕布人物卡片,剩余使用次数为2,对于兵器这一块的手段,他暂时不缺。 倒是神行百变身法让他十分眼红。 他走的是鲁智深路线,稳扎稳打横练为先,速度和身法一向是他的短板,若将神行百变学会,将会大大的增加他的实战能力。 风清扬第一天的教导暂时告一段落。 等到林平之停止修炼时,已经是夜半戌时(17-21点),饥肠辘辘的他蹲在篝火边舀了一碗米饭狼吞虎咽。 陈松也结束了打坐,故意问他道:“你知道刚才教你练功的人是谁?” 林平之后知后觉的回道:“不是掌门师兄特意为我请的一位华山前辈高人吗?应该是华山派的一位长老?” 陈松呵呵的笑了一声,趁机将功劳捞在自己身上,“这位前辈是华山目前仅存的清字辈高人,是我师傅的师叔,放眼当今武林,也是一等一的绝世高手。” “你能跟着他修炼,算是天大的造化,现在还记得我给你的承诺吗?快则1年慢则2年,你就能亲自找余沧海报仇了。” “这位师叔祖脾气怪得很,便是我师傅当面请他,他也不会理会,我可是花费了很大的代价才将人请出来,你千万不要对外声张。” 林平之又不是傻蛋,知道陈松为了帮他报仇,将华山派最厉害的一人请出来教导他,一时间既感动,又惊讶陈松在华山派的能量。 华山派掌门都无法请出来的高人…… 放眼当今武林也是一等一的绝世高手…… 这份人脉和能量,怕是远超华山派的大师兄令狐冲了。 难怪年轻轻轻能成为华山派副掌门。 他随即放下饭碗,再次跪在陈松面前行了一个磕头的大礼,这番却是出至真心实意,“掌门师兄对我恩同再造,以后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掌门师兄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陈松一脸嫌弃的挥了挥手道:“你如今实力太低微,给我跑腿都不够格,还是先将独孤九剑学会再说。” “对了,吃完饭顺便将锅碗刷洗干净。” 一夜无话。 此后几日,白天岳灵珊继续来给二人送饭,陈松趁机拿出后世的泡妞手段,将岳灵珊逗得哈哈大笑。 二人对练时时常有肢体接触,以至于二人间的感情也越发突飞猛进了,一磊早已达成,就差直接二磊。 林平之则在山洞中心无旁鹫的练功,晚间风清扬继续出来混饭,顺便给林平之开小灶。 如此一周后,风清扬将完善后的独孤九剑卷轴扔到陈松面前,“上面的些许错误已经被我修改过来,这卷轴给你,只许你和他私下传阅,不得我许可,不得给其他人传阅。” 陈松趁机建议道:“师叔祖,如今我华山派风雨飘摇,掌门一人独木难支,何不将此绝世剑法在内部开放,让我华山派弟子人人都能学到一等一的剑法。” “这样一来,也好光大我华山派。” 风清扬意味深长的说道:“想让华山派弟子学独孤九剑也行,除非你师傅亲自收回只练气不练剑的门规。” 陈松继续追问道:“若我能让掌门人重现剑气兼重的盛状,师叔祖可否考虑出山?” 风清扬抬着头望了望山洞顶部,良久后,模棱两可的回道:“我如今一大把年纪了,早已看穿了江湖争斗,还不知有几年可活,就算出山又能起什么作用?” “只希望华山派不要败在你们这一代。” “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风清扬说完一个纵身消失在山洞中,陈松拾起手中独孤九剑,心中早就乐开了花。 风清扬虽未同意,但也没明确拒绝啊。 接下来,他只需要搞定岳不群即可。 第81章 周五上架,求下订阅 和编辑商量了,本书大概率本周五中午12点上架,也就是后天。 届时差不多19万字出头了。 试水一轮跪以来,坚持的很辛苦,差点一口气没憋住,上架后,每日能看到后台数据,为了全勤和吃饭钱,总算重新找到了坚持的动力。 这一点大家从我最近几天的更新就能看出来。 感言啥的就不写了,成绩太差,没资格写感言,免得同行看了笑话,我就说下上架后的安排。 上架当日我憋个1万字3章更新出来,后面每天争取2章6000+字,以吃全勤为主,当然,也希望追读能保持住,目前本书就5000收藏,150追读,我约莫估计首订在150-200之间,首日均订应该在150左右。 在我们作者群里属于最底层的存在。 等于作者要从150均订重新起航,入行2年多了,还是这个成绩原地不动,实在汗颜,羞愧,自责,沮丧。 能在作者放毒之下坚持下来的读者差不多都是真爱了,作者厚着脸皮求个全订,你养书也好,养的时候切记要点个全订,追读若是太低的话,作者心态很容易崩了。 以作者的更新水平,一个月最多20万字,也就是大几块钱开销。 转盗版的我也没啥好说的,你买一瓶三块钱的可乐时不觉得贵,抽20元一包烟的时候也不觉得贵,每天花个3毛钱正版看书,就觉得贵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经济紧张的学生读者,可以加下书友群,我每月在群里会定期公布5-10本内投书让你投资,在刷下广告,基本上每月不花钱看完1-2本书没啥问题。 连我作者群的几个同行都说我上架了直接给我全订,我连续扑街,扑得都让他们看不下去了,你说丢人不丢人? 书友群: 目前群很冷,作者君每天基本都会冒泡。 另外,每个月请准许我请假1-2天,最多不超过2天,因为每月请假条只能兑换2张,多了我也兑换不起,积分不够。 上架才是长征的开始,我们慢慢走,慢慢看,我慢慢写,大家也别急。 对于质量我是可以向大家保证的,熟悉我的老书友都知道,我上架后的章节内容不会比上架前的差,大概率会越写越好。 灌水什么的属于高端玩法,我目前还没学会。 另外作者确实在准备新书,也给读者海海海海海看了,目前还处于存稿状态,不会影响本书更新,等到新书存稿满10万字,到时候这本书都50万字了,等到新书上架,这本书估计都80万字了,我会看情况决定什么时候发。 以后就扎根诸天流了,不把这个类型悟透我就不换原创啥的。 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面要有个逼数,说的就是作者君本人。 至于这次为嘛扑街,等笑傲副本写完后,我们在总结里面好好聊一下。 对了,有读者转作者的书友也可以进书友群找我,帮你看下开头文给下意见这是分内事,或者帮你把稿子私下递给编辑也是分内事,5分钟给出内投回馈,还有帮你找其他站编辑要保底,我都可以帮上一点忙。 只要是我的书友,我义不容辞。 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大家推荐票记得还是投给我,月票你们就投给其他大佬,扑街不配要月票。 第83章 师徒之争 哪知刘正风连连摆手,“陈师侄如今精通五派剑法,实力一日千里,我可不敢下场,万一输了岂不是丢人?” 精通五派剑法? 岳不群疑惑的向刘正风望去,后者顿了顿,将陈松在后山思过崖山洞教导华山派弟子练习五岳剑派的事情说了出来。 末了又加了一句,“连我的衡山剑法都要向他请教,哪敢和他切磋。” 岳不群越听越惊讶,脸上表情瞬间阴晴不定。 这个好徒儿居然有事情瞒着他,声称在后山山洞闭关修炼混元功,却擅自修炼什么五岳剑法,这让他想起了20多年前的剑气之争。 须知气宗的立足点是以气御剑,讲究循序渐进,方能长远。 而剑宗直接反过来,醉心于研究一些精妙的招式,可以在短时间内提高实力,但往往后继乏力。 原本他以为陈松修炼混元功,是十足十的气宗传人,没想到竟然还隐藏了如此大的一个秘密。 一旦让陈松走上练剑不练气的邪路,岂不是振兴华山派的希望会落空? “我需要单独和松儿聊一下,刘师兄,先失陪了。” 岳不群眯着眼注视着陈松,心中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万一这个好徒儿不小心走上了邪路,他这个师傅有必要立马将他纠正回来。 刘正风和宁中则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岳不群面上的表情不似在开玩笑。 二人随即投过来一丝担忧的神情,缓缓退出掌门大厅。 岳不群对外面的守卫吩咐道:“将大门关上,没有我许可,任何人不得进来。” “尊掌门号令。” 吱呀一声后。 大厅的大门被缓缓关上。 “松儿,刚才你刘师叔的话可属实?” 陈松知道岳不群在担心什么,为了华山派的振兴和发展,必须要将对方的思维一点点纠正过来。 当然,想要改变一个40多岁大叔的认识属实有点困难,但他如今还有风清扬这个大杀器,若万一岳不群固执已见,也未尝不能行废立之事。 任务要求岳不群不能死,但没说不能被架空。 先试试对方的态度再说。 一个连自宫这样的狠事都能做出来的人,为了振兴华山,重现接受剑宗的存在也未必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属实。” 陈松回道。 岳不群眉头一挑,继续问道:“你当真会五岳剑派?” “只是略懂一些。” “好,此间也无其他人,你我师徒之间,也不要藏着掖着,你可以使出全力,我们来比试一番剑法。” 岳不群目光灼灼,将架子上的两把佩剑拿下来,随手扔给陈松一把。 这可不是寻常弟子比斗时用的木剑,而是两把货真价实十分锋利的宝剑。 陈松缓缓控制住呼吸声,沉稳的开口道,“那就请掌门师傅指教。” 眼前的这一幕好比父子间因为大学报考志愿发生的矛盾分歧,父亲想让儿子学医,毕业后好找工作,不用担心吃饭问题。 但儿子却知道‘劝人学医天打雷劈’的典故,有志于学习计算机。 两人谁也无法说服谁,最后儿子只得先斩后奏,瞒着父亲在学校递交了志愿。 纸包不住火,这一天终于被父亲发现了。 为了华山派的发展,为了完成最终任务,此时的陈松并不打算后退,若岳不群不许,那就打到对方准许为止。 噌! 岳不群拔剑而立,缓缓盯着眼前的爱徒,陈松避开目光,以一招华山剑法攻了过去。 大厅中一时间响起了叮叮当当的打斗声。 四五招之后,陈松的剑法风格突然一转,变得更加凌厉起来。 岳不群的注意力也随之提高到了极限。 从华山剑法转到了太岳三青峰上面,让他意料不到的一幕出现了,陈松至从换了剑风后,似乎处处在针对华山剑法,使得岳不群的剑招一时间宛如进了泥潭,有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若不是他比斗经验丰富,眨眼间就要落败。 “这就是五岳剑法吗?” 岳不群目光转了转,为了将弟子从歧途上纠正过来,他悄悄在利剑上不断加大内力,二人虽是在比剑,实则也是综合实力的较量。 “掌门小心了。” 陈松感受到对方利剑上越来越大的力度,有心想要结束这场比斗。 眼前岳不群一剑刺来,剑尖上紫光闪烁,势如奔雷,陈松一个闪身,以手中剑鞘贸然迎了上去。 嚓的一声! 岳不群的利剑完全插入到陈松手中的空剑鞘之中,而陈松手中利剑则指向岳不群脖子处。 岳不群心中一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就这么输了? 他竟然在剑法上还不如一个弟子。 “没有输,我是华山气宗传人,剑法只是小道。” 岳不群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局面,直接单手弃掉利剑,转而一掌打了过来,陈松大惊,扔掉剑鞘后,仓促之下一掌迎了过去。 砰! 二人双掌接触的地方闪过一丝亮光,随后两人不约而同向后退去。 陈松此时的混元功进度只有70左右,还没有小成,内力上自然不敌修炼了20多年紫霞神功的岳不群,但陈松有千斤之力的被动技能,力气大的出奇。 二人稍一接触,岳不群就被一股巨力推得向后踉跄退了四五步,而陈松则被一股内力串入体内,再次重现了和宁中则比武的场面。 他一连退了七八步后,勉强压住体内四处奔腾的内力,直接盘腿而坐,努力控制住体内越来越强大的黄色混元功内气,试图将入侵体内的紫色气流分割灭杀。 几个呼吸声后,岳不群率先回过神来,他盯着在地上盘腿而坐的陈松怔怔出神。 心中既有一丝欣慰,又满是苦涩,同时还有一丝失落。 剑法一道上,他确实不如这位徒儿。 就算在内力比拼上他暂时赢了一招,但想想陈松修炼混元功才多少时日,而他修炼紫霞神功已经近20年了,两相比较之下,直接让他羞愧到无法见人。 师傅无法教导自己徒弟了,说出去谁信? 望着陈松身上若隐若现的黄色光芒,岳不群心中很快调整回心神,“就算这位徒儿修炼了剑法又如何?他始终是我华山派气宗的弟子啊。” “我竟然鬼迷心窍,和一个后辈较劲干什么?陈松越强,不正是我华山派的福气吗?” 想通这些后,这几天一直落在岳不群肩头的压力瞬间消散了一大截。 “松儿,集中注意力先护住心脉,我来助你将体内的内力理顺。” 岳不群来到陈松身后,双手一按,拍在陈松后背处,一股源源不断的紫色气流顺着他的双手进入到陈松体内。 第84章 幸福的烦恼 一个时辰后,岳不群从掌门大厅中出来,满脸的疲倦。 他吩咐门口守卫,“派人继续守在这里,松儿正在运功关键处,不要让人进去打扰他。” “是。” 从上午一直到下午,大门才再次被人从里面推开。 陈松神采奕奕的出来,“我要见掌门,你可知掌门现在何处?” 守卫望着近在眼前的陈松一脸的惊讶。 此时的陈松整个人精气神大变,明显的多了一股内敛的自信,举手投足之间多了一股高手的从容。 无他,卡在60左右的混元功进度终于达到100,混元功正式迈入小成境界。 可别小看小成境界,岳不群花了20年时间,也才将紫霞神功修炼到小成,如今还未达到精通的门槛。 这一次还是沾了岳不群的光。 对方先前一掌打在他体内,给他输送了一股精纯的紫霞神功内力,其后又不辞辛苦帮他疏通筋脉,金黄色的混元气体吞噬了岳不群的紫色气团后,开始不断膨胀。 最后导入丹田,将整个丹田的容量扩充了一倍有余。 内功修炼小成者,在江湖上都不是无名之辈。 像先前的木高峰和余沧海都未达到小成境界,若陈松再次遇到这两货色,一打二也能轻松拿下。 当然,同样是小成境界,威力大小也和修炼的内功质量息息相关,紫霞神功是江湖上名副其实的上乘内功,但距离顶级还有一段距离。 所谓紫霞神功入门初级,葵花宝典登峰造极,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而混元功,至少也是和葵花宝典一个级别的顶级内功,至少在笑傲世界是如此,截至目前为止,整个华山派一共2人将混元功修炼到小成境界,除陈松外,另一人是华山派先祖,在70多岁高龄才达到这个里程碑。 陈松将好久未留意的个人属性面板调了出来。 【宿主:陈松】 【身份:契约者(二阶)】 【属性:力量20+2,敏捷4+2,智力5,体力8+2,魅力4+1】 加号后面的新增属性是混元功小成后带来的增幅作用。 力量敏捷和体力各增加了2点很好理解,这个魅力也加了1点就让陈松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难道是自信的男人更吸引人?” 陈松摸了摸头脑,跟随门卫去寻岳不群。 目前为止,岳不群的好感度已经刷到80点,而宁中则的好感度则刷到了50点,既然混元功已小成,修炼进度重新恢复到0,距离【小成】之后的【精通】境界还有很远一段距离要走,陈松也懒得管了。 (修炼进度三步:小成——精通——圆满) 是时候继续刷一波好感度了。 卧室中,岳不群正在和宁中则闲聊。 “珊儿眼看都18岁了,你这个做父亲的一点都不关心女儿的婚事吗?” 宁中则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 至从岳不群从福建回来后,就感觉整个人变了,经常一个人独自关在书房中一呆就是一下午,更过分的是,最近连交作业的次数和质量也跟着明显下降,有些敷衍了事。 宁中则有意借岳灵珊的事儿来点一下岳不群,让他多关心一下家庭和谐。 后者无奈道:“我就一个女儿,我如何不关心?她一向不是和冲儿走的比较近吗?” 宁中则更加不满了,“那都是老黄历了,珊儿最近开口闭口都在提松儿,你觉得他们若在一起会怎样?” 岳不群愣了愣,脑海中自动将陈松和令狐冲拿出来比较了一番,心中原本侧向令狐冲的感情积分早已被对方的骚操作消磨殆尽。 于是不假思索的说道:“冲儿太跳脱,名为大师兄,实则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经常做一些糊涂事,我担心他早晚会犯错。” “我觉得松儿挺好的,也有责任心,但现在时机不成熟,还得缓一缓。” 岳不群此番言语,算是盖棺定论了。 一个是自己的徒弟,一个是自己的女儿,只要两人点头做主,基本上婚事就成了。 什么? 你说陈松会不会看的上岳灵珊? 整个华山派,还有比岳灵珊更受欢迎的女性吗?只要陈松眼睛不瞎,都知道如何选择。 “那就在等等,只是冲儿那边……” 宁中则与岳不群意见差不多,但女人的心总是柔然且复杂的,这让她想起了昨日令狐冲独自一人抱着被褥去后山时的情景。 只有寥寥数人相送。 明面上是去后山练功,实则是被岳不群关了禁闭。 华山上的弟子要么忙着修炼从陈松处学来的五岳剑法,要么在私下猜测岳不群的心思,如今令狐冲被岳不群直接打入冷宫,再往前凑就有些不明智了。 “先不管他,自有人去送饭,又饿不死。” 提起令狐冲,岳不群只觉得一阵心烦。 偏偏福建的事又不方便说出来,闷在心底始终如一根鱼刺,时不时冒出来卡一下喉咙,吐又吐不出去。 每每想起令狐冲,陈松在他心中的分量自动+1 好不好,有时候更多需要互相比较。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守卫的声音,“掌门,陈松求见。” 宁中则心中一缓,笑着说道:“松儿来了,快进来。” 片刻后,陈松身影出现在房间中。 夫妻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陈松身上,岳不群先是疑惑,其后上下打量了一眼陈松,紧跟着浮现出一副大喜的神色,急不可耐的问道:“松儿,可是功力又精进了?” 陈松端端正正的行礼道:“徒儿混元功已小成了。” “太好了,眼前我华山风雨飘摇,正需要有人来帮我分担一下压力,快过来让我看看。” 等陈松走近后,岳不群第一时间将手指达在陈松脉搏上,一丝紫气顺着手指窜入陈松体内,很快就被涌出来的一股黄气吞噬干净。 岳不群转眼间又惊又喜。 喜的是陈松混元功果真小成了,惊的是若他现在再次和陈松交手,恐怕落败的人是他。 “怎样了?” 宁中则也在一旁关心的询问。 岳不群收回手指,将心中的小心思收了回去,捋了捋胡须一脸笑傲的回道:“松儿体内的内力深似大海,不在我的紫霞神功之下,有松儿在,我华山派再也不惧左冷禅了。” 一时间几人喜笑颜开。 陈松等对方消化掉消息后,摸了摸胸口,从里面又掏出两卷秘籍来。 “师傅,师娘,这是梦中……” “祖师爷又在梦中向你传功了?” 岳不群对陈松的这番说辞已经完全接受了,不由分说将卷轴抢了过来,摊开一看,这一下差点连舌头都闪到了。 好家伙,密卷上写着《朝阳一气剑》5个大字。 这门功法岳不群和宁中则都很熟悉,不管是岳不群修炼的太岳三青峰还是宁中则修炼的玉女十九式,后续进阶剑法都可以接朝阳一气剑。 朝阳一气剑:取自朝阳初升之意,乃是气宗顶级剑法,讲究以气御剑,一气化日月,重剑意而不重剑招。 乃是赫赫有名的华山九功之一。 一旦修炼有成后,一剑出,如初升之朝阳,晃晃红日让人产生一种挡无可挡的错觉。 修炼此剑法对内力要求颇高,正好和他的紫霞神功搭配。 就在岳不群暗暗咂舌时,旁边的宁中则已经摊开了第二个卷轴,上面写着《独孤九剑》4个大字。 同样,宁中则也被闪花了眼睛。 独孤九剑,相传是武林奇人独孤求败所创,是一门一等一的剑法,可以称为剑法之最。 如今早已失传于江湖。 没想到竟被陈松像掏肉包子一样随意的掏了出来,一旦让江湖上那些武林人士听到一丝风声,恐怕华山派会再一次经历几十年前被人围攻的局面。 “夫君,你看看这个。” 宁中则整个人浑身颤抖,明显hold不住。 岳不群拿过一看,先是定了足足半分钟,这才匆忙询问陈松道:“这门剑法可是货真价实的,有无纰漏?” 陈松重重点了点头,“可以直接修炼,掌门大可亲自试试,验证下真伪。” 岳不群越过名字,继续往下看,当看到‘有进无退,只攻不守。’和‘不拘泥于固定招式,随机应变、以最简单、最直接、最精准巧妙的剑法来击败对手。’这些话时,只觉得瞬间豁然开朗。 许久未进步的剑法似乎隐隐间出现了一丝松动。 这种感觉有一种专业的说法,称为顿悟。 惊喜还没完。 陈松在旁边结结巴巴的说道:“师傅,师娘,我这里还有一本。” “什么?还有?” 岳不群和宁中则顿时以虎狼一样的眼光看下陈松,吓得后者直接将第三个卷轴递了上去。 这是《神行百变》的身法。 乃是剑宗武学,20多年前剑气二宗内斗火拼后,剑宗的人死的只剩下三个,如今还不知是死是活,这门原本属于华山派的身法就直接失传了。 “原来是它啊。” 岳不群将三个卷轴仔细看了一遍后小心收进贴身衣服中。 再次看向陈松时,宛如看到了一个活着的聚宝盆。 且抛开陈松的潜力和武功不说,单单一个聚宝盆的属性,搁在哪个门派都是心肝宝贝啊。 这等人才,一定要牢牢握在手中。 第85章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松儿,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们家珊儿只比你小3岁,我和你师娘有意撮合你们的婚事,你觉得如何?” 岳不群临时想到了一个将陈松死死捆绑在华山派的办法。 至于先前说的局势不明,在缓一缓之类的屁话,现在谁还顾得上? 此一时彼一时,陈松混元功都小成了,还怕他个屁的左冷禅。 “这,我其实也觉得小师妹挺好的。” 陈松脑中倒映出岳灵珊不做作的性格,较好的面容,以及出挑修长的身材。 更主要的是,后期林平之视她为仇人,如此对她,她依旧不悔的跟着林平之,最后惨死在林平之剑下。 不管是容颜还是品德,岳灵珊都是一个上好的媳妇人选。 何况她自幼练武出身,身段想必十分柔然,天然能胜任任何姿势。 “那就这么说定了,2个月内,我们选一个好时机,将你们的婚事办了。” 岳不群不假思索定了下来。 等衡山派掌门来华山派商议联盟一事时,到时候请她们做一个见证,举办婚礼,也算好事成双。 三言两句将婚事定下来后,二人对陈松的好感度再次上涨了一大截。 岳不群的好感度从80上涨到90点,而宁中则的好感度则从50点上涨到80点。 “爹,娘……” 几人正在屋内商议时,门帘一掀,岳灵珊羞答答的脑袋从外面窜了进来。 她双手死死的拧巴在一起,低着头飞快的瞥了陈松一眼,一溜烟躲在宁中则身后。 岳不群见岳灵珊出现,正好打蛇随棍上,指了指陈松,向她建议道,“珊儿,你的婚事爹娘已经帮你安排下来了,就等稍后选个吉时过门,从今日起,你要跟随你娘学习下为妇之道,以后要善待你夫君,知道吗?” 岳灵珊躲在宁中则身后哪敢现身?只是用头不断在后者身上拱来拱去,像一个未张大的孩童。 还是宁中则更懂少女心思,她抱怨道:“哪有你这样当爹的?松儿还在这里呢?好歹也要顾及一下珊儿的颜面。” 岳不群这才回过神来,他笑着将陈松招到一边,“松儿,我们先出去,让她们娘俩说下悄悄话。” “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如今混元功也小成了,就不要着急回后山了,下午陪我们一起用晚饭。” “以后多抽空陪一下珊儿,我华山美景多不胜数,可别沉迷在练功之中,忽略了身边的美景。” 岳不群意味深长一语双关的拍了拍陈松肩膀。 当天用了晚饭后,外面的天色依旧大亮,气温却下降了不少。 在华山后山,两个年轻的男女身影亦步亦趋的出现在竹林边缘。 陈松四处瞅了瞅,发现路边有一株不知名的小花。 他当下摘下来插在岳灵珊发簪上,同时打趣道:“这花儿真美,却没有我家小师妹美,便宜它了。” “怎么便宜它了?” “我身为小师妹的未婚夫,都没有如此亲近过,岂不是身份待遇还不如一株花?” 身后的岳灵珊一下子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才小声回道:“我娘说,等成婚后才能给你。” 陈松哈哈一笑,转头直愣愣的盯着眼前的美人。 岳灵珊一改往日野孩子一般活泼模样,变得矜持文静起来,在宁中则的打扮下,换上了一套麻布长裙,一直盖到小腿处。 头上依旧留着两个发簪,一左一右,额前的刘海盖住半个额头。 举手投足间多了一丝少女的娇羞,少了一丝侠女的英姿飒爽。 “师兄,你看什么?” “在看自家媳妇。” 陈松四下瞅了瞅,发现旁边有一处草地,他弯腰抱起岳灵珊,在对方哎呀一声中脚步一滑,两人猝不及防的摔倒在草地上。 不等岳灵珊反应过来,陈松找准方向,一口含住了对方的樱桃小嘴,同时一双手也没有闲着,从上到下认真的丈量起祖国的大好河山。 岳灵珊在抵抗了一阵后,很快便投降了,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温柔乡中。 两人不知道的是,在距此不远的竹林边缘,令狐冲正手握酒壶坐在一棵松树的树枝上,从上到下正好能看见草地这边的春色。 两人刚出现时,令狐冲就认出了陈松和岳灵珊的模样,随后两人越来越亲近,竟然旁若无人的滚在草地上玩起了盲人摸象的小游戏。 令狐冲只觉得大脑一空,耳朵里面全是轰鸣声,整个人的呼吸声也为止一滞。 那个被压在身下的人就是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小师妹? 若令狐冲来至后世,此刻脑中恐怕会自动出现一段曲子,“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眼前看到的一幕只让他无比的苦涩。 令狐冲仰头又灌了一口酒,直接从松树上跳了下来,回到竹林中的一处茅草屋,却不知外面还有一人在等他。 “大师兄,你可回来了。” “可看到小师妹了?” 来人正是华山派的二师兄劳德诺,他还有另外一个隐秘的身份,那就是左冷禅的亲传弟子。 此人在华山派埋伏多年,除了平日监视华山派的一举一动外,此番又多了一个新任务,那就是将华山派的镇派之宝——紫霞秘籍偷出去。 弟子陈松功力突飞猛进,引起了嵩山派的猜忌,得出的结论便是岳不群将紫霞神功传给了陈松。 至于现在被华山派弟子津津乐道的梦中有老爷爷传功的趣闻,左冷禅直接嗤之以鼻,天下哪有这等美事?骗骗外行人得了。 就算有老爷爷传功,为什么会看上陈松? 在劳德诺给过去的反馈信息中,陈松之前在华山派一直默默无闻,要天赋没天赋,要武艺没武艺。 为什么会突然爆发,肯定是被岳不群传功了。 劳德诺这段时间悄悄观察陈松,终于被他发现了一个大秘密,那就是华山派的小师妹岳灵珊和陈松之间走的非常近,这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岳不群会将紫霞神功传给对方的逻辑。 与之对应的是,身为大师兄的令狐冲一下子被打落下神坛,失宠了。 让劳德诺看到了一个好机会。 若是能将令狐冲争取过去,嘿嘿…… “大师兄,小师妹之前对你那般好,如今却与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换我,如何忍得下去?” 劳德诺笑了一声,继续言语蛊惑令狐冲。 他刚才一路行来,正好看见陈松与岳灵珊在后山欣赏美景,于是先行一步通知给令狐冲,此番见令狐冲脸色阴沉得像从水中捞出来一样,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不要说了,小师妹喜欢谁,愿意和谁在一起那是她的自由,身为师兄,我们应该祝福她。” 令狐冲看了一眼一向老实的劳德诺,不明白对方为何会突然找到他,还如此大煞风景的将小师妹的消息带过来。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茅草屋。 劳德诺四下看了一眼,除了一张木床外,屋中竟寻不到一个落脚之地,地面上到处都是空着的酒坛,还有满地的花生壳。 角落中还有一堆吃剩下的鸡骨头,这就是令狐冲的闭关之地?说是垃圾堆更贴切些。 令狐冲独自跃上木床,将床上的棉被裹在身上,一只手不知在哪里摸了摸,又摸出两颗花生米塞入嘴中。 劳德诺继续挑拨离间道:“我前日去厨房过问了一下,那陈松也在思过崖闭关,每日都有人定时送饭,不但有酒,还有熏肉,据说是师娘亲自嘱咐的,在看看你这边,啧啧……” 令狐冲面色一寒,“你直接说事,平日也不见你过来寻我。” 劳德诺继续嘿嘿笑了一声,从怀中摸出两封信件,“我昨日下山采购,回来时被人拦住了,有人递给我2封信,让我转交给你。” 令狐冲接过第一封信,打开一看,发现竟然是田伯光托人送来的。 对方直言在华山山脚下等他,有重要事情相商。 令狐冲沉吟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回话。 劳德诺又掏出第二封信在手中扬了扬,满是羡慕之色,“这封信,可是一位头戴斗笠的大美女托我送上来的,还向我打听你的伤情,大师兄,我观那美女的穿戴,应该是魔教之人?” “大师兄何时与魔教的人搅合在一起了,若是把这个消息禀告给师傅,你说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将你逐出师门呢?” 令狐冲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脸上顿时泛起一丝怒气,“你意欲为何?” 劳德诺将第二封信又收回怀中,继续嘿嘿的笑了两声,“也没什么?只是为大师兄打抱不平,陈松何德何能,他能学习紫霞神功,大师兄为什么不能?” “下个月,大师兄就有一个机会……” 劳德诺突然贴近令狐冲,在对方耳边嘀咕了一阵,“届时,我自会来通知你,到时候你就说中了内伤,必须要紫霞神功才能疗伤,趁机向师傅讨要紫霞神功。” “大师兄在师傅师娘心中究竟有几分斤两,到时候一试并知。” 劳德诺在令狐冲屋中呆了一会就离开了,令狐冲继续端坐在木床上,脑中一面开始怀疑劳德诺的真实身份,一面如同中了魔音一样不断地念叨着,‘看看大师兄究竟在师傅师娘心中有几分斤两。’ 其实他也想知道。 到时候若师傅不许,大不了一走了之,这华山派已然没了让他留恋的东西了。 在下山之前,再将劳德诺的所作所为一并告知师傅师娘,也算是报答了他们对我的一番养育之恩。 令狐冲继续灌了一口酒,心中已经有了思量。 转眼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这段时间陈松呆在前山日日与岳灵珊在一起,关系也突飞猛进,除了三垒还未攻克外,一垒二垒甚至25垒已经被他完全拿下。 此时的岳灵珊,从上到下早就覆盖了一层被他双手揉捏的痕迹。 他也时常去思过崖山洞修炼混元功和神行百变身法,顺便督导一下林平之的练功进度。 一个多月的修炼中,林平之早已不复先前的青涩模样,已经修炼完了独孤九剑总决式,现在正在修炼独孤九剑第二招——破剑式。 第86章 风清扬出山 “掌门师兄,你来了。” 林平之长时间不见陈松,此番相见,喊得甚是亲热。 这山洞白天就他一个人,晚间风清扬偶尔过来检查他的进度,时间一久,难免有些孤独。 在加上他最近刚得到过风清扬嘉奖,独孤九剑修炼顺利,取得进步后,迫切想要在陈松这个大哥面前表现一番。 “小林子,来,让我看看你的进步。” 陈松将携带的食物往旁边一扔,也想称量一下小弟的斤两。 主要是他的混元功小成后,还没与人过招,心中难免痒痒。 这段时间天天与岳灵珊厮混在一起,美人窝英雄冢,已经影响到了他拔刀的速度。 陈松活动了一下四肢,想通过这场比斗将自己从这种舒适的方式中拽过来。 “掌门师兄,嘿嘿,一会绝对让你大吃一惊。” 林平之满脸的跃跃欲试。 他用脚挑起一把木剑扔向陈松。 后者接过后,在手中挥舞两下。 林平之也不急,就在旁边悄悄打量陈松。 同时心中默默估量。 其实在陈松之前,他已和过来送饭的陆猴儿交过手,结果大败陆猴儿,这场胜仗给他带来了充足的信心。 如今的林平之整个人可谓脱胎换骨,一扫先前的幼嫩气息,举手投足间也有了几分大侠风范。 他此番也想知道自己能在陈松手中走几招。 甚至再大胆一点,一不小心能赢个一招半式呢,那就太振奋人心了。 “我准备好了,来。” 陈松耍了几个剑花,这木剑握在手中一直轻飘飘的,让他感觉十分不适应,还不如用双拳来得亲切。 “掌门师兄,我来了,小心。” 林平之右脚向下一挑,勾起一块碎石砸向陈松头部,趁着对方分神的功夫一个劲步冲了过来。 陈松眉头一挑,心中也有些惊喜。 林平之的身法修炼进步神速,就是不知剑法如何。 转眼间林平之的木剑已刺到眼前,剑指陈松右手手腕,与之一起过来的还有一块砸向他额头的碎石。 陈松一手拍掉碎石,将木剑一扫,就要迎向对方木剑,哪知这时的林平之突然身子一矮,避开陈松木剑的同时,整个人以一种奇特蹲着的角度依旧刺向陈松右手手腕。 这一变招既突然又神速,慌乱间已经让陈松来不及躲闪了。 后者心中也跟着连连惊叹。 原着中令狐冲只是学了一个破刀式和总决式就能打败田伯光,那是因为令狐冲的底子好,与田伯光之间只差了一线实力。 这林平之可是从一个粗通拳脚的福威镖局富二代起步,可谓一穷二白的素人,这才一个月就有如此进步? 独孤九剑不愧是独孤九剑,是他大意了。 就算如此,陈松也不打算输掉这场比试。 虽然从某种层次上看,若是仅局限于比剑的话,他已经输了。 剑法只是陈松并不擅长的一个小道,他真正依仗的地方是混元功。 “喝。” 陈松扔掉木剑,手腕主动下沉,直接硬吃了对手剑招,其后右手一抓,捏住木剑,左手再次向前一抓,捏住了林平之肩膀。 “起。” 双手同时用力,凭空一扔,将林平之扔了出去。 在对方一脸赫然的神色中,还未等林平之落地,陈松的拳头就到了对方眼前。 林平之吓得直接闭上了眼,“师兄,停,我认输认输。” 陈松的双拳瞬间换成双掌,借着力道将空中的林平之托住,滋溜一下扔到地面。 这一番变故直接将林平之吓得面无血色,他怎么都想不通,明明大好局势,转眼间就成了单方面的吊打。 你大哥还是你大哥。 心中彻底熄灭了挑战陈松的念头。 陈松则得意洋洋的晃了晃眉头,“小林子,你这样水平的菜鸟,我一个可以打一百个。” 而且从刚才的一番过招看,陈松察觉出了林平之的短板,还是在内力上,即便是让他换上一把利剑,依然破不了陈松的防。 混元功小成后,不仅增加了陈松的面板属性,同时攻击力和防御力也随之得到加强,若是他选择用内力硬吃,后者将毫无办法。 “你这种打法蛮横无理,胜之不武。” 不知何时,风清扬的身影出现在山洞内。 他先是勉励了林平之两句,随后目光落在陈松身上,稍微打量了两眼,就看出陈松的内力已小成。 “这样,我陪你走两招。” 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风清扬决定亲手试试。 陈松视线也落在风清扬身上。 人还是同一个人,打扮也是同一副打扮。 不知为何,先前只觉得风清扬是当之无愧的笑傲江湖一线高手之一,不可战胜,当混元功小成后,此番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他甚至有一种对方也不过如此的错觉。 “好,就陪师叔祖过两招。” 陈松见风清扬主动在山洞中寻了一把利剑,那利剑是陈松先前从秘洞中寻出来的几把之一。 对方如此慎重,看得出已将陈松当成了真正的对手,陈松也不敢大意,将随身携带的蚕丝拳套戴上。 二人一前一后相向站立。 旁边的林平之早就躲在一块巨石后,双眼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场中的二人,不管是他的授艺恩师风清扬,还是他的带头大哥陈松,场面上的2人都是他目前高不可攀的存在。 “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他们一半的实力啊?” 林平之心中有了一个小小的目标。 “师叔祖,请。” 场面上,双方已一触即发。 风清扬也不和陈松客气,他知道陈松练过硬功,但硬功在武林上只是不入流的小道,一向入不了高手的眼。 手中握着如此利剑,将内功运用到利剑当中,锐不可当,岂会怕了一个区区硬功? “老夫来了。” 风清扬将全身精气神灌入利剑当中,一个飞跃来到陈松头顶,自上而下笔直向陈松落去。 如果说破剑式的秘诀在于快,在于预判对方的先手,那么破气式的秘诀则在于‘以点破面,以强打强’。 将全身的内力贯穿在剑尖上,从对方最脆弱的一个点攻进去。 这就是用钉子击穿墙面的原理。 风清扬判断出陈松的弱点在于头顶。 “来了。” 陈松双目微眯,身子向旁边偏了半步,一手护住额前,另一手挥拳便打。 当风清扬的利剑从天而降时,陈松寻了个适当的时机用手指敲打在剑尖一侧,当的一声。 手指敲打在剑刃一侧发出一声脆响。 借着反弹的力量,风清扬再次在空中提了一次力,这一次剑尖换了个方位,刺向陈松左肩。 当! 陈松再次用手指弹向对方剑刃。 而且通过手指上反馈过来的力度判断出利剑上的锋利程度。 让他诧异的是,他的手指肌肤只是微微觉得一凉,完全hold住。 这就是混元功小成的副作用吗? 他的铁布衫lv2也间接的得到了加强,而且是巨大的增强。 若是这样的话? 陈松再次望向从天而降的利剑,这一次,他直接伸手拽向利剑。 刺啦! 利剑被陈松牢牢抓入手中,紧跟着陈松操起利剑向前一甩,与林平之的下场不同的是,尽管在空中无处借力,凭借着神行百变的身法和腰部的发力,风清扬握剑的右手一转,强行将陈松手中的利剑拔了出来。 随后整个人如同一枚落叶一般落在附近的山洞石壁上。 陈松一时间心中大定。 只要他小心护住几个罩门,对方说不得无法攻破他的第一层防御,那还怕什么? “师叔祖,我来了。” 陈松大叫一声,如同一个推土机一般双脚在地面狠狠一踏。 啪! 山洞的地面随之一震,仿佛发生了一次小地震。 千斤之力+小成的混元功同时发力,将地面的碎石震得四处飞溅。 陈松握住手中碎石,一扔一踢,如同天雨散花一般向风清扬攻去。 后者用利剑击落几枚碎石后,不得不换了一个位置。 攻守之势一下子换了过来,片刻后风清扬已累得气喘吁吁,他毕竟是一个年过70岁的古稀老人,顿时倍感吃不消,“停,不打了。” “我真没想到,我华山派向来以剑法在江湖上立足,竟然出了你这么一个怪胎。” 陈松哈哈一笑道:“师叔祖,虽然你是我华山剑宗传人,以后还敢小看我气宗吗?” 风清扬气呼呼的吹得胸前胡须乱颤,“我可从未小看我华山内功,不管是气宗还是剑宗,都是我华山武功,何必要分个高下?” “师叔祖说的是,却是我钻了牛角尖。” 陈松表面上看似在道歉,实则是有意为之。 他先前用剑法打败了岳不群,此番又用内功打的风清扬认输,也为之后的安排埋下了一个伏笔。 见两人已决出胜负,林平之连忙从旁边跑出来拍马屁,“掌门师兄内力深厚,师叔祖轻功高明。” 正如林平之所言,此番打斗其实算是一个平手,因为风清扬完全可以出了山洞在和陈松打,反正陈松也追不上他。 速度和轻功目前算是陈松的一个短板。 就在几人在洞中叙话时,山洞入口处又窜进来一个华山弟子,他慌慌张张的喊道:“掌门师兄不好了,掌门大厅门口来了一群人,要与我们掌门比剑,输了就将华山派掌门让出来。” 风清扬望了陈松一眼,心中冒出一个念头,莫非是嵩山派的人来了? 陈松也望了一眼风清扬,心中也冒出一个念头,难道是隐居在外的3名剑宗传人被人找到了,蛊惑他们上华山给岳不群添乱。 若是这样的话,正好将剑宗的祖师爷风清扬请出去。 “我且问你,可是来了三个人,人人佩剑,打扮邋遢好似叫花子?” 那弟子回道:“领头的正好有三人,号称什么剑宗传人,这会说不定与掌门打起来了,小师妹让我过来寻掌门师兄。” “你先回去,我马上就来,放心,天塌不下来。” 陈松听到是剑宗传人后,眼珠子转了转,“师叔祖,当年剑宗气宗内斗,我华山派从此元气大伤,此后沉沦了20多年,今日三位剑宗师叔被人寻了出来,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清师叔祖出山,化解这段冤孽。” 风清扬原本不想管华山的任何闲事,此刻听闻是3名剑宗传人,心中好似被勾起了一段尘封许久的往事。 他叹了叹气道:“好,我就随你们走一趟。” 他压根没担心华山派会吃亏,反而担心这三名剑宗传人被陈松暴打一顿。 第87章 剑宗来人 华山掌门大厅外,此刻围满了人。 等陈松和林平之赶到时,宁中则正与一人争执。 那人也不是旁人,是泰山派的长老玉矶子,也就是泰山派掌门人天门道人的师叔。 “玉矶子,你今日领着泰山派门人来我华山派意欲为何?若是有事想谈,我自然奉茶欢迎,若是无辜找茬,请恕我华山派不奉陪。” 岳不群坐在大厅长椅上沉默不语,倒是宁中则一反在陈松面前的贤淑达理,语气中说不出的呛人。 衡山城一役,岳不群当众宣布退出五岳剑派,莫大先生随即宣布与华山派结盟,此后华山派与嵩山派之间就形成了一种很微妙的关系。 而泰山派早就被左冷禅收买离间,成了对方的半个爪牙。 这些时日岳不群时时提心吊胆,担心嵩山派左冷禅派人来找茬,没想到今日还是逃不脱现实。 所谓怕什么就来什么。 宁中则也是早就憋了一股火气。 此时的华山派已今非昔比。 “不慌。” 岳不群手中端着茶杯,视线不时在大厅门口的弟子中扫来扫去,随后瞧见新出现在门口的陈松,顿时心中大定。 “我松儿混元功小成,连我都不一定是他对手,今日左冷禅居然将3位剑宗门人派出来挑事,不管是何缘由,一会若对方挑衅,就让松儿出手,肯定会让他们大吃一惊。” 岳不群已想好了对策。 玉矶子下额处短短数须,身上罩着一件宽松的黑白道袍,脸上始终带着一丝笑意,只是前额突起,下颚斜长,看着像一张十足的马脸。 有这种面相的人,往往都是笑里藏刀之辈。 “宁女侠这话我却有些不认同。” “我五岳剑派之间一向彼此照应,乃是武林中一股举足轻重的正派力量,衡山城一事,我当时并不在场,听闻岳掌门一怒之下伙同莫大先生退出了五岳联盟,以至于我五岳剑派分崩离析,这可是一件令外人看笑话的大事,我之前也去嵩山派见过左盟主。” “左盟主大人大量,若岳掌门愿意收回戏言,重回五岳剑派,我在这里可以做主,之前发生的一切既往不咎。” “若不然……嘿嘿,听闻嵩山派在衡山城可是死了好几位师侄,这笔账岂会干休?” 玉矶子也懒得同宁中则哔哔,直接对准岳不群放言威胁。 岳不群挪了挪手中茶盏,其实此番若重回五岳剑派对华山派是有利的,要知道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岳不群为了担心被左冷禅温水煮青蛙吞并,才不得不退出五岳剑派。 而现在,陈松的实力突飞猛进,又多了刘正风这一员虎将,如今的华山派想要自保绰绰有余。 但有时候事件并不是非黑即白如此简单,此番若岳不群点头,外人只当是华山派怕了左冷禅,好不容易赢回来的名声一下子又没了。 再说,朝令夕改,让门下弟子如何看他? 岳不群视线转了转,从玉矶子身后的三人扫过,此三人,化成灰岳不群都认识,正是20年前剑气二宗火拼后被赶下华山派的剑宗幸存者。 莫非这就是左冷禅安排的第一招后手? 若是这样的话,有松儿在,怕个卵? “玉矶子师叔,既然你是代替左冷禅而来,那我就在这里一并回复你,我岳不群好歹也是一派掌门,在江湖上也有些薄名,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既然退出了五岳剑派,岂有再回去的道理?” “此事休要再提,至于左冷禅会不会善罢甘休?让他只管来寻我便是。” 岳不群双眼一眯,隐隐展露出一丝杀气,一改先前忍者神龟的做派。 “好。” 大厅外此刻围满了华山派和泰山派弟子,从人数上看,泰山派弟子只有10多人,而华山派弟子则有接近30人,又有主场之利,气势上完全占据上风。 岳不群话音一落,自然有无数人跟着叫好。 玉矶子一时间气的马脸抖了抖,回头不动声色的向后面三人使了个眼色,大有开门放狗的意味在里面。 这三人都是五、六十岁年纪,腰间所佩长剑均是华山派的兵刃,第一人满脸戾气,一张黄焦焦的面皮,正是此番被玉矶子领上山的剑宗门人封不平。 他旁边两人,一矮一瘦。 矮的那人叫成不忧,瘦的那人叫从不弃,皆是华山派‘不’之辈的弟子,和岳不群同辈。 “岳不群,你有什么资格拒绝左盟主号令?” “当年你们气宗利用阴谋手段,得了掌门之位,若华山派能在你们手中发展壮大,我们兄弟三人也不说什么,可是你看看如今的华山派?俨然成了江湖三流门派。” “我华山派既然是五岳剑派之一,一向以剑法立足于江湖,可你却好,偏偏让门下弟子练气不练剑,以至于走上了歧途,门下弟子都被你教成什么了?” 岳不群顿时乐了,对方若如此为华山派着想,今日怎会伙同外人来搞事? “封师兄,看在昔日的份上,我仍称呼你一声师兄,我在这里要声明两点,第一,我才是华山派掌门人,至于你们三,20年前已被我逐出了师门,你们和华山派毫无关系,第二,我华山派已退出了五岳剑派。” “我让门下弟子练气也好,练剑也罢,和外人无关。” “你……” 封不平顿时被呛了个满怀。 他旁边的成不忧早就安耐不住,噌的一声拔出手中宝剑,“岳不群,华山派好好一个剑派,你却不教弟子练剑,尽教一些旁门左道的内功,压根不配做这个掌门,你到底是自动退位呢?还是吃硬不吃软,要叫人拉下位来?” 岳不群将手中茶盏往桌子一搁,“怎么,20年前那场比斗你们早就输了,如今不认账还想再来一次?” 此刻对方已是图穷匕见,唯有手上见真章,说太多都是废话。 这一次,一定要将对方打服。 “我呸!” 成不忧大怒,“若20年前不是你们气宗使阴谋手段,如何能得到这掌门之位?今日就要你连本带利一起还回来。” 噌的一声,岳不群未起身,旁边的宁中则已拔出宝剑准备动手。 岳不群是一派掌门,不适合先出手,而刘正风刚从与魔教勾结的漩涡中抽身出来,此刻也不方便出面,在加上涉及到剑气二宗的旧事,唯有宁中则最适合出手。 两人噼里啪啦在大厅中碰了几次剑,堵在门口的人群顿时闪开一个大圈子,二人又斗了几招,从大厅中跃了出去。 等两人出去后,封不平旁边的一瘦子盯着岳不群嘿嘿嘿的不断冷笑,“岳不群,这次没有人为你出头了?” 感情三人早就算好了力量对比。 他们哥三对岳不群两夫妇,等于以三敌二,人数上有绝对优势。 至于在衡山城大杀四方的华山弟子陈松,左冷禅压根没和他们通气,不管此番是剑宗胜还是剑宗胜,左冷禅稳坐钓鱼船,笑看华山派再来一次内耗。 岳不群依旧在座位上纹丝不动,只是拿眼神去瞥了瞥门口的陈松。 陈松会意,也没打算动手,转身在林平之耳边说了两句,后者双眼一亮,将目光落在瘦子身上。 就在林平之跃跃欲试时,大厅门口又闯进来一人,“师傅,徒儿来晚了,就由我来代替师傅领教下剑宗门徒高招。” 来人正是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 瘦子则是三个剑宗门徒中的从不弃。 他见岳不群始终稳如泰山,只是让手下徒弟打发他,早已勃然大怒,“岳不群,你难道还准备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 岳不群一脸惬意的又端起了茶杯,“等你和我徒儿打过之后再说。” 尽管令狐冲不知深浅冲了出来,但有陈松在场,他丝毫不慌。 岳不群饮了一口茶水,茶盏中的茶水早就冷了,味道也不算可口,但此时的岳不群心中却有一股说不出的轻松得意。 以前的日子实在太苦了,手下弟子青黄不接,随便来一个好手就要自己出马。 都不知这20年是如何熬过来的,处处忍让,耍尽心机,只为求一个安稳,最后落了个伪君子的名号。 能怪他吗? 令狐冲作为华山派的大弟子,多次闯荡江湖,还是有一些名气的。 从不弃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令狐冲,悄悄向最后面的封不平使了个眼色,随后和令狐冲来到了门外,也交起了手。 三人中最后剩下一个封不平。 后者只当岳不群是在虚张声势,他握着剑向岳不群抬了抬手,“岳不群,这次没人为你出手了?请把?” 只有先将岳不群拖下马,等从不弃搞定了令狐冲后,和他汇合以二打一,才有取胜的概率。 这就是他们的计划。 哪知旁边又冲出来一人,“这位前辈,我是华山派弟子林平之,就由我来领教阁下的高招。” 封不平目光落在林平之身上,见后者甚是年轻,看着不到20岁,一副嘴上无毛的打扮,而且林平之三个字听着也有些耳熟。 封不平缓了缓,脸色一变,“你就是被那青城派灭了门的林家小子?” 原本兴致很高的林平之见对方提起自己的难堪往事,脸上神色瞬间阴了下来,回嘴骂道:“老贼,出来受死。” “好好好,既然你主动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封不平一时间被岳不群的做派惹出了怒火。 对方接二连三用门下徒弟打发他们,而且这林平之进门才不到3个月,满打满算一套华山入门剑法都未学全,也敢出来献丑? 这不是瞧不起人是什么? 先拿眼前这个林家小子开刀。 封不平恶狠狠的盯了岳不群一眼,与林平之来到大厅外。 到了此时,门外的两对人早就交起了手。 宁中则对矮子成不忧,令狐冲对瘦子从不弃,最后由林平之对马脸封不平。 大厅外的人群早就闪的很开,为六人留下了一片很大的空间。 大厅内的玉矶子和岳不群也坐不住了,齐齐来到门口观战。 第88章 有人牛比,有人成沙比 岳灵珊不知何时来到陈松身边,她盯着场上的3对人满是担心,“我娘也亲自下场了,还有大师兄,万一他们受了伤怎么办?” “我听说这三人都是以前的剑宗门人,剑法十分高明。” 陈松一时间也没吭声,只把目光放在场中。 宁中则和矮子成不忧最先交手,两人辈分一样,主修的都是剑法,宁中则使的是玉女剑法,还有绝技宁氏一剑。 这宁氏一剑也是根据华山九功之一的朝阳一气剑简化而来,将对内力的修炼门槛砍掉,只有‘剑’而无‘势’,可以当成一记杀手锏。 而成不忧使的则是剑宗的《狂风剑法》,和狂风剑法的晋级版本《夺命连环三仙剑》,这几十年间三人完全过着与世隔绝的苦修生活,将所有空闲时间都花在剑法身上,以至于对剑法的钻研已经到了极致。 在加上狂风剑法向来以快着称,成不忧早就练出一手快剑。 同时心中怀着对气宗岳不群夺走了掌门之位的怨恨,剑法中自然而然的带着一股戾气,招招见生死。 而宁中则这20来年与岳不群行走江湖,闯出了一个宁女侠的诨号,与人对敌的经验比对手更丰富。 在加上对华山心法的不断练习,在内力上更胜一筹。 两人间的对招看似凶险,实则宁中则只要扛过最前面的一阵猛攻,后面用内力也能拖死对方。 陈松再将视线落在令狐冲和瘦子从不弃身上。 令狐冲使的是华山剑法和太岳三青峰,而他的对手从不弃居然是一个少见的暗器高手。 更绝的是,对方还能一手使剑,一手使飞刀。 单轮剑法,令狐冲就不如对方,何况多了飞刀之后,局势一下子变得凶险起来。 “嘿嘿,你这小辈,也不知平日岳不群是如何教你的,就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自称华山派大师兄,笑死人了。” 从不弃很享受这种猫抓老鼠的虐菜感,并不急于将令狐冲拿下,反而频频拿眼神去观察另外两场比试。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则是第三场比斗。 林平之对封不平。 不管是年纪辈分还是名头,剑宗传人的身份比林家独子不知道高了多少倍,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没想到两人刚一交手,封不平就处于下风。 林平之跟随风清扬学习独孤九剑才刚刚2个月不到,仅仅只是学会了总决式和破剑式,而封不平拿手的恰好是剑法。 独孤九剑不愧为独孤九剑,2个月的学徒也能将封不平压了下去。 “老贼,你刚才不是叫得很凶吗?手上只有这两下子?也敢出来唬人?” “真是笑掉大牙。” 林平之越打越自信,之前那段宛如丧家之犬的逃命经历,上了华山后在思过崖孤独苦练的历练来回在脑中倒带。 现在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让他看到了报仇的希望。 “小辈,这不是你们林家的辟邪剑谱,也不是华山派的剑法,你这是从哪里学到的?” 封不平越打越心惊。 对方的身法让他十分眼熟,剑法也带给他一股熟悉的感觉。 他的狂风剑法全程被对方克制,有力使不出,若说江湖上还有一种剑法有这般大的威力,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他们剑宗的独孤九剑。 问题是他们剑宗的独孤九剑都失传了,这个华山派弟子如何会? 和令狐冲交手的从不弃见封不平居然阴沟里翻船,眼看要落败,他瞬间失去了和令狐冲玩游戏的兴趣,直接瞅准机会一脚将令狐冲踢出圈外,同时给对方的腿上补上一记飞刀,让令狐冲直接失去了战斗力。 “大师兄。” 现场观战的华山派弟子迅速涌上去将跌倒在地的令狐冲扶起来,一面检查他的伤势,一面为他打抱不平。 “你这贼人,好不要脸,与人比剑就比剑,居然使暗器,胜之不武。” 从不弃轻蔑的瞥了一眼手下败将令狐冲,哼哼哼的冷笑了两声,矢口否认道:“你们这些华山派的弟子,被岳不群都教成什么样了?本事没多少,口气倒是大得很。” “我使的明明是我剑宗的漫天花雨,既然没有从背后伤人,又没有给飞刀上毒,那就谈不上暗器。” “输了就是输了,少找借口。” 从不弃对着令狐冲方向狠狠呸了一口,匆忙加入到封不平的站圈中。 令狐冲在众人的搀扶下站起来,神情落寞的看了一眼四周。 岳不群的视线始终关注在宁中则和林平之身上,眼中止不住的惊讶,显然林平之的表现早已出乎他意料之外。 而岳灵珊在令狐冲落败后,也将目光移到了宁中则身上。 只有平日里与他相熟的两名小师弟在旁边搀扶着他,这一瞬间,让令狐冲生出了一种被全世界遗弃的错觉。 这还是从小长大的华山派吗? “对方暗器上并没有下毒,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吗?” 二师兄劳德诺悄悄来到令狐冲身边,替换掉两名搀扶他的弟子,附嘴在令狐冲耳边小声叮嘱了两句。 令狐冲越是落寞,他越是开心。 就算不能将紫霞神功弄到手,策反一个令狐冲也是大功一件了。 有本事出头那叫牛逼,没本事还喜欢乱出头那叫傻逼。 令狐冲凡事喜欢出风头的坏习惯早已养成,也改不了了,不过这也好,反正不关他事。 “大师兄,我扶你回去休息。” 令狐冲虽然大腿上受了伤,但并没有中毒,只是一处无伤大雅的外伤。 令狐冲倔强的推开他,目光再次落在人群中的岳灵珊身上,显然并不想走,“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这边的变故最多只算一朵小插曲,很快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在场上的5人身上,尤其是以1敌2的林平之身上。 没想到短短2个月时间,这林平之就取得了如此大的进步。 顿时有人想到了在思过崖给大家传授五岳剑法的陈松,直接将功劳归在陈松身上。 “我知道了,这林平之之前狗屁不通,这才2个月时间,就能以一打二,一定是掌门师兄教他的。” “掌门师兄的五岳剑法我也学过,可惜学的没有他好,感情这三人真是可笑,处处以剑宗前辈自居,结果还打不过我华山派的一名小师弟,真是笑死人了。” 众人一改先前的紧张心态,转而切换成一种悠闲的吃瓜状态。 普通弟子都如此,就更不要说岳不群了。 众人的议论声也被他听到,岳不群看了一眼怀抱双手立在旁边的陈松,主动询问道:“这林平之的剑法是你教的?” 陈松摇了摇头。 岳不群又追问道:“那是谁教的?” 陈松看了一眼躲在人群中的风清扬,这老头不知何时找了一顶草帽戴在头顶,缩在围观弟子的最外围,一时间倒没有引起人注意。 “教他的人就在我华山派,一会掌门便知。” 陈松如此说,岳不群也放下心来。 旁边的玉矶子脸色就别提有多难看了。 原以为是左冷禅从外面找的3个高手,过来不说能不能将岳不群从掌门之位上拽下来,至少也让对方掉一块肉。 哪知道这三人如此废物,连一个华山派弟子都打不过。 “咦。” 看到这里,场面上的局势又发生了变化。 在从不弃加入站圈后,林平之以一打二,局势马上变得凶险起来。 主要是从不弃会暗器,而林平之的独孤九剑目前只学了两式,并没有学习破箭式,有了从不弃的飞刀搅局,让林平之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正好岳不群此时担忧的眼神又看了过来。 陈松耸了耸肩,胸有成竹的安慰道:“掌门放心,我这就下场。” 陈松在旁边观望了一会,心中早有了结论,这三个剑宗高手剑法虽然凌厉,但碰到了他小成的混元功和铁布衫,完全被他克制。 打一个也是打,打3个也是打。 与其这样,不如好好装一次比。 “小林子让开。” 陈松一个箭步跃入站圈,提起林平之胳膊向后一扔,独自面对从不弃和封不平的围攻。 这两人一直在山沟沟隐居,并不知晓陈松的大名,只当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华山派弟子,见状马上围攻过来。 “看我的飞刀。” 从不弃率先发动攻击。 “小辈,看剑。” 封不平也从一边杀上。 陈松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伸手用蚕丝手套将飞刀拍飞出去,对方说过没有在飞刀上放毒,但陈松还是小心为上。 拍飞飞刀后,封不平的长剑也从后面杀到。 陈松头也不回,听风辩位,直接单手在后面一挡,用手掌挡住了对方的利剑。 “这……” 仅仅一个来回,二人已发现了陈松的难缠之处。 能用两只手掌分别挡住他们的飞刀和利剑,那手套一看就不是凡物,除此外,还必须有过人的内力和眼力。 莫非刚打退了一个难缠的林平之,又来一个更难缠的弟子? 封不平和从不弃打死也不愿相信眼前的这个事实,这样岂不是代表岳不群的气宗才是王道? 不用自己出马,仅仅凭借门下弟子就能搞定他们。 两人偷空看了一眼在旁边观战的岳不群,后者居然还有心情对他们笑了笑,那笑容中隐藏不住的得意,只把二人看得差点吐血。 “师弟,拿出真功夫来。” 封不平脸色一片死灰。 躲在山沟沟20年苦修,这种藏头露尾的日子他们再也不愿回去了,今日若不能将岳不群拉下马,那就只能死在这里。 第89章 打到服气为止 从不弃的脸色也变得慎重起来。 他缓缓脱掉外面的长袍,将挂在屁股后面的两个牛皮口袋拿到手中。 两个口袋一个青色一个暗红色,大小如巴掌,里面鼓鼓囊囊的,表层的颜色已经褪掉一半,一看就是久经磨损的常伴物品。 从不弃一面盯着陈松,一面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摸出一双牛皮手套缓缓戴上,随后将那暗红色的牛皮袋向陈松举了举,“岳不群虽然将我们哥三逐出了华山派,但我们始终是华山派剑宗的弟子。” “既是同门切磋,我就不用这涂抹了剧毒的铁链子了。” “这青色牛皮袋中的铁链子并未掺毒,你且看好了。” 铁链子? 周围人听到铁链子三个字,脸色齐齐跟着变了一下。 华山派第一代弟子中,也有不少人在江湖上闯荡过,出门在外,最怕的不是名刀明抢,反而是那些用毒和使用暗器的高手。 而在暗器中,最让人防不胜防的当以银针类暗器为首。 其次就是这铁链子。 何为铁链子。 又称为铁疙瘩,铁刺猬。 是由花生米大小的铁球组成,在铁球的周围插满了细针,看着像刺猬身上的外壳,最难缠的地方并不在于铁链子的威力,而是这东西一旦使用,要么掺了毒,要么是群发。 不管你身法有多灵巧,面对铁链子满天飞雨一般的攻击,如何能防下? 万一失手一次就成了让人宰割的猪羊。 敢以银针当暗器的必然是内功高手,而以铁链子为暗器的必是暗器好手,别的不说,首先你得保证在伤到对手之前别伤到自己才行。 “掌门师兄,这铁链子就算没涂抹毒药,也要小心啊。” “再说,这人看着像个瘦竹竿,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他的话如何能信?” 围观的华山派弟子纷纷对陈松示警,听闻被人称呼为矮冬瓜,从不弃气得差点跳起脚来。 比斗就比斗,怎么就人身攻击了,你礼貌吗? “我自有分寸。” 陈松四周看了一圈,现场围观的人中,唯有令狐冲特别显目。 别人都是站在一边驻足旁观,偏偏令狐冲盘腿在地上,手上还捏着一个酒葫芦,时不时饮上一口,满面的沧桑和落寞。 这别具一格的做派十分引人注目,可惜他想要吸引的那人是岳灵珊,身上已印满了陈松的手印和痕迹。 “大师兄,借你的美酒一用。” 令狐冲面色复杂的将酒葫芦递过来,“九师弟小心了。” 陈松也不废话,当场脱下外袍,含了两口酒往外袍上一顿喷洒,随后将外套提在手中抖了抖,混元功的内劲早就均匀的分布在外套上,成了一件随身携带的盾牌。 “师弟,我近你远,并肩上,别给他准备时间了。” 封不平马脸一斜,以神行百变身法配合剑宗的夺命连环三仙剑上前抢攻,陈松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单手在空中挥舞,准确的格挡下对手的每一次攻击。 封不平越打越心惊,突然将身子一测,漫天的铁链子迎头向陈松罩了过来。 后者将手中被酒水打湿的外袍迎风一抖,其后一拉一扯,黑漆漆的铁链子顿时被一扫而空。 陈松随后一抖外袍,将罩在里面的铁链子扔垃圾一般扔到一边。 “好,掌门师兄威武。” “这三个瓜皮,合起来都不是掌门师兄对手,居然大言不惭过来挑山,真是自取其辱。” 吃瓜群众也是有眼力的,二人使劲手段都伤不了陈松一根毫毛,后者还未开始发力,可以说胜负已分。 陈松扛过二人第一轮攻击后,瞥了瞥旁边的宁中则和成不忧,一会不见,二人已斗到了关键之处,手中剑招越打越快,宛如一处不断移动的风车。 陈松眉头皱了皱。 一只羊也是赶,三只羊也是赶,要装逼自然要一次性装个大的。 “师娘,我来替下你。” “撒手。” 陈松混元功小成后,不管是速度还是眼力听力都得到了一定的加强,他瞅准时机跃入战团,对着成不忧不由分说一脚踹了过去。 这一脚来的突然,踹中成不忧下盘,后者身体蜷曲成一团直接临空飞出战团。 再看宁中则,一张脸早已趟满汗渍,胸前急促起伏,面相气喘吁吁,显然此番争斗对内功的消耗也不小。 “松儿,这里就交给你了。” 宁中则已得知另外两场交手的结果,对陈松宛如天神下凡的表现虽有预料,仍大大的超出了她的预期。 此番除了折服外,也不矫情了。 倚靠自己门下弟子说出去丢人吗……不丢人啊! 封不平从不弃连忙将飞出去的成不忧搀扶起来,不约而同开始指责陈松不要脸搞偷袭,陈松也懒得和他们废话了,“这样,你们三个一起上,若是能伤我一根毫毛,我就认输退场。” “这可是你说的?” 到了此时此刻,三人心中一片死灰,已经知道胜不了了。 但一想到这几十年来躲在山沟沟中暗无天日的岁月,心中顿时涌出一股不服输的死志来。 要么重回华山,要么死。 这也是几人明知道被左冷禅利用,仍飞蛾扑火上华山闹事的原因,无他,只怪华山太诱人,只怪这里是将他们养大的地方。 如今几人大多50来岁,余生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即便是死,也要死在华山。 “成师弟,你还行不行?” 成不忧倔强的推开二人,瘸着一条腿立在场上,咬牙切齿的喝道:“便是死,也要胜一场啊。” “好,我们师兄弟今日要么胜,要么死。” 三人互相望了一眼,瞬间读懂了彼此内心。 身为华山剑宗门徒,20年前被岳不群除名,从此背负丧家之犬的骂名隐忍了20年,今日唯有一死,才能洗脱世人对他们的污蔑。 “上。” 三人各自挥舞手中利剑,以品字形的阵型向陈松攻去。 陈松始终静静的留在原地,等候他们的进攻。 先前在思过崖山洞时,陈松得知风清扬愿意出山时就想好了对策,这三人虽充当了一次左冷禅门下走狗,但好歹曾是华山弃徒。 同门之谊,在决斗过程中始终存在。 剑气二宗内斗,乃是华山派崛起过程中一块避不开的伤疤。 既是伤疤,那么今日就将他重新缝起来。 从打服这三人为止。 “杀。” 三把利剑转眼间攻到陈松身前。 他扔掉手中长袍,将右手彻底解放出来,顿时两只手宛如千手观音一般左挡右封,双脚则始终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瞬间,三人的剑招要么被陈松挡下来,要么被闪开,惹得周围围观的人群连连吃惊。 宁中则理顺气息后,也回到岳不群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此刻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场中局势,悄悄感叹道:“没想到松儿的武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今我和你一起上,估计也不是松儿对手了。” 岳不群既自嘲又自傲的笑了笑,“他再怎么厉害,也是我们的徒弟,之后更会成为我们女婿。” “让左冷禅去担心。” 随着陈松的强大,岳不群心中也随之涌出一股强大的自信。 如今的华山派,在高端战力方面,已然不虚嵩山派了,五岳剑派的盟主位置,迟早要被华山派拿回来。 至于搁在他怀中的葵花宝典秘籍,从之前的香饽饽一下子失去了吸引力,倒是那本朝阳一气剑与紫霞神功契合度很高,他已经悄悄开始了修炼。 掌门大厅下的战场中。 陈松趁着对方攻势稍缓,直接用戴着蚕丝手套的手捏住了封不平长剑,随后一扯,将对方拽到他面前,挥拳便打。 两拳下去,封不平已被打的头破血流。 “服不服?” 封不平瞅准时机一剑刺在陈松裸露出来的手臂上,让他失望的是,陈松的手臂上只是泛起了一个白点。 他偷袭的一剑,连对方的皮肤都刺不进去,这是什么怪胎? “不服。” 封不平死鸭子嘴硬。 陈松毫不惯着他,一脚将对方踩在地面死死压着,又将用在封不平身上的招式在从不弃和成不忧身上轮番操练了一次。 “服不服?” “我们不服,你这用的分明不是你们华山气宗的武功,而是少林寺的金刚不坏神功,即便输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想我们服气,做梦去。” “死也不服,让岳不群下来和我们打。” 成不忧从不弃二人和封不平一样,已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陈松将他们一一踩在脚下,目光在旁边的人群中搜索了一会,突然高声叫道:“有请师叔祖现身。” 众人心中顿时冒出了无数个问号、 师叔祖? 陈松如今贵为华山派副掌门,是岳不群嫡系九弟子,哪里还有师叔祖? 谁能让陈松称一声师叔祖? 就在众人心中念头纷纷时,人群的后方突然挤出来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 这老人戴着一顶草帽,头发胡须皆白,一件宽松的青袍裹在消瘦的身上,若他不主动现身,现场的人压根不会注意到身边还有这样一个人。 老人望着被陈松踩在脚下的剑宗三人,缓缓将头上草帽摘下,叹了叹气道:“昔年剑气二宗一场内斗,险些让我华山派从武林中除名,如此惨痛的教训,你们还要重蹈覆辙吗?” “剑宗也好,气宗也罢,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都是我华山派弟子。” “你们打生打死,又争个什么呢?” 第90章 剑气二宗归一 风清扬话音刚落,全场皆惊。 这老头是谁? 好大的口气。 有什么资格敢给当年的剑气二宗内斗下结论? 也不把风大闪了舌头。 现场的围观者要么是华山派的第一代或者第二代弟子,要么是泰山派的第一代弟子,风清扬纵横武林时,他们还没出生呢。 全场能认出风清扬身份的,只有寥寥数人。 其中就有泰山派的长老玉矶子。 他望着风清扬依稀熟悉的面容,一时间也不敢确定,毕竟20多年没见过面了,只是双眼瞪得老大,心中念头纷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岳不群和宁中则同样如此,只觉得面前老人依稀有些面熟,完全没有将他与华山前辈的身份联系起来。 唯有被陈松打趴在地上的剑宗三人,一直对当年的惨败耿耿于怀。 当年他们剑宗的一位师叔,也就是全华山派战斗力最强的风清扬被气宗门人用计在内斗前骗下华山,回老家相亲,这才导致剑宗落败,而气宗最后惨胜。 若当时风清扬在场,说不定如今的华山派掌门属于剑宗门人。 如何敢忘记? 这么多年过去了,江湖上也没有听到这位师叔的消息,只当对方熬不过岁月的侵蚀,早已去世,没想到在这么一个场合还有相逢的一天。 “风师叔,是你吗?” 地上的三人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颤抖和激动。 20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孩童变成中年人,让一个中年人变成老人,他们一时间也不敢确定。 在所有人的注视和猜疑中,陈松突然扔下剑宗三人不管不顾,直接在风清扬面前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随他一起的还有华山派弟子林平之。 “华山派弟子陈松(林平之)见过师叔祖。” 什么? 这人竟然是华山派的师叔祖。 现场再次发出一阵哗然声。 众人见陈松和林平之已率先下跪,不似作假,心中的猜测渐渐变成了现实,只是领头的岳不群未表态,其他人也不敢有所行动。 这些华山弟子一面拿眼神瞅向岳不群,一面绞尽脑汁回忆这位华山前辈的名字。 被陈松踩在地上的剑宗三人此时也爬了起来,双眼怔怔的看着风清扬,渐渐与印象中的风师叔对上了号。 随后不管不顾,如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在风清扬面前,嘴中嚎啕大哭,眼泪和鼻涕齐飞,一副小孩在外被人欺负了,回家找家长撑腰的做派。 直到此时,岳不群才将对方和华山派前辈的身份联系起来。 同时脑中一阵恍然大悟,难怪陈松说梦中有祖师爷给他传功,难怪陈松一个劲的往后山跑,感情给他传功的梦中老爷爷,就是眼前这位华山前辈? 全部对上号了。 岳不群脑中一阵激烈斗争,恰好看见陈松转过来的目光,师徒二人的视线悄悄在空中撞了一下,都读懂了对方眼中的含义。 陈松:这位就是我华山派的祖师爷,赶紧过来认人,放心,师叔祖年事已高,活不了几天了,不会抢你的掌门人位置。 岳不群:松儿,这老人可是我华山派前辈?我这下要如何才好?会不会是剑宗门人找来的帮手? 岳不群得到陈松传递过来的信息后,当下不在犹豫,拉着宁中则也跪在风清扬面前。 “华山派第14代掌门岳不群参见师叔。” “华山派弟子陆大有……参见师叔祖。” 岳不群刚一表态,现场的华山派弟子都站不住了,瞬间现场跪倒一大片。 风清扬依旧倒背着双手,浑浊的双眼中依稀有泪花闪过,他顿了顿,不适应的伸手虚空一抬,“都起来,外面风大,进去说话。” 片刻后,几人跟着风清扬进了掌门大厅。 当然,有身份进去的人不多,剑宗三人,岳不群两夫妇,还有陈松,其他人则自觉守在门口,以免有人打扰了里面人的叙话。 在里面耽误了一个时辰后。 岳不群和陈松再次出现在大众视野中,当即宣布了一系列新的门规。 自即日起,华山派藏书房向所有华山派弟子开放,练气也好,学剑也好,只要能增长自己实力,都属于个人行为。 不管是剑宗武学,还是气宗武学,都是华山派武功,此后剑宗气宗合二为一,不分彼此,都是华山派的一份子。 剑宗三人跟随风清扬回思过崖山洞,责令他们闭关思过半年,其后将出任华山派长老一职,至于这位刚出现的风清扬师叔祖,则成了华山派唯一健在的一位太上长老。 华山派弟子初听此消息后,齐齐愣了一会,随后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显然对这个决定十分赞赏。 仅此一事,华山派凭空多了3位长老,一位太上长老,而且不管是剑宗还是气宗武学都向所有人开放。 这是一个提高自身实力的大好机会,但凡有一些进取心的华山派弟子都不会错过如此好机会。 至于被左冷禅委任过来捣乱的玉矶子和嵩山派弟子等人,再也没有留下来的意义,直接灰溜溜的走了。 被左冷禅委派在华山派卧底的劳德诺又多了一个新任务,负责摸清楚华山派藏书房中的武学秘籍,最好将摘抄版本带回去。 第二日,华山派藏书房门前一下子排满了人。 华山派的第一代弟子七八人,第二代弟子10多人几乎一溜烟的都出现在藏书房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有哪些对外开放的武学,自己又能挑选哪几门武学修炼。 “3人一组进去参观,里面只有铭牌并无秘籍,选好铭牌后登记造册,其后凭借铭牌获得一本秘籍手抄本。” “每人限定一次只能选取一门外功,一门内功。” 陈松被分到藏书房外主持大局。 第一批进去藏书房的三人分别是令狐冲,劳德诺和林平之。 前两人是华山派的大师兄二师兄,至于林平之,昨日比武场独斗2名剑宗门人……哦不对,现在应该称呼对方为华山派的3位剑宗师叔,着实惊呆了其他人。 林平之一度成为陈松之后的第二名华山派千里驹名号获得者。 三人心思各异的跟着陈松进了藏书房。 里面的书架也重新被整理过,一共分成3排。 第一排书架上写着气宗武学。 林平之怀着激动的心情一一瞅去,发现都是熟悉的字眼和名字。 《华山长拳》、《华山剑法》、《华山心法》、《太岳三青峰》、《宁氏一剑》、《五岳剑法》、《紫霞秘籍》。 林平之呼吸一顿,心中只觉得无比的震惊。 紫霞秘籍对于华山派气宗而言有着特殊的一层含义,非掌门人不得修炼,现在竟然向所有弟子开放? 林平之激动的拿起紫霞秘籍铭牌,发现下面还有一排小字,“选择修炼紫霞秘籍的弟子需向掌门人报备,得到许可后才能获得秘籍手抄本。” 原来还有一道审批程序,难怪。 林平之站在原地犹豫了许久,才将紫霞秘籍的铭牌放回原处。 之前与陈松聊天时,对方就说过,他如今身法和剑法都有了,尚缺一门上层内功,林平之当时就暗暗记在心中,有心想选择紫霞秘籍,又担心自己刚刚入门,不会被岳不群通过。 正矛盾时,陈松慢步来到他身边,“你的功法我自有安排,这门武功修炼起来极慢,不适合你,如果你想在1年内报仇雪恨的话,就按照我说的来。” “掌门师兄。” 林平之脸色一喜,当下对陈松的话不疑有他。 林平之走后,劳德诺的身影出现在紫霞秘籍的铭牌前。 他心中也如林平之一般不平静。 左冷禅给他定的一个卧底究极任务就是将紫霞秘籍偷回去,现在华山派直接向所有弟子开放紫霞秘籍,这还有偷的价值吗? 劳德诺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拿起了紫霞秘籍铭牌。 不管如何,紫霞秘籍名头甚是响亮,就算不为了完成任务,单单只是为了提高自身实力,也要入手。 另一边,林平之继续来到第二排,这边写着剑宗武学几个大字。 书架上依旧是搁着一溜烟的铭牌。 从左往右瞅去,分别是《狂风剑法》、《夺命连环三仙剑》、《漫天花雨》、《神行百变》、《独孤九剑》。 林平之看见独孤九剑的铭牌赫然被摆在上面,率先愣了愣,跟在他后面的陈松解释道:“你放心,这门剑法威力极大,但对修炼者的天赋要求极高,不是那么好修炼的。” “你如今才练成第二式,就能力敌2位剑宗师叔,若将其他九式全部学会,成为江湖一流高手是早晚的事。” 跟在两人后面的令狐冲听到陈松如此评价,当即将独孤九剑的铭牌拿了起来。 林平之又来到第三排前,这边的架子上写着‘其他武学’几个大字。 从左往右看去,依次是《鹰蛇生死搏》、《反两仪刀法》、《朝阳一气剑》、《玉女十九式》、《混元掌》、《混元功》、《铁指诀》、《碎玉拳》、《葵花宝典》 其中将葵花宝典换成紫霞神功,就凑齐了赫赫有名的华山九功。 昨天陈松为了劝说岳不群打开藏书房,也是花了一番功夫,不得已将空间中的存货全部掏了出来,终于将华山九功给凑齐了。 其中玉女十九式又名玉女剑法,目前整个华山派只有宁中则和岳灵珊有练习,专为女弟子所设。 朝阳一气剑与紫霞神功十分契合,已被岳不群选为后续功法。 混元功正是陈松目前修炼的功法,但他有进度条,其他人若想修炼这门武学,不花个七八十年休想小成。 至于葵花宝典,铭牌下还特意标记了禁术二字。 又有八个小字刻在下面,“若练此功,必须自宫” 林平之望着葵花宝典下面的八个字怔怔出神。 陈松继续在旁边解释道:“相传葵花宝典本就是我华山之物,后魔教十大长老围攻华山时遗失,上册被东方不败拿到,而下册则被你们林家先祖拿到,成了你们林家家传的辟邪剑谱。” 林平之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难怪他们林家组训不让后辈子孙修炼辟邪剑谱来着,原来要自宫。 “掌门师兄,这辟邪剑谱与独孤九剑哪个更厉害?” 陈松傲然道:“自然是独孤九剑,不过葵花宝典不单单只有一门剑术,里面还有上乘内功,若全部练成,威力还在独孤九剑之上。” “可惜啊可惜,有所得必有所失,就看谁愿意舍弃自己的命根子了。” 林平之当下下身一凉,望着葵花宝典的铭牌沉默不语。 第91章 叛徒必须死 “你练成独孤九剑后,打败余沧海不在话下,若要杀光青城派弟子,还需一门见效快的内功。” 陈松继续补充道。 林平之双眼一亮,“掌门师兄,是什么内功?” 自然是吸星大法了。 不过此间藏书房内,除了他们2人外,还有令狐冲和劳德诺。 二人早被藏书房中的各种铭牌吸引,突闻陈松和林平之的对话,心中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此间内功,只要练会一种就可以独步武林了,为何那陈松仍不让林平之选?” “莫非还有更厉害的?” 劳德诺一面疑神疑鬼,一面又以羡慕的目光看向林平之。 这小子原本只是一丧家之犬,江湖传闻岳不群之所以收他到门下,就是图他们林家的辟邪剑谱,但看了藏书房的铭牌后,这个传闻不攻自破。 人家华山派连葵花宝典都有,要啥辟邪剑谱。 劳德诺瞅着林平之的目光一阵闪烁,“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抱得一条好大腿。” 很明显,林平之之所以能大放异彩,肯定是沾了陈松的光,亦或者说,他的独孤九剑就是陈松让风清扬传给他的。 不得不说,劳德诺的猜测八九不离十,距离真相已经很近了。 当晚,陈松又被请进了岳不群书房。 后者摊了摊书桌上的申请目录,脸上满是劳累之色,“松儿,自从我听了你的意见后,将藏书房向所有弟子开放,如今他们热情高涨,只一个下午,我就收到了这些申请,哪些可以通过,哪些不能通过,让我好生为难。” 说完将申请目录向陈松递了递。 后者拿起来一看,果真是热情高涨。 不管是华山派第一代弟子,还是第二代弟子,亦或者刘府门徒,全部递交了一份申请名单,密密麻麻约有近30人。 除了弟子外,连刘正风和宁中则也来凑热闹,各自递了一份申请。 刘正风申请的是五岳剑法,宁中则申请的则是朝阳一气剑和紫霞神功,前者之所以只申请一门武功,未尝不是抱有微妙的试探之意。 毕竟刘二爷是从衡山派半路加入的华山派,在华山派暂时屈居长老之职,大部分时间闲赋在家,若贸然申请一门上乘内功,担心让岳不群为难。 再者,刘正风自身修炼的是衡山派内功,对内功并不是很缺。 陈松抖了抖申请目录,笑道:“刘师叔想要五岳剑法肯定没问题,师娘的紫霞神功也没问题。” “就是这些弟子的申请,有些可以准许,有些则打回去。” “哦,哪些可以准许,哪些打回去呢?” 岳不群双眼眯了眯,态度十分和蔼。 与其说是在征求陈松意见,不如说是在向陈松表明自己让权的心胸,或者与他‘共享天下’的胸怀。 至从陈松混元功大成后,又培养出了一个天赋出众的新人林平之,在加上被他请出山的风清扬,以及重归门墙的剑宗三长老。 如今的陈松在华山派的势力已经渐渐超过了岳不群。 若陈松贸然翻脸想要自己做掌门,只要取得风清扬的支持,完全可以做到。 两人虽是师徒,不久后还要加上一层翁婿的新关系,但涉及到权利的平衡和分配,有些事情就很微妙了。 作为一名成熟的政治家或者野心家,岳不群不得不未雨绸缪,试探下陈松心意。 后者好似完全没有察觉,大大咧咧的指着令狐冲和劳德诺的申请目录又说道,“大师兄如今的武功确实有些落伍,他申请的紫霞神功和独孤九剑掌门直接批准,至于二师兄嘛……只需批准五岳剑法即可。” “小师妹的申请也无不可的地方。” 与宁中则一样,岳灵珊申请的也是紫霞神功和五岳剑法。 陈松发表完自己意见后,也不揽权,直接将申请目录又递了回来,留下岳不群一个人在书房中沉思。 申请名单中,宁中则令狐冲和劳德诺三人若硬要在他们身上插一个标签,显然是岳不群这边的,陈松对他们的申请无一不可,反而是自己的贴身小弟林平之没有递交申请名单。 若说陈松没有读懂他此番的试探之意,岳不群是肯定不信的。 那么问题回来了,是陈松对权势完全不在意?还是他有更在乎的追求? 岳不群小心的思考了半天,也没想出答案来,为今之计,只能让陈松与岳灵珊的婚礼尽快举行,将翁婿关系做实。 想到这里,岳不群让门外守卫将二弟子劳德诺唤进来,“你申请的五岳剑法我已经准许了,这是一份手抄本,你经常下山采购物质,我这里还有一件事需要你跑一趟,尽快下山。” 之前衡山城一事后,定逸师太曾言3月内恒山派掌门会亲自来华山派与岳不群商议联盟一事,这都快2个月了,对方一直未上山,也没收到取消商议的信息,岳不群心中略微有些不安。 与恒山派联盟一事重要,趁着对方上山时举办陈松的婚礼也重要。 不得已,只能派弟子过去催一催。 劳德诺收到消息后,当晚在房间准备了半宿,这次要传递过去的信息有点多,第二天天色微微亮就匆忙下山,正好被在练功坡上练功的陈松发现。 他微微一思考,就知道对方此番下山肯定夹带着‘重要’任务。 当下亲自去寻了一下岳不群,也请示下山采购一次物质。 常言道,自古华山一条道。 不管是从山下上来,还是从山上下去,都只有一条崎岖小路,陈松虽晚对方一炷香时间出发,在半山腰时就追上了对方,稳稳的吊在身后。 混元功能大大的增强陈松的五感,避免他被劳德诺发觉。 二人早晨出发,下午时分就抵达山下的一处农户家中。 华山派作为一个千年门派,山下自然有一批靠他们吃饭的外围实力,不管是附近的农户还是猎户亦或者采药客,基本上都和华山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华山派充当他们的保护伞和采购方,他们则扮演华山派的原材料提供方,同时手上有不错的苗子时,也会送上山拜师学艺。 这家农户自带一个小院,平日就是帮华山派养马和经营农家乐的一处驻点。 劳德诺作为华山派经常下山采购的二弟子,对方自然认识。 “仙长来了。” 一位农户很快迎了出来。 劳德诺进去后不久,骑着一匹快马冲了出来,消失在门前的小道上。 陈松随后也来到这处农户家,将手中副掌门铭牌递给对方,“啊,敢问可是陈掌门?” 农户先前已收到过华山派多了一名新副掌门消息,不过陈松下山次数较少,这还是双方第一次碰面。 铭牌是真的,尽管如此,对方依旧被陈松年轻的面容吓了一跳。 “我就是陈松,奉命下山办事,帮我准备一匹快马。” “好的,掌门稍后。” 片刻后,一匹高大的骏马被对方牵了出来,与此同时还有一个装着清水和面饼的背包。 陈松随手打赏给对方1两银子,也没客气,直接骑上马扬长而去。 骑马的路上,陈松已经想好了劳德诺的结局。 整个华山派,目前只有他一人知道对方是嵩山派的间谍,若想在山上直接将对方揪出来必须有铁证,不然让岳不群咋想? 起先陈松还想着玩一次高端操作,演绎一番武侠版本的‘无间道’,利用这个间谍给左冷禅传递一些假消息过去。 但如今的华山派实力大涨,他的混元功也小成,完全可以从正面挑战嵩山派了。 些许伎俩陈松也懒得弄。 对付这种间谍,直接利用下山的机会找个空档拍死不好吗。 此番见对方行色匆匆,搞不好有重要信息传递给左冷禅,陈松也被对方的行径吸引,故意跟在身后,看看这附近是否有对方经营的鼠窝。 到时候一起找出来,当面清理个干净。 华山山脚下依然人烟稀少,不管是采购物品还是打探消息,都必须到30里外的华阴镇,沿着一条羊肠小道,双方的马速都不算快。 一直到黄昏时分,二人才赶到华阴镇外围,人流量马上大了起来。 劳德诺在前面走走停停,窜进路边的一户热茶铺子中,半响后突然撇开大道,钻进了旁边的一处分叉口。 陈松眼前一亮,瞬间打起精神来。 莫非对方的落脚点就在附近? 等劳德诺离开后,陈松也跟着出现在这处热茶铺子中。 “老丈,刚才那人向你打探了什么信息?” 陈松直接用碎银子开路。 对方见陈松一副华山派弟子打扮,丝毫不见外,热乎的招呼道:“他刚才问我,华阴镇上是否有大队人马进驻,嘿,真是巧了,今日刚有一批恒山派的尼姑来到镇上,眼下正歇息在镇外的一处院子内。” 老头说完向旁边的小道指了指,“沿着这边往前走五六里就是。” 陈松脑中一惊。 劳德诺此番下山,难道是为恒山派弟子而来? 陈松也知道恒山派近期会派人来华山,与岳不群商议结盟一事,没想到今日倒是赶巧。 当下陈松将马匹寄放在这处热茶铺子中,五六里的距离,用脚力赶路也要不了多久。 如此一耽误后,直接失去了劳德诺的踪迹。 陈松也不急。 对方的目的显然是为了这批恒山派弟子而来,只要知晓对方的最终目的地,过去守株待兔就行了。 第91章 叛徒必须死 “你练成独孤九剑后,打败余沧海不在话下,若要杀光青城派弟子,还需一门见效快的内功。” 陈松继续补充道。 林平之双眼一亮,“掌门师兄,是什么内功?” 自然是吸星大法了。 不过此间藏书房内,除了他们2人外,还有令狐冲和劳德诺。 二人早被藏书房中的各种铭牌吸引,突闻陈松和林平之的对话,心中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此间内功,只要练会一种就可以独步武林了,为何那陈松仍不让林平之选?” “莫非还有更厉害的?” 劳德诺一面疑神疑鬼,一面又以羡慕的目光看向林平之。 这小子原本只是一丧家之犬,江湖传闻岳不群之所以收他到门下,就是图他们林家的辟邪剑谱,但看了藏书房的铭牌后,这个传闻不攻自破。 人家华山派连葵花宝典都有,要啥辟邪剑谱。 劳德诺瞅着林平之的目光一阵闪烁,“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抱得一条好大腿。” 很明显,林平之之所以能大放异彩,肯定是沾了陈松的光,亦或者说,他的独孤九剑就是陈松让风清扬传给他的。 不得不说,劳德诺的猜测八九不离十,距离真相已经很近了。 当晚,陈松又被请进了岳不群书房。 后者摊了摊书桌上的申请目录,脸上满是劳累之色,“松儿,自从我听了你的意见后,将藏书房向所有弟子开放,如今他们热情高涨,只一个下午,我就收到了这些申请,哪些可以通过,哪些不能通过,让我好生为难。” 说完将申请目录向陈松递了递。 后者拿起来一看,果真是热情高涨。 不管是华山派第一代弟子,还是第二代弟子,亦或者刘府门徒,全部递交了一份申请名单,密密麻麻约有近30人。 除了弟子外,连刘正风和宁中则也来凑热闹,各自递了一份申请。 刘正风申请的是五岳剑法,宁中则申请的则是朝阳一气剑和紫霞神功,前者之所以只申请一门武功,未尝不是抱有微妙的试探之意。 毕竟刘二爷是从衡山派半路加入的华山派,在华山派暂时屈居长老之职,大部分时间闲赋在家,若贸然申请一门上乘内功,担心让岳不群为难。 再者,刘正风自身修炼的是衡山派内功,对内功并不是很缺。 陈松抖了抖申请目录,笑道:“刘师叔想要五岳剑法肯定没问题,师娘的紫霞神功也没问题。” “就是这些弟子的申请,有些可以准许,有些则打回去。” “哦,哪些可以准许,哪些打回去呢?” 岳不群双眼眯了眯,态度十分和蔼。 与其说是在征求陈松意见,不如说是在向陈松表明自己让权的心胸,或者与他‘共享天下’的胸怀。 至从陈松混元功大成后,又培养出了一个天赋出众的新人林平之,在加上被他请出山的风清扬,以及重归门墙的剑宗三长老。 如今的陈松在华山派的势力已经渐渐超过了岳不群。 若陈松贸然翻脸想要自己做掌门,只要取得风清扬的支持,完全可以做到。 两人虽是师徒,不久后还要加上一层翁婿的新关系,但涉及到权利的平衡和分配,有些事情就很微妙了。 作为一名成熟的政治家或者野心家,岳不群不得不未雨绸缪,试探下陈松心意。 后者好似完全没有察觉,大大咧咧的指着令狐冲和劳德诺的申请目录又说道,“大师兄如今的武功确实有些落伍,他申请的紫霞神功和独孤九剑掌门直接批准,至于二师兄嘛……只需批准五岳剑法即可。” “小师妹的申请也无不可的地方。” 与宁中则一样,岳灵珊申请的也是紫霞神功和五岳剑法。 陈松发表完自己意见后,也不揽权,直接将申请目录又递了回来,留下岳不群一个人在书房中沉思。 申请名单中,宁中则令狐冲和劳德诺三人若硬要在他们身上插一个标签,显然是岳不群这边的,陈松对他们的申请无一不可,反而是自己的贴身小弟林平之没有递交申请名单。 若说陈松没有读懂他此番的试探之意,岳不群是肯定不信的。 那么问题回来了,是陈松对权势完全不在意?还是他有更在乎的追求? 岳不群小心的思考了半天,也没想出答案来,为今之计,只能让陈松与岳灵珊的婚礼尽快举行,将翁婿关系做实。 想到这里,岳不群让门外守卫将二弟子劳德诺唤进来,“你申请的五岳剑法我已经准许了,这是一份手抄本,你经常下山采购物质,我这里还有一件事需要你跑一趟,尽快下山。” 之前衡山城一事后,定逸师太曾言3月内恒山派掌门会亲自来华山派与岳不群商议联盟一事,这都快2个月了,对方一直未上山,也没收到取消商议的信息,岳不群心中略微有些不安。 与恒山派联盟一事重要,趁着对方上山时举办陈松的婚礼也重要。 不得已,只能派弟子过去催一催。 劳德诺收到消息后,当晚在房间准备了半宿,这次要传递过去的信息有点多,第二天天色微微亮就匆忙下山,正好被在练功坡上练功的陈松发现。 他微微一思考,就知道对方此番下山肯定夹带着‘重要’任务。 当下亲自去寻了一下岳不群,也请示下山采购一次物质。 常言道,自古华山一条道。 不管是从山下上来,还是从山上下去,都只有一条崎岖小路,陈松虽晚对方一炷香时间出发,在半山腰时就追上了对方,稳稳的吊在身后。 混元功能大大的增强陈松的五感,避免他被劳德诺发觉。 二人早晨出发,下午时分就抵达山下的一处农户家中。 华山派作为一个千年门派,山下自然有一批靠他们吃饭的外围实力,不管是附近的农户还是猎户亦或者采药客,基本上都和华山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华山派充当他们的保护伞和采购方,他们则扮演华山派的原材料提供方,同时手上有不错的苗子时,也会送上山拜师学艺。 这家农户自带一个小院,平日就是帮华山派养马和经营农家乐的一处驻点。 劳德诺作为华山派经常下山采购的二弟子,对方自然认识。 “仙长来了。” 一位农户很快迎了出来。 劳德诺进去后不久,骑着一匹快马冲了出来,消失在门前的小道上。 陈松随后也来到这处农户家,将手中副掌门铭牌递给对方,“啊,敢问可是陈掌门?” 农户先前已收到过华山派多了一名新副掌门消息,不过陈松下山次数较少,这还是双方第一次碰面。 铭牌是真的,尽管如此,对方依旧被陈松年轻的面容吓了一跳。 “我就是陈松,奉命下山办事,帮我准备一匹快马。” “好的,掌门稍后。” 片刻后,一匹高大的骏马被对方牵了出来,与此同时还有一个装着清水和面饼的背包。 陈松随手打赏给对方1两银子,也没客气,直接骑上马扬长而去。 骑马的路上,陈松已经想好了劳德诺的结局。 整个华山派,目前只有他一人知道对方是嵩山派的间谍,若想在山上直接将对方揪出来必须有铁证,不然让岳不群咋想? 起先陈松还想着玩一次高端操作,演绎一番武侠版本的‘无间道’,利用这个间谍给左冷禅传递一些假消息过去。 但如今的华山派实力大涨,他的混元功也小成,完全可以从正面挑战嵩山派了。 些许伎俩陈松也懒得弄。 对付这种间谍,直接利用下山的机会找个空档拍死不好吗。 此番见对方行色匆匆,搞不好有重要信息传递给左冷禅,陈松也被对方的行径吸引,故意跟在身后,看看这附近是否有对方经营的鼠窝。 到时候一起找出来,当面清理个干净。 华山山脚下依然人烟稀少,不管是采购物品还是打探消息,都必须到30里外的华阴镇,沿着一条羊肠小道,双方的马速都不算快。 一直到黄昏时分,二人才赶到华阴镇外围,人流量马上大了起来。 劳德诺在前面走走停停,窜进路边的一户热茶铺子中,半响后突然撇开大道,钻进了旁边的一处分叉口。 陈松眼前一亮,瞬间打起精神来。 莫非对方的落脚点就在附近? 等劳德诺离开后,陈松也跟着出现在这处热茶铺子中。 “老丈,刚才那人向你打探了什么信息?” 陈松直接用碎银子开路。 对方见陈松一副华山派弟子打扮,丝毫不见外,热乎的招呼道:“他刚才问我,华阴镇上是否有大队人马进驻,嘿,真是巧了,今日刚有一批恒山派的尼姑来到镇上,眼下正歇息在镇外的一处院子内。” 老头说完向旁边的小道指了指,“沿着这边往前走五六里就是。” 陈松脑中一惊。 劳德诺此番下山,难道是为恒山派弟子而来? 陈松也知道恒山派近期会派人来华山,与岳不群商议结盟一事,没想到今日倒是赶巧。 当下陈松将马匹寄放在这处热茶铺子中,五六里的距离,用脚力赶路也要不了多久。 如此一耽误后,直接失去了劳德诺的踪迹。 陈松也不急。 对方的目的显然是为了这批恒山派弟子而来,只要知晓对方的最终目的地,过去守株待兔就行了。 第92章 恒山派的危机 往前又走了四五里,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陈松的耳朵突然动了动,依稀听到了一股喊打喊杀的声音,鼻子在空气中也跟着抽动了一下,嗅到了一股非比寻常的烟火味道。 陈松心中一惊,难道是恒山派弟子的驻地出了事? 要知道,华阴镇距离华山只有三十余里地,属于名副其实的华山派势力范围,镇上还有不少店铺是华山派的外围势力在经营。 什么人敢在这里公然搞事? 而且搞事的对象还是恒山派。 答案很明显了,有这个实力的除了魔教就是嵩山派了。 在联想到劳德诺匆忙下山的行为。 陈松已经猜出了来犯的对手是谁,而且人数绝对不在少数。 至于原因,自然是‘劝阻’恒山派与华山派结盟了,到时候劝阻不成,会不会动刀动枪就另说了。 借着夜色的掩护,陈松的动作愈发小心起来。 再向前摸了半里地后,夜色中已经能看见不少亮着的火把,约莫100人左右的嵩山派弟子将一处农家院落团团围在当中。 这批弟子既有剑客,也有弓弩手,全身披着一件黑袍,领头的赫然是上次逃过一命的仙鹤手陆柏。 在陆柏旁边,还立着3人,一人正是刚才跟丢了的劳德诺,另外2人则是左冷禅网罗的旁门左道高手。 一个号称‘白头仙翁’卜沉,是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一头显目的白发格外惹人注目,另一人则是一个中年壮汉,绰号‘秃鹰’沙天江。 陈松摸到附近,藏在一棵枯树后掩蔽住身形,耳中隐隐约约能听到这几人的议论声。 “这一次之所有能堵住这帮恒山派的尼姑,可是多亏了左盟主的这位好弟子,若不是他掩藏在华山派,向我们随时通报对方信息,还真不好说。” “就是,可叹岳不群那个伪君子也想和左盟主争夺五岳剑派盟主之位,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如今连身边藏了一个奸细都不知道,可笑至极。” 陈松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恒山派弟子都入驻华阴镇了,华山派丝毫消息都未收到,原来是劳德诺故意将信息给拦住了。 之前一直当他是个小角色,没当一回事,差点酿成了大错。 看目前的形式,恒山派只是被包围,还未被歼灭,陈松来的正是时候。 陈松继续藏住身形,又听这几人继续议论。 “陆师兄,定逸和定闲2个老尼姑已被我们合伙打伤,剩下一群头上没毛的小娘们在里面,还愣着干嘛?” “直接让兄弟们冲进去吃肉喝汤不是正好?” 仙鹤手陆柏立在人群最中间,其实他们早就埋伏在华阴镇,就等华山有变,直接率领队伍杀上去为剑宗三人撑腰。 哪晓得这三人屁都打不响,直接全军覆没,好在此次也不算白来,堵住了恒山派的一众尼姑。 打杀她们并不难,难就难在一个人都不能让她们走脱,将嵩山派围歼恒山派的消息死死压下来,然后安插在华山派头上。 毕竟对方是在华山派的地盘上出的事,到时候又多了一条找华山派麻烦的理由。 “大伙稍安勿躁,我已让人层层包围,等天黑后在杀进去,此役务必不能走脱一人。” ‘白头仙翁’卜沉突然嘿嘿嘿的奸笑了两声,“陆师兄可是担心消息走脱?你放心,我有一个好办法,不仅能兵不刃血拿下这帮尼姑,还能让弟兄们做一次新郎。” 其他几人还未反应过来,跟白头仙翁走得比较近的‘秃鹰’沙天江第一个回过神来,顿时舔了舔嘴唇,也跟着嘿嘿嘿的银笑起来,“卜兄上次购入的春风散还未用完?这次正好能派上用场。” “这可是好东西啊,只要吸入几口春风散,任凭她如何忠贞烈女,也要变成泥人,到时候还不是水漫金山……” 一说起这个话题来,现场的几人都不闷了。 连一向沉稳的仙鹤手陆柏也被带歪了话题,跟着嘿嘿嘿笑了几声,守在几人附近的嵩山派弟子听后,脸色也变得玩味起来,不约而同在脑中幻想一会做新郎的滋味。 陈松听在耳中,脸色瞬间一沉。 可惜现在天色将黑未黑,若此时杀进去,不一定能救得了人,说不定反而将自己给赔进去。 小院又被对方围得水泄不通,信息也传递不进去。 陈松偷空爬上一颗大树,在高处观察四周,寻找机会。 嗖嗖嗖…… 小院门口的空地上陆陆续续发出一阵弓弦拉动声。 七八支特制的加料火箭射了进去,迅速钉在门框和屋檐上,在周围冒出一团浓烈的烟雾。 奇怪的是,这烟雾并不难闻,反而散发出一股独特的香味。 小院中马上传出一阵咳嗽和怒骂声,明显已经有人中招了。 外面的人还嫌弃不够,又贴心的补充了10多支火箭送了进去。 里面的人似乎知道了这火箭中的名堂,顿时也有了动静,就要组织人手杀出来。 外面的嵩山派弟子大部分都被集中在院门口全神戒备,一阵冲杀在所难免。 而且越往后拖,形势对衡山派越发不利。 陈松终于寻到了机会,他先是从裤袋上撕下一块破布,站在高处尿了一泡,堵住鼻子,趁着外面骚乱的机会爬上了院中一边厢房的屋顶。 一面走,一面掀开屋顶的瓦片向下观望。 连续寻了几间,下面的房间中黑漆漆一片,外面又是一阵喊打喊杀,陈松索性找了一间房跳了进去。 还未等他落地,就听见房中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声。 一双妙手第一时间从后面将陈松抱住,“令狐大哥,我知道你们华山派肯定会派人来救我们的,你快走,这烟雾中有毒。” 说话的是一阵女声,还未等陈松有所反应,对方已经如同八爪鱼一般从后面将他裹住。 陈松暗道不好,估计是春风散的药效发作了。 他强行掰开对方双手,借着屋外的亮光扭过头看了一眼,发现抱住他的是一个标致的小尼姑,五官十分精致,仿佛如画中走出来的人儿般。 只是对方现在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已经处于怒火中烧的边缘。 “师妹,你醒醒,我这就救你出去。” 那小尼姑并不撒手,反而越抱越紧了,“令狐大哥,你上次受的伤好了吗?快让我看看。” 陈松没得法,只得点住对方穴位,将混元功的内力输入到对方体内,帮她将药效逼出来。 陈松也是第一次帮人用内力逼毒,并不是很熟练,房间中的气氛一时间陷入到诡异的寂静中。 屋外的反抗声反而愈发激烈起来。 这间卧室靠近最中间的正房,此刻所有恒山派弟子都被集中在正房的大厅中,四周烟雾弥漫,不时响起两声咒骂和哎哟声。 嘈杂一片的声音中,一处男声最为明显。 “不好,这烟雾有毒,妈个蛋,这群孙子居然对你爷爷来阴的。” “我的身体怎么越来越热了,我知道这烟雾是什么东西了,是魔教的春风散,一旦吸入,必须找异性交好,否则药效发作难以自控,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经脉尽断,难以痊愈。” “你们看着我干嘛?我田伯光可是这一行的祖师爷,还能骗你们不成?” “你这银贼,闭嘴,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冲出去和他们拼了?” 这声音有些熟悉,陈松很快听出是恒山派的定逸师太。 “大家先用湿布包住嘴鼻,千万不要过多吸入这种春风散,田伯光,不戒大师出门前可是交代过你,让你护住我们安全,现在怎么办?” 说话的是恒山派的掌门定闲师太,声音中带着一股虚弱,双方人马先前已经厮杀了一阵,定闲师太也在其中受了伤。 田伯光双目骨碌碌的从满屋的尼姑身上扫过,不少中标的尼姑已经开始宽衣解带了,这种风光他何时经历过? 只是此时情况特殊,若想不出办法来,等一会便宜的可不是他,而是外面那群嵩山派弟子。 他体内已被仪琳的便宜父亲不戒和尚下了毒,让他来华山派寻令狐冲,可惜岳不群和宁中则一直在山上,他寻不到合适时机,只能在华阴镇苦等,没想到等到了恒山派的大部队。 思念令狐冲心切的仪琳果然也在队伍中,这才有了田伯光和恒山派弟子在一起的怪事。 田伯光双手一摊,“我能有什么办法?解毒的办法不是告诉你们了吗?” “大不了一会我辛苦一下,献出我的肉身,只是你们中毒的人这么多,光我一个如何分?” “师太,你可要快些拿出主意来,一会等嵩山派的人杀进来,就没机会了。” 田伯光话中虚虚实实,假假真真,分明是将这些人当小姑娘一般哄骗,定闲师太一大把年纪了,什么风浪没经历过,如何判断不出话中的水分。 当下呸了一口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这贼人三句话不离本行,你去守住大门口,谨防对方冲进来,我们自有办法逼毒。” 定闲说完后,让尚能动弹的弟子迅速去将厨房中的一口水缸搬过来,随后与定逸师太一起运用内力为中毒的弟子逼毒。 只是她们先前与对方厮杀时都受了伤,此番能调动的内力还不足一半,刚刚替两名弟子解完读,已累得气喘吁吁。 而屋外的嵩山派弟子显然已经等不及了,随时准备攻进来。 厢房中。 陈松的混元功已小成,搁在笑傲世界中也是一等一的精纯内功,不管是质量上还是纯度上早已超过了定闲和定逸师太,不一会,仪琳就恢复了意识。 她恍恍惚惚睁开眼,突然发现眼前的男人穿着华山派的服饰,并不是她日思夜想的令狐冲,随后发现二人相向而坐,陈松的双手正贴在她双肩上。 当下脸色就红了。 陈松随即解开对方穴位,“是仪琳小师妹吗?” “我是华山派弟子陈松,正在用内力帮你解毒,暂且忍耐一下,得罪了。” 陈松为显示自己清白,直接闭上了眼睛。 他的一番坦荡行为落在对方眼中,让仪琳心中五味杂陈。 她只知道此时情况迫不得已,对方正在救她,但此刻两人的距离如此贴近,在加上她身上的衣衫早已解了一半,体内药效还有一些残存,脑中止不住的七想八想起来。 过了一会,仪琳也索性闭上了眼睛,将自己当成了一只鸵鸟,眼不见为静。 第92章 恒山派的危机 往前又走了四五里,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陈松的耳朵突然动了动,依稀听到了一股喊打喊杀的声音,鼻子在空气中也跟着抽动了一下,嗅到了一股非比寻常的烟火味道。 陈松心中一惊,难道是恒山派弟子的驻地出了事? 要知道,华阴镇距离华山只有三十余里地,属于名副其实的华山派势力范围,镇上还有不少店铺是华山派的外围势力在经营。 什么人敢在这里公然搞事? 而且搞事的对象还是恒山派。 答案很明显了,有这个实力的除了魔教就是嵩山派了。 在联想到劳德诺匆忙下山的行为。 陈松已经猜出了来犯的对手是谁,而且人数绝对不在少数。 至于原因,自然是‘劝阻’恒山派与华山派结盟了,到时候劝阻不成,会不会动刀动枪就另说了。 借着夜色的掩护,陈松的动作愈发小心起来。 再向前摸了半里地后,夜色中已经能看见不少亮着的火把,约莫100人左右的嵩山派弟子将一处农家院落团团围在当中。 这批弟子既有剑客,也有弓弩手,全身披着一件黑袍,领头的赫然是上次逃过一命的仙鹤手陆柏。 在陆柏旁边,还立着3人,一人正是刚才跟丢了的劳德诺,另外2人则是左冷禅网罗的旁门左道高手。 一个号称‘白头仙翁’卜沉,是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一头显目的白发格外惹人注目,另一人则是一个中年壮汉,绰号‘秃鹰’沙天江。 陈松摸到附近,藏在一棵枯树后掩蔽住身形,耳中隐隐约约能听到这几人的议论声。 “这一次之所有能堵住这帮恒山派的尼姑,可是多亏了左盟主的这位好弟子,若不是他掩藏在华山派,向我们随时通报对方信息,还真不好说。” “就是,可叹岳不群那个伪君子也想和左盟主争夺五岳剑派盟主之位,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如今连身边藏了一个奸细都不知道,可笑至极。” 陈松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恒山派弟子都入驻华阴镇了,华山派丝毫消息都未收到,原来是劳德诺故意将信息给拦住了。 之前一直当他是个小角色,没当一回事,差点酿成了大错。 看目前的形式,恒山派只是被包围,还未被歼灭,陈松来的正是时候。 陈松继续藏住身形,又听这几人继续议论。 “陆师兄,定逸和定闲2个老尼姑已被我们合伙打伤,剩下一群头上没毛的小娘们在里面,还愣着干嘛?” “直接让兄弟们冲进去吃肉喝汤不是正好?” 仙鹤手陆柏立在人群最中间,其实他们早就埋伏在华阴镇,就等华山有变,直接率领队伍杀上去为剑宗三人撑腰。 哪晓得这三人屁都打不响,直接全军覆没,好在此次也不算白来,堵住了恒山派的一众尼姑。 打杀她们并不难,难就难在一个人都不能让她们走脱,将嵩山派围歼恒山派的消息死死压下来,然后安插在华山派头上。 毕竟对方是在华山派的地盘上出的事,到时候又多了一条找华山派麻烦的理由。 “大伙稍安勿躁,我已让人层层包围,等天黑后在杀进去,此役务必不能走脱一人。” ‘白头仙翁’卜沉突然嘿嘿嘿的奸笑了两声,“陆师兄可是担心消息走脱?你放心,我有一个好办法,不仅能兵不刃血拿下这帮尼姑,还能让弟兄们做一次新郎。” 其他几人还未反应过来,跟白头仙翁走得比较近的‘秃鹰’沙天江第一个回过神来,顿时舔了舔嘴唇,也跟着嘿嘿嘿的银笑起来,“卜兄上次购入的春风散还未用完?这次正好能派上用场。” “这可是好东西啊,只要吸入几口春风散,任凭她如何忠贞烈女,也要变成泥人,到时候还不是水漫金山……” 一说起这个话题来,现场的几人都不闷了。 连一向沉稳的仙鹤手陆柏也被带歪了话题,跟着嘿嘿嘿笑了几声,守在几人附近的嵩山派弟子听后,脸色也变得玩味起来,不约而同在脑中幻想一会做新郎的滋味。 陈松听在耳中,脸色瞬间一沉。 可惜现在天色将黑未黑,若此时杀进去,不一定能救得了人,说不定反而将自己给赔进去。 小院又被对方围得水泄不通,信息也传递不进去。 陈松偷空爬上一颗大树,在高处观察四周,寻找机会。 嗖嗖嗖…… 小院门口的空地上陆陆续续发出一阵弓弦拉动声。 七八支特制的加料火箭射了进去,迅速钉在门框和屋檐上,在周围冒出一团浓烈的烟雾。 奇怪的是,这烟雾并不难闻,反而散发出一股独特的香味。 小院中马上传出一阵咳嗽和怒骂声,明显已经有人中招了。 外面的人还嫌弃不够,又贴心的补充了10多支火箭送了进去。 里面的人似乎知道了这火箭中的名堂,顿时也有了动静,就要组织人手杀出来。 外面的嵩山派弟子大部分都被集中在院门口全神戒备,一阵冲杀在所难免。 而且越往后拖,形势对衡山派越发不利。 陈松终于寻到了机会,他先是从裤袋上撕下一块破布,站在高处尿了一泡,堵住鼻子,趁着外面骚乱的机会爬上了院中一边厢房的屋顶。 一面走,一面掀开屋顶的瓦片向下观望。 连续寻了几间,下面的房间中黑漆漆一片,外面又是一阵喊打喊杀,陈松索性找了一间房跳了进去。 还未等他落地,就听见房中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声。 一双妙手第一时间从后面将陈松抱住,“令狐大哥,我知道你们华山派肯定会派人来救我们的,你快走,这烟雾中有毒。” 说话的是一阵女声,还未等陈松有所反应,对方已经如同八爪鱼一般从后面将他裹住。 陈松暗道不好,估计是春风散的药效发作了。 他强行掰开对方双手,借着屋外的亮光扭过头看了一眼,发现抱住他的是一个标致的小尼姑,五官十分精致,仿佛如画中走出来的人儿般。 只是对方现在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已经处于怒火中烧的边缘。 “师妹,你醒醒,我这就救你出去。” 那小尼姑并不撒手,反而越抱越紧了,“令狐大哥,你上次受的伤好了吗?快让我看看。” 陈松没得法,只得点住对方穴位,将混元功的内力输入到对方体内,帮她将药效逼出来。 陈松也是第一次帮人用内力逼毒,并不是很熟练,房间中的气氛一时间陷入到诡异的寂静中。 屋外的反抗声反而愈发激烈起来。 这间卧室靠近最中间的正房,此刻所有恒山派弟子都被集中在正房的大厅中,四周烟雾弥漫,不时响起两声咒骂和哎哟声。 嘈杂一片的声音中,一处男声最为明显。 “不好,这烟雾有毒,妈个蛋,这群孙子居然对你爷爷来阴的。” “我的身体怎么越来越热了,我知道这烟雾是什么东西了,是魔教的春风散,一旦吸入,必须找异性交好,否则药效发作难以自控,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经脉尽断,难以痊愈。” “你们看着我干嘛?我田伯光可是这一行的祖师爷,还能骗你们不成?” “你这银贼,闭嘴,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冲出去和他们拼了?” 这声音有些熟悉,陈松很快听出是恒山派的定逸师太。 “大家先用湿布包住嘴鼻,千万不要过多吸入这种春风散,田伯光,不戒大师出门前可是交代过你,让你护住我们安全,现在怎么办?” 说话的是恒山派的掌门定闲师太,声音中带着一股虚弱,双方人马先前已经厮杀了一阵,定闲师太也在其中受了伤。 田伯光双目骨碌碌的从满屋的尼姑身上扫过,不少中标的尼姑已经开始宽衣解带了,这种风光他何时经历过? 只是此时情况特殊,若想不出办法来,等一会便宜的可不是他,而是外面那群嵩山派弟子。 他体内已被仪琳的便宜父亲不戒和尚下了毒,让他来华山派寻令狐冲,可惜岳不群和宁中则一直在山上,他寻不到合适时机,只能在华阴镇苦等,没想到等到了恒山派的大部队。 思念令狐冲心切的仪琳果然也在队伍中,这才有了田伯光和恒山派弟子在一起的怪事。 田伯光双手一摊,“我能有什么办法?解毒的办法不是告诉你们了吗?” “大不了一会我辛苦一下,献出我的肉身,只是你们中毒的人这么多,光我一个如何分?” “师太,你可要快些拿出主意来,一会等嵩山派的人杀进来,就没机会了。” 田伯光话中虚虚实实,假假真真,分明是将这些人当小姑娘一般哄骗,定闲师太一大把年纪了,什么风浪没经历过,如何判断不出话中的水分。 当下呸了一口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这贼人三句话不离本行,你去守住大门口,谨防对方冲进来,我们自有办法逼毒。” 定闲说完后,让尚能动弹的弟子迅速去将厨房中的一口水缸搬过来,随后与定逸师太一起运用内力为中毒的弟子逼毒。 只是她们先前与对方厮杀时都受了伤,此番能调动的内力还不足一半,刚刚替两名弟子解完读,已累得气喘吁吁。 而屋外的嵩山派弟子显然已经等不及了,随时准备攻进来。 厢房中。 陈松的混元功已小成,搁在笑傲世界中也是一等一的精纯内功,不管是质量上还是纯度上早已超过了定闲和定逸师太,不一会,仪琳就恢复了意识。 她恍恍惚惚睁开眼,突然发现眼前的男人穿着华山派的服饰,并不是她日思夜想的令狐冲,随后发现二人相向而坐,陈松的双手正贴在她双肩上。 当下脸色就红了。 陈松随即解开对方穴位,“是仪琳小师妹吗?” “我是华山派弟子陈松,正在用内力帮你解毒,暂且忍耐一下,得罪了。” 陈松为显示自己清白,直接闭上了眼睛。 他的一番坦荡行为落在对方眼中,让仪琳心中五味杂陈。 她只知道此时情况迫不得已,对方正在救她,但此刻两人的距离如此贴近,在加上她身上的衣衫早已解了一半,体内药效还有一些残存,脑中止不住的七想八想起来。 过了一会,仪琳也索性闭上了眼睛,将自己当成了一只鸵鸟,眼不见为静。 第93章 力挽狂澜 “他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他,屋内光线这么暗,就当互相没见过。” 仪琳闭着眼,心中不断碎碎念,好似要将眼前这段难堪的记忆忘掉。 屋内又恢复了诡异的寂静。 屋外大厅,嵩山派弟子换上魔教的服饰,等烟雾稍散,开始从正门抢攻。 大厅的门窗先前已被火苗烧坏,虽半途扑灭了,原本就不坚固的木门木窗更是挡不住如狼似虎的嵩山派弟子猛攻。 仙鹤手陆柏和劳德诺给自己面上罩上一层黑纱,守在后面督战,带队抢攻的是两名外围高手,“白头仙翁”卜沉和“秃鹰”沙天江。 “掌门,我们先在前面顶着,你若见机不妙就带着剩余弟子突围,一定要将嵩山派狗贼围杀我们的消息带出去。” 定逸师太交代完后事,义愤填膺的强撑着一股力气率先冲了出去,边走边呼喊,“所有能战的恒山派弟子,都随我来。” 定逸师太在先前的战斗中已经负伤,但此时此刻,事关所有恒山派弟子存亡的紧要关头,已经容不得半点侥幸和退让了。 不是敌人死,就是我方亡。 除非,华山派弟子能从天而降,恒山派弟子才有一线生存下来的机会。 对方如此大的动作,敢在华山派山脚下围杀她们,只要华山派知道消息,一定会赶过来的。 一定会…… 定逸师太心中抱着仅存的一个信念,几乎是咬着嘴唇在做最后的战斗动员。 除了那些中了春风散的弟子外,其他受伤稍轻的恒山派弟子都操起兵刃随着定逸师太冲了出去。 这些弟子加上定逸师太,也只有10多人。 面对100来人的嵩山派弟子,宛如飞蛾扑火。 更雪上加霜的是,先前一直守在大门口的田伯光突然撇下这群敢死队,身子一滑,拐向旁边的一间厢房。 先前他趁着动乱时将仪琳藏在此处,并叮嘱对方不要跑出去,更不可出声,也不知中毒没有,是否还活着。 在田伯光眼中,所有的恒山派弟子性命合在一起也不如仪琳重要。 若是让不戒和尚知道自己宝贝闺女死在这里,他田伯光八成也活不成了。 “仪琳师傅,在不在?我这就救你出去。” “嵩山派那群狗贼已经杀进来了,外面挡不住了。” 趁着恒山派敢死队冲出去拖住对方的机会,田伯光早为自己和仪琳考虑起了退路。 哪想到等他悄悄推门进去时,才发现屋内还有一个男人。 “仪琳小师傅……” 田伯光顿时一双眼珠子瞪得老大。 仪琳也被这一声呼喊从鸵鸟状态中被逼清醒过来,她红着脸以命令的语气叫道,“你先出去。” “可是你和他……” 从田伯光的角度看去,只看到一对男女衣衫不整紧紧的贴在一起,这让他脑中有些乱,莫非这男人是令狐冲? 可看背影也不像啊。 在想到弥漫小院的春风散毒药,田伯光退出两步守在门口,脑中已经猜出了小屋中发生的一切。 这让他暗暗懊恼,“该死,哪里又冒出来一个男人,与其便宜对方,还不如便宜自己呢?” 好好一颗小白菜,就这样被人抢先摘走了,不戒和尚让我来华山派找令狐冲回去成亲,如今与仪琳生米煮成熟饭的男人居然不是令狐冲,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要告诉对方呢? 想起不戒和尚那张暴怒的脸,田伯光暗暗吞了一口唾沫,开始暗暗为自己找起借口来,不是自己办事不给力,而是嵩山派这群人来的太巧了。 背锅侠就由嵩山派来当。 厢房中,逼毒的过程已到了最后一步,屋外的喊杀声再次传了进来。 “喝。” 陈松双手一用力,狠狠拍打在仪琳双肩和胸前,一股让人作呕的气体顺着仪琳的口鼻倒流出来。 陈松惦记着外面的战况,直接长身而起,“仪琳小师妹,你的毒我已经逼出来七七八八,等上了华山,在用药调理几日就好了。” “你留在这里别出去,我先出去救人。” 陈松一挥衣袖,直接从旁边的门窗中破窗而出。 小院中,二三十名嵩山派弟子在“白头仙翁”卜沉和“秃鹰”沙天江带领下已经将恒山派敢死队团团围在当中,原本十多人的队伍,这会陆陆续续死了一半,剩下的仍在苦苦挣扎。 定逸师太的情况更糟。 本来她还指望田伯光会与她并肩杀敌,没想到对方直接溜之大吉,让她独自面对“白头仙翁”卜沉和“秃鹰”沙天江两人的合击,身上早已伤上加伤,若不是心中一股信念强撑着,早就气散人亡。 眼前的这些恒山派弟子已危在旦夕。 陈松扫了一眼,很快发现守在院墙和屋顶上的两队弓箭手。 若不将这些弓箭手率先除掉,一旦陷入合围,搞不好会腹背受敌。 “你去帮助定逸师太,我去清理掉外围的弓箭手。” 陈松瞥了一眼门口的田伯光,直接扯住对方胳膊,凭空向院中的战场扔去。 “我……我日你先人,你占了我仪琳师傅的便宜,还来算计我?” 田伯光只知陈松是华山派弟子,并不清楚对方具体身份,当下骂骂咧咧的大喊大叫起来,倒是吸引了一批嵩山派弟子的注意。 未等他落地,就有几把长剑朝着他屁股招呼起来。 陈松趁机跳上房顶,双手双脚连连拨动瓦片,当暗器一般扔了出去。 嗖嗖嗖…… 这些瓦片在内力的加特下,宛如一枚小型炸弹,打在谁身上,谁就身子一歪,从屋顶上栽倒下去,直接不省人事。 陈松这边的动静自然吸引了最外围的陆柏和劳德诺注意,两人发现是陈松后当场大吃一惊,不约而同的选择二话不说直接开溜。 陈松先前在衡山城一役中提着三颗人头气定神闲的扔在满院豪杰面前时,着实惊掉了很多人的下巴,当时陆柏就在场,差点被吓得尿了裤子。 此后,陈松的名头就被陆柏暗暗记在心中,这是一个比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更危险的人。 现场100多名嵩山派弟子,若阵型完整,未尝没有和陈松拼一下的实力,但现在阵型已乱,且各自为战,就算是陆柏,也没把握在陈松冲到他身前时,将队伍聚拢起来。 既然如此,还等什么? 自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陆柏二话不说开溜的同时,劳德诺也拔腿向相反的方向逃去。 他出现在这里,只要被任何一名华山派弟子看见,就代表着他间谍的身份暴露了,何况陈松为何会这么巧也出现在这里? 这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劳德诺一面跑一面暗暗叫苦,若说陈松在陆柏心中是一言不发就取人人头的杀神,在劳德诺心中则是无论如何都惹不起的粗大腿。 “该死,莫非对方先前就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 劳德诺心中一片凌乱,还在不停琢磨。 后方的陈松只是稍加犹豫,就选择向劳德诺这边追赶过来。 无他,逃跑的二人中,劳德诺身手更菜。 此刻可谓争分夺秒。 果然如同陈松所料,劳德诺在逃出去五十米后,已被陈松追上,后者二话不说,直接用一颗小石头将对方击倒在地,随后一个劲步冲了上去。 “师弟,你听我解释,其中另有隐情……” 劳德诺一张脸已经吓得煞白。 “下地狱去和阎王解释。” 陈松双眼一眯,一掌拍在对方头顶。 “咯咯咯……” 劳德诺喉咙中咯咯咯的发出一阵无意识的声响,双目的瞳孔瞬间扩充到最大,随后身子一软,一头栽倒在地上。 陈松很小心的又在对方喉结处补了一脚。 这一下死的不能再死了。 被左冷禅隐藏在华山派的一代间谍卧底,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在了华阴镇外的一处农家小院附近。 料理完领头的两人和外围的弓箭手,这一下陈松再无顾虑。 “华山派弟子陈松再此,不想死的滚。” 陈松转身如猛虎出笼一般向院中扑去。 击杀劳德诺,陆柏跑路只是发生在瞬间,院中还有一些人没有搞清楚情况。 压着定逸师太围攻的两人眼看大功告成,没想到多了一个搅局的田伯光,这会又多了一个华山派弟子。 “白头仙翁”卜沉撇下定逸师太,回头看了一眼年轻的陈松,不以为意的喝道:“若是岳不群在此,老夫还会顾忌一二,区区一个年轻弟子,知道了又如何?” “看我三招内拿下这厮。” 卜沉十分英勇的向陈松冲去。 人还未到,当空一掌发出。 他的这一掌看似平平,实则暗藏玄机,手指缝间夹着一枚细小的毒钉,若与人对掌,一个不小心就会着了他的道儿。 对一个区区华山派弟子动用这种手段已经算是夸张了,不过这些旁门左道高手之所以能在凶险的江湖争斗中存活下来,靠的就是兄弟多讲义气……哦不对,靠的就是不要脸耍偷袭,即便是狮子搏兔,也要尽全力。 胜者王,败者寇,只要能一掌击杀对方,死人是不会透露你用了什么卑鄙手段的。 “死。” 转眼间,二人的手掌就撞击在一起。 这一掌,卜沉凭借着冲力和内力自上而下,不管陈松会不会中毒,若是硬接搞不好会直接被崩出去。 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确实有一人崩了出去,这人却不是陈松,而是“白头仙翁”卜沉。 “怎么会这样?” 卜沉被一股巨力直接震飞回来,人还在空中未落地,一股入侵的内力已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惹得他当场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砰的一声,卜沉直接摔到在人群中。 即便如此,卜沉也强撑着一口气抬起头,只要那枚抹了毒的铁钉能刺破对方手掌,他就不算输。 让卜沉彻底死心的是,陈松直接原地冷笑了一声,手掌一翻,上面多了一枚如黄豆大小的铁钉。 陈松抓住铁钉,直接一掌拍在卜沉额头上。 “白头仙翁”卜沉,当场卒。 第93章 力挽狂澜 “他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他,屋内光线这么暗,就当互相没见过。” 仪琳闭着眼,心中不断碎碎念,好似要将眼前这段难堪的记忆忘掉。 屋内又恢复了诡异的寂静。 屋外大厅,嵩山派弟子换上魔教的服饰,等烟雾稍散,开始从正门抢攻。 大厅的门窗先前已被火苗烧坏,虽半途扑灭了,原本就不坚固的木门木窗更是挡不住如狼似虎的嵩山派弟子猛攻。 仙鹤手陆柏和劳德诺给自己面上罩上一层黑纱,守在后面督战,带队抢攻的是两名外围高手,“白头仙翁”卜沉和“秃鹰”沙天江。 “掌门,我们先在前面顶着,你若见机不妙就带着剩余弟子突围,一定要将嵩山派狗贼围杀我们的消息带出去。” 定逸师太交代完后事,义愤填膺的强撑着一股力气率先冲了出去,边走边呼喊,“所有能战的恒山派弟子,都随我来。” 定逸师太在先前的战斗中已经负伤,但此时此刻,事关所有恒山派弟子存亡的紧要关头,已经容不得半点侥幸和退让了。 不是敌人死,就是我方亡。 除非,华山派弟子能从天而降,恒山派弟子才有一线生存下来的机会。 对方如此大的动作,敢在华山派山脚下围杀她们,只要华山派知道消息,一定会赶过来的。 一定会…… 定逸师太心中抱着仅存的一个信念,几乎是咬着嘴唇在做最后的战斗动员。 除了那些中了春风散的弟子外,其他受伤稍轻的恒山派弟子都操起兵刃随着定逸师太冲了出去。 这些弟子加上定逸师太,也只有10多人。 面对100来人的嵩山派弟子,宛如飞蛾扑火。 更雪上加霜的是,先前一直守在大门口的田伯光突然撇下这群敢死队,身子一滑,拐向旁边的一间厢房。 先前他趁着动乱时将仪琳藏在此处,并叮嘱对方不要跑出去,更不可出声,也不知中毒没有,是否还活着。 在田伯光眼中,所有的恒山派弟子性命合在一起也不如仪琳重要。 若是让不戒和尚知道自己宝贝闺女死在这里,他田伯光八成也活不成了。 “仪琳师傅,在不在?我这就救你出去。” “嵩山派那群狗贼已经杀进来了,外面挡不住了。” 趁着恒山派敢死队冲出去拖住对方的机会,田伯光早为自己和仪琳考虑起了退路。 哪想到等他悄悄推门进去时,才发现屋内还有一个男人。 “仪琳小师傅……” 田伯光顿时一双眼珠子瞪得老大。 仪琳也被这一声呼喊从鸵鸟状态中被逼清醒过来,她红着脸以命令的语气叫道,“你先出去。” “可是你和他……” 从田伯光的角度看去,只看到一对男女衣衫不整紧紧的贴在一起,这让他脑中有些乱,莫非这男人是令狐冲? 可看背影也不像啊。 在想到弥漫小院的春风散毒药,田伯光退出两步守在门口,脑中已经猜出了小屋中发生的一切。 这让他暗暗懊恼,“该死,哪里又冒出来一个男人,与其便宜对方,还不如便宜自己呢?” 好好一颗小白菜,就这样被人抢先摘走了,不戒和尚让我来华山派找令狐冲回去成亲,如今与仪琳生米煮成熟饭的男人居然不是令狐冲,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要告诉对方呢? 想起不戒和尚那张暴怒的脸,田伯光暗暗吞了一口唾沫,开始暗暗为自己找起借口来,不是自己办事不给力,而是嵩山派这群人来的太巧了。 背锅侠就由嵩山派来当。 厢房中,逼毒的过程已到了最后一步,屋外的喊杀声再次传了进来。 “喝。” 陈松双手一用力,狠狠拍打在仪琳双肩和胸前,一股让人作呕的气体顺着仪琳的口鼻倒流出来。 陈松惦记着外面的战况,直接长身而起,“仪琳小师妹,你的毒我已经逼出来七七八八,等上了华山,在用药调理几日就好了。” “你留在这里别出去,我先出去救人。” 陈松一挥衣袖,直接从旁边的门窗中破窗而出。 小院中,二三十名嵩山派弟子在“白头仙翁”卜沉和“秃鹰”沙天江带领下已经将恒山派敢死队团团围在当中,原本十多人的队伍,这会陆陆续续死了一半,剩下的仍在苦苦挣扎。 定逸师太的情况更糟。 本来她还指望田伯光会与她并肩杀敌,没想到对方直接溜之大吉,让她独自面对“白头仙翁”卜沉和“秃鹰”沙天江两人的合击,身上早已伤上加伤,若不是心中一股信念强撑着,早就气散人亡。 眼前的这些恒山派弟子已危在旦夕。 陈松扫了一眼,很快发现守在院墙和屋顶上的两队弓箭手。 若不将这些弓箭手率先除掉,一旦陷入合围,搞不好会腹背受敌。 “你去帮助定逸师太,我去清理掉外围的弓箭手。” 陈松瞥了一眼门口的田伯光,直接扯住对方胳膊,凭空向院中的战场扔去。 “我……我日你先人,你占了我仪琳师傅的便宜,还来算计我?” 田伯光只知陈松是华山派弟子,并不清楚对方具体身份,当下骂骂咧咧的大喊大叫起来,倒是吸引了一批嵩山派弟子的注意。 未等他落地,就有几把长剑朝着他屁股招呼起来。 陈松趁机跳上房顶,双手双脚连连拨动瓦片,当暗器一般扔了出去。 嗖嗖嗖…… 这些瓦片在内力的加特下,宛如一枚小型炸弹,打在谁身上,谁就身子一歪,从屋顶上栽倒下去,直接不省人事。 陈松这边的动静自然吸引了最外围的陆柏和劳德诺注意,两人发现是陈松后当场大吃一惊,不约而同的选择二话不说直接开溜。 陈松先前在衡山城一役中提着三颗人头气定神闲的扔在满院豪杰面前时,着实惊掉了很多人的下巴,当时陆柏就在场,差点被吓得尿了裤子。 此后,陈松的名头就被陆柏暗暗记在心中,这是一个比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更危险的人。 现场100多名嵩山派弟子,若阵型完整,未尝没有和陈松拼一下的实力,但现在阵型已乱,且各自为战,就算是陆柏,也没把握在陈松冲到他身前时,将队伍聚拢起来。 既然如此,还等什么? 自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陆柏二话不说开溜的同时,劳德诺也拔腿向相反的方向逃去。 他出现在这里,只要被任何一名华山派弟子看见,就代表着他间谍的身份暴露了,何况陈松为何会这么巧也出现在这里? 这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劳德诺一面跑一面暗暗叫苦,若说陈松在陆柏心中是一言不发就取人人头的杀神,在劳德诺心中则是无论如何都惹不起的粗大腿。 “该死,莫非对方先前就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 劳德诺心中一片凌乱,还在不停琢磨。 后方的陈松只是稍加犹豫,就选择向劳德诺这边追赶过来。 无他,逃跑的二人中,劳德诺身手更菜。 此刻可谓争分夺秒。 果然如同陈松所料,劳德诺在逃出去五十米后,已被陈松追上,后者二话不说,直接用一颗小石头将对方击倒在地,随后一个劲步冲了上去。 “师弟,你听我解释,其中另有隐情……” 劳德诺一张脸已经吓得煞白。 “下地狱去和阎王解释。” 陈松双眼一眯,一掌拍在对方头顶。 “咯咯咯……” 劳德诺喉咙中咯咯咯的发出一阵无意识的声响,双目的瞳孔瞬间扩充到最大,随后身子一软,一头栽倒在地上。 陈松很小心的又在对方喉结处补了一脚。 这一下死的不能再死了。 被左冷禅隐藏在华山派的一代间谍卧底,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在了华阴镇外的一处农家小院附近。 料理完领头的两人和外围的弓箭手,这一下陈松再无顾虑。 “华山派弟子陈松再此,不想死的滚。” 陈松转身如猛虎出笼一般向院中扑去。 击杀劳德诺,陆柏跑路只是发生在瞬间,院中还有一些人没有搞清楚情况。 压着定逸师太围攻的两人眼看大功告成,没想到多了一个搅局的田伯光,这会又多了一个华山派弟子。 “白头仙翁”卜沉撇下定逸师太,回头看了一眼年轻的陈松,不以为意的喝道:“若是岳不群在此,老夫还会顾忌一二,区区一个年轻弟子,知道了又如何?” “看我三招内拿下这厮。” 卜沉十分英勇的向陈松冲去。 人还未到,当空一掌发出。 他的这一掌看似平平,实则暗藏玄机,手指缝间夹着一枚细小的毒钉,若与人对掌,一个不小心就会着了他的道儿。 对一个区区华山派弟子动用这种手段已经算是夸张了,不过这些旁门左道高手之所以能在凶险的江湖争斗中存活下来,靠的就是兄弟多讲义气……哦不对,靠的就是不要脸耍偷袭,即便是狮子搏兔,也要尽全力。 胜者王,败者寇,只要能一掌击杀对方,死人是不会透露你用了什么卑鄙手段的。 “死。” 转眼间,二人的手掌就撞击在一起。 这一掌,卜沉凭借着冲力和内力自上而下,不管陈松会不会中毒,若是硬接搞不好会直接被崩出去。 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确实有一人崩了出去,这人却不是陈松,而是“白头仙翁”卜沉。 “怎么会这样?” 卜沉被一股巨力直接震飞回来,人还在空中未落地,一股入侵的内力已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惹得他当场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砰的一声,卜沉直接摔到在人群中。 即便如此,卜沉也强撑着一口气抬起头,只要那枚抹了毒的铁钉能刺破对方手掌,他就不算输。 让卜沉彻底死心的是,陈松直接原地冷笑了一声,手掌一翻,上面多了一枚如黄豆大小的铁钉。 陈松抓住铁钉,直接一掌拍在卜沉额头上。 “白头仙翁”卜沉,当场卒。 第94章 恒山派新掌门 陈松一个回合将“白头仙翁”卜沉击毙当场,宛如天神下凡。 在他周围五平方米处,马上空出一个绝对安全的圈子来,这些嵩山派弟子也不是傻逼,领头的一个不见,谁也不想去白白送死。 “秃鹰”沙天江瞧着陈松双眼一阵打跳,卜沉号称“白头仙翁”,一身掌力还在他之上,而且对方还会下毒,比他更加卑鄙无耻不要脸。 就这样的‘好手’在陈松手下没坚持一个回合,他如何敢正面为敌? “陆柏师兄呢?” “糟了,陆柏不见了,速速随我去寻找陆柏师兄。” ‘秃鹰’沙天江见势不妙,领着周围嵩山派弟子一哄而散,将最里面的恒山派弟子显露出来。 此时还能站在地上的只有不到3名弟子,还有两三名恒山派弟子搀扶在地面互相靠在一起御敌,身上的僧袍早已被鲜血染红。 至于其他恒山派弟子,早已成了一具尸体。 定逸师太仅凭着一股不服输的信念,心头始终吊着一口气,依然屹立当场。 她一只手臂已经被斩断,两只眼睛也瞎了一只,身上四五处染红,寻常人等受了如此重的伤势早就嗝屁了。 即便是内功高手,受此重伤后恢复过来的可能性也极小。 “定逸师叔……” 幸存下来的恒山派女弟子搀扶着定逸师太叫声凄切,后者用仅剩的一只眼睛望着正朝她们走来的陈松,漏风的嘴中发出一阵呵呵呵的大笑声,“是华山派的陈松。” “华山派终于来救我们了,我们得救了,快,扶我进去,通知掌门。” 仅剩的几名恒山派弟子手忙脚乱的将幸存下来的同门扶了进去。 小院中一片残肢断臂,宛如一片修罗场,而客厅中又是另一股景象。 恒山派掌门人定闲师太独自一人守着一群中了春风散的弟子,为了维护佛门的清白和体面,拼命用内功帮她们祛毒。 连翻施展之下,导致自己先前的伤势复发,压制不住体内的春风散,已经到了酒尽灯枯的地步。 现场的所有人中,也只有陈松能救她们了。 陈松不等吩咐,直接出手将几个中毒太深的恒山派女弟子穴位封住,随后一手按住一个人肩膀,盘腿在她们身后开始用内力帮她们祛毒。 如此半个时辰后,所有中毒的恒山派女弟子几乎都在陈松手上过了一遍,由于此时情况紧急,陈松无法做到帮她们将体内的毒素驱除出十之八九,也仅仅只能驱除一半,勉强让她们能恢复行动,不至于当面出丑。 剩下的只能等到了华山派后用药物驱除了。 就算能恢复,功力必然受损。 五岳剑派之一的恒山派,仅此一役,好手几乎折损过半,唯一能战的三定之二,也几乎交代在这里,损失不可为不大。 “掌门师叔,我们现在怎么办?” 人群中,安然无损的仪琳突然出现在大厅中。 她左右环顾了一圈,随即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犹犹豫豫的立在定闲身前,宛如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此时的定闲被人搀扶着靠在大厅中的圆柱上,脸上一反常态的泛起一沫殷红,体内内力耗尽,已无法压制住春风散的发作了。 仅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定闲师太从怀中摸出一串念珠,一柄短剑,当着所有恒山派女弟子的面宣布道:“没想到我恒山派一向与人为善,今日会遭此大劫,都是我这个掌门人的错。” “今日多亏华山派陈松师侄出现,才救下我们,但死去的这些弟子何其无辜,必须有人站出来负责。” “我现在宣布,由陈松暂代恒山派掌门人一职,若我恒山派能安然渡过这一劫难,事后我在九泉之下,也会感谢华山派的大恩。” 定闲师太话音刚落,满室皆惊。 “师姐,当务之急,是将弟子们安然带回华山派,其他的可从长计议。” 一向性子急躁的定逸师太也有些不理解定闲的安排。 唯有陈松读懂了对方的用意。 这一劫难,指的并不仅仅是眼前这一关,而是在其后的五岳并派中能否存活下来,此时恒山派的最高战力三定已去其二,剩下一个留守恒山派大本营的定静师太实力最弱,且年纪最大,也坚持不了多少时日了。 若日后嵩山派和魔教攻上门,恒山派如何自处? 唯有选出一个实力强大的掌门人,紧靠华山派,才能在这场浩劫中存活下来。 至于定闲自己,已然存了死心。 佛门清白,怎会任由一个区区春风散糟蹋。 陈松捏住定闲师太的脉搏探了探,对方体内内力散成一团,沟壑纵横,若换了一般人,早迷失在春风散的药性中。 唯有定闲,才能以大毅力将药性压制下来,期间还不停用仅剩的内力帮其他恒山派女弟子驱毒。 “师太,你体内的药性我可以暂时帮你用内力镇住,等上了华山,在慢慢想办法。” 陈松出言安慰。 虽是如此,但对方体内早就油尽灯枯,能不能救回一条命来,陈松也不确定。 定闲师太惨笑着摇了摇头,“请陈师侄务必接下恒山派掌门一位,至于我的情况,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陈师侄,这是贫尼最后的一个心愿,你难道不肯帮忙吗?” “等你见了你师傅,就说我恒山派同意退出五岳剑派,反过来和华山派衡山派联盟,剩下的事情,就由你去代表我们恒山派谈。” 定闲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一截,显露出最后的一丝回光返照。 陈松也不推辞了,在对方的注视下接过恒山派掌门信物。 相传恒山派的掌门信物一共有4样,分别是一卷经书,一个木鱼,一串念珠,一柄短剑。 此时只见念珠和短剑,不见经书和木鱼,估计被搁置在恒山派中。 卸下掌门人大位后,定闲挣扎着整理了一番仪容,随后嘴角一歪,嘴角处露出一丝淤血,已然咬舌自尽。 “掌门师叔……” 顿时,大厅中响起一片哭声。 在这处农家小院过了一夜,第二天,陈松领着仅剩的十来名恒山派弟子,用担架抬着奄奄一息的定逸师太返回华山派。 这些恒山派女弟子几乎个个脸露哀容,有人手上捧着一个漆黑的瓷瓦罐,里面装着同门的骨灰,自己身上裹着纱布,行尸走肉一般来到了华山。 “松儿,这是怎么回事?” 一向淡定的岳不群也被惊呆了。 陈松苦笑一声,“请师傅先帮她们医治,其他事情一会再说。” 当天晚上,掌门大厅中,岳不群,宁中则,刘正风以及陈松团团围坐在一起,房间的空气中说不出的肃静。 “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 陈松缓缓交代了一遍下山后的事情。 岳不群和宁中则一时间面面相嘘。 倒是刘正风率先回过神来,“这么说,陈师侄现在成了恒山派掌门人?” 陈松点了点头,将恒山派的掌门信物念珠和短剑拿出来,“当时情况紧急,定闲师太又拼命恳求,我也推脱不得,只得先答应下来。” “不过,这掌门人的位置我只是暂代,按我说,师娘比我更适合出任恒山派掌门人一职。” 陈松接下掌门人时也有想过下一任的人选,原着中宁狐冲最后将掌门人位置传给了恒山派的第二代弟子仪清,但此时这几位定闲师太的亲传弟子不管是功力还是阅历都太嫩,不足以胜任掌门人的位置。 否则定闲当时就不会传给陈松。 再说了,恒山上虽有寺庙,也有尼姑庵,但恒山派全派都是女弟子,没有谁比宁中则更合适了。 若以后她不做这掌门人了,也可以传位给恒山派的第二代弟子。 宁中则看了一眼陈松,转头问岳不群,“定逸师太的伤势如何?” 岳不群摇了摇头,“神仙难救,能活个十天半月全靠她心中的一口气在支撑,若这口气没了,人就没了。” 房间中的空气再次变得肃静起来。 最后几人讨论的结果也是让宁中则接任恒山派掌门人。 第二天,华山派掌门大厅中。 陈松一人站在最上首,岳不群和刘正风宁中则等人坐在左边,恒山派的十来名弟子站在右边,连裹成木乃伊一般的定逸师太也被人用担架抬了进来。 陈松快刀斩乱麻的说道:“定闲师太临死前嘱咐我两件事,第一是代表恒山派同华山派达成结盟一事,此事我已办妥。” 岳不群点了点头道:“我代表华山派,同意与恒山派结盟,若嵩山派胆敢侵犯恒山派,我华山派定不会坐视不理,衡山派的莫大先生虽不在场,但可由刘二爷见证此事。” 刘正风也跟着点了点头。 陈松继续说第二件事,“定闲师太嘱咐我的第二件事,让我暂代恒山派掌门人一职,但我思来想后,恒山派全是女弟子,我一个男掌门也不方便,经过我们几人商量后,可由我师娘宁中则暂代恒山派掌门人一职。” “若日后恒山派的二代弟子成长起来,我师娘会选择一位资历出众的弟子将掌门人的位置传递给她,也好圆了定闲师太的心愿。” 宁中则站起来点了点头,“我并不是贪恋掌门人位置的人,我只是暂时保管恒山派的掌门人信物,最多不过三年,必会传到你们恒山派弟子手中,今日所有人都可以做个见证。” 宁中则话音刚落,担架上的定逸师太身体突然开始剧烈抽搐,陈松和岳不群连忙凑到对方身边,只见定逸师太睁大着一只独眼,脸上闪过一丝回光返照的光芒,嘴中哆嗦了一下,吐出几个字,“这样最好不过……” 随后吐出一口淤血,卒。 大厅中又响起了恒山派女弟子的成片哭声。 第94章 恒山派新掌门 陈松一个回合将“白头仙翁”卜沉击毙当场,宛如天神下凡。 在他周围五平方米处,马上空出一个绝对安全的圈子来,这些嵩山派弟子也不是傻逼,领头的一个不见,谁也不想去白白送死。 “秃鹰”沙天江瞧着陈松双眼一阵打跳,卜沉号称“白头仙翁”,一身掌力还在他之上,而且对方还会下毒,比他更加卑鄙无耻不要脸。 就这样的‘好手’在陈松手下没坚持一个回合,他如何敢正面为敌? “陆柏师兄呢?” “糟了,陆柏不见了,速速随我去寻找陆柏师兄。” ‘秃鹰’沙天江见势不妙,领着周围嵩山派弟子一哄而散,将最里面的恒山派弟子显露出来。 此时还能站在地上的只有不到3名弟子,还有两三名恒山派弟子搀扶在地面互相靠在一起御敌,身上的僧袍早已被鲜血染红。 至于其他恒山派弟子,早已成了一具尸体。 定逸师太仅凭着一股不服输的信念,心头始终吊着一口气,依然屹立当场。 她一只手臂已经被斩断,两只眼睛也瞎了一只,身上四五处染红,寻常人等受了如此重的伤势早就嗝屁了。 即便是内功高手,受此重伤后恢复过来的可能性也极小。 “定逸师叔……” 幸存下来的恒山派女弟子搀扶着定逸师太叫声凄切,后者用仅剩的一只眼睛望着正朝她们走来的陈松,漏风的嘴中发出一阵呵呵呵的大笑声,“是华山派的陈松。” “华山派终于来救我们了,我们得救了,快,扶我进去,通知掌门。” 仅剩的几名恒山派弟子手忙脚乱的将幸存下来的同门扶了进去。 小院中一片残肢断臂,宛如一片修罗场,而客厅中又是另一股景象。 恒山派掌门人定闲师太独自一人守着一群中了春风散的弟子,为了维护佛门的清白和体面,拼命用内功帮她们祛毒。 连翻施展之下,导致自己先前的伤势复发,压制不住体内的春风散,已经到了酒尽灯枯的地步。 现场的所有人中,也只有陈松能救她们了。 陈松不等吩咐,直接出手将几个中毒太深的恒山派女弟子穴位封住,随后一手按住一个人肩膀,盘腿在她们身后开始用内力帮她们祛毒。 如此半个时辰后,所有中毒的恒山派女弟子几乎都在陈松手上过了一遍,由于此时情况紧急,陈松无法做到帮她们将体内的毒素驱除出十之八九,也仅仅只能驱除一半,勉强让她们能恢复行动,不至于当面出丑。 剩下的只能等到了华山派后用药物驱除了。 就算能恢复,功力必然受损。 五岳剑派之一的恒山派,仅此一役,好手几乎折损过半,唯一能战的三定之二,也几乎交代在这里,损失不可为不大。 “掌门师叔,我们现在怎么办?” 人群中,安然无损的仪琳突然出现在大厅中。 她左右环顾了一圈,随即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犹犹豫豫的立在定闲身前,宛如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此时的定闲被人搀扶着靠在大厅中的圆柱上,脸上一反常态的泛起一沫殷红,体内内力耗尽,已无法压制住春风散的发作了。 仅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定闲师太从怀中摸出一串念珠,一柄短剑,当着所有恒山派女弟子的面宣布道:“没想到我恒山派一向与人为善,今日会遭此大劫,都是我这个掌门人的错。” “今日多亏华山派陈松师侄出现,才救下我们,但死去的这些弟子何其无辜,必须有人站出来负责。” “我现在宣布,由陈松暂代恒山派掌门人一职,若我恒山派能安然渡过这一劫难,事后我在九泉之下,也会感谢华山派的大恩。” 定闲师太话音刚落,满室皆惊。 “师姐,当务之急,是将弟子们安然带回华山派,其他的可从长计议。” 一向性子急躁的定逸师太也有些不理解定闲的安排。 唯有陈松读懂了对方的用意。 这一劫难,指的并不仅仅是眼前这一关,而是在其后的五岳并派中能否存活下来,此时恒山派的最高战力三定已去其二,剩下一个留守恒山派大本营的定静师太实力最弱,且年纪最大,也坚持不了多少时日了。 若日后嵩山派和魔教攻上门,恒山派如何自处? 唯有选出一个实力强大的掌门人,紧靠华山派,才能在这场浩劫中存活下来。 至于定闲自己,已然存了死心。 佛门清白,怎会任由一个区区春风散糟蹋。 陈松捏住定闲师太的脉搏探了探,对方体内内力散成一团,沟壑纵横,若换了一般人,早迷失在春风散的药性中。 唯有定闲,才能以大毅力将药性压制下来,期间还不停用仅剩的内力帮其他恒山派女弟子驱毒。 “师太,你体内的药性我可以暂时帮你用内力镇住,等上了华山,在慢慢想办法。” 陈松出言安慰。 虽是如此,但对方体内早就油尽灯枯,能不能救回一条命来,陈松也不确定。 定闲师太惨笑着摇了摇头,“请陈师侄务必接下恒山派掌门一位,至于我的情况,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陈师侄,这是贫尼最后的一个心愿,你难道不肯帮忙吗?” “等你见了你师傅,就说我恒山派同意退出五岳剑派,反过来和华山派衡山派联盟,剩下的事情,就由你去代表我们恒山派谈。” 定闲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一截,显露出最后的一丝回光返照。 陈松也不推辞了,在对方的注视下接过恒山派掌门信物。 相传恒山派的掌门信物一共有4样,分别是一卷经书,一个木鱼,一串念珠,一柄短剑。 此时只见念珠和短剑,不见经书和木鱼,估计被搁置在恒山派中。 卸下掌门人大位后,定闲挣扎着整理了一番仪容,随后嘴角一歪,嘴角处露出一丝淤血,已然咬舌自尽。 “掌门师叔……” 顿时,大厅中响起一片哭声。 在这处农家小院过了一夜,第二天,陈松领着仅剩的十来名恒山派弟子,用担架抬着奄奄一息的定逸师太返回华山派。 这些恒山派女弟子几乎个个脸露哀容,有人手上捧着一个漆黑的瓷瓦罐,里面装着同门的骨灰,自己身上裹着纱布,行尸走肉一般来到了华山。 “松儿,这是怎么回事?” 一向淡定的岳不群也被惊呆了。 陈松苦笑一声,“请师傅先帮她们医治,其他事情一会再说。” 当天晚上,掌门大厅中,岳不群,宁中则,刘正风以及陈松团团围坐在一起,房间的空气中说不出的肃静。 “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 陈松缓缓交代了一遍下山后的事情。 岳不群和宁中则一时间面面相嘘。 倒是刘正风率先回过神来,“这么说,陈师侄现在成了恒山派掌门人?” 陈松点了点头,将恒山派的掌门信物念珠和短剑拿出来,“当时情况紧急,定闲师太又拼命恳求,我也推脱不得,只得先答应下来。” “不过,这掌门人的位置我只是暂代,按我说,师娘比我更适合出任恒山派掌门人一职。” 陈松接下掌门人时也有想过下一任的人选,原着中宁狐冲最后将掌门人位置传给了恒山派的第二代弟子仪清,但此时这几位定闲师太的亲传弟子不管是功力还是阅历都太嫩,不足以胜任掌门人的位置。 否则定闲当时就不会传给陈松。 再说了,恒山上虽有寺庙,也有尼姑庵,但恒山派全派都是女弟子,没有谁比宁中则更合适了。 若以后她不做这掌门人了,也可以传位给恒山派的第二代弟子。 宁中则看了一眼陈松,转头问岳不群,“定逸师太的伤势如何?” 岳不群摇了摇头,“神仙难救,能活个十天半月全靠她心中的一口气在支撑,若这口气没了,人就没了。” 房间中的空气再次变得肃静起来。 最后几人讨论的结果也是让宁中则接任恒山派掌门人。 第二天,华山派掌门大厅中。 陈松一人站在最上首,岳不群和刘正风宁中则等人坐在左边,恒山派的十来名弟子站在右边,连裹成木乃伊一般的定逸师太也被人用担架抬了进来。 陈松快刀斩乱麻的说道:“定闲师太临死前嘱咐我两件事,第一是代表恒山派同华山派达成结盟一事,此事我已办妥。” 岳不群点了点头道:“我代表华山派,同意与恒山派结盟,若嵩山派胆敢侵犯恒山派,我华山派定不会坐视不理,衡山派的莫大先生虽不在场,但可由刘二爷见证此事。” 刘正风也跟着点了点头。 陈松继续说第二件事,“定闲师太嘱咐我的第二件事,让我暂代恒山派掌门人一职,但我思来想后,恒山派全是女弟子,我一个男掌门也不方便,经过我们几人商量后,可由我师娘宁中则暂代恒山派掌门人一职。” “若日后恒山派的二代弟子成长起来,我师娘会选择一位资历出众的弟子将掌门人的位置传递给她,也好圆了定闲师太的心愿。” 宁中则站起来点了点头,“我并不是贪恋掌门人位置的人,我只是暂时保管恒山派的掌门人信物,最多不过三年,必会传到你们恒山派弟子手中,今日所有人都可以做个见证。” 宁中则话音刚落,担架上的定逸师太身体突然开始剧烈抽搐,陈松和岳不群连忙凑到对方身边,只见定逸师太睁大着一只独眼,脸上闪过一丝回光返照的光芒,嘴中哆嗦了一下,吐出几个字,“这样最好不过……” 随后吐出一口淤血,卒。 大厅中又响起了恒山派女弟子的成片哭声。 第95章 成婚 恒山派三定死了2个,差点被灭门,岳不群再次感觉到一股迫在眉睫的浓浓危机。 若左冷禅彻底撕破脸,率众找个由头来攻击华山派,以如今华山派的实力,未必守得下来。 “唉,世道艰难。” 当天晚上,岳不群再次将自己关在书房中。 书架上摆着陈松献上来的各种秘籍,岳不群摊开卷轴一一过了一遍,目光在葵花宝典上稍稍一扫而过,落在独孤九剑上。 目前两派的高端战力方面,华山派反而占据优势,风清扬和陈松对付左冷禅肯定够了,问题是低一阶的就有些不够看了。 嵩山派13太保,有3人死在陈松手下(费彬、丁勉和卜沉),余下10来人,在加上江湖上搜罗的一帮旁门左道高手。 而华山派这边,算上刘正风宁中则和莫大先生,加上岳不群自己,在加上剑宗3人,人数也不够10个。 低端战力就不用提了,嵩山派门下有400多名弟子,堪称五岳剑派第一。 如此实力,才敢横行无忌。 也就是说,华山派方面,在中端战力和低端战力方面都不如嵩山派,且差距有点大。 岳不群想了半响,一时间也想不出突破口。 他的紫霞神功已经小成,短期内无重大突破,而朝阳一气剑还未入门,怎么算都称不上顶级战力。 就算是运用田忌赛马的战术,挪些顶级战力下来补充华山派这边的中端战力,也难以操作,且难度极大。 既然无法在短期内增加自己这边的战力,那就先巩固好基本盘,继续抱陈松这位徒弟的大腿。 “对了,松儿和珊儿的婚事,不能再拖了。” 原本打算让恒山派掌门人来见证两人的婚事,如今定闲只剩下一坛骨灰,婚事还要继续办。 第二日,岳不群一声令下,整个华山派所有弟子都开动起来。 陆大有组织人手下山采购婚礼需要的物品,还有几名弟子携带着岳不群的亲笔信迅速下山,骑着快马向恒山派和衡山派赶去。 恒山派在山西大同,衡山派在湖南衡阳,若是赶急一点,往返15天也够了。 至于江湖上的其他门派,此时乃多事之秋,岳不群并未邀请。 只是打算自己人关起门来操办一场婚事。 陈松和岳灵珊这边,因为先前二人已提前得知了消息,此番并未感觉有何不适。 陈松照例在前山辅助其他师兄弟练武,至于岳灵珊,因为婚期将近,被宁中则关在家中不许她和陈松厮混了,反而赶鸭子上架一般灌输一些和新婚相关的知识。 卧室中。 “娘,第一晚真的很痛吗?” 岳灵珊手中多了一册淑女经,上面画满了两个小人儿打架的画面,让岳灵珊看得面红耳赤。 宁中则在旁边低声的给对方上启蒙课,“我和你爹都是这样过来的,其实也不疼,总之忍一下就好了,还有,记得寻一张干净的棉布垫在下面……” 宁中则的一番教育,让岳灵珊心中既期待,又害怕。 更多的还是对新婚后生活的向往。 岳灵珊在家中被宁中则上课的同时,陈松也在练功坡上给其他同门师兄弟上课。 “我华山武功,以剑招见长,胜在灵巧多变,一味的死练是行不通的,要多找人对练。” 陈松站在所有人面前畅谈自己的经验。 练功坡的另一边。 恒山派的众多女弟子也在几位师姐的带领下,正在合练一套剑阵。 “仪琳,注意力要集中,你朝哪看呢?难道那华山派的男弟子就比师姐我的剑招更吸引人?” “哈哈……” 连续失去了两位师叔,恒山派女弟子这些日子一直笼罩在一层哀伤的气氛中,近几日因为华山派要举办婚事的原因,空气中多了一股喜庆的气氛。 连带着恒山派弟子的心情也好了一些,难得出来活动一下。 人群中,仪琳探头探脑的举动引得其他人一阵哄笑。 仪琳当即红着脸回过头来。 她刚才的一瞥,正好看到陈松在所有华山派弟子面前训话,第一时间就辨认出这是那晚和她真诚相对的人,情不自禁就多看了几眼,没想到引得自家师姐的不快。 此时的陈松,举手投足之间多了一股高手的沉稳气质,更何况混元功小成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跟着提高了一大截。 在加上他体魄健壮,身形修长,立体的五官配上一双深邃的眼神,对一些十多岁情犊初开的女弟子而言,自然多了一股说不出的吸引力。 其实除了仪琳外,还有其他女弟子也在偷偷的瞟陈松。 转眼,陈松与岳灵珊的婚事开始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今日的华山派掌门大厅中,格外的热闹。 恒山派的定静师太和衡山派的莫大先生皆坐在两侧观礼,一向很少出来的风清扬也被请出来,正微笑的注视着这一对新人。 而宁中则和岳不群作为女方的家长,同时也是男方的师长,独自坐在上首,正含笑默默的嘱咐着这对新人。 “松儿,珊儿,从今日起,你们就成了夫妻,希望你们以后能彼此恩爱,互相谦让。” “谨遵师娘吩咐!” 岳灵珊全程盖着红盖头不支声,陈松则像个提线木偶一般不断被人领来领去,恍恍惚惚之中,肩上又多了一份责任。 他牵着岳灵珊的小手,感觉到对方身体正在微微的发抖,也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 陈松定了定神,悄悄伏在对方耳边说道:“珊儿,你放心,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陈松的妻子,只要你以后不辜负我,我定会善待你。” 旁边的岳灵珊好似读懂了陈松的新意,握着他的一只小手突然紧了紧。 婚礼结束后,两人被送入准备好的婚房中。 婚礼只是一个开始,今晚的华山派注定不会平静。 书房中,岳不群正和前来参加婚礼的定静师太和莫大先生一起商量御敌之策,刘正风也在,毕竟嵩山派能假扮魔教中人袭击恒山派,也可以再袭击一次衡山派。 相比之下,实力大增的华山派反而最安全。 此时的双方早已撕破了脸皮。 宁中则却不放心陈松和岳灵珊这对小夫妻,二人在婚礼上一口饭都没吃到,于是她早早的让厨房熬了一锅莲子汤,亲自提着来到婚房外。 “都进去几个时辰了,应该完事了?” 宁中则瞥了瞥还亮着红柱的婚房,在外面徘徊了一阵,不知此时来敲门合不合适。 就在宁中则犹豫的当口,房间中突然又传出一阵期期艾艾的声音,宁中则只是听了一声,脸色当即就红了。 “这松儿,当真不懂得怜惜。” 作为过来人兼两人的长辈,宁中则自认为很有必要提醒一下二人。 她在外面又候了一会,等那声音消失后,这才敲了敲房门,“莲子汤我放门口了,饿了就开门拿。” “还有,天色不早了,记得早点休息,来日方长。” 等宁中则离开后,房门被偷偷拉开了一条缝隙,陈松伸出脑袋左右看了一眼,飞快将盛放在瓦罐中的莲子汤端了进去。 要说饿,二人还真是有点饿了。 江湖儿女,不仅在某些方面不拘小节,而且体力也远超常人。 这不,第一次陈松主动,岳灵珊则羞羞答答。 第二次依然是陈松主动,岳灵珊反过来十分配合。 第三次,食髓知味后,顺序一下子反了过来。 以至于宁中则端莲子汤过来时,二人才堪堪鸣金收兵。 运动过后,正需要食物的补充,这碗莲子汤来的正及时。 新婚后的第二天,趁着陈松外出的当口,宁中则又来到岳灵珊房间。 她左右看了看,好好打量了一眼自己女儿,并未见到不堪劳作的姿态,反而如被滋润后的出水芙蓉般,身上多了一丝光彩照人的色泽。 “珊儿,你们新婚燕尔,要知道节制,懂吗?” 宁中则舒了一口气,不过该叮嘱的还是要叮嘱。 岳灵珊一张脸顿时羞得低了下去,过了半响才反驳道:“娘,我和松哥知道,不用你来叮嘱。” 宁中则白了一眼,“还有,过几天你和华山派的女弟子都要随我一起去恒山派,单独留你在外面,我不放心。” 这一下,岳灵珊彻底不干了。 “娘,我们才刚成婚,你就拆散我们?” “娘是担心你们长期厮混在一起,不知道节制。” 二人断断续续的在房内说着一些悄悄话。 此时的后山竹林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宁狐冲已经知道了陈松和岳灵珊成婚的消息,整个人如同失魂落魄的人偶一般没了精气神。 整日醒了喝酒,喝醉了睡觉,好似一个行尸走肉的死人。 好在作为华山派大师兄的他,酒食暂时不缺。 这一日,宁狐冲披头散发的跌坐在茅草屋前,面前不知何时来了一个小尼姑,“宁狐师兄,这是婚礼上未吃完的酒菜,我特意帮你带了一些过来。” “听说你在这里闭关,我有些担心,宁狐师兄,希望你早日振作起来。” 仪琳弱弱的站在茅草屋前,盯着眼前披头散发的宁狐冲,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这还是往日意气风发的华山派大师兄吗? 听到婚礼二字,宁狐冲好似又受了一次刺激,他二话不说一脚踢翻面前的竹篮,大声朝仪琳吼道:“滚。” “你当你是谁,用得着你来叮嘱?” 宁狐冲认得眼前的尼姑正是他从田伯光手中救下的仪琳,也知道对方对他的爱慕之心,越是如此,他越不想对方见到他此时失魂落魄的样子。 才故意如此不近人情将对方呵斥走。 “宁狐师兄,那我先走了。” 仪琳强忍着泪水,低下头转身离去。 等仪琳走后,竹林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宁狐冲在踢翻的竹篮中翻找了一会,寻出来一根鸡腿,也不嫌弃脏,直接塞入嘴中咀嚼起来。 虽然日日饮酒,但今日的他却异常清醒。 这华山派早已没了他存在的价值。 “罢了,珊儿如今找到了如意郎君,师傅师娘也等到了振兴华山派的希望,如今的华山派,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此后就让我浪迹天涯。” 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宁狐冲脑海中倒映出一个戴着斗笠的女子身影,在去福建帮林平之寻找辟邪剑谱时,他被嵩山派和青城派弟子联手追杀,紧要关头,正是对方出现才救了他。 可惜林家的辟邪剑谱被一个黑衣人偷走了。 想到这里,令狐冲起身回到茅草屋内,草草留下一封信,随后背上行李,独自离开了华山。 华山前厅中,陈松正在陪同岳不群商量要事。 “松儿,从今日起,你我便是彻底的一家人了。” 岳不群看见陈松十分高兴。 “见过泰山大人。” 陈松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马上被岳不群托起手臂,“既是一家人,有些事我就不瞒你了,如今我华山派三派联盟,看似风光,实则危机并未解除,你有什么好建议?” 陈松沉吟了一会。 华山派的危机来至两方面,第一是嵩山派,第二是魔教。 以华山派如今的实力,任何一个都对付不了,这也是他来寻岳不群的原因。 “禀掌门师傅,我此番正是为此而来,掌门只需坐镇华山,将三派之间的联盟维持好,我稍后领着林师弟下山一趟,其他等我回山后再见分晓。” 岳不群见陈松说的慎重,只得点了点头。 告别岳不群后,陈松又来到思过崖山洞。 这些日子除了参加陈松婚事外,其他时间林平之都留在这里练习独孤九剑。 独孤九剑重剑意,随着总决式和破剑式练成,后续的其他7式练习得越来越快。 如今多了剑宗三人陪他喂招,林平之的进步可谓一日千里。 “林师弟,你收拾一下,明日随我下山。” 林平之双目一亮,“掌门师兄,可是去寻那余沧海?” 陈松笑道,“若你能练成这门武功,报仇雪恨不在话下。” 林平之重重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目前的短板,还缺少了一门速成的内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内功的消息。 他现在已经不在怀疑自己是否能报仇了,而是开始期待报仇的那一刻到来。 至从跟随陈松后,林平之整个人也变得越发自信起来。 第95章 成婚 恒山派三定死了2个,差点被灭门,岳不群再次感觉到一股迫在眉睫的浓浓危机。 若左冷禅彻底撕破脸,率众找个由头来攻击华山派,以如今华山派的实力,未必守得下来。 “唉,世道艰难。” 当天晚上,岳不群再次将自己关在书房中。 书架上摆着陈松献上来的各种秘籍,岳不群摊开卷轴一一过了一遍,目光在葵花宝典上稍稍一扫而过,落在独孤九剑上。 目前两派的高端战力方面,华山派反而占据优势,风清扬和陈松对付左冷禅肯定够了,问题是低一阶的就有些不够看了。 嵩山派13太保,有3人死在陈松手下(费彬、丁勉和卜沉),余下10来人,在加上江湖上搜罗的一帮旁门左道高手。 而华山派这边,算上刘正风宁中则和莫大先生,加上岳不群自己,在加上剑宗3人,人数也不够10个。 低端战力就不用提了,嵩山派门下有400多名弟子,堪称五岳剑派第一。 如此实力,才敢横行无忌。 也就是说,华山派方面,在中端战力和低端战力方面都不如嵩山派,且差距有点大。 岳不群想了半响,一时间也想不出突破口。 他的紫霞神功已经小成,短期内无重大突破,而朝阳一气剑还未入门,怎么算都称不上顶级战力。 就算是运用田忌赛马的战术,挪些顶级战力下来补充华山派这边的中端战力,也难以操作,且难度极大。 既然无法在短期内增加自己这边的战力,那就先巩固好基本盘,继续抱陈松这位徒弟的大腿。 “对了,松儿和珊儿的婚事,不能再拖了。” 原本打算让恒山派掌门人来见证两人的婚事,如今定闲只剩下一坛骨灰,婚事还要继续办。 第二日,岳不群一声令下,整个华山派所有弟子都开动起来。 陆大有组织人手下山采购婚礼需要的物品,还有几名弟子携带着岳不群的亲笔信迅速下山,骑着快马向恒山派和衡山派赶去。 恒山派在山西大同,衡山派在湖南衡阳,若是赶急一点,往返15天也够了。 至于江湖上的其他门派,此时乃多事之秋,岳不群并未邀请。 只是打算自己人关起门来操办一场婚事。 陈松和岳灵珊这边,因为先前二人已提前得知了消息,此番并未感觉有何不适。 陈松照例在前山辅助其他师兄弟练武,至于岳灵珊,因为婚期将近,被宁中则关在家中不许她和陈松厮混了,反而赶鸭子上架一般灌输一些和新婚相关的知识。 卧室中。 “娘,第一晚真的很痛吗?” 岳灵珊手中多了一册淑女经,上面画满了两个小人儿打架的画面,让岳灵珊看得面红耳赤。 宁中则在旁边低声的给对方上启蒙课,“我和你爹都是这样过来的,其实也不疼,总之忍一下就好了,还有,记得寻一张干净的棉布垫在下面……” 宁中则的一番教育,让岳灵珊心中既期待,又害怕。 更多的还是对新婚后生活的向往。 岳灵珊在家中被宁中则上课的同时,陈松也在练功坡上给其他同门师兄弟上课。 “我华山武功,以剑招见长,胜在灵巧多变,一味的死练是行不通的,要多找人对练。” 陈松站在所有人面前畅谈自己的经验。 练功坡的另一边。 恒山派的众多女弟子也在几位师姐的带领下,正在合练一套剑阵。 “仪琳,注意力要集中,你朝哪看呢?难道那华山派的男弟子就比师姐我的剑招更吸引人?” “哈哈……” 连续失去了两位师叔,恒山派女弟子这些日子一直笼罩在一层哀伤的气氛中,近几日因为华山派要举办婚事的原因,空气中多了一股喜庆的气氛。 连带着恒山派弟子的心情也好了一些,难得出来活动一下。 人群中,仪琳探头探脑的举动引得其他人一阵哄笑。 仪琳当即红着脸回过头来。 她刚才的一瞥,正好看到陈松在所有华山派弟子面前训话,第一时间就辨认出这是那晚和她真诚相对的人,情不自禁就多看了几眼,没想到引得自家师姐的不快。 此时的陈松,举手投足之间多了一股高手的沉稳气质,更何况混元功小成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跟着提高了一大截。 在加上他体魄健壮,身形修长,立体的五官配上一双深邃的眼神,对一些十多岁情犊初开的女弟子而言,自然多了一股说不出的吸引力。 其实除了仪琳外,还有其他女弟子也在偷偷的瞟陈松。 转眼,陈松与岳灵珊的婚事开始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今日的华山派掌门大厅中,格外的热闹。 恒山派的定静师太和衡山派的莫大先生皆坐在两侧观礼,一向很少出来的风清扬也被请出来,正微笑的注视着这一对新人。 而宁中则和岳不群作为女方的家长,同时也是男方的师长,独自坐在上首,正含笑默默的嘱咐着这对新人。 “松儿,珊儿,从今日起,你们就成了夫妻,希望你们以后能彼此恩爱,互相谦让。” “谨遵师娘吩咐!” 岳灵珊全程盖着红盖头不支声,陈松则像个提线木偶一般不断被人领来领去,恍恍惚惚之中,肩上又多了一份责任。 他牵着岳灵珊的小手,感觉到对方身体正在微微的发抖,也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 陈松定了定神,悄悄伏在对方耳边说道:“珊儿,你放心,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陈松的妻子,只要你以后不辜负我,我定会善待你。” 旁边的岳灵珊好似读懂了陈松的新意,握着他的一只小手突然紧了紧。 婚礼结束后,两人被送入准备好的婚房中。 婚礼只是一个开始,今晚的华山派注定不会平静。 书房中,岳不群正和前来参加婚礼的定静师太和莫大先生一起商量御敌之策,刘正风也在,毕竟嵩山派能假扮魔教中人袭击恒山派,也可以再袭击一次衡山派。 相比之下,实力大增的华山派反而最安全。 此时的双方早已撕破了脸皮。 宁中则却不放心陈松和岳灵珊这对小夫妻,二人在婚礼上一口饭都没吃到,于是她早早的让厨房熬了一锅莲子汤,亲自提着来到婚房外。 “都进去几个时辰了,应该完事了?” 宁中则瞥了瞥还亮着红柱的婚房,在外面徘徊了一阵,不知此时来敲门合不合适。 就在宁中则犹豫的当口,房间中突然又传出一阵期期艾艾的声音,宁中则只是听了一声,脸色当即就红了。 “这松儿,当真不懂得怜惜。” 作为过来人兼两人的长辈,宁中则自认为很有必要提醒一下二人。 她在外面又候了一会,等那声音消失后,这才敲了敲房门,“莲子汤我放门口了,饿了就开门拿。” “还有,天色不早了,记得早点休息,来日方长。” 等宁中则离开后,房门被偷偷拉开了一条缝隙,陈松伸出脑袋左右看了一眼,飞快将盛放在瓦罐中的莲子汤端了进去。 要说饿,二人还真是有点饿了。 江湖儿女,不仅在某些方面不拘小节,而且体力也远超常人。 这不,第一次陈松主动,岳灵珊则羞羞答答。 第二次依然是陈松主动,岳灵珊反过来十分配合。 第三次,食髓知味后,顺序一下子反了过来。 以至于宁中则端莲子汤过来时,二人才堪堪鸣金收兵。 运动过后,正需要食物的补充,这碗莲子汤来的正及时。 新婚后的第二天,趁着陈松外出的当口,宁中则又来到岳灵珊房间。 她左右看了看,好好打量了一眼自己女儿,并未见到不堪劳作的姿态,反而如被滋润后的出水芙蓉般,身上多了一丝光彩照人的色泽。 “珊儿,你们新婚燕尔,要知道节制,懂吗?” 宁中则舒了一口气,不过该叮嘱的还是要叮嘱。 岳灵珊一张脸顿时羞得低了下去,过了半响才反驳道:“娘,我和松哥知道,不用你来叮嘱。” 宁中则白了一眼,“还有,过几天你和华山派的女弟子都要随我一起去恒山派,单独留你在外面,我不放心。” 这一下,岳灵珊彻底不干了。 “娘,我们才刚成婚,你就拆散我们?” “娘是担心你们长期厮混在一起,不知道节制。” 二人断断续续的在房内说着一些悄悄话。 此时的后山竹林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宁狐冲已经知道了陈松和岳灵珊成婚的消息,整个人如同失魂落魄的人偶一般没了精气神。 整日醒了喝酒,喝醉了睡觉,好似一个行尸走肉的死人。 好在作为华山派大师兄的他,酒食暂时不缺。 这一日,宁狐冲披头散发的跌坐在茅草屋前,面前不知何时来了一个小尼姑,“宁狐师兄,这是婚礼上未吃完的酒菜,我特意帮你带了一些过来。” “听说你在这里闭关,我有些担心,宁狐师兄,希望你早日振作起来。” 仪琳弱弱的站在茅草屋前,盯着眼前披头散发的宁狐冲,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这还是往日意气风发的华山派大师兄吗? 听到婚礼二字,宁狐冲好似又受了一次刺激,他二话不说一脚踢翻面前的竹篮,大声朝仪琳吼道:“滚。” “你当你是谁,用得着你来叮嘱?” 宁狐冲认得眼前的尼姑正是他从田伯光手中救下的仪琳,也知道对方对他的爱慕之心,越是如此,他越不想对方见到他此时失魂落魄的样子。 才故意如此不近人情将对方呵斥走。 “宁狐师兄,那我先走了。” 仪琳强忍着泪水,低下头转身离去。 等仪琳走后,竹林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宁狐冲在踢翻的竹篮中翻找了一会,寻出来一根鸡腿,也不嫌弃脏,直接塞入嘴中咀嚼起来。 虽然日日饮酒,但今日的他却异常清醒。 这华山派早已没了他存在的价值。 “罢了,珊儿如今找到了如意郎君,师傅师娘也等到了振兴华山派的希望,如今的华山派,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此后就让我浪迹天涯。” 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宁狐冲脑海中倒映出一个戴着斗笠的女子身影,在去福建帮林平之寻找辟邪剑谱时,他被嵩山派和青城派弟子联手追杀,紧要关头,正是对方出现才救了他。 可惜林家的辟邪剑谱被一个黑衣人偷走了。 想到这里,令狐冲起身回到茅草屋内,草草留下一封信,随后背上行李,独自离开了华山。 华山前厅中,陈松正在陪同岳不群商量要事。 “松儿,从今日起,你我便是彻底的一家人了。” 岳不群看见陈松十分高兴。 “见过泰山大人。” 陈松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马上被岳不群托起手臂,“既是一家人,有些事我就不瞒你了,如今我华山派三派联盟,看似风光,实则危机并未解除,你有什么好建议?” 陈松沉吟了一会。 华山派的危机来至两方面,第一是嵩山派,第二是魔教。 以华山派如今的实力,任何一个都对付不了,这也是他来寻岳不群的原因。 “禀掌门师傅,我此番正是为此而来,掌门只需坐镇华山,将三派之间的联盟维持好,我稍后领着林师弟下山一趟,其他等我回山后再见分晓。” 岳不群见陈松说的慎重,只得点了点头。 告别岳不群后,陈松又来到思过崖山洞。 这些日子除了参加陈松婚事外,其他时间林平之都留在这里练习独孤九剑。 独孤九剑重剑意,随着总决式和破剑式练成,后续的其他7式练习得越来越快。 如今多了剑宗三人陪他喂招,林平之的进步可谓一日千里。 “林师弟,你收拾一下,明日随我下山。” 林平之双目一亮,“掌门师兄,可是去寻那余沧海?” 陈松笑道,“若你能练成这门武功,报仇雪恨不在话下。” 林平之重重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目前的短板,还缺少了一门速成的内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内功的消息。 他现在已经不在怀疑自己是否能报仇了,而是开始期待报仇的那一刻到来。 至从跟随陈松后,林平之整个人也变得越发自信起来。 第96章 骗子与骗子 杭州。 西湖边,多了2个身影。 一人穿着一件青色的宽松长袍,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倒背着双手,一路走走停停,似在欣赏冬日周边的美景。 另一人面孔略显年轻,看着十七八岁,剑眉星目,背上背着一把长剑,亦步亦趋的跟在青色长袍男子后面。 此时的西湖,远不如后世的游人如织,却也是一个观光的好去处,可惜现在正值隆冬季节,湖面一如既往的碧波如镜,岸边的垂柳大多光秃秃一片,看不到半点生机。 少了一丝春意盎然的柔情,多了一股孤寂空旷的阴冷。 就是再牛逼的文人墨客,也不会选择在这种天气出游。 “掌门师兄,你说的那门武功就在这里?” 林平之一路东张西望,若不是出发前陈松誓言旦旦,他还以为自己被人骗了。 这地方除了湖水就是冷风,半个人影都看不到,难不成那武功生在湖底下? “稍安勿躁,你后面不要叫我掌门师兄了,直接称呼我陈师兄即可。” 陈松扭开酒葫芦抿了一口酒。 手中这枚【林冲赠送的酒葫芦】一直未派上用场,这些时日也被陈松忍不住尝了几口鲜,每次都是小口抿上一下,在喉咙中缓缓打转后才舍得吞咽下去。 美酒所过之处一路暖烘烘的,身上感受不到隆冬季节的半丝凉意。 两人一路兜兜转转,逢人便问,逛了一上午,才来到一处曲径通幽的宅院前。 远看时朱门白墙。 等到近了,才看清大门外写着“梅庄”两个大字,旁边还署着“虞允文题”四个小字。 “应该就是这里了。” 陈松在外面观察了片刻,他虽然对书法一窍不通,但修建在西湖深处,又如此喜爱舞文弄墨的,必定是那江南四友。 昔年东方不败被提拔为魔教右使,武功在江湖上已是一流水准,正值任我行修炼吸星大法出了问题,又因对方要销毁葵花宝典,东方不败一怒之下将任我行囚禁在西湖之底。 至于东方不败为什么不杀任我行,一方面是因为东方不败的骄傲和自信,他就是想让任我行看看日月神教在他手上是如何发扬光大的。 另一个原因则是任我行在教内仍有威望,有不少亲信,杀了会惹出麻烦,索性不杀留着。 彼时东方不败葵花宝典已成,单凭一个任我行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这就是顶级高手的胸襟和自信。 砰砰砰! 陈松拿定注意,扣响门上的圆环。 不一会,从里面伸出一个戴着圆帽的小厮,一双眼珠子骨碌碌在陈松和林平之身上一扫,不客气的问道:“谁啊?” “在下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站在我旁边的这位是我同门师弟仙鹤手陆柏,久闻江南四友大名,特来求见。” “嵩山派?左冷禅?可是五岳剑派的盟主左冷禅?” “正是!” “不见不见,我家主人与五岳剑派素不往来,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还是不见为妙……” 陈松原以为随便编一个借口,对方好歹也要给几分面子,没想到这江南四友狂的很,区区一个看门的小厮都有如此傲气。 眼看就要吃闭门羹,陈松又从怀中掏了掏,掏出一本古朴的秘籍来,“你看看这是什么?” 那小厮也是粗通文墨的人,只见书册上写着独孤九剑四个大字,正要上前一探究竟,哪晓得陈松直接一手捂住他嘴巴,一记背刀敲了上去。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松将打晕后的小厮扔到耳房中,大摇大摆的进了宅子。 原剧中向问天是为了救出任我行,担心打草惊蛇害了任我行性命,才小心翼翼用计策混进去,他陈松管个锤子,只要吸星大法就行了。 就算任我行死了也不怕,囚笼中可是留有备份。 穿过门房后,院子深处突然零零星星传来一阵兵器碰撞声,陈松脸色微微一变,莫非这院子中还有其他闯入者? 他回头给林平之使了一个眼色,脚步加速向前冲去。 很快二人就来到一处庭院中。 与外面萧瑟的冬日景象不同,这庭院中一片墨绿之色,四处栽种了一些不知名的树木和盆景,有的树枝头已结满了一个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树木旁边,还分布着一座座假山。 假山又修建在水池旁边。 水池中有一座回廊。 回廊的尽头是一处凉亭。 先前兵器碰撞发出的交战声,就是从这凉亭中传来。 陈松立在原地一看,神色变得玩味起来。 只见这亭子中正有两人在切磋剑法,一人黑白书生袍,头戴文生巾,另一人三四十岁光景,一身儒袍打扮,偏偏额下的胡须十分茂盛,宛如被戴上了帘子的一簇野草,看着有些格格不入。 在他旁边,还立着一个俏生生的二八少女。 这少女脸上罩着一层薄薄的纱质面罩,体态款款,面罩的边角露出一抹白腻的肌肤和较好的五官,一看就是美女。 她手中还提着一把利剑,刚才和书生男子比试剑法的便是此女。 陈松二人的到来吸引了几人注意力,瞬间就有几双视线落在他身上。 “在下丹青生,敢问二位如何称呼?所来何事?” 黑白袍男子率先跃了出来。 他一面打量陈松二人,一面频频向门房处观望,却不见有门童过来,顿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在下五岳剑派左冷禅……” 陈松将刚才的借口又用了一次。 哪知丹青生脸色一变,“原来是左盟主,不曾想来了贵客,还请稍坐,我这就去通知我大哥。” 丹青生说完就走。 留下四人在凉亭中面面相觑。 两帮人相向而立,分别站在凉亭的两边,那儒袍大汉率先忍不住了,面色玩味的向陈松二人打探起跟脚来 “你当真是左冷禅?” “相传左盟主年过四旬,肩宽体阔,面相威势逼人,我看阁下如此年轻,肯定是冒名顶替,不知来此有何目的?” 陈松眼色眯了起来。 反问了一句,“不知阁下又是谁?” 儒袍大汉挺了挺胸,回道:“我乃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身边这位正是小女岳灵珊,你冒充别人我还认不出来,偏偏你冒充的是左冷禅,我们同是五岳剑派,经常碰头往来,如何看不穿?” 陈松顿时笑出声来,“原来是向左使,久仰久仰。” 儒袍大汉瞬间脸色一变,“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陈松在也不客气,直接伸手朝向问天肩膀抓去。 没想到因为他的出现改变了原剧情,令狐冲还留在华山思过,向问天还是寻到了这里。 在他旁边的这位靓丽少女,想必就是魔教的圣女任盈盈了。 “动手。” 向问天向旁边一闪,督促另一边的任盈盈和林平之厮杀起来。 在营救任我行的关键时刻,突然冒出两名不知底细的高手,而且还口口声声冒充左冷禅,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对他们不利。 不过他向问天是何等的自信,即便是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亲自来了,他也有信心能杀出去,何况眼前的2人年纪看着都很年轻,又不是魔教中人,想必是哪个门派的后起之秀。 不管是什么人,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向问天就没打算放过对方。 先灭口了再说。 砰! 陈松变爪为掌,瞬间和向问天对了一掌。 这一掌让陈松大吃一惊,只觉得自己体内内力源源外泄,而对手却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再一看对方也是一脸吃惊的表情望着自己,陈松瞬间明白过来。 这向问天修炼的一门功夫十分奇特,号称‘吸功入地小法’,有点类似移花接木、借力打力的功法。 能将对手的内力导入地下,使之不能为害,而这些内力却丝毫不能为自己所用,也不能通过这种武功来伤敌。 说高明也高明,但一旦被对手知道里面的底细,又会变得一文不值。 向问天之所以也吃惊,是因为他虽不能借力打力,但身体充当了一次卸掉对方内力的导体,刚才这一掌,只觉得对方掌力中传递过来的内力源源不断,而且精纯无比。 在这个年纪,有这等内功修为的绝对凤毛麟角。 “你是华山派陈松?” “是又如何?” 向问天脸色变了变,想起了江湖上流传的一个传说,昔日在衡山城,陈松以华山派年轻弟子的身份冒出来,一人格杀了嵩山派13太保中的3人,当场震惊了整个观礼的江湖群雄。 陈松的威名也一时间传了出来。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他。 向问天一时间暗叫不好,同时暗暗向旁边的凉亭外观察了一眼,发现任盈盈也被陈松带来的一名弟子以剑法压制,比自己的处境更危险。 这一下向问天不淡定了。 他收起了先前的藐视心态,拱了拱手道:“既是陈兄弟,敢问可是受了谁的委托而来?” 陈松眯着眼道:“不曾受谁委托。” “那又是为何?” “为我自己而来,向任教主讨要一样东西。” 向问天面色再次一变,他也没问陈松要讨要什么东西,直接一个跃起退出凉亭,打退了林平之的一次攻击,抓起任盈盈就走,“既如此,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等见到了任教主再说。” “好。” 陈松面不改色。 对方以为救出任我行后会多一个帮手,到时候以3打2,是进是退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陈松却知道任我行现在的情况,被人用铁链子穿着琵琶骨,在地底下囚禁了近20年,不死已经够牛逼了,一身实力还剩下几分? 何况对方被囚禁时就因为修炼吸星大法差点走火入魔。 陈松不仅要讨要吸星大法,更要对方的‘散功’和‘融功’之法。 至于对方会不会拒绝? 陈松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此时他为刀俎人为鱼肉,若如此不开明的话,陈松会好好给对方上一课。 第96章 骗子与骗子 杭州。 西湖边,多了2个身影。 一人穿着一件青色的宽松长袍,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倒背着双手,一路走走停停,似在欣赏冬日周边的美景。 另一人面孔略显年轻,看着十七八岁,剑眉星目,背上背着一把长剑,亦步亦趋的跟在青色长袍男子后面。 此时的西湖,远不如后世的游人如织,却也是一个观光的好去处,可惜现在正值隆冬季节,湖面一如既往的碧波如镜,岸边的垂柳大多光秃秃一片,看不到半点生机。 少了一丝春意盎然的柔情,多了一股孤寂空旷的阴冷。 就是再牛逼的文人墨客,也不会选择在这种天气出游。 “掌门师兄,你说的那门武功就在这里?” 林平之一路东张西望,若不是出发前陈松誓言旦旦,他还以为自己被人骗了。 这地方除了湖水就是冷风,半个人影都看不到,难不成那武功生在湖底下? “稍安勿躁,你后面不要叫我掌门师兄了,直接称呼我陈师兄即可。” 陈松扭开酒葫芦抿了一口酒。 手中这枚【林冲赠送的酒葫芦】一直未派上用场,这些时日也被陈松忍不住尝了几口鲜,每次都是小口抿上一下,在喉咙中缓缓打转后才舍得吞咽下去。 美酒所过之处一路暖烘烘的,身上感受不到隆冬季节的半丝凉意。 两人一路兜兜转转,逢人便问,逛了一上午,才来到一处曲径通幽的宅院前。 远看时朱门白墙。 等到近了,才看清大门外写着“梅庄”两个大字,旁边还署着“虞允文题”四个小字。 “应该就是这里了。” 陈松在外面观察了片刻,他虽然对书法一窍不通,但修建在西湖深处,又如此喜爱舞文弄墨的,必定是那江南四友。 昔年东方不败被提拔为魔教右使,武功在江湖上已是一流水准,正值任我行修炼吸星大法出了问题,又因对方要销毁葵花宝典,东方不败一怒之下将任我行囚禁在西湖之底。 至于东方不败为什么不杀任我行,一方面是因为东方不败的骄傲和自信,他就是想让任我行看看日月神教在他手上是如何发扬光大的。 另一个原因则是任我行在教内仍有威望,有不少亲信,杀了会惹出麻烦,索性不杀留着。 彼时东方不败葵花宝典已成,单凭一个任我行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这就是顶级高手的胸襟和自信。 砰砰砰! 陈松拿定注意,扣响门上的圆环。 不一会,从里面伸出一个戴着圆帽的小厮,一双眼珠子骨碌碌在陈松和林平之身上一扫,不客气的问道:“谁啊?” “在下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站在我旁边的这位是我同门师弟仙鹤手陆柏,久闻江南四友大名,特来求见。” “嵩山派?左冷禅?可是五岳剑派的盟主左冷禅?” “正是!” “不见不见,我家主人与五岳剑派素不往来,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还是不见为妙……” 陈松原以为随便编一个借口,对方好歹也要给几分面子,没想到这江南四友狂的很,区区一个看门的小厮都有如此傲气。 眼看就要吃闭门羹,陈松又从怀中掏了掏,掏出一本古朴的秘籍来,“你看看这是什么?” 那小厮也是粗通文墨的人,只见书册上写着独孤九剑四个大字,正要上前一探究竟,哪晓得陈松直接一手捂住他嘴巴,一记背刀敲了上去。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松将打晕后的小厮扔到耳房中,大摇大摆的进了宅子。 原剧中向问天是为了救出任我行,担心打草惊蛇害了任我行性命,才小心翼翼用计策混进去,他陈松管个锤子,只要吸星大法就行了。 就算任我行死了也不怕,囚笼中可是留有备份。 穿过门房后,院子深处突然零零星星传来一阵兵器碰撞声,陈松脸色微微一变,莫非这院子中还有其他闯入者? 他回头给林平之使了一个眼色,脚步加速向前冲去。 很快二人就来到一处庭院中。 与外面萧瑟的冬日景象不同,这庭院中一片墨绿之色,四处栽种了一些不知名的树木和盆景,有的树枝头已结满了一个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树木旁边,还分布着一座座假山。 假山又修建在水池旁边。 水池中有一座回廊。 回廊的尽头是一处凉亭。 先前兵器碰撞发出的交战声,就是从这凉亭中传来。 陈松立在原地一看,神色变得玩味起来。 只见这亭子中正有两人在切磋剑法,一人黑白书生袍,头戴文生巾,另一人三四十岁光景,一身儒袍打扮,偏偏额下的胡须十分茂盛,宛如被戴上了帘子的一簇野草,看着有些格格不入。 在他旁边,还立着一个俏生生的二八少女。 这少女脸上罩着一层薄薄的纱质面罩,体态款款,面罩的边角露出一抹白腻的肌肤和较好的五官,一看就是美女。 她手中还提着一把利剑,刚才和书生男子比试剑法的便是此女。 陈松二人的到来吸引了几人注意力,瞬间就有几双视线落在他身上。 “在下丹青生,敢问二位如何称呼?所来何事?” 黑白袍男子率先跃了出来。 他一面打量陈松二人,一面频频向门房处观望,却不见有门童过来,顿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在下五岳剑派左冷禅……” 陈松将刚才的借口又用了一次。 哪知丹青生脸色一变,“原来是左盟主,不曾想来了贵客,还请稍坐,我这就去通知我大哥。” 丹青生说完就走。 留下四人在凉亭中面面相觑。 两帮人相向而立,分别站在凉亭的两边,那儒袍大汉率先忍不住了,面色玩味的向陈松二人打探起跟脚来 “你当真是左冷禅?” “相传左盟主年过四旬,肩宽体阔,面相威势逼人,我看阁下如此年轻,肯定是冒名顶替,不知来此有何目的?” 陈松眼色眯了起来。 反问了一句,“不知阁下又是谁?” 儒袍大汉挺了挺胸,回道:“我乃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身边这位正是小女岳灵珊,你冒充别人我还认不出来,偏偏你冒充的是左冷禅,我们同是五岳剑派,经常碰头往来,如何看不穿?” 陈松顿时笑出声来,“原来是向左使,久仰久仰。” 儒袍大汉瞬间脸色一变,“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陈松在也不客气,直接伸手朝向问天肩膀抓去。 没想到因为他的出现改变了原剧情,令狐冲还留在华山思过,向问天还是寻到了这里。 在他旁边的这位靓丽少女,想必就是魔教的圣女任盈盈了。 “动手。” 向问天向旁边一闪,督促另一边的任盈盈和林平之厮杀起来。 在营救任我行的关键时刻,突然冒出两名不知底细的高手,而且还口口声声冒充左冷禅,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对他们不利。 不过他向问天是何等的自信,即便是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亲自来了,他也有信心能杀出去,何况眼前的2人年纪看着都很年轻,又不是魔教中人,想必是哪个门派的后起之秀。 不管是什么人,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向问天就没打算放过对方。 先灭口了再说。 砰! 陈松变爪为掌,瞬间和向问天对了一掌。 这一掌让陈松大吃一惊,只觉得自己体内内力源源外泄,而对手却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再一看对方也是一脸吃惊的表情望着自己,陈松瞬间明白过来。 这向问天修炼的一门功夫十分奇特,号称‘吸功入地小法’,有点类似移花接木、借力打力的功法。 能将对手的内力导入地下,使之不能为害,而这些内力却丝毫不能为自己所用,也不能通过这种武功来伤敌。 说高明也高明,但一旦被对手知道里面的底细,又会变得一文不值。 向问天之所以也吃惊,是因为他虽不能借力打力,但身体充当了一次卸掉对方内力的导体,刚才这一掌,只觉得对方掌力中传递过来的内力源源不断,而且精纯无比。 在这个年纪,有这等内功修为的绝对凤毛麟角。 “你是华山派陈松?” “是又如何?” 向问天脸色变了变,想起了江湖上流传的一个传说,昔日在衡山城,陈松以华山派年轻弟子的身份冒出来,一人格杀了嵩山派13太保中的3人,当场震惊了整个观礼的江湖群雄。 陈松的威名也一时间传了出来。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他。 向问天一时间暗叫不好,同时暗暗向旁边的凉亭外观察了一眼,发现任盈盈也被陈松带来的一名弟子以剑法压制,比自己的处境更危险。 这一下向问天不淡定了。 他收起了先前的藐视心态,拱了拱手道:“既是陈兄弟,敢问可是受了谁的委托而来?” 陈松眯着眼道:“不曾受谁委托。” “那又是为何?” “为我自己而来,向任教主讨要一样东西。” 向问天面色再次一变,他也没问陈松要讨要什么东西,直接一个跃起退出凉亭,打退了林平之的一次攻击,抓起任盈盈就走,“既如此,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等见到了任教主再说。” “好。” 陈松面不改色。 对方以为救出任我行后会多一个帮手,到时候以3打2,是进是退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陈松却知道任我行现在的情况,被人用铁链子穿着琵琶骨,在地底下囚禁了近20年,不死已经够牛逼了,一身实力还剩下几分? 何况对方被囚禁时就因为修炼吸星大法差点走火入魔。 陈松不仅要讨要吸星大法,更要对方的‘散功’和‘融功’之法。 至于对方会不会拒绝? 陈松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此时他为刀俎人为鱼肉,若如此不开明的话,陈松会好好给对方上一课。 第97章 人为鱼肉我为刀俎 向问天和任盈盈不见后,陈松也领着林平之追了上去。 他们的目的不是向问天,而是宅子里面的江南四友。 大庄主黄钟公,酷爱音律。 二庄主黑白子,擅长围棋。 三庄主秃笔翁,钻研书法。 四庄主丹青生,精通素描。 先前丹青生借故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过,陈松猜测应该是被对方看出了端倪。 而地下水牢的钥匙一共有两把,一把在送饭人手上,长期被二庄子黑白子把持,另一把则保存在大庄主黄钟公手中。 陈松的目的就是第一时间找到黄钟公。 二人直奔庭院深处,沿途不时遇到惊慌失措手持棍棒的下人从里面跑出来,看来是向问天二人动手了,且已经走到了他们前面。 陈松直接提起一个下人问道:“你们的大庄主在哪里?” 下人刚从向问天手上跑出来,此时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丝毫没有向主人尽忠的念头,“大庄主一向喜欢闭门研究音律,就在最里面的那个院子中,门口有一个凉亭。” 陈松扔下这厮,抢先便走。 又往里走了一个庭院,再次抓住一名下人拷问了一次,方向没错。 沿途依稀还能听到喊打喊杀声传来,想必向问天他们已经逮住了四人中的某人,陈松再也不敢怠慢,直奔大庄主的庭院而去。 等到近了,果然看到一个凉亭。 里面还有一阵断断续续的谈话声传来。 “大哥,门口那两股人来者不善,任何一人剑法都不在我之下,想必都是奔着那人而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丹青生剑法在四人中排第一,连他都说打不过,恰好说明了来人的实力。 黄钟公安坐在一台古筝之后,看似老态龙钟,却丝毫不为所动,闻言只是叹了叹,“我兄弟四人讨此差使,奉命在西湖看守老帮主,一来得以远离黑木崖,不必与人勾心斗角,二来闲居西湖,琴书遗怀,这十二年来,清福已享得够了。人生于世,忧多乐少,本就如此……” 黄钟公言语中满是消沉之意,大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的念头。 丹青生却急坏了,“大哥,老教主性子暴躁,威福自用,若被他出来了能饶得了我们?” “再说东方教主这些年一直宠信奸佞,积极锄除教中老兄弟,若让他知道我们失职,更饶不过我们,当务之急,还是先想想办法如何保存我们四人的性命再说。” 黄钟公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他们既是为了老教主而来,我们直接将钥匙交出去就是了,犯不着搭上自己性命,此后退隐江湖,管他谁当教主都和我们没关系。” 黄钟公正要点头,突然脸色一变,朗声对外叫道:“不知是哪路朋友,我兄弟二人的打算你们也听到了,还请高抬贵手一把。” 陈松和林平之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门口,“你兄弟四人的性命我们不感兴趣,只需将钥匙给我,你们去留自便。” 黄钟公点了点头,突然一拨手中琴弦,古筝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琴声,“也好,既然贵客想要老夫身上的钥匙,那就请贵客先听我一曲,免得日后老夫被人问责,说我毫不抵抗就放走了罪人。” 陈松眉头一皱,倒背着手站立在大厅之中。 大厅里面的一处台阶上,黄钟公正抱着一把古筝盘腿坐在一张地摊上,手中食指和大拇指一波,一声清澈的古筝琴声传了过来。 陈松瞬间闭上了眼睛。 他对琴音一窍不通,但对方显然不是想请他欣赏音乐,而是要以琴音来考一考他,看他能不能抵挡住里面蕴含的内功。 表面看是在比较音律,实则是比拼内功。 整个笑傲江湖中,若硬要将内功划分一个高低,第三档自然是紫霞神功,第二档为少林易筋经和华山葵花宝典,第一档混元功实至名归。 陈松如今混元功小成,进度条再一次达到了8,若继续满级,则能达到前无古人的精通境界,此番比拼自然不虚。 铮铮铮…… 房间中一时间响起了一股荡气回肠的古筝声。 陈松闭着双眼,只觉得身前似有一股热风佛过,将裸露在外的肌肤刮得隐隐作痛,等到他调动混元功在体外建立起一层保护罩后,先前的那股萧瑟感瞬间消失了。 陈松睁开眼,一步,两步,三步顶着琴音继续往前走去。 转眼间就来到黄钟公面前,后者面露苦笑之色,好似得到了解脱,直接停下古筝,“小友内功深厚,不知是哪一门哪一派?” “华山,陈松。” “好,想不到那岳不群不声不响中调教出了如此一位后起之秀,实在让人敬佩。这便是那地牢的钥匙,另一把钥匙估计已落到你同伴之手,老夫就不送了。” 黄钟公从怀中掏出一把长如手指的白色钥匙,陈松也不客气,直接接过。 两人从黄钟公处出来后,正好遇到了迎面而来的向问天二人,后者顿了顿,突然将手中的一把白色钥匙一扬,“陈兄弟拿到另一把钥匙了吗?” “自然拿到了。” “好,那我们一起下地牢,等救出了老教主,你再找他讨要物件。” 在向问天身后,任盈盈用剑押着一位中年儒袍男子,正是一直想要找任我行讨要吸星大法的二庄主黑白子。 几人一路上弯弯曲曲,经过了无数个石室后,来到了一处地势低洼的石门前。 那石门前还有一个又聋又哑的守门人。 黑白子一脸怨恨的看了四人一眼,在利剑的威胁下,面无表情的来到了石门前的一处机关前,依次将2把钥匙分别插入机关的空隙中。 轰轰轰! 原本紧闭的石门,一下子被打开了。 一股潮湿之气迎面扑来。 四人眼珠子闭了闭,很快望向石门之后。 只见里面是一处低洼的水池,仿佛在岩石中啄开了一处洞口,洞口的正中间半空中吊着一个囚笼,囚笼中用铁链绑着一个灰衣白发的老者。 那老者蓬头露面,又是背向着众人,一时间看不清楚相貌。 黑白子怨恨的看向向问天,“石门我已经帮你们打开了,还请你们说话算数,放我离去。” 向问天控制住心中的激动之情,突然用剑在黑白子的双腿上各刺了一下,“谁知道里面有没有陷阱,你还是先留在这里。” “你……说话不算数,卑鄙小人。” 黑白子顿时破口大骂。 向问天直接不去管他,而是谨慎的看向陈松,以商量的语气说道:“陈小友,还请稍安勿躁,我先去看看老教主情况,你的要求我一会亲自转告给他。” 陈松笑而不语。 对方问都不问他有啥要求,就直接应承下来,一看就是准备跳票的人。 陈松丝毫不慌,等下保证让他连本带利一起吐出去。 敷衍完陈松后,向问天看了任盈盈一眼,二人怀着激动的心情向地牢走去。 “爹,我是盈盈啊,爹你还好吗?” 任盈盈站在囚笼下方,激动的向上叫了两声。 囚笼中摇晃了一下,蓬头露面的老者肩膀动了动,疑惑的缓缓回过头来,浑浊的双目在地牢中扫了一圈,眼中的焦距才落在地面的二八少女身上。 “盈盈……” 老者头发胡须皆白,浑身上下看着像个垂垂老矣的农家汉,哪里有日月神教教主的精神气? “教主,我是问天啊,你连我都忘记了?” “她……就是任盈盈,你的亲生女儿。” 向问天也在旁边激动的补充了一句。 “盈盈……” 老者嘴中继续喃喃自语,突然目光中散发出一丝精光,双目的焦距终于落在斜下方的任盈盈身上。 他被东方不败在地牢中关了12年,那时任盈盈还是一个不到5岁的小女娃,如今12年过去,小女娃也变成了二八年华的妙年少女,变化不可谓不大。 尽管五官相貌身材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毕竟父女连心,老人在任盈盈脸上端详片刻后,总算回忆起来。 “你是任盈盈?我想起来了,我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老人双手双脚被铁链固定在囚笼中,他吃力的摇晃着手链,发出一阵咔咔声,看得出非常激动。 向问天在附近寻了寻,想要将囚笼降下来,发现一边的机关设置在外面的石室中,而陈松正好挡在石门的台阶上。 向问天悻悻然的笑了笑,“陈小友,我先将老教主放下来,一会在帮你转达要求。” 陈松皮笑肉不笑的反问道:“你知道我的要求是什么?” “是什么?” “我这里有一位师弟,报仇心切,然而仇人是一个门派的掌门,手下爪牙众多,他习武尚浅,我担心他力有不逮,欲帮他寻一门见效快的内功,听闻任教主的吸星大法独步武林,所以不远千里过来求功。” “吸星大法?” 向问天脸色一变,气的就想破口大骂。 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要人家将压箱底的武功交出来,和断人财路有何区别? 向问天在教内打生打死立功无数,都没有得到吸星大法,用屁股想都知道任我行不可能答应他如此过分的要求。 问题是,向问天自认为打不过陈松,他依靠的任我行胸前还被串着琵琶骨,就算将对方从囚笼中救出来了,一身功夫天知道还有几层,打不过怎么办? 一向无法无天的向问天突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他们3人的实力加起来还真打不过面前的2个年轻人。 “陈小友,我先将教主放下来,一会在帮你找他开口要。” “吸星大法虽然宝贵,但和自己的性命比起来又显得太轻了,我相信教主会答应的。” 向问天说完就想往石室中闯,哪知陈松翻脸不认人直接一拳打了过来,二人如之前一样又是拳掌相抗。 这一次陈松早吸取了经验,他一分的内力都未用,单纯以力有千斤的被动技能,直接将向问天锤得向后飞出去五六米,才堪堪落在地面上。 随后吱呀一声。 陈松将旁边的黑白子拖到石室,一狠心按下了石门的开关。 一代枭雄任我行,刚刚与女儿和老部下团聚,再一次被人关在了里面。 第97章 人为鱼肉我为刀俎 向问天和任盈盈不见后,陈松也领着林平之追了上去。 他们的目的不是向问天,而是宅子里面的江南四友。 大庄主黄钟公,酷爱音律。 二庄主黑白子,擅长围棋。 三庄主秃笔翁,钻研书法。 四庄主丹青生,精通素描。 先前丹青生借故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过,陈松猜测应该是被对方看出了端倪。 而地下水牢的钥匙一共有两把,一把在送饭人手上,长期被二庄子黑白子把持,另一把则保存在大庄主黄钟公手中。 陈松的目的就是第一时间找到黄钟公。 二人直奔庭院深处,沿途不时遇到惊慌失措手持棍棒的下人从里面跑出来,看来是向问天二人动手了,且已经走到了他们前面。 陈松直接提起一个下人问道:“你们的大庄主在哪里?” 下人刚从向问天手上跑出来,此时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丝毫没有向主人尽忠的念头,“大庄主一向喜欢闭门研究音律,就在最里面的那个院子中,门口有一个凉亭。” 陈松扔下这厮,抢先便走。 又往里走了一个庭院,再次抓住一名下人拷问了一次,方向没错。 沿途依稀还能听到喊打喊杀声传来,想必向问天他们已经逮住了四人中的某人,陈松再也不敢怠慢,直奔大庄主的庭院而去。 等到近了,果然看到一个凉亭。 里面还有一阵断断续续的谈话声传来。 “大哥,门口那两股人来者不善,任何一人剑法都不在我之下,想必都是奔着那人而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丹青生剑法在四人中排第一,连他都说打不过,恰好说明了来人的实力。 黄钟公安坐在一台古筝之后,看似老态龙钟,却丝毫不为所动,闻言只是叹了叹,“我兄弟四人讨此差使,奉命在西湖看守老帮主,一来得以远离黑木崖,不必与人勾心斗角,二来闲居西湖,琴书遗怀,这十二年来,清福已享得够了。人生于世,忧多乐少,本就如此……” 黄钟公言语中满是消沉之意,大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的念头。 丹青生却急坏了,“大哥,老教主性子暴躁,威福自用,若被他出来了能饶得了我们?” “再说东方教主这些年一直宠信奸佞,积极锄除教中老兄弟,若让他知道我们失职,更饶不过我们,当务之急,还是先想想办法如何保存我们四人的性命再说。” 黄钟公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他们既是为了老教主而来,我们直接将钥匙交出去就是了,犯不着搭上自己性命,此后退隐江湖,管他谁当教主都和我们没关系。” 黄钟公正要点头,突然脸色一变,朗声对外叫道:“不知是哪路朋友,我兄弟二人的打算你们也听到了,还请高抬贵手一把。” 陈松和林平之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门口,“你兄弟四人的性命我们不感兴趣,只需将钥匙给我,你们去留自便。” 黄钟公点了点头,突然一拨手中琴弦,古筝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琴声,“也好,既然贵客想要老夫身上的钥匙,那就请贵客先听我一曲,免得日后老夫被人问责,说我毫不抵抗就放走了罪人。” 陈松眉头一皱,倒背着手站立在大厅之中。 大厅里面的一处台阶上,黄钟公正抱着一把古筝盘腿坐在一张地摊上,手中食指和大拇指一波,一声清澈的古筝琴声传了过来。 陈松瞬间闭上了眼睛。 他对琴音一窍不通,但对方显然不是想请他欣赏音乐,而是要以琴音来考一考他,看他能不能抵挡住里面蕴含的内功。 表面看是在比较音律,实则是比拼内功。 整个笑傲江湖中,若硬要将内功划分一个高低,第三档自然是紫霞神功,第二档为少林易筋经和华山葵花宝典,第一档混元功实至名归。 陈松如今混元功小成,进度条再一次达到了8,若继续满级,则能达到前无古人的精通境界,此番比拼自然不虚。 铮铮铮…… 房间中一时间响起了一股荡气回肠的古筝声。 陈松闭着双眼,只觉得身前似有一股热风佛过,将裸露在外的肌肤刮得隐隐作痛,等到他调动混元功在体外建立起一层保护罩后,先前的那股萧瑟感瞬间消失了。 陈松睁开眼,一步,两步,三步顶着琴音继续往前走去。 转眼间就来到黄钟公面前,后者面露苦笑之色,好似得到了解脱,直接停下古筝,“小友内功深厚,不知是哪一门哪一派?” “华山,陈松。” “好,想不到那岳不群不声不响中调教出了如此一位后起之秀,实在让人敬佩。这便是那地牢的钥匙,另一把钥匙估计已落到你同伴之手,老夫就不送了。” 黄钟公从怀中掏出一把长如手指的白色钥匙,陈松也不客气,直接接过。 两人从黄钟公处出来后,正好遇到了迎面而来的向问天二人,后者顿了顿,突然将手中的一把白色钥匙一扬,“陈兄弟拿到另一把钥匙了吗?” “自然拿到了。” “好,那我们一起下地牢,等救出了老教主,你再找他讨要物件。” 在向问天身后,任盈盈用剑押着一位中年儒袍男子,正是一直想要找任我行讨要吸星大法的二庄主黑白子。 几人一路上弯弯曲曲,经过了无数个石室后,来到了一处地势低洼的石门前。 那石门前还有一个又聋又哑的守门人。 黑白子一脸怨恨的看了四人一眼,在利剑的威胁下,面无表情的来到了石门前的一处机关前,依次将2把钥匙分别插入机关的空隙中。 轰轰轰! 原本紧闭的石门,一下子被打开了。 一股潮湿之气迎面扑来。 四人眼珠子闭了闭,很快望向石门之后。 只见里面是一处低洼的水池,仿佛在岩石中啄开了一处洞口,洞口的正中间半空中吊着一个囚笼,囚笼中用铁链绑着一个灰衣白发的老者。 那老者蓬头露面,又是背向着众人,一时间看不清楚相貌。 黑白子怨恨的看向向问天,“石门我已经帮你们打开了,还请你们说话算数,放我离去。” 向问天控制住心中的激动之情,突然用剑在黑白子的双腿上各刺了一下,“谁知道里面有没有陷阱,你还是先留在这里。” “你……说话不算数,卑鄙小人。” 黑白子顿时破口大骂。 向问天直接不去管他,而是谨慎的看向陈松,以商量的语气说道:“陈小友,还请稍安勿躁,我先去看看老教主情况,你的要求我一会亲自转告给他。” 陈松笑而不语。 对方问都不问他有啥要求,就直接应承下来,一看就是准备跳票的人。 陈松丝毫不慌,等下保证让他连本带利一起吐出去。 敷衍完陈松后,向问天看了任盈盈一眼,二人怀着激动的心情向地牢走去。 “爹,我是盈盈啊,爹你还好吗?” 任盈盈站在囚笼下方,激动的向上叫了两声。 囚笼中摇晃了一下,蓬头露面的老者肩膀动了动,疑惑的缓缓回过头来,浑浊的双目在地牢中扫了一圈,眼中的焦距才落在地面的二八少女身上。 “盈盈……” 老者头发胡须皆白,浑身上下看着像个垂垂老矣的农家汉,哪里有日月神教教主的精神气? “教主,我是问天啊,你连我都忘记了?” “她……就是任盈盈,你的亲生女儿。” 向问天也在旁边激动的补充了一句。 “盈盈……” 老者嘴中继续喃喃自语,突然目光中散发出一丝精光,双目的焦距终于落在斜下方的任盈盈身上。 他被东方不败在地牢中关了12年,那时任盈盈还是一个不到5岁的小女娃,如今12年过去,小女娃也变成了二八年华的妙年少女,变化不可谓不大。 尽管五官相貌身材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毕竟父女连心,老人在任盈盈脸上端详片刻后,总算回忆起来。 “你是任盈盈?我想起来了,我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老人双手双脚被铁链固定在囚笼中,他吃力的摇晃着手链,发出一阵咔咔声,看得出非常激动。 向问天在附近寻了寻,想要将囚笼降下来,发现一边的机关设置在外面的石室中,而陈松正好挡在石门的台阶上。 向问天悻悻然的笑了笑,“陈小友,我先将老教主放下来,一会在帮你转达要求。” 陈松皮笑肉不笑的反问道:“你知道我的要求是什么?” “是什么?” “我这里有一位师弟,报仇心切,然而仇人是一个门派的掌门,手下爪牙众多,他习武尚浅,我担心他力有不逮,欲帮他寻一门见效快的内功,听闻任教主的吸星大法独步武林,所以不远千里过来求功。” “吸星大法?” 向问天脸色一变,气的就想破口大骂。 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要人家将压箱底的武功交出来,和断人财路有何区别? 向问天在教内打生打死立功无数,都没有得到吸星大法,用屁股想都知道任我行不可能答应他如此过分的要求。 问题是,向问天自认为打不过陈松,他依靠的任我行胸前还被串着琵琶骨,就算将对方从囚笼中救出来了,一身功夫天知道还有几层,打不过怎么办? 一向无法无天的向问天突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他们3人的实力加起来还真打不过面前的2个年轻人。 “陈小友,我先将教主放下来,一会在帮你找他开口要。” “吸星大法虽然宝贵,但和自己的性命比起来又显得太轻了,我相信教主会答应的。” 向问天说完就想往石室中闯,哪知陈松翻脸不认人直接一拳打了过来,二人如之前一样又是拳掌相抗。 这一次陈松早吸取了经验,他一分的内力都未用,单纯以力有千斤的被动技能,直接将向问天锤得向后飞出去五六米,才堪堪落在地面上。 随后吱呀一声。 陈松将旁边的黑白子拖到石室,一狠心按下了石门的开关。 一代枭雄任我行,刚刚与女儿和老部下团聚,再一次被人关在了里面。 第99章 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镇压 至于陈松为什么不修炼吸星大法? 他瞧了瞧系统中重新出现的进度条,愈发明白他的混元功特性和运行情况。 至从小成后,在华阴镇下与卜沉对了一掌,进度条重新开始激活,吞噬掉对方打入他体内的内力后,进度条跳到8。 几天前与向问天再次对了一掌,进度条再次涨到14。 既然混元功有如此特性,何必眼红吸星大法,何况吸星大法虽前期进展神速,但后遗症的存在让它最多就是一门一流内功,始终进不了顶级的门槛。 这就是陈松虽然看不上,仍帮林平之收集吸星大法的原因。 这门武功必须留在华山派。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石室中,林平之开始了正式的修炼。 有任我行在里面指导,想学不会都难。 陈松如此问,是担心任我行干出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也要传授他们假口诀的蠢事来。 “掌门师兄,我感觉到有一股新出来的热气在我体内流动,真的太奇妙了。” 林平之还是第一次接触一流内功,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的神情,像一个刚背着书包迈进幼儿园的萌新。 陈松笑了笑,“今天给他们加餐,一人一个鸡腿。” 又过了几日,正在打坐的林平之突然长身而起,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长啸,声音中蕴含着一股内力,震得石室上的碎石刷刷下落,“掌门师兄,我感觉我的吸星大法练成了。” 陈松左右看了看,朝如同一条死狗还剩下一口气的黑白子踢了一脚,“这厮也是一名江湖二流好手,你先在他身上实验一番。” “好。” 林平之双目一亮,也不客气,一掌拍在黑白子头顶,随后两人的身体都不受控制的缓缓颤抖起来。 大约3分钟后,林平之收功调息,而黑白子总算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吞咽下最后一口气。 原着中这货也是被出来的任我行吸干内力而死。 又过了五分钟,林平之调息完毕睁开双眼,眼中神采奕奕,浑身上下多了一股不服输的气质。 这就是内功高手的自信。 陈松暗暗点了点头。 只是几天时间,对方身上的精气神大变,少了一股彷徨,多了一丝自信,之前跟在他屁股后面唯唯诺诺的小屁孩好似长大成人了。 “你使用全力,打我一掌。” 陈松既要敲打一下对方,同时也为体内的混元功寻找新的养分。 林平之大吃一惊,刚刚涌起的一丝得意之色很快不见了,反而多了一股惶恐,“掌门师兄,我为何要打你?” “让你打便打,让我看看你的内力有几分火候了。” 林平之见只是测试他内功,当下收起惶惶之色,全力一掌向陈松肩膀上拍去。 蹭蹭蹭…… 陈松一连退了三步,随后立在原地吐出一口气,“我站着不动,你都不能打伤我,还是不够啊,差了一点火候。” 林平之哪还有刚才的高手自信,瞬间又被打回了原型,变成了那个没主见唯唯诺诺的小男孩,“那掌门师兄,现在怎么办?我能杀得了余沧海吗?” “应该可以了,你先替我护法。” 陈松吸收林平之的一掌内力后,再次盘腿打坐。 这一次混元功的进度又增加了5点,突破了20的大关。 陈松看了看石室内部,有了一股天下英雄入我手的薅羊毛新想法。 完整版的吸星大法其实包含三步,第一步散功,第二步修炼吸星大法,第三步将从他人身上吸收过来的内功融入体内筋脉中储存起来。 目前林平之只是学会了第二步,距离真正掌握吸星大法还有一半的路要走。 “任教主,我的这位师弟已经神功大成,你应该庆幸没有在口诀上作假,现在将散功和融功的办法也一并交出来。” 地窖内的任我行再次睁开双眼,这些时日多了陈松定期送进来的馒头后,这位枭雄又恢复了一些精神,“我将功法传授给他后,你需答应放我们出来。” “可以。” 陈松此行的目的已经完成了一半,放他们出来也无不可,正好给东方不败捣乱。 又半日后。 石门上的机关缓缓转动起来。 之前伺候他们的那位聋哑仆从,已在陈松的示意下千恩万谢的走了。 两帮人隔着升起的石壁缓缓相望。 咔嚓一声。 石门升到了顶点。 任我行身着一件褪色的宽松长袍站在中间,披头散发间鹰顾狼视,一股舍我其谁的枭雄气场从身上向四周扩散出来。 他突然翻脸骂道:“华山派的小贼,你就算将我的吸星大法骗走了又能如何?我给出的东西,同样能收回来。” “现在,就请你们给我死。” 任我行双腿在地上一跺,整个人冲天而起,一个瞬间就冲到陈松面前。 陈松的黑化心法早就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恶意,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双掌向前一挥,与对方的手掌狠狠撞击在一起。 扑通几声。 陈松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原先还在想任我行被囚禁了12年,一身实力还剩下几成,如今正式得到了答案。 任我行的掌力只是比先前林平之打在他身上的多了一成。 此时的任我行,在没有得到内功的补充下,充其量就是一个和岳不群相当的高手。 这也是陈松敢打开石门的原因。 你既想反抗,那我就再镇压一次。 就在两人对了一掌的同时,身后的林平之挥舞着长剑英勇的跃进了地窖内,独自一人对付向问天和任盈盈。 三人很快战成一团。 “你居然一点事都没有,为何我刚才从你的掌力中感受不到任何内力?” 任我行毫不理会身后战成一团的部下和女儿,一双眼神死死落在陈松身上。 后者哈哈大笑了一声,不屑的神态爬满了整张脸,继续嘲讽道:“吸星大法并不是无敌的,少林寺有易筋经能克制吸星大法,我五岳剑派也有寒冰真气和混元功能克制吸星大法。” “所以,你的吸星大法我一点都看不上眼。” 其实陈松只是使了一个巧。 在刚才两人对拼内力中,他用的是肉体的千斤之力,而没有动用任何一点混元功,再加上铁布衫lv2和混元功对肉身防御的强化,生生吃了对方一掌。 虽有点冒险,事实证明,此时的任我行也就这样。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陈松要先吃林平之一掌的原因。 “怎么可能?” “我不信,华山派的小贼,你敢骗我?” 任我行脸色巨变,衣袍一挥,再次不服输的扑了上来,显然接受不了他引以为傲的神功在别人眼中只是废材的落差。 两人在石室中也战成一团。 这一次,陈松守,地窟内的林平之负责进攻。 二人斗了不到20个回合,地窟中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教主,不要管我们,你先杀出去再说。” “等恢复了功力,在帮我们报仇。” 向问天一脸内疚,他和任盈盈手中的长剑已被林平之给卸了,同时二人身上各自中了一剑,只不过这一剑都是刺在小腿上,并没有伤他们性命。 任我行久攻不下,此时早已陷入癫狂的自闭境界中。 他不问不顾,继续对陈松猛攻。 后者叠满了3成buff的【黑化】心法后,也开始了反击。 不同的是,这时的陈松身边多了林平之为帮手。 片刻后,任我行像一条死狗一般再次给踢了回去,刚刚打开的石门再一次给关上了。 陈松轻车熟路的将了望口用石块堵上,隔绝了任我行发疯一般的大吼大叫,“小林子,看来还要麻烦你出去一趟,寻几日的吃食和饮水过来。” 林平之点了点头。 等林平之走后,陈松再次盘腿而坐,开始消化刚才从任我行身上吸取过来的内力。 混元功有一个特性,对方的内力越强,吸收后增长的进度条越多。 完全消化掉任我行的内力后,陈松的混元功进度条直接从20增加到了30,同时这也代表着里面的羊毛已经被他薅完了。 这种天下内功皆是我的养分的特性简直比吸星大法还霸道,同时没有任何副作用。 有这样的神功在手,陈松为何要看得上吸星大法? 第2天,任我行恢复了神志后,又在地窟中讨价还价起来。 陈松打开了望口的石块,这次站在门前的人不是工具人向问天,而是任我行本人。 此时的任我行哪里还有一丝枭雄的气度,陈松居然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彷徨之色。 “在你开口求饶之前,先想一想你有什么东西能给我。” 对方既然翻脸了,那么先前达成的口头约定彻底作废,这一次,陈松依然准备从对方身上炸一炸油水。 任我行顿了顿,“听向左使说,你们华山派的掌门人是岳不群,而五岳剑派的盟主是左冷禅,你放我出来,我不仅帮你拿到华山派掌门人的位置,同时等我夺回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后,在助你们华山派成为五岳剑派盟主,怎样?” 陈松摇了摇头,“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正是我师傅,我如今已是华山派的副掌门。” “至于左冷禅和五岳剑派盟主之位,凭借我现在的实力,自己去取,就不劳你费心了。” “你还是继续想想你能给我什么。” 第99章 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镇压 至于陈松为什么不修炼吸星大法? 他瞧了瞧系统中重新出现的进度条,愈发明白他的混元功特性和运行情况。 至从小成后,在华阴镇下与卜沉对了一掌,进度条重新开始激活,吞噬掉对方打入他体内的内力后,进度条跳到8。 几天前与向问天再次对了一掌,进度条再次涨到14。 既然混元功有如此特性,何必眼红吸星大法,何况吸星大法虽前期进展神速,但后遗症的存在让它最多就是一门一流内功,始终进不了顶级的门槛。 这就是陈松虽然看不上,仍帮林平之收集吸星大法的原因。 这门武功必须留在华山派。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石室中,林平之开始了正式的修炼。 有任我行在里面指导,想学不会都难。 陈松如此问,是担心任我行干出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也要传授他们假口诀的蠢事来。 “掌门师兄,我感觉到有一股新出来的热气在我体内流动,真的太奇妙了。” 林平之还是第一次接触一流内功,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的神情,像一个刚背着书包迈进幼儿园的萌新。 陈松笑了笑,“今天给他们加餐,一人一个鸡腿。” 又过了几日,正在打坐的林平之突然长身而起,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长啸,声音中蕴含着一股内力,震得石室上的碎石刷刷下落,“掌门师兄,我感觉我的吸星大法练成了。” 陈松左右看了看,朝如同一条死狗还剩下一口气的黑白子踢了一脚,“这厮也是一名江湖二流好手,你先在他身上实验一番。” “好。” 林平之双目一亮,也不客气,一掌拍在黑白子头顶,随后两人的身体都不受控制的缓缓颤抖起来。 大约3分钟后,林平之收功调息,而黑白子总算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吞咽下最后一口气。 原着中这货也是被出来的任我行吸干内力而死。 又过了五分钟,林平之调息完毕睁开双眼,眼中神采奕奕,浑身上下多了一股不服输的气质。 这就是内功高手的自信。 陈松暗暗点了点头。 只是几天时间,对方身上的精气神大变,少了一股彷徨,多了一丝自信,之前跟在他屁股后面唯唯诺诺的小屁孩好似长大成人了。 “你使用全力,打我一掌。” 陈松既要敲打一下对方,同时也为体内的混元功寻找新的养分。 林平之大吃一惊,刚刚涌起的一丝得意之色很快不见了,反而多了一股惶恐,“掌门师兄,我为何要打你?” “让你打便打,让我看看你的内力有几分火候了。” 林平之见只是测试他内功,当下收起惶惶之色,全力一掌向陈松肩膀上拍去。 蹭蹭蹭…… 陈松一连退了三步,随后立在原地吐出一口气,“我站着不动,你都不能打伤我,还是不够啊,差了一点火候。” 林平之哪还有刚才的高手自信,瞬间又被打回了原型,变成了那个没主见唯唯诺诺的小男孩,“那掌门师兄,现在怎么办?我能杀得了余沧海吗?” “应该可以了,你先替我护法。” 陈松吸收林平之的一掌内力后,再次盘腿打坐。 这一次混元功的进度又增加了5点,突破了20的大关。 陈松看了看石室内部,有了一股天下英雄入我手的薅羊毛新想法。 完整版的吸星大法其实包含三步,第一步散功,第二步修炼吸星大法,第三步将从他人身上吸收过来的内功融入体内筋脉中储存起来。 目前林平之只是学会了第二步,距离真正掌握吸星大法还有一半的路要走。 “任教主,我的这位师弟已经神功大成,你应该庆幸没有在口诀上作假,现在将散功和融功的办法也一并交出来。” 地窖内的任我行再次睁开双眼,这些时日多了陈松定期送进来的馒头后,这位枭雄又恢复了一些精神,“我将功法传授给他后,你需答应放我们出来。” “可以。” 陈松此行的目的已经完成了一半,放他们出来也无不可,正好给东方不败捣乱。 又半日后。 石门上的机关缓缓转动起来。 之前伺候他们的那位聋哑仆从,已在陈松的示意下千恩万谢的走了。 两帮人隔着升起的石壁缓缓相望。 咔嚓一声。 石门升到了顶点。 任我行身着一件褪色的宽松长袍站在中间,披头散发间鹰顾狼视,一股舍我其谁的枭雄气场从身上向四周扩散出来。 他突然翻脸骂道:“华山派的小贼,你就算将我的吸星大法骗走了又能如何?我给出的东西,同样能收回来。” “现在,就请你们给我死。” 任我行双腿在地上一跺,整个人冲天而起,一个瞬间就冲到陈松面前。 陈松的黑化心法早就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恶意,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双掌向前一挥,与对方的手掌狠狠撞击在一起。 扑通几声。 陈松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原先还在想任我行被囚禁了12年,一身实力还剩下几成,如今正式得到了答案。 任我行的掌力只是比先前林平之打在他身上的多了一成。 此时的任我行,在没有得到内功的补充下,充其量就是一个和岳不群相当的高手。 这也是陈松敢打开石门的原因。 你既想反抗,那我就再镇压一次。 就在两人对了一掌的同时,身后的林平之挥舞着长剑英勇的跃进了地窖内,独自一人对付向问天和任盈盈。 三人很快战成一团。 “你居然一点事都没有,为何我刚才从你的掌力中感受不到任何内力?” 任我行毫不理会身后战成一团的部下和女儿,一双眼神死死落在陈松身上。 后者哈哈大笑了一声,不屑的神态爬满了整张脸,继续嘲讽道:“吸星大法并不是无敌的,少林寺有易筋经能克制吸星大法,我五岳剑派也有寒冰真气和混元功能克制吸星大法。” “所以,你的吸星大法我一点都看不上眼。” 其实陈松只是使了一个巧。 在刚才两人对拼内力中,他用的是肉体的千斤之力,而没有动用任何一点混元功,再加上铁布衫lv2和混元功对肉身防御的强化,生生吃了对方一掌。 虽有点冒险,事实证明,此时的任我行也就这样。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陈松要先吃林平之一掌的原因。 “怎么可能?” “我不信,华山派的小贼,你敢骗我?” 任我行脸色巨变,衣袍一挥,再次不服输的扑了上来,显然接受不了他引以为傲的神功在别人眼中只是废材的落差。 两人在石室中也战成一团。 这一次,陈松守,地窟内的林平之负责进攻。 二人斗了不到20个回合,地窟中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教主,不要管我们,你先杀出去再说。” “等恢复了功力,在帮我们报仇。” 向问天一脸内疚,他和任盈盈手中的长剑已被林平之给卸了,同时二人身上各自中了一剑,只不过这一剑都是刺在小腿上,并没有伤他们性命。 任我行久攻不下,此时早已陷入癫狂的自闭境界中。 他不问不顾,继续对陈松猛攻。 后者叠满了3成buff的【黑化】心法后,也开始了反击。 不同的是,这时的陈松身边多了林平之为帮手。 片刻后,任我行像一条死狗一般再次给踢了回去,刚刚打开的石门再一次给关上了。 陈松轻车熟路的将了望口用石块堵上,隔绝了任我行发疯一般的大吼大叫,“小林子,看来还要麻烦你出去一趟,寻几日的吃食和饮水过来。” 林平之点了点头。 等林平之走后,陈松再次盘腿而坐,开始消化刚才从任我行身上吸取过来的内力。 混元功有一个特性,对方的内力越强,吸收后增长的进度条越多。 完全消化掉任我行的内力后,陈松的混元功进度条直接从20增加到了30,同时这也代表着里面的羊毛已经被他薅完了。 这种天下内功皆是我的养分的特性简直比吸星大法还霸道,同时没有任何副作用。 有这样的神功在手,陈松为何要看得上吸星大法? 第2天,任我行恢复了神志后,又在地窟中讨价还价起来。 陈松打开了望口的石块,这次站在门前的人不是工具人向问天,而是任我行本人。 此时的任我行哪里还有一丝枭雄的气度,陈松居然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彷徨之色。 “在你开口求饶之前,先想一想你有什么东西能给我。” 对方既然翻脸了,那么先前达成的口头约定彻底作废,这一次,陈松依然准备从对方身上炸一炸油水。 任我行顿了顿,“听向左使说,你们华山派的掌门人是岳不群,而五岳剑派的盟主是左冷禅,你放我出来,我不仅帮你拿到华山派掌门人的位置,同时等我夺回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后,在助你们华山派成为五岳剑派盟主,怎样?” 陈松摇了摇头,“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正是我师傅,我如今已是华山派的副掌门。” “至于左冷禅和五岳剑派盟主之位,凭借我现在的实力,自己去取,就不劳你费心了。” “你还是继续想想你能给我什么。” 第100章 任我行的取舍 任我行和陈松交过一次手。 和他对掌时,为了防止被吸星大法吸取内力,陈松压根没用任何内功,只是单纯凭借肉体之力抗衡。 即便如此,任我行依然奈何不得陈松。 以此推断,他对陈松的实力已经有了初步了解,这样的高手能不能搞定左冷禅两说,但肯定不是在毫无依据的吹牛皮。 至少和左冷禅是同一个水准线上的。 “只要等我取得了日月神教教主之位,我将副教主的位置传给你,到时候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不比你在华山派当副掌门逍遥?如何?” 任我行继续开出条件。 陈松依然摇了摇头,毫不留情的反驳道:“你只是魔教的前任教主,如今的教主是东方不败,号称当今武林第一高手,连我对上他都没把握,说实话,我并不看好你能重新夺回教主之位。” “休想拿这些不切实际的空噱头来和我做交易,最好看看你现在有什么能马上兑现的好处。” 任我行彷徨四顾,身边只有老部下向问天和亲生女儿任盈盈。 他身上最值钱的吸星大法已经被陈松拿走了。 现在拿得出手的筹码少之又少,又有什么能马上兑现的好处呢? “爹,我认识一位朋友,也是他们华山派的,要不让我去试试?” 任盈盈见任我行愁眉苦脸,主动替对方分忧。 至于她认识的那位朋友,自然是令狐冲了,说起来,她曾经与令狐冲打过两次照面,更是在福建林家老宅救了对方一次,二人暗中互有情愫。 陈松号称华山派副掌门,想必会卖令狐冲一个面子。 任我行被任盈盈打断思路后,只是摇了摇头,双目突然落在盈盈而立的亲生女儿身上,脑中崩出了一个大胆而可耻的念头,“盈盈,你现在可有意中人?” 任盈盈脸色一红,不明白自己爹爹为何如此问,陈松和向问天在旁边,让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如何回答这种个人隐私? 至于她和令狐冲之间,只是略有好感,但双方接触时间尚短,并没有捅破男女之间的那层窗户纸。 “爹,你为何突然问这个?” 任我行双目如烛,继续逼问道:“你只说有没有。” 任盈盈将头一低,“暂时还没有。” “那就太好了,我看这位陈小友长得一表人才,武功也高,还是华山派副掌门,与你正好天生地造的一对,不如我将你许配给他,即刻成亲,你意下如何?” “爹,我们和他本就是敌对,你为何如此糊涂?” 任盈盈思维一下子跟不上任我行的节奏,只是脑中一片空白,飞快的瞥了石室后的陈松一眼,脸上神色明显不愿意。 即便陈松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但男女之间的感情更应该建立在互相欣赏彼此愿意的基础上,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拿自己的婚事去做交易。 这和菜市场供人买卖的猪羊又有何区别? “现在是敌对,以后说不定就是盟友了,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不然爹爹即便出去了,即便拉拢了一批老部下,打不过那东方不败,到时候与其受辱,还不如继续呆在这里一辈子不出去咧。” “爹……” 任盈盈被任我行的说辞驳得哑口无言,只是抱着对方肩膀嘤嘤嘤的小声哭泣起来。 任我行则怨恨的扭过来瞥了石室方向一眼,原本心中的踌躇满志被陈松连翻打击了两次后,很快陷入到另一个自我怀疑的极端漩涡中。 12年被囚禁生涯,没想到如今的江湖再也不是他之前的那个江湖了,华山派一个区区年轻后辈就能任意摆弄他。 这让他甚至生出了一丝自我怀疑心里。 你不是要现存的好处吗? 我将自己的女儿都献出去了,够有诚意了? “陈小友,你觉得如何?” 任我行觉得此时的他和任盈盈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任盈盈迟早会明白自己的苦心。 石室后的陈松愣了愣,他只是想榨一通油水,没想到等来了这么大一个瓜。 这个瓜不仅新鲜,而且瓜肉鲜美,还未被人开过封。 至于对方和令狐冲的往事,陈松丝毫不在意这个吃里扒外白眼狼的看法。 对方的青梅竹马岳灵珊如今成了自己明媒正娶的媳妇,对方的意中人又即将成为自己的枕边客,这般一想,陈松隐隐兴奋起来。 好似打开了心中的一扇隐秘窗口,将一头有着3对翅膀的小恶魔放了出来。 其实,陈松图的并不是别人身子,而是想到了完成任务的一个捷径,之前他一直以为要凭借华山派的实力去硬抗嵩山派左冷禅,此番想到了魔教这个助力。 能不能借用任我行在魔教的影响力,将魔教分裂成两半,届时只需要对付东方不败等少数的几个高层就行了。 而等他将任我行扶上魔教教主位置后,又可以利用魔教来打压嵩山派,尽可能的削弱任我行实力,到时候自己直捣黄龙,一战定乾坤。 “令爱生得貌美如花,我当然愿意,只是我在华山已娶小师妹为妻。” 陈松是一个成年男人,鱼和熊掌都想要,先将送到嘴边的肥肉吞下再说。 小孩子才做选择。 任我行大手一挥道:“男人三妻四妾又有什么关系,只是你娶了我女儿后,要帮我将教主之位夺回来。” “好。” 片刻后,紧闭的石门再次缓缓升了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任我行和任盈盈在地窖的角落嘀嘀咕咕了好半天才出来。 期间任盈盈瞥了陈松一眼,目光中已不似之前那般抵制。 为了防止迟则生变,双方都有意先举行一场简单的婚礼,让两人先洞房再说。 毕竟几天前两拨人还在互相厮杀,就算谈好了合作意向,突然翻脸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于是就在江南四友的宅子中,两拨人开始筹备婚礼。 先前被他们放走的聋哑仆从没想到还留在宅子中,这一下厨子也有了。 几人简单的在鱼塘中捕了几尾鱼,又在鸡圈中抓了两只鸡出来,配上宅子中的素材,堪堪准备了一桌酒宴。 至于陈松和任盈盈,自然被人送去房间沐浴更衣了。 等这对新人准备好后,任我行也不知从哪里寻过来一块红布,亲切的盖在自己女儿头上,随后二人在任我行的见证下,正式结拜为夫妻。 礼成后,送入新房。 第二日一早,陈松瞧了瞧枕边睡着的新人,一种特殊的感觉油然而起。 好似又多了一股成就感。 令狐冲先认识的又怎样? 是自己先在对方体内刻上了自己的烙印,播下了属于自己的种子。 所谓雁过留痕人过留名,其实有时候留下种子也别有一番滋味。 第100章 任我行的取舍 任我行和陈松交过一次手。 和他对掌时,为了防止被吸星大法吸取内力,陈松压根没用任何内功,只是单纯凭借肉体之力抗衡。 即便如此,任我行依然奈何不得陈松。 以此推断,他对陈松的实力已经有了初步了解,这样的高手能不能搞定左冷禅两说,但肯定不是在毫无依据的吹牛皮。 至少和左冷禅是同一个水准线上的。 “只要等我取得了日月神教教主之位,我将副教主的位置传给你,到时候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不比你在华山派当副掌门逍遥?如何?” 任我行继续开出条件。 陈松依然摇了摇头,毫不留情的反驳道:“你只是魔教的前任教主,如今的教主是东方不败,号称当今武林第一高手,连我对上他都没把握,说实话,我并不看好你能重新夺回教主之位。” “休想拿这些不切实际的空噱头来和我做交易,最好看看你现在有什么能马上兑现的好处。” 任我行彷徨四顾,身边只有老部下向问天和亲生女儿任盈盈。 他身上最值钱的吸星大法已经被陈松拿走了。 现在拿得出手的筹码少之又少,又有什么能马上兑现的好处呢? “爹,我认识一位朋友,也是他们华山派的,要不让我去试试?” 任盈盈见任我行愁眉苦脸,主动替对方分忧。 至于她认识的那位朋友,自然是令狐冲了,说起来,她曾经与令狐冲打过两次照面,更是在福建林家老宅救了对方一次,二人暗中互有情愫。 陈松号称华山派副掌门,想必会卖令狐冲一个面子。 任我行被任盈盈打断思路后,只是摇了摇头,双目突然落在盈盈而立的亲生女儿身上,脑中崩出了一个大胆而可耻的念头,“盈盈,你现在可有意中人?” 任盈盈脸色一红,不明白自己爹爹为何如此问,陈松和向问天在旁边,让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如何回答这种个人隐私? 至于她和令狐冲之间,只是略有好感,但双方接触时间尚短,并没有捅破男女之间的那层窗户纸。 “爹,你为何突然问这个?” 任我行双目如烛,继续逼问道:“你只说有没有。” 任盈盈将头一低,“暂时还没有。” “那就太好了,我看这位陈小友长得一表人才,武功也高,还是华山派副掌门,与你正好天生地造的一对,不如我将你许配给他,即刻成亲,你意下如何?” “爹,我们和他本就是敌对,你为何如此糊涂?” 任盈盈思维一下子跟不上任我行的节奏,只是脑中一片空白,飞快的瞥了石室后的陈松一眼,脸上神色明显不愿意。 即便陈松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但男女之间的感情更应该建立在互相欣赏彼此愿意的基础上,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拿自己的婚事去做交易。 这和菜市场供人买卖的猪羊又有何区别? “现在是敌对,以后说不定就是盟友了,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不然爹爹即便出去了,即便拉拢了一批老部下,打不过那东方不败,到时候与其受辱,还不如继续呆在这里一辈子不出去咧。” “爹……” 任盈盈被任我行的说辞驳得哑口无言,只是抱着对方肩膀嘤嘤嘤的小声哭泣起来。 任我行则怨恨的扭过来瞥了石室方向一眼,原本心中的踌躇满志被陈松连翻打击了两次后,很快陷入到另一个自我怀疑的极端漩涡中。 12年被囚禁生涯,没想到如今的江湖再也不是他之前的那个江湖了,华山派一个区区年轻后辈就能任意摆弄他。 这让他甚至生出了一丝自我怀疑心里。 你不是要现存的好处吗? 我将自己的女儿都献出去了,够有诚意了? “陈小友,你觉得如何?” 任我行觉得此时的他和任盈盈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任盈盈迟早会明白自己的苦心。 石室后的陈松愣了愣,他只是想榨一通油水,没想到等来了这么大一个瓜。 这个瓜不仅新鲜,而且瓜肉鲜美,还未被人开过封。 至于对方和令狐冲的往事,陈松丝毫不在意这个吃里扒外白眼狼的看法。 对方的青梅竹马岳灵珊如今成了自己明媒正娶的媳妇,对方的意中人又即将成为自己的枕边客,这般一想,陈松隐隐兴奋起来。 好似打开了心中的一扇隐秘窗口,将一头有着3对翅膀的小恶魔放了出来。 其实,陈松图的并不是别人身子,而是想到了完成任务的一个捷径,之前他一直以为要凭借华山派的实力去硬抗嵩山派左冷禅,此番想到了魔教这个助力。 能不能借用任我行在魔教的影响力,将魔教分裂成两半,届时只需要对付东方不败等少数的几个高层就行了。 而等他将任我行扶上魔教教主位置后,又可以利用魔教来打压嵩山派,尽可能的削弱任我行实力,到时候自己直捣黄龙,一战定乾坤。 “令爱生得貌美如花,我当然愿意,只是我在华山已娶小师妹为妻。” 陈松是一个成年男人,鱼和熊掌都想要,先将送到嘴边的肥肉吞下再说。 小孩子才做选择。 任我行大手一挥道:“男人三妻四妾又有什么关系,只是你娶了我女儿后,要帮我将教主之位夺回来。” “好。” 片刻后,紧闭的石门再次缓缓升了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任我行和任盈盈在地窖的角落嘀嘀咕咕了好半天才出来。 期间任盈盈瞥了陈松一眼,目光中已不似之前那般抵制。 为了防止迟则生变,双方都有意先举行一场简单的婚礼,让两人先洞房再说。 毕竟几天前两拨人还在互相厮杀,就算谈好了合作意向,突然翻脸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于是就在江南四友的宅子中,两拨人开始筹备婚礼。 先前被他们放走的聋哑仆从没想到还留在宅子中,这一下厨子也有了。 几人简单的在鱼塘中捕了几尾鱼,又在鸡圈中抓了两只鸡出来,配上宅子中的素材,堪堪准备了一桌酒宴。 至于陈松和任盈盈,自然被人送去房间沐浴更衣了。 等这对新人准备好后,任我行也不知从哪里寻过来一块红布,亲切的盖在自己女儿头上,随后二人在任我行的见证下,正式结拜为夫妻。 礼成后,送入新房。 第二日一早,陈松瞧了瞧枕边睡着的新人,一种特殊的感觉油然而起。 好似又多了一股成就感。 令狐冲先认识的又怎样? 是自己先在对方体内刻上了自己的烙印,播下了属于自己的种子。 所谓雁过留痕人过留名,其实有时候留下种子也别有一番滋味。 第101章 改口叫夫君 可能是感觉到陈松的注视,床上的人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时间,四目相对。 任盈盈脸上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慌乱,迅速撇过脸去,两抹红晕很快爬满了整张脸。 陈松伸手帮对方将被角捂严实,“外面冷,今日无事,你就在床上多休息一会,我陪你爹去池塘中抓些鱼儿上来,中午给你炖汤喝。” “嗯。” 任盈盈仍旧不敢去看陈松,只是从鼻孔中小声的哼了一声,算是应允。 一晚上,新瓜被人破开了壳子,吃掉了里面新鲜的瓜肉,同时在里面留下了吃瓜者的气味和痕迹,这种由物理到精神的转变是潜移默化的。 不知不觉中,任盈盈心中宁狐冲的影子已经淡了,反而陈松的影子越来越清晰。 出了新房,外面的空气中依旧带着南方冬天特有的寒气。 梅园的面积很大,不过前几日一番慌乱的撤退后,一些下人奴仆趁着临走时拼命抢夺财产,慌乱中点着了火,几个庭院已被烧成一摊狼藉,唯有这原本属于大庄主黄钟公的庭院还保持着完整。 其中一间房屋当作陈松和任盈盈的新房,剩下的几人分别住在同一小院的另外几间房屋中。 出了房屋,便见院中凉亭边站着两个人。 一人是林平之,他手上捏着几根树枝,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池塘,突然手上一扬,一截树枝闪电般射出,旁边的那人就是负责一行人伙食的聋哑仆人。 后者不顾池水的冰凉,手舞足蹈的跃下池塘,不一会就拾起一条被树枝串起的鲫鱼。 旁边的竹篮中,早已搁着好几条肥美的鲫鱼。 陈松笑了笑,缓缓走过去。 仆从见陈松来了,慌忙行了一礼,一面指着竹篮一面比划着手指,好似在说,“你们先忙,今日的伙食够了,我去做饭了。” 陈松对这位聋哑仆从的印象一直不错,侧身让过对方,不忘在后面补充了一句,“记得给夫人煮一锅鱼汤。” 等仆从走后,陈松见林平之依然安静的立在池塘边,二人之间似乎出现了一丝小小的生分。 陈松低头想了想,就知道了问题所在。 “你是不是觉得我娶了任我行的女儿,魔教圣女任盈盈,对不起小师妹?” 林平之没吱声,显然默认了。 陈松突然叹了口气,“你我都是华山派弟子,从祖上的典籍上都知道几十年前我华山派的强大,而如今竟沦落到了一个江湖二三流门派的地步。” “振兴华山派,是我们每一个弟子的使命。” 林平之不解的瞥了瞥他,好似再说,这和你娶魔教妖女当妻子有何关系? 陈松又叹了一口气,“魔教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十恶不赦的,反过来,正派人士中,也不是每个人都是好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比比皆是,譬如青城派的余沧海和嵩山派的左冷禅。” 提起余沧海三个字,林平之脸上终于有了变化。 他双手再次一扬,唰唰唰手中树枝重新射入池塘中,这一次没了下水捞鱼的仆从,林平之也不顾水中严寒,直接挽起衣袍,一个临空飞跃,双脚在水面上急踩了两下,双脚以下很快被淹没在水中,随后捞起树枝,再次回到岸边。 这一来一回虽然裤腿依然被打湿了,但也看出林平之的内力进展,在内力的加特下,他的神行百变身法愈发精进了。 陈松到没觉得有多意外。 “为了维护武林的次序,将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清出门墙,我们华山派首先要成为五岳剑派盟主,所以,左冷禅是我们必须要打倒的第一个敌人。” “其次才是魔教,至于我为什么要娶任盈盈为妻,是因为我觉得东方不败比任我行更难对付,自然要扶持弱小的一方,让他们彼此内斗,如此才能分散魔教的实力,等任我行上任后,在利用魔教去打击左冷禅,再次削弱魔教与嵩山派的实力。” “最后,才是我们联手对付魔教之时。” “佛家有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的良心用苦你可知道?” 陈松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在向身边的小兄弟作思想工作,你大哥我忍辱负重与敌人虚与委蛇,在下一盘大棋,可不是为了贪图美色,你可别误会我。 果然,涉世简单的林平之神色变了变,脸上涌起一抹羞愧之色,小声道:“掌门师兄,是我误会你了,接下来要我做什么?” 陈松拍了拍对方肩膀,安慰道:“你我师兄弟之间,不用说道歉,接下来几天,你抽个时间去杭州城帮我委托一家镖局,向华山派送一封信回去。” 搞定完林平之后,陈松回到正中间的那间堂屋。 向问天和任我行正坐在上面饮茶,旁边还有一个不断喷热气的铁茶壶。 “陈小友来了,我们正说起你呢。” 向问天亲热的朝他招了招手,打了一个招呼。 陈松又向任我行行了一礼,“见过泰山大人。” 后者尴尬中带着一丝亲热的点了点头,让他坐下说话。 双方都还有一些不适应这个新的身份,“我和向左使正在商谈接下来的计划,江南四友跑了3个,恐怕我出来的消息瞒不了多久了。” “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派人前来调查,有了你和你师弟相助,我决定从杭州开始收服教中势力,然后直接杀上黑木崖,将东方不败从教主的位置上赶下来。” 请君入瓮直捣黄龙? 陈松很快明白了对方计划。 很显然,魔教号称几万教众,是目前江湖上和丐帮齐名的两大势力之一,接下来要面临一次从内而外的大洗牌,对于正派人士和华山派而言,这是一个好消息。 对方既然要借助他的力量,这也是先前口头协议中的内容,陈松并不打算反悔。 毕竟,谢礼都提前享用了,不能做那拔棍无情的渣男? “可以,正好盈盈这几天身体有些不适,在这里休整几日。” 陈松觉得对方的计划没啥毛病,不过为了从中榨取更多价值,他还是决定趁早派林平之去一次杭州城,将‘为了铲除魔教妖孽,华山派决定进攻黑木崖’的消息散播出去。 趁机收割一波武林声望。 这也是完成系统任务,提升华山派软实力的一个方向。 双方继续商谈了一会,向问天很快被外派出去布置任务,陈松则返回房间陪着任盈盈。 中午的鱼汤做好后,聋哑仆从很体贴的将一个单独的锅子送到陈松房间中,由于现在的梅庄人去楼空,剩余下来的素菜本就不多了,聋哑仆从不知从哪里找出来的豆腐,用豆腐和鲫鱼熬制了一裹鲜鱼汤。 对于刚刚破了壳子的任盈盈而言,是一个难得的补品。 等陈松将饭食准备好后,任盈盈也从里屋出来,行走之间还有些扭扭咧咧。 原先作为云英未嫁少女的刘海发型不见了,代替的是一个全新的盘起发簪,原本就十分白皙的皮肤更是多了一抹红润,整个人从上到下散发出一股女性特有的魅力。 陈松瞧了一眼,心头一热,直接牵过对方的小手,拉到饭桌前。 任盈盈身子颤了颤,很快恢复平静。 “饭菜都帮你准备好了,直接吃,这几日我们就留在梅园中,泰山大人会将教中的一些元老陆陆续续钓过来收服,我们只需打好下手就行了。” “对了,从今日起,你得改口称呼我为夫君。” 趁着陈松帮她收拾碗筷盛饭的空档,任盈盈一咬牙将小手抽了出来,望着被递到手中的热气腾腾鱼汤,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只是顿了顿,用蚊子一般的声音叫了声,“夫君。” 第101章 改口叫夫君 可能是感觉到陈松的注视,床上的人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时间,四目相对。 任盈盈脸上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慌乱,迅速撇过脸去,两抹红晕很快爬满了整张脸。 陈松伸手帮对方将被角捂严实,“外面冷,今日无事,你就在床上多休息一会,我陪你爹去池塘中抓些鱼儿上来,中午给你炖汤喝。” “嗯。” 任盈盈仍旧不敢去看陈松,只是从鼻孔中小声的哼了一声,算是应允。 一晚上,新瓜被人破开了壳子,吃掉了里面新鲜的瓜肉,同时在里面留下了吃瓜者的气味和痕迹,这种由物理到精神的转变是潜移默化的。 不知不觉中,任盈盈心中宁狐冲的影子已经淡了,反而陈松的影子越来越清晰。 出了新房,外面的空气中依旧带着南方冬天特有的寒气。 梅园的面积很大,不过前几日一番慌乱的撤退后,一些下人奴仆趁着临走时拼命抢夺财产,慌乱中点着了火,几个庭院已被烧成一摊狼藉,唯有这原本属于大庄主黄钟公的庭院还保持着完整。 其中一间房屋当作陈松和任盈盈的新房,剩下的几人分别住在同一小院的另外几间房屋中。 出了房屋,便见院中凉亭边站着两个人。 一人是林平之,他手上捏着几根树枝,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池塘,突然手上一扬,一截树枝闪电般射出,旁边的那人就是负责一行人伙食的聋哑仆人。 后者不顾池水的冰凉,手舞足蹈的跃下池塘,不一会就拾起一条被树枝串起的鲫鱼。 旁边的竹篮中,早已搁着好几条肥美的鲫鱼。 陈松笑了笑,缓缓走过去。 仆从见陈松来了,慌忙行了一礼,一面指着竹篮一面比划着手指,好似在说,“你们先忙,今日的伙食够了,我去做饭了。” 陈松对这位聋哑仆从的印象一直不错,侧身让过对方,不忘在后面补充了一句,“记得给夫人煮一锅鱼汤。” 等仆从走后,陈松见林平之依然安静的立在池塘边,二人之间似乎出现了一丝小小的生分。 陈松低头想了想,就知道了问题所在。 “你是不是觉得我娶了任我行的女儿,魔教圣女任盈盈,对不起小师妹?” 林平之没吱声,显然默认了。 陈松突然叹了口气,“你我都是华山派弟子,从祖上的典籍上都知道几十年前我华山派的强大,而如今竟沦落到了一个江湖二三流门派的地步。” “振兴华山派,是我们每一个弟子的使命。” 林平之不解的瞥了瞥他,好似再说,这和你娶魔教妖女当妻子有何关系? 陈松又叹了一口气,“魔教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十恶不赦的,反过来,正派人士中,也不是每个人都是好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比比皆是,譬如青城派的余沧海和嵩山派的左冷禅。” 提起余沧海三个字,林平之脸上终于有了变化。 他双手再次一扬,唰唰唰手中树枝重新射入池塘中,这一次没了下水捞鱼的仆从,林平之也不顾水中严寒,直接挽起衣袍,一个临空飞跃,双脚在水面上急踩了两下,双脚以下很快被淹没在水中,随后捞起树枝,再次回到岸边。 这一来一回虽然裤腿依然被打湿了,但也看出林平之的内力进展,在内力的加特下,他的神行百变身法愈发精进了。 陈松到没觉得有多意外。 “为了维护武林的次序,将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清出门墙,我们华山派首先要成为五岳剑派盟主,所以,左冷禅是我们必须要打倒的第一个敌人。” “其次才是魔教,至于我为什么要娶任盈盈为妻,是因为我觉得东方不败比任我行更难对付,自然要扶持弱小的一方,让他们彼此内斗,如此才能分散魔教的实力,等任我行上任后,在利用魔教去打击左冷禅,再次削弱魔教与嵩山派的实力。” “最后,才是我们联手对付魔教之时。” “佛家有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的良心用苦你可知道?” 陈松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在向身边的小兄弟作思想工作,你大哥我忍辱负重与敌人虚与委蛇,在下一盘大棋,可不是为了贪图美色,你可别误会我。 果然,涉世简单的林平之神色变了变,脸上涌起一抹羞愧之色,小声道:“掌门师兄,是我误会你了,接下来要我做什么?” 陈松拍了拍对方肩膀,安慰道:“你我师兄弟之间,不用说道歉,接下来几天,你抽个时间去杭州城帮我委托一家镖局,向华山派送一封信回去。” 搞定完林平之后,陈松回到正中间的那间堂屋。 向问天和任我行正坐在上面饮茶,旁边还有一个不断喷热气的铁茶壶。 “陈小友来了,我们正说起你呢。” 向问天亲热的朝他招了招手,打了一个招呼。 陈松又向任我行行了一礼,“见过泰山大人。” 后者尴尬中带着一丝亲热的点了点头,让他坐下说话。 双方都还有一些不适应这个新的身份,“我和向左使正在商谈接下来的计划,江南四友跑了3个,恐怕我出来的消息瞒不了多久了。” “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派人前来调查,有了你和你师弟相助,我决定从杭州开始收服教中势力,然后直接杀上黑木崖,将东方不败从教主的位置上赶下来。” 请君入瓮直捣黄龙? 陈松很快明白了对方计划。 很显然,魔教号称几万教众,是目前江湖上和丐帮齐名的两大势力之一,接下来要面临一次从内而外的大洗牌,对于正派人士和华山派而言,这是一个好消息。 对方既然要借助他的力量,这也是先前口头协议中的内容,陈松并不打算反悔。 毕竟,谢礼都提前享用了,不能做那拔棍无情的渣男? “可以,正好盈盈这几天身体有些不适,在这里休整几日。” 陈松觉得对方的计划没啥毛病,不过为了从中榨取更多价值,他还是决定趁早派林平之去一次杭州城,将‘为了铲除魔教妖孽,华山派决定进攻黑木崖’的消息散播出去。 趁机收割一波武林声望。 这也是完成系统任务,提升华山派软实力的一个方向。 双方继续商谈了一会,向问天很快被外派出去布置任务,陈松则返回房间陪着任盈盈。 中午的鱼汤做好后,聋哑仆从很体贴的将一个单独的锅子送到陈松房间中,由于现在的梅庄人去楼空,剩余下来的素菜本就不多了,聋哑仆从不知从哪里找出来的豆腐,用豆腐和鲫鱼熬制了一裹鲜鱼汤。 对于刚刚破了壳子的任盈盈而言,是一个难得的补品。 等陈松将饭食准备好后,任盈盈也从里屋出来,行走之间还有些扭扭咧咧。 原先作为云英未嫁少女的刘海发型不见了,代替的是一个全新的盘起发簪,原本就十分白皙的皮肤更是多了一抹红润,整个人从上到下散发出一股女性特有的魅力。 陈松瞧了一眼,心头一热,直接牵过对方的小手,拉到饭桌前。 任盈盈身子颤了颤,很快恢复平静。 “饭菜都帮你准备好了,直接吃,这几日我们就留在梅园中,泰山大人会将教中的一些元老陆陆续续钓过来收服,我们只需打好下手就行了。” “对了,从今日起,你得改口称呼我为夫君。” 趁着陈松帮她收拾碗筷盛饭的空档,任盈盈一咬牙将小手抽了出来,望着被递到手中的热气腾腾鱼汤,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只是顿了顿,用蚊子一般的声音叫了声,“夫君。” 第102章 继续薅羊毛 西湖梅园中,向问天这几日连续外出,频频出去探听消息和散布消息,林平之也被陈松派出去了两次,去杭州城委托镖局给华山派岳不群送了一份密封信件。 密信中,陈松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以岳不群‘伪君子’的诨号,若操作不好那就对不起老江湖三个字了, 目前华山派一个老银币在山上坐镇,一个小银币在山下活动,若配合得好,华山派的名声必定震撼江湖。 梅园中。 时间已入夜,清冷的梅园中鸦雀无声。 周边的围墙外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破空声和几声人语。 在屋顶值班的向问天顿时一个翻身落到地面,随后飞快在任我行和陈松、林平之房间的窗户外敲响暗号。 片刻后,几个人影迅速从房间中闪了出去,落在宅院的一栋烧毁的院墙后。 十个呼吸后,大庄主黄钟公院子外出现了几根火把,陆陆续续跳进来10多个人影。 领先的有4人,均身穿黑衫,腰系黄带。 第二排依然站着三人,却是陈松几人的老熟人,梅园的大庄主黄钟公,三庄主秃笔翁和四庄主丹青生。 在几人身后,还有几个举着火把的手下。 “那人真的被你们放跑了?” 一个身材瘦削的老者突然冷笑了两声,同时环顾了一下唯一完好的这间宅院,可能做梦都想不到,他们要找的人就埋伏在附近。 “属下有罪,只是那日来了两拨人,一拨人号称嵩山派的左冷禅,一拨人号称华山派的岳不群,内功和剑法都高明无比,属下几人与他们交过手,不敌之下才败逃。” 面对来人的询问,黄钟公几人顿时如临大敌。 “胡说,左冷禅贵为五岳剑派盟主,和我们神教一向势同水火,什么时候会来救一个无用的废物老头?” “岳不群虽修炼紫霞神功小成,但也谈不上内功深厚?” “还有,黑白子那厮呢?” 黄钟公几人再次顿了顿身子,苦涩的回道:“二弟可能已经遇害了。” “搜,若放跑了那人,东方教主定不会饶过尔等。” 老者恼怒的挥了挥手,身后举着火把的手下迅速向四周鸟兽散去。 躲在阴暗处的向问天突然冷笑了两声,原来来的这4人他都认识,是东方不败上任后,新提拔起来的长老。 领头的老者就是魔教十大长老之一的鲍大楚。 向问天自认为对任我行忠心耿耿,自然和这些人尿不到一壶去。 “教主,现在怎么办?” 人群中,任我行双目闪了闪,突然哈哈大笑了两声,笑声震得院中树木飒飒作响,显露出渐渐恢复的内力。 “何方鼠辈,躲在一边鬼鬼祟祟?” 这边的动静自然惊动了院中的人。 顿时就有火把朝这边照过来。 任我行一扫先前在陈松面前的窝囊模样,大有老子是你们爹的架势,向问天也捏着手中利剑跟了出去。 任盈盈也要出去,却被陈松捏住了手,“一会可能要动武,你跟在我后面。” 鲍大楚等四人早就全神贯注做好了准备,手中各执兵刃,脸上神色紧张。 等到火光照到任我行一行人身上,鲍大楚顿时舌头发卷,声音打颤,“原……原来是任……任前辈到了。” 这称呼也有讲究。 现在日月神教的教主是东方不败,几人都是在东方不败手下被提拔起来的新一线长老,是万万不敢称呼任我行为前教主的。 “哼,你们连任教主都认不出来了吗?” 向问天双目圆瞪,眼神中露出一股煞气。 四人中,一魁梧老人突然对着地面呸了一口,怒骂道:“他是甚么教主?我日月神教的教主,普天下皆知是东方教主。这姓任的反教作乱,早已除名开革。向问天,你附逆为非,罪大恶极。” 任我行不威自怒的凝视着他,“你叫做奏伟邦,是不是?” 魁梧老者一挺胸膛,咬了咬牙回道:“不错。” “我掌执教中大权之时,你是在江西任青旗旗主,是不是?” “正是。” 任我行突然叹了叹气,“你现今身列本教十长老之位了,升得好快哪。东方不败为甚么这样看重你?你是武功高强呢,还是办事能干?” 秦伟邦傲然道:“我尽忠本教,遇事向前,十多年来积功而升为长老。” 任我行好似认可对方的说法,点了点头赞许道:“那还不错。” 哪知话音刚落,身子一晃,已经欺身到了鲍大楚身前,左手疾探,向他咽喉中抓去。 鲍大楚哪想到两人聊的好好的会突然动手,而且是对他动手。 慌忙之下右手单刀已不及挥过来砍对方手臂,只得左手手肘急抬,护住咽喉,同时左足退后一步,右手单刀顺势劈了下来。 这一守一攻,只在一刹那间完成,守得严密,攻得凌厉,确是极高明手法。 但任我行右手还是快了一步,鲍大楚单刀尚未砍落,已抓住他胸口,嗤的一声响,撕破了他长袍,同时右手翻转,已抓住了鲍大楚右腕,将他手腕扭了转去。 铛铛铛! 旁边的几人也交上了手。 向问天对上了秦伟邦,陈松和林平之则迎上了另外的2名长老。 任我行最先结束战斗,剩下三人也不慢,均在十招以内拿下了对方。 任我行环顾了一圈,视线从如丧考妣的四人脸上扫去,直接威胁道:“我的吸星大法尚未施展,你们想不想尝尝滋味?” 四人听到吸星大法四个字,顿时吓得体如筛糠,习武之人,尤其是内力有成的人,一旦被人吸食掉内力,简直会生不如死,几人如何不明白吸星大法威名? “任教主,我鲍大楚自今而后,效忠于你。” 鲍大楚率先反应过来,知道此刻不投降的话,八成难逃一死,还不如早早投降,抢占个有利位置。 任我行却不想如此轻松的放过他们,“当年你们都曾立誓向我效忠,为何后来都反悔了?想要我饶过你们也行,将这些药丸吃下去。” 说完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火红色的药丸,向鲍大楚抛去。 鲍大楚一把抓过,看也不看,便吞入了腹中。 倒是旁边的秦伟邦失声叫了出来,“这是三尸脑神丹?” 任我行冷笑一声,“不错,这正是三尸脑神丹,难不成你还嫌弃它不够给力?要不尝尝吸星大法的味道?” 魔教中,但凡上了年纪的都知道三尸脑神丹和吸星大法的厉害,传言吞下三尸脑神丹后,丹中所藏尸虫便由僵伏而活动,钻而入脑,咬啮脑髓,痛楚固不必说,更且行事狂妄颠倒,比疯狗尚且不如。 必须要定期服用解药。 尽管如此,若不背叛任我行的话,还能活些时日,和吸星大法比起来,算是一种比较温和的惩罚手段。 被人背叛过一次后,任我行此时已不在相信这些昔日的部下,这段时间向问天频繁出入梅庄,这些三尸脑神丹就是他从杭州城找人调配出来的。 任我行又从瓷瓶中拿出几颗红色药丸出来,对几人扬了扬手,“这里还有几颗药丸,哪一个愿服?” 黄钟公和秃笔翁、丹青生面面相觑,都是脸色大变。 他们与秦伟邦等久在魔教,早就知道这“三尸脑神丹”中里有尸虫,平时并不发作,一无异状,但若到了每年端午节的午时不服克制尸虫的药物,原来的药性一过,尸虫脱伏而出。 一经入脑,其人行动如妖如鬼,再也不可以常理测度,理性一失,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 当世毒物,无逾于此。 再者,不同药主所炼丹药,药性各不相同,东方教主的解药,解不了任我行所制丹药之毒。 一旦吞服任我行给的三尸脑神丹后,以后只能做对方一条忠诚的狗,再也没有背叛的可能。 四个长老中,除了秦伟邦和鲍大楚外,还有两人,一人名王诚,另一人叫桑三娘,这两人偷偷对视了一眼,也不知任我行是从哪儿找出来的两名高手。 与他们交手的陈松一个宛如坦克,又内力深厚,和她交手时只攻不守,三两下就将她擒拿下来,另一个剑法委实高明,处处奔着对方的弱点而去,王诚对上林平之,比桑三娘还不如,走了不到5招就败下阵来。 任我行既然从地窟被人救出来了,肯定是奔着教主之位去的,如今有了这两位陌生高手加盟,东方不败虽武功高强,但只有一人,孰胜孰负还未可知。 关键是,此时的任我行已经动了杀心,若再不表态,恐怕此时都活不下去。 想通这些后,中年妇人桑三娘第一个躬身道:“属下誓愿自今而后,向教主效忠,永无二心。” 矮胖老者王诚也跟着说道:“属下谨供教主驱策。” “好。” 任我行面色果然缓了缓,看着两人从他手中将红色药丸拿过去吞下。 秦伟邦却是从中级头目升上来的,任我行掌教之时,他在江西管辖数县之地,还没资格领教过这位前任教主的厉害手段,趁着向问天松懈时,直接叫了一声,“失陪了!” 说完双足一点,向院墙窜出。 谁知他快,林平之更快,身形在地面连续折了几折,突然窜到他的下方,剑光一闪,一剑削断了对方的脚底。 秦伟邦人还在空中,便哇的一声掉了下来。 林平之如抓死狗一般将他拖了回来,立在陈松旁边。 陈松暗暗点了点头,林平之至从吸食了黑白子的内力后,神行百变的身法宛如被装上了涡轮增压器,变得越发鬼魅起来。 林平之也不去看任我行,只是以请示的目光看向陈松,后者秒懂对方的含义,“这等不忠不义之辈,留着也是浪费粮食,不过在你用吸星大法前,我和他玩一个游戏。” 秦伟邦面如死灰,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下场,谁知陈松一开口,又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我立在原地不动,你可以用全力打我一掌,若能让我后退一步,就让你走。” 陈松的算盘自然是废物利用了。 他的混元功有吞噬入侵体内内力壮大自己的特性,这番随着任我行清理魔教,想必到时候能薅不少羊毛。 这秦伟邦便是第一根羊毛。 不然如此多的内力高手去哪里找?普天之下,也只有魔教有这种资源。 秦伟邦先是一惊,其后一喜,也不去看陈松,反而去问任我行,在不清楚陈松身份前,还是任我行的话比较管用。 “他说话可算数?” 任我行愣了愣,刚才一通是无忌惮的装逼让他好不容易找到了12年前江湖大佬的熟悉习惯,此番林平之一次出手,陈松的一个建议,又将他拉回现实中。 没有这两人,仅仅凭借他和向问天两人,不一定是东方不败的对手。 何况现在对方已经成了他女婿,严格意义上说,已经是一家人了。 “这位陈少侠原是华山派高徒,现已和我女儿任盈盈成亲,被我提拔为神教右使,他的话当然算数。” 任我行原先许诺陈松副教主位置,结果被陈松毫不犹豫拒绝,此番只得找了个空缺已久的光明右使位置给他按上。 在日月神教中,副教主仅次于教主,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贵不可言。 但目前而言,仅仅只有东方不败做过副教主。 副教主之下,就是光明左右使。 光明左使为向问天,右使的位置则一直空缺。 左右使之下,是10大长老,在下面则是四大堂主,四大旗主,以及天地风雷四门教众。 “好,既然是光明右使,想必不会说谎,我就和你玩这个游戏。” 秦伟邦一咬牙,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姿态。 反正难逃一死,还不如试一试,陈松先前出手利索,10招内将桑三娘拿下,但与人过招和站着挨打是两个概念。 秦伟邦心中也暗暗地涌起了一丝不服气的逆反心理,他倒要看看这位被任我行提拔的光明右使有什么厉害手段。 若是被他不小心一掌打死那就更好了,正好用来打压下任我行的锐气。 “看招。” 秦伟邦原地酝酿了一会,口中吐出一口浊气,单腿向前一跳,双掌结结实实的打在陈松身前。 让他难以置信的是,陈松只是发出一声闷哼,双腿立在地上未挪动一下,随后以一种看死物的眼神瞅着他,“我这边完事了,现在人就交给你了。” 林平之在旁边就等着这句话,顿时二话不说,一掌拍在对方头顶,秦伟邦全身如筛糠一般颤抖起来,不一会如同一块烂泥瘫倒在地上。 只把旁边的几人看得一阵哆嗦。 这两人一个剑法高明,身法鬼魅,一个内功深厚,硬抗秦伟邦一掌屁事没有,有他们相助,东方不败未必打得过。 第102章 继续薅羊毛 西湖梅园中,向问天这几日连续外出,频频出去探听消息和散布消息,林平之也被陈松派出去了两次,去杭州城委托镖局给华山派岳不群送了一份密封信件。 密信中,陈松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以岳不群‘伪君子’的诨号,若操作不好那就对不起老江湖三个字了, 目前华山派一个老银币在山上坐镇,一个小银币在山下活动,若配合得好,华山派的名声必定震撼江湖。 梅园中。 时间已入夜,清冷的梅园中鸦雀无声。 周边的围墙外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破空声和几声人语。 在屋顶值班的向问天顿时一个翻身落到地面,随后飞快在任我行和陈松、林平之房间的窗户外敲响暗号。 片刻后,几个人影迅速从房间中闪了出去,落在宅院的一栋烧毁的院墙后。 十个呼吸后,大庄主黄钟公院子外出现了几根火把,陆陆续续跳进来10多个人影。 领先的有4人,均身穿黑衫,腰系黄带。 第二排依然站着三人,却是陈松几人的老熟人,梅园的大庄主黄钟公,三庄主秃笔翁和四庄主丹青生。 在几人身后,还有几个举着火把的手下。 “那人真的被你们放跑了?” 一个身材瘦削的老者突然冷笑了两声,同时环顾了一下唯一完好的这间宅院,可能做梦都想不到,他们要找的人就埋伏在附近。 “属下有罪,只是那日来了两拨人,一拨人号称嵩山派的左冷禅,一拨人号称华山派的岳不群,内功和剑法都高明无比,属下几人与他们交过手,不敌之下才败逃。” 面对来人的询问,黄钟公几人顿时如临大敌。 “胡说,左冷禅贵为五岳剑派盟主,和我们神教一向势同水火,什么时候会来救一个无用的废物老头?” “岳不群虽修炼紫霞神功小成,但也谈不上内功深厚?” “还有,黑白子那厮呢?” 黄钟公几人再次顿了顿身子,苦涩的回道:“二弟可能已经遇害了。” “搜,若放跑了那人,东方教主定不会饶过尔等。” 老者恼怒的挥了挥手,身后举着火把的手下迅速向四周鸟兽散去。 躲在阴暗处的向问天突然冷笑了两声,原来来的这4人他都认识,是东方不败上任后,新提拔起来的长老。 领头的老者就是魔教十大长老之一的鲍大楚。 向问天自认为对任我行忠心耿耿,自然和这些人尿不到一壶去。 “教主,现在怎么办?” 人群中,任我行双目闪了闪,突然哈哈大笑了两声,笑声震得院中树木飒飒作响,显露出渐渐恢复的内力。 “何方鼠辈,躲在一边鬼鬼祟祟?” 这边的动静自然惊动了院中的人。 顿时就有火把朝这边照过来。 任我行一扫先前在陈松面前的窝囊模样,大有老子是你们爹的架势,向问天也捏着手中利剑跟了出去。 任盈盈也要出去,却被陈松捏住了手,“一会可能要动武,你跟在我后面。” 鲍大楚等四人早就全神贯注做好了准备,手中各执兵刃,脸上神色紧张。 等到火光照到任我行一行人身上,鲍大楚顿时舌头发卷,声音打颤,“原……原来是任……任前辈到了。” 这称呼也有讲究。 现在日月神教的教主是东方不败,几人都是在东方不败手下被提拔起来的新一线长老,是万万不敢称呼任我行为前教主的。 “哼,你们连任教主都认不出来了吗?” 向问天双目圆瞪,眼神中露出一股煞气。 四人中,一魁梧老人突然对着地面呸了一口,怒骂道:“他是甚么教主?我日月神教的教主,普天下皆知是东方教主。这姓任的反教作乱,早已除名开革。向问天,你附逆为非,罪大恶极。” 任我行不威自怒的凝视着他,“你叫做奏伟邦,是不是?” 魁梧老者一挺胸膛,咬了咬牙回道:“不错。” “我掌执教中大权之时,你是在江西任青旗旗主,是不是?” “正是。” 任我行突然叹了叹气,“你现今身列本教十长老之位了,升得好快哪。东方不败为甚么这样看重你?你是武功高强呢,还是办事能干?” 秦伟邦傲然道:“我尽忠本教,遇事向前,十多年来积功而升为长老。” 任我行好似认可对方的说法,点了点头赞许道:“那还不错。” 哪知话音刚落,身子一晃,已经欺身到了鲍大楚身前,左手疾探,向他咽喉中抓去。 鲍大楚哪想到两人聊的好好的会突然动手,而且是对他动手。 慌忙之下右手单刀已不及挥过来砍对方手臂,只得左手手肘急抬,护住咽喉,同时左足退后一步,右手单刀顺势劈了下来。 这一守一攻,只在一刹那间完成,守得严密,攻得凌厉,确是极高明手法。 但任我行右手还是快了一步,鲍大楚单刀尚未砍落,已抓住他胸口,嗤的一声响,撕破了他长袍,同时右手翻转,已抓住了鲍大楚右腕,将他手腕扭了转去。 铛铛铛! 旁边的几人也交上了手。 向问天对上了秦伟邦,陈松和林平之则迎上了另外的2名长老。 任我行最先结束战斗,剩下三人也不慢,均在十招以内拿下了对方。 任我行环顾了一圈,视线从如丧考妣的四人脸上扫去,直接威胁道:“我的吸星大法尚未施展,你们想不想尝尝滋味?” 四人听到吸星大法四个字,顿时吓得体如筛糠,习武之人,尤其是内力有成的人,一旦被人吸食掉内力,简直会生不如死,几人如何不明白吸星大法威名? “任教主,我鲍大楚自今而后,效忠于你。” 鲍大楚率先反应过来,知道此刻不投降的话,八成难逃一死,还不如早早投降,抢占个有利位置。 任我行却不想如此轻松的放过他们,“当年你们都曾立誓向我效忠,为何后来都反悔了?想要我饶过你们也行,将这些药丸吃下去。” 说完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火红色的药丸,向鲍大楚抛去。 鲍大楚一把抓过,看也不看,便吞入了腹中。 倒是旁边的秦伟邦失声叫了出来,“这是三尸脑神丹?” 任我行冷笑一声,“不错,这正是三尸脑神丹,难不成你还嫌弃它不够给力?要不尝尝吸星大法的味道?” 魔教中,但凡上了年纪的都知道三尸脑神丹和吸星大法的厉害,传言吞下三尸脑神丹后,丹中所藏尸虫便由僵伏而活动,钻而入脑,咬啮脑髓,痛楚固不必说,更且行事狂妄颠倒,比疯狗尚且不如。 必须要定期服用解药。 尽管如此,若不背叛任我行的话,还能活些时日,和吸星大法比起来,算是一种比较温和的惩罚手段。 被人背叛过一次后,任我行此时已不在相信这些昔日的部下,这段时间向问天频繁出入梅庄,这些三尸脑神丹就是他从杭州城找人调配出来的。 任我行又从瓷瓶中拿出几颗红色药丸出来,对几人扬了扬手,“这里还有几颗药丸,哪一个愿服?” 黄钟公和秃笔翁、丹青生面面相觑,都是脸色大变。 他们与秦伟邦等久在魔教,早就知道这“三尸脑神丹”中里有尸虫,平时并不发作,一无异状,但若到了每年端午节的午时不服克制尸虫的药物,原来的药性一过,尸虫脱伏而出。 一经入脑,其人行动如妖如鬼,再也不可以常理测度,理性一失,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 当世毒物,无逾于此。 再者,不同药主所炼丹药,药性各不相同,东方教主的解药,解不了任我行所制丹药之毒。 一旦吞服任我行给的三尸脑神丹后,以后只能做对方一条忠诚的狗,再也没有背叛的可能。 四个长老中,除了秦伟邦和鲍大楚外,还有两人,一人名王诚,另一人叫桑三娘,这两人偷偷对视了一眼,也不知任我行是从哪儿找出来的两名高手。 与他们交手的陈松一个宛如坦克,又内力深厚,和她交手时只攻不守,三两下就将她擒拿下来,另一个剑法委实高明,处处奔着对方的弱点而去,王诚对上林平之,比桑三娘还不如,走了不到5招就败下阵来。 任我行既然从地窟被人救出来了,肯定是奔着教主之位去的,如今有了这两位陌生高手加盟,东方不败虽武功高强,但只有一人,孰胜孰负还未可知。 关键是,此时的任我行已经动了杀心,若再不表态,恐怕此时都活不下去。 想通这些后,中年妇人桑三娘第一个躬身道:“属下誓愿自今而后,向教主效忠,永无二心。” 矮胖老者王诚也跟着说道:“属下谨供教主驱策。” “好。” 任我行面色果然缓了缓,看着两人从他手中将红色药丸拿过去吞下。 秦伟邦却是从中级头目升上来的,任我行掌教之时,他在江西管辖数县之地,还没资格领教过这位前任教主的厉害手段,趁着向问天松懈时,直接叫了一声,“失陪了!” 说完双足一点,向院墙窜出。 谁知他快,林平之更快,身形在地面连续折了几折,突然窜到他的下方,剑光一闪,一剑削断了对方的脚底。 秦伟邦人还在空中,便哇的一声掉了下来。 林平之如抓死狗一般将他拖了回来,立在陈松旁边。 陈松暗暗点了点头,林平之至从吸食了黑白子的内力后,神行百变的身法宛如被装上了涡轮增压器,变得越发鬼魅起来。 林平之也不去看任我行,只是以请示的目光看向陈松,后者秒懂对方的含义,“这等不忠不义之辈,留着也是浪费粮食,不过在你用吸星大法前,我和他玩一个游戏。” 秦伟邦面如死灰,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下场,谁知陈松一开口,又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我立在原地不动,你可以用全力打我一掌,若能让我后退一步,就让你走。” 陈松的算盘自然是废物利用了。 他的混元功有吞噬入侵体内内力壮大自己的特性,这番随着任我行清理魔教,想必到时候能薅不少羊毛。 这秦伟邦便是第一根羊毛。 不然如此多的内力高手去哪里找?普天之下,也只有魔教有这种资源。 秦伟邦先是一惊,其后一喜,也不去看陈松,反而去问任我行,在不清楚陈松身份前,还是任我行的话比较管用。 “他说话可算数?” 任我行愣了愣,刚才一通是无忌惮的装逼让他好不容易找到了12年前江湖大佬的熟悉习惯,此番林平之一次出手,陈松的一个建议,又将他拉回现实中。 没有这两人,仅仅凭借他和向问天两人,不一定是东方不败的对手。 何况现在对方已经成了他女婿,严格意义上说,已经是一家人了。 “这位陈少侠原是华山派高徒,现已和我女儿任盈盈成亲,被我提拔为神教右使,他的话当然算数。” 任我行原先许诺陈松副教主位置,结果被陈松毫不犹豫拒绝,此番只得找了个空缺已久的光明右使位置给他按上。 在日月神教中,副教主仅次于教主,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贵不可言。 但目前而言,仅仅只有东方不败做过副教主。 副教主之下,就是光明左右使。 光明左使为向问天,右使的位置则一直空缺。 左右使之下,是10大长老,在下面则是四大堂主,四大旗主,以及天地风雷四门教众。 “好,既然是光明右使,想必不会说谎,我就和你玩这个游戏。” 秦伟邦一咬牙,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姿态。 反正难逃一死,还不如试一试,陈松先前出手利索,10招内将桑三娘拿下,但与人过招和站着挨打是两个概念。 秦伟邦心中也暗暗地涌起了一丝不服气的逆反心理,他倒要看看这位被任我行提拔的光明右使有什么厉害手段。 若是被他不小心一掌打死那就更好了,正好用来打压下任我行的锐气。 “看招。” 秦伟邦原地酝酿了一会,口中吐出一口浊气,单腿向前一跳,双掌结结实实的打在陈松身前。 让他难以置信的是,陈松只是发出一声闷哼,双腿立在地上未挪动一下,随后以一种看死物的眼神瞅着他,“我这边完事了,现在人就交给你了。” 林平之在旁边就等着这句话,顿时二话不说,一掌拍在对方头顶,秦伟邦全身如筛糠一般颤抖起来,不一会如同一块烂泥瘫倒在地上。 只把旁边的几人看得一阵哆嗦。 这两人一个剑法高明,身法鬼魅,一个内功深厚,硬抗秦伟邦一掌屁事没有,有他们相助,东方不败未必打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