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人深》 第1章 醒来 要从哪里说起呢? 好,那就从记忆的最初说起。 时间:上世纪末! 地点:东欧地区。 我记得好像是个秋天,那天我睁开眼睛,隐约的看见了半空中弥漫的硝烟飘过。 那是一缕阳光在照向我的眼睛,它异常刺眼,我晃了晃脑袋,想要努力保持清醒。 我爬起来后,视线仍旧模模糊糊,我的脑袋里嗡嗡作响,是刚才的火箭炮把我炸迷糊了。 伴随着昏沉和光晕,眼前的画面好像是在跳舞,当然,肯定不是我喝多了,应该是视线神经还没有缓过神来。 看见的,尽是灰色一面战火燃烧的痕迹。 空气里传来一股闷腥的味道,非常刺鼻,那些该死的蚊子和苍蝇,总是能不断的听到它们的叫声,仿佛就像电波一样“滴滴滴”的吵个不停。 我回头看去,原来是我身旁有个倒霉的黑家伙被炸开了花,炮弹是从窗户外面飞进来的,我还没有反应就已经昏了过去。 而这个倒霉的家伙,五脏六腑瞬间变成了混泥土糊的遍地都是,所以这些苍蝇和蚊子就像吸血鬼一样,只要空气中安静了片刻,它们就会蜂拥而上。 不过这都不重要。 我按了按太阳穴,耳边还能时不时的传来几声枪炮,远处还有人群的哭喊声。 我已经忘了这是第几天了,甚至已经忘记了我是谁,有多大去了? 我记得我好像是个少年,十来岁出头,好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 这几天我接受的信息太多了,我消化不过来,脑子里处于昏沉状态,没有一秒的时间让我去回忆从前。 但我知道,自己一定要活着,因为我可不想像这个倒霉的黑家伙被糊在墙上等到自然风干。 “w!w!你还好!” w?好像是再叫我! 这是我的名字吗? 我抬眸看了一眼,原来门边还有另外一个黑家伙,他也是个少年,生的黑黝黝的,像一块烘的半生不熟的腊肉。 没什么多出来的悬念可以描写,好,但我总不能这么将就。 他穿着一件红色的短袖,衣服上还有几横斑马条形,像块修车工用来擦机油的破布,看上去,就像是垃圾场里刚捡回来套上的。 他的个子不高,生的很瘦。 从身前那把ak74可以拖到地上来看,就好像是枪在拿他,而不是他在拿枪。 唯一显眼的是他那一头卷发,头发很短,但也很卷,十足十的非洲小哥。 不过我似乎不知道他叫什么! “喂!你叫什么名字?” “l!我的代号是l,你是w,我记得你。”小家伙很认真,也很害怕,语调中仿佛带着颤抖。 估计他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回忆,因为我看他连枪都驾驭不了,当然,我好像也不知道这玩意是怎么鼓捣才会响。 唯一一个懂得鼓捣这铁疙瘩的家伙,现在已经喂饱了苍蝇和蚊子,还有一部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水!水给喝一口!” 我看见他腰间绑着个水壶,顿时觉得口干舌燥,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一口给他闷光,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现实。 小家伙也没有多想,直接把水壶递过来给我,我刚套上嘴去,他又突然给我抢了过去。 我尼玛! 我真想一砖头送他去陪他哥们。 还是算了,我不一定干的过他。 此时我已经清醒了不少,至少视线里不会在跳舞了,我大概留意了几眼,眼前这间房子被炸开了一个大洞。 砖头飞的满地都是,跟烂尾楼没什么区别,你绝对想不到,在这之前它还是光鲜靓丽的一座店面。 还且还是街道中心的重要地段! 如今却变成了战场。 我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干嘛,但我只能想到的,就是躲在这里,刚才那阵火箭炮应该是个意外,我想我应该不会在这么倒霉。 所以我打算就在这里歇一会,至于其他什么的,等到天黑了,或者肚子饿了再爬出去。 而这个小家伙也似乎并不打算离开,他的大伙伴突然走了,估计他还没回过神来。如今他已经没有主心骨了,也只能跟我一起苟在这里,看看有没有落单! 第3章 夜里 “喂!快醒醒!w,你快醒醒啊!”小腊肉猛然拍我,迷糊中我又睁开眼睛。 “快醒醒,我们该走了。” 我先楞了一下,眼前黑黢黢的一片,我只听到了他的声音,并没有看到他的人。 “l,你在哪里?”我向他喊了一声,他本来就生的黑,这大晚上倒也适合打掩护,我甚至都有些羡慕了。 “我在这里!”突然一道亮光从洞口边瞟过,我总算瞧见了他。 我迈过去从洞口边上看向外面,街道上荒无人烟,根本就没有灯火照亮。 那些侵略者的军车时不时的路过,上面载满了各种大头兵,开路的是一辆装甲车,漏了把机枪架在车顶。 只要发现情况,一梭子弹就立马招呼过来,瞬间就能把我们撕成肉片。 “走,我们离开这里。” 这个破地方我也不想再呆下去了,现在已经是晚上7点左右,这些大头兵就算再厉害,也要生火干饭。 这两天打下来,基本已经没有多少漏网之鱼了,所以,他们的节奏已然没有刚来的时候绷紧了。别人我不清楚,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还能喘气。 离开破楼,我与小腊肉来到底下,摸黑的顺从墙角一步步走去。 利用街头人行道那些障碍物遮挡,只要他们没有用高科技,自然不会发现我们两个小孩。 “汪汪汪!” 好,我把它给忘了。 “快过来!”我立刻从身后抓了小腊肉一把,不过似乎是我想多了,就算别人发现,也会先发现我,毕竟在黑夜里,他就是道成型的隐形人。 我俩俯下身来,蹲在广告牌的背后,我探出半边脸去瞄了眼。 那是一只大狼狗,估计站起来比我还高,它被绑在前方百米左右的铁门旁,身上穿有防弹衣,是只典型的军用猎犬。 现在的我还是刚入世的菜鸟,此时还不知道怎么对付这玩意,所幸不是再冲我们吼叫,而是两个大头兵在逗它玩闹。 我们是从东面来的,昨天早上是被几个民兵开车拉来的,一路上我仔细的认路,我不想再回到那个鬼地方。 于是我打算向西面摸去。 “l,我们应该去哪里?”是的,我既然会征求他的意见,可能是我年少胆怯,心中虽然有了主意,但主见性还没那么成熟。 他想了想,抓了抓脑袋,不用说我都能从他表情里看出答复。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这才符合逻辑嘛,他才多大呀?估计十五岁都没有,如果他真知道要去哪里,那才是真见鬼。 “我想去西边,你要跟我走吗?”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就确定他一定会点头同意。 因为如果是他先说出口,我也会点头,总之不管去哪里,总比留在这里好。 就这样,我俩人各自拖着把ak74,子弹算是压满的,一发未出。 虽然我不知道怎么鼓捣,但我知道这玩意能杀人,所以即使有好几斤重,在这种疲惫和饥饿的状态下,我也不敢把它扔掉。 我们没有傻到去喂那条大狼狗,趁着四下没人时,我俩一个飞步跑到对面街道。 这是一条小镇上的商业街,楼层最高也就只有几层楼,比起大城市来,差别不是一点两点。 虽然如此,但房屋十分密集,大部分都是平房为主,典型的热带地区。 白天热的要命,晚上却又冷不着边,站在街角里,空气里还时不时的传来一丝血腥和硝烟的味道。 但此时,已经有把狙击步枪在瞄准我的脑袋,或许他是想一枪干掉我们两个,因此并没有着急开枪。 一把消音“sks半自动狙击步枪”架在几百米外的楼顶上,枪托后面的迷彩服男人是趴着瞄准的,这样的平稳度更加可怕。 sks半自动最早是出自前苏联,曾在二战时期,大量投入欧洲战场。 而从他这把枪身来看,肯定是经过高强度改装的。 枪管长64公分,枪托可折叠,762弹夹10发装,射程在400米有效范围,高手的话700米,最大射程800/1000米开外。 综合射速至少在35/40rds/。 这个距离,他能两枪把我和小腊肉直接送去见上帝。 瞄准镜下的世界,是两个小脑袋偷偷摸摸的走在街道上,他有戴夜视镜,所以能清楚看出是两个孩子的骨架。 大头兵仔细瞄准我们,一边用对话机像上峰回报:“毒蜂呼叫1号,c区发现两名敌人,携带重武器,意图还不清楚,请求是否击毙。” 好家伙,两个毛孩子硬生生被他说成敌人,还携带重武器呢。 咋不上天呢? 要是让他们上峰知道这两个毛孩子连ak74都鼓捣不响的话,估计这毒蜂会被笑掉大牙。 不过他们常年侵略在这一片地区,早就被蛇咬疼了,什么自爆事件常见不鲜,因此只要是拿着武器的,不管是谁都是敌人。 “毒蜂毒蜂!我是1号!允许击毙。”对话机传来一句,毒蜂微微的扬起了嘴角。 这种活靶似乎是他们最得意的时刻,甚至可以拿来炫耀,于是,枪头缓缓的瞄向了其中一个。 呼吸是那么平稳,空气是那么安静,毒蜂深深的提了一口气,在屏住呼吸的刹那,二拇指轻轻的点了扳机。 “哔!” 在消音器的压缩下,声音很小,就向雨点一般,枪口喷了下火花,子弹极速飞去。 与此同时,我刚好迈脚走了一步,突然觉得好像有小股热风擦着我的脑袋过去,头发都被吹了下。 我才有反应,身后的墙面上顿时传来一阵动静,我和小腊肉立刻蹲了下来,躲在一旁的大油桶后面。 “谢特!”毒蜂小声的骂道一句,知道自己没有打中,反而惊到了敌人。 可笑我们真是蠢,既然躲在油桶后面,好在捅是空的,他也不敢开枪惊扰我们。 我也不知道刚才那声脆响是什么声音,毕竟我现在还没见识到这些玩意,也不懂它从哪里飞过来的。 “l,你听到了?刚才那个是什么?”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差点去见了上帝,既然还像小腊肉询问一句。 小腊肉摇摇头,只见到他两只眼珠子晃动。也对,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想了想,我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或许是我少见多怪了,要是真有人的话,早就冲出来把子弹招呼上了。 结果我又要继续站起来。 因为ak被我拖在身前,哪怕我不会鼓捣,也知道要找个家伙随时上手,关键的时候,还能用枪托当成砖头使唤。 为防万一,我紧紧的握着枪托。 “哔!” 完全没有节奏可言,又一道火花擦着油桶过来,就在我眼前几寸。 与其说我大惊失色,还不如说我当时是懵的,虽然心中知道害怕,但却做不了动作来,好在小腊肉一手把我拽下来。 我头发都立起来了,晃了两眼,我此刻很确定是子弹无疑。 从前在家时,我母亲从不管我,父亲知道我的存在,虽然每个月会打给我一笔钱,但从来也不过问的我的生活。 好像没有人愿意管我。 我记得,那时候我老是翘课去看电影,电影里面的杀手就是这样演的,当时我还破口大骂那些杀手没有本事。 没想到,今天终于到我亲自上演了,而且,还是上演被杀对象。 “这么刺激的吗?!” 第4章 对菜鸟的人体描边 就这一下,给我整的腿都麻了! 我靠在大油桶后面呆了半晌,突然感觉大腿里传来一股热气,还透着股闷骚,估计裤裆里已经成水帘洞了,好我承认,他成功的吓尿我了。 “w,w!”小腊肉看到我被吓得呆滞,赶忙从一旁拍拍我的肩膀。 他和他的伙伴们来的比较早一些,见过的生死自然比我多,哪怕没有扛枪上战区,据说他们在大营里,都会经常玩的一种儿童游戏(左轮枪),每天总会送走一个两个倒霉蛋。 从今日他小伙伴突然离世来看,估计他已经放弃了活下去的希望,不是并不害怕,而是已经心灰意冷了,或许对于他来说,活一天算一天。 “w,你没事?”小腊肉就这样看着我,神情显然比我淡定的多。看到他这张黑脸后,我才突然清醒过来,刚才有那么瞬间,我以为自己身在梦中,脑海里还有一些七七八八有关于从前的生活碎片。 而如今看见他这张小黑脸在我面前晃悠,我才知道我已经回不去从前了,当下要做的只有面对现实。 “刚才那个是!是敌人在暗中开枪,他已经发现了我们,所以我们两个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我还没有说完,小腊肉却淡定的替我补充,而且分析出了现在的情况。 我他娘一愣! 再仔细看看! 这小子确定是个少年吗? 此刻我觉得他才是老大,而我才是那个小弟,我是不是应该听他的? 但我的心性不允许我妥协,从前的生活无忧无虑惯了,无论在家还是在学校一向孤傲任性,哪怕学校里的老师和班级里的同学们,都避讳远离我这个小霸王。 在他们眼里,我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这段不提也罢。 如今看见小腊肉比我还镇定,我狠狠的提了口气,一把抓向裤裆,手掌那酸爽啧啧啧,不过我也因此冷静下来。 “l,你知道他在哪里开枪吗?”我真不知道我怎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对方是消音器加半自动,如果不是高手的话,又怎么能分辨出他们藏在哪里? 但小腊肉却指了指我后面的方向,虽然他也不知道具体位置,但大概就是那边的意思,他似乎懂得听辨弹道的发射点。 我一乐,看了看他,这家伙总算不是废物,至少关于铁疙瘩这方面懂的比我多,于是我准备探出油桶去瞟一眼先。 我缓缓的转过身来面相油桶,我不敢站在中间,只能往边上移动,从前在电影里面,我就见过穿墙穿箱穿油桶各种穿的画面。 我不能被他一枪给穿了。 “哔哔哔!” 连连三声脆响,油桶都被打穿了,小腊肉赶紧从底下拽了我一手,子弹再一次与我擦肩而过。 好险好险。 原来是毒蜂等的不耐烦了,索性也不趴着一枪一枪的瞄了,直接站起来就跨出一脚,踩在房顶的滴水线上,保持这个半蹲式的poos架枪,他还把模式从单发调回点射。 此时我已经没主意了,大口大口的喘气,脑子一片懵的,差点就看见奈何桥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 小腊肉拍了拍我,指了指一旁,我立刻回头看去,原来那里有条小巷,估计距离我们也就十来步,如果用跑的话,也就几秒钟的事情,只要我们冲过去,就能躲开他的视角。 好,与其等死不如豁出去干。 我登时把心一横,紧紧的握着ak74,经过刚才那么一哆嗦,我的脚已经不软了。 我刚要准备起跑,小腊肉又立刻拉住了我,我一急就骂了句:“你他娘有病啊?不是你说跑的吗?他说你不能这么莽,这样冲过去只会送死。” 哎呀,别说这小腊肉看着黑不溜秋的,脑袋还是很灵活的嘛,可能是我先入为主的感觉他太黑了,认为他应该没多少智商,因此听了他的话后,我才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笨蛋。 我也不说话,就看看这小腊肉还能玩什么花样?只见他左右寻找,却实在找不到有用的东西了,我刚要说话嘲笑时,他索性一把抓来个油桶,就把油桶给倒过来。 然而在远处架枪的毒蜂,都瞄了老半天了,只见我两个毛孩子躲在一堆油桶后面,也不确定是哪一个。 油桶有五六个叠在一起,上面还叠了一层,我们背后是没有路的,必须要跑出来。 突然耳机里传来动静:“毒蜂毒蜂!我是一号,敌人消灭了没有?收到请回答。” 毒蜂不敢移开眼神半刻,深怕就这么眨眼的功夫,就让两个毛孩子跑了,刚要回复上封时,却见路面上滚出来一个油桶。 他一愣!估计也只是个新手,大晚上也没看清,一阵噼里啪啦的就招呼过去。 这头,我见小腊肉刚滚出油桶去就听到“乒乓”响,一共有七八来声,心想这个黑家伙果然还是有些见识。 令我意外的还不止这些,小腊肉刚滚出去一个油桶,反手又抓来一个油桶,照着模样一并滚出去。 又他娘的一阵乒乓响,就跟过年放炮放哑了似的,才打了三四枪,好像比前一个油桶少了几下,我还在想为什么时,才一不留神小腊肉就像一道火箭飞快的奔出去,连带着喊道:“他没有子弹了,你个二货还不快跑?”你妹的果然够精,事先不跟老子打声招呼,老子现在要是爬起来就跑,估计那毒蜂早就换好弹夹了,岂不成活靶子了? 不管了,老话说得好!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一个飞步就跑了出去,什么都不想,目光里看的只有角落,只听到身边阵阵脆响穿插,那毒蜂一边点射一边移动,一边骂娘一边给我人体描边。 “dan!(该死!)”毒蜂气的枪都快砸了,既然就这么让我活生生的跑过来。 他有些不甘心,耳机里还传来上峰的指令,毒蜂喊道:“1号1号!我是毒蜂,敌人没有被击毙,消失在c区,请求增援。” “1号收到。” 画面一转! gogogo! 地面部队迅速派出武装力量前往c区扫荡,两支满编的12人小队,各自配上两只军犬就溜出来。 因为刚刚占领,他们还要驻扎多日,所以如果发现敌人来意不明,就会立刻扼杀。 在他们眼里,敌人或许是冲着指挥部来的,要是携带了高科技zha弹,那就更应该迅速找到并且击毙。 而狙击手一般只负责清扫和侦查,通常不会离开埋伏点,于是毒蜂又缩回去继续向c区架枪。 刚才那一阵脆响让我心跳加速,我跑过来后紧紧的贴着墙壁,我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了。 此刻我头发都湿透了,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气,小腊肉却站在一旁淡定的等我缓解。 我与他对了一眼,说真的,我真的很想跳上去暴打他一顿解恨。 “w,你看,我们这不是安全的过来了吗?接下来要往哪里走?”他还挺得意,似乎像个狡猾的小猎物把老猎手耍了一样。 你他娘说的好听?你跑前面你倒是安全了,老子差点就去轮回了。 我想了想,眼下不是跟他较劲的时候,突然却听到阵阵的脚步声传来。 我移了一步,往我们来时的方向看去,只见小队武装士兵大步跑来,两条大狼狗在前面开路,直到靠近后才放慢脚步。 什么情况? 一定是刚才向我们开枪的那个家伙把他们引过来的,我向小腊肉喊了一句,想让他来看看是什么情况,却不见他答复。 我一回头就傻了。 这货早就跑远了,现在就站在几十步外对我挥手,妈的,我又被他耍了。 不!应该说是我太菜也太笨了! 第5章 第一滴血 见小腊肉跑远,我也不敢耽搁,起脚就跑。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步,眼看小腊肉就在拐角拼命的招手,只听到身后传来几声狗叫,一阵噼里啪啦的就招呼过来了。 他一缩脑袋就不见了! 几个大头兵紧紧的架着16四倍镜,还有几把416,站在刚才我跑过来的那里,一连“哒哒哒哒哒哒”向我扫射,这场面我哪里见过?电影都不敢这么演。 我几乎都吓哭出来了,脑海里全是阎王殿的画面,所幸我腿脚麻溜,快了一步穿插出来,让他们又一阵人体描边而过。 “停止射击!停止射击!”直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大嗓门,枪声才停止下来。 此刻我的腿又软了,我紧紧的靠在角落边上,我不想跑了,我甚至怀疑我能不能跑出他们枪口了。 才有这个念头,我赶紧从头到尾的摸了个遍,刚才好像有阵阵火热从我身边穿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中了,我以为自己该歇菜了。 “w,你别楞着了,快点跑啊!他们杀过来了。”正在这时,小腊肉又远远的冲我喊了一声,不得不说,这小黑鬼真他娘能跑,每次总是刚眨眼,他又不见了。 看见他还活蹦乱跳,我似乎又重新点燃了活着的希望,一个快步就麻溜的向他跑去,身后又传来大狼狗的叫声。 就这样,他们一路追赶,我俩一路乱蹿,哪里没有枪声,哪条小巷够黑,我们就往哪里钻。 这些士兵显然不是特种部队或快速反应部队,应该是野战军或是蛙人大队的新兵营,来到这里,只为带出来实战历练一番罢了,他们可不想为了追逐我俩把小命丢在这里,因此他们也不敢咬的太紧。 不过他们可不笨,直接放了两只大狼狗一路追着我俩咬,我几乎把这辈子所有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这个时候如果是马拉松比赛,我觉得,至少自己能拿个银牌什么的。 只听见大狼狗几声狗吠,身后全是小队人员快速跟上,领头的是一位老骨干了,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可是装备齐全,什么夜视镜防弹衣高爆雷都准备的足足当当。 反观我们两个,只有两把不会鼓捣的铁疙瘩和一个水壶,刚才跑的猛了,我都几乎忘了手中的ak,现在却想起来了。 一路被追着打,我早就不耐烦了,我突然想到,从前老喜欢玩的一款手柄游戏,里面有两个红蓝硬汉,一路开枪闯关,此刻我觉得,自己就应该像他们一样开枪反击。 我突然放慢了脚步! “这玩意怎么弄响啊?”我把ak74举起来,向小腊肉喊道。 他几乎也是无二,小腊肉跑在前头边跑边回答:“我听16号说过,你要先打开枪上的保险,才能开枪!” 忘了告诉大家,16号是小腊肉的大伙伴,白天在烂尾楼里去世的那个,因为他已经变成混泥土了,所以我对死人没有兴趣,就不再提他。 于是我怔了一口气赶上小腊肉,又把ak74递上去:“保险?什么他娘的保险呀!你倒是说清楚一点啊!” 小腊肉突然停了下来。 我也停了下来。 那两只大狼狗就在百米开外,他突然探出手来,就在我的枪上鼓捣,找来找去,稍稍会在左侧一角,找出个可以凸出来的玩意。 他好像也不确定是不是,就抓了抓头,我看他犹豫,索性伸手就按了下去,管他娘的是不是,先按了再说。 咦,还别说这一下子真能给它按下去,我一乐,脑海里全是游戏啊、电影啊、反正就是那些大杀特杀,和乱七八糟的场景。 当下我他娘也要当回英雄。 我把ak74抱在肚子上,有模有样的就转过身去,我从前在电影院看过《第一滴血》,里面的兰博好像也是这样驾枪的。 他一手驾枪,一手上子弹,用的是一把大款的60,子弹百发装一排排的那种。 虽然我的枪不如他那柄唬人,但我觉得自己也可以做到,却忽略了我的身材和小体格。小腊肉紧紧的捂住耳朵,眼睛一惊一乍,他似乎也想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打响。 此时,两只大狼狗越来越近,我狠狠的咬牙,妈的瞪着眼睛,豁出去了,狠狠摁了下扳机,生怕自己力道不够,打不出响。 “哒哒哒!” 一连串的枪声就这么被我鼓捣出来,不过我都没看清子弹打没打出去,眉心就听一声脆响,ak74的后坐力往下一弹,顿时就把那枪头给甩上来,当时就给我打了半残。 “嘶!”我才有感觉,眉心上就给我打掉了一块皮肉,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鲜血顷刻就流出来了,眼泪哗哗的也都流出来了。 我捂住眉心,真是痛死我了。 “哈哈哈!”小腊肉在一旁嘲笑,我真的是又怒又恼,狠狠的向他吼了一声,他又闭嘴不言了。于是我现在开始怀疑人生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怎么每次都是我躺锅这家伙却享受现成的? “汪汪汪!” 好,这两只大家伙又来了。 “来啊!”我含着眼泪哗哗,也恨的咬牙切齿,小腊肉似乎想退避,我却又冲他喝道:“你他娘的还站着干嘛啊?既然能开枪了,那就干掉它们啊!” 就此一声,我两个毛孩子今晚注定就要兰博附体,这回我学聪明了,把枪托死死的抵住肩膀,说什么也不会再来一闷响了。 我身高近一米七,虽然才十四五岁,但我自信能够驾驭这几斤几两的铁疙瘩。三点一线我不会瞄,小腊肉基本也是废的,反正感觉到位就行,打不打的准再说,气势不能输。 眼看两只大狼狗来势汹汹,我一声大喝:“妈的来呀,阎王爷来催命了,”哒哒哒哒!ak74的后坐力阵阵抖动,眉心上的鲜血从眼皮子滑落,我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此刻我还没意识到,原来我真的有冷血的天赋,我两个毛孩子半梭子弹喂过去,两只大狼狗当场报废,就在我们眼前数步间被子弹嘶成肉片,这就歇菜了。 身后的小队士兵刚冲出来,前头两个就被我们扫了几枪,虽然他们有防弹衣,不过也要断他几根肋骨。于是又立刻缩回去,“还击!还击,”话还未落,他们的子弹就招呼过来。 我似乎已经迷失了本心,只见对面阵阵火花显现,子弹一排排的向我飞来。 刹那间,我的右手肩上一股冰凉火热很快掠过,感觉还没那么快上头。 “w!你快回来啊!”小腊肉怔着眼睛,硬生生把我拖回来一道墙壁的死角,虽然是死角,但在对方的猛烈火炮下,墙壁的混泥土和砖石,都被一块块撕碎下来。 小腊肉把我拉回去之后,他喊道:“w,你不要命了?”我才定住半秒钟,疼痛感直达心脏,我一声大叫,真他娘的痛死我了。 我现在只有一个反应,我是不是就要死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中弹,在印象中,电影里那些快歇菜的人,好像都是像我这个样子的,我不敢往下想去,如果他们一枪招呼在我脑门上也就一了百了,至少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而现在,我真不知道怎么面对。 于是我瞬间捂着手就摊到地上去了,而小腊肉却神话的像个老油条那般,一顿操作猛如虎。先是在一旁找了块木头硬塞进我的嘴里,我一嘴咬去,脑子里茬茬茬声响,感觉我都快把木板咬了个对穿。 小腊肉立刻拉开我的左手去查看伤口,他本来很认真严肃,以为我的手基本废了,为了更加确定,他又拉近了几寸,看清后他才说道:“w!w你别嚎叫了,只是擦伤,被子弹擦破点皮,你死不了的。” 此时我还哪里听到他的话? 子弹噼里啪啦一大堆,比过大年还热闹,对方一梭换一梭,我根本就听不清他的话。 小腊肉无奈,猛的一巴掌打向我的脑门,我都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我定睛过去,他却严肃的向我吼道:“w你冷静点!你死不了的。” 这回可算是听真切了,黑暗中只瞧见他那双眸子严肃的盯着我,有一丝丝透亮和泛白,至于他是什么表情,我真的没有看清,不过我确实听清楚了。 是的,我死不了的。 “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这时,那头的小队长官吆喝了声,当他看不见我们反击,就下令停止开火。 不过也不确定我们死透了没有,接下来就是两个士兵左右开头,而剩下的士兵,则是两边闪战术一步步的摸过来。 小腊肉对我说:“w,你死不了的,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已,你不用担心。” 说是这样说,不过我还是不敢看,毕竟肉长在我身上,脑海中的画面全是白骨啊倒刺什么的鲜血淋淋。 我穿着是一件灰色的短袖,小腊肉一边提起我的一截衣角,就直接上嘴“撕拉”一声,立刻给我撕了个半边凉。 风吹起来倒是又冷又凉。 这小腊肉看上去傻傻呆呆,我真的没想到他竟如此灵活,看来电影里演的果然不过份,真正的高手都是沉默不语的,今天我将要改变三观和认知了。 只见他一边帮我绑上伤口,一边探出脑袋去观察外面,一边又说:“他们摸过来了,w!我们必须想个办法离开,否则他们一定毫不犹豫的送我们去见上帝!” 第6章 喝了口凉水 我探出去看了眼,敌人的大头兵已经都快贴近脸了,如果现在他们扔来一个手雷,那我们两个必定歇菜。 我想我今晚恐怕要凉在这里了,但我并不甘心,我恨老天爷不该这么对我,就算他娘的要死,我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想到这里,死就死! 妈的ak74猛被我拽出来,此刻我他娘的什么都不想,也不知道枪管里还剩几发子弹,还能开几枪。 枪头刚漏出去,也就是瞬间的事,或许我都还来不及感觉疼痛,却突然听到黑暗中传来小腊肉的喊声。 “w,w!你快上来啊!” 这声音好像不在我身旁,我回头一看,这货又不见了,当下又黑,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我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学会了遁地之法?就跟那《封神榜》中的土行孙一样,我才眨眼他娘的又消失了。 我向他喊道:“l!你他娘在哪里啊?l你回答我!” “w!你别嚎了,我在你头上啊,”说着他又拍了拍身旁的塑料管,传来邦邦邦的响声,“你快上来啊!” 头上? 我听到动静立刻抬眸。 原来是身后的墙壁上安装了条塑料管,比腿还粗一根,应该是屋顶上用来漏水的。 而这货早就顺着管子爬到两三层半空去了,此刻正挂在上头黑黢黢一团,就像是月光下,深林里挂在树上的马蜂窝。 不注意看的话,你根本就不知道是人还是什么。 这非洲有树吗? 如果没有! 这货是怎么爬上去的? 我脑海中意犹未尽,就立刻提手上势,双手直接扒在塑料管上,脚一发力就蹿上去,我的动作很干脆,突然好像回到了从前的日子。记得那时候在学校里翘课时,我几乎都是翻墙和爬管子,所以我对攀爬并不陌生,而且我爬的很麻溜,才几口烟的功夫我就爬上了两三层楼。 这时候,小腊肉已经到达屋顶。 他趴在楼顶上探出颗小脑袋,从屋顶上向底下瞄了一眼,那些该死的大头兵,缓缓的向前方死角摸过来,对于他们来说,我们两个敌人就躲在死角里面,已经无路可逃了。 只要露头,分分钟让我们报销。 突然,他们摸到十几步的时候,前头那名大头兵立刻停下。 他打了个“停止前进”的手势,身后的人配合的很好,所有人迅速向两边墙壁闪去。 小腊肉也看不明白他们又要干什么? 小腊肉先晃了晃神情,也不知道这些大头兵又要搞什么花招? 小腊肉才眨眼,突然见底下一道身影快速的穿出来,是个小兵头。 他麻溜一下,好像是扔出去了什么东西,动作很麻利,“唰”的一下,他又立刻缩回去隐蔽。 此时,我还没到达楼顶,端在半空时,就听到底下先传来一声脆响。 我才有反应! “轰隆!” 顿时又一声震响,完全毫无节奏可言,登时我只觉得耳朵里传来“嗡嗡”一声,差点把我给震飞下去。 我死死的扒着塑料管不敢松开,我的脸和肚子都贴到塑料缘体了,他扔出来的手雷,就在我刚才所站的位置爆炸,底下的障碍物顷刻间被炸的四处飞散,就连我死死扒着的这条塑料管,也被炸烂一大截。 妈的,看来这些家伙是想一个手雷把我们俩送上天啊,真他娘够贼。 “w!w你没事?” 手雷爆炸之后,小腊肉缩回去了几秒,他也真是为我捏了一把冷汗。 稍稍会,爆炸声过后,底下那些士兵已经压过来了,数十把手电登时把底下照个透亮,不过走近够却傻了,咦,不见我们两个毛孩的痕迹,也没有鲜血琳琳的场面。 怎么会这样呢? “长官,敌人消失!” 一个傻并不代表所有傻,我正要探上去楼顶,突然感觉从底下有股子亮光照来,那士兵一声大叫:“敌人在屋顶!”哒哒哒哒哒哒,连带着话音子弹就招呼上来,不过我还是幸运的先一步穿上屋顶。 我爬上来后,一个翻身就躺在屋顶上,望着夜空下那些不怎么明亮的星星,我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能感觉到胸口中传来阵阵热气,是我的体内肾上腺素激发出来的,前一刻,我还以为自己就要歇菜了,一惊一乍的,给我整的都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 “w,你受伤了吗?”我刚上来,小腊肉赶紧爬过来查看我有没有受伤,不过我却觉得这货十分虚伪。 我与他对了一眼,眼睛自然而然的瞄向他腰间挂着的水壶,如今老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路过来都是老子差点见上帝,喝你一口水怎么了?再不给老子索性把你先干掉。 于是我猛然坐起来,二话不说,就一手抢过他腰间挂着的水壶。 小腊肉一急,瞪着个牛眼就要跟我干架,我早就准备,ak74立刻被我甩出来,刹那间就用枪口瞄向了他。 心想再废话老子就先让你领盒饭,于是眼睛都没敢移开,“咕噜咕噜”几下就给他吞了半壶,此刻我都感觉不到水是什么味道,直到肚子饱了才停下来。 小腊肉狠狠的瞪着我,从他的眸子里,几乎想把我活吃的心都有了,不过他还是不敢乱动,毕竟铁疙瘩还瞄着他,直到我喝饱了以后才放下枪口。 这会儿,小腊肉很生气的一把抢过去,晃了晃水壶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他狠狠的推了我一手,自己就先往一旁走去。 而我也没跟他计较,打了个嗝,我再也跑不动了。 空气中暂停了半会,我躺在地上,脑海尽是从前的画面,我真的好后悔从前没有好好享受人生。 我侧过脸去,小腊肉早就不见了,我顿时惊了一下,这货会不会扔下我自己跑了?点点头,我觉得很有可能,毕竟刚才我还拿枪要准备干他。 我立刻又回头看了一眼,底下的士兵不知何时消失在小巷里了,刚才只顾着跟小腊肉抢水喝了,连枪声什么时候停的我都忘记了。 我立刻站起来,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四楼楼顶,房子都是一排排的,我们可以从楼顶上离开。 我不知道小腊肉去了哪里,我只能大概从他刚才消失的方向跟过去。 从今夜的种种来看,我现在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有他在我就不一定会死,但是如果没有他,那么我一定会歇菜。 “l!l你在哪里啊?对不起,我不该抢你的水壶,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l你说话啊!”我一边向他刚才消失的方向走去,一边又小声的喊他。 我也害怕声音太大,又惹来一众大头兵,我可不想被他们炸成碎片。 “l,你别生气了好吗?ok我承认,我不应该拿枪对着你的脑袋,是我太过分了,你先出来。”我开始有些焦急,我都顺从房顶上跃过来好几栋楼了,却始终没有看到他。 这些房子就是贫民地带,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人家的阳台,不过成为战区之前,能跑的早就跑光了,没跑的基本都去轮回了。 夜里也都没有亮灯,只有那些士兵的大营周围才有点灯,不过我确信,镇上一定还有其他人。比如那些送我们来的民兵,他们非常熟悉这套扫荡法则,也非常会躲,直到这些大头兵什么时候撤了以后,这里又会是他们的天堂。 等到下次又富裕起来时,这些侵略者又会拉上装甲车,载着士兵来收刮。 如此反复,好像不只是这个小镇,而是整块大陆都是这样。 什么军阀头子,武装份子,政府军,别国侵略者,雇佣兵甚至恐怖组织,都喜欢在这些灰色地带战斗。 有人发了财,有人丢了命,有人立了功,也有人背叛。 此时我并不知道也不在意这些。 如今我只想活着离开这里,哪怕是去到一个平静地带就行,只要没有这种压迫和恐惧,我觉得就算是最苦的地方我都能忍受。 现在我不知道他们的兵力布置,甚至在哪些位置都有狙击手,经过刚才的暗枪,我意识到也许现在就有狙击手盯上我了。 找不到小腊肉我非常着急,一个人我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说实话,镇上也不算太黑,可是总觉得,随时都会有人要向我开枪,因此我没有办法再继续行走,也看不到远处是怎样的光景。 “l,l你在哪里啊?你快出来呀!”我的声音渐渐颤抖,我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抢他的水喝。 我已经走了很远的路了,从屋顶走下阳台,又从别人家阳台走像楼道,我都穿插了无数栋楼,我怕再绕的话,我真的就会迷失在这里。 “汪汪汪!” 镇上总传来大狼狗的叫声。 是的,他们又追来了。 就像一群吸血鬼一样。 我实在走不动了,就爬上一处小屋顶的阳台,上面还有一张破旧的沙发,中间还摆放了张桌子,不过早已被炮火炸的断裂。 前面是一块铝片挡在边上,应该是用来当围栏的,于是我蹲过去看了一眼。 只见远远的角落里冒着几处亮光,而那些大狼狗的叫声,就是从其中发出来的,看来,他们一定还在搜寻我们两个。 如今小腊肉不在身边,我似乎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我不知道怎么办。 从晚上出来,到现在已经快要深夜了,我很饿,也很累,突然想到我的父母,突然想到我再也回不去了,就连小腊肉也离开了我,我不禁的流下了眼泪。 我把沙发搬过来围栏边上,用它背对着围栏,利用围栏和沙发给我自己留了一个几十公分的角落,这样我才会有一点安全感。 我既可以看见外面,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我坐在地上,紧紧的握着仅有几发子弹的ak74。 我微微的哭泣。 但我不敢哭出声音! 似乎一切都平静下来了,但一切都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我不敢睡去,也不敢再移步,我死死的盯着来时的路,脑海里好像随时会蹦出几个大兵,或是狼狗来啃咬我。 一夜听到大狼狗的叫声越来越近,听到那些大头兵就在底下穿插,伴随着泪水和恐惧,多希望一切都是一场梦境。 不知何时,我就这样睡了下去。 第7章 论刹车的重要性 夜色终将褪去,晨光一样升起。 短暂停火了一夜,半空上也尽是硝烟和弥漫,大部分的地方民兵都逃窜躲避,也许此刻,他们正躲在某处黑暗的地沟当中。 普通百姓早已在开战前离开,他们拖家带口,携老扶幼的寻找另外一处谋生地点,生活在这片不那么和平的土地上,颠沛流离的日子,早已让他们麻木和习惯。 没有哪里是指定的家,也没哪里是绝对安全的,想去别的国家更不可能,光是边境这一条就可以要命,所以,只能是哪里没有枪声,就往那个方向去。 就好像中世纪的时光旅人。 但这并非他们的本愿,也不能怪谁。 要怪只能怪命不好,投生的时候没看准时机,轮回在这片战争地带的绞肉机上。 话说回来! 索亚镇上已经被侵略军完全占领,他们人数不多,但装备武器却十分精良,早在后半夜时,大部队已经向下一个大城镇转移了。不过,这里还是留下了小部队继续驻扎,火力也是不可估量的。 不信你看! 才大早上的,一辆破烂的皮卡车发了疯似的在镇上快速穿梭,车身是又破又烂,连前头的车棚都没有了,似乎只剩下个空壳子,吊着个几百涡轮的发动机。 开车的是个中年小伙,嘴角叼了根没点着的雪茄烟,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别说小样子还挺有范。这个小伙看上去估计有二十七八岁,长的挺壮实,两只臂旁露出来紧紧的握住方向盘,乍一看,手臂上都是道道刀疤什么枪伤缝线的。就像一头历经磨难的小狗熊,满嘴的络腮胡子,一看就是武装民兵。 然而,副驾驶上座的也是的小伙,不对,他不是坐着的,而是举着ak74向后方扫射,似乎他们再被什么人开车追赶。 这个人看上去瘦瘦巴巴的,他的头发很长,显得比较干练,嘴角一团还挂着一些碎胡茬,看起来,就像一只被饿瘦的小雄狮。 啧啧啧! 只闻一阵“哒哒哒哒哒哒。” 这狮子头估计也有些本领,他一顿操作猛如虎,子弹一梭梭的被安排出去。 因为镜头还没穿出来,也不知道身后是什么人在追他们。 “你个笨蛋,再快点再快点!他们追来了,他们追来了!”狮子头一边开枪,一边怒喝,狗头紧紧盘着方向,目光里都不敢移开半秒,他的脚都快踩进油门里了,这速度,至少在百来码左右,估计动作演员也没有他们这么会玩。 不等他招呼,狮子头一愣! 只见身后的装甲车顶上突然漏出个脑袋来,瞬间架了把小加特林在车顶上。 “欧,握草!” 当然,狮子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只瞧见眼加特林,他立刻缩回来座位底下。 刹那间,只听“嗡嗡嗡嗡”,一连串极速枪炮把我从梦中惊醒,我立刻爬起来,探出脑袋去看,只见底下的路面上前后追逐了两辆车,间隔在三四十米左右。 前头那辆皮卡车都快被打开花了,我楞了下,后面冒出的了辆陆地巡洋舰,又猛又风骚,架着把加特林在车顶上使劲招呼。 我看了两眼,这场面我从前想都不敢想,心道那几人心里真他妈坚强,都这样了还死命的奔逃,电影都不敢这么拍? 此刻加特林还在不停的招呼,狮子头基本不敢露脑袋,大声向狗头骂道:“你个傻x,快想办法脱离啊,再这么扫下去,我们他娘的都要去见上帝了。”这时候,似乎车厢里还趴了个小屁孩,一连串的捂着脑袋大叫,不敢露出头来。 然而这狗头也不好惹,这辆皮卡车没有反光镜,估计早年被打烂了,在这片土地上也用不着,只有前头挂了面镜子当后视镜用。于是狗头当即瞟了眼,从镜子里看见后面那车顶上一连串的火花冒来,稍稍会总算扫完了一梭。 狗头瞧见前面拐角处有颗电线杆,是根木头的,上面还连接着无数电线,他当即起了心思,趁着后车换子弹的空隙,他猛松油门,一个急刹车,就甩了过去。 只见那破烂皮卡连着甩尾一并撞向那根电杆上去,擦肩而过,车尾就把电线杆撞倒下路面,“呜呼!圣诞快乐啊,混蛋们!”狮子头一乐,窜出来给他们竖了个中指。 我在远处看着都忍不住叫绝! 真他娘的痛快。 却突然看见那车厢上冒出个小脑袋来,我一看,那小屁孩不就是小腊肉吗?他奶奶的什么时候跑那里去了。 但是他们太低估后面的大头兵了,人家连车皮都是净铁的,一般的子弹都打不穿,区区一根电线杆,直接就给它撞过来了。 眼看他们就要消失在视线,我不能在等,立刻从沙发背后跳出来,“嘶”,只觉右手一股疼麻上头,我一看,伤口上绑的碎衣服都已经被我的血色染红了。 估计此刻已经感染了! 就这样躺了一夜我也没有察觉。 不过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看见小腊肉等于是看见生路,虽然我知道他可能还在恨我,甚至巴不得我死在那些大头兵的枪下,但此刻我他娘的命都快没有了,还要脸干嘛?先活下去再说。 于是,我立刻向他们的方向奔去,我在屋顶上视线比较广阔,大概了一下位置,我毫不迟疑,只听到他们一阵追逐枪响,好像过了很久,我都不知道已经跑多远了。 我来到一条偏僻的地段上等着他们,刚才过来的时候我看了一下,他们绕来绕去,总规在里面绕,但是一定会出来的,可是我又怕他们不等我,直接就穿插过去了,我要先想个办法把路先堵上。 才犹豫的功夫他们就招呼过来了,枪声和车声相互较劲,距离我越来越近,没有办法了,脑海中闪现两个画面,一是他们停车等我,然后被后车撞个稀巴烂。二是他们索性看不到我,直接给我来个碾压身亡,我想了想,估计他们真有可能会这么做,毕竟我又不是他亲爹,不可能为了救我停车冒险。 好,我只能选择先帮他们摆脱后车的追逐,这样才有可能停下车来等我。 此时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嘛?我为什么要跟他们走?他们是什么人?我又为什么会做这些蠢事?但我的脑海里不允许我多想半刻,我四处找了下。 我跑到两边的房子里,看看有没有可以用的东西,我来到左边这排房子一楼,这里从前应该是个修车的地方,一地的废轮胎,还有机油啊螺丝什么的。 不过这些对我都没什么用。 声音越来越近,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否则我是绝对出不了这个城镇了。 “妈的妈的妈的!怎么什么有用的都没有啊!没有!”找了片刻,我几近快要奔溃,这里没什么可以用上的,我一脚踢向地上的半截废胎,突然听的一声“铛”响传来。 我定睛一看,一团漆黑的大铁链子叠在角落,瞧这架势,估计都快有我手臂那么粗一条,应该是之前用来装吊汽车,或是改装重武器用的吊链。 嘿嘿,我突然来了主意。 是的,我又要搞事情了。 这一幕让我觉得有些搞笑,不禁想起了一段电影桥段中的bg,阳光才刚刚爬起,我就这样脱这条大铁链横穿马路,然后bg响起,镜头闪现的是他们的枪声,他们的表情,当然,最重要的还有互相追逐的声音。 危险即安全,振奋又滑稽。 我把铁链横在马路上,就像一条死透的大蟒蛇睡在路中央,还有一大截多余的没被我拉出来。我先用一头绑在对面的房梁下,生怕绑的不牢,然后我又绕了好几圈,再打了几个死结。 剩下一头就被摁在修车店里的铁层顶上,铁层上面堆了很多重物,是两个千斤顶撑着的,我都能看见几百斤的生铁叠在上头。待会头一辆车过来,我会让他顺利路过,然后瞬间把千斤顶给它收回来,上面堆了很多重物,再收回千斤顶的同时,它会瞬间坍塌,利用重力把铁链给绷直在路中央,然后场面就出来了。 而我如今要做的,就是把握好时机,还有放下千斤顶后就准备逃跑。 我找来一根很长的铁棍,一头放在千斤顶收缩开关上,一头被我拿着跑的远远的,稍稍会,他们终于来了。 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 妈的我都不知道他们谁在打谁,只见先穿出一辆破皮卡来,车身是又脏又烂又破,狮子头不停的向后面扫射,直到五六秒后,又穿出来了一辆大悍马军用。 等于说,我只有这四五秒的机会,我一定要把握时机,他们前车的速度至少在百来码,此时我也不懂什么物理学,毕竟我才十来岁,还没学到那些深层的东西。至于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学,我也不清楚,自从醒来到现在,我都是凭着感觉活到现在。 所以我想,老天爷应该不会对我这么残忍,于是我一面盯着路面,一面紧紧的握紧铁棍,现在我只能大概预判。 狗头在前面开路,突然见到大马路上摆了条黑黢黢的东西,狗头先是楞了下!揉了揉眼睛:“这他妈又是什么鬼?”因为车速太快了,他自己也没有看清。 狮子头刚缩回来换子弹,恍惚间,却突然闪现了一条铁链绷在半空之上,眼睛即刻亮了起来,急忙指挥:“看路看路!啊!” 狗头急忙一脚刹车踩到底去,怔着扭曲的表情,雪茄烟都飞了出去,轮胎在地上戳的打滚冒烟,同时方向失去了控制。哦豁!此刻我才意识到,自己动手动的早了,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先飞出去了。 三人连人带车,刹那间一并飞出去,后车上开枪的大头兵见状,他都有些怀疑人生了,停下片刻扳机,呆呆望着他们:“这几个二货又再搞什么?”念头未尽,却闪现一条铁链横在中间,他余光瞟见,铁链越来越近,当下大惊,赶忙缩都缩不赢回去。 没错! 他们也跟着一并飞出去了。 因为速度太快了,狗头刹车都刹不赢,他们又怎么可能来得及刹车?! 第8章 老兄,对不起了 场面太过血腥,我握住耳朵不敢张望,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撞车声,皮卡车直接飞到别人家的二楼里去,小腊肉也被甩出去挂在一旁的阳台上,狗头和狮子头不知是死是活。而那辆悍马因为车身过重,直接在空中打滚了几圈,就四脚朝天的摔成肉饼,里面的大头兵就算没死,估计也成残废了。 稍稍会,空气终于安静下来。 “救命啊!救命!”首先传来的是小腊肉的声音,那阳台有根很长的铁杆,幸好飞出去的时候,他不顾一切的抓住了铁杆。 我探出去看了眼,喊道:“l,你他娘的没事?”他看到我来,瞬间好像明白了怎么回事,连连冲我喊道:“w,w,你还活着啊!快把我放下来啊。” “l,你先凉着会!”我才没管他,我想过去悍马车那边看看,但我又怕那些大头兵没死透,我想了想,还是先去找那狗头和狮子头。他们是从窗户连人带车飞进去的,我立刻找到楼梯爬上去查看。 不一会我来到二楼,找到了那间房子,皮卡车被倒挂在地板上,也是个四脚朝天,“喂!有人活着吗?”我喊了两声,好像听到车底下传来动静,我低头一看,好家伙,这狮子头还没死透。 他满头鲜血淋漓,眼睛里闪烁不停,他努力的动了下手,嘴角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大概是向我求救。 “ok,你不用担心,我马上放你出来!”使劲的想要拉开车门,奈何我力气不够,车门早就被压扁了,我伸手从车窗进去,喊:“嘿!老兄,快把手给我。”他也明白我是来救他的,于是果断把手给我,我感觉就像拉一头牛,妈的所有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每次却只能移动几公分。就这样不知道用了多久,我终于把他从车底下捞出来,我松手后直接坐到地下去。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又耗费了那么大的热量,我此刻感觉到头晕眼花,又喘又累,应该是血糖过低造成的。 而他就靠在车门旁边休息,我看他脑袋上都是血,也不知道他痛不痛? 稍稍会他回过神来,好在没有断手断脚,没伤着骨头还能移动,他看了我一眼,知道我也是跟小腊肉一样,从世界各地绑来的孩童,而他们就是负责管理我们的民兵,简单来说,就是我的顶头上司。 “刚才是怎么回事?”他突然向我发问,我才想起来,差点没把他们弄死,我急忙表示:“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想帮你们摆脱那些混蛋,没想到你们车技不行。” “w!w,你他娘的快把我放下去啊!”外面传来小腊肉的喊声,他挂在半空上不敢乱动,狮子头抹了把眉头的上鲜血:“你叫w?”我点点头,他又说:“那些混蛋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他们的车翻了。” 突然听到车底下又传来一声低鸣,就像临死前的哀嚎,不用想,肯定是开车的狗头发出来的,狮子头让了个位子,我与他同时看去,狗头倒挂在座位上,他满头鲜血已经是快要休克状态了。 “老兄,你还好?”狮子头向他喊道,狗头也是支支吾吾的说些听不清的话语,意思大概是不要抛弃我。 狮子头想要救他,刚探进去,他胸口插进一大根钢筋,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了,狮子头不做多想又探出头来,我见他突然拿了ak74,我还以为他要找我算账,我立刻要做出反应,他拉了下枪栓:“兄弟,让我结束你的痛苦!”话音才落,一发子弹打向狗头的脑门,狗头当场去世。 这么狠的吗? 他会不会对我开枪? 我见他杀了狗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他突然回过头来,满脑袋都是血,他却好像没事人一般,我立刻摆出双手:“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只是想帮你们摆脱他们的纠缠,没想到会让你们翻车。” 我就这样盯着他,他表现的很平静,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他会突然给我一梭子也说不定。 然而他却似乎没看我,直接转身就走下楼去,我侧过脑袋看了眼车底,狗头走的很安详,但是场面让我觉得恶心。 我立刻不做多想,抱着我的ak74也冲下楼去,期间我还在想,如果他要对我开枪我会不会反抗? “嘿,哥们!快放我下来!”小腊肉见狗头走出来,立刻向他喊到一声,然而狮子头的目光只在那辆悍马的身上,根本就不搭理他。我跟在狮子头的身后,也假装没听到小腊肉的喊声,我知道,他要去干掉那些大头兵,我怕他们早就醒来,突然给狮子头来个反击,于是我端着枪就过去看看,毕竟他们才是最大的敌人。 “呸”的一声,狮子头有模有样,向路边吐了口口水,连带着骂道:“去你妈的混蛋,怎么样?现在还敢跟老子玩飙车吗?” 走近后他拉开车门,见那几个大头兵昏昏沉沉的倒挂在里面,估计被这铁王八砸的不轻,狮子头一乐,喊道:“来呀混蛋们,以为老子好欺负是,让你们尝尝老子的大枪!”他又拉枪栓,我立刻捂住耳朵,知道他又要扫射,却在按下扳机的时候,狮子头突然停了下来。 他犹豫了几秒,突然瞥向脑袋来对我说:“嘿,你来开枪,送这些混蛋下地狱!”我就知道会这样,我哪里杀过人?给我吃十个猪腰胆我也不敢呀,于是我不由的后退了几步,摇摇头回复他。 “去死,胆小鬼!”狮子头冲我鄙视了句,他立刻端枪扫射,“哒哒哒哒哒”他的动作很干脆,车里的几个大头兵瞬间报销,狮子头不由兴奋的大叫起来,似乎这样扫射他才爽。 完事了之后我不敢靠近他,我觉得这家伙就是个精神病极端,我从前根本就没见过这类人,我害怕他突然发疯,就给我来一梭子弹,“w,w你他娘的别站着了,快放我下来!”对了,我把小腊肉给忘了。 “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个东西来!”我本来想找个什么来接住他的,可是周边只有几个垃圾桶,估计他也不敢放手,于是我就跑去那修车店里捡了几个废轮胎,就这样堆在马路中央。 “l,可以了!你他娘的快跳下来,我们必须得走了,待会那些混蛋又会追来了。” 小腊肉低头看了一眼,只有三四个轮胎堆在地下,好像位置还不太对。从他这个视角看去,偏差了四五十公分,于是他也不敢松手跳下来:“w,你是不是还在恨我,否则你是想要我早点死吗?” 我尼玛无语了! 我为什么要让你死? “嘿,小黑鬼,你他娘的也是胆小鬼吗?”狮子头等的不耐烦了,直接用枪瞄准了他:“老子数三声,你再不松手的话,老子就开枪送你去见上帝。” 我一听就乐了! 还是他娘的枪好使。 小腊肉急忙喊道:“别别别!我跳我跳还不行吗?你别开枪,我马上就跳。”显然,他需要做好准备,可狮子头才不管他,直接开口就喊“三”,我当即楞了下,这货也真他娘会玩,还没注意他的子弹就招呼上去,小腊肉当即松手,连带一声大喝,就从两层楼那么高的铁杆上跳下来。 狮子头还是有准心的,头几枪只为吓吓他而已,虽然我们这些孩子,目前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是根据他们的上峰,也就是本·杰尔的手下大将。根据他们的指示,尽量留着几个种子,将来有大用处。 小腊肉重重的摔在轮胎上,幸好我多放了几个内胎,不然砸都能砸死他。不过说起来他也够胆,要是换做我还不一定敢松手。 我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知是疼的还是被狮子头给吓的,我想过去搀扶他,可这小王八蛋却不知好歹,一手把我推开了好几步,老子招谁惹谁了?瞧他这副表情,老子真想跳上去干他,不过还是算了。 这时候,狮子头走来说道:“这他娘的才是男人,老子果然没看错你。”说完还鄙视了我一眼,似乎再说连枪都不敢开的小家伙,还不如直接下地狱去。 显然,狮子头瞧不起胆小鬼。 不对,应该是说生活在这片战区的人,都瞧不起胆小鬼,对于他们来说,生死没什么两样,活着就是为了战斗,就像日常生活,万一不幸死了,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自然没什么好害怕的。 我不敢怼他,我怕自己万一激怒了他,那可就不好玩了。于是我说了句:“刚才那阵动静太大了,那些大头兵肯定追过来了,我们该走了。” 小腊肉不说话,狮子头却瞬间用枪口瞄准我:“嘿,嘿!胆小鬼,你给老子听好了,在这里老子才是老大,你还有他都得听老子的话,你听明白了吗?”瞧他的这副表情并不是唬人的,就连狗头这么好的伙伴,都死在他的枪下了,我还是不要触他霉头了。问题是,我也不敢反抗,当下立刻点点头回应他,稍稍会他才把枪收回去。 哒哒哒哒哒哒! 正在这时,又一阵枪声向我们三人扫来,我是不敢杀人,但这几天的经历下来,我对枪声特别敏感,才听到动静,我立刻往边上闪去。 而狮子头和小腊肉比起我来更加老道,妈的我才眨眼,这两个货早就跑的不见影了,小腊肉跑的比较慢,我瞟见了他的身影赶紧就跟过去,我不想再一个人行动了。 枪声是从他们来的那条路上打来的,显然是那些大头兵又开车追来了,幸好那条铁链还没有报废,刚才他们急刹车,因此并没有撞断,所以就为我们赢的逃跑的时间。 狮子头跑在最前面,然后是小腊肉,最后是我。我们三人没有蠢到走大路,对于这片地区狮子头最熟悉不过,他在前面开路,我脑海里只有不断的跑就行,估计小腊肉也是一样。才稍稍会,我们就绕了老远,那些大头兵已经没有办法再找到我们。 狮子头把我们带去一个地下通道,让我们两个守在道口,他自己进去开了辆桑塔拉,载着我们两个就一路出了小镇。 我终于又看见了荒野地区,出了索亚镇,狮子头一路开车往山里驶去,我坐在后排的右边,从窗户望向外面的光景,我此刻已经快要瘫软了,我觉得很困,根本就没有力气让我保持清醒,不觉间就昏睡了过去。 第9章 胆小鬼 处于低血糖外加瘫痪的状态,这两天的高度紧张和恐惧,令我非常疲惫,因此我不知道自己在车上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狮子头把桑塔拉开往何处。好像一路开了好几个小时,中间这段时间我偶有醒来,但仍旧模模糊糊的睡过去。 从早上七八点左右出了索亚镇,一直到下午两点左右,车子才进入一处茂密的山林当中,因为路不好走,山道难行,恍惚中又把我从梦中抖醒过来。我晃了晃脑袋,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还以为又要面对枪炮声了。 当我回了神来,立刻往车窗外瞟了一眼,此时我们已经被粗壮的树木包围,两边都是茂密的树林,桑塔拉就行走在一条坑坑洼洼的泥巴路上,太阳也照不到我们。 这种感觉,就好像走近了某处热带雨林当中,总会让我联想到那些大蟒蛇啊,什么大蜘蛛之类的热带雨林。 我回头看了一眼前面,狮子头还在握着方向盘,我从后视镜中看见,他脑袋上的鲜血早已凝固,不过他似乎后背长眼,突然间瞥了后视镜,我立刻移开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此时小腊肉也睡过去了,他的状态跟我几乎一样,他就坐在我前面副驾驶,我没有开口向狮子头问话,因为我知道问什么都是多余的,可能还会招来他的不满。 这条泥巴路很长一段,途中还有几条分岔路口,像这样的泥巴路,在这种地区常见不鲜,很多流亡的百姓,一旦战争来临时,会牵上马匹或是牛羊之类的牲畜躲进山中。 然后等到短暂停火了,他们才会返回城镇里生活一段时间。 大约又过了半个钟头。 我们终于到达了地点。 狮子头把车开进了林中的一个营地,门前有一道铁网门,旁边有两个拿枪的家伙把守。他们拦住了我们的车,狮子头从窗户探出去说了几句话,他们才把铁网拉开。 这种气氛令我感到压迫,就像土匪窝,甚至在电影里看见的那些我从来不会想要去的地区。 从铁网进来有一片草地,应该是出于雨林中的深处,是快平原地带,也不算平原,周遭都被高大的树木包围,这里建了好几排木屋,是狮子头他们的山区营地。 刚进来,我就听见一群少年的声音传来,年纪大概与我差不多相仿,我从窗外瞟了一眼,从他们的身上,我看不出半点少年的痕迹。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在我的印象中,少年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只见他们穿着又破又烂,身上毫无半丝干净可言,个个点上香烟,拖着大枪,手里的家伙也是五花八门。什么ak74啊,自制土枪啊,手雷啊,还有个别端着机枪绑着一排排的子弹挂在身上的。他们之间有黑人白人,有络腮胡,也有白净的小子,就这样成堆的就坐在一起玩闹,咋一看,你肯定会以为,是群矿工里刚出来的大老爷们,不同的是,他们的动静很大,声音也很大,能看出个个都很嚣张。 我们的车子开进来,他们连看都不看一眼,狮子头把桑塔拉停在一间大屋子面前,打开车门他就下车了,好像不管我们了。 我见他走进屋子里面去,我楞了一下,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我到底要不要下车?这个时候我想起了小腊肉,我从后面拍了拍他,他立刻从梦中醒来。 “l,这里是哪里?你来过吗?”我立刻向他问了一句,因为他来的比我早,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他先是看了一眼,没有回答我,稍稍会似乎他发现了他的同类,立刻兴奋的就打开车门下去。可我没有同类,至少在这里,我没有看见黄皮肤的东方人,我见他下去,我只能打开车门下车看看。 小腊肉比起我来,更容易适应环境,他看见那头有几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黑鬼,他就走过去与他们说话,我见他们有说有笑,显然那些人已经接纳了他。 我现在都不敢去与他说话了。 可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稍稍会,我见他们拿出吃的来给小腊肉,小腊肉接过就使劲招呼,这一刻我却迷茫了,我看见他啃着胡萝卜,嚼着大面包,我的心里非常难受。 在此之前,我应该把关系跟他搞好一点,我不应该拿枪指着他的脑袋。 他们的伙伴发现了我,个黑鬼向我走来,看起来我很好欺负,我不知所措,就往身后退了两步。 就在那么一瞬间,好像所有少年都发现了我,他们虽然都跟我一样是被绑来的,但是他们有同类,就好像他乡遇见故知,自然而然的混在了一起去,而我却孤零零的一个人,我没有伙伴。 对于他们来说,我这个哪里来的东方小子,连个队友都没有,岂不是送来欺负? 于是他们都想过来试探试探我。 不要以为我敢反抗,或者我会突然强大起来,那都是不可能的。 我不停的后退,面对这些人,我根本毫无招架的力量,哪怕是随便一个跟我单挑,我觉得都能分分钟把我虐哭,于是我开始胆怯,也开始想哭。 我都已经退到桑塔拉的车门旁,我已经无路可退的,他们突然停了下来,原来是狮子头从里屋走出来了。此刻我看向他,他端着一壶水,嚼着大羊腿的走出来,而他身边还站有一位中年男子。 这个男人长的很严肃,大概四十岁左右,这片地区的男人好像都是这个样子的,满嘴的络腮胡子,然后头上会带有一块黑色或是白色的头戴,让我难以分辨谁是谁。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叫u斯林。 是黑暗圣战的一部分人物,其中以信仰圣战为宗旨,他们流派较多,有什么伊si兰,上帝等等,民族也大有不同。 这个男人好像是这里的头目,这些少年看见他后就像老鼠看见猫,他不怒自威,我也害怕与他对视,他的眼神很深陷,仿佛只剩下个骷髅头。 这时,狮子头却指着我喊道:“这个东方小子,他叫胆小鬼。以后你们随便欺负他,揉虐他,直到他敢反抗为止。”说完狮子头仿佛很得意,他冷笑的看了我一眼,我委屈的表情他显然看见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但是他并不想这么做。 狮子头的话音才落,个少年就缓缓的冲我走来,我今天刚来,又没有队友,如果此时不给我下马威,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no!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对我,”我几乎都快哭出来了,一边恳求他们不要对我动手,一边连连后退,我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羔羊,唯一止住眼泪的,恐怕只剩下心中的恐惧了。 他们距离我越来越近,我想求狮子头不要让他们这么做,但狮子头却不屑一眼,似乎我的生死对他而言,就连他手中的水壶都比不了。没有办法,于是我只能回头请求他们,可是我刚回过头来,眉心猛的一震,不知是那个小子他娘的一枪托给我打来,就这么一下,我就瘫倒地下去。 我的眉心上又再次流血,而我的视线却渐渐迷糊,我只能听见他们的拳脚声,和张喊声对着我乱踩乱揍。 我倒在地上,远远的看了小腊肉一眼,我用非常可怜的眼神看着他,我想向他和他的伙伴们求救。 说来讽刺! 他虽然也看见我了,但冷漠的眼神却毫不在乎,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他们揍晕过去。 “住手!好了,该干嘛干嘛去。”直到狮子头旁边的男人看不下去了,这位头目淡淡的一声,所有人才各自离开。狮子头和他转身回屋,但是还有个别小子,狠狠的向我补了几脚,不过此时,我已经没有反应了。 他们没有管我,就任由我这样昏迷的趴在地上,仿佛一切都那么自然,那么冷漠。如果我就这样醒不来了,或许等到明天,或许今天晚上,他们就会随便喊两个年轻的小子,把我的尸体一抬,往山里扔了就算了。 然后不知道下一个倒霉蛋是谁? 几个小时过去了,我脑海里处在混沌状态,我似乎看见我的母亲,那是一张很温柔美丽的脸庞,她就在我的身边安抚我。 对了,还有我的父亲! 此时他不在那么严肃,反而有点和蔼可亲的笑容,他们似乎结婚了,与我生活在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家庭里。 然而梦境终究是梦境,虽然这段期间以来,甚至很多时候以来,我都不愿意分清,但命运是注定的,我摆脱不了。 来到此地,我只有两种最终的结果,第一种是活下来,成了一只不折不扣的恶魔。第二种就是死去,成了一具不幸的冤骨。 此刻我更愿意一觉不醒,更愿意选择后者,这样我就不会遇见后面发生的事,我就不用整天活在恐惧和未知当中了。 然而老天爷把我从这么远的地方弄来,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让我死去?我在地上昏迷了好几个时辰,小腊肉和他的伙伴都冷漠不见,其他人更不用说。 过了几个小时,快5点钟的时候,天空上突然乌云罩顶,小雨说来就来,噼里啪啦的打在我的脑袋和背上,一股寒冷把我从鬼门关又拉回来。 “咳咳咳!” 我醒来咳了好一阵,我嘴角里吐出了一股腥味,我不知道是口水还是鲜血,还是我的眼泪。我的脑袋时不时的觉得昏沉,我缓缓的爬起来,我感觉到非常吃力,只要稍微动一下,我的后背就会阵阵酸疼。 我怔着喊声,想要站起来,但却是那么无力,我几乎都是哼出来的声音。此刻,他们就在一旁木屋下躲雨,就这样看着我,看见我的青筋暴起,眼睛都被怔出了血丝,他们其中有些人透了怜悯之心,有些人毫不在乎,也有一些人觉得我死不足惜。 看着他们的脸庞,安静,冷漠!不,还有麻木,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冷凉透底。我站不起来,雨越下越大,我的右手肩上还有外伤,因此我只能一步步的往前爬。 一步,再一步! 地面都是些泥巴路,一下起雨来路面又滑又晰,我刚伸出手去,手臂上就陷进去一大层,这是我生命以来,头一回感到那么苍白无力。 我爬向刚才狮子头站的屋檐下,他们就这样看着我一步步爬上去,地上被我的身体拖出了一大条泥坑。 不一会,我终于爬了上去,却见一只锃亮的军靴在我眼前,我努力的抬头来看,是那个男人。 那个比狮子头还大的头目。 他依旧很冷漠,但我却想求他救救我,我奋力的用手去抓住他的靴子:“求求你,帮帮我,我不想死!”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戏,但我必须一试。 也许他是看在我对活着的欲望太过强烈,因此动了恻隐之心,于是他招了下手,远远的走来了两个男人。 他看了我一眼,调侃道:“你们看看,我们的这位小先生这么坚强,不应该让他就这么死了。”语调仿佛透着点西方的幽默,那两个男人听了后点点头,就这样,我又糊里糊涂的捡回来一条烂命。 第9章 胆小鬼 处于低血糖外加瘫痪的状态,这两天的高度紧张和恐惧,令我非常疲惫,因此我不知道自己在车上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狮子头把桑塔拉开往何处。好像一路开了好几个小时,中间这段时间我偶有醒来,但仍旧模模糊糊的睡过去。 从早上七八点左右出了索亚镇,一直到下午两点左右,车子才进入一处茂密的山林当中,因为路不好走,山道难行,恍惚中又把我从梦中抖醒过来。我晃了晃脑袋,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还以为又要面对枪炮声了。 当我回了神来,立刻往车窗外瞟了一眼,此时我们已经被粗壮的树木包围,两边都是茂密的树林,桑塔拉就行走在一条坑坑洼洼的泥巴路上,太阳也照不到我们。 这种感觉,就好像走近了某处热带雨林当中,总会让我联想到那些大蟒蛇啊,什么大蜘蛛之类的热带雨林。 我回头看了一眼前面,狮子头还在握着方向盘,我从后视镜中看见,他脑袋上的鲜血早已凝固,不过他似乎后背长眼,突然间瞥了后视镜,我立刻移开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此时小腊肉也睡过去了,他的状态跟我几乎一样,他就坐在我前面副驾驶,我没有开口向狮子头问话,因为我知道问什么都是多余的,可能还会招来他的不满。 这条泥巴路很长一段,途中还有几条分岔路口,像这样的泥巴路,在这种地区常见不鲜,很多流亡的百姓,一旦战争来临时,会牵上马匹或是牛羊之类的牲畜躲进山中。 然后等到短暂停火了,他们才会返回城镇里生活一段时间。 大约又过了半个钟头。 我们终于到达了地点。 狮子头把车开进了林中的一个营地,门前有一道铁网门,旁边有两个拿枪的家伙把守。他们拦住了我们的车,狮子头从窗户探出去说了几句话,他们才把铁网拉开。 这种气氛令我感到压迫,就像土匪窝,甚至在电影里看见的那些我从来不会想要去的地区。 从铁网进来有一片草地,应该是出于雨林中的深处,是快平原地带,也不算平原,周遭都被高大的树木包围,这里建了好几排木屋,是狮子头他们的山区营地。 刚进来,我就听见一群少年的声音传来,年纪大概与我差不多相仿,我从窗外瞟了一眼,从他们的身上,我看不出半点少年的痕迹。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在我的印象中,少年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只见他们穿着又破又烂,身上毫无半丝干净可言,个个点上香烟,拖着大枪,手里的家伙也是五花八门。什么ak74啊,自制土枪啊,手雷啊,还有个别端着机枪绑着一排排的子弹挂在身上的。他们之间有黑人白人,有络腮胡,也有白净的小子,就这样成堆的就坐在一起玩闹,咋一看,你肯定会以为,是群矿工里刚出来的大老爷们,不同的是,他们的动静很大,声音也很大,能看出个个都很嚣张。 我们的车子开进来,他们连看都不看一眼,狮子头把桑塔拉停在一间大屋子面前,打开车门他就下车了,好像不管我们了。 我见他走进屋子里面去,我楞了一下,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我到底要不要下车?这个时候我想起了小腊肉,我从后面拍了拍他,他立刻从梦中醒来。 “l,这里是哪里?你来过吗?”我立刻向他问了一句,因为他来的比我早,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他先是看了一眼,没有回答我,稍稍会似乎他发现了他的同类,立刻兴奋的就打开车门下去。可我没有同类,至少在这里,我没有看见黄皮肤的东方人,我见他下去,我只能打开车门下车看看。 小腊肉比起我来,更容易适应环境,他看见那头有几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黑鬼,他就走过去与他们说话,我见他们有说有笑,显然那些人已经接纳了他。 我现在都不敢去与他说话了。 可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稍稍会,我见他们拿出吃的来给小腊肉,小腊肉接过就使劲招呼,这一刻我却迷茫了,我看见他啃着胡萝卜,嚼着大面包,我的心里非常难受。 在此之前,我应该把关系跟他搞好一点,我不应该拿枪指着他的脑袋。 他们的伙伴发现了我,个黑鬼向我走来,看起来我很好欺负,我不知所措,就往身后退了两步。 就在那么一瞬间,好像所有少年都发现了我,他们虽然都跟我一样是被绑来的,但是他们有同类,就好像他乡遇见故知,自然而然的混在了一起去,而我却孤零零的一个人,我没有伙伴。 对于他们来说,我这个哪里来的东方小子,连个队友都没有,岂不是送来欺负? 于是他们都想过来试探试探我。 不要以为我敢反抗,或者我会突然强大起来,那都是不可能的。 我不停的后退,面对这些人,我根本毫无招架的力量,哪怕是随便一个跟我单挑,我觉得都能分分钟把我虐哭,于是我开始胆怯,也开始想哭。 我都已经退到桑塔拉的车门旁,我已经无路可退的,他们突然停了下来,原来是狮子头从里屋走出来了。此刻我看向他,他端着一壶水,嚼着大羊腿的走出来,而他身边还站有一位中年男子。 这个男人长的很严肃,大概四十岁左右,这片地区的男人好像都是这个样子的,满嘴的络腮胡子,然后头上会带有一块黑色或是白色的头戴,让我难以分辨谁是谁。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叫u斯林。 是黑暗圣战的一部分人物,其中以信仰圣战为宗旨,他们流派较多,有什么伊si兰,上帝等等,民族也大有不同。 这个男人好像是这里的头目,这些少年看见他后就像老鼠看见猫,他不怒自威,我也害怕与他对视,他的眼神很深陷,仿佛只剩下个骷髅头。 这时,狮子头却指着我喊道:“这个东方小子,他叫胆小鬼。以后你们随便欺负他,揉虐他,直到他敢反抗为止。”说完狮子头仿佛很得意,他冷笑的看了我一眼,我委屈的表情他显然看见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但是他并不想这么做。 狮子头的话音才落,个少年就缓缓的冲我走来,我今天刚来,又没有队友,如果此时不给我下马威,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no!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对我,”我几乎都快哭出来了,一边恳求他们不要对我动手,一边连连后退,我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羔羊,唯一止住眼泪的,恐怕只剩下心中的恐惧了。 他们距离我越来越近,我想求狮子头不要让他们这么做,但狮子头却不屑一眼,似乎我的生死对他而言,就连他手中的水壶都比不了。没有办法,于是我只能回头请求他们,可是我刚回过头来,眉心猛的一震,不知是那个小子他娘的一枪托给我打来,就这么一下,我就瘫倒地下去。 我的眉心上又再次流血,而我的视线却渐渐迷糊,我只能听见他们的拳脚声,和张喊声对着我乱踩乱揍。 我倒在地上,远远的看了小腊肉一眼,我用非常可怜的眼神看着他,我想向他和他的伙伴们求救。 说来讽刺! 他虽然也看见我了,但冷漠的眼神却毫不在乎,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他们揍晕过去。 “住手!好了,该干嘛干嘛去。”直到狮子头旁边的男人看不下去了,这位头目淡淡的一声,所有人才各自离开。狮子头和他转身回屋,但是还有个别小子,狠狠的向我补了几脚,不过此时,我已经没有反应了。 他们没有管我,就任由我这样昏迷的趴在地上,仿佛一切都那么自然,那么冷漠。如果我就这样醒不来了,或许等到明天,或许今天晚上,他们就会随便喊两个年轻的小子,把我的尸体一抬,往山里扔了就算了。 然后不知道下一个倒霉蛋是谁? 几个小时过去了,我脑海里处在混沌状态,我似乎看见我的母亲,那是一张很温柔美丽的脸庞,她就在我的身边安抚我。 对了,还有我的父亲! 此时他不在那么严肃,反而有点和蔼可亲的笑容,他们似乎结婚了,与我生活在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家庭里。 然而梦境终究是梦境,虽然这段期间以来,甚至很多时候以来,我都不愿意分清,但命运是注定的,我摆脱不了。 来到此地,我只有两种最终的结果,第一种是活下来,成了一只不折不扣的恶魔。第二种就是死去,成了一具不幸的冤骨。 此刻我更愿意一觉不醒,更愿意选择后者,这样我就不会遇见后面发生的事,我就不用整天活在恐惧和未知当中了。 然而老天爷把我从这么远的地方弄来,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让我死去?我在地上昏迷了好几个时辰,小腊肉和他的伙伴都冷漠不见,其他人更不用说。 过了几个小时,快5点钟的时候,天空上突然乌云罩顶,小雨说来就来,噼里啪啦的打在我的脑袋和背上,一股寒冷把我从鬼门关又拉回来。 “咳咳咳!” 我醒来咳了好一阵,我嘴角里吐出了一股腥味,我不知道是口水还是鲜血,还是我的眼泪。我的脑袋时不时的觉得昏沉,我缓缓的爬起来,我感觉到非常吃力,只要稍微动一下,我的后背就会阵阵酸疼。 我怔着喊声,想要站起来,但却是那么无力,我几乎都是哼出来的声音。此刻,他们就在一旁木屋下躲雨,就这样看着我,看见我的青筋暴起,眼睛都被怔出了血丝,他们其中有些人透了怜悯之心,有些人毫不在乎,也有一些人觉得我死不足惜。 看着他们的脸庞,安静,冷漠!不,还有麻木,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冷凉透底。我站不起来,雨越下越大,我的右手肩上还有外伤,因此我只能一步步的往前爬。 一步,再一步! 地面都是些泥巴路,一下起雨来路面又滑又晰,我刚伸出手去,手臂上就陷进去一大层,这是我生命以来,头一回感到那么苍白无力。 我爬向刚才狮子头站的屋檐下,他们就这样看着我一步步爬上去,地上被我的身体拖出了一大条泥坑。 不一会,我终于爬了上去,却见一只锃亮的军靴在我眼前,我努力的抬头来看,是那个男人。 那个比狮子头还大的头目。 他依旧很冷漠,但我却想求他救救我,我奋力的用手去抓住他的靴子:“求求你,帮帮我,我不想死!”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戏,但我必须一试。 也许他是看在我对活着的欲望太过强烈,因此动了恻隐之心,于是他招了下手,远远的走来了两个男人。 他看了我一眼,调侃道:“你们看看,我们的这位小先生这么坚强,不应该让他就这么死了。”语调仿佛透着点西方的幽默,那两个男人听了后点点头,就这样,我又糊里糊涂的捡回来一条烂命。 第11章 领悟 我仔细的想了想,虽然我很不愿意,但已经来到了这里,这是没有办法去改变的事实。 在过去的这段时间以来,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压迫,饱一顿饿一顿的,可以说,我过的既胆战心惊,也过得十分狼狈,不过却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地带,任何人都不可以相信,任何人都不可以指望。 无论想要做成什么事! 无论想要获得什么! 我只能靠自己。 从前的生活让我一向肆无惮忌惯了,我以为没有人可以治得了我,我以为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而如今,我不能以那种我行我素的性格来对待生活,我不能再冒险任性,因为一个小小的错误,很有可能送上我的性命。 虽然这里每天都会死很多人,说不定哪天就到我了,或许是早晚的事,但蝼蚁尚且偷生,我不能这么白白的去死。 这不是我的国家,我没有强大的背景依靠,也没有安全的港湾,因此我应该学会害怕,学会低调,那样才会活久一些。 不!不止如此。 我还要学会坚强,学会聪明,学会换一种态度来对待生活。 这样我就能很快的接受环境。 不过我必须得一步步来。 首先要做的就是学会自我保护,而自我保护的第一步,就是学会怎么开枪。 我突然想到了自己的ak74,我必须要尽快掌握这把枪,最好是上手就成为高手那种,这样,我才能在死地的时候进行反抗。 在这里最不缺枪,也不缺子弹,几乎每个男人只要想,都能做到人手一把。 说来好笑,本·杰尔的麾下领土内,在大部分的城镇里都有人造子弹。 次是次了些,不过他也在进化。 他通过军火商、还有那些地方军阀,甚至其他恐怖组织等一切非法渠道。可以直接花大价钱,购买到一切他想要的武器,哪怕是武装直升机,武装坦克这样的重型武器。 只要钱够多,拆都要拆来卖给他,毕竟那些人不是战争的始作俑者,他们不过是发战争财的搬运工罢了。 不过至今为止,我还没有见过本·杰尔,也不知道他长啥样?首脑,应该会是像那些特别牛x的人物,出入十步都是保镖啊,佣兵什么的。 这些我都不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 我现在只想把枪练好,于是我走回去木屋里,拿起了我仅有十来发子弹的ak74,我不敢出去让他们看见,这种事情我也不能让他们发现,我要一直保持在他们面前,都是胆小鬼的模样。 这样他们就不会找我的麻烦了。 于是我坐到木屋的角落里,就自己鼓捣起来,我先把保险拉上,这把枪我一直都忘记拉保险了,所幸没有走火。 拉上保险以后,我又把弹夹退了下来,数了数还有十一发子弹,不对,应该是有十二发,还有一发在枪管里。 这两天我从这里看那些小狼崽的表演,他们比赛拆枪拆弹之类的,虽然我没好好的上手,但我估计,自己应该能记住步骤。 因此我又拉了一下枪栓,那枚子弹就从弹壳孔里跳了出来,我就按照记忆的一步步拆解这把ak74。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可能是因为从前在电影中看见那些大头兵,都会这么反复练习,所以我可能是闲着也是闲着,就尝试把它拆解。 ak74,号称世界枪王。 由前苏联枪械设计大师《卡拉什尼科夫》,在20世纪50年代设计制造。 全枪长87公分,枪管约42公分,30发装762口径,说来好笑,似乎762很好用,很适合绝大多数自动以及半自动步枪。 有效射程在300米,射速600发/分,它还有一个名字,杀戮机器,一旦它的声音响起,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将要流血。 我非常喜欢它拆解的声音,总会让我觉得热血沸腾,因为我从前不爱看那些平静的电影,相反很多动作片我情有独钟。 先是弹夹,再来是枪托,然后是枪管,就这样一步步的拆解了它。 我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时间,我也从没想到,一把ak74会有那么多的零件,现在我面临了一个问题! 我还能把它原样的装回去吗? 我抓了抓头,我不知道。 那些小狼崽们没有人陪我说话,也没有人愿意搭理我,因此我只能自己琢磨。 “你不该把它拆下来的!” 这时,对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抬眸过去瞟了眼,原来是56号醒来了。 “恭喜你,从地狱里逃了出来。”不知道是为什么,虽然我不想与他或是其他人有瓜葛,但出于礼貌,我觉得自己应该回复他。 我并没有移开眼睛,继续在鼓捣地上的这一堆零件,我不知道该上哪一个零件,56号似乎看出了我的烦恼,他又淡淡的提醒了句:“嘿!你可以试试先组装枪管,因为枪管是内部结构,那样就会容易的多。” 我犹豫了下! 他说的没错,我应该先组装枪管。 毕竟枪管里面的零件属于内部结构,此刻我也没有装清高,我接受了他的提醒。 我觉得自己不会在出错,因为56号就躺着看我,如果我再出错的话,他应该还会出声提醒我。 但我从组装枪管,到枪身,最后一步步组装完成,他都没有再发一言。直到我把枪托合上之后,他才说了句:“你很聪明,我记得我第一次组装的时候,用了几乎一天的时间。” 一天? 我觉得没那么难。 可能是因为之前我就已经看过他们在外面组装,因此下意识就记在了脑海里,所以现在发挥起来,手速完全跟着脑速走的。 “你的伤势怎么样?”我并不是在关心他,只是他把我的位置占了,如果他不醒来,那么我今晚就要睡在冰冷的地板上了。 “谢谢你,把我救了回来。”显然,他知道这里的规矩,如果他倒下了,除了替他收尸外,是没有人会愿意管他的。 但他却误会了,如果不是狮子头的恐吓,我也不会管他的,他躺着回答我,肯定是不想再爬起来,我不能让他这么舒服的占着我的地盘,至少得付出点什么代价。 “w,我叫w。”如果换做之前,或许我不会主动巴结他,但现在我需要他,他懂的规矩比我多,于是我主动的说出了名字。 “56!”他看着我的面容,淡定的回复了他的代号,不过他的眼神里似乎有些意外,好像还从没在这片地区见过东方小子。 我又向他问了句:“56,我想成为枪械高手,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吗?” 他轻轻的笑了笑:“我们开枪本来不知道要去瞄准,枪是很神圣的东西,很多时候我们只为了保护自己。”我听不明白他的话语,却暗暗的笑了笑,也没多问,也许是跟他的传统有关。 据说有些黑人开枪都是举过头顶,是为了信仰而战,至于能不能打中,全看上帝的脸面。 不过说是这样说,也许是他们面对战争时,一向习惯了举枪就扫,从而跳过了瞄准这个步骤,这样解释较为合理。 不过我却不一样,如果铁定了心要学,我就一定要学好,从拿枪到握枪姿势开始,哪一步错了,我就要纠正哪一步。 因为正如他们所想的那样,我这个胆小鬼没有队友,关键的时候,没有人可以帮我,所以,我不能出现任何愚蠢的小错误。 我不再搭理他,又再一次的拆枪组装,除了做这么无聊的事,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干嘛?而他也这样看着我,也没有多说半句。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我不知道自己拆了多少遍,又组装了多少遍。 直到我越来越熟练。 天色很快暗淡下来,我这间破木屋面积很小,那些小狼崽子是看不上的。 56号也没脸再返回去他的队友那里,因此只能赖在我这里,我没有跟他争位置,我又从新为自己铺了几块木板当床。 时至入秋了,夜里冷风吹来凉嗖嗖的,我根本就没有办法睡着。 我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关于怎么成为一位神枪手的念想。 “w!你也睡不下吗?”56好像也没睡着,不过他这不是多此一问吗?到了后半夜,我都快冻成一条冰棍了,这他娘的谁睡的着? 没听见我答复,他又喊了一句:“w,跟我说说话,我知道你没睡着。” “说什么?缅怀我们悲剧的人生吗?”我觉得没有什么可以聊的,不过他似乎对我的以往很感兴趣,于是他又问:“w,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也被家人卖了吗?” 卖?他为什么会说出这个词? 难道他是被家人卖出来的? 我回答了他:“不,我的家人才不会管我,我是被几个该死的家伙绑架来的。”回忆到这段,至今为止,我最憎恨的,就是绑架我的那几个家伙,所以最好别让我活着回去,否则我一定要他们付出百倍的代价。 56翻了身子,他轻叹道:“w,那你还是很幸运的,而我就不同了。我从小就被家人卖了出去,然后一直以奴隶的身份长大。直到前几年我逃了出来,加入了地下帮派,最后却被他们送来了这里。” 他的语调带着憎恨和不甘,不过我还是听出了他的害怕,我不能被他这种情绪感染,是!我应该学会害怕,但我不能主动去害怕。 那样会让我再次迷失。 虽然我懂的并不多,但从前看过的大片电影并不少,里面常常出现场景,一个没有勇气的人,是可以任意糟践的。 甚至可以不用当成人来看待。 如今我处在这样一个地区,我不知道还能安静几天,或许明天醒来以后,狮子头和骷髅头目,就会逼着我拿枪出去杀人。 所以我不能被恐惧战败。 想到这里,我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于是我在他又要开口前先说了句:“睡觉!已经很晚了。”说完之后,我不再多说,自己就先睡过去了。 至于56,他的人生与我无关,他的过往和将来也与我无关,论命运的话,我也没有好他多少,所以我没有资格去可怜他。 要说可怜,谁他娘的来可怜老子?。 第12章 俯卧撑 自从56赖在我这里开始,我好像多了一个沉默的伙伴,他的朋友们抛弃了他,看不起他,于是不再与他说话。 这几天过得有些安静,我的心也渐渐平定下来,我日常的生活,就是被他们使唤,但我并不觉得丢人。 经过我多余的努力,这把ak74一遍又一遍的被我拆解和组装,我现在已经很熟练了,我甚至觉得,这里应该没有人比我更快的拆解它了。 “嘿,胆小鬼!过来。”是狮子头的声音,刚才来了一辆面包车,好像拉着什么东西,于是狮子头向我招手,我估计又是什么脏活累活。 我走过去,只见面包车上下来了三四个男人,都是拿枪的民兵,他们是前天晚上出发的,估计是刚从某个富裕的小镇里回来。下车以后他们就不管了,狮子头打开后车门,我一瞧,全是粮食和蔬菜。按照他们的性格,应该不会是花钱买的,只是不知道又要可怜哪些百姓,狮子头向我喊道:“胆小鬼,你把这些东西都搬到厨房去,我要提醒你最好小心一点,要是敢弄洒了,我就把你的手脚砍下来给大家做晚餐,你听明白了吗?”我立刻点点头回应他,他笑呵呵的拍了拍我了肩膀:“这才是乖孩子,还等什么?干。”说完他自己就走开了,而我完全成为了苦力工。 那些小狼崽就在一旁看着,如果不是他们不爱干净,我估计他们也会把衣服裤子之类丢给我洗。 所幸他们习惯了这个狼狈样,我好像也是,我已经好久没洗澡了,不,那天的大雨为了冲了个透心凉,我也算是洗了个澡。 “嘿,w,你需要帮忙吗?”我刚准备动手,身后传来56的声音,我回过头去,他的神情好像有些认真,并不是虚假的说说而已。此刻小腊肉和他的伙伴们也看见了这一幕,正在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们两人,我回应了他:“谢谢,不过我不需要。”是的,我已经学会了坚强。 我麻溜扛起了一袋蔬菜,却从没想到会有这么沉,我还没扛上肩膀就要招架不住。56也看了出来,我眼看就要往后倒下去了,他立刻从身后帮我接住:“还是让我来,我从小就是干这种活长大的。”说着他一下甩到肩膀上去,也不跟我多说了,就直接往厨房里去了。 我楞了一下,我到底应不应该交他这个朋友呢?我迟疑了,因为小腊肉已经成了我的阴影,虽然我曾经用枪口瞄准了他的脑袋,但那并不是我的本意。 他们就这样看着56替我干这些粗活,好像无形中又多出了个怂蛋,白人很是高兴,但是黑人却觉得很丢脸。我回头看了一眼,狮子头就坐在门旁边凉着太阳,他也不多说,只给我示意了下,他已经很不爽我在干愣着了。 我回了神来,立刻选择了一袋轻一点的粮食,我甩不上肩头,只能用后背来扛。 就这样,56替我完成了大部分的工作,而我搬的都是较轻的菜品,搬完了以后,我回到自己的木屋。 突然意识到我的力量很有限,如果未来的某天面对这些小狼崽们,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可能我揍他们十拳,还不够他们揍我一拳。 所以我必须要提高自己的力量,我要快点长大起来,不过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w,喝口水!”56突然回来了,他向我递上来一个水壶。 也许他是真的想交我这个朋友,也许跟这几天相处有关,但无论为什么,我还是犹豫了几秒,然后再接过水壶。他淡淡的笑了笑,就坐在我对面去,他说:“w,你知道吗?我从前也扛不动那么重的东西。” 我往嘴里灌了两口水,抹了把嘴角:“56,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不,不要误会,”他急忙表示:“我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我从前做奴隶的时候,我每天都在使用劳力,所以我才能轻易的扛起来那些菜品。w,你很有天赋,就像你这几天反复的拆解这把枪,又反复的给它组合,所以现在就连我也没有办法比你做的更快。如果你想轻易的扛起来那些菜品,那么,你就要每天反复的使用劳力,这样等到下次的时候,你也能轻易的做到了。” 我耐心的等他说完,虽然是有些废话了,不过他说的也并没有错,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 无论是什么事情,没有任何捷径可走,就连我的老师也都曾经说过,哪怕是伟大的发明家“爱迪生”先生,他也是经过了千百遍的实验,才成功的发明了第一枚电灯泡。 重要的不是做了多少遍,而是无论已经过去了多久,这件事,还依然持之以恒的继续做下去,直到成功为止。 我点点头,同意了56的观点。 他虽然没有笑出来,但他的眼神里露出了一丝欣慰,因为我的点头,是我们成为朋友的第一步。然后他又说:“w,你想增加自己力量吗?”我想!我当然想!我现在就想,我现在就需要力量,于是我立刻问他:“56,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吗?” 他微微扬起嘴角,没有笑出声音,但他的嘴唇很厚,就像挂着两个大香肠,好像大部分的黑人都是这样。 他突然移了一步,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尽量给他让出了个很大的位置,只见他突然趴向地板上去,然后双手撑地,这个动作我并不陌生,我大概猜到他要干什么了。 56先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精练的做起了俯卧撑,他结实的两只臂膀肌肉外露,让我看的羡慕且感到压迫。 是呀!我怎么没想到? 从前在电影中,大头兵都会这样锻炼手臂力量,对了,还有仰卧起坐,还有单杠双杠,我越想越多,我不禁的有点兴奋了,似乎我找到了目标。 56一边做俯卧撑,一边又说:“我出生的一个贫困的家庭,我们那里的小伙都会这样锻炼自己,只为了把自己练成肌肉男。然后那些有钱人就会请他们去干活,我做奴隶的那些年,我就是这样提升我自己的力量。”啥也不说了,我他娘看的心痒痒的,我现在就要上手做俯卧撑,我要提高自己,我现在热血沸腾,我觉得我一口气能把我的手臂做废为止。 我从没做过俯卧撑,虽然有上过体育课,但那时候的生活太安逸了,所以我基本只会看,并不会亲自折腾自己。 我立刻撑到地板上去,一口气先做了十几个,我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后续乏力,才二十个出头,我就已经不行了,这完全跟我想的不一样。 我有些怀疑了! 难道电影里那些大头兵一口起做几百个都是假的吗? 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才做了二十个左右,两只手臂已经酸痛的要死,我无法再撑起来了,直接瘫倒在地上去。 56还在继续做着,他的动作很标准,节奏也很慢,尤其是呼吸,我都是大口大口的喘气,而他却吐纳有度。 他见我累倒在地,他边做边说:“w,你不能做的太快了,你必须要一步步的来,你要先学会呼吸方式,那样对你的肌肉和力量才会提升。” 稍稍会,他终于停了下来,我不知道他已经做了多少下,不过估计至少也有百来个了,而且他并不会向我这样的大口喘气。 “56,你能做我的教练吗?”我似乎有些不甘,看见他肌肉那么大,而且一口气能做那么多,他都能做到,我相信我也可以。所以我一定要学会做俯卧撑,然后直到比他做的还多,肌肉长的比他还大,我才肯罢休。 56也微微的点了点头,从这两天的枪械拆解和组装,他看出了我的固执。也许也是欣赏我这一点,他没有喊我胆小鬼,也不介意与我这个东方小子交流。 就这样,56成了我的第一位力量教练。他与我一起锻炼,指导我正确的呼吸和节奏方法,撑的时候吐气,松的时候吸气,吸气的时候必须要保持快速有力,吐气的时候,必须要缓慢深长。 他很耐心的指导我,俯卧撑并不难,任何人都可以做,难的是坚持做,天天做。 我不是很聪明的那种人,但我也不是一个笨蛋,经过他的一番指点,我已经领悟了俯卧撑的真要。从动作到呼吸,虽然还谈不上很标准,但至少已经入门。 我做几十个就休息一会,休息完毕我又继续做,只要狮子头不喊我,我就没有什么事干,不像那些小狼崽子们,总会三三两两的打堆在一起。 如果我和56的年龄在长一些,估计我们会有很多新鲜的话题,比如女人之类的话题,但如今我们这个年龄,还远没到达那种地步,然后一个上午坐下来,我已经能一次性做28个俯卧撑了。 虽然我的手臂很酸疼,不过我却觉得很高兴,似乎我的肌肉快要穿出来了,我不禁的用手掌去触摸,总会觉得它又长了一个层次,我憋了口气鼓起了肱二头肌,我很满意,虽然还没有肌肉线条,但我真的很满意。 这时,56见我这样,他又鼓起了他的肱二头肌,妈的我一看就衰了。他的手臂很黑,但这麒麟臂却非常明显,就像一只很肥的乌鸡的鸡腿。 “56,为什么你的肌肉会这么大?而我的却这么小?”我不明白,他年纪跟我差不了多少,为什么他就能长的那么结实?而我却瘦的跟一条竹竿似的,就连小腊肉的肌肉都比我大。但56却说:“w,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疑惑了下!难道他还有保留?:“是什么?告诉我。” 他不由的看向了厨房那头:“食物,是食物补充,你除了要坚持锻炼,还需要大量的食物补充,那样你才会长的很结实。” 啧啧啧! 这个家伙说的不错,我需要食物,只有食物才是根本提供成长的营养,如今马上到饭点了,我要一顿吃三顿的量,从今天开始,我要不停的吃喝拉撒和锻炼力量。 但是这里饭食有限,好在我被他们当成了笑话,因此没有人会管我去哪里。反正都是被人使唤,这座山营里只有我一个东方小子,只要看到我这张脸,他们都知道我应该是替某某某跑腿了,因此就不会为难我了。 是的,我可以溜进厨房,只要有吃的,我都能偷偷的喂饱肚子,只是肉类厨房有人看管,妈的我进不去,这是没有办法的。 为了我的大计,我只能先将就一下了。 第13章 猎杀的时刻到了 自56当了我健身教练以后,我和他吃饱了就去撸铁,俯卧撑成为了我们两个的日常生活。 刚开始,我的手臂会感觉到阵阵酸痛,胸口也会有些酸疼,直到我不停的折磨自己,渐渐的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这天我俩还在做俯卧撑,突然开来了两辆大军车,下来了很多民兵,我不知道他们又要干嘛,但或许又要搞事情了。 “集合集合!快点集合!”狮子头的招呼下,所有的小狼崽子都走出木屋来,有序的排到院中。 我和56没有参与,狮子头和骷髅头目,似乎忘了我们两人,甚至已经不管我们了。 在他们眼里,我们两人已经成打杂的了,留在营地干些粗活也行。 我站在木屋门外看去,草地上的小狼崽们有三四十个人,个个都是武器加身,我向56喊了声:“哥们!你快来瞧瞧,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去?”56缓缓的站起来,他甚至都还没看上一眼,就说:“没什么好意外的,他们要走了。” 走? 我楞了下,走去哪里? 我还没发问,56又说:“应该是某处地带又要开战了,他们只不过是被送上去当炮灰而已。”听完他的话,我总算明白了。原来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被送到索亚镇去的,那些民兵随便找个地方抛下了我们,给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干掉每一个对你开枪的敌人,”然后他们就消失了。后来我和小腊肉被那些大头兵给打散了,好在我们两个遇见了16号,跟他一起躲进了烂尾楼。 “56,可是他们才这么点人?就算是去当炮灰,恐怕连枪口都堵不住?”对于这一点我不明白,于是我又向56问了一句。那些大头兵我跟小腊肉是领教过,就算是送去当炮灰,就凭他们这些小狼崽?喂大狼狗都不够,更何况别人还有装甲车,加特林,狙击手,天上飞的地上跑的。 但56却摇摇头:“不,w,你恐怕还不知道,我们的敌人不只是那些侵略者。据说我们的首领,也是发动战争的侵略者,很多时候,都是我们去攻打别人的城镇。” 他说的对,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对于战争而言,根本就没有什么好人坏人之分,只有利益。于是我不再发问,就看着他们究竟是怎么安排的。 小狼崽子们集合以后,周遭有数位民兵把守,狮子头站在前面,稍稍会,那位头目才不慌不忙的走来:“先生们,猎杀的时刻终于到了,你们都是出色的勇士,真主与你们同在,去,干掉所有的敌人。”三言两语,说的真真好听,几乎都快让他们疯狂的以为,子弹是打不死他们的。 于是,个个小狼崽子嗷嗷叫起来,但我看见一张不愿意再去的小黑脸。没错,是小腊肉,他也看见了我和56,我从他的神情里看出了害怕,他不想去,但又不得不去。 我没有给他竖中指,我没有因为他对我的冷漠,从而在这个时候冷漠他。相反,我的眼神很无奈,我帮不了他,他也明白,狮子头赶忙吆喝了声:“ok先生们,我们该上车了,快快快!”这个精神病极端,似乎比那些小狼崽更喜欢杀人。 于是在他的怂恿下,所有人很快上车,最后是那些民兵才坐在后面。 “胆小鬼!过来。”前车都已经出去了,妈的狮子头突然却喊向了我,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我不该站在这里看戏的,没有办法,看来我只能跟他们去了。 我向他走过去,狮子头瞥了一眼我身后的56,又向他招了招手,56也跑了过来。看着狮子头,我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没曾想他突然拿出一把钥匙来:“胆小鬼,还有你这个怂蛋,你们两人给老子听好了!这是子弹库的钥匙,现在老子就交给你们保管,你们最好盼着老子不能活着回来!”我没有听错?我看了眼56,他也一脸懵的。看来我确实没听错,应该是他的幽默方式,我立刻点点头回应他,他就招手示意我们退下,妈的我还以为他要带我走,都吓死我了。 直到看见他们的军车出了铁栏,渐渐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才放心下来。不过虽然我没有明说,但我确实盼着他被别人的机枪撕成肉片,那样我才痛快。 如今他们一走,这里瞬间就成了一座空营,只留下几个站岗的民兵,还有厨房的伙夫,哦对了!好像头目还没有走,当然,还有我和56了。 所以我顿时感到轻松了许多。 “哥们,现在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的锻炼了,这两天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力量强大了,说来我应该谢谢你。”我走在前面,我的心情很美好,因为今晚我不用睡在两面透风的木屋里了。而56只轻轻的冷笑一下,他就在我的身旁,他说:“w,没那么容易的,这附近还有很多这样的营地,说不定,很快又会送人来驻扎一段时间。” 我刚想问他,突然那头目不知何时又走出来了,喊住了我们两个。他还是那双锃亮的军靴,每天都擦的很油亮,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几双一样的鞋子,走路时,总会传来空洞的声音。他走过来:“你们两个小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最近在干嘛?”他在我们两个的周围转了一圈,我和56就直直的站着不动,有点像是被教导主任训斥的中学生,不过他说的话我听不明白。 “胆小鬼,你和56是不是偷吃了厨房里的食物?”他突然摆出了张严肃的脸色,他的面部本来就像个骷髅头,如今摆出这张脸来,就更加难看的怕人。“不,我们没有偷吃,我们吃的都是剩下的。”我不知道他想干嘛,但如果我承认了,估计又免不了一顿暴揍,所以我说了慌。 骷髅头本名“沙金特·阿勒肚卜”什么什么鬼,反正就是名字一大串,就像他们的地方人一样,个个基本都是络腮胡加u斯林,我根本就记不住。 他只能算是本·杰尔手中的小将,估计他自己也没有见过本·杰尔本人。 现在他突然拦住我们,我从前没有接触过他,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听我说完后,他又补充了句:“我知道你们两个小鬼再偷偷的训练,阿尔曼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们是不是想要叛逃?”对了,阿尔曼是狮子头的名字,他虽然看上去暴力极端,但这个家伙眼睛很尖,总是能时不时的注意我们。 有时候我都在想,之前救回来的小腊肉会遁地,这个狮子头是不是也有一双千里眼?妈的总是能在随时观察我在干嘛。 “没有,我们从没想过逃走,我们只想锻炼自己的力量,这没有错。”我如实告诉了他,如果对于其他人,我或许会隐瞒。 但这个头目的话很少,在营地这么多天以来,我还没见过他与哪个小狼崽子有过交集,所以就没对他隐瞒。 “是这样吗?56!”骷髅头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于是就看向了56,也许是他从前也没接触过东方人,所以并不知道东方人的性格如何。 “是的长官!我和w只想提升自己的力量,我们没有想过叛逃。”56说的比较准确,因为此时,我还不明白一堆道理。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被绑来的,是老天爷对我的不公,然而我并不明白的是!不管我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这里的,只要是已经来了,只要被他们盖了记号(w),那么就算是加入了他们。 所以没有逃走一说,只有叛逃。 而叛逃的人,只要还在这片大陆,还在这个国家,他们就会找到我们,然后毫不犹豫的砍下我们脑袋,用来杀鸡儆猴。 所以我应该谢谢56。 骷髅头听了56的话,我还以为他会教训我们一顿,至少也得狠狠的骂几声?却没想到他又说:“看来你们两个还不算孬种,既然想要训练,以后就不要遮遮掩掩的,要练,就玩光明正大的练。”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走开了。 我没有看见他的表情,一来是我害怕与他对视,二来是我拿捏不定他的心思。我怕他看到我显的锋芒太露,会给他心中留下忌惮,所以,我只能以胆小鬼的形象展现出来。 并不是我突然学会了琢磨心思,而是这断时间我活的心惊肉跳,处处小心,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招惹了别人,我目前还干不过他们,只能先暂时忍忍。 等他走出视线了以后,56才瞥过来对我说:“w,刚才你差点让我们两个去见上帝了,你不应该说那句话的。”哪句话?我望着他,他好像不打算再说,我尼玛无语了?我何时让你去见上帝了?问他他又不说,转身就向木屋里走去了。 我又想了想,我有说错话吗?当然,如果说错了,肯定是我还不知道的一些事。 我想不通是哪句话,我也不跟自己较劲,既然想不明白,那就没什么好郁闷的。 我现在要去找间规格好一点的木屋,然后晚上我不用吹凉风了,狮子头的木屋是单间的,不过我不敢去住在他的那间。 这里的木屋很多,报废的就有好几个,上品的都是那些站岗的民兵住的,然后接下来就是那却小狼崽子,不过他们已经差不多迈进鬼门关了,现在是我和56说了算。 所以,我一定可以找到一间更适合我的木屋,只有休眠好了,我才有精神继续锻炼,继续加强我的体格。 第14章 新来的教练 时至入秋,周遭的色彩也被披上了一层彩霞,落叶枯黄,遍地都是树叶的身影。当然,野生动物也并不少见,在深山老林里扎营,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你都能听到鸟兽的声音传来。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都有,它们似乎也知道冬季就要来临,每天就像人类一样,忙忙碌碌的准备过冬。 刚开始的时候并不适应,渐渐的躺了多天以后,就好像已经习惯了一般,如果平日听不到点什么声音,反而会觉得少了点什么。那些小狼崽子们被大车拉出去,恐怕此时,早有一只脚,都已经迈进了鬼门关了,所以我和56是幸运的,骷髅头也没为难我们,得知我们主动训练后,他好像还挺满意。不过最让我觉得高兴的,那就是我为自己选了一间规格很小,但却很爽的木屋。 木屋大概有个十来平,确实很小,好处在于有木门,而且四面不透风,刚进去就闻到一股异味,非常刺鼻,地板上都是一些破衣服烟头之类的垃圾,是之前某几个家伙留下的。虽然我现在也没有办法保持很干净,但我不能像他们一样不讲卫生,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来整理木屋,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搬了出去,又努力的清扫了好几遍,然后找来了石头垫底,用木板为我铺了一张舒服的木床。 我没有多余的衣服,我似乎都已经忘了自己多久没换衣服了,唯一的这件短袖,还被小腊肉撕碎了一截,我只能将就的把它打了死结,然后我的腰间,总是有一部分漏在外面的。这几天还受的了,一旦过冬后,我估计自己会被冻死,我要想个办法,为自己找几身合适的衣服。 如今对于生活,我好像没有选择,仿佛回到了远古时代的古人们,就像野人一样,每天除了吃喝拉撒,我最多的时间,就是和56一起锻炼。铺好了床,天色也暗淡下来,我在木屋里睡了一晚,今夜终于不用再忍受冷风的摧残,也不用再听56的呼噜声。 第二天早上,我睡了个自然醒,这感觉异常的棒,没有那些小狼崽的吵声,也没有什么人管我,我仿佛找回了家的感觉。 我打开门出去洗漱,所谓住山吃山,靠水吃水,营地用的是发电机,发电房不在营地里,有专人把守,我也不知道发电房建在哪里?他们在某处水井中放了一个抽水磅,然后用水管接到营地里来。刚开始来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还曾经为了解喝喝了两天的雨水,现在觉得好可笑。 “嘿!56,早啊!”今天我的心情很愉悦,56早就醒过来了,我喊了他一声,但他没有回复我,他找了一处平地,抱着一根大圆木在做仰卧起坐。 我奇怪了,这家伙怎么知道仰卧起坐还可以这么玩?我以为只有我知道,因为电影里大头兵都是这样训练的,不过人家都是教官在一旁指导,然后大头兵们都是光着膀子的,在异常寒冷的气候下进行训练。 于是我一边刷着牙,一边注意他,我寻思这家伙是不是也想当个兵王?不然他为什么这么积极。哦对了,我们现在还算不上佣兵,顶多算是个民兵手里会开枪的小家伙。不一会,好像有道身影向他走去,我意外了下,眯着眼睛仔细瞧,好像是个武装民兵。他穿着下班衣,就是那种类似井工、或者旷工穿的大夹克,然后是迷彩裤,高军靴,典型的民兵配。u斯林头巾好像是他们的标志,不过在我看来,络腮胡子才是他们的标配。 话说回来,56什么时候跟民兵打混到一处去了?只看见56继续坐在地上锻炼,那民兵就在边上指指点点,该不会是再教他怎么训练?我一愣,这他娘那行啊?老子都还没开始,要教也要先教老子练。于是我牙不刷了,直接吞了口水,咕噜咕噜润了下喉咙,木屋都懒得返回去了,把牙刷牙缸索性往那边上一放,一个快步就跑过去瞧瞧。 我才走近,就听见那民兵的声音传来,他正在鼓励56,他说干的漂亮,你越来越熟练了56,以后你就这样做仰卧起坐。 我一瞧这圆木头不简单呀,估计得有上百称重,以前在电影里看到的时候,早就心血来潮,虽然有做过仰卧起坐,但还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方式。 那民兵看到我来,突然喊了暂停,又对我说小家伙!你还楞着干什么? 56赶紧移开了一个位置,立刻对我示意了下,我甚至都没有注意那民兵长什么样,就主动的坐到地上去,圆木有个三米多长,我俩一人抱着一头,我才上腿就感觉一股重力袭来,我一来劲,觉得可行,因为我是心血来潮面对的,所以不管有多重我觉得也都可以接受。 就好像面对一件你从未做过的事情,虽然他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但如果你保持澎湃的心情去面对,你的自信心已经战胜了它,所以行动起来,其实也没那么难。 我小声的问向56他是谁,56小声的回了句教官,然后他也没有多说。我瞟了他一眼,我不是眼盲,对于他们这种地方人,我唯一能分辨的是他们眼睛和五官。 这个教官是个中年男子,年纪大概不超过三十来岁,一米八几的个头,外瘦内精,属于那种精干型的人才,但他的目光却是很沉冷,能看出来,他应该是个狠人。 准备! 开始……! 他突然喊了一声,56就在那头发力,我也不能丢咱们黄种人的脸面,赶紧使劲招呼,我用力过猛,节奏很快,以至于56的节奏都被我带着走了。不过做几个下来,我觉得加重训练,果然很牛逼哄哄,通常要做几十个才有的感觉,我现在刚做几个,小腹和腰间就能感受到了。我这头倒是猛的欢,但56却为难了,他不是做不了,而是必须要保持节奏,双人甚至多人圆木仰卧起坐,目的是一边训练自身力量,一边训练队友的默契度,不过现在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东西,我想一口气把我做瘫为止。56喊道w你慢些,这样会打乱节奏的,我却嘲笑他仰卧起坐就必须要快一点,这样才能更大限度的刺激腹部肌肉,我从前体育老师就是这么教的。 56很无奈,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但那教官听入耳边,却不屑的笑笑,当然,最后这句体育老师教的我是瞎扯的。估计他还在想,我这个东方小子,到底生活在什么样的国家,竟然还有这种体育老师? 我俩一边做,那教官来回走动,我郁闷了下,他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来指导我们两个毛孩子?却听他嘴里念念有词,:“这个项目,是要求你们相互配合,你们要保持节奏统一,默契统一,以后遇见敌人,你们才能相互配合的好。”56听了没有说话,我突然停下来:“教官!你为什么会想要指点我们两个训练?”他立刻用脚蹦了下我的后背:“不要停下,继续做!”我回了神来,又跟上56的节奏,他才说我的名字叫做“肚邦福克”,你们可以称我为福克教官,剩下的那些,你们还是不需要知道好一点。 怪里怪气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说就不说呗,老子才不想听。 不过肚邦福克?我一听这名字就想暗笑,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把邦改成了皮,然后他就成了肚皮妇科。说起来,这个地方的人名真的很搞笑,好像他说的只是简称,如果是全部姓名的话,至少得有好几段,总共加起来,该有十几二十个字了。只有沙特地区,还有阿拉伯,叙利亚,伊朗这种中东地区才会使用这些名字,从前我就觉得欧洲人的名字已经很长了,没想到来到这里以后,我才见识到这些搞笑的名字。 其中先有他爷爷的姓氏,然后是他父亲的姓氏,接着是他母亲的姓氏,最后才是他的,这一来二去加起来就有四五段了,听说有些贵族或者皇氏后裔,他们的名字更多,都已经加到太祖辈的姓称了。 不过也不奇怪,咱们国家就有句老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们取这种名字,估计也是为了缅怀先人,毕竟在战火中成长就不容易了,是应该感谢先人的机智,这才在乱世中留下了一脉。 就这样,这妇科也成为了我们两个的正式教官,他虽然没有说明,但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肯定是骷髅头派他来的。因为昨天骷髅头知道了我们训练的事,对此他虽然没有大张旗鼓的表示,不过他的态度似乎是很支持的。毕竟开战需要炮灰,而炮灰也需要身体素质好一些的炮灰,总不能一点战斗力都没有,就傻乎乎的送去喂子弹?那样的话去多少都不够杀,一梭加特林就直接带走,所以看到我们自己觉悟,估计他也很高兴。 但是我终究还是太年轻了,远见毕竟太有限了,此时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预谋什么?骷髅头才不会无缘无故的给我们两个毛孩子单独派教练,他如此大方,肯定需要我们为他做些什么。 不过我也不在乎,反正早晚都要被他们逼上枪口,与其等死,倒不如趁现有空多提升一些技能,说不定关键时刻,老天爷就会突然开眼,阎王爷也会突然觉悟。歇歇停停,我俩抱着这大圆木,一口起折了两个小时的腰,火热热肌肉正在遭受刺激。我8点左右起的床,比往常晚了近两个小时,做完仰卧起坐以后,都已经快10点了。福克教官没有说话,我们就不敢松手,也不敢倒下,我俩就抱着大木头等着他开口。 然而福克教官却撸开了左手袖口,我一瞧,他手腕上绑了块表,我才瞟了眼就知道是地摊货,我从前过生日,我父亲也曾为我买了块电子手表,听我母亲说是什么牌什么牌的,市面上得值大好几千块,光面相就比他这块好看的多。 福克教官看了我们两个一眼,两个小伙累的都喘不出声了,满头大汗,静静的坐在地上,就等着他发话了。“好,休息30分钟!”说完他转身就走,我们两个长长哈了口气,索性推了手圆木,它就从腿上滚出去了,我俩直接往后一仰,躺在地上就不想起来了! 第15章 第一课 过了大半天,我俩一躺就是半个小时,56跟我说想要去喝口水,我才回头看了眼,那福克教官又走过来了:“哥们,看来你这口水恐怕要憋一会才能喝了,妇科又来了。” “怎么样,小家伙们,你们两个还能训练吗?”福克教官还没走近,声音就传了过来,刚才两个小时的仰卧起坐,好像只是他的开胃菜,接下来,他应该就要动真格了。我才有反应,56一下就直直的起来:“没问题教官,我们还能继续训练!”我啧啧两声,瞧56这认真的模样,倒是真把自己当成兵王了。福克教官又问我说嘿,小家伙,你还能不能支撑?这不废话吗?老子要是有的选,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于是我果断回应他:“yes sir!我还能训练。”福克楞了下,我给他整了句电影里学来的词,但那只是欧美大兵的口语,福克回了身来只笑笑:“不错,看来你很得意是?”我偷瞄了一眼,所谓的皮笑肉不笑,说的就是他这副模样。 咯咯咯,我也假装的笑笑! 就他娘你会装,老子不会? 然而56却用手臂推了推我,他从前奴隶惯了,老是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所以面对这个福克,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严肃对待,但那只是他的想法,而我却不同。我从前的小日子可是很安逸的,所谓低人一等,在我看来只有地位之分,要说他娘的谁怕谁,现在都在刀尖上了,怕他干嘛?我感慨56如果生活在一个美好的国家,那么他将来一定是很好的人,但如今处在这片战争土地,以他这样的自我卑微的性格,是很难存活下去的。 福克也不多说,他又看了下手表,我就看看他还能玩什么花样?却听到他说:“还有两个小时就可以开饭了,在开饭之前,我已经为你们两个,准备好了一道开味菜。你们两个背对背,然后走出五步,再面向对方。”56立刻照做,而我却有些迟疑,福克又质疑了我一眼,我马上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转过来面对56。 我们两个毛孩子,就这样站在草地上,福克教官就站在一旁,56看着我,这种场景他并不陌生,以至于脸上表现的有些忐忑。我想了想,这货又要我们搞什么?突然目光一怔,这货该不会让我两个毛孩子干架?这尼玛是要上天,我这小体格哪能干的过56?我刚想说话,福克却说:“没错,就这样,接下来的训练项目,就是近身格斗,你们的体能刚才我已经看过了,算是勉强过关!先生们,就让我看看你们的搏击术,也算是第一课。来还等什么?”说完他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微微扬起了嘴角,他知道我肯定干不过56,现在就要让我难堪。 然而56却犹豫,从这几天的锻炼下来,我处处都不如他,所以他很清楚我的实力,以至于纠结要不要动手。我想了想,早晚都要走到这一步,虽然我已经把56当成朋友,但我们也许也会向小腊肉那样画地绝交,所以我不再多想,把心一横,妈的直接把短袖给脱了,露出个光膀子来,意在吓唬吓唬他:“来,56!我早就想跟你大干一场了。”福克看了我这小身板一眼,细皮嫩肉的,他就忍不住想笑。56也知道我只是虚张声势,所以他的表情还是很沉重。 他说w,你放心,我不会对你下死手的。 我一听,这小子果然上道,老子等的就是这句话,没想到他突然也脱去衣服,我尼玛当场被唬住了,没想到,这黑家伙的肌肉这么大,光是那双麒麟臂就够吓人。如今再加上八九块腹肌,壮的跟头小蛮牛似的,我瞬间吸了口凉气,前一刻的自信立刻给我吓没了,就连福克在一旁看见也颇为赞叹,不得不承认,这些黑家伙虽然不太招人喜欢,但是他们个个身体素质都是杠杠的。 这时,骷髅头正在远处看着,他也想看看我这个胆小鬼,究竟是不是真的胆小鬼。 显然,56已经做好备态,我突然想到了玛塔塔,那天玛塔塔照样ko了他,对!我要学他那样,用技巧战胜56,于是我咽了口口水,趁他不注意,瞄准他的左腿,我就直接扑去,毫无章法可言。但56的个子比我高几公分,生的也比我壮的多了,我才有一百来斤,妈的,他至少有一百三四十斤,所以我的拳头打在他的身上,根本就没有用,只能先把他放倒。 我扑过去,我瞬间抱起了他的大腿,我一乐,这家伙肯定还在纠结,此时出手,正合我意,却实在高估了自己的力量。没曾想他动都不动,我他娘都卯足了劲,只能大概抬起了他的左腿,然后往后移了几步。 我郁闷了,这货好像长在地上了,一动不动,就跟身旁那些粗树没什么区别。 56早就有机会还手了,我抱住他,他可以随时打向我的后背,但他还是不忍心对我动手,没办法,谁让老子是他的救命恩人。这时福克看不下去了,估计他还没有看过这么无聊的格斗,然后他有些生气,连连喊道:“56,你不想跟他动手,难道你是想跟我动手吗?” 56一听,没办法了,只能忍痛出手了,瞬间把心一横,右手一记拐拳,就往我后背招呼上来,当时我他娘觉得,好像被根铁棍戳了似的,可能是打到我的琵琶骨了,瞬间就岔不过气来,我哼一声,两只手臂立刻软了,56就轻易的挣脱了我,又使出一拳,他都还没有用尽全力,再次往我的脑门上招呼。 我还在回气,突然看见他沙包大的拳头招呼过来,我大惊之下,立刻往后退去,但还是晚了一步,虽然没有打在脑门上,但我却是用左脸硬生生的接了他这一拳。就他娘这一下,眼珠子都给我打晃了两眼,哦豁,眼前的视线又要跳舞了,我只觉一股酸辣上头,鼻血都被他揍出来了。我他娘这么细皮嫩肉的,从前哪里会像这样打过架?打完这拳他也没在出手,反而觉得自己真不该出手的,于是他拖着张愁脸,走上来向我关切:“w,w,你还好?我不是故意的。” 我好个毛! 我当下站都站不稳了,心想你他娘的下手也太狠了?刚才还说不会下死手,如今却我问好不好?你不如让一旁的福克教官给你也来个一架势,你就知道好不好了。 妈的,如今痛的我都快哭了,不过也把我揍怒了,我晃了晃脑袋,整了句普通话:“操你奶奶的,老子弄死你个小王八蛋!”我都不知道自己哭喊还是狂吼,反正又继续向他招呼上去,我也不管那么多了,瞄准他的脑袋就干上去,我没学过什么格斗术之类的技能,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我好像有挥到他几拳,我也记不得了。 56被我打痛了,他也不管那么多了,他也跟着大吼大叫,他力气很大,一手抓住我的脖子,我想要反抗,他又迅速的伸了一腿,去拌我的脚后跟。这家伙果然是打出经验了,然后他猛一发力,我他娘就直直的栽倒在地,他瞬间骑在我身上招呼,我只觉酸味腥味滚到喉咙,不知道是血还是泪,福克那个家伙也不管,就任由他这样对我招呼。 我没办法,只能是死命的又挠又抓,他身上被我抓了好几条长长的伤痕,可能是他感觉到痛了,猛然间就举起了右拳,瞄向我的眉心一声凶狠。听到声音,看他表情,我停止了动作,在落下拳头的那一刻,他还是犹豫了,拳头就在我眼前数寸。 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犹豫。 我看着他,他的脸上也流血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打到他的,不过我比他还惨,福克教官见我们停下来,他有些不耐烦,我们这场格斗对他来说,就像小孩子闹家家,看的真没意思。“56!在战场上,敌人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妈的我一听还得了?我得想个办法摆脱,他是骑在我身上的,老子必须要出阴招了。就趁56犹豫的这几秒,我一拳往他裤裆上招呼,他不是爱骑吗?老子就让他骑过够。就这一下,当场给他整的完全没有反抗能力,56立刻捂着裤裆,跪倒在地,福克看在眼里,都吃了一惊,心道这小子真他娘的狠,但骷髅头却在远处暗暗的点头,此刻56心中那个疼啊,用刀山火海来形容也不为过。 不过我才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我被他揍疼了,已经迷失了本性,立刻往他身后扑他,邦邦邦大拳头全数往他脑袋招呼,56直接哭了出来,他一边顾着裤裆,一边又要顾脑袋,明的老子干不过你,难道老子还阴不过你吗?直到福克那家伙又看不过去了,虽然以命相搏可以说的过去,但现在不是战场,所以他觉得我有点胜之不武。 “够了够了!w,w我让你停手你听见了吗?”他连带着喊声走来拉我,不过我几乎都打疯了,龇牙咧嘴反过来想要干他,一拳招呼过去,被他轻易接住,他立刻冷起了个死亡的目光,我才缓解过来。他狠狠的松开了我的手,伸出两指拇指比了个“我已经盯上你”的手势,然后就转身走了。 我回过头去,看见56仍旧跪在地上偷偷哭泣,我才意识到自己下手太狠了,我想过去安慰他,他却一把推开我说不要碰我。 “哥们,我很抱歉,我刚才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没错,我刚才确实是懵的,虽然这句话表达的不够完全,但事实的确如此,前一刻我疼的只想把他干掉,甚至把他杀了,以至于忘记了我是谁,他是谁?直到福克那个家伙瞪了我一眼,我才清醒过来。 56在地上哭泣了好久,我也坐在他的边上陪伴,我们都没有说话,这个该死的福克,确实为我们上了很深动的一课! 第16章 训练计划 过了大半天,我一直没有走开,56也渐渐缓和过来,没有搭理我就自己走开了,我向他喊了好几声,他还是不搭理我,看来他是不会原谅我的,否则他早就与我说话了。 我无语了! 今天的心情本来是很美好的,没想到说变就变,说起来,都要怪那个什么福克,这个家伙出了什么鬼项目,近身格斗?呵呵,这回真是成了净身格斗了。 下午福克这个家伙也不出现了,而56几乎被我净了身,他也没有办法再出门训练。 我去到他的木屋前,门没锁,我知道他在里面,但我没有进去,我就站在门口,我向他喊道:“56,我真的很抱歉,我希望你能原谅我,我从前没有打过架,所以刚才是即兴发挥。”是的,我发现这些人的性格,都喜欢直言不讳,而且大部分人,都不爱装虚伪。或许对于他们来说,欣赏一个人就是欣赏,不欣赏就是不欣赏,不会委婉的表达,也不会过分夸大,所以我就直言不讳,说完我就自己去训练了。 整个下午,我做了无数个俯卧撑,做累了,我又换上仰卧起坐,没有56的加入,我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此时,骷髅头就坐在狮子头老爱坐的那个位置上,他就这样时不时的盯着我,我也发现了他,但我不知道他又在盘算什么。 本·杰尔纵横当地,自然要为自己培养的这批孩童佣兵准备些什么,于是,他一层一层吩咐下去,多多留意每座大营里的孩童,但凡有发现凶狠的,有觉悟的,有天赋的,冷血无情的,都要随时观察,等到训练大营正式开启的那天,就把这些孩子送去大营,接受更残忍,更地狱,更无人道的训练。 而我至今还不知道,骷髅头已经把我和56的人头,算在这些孩子里面了,因此,福克的出现并不算意外,不过说到那个家伙,他也不是真心想当我们的教官。他只是嘴上指点几下,根本就没有亲自技术上的指教。 杜邦福克,这个家伙肯定经过军事培训,我看他和其他的那些民兵不同,从语气到体格,他明显更加有素质,而且还懂得军事用语,比如狮子头那个精神病极端就不会这些,狮子头就像个完完全全的疯狗,他不怕死,谁招惹他,他就要报仇,是因为他已经到了无我的境界。 这种人叫做地痞,不能招惹,一旦要对他们动手,除非你一次性清扫干净,否则只要他还活着,就会时不时的惦记着你。 晚上我躺在木屋里,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脑海里还在想着56,白天那一拳可不轻,要是打在我自己裤裆里,我估计得给我干个半残,我并非觉得自己对不起他,而是在想他会不会找我报仇,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虽然我现在还用不着裤裆里的东西,但如果能幸运的活下去,将来我还要指望它给我传宗接代,最重要是享受人生乐趣,找个美丽温柔的姑娘献身给她,因此总不能被56一拳给我干废了!不行,我得想个办法保护好它才行。 要不给它做个护心镜? 妈的,我到底在想什么。 这种阴招估计也只有我会用,再仔细想想,像56那种人,通常是不屑用损招,或者用阴招的,所以我的担心应该是多余的。与其顾忌自己的老二,倒不如早点睡觉,明天起早,看那个福克还能搞什么花样。 晚上没什么娱乐的,我都快忘了外界的生活,早早的就睡了下去,第二天一早,我出门洗漱,又看见56早起了,我还以为吃我一拳,他以后再也不练了,没想到这小子比我还认真,早就起来出了身汗了。我按上牙膏,说实话这牙膏的味道太次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有一股药味,包装上的字我也不认识,反正大家都在用,我他娘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嘿,哥们,醒的挺早的!”我把水缸留在了一旁,刷着牙就过去跟他打招呼,56看了我一眼,瞧见我鼻青脸肿,显然他心里好受了许多,不过他还是没搭理我,抱着昨天那根大圆木继续做仰卧起坐。 我喊了两声,他还是不应。 哟嚯,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 等着! 我刚想捉弄他,福克那货又来了,他还在远处,56一下子就站起来等待他,能看出来,他很尊敬福克教官,而福克这个家伙,好像也喜欢56的性格,像他这么温润的小黑牛,幸好不是小黑妞,要不然,估计福克早就把他带回去自己的那里了。 不过也说不定,听说这些常年处在战争边缘的男人,很多都是有心理创伤的,他们只相信自己的战友,所以,当战友领了盒饭,他们会从精神上产生某种妄想,想着想着,就不喜欢女人了,想着想着就弯了,说不定这福克也是个弯的。 “嘿,小家伙!你是刚刚起床吗?”福克上来就直接问向我,他没有管56,我点点头,心道这他娘不废话吗?我嘴角的大牙刷是摆设吗?还是说你看不见吗?他却又说:“很好,那么赶紧洗漱,我已经为你们各自量身定制了一套训练计划,从今天开始,你们每天都要按照计划执行!”56点头应下了他,我却多嘴问道:“如果我们没有做到会怎么样?”他龇牙咧嘴的摆了笑脸,但没有发出声音,我也跟着迎合,但他突然又停止了笑脸,瞬间又变得严肃起来。 这他娘的就尴尬了,我也不好多问,心道这家伙他奶奶的,自己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就算了,管天管地还管上老子了?阎王爷都没你管的宽,骷髅头都没说话,你他娘的算那根葱。 我返回去漱口,却在心中暗骂。 但我却忘记了自己现的处境,好像突然的平静,让我又似乎找回以前的自己,好在他没有恼火,也没有故意要对我找茬。但他好像并不太喜欢我,当我又想起了现在的处境后,我还是不要再招惹他,要是哪天他真火了,把我拖出去一枪毙了也说不定。 我洗漱完返回去,却看不见他们两人了,我绕了一圈,原来福克这货是开车来的,56和他早已在门边等候我许久,这个营地里是有个大场地,不过用于训练的话,只能做些简单的体能训练。然而此刻,56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破旧的迷彩服,而且还背上了一个被包,扛了个火箭筒,我啧啧称奇,向他们走过去,这架势倒是有点兵样了。 我走近后,56还是不愿意和我说话,就站着像根电杆一样,福克却拍了拍我,我刚回头去,他扔出来一套破衣服,我拽过来一瞧,也是套迷彩服。 这感情好啊,我本来就差衣服穿,这就给我送来了,我二话不说直接给套在外面,福克这个家伙倒是会挑,这两件衣服倒也合身,是旧了些,而且还褪色了。本来是茶色迷彩服的,现在都成深茶色了,估计该有些年头了,于是我问他:“这衣服还有没有,多给我两件呗?马上就要过冬了,我也好换着穿。”福克还没说话,骷髅头就走出房间来,说道:“有,既然你没衣服穿,回头让他再去扒两件回来就行了。”福克也只是笑了笑,我却郁闷了!扒两件回来?难不成是从死人身上扒回来的,我立刻看了下胸前,难怪会破那么多洞,原来他娘的是子弹打的。我一惊,妈的脱都脱不赢,不过刚上手我又止住了,我一想,这他娘又什么好怕的?咱华人可不是孬种,想当年老辈人打小鬼子,打洋鬼子,哪一件棉衣不是从小鬼子手里抢来的?想到这里,我立刻松了下手,淡定看着他,表示ok。 福克又从车上拧出来一个背包,看上去挺沉的,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他没放在地上去,直接对我说转过身来,像个家长那样给我套在背后,不过他却是不怀好意的。 我一下子就感到力量来袭,妈的,估计得又好几十斤重,还挺软和的,应该是沙子,或是沙泥之类的东西。 反正就这样给我套上了。 背包是灰黑色的,只能算是个一级包,最次的军用背包,完事了以后他又要给我套上把枪,我立刻摆出手去:“等等,我自己有枪,我去去就来。”麻溜的跑回木屋,带着我擦的油亮的ak74,之前听56说擦枪要用油,然后我就偷偷的跑到厨房,弄了点菜油给它擦了个遍,如今在阳光底下,枪身很是锃亮,我也很满意。 骷髅头虽然喜怒不形于色,但如今瞧见我这份模样,他也暗暗摇头苦笑。“可以了,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我已经准备好了,不管他们想怎么玩,我决定奉陪到底,福克却说你跟紧56就行,他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点点头,然后走向56去,我说“哥们,你还没有原谅我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瞄准你的裤裆的,我已经跟你道歉了,最多下次动手时,我再让你揍一顿,怎么样?” 他想了想,我又用胳膊轻轻的碰了他一下,毕竟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也意识到对我太过冷漠了,于是他说:“w,我原谅你了,我们还是好哥们。”这他娘的才对嘛,我微微一笑,好久没笑的这么舒心了,他要是那种能生气很常时间的人,那么当初倒下的,就不会是他了,而是那自称勇士的玛塔塔了。 “好了,两位小鬼,任务开始,今天也是第一天,你们两个就跟着我的车跑,”说完他就发动了汽车,然后他又露出个脑袋来补充了句:“对了,我要提醒你们,你们两个小鬼可要跟紧了,如果让我发现你们距离我的车很远,那么说不定,我会用它一枪干掉你们。”说完他漏出了把枪管,还有瞄准镜,我一看就知道不简单,他应该不是开玩笑的。 我深深的吐了口气,56看出了我的忐忑,他安慰我说:“w,没关系的,我们一定可以做到的!” paoshuba.com 就这样,福克开车在前面溜达,我和56两人,负重这九公斤的沙泥跟在车后面,出了铁门,我们就往左边的方向去,这条路不是那天我们来的那条。 福克教官的车速掌握在三十码左右,一直在深林中的泥巴路上越野,他还时不时的伸出手来,从窗户催促我们加紧速度,刚开始我觉得还行,可是没跑多远,重力就要把我拖垮了。 我从前哪里像这样折腾过? 妈的,我现在肺啊,胃啊,肠子啊,反正就是一阵翻腾,感觉它们都要从我的喉咙里飞出来了,福克这个家伙,今天也算是赶鸭子上架,由不得我们做主了。 我想停下来休息一会,但看见56仍然跑在我的左边,内心总是在提醒我不能认怂,于是我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然后跟着他的步伐。 而56却好像很镇定。 最起码他没有像我这样喘气,他看见我的样子,就好像干了多重的活似的,他边跑边说:“w,呼吸!你得学会调整呼吸,加油哥们,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呼吸? 每个人跑步的呼吸方式都不同,当然,除非是职业军人,有一套系统的呼吸方法,然而福克教官却没有告诉我们这些,他好像只注重结果,至于我们要怎么呼吸,要怎么调整?他并不在意,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所以我才觉得这个家伙,他跟本就不是用心地指点我们,而是折磨我们。 “w,放慢呼吸,你要像我这样,深长的吐气会缓解你的氧气,吸气的时候也不要过猛了,负重越野是长跑训练,你必须要保证身体的节奏,那样你就不会产生放弃的念头。” 56耐心的说了一大推,我能感受到他的真切,不过我却似懂非懂,我不知道他说地这些是不是专业的,但至少他好像运用得当,所以,我可以尝试接受他的指点,于是我调整了下呼吸,缓慢的吸气,缓慢的吐气,尽量不再大口大口的喘气。 才跑出百来米,突然感觉不到胃酸闹腾了,我一惊,咦,这他娘还真的有用,好像沉淀下来了,我的肺叶不会觉得呼吸很难了,我的胃也不会翻江倒海了,于是我边跑边问他:“哥们,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很好奇,难道他也看过电影?难道他也是从电影中学来的? 56却回答我说:“w,你或许还不知道,我做奴隶的那段日子,经常被那些恶棍拳脚相加,我揍不过他们,我只能逃跑。刚开始我也跑不赢他们,然后我就经常练习跑步,就像我锻炼力量那样,刚开始都是这样,不停的跑久了,我就掌握了技巧,那就是呼吸方式,我越跑就越不会感觉到疲惫了。” 我听完愣了两眼,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是个马拉松高手,那他的极限是多少?于是我又说“嘿,你跑过最远的是多少路程?” 他突然放慢了脚步,仔细的想了想,好像他也不知道,但他却说:“多远我没有数过,但我能一口气奔跑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 我再仔细瞧瞧,这是什么概念? 很显然,我现在还是马拉松白痴,通常两个小时的长跑,普通人的话,应该在15公里至18公里左右,但我从前没有关注过这些,所以以为两个小时能跑上天了。 “biu!” 突然远处飞来一发子弹,直接在我们两个的面前炸开,瞬间溅起的路面上的泥巴飞起来,我们两个抬头一看,福克那个家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车的,现在就靠在车后面,远远的吹了下枪口。 刚才我们两个顾着聊天了,距离被我们拉的很远,能看出福克教官已经很不耐烦了,幸好是泥巴路,弹头死死的卡在了泥巴当中,要不然弹头弹起来,可能会再次打进我们的皮肉里。 “这个老王八蛋,没想到他既然玩真格的。”我有些愤怒,这种感觉就像被别人逼迫,然后自己没有办法反抗的那种感觉。 开完枪他冷笑了一下,似乎我们就是他折磨的猎物,然后又大摇大摆的坐回车里去,再次向我们招了一手,意在下一次瞄准的可不是地面了,而是我们的脑袋。 面对这种情况,我虽然还小,但我相信,只要是有点血性的汉子,都会忍不住想要愤怒,所以我也不在例外当中。 56看出了我的不甘,他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就先快步跑上前去了,刚才的枪声惊了我们一下,所以短暂的停了片刻。 见56跑远,我又快速的跟上。 我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表现的很沉静,我感觉56就是个宿命论。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好像总是能接受老天爷给他安排的命运,虽然也会偶然生气,偶然痛哭和愤怒,但大多时候,他的性情还是很平稳的。 而我就刚好与他相反,从前的安逸生活,我不用考虑太多,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如今来到这里,我觉得我要与天争,与地斗,虽然大多时候,我还是能平稳的对待,但如果真的让我感到很疼,或是不能接受了,我一定要想办法反抗。 管他娘的谁是谁,都他娘的是第一世做人,老子凭啥要委屈自己?当然,前提是能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像福克这个老王八的这种情况,我完全没有能力反抗,他要弄死我,也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所以即使我不满意,也不会蠢到拿小命去尝试冒险。 没有办法,只能先暂时忍耐了。 其实很多孩童,包括56都是忍耐的,我只是耐性没有他们更好而已,他们已经习惯了,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好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久而久之,就养成这种习惯了。 我注定也会是这种结果,直到我死亡为止,否则永远不可能不被别人欺负和虐待,如今在这座大营里还算不错的,小日子已经开始有起色了,但愿他们以后别逼我去其他地方,别逼我拿枪杀人,别逼我做些惨无人道的事,别让我成为一只恶魔就行了。 至于其他的,我不敢再奢望。 福克开的是一辆越野皮卡,六七个座位,车身本来是黑色的,住在深林里,本身就不见什么灰尘,但我不知道这个家伙,他是从哪里给这辆车贴了个灰尘膜。 好像不止他这辆,好多车都是像刚从沙漠里穿出来那样,满身的灰尘和泥巴覆盖,至今为止,我还没有见过一辆干净的车身。 就这样跑了大半个时辰,具体我也不知道多久,嘿嘿,终于要穿出远古从林了,我看见前面就是平原地带了,虽然还有些秋黄的草木覆盖,但却没有高大粗壮的树木包围了,这些天一直生活在营地里,妈的终于可以透透气了。 刚穿出丛林来,阳光明媚,秋风瑟瑟,我们跟随福克教官登上山坡,漫天盛开的云朵上,却漂流着数道战争的硝烟,与大地泛黄的色彩,形成了鲜明的光景。 那些硝烟本不该有,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它也许是从远处飘来的,也许很远的地方正在开战,不过这样的天气已经算是很好了。 我听56说过,有时候他看上天空时,就像一片人间炼狱,到处都透满火红的恐惧。 还有那些不知道来自哪里的枪炮声,在索亚镇我可是领教过的,那些炮弹不知道是从哪里飞来,如果运气不好的,给打个半死不死,那才叫难受。 福克教官把车停在了一片草地,像个旷坑,而我们就处在半山腰的平地里,他早早的就下车等待我们两个小菜鸟,虽然光景不错,但我们没有精神去欣赏。 一路跑来,我早就扛不住了,我俩出了一身汗,我的后背全湿透了,眉头间尽是汗水,56也一样,他的脂肪多,汗量比我还大。我们来到福克教官的面前,他看了看表:“不错,还有5分钟休息的时间,所以你们尽快享受着5分钟的安逸。”听了他的话,56还有心情慢慢地脱下背包,而我却直接瘫坐到草地上去了。 我躺在地上,看着福克这家伙,我问他说能不能给我们一口水喝?他看看56的模样,虽然56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是的,他也想喝水。 然后福克就从车里丢了个水壶出来,我一手拽过来,这玩意是军用水壶,绑了颗吊带,材质是铝的,市场里地摊很多,根本就装不了多少水,我几乎两口就能给它干光。 接过来我就“咕噜咕噜”的灌,56看着我的喉咙干着急,不过我还是给他留了一半,我不喜欢占朋友的便宜,也不喜欢被朋友当成傻x。 他现在跟我没有肤色之分,我们两个虽然没有磕头拜把子,不对,他们黑人好像也不先磕头的,反正我已经把他当成朋友了,如果可能,甚至将来我们还能成为好兄弟。 “来,到你了!”我递过去给他,56接过水壶,里面还有一半水,他的眼神很欣慰,一口就把水壶给闷个精光。 我俩喝饱了以后就躺了一会,福克自己往边上去了,我侧脸看了一眼,他就在旁边的草地上,左右打了根木桩,间隔在十步之内,然后从车里拉住一条绳子,就绑在两根木桩上,瞬间形成了一个桥绳,距离地面大概有几十公分。 我看不明白,这货又要玩什么花样?于是我向56喊了句哥们,他这是干什么? 56坐起来瞥一眼,只见福克教官又在前后各自打了两根木桩,形成了个“丰”字,少了中间那横。 不过这次木桩间隔的很远,大改得有个十五到二十米左右,56也看不明白,毕竟他也不是百事通,然后福克又各自绑上了两条绳子,高度跟先前绑的那根一样。 要说像什么!倒是让我联想到电影里,那些大头兵匍匐穿越的铁网。 想着想着,我一下坐起来! 这家伙该不会真要以这个玩意当成铁网,然后让我和56,学狗一样钻来钻去? 嗯!我点点头,心道很有可能。 毕竟现在他是在训练我们,虽然是材料都劣质了些,而且装备也很差,但这个玩意却有模有样的,妈的福克还嫌不够,他又往边上捡了一堆碎石头,随手就往这玩意里扔去,才稍稍会,一道障碍铁网就出来了。 完事了以后,福克教官看了下表,5分钟早就过去了,他对着我俩轻轻扬嘴,显然笑里藏刀,我跟56立刻爬起来站在一旁。 然后他就走过来了! 第19章 晒太阳 下午一点,这个时候是每天最灼热的时候,福克这个家伙又怎么能放过我们?没错,我们两个也没能逃脱命运,福克教官给我们各自找来了一块小石头,也不重,好几斤,我不知道他要干嘛。 只见他拿出两条细绳,一头绑在石头上,然后拧着走来:“小菜鸟们,你们两个听好了,把它绑在枪头上。” 我俩接过来也没有犹豫,56直接给他绑在那炮筒上,而我绑在了ak74的枪管上,不过我觉得这个动作好像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但肯定是在哪部电影片段看过。 “教官,我们绑好了!”56起身对他招呼了句,我也没有多问,就看他如何安排。福克四处瞟了眼,瞧见边上有块很平整大石头,他指了指那里:“你们两个就端着枪去那里立正,尤其是你,胆小鬼,你的皮肤太嫩了,给你换个颜色。” 妈的,这是耐性训练,他要让我们两个去跟太阳肩并肩呀,幸好入秋了,太阳也没那么热,不然肯定要中暑。 就这样,我俩各自端着自己的家伙,往那石头上走去,我看了看56,他那家伙比我的沉的多了,光是个炮筒几乎得有六七斤,如今还给他绑了块石头。 于是我笑道:“哥们,对不住了,我知道对你不公平,不过我也没有办法。” 但56好像并不担心,没有答复我,反而对我笑了笑,我有些意外,我寻思他是不是练傻了?难道他还没回过神来?我刚要说话,他娘的直接把炮筒子架到肩上去了,我一愣,对呀,我倒是给忘了,炮筒子一般都是用肩头扛的。 从来没见用手瞄的。 我自己拿ak74,还以为他也要学我这样,福克教官看了一眼,他很满意56的动作,但我从来没有架过枪,不知道标准姿势如何,大概用枪托抵住我的右肩就行了。 我刚架上去,福克教官就坐在车里喊道:“胆小鬼,左手放低一点!还有你56,不准和他说话。”妈的,福克这家伙倒是会享受,把座位往后一放,两只腿在车前搭了个二郎腿,倒头过去就假装睡觉,眼睛却时不时的注意我们,还不准我和56说话,真他娘够贼。 刚开始的几分钟,我觉得自己还行,应该可以架的住半个时辰,只是一动不动真的很难受,光是站着腿都酸,更别提还架了把枪绑这玩意。 后来时间越来越久了,我俩渐渐冒汗,本来刚吃完饭热量就大,这会儿全给我陈代谢排出来,我开始有些招架不住了。 “哥们,你还能不能坚持啊?”我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是我不能坚持,声音和表情都已经把我出卖了。 56却说小声点,福克教官不让你和我说话,你别看他躺下去了,其实他没有睡着,不信你扭头过去看一眼。 听了56的话,我轻轻的扭头往车窗瞟了一眼,突然听得一声脆响,子弹就在边上炸开,给我吓了一哆嗦,我立刻回过头来,这货根本就没睡着,56却在偷偷发笑。 我啧啧两下,这家伙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这么会使心眼,既然怂恿我去试探福克的枪口,还好他没瞄准我。 于是我小声的骂了56一句,他也不跟我计较,不过他说的对,福克这货既然敢拉我们出来训练,肯定是时时刻刻注意我们,之所以放松,是想看看我们有没有想要逃走的意思,而且也想看看我们俩,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训练。 毕竟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在技术上真正手把手的指导,别说是教官了,哪怕是普通学校花钱请来的体育老师,恐怕都没有他这么敷衍。 话说回来! 时间越来越长,我的表情变的越来越沉重,56几乎无二,别看他用肩膀扛的就以为容易,妈的大半个小时一动不动,不疼死你也要折磨死你。 额头上的汗水,四颗四颗的流,眼皮子上全被汗水打透,想用手抹一把都不行,只能憋口气吹吹,或者快速眨几下眼睛,不然汗水跑进去瞳孔里,真的很难受。 而且不只是这样,我俩怔着眼睛,我两只手都发抖好几次了,每次只要枪头往下移几寸,福克那家伙的枪声就招呼过来。 跟他接触这两天来,这个家伙是个不喜欢废话的人,通常只说一遍,然后就用眼神,或是枪声来回答。 可惜了,眼前的这一片好山水,除了我们来时的茂密从林,另外一侧,好像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我俩好不容易出来溜达一次,却没有欣赏的眼福。 直到我再也坚持不住了,我的左手握住枪管,手肘都快抵到胸口前了,身体往后仰去,弯的跟条扁担似的,站都站不稳了。 我一直在想还要站多久?福克那个家伙怎么还不叫停?我真的扛不住了,下意识的看向56,嘿嘿,我一看他就想笑,在阳光底下,他这张黑脸一流汗就会反光,看上去,就像刚从铺路车里倒出来的黑沥青,又润又滑,不过他的表情也很挣扎。 “w,在坚持一会,很快就过去了。”他的声音也颤抖了,我没有多余的力气回答他,现在我跟他是比拼耐心,我感觉,至少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要不是被逼的,我估计我想都不敢想,人在危险的情况下,会爆发出内在的潜力,按照平常来说,别说是一个多小时,恐怕几分钟都坚持不了。 但福克这个家伙时不时的开一枪,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伤害到我们,你也不知道他是真打假打,总不能拿自己的性命的试探?而且他刚才喝了好几罐啤酒,要是酒劲上头,一枪给我嘣了,那就亏大了。 所以他没开口,我们还是不敢放下枪口,可是这家伙也不知道还要我们站多久。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也许才过了几分钟,我真是感觉度秒如年,每一秒都是用心声数着走的,我不知道56用什么方法扛着,我刚才试过转移注意力,但我还是做不到,毕竟我的手真的很酸,都已经抖了老半天了。 这时,听到车门一声动静,哈哈,我心知终于熬到头了,这家伙总算是下车了,福克教官下了车,先是看了眼太阳,然后再看可下表,大概快3点了。 他瞟了我们两个一眼,心想刚才自己睡着小半会,这两个毛孩子既然还在坚持,这倒是让他感到意外。 就算是普通的士兵,估计吊块砖头也很难做到,更可况我们还是两个毛孩子?于是他有些不相信,就走过来瞧瞧, 不过他哪里知道,要不是他前面开了几枪,我俩早就瘫了,说来说去还是枪好使。 他来到我和56的面前,看着我们两个满头大汗,还憋了张苦瓜脸,我他娘的一直等他说话,他开口就说:“不错,不过还差一点时间,再坚持一会,”说完他又走回去了。其实已经满了两个小时,只是这货想看看我们能坚持多久,欺我们是菜鸟,啥也不懂,他才故意这么说的。 我一听再坚持老子的手脚就要废了,我现在连头都转不了,我喊向56,我说:“哥们,要不咱们干脆别站了,要杀要剐随便他,我们停下来?” 56本不想说话,但他还是憋了股劲回答我:“no,行不通的w,我知道你很难受,我也很难受,不过我们必须要坚持。难道你忘记了自己的心愿了吗?你还记得当初你说过什么,你说要增强力量,要增强体格,你说过的。” 我回答他是的,我说过的,我当然没忘,只是我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56听我说话都快哼出声音了,他立刻补充了句没关系的,w,凡事都有极限,你就把今天当做极限来锻炼。 我郁闷了下,这个家伙是个哲学家吗?怎么每句话都好像能刺激到我,而且还让我觉得很有道理,以至于我现在产生了怀疑,他真的是做奴隶长大的吗? 就这样,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是十来分钟,但我感觉过了好久好久。 “ok,你们两小菜鸟,可以把枪放下来了。”福克这货终于说话的,我二话不说,当即松手,哎哟,这酸爽,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全身上下好像活动了个遍。 我倒在地上,不想动了,呼吸了好长一会,而56却缓缓的放下炮筒,可能他是害怕伤到骨头,因此,不敢用力过猛。 放下炮筒后,他先是给自已按了下肩膀,然后左边捏两下,右边捶两拳,稍稍会才倒在地上去。 福克那个家伙嘴上不提,但心中不得不承认,我们两个毛孩子确实值得培养,所以这次他也没说休息多久,反正就让我们躺了片刻,呼吸是拉回来了,稍稍会能活动了,他才走来。 “嘿!该起来了。”他用脚蹭了蹭我,我躺在地上看见他一张大脸端在半空,就知道他又要来了,索性站起来,随他怎么折腾。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于是便问道:“福克教官,接下来,我们训练什么项目?” “100发子弹,打靶射击!” 哟呵,我一听就乐开花了,我刚才还在想呢,他娘的,就算要训练也要有酸有甜,苦头倒是吃够了,也没见着甘露,嘿嘿,没想这他娘的终究还是来了。 56也露出了张笑脸,他也很高兴,本来开枪的机会就少,更何况还有高手指教,这么好的机会非常难得,于是我立刻跟他碰了个拳头,终于到我们两个“哒哒哒”了! 第20章 三点一线 “很好,经过几次的体能训练,看见你们两个小鬼愉快的笑容,我也很高兴。不过我还是有些怀疑,你们两个小鬼,到底会不会开枪?”福克从车内抱出个盒子,四四方方,还不小,是铁层包装的,估计应该是子弹盒。 不过他这一问,算是问对人了。 我的确不会开枪,记得上次开枪时,我还被后坐力甩了一枪头,要不是当夜情况紧急,我根本就鼓捣不出来,因此我没有说话,但56却走出来说:“报告教官,我会开枪。” 福克瞥过头看了他几秒,:“好呀,那你就先来试试。至于胆小鬼,你过来给他压弹夹。”他给56丢了把ak74,然后让我去给56压弹夹,可是我他娘的哪里压过弹夹。 我从前见都没见过这玩意,怎么压?这他娘可是真家伙,不是那种市场上买来打鸟的,闹不好,子弹是会炸膛的。 于是我犹豫了几秒。 “没关系的,我自己可以压。”56知道我的心思,因为关于子弹炸膛这点,还是他告诉我的。 但ak74并不容易炸膛,也很少甚至几乎没有出现卡膛,除非是很旧的破枪,否则一般不会出现故障,这也是为什么,ak74能被称为“世界枪王”的原因。 福克那个家伙也没说什么,他见我白白嫩嫩的,就算用脚指头去想,他都知道我以前没摸过枪,因此也没什么奇怪的。 56走过我身旁时,他说了句:“w,你要看清楚我的动作,看看我是怎么压子弹的。” 我微微的点头回应他。 很多时候,我觉得这家伙对我很好,甚至比我自己对自己都还好。 只是在福克面前,如果我表现的太无知的话,我会感觉到很没面子,然而我现在小儿心思,又怎么知道福克早就是个老猎手了,就算不用说,他光是瞟一眼我这虎口,就知道我有没有摸过枪。 只是福克这货,也不是一个爱打趣的人,所以这才没有以此来调侃我。 然后56走过去打开盒子,因为好奇,我就靠上前去看看。 只见满满一盒子弹,上面摆着两排,从底下叠上来的,虽然看上去是很多,不过我总觉得差点什么,一排也才头十个,每人一百发的话,感觉好像也没那么多了,这子弹这么金贵的吗?我还以为管饱呢。 56下了三个弹夹,抓起子弹就使劲压,我看他好像每一发都压的紧紧的,看了两眼,我想我应该会了,我也把我的弹夹放下来,我的枪里还有十二发,也没关系,我就将就给它压满。 我才压了一梭弹夹,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我怕压不好待会炸膛就不好玩了,毕竟之前就被打过一哆嗦,心里已经对ak74有阴影了。 这个时候,福克教官却从后车里拿出一块标靶,说是标靶,其实也就是一根木桩挂着块木板,然后在板上画了个人形上身。 他向我喊了一句:“胆小鬼,你把它拿过去插在背山对面。”妈的说也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要插在哪里合适?不管了,反正这货会提醒我的。 然后我拿起来瞧瞧,我边走寻思,要是把福克这个家伙的脑袋贴在上面,待会招呼起来,我是不是能打的比较准一些?不对,脑袋太小了,我根本打不准。 要是他的话,我就瞄准裤裆。 我想想都可怕,我怎么这么损? 山头正如我之前说的那样,像个矿坑的场地,我拿上靶子就往前走,不一会来到里面,听到福克说了个停,然后我就把靶心插在这里,我看了一眼56和我的距离,估计得有个25米到30米左右。 木桩底下是尖头的,我怕打两枪就飞出来了,于是,我又随地捡了块石头,使劲的给它招呼两下,这会妥妥的,包稳。 “等等!不要开枪,等我先过来!”我刚插上标靶,我就瞧见福克对56说了什么,还一边比划,子弹是消耗品,他不能白白让我们浪费,所以要确保100发子弹打出去,至少我们得领悟到些什么。 我跑过来一听,福克教官在给56示范准确的站姿,蹲姿,还有趴姿。他握着枪,然后说你们要记住了,眼睛、准心、靶心,三点一线,枪托要稳,枪管也要稳住,开枪的时候调整呼吸,不要扫射,你们刚学,单点扳机就行。 我在旁没有多话,也不敢放松,因为这些指导对我来说太弥足珍贵了,我现在正需要的就是这些指导,于是我也竖起耳朵认真听。 福克说了一大串,大部分我都记住了,反正就是姿势要稳,操作淡定,总规一句话就是不要方(慌)。 然后他就开了两枪给我们示范,突然听见好几声间隔的脆响,ak74的声音是很大,刚开始来的时候,枪声还能吓到我,但现在已经唬不了我了。 打完站姿,他又换了蹲姿,这些姿势都是专业军事理论出来的,这个家伙绝对经过军事培训,我一看他这些动作,就立刻联想到那些电影片段的大头兵,于是我不敢怠慢,努力的记下每个动作。 最后是趴着打! 我现在要是有个照相机就好了,直接给他拍两张,以后还有多余的时间慢慢练。 福克之前在桌子上放了个望眼镜的,虽然我没用过,但我知道这玩意就是个千里眼,其他的不用管,反正拿起来就当眼睛使的话,我估计谁都可以做到上手就会。 他的枪声刚落下,我一手拽过那望眼镜,就往眼睛上怼来,我一瞧!哟呵,这望眼镜还不赖,里面还有水平线,光是拧着的感觉就不同,比地摊货好多了。 56觉得我有些大胆了,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胡来,但福克这个家伙好像并不介意,他爬起来后,拍了拍裤子的灰尘,他好像很自信,妈的我一瞧,望眼镜下的视线,那靶心上好几个弹孔。 我记得他一共开了九枪,我仔细的数了数,竟然没有一发脱靶的,尽数在胸口上挂成一团,我啧了两声,放下望眼镜后我看了他一眼,他还是那副自信的模样,56微微向我示意,意在问我打的怎么样?我把望眼镜递过去:“你自己瞧瞧!” 56接过望眼镜,也赶紧往眼睛上怼,从他惊讶的表情就能看来他的感受,我看着福克教官,他突然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烟盒来,然后点上一支抽了两口。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个家伙,因为他总是压我一头,老是用那把破狙击来吓唬我,但我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个高手,所以,我要任由他如何训练都行。 “行了56,不用看了,准备射击!”福克抽了几口,就把烟头扔了,一手从56手里拿过望眼镜,然后把枪扔给他,56就先打头靶了。 我对他小声说道:“哥们,眼睛可要瞪大点,别脱靶了,不然这个死变态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放心!”56微微点头,然后迅速架枪,福克说了句准备好了就自由射击,于是他就按照福克刚才的样子扣动扳机。 “哒,哒,哒,哒!”这声音听的真不爽,通常都是哒哒哒哒的,现在跟放炮放哑似的,我觉得少了点激情。 第一梭子弹他是站着打完的,然后我赶紧给他拿来弹夹,我也很激动,巴不得他赶紧一梭扫完,然后就换我了,至于他有没有打准,我他娘才不在乎。 第二个弹夹他是蹲着打的,又是跟放炮哑了似的,弹夹都被我拿在手上了,就等他招呼完事,然后赶紧换我。 56这边打的热闹,他的右脸贴着枪身,开一枪皮肉就要抖一下,福克教官也拿着望眼镜在看,似乎看出了56的枪法还行,稍微磨练磨练也能上的了台,于是他突然说56,不要打胸口了,瞄准敌人脑袋。 我虽然没有望眼镜,但我眼睛也不瞎,我从前不爱看书,这个年龄的视力是最好的,虽然56不是百发百中,但每三枪总规还是能打到一枪,那靶心一阵一阵的抖动,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稍稍会,他终于打完了,我早就安奈不住了,立刻抽出ak74,终于到我了。 福克教官说了句:“56,你的成绩还算不错,100发子弹,28发命中胸口,11发命中脑袋,52发脱靶!”我数了数,不对呀,这家伙数学老师是体育教的吗?我想了想,原来刚才还有9发被他打出去了。 “是的教官!以后我会更努力的。”56要是在学校,绝对是模范学生,至少那些老师,或者家长们都会喜欢他这类的孩子。 “福克教官!是不是到我了?”我早就等不急了,之前和小腊肉开枪是个意外,当时只有愤怒和恐惧,然而现在我却有了快感。但福克教官却说这面靶心不能用了,56,车厢后面还有一个靶心,你去替他换上。 我一听就乐了,我寻思这样正合我意,老子单独打的靶,谁他娘的也赖不掉,到时候别说是你们打的。 56迅速的替我换上靶心,福克那个家伙才不多说,我也不喜欢听他废话,规矩都是一样的,准备好了就自由点射,妈的我现在就要觉醒了,于是,把ak74紧贴着我的右脸,我闭上左眼,用右眼瞄准。 眼睛,准心,靶心! 三点一线。 我瞄准的是胸口,我觉得我一定能打到,然后我一扣动扳机,哒的一声,子弹极速飞去,靶心这边的镜头却没有打到,反而不知道子弹飞哪里去了。 “嘶!”什么情况? 我楞了下,没打中吗? 雷声大雨点小? 我看了福克教官一眼,他清冷的一笑,虽然很无奈,但总不能让我这么糟蹋子弹,:“胆小鬼,开枪不要用力扣动扳机,你明白了吗?” 对了,他说的不错! 我立刻点点头,也许就是太过用力了,才会导致子弹脱靶,不过没关系,这他娘才到哪?老子有的是余粮,怕个毛,再来! 第21章 菜鸟的狂热 “哒,哒,哒,哒,哒!”一连串的枪声,扣扳机是学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打不到,要说这不到30米也没多远,为什么我就是打不到呢? 福克这个家伙看了两眼,见我十几发子弹都招呼出去了,只有一发子弹打在靶心上的,而且还是擦肩而过的,就好像是凭脸面打中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技术性可言。 “停!”福克教官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我也有些心虚,毕竟56打的时候,那靶心还会阵阵抖动,没想到换我来,它奶奶的就像焊死在那里了,任由我如何招呼,好像就在给它做人体描边。 福克教官向我喊道:“胆小鬼,身体要稳,开枪的时候放慢呼吸,最好是能屏息射击,轻轻的扣动扳机,不要给枪口造成压力。因为只要枪口稍微移了一毫米,子弹飞出去就偏差很多,你听明白了吗?” 我立刻点点头,估计也只有我了,福克这个家伙,恐怕还从没这么废过口舌。 不过他的话虽然指向我来,但同时也是说给56听的,显然,56也记住了这些重要的话,他说的很有道理,至少我能理解了。 然后不再废话,给我使了眼神,我又继续招呼,这回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电影看多了就是不行,里面的大头兵只会扫射,以至于先入为主的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我努力的瞄准靶心,然后屏住呼吸,此时不再去想什么哒哒哒,轻轻的扣动扳机,“哒”的一声,枪口冒了下火花,子弹就从枪管里极速飞出,一路都是模糊画面,因为速度太快,仿佛只看到子弹的飞速。 啪的一下,慢镜头下,靶心抖了两抖。我一乐就哈哈大笑,还真他娘打中了,如今啥也别说了,再来招呼。 56也为我感到高兴,福克教官用望眼镜瞟了眼,靶心上的胸口穿了个洞,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心想这小鬼总算上道,也不是完全蠢到没办法教。 就这样,我渐渐上头。 越打越起劲! 枪声每几秒一发,稍稍会就扫完了一梭,第一个弹夹前二十发基本没打中,后面十发倒是戳中了几枪,福克没说话,我就知道代表我已经上路了。 然后赶紧换弹夹,第二个弹夹我是蹲着打的,不过蹲下来后,好像没那么准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姿势不对。 福克教官也没多说,毕竟他也不指望我们能走多远,会开枪就行了,虽然骷髅头曾经跟他说过,要把我俩个毛孩子送去大营,但福克是过来人,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去的第一天,说不定就领盒饭了,所以也没有必要浪费很多精力。 很快,我也不管打不打的中了,打完了第二个弹夹,我又换上第三个弹夹来打,我换弹夹的时候留意了下,那个子弹盒还有一些子弹,待会我要想个办法再压个弹夹。 要不然有枪没子弹,夜里睡在大营里,要是遇见突发状况,那这铁疙瘩岂不成烧火棍了? 虽然狮子头把子弹库的钥匙交给我和56保管,但那个家伙肯定事先数好的,我要是动了他的子弹,估计等他回来后,一定免不了让我好看。 稍稍会,总算把子弹都打完了,福克教官用望眼镜看了眼,他好像都没数,我也清楚没有56打的多,不过我还是想听他汇报汇报,他却说:“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我一听,这他娘不给老子报了?不行,你不报老子就自己去看。 于是我麻溜的跑去数,我来到靶心面前,看上去好像很干净,56打的那块靶心都开花了,而我面前的靶心,却干净的像块白纸。 我一边数着弹孔,一边自我怀疑。 不应该啊! 我记得至少打中了30枪? 可我数来数去,这上头也就只有十八个弹孔,还有一发是凭着运气打的,我怎么会脱靶这么多?这成绩也太菜了?这还是不动靶唉,真是气是我了。 太阳西落,夜风已经骤然刮起,天空黄霞笼罩,片片翔云色彩鲜明。福克看了下表,现在已经快5点了,本来还有一个格斗项目的,不过我太菜了,他见过我和56干过架,心想要从头教起,然后就先免了。 如果真的能去到本·杰尔的大营,自然会有更专业,更很辣,更残忍的训练等着我们,现在他只需要把基础教给我们,至于其他什么的,就看我们自己有没有命活到那天了。 “胆小鬼,唉,过来!” 听到福克的喊声,我立刻向他们跑去,56问我数的怎么样,十八个弹孔,我不好意思说,就尴尬笑了笑,跟他说还行。 56也笑了笑。 这时,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训练项目,毕竟干这行的,好像不分白天黑夜的,甚至有些兵王,连气候都不成问题,全天候的等待训练。 或者作战。 好像此刻,我已经把我和56当成兵王了,虽然我们还远远达不到那种地步,但至少心里已经开始这么想了。 突然,听到福克教官说:“背上你们的背包,拿上你们的家伙,规矩不变,谁要是敢距离车身远了,老子就一枪毙了他。” 这家伙就是这么讨人厌。 我就说嘛! 他总不能让我们坐车回去? 56用胳膊肘碰了碰我,:“w,快别愣着了,还有很长一段路程,你准备好了吗?”说完他立刻跨上背包,扛着炮筒。 我说“放心哥们,既然我们能跑来,自然也能跑回去,不就是个几公里吗,狠一下心是绝对没问题。” 是的,现在我很狂热。 不对,应该说我今天都很狂热,我们训练了一天,几乎都没有停下来,所以现在为止,肌肉还在处于兴奋状态,还没能感觉到酸痛袭来。 福克收拾东西,就已经发动了车子,过来时他说了句小鬼们,你们跟紧了。 然后他就在前面开路,车速跟来的时候相仿,没办法,我俩个毛孩子只能跟上。 下了坡后,很快又进入了远古丛林,进了泥巴路,两边都是粗壮的树叶包围,视线瞬间就变暗了许多。 福克教官在前头开车,从车窗里缩了半张脑袋来,喊道:“快点快点,待会就看不见路了,我可是要加速了,你们最好跟上。”于是他换个挡,速度一下子就提升了不少,我在后面暗骂了句死变态,我俩就这样被他溜回营地。 我进了木屋,我再也不想起来了,我穿的也是一双皮靴子,是前几个月我母亲给我买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脚底肯定长泡了。 我累到没有办法去拖鞋,就用左右脚相互去蹭后脚跟,好在鞋子的质量不错,都是手工缝纫的,才没被我扯破了皮。 刚才进门的时候,我把背包扔在门外,反正里面装的都是沙泥,谁他娘想要谁就拿去,不过估计没人想要。 我房间里很空荡,只有几块木板叠成的木床,牙缸我都是放在地上的,好在就要入冬,什么蛇虫鼠蚁都去冬眠了。 我很欣慰,并不为因为空荡荡的感到失落,已经闻不到之前的那股子异味了。 我今天出门时敞了一天,通通风还是有好处的,木屋是有个小窗户,就像牢房里的那种钢条窗,一年四季都是敞开通风的。 不过道口太小了,我觉得没什么用。屋内拉了条电灯泡,瓦数很低,基本上只看见亮,不过对于我来说足够了。 我蹭开鞋子,甚至连看都没看,就倒向木床,我再也不想起来了。正如我之前说的那样,现在肌肉刺激已经平稳下来了,阵阵的酸痛让我难以翻身,从头到脚,不管是前面还是后背,一阵阵的酸痛上头。 平常我都会把鞋子放在外面去凉着,但56却提醒我不要这么做,因为那些小狼崽子们,很有可能趁我睡着后偷偷的拿走。 不知不觉得,我好像就这样睡了过去,不过56却给我送来了晚饭,刚才回来的时候,他见我进入木屋后就没出来,不用想就知道我起不来了,好在他总算还有良心。 他也很累,也不想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对我说了句早点睡,或许明天还会更痛苦,我狼吞虎咽的吃着晚饭,给他招了一手,他就反回自己的木屋去了。 第二天一早,福克早就来了! 这一夜睡的别提多香,基本睡了十个小时,早上6点出头的时候,还是56来把我叫醒,我醒来一愣,他说:“福克教官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再不出去,他可要开车把你的木屋碾成平地了。” 我一听这还得了? 我立刻蹦起来,如果你上过教导主任的课,那么你就会知道,上他的课迟到意味着什么。 我一边穿鞋,一边跑去刷牙,福克那个家伙和56就在一旁看着,根据他规定的时间,6点30分必须整装集合,于是他看了看表,喊道:“还有2分钟,你最好快一点。” 我一听,瞬间捧了把水,连带着洗脸润喉一起,噼里啪啦的就搞定,我就要向他们跑去,56急的赶紧提醒我,他拍了拍他的背包,我才想起来。 然后我又慌慌张张的跑回去拿背包,福克教官也看了下表,我刚好在提前了几秒中集合,行了,他也不废话,先溜出去再说。 规矩不变,他在前头开车,我俩就跟在后面,继续又往昨天的山头负重越野。 第22章 搞不清状况 一连三四天,福克教官就这样折磨我们,我和56已经没有人样,我的皮肤从白嫩变成了古铜,好在我平常也经常晒太阳,要黑也黑不到哪里去了。 不过就算黑了,我也不在乎,因为我的身体,我的肌肉,我的力量,在不知不觉中,它们也在悄悄的成长了。 而56的话,他更夸张。 有了福克教官的指点,他和我拼命的训练,每餐都吃很多,这个时候我们还不懂什么热量大卡,总之就往死里撑就对了。 56的块头本来就大,而且他的肌肉也很完美,如今他光着膀子,哪怕是的普通成年人,估计也不敢轻易的招惹他。 至于他的肤色,那就更不用说了,他是纯种的黑人,我听他说,他家是住在非洲最穷,也最烂的地方。 那就是非洲几内亚。 他出生的光景不好,地区也很不平稳,家中还有几个兄弟姐妹,七八岁的时候,他就被当成黑奴卖给别人。 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帮富人干活,刚开始只是干些轻活,随着他慢慢长大,重活越来越多,最后还被富人转让给别人,总之,他的人生算是个悲剧。 不过来到了这里,或许这个悲剧还会延续,当然,我也注定是悲剧。 但我们此刻并不会去考虑这些,而且我们不会悲泣,现在我们要坚强的成长,只想不停的训练,这几天来,我跟他几乎都练疯了,就连福克教官也刮目相看。 刚开始他瞧不起我们,或许认为两天下来,我们就不行了,没想到我们越挫越勇,他甚至都想回炉重造,与我们一起训练。 今天上午,福克教官在前头开路,和往常无二,我和56就跟着车跑,从九公斤的负重背包,提升到十二公斤负重。 不同的是,我们的肌肉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养成记忆,每次训练,都不会像刚开始那样疼痛了。 他把我和56带到一处河边,我们没有出远古深林,只是这片山脉中,竟然藏有一条清澈的河水,风景是何等的美貌,我和56跑来,他早已在湖边等候多时。 “嘿,哥们,他又要搞什么花样?”我不由的问向56,但他也不知道。我大致看了一眼,河水两头是望不到边的,被群山遮盖,不知是从哪里流来,也不知是通往哪里去。 对面也是远古丛林,草木遮盖,树叶虽然有些橘黄,但是生长的太过茂密,山脉又忽高忽低,此起彼伏,根本就望不到边。 我和56走过去,看看这家伙还能使出什么招数来,没想他却让我们扒衣服。 我一听就愣住了,这货该不会让我们下河里去冻?虽然头顶上是有太阳,但是这天气还是很凉,再说老子也不会游泳啊。 我憨了几秒,56早就脱掉外衣了,如今只穿了件裤子,光着膀子站在一旁。 福克教官看我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他嘿的一声,向我招了个手,他就站在岸边,我没犹豫就过去了,他说“放下背包。” 我照做了,然后他说胆小鬼,你知道游泳是军人必备的技能之一吗?我点点头,也不确定,他又说那你会游泳吗?我回答他我从前没游过泳,因此我不会游泳。 “呵呵呵,”他发出一阵怪笑,而我的心中却隐隐不安,他突然把两只手搭在我肩膀上,:“是吗?那你可真是太幸运了!”我听不明白他的意思,难道是他的幽默词吗? 正当我还在犹豫,他却瞬间卡住我的两个肩膀,然后他猛然发力,我就被他这样甩下去河里。他还说胆小鬼,洗礼快乐。 我一声大叫,重重的砸进水里,冰冷的河水瞬间浸透我的衣服和皮肤,不过致命的是,我不会游泳。 于是我只能死命挣扎,时不时的穿出来喊了声:“救……咕噜咕噜,救……我!”水花被我荡起来,福克教官却嘿嘿发笑,56看不下去了,觉得我有危险,于是他不做迟疑,立刻跳到水里来捞我。 我喝了好几口水,呛的我很难受,我几乎快承受不住了,恍惚中看到56的黑影,我立刻紧紧的抱住他,然后拼命的把他往底下沉,只为了让我好穿出来呼口气。 救人最忌讳见到我这样的,56可没少受罪,他估计也够呛,然后猛然翻出身子来,喝道:“w,你冷静一点,你这样会害死我们两个的。”话虽不错,可我他娘一个旱鸭子,叫我怎么冷静? 于是56有些生气,他立刻往我身上招呼一拳,给我揍的脑瓜子嗡嗡响,我只听到水流声在我耳边环绕,好在距离岸边不远,于是,他奋力的把我捞回去。 上岸后,他直接累的躺在地上,而我也趴在岸边吐了好久。 福克教官这个变态才走过来,他蹲下来,我抬起头来,我他娘真想一梭子弹把他干掉,他还嘲笑道:“胆小鬼,怎么样,这温泉的滋味还不错?” 我虽然不敢反抗他,但现在我也不想跟他说话,眼泪都给我呛出来了,56才说w,你差点害死我们了。 我打了好几个嗝,我才说道:“我很抱歉哥们,我从前没有学过游泳,不过你的游泳技术也不怎么样,你是在哪里学的?” 他勉强的笑了笑,又说:“难道你忘了,我是在几内亚出生的,我们那里就靠近海岸,所以我从小就会游泳了。” “好了,小鬼们,我不想再听你们撒娇了,从今天开始,你们必须学会游泳,20分钟之内,在这条河水里游一个来回。”福克教官刚说完,妈的我听着就来气,我立刻又说我还不会游泳,你让我怎么游? 他看见我这副模样,瞬间又摆了张冷脸,蹲下来一手拽着我的衣领:“小鬼头,你给我听好了!在战场上,敌人可不管你会不会开枪。”忽然间,空气静止了几秒,我的神情也静止了几秒,他说的不错,虽然他看似凶狠,但却没有毛病。 分不清状况的那个人是我! 56怕我激怒他,于是赶紧迎合了句:“教官,我可以教他游泳,放心,我们一定可以做到。” 福克这家伙才狠狠的松开了手,然后他又走到一旁去,56赶紧对我说:“w,你别忘了我们现在的处境,激怒了他,对谁都不好。” 56的神情很认真,于是我点点头,他拍了拍我:“走,我们从最简单的开始。” 我再次爬起来,我的全身都湿透了,不过这段时间的训练,我的体质早已得到提升,这小小的寒凉,根本不足以让我感冒。 但这衣服太过束手,我就把外衣给脱掉,我看了眼,这条河水至少得有两百米左右宽度,如果是游泳馆,你或许不会感到害怕。 但是在真实的野外,你也不知道水里有没有吃人的东西?福克既然带我们来这里游泳,他应该会事先打探好地形的,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56选了一处水浅的岸边,他先下水,然后对我说“w,游泳不能害怕,你必须要觉得自己像条鱼那样,你才能游刃有余。” 我虽然不会游泳,可我并不怕水,换句话说,此时我的心理状态很好,虽然刚才呛了几口水,但我并不会因此退缩。 可能跟我的性格多少有些关系,最重要的是这段期间以来的经历,试想56号都能做到,我相信自己也行,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于是缓缓走向水去,福克教官也感到意外,没想到我这个旱鸭子真敢下水,这倒是让他眼前一亮。 其实他嘴上不提,他还是很欣赏我的,只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的立场与我不同。 河水刚开始确实冰冷刺骨,当56不停的鼓励我在往下走一点,它渐渐覆盖我的身体时,其实也没那么冰凉了。 直到河水淹没到我的脖子时,56才说:“w,可以了,你先放松自己的身体,你要像一条水蛇那样润滑,然后就可以在水里纵横。”他的比喻很搞笑,我甚至都没听过这么比喻的词。 但好像道理也不错,从前就听过游泳就像骑马,脚一蹬,手一拉,就能游出去了。 还有的说要学青蛙那样,利用腿粗力量带动身体,然后我试了下,耗了狗爬泳,水花倒是溅了不少,不过却一直在原地打转,而且我把脑袋提的高高的,像个长颈鹿那样,深怕又再次沉下去。56看的哈哈哈大笑,就连福克那个家伙看了也想笑。 56毕竟也还小,他虽然会,但他不知道如何表达,我才能理解。 福克教官终究看不下去了,于是他在岸上喊道:“嘿,胆小鬼!我给你个忠告,不要怕水,你想要学会游泳就要先学会潜水,把你那个长颈鹿脑袋缩去水里看看。” 福克教官说完,56也表示同意,这也是他想表达的话语,于是他还补充道:“福克教官说的对,w,你得学会潜水,你在水里可以睁开眼睛,你会发现另外一个世界。” 我犹豫了几秒,看他的眼神很认真,我扭头看向福克教官,他快速瞥了头,估计也是这个意思,于是我毫不犹豫,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一下子就缩到水底下去。 我睁开眼睛,刚开始有些痛苦,但也不算很痛,我真的看见另外一片世界了。 从前我从没下过水,也从没像这样尝试过,河水很清澈,我都能看到远处还有鱼儿再游泳。 突然有一道黑影快速向我游来,我也没看清就被惊了一下,我立刻穿出来,刚想告诉56,没曾想他突然从水底下钻出来,就在我面前像只水猴子那样,妈的,原来那道黑影就是他,真是吓死我了。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水下的世界是不是很美妙?”56真的很善水,我都有些羡慕了,我对他说“哥们,你们不能在这河面游个来回?” “小意思!” 听他说的就跟玩似的,我又看了眼对面,然后陷入沉思了。 我必须要学会游泳,即使今天学不会,以后我要来天天学,总之我一定要学会游泳。 就这样,我和56泡在水里大半天,他也没能把我这个菜鸟教会,不过他却说我的天赋很好,至少不怕水就是第一步,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大约花了一个多小时,我还是没能如愿的学会游泳,福克教官等的不耐烦了,于是干脆先不练游泳了,又把我们两个叫上岸。 换上衣服,全身湿透的,跨上十二公斤的背包更加难行,但福克教官却不会怜惜我们,下午他安排了别的训练,我们必须先返回营地,于是他一招手,我俩又被他溜着跑回去。 这个死变态,这几天基本上什么招数都使出来了,不过我还是很郁闷,他没有教我们格斗。 我本来想问问56的,但我又怕他想起了净身之恨,因此我也没问。 如今只能随着死变态! 走一步算一步。 paoshuba.com 第23章 带你们出去溜达 是的,又如期的训练了几天,我还是没能掌握好水下功夫,虽然我不怕水,但并不意味我就能轻易学会,至今为止,我还是没有办法掌握游泳的技巧。 最重要的是,福克教官根本就没有教我,56这个半吊子师傅也不太好用,他自己倒是游的很好,可是要让他教我,还没能达到那种地步。 10月8号,今天阳光很好。 福克教官昨天让我们休息了一天,他说今天要带我们去个好地方,于是我和56非常兴奋,因为我们好久没去过外界了。 哦对了!上次我提的建议他接受了,于是昨天他还给我和56带来了两套衣服,还有一双靴子,质量倒是不错,就是鞋子有点大,不过我们没有我选择,只能先留下了。 “快点快点!上车,咱们该走了!”福克教官早就来等我们了,也许要去很远的地方,可能要开好几个小时的车。 所以天刚亮,他就来了。 我和56赶紧洗漱,现在估计才6点出头,今天骷髅头倒是起的挺早,往常至少7点钟他才爬起来,今日却早早的就醒了。 我和56走过去,骷髅头对我们说:“你们两个小鬼听着!福克教官让你们干什么,你们最好不要违逆,否则他一枪把你们毙了,那就只能怪你们命不好了。” “明白,长官!”56赶紧搭话,骷髅头又看向我:“胆小鬼,你呢?听明白了吗?” 我点头说明白了,他才说很好。 对了,福克教官还不怎么让我害怕,只是这骷髅头总会让我感觉到压迫,他这张脸,对于我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真的很有震慑力。 他的眉头光亮亮的,天庭饱满,不像个短命鬼,只是他那双眼睛很凹陷进去,眼珠子微微泛黑,要是太阳底下,你也许会以为他没有瞳孔。 然后他还留了点络腮胡子,嘴角和下巴这一团,你完全看不清他有任何嘴角动作,他的右脸好像有条很深的伤疤,不过只是一小条,听说是被子弹打的,被右脸的碎胡茬遮住了,我也没敢仔细看。 骷髅头只对我们俩招呼了句,然后就向福克教官招了招手。 福克那个家伙也跟他一笑示意,看来这趟带我们出去,恐怕绝不简单。 他对我和56说道:“你们两个小鬼放心,如果你们不听话,除了用子弹以外,我还有一百种方法来让你们痛苦。”说完他一瞥眼神,示意我们该上车走了。 我和56不知所措,虽然能去外面看看挺好的,只是这气氛让我们两个毛孩子感到不安,56拍拍我说教官已经不耐烦了,然后他就先坐向副驾驶去。 我坐在第二排,福克教官看了眼反光镜,骷髅头微微朝他示意,发动车子,我们三个就出了营地。 一路上,我和56都感觉到不安,以至于在车里都没有说话,福克教官看出了我们的担忧,他一边盘着方向,:“小鬼头们,其实你们不用害怕,今天只是换个地方训练而已。胆小鬼,平时你不是挺能说的吗?” 他不问也就算了,既然问了,我就顺着他的话问问,然后我向他说“那我们今天训练什么项目,他只笑了笑,说是到了地方你们就知道了。” 说实话,我最讨厌猜测和未知了,因为我怕到时候跟我想的不一样,可能会因此乱了心态,56却说“不要紧的w,无论福克教官让我们做什么,我相信我们都能完成。” “那我要是让你去杀人呢?”福克教官突然来了这么一句,56都惊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也愣了片刻。 其实仔细想想,也并非不可能。 平常出去训练时,骷髅头都不会管我们,反而是今天出门,他比往常起的早就算了,还特意向我和56打声招呼。 莫非福克这个家伙,真要我们去杀人?我想到这里,不由的看向他去,福克教官也从后视镜瞟了我一眼。 从我质疑和惶恐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我现在应该很纠结,然后他又看了副驾座位的56一眼,这个黑家伙也很烦恼。 “怎么,我们的兵王们害怕了?你们两个不是想当兵王吗?对了胆小鬼,尤其是你,你不是还想当什么“兰博”吗?难道杀个人就怂了吗?”福克教官的语气带着鄙视嘲讽,但真的戳中了我们的心思。 你说要是别人对我开枪的话,我肯定敢跟他拼命,但是突然叫我们去杀人,这心中有一道无法跨过去的鸿沟。 也许将来可以做到,可如今我们就要面临选择,如果我和56不听他的话,那么我们两个就要先被干掉。 但如果我们真的拿枪去杀人,我是说什么也做不到,这不是正与恶的对抗,这是在单方面的做恶。 我觉得,自己可以是个狠人,但我不能做恶人,56更不用说,别看他个头大长的唬人,其实他的内心很善良的。 之前的好几场打斗,他都没有出手伤过人,每次都是自己挨打,由此可见,活在这片土地上,不做个狠人没有别的选择,但上帝是不会原谅恶魔的。 他们黑人也有信仰。 也知道恶人是不能轮回的。 于是,我和56一路上都忐忑不安,但福克教官就喜欢我们这个样子,似乎看到我们忧愁,看到我们忐忑的面容他才高兴。 这样就能说明我们还是害怕的,还是有人性的,然而他就要带我们去褪掉这一层善良灵魂,不对,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不应该用“善良”这个词。 而是用“懦弱”来代替,让我们褪去这懦弱的灵魂,成为两个不折不扣的小恶魔。 大半个小时,我们出了大营,穿出了远古丛林的泥巴路,也穿出了茂密的山脉,我好像看见了来时的路了。 我不确定是不是,福克教官又开半个多小时,车子终于上了公路。 不过说是公路,简直跟泥巴路差不了多少,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车身总是染满灰尘。因为这些路真的很脏,离不开炮火带来的灰尘,空气中恐怕也有灰尘。 路面上更不用提,如果你有工兵铲,一下子就能耗起满满的一铲,如果你再多来几下,那么你家就不缺泥灰用了。 我从窗户看过去,这是我头一回安静的看向外面,是的,我们在公路上行走,两面处于平原地带,总会看见一些远处的房子,就像沙漠里的堡垒,戈壁里的碉堡。 人倒是有,只不过每个人好像都拿着枪,不管在做什么,哪怕是做农活,都要背着一把枪在身后。 这大片土地都是灰色地带,每年都有很多人失踪,也有很多人死亡。 很多老人和小孩没办法离开,所以年轻人也只能选择留下来照顾他们,根据本·杰尔的宗旨,只要这些农民没有帮助过敌人,没有通敌,就不会受到报复。 日子虽然苦了点,但总比死了好。 这些还都是农村地区,至于城镇里怎么样,我也不清楚,我不是没有去过农村,我虽然出生在一座大城市,但我的母亲,每年也会偶尔带我去农村度假。 这跟我见过的农村天差地别,印象中,我国的农村地区有好有坏,不过已经都赶上了大建设,奔小康,最重要的是安全,无战乱,这些都要感谢先辈们的努力。 然而,反观这些地区,其实他们并不缺乏资源,也不缺乏人才,也许正是因为这些资源,被许多势力不停的掠夺,甚至发动战争。 福克教官就带着我们两个穿越在这片领土里,一路上我都有些犯困了,但还是不敢打盹,出了营地以后,我一直觉得不安,深怕又会遇到战乱。 车子在公路上开了很久,从6点半左右出发,现在都快10点钟了,我已经不知道走了多远了,中间也看见了好几个大城镇,天空散发出浓浓的黑烟,镇上好像是在烧什么东西,没有听到枪声。 这种感觉好像回到了索亚镇,也不知道小腊肉领盒饭没有,我鼓起胆子问了句:“福克教官,我们还要在车里待多久?” “快了,马上就到了!”福克教官从后视镜瞥了我一眼,心想待会你就知道了。 果然,福克没有骗我们,车子又开了半个多小时,我们进入了一个大城镇。 刚进去,我就看到街上很多人群,似乎刚脱离了远古生活,终于回到了现代世界。 仔细一看,这里的生活,好像跟我们国家的某些贫困地区,没什么不同,以至于,让我有些迷惑。 无论是街道的人群,路边的地摊,开门的店面,还是卖菜宰羊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服装各有不同,有些女孩子还生的很美,虽然她们也是u斯林的女儿,戴着一块黑色的头巾,就像一位修道士的女子。 不同的是,他们没有西方人的那双晚霞,但她们瞳孔也是黑白色的。 56也很兴奋,因为他的家乡恐怕还没这里好,对此我表示很无奈。 即使是在充满危险的地带,也有好有坏,有前方后方。 现在不会再有那种全面的侵略战争了。有的只是不停的在某处城镇,或是某个地方开火而已。 根据国际法,谁也不能发动殖民类似的这种大规模侵略,但混蛋和恶棍很多,而且还很有钱,总会觉得活着不够刺激,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搞点事情。 但也不会有谁蠢到全面开战,因为那样,只配给别人做嫁衣,等自己人马和家伙打的差不多了,然后突然又会有个别强大的人横叉出来,给自己来个黄雀在后。 这座城镇名叫“凯罗哥”,占地面积恐怕得有好几公里,人口也相当的多,就像个三四流的大家庭,至少我觉得是这样。 位置具体是哪里,我根本就不知道,听福克教官说,这里与黎巴嫩和以色列相邻,据说撒路耶冷,是圣战流派的起源地。 这些人,很多都来自那边。 福克教官把车开进了镇子里,我终于又看见了五六层楼,就像学校里的教学楼,让我又想起当初我翻墙翘课,那些个愚蠢的场景,和画面。 不一会,我们进入一个黑色地区,所谓黑色地区,就是恶棍和流氓相聚的暴力街区,其中也有本·杰尔手下的人马驻扎。 不同的是,这些恶棍流氓,或许每个人都有一把大枪,要是把他们惹恼了,说不定能把车子都给你打成塞子。 福克教官放慢车速,我和56从车窗内仔细观察,三三两两的小狼崽们,年纪稍微比我大些,总会在街角挂着把大枪瞎转悠,福克教官这时说道:“嘿,小鬼们!今天的训练科目,就是近身格斗。我给你们一个忠告,如果你们不把对方打死,那么对方就会把你们打死,愿上帝保佑你们。” 说完他轻轻的笑了笑! 第24章 我成勇士了 如我所愿! 这里是某个地下斗场,对于福克教官来说就是赌场,他可以提供斗士,也可以押注自己的斗士,以此来小赚一笔。 这就是福克这个家伙给我们安排的格斗训练,对于他来说,能打的人,必定要先学会抗揍,我和56有多少实力,他是最清楚的。 因此,今天他不是指望我们能打倒对方,只要能抗过一回合,或者几个回合,那么他的油钱就回来了,而且甚至还能多赚点钱。 车子开进来街区,来到一个大铁门前,里面估计是个垃圾场,看上去挺像的。 在这个法外之地,谁的枪大,谁就说了算,然后站岗的两个大汉为我们打开了铁门,他们不是本地人,因为他们长了副欧洲面孔,也许是俄国人,也许是英国人,反正我不清楚。 打开车门,福克教官把车开进来,瞬间就围上来一群小狼崽,年纪比我们还小,一个个脏不拉几的模样,好像没见过世面似的。 他们不是斗士,顶多算是跑腿的孩子,每天就在附近瞎转悠,平时也没什么事干。 福克教官打了两个喇叭,这些孩子才让出一条路来,他们知道车里是送斗士来的,因此不敢阻拦,麻溜的就开了条路。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车里坐的,也是两个大个头的毛孩子而已,跟他们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别人的牺牲品。 然后,福克教官把车开到里面来,有一栋大房子,像是座工业废楼,有好几层高,他把车停在外面。 “嘿,你们两个小鬼,刚才我说的话,你们记住了吗?”福克教官一向不爱重复,不过今天却例外了。 “是的教官,我们听明白了!”56替我回答了他,福克教官说了个“很好”,然后就让我们下车,跟着他进去。 就这样,福克教官走在前面,我和56紧跟着他进去,我不由的东张西望,紧紧的握住我的ak74,深怕发生什么来不及开枪。 “嘿!福克,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刚进门,对面就走来了一个胖子,他是个短头发,脑袋很圆,一米七几的个头,抱着把双管枪,这玩意射程虽然很限制,但近距离的话,一枪就能轰掉你的脑袋。 我听福克喊他格格达,这个家伙好像不是圣战的人,不过他们应该很熟悉,于是,他们就简单的聊了两句。 谈话中,福克跟他说带我们两个菜鸟来见见世面,然后格格达就斜过来看了眼。 “不错,跟我来!”他转身就前面开路,福克教官跟他边说边走。 我看了一下,楼里还另有乾坤,里面有条过道,路线很黑,既然福克那个家伙说带我们来训练,那么训练场地应该在下面。 我轻轻的碰了碰56,低声喊道:“哥们,看来今天咱们有的受了,待会要是打起来,你可不要手软了。” 他也点点头,跟我说“照顾好自己就行”。说实话,我并不知道福克教官会以什么方式,会安排什么样的对手给我们? 但是我觉得他有句话说的绝对不错,就是,如果我们不把对方放倒,那么对方就算不杀我们,也会要了我们的半条小命。 所以我不敢怠慢,从进去这条街区以来,我的神经都是绷紧的,一刻也放松不了,我不知道56会不会这样,但我想,他也是害怕的。 “嘿!你们两个走快点!”福克教官不耐烦的喊了句,不一会我们来到角落,眼前还有一道铁门,里面一定就是斗场了。 格格达一手握住门把,与福克教官相视一眼,然后对我和56说道:“两位勇士,你们准备好了吗?那就来。”哐当一声,铁门拉开的瞬间,吵杂声立刻从里面传来。 瞬间给我们形成压迫神经的视觉感,还有听觉感,福克教官让我们走在前面,我和56微微颤颤,一群小狼崽子,就杵在两边呐喊助威。 他们觉得还不够刺激,手里举着枪差点没扫射出来,说实话,看见他们拿枪我真的很慌,你仔细想想就知道,要是哪个小王八蛋突然走火,瞄准你的脑袋一下子就来,你根本就没有办法看见。 把命运之刃交在这些小混混的手里,妈的,你真会觉得现实真他娘无奈。 他们其中也有某些人,看见我和56走来,瞬间就摆了张冷脸出来,就像是我们闯入了他们的领地一样。 然后前面设有一个擂台,不对,不是擂台,是他娘的一个大铁笼子。 四四方方的大铁笼子,面积不小,不比一个擂台小,都是用大钢筋焊死的,一旦进入,门马上就被大铁链子锁死,除非分出输赢,或者分出死亡。 至于规矩。 呵呵! 在这里讲规矩,岂不是在和阎王爷商量,在跟撒旦谈判?完全没有余地。 是的,铁笼里当然有人在打斗,不然也不会这么吵,是一对二,他们年纪比我们大些,估计得有十七八岁。 至于身材的话,我稍微差点,毕竟时间太短,我还没能强壮到那么夸张。 但56从小壮到大,如今又经过训练,他的身材足够比上面的那几个家伙还强壮。 然后对面有个两层楼,楼道上站着两排守卫,不用想,肯定是上膛的,出口在另一面,他们显然不会走我们这条路进来的。 上面来的都是一些成年人,什么样的都有,这也是他们的娱乐,衣着光鲜,有说有笑,吞云吐雾,就这样坐在上头雅间,欣赏这群孩子们相互厮杀。 然后他们就抽着烟,喝着啤酒,当然,我还看见了个别女人,被他们搂在怀里,就像买马一样的看着自己斗士。 显然,福克教官和格格达两人,当然跟他们几乎无二,我从没见过这些场面,以至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福克教官突然对我们两个说:“嘿,你们两个听好了,我现在就去为你们安排训练,呆会听到你们的代号,立刻上去,哦对了!希望你们能记住我的忠告。” 说完后,他身旁的死胖子,就是那位格格达,他也向我们嘲讽了句:“勇士们,训练开始。”然后他们就绕上去了,只留下我和56,我们两个毛孩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56看出了我的担忧,毕竟,他也算是经历了不少场搏斗,因此他虽然害怕,但还是没我的反应大。 他安慰我说:“没关系的w,我告诉你一个方法,你只管打,不要害怕疼痛。你看看他们,他们也没那么能打,他们跟我们一样,只是比我们大几岁的毛孩子而已。” 说道安慰,我觉得现在什么都安慰不了我,只是这个时候,56也在身旁,我才没有那么恐惧,如果是我自己一个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我俩就先观摩了一会,上面二打一,那个小子确实很厉害,他很扛揍。 我看见另外两个联手的小子,不知道向他脑袋打了多少拳,他还是能站着。 只是他的嘴脸已经不成人样了,被鲜血染红,其他两个也差不了多少。 他们也没有经过什么正规格斗训练,都他娘的凭着一股狠劲,和蛮劲再打。 当然,私底下可能会自己训练,就像我和56那样锻炼身体,但没有专业的教官,是很难学出样子来的。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除非他是高手,他放倒了一个,不过他也被另外那个放倒了。 我郁闷了,都他娘的成这样了,认个怂不好嘛?干嘛这么拼?这回爽了。 他们打完后,一阵阵吵闹声比放炮还响,底下这些小狼崽们,妈的个个就像疯狗似的,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个大喇叭声音,喊道:“先生们,勇士们,今天有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来挑战我们,你们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我一听就看向福克,我就知道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他奶奶的在上面对我冷笑了眼,这是要踢馆的节奏啊!这是要打车轮战啊,福克这家伙,非要看我们两个死在这里,他才甘心。 大喇叭刚刚说完,虽然还没指名道姓,但56却拍了拍我,我随便一瞧,周围的所有小狼崽子们,已经注意到我们两人了。 此刻,一个个瞪的跟头小狼狗似的,正用锋利和挑衅的目光,盯着我俩个看。 甚至还有个别小子,给我们比了几个手势,先是“我已经盯上你了”,还有划过脖子咔嚓的,也有给我们竖中指的,反正他们就是非常的狂妄,就是一定要我们好看。 大喇叭里,是格格达的声音。 这个死胖子果然不是好人,他走在上面,突然指了指我们这个方向,:“好的,那么就欢迎我们挑战者勇士w,还有56!” 老子两个这就成勇士了? 不过我却听不到欢呼声,而是只有阵阵的吐舌声,和鄙视声传来。 我狠狠的瞪了福克教官一眼,他却向我瞥了个眼神,示意铁门已经打开了,56也看见了他的动作,于是他说:“w,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走。”说完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就大步的走进铁笼。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56真的很强。 于是我调整了自己心态,眼前也许就是通往鬼门关的路,但正如56说的那样,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把心一横,我也大步的走进去。 福克教官举着个酒瓶,在上头闷了几口,看到我们两个走近去,他也很高兴,但同时,也透着一丝担心。 这个地方他最熟悉,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如今给我们安排挑战的这个头衔,也就是除非倒下,或者打败所有应战的人。 否则,他们是不会接受认输的。 “好的,看来这两位勇士已经准备好了,那么我们的勇士呢?谁愿意上去应战他们?”死胖子话音还未落,我感觉这些小狼崽子们都要飞起来了,瞬间串进来三个小伙,年龄都在十六七岁。 我们各自站立一面,左右两边的小子还行,身高个头,跟我们几乎平等,也不算欺负人。 不过中间是个大个子,都快长上天了,光是我的脑袋,估计还没到他下巴,这么一看,又是欺负人了。 听格格达介绍,左边那小子叫旋风小子,中间的大个头叫什么巨人欧亚,而右边那个,野蛮赖利。 我面对的就是这个赖利头,56面对的是旋风小子,至于那个大个头,我俩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稍稍会,等他们选好下注,然后门瞬间被关上,一条大铁链拖的锃响,被他们从外面锁死,大喇叭里一声大喝:“开始!” 战斗打响! 第25章 别以为菜鸟好欺负 好,豁出去干了。 我立刻拍了拍56:“哥们,怎么分?”我这个问题问的真蠢,这难道不应该是对面问的吗?他们有3个人,那个瘌痢头已经盯上我了。 “来,傻x们!”瘌痢头说话他就扑过来了,我立刻向角落里退去,56也往另外一侧角落退去。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菜鸟就是菜鸟,我们现在的行为很愚蠢,分开打等于找死。 因为无论如何,他们都多出来一个人,那个大个头看56生的比较壮一些,于是他就和那个旋风小子,一起上去招呼56。 外面的小狼崽声音很大,巴不得我们两个,被他们死死的干爬下,这个瘌痢头身体很灵活,而且他知道后面还有大个头替他掠阵,所以他根本不在乎自己能不打赢我,他只想拼尽全力的让我躺下,至于他怎么样,他根本不在乎。 赖利头一下子就缠住了我,他一拳干来,我下意识的抬手去挡。 但我没学过专业的格挡,所以没能挡下他的拳头,才一拳几乎把我打憨,我没想到,他的力量这么大。 然而56那边也不好受,他一对二根本无力招架,只能和大个头摔来摔去,任由那旋风小子出手,他都无力反击。 我这边才缓过一拳,妈的,赖利头还打上瘾了,狠狠的一脚落在我的肚子上,瞬间就给我踢的往后倒去,后背一阵疼麻,被他踢到角落,撞在铁笼的钢筋上面。 这还不算,我他娘当时就岔气了,没想到打架这么不好玩,而这小王八蛋看我根本无力反击,跑过来就使劲往我身上招呼。 没办法,我几乎都快疼的哭出来了,往常56的一拳我基本就废了,更别提这家伙疯狂输出,我只能抱着脑袋缩成一团。 福克教官那货在上头看的都憋屈,心想这几天真他娘白练了,不过说到这里,幸好这段时间有锻炼,不然我恐怕早就躺下了。 瘌痢头见我毫无反抗之力,他转了一圈,向外面的小狼崽子们大吼一声,好像是在炫耀他的厉害。 那些小狼崽子也跟着大吼大叫的回应他,这时,格格达走到福克教官的身旁,拍了拍他:“我很抱歉!今天你又输了。” 福克教官却对他清冷的笑了笑:“没关系,好戏还在后面。”说着他立刻一声大喝:“56,还击啊!w,你给我爬起来啊!” 是的,我听到了他的声音,56也听到了,他也被大个头和旋风小子逼到角落。 不过叫我们爬起来?你他娘说的容易,要是说爬就能爬,我早就把瘌痢头干掉了。 就这样,才他娘一个回合不到,我们两个就基本歇菜了。 赖利头这个小王八蛋真的特别狠,每一拳都往我脑袋上招呼,基本不会选择别都部位,一阵噼里啪啦的往我脑袋上干来。 56这个家伙扛打,虽然被他们逼着打,但他往我这边瞥一眼,突然看见,赖利头准备向我发出一记重拳。 二话不说,56冲过去就推了他一把,赖利头拳已经挥出去了,因为56从身后推了他一把,偏移了几公分,“乓”的一声,一下子干在钢筋上。 哎哟那个酸爽,手指头几乎都给他戳断了,我瞄了一眼,他不停的抖手,手指上都是血,憋着张青脸肯定很痛。 我一乐,机会来了。 你他娘的做狠人是?那老子就落井下石做个恶人,我赶紧探出手去,趁他还在混沌的状态,一手放在他肩膀,一手放在他后脑,揪着这小王八蛋的头发。 我猛发力气,拧着他的脑袋就往那钢筋上砸,你他娘不是很凶吗?你他娘不是喜欢打脑袋吗?老子也让你尝尝。 然后我给他砸的“邦,邦,邦!”像弹钢琴那样声响,却听见56向我喊救命,我回头看去,他被大个头骑在地上周旋,而那位旋风小子使劲的用脚去踢他的脑袋。 我把赖利头砸个半残,至于砸了多少下,砸到什么地步我也不知道,反正他那张脸已经不能用了,于是,我松手就跳到旋风小子的后背上去,56瞬间才好受了些。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这是不是在打架,都他妈发疯了,我骑在他的背上,无论他怎么撞,我都不下来。 给我撞疼了,我就拼命的往他脑袋上招呼,但这家伙好像没有反应。还越撞越猛,那钢筋蹦的我老疼了,我骂道:“草你奶奶的,都他娘爹生娘养的,老子就不信你不知道疼。”然后把心一横,张牙就咬向他的右耳,我只感觉向扯块棉布那样,用力一划,听他一声大叫,老子心中才叫痛快。 那小王八哭天喊地,耳朵都被我扯下半块了,我呸的一声,嘴里都还有他血。 那些小狼崽子看见后,妈的一个比一个狂,一个比一个横,都想冲进来把我给生吃了。 格格达看的难以置信,福克却淡淡一笑,他看过我对56出过阴招,心想如果我不出阴招,他才会感到意外呢。 就这样,旋风小子被我扯下半只耳朵,他娘的疼到地上去打滚,我也没有松开手。 还不止这样,我发现嘴比拳头好用,于是我逮住就上牙,逮住就招呼,老子看你还知不知道疼,他的脖子啦,后颈啦,肩头啦,啧啧啧,疼的他无法无天。 外面那群小狼崽子就靠过来骂我,他们真是气炸心肺,眼神都把我杀了十遍了,但是他们不敢开枪,因为头顶上有无数守卫随时瞄着,只要敢动,瞬间就死。 我给他们竖了个中指,继续上牙招呼,旋风小子一下子蹦起来,看着我一嘴鲜血,这会总算领教到了香港僵尸,妈的,说什么他都不愿意靠近我了。 给他疼的吓的,麻溜的都爬到钢筋上面去了,估计我给他留下的这个阴影,这辈子他就是想忘也忘不掉了。 福克那家伙别提看的多爽,心想我终于领悟了他的忠告,其实我根本就没领悟,完全是被打疼了,脑壳一热想的招数。 反正不是我死就是他死,至于用什么招数,只不过是手段而已,难道在战场上就一定要比枪法吗?然而格格达却看懵了。 他指着我愣道:“福克,你他娘的是养了一只吸血鬼?” 福克这个家伙也是笑了笑,就像他刚才拍自己那样拍了下他的肩膀,让他把钱准备好就行,然后向我喊道:“w,快去帮56。” 此时,我还在等旋风小子下来,我已经不怕他了,但他就死死扒在钢筋上面,我一直在等他,直到听到福克教官的声音,我才反应过来还有56。 我回头一看,他都快不行了。 他被大个子一只手掐着喉咙,死死的摁在地上,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招呼他。 我一看这还了得?再不救他,回头就要烧香拜他了,于是我迅速扑去,二话不说,先上牙。 此时我也咬红眼了,大个头骑着他,因此没有看见我,他穿了件背心,狠狠的举着拳头,我一瞧,正中下怀。 拳头还没挥下去,老子当场给他截在半空,大个头才有反应,我瞄准他的二头肌,一口就给他干出血来。 我咬上就不放,任由他挣扎,他个子高,直接把我给顶起来,不过你要知道,他穿的是件背心哦!(哈哈哈,我先笑一会。) 另外一手打来,我虽然挨了一拳,但是,很快给他接过来直接上牙,这会爽了,本来只咬到一只手,这会儿两只手都流血了。 此时,56已经爬起来了,见我骑在他身上,咬得他满手都是血印,于是56就想起,那天我往他裤裆里招呼一拳。 也只有我才能出这种招了。 我喝道:“哥们,别他娘的干站着了,快来帮忙啊,”说完我赶紧上牙,深怕一松嘴这个家伙就跑了,他打了我很多拳,但我把痛苦都发挥到嘴边了。 因此也算还给了他。 跟旋风小子差不多,疼的他又哭又喊,一下子就到地上去打滚,56瞬间骑上来,往他脑门上使劲招呼,直接给他干昏过去。 现场一下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看,56都起来了,旋风小子挂在上头是不敢下来了,这个时候,好像56拍了拍我,我听不到动静后才松嘴,我刚抬头,吓的56赶紧后退。 此时我还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我嘴角已经染满了他们的鲜血,甚至嘴里都还有余流。 不止是56,我看了一圈,楼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他们避讳的表情,以及恐惧的目光,似乎看到一只恶心的吸血鬼,而不是一个东方小子。 就连那些小狼崽子们,此时也没有大吼大叫,他们眼神里充满嫌弃,充满远离,充满恐惧,这跟他们的宗jiao有关。 并不是害怕我,而是因为这些人都是有流派,有信仰的,无论他们是什么人,信仰对于他们来说,同生命甚至比生命还重要。 而我现在的模样,在他们流派里,在他们的信仰里,就属于撒旦之子的一方,也就是吸血鬼,因此,他们的目光都透出恐惧。 “w!”福克教官开口打破了平静,我立刻注意到他,他说:“把嘴角的血擦掉。”我瞬间抹掉鲜血,他微微点头,楼上一下子就欢呼起来,场面又再次拉回来。 第一场勇士争斗,我和56完胜。 福克教官也露出愉快的笑容,不过我这一幕,倒是还真的让他有些震撼,虽然知道我会出阴招,但没想却这么狠。 格格达虽然很不愿意,但还是把那几个小子抬出去,他连声音都变了,好像有点慌了,说了句:“那么,接下来,还有哪位勇士出来应战!” 第27章 迷失正与恶 但这个家伙的皮肉实在太厚了,我对他跟本不能造成杀伤力,而56这会儿还躺在地上喘气,他都还没缓和过来。 我骑在他的头上,这个大家伙十分无奈,他够得着我,但摆脱不了我,于是他就胡乱冲撞,拖着我使劲撞向铁笼的那些钢筋,他的力气可比之前那些小狼崽大多了,撞的我全身疼麻。 我喊道:“56,你他娘快来帮忙啊!”一连喊了好几声他都没反应,那个光膀子又要站起来了,我不能让他站起来,不然后果更加难想。 那些押注我和56的人,刚开始并没有觉得我们有赢的机会,但现在形势不一样了,于是,就突然为我们两个毛孩子呐喊助威。 格格达也开始有些着急了,看的额头上尽是汗水,真是为这两个人捏一把汗,他们要是败了,那这把要赔死他。 这时,那个大家伙已经几近疯狂,他一直大喊大叫,不停的骂我,让我从他的脑袋上滚下来,但我就箍着他的大脑袋,在他脸上啦,眼睛上啦,反正能动手的地方,我都给他招呼了遍。 56缓缓的爬起来,光膀子也忍着疼痛站起来了,我立刻向56喊道:“哥们,用我的绝招啊!干他的老二。” 本来56不善于这种招数,出手就不知道轻重,听到我提醒,光膀子一脚踢来,56瞬间抱起他的腿,就往他裤裆里还了一脚。 格格达一看,都他娘用损招了,这还了得?于是他很生气,瞬间拔出双管枪,瞄准56就要开枪,福克教官立刻掏出了军用匕首:“嘿嘿嘿!哥们,讲点规矩。” 一码归一码,朋友归朋友,关系归关系,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格格达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能气哄哄的放下双管枪。 话说回来! 56这一脚踢的真他娘痛快,光膀子瞬间就直直的倒下去,估计真的给他干废了,他的表情已经痛的没知觉了。 56又怕他爬起来,立刻又上前招呼,他那边倒是爽了,我这边就难过了,这头人熊索性一个背摔带着我砸向地上去,胃酸都给我砸飞出来了。 我瞬间就没有力气了,他立刻反过来,两只手就像一双大铁锤,怔着那张被我抓不成型的表情,“绑绑绑”的砸向我来。 我一连串捂着脑袋,就像真的面对一头大狗熊,然后连喊带叫让56来救命。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哪个小王八蛋,突然丢进来一把螺丝刀,肯定是边上的小狼崽们,因为他们都希望我死,然后大家伙一把抓来,我已经被他锤的半残,奄奄一息。 他高高的举着螺丝刀,瞄准的是我的心脏,这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凉了,别说我,所有人包括福克那个家伙,都觉得我跑不脱了,阎王爷还是来催命了。 于是我变得平静下来,好像不在挣扎抵抗了,就任由他刺。 说起来真是命不该绝,56这货突然就瞬间扑来了,终于到他娘的扑一次了,福克教官这个家伙看见后,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然而56现在也不管什么损不损了,见他握有螺丝刀,他学我那样,上嘴就咬。 这个家伙皮糙肉厚,咬了好久他才松手,螺丝刀瞬间掉到地上去,他不管我了,就直接拧着56就往钢筋上招呼。 “邦邦邦”的给他砸了好几下,砸得昏昏沉沉后,他立刻用双臂扣住56的脖子,我一看情况不对,眼睛立刻瞄向地上的螺丝刀,我捡起来就哭着喊着:“草你奶奶,老子送你上西天。”此刻我只想杀了他,以至于把所有的一切都抛出脑后。 格格达一看情况不对,他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立刻就要掏枪阻止我,然而福克这个家伙也不是吃素的,一脚就把他从上面踢下来,那些文人墨客,还有那些持枪守卫看在眼里,却不敢对他动武。 我这头也是“刷”的一下,狠着表情,瞄准的是他的后颈部位,螺丝刀肯定经过打磨处理的,有个两寸多长,全部给他招呼进去。 听那个家伙一声大叫,我深怕他死不透,立刻又拔出螺丝刀,我把它当成刀来使唤,往哪里扎我都是懵的,只要是他身上,我就像放血一样,全都给他招呼上。 这一幕,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刚开始他还能反抗,转过来死命的挣扎,只为了要摆脱我;但我现在就像个疯狗,已经迷失了本性,完全不管外界的干扰,就死死的贴着他招呼。 我只看见他的鲜血就像水管一样,一管一管的喷出来溅在我的脸上,我听到他的叫声,刚开始还能喊叫,直到越来越模糊,最后他没有力气挣扎了,我还在不停的刺。 才稍稍会,地板上全都是他的血,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断气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好像很久没觉到动静后,我才抽离出来。 我看了眼,他死的很惨,吓得我连连把螺丝刀扔掉,然后就往身后趴了几步,我的身上全被他的血色染红,56知道我没有杀过人,他从我的表情里看出迷茫和害怕。 他连连安慰我,他跟我说“没关系的哥们,如果你不杀他,那么他就会杀了我们。”道理我并非不懂,只是我找不到一条让自己安心的借口。 毕竟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我抬头看了一眼,二楼那些人都静默不说话,他们就这样看着我,好像是用审判的目光表达。 我很迷茫,我不知道怎么办。 我望向福克教官,他看出了我的心声,因为他也是这样过来的,所以他知道我此刻处于什么状态。 但他却喊道:“w,恭喜你!” “w,w,w!”突然有位旁观者为我助威,他是在福克教官之后,第一个认同我的人,我应该谢谢他。 w,w,w! 就这样,呼唤我名字的人越来越多,就连那些小狼崽子们,其中也有一两个人开始动容立场。 我抬头看了一圈,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有力,而我的心境似乎也平静下来了,至少听到他们喊w,我内心的波动没有那么大了,我也不会因为杀了这个大家伙而感到不安了。 说实话,也许他们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反转,还以为我和56必死,或者必败无疑,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个奇迹,也是运气。 但运气总会用完,奇迹也不是每次都有,因此回去以后,我们肯定要多加训练,再也不能偷懒了。 因为下一次! 恐怕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福克教官很意外,他没想到我们两个还能站着出来,旁晚时,他把我们带去一家餐厅,规格不大,有吃的总比没有好。 不得不说,这家伙今天挺大方的,也为我和56点了半块羊腿,还有几个素菜,我们俩打了狼吞虎咽的就给他吃个精光。 这店家有两个小孩,是一男一女,那女孩估计跟我差不多大,男孩比较小一些。 他瞧见我们这副模样,满脸都是鼻青脸肿,而且衣服上还染满鲜血,他好像看见了两头小恶狼,然后又奇怪的去问他姐姐。 我瞥过头去,他姐姐立刻捂住他的嘴巴,似乎怕被我听见似的,我想了想,我现在倒是真成恶人了,于是我立刻收回目光。 刚才脑子是懵的,不由我想,可是现在脑袋清醒了,我是应该好好的想想“正与恶”这个问题了。 第28章 格斗训练 自凯罗哥镇一战回来,休息了一天,福克教官已经知道了我们蠢到不怕死了,蠢到敢反击了,也就意味着,我们的确可以接受格斗训练了。 今天他把我们两个溜出去,什么都不练,今天就光训练这综合格斗这一门。 我跟56都很兴奋,他终于肯教我们格斗了,此时,我根本就不知道打架还能牛到什么地步。 经过这段期间以来,我以为打架也就是这样而已,我以为只要不怕死,只要够狠,莽着干就行。 却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许多技巧与技能,而这些,我们两个一样都没有掌握,于是我俩就立正一旁,听他细细说来。 没错,还是在那块半山坡上,还是那块草地里,我和56把这里命名为“觉醒之地”,因为我们就是从这里开始觉醒的。 这里的空气很好,环境也不错。 福克教官也有模有样,我发现他好像越来越认真,至少不像以前那么懒散的说两句就行,他说:“综合格斗,顾名思义,利用地理环境,利用近身武器,利用你们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给敌人造成致命的攻击。” 这些我都懂,但难得看他如此认真,我也耐心的听他说完这些废话。 于是又接着听他说! “第一!格斗前需要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注意你的身体和摆的姿势,精神不好,会影响发挥,但某些环境是没有办法的。 对自己要有充分的自信,如果是一对一,用谈话作为自己的精神武器,来给自己开辟空间。同时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形成自己的优势。当你攻击时要用全力,要大声地喊,这样可以加大震慑敌人的效果。” 我觉得他说的好像是疯狗模样,然后我插了句嘴问:“福克教官,是不是像之前我们大吼大叫那样?给敌人造成震慑力?” 他清淡的笑了笑,算是这个意思,56小声的向我嘲笑:“w,如果是你的话,你不用大吼大叫,直接上嘴去学狗那样咬,就能震慑敌人了。” 咦,这小王八蛋分明拐着弯骂我,我寻思老子还不是为了保命,然后我向他说:“哥们,你不应该嘲笑我的,说起来你应该好好的谢谢我,如果不是我用嘴去咬那些家伙,估计你早就去见你的真主了。” 56听了无力辩驳,只能又闭嘴不言。福克教官冲我俩招呼了句,让我们好好的听着,不要转移注意力。 说起来,这样的训练也挺有意思,刚开始我们还挺怕他,因为那时候,他总是拿着把破狙在瞄,但现在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如果往后每天都是福克教官在训练我们两个,那无论是多久的生涯,我觉得我都能受的了。 “第二!格斗时禁止分心,要时时刻刻盯住你的敌人,同时还要关注你周围的环境,一旦分心了,就会给对手机会,记住!永远不要低估你的敌人,要从心理上和生理上,随时做好应对突然袭击的准备。” 这几句话,倒是说到我们两个的心坎去了,妈的,跟别人干架,我总是会有一种随时被别人偷袭的感觉,深怕我没有做好准备,以至于无力招架。 但我此时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心理,生理,现在听福克教官说来,我也暗自迎合。 “第三! 格斗时要分配好自己体力,平衡站立,保持体重在两腿之间,一旦打斗开始,要注意保持自己的动作简单。 别去在意那些花招形式,用最直接的办法去攻击敌人,记住!你们不是在和敌人打擂台或者切磋,而是在拼命,要以最快,最简单的方式干掉敌人。” 我啧啧称奇,简单的几句话,真是刷新了我对打架的认知,要说到“文”的话我一窍不通,不过说到“武”,我印象中的只是莽夫无敌,或者力大无穷,扛揍够狠就行。 没想到还有那么多的内在因素。 我看了56一眼,我小声的问他知不知道这些,没想到他比我还认真,甚至立刻让我闭嘴,好好的先听福克教官说完。 福克教官就在我们面前走来走去,他突然看向我,笑道:“哦对了,胆小鬼,那个光膀子的上勾拳,滋味不错,你应该还记得?”我点点头,这他娘的怎么可能会忘?我现在牙齿都还是松动的。 “那么好!第四就是格斗时禁止张开嘴巴,当然,除非你想你的嘴巴和牙齿脱落,或是下巴脱臼,否则最好闭嘴。”他说完我赶紧摸了摸下巴,56也在一旁偷偷的笑,妈的,我算是长记性了,下回跟别人干架,说什么也要保护好嘴巴。 “第五呢福克教官,第五是什么?”56显然已经把他的话多数记住,只是后面应该还没有完,他都等不急发问了。 “56,你很壮,也很有优势,不过你要记住了,格斗时要保护自己的要害部分,攻击敌人的重要部位。” 话到这里,为了让我们更好的理解,福克教官亲自上手比划。 “你们攻击敌人的膝盖、眼睛、下身、喉咙,还有鼻子。你们不打对手的要害,不代表对手不打你们的要害。用上所有能用的招数,无论常用的还是不常用的,直到把敌人打垮为止。这一点,胆小鬼做的不错。” 我一乐,心中也是这么想的,管他娘是阴招损招,只要能干倒敌人,它就是好招,总不能上去比拳头硬? 那老子这小身板小体格,随便叫一个出来,分分钟就能把我搞定,所以说来说去,还是阴招好使。 看我表情如此得意,56不敢多言,他心里也的确佩服我这套阴招,因为他根本想不到,福克教官却冲我冷笑一声:“呵呵,你很得意是?”我立刻收回表情。 他又说:“别以为就只有你会那些招数,我告诉你,你现在面对的,只不过是些没长全的毛孩子而已,你不要先得意,将来你总会遇见比你还阴险狡诈的敌人。” 我寻思着有没有命活到那天还不一定,现在考虑这些,岂不是多此一举,然后根本就不把他的话听进去。 因为现在我的眼见太有限了,更是个小儿心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昨天我对别人使用阴招,或许明天,又会有人对我使用同样的招数。 56也提醒我,他不是没有见过别人用过,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想出这种招数,因此他也提醒我不要骄傲。 福克教官说了半天,重要部分我大概记住了,反正就是不要慌,然后随时观察敌人的动向,攻击敌人的重要部位,我理解的好像就是这些。 不过福克教官也不想再多重复几遍,与其光说不练,还不如直接动手,所谓实践出真知,只要扛揍,早晚会领悟到这些东西。 他突然摆出了一个姿势! 两脚前后分开约40公分,右脚尖向外展45度,脚跟抬起离地面约2公分,左脚全脚掌着地,脚尖向内扣30度,两膝微屈,体重落于两脚之间,收腹提裆,臂部向里微收,腰背略挺直,含胸拔背,两肩内扣。 这个动作我并不陌生,电影里那些大头兵单挑反派的时候,几乎都是摆出这个动作,只是每个人的手脚动作,多多少少有些偏差,但总体来说,就是这个防御攻击姿势。 果然没错! 他的手臂动作的确是这样。 左手握拳向前伸出,拳心向内,肘尖下垂,前臂与上臂夹角约120度,右手握拳置于面部右侧,肘尖下垂距肋部约10公分,前臂与上臂夹角约45度,形成可攻可守。 头部向上虚顶,下颏向里微收,舌尖顶住上腭,牙齿轻扣,两眼向前平视。 这是徒手格斗的姿势,他才摆出动作,我和56看的津津有味,他速度很快,才片刻就挥踢拳脚,看上去没有什么花招,我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能踢那么高的腿。 “好了,接下来到你们两个相互对抗!”稍稍会,福克教官停下来,让我和56自己演练,他就在一旁观察。 56对我说“w,我们先说好,不准踢我的裤裆,不准上牙!”我笑了笑,跟他说“放心哥们,我不会对你用那些招数了,不过你的拳头可要对我温柔一点,不然恐怕待会你就只能自己练习了。” “别废话了!开始!”福克教官一身令下,我和56就各自摆出姿势,他的动作有点拳击手的影子,或许跟他的经历有关。 而我都是瞎摆的,我俩各自大喝一声,就相互干起来,可是总是莽着对方的身体去,还没好好打就抱在一块去摔跤了。 福克教官都看不下去了,今天他也没拿什么狙击枪,而是举着把ak74,然后我们只要让他不爽,他就随便开两枪,也不知道他是瞄准哪里。 “胆小鬼,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攻击敌人的要害部位,还有你56,动作不要那么僵硬,你得学会灵活,灵活你知道吗?”哒哒哒哒哒,说着就往天上放了两枪,面对我们两个蠢货,真是气死他了。 都说师傅最怕带新手,说的就是福克这家伙现在的感受,什么都要亲自示范,亲自一遍一遍的讲解,我们才能理解进去。 我毕竟还念过几年的书,字面上的意思我大概都能理解,但56好像没读过书。 幸好他也不是个彻底的笨蛋,一遍又一遍的和我摔跤,大上午过去后,我们两个总算掌握了格斗的正确姿势。 说到这一点,我十分不明白,本·杰尔花那么多钱,把我们这些大字不识几个的毛孩子绑来干嘛?就算他是想训练我们,培养我们,但没学过的那些深层的专业知识,我们根本就难以理解,更不可能会发挥出来。 难道说,在他的计划当中,还有专门请老师给我们上课这一门?最重要的应该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培养炮灰。 我想不通也不用想,这也不在我的考虑范围,我现在只要先学好怎么打架就行,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第29章 格斗从抗揍开始 你们要记住!格斗的本质,是让敌人丧失战斗力,无论是摔、打、擒、还是拿,你们都必须做到样样精通,那样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你们才会显出优势。 当然,力量体质是身体的保障,灵活和韧性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然后是你们强大的内心,这些都缺一不可。 福克教官霹雳扒拉的说了一大串,我跟56都打红眼了,根本就记不住那些所谓的心理,还有动作,我揪着他的衣领就乱摔。 56也是! 只要有空挡就招呼过来,福克教官喊了停,他说我们必须学会使用腿脚,胳膊肘,所有能用的肢体关节,不单是手臂动作的攻击,于是我停下来问他:“福克教官,为什么你的腿能踢那么高,而我们却做不到?” “是跆拳道!”56在旁补充道:“我从前有看过某些训练跆拳道的家伙,也能把腿踢的很高。” 福克教官淡淡否定:“56,你说的对,但也不完全对,因为无论是跆拳道,还是欧洲流行的拳击术,甚至是摔跤等等世界各地的通用的格斗术。你们都必须学会,以及掌握一定技巧,有一点你们一定要清楚,你们可不是格斗选手,你们要当职业战士,在战场上是没有规则的,是要尽可能的使用各种手段,甚至连你们的牙齿都是武器。而这些名满世界的格斗术,将会成为你们的基础。” 听他说完,56抓了抓头,一知半解。不过我好像听明白了,是的,我们不必刻意的去学习某类格斗技能,但我们必须掌握一定的基本知识,还有掌握一门自我为中心的格斗术。 因为无论是那种格斗术,绝不脱离一个本质,那就是身体的敏捷度、灵活度,还有力量锻炼。比如跆拳道的高抬腿,能给对方造成远距离的高踢位。 再来拳击术的大重拳,在近身的时候,能三两下干掉对方,再或者柔术的摔跤法则,面对强大的对手时,以灵活的身手,让对方难以捕捉到你,甚至处处反制对方。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功夫,对了,还有硬气功,金钟罩,铁布衫,于是我又问向福克教官这些问题。 他说:“胆小鬼,你说的这类属于抗击打能力,我前面已经说过了,无论是何种格斗术,前提必须要保证自身的抗击打能力。” “抗击打!”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仔细想想,其实一点都不错,再厉害的人,似乎都很耐打,个个都能扛揍。 福克教官说的不错,想要学会综合格斗,就必须先学会挨打。 我对56说:“哥们,看来从今天开始,咱们每天都要对着干啦!”他也毫不在乎,只要能提升体质,他笑着答复我:“w,那你可要小心我的拳头了。” 我摆了一个螳螂手:“来!不要手下留情,有多少力气全招呼出来。”56看懵了几秒,福克教官也是一头雾水,这小子哪里学来的架势,还从没见过呢。 不过56还是心有余悸,深怕出手太狠,我招架不住,这时,福克教官却说:“很好,看来你们已经蠢到不怕痛苦了,56,你还等什么?” 有了福克教官的发话,56也毫不保留,他向我说:“那你可要小心了!”说着一拳就打向我的面门来,不过我早就有准备了,总不能傻乎乎的迎着他的大拳头? 于是我往边上一跳,尽量跟他拉开距离,让他扑了个空,福克教官也是刮目相看,还别说,开始有点格斗的味道了。 我又给56招了个挑衅的手,但我的眼睛随时注意他的动作,他就摆着一副格斗姿势,模样就像拳击手,或许他从前就是这么训练打架的。 我开始有些嚣张,56的左手在前,右手在后,我知道他肯定要出右手打我,果不其然,刹那间他就挥出黑拳,可是我早有准备,于是我立刻用两只手抓住他的右臂,然后迅速转身,用我的背部抵住他的身体。 我拽着他的右手猛发力气,嘿嘿,一个“过肩摔”,我竟然真的把他摔过来了。 “干的漂亮胆小鬼,就得这么打!”福克教官也看的颇有味道了,我没有趁胜追击,然后他又喊道:“56,快点爬起来!”56揉了揉腰间,好像给他砸疼了,他也没想到,我竟然真能把他摔出来,于是这会儿他要来真的了。 我只见他端着两个拳头,妈的,他那个脑袋一会左边,一会右边,我才不注意他就招呼过来了,我大致预判他脑袋的位置,他晃着晃着,我就一拳干过去,没想到,竟然被他用左手挡下,同时用右手向我招呼。 然后一记重拳打向我的左脸。 不过好像没以前那么痛苦了,不知道是他没使力量,还是我的体质得到提升,反正我自信能扛住这拳。 福克教官说过,近身格斗不要倒下,也不要让敌人缠住你,否则情况就会很不妙。 于是我就胡乱挥拳,没想到我光顾着打了,眼睛却没发现,他已经绕到我的背后去,一脚踢在我的左腿关节,我的左脚一下就跪倒在地,这个家伙顺势伸出两只手扣住我的脑袋,我完全是懵的。 56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反应不急,他的手臂又粗,勒得我喘不过气,然后,他还要准备扭我的脑袋,造成致命一击。 这个动作我太熟悉了,电影里多少高手都在用,这是职业兵种的杀手锏,正手枢折,反手枢折,手膝枢折。目的是扭断敌人的脖子,常用的是第一式,简称w。 我本来以为他只是想锁喉,让我渐渐窒息,没想到他竟然来这招,但是他还是新手,动作拿捏不准,他用的是手膝抠折,我死死的用手臂箍住脑袋,以至于他无法发力。 福克那个家伙还嫌不够乱,煽风点火的来了句:“56,这个时候你还有膝盖,还有脑袋都可以活动,你为什么不攻击他的其他部位?” 我一听还得了? 这分明就是给他提醒,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虽然我的手不能松开,不过我的腿还能活动。 然后我怔着力气往后仰去,我俩一起摔在地上去打滚,但他还不放开我,而且死死的扣住我,嚣张道:“w,你认不认输?” 我尼玛认输? 老子的字典里没有认输二字。 不过这家伙很狡猾,立刻用腿勾住我,然后也用手死死的绞住我的脖子,他虽然在底下,但他还能喘气活动。 反而是我。 这个情况十分不妙,我一时间根本无法挣脱,也无法动弹,福克教官走来我俩的边上,他看见我几乎被56锁的没有办法了,然后他笑道:“胆小鬼,我给你个忠告,这个时候你只有脑袋可以用。” 嘿嘿,他提醒的不错。 我虽然被56锁住,但因为我两只手臂都在阻拦的原因,因此,我的脑袋还能微微移动,至少我的后脑勺还可以锤他的鼻梁骨。 于是我不做迟疑,抬了下脑袋就撞他鼻梁骨去,我都听到骨头脆响的声音,估计给他撞得不轻。 56连连喊叫,真给他撞疼了,于是他猛一转身,我立刻抱着脑袋,他就松手从后背用大拳头招呼上来。 跟击鼓似的,不知道他向我的背部挥了多少拳,被他打疼了,我也发火了,我赶紧蹿起来到地上去,刚回头他就踢过来了。 不过他也不善于用腿,一脚踢在我的左腰上,我虽然受了他一脚,但我也抓住了他的脚,这个时候就好玩了。 我用左手拖着他的小腿,右拳使劲往大腿肌肉招呼,给他打的一个疼麻,他直接用另外一只脚踩地借力,瞬间就飞起来了,朝着我胸口狠狠的一踢,我一下就往后倒去了。 我真没想到,这家伙既然还能玩出这个花招,幸好他没踢到我的脸,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过他也摔到地上去了。 “停!” 我刚爬起来就要上去干他,这个时候,福克教官却喊停了,我一看,56站都站不稳了,直到福克走来,他才立正在一旁。 本来我两个的伤都还没好全,都是鼻青脸肿来的,然后今天又打了半天,现在伤口又蹦血了。 福克教官走来说道:“看来很有必要教一下你们怎么使用腿脚,跟我来。” 说着他就往边上去了,我和56相视一眼,谁也不服谁,要不是福克教官突然喊停,我俩个肯定要分个高低,争个输赢。 稍稍会,福克教官总算找到一个他满意的地方,草地很平,然后他说:“你们两个小鬼听好了,你们各自面对面站立,保持一米的距离。” 该不会让我们互相出腿? 然而事实却比我想的残忍的多了。 “胆小鬼,两只腿横面撑开,最大限度!”福克教官走到我身后拍了拍我,我郁闷,干嘛做这个姿势,不过还是摆出了八字形,我已经撑到底了,56也看不明白。 “嘿嘿!很好。”福克阴险一笑,我还没有反应,他一下就踢向我的两腿内侧,握草,妈的给我疼的无法表达,这家伙是想给我拉韧带啊。 不过他只是先试探试探,还没开始拉,突然让我坐到地上,也让56坐到地上去,让我伸出手臂去给56,然后又让56踩着我两只脚伸拉。 “预备!开始!” 福克教官就在一旁记时间,56也没拉过,下手没个轻重,以至于上来就用尽力气,才一下给我疼的眼泪哗哗的流,我哪里这样折腾过,我宁可被他暴打一顿,也不愿意拉这玩意。 于是我哭啊喊啊,一边骂娘,一边流泪,56看的不忍,想要松手,福克教官却喊道:“不要松手,时间没有到!” 真是数着时间熬过来的,差点就给我疼昏过去了,每一秒钟都觉得心如刀绞,这韧带要是拉开也就算了,没想到基本没用。 也不是没用,福克教官说这才是头一回,要连续拉一个月,直到什么时候把腿拉直了,什么时候才停。 这不是给我们上个刑具吗? 什么时候才能拉开? 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跟我们说实话,他要是时不时来一下也就算了,不过想想也没关系了,反正待会就到56了。 看老子怎么招呼他! 第30章 我的地盘被霸占了 我从没想过还有拉韧带这一关,这些天,被福克这个家伙折磨来折磨去,我都已经基本接受命运了,没想到还有拉韧带这一劫。 时间一刻一刻过去,好像过了很久,不过福克教官却说才过了5分钟,因为是头回拉韧带,他也没有太注重形式,也不管我们会不会拉伤腿。 总之,他的军事培训就是这么玩的,他就按照自己学的那套招呼出来。 听到他喊停,我总算熬过去了,56松开腿后,我感觉,我的腿已经不在我身上了,我缓缓的站起来,如果你拉过韧带,你就知道是哪里疼。 我走了两步,地上好像长刺一样,稍微用力就疼,不过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我的腿好像变灵活了,这个时候,我感觉我也能高抬腿了,于是我想试一下。 福克教官却说:“胆小鬼,我不建议你这么做,如果我是你,我会好好的休息一下,检查我的腿有没有受伤。” 我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听他的建议,因为他的眼神很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于是,我立刻又收回起脚动作。 56刚想问我是什么感觉,福克教官却对他说:“好了,胆小鬼已经完事了,那么现在该你了,56!” 嘿嘿,总算到这个黑家伙了。 我立刻说了句:“哥们,放心,一点都不疼,很快就过去了。”他嫌弃看了我一眼,刚才我还哭天喊地的,现在又换了张笑脸,他的表情似乎有份“你猜我信不信”的意思。 不过他仍然逃不掉,还是我帮他拉,刚才他用了力气,现在我要全部还给他。 福克教官才喊开始,这片草地上只听见他一阵阵惨叫,我哈哈哈大笑,还挑逗他说这种感觉爽不爽? 拉完韧带后,我们两个基本不能练了,福克也没让我们走路,就载着我们两个回营地,刚进门,我就看见一辆大军用车。 第一反应肯定是拉人来了,因为那些天,把小腊肉他们拉走的,就是这种大军用车。 果不其然,我俩还未下车,就看见营地里多了一群小屁孩,年龄跟我们差不多,但他们似乎很害怕。 “看来你们有新伙伴了,赶紧去打声招呼。”还没停车,福克这个家伙就调侃了句,他好像训练我们两个太没意思了,还想多整几个毛孩子来玩。 我和56下车,都穿着福克教官送我们的迷彩服,各自还有携带一把ak74,和一个背包,显然让他们不敢靠近。 我大概扫了眼,估计有十几个孩童,好像都是欧洲人,因为他们的眼睛和头发都是五颜六色的,并不像这些当地人。 其他几个躲在木屋里不敢出来,有几个坐在屋檐下颤抖,他们望着我和56,我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了害怕和恐惧。 就像我刚来的时候。 这时,骷髅头走出来了,他这副面孔当初也把我吓的不轻,更别提这些孩子们,瞬间就像见到死神一样,都缩着目光。 只是这段时间我看的久了,而且经历了不少,觉得他也没那么吓人,他喊了我和56一声:“你们两个听着,这些小鬼就交给你们看管,谁要是敢逃跑,你们知道后果的。” 说完他就转回去了,福克教官跟他聊了几句,八成是在说我和56这几天的训练,然而福克那个家伙就要开车回去了,临走前,他向我和56补充了句:“你们两个小鬼,今天到此为止,明天祝你们好运。” 等他走后,56才说了句:“w,这些菜鸟咱们该怎么办?骷髅头让我们俩看住他们,要不咱们去跟他们说说话?” “我很累,我先回去了!” “那我怎么办?” “现在你是老大了!”我简单的对他说一句,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骷髅头就是这个意思,既然让我们看住他们,那么我们自然而然就成为老大了。 不过我现在太累了,没心情也没兴趣去跟他们搭话,时间还早,才下午2点左右,如果我现在睡一觉,说不定醒来还能赶上晚饭。 我回到自己的木屋就觉得不对,我走的时候明明把门敞开的,目的是通通气,该不会是这些新来的家伙,就想霸占我的房子? 这他娘怕是要上天! 我这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真当老子是刚来那会儿了?然后我把十二公斤的背包一扔,“碰”的一声,老子猛的一脚把门给蹦开,却听到一声柔软却又惨白的惊声传来。 我本想跳进去就拳脚招呼,没想到我刚跳进来,却看到我的木床上坐着一个女孩,她缩成一小团,紧紧的抓着我的另外一件衣服,她好像是在把我的衣服盖住她。 我一愣!这一愣愣了好片刻。 我有点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我再仔细看看,她应该是个欧洲姑娘,因为她有一双彩霞的眸子,虽然脸色有点狼狈,但还是能看出她生的很清秀,而且她的眼神中,还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 至于年纪,不好说,估计比我还大一两岁。 56听到砸门动静,他立刻跑来,可刚进门他也愣住了:“w,这是什么情况?” 我瞥了他一眼! 用眼神告诉他“你看看我他娘知不知道?”当然,56也能读懂我的眼神了,然后他也不说话。我问向女孩:“你是谁?这是我的房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孩没有回答,而是死死的看着我们两个,可能他以为我们才是那些恶狼,以为我们两个想要对她做什么,因此她没有说话。 我郁闷了,我和56相互一眼,他表示也很无奈,我小声的跟56说,她会不会听不懂我的话?然后56觉得有可能,他想去试试。 可他这张黑脸鼻青脸肿的,加上他个头又唬人,那个女孩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铁片来,双手紧紧的握着:“你不要过来!” 56却说:“你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想帮你,这是我哥们的房间,”说到这里他还指了指我,然后又继续说:“你是不是跟外面那些人一起来的?” 56这家伙果然好色,他奶奶的,我还从没见过他对我这么温柔,语调细腻的,都能把这破木屋给融化了。 也许正是听他温柔的语气,那个女孩竟然跟他搭话了,此刻我才觉悟到,刚才我是不是不应该踹门的,至少先敲敲门。 “56,我叫56!你叫什么名字?”这家伙,我还在发愣,他却主动去跟人家姑娘套话了。 “凯瑟琳!艾特姆娜·凯瑟琳。” 我一听这名字,真他娘好听,不过我也郁闷了,她应该也是代号?不应该也是像我,还有56这样的字母数字吗? 难道她们还没盖章? “凯瑟琳,很高兴认识你。”56这家伙越聊越有劲了,我现在对女孩还没有那种情窦初开的感觉,以至于我就不爽了,我问她说:“那个什么琳的,这是我的房间,你要睡,就自己去找另外一间,赶紧从我的木床上爬下来,还有放开我的衣服。” 多年以后,或许我会因为现在的无知而后悔,或者遗憾,不过现在身为钢铁直男的我,不过是把她当成其他那些小狼崽一样而已。 但凯瑟琳并没有放开我的衣服,而且也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卑躬屈膝的求道:“求求你了,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我真的好累,就让我休息一会。” 56也说“哥们,不然你去我那里睡,这里就让给她。” “不行!”我立刻否定,心想你那里又臭又脏,而且最重要是,你这家伙睡觉憨声打的跟雷声似的,我他娘根本就睡不着。 说来凯瑟琳这丫头也真会挑地方,看到我这里干干净净,她也不怕是那些民兵住的?胡乱就给她蹿进来,也不知道骷髅头知不知道她的存在,不然她要面临的,恐怕是我们难以想象的。 无奈,56劝不住我,凯瑟琳也不敢说话,因为她毕竟还不了解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这时候,我对56说:“哥们,既然你那么喜欢她,不然你就让她去你那里住,你自己另外找一间破屋,反正你现在已经是老大了,没人可以拦住你。” 我说的喜欢是欣赏或者可怜的意思,他们也不会觉得别扭,然后56想了想觉得可行,“好,凯瑟琳,那你就跟我走。” 这他娘才对嘛! 凯瑟琳听了后犹豫了几秒,她瞄了我一眼,我也是鼻青脸肿的,她有些想笑,但可能是我刚才给她的反应太大,以至于有些怕我,因此没有笑出声。 但她却说:“你的衣服能不能送给我!”纳尼?你妹的我伸手就过去抢,老子自己都没有穿的,你还想给我抢走?但她却一把抓过去死死不放,:“求求你了,我真的没衣服穿,我里面只穿了件背心。” “w,她挺可怜的,不如你就把这件衣服送给她。”56这货说的轻松,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冬天马上就到了,要送你不送,凭什么要老子送? 我犹豫了几秒。 “ok ok,送给你了,拿着就赶紧走。”我也懒得跟她计较了,我现在只想躺下来休息,至于衣服嘛,我相信我还能找到机会跟福克那个家伙要一套。 她穿上我干净的迷彩服,整理了一下金黄色的头发,她的发丝有点乱,在那么刹那,我突然感觉到她很成熟。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她已经有那种大姐姐的味道,然后56前边带路,就先走了出去,凯瑟琳小声的对我说:“谢谢你,w。” 我也微微点头,她竟然亲了下我的右脸,然后就这么跟56走了。 我当下就懵逼了! 这姑娘这么开放吗? 当然,我是这么以为的。 但事实确是,她的内心不简单,应该说,她的心理年龄至少得长我们好几岁。 突然发现我们也只是两个毛孩子,所以她瞬间就淡定了许多,至少没能带给她那种毁天灭地的感觉。 还有另外一方面,应该是出于感谢我,毕竟我把衣服送给了她,反正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应该感谢她总算是走了,不然我今晚真不知道睡哪里。 我把木门扶起来,我都没想到,不知不觉间我的力量已经这么大了,刚才真不应该冲动,如今好了,我必须把门弄好。 不然半夜有人摸进营地,头一个死的就是我,于是我又花了点时间找来一根木棒,比手臂还粗,我就用它当门栓,这会儿除非把门撞烂,不然谁他娘也别想进来。 第31章 立威 这一觉睡得我很不爽,下午睡的太久了,以至于晚上根本就睡不着,第二天一早,我就听见外面传来动静,不过我却奇怪了,估计已经八九点了,但今天却不见福克那个家伙生气。 我打开门去看,原来昨天来的那群小狼崽子们,现在都他娘的围在一起拉帮结伙了,福克教官今天也没让我们训练,而是在看那些小家伙们干架。 恐怕他觉得,光是训练我们两个太没意思了,也许还想从中找出几个有潜力的小家伙,但是他们太废了,以至于比当初那批还要水,因此他看的也没兴趣了。 56早就爬起来了,凯瑟琳也跟在他身旁,不过这个女孩,今天却把那一头金发绑起来了,她的状态也比昨天好了很多。 我见她和56有说有笑,一定是56这个家伙跟她说了很多事情,以至于她现在看到我,好像都没那么怕了。 “胆小鬼!过来。”福克教官突然喊向我,我现在好像有点讨厌这个名称了,刚开始我觉得还行,自从和56训练之后,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名称不适用了,我要想办法把它抹杀掉。 显然,他们这些家伙都听到福克的喊声,虽然是喊胆小鬼,不过我此时已经不比当初,眼神和体格,在无形中已经形成了一股自我的霸气。 所以即便是这样喊,这些刚来的小家伙们,还是不敢用异样的目光看待我。 我走过去,骷髅头也坐在一旁,福克教官却指着我说:“他,东方小子,你们谁要是能把他打败,谁就可以做这里的老大,往后所有的小鬼都得听他的命令。” 骷髅头不说话,不过他也表示赞同,我一听,福克这混蛋是想拿我开刀啊,他还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胆小鬼,是时候见证你的训练成果了。” 我没有选择,只能应战。 不过我现在根本不怕这些个小狼崽,我回头看过一圈,他们所有人都看着我,打量我,也许正在盘算能不能干过我。 骷髅头突然远远的开口,他说:“你们可以两个一起上,或者三个一起上,只要把他打倒,以后他就得听你们的话。” 握草,真不把老子当人是! 行,我也豁出去了。 “来,哪个家伙先来送死!”我看着他们,虽然这些家伙个头跟我差不多,但今日的我,已非昨日的毛孩子了。 自从凯罗哥回来以后,我觉得如果是拼命的话,我都敢跟福克这个家伙玩命了,更别提这些新来的菜鸟。 所以,现在我要立威,我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老大,福克教官和骷髅头听到我的话,也淡淡一笑,他们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的实力他们是清楚的。 稍稍会,有两个家伙总算鼓起勇气站出来,我打量了一下,他们的个头不低,欧洲人发育的就是快,不过脸色却很青涩,比起赖利头那些小子来看,他们只不过是些没长全的毛孩子,但我也不敢低估对手。 凯瑟琳问56,我能不能打过他们?56笑着回答:“放心,w能搞定的。” 福克教官喊的开始,我动都不动,他二人一左一右,就在我的数步外,摆了个半吊子拳击手的动作,左边那个突然一拳给我干过来,不过比起56来,他们速度和力量太慢了。 就连福克这个家伙都能看出我轻易挡下,没错,在他拳头挥过来的刹那,我立刻用左手去挡下,并且扣住他的手掌,然后右拳就像沙包一样,一拳就把他揍哭起来。 右边那个家伙见状秒怂。 我一拳打的他鼻血直流,脑瓜子嗡嗡的,根本没状态反击,而且我还是没有放开他的手,我扣住他,又补上了几拳,于是,右边那个家伙说什么也不敢上了。 我本来想把他打废立威,但我见他毫无招架之力,以至于不忍心动手了,狠狠的一记重拳打到半空,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毫不犹豫的干掉他时,我却突然停了下来。 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出了可怜和绝望,我往边上看了一圈,56用欣慰的目光冲我点头,我还没有迷失本性。 那些家伙们,也缩着目光不敢看我,估计他们刚被运过来,根本就不知道这是阎王爷的地界,于是我松开了他。 是的,他们看出了我还有一丝人性,但福克教官却不爽了,他质问我为什么不打下去,为什么要对敌人仁慈? 很明显,这个时候要么是我受罪,要么就是他们受罪,福克教官一把拽过被我揍的那个男孩,他说:“杀了他!” 他的目光很严肃冰冷,不像是开玩笑的,我不能轻易的死,但如果活着行尸走肉,没有人性可言,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这些小家伙们都哭了,不敢多说什么,这个被福克拽在我面前的男孩,他更绝望,他就像一只架上钢刀的绵羊,生死全由我抉择。 “我让你杀了他,你没有听见吗?”福克教官已经很不耐烦了,我立刻说道:“我对弱小的猎物没有兴趣,不如教官再安排更强大一些的猎物给我。” “呵呵呵!”福克教官笑了,但笑的很渗人,他松开那个男孩,然后就回头走了两步,我就这样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ok,很好,看来你已经很强大了,来!我来陪你玩玩。”妈的,这个家伙还是要亲自教训我,56看的干着急,他连话都说不上,也不敢多说。 凯瑟琳听他说过福克是教官,也知道我们的故事,现在看见福克要揍我,她小声的问56我会怎么样?56告诉她我会很惨,至于有多惨,那要看福克教官的心情了。 “来呀,小鬼,你不是要很强的对手吗?”福克这个家伙还在挑衅我,我想了想,早晚会遇见比他更厉害的人,如果连他这关都过不了,生死也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于是我也不犹豫了。 我和他各自在四五步外站立,他一边盯着我,一边又说:“我记得我教过你,与敌人格斗的时候,要随时盯着敌人的眼睛。” 我听不惯他的废话,直接就猛扑上去,他是高手,不靠近他我根本就没机会,但是靠近后,我才遭殃。 我一手抱着他的腰,却看见他的大膝盖从底下打来,我一慌就立刻松开,但这个家伙却又用手肘同时击打我的背部,速度很快,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后背和胸口就各自受他一击。 我才松开手,他登时临空一跃,一个反腿踢在我的右脸上,我感觉一阵火辣,连身体都在半空旋转了几下,然后重重的摔到地上去了。 因为福克教官的震慑力太强,56即使想来搀扶我,他也不敢乱动,我趴在地上,我嘴里好像多了个什么东西,我忍着疼痛呸的一下,连血带牙齿都给我揍出来了。 对于我这个毛孩子,福克那个家伙也不用步步紧逼,于是他喊道:“快起来啊胆小鬼,你不是很强吗?你不是想要强大的对手吗?你给我像个男人那样站起来。” 我一怒,这王八蛋,牙齿都给我打脱落了,老子一定要让他尝尝疼痛是什么滋味,我立刻爬起来,不过我顺势抓了把泥灰在手里,但我握着拳头的,他根本没看见。 “很好,那么再来!有什么手段全都使出来。”这他娘可是你说的,别怪老子出阴招,于是我一声大喝,挥着拳头就过去。 他当然看见我拳头打来,不过他自负分分钟完虐我,他确实也有这个本事,于是根本不用格挡,只不过,他没想到我就在瞬间停住手,然后快速向他扔了一把泥灰,他眼睛一下就看不见亮,趁这几秒钟,我跳起来就狠狠用膝盖去揍他。 嘿嘿,老子一膝盖打在他的胸口上,连着一拳干向他的脑袋,心想这个死变态,这会儿你总算知道疼了?不过我太得意了,虽然他眼睛看不见,但他也不慌,立刻对我打了一拳,然后我们各自后退了几步。 “真聪明的家伙,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那样说他了。”凯瑟琳话音刚落,56却又说:“这还没玩,待会他就有的受了。” 这是肯定的,福克教官开始有些生气了,他晃了晃脑袋,然后又抹了把眼睛,当他再次看清时,眼前却是我的身影招呼过来了。 他一惊,这小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快的身手了?眼看我的拳头就要招呼过来,这个家伙一个高踢位踢在我的手臂上,然后连续几个连环踢招呼出来,我又被踢飞出去。 这会儿他不给我机会了,立刻趁胜追击,瞬间就飞步过来。 抓起我就一阵爆揍,他速度太快了,力量也很大,打的我嘴脸都是鲜血,喉咙里一阵一阵的腥味袭来。 那些小家伙们哪里看过这些场面,以至于一个个都不敢睁眼,片刻间,他终于停下来了,而我就直直的倒下去,我再也不能爬起来了。 福克教官一把揪起我的衣领:“记住了!阴招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用。” 我根本答不了他的话,我嘴脸都还在漏血,他放开手后,56才立刻跑来问切。 “w,w!你坚持住。” 他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凯瑟琳好像也在身旁,从她的目光里,我看出了担忧,毕竟她也没有见识到这么残忍的打斗。 福克教官教训完我,他也不陪我们闹着玩了,他走回去骷髅头那边了,他对骷髅头说:“你看见了!我早就说过,这个东方小鬼,值得培养。” 骷髅头听了也只是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56和凯瑟琳两人,就把我抬回去我的木屋了,说起来,今天真不是个好天,刚出门就躺着回来了,所幸福克那个家伙下手有个轻重,尽数打在皮肉上了,要不然没个十天半月,估计是下不了床了。 第32章 以往 福克这个家伙把我狠狠的教训一顿,确立了他的威望以及地位,而我如愿的又躺了一天。 我再想,自己是不是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眨眼来到这里一个多月了,从刚开始颤颤巍巍的少年,到如今变成了一只发狂的小恶魔,我似乎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现在每天醒来,我只需要和56向往常那样训练,不用担心什么,也不用顾虑什么,福克教官虽然冷酷,但他并不会真正的对我们开枪,当然,除非我们违背了他的意愿。 我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到从前。 我开始怀念以前的生活了。 我的母亲现在在干嘛? 她会不会很担心我? 会不会满世界的找我? 其实仔细想想,她或许会,甚至会因此乱了理智,因为她太忽略我了。 所以从情感上来说,虽然她一向以工作为第一,虽然她是个性格刚强的女人,但她是爱我的,这一点我很明白。 而我的父亲,在一年内,或许跟我都没有见过几次面,时间久了,在我的印象中,只记得他那身名贵的西装。 至于他长什么样,有时候我真的想不起来,因为他好像没给我留过很深的印象,哦对了,他好像近年来开始在组建自己的新家庭,这件事我母亲也知道。 毕竟他们没有结婚,也没有感情,对于我的出现,双方好像只负法律上的债务养育,就好像一本他们年轻时欠下的账。 幸运的是,他们都很出色。 无论是职业还是收入,说实话,他们不会因为谁给的钱多钱少而纠结,因为我根本就花不了他们的多少钱。 凭着他们出色的职业,以及收入,养育我的那一份,只不过是九流一毛,所以,他们不会为此烦恼。 只是我突然失踪,或许他们会感到很头疼,如果当初不选择把我生下来,就没有这个悲剧,但正如我所说的那样。 我的母亲很强大,因此她的内心很孤独,她非常需要我这个结晶的到来,是心灵与感情的寄托。 但那时,她犯了一个唯一的错误,那就是,她并没有做好预备母亲的准备。 因为她自信生活不错,她的收入也不错,或许她以为,这些可以弥补所有的缺点,但是恰恰养成了我任性叛逆的个性。 后来在校园里还学会了霸道,固执,以及大部分的同学都害怕与我相处。 我跟我的母亲住在一起,但她经常出差,我还很小的时候,她还请了保姆,后来我慢慢长大,保姆都给气走了好几个。 有一天她很生气,与我大吵了一架,她突然发现我跟她的个性一样,我们都是很固执的人,哪怕是真的做不到,也不会当面认输。 至那以后,她觉得我能够独立,于是用了一段时间认真观察,我确实能够做到独立。 当然,前提是她出差前必须得给我生活费之类,不过后来我父亲邮寄送来了一张银行卡,我很感谢那段时间他的大方。 刚开始我母亲并不知道,后来他很生气,以至于找到了我父亲把他大骂一顿,还郑重的告诉他,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她把银行卡还给了我父亲,不过我却趁她出差时,自己坐车来到我父亲的城市,并找到了他,然后让他把银行卡还给我。 我甚至还用到责任二字,我告诉他,虽然他们没有结婚,但我毕竟是他们生下来的,但我父亲第一次见到我时,她就笑话我一点也不像我母亲,他说我没有骨气。 我告诉他:“你别忘了,我身体里有一半是你的血统,就算是没有骨气,也不是我母亲给的那一份,而是你给我的那一半。” 没错,他听了很生气! 我这小屁孩这不是拐着弯骂他。 他从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不愉快,对于我来说,他就像个陌生人,所以我根本就没有那种刚见面就要哭天喊地,也没有眼泪哗哗要认亲的那种场景。 再说了,那也不是我的性格。 我拿了银行卡,我还叮嘱他不要忘了每个月给我打生活费,我不会告诉我母亲的。 然后我就大摇大摆从他的办公室走出来了,说起来,我应该感谢他。 我比其他孩童幸运的是,我小时候从来就没有缺过玩具,什么变形金刚,机动四驱车,这些我玩到不想玩。 最后,我还是最喜欢玩具枪。 不过我被绑架的那段时间,我母亲还在外地出差,而我父亲根本就不知道,说到那天,刚好是暑假快完结的时候。 那天晚上下着小雨,我记得我好像是从电影院出来,九几年的时候,已经流行了dvd,不过通常我都是用来打手柄游戏,而且看的不太过瘾,所以那个时候,我最喜欢一个人去电影院看大片。 那天我出了电影院,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天空下着小雨,街道上也没什么人。 不过我一向独来独往惯了,这条街区距离我家并不远,我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可是我并不知道有两个混蛋已经盯上了我。 或许他们早就在此盯了很多天,经常发现我从电影院里出来,于是趁那天晚上下着小雨,他们开了一辆灰色的面包车,玻璃全是黑色的,当时我并不知道如今的社会还有这种人。 说来也怪我自己找死! 那天下着雨,他们就把车停在另外一条无人的街道里,我走过去,全身都被雨淋湿了,我还问她们愿不愿意捎我一程。 因为白天这里都会停了很多私家车,我经常看见他们在拉客人,所以我把他们误会成私家车司机。 正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 他们很高兴的让我上车,刚开始确实在那条路上,我还记得坐我旁边的那个男人,他右脸长了一大个褥子,我这辈都忘不掉他的模样。 后来他改变路线,而且不停的加速,方向是往城外去的,我才发现情况不对,但我根本就挣扎不过他们。 我还以为他们是要钱,因此我把我父亲的银行卡给了他们,并告诉他们我家里有钱,但他们并不想冒这个风险,而是直接把我卖给了别人。 挣扎中把我揍晕过去,当我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在海上漂流了。 这就意味着,如果在72小时之内,我的父母没有找到我,那么或许这一辈子也找不到了。 一旦出了海关,我将毫无活着回去的几率,一个不存在的人,对于那两个绑我的家伙来说,无疑是最安全可靠的方法。 因此我发誓,如果有一天我还能活着回去,我一定要亲手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我要让他们临死前都是恐惧的。 现在想到这些,就好像是一场梦境,无论是我的父母,还是两个绑架我的混蛋,他们都再也见不到我了。 我唯一觉得心痛的是,从前没有好好的与我母亲谈谈,我现在只希望她不要太过伤心,不要为我失去活着的意义。 我的父亲既然要组建了新家庭,我也希望我的母亲能遇到一个好男人。 她现在还不到35岁,无论是外貌还是背景,甚至是能力,她都是非常出色的女人,所以她有权获得自己的幸福。 至于我,如果将来真能活着回去,我还会喊她一声母亲。 如果不能,我希望她把我记在心里就好,不用常常挂念。 第33章 新来的队员 “什么,她要跟我们一起训练?你没喝多!”是的,今晨我刚醒来,56和凯瑟琳已经做好准备,她要跟我们一起训练,而且她好像说服了福克教官。 “你好像很惊讶,难道我不能训练吗?”凯瑟琳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背包,穿着我的迷彩服,不,现在是她的了,我已经送给她了。 总之她有模有样的问我。 我寻思着这姑娘没发神经病? 我和56训练,通常都是光着膀子摔来摔去的,难免下手没个轻重,而且还都是肢体接触;于是我再看看她,总觉得心里别扭,我总不能跟她抱着摔来摔去的? 万一要是下手没个轻重,我一拳干在她脸上,那她这张清秀的脸庞估计要被我打废。 “好了,你们不用在说废话了,我们出发。凯瑟琳!给你个忠告,别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会手下留情,你最好跟上。”福克这个家伙也是个愣头青,他已经不耐烦了,马上就早上6点半了,上车就发动车子。 56安慰她说:“没关系的凯瑟琳,我和w会帮助你的,放心。”我一听,要帮你自己帮,老子可没那么多闲功夫。 凯瑟琳好像看出我不太喜欢她,于是她就走来问“w,你会帮助我的,对吗?”我尴尬的点点头,其实我不是不喜欢她,只是觉得她突然参加训练,我始终接受不了。 因为再怎么说她都是个女孩,在我的印象中,女孩不应该做这么苦力的事情,不过她好像也没选择,如果不跟着我们训练,她以后的路更加难走,关于这一点,她应该仔细斟酌过了。 所以我说她的心理年龄很成熟,而且也很聪明,只是她要是把自己练成金刚芭比,哈哈哈,那个画面我都不敢想象。 其实她已经有大姑娘的感觉了,说实话,她的身材很棒,要是练着练着突然就变形了,练着练着就平了,那就好玩了。 于是我也不多说了,既然她想训练那就训练,我没有权利阻止,但是我绝不会跟她动手的,不是舍不得,而是觉得太尴尬。 如果福克那个家伙一定要让我们对打,那我就站着让她打好了,于是就跟往常一样,福克在前面开车,我们三个就后面跟着跑,这个时候,那些小家伙们都还没醒来。 凯瑟琳刚参加训练,她根本就跑不了那么远的路,才出了营地她就不行了,也对,想起我们刚跑的头一天,我几乎都要把五脏六腑吐出来了。 不过凯瑟琳很坚强,即便是这样,我还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那股不服输的劲,然而56就像当初指点我那样说:“凯瑟琳,你要学会调整呼吸,只有呼吸得到的缓解,你才不会觉得反胃,是w!” “嗯嗯嗯!”我也懒得说话,就糊里糊涂的跟着瞎点头,我和56现在跑这段路就跟玩似的,从营地到觉醒之地,至少得有十来公里,头一次就花了我们一个半小时。 不过当时头一回负重,就像现在凯瑟琳一样,跑几步就不行了,不过她的背包好像没有我们的重,而且这个背包我从前见过,我想了想,应该是营地里别人落下的。 一个深蓝色的,也是个双肩包,至于里面装的是什么,我估计是早上在营地里,福克那个家伙给她塞满了泥灰。 “还有多远的路程啊!”凯瑟琳说话十分吃力,我心道这会儿爽了?滋味如何?训练好玩。 现在刚入清晨,其实还不算热,甚至入秋以后,早晨深林里都能看到朝露弥漫,空气里还吹着一股凉风,不过凯瑟琳现在已经满头大汗了。 56说快了,我哈哈哈大笑。 心想这黑家伙真会安慰人,这他娘才到哪里?牛尾巴都还没跑出去,竟然凭空给她画个牛头,于是我补充道:“你别听他说的,我告诉你,我们出了这片深林,至少还要跑七八公里的路程,更何况现在还在深林里。” 56冷了我一眼,怎么能尽说大实话,凯瑟琳突然放慢脚步,她根本就跑不了了,这不是坚不坚强的问题,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如果没有负重,或许她还能跑一段距离,但是现在套上这十几斤的背包,她根本招架不住,我和56也故意放慢脚步等她。 我从前见过外国人,也见过外国女人,但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外国女孩,所以我就不由的多看了几秒。 也许是她生的好看,虽然现在我们还没有发育完全,不过也正在往青春期的方向发展,难免也会对异性产生好感。 56更不用提,他比我还长一两岁,他早就快进入青春期的阶段了,不过我却郁闷了,他一个黑家伙跟着起什么劲?就算是喜欢,也得等到下次运来个别黑妞。 不得不感慨,整天面对一群大老爷们,妈的眼界都会变了。 凯瑟琳的皮肤真的很好,前几天来的时候一个脏不拉几的模样,那时候她的脸颊挂着灰尘,看上去有些狼狈,以至于当时我没有好好的看清。 但是今天,她把脸颊洗的很白净,现在负重前行,她的汗水顺从脸颊滑落到脖子下来,把我和56这两条小饿狼都看呆了。 我跑在最右边,56在最左边,凯瑟琳就在我们两人的中间,我跟56一边看路,一边偷瞄她,速度越来越慢,才不注意,福克那个家伙的子弹就招呼过来了:“你们三个小鬼,给老子跑快点,凯瑟琳!尤其是你,别他娘的拖拖拉拉的。快点快点!” 妈的,福克这个死变态一点都不解风情,好不容易来了个女孩,我跟56别提有多兴奋,根本就不觉得疲惫。 天天跟56这个黑家伙训练,我早就看腻了,估计56也是一样,天天和我摔跤拼格斗,他也早就麻木了。 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女孩,福克教官却一阵噼里啪啦的哒哒哒,又让我们拉回现实。 但凯瑟琳的确跑不动了,累得她连话都说不出来,看她又要停下,我立刻招呼了句:“给你个提醒,千万别停下来,不然那个死变态真的会对你开枪。” 56也点点头迎合:“w说的对,凯瑟琳,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要穿出丛林了,只要出了这片丛林,距离觉醒之地就不远了。” 凯瑟琳却勉强的笑了笑,她问向我说:“w,你怎么叫福克教官死变态?” 对呀,他就是死变态,难道我有说错吗?于是我点点头。 凯瑟琳又问向我:“我听56说过你打架很损,他让我多多注意一点,你会对我用那些损招吗?”妈的,我立刻瞥向56,目光都把他杀了一遍,这就给他套出来了。 但56却故意不与我对视,假装瞥过头去看路,凯瑟琳还在等我回话,我笑道:“当然不会,那些损招对男人才有用。” “那对女人呢?什么样的招数才有用?”凯瑟琳揪着就不放,硬要我说个明白,不过我他娘哪里明白,我这些招数都是根据我自己生理结构想的。 但是她这话倒是提醒了我,虽然我一向不喜欢跟女人动手,但现在情况不同,活在这片地界,难免会遇见一些女兵头,雇佣兵杀手之类的女汉子。 要是真遇见了,我得想个办法干掉她们,于是我回答她:“你问的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老实说,从前我也没有研究过,恐怕要真到动手的那一刻,我才会突然觉悟。”凯瑟琳赶忙追问:“那要是福克教官让我们两个相互格斗呢?你会对我动手吗?” 我呃了半天也没有呃出个字。 凯瑟琳也不在追问。 这两天来,她从56那里听了不少我们的故事,凯罗哥镇一战,56全都把过程告诉了她,她没有提到我杀了那个大家伙的事,反而担心我对她出手。 因为56说,福克教官会让我们相互格斗,而且是无规则的打法训练,而我一旦打疯了,就会什么都顾不上。 凯瑟琳也知道,自己毕竟是个菜鸟,我和56已经渐渐的成为了油条,不过她却忽略了训练进度,很多我们现在能做到的训练项目,她根本就跟不上,所以更别提徒手格斗训练了。 福克教官在她还没有上手之前,是不可能会让我们相互格斗的,不过也说不定,毕竟福克这个死变态才不管那么多。 对他来说,一切皆有可能。 因为凯瑟琳的原因,今天我们跑的很慢,来到觉醒之地时已经8点多了,福克教官非常生气,因为他很不爽开慢车的感觉。 来到山坡上以后,凯瑟琳还来不及欣赏光景,这丫头就跑到一旁去反胃了,我和56就这么干看着,福克教官走过去问她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我和56觉得她不行了,肯定会认怂的,但凯瑟琳并不服输,心中的苦难成为了坚强的后盾,这丫头吐完了以后直接抹了嘴角,像个汉子那般大步走过来。 然后就站在我和56的身旁立正。 “呵呵,”福克教官淡淡一笑,凯瑟琳都没搭理他,似乎显得他不够威严了,为了能让她赶上进度,福克教官就让我们带着她从头训练,就从“穿越铁网障碍”开始。 他一声令下,我和56就先爬了几个来回,现在我们两个已经很熟练了,也不会去在乎那些小石头会不会硌人了。 凯瑟琳大概看了两眼,56把手臂动作和腿部动作都教给了她,但凯瑟琳没有枪,她是徒手训练的,这一点她比我们轻松。 经过一番讲解,她自信自己也能做到,于是上手就爬,不过刚爬两步,却没想到,跟她想的并不一样。 刚才的负重长跑都没缓过来,现在又搞这个穿越障碍,那些小石头硌的她很疼,也许是凯瑟琳觉得委屈,于是她就大哭起来,福克教官也不管,而且还在旁哒哒哒的开枪,让她继续爬。 我和56心中清楚,我们只能把技巧和动作都教给她,但是真正的行动,我们帮不了她,也没有人可以帮她。 别说是凯瑟琳,就连刚开始我自己训练的时候,也会疼的落泪,也会痛的呐喊,也会因为这样悲剧的人生觉得绝望。 于是我立刻俯下身去,迅速的爬过去她身旁,我鼓励她说:“凯瑟琳,没关系的,我们会陪着你训练,我们会一起成长起来的。”凯瑟琳含着泪花冲我点点头。 56二话不说,他也跟着训练,我还以为这个家伙是个憨憨,没想到我话音刚落,他早就爬到凯瑟琳的左边去了。 他说:“凯瑟琳,w说的不错,我们现在是战友,是哥们!”我一听,咦,这黑家伙还挺会攀关系的,这就成哥们了?56又继续说:“我和w都会帮助你的,所以无论说什么,你都不能放弃。” “谢谢你56!还有w,谢谢你们,我一定可以的!”凯瑟琳很欣慰,从她的眼神里我们能感受到。 要说这丫头也够坚强,这个年纪的姑娘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罪?当然,肯定是跟我们现在的情况有关。 但话又说回来! 跟她一起来的那些小家伙就没有这种觉悟,只能任人宰割的命运,其实他们只要豁出去了,他们也可以跟着我们一起训练。 骷髅头设这座营地的目的,初衷本就是训练我们这些孩童用的,但他发现,多数孩童并没有天赋,总是给他留下小绵羊炮灰之类的感觉,因此并没有开启训练。 直到那天,突然听到狮子头说看到我和56私自训练,他偷偷的观察了几天,才故意把我们两个留在营地,要不然,恐怕我和56早就被他们一起带走,就像小腊肉那样,至今生死未知。 福克教官这个家伙看在眼里,凯瑟琳那股不服输的劲让他也感到意外,不过他却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恐怕以后还会有新的菜鸟加入我们,用他的话说,我们现在正在渐渐的组建一只小队伍了。 经过一上午的训练,凯瑟琳已经掌握了基础知识,哭过了以后,就会觉得也没当时那么痛苦了,好像一咬牙就忍过去了。 所以,当我们完成了200趟穿越铁网障碍时,她站起来冲我和56微笑了下,她的脸颊也没那么白净了,衣服上也尽是泥灰。 我和56也很高兴,只是我们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因为我和56都是哥们相称,但她毕竟是个女孩,我们也只能叫她的名字了。 “我们为什么不取个小队名字呢?”凯瑟琳见我和56犹豫了片刻,她突然提议,说是我们三个应该为小队起个名号。 我想了想,这他娘的取什么名字好呢?菜鸟队?还是钢枪队?56也是懵逼的,他大字不识几个,想的都是一些真主啊,信仰之类的名称。 凯瑟琳却暗暗思量,好像已经有了主意,不过福克教官却说:“嘿,你们三个小鬼就不要为难了,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上帝弃子”中的一员。” 上帝弃子! 我头一次听到这样的名称。 它并不是福克教官想出来了,而是出自那位恐怖首脑本·杰尔的杰作,他的“上帝弃子”计划。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享受这个称呼,他希望培养的这批孩童佣兵,个个都是死侍一样忠诚,个个都能忠心于他。 于是他恬不知耻的用信仰的言语,把我们说成无父无母,被上帝抛弃,被死神遗忘,被命运捉弄,然后无家可归的人。 我们三个毛孩子虽然现在还不能理解这些,但凭我们的心智,总能理解这字面上的意义了。 听起来好像跟信仰搭边,却又完全无关,跟我们的命运羁绊,跟我们的处境相似,仿佛就像死亡边缘的挣扎。 似乎有份“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意思,于是我和56想都不想,当即同意,凯瑟琳也点头同意。 福克教官却又清冷的笑了笑:“很好,希望你们有命活到那天,从现在开始,你们必须更进一步的训练。为了让你们尽快适应,下了礼拜,我会安排一个猎人与猎物的游戏给你们助助兴。当然,我要提醒你们,你们三个小鬼都是猎物。” 听他说话就没有什么好事情,光听这名字“猎人与猎物”,八成又是什么大逃杀之类的追逐,不过我和56依旧不敢怠慢,这个家伙上次差点让我们死在凯罗哥,所以这次就算不死,也绝没有那么简单。 第34章 猎杀大逃亡 凯瑟琳的加入,让我们更加努力的训练,一个礼拜很快就过去了,这个丫头很认真,在过去的这几天里,她几乎把我和56揍个半残。 不是我们干不过她,而是处处手下留情,但她也太爆粗了,甚至好几次都对我使用阴招。 56笑话我这回遭到报应了? 我也没想到凯瑟琳既然也会踢裤裆这招,因此我总算是领教到了,不过她也融入到我们当中,被太阳晒了几天,她的肤色也不再那么白净了,不过总比我和56好的多了,我们两个也把她当成哥们了。 刚开始我还以为她练不了几天,没想到她连负重都已经赶上我们了,都是十二公斤的背包了,今天,福克教官为我们准备了一个游戏,名字叫“猎人与猎物”。 当然,我们不可能是猎人,我不知道福克又要搞什么鬼,但我总有一种危险的信号,因为他拉来了一车民兵,大概有七八个人,他们个个都是圣战份子。 手里的家伙也是五花八门,狙击枪,火箭炮,自动步枪,当然还有手雷这样杀伤力强大的武器。 上午11点,我们三个就站在营地的大场地里立正,骷髅头也在旁边,那些人下来了以后,一直盯着我们三个看。 妈的我一瞧,这他娘一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主,福克从哪里弄来的?让他们做猎人,那我们三个岂不是要完蛋。 凯瑟琳有些害怕,那些人穿着迷彩服,模样都很唬人,别说她害怕,就连我和56都是心虚的。 “准备好了吗?小鬼们,”福克教官走来问候,我们哪里有选择余地?我鼓起胆子问他:“福克教官,这个游戏要怎么玩?” “呵呵呵,问的好胆小鬼!”福克笑了笑,骷髅头也淡淡的笑了笑,他突然走来发话:“这个游戏很简单,你们跑,他们追,追到了就会杀了你们,所以给你们提个醒,最好别暴露痕迹。” 我们三个一听就懵逼了,内心别提是多苍白,这些家伙还对我们炫耀他们的武器,似乎很强大,给我们比了个卡擦的姿势。 如果被他们抓住,估计他们会毫不留情的杀了我们,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游戏,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开出几辆山地越野车,四轮的,能载三四个人,同时还可以使用多种武器,56安慰凯瑟琳不要害怕,不过这个安慰显然没多大用处。现在我唯一不知道的是,他把地点选在哪里。 福克教官看了下表,他说:“好了,你们三个菜鸟,我给你们说一下游戏规则!时间24个小时,地点就在这整片丛林,你们现在出发,24个小时内必须回到营地,给你们一个忠告,千万别走大路。” 好,我们都听明白了,不过我郁闷的是他难道就不怕我们逃跑吗?要是出了大营,我们三个突然溜走,他们要到哪里去找?不过我还是想的太天真了。 没多久,福克教官拿来了一个手腕,像快手表一样,黑色的,材料是塑料缘体,不过里面应该有些门道,因为我看见上面还有指示灯闪烁。 他先看了看,然后决定戴在我的手上,他说:“胆小鬼,你们听好了,这是65-h型号的gps,两个小时会自动发一次信号传达,当然,他们也能收到,所以你们的位置我随时都能掌握,如果你们想逃走,后果你是清楚的。” 我听过gps这个词,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如何,但这玩意就是个追踪器,给我戴了这个gps,等于他随时掌握我的动向。 凯瑟琳觉得不公平,但她不敢多说,56问我知道这玩意是什么,凯瑟琳好像也懂,我还没说话她就说:“这是全天候追踪器,有了它,我们是跑不了的。” 没有办法,我拿不下来,只能先戴着,福克教官还说如果我敢破坏的话,gps会立刻发出信号,那样他追到我们,就是终结我们的时刻。 我又仔细看看这些自称猎人的家伙,个头有大有小,武器装备也是非常优秀,我没想到福克这个家伙既然这么舍得。 我看了一下,他们不仅有武器,还有对话机,夜视镜,等等高科技武器。 而我们三个只有三把破ak74,不过有什么话出去再说,他们12点出发,在此之前,我们还有四五十分钟的时间先跑。 游戏我算是听明白了,意思就是让我们在这片丛林里,躲过他们24小时的追杀,可是我们刚准备出发时,福克喊了句:“把你们武器留下!”我尼玛这是要上天,56和凯瑟琳相互看了眼,我说道:“福克教官,你是让我们赤手空拳逃跑吗?” “不!我当然会给你们防身用的武器,”我们三个一听懵了片刻,福克直接把我们的枪下了,然后每人递上来一把军用匕首,他说:“这就是你们的武器。” 握草,我差点骂娘了。 56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看了一眼,他用眼神告诉我,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于是我们只能接受他给的匕首。 这把几寸的匕首很锋利,有个三四寸长,多数佣兵都有配备,很多国家的特种兵和侦察兵都有,只是款式大有不同,野外用的着,携带也方便,有总比没有好。 我们接过匕首,福克才得意一笑,为了让这场游戏更有趣,他决定开车送我们一程,出门前,骷髅头对我们说道:“你们三个小鬼听好了,没有人可以帮助你们,你们要想办法活着,如果落在他们的手里,你们会痛苦的!”说着,他又看向凯瑟琳,补充道:“这是你唯一的机会,祝你们好运。” 我听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凯瑟琳说这句话,不过我也不想纠结,就这样我们被福克拉出营地,现在近11点半了,那些和凯瑟琳一起被抓的孩童们,他们看着我们三个被拉走,仿佛看见了死神的召唤。 那些还留在营地里的七八个猎人,光是面相就够唬人,跟他们拼命,岂不是自找死路?幸好他们没有参加。 话说回来,福克开车把我们拉出来几公里,就停在我们平时训练游泳的那一片,这是丛林深处,把我们丢下车他就回去了。 临走前说了句:“猎杀开始!” 第37章 废弃的营地 下午3点左右,我们逃离了那几个猎人的第一波追击,但我们也在深林迷失了方向,我们三个不知道绕了多远的路,要说这片远古深林真他娘的大,仿佛生活在亚马逊的热带雨林中,好在没有亚马逊那些恐怖既恶心的动物。 我现在很饿,长时间的奔跑让我感到疲惫,是血糖降低的原因,福克那个混蛋真的很可恶,他没有教过我们怎么野外求生,没有提醒我们出门时准备点吃的东西,哪怕是胡萝卜土豆这样的水果蔬菜都行。 我现在饿的都能生吃这些东西了,56和凯瑟琳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们也很饿,毕竟我们在一起训练,一起吃喝拉撒,都是大胃王,一顿不吃就饿的慌。 即使秋季过半了,但现在的阳光紫外线依旧很强,好在粗壮的树木替我们遮住了光线,这才让我们身体里的水分得到保存。 不过我们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凯瑟琳建议我们先去寻找水源,我和56点头同意,因为只要有水源的地方,说不定会有淡水鱼。 我们走了好久,大概四点钟的时候,gps信号又再次响起,但他们还是没有追来,我们现在的位置,处在深林里的东北方向,而我们的营地在西南方向。 我们三个背道而驰,却越跑越远,我都不知道要怎么绕回去,不过我现在也不担心这个了,只想先填饱肚子再说。 为了寻找到水源和安全的地方,我们三个登上一处高点,“嘿,你们快来看,那里好像有个废弃营地。”凯瑟琳走在前面,借助有利的视线,她看见了远处几百米外树林里,有几间破木屋。 我很兴奋,因为有营地的地方一定有水源,我已经等不急了,56确说:“w,你先别着急,万一那不是一座废弃营地,万一有人的话怎么办?”是的,现实是残酷的,这黑家伙的话虽然很讨厌,但他说的没错。 我想了想,要是有望远镜就好了,不过我说什么都要去看看,于是我说:“凯瑟琳,把枪给我,我先去探探路,如果有人的话,我会开枪提醒你们。” “要去就一起去,什么叫你先去探探路,别忘了,你才是弟弟,我和56一个是大姐姐,一个是大哥哥,就算要冒险,也轮不到你。”好,我已经渐渐的适应凯瑟琳的性格了,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有些收敛,跟我们打了几天架,她渐渐的显示出了她的女儿本色,就连我也没有办法拦住她。 画面很快来到地下废弃的营地里,就跟我们那座营地也差不多,都是躲在深林里,被粗壮的树木包围,还有一条长满杂草的泥巴路,估计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不过我们还是不敢放松。 如果你看过“侏罗纪公园”第一部的话,你就知道我们处在的山脉就像那一片地带,然后,这些废弃的营地就像是那些科学家们丢弃的实验室,不同的是这里没有废弃实验室,都是一些破木屋罢了。 我和凯瑟琳走在前面开路,56负责观察和留意身后,我们只有一把冲锋枪,而且还没有多少子弹,如果遇见敌人的话,估计只有死亡的份,于是我们没我蠢到走泥巴路进入大门,而是选择从营地的后面绕进去。 来到后面,凯瑟琳摆了个“停止前进”的手势,我们三个立刻蹲了下来,说来好笑,其实在不知不觉中,我们早就具备了小队作战的能力,虽然还远不及正规军和那些雇佣兵,但我们也在往这方面发展,如果能幸运的活着,这是早晚的事情。 我们没有说一句话,如果真的有人,任何动静也许会招来他们,这是福克教官偶然间说过的话,因此我们现在面临这个情况,当然不由的把那些话发挥出来。 凯瑟琳就像个指挥专家,不对,不是像,她就是我们小队的指挥专家,我从没想过我和56竟然拿她没有办法,56是那类顺从的人,他从不与我们争论,只要是对的,可以进行的,他都会接受。 但说实话,我并不想跟一个女人争论谁是队长的位置,更何况她确实有一些小点子,关键的时候还能帮助我们,所以即便是不服软的我,现在也只能乖乖的听她的话。 她向56比划了个“迂回左边,眼睛观察,双臂护住”的手势,虽然不是专业的手语,但我们都能看懂,大概意思就是你从左边摸过去,注意观察环境,保护好自己。 56点点头,他也对我们比划了保护好自己的意思,然后他就从铁网的左后边摸过去了。 凯瑟琳看了看我,我拔出匕首,现在我只有这个玩意了,于是我给她瞥了个眼神,让她走在前面,毕竟枪在她的手里,要是遇见敌人她还能先手开枪。 而我就成了她的观察和掩护员,但这姑娘却得意的用枪口来调戏我,你妹的,我回了她一个冷眼,她才缓缓的向前摸去。 我走在她身后,我也用手中的匕首去比划她,心道这把枪本来是老子抢来的,要不是看你是个姑娘,老子怎么可能把这么好的宝贝交给你? 来到铁网面前,我跟凯瑟琳俯下身子来观察一会,透过破旧生锈的铁网,我们看见里面有个场地,有一部分泥巴透的反亮,有一部分长满了杂草,应该很久没有人来了。 然后周边是几间破木屋,有一间大长房被围在中间,应该是以前的头目住的房间,这些木屋都是草棚盖顶,跟我们营地里差不多,说不定骷髅头和福克那个家伙,肯定知道是些什么人在这里住过。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因为我们就要摸进去了,凯瑟琳拍了拍我让我先上,我用质疑的目光回应了她,她发现我盯着她手里的冲锋枪看。 好,没有办法了,她就走在前面。铁网已经很破了,有一截还倒下了,我们两个迅速蹿进来,就贴着木屋的边上观察。 说起来真搞笑,我觉得我们太作怪了,这里根本就没人,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胆子也太小了,有必要这么小心吗? 稍稍会,56就从左边跑进来,他大摇大摆的走来,显然发现并没有人,而这里将会是我们休息一个小时左右的好地方。 “我们一人去一边,看看有没有水源!”我对他们两人招呼了声,我就奔着中间那大屋子去,我猜想,那是老大的房间,如果有什么好货的话,应该会留在那里。 我来到门前,这道门早就被蜘蛛网糊满了,但就是这么个破门既然还有上锁,行了,老子也懒得伸手去开,抬腿就一脚招呼过去,“碰”的一声,这大军靴就是爽。 门是开了,却突然有一股子异味和灰尘传来,这味道真他娘上头,我立刻扇了扇眼前的空气,同时后退了几步。 56和凯瑟琳听到动静就突然跑来,她俩就愣在一旁,可能他们以为我遇见了什么。 我回过头去,56看见门被我踢开,瞬间明白了一切,他冲我点点头:“ok,我懂我懂,不是你的错,是门主动招惹了你。” 说完他又转身回去了。 凯瑟琳看着我,她说:“w,你就不能小声一点吗?如果有人的话,也许会被他们听到,我立刻回了句你都说了是如果了!是如果。”很好,她听完没有再反驳。 我走进门一看,就传来一声“握草!”因为眼睛自然而然的先瞄向周围,却看见房梁上挂着两具风干的白骨,登时给我吓的不轻,就连连跑出来。 56听到动静也只是摇了摇头,凯瑟琳这个姑娘倒是处处小心,她立刻端着冲锋枪跑出来问我,我没有说话,给她瞥了个眼神让她自己去瞧。 那两具白骨我才瞟到一眼,应该是活生生的被人吊死的,而且当时应该是把他们扒光的,所以场景简直不堪入目。 现在只剩下两具骷髅头和身体的白骨,绑着一条绳子挂在房梁上,最渗人的还不止这样,妈的有一个骷髅头上还有很多头发,应该是一男一女。 老子心想凯瑟琳不是胆大吗?就让她也去上上眼,反正我说什么也不想在去看了,不然晚上真的睡不着。 凯瑟琳不屑的瞥了我一眼,我当然知道她会这么做,所以我又给她示意了个请! 她看见我不怀好意的眼神,显然知道,里面应该是些什么难看的场景,不过她也不怕,心里已经有准备了,然后就走过去。 她来到门边停住了几秒,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就快速的迈进去,可是刚进门就听她一声大叫,然后连带着骂道:“w,你这个混蛋。”我哈哈哈大笑,她却气哄哄走出来瞪着我,继续骂我是混蛋。 我跟她说不是你自己要看的吗?怎么又怪在我头上?不过凯瑟琳可没那么温柔,她忍着怒气走来,我看她表情不对,肯定又要踢我裤裆,还好老子早有准备。 果不其然! 凯瑟琳靠近后二话不说,直接抬腿就一脚踢来,力道可不简单。 可我也不是吃素的,论打架她还嫩着点,于是我先手出招,一手抱着她的小腿,拖着她就在草地里打转。 凯瑟琳挣脱不了我,她一急,突然就用冲锋枪一枪托给我干来,左脸都被她打青了,下手真他娘狠。 给我打疼了,我连带着骂道:“凯瑟琳,你他娘给老子玩真的是?”然后冲过去扑倒了她,她也急眼了,端着枪就要招呼我,嘿嘿,还好老子看过大片,我立刻伸出大拇指去掐住机柄,她没有办法开枪,不过她却瞬间用两只腿来给我锁喉。 我笑道:“你忘了老子的脚还能活动吗?”于是我怔着力气站起来,她依旧不服输,就倒挂用腿扣住我的脖子,我脱着她就使劲往地上砸,没办法,她只能伸出一手去护住脑袋。 这回安逸了? 给她砸的那叫一个疼,我俩都打了老半天了,56也没听到动静,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他在一间小房子里找到几个箱子,打开一看,眼睛都要乐开花了。 全是他娘的枪支和弹药,他一边兴奋一边喊道:“w,凯瑟琳!你们快来看啊,我找到了好东西。” “老子没空,待会在看!”这头我被凯瑟琳死死的扣着,她死活不松腿,就摆了剪刀脚锁在我脖子上,幸好她体格不重,我还能支撑一会。 于是我问她松不松腿?再不松腿,老子就往那边上的石头招呼了,再来就不是砸草地了,到时候不死也要断她几根肋骨。 没想到凯瑟琳也不怕我,她冷冷的笑了笑,目光里带着挑衅:“是吗?好呀!那姐姐就好好陪你这个混蛋玩玩。”说话趁我不注意她就松开握枪的手,立刻从右大腿的侧面把出匕首,就冲我的脑袋招呼过来。 这姑娘怕是来真的了,我一急眼就死命挣扎,脑袋立刻往身后缩回去,她的刀刃就从我眉间划过,就他娘的差一点点给我来个削眼了。 这还不算,凯瑟琳一刀划空,她背手就顺势刺来,这他娘还得了?这一刀下来老子必定歇菜,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怔出全部力气狠狠的给她一砸,胃酸都给她砸出来了,她一软,我骑上去就使劲招呼,两拳干在她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别看她劣势了,凯瑟琳也特别狠,匕首还在手里,她不顾疼痛又给我刺来,我一手握住她手腕,56还在那头向我们喊,可是我跟凯瑟琳冷眼相对,都起了杀心,根本就没空搭理他。 她的力量毕竟有限,而且根本就没有我的力量大,于是我把她手腕折疼了,她的手指头也松了,我立刻用右手抢过匕首,左手一掌掐住她的衣领,死死的给她按在地上。 我一声凶狠就一刀刺来,凯瑟琳吓得立刻闭上眼睛,还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我的刀下了,却没想到,我这一刀刺在她左脸旁几分的草地上。 我长长的吐了口气,凯瑟琳也缓缓的睁开眼睛,我们两个四目相对,看了对方几秒钟,似乎都冷静了下来了。 “握草!你们这是什么情况?”56端着一把大枪跑出来,本来是想拿来给我们看的,没想到他刚出来就看见我骑在凯瑟琳身上,她还被我摁在草地上揍个鼻青脸肿的。 我站起来晃了晃脑袋,但凯瑟琳似乎还没从刚才的一幕回过神来,应该是吓到她了。 56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气氛里,他能看出我们两个在闹不愉快了。 于是他赶紧给我示意了眼,我犹豫了几秒,然后我伸出右手去拉她,凯瑟琳看着我她有些生气,觉得我应该绅士一点的。 然后她有些不情愿的伸出手来,我一下把她从地上拽起来,56这个家伙才走来笑道:“好了,你们先别打了,你们看看我找到了什么宝贝!” 第38章 A计划 我和凯瑟琳打架归打架,但正事还是没忘记,突然看见56端着把大枪,这款式我也没见过,应该是改装的自动步枪。 我拿过来瞧了两眼,有点416的影子,拧着是挺沉的,不过我还是喜欢ak74,不只是我一个人喜欢,好像大部分人都喜欢。 如果是凯瑟琳现在拿的冲锋枪,在这片地区根本就不受欢迎,它的射速虽然很快,但是子弹打出去就像刮痧,如果打不中的话,两梭下去就没有子弹了。 霰弹枪也不好使,威力不用说肯定是头等的,但是霰弹枪的射程太有限了,大机枪又扛不动,所以只有ak74最好使。 不仅货真价实,两三顿饭钱就能买到,而且很少出现卡膛炸膛之类的故障,最重要的是射程可远可近,近战直接扫射,远程还可以单点,不愧是杀戮机器。 “还有没有别的枪?ak74之类的。”我立刻发问,56冲我点点头,他说了句跟我来,就转过去前面带路了。 凯瑟琳走在后面,我瞟了她一眼,她似乎还在生气,应该是我把她揍疼了,以至于好久都没有开口说话了。 56把我们两个带来木屋,我一瞧就乐开花了,比找到金子都还要兴奋,面前摆放了两个大木箱子,里面全是杂七杂八的武器。 角落里还有一个小木箱,56已经打开了,我和凯瑟琳一看,里面装的全是子弹,原来是座小军火房,不过大部分的资源都已经被搬走了,我仔细的看了下,这些枪都是一些比较老旧的枪。 我找出了把ak74,这批枪久不问世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鼓捣出来,我立刻把它拆解一遍,凯瑟琳也找了把ak照着我的步骤拆解。 冲锋枪被她果断的扔在一旁,显然现在这把冲锋枪已经不好使了,56既然发现了这么个好地方,她也要打自动步枪了。 我一边拆解一边向56喊道:“哥们,这些枪很老旧了,你那把大枪款式我都没有见过,能不能打响还不好说,我建议你先试试,关键时候要是卡膛的话那就糟糕了。” 好,56抱着大枪就出去,他很兴奋的冲我们笑了笑,他自信这玩意能弄响,不一会,我和凯瑟琳都没听到动静,他又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我和凯瑟琳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故意嘲笑他,我组装好ak74,就拉了好几下枪栓,确定无误以后,我又赶紧装了3个弹夹。 我找遍了木屋,我在想如果能找到手雷就好了,那样我就设下陷阱,也让那些混蛋来尝尝了,不过还是没有发现手雷。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度过,此时太阳正在西落,天色也即将暗淡下来,因为看见了真家伙,一时间激动的把肚子饿给忘记了。 我们每人拿上几个弹夹就离开了这里,马上就要天黑了,距离明天中午还有18个左右的时辰,我们不能停下来,必须想办法迂回营地。 我们三个坐在一处草地里商量,56建议我们要先想办法绕回去营地,毕竟这才是结束游戏最终的结果,至于水源或者是填饱肚子的东西,那就在回去的途中看看有没有,因为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寻找了。 但凯瑟琳并不赞同他的意见,凯瑟琳说:“他们晚上一定会出现,如果被gps信号发现我们绕回去的话,他们一定会在路上埋伏我们,这样更加难以招架,因为我们什么高科技都没有,到了晚上就完全成为瞎子了,而他们却不同!他有夜视镜,能轻易的从附近看见并发现我们,如果一定要选择绕回去,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嗯?”我和56就等着她说说。 凯瑟琳却看了看我,“除非我们抛弃你,因为gps只有一个,也在你的手里。” 好,我明白了! 我他娘成累赘了。 56也不说话,凯瑟琳刚才的话也只是建议,并没有说一定要抛弃我,但我总觉得好像自己才是麻烦,自己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包袱和累赘。 “好,我们分开行动!”我点头同意,我不想拖他们下水,我心中清楚这样做他们活着的几率很大,脱离了gps的定位,凭他们两个的身手和狡猾,一定能顺利的潜回大营,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不,我不会抛弃你的w!”56立刻否定,并且他表示无论发生什么,哪怕是死,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令我十分欣慰。 “所以我才说,我们不能绕回去!”凯瑟琳就这样看着我们两个,她虽然对我生气,但她也不会抛弃我的,在此之前,他们就有很多次机会抛弃我,不过他们还是选择和我共同作战。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不停的奔逃吗?你们两个至少得给个主意?”56望着我和凯瑟琳,我突然笑了笑,凯瑟琳也笑了笑,我们两个都已经有了注意,56却懵逼了。 “凯瑟琳,你来告诉他,我们应该怎么办?”我喊了一声,凯瑟琳说:“嘿,56,你别忘了,现在我们已经有武器了,我们就把他们全部干掉,然后就大摇大摆的走回营地去,让福克教官好好的瞧瞧。” 握草!56的眼神好像就是这样说的,他仔细的看看我和凯瑟琳,心道这两个家伙真不会要干掉他们?那可是福克教官请来的猎人,要是杀了他们,回去该怎么交代。 这两个家伙是疯了? 56自己在犹豫不决,而我和凯瑟琳这边已经开始计划了,我对她说“那些猎人很阴险”,凯瑟琳也回了句:“没关系,他们也不知道我们有了武器。” “除了让我当诱饵,你还有没有别的计划?我可不想被他们打成塞子。” “主意可是你想的,计划也是你提的,最重要的是gps也在你身上!”凯瑟琳认真的看着我,她说:“w,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当诱饵吗?” 我…… 我看向56去,他表示赞同。 好我没有话说了。 凯瑟琳向我们两个招了招手:“你们靠近一点,详细计划就是这样!我们三个首先找到一处合适的埋伏点,形成三角夹击,分别在abc三个点上埋伏,w作为诱饵,你就在a点,56你在右翼c点,而我就在b点。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们手里有了武器,所以我们尽量要拉低伏击圈,最好射程控制在一百码以内,就可以相互拉枪线。” 凯瑟琳有模有样的指挥,别说这地面上的图画的还挺像,是有点排兵布阵的感觉,我多嘴的问了句:“如果被他们发现了,我们该怎么撤退?” “这个容易,因为他们只会追你,gps在你身上,一旦我和56消失在深林里面,那么他们将无法捕捉。” 56咯咯咯的笑,但我总觉得后背拔凉拔凉的,凯瑟琳说:“你们还有问题吗?”56憋着笑声摇摇头,我又问:“开枪信号!” “当然是我,你们两个的枪法很烂,我先开枪,他们会立刻向56那个方位隐蔽,并且对我还击。到时候就看你们两个的了。” 凯瑟琳给我俩个安排的明明白白,我和56没有反驳的理由,只是觉得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毕竟人家可是久经沙场的老猎手。 不过仔细想想,也许他们会因为太过自负而骄傲,从而忽略了我们三个的战斗力。 之前那大胡子本来就有机会杀我,但他却一时大意,自己差点就回不去了,现在他们知道我们手里有一把冲锋枪,因此他们应该会有些准备。 拟定计划以后我们三个说干就干,这不是普通的游戏,也不是军方的演习,这他娘是在玩命,谁的枪慢谁就死,而我们也在玩命中相互成长。 福克教官既然找他们来追杀我们,那就怪不得我们反击了,到时候就看看谁的命比较硬,至于回去以后回怎么样,除了56,我和凯瑟琳都没有想过。 因为还能不能活着回去都很难说,所以没有必要去担心多余的问题。 就这样,我们离开了这里,一路绕向南边走去,目的是靠近西南方位,只要解决了他们,我们一个急行军就能赶回营地。 中途没有遇见水源,更没有遇见野兔狍子之类的动物,我饿的慌了,以至于想用ak74打几吃野鸟,但被凯瑟琳好言相劝,她说枪声会惊到敌人,同时会暴露我们的火力情况,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忍饥挨饿,一路过来昆虫倒是遇见不少,凯瑟琳说她记得父亲说过,有些昆虫含有的蛋白质是我们身体里非常需要的热量,必要的时候可以生吃。 但我看着这些昆虫,恶心的让我没有办法做到嚼它们,五颜六色的昆虫都有,除了木蚁和蟋蟀,还有蚯蚓和蛆虫,甚至还有很多我都叫不上名字的昆虫。 没错,多数国家的特种部队在外执行任务时,当条件恶劣到极端的情况下,他们的确也会选择这些随地可见的小家伙,把自己当成了老鹰或者麻雀之类的动物,然后大口大口的嚼起来。 可我不是什么特种兵王,也没有培训过活嚼昆虫这类项目,哪怕是生吃鱼虾,我都还需要准备准备。 哦对了,还有一点最重要的是,那些特种部队的士兵,人家满身都是疫苗,因此他们不会受到病菌的侵入。 好,我怂了。 我问凯瑟琳还有没有其他可以吃的东西,她想了想,然后又说:“还有鱼腥草,野生萝卜,野生韭菜,这些都可以补充维生素。” 妈的我一听就废的,鱼腥草怎么可能长在这种地方,有鱼在前头的名字,肯定跟水有关联,至于其他那些,这马上入冬了,根本就不见什么能吃的玩意。 56走在前面,我们刚穿出丛林走到泥巴路上来,他突然看见远处有块平地,还有几辆废弃的大卡车被丢在这里,模样看上去很旧,估计有些年头了。 他立刻指了指那头,喊道:“w,你们快看,这里是不是很适合我们的反杀计划?” 我和凯瑟琳从后面走来看了两眼,还别说,这个位置很好,就在泥巴路旁边有块大平原,左右还停了一辆破车,只剩下个生锈的车头了。 轮子也腐蚀的光秃秃的了,挂着两个钢盆陷在草地里面,最重要的一点,嘿嘿,这里的位置很好,也是个三角地区,左右的两辆废弃卡车间隔三十来米,于是它们就形成天然架枪的埋伏点。 而我作为诱饵,我得为自己挑一处安全的好地方,那些家伙虽然不知道我们有枪,但他们可不笨,至少不会站着不动让我们开枪扫射。 我兴奋的跑去看看,这种大军用,都是那种山地车,前头一大个脑袋凸出来的,车厢本来是用绿皮布料绑着的,目的是用来运载炮灰或者武器的。 不过,车厢上那一层绿皮早就腐化了,现在只剩下个车壳,我踩着大车头的脑袋登上去查看,突然见到一大条黑玩意一下子就梭出来对着我。 我仔细一看,当场就给我吓的不轻,原来是他娘的一条大黑蛇,我也认不出有没有毒,反正立刻给我吓的跳下来。 56瞪眼一看,估计得有一米多长,他好像并不害怕这玩意,仔细的凑过去查看。 凯瑟琳一乐就拔刀了,她喊道:“56,你快拦住它,别让我们的晚餐跑了。”这姑娘很麻利,她一下子蹦到车头去,那大蛇被她惊到了,于是试探性的伸起脑袋来。 凯瑟琳还不怕它,一下一下的伸手去试探,56也在旁边帮她,我看着就起鸡皮疙瘩。 突然间,凯瑟琳迅速一下就抓住它的蛇头,那大黑蛇被她捏住命脉,脑袋动不了了,但是却用身体在缠住她。 凯瑟琳咯咯咯大笑,她一下就从车头上跳下来,我赶紧让得远远的,好像害怕她会随时丢过来给我,凯瑟琳冲我笑道:“原来你害怕这玩意啊?” “谁怕它了?我只是觉得这玩意很恶心,你赶紧拿开,不然我会反胃。”我没有说害怕,因为我怕我一旦说了,那么她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拿这玩意来吓唬我。 但凯瑟琳很干脆,她一刀就把蛇头给剁了,她说:“w,你快去生把火,趁现在天还亮着,我们赶紧把它给消化了,不然到了晚上那些家伙就会来了。” “我没有点火器,生个毛的火啊?” 凯瑟琳无奈的摇摇头,她说她有打火石,不然也不会叫我生火了。 就这样,傍晚时分左右,我们三个就像烤肉串那样把这大黑蛇架在火上烤,皮都没有剥,直接就给它烤糊了。 我真的一点食欲都没有,不过为了满足身体的能量,把心一横扯了块肉,闭着眼睛硬生生的给它吞下去。 我才吃了几口,恐怕连100克都没有,56和凯瑟琳吃的挺香的,吃饱了以后我们迅速把火给灭了,然后又挖来一些泥巴,把烧过的碳埋在底下。 弄好了一切天色也刚好入夜了,因为入冬的原因,入夜也比较早一些,还不到下午6点,天空已经渐渐暗淡下来。 这时,我的gps信号灯也响起了,“快点准备一下,你们注意掩护好自己,先不要暴露位置,听我枪声。” 凯瑟琳说完,我们三个就各自隐蔽,56去了右边,他趴在那废弃的车厢里,露了个脑袋时不时出来看一眼。 但凯瑟琳并没有靠近左边那辆车,她非常聪明,知道56在对面的车厢里,如果他被发现了,敌人很有可能也会发现自己,所以她直接绕到山头去,找了处制高点隐蔽。 接下来就到我了。 刚才生火的时候,我就多多留意了一下,我发现这块平原地理位置虽然很好,打歼灭战还行,打埋伏不好撤退。 因为a点的背面全是上坡,而gps又在我的手里,所以不管我埋伏在哪里,他们都能对我造成具体位置的打击,比如一个手雷,或者迫击炮的火力覆盖,会让我十分头疼,关于这一点我也很无奈。 我既不能跑的很远,还要在他们的射击范围,这样他们才会停下来摸索,然后凯瑟琳和56,就可以如愿的开枪干掉他们。 只是苦了我了。 我看到了一块大石头,就在山坡脚下,我跑过去就蹲在石头后面,我是趴着的,这样视线才会有利于我。 虽然我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一切,然而用专业的水平来说,我还是太菜了。 首先第一点! 我连后路都没想好,如果埋伏不成,改成逃跑,我根本就无路可逃,按照我往常的性格和发挥来看,或许会乱跑乱蹿。 第二点就是隐蔽性不强! 这里虽然有这块大石头挡住了我的身体,但也只有这块大石头,而周围几步内都很宽阔,对于那些老道的猎人来说,只要知道我在这个位置,他们大概就能预判我藏在哪里了,因此我现在真的好菜。 第三点更不用说,他们有佩戴夜视镜,如果两个人架枪,不停的对我使用火力掩护,我根本就不好缩出来。 然后剩下的猎人左右迂回拉枪线,那我瞬间就能报销,所以这场埋伏,我的性命完全是交到了凯瑟琳和56的身上。 算是豁出去赌一把了。 如果他们打不好,至少他们还能从两岸的山坡撤退出去,而我自己就该歇菜了。 时间一刻一刻过去,深林里完全静止下来,夜色朦胧,冷风嗖嗖,当然,除了那些鸟兽的嚎叫声,我们三个谁也听不到别的动静,就这样等着,也不知道那些猎人会不会来? 这一趴就是大半响,却始终听不到那些家伙的动静,难道是gps坏了?还是说他们已经玩腻了?不想再追杀我们了。 我都开始犯困了,要不是冷风吹的凉,我估计我都能趴在石头上睡着了,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我的gps又再次闪烁,我赶紧捂住指示灯,深怕有一点光亮照出去。 今晚也不是没有月亮,只是这片深林的树木太过茂密了,要不是眼前是块平原的话,我们根本就看不清任何移动的东西。 忽然间,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越来越近,好像是越野车的声音,很快就又听不到了,估计是那些家伙徒步走来了。 我一惊,现在我们全他娘是瞎子,如果他们徒步走来,我们根本就看不见他们,于是我瞪着眼睛使劲往底下观察。 此时,56也缓缓的缩出脑袋来看向地面,刚才的车声他也听见了,很快又没了,因此他也怕自己一个大意,就这样放过敌人。 而凯瑟琳这头倒是安逸了,她居高临下,可攻可守,视线也比我和56清楚的多,虽然她也看不清底下的情况,但她能从暗淡的月光下捕捉移动的黑影。 此刻还数我最揪心,毕竟gps在我的身上,他们肯定不按照什么规则,而是随时给我定位,于是我一刻也不敢移开目光。 才他娘的晃见了两道黑影,我确定是他们来了,我暗骂凯瑟琳怎么还不开枪?其实她也发现了黑影,此刻正在瞄准来着。 突然“轰”的一声,就有一道火花向老子飞来,我登着眼睛大惊,就跟那火箭似的,速度很快,嗖的一下就飞来了。 妈的,让我缩都缩不赢。 我还来不及反应,火箭炮就在我旁边炸开,那声音真他娘的上头,耳膜都差点给我震破了,气浪把我冲到一旁,我抱着脑袋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 这些家伙完全没有我想的那种节奏,上来就直接开大,真他娘的贼! 第39章 绝地反击 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 忽然间,我只听见阵阵的枪林弹雨,感觉好像被他娘的一个团给包围了,周遭的树木被炮弹炸个透亮,我蹲在石头后面紧紧的抱着脑袋,这群混蛋直接给我来个火力覆盖,四五个人瞬间用各种武器,只见四五把枪口疯狂的喷出火花,子弹一梭梭的从弹孔里跳出来,他们就往我这边使劲招呼。 我大声喊道:“凯瑟琳,56,你们他娘的倒是开枪啊!”不过任由我声音再大,都不可能大过他们的枪炮声。 凯瑟琳也被这强大的火力给吓住了,她往我的方向瞟了一眼,她以为我已经凉了,于是,她也不敢开枪惊动那些混蛋。 因为他们强大的火力,瞬间就能把枪口调转过来,倒时候她也跑不了,然后凯瑟琳只能狠狠的咬牙说了句,抱歉了w。 “好了好了,停止射击!”过了好长的时间,他们的枪炮声终于停下来了,当一切安静下来,而我早就被打红眼了。 我迅速穿出来,哒哒哒哒哒,ak74就被招呼出来,我连带着大喝道:“去死,混蛋们!”那个大胡子一惊,他们也没有想到我还没死,虽然被残骸溅得不成人样了,但我的确还没断气。 不等他们犹豫,我的子弹就招呼过去,我现在杀红眼了,也是一阵乱怼,他们立刻往两边闪去,然后换了弹夹就给我扫射过来。 56终究等不了了,他猛然蹿出车厢,举枪就扫,一梭子弹干过去就打中了一个,听他连连惨叫连带着慌张的喊道:“右翼右翼!右翼还有敌人,” 我跟56同时开枪,他们虽然火力很猛,但也只是几个人而已,所以他们只能边打边撤,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们还有另外的枪手,然而他们就往凯瑟琳那个方向去。 我一声大喝“凯瑟琳!”她也听到了我的声音,因为我是直接蹿出来的,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瞬间举枪就扫,我们三个就各自从三角线上招呼,瞬间就给他们打楞了。 凯瑟琳枪法比我和56好一些,他瞄准其中一个黑影,然后一梭子弹就喂过去,没想到,却冥冥中打掉了大胡子的左耳。 要说这大胡子也够倒霉的,耳朵都给他打废了,他一声大叫火力掩护!然后捂着耳朵都快哭出来了,真是痛死他了。 我还在换弹夹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火箭炮嗖的一下,完全没有任何节奏,就对着凯瑟琳的方向去了。 我当下大惊,一声撕裂喊去:“凯瑟琳!”轰隆隆,周遭树木被炸的透亮,炮弹好像就落在凯瑟琳的旁边,而她也被炸飞出去。 说真的! 这一刻,我觉得我已经死了。 跟凯瑟琳一起死的。 那个大胡子见她不在开枪,肯定是火箭炮打中了她,于是就捂住耳朵冷冷吼骂,似乎再说你还敢不敢对老子开枪? 但凯瑟琳的倒下,已经让我迷失了心智,我含着泪花狂吼:“草你奶奶的,老子杀了你们这群王八蛋!”哒哒哒哒哒哒哒,枪声就在我的肩上抖动,他们就躲在56对面的废车后面,我虽然看不见人,但枪口的火花就是那里传来的。 我要亲手杀了他们所有人。 我要替凯瑟琳报仇。 我现在占着先手,我把生死置之度外,他们根本就不敢轻易露出脑袋,只能等我把子弹打完。 别以为他们不怕死,只要是人,就没有不怕死的,除非他们此刻的心境像我一样,于是我第二个弹夹打完,我刚要换弹夹,却听到56一声大喊:“w,rpg!” 那些混蛋被我们打疼了,索性躲在后面一个炮筒子就招呼过来,可我根本就不在意什么火箭炮,我只想莽上去用子弹撕碎他们,这样我才解恨。 56的声音好像就在我的耳边,好像也在很远,他却突然出现,并且扑向我来。 火箭炮刚好从我们的背后飞过,幸好56跑的及时,炮弹飞过去后就在远处炸开,泥巴和残骸飞过来打在我们两个的身上。 我知道是56救了我,但我还是不甘心,我狂咆的吼着喊着,我一定要杀了他们;然后一掌推开56,我猛然间站起来就朝他们开枪,但同时他们的子弹也招呼过来了,56瞬间又把我拽到地上去。 他一边开枪反击,一边向我喝道:“w快走啊!”我有些恍惚,我觉得今晚死在这里的,不应该是凯瑟琳,而是我自己。 但56此刻还在不停的奋力挣扎,却只为了救我一命。 “w,快走!” 有那么瞬间,我脑海里全是懵的,我反应过来后,已经丢了凯瑟琳,我不能再丢下他了,于是我立刻开枪还击。 56本来打算让我先撤,现在看我不愿意独活,他一手推起我,我们两人就往他刚才跑过来的废车去。 但那些混蛋还是咬着我们不放,我是真想跟他们决一死战,奈何子弹打完了,出去就是找死。我还是太天真了,以为3个弹夹就够用了,我应该多备一点子弹的。 他们的火箭炮也打完了,因为是临时出来,他们根本没带几发炮弹,而且这玩意比枪还金贵,本来只打算用一发搞定我们的,没想到这会三发全都用完了。 我和56躲在废车旁,他们不停的开枪射击,子弹把这辆废车打的一阵噼里啪啦,我很不甘心,56却一把拍在我的肩膀:“w,你冷静一点,凯瑟琳已经没了!没了。” 是的,凯瑟琳已经没了。 这是个不争的事实,我耸耸了眉头,突然间莫名的流下了眼泪,56也淡淡的留下了泪水。我回眸看了一眼,此刻他们还在不停的扫射,已经开始拉枪线了。 本来暗淡的丛林里,现在被炮火点亮,56轻轻的拍了拍我,他说:“w,我们该走了,他们迂回过来了。” 我犹豫了几秒,目光依旧停在凯瑟琳倒下的地方,我暗暗发誓,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要杀了这几个家伙,我要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祭奠凯瑟琳。 我和56转身跑了他们也没敢在追,这会知道我们握有武器,他们更加小心了,以至于用电话联系了福克那个家伙,他听了以后也是吃了一惊,当夜就用gps定位追踪我们。 凯瑟琳的离开让我心灰意冷,gps早就被我用匕首割断,要不是福克这个混蛋,凯瑟琳也不会倒在这里,说起来,他才是真正的仇人。 我一刀插在gps的手环上,那些混蛋和福克瞬间失去了信号,56看着我,他知道我心中有恨,而且已经决定用鲜血来回答。 “w,不管你要做什么,我们永远都是彼此的后背。”我沉着眸子没有答复他,我决定要杀回去复仇,在此之前,我们还需要去一个地方。 画面一转。 我们两个疯狂的在黑夜的深林里奔跑,就像两头饿急的孤狼,没有痛苦和害怕,没有恐惧和绝望,眼神里只有鲜血和仇恨,只有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他们不是需要野兽吗? 他们不是需要佣兵吗? 如他若愿,我们即将成为食肉饮血的野兽,我们将退却仅有的灵魂。 上帝,请原谅我! 不得不堕入自己的灵魂,我将在混沌中坠落九个晨昏,就像路法西魔王(旧约圣经·撒旦),在经过九个晨昏,地狱归来。 我和56一路奔跑,我们不知道什么饥饿,不知道什么是疲惫,我们已经麻木了。 是的,我们要回到白天的废弃敌营,我要拿走所有的武器,我们要干掉所有的人,包括福克,还有骷髅头。 晚上十一点! 我和56回到了破旧的营地,我们两个没有多说一句废话,我背上两把ak74,几十个弹夹,56找到一把榴弹枪,还有5发可以用的榴弹炮,这将是他们的噩梦。 没有地方可以放弹夹,我索性把衣服扒了做成一个战术背包,56也一样,他就光着膀子扛着几把大枪,准备妥当我们一刻也没有停留,现在就返回去寻找他们。 夜风很冷,但冷不过我们的内心,我对凯瑟琳不只是有战友之情,虽然我们接触的时间不多,而且见面就掐,但我其实很喜欢她的性格,甚至我很喜欢她。 她为了我而死,我一定要替她复仇,那些混蛋的gps没用了以后,他们根本就不敢再冒然出击了,他们知道我和56一定会杀了他们,因此福克不得不出动追踪我们。 大概后半夜,我和56绕回来营地附近,我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但我确定信号消失以后,福克那个家伙一定会坐不住的。 于是我和56就返回来埋伏。 说真的,我们两个现在的体格已经大大的提升,通常负重12公斤的背包,一口气15公里不再话下,更何况现在还是轻装上阵。 我和56摸回来营地,寂静的夜空传来阵阵杀机,我们在外围观察了一会,听到他们大吵大闹的声音,是那个大胡子,他早就返回来营地里了。 如今他在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对56说:“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你害怕的话,现在就走,我不会怪你的。” “凯瑟琳不只是你的哥们,别忘了,她也是我的伙伴。”56回答的很干脆,郑重的语气让我明白了他的决心。 “好,那我们就杀进去,你从左边,我从右边,先解决掉外围的民兵,尽量别暴露自己!”我说完就转身走了,56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不管今晚是生是死,我很高兴认识你,对此我并不后悔。” “我也是!保护好自己,咱们里面见。”拔出军刀,我们各自向左右摸去。 说起来真是难以置信,还在几个月前的我,怎么可能敢做这种事?那时虽然有些小胆量,但还不至于敢向这样潜伏进去杀人。 不得不说,人之所以会变,跟个性没有关系,是环境造就了我们,性格和天赋只不过是潜在因素,是环境不断放大了这些因素,最后把我们变成了这类人。 这座营地的守卫怎么样,我和56最清楚不过了,刚才来的路上我们早就拟定了计划,先把外围的守卫干掉,摸进去用狮子头的钥匙打开军火房,然后也让他们尝尝火箭炮的滋味。 我们是从营地的后面来的,这里左右共有两个守卫,白天夜里轮流换班,他就在炮台上坐着抽烟。 黑夜中,我还能看见烟头上红点,我不能开枪惊到他,我还要悄无声息的摸进铁网,这里我很熟悉,我来到炮台的死角,把军刀咬在嘴上,尽量不发出声音。 这些铁网也有薄弱的环节,这座大营的守卫基本上都是摆设,因为深山老林里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会来,所以他们很懒散。 我翻过铁网来到炮台底下他都没有发现,上面的位置很小,只摆了张椅子,他就靠在椅子上,用腿搭在炮台的围栏上。 上面挂着一个电灯泡,夜里风吹来一晃一晃的,还发出一阵阵的动静,似乎知道我来了,故意掩护我发出的声音。 我放下枪就缓缓的摸去,这个倒霉的家伙,我摸到他背后了他都没有发现,当他察觉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此刻我的眸子里是麻木的,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刀就给他抹喉了,眼神都没带眨一下。 他断气了以后,我就继续留他坐在椅子上,摸下来就向骷髅头那边的房子走去了,56那头没有传来动静,他应该也把那个守卫干掉了。 我利用掩体,尽量不让营地里的灯光照到我,我一路贴着木屋过来,突然发现一个小家伙看见了我,他惊了一下,就在他差点喊出来时,我立刻上前捂住了他的嘴。 我本来想一刀终结他的,但他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而且他是和凯瑟琳被同一批拉来的孩童,于是我小声的警告他不要喊,不然老子就送你去见上帝。 他哭着点点头我才松手,他几乎都站不稳了,我让他返回去木屋里,就当没看到我,他一下就跑回去木屋了。 我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刚才还听到那些混蛋的声音,其中还有福克那个家伙的,现在走近以后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来到骷髅头的屋檐下,白天他就喜欢坐在这里,我打算从窗户瞄一眼,可是我刚靠近,从身后就有一道强光射来。 我登时大惊。 是场地里点亮了好几个灯泡。 我心中明白一定是被他们发现了,我惊是惊,但我也想明白了,自从打算杀回来,我就没想过活着出去,于是我举枪就要准备转身反击。 “嘿!我劝你不要这么做!”福克立刻开口拦住了我,然后56就被他身旁的家伙用刀架着出来。 此刻我一动就会被打成塞子,而56,也会被他们轻易抹喉,于是我缓缓放低了枪口,福克才说道:“好孩子,这样做才对嘛。” “w,不用管我!”56已经准备赴死了,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我总不能看着他先死去?于是我说:“跟56没有关系,是我的主意,你们放开他,要杀就冲我来。” 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敢说这样的话,这还是从前的那个少年吗?福克还没有说话,那个大胡子就忍不住了,提枪就瞄准了我的脑袋,“住手!”突然骷髅头从一旁走出来。 原来这家伙早就跑出房间了,如今看来他也没那么可怕嘛,倒像是怕老子把他割喉了,这才躲出去别的木屋。 他盯着我看,我也瞪着他看,如果不是情况不对,我早就一刀送他走了,就算送不走,我也绝对自信能伤他一二。 骷髅头却说:“很好,你们已经完成了考验,为什么还要返回来杀了守卫呢?” 他说话,福克也不好多问,其他那几个被他请来的猎人更不敢多说。 “我再等你回答!”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他们杀了凯瑟琳,我这么做,只不过是天公地道。”应该是天经地义,但他们好像不太明白这个词的用法,于是天公地道表达的比较准确。 “呵呵呵!呵呵呵!” 骷髅头一阵冷笑,福克那个家伙也跟着冷笑,不过我已经很不爽了,我顾不了56了,我现在就要开枪杀了他们。 “你怎么知道凯瑟琳死了?你看见她的尸体了吗?”骷髅头一言,我有点听不明白,于是我并没有开枪就先看向56,他也是一头雾水。 我们的确看见火箭炮就落在她的旁边,虽然夜里比较暗淡,但在火花的倒映下,我确定是凯瑟琳无疑,那样情况下,她是不可能逃生的,所以我说我不明白骷髅头的意思。 这时,骷髅头却瞥头喊了句:“凯瑟琳,看来你的伙伴们很担心你,出来看看,咱们这两位小硬汉为了帮你复仇,都杀回营地来了。” 话音刚落,突然见到一道身影一瘸一瘸的走来,我和56瞬间都被楞住了,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以至于不由的靠近细看。 “w,我还活着。”是的,是她,她还活着,我瞬间激动不知道说什么了,我的心情现在有些复杂,但我真的很庆幸她还活着。 她只是被炸伤了,她的腿暂时走不了路了,按理来说我应该冲过去给她一个拥抱的,但现在的情况有些尴尬,以至于我和56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凯瑟琳站都站不稳了,她很欣慰,今晚我们所做的一切她都看见了,我不禁的流出了泪水,凯瑟琳和56也是,我们相互看了一眼,福克教官却喊道:“w,任务完成了,是时候把枪械收好了。” 他不再喊我胆小鬼了,骷髅头也不说话,他走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他们就放开56了,56一脸懵逼,我却又笑又哭。 我张开双手,56和凯瑟琳同时拥抱过来,我们三个把脑袋靠在一块,我试着用她们国家的幽默调侃了句:“凯瑟琳,你要是再晚点出来,我和56就把这里轰平了。” 56也哭笑不成,他说:“w,刚才你拿枪的姿势真性感。” 我酸着眉头呵呵呵的笑话他。 凯瑟琳也哭红了眼,她抓着我后脑勺就亲了一下,虽然她们对黑人有意见,但她还是轻轻的用脸去碰了一下56的这颗黑脑袋:“谢谢,谢谢你们!” 今夜过后,除了生死以外,没有谁再可以分开我们,因为只要谁要是敢那样做,我们也会让他付出百倍的代价。 第40章 瞄准镜下的世界 猎人游戏中我们表现的很好,至少福克那个家伙很满意,因为我们蠢到敢反击了,虽然最终没能成功,但福克也知道,那是因为我们还在发育阶段。 可能再过一两年,就连他也没有办法摸清我们的思维了,以至于对我们开始有些忌惮了,现在对他和骷髅头来说,我们三个不再是营地里的那些小家伙。 经历了好几次的死亡,我们已经被他们当成民兵中的一员,最重要的是我们将来还有很大的发育空间,而那些民兵基本上已经成型了,如果没有天翻地覆的训练,他们根本就提升不了了。 在那之后,我们每日每夜的训练,福克再也不限制我们的子弹了,哦对了,他还把那座被我们发现的废弃营地的物资搬回来,用于投入我们三个的训练。 今天在觉醒之地,福克给我们上了一课狙击手的理论课程,他弄来两把狙击步枪,两把枪就架在桌子上,我们三个都像看到黄金一样,听他慢慢介绍。 莫辛纳甘狙击步枪。 二战时期风靡各大战场,着名的传奇神枪,口径762毫米,射程根据使用的人选择,最的射程可在1000米开外。 当然,如果是配件齐全的话。 这把枪的唯一缺陷在于重量大,拉栓式狙击步枪,每次只能上一发子弹,如果不是短程击杀,我不建议你们使用。 再来就是另外这把! 它也上根据莫辛纳甘的基础制造,svd狙击步枪,1963年代替莫辛纳甘正式上线服役,有效射程600米甚至更远。 福克教官介绍道这里,他看了看我,他说:“w,通常你最喜欢用ak74,然后你可以把这把svd当成它的放大版本。” svd全长1220。 枪管长620。 初速830米秒。 枪口动能3303焦耳。 最大杀伤射程3800米。 福克教官还补充了一句:“是最大杀伤射程,也就是极限射程,并不是有效射程。所以,你们不能蠢到以为站在很远的地方,就能一枪干掉敌人。” 瞄具射程,机械射程1200米,光学瞄准镜1300米,夜视瞄准镜300-400米,容弹量10发装。 svd狙击步枪在1000米以上的距离也足以致命,但并不是针对超高精度的要求而制造的,普遍射程都在300-700米这个范围。 他七七八八的说了一大堆,我基本上没有记住,但凯瑟琳和56好像很认真,我只需要怎么打才能打准就行了。 于是我多了句嘴,:“福克教官,你说那么多,却还没有告诉我们该怎么开枪,该怎么瞄准?你是不是应该教我们上手。” 好,他的眼神停在我的身上几秒钟,凯瑟琳轻轻的撞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顶嘴,但我问的并非是无聊的问题。 “ok,你来挑一把,先打两枪再说!”福克也不废话了,直接让我来挑一把,我也不迟疑,拧着莫辛纳甘就准备射击。 其实这个时候,还有很多名狙还没问世,比如有名的马格兰aw还在厂家,不过也就是这两年就上线了,又或者美超高精度的狙击神枪200,不仅名贵,堪称浑身都是金子,超高精度的射程更是变态,射程都在2000米以外,如果能活下去,将来有一天我们总会得到这类好枪的。 莫辛纳甘就被我端在肩头上,它的枪身太长,我不太适应,不过我对瞄准镜很感兴趣,于是我就把眼睛贴过去。 嘿嘿,我似乎有了份杀手的感觉,这是我头一次看向瞄准镜的世界,这是一个光和四倍瞄准镜,里面的十字线条真的很清晰,远处我都能看到几百米外的山头,我不由的对这玩意更加感兴趣了。 “准备好了就开枪,在你的9点钟方向外的300米,我已经为你准备好靶心,准备好了就射击。”福克那个家伙说也不说清楚,我哪里知道9点钟方向在哪里? 我问他说9点钟方向在哪里?他只笑了笑,仿佛再说,我连方向都搞不明白,既然还想使用狙击步枪,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这时凯瑟琳提醒我:“w,你面向北纬12点钟的方向,也就是355-360度的纬线。你记住了,12个小时代表着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每个小时有30度,每个方位有90度,一共是360度,所以9点钟方向在你的西北方,纬度是265-270之间,你转过去用瞄准镜看向300以外的地方,或许你就能找到目标了。” 凯瑟琳很淡定的说完,福克教官也刮目相看,我完全是懵逼的,56更别提什么度数方位了,凯瑟琳解释的已经很清楚了,我虽然还不太明白,但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也就是我现在的枪口在12点钟方向,而我要做的,就是把瞄准镜转到9点钟方向,就跟那机械表似的,我立刻往左边移动了五六十度的枪口,然后从瞄准镜里看向远处。 嘿嘿,老子总算看见了目标。 福克教官那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山头那边插了个标靶,突然看见我调回枪口,他心道我也没那么笨,还可以调教调教。 “谢谢你,凯瑟琳!” 凯瑟琳也微微一笑,56却懵逼了,他赶紧把凯瑟琳揪到一旁仔细问问,他可不想到他的时候,连个方向都搞不清楚。 福克教官说了句:“瞄准目标,自由射击,”我一拉栓,一下就摁下扳机去,子弹刚出膛我就知道没戏了,因为我从瞄准镜里看见枪口偏了不止一点。 福克教官甚至都没用望眼镜看,他都知道我不可能打中的,但凯瑟琳还是拿起望眼镜瞟了一眼,我移开目光,我看了看这破枪,我还是有些纠结。 怎么会偏差这么多? 难道我真的没射击天赋? 福克教官那个家伙也不说话,他就看着我纠结,让我也好明白自己并不是无所不能的,56赶紧问到打中了没有,凯瑟琳移开望眼镜对他微微摇头。 我问道:“福克教官,为什么会偏差这么多?”他一声冷笑:“是呀!为什么?你得自己找原因,你不是很会想办法吗?不如你就想办法把它打中了。” 我一听,老子就不信了,神枪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凭什么我就打不中?于是我端着枪又再次瞄准射击,一连五六发子弹,却没有一发打在靶心上的。 凯瑟琳和56看的无奈,他们知道劝不住我,于是也没说话,只能等我自己停下来,不一会打得我连自信都没有了,我就不再开枪了,福克教官这才说道:“狙击手并不是会开枪就行。” 他一手抢过我手里的枪,微微的校准了下瞄准镜,然后往天空看了一眼,他很快架上眼睛,我立刻从凯瑟琳手里拿来望眼镜,才听到莫辛纳甘的枪声,我从望眼镜里清楚的看见靶心被打的一个爆头的弹孔。 好,我怂了。 他严肃说道:“不要以为你们会开枪就能杀人了,我告诉你w,你要学的东西还多了去了,所以你最好收敛一点。” 福克的一句话点醒了我,我最近越来越不把他当回事,我最近越来越嚣张了,可笑我真是自负,以为ak74在手里,我就可以怼天怼地了。 其实我的实力连屁都不算,对于他来说弱小的可怜,如果面对他这样的高手,那我将会毫无胜算的可能。 福克教官见我不做答复,他心知我已经把这两句话听进去了,于是他又说:“狙击手!并不是单枪匹马的孤狼,也不是什么杀手刺客,而是需要配合队友的默契进攻,在有限的时间给敌人造成致命一击。” 他从车里拿出几张纸笔,然后瞬间丢在桌上,让我三个人各自拿起一份,我一看,上面都是一些狙击手的理论测试。 我大致瞟了一眼。 上面的题目是这样! 在行动展开攻击时,狙击手应该怎么做?然后底下是abc之类的好几条理论答复,显然,他是想要我们用笔来填写自己的见解,可这些专业知识,我们根本就没有学过。 他又说:“这份狙击手的测试手卷你们先留着,我并不是要你们现在就回答,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我会教你们使用各种技能,到时候希望你们能记住。” 我们收下测试手卷,福克教官先从凯瑟琳开始,因为她比较有天赋,如果她先学会了就能私下教给我们,这样福克这个家伙就不必费很多的心力了。 现在只有两把狙击步枪,莫辛纳甘当然是我的了,svd被凯瑟琳拿走了,56没有办法,福克教官给他扔了一个望眼镜,让他暂时就先充当观察手。 我倒是很意外,这个家伙今天还真大方,这两把狙击枪和望眼镜,他真的送给我们了,我还以为他会收回去,没想到他却说就当做见面礼了。 他先指点我们如何射击,判断风速,预判目标,学会屏息射击,凯瑟琳还能听进去一点,可我对这个风速和预判完全是懵的,只能凭感觉开枪。 凯瑟琳说:“w,风速测量这需要很丰富的老狙击手才能做到,要想修正风偏,要先确定风向,风向测定后再来测定风速,如果是军队的话,通常都有高科技辅助,所以,你现在别去纠结什么风向风速,你只要大概预判,只要你的实战经验多了,久而久之,你的心中自然有数了。” 我啧啧称奇。 这小姑娘怎么能明白这么多,我问她说:“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你是个经验丰富的高手?” 凯瑟琳笑了笑:“是我的父亲告诉我的,他曾经上过战场,也会使用狙击步枪,所以这些因素他都知道,只是并没有那么精通而已。” 我和56听完觉得不可思议,这姑娘背景那么好,怎么可能会被绑来这里?我本来想好好的问问她的家事,从前也不是没有问过,只是她好像不太喜欢这个话题。 我也是,我不喜欢被他们问到我的家里情况,虽然偶尔会想念我的母亲,但我并不想在他们面前提起有关我的从前。 这阵子以来,我们都是以现在的环境相处的,并不会主动去过问对方的过去,除非她想说了,那么她就会告诉我们的。 就这样,一连训练了几天的狙击步枪,气候越来越冷了,该是快要入冬了。 因为我还没有学会游泳的原因,福克教官把我们三个带来那条河水的旁边,说什么也要在这个冬天之前让我学会下水。 他让我们脱衣服,我和56尴得一尬,虽然与凯瑟琳接触的这段时间以来,吃了她不少的豆腐,但对于这个异性哥们,我们还是不太好意思光着个裤衩。 凯瑟琳似乎看出了我们的为难,她清淡的笑了笑就先拖去外衣,我和56看的口水都要留出来了,她里面穿的是一件背心,不得不提的是,确实只有一件背心。 她发现了我和56盯着她看,她也没有不好意思,而是就像把我们当成好闺蜜那样,好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56很快移开眸子,而我还在傻乎乎的盯着她看,她走过来向我炫耀:“w,我的身材是不是很棒!”简直是在给我暴击,我没有答复她,福克教官却对她瞥了个脑袋,她就一把拽着我往水里蹦去。 河水的冰凉,一下子就让我的热血沸腾冷静下来,她和56像条鱼那样游来游去,而我却不停的呛水,福克教官喊了句:“w,如果今天你还学不会游泳,那么你就不用吃饭了,自己想办法解决。” 说完这个家伙就开车走了,就像是给我放假一样,他竟然不管我们了。 这段时间以来,56教到不想教了,因为无论他使用什么招数我都没办法学会,于是他对凯瑟琳说了句你去教他游泳,然后他自己就向对岸游过去了。 我真的挺佩服他的,在水里他就像一只水猴子,一个潜水就不见了,等他再次穿出来的时候,已经跑的老远了。 凯瑟琳是在游泳馆学会的,虽然没有56那样精炼,但这段时间的训练,她的全方面体能已经大大提升,所以她的游泳技巧也逐渐成型。 不,还有一点! 她的身材越来越棒。 我看着他们游来游去我非常羡慕,我就好像一只不会飞翔的小鸟,一直渴望天空的自由,只能在岸边耗着一些不成型的动作,却怎么样都游不出去。 凯瑟琳一个潜水向我打来,她穿出水面的那一刻,我被她的美貌给惊艳了。从前并不是没有看过好看的姑娘,只是没有这么安静又近距离的接触。 芙蓉出水也不过如此。 她抹了一把头发,水珠从她的脸颊滑落,就在我的眼前,她微笑的向我伸手来,一把拖住我就往深水区去:“w,你要往深水区走,那样你才会在危险中发挥潜力。” 她这句话听着就值得怀疑,不过仔细盘算盘算,她说的也不是并没有道理,多少次领悟新技能,我和56好像都是在危险中触发的,也许游泳也要这么做,可是我还是有些害怕。 “凯瑟琳,我不会游泳,在过去我就踩不到底了!”我说的没毛病,他们会踩水,当然能在水里游刃有余。 凯瑟琳也没多说,她猛一用力就把我拉过来靠近她,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瞬间贴近了她,我一愣!她说:“w,抱着我,我带你游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觉得特别幸福,而且心里还挺兴奋的。 但凯瑟琳好像没有想太多,我从一旁勾住她的脖子,她奋力的舞动身体,向只青蛙一样就把我带到深水区了。 说来我们也真是作死,我一个旱鸭子她也真放心,要是突然脚抽筋了,就算淹不死我们,也要呛死我们。 凯瑟琳很耐心,游了几米后她对我说:“w,你现在就放开手,然后你就往岸边游过去,你记住不能乱,也不要慌,我就在你的身旁。” 我点点头,立刻放开了她。 虽然我很留念这种感觉,但福克说的没错,我必须学会游泳,否则未来的日子里它会成为我生命的阻碍,关键的时候很致命,因此我必须克服这道难题。 我不停的耗动双手,我以为是我的速度不够,因此才游不起来。 水花被我打成一团,凯瑟琳在边上提醒:“w,你要放松身体,利用水的阻力带动身躯,那样你才能在水里遨游。” 好,我豁出去了。 我吸了一口气,然后把脑袋缩进去水里,现在就放松自己,却发现,自己下沉的很慢,这时凯瑟琳也潜水进来,她不停向我示意她的动作,让我在水底游动。 就像打太极拳,我两只手缓缓撑开,咦,还别说,我还真能移动,于是我顿时就来了激情。 凯瑟琳赶紧游过来给我比了个大拇指,我更加的肆无忌惮,我觉得我已经学会了。 她就在我旁边跟着漂流,我突然感觉到呼吸不够,于是我就要蹿上去换气,凯瑟琳却拉住了我,她想说我好不容易下水,如果蹿上去后不敢再下来怎么办。 我指了指嘴里,我几乎就要窒息了,她对我比了ok,然后她迅速的蹿上去换了口气,下来以后,这姑娘就怼着我来了。 我还以为她要干什么,完全毫无准备,她抱着我的脑袋,一下就把嘴巴怼过来,我几乎都是懵的,她却在水底与我嘴对嘴换气,完事以后,她示意我继续游动,她就蹿上去了。 你大爷的! 老子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第41章 青春 自从凯瑟琳在水里夺走了我的初吻,近来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纠结,有时候我看着她就觉得好幸福,我怀疑我是不是爱上她了?要不然我为什么老是想跟她嘴对嘴。 于是我对游泳训练非常热情,因为每次我都希望凯瑟琳会来指导我,那样,我就可以再次和她嘴对嘴了,然而好几次的游泳训练下来,她似乎发现了我故意在吃她豆腐,刚开始她也很纠结。 因为她也不确定,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对她有想法? 她不知道该不该与我再近一些,虽然我们年龄确实还小,但因为环境的原因,我们的生理和心理,几乎已经达到了早熟状态。 更何况欧洲姑娘,通常在14岁就进入青春期,而从凯瑟琳15岁的身段和性格来看,恐怕她还会更早成熟些。 因此她有些故意的避开我。 以至于跟我近身格斗的时候,她都不敢与我对视了,不过我告诉她不用多虑,我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其实说是情感,大多时候都是青春期的荷尔蒙作祟罢了。 但我告诉她就想往常那样训练就行了,不用去想什么七七八八的,凯瑟琳听了我的话后,她也有些怀疑,她看着我,她问我说“你有没有尝过女人的温暖?” 我被她问的一头雾水。 这个问题我怎么知道? 她似乎故意试探我。 于是我呃了半天也呃不出个字来,她咯咯咯大笑,还嘲笑我不要迷恋她的身体,她走过来我耳边,小声调侃我:“w,等你再长大些,姐姐就让你尝尝女人的温暖。” 说完她轻轻的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暖气,然后她就笑着走开了,留下我在销魂当中一脸迷茫,我看着她笑的很灿烂。 说实话,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很想很想占有她,不管是心灵还是肉体,我没有办法做到控制和理智。 于是我冲她喊道:“凯瑟琳,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别忘记了。” 是的,我已经决定将来要献身给她了,虽然这个时候想这些有些荒唐,但处于这个阶段的我们,是没有办法躲避。 也是逃不开的。 凯瑟琳听了我的话,她有模有样的冲我点点头,眼神中仍旧带着一丝挑逗,也好像是开玩笑的,让我琢磨不定。 比起我来,她似乎更加淡定。 既然活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注定要比多数同龄人,更加早熟的接受和面对这个世界观,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去避讳那些生理和心理上的问题。 福克教官告诉我,他第一次情窦初开的时候,跟我这个年纪相差不多,但是他的选择很硬核,我问他是什么? “你知道的w!” 就这么一句话让我犹豫了几秒。 我真的知道吗? 想不通我也不用想了,反正凯瑟琳已经把话撂下了,我现在很期待那天早点到来,但时间眨眼就过去了,在经过几个月的训练中,我不仅学会了游泳,我还学会了怎么使用狙击步枪。 当然,凯瑟琳更加厉害。 600米的有效射程,她几乎一打一个准,面对移动靶,她总是能找到办法击中目标,似乎她天生就具备了顶尖的狙击手天赋。 如果她是在国家的部队里服役,凭她现在这股劲,一定有资格入选王牌狙击手。 而且她的狙击手理论知识也很好,在福克教官给我们的理论试卷中,她几乎可以与普通特种部队成员相提并论了。 她没有上过高中,因为她没能读完中学就被绑架来了,而我也是。 所以,对于物理和化学类的知识,我们非常缺乏,甚至可以说一窍不通。 福克教官也很清楚这一点,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于是他只能更加耐心的,把一些深层的专业知识教给了我们,他甚至为我们上起理论课程。 就在觉醒之地,每天早晨负重越野过去,他就会用一个小时的时间,把我们不知道的知识领域,用理论课程教给我们。 我们三个就坐在地上听他认真演讲,然后做起笔记,甚至绘画基础图形。 他说我们三个很幸运,幸好他参加过特种部队的服役,在海湾战争爆发之前,他曾经服役于叙利亚国防部队。 后来受伤退役,战事完结后,中东地区动荡不稳,战乱从伊拉克延续到整片陆地,他也在那个时候参加了本·杰尔的组织。 对于这段过往,他没有对我们三个多说,福克现在像一个军事教官,我突然觉得好像回到了从前的校园里,坐在大操场里听体育老师上课。 而他也为了能让我们更好的理解,并且能掌握这些知识,他就从最简单的基础说起,当然,我和56一直被他骂笨蛋。 其实也不是我们笨,而是我们根本就没有基础知识铺垫,因此学习起来难免会很艰难,凯瑟琳之所以能掌握,那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说不定,他老子还曾经在这片陆地上拿枪杀过人呢。 我们虽然不懂,但他也不能不教,因为他和骷髅头打算让我们成立一支特别小队,经过这段时间以来,他们认为,我们三个人,完全有可能会成为一支有战斗力的孩童佣兵。 甚至能接受更专业的特种训练,要不是条件目前还不允许,恐怕骷髅头会让他安排更复杂的课程给我们,待来年春暖花开时,他们就要让我们去执行任务。 56虽然也学会了使用狙击步枪,但他好像并不太钟意,反而对突击步枪情有独钟,他喜欢扫射和冲锋,我也喜欢这种感觉,福克教官说这是突击手。 “突击手?什么是突击手?” 福克教官介绍道:“突击手,是一支小队的突击力量,你们三个人与敌人展开对战时,需要相互配合,相互掩护,才能更好的完成击杀。而这其中,最不可缺少的就是突击队员。” “那我是不是狙击手?”凯瑟琳比我们还要兴奋,她似乎很喜欢这个头衔。 福克教官说:“没错,你的射击天赋很高,但你还需要积累很多实战经验,你作为狙击手,要尽可能的比他们先找到敌人,并且注意掩护好他们的突击行动。” 凯瑟琳一听就乐了,我回头看了56一眼,他也很满意,这他娘都有位置了,那我成什么了?于是我又问他我呢?我是什么? 福克教官想了想,他并不是不知道还缺什么,而是在考虑我的综合素质,适合放在那个位置。 我就瞪着他看,硬要听他给老子安排一个位置,他却说:“你就先充当突击队员,我要提醒你们的是,你们可以自己成立小队,也可以选择自己的主要位置,但你们要记住,一个好的小队,总会有一位优秀的指挥官!” 话到这里,他没在多说下去,眼神在我们三个身上打转,似乎让我们自己决定。 毕竟将来的路是我们自己的,没有人可以帮的了我们,我看看56,他并不介意谁来当队长,我再看看凯瑟琳。 “w,这个队长就由你来当!就看在你曾经不顾一切的为我复仇的份上,不过你要是敢瞎指挥,姐姐就一枪崩了你。”凯瑟琳对我做了个开枪的手势,然后吹了吹枪口。 “那你可要瞄准一点,别给我打个半死不活的,那样吊着个脑袋很难受。”我也冲她扮了张被打中的嘴脸,她咯咯咯笑。 其实她表面跟我掐,但她还是挺欣赏我的,因为我已经蠢到敢为她拼命了,做为一个青春期的女孩,又怎么可能不欣赏肯为自己拼命的男孩呢? 当然,56是个意外。 就这样,我们决定了每个人的位置,就按照这种战术训练,本来56是要给凯瑟琳当观察员的,只是她太过出色了,福克考虑到我的天赋不足,而且从以往的经验来看,我和56配合的话,会更加有默契度。 因此,就把我们两个安排为突击手,不过他喜欢叫我们炮灰,可能这个名称更贴近一些,因为突击手都是近战,大多时候都是要莽上去拼命的,所以叫做炮灰最适合。 我们也没跟他计较。 时间越过越快,转眼就已经进入冬季了,气候越来越寒冷,我们训练起来也很艰难,我估计就快要下雪了,因为大营附近的树木,都已经开始结霜了。 营地里没有日历,我不知道今天是几号,我只记得大概是1月份,我是去年8月左右来的,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快半年了。 营地里的这些小家伙整天都没事干,为了不浪费粮食,骷髅头叫人把他们拉走了,我听福克说是运去做记号,至于之后能去哪里,那就要看他们的命运了。 说到这里,凯瑟琳还没有记号,不过她也不需要了,就算福克硬要给她做记号,我也不会同意的。 因为我可不想等她献身给我的那天,她的后背也多了我们这样的一块伤疤,不仅疼,而且对于女孩子来说还挺难看。 话说回来。 今天真的好冷,训练回来以后我冻的不成人样了,进入冬季,白天的阳光形同摆设,根本就没有什么温度可言,而且我们还没有什么棉衣可以穿,就连一条棉被都没有,整个秋天都是盖一件迷彩服过来的。 想到这里我就想骂娘,也不知道凯瑟琳和56是怎么扛过来的,难道他们不怕冷?福克这个死变态也不知道给我们送条棉被。 我骂骂咧咧的走向厨房去,我烧了一大锅热水来泡澡,可我刚返回去屋里,我突然就觉得这澡白泡了。 因为窗户上刮来冷风嗖嗖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设计的,非要搞个空心的,不行,改天我要找块木板把它给堵上,要不然睡醒就冻成冰棍了。 邦邦邦! 我刚要躺下,这时又不知道是那个不醒水的家伙又来敲门,我颤颤巍巍的拉开门栓,还没看清楚,门外之人就缩进来跑到我的床上去了。 我一看,这丫不是凯瑟琳吗? 她冷的发抖打颤,抱着我的外衣紧紧取暖,我楞了下,我问她说“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来我这里干嘛?” 我真是蠢的没有话说,我为什么要这样问呢?这个时候我不应该把门关上吗?估计要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领悟这些东西。 凯瑟琳看着我,好在她说:“你快把门拉上,风吹来很冷啊。” 没有办法,老天爷注定是这样,我也不管了,上天安排的最大嘛,不过我也确实很冷,按理说营地处在树林里,夜里不该有风的,可他娘的总是刮来阵阵怪风。 对此我也很不爽,或许是台风,也不知道是那片地界刮来的,都刮了好几天了,树木都被吹断了好大片。 “阿嚏……” 我还来不及发问,凯瑟琳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我仔细一看,这姑娘不对劲呀,就算再冷也不至于这样,脸色都变了。 我立刻坐到床边去,她缩成一团,冷的发抖,我伸手去测量她的额头,顿时就觉得不对劲。 “w,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呀?”凯瑟琳看的不明白,见我一会摸她的脑袋,一会又摸我自个的脑袋,于是她觉得有些奇怪。 “凯瑟琳,你这是感冒了,不是什么冷的,快快快,多盖几件衣服。”我说话,就把我的迷彩服也脱下来给她披上。 因为上次我把衣服送给她的原因,后来福克又为我们找了好几身衣服来,这会儿我全给她盖上了,凯瑟琳说:“我住的那间木屋太冷了,我受不了,对不起。” 因为衣服都给她盖了,我只有不停的搓手掌,然后回答她说:“那是当然的了,你住的那间木屋,之前是56住的,有三个通风口,能不冷吗?” 凯瑟琳听我说话时,她已经熬不住了,感冒带给她头晕脑胀的,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以至于这姑娘都难受的哭了。 我看的干着急,不做点什么的话,我这心里也不自在,我向她喊道:“好了好了,你先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给什么了。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我立刻出了门来,说来真气人,还以为老天爷开眼,今晚就要让我入温柔乡,没想到这会儿好了,出了门来冷死我了。 我和56通常都是光着膀子训练的,所以体质自然比她好的多,冷是冷了点,倒也不至于着凉。 可我也没有照顾别人的经验,这凯瑟琳估计今晚要赖在这里了,最重要的是我很担心她,要说感冒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看着她难受,我这心里也挺慌的。 不过我出来干嘛呢? 仔细想想! 老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脑袋可以不要,女人不能不保,老子现在就去敲骷髅头的门,他那里一定有棉被,不给老子就硬抢,看他能怎么办。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从前我还以为是瞎编的,这夜这句话总算报应在我身上了,我可是提着脑袋去为她抢棉被,说干就干,大概晚上八点左右,我来到骷髅头的房门前。 这家伙也知道冷,把窗户关的死死的,我在门口徘徊了几秒钟,一咬牙我就敲门,好像去跟校长抢东西似的,估计这种事情还从来没有先例。 邦邦邦! 邦邦邦! 我敲了好几下,骷髅头总算开门了,见到我穿着短袖站在门前,他还有些郁闷。 “w,你有什么事吗?” “长官,我想跟你要一条棉被,你能给我吗?”我脑子里都是懵的,反正一下就说出来了,可是不应该是求他吗? 骷髅头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两眼,似乎再说,这大冷天的,你都能穿成这样,你还能害怕寒冷吗?于是他一下就把门关了,可是我立刻伸手去阻挡,说什么也要让他把棉被交出来。 他一愣,这他娘谁给我的胆?竟然还敢拦他的门了?于是他说:“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滚开。” “长官,我没有活的不耐烦,我只是想要一条棉被。”我依然很决绝,他一下恼怒了,妈的,瞬间从腰间拔出把手枪,眨眼就对准我的脑袋来。 我的心头惊了一下,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开枪,我真的是硬着头皮赌他不会开枪熬过来的,他犹豫了几秒,眼神依旧深冷,但他看我的神情如此坚决,就像第一天遇见我时,我爬在地上求他的那种眼神。 直到他枪口放下以后,我的心才松一口气,我觉得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转身去抱来一条棉被,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看出他的威严,是不能被挑衅的,这次算是个警告,于是我接过棉被就不做多留,因为我不知道这个家伙会不会突然反悔。 有一件事我非常清楚! 他能当上这个营地的长官,就代表他并非一文不值,他的专业和身手,甚至还在福克教官之上,我要是跟他动手,吃亏的还是我。 我抱着棉被一路跑回来,我刚推开门,凯瑟琳还在冷的发抖,我立刻张开棉被就给她盖上去,她瞬间好受了许多。 这条棉被是军用的,没有家用的那种厚度,不过取暖是足够了。 凯瑟琳问我:“你哪来的棉被?” 我也不会幽默,就跟她说是骷髅头送给我的,她有些怀疑,骷髅头怎么可能有这么好心,于是我尴尬的抓了抓头,却在心中暗道,这是老子提着脑袋给你抢回来的。 凯瑟琳也不傻,她想了想,肯定是我去跟骷髅头要的,要不然怎么会去了这么久,说不定还起冲突了。 不过她也没有责怪我,看见我穿了条短袖坐在一旁,冷的发抖,她张开棉被就给我也套上,我俩就挨着取暖,她说:“谢谢你,w!” 我不知所措,突然觉得不冷了,反而全身开始冒热气,我回了句:“不用客气,谁让咱们是哥们!嘿嘿嘿。” 凯瑟琳见我这副憨相,坐着就跟条木头似的,一动不动的,她也偷偷的嘲笑。 就这样,我俩一直坐到大半夜,中间聊了一堆七七八八的问题,好笑的是,我们两个却没有提到一句关于我们的事。 然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犯困了,她就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我也靠着她的脑袋睡着了,就这样一觉到天亮。 第42章 新手的驾驶技能 “w!w!快开开门。”56大早上就来敲我的门,我还在迷糊当中就从梦中醒来,我喊道:“哥们,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凯瑟琳不见了。” 凯瑟琳!我回头一看,她就在我旁边睡的正香,我应该喊醒她吗?不,我还是先打发56走,于是我淡定的冲他招呼了句,让他先去找找,我待会就过来。 56可能也是懵逼的,他要是知道凯瑟琳正靠着我的肩膀,估计要气晕过去。 他离开以后,我赶紧晃了晃凯瑟琳,小声的喊了几声,她迷迷糊糊的醒过来,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先,她昨晚倒是睡的挺香,这大棉被可暖和了,连我都不想下床了。 凯瑟琳醒来先揉了揉眼皮子,问道:“刚才我好像听到56的声音,发生什么了吗?他在喊什么?” “没有!他说福克教官来了,咱们该起床了,不然待会被他们发现,我们孤男寡女的呆了一夜,56又该吃醋了。” 我的话音刚落,凯瑟琳怔了一下目光,她立刻从木床上蹦下来,然后竖了个手指头指了指我:“说,昨夜你对我做什么?” 呵呵,老子郁闷了。 老子能做什么? 我一边指着外面,一边有理有据的说道:“怎么?睡醒就不认账了?你还记得昨夜你感冒了,是谁提着脑袋去给你抢棉被吗?还有,昨天晚上可是你自己蹿进来我床上的,你衣服都没扒,我能对你做什么?” 最后这句我说的支支吾吾,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 凯瑟琳听我说完,她看着我床上的大棉被,突然回忆起来了,昨天夜里靠在我的肩膀上聊了半宿,直到深夜以后才睡去。 我装出一副生气的表情,把脑袋扭到一边,似乎懒得搭理她,她看见我这样,也觉得不该质疑我,于是她走来放低姿态:“好了,姐姐跟你开玩笑的,我跟你道歉。” 呵呵呵,女人。 口是心非,真当老子是玩具?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于是我回应了她:“对不起,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那你还想怎么样?”凯瑟琳的语气很淡定,一定是这段时间的接触,让她多少知道点我的心性了。 我想怎么样?我突然用打量的目光看向她,似乎透着不怀好意,她虽然有点不适应,不过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但我想她应该是误会我的会意了,其实也差不多了,反正她一下子把外衣脱了,我立刻阻止她,她却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瞬间愣住了!好像她说的没错,我为什么要阻止她?然后我嘿嘿一笑,:“这大白天不好,你也太直接了?” “怕什么?你不就是想看我的身材吗?这有什么好怕的。”凯瑟琳突然给我暴击,不是她会错意了,而是我会错意了。 她瞧见我僵硬的表情,她先有些奇怪,这难道不对吗?她想了想就笑出来了,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是的,当你的内心被人看穿的时候,那种尴尬和自容,真的很难堪,还好我心灵强大,我立刻转移了问题:“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福克教官已经等不及了,是你先出去还是我先出去?” 凯瑟琳淡淡的笑着就冲我来了,她小声的凑过来我耳边:“今晚我还会来。”说着她对我撩了个眼神就出去了,我自认这段时间的磨炼,已经让我视恐惧如粪土了,没想到竟然栽给了她,现在我的心怦怦跳。 好激动! 今天肯定是个好天,伴随着兴奋和幻想,我麻溜的提着牙缸就出去了,真不知道今晚她什么时候来,现在我都有点等不急天黑了,真希望眨眼就过去了。 刷了牙,洗了脸,换好了装备,我们三个立正在草地上,福克教官看了下表,刚好七点钟,也不废话,溜出去再说。 没想到这死变态今天走了霉运,这车子怎么打都打不叫,可福克也不是吃素的,部队生涯教给了他各种驾驶技能,自然也培训了基础的维修技能。 于是他打开了引擎盖,我凑过去瞧他怎么折腾的,心想我早晚也要学会开这破玩意,福克教官好像看出了我对车的兴趣,于是他问道:“你们三个有谁会驾驶技能?” 56不说话! 凯瑟琳也不说话。 我说:“报告教官,只要你肯教,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学会。” 福克教官盖上引擎盖,他看着我们三个,是时候教我们驾驶技能了,冬天马上到来,这个时候再不教,只能等到来年春天了。 于是他犹豫了几秒,今天也没什么重要课程,然后喊道:“好,今天的训练课程临时调整,就培训你们三个的驾驶技能。” 我刚才只是嘴上说说,没想到他既然同意了,今天真他娘的是好天,我一乐,就回头跟56撞了个拳头,凯瑟琳才不想伸手,主要是风吹来凉的慌。 邦邦!福克教官拍了拍车头,示意我们上车,我立刻蹦到副驾驶去,主要是看他怎么操作的。 说到车的话,我母亲也有一辆,只是她通常都是三点一线,外加出差,我也没有好好的坐过,而且那时候我也对车没什么兴趣。 “驾驶技能不需要多会,只要你们会踩油门和刹车就行了,最重要的是掌握好方向。”当然,这肯定是福克教官独特的教学方式。 “不需要系安全带吗?”56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车子还没发动,我和凯瑟琳还有福克教官就回头看向他。 眼神里都再说,你觉得我们这种人需要安全带吗?刹那间,空气停了几秒,六只眸子瞬间看的他不自在了,于是他索性把嘴巴憋成一横,不再多说。 有时候他这样闭嘴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好像随时挂着两个香肠,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黑人的嘴巴又大又翘,都是男儿嘴大吃四方,估计非洲就是被吃穷的。 在营地里路不太好,福克把车开出来后再让我们练习,在觉醒之地附近多是平原,而且没其他人员,更没有别的车。 所以除了撞树或者撞石头,我们不可能在撞上其他东西了,但福克这个家伙很贼,他说谁要是敢把他的车撞坏了,那么就带他去打擂台,直到赚回一辆全新的车钱。 他跟我们介绍道踏板,共有三个,手动挡,右边是油门,中间是刹车,最左边是离合,让我们先挂个一档练习。 我是小队的队长,自然是我先打头阵,凯瑟琳和56也不跟我争,他们想看我先出丑,不过这玩意也不难,我上去以后福克就坐在副驾驶,他边说我边做。 放手刹!我立刻的拉下手刹。 左脚踩离合!我一脚踩去。 挂空挡!我拽了一下排挡杆。 点火!我立刻点火。 右脚踩油门!我楞了下。 右脚踩油门!我有些慌,这货又想玩什么?不管了,我赶紧踩油门。 因为离合还没松的情况下,因此油门现在还带不动,他又说挂一档,离合松一半,油门踩到底,听到动力后缓慢松离合。 一套操作猛如虎,我就按照他说的迅速操作,哎哟,还别说,这车真能跑起来了,性能还不错,不容易熄火,我紧紧的盘着方向,好像怕它会跑出我的双手。 福克教官却说:“你不要那么紧张,方向盘只要握住就行,不需要多大的力量,不然幅度会很大。” 反正他就是有些害怕,毕竟是新手开车,他让我踩油门换二挡,我问他怎么换?他晃了晃脑袋,倒有些嫌我笨的意思。 踩油门加速,迅速踩离合的同时换二挡,然后再松油门! 因为是头一回操作,我也有些生疏,然后一脚就把油门踩到底,踩着就不会松,动作有些僵硬,却听到车身传来阵阵的共鸣声,1挡太过伤发动机了。 福克赶紧骂道:“换挡换挡!你个蠢货。”我又瞬间踩离合,然后拽了下排挡杆,总算有惊无险的换到二挡了。 不过我却忘记了松油门,福克教官眼看速度越来越快,他赶紧握住车篷把头,能看的出来他有些慌。 我看前面的路不太好走了,立刻一下就把方向打死,车头猛的一下转向左边,右面的轮子都是腾空过来的。 福克教官喊道:“转向的时候要减速,减速你不会吗?”一惊一乍的,真是气死他了,转过来我就松了油门,向我这样开车不仅伤车,而且还有自伤的危险。 凯瑟琳和56看的津津有味,本来想看我出丑,却没想到我真的能鼓捣这玩意了,当然,虽然从他们这个视角看去,我的车头一下偏左,一下又偏右。 但总规来说,我好歹也盘活了它。 56喃喃自语:“这家伙还真能学会开车了?好像还很简单。” “他就是有天赋接受新的事物,只要是他感兴趣的,就能一一学会。”凯瑟琳在旁边搭了句嘴,其实她说的也不错,之所以能盘活这玩意,主要跟心态有关。 始于热情,办起事来虽然有些僵硬,但毕竟是刚开始嘛,难免会这样,就像游泳一样,只要有热情就能学会,只不过我感觉开车比游泳好学多了。 回来的时候,我开始有些飘了,于是我踩油门加速又换到三挡,福克自然而然的往后靠去,一边抓着把手,一边又说:“慢点慢点,不用跑那么快。” 他恐怕以为我不会刹车,我确实也不会刹车,快靠近凯瑟琳他们的时候,我一脚刹车踩到底,我和福克教官因为都没系安全带,所以差点就从座位上飞出来,同时因为刹得急了,一下就给它弄熄火了。 车刚停下来,凯瑟琳瞬间就跑来,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出期待,看来她也很想开车,福克教官是不敢坐了,他我问记住步骤了没有,我点点头回应他,其实我根本就没记住。 他也不再多说就下车了,凯瑟琳赶紧招了一手:“w,快坐过去副驾驶,让我来试试。”我觉得自己都能鼓捣,凯瑟琳那么聪明的姑娘,应该是没问题的,所以我也没有多想就坐过去副驾驶。 她上车以后就一脸茫然,虽然表情里很兴奋,不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操作,于是这时候我就得意了。 我想了想,告诉她先松手刹,但其实我刚才没有拉手刹,这是新手的大忌,我当然也没能避免。 她问我然后呢? 我抓了抓头,然后是什么来着了?打火?还是踩离合去了?反正就这破车一下下的发动,刚要起步却又熄火,凯瑟琳都有些着急了,她骂道:“你这混蛋,刚才你不是说你记住了吗?怎么会这样。” 我看了眼福克,那个家伙就站在一旁也不说话,任由我们怎么折腾。 这打火熄火的,把凯瑟琳的激情都给磨没了,她索性也不折腾了,气哄哄的打开车门就下去了,56瞬间就蹦上来了。 “她不开,我来开!w,这玩意是怎么操作的?”56上来就问话,能看出来他也很有激情,我仔细的回想福克教官教我的步骤,鼓捣了大半天,56也是起步就熄火。 不过他的激情仍旧满满的,终于在尝试了无数次以后,我们两个总算找对了诀窍,然后他缓缓的松开离合,这他娘的就跑起来了。 56跟我也差不多,我都不知道是谁给我们两个菜鸟的胆子,刚学就算了,不正规也就算了,还不系安全带。 于是在56的一个急刹车下,我们总算得到了教训,如果车速再快一点,估计我们就要从车头飞出来了。 这家伙满满的一缸油,光是今天就被我和56折腾了大半缸,回来的时候,福克还让我们两个换着开,让我们快速适应道路。 他不想再折腾一次,所以今天就任由我们怎么折腾,只要不把车撞坏就行的。 凯瑟琳整天都气哄哄的,好像她是在怪我没有好好的教她,为什么到56就能跑了?而她就不行?她以为肯定是我在戏弄她,所以一路回来都没跟我说话。 但我根本不是故意隐瞒的,也并没有拿她打趣,再说了,我自己都是懵逼的,福克那个家伙也不多说,我跟56盘了好久才盘活的,这怎么能怪我? 今天回来的早,才下午4点左右我们就返回营地了,因为我们把他的油耗光了,他不得不返回去加油,放下我们后他就出了营地。 凯瑟琳二话没说,返回自己的木屋,我跑过去拦住她,问她为什么生气,我还摸了她的脑袋,寻思着是不是被感冒烧坏了。 她冷清的一笑,绝对是不怀好意的,她突然勾住我的肩膀,我承认被她迷惑了,以至于忘了她的绝招,膝盖一下子就给我打来,疼痛感瞬间上头,我当场就捂着裤裆疼到地上去打滚了。 56咯咯咯的笑,凯瑟琳却说:“这是给你的教训,下次我就不用膝盖了,而是会把枪口瞄准你。” 我怔的表情疼的发青,我看了她一眼,她就大摇大摆的走了,56跑过来问我说“你是不是对她做什么了?” 我能对她做什么? 妈的,我倒是想做来着,这不还没做吗?这丫头发羊癫疯了?我现在疼的说不出话,56那个家伙也不管我了,这种情况又不是头一回了。 我抱着裤裆在地上杵了好久,直到缓解了以后,我才能缓慢的站起来,这会他娘的连路都走不动了,晚上既然还想办事。 我真是自讨苦吃,也别想什么献身了,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凯瑟琳下脚时好在知道个轻重,收敛了些,不然她要用尽全力,我估计得被她踢废。 就这样,我回去躺着就起不来了,记得上回她踢我时,足足疼了我一下午,估计这回也要缓解好久。 不过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凯瑟琳为什么不对56那个黑家伙也来这招?而且每次格斗,她都要跟我对着掐,56也跟我对打,他们两个好像还没好好的打过架呢。 56是不想跟她动手,凯瑟琳好像也对56不感兴趣,仔细想想也对,他们两个性格天差地别,56那么温顺,凯瑟琳怎么可能跟他掐? 也就只有我了,其实好几次我都能秒杀她的,只不过我就是有些不忍心,刚开始还行,自从上次把她揍得鼻青脸肿以后,我就开始心软了。 每次拳头干过去总会保留,这姑娘也不知道感谢感谢我,反而每次都是死命招呼,哎,这人一旦有了情感,做什么都他娘的拖泥带水的。 不行,我不能被感情左右。 第43章 悲喜往往就在瞬间 下午被凯瑟琳踢了下裤裆,我回屋一躺,醒来就到晚上十点左右了,这个时候肚子很饿,我现在需要找点东西填饱肚子。 好在营地里没有什么多余的人,可能是因为欣赏我们三个的原因,因此,骷髅头并没有限制我们什么时候开饭。 厨房对我来说就是随时敞开的,凯瑟琳和56也许不会主动去翻箱倒柜,可我才不管那么多,只要肚子饿了,就算是凌晨都要爬起来吃点东西,不过因为冬天到来的原因,就算还有饭菜,应该都是凉的。 如今我也没我选择,有的吃就不错了,比起56和凯瑟琳,我幸运的多了。 因为我的木屋里有棉被,想到这里,我还在纳闷,凯瑟琳这丫头不是说了要过来吗?她好像从没食言过,我想了想,看来到现在为止,她的气应该还没消。 我走出木屋去,夜里是真他娘的冷,如果不是饿的慌,我真的不愿意爬起来,福克那个家伙还说等到下雪时,他还要给我们开放雪地战斗的课程。 依我看来,那货简直就是发疯了,大冷天的待在营地不暖和吗?非要搞什么冰川雪地,说来下雪恐怕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随他折腾。 我走到厨房一看,米饭还有一大锅,菜基本没有了,胡萝卜我已经吃到厌烦了,土豆泥我也吃到吐,我翻来翻去找到了一锅土豆条,炸过的,我给它倒了点茄子酱拌饭就开吃。 说到茄子,营地里顿顿都少不了,我不知道这里的人为什么这么爱吃这玩意?妈的,无论是炸的、考的、炒的、还有腌的,甚至弄成酱汁,当然,偶尔也会开荤。 饭菜是管饱的,虽然战乱不断,但还是有人肯种田的,毕竟经济需要发展,自从海湾战争之后,多数都是些小战役罢了。 那些阿拉伯人被打疼了,犹太人也很厉害,拼着喊着要找老美报仇,只要看到老美,二话不说就子弹招呼上去。 老美好战,常年不搞点事情不痛快,再说了,军队也需要战争来养,估计他们的理念是,如果不打仗,时间久了士兵就成摆设了,于是特种部队呀,蛙人大队呀,海军陆战队,时不时溜出来飞一圈。 话说回来,这些我并不想知道,只要跟我的生活没有关系就行,他们爱打谁我也管不着,至从凯瑟琳说了要让我尝尝女人的温暖后,我似乎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不会考虑那么远的将来了。 也不会去担心接下来的每天。 吃饱喝足以后,我打了个嗝就返回木屋,我现在饭量越来越大了,营地里没有用碗,都是用盘子或者铝盆,就这盘子能装个两小碗米饭,就这一顿我能吃它三盘。 出了厨房冷风又吹来了,夜里最冷的就是两只耳朵了,冻的通红,都已经开始麻木了,今天56还和我聊到这个话题。 我问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他说到了晚上,他都是把三四件衣服一起套上,他找了几块木板,把房间全给封闭了,因此室内温度得到保存,要不然他也睡不着。 可是凯瑟琳那间好像漏风的,房间比较大,而且三个高窗,这丫头也不知道晚上会不会着凉。 回到木屋后我纠结了一会儿,看着木床上的棉被,我这心里总是不自在,我还是不放心凯瑟琳,于是我抱着棉被就往她屋里去。 我来到了她的木屋前,里面是黑着灯的,不会是睡着了?按理来说我不该打扰的,这样太不礼貌了,但我还是敲了敲门。 邦邦邦! 邦邦邦! 两声敲门声后,屋内才亮起灯来,凯瑟琳打开房门,顿时就有股冷风吹来,凯瑟琳说:“昨夜我去敲你的门,打扰了你睡觉,今晚你也要找我扯平吗?” 我先看了几眼,她的屋内很干净,比之前56住的时候干净多了,但是很空旷,比我那屋多了张桌子而已。 “我能进去吗?” 凯瑟琳看着我抱着棉被,她郁闷了几秒,然后给我让了个位置,我走进去就把棉被铺在木床上,她是用两件衣服垫着睡的,看起来真让人心酸。 不过还好,我那屋光秃秃的,木板都让我睡平了,唯一的好处就是比她的这间木屋面积小。 不透风,还保暖。 凯瑟琳见我铺上棉被,她问我究竟想干什么?我也没有多留,铺好了我就往门外走去了,连带着回应了句:“早点休息。”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凯瑟琳见我留下棉被就走了,她先有些疑惑,想清楚了以后她开始有些感动,以至于不由的敞开了笑容。 她倒是欢心了,我今晚又要受罪了,不过我也想明白了,冬天的日子还很长,白天受冷受冻也就算了,晚上睡眠不好,整天他娘的都没心情训练。 所以明天早上我一定要跟福克谈判,实在不行,就让他带着我们去趟凯罗哥镇,你不给老子送棉被,那老子就凭拳头去挣行了? 大不了在掉两颗牙齿,反正现在我已经对打架麻木了,到时候看他还能怎么说。 我回到木屋后才栓上门,就有人来敲门了,我刚打开门,凯瑟琳就抱着棉被蹿进来了,她笑呵呵的蹦到木床去就躺下了。 好像是在她家一样,一点也不知道主客之分吗?于是我楞了下,我这木床够宽,躺两个人还有多余的位置。 凯瑟琳睡在里面去,她让了个位置,拍了拍木板:“w,你还站着干嘛?” 她的眼神里充满暖意,额外透着几分挑逗,这不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悲喜真是瞬间的事,我嘴上不提,心里偷着乐。 索性把门栓死,心想谁他娘敢来打扰,老子就一枪毙了他。然后我麻溜的就要蹿到床上去,凯瑟琳虽然有备而来,但她还是被我的表现惊了片刻。 于是她瞬间拔出匕首,我赶紧退回来,她说:“我提醒你,最好别对我动手脚。” 什么情况! 睡觉都带刀? 凯瑟琳真给我唬住了,因为这丫头平日里说来就来,出手绝不迟疑,说不定她还真敢一刀把我给卡擦了。 卡擦了倒是还好,要是她把心一横,一刀把我的命脉断了,那他娘的怎么可以?于是刹那间,我连床头都不敢靠近了。 凯瑟琳见我犹豫的表情,显然她很满意,她把匕首收起来,然后又拍了拍床头,示意我可以躺下了。 我吸了口凉气,动作也不敢太大了,瞬间就变成了机械人似的,缓缓的走过去躺下,就连棉被我也不敢盖了。 凯瑟琳偷偷一笑,她扯了被子给我盖上,我有些不太自在,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通常这种情况我都是主动方的,怎么现在却变的被动了。 想到这里,我似乎找回了从前的自信,深深的呼一口气,呵呵,然后我猛然间翻过身去,凯瑟琳却淡定的拔出匕首,对我“嗯”了一声,我刚瞟到一眼就又老实了。 真是急死我了。 动也不能动,碰也不让碰,这到底是想干什么?凯瑟琳却说道:“我们聊会天。” 聊天!聊什么天?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聊天,我这心头就像处在深渊的断崖上,前进一步是死,后退一步我也不愿意,哪里还有心情聊天。 凯瑟琳见我没有回应她,她用匕首拍了拍我的脸蛋,刀子一直拿在手里的,刀刃她也没收回去,我真怕要是睡着了,她一个翻身就给我刺来。 我问她想聊什么?她说她想听我的故事!我纳闷了,56之前也是想听故事,我就瞎编了一个背景给他听,但中间确实有一部分是真实的。 当然,除了我父亲和母亲的那一部分,如果让他们知道,我其实只是个私生子,虽然他们不会笑话,但我总觉得心头不自在。 于是我说:“我能有什么故事?不如我们还是来说说你?你是不是谈过恋爱?” 凯瑟琳被我一问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多数中学的少年,就算没有开始谈恋爱,但至多至少都有暗恋的经历。 甚至绝多数人都还要更早一些,那时候的情感很单纯,就是单方面的喜欢,不掺杂任何多余的物质和现实情感。 她犹豫了下,“好,我承认,我确实有喜欢过一个家伙,他很酷,比你还酷。” 我天,这他娘的没办法聊了! 她又说:“我是在田径队见到他的,他很优秀,有名的野马小子,我们拉拉队的很多女生都喜欢他。” 田径运动包括的多了,我虽然不太了解,但大概就跟咱们国家的体育项目差不多。 什么篮球啦,马拉松啦,拔河啦,总之还有撑高跳远的体育项目,但这个时候,咱们国家的体育项目还没那么出名。 于是她问我是不是田径队员?我也不能丢了面子,我没有犹豫就回答她说不错,我就是田径队员。 凯瑟琳侧身来看着我,我也侧过身来看着她,这情况挺像小两口平静的生活,不过她左看右看,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她认为我没有一门田径队员所具备的条件,然后她又问我:“那你是什么队的?橄榄球队吗?还是马拉松?” “no,你说的那些太小儿科了,都是运动项目而已,我来告诉你,在我们国家,还有一些特殊队伍,有武工队,还有游击队,我就属于这类战斗型队员。”我说瞎话都不带眨眼的,听的凯瑟琳一愣一愣的,她还真相信了。 “那这些队伍都是干嘛的?” “这些队伍都是打小鬼子的,哦对了,还专门打你们洋鬼子,所以你最好不要对我动刀,否则我一旦使用这些绝招,恐怕你就会招架不住。”听我说完,凯瑟琳嫌弃的看看我一眼,她似乎知道我在瞎掰的。 其实我也没有瞎说,至少在打鬼子这点是正确的,三十四年代打日本鬼子,五六七十年代打西洋鬼子,所以也不算瞎说。 我们聊着聊着就到后半夜,有说有笑,她总算把匕首收了回去,我跟她说了什么鬼呀,神呀之类的。 她一下害怕,一下紧张,听起来比她们的吸血鬼和撒旦有意思多了,所以她也不困,反而越听越来劲,硬要我多说一些。 其实这些都是我瞎扯的,这段时间以来,我几乎对死亡都麻木了,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恐怖的神鬼之说? 我说得自己都觉得无聊了,然后就犯困了,凯瑟琳却还提醒我不要睡着,她让我继续说下去。 不知不觉间,我就先睡过去了,至于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也不知道。 到了后半夜是真冷,温度渐渐上升,今晚真是不能说什么鬼神,这鬼天气说来就来,也不知是不是神灵显现了。 即使盖着棉被,我都冷的发抖,凯瑟琳也是,她紧紧的靠过来,我俩就凑到一块去,都被冻醒过来。 “w,你不冷么?” 这不是废话吗?我冻的瑟瑟发抖,就在她眼前数寸,她又不是看不见。 我实在忍不住冷温了,然后一把就抱她入怀,凯瑟琳也没心情反抗,她喃喃呢声:“w,你这家伙真狡猾。” “我很抱歉,真的是太冷了。”我小声的回应一句,这时候就连说话我都不想说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却没想到凯瑟琳也抱住了我,她也很冷,论体质我比她好的多,她却还有心思开玩笑说:“也不知道56能不能睡着,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勉强的笑了笑,凯瑟琳也咯咯咯的笑,然后我说了句:“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我在提着脑袋再去抢条棉被?明天我们就跟福克那个死变态谈谈,他要是再不发棉被,我们就不听他指挥了。” 凯瑟琳小声的哼了个嗯,我说了句不要说话了,抓紧时间休息,马上就要天亮了,然后我们就安静的睡过去了。 说实话,我和凯瑟琳还有56能在这个地方相遇,真的很奇妙,现在我还不明白“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这句话。 但我认为,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糟糕,当我们不在害怕死亡的时候,命运就好像不再是束缚,它不能左右我们的心态了。 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地狱通常都是建立在人间,那些黑暗的一面,我们才刚刚接触,现在这些短暂的美好,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罢了。 第二天一早,我打开门一看,握草!一片雪白笼罩周遭,原来昨天晚上下雪了,我说怎么后半夜那么冷。 我赶紧喊凯瑟琳,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站在门边一看她也愣住了,天空上飘着雪花,眼前雪白一片,无论是草地还是屋顶,甚至是周遭的树木,都披上一层厚厚的雪花。 我哈了口气搓搓手,是真冷呀,我走出去往场地那边看了一眼,福克这个家伙也没有来,56今天也没有往常那样醒的早了。 凯瑟琳似乎很高兴,她伸手去抓了把雪花,连连向我喊道:“w,是雪呀,是下雪的啦,是圣诞节到了。” 我不想扫她的兴,圣诞节早就过了,今天都二十几号了,具体是多少我也不知道,因此我也没多说,就让她高兴高兴。 望着白皑皑的雪花,我出生在西南地区,从前每年都会看见初雪,所以对这玩意好像也没那么新鲜。 “w!圣诞快乐。” “啪!”我还停留在脑海里时,凯瑟琳这丫头不知何时抓了个雪球扔来,一下子打在我脑袋上,雪花从脖子里滚进皮肉,冷的我几乎跳起来,她哈哈哈的笑。 我立刻蹲下去抓了把雪花,随便掐成个球样,就像她扔去,她一闪,对我扮了张鬼脸,嘿嘿,没打中。 凯瑟琳真的好高兴,也许是跟她们国家的节日有关,圣诞节对于他们来说就像过大年,反正我是没有那个激情。 不过我看她这么高兴,我是不是应该送点什么礼物给她?表示一下嘛,但我也不知道她们西方人喜欢什么玩意,我想我还是去问问56。 我对凯瑟琳说你先自个玩着,我去看看56醒没醒,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反正就是挺开心的。 我来到56房门前,看他的门都是拴着的,我寻思这黑家伙平常不是起的最早一个吗,该不会是冻成冰棍了? 才有这个念想,我毫不迟疑。 立刻连喊带敲的让他开门,我还真怕他有可能冻成冰棍了,喊了好久都不见动静,我说了句再不开我就要撞门了,但还是听不到他的回答。 我后退了几步,抬脚就准备招呼,这个时候听到屋内传来拉栓的声音,56打开门瑟瑟发抖,两三件衣服穿着,还用一件衣服包着脑袋,神情都冻的发白了。 “哥们?你这是什么情况?” 他没有说话,转身又回去躺着了,我立刻走到屋子里来,56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时,凯瑟琳也来到这里了。 “56,你怎么了?” “凯瑟琳,w,我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好难受,我的头好痛啊伙计。”56连说话都要哭了,又冷又冻的,给他整的快不行了。 我跟凯瑟琳相互看了一眼,各自心里都有些心虚,毕竟我们还有一条棉被,而56什么都没有,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们太过分了,于是我赶紧跑回去把棉被抱过来。 “阿嚏……” 我刚返回来给他盖上,56就连连打喷嚏,他见我突然拿出棉被,他也是一脸懵逼,凯瑟琳就说:“我我我知道了!w,他是跟我之前一样,他……他感冒了。” 凯瑟琳有些激动,经过我上次的偏方,她现在也会测量感冒了,然后不停的扒拉我,我淡定的跟她说道:“好了好了,你别那么激动了,我知道了!” 第44章 下雪了 流行性感冒! 通常都是气候引起的。 我看着56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这种滋味凯瑟琳最清楚不过了,他又冷又冻,而且还发高烧了,现在烧的神志不清、头晕脑胀的,凯瑟琳喊道:“w,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做点什么,不然56会很严重的。” 凯瑟琳说得轻巧,我又不是华佗再世,营地里也没有什么医生护士,更别提特效药了,我就算想做什么,也得能做才是。 说起来,这老天对我还是不薄的,最起码我没有感冒过,也许跟我自己的体质有关,就像那些冬泳的老大爷,身体杠杠的。 凯瑟琳见我没有搭话,她有些着急就立刻拽我扒拉我,我都有些无奈了,跟她说让我好好的想想,凯瑟琳却回了句:“平时你的主意不是挺多的吗?再说了你可是我们的队长,现在你的队员感冒了,难道你就要这样看着他受苦吗?” 凯瑟琳倒是挺会说的,估计又要我去找骷髅头谈判了,那可是去拔阎王爷的胡子,我还没蠢到这么做。 不过我仔细的想了想,通常感冒的时候我母亲都是怎么做的,想着想着,我突然来了主意,于是我留下一句:“凯瑟琳,你离他远一点,别把你自己也感染了,到时候可照顾不过来。”然后出门就奔着厨房去。 凯瑟琳赶紧说了句:“56,你自己好好的呆着,我去看看这家伙又要干什么。”56点点头,眼睛都睁不开了,更别说张嘴了。 我来到厨房后就先烧了一盆水,不管有没有用,总得先给他弄碗热水喝喝,然后我就左右的翻箱倒柜,可就是找不到那玩意。 凯瑟琳匆匆跑进来,见我一下子左边一下右边,她问我究竟要找什么?我现在没空给她介绍,我记得前几天营地里还开过荤,果然,在菜架子的最底层让我给找着了。 是生姜!我赶紧摁在砧板上用菜刀去皮切片,然后直接放到锅里去煮姜汤,不管有没有用,总之能抗寒。 凯瑟琳在旁边看的一头雾水,暗暗寻思着我这又是什么偏方? 刚才我在砧板上多留了几片,她好像没有生吃姜片的习惯,见我往嘴里塞了两片,然后她走过来问我好不好吃?我憋着坏点点头回应她,这味道可不是一般的上头。 果然,她也要亲自尝尝。 这他娘才符合场景嘛,她要是不嚼两片我才觉得奇怪呢,可能她以为跟土豆条差不多,放入嘴里就一阵乱嚼。 这酸爽,眼睛都给她辣的眯起来了,我哈哈哈的大笑,:“味道怎么样?还不错?” “w,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这姑娘怒气值说来就来,瞬间就追着我在厨房里打转,我喊道不是你自己要吃的吗?老子又没拿刀架着你脖子逼你吃。 她骂道:“可你没告诉我这么难吃!” 还怪上我了,我立刻喊了个停,然后又说:“凯瑟琳,你知道在我们国家有一句老话吗?叫做“良药苦口”,你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我也不是吃素的,寻思着老子还治不了你了?凯瑟琳停下来犹豫了几秒,军刀都拔出来了,她举在半空上问我是什么意思?最好能说个明白。 我告诉她:“越难吃的药就越有效果,这就叫良药苦口,不信的话你就仔细的感受感受,你现在是不是不觉得寒冷了?” 其实我都在瞎扯的,因为我俩跑了好几圈了,现在肾上腺素飙升,当然一时间不觉得冷了。嘿嘿,没想到她既然点头赞同,还意外露出笑容,好像的确是那么回事。 这才对嘛! 现在水也烧开了,我也不跟她打闹了,倒了好几碗就端过去给56,他们通常都没有喝热水的习惯,茶水除外。 56都看懵逼了,看到水的颜色不太对他也不敢吞,凯瑟琳急忙补充道效果,还学我说什么良药苦口之类的话,我听着就想笑。 56还是有些怀疑,我就先端了一碗,他俩见我泯了一口后问我效果怎么样?我尼玛哪有这么快?于是我说:“你们也赶紧尝尝,我不会害你们的,要死也是我先死,你们怕什么?” 凯瑟琳端着就往嘴里送,我忘了告诉她小心烫嘴,她没烫到嘴,倒是烫到舌头了,给她疼的直骂娘,我赶紧出去抓了把雪花,然后掐成个麻花形状,让她把舌头伸出来凉凉。 56看的想笑,感冒都给他笑好了,就这样,我们三个大早上的就吞了一碗姜汤,不仅提神醒脑,而且精神瞬间就来了。 56这回可算是服了,他喝完以后,瞬间变得精神了许多,都忍不住给我竖了个大拇指,“w,谢谢你!” “不用客气,咱们哥俩谁跟谁呢,今天你就别练了,好好休息,出身汗水就好了。你放心,福克那个死变态来我跟他说,实在不行我就跟他干一架。”安排了56休息以后,我和凯瑟琳就出来了。 不过今天倒是奇怪了,我们都醒来老半天了,却没看见福克那个家伙,难道他在半路翻车了?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今天就当做放假,趁着现在有时间,我得赶紧弄两条棉被来,不然到了晚上要冻死人。 凯瑟琳好像赖上我了,今早醒来以后,我去到哪她就跟到哪,我寻思着老子昨晚又没对你做什么,这是想要逼亲的节奏吗? 我背上自己的枪就出了营地,我有两把枪了,没错,莫辛纳甘狙击步枪和ak74突击步枪,子弹都是装满的,备用弹夹随时三个,营地里有辆皮卡车,但估计骷髅头是不会给我开的。 他看见我和凯瑟琳出营地了,但他没有阻拦,这么冷的天他也不想管我们,出了营地,我和凯瑟琳就往深林里走去。 如果发现了什么猎物的话,说不定今天还能加餐,我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既然她那么喜欢圣诞节,我干脆就打只猎物给她烤顿肉吃。 就当做圣诞礼物。 但凯瑟琳也背上了她的狙击步枪,她现在也有两把枪了,56今天公休,望眼镜被我们带了出来,方便观察事物。 此时我们还不知道福克那个家伙已经为我们准备了一道任务,我和凯瑟琳刚出了营地,他就来了。 不过他没有看到我们,而是与骷髅头商量对策,准备让我们三个潜入别国去刺杀一个人物,需要穿越边境线,所以他们这种人是出不去的,或者说他们没有办法出去。 因为他们这张脸很容易暴露目标,别人一看就知道是哪个地区,哪个圣战的人,但我们三个不同,因为我是东方人,凯瑟琳是欧洲人,56是非洲黑人,这种完美的掩护,就连当地的那些小狼崽子也没有办法比拟,这或许也是他们训练我们三个的原因。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因为我们目前还只是孩子,或许没有人会想到我们经历过军事培训,也没有人会想到我们就是刺客。 骷髅头觉得有些风险,要是我们一去不回来怎么办?要是我们被抓住了怎么办?福克告诉他不要紧的,因为福克也会以观察员的身份参加这次行动,他会在暗中观察我们,只要察觉不对劲,他就立刻出手干掉我们。 这两个混蛋真他娘阴险,但是不得不说,不止是他们这样,很多组织甚至特工间谍都会这样。 所以,那么多背叛和复仇常见不鲜,世界都是充满谎言的,只是有些谎言比真话还真而已,以我们现在的心智,根本就不会去考虑这些,也没有办法认清这些。 话说回来! 我和凯瑟琳出了营地以后往西北方向去,因为那边我们没有去过,或许会有什么猎物也说不定。 早上10点! 我和她已经走了七八里路了。 偶然看见雪地里的动物脚印,我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的,有点像狗的,也像是野山羊的,凯瑟琳突然说了句:“会不会是狼?” 我怔了一下目光,要真是狼的可就不好玩了,要知道狼群不会单独出现的,如果在附近发现一只,那么很有可能在某个山洞里蹲了一窝。 这片地区通常都是阿拉伯狼,还有叙利亚灰狼,前者品种不大,比起咱们藏狼稍微弱一些,成年狼估计也就四五十公斤,有ak74在手,说来也不至于害怕。 但是后者灰狼的个头很大,成年狼都在七八十公斤,站起来比人还高,而且通常就在这种山脉中出现,记得之前在营地睡觉时,夜里我都还能听到野狼的叫声,要是遇到这些家伙就不好玩了。 “嘿,要不我们还是回去,要真是遇到这些野兽,我可不想成为它们的午餐。” 凯瑟琳调侃我说:“呵呵,你不是自说很厉害吗?况且你还有枪在手,有必要害怕野兽吗?” “我当然不害怕,我是怕它们不喜欢我,反而对你情有独钟!她说那我就用这把刀,解决了它们的念想。”好,她显然很强势,我也没有多余的话说。 其实仔细想想她说的也不错,遇见狼群也不用害怕,我们虽然还没成年,但是光体格基本有了十七八岁的模样了,所以就算那些狼想攻击我们,也得仔细掂量掂量。 当然,如果不是饿的慌的话,它们是不可能攻击持枪的人类,而且狼的智商很高,通常从挑选猎物到计划捕杀都是有节奏的,不可能蠢到莽上来就攻击,除非猎物很弱小,让它们觉得一击必杀。 于是我和凯瑟琳又继续往前走,山里被雪白笼罩一片,此时天空上也不再飘雪,什么松树桦树的,树叶上也被雪花覆盖。 凯瑟琳走在前头,一步一个脚印,她用狙击步枪左瞄右看,能看得出,她真想找个什么猎物之类的来试试手感。 我边走边说:“你还是不要把手拿出来了,这外面温度太低,等会给你冻僵了要真遇见猎物时,恐怕你开不了枪。” “谢谢提醒!不过我不用你担心,你要是心疼我的话,就多用望眼镜找找哪里有猎物。”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待会等你冻成冰棍才知道安逸,老子也懒得管了。 蹿了大半天,人没看到,倒是听到喇叭声传来,我和凯瑟琳回头看去,用望眼镜看了一眼,福克那个家伙既然开车来了。 他就停在远处的泥巴路上,我确实被他惊讶到了,凯瑟琳估计也是,我淡淡了说了句:“这个死变态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凯瑟琳摇摇头,喇叭又再次打起,她说“看来他已经不耐烦了,我们还是先过去看看。” 我和凯瑟琳刚靠近,我仔细一看,他的车轮子绑了一圈铁链子,之前我还咒他翻车来着,没想到这家伙倒是挺稳的。他突然喊了句:“你们两个小鬼别看了,快上车,我带你们去看些东西。” 回来的路上,凯瑟琳一句话也没说,说实话,他要带我们去哪我也不感兴趣,反正到了就知道了,但是我还是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我们两个的位置的,于是我就问他。 福克教官不屑的摇摇头,他说:“你们两个小鬼听好了,这是野外追踪技能,很多军事部队都非常精通,如果你们是敌人的话,早就被我给干掉了,所以我要给你们一个忠告,无论走到哪里,千万不要留下尾巴。” 尾巴? 老子不又是狼,哪里来的尾巴。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凯瑟琳似乎也觉得奇怪,不过既然他提到了,不如就顺便问问他,福克教官却说:“脚印,痕迹,还有你们身上的味道,你们记住了,在敌后,敌人可是有高科技,也有追踪犬,还有无数的地面力量。” 我突然很奇怪,他有必要解释的那么清楚吗?凯瑟琳又问他说:“如果是军犬的话,我们要怎么摆脱?” 这个问题倒是问到我心声去了,我也想知道怎么对付那玩意,福克一边盘着方向,一边回答说:“不要被它锁喉,找到机会立刻干掉,如果不能干掉,水源可以阻止它们闻出你们的臭味。” 好,我听明白了! 就是这玩意除非杀死它,或者让它感冒,鼻子闻不到空气就找不到我们了,福克从后视镜看了我俩一眼,他清淡的笑了笑。 我还以为他要带我们去哪里,这路不是往营地里返回的吗?下车时,福克教官却突然说了句:“嘿,圣诞快乐,快去看看你们的房间,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圣诞礼物,相信你们一定会满意的。” 我和凯瑟琳相视一眼,搞不清楚他又想玩什么花招,我麻溜的返回木屋,打开门一瞧我就乐了。 这家伙果然地道,今天醒来看见下雪了,然后就去给我们准备了大棉被,所以才来的晚了些。 我抱着棉被蹭上脸来,这感觉就是温暖,棉被都是全新的,我还在高兴之余,却突然看见木床上还有一套战术服装。 我拿起来细细上眼,瞧这架势,福克今天打西边出太阳了,不会又是不怀好意的?无缘无故的给我们送棉被还说的过去,既然还特地准备了这套战术服装,就跟那西服似的,不仅好看,而且而很实用。 主要是里面也保暖。 光是口袋的结构,就不同其他服装,迷彩服能装下的东西,这战术服都能装下。 最重要的是穿上之后别人还认不出来,我实在想不明白,要说我们在这营地里根本就用不着这身行头,光看质量肯定不便宜,莫非福克这个家伙,是想让我们三个转行去干特工? 因为我瞧这服装,就是像电影里那些特工穿的,估计他又要让我们去卖命了?不管了,反正这个冬天总算有着落了,最多就是再去干一架,掉两颗门牙也不亏。 可我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福克教官不仅给我们带来几身伪装的战术服,而且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估计又要搞动作,所以先给我们尝尝甜,然后剩下的只有苦,这也符合这个家伙惯用的手法,妈的,杀人卖命的套路。 话说回来! 凯瑟琳已经等不急换上衣服了,虽然圣诞节早就过了,不过对于她来说,能在下雪这天收到礼物,无疑是最好的恩赐。 她收到的战术服是一身皮衣,还有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妈的,说到这里,我并没有收到羽绒服,凯瑟琳高兴的换上了衣服,她现在就想在我面前炫耀她的身段。 不能怪她,因为营地里没有其他人了,她虽然对56也有情感,但也只是铁哥们的情感,于是她只能来我这里炫耀。 她似乎知道我对她有那种暧昧。 不过她没有拆穿。 我刚看见的时候也很惊讶,她穿上这身皮衣真的很成熟,我都有些没自信和她站在一块了,她问我好不好看?我没有说话,是因为我被她的身材迷住了。 一双黑色的长靴子套着她的双脚,更能显示出她高挑的身段。 皮衣精致有型,她的肤色虽然没之前那么白皙了,但是长久的训练,给她成就了一份骨感的美,美的霸气。 她的头发是金红色,今天没有绑着马尾,好像有些散乱,但正因为这样才散发女人的韵味。 她才15岁就长这么高了,不!应该是16了,因为现在已经是一月底了,而我也长了一岁,反正我感觉她就像个二十岁的大姑娘,对我时不时散发出青春的诱惑和挑逗。 让我陷入情感的漩涡。 第45章 两间木屋 下午两点! 福克让我们三个集合,56早上喝了我的姜汤,睡了一觉醒来显然好的多了,他的体质本来够硬的,只是昨晚下雪,深山里温度一下子降到最低,因此他才会感冒。 凯瑟琳自从换上这身皮袄以后,她好像舍不得脱下来了,似乎有她心中想要的那份冷酷,尤其是她抱着那把svd狙击步枪,更加像个女杀手,从她现在的表情里,我都能看出她心里乐开花了。 而56也换上了战术服,因为迷彩服确实有些薄了,他大病初愈,当然得穿厚一点,说来也够奇怪了,福克给他的衣服是件大棉袄,而不是像我那件黑色的保暖衣。 丑是丑了点,衣服是红色条纹的,有点羽绒服的意思,他穿上以后倒像个农村小子,不过他好像很满意这个颜色,或许是因为非洲人都喜欢鲜艳的颜色。 不过确实很暖和,连我都有些羡慕了,他问我为什么不穿新衣服,我告诉他,我的衣服不好看,要不咱们换换? 他笑了笑,才不上我的当呢。 现在他穿上这衣服,头也不疼了,脑壳也不胀了,精神抖擞。 福克为什么给我们安排不一样的服装,我这心里总是觉得有什么不踏实,从他以前的谈话来看,说是冬季要好好的训练我们,也许这就是他说的训练。 我们三个站在场地里等了他十几分钟,不一会,他才从骷髅头的房间里走出来,他走过来瞧了两眼,还别说,这些小鬼穿上新衣服还挺有模样的。 他走到我面前停了下来:“w,我不是给你们安排了新的战术服吗?你为什么不换上?”我回答他说:“报告教官,我的迷彩服还可以穿,而且我也穿习惯了。” 福克瞪了我一眼:“w,你给我记住了,我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得干什么,给你3分钟的时间,回去把战术服换上。” 我有些听不懂那句让我们干什么的话,以至于想违抗他的命令,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或者说,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种违背的想法。 福克教官刚转回头来,他以为我已经去换衣服了,没想到我还站在原地,于是他有些不爽,“你没听到我的话吗?” 他立刻冷了一个目光,凯瑟琳和56都被这种气氛搞慌了,扯了扯我的衣角,她示意我赶紧去换衣服。 好,我也不想跟福克这家伙对视了,因为他长得也不好看,于是我转身就返回木屋去换衣服。 我拿着战术裤犹豫了几秒,这么冷的天穿这件会不会太凉了?要是在里面套件迷彩裤或许会保暖一点,但我又怕太僵硬了,训练起来不好使。 想了想,还是不穿什么迷彩裤了,冷一点没关系,反正肾上腺素激发就不会感觉冷了,没想到,我套上裤子去竟然这么暖和,这倒是令我有些意外。 里面是反绒的,材质也很好,拉力和收力很标准,难怪称之为战术服,看来这个名字不是白叫的。 不过我还是最喜欢这双靴子,反绒战术靴,穿上之后,我觉得我一脚能把门踢碎,这靴子打架肯定很猛。 再来是这件保暖衣了,黑色的军用大衣,前面两个口袋,布料很湿滑,连接着一个帽子,换上这身装备以后,我感觉战斗力好像瞬间飙升了许多。 最后一步就是跨上背包,莫辛纳甘背在身后,ak74抱在手中,装备好了,我就走出木屋去了,凯瑟琳和56的目光放在我身上,嘴上虽然没有说话,远远的就给我束大拇指了。 凯瑟琳有些意外,我这身衣服也像个杀手,而且看上去比她还要冷酷,于是她问福克说:“为什么她的服装也是黑色的?” “废话就不要问了,把你们的背包放在后面,抓紧时间上车,我们该出发了。”福克教官也懒得搭理她,小姑娘撒娇常见不鲜,没什么好意外的。 56坐在副驾驶,我和凯瑟琳坐在第二排,车子发动后我们就出了营地,看方向,应该是要带我们出丛林。 一路上我都没有说话,凯瑟琳却不停的扒拉我的衣服,她好像对我这件外衣很有兴趣,她突然凑过来我耳边说:“w,你穿上这件衣服真是太有型了,我穿的也是黑色的皮袄,你看看我们像不像一对恋人?” 我现在没心思想这些,所以我没有回复她,福克那个家伙从后视镜瞥了眼,他淡淡的调侃了句:“w,以过来人身份给你个忠告,女孩子是需要哄的。” 56也咯咯咯的偷笑,凯瑟琳显得有些尴尬,尴尬的是我没有搭理她,我问道:“福克教官,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这里的训练已经结束了!我要带你们去一个全新的地方,接受更残酷的训练,所以,你们最好尽早做好准备。” 56一听就急了,他还有东西留在营地里呢,然后赶忙问了句那我们什么时候回来? 福克教官说“能不能回来还不好说,得看你们自己决定了,如果运气不错的话,下个月就能回来了。” “那要是运气不好呢?” 福克教官没有回答,淡淡的笑了下,我心中已经有数了,凯瑟琳和56估计也理解了,运气不好就回不来了呗,这家伙果然没安好心。 出了深林,车子就开向公路去了,夏天和秋天都是灰尘,到了冬天尽是雪花,今天没有什么太阳,或者说太阳躲在乌云后面。 窗户都被冻模糊,我哈了口气擦了一团,往窗外一瞧,都是白皑皑的一片,大雪说来就来,一夜间覆盖了整片地区。 这趟出行让凯瑟琳有些担忧,她来到这里后还没有离开过营地,上回的火箭炮给她留下了死亡的阴影,至今都还没有抹去。 她小声的问我害不害怕死亡,我回头看着她的模样很认真,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我害怕,但我没有办法改变。 我也不管什么福克在不在这里了,我摁着她的脑袋,就往我肩膀靠来,凯瑟琳也静静的靠在我肩膀上思考人生。 我没有办法安慰她怎样面对死亡,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的语调声虽然很小,但还是被福克和56听到了。 气氛一下子很安静,福克没有给我们上心理课,因为他知道这个问题早晚都要面对,甚至已经经历过了。 只能我们自己从中体会。 营地已经被我们三个当成了家,突然的离别有些不适应,虽然福克说很快就会回来了,我不是怕回不来,我是怕回来的时候少了一两个,如果真是那样,我觉得活着也就没有意义了。 凯瑟琳和56估计也差不多,如果我们之间挂彩了一个,或许剩下两个还会鼓励的活着,但如果同时歇菜了两个,那么剩下那个恐怕也活不久了。 因为我们没有办法再去重新找一份这样的经历,也没有办法去接受陌生的人,我们不仅是彼此的依靠,我们还是家人。 就这样,汽车行驶在公路上,远去的视线令我的心很深沉,我瞥过头来,凯瑟琳不知不觉靠着我睡着了。 我望着她,如果这次去真的要歇菜一两个,那么我希望我比她先领盒饭,希望上帝好好对待这个女孩。 在过去的几天夜里,我还在想能不能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能不能带着他们两个回到和平的国家。 哪怕是世界上任何一个贫穷的地方,我们可以做家人,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可是据我这段时间的了解,我们根本出不去中东地带。 我们没有身份护照,没有背景支撑,哪怕说的话是真的,哪怕遇见的是好人,可就如我之前说过的,在这片地区只有利益,只有欺骗和谎言。 也许还没出了边境,就会被几个小王八蛋盯上,就会被福克这些组织的人干掉,因此现在,我们只能暂时苟活在此。 当然,如果能强大到可以对抗了,那么我们或许可以尝试脱离。 车子在路上开了很久,车内的温度有些温热,以至于连我都睡着了,是56把我拍醒的,我睁开眼睛,外面已经暗淡下来了。 福克没在车上,我左右看了一眼,车子好像停在一座建筑楼里面,旁边亮着几个灯,两边都是三四层的红房,周遭还能看见一层雪花覆盖。 不过这些房子好像是个框架,没有经过粉刷和装修,瞧这架势,我们该不会又来到城里了?我问56这是哪,他摇了摇头说福克让我们下车等着。 凯瑟琳还靠着我睡的正香,我拍了拍她的脸蛋,她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眨巴了两眼,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好,生怕我陷的还不够深是?不过我现在没心思想儿女情长了,估计她也还没回过神来,脑海里还停留在梦中。 “这是哪里?” 我就知道她会这样问,我对他们两个说:“不管这是哪,你们两个打起精神,把枪栓拉好,56,下车以后多注意周边。” 也许是长时间的训练,神经自然比普通人蹦紧一些,凯瑟琳和56听了我的话,立刻就进入状态。 我端着ak74,深吸了一口气就推开车门,如果这时候有人要对我们开枪,我希望瞄准的是我的脑袋。 那样一来,凯瑟琳和56就能有机会找掩体了,然而可能真是我太紧张了,因为除了围墙外面传来零零碎碎的吵杂声外,这里安静的连脚步都能听到。 我先是左右看了眼,车子停在场地里,这里面积很大,就像是个废弃厂房,两边高耸的围墙有个四五米,爬是爬不上去的,如果有埋伏,只能硬刚。 也许是某个城市的暴力街区,也不知道福克这个家伙搞什么鬼,突然正前方走来了一个人,夜里也没瞧清楚,灯光太暗,只知道他是拿枪的。 56冲我招呼了句,我让他先别急,看看再说,只要有动作立刻开枪,管他娘是谁,下车以后我早把保险松了,手指头都随时准备扣扳机的,只要敢动,立刻让他炸开花。 走近一看,这家伙身高跟我们差不多,年纪倒是不小了,混到头还是个跑腿,真是悲哀,不过我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凯瑟琳一眼认出,她对我说了句:“这个家伙,不就是上次那几个猎人的其中一个吗?”我仔细瞧了眼,还真是那些混蛋,难道福克又要让我们跟他们过招? 那样正好,上回老子气还没消,要不是时机不对,早就跟他们拼命了。 这老小子穿着件厚厚的羽绒服,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整个脑袋裹得严严实实的。手里抱着一把大枪,走来先看了我们两眼,然后说了句:“跟我来!” 就这样,他在前面带路,我们三个跟在后面,我对凯瑟琳和56比划了个眼睛的手势,让他们左右两边多多留意。 不一会,这家伙把我们带到房子一楼,灯光有些暗,刚进来,就看见前头摆了一排长桌,上面放满了各种枪械和武器,福克教官和几个民兵正在研究什么。 瞥头一看,左边靠墙摆了一张破旧的沙发,有个男人躺在上面,这个人我们没见过,他盖着条毯子,我们路过时与我们对了一眼。 刚走近我就看见那大胡子,他的耳朵估计还没好全,反正他看见凯瑟琳很生气,毕竟他的半只耳朵是凯瑟琳打掉的,也许是因为福克的原因,他也不敢多说。 这些家伙好像都是他的手下,至少从谈话和态度来看,这些人都很敬重他。 “来的正好!我来给你们仔细说一下,从现在开始,你们将会在这里进行一周期的cqb训练,现在时间还早,你们还有6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纳萨夫,带他们下去休息,凌晨1点的时候集合。” cqb?什么鬼! 我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带我们进来那个男人,他就示意我们请。 纳萨夫看来是他的名字,反正就是这个什么夫的前面带路,我们三个后面跟着。 这楼里一层很空旷,就是个空架子,有一条过道往里面走,中间出了楼里,纳萨夫把我们带进来一块小院子里。 推开铁门,院子里有个狗笼,里面趴了只大狼狗,估计是天气太冷了,所以它也不想动,见到我们来也没叫一声。 前头是两间小木房,就跟后勤仓库是的,面积有活动房差不多大,福克称之为休息区,当然,只是我们三个的休息区,他们才不会住在这里。 纳萨夫指了指房门,说是我们怎么高兴怎么来,然后他也不再废话,转身就走了,我抬头看了一圈,还是他娘的被围在这破楼里。 门前有条水沟,自来水管拉过来的,供我们洗漱用,厕所就盖在院子的角落,这情况比山里还遭。 算了,我们三个也不是能挑的那种人,再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这还算好的了,最起码不漏风,然后56说了句:“时间不早了,我们抓紧休息,你们两个先挑一间。” 我听着就纳闷,什么叫我们俩? 56又说:“ok,如果你们不嫌弃我的呼噜声了,我很欢迎你们过来。再说了,我这是在给你们制造机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滚过床单了?” “没有!谁他娘的滚床单了。”我立刻有些心虚,56却笑着拍拍我的肩膀,意思他都懂,然后他就先打开一间房门了。 我懵了片刻,看向凯瑟琳。 她走来我面前时,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句:“w,我们确实滚过床单了!呵,”然后她就推开另外一间房门,进门就把门给关了。 我楞在原地思考。 我寻思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语气好像是在挑逗我,却又好像是在鄙视我,尤其最后还清冷的笑了一声,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有点不是男人了。 想了想,老子又没对你做什么,虽然想做来着,但这不是还没做吗?不过他们两个都把门关了,我他娘现在怎么办? “汪汪汪!” 你妹的,连你都看不起老子,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我骂骂咧咧的一句,它终于不再嚎叫了,56那个性格躺下就睡,估计是不会开门了,凯瑟琳毕竟怎么说都是女孩,这偶尔接触感情还可以,要是天天都这样,那老子岂不成流氓了? 算了,我想了想,还有6个小时可以休息,反正我现在也不困,我倒是想看看福克这货究竟在搞什么鬼。 于是我偷偷摸出去,今天还好穿了这身棉皮来,要不要真能冻死我,说来我得感谢福克的提醒。 我出了铁门后就四处摸去,刚才来的路我已经记熟了,没有必要再往回摸,我只是想不通他说的cqb究竟是什么。 于是我就顺着楼道摸上楼房去。 三楼亮着灯,都是瓦数不高的电灯泡,灯光很昏暗,不过视线还是很好,我尽量不发出声音,因为我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住的地方。 或许摸上去有几十把枪架着等我也说不定,于是我贴着墙壁来到三楼。 我探出脑袋去看了一眼,握草,原来这三楼有那么多间小屋子,门都是关着的,该不会是那些民兵住的地方?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刹那间,一把冰冷的枪口抵住我的后脑勺,我登时怔了下目光,妈的,我怎么没听到动静? 他没有说话,不过我能感觉到,应该是一把长枪,只有面对他,我才有把握躲开枪口,于是我缓缓的转过身来。 我现在脑海里模拟了两种办法,第一种是迅速的移开枪口,同时拔刀把他解决。第二种就是移开枪口后,立刻夺枪,让他没有机会制造枪响。 他应该是个新手,否则不会蠢到用枪口抵住我的脑袋,呵呵,遇到老子只能算你命不好了,我刚要准备拔刀,余光却瞟见一张少女的脸庞,我看清后气的真想骂娘。 凯瑟琳却还在嘲笑,我小声对她说“你是嫌还不够乱是?你不是睡觉了吗?” 她把枪收起来后,说了句:“你不是也没有睡吗?你来这里干什么,里面有什么好看的。”我真的好无奈,我也不跟她多说了,为防危险,我还是别瞎摸了。 这姑娘还要自己摸进去,我一手就把她拽回来了,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回去我再收拾你。 第46章 近战默契 虽然我很想和凯瑟琳再联络联络感情,但我还没有恬不知耻的跟她同住一间屋子,没错,我果断的敲开了56的门,房间里有两张铁床,家徒四壁,门前摆了一张桌子,应该是那些人刚整理出来的。 目的就是给我们休息用的。 56的呼噜声虽然很大,但我没有别的选择,我要抓紧休息,不然夜里福克那个混蛋,也不知道会搞些什么招数。 凌晨12点50分! 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刚睡过去,突然一个烟雾弹就从门头上的窗户里扔进来,那些混蛋也不管我们呛不呛,妈的,说是烟雾弹,其实是他们制造的水货弹。 反正就是黑烟一直冒个不停,我一下子就被熏得从梦中醒来,我一瞧,这他娘都快成仙境了,屋子里都快被浓烟覆盖了。 我第一时间以为是着火了,但是并没有看到火源,没来的急想,我立刻跑去拉开门,福克教官就站在门边拦住我。 “快点快点!把装备穿好了再出来。”福克一声大喝,我返回去屋里。 他身旁还有四个全副武装的男人,就是大胡子那些个混蛋,估计他们也是来折磨我们的。 我返回来拿上家伙,56也被黑烟呛醒过来,他一脸懵逼的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向他喊到别他娘废话了,赶紧穿好装备,不然那些混蛋不让我们出去。 这时凯瑟琳早就出来了,她睡觉都是刀枪不离身,烟雾弹刚落进去时她就醒了,见我蹿出来后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们是突然袭击,但我们三个的状态也不差,反应过来,就迅速跑出来立正。 cqb训练正式开始! 从现在凌晨1点,到接下来的一个礼拜之内,你们将没有自由,没有休息,没有饭点,没有面包和牛奶。 我再来给你们介绍一下,他们四个将会是你们的假想敌,你们的任务,就是要想办法干掉他们。 福克说到这里,我他娘别提多高兴,上回火箭炮轰得老子耳鸣了好几天,既然现在机会来了,那么老子就好好的报仇。 福克教官把我们带回去刚才进来的那栋楼里,他们把这里称之为a区,之前我和凯瑟琳摸进去的那里是b区,这里面一共有四栋大楼,其他那两栋都在最里面,而且那一片很暗,估计是他们的重要地区。 话说回来,在a区红楼底下,福克教官把我们带来刚才这里,眼前一张长桌子上全是武器弹药,有机枪,有突击步枪,还有狙击步枪,火箭炮,手枪之类的武器。 他们整理的很好,枪身擦的很亮,这批武器保养的非常不错,甚至我认为,他就是福克教官的家底。 枪就架在桌子上面,我看的都有些兴奋了,突然觉得我手里的ak74不好使了,莫辛纳甘也不好用了,凯瑟琳和56也很惊讶,这么多好枪械,他们也是头一回见着。 那些家伙看我们三个好像没见过世面一样,都不由的晃了晃脑袋。 福克教官却说:“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学会使用各种武器,并且必须做到两门以上的精通,今天晚上我们就先从手枪开始。” 说着,他把我们带来的武器下了,他让我们自己挑一把手枪作为随身配枪,我跟本不知道哪把好,哪把不好。 我决定看看再说,因为福克教官应该还会介绍性能之类的,果然,56刚拿起来他就在旁介绍了。 伯莱塔手枪,简称92f。 全枪长217毫米,枪管12毫米,重量960g,材料是的是航空铝合金制成,伯莱塔公司30年的制造经验。 92f手枪有防跌落保险,安全性能高,无论在水里泡过,还是被恶劣的海沙寖过,它依旧还可以击发。 15发容弹量,9x9㎜口径帕拉贝鲁姆手枪弹,初速在3337米秒,功率445焦耳,有效射程在50米,瞄准采用的是片状准星,120发子弹冷却一次枪口,1000发子弹保养一次,的确很适合你们上手。 虽然我们听的不太明白,但是能装15发子弹的手枪,应该是很不错的,因为在我的记忆里,通常电影里都是七发或者八发子弹,打两枪就没有了。 56觉得不错,一下子就拿了两把。 凯瑟琳问她说有没有美国制造?福克教官从桌子上拿了两把手枪,他走过来凯瑟琳的身旁:“美制911a1,勃朗宁自动手枪,伯莱塔的基础升级版本,口径采用1143毫米,由于采用单行弹匣设计,使得装弹量只有7+1发。可是有一点你们必须要清楚,1143毫米枪弹的威力,是9毫米枪弹无法比拟的。” 嘿嘿,56的伯莱塔好像突然不好使了,911手枪可以说是世界名枪,见证了上世纪的两次世界大战,它依旧还能完好的存活下来,而且在世界各地还依旧很受欢迎。 1143口径赋予它的能力,就算是穿着防弹衣,也没有哪个蠢货傻到有自信去扛它一枪。说到这里,福克教官突然给枪头加了截枪管,补充道:“如果你再给它按上一个消音器,那么夜间它将是敌人的噩梦。” “哔哔哔!” 福克连连开了三枪,这声音听着就爽,我要是有了这家伙,以后岂不是杀人于无形,于是我二话不说就让他把枪交出来。 凯瑟琳这姑娘两把都想要,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让我不要跟她抢,可这么好的枪我实在眼馋,福克教官却罢住我们。 “你们两个不用争了,勃朗宁品牌,一雌一雄,你们每人一把。”我接过来就乐了,这家伙还给我安装了消音器,我现在就想拿边上那几个混蛋试枪。 训练开始,我们的体能他是最清楚的,所以就直接上手训练枪械,cqb训练包括小队战术训练,原来b区大楼的三层并不是什么小房间,而是战术训练区域。 上面的背景设置的十分复杂,就像迷宫一样,时不时蹿出来个别靶心,都是突然弹出来的人形标靶。 而我们的任务,就是在战术区里找到他们四个,并且干掉他们。也就是大胡子四人,福克教官也没介绍他们的名字,于是我们三个就给他们取了代号。 大胡子的代号叫山猪,其他三个的代号分别是瘦猴、土狗、还有一个叫老驴,这个老驴是我取的,凯瑟琳和56不知道这是什么动物,我告诉他们,这是一种蠢货的动物,不用纠结那么多。 反正只要发现他们,立刻就开枪招呼就行,然而福克这个家伙很贱,他给我们的子弹是没有弹头的,但我们现在并不知道。 三楼的面积很大,房间也很多,尤其是构造十分复杂,就像一个小型街道,因为福克教官说过,他们使用的子弹都是树胶弹头,打不死人,只会让我们疼几个时辰而已。 因此我们三个并不害怕。 这个时候我还在暗自得意,老子三人用的真家伙,这场游戏也不算吃亏,却不想已经在他的计划当中。 刚打开门进来,他们立刻把灯光关了,都还没能看清摆设和构造,哔哔哔的几声,子弹就招呼过来了。 我们都是使用手枪交战,不知道对方是瘦猴还是土狗,开了七八枪他就跑开了,我们三个趴在地上没有起来,窗外传来的光亮,勉强的看清视线。 眼前是一间厂房的摆设,堆了好多木板和箱子,如果按照我们进去的方位,刚才的枪声应该是从4点钟方向打来的。 那是一条过道,有好几道门。 他应该躲在门后面。 我们三个因为是头一回在这种环境下对战,跟本就拿捏不清楚方位,这里的地理位置我们还不熟悉,但时间不允许我们犹豫。 不过我们看不见,他们也看不见,我对凯瑟琳比划了下,让他们从两面迂回,我假装跟他对枪转移注意力,凯瑟琳觉得可行就点头同意。 我站起来就哔哔哔的开枪,她和56趁着枪声掩护,就立刻往两边闪去,我对着黑暗中开了三枪,这手枪好用是好用,就是他娘的子弹太少了,而且福克那个家伙,每个人只给了三个弹夹,也就是24发子弹。 才不注意我就干出去了四发子弹,不过这并不算什么,因为凯瑟琳和56已经贴脸了,我不敢再开枪了,我怕走火伤到他们。 凯瑟琳和56就在门边上贴着,两个人做了个攻击动作,就要莽进去干他,凯瑟琳突然又叫停,让他蹲下来蹿进去,56也明白她的意思。 像个黑煤球那样,一个打滚就麻溜的跑进门里去了,我听到一阵枪声,是伯莱塔手枪的声音,应该是56在开枪。 他都没有看清楚就一阵招呼,打完了他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人,原来门背后是条过道,那个家伙早就转移了位置。 56说他消失了,没有在这里。 我刚想走过去瞧瞧,突然背后就传来一阵枪声,一枪打在我的后背上,老子一声大叫,真他娘痛死我了。 凯瑟琳赶紧开枪掩护我,我跑过来以后56问我怎么样,我跟他说我被打中了,我可能要歇菜了伙计,他立刻帮我看看后背,翻来覆去都找不到弹孔,就在这时,灯光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突然听到福克教官声音传来,他是用喇叭喊的:“好了小鬼们,时间到了,你们的任务失败了。” 妈的,我一听,这他娘才到哪?老子都还没好好的开两枪,恐怕还没有五分钟,这么快就到了?再说了,他刚才好像没说有时间限制。 然而福克也不管我们,直接就打开门进来,这时候,那几个混蛋才从各个角落里钻出来,我回头一看,原来刚才我们趴的那里就躲了一个,是那个瘦猴,这家伙够贼的,就是他开枪打的我。 “哈哈哈,小鬼们,滋味如何?”他们出来就嘲笑我们,的确,我们三个好像有些菜了,第一是对手枪的使用不太精通,第二是对环境的适应没那么快。 我们三个立正在过道上,福克走来就大骂:“你们给我记住了!手枪不是冲锋枪,也不是他妈的什么突击步枪,所以你们最好快点上手,否则我就让你们去街上拣弹壳。” 能看得出来,他很生气。 我们三个站着也没敢抱怨,他说的不错,ak74打久了,在刚才那么瞬间,我还以为自己手里拿的是突击步枪了。 手枪的优势在于近战和快速,这一点我们一窍不通,为了能让我们早点上手,福克教官亲自为我们演示一遍。 他抢过我的手枪,就用了两发弹夹,然后就和那几个混蛋,亲自在这里为我们演示一遍,我们三个全程跟着他,他在移动中很灵活,随时随地准备360度全方位射击。 老驴刚露头就被他一枪干掉,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快速的反应,每次总是能先手开枪,而且还百发百中。 他一边演示,一边对我们说! “你们记住,手枪是近战的优势,同时也是近战的缺点,所以每开一枪,你们都必须要记住还有多少发子弹,开枪的时候不要惊慌失措,不要自乱阵脚,要做到随心所欲的单发点射。瞄准敌人的头部或者胸口,给敌人造成一击致命。” 还在说着话时,我们已经走到拐角,然而土狗就在拐角边上贴着,他已经埋伏了一会了,突然冲出来就想开枪。 可就在那么瞬间,我们三个甚至都没有看清,福克教官就在土狗开枪之前,刹那间伸出左手去把他的枪口转向头顶,同时,用右向他的心脏开了两枪。 我啧啧赞叹,我看的很是惊讶,这个动作我一直以为只有电影里才会出现,没想到今天总算看见高手了。 难怪他之前敢那么牛逼哄哄的怼我,才瞬间就解决掉了三个,只剩下山猪不知道苟在哪里,不过可能很快就被他找出来了。 凯瑟琳和56全程静默,他们看的很认真,福克教官这套单兵作战,威力简直了,要是能练成他这种身手,估计这片地区再也困不住我们三个了。 不过这谈何容易,他出生时,就已经活在战乱的边缘,可以说他是从小练到大的,而且还经过前叙利亚国防部队的服役,那可是顶尖的特种部队,当然,装备是不敢说,但战斗力绝对是有的。 光凭常年作战这方面来看,实战经验可以说非常丰富,绝不亚于那些雇佣兵。 话说回来,福克教官走在前头开路,这里面的地理摆设他十分熟悉,不用想他都知道山猪藏在哪里,来到窗户旁边,他让我们继续走,这个家伙从窗户爬过去。 我寻思着原来还能这么玩? 于是我们刚走出去,山猪就冲我们开枪,我们三个就立刻退回来找掩体,突然听到一声“哐啷”,是破窗的声音,山猪刚回过头去,福克教官就站在他的面前,而且军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听不到动静后我们才探出去,我三个都懵逼的,福克这货好像装了什么高科技,他把刀收回来,拍了拍山猪的肩膀。 他对我们说道:“你们在进攻之前,一定要预备一条甚至多条攻击路线,你们三个人可以相互配合,交叉掩护,形成双人战斗、三人战斗。无论是换弹夹,还是前后左右火力压制,你们都必须找到身体的协调性,以及队友之间的默契。好了,继续训练。” 这会总算是见识到了。 我们确实也听明白了,他说的不错,单独行动只会给敌人送人头,所以我们必须要学会配合作战。 节奏响起,我们再次训练。 外面冷风不断,雪花漫天。 里面枪声不断,激情训练。 在福克教官的指导下,我们不停的训练、训练、训练,一遍又一遍的训练,肾上腺素飙升,哪怕后半夜的气温降的很低,可我们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寒冷。 他也看着我们训练,他的大嗓门总是时不时骂来,每次失败就做两百个俯卧撑,手臂做瘫了,就换两百个仰卧起坐。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只大羊腿,每次我们失败时,在一旁做俯卧撑,他们就会嚼着大羊腿等着我们。 妈的,说起来真气人。 今天拉出来以后,他就不让我们吃饭了,非要搞什么他娘的极限训练,水都不给喝一口。 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那些家伙好像犯困呢,而且我们经过无数次的惩罚以后,总算长记性了。 嘿嘿,趁他们犯困时,我们三个用时4分58秒完成了任务,福克教官看天也亮了,他需要休息,但他没有好心的放过我们,重新换了一批家伙,也是四五个人。 不同的是,这次换他们来攻,我们三个毛孩子来防守。 第47章 混蛋!你疯了吗 早晨6点10分,我们还在继续训练,福克教官和山猪那四个家伙折回去休息了,他们又换来四个民兵,这四人刚醒过来,现在精神抖擞,我们做了一晚上的俯卧撑和仰卧起坐,现在手脚酸疼的连枪都快拿不动了。 最重要的一点,我们三个已经近18个小时没有吃过东西了,自从出了骷髅头的营地,被他带来这个鬼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昨天晚上太暗,加上我们一夜都在训练,所以没有看清。 现在从窗户外面看去,借着晨光那微微亮的天空,我们三个在窗户边上停留了几秒,围墙外面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房子,好像就建在突兀的山坡上,有点我们国家xz的某片地区,没有非常的高的楼房,应该是某个城镇。 雪花覆盖在屋顶上,阳光从东边升起,有一部分雪花被照得发亮,就像晨昏时的海沙,晶莹透亮,我们就望着眼前这片光景,短暂的停歇,欣赏。 凯瑟琳有些愤怒的向我们抱怨一句:“福克教官不让我们休息也就算了,就连水都不让喝,难道你们两个不渴吗?” 56说了句:“没有办法的凯瑟琳,我们只能先暂时忍住了,凯瑟琳又补充道:可是这样下去,我们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w,你是我们的队长,你说该怎么办?”56突然把苗头转向我来,这个家伙倒是挺聪明,又要让我去搞事情了,不过我能做什么呢?凯瑟琳也表示赞同,她说56提醒的对,我是队长,现在该由我来抉择。 我这小脑袋里脑容量也不是很多,按理说,这个鬼天气也不会感觉到口渴,只是我们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体力渐渐不佳,大部分的能量将要耗尽,如果再不吃点东西,最起码也要喝点水补充体能,不然我们很快就会歇菜。 凯瑟琳见我犹豫了好久,她突然想到我都敢为她拼命,还曾经为她提着脑袋去找骷髅头抢被子,于是她瞬间起了心思,决定要对我使用美人计,然后她走过来我耳边,小声的说了句:“w!如果你能为我们两个找来补充能量的东西,那么我将给你送上一个香吻。” 呃,我笑着抓了抓头,有些尴尬,但是这个买卖听起来好像不错,我仔细的想了想,我望着凯瑟琳,她又对我发出挑逗的眼神,把心一横,死就死,就算是再跑趟阎王殿老子也干了,不过我该怎么做呢? 要知道时间不等人,我仔细的想了想,那些家伙还在吃早餐,去跟他们要估计是没戏的,去跟他们抢也是自讨苦吃,软硬不能来,我得想个折中的办法。 我望着外面的雪花,看着看着就心头一乐,突然想到了什么,我麻溜的靠近窗户,抓了一把雪花就放入嘴里,就跟嚼冰沙似的,凯瑟琳的国家每年都下雪,她当然也知道这种吃法,只是长时间的神经绷紧和训练,让她一下子忘记了还能这么玩,瞬间感觉有点亏了,不该对我使用美人计的。 她立刻又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嚼了两下,然后冲56招呼了声,56却懵逼了,他走过来看着我们两个吃的正香,好像味道还挺不错的样子,于是他指了指,刚要说话,我立刻抓了把雪花,就塞住了他的香肠嘴。 凯瑟琳咯咯咯的笑,并且告诉他:“没关系的56,这些雪花都是天上掉下来的,雨水我们都能喝,这些雪花本身就是雨水,所以你不用担心。” 56嚼了两口,味道还挺不错,可惜不知道他有没有吃过“果之水”冰棍,从前在学校里,门前对面有家小卖部,他家的果之水冰棍我最喜欢吃,不只是我喜欢,我们学校的很多孩童都喜欢,这玩意既便宜,也实惠,一毛钱就能买到一根。 现在嚼着雪花,我都有点怀念那种味道了,不过话说回来,凯瑟琳是不是应该履行承诺了,虽然点子是有点糟糕,但最起码也算可行,然后我走过去碰了碰她,我憋着笑脸没有说话,56也是懵逼的,因为刚才凯瑟琳说的悄悄话他没有注意,现在见我脸上挂着甜蜜,肯定又要搞什么事情。 凯瑟琳还在嚼着冰沙,我才靠近,她突然就抱着我脑袋亲过来了,妈的我都没有准备好,气温很冷,嘴唇都冻的僵硬了,完全没有感觉,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接了一个假的吻,还没注意她就退回去了。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56一脸茫然,他喊道:“嘿,现在好像不是你们该激情的时候?” 凯瑟琳很淡定的说道:“我很抱歉56,我答应了w,如果他能想到办法为我们找到吃的,那么我将给他送上一个香吻。” “这玩意也算?”56指着白茬茬的雪花,心想就这么个冰沙也能换来凯瑟琳的香吻?然后他说:“不行!w,我们需要的是热量,不是这个该死的玩意。” 说的容易,这个时候有的吃就不错了,我从凯瑟琳的吻戏回过神来,好,就当做一次愚蠢的意外,下次再有这么好的事情,应该先让她欠着,等到什么时候闲下来了,在让她一次性还清。 眨眼间,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已经过了大半,雪花虽然能解渴,但还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有一点56说的不错,这玩意不能吃多,我们体内终究需要补充热量。 那些家伙软硬不吃,那就只能赌一把了,我说了句:“嘿,伙计们,你们两个想不想吃热腾腾的面包?” “what?你没有在说笑w?”凯瑟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时候,我竟然还想什么面包?56也有些迷惑,不过他还是想听我再说说,于是我说:“你们看,那些家伙现在正在吃饭,咱们就过去分一杯羹。” “算了w,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56一听就没戏,人家又不是傻x,而且福克交代了,不能给我们任何食物,他们怎么可能会这么大方,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凯瑟琳也觉得不可行,于是她淡淡摇头,我看这两个家伙好像已经妥协了命运,而我需要他们配合,这样才有成功的几率,于是我又说:“只要你们两个按照我的计划行事,我保证一定能让你们填饱肚子。” 我信誓旦旦,他们两个都知道我从不说谎,最起码对他们没有说过谎话,当然,那些幽默的谎言不算,56犹豫了下,他问我想怎么办?我看向凯瑟琳,关键还是得靠她。 凯瑟琳说:“ok,没问题,只要你能让我们吃上面包,我就给你送上热吻,是热吻!56,你就当我们之间的证人。” 56楞了一下,亲个嘴还要他当证人?不过他仔细想了想,以为我肯定不能成功的,于是他就点头同意。 但是我却傻了,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这姑娘到底在想什么?既然她提出来了,我也没拒绝,就当做是顺带的福利,然后我说:“ok,那你们跟我来。” 那几个家伙就在门前摆了一张桌子,上面都是热气腾腾的食物,他们看到我们三个走出来,其中一个小头目问道:“怎么?你们是等不及被打成塞子了吗?” 这个家伙长的跟个狒狒似的,因为他的手臂很长,但我立刻就故意说话挑衅他们,我说:“在训练开始之前,我怕你们刚醒过来,可能还在梦游,要是待会被我们揍的很惨,那可就不好看了。” 他一听就乐了,其他几人也跟着乐了,谁给这小鬼的胆子?既然还敢主动来挑衅,看来是该出手教训教训我们了,于是他就站起来,准备过来揍我。 但我并不怕他,我看着桌上的食物流口水,我又对他说:“所以在训练开始之前,我想跟你们玩个小游戏,如果你们害怕的话,还是去把福克那个家伙叫来。” 他回头去对着另外几个家伙哈哈哈的笑,那几个家伙也用嘲笑声来回应我们,然后他突然回过头来,立刻向我打来一拳,不过我早有准备,瞬间就用手给他截在半空。 那几个人站起来就拔枪对着我,这时,凯瑟琳和56也被我逼上梁山了,也至于,他们只能配合我,所以也用枪口对准了他们。 刹那间形成僵持状态。 这个狒狒也没想到我的力量这么大,他问我说:“小鬼,既然你那么想玩,那你就说说,你想跟我们玩什么游戏?” 我松开了他的手,那些家伙才把枪口放下,凯瑟琳和56也把枪口放下,我说:“咱们就来比比扳手腕,你们随便派一个人出来,我们也派一个人出来,咱们就比比谁都腕力更大些。” 说起来真搞笑,他们还以为我想干什么,真是小儿游戏,然后自然而然的就觉得无聊滑稽,面对他们的不屑和嘲笑,凯瑟琳靠过来说:“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吗?真是糟糕透了。” 我没有回答她,我继续说:“不过我们这个游戏是有赌注的。”那领头的狒狒一听,他倒是有些意外,56漏了张阴险的表情,真不愧是w,鬼点子就是多。 然后他们问我赌注是什么,我一手把凯瑟琳拉到面前,我说:“如果你们赢了,她就归你们了,如果我们赢了,你们的食物就归我们了。” “what?w你这家伙是疯了吗?不,我绝对不干。”凯瑟琳说什么也不同意,我对她说你放心,我怎么可能会把你让给他们,相信我,不会输的。 虽然说是这样说,但凯瑟琳还是不放心,毕竟在怎么说我们都还是少年,人家他娘的早就成年了,跟人家拼手腕,这不是以卵击石吗?她突然回头去看着那些家伙,他们都已经用豺狼的目光打量自己了,眼神里别提多肮脏,凯瑟琳要是落在他们手里,简直不敢想象,于是她立刻抓住我的衣领,郑重的警告道:“w,如果你要是输了,我会亲手杀了你。” 就凭她这眼神,我就算想输也不敢输,再说了,万一输了,我还有其他办法,实在不行就跟他们动手,虽然很冒险,但每次都是从冒险中求存。 听了我的主意后,他们显然都同意,毕竟凯瑟琳已经有大姑娘的感觉了,如今穿上这身皮袄,光是那身段,都足够让他们幻想了。 说来也对,常年处在战乱边缘,他们每天都是东奔西跑的,好不容易看上个别女人,那都是在和平地带,也不敢硬抢,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他们早就等不急了。 那个狒狒显然要亲自出手,刚才他已经试过我的力量,虽然令他很意外,但他还是有自信能赢过我,然后又搬来一张大桌子,我们三个站在一头,他把手腕架上去,问了句你们谁先来? 虽然他试过我的力量,但同时我也试过他的力量了,我自认不是他的对手,56可以一战,虽然不敢说碾压,但比比耐力应该是没问题的,我如今要做的,就是给他压迫和动力,让他发挥出潜能。 “56,你来跟他扳手腕!” 56有点心虚,他说:“w,我也许不是他的对手。”是的,别说56心虚,就连我都有点心虚,不过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拍拍他的肩膀,鼓励他说:“你要相信自己,你可以战胜他的,除非你想凯瑟琳被他们强暴。” 这压力别提多大,他看着凯瑟琳,一咬牙就伸出手去,选择他的原因,是因为他的这张黑脸够唬人,他狠起来的时候,表情里有股虎狼之气,就像非洲草原的雄狮,能给对方造成心里伤害。 还有就是他的黑手够大,有优势,二头肌发育的很好,跟对方相差不多,但因为我们最近几个月都在训练的原因,因此56的肌肉韧性和耐力,应该比他还好。 凯瑟琳补充了句:“56,如果你也敢输,那我就先杀了w,然后再杀了你。” 我才没搭理她,现在是拼命的时候,至于输赢等结果出来再说,我喊的预备,他们喊的开始,我一下把手从他们的手上松开,两个人瞬间都想一招解决对方,却是半斤八两,谁也拿不下谁。 “干掉他!快点,别让我们看不起你。”那些家伙立刻疯狂的给他加油,这狒狒也没有想到,56的力量既然这么大,脸都给他怔的青筋暴起了,本来天气就冷,这会儿两个人身上都冒热气了。 他憋了一口气,把全部力量都招呼出来,妈的,他都开始有些耍赖了,因为他的身体都往左边移动了,56渐渐的支持不住,凯瑟琳看的别提多担心,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要是56输了,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我一看,既然跟老子玩耍赖,就他娘你会是?于是我立刻把凯瑟琳拉过来,果断帮她拉下皮袄的拉链,她有些疑惑,我告诉她使用美人计,她看着我的眼神立刻就醒水。 就他娘你会耍赖? 嘿嘿,别忘了老子还有一张王牌。然后凯瑟琳赶紧拉下皮袄,她忍着冷温脱掉外衣,里面只穿了件背心,好身材一览无遗。 那些家伙都看懵了,都忘记了给他助威,这时凯瑟琳又摆了个撩人的姿势,对着那领头的狒狒抛了个媚眼,他才看了一眼,立刻就把持不住,然后就把眼睛给闭上了。 56都有些疑惑,他哪里知道,凯瑟琳就站在背后用眼神撩动对方。不得不说,这队伍有个女人就是好,关键的时候还得靠女人。 当然,最起码要有点姿色,身材也是非常重要,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16岁的凯瑟琳,已经有了成熟模特的感觉,骨感又纤细的身材,多少硬汉都喜欢这款。 当然,就连我也无法避免。 看见56瞬间改变逆境,我赶紧招呼了句趁他虚要他命,56瞪着目光就一声大吼,这声音我太熟悉了,每次跟我干架被我揍疼时,他就会这样喊,如雷贯耳,然后我就被揍的不成人样,才一下,“绑”的一声,把那个家伙的手背砸在桌子上,我一乐,赶紧转身就给凯瑟琳一个拥抱,她瞬间推开我,就穿上了皮袄,56似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站起来说:“伙计,我赢了!我赢了!”哈哈哈就笑起来。 那个死狒狒气的脸都快绿了,瞬间拿枪指着56,不过我却先瞄准了他的脑袋,我说了句:“怎么,输了就要耍赖吗?” 他很不甘心,身旁那些家伙小声的跟他说不要闹出问题,不然福克不会放过他们的,这才把枪口放下来。 我看着桌子上的食物,这会到你们看老子三个吃了?我一招手,56就莽过去开干,那些家伙气哄哄的走开了,总不能还要留下来看我们吃? 但我还是怕他们反悔,因此在他们走出去之前,我还是没有移开步伐,直到他们走进去里面以后,我才喊道“真他娘的痛快。” 56给我丢了好几根热腾腾的火腿肠,我一手抓着大面包就啃起来,我问他们说:“伙计们,这会相信我了?只要你们配合我,谁他娘来了都不好使,谁他娘来了都不怕。” 56边吃边束大拇指,凯瑟琳却笑的很甜蜜,前一刻还想把我和56杀了解气,现在却乐开花了,都说女人的心思都是难以琢磨,赢了她高兴,输了她又恨你,不过不得不说,她才是最大功劳的人。 吃饱喝足,时间也差不多了。 这会我们也有力气了,虽然有些犯困,但低冷的温度为我们提神,福克那个家伙要是知道的话,估计脸都会气绿掉。 不过他娘的凭什么生气,他没有给我们吃的,又没说不让我们自己想办法,我们三个只不过是利用了规则,他应该还得给我们颁个奖,最好是弄两把好枪。 休息一会儿,训练又再次开始! 这四个人我们也是瞎起名字,跟56扳手腕的那个叫做狒狒,其他三人分别是袋鼠、鳄鱼、还有一个毒蛇。 不知道他们叫什么,我也不想管他们叫什么,如果一一介绍,他娘的名字一大串,谁能记得住,福克又没说他们是教官,而是让我们干掉他们就行。 所以,这些畜生毒虫的名字最适合他们,凯瑟琳和56也很同意。 话说回来,吃饱以后,我们这会总算找回力气了,6点半转眼就到,对抗训练再次开始,他们一个个气的脸都绿了,心想一定要让我们好看。 但是我们三个才不怕他们,这里面的路线我们已经摸清楚了,这会儿换他们攻击,我们三个防守,就看谁的枪更快了。 此时,阳光已经渐渐升起,大雪之后就开始转暖了,透过窗外的光线,我们的视线得到提升,我们三个找了好位置相互掩护,凯瑟琳在制高点,她负责充当我们的眼睛,我和56负责地面清扫,来一个就倒一个,来一个就倒一个,好几次下来,他们被打憨了,昨夜知道大家都是用树胶弹头,于是我们都是瞄准脑袋招呼的,给他们揍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刚开始还能冲进来,快到9点钟的时候,我们三个越打越顺,他们最后连门都不敢进来了。 后来喊了暂停,又换我们进攻,虽然没有办法避免树胶弹头带来的疼痛,但我们还是一次比一次更加熟练,最后打到没子弹了,上千发树胶弹头都打光了,我们干脆跟他们徒手格斗。 先是56这边,他本来想找那个狒狒单挑的,可能是早上扳手腕赢了他,因此56似乎有自信能跟他一战,却没想到遇到的不是他,而是那个毒蛇。 说是毒蛇,不如喊他泥鳅更贴切一些,因为滑得救像条泥鳅一样,56跟他徒手搏斗,每次都抓不住他,这个家伙不仅滑,而且他的腿上功夫很了得,颇有些福克教官的影子,估计他们也是福克那个家伙带出来的,只是没学精而已。 56在他手里吃了几次大亏,脸都被他踢肿了,泥鳅还不停的挑衅他,56被打火了,按照他往常的性格,肯定要莽上去拼命,但之前我们就商议过,遇到难缠的对手时,要想办法,而不能失去理智。 于是56发现这个泥鳅就是腿脚厉害,学过柔术,身体很灵活,当心他的高抬腿就行,于是摆了架势,再来打过。 他们两个就在距离靠近窗户那一间屋子,玻璃是碎的,冷风从外面吹来,刮在他们二人的脸上,彼此盯着对方的眼睛,深怕突然袭击,刹那间,房梁上的冰结滴了颗水珠下来,似乎就像擂台上的钟声响起。 他们两人就开始较量。 56站在左边,他摆着一副格斗架势,余光瞄着的是泥鳅的双腿,然而泥鳅却不同,好几次出手试探,56都往后躲避,不过他还是很嚣张,因为他的步履不停的跳着移动,有点像恰恰舞那样,目的是迷惑56,同时也能为自己快速拉开距离。 “小黑鬼,看老子怎么修理你。”泥鳅跳着跳着,突然就一个高抬腿踢来,瞄准的是56的脑袋,还以为像前几回那样,轻易的踢中他,没想到56早有准备。 就在刹那间,56立刻蹲下来扫腿,一脚落在他的小腿上,瞬间就把他扫倒在地。56抓住机会就不放,跳过去就锁喉,之前我们只会瞎打,在经过福克教官的培训以后,徒手格斗最重要的是技巧,于是56用手臂绞住他的脖子,这个动作除非他很强大,否则说什么也别想挣脱。 当然,为了防备他使用阴招,56没有蠢到用正面去面对他,而是从侧身用腿夹住他的身体,同时用两只手臂锁喉。 “傻x,刚才你不是很得意吗?”56绞住他,这会儿局势已定,泥鳅都快窒息了,根本说不了话,他立刻拍了拍地上,这是认败的节奏,56才缓缓松开。 泥鳅大口大口的喘气,他躺在地上看着56,还是难以相信自己就这么败了,虽然很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认,福克训练这些小鬼还是很理智的,刚开始都以为他疯了。 今天败给56,泥鳅也知道了我们不是好惹的,解决了他56也没有停留,还有另外三个家伙在里面,他又继续摸进来。 我这头倒是很安静,这栋三楼分为好几个区域,因为我们三个决定跟他们比比真功夫,所以都分散开了,目的就是看看我们能不能单独干掉他们。 不过我这个区域好像没有人,那些家伙似乎对我没有兴趣,我都走了好几个房间,但还是没有看见他们。 我正纳闷来着,突然听到凯瑟琳那边传来喊叫声,这声音似乎很撕裂,那些家伙该不会去找她了?我一惊,那些混蛋要是敢胡来,老子就杀了他们。 我也不多留了,找了一根铁棍就奔过去,“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w,w你他妈在哪里啊?”凯瑟琳这头,狒狒和袋鼠两人摁着她,这两个混蛋还真想胡来,嘴角阵阵笑声,凯瑟琳越反抗他们就越兴奋。 凯瑟琳都急哭了,我刚冲过来,他们就把她摁在地上,那死狒狒还准备扒她的衣服,我一看这他娘还得了,老子的女人也敢动?然后“邦”的一声,不做迟疑,一闷棍就往狒狒的脑袋上招呼,当时就给他干飚血了。 袋鼠才反应过来,就见我挥着大铁棍打来,他一惊,本来想躲避,奈何已经来不及了,迎着左脸硬生生的接我一铁棍。 狒狒捂着脑袋惨叫,一时半会是昏沉的,凯瑟琳也被他们吓住了,当下还没回过神来,平时看她挺霸道,可能这会儿真是吓到她了。这时,袋鼠虽然受了我一铁棍,但还不至于倒下。 他一声狂吠,我第二棍还没打出去就被他一脚踢开,没关系,老子就陪你玩玩,于是我跳上去就跟他干起来。 这个袋鼠的身手也很厉害,他突然起脚就用膝盖和手肘攻来,攻防有序,就像两根铁棍似的,打得我一阵疼麻,都是往我的脑袋上招呼过来的。 我退回去晃了晃脑袋,他不慌不乱的摆着姿势,动作跟跳大绳似的,反正就等着我主动攻击,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格斗术,妈的打的我都没自信上前了,真的是异常的凶猛。 我盯着他看,他冲我招了招手,是在挑衅我的威严,把心一横,老子管你他娘的是什么王八拳,打的就是你,于是我快速的出腿去试探他。 没想到我刚抬腿去,他突然脚掌蹬地,一个垫步跃起来就踢开了我右腿,然后迅速向我跑来,在我还没能做出反应之前,这个家伙就踩着我的膝盖飞起来了,登时我只觉得胸口和脑袋两处受击,绝对不比铁棍打的轻,瞬间就给我打懵了。 四肢发软,我站都站不稳了。 我努力的保持站着,视线都开始有点模糊了,心想这他娘的究竟是什么招数,真他娘的厉害,可能是他们几个人当中最厉害的一个。他却冲我喊道:“来呀小鬼!” 这时,凯瑟琳怔着泪花回过神来,她咬牙切齿就冲上去,我本想拦住她,奈何我现在都是昏沉的,果然,凯瑟琳刚冲上去,就被他一脚踢飞回来,瞬间就没有战斗力了。 这个时候,那个死狒狒也清醒了,刚才我给了他一闷棍激怒了他,他决定要以牙还牙,拣着铁棍,瞪着大眼就向我走来。 说起来他也够倒霉的,因为56刚好来到门边,看到他举着铁棍就要干我,56二话不说,直接冲过来就扑倒了他。 瞬间往他脑袋上招呼,两个家伙都疯狂的喊叫,袋鼠看在眼里,再不救他就要烧香拜他了,于是当即就冲过来。 此时我虽然有些昏沉,但还不至于倒下,我立刻迎上去抱住他,他使劲往我背上出肘拳,凯瑟琳爬起来后,从边上抄了块木板,任由他再厉害,一木板干在他的脑袋上。 “檫”的一声,木板都打断了,就不信他娘的还练过铁头功,我两个人合力才把他扑倒在地,凯瑟琳抓住他的手臂,瞬间就来个剪刀脚锁住他的脑袋。 我骑在他身上,使劲的往他脑袋上招呼,直接给他揍昏过去,手指头都打出血了,听到凯瑟琳的喊声后我才停下来。 这时,我回头看了一眼56,那个家伙也被他揍的喘不了气,我们三个相视一眼,一阵苦笑,这架打的真他娘的累。 还没完,于是我不敢再休息了,我怕被他们偷袭,所以我立刻爬起来,然后伸出手去拽了凯瑟琳一把,我说:“还有两个家伙,我们不能倒下,你们赶紧起来。” “不!只有一个了!”56就躺在地上,后背靠着被他揍昏过去的狒狒,他对我摆了张笑脸,我一乐,这家伙挺厉害的。 这时,鳄鱼刚好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地上躺的两个队友,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过去了,而我们三个刚爬起来,就用六只眼睛盯着他看。 什么情况? 他现在都有点懵逼。 空气瞬间消停的几秒,我们三个的目光太过凶狠,不由得让他倒吸一口凉气,我一声大喝,这混蛋一惊,转身就跑。 妈的,我们三个就在后面追着他打,子弹都被打光了,现在武器都是摆设,给他急的都想跳楼了,没有办法,他只能往外跑,然后麻溜的向楼道蹿出去。 他还把门从外面扣上,老子抬腿就一脚,瞬间就给他踹开,却看到福克那个家伙站在面前,身后是山猪他们四个。 然而鳄鱼见到他们来了,总算是看到了希望,尽管有些狼狈,但还是淡定的站在一旁,福克这个家伙还是有震慑力的,突然看到他来,凯瑟琳和56瞬间就有些怂了,我并不是不怕他,也许是因为我总是跟他较劲,因此我的表现没有他们惊讶罢了。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福克教官走进来看了两眼,这里面很杂乱,那几个倒霉蛋被抬出来,我们三个一直没有说话,等他先开口再说。 没想到,福克的头一句话竟然是表扬我们干的不错,因为我们连续近十几个小时没睡觉了,竟然还能干掉他们几个人,因此福克也很意外。 别说他,就连山猪,土狗四人也难以置信,鳄鱼四人的战斗力虽然没有他们强,但总不至于被几个毛孩子打成这样? 于是他们也想不明白。 这时,福克教官却说了句:“很好,你们可以先回去休息了。”说完他就要了走了,我立刻插了句嘴问:“福克教官,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饭?” 他没有搭理我,还是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混样,我真想暴揍他一顿,还有骷髅头,他们两个的性格脾性好像差不多,有时候我都在想,我要是他们的上峰,老子就安排他们两个干架,老子就像他们现在一样,搬一张椅子坐着看戏,那场面才叫痛快。 其实也不能怪我有这种想法,我估计绝大多数人,在面对上司的时候,都会有这种想法,也许他们想的更过火一些也说不定。 不过我还是不甘心,不给饭吃真的折磨人,56被打的鼻青脸肿,他走来拍了拍我,他自己就先走出去了。 凯瑟琳看着我,她说:“谢谢你w!刚才你来的真及时,就像56说的那样,你冲过来的样子好性感。” 好!我不知道说什么。 反正只要她高兴就行。 回到休息区后,56躺上去睡着了,他很困,我也很困,但即便是大冷天,我觉得我要洗个冷水澡才能睡得着,现在已经不是第一天训练了,所以我已经习惯了坚持。 可这里没有浴室,在营地的时候,还有一个破木屋拉了条水管可以洗澡,但是在这里,老子总不能在院子里洗? 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好怕,这里就只有凯瑟琳一个女人,其他的都是一群大老爷们,谁他娘的想看就来看。 说到这里,我这心总是放不下来,刚才的一幕让我不由所思,那些家伙要是趁我和56睡着了,突然对凯瑟琳做点什么事,那该怎么办?武器要是在手里还好,但福克那货早就把我们的ak74和狙击枪给下了,现在只有一把破军刀。 能做什么,抹喉吗? 我敲了敲凯瑟琳的房门,她打开门问我想干什么,我把我自己的顾虑告诉了她,让她防备一点,睡觉别睡的太死了,以免那些家伙突然袭击。 她打了个哈欠,对我说道:“你要是不放心的话,那你就进来保护我。”这丫头,跟她正经时,她随便就敷衍了,跟她开玩笑她又当真了,真是女人不分国界。 我没有搭理她,她转身就把门给关了,等她睡着以后我才在院子里洗了个冷水澡,要说也就只有我了,这大雪天的,虽然有些太阳,估计还没有谁蠢到这么干过,就连门边那大狼狗都看懵逼了,这操作,它都不敢尝试,心想果然是人类。 智商就是高! 他哪里知道我浑身难受,有热水的话谁愿意受冻,不洗个冷水澡我根本就睡不着,回到屋里,56的鼾声如雷,还是老样子,不过现在我也很困,也没心思去被他打扰了。 好在不是睡一张床,福克教官好像特地为我们准备的,这间大屋子放了两张床,凯瑟琳那间只有一张,这个家伙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说来也该感谢他。 倒头睡去! 一觉醒来又到天黑了。 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有多精彩,我们根本就不清楚,听到凯瑟琳的喊声,我立刻从梦中惊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去看看,没曾想刚打开门,院子里不知何时烧了一炉火,上面还架了半只烤羊。 香味瞬间扑鼻而来,凯瑟琳一边烤着,一边冲我招呼,却不见福克和那些混蛋,我倒是有些意外了。 “w!快来尝尝,味道很棒的哦!”她笑的很开心,似乎忘了从前更快乐的时光,即便命运安排她来到这里,她也没有抱怨。 今天白天出了太阳,地面的雪层已经融化了不少,夜晚虽然没有月亮,但火炉上燃烧的火焰,就是我心中的月光,哦对了,还有凯瑟琳的笑容,也是我心里的月光,我没有急着走过去,就这样靠着门框,静静的欣赏了这短暂的美妙。 第48章 穿越边境线 我们就这样熬过了福克教官准备的极限周训练,在过去的一百多个小时里,我们几乎只睡了不到24个小时的时间,如愿的掌握了cqb三人攻击战术。 现在就我们三个而言,与山猪他们几乎打了个平手,我不知道福克这个家伙究竟想干嘛,但我觉得他这几天的训练有些着急了,好像大可不必这么赶,因为冬天很快就过去了,来年春天,我们有的是时间训练。 但他好像有些等不及了。 今天是一月二十八号了,这个时候我们国家正在准备过大年,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准备年货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年的腊月三十,应该是二月四号。 不知道我的母亲过的这么样! 我希望她别为了我的事情烦恼,我希望她振作起来,就像我此刻一样,来到东欧地区我没有办法选择,但我只剩下坚强和面对,也许是继承了我母亲身上那股坚强的血统,我才能活到现在。 言归正传,晚上8点整,在a区大楼里集合,福克教官说是有任务布置,我们三个越来越有模样了,就连立正的方式都让他看上眼了,记得我和56第一次在他面前立正时,被他骂了一下午。 后来花了很长的时间,我们才掌握了立正的姿势,最起码他看着不会觉得别扭了,我站在中间,56站在我的左边,凯瑟琳站右边,还是在那张摆满武器的桌子旁。 山猪和土狗几人也站在一旁,好像跟我们三个差不多,只不过,他们是年纪比较大点的菜鸟罢了,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他们又不是什么正规军,只不过是地方的组织之一而已,为什么对待个人素质还要这么严格?比如狮子头他们来看,狮子头带的那批小狼崽就懒懒散散的。 不过说到狮子头,我几乎有四五个月没看见他了,他子弹库的钥匙还在我这里,我还记得那天他走之前,曾经对我说过“你们最好盼着老子回不来”这句话。 当时还以为他是说着幽默,现在仔细想想,这个家伙估计真有可能回不来了,从那以后,我也没有见过小腊肉了,我觉得小腊肉可能领盒饭了,他不应该冷漠我的,如果他选择跟我做朋友,那么现在站在这里的,或许就不是56,而是他了。 不过那个小子我也不喜欢,看着虽然沉默,可我总觉得他有些虚伪,而且说翻脸就翻脸,我最讨厌和这种人打交道。 所以如果他死了,我也不会觉得难过,即便他曾经与我并肩战斗过,但那是出于求生合作,我们之间并没有战友之情。 我们在这里立正了小会儿,福克教官才慢慢悠悠的走出来,他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走来就让我们围过去看。 福克教官说:“小鬼们,现在有一个任务需要你们去完成,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是时候看看你们的战斗力了。” 我不明白他到底想让我们去干嘛,只见他拿出一份地图,指了指某处标记地点,上面都是一些阿拉伯文,所以我看不明白。 凯瑟琳和56也看不明白,不过我大概看了一下地图,标记地点好像是一座城市,而且还不近,面对海岸线。 他也没有多说,具体任务在路上布置,十分钟准备出发。 该来的终究会来,我们没有办法避免,我让他把我们的武器还给我们,他却说:“不能带隐蔽性不强的武器,而且也不能暴露自己,因为你们要穿越边境线,去别的国家。” 福克的眼神很严肃,空气瞬间变得沉闷起来,这是要让我们做特工,还是杀手刺客?最主要的是穿越边境线,去别的国家,难怪地图上有一条分割线。 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派我们这些菜鸟去,不过现在也不由我多想,凯瑟琳和56都是懵的,我是他们的队长,我自己都拿不定主意,他们的心里更加迷茫。 准备出发,山猪几人拿着枪赶我们上车,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如果我们敢反抗,或者选择不执行,那么他们会立刻开枪。 发动了两辆越野车,加上山猪四人,我们一行八人就出了这座城镇,前排是山猪在开车,福克点着一只烟,今天他就坐在副驾驶上,因为路上他要给我们介绍任务,所以准备了一些资料,目的是让我们别搞错目标,这几日的雪层基本上融化得差不多了,但气候依旧很冷。 车子开的很快,我们三个坐在后排一句话也没有说,虽然如此,但我们大概已经猜到此去会面对些什么。福克教官训练了我们这么久,之前一直都没有正式启用,最近又急急忙忙把我们三个的默契度磨合。 看来今夜,注定要迈出第一步了。 我们是晚上八点左右出发的,上了公路以后,车子就往边境线开去,一路上都很暗淡,虽然是平原地区,但这条边境线的周遭并没有人烟,在黑夜里,就像出没在无人之境,以至于,让我们感觉到异常压抑。 “呵呵,怎么了小鬼们!你们害怕了吗?”车内安静的气氛,也许让福克觉得冷清,于是他就向我们开口问候了句。 我问他说我们要去哪? “黎巴嫩!” 这是我头一回听到这个名字,不过凯瑟琳好像知道这里,至少她曾经从地图上看过,于是她说:“我们去哪里干什么?” 福克给我们丢了一堆照片,我们三个打开手电筒仔细上眼,是一个男人,应该是阿拉伯或者阿富汗男人,年纪大概40出头,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圣战分子,因为照片里面,这个男人穿着很得体的西装,没有u斯林标志,倒像是一位政客。 后面那几张相片都是出入豪宅,或者在繁华的街区,前后左右都是保镖,个个西装革履,虽然没有看见明显的武器,但他们身上肯定有手枪之类的枪械。 “巴尔扎克,臭名昭着的军火商,出生于阿拉伯的某个狗屁地区,从前只是一个地痞流氓,直到1982年的春天,这个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第一批武器,在这个填满战火的地带赚到了第一桶金。才短短十年,他迅速崛起,目前成立了一家私人军火公司,这种事情你们几个小鬼还是不要了解了,你们三个只需要记住,这次去黎巴嫩,你们的任务就是接近他,然后干掉他。” 说是这样说,可我觉得好像没碍着他们?都他娘是发战乱财的,谁也别说谁不好,可能是这个倒霉的家伙,威胁到本·杰尔的利益了,因此才会选择除掉他。 我多了句嘴问他:“那应该如何敢确定他就在黎巴嫩呢?万一这是个幌子呢?” “问的好w!所以才让你们三个来完成这个艰难的任务,记住了!你们三个小鬼没有后援,没有国籍,没有身份!我要提醒你们,黎巴嫩不是这里,目前黎巴嫩局势稳定,所以如果你们被发现偷越边境线,那么军方就会以间谍罪处决你们。别奢望他们会问什么,因为他们没有精力听他们多说,还有,就算你们躲过了军方,你们还要提防巴尔扎克身边的保镖,他既然是军火商,武器当然够你们喝一壶的。所以小鬼们,你们要学会伪装!任务完不成,那么你们就回不来了。” 我们三个仔细的听他说完,他已经把利弊都告诉我们,如果暴露身份就是死,如果完不成任务也会死,我们没有选择,他说黎巴嫩局势稳定,其实也没那么稳定,以色列插入一脚,他们最痛恨的就是福克这种家伙,只要看见他们,子弹就招呼过来。 库奈特拉地区本来是最近的路,不过常年被以色列地面部队占据,他们根本不敢从那里穿越,带着我们三个绕了一大圈。 我问他说:“我们要怎么找到巴尔扎克,还有完成击杀以后又要怎么全身而退?”福克说:“你们不用担心,巴尔扎克会在朱尼亚市的某坐豪宅开地下派对,我们得到消息,到时候那些军火商们往来不绝,你们三个小鬼就找机会混进去,用你们在训练中学到的东西干掉这个混蛋,完事了以后,我会在指定地点接应你们。” “可我们没有武器?就算能接近他,但他身边有那么多保镖,一旦被他们发现,我们又该怎么还击?”凯瑟琳担心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就算能刺杀他,但以我们现在的能力,还谈不上什么专职杀手或者刺客佣兵。 福克教官却说穿越边境线后,我会给你们武器的,因此你们不用担心。 说起来真滑稽,福克这个家伙,竟然让我们三个毛孩子去上演刺杀任务?我很纳闷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动手?但现在我还不知道,他们这张脸不能出现在那里。 利用我三个毛孩,成功了自然是好事,失败了他们还可以另外挑人,并且我们的身份很适合打掩护,他们或许会在意叙利亚人,在意伊拉克人,但不会在意欧洲人,也不会在意黑人,还有我这个东方人。 不过对于朱尼亚市,我们也并不清楚,至少地理位置如何,局势如何,乱不乱?地区够不够复杂?这些我们全都不知道。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如果想完成刺杀,目前我们需要计划,至少得需要两个以上的计划,而计划的前提,我们必须要先了解地区。 我以为会像我之前见过的那些地方,贫穷的小镇,或是硝烟的天空,但我还是太小瞧东欧地区了。 黎巴嫩处在海岸线上,它拥有丰富的历史和古老的文化传统,以及美丽的风景,古老的文明更不用提,什么古希腊,古罗马,哦对了!圣母玛利亚的雕像,好像就在朱尼亚市的山上。 因此不用想,这里绝对是一个浏览文明和风景的好地方,因此这次去黎巴嫩,恐怕连我都要感到惊讶。 车子就在边境线行驶了很久,我们虽然不认识路,但我们也不蠢,车速保持在八九十码,我们大概是晚上9点钟上的边境线,直到凌晨12点左右,我们才靠近黎巴嫩。 所以距离我们的出发地,至少得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了,快靠近边境时,福克让山猪把车子停了下来。 下车以后,我瞧了眼,周遭都是被雪花覆盖,低沉的气温吹得脸蛋通红,耳朵特别的凉,这里的气候显然还要更低一些,也难怪雪层没有完全融化掉。 然后福克教官吩咐了句,瘦猴和老驴两个就把车开走了,只留下山猪和土狗跟着我们,福克从背包里拿出三个夜视镜,这玩意我还是头一回戴上,就像一个全息瞄准镜,套在脑袋上,视线就出来了。 这高科技真神奇,56似乎有些兴奋,他走来我面前晃了晃,问我能不能看见他,我现在没心思搭理他,这玩意虽然是高科技,但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关上所有的手点筒,福克前面带路,我们三个紧跟着,最后是山猪和土狗跟在后面,他们手里抱着枪,一来是防备我们,二来是防备敌人。 我寻思着没武器打个毛,去了就是找死,福克这个家伙不是挺能的吗?为什么弄几把折叠枪之类的给我们使用。 凯瑟琳走在我前面,她故意放慢脚步等我,然后小声的问我:“w,福克教官让我们潜入刺杀,你心中有没有什么计划?” 我他娘的能有什么计划?老子又不是职业杀手,然后我说:“这种事情我也是头一回干,去了才知道,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你们两个带回来的。” 我现在只有安慰自己,同时也算是安慰她,因为我不知道我们将面对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情况,我们虽然被福克这个家伙训练过,但这并不是真正的职业训练。 这里面有很多专业的东西,很多深层的东西,因为背景不全,或是因为装备不全的原因,他就是想教给我们,也是有心无力。 虽然他曾经出生于国防部队,但是人家的装备和军事力量,不是光在山里面带着我们溜几圈就能掌握的。 人家的飞机坦克,人家的武器装备,各种侦查和伪装技能,几十种甚至上百种精通专业,不是在山里爬来爬去就能爬懂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人家国家还需要国防力量,还需要部队干嘛?还不如直接全给溜到山里去就行了。 所以我们现在只是对这些专业大致有些认识而已,要是遇见高手,我们或许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我们并没有什么实战经验,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我对凯瑟琳说了这些,她有些苦笑不得,仔细想想,的确是这么一回事,我们只不过是三个会开枪的小鬼罢了,所以听我说完这些,她也意识到这次行动该有多危险了。 “w,如果我暴露了自己,我希望你会对我开枪,不要让我忍受折磨。” 我说:“不会的凯瑟琳!我不会对你开枪的,而且你不能有这种想法,如果你暴露了,我一定会搭救你的。” 这时,56似乎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因为他走在我背后,所以他蹿过来说了句:“w说的对,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会放弃你的。” 凯瑟琳很感动,她好像流眼泪了,我又说了句:“你们放心,事情不到最后,一切都还很难说,你们还记得我说过吗!只要我们三个联手,谁他娘来了都得死。” 听了我的话,他们两个总算好受了许多,虽然心里还是担忧,但并不影响他们欣慰的笑容,从前都是他们来安慰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好像学会了安慰和鼓励他们了,好像是从我以为凯瑟琳挂了之后。 就是从那以后,我发现自己好像瞬间长大了许多,从前我和56两个人时,那个时候我只想怎么活着。 但现在! 我想的是我们要怎么活着。 尽管我是这样说的,但此时我的心里还是压着一块石头,正如我之前所说的,我并不担心自己,我是害怕他们回不来。 那样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凌晨1点多的时候,我们快靠近交界处了,福克在前边带路,他要多多观察留意,所以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至于山猪和土狗两人,时不时聊两句家常,还聊到了女人,看来这两个家伙已经很久没有拔刀了,说是这趟回来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犒劳他们的兄弟。 我听入耳边就觉得可笑,我并不是再笑话他们,我是在想,如果将来我真的活下来了,那么我会不会也像他们这样过日子? 整天混吃等死,哪里需要炮灰就去哪里,然后直到某一天,倒在了别人的枪口之下,这一辈子就这样完了。 想想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来到交界,我们躲在了一处杂草盛开的地方,雪层和夜色掩护了我们的足迹,这附近虽然有人把守,但不会时时刻刻都在留意。 穿过铁网,福克教官走在前头,我们迅速的穿越过去,进入黎巴嫩地区后,我们绕过关卡,直接奔着朱尼亚市去。 目的地是他们的落脚点。 夜里实在冷的慌,还好我们这身战术服都足够保暖,要不然都要冻成冰棍了。 福克教官拿出地图,用手捂住手电光查看,他并不是不知道朱尼亚市在哪里,只是他需要找一条最近,或者最安全的路程。 等了他几十秒钟,说来也奇怪,自从进入黎巴嫩地区以后,全程没有人说一句话,全是看他的手势行动,倒是有点像特种部队来偷袭的意思。 距离他们的落脚处还有七八公里,说起来也不远,摸过去的话,半个时辰左右就到了,于是福克教官一招手,他在前面开路,我们就在后面跟着。 就这样! 我们一行六人,绕过边境关卡,就向他们的落脚点摸去了。 第49章 黎巴嫩 朱尼亚市。 黎巴嫩古老文明的城市之一,沿海地区,金融繁华,至少比我们之前待过的地方好多了,圣母玛利亚的雕像,在上世纪初,就被坐落在哈里萨山上。 这里聚集了世界各地的人,身份来历都并不清白,不过没有人会去在意这些,用福克的话来说,黎巴嫩就是一块被战乱包围的天堂,任何想赚大钱的人都会来到这里。 并不是这里经济发达,在70年代中期还行,堪称第二个瑞士,但沙特就坐落在旁边,可能全世界都知道,石油王国就在沙特,这个称号也不是白叫的,多少人引发战争就是想来分一杯羹,因此经过常年的战乱和暴动,黎巴嫩目前的经济早已不及当初。 有部分阿拉伯人占领了这里,虽然他们不会主动对我们攻击,但也说不定,因为我们这些生面孔,往往都是值得怀疑。 来到福克教官的落脚点,是两个家伙接应了我们,隐蔽在山中,小屋子就盖在距离边境不远的地方,院子不大,修了车库,里面停了两辆车,这个地方确实隐蔽,就像某个人或者某些老人的私人之地,平常应该没有人会注意到它。 因为刚才来的时候,附近好像多是这种房子,也许是普通人为自己准备的隐蔽屋。 进去后,福克和他们说了一堆七七八八的话,然后给了我们武器和弹夹,我没有想到,他竟然把我们自己用的手枪给带来了,长枪目标太明显,手枪可以随地携带,而且不容易被别人看出。 我和凯瑟琳的是911a1,56使用的是伯莱塔手枪,让我们检查枪械,每个人三个弹夹,我跟他说会不会有些少了,福克还没说话,身旁这些家伙就不屑的嘲笑我。 山猪说了句:“如果你有机会打完一个弹夹,那你就算是很厉害了。” 我有些听不明白他的话,为什么打不完,一个弹夹分分钟就搞定了,但福克教官却说:“w,你们必须要明白,枪声一旦响起,就会惹来所有保镖,所以没有把握击杀之前,在开枪前仔细想想。” 好,老子也没话说了。 检查枪械,拉上保险,我的大衣胸口内侧就是放枪的好地方,56直接塞在后腰上,而凯瑟琳的皮袄内侧,也是个藏枪的好地方。 福克拿出两百美元,丢在桌子上,他说:“你们三个小鬼听着,这次任务是你们独立完成,他们两个会开车带你们进入市区,而我们将会返回去边境,如果任务失败了,我给你们提个醒,留一发子弹给自己,祝你们好运,准备好就出发!” 没有任何犹豫,两百美元就把我们三个卖了,要说生存三天也够了,兑换黎巴嫩磅也二十来万,虽然这个数字听起来很多,但我远远没有想到,黎巴嫩磅面额,最大值是十万的,如果用人民币兑换的话,大概是1人民币兑换190-210之间的黎巴嫩磅,所以十万黎巴嫩磅,大概在五百至六百之间。 穿好装备,拿着枪械,天快亮的时候,那两个家伙就开车把我们带往市区了。 路上跟他们嫌聊,得知他们也是圣战的人,只不过几年前就被安排到这里,而且他们也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比较和平一些。 开车那个年纪比较大,看上去有二十四五岁,挺爱说话,性格倒是还不错的,副驾驶那个比较年轻,人也腼腆,显得有些沉默,至于年龄嘛,估计大不了我们多少。 他们是从阿富汗来的,兄弟二人好像是亲戚,战争夺走了他们的一切,因此他们乱世求存,就加入了圣战组织,因为他们是潜伏的梢子,所以没有用真名,都是用代号。 开车那个叫蓝鸟,旁边那个叫鸽子,我问他们为什么会起这么随便的代号?他们听了也只是笑了笑,我好像问的有些笨了。 凯瑟琳小声的对我说:“圣战组织,都是根据信仰取名的,在马太福音的章节中,鸽子就是圣灵的意思。” 我听得一头雾水,我问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她说在她们国家也有很多信徒,而且多是这些地方偷渡过去的人,目的就是为了复仇,我说“你是美国人?” 才听到我的问话,那兄弟二人立刻停车下来,登时把目光投到凯瑟琳的身上,从他们的眼神里,我看出了愤怒和复仇。 “不!美国属于北美洲大陆,而我的家乡是在欧洲。”具体是哪里她没有说,那两兄弟才肯把目光转回去,估计凯瑟琳都是楞的,从前虽然听了她的故事,但并没有聊到这个问题,所以我不知道她是来自哪个国家,毕竟欧洲大陆的国家多了去。 还有一点,其实他们也不清楚我究竟是哪里人,虽然曾经听说过华人,但他们毕竟也没有见到过,在他们眼里,或许就像他们在我眼里一样,跟本就分不清楚他们究竟是哪个国家的人。 56插了句嘴,他说:“凯瑟琳,我觉得你是英国人,因为英国人比较骨感!” 这货其实也就是瞎说,我咯咯咯的笑,寻思着这黑家伙果然也散发了青春的荷尔蒙,凯瑟琳却淡定的回应了他:“很抱歉,我并不是英国人,不过我的祖祖祖……祖父确实有英国血统。” 一连说了好几个祖,在我们国家都是一句祖辈带过,说到血统,英美法好像都差不多,我对历史并不了解,尤其是西方国家的文明历史,从前在校园的时候,历史老师确实讲过一些西方文明。 但我那时并不感兴趣,所以就没有记住,不过我曾经在书里看过一些东欧地区的历史文明,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古埃及的金字塔,还有古希腊的斗兽场。 但现在古埃及和古希腊,好像就在我们周边,只是不知道历史遗迹保存怎么样,我也没时间去看,现在要先完成目标再说。 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我们进入了朱尼亚市,从车窗里,我就看到耸立在哈里萨山头上的雕像,一尊巨石圣母玛利亚高高耸立。虽然这个时候多数人还在梦里,但是灯火通明的街区,以及高楼大厦震撼了我的视觉。 黎巴嫩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的确是一个度假的好地方,但有好就有坏,海岸线一带比较富裕,靠近前头的一带也有平民街区,车子开来一条早市里,蓝鸟就把车停了下来,他们兄弟两个好像并不打算下车。 我问了句:“我们该去哪?”他给我塞了一份地图,上面有一部分私人豪宅区,然后他说:“标记的地点将是目标出现的地方,从这里绕过两条街道,在往北一公里就到了,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完事了呢?我们该怎么撤离?” “我不知道,我只负责带你们来这里!”说完他就把我们赶下车了,我一脸懵逼,这他娘的在搞什么? 我问56和凯瑟琳:“我们这算什么?炮灰?还是肉包子。”56抓了抓头,问我肉包子是什么玩意,听起来好像味道很好。 凯瑟琳却说:“福克教官说过,他会在边境等我们三天,所以,我想他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 凯瑟琳说完后我仔细的琢磨了下,她说的也许不错,福克那个家伙训练我们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让我们变成没有后援的佣兵,所以,他很有可能让我们自生自灭。 “嘿,伙计们!你们饿不饿?”56的肚子饿的咕咕叫,我和凯瑟琳还在商议怎么办时,这个家伙就要去街头上买吃的了。 没有办法,我给他丢了一百美元,让他放开了造,他一乐就跑去买吃的了。 凯瑟琳说:“w,天快亮了,我们三个一夜没有休息了,不如就先去找了地方落脚,好好的休息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我也是这样想的,再怎么说都要先找个落脚点,最好是有热水可以洗澡的,刚才过来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这附近偶尔能看到部分巡逻队,我们三个没有任何身份,所以不能被当地的军警发现,常年处在战乱边缘,他们的神经蹦的很紧,我可不想因为潜伏被当成间谍处刑。 我看了一下,周边全是平民区,我们现在好像在一个菜市场的街道上,人群已经早早开市,凯瑟琳突然拍了拍我:“w,你看,那边有私人旅馆,我们可以过去暂时休息一下。” “可是我们没有护照,你觉得他会同意让我们住下吗?”凯瑟琳笑着回应道:“没关系的w!你不是说了,有钱……有钱能使……!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看着都着急,上回我跟她说只要有钱,就能买通别人,如果不行,那就只能证明给的钱还不够多,这姑娘倒是把它给记牢了。 56眨眼就抱着一袋食物回来,用锡纸包着的,他咯咯咯的笑,走近一看,都是鸭肉和鱼干,我跟他说:“你不会蠢到把一百美元全花了?” “no,这一袋东西,才花了三千多黎巴嫩磅,我们还有很多余钱的w。”好,我也不说了,毕竟我也不知道这美元和黎巴嫩磅的比列,先过去找间房休息,天亮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正事要办。 来到旅馆,正如凯瑟琳说的那样,只要钱够多,办起事来就是方便,更何况我们不是当地人,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平时就是个宅货,虽然他有些顾忌,但看我们三个几张青涩的面孔,他还是收下了我们的钞票。 一万八黎巴嫩磅,三间客房,他问我们需不需要客房服务,我有点懵逼,我问客房服务是什么,他咯咯咯的笑,他把手放在胸口去给我比划了个手势,好,我好像有些明白了,于是我一手把凯瑟琳抓过前面,他勉强的笑着点点头,然后就给我们钥匙。 房间是在后院,为了更好的观察地理环境,以便应对各种问题,于是我就挑了间能看的见街头的房间。 房间还是不错的,有床头柜,有烟灰缸,还有一面窗户,墙壁是红色花纹的壁纸,灯光有些暗淡,就像80年代那些复古酒店,虽然没有豪华酒店那样的阳台和浴室,但是这张大床,将是我来到这里以后睡过的最好一张。 卫生间有热水可以洗澡,喷头的水力很不错,哦对了,一旁的桌子上还有一瓶廉价的红酒,客人可以选择不喝,但费用已经算在房费里面了。 我洗了个热水澡,搓了搓头发,望着镜子里的模样,这张青涩的脸庞,已没有往日的丝毫童真,我已经忘记了自己上一次照镜子是什么时候去了。 我瞥了下脑袋,仔细的盯着镜中人,我的肤色有些暗淡,但明显的肌肉和伤疤隐隐显现成熟的躯壳。 我凑近了看,我的嘴唇好像有些干裂,可能是因为冬天的原因,这个时候要是有唇膏之类的东西,那就好了。 我努力的鼓起我的肱二头肌,我很满意,侧过去的时候,我偶然看见了我后背的记号,我尽量瞥过身子来看个清楚,一个满背的w字母,就烙印在我的皮肤上面。 那团肉都已经烂透了,是灼烧的痕迹,当时本该是鲜血淋淋,但因为热量的原因,血液与皮肉一块被烫凝结了。 有点像是用黑墨水和红墨水纹过的刺青,但我并不喜欢这玩意,不仅疼痛了两天,而且终身留在我的身上,感觉好丑。 还有我的头发又开始长了,几乎都把我的眼睛给覆盖了,还记得前两个月,凯瑟琳还曾经帮我剪过一次头发,但你绝对想不到她熟练的刀法,耍得是那么的硬核。 给我剪的就像个狗啃式短寸。 后来我又自己修理了下,虽然我没有看清是什么样的,但我估计肯定很丑,比起56来,我觉得我的头发还算不错了,因为那个家伙的头发又长又卷,凯瑟琳都不想帮他剪,于是他只能学着我这样,硬声声的刮了个光头。 洗完澡真的好爽,我好久没有用热水洗澡了,浴巾包着身子,出来倒了杯红酒,躺在床上就是舒服。 我泯了一小口,嗯,别说这味道还不错,的确有股子甘甜,比福克那个家伙给我们喝的啤酒好吞多了。 我瞥头一看,床头柜上摆放了一本书,刚才来的时候没注意看,我仔细看了两眼,显然我看不懂封面写的什么,因为这些文字我并没有接触过,但是出于好奇,我还是拿起来看了两眼。 我翻开第一页,就被惊了一下,有一面十字架,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吸血鬼之类的神话,因为西方普遍是上帝,然后还把人钉在十字架上面,意义是下地狱,上帝也不原谅。 不过我翻了几页就懵逼了,上面都是一些断句,好像是名言之类的句子,看着看着,我虽然不认识它,不过我好像搞明白了这本书是什么鬼了。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本书应该是信徒必备书籍,圣经或者莎士比亚之类的名言,看上去好像是在教人处事,或是教人道理,每一句都是人生的精髓和经典。 犹太人视圣经为神书,据说每个人什么都可以不要,但不能离开这本智慧真理,就像我们华夏的道德经,易经这样的传世智慧,不过他们喜欢称之为上帝的预言。 不得不承认,犹太人的经历可以说万般的艰难,早在几千年前乃至中世纪后期,他们就像一群时光的流浪者,没有灭亡的原因,或许跟他们所谓的上帝智慧有很大的关系。 发展到现在,多数犹太人迁徙回以色列,相对世界国家来看,以色列人口虽然不多,但是,他们的智慧赋予了每个人精神上和思想上的财富。 因为强国的压迫,使得他们流浪了几千年,没有办法发展自己的军事和国力,所以从很久以前,他们就学会了用财富来保护自己,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多数犹太人就已经是经商高手了。 发展到今天,哪怕是在欧洲大陆甚至北美洲,犹太人依然很富有,而且财富值是相当令人震撼的。 话说回来,这些也跟我没多大关系了,虽然从前我曾经想过将来一定要赚够大钱,然后带着我心爱的女孩去环游世界,但是现在,我已经没这个念想了。 浮云终究消散,一切全是泡沫,有那个时间,我还是好好的睡一觉起来,然后再想想,怎么解决当下的麻烦。 一口吞了半杯红酒,关上灯,倒头过去这床真他娘的软,这被子也非常暖和,要是凯瑟琳也躺在旁边,那该多好啊。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睡过去。 第50章 踩点 一觉醒来,阳光早已升上半空,现在是早上9点半了,凯瑟琳来敲门,我才从梦中醒来,不过我感觉好像才刚躺下去,根本就没有睡着,按理来说,我们现在应该是非常小心和注意的,因为距离72小时已经过了六七个小时,而我们又是潜入腹地,真是应了那句“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先拉开窗帘,一道强烈的阳光洒来,这间房虽然不错,很适合休息,但同时也太过昏暗了,小情侣一起来度蜜月还可以,要是长期住在这样的旅馆,估计也会自闭。 拉开房门。 “哇噢!”凯瑟琳惊讶的表情立刻躲开,瞄见我穿着个裤衩。 我反应过来才意识到有些尴尬,但我也不是什么都没穿,只是这床太软和了,所以昨夜我才选择裸睡,以至于现在,凯瑟琳看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她也没有慌张,我也显得很淡定,毕竟我们常在一块训练,偶尔也能瞄到对方的身体条件,这是自然反应,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而且现在没有时间去让我们回想少年的懵懂,踏上了这条路,我们注定要比同龄孩子更早的接受现实。 “现在是几点钟了!”我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向她,凯瑟琳拿出福克教官给她的数字表,看了下,:“9点40分。” “56呢,他醒了没有!” “我没有去敲他的门,我觉得,还是你自己去叫他,我可不想在看到他赤裸的身体。” 我摇头苦笑,黑家伙的身体条件也挺好的,有时候我都在想,要是能找到一个黑妞加入我们的话,那56估计整天都很活跃。 于是我对凯瑟琳打趣道:“嘿!你觉得我们是不是需要一个新伙伴,比如说她有着麦芽黑的皮肤,火辣的身材,然后是性感的嘴唇,以及迷人的眼睛。这样的女孩,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你想为自己准备,我可以帮你叫客房服务,当然,我不确定有没有你想要的那款。”凯瑟琳的神情有些冷淡,语气似乎再说“跟我没有关系”。 我笑了笑,也只是嘴上说说,再说了,我那可是为了给56着想,于是我穿好了衣服后,走到她身旁去。 “你是在吃醋吗?” “吃醋是什么?” “吃醋的意思……吃醋就是你不爽我提出来的这个建议,其实我只是想帮56找个异性队友,毕竟他整天面对你这么性感又火辣的身材,我怕他熬不过青春期。” “那你呢?你熬的过去吗!” 面对凯瑟琳的调戏,我没那么镇定了,我泯了泯嘴,仔细的盯着她的眼睛看,说真的,我现在竟然有种想强吻她的冲动。 然而凯瑟琳也不是那种看一眼就会害羞的姑娘,她平静的时候,有一份优雅的美丽,透着份迷人的面孔。 她就在我的眼前几寸,我慢慢靠近,她似乎明白我想干什么,但她没有躲闪,反而把目光定在我的脸上,于是,我情不自禁的亲吻上去。 “欧,握草!”关键时候,56突然从门里进来,就差那么一点点,真是早不来晚不来,我和凯瑟琳瞬间就转回去一旁,情趣都没有了,只剩下尴尬,56说了句:“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凯瑟琳表示沉默,脖子上好像有些痒,以至于不由的伸手去抓了抓,而我内心显然是心虚的,但我不能表现出来。 “既然你们都来了,那我们就计划一下!”把门关上以后,我们拿出地图,摆在一旁的桌子上,这份地图不是福克手里的那份,而是昨夜蓝鸟为我们准备的,上面标记的很清楚,我们都能看明白。 巴尔扎克住在一片富人区域,周遭平时就有巡逻队来回,虽然住在这片地区的不一定是本地人,但黎巴嫩政府还是给他们优厚的待遇,毕竟城市里的绝大多数经济命脉,都掌握在这些富人的手里。 所以他们一旦有事,那么城市富人区就会瘫痪,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平常人进入富人区是需要出示证件的。 56骂道真他娘不公平,他说他的故乡非洲几内亚也几乎都是这样,富人廉价的贩卖黑奴,然后运到世界上某些地方,很多人一辈子再也回不来了。 凯瑟琳也说的确不公平,她的父亲本来是战斗英雄,退役后,却连一份洗车的工作都找不到,最后迫于生活压力,和他在战场上留下的心理创伤,承受不住就饮弹身亡了。 说到这里,他们两个人好像发起了共鸣,让我陷入了尴尬之地。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我很幸运能生为华夏子孙,但现在并不是安慰的时候,因为现在的情况很糟,一度安慰只会引发悲哀和共鸣,而他们现在需要的是激励,于是我说:“别提什么公平不公平,这个世界上本身就不公平,只有实力足够强大了,我们才能跟上帝去争公平。好了,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言归正传,一旦枪声响起,当地巡逻队很快就能赶到,到时候,我们三个不仅要面对巴尔扎克的保镖,还要想办法躲避这些麻烦。” 凯瑟琳又补充道:“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能混进去就能出来,我们大可不必动枪,想办法靠近他,然后无声解决。” 她好像很有自信,我还以为他们还在抱怨上帝不公呢,现在从她的表情来看,似乎已经有了主意。 56插嘴道:“那么,我们现在面临一个问题!我们该怎么混进去。” 这是个麻烦,出了这道门,别人都会留意我们的,虽然我们三个不是本地的面孔,但正因为这样,反而更加容易让别人注意到。 凯瑟琳让我拿注意,我看了56一眼,他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也是这么回答的,我斟酌了几秒,还是要先去踩点。 从背包里拿出望眼镜,凯瑟琳准备纸笔记录,如果有照相机的话,我们就不用这么麻烦,但很无奈,就像我说的,世界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哪怕是在同一件事,那些专业杀手和刺客的装备就比我们好的多。 出门前我拦住了56,我对他说:“哥们,你就留下看好装备,并不是我针对你,只是你这张脸很容易暴露目标,而且装备需要看护。” “ok,那你们自己小心点!”56点点头,既然他们让我做队长,从内心里当然是服我的,一项工作需要分工合作,也许56还能干些别的什么,到现在我还想不到。 因为我们还在成长当中。 我们两个下楼来,看见凯瑟琳在我身边,那旅店老板就冲我笑了笑,我很奇怪他的表情,但我还是没搭理他。 出门后,凯瑟琳问我他为什么嘲笑?我跟她说“也许是那个老板觉得昨晚上我们干了些什么,就像夜里隔壁房传来的声音,不知道昨晚上你有没有听见?” 好,我承认! 我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我想看她是什么反应。 凯瑟琳却嫌弃的看了我一眼,“平常没看出来呀,没想到你还是风流之徒。” “我要是风流的话,早就对你动手了,你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热吻……” 我这头还在说着,她突然抓着我的脑袋就强吻过来,两身黑衣被阳光倒映的鲜明无比,就站在大街上。 不过这种感觉令我觉得血脉膨胀,我突然觉得好幸福,嘴唇上的温暖,几乎让我丧失理智,那些路人看见了也颇为惊讶,虽然吻戏并不少见,但突然看见街头上热吻,也难免有些意外。 几秒钟后,凯瑟琳微微的移开嘴唇,我刚要说话,她小声的说道:“别动,那些巡逻队正在看着我们!”然后她就抱着我继续热吻,原来刚才是被巡逻队盯上了,她才会突然急中生智。 不过我应该感谢那些小队长,不请他们吃个鸡腿我都过意不去,直到巡逻队走了以后,凯瑟琳才把嘴唇移开。 我已经无法自拔了,我在原地楞了片刻,凯瑟琳左右看了一眼,远处又走来巡逻队员,她赶紧拉着我就溜了。 我俩来到无人小巷,她才问我是不是傻了,怎么突然就跟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我回过神来,假装我是见过世面的男人,对了说了句:“没事,我们继续走。” 凯瑟琳还有些纳闷,望着我的身影,她心想是不是刚才的热吻吓住我了?应该不至于,这样就怂了? “w,你等等我!” 出了平民区,我们两个迅速的躲开了巡逻队,很快就靠近富人区,巴尔扎克的豪宅坐落在最里面,背面靠近哈里萨山上,恐怕是他害怕出现意外,一时间也能从背山后面逃生。 虽然是在冬季,但山上盛开的树木能遮挡住视线,只要进了山林里,要想找到一个人是很难的,他作为地下军火商,得罪的人并不少,因此这个道理他也很清楚。 我们摸进来富人区后,没有蠢到直接探进去他的豪宅里,而且我们也靠近不了,光是白天,他的豪宅周围都布满了很多保镖,还有他的手下大将也住在附近,只要发现我们,立刻就招呼过来。 我俩躲在一处隐蔽的角落里,凯瑟琳从后面拍了拍我,她突然指向一处地方,我瞥过去看了一眼,那是一坐很高的楼房。 按理来说,这栋楼房不应该建在这里的,因为这里大多都是私人豪宅,但也可能是古老的建筑,反正楼顶上的视线一定很好,我也很同意她的建议。 于是,我们两个就摸过去。 来到这栋楼底下,原来是一家为富人开设的医院,门前有几个安保人员,出入都要检查一遍信息,如果不走楼梯的话,爬是爬不上去的,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混进去。 凯瑟琳问我有没有想到办法,如果没主意的话,那么她就要来狠的了。 这姑娘干架干上瘾了,这段时间还嫌打不够吗?天天跟我俩掐,她倒是越来越有样了,我一把拉住她,说了句:“我去转移注意力,你先混进去,咱们楼顶上见!” 说完我就向门前走去了,左右两个安保人员,他们有枪,只是没有拔出来,突然见我走来他们也很意外。 还好老子也不傻,要是直愣愣的走过去,他们就直接拦下了,可我离他们还有几米的时候,我突然停住,不等他们问话,老子一个马拉松就麻溜的跑了。 我这波操作,让他们两个也看懵逼了,他们不知道我这是想干什么,所以肯定要追上来弄个清楚。 果然,这两个家伙就莽上来追我,凯瑟琳得意的一笑,算我还没蠢到无脑,然后她就趁着空隙溜进去了。 我带着那哥俩溜了一圈,我也害怕惹来更多的人,赶紧找到机会就先溜了,他们追着追着就瞧不见我了,本来有一个要汇报上去,却被另外一人拦住了。 他说:“咱们哥俩每天守着这些有钱人,还要被他们骂成看门狗,又何必为他们卖命呢?管他娘是生是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其中那人一听,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然后他又放开了对话机,假装我没有来过,两人又返回去站岗了。 不过这时,我也来到屋顶了。 这栋楼一共有八楼,视线很开阔,就连海面上都能看见,我上来的时候,凯瑟琳已经用望眼镜观察了很久。 我问她发现目标没有,她把望眼镜丢给我,让我自己看,我接过来后,从望眼镜里看去,这家伙,说是豪宅,我怎么感觉好像是坐碉堡。 有些风格,像坐王宫似的,目测应该有个五层楼高,占地面积估计得好几千平方,另外,院子也很大,围墙采用栏杆隔开,两边都种着茂密的花草,跟个迷宫似的,这家伙还挺有钱。 我看得啧啧称奇,凯瑟琳却在旁补充道:“这是法式复古城堡的建筑风格,结构复杂,模仿古罗马时期的建筑群而建造,光是摸进去就不容易,如果不确定巴尔扎克的位置,我们很难击杀他。” 凯瑟琳说了一大堆,我都不理解,不过城堡二字我倒是听懂了,难怪我看着就觉得震撼,这里也是古希腊地区,看这所房子的外貌,应该有些年代了。 可能是哪个混蛋转让给巴尔扎克的,也有可能是他从背地里抢来的,毕竟这年头,连人都他娘能抢,更何况房地产业。 黎巴嫩局势动荡,只要不是政府资源,估计那些政客也不会去管那么多闲事,不过我很好奇,凯瑟琳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回眸过去,她已经在描绘周围的地理环境,我问她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她没有停下手中的笔,而是清淡的回了句:“因为我就是法国人,在我们那里,这些建筑常见不鲜。” 难怪我总觉得她身上比其他老外多了一份浪漫,原来是法国人,说到法国女人,似乎她们乎天生优雅到骨子,感性到全身。 风情万种,就是她们的独有的特别,也难怪连我都要缴械,如果你了解法国,那么你就会知道,红酒和汽车是她们的标志,优雅和感性,是与生俱来。 巴黎称之为时尚之都。 凯瑟琳的美,就像天上的阳光,可以是温暖的,也可以是火辣的,可以是春夏,也可以是秋冬。反正我是彻底着迷了,就算撒旦来了,把我从这里带走了,我还是着迷。 现在看着她,我都已经想好了将来孩子的名字,啊呸!草率了,先办正事要紧,这件事以后再说。 我就在边上观察路线,凯瑟琳就在一旁绘画现场和记录,说起来我都不相信,我们这个年纪,竟然敢蠢到来计划杀人了。 而且还挺熟练的。 从配合来看,目前已经几乎发挥了正常的水平,这都要拜福克那个家伙所赐,至少他教给我们的一切,几乎都用上了。 凯瑟琳把眼前的这栋城堡命名为“羊圈”,她说我们这回是来当狼的,所以我们要像狼一样捕杀猎物。 而巴尔扎克,就是我们三个的猎物,只不过他身边围着一群老虎,我们要想从老虎嘴里抢食,那么就要发挥出我们的优势。 不过话说回来,福克曾经说过,目标人物最近会搞什么派对,可我仔细的看了看,好像没有张灯结彩的仪式,而且整个院子里,除了个别的保镖外,我啥都没看到。 难道福克得到的消息是假的?为了能更加确定,我们只能多待一会,不管他搞不搞派对,只要能看见目标人物,只要能确定他在羊圈里,那么我们就着手开干。 为了能更加确定,我和凯瑟琳没有离去,我们两个一边研究计划,一边继续观察,中午的时候她说她饿了,刚才来的时候没想到这些,倒是把这肚子给忘了。 现在要是下去的话,估计那两个看门狗会盯上我们,于是我就让她再忍忍,说是回去以后给她买好吃的。 摸摸头,先踩点! 第52章 鱼嘴 福克教官把56带出去一夜,也不知道去哪里弄豪车,第二天一早,56果然开着豪车回来了,而且他还弄来两张请帖,这倒是令我很意外。 看来56是想当我们的司机,不过他的车技并不怎么样,至少我觉得我的车技比他还好,不过今晚我和凯瑟琳是主角,主角是不能开车的。 凯瑟琳听到他回来很激动,非要跑来瞧一瞧是什么名车,拿过车钥匙就跑出去了,我对56说:“伙计,你看看,女人就是那么容易满足,只要你赚够了钱,很多发生在她们身上不愉快的事情,都能用钱解决。” “w,不是发生在女人身上的事情,而是整个世界都是这样。”对于人生哲理,56显然是我的师傅,凯瑟琳不怎么会开车,我怕她把油门当刹车踩,所以,赶紧招呼56一起下去看看。 车子就停在旅馆前面,旅馆老板瞧见了都吃了一惊,心想这些小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这么有钱还来住这个破旅馆干嘛? 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哇喔!我刚下来就被惊讶到了。 这辆车谈不上豪,但很有贵族风格,商务车,通常都是大佬喜欢乘坐的那种,车身是黑色的,我不认识标志,我虽然喜欢车,但现在我还不懂车。 不过凯瑟琳似乎很兴奋,她赶紧向我们招手,先溜出去开一圈再说,我问她能不能开,不能开就换人,撞坏了人倒是没事,要是把车撞坏了,今晚的任务就泡汤了。 于是,我一句话让她冷静下来,她骂骂咧咧的就坐到副驾驶去了,脸上还有些不高兴,也不能怪我,谁让这姑娘不好好练车。 56坐在后排,当然是我先试试。 刚坐上去,座位很软和,方向感也很棒,不过就是视线有点低,我可能还不太适应;因为福克开的越野是高位越野,所以,我开他那辆已经习惯了,突然搞来这么辆豪车,我瞬间有些不太习惯了。 56叫我发动车子,他说福克教官说了,这辆车算在任务里面了,如果能完成任务,就算报废了也没关系。 我问56他是怎么搞来了,56说他也不知道,福克教官只是叫他在某处地点等着,然后就有人开车来把钥匙交给他了。 “那福克教官呢?”凯瑟琳突然问了句,56表示不清楚,他没说去哪里了,我也很好奇,这个家伙难道又要玩消失吗? 还是说,他躲在暗中观察。 不管了,先溜出去再说。 发动车子,我们三个就往街头上开去,朱尼亚市的名车不少,富人区更是常见不鲜,所以回头率也不是很高。 “w,我们去沿海线上,我要看海面上的风景。”凯瑟琳打开车窗,一阵威风吹起她的金发,大雪过后,近日来的阳光逐渐转暖,春天也快来了,她靠着车窗,一路上静静欣赏沿途的风景。 其实我也很喜欢想她这样,通常福克开车时,我都选择坐在后排,然后就向凯瑟琳这样,欣赏沿途的风景。 我们一路开了好远,但并没有开出黎巴嫩,下午的时候,我觉得再去富人区探探路,有了这辆车,那些巡逻队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我们来到巴尔扎克的城堡旁边,把车停在了一个隐蔽位置,我说了句“分开行动,我们每人去一边,看看撤退路线怎么样。一个小时后集合,钥匙就先放在56身上,要是遇见问题,你直接把车开走,不用等我们。” 福克教官昨晚给我们带来了数字表,为了完成任务,我们精确到把秒数调到一致,本来他还想为我们带来无线耳机,但那玩意精贵,想了想还是没有拿出来。 就这样,我们三个分开行动,现在是下午1点12分,因为我和凯瑟琳要摸进去,所以城堡一圈的路线,由我们两个负责。 56则是去观察外围,他需要找一处隐蔽的地方等着我们,最好是能停车的,而且畅通无阻。 巴尔扎克的院子里确实看到很多东西,而且守卫也变得多了,左右共有两人24小时轮流巡逻,他们是负责围墙的安保工作,以防有人翻进来。 铁门是关的,估计要晚点才会打开,这个时候,我们那只羔羊恐怕还没睡醒。不过我却看到几个时髦的女人,她们就坐在院子里凉亭聊天。 这巴尔扎克也挺会享受,这么多女人他身体撑的住吗?之前听福克教官说过这人的过往,私生活很复杂,最喜欢年轻的少女。 福克还建议凯瑟琳去钓他胃口,不过却被我一口拒绝,我并不是思想不觉悟,只是我不知道这个巴尔扎克是不是也变态,万一不等凯瑟琳对他使用美人计,直接来个霸王硬上弓,到时候该怎么办?于是福克也没多说,他说这是建议而已,具体怎样实施,他不插手,随我们怎么干。 我向他保证一定能干掉这人,而且我也有自信能摸进去干掉他,虽然我们不是专职杀手,但半年来的训练也不是白给的。 要是连这么个角色都杀不了,将来还想对抗福克教官这些人,简直就是做梦。 探好了路程,我们就返回旅馆去研究路线了,56说“我找到一处隐蔽的地点停车,距离巴尔扎克的房子有几百米,不会引起别人发现,唯一的缺点,如果你们开枪暴露,他们肯定要持枪追赶,到时候,这几百米的距离,就会成了你们两个的生死关键。” “没关系!就停在这个点上。”我一指地图上,把这里称之为b点,本来有个a点还要更近一些,但那里太容易暴露目标了。 凯瑟琳没有意见,她只是淡淡的说了句:“w,我相信你的决定。” 她内心还是担忧的,毕竟这种场面她是头一回,我也是头一回,我告诉她“别害怕,之前的刺杀计划已经取消了。” 凯瑟琳有点听不明白,56转身去摸背包,拿着两截铁管就笑着走来,凯瑟琳当然知道是什么,她意外道:“是福克教官带来的消音器?” “没错,有了这玩意,我们随时都能干掉那个混蛋,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 拿出1911手枪,本来要带三个弹夹,但是因为潜伏进去会被瘦身,这枪都成了阻碍,更别说弹夹了。 所以我们决定,不带弹夹了,就用枪上自带的弹夹,至于枪藏在哪里混进去,凯瑟琳表示她有办法,于是我的枪也交给了她。 女孩嘛,身上总是能藏很多东西,而且有一点我们可能还不清楚,凯瑟琳的父亲去世以后,她的生活很苦,以至于解锁了小偷小骗的天赋。 所以她带着两把枪混进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虽然看似都准备好了,但却有一个很大的漏洞,56提出了这个问题:“你们两个,要怎么接近这只绵羊?” 他一边指着地图,说道:“羊圈的建筑风格我不知道,不过附近的类似建筑,我已经去看过了,里面的结构复杂,房间就有几十间,而且每一层应该都会保镖巡逻,巴尔扎克的身边更是离不开这些狗狗,所以……你们要怎么靠近他?” “宴会开始前他会出现!” “可那只是短暂的几句话。” “我们会找到机会的。” 凯瑟琳和他分析了情况,我在旁没有插话,不过56说的比较合理一些,他虽然会现身,但至是短暂的几秒,不会在大厅停留,除非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 而且福克也说过,今晚有人要跟他私底下谈军火生意,也许巴尔扎克就是借助派对的幌子,为自己寻找销售军火的伙伴。 到时候只要看见对方来了,巴尔扎克就会离开现场,跟对方去一处安静的房间里单独讨论,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凯瑟琳仔细的想了想,她说“不用担心,实在不行,我就对他使用美人计,他不是喜欢少女吗,那我就让他死在少女的手里。” “欧!那这混蛋该走的多幸福啊。”56还不忘调侃一句,真是便宜他了。 不知道为什么,其实冲进去杀了他好像不是什么难事,可我这心里总是悬的慌,总觉得会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到时候又该怎么解决呢? 我一直没说话,任由他们两个分析调侃,而我的脑海里都在想是不是遗漏了什么?但以我现在的能力,只能做到这么多了,别的我真的想不到了,或许对于高手来说,这就是个狗屁计划,一文不值。 这些我也知道,可我们太有限了,无论是装备,还是实战经验,这他娘的已经算是杀手和特工的工作了。 如果可以,老子也想在八百米外架把狙击步枪,然后套上个八倍镜消音器,一发子弹就搞定,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福克那货说不能带长枪,其实也不是不能带来,我估计这货就是想看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能不能完成任务。 刺杀扎尔巴克,本来就是一件简单不过的事,他又不是政客,也没有军队支撑,身边只是一些二流保镖罢了。 之所以让我们来,全当是看看训练成果了,毕竟他也陪了我们大半年,要是啥都练不出来,那还练个毛,回去睡。 凯瑟琳见我忧心忡忡,她突然走来想问问,其实我也不是有心事,只是在想福克那货而已。 我告诉她没有事情,一切按照计划行事,在此之前,让她先休息一下,神经不用蹦的太紧,天黑前我会喊她。 56也返回房里去了,我们都需要缓解下神经,凯瑟琳说她想在我这躺会,我回答她如果不介意的话请随意。 我倒了一杯红酒,我发现这酒喝了以后,我似乎感觉不到压抑了,因为刚来的时候,我也喝了一杯,然后就莫名其妙睡着了,昨夜我也喝了半瓶,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好像很爽。 凯瑟琳就侧躺在床上看着我举杯自饮,窗帘有一半是拉开的,我就站在窗户旁边,这姑娘说了句:“你抽过烟吗?” 我摇了摇头,她突然从床头柜拿出一包烟来,我都不知道这里还放着一包烟,红色烟壳,上面是英文字母arlboro,万宝路。 凯瑟琳点上了一只,她先抽了两口,走来就把烟头塞给我,我犹豫了几秒,她吞云吐雾的,好像很梦幻一样,然后又说:“喝红酒要配香烟,要不然浪漫就会流失掉。” 我一听,这他娘什么道理? 这姑娘都把我给教坏了,我还在犹豫时,她就把烟头强行给我塞入嘴里,我尝试的抽了一口,登时给我呛出泪花来,凯瑟琳咯咯咯的笑,似乎调戏菜鸟很好玩,而我从前没有抽过烟,也不知道是这种感觉。 她又抽了几口,扮了个章鱼嘴,吐出了各种各样的圈圈,看着挺有意思的。 “w,你要慢慢吸到底,那样才不会呛到你,就像我这样!嘶……雾……!”好,我看的很销魂,并不是香烟销魂,而是她的嘴唇令我觉得销魂。 我立刻强吻了上去,她登时怔了眼睛,香烟夹在纤细的手指头上,估计她现在都是懵逼的,但她并没有躲闪,任由我吻了几秒后,才退回来。 “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我能理解。” 如果她不这么说我还不尴尬,但她突然很镇定,我不由得有些心虚,如果换做别的女孩的话,估计她肯定要杀了我。 但凯瑟琳面对我时,很多时候他都是很淡定的,或许是因为我比她还小的原因。 我问她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说道这段时,她莫名的有些难过。 她说他的父亲最后的那段日子,就是靠着烟酒过活,她本来在学校里过的很平静,但因为家里的原因,不得不让她退学。 那个暗恋的田径男孩,从此也成为了心里的遗憾,她把一切都记恨在父亲的身上,于是就把他的烟酒拿出去丢掉。 不过在丢之前,她还是犹豫了。 父亲为什么对这些东西如此着迷?难道真的能让人忘记忧愁吗?于是她决定要亲自尝尝这吞云吐雾的感觉。 头一次抽烟时,她也是呛的眼泪哗哗,头一回喝酒,她几乎醉了,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不舒服,直到他父亲去世以后,家里从此空无一人。 政府派人来收缴她家的房子,还要把她带走,因为她还没有成年,根据宪法,她唯一的监护人已经去世,所以要把她带去福利院。不过凯瑟琳却说,那里根本不是福利院,而是精神病院,于是她逃了出来。 在那之后,她四处流浪,成为了不折不扣的小偷,小骗子,却只是为了活着而已,这个时候,她觉得香烟不再那么呛,美酒也不再上头了。 我从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故事,如果事先知道一只香烟需要揭开伤疤的话,我是不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的。 “凯瑟琳,对不起,我很遗憾。”我不知道能不能安慰她,因为她此刻是真的伤心,我还从未见过她这样的表情。 “没关系的w,都过去了。” 人家愿意说都说了,不想说的我也不能再问了,她从没提过她的母亲,肯定是没有给她留过什么印象,或者是某种原因。 这个问题我也不想知道,毕竟每个人都应该有些秘密,我让她去休息一会儿,行动时我会叫醒她的。 凯瑟琳也没在执着,但她现在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所以她也不在我这里多留了,打开门就返回自己的房间了。 命运把我们三个不想干的人绑在一块,说起来真搞笑,如果不是阴差阳错,我这个东方来的小子,又怎么可能会认识非洲几内亚的黑奴,还有法国的流浪女孩。 更是和他们做了哥们。 旁晚即将来临,我也没敢睡去,就靠在床头上打盹了,一觉醒来,噩梦即将来临。 晚上八点。 收拾了所有东西,把武器装备都带到车上去,今天是我们最后一天停留在此,退了房后,56当司机,我们三个就开往富人区去了。 在车上,我们都很沉默,甚至没有话说,距离巴尔扎克的城堡越来越近,似乎死亡也越来越近了。 “拜托,伙计们,你们别那么酷了,我们虽然是去杀人,但我们不是杀手,所以你们两个说说话好吗?”56先开口打破了平静,他挺有搞笑的天赋,虽然很多时候都是些冷笑话,但我好像也习惯了这种幽默。 我不是不说话,而是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就不用提了,计划的事,该说的都说了,所以我好像找不到说的。 凯瑟琳勉强的扮了张笑脸,对他说道:“如果你肯放一首猫王来听听,我们三个说不定都还能是西部牛仔了。” “看看,还是女士有主见!不过我还是喜欢听“j的比莉·简”。”56很赞同放首歌,把频道调回迈克尔的歌曲中。 瞬间带动了车里的气氛。 这首歌我从前听过,有一种野小子的感觉,凯瑟琳虽然是法国人,不过她也听过这首歌,毕竟j的名气名满世界。 一听这首歌,脑海里第一个场景就是摸裤裆,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这样想,并不是嘲笑,而是觉得这种神奇的舞蹈,估计只有j一个人能驾驭。 节奏开始,我们三个也被j的歌词感染,不在去想什么烦恼了,车子前往城堡的途中,我们也跟着瞎唱起来。 人们总是告诫我 小心你的所为 不要到处花心 伤害姑娘们的感情 比利·琼不是我的爱人 她却坚称我 脱不了干系 可我真不是孩子的父亲 歌词似乎很幽默,似乎很滑稽,56回头过来与我对唱,又看了看凯瑟琳,他故意提高嗓门,声音很大,似乎在提醒我不要伤害姑娘们的感情。 凯瑟琳一时间唱也不是,笑也不成,就这样,我们一路向富人区驶去。 第53章 刺杀 晚上八点左右,我们来到巴尔扎克的城堡前,派对早就开始了,56拿出请帖,转身就交给了我们:“伙计们,祝你们好运。” 打开车门,是门前的两个接待把我们请下车,56把车开走了,他们望着我和凯瑟琳这两张生面孔,好像过于青涩了,于是让我们出示请帖。 我拿出来递给他,他看了以后示意了请,我伸出手去,凯瑟琳也让我牵着,我们就淡定的进了大铁门。 走在庄园里,一条红色的地毯铺到门边,刚来的不只我们两个,前后都围有人,前门有两个护卫,负责检查有没有携带武器。 显然,马上就到我们了,我小声的问凯瑟琳枪藏好了没有,她告诉我担心是多余的,然后她就径直的走过去。 那两个家伙看见一对年轻的男女走来,刚开始也很意外,因为一个是欧洲女人,另外一个好像是华裔小子。 她们走来搜身,我先站过去让他们搜,面对女士,她们显得比较绅士些,可能是巴尔扎克提醒他们的,反正还没开始搜,凯瑟琳突然冲着里面之人打了招呼。 连我都是懵的,说话她就走过去了,好像她真的认识那个人一样,于是门卫也没有拦下她,我尴尬的说了句:“欧洲人就是热情。”那两个家伙也是勉强的笑了笑,然后就放我进去。 我进门以后,凯瑟琳赶紧把我拉到一旁,我问她刚才跟谁打招呼呢?她笑咯咯的说道:“那只不过是个把戏而已,先不说这个了,我们赶紧进去大厅看看。” 来到大厅,一阵轻音乐传开,果然是小提琴和钢琴乐声,不过我对这些东西不理解,也并不感兴趣。 我看了眼,大厅里都站满了人群,有桌子的地方也都坐满了客,别说我们两个混进来,我估计就算是个乞丐,只要换了身衣服站在这里,也没有人会知道他的身份。 服务佣人端着酒盘路过,凯瑟琳从半道截住了她,她给我递了一杯,喝了一口,她小声在我耳边说:“w,4点钟方向!” 我立刻瞄过去,那里是一道楼梯,在角落里没有人注意,站着两个保镖守在那里,估计我们要找的绵羊应该在上面。 我的枪还在凯瑟琳的手里,我让她先把枪还给我再说,没有办法,她只能去卫生间补补妆。 我也很好奇她究竟把枪藏在那里?不一会,她回来告诉我说,枪我放在冲水台里了,你自己去拿。 我点点头,告诫她注意保护自己,我们分开行动,凯瑟琳让我放心,这里的人对待女士都很绅士的,不用为她担心。 这房子的构造相当奇怪,绕来绕去差点把我给绕糊涂了,一口大厅的天花板很高,灯光都是白金色的,装饰的也很漂亮。 我拿了枪后就在附近瞎逛,光是出口就有好几个,但我要摸上去楼去看看,那些狗狗们不买我的面子,只能把他们揍晕过去。 来到二楼,安静了许多,听不到嘈杂我的心境也平定下来,楼道里也很平静,装饰是复古风,没有人巡逻,我就大摇大摆的走在上面。 中途路过了很多房间,听到一些七七八八的事,有聊天的,有讲故事的,还有男女在房间里讨论人生的,但就是没有关于巴尔扎克的,也没有看见他本人。 有趣的是我们还没有见过他本人,说起来我自己都觉得蠢,福克说了,他一定在这里,但我们毕竟没看见他,所以蹲点路线,计划也设定好了,要是他不在这里,那一切岂不是白瞎了。 而且可笑的是,我们并不了解这个人,只是简单的知道他有一些小变态的兴趣爱好,此外他狠不狠,优柔寡断还是干净利落,我们一无所知。 凯瑟琳这头也在人群中捕捉身影,只有确定他的位置,才能想办法靠近他,她就在宴会上瞎逛了一会,但还是没有看见巴尔扎克这个混蛋。 凯瑟琳有点灰心,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句:“美丽的女士,我能请你跳支舞吗?”回眸过去,眼前站着的是个中年男人,穿着很随意,身旁还跟着两位保镖,凯瑟琳都有些意外,满世界找他,没想到他就在这里。 巴尔扎克看着凯瑟琳惊讶的表情,好像是被他身旁的狗狗吓到了,于是赶紧冲凯瑟琳招呼了声:“没关系的宝贝,他们不会咬人的。” 凯瑟琳自然也不认怂,勉强的撇了个笑容,然后就把手伸出去给他,巴尔扎克要跳舞,那些人自然给他让位置,音乐节奏响起,边跳边聊。 “我很意外,今晚竟然来这么美丽的小姐,不过我记得,我好想没有邀请过你。” “那我不请自来,你是要赶我走吗?还是说,你要叫你的狗狗们来咬我。”凯瑟琳的幽默,把巴尔扎克逗得呵呵笑。 他也很意外,从前接触的那些少女,要么就是害怕自己,要么就是为钱而来。还从没见过像凯瑟琳这样的女孩,不仅不害怕他,而且生理年龄竟然这么成熟。 凯瑟琳这头倒是逗的欢了,不过我就不好玩了,我瞎逛瞎逛,就来到后面的一排的房子,这里的光线很暗淡,似乎像那深夜里的街道。 几个年轻的家伙总是聚在一起,你永远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商量什么,然后是男人和女人,他们有在热吻,有在激情。 我每经过一截走廊,他们当我形同摆设,最里面是些少女,年纪跟凯瑟琳差不多,她们衣不遮体,倒也不是什么都没穿,只是衣服好像被人强行撕扯,见到我来后,她们颤颤巍巍的蹲在地上。 不用想,肯定是巴尔扎克那个混蛋干的好事,我帮不了她们,因为我还有事情要做,我意识到他不可能会在这里的,不管了,先去和凯瑟琳接头,说不定她已经找到巴尔扎克了。 凯瑟琳这边可跳的欢了。 本来探戈舞是准备和我跳的,没想到这个老东西竟然横叉出来,现在节拍正是高潮的一刻,面对凯瑟琳的淡定,他虽然是个流氓出生,不过也显得很绅士。 跳完以后,掌声不断传来,巴尔扎克显然等不急了,刚才在闲聊当中听凯瑟琳说到古希腊文明,巴尔扎克给她递了一杯酒。 “你知道吗?在这栋楼里的某个地方,有一幅很神奇的画,据说是中世纪时,那些犹太人留在这里的。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观赏,这是你仅有待遇。” 凯瑟琳当然知道他不怀好意,于是有些犹豫了,因为出门前我跟她说过,靠近他可以,但不能跟他走,因为你不知道他究竟在预谋什么。 不过凯瑟琳觉得这是最好的机会,淡定的回应了句:“那我应该谢谢你了,如果你能带我去看看话,或许我们还能好好的再喝一杯。” 巴尔扎克很满意她的回答,这时,我刚来到大厅,就看见凯瑟琳跟他上楼去了,我一瞧这还得了?这个楼道上不去,我赶紧从一旁绕上去,不过房间太多了,我跟本找不到他究竟在哪? “嘿!别动。” 可能是看我鬼鬼祟祟的,突然有个家伙从后面用枪指着我,是把手枪,他双手紧握,距离我一米之外,这个距离我很难从他手里夺枪,只能先假装拖着。 我转过来笑道:“误会了哥们,我就是来找洗手间的,我向上帝保证。”上帝如果听到的话,估计要让我默写几万遍保证书。 他有些不信,因为他早就盯了我很久,于是他没有说话,而是用枪头示意我走在前头,他要把我带去给他的老大处置。 好,我也决定拿他开刀了。 我走在前面,他就在后面跟着,刚开始他很谨慎,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直到路过拐角时,眨眼的瞬间我回头就干过来了,他一惊就要开枪,我一个高位踢给他踹在墙上,手指头都给折断了。 痛苦袭来,他本想大叫,可我又怎么可能给他机会,一拳先打在门牙上,然后一拳打在下巴,迅速拧着他的脑袋往墙上一砸,就这么两下他完全就没反应了。 我不能留他在这里躺着,不然很快就被别的狗狗发现了,没有办法,我拖着他笨重的身体,就往一处门里去。 来到一条类似仓库的过道,旁边有道铁门,门缝是微微打开的,我觉得里面可以藏下他昏迷的身体,于是我拖着他就去。 我是屁股和后背先进去的,此时我还不知道有三个家伙在这里喝酒打牌,他们看见我进来,先有些郁闷。 一个是穿着红衣服牛仔裤的大个头,另外两个比较干练一些,比我高一点,身材跟我差不多,他们也没着急说话,就看看我究竟想干什么。 而我进来以后,先把门带上,以防外面突然来人,我松了口气把这个家伙放在地上去,刚转过来就错了。 我在哪?我是谁。 看着地上那位鼻青脸肿的家伙,他们也不知道是生是死,瞪着眼睛就像我走来,我立刻说了句:“嘿,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可是他们显然不听。 然而凯瑟琳这头也不好玩,巴尔扎克把她带到一间舒适的房间,让保镖在门口守着,他就打算霸王硬上弓了。 “画呢?画在哪!” “这不是画吗?”这个老东西脱去外衣,一身赘肉上纹了个花里胡哨的刺青,凯瑟琳还不注意,他就一手把自己推倒在床上。 巴尔扎克这个混蛋已经等不急了,凯瑟琳赶忙摆手说道:“等等,不要那么暴力,温柔点,让我自己来。” 这老东西一听更兴奋,索性就躺着不动了,凯瑟琳假装褪去外衣,本来他想用枪的,不过她临时决定要让这个老变态死的很惨,所以她打算用军刀。 伴随着笑意,凯瑟琳缠绵的表情迷惑不已,让巴尔扎克陶醉,她低身下去,眼看就要吻到时,突然说了句:“老混蛋,下地狱去”,巴尔楞了下,凯瑟琳瞬间冷起双眸,军刀不知何时拔出,刀刃就像一道闪电划来, 但巴尔扎克浪迹多年,阴险招数见的多了,自然也不是吃软饭的,否则他早就死了,又怎么可能会活到今天。 于是,在凯瑟琳的军刀划过之前,这个家伙虽然很惊讶,但这种事情常见不鲜,他赶紧死死抓住凯瑟琳的手,眼见划空,凯瑟琳就转而用刺,双手施压匕首,一步步逼近他的眼睛。 巴尔扎克一声大喝,就奋力的踢开了她,门外的守卫听见动静还以为是玩高兴了,叫两声助助兴,然后也就没当回事。 凯瑟琳退回来,这老东西还挺厉害的,他光着膀子在屋内晃了晃脑袋,然后跟凯瑟琳摆出了一对一的格斗姿势。 “总有那么一些蠢货,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以为自己可以来挑战我,这个时候,我就会让他们知道,挑战我的代价是他们接受不了的。” 凯瑟琳不屑的笑了笑,似乎每个自以为是人物的家伙都会说这些话,于是她也不废话,瞄准巴尔扎克的脖子,拔刀就去。 凯瑟琳打架确实不行,毕竟身体条件只能如此了,不过她手里有军刀,巴尔扎克只能躲避,每次都有惊无险。 凯瑟琳这头打的慢热,这时,我那头也打的热闹,我面对这三个家伙,其中两个被我搞定了,那个红衣服的大家伙有些难缠。 主要是皮肉有些厚了,他把我揍疼了,我把领带扯丢了,然后给他招了一手,示意他在来比划比划。 他一声大叫就莽上来,抱着我就往那门上撞过去,我对着他的脑袋出肘拳,一掌劈向他的耳朵,给他打疼了他才退开。 他左勾拳老子闪,没打着,他右勾拳老子还闪,他个子高,我打不到他的脸,不过我瞬间踩着他的膝盖飞起来用干他。 这招爽了,脑袋和胸口同时被击,还是之前从袋鼠哪里学来的,袋鼠告诉我那叫泰拳,我没练出火候,现在还打不出什么威力。 不过这一击打得他晃了晃脑袋,这个家伙很生气,他要用力量碾压我,瞬间就向我奔来,跟头牛似的,我不能傻乎乎的迎着他干,先躲过再说。 我刚躲避过去他的撞击,这个家伙速度还挺快,突然一手就掐住我的脖子了,这招我现在一点都不怕了,一脚踢他裤裆,立刻掐住他的小拇指往后一折。 啧啧啧,那酸爽! 两三道疼痛直达心脏。 他跪在地上惨叫,一手被我掐的死死的,你能感受到他的绝望吗,本来我不想杀人的,不过这个家伙太过难缠,而且他的皮肉也很厚,物理伤害不能对他造成眩晕,我只能选择终结他。 我立刻拔出军刀,瞬间就往他脖子上招呼,他一急就赶紧求饶:“nonono!求求你,不要杀我。” 我现在拿住他的命脉,我犹豫了几秒,我问他说:“巴尔扎克住在哪一间?” “我也不清楚,我们只是些跑腿的,安保工作另外有人,不过我听说他好像住在4楼,你可以去看看。” 我看着他的眼睛,刀刃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应该不会骗我,还在求我不要杀他,我对他说道:“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自己躺下去,要么就让我帮你。” 他倒是不傻,我才说完他立刻就领悟我的意思,瞥头一看,眼前是堵混泥土的墙,这家伙一咬牙,傻乎乎的就撞上去。 我才听“邦”的一声脆响,他就倒在地上去了,我心想这家伙也是个狠人,要不是被我拿住,恐怕真要跟我拼个死活。 解决了他们,我把铁门锁死,立刻就向四楼去了,我非常担心凯瑟琳,希望我能赶的及时。 我们进来后,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一点动静都没有,56在b点等的真是揪心,他想下车来看看,又怕我们突然奔出来,哎,真是让他坐立不安。 这时,凯瑟琳和巴尔扎克势均力敌,老东西的身上被她划了好几刀,鲜血直流,凯瑟琳也被他揍了几拳,本来他可以喊外面的保镖,但这个老东西很自负。 他以为凭自己就可以搞定这个女孩,却差点没死在凯瑟琳的手里,直到现在不行了,才想到喊保镖,可凯瑟琳根本不给他机会,才不注意,凯瑟琳又再次杀来。 一刀划过,巴尔扎克也不跟她打了,只会躲,于是凯瑟琳非常气愤,果断把裙子一掀开,立刻从大腿上解开枪带,1911消音手枪就招呼过来。 枪身传来,巴尔扎克更惊,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杀手,立刻一手把整个床板拉起来,凯瑟琳开了三枪,他躲在后面去了。 只有几发子弹,凯瑟琳也不敢一次性打完,就瞄着过去,没想到床底下既然有枪,巴尔扎克正在上弹夹,凯瑟琳靠近后,突然听到一阵拉栓的声音,她目光怔了一下。 人还没跳出去,哒哒哒哒哒,子弹就从床板后面招呼过来了,是一把冲锋枪的声音,我刚冲上来楼道,就看到那两个保镖破门进去。 我一惊,凯瑟琳! 第54章 最佳女主角 老子的女人也敢动,这他娘不是逼老子大开杀戒吗?我都还没献身给她呢,因此她不能有事,于是我毫不迟疑,果断冲去,屋里一阵噼里啪啦,枪声不断,这会儿打的正热闹呢,盼望这姑娘可别躺下才好。 然而那两个保镖破门进来,巴尔扎克躲在床板后面,冲锋枪还在不停扫射,凯瑟琳就蹲在墙角边上躲避子弹,他们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二话不说,举枪招呼。 余光瞟见,凯瑟琳登时大惊,立刻开枪还击,不过对方使用的是全自动,瞬间火力压制,她只能利用屋里的结构移动闪躲。 还好老子速度够快,没等他们多开两枪,我莽进来就直接爆头,我是从门后面突然杀出,两发子弹招呼过去,这两个倒霉蛋当场去见上帝。 这时,躲在床板后面的巴尔扎克还在开枪,床板被横起来挡在中央,他就窝在里面,我们两个就在外面,彼此都看不清楚对方的视线。 但是这里是他的地盘,冲锋枪不断的招呼,我也怕子弹会透过床板穿到我,尽量先躲避一会,等这老东西扫完一梭子再说。 凯瑟琳蹲在墙角,她看见我来后才吼道:“w,你这个混蛋,你要是再来晚一点,那就只能去葬礼上看我了。” 我对她说:“我很抱歉女士,刚才过来的时候,被几个斗地主的家伙拦下了,他们非要留我陪他们斗地主。” “斗地主?”凯瑟琳有些奇怪,她还从没听说牌还能这么打,也对,法国人哪里知道斗地主,我也只是幽默一说。 才说了两句话的时间,屋内的枪声终于停下来了,这个老东西也该打完一梭子了,不过楼下的守卫和保镖们,早就被枪声吸引上来了,此刻正在往四楼赶来。 我站在门边掩护,深怕突然有人来袭击,给凯瑟琳比了个卡擦手势,让她赶紧把这个老东西解决。 凯瑟琳也明白我的意思,就要动手时,巴尔扎克突然把枪扔出来了,我楞了下,这老家伙又想干嘛?他缓缓的举起手来,为防有诈,我们两人的枪口都瞄准他的。 他走出来说了句:“其实我们可以谈谈,如果你们需要钱,我有的是,你们只要开口就行,如果杀了我,今晚你们也是逃不出去的。” 拿钱买命,这老东西倒是大方。 不过我们是受命而来的,不是他死,回去就是我们死,又怎么可能放过他? 刹那间,空气好像变的有些沉闷,巴尔扎克望着我们,他不知道有没有打动我们,于是他又要开口。 “碰”的一声,我都没反应过来,这老混蛋的眉心就开花了,凯瑟琳吹了下枪口,嫌弃的看了眼他的尸体:“死的真难看。” “你就不能等他说句话吗?”我寻思着还想拿他做掩护,这下好了,凯瑟琳直接一枪带走,最后的稻草也没了。 她说了句:“这种混蛋,还是永远闭嘴。”呃,好!我意识到不该废话了。 这老家伙是死了,不过现在问题来了,我们要怎么逃出去?本来打算无声解决,没想到闹了这么大的动静。 自枪声响起时,城堡里所有的守卫都出动了,楼下的派对也开不成了,所有人一下子就慌乱起来,我和凯瑟琳准备撤退,刚迈出来,妈的,对面哒哒哒哒的子弹就喂过来了,四五个守卫快速摸来,还好凯瑟琳一手把我拉回去,这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不用客气!” 她怎么知道我要说谢谢? 我还在缓和,凯瑟琳已经探出去瞄了眼,大概有四五个人,贴着楼道的墙边摸过来了,距离就在十步左右。 凯瑟琳对我比划了个手势,四个人,火力很强,贴墙摸过来了,于是她问我该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好建议。我暗道你丫不是挺能的吗?这会儿知道害怕了? 然后我跟她说:“就跟平时训练那样,每人两个,瞄准脑袋打!她表示ok。” 我的枪里还有六发子弹,凯瑟琳的还有四发,没有多余的弹夹,我拍拍她,让她去把地上的枪捡起来,是刚才被我送走的那两个倒霉蛋留下的。 这枪给力,一把ak47,不是我之前用的ak74,ak74口径稍微小了点,ak47出现的还要早一些。另外一把是ar70突击步枪,也是意大利伯莱塔公司生产,采用的是556毫米的口径,要说这老混蛋不愧是军火商,这中东大陆恐怕还没有他搞不来的枪。 不过近战的话,凯瑟琳还是喜欢用手枪,我们没有蠢到直接莽出去,也不是没有莽,只不过是换了个方式莽。 那群混蛋就贴着楼道过来,越靠近他们越小心,正如我所说,没有人不怕死,我和凯瑟琳相视一眼,这种交叉掩护战术,我们不是头一回用。 那些混蛋还瞄准门边,突然见地板上横出一道身影,他们枪口瞄的太高了,以至于反应不急,完全没有节奏可言,凯瑟琳“哔哔哔”的就点射过去,前头两个才倒下,该老子上场了,莽出来就哒哒哒的招呼。 半梭弹夹招呼过去,这四个倒霉蛋连枪都来不及开,当场就报销了。 完事了后,此地不宜久留,先溜为上,电梯被他们堵住了,楼道也涌上来好些守卫,我拣了把枪丢给凯瑟琳,我们两个只能杀出来了。 56在外面等了许久,夜里乱起来后,所有人都逃窜出来,他不能在等了,福克那货也没有给我们无线耳机,他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就在富人区里漂移起来。 他打算冲进去城堡里面接我们撤退,本来b点是我们的说好的撤离点,距离巴尔扎克的城堡有三百米左右,但前提是不暴露的情况下才能采用,现在里面都乱开锅了,当地警力很快就能赶来。 所以,56也只能莽着头皮干了,撞开铁门,56开车刚冲进来,人群就从城堡里冲散出来,没有办法,他只能转向车头,在庄园里飙车,不过他很快就会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这时子弹哒哒哒的向他扫来,幸好也算是豪车,车皮够厚,只要不用穿甲弹和火箭炮,他还能勉强的应付一阵。 “快点快点!” 面积太大,又是仿造法式城堡,这里面结构复杂,楼梯也够多的,那些人冲到四楼来,进了巴尔扎克的房间,看见他已经去世了,这群喽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因为老大都挂了,好像失去了拼命的方向,好在有个家伙,心智还不算笨,不管怎样,先干掉我们再说,于是他们分开搜索。 我带着凯瑟琳走另外一条路,刚才我摸了两遍,虽然不敢把这里打量清楚,但是最起码知道哪个位置好隐蔽,哪个位置的守卫松散一些。 好几次,他们就从我们两个的眼前过去,城堡的楼道是开放式的,并不是像酒店那种左右两边都是房子。 我们就躲在楼道的外侧,说来也只能怪他们蠢,我真的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设计这种房子,楼道是开放就算了,隔一段还建堵墙,这不是找死吗?杀手刺客摸进来,随便一躲根本就不好找。 所以说这个混蛋也是活该。 二楼三楼倒是还行,一楼的出口几乎被他们围住了,凯瑟琳守住楼梯口,我从外侧看看能不能想办法下去。 这时却看见庄园里开了辆车,底下还有三个家伙不停的开枪招呼,那车一路火花带闪电,我仔细一瞧,这车怎么这么熟悉。 因为是在夜里,院子里虽然有灯光,但是并不明亮,所以我也不敢确定,凯瑟琳等的干着急,回头看我楞在一旁,她走过来瞥了眼,我问她说“这车是不是咱们那辆?” 凯瑟琳也觉得有点像,突然见“碰”的一声,车子撞在景苑的石象上,枪声还在不停的招呼,嗖的一声,底下有一枚火箭弹极速飞去,开车的人也看见了,他迅速的打开车门,在爆炸之前蹿出来,是的,我们都看清那颗黑脑袋了,凯瑟琳急道:“是56!他有危险,我们赶紧下去。” 好,没有办法了,我对她说你走楼梯我走阳台,听到枪声你就莽下来,她很精干,对我说了句:“找一个好位置落脚,别把腿跳折了,我可不想陪你死在这里。” 说干就干,凯瑟琳回头去看着楼梯口,我从这里看了眼,要说高也不高,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咬牙就蹦出去,连带着枪声就从二楼跳下来,我母亲要是知道我正在经历这些,她该有多震惊,多害怕。 子弹就像黑白无常,打在他们的身上就是钟馗的索命钩子,我没有心情去管他们死的有多惨,56躲在院子里的石头后面,突然见我从二楼开枪跳下来,心道这家伙真疯狂。 我刚落地,身后就有子弹招呼过来,我一个打滚就在地上移动躲避,又是他娘的一阵人体描边,此刻我才明白福克教官说的那句话,他说过:“干架的时候不要去想子弹会不会咬上你,你只管一顿操作猛如虎,那么子弹就不会管你了。” 刚开始我还不信,现在看来的确是这么回事,只要你不想它,它就不会管你,如果真被咬到了,那你也就没有知觉了,所以根本不用害怕。 我把楼下的火力都吸引过来,凯瑟琳听到枪声就莽下去,她是从背后出现的,这枪线拉的真他娘爽,才半梭子弹,凯瑟琳瞬间干掉四五个人。 清理了一楼,我们三个总算集合在一块,我大致数了下,如果不算之前那几个斗地主的家伙,我差不多干掉了六七个人。 而凯瑟琳这姑娘也不弱,算上今晚的主角巴尔扎克那个老东西,她一共干掉了至少十个人,啧啧啧,这战绩我都害怕。 你能想象到一个16岁花季少女,现在彻底的被福克教官训练成为了一支夺命玫瑰,如果不是来到这里,估计她还流浪在法国的某条小巷子里。 而我,还过着从前安逸的生活。 我们才刚集合,那些人就追出来,用火力把我们堵在花园的石景下,不过我们开枪还击,他们也不敢靠近。 56问我有没有击杀目标,我告诉他凯瑟琳拿了vp,他一乐,瞥过来就给凯瑟琳竖了个大拇指,不过凯瑟琳却说:“你们先别高兴了,还是先想想怎么溜出去,难道你们没看到,他们开始拉枪线了。” 哒哒哒哒! 哔哔哔哔! 一阵阵噼里啪啦,枪口就像爆米花一样,弹壳一梭梭的从弹孔里跳出来,我们现在的位置很好,也很不好。 好的是刚好在花园中心,在他们的死角,不好的是这里左右都很空旷,要想往围栏上拉过去,至少得需要五六秒钟。 而这几秒钟足够让我们报销。 我在左边,凯瑟琳在中间,56在右边,我们子弹也快用尽了,这几把枪都是从他们手里夺来的,本来子弹就不多。 我看了下,对方人数压制,看清的没看清的,城堡里城堡外,反正就是对我们用火力压制,然后扇形合围。 刹那间火力越来越强,石景都是大理石那种石头建造的,都被打烂了,压制得我们三个连脑袋都抬不起来,凯瑟琳骂骂咧咧的吼道:“你们两个混蛋,快想想办法啊!” 枪声太大,我们听不真切,不过我们确实听到她的咆哮了,我大声的告诉他们,千万别露脑袋。 56说“这么苟下去不是办法,当地警力很快就过来了,说不定已经到门外了。”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朱尼亚市虽然不是黎巴嫩的首都,但这里靠近沿海,黎巴嫩政府肯定在附近驻扎了地面部队,要是把这些家伙给招来了,那估计真要歇菜。 “w,你倒是拿主意啊!”凯瑟琳又冲我喊了一声,不过我能拿什么主意?我们三个就凯瑟琳最大,也才16岁,我和56虽然有些个头和拳脚,而且蠢到不怕死了,但说到底终究是毛都没长全,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脑筋一热,豁出去干! 我一声大叫:“用三人掩护战术,先打火力强的,注意躲避子弹!” 他们两个也赞同,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大不了一块上路,到阎王殿也好有伴,莽虽莽,但不能蠢。 等他们换弹夹稍微火力小点的时候,老子三个迅速往两边闪,凯瑟琳就在中间架枪,我和56负责突击,因为我们两个是突击手,她负责清扫和架枪。 我刚莽出来,两三个守卫已经摸到脸上了,死地后生,我的速度很快,这些动作,在过去的半年以来,我们训练了成百上千遍了,人到哪里子弹就到哪里,基本都是开枪移动一块操作的。 黑夜里,如果你从半空开去,地面上只见阵阵枪口的火花喷出,守卫是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说到视力的话,我们三个肯定比他们还要好些,首先我们没有近视,因为我们都是一些坏小孩,从前的日子就不爱看书,只有学霸和天才,才有可能是近视。 其次,我们长期住在深林里,已经习惯了黑夜的视角,短短片刻,他们拉枪线的人已经被我们干掉。56摸到停车位上,破了一辆窗口,一个漂移就甩出来。 车子开到石景后面,凯瑟琳立刻对我大喝撤退,不过刚才拉开距离后,我现在跟本移不开脚,于是我让他们先走,我会找机会撤退的,其实我是在自欺欺人。 我知道不可能撤退的,因为他们全部莽上来了,我只能暗暗酸着眉头开枪反击,我还以为他们已经走了,没想到凯瑟琳突然跑过来我身后,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对我严肃道:“w,我不会抛弃你的。” 呃,让我先眨两眼,眸子里进沙子了,这他娘什么情况?这话、这场景,不应该由我来说吗?我怎么感觉好像被她撩了。 不行,我要找回男人的尊严,她虽然严肃着表情,但下一秒我就要暖化她,因为我准备用深吻来代替言语。 在那么刹那,枪声哒哒哒哒,那些混蛋怔着表情冲过来,56也憋的着急大喊,但我和凯瑟琳毫不在意,吻过以后,她还咬了下我的嘴唇。 然后我说了句:“撤退!” 老子瞬间满血复活了,上一刻虽然求死心态,但这一刻老子要求生了,56大喊道让我快走,他开枪掩护,然后凯瑟琳在前,我紧跟身后,枪林弹雨就是咬不着。 我们刚靠近,56打着打着,突然看见四楼阳台上有一个家伙架上炮筒,他立刻缩回来就发动车子,是一辆黑色轿车,门都没关,我从反光镜看见一枚火箭炮从楼上飞下来,瞬间给我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车子刚发动,“轰隆隆”一声,炮弹就在车尾炸响,气浪立刻把车尾抬起来,我和凯瑟琳使劲往后排施压,两个后轮都在半空打转,还好我们这么一施压,给它硬生生摁下去。 刚落地来蹿出去了,不过我回头一看,正前方的铁门边上来了很多警车,是朱尼亚当地的警力部队,他们停车就向我们开枪,后面那些家伙赶紧发动车子追来,现在是前有狼后有虎。 我一声大喝:“56,别停车!撞出去!”就算不用我说,他也会这么做。 我们把脑袋和身子低下来,子弹把玻璃打的飞散,玻璃渣溅的身上全是,56一脚油门踩到底,“碰”的一声,拦路车从中间撞出条路来。 出来以后他还没反应过来,我赶紧探出去控制方向,差一点就撞墙上了,方向盘被我这么一摁,我瞬间也被甩到前头,我做在副驾驶上,车子就左右摇晃的飙起来。 不过这还没玩,那些混蛋也跟着我们撞出来,三四辆大越野咬着不放,一路开枪扫射,后来的那些警车才跟上。 就这样。 在富人区里上演追逐战! 第55章 追逐战 出了富人区,车子就在路上狂飙,后面的枪声不断,那些家伙开了三辆越野车追着咬,巴尔扎克都挂了,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还这么卖命。 然后是很多警车也在追逐我们。 油门都是踩到底的,我终于体会到当日狮子头他们的乐趣,当时我还心道真他妈坚强,不是坚强,是根本不能停车。 子弹哒哒哒哒跟放鞭炮似的,这种场面从前只在电影里出现过,今天算是体验到了,他们车速很快,才不注意就追来了。 我对56喊道让他再快点,他说已经是极限了,我本来想探出去开枪,老子还没漏出去子弹就招呼来,根本就没有办法开枪。 在这么打下去不行,妈的,车都快要被打成筛子了,凯瑟琳让56赶紧开出富人区,往人多的地方去,利用晚上的车流量为我们掩护逃窜。 56两个急甩,一顿操作猛如虎,方向盘被他盘得打转,很快我们就出了富人区。 不过外面来了很多拦路虎,是朱尼亚市的当地警方,灯光闪烁不停,枪声追逐不放,完全没有任何警告,那些警车冲上来就撞,只要把我们截住就行,才不会管我们的生死。 凯瑟琳说“我们必须脱离现在的情况,不然一旦合围,或是设置路障,那我们很难再逃脱!” 56回了句:“w,你倒是指条路啊,我们该往哪个方向开?” 地图地图!我喊了两声,56说地图在另外一辆车里,刚才冲进去的时候已经被他们用火箭炮炸成灰烬了。 我们三个还在说话,车子一下子就被撞起来,我差点就从挡风玻璃飞出去,刚才出来的时候吃了很多弹孔,56索性一脚把前头的挡风玻璃给踹丢了,所以现在就光着个壳子。 一路过来都没有减速,路过车流量多的地方,好几次就要撞上,我赶紧拉了下安全带,深怕这家伙一个不小心我就飞出去了。 好在56的胆子够大,刀片超车,左右摇晃就过来了,晚上十点左右,我们狂奔在海岸线上,这条路可以通边境,只要冲出边境我们就不用担心了。 但没那么容易,车子开着开着,56突然一个急刹车,我刚才顾着看后面了,回眸瞟了眼,前头已经被当地警方设置障碍。 只要过去,瞬间就让我们报销。 56原地甩尾就把车子开向小巷子里去,一路上打着喇叭,行人匆匆躲避,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偶尔也会有几个蠢到不怕死的家伙在这些地带搞事情,飙车追逐只不过是常有的事,因此他们多数人也习惯了。 就这样,冲进来后身后只跟了一辆车,其他那些好像被甩在后面了,不过我却听到周围传来阵阵的警报声,感觉好像被警方包围了,我对他们说:“这辆车不能要了,找个地方重新换一辆。” 凯瑟琳趴在后排躲避子弹,她补充了句:“那也要先把后面这些混蛋甩掉。” 这些家伙就像非洲二哥,咬着就不放,有必要那么卖命吗?既然那么想死,老子就成全你们,我对56说道:“哥们,往左边开,看看哪里有比较适合停车的地方,先把后面这些混蛋干掉。” 56回了句没问题。 我让凯瑟琳从后排再丢把枪给我,我先下弹夹看看还有多少子弹,然后拉了下枪栓,车子迅速的蹿进某条小巷,我们三个同时下车,就往两边闪。 前脚刚走,“碰”的一声,后脚那些混蛋就撞上车尾来,不过他们也很意外,刚才追老半天都没追上,这会儿轻易就撞上了? 才犹豫的功夫,老子三人哒哒哒哒的就从两边开枪杀来,这会儿被打火了,我们全都是往死里招呼,还怕他们会开枪还击,因此,我们边打边压近,把距离压到车门旁边,刹那间,车里的三四个家伙就歇菜了。 他们一定很后悔为什么要追逐我们。 完事了以后,我们赶紧撤,半秒钟的机会也不给他们,因为身后的车子很快又追过来了,不过他们到现场一看,嘿嘿,死的都是他们的队友,那个领头的很恼怒。 一声狂吠开了几枪,手下跟他说警车快追来了,再不撤退就麻烦了,没有办法,他虽然不甘心,但手下说的在理,于是他们开着车子就撤出去了。 “总算摆脱了这些混蛋!”凯瑟琳松了口气,其实我们没有跑远,就躲在一旁,听见他们返回去,三人都瘫倒地上去歇会儿。 我说了句今晚算是结束了,56一听,他并不想扫我的兴致,他说“你们别忘了,还有那些警车,他们也不是吃素的,肯定会对我们进行大范围搜索,只有出了边境,我们才算真正的摆脱。” 凯瑟琳问:“福克教官有没有告诉你撤退后该去哪?” “边境线!那天我们指定的地方。” 说到福克这个死变态,把我们带在这个鬼地方,现在好了,任务是完成了,不过怎么逃出去还是个问题。 这时凯瑟琳的肚子咕咕响,我还以为是56的,我开玩笑骂他是不是头猪?怎么整天都想吃?凯瑟琳尴尬的补充了句:“不是56,是我!” 然后56用不爽的表情看着我,呃,好,我错了!我不能让我的女人饿着,我拿出所有的黎巴嫩磅,56身上还有一些,够我们大吃一顿的了。 不过我们不能明目张胆的走出去,只能选择去平民区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填饱肚子的,买了三只大烤鸭,看我们三个狼狈和凶狠的模样,人家烤鸭店老板都有些害怕。 我们前脚刚走,老板立刻用座机打电话,说是有三个家伙很可疑,一个是亚洲人,一个是黑人,另外一个是欧洲女孩。 买只烤鸭就把海报送出去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到那都有当地当巡逻队,他们隶属于城市自卫队,负责安全和保卫领土,如果遇见暴徒和恐怖分子,那么他们配合当地警察调遣,每个人都有先斩后奏的资格。 所以我们三个出了烤鸭店后,妈的走到哪里都是巡逻队盘查,这情况有点像当年的老祖宗们,夜闯小鬼的宪兵队。 然后满城通缉抓捕。 好在黎巴嫩不是围城,就算想围一时间也调不动那么多人,今晚死了几十个人,他们说什么也要抓到我们审判。 这其中可能关系到政客们的生涯,所以不管是死是活,活的可以审,死的更简单。 因为死人不会说话,想给谁泼个脏水就容易的多,到时候,只需要对媒体和外界表示,我们在死之前已经招了就行,或者是招了之后想要逃跑,引发冲突被击毙命。 多少老外也在此地打混,老美的那一套他们是学会了,我们三个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找了处隐蔽的地方吃饱再说。 这是我头一回觉得烤鸭这么好吃,从前在家里的时候,我母亲偶尔也会买几只带回来给我吃,但那时我都吃腻了,先入为主的以为都是一个味道。 这才半年没吃,味道既然上升了这么多,狼吞虎咽的,凯瑟琳还吃的优雅一些,她都是慢慢嚼的,我和56都是一副吃相,跟两条饿狼似的,两只手抓着就往嘴里怼,这场面真香。 要说味道的话,我也说不出来,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一只普通烤鸭肉,只是我们身体消耗了太多能力,迫切需要补充,所以不管味道如何,对于我们来说都是神圣的。 当人饿急的时候,别说是烤鸭肉,恐怕是白面馒头都会很香。 才短短瞬间,我和56就啃了一地碎渣,我们俩吃完以后,凯瑟琳还剩下大半只,我对她说“边走边吃,我们立刻去找辆车,天亮之前一定要出边境。” 一连个别时辰,一晚上都听到警车鸣叫,我们只能选择躲避,这是我们头一回出任务,相信福克那个家伙得知后,应该也很满意,至少我们没有丢他的面子。 时至凌晨时分,我们还徘徊在大街小巷里,关键是找不到合适的车下手,有停车的地方,只要前脚发动,那些警车和巡逻队立刻追上,估计他们此刻已经开始缩小范围了。 因为我看到夜空下飞来了两架直升机,这玩意看的高高在上,我问56遇到他们会怎么办?56没直接回答我,而是说:“你见过加特林吗?他们就会用加特林招呼我们。” 那玩意可不敢惹! 我又继续追问:“那又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他们打下来?” “狙击步枪瞄准架势员,或者使用rpg,如果有大口径机枪的话,你也可以跟它玩命。” 好,我怂了,听起来跟变形金刚差不多,我们还是不要暴露自己了。 他们找到了我们留下来的车,大概知道我们就藏在这片平民区里,于是封锁所有街口,选择出动城市自卫队搜索。 说到这个自卫队有必要再详细介绍一下,自卫队员,通常都是参加过兵役的人,至少也得有几年服役资格。 作战能力不比普通野战军弱,如果是在野外或许还不行,但是在城市里,他们就像机械大师,利用优势进攻敌人。 警方虽然也掌握指挥权,但关键的进攻权都在他们的手里,如果你知道以色列快速反应部队的话,你就知道他们有多可怕了。 这些城市自卫队也称保卫队,就是模仿快速反应部队组建的,人数几十到上百,武器装备也很先进,除了军队那些高科技和重型武器外,他们都有自己的一套装备。 警方负责外围拦截,这些家伙就负责摸进来搜寻我们,十个人或者十二个人为一队,配带两只搜寻犬就拉出来。 我们三个是突围者,所以不能与他们正面冲突,只能不停躲避。 突然让我想到刚来的那几天,在索亚镇的时候,我和小腊肉也是面临这种困境,不过当时还要可怕一些,因为再怎么说,这附近都是住满了人群,他们行动归行动,但还是不会滥杀无辜。 况且这段时间经过训练,我早已不比当初,我们找了个地方细细盘算,至少得有三队人马在这片房区里搜寻我们。 凯瑟琳建议我们分开突围,在边境线外集合,确实,如果是单独行动的话,目标小,也容易伪装。世界上所有的特种部队也曾上过这一课,深入敌后执行任务,如果是单兵的时候,如何伪装,如何逃离,都曾接受过最科学最系统化培训。 但我不同意,正如我所说的,我们不是特种部队,没有经历过那些实战经验,一旦走散,或是被俘,那么我们很难在反击。 凯瑟琳听了有些生气,原因是我不采纳她的意见,又提不出别的意见来。 并不是我提不出意见,只是地理位置我们还不熟悉,甚至我们现在的位置在哪里我都是懵逼的。 犹豫了几秒,我抬头看过天空,突然看见一处好地方,我怔了下,好像找到计划了,于是我赶紧对他们说:“你们看见了吗?7点钟方向的高楼,那里是最好的视角,只要我们能上去,应该就能找到最适合突围的路线了。” “那还等什么?” 凯瑟琳话音刚落就走过去,那是一座钟塔,盖的很高,我们上去屋顶,就能看清当前的视角,地面那些保卫队我们也能看见。 说干就干,56在底下掩护,我和凯瑟琳走上钟塔,夜里很冷清,没有什么人。 我们俩来到钟塔上面,站在这里,总算看清了眼下的世界,好像一直翱翔的夜鹰,远景一览无余。 连海面上的灯塔都能看见,我转了一圈,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在区域中央,如果想要撤退出去,至少得蹿个几里路距离。 远处的巷口都被警车围堵,我还能看到车顶的警灯不停闪烁,凯瑟琳拍了拍我,她指了下底下的某一处,我立刻看过去,好像是一队士兵。 此时我并不知道是保卫队,我以为他们出动了驻扎部队,也没看清,想起来真可恨,要是望眼镜还在就好了。 我才仔细盯着两秒,凯瑟琳又说另外一侧还有一队,他们层层搜索,很快就摸过来了,我们无论从哪条路出去都要遇见他们,凯瑟琳让我抉择。 我想了想,长短都是痛! 长痛不如短痛,现在突围或许还有机会,至少他们还没有形成犄角,一旦他们拉进,只要听到枪声就能立刻赶到,势成骑虎,到时候弹尽粮绝,我们就只能等死。 哈里撒山在背面,福克教官曾说过哪里有一条山路可以供我们逃离,我决定向山区摸去,毫不迟疑,我和凯瑟琳立刻下来。 56问我们计划得怎么样,我让他别啰嗦了,赶紧走。凯瑟琳问我:“前面这队人,你想怎么解决?” 我也没有办法,但我知道不能让他们合围,只能边走边看,这就是我们现在的状态,如果换做高手,他们可以分开行动。 或者转移注意力,给他们来个调虎离山,一路过来我拼了命的想,越靠越近,别以为面对他们的搜索,我们三个毛孩子能绕过去。 如果真是这样想,那真是太天真了,他们的层层围堵是封锁性的,经过科学和系统设计出来的战术,就算眼前这队没有发现我们,后面的也会从另外一边搜索,最重要的是,在外围各个出口,都有警力把守。 所以我们只能面对,要么干掉他们,要么甩掉他们,最惨的结果就是被他们击毙。 我不停的想,如果是福克教官的话,他会怎么做?他能有什么高招吗?他教给我们的东西真的有用吗?真的能用的着吗? 我突然停住脚步,凯瑟琳和56也停了下来,我听到了狗叫声,他们就在附近,绝不超过百米。 说实话,我们都害怕,今晚能活到现在已经很庆幸了,但这些人看着就强悍,气势给我们带来压迫感,毕竟他们也属于军方,所以我们会恐惧也是自然的。 凯瑟琳问我怎么不走了? 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但我一定要让他们安全离开,因为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不怎样的计划,而这个计划需要一个人来完成,我不能让他们两个涉险。 所以我说了句:“计划是这样!你和56走从左边突围,我从右边突围,只有把他们分开我们才有机会。” 刚才凯瑟琳提出单独行动,不过现在听我说要分开,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定要让我详细说说才肯罢休。 我又补充了句:“我们在哈里撒山的圣玛利亚雕像下面集合,现在是凌晨12点48分,1点30分的时候集合,不管谁先到,五分钟之内如果没有跟来,那么不用等待,立刻撤退,这是命令。”我狠着心严肃的说完,把他们想说的话压下去。 我提枪就往右边去,他们虽然意识到不对,但是还是相信我的,临走前凯瑟琳叫住了我,她走来轻吻了我:“w,小心点,我们会在雕像下面等你的。” 我点点头,很庆幸。 不过我已经决定那么做了! 第56章 逃离 我们分散行动,凯瑟琳和56很快消失在巷子里,为了吸引那些自卫队的注意,我刚蹿出去就冲他们开枪。 噼里啪啦的招呼上去,他们立刻开枪反击,我就边打边往另外一边撤,他们果然追着我绕。 这时,凯瑟琳突然停了下来,56问她为什么不跑了?她没有说话,枪声响起,她怔了目光,这才意识到我是想要当炮灰掩护他们逃出去,但我太小看她了,56还不注意,凯瑟琳就立刻返回,连带着说了句:“56,你先撤,一个小时后集合,如果我们没有来,你立刻撤退。”说完就消失在身后了。 56干着急,走也不是,返回也不是,没有办法了,这回儿跟上来还不一定找得到我们,于是他就奔着外围去了。 我这头子弹追着我咬,十来个人边移动边开枪,对我阵阵巷战,我一个人火力太低,根本就没有办法与他们抗衡,而且我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是的,我把他们引开了很远,我心想这时凯瑟琳和56估计已经摸到外围了? 突然,我跑入了一条死胡同,前头没路了,时间不等我犹豫,他们眨眼就到,我回头瞄准,搜索犬前头冲出来,我立刻开枪,瞬间把前头那几个开路的连人带狗一起干掉。 他们登时停了下来,与我形成僵持,不过我的确无路可走了,因为他们的手雷已经扔过来了,就在我的眼前几步,好像看见了阎王殿似的,我惊着表情往后扑倒。 “轰隆隆!”手雷瞬间炸开,虽然我躲过了爆炸,但碎片也够我喝一壶,而且手雷之后,他们就要莽上来了,我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够他们招呼,刚才的爆炸让我的脑袋一阵昏沉,我想我该到此为止了。 听不到枪声反击,他们也没再开枪,左右分散战术,迅速摸上来,这时身后却传来哒哒哒哒的枪声,他们大惊之下立刻转身反击,我晃了晃脑袋,这枪声是怎么回事? 我努力的爬起来探出去瞄了一眼,他们都在往身后开枪,一定是凯瑟琳或者是56,这两个家伙老是不听指挥,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举枪就扫,他们本来就倒了三四个,这会儿我和凯瑟琳前后夹击,瞬间就把剩下的六七个人干掉。 完事了以后凯瑟琳迅速奔来,她一直再喊我,她都酸着眼睛了,过来二话不说,抓住我就狂吻,狠狠的咬了下我的嘴唇,似乎在怪我不该这么做。 我捧着她的脸,有点狼狈,不过还是那么迷人,在这短暂的几秒,我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我问她说“你怎么来了?” 她说“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话说,因为我只能这么做,我转移了问题,她告诉我说56已经冲出去了,正在往哈里萨山赶去,一个小时后集合。 好,我看了眼,附近居住的人们都在偷瞄我们,或是在窗户上,或是在阳台上,很显然,刚才的那一幕屠杀,他们已然全部看见了,此刻我和凯瑟琳已经成为了恶人。 我一手抓住她:“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撤,刚才的枪声惊动了他们,说不定已经摸到外面了。” 凯瑟琳也同意我的说法,我们的枪里没有子弹了,但是战场上从来不缺武器,敌人的武器也可以是我们的。 突然有一只手伸出来抓住我的脚,原来是有个士兵没死透,他已经打摆子了,还死死的抓住我不放,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却觉得此刻我们成为了恶魔。 我在犹豫要不要救他的时候,凯瑟琳立刻开枪结束了他的痛苦,这一幕,也被附近的居民看在眼里,凯瑟琳说:“他已经没救了,这是他们自找的。” 我明白! 我们都没有好坏之分,我们三个毛孩子是为了活着而战斗,而他们这些人是为了战斗而活着,立场不同而已。 于是我们前脚刚绕出来,他们另外两队人马迅速向这边靠近,我和凯瑟琳躲远处与他们擦肩而过,走到巷子里,看见的全是他们人马的尸体,这些大头兵怒了。 附近的居民告诉他们是一个女孩和男孩,并把凯瑟琳描绘的很残忍,刚才还向那个求救的士兵补了一枪。 总之尽量让事实变成夸张,没错,我凯瑟琳的确杀了他们,但这并不是我们的本愿,如果不对他们开枪,那么他们也会对我们开枪,所以我说的没有对与错。 我们立场不同而已。 那些刚来的小队听了居民的描述后很沉痛,我明白他们内心里现在的感觉,就像我之前以为凯瑟琳挂彩的那次,所以他们积压的爆发可想而知。 于是在小队长的吩咐下,他们两队人马将要对我们展开追杀,同时建议上司封锁边境,只要发现我们几个毛孩,不用任何警告,不接受任何投降,全部格杀勿论。 我和凯瑟琳冲出重围,来到外围,这里的警力布置也很多,但我们还是顺利的蹿出来了,凯瑟琳看了下数字表,她对我说距离约定的时辰快到了,56估计等不急了。 哈里萨山就在眼前,但圣母玛利亚的雕像还有段路程,我们两个不敢停留,上山后就一路狂奔,一口气奔了几里地,我们来到圣母玛利亚的脚前,可并没有发现56的身影,我看了下表,已经超过了十分钟。 我们不确定他有没有逃出来,不过刚才没有听到枪声来看,56应该是安全的,为了更加确定,我和凯瑟琳多停留了一会儿,也在周边观察了几分钟。 夜里虽然寒冷,不过此时雪层早已融化,春天就要到了,我问凯瑟琳今天是几号,她说“现在已经是2月4号!” 2月4号! 今天是腊月三十了,我突然抬头望着月光,凯瑟琳看出我一丝悲伤,她问我这个日子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告诉她这是我们国家的大年夜,传承了华夏几千年,就像她们的圣诞节,每年只有一次重大意义的节日。 凯瑟琳祝我节日快乐,我们苦笑不得,是啊!来到这里以后,这些节日好像跟我们没有关系了。 往常这个时候我的母亲早就做好了年夜饭,她是个孤儿,从小就没了父母,所以我也没有见过姥爷他们的模样。 虽然有些冷清,我和母亲也会像别人家那样,吃完晚饭,然后就出去放烟花,当然,压岁钱是少不了的。 她们公司里有一个家伙很喜欢来蹭饭,但那时我不知道他的目的,可我并不喜欢他,因为他有些年轻了。 虽然我的母亲是个单亲妈妈,她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可能是因为我的原因,她告诉那家伙以后别来了,她不想让别人误会,我母亲是那种强势的人,通常这种话只会说一遍,虽然那个家伙也经常会给我买一些礼物,但只从那次以后,他没有理由在来接触我母亲了。 如今我来到这里,这腊月三十的,我希望她过得好一些,别在为我而烦恼。 话说回来,56没有在这里等我们,我和凯瑟琳转悠了许久,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决定先出边境,因为根据计划,56或许奔着边境线去了。 但愿福克那个家伙说到做到,不然我们是很难逃出黎巴嫩的。 就这样,我和凯瑟琳也不能再待下去了,因为他们已经开始扩大范围搜寻,并且通告全市,如果发现我们立刻联系当地的保卫队,或者警察。 旅馆老板得之我们是枪手后,他大为惊讶,因为收留我们三个的原因,他没有报道上去,所以连累到他的旅馆被封锁。 至于老板,也被他们带走审查。 凌晨两点,我们两个穿梭在哈里萨山林中,这座山接近城市,所以也没有那种远古深林的感觉,虽然也有苍松古树,也有山路难行。 但经过人们的常年走动,这里面的视线范围还是很好,天亮以后就能暴露出去,所以我们必须要赶紧穿越出这片深林。 凯瑟琳至少在我身边,我不害怕,她也不害怕,我们俩反而有点担心56,如果他被抓住,我们跟本无力搭救。 就是去了也是送死,他们会以56为诱饵,然后只要我们一出现,立刻就枪毙我们,说来也不能怪他们,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我们三个都是恐怖分子。 目前没做出伤害百姓的事,但就凭今夜我们杀了那么多人,至少在黎巴嫩,往后我们就是红色通缉令的榜眼了。 一路走来,凯瑟琳也问我56的问题,她说如果56被抓住了,那我们两个应该怎么办?我没犹豫,直接告诉她56是不可能被活着俘虏的。 凯瑟琳有点纳闷,然后她想了想,好像她也明白了。是的,即便是他们活捉56,56也不会让他们得逞,被逼入绝境时,只会玉石俱焚,所以我才说56不可能被活着俘虏的。 整个夜晚我们都在奔逃,带着担心和恐惧度过的,我们很疲惫也很冰冷,天快亮的时候,我和凯瑟琳终于要靠近边境线了。 还有十几公里的路程,如果换做往常的话,两个小时的急行军就能穿越过去了,但我们俩实在是跑不动了。 凯瑟琳说:“w,我们去抢一辆车开,我真的跑不了了。” 经过此行以后,凯瑟琳越来越有副匪样了,说来也不能怪她,是生活让我们没有选择,我也表示同意,是该找辆车代步了。 我们穿出公路,在边境地带很难看到车辆,行人更别提,我们等啊等,终于来了一辆大货车,边境地带非常危险,司机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我们还未靠近他突然加速就冲过去,凯瑟琳拿着枪看他扬长而去。 最气人的是他还伸出手来竖了根中指,凯瑟琳一脸不可思议,她问我为什么?我说可能是你不够火辣的原因。 好,她也听明白了! 索性把外衣脱掉,虽然天气很冷,但还是把她性感的身材露出来,我就躲在一旁,尽量让司机看不到我,稍稍会又开来了一辆轿车,好像是个年轻男子。 他从车里视角瞟了一眼,看见一枚性感女汉子在公路中央招手,心想这大冷天穿成这样,肯定有猫腻,虽然很想停车关爱她,但是第六感让他觉得两边埋伏了枪手,于是他假装减慢速度,迷惑凯瑟琳。 凯瑟琳一乐,还以为终于等到了个倒霉蛋,没曾想她刚走入驾驶窗,还没靠近那个家伙就一脚油门,刷的一下就穿出去了,凯瑟琳骂骂咧咧的拔出手枪,一连串的向他的车尾开了几枪。 那个家伙还真是阿弥陀佛,他心想上辈子一定是死在了女人的手里,以至于这辈子都让他提防着女人。 幸好没有停车,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凯瑟琳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妈的两次拦车都没成功,于是她开始有些生气了,这回她准备直接开枪来横的,一枪干掉司机。 不过好在被我拦下。 “问题不在你的身上,是环境给他们压力,所以你需要换个方法,只要让他们感觉到意外,那么他们就会停车的。” “好啊!你行的话那你就来试试!”凯瑟琳暗骂我混蛋,她自己又脱衣服又拦车,心想我倒是好了,躲在一旁看戏不说,竟然还出言调侃她。 我俩还在争辩,转眼又开来一辆白色皮卡,里面坐的是个硬汉,他也有枪,凯瑟琳二话不说就要举枪扫射,我赶紧抢过她的枪让她趴在路中央,然后我迅速跑开。 她望着我的背影,用了个很难看的表情,不过她没有别的选择了,好,直接装死,这样才像被绑架或者抛弃的少女。 果然,那硬汉开车上来,看见马路中央躺了个人立刻踩刹车,虽然他是停车了,不过他里却随时握着一把大枪。 那是一把霰弹枪,他瞄准凯瑟琳走来,还四处望了两眼,“嘿!嘿!”喊了两声,凯瑟琳假装没反应,可能他以为凯瑟琳死了,也不确定,所以就蹲下去看看。 手刚伸过去,凯瑟琳的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他一惊就要反击,凯瑟琳说道:“你最好别那么做!”然后给他吹了口哨让他往后面看。 他刚回头,我已经用枪瞄准他的脑袋了,只要敢动下他就会死。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凯瑟琳和我一笑会意,我告诉他说:“哥们,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想搭个顺风车而已。”然而这个硬汉并不买账,对我破口大骂,没有办法,凯瑟琳一刀背打在他的后脑上,这会儿总算安静了。 她给我示意了个请,我把壮汉拉倒一旁,并没有杀他,只是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而我们则是开着他的车扬长而去。 第57章 抛弃 我和凯瑟琳开着抢来的车在边境线上狂飙,一路的美景让我们两个为胜利陶醉,她坐在副驾驶上哼着歌曲,旋律有点像乡村音乐,我也听不明白。 反正她似乎很得意这次的任务,因为边境线就在眼前,巴尔扎克被她干掉了,那些朱尼亚市的护卫队也没追上我们,所以她此刻的歌意,倒像是在为胜利而欢呼。 不过我们还是太年轻了,年轻容易犯的错误就是无知和自负,在阳光刚刚从东边升起的那一刻,我们就在路上一共拦下三辆车,其中一辆货车上有个大哥大。 从收音机听到信息,他确定我们就是那些在朱尼亚市的恐怖份子,于是大哥大就成了杀手锏,警方军方接到信息后,立刻加强边境线,同时出动了当地部队,直升机将会在几分钟之后出现在我们的头顶。 然而此时,我和凯瑟琳全然不知。 拦车不是自负,也不是无知,唯一愚蠢的决策,是放过了前两辆车,此刻我们正处在刀尖上,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阻拦我们穿越边境线的障碍。 不信你听! 车里除了凯瑟琳的歌声,以及机动车的声音外,好像有什么更大的声音正向我们袭来,声源好像有些远,不过我确实听到了。 “嘿,别唱了!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我向凯瑟琳喊了一句,想证明是我的耳朵出问题了。 她回了句:“我的歌声好听吗?我说不是你的歌声,你仔细听听,好像还有别的什么声音。” 因为目前为止,我没有确切的见过直升机,所以对它的声音并不熟悉,虽然刚来的时候在索亚镇看到过,但那时都在忙着躲避炮弹,根本没仔细去辨认。 听了我的话后,凯瑟琳竖起耳朵听听,这时动静越来越大,连我都感觉在周围了,她要是在听不见的话就真见鬼了。 于是我立刻从后视镜看了眼,但后面的确没有车跟来,边境线嘛,至于左右两边都是丛林,这么大动静的家伙应该是没办法藏的,不过我却郁闷了,那他娘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但能发出这种动静肯定是来者不善,我还在猜想时,凯瑟琳都已经往窗户外面看去了,脑袋刚探出去一半,嗡嗡嗡嗡的一连串子弹招呼过来,尽数都打在车皮上,还好老子车速够快,不然凯瑟琳恐怕就被撕成碎片了。 但加特林的子弹何止几发?凯瑟琳缩回来吓的脸色都惨白了,那些家伙还在不停招呼,我大踩油门,大声的向她盘问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她一声大喝:“是武装直升机,他们出动了直升机,就在头顶上。” 妈的,老子说怎么找不到点,原来躲在老子头顶上了,难怪看不到动静。 不过他们还不罢休,架了把加特林使劲招呼,我们所过之处,子弹跟着车速跑的,地面就像开花一样,一管子弹几乎把这皮卡车打个报废,趁着他们换弹夹,凯瑟琳赶紧探出去开枪反击。 通常拦截都会先带警告,可能是昨天夜里我们杀了那些护卫队,所以他们咬牙切齿,非要把我们大卸八块才肯甘心。 所以别说警告了,就连火箭炮都不想用,硬要撕成碎片,换了一管子弹,眨眼继续招呼,只见半空飞了一辆武装机,加特林那枪口跟爆米花似的,深林里一路嗡嗡声传来,扫到的树木一排排倒下。 凯瑟琳别说开枪,躲都躲不及,抱着脑袋钻在座位上,向我喊道赶紧想个办法脱离他们。话刚说完,右后轮“碰”的一声,被子弹咬上,因车速太快的原因,方向盘立刻失控,没有办法,老子只能将错就错了。 “坐稳了!”一声大喝,顺着方向盘就往深林里去,立刻脱离路面,粗壮的密林也为我们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但尽管如此,他们的加特林仍在继续招呼,开枪那个家伙就跟着消失的方向预判,子弹打的树林肢解飞溅。 车子落入丛林,方向失控,凯瑟琳在座位上撞来撞去,还好拉了条安全带绑着,而我一手抓在车窗上的把手,一手死死的压着方向盘,努力的让它保持不翻车。 一路跌撞藤蔓木条,伴随着摇摇晃晃,我根本就看不清视线了,底下有一块巨石挡路,因是下坡,车速又太快,前轮碾压过去时,车子就像火箭一样,登时整个车身都飞起来。 这一刻,我和凯瑟琳总算看清了,两个人怔着大惊的表情,底下是条湖水,估计得有三四丈高,车子失去重力就车头先落,就几秒钟的时间,我们只能猛吸口气。 这时,直升机也追过来了,看见我们落下去,他奶奶的落井下石,死了都不放,加特林一路跟着扫射下来。 “邦”的一声,挡风玻璃被水面撞个粉碎,在冲撞前一刻,我们已经护住了脑袋,尽管有些碎渣,到还不至于让我们两个受重伤。 车子进水下沉,子弹还在打,我赶紧去扒拉凯瑟琳,她憋着气让我打开车门,不过在水里根本就打不开,我指了挡风玻璃,我们从那里出去。 凯瑟琳摇摇头,她又指给我看,那些子弹还在水里穿梭,走那里的话出去就见红,只能等他们先扫完一梭。 我也明白,只是我们在水中憋气根本就耗不起那么久,凯瑟琳懂我的意思,她示意我和她嘴对嘴,就像我们之前练习的那样水下换气。 大概过了近两分钟,他们的子弹也扫完一梭了,凯瑟琳抽开我,我们两个就潜水出去,没看见水里冒红,他们当然不罢休。 我们刚出车来,他们又继续向水里招呼,子弹说来就来,我清楚的看见弹道飞来,就从我的眼前划过。 我刚回头,见凯瑟琳一声惨叫,虽然在水里喊不出声音来,但她的表情很痛苦,我还没注意,她的后背就冒红了。 是子弹咬中了她,我当下又惊又楞,我不知道子弹打中了哪里,她有没有性命之忧,说真的,我真的慌了。 见我停下来,凯瑟琳赶紧示意我快走,然后她就没有力气游了,看见水面上冒红,那些家伙更加确定我们还在水底,索性把直升飞机拉近一些,因为气流的原因,他们也不敢下低的太近。 反正就继续招呼,而我几乎都快担心的哭出来了,我拖着凯瑟琳在水低游走,这条河水有个六米多宽,挺深的,坐落在山脉之间,就像亚马逊河,两边有杂草丛生,水里可能还有鳄鱼这类的野兽也说不定。 我拖着她往岸边潜过去,无奈她的鲜血不停,到哪里都染上色了,短暂的停火让我以为他们已经走了,我抱着凯瑟琳穿出水面,他们立刻就注意到我们。 老子一看,加特林就像操作杆,那个开枪的家伙瞬间把枪头调过来,我和凯瑟琳同时大惊,完了,这会儿真他娘要凉凉了。 突然嗖的一声! 远远的就看见林中飞来一枚火箭炮,“轰隆隆,”一声巨响,直升机当场爆炸,残骸飞溅过来,我和凯瑟琳又缩回去水里,等一切都安静下来后,我们刚蹿出来就听到56的喊声。 “是56!是这个黑家伙!”真是死里逃生,悲喜难掩。我立刻查看凯瑟琳的伤势,是后肩中弹,弹头还在体内,她必须尽快止血,我赶紧把外衣脱了,用军刀割成了好几条绷带,全部给她绑上去。 我抚摸着她的脸:“凯瑟琳,振作点,你别害怕,我保证,你一定会没事的。” 比起我来,她似乎更加淡定。右手虽然动不了,脸色也逐渐惨白,但她还是用左手的抚摸来回应我,56刚跑过来就问怎么回事,却突然听到他手中的对讲机响。 里面是福克教官的声音,他喊道:“你们几个小鬼死了没有,如果没有,那就赶快撤离,地面部队转眼就到,5分钟的时间,祝你们好运。” 原来是福克这个家伙看见直升机的出现,知道我们已经摸到附近,这才让56拿着炮筒子来救我们。 现在说什么都不是时候,我背上凯瑟琳,56前面开路,刚走上来没多远,却听到附近传来一阵阵枪声。 忽远忽近,56说是福克教官与他们的遭遇战,为了救我们两个小鬼,不得不冒险开车进来,现在军车在后面追捕他们,我们唯一的机会,就在几分钟以后赶到指定地点。 然后搭着他们顺风车,穿越出边境线,我说了句还等什么,气氛一时间异常的紧张起来,凯瑟琳本想劝我们把她留在这里,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也说不出口,却在心里暗暗难受。 56狂奔在前,我背凯瑟琳跟在身后,距离指定地点还有近一里路程,如果是轻装上阵,不用4分钟就能过去,凯瑟琳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好几次想要说话都被我打断。 我们一路狂奔,我心里想的只有凯瑟琳,没有负重和这一百来斤,速度虽然不比平时快,但我自信,绝对能在福克教官的车子赶来之前跑到那里。 深林里枪林弹雨,福克那家伙的车上也只有几个人,但他们的装备好,这种追逐战早已打出经验,一个rpg就能让对方不敢靠的太近,但对方也是大悍马军用,火力更不容质疑,所以他们也拖不了多少时间。 这一瞬间好像时间被定格住了,这几分钟过得好慢,这段路程好像很远,我感觉自己的腿都快跑废了,56甩了我们一大截,他必须先赶到路面,然后开枪掩护,保证我们能安全上车。 即便是现在,凯瑟琳都还在劝我放弃她,我告诉她说:“嘿,别忘了你曾说过要让我尝尝女人的温柔,这句话我可是记住了,所以在我没长成人样之前,你绝对不能有意外。” 其实我说这句话都是安慰她而已,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56刚穿出来路面,回头就看见福克教官他们的车招呼过来,开车的是山猪,他本来不想停车的,但福克命令他停车。 身后的车跟的很紧,双方都在扫射,见此情况,56立刻开枪掩护,一枪干在驾驶员脑袋上,他们当场就失去控制,车子就往一旁撞去。 山猪一脚刹车踩到底,后门“碰”的一下直接被福克给踹开,他向我们大喝:“快点上车!快点快点。” 喊的倒是轻巧,56赶紧过来帮忙搀扶,我俩把凯瑟琳拉过去,福克一手把他接进去,山猪一松刹车,我和56就前后跳上去。 福克教官立刻给我丢了一把机枪,我接过来二话不说,一拉枪栓就回头招呼。 他们第二辆,第三辆很快就追上来,哒哒哒哒,福克教官在一侧,我在一侧,我们就这样跟他们硬刚。 火力猛的时候就缩回去下,换了弹夹又继续干,凯瑟琳有56照顾,我很放心,只要她上了车我就不怕什么了。 山猪在前面开车,关卡转眼就到,这是个薄弱点,福克教官之前就打探好的,不过刚才又过来了一辆车,应该有八个士兵左右,山猪突然喊道:“前面就是边境线了!福克喊道冲过去,小鬼们,抓紧了。” 我以为只要突破后面这些车就算安全了,却没想到前头竟然还有关卡,我他娘连车门都没有,老子用身体挡子弹吗? 这时,他们后车的小队长收到命令,叫他们立刻撤退,不过他们根本就不关心那些政客的决策,他们要报仇,所以他索性把无线电关闭,已经打定主意,就算穿越边境线,也要追上我们。 于是,在山猪的一声提醒下,前头的关卡又突然开枪,车里的所有人都低着脑袋躲避子弹,而我只能开枪还击,因为我坐的这排没有车门,我也刚好坐在外侧。 除了开枪,我没有别的选择,一阵强烈的碰撞,车子都差点翻车,左右摇晃,还好这个山猪的车技够秀,我们一行人总算踩着生死线飞跃过来,众人瞬间传来欢呼。 他们敞开了骂娘,就喜欢这种“你就是逮不着”的感觉,福克教官问我有没有受伤,我回答他还死不了,他突然夸赞我们这次干的漂亮。 我们三个毛孩子勉强一笑,此刻的心境岂能是言语能表达,就在这时,山猪从后视镜看见他们追来:“嘿,嘿!你们回头看看,这些阿兵哥想干什么?” 福克教官怔了一下,本想回头看个明白,没想到他们的火箭炮就飞过来了,福克立刻提醒,山猪一个转向偏身,炮弹就从车子侧面飞出去爆炸,然后他又急又怒的骂道:“这些滚蛋到底想干什么?这里已经不是他们的地盘了,难道他们疯了吗?” “不是他们疯了!他们这是要复仇!”福克教官到底是明白人,这片地区早已战乱不堪,就算真的上了国际法,顶多就是撤几个职,山猪又向他喊道:“那赶紧想个办法干掉他们,或是阻止他们。” 我探出去就哒哒哒的开枪还击,妈的这些家伙就像疯狗一样,越咬越紧,在这么追逐下去,用不了多久我们肯定报销。 因为我们的车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了,大口径子弹再招呼一会,估计就散架了,福克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左右权衡之下,他不做迟疑,当机立断。 我还在开枪时,突然感觉有人朝我踢了一脚,就这一下,我立刻从车上被踹下来,我楞住了,竟然是福克的脸面闪现。 我回过神来,看着车子远去,我有些不相信,我从没想过他们竟然会抛弃我? 我很绝望你知道吗? 完全没有任何节奏,我的神情有些复杂,也有一些恍惚,更多是茫然和绝望。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哭,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些家伙已经来到眼前了,他们没有选择碾压我,而是停下车来准备活捉我,是的,他们要让我生不如死。 我看到他们下车,所有士兵都迅速围上来,我被他们摁在地上,就像一只上了砧板的肉猪,目光就这样看着福克这个混蛋的车尾划过,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瞬间就来,我怔着喊着,吼着骂着:“福克,你这个混蛋,我草你姥姥,草你八辈祖宗。” 他们个大头兵摁着我,我趴在地上,怎么动都动不了,直到最后一刻我还抱有念想,念想着他们能停下车。 士兵小队长下车走来,他锃亮的军靴,我被摁在地上发出的咆哮表情,还有福克他们消失在视线的车尾,三个画面就像一把利刃深深的拓印在我的心里。 56和凯瑟琳为什么不阻止他? 难道他们也抛弃我了? 为什么? 当我还在想为什么!当我还在挣扎时,小队长一脚踩着我的脑袋,四个人同时摁住我,他拔出一把短刀就要砍我脑袋,我动不了,我的脸贴在地上,任由他们想干什么都行。 这一刻,我带着悔恨和不甘看待世界,我真的恨,我认为自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如果下辈子还来,我一定要选择做最恶的人。闭上眼睛,泪水划过这张狼狈不堪的脸颊,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的短刀很亮,神情也很冰冷,一刀砍来,碰到我脖子的那一刻,他竟然停住了刀,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可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有些刺眼,底下是一张阴暗的嘴脸,我没有看清他的模样,他一脚踢在我的眉心上,我就这样被他们带走了。 第58章 未知死亡 地狱本不该有恶魔。 因为恶魔都活在人间。 “哗啦啦!”一盆冰冷刺骨的凉水泼来,冰水寖在我的身上,水珠顺从我的每寸皮肤滑落,我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 他们呵呵呵的嘲笑,对于我这样的人,被抓到只有两种结果,第一种是直接了断,显然他们并不想这么做,第二种就是惨无人道的折磨,是的,对于朱尼亚市的护卫队来说,我成了他们的头号公敌,是不可能以国际法来审判我的,等着我的,只有不停的折磨,直到死亡。 自从边境线被俘虏以后,我被他们揍的不成人样,眼睛肿的连路都看不清,脸就更不用提,现在只有一丝神智掉在脑海而已,跟死人相比,我只是多了口气。 我本以为他们会痛快的解决我,那样我就不用受很多罪,因为我不想用最后一丝清醒去记恨每一个人,不想用最后一丝清醒去恐惧和绝望,更不想用最后一丝清醒来面对现实。 我被他们倒挂在一个院子里,已经三天了,他们把我扒了个精光,用铁链扣死我的右脚,就像绑个肉猪那样,就这样把我凉在太阳底下。 然后来往的人都能一眼看见我。 我应该还在朱尼亚市,这座营地是护卫队的地盘,从建筑房屋和风格来看,位置或许处于城市的边缘地带,他们是护卫队,也算是驻守部队,人数虽然不多,但这里容纳一个满编的连队应该是多多有余。 所以这座营地里,至少得有八几十人,到一百来多不等。 这些大头兵来来往往,都像我发出嘲笑和挑衅,以及拳脚相加,所以刚才泼冷水的那位仁兄,已经算是很仁义了,因为还有一些人,很喜欢用刀鞭在我的身上试探威力,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会疼痛和尖叫,到最后,我被打的麻木和没力气喊疼了,他们仍旧肆意妄为,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像怎么玩就怎么玩,我就是一块肉猪,没有任何尊严可讲。 是的,这并不夸张,很多人都害怕死亡,但比起死亡还更恐惧的,那就是无尽的折磨和冰冷。 根据日内瓦公约,我这种人是不受保护的,哪怕是执行上有失人道,但那些政客也并不关心,所以对外宣称只是击毙了作乱份子,却没有人会知道,我依旧被他们挂在这里活活的折磨。 他们非常聪明,不用普通那套审讯室来对待我,因为我已经没有任何审讯价值了,我说不出是谁指示我们来的,福克这个名字显然不够响,所以他们不以为然。 认为我只是一个被丢弃的炮灰而已,不过即使如此,他们也不会对我善良,只需要保证我提着口气,不生不死,每天都受尽折磨和侮辱,他们要以我来立威,同时给那些菜鸟大头兵们打打气,让他们路过的时候来看看,看看这些恐怖分子也不是无所不能。 我就活活的成了一个标靶。 一个没有尊严的标靶。 早晨9点钟左右,一道强烈的阳光射来,迷糊中,我努力的想要看清,奈何我每次想睁眼时,眼皮子总是很疼,眼泪和鲜血随即就来,滑落在我的额头上,头发上,凝固了一遍又一遍。 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体内一丝力气都提不上来,夜里冷风吹来时,我浑身上下就像处在冰窖里,没有一寸肉体能感觉到是我自己的。 每当冷风吹过,我总会模模糊糊的醒来,前一幕我好像看见了许多场面,有阳光,有温暖,我梦见了很多好吃的食物,梦见了我躺在一张柔软既温暖的空间。 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别人说的回光返照,或者是神志不清了,我是不是要死了,因为最后我看见了自己的灵魂,他就从这具被倒挂的肉体里穿出来,站在地面上没有回眸一眼,东方,那个方向是我的家,灵魂顺着那个方向飘去。 然后好像一切都变的模糊不清,每次总是这个时候,不是被冷风吹醒,就是被那些该死大头兵折磨得醒过来,总能提醒我还活着,而且折磨才刚开始,这才是一遍又一遍的现实。 福克那个混蛋抛弃了我,凯瑟琳和56也抛弃了我,所有人都抛弃了我,我知道,没有人会来救我的,这该死的神智也总是这样提醒我,如果我不够清醒,我就不会去想这些东西,那么我就不会觉得痛苦和害怕。 即便是凉在这里,可我终究也只是一个毛孩子,我没有强大到内心不被外界干扰,这些大头兵就像游乐园里训练宠物一样,时不时的对我实验各种武器和技巧。 他们总是个围着我打转,有说有笑像看条拔了毛的绵羊,你跟本不知道他们的下一击会打在哪里,你根本不知道他们下一击会使用什么样的武器。 活着就像被他们凌迟,自从我来到这里,他们就多了一道生活乐趣,从每天必备的事件外,无形中多出了一件折磨我的任务,这是他们长官发的话,任何人都必须要执行。 所以白天等着我的就是这些折磨,到了夜晚,他们会在我左右两边摆放两个大灯,灯光强烈的让我没有办法睡觉,即便我的眼睛睁不开,但光线还是能从我的眼角里照射进去。 一遍,又一遍,从前只道鬼神可怕,那是因为它们丑陋狰狞,獠牙不堪,但如果你经历了我这些折磨,你或许就会发现,原来在这天底下,可怕的不只是鬼神,比起这些无尽的折磨,鬼神反而显得微不足道。 因为我现在唯一清楚的就是我知道自己会死,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死,这也是令我最恐惧的事情。 今天上午,这座营地里来了两个记者,目的是采访前几天夜里的情况,在得到政客们的允许,守门员把他们带进门来。 这两个记者是一对年轻的男女,穿着不俗,也很时髦,看样子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简单的一句话来说,应该是读过几年书,或许也才刚大学毕业不久。 反正他们刚进来时还聊得挺欢乐,不过才路过院子里时,突然看见个士兵围在一起,我的视角恰巧被他们遮住了,那个接待员赶紧找个幌子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然后示意他们请往左边去,这里面是关押重要犯人的地方。 男子倒是不好奇,转身就走,不过那个女人久久徘徊,她临走时还回头来看,突然看见一条大铁链子上,活生生的绑上了一个赤裸的身体,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见红的皮肤,悬在半空的那张脸面,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了,吓得女子一连惊呼:“天哪!就算是重要犯人,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他?” 接待员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敷衍他们说:“妮娅小姐,您或许还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个暴力战犯,已经威胁到国家安全,因此我们不得不对他进行审讯。” 妮娅好像是她的简称,反正就是这个叫妮娅的女记者,她硬要走过来瞧瞧,她既然是政界记者,自然也攻读过法律。 这种惨无人道的折磨才不是什么审讯,试问有谁见过这样不问问题的审讯?而且那个悬挂的战犯,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开口了,因为他的脸肿的根本开不了口,于是妮娅就走来叫住了他们,他们也才罢手站在一旁去立正。 “哦买嘎!”她刚走近就不敢直视我,一连的捂着惊讶的嘴巴,眯着那双躲避和恐惧的眼神,迅速的转回去一旁,并不是我一丝不挂吓着了她,而是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令她觉得毛骨悚然。 那个男记者本来不想多管闲事,或许是出于妮娅的态度,也或许是看到了我浑身的伤,他也指着我问了句:“你说他是战犯,可我怎么看他都只是一个孩子,你们就是这么对待犯人的吗?”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因为这两个记者的身份并不简单,他们可不是什么单纯的媒体广告,他们真实的身份属于政界某一部分,如果硬要给他们描写一个恰当的职业,那么就是城市的嘴巴。 可以说他们简单的两句话,就能让那些地方高管们多开两个会议,因此接待员也不敢瞎说,只是一味的敷衍他们罢了。 不过妮娅和这位男士并不傻,他们继续追问,让这位接待员没有办法回答。 这时,长官来了! 他强压怒火,走来说道:“米奥金先生,妮娅小姐!你们眼前这个男子的确是个少年,但你们要明白,他同时也是潜入的恐怖分子,就在四天前的夜里,他和他的伙伴先在富人区里进行了一场大屠杀,后来又杀害了我们十几位队员,在边境线上,他们炸毁了一辆武装直升机,当时除了驾驶员外,还有两名精干的士兵。所以现在你们明白了?我们这么对待他,已经算是很仁义了,别拿你们那套话来这里讲。” 没错,就是这个表情,我虽然看的不清,不过我能从他的眼里瞄出憎恨,其实他说的也不错,我的确作恶多端,但刺杀巴尔扎克本就是狗咬狗的事。 至于他们的十几位队员,还有武装直升机,如果当时我们不还击,死的就是我们三个毛孩子,所以对于这件事,我觉得我们没有错,如果一定要算这笔账的话。 那应该把账本算在福克,甚至是恐怖首脑本·杰尔的头上,那样才公平,但此时我并不知道本·杰尔的存在,福克的名字也不够响亮,所以我自然成为了一切的替罪羊,对此我无力狡辩,我只是在怪自己愚蠢。 蠢到相信别人。 蠢到最后一刻都还以为他们不会抛弃我,然而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情感所言。 有的只是谎言和武器。 有的只是背叛和利益。 妮娅继续跟他争论,就算铁链上绑的是个十恶不赦的暴徒,也不该这样对待他,如果审讯对他没用,何不干脆利落一点,话没说明,但意思就是杀了他,保留这份人道主义,不然传出去和那些侵略者有什么区别? 那个长官看了我两眼,他也有些心虚,因为还从没在这座营地里出现过我这样的战犯,就算往日里的审讯,会动用各种大刑,但很多都是熬了几次后就认了。 但是他已经不指望从我身上问出什么,他只想让我每一秒钟都不好过,因此在妮娅的一套人道主义下,他和他的士兵们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土匪,而是朱尼亚市的护卫队,也是地方区的正规部队。 这个长官四十多岁,经历了两伊战争,海湾战争,虽然没有直接参战,但黎巴嫩处于叙利亚和伊拉克的边境地带,战争给整片地区都带来无比伤害,所以他们很多人都痛恨战争。 妮娅见他们犹豫,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道:“长官,如果你和你的士兵们出境任务,被他们这些人抓到,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些事,你觉得他们会怎样对待你们,到时候你们能接受的了吗?” 妮娅说归说,但或许更残忍,最多时候是直接杀死,一发子弹或者一刀抹吼,那样还是很痛快的,至少不用提心吊胆的折磨。 但他们可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我,他们七七八八的说了一大串,我基本是无意识的听到,我整个状态都很不好,别说听他们聊天,就算把刀尖烙红了,划在我的背上,我恐怕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哪里还有神智去听他们说话。 妮娅要求他们把我放下来,她想跟我谈谈话,并且表示不会做任何记录,只是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我这个东方少年来到这片不属于自己的地区,还成为了佣兵战犯。 那个长官犹豫了几秒,他说了句“祝你好运,不过别怪我没警告你,最好距离他远一点!”然后手一招,两三个大头兵就扯下铁链,又把我放到地上来。 赤裸的身躯毕竟不堪入目,低沉的温度让伤口无法融合,妮娅褪去外衣,是一件灰色的大衣,她就盖在我的身上,米奥金提醒她不用这么善良,能争取把我放下来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不过妮娅并不想多说什么,吩咐了两个士兵准备一间房间,还有一杯热水,他们就把我抬进去,除了妮娅的这件外衣,他们连块薄薄的碎布都没有给我。 “妮娅小姐!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过去了。”小兵头跑来请她,米奥金提醒她说“你这是在犯错误,难道你不知道还有很多人在盯着你的位置吗?如果不小心弄巧成拙,到头来吃亏的只是你自己。” 米奥金本来还以为她只是说两句话而已,所以刚才才会在一旁开口说话,没想到这个女人一百八十度转变,要是为了这么个少年暴徒丢掉饭碗,那一切都划不来了。 妮娅匆匆的走在前头,迈进门后就拦住了米奥金,回过头来说了句:“奥金先生,我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的饭碗不用你担心。面对这样的暴徒,还是我自己来,我可不想把你拉下水。”说完门就带上,米奥金摆了张臭脸无奈。 房间并不是没有隔开,他们也不敢那样做,因为即使我没有力气了,不过谁又会知道我能不能瞬间爬起来扭断她的脖子呢? 于是在铁栏的隔离下,妮娅借着高窗下的光线,缓缓的走来我对面,看见我缩成一团,刚才被他们灌了几口水,我已经清醒过来,此刻正披着妮娅给我套上的外衣,蹲在墙角里瑟瑟发抖,然后她就坐在椅子上去。 “嘿!我叫妮娅,你好!” 第59章 对话 妮娅! 我缓缓的抬头看了她一眼,视线不好,我大概只能从红肿的眼缝眯着条线看她,是个年轻的女人,她穿着一件高领的毛衣,五官清秀,肤色也很白皙。 生的一双灵动的眸子,有些亚洲人的血统,看上去二十五六左右的年龄。 她盯着我打量了好久,我并不是不想跟她说话,而是我现在仅有的力气只够自己站着,不一会,她又问了句:“我看见你的后背上有个字母,那是你的代号吗?”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我没有否定代号的事,也没有心情聊名称,刚才的一幕,我多数都听入耳里了,我知道自己身上披的这件外衣也是她的,但我也不明白,她这么做的原因何在? 妮娅说:“我没有帮你,只是觉得他们不应该这样对你,你能与我说说话吗?” 我问她想说什么? 她说“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为什么?对呀,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在过去的几天里,有时候我都在想,如果当初在索亚镇没有遇见小腊肉和狮子头,如果没有拦他们的车,或许我就不会经历这些,也不会在这里了。 “生活!是生活。” 更确切的说是命运,反正她应该能听明白,不过她也很好奇,我一个华裔少年,按理说不该出现在东欧地区,于是她又继续问:“你是亚洲人?” “没错,我是亚洲人。”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望着她,我不清楚她究竟想干什么,但无论她问什么,我觉得我不会告诉她的。 此时我得到了缓和,我仅剩下的神智告诉我,我应该拼死一搏,虽然机会渺茫,但也不是绝无可能,而妮娅就是最好的机会。 我打算靠近她,扣住她的脖子,我能瞬间把她杀死,但我不会这么做,我只要要挟她帮助我离开这里,因此就算我不会告诉她事实,我也会假装跟她说话。 她显然还在等着我的回答,不管她为什么会对我感兴趣,她一定会后悔的,我告诉她说:“知道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不,你误会了,我想如果我能多了解你一点,或许我可以帮你摆脱困境。” 困境!我带着清冷和平淡呵呵呵的笑,我并不是再嘲笑她的帮助,而是觉得她还能愚蠢的认为可以救得了我。 更讽刺的是我已经打算要挟她出去了,妮娅有些看不明白我的笑意,她问我笑什么?我看着她说:“你为什么要拯救我?是谁派你来的?” “没有人派我来,我是一名军政记者,我想每个人都值得拯救,更何况你或许都没有成年,难道你想今后的每一天都这么度过吗?一遍遍的被他们反反复复的折磨,直到死亡?” “那不正合你们的心意吗?”我带着讽刺回应了一句,想想就觉得可笑,我冲进来他们的城市,杀了他们的护卫队,她竟然还想拯救我?这不是可笑是什么。 妮娅觉得我对她的敌意太大了,于是她说他不是护卫队的人,她只是想单纯的帮助我,她用战争法则来引导我,说了一大堆七七八八的历史,大概都是关于东欧大陆的以往,最后渐渐的迂回到我身上,她并不了解我,但她却说我只是个不入流的炮灰而已,把我形容得又蠢又笨,一文不值,就是替别人去送死的人。 而且还是死有余辜。 我听到这里,几乎快要失去理智,生气的拍打铁栏,警告她让她不要废话,我就是炮灰又怎么样?我就是蠢,我就是笨那又怎么样? 但妮娅并不害怕我,因为我的表情至少证明了她说的话还是有用的,所以她并不搭理我,而是继续对我使用心理战术。 我没有接触过这些玩意,又怎么可能懂得如何化解,她如果只是提到我的暴戾,那么我是不会被她激怒的。 但妮娅可不简单。 她能让我生气也能让我伤心,她转眼就提到我的家人,一句两句试探我的底线,又告诉我,如果我死在这里,家里人会知道吗?他们该有多难过,这些我想过吗? 说实话,她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从前我以为会在任务中被别人一枪爆头,如果真是那样,我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是现在被他们关在这里,人不人,鬼不鬼的一遍遍折磨,疼痛就像噩梦一样围绕我,它就是一根神经镶在脑海里,随时提醒我不能睡着,也不能清醒。 妮娅说完,我不由的蹲在一旁角落去暗自落泪,我害怕,害怕的不是死亡,害怕的是冷漠和折磨,他们那些大头兵一张张鄙视的眼神,对我用上各种刑时,他们还哈哈哈的大笑,再来是福克那个混蛋,以及凯瑟琳他们的抛弃。 让我觉得我好像从来没有过同类,我孤独无助,我一边落泪一边擦试,我没有抬头,我至今都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抛弃我,当那些大头兵摁住我时,当他们的军靴把我的脑袋踩在地上时。 福克那些混蛋就不管不顾,连头都没回,凯瑟琳我如此爱她,56我如此看中他,他们就算不敢下车救我,至少也得开几枪,别让我死的不明不白。 妮娅看出我的动容,她知道我现在非常需要温暖,她似乎看到了一个普通男孩,于是她安慰我说:“你可以跟我聊聊,把那些话都说出来,我愿意为你聆听。” 我瞥过脑袋去看了她一眼,她没有坐着了,而是不知何时站在围栏外面,她的目光很真诚,真诚到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因为我不想再被任何人欺骗。 我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败给了这个柔情的女人,我把我的事情都告诉了她,从我被绑架后怎么来到这里,又经历了什么,大部分的事情我都告诉了她。 她很遗憾我的命运,她听了以后也很不自在,我能从表情里看出来,她不是那种蛇蝎美人的特工,完全是出于可怜才救的我。 她问我巴尔扎克的情况,这是一个重要环节,我问她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她说如果我能提供重要信息,那么至少以后我不会再受到非人道的折磨。 我全身上下伤痕累累,我也不像再经历一遍,我告诉她:“巴尔扎克!那是个披着人皮的混蛋,死了也是该死。他表面是个商人,其实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战争贩子,常年给各种势力提供大量的军火交易,此外他还从事贩卖妇女的买卖。我曾在他的城堡里见过那些少女,她们就像动物一样被那个混蛋锁在里面,每当有客人来谈军火交易,巴尔扎克就会把这些少女像礼物一样送出去给他们。所以我杀了他,碍不着你们什么事。” “可报道上说巴尔扎克是一个正经富商。”妮娅极力反驳,因为那天晚上以后,当地高管对外宣称他是一个普通的商人。 “呵呵呵,”我冷冷的笑了笑:“那些政客的词你也相信?巴尔扎克要不是握有他们的把柄,他怎么敢在这片地区纵横?说不定那些官员们私底下还会跟他有交易,只是这些事情,不是你应该知道的。” 关于巴尔扎克的事情,我大概只知道这些,尽可能毫不保留的告诉了妮娅,可她表示有些怀疑,说真的,我也能理解,毕竟我现在是阶下囚的身份,瞥开我说的话真不真先不提,光是这个身份,可能都会随时杀了她。 我一步步向她走近,妮娅没有躲闪,她就站在铁栏边上,直到我靠得很近后,她才往后面退了几步。 也许是我这张脸吓到了她,因为她根本就记不住我的模样,即便面对面聊了小半会儿,但她只记得我这副肿脸,其余的完全没有印象。 我想要挟她的性命拼出去,但妮娅却不给我靠近的机会,我只能再另外等待时机,这时,门外的米奥金等不急了,邦邦邦的不停敲门。 妮娅问我她能做些什么? 我告诉她:“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很饿,我希望你能帮我弄来一份快餐,或是杂食随便什么都行。” 她点点头,我打算把外衣脱下来还给她,但她却罢住了我,她说了句:“你会得到食物的,我说谢谢!” 妮娅出来以后,米奥金问她聊了什么,究竟聊这么久?妮娅告诉她说巴尔扎克是个战争贩子,她要去政府里问个明白。 米奥金赶紧拦住了她,说是“你不要命了?就算里面那个小混蛋说的是真的,巴尔扎克已经死了,你有必要为了这个小混蛋这样吗?” 妮娅嫌弃的看着他,不得不说,米奥金这个伪君子毫无违和,一向只会拍马屁和事不关己,妮娅就是知道他是这副德性,所以才多次拒绝了他的表白。 “他不叫小混蛋,他是个华裔男孩,他叫w!”妮娅也不多说,干脆的一句就自己先走了,米奥金又停在原地骂娘。 巴尔扎克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当地的官员早就烂透了,谁不是靠着武力和财力生存的,只是这些东西不能摆在明面上,若要算起来,可能连警察局和护卫队的资金都有他们提供的一份。 因此这是一个不自量力的行为,米奥金说什么也要阻止她的愚蠢,然后就迅速跟上去了。 果然,妮娅没有欺骗我,她前脚刚走,这些混蛋兵头十几分钟后就给我送来一份饭菜,虽然没有什么油水,随便往地上一丢,我拿不进来,也只能伸手去抓着吃,这是我头一回觉得自己像条狗。 问题是还吃的很香,这是一份快餐式铁盘,米饭是冰的,蔬菜也是凉的,我没有办法透过铁栏,一边抓就往嘴里送。 吃的太快了,嘴里还有淤血,一并带着泪花被我呛出来,我跪在地上挣扎了很久,不过这并不算什么,再难的我都熬过来了,我必须要把所有的饭菜吃光,那样我才能恢复体力。 狼吞虎咽已经不能形容我现在的情况了,我一口气把饭菜给干个精光,不够饱,不过他们是不会再给我上一份的。 我爬回去靠着墙壁,这会儿总算好受了许多,至少不用承受冷风和蹂躏。 我抬头望着天花板,刚才因为跟妮娅说话,我也没留意构造,现在看清后,这只是一间普通的囚房。 四面墙壁,铁栏隔离,只有一道门,两个高窗都是钢条焊死的,就算我能爬上去,我也不会缩骨功,所以逃离还是别想了。 那些混蛋兵头是不会放过我的,现在只是暂时的安宁,要想彻底摆脱,我必须要离开这里。就在我心中盘算的时候,铁门突然被人打开,那个混蛋队长又来了。 我盯着他,他也盯着我。 有些人不用动手不用动怒,你都能看出他们的威严,我看这个家伙就是这样,但他看我也是这样。 他的眼睛顿了一下,他向我说:“你别指望妮娅能救你,她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女记者,跟邻家姑娘没什么不同。生活在繁华的街道,一生平稳毕业,读过几本有关战争的书,就自以为懂得什么人道主义!我告诉你,谁来都救不了你,她也会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你最好祈祷能快些死去,不然我会让你明白什么是噩梦。” 说实话,我最看不惯他这副冷酷的表情,就像福克那个傻x一样。 总以为自己是个狠人! 总以为自己高高在上! 总以为好像对我做什么都行! 好像他们才是上帝,他们才是主宰,因此我没有常人的那种害怕直视,而是看着这群混蛋就恨,恨得咬牙切齿,恨得想杀了他们,恨得想把他们的狗头用军刀横在桌子上,再问问他们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不是我变的极端,是环境造就了我的极端,恐惧以后只剩下麻木,然后是复仇,可我终究也只是干看着,我做不了什么。 而且他们的娱乐才刚开始,正如他所说,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我,我也别指望谁能救我,最好盼望着他们的心情能好一些。 不然他们一旦发怒,那将是我的噩梦,于是我没有与他搭话。 忠告了我以后,他也不在多说,转身就向外走去了,直到门关了以后我才缓了口气,前一刻他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又想对我干什么,以至于提心吊胆。 是的,我被惊坏了。 我不想再尝试那种倒挂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现在外面的天都还是大亮着的,不过全身的伤痛让我感觉到疲惫不堪,我想我应该躺一会儿,于是我倒在地上去,不知不觉的就缩成一团睡着了。 第60章 自我了断 一连几天,那些大头兵没有来打扰我,给我送的饭菜,也只是一些没有任何油水的残渣剩饭,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说起来,我真的要好好感谢妮娅,这一切全都是她的功劳,如果她不是出于怜悯,或许我早就死了。 不过近来两天我没怎么睡觉,应该说我根本睡不着,我似乎陷入了一场梦境,零零碎碎的场景,总是在我眼前闪现。 说实话,我非常讨厌这种感觉,因为很多时候我觉得它很真实,甚至我都以为我处在当时了,可是当我努力的认清了以后,我会很痛苦,带着眼泪和血水咆哮,崩溃。 而我还不敢哭出声音,因为那样会惊动外面那些大头兵,到时候,他们会给我一顿好打,甚至把我拖出去扒光。 但这种梦幻的场景,越来越让我分不清真假,越来越让我模糊不清,没错,于是我又开始萌生了自我了断的想法。 深夜里,我再次被那些七七八八的场景,从梦中拉扯醒来。 我捧着脑袋,低沉的冷温让我缩成一团,漆黑的空间,墙壁的月光,冰冷的铁栏,这些都在提醒我仍旧被关在这里,像条狗那样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的死亡。 我陷入沉思! 我陷入了精神崩溃。 满脑的焦虑和极端袭来脑海,我对此没有任何准备,也没有任何计划。 我现在所经历的,只不过是大多数战争俘虏会经历的过程,但他们却能享受人道主义的日内瓦公约,就算有些人不愿意执行,但也会给他们一个痛快。 那种感受不到痛苦的死亡,比起无休止的猜测和焦虑,一定好的很多。 所以,我突然不想活在这个悲催的世界了,我认为它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到处都充满谎言和欺骗,到处都充满黑暗和血腥。 我生来本就孤独! 上帝不该如此捉弄我的。 说真的,我不想再孤独下去了,也不想再一遍遍的崩溃和绝望,不想在让我的每一秒钟,都处在高度紧张和焦虑的状态。 是的,我不能选择生,难道我还不能选择死吗?如果真有上帝这东西,老子就亲自去问候问候他老人家。 这不需要勇气,只需要一个念头足以,我心已定,眼睛里盯着的只有对面的墙壁,我并不知道一头撞过去能不能自我了断,但我没有别的办法。 把心一横,连句话都不想留,墙壁上重重的传来“邦”的一声,带着不甘与苦难,刹那间,我用的额头狠狠的砸过去。 外面听到动静,房门立刻被推开,登时冲进来了两个大头兵,看见我倒在一旁,手电一照,额头上冒出一团血丝,然后再看向那墙壁上,那里也有一团,给他俩都看愣住了。 前一瞬,我的脑海里似乎看见了一阵火花闪现,但根本不等我有反应,眼前就变黑暗的一片了,至于我成什么样子已经不重要了,我想我应该成功了。 “怎么办?要不要去报告给长官?”其中一个士兵先开口说话,然而另外一个却没有回答,而是先打开铁门,走进来确认我死透了没有。 他蹲下来,伸出手来在我鼻子上试探,又摸了摸我的脖子,血管和呼吸都是正常的,说起来,我的命还真是硬。 抛开现在的这种行为不谈,如果是普通少年被他们这样折磨,估计早就歇菜了,当然,体质很重要,但命硬也很重要。 难怪天煞孤星都是些百年孤独。 看来上帝并不接待我,至于死神,我估计他老人家也不想跟我打交道。 就这样,这两个愣头青士兵看了我几秒钟,嘴里还不屑的骂道:“这个小混蛋!命还真他娘的硬,这样都不死。走,不用管他……”骂骂咧咧的,他们就出去了。 本来我的生死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为了不破坏护卫队的形象,他们早就巴不得我死了,只是那个长官要留着我活活的折磨,因此这些愣头青也没有办法。 要不然他们早就把我弄死了,然后拉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埋了,这事也就完结了。 然而妮娅的出现,让局势变得微妙起来,她虽然改变不了什么,但她也尽力而为的做了所能做的一切,否则在过去的这几天里,我不会这么平安的度过来。 话说回来! 自我了断失败,低沉的温度很快加速凝固,我根本就没有砸出鲜血,额头上有的只是些许血丝,以及一大个看上去很愚蠢的包。 处在虚无和混沌,我又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场景,首先是一片辽阔的草原,稻草有我的腰间高,很长的一大片,这里很突兀,我根本就看不见天际。 再来是沙漠里,不对,好像是火山,我就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那些岩浆冒出来从我的眼前流过去。 这些就是天堂和地狱吗? 那为什么我没有看见任何的人。 场景变换很快,上一刻处在某些地带,才转眼我又回到从前的生活,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天,我看见我的母亲在厨房里做饭,她的笑容很甜美,每一道菜都是我爱吃的。 于是我突然有些欣慰。 不一会,门外有人敲门,我母亲跑去开门,打开的瞬间她就拥抱过去,我有一丝诧异,我记得我母亲很少有这种习惯。 来人究竟是谁呢? 我一定要看看。 然后当我看清后,震惊的不止这样,我母亲关上了房门,我看见一个少年从她身后蹿出来,他竟然就是我自己。 我大惊,因为他虽然是我的躯壳和模样,可我和他的灵魂,完全没有一丝相似的地方,比如我从来没有背双肩包的习惯,即便是书包,我都是单手背的。 还有我从来不会笑的像他这么甜蜜,也不会主动去帮母亲端菜,回来时,他还与我相互对了一眼。 我看着我母亲和他有说有笑的吃饭,日子似乎过的很幸福,好像这就是我内心追求的安稳。 突然旁边却走来了一个男人,我还没有看清,他举着枪就瞄准饭桌那边,突然哒哒哒的就开枪扫射,我一惊,跳过去就要杀了他,没想到扑过去的同时,画面就像梦幻燃烧那般登时一变,就来到了一片战区当中。 我看清后,刚才被我扑倒的是一个民兵,附近枪声不断,半空尽是硝烟,“w!”正当我还想多看看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是的,这个声音我当然记得。 是凯瑟琳,左边还有56,于是我瞪着眼睛问他们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不停车救我,然而凯瑟琳却变得很冷漠,已经没有往日少女的丝毫情感。 56却说:“醒醒伙计!你不死,死的就是我们!”说完他还呵呵呵的冷笑,凯瑟琳也跟着迎合冷笑,妈的我一听就怒气值狂飙,正在这时,身后又传来一个喊声。 我回头一看,是福克那个混蛋,还有山猪他们,老子心想来的正好,今天总算是齐了,老子一并把所有人都解决,于是一声大喝,我就冲他先杀过去。 但福克瞬间拔出了把手枪,“碰”的一声,子弹就向我的眉心飞来,我清楚的看见弹头飞来,惊得我一下从梦中醒来。 我坐在地板上满头冷汗,赶紧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疼痛,还有一个鼓鼓的包,然后就自然而然的看向墙壁去,妈的,看来我是没死成。 “呵呵!看样子你已经想通了。”就在我还懵逼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粗嗓的声音,我立刻回头看去,铁栏外面坐了个家伙,是那个长官,看来他早就来了。 我一手抓住铁栏,我向他喝道:“老东西,你不是要杀老子立威吗?来啊,给老子一个痛快。” 他没有说话,而是用复杂的神情看着我,按理来说,那么难熬的刑我都熬过来了,为什么会想突然了断? 我见他没有说话,我又言语相激,我告诉他说:“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杀的那些兵头,就是一群蠢猪,他们就是被你这个蠢货带出来的,所以他们不是被我杀的,而是被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老蠢货给害死的。” 听了我这句话,任由他再淡定的人,估计也会坐不住,不过这个老东西很聪明,趁着我不注意,刹那间就伸出一脚踩在铁栏上,都说十指连心,疼痛感立刻袭来。 我挣扎的喊了一阵,一连的向他破口大骂,把他骂的狗血淋头,然而他也使劲的发泄心中的愤怒,不停的踩在我的手指上,皮肉都磨掉了一层,鲜血顺从钢条划下来。 “住手!住手!”此时从门外传来妮娅的声音,门瞬间被推开,妮娅立刻跑进来,但这个老东西怎么可能听她的话?可能是见我惨白的面容,妮娅实在不忍心看下去,才严肃说道:“比兰戈上尉,如果你再不住手,那么我将会报道所有的一切。” 显然,面对妮娅的说词,比兰戈并不怕她,而是不想花时间和精力去解决这些问题,虽然很有可能会威胁到他的生涯,不过这里仍旧是他的地盘,就算连妮娅一起杀了,也没有人会知道。 哪怕是停手,也要让妮娅明白谁才是老大,因此比兰戈这个老混蛋踩了几秒中后,他才把脚收回来。 妮娅都有些怕他,以至于不由得站在一旁去,比兰戈不说话就是最好的威严,不过临走前他还是对妮娅说了句:“妮娅小姐,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里面关的可是会杀人的小混蛋,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靠近。” 妮娅没有与他继续争执,比兰戈走了以后,妮娅才问我伤的怎么样,我忍着疼痛回了句没问题,然后又问她说“你为什么还要来?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那你会杀我吗?”妮娅也蹲在铁栏外面,她说这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伸手来抚摸我的脑袋,就像一位大姐姐那样,我有些乱了神智。 我搞不明白她到底想干嘛? 她为什么要帮我? 难道是想从我这里找安慰吗? 我低头说了句:“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确实想过抓住你,然后以你要挟他们放我出去,但我现在不会这么做了。我还要谢谢你,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出去以后就别回来了。” “那我应该谢谢比兰戈,这会儿你的手用不了,我就不用担心了。”妮娅生趣的话语成功逗笑了我,她说让我别害怕,她会尝试找当地官员再谈谈,如果有余地的话,她会尽量救我出去的,如果没有! 说到这里她也不知该怎么讲了,于是我说“如果没有用,那你就帮我争取一个痛快的死法,最好是一枪穿过我的脑袋。” 妮娅以为我在开玩笑,她问我的额头怎么了,我没有告诉她自我了断的想法,不然以她拼命帮助我的性格,肯定会大发雷霆。 她陪我聊了一会儿天,说实话,她很温柔,特别会照顾人的那种温柔,而且她也善于观察,能随时随地与人建立心里交流。 时间也不能待的太久,不然那个混蛋长官比兰戈又该发怒了,妮娅向我告别,让我好好的等候她的消息,我勉强的点点头回应她,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做蠢事。 临走前我向她问了句:“妮娅,我跟你非亲非故的,你为什么想救我?” 她停在门边,没有回头,而是回应了句:“我有一个弟弟,如果活着的话,应该跟你差不多大了。” 话落,我还来不及说抱歉,她就酸着眉头走出去了,原来真是为了找安慰,合着她把我当成她弟弟了? 不对呀!老子可是战犯,杀人如麻的那种,难道说他弟弟也是……? 我抓了抓头,还真不好说,虽然我不知道黎巴嫩目前局势如何,但至少听山猪几个聊到这里充满了各种商会,各种教徒,都是从其他国家来做生意的人。 而这些人,绝不脱离中东地区,也就是常年刀尖火海,就像巴尔扎克那样,很多都是见不得光的商人。 而且恐怖份子和杀手佣兵们也无处不在,生活在这样的环境就很不容易了,说不定她弟弟也招惹了哪路神仙,所以才被咔嚓,而那个时候,妮娅或许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现在看到我,她也许是出于怀念,也许是出于不甘,才想出手相救,但比兰戈也发话了,以后她不能进来看我了。 除非她得到官员们的支持,那样才有可能把我从这个鬼地方弄出去,但如果按照宪法,估计会弄死我,或者把我拉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个终身监禁。 即使这样我也不怪她,毕竟我跟她非亲非故,她能给我一件外衣,我已经很感谢她了。 就先等她几天。 第61章 水刑 水刑! 追溯起来,至少在古巴比伦王国的汉谟拉比时期,虽然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伤害,但请相信我,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有多恐怖,比起呛水,简直在它面前不值一提。 繁衍至当今时代,种类居多,对付那些不用客气的特工或间谍,抓住就招呼,因此,在战乱时期的国家常见不鲜。 当然,我也没有避免。 今天,比兰戈这个混蛋的吩咐下,他们把我拖出去,准备对我使用了水刑,没有目的使用,没有审讯的使用,就单方面的折磨以及看着爽快。 在日内瓦公约之外的非人道刑法,很多国家一致认为不能对战俘使用,但话说回来,就算用了又怎样?没有人会管我这个兵不是兵,匪不是匪的家伙。 距离妮娅从这里离开后的两天,因为她说过会争取帮助我摆脱困境,所以我至今都还在等待她的好消息,却没想到比兰戈早就坐不住了,他一刻也不想让我喘气。 安排三个士兵把我押出去,找一块安静且人不多眼不杂的院子里,比兰戈就站在一旁观看,似乎看到我挣扎无望的模样,他才能体现出他的霸道和无上的威严。 这段时间的折磨,我已经认命了,虽然已经做好准备被他们招呼,甚至随便来什么都无所谓,但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会选择这种刑法。 一张四角凳子摆在院中,他们同时把我摁在凳子上,然后用铁链一圈圈的绑着我的身体,一点也动弹不得。 如果你见过过年杀猪用的砧板,那么你就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了,我问他想对我做什么,比兰戈不屑的一笑,我还真是死鸭子嘴硬,竟然还对他们破口大骂。 突然,一块毛巾盖在我的脸上,看不清视线我开始有些慌乱,只感觉凳子好像被人抬了起来,脚的那头高过脑袋。 然后一张大手掐着我的脖子,我只有脑袋可以活动,却在这时,我又感觉到两只大手死死的箍着我的脑袋,我登时更加慌乱,就拼命挣扎。 “行刑!”比兰戈话音一落,一桶水就往我脸上的毛巾上灌来,瞬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窒息和痛苦,他们哈哈哈的笑,看见我连叫声都喊不出来,他们很享受此刻的心情。 水刑就像是个单向阀,水不断涌入,而毛巾又防止我把水吐出来,因此我只能呼一次气,可刚才我没有提前呼吸,因为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还有这种玩意的存在。 即便我顺利的屏住了呼吸,还是感觉空气在被毛巾吸走,就像个吸尘器一样,如果你用一块湿透的毛巾盖住脸,你就会知道呼吸有多难。 十秒,二十秒,我甚至都发不出声音,水没有倒流,呛在我的鼻腔当中,不仅给我带来恐怖的窒息,仿佛整个脑子里全是痛苦,眼睛都被怔得猩红。 三四十秒后,我感觉好像过了半个世纪,他们总算灌完了半桶,拿开毛巾,我整张脸都被憋的猩红,不知是该呛水,还是要先呼吸,总之我绝对不想再试一次。 “怎么样?小混蛋,滋味如何!”比兰戈一脚踩在凳子上,弓了腰来问我,我的眼睛冒出泪花,口水和呛水一并奔出来,我瞪着猩红的眼睛望着他这张老脸,我向他骂道:“老蠢猪,有种就杀了我。” 并不是我不知道害怕,而是面对这种情况通常只有两个下场,第一是求饶,第二就是求死,他们不需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所以求饶完全没用。 至于求死,也没那么简单。 比兰戈看着我临死了都还要嘴硬,他显然很不爽,心道硬汉是?老子就看你能有多硬,手一招,毛巾盖过来就继续灌水。 我虽然不怕他,但我真的很怕这种感觉,以至于毛巾盖过来的那一刻,我的神态瞬间又变得狰狞和慌乱起来,就像又要去趟鬼门关,发出的声音带着绝望和恐惧。 水继续灌,我继续呛,他们继续笑,院子处在后勤部,所以除了他们几个,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情。 明着干的话会有失人道,所以比兰戈特地为我选好的地方,这三个家伙估计是他的心腹,因为他们没有产生半丝怜悯,比兰戈更不用提,他更是一脸冷漠和不屑。 水透过毛巾呛进我的肺里,又是窒息,又是溺水,相信我,没有谁能熬得过这样的刑法,因为我已经无力挣扎了,我觉得自己是时候解脱了。 但这些家伙下手很稳,保证让我受罪的同时却又死不去,当看到我快不行时,他们立刻罢手,让我喘息几秒。 手法很熟练,因此我绝对不是头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几桶水下来,我基本就废了,别说能破口大骂,恐怕现在连呼吸都是问题,岔气岔的只剩下一口气提着了。 于是他们把铁链解开,我一个转身就从凳子上翻滚下来,身体平稳的贴着地板,我大口大口的呼吸。 这时,比兰戈突然走来,他伸出一脚踩着我脑袋,我无力反抗,他说:“你不是挺硬汉的吗?小混蛋,这会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了?” 我甚至都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不对,应该说我根本就没有专注去听他说话,我只想缓解胸口和鼻腔里的痛苦,因此他什么时候移开脚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水刑过后,又把我拖回去关在囚房里,我缩成一团,颤抖的度过了一天,但事情还远远没完。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换着方式招呼我,把我倒挂在一个水牢里,用一个麻袋绑着我的脑袋,是个布料的,材质跟毛巾差不多。 绳子一松,整个脑袋就下沉去水里,几十秒后,他们又把我提上来,水就从麻袋里漏出来,这个滋味更加难受。 就这样,白天折磨我,晚上又拉回去关着,几天下来,我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估计该到极限了。 因为我现在连爬都爬不动了,更别提反抗和清醒,突然听到妮娅的到来,比兰戈让他们先把我带回去关着。 比兰戈不同意让她见我,妮娅几乎差点与他争执,最后妮娅说:“让我再见他最后一面,以后我不会来了!” 比兰戈冷笑一声,他当然知道妮娅救不了我,因为那些官员早就下令处死我了,但比兰戈这个老混蛋,正如我所说的那样,他不想让我死的很轻松。 这才一连串的变着法子玩。 听到妮娅放弃,他反而有些失落,因为折磨一个无力反抗的家伙,似乎失去了什么乐趣,而且对我的恨意早就发泄完了。 于是比兰戈想了想,是时候该送我上路了,他同意了妮娅见我最后一面,妮娅也不多说,直接奔着囚房里来。 这是2月21号的下午,距离刺杀巴尔扎克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不知道这半个月里,凯瑟琳和56有没有一刻为我担心。 妮娅推开囚门,走进来就见我缩在角落,全身上下都颤颤巍巍,似乎刚从刑房里走出来那样,于是她问我怎么了。 我有些迷糊,眼泪刚刚从我的眼角滑落下来,此刻听到她的声音,我再也忍不住了,于是瞬间就哼哭出来。 妮娅楞了一下,她连连向我发问,我却没有多说,只是一味的哭泣,她也被我这种情绪搞得不知所错了。 我觉得好绝望,觉得好悲凉,唯一一个可以跟我说话的人只有妮娅,所以听到她来后,我才哭的像个小孩,因为我的内心真的太委屈了,太痛苦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妮娅让我走过去,我连哭带哼的爬过去铁栏旁边,她伸出手来抚摸我的脑袋,见我柔弱的像只小绵羊,她的眼泪也不禁的滑落出来。 她眨巴了两眼,没有直视我。 原因是她看到我这么痛苦,她不知道该怎么对我讲,她救不了我,而且比兰戈马上就要送我上路了,所以她的内心也很复杂。 我们没有说话,她就任由我在她的手心上哭泣,而她不知道的是,这种举动是我来到这里以后头一回觉得温暖。 或许她认为,这是她最后能为我做的事,就这样过了大半晌,我的哭泣声才停下来,我们才开口说话。 “对不起!我很抱歉w,我……帮不了你。”妮娅几乎带着心碎说的话,我能听出来,她已经尽力了,不然不会发出这种无力的语气。 我抹了把眼泪,妮娅也替我抹掉半边泪水,我勉强的笑着告诉她:“没关系的!你已经尽力了,这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妮娅也牵强的扮个笑容,她没想到我会这么坦然,只是我越坦然她心中越不好受,说起来我和她非亲非故,但有些人就是一面之缘就似乎认识了很久。 而妮娅对我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并不是处于男女之间的感觉,而是出去姐弟之间的情感,她或许认为我就是她的弟弟,甚至再了解我的同时,已经把我当成她的亲弟弟了,因此她心中的沉痛和失望可想而知。 我们要说的话都用泪水来表达了,不该说的话也不必再说了,那些大头兵来催促她,妮娅并不想离开,我告诉她:“认识你很幸运,如果我真能遇见上帝,我会向它为你祈祷的。回去!” 妮娅酸着眸子点点头,不舍的目光与我相似了几眼,然后她很快就走出去了,出了门,估计这会儿她的眼泪该流了,不过我再也看不见她这张温柔的脸颊了。 说实话,认识她很幸运,因为这个女人给了我一份特别的温暖,虽然很短暂,但却令我觉得非常贴心。 于是妮娅的别离让我变得平静下来,可能是最后的那根念想从心底断了,因此我不在挣扎了,一切就交给时间。 夜里我没有睡着,我望着高窗外面的夜空,我在想,人死后究竟会去到哪里? 阎王殿? 天堂? 还是地狱! 我开始有些纠结这个问题,因为东西方的文化多少有些差异,咱们老祖宗那套不是讲天堂和地狱,而是奈何桥和孟婆汤。 但我现在却面临选择,我处在的是中东地区的国家,他们这边只讲天堂和地狱,只讲上帝和撒旦,没有阎王爷和神仙。 于是问题来了! 我该去找谁? 想了想,像我这种估计去不了天堂了,因为我不信那玩意,所以见不得上帝,只能去见撒旦或者是阎王爷,而且我杀过人,想到这里,我突然感觉没那么害怕了。 我是不是蠢得有些过分了? 想到老子在凯哥镇手刃大狗熊,当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然后前阵子刺杀巴尔扎克的时候,一个晚上又干掉了那么多人,现在想起来,害怕的应该是他们。 啧啧啧! 搞半天,原来我才是那只恶魔。 难怪比兰戈这老东西非要折磨我。 懂的少还是有好处的,最好的好处就是没那么多烦恼,怕过以后就习惯了,聪明的人整天都会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不过想到凯罗哥镇,想到巴尔扎克,我就咬牙切齿的想起凯瑟琳和56,先说说凯瑟琳,老子那么爱她,命都可以为了她不要,关键时候她却跟着福克那个傻x一起抛弃我。 如果当时她敢拿枪指着福克的脑袋,老子就不信山猪不停车,还有56这个黑家伙,妈的,先前老子就被小腊肉阴过一次,早就说过黑家伙不可信,还说的那么好听。 他们还说无论怎样都不抛弃。 结果他娘的一个两个眼睁睁的看着福克把老子踢下来,想想就愤怒。 老子从今以后不相信任何人了,不对,这回他娘的估计没以后了,应该说,老子来世再也不相信任何人,说他娘的一大堆废话,全是欺骗和谎言。 虽然很不甘心,但他们终究不会出现了,一觉醒来,比兰戈已经为我准备好了刑具,按照惯例,应该给老子整一顿好饭菜的,但这个混蛋才没那么大方。 他对我说有什么话留着去对上帝说,我告诉他说你就不怕我去跟上帝告你的密吗?比兰戈笑了笑,他说:“我不是信徒。” 呃!好,我显然不知道。 吃了午饭,比兰戈把所有的人集合在一起,把我押出去,然后在场地里训话。 比兰戈说:“这个家伙,他潜入我们的城市,杀了我们的商人,杀了我们的兄弟,今天,我们就要用他的性命来抚慰英灵。” 比兰戈说完,这些个大头兵一个个开口赞同,我听入耳边,心想这老混蛋真多事,处决就处决,非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我还以为一发子弹就完事了,或者是绞刑砍头之类的,瞬间就没了。 没想到,这个老东西很会玩。 妈的,他命令人把我装在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箱里,刚进去我就一惊,心想这他娘的是要给老子活埋啊! 这老东西也太狠了?! 第62章 活埋 临别之际终究还是来了。 盖上木箱,他们用钉子打在周边一圈,使我无力挣脱,如果说之前的折磨是恐惧和绝望的话,那么此刻等待我的将是地狱。 比兰戈指挥他们把我抬出去营地门前,前头有一段路是泥巴路,就在这段路挖了个大坑,他们要把我埋在这里。 比兰戈要时时刻刻出行都踩着我的身体过去,时时刻刻警告那些敢背叛他的人,同时让这些大头兵们明白,谁要是敢招惹他,这就是下场。 我只听见泥巴一铲一铲的打在木箱上面,我虽然明白这是我最终的归宿,但这种冰凉的气氛让我变得很焦虑,很慌乱。 没错,我惧怕这种感觉。 这些大头兵也并不全都是混蛋,有些人开始觉得残忍,至少应该先杀死我,而不是像这样活活的埋在地下。 因为这样,我将会面临几个小时的无限崩溃,最终失去氧气而亡。 我的身体还未长全,没有一个成年男子高大,所以从这点来说还是比较幸运的,木箱也大,足够躺下一个成年男子,还有多余的空间,也就代表着氧气足够让我撑个别时辰,显然比兰戈不是头一回活埋人了。 土填的并不高,我估计只在地下还不到一米的地方,他们不用几分钟就填完了,解决了一切,妮娅刚好开车赶到。 看见士兵们拿着铲子走了,妮娅望着地上新翻的泥土,她意识到我就被埋在门口边上,于是她质问比兰戈:“比兰戈上尉,你为什么不给他一个直接了断的方式?为什么要把他活活埋在这里?你们这种行迹跟侵略者有什么区别,等着,我一定会向全市揭露的。” 比兰戈说:“妮娅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那么做,我只是在执行上级的命令,还有,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有通敌的嫌疑,希望你别忘了你弟弟的下场,如果你不想像他那样,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 “你这个混蛋……你说什么?”比兰戈此话一出,妮娅心中的愤怒再也压制不住,米奥金赶紧从车里跑出来拦住了她。 妮娅的出现绝不是意外,对此比兰戈特地派人去了解了她的过往,当然知道她弟弟的那段故事。 米奥金把她拉回去车旁,并明确向比兰戈表示道:“比兰戈上尉,妮娅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和怜悯才会过问这件事,至于什么通敌之说,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比兰戈冷笑的一声:“最好是这样!”然后就把大头兵们带回去了。 妮娅站在车旁暗暗的流着眼泪,那个老混蛋不该拿她弟弟的事来刺激她的,米奥金走来安慰她说:“事情已经结束了妮娅,这个小混蛋得到了该有的惩罚,至于你弟弟的事,那是个意外。” 米奥金好像很满意这个结果,因为他觉得我的出现影响到了妮娅的前途,现在我被活埋在这里,这一切也都结束了。 妮娅看着他,突然觉得他跟那些人没什么不同,对他说了句:“米奥金先生,你真让我感到恶心。”然后自己上车就开走了。 米奥金傻楞在一旁,还搞不清楚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她,营地就处在市区里的边缘,于是米奥金只能走出去打辆车回去了。 待一切平静下来后,路面上好像没什么不同,除了他们外,没有人会知道这里埋了一个活生生的男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呼吸变得有些沉闷,氧气还足够让我吸几个小时,如果不是我有伤在身,肯定会大口大口的吸气。 我平躺在木箱里,黑暗的小空间令我十分压抑,这段经历,在很多年以后我还是难以抹灭掉,一切就像发生在昨天,能随时随地的让我感到窒息。 我是下午3点左右被活埋的,刚开始的几十分钟还能勉强支撑,随着时间越靠后我就越崩溃,渐渐的,我开始胡思乱想。 有那么一刻! 我听到了56的声音。 “w!w,快醒醒!”我睁开眼睛,一望无际的平原和山区,是在觉醒之地,56就在我旁边,他拍拍我的肩膀说福克教官来了,我们俩立刻从草地上蹦起来立正。 就像往常那样的训练,福克教官走来说道:“今天给你们上的课程,是心理战术训练,或许你们都知道!人的行为是受心理支配的,但如果有一天你们被敌人俘虏了,先不要慌,稳住自己的状态。” 是的,那个时候凯瑟琳还没有来,那天他对我们简单的培训了心理素质训练,主要讲的是几个根本因素。 “第一是平稳的情绪! 情绪能左右人的任何决定,生气的时候会降智,兴奋的时候会得意,从而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在很多关键的时候,它能要了你们的性命,因为任何愚蠢的决定,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措施,甚至死亡!” 这段话我和56都认真听着的,没错,福克让我们最好记下,而且还要每天早晨都要自我练习和提醒。 接着他又说第二是坚强的意志! “意志是一种静态武器,它能摧毁敌人,但也能摧毁你们自己,如果你们铁了心的不撞南墙不回头,那么没有任何因素可以动摇你们的意志,这需要很长时间的磨炼。 你们不是非人,所以必须要做出比常人更加努力的练习,就像红了眼眶的恶狼,眼里只有肉,不会被任何事物动摇意志。” 红了眼眶的恶狼,眼睛里只有肉!这句话比喻的最为恰当。 听到他说这段的时候,我觉得好像跟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也认为意志力这玩意十分重要,它能克服惊慌失措、恐惧动摇、信心丧失等等多种不良状态。 当然,这需要一个很长的时间,就好像你每天都在干一件事,久而久之,你就会觉得乏味,就会产生各种不确定的因素。 也许这些因素是来自于外界的诱惑,也许来自你自己的内心,但无论怎样,它都动摇了你前进的脚步,使你身心俱疲。 或许很多人都会为此找借口,但你要明白的是,如果你有足够的意志力去坚定,那么时间会把这些负面因素通通带走。 最终等待你的只有成功。 虽然我和56现在还不能完全理解,更加不应该表达得出来,但一路走来,我们确实能体会到这些潜在东西。 它就像空气一样,实实在在的存在我们身边,跟我们的血肉相连。 福克教官又说:“第三就是动态技能,也就是你们需要了解的技能,有了前两项,你们的心理素质或许高于常人了,但你们是职业战士,在战场上除了静态技能外,任何东西都必须能成为你们的武器。在绝地的时候,它能救你的性命。” 我问他说:“福克教官,如果哪天我们不幸被敌人抓了,他们对我们俩使用侦讯和酷刑呢?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很庆幸问过他这个问题,因为这将伴随我们的一生,让我们在战乱不堪的地区当中,终身受益。 福克教官说“问得好w!” 他跟我们两个解释道:“在世界上的所有特种部队里面,都有一门反审问课程,尤其针对特别突击队员,这是所有突击队员的梦魇。因为他们常年执行各种任务,所以这门训练是每个队员必须经历的过程,我也很庆幸曾经受过指点,相信我,你们两个小鬼一定不会觉得好玩,是由生存、躲避、反抗、逃脱组成的课程,简称sere训练!” sere! 这是我和56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课程,福克教官明确说道:“在你们的将来,或许会面临各种各样的困境,但如果你们掌握了这门课程的精髓,那么你们随时做出对应的选择。” 这个家伙说话总是神神秘秘的,我对她说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们该怎么做,别婆婆妈妈的说一堆我们听不懂的话。 福克教官笑了笑,这是需要经历才会实践出来,并不是说说就会的技能,于是在那两天里,他分了好几个阶段来训练我们。 模拟谈话,模拟俘虏,模拟反抗,福克出自前叙利亚国防部队,毫不夸张的说,他也是特别突击队员,所以自然接受过这套训练,只是地理环境和现态不同,最多的都是口述,和一些必要的技能传授。 好几天的训练下来,我和56都一知半解,只能大概在入门阶段。 说起来,我的镇定大多都是来自那几天,如果不是经过他这套演讲般的培训,恐怕以我十几岁的心智,早就熬不过去了。 “w!56,你们两个必须要记住,你们不是职业兵种,任何时候都要想着怎么生,而不是怎么死。”福克教官的声音还在耳边环绕,我怔着一口气从梦中醒来。 眼前是漆黑且压抑的空间。 是的,这才是现实,我还在朱尼亚市,还被关在木箱里,还被埋在市区的某段路面上,短暂的窒息让我昏厥过去,所以刚才的那一幕,都是以往的梦境。 或者说成幻想也行。 不过我应该感谢那段不怎么真实回忆,因为它让我找到了此刻的求生,虽然从来没有面临过这样的困境,但如果我能从这个木箱里出去,那我就能活着逃离这里。 没错,刚开始我确实求死,可那时并没有面对真正的死亡,以为一发子弹就过去了,但我还是太天真了。 现在求生,是出于本能,黑暗的空间压抑窒息,它无法让我彻底的冷静下来,如果不做点什么,我将在恐惧中倒下去。 于是,我开始尝试用手掌去拍打盖头,盼望能把它撕出一个大洞,虽然这样泥土会从上面陷进来,不过除了这个办法,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但我不能太过挣扎,因为氧气有限,缓慢的呼吸能让我的神智保持清醒,更加能活久一些,每一次都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过了几十分钟,盖头还是没有任何破裂的痕迹,说实话,这个盖头要是换在平常,我能一拳把它打个对穿,因为空间限制的原因,加之厚厚的泥土沉重,使我无法发力。 我想了想,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盖头没有打破氧气就用完了,我如果想求生,还需要另外想个实用的办法。 我身上只有一件大衣,是妮娅那天给我披上的那件,我摸遍了所有口袋,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在我带着泪花放弃的时刻,却意外的摸到一枚胸针。 老天爷可真会折磨人,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因为我发现这玩意十分尖锐,只要我使用的恰当,它就能像个啄木鸟的尖嘴钳。 缓缓的给它啄出一个洞来。 于是我开始鼓捣,反正我剩下的时间只能用来鼓捣了,第一下,我刺上去,钳开了一小块木渣,这让我找到自信。 当一个人无路可走的时候,剩下的只有面对和反抗了,一遍又一遍,我终于挖出了个手指头大小的木洞。 这十分不容易,因为我开始又感觉到眩晕了,这是个不好的信号,氧气流失造成的脑缺氧,因此我要加快速度。 于是我尽量的放慢呼吸,保持身体一动不动,只有挖的那一刻,我才敢稍微呼吸,每一次都保证能挖下一块木渣。 不知是过了多久,氧气基本上快用完了,我的视线又出现了幻境,手臂自然而然的停了下来。 我看见了刺杀巴尔扎克的当晚,凯瑟琳就跟在我的身边,我们俩穿越哈里撒山时,停在了一处山崖休息。 一夜的追逐让我们变得很疲惫,她就静静的缩在我的怀里,她问我说:“w,你说像这样的人生,我们以后还会不会有?” 我沉思了几秒钟,福克那个家伙训练我们,目的就是让我们当他的杀人机器,就算这次能逃脱,以后也是常见不鲜的事。 于是我告诉她说:“天快亮了,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一会儿,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一起面对。” 凯瑟琳听了后觉得很幸福,即便处在这样的环境里,她都在为能遇到我而高兴,不过她根本就睡不着,她问我说:“w,你喜欢我吗?” “是的!我喜欢你。”我明确的告诉了她,因为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逃离出黎巴嫩,所以趁现在还活着,尽管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凯瑟琳突然蹲起来看着我,她捧着我的脸颊说了句:“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做,如果没能逃出去,至少也不会留下遗憾。” 我楞了下,做什么? 凯瑟琳见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亲吻上来了,她的唇很炽热,我能感受到她的热情,这时我才明白她的意思,不过我还是罢住了她。 并不是我不喜欢野战,也不是对她有多好的忍耐力,只是我不想醒的太早,因为这是一个美梦,美梦需要用回忆和念想来追寻的,它能让我坚定着活下去的欲望。 因此我推开了她。 凯瑟琳被我的举动惊讶住了,她质问我说:“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不,不是这样的!” “那你为什么推开我?”凯瑟琳有些难以理解,说起来我们已经处在青春期的阶段,身体素质也比多数同龄少年还要成熟的多,她想尝尝这情感的甜果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但无论是女孩还是女人,她们只要认定的道理,你怎么说都是反面教材,因此只能连哄带骗的应付她们,所以我说了句:“这里太冷了!凉的慌!” “害,没事……!”说着这姑娘又怼过来,我边推开她边说:“这样!咱们现在就去找个好地方……”我还在说着就拉起她走,清晨的冷风吹来,兴致全无,待天亮时,我们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一幕。 就是这场幻境,应该说是回忆,总之又把我的神智从昏沉中清醒过来,虽然此刻我挣扎的很苍白,不过回忆到这段,我还是觉得很幸福,至少凯瑟琳愿意献身给我。 即使她现在抛弃我了,但我感觉好像也没那么恨她,只是我想要活着,就必须先从这个黑暗的空间里逃出去。 于是我又再一次举起手中的胸针,一遍又一遍的往木盖上掏,碎屑就落在我的胸口和脸上,到处都是。 被我凿开了一个大洞,有个拳头面积大的范围,但想要凿穿,还要多花点功夫。 我不知道这样重复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时刻,距离我被活埋至今,估计已经过去了个别时辰。 但对我来说,每一秒钟好像都是煎熬,因为我真的是数着时间熬过来的,呼吸困难,神态焦虑,幻境产生了不只一遍又一遍,从前的画面全部踊跃在我的脑海里。 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我的老师和同学们,我爱看的电影院,爱逛的街,这些都像慢镜头的穿插,一幕幕闪现出来。 还有来到这里以后的生活,福克教官,凯瑟琳,56,还有那些被我干掉的脸,一张张惊现在我的眼前,镜头越来越快,我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唯一的意识就是告诉我,让我不要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管看见什么,不管觉得有多难呼吸,但就是不停的伸手去往那盖头上掏去。 但我的状态渐渐陷入休克,动作越来越无力,每一次的抬手都变得缓慢起来,看来氧气终于要用尽了。 天意如此,人何为之?! 第63章 我刚从地狱回来 “轰隆隆!”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在旁晚临近天黑的时分,夜空中突然下起了暴雨,不过被埋在地底下的我,完全听不到任何动静,此刻我将要陷入昏迷。 我记得,我不停的用胸针往盖头上掏去,但好像只是记得,至于有没有那么做,我也不敢确定。 我还听到木箱上传来一阵动静,似乎看见了盖头一下被打开,一道强烈的阳光洒进来刺进我的双眸,令我压抑许久的窒息终于得到释放。 不过从昏沉中努力的看清后,这一切都是幻影,还是他娘的幻影,根本就没有人来救我,这只是本能求生的最后一丝倔强,让我产生了无比的渴望而已。 我挣扎过了! 但还是没能摆脱宿命。 是的,我已经走到最后,这一刻我闭上眼睛,等待着最后的几十秒钟,在氧气吸光的这一刹那,我的一生,犹如镜头般的快速穿插。 所有的记忆开始人生快放。 这次不是幻影了,更确切的说这是悼念,缅怀,为我自己悲哀的一生。 从我有意识开始,我上学的第一天,母亲的笑容,从前的生活,一幕幕闪现出来,如果不是亲自体验过,我绝对不相信人在临死前是这种感觉的。 镜头很快,但感觉好像每一个画面我都清楚的看见了,最后渐渐的从周边暗淡,越来越暗,越来越远。 本以为就要以此长眠。 却忽然间,木箱上滴落下来一颗雨水,打在我的嘴唇边上,我动了动脸颊,随着第二滴,第三滴,雨水越来越多。 直接从滴水变成流水。 原来刚才我已经凿穿了盖头,只是洞口太小,加上空间也很暗,所以我才没有看见,此刻夜空上雷声不停,暴雨如注,地上全被雨水积得好几寸高。 我这个位置泥巴本来就干,今天下午时新翻的,那些大头兵埋上之后也被踩紧,现在雨水就从四面八方踊进来木箱上,顷刻间,一条细细的水流从盖头上灌进来。 水流有一部分滑进了我的嘴里,进入咽喉直达体内,似乎无形中有股子力量再拉扯我的胸口,我感觉呼吸很困难。 有种无尽窒息的感觉,我与它拼命抵抗,刹那间猛然睁眼,张大嘴巴使劲的哈气,水流还在不停的滴落,我张大嘴巴去吞了几口,它不仅为我带来氧气,而且还为我带来了能量。 是的,虽然水流很小,氧气含量也很少,但对我来说就是生命之源,不管它是不是浑水,我索性把嘴唇贴上去接着灌。 喝了好几口后,我感觉到我越来越有力量,不过氧气含量还是太少,不够不够,再来再来,我还要多来一点,因为这将是我最后一次绝地的机会,于是我发挥出所有的潜力和力量,这是内在激发的斗志,我拿着胸针就使劲掏,是的,说起来我都不敢相信,好像冥冥中就被上帝安排好了。 才憋了几口气的时间,我瞬间把洞口扩打到手指头大小的,水流眨眼就来,我大喜,立刻又闷了几口带着泥土的水。 于是我又继续凿,不过随着洞口越来越大,上面的泥巴和雨水混合在一块,宛如泥石流般滑落下来,我立刻用手臂蹿上去,使劲往上面的泥土里钻。 泥巴很软滑,我转了两圈好像就固定住了,但水无孔不入,才不注意,我的全身湿透了,木箱里也开始积水了。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但现在我没有选择了,如果不能在积水淹没木箱之前凿烂盖头,那么就算不被憋死也要被淹死。 本能的求生再次让我拼命反抗,胸针已经没有用了,不过我还是没有把它丢弃,我开始用手掌去撕扯木箱盖头,说起来我应该谢谢他们没用棺材板,不然我必死无疑。 这只是一个由简单的木板组成的木箱,正如我之前所说,如果是在地面上,我能一拳把它干个对穿,所以此刻就算我的手臂被刮的到处都是鲜血淋漓,但我不停的尝试了几遍后,最终还是听到了渴望许久的脆声,是的,我的确可以把它给撕裂。 妈的,我怔着喊声,不过没有人会听到,外面夜空霹雳,雷雨交加,而今天老子注定要破土而出,只是有一个意外我没有想到,那就是妮娅。 天黑前她认为我还没有死,所以她换了一身不起眼的服装,戴着帽子,拿着铲子就回来刨我,没想到遇见暴雨来临。 今晚的雷声实属震响,多年来还没遇到这么强大的雷雨夜了,因此妮娅也有些害怕,她把车停在边上,看上地面上的雨水积压,她再也坐不住了。 拿着铲子就走下车来。 “轰隆隆!”每次闪电打来,场景被照耀了短短一瞬,这个时候,比兰戈营地门边站岗的大头兵早就回去了,妮娅没有开车灯,又是暴雨侵盆,这个视线正好为她掩护。 妮娅非常着急,因为她很害怕挖出来的时候我已经不行了,于是她一刻也不敢耽搁,提铲就刨。 两三铲下去,她的全身都被雨水打透了,衣服上都能蒸发出大量雨水了,不过她还是哭着求上帝,求上帝不要这么残忍。 “轰隆隆!”突然,在闪电的瞬间,一只鲜血淋漓的手臂从地底下钻出来,爬满了泥巴和伤痕,如果你知道活死人是什么,那么你就能想象妮娅当时有多惊慌,在看见我的手臂伸出来后,惊的妮娅往后倒去,铲子都扔出去一旁。 这时,又一声雷劈震响,彷如要山崩地裂,只见路面上泥巴不停的搅动,我怔着脑袋,刹那间从地底下钻出来。 妮娅似乎看到了一只恶魔般的生物,我的脑袋,我的上半身,我的下半身全从地底下爬出来,因为那件外衣会阻拦我的脚步,因此我把它留在了地下。 除了那枚救命的胸针外! 我就光秃秃爬上来。 就像新生命刚降临世间的那一刻,上一次从天堂来,这一次,我刚从地狱回来,当然,虽然场面有点辣眼,不过妮娅更震惊的是专注我的面部表情,而不是其他部分。 我的身上全是伤痕,上来的时候被木箱蹭的,我走过去妮娅面前,脑袋刚穿上来,我就已经看到她了,此刻她就倒在地上望着我,似乎还难以置信。 我没有说话,而是伸出一手去拉她,妮娅深深的吸一口气,她感觉到确实是我,这才把手搭上来。 把她拉起来后,我先四处扫了一眼,这是一条城市郊区的路段,地方比较偏,没什么行人,身后几十米就是比兰戈的营地,趁着现在雷雨交加,老子先溜要紧。 至于他的账本,早晚会算。 于是我就大摇大摆的光着身子走到妮娅的车旁去,是一辆双排轿车,我打开后排的车门,妮娅还楞在那里,显然还没回过神来,我向她招了招手,然后就坐上车去。 妮娅却喃喃自语:“这家伙是魔鬼吗?”她不明白我是怎么爬出来的,前一刻还想搭救我,如今我爬出来了,她反而好像有些害怕我了。 回来的路上,她一句话都没有说,不停的往后视镜里看我,似乎后面坐着的是个怪物,我意识到她此刻的震惊,于是我提醒道:“妮娅,小心看路。”她这才注意前面。 妮娅住在朱尼亚市的平民区,总体来说是中等阶级,房子是一栋红砖盖的大楼,她住在六楼,没有电梯,看上去好像有些年头了。 她把外衣脱下来给我,总得遮住某些部位,然后我就把她的外衣绑在腰间上,上身和两腿都是光着的,正好雨水替我冲了冷水澡,我走在前头,后背的w字母清晰可见,妮娅从灼伤的表层里看出了深渊。 她还暗暗心想,眼前这个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不过她更多的是纠结,是的,没救我之前她确实想为我做些什么,不过这会儿我站在这里,她反而有些担心。 因为她毕竟不完全了解我,把我带回家也不确定是不是个好主意,要是我突然想做什么,那她应该怎么办? 于是刚回到家,她就让我先去浴室冲个澡,她去给我找身衣服,其实她跑到自己的卧室里去拿了把枪,以防不测。 我大致看了一眼,这间客厅并不小,中间摆了一张沙发,80年代后期产的,跟我们国家的家具大多相同。 厨房就设在边上,她一个人也还不错,窗户外面是条楼梯,z形楼梯是西方人普遍设计和使用,为了是出现意外情况,比如失火之类的情况,能走窗户通道逃生。 不过朱尼亚市的平民区好像多是这种构造,总共有两个卧室,一间浴室带卫生间,不是我非要观察的这么详细,只是我现在刚逃出来,如果比兰戈发现我爬出来了,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妮娅,所以我必须确保自己能在他来之前,多熟悉熟悉情况。 浴室里从我身上滑落下来的都是鲜血和泥巴,我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憔悴了许多,脸上的伤疤青一道紫一道的,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的修养,然后努力的活着。 妮娅替我找来了她弟弟的几件衣服,不过还是有些偏小了,因为我穿起来觉得很束缚,等有机会了,我一定要再换身合适的。 今晚的暴雨不断,特别适合休息,晚上妮娅为我做了一碗咖喱面,还煎了两个鸡蛋,她端过来就看着我吃。 我的性格也不是害羞客气的,不过用这插子总觉得很别扭,不够大口,我就直接端着盘子往嘴里赶来,妮娅看见了也是暗暗苦笑,心道还真是孩子。 她本来想趁着吃饭时问我几个问题,不过端着盘子才几十秒钟就解决了,说真的,我还没有吃饱,于是我问她还有没有了,我也不知道谁给我的自信,反正我就是饿了。 妮娅无奈,她说“晚上还是少吃一点,不然睡不着,如果你还是觉得饿的话,喝杯牛奶。”然后她又为我倒来一杯牛奶。 她就坐在沙发上盯着我看,这会儿,她总算看清了我的五官轮毂,虽然有些伤痕,皮肤也很黑,但总体来说还是很立体的。 至少她认为我长了一张东方男人该有的模样,稍微整理一下,养养还是能看的,于是她就问我说:“你是怎么爬出来的?” 现在来讨论这个问题我也很懵逼,好像所有的痛苦都不再是事了,只是那种窒息感我没有对她说,而是拿出一枚亮堂堂的胸针:“谢谢你!都是它的功劳。” 妮娅有些诧异,难怪她这两天怎么找不到了,原来在这里啊。 妮娅立刻拿过去,这枚胸针对她来说好像很重要,我看见她紧紧的握着,于是说了句:“很抱歉,希望我没有给你弄坏它。” “不,我还要谢谢你替我把它找回来,这是我母亲送给我的纪念品,我还以为自己弄丢了。” 我抓了抓头,有些尴尬,不知道跟她能聊些什么,因为我们年龄代沟,她至少得长我八九岁。 如果我稍微成年一点倒也没什么,只是这跟年纪刚好代沟,我勉强15岁,而她已经23,或者25岁左右了,所以后面都是她再问,我在答。 对于妮娅,我几乎毫无隐瞒。 凭着她今夜的举动,我认为我性命有一半是她拯救的,因此在接下来的余生当中,不管她遇见什么问题,我哪怕是豁出性命也会帮助她。 我们聊了大半夜,她没想到我在经历这么多的苦难之后,竟然还能坦然自若的与她聊天,如果换做是别人的话,或许刚从鬼门关回来,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稳定的休息。 其实我也需要! 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折磨让我强大起来了,那些从前熬不过的孤独与苦难,虽然很想得到情感寄托,但我发现没有任何人可以让我释放,即便是现在的妮娅,我也不可能像那天一样,抱着她迎头痛哭。 男人嘛! 痛过一次就行了,别总想着矫情,关键是没有人能让我矫情,因此我不得不随时自我提醒,不要去想柔弱的一面。 没有人可以安慰我。 只要活着就行,其他的那些东西,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就好了。 时至深夜,妮娅渐渐的对我放下戒心,不注意把手枪露出来,我开玩笑道:“如果你要杀我,我不会反抗的,因为我的性命有一半是你的。” 妮娅听了后很尴尬,她赶忙解释道:“你误会了!其实我……!”我淡淡的笑道:“不必多说了,如果你觉得我不适合留在这里,那么我现在就离开。” “不!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妮娅说道:“你现在身上还有伤,就先留在这里休养一阵子,对了,接下来你有没有别的打算,有没有想过回去你的国家?其实我可以帮你的。” “不!”我否决了她,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甚至说出后我才意识到,难道说我真的彻底的变了吗? 妮娅又继续追问我原因,她说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将来的某天我还会遇见这种情况,况且比兰戈是不会放过我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出了黎巴嫩,再想办法回国。 我不知道怎么回复她,我觉得我需要好好的思考,突然听到她说想送我回家,我有些迷茫,于是我告诉她我想睡觉了,妮娅也不在多问,就把我安排在她弟弟生前那间卧室里休息。 我并不忌讳身上穿的衣服,和躺的床都是她弟弟的衣物,虽然他已经不在人世了,但鬼神那套说法,现在对我来说已经免疫了。 是的,人杀得多了,死亡看多了,就好像杀猪宰狗一样,没有什么恐怖的鬼神而言,甚至觉得人活着也只是这样而已, 没错,有些人或许会死的比较惨,看到后会觉得恶心,但那只是一刹那,如果你带着恨意和孤独的念想活着,别说你害怕鬼神,估计它们都不愿意搭理你。 于是后半夜我想了很多,我到底该不该回家?这个问题如果换做从前,我肯定毫不犹豫的选择yes。 但现在,我回去能干什么? 我还能重来吗? 还能再去学校里上课,还能偷偷的翘课去电影院里看电影,还能跑到我父亲的公司里,让他每个月给我打一笔生活费吗? 不,我现在只会杀人。 因为我杀了不少人,成为了一只不折不扣的小恶魔,而且我比以前的想法更加可怕了,从前别人招惹我,我只会打回去,但如果现在别人招惹我,我可能会杀了他。 我这样的心性,还能回得去吗? 我甚至害怕回去后,我的母亲不能在接受我,我的国家不能在接受我,我从前的种种一切,都不能在接受我了。 那我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没有人可以告诉我这些,自从刚来那天,被那些民兵逼着我拿枪的那一刻,我已经没有选择了,此生注定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而且是走到黑。 我不敢想这个能不能回家的问题,因为我怕在想下去,我又会陷入另外一个未知的恐惧,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提醒自己不要想这些,但是无论怎样,惊现在脑海里的,都是那一瞬间杀伐的模样。 就这样,直到好久以后我才睡着,妮娅几乎没睡,虽然她对我放下戒心,但她还是不确定我够不够稳定。 毕竟在她看来,像我这类人是有心里创伤的,表面越平静,一旦激发起来就更加可怕,所以她一直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随时观察我的动向。 夜里她也好几次推开房门,最后看见我睡的很沉静,她才返回去自己的卧室里。 这一切看起来都完美解决了,不过这还没完,天亮以后,比兰戈肯定会去查看路面上,到时候得知我已经逃离,他一定会派人进行全城搜索。 我虽然已经预感到这点,但我终究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出现,毕竟我这张脸见不得外人,一下就能被认出来了,所以除了妮娅的这里,目前我算是无路可去。 第64章 灯下黑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妮娅为我做了早点她就去工作了,客厅的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这一幕,好像当初我母亲要去外地出差时,她也会在客厅给我留下一张纸条。 我倒是不怎么饿,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这个时候,比兰戈应该发现我逃走了,如果他派人出来找我,那么或许会来妮娅家附近查看,于是我走到窗户边去观察了很久。 路面上很安静,远处有一条热闹的街区,大早上的已经开市,来往的人群密密麻麻,什么样的都有,我不确定附近有没有人盯着,我只能尽量不暴露自己。 我从妮娅弟弟的那间卧室里找出了一件黑色外衣,有一个很大的连衣帽,很适合掩护行迹。 除此之外,我还戴了围巾,把自己的面部尽量包着,我想出去探探,顺便看看,能不能搞到一把枪之类的武器。 早上9点左右,我离开了妮娅家,在平民区里穿梭,那些巡逻队和护卫队不时的出现,个大头兵总在附近转悠。 不过一个人的目标小了,也不容易暴露,况且我是全身上下包的不透风,所以他们不会留意到我的。 我在城里逛了一圈,留意了所有路线,说实话,我现在不知道要去哪里,我没有打算,如果出了朱尼亚市,我该回去找凯瑟琳和56吗?不,我绝对不会再见他们。 我想了想,在哪里活不是个活,无论在那个地方都有黑暗的一面,既然不能生活在阳光底下,那么我就往阴暗的角落里钻。 于是我在城里转悠了很久,终于找到一处暴力街区,这几条街巷处在平民窑的地带,恶棍和瘾君子聚集的地方,三六九等各类人物,如果不出现什么大案子的话,警察一般不屑来此的,因为这里属于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说起来,也不是地方官员不管,只是统治者早已买通官员,他们互惠互利而已,都在玩灯下黑,这天下没有完全的白,也没有完全的黑,那些人每个月或者每过半年,都要给当地的官员们送大笔大笔的钱,而当地官员利用自己的职务便利,给他们提供了安全措施,也就是不用查他们是哪里人,不用管他们有没有护照,只要事情不搞大,就算是偶尔死几个人也问题。 当然,我也需要这些人的存在,他们的地盘能够短暂的给我提供港湾,但普通人是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因此我得想个办法加入他们。 这条街区的名称好像叫什么18街区,走近来,看见的那些家伙不是少胳膊就是少腿的,当然,多数当地人还留居在此,混混和恶棍们也不会主动找麻烦,因为很多店面都是交了保护费,如果帮派要拼杀抢地盘,也不会威胁到居民的性命。 只要谁干赢了,那么以后就由谁来收保护费,况且他们也需要普通人的存在,为他们提供衣食住行,如果全是帮派分子,那么当地政府早就出兵把它们摆平了。 我一路留意了下,普通居民大多都是中年人或是老人,偶尔也能看见个别孩子,有能耐的都搬走了,只剩下这些朝九晚五的社会底层,没有办法,这就是生活。 18街区表面看上去跟普通的菜市街区没什么分别,但其实这里面门道多了,社会的黑暗面在这里尽显姿态,瘾君子和恶棍层出不穷,强者总是欺负弱小,看不爽就拳脚相加,个追着一两个砍,令我奇怪的是他们明明有枪,却非要动手,难道是子弹很金贵吗?过来时,我看到了很多年轻人,一个个青脸横面,大光头或是络腮胡子,脑壳上、脖子上、甚至全身上下,都纹满了各种刺青,可能是帮会代表,就像我后背的w字母,注定是本·杰尔的佣兵代号,不管我走到哪,它都会跟着我一生。 就这样,他们打堆的杵在一块,总是不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反正声音大大咧咧的,说起来我也没有混过社会,不知道这里面的门路和规矩,但即使如此,我也不惧怕他们,只是能不招惹,尽量不招惹。 “嘿!站住!” 好,看来他们并不想让我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过去,至少我穿成这样,很容易让他们误会成便衣条子,所以我也停了下来,看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走来了五六个家伙,皮肤很黑,要是不注意看你会以为他们是黑人血统,走来在我身旁转了一圈,时不时的打量我,我问他们有什么意见?那个领头的哈哈哈的笑,对身旁的几人说道:“这个家伙还挺有趣的,既然问我有什么意见?”那几个小刺老也跟着笑话,其实他们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只是头目都笑了,自己要是不笑的话,好像总感觉说不过去,这或许是头目之间的威严。 不过我很讨厌这种被别人当成傻x的感觉,不知道世界为什么会有这种人,明明只是个不入流的货色,却还是很喜欢装成大佬,于是我拿开围巾,把自己的面部露出来也冲他冷笑道:“呵呵,很有意思是。” 这个头目看我很淡定,于是他很不爽,他说了句:“嘿,把你身上的东西给老子全拿出来,然后在从我的裤裆里爬过去。” 说着拿出一把甩刀亮出来,身旁的几个家伙也瞬间我围着我,合着老子刚出门就被打劫了是?于是我顿了下眼睛,瞟了四面八方,行人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他们都走的远远的,没有人愿意靠近。 好,心想老子心里的气还找不到地方撒,既然这些个混蛋主动送上来,那我也不用客气了,他见我没有动静就要伸手来摸,左手刚伸过来,我刹那间给他截在半空,握着他的三四根手指头,猛一发力,只听到一声声脆响和他的惨叫,手指头全给他折断掉,旁边那家伙刚反应过来就要干我,不过我早有准备,刚才动手前我早就瞟见了他腰间别了把枪,于是此刻给他抽出来瞄在这些小刺老头上。 “谁他妈敢动,老子就先毙了他!”是的,还是他娘枪好使,见我眸子里透着杀气,这些家伙知道碰到个硬点,于是瞬间不敢乱动。 我怕那头目趁我不备,突然发动袭击,于是我让他把甩刀给我,然后调转枪头来瞄准他,这把手枪不错,是一把银白92fs,伯莱塔制造。 “嘿嘿嘿,哥们,稳住,先别激动。”在经过刚才的手指头弯折,小头目虽然很疼,但他还是分得清楚,死亡和疼痛哪个比较重要些。 那些小刺老也不敢说话,他问我究竟想干什么?我松开了他,对他说:“枪归我了!你有意见吗?”他的表情很不情愿,但没办法,现在枪在我手里,所以有意见也变得没意见,而那些小刺老些,都是些混混级别,他们也不敢说话,虽然腰里也别有枪,但我估计他们敢不敢拿还是一会事。 “ok,枪给你了!”他退回一旁,打算等我转身时,再从身旁抢过来一把枪,从我的后背开枪,可是老子也不是笨蛋,我的枪口一直指着他的脑袋,我说了句:“你们可以走了。”他楞了下,没想到我不按套路出牌呀,结果他们刚走几步,我立刻就往边上的巷子里钻,他们虽然也有追过来,但是18街区划分为很多地盘的,出了他们老大的这一块,他们就不敢追了。 我回头向他招了招手,表示感谢,那几个家伙气炸心肺,尤其是那个头目,狠狠的瞪着我一直在骂娘。 我继续转悠,这把枪里只有一个弹夹,勉强够杀几个人,其实多数时间我都用不着,只要不到非要用的时候,我也不会开枪。 现在应该想办法搞点钱,无论去到哪里,说来说去都是钱好使,昨晚住在妮娅家,我看的她的生活很拮据,她虽然没有说,但我能明白她的生活也是水深火热。 比多数平民好一点,比大多富人差很多,如果换做其他人或许会觉得足够了,但她是个有文化内涵的女性,有美貌智慧的女性,通常来说,像她这样的女人更需要钱,更需要确立自己的社会地位。 要不然,遇上那些名媛和贵族小姐,虽然不是一个圈子,但她作为政界记者,一旦过分的了解了别人的生活状态,多数时候都有心理自卑,所以我看看能不能在离开之前,从这18街区搞点钱,就当是为她愿意收留我而买单了。 正在我为这么搞钱而发愁时,却莫名的走到了一处人烟聚集的地方,还没靠近就听到吵杂声传来。 是一个废车库!不,应该说是篮球场之类的操场,只是很久没有用了,里面长满了杂草,附近的废车都被拖来这里。 边上是围栏,前头有个铁门,我边走去边观察,里面停了一圈车子,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桑塔拉之类的车子。 然后是男男女女围在边上,或是坐在车顶上,喝着啤酒,吹着牛皮,看中间的两个男人打擂台。 我有些诧异,莫非这里也是一个地下斗场?可是好像没有擂主或是庄家之类的人,而且连个喊开始的裁判都没有,难道说他们是私人决斗? 我多看了几眼,上面打擂台的是两个青年男人,有一个比较年长些,估计得进入中年了。另外一个很干练,显得年轻,不过他好像就要招架不住了,因为那个年长的家伙,已经把他摔到地上去了,现在骑着他正往脑袋上招呼。 “快起来啊!反击啊你个傻x,”好,总算看见擂主了,是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欧洲人,地中海,长相很滑稽。 他好像是其中的擂主之一,不过他的斗士已经爬不起来了,直接被ko在地,他骂骂咧咧的吼了几句,表情难看死了。 突然听到对面一声口哨,是个野鸡头吹的哨子,小西装立马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了!不就是钱吗?老子有。”说着他很不情愿的从衣服内测的口袋里掏出钱来,这时我才知道,他们确实是在赌擂。 不过令我意外的是,现金竟然不是黎巴嫩磅,而是大部分国家通用的美元,要说起来,这老美为了搞经济,可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不得不说,自二战爆发到结束,甚至到现在,老美搞经济确实有一套。 话说回来,那捆美钞裹成个小筒子,估计得有近千美元,我寻思着打一架这么多钱,现在不是老子挣钱的好机会吗? 小西装给了钱后就气哄哄的走了,那个野鸡头收过钱后向他说欢迎再来,能看出他真的快要气炸了。 他的车好像停在外面,我跟着他一路出来,是一辆白色的桑塔拉,车身有些旧,估计有些年代了,他刚上车我就蹿上去后排坐着。 他吓了一跳,还以为我是打劫的,所以他立刻说句:“老兄,你来的不是时候,我已经没有钱了,刚才都输光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就自己来搜一下!”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找你合作。” “合作?”他有些懵逼,然后调过头来看着我,他问我合作什么?我说了句:“难道你不需要新斗士吗?我可以做你的斗士。” “噢,醒醒,你没开玩笑?就你这小身板,一拳都能把你打废了。”他根本就看不上我,说来也不能怪他,换做其他人也不可能相信我。 我也不想跟他争论,唯有用事实来说话,于是我掏出了枪对准他,说了句:“要么咱们现在回去打一场,要么我就送你去见上帝,你自己选择!” 他虽然很惊讶,但也很诧异,不过我的枪可不等他多想,于是他说了句:“ok,我最多能出两百美元的赌注,受伤了你自己付医药费,赢了五五分!” 决定的很愉快嘛! 就这样,他就带着我返回去,他仔细看我,好像只是个少年,妈的,要不是我拿枪逼着他,他就不会蠢到再回来送两百美元。 野鸡头见他回来很诧异,问他是不是还想打,他掏出两百美元,指了指我,野鸡头看了哈哈哈的笑,随便派出一个小刺老就跳出来。 这时还没开打,小西装走来拍拍我的肩膀,跟我说了规矩:“那个什么……?w,我说我叫w!他说okw,你不把他干倒,他就会把你干倒,你明白吗?”我看看他,心道这点老子还用你提醒?他显然从我的眼神里得到答案,好,他也不管了,转过去就介绍道:“这位新来的斗士,他叫w,废话就不说了,决斗开始!” 话音刚落,他就自己走开了,连看都不愿意看,他都觉得自己这两百美元铁定输了,而对面来的这个家伙很嚣张,他年龄也不大,估计二十好几,应该是野鸡头手底下最菜的一批,不过面对我这小个头,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对我摆出姿态,又是那种不入流的格斗步伐。 我连动都不动,等他打来,我已经想好了用什么招数解决他,于是他按照惯例一拳干过来,还是右拳,如果打中我力量也很大,不过很可惜,我刹那间出手比他还快,先一掌劈在他的肌肉内侧,脚尖蹬地,右腿弯曲,双手瞬间抓住他的肩膀,猛一发力,借力打力,跳起来就一膝盖打在他的下巴上,顺势一记重拐打在他的天灵盖上。 就这两招,他连惨叫都还来不及,当时就昏过去了,落地后我站着一动不动,人群的吵杂声才开始喊,还没喊过瘾就完了,惊得野鸡头连连握草。 小西装还以为我输了,瞥着不愿意的目光看了一眼,嘿,躺在地上竟然是野鸡头的人,他一乐,跑过去就拿钱。 这时野鸡头向他说道:“哥们,你找的新斗士不错,有没有兴趣来场大的?”小西装当然愿意,不过我却告诉他说,今天到此为止,要打明天早点来。 野鸡头也没有强求,只是他的那些斗士们,一个个看我有些不爽。 我拿了一百美元,回来的路上,小西装向我介绍了自己,他的名字叫麦牙金,估计是个假名字,反正我也不在乎。 麦牙金十分兴奋,他一边开车一边向我说道:“伙计,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以后咱们一起合作,肯定是赚翻了。” 他都已经计划好了,先从哪里开始,先打到什么程度,然后在怎么发展,这些他早就有计较了,奈何一直找不到厉害的斗士。 他一一向我介绍,但我很清楚,他只是想利用我赚钱而已,不过没关系,我也只是想让他帮我搞钱而已。 于是我暂时接受了他的合作。 他问我住在哪里,他送我回去,明天晚上来接我去另外一个地方打,说是赢的话除去他的风险费用,我能拿到580美元。 我现在没有本金,所以没有打算跟他计较,毕竟赌注都是他出,所以能有这么多钱也算不错了,于是我让他把我放在妮娅家附近,下车时说了句:“明天下午5点整,我会在这里等你,对了,我讨厌迟到的人!” 麦牙金当然不会迟到,我现在是颗摇钱树,他表示ok,就开车走了。 现在时间还早,我用赢来的一百美元,去买了很多吃的食物,抱着一大袋返回去,估计妮娅看到后又会懵逼。 因为我连一件衣服都没有的人,她又该怀疑我去抢劫了?。 第65章 印记 正如我所想的那样,比兰戈发现我爬出来了以后,他立刻派人找到妮娅,米奥金也在她的身边,比兰戈非要说我是被他们两救走的,米奥金强烈替她辩解,妮娅却也不做解释,她撒了谎说这跟她没关系。 比兰戈当然不信,要强行到她家里搜查,妮娅极力反对,说他们没有这个权利,但比兰戈才不管她,于是率人就来妮娅家搜查一番,妮娅很着急,她甚至很慌乱,还以为我这次必死无疑,却没想到我刚好出门去了。 我从18街区回来以后,恰巧碰到比兰戈的大头兵在地下站岗,我躲在暗中观察了许久,说实话,我并不担心我自己,我只是担心他们会对妮娅做什么。 我想了想,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我把一袋刚买来的零食全给了流浪汉,然后就顺着旁边的楼道摸上去窗户看看,我很小心,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很快来到妮娅家窗户外面。 我听到他们的谈话,是米奥金的声音,好像是在指责比兰戈的行为,我瞟到妮娅淡定的坐在沙发上,她没有说话,反而是神情有点郁闷,似乎她也很奇怪我究竟去哪里了,不过还是很庆幸我没有待在家里。 因为找不到人,所以米奥金就在一旁骂骂咧咧的数落比兰戈,这个老东西也很意外,心道如果不是她们救走了我,难道我还能从地底下爬出来不成? 这太他娘的扯淡了。 不过不管他愿不愿意相信,我确实从地底下爬出来了,而且经过一轮搜查,他也没有找到人,只能灰头土脸的带着一群手下撤退,临走前,妮娅对他说:“比兰戈上尉,你就等着上法庭。” 比兰戈突然停了下来,缓缓的摸了摸腰间的枪扣,米奥金瞬间秒怂,但妮娅并不怕他,而是用那种恨意的眼神看着他。 因为她的弟弟,就是死于之前的城市护卫队的手里,所以她对护卫队的恨意,此刻尽算在比兰戈的头上。 比兰戈却怔怔说道:“妮娅小姐,我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说完他不在废话,也不在多留,带着人就走了。 妮娅松了口气,待到比兰戈走远了以后,米奥金才质问她说:“你为什么要把那个战犯救出来?” 妮娅很生气的反驳道:“米奥金先生,我麻烦你说话注意点,我没有救谁,请你离开我家……!”妮娅并不相信他,所以也没有告诉他我的存在。 米奥金也只是心中猜想,因为他认为比兰戈说的不错,除了妮娅外,没人可以救我,刚才是因为当着比兰戈的面才没问,现在比兰戈走了,米奥金才质问她。 但妮娅并不是一个只会拍照的花瓶,她很有智慧,为了摆脱米奥金的纠缠,她假装很生气,然后把米奥金赶出去了,见她生气模样,米奥金还以为这件事跟她真的没关系,可他太低估妮娅了。 关上门后,妮娅靠在门背后大口呼吸,我理解她心中的压抑,过了稍稍会时,她才镇定下来,我拉开窗户就跳进来,瞬间又给她吓了一哆嗦,她都还没看清,以为是强盗小偷光顾,转过去就从包里掏出手枪来瞄准,还好我立刻喊道:“嘿,是我!w。”她这才把枪口放下来。 “w,你一直都躲在这里吗?”妮娅好像并不知道我出门,还以为我一直藏在这里,刚才比兰戈也没注意看。 “不,我刚从外面回来,看见底下的士兵,我知道是比兰戈来了,所以接下来的你都知道了。” 妮娅跑到窗户去看了下,虽然有一个z形楼梯,但距离地面那一段没有梯子的,她都有些意外我是怎么爬上来。 我告诉她说:“这些都不重要,如今比兰戈知道我跑了,一定会随时派人盯着你的,我不能在连累你了,所以我回来是跟你告别的。” “可你能去哪里?” 是呀,妮娅把我问住了,我还真不知道去哪里,她见我有些为难,然后又说:“你先不用顾虑许多,先在我家休息几天,虽然比兰戈知道你逃走了,但刚才他也来过了,所以最近应该不会再来了。” 话虽然这样说不错,不过我总感觉好像对不住她,因为只要比兰戈一天没有我的下落,很有可能都会随时派人跟踪妮娅,这样一来,她好像就被监控起来了。 妮娅叫我不用想太多,她会保护好自己的,她还向我打趣道:“w你看,如果他们想对我做什么,我不是还有枪吗?” 我勉强的笑了笑,但心里知道,那些混蛋之所以不敢动她是因为没有证据,一旦发现我在她家附近出没,比兰戈那个老混蛋才不会管什么仁义道德。 夜里我和妮娅聊了很多,她问我杀过多少人,我觉得这个问题很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讲,只能告诉她说:“我没有杀过平民百姓,更不会对他们开枪。” 的确是这样,不管是之前凯哥镇的大狗熊,还是巴尔扎克的保镖,甚至是比兰戈的护卫队,这些人要么是亡命之徒,要么就是想要杀我的人,当然,有一部分是我没有办法选择的,所以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那你一定很厉害?”妮娅突然这样问我,我该怎么回答? 我想了想,告诉她说:“不,我之所以还能活着,更多的都是运气和福报。” “福报是什么?” “福报就是遇见你这样的人生贵人,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出现,并且救下我的性命,这就是福报。” 妮娅并不是听不懂这个词,只是她们说法不同,对与她的信仰来说,这应该是上帝的安排,不过她又说:“可我并没有做什么。”我告诉她:“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我恐怕早就被那些大头兵折磨死了,如果不是你给我一件外衣,让他们别在对我用刑,恐怕我早就熬不住了。所以我能逃出来,你才是最大的贵人。” 妮娅听到我的赞赏,她觉得很不错,我给她和我自己倒了两杯洋酒,她说我这么小,不该喝酒的。 我却说“是呀!我这么小,还不该出现在这里呢,”显然,我也学会了他们的幽默,妮娅与我碰杯,她问我想了一晚了,有没有什么打算。 我并不想欺瞒她,但我也不能告诉她,我要去打地下黑拳,所以我只能回答她说:“先待着,等我伤势全好了,我应该就知道自己去哪里了。” 听我提到伤势,她赶紧放下酒杯,让我坐到沙发旁来,然后说:“对了,今天你还没有上药水呢,快坐过来把外衣脱了,让我替你上药水。” 我有些尴尬,不过我还是背对着她脱去上衣,昨天洗完澡后,她就硬要帮我上药水,说是药水,其实就是医用酒精,因为我够不着后背,所以只能让她帮我解决。 或许对于妮娅来说,她只是把我当成弟弟之类的友谊,但我还是无法把她当成姐姐,不是我不懂礼貌,可能是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我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弱小了,所以心里面总告诫自己,我他妈的是个男人。 因此现在她用棉签帮我上药水,触碰到我后背的肌肤时,总会觉得有些尴尬,之前在比兰戈的营地里被她看光了倒也没什么,因为那个时候生命悬于一线,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不重要的细节。 现在稳定下来。 那些细节就值得好好思考了。 “当时很疼!”妮娅看着我后背上被灼伤的字母,她不由的抚摸边缘,这就是女人的柔情,换做别的女人也会这样。 “不,那些为我拓印的混蛋很熟练,当时我还没有感觉就昏过去了,因此就算疼痛,我也不会知道了。” 妮娅虽然看着就觉得很恐怖,但她同时也很好奇,她问我说:“做记号的方式很多,他们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给你们做记号,你知道是谁在统治你们吗?” 妮娅的这个问题也是我想弄清楚的,因为他们可以用刺青,或是别的什么办法都行,却偏偏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别的先不提,就说做这特殊的记号,光是材料就不容易,而且每个字母只能用在一个人身上,如果我们不幸死了,那记号岂不是浪费了。 于是我摇摇头,我对她说:“我只知道是福克那个家伙在训练我们,之前所在的营地也有一个骷髅头!” “骷髅头?”妮娅楞了下。 “是的,骷髅头,这是我给他取的代号,因为我实在记不住他们的名字。” 妮娅听了后笑了笑,她帮我把衣服盖下来,收理了桌上的药水,一边说道:“其实这些人名也很好记的。就像我,我的家族是萨瓦塞尔,我的名字叫妮娅,所以你需要记住名称就行了。” 她说的好像对,如果是我华夏姓氏,比如赵钱孙李,周吴郑王这些我都能记住,只是他们家族的有些名称,偶尔带着生僻字,或是不常用的字,所以我不习惯记下。 上完了药水,妮娅就替我分析情况,她说“那些人无缘无故的把你这样的孩子绑来,肯定是有什么大阴谋的,你好好的想想,有没有听说过什么?” 我确实跟56谈论过这个问题,只是当时我们都忙着训练,一心想成为高手,兵王,所以也没去在乎那么多。 我告诉妮娅说:“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要把我们培训成真正的佣兵,从孩童培养的佣兵。” “佣兵!”妮娅怔了下,对于雇佣兵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雇佣兵和佣兵的区别在于,一个是收钱办事,一个是杀人死侍。 于是她仔细的盯着我看,我都有点不知所然,我问她怎么了?她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你们后背的首领是谁,但w,你不能再回到从前的那个地方去了,他们既然设定了这么大的计划,如果你回去了,一定会死的。” 我当然也明白,于是我说:“你放心,我不会再回去的,从他们抛弃我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什么佣兵了,如果以后遇见他们了,我也会避而不见的。” “不可能这么简单的,我看你后背的这个字母,令我想到了马太福音里面撒旦的印记,一旦被拓印上印记,就像把灵魂出卖给死神,因此如果有同类发现你后背的字母,他们一定会把你抓回去的。” 妮娅的语气很认真,我问她说:“你刚才说的印记是什么?”她站起来走到书桌旁,拿出一本厚厚的书,走近后我看出是圣经,因为之前我曾在旅馆里见过,然后翻开了她所讲的那页给我看。 她说:“w你看!在这里,【启13:16-19】它又叫众人,无论大小贫富,自主的,为奴的,都在他的右手上,额头上,受一个印记,有了兽名,就入兽目。” 我仔细看,确实有那么一段七七八八的话,不过我并不以为然,我对妮娅说:“可是我的印记在后背,而且还是字母代号。” 妮娅急忙说道:“正是这样,你才不能回去,我说为什么?妮娅又继续说:前胸和后背都是代表着灵魂的契约,也许你不知道,在这个充满战乱的土地里,更多人都是信徒,他们信奉自己的真主,为真主而战,一旦加入了,终身就不能退出。” 我可能听得不太明白,不过道理好像是这样,别说这里,纵观我华夏历史文明,多数义军都是带着神话色彩的。 从远古文明的黄帝和蚩尤就开始,就像高祖斩白蛇,称赤帝之子,东汉时期的苍天已死,到天下归心,多数都打着信仰的招牌开始。是为了扩充军力,是为了稳固自己,当然更是为了维护正义,但不得不说的是,很多都是为了一己之私。 但无论怎样,神话色彩永远与我们相伴相随,或许妮娅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我觉得没那么悬,这天地广了,就好比现在的我,要是偷偷回去了,或是找个隐蔽的地方度过此生,那他们也找不到我。 妮娅却说:“w,你仔细想想,他们耗费巨资打造这些工具,一个个的拓印在你们身上,然后就直接抛到战场了,这是为什么?” “对呀,为什么?”我也不解,难道只是为了抓过来做个记号? 妮娅摇摇头,认真的分析道:“不,绝不会那么简单,你们这些孩子看似随波逐流,实在对方老谋深算,也许几年后,他们会再一一来检查你们合不合格。” “什么合不合格?” “就是你说的佣兵,死侍!” 妮娅显然想的比我还多,我抓了抓头,仔细回想以往,福克教官的那些话不是说着笑的,他说过要把我们培养成顶级的佣兵,或是刺客也行,可如果不遇见他,那么谁来训练我们?谁来验收我们合不合格? 听到这里,妮娅不用想就说道:“不,你一定弄错了!我觉得你们的训练还没开始,就像我们刚才说的那样,也许会在几年后才会把你们这批孩童集中起来,而在这之前,他们要去粗取精。 唯一能测验你们的标准,就是在这漫长的几年中活下来的人,不管有没有本事,只要是活下来的,就有资格成为他们的佣兵死侍,成为他们的精铁。” 妮娅的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一定是这样,也许在将来的某天,我还会遇到同类,到时候他们也会用冰冷枪口逼着我干一些事情,一旦双手染上无法挽回的鲜血,那么他们就再也不担心我跑掉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大惊。 因为我正在往那个方向发展了,此刻我的手早已染上了鲜血,我的思维,我的性格,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化了。 难怪我会质疑自己还能不能回家,原来不是家乡的归途接受不了我,而是我不能接受从前了,w这个字母,并不能代表什么,这条不归路的唯一束缚是我自己的心,是从开枪那一刻开始,那颗回不去的心。 妮娅见我久久不说话,很显然陷入了自我怀疑,于是她赶紧安慰我说:“没关系的w,你不能选择天使与魔鬼,但你能选择正与恶。” 要不说有个女人在身边就是好呢,她能随时在你迷失的时候提醒你,哪些是对,哪些是错,不过以我现在的心智,根本就想不通,但这时,妮娅却把手放在我手上,她说:“w,你不用困惑,我们都是一样,我们不能选择生,也不能选择死,但生死之间,我们能够自己主宰。” 我看着她认真的神情,我真的能自己主宰吗?我告诉她说:“我怕以后杀的人越来越多,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妮娅笑脸摇头,她说:“你要明白,武器只是工具,真正的子弹在你的心里。你只要分清正与恶,那么子弹也会分清楚的。” 说实话,这句话让我放松了许多,我瞬间变得豁达了不少,这都是妮娅的功劳,她教导我的这几句话,我相信任何像我这种处境的人终身都会受用。 我跟她说谢谢,妮娅敞开温暖的笑容又帮我倒了一杯酒,我们又聊到了深夜去,但都是一些轻松的话题。 她很喜欢听我提到凯瑟琳,她说我和凯瑟琳属于那种生死相随式的爱情,我告诉她凯瑟琳抛弃我的那段,妮娅听的没个正经,她哈哈哈笑话。 我瞥了她一眼,她又不笑了,然后她说:“w,看来你还不明白女孩子的心,我来跟你说说,也许当时凯瑟琳是有什么苦衷的,你不是说了吗?那天她也受伤了,而且你们那个混蛋教官福克也在车上,如果那天凯瑟琳确实有反抗了,但又被那个混蛋教官要挟她了?那你自己说说,该不该恨她?” 我听完楞了一下,妮娅的这几句话,彷如当头一棒打在我的脑袋上,也许她说的不错,只是我这段时间来我心智很乱,所以才没有想到这些。 我很高兴今晚能和她聊了很多,妮娅的见识为我解开了很多谜底,让我心中不再那么困惑了。 时至深夜,酒也喝光了,妮娅也困了,本来我还想在跟她聊聊天,但是以后还有时间,于是我们各自返回卧室里睡觉了。 第66章 东方巨龙 第二天下午,我与麦牙金约好的出去搞钱,我出门的时候妮娅还没回家,因此她并不知道。 我来到指定地点,麦牙金早就在这里等我了,他这种人,唯一的优点就是不会迟到,只要是关于钱的事,他很乐意效劳。 都还没到5点,估计才四点半左右,反正我也不废话,坐到后排他发动车子就走了。 还是往18街区那头开,对于那一片他好像很熟悉,在车上他时不时的瞥向后视镜,我问他看什么,他说:“伙计,今晚上你的对手可不是一般人,你觉得还行吗?” 我一听,这他娘不是废话吗?老子不行难道你自己去打,然后我告诉他说:“虽然我不是很能打,但如果是野鸡头手下的那些废物,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面。” 说真的,一对一单挑我并不怀疑自己的能力,当然,如果不是职业杀手或是很大的家伙的话,我还是能干过的。 毕竟再怎么说,老子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了,光是狠劲这块,比起他们只多不少,这段时间以来,我领悟了一些道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罪过,因此我绝不手下留情。 麦牙金也没有多说,半信半疑,其实他心里也打定了主意,去了就先试试我的身手,毕竟昨天那场说不定是个意外。 如果不行的话就挑软的捏,因为我看上去并不是很强壮,对方也不会过分到派出杀手锏,或是压轴戏码来。 因此,麦牙金并不担心自己会输钱。 我知道他这种想法,我也没有戳破,头一回嘛,让他见识见识也没有什么错,就当是鉴定诚信和资本,毕竟是合作嘛。 车子还是那辆,银白色的桑塔拉,市场价也就千把美元,估计还要不到,半个多小时后,我们进入18街区深处,这里我从来没有来过,多少暴力之徒聚集的地方。 刚进去街口,车子就被几个混混拦下,一个拿着大枪的家伙走到车窗来往里面看了一眼,麦牙金对他说道:“斗士!”那个家伙打量着我,我瞥了眼神看着他,他冷淡道:“看看这眼神,是个小硬汉哈。”他似乎不喜欢我的表情,麦牙金赶忙掏出过路费给他,那家伙眸子没有移开,盯着我的眼睛说道:“涨价了,一个人五十美元。” “噢谢特,不是一辆车五十吗?怎么又涨价了?”麦牙金并不甘心,把钱交给这些恶棍,他很恼怒,但以往也不敢说什么。 那个家伙淡定的说了句:“刚涨的!”显然是针对他和我,麦牙金虽然咬牙切齿,但还是又掏出五十美元丢给了他。 放行通过,麦牙金在车上骂骂咧咧:“这些该死的强盗,土匪,那是老子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就这样被他们抢走了。” 我听出他的抱怨,我并不喜欢罗里嗦,我告诉他说:“如果你觉得不爽的话,那就返回去,我帮你把钱要回来。” “噢,不!我们还有大事要干,这些混蛋就是地痞而已,给他们点蛋糕屑能保证我们出行的安全。” “既然这样,那你就别婆婆妈妈的抱怨了,听的我很不爽。” 他表示ok,来到地点以后,还是那种不入流的场面,人群复杂,男女老少都有,赌虫和瘾君子无处不在,甚至还有个别叛逆期的少年,年纪估计也才跟我相仿。 麦牙金打开车门,他们看着我下车,很意外,有三四个少年走来我身边打转,不知道是哪家的毛孩子,书不好好念,整天就出来混社会,头发染的跟个黄毛怪似的,穿着打扮也很开放,本来清秀的一张脸,非要学人家纹满各种刺青。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 哪怕是我,估计也会这样。 “嘿,你是斗士吗?”其中一个女孩很兴奋的问我,她好像很惊讶,经过凯瑟琳之后,我懂得了“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这个道理,因此我并没有搭理她。 我自顾自的走,她表示有些不悦,一直跟着我身旁走来,但他们只是溜进来大人们的娱乐圈子里的孩子,并不敢做什么。 这个女孩扎着两束辫子,一束是红色的,一束是绿色的,眼睛上也打了厚厚的眼妆,是黑色的。 我瞄了眼,发育的还算不错,稍微比凯瑟琳还要逊色一些,她身旁也跟着两个差不的多少年,但好像他们三个里面,这个女孩才是老大,因为另外两个都是跟着她跑的。 说起来有些搞笑,看见他们三个,让我想到了凯瑟琳和56,其实我的真实年龄他们也看不出来,只能大概猜测在成年阶段。 可笑老子顶死才15岁,只是苦难磨炼出了这张冷峻的面容。 在走几步,他们就停住了,因为前面是擂主的地方,他们不敢在跟进去了,还是小场地,用三条铁链围成一圈,不是四四方方的,而是圆形的,像个羊圈,上面还有人再打,麦牙金跟我说让我在这呆一会,他去给我安排对手,我跟他说多下点注,我可不想打一场下来挣个几十美元。 麦牙金楞了下,他勉强的点点头就走开了,是的,我看到了上面在打的这两个人,据我分析,他们的格斗技术在一般水平。 两个人打来打去都是在拼蛮力和摔跤,我接受过福克那套致命打法,学习过怎么一招制敌,所以我觉得,他们这样三四个加在一块也不是我的对手。 不是我自吹,如果是杀伐的话,恐怕不用几分钟我就能把他们摆平。 没错,是无规则打斗,但可以认输,除非擂主下了很多注那种,我看了一会,却没发现有些人也盯着我看。 很显然,我这个位置属于斗士等待的地方,我是的华裔,很显眼,在这里只有我一个黄皮肤小子,刚刚那个女孩也在盯着我看,她让她身旁的其中一个男孩去跟着麦牙金,看看他们给我安排了什么样的对手。 那个男孩回来后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这丫头突然就伸手去从内衣掏钱,拿出三千黎巴嫩磅丢给身旁的小子,说了句:“下一场就押他。” 那小子很诧异,跟她说了句:“你疯了吗?这个家伙看上去不比我们大多少,你觉得他能打得过那些成年的斗士吗?” “别废话,这是我的钱!我想押谁就押谁!”无奈,那小子只好去找人下注,我刚好看到这一幕,那小丫头也看到我了,直接给我一个飞吻然后媚眼。 呃,好。 老子还是不要看她了。 不一会儿,麦牙金总算回来了,他说“准备一下,下一场就到你了,对手是个摔跤高手,个头和重量跟你差不多,但他是出了名的灵活,所以你要小心点。” 我听进去了,但我并不在意,我问他说:“你下了多少注?”麦牙金给我比划了一个巴掌。 “五百美元?” “不!是五万黎巴嫩磅。”握草,这她娘连一百美元都不到,我当时就觉得没兴趣了,我让他再去补两百美元,要不然老子不打了,麦牙金给急的没办法,只能在去补两百美元。 这里可以下注美元和黎巴嫩磅,美元一般都是大佬级别的人才会用,黎巴嫩磅都是一些白嫖的赌徒,说白了就是赚两包烟钱。 上一场结束,终于到我了,有个开场词的家伙七七八八的说了几句话,反正就是介绍斗士之类的,麦牙金还买票,就远远向我招手,让我上去,我给他比划了个二,意思在问他加钱了没有,他表示ok,已经在买了,我这才走上去。 “嘿!嘿!你要干掉对方啊,我可在你身上押了不少钱。”那个女孩在围栏边上冲我喊,我没搭理她,拔开铁链就上去。 上面那个裁判介绍道:“这位斗士,是来自遥远的东方巨龙、w!他的挑战者是18街区的、影魔小子,让我们一起期待这场精彩的决斗,现在我宣布,决斗开始。” 好,估计是麦牙金乱报的名号,反正也不重要,好像都是这样,随便想个名号就上去了,东方巨龙也很不错,有我华夏强者的风范。 话落,裁判下去,对面那小子直接一个翻身跳进来,正如麦牙金所说,他很灵活,我注意观察了,这家伙应该是个跑酷高手,很会跳,因此面对这样的对手,我要用实力来碾压他。 为了让麦牙金刮目相看,我绝不留情,只见他上来就花里胡哨,我甚至都看不懂他到底在干嘛,反正就翻来覆去像只猴子,我摇摇头,然后就走过去。 没想到,这个家伙的眼睛也够刁钻,我还以为他已经沉侵在我的世界了,没想到他花里胡哨的就一个高踢过来,速度很快,但力道不行,或许这脚他是想试探我,但他却会为此感到后悔。 是的,当围观的人甚至都还没看清,很遗憾,老子一个扫堂腿就把他砸在地上,他刚恍惚了两眼,我这张冰冷的嘴脸,已经闪现到跟前。 这个家伙一急,就想用脚来扣住我,不过他想错了,我的重拳早已蓄力待发,瞬间打在他的左脸上,“邦”的一声,他的脑袋直接从半空砸在地上,惊得围观者们直呼“握草”。就这一下,跟条死鱼没什么区别了。 他的擂主显然不相信,破口大骂的走来扒在铁链上,大声的吼叫让他爬起来,但他已经昏过去了,裁判都不用数就宣布我赢了,麦牙金看在眼里别提多高兴。 现在他都后悔买少了,不过此刻,却有个大佬盯上我了,他知道我是麦牙金的斗士,直接派出了两个拿枪的跟班,用愉快的方式把麦牙金请了过去。 下一场还是我,只要我还站着都是我,刚才买我的丫头赚大了,赢了钱不说,她还要押我,旁边那两个小伙的话她显然听不进了,跑过来铁链边上向我喊道:“嘿,w是把!我叫米雪儿,你太厉害了,下一场我还会押注你的。” 米雪儿?应该是米歇尔,发音不太准,反正我本想跟她说见好就收,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手又上来了,这次是个大家伙,但我并不会像头一回打架那样害怕了。 我说过,打架不外乎抗揍够狠,这两种特色我都具备了,于是对手一个接一个,观众越看越高潮,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麦牙金不知道跟那个人谈的怎么样,反正他回来以后还是那副很高兴的表情,然后就一直下注,从刚开始我上场时的比列是一赔五,最后变成了ko一赔一。 拳拳到肉,能不拖就不拖,场面伴随着欢呼声盘旋,一连打趴了六七个人,我好像只挨了几下不痒不痛的,到最后没人肯打了,那些擂主看出来我应该接受过特种培训,因此不再派出斗士来跟我打了。 这是个小场地,高手并不多,打完之后他们很想收买我,但麦牙金是谁?这个家伙的嘴很能说,安排打架可以,但是想要收买我这颗摇钱树,他显然不同意。 不过那个大佬又来拦住了我和麦牙金,他穿了一身西装,身前身后跟了几个大家伙,是那种真的很大的家伙。 光看这些家伙的模样,你就会想到狂暴的野兽,不仅很高大,而且非常壮,就像银背大猩猩,或者是泰坦之类的场景。 而这个大佬也不是普通人,估计是哪个帮派的老大,或者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滚刀肉,他的样子不会像那些政客富商,因为他的眸子里有股子狼的杀气,说句自负点的,他的眼神和气质就像我这样的人,哪怕是穿的西装革履,霸气也是浑然自成,所以我能感觉到他或许也经历过绝望生涯,一步步爬到今天,反正他说:“有没有兴趣谈一下,说不定我们能一起合作赚钱。” 我还在犹豫,麦牙金就开口答应了他,面对这些人,麦牙金当然不敢拒绝,因为他们可不像那些普通的擂主,这些人才是真正的恶棍,黑手党。 可是我说:“对不起,我恐怕没有兴趣。”是的,我并不想跟他们打交道,因为我不想陷入麻烦,所以转身就走,却被两个高大的家伙拦下,我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我的个头才到他们的下巴,旁边围观的那些人看到他们来了都害怕,米歇尔和她身边的两个小伙们,都为我捏了一把冷汗,麦牙金更不用提,气氛顿时变得异常宁静。 但我并不惧怕他们,我的枪随时带来的,就别在后背,虽然他们可能也有枪,但我自信能瞬间干掉这两个大家伙,然后逃走,只是没必要这么做。 我没有说话,那个大佬示意他们退下,走来说道:“我建议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后天晚上我有一场派对,到时候你们两个就来看看,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提前想通了,也可以随时来找我,或者打给我也行。”他递上来一张名片,我接过来手里,他就先走了,然后那几个大家伙才跟着走。 回来路上我仔细的想了想,看着名片,这个家伙的名字叫布吉达达卡,我问麦牙金他是什么人,麦牙金说:“布吉达达卡,18街区的顶级大佬,如果我们得罪了他,我们将会消失在这里。 他掌控了最大的斗场,名下还有很多地盘都是他的,而且还非法营业各大场所,女人和金钱,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招手的事,所以w,我们没有选择,只能跟他合作。” 我就听不惯了,仔细想想,老子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更何况还是个行脚僧,翻脸又怎么样?只是我怕一旦接触他,以他这类人的心性,肯定会随时派人盯着我的,到时候,妮娅就会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关键时候以此来要挟我,那我又该如何? 我问麦牙金说:“你知道巴尔扎克吗?”麦牙金点点头说道:“当然,那是个更大的混蛋,不过他好像被人干掉了。”话到这里,麦牙金一脚刹车踩到底,转过来就“哦买嘎,那件事情不会是你干的伙计?我听说了是个东方小子。” 我没有否决,而是告诉他说:“如果我拒绝了布吉的邀请,那么你怕不怕他们找你麻烦?”麦牙金想了想,他说:“如果你不喜欢他,那么我们就先拖住他,在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内狂赚一笔,然后我们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笑了笑,这也算个折中的办法,于是我说:“那好,后天晚上你来接我,我们就去会会他。” 麦牙金听了后总算松口气,他可不想得罪布吉这个榔头,他把钱分给了我,有850美元,这倒是令我很意外。 车子继续开,此时已经晚上八九点了,估计妮娅早就回来了,下车前麦牙金喊住了我,他又问了句:“嘿,巴尔扎克真是你干掉的吗?”我笑着回答他说:“不,是被一个少女干掉的,我只不过是刚好看见而已。” 听完麦牙金愣住了,他没着急走,而是看着我离开的身影陷入迷茫,他突然想到前阵子的日报,他好像在车里放了一份,于是赶紧翻出来细看。 上面写着2月3号当晚,国际杀手潜入朱尼亚市,刺杀了富商巴尔扎克,随后在其城堡里杀伤了数十名守卫。后潜逃在平民区内,城市护卫7队追击中不幸全员牺牲。 看到这里,麦牙金立刻把目光看向底下的几张头像,是一个男孩和女孩,还有一个黑鬼,是后来根据旅馆老板的口述描绘的,当然,在此之前,那些居民也看到过我们。 麦牙金瞟到那张东方脸,惊得他立刻倒吸一口凉气,再回眼看过去,我的背影早就消失在黑暗中的小巷子里了。 于是,他此刻反而有些害怕我了,喃喃念叨:“偶买噶,我他妈的到底在干什么?国际杀手,我竟然跟他合作搞钱,这太疯狂了?”带着质疑和恐惧,麦牙金还是开车走了,其实国际杀手也只是他们瞎编的,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我们这三个人。 只是他们捉不到我们,为了面子,才把我们说成国际杀手,狗屁不通,后来虽然又宣称捉到了,就是当日在边境线抛弃我的时候,但当地官员并没有把我爆出来,只是说在反抗时击毙了我们。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现在只有两件事做,第一件是不被比兰戈找到,第二件就是尽快搞到一笔钱。 回去以后妮娅早就回来了,她没有多问,好像她今天的神情有点冷清,应该是工作上的不顺。 为我做好了晚饭,她就返回卧室里了,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怎么了,本来想过问,但还是觉得不合适,一个人或许冷静一下更好。 等哪天她心情好了,她会说的。 第68章 有话好说 我这套野路子当然不行,出手就往死里干,那个老头说什么也不让我打了。 他是怕我出手没个轻重,打伤了他的学员,同时也担心我被打伤,因为他们也是外国人,不想在这块地盘上惹事情,只是他不明白,我究竟想来干什么。 旁边那几个家伙看在眼里,气哄哄的要找我麻烦,最终老头还是拦住了他们。 老头问我说:“不管你寓意为何,我们这里不是战场,如果你要找人决斗的话,我建议你去18街区。” 显然在赶我走,而我确实需要加强训练,只是我的训练和他们的训练不一样,有总比没有好。 我对他说:“我很抱歉先生,我并不是故意那么做的,只是我没有接受过擂台法则,请你原谅我,我真的需要训练。” 人嘛,有时候总得低头。 听了我委婉的语气,他们显然没那么生气了,刚刚和我对打的那个家伙站起来,他向我问了句:“嘿,你是地下斗士吗?” “算是!” 老头一听,和他们几人相互看了眼,其实刚才他们也看出来了,我这种野路子,通常不是职业杀手佣兵,就是地下斗士。 在场上一般都没有规矩可言,只有活着的人,才是规矩,因此他说:“对不起先生,我们帮不了你,请你离开。” 我告诉他们说:“好,我只要一个训练的场地,拜托。” 老头犹豫了下,没有说话,但刚才被我揍的那个家伙却说了句:“嘿,如果你觉得这里的场地对你有用的话,那这些器械,你可以暂时使用。” 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看着唬人,但却是枚汉子,我都有些过意不去,不过他说了也不算,老头开口才算。 而老头却说,只能给我开放一个礼拜,而且按照会员价双倍付账,我可以享用他们的营养套餐,但他不会教我,因为我这种野路子,估计也没人愿意教。 我表示感谢,给他们掏了三百美元,说起来花钱真快,八百五才一天不到就花了六百多,也真是我了。 于是,他们就继续训练他们的,而我也自己训练自己的。 但他们好像对我很好奇,反正眼睛就盯着我看,我也不管他们,我先活动了下筋骨,以往我跟凯瑟琳他们训练时,通常都是十公里左右的负重越野,到了觉醒之地,一套基本程序下来,身子早就热了。 于是我找了根单杠,他们还以为我要锻炼臂力,没想到我瞬间把脚勾在上面,然后就端在半空做仰卧起坐。 不用看,这个动作多是军队使用,目的也是训练耐力和热身,半空仰卧起坐非常难,如果是入门的话,估计没有十天半月,恐怕连一个都起不来。 一个,两个,我抱着脑袋就沉侵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们在旁看的奇怪,其中有个家伙打赌说:“谁跟我赌十美元,我敢说他肯定服役过,应该是陆军大队。” “不!我觉得应该是蛙人大队,或是贝雷帽、特种部队也说不定。” 这时,老头却说:“从他刚才的身手来看,确实是些特殊职业,至少经过特殊培训,你们瞧瞧他这个动作,光是挂在上面就难以发力,全部靠腰间支撑,只有海军陆战队才会这么玩。” 吹牛归吹牛,但他们也不会过问,因为像我这类人,出现在这种地区是不一样的,不是有什么特殊,而是不用想都知道、非黑即白,一般都是有原因的,所以他们能不问就不问,只要跟他们的生活无关就行。 挂在单杠上,一口气做了百来个仰卧起坐,这会儿全身发烫,胸口冒热,仰卧起坐的好处在于,能让你快速进入热量状态。 随着最后阶段,每做一个,你都会觉得仿佛是在烤炉里,所以世界上那些顶尖的大头兵不怕冷是有原因的,第一是免疫力强,第二是能快速进入状态,身体机能快速适应。 一百三十九,做不下去了。 松开脚,感觉好像虚了很多,老子又没碰女人,这是怎么回事?从前挂在树上两百个,多至三百来个我都不带喘的,今天他娘的真是怪了。 不过没关系,进入状态就行了,现在全身冒热,刚买的一身新衣服就被汗水打湿了,脱了再说,回去让妮娅帮我再洗洗。 “哦买嘎!你们快看,这个家伙究竟经历了什么?”我才刚脱掉上衣,光着膀子露在外面,一旁的家伙看的震惊。 立刻提醒他们看来。 也许是瞟到我后背的字母,也许是看到我身上的伤痕,显然,这几个家伙也被惊住了,那都是比兰戈的刀鞭和手段留下的,看着并不会觉得扭曲,只是会让人感觉恐惧。 仿佛是看到了一只魔鬼,即便在平日里,他们自认是个不错的拳击手,非常狠的那种,但此刻见到我身上的伤疤后,他们才明白,什么叫狠人。 更加不敢跟我多说,我打着沙包,都是用往常那一套,身体的每个关节都是武器,包括脑袋也是。 但这样只能锻炼出我的挥拳速度,并不能得到多大的提升,除非沙包是活的。 老头看着我打的“邦邦”响,沙包歪来歪去,他立刻走过来喊了句:“嘿,你不能这么打,这样你会把沙袋打坏的。” 我没有停下来,还在不停的挥动拳脚,我问他说:“那我该怎么打?”老头毕竟也是个拳击教练,当然知道我目的为何。 于是他说:“格斗术不外乎速度和力量,还有敏捷,这些条件你都具备了,只是还有提升空间。” 我一听,立刻罢手。 老头说到我的心坎去了。 我望着他,像个黑人老牧师,他的神情和蔼既严肃,我问他我该怎么提升,他说:“我是个拳击教练,我只会教给人怎么在擂台上站着不倒。” 我听出他的意思了,这句话温婉却实在,不夸自己是个多好的教练,只说把该教的都教了,于是我问:“如果无规则打斗,那我要怎么站着不倒。” 老头与我瞥了一眼,他问我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告诉他说:“我叫w,你呢,教练?”望着我的眼神,他显然确定了暂时做我的教练。 回了我一句:“你不是喊了吗?我就叫教练。来w,还在等什么!”是的,毕竟一块好的料子,是个匠人都会想雕琢几下,尽管我不在他的领域范围,但拳击术总体来说跟格斗的本质相同。 技术上,经验上,他能教给我很多东西,于是画面一转,所有人都来劲了,把场地清开,用他们那套拳击理论教导我。 为了能让我更加理解,老头索性喊了两个家伙现场训练起来,他对我说:“w你看清楚了,他们的规则也许不适应你,但他们的走位,躲闪,重拳,每一样你都能运用到,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应该能把它融合到你所谓的功夫里面。” 我真是大喜大惊,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真应该好好的谢谢他,刚才和我对打的那个家伙,也如愿的成为了陪练。 他的名字叫泰勒,反正他就一直陪着我练,但他提醒我不能再踢他的喉咙了,因为他不想在有一次死亡的感觉。 我开玩笑说“你放心,除了喉咙,我还有很多地方可以踢的。”这个家伙听了也呵呵呵的笑,就这样,我在拳击馆泡了一天,几乎都快忘了时间,出来时,已经是大晚上了。 泰勒问我住在哪里,他开车送我回去,我告诉他不用,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人陷入我的生活了。 妮娅是没有办法的,除了她,我现在只能保持以陌生人跟所有人相处,不会蠢到动真性情,也不会蠢到交朋友哥们了。 包括麦牙金,我们只是互相合作的伙伴而已,只要钱赚到手了,从此以后,我跟他也不会再有瓜葛。 这段路比较偏,车不好打,而且我的头像说不定都被本地居民记住了,虽然通缉犯很多,但我们上回搞的动静太大,所以为防万一,我还是选择夜跑回去。 朱尼亚的夜很平静,除了某些地方,那些富人不会出没在此,一路回来我遇见了很多巡逻队,还遇见了老熟人。 是比兰戈手下的大头兵们,我虽然不甘心,但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们了,所以我避开了他们,来到妮娅家后巷时,已经快到晚上十点了。 左右看了眼,四下无人,像个猴子一样,黑夜里蹿上去了。 不过刚到二楼,我就听到六楼传来尖叫声,是妮娅的声音,我登时大惊,比兰戈那张老脸立刻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一定是这样,这个老混蛋一定发现了我,不过妮娅的喊声有些撕心裂肺,好像要对她做什么。 上面一定还有埋伏,我该怎么办? “不要啊!你这个混蛋!”突然,听到妮娅一声声撕裂,老子再也不管了,拔枪就去,虽然只有一个弹夹,但杀这个老混蛋足够了。 于是我麻溜的来到窗户外面,缩出去看了眼,屋内混乱,桌子被踢到在地,两个空瓶滚在地板,酒洒了一地。再一看,妮娅被一个男人摁在沙发上,是米奥金,好像还喝了酒,此刻兴趣大开,正在强制撕扯妮娅的衣服,意图将她强暴。 “走开啊,混蛋。”妮娅很恐惧,都哭出来了,上衣几乎被他扯了个精光,双手死死的护住胸前,米奥金看到她雪白锁骨和肌肤,登时更加肆无忌惮。 心想,今晚由不得你了。 不过他的算盘恐怕要落空了。 老子一看这还了得?举枪就要干他,但想了想,开枪会传出动静,老子干脆给他个痛快,刹那间,只听到地板上踏的一声,老子跳进去就一手抓住他的后肩,猛一发力,就把这混蛋扔出去。 米奥金一声惨叫,他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回眸间才瞟到了我,他当然认识我,见到我一张杀气腾腾的脸,就跟见到鬼似的,这会儿酒都给他吓醒了,立刻站起来招手道:“嘿嘿嘿,哥们,有话好说。” 有话好说? 好啊,那老子就跟你好好说说。 于是我一手抓住他伸出来的手掌,瞬间反折,听的嘎嘣脆响,四五个手指头全他娘给他折断掉,这混蛋还想大叫,不过老子是谁?能让他叫唤吗?与此同时,我那沙包大的拳头早就往他嘴边去了,邦的一声,门牙都给他打烂了两颗,瞬间把这家伙干到撞墙上去。 不过这还没完,他倒在地上昏昏沉沉,不知道要哭还是要喊,反正嘴里全是血,不过他也不是蠢货,令我意外的是,这混蛋后腰还别了把枪,他忍着疼痛想要拔出来,我看他的动作大概就知道了。 直接一腿又把他踢倒下去,手枪滑出来地板上,我用脚把它蹭开,米奥金已经说不了话了,他躺在地上伸出手来求我。 “拜托,别打了!别打了!” 老子才不搭理他,瞥过头看见破碎的杯子,拿了一片就要送他上西天,对于这种人,最好的忏悔方式就是轮回。 看见我他当然害怕,不过挣扎完全没用,我不喜欢废话,但还是告诉他说:“下辈子做个人!”说完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妮娅却着急的喊道:“不要,w!别杀他!” 所以说,女人就是软肋。 我看了妮娅一眼,她的神情很焦急,她是怕我杀人,再者米奥金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同事,而且,米奥金现在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她看,现在只有妮娅能救他了。 妮娅虽然很不愿意,但她更不愿意我因为她而杀人,于是哭着对我微微摇头,示意我不要杀他,我扔开了碎片,提着米奥金的衣领,只说了句:“如果以后在让我看见你,我会让你饿脑袋搬家,明白?” “ok,我明白了!谢谢。” “滚蛋!”我不想跟他废话,如果不是因为妮娅,我真的会杀了他。 并不是我看不惯他的作风,而是他找错了人,如果今晚他要是街头上随便强暴一个女人,说实话,我甚至都不会多看一眼。 但妮娅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她不仅是我的天使,还是我的守护。 米奥金当然知道我的厉害,对于他来说,最起码能够扛过比兰戈的酷刑,至少也在鬼神级别,他显然不敢多留。 带着伤痕累累就麻溜的走了,直到他走后,妮娅才缩成一团哭泣。 我脱下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她柔弱的一面尽显无疑,靠在我的怀里就痛哭起来,好,我也只能像个大哥哥那样哄着她说:“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 说起来我都不相信,明明她长我很多,按理来说,我应该喊她声姐姐,不过此刻我倒成了大哥哥。 仔细想想,妮娅毕竟也才二十出头,对我来说,她只不过是个大姑娘而已,这种举动没什么好奇怪的。 再者说,女人嘛,无论大小年龄,柔弱本就是她们的母性。 至于男人嘛,我估计应该是幼稚,因为男人的快乐很简单,随便一个小游戏都能玩的津津有味。 都说八十老头三岁娃,除非哪天挂在墙上了,否则这辈子不可能老实的。 就这样,妮娅躲在我怀里哭了大半晌,我也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抱着她挺好的。 稍稍会她好像意识到不对劲了,这才整理了一下情绪,我都还没悟暖和,她就抽身出去了,她对我说:“谢谢你!” 我说:“不用客气!” 也许是我的神情显得比较木讷,妮娅酸着眉头笑了笑,总算敞开了笑容,我也跟着笑呵呵的,反正不知道有什么好笑,我就是喜欢看她笑,然后跟着她一起笑。 但我眼神一直盯着她看,妮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笑脸虽然没停,却感觉到有一丝滚烫上头,从前他都把我当小弟弟看待,今晚却莫名其妙觉得我很男人。 我打趣她说:“我刚才冲进来的那一幕,是不是很性感?” 妮娅哭笑不成,我那天告诉过她,56曾经对我说过这句话,结果妮娅害羞的捂住眼睛,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她没有说话,而是笑着点点头,刚才一幕事发从急,但之前我就说过,妮娅不是个花瓶,淡定下来后,她已经不害怕了。 我把桌子搬过来摆好,又重新拿了两个酒杯,和一瓶红酒,我先倒了两杯红酒,递过去一杯给她,我开玩笑对她说:“先喝杯酒压压惊。” 妮娅接过来泯了一口,她说:“你还没吃晚饭?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所以就……我再去为了准备。” 说着她就真要为我煮晚餐,我一把拉住了她,告诉她说我在外面吃过了,是的,刚才早就在拳击馆里享用过营养餐了。 妮娅这才发现这件外衣不是她弟弟的,而且还是新的,她问我说:“w,你是不是又去惹祸了?” “不!我那叫挣钱。” 妮娅听了后更加担心,本来我就是通缉犯,该不会又搞什么动静了?于是她非要问个一清二楚。 但是女人嘛! 不在乎两种,理智和道理说服不了她们,只能有魅力和眼睛与她们对话。 “你说话呀w!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去抢劫了?”妮娅越想越远,我看着她凌乱的头发,忍不住的伸手拨弄,然后我说:“你放心,我没有去抢劫,也没有杀人,更没有做坏事!无论这件衣服是怎么来的,那都是合理来的,因此你不用担心。” 好像有用,经过我这么一撩,她明显乱的理智,估计此刻心头砰砰跳也说不定,反正没在问下去了。 喝完了一瓶酒,时间也到凌晨了,妮娅靠着我就昏昏欲睡,或许她刚才自己就喝了,要不然米奥金也不会突然袭击。 估计他们本来想有个愉快的夜晚,毕竟妮娅也是女人,虽然不太喜欢米奥金,但也没有讨厌到恶心的地步,结果米奥金那个家伙可能两杯黄汤下肚,急性难耐,说来就来,这才导致事出反常,霸王硬上。 不过妮娅也没有跟我说具体怎样,我也不好问,这个点该休息了,我看她一眼,一丝凌乱,却如此迷人,说真的,此刻我都有些急性难耐了。 摇摇头先醒个神,这黄汤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迷人心智,差点破功。 我还是不要看啦,不然我怕自己把持不住,因为妮娅已经喝的半醉不醉了,此刻正是散发出魅惑的信号,她就勾住我的脖子,贴着我的肩膀,虽然闭着眼睛,但还是有些女人的缠绵。 我麻溜的抱着她就返回卧室,当然,是她的房间,这是我头一回进来,屋内一张大床,席梦思,被子很厚,刚进门就有股子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令我陶醉。 要说也没开灯,窗帘拉开一半,外面的光线透进来昏昏沉沉,刚好洒在床上。 我把她放下来,转过去替她拖鞋,但妮娅这个时候却睁开眼睛,她突然醒来,不,应该说她根本就没睡着。 她的心情也很纠结,不知该不该留住我,或者她也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那个心,但我替她盖上被子,就准备走了。 这时候,妮娅却借着酒意故意拉住我,使劲一拽,就把我抱在身前。 这这这! 我该怎么办? 我有些懵逼,妮娅也不说话,不对,这个时候谁说话谁尴尬,于是她就抱着我待了片刻,没见我有动静,她心想我该不会不喜欢她? 但是她又怎么理解我此刻的心境?她清香的呼吸声,就在我的耳边环绕,种种迹象对我散发诱惑,我的心跳加速,脸上瞬间滚烫不停。 说真的,要不是喝了假酒,老子早就拔刀了,要怪就怪那该死的酒商,度数也不高,喝的三分醉七分醒最要命。 这个时候我要是动手,岂不是趁人之危?再说我根本不知道她是醒着的,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我扒开她的手就走出来了,拉上门的那一刻,我这心中别提多复杂,我在门前徘徊了许久,心想真他娘不是个男人。 怕什么趁人之危? 呵呵,真他娘虚伪。 老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墨迹了? 最终我想了想,可能是出于对她的敬重,但妮娅在我走出来之后她就醒了,表情不悦,有些生气,骂了句:“真是个胆小鬼,哼!”然后抓着被子,把整个脑袋缩进去就休息了。 我返回卧室后一直没睡着,今夜注定要失眠,这种机会,估计再也难有了。 仔细想想,老子本来就不算什么好人,为什么当时就怂了呢? 是呀,为什么? 这个问题让我想到了后半夜,终于在瞌睡来的时候,不知不觉间睡过去了。 第69章 情不自禁 第二天,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妮娅早已替我清洗了外衣,烘干后,她用熨斗烫平,给我做了顿早点,妮娅就出门去了。 客厅也被她收拾的干干净净,要说家里有个这样的女人真好,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而且还很温柔,我想想都觉得幸福,差点让我误会自己的身份了。 说到妮娅,我估计她应该去找米奥金了,因为经过昨夜的事,米奥金很有可能去向比兰戈告密,所以妮娅去截住他也说的过去。 只是我还是有些担心,也不知道米奥金这个家伙是不是个疯子,万一以此来要挟她,妮娅要是蠢到答应他什么,那可就坏了,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不过等她回来我一定要问问。 于是洗漱完就吃着面包,欣赏妮娅为我烫好的外衣,今天晚上,是布吉达达卡的宴会派对,虽然他没有直接派人联系我,但八九不离十也在等着我上门。 看了墙上的挂钟,时间还早,才早晨9点左右,也不着急。 我打算先去趟拳击馆,昨天的训练有些太仓促,除了基本步伐,和一些拳击理论,我几乎没有领悟到什么。 要说也不怪我,毕竟训练需要对手,泰勒也不敢跟我过招,昨天他说怕我把他给带偏了,要是打着打着,他突然失去理智,忘了规则,那他娘以后就不能混拳击界了。 我笑了笑,谁说不是呢? 我修炼的是杀人技,每次动手都是拼性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他们学的是比赛技,爆发强,具有观赏性,虽然学到头后攻击力也很强悍,但由于条件限制原因,多数人,在初学的时候,就奔着职业去了。 久而久之,大多拳击手都会养成了一种自我约束的习惯,出手绝不会往致命点打,而且普遍的拳击手都不会用腿。 要说腿法,不得不提的是,在大多时候,它的攻击力往往都比手臂强,只是很多人没有办法练到那种腰马境界。 爆发力决不比手臂力量小。 相比手臂来说,腿脚非常具有远战优势,不管敌人拿刀拿枪,你都能让对方不靠近你的前提,给他快速踢飞。 这是非常安全的徒手格斗,经过近段时间以来,我发现手脚缺一不可,手臂重要力量集中在近战杀伐,腿脚的重要力量,通常都先发制人。 所以要是泰勒跟我打,我要是打红眼了,肯定会出腿,那样他就近不了我的身,手臂就成了摆设。 如此一来,他要是也被打红眼了,说不定真能被我带偏,再说了,黑人老头也不让他们跟我打,最多只是充当防守,抱着沙袋抵挡我的攻击,并不会一对一单挑。 但拳击术的确是一门非常实用的搏击术,我做在沙发上找来纸和笔,仔细分析了拳击理论。 虽然我不是个天才,但我相信,哪怕是傻x都知道拳击手在擂台上都是格挡和攻击,就像架了块盾牌,然后盾牌后面是两个大铁锤,面对敌人时,无论近战远战,它都能挡能攻。 当然,如果你用综合格斗踢他裤裆的话,那就例外了,因为拳击手一般只攻击上半身,腰间和肋骨,以及脑袋和下巴。 这些都是他们主要攻击部位。 我把它一一记录下来,看那些地下斗场的家伙,好像也都是这样。 虽然也路子,但十招最起码有九招都是往上半身和脑袋招呼,剩下一两招,不是阴招就是致命招。 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人体冲突,但不管是谁,自有近战徒手冲突起,也许时代距离我们很远,可以追溯到人类起源,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两个首先干架的人,肯定是往对方脑袋上招呼的。 可能用石头,可能空手空脚,但演变到至今,哪怕开放了商业比赛,还是脱离不了攻击脑袋的本质。 所以,脑袋应该是我首要保护的部位,接下来,才是除了脑袋之外的致命点。 这个我得圈起来,以后肯定要考的,技多不压身,能学一门是一门。 因为我跟职业斗士不同,不同的是在擂台上,他可以毫无顾虑的出手,因为他知道对手不可能对他出阴招损招,那样的话,裁判最终也会判对方犯规退场。 而我却没有这些规则,杀人技就是打破所有的规则,地下斗场那些人,看似没什么战斗力,但真正的大神都是一些野路子。 毫不夸张的说,他们至少掌握了多门实用的格斗术,融合到真正能打的野路子里去,很多都是退役军人,杀手佣兵。 丰富的战斗经验非常宝贵而可怕,如果按照规则开打,或许可以避开他们,但正如我所说,地下斗场就是打破规则的存在。 所以我得兼顾他们的偷袭,防止他们的损招,为此,我必将努力的训练。 当一个人有了目标,哪里都能成为舞台,妮娅家客厅也可以供我练习,基础的体能训练也可以,于是我废话不说,先做两百个俯卧撑热热身。 完事了再去拳击馆! 中午12点多,我来到拳击馆,今天没什么人,昨天好像是周末,所以人比较多,今天是礼拜一了,很多家伙都出门搬砖了,泰勒也没来,只有老头和两个小年轻在。 “嘿w,我还以为今天你不来了!快来看看,我为你准备了什么。”我刚进门,就看见老头在一旁摆了一地杯子,形状奇奇怪怪的,我凑近一看,一共有三条,半空上面还吊着几个会摇晃的沙袋。 我问他说:“这是什么?”老头笑着看看我:“我的父亲曾教导过我,如果你想要飞,那么你至少先学会爬。” 神神秘秘的,说的我都听不懂,那两个小年轻也站在一旁,老头突然对他们喊道:“来先生们,展现出你们拳击步伐,给咱们这位勇士瞧瞧。” 呃,好。 原来是拳击步伐,这就是他说的先学会跑?我也没有插嘴,就看这两个家伙表演,他们块头中等,显得干练。 一人在左,一人在右。 中间留了一条,应该是留给我的,然后他们就顺着路线晃着身子过去了。 老头也不能白收我三百美元,这会儿他说道:“拳击步伐包括滑步、冲刺步、侧步、环绕步、和撤步五中基础步伐。三点要素!保持平衡,及时躲避,找准时机。” 好像每个教练都喜欢废话,福克例外,但他说的我都没怎么听进去,不过话倒是记住了。 我从前也是这个样子,比较喜欢亲自上手,所以我也没在等了,跟着他们的步伐,就走中间那条路线训练起来。 他们一一展示!我边看边学,老头就在边上指教,他喊道:“w,你现在看见的是滑步前进,滑步分为前后左右。前滑步是左脚前滑,右脚跟着向前滑动,身体重心保持平稳,其他滑步与前滑步姿势相同。” 我虽然不喜欢这个姿势,但我觉得好像很实用,配合我的野路子,反而增加了移动范围,要说学学这格斗步伐也不错。 这三百大元果然没白给。 再来是冲刺步!左脚平放,重心放在脚掌,右脚脚掌着地,脚跟稍微抬起,左脚快速向前迈,右脚跟着前迈,注意速度要快。 “速度要快,是最重要的!”老头怕我不能理解,还强调了一遍。 没错,冲刺的本质就是一个词,速度!是的,速度能决定对手的反应和先手,如果是致命招,它能决定胜败和生死。 这个我得圈起来,将来在杀伐的生涯中,肯定会考。 希望到那天,我早已融合。 第三就是侧步了! 说到侧步,这招我经常用,是的,目的是躲避敌人的攻击。 老头喊了我一声:“w你记住!侧步是面对对方攻击时使用的步伐。对方出右直拳时,右脚向后转,左脚以脚尖为轴,左转50度左右,避开对方的拳头,然后还击。” 他说的很有道理,这个步伐理论我一听就通,因为我在实战中,经常用这招避开敌人,56和凯瑟琳在训练中也吃了我不少亏,这可以说是我的绝招步伐。 因为躲避同时,我的致命招将会带走对方,这就是防守既反攻。 就这样,我们来来回回三趟,我现在的基础反应不低,那些悬吊的沙袋晃来晃去也碰不到我,虽然速度不是很快,但很密集。 两三步就有一个,而且方向不同,这会令视线产生错觉,好处在于可以练习专注力,看清敌人的花招和拳头。 关键时候能保命。 老头对待教员很严肃认真的,要说来,这些老外,我唯一佩服他们的,就是敬业态度,要么不干,要干就要干好。 因此我稍微出错,他也会对我不停的罗里嗦,虽然我只是快餐式学员,也许出了这道门,我们谁也不认识谁了,但能看出来,此刻他还是很认真的教导我。 再来就是环绕步了。 “w,环绕步,我想是个人都能理解这字面意思,主要是以对方为中心,围绕对手顺时针,或者逆时针环绕,主题是躲避对方攻击,并捕捉机会反击。” 从前我不理解,为什么我可以打赢很多人,但却干不过福克? 今天听老头说到这方面的知识,我才醍醐灌顶,忽觉大悟,因为福克教给我们的知识格斗战略,和一些理论知识。 大多时候,都是我们从实践中摸索出来的,然而此刻,老头却把战术一一分解,然后传达给我。 我才明白打不过福克是因为我不会捕捉,不是我不会,是面对高手的时候,我没有办法进行捕捉。 如果你跟真正的高手拼过命,你会发现他们在出手前的一刻,没有任何准备动作,等你想捕捉的时候,你的弱点早就暴露给对方了。 看来今天老头说的不完全是废话,以上每一样我都各占一点,但并不精通。 想要浑然自成,还需要大量的实战经验,这需要时间磨合。 不过更多的专业,都要放在枪械上面,因为说到底,这才是我的终极武器。 格斗只是第二门武器,也很重要,能够精通自然最好,但很多时候练到二流就行了,毕竟七步之内,枪又快又准。 傻x才比拳头硬。 最后就是撤步了。 前脚掌撑地,后脚向后撤,同时前脚迅速后撤,做好攻防姿势。介绍完,演练完,几个小时就过去了,老头问我说:“w,刚才所讲的理论和步伐,你都能理解?” 我告诉他说:“没问题,我需要自己练习一下。”老头不再多说,带着那两个家伙就往边上去休息了。 那两个家伙闲不住,不一会就走了,现在只剩我和老头,他就坐在一旁看我练习,刚开始他还骂骂咧咧,要不是看他年纪大了,我也不跟他计较,不是我老爱出错,只是我先前那套野路子不习惯这种步伐,难免有些不融洽。 这他娘也不能怪我,毕竟老子那套野路子是为了求生而练,只要场地够大,哪里都可以成我的步伐。 但这玩意只在四四方方的擂台上展现,束手束脚,还不可以乱跳乱摆,明明一个翻身的事,却还要先移后滑,不是多此一举吗?不过总体来说还是有可取之处。 因为有其中一两招融合了后,它扩大了我的移动范围,战线一旦比对手拉长了,那么优势就来了。 就这样,我大概训练了一下午,快四点钟的时候我就回去了。这时妮娅也回来了,桌上泡了杯咖啡,她就坐在沙发上看书。 我从窗口跳进去她都没反应,好像习惯了都,眼睛都不带看一眼。 我有些纳闷,我问她说:“你没发现我回来了?”妮娅抬了眸子,淡定的说道:“除了你,还会有谁用这种方式进出?” 我听了觉得也对,但也不完全,我告诉她说:“你不能养成习惯,万一是小偷恶棍呢?所以不管是谁,只要从窗户进来的,你还是先看一眼,这叫防患于未然。” 好,她无话可说。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是一本古文明的书籍,讲的是中世纪的古希腊,不过妮娅嗅了嗅鼻,她说:“你又去哪里搞得一身臭汗,快去洗洗,难闻死了。” 今天早上起来他可能闻了我的外衣味了,所以才帮我洗的,我不能告诉她这些秘密,我只是说了句:“家里呆的慌,我出去活动了下。”然后就去洗澡了。 妮娅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也没有多问,只是冲我说了句:“我今天去见米奥金了!” 我呃了一声,她问我说你不意外吗?其实我早上就猜到了,不过我还是假装问她去找米奥金干嘛? 妮娅说:“前阵子我被叫休假了,因为工作的事,所以昨天米奥金是来安慰我的,然后发生了不愉快,让他看见了你。” “然后呢?”好像是在我家一样,我就在卫生间洗澡,门没关,就与妮娅对话。 “然后我告诉他,千万别去向比兰戈告密。”其实妮娅不说我也清楚,女人心思,皆是如此。 “那你们谈的怎么样?” “米奥金说,除非你离开这里,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要不然他就会去告密。” 我一听就笑了,这狗东西,老子还没找他算账,他倒是先找我的麻烦了,看来我有必要去他家喝杯咖啡,于是我问道:“妮娅,你知道米奥金家住在哪里吗?” “噢no,你想都别想,我不会告诉你的w,我不可能让你杀了他。” “拜托,我只是想找他聊聊天,交流交流感情也不错。” 妮娅才不信我,她瞥笑道:“是吗?是那种喝醉了以后,就把酒瓶砸了,随便捡块碎片,在他脖子上做个小手术是?” 这话听着就搞笑。 有时候我真喜欢她们这种幽默。 我冲了身上的泡沫,扯块浴巾包着身体就走出来了,妮娅看见呛了下,但还是很镇定,我坐在旁边去,对她说:“嘿,你别把我想的那么残忍,我只是想保护好我们,我答应你,不会杀他。” 妮娅放下手中书本,看着我的眸子犹豫了几秒,我也看着她。 “ok,他家住在圣母十二街区,145号,但你不能杀他。”妮娅拗不过我,最终妥协给自己的内心,如果在我和米奥金之间选择,她还是会选择我的。 我笑了笑,很温暖的看着她。 妮娅或许是尴尬,毕竟昨夜之后,虽然没成,但今天她好像看到我有些不一样了。 羞涩的一幕可爱无比,这一刻,我竟然有撩她脸庞的冲动,手已经不听使唤了,念头还未散尽,早就把手伸向她的脸庞。 妮娅也没有躲避,反而有些不知所措,我也是懵逼的,反正这种感觉很奇妙,情不自禁,我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亲吻上去。 是的,我竟然亲吻了妮娅。 妮娅也很惊讶,但她也做不出动作,亲吻完后,我俩相互撞着额头,彼此的呼吸就在眼前环绕,我们尴尬的咯咯笑,妮娅说:“我们这是在干嘛!” “我很抱歉,你太美了。” “可我们之间的年……嗯!”呵呵,你看我等不等你说话?话没说完,我又再次吻上去了,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不过尽在吻中了。 才片刻,妮娅也不由自主的伸手来抱着我,而且她的亲吻越来越火热了,完了,这超出了我的意外。 我要控制,到这里就行了,在发展下去,今晚可要放布吉达达卡的鸽子了。于是我赶紧推开她,不过妮娅已经像条美女蛇那样,把我紧紧的缠住热吻。 随着呼吸声越来越急促,我只能用力量把她挣开了,妮娅一下倒在沙发上去,她一脸懵逼,虽然没说,但好像感觉自己被耍了,这不是我先挑起来的吗? 于是她有些生气,喘了两个大气,就等着我怎么解释。但我根本不知道说什么,现在氛围有些尴尬,我只能对她说:“妮娅,我现在要出去了,可能会晚些回来,不用为我准备晚餐了。” 说完我立刻回房换衣服去了。 刚进门来,心却砰砰乱跳,刚才那么一刹那,我真的陷入了她的深情里面了。 我到底在害怕什么? 是年龄吗? 我此刻的身体,虽然还能在长,但整体素质已经很棒了,哪怕是和妮娅站在一块,别人肯定认为我们是对情侣。 所以,我究竟在害怕什么? 此刻妮娅也很纠结,热吻让她在我面前显露了放纵一面,她可能以为我会认为她的本性很浪,所以她的心里打击是很大的。 我停到一声关门的声音,估计她是气哄哄的回卧室了,我感觉到她的生气,挣钱固然重要,但妮娅也很重要。 我有些矛盾,如果我现在去哄她,估计她也不会听进去,甚至还会更加生气。 要不然给她买什么礼物? 握草,我究竟在想什么,妮娅是个好姑娘,不攀附权贵,别问我怎么知道,如果她是个物质姑娘,那么她就不会在比兰戈那里救我了,因为当时我那么脏,而且还全身是伤,物质女绝对看不上。 当然,除非她看上了我的身体优势,因为当时我是光着的,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么久以来,我看她的衣物都是中等资产,贵重的只有一两件,也许每一年才买一件,如果她是物质姑娘,罢却她的事业知识不说,凭她的美貌,想要傍个大款,那是分分钟的事。 米奥金就是最好的比如。 所以我不要想用物质和金钱来哄她,那样只会增加她对我的恶心,但女人嘛,礼物该送还得送,我曾经看到过一句话,不是送什么合适,而是送什么最好。 现在只能先让她生生气,于是我穿上干净凉爽的衣服,本来应该打条领带,或者蝴蝶结什么的,虽然年轻的绅士们都很流行,但我觉得就像个服务员。 所以我没有打领带。 整理好发型,青涩的脸颊有一小撇伤痕,在我的右眼皮外侧,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不过咱有个帅爹,虽然可能做了别人的爹,但基因不错。 五官好,生了张深邃的脸。 而那道伤痕不仅填增了几分霸道,反而显得更加成熟。 就这张脸,虽然比不得年轻白嫩的小鲜肉,但男子气概妥妥的,我母亲曾说过,一个男人不需要多帅,但一定要有男人模样。 于是潦草的照了个镜子,走到客厅,这时妮娅偷偷的打开门来,从门缝里瞟了眼,她看着我这副刀头,就偷偷发笑。 想想也值得笑笑,明明是个毛孩子,却偏要强制男人,妮娅喃喃说道:“这或许就是与众不同。” 我还是爬窗户,现在这里是我独特的门,已经很习惯了,出门来,此时天色早已渐渐暗淡下来了,麦牙金早就在约定地点等我了。 “嘿伙计,今天穿的不错!” 我没有搭理他,上车后瞟了眼,这个家伙今天也是穿的人模狗样,一套酒红色的西装打领带,不过就是地中海不适合。 我告诉他说:“没办法,要想在狗群里混迹,至少得先披张狼皮。” 麦牙金表示赞同,打火,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就出发,一路向布吉达达卡家的豪宅驶去。 第70章 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晚上七点左右,我们行驶在朱尼亚市的街道上,麦牙金已经成了我的专职司机,不过这个家伙好像不太满意这个职位,我告诉他说,要不然下次你去打擂,我来开车。 他显然无奈,谁让他不能打呢。 大约半了小时左右,我们来到18街区,布吉达达卡就住在18街区深处,那一片都是他的地盘。 周遭的房子,住的大多都是他的手下和狗腿,平日里没什么人敢来这种地方,出了名的恶霸地盘,哪怕是当地警方巡逻,也不会进入这里。 他开的派对,也跟正规商人不同,一般来的多是些瘾君子和失足少女,昏暗的光线内蹦蹦迪,或者喝喝酒,谈谈情。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多数的迪都是模仿这些派对创造营业的,发展至今,大型娱乐场所是年轻人的所爱之地。 所以说,富人永远走在物质社会的顶端,很多普通人见所未见的玩意,对于他们来说,也许是玩到吐的。 所以,人一定要注重精神修养。 话说回来,车子开到院中,门前站了几个家伙,是他的手下,也不是西装革履,反正就像二流混混。 下车后,我大概看了两眼。 他这豪宅不错,三层洋楼,面积够大,像一座小教堂,不过装饰却很华丽,院子里还有个游泳池,这个天气也用不着。 还没进屋就听到里面的吵杂声传来,麦牙金说:“伙计,如果进去以后,谈得不好,你可不要乱来。” “放心!不会叫你吃子弹的,”我回了他一句就先走过去了,门外那些家伙按照惯例的拦住了我。 这几个看门狗我没有见过,不是那天跟在布吉达达卡身后的家伙,我说了句:“去通报你们老大,就说我来了。” 说完,我以为他们会懂事些,至少应该去通报给布吉达达卡,没想到,这三个家伙根本就不屑。 还互相嘲笑,说了句这混蛋还真以为自己是总统,想来就来,想见谁就见谁。 另外那两个听了也表示赞同,然后就走过来对我调侃道:“总统先生,您辛苦了,要不要再给你来杯香槟啊?哈哈哈。” 看见这一幕,真不知道这么会有这种智障,我决定要教训教训他们,那个家伙笑了两声以后,他回头说了句:“不想死就赶紧滚,趁我还没有发脾气。” 呵呵,看来他脾气挺大的。 我还没有说话,麦牙金就怕得扯了扯我的衣角,可能被氛围唬住了,但我根本就不搭理他,而是对这三个智障冷笑道:“呵呵,这样很有意思是?” 我这话一出,他们就听不明白了,然后就要出手干我,首先是刚才调侃的那个智障,他憋了张狠脸回来,一手探出半空,可能是想抓我的肩膀,可他马上就会后悔,因为我刹那间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折,只听一声脆响,骨头都给他扭断,就把这智障的手扭到身后去,他不仅动弹不得,而且疼得大喊,为了不让他痛苦,我又补上一拳,立刻把他打倒外地,好了,这会儿他娘的又安静了。 因为速度太快,另外两个智障好像都是懵逼的,瞪着眼睛憨了几秒,等他们反应过来,眨眼就掏出枪来,不过我早就留意他们了,哔哔两声,人体描边,是带着消音器激发的,我快速躲开的同时,已经摸过去他们身前。 麦牙金看在一旁,这情况越发激烈,给他吓得直接退回车里,本来他打算点火走人,不过刚插上钥匙,就见他两个家伙也被我搞定了。 但动静还是传了进去,瞬间就走出了两名大汉,这两个家伙我见过,是布吉达达卡的贴身保镖。 前两天他们也见过我,知道我是被邀请来的,不过现在我打倒了三个看门狗,为了面子,他们总不能就这么让我进去。 没用枪,他们就打算跟我动手。 说实话,我也想试试他们的底,所以我们都很淡定,因为从动作和眼神里,都能看出对方的心思了,我往后退了几步,给他们两个摆了一个挑衅的手。 这时,布吉达达卡也在二楼看见了,心想也好看看我的身手如何,到底真的能不能帮他挣钱,于是他端着杯香槟,就这样看着我们开打。 这两个大家伙说来就来,一声大叫就冲过来,跟两头蛮牛似的,我看了都有点不自信了,因为他们的体格太大了,而且还是两个。 于是我飞步起来就先踢了一脚,重重的落在前头这货胸口前,不过下一秒,却让我感为大惊,这货退都不退,好像对我的这脚完全免疫,还把我震退回来。 我才不注意,忽然感觉被辆卡车撞倒,竟是另外那货直接扑倒我来。 速度太快,我倒在地上时,就看见他的大拳头干来了,我一急,就赶紧瞥脸过去躲避,拳风几乎是擦着我的脸落下的。 “邦”的一声,真尼玛爽。 听他一声惨叫,幸好打在了地上了,估计这会儿,手指头都折断了好几根。 不过这类家伙一般皮肉都厚,普通的物理伤害对他们很难有用,于是我只能用杀招,瞬间一记肘拳打在他的耳背上,听他一声大叫,这种疼痛,我太熟悉了。 不仅能刺激头部神经,还会让你的视线眼膜混乱,轻则轻微脑震荡,重则当场搞定,最重要疼痛感爆表。 这个疼啊,锥心的疼。 把他打翻过去后,我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还没回神,先前那货当然又招呼过来了,不过现在正是实践拳击步伐的时候。 我一个环绕步向左躲避,他的右侧身体就暴露在我的攻击范围了,对待这种家伙,最好的办法就是绞杀和枢折。 我不犹豫,因为他们真的太强壮了,而且受了我一击的那个家伙还没倒下,这会儿,他又忍着疼痛冲过来了,不过我也不慌,干架别慌,挨打别怂,这是我悟出来的道理,先把眼下的这货解决了再说。 没错,速度很快,他完全反应不急,刹那间,我使出全力,一脚落在他的右腿关节,我的腿脚力量不敢说是一流的,但也练到炉火纯青了,自信能把他踢跪在地。 果不其然,听他一声大叫,接着就是绝招了,手臂枢折方式有很多种,面对这种情况,最简单的一种就是抱着他的脑袋,利用臂力夹住,然后用尽力量往后一折,使得他的喉咙处骨头断裂,会立刻毙命。 我刚上手,就要送他归西,忽然“碰”的一声,一发子弹落在我脚下,我抬头看去,是布吉达达卡在二楼开枪。 这时我们都停了下来,我松开这个家伙,他们也不敢动了,我说了句:“布吉先生,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呵呵呵!”他皮笑肉不笑,他说:“我很抱歉,忘了教他们学会礼貌了。” 我一听,这他娘明摆着不给面子,像这种不给面子的人,老子也不用搭理他,因为人一旦失去尊重,别人就会像对待狗一样对待你。 我瞥了他一眼,然后说了句:“好,看来我们不适合合作,再见!”我刚要走,布吉达达卡却喊住了我。 不一会儿他走了下来,没管我,就先盯着那两个大家伙看,他们瞬间低头,不敢直面布吉,毕竟清楚自己的位置。 我也搞不懂这混蛋想干嘛,他手里拿着一把手枪,看着看着,他就瞄准其中一个看门狗,眼睛都不带眨的,那倒霉蛋还来不及说no,就被他一枪爆头。 布吉达达卡才说:“这样够了?如果不够!”话音刚落,啪啪两声,我都有些害怕,他又送走了另外两个看门狗。 这家伙的确是个疯子。 杀完了这三个看门狗,他的神态依旧淡定,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突然间,他就把枪头瞄向了我,我怔了下,心想不妙,而待在车内麦牙金看到这一幕,更别提多忧心。 如果他开枪了,麦牙金就立刻发车走人,冲也要冲出去。 但布吉达达卡问我说:“解气了没?如果不解气,那就到你了。”语气很平稳,眼神却很霸道。 不过这还不算,这时,那两个大家伙也来凑热闹,立刻就把我围起来,此刻哪怕我想反抗,也无能为力。 气氛就沉闷了小会儿。 我顿了几眼,还是不能确定他会不会开枪,毕竟这个家伙我也不了解,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我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也不是非要跟我合作。 来之前我小看他了,以为他只是普通混混老大,今夜栽在这里,是自己无知和自负,于是我没有说话,就等着他开枪。 但布吉达达卡瞄了一会儿,他脸色说变就变,瞬间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这混蛋就是能给你一种拿不定的心思,把枪扔给了旁边那个大家伙,他走来一拍我的胸口,笑呵呵的说了句:“跟你开个玩笑,别那么认真,快来,我们好好谈谈合作。” 我才松了口气,这家伙不等我说话,他勾着我的脖子就进去了,这一刻,我才明白除了不怕死外,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比如脑子,它就是个好东西。 因为面对布吉这个家伙,我反而显得有些不自信了,或许是因为他的气场,总感觉,此刻自己显得太年轻了。 我说的年轻不是年龄和体格,而是处事方式,以及各自的性格。 他就是个吃生米的人。 吃生米和吃熟食的不一样,随便哈口气,你就知道他嘴里有没有血,像这种疯子还是尽量别招惹。 因为他们一旦报复,会先从你身边的人开始,千万别想着他们懂得怜悯,任何你能想到的折磨,他们都会干出来的。 而此时一旦合作,他肯定会关注我的,那样一来,妮娅就成了我的软肋,所以这才是我不自在的地方。 希望不是我想多了。 进到豪宅里面后我扫了两眼,客厅不大,但摆放物并不多,两排沙发上坐着头十个年轻男女,看上去很欢乐。 你能明白的,就是那种轻调的音乐、刺激的游戏、愉快的热吻、以及昏暗的灯光等等给他们提供了娱乐和快感。 云里雾里的,茶几上不是酒瓶就是水果,裸露的舞女郎在客厅中央,忘了介绍那里有两根钢管,她们身段和舞姿都很美,但我没有欣赏的心情。 其他人都在各自娱乐,有的摇着并不怎么样的舞姿,站在一旁相互开撩,还有个别瘾君子聚在一块吹牛皮。 大概是说谁的货好,谁的价高,或者新发现创新之类的话题。 这些对我也不重要。 布吉说了句:“这里太吵了,我们去二楼谈谈!”他前面带路,我和麦牙金跟在身后,自进屋了以后,他身旁的跟班就没跟来了,显然,这家伙胆识还是有的。 不一会,我们来到阳台。 呵呵,我一瞧,眼前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黑丝袜配二郎腿,纤细的手指握着酒杯,一身白棉袄披在身上,这个光线和距离看去,确实有些姿色。 打扮的很妖艳,皮肤还行,一头微卷的红发散发出魅惑,哦对了!身材也很火辣,因为她里面穿的是一件紧身的包臀裙。 她看见我们上来,放下酒杯就走来亲了布吉一口,神情娇滴滴的,看着恶心。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种女人,似乎有些装过头了,不过布吉达达卡喜欢就行。 她撒娇道:“亲爱的,你去了哪里,人家可等了你好久了。” 布吉有些无奈,推开她说:“我现在有事要谈,你先下去喝一杯,待会儿我再满足你。” 她却不愿意,非要缠绵,一点也不醒水,布吉直接就瞪了她一眼,我心想这会儿他娘爽了?活该,眼力价都没有。 说来好笑,然后她就气哄哄的要走,这时,麦牙金盯着她的身材着迷,可能脑补出了邪恶的想法,以至于有些忘呼自我。 他就笑咪咪盯着人家,结果换了一句:“看你妈呀!滚开。”我都有些尴尬了,麦牙金更别提多尴尬。 布吉走来对麦牙金说道:“很漂亮是?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给你。”说是这样说,笑也是这样笑,不过我能看出他眼神里的腹黑。 因为男人,最不能容忍别人盯着自己的女人,哪怕这个女人只是玩物,也不可以。 这跟利益没关系,这完全是男人的尊严,男人的底线,比生命还重要的底线,更何况布吉还是一方大佬,怎么可能让麦牙金这个小刺老挑战自己的底线? 所以他明显没安好心。 麦牙金显然也不敢接受,不管他是不是开玩笑,麦牙金只能尴尬的陪着笑。 我不想多留,就直接说了句:“布吉先生,我们开门见山,如果要合作的话,那么我们就坐下来好好谈谈。如果不需要,我们也不必在此逗留,这对与我们彼此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是的,我想听听他的意见,想看看他能怎么合作,所以说话可能有些直接了。 不过也没关系,虽然这个家伙很有可能是个疯子,但这上头没有人,他手里也没有枪,激怒了他最多冲突。 无论发生什么,大不了我不顾麦牙金生死,我还是能逃出去的。 别说我不重感情,刚才我打架的时候,麦牙金这个家伙早就想跑了,经历了这么多,我早就明白了,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朋友这个东西。 这是个残酷的世界,弱肉强食,人心并不值钱,有的只是现实和利益。 布吉看着我盯了几秒,沉稳的神情令他思量,突然想到,刚才他拿枪指着我的那一刻,如果换做常人早就认怂了,而我却与他直面相对,没有一丝惧怕。 所以此刻就算他嘴上不提,但心中已然是忌惮我了,于是他说:“ok!那我们就来谈谈。请坐!” 第71章 认错门 布吉就坐在沙发上,我坐在他对面,听我开门见山的问,他索性也不废话,直接就说了句:“如果你愿意加入我的麾下,从此以后,每场打斗,我们就按照股份分钱。” 我还没有说话,麦牙金就赶忙问他怎么分的,这会儿眼睛里全是钞票,于是我立刻瞪了他一眼,心想是你打还是老子打? 瞟见我不对劲的眼神,麦牙金也意识到自己多嘴了,然后就闭嘴不言。 布吉笑了笑,当然也把他的话当成放屁,而是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坐在这里,他只需要买通我就行。 至于麦牙金的话,顶多拿个一次性的中介费,因为他布吉又不是正经商人,麦牙金对他来说,狗屁不值,而且他的舞台和资金,远比麦牙金夸张的多。 光是随便一场都是上万美元。 我仔细想了想,诱惑力虽大,但从此就成了他的赚钱工具,这混蛋倒是想的美,先把老子框进来做他的手下,给点甜头。 然后时间久了,说东说西还不是他说了算,那样一来,跟刚才底下那几个看门狗有什么区别? 于是我说:“我只要出场费,打完现结,至于什么股份制,我很抱歉,我并不感兴趣。” 麦牙金一听,气的脸都快炸了,他当然知道股份制和出场费哪个多,而且多的不是一点两点。 但布吉也不着急,他说:“你不必这么快答复我,可以先考虑下!几天后我有一场安排,来的都是有钱人,到时候先安排你打一场,出场费就按照股份制给你们。” 我知道他的意思,头一场嘛,给我们多分点钱也没关系,只要看到钱后,或许我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定。 于是我没拒绝他,因为我确实需要钱,我问他说:“地点在哪里?什么时候开始。” 布吉不慌不忙的倒了三杯酒,他说了句:“我会另外通知你们的!来,干杯,祝我们合作愉快。” 干完了酒,我和麦牙金就走了,我们刚下楼,布吉就冲身旁的手下吩咐了句,八成是盯着我们或者打探落脚点之类的。 上车后,麦牙金气哄哄的质问我说:“哦买嘎,w,你是疯了吗?你为什么有钱不赚?你为什么不答应他?你知道股份制我们能挣多少钱吗?布吉的每场赌注,尽利润就有几万,甚至几十万到上百万不等的钞票,你明白那是什么概念吗?” 妈的,我一听就不爽了,这混蛋什么时候敢这样跟我说话了?我问他说:“可你听清楚了吗,他要你做他的手下,你会怎么选择?” “不就是在他麾下吗,这并不妨碍我们挣大钱。”麦牙金怔怔有词,被金钱蒙蔽了双眼,估计他是穷怕了,难免会经不住诱惑。 我不想多做解释,只对他说:“难道刚才那三个看门狗的下场你没看见吗,还是说,你觉得你的脑袋能硬过子弹?布吉那个混蛋要是哪天发疯了,一枪给你招呼过来,你娘的连命都没有了,要钱能干嘛?” 听了我这句话,他显然平静不少,都在河边走的,别以为能假装敷衍的加入,然后卷了钱就跑,也不看看布吉是什么人,能混到今天,哪一样不是手段和残忍?只要进了门,他有的是办法等着我们! 回来时,已经快十点左右了,我让麦牙金把我放在街头上,我还要去个地方,他自己就先离开了。 是的,米奥金家,我要找他喝喝茶,圣母十二街区就距离18街不远,叫了个出租车就过去了,不过因为我是头一回来,而且又是晚上,视线不好,所以我得一家一家找。 圣母街属于中档街区,条件在贫富之间,不过地段不错,很安静,而且周遭也很干净,房屋都健在公路两边,隔一段就有一户,隔一段就有一家。 我徘徊了许久,因为房屋造型几乎一样,院子里都是用木栏围起来的,只能从信箱中找到门牌号。 不过我却忘记了是多少号去了,妮娅跟我说的好像145还是154去了?这会儿我也不确定,因为154就在眼前,而145号我还没有找到。 夜里是不能乱闯的,说不定每家每户都有一把大枪,要是跳进去,估计不注意子弹就招呼过来了,所以我得小心行事。 爬楼是我最在行的事,一楼通常都是客厅和厨房,这个点估计差不多睡了,所以我得从二楼爬进去看看。 很麻溜,趁着无人之际,我从边上借助他家的木梯很快上到屋顶。 有个窗户开了一扇,里面是黑着灯的,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米奥金家,来都来了,先探进去再说,不过不能暴露自己。 我缓缓的打开窗户,借着一抹月光,我隐约看清了屋内的摆设,有一张床,应该是个卧室,其他那些光线太暗,看不清楚,但这些不重要,因为我就要进去了。 我刚落地,动静已经很小了,不过还是被屋内的人发现了,也许他刚入睡,所以瞬间就把被子一掀,虽然我看不清面貌,但昏暗的光线确实能看见人影。 他就坐起来在床上,可能也被我这个黑影吓住了,要不然第一反应肯定会开灯。 于是在他喊出来之前,我快速冲过去捂住他的口鼻,瞬间就让他喊不出声来。 不过靠近后我却懵逼了,竟然是个女人,妮娅说过,米奥金不是男的吗?而且他家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所以我想我应该是找错地方了。 于是我说了句:“别出声!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会立刻就离开。” 她虽然说不了话,但还是点点头,为了防止变数,我还是补充了句:“我能信任你吗?”她依旧点点头,我这才松开她。 她果然没有尖叫,这种平静解决问题的方式令我十分愉快,于是我转身就走,这时,她却突然打开了灯。 “我认识你!你是w!” 我尼玛! 第一反应,她是谁? 我转过来一瞧,本想看看到底是谁,竟然会认识老子,没曾想不是女人,是一张少女的脸庞瞪在眼前,两束长长的辫子有些可爱,这会儿卸了妆,五官清秀又白皙,不过我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米雪儿!” “对,原来你还记得我呀。”她好像很意外,不过门外却传来邦邦邦的敲门声,连带着喊了句:“米雪儿!”然后就扭动门把手,看样子是她母亲。 我俩一急,情况不妙,她赶紧掀开被子,我二话不说就蹿进去,米雪儿赶紧又盖上被子,然后抱了泰迪熊挡在上头。 她妈妈推门进来就问了句:“你在跟谁说话?”这丫头显得有些心虚,赶忙补充了句:“没有,我在练习拉丁语。”说着还呵呵的笑。 她母亲才不信,一股冷风吹来,她就注意到窗户那边,米雪儿一急,赶紧说了句:“有些闷热,刚才我起来把它打开了。” 我躲在被窝里听入耳边,心想这丫头也真会瞎扯,虽然进入春季,但夜里还是很冷,说谎也不带眨眼的。 她母亲当然也质疑,但还是不可能会想到她被窝里藏了个男孩。 于是又走去帮她关上窗户,交代了句“关灯睡觉,”米雪儿也假装先关了灯,缩进来被窝里面,她母亲看着她乖乖的躺下,这才肯拉门离开。 这时,我俩就蹿在被窝里,距离间隔几寸,她穿着一身睡衣,而我连鞋子都没脱,她问我说:“w,你为什么要来我家?” 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她呢? 总不能说搞错了! 我赶紧扯开棉被,然后说了句:“这是个失误,打扰了,我该走了。” “等等!”米雪儿见我要走,她一手拉住了我的手腕:“没说清楚,如果你现在敢走,那么我就大声的喊出来。” 呵呵,我一听! 谁给这丫头的自信? 也不怕我一拳揍晕了她。 我也不跟她一般见识,只当她是个小妹妹罢了,我问她说:“难道你想留我过夜吗,你就不怕我对你呵呵呵吗?” 米雪儿似乎很欣赏我,不过更多的是出于迷恋和好奇,对于青春期且叛逆的少女来说,我这种人,就是她心目中的偶像,不然她就不会出现在18区了。 “没关系,那你就做我的男朋友!怎么样?”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才说着,这丫头就紧紧的拽我的手臂扒拉,好像怕一不注意我会飞了似的。 吓的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 我赶紧推开她,她却不认理,非要凑过来,我立马说了句:“站着别动!” 老子才没空搭理你,先溜再说,不过米雪儿虽然不扒拉我了,但这丫头也不傻,直接蹦起来就把窗户给堵住了。 她小声笑道:“如果你不答应我,那么你就别想离开了。” 呃,我无语了。 这小姑娘一天天在想啥? 我到底要不要一招把她解决呢? 想了想,还是算了,我怕出手太重她扛不住,万一不小心直接送她去见上帝了,到时候,她跟上帝那个老头告状,那可就麻烦了,然后我骂了句:“老子没时间跟你瞎扯,赶快把路让开。” “好!我可以让你走,不过你得告诉我你要去办什么事,否则免谈。” 心软就是个错误,多少次忠告自己,不要对女人心软,不要被她们迷惑。 你看她,明明那么讨厌,偏偏又长的可爱,我这沙包大的拳头要是干下去,那场面我都不敢想。 “好,我要去145号!找一个家伙聊聊天,这会你可以让开了?” “145号,你去那里干嘛?” 我笑着调侃道:“你妈妈没有告诉过你,永远不要好奇别人的事吗?” 米雪儿听我脱口而出,她登时起了心思,对我说了句:“145号不好找,要不然我带你过去,怎么样?” 我想了想,虽然带着她不方便,不过这个主意听上去好像不错,因为刚才我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145号,如果这丫头肯带路,倒也可以省掉我很多麻烦。 “你决定好了吗?” “ok,你可以让开了。”我同意让她跟着,反正只是带路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米雪儿笑呵呵的打开窗户,我先爬了下去,我还以为她会走楼梯,但她也不走寻常路,我刚落地下来,就听到她喊:“w,你接住我,我跳下来喽。” 噗嗤一声,这丫头说跳就跳,幸好我反应快,要不然能砸残她。 落在我手臂上,她还觉得这种感觉很不错,挑逗我说:“要不你就抱着我过去,这么冷的天,我也不想走路了。” 握草!真不把老子当人了?然后我果断一松手,给她砸在她家花园里,她哎哟一声,老子才不管你。 一个快步就跳出去了,回头说了句:“要走就快点,不然你就回去呆着。” 米雪儿气哄哄的瞥了我一眼,爬起来后揉了揉屁股,可能她还以为我跟那些个整天围着她打转的毛孩子一样。 给她一个教训也不错。 就这样,米雪儿帮助我找到了145号,原来米奥金家藏在里面,这门牌号不按排列顺序建造的,而是根据房产值排名的。 不过我一怔,米雪儿、米奥金,我突然停住下来,我问她说:“你认不认识米奥金?”她点点头:“那是我堂叔叔!” 我尼玛! 这世界这么小的吗? 我又说:“那刚才我提到145号时,你已经知道我来找他了?” “有什么问题吗?”米雪儿跟个没事人似的,恐怕她还不知道自己这个行为叫助纣为虐,帮着外人搞叔叔? 我想了想,这不叫助纣为虐,这叫大义灭亲,她问我找她叔叔有什么事?我说男人的事情女人不要多嘴,为了防止事情变数,我让她先回去,我自己进去就行。 米雪儿本来要走的,不过她突然想到什么,一手抓着我,瞬间就变脸了,她还质问道:“你该不会是想刺杀我叔叔?” 呃,好像差不多。 见我不说话,她立刻焦急的说道:“我叔叔米奥金是个好人,他又没得罪你,你为什么要杀他?” 好人?老子一听就火。 我一手推开了她:“好人?也许你还不知道,你那位好叔叔人模狗样,他既然威胁我离开这里,你说他是好人吗?” 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蠢,直到很多年后,我才明白大人和孩子之间的思想,我不该告诉米雪儿这些的,她还只是个冲动的少女,也许转眼就会去质问米奥金。 果不其然,一旦问了问题,她就要追根究底的刨出来,而此时的我,也没有成熟的思维去掌控人生。 想到过去那些事情,怒火说来就来,瞬间蒙蔽了我的理智,然后就把米奥金和我的过节告诉了她,但全文只提到米奥金和我的过节,并没有把妮娅和我的经历说出来。 米雪儿听了后陷入自我纠结。 是的,她听明白了,她的堂叔叔和我有矛盾,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反正她堂叔叔就是要赶我离开朱尼亚市。 所以现在一边是堂叔叔,一边又是欣赏的酷小子,在亲情和爱情之间,米雪儿一时徘徊不定。 我告诉他说:“现在你明白了,我只是想找他聊聊,并不会对他动手的。” 听了我们的过节,她显然也很无奈,然后说了句:“好,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如果你敢杀了他,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 “这算是威胁吗?” “不,这是忠告!” 我才不搭理她,不过看在她肯带路的份上,我决定先采用和平的方式来解决,如果米奥金不醒水,该杀还得杀。 然后我走上去敲门,这个时候,米奥金还没休息,他打开门看见我就懵逼,看他的神情好像看见鬼一样,迅速的的摸了摸后腰,我提醒了句:“你最好不要那样,因为我会在你开枪之前先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米奥金拦在门口质问我,我没有作答,毕竟米雪儿还在不远处盯着,所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径直的走进去,米奥金退了一步,进门后,他随时注意我的举动。 他家就他一个人住,刚才米雪儿已经跟我大致介绍了,他的父母在国外去开公司了,家里还挺有钱的,本来想把他拉过去当接班人,但这家伙不干,非要自己打怪升级。 所以说,多数有钱人家的孩子很另类,但不得不承认,越有钱人家的孩子,性格非常独立,少数自卑。 因为父母的光环太强了,家里的财产不是不继承,而是不想啃老,非要自己历练打拼出来的,那才叫天下。 话说回来,米奥金问我想干嘛?我想干嘛,要不是答应了妮娅,管你他娘是谁,照杀不误。 我也不废话,直接说了句:“我今天来只有两件事,第一!如果你再跟妮娅说些什么威胁的话,下次来,我将带走你的狗头。第二!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的话,我随时奉陪。”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敢威胁我?别忘了,你只是个不入流的战犯。”米奥金很生气,对与我这个毛孩子的上门威胁,是个男人都会发怒的。 对此,我的确能理解。 如果别人这样威胁我,我也会反抗,但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再者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于是我一手抓住他的衣领,果断把他摁在墙上,顺着他的话回了句:“yes!你提醒的没错,正如你所说,我他妈就是个战犯,就是个不入流的杀手。但正因为这个,我能随时把你揍到你妈妈都不认识,不信你就试试。” 真是气死他了,憋着张青脸不敢再说,可能是我掐的他都快窒息了,松手后我就走了,他瘫在地上呛了几声,抓狂的冲我吼了句:“去死混蛋!你以为你是谁?……” 骂归骂,我也不跟他计较了,这时我已经出来了,不过这句抓狂还是被米雪儿听见了,她不知道我们谈了什么,但听到堂叔叔的咆哮,显然谈的很不愉快。 于是她突然就冷仃仃的看着我,路过时,我对她说了句:“如你所愿,我没有杀了他。”然后我就回去了。 第72章 快快长大 安静了几天,经过我的警告,米奥金再也没敢对妮娅说什么,是的,对于他来说,我现在就是个光脚的,惹谁都不要惹我,所以选择沉默。 不过我猜测他心里一定还在记仇,或许他正在盘算什么阴谋诡计,也不重要,随时奉陪。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没有和麦牙金去街头挣外快了,那些小钱来的没劲,还不如布吉安排的一场出场费挣的高。 所以我需要大量的训练。 然后这几天,我的生活都是在妮娅家和拳击馆里度过,一个礼拜很快就过去了。 经过黑人老头的指导,我不停的学习,不停的掌握,了解了拳击的基础法则,当然,那些套路得我自己研究。 毕竟每个格斗家多多少少会形成自己的一套方式,所以我也不例外,搭配我的野路子,确实领悟了很多东西。 然而我既然掌握了方向,剩下的路就是我自己走了,终归是好聚好散,今天上午训练完,老头夸了我几句。 这是这几天来,他头一次夸我干的不错,还说:“w,该学的你已经学会了,希望你以后的人生里会用不着这些。” “祝我好运!再见了教练。”告别的方式有很多种,不过我们选择了最平静的一种,或许以后再也不会见到面了。 说完头也不回! 潇洒的来,潇洒的去。 出来后,我先找了公用电话打给了麦牙金,我问他说布吉有没有打电话给你?这他娘都几天了,老子还是通缉犯呢,再不打,老子该离开这里了。他说布吉也没联系他,让我别着急,等有消息了会告诉我的,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寻思着这样下去不行,还没搞到钱老子就暴露了,这他娘都过去十来天了,比兰戈之所以还没找到我,是因为现在腾不开时间。 毕竟每天都有人混进朱尼亚市,来的都是黑道和我们这类的人,前两天还听妮娅说过,好像是富人区里又出现了火拼,大人物死了几个,小喽啰死伤七八个,因为这件事,比兰戈现在一定很忙。 所以等他闲下来后就想到我,到那时,还会派人继续打探我的下落,因此我不能久待下去了。 我在街角的香烟店买了包烟,这是我头一回主动买烟,标志是万宝路,老板说是进口的,我听着就想笑,八成又是假货。 本来他还不卖,非要让我出示什么护照,看看有没有成年,直接给他丢了美元,这货果然见钱眼开。 我点了一根,细细品尝着吞云吐雾的感觉,说实话,我现在没什么烟y,只是这时间一天天过去,我这心里好像有点烦闷,除了训练和想搞钱以外,我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灿烂,不冷不热的正适合,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搞到钱以后我该去哪里? 想办法回国吗? 还是说找个僻静的地方,最好有海滩和烧烤,还有美女无数,然后改头换面的弄个假护照,从新生活。 我曾听妮娅聊到过,她有幸去过奥地利一次,除了维也纳,在阿尔卑斯山的东部还有几个着名的古老小镇,非常适合宜居。 就是海拔有些高,冬天会长久一些,冰川雪地嘛,不过倒是可以滑雪,因此她一直很向往。 我还在想,如果妮娅愿意的话,我其实可以带着她一起走的,说实话,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我觉得我们都对彼此动情了。 虽然没有明显的说出来,但表情和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也不能怪我,两个人天天相处在一块,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么可能擦不出火花?况且经过上次的拥吻,她现在根本不把我当成小屁孩了,每次我回家后,她看着我时,总会莫名的尴尬和羞涩,或许她也很纠结,也想知道我的回答,所以我决定找个机会尝试跟她谈谈。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升温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如先从礼物开始?可是我该准备什么礼物呢?是香水呢、还是玫瑰?感觉太俗了,这对我来说是道难题,因为至今为止,我还没有送过女人礼物的经验,不知道她们会喜欢哪些。 一路回来我都在想这个问题,妮娅肯定在家的,因为工作打压的原因,她被叫停休一月,等通知。 反正她现在是闲着的。 “嘿!先生,给女朋友买朵花!”真是想啥来啥,走着走着,被一个卖花的小女孩拦住了我,年岁不大,估计十岁左右。 穿着一身厚厚的毛线衣,扎着两束小辫子,红红的脸蛋透着一丝沧桑,让我想到了卖火柴的小女孩。 她用期望的眼神看着我,手里捧着一团花朵,五颜六色,我也不认识,反正好像没开张,我看问她说:“这些是什么花?” 小丫头也不慌不忙的一一介绍,随便一指:“这朵蓝色的是蓝玫瑰,代表着浓烈的爱意。这朵紫色的是紫罗兰,代表着永痕的幸福,再来还有这朵红色的郁金香,代表着热烈的爱意和表白。” 我一听,没想到这玩意里还有这么多门道?难怪女人都喜欢花朵,把我想说的话和期待都放在里面了,要是老子全买回去,岂不美滋滋? 小丫头见我兴趣大发,她又赶紧扯着我的衣角说:“先生,您就买一朵!相信您的女朋友一定会喜欢的。” 得!就冲她这张巧嘴,老子全给她收了,我问她说:“多少钱,我全要了。” 小丫头呃了一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见我掏钱她才说:“先生,您真是位大好人,一共三千黎巴嫩磅,不过对于您这位大好人,我一定要打个折,就收您两千八。” 还挺会做生意呀! 行,我也不墨迹,直接给她三千黎巴嫩磅,这丫头让我先接着花,她还要给我找余钱,我告诉她不用找了,下次我还要找她买,小丫头笑呵呵的感谢我,并挥手跟我说再见。 总共十来朵,包装的挺别致的,全是手工包装,比起花店来可便宜不少,这丫头小小年纪就出来讨活,看着也挺可怜。 如果下次还能遇见她,即便是不需要,我也会跟她全部打包。 回来的路上可高兴了,我闻着花香就幻想妮娅收到时的表情,她一定会喜欢的。 我没有拿着进门,而是把花放在了窗户边上,妮娅就像往常那样坐在沙发上看书,似乎对我的出现毫不关注,但其实,她已经用余光瞟见了,直到我咳了两声,妮娅才问了句:“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平常不是晚上才回来吗?” “我饿了!所以就回来了。” 对于我的出没! 对于我去干什么? 这段时间以来妮娅都不过问。 并不是她不关心,而是我答应了她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因此,不过问代表不了冷漠和什么,而是打心底的信任了我。 女人最重要的不是要有多漂亮,是要活得有多漂亮,不生该生的气,不发无名的矫情,不想不该想的事,这就是妮娅。 聚学识与美貌,聚智慧和善良,如果你曾见过儒雅不失风趣的女人,那么你就会知道她有多可爱了。 对了,有时候她还有丝怒气。 但还是清澈的让你舍不得怼她。 听到我说饿了,她就放下书本,走到一旁的厨房下拿块围裙,围上后就要给我做午饭,我现在也越来越不要脸了,反正在她面前我就是这样,直接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她,妮娅先是一惊,但很快进入状态,她说:“你别闹了,我还要洗菜呢。” “没关系呀,我又不耽误你洗菜,我还要看看你要为我煮什么好吃的。” 经过我的挑逗,她的女人心瞬间就融化了,别看平时很淡定,但此刻羞涩又温顺的像只小猫咪,笑着打趣我说:“我给你煮碗八爪面,吃了很有营养,能快快长大。” 说实话,此时我觉得无比的幸福,前所未有的幸福,我真希望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我真希望每天都是如此。 面还在锅里滚烫,汤也在锅里沸腾,我悄悄地来到窗户边上,往外面看了两眼,趁着妮娅不注意的空挡,假装关不上窗,并向她喊道:“妮娅!你过来瞧瞧,这窗户怎么关不上了。” 其实我在后面堵了块砖头,然后把所有的花朵合成一束,就挂在砖头上面,她显然以为真的关不上,就走来看看。 送朵花这么墨迹,说来也就只有我了,毕竟这是我头回送花给女人,难免会有些多疑,看着妮娅如愿推了推窗户,我这心悬着不停,透过玻璃,她看见后面放了块砖头堵住了,又说了句:“w,你故意的?你没看见后面有块砖头堵住了吗?” 我回了句:“那你就把它移开!”妮娅无奈的瞥了我一眼,心想这混小子又想干嘛?结果她把脑袋探出去一瞧,本想移开砖头的,但余光却瞟见一束鲜艳的花朵,五颜六色,种类居多,但都是代表着满满的爱意。 于是她先顿了两秒,回眸瞟了我一眼,看见我憋坏的表情,她瞬间就敞开笑容了,虽然还没这么送花的,不过至少表达了我的心声,所以妮娅也感到高兴。 “谢谢你!我很喜欢。”说着就主动的亲吻了我脸,如我期待,这钱果然不白花。 然后她抱着花朵就高兴的转过来,神态中尽是幸福,不过这还没完,我也不要脸的撅了嘴,示意她再亲一下。 妮娅一看,这就有些过分了,然后她不肯,我也不管她,摁的一声就要亲过去了,她一掌堵住我的嘴咯咯咯的笑,“好了,你别闹了,面都要煮糊了。” 挑逗归挑逗,但我还是放开了她,她把花朵放在一个瓶子里,为我端来海鲜面,愉快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晚上我又给麦牙金打了电话,随便聊了几句,他好像听出点什么来了,直接说了句:“行了伙计!不用说了,要想挣外快就出来,我现在就在场上,如果你能来,我立刻返回来接你。” 因为上次布吉的事,这家伙虽然明着不敢说,但心里还是气我的。 不过能搞钱我又怎么能放过机会,于是叫他赶紧回来接我,在老地方等他,用的是妮娅家的电话,妮娅没能听清我说什么,但她知道我又要出去了。 挂断电话后,我准备跟妮娅打声招呼,她就站起来走到我对面,我以为她不会让我出去,没想到妮娅却伸手来帮我整理衣领,然后贴心的叮嘱了句:“早点回家!” “嗯,你也早点休息,不用等我!”说完我亲吻了她的额头,妮娅也点点头回应我,说来好笑,我们没确定关系,更没有发生什么,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也不用确定了,就保持这样挺好。 或许还可以等我长大一些,至少应该多经历一些事情,所以妮娅也不会提。 我还是选择爬窗,来到老地方时,麦牙金已经开车回来了,但他今晚好像有些不悦,我问他这趟能挣多少。 麦牙金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说:“伙计,今晚的钱不好挣,那些家伙是臭名昭着的恶霸,就算打赢了也会经常赖账。” 我一听,既然还有吃白食的,难道底子很厚?于是我问他说:“这他娘都是用命挣来的,难道他们还能硬抢不成?” “w,你也许还不知道,在朱尼亚市里面,除了白道和黑道,还有另外一种人。就算是布吉达达卡也不敢轻易招惹。” 握草,既然还有这么牛逼的人物?我又继续追问他,麦牙金给我介绍到这些人多少来自附近国家,很多都是服役过的士兵。 最终提到了一个久违的名称! “什么?你是说他们圣战!”我当即一怔,立刻叫停了车,我当然清楚这个组织,因为我很有可能就是刚脱离了他们。 麦牙金问我怎么了?我没有说话,而是思量了片刻。 据我所知,圣战分为几种流派,其中有主打自由的,有主打复仇的,有主打战争的,其中最为黑暗的一种流派,就是暗黑圣战中、上帝弃子。 从前只是听56提到几句,当初组队时,福克也稍微跟我们讲过一些历史,当时我不以为然,经过这段时间我和妮娅的分析,我才明白这类人的可怕之处。 而且妮娅说过,如果她猜的不错,之前我所在的地方,应该就是这个暗黑圣战的地盘,因为只有他们,才会像这样大批的训练死侍,才会不顾一切的进行破坏和刺杀。 而福克、骷髅头、狮子头、凯瑟琳、56,每一个我之前认识的人,以及很多很多我不认识的疯子,他们都在为黑暗圣战而效命,这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就像一个无底深渊,除非你把他杀了,把他的脑袋砍下来,让他动不得了,否则他们一旦盯上你,就会使用各种手段来寻找你。 多少地方官员,多少政客都知道他们的厉害,人肉炸弹那都是小儿科,如果he武器掌握在他们手里,这天下都有可能大乱。 更有一点,你别想动摇他们的内心,更别想给他们造成恐惧和伤害,这类人杀不完也杀不尽,前赴后继。 比起这些街头上恶棍和混混,在他们眼里简直狗屁不是,难怪麦牙金会说就连布吉达达卡也不敢轻易招惹。 看来我真的很有必要想想该不该去了,因为他们如果真是圣战人物,一旦发现了我,就会像妮娅曾忠告我的那样,当消息传回去,他们一定会再派人来抓我。 当然,肯定会先与我进行沟通,但如果我敢反抗,就会有数不清的杀手来追杀,这才是大麻烦。 麦牙金见我动容很大,都想了老半天了,一句话也没说,他等不耐心就问了句:“嘿,嘿,你听过这个名称?” 呵呵,我看了他一眼:“何止听过!简直太熟悉了,这些家伙都他妈全是疯狗。” 麦牙金很赞同! 虽然他没有真正接触过暗黑圣战的人,但估计,这些斗士给他的感觉就是疯狗模样,于是他问我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你也是圣战的人?”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再想其他事情,但我的沉默却也告诉了他,他看了我两眼,大概心中有数了。 我在车里斟酌了片刻,想来想去决定还是不去了,并不是我怕他们有多厉害,也不是怕他们的手段,而是我不想暴露自己,因为我再也不会回到那个鬼地方。 更不想见到他们任何人。 “今晚不必打了,明天你再另外安排几场,我会帮你把钱挣回来的。”是的,钱什么时候挣都行,暴露了就不好玩了。 麦牙金见我神色凝重,他也不敢多说什么,直接掉头就送我回来。 路上我还回忆,当初我和凯瑟琳还有56来的时候,是两个家伙从边境附近开车送我们来到这里的。 我记得有一个叫鸽子,另外一个叫蓝鸟,他们哥俩也是圣战的人,但他们却潜在朱尼亚市,不止这里,或许附近国家都有他们的人。 所以麦牙金说的这批斗士,很有可能也会是像他们这种潜进来的人,如果走在街上他们当然不认识我,但是打红眼了,扯烂衣服,看到我后背的字母就立刻明白。 联想到前几天妮娅跟我说富人区里的火拼,也许就是这些人干下的,而火拼只是当地政府对外的宣称罢了,就像当初我们刺杀巴尔扎克一样,真相永远不会在人前公开。 如今看来! 朱尼亚市怕是不能久留了。 第73章 换个玩法,五打一 拳头与拳头的硬碰。 技术与经验的比拼。 决斗开始后就一直高潮,欢呼声一直没有停过,w的招牌越来越响亮,只要有我在场,闷场的话算我输。 是鼻青脸肿、是鲜血淋淋。 揍得他们站都站不稳,爬也爬不起来,昨晚我临时反回去,今天一早,麦牙金拉着我就溜出来挣外快,这会儿打的正起劲。 “干的不错伙计!就得这么打!把他们揍得连他妈妈都不认识,哈哈哈!”对手一个个倒下,钞票大把大把的接过来,麦牙金真是数钱数到手软。 可把他乐坏了。 不得不说,这些街头小子简直太菜了,一连打了七八场,从上午9点打到11点左右,除了个别有潜力的外,基本都是两招解决,完全没有战斗力可言。 “嘿,哥们!敢不敢赌把大的?”眼见我们越赢越多,对方的那些擂主终究坐不住了,跑过来挑衅麦牙金说搞把大的。 麦牙金问他想下多少? “5000美元!” 啧啧啧!这笔钱可不小,这些擂主能斗这么多,已经算是很有钱了。 麦牙金当然同意,有钱送上门傻x才不要,不过对方却说:“嘿,不过这场我们换个打法,五对一!敢不敢?” 麦牙金一听就骂娘,刚才最多二打一,五打一怕是要上天,钱虽然要挣,但摇钱树也得捧好,所以麦牙金拒绝了他。 不过我觉得可以打,如果这场我打赢了,那么今天我和麦牙金每人大概可以分到四五千美元,这收入可以说非常诱人。 我想了想,万不可错过,所以我就答应了他说:“ok,把我的钱给看好了,待会少了一分,我就找你算账。” 对方哈哈哈的笑,索性掏出钱来看,确实有一打钞票,麦牙金赶紧对我说道:“你疯了吗伙计?五对一还从来没有谁能挑战这个数目,他们会把你打死的。” “这一点不用你担心,你就老实的把那个家伙看好就行,要是让他跑了,那你就别想分到一分钱。”不是无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知道是热血还是无知。 最近越发的猖狂了。 这或许就是青春。 听了我的答案,麦牙金也不敢说话了,就死死的盯着对方的擂主,因为混这条路的,有些家伙输了赖账你也没有办法。 当然,除非你的实力令他害怕,那么他就会乖乖的把钱交出来。 这时,喊话的用麦克风喊了句:“ok,先生们女士们,告诉大家一个震惊的消息,下一场,来自遥远的东方巨龙w,他将要挑战五个人,是的,你们没有听错,是五个!”说到这里,他还比划了一个巴掌,观众席一片竖静,有的惊讶,有的惊喜,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不过我就是喜欢看到他们震惊的表情,这令我十分有成就感。 喊话的又继续补充道:“那么,决斗将会在两分钟后开始,现在是下注时间,各位先生女士们,请选好你心仪斗士,让我们一起期待这场精彩的终极之战!” w!w!w! 欢呼声说来就来,不过任由他们怎么喊我的名字,对方的擂主依旧表现的很淡定,因为他自信我绝对不会赢的。 “该上场了伙计!”麦牙金提醒一句,对方五人已经上去了,我瞟了一眼,一个个眸子里透着的都是凶狠之辈。 这五人当中,有些人手里是有人命的,打倒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况且他们的身材体格都很好,哪怕是最弱的一个,身高体重也比我还多,所以这场是块硬骨头。 我深深的提了口气就上去,对方五人与我直面相对,观众席虽然刚才还在替我打气,但他们却不敢相信我了。 把钱全都押在对方身上,可能是因为我已经打了那么多场了,所以即使他们觉得我本来可以打赢,但体力已经在之前消耗尽了,所以嘴上欢呼,心里却在宰我。 这会儿还在下注,没喊开始,我们也只能先干站着,这种下注的方式有很多种,可以单买任何一个人。 比如他们五个人,可以任意买一个,就买谁先倒下,谁第二个倒下,或者ko等等多种比例,现在我的ko赔率是一比四,而他们五个人ko我的比例是一赔一点五。 所以买我的人还是有得赚,当然,前提是我必须得赢。 这时,统计完后就要开始,突然听到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w!你这个疯子,这场你一定要赢,我可是把所有的私房钱押在你身上了。” 我回眸看了一眼,原来是米雪儿这丫头,我奇怪来着,这丫头这么知道我在这里?还有,这丫头好像对18街区很熟悉。 正当我还在想着,一声决斗开始,麦牙金赶紧提醒我注意躲避攻击,我刚瞥回去,他们五个人瞬间就冲过来了,我没想到他们的速度竟然这么快,前头两个直接冲上来挥拳,也有可能是想抱住我,或者扑倒我。 但我也不是白给的! 利用有力的地势退了一步,目光平视,余光扫射,刹那间后脚掌蹬地,前垫步飞跃,一个三节连环腿开路,踢在他们的胸口或脑袋上,就把前头这两个家伙给踢开。 但我却低估了对手。 我刚落地,还没注意看清,他们身后三人中就有一道身影刷的一下,用了招飞膝,(注:托尼贾的招牌动作)身法快的像个鬼影,速度太快,在我来不及反应之前,他直接飞起来用膝盖撞我。 我只觉胸口被狠狠的撞了一下,似乎肋骨都要断掉了,登时往后一倒,没想到这个家伙既然也会泰拳的路数。 不过他用的是飞膝顶,这都是致命招,妈的上来就开大,这家伙一路顶着我飞过来,落地后还死死的顶在我胸口前。 只见他的两腿并拢弯曲,利用膝盖顶击法,这会儿眼神凌厉,见我还喘着气,显然还能爬起来,于是这个家伙就不等我反应,两掌一伸,呈60度,瞪着个青眼,又使出招双掌拍瓜,瞄准的当然是我两边的太阳穴。 如果这招打中,那么我必将丧失战斗力,不过很可惜! 在他拍来之前老子不挡反攻,就他娘你会拳脚是?于是我猛然间挥掌,虽然被他膝盖压在地板上,不过他是跪在我胸口前的,并没有完全给我造成身体束缚。 我一掌打去,他估计下巴都脱臼了,反正听他一声惨叫,脸色都白了,立刻倒向后面去了,然后我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妈的,能解决就先解决,一对五最重要的是要先干掉一个,既然这个家伙这么狠,老子就先从他开始。 一招劈喉,一招盖顶,最后一招用扭断,不是枢折,是扭断,枢折在脖子的脊椎骨连接脑袋的地方,那是致命招,可我并不想杀他,只想让他昏迷。 扭断可以造成他瞬间窒息,从而立刻陷入昏迷,但缓和以后,呼吸道会慢慢放松。 就此一招,观众席一片大叫,这个家伙就倒了过去;但这远还没完,我也并不是那么无敌,接下来,我就是被揍的场面了。 不信你看! “w小心身后!”米雪儿激动的提醒一句,但提醒完全没用,对方又不是傻x,正当我刚解决他,“邦”的一下,脑袋被横踢一脚,重重的砸到地上去,我才有股子眩晕和疼痛上头,踢我的那个家伙就扑过来了,还是那双熟悉的大铁拳,瞪着牛眼就使劲招呼,另外三个也扑过来招呼。 我只能抱着脑袋,让他们先打一会儿,几乎毫无反抗之力,麦牙金看的破口大骂,观众席也看的胆战心惊,唯有对方的擂主用得意的嘴脸展示出来。 米雪儿激动的跑到边上对那些家伙骂娘,但他们才不搭理她一个小丫头,没有会喊停,他们一个骑着我,三个围着轮流抡铁拳,这种疼痛感已经很久没有感受了。 我缩成一团,双手护住脑袋,但还是被他们揍的不成人样,腥味不断在嘴里翻滚,不知道是先喊疼还是先吐血。 突然有个家伙打着打着就想废了我,一手抓住我的手臂,怔着大喊声用力撑直,喊了句:“快!废了他的手臂。” 话音刚落,另外两个家伙站起来就准备踩我的手臂关节,这种手段看起来好像没花招,但其实只要他一踩下来,我的手臂算是废了,关节立刻造成断裂还有粉碎。 一声大喊去死,然后提脚就来。 麦牙金心想废了废了,又要从新找斗士了,却听到他一声惨叫,原来是米雪儿直接跳上来干他们,这一幕,观众都看懵逼了。 对方的擂主赶紧喊犯规,但好像没人愿意搭理他,米雪儿骑在他的背上,不停的戳他的脑袋和眼睛,那个家伙很抓狂,没有办法,另外一个队友只能去帮他。 于是一招就把米雪儿打到爬不起来,对方擂主本来想喊暂停的,不过现在看来也用不着了,但我还是应该要谢谢她。 因为米雪儿起了关键性的作用,她成功的为我吸引了两个对手,给了我一个缓冲的机会,她倒地后,麦牙金过去把她抱下来。 而我一直被其中一个骑着,另外一个招呼,但阴招损招对我来说就是好招,在那么刹那的时间,我一拳干向他的裤裆,别说是老二,就是骨头老子都给他打碎。 更何况是老二! 他一声大叫,简直惨不忍睹,观众看了都觉得恐怖,捂着裤裆就疼到一旁去打滚,这还没完,不是还有近身的吗? 这会儿我也不手下留情,蹦起来就干他,我俩相互比拳头和脑袋硬,看谁更能扛揍一些,不过疼痛对我来说就是吃个早餐的事,但对他来说,老子就不信他不知道疼。 于是我才短短瞬间,我们互相干了很多拳,现场只有血和汗的飞溅,只有观众席的欢呼,还有就是我们之间的杀伐。 这时,对方的擂主开始慌了,立刻冲前一秒打米雪儿的那两个家伙吼了句:“你们两个傻x别愣着了,过去干他啊。” 话音才落! “邦!”我一记上勾拳打去,跟我对打的这个家伙终于扛不住了,给他揍的视线模糊,这秒钟都开始晃悠了。 我也不等他缓和,直接一招满点侧踢把他踢出场去,回过头来大喝一声,身后这两个家伙立刻停止上前。 现在,只剩下眼前这两个家伙了,捂着裤裆的那个,已经废了。 别说还能打,估计站起来都难。 一对二,看着我满脸的鲜血和神情,看着我狠厉的眼神,我确定他们开始害怕了,因为他们两个家伙时不时的对一眼。 麦牙金喊道:“w!干掉他们。” 我回眸瞟了眼,米雪儿坐在地上捂坏,眼睛酸红一片,脸色有些惨败,好像都被疼哭了,就是眼前这两个家伙干的。 “来啊!混蛋们。”我一声狂吼就冲了过去,那两个家伙也不怕我,果断迎上来,不过我早有准备,飞步跃起来,一招剪刀脚先锁喉一个,然后手臂再抓一个,奋力一甩,猛然翻身,我们三个同时脱离了地面,在半空上转了一圈,画面如此深刻,给观众们看的心血来潮,重重的给他俩砸在地上去,而我这头刚一落地就先莽过去干掉一个。 我一手抓住他的左腿,骑上去就使了招扭折,刹那间,听得他的脚踝处一声脆响,然后就是这个家伙疼痛的喊声传来。 不过这还没完! 废一只怎么够? 通常我都是买一送一。 然后绝不迟疑,立刻上手他的右腿。不过此时,剩下那个也蹦起来了,瞟见他的队友被已经我废了一只,正打算废他第二只时,这家伙怔着杀声就冲来。 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拦住我了,猛用一发力,还是听一声他惨叫,观众席传来声声“握草!”好像折在他们身上一样,这种感觉都把他们带进去了,就这样,两只小腿全部抱废。 余光瞟见,最后这个家伙已经贴脸,我蹦出去就抱住了他的腰,他也缠住了我的腰,我们瞬间形成摔跤打法,彼此没有倒地,但彼此都想把对方摔下去。 这时,这个家伙很聪明,也很灵活,他趁我发力期间就果断松手,一个环绕步跑到我的身后去。 手臂动作说来就来。 我当然知道他的用意,但还是躲不开了,我只能竖着一只手臂保护脖子,他本来想锁住我的脖子展开绞杀,不过却被我的手臂挡在了外围。 此刻我俩才算真正的比拼力量。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 要说现在谁最担心我们的输赢,可能只有麦牙金和对方的擂主了,输赢关乎到这5000美元的去留,所以他们两个都看的捏了把汗。 而其他那些观众基本押的都是小钱,能看到这场一打五,输赢对他们来说反而显得不重要了,只有小部分人仍旧盼望我倒下,那样他们就不会输钱了。 我与他僵持了十几秒,谁也不能怎样谁,我想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毕竟我还是处于被动状态,我得想个办法化解。 正当我还在思考时,这个狡猾的家伙突然不锁喉了,双臂从上往下,一手抱住我的腰上,登时给我使出招反抱过胸摔。 “邦!” 这个动作非常致命,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我为什么会蠢到给他这个机会?要不是福克曾经为我们演示过一次,估计就这一下,我的后脊骨肯定断裂。 砸下去后,我俩都躺在地上,不过他完全没事,我用手护住后脑的,但还是砸的很疼,此刻虽然还能动,但也不容易爬起来。 这时,米雪儿急忙喊道:“快起来啊w!他过来了,”我当然知道他过来了,只不过老子全身都疼,根本爬不起来。 对方那擂主趁势喝道:“快解决他啊混蛋!”我才翻了个身,那个家伙就迅速的抱住我的脑袋,他的体能也耗得差不多了,我也是,连反抗都感觉到无力。 本来他想杀了我,但奈何后续力量不够,我怔着一口气站起来,绞杀也就不存在了,我俩就挨着几寸,他比我还高,于是我把脑袋一退,“碰”的一下撞向他的鼻梁。 他一疼就松手,我寻思着就是现在,因为我几乎也站不稳了,当体能和伤害到一定程度,你跟本没我办法使出花招和绝招。 所以我只能抡着两个拳头就使劲招呼,每一拳都是重拳,打的他一路找不着边,几拳下去他也站不稳了。 他还想一脚踢来,但因为速度太慢,老子一招膝盖拦截,直接伸腿踢他膝盖,他使用的力量越大,那么回报的伤害就会越高,最后的疼痛给他带来一声惨叫。 瞄准他的下巴,惊现的是一记拳头,所有人都静默的看着这一刻,我爆发了全部力量,场下的麦牙金握着拳头,咬紧牙关,似乎他比我还着急,直到看见我一拳干去,那家伙直直倒地,他才放声大喊:“干的好伙计,我太他妈爱你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尖叫声了! 但我已经没有心里去听这些,迷糊中就瞟见米雪儿那丫头激动的跑来,二话不说,先来个拥抱再说。 抱完了就算了,她还想吃我的豆腐,才不注意就要亲我,我立刻把她挡在外面,说了句:“亲吻就算了!”然后就走过去拿钱。 那擂主见我走来,他破口大骂的说我们刚才犯规了,所以他不给钱。 麦牙金拿他没辙,因为他前面还有三四个保镖,他竖了根中指挑衅我说“钱就这里,有种你就过来拿!” 呵呵,老子听不惯了! 晃了晃脑袋醒神,然后就径直走去,不就是三四个不入流的保镖吗?实在不行就打过去,结果前头那保镖一拳打来,却是打在了我的左脸上,不过我只瞥了脸,动都没动。 他当即楞了下,估计他都被吓住了,第二拳都没自信挥了。 我回眸过来,他还想再来一拳,老子一手抓住他的手腕,才一拳就把他揍趴,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直到走到他的面前。 他缩在角落里颤颤巍巍,钱也不想给,命也还想要,我不知道谁创造了他们这种思想,我一手抓住他的衣领,他完全不敢反抗,任由我伸手去掏钱。 完事了我说了句:“这他娘是老子的钱,你想要得用脑袋来换!”补了他一拳,算是给他个教训。 回到车里,我坐在后排点了只烟,米雪儿也上车了,此刻正在一旁帮我贴着绷带以及擦掉脸上的血。 而麦牙金这家伙倒是乐了,手里一推钞票,有美元,有黎巴嫩磅,数的他哈哈哈的笑,我说你笑个毛,赶紧数完了好分钱,老子还要回去吃午饭呢。 “伙计!今天咱们赚大发了,不用回去吃了,我请你去喝一杯!” 我听入耳边,才懒得搭理他,就算要喝酒,老子不会回去跟妮娅一起喝?跟你这地中海喝酒算什么回事? 米雪儿却问我好点没,我倒是没事,我问她说:“你呢,有没有受伤。” 没想到这丫头突然回了句:“你是在关心我吗?”呵呵,这他娘都能联想到一起?早知道我就不该问了。 不一会,麦牙金总算数完了,他说:“黎巴嫩磅换算美元,一共美元。除却我1500的保险金,共有美元,这是你的那份!6054美元。”说着就给我递过来。 我立刻说:“不对!你还要拿出833美元来,零头就算了,最后一场不是双人份,米雪儿也有份,关键局在她。” “what?你没有搞错伙计!这丫头也有份?”麦牙金还以为我疯了,既然把钱送给她。 米雪儿坐在旁边倒是没说话,这么多钱她都没拿过,更何况她刚才也赢了十几万黎巴嫩磅,换算美元的话也有一百多。 我也不想废话,直接给他瞥了眼神,问他说:“你给还是不给?” 麦牙金无奈,5000美元分三份的话,确实要给米雪儿一千六百多,他只能乖乖掏钱,然后我又拿出833美元出来,递过去给米雪儿说:“这是你的那份!给你个提醒,别炫耀,小心被人抢了去。” 他似乎还不敢相信,这么多钱,都能买一辆二手车了,楞了片刻后,我直接丢到她手里,钱嘛!谁人不爱?这丫头就拽着我的手臂偷乐,我也不跟她一般见识。 看在她今天替我挨了两拳的份上,就放任她缠绵,全当是交了临时的女朋友,然后麦牙金发动车子,一大两小,我们三人就出去找地方吃饭了。 第74章 钱袋子 下午麦牙金收到了布吉达达卡的电话,那头他说比赛将安排在后天晚上,一个礼拜内会安排三场,让我好好的准备准备,到时候不要丢人现眼。 麦牙金回答他没问题,会转告我的,麦牙金早就回去了,这会儿,估计又在那张床单上享乐。 倒是米雪儿这丫头,一直跟着我,我到哪她就到哪,我问他烦不烦,她笑呵呵的说了句:“除非你答应做我的男朋友,否则我就跟着你。” “你不用上课吗?寒假作业做完了吗?我这种人不适合你接触,别在外面浪了,以过来人的身份提醒你,早点回家,做个好孩子,好好的享受以后的生活。”看见她我就想起当初的自己,我在家的时候也是这样,不听母亲的话,不被老师看管。 自己想上课就上课,想翘课就翘课,随心所欲固然是好,不过换来的就是现在战犯和通缉犯的结果。 家在哪都不知道,最重要的是还能不能回去也不知道,漫无目的,只为活着而已。 米雪儿讨厌我这种语气,她说我又不是很大,也不是大人,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 我也不想争吵,没有任何意义,我告诉她只是好心的提醒,至于听不听,那是她的事。 “嘿!我已经去问过叔叔米奥金了,他说你是杀手,还抢走了他的女人,是真的吗?”米雪儿突然质问我一句,也对,她要不去找米奥金问个明白,我才觉得奇怪呢。 我对她说:“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还敢跟着我?你就不怕他们以同谋的身份把你抓了,然后折磨你。” “那你会不会保护我?” 呃,这丫头真会撒娇,话头说变就变,连我都没有办法接她的话,反正一路上都说些话挑逗我,我转身就走,假装听不见。 今天挣了尽5000美元,这是我头一次拿到这么多钱,这种感觉真的很爽,虽说手脚差点废,我也差点被杀。 但仔细想想,好像一切都挺划得来的,接下来我要想个办法存钱,因为今后我还要挣更多的钱,总不能到哪里都带着现金?这样就算我给妮娅留下一笔,来的不明不白,她也不敢花出去。 米雪儿就像个苍蝇一样,我头一次觉得女孩烦人,至少凯瑟琳和妮娅不会这样,也许是经历的不同,也许是性格也不同。 我问她说:“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把钱存起来?” “银行可以!不过你赢来的钱只能算是黑钱,来历不明的钱,如果你去存钱的话,还会被抓。” 我无语了,问东答西,老子当然知道这些!没曾想米雪儿又说:“不过我有一个办法帮你把钱洗白,但我有一个条件。” “做你男朋友是?”她还没说我都明白,米雪儿激动的点点头迎合,我扒开她的脑袋:“想的美,不说就算了,我会找到办法的,再见!” 米雪儿停在原地抓狂,神情盯着我的背影,定要把我拿下才肯甘心,她想了想,从我这里下不了手,一定是因为米奥金嘴里说到的那个女人。 这丫头起了心思,在我离开以后,她就立刻返回去找米奥金问妮娅家住哪里,此刻我还不知道,也许回家后又要挨批了。 不过这不重要。 正如她提醒的没错,我打擂赢来的钱只能算是黑钱,我必须要想个办法把它洗白,可我现在一无身份,又是通缉犯,要怎么才能把钱洗白呢? 正当我想着想着,莫名其妙的就走到了一处好地段,瞥头一看,对面有家律师会所,就在三楼,我登时恍然大悟,如果是律师的话,那么他们一定有办法。 我胆子也真大,通常律师都会关注罪犯信息,我也不怕露馅就走了上去,接待我的是一位女士,应该是律师的助手。 她让我先在客厅坐一会儿,给我倒了一杯咖啡就走了。 眼前正是刚才我瞧见的那排窗户,这房间也还不错,一对一咨询,我才喝了两口咖啡,稍稍会来了个男人。 “您好!鄙人正是这家会所的知名律师,我叫菲恩佐,请问您遇见什么麻烦了吗?”话音才落,他刚坐到我对面去就惊了下,又问了句:“你是华裔?” “你的眼光很不错!我正是华裔,只是我没有遇见麻烦,而是想找你帮帮忙。” 他顿了下目光,显然在打量我一番,连带着问了句:“之前在富人区里发生了件命案,死了好多人,外界说是华裔小子干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我笑着回答他说:“对不起,我对政治一向不通,并不关注这些问题,况且你这个问题好像跟我们的主题没有关系。” 他突然呵呵呵的笑,我也顺着他的阴险笑声陪了张笑脸,他说:“没错!你说的对,这跟我们没有关系,不过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能自我介绍一下吗?” 我随便瞎扯了一番,对他说名字就不必过问了,他干这行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于是大概猜出我不能表明身份,然后又说:“ok,无名先生,那么请问您找我咨询什么?”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豁出去了,我猜他不会蠢到当场举报我,所以我说:“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可以拥有一个保险的钱袋来装钱?” 看着我眸子,他已经明白了我的用意,他说:“我只是个律师,通常只做法律顾问之内的事,你这是在咨询怎么犯罪啊,我可是能直接抓你去定罪的。” 我笑了笑:“律师也是人,也需要生活,也需要花钱,更需要享受人生乐趣。菲恩佐律师,你当然可以抓我去定罪,可你却会因此失去了一位送钱的客户。你虽然读懂了法律,但终归究底,又不是政府给你开工资,而你的事务所,你的家庭,也是需要用钱来维护的,所以现在,你还想抓我去定罪吗?” “你们东方人可真会说话,我过去也受理过一位东方人,他是个富商,我对他的印象不错,确实让我赚了不少。” 我又对他说:“谢谢你欣赏东方人,生意不分国界,但这不是我们的问题,现在你该告诉我了,到底能不能帮我找到这个钱袋子?” 菲恩佐犹豫了几秒,并不是他不敢做,而是在怀疑能不能跟我合作,毕竟我连名字都不肯说,他连我都不了解,当然会处处小心。 但他想了想,天大地大不如钱大,他不是妥协了我,而是妥协了钱,于是他说:“ok,我可以帮你弄到一个虚拟账户,密码你自己设定。” 我问他说安全吗? 要是别人转走了怎么办? 要是冻结了怎么办? 他笑话我说:“嘿,你应该没有读过?虚拟账户是不存在的,可以设置在国外银行去,而你可以从任意一家银行提取,没有人可以冻结得了,而且密码,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所以你现在觉得安全吗?” 我看着他,妈的,竟然嘲笑老子没读过书,他问我看什么,我想了想,这家伙说得也不错,老子确实没读过书。 但只要钱安全就好。 “我们来谈谈佣金。” 我以为是一次性付清,没想到这个混蛋很狡猾,他说了句:“这个账户不仅保障你的资金安全,而且还为你提供了洗白服务,所以佣金要高一些,我问他多少?15%,每一万美元收入百分之十五的佣金,如果你同意的话,明天就可以过来设置密码。” 我一听,这他娘怕是要上天? 15个点,老子十万美元就要给他一万五,而且后续汇入的还要另外算,真他娘应了那句话,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简直比抢银行还要快。 他问我有没有意见,我也不想在去麻烦别人了,说了句:“就这么定了!准备好户头,明天我就过来拿,记住了!给我找个东方人的名字。” 他很愉快的跟我握手,不过要交500美元的定金,我也不怕他赖账,跟我赖账就是找死,直接想都不想就把钱给他。 他很高兴的收了定金,还非要与我握手,我的大方更加确定了他的决定是对的,出门时,一直送我到门口。 这件事总算解决了,如今有了这个户头,以后老子就拼命的搞钱。 回来时,我给妮娅买了一盒高档香水,还去弄了两瓶洋酒,下午时,我爬上窗户去,没想到妮娅却把它关起来了。 我寻思着今天也没下雨啊? 没事干嘛把它关起来? 我往里面瞄了一眼,妮娅就坐在沙发上,我敲了半天窗户她都没反应,她听见了,只是好像假装没听到。 我纳闷了,是谁又招惹她了? 没有办法,我总不能一拳把玻璃打碎,于是我就开了瓶酒,独自坐在楼梯上就喝了起来。 好像过了大半天,一瓶酒都被我喝完了,此刻吹着风劲就上头了。 刚开始还时不时的敲一下窗户,最后喝昏了,没力气敲了,我索性就躺在楼梯上睡着了,妮娅用余光瞟了一眼,见窗户没人,她突然有些担心,心想我该不会就此离开了?那就玩大了。 于是她赶紧走来看看。 打开窗户,本来有些焦急的,却突然看见我躺在铁层上,手里拿着个空酒瓶,这会儿直接睡着了。 她暗暗骂了句混蛋,还没天黑就喝成这样,也不知道用了她多少力量,这才把我从窗户外面弄进来家里。 一口气把我丢在沙发上,她大口大口喘气,都快累死她了,看着我抓了抓痒,她又怒又气,本来不想管我了,没想到我的手一滑,口袋里落出盒东西来。 咚的一声滑落到地上去。 妮娅凑近一看,这不是女人用的香水吗?她开始有些疑惑,我什么时候喜欢这些了?转过来一看,背面有份笔记。 “送给我最亲爱的妮娅!” 才瞟见这几个字,妮娅立刻就敞开了笑容,情绪说变就变,小脸蛋瞬间泛起了一丝桃红,这会儿可乐开花了。 “算你还有良心!”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妮娅紧紧的撺着香水盒子,这时我睁开眼睛,其实我根本没醉,刚才只是发了个盹。 我淡淡的说了句:“喜欢吗?” 妮娅楞了一下,立刻把目光瞥过来,有点慌,但却假装镇定的问我说:“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吗?” 我坐起来解释,她却表现出一副不听的样子,我跟她说这是我自己训练时摔的,没曾想她却说:“呵呵,你认识一个叫米雪儿的女孩吗?” 我尼玛! 酒都给我吓醒了,我问她说:“你怎么知道我认识她?” 妮娅不慌不忙的坐到一旁,她很生气,并不想多做解释,而是嘲讽我说:“w,没想到呀,你还挺有本事的哈,人家只不过是个学生,还是个少女,你就敢答应做她男朋友。行!我也不管你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走。” 说完她直接瞥向一旁,原来是米雪儿来向她宣布主权,说什么我就是米雪儿的男朋友,叫她别勾引我了。 妮娅看她是个小屁孩,就没跟她计较,只是自己这心中气不过,所以才等着我回来。 但因为她的冷静,所以没把这段告诉我,不过我也不笨,米雪儿那丫头我又不是不知道,凭她那张大嘴,还有性格,上来肯定让妮娅难堪了。 这会儿我该怎么办呢? 妮娅见我暗暗犹豫,于是又问:“怎么,没话说了吗?”我赶忙解释道:“我不是她男朋友,我跟她也不熟,那都是她瞎扯的谎话,你别被她骗了。” “你跟她不熟?不熟人家会找过来?不熟她怎么会知道你住在这里?”面对妮娅的三连问,我只能把真像告诉她了,我对她说:“你知道那丫头是谁吗?” “嗯?” “她是米奥金的侄女!” 听我一言,妮娅也颇为震惊,她看了看我,我点点头,再次确定是这么回事,于是她似乎明白了,这可能是米奥金让她来的。 至少这件事,米奥金应该知道。 就在这时,电话嘟嘟嘟的响,我接了一听,是麦牙金打过来的,我跟他之前说好的,如果是别人接的电话,那么他就假装推销的,所以有时候妮娅接到的,都是麦牙金的推销电话。 那头他说:“伙计!布吉安排了赛场,就在后天晚上,你还可以?”因为妮娅正盯着我看,我只能以套路语术回答他说:“行了,我已经了解了,你不用天天来推销了,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 挂断电话,妮娅还在盯着我,她开始怀疑我了,因为自从我用了电话以后,莫名其妙多出了很多推销的电话,而且都是床上用品,麦牙金也只能介绍这些了,可能她会想,我是不是在外面胡乱搞些什么? 我看出她的质疑就赶紧走过去,一把挽住她的手,我对她说:“你别想那么多了,我的天使只有你一个人,米雪儿只不过是叛逆期个小妹妹,她的话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经过我这么一哄,妮娅也觉得我说的对,她摸了摸我脸上的伤痕,问我疼不疼,我告诉她说,“本来很疼的,不过被你一碰我就不疼了。”说着就一把抱起她,妮娅一慌,被我亲了一口就赶忙挣脱我,害羞的说了句:“我要去做饭了,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无奈,又这么错过了。 第76章 我们约会吧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没敢打扰妮娅,不想让她看见我鼻青脸肿的模样,小声的摸进卧室就睡了,头天一早,妮娅还没醒来我就溜出来了,我先是找到菲恩佐,存钱要紧,身上带着钱不方便。 真是机械一响,黄金万两。 我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放了台验钞机,他给我倒了杯酒,我就坐在一旁等他计算,稍稍会儿,他说:“ok,一共是六万美元,加上前天的五千美元,我收取15%的佣金,x15%等于9750美元!那么你的账户里还有美元。没错!先生。” 五万多美元! 妈的,瞬间就变成有钱人了。 在整个五万美元,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不过菲恩佐很好奇我的钱是怎么赚的,今天看见我满脸的伤痕,于是他问了句:“嘿,先生,你不会是个杀手?” 我吞了酒后,一手把银行卡拿过来,跟他说了句:“放心,没有人会出钱雇我来杀你的!我该走了。” 他向我喊了句:“其实我们可以长期合作,如果你有大笔资金的话,我还可以给你推荐投资,做你的财产顾问。” 我现在还需要他,于是我回了句:“放心,过两天我还会再来的。” 他笑着说慢走! 我知道,这个家伙也是想从我身上多捞一点罢了,不过对于他给我的这个账户,我还是不放心,等到将来,我要另外找个安全的钱袋子。 下楼来,刚走几步,就被身后的几个巡逻队叫住:“嘿!站住!” 妈的,怎么就这么衰呢?我回过头来,迎面走来了两个家伙,是护卫队的人,穿着打扮还有装备,都是比兰戈手下那些人。 他看着我,对另外一个家伙喊了句:“哥们,你看这小子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那个队友一听,他左右两眼打量着我,先问了句:“你是东方人?” “没错警官!” “那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告诉他说:“昨天晚上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摔的。”那两个家伙听了呵呵呵的笑,有种嘲笑的意思,突然间,他们又止住笑声,立刻就摆出了张凶狠的脸来。 “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吗?你个蠢货。快把你的护照拿出来。” 护照?老子有毛护照。 我顿了几秒钟,他们开始有些怀疑,然后就握紧枪托,我用余光瞟了下,正好四下无人,只能怪他们两个倒霉了。 “快点!你个蠢货,赶紧把你的护照拿出来!”说着他就用枪头来催我,刹那间,我一把抓住长枪枪管,往后猛的用劲,一枪托打在他的面门上。 他大叫一声握草! 然后另外一个家伙扣着机柄就要对我开枪,不过距离太近,他还来不及开枪,我先一拳干在他的脑袋上,抓住他的枪管,瞬间闪现到他身后,利用枪带直接勒昏过去。 前头那家伙反应过来,直接就丢掉长枪,然后就拔出手枪,不过被我三下五除二,顷刻间把他们打趴在地,我赶紧转身就跑了。 留下那两个家伙躺在人行道上,但这一幕,却被三楼的菲恩佐从窗户看见了,但即便如此,想必他不会蠢到去举报我。 不过经过刚才一事,这两天我必须要更加注意了,要是再被他们发现,或许不会问话,上来就开枪伺候了。 走在路上我仔细想,刚才他提到护照什么鬼,我想我需要一本,至少能掩护我的身份,可这玩意到哪里弄呢? 没个老司机带办起事来就是不爽,什么都要自己探索,关于护照的事情,妮娅应该知道些什么,我想她可以告诉我。 回到家后,我刚从窗户跳进去,妮娅就问我去哪里了,才不注意,她就吓了一惊,问道:“我前天刚给你上的药水,你的脸怎么又弄成这副模样?” 我呃了半天! 妮娅再也忍不住了,她直接质问我说:“你是在外面去做打手吗?每天回来后都会脱一层皮,所以你别再告诉我是什么拳击训练了,我不会相信的。” 说完把就转向一边,看来她真的是生气了,我赶紧凑过去她身旁,我刚靠近她就瞥向左边,我又绕到左边,矫情道:“好了,你别生气嘛,生气的女人很容易长皱纹的,那就不好看了。” “要我不生气!好,那你告诉我,你究竟去干什么了?”妮娅振振质问,我不知该不该说,我怕说了她会更加生气,因此我安慰她说:“最后两天,很快就结束了。” 听我的意思她也不在追问,只是既然我不肯说,她也不搭理我了,说了句:“今天没有煮饭,要吃什么,自己动手!哼。” 好,本来我还想问问她有关于护照的事,话说肚子也饿了,妮娅显然跟我赌气,既然她不肯给我做午饭了,那我就自己来。 我不会炒菜,更不会切菜。 不过这边有一种凉拌吃法,我很喜欢,妮娅也时常为我凉拌菜肴。 她就坐在沙发上假装看不见我,我披上围裙就自己动手,不过这围裙套着不舒服,我直接给它折起来绑在腰上,妮娅看的偷偷发笑,我回眸过去,她瞬间又淡定下来,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接下来就是洗菜了! 我有些慌张,不知道做出来的能不能吃,我挑了蔬菜一个,有点像我们国家的大白菜,但口感比较脆些。 接着是半边鸭肉,然后是鸡蛋面包,妈的,有好多蔬菜,我根本就认不全,直到现在,我才认识到原来自己是个食盲。 从前都是不挑食的,不管在哪,只要是能吃的都往嘴里送,可是面对桌子上这些五颜六色的蔬菜和水果,我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总不能给它全煮一锅? 妮娅看到我纠结的模样,她别提笑的多灿烂,她就是想看我为难,我抓了半天头,真不知道从哪开始切, 要是在草地上或者是丛林里,那么水果我就直接开吃,鸭肉的话我就用火烤,再洒上点盐巴,然后就开干。 可妮娅毕竟也还没吃,此刻她就坐在沙发上等着上菜,所以,我总不能瞎搞一锅就端过去?那样太不雅观了。 好,我决定先切鸭肉,菜刀在手,一刀下去,因为力度太大了,“碰”的一声,妮娅气哄哄的走来:“让你切鸭肉,不是让你劈排骨,真是笨死了!让我来。” 刀子嘴豆腐心,我呵呵呵的傻笑,其实刚才那一刀我就是故意砍的,然后赶紧把围裙脱下来给她围上。 妮娅一边切菜一边让我看好,我趁机卡油,就把手放在她的手上去,让她带着我一起切菜。 午饭过后,妮娅坐在沙发上看书,我对她说:“妮娅!下午我们出去约会!”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问我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告诉她:“我说,我们约会。” 我决定要走的消息还没告诉她,我想在今天告诉她,并且希望她愿意跟我走,妮娅听了后有些害羞的笑了笑,撩了头发就问我说:“为什么突然就要跟我约会?” 我没做解释,一手抢过她手里的书,拉着她就往外走,她赶忙急道:“我还没换衣服呢!”我说“不用换了,我们去现买一身。”这是我头一回走楼梯下来。 妮娅反正都是懵的,我行事雷厉风行,一向说干就干,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全程都像是梦境一样。 我开着她的车,载着她,我们两来到一处高档街区,服装店里的衣服,随便一身都是几百美元,妮娅赶忙拉住我说:“这里的衣服都很贵,我们还是回去……嘘!”我立刻止住了她的话语。 是的,现在我兜里有钱,为她花多少钱我都愿意,我要为她买一身高贵的衣服,我拉着她就往里面走去。 妮娅偶尔挂着慌乱,刚进门,接待员就来招待我们,她说:“两位里面请!” 我对妮娅问道:“你喜欢穿什么样衣服?”妮娅小声的对我说:“我们还是去别家,这里真的很名贵!” 我告诉她不要慌,只要喜欢就行,然后她就在服装店里挑选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有买衣服了,看见一套又一套华丽的服装,妮娅也不由的看了小会儿。 接待员主要为她介绍,通常男人和女人进店,只要满足了女人的喜欢,那么男人应该就会大方的掏钱,所以她们也并不例外。 妮娅挑了很久,似乎每套她都喜欢,但没有看见最喜欢的,挑着挑着,突然瞟见窗户边上的塑料模特,身上套了一身白色的长裙,彩色鲜明,倒映清澈,那是一身白色的婚纱。 妮娅很喜欢,我从她的目光中能看出来,那个接待员也看见了,她似乎有些瞧不起我们,说道:“这套婚纱是我们店里独有的一套礼服,是由法国的着名设计师设计,全身采用纤维……!” 她罗里嗦的一大堆,好像就是要告诉我们有多贵一样,我才懒得搭理她,直接就对她说:“好了,不用介绍,把它拿下来,我要给我的女朋友穿上。” 妮娅一听,赶紧对我说:“你疯了!这么贵,咱们根本买不起。”那接待员也听到了,所以再次问道:“先生!您确定要拿下来吗?这身衣服采用的都是上等纤维,一旦试穿,恐怕会有所磨损。就算不买,也要交十五万黎巴嫩磅的磨损费用,所以建议您还是在考虑考虑。” 废话真多! 真怕老子不给钱? “快去拿下来!”我再次确认,她这才肯把那身婚纱礼服拿下来,妮娅觉得我疯了,她赶紧看了看自己的钱包,勉强能凑个十五万黎巴嫩磅,不过这几乎是她一个月的生活费。 没办法,见我如此狂热,她也只能陪着我一块疯,我让她赶紧去试试,虽然妮娅觉得很名贵,但同时也认为确实值得。 换了衣服,妮娅照着镜子,心想真不愧是大师的作品,每个女孩的童话世界。 她走出试衣间来,门一开我就盯的愣住了,啧啧啧,简直太美了,仙气飘飘,令我陶醉。 “怎么样?我穿这身衣服还能看吗?”妮娅见我目不转睛,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我走过来对她说:“美得就像天使!要不是和你认识,我都会以为你是上帝使者了。” 此刻,妮娅觉得很幸福。 我让接待员为我在挑选一身衣服,她给我推荐了一身紧致的西装,虽然配不得妮娅这身婚纱,但也是她家店里面罕见的服装。 我俩站在一块,妮娅为我整理了衣领,看着镜子里面的身影,我们都笑了,似乎就是一对新人。 接待员赞不绝口! 说什么我们真的太配对了。 妮娅今日笑的很甜蜜,但幸福是短暂的,她对我说:“w,我很高兴,我觉得此刻我好幸福,我们拍张照好吗?” “没有照相机!” 这时,接待员赶紧说:“二位先生女士,我们这里可以提供照相机。” 真是天时地利,说着,妮娅就赶紧让她把照相机搬出来,这是我目前为止,唯一一次照相,妮娅此刻已经不再是大姐姐,而是我身边的小女人。 照相机是老旧那种! 像素并不怎么好,色彩也比较暗淡,卡卡两声,照片就直接从底部洗出来了,一共有两张,妮娅接过来,她说:“这张给你!这张我留下。” 我收下了,妮娅的心愿已了,虽然很舍不得脱掉这身衣服,但是昂贵的费用,她根本无法承担,于是她就要去换回衣服。 我一把拉住她,告诉她说:“不用换了!我教你一招。”拉着她就往外跑,那个接待员也咯咯咯的笑。 妮娅一手提着裙子,一手被我抓着,出了店门,阳光灿烂,倒映的无比清澈。 本来妮娅刚开始很担心,不过后来好像觉得有些兴奋,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疯狂的举动,似乎令她感到青春和刺激。 其实我早就付过钱了,刚才衣服拿下来的时候,我让接待员去刷的卡,她那身婚纱,折合美元,要四千两百多美元。 如今九十年代初,哪怕是在欧洲大陆,这都是一个中等家庭,一年左右的收入。 所以上车后,妮娅咯咯咯的笑着对我说:“w!我们是不是太疯狂了。”我一脚油门踩到底,对她说:“那我们可不要被他们抓到了。”说完我俩笑得像两个孩子那般。 妮娅说:“w!我好久没有去看风景了,在海边有坐小岛,那里的景色很美,而且非常安静,我想去看看,你愿意陪我去吗?” 我冲她微微一笑,既然她想去,我当然愿意陪她去,然后我盘着方向,我俩坐在车里就一路往沿海方向驶去。 paoshuba.com 下午的阳光明媚又温暖,春季来临,万物复苏之际,大地已经渐渐的恢复绿茵,妮娅坐在副驾驶上,吹着海风,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一路享受沿途的风景。 不久后,我们来到了她说的那座小岛,小岛是连接岸边的,有一条黄土路可以开车过去,岛上还有其他居民,不过住户并不多,总共几十户人。 这里好像是个小镇,建设还挺好,复古风,没有高大的楼房,家家户户都是木板房搭建的,房屋也不紧凑,每家每户都有一个院子。 我估计呀!这里的房价一定很高,要是老了以后,在这里买块地皮,再盖个木板房也挺不错的。 车子开进来后,我也看见了巡逻队,不过只有两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守在门口,一个在镇上巡逻,因为妮娅的原因,他没有拦住我们,更没有发现我的身份。 减慢速度,我仔细看着周边,镇上有家小酒,很多老头子在门口转悠,估计是他们娱乐场所,听妮娅说,里面装了一台大电视,到了晚上的时候,很多人都会聚在一起看看新闻,或者体育比赛什么的。 路人看见我们进来,可能他们以为,我和妮娅就是一对普通的情侣,应该是来度假,我问妮娅说:“从前你来过这里吗?” 她点点头:“当然!我记得在道路尽头的那边,有一家安静的旅店,我想我们可以把车停放在那里。” 果然,在道路尽头,也就是小岛的尽头,有一家民营旅社,还设了个停车场,找了位置停车,下车来我看了一眼,这里的房间大致一样,装饰都是复古家居的这种。 老板见到我们来,他就恭喜的说了句:“新婚快乐!” 哈哈哈,我差点都没乐开花了,也对,毕竟妮娅穿着婚纱,而我穿的是西装礼服,换谁都会误会成新人。 妮娅也没介意,毕竟她也算是当地人,过去就跟老板热情的打了个招呼,老板说:“你们是来度假的吗?” “是的!我们需要两间房,您能为我们安排一下吗?”没错,即便是我们一起出行,妮娅也很墨守成规。 老板笑了笑,对她请道:“好的,那你们两位年轻人就跟我来。”可能他有点替我遗憾,不过我也没什么遗憾的,两间房也挺好,我习惯自己睡在一间屋子了,不然跟着妮娅,我可能又要睡地板。 妮娅登记过后,店老板为我们拿来钥匙,房间就在海岸的最后一排,在二楼,不过楼梯是外侧,有点像活动房的升级版本。 但话有说回来,房间还是挺不错的,有一面移动的玻璃窗户,出来就是一小块阳台,上面摆了两张木椅,以及一个桌子。 到了夜晚,还可以约人在这里一起喝喝酒,吹吹海风,聊聊天什么的,最重要的是夜间的海岸线上,远洋的鸣笛声和浪潮的声音,会让人舒缓紧张的心情。 可以说,这是治疗心灵的好地方。 我还在打量房间,这时,妮娅从外面推开了我的房门,冲我嘿得一声,我也冲她嘿得一声,见一旁的桌子上有瓶酒,抓了两个杯子,一人倒了一杯。 妮娅笑道:“你们东方人的孩童,在家时也会被着大人偷偷喝酒吗?” “不!孩童是不能饮酒的。” 她又说那你为什么要学会喝酒?我告诉她说,“如果我学不会喝酒,那么以后,谁能陪你一起买醉呢?” “来!碰一个,敬我美丽的天使。”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喝酒,而且这种酒的度数也并不低,只不过我时常看到妮娅都会坐在沙发上,然后自己倒了一杯,时不时的泯一口。 而且这段时间我需要应酬,毕竟无论是去布吉达达卡那里,还是菲恩佐那边,他们都会给我倒上一杯酒。 如果不会喝酒,那么就会显得太小屁孩了,我不想让他们认为自己在跟一个小屁孩合作,那样会降低我的身份。 对我而言,也是一个损失。 不一会,我们俩走到阳台去,望着外面的海岸上,远处还有几个渔民在沙滩上打捞海蛎。 现在不是夏天,所以还没有那么热闹,妮娅问我会不会游泳?我想说本来我不会的,不过一听到她提起这个话题,我突然莫名的想到了凯瑟琳。 她和56处在一个危险地带,比起我来,他们每天都要在枪林弹雨下讨活,也不知道福克那个家伙对他们怎么样。 所以想到这里,即便是他们却曾抛弃过我,而此时,我也没有那么记恨他们了。 妮娅见我久不回答,肯定心里有事,她又问了句:“你是不是想到过去了。”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问她说:“妮娅!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是的,为了不伤害和尊重她,哪怕我们的关系已经不错了,但我还是不能做到随意发问。 她点点头向我示意,我才问她说:“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什么,离开这里?”妮娅楞了一下,这个问题,她估计也没有好好的想过,所以回答我说:“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再说了,离开这里我还能去哪?” 我急忙说道:“你可以找一个心仪的男孩,组成家庭,去世界上任何一处地方,远离这片充满暴力和战乱的地带。” “呵呵呵!”妮娅笑道:“不!w,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我的家在这里,我的父母也死在了这里,我的弟弟也死在了这里,所以我会永远留在这里陪着他们,守候他们。” 我就知道是这个答案! 我本想旁敲侧击的问问她,愿不愿意跟我走,可看见她如此坚定的目光,我没在好意思问,而且,我怕提到她的伤心处。如今看来,我恐怕要注定孤独浪迹。 妮娅望着海边,她的眼神有一丝迷离,她说:“w,我还没有跟你提过我家人的事?”我没有发声,这种事我并不喜欢多问,因为我知道那是她心里的伤疤,因此我不想揭开。 但她既然主动提起,肯定还要继续说下去,果然,妮娅吞了半口酒,她补充道:“我的父亲是个中学教师,他平时很严肃,对待我和弟弟,一向都很严格。但我们都知道,其实他是想教我们怎样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 而我的母亲,她是位温柔的家庭女性,她会给我们补课,会鼓励我和弟弟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未来,她非常伟大。我每天放学以后,回到家里,她都会笑呵呵的为我们准备好了美味的菜肴。” 说到这里,妮娅刹那间不禁落泪,我看得心疼,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就想上前让她不必说了,她却对我招了一手说:“谢谢你,不用!”然后擦掉眼泪,继续又说:“那年我十六岁的生日,爸爸和妈妈替我去蛋糕店里订购蛋糕。” 妮娅一边说着,似乎又再次经历了一遍,那晚外面下着大雨,本来她母亲早就准备好了菜肴,一家人高高兴兴的为她庆生。 生日歌还没开场,电话却突然响起,叫他父亲去店里拿回蛋糕,因外面下着大雨,她母亲不放心他父亲一人开车,所以就拿把伞跟着去。 当时,妮娅和她头十岁的弟弟还在唱着生日歌,妈妈对她们说:“宝贝们,我和你爸爸出去一趟,待会回来时会有惊喜哟。妮娅!你可要把弟弟看好了,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我明白的妈妈!我和弟弟会等着你们回来的。”结果一等就是大半夜,一晚上都听到附近的消防车鸣笛,妮娅和弟弟一口菜肴也没吃进去,不知不觉的,姐弟俩就在饭桌上打盹过去。 头天一早,邦邦邦的就有人来敲门,妮娅揉了揉眼睛,心想肯定是爸妈回来了,结果拉开门一看,对方是位联邦警员。 身后跟着两位当地警员,对妮娅说了句:“很不幸孩子,你的父母在昨夜的暴乱中身亡。”妮娅一听,当时捂着嘴就哭不出声了,几乎瘫倒在地。 原来是昨天夜里蛋糕店附近发生了暴乱,是那些战犯们发动的挑衅和复仇,针对地方官员和军队来的,他们使用了自杀式人肉炸弹,而妮娅的父母,恰巧从蛋糕店里走出来,就被那些人抓起来当成了人质,结果一并在bao炸中身亡。 后来弟弟被送去给别人领养,而她自己几乎快要成年,所以,就在福利院中边打工边读书,直到成年后,她才接收到父母名下的所有财产。 但她毕竟还是个学生,没有独立经济来源,虽然找到了她的弟弟,但在法律上,她弟弟已经属于了那户领养人家。 所以在她经济不能独立,她弟弟没有成年之前,俩姐弟是不可能重回家门的。 因此妮娅奋发图强,先后攻读法律和经济两门学业,后来转到当地部门,她非常优秀,对内是后勤保障,至于干些什么,估计应该是收集那些邪派大佬的资料。 反正对外宣称是记者。 这时候,她已经完全有能力接回弟弟,可没想到的是,她弟弟刚回来没多久,就莫名奇妙的被扣了个通敌的帽子。 好像是被人设计了,那段时间,妮娅刚好没在这里,回来后,弟弟早就被秘密的处决,她心灰意冷,雷霆大发,本想复仇,可这件事的背后操作是谁,她一直都没有查到。 妮娅性情贞洁,不愿走事业线路程,所以她没有人脉,没有关系。而那些背后操作的人,肯定是需要替罪羊,才把他弟弟设计进来,原因好像是因为他弟弟的一个外国同学,然后妮娅去过问时,他们都是一个推一个,把线索撇得干干净净,最后,妮娅连仅有的信息都断在护卫队那里。 因此这一直都是她内心的结。 要不然当初她就不会救下我了。 听妮娅说到这里,她几乎都快在我面前哭出来了,我只能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良久后,她才说“没关系了!都已经过去了。” 勉强的呼了口气,我总觉得今天不是好日子,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可后天晚上,再打一场我就要离开了。 本想趁今天跟她提前告别,不过现在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走了。 没错,妮娅不管有没有我在身边,她还是从前的妮娅,一样会活的精彩灿烂,只是我凭空进入她的生活,这中间已经带动了某些节奏,我只是害怕,如果我走了之后,米奥金和比兰戈找她的麻烦,那么到时候谁还能帮她? 为此,我应该好好的考虑下了。 “嘿!w,你别愣着了,快看,太阳又出来了,我们去沙滩上走走。”还是那么可爱,两手提着裙子就光着脚丫跑出去了。 白雪公主的场景就在眼前,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有这么幸运。 于是我把鞋子一拖,也光着脚丫子跟着就跑出去,妮娅奔跑在沙滩上,一步一个脚印,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白皙的肤色在阳光的倒映下,简直是美极了。 我就在后面打趣道:“哈哈哈,大灰狼来了,抓到你,我可是不会放过的。”我们俩互相追逐和调戏,就这样愉快的度过了一个下午。 这个时候,回家去也没什么事干,所以我们决定在这里休息一晚,旁晚前,我们各自换回了之前那身衣服,妮娅把婚纱收好,这套礼服对她来说是独一无二的。 她似乎都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出嫁了,也许今天,她会永远的刻在心底。 夜幕降临,今夜的星空上有很多星星,我和她,就在我房间外的阳台上,一边吃着晚餐,一边欣赏夜风和聆听大海的声音。 畅聊了大半夜,妮娅突然对我说了句:“w,下午你问了我一个问题,现在我也要问你一个问题!” “好呀!你想听什么?” 妮娅犹豫了几秒,假装的咳嗽了两声,然后摆出一副很正式的模样,问道:“你……喜欢我吗?” 呃,这让我猝不及防。 我该怎么回答她?之前凯瑟琳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老实说,我觉得她们都很好,而且妮娅也曾听我说过凯瑟琳的事。 所以面对她,我总不能再次恬不知耻的承认说我喜欢她? 但不说的话,我心里也不好受,以至于瞬间叫我纠结住了,妮娅看见我犹豫的神情,她自认为我不喜欢她,然后淡淡的说了句:“ok,我明白了!” 说完饭也没心情吃了,她留下句身体不适为由,自己就先返回房间了,而我也没有拦住她。 我一直坐在椅子上思考这个问题,我变得开始有些迷茫了,我不知道这种感觉算不算爱,从前我对凯瑟琳是这样,现在我对妮娅也是这样,这种感觉就是,时时刻刻都会无意间倒映出她的模样。 那张甜美的笑容,那一份坚强的神态,还有那副端庄儒雅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样子,每一幕都会时不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所以这算喜欢吗? 如果算的话,那么是的,我喜欢她。 第78章 冤家路窄 第二天一早,妮娅早就醒了,昨夜我们过得并不愉快,更多的是喜欢和不喜欢的问题,我直到深夜才睡去,我估计妮娅也差不多,要不然今天她就不会变的很沉默了。 吃了早饭我们就开车返回来了,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这种感觉真令人不爽,就好像突然变陌生了一样。 车子刚开回来楼下,妮娅直接就下车走了,我回到家后,她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似乎需要一个冷静的地方。 这时候,我觉得我的出现有些糟糕了,似乎平端的破坏了她的生活,既然给不了答案,为什么还赖在这里不肯走呢? 我想了想,给麦牙金打了一个电话,我问他说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个住的地方,我要走的事没告诉他,因为我怕他嘴贱,突然告诉给布吉达达卡,那就暴露了。 麦牙金在电话那头说道:“房子有!不过你得自己出钱,地段也偏僻些,我建议你还是在仔细想想。” 我告诉他别废话,先过来接我去看看房子,他却说今天没空,如果确实需要,明天下午他再过来。 我当即就挂断电话,明晚打完最后一场老子就不打了,还需要房子干嘛?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按门铃,未防暴露自己,我赶紧凑过去在门背后的猫眼上看了一眼,是米雪儿这丫头。 我说呢,妮娅家还从不轻易来人,只从上次米奥金被我揍了一顿,他也没有来过了,没想到竟然换这丫头来了。 不过来的正好,老子正要问问她,这时妮娅也被门铃吵醒过来了,她刚好打开卧室的门,我也正好打开大门。 米雪儿见到我就说了句:“惊喜不?”然后就莽上来拥抱,给我来个措手不及。 可恨刚好被妮娅看见,她本来心情就不好,突然就质问我说:“w,你们在干嘛?” 我赶紧推开米雪儿,说了句不关我的事,是这丫头主动投怀送抱的,我只是被迫接受。 米雪儿却说:“嘿,老阿姨,我们干什么需要你管吗?”握草,真是嘴贱,妮娅一听就更怒,我赶紧抓着米雪儿的后背,打开门就直接把她给推出去了,跟她说:“从哪来就回哪去,这里不适合你。” 她也死皮赖脸的敲门,不停的喊我的名字,真是气死我了,而妮娅却走过来质问我说:“你不是说你跟她没关系吗?” “是呀,我跟她确实没有关系。” “那她刚才都要亲吻你了。” 这算什么问题,我那是被迫的,而且我也把她挡住了好吗?见我没有说话,妮娅索性把门又拉开,向米雪儿说道:“小妹妹,难道你没有家庭作业吗?” 我听了呵呵呵的笑,这句话我之前也对米雪儿说过,果然,妮娅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屁孩,只是她不停的敲门有些烦人。 米雪儿却说:“你要不要点脸,你都这么老了,为什么还勾引他。” 妮娅忍住怒气,笑着回应道:“我就是勾引他了怎么样?这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说着她喊了句:“w,过来。” 女人相杀,犹如神仙打架,不过我依旧选择妮娅,走过去后妮娅就抓住我亲了下,又向米雪儿说道:“这回你满意了?如果满意了,请你离开,否则即便你是中学生,我也会报警处理。” 米雪儿听得咬咬牙,见我又不肯帮她说话,估计这会儿气死她了,结果哼的一句,哭着就转身跑了。 妮娅对我说:“你要不要去安慰一下她?”我回答她说:“小女孩嘛,哭一哭,明早醒来就会忘了。” 其实说来,也是米雪儿这丫头自找的,她根本不是喜欢我,甚至根本都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她只是想占有我,或者说成征服我更确切一些。 所以就妮娅的一番话,也好让她长长记性也不错,并不是想要的都能得到,毕竟现实就是这么残忍。 经过米雪儿这么一闹腾,妮娅仔细想了想也该静下心来了,她对我说:“你昨天问我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难道说,你打算要离开了吗?” 是的,妮娅想了一夜我为什么不接受她的爱意,又联想到我现在处境,还有昨天的问题,她好像猜到了些什么。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她了,静静的点了点头,对她说:“是的,我准备过几天就离开,以后恐怕不会再回来了。” 妮娅沉默了片刻,这才是最大的原因,她不能也不会离开这里,而我不属于这里,这里也容不下我,只有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又问:“那你想好去哪里了吗?” “没有!先离开再说,总不能一直赖在这里。” “我不会赶你走的,如果你想留下来,我……”妮娅的话还没说完,我直接打断道:“不必再说了。” 刹那间,她觉得有些失落,女人嘛,说酸就酸,于是她不在问了,红着眼眶就反回屋里去了。 我冷静了大半天,下午出了门来,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转悠,满脑子都在想一件事,那就是我应该去哪里?就这样,漫无目的,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虽然兜里有钱了,但天下之大,真的还有适合我的地方吗? 说来真是时运不济,冤家路窄,才走着走着,刚抬头就碰见了老熟人了,我瞬间惊了一下,眼前走来了三个拿枪的大头兵,前头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比兰戈这老混蛋。 我立刻往周边看了一眼,比兰戈提醒道:“嘿,我建议你最好不要那么做,否则他们会立刻把你打成筛子。” 三把长枪瞄准我,如果是别人的话或许还会犹豫,但比兰戈这老混蛋肯定会开枪的,妈的,该来的还是躲不过去。 他走来在我周围转了一圈,打量我身上穿着的服装,调侃道:“你看看,之前你还是一只没衣服穿的恶狗,被活埋在地底下等死,这才近一个月不见,现在就换上了光鲜亮丽的服装了,哈哈哈,真是讽刺啊。” 他不提那段就算了,回想到那段过往,妈的,把我倒吊起来折磨,把我活埋在路上,想到这里,我真想把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卸下来。 看见我凶狠的神情,比兰戈啧啧两声,他不屑的说道:“你们快看看,这才是狗狗应有的表情!”话音才落,他身后的那几个家伙哈哈哈的大笑。 看来我是逃不脱了。 我对他说:“有种就开枪,不然老子一定让你后悔。”不是我冲动和不理智,而是面对他这种人,即便再不冲动也没用。 比兰戈一手抓过来一把长枪,“碰”的一下,不要误会,他没开枪,而是用枪托把我揍到地上去,他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拼命的宣泄心中的恨。 这一幕,恰巧被米雪儿看到,她就躲在一旁大惊,但是面对这些人,她根本就不敢乱来,在这里的法律,袭击护卫队,不管是什么理由,是可以当场击杀的。 于是米雪儿非常焦急,突然想到我可能是个杀手,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干掉我,于是她更加慌张。 说什么也要想个办法救我,突然想到了她的叔叔米奥金,不过没跑两步,她又停住了,好像有个人更加适合。 是的,是妮娅! 于是她一边叫身旁跟着的小子盯梢,她自己就向妮娅家跑去,估计妮娅听了后也会非常震惊,不过此时,我并没有看见她们,而是被比兰戈身旁的狗子们不停的揍。 他们有枪,我无力反抗,如果是靠近还好,但他们都是经过训练,就在旁边几米外瞄准我,哪怕我再快,也不可能快过子弹。 因此,我只能倒在地上抱着脑袋让他们先打个够。 稍稍会,比兰戈总算打累了,而我疼得神智都不清楚了,比兰戈对身旁的两个喽啰说:“你们两个把他带回去秘密仓库,等会我回来以后,我要亲手砍下他的脑袋。” 是的,这家伙肯定对上司说已经把我给杀了,所以不可能报上去的。 这段时间以来,他只能暗中通缉我的下落,找到我的话立刻处决,不可能再把我带回去营地,因为这已经是他的一道污点了。 话说回来,这个老混蛋其实现在就应该杀了我,如果是这样,就没有后来的事了,可这老混蛋正如我所说的,他异常自负,我刚才过来没注意看,这里是当地政府,他应该是来面见官员的。 现在他赶着进去里面,因此吩咐两个喽啰把我架上车,是一辆越野车,我坐在后排,左右安排了一个人,他们替我戴了手镯,而且我现在状态不怎么好,所以根本无力逃脱,只能随他们走。 虽然如此,但我还是要放手一搏,不然一旦到了地方,那么就只能等死。 我们前脚刚走没一会儿,妮娅的车子就开到现场,跟米雪儿一起的是两个小子,米雪儿问他们人呢?无奈,他们跟不了车,只能指着方向走。 妮娅非常惊慌,问他还记不记得车牌号,他说记得,结果一行人开着车又追出来。 我坐的这辆车里有四个人,前头各两个,后排押着两个,车子摇摇晃晃的,我往窗外瞟了一眼,这条路显然不是往他们营地里走的,既然是比兰戈的秘密仓库,肯定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 一路往郊外开。 经过一段路不好的地界,两边都是山林,我觉得这应该就是我最后的机会了,他们还在商量回去后怎么教训我,却没想到我先发制人。 我不是戴了个手腕吗,于是刹那间,直接套过去给开车的那个家伙来个锁喉,他登时感觉窒息,立刻松了方向盘,旁边那几个家伙才有反应,我猛然把身体一仰,靠在左边这个家伙身上,然后一脚踢一个,在这种方向失控的前提下,他们的长枪根本发挥不出来。 不过他们还是不肯放弃,玩命的时刻,有什么就打什么,于是他们举枪就扫,没打到我不说,后排右边这家伙一枪干在驾驶员的脑门上,如愿的送走了一个队友。 这会儿车子完全失控了,枪声一响,路上车子就知道不简单,所以车辆瞬间都不敢靠近,其实车流量也少,一路上只听见枪声哒哒哒,然后是车头甩来甩去。 这分钟是玩命的时候,我和他们都不敢松一口气,枪既然不好施展,他又拔刀刺来,我才瞟见刀口下来,果断收腿,一脚踢在副驾驶那人的脸上。 这时,妮娅他们也追来了,车上那小子赶忙指着说道:“就是那辆,就是那辆!” 这不废话吗?妮娅早就看见他们的车了,这会儿在马路上甩来甩去,他猜想一定是我打起来了,结果猛踩油门追上来。 此时,我突然觉得后肩一疼,果断一声大叫,原来是后面这个家伙被我压得喘不了气了,索性就上牙招呼,一口咬在我的肩上,咬着就不放,血印都被他咬出来,真他娘疼死我了。 我一急,就用脑袋去撞他,没想到我们光顾着打了,没人控制方向盘,结果这车子一偏就脱离路面,直接往右边下滑。 我这头车身想翻想翻的,轮子都起来了,失去重力后,瞬间就压过去,而身后这货也跟着压过去。 不过车速太快,感觉才脱离路面,直接就开始翻滚,我们四个人和一具尸体就在车里滚动,这会儿别说拼命了,不被砸死就算幸运了。妮娅追上来后赶紧停车,下车来她就跑到边上来瞧,只看见车子一阵冒烟,连人带车滚到树林里去。 妮娅一急,顾不得什么了,赶紧掏出手枪拉了下枪栓就跑下去,接着是米雪儿和那两个小子。 经过阵阵冲撞,玻璃全碎,车子也不成样子了,车身倒在地上,是被两颗大树挡了下来,不然肯定还要搓很远。 迷糊中,我突然觉得很困。 不,应该不是困,可能是快要休克了,反正脑袋上都是血,全身疼痛,动都动不了。 那几个家伙也没比我好多少,几乎一个样子过来的,他们脑袋上也全是玻璃渣还有鲜血,虽然还有意识,但是此刻谁他娘的都动不了。 过了几分钟,我似乎听见有人喊我,而且还是个女人,声音走近后,我才听出是妮娅的。 她跑来一瞧差点崩溃,车子在冒烟,会不会起火还不好说,反正看着就这破样子,里面的人就算不死也估计半残了。 “w!w!” 妮娅怔着哭声喊来,低头一看,车里冒着血腥和机油的味道,那些大头兵向她求救,妮娅没有搭理他们,而是让我放心,她马上救我出来。 此时,路面上警车已经来了,听到警笛声响起,妮娅知道不能逗留了,伸手去从车窗捞我出来。 不过她力量有限,一个人根本就拉不动,幸好米雪儿几人也来了,经过一番挣扎,终于在当地警方赶来之前,把我从车底下捞出来。 妮娅和米雪儿,还有另外那两个小少年,四个抬着我就先撤了。 第79章 蠢到家了 恍惚中,我只看见她们的面容闪现,妮娅表现的很担心,米雪儿也在身旁,我只感觉到很疲惫,好像全身上下哪哪都疼,然后就昏过去了。 w!w!你一定要撑住。 听到他们一声声喊叫,好像一会在路边,一会又在车上,估计他们抬着我,就四处乱蹿,不管怎么说,好在总算摆脱了纠缠,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妮娅家中了。 此时全身都包着绷带,脸上也有绷带,要说妮娅也够机灵的,知道我不能去医院,所以就直接把我带回来家里。 不过我也不明白她是用什么办法替我缝针的,难道她还有护士证?很有可能,因为从前都是她替我上药水,说不定她还真有护士证。 我依旧躺在妮娅的弟弟的那间卧室里,此时的太阳有些光晕,像是傍晚前的黄昏,也许已经过了几天了。我才想到这里,妈的我的擂台都还没打,钱也没搞到,布吉达达卡不会急疯了?于是我干忙蹿起来,却忽略了身上的伤,猛然用力给我疼得那叫一个锥心,仿佛身上贴了一层胶布似的,只要动作大了点,每一寸皮肤都会崩裂。 我惨叫一声,或许被妮娅听到了,瞬间推门进来,不过并不是妮娅,而是米雪儿这丫头。 我一瞧她怎么还在这?我问她说:“你怎么在这里?” 这丫头有些气愤的回了句:“如果我不在这里,那么你早就死了,你还记得是谁救了你吗?” 我努力的想了想,头有些痛,不过我好像回忆起来了,当时瞟见了她的脸,因为她那两束头发太显眼了,所以我当然记得。 我说了句:“谢谢你!” 她这才敞开笑容:“不用客气。” 我也不知道跟她能说什么,反正也不能赶她走,她爱坐就坐,我问她说我躺了多久,米雪儿冲我比划了个一。 一天! 这么说还没错过擂台,约定的时间是明天晚上,不过我现在这个状态,真的还能上去打吗?怕不是去送人头的? 这时,妮娅总算走进来了,围着一块围裙,估计在做什么好吃的,见我醒来,她心头松了许多。 她做到床边来问我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这一刻,她也没有跟我赌气了,反而瞬间温柔了许多。 我摇了摇头,冲她回了句:“谢谢!”米雪儿看我们俩眉目深情,好像瞬间就被忽视了,赶忙咳嗽了声。 妮娅这才说:“饿了?”我点点头,却是很饿,妮娅和米雪儿把我扶起来,今天她做了满满一桌子菜,啥样的都有。 什么凉拌肉了,海鲜烫啊,也不懂忌不忌口,但正这肚子饿的咕咕叫,边吃我就边问她们:“那些家伙怎么样了?” 这件事米雪儿搭不上话,毕竟还小,关于护卫队的事情属于机密,但妮娅却说:“新闻没有播,他们把事情压下去了,说法是交通意外。” 不用想,肯定是比兰戈的主意,不过我好像想到了什么,当时的路线不是去他们营地的,我就问妮娅知不知道,她摇摇头,说是那一块是往山里开去的,具体是去哪里,她自己也不清楚。 难道说,比兰戈在野外还有一个基地?虽然不是我该打听的,但了解他的动向准会没错,我又问了句:“昨天我好像还看见了两个小子,他们是谁?” “少年团!是我的伙伴。”米雪儿赶紧搭话,总算提到一件她知道的事了,刚才一句话都插不上,我又问:“他们知道这里吗?” “当然知道,还是他们把你给扛上来的。”听米雪儿说完,虽然很有可能是我想太多了,但如果他们不靠谱的话,那就麻烦了。 但此时我的心里还不是很成熟,很多事情都没有预料到,比如,妮娅已经暴露了自己,只要比兰戈从那几个大头兵嘴里听到女人,那么肯定会联想到妮娅身上。 然而这一切,我现在都没有想到,也不能怪我,我现在脑子想的是,要不要去再打一场地下擂台,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估计布吉达达卡会气死,而且很有可能不会再给我机会了。 因为经过上次的那场过后,我认为他会放手大干,估计这会儿请来了很多有钱人,也订下了赌注之类的。 可以说他一切都准备好了,正打算大赚一笔,如果这个时候,我这个环节出了问题,我猜他会疯狂的报复,说不定她早就知道我住在这里了。 妮娅见我吃饭都还在想事情,赶忙劝我先把肚子喂饱再说,巧在这个时候有人打电话来,嘟嘟嘟的响个不停,妮娅有些不耐烦的抱怨道:“今天究竟是怎么了,这些推销电话总是不停,烦死人了。”我回眸看去,不会是麦牙金?妮娅接通就说:“对不起,我已经说过了,请你不要再打电话来骚扰了好吗?” 然后就直接挂断电话了,我和米雪儿看的一脸懵逼,我肯定是麦牙金打来的,我得回复他,没想到妮娅刚走回来,电话又再次响起了,她瞬间都要被逼疯了,我立刻拉住她说这回我来接。 然后我晃晃悠悠的走过去,不是走不动,只是身上刚缝好伤口,要是动作大了就要蹦线,所以只能放慢动作。 我刚拿起电话,麦牙金就在那头破口大骂道:“w,你他妈的跑哪里去了?这一天老子打了十几个电话,你再不来救我,他们就要把我给杀了。” 我跟他说你小声一点,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冲妮娅那头摆了个笑脸,其实她早就察觉了,只是没有拆穿我罢了。 昨天她就把婚纱拿去还给人家,不过人家店员却说我早就买过单了,她猜测我肯定在外面干了些什么。 结合我每次回来都会带着一身伤痕,她想来想去,肯定是在外面当打手了,而且现在我还不知道,米雪儿已经跟她说了一切。 之所以还没问我,一是看在我受伤不轻,二是想等我自己说出来了,而现在我还认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可笑我真是蠢到家了。 麦牙金在电话那头又说比赛是在今天晚上,布吉达达卡提前开场了,他昨天就通知了麦牙金,只是麦牙金一直没有联系到我,从昨天急到现在。 最后没有办法了,只能去布吉达达卡那里,让他派人来找我,可是布吉达达卡听了以后就发怒了,这场光是他个人就准备了一百万美元,庄家早就把比列开放出去,18街区的那些观光客早就下好了注。 如今竟然联系不到我了,于是他就把麦牙金给抓起来暴打一顿,说是什么时候打通了电话再放了他,如今在天黑前我还不出现,那么,他就会把麦牙金给杀了。 我告诉他说:“没问题的!我明白了。”挂断了电话妮娅假装的问我是谁,我说是之前在拳击馆认识的朋友。 米雪儿也没插话,妮娅听了后也不揭穿,可笑我真是蠢,麦牙金这家伙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早就不管那么多了。 妮娅肯定接到他的破口大骂,没说出来,只是在给我面子而已,直到她问完了以后我才反应过来。 每次一来电话晚上就会出去,然后回来就一身伤,所以刚吃完了饭,妮娅就死死缠着我,说什么也不让我离开她的视线。 眼看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电话不停的响,气氛异常的古怪,因为妮娅就坐在我的对面,米雪儿这丫头坐在一旁,而我就坐在沙发上。 我刚想起来接电话,妮娅却说:“不用管它,响两声会自动转入留言信箱。” 留言信箱! 我当即怔了一下,妮娅问我怎么了?我说不出来,但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我问她说:“留言信箱能找到对方的地址吗?”妮娅回了句:“如果是普通人当人办不到。” 普通人?我想了想,布吉达达卡不算普通人,于是我又问她说具体是怎样? 妮娅告诉我:“要想从电话留言信箱里找到对方的位置,那么必须要先进入电话公司,只要有钱有势力,基本很容易就能搞到手。” 我一怔! 咚咚咚,正在这时,突然就有人来敲门了,妮娅就要起身开门,我赶紧拉住她,同时给米雪儿示意了一个眼神。 屋内瞬间安静了几秒! 咚咚咚!外面还在不停的敲门,妮娅对我说没关系,她先去猫眼上看看,我拿着枪跟在身旁,结果上眼一看,门外站着的是个老阿姨,虚惊一场。 然后我又把枪收起来。 妮娅刚一开门,一把手枪就瞄准了她的脑袋,原来这位阿姨是他们的挡箭牌,可笑我真是蠢不可言,他们一定是在旁边用枪架着阿姨敲门的,这种把戏竟然都没有发现。 妮娅一惊就往后退回来,神情瞬间就绷紧了许多,而这时,米雪儿也看见了情况不对,她立刻蹲在沙发底下,我才看见枪口缓缓移进来,妮娅也往后退了两步,我扑过去就上手夺枪,是一把消音沙漠之鹰。 我和他在地上打滚,没想到外面又冲进来了一个,妮娅才看见他莽进来,回首拿了根铁棒就返回来揍他。 不过这家伙也看见了妮娅,瞬间就用枪瞄准了她,妮娅立刻暂停动作,眼神里尽是恐惧,这时“哔”的一声,还好我速度够快,虽然抢不到枪,但却把枪口转向了后头冲进来的这个家伙。 一枪不偏不移的打在他脑袋上,瞬间就收了他的喷头,鲜血溅得妮娅一脸,她一声大叫,可把她给吓坏了。 然而地上这货实在是太壮了,我认识他们,是布吉达达卡身边的那两个保镖,我本来骑着他的,刚才那枪其实也不算我开的,而是这个家伙开的。 我只是在刹那间抓住他的手转移了枪口,这会儿他队友挂了后就更加拼命,反过来骑着我就努力的把枪口转移回来。 不过我也在死死的反抗,要说这女人关键时候也真让我捏把汗,妮娅和米雪儿就站在旁边,我大喊一声:“妮娅!”她这才回过神来,见那枪口就要瞄向我了,她举着铁棒就一棒打来,“咚”的一声干在这货的大光头上,直直的就倒下去了。 这还不够,妮娅怕他还醒着,结果闭着眼睛怔着喊声还要补上几棒,我冲过去拦住了她:“没事了!没事了!”她才睁眼一看,那家伙头顶上好几处血迹,她慌道:“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嘿,嘿,看着我!”我捧着她的脸蛋说道:“不,他没有死,你没有杀了他。” 见妮娅镇定下来,我回头看了一圈,门口那阿姨也被他们杀了,估计是住户,我立刻喊了声:“米雪儿!”她颤颤巍巍的跑出来,我赶紧说道:“你快点回家待着,今天你什么都没有看到,明白了吗?” 这丫头点点头回应我就走了,对于杀伐这种事情我现在已经习惯了,知道该怎么面对和解决。 我把门口那尸体拉进来,先把血迹清理了,然后在关上门。我这一套操作让妮娅看的诧异,她从刚才就似乎丢了魂一样,一直站在原地不动。 顾不得身上的伤口蹦不蹦线了,我现在跑到浴室去拿了湿浴巾过来,赶紧把妮娅头上和脸上的血迹给擦掉。 她全程都是懵逼的,然后我把两具尸体和那昏迷的家伙拖在一起,我告诉妮娅说:“先回房休息会,这里就交给我了。” 她害怕是因为在她家里发生了这种事情,不过镇定下来,她也没那么害怕了,毕竟在这片地区,每天都要死人。 况且她没有杀人,更没有做错什么,所以她就先返回自己的卧室里去了。 其实我怕她看到我把尸体从窗户扔下去,怕她会觉得我残忍,所以我才把她支开的,如果报警的话,妮娅当然不会有事,而且布吉达达卡也会再派人来,更会因为我的原因,妮娅肯定要被一直不停的盘问和监视,所以我选择无声的处理方式。 打扫完一切,我用大黑麻袋套着这几具尸体,虽然很对不起那位阿姨,但我只能这么做,趁着后面小巷子里面没人,一并把他们给扔下去。 那个没死的家伙估计这会儿也死了,然后我从窗户爬下去,先把他们藏在垃圾箱后面,我肯定,这两个家伙一定是开车来的,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的车还在附近。 我绕回来正门,果然看见了一辆陌生的车,我走过去瞧了两眼,不可能会是附近人的,因为车门都没有关,车钥匙也还在车上。 估计他们是想速战速决,绑架我回去,但遇见我反抗,这才动起手来了。 总之我开着车绕回去,把尸体搬到车里,然后先返回去妮娅家,现在基本平静下来了,我推开门,见她还在自我纠结。 我走过去对她说:“嘿,这跟你没有关系!”她说“我知道,只是我……!”说哭就哭了,我给她一个拥抱,然后又说:“这两天家里不安全,你先到外面去住两天,等我把一切解决以后,你再搬回来。” 妮娅急忙拉住我说:“w,不要走,虽然我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可他们的手段这么凶狠,如果你去了,他们会杀了你的。” 我捧着她的脸颊,轻轻的替她抹掉了眼角的泪水,对她说没关系的,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妮娅这才同意去酒店住几天。 我送她下的楼,上车时,给了她一把枪,也把那张银行卡给了她,她问说我这是什么?我对她说:“密码写在后面了,这是我报答你的恩情,放心使用,如果我没能回来,那你就拿着它离开这里。” “为什么要离开?还有你为什么回不来,你究竟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我不在多说,转身就走了,任凭她怎么喊都不回头,我仔细想过了,只要我回去了,不管是生是死,布吉达达卡也不会再想到她了。 而且如果顺利的话,这里的一切,将会在今晚该完结了。 第80章 现身 天黑前,我就进入了十八街区,把车子停在一处不怎么显眼的地方,在这种地方,没人会发现车子是我开来的,恐怕用不了多久,那些街头的恶棍们会替我处理掉车内的几具尸体,当然,这辆车就算是给他们的报酬。 我很快来到了布吉达达卡的别墅里,刚进门,就看见他正在拿麦牙金发泄怒火,脱层皮是免不了的,麦牙金才瞟见我来,急忙挣扎的示意让他住手。 布吉达达卡回头一看! 心想总算现身了。 他走来就用枪指着我骂道:“我的人呢?”应该是刚才那两位仁兄,我告诉他说:“他们也许出了点意外,如果你现在叫人赶往废车场那边,估计还能替他们收回尸体。”这个家伙一听更怒,拉了下枪栓就怒道:“你竟敢把他们杀了。” “不!应该说是他们来杀我,然后被我反杀了。”布吉达达卡别提多火,说了句那我就送你去见他们,而我却冲他冷笑道:“看来我对你来说,也没那么重要嘛,既然如此,那你就开枪。” 他顿了两眼,嘴皮子“碰”的一下就哈哈哈大笑起来,说变就变,他把枪丢给了旁边的保镖,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杀的好!那几个饭桶早就该死了,来我的伙计,今晚我们注定要赚大钱。” 麦牙金被绑在椅子上的,嘴巴被贴了胶布,嘴里面好像有刀片之类的小东西,反正这会儿又是眼泪又是哭声。 我对布吉达达卡说道:“你把我的经纪人请来,就是这么招呼的吗?” 布吉这货倒是会说,他说了句:“拜托,我的伙计,你看看这混蛋,完全是把你当成摇钱树了。你说如果我把他给杀了,是不是帮你省掉了一个分钱的口袋,所以你应该谢谢我的伙计。” 真他娘瞎扯犊子,死的都能让他给说活,虽然他说的不错,但我有原则在先,麦牙金没有出卖过我,我也不会看着他死。 我说了句:“把他放了!” “什么?”布吉达达卡回头问我。 “我让你把他放了,否则今晚你就自己去打!”神色淡定的说完这句话,布吉达达卡瞬间又凑过来摆了张冷脸与我对视,说实话,如果不是情况不同,我觉得,我和他早晚有一场生死之战。 他突然又咯咯咯的笑,情绪莫名其妙,随便向边上的家伙招了一手,让他把麦牙金给放了,然后布吉又说了句:“如果今晚输了,我还会把你们两个抓回来剁了喂狗。” 我没有搭理他的挑衅,他说完就走了,他们放开了麦牙金,这家伙哭爹喊娘,一头摔在我前面的草地,抱着我的腿就说这些家伙是怎么折磨他的。 我告诉他说这还没完,如果想活命的话,自己就找机会溜。 画面一转,时间来到了晚上九点左右,地下擂台正式开始,还是在布吉达达卡的场地里,还是那熟悉又陌生的氛围中。 不过今晚来的多是些有钱人,听布吉达达卡说,有几位是特地从别的国家赶来的,旁边的包厢里,还有当地腐败的高层。 反正今晚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的斗士也是来自世界各地,而且都是经历过长期杀伐磨炼出来的。 布吉达达卡忠告我小心点。 不过我并不在乎这些,我直接问他说:“今晚赢了我能分多少钱?”布吉达达卡问我想要多少,我开口就是二十万美金。 布吉达达卡听了呵呵的笑,你也不知道他是笑我蠢还是笑我笨,旁边那些家伙也憨笑,麦牙金一个屁都不敢放,更别说谈钱了,这会儿乖的像只小绵羊。 我见他笑了半天,我又说了句:“同意就打,不同意你就自己上。”他笑得咳嗽两声,走来对我说道:“老子果然没有看错你,二十万就二十万,赢了就给你,输了,就得死。” 我没有反驳的机会,这已经是最大价码了,我的名号现在已经响亮了,经过上一场的终极之战,很多人都知道了w这个名号。 不过今天布吉达达卡做盘,他当然要做个好盘,格斗开场就让我先上,刚开始,对方出来的也是二流斗士,目的是打消耗战。 他们知道我的厉害,所以就准备了一批牺牲品来跟我打,妈的上来就一打二,没有办法,我只能招架。 谁让布吉做庄呢。 等到所有人买好了赌注,裁判用麦克风喊了开始,大拳头就招呼过来,不过我现在的状态是目前最佳,因此这两个家伙就是送人头的,为了不让自己倒下,我尽快的解决了他们,我也受了几下重拳。 打完一场又一场,他们换了一批又一批,镜头闪现的是我擂台上的场景,每一拳都揍的鲜血飞溅,每一腿都踢飞对方。 布吉达达卡就坐在包间上,那些观光客们也是坐在包间里,喝着酒,搂着女人,数着钞票,再分析下一场该不该买我了。 旁边只有观众席的欢呼声,因为今晚他们赢了很多钱,布吉拿出了几十万美金为我做局,刚开始都是赔钱,直到我越来越累,观众席的赌客们渐渐失望。 终于在布吉的安排下,迎来了一次一对四的决斗,验钞机不停的响,他手底下那些业务员不停的数钱。 这场那些赌客再也不相信我了,即使比咧很高,但在他们觉得,我基本上已经是乏力了,根本就打不动了。 因此,布吉达达卡如愿的让这些人把钱都压在这四个家伙的身上,心想总该回回本了,派人告诉我说不要赢得太容易,因为他还为我准备了一块最硬的骨头放在后面。 然而就在这时,布吉的手下抓到了一个女人,把她带上来一看,是妮娅!她才从窗户瞟见我在底下,她就拼命的冲我呐喊,不过现场的声音更大,我根本没有听到。 布吉打量了她几眼,说了句:“不用喊了,他听不到的。”妮娅问他为什么要逼我打擂台,布吉笑着说:“不是我让他打的,是金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征服了他。” 要说这家伙也算还有点绅士风度,至少目前为止,他没有为难妮娅,允许她在这里观看,但如果敢影响他赚钱,那么就用最残忍的方法来招待她。 妮娅本来想与他争论,不过却被麦牙金喊住,一听他的声音,妮娅就问道:“原来每天打电话到我家里的人是你,你究竟是什么人?w到底为什么那么听你的话。” 麦牙金无语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和盘托出,于是就把我这段时间的故事告诉了她,妮娅听了以后才恍然大悟。 本来她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只是没想到,我竟然在打地下黑拳。 然后这时,我一对四按照布吉达达卡的吩咐,是要先被他们暴揍一下。布吉看的别提了多爽,喊道:“欧!来看看你心爱的男朋友,现在被揍的不成模样了,不如你就跟了我,呵呵呵。” “去死你!”妮娅也不怕他,骂了一句就收住嘴了,这会儿看着我被凑得站都站不稳了,她心中就越发焦急。 麦牙金靠过去小声告诉她说“放心,这是布吉先生做好的局,w不会有事的。” 说是这样说,但就算是做局也是真打,妮娅眼睁睁的看在眼底,又怎么可能放心呢?可真是为我捏了一把冷汗。 从刚才我出发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然后就一路跟踪到这里,现在事实就在眼前,她反而更加为我担心。 而我这头,他们四个家伙一个也没倒下,状态也很好,直到我被揍得差不多时,很多人虽然对我这场不看好,但是也产生怜悯之心,毕竟,前几场我帮他们赢了不少。 正在紧要关头的时候,其中两个家伙想一招致命,本来还在台上迷糊的我,顿时猛一睁眼,看见他们的身影扑过来时,我就直接使出了杀招迎去。 一招扫堂腿倒了一个,刹那间跳起来,就对另外一个使出了招飞膝,后面那两个家伙一怔眼,心想刚才都快挂了,怎么瞬间又生龙活虎了,于是他们怔着喊声就来。 不过我速度太快,一拳打来我轻易的低头躲过去,同时一个返腿提向他的面门,最后一个我直接硬刚,他的拳头打来,我也直接一拳还去。 “嘎嘣”一声脆响,他一声惨叫,手指头都被打到骨折,我在以环绕步绕过去,当场就把他给解决,观众席一片哗然,这把真他娘输死他们了,一个比一个激动。 这四个家伙虽然倒下了,但还不至于站不起来,不过我就趁着这个机会,三拳两脚直接带走,连我自己都觉得打出了神话般的招数,有两个直接被我踢出擂台。 而剩下两个,倒地不起。 随着裁判声落下,纷纷吐槽那些人太水了,四个打一个都打不赢,这场下来,估计普通人输的只剩下裤衩了。 而布吉达达卡却高兴了,此刻间哈哈哈的笑,真是痛快啊,把账单收上来一瞧,不仅回了本,还另外赚了一倍。 上半场总算完了,下半场在后半夜举行,此时已经近晚上11点了,但对这些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于是中场叫停,所有人都去备足了钱,吃饱了夜宵,待会午夜过后,又继续开场,我刚回到布吉达达卡的包间外面,就听到他笑的合不拢嘴。 推开门他就赶忙倒酒,走过来就说:“和你合作真他妈愉快!” 我现在鼻青脸肿的,不想搭理他,只想先问他要一部分钱,却突然听到一声“w!” 我回眸一看,这是什么情况? 妮娅酸着眸子正在看我,眼泪哗哗的几乎流了出来,我赶紧走过去问她说:“你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他们把你绑来的吗?” “嘿嘿嘿!”布吉达达卡立刻辩解道:“我可没有请过这么一位美丽的小姐,帽子可不能乱扣给我。” 妮娅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我也有话要跟她说,我把她拉出去,我对她说:“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妮娅不舍的拥抱住我,她没有恨我欺骗她,而答应她的也做到了,我曾经对她说过不偷不强,虽然她反感我挣钱的这种方式,但女人嘛!一旦爱上了,那么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抚摸着我的脸,问我说疼不疼,我告诉她没关系的,让她在这里等着我,我就返回去布吉达达卡那里了。 本来我想叫他先付一部分账的,没想到这个家伙也大方,他直接就丢了五沓钞票在桌子上,他说:“如果最后一场打好了,这五万美元算是我送给你的。” 他这句话我听的懂,意思大概是钱可以拿,但命也要留下,要么今晚大家就高高兴兴的分钱,要么今晚就是我和妮娅还有麦牙金的死期。 我拿了钱,他让我先去吃点东西,他会给我安排几个拿枪的保镖,其实就是怕我跑了,派来看着我而已。 出来以后,我给麦牙金丢了两捆,我小声的对他说:“如果我没能赢,那你就自己想办法脱身。” 钱他收了,能不能走就看他的命了,有四个家伙跟着我的,如果只是我一个人,那么他们绝对拦不住我,但妮娅在我身旁,因此我不敢冒险。 妮娅找来一块毛巾,包着很多冰块在为我敷脸,肿的眼睛就睁不开了,竟还有兴趣跟她开玩笑打闹。 真是让她哭也不成,笑也不成。 妮娅劝我说:“不要打了,再打下去你会死的,要不然我们逃走,如果你真的想离开这里,那么我就陪着你一起走。” 这话要是能早一点说,或许我跟她早就出了这里,不过即便是现在说也不晚,我伸手去抚摸她的脸,我对她说:“妮娅!你真的愿意跟我走吗?” 她抓住我手掌来感受,没有说话,只是酸着眼皮子点点头,我真的很高兴,只要离开了这里,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的。 于是我做出了个大胆的想法,我要把一旁的那四个家伙干掉,然后带着妮娅离开这里。至于打擂,呵呵,布吉达达卡既然那么喜欢打,就让他自己上。 然后我冲那四个狗狗喊到一声:“嘿,我现在要吃夜宵,你们赶紧去准备。” 他们不敢违抗,但也不敢完全离开,几个人相互交替看了几眼,可能也怕我突然动手袭击,所以四个人只去了一个,剩下的三个也在盯着。 我现在的位置是在一个大仓库里,本来刚才要出去吃夜宵的,但是安全起见,布吉达达卡说要吃什么就告诉他们,他们会准备的。 他们三个家伙有两个在后面,另外一个在前面,也不说话,反正就围在我的十步之内。 妮娅小声问我该怎么逃? 我问她枪带来了没有? 她说本来是带来了,不过刚才进来的时候,被他们给截胡了。 我想了想,要想逃走,得先把电路线解决,时间也还早,具体如何,我还要仔细斟酌斟酌,于是我对妮娅说:“待会吃饭的时候,你注意听我说。” 妮娅对我点点头示意! 其实不管能不能逃出去,我现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先安全的送她离开。 第81章 七步之内 很漫长的十来分钟,这三个保镖就像三条看家狗一样一动不动,我不能在这么沉默下去,因为时间很快就会过去,我必须要在午夜决斗开启之前,把他们几个保镖干掉。 然后带着妮娅逃走。 不一会,刚才离开的那个家伙也回来了,为我和妮娅带来了夜宵,现在他们又是四个人了,手里有枪,而且两个在前面,两个在后面,我无法一次性干倒他们。 妮娅问我该怎么办? 要不然可以尝试转移注意力。 刚才打了好几场,我现在很饿,需要补充能量,我对妮娅说:“先吃点东西,吃饱了这脑子才会灵光,办法总会有的,不必担心。” 伙食不错,有荤有素,还有一份牛肉披萨,但妮娅却一点都吃不下,也许是我满脸的伤痕,让她感到揪心。 不得不说,这人吃饱了脑子就灵现,于是我突然就来了主意,我对妮娅说:“我现在找个理由离开,如果他们跟来,你就先自己逃出去等我,不要回家,在酒店等我。如果他们留下两个人看着你,那你也不用害怕,我很快回来。” 妮娅听了后不同意,她说这太冒险了,说什么也要跟在我身边。 无奈,我只能又说“ok!那你听好了,如果他们跟着来,待会你就想办法找到电闸,然后把灯光解决了,你就去门外等我,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妮娅听了我的话,总算勉强能接受,她对我点头示意,并叮嘱我一定要多加小心,我站起来就冲他们喊道:“嘿,老子要去洗手间,前面带路。”果然,这四个家伙接到的是布吉达达卡的死命令,一刻也不能让我离开他们视线。布吉达达卡也知道我的厉害,妮娅呢,对他来说可有可无,有的话,可以多道保障,没有也没关系,总体来说意义不大,只要我还没跑,无论到哪,这四个家伙就会跟到哪里,因此他们就两个前头带路,另外两个后头跟着,妈的,搞的就像羁押犯人一样,这种感觉令我感到十分不爽。 来到洗手间外面,他们对我示意了个请,四个家伙就在门口守着,我进来一看,洗手间是封闭的,一排门坑那种,除了外面那道门,没有其他的路可以供我逃离。 所以这时候,只能看妮娅的了。 十分钟,如果她不能找到电闸,那我只能硬刚出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妮娅这头也在仓库里寻找,这个仓库里堆了很多东西,底下有无数条路,电闸一般设置在配电房,应该是有人把守的。 几分钟以后他摸过来配电房,透过玻璃窗,果然看见一个大胖子躺在椅子上听收音机。 这家伙就是一头大胖猪,腰间别了把手枪,穿着保安服,满脸碎胡茬,翘了个二郎腿搭在桌子上,一瞧这模样,绝对是位宅男,估计连女人都没有碰过。 妮娅是个多聪明的女人,才打量了他两眼就想出了办法,硬来肯定讨不了好,只能先用美人计令他放松戒备,然后再来个刀斧加身,逼他关掉电闸。 妮娅本来是穿着一条牛仔裤的,显身段,身材更不用提,直接是女神级别的,这会儿她又把头发撩下来,外衣脱了,胸口的纽扣松了两颗。 还没靠近配电房,里面那头猪就从窗口上注意到了她,一位性感又妩媚的女人,虽然可能来者不善,但面对她的挑逗,这家伙又怎么可能战胜理智。 这会儿目光都定住了,口水差点就从嘴角流出来了,视线就跟着妮娅移动,来到门边,妮娅就轻轻的推开了门。 没有多余的话,也不用多余的话,这个家伙或许现在再想,孤男寡女的,不干那事,那她过来干嘛?于是自己也没有说话,就等着妮娅缓缓的走向他来,此刻脑海里充满了美妙的幻想。 果然,妮娅没有让他失望,虽然有点恶心,但还是努力的克制了这种恶心,直接伸出了纤细的手指头,在他的脸上游走。 然后靠近过来,对着他的耳边微微的吹了口气,胖子别提多销魂,才瞟到妮娅的事业线,销魂的把眼睛都闭上了。 妮娅的手指,从他的脸上缓缓的瞄准腰间,那把手枪近在眼前,就在胖子以为自己走狗屎运的时候,妮娅瞬间拔出了他腰间的手枪,胖子一愣,只见枪口正对着他的脑袋,而妮娅已经没有妩媚的表情,此刻正冷冷的瞪着他,这画风转变的多快啊。 不过即使这样,她依旧很美。 美人计可不是白瞎的,谁要是低估了女人的力量,那么一定会吃大亏。 而我这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十分钟左右眨眼就过去了,那四个家伙显然察觉到不对劲,提着枪就冲进来。 可他们刚冲进来,正看见我在洗手台上洗手,我回头瞥了一眼,他们有些尴尬,不过还是问我好了没有,午夜决斗就要开始了,是该回去热身了。 看来,妮娅没有找到电闸,而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是亮着灯的,我也要跟他们赌一赌七步之内是他们的子弹快,还是我快些。 我很淡定,他们两个在门里面,两个在门外面,我刚走过去,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准备,就在我要动手的刹那,里外的灯光突然一黑,我不犹豫,趁此机会,先对前头那两个家伙动手,刹那间只听两声惨叫,两拳干在左边那个脑袋上,一脚踢向右边这个家伙的小腿上,抓着他就往那墙上撞去,才听到“邦”的一声,后面那两个家伙“哔哔哔”的就开枪起来。 他们的手枪都有带消音器,打起来不会发出动静,这是布吉达达卡特地配的,因为斗场里会有些不愉快的事情。 用消音器手枪,会减少不必要的恐慌和麻烦,不过我早就捂着脑袋跑了,他们摸黑打的枪,大概只瞟见了一道昏沉的影子,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早就穿过拐角了。 后面那两个家伙破口大骂就追了出来,但黑压压一片,他们也看不到路,跟着记忆在仓库里绕,刚才跟妮娅说好的在门口等,既然她找到了电闸,估计这会儿她应该在门口了,所以我得再快些。 路线虽然谈不上熟悉,但好歹刚才摸过一次,所以我很快来到门口,不过我并没有看到妮娅,我四处望了两眼,依旧看不见她的身影,这时,我感觉到莫名的担心。 “嘿!伙计,是我,麦牙金!”这家伙怎么来了,我不是警告过他让他快走吗?这混蛋怎么还留在这里?于是我还没来得及问话,麦牙金就说道:“你在找那个女孩吗?我知道她在哪里,快跟我来。” 我一听,这家伙还挺够意思的,我对他说了句谢谢,他就在前头带路,黑夜中,我们就穿梭在布吉达达卡的斗场里。 出了门来,前头还有几个大空仓,里面早年是用来堆货物的,最后到了布吉的手里,这废弃工厂,就成了他的私人斗场。 那一片已经在门边了,没有人把守,直接可以抢辆车开着出去,麦牙金说妮娅就在前面等我,于是我才刚靠近,妮娅就发现了我,喊了声“w”,二话不说,奔过来就一把拥抱住我。 我们都很高兴,终于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她捧着我的脸蛋忍不住的亲吻,我本来想说先出去再说,这里毕竟还在布吉达达卡的地盘里面。 却突然听到“啪啪啪”鼓掌的声音传来,我一惊就移开目光看了一眼,这时,布吉达达卡一边鼓掌,一边走来,他说了句:“伙计!我并不是有意打扰,如果你们想滚床单的话,可以回去再滚,午夜斗场就要开始了,我想你应该可以回去准备了?在此之前,你的女朋友就暂时由我来保护。” 这混蛋,他娘的这么会在这里截胡? 我刚走上前一步,布吉达达卡的身旁七八个人围上来,个个手里都抱着冲锋枪,虽然没有布吉达达卡的指令,他们不会开枪,但如果我敢硬来,他们就算得不到指令,也会把我和妮娅打成塞子。 这时,布吉达达卡对着麦牙金说了句:“麦牙金先生,和你合作真是太愉快了,如果没问题的话,把咱们的勇士请回去。” “麦牙金!”我立刻回头瞥了他一眼,妈的,一定是这个混蛋把老子给卖了,亏老子还把钱给他,让他自己先保命。 早知道这样,今晚来的时候就该让布吉达达卡杀了他,当时老子真是多管闲事。 麦牙金却对我摆了一手,说道:“我很抱歉伙计,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把妮娅护在身后,我对布吉达达卡说:“ok,回去打,但叫你的狗狗离她远一点,否则我就把他们一个个狗头给剁了。” 布吉达达卡完全不屑,诳话任我放,他只需要我帮他打完这场再说,本来他以为我没有软肋,至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如果跑了还真不好找。 不过现在多出了个妮娅,他发现妮娅就是我的命脉,于是让身旁的那几个狗狗把妮娅请走,只要拿住命脉,他再不怕我跑了。 妮娅不愿意和我分开。 我对她说:“没关系的,打完了我就来接你,”刚才拥抱的时候,我摸到她身上有把手枪,幸好前一刻她没有掏出来,于是我假装又给她个拥抱,补充道:“把枪藏好,别让他们发现了,等着我回来接你。” 妮娅也对我说:“不管发生什么,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话不多说,妮娅跟着其中几个保镖走了,我注意了下方向,是去布吉达达卡家的,下半夜是他给我准备的硬骨头,哪怕是为了妮娅,我绝对不能倒下。 这会儿麦牙金跟他一队了,布吉达达卡向我示意了个请,画风一转,我们又回到斗场里面。 过了12点半,斗场又重新开盘,前几场都是别人再打,我等了一个多小时,每一秒钟都在为妮娅担心,我问他说:“什么时候安排我上,赶紧打完走人。” 布吉达达卡倒了两杯酒,走过来对我说:“在你把我的两个手下杀了,刚才又打倒了两个废物以后,我还是仍然把你当成我的朋友。w,所以你放心,只要接下来这场你能赢,你的那份佣金我依然会给你。” 他这话听着很真,但跟这种人打交道都是唱戏,红白脸就是眨眼的事,如果你认真就完蛋了,于是我假装接过酒杯,他一口就干了。 他说:“接下来对方经纪人推出的这个家伙十分厉害,虽然你也很厉害,但我还是要提前忠告你,你得小心了伙计。因为这个家伙出道以来还从未败过,在他的手里面,已经有了几十条人命。” 说实话,我预料到了,毕竟这场布吉达达卡个人就赌了两百万美金,场下的还没算,如果连场下的算,这场我要是输了,布吉达达卡估计会输到只剩裤衩。 所以如果不是一流高手,对方经纪人也不会那么大胆,因此他说的这个家伙,完全没有夸张的成分,我是应该小心了。 麦牙金呢,这个家伙也站在这里,我看了他两眼,他心虚,所以不敢与我直视,但现在,他跟我已经没有半毛钱关系了,估计他把我卖给布吉达达卡的那会儿,就已经收了不少好处了,所以他现在算是布吉达达卡的狗腿了。 场下依旧是欢呼声踊跃,擂台上展现了暴力血腥,金钱和艺术的美观,简直令人疯狂又刺激。 所以即便是大半夜了,但这里还是很热闹,场下打完,开始清场,下一场就到我了,出门前,布吉达达卡还在提醒我说:“w,我再提醒你一遍,如果你要是输了,结果你是清楚的。” 我没有搭理他,直接走了下去,裁判用麦克风喊道:“ok先生们,女士们!我们的不败战神w,他又再次上场了……”才提到名称,观众席瞬间就炸开了花。 本来都打算怎么押注了,这时,他又介绍道:“不过!今晚w的对手可不是普通的小男孩,而是也有不败战绩,二十八杀的终极记录,没错,他就是我们从没见过,但却是人人都知道的终极格斗霸王,代号d!” 一听这名字,我当即怔了下。 我还在想着哪里不对时,这时麦克风里又说:“一个是代号d,一个是代号w!看看,多么相似的名称,也许他们都是来自地狱的魔鬼,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见证这场恶魔之战。” 对了,就是这个。 我的代号是w,他的代号是d,不会这么巧?难道他也是黑暗圣战的人物,这么说他的排名还在我之前,而且还是字母第四位,能活到现在,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我才晃了两眼,前头走来一个小子,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身高也比我高不了多少,他就是个小少年,但他那双眼睛,那副嘴脸,我仿佛就看见自己站在对面。 他非常沉默,上来后一动不动,我跟他几乎一样,我们两个无论是身形体格,还是外在神态,几乎都是出自一个地方。 我虽然没有把握,但我相信他也一样,只是我们不善于表现心虚的一面,他的名字比较响亮,在附近的地区里,混地下斗场的这一块,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算是顶尖的存在。 所以面对他,观光客们就难以选择了,因为他们知道我也不弱,说不定比他还强,只是他是神话般的存在,通常挑战他的人都下去轮回了,所以赌客们大部分还是选择买他。 这场决斗,金钱绝对没有打斗刺激,随着麦克风一声令下,决斗开始! 第82章 老熟人 这个代号d的家伙是个什么来头,我也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他很强大,甚至比我还强大。 裁判话音刚落,我们两个都没着急出手,而是在擂台上走了几步,互相打量对方的动作以及眼神。 他知道我也并非浪得虚名,所以也不敢冒然出手,直到几秒钟后,我们两个才各自摆了格斗姿势,向中央靠近。 他先出了一拳,速度很快,但终究是虚招,还没出手又收了回去,我下意识的躲避了下,我们两个的速度几乎在一个等级。 观众席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没有人肯多说一句话,现场瞬间就变的无比的安静,这场精彩的打斗可谓是难得一见,他们说什么也不能错过。 我跟他各自虚晃了两招,并没有真正出手,突然间,他猛一瞪眼,使出招冲刺步对我杀来,身影就犹如一道鬼魅一般,快的不可思议,我还从没遇见过这么强大的对手。 我不确定自己干不干的过他,因此,我只能把他挡在外面,因为我左脚再前,右脚在后,所以刹那间就伸出右脚去踢他膝盖,没想到,他被我踢到膝盖后,还能快速反应,在身体往前倒的同时,还对我出了一记右拳,于是我们两各自受了一招,但真正的打斗也因此拉开荧幕。 我才往后退了两步,这个家伙就噼里啪啦的招呼过来,你绝对想不到,他竟然能打出那种致命快拳,两只手臂眨眼间不知道冲我挥了多少下,我几乎拼尽全力,才能勉强挡住他犹如幻影的拳头。 这个家伙不仅厉害,而且十分聪明,他跟我都不属于那种坦克形战士,而是属于刺客类杀手,最好的致命招就是近身攻击。 于是他趁我格斗之际,两只手掌交叉一出,瞬间勾住我的脑袋,大膝盖说来就来,“邦”的一下,我一拳挡开,别以为只有他会快拳,于是,我刹那间就冲他的胸膛挥出几掌,最后一个日字冲拳把他打退回去。 这时,观众席渐渐搞起了气氛,我俩也开始热完身,毫无任何规则和章法,就是街头混混拼命那样。 他走在擂台上活动活动筋骨,脑袋随便晃了晃,身上的关节就节节脆响,如果不是时常练武的人,很难做到这样,而且他似乎还很兴奋,一笑向我挑衅,示意我先出招。 激情、音乐、红酒和女人,钞票和热血,包间上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此时有一个熟悉的老朋友也在现场,经过他的打听,知道我是布吉达达卡的斗士,所以他就向布吉达达卡的包间里走去。 其实说起来他们也算猪朋狗友,今天在这里遇见我,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我运气衰,只是他没想到我前两天受了那么大的伤害,现在既然还那么能打。 因此,他也想看看我究竟有都能打,所以就没着急当场拆穿,没错,他不是别人,正是比兰戈这个老混蛋。 而我现在还不知道,他已经走到了布吉达达卡的包间。 这时,擂台上这个叫d的家伙,又向我招呼过来了,他集合了很多种武术压身,从他的拳脚和动作里面,我还看出,他也许还接受过军事培训,因为他已经形成自己独有的一种格斗状态,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可能出手瞬间就被他直接秒了,根本就毫无还手的余地。 花里胡哨又伴随招招都是冲着命门来的,他与我打着打着,当场垫步飞跃,本以为他会对我使出招高踢位踢我的脑袋,可这家伙瞬间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啧啧啧,这动作,连我都不确定他究竟想干嘛时,这招又帅杀伤力又强,我还以为他会踢我的左脸,却没想到,他直接在半空换了另外一腿,一脚踢在我的右边脸上,当时眼睛就花了几秒,而我也被踢得往左边扑了几步,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干不过他。 忽然间,脑子都被踢懵了,我只听见观众席的一片吵杂,也不知道是欢呼还是为这个家伙呐喊,而布吉达达卡呢,这个家伙此时也为我捏了一把汗水。 我才站稳,代号d又来了,我余光瞟见,当时就出了右腿给他一脚,没想到他早有准备,他是飞奔过来的,踩着我右腿就飞跃起来,然后从半空之上,给我使了一记狠狠的肘拳打下来,就他娘这一下,两只手肘干在我的天灵盖上,眼前一黑,腿一软就昏过去了。 是的,确实是昏了过去,耳朵里只听到嗡嗡嗡嗡的声响,周围的一切从嘈杂变成安静,但这还没完,这里没有规矩的,他可以直接杀了我,永绝后患。 于是,他刹那间又抓住我的脑袋,一记飞膝,狠狠的顶在我的眉心上面,我几乎都感觉不到疼痛了,他又抓着我瞬间举在半空,观众席一看就一片哗然,因为我还从来没有这么惨败过。 布吉达达卡看的那叫一个怒,脸都气绿了,抓了麦牙金就要先杀了他解恨,大声骂道:“这就是你找的斗士?”正要开枪,一旁的比兰戈拦下了他,说道:“伙计,先不用担心,这个小子我知道,他就是从我这里跑的,放心,他没那么脆弱。” 布吉达达卡听了以后才松开手,麦牙金吓得都尿裤子了,布吉问比兰戈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比兰戈对他讲了我的故事,用简单的几句话描述了过去,布吉达达卡听了都懵逼了,还以为只是一个懂些拳脚的东方小子,没想到原来是国际杀手佣兵。 怪不得之前那么狂。 于是,布吉达达卡又看向擂台,即使知道了我的身份,不过他还是十分慌张,冲着我大喊大叫:“w!w!你他娘反抗啊。”但此刻我根本就听不见动静,而那个代号d的家伙,他两只手举着我在半空上,猛然一松,直接折在他的膝盖顶上。 才受他这击,我感觉腰间好像断裂了一样,哪怕是昏迷不信的,但疼痛还是在梦魇当中,就这样,伤痕累累的趴在地上。 再也爬不起来了。 观众席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看看我能不能爬起来,但我此时此刻好像身处太虚当中,这种感觉似乎得到了释放。 我的肉体已经很疲惫了,我不想再回到身体里去,说实话,当时我以为我会就此倒下,裁判开始喊数,1,2,3…… 我趴着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全场鸦雀无声,布吉达达卡气得抓狂,不能再任由裁判在这么喊下去了,没想到这时,裁判才喊道7,麦克风就被一个女人抢了过去。 是妮娅!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返回来了,按理来说,她应该不敢开枪杀人,但凭她那份智慧,摆脱几个看家狗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突然间,她就在麦克风里喊道:“w你不能倒下,你给我爬起来,你答应我的!w!w!w……”长长一声,冥冥中好像自有指意,结果又把我从地狱里拉回来。 而这个代号d呢,他根本不屑看我,他确定我已经醒不来了,但是,这时候突然有个人喊道:“快看,他站起来了!他站起来了。” 代号d!妮娅!布吉达达卡!还有对方的经纪人,包括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没错,我撑着地板又爬起来了。 虽然嘴里流出了口水和鲜血,虽然感觉全身都痛,但我不能倒下,因为妮娅还在等我,所以我必须要站起来。 代号d有些不敢相信,他缓缓用余光回头,此时,我已经面对着他站起来了,脸上尽被鲜血覆盖,就像一只充满血腥的野兽,直到他完全转过身来,我们两又再次面对面。 “w!w!w!” 其中一个人先为我助威,也许是被我这股不服输的劲打动了他,然后就连布吉达达卡也激动的跟着喊了起来,最后就是一声声w跟着喊出来了。 这时,这个叫d的家伙彻底怒了。 他大喝一声就冲我招呼过来,还想来个空中飞人,却被我半路截下,一个飞踢把他从空中踢下来,刹那间跳过去就跟他拼命。 我们两个几乎达到了发狂的状态,此时没有谁比谁厉害,两人都是相差无几,都是你来我往的出招。 才短短几十秒,我们二人斗的满身都是伤痕,衣服都被他撕破掉,身上又是血又是汗,然而这小子也并不好过,几乎被我揍到认不出来了,他直接就把衣服给扒了。 果不其然,他身后也有一个大型的字母d,我猜的没错,他肯定也是圣战的人,这时妮娅也注意到了,不光是她,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比兰戈笑道:“呵呵,还真是有趣,看来今晚我又抓到另外一个国际杀手。” 布吉达达卡听了不解,问他是什么意思,比兰戈指着代号d说:“你看,他后背的那个字母,布吉说这有什么联系吗?比兰戈又说看来你还不知道,你的斗士w,他后背也有一样的字母,所以他们为什么这么厉害,你现在知道了。” 此时,我们两个斗的如日中天,渐渐的越来越乏力,已经没有先前的速度和力量了,而且身上受了太多的伤,现在能站着就已经不错了,出拳只能出那种缓慢的重拳。 我俩抱在一块摔跤,擂台上被我们滚的全是血迹,已经分不出个输赢了,直到很累很累的时候,我们互相松开了手,两个人就躺在擂台上一动不动。 观众席都快惊呆下巴了,裁判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从来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地下擂台要么是直接击杀,要么是直接ko,还有就是打下擂台。 可我们两个这种情况,他还真不好判,毕竟判错了,场下会有很多赌客要跟他拼命的,因此就安静了大半晌。 这时,布吉达达卡却喊道:“w!杀了他,杀了他!”而对方的经纪人一着急,也给手下使了个颜色,四五个人围到擂台边上,就不停的向代号d呐喊助威。 他输了也得死,我输了也得死,现在就看看谁的耐力好,谁能站起来。 即使妮娅跑来擂台外围喊我,我也看见了她,但我真的站不起来了,我刚才受了他很多击重伤,现在还醒着已经是奇迹了。 然而我见妮娅哭成泪人,这心中还是十分不安,于是我怔着喊声爬起来,不过任由我怎么喊叫,爬不起来就是爬不起来了。 我不甘心,不能就这么白白的送死,我看见窗户边上布吉达达卡那张狗脸,不停的对我吼叫和威胁,如果我站不起来,他就当场射杀妮娅,于是我又只能尝试站起来。 可我没想到这个时候裁判长却喊道:“是格斗霸王,是代号d!没错,先生们,女士们,我们的格斗霸王站起来了。” 我回头一看,这家伙确实站起来了,不过他也只是站起来而已,跟本就站不稳,裁判长就要喊数,而布吉达达卡就要对妮娅开枪,情况万分焦急,但我却没有任何办法。 这种感觉令我非常绝望,我连连咆哮两声,是为了不甘而发泄。 却突然发现,这个家伙距离我也不远,而且他还站在擂台边上,我记得,擂台底下的一圈,是有按上锋利的钢筋,如果我能把他弄下去,那他就算不死也估计废了。 于是我猛然翻身,裁判还在喊数,都已经喊道六了,布吉达达卡就要扣动扳机,却突然见我向那个家过爬过去,就犹豫了几秒。 裁判长才喊道九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知道我要干嘛,还没等他喊十,我一个剪刀脚出去,那些家伙给他提醒了句:“小心!” 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我扣住他的小腿就死亡旋转,瞬间把这个家伙拽下来,本来他可以反抗,我们两个一动手,裁判长又不敢数了,所有人立刻又嘈杂起来。 我们抱成一团打来打去,他一脚踹在我的脑袋来,我一手抓住他的脚,果断一折就听他一声大叫,他赶紧松开我就往边上滚去。 嘿嘿,我一看机会来了,老子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无毒不丈夫。 然后我直接也跟着打滚过去,估计所有人还以为我们还会报团拼杀,却在靠近的瞬间,我一脚就把他喘飞出去。 布吉达达卡一看就乐道:“这家伙真他娘的聪明,哈哈哈,老子赢定了。” 没想到我确实把他踹出去了,但这个家伙立刻用手抓住擂台边上的那几条铁链,妈的死活不放手,因为他也知道,落下去意味着输,而输了就得死,所以无论我怎么踹他,他都不肯松手。 没有办法了,我又只能向他打滚过去,既然腿不管用老子直接上牙,抓住他的手腕,直接上牙咬他的手指头,场下的人都看懵逼了,这还是之前不败战神的w吗? 怎么跟街头的无赖几乎无二? 可我才不在乎他们的想法,我刚上牙他就知道疼了,一连发出好几声惨叫就松了一只手,另外一只我抓住也上牙,果断送他一把,就把他推下去了,听他声惨叫,然后就没有动静了,估计是被底下的钢筋穿到了。 直到他倒下以后,擂台让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裁判长只能宣布我是赢家,观众席一听就热闹起来,他们之间有人欢喜有人悲,但要说最开心的一个,莫过于布吉达达卡了。 这时,妮娅急忙跑来擂台上关切我,而我,再也不想爬起来了。 第84章 漫长的夜 第二批人,我不知道是比兰戈的手下,还以为是布吉达达卡手里那些废物,不过这些大头兵也好不了多少。 不是我小看他们,而是这些大头兵通常懒散惯了,即使偶尔会发生暴乱,但他们几乎也没有好好的经历过实战经验。 有经验的,要么下去轮回了,要么已经被调走了,边境需要,国防力量也需要。 留在周边城市的,只是一些普通的大头兵,或是新兵罢了。 言归正传,仓库里瞬间黑暗一片,我赶紧让妮娅往后找地方躲起来,但她十分不放心,非要跟在我的身旁。 没有办法,我只能给她丢了一把枪,让她跟在我的身后,此刻大头兵们左右分散,我虽然看不见他们,但我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就要贴脸了。 猛然间蹿出去我就哒哒哒,却没想到他们的反应如此的快,才眨眼的功夫就招呼过来,而且从枪声来判断,火力明显比之前还要凶狠。 不注意就被子弹咬到,当时腰间火辣辣一阵,撤回来了后我才有所察觉。 但好像并不是中弹,而是擦伤。 妮娅见我捂着腰间,她赶紧向我询问伤势,我告诉她无碍,这些家伙来者不善。 才听到枪声就反应过来,显然是接受过专业训练,而且还打的这么准,我猜他们一定有高科技。 妮娅扶着我就往后跑,边跑边说:“他们一定是比兰戈的手下,配备了护卫小队的所有装备,因此在黑夜里,他们能随时看到我们。” 我一听就想骂娘,这老混蛋还挺会玩,既然如此,那老子就陪他好好的玩玩。 我对妮娅说:“你自己找个地方蹲着,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出来,如果我回不来了……!” “那我就冲出去跟他们拼了。”见我言语又止,妮娅索性替我回答。 我捧着她就亲吻上去,她也用热吻来回应她的心声,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亲吻,几秒以后,我扯了条衣角绑住伤口,然后又立刻拿着枪冲回去。 而我前脚刚走,妮娅就跟上来了。 我爬到搁离架上面去,看见他们两三个影子在地下摸索,他们每个人戴着夜视镜,经过刚才的试探,现在他们全部打开红外线瞄准器。 只看见一条条红外线在仓库里穿插,我知道他们身上肯定有防弹衣,所以我只能打脑袋,或者一击致命。 而底下这两个倒霉蛋,将会是头两个送人头的家伙。 刹那间,没有任何前奏而言。 我直接从架子上面跳下来,他们才听到声音就要抬眸,但总是慢了一步,枪还没响,我下来就先放到了一个。 另外一个才开了两枪,而且我在他开枪之前,已经帮他把枪头转向头顶,一个正手枢折,反回来又补上一枪,瞬间让他们两个报销。 我赶紧从他们身上扒装备,才刚刚扒了一把军刀,还有一个手雷。 妈的,他们队友的子弹就招呼过来了,就连夜视镜也没有扒到,我只能往后一跳,重重的撞在架子上,不过为了躲避子弹,再疼也得忍住了。 听得他们声声大喊:“找到目标!进攻,进攻。”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扔手雷,但我不能在一个位置上停留超过三秒。 于是我爬起来顾不得疼痛,果然,刚要准备跑时,对方一个手雷扔过来。 我只能奋力一跳,“轰隆隆!”一身巨响,残骸到处飞溅,他们跑过来一瞧,咦,没有发现我的踪迹。 这时,老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他娘你们会扔雷是?于是我一拉安全栓,也给他们扔个响过去。 小队长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手雷,大喝一声:“手雷!”轰隆隆,又一阵巨响传来。 外面的布吉达达卡和比兰戈还在等着,布吉达达卡对他说:“动静越来越大了,别把条子给惹来了。” 比兰戈也明白这个道理,赶紧用对话机喊道:“蜂巢呼叫,蜂巢呼叫,收到请回答。” 回答?这会儿那小队长估计都被炸懵了,晃了晃脑袋,听到周围传来的是伙伴的哀嚎,靠近的那两个倒霉蛋,一个当场被撕碎,另外一个,腿给炸飞了,这会儿疼的他哭天喊地。 不过他们剩下那些人很快就往这头来了,我也移动了位置。 耳朵里都还是嗡嗡响的,我也被炸的不轻,要不是跳的快,估计光是残骸,就能把我给撕碎。 比兰戈喊了两声,不见动静就开始慌了。 穿着装备就走进来,布吉达达卡本来想拉住他,他却一把揪住布吉达达卡说道:“你把门给看好了。” 要说这老混蛋也算条汉子,至少敢跟我拼生死。 布吉达达卡也很无奈,吩咐了人先跑到外围去站岗,一旦发现条子就立刻来报,不过刚才的爆炸声音太大,免不了周围的居民早已报警。 比兰戈进来以后看见一片狼藉,漆黑的仓库里透着闷热和水阀。 爆炸引气火势,火势又引起天花板上的水管,所以这里面完全听不到多余的动静。 但这个家伙也有夜视镜,他很快就摸过来寻找到他的队友。 那些个大头兵看见他来了以后,也才稳下心了,主心骨在此,他们也没那么紧张了。 于是,接下来比兰戈就亲自指挥,三人战术分开掩护移动,在得知我和妮娅在后半段,他们几乎同时发起探索和进攻。 我的腰间还在不停的滴血,可能是受伤不轻,身体机能渐渐失去鲜活,反正我突然觉得脑袋晕乎乎的,阵阵困意袭来。 但我不能躺下,否则他们一旦抓住妮娅,那么等待她的,只有噩梦般的结果。 于是,我就把心一横,扯住衣服咬在嘴里,就用滚烫的枪管烫在腰间的枪口处。 啧啧啧,一阵酸爽略过,疼的我脸色惨白,青汗直流。 不过这也为我提提神了,我用手指去蹭了蹭表层皮肤,鲜血已经凝固,不在往外渗血。 不过此时,我突然听到身旁传来动静,我一惊,这些家伙怎么这么快摸过来了?于是不敢多想,握紧军刀就莽出去。 一手抓住对方的肩膀,本想给对方抹吼,却听到细腻的喘息传来,我一慌就赶紧收刀,问道:“你怎么跟上来了。” 原来是妮娅,她估计也被我吓着了,回过神来才说道:“我非常担心你,我要跟你一起战斗。” 女人啊,有时候还真令人讨厌。 我知道,劝是劝不住的,既然如此,那就一起生死。 才刚想说话,红外线瞬间穿插过来,我一手把妮娅拉过来角落,立了根指头在她嘴边,示意她不要出声。 妮娅点点头回应我,我才探了半只眼睛出去看了眼,说来真他娘可恶,他们都有夜视镜,老子根本就看不清有多少人。 仓库里下着暴雨,上面的水阀不停的喷水,还好警报系统坏了,要不然警铃声更加吵杂。 我只看见三四条红外线摸过来,他们不知道我和妮娅躲在这里,我对妮娅说:“你转移他们注意力,我立刻开枪结束他们。” “好,那你说,需要我做什么。” 她也不害怕,不过我真心里挺悬的,万一她要是出差错了,那下半辈子,老子要孤独终老了,妮娅见我不说话,显然还在为难。 她又说:“不要犹豫了,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墨迹了,赶紧说,我要做什么。” 好,既然如此。 我对她说:“五秒钟以后,你就从这里跑过去对面,记住,要快。跑过去后找个掩体躲好了,明白了吗?” 她重重点头,我虽然担心,但也只能尽量操作稳点了。 于是我从后面绕开距离,他们仍旧往前摸过来,妮娅才数到五,瞬间就朝对面跑去,果不其然,那些家伙基本没看清,只瞟见眼她的身影,刹那间哒哒哒的,子弹就招呼过去。 妮娅阵阵大叫,几乎跟着子弹一块过来了,这种感觉不是一般的刺激。 才靠近掩体,她就直接扑到地上去,子弹还在往她这边招呼,看不见她后,那些大头兵一拉手雷就要扔出来试探。 这时,该老子表演了。 有两个还在换弹夹,一个准备扔手雷,却突然看见对面一阵火花奔出,子弹说来就来,只觉的阵阵火热穿过身体,手雷还没扔出去就原地炸开,“轰隆隆”一声巨响,比兰戈赶紧带人包围,其实我也没看见他们,都是根据他们的红外线判断位置的。 要说比兰戈这个老混蛋也挺厉害的,动作迅速,不脱离带水,我才刚打了半梭子弹,手雷炸开后没几秒钟他就来到现场。 看到我后,我俩就是仇人见面。 一声大叫:“射击!”所有人瞬间朝我这个方向火力覆盖,让老子左右跑不了,只能躲在死角掩体里。 妮娅才瞟见情况,她知道我过不来了,再不出手我就要歇菜了,于是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其实她本来就接受过军事培训。 不过也不算正式接受,只能说只有训,没有培。 但还是懂得如何开枪,如何瞄准,如何有效的打击敌人。 于是她架着冲锋枪就一顿招呼,比兰戈和他的大头兵们一惊,立刻就缩回去还击。 我这头的火力瞬间就削弱了很多,从听到枪声我就知道肯定是妮娅,然后这会儿我赶紧抽身离开,跳过去,就把妮娅扑到掩体后面。 她们的火力太强,没有办法还击,只能避其锋芒,稍稍会枪声停下来,比兰戈喊道:“w!你们逃不掉了,还是乖乖的出来。”嘴上这么说,却用手势吩咐他的大头兵拉枪线了。 不过我也不蠢,这套战术我并不是一无所知,我一边示意妮娅往右边绕过去,然后迂回,穿出包围圈,让他们自己在这里面玩。然后一边对他回道:“哦,是吗?那你就叫你的狗狗过来试一下。” 此时比兰戈已经确定了我们的大概位置,所以剩下的七八个人,全被他集中在一块,他们从左边拉枪线。 而我和妮娅稍稍的往右边迂回,我知道,右边肯定还有一两个人,我要无声的把他解决,过去的时候,我从尸体身上扒了两件防弹衣。 比兰戈还以为我们仍旧停在原地,然后他还说话迷惑我。 但久久不见我回答,他才察觉不对,等他的手底下的小队长先摸过去后,从耳机里回复了他一句:“报告长官,敌人消失。” 比兰戈一听就郁闷了。 这时我和妮娅已经绕出来前段了,现在是我们两个在他们背后了。 刚才过来时,右边那个家伙被我抹了吼,从他身上扒了颗雷,这会儿拉开安全栓,我就冲他喝道:“比兰戈,你这个老混蛋,爷爷送你颗响雷,祝你圣诞快乐。” 比兰戈大惊! 立刻喝道:“散开。” 连带着话音他就扑倒过去,身旁的几个大头兵也匆匆寻找障碍物躲避。 又听“轰隆隆”一声,布吉达达卡在外面都慌了神,他一把揪住麦牙金骂道:“你他妈到底从哪里找来的怪物?都这么多人了,竟然还杀不了他。” 麦牙金赶忙说不关他的事,布吉达达卡看他也是怂货,杀了也没用,狠狠一松手就把他推到墙边去。 外面的手下跑进来说:“老大,外面来了很多条子,联邦警察也来了。” 布吉达达卡一慌,听到房顶上面传来直升机的声音,再也不管什么比兰戈了,转身就要跑。 这时候,我带妮娅刚冲出来就啪啪啪的干掉他身旁的几个保镖,刹那间,他就只剩孤家寡人,冲锋枪就指着他的脑袋,他瞬间就怂了,说了句:“嘿嘿嘿,我们不必这样,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口。” 我本来想杀了他,奈何比兰戈转眼就到,我才不注意他就拿住了妮娅,冲我喊道:“放下武器,不然我就杀了她。” 而我也架住了布吉达达卡,我也冲他喝道:“如果你敢这么做,我就先杀了这个狗头,再把你的脑袋打开花。” 比兰戈听了呵呵呵大笑,他说:“你跑不了的,你听,外面全是我们的人。” 妮娅吼道:“比兰戈,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成为罪犯了,他们是来抓你的。” 比兰戈一听就用枪托打了她一下,心想让你多嘴,然后我骂道:“比兰戈,你这个老混蛋,你别伤害妮娅。” 妮娅的额头已经流血了,她哭着对我喊道:“w,不要管我,你快走啊。” 我听在耳边,心中真是心如刀绞,恨不得把这老东西一块块活剐下来,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他又喊道:“我只数三声,如果你还不放下武器,我就立刻开枪杀了妮娅。” 一! 场景有些混乱,让我几乎分不清自己究竟要干什么。 二! 我不敢赌他,我也不能打这个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放下枪我们一起死,不放下,妮娅就会死。 正待他准备喊三的时候:“ok,你赢了。”我一枪托先把布吉达达卡打趴下,然后把枪扔在地上。 妮娅哭着喊着挣扎着不要,却被比兰戈一手枪打在脑袋上,也直接给打瘫在地上去,我瞪大眼喝道:“来呀!你要杀的人是我,开枪啊。” 这会儿优势在他的手里,他举着枪就瞄准我走过来,我知道,他不会让我死的那么轻松,果不其然,这个老混蛋一枪托打在我的眉心上,接着不停的暴揍。 最后我无力的躺在地上,他一边泄恨,一边踢我,今晚他的手下也死伤七八,活着的,不是重伤就是缺胳膊少腿。 而且他也伤的不轻。 所以,他当然要让我痛苦,妮娅看着我毫无反击之力,她是有多伤心,挣扎着爬过来我身边。 此时我几乎已经到了那种混沌状态,分不清楚我究竟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比兰戈用枪口瞄着我和妮娅,他说道:“就凭你们两人,也想跟我斗。既然那么想死,那我就送你们去见上帝。” 妮娅把我抱在怀里,此时她根本不惧怕比兰戈,更不惧怕死亡。 也许是看见她这双仇恨的眸子,比兰戈又说道:“对了妮娅小姐!忘了告诉你,你的亲弟弟也是被我给杀的,就想杀猪一样,临死前还发出了阵阵惨叫,现在,你可以去见他了。” 妮娅一听,瞬间暴怒。 她立刻失去理智,近乎疯狂的扑向比兰戈去,但比兰戈直接一巴掌就把她打的爬不起来,瞄准她的脑袋说了句:“去死。” “碰!” 枪声响起,妮娅眨巴了下眼睛,子弹没有打在她身上,抬头一看,比兰戈被一发子弹打穿脑袋。 顺着弹道看去,是麦牙金这个家伙颤颤巍巍的举着一把左轮枪,我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后来才得知,他看不下去才开的枪。 不过我估计这是他头一回杀人,因为开了枪后,他的眼神很迷茫,一松手,直接瘫到墙上去了。 比兰戈死了,布吉达达卡昏过去了,我也几乎半休克状态,反正现在就算是个小屁孩,也能轻易的杀了我。 好在妮娅抱着我,给我温暖。 这里面安静下来后,仓库门瞬间被切割机给切开,外面的警笛声不断传来,然后,大批大批的条子和记者踊跃进来。 为首的,还有米奥金和妮娅的上司,妮娅与他们对了一眼,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他们,此时,天几乎也快亮了。 这漫长的一夜,终于结束了。 第85章 携手共进 数日后。 当我再次醒来,是躺在医院的病房里,他们还算有些人道主义,只派了两个人在门口站岗。 而我这间房,任何人不得接近。 就算我想离开,此时我也动不了,全身包的像个木乃伊,我感觉都被缝了线似的。 好像是一场梦境,比兰戈竟然死了,布吉达达卡估计也好不了,至于妮娅,她是政府的人,应该不会受到牵连。 但因为我的关系也说不定。 至少盘问还是要有的。 我刚醒过来没多久,联邦局的人就来了,是两个大家伙。 他们来盘问我的身份的,在巴尔扎克被刺杀当夜,附近有居民声称,看到我曾对护卫队员开枪。 因此,他们更多的是问罪。 “可以给我来份牛排吗?”我假装没听到他们的话,而且我也不想跟他们废话,现在我很饿,想吃东西。 但这两个家伙听了后就嘲笑我,他说:“也许你还搞不清楚状况,你现在可是杀手,是罪犯,所以我劝你还是好好的想想能交代些什么,如果信息有用,我们可以帮助你在检察官面前判轻一些。” 我不在乎这些,该来的早晚会来,于是我告诉他说:“罪犯就不能吃饭吗?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杀了我。” 这时,外面传来看门狗的声音,“小姐,你不能进去。” “让开!”是妮娅,话音才落,她就推开门走进来,看见两个联邦局的人在这里,她也不慌。 这二人也认识她,喊道:“妮娅小姐,请你自重一点,这里是重要罪犯,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如果你再乱闯进来,我们可以对你申请逮捕。” 妮娅拿出一张纸来,应道:“这是w的申请保护证明,现在,他还不是犯人,你们没有权利再对他问任何问题了。所以,请你们离开。” 看来妮娅利用了她的职务,帮我弄到了一张人权保护书。 联邦局虽然厉害,但也不是无所不能,面对一些特殊机构,他们也没有办法,当然,除非是别国的联邦局。 然后,这两个家伙顿了两眼,他们也只是照章办事,眼见无话可说,转身就走出去了。 不过门口那几位是不会离开的。 待他们出去后,妮娅松了口气,转身就拥抱过来。 “我这不是没事吗?哭啥。” 妮娅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赶忙又起身去窗户边看了一眼,她立刻又说:“快,趁现在,我得带你离开这里,要不然你永远也走不了了。” 说着她就从包里拿出一套衣服,本来我现在就动不了,不过还是硬生生的给我套进去,我问她说:“我走了你怎么办?” “先出去再说,赶紧把衣服换了,我去引开门外的守卫,你趁机走后门,我已经安排了一辆车子在后院等你。” 我一把拉住她:“不,妮娅,我不会丢下你的,除非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否则我不会逃的。” 妮娅的神情很迷茫,原来这张保护书是她自己偷偷潜进去盖的章,这会儿为了应付我,她勉强的点点头说道:“好,那我们就一起离开。” 她并不是不想跟我走,而是她知道她走不了,她必须要在我和她之间选择,如果一旦开庭,等待我的只有死亡。 因此她要掩护我离开,代价就是用自己成全我,而现在,就是唯一的机会,再晚点,或许我就会被带到另外一个地方了。 于是她想都没想就出去了,我刚穿上衣服,就听到门口有枪声响起,我一惊就赶忙跑过去,见妮娅用枪打倒了两个守卫,不过子弹是打在他们的腿上,并没有杀了他们。 我感为大惊,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刚了?但妮娅却一把拉住我就往外走。 枪声响起,医院就乱了起来,刚才那两个家伙才到楼下又冲了上来,当地警察也会在几分钟以后赶到。 所以,我们要尽快离开。 走的楼道里,妮娅走在前头帮我开路,就像一个女杀手,联邦局的人刚上来,她“啪啪”两枪打去,对方立刻缩回去死角里,然后拔枪就还击过来。 “叮!” 电梯打开,我和妮娅立刻进去,那两个家伙知道我们要跑,一边用电话摇人,一边从楼梯跑下去阻止我们。 电梯里有两个护士,看见我们后颤颤巍巍的躲在角落,妮娅换了一发弹夹,直接丢了一把手枪给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现在好像已经对当地政府心灰意冷了,也许是比兰戈临死前的那番话。 让她得知了自己弟弟死亡真正原因,并不是因为什么暴乱,也不是什么意外,而是腐败官员的牺牲品。 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她对我的爱,因此,今天她才会性情大变。 “叮!” 电梯门刚刚打开,妮娅就要穿出去,我一手拉住了她,我们从三楼下来的,或许那两个家伙已经瞄准了。 我探出去看了一眼,子弹顷刻间招呼过来,他们果然在走廊两侧架好了点,出去就被打成塞子。 没有办法,我又按了2楼,电梯又再次升空,妮娅对我说:“他们的人马很快就过来了,我们不能在待下去了。” “不用担心,我们会安全的离开这里。” 其实刚才我还有一个办法的,只是不太仁义,况且也不是我的风格,如果可以不在乎无辜的话,我可以让电梯里的其他人先出去,那样他们就不敢开枪了。 不过正如之前妮娅对我说的话,我可以不用管自己会变成什么人,只要我心里能分清正与恶,那么子弹也能判断正与恶了。 此时关系我们的性命之忧,可能是神经带动了肾上腺素了,反正一下子我觉得自己精神了许多。 电梯门一开,我拉着妮娅就走出去,刚才是下去一楼,所以他们已经清空楼道上的人了,不过二楼还有人。 我们刚出来就转向后面走了,那两个家伙也看见了,忽然大喊一声:“趴下”,路人瞬间趴下,然后就对我和妮娅开枪。 还好我们的速度够快,转过来后,我们就进了一间设备房。 妮娅先把设备搬过来堵住房门,我跑到窗户去看了一眼,换做平时的话,我直接就跳下去了,但现在不行,状态不好,要是跳不好了,只会适得其反。 “邦,邦,邦。” 外面他们两拼命的撞门,还能支撑一会儿,妮娅问我该怎么办? 我台头瞥了一眼。 窗帘! 于是我立刻把窗帘扯下来,妮娅也明白了我的心思,她也帮忙从一边扯下来,有个两米多长,不做迟疑,立刻给它绑在窗户上,剩下的那几米基本不是什么事了。 “妮娅,快!”我必须先保证她的安全,但她何尝不是这样想。 本来她想让我先走,我一手提着她就跳上窗户边,她就先滑了下去。这时,门正好“碰”的一声,我啪啪两枪打去,那两个家伙刚撞进来,又被子弹给打回去。 他们探出枪头来就要反击,我听妮娅在底下喊我,一手抓住用窗帘绑成的绳子,一个倒挂就滑了出去。 而他们的子弹,刚好打在窗户边上的墙面上,见我滑下去,又立刻转身像楼下跑去。 此时,我们已经来到楼底,外围听见了警笛声传来,看来是当地警方赶到了。 医院我不熟,只能妮娅带路。 她扶着我,就在慌乱的人群中奔跑,我听到刚才有人喊我们站住,回头看去,那两个家伙才跑下来楼底。 刚出了门,一辆红色的小轿车开来,车上竟然是一个丫头,我一看,这不是米雪儿吗?她怎么也更着瞎参和起来了。 妮娅对她说道:“你赶紧离开,不要让别人发现你跟我们有交集。” 米雪儿似乎有话想对我说,妮娅却喊道:“w,没时间了,我们该走了。”结果只能遗憾的跟她挥挥手,估计以后也见不着了。 然后妮娅一脚油门,我们才从医院的后巷冲出马路来,警车立刻盯上了我们。 我突然觉得妮娅不仅是性格变了,而且身手也变得厉害了,此刻让我觉得有点懵,这还是我印象中的妮娅吗? 只见她盘着方向,神情冰冷而撩人,动作犀利而干脆,百来码的车速,方向盘在她手里就跟玩似的。 我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在街头上飙车,联邦局出动了几辆黑色的越野,后面还有警车追逐,街上的人群纷纷避让,不知道还以为又发生什么暴乱事件了,就连那些媒体记者,都开车追来拍摄。 真是要钱不要命。 我问妮娅说“这是去哪里?” “这条路通往边境线,但我们今天去不了,必须先甩开他们再说。” 哒哒哒哒。 才不注意,后车的子弹就招呼过来,街上人流量太大,妮娅只能往国道上开,很快我们就出了朱尼亚市。 但距离边境线还有七八十公里,因此他们还在追逐,甚至派出了直升机来追逐我们,好在山里的地面视线也并不好,所以,他们只能大概看见我们的位置。 这种情况令我很不安,上一次,我几乎就是这样被他们抓回来的,总感觉,边境线就像个魔咒一样,怎么样都逃不出去。 妮娅的油门已经踩到底了,但他们的车速很快,眨眼就追上来了。 我看他们架了火箭筒就要招呼过来,妮娅似乎没有注意看后视镜,我急忙喊道:“小心rpg。”才听“轰”的一声,妮娅一个左打方向盘,炮弹几乎擦着车皮过去。 我喊道:“你不是政府的人吗?他们为什么会对你下死手。” “没用的,从我第一天遇见你的时候,对于他们来说,我就已经是通敌了。” “我很抱歉!” “没关系的w,我们会活下来的,我们会从新开始的。”妮娅才说完,我见他们又要招呼,妈的,不能让他们在这么下去。 我蹿出去就两枪干过去,此刻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们,于是我瞄准了司机,啪啪两声,直接给他爆头。 车子一偏,就在路上翻滚起来。 后面的跟车因为靠的太近,反应不急,狠狠的撞了上去,发生一阵爆炸和巨响,后面还有两辆跟的比较远的,总算躲了过去。 天上的直升机见地面的车被我们解决,直接就用加特林招呼下来,嗡嗡嗡嗡,一阵阵子弹打在车顶上,妮娅一手把我从天窗上拽回来。 大口径弹壳一排排跳出来,直升机驾驶员不做警告,直接瞄准了目标,一枚炮弹咻的一声,伴随着一阵尾烟飞下来。 妮娅大喝:“抓紧了”。轰隆隆,炮弹在车尾炸开,强大的冲击波瞬间把整个车声抬起来,方向盘一失控,就偏向左边的树林里。 车头所过之处,发出嗒嗒的声音,树枝全部被撞断,就这样开出一条路滑下去。 然而这还没完,他们也索性把车开进来树林里,视线虽然有些混乱,但依旧能瞟见车身就在旁边。 随着越走越远,树林越来越深,粗壮的树木包围了我们,直升机也就没有用处了,他们就先掉头离开了。 车里我和妮娅紧紧的抓住把手,任由它如何颠簸,直到良久以后,车子才停下来。 待一切安静下来后,深林里冒出一阵黑烟,而这辆车基本算是报废了,妮娅有系安全带,她倒是没事。 只是我,本来伤还没好全,现在又被撞的不轻,卡在车里动都动不了。 “w,w!你还好。”妮娅赶紧捧着我的脸蛋喊了两声,见我还能呼吸,她总算松了口气。 立刻解开安全带后,她一脚踹开车门,然后就把我给拖出去。 说实话,我好像还从来没这么废过,今天算是例外。 恍惚中我看了一眼,眼前身在昏暗的森林里,高大的树木遮挡了阳光,左右哪哪都一个样,我估计那些家伙也在附近,不过他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我们。 “妮娅,这是哪里啊?” “边境线山脉,远古丛林。”她还有力气挑逗我,我也苦笑不得。 妮娅又问我说:“你还能走吗?” “没问题,这里不能久留,来,扶我一把,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再说。”我喜欢丛林,因为只要到了丛林,我就像回到了家。 妮娅搀扶着我,她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毕竟这里面东西南北根本分不清,所以全程都是我在指路,说来我得感谢最初的那段日子,因为它教会了我要怎么在远古深林里活下去。 首先要避开他们的追捕,我刚才注意了下,进入树林的时候,他们的车子在我们左边,如果按照正常的思维,我们应该往右边走,而他们也往右边探索。 但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于是我就往左边走,但要尽量往左下走,只要走出了他们的搜索圈,那么我和妮娅基本就安全了。 我问妮娅说:“他们那些人为什么一定要死追不放?” “不能怪他们,是政客们的决定,那天晚上在18区里死的人太多了,其中还有十来名护卫队员,以及一位上尉长官。所以对他们来说,影响太大了,他们需要给市民们一个交代。本来他们打算以国际战犯公开审理你的,把这个锅全丢给你,不过现在你却突然跑了,你觉得他们会不会疯狂。” 我听了也苦笑不得,关于政客们的事情我并不关心,只是觉得他们也真有心思搞这些。 如果他们用点心,就不会出现腐败和战犯,如果管理得当,那我这类人也没有办法混进来这片地区了。 我向妮娅打趣道:“你决定跟我走,你就不怕我抛弃你吗?” “你要是敢那么做的话,那我就赏你一颗子弹,你知道我会打哪个部位的,哈哈哈,让你一辈子也幸福不了。” “这么狠的吗?那我是该好好的想想要怎么陪伴你一辈子才好,因为我可不想还没献身给你,就被你变成姐妹了。” 妮娅也听的呵呵笑,我们两互相搀扶对方,就缓缓的向山脉深处走去了。 第86章 最心痛之一 茂密的深林总会给人一种安全和恐惧,没有人可以轻易的发现我们,但同时面对复杂的环境,我们也将会变得十分不安。 庆幸的是,我并不会对此感到焦急,就算没有地图,没有用任何恐惧,可我还有妮娅,还有两把沙漠之鹰的手枪。 我们所处的这整片山脉,是连接伊拉克边境处的地方,如果往上走一点,或许会走进叙利亚也说不定。 不过这不重要,我们只需要避开他们就行。 没走多久,我已经听不见直升机的共鸣声,我对妮娅问道:“他们会不会撤了?” “不可能的,即使撤离,也会派其他人来,直到我们死亡或者逃离为止。”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白。 妮娅对我说:“你看看,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面对如此复杂的环境,他们没有办法有效的搜寻和打击。” 我点头同意她的观点,眼前别说是找人,就连开路都十分困难,这片山脉中的树木又高又大,茂密丛生,在里面抬头都不一定能瞄见太阳。 所以想找到我们,无疑是大海捞针。 妮娅又说:“那么问题来了!你说说看,联邦局和护卫队用不上人,那他们又会派出什么样的人来追杀我们呢?” 我停下来想了想,突然一个念头闪现,妮娅一眼会意,她说:“没错,当然是国防力量,也就是当地驻扎的特种部队。” 特种兵! 妮娅才点点头,武装直升机的声音就飞来了,虽然我们看不见,但估计他们就准备在附近降落,然后进行追杀任务。 好,终于来了。 我知道特种部队的厉害,如果我想的不错,这些人都是跟福克那个家伙一样厉害的人物,会对我们进行全天候无停歇的追杀。 最终只有两种结果,要么被他们干掉,要么逃出边境线。 说实话,我现在慌了,因为他们的直升机好像就在附近停下来了。 我赶紧对妮娅说:“如果他们追来了,到了最后一刻,你不要管我,自己走。” 妮娅看出了我的担忧。 同时,她的知识和年龄都比我成熟,于是她冷静的对我分析:“w,你不用担心,我见过那些人,没有比你厉害多少。” 妮娅的话我明白,如果论单兵的话,他们排不上世界上最顶尖的特种部队,或许我可以放手一搏,但他们是相拥而来,一个小组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 而且他们的存在就是针对我这种人而训练的,他们十分擅长围剿,追踪,敌后任务,以及各种各样的任务,所以,我完全没有把握能从他们枪口下逃出去。 不过事到如今我也没有选择。 他们虽然厉害,但也并不是神,我和妮娅走到半山坡,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山脉,一望无际,看起来很近,但妮娅告诉我说:“穿过对面的山脉,我们就能看见边境线了。” 此时已经是上午11点多了,我有伤在身,而且一路过来消耗的能量太多,我们必须先找点东西填饱肚子。 我问妮娅说“你饿不饿?” 妮娅回应道:“我们不能停下来!”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军犬的叫声,我对妮娅嘘了一声,让她仔细听听。 距离越来越近,好像就在我们过来的方向,我俩相互一眼,一定是他们追来了,不再多说,妮娅前面开路,我们两个就不停的往前跑。 但他们是刚溜出来的,这会儿风头正盛,精力和状态都很好,我俩一口气跑了数里地,但狗叫声仍旧在身后不远。 妮娅边跑边说:“军犬能追踪15公里的气息,我们必须要摆脱它,不然他们很快就会追过来的。” 我跑的速度很慢,状态几乎把我拖垮,妮娅不见我应话她又回眸来看,身上蹦血了,此刻直接瘫在原地休息。 妮娅又立刻跑回来问我怎么样,我摇摇头,我觉得我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于是我对她说:“妮娅,不用管我了,你自己走,对于他们来说我才是敌人。” 见我说话都费力,手捂住腰间,她立刻扒开我的手一看,一道伤口在不停的往外渗血,她登时就激动的问我说:“你都伤这么重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脸色惨白,额头上还在不停冒汗,眼睛几乎都快睁不开了,而那些狗狗的叫声越来越近。 我才回头瞥了一眼来时的路,估计就在百米开外了,于是我一把推向妮娅,挣扎的喝道:“快走!别管我了。” “不,我绝对不会走的。”妮娅直接一手把我扛起来肩上,我都不知道她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还好我还没完全长熟。 她说:“还没到那个时候,你不能放弃,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我一听这心里别提多纠结了,让我又暖又心疼,仔细想想,我何德何能,能得到妮娅为伴,死又何妨。 于是她背着我就跑,我见她这么执着,我突然也产生了活着的信念,我就算不管自己,也不能让这么好的女人陪我永远的躺在这片山脉中,于是我对她说:“妮娅,你先等等,你快把我放下来,让我把伤口包扎一下,不然他们会根据我的血迹找过来的。” 跑了几百米后,妮娅把我放在一根风干的树根下面,她顾不上缓和就先帮我把外衣脱了,然后扯了块衣角给我绑在伤口上面。 妮娅说:“w,你也经过黑暗圣战的训练,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摆脱他们。” 我想了想,这个问题从前福克曾教过我们,狗鼻子这玩意我整不了,只能让它闻不到味。 于是我对妮娅说:“我们都是靠脚在跑,他们可以根据狗狗追踪的方位,来判断我们的脚印和路线。 只要找个玩意把鞋子给套起来,那么一时间就隔离了他们的追踪。” “但他们是特种部队,追踪技术不只是依靠军犬。” “我明白,但眼下先缓和再说,我们立刻往山脚去,刚才过来时我留意了一眼,底下似乎是条天然形成的沟壑,如果能有条水源的话,那么就能暂时摆脱他们。” 说完我轻轻的抚摸了她的脸,挂着一丝灰尘和伤痕,但还是那么美,不禁的补充了句:“放心,只要我还活着,谁他妈也别想从我这里抢走你。” 妮娅也酸着眉头苦笑,然后继续搀扶我起来,我们两个就往山脚走去。 但我们的速度太慢,他们已经追过来了,狗狗就在后面不停的叫,这时妮娅却指着底下说:“快看,底下有一条河水。” 我还没注意看底下,身后已经穿出了几个全服武装的迷彩士兵,我立刻倒在地上去,并且一手把妮娅拽下来。 她刚想说话,我嘘了一声,向她示意身后的山坡上,我俩微微抬头看了眼,有七八个士兵缓慢的摸下来。 这时他们的动作也慢下来了,似乎知道我们就在附近,所以也不敢瞎莽,毕竟他们收到的指令里,是佣兵战犯,而且还有武器,因此他们也不敢贸然出击。 只能先确定我们的位置。 妮娅很担心,虽然她没有说出来,但我能从她的呼吸声感觉到她的急促。 没有办法,眼看他们一步步往山脚摸下来,我只能选择滑坡,对妮娅说道“千万别露头,他们的狙击手和观察手眼睛很尖,任何动静都躲不过他们的视线。” 其实就算我不说妮娅也明白,而且她也打算顺着坡度滑下去,于是我俩看了一眼底下,就背对地上滑下去了。 虽然动静很小,但还是被狗狗捕捉到了,两声狂吠就直接冲来,哒哒哒哒哒枪声就随之而来。 gogogo! 狙击手左右散开,目的是为了找一个合适的角度,然后他们突击员跟着狗狗压上来,刚靠近,我就扭头回去冲他们开枪。 手枪虽然威力不大,子弹也不多,但我并不打算靠这几发子弹干掉他们,只是为了拖延一下时间罢了。 妮娅见我开枪,也边滑边扭头冲他们开枪,于是他们又立刻把脑袋缩回去,直接就抛出两个手雷来。 “轰隆隆”的两声巨响,我们这头刚滑到底下,他们一排士兵举枪就扫,子弹瞬间就招呼过来。 哒哒哒哒哒,全部是高配的自动步枪,火力不是一般的大,我和妮娅躲在一出凸出来的死角,完全被压制的无法移动。 他们小队长喊道:“快,狙击手绕过去干掉他们。”四五个火力压制,狙击手往边上绕开,刹那间,周遭的草木被子弹一片片撕的粉碎。 妮娅喊道:“他们绕过来了,我们冲出去。” 我一手拉住她:“别着急,等他们先扫完一梭,待会冲出去后直接跳进水里,明白了吗?” 直到几十秒后,他们的枪声终于停下来了,这时狙击手也架好了位置,刚好瞄见我们的侧面。 而此时我并不知道,我喊道:“准备好了吗?我们该出去了。”我奉信只要不想敌人的子弹,那么它就不会咬到我。 妮娅一声回应。 “就是现在!”我拉住他就往外跑,与此同时,我和妮娅的身影刚从狙击手的瞄准镜里出来,他一扣扳机,哔的一下,子弹极速飞来,一枪干在我的后背上。 登时一怔目光。 还来不及反应就同妮娅跳入水里,“邦”的一声,水花被砸的的飞溅,与此同时,他们所有的大头兵也都相互莽下来,直到落水后,我才意识到自己中弹了。 鲜血顷刻从后背上冒了出来,意识也受到严重的干扰,妮娅在水底瞟见一眼,她登时大惊,担心得差点喊出来。 从水底蹿出来后,妮娅游过来抱住我,我浮在水面上动都动不了,妮娅怔着表情大喊:“w,w你要坚持住。” 我听见狗狗的声音,也许那些大头兵已经贴脸了,我不能让妮娅被他们打成塞子,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吸了口气。 瞬间把哭喊的妮娅拉入水底,这是一条天然沟壑,有个四五米宽,但水很深,从上面看不见底。 那些大头兵莽过来看时,只见水面上有鲜血染红,确定我们还躲在水底下,然后那个队长招手下令:“准备!射击。”噼里啪啦一大堆枪声,比他娘大年初一还要热闹。 那些混蛋还嫌不够,直接就往水底灌了两个雷,“轰隆”几声,水底下的鱼儿都被炸飞出来。 而我和妮娅嘴对嘴换气,她虽惊却不敢再慌乱,这个时候她明白自己重要性,于是就做起了一位大姐姐。 一手拽住我就往下游去。 水底很黑,我几乎都看不清任何东西,而且伤口泡在水底,疼得我都快没有知觉了,直到好久以后,妮娅才拉着我出去呼了两口气。 这时,我们已经顺着水沟潜到下游,那些大头兵也不敢确定我们走没走,或者往哪个方向走了,因为这段水沟的上游和下游都一样平,因此他们只能分散排查。 他们很快就摇人过来,两架直升机带人来水沟附近打捞和寻找我们的踪迹。 在他们看来我肯定活不了了,其实我基本已经歇菜了,为此,妮娅哭到没有泪水了,心里疼的也没有神情了。 背着我就往山里走,她一个女人又累又饿,背不动了只能拖着走,反正就是不松手,哭的她绝望又苍白。 而她根本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经凉了,因为此刻,我已经闭上眼了。 这段过往是我最心痛的其中之一,我从没想到妮娅竟然对我这么好。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妮娅绝望又重生的目光,是她哭干的双眸和庆幸的泪水。 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她再也忍不住抽啼起来:“呜呜呜!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呜呜呜呜呜。” 我知道她心中的委屈和绝望,刚才一路过来,她连哭泣都不敢发出声音,我努力的伸手去抚摸她的脑袋。 妮娅才抽开我才问道:“我们现在已经安全了,刚才我简单替你包扎了下伤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弹……弹……头!”我几乎说不出话,妮娅赶紧握住我的手说:“弹头还在里面,我没有办法帮你把它拿出来,我怕你……” “没……没关系的!来,你帮我把弹头先挖出来。”妮娅的身上带有一把匕首,本来之前她还准备了很多装备,但车翻的时候,急着顾我了,以至于忘记拿了。 妮娅摇摇头,她还是不敢,其实不是她不敢,而是她怕下手太重,她怕我又会一觉不醒,她不想再一个人绝望的躲在这里。 此时的我神情已然泛白,一丝鲜活的血气都没有,眼睛里都冒着猩红,我怔着力气对她说:“如果不把弹头挖出来,那我一定会死的。” 才说这话她的泪水又再次滴落下来。 我告诉她说:“不要害怕,我答应你,一定会坚持住的。” 听了我的话,她才鼓起勇气拔出匕首,我问她身上带火具没有,她赶忙摸了摸口袋,找出了一把打火机。 说是我那天买烟的时候送的打火机,她知道这次逃走离不开火具,所以就一并带来了。 把我的衣服脱了,又解开了绷带,右后背一道小指头大小伤口在冒血,把心一横,从边上捡了根木棒咬在嘴里,我对她哼了一声,示意让她尽管招呼。 弹头很小,对方用的狙击步枪是566口径的子弹,这种口径少见,现在正卡在肉里,妮娅也咬咬牙,直接就对着伤口上刀。 啧啧啧,那个疼啊,眼珠子瞪的老大了,疼得我眼泪哗哗,嘴里咬着木棒都吐泡沫了。 鲜血不停的往外渗,终于在妮娅的努力下,弹头总算被挖出来了,不过这还没完,是的,还有下一步才能包扎。 妮娅从手枪弹夹退了一发子弹,她不确定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尽是担忧,而我却冲她点点头,换了根木棒咬在嘴里,她这才把心一横,就往伤口上洒上huo药。 点火前,她犹豫了几秒,卡擦一声,一股子烟雾在我后背点燃,疼痛感直达心脏,我怔着表情硬生生的给扛下来。 片刻后,伤口终于凝结。 妮娅从周围找来了几株花草嚼在嘴里,这不是普通的花草,而是能抑制感染的草药,然后给我敷在伤口上,最后又重新绑上绷带,她见我还清醒着,这才放下心来。 此刻,我们再也跑不动了。 然后妮娅就靠过来我的怀里,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刹那间,深林里也变得无比的沉静,短暂的安宁让我们得到缓冲,而接下来,我们也该为之后的路程而做准备了。 第87章 留夜 傍晚的时候,我从疲惫中清醒过来,看着妮娅靠在我身旁,挂着一丝狼狈的她睡的正香,此刻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我,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所以这段时间我都会想,我和妮娅的遇见,到底是对还是错? 我不知道! 我每天都在想不要让她陷入我的战争,可我控制不住自己去爱她,去接触她,因此无论怎样控制,还是免不了让她陷入其中。 可笑我真他娘不是男人,当下就连一块热腾腾的面包都给不了她,还带着她出生入死,好几次险象环生。 我没有惊醒妮娅,趁着现在安静的时间仔细的想了想,当下我有重伤在身,绝对不能在跟那些个大兵头面对面硬刚。 如果遇见他们,我要做的就是尽量避开。 而且他们肯定在边境线一带设防了,穿越倒不是什么难事,怕就怕到时候他们也会纠缠不清,甚至直接越界追捕。 那就麻烦了。 至于那些特种兵,他们好像先撤退了,因为这么久都没有追踪过来,我猜就算没有撤退,他们也找不到我们现在的位置了。 说起来还要感谢那条水沟,有个好几丈高,当时心思都在逃命了,也没管那么多就跳下来了,要不然,我估计他们也会跳入水里,其实也是我和妮娅命不该绝。 山林里固然安全,但我们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现在体力不支,接下来想办法先补充点能量,最好是找一处隐蔽的地方再烧一炉火,过了今夜,明天再继续走。 眼看天色渐渐暗淡,我不得不叫醒妮娅了,“嘿,亲爱的!该醒醒了。” 这不是我头一回这样喊她了,我轻轻的撩了下她的脸颊,妮娅才从迷糊中醒来。 “怎么了,是不是他们又追来了?”看来她今天的神经也是一直绷着的,才醒过来就四处张望,处处小心。 我告诉她说“不用担心,他们没有追来,只是马上进入黑夜了,我们该走了。” “你的伤怎么样?” “谢谢你,妮娅!我现在已经感觉不错了,不会倒下了。” 她点点头迎合:“好,那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还是说,我们继续赶夜路,穿出这片山脉?” “不!路程太远了,就算我们不休息,脚掌也会坏掉的。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度过今夜,明天一早我们再出发。” “好,那我们走。”妮娅搀扶住我,我们离开了这里,继续向边境摸过去。 路上我让她把枪拿出来数数还有几发子弹,结果一看,她只剩最后一个弹夹了,而我这把枪里也只有三发子弹,不过够了,保命而已,又不跟他们正面硬刚。 此时太阳已经渐渐西落,我估计大概在下午5点钟左右。 林中荆棘丛生,花草遍布,妮娅和我各自削了根木棒来开路,一路过来,我们两个都有说有笑,聊到了将来的很多事情。 妮娅对我说从前过的都是些平淡的生活,而往后,她要换种方式来生活,首先要寻找刺激和冒险。 趁着年轻,她还要我带她去环游世界各地,似乎都忘了现在痛苦和现状,笑的合不拢嘴。 我听了也是一声应下,跟她说只要离开这里,以后再也不过这种刀头舔血的日子,我还要搞钱,和她生一堆猴子,带她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妮娅听着就哈哈大笑, 看着我天真的模样,她虽然不确定有没有那天,但她还是被我这份心意给打动了。 我们现在的关系好像有些说不清了,不过我觉得有点像姐弟恋那样,虽然我们都没有说出来,但我知道,我们都在对方心里留下了不可撼动的位置。 走着走着,妮娅似乎走不动了。 我刚想问话,却突然听到肚子传来咕咕叫的声音,不是我发出的,回眸一看,妮娅尴尬的摸了摸肚子,她打趣我说:“将来太远了,我们还是先找点食物填饱肚子。” 其实我也很饿,犹豫体力不支,我现在也没有办法追寻活物,但转念一想,我自己吃不吃就算了,不能让妮娅饿着,于是我对她说“我们就在这里停下来。”妮娅随即一看,周遭的环境倒是不错,有好几颗大树围着,形成了一处天然的小营地,只要稍微清理一下,晚上我们可以在这里烧一笼火,于是她就在现场清理起来。 最近也没有雨天,路面都比较风干的,季节入春,远古丛林,景色绚丽,处处充满绿茵的生气。 突然听到身旁传出一阵动静,我和妮娅吓了一惊,才回眸看去,竟从我们的数步外杂草里跑出四五只山鸡,还顾不得我,妮娅登时就兴奋无比的追过去了,我冲她叮嘱句注意安全,别跑远了,妮娅瞥头回了句:“放心,你把地面收拾一下,待会我就把它们抓回来做晚餐。”话音还未落就赶着追过去了,我笑了笑,原来妮娅还有这么一面,简直可爱极了。 我浑身是伤,蹦跶一下就疼,只能停在原地收拾一下,顺便在附近划拉起一堆干柴,快晚上的时候,妮娅才笑呵呵的提着三只野鸡回来,我们燃起火堆,立了三根木棒架着烤,今晚总算是大饱口福。 吃饱喝足,我们两个找了一颗很大的百年古树养精蓄锐,在山里露营,没有帐篷和放哨的话,睡在地上等于找死,万一睡到大半夜摸出来条狗熊、野狼之类的畜生,那可就不好玩了。 这颗老树的位置也正好不错,有点像是颗苍松,分枝很多,在中间那一截有一大块面积,我们两个坐在上面还有多余的位置。 妮娅靠在我的怀里,夜晚的星辰无比明亮,你可能想不到,也许整片山脉当中只有我们两个大活人,今天也累了,我们两都没怎么说话,休息了一晚,头天一早我们又继续出发。 沿途无话,山里的道路十分难行,枯枝腐叶,荆棘杂草,在地面上盖了一层又一层,伸脚就陷入很深,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来过了,所幸我们没有多余的物品,行动起来还算方便,不过经过一夜的冷温,我后背的伤口已经渐渐感染,现在右手都使不上劲了,必须要尽快走出这片深林,再找个地方好好的上点药。 妮娅还好,一路过来没受什么重伤,身体各方面机能都不错,不过她还是有两下子的,在山里面找水源、为我找草药、抓猎物,哪一样都是独挡一面的女汉子。 如果不是认识她,我差点以为她就是位女佣兵了,妮娅有一半是犹太人血统,从她的祖辈传下来的,她父母死了以后,绝大多数的生活,都是靠自己一步步熬过来的。 直到她弟弟那件事情以后,妮娅才懂得世态炎凉,任何人都不可相信,任何事情都要靠自己,当然,我和她例外。 话说回来,快中午的时候,我们就穿越了几十公里的山脉,已经到了边境线了,附近有几个小镇,妮娅说让我先去找点酒精消消毒,还要上点治枪伤的药才会好,而附近处于边境地带,常年出现暴乱,因此镇上肯定有买药的地方。 我接受了她的提议,因为那样我会好的比较快,只有身体能够行动了以后,那些大头兵才拦不住我。 而且我也不想再走路了。 这座小镇坐落在边境线,居民数量还挺多,光房子就一大片,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我们两个进入小镇后,就先找来了两身衣服,钱我有,在账户里面。 找了一位当地的向导,其实就是专门干些坏事的二流子,给他用账户转了两千美元,他卖了一辆破旧的皮卡车给我们,贵是贵了点,但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因为刚才我在街上看见附近有通缉我们两个的头像。 所以妮娅就给他提了两个条件,第一是让他帮我们准备一些吃的生活用品,以及一个医药箱。第二就是让他帮我们搞两把枪,外加数百发子弹。 那家伙一听就惊道:“欧,握草!你们两个疯了?别忘了,你们现在可是通缉犯,没有把你们抓起来,已经是看在上帝的份上了,如果我去告诉条子,那么我可以拿到五十万黎巴嫩磅赏金,所以你们还是开着车赶紧滚。” 呵呵,我和妮娅就值那么点钱?换算美元也才五百左右,这也太便宜了,应该是提供消息的,如果不是看在我出两千买他车的份上,我觉得,这个混蛋一定会把我和妮娅给卖了。 我对妮娅说此地不宜久留,不如我们先离开再说,但妮娅不肯,她说我的伤不能再拖了,于是又对那混蛋说:“ok,我们再给你五百美元,你们把我们想要的找来吗?” 那混蛋一听,仔细的想了想,这可是非常有得赚,一个医药箱也就几块钱,再加上一些几十块的食品,就是两把枪不好搞。 于是他说:“再加两百美元,我能搞来两把ak74,三百发子弹。” 我想都没想就直接应了他,他让我们先在他家等一会,千万别出去让别人发现,久久不见他回来,我担心他会把我们给卖了,就对妮娅说“那混蛋会不会突然反水?” “放心,这种人只为谋财,是不折不扣的恶棍,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在他家里,他还不敢把我们给出卖。” “为什么?你就那么确定吗?” 妮娅又说:“w,也许你不知道,我们两个现在属于国际战犯,如果我们在他家里被捕,那么这个家伙也会被带走的,我想他既然能在这种地方打混,应该不会蠢到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 “好,我读书少。” 妮娅呵呵一笑:“没关系的,等我们安全下来,我亲自给你补补课,我还要给你找一所好学校念书。” 我听着就头疼,不自觉的抓了抓脑瓜,妮娅也走过来摸摸头打趣我,这分钟她又像大姐姐那样了。 我对她开玩笑说你就不怕我在学校里谈恋爱?显然,我这点心思她还能不明白?妮娅是个多聪明的女人,回了我一句:“那我也去找个成熟稳重的绅士,后果你懂的。” 呃,好,我终究败给了她,不过我也不怕读书,只是从前觉得太乏味了,如今有她在我身边陪伴,我想没有任何事情能难道我们。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那混蛋终于回来了,邦的一声撞门进来,我和妮娅还以为暴露身份了,回头一看,这家伙就憋着个青脸,刚才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会儿脸上多了两道伤痕,进来就傻楞着不说话。 “嘿,伙计,说好的枪和物资呢?” 他没有说话,微微瞥了眼神看向外面,我立刻给妮娅示意,妮娅就躲到一旁去了,然后门口就走来两个大汉,手里抱着的枪正是ak74,不过瞧他们这幅嘴脸,显然来者不善。 他们走来就站在我对面,我有些疑惑,这两个家伙想干嘛?我问他们说有何指教?突然从身后又来了一个小伙子,年纪不大,但是看上去挺嚣张的。 走来就对我说了句:“听说是你要买枪是?”我看着他回复了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呵呵呵!没关系是?”他一声冷笑,走过去就直接掐着之前那货的脖子,一手提过来我跟前,怔怔道:“你他妈的来告诉他,这里是谁的地盘。” 那货被他掐住脊椎都不敢动,开口就连连道歉说我错了我错了,我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我好像明白了,他才是这里的老大,然后抓住那货就一拳干倒,猛的几脚踹的他又喊又叫。 我立刻喊停了他,对他说了句:“我并不想惹事,如果你们不欢迎的话,我离开就是了。” 我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我也不想惹上麻烦,可这混蛋不依不饶,也像头小疯牛,打累才走过来我面前。 旁边那两个拿枪的家伙就站在他身后,估计是他的手下,反正他靠近来瞪着我看,见我丝毫不惧,他才说了句:“记住了,在这里的任何一切都要归老子管。” “明白!”我也不想废话。 他却又说:“把你身上的东西留下,可以滚了。” 我以为他会醒水些,看来他并不醒水,那也只能怪他的命不好了。 我打算出手干掉他们三个,但身后那两个家伙的目光一直盯着我的,只要我的手稍微有些动静,估计他们就会开枪。 那混蛋见我站着不动,他又走上前来想出手干我,我一乐,这他娘的不就是机会吗,才刹那间,他本来想伸手抓我肩膀,才伸到半空,我右手虽然动不了,不过我还有左手可以用,直接就一掌给他抓去,往后一折,听他一声大叫,后面那两个家伙还没有反应,就被暗中的妮娅“啪啪”两枪直接带走。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然后我猛一提手,轻易把这地头蛇摔到地板上去,这混蛋虽然身手不好,但这张嘴巴依旧很贱,摔在地上后还对我破口大骂。 妮娅一听,举着手枪就朝他脑袋瞄去,没曾想他瞬间又怂了,我直接一脚给他踹昏过去,最原先的那个家伙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对他说:“我要的物资呢?” 他赶紧爬起来指了指外面:“我都帮你们放在车里了,只要你不杀我,我可以把钱还给你们。” 我和妮娅相似一笑,捡了地上的两把ak74,又摸走了尸体身上的弹夹,临走前我对他说了句:“哦对了!等会他就会醒来了,如果你要杀他的话就趁现在,要不然他醒过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祝你好运!” 那家伙一听差点疯了。 我和妮娅才打开车门,听到他一声狂吼,应该是做选择了,还是妮娅开车,一脚油门下去,我们两个就离开了。 到这里基本不用提心吊胆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是不可能找到我们的,只要不走关卡,最多今天下午,我和妮娅就能从薄弱环节穿出边境去了。 第88章 安稳 美妙的旋律,沿途的风景。 一条直直的山区路上,只见一阵浓烟滚滚,一辆老旧的皮卡车极速驶过,在车里,妮娅很兴奋的盘着方向,哼着播放的曲子,她这份积极的心态让我受益匪浅。 人嘛,总会有很难过的一段时间,即便是处在这种情况下,但我们也不该变得消极,那样只会徒增悲伤,因此,我虽然听不明白收音机里唱的是什么意思,不过我还是觉得这种感觉很不错,坐在副驾驶上,开了瓶度数不怎么高的白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对酒精这种玩意着迷了。 也许它真的很不错,我从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但妮娅却一手把酒瓶抢过去,然后假扮着医生的口吻对我说:“不不不,这位先生,您受了很严重的伤,是不能随意酗酒的。我现在以主治医生的身份警告您,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您必须戒酒。” 我无法反驳,心想还没洞房就开始管我了,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喽。 就这样,我们很快来到边境线,附近有部队驻扎,也有关卡设定,我们不能直接开车冲过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车丢了,然后从某处隐蔽的地方翻过围栏。 妮娅对地理位置非常熟悉,无论我们所处在哪里,她都能知道我们现在的地名,因此行动起来很轻松。 把车丢在边境线上,顺着小路穿插,最后,我们进入了中东最神秘却又最安稳的地方,“约旦”。 这个地名我也是头一回听说,毕竟从前的日子里,我对地理课之类的基本不感兴趣,我记得我的地理老师也曾经在课堂上讲过世界地图。 不过那时,我上课要么打瞌睡,要么就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从没觉得自己会走那么远,结果一节课下来,别的小朋友都学会了怎么画地图,而我却一问三不知。 简单一点的,我只记住了四大洋和七大洲,至于其他国家的那些地理位置,东边西边,我还是傻傻分不清楚。 不过这不重要。 这些基础知识潜在性的学习就行了,反正我都来到这里了,以后我总会知道。 妮娅说这里安全,其实安不安全我也不在乎,只是一路打打杀杀,好几次有生有死,我只是不想再这么活下去了。 从前我无法选择,只能活在别人的枪口下,但现在我也在逐渐成长,而且还有妮娅陪着我,因此我想换种方式生活。 只听妮娅说,这里很少出现战乱,别看它夹在叙利亚和伊拉克旁边,但经济发展飞跃,治安也很不错,有遗漏,但总体来说,还是非常适合我们两个暂时落脚。 我对她问道:“可是我们没有护照,被发现后还是会被遣返的,甚至会当成间谍抓起来也说不定。”妮娅听得呵呵笑,我有些不解,只听她又说:“应该是黑暗圣战的人告诉你的?” 我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我大多的知识储备,都来源于凯瑟琳和56的那一段过往,因此我没有否定,她又补充道:“w,其实你说的不错,没有护照的话,我们的确不能久留。但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知道一个家伙,名叫查森,他是个英国人。据我所知,他现在就住在“安曼”城里。从前我有关注过他,应该是一位黑贩商人,只要钱到位,我相信他不会拒绝帮我们搞两份护照的。因此,你完全可以放心了。” 我有些好奇,虽然我猜到她从前的工作绝不象表面看起来的简单,但我没有想到她还有这个权利调查别国的人,因此我问她说:“难道你们机构也调查别国的人?” 妮娅回道:“当然,黎巴嫩这个地方已经很浑了,每天都会有几个象你这样的家伙潜入,只是他们比你多了一个小本本,因此在他们暴露后,根据他们的提供,我们内部查到了这个查森,原来他是专门负责伪造和贩卖,收取大笔的佣金,在黑市里都赚翻了。” 我听了才明白过来,这不就是我之前想要找的那种人吗?给他笔钱,让他帮我弄个护照,不,我要多备几个,以后肯定用的着,毕竟美好和破灭不知道哪个先来,要是遇见难缠的家伙,把我激怒了,说不定也会闯出些什么大祸来,到那时,这护照就成了我的重生卡。 妮娅却说我想多了,对方不可能一次性给我弄很多份护照,毕竟他不只是做我一个人的生意,他还要长期经营。 聊着聊着,我们已经走了很远的路,进入约旦后,我和妮娅把长枪给丢了,因为带着不方便,而且很惹眼,现在我们求的是安稳,如果没有必要的话,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 不多时,来到一片海边,好象是条河,但好象又是片海,我们刚好处在边缘地带,所以我问妮娅说这又是哪里? 妮娅大致看了一眼,她说这里是约旦河,也可以叫死海,因为它本身就是死海的一部分,坐落在撒路耶冷和约旦之间,不过面积属于约旦范围了,然后她又指着对面那片繁华的市区说道:“快看,对面是索玛瓦市了,人口居多,景色也很棒,这里距离安曼城还有数十公里,我想,我们就在这里先住下。” 妮娅是担心我身上的伤,其实我也明白,这个状态要是遇见几个恶棍,我都没有自信能解决他们,所以我点头赞同,必须要找处安静的地方疗养几天,然后我们进入索玛瓦市,说起来,这里属于沿海城市,我觉得就跟朱尼亚市相差不多。 面积也很大,什么样的人都有,不过这一次,我学会怎么老实了,没错,要低调点,根据妮娅所知,有一片贫民区里住的都是偷渡客,于是我和妮娅也只能以这种身份混进来,在当地换了一笔钱,租了两间房子,妮娅出去买了点生活用品,整理好一切以后,我们俩终于可以安心的歇口气了。 这是栋老区房了,一共有八楼,楼梯是旋转式的,我和妮娅住在5楼,共有两间房,一个客厅、阳台、厨房、卫生间等等一应尽有,只是墙壁上有些裂痕,地板也开始褪色,唯一值得显摆的是,灯泡是上个礼拜刚换的,虽然有些年代了,但房东还是收了我们不少钱。 也许因为他知道我们无路可去,也是偷渡者,所以才敢放开宰。 不过这点钱对我来说也不多,没跟他计较我们就先住下了,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我和妮娅的关系在不知不觉间亲密了许多,但毕竟我们还没走到禁果的那一步,所以我们各自都是分房睡的。说实话,其实我也想跟她快速发展,但我毕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碰过女人,不知该怎么主动出击,有时候我都会想,妮娅会不会嫌我年龄小了,也没听她说过,所以洞房这件事,还是长长再说,至少我得先成年。 不过说起来也差不多了,我和妮娅聊到过一些历史传承,在这片大陆里,很多国家男女都比较早熟,可能还处在青春期的时候,父母就让他们各自成婚了。 也就是说,有些孩子甚至都没成年,就已经当上家长了,虽然听着觉得不可思议,但世界之大,奇葩的事情多了去,仔细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后来一住就是小半月,我每天的任务就是看看书啊,看看电视机啊,有时候闷得慌就去阳台吹吹风,而妮娅的任务就是负责照顾我,我觉得这种平静的生活也挺好的,没人打扰,就是感觉好像缺少了点什么。 就象丛林里吃肉的野狼,一下子被关在动物园里了,失去了那份捕猎时的激情,这野性好像渐渐抹灭掉了。 不过经过妮娅精心的养护,我的伤势日益渐好,后背也不疼了,右手也能活动了,伤口也结疤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后就会退掉疤痕,到那时,我又满血复活了。 但妮娅也不是成天在家里陪我,刚来的那几天还形影不离,后来我好了一点,她就时不时出门去熟悉环境。 我心想女人嘛,别老总是粘着她在身边,给她一点私人空间,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毕竟每个人都不该只为对方而活。 只是我担心她的美貌会惹人眼球,要是被流氓无赖看上的话,生怕她一时间遇见麻烦我无法得知,所以每天出门前,我都会叮嘱她多加小心,要是真遇上危机,不用犹豫,直接开枪解决,所有的一切后果我都会陪她面对。 再者说,妮娅也不是那种坏女人,虽然出门都带着手枪,但她也只是为了防身而已,如果不是遇见那些恶人的话,不到那一刻她也不会主动开枪的。 所谓阳谋处世,阴谋防身,手枪只不过是我们保护自己的手段罢了,毕竟在这种地方,说不定连个流浪汉腰里都别了把枪,所以提早准备也好。 但妮娅也不是整天出去瞎逛,而是在为以后而打算,最近这两天我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她开始尝试去联系那位叫查森的家伙。 之前她知道一个号码,但是已经打不通了,于是妮娅就跟我说可能要想其他办法了。 我也不着急,账户还有四万多美元,按照我们现在的生活水平,足够好一段时间了,我都已经打算好了,搞两份假护照需要花费一万美元,剩下的钱够买辆车,在某个小镇里买所房子,说不定还有余钱。 至于以后怎么谋生,这个问题我似乎没有想过,说来也不能怪我,自从来到这里,我几乎都在想怎么防着别人,怎么杀死敌人,怎么存活下去。 现在安静下来了,我这心头反而开始迷茫了,不过我的思想毕竟还不完全成熟,妮娅听了我的这些想法后,也表示支持,虽然她现在可能会觉得有些稚嫩,但她相信我以后一定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所以她现在不是在依靠我,而是为自己培养一个成熟的男人。 话说回来,今天晚上睡觉时我做了一个噩梦,惊的我一身冷汗,结果把我从梦中惊醒过来。 刚开始,莫名其妙的回到骷髅头的营地里,但好象是被福克那个家伙抓回去的,妮娅也被抓了,于是他们就准备折磨我。 后来派人把我摁住,我一看,是56和凯瑟琳,他们两个硬生生的把我摁在桌子上,然后福克那个混蛋就让手下在我的面前强暴了妮娅,最后还把妮娅给杀了。 我怔着喊声咆哮,凯瑟琳和56非但一点往日的情义都没有,而且还冷冷的发笑,福克那个家伙瞄准我的脑袋,“碰”的一声,我一下从梦里惊醒过来。 此刻,我的心中既愤怒又难过,一想到梦里的场景,我就赶紧跑过去敲妮娅的门,邦邦邦的把她从梦中敲醒过来。 她推开门,我直接就拥抱过去,我还以为我差点失去她了,给我整的那叫一个难受,同时妮娅也楞了下,我突然的拥抱让她措手不及,似乎有些莫名其妙了,然后就捧着我说:“嘿,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对她点点头,妮娅淡淡一笑,心想男孩就是男孩,做个噩梦也能撒娇,然后她拉着我进入她的卧室里里,在床上给我让了个位子,靠在我的怀里,她才说:“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这样能睡着吗?” 我没有说话,而是在想这个梦到底想表达什么? 妮娅问着问着就先睡过去了,但我一夜未眠,要说我和福克那些家伙,基本上已经撇清了,而且他们估计是认为我早就死了,可是我仔细一想,难道说他们已经发现我还活着?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就不妙了,虽然一时半会找不到我,但我总感觉将来我还会回到那个地方,再次面对那些人。 是的,就是说不上来,好像冥冥中就有命运羁绊着我,盖了这个w的章,就象是把灵魂卖给了恶魔,而恶魔,总会有天找上门来。 第二天妮娅问我是不是做噩梦了,我没有告诉她真相,而是随便编了噩梦搪塞过去,因为在梦里面,那些混蛋不仅当着我强暴了她,而且还把她的脑袋给砍了,临死前瞪着眼睛看我 那副画面,我现在都泛着仇恨。 真的一点都不夸张,假如让我知道他们就在附近的话,说不定我现在就会大开杀戒,把他们全都杀了。 妮娅看见我今天的神情很恍惚,她也有些奇怪,难道我真的被一个简单的噩梦给吓住了?然后她坐到我身旁来安慰我说:“好了,不用去想太多了,梦境都是虚拟的,并不现实,你不用为此去纠结。”但其实她根本不知道真相。 我对她说:“妮娅,我们离开这里,无论去哪,远离这片土地就行,好吗?” 她想了想,考虑得显然比较多,不过她还是说:“等你的伤势好全了我们再离开,在这之前,你就乖乖的听话。” 我听了后也没有多想了,也许就象她说的那样,梦境都是不真实的,只是我最近太闲了,安稳下来后,反而没安全感了,于是我长长的呼了口气,同意她暂时先留下来。 妮娅也冲我淡淡一笑,转身就去厨房了。 第89章 莫名奇妙的狗粮 大约又过了一个月,我的伤势已经基本好全了,在索玛瓦这段时间,我和妮娅也渐渐的喜欢了这里。要说这平静的生活也总是美好的,我发现这里的人很淳朴,也很热情,难怪这个国家会称之为中东最安稳的国家。 后来,我们认识了一对年轻小夫妻,就住在我们隔壁,听他们说是从很远的地方搬来的,因此他们也没有护照,都是黑户。 男的叫西拉夫,二十多岁,因为没有什么文化知识,只能找些体力活的工作,每天就在海边帮着打打鱼,撒撒网,早出晚归,一个月挣几百约旦币,不过约旦币很贵,比美元还值钱,换算人民币也有上千块了,这还是属于高资行业了,象那些普通工种的话,估计连一百多都没有,只能勉强的支付生活和房租。 而西拉夫的媳妇名叫麽麽,是的,好象是谐音,反正听他就是这么喊的。 麽麽跟他是一个镇上的,读过几年书,字也认识几个,但好像她父亲并不同意这门亲事,所以二人才携手私奔,打算生米煮成熟饭以后再回去,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他家两口子很热情,时常跟我们分享食物,而我和妮娅也没抠门,平时买些什么吃的,也会给他们送去一点,一来二往的就熟了,西拉夫天天晚上拉着我聊天,时不时开了几罐啤酒,对我感慨世道不公。 说的都是一些为什么象我们这种人那么努力,却还是赚不聊钱,而有些人刚生下来就成了富二代。我听着嘴上不提,心想,我也算是个富二代了,只是我没有跟他聊到我的过往。 只是对他说“投胎也是门技术活,下辈子要轮回的时候,先提前找个好爹,那样的话下辈子出生就是个富二代了。” 西拉夫听的哈哈笑,他也不相信什么幽冥鬼神,他只想把当下过好一点,最好是工资再涨一些,那样的话,用不了两年他就可以回去盖房子了。 是的,人都是现实的。 他岳父之所以不同意他们的婚事,那是因为西拉夫家里太穷了,而且他家的兄弟姐妹也很多,光是男的就有5个,西拉夫还是最小的一个,根本就分不到什么东西。 如果能自己盖个房子,那么麽麽的父亲,或许就不会反对了。 我听了想笑想笑,但还是没笑出声,不过有一点我实在想不通,我问他说:“既然条件不行,那为什么还要生那么多孩子?” 西拉夫摇头叹气,说什么孩子多了,以后肯定有一两个能出头的,只要熬出来就行了,在他们那一片都是这样,每一家都有五六个孩子,甚至有的更多。 麽麽家也有三个哥哥,一个弟弟,以及一个妹妹,所以她家也不富裕,而且因为她是女孩,以后总要嫁出去的,所以上了小学以后,她爹妈就不让上了。 直接辍学回家干活。 还没到15岁那年,家里就给她说了一门亲事,但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没成。说实话,我并不喜欢听他唠家常,而且还有些反感。 因为我觉得我的生活里,好像没有这种模式,渐渐的我就发现我们聊不到一块去了,因为每次都是他在说,我在听。 他们夫妻觉得我和妮娅的话少,我俩也只是淡淡一笑,其实不是话少,如果要聊的话,妮娅跟他们聊不到一起去。 毕竟见识和成长不同,好在妮娅不是个爱炫耀的人,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安静的摆了张笑脸。 而我呢,如果要聊的话,我估计我会跟他聊怎么杀人,怎么开枪,怎么提升自己的实力,怎么想办法搞大钱。 这些才是我会的东西。 后来聊透了,他们发现我和妮娅跟他们的追求不同,生活也不同,渐渐的也就不来蹿门了。 不过他们以为,我和妮娅也是一对小夫妻,毕竟我俩当着外人也是这样装的,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心里有多苦。 因为我和妮娅虽然假装恋人,也不能说假装,反正就是一直没有同房,都是自己睡自己的,当然,之前那天不算,所以有时候看见他家两口子亲密动作,我都有些羡慕,深深感觉到莫名其妙的吃了波狗粮。 于是最近我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才能和妮娅洞房。 天哪,太可怕了。 我竟然产生了这种开放的想法,我是不是不正常了?no,仔细一想,并不是我不正常,在我这样的年纪,面对妮娅这么柔情又性感的美女,如果没有这种想法的话,那才叫不正常。 因为妮娅性感的身材,就象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令我血脉膨胀,每次看见她在我面前晃悠时,总是会产生出一种冲过去抱住她,然后把她给办了的冲动。 而妮娅也注意到了我的举动,最近这两天,好像有点过分的亲密了,从前只是捧个小脸蛋,摸摸头,亲亲嘴什么的。 不过这两天时不时的就拥抱她,而且手好象有些不老实了,所以晚饭的时候,她对我说:“嘿,你最近还好吗?”我点点头称好呀,问她为什么突然发问?但妮娅仔细的看了我两眼,然后她又说:“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变了,从前你一向很成熟,虽然你年龄还小,但有时候我觉得你的心里年龄见长了,不过最近你好像变的有些撒娇了,这可是不行的哟。” 我听后抓了抓头,呵呵一笑,有些尴尬,不太好意思跟她聊这个话题,妮娅一边给我夹菜,一边疏导我正确的异性观念,有些深度的话,她也不太好意思说,不过都已经聊了,于是我就借着话题,支支吾吾的就回了句:“今晚我要跟你一起睡!” “啊,你说什么,说清楚点。”妮娅听的不大真切,瞬间又把目光瞥回来说:“你要跟我干什么?” 她突然停住碗筷,就这么安静的盯着我看,画面太美,我不敢直视,就低着脑袋回了句:“我说今晚我要跟你一起睡。” 噗嗤一下,妮娅差点没把菜从嘴里呛出来,呵呵呵的偷着笑,说真的,这分钟我感觉太丢人了,这种感觉不应该是女人专属的吗?原来男人也能用到。 妮娅笑了大半天,我赶忙对她说“哎呀你别笑了,认真点,我可是很严肃的。”妮娅一听,更加乐的不正经,忙着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呀,一直都很严肃的。” 嘴上是这么说,但感觉她还是在打趣我,我怕下一刻就转移话题了,所以又急着问她说:“那你觉得怎么样?” 这时,妮娅止住表情,假装没听到一样,“什么怎么样?” “哎呀,就是好不好呀!”说真的,都快把我给急死了,妮娅也不给个准信,看见我着急上头,她更加偷乐,片刻后,淡定的说了“no”,我一听没戏了,这心中久久不是滋味,但又听她说:“不过我可以考虑让你先从睡地板开始,如果你的表现不错的话,说不定,呵呵呵。”说完还不忘打趣我,这挑逗又可爱的表情,真是惹得我心急如焚,心花怒放,心潮澎湃啊。 我立刻放下碗筷,妮娅叫我别着急,这才几点呀,我也顾不得她,跑到我的卧室里,一把掀起被窝来,抱着就往她房里跑,我寻思着先睡地上也可以,一来可以随时保护她,如果运气不错的话,说不定她还会让我上床去睡。 这二来嘛,虽然我心里着急,但我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你得一步步的来,只要开了先例,以后就简单了。 妮娅嘴上说“no”,其实她心里也在偷着乐,至少她已经确定了我不只是爱着她,而且还对她产生了色胆。说道色胆,相信是个聪明的女人都懂,一个男人如果对你不好色,那么说爱你简直就是狗屁,就算真的爱你,那这个男人也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所以妮娅当然也明白。 于是没个三两下我就铺了床,就在床边的地板上,晚上还能跟妮娅手拉手,聊聊天,这画面我想想都美。 要是哪天时机到了,我就呵呵呵。 然后到了睡点,我和妮娅就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板,第一夜我总是不老实,给我整的心头很兴奋,拉着他的手睡都睡不着,每次刚想爬上床去,妮娅立刻又说“no,这是不可以的哟。”唉,别人的洞房夜都是鱼水之欢,我和妮娅虽然算不上洞房,但这也算同房了,不过却苦了我了。 一晚上给我整的睡也睡不着,坏事想做也不能做,你说急不急?直到后半夜我才睡下,从此以后,我们就同房睡了。 妮娅在家呆不住,本来要去找份工作的,不过被我拦下来了,我告诉她说:“既然你那么想动,那从明天开始,咱们就一起起早跑步,然后锻炼体能,等你什么时候能打赢我了,你在去找工作。” 我说完还以为她会怂,没想到这姑娘也不怂,直接说了句:“去就去,谁怕谁?等我把你揍开花,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我听了后也只是淡淡摇头,寻思着她要是真能把我揍个鼻青脸肿,那以后我也不用太担心了。 说实话,其实我拉着她一起训练是有私心的,就是想让她变得强大一点,等哪天我不在身边的时候,突然杀出几个流氓恶棍来,她也好保护自己。 所以就从最基本的跑步开始,为了能增强训练,我还特地给她背了个负重包,妮娅曾参加过体能培训,过去也学过几招拳脚,但那只是普通脱身的技巧,面对普通人还行,如果遇见会点拳脚的家伙,不用几秒就倒了,所以,我就按照福克训练我的方法,还有我自己实践出来的经验,教她怎么出拳攻击,怎么滑步躲避,怎么空手夺枪。 在索玛瓦市的周边有片海,我觉得那里是最佳训练的场地,因为沙子上能打能摔,但是白天人太多了,训练起来很惹眼,后来我在周边的山上找到一处好地方。 山清水秀,两岸鲜明,而且还很少有人出没,最后我和妮娅就把这里命名为“爱之地”,后经过两个月的训练,妮娅一天比一天强大,就连我也很震惊。 季节由春转夏,太阳也越来越晒人了,不过妮娅属于那种白人姑娘,怎么晒都不见黑,就算当时黑了一阵时间,但停两天又白回来了。 我亲眼见证她的身材一天比一天好,面对如此高挑又性感的女郎,我这心头就更加痒痒,现在就想跟她洞房。 不得不提的是,虽然这两个月来我都被她揍,但同时也吃了她不少豆腐。训练嘛,免不了肢体接触,有时候也会不留神的碰到尴尬部位。 那种感觉真棒。 当然,我是绝对舍不得对她动手的,大多时候只是躲避而已。 今天,我们两个也如往常那般进行徒手格斗训练,妮娅对我左右出拳,上下踢腿,什么上三路下三路全给我招呼出来,我不停闪躲,一个滑步绕道身后,一把就把她抱在怀里,我调戏道:“嘿嘿,你不是挺能的吗?这会儿动不了了?”妮娅一听,有些生气,我的力量对于她来说还是很大,根本就无法挣脱。 她一急,先一脚踩在我的脚掌上,再一撞,脑袋撞在我的眼睛上,我一疼就伸手捂眼睛,心想总算上道了,学会阴招就好,于是伸出一手喊停。 可妮娅却不依我,她趁势抓住我的手,刹那间背身贴近我,猛一用力,一个背摔把我砸在地上,疼的我那叫一个酸爽。 妮娅得意一笑:“谁说我不能动了?看你还敢不敢嘲笑我。” 良久后,她又坐下来问我疼不疼,我假装可怜巴巴,妮娅无奈,只能伸出细手给我又揉又搓,还一边问我觉得怎么样了? 我暗暗高兴,就更不要脸,“对对对,就是这,还有左边,左边也疼,”妮娅有些疑惑,明明摔的后背,怎么感觉哪哪都疼?揉着揉着瞥见我的目光,她一下醒神,“好呀你,竟敢捉弄我,看来你还是伤的太轻了。”说着就要对我挥小拳拳,我赶忙转身回来抓住她,一个翻身把她压在地上。 妮娅一惊,“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呵呵呵,我想都没想,就亲了上去,妮娅一闭眼睛,感受到我的爱意袭来。 许久后,我才抽开身体。 此时,我都站起来了,妮娅仍旧躺在草地上,小脸红扑扑的一片,心跳都还未褪去,还以为我会干些坏事呢,没曾想睁开眼睛,却突然有些失落。 爬起来后对我说道:“我的格斗术怎么样?”我冲她竖了根大拇指,:“你的格斗术已经很棒了,以后实践实践就ok了,接下来该上主菜了。” 妮娅有些懵,难道格斗还不是主菜吗?于是她又问:“什么是主菜?” “枪械训练!不过今天就先这样,为了奖励你,我决定为你亲自做顿大餐。”时间也差不多了,而且我们没有带枪,家里也只有两把手枪,在此之前,我要先去搞几把枪来。 第90章 未雨绸缪 武器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它们,活在这样的土地下,空手空脚就只能等死,遇见暴徒无力反击。 所以,无论是手枪还是步枪,甚至是更夸张的装备,提早准备总是没错的,可以不用,但不可以没有。 不过,索玛瓦这里的市面上不太常见,而且我和妮娅更是来自异国他乡的陌生人。 我们没有关系,没有人脉,没有渠道,只能通过黑市小道打探打探消息。 根据妮娅的成长训练,我认为,她必须要接触枪械的阶段了,因此我和她商议之下,决定培训她cqb战术训练,学习单人或者多人战术,那样她才会真正的成长起来。 当然,我自己也算是回回炉,所以最近我都在摸索渠道,这两天,我无意中找到了一条老街,索玛瓦往北边出去七八里的一座小镇,我听说镇上有个黑市,但只在夜间开放,有很多走私小贩,也有军火商等等三教九流。因此,我打算今晚就租个车过去看看,先摸摸是什么路子,如果运气不错的话,说不定我能从他们手里买到两套装备。 我也不奢望多么高配,只要达到我心中期许的就可以了。 是!我也想弄个自己的军火库,但索玛瓦只是我们暂时落脚的地方,呆在这里,并不是长久之计,准备太多的话,反而显得有些浪费了。 而且也不便宜。 我估计两套装备下来,至少也得上万美元,这一来二去的,钱的花得七七八八了,之前还觉得够缓和一段日子的,没想到才半年不到,在朱尼亚市打黑拳挣的几万美元,眼看就要花光了。 还好妮娅有所准备,这么多年来,她也有些积蓄,勉强还能支撑一段时间。 下午时,我拿出纸笔来拟张清单,妮娅也端着一杯咖啡坐在旁边看我记录,首先是狙击步枪,因为它能给敌人造成中远程以上的击杀和震慑。 我一般都喜欢突击,但现在妮娅跟我在一起,如果遇见圣战那些家伙,那么妮娅就可以在远点架枪,而我则负责近战突击,我们就能相互掩护了。 妮娅觉得狙击手有点难,问我说:“狙击手都需要哪些潜力?”其实我也不确定,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我只能回答她说:“狙击手就是一个死亡之眼,只要出现在瞄准镜里的家伙,基本都只能算是死人了,如果硬要说潜力的话,那么有以下几点,身体素质好,神枪手,还要有一双能够先手发现敌人的眼睛,最重要的一点,聪明。” “聪明?” 我点头说:“没错,因为优秀的狙击手,往往都要做最狡猾的猎人,而高端的猎人,通常也会以猎物的方式登场,意在迷惑敌人,虚晃敌人,如果是高手对战的话,那么谁先暴露,谁就先死,所以就利用一切可以迷惑对方的行为,令对方开假枪。” 妮娅听完后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过她却打趣我说:“那我就找个制高点躲着,敌人看不见我,自然就找不到我了。” 我听了呵呵笑,她问我傻乐什么,难道她说错了吗?我告诉她说“亲爱的,那样是不行的。妮娅说为什么?我说通常用到狙击步枪的时候,大部分战场都是在面对武装分子,而这些人都经历过战争的洗礼,就算你能完美的避开瞄准镜里的反光,但别忘了,还有枪声,还有弹道。所以很多时候,狙击手只有一发子弹的机会。在此之前,是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 她听了觉得有些不太赞同,说是别的狙击手都是站在后面打,一枪一个准,而且还不会别敌人发现。 我笑她说那是大场面,有了助攻力量,狙击手就只能担任辅助和撤离,结果妮娅一听又要跟我辩解,无奈,我只能说有枪以后,我再慢慢教你。 过了十几分钟,清单总算出来了,刚把笔盖套上,妮娅迫不及待的赶紧拿过去瞟了眼,清单上面是这样写的! 首先是眼睛,有了眼睛才能方便观察,所以高倍望眼镜x2,如果有光学望眼镜更好,但我估计那玩意很贵,因此普通货就行,毕竟我只用来充当眼睛。 再来就是狙击步枪了。 好的很贵,贵到买不起,便宜货又水,不好使,只能尽量找两把拉栓式狙击步枪,当然,既然要弄这玩意,必须得配上消音加8倍,否则还不如不要了。 然后是突击步枪。 ak74太显眼了,不太适合我们现在的身份了,如果有别的步枪,比如八几式,4之类的,那么我肯定搞两把,因为突击步枪是中远距离以上的主要力量,攻击和突围,全部靠它,所以自动步枪非常重要。 至于战术手枪,我想我和妮娅不需要破费了,因为我们自己就配备了一把沙漠之鹰,虽然用了一段时间了,不过每两个礼拜我都擦一次枪,好像它已经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但其实我更喜欢1911。 可能是从前用习惯了。 主武器有了,剩下的就是副武器和配置了,什么手雷啦,军刀啦,子弹啦,等等等等,不过也没必要弄的太全。 妮娅一边看,一边帮我划掉一部分东西,口中喃喃念叨:“这么多子弹,你是想准备去攻打一座城吗?” 我告诉她说“子弹多点总是没错的,关键的时候就知道有多重要了,从前我吃过子弹的亏,那一次差点回不来了,所以我就长记性了,以后不能重蹈覆辙,当然,突发状况不算。” 妮娅也懒得问了,反正我办事,她放心,把单子放到一旁去,坐过来就勾住我的脖子说:“我们今天晚上吃牛排好不好?” 我犹豫了一下,对她说“只要你不放番茄酱,吃什么都行。” 妮娅听了也咯咯笑,从前我对她说过,我讨厌吃番茄,不管是炒的还是煮的,甚至是弄成酱汁的,反正我不喜欢那味道。 妮娅问我什么时候出门,估计要很晚才能回来,要不今天就把晚饭提前? 我看了时间,现在是下午4点多了,我估计,这一趟出去也要后半夜,于是我点头同意,今天就先把晚饭提前,妮娅喝完咖啡后,就走向厨房去了。 我寻思着这么下去也不行,口袋里的钱早晚会花光,等这次出去,搞到装备回来以后,等到妮娅训练的差不多了,我就去找份正经的工作。 吃完了晚饭,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站在镜子面前,妮娅为我整理衣领,她对我说:“快看看,多酷的小子。” 我回了句:“他该感谢上帝的,好在上帝把这么好的女人安排在他身边。” 妮娅微微一笑,“好了,别贫嘴了,早点回来,我等你。” 我“嗯”了一声,不再多说,随身带了一把手枪,叮嘱妮娅记得锁好门,我就向楼下走去了。 这个时候,刚好碰见西拉夫下班回来,苦逼一天的又挣了两百二,他家媳妇今天等他一起回来的,见他两口子有说有笑的走来,我下去时打了招呼,他问我说:“嘿,伙计,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吗?” 我告诉他们说:“欧,没办法,我太太说她想吃奥尔良鸡腿,我记得在杜克街那边有一家不错的店,所以就想去看看。” 其实大多时候,我和妮娅跟他们都是瞎扯两句,当然,他们有时候也会跟我们瞎扯,邻居嘛,心照不宣。 而且我知道他家两口子也在议论我们,偶尔会背后念叨我和妮娅,至少会猜我们是哪种人?干什么的? 但这不重要。 因为他们更多的是嫉妒和羡慕,没办法,我家妮娅长的比他媳妇美,活得也美,男人嘛,嫉妒心可不小哟。 于是,西拉夫也冲我应付的笑了笑,出了门来,楼下只停了几辆车,其中有一辆属于我和妮娅。 虽然是租的,但有一辆车就有了牌面,因为住在这里的人,大多没什么经济实力买车,所以西拉夫夫妇会嫉妒我们,不是没有原因的。 开着车,出了索玛瓦市,我就一路往北驶去,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巡逻警,所以没有人会拦车。 虽然路程不远,但中间有断路不好走,而且还在山里面绕,如果不是象我这种胆子大的人,估计还没人愿意在晚上从这种地方行车,要是遇见抢劫的话,那可就亏大了。 因为这边的暴徒,一般都是杀人劫财,到了夜晚,这条路前后三公里的地方,基本上都没人出没。 刚才过来到现在,我一辆车都没有看见过,大灯照到的地方,哪哪都是黑压压一片,完全处于山林之间。 要说从前我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别说叫我开夜车,哪怕是坐夜车,我都会觉得凉的慌,因此,只能说我真的长大了,看待事物的态度,也渐渐不一样了。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我终于驶出这片密林,来到一个小镇外围,还没靠近小镇,我就看见远处传来的灯火。 说实话,这还是我头一回来,关于这里的位置,还是妮娅从报纸上看见的,就在前段时间,这个小镇上发生了猛烈的枪战,一夜间炸毁了好几排房屋,死了头十个人,最后报道称帮会火拼。 妮娅根据分析,这座小镇一定是某些大佬挣钱的地方,或是某几位大佬,专门聚在一起干些不正当生意的地方。 既然提到帮派,那么肯定有枪,于是,妮娅又找了找关于这个小镇以往的线索,最后她得知这里还贩卖枪械弹药。 本来说什么她都不准我来的,一是担心我,二来也是怕我惹祸,就光这件事,我都跟她求了一个礼拜了,天天晚上睡觉前都在念叨,最后没办法了,她才同意的。 这次我带了一万美元过来,我估计应该买不了那么多枪,但也说不定,只是我今晚只为探路,如果真的能搞到枪,改天再来买也行。 车子走进后,我才渐渐的看清楚视线,镇口旁边有块高高的广告牌,上面涂满了各种各样的油漆,不过隐约能看见“咖喱小镇”是个字,我觉得好奇葩的名字,还在想着的时候,结果刚进入镇口就被拦下来了。 是的,镇口地下有一间大木房,他们就是从房里走出来的,我大概瞟了两眼,一共来了两个家伙,不是警察,更不是村长,倒象是两个小混混,走路风骚,六亲不认,能看出来他们一惯嚣张,一人还叼了支烟,过来就向我这头敲了敲窗户。 我落下车窗,他用手电筒上来照我,妈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二货,我问他说:“嘿,有什么指教吗?没有的话赶紧把这破玩意拿开,刺眼。” 他们两个是分开站位的,一个在左边车窗,一个在右边车头,这家伙问我说:“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我寻思着老子来干嘛还要告诉你?不过我并不想惹麻烦,毕竟我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万一是我正要找的军火商,惹翻脸就麻烦了,于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然后就说:“你好,我有个亲戚住在里面,前几天我收到他的请帖,于是就来叙叙旧。” 那家伙听了后又打量了我几眼,手电筒晃得我眼睛睁都睁不开,说实话,要不是初来乍到,我早就把这两个二货给打趴下了。 结果他又说:“过路费一百!”老子一听,当地高层都不敢这么玩,你还真以为马路是你家修的?于是我就乖乖的掏钱。 呵呵,是不是有点接不上画面。 这家伙见我递钱,直接就往边上一站,对我伸了只手示意“请”,果然应了那句老话,真他娘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进入咖喱小镇后,熟悉的氛围立刻传来,灯火明亮,行人来往,夜市果然热闹,街道飘香的小吃里,还掺杂了一股酒香,除了吃喝的香气外,这里掺杂了一股硝烟的味道,就象刚开完了枪,那股子烟气从某个地方飘来,突然又让我想起了朱尼亚市的18街区,这里跟那边相比,简直没什么两样。 我是来打探消息的,也是来找乐子的,街边那些店铺都不适合我,街角那些小吃摊,更不是我的选择。 想要直接切入真题,那就要先找好酒品品,因为只有好酒出没的地方,才有可能会遇见贵人,遇见大佬。 酒,会所,这两个地方首先闪现到我脑海里面。 无论是哪一处,一定有名贵的酒,只是前者可能会有些吵杂,不过没关系,能有效就好,于是我在街边找了个人来问路,酒就在我旁边的另外一条街道上,我很快就来到门前,抬头一看。 摇滚男孩! 第92章 特别的日子 翌日,我从昏睡中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平常这个时候,我和妮娅已经做了一大堆事情,但因为昨晚喝的酩酊大醉,今天恐怕要意外了。 醒来后感觉脑壳有点疼,捏着太阳穴揉了好久,说实话,虽然睡到自然醒,但这一觉睡的好不爽,可能是沙发太窄了,所以扭曲的姿势让我很不适应。 我刚移开目光,一张柔情美丽的脸庞在瞪着我看,是妮娅,我才瞟到一眼,她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此刻正摆出一副冷冷的表情望着我,一句话也没说。 空气沉闷了几秒,我显得有些尴尬,光看她这副样子,我估计她都坐在沙发上等我很久了,然后我问了句:“那个,你什么时候醒的?”妮娅没有吭声,而是用目光让我体会她现在的想法,我一瞧就心虚,赶忙坐过去拍马屁,伸手去搂住她,说道:“好啦亲爱的,我知道错了,下次不喝这么晚了,我保证。” 妮娅却轻轻的把我的手拿开,瞥过来冲我一笑,不过我却觉得这笑容有点危险,结果她又淡定的补充道:“没关系的,你还小嘛,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呗,反正我又不是你太太。” 妮娅生气的时候,通常都很少表现出来,一旦她说这种话,就代表她已经很生气了,这个时候先不要慌,接下来,只能连哄带骗的说两句好话。 首先是认错,于是我装着一副诚恳的模样:“亲爱的妮娅小姐,我已经深深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答应你去去就回,结果一去直到深夜,让你为我担心了。我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好吗?”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们两个不会真的对彼此生气,而她是因为昨晚一夜照看我,停停歇歇,所以这会儿还是表现的偏冷,后来我又说了两句好话,她才肯有点温暖。 妮娅又问:“你昨晚究竟去哪里了?是不是又跟别人打架了?”我一听就惊住了,她是怎么知道的?这时,看我意外的反应,妮娅淡淡的说道:“你的手怎么受伤的?” 我的手? 我一看,右手贴了几个创可贴,我这才想起来,昨天在梅琳达的酒里揍那几个家伙,然后不注意被酒杯划了道口子,后来还是梅琳达帮我贴的绷带。 我干忙说道:“昨夜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太狂妄了,然后我出手教训了他们,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惹事的。” 妮娅一听就动气了,她突然激动的说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吗?你为什么不能静下心来安安静静的生活?之前你说为防万一,要我练习身手,关键时候能自保,这段时间以来,我也按照你说的去训练了,可你为什么总是四处惹祸,之前在朱尼亚是这样,现在来到这里也是这样,那么将来呢?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身份被当地警察发现了,那我们是不是又要继续逃亡?难道你想一辈子都活在逃亡当中吗?” 妮娅的一席话说得我哑口无言,我以为她只是为昨夜晚归而生气,却没想到,她考虑的比我远的多了,于是我不知道怎么辩解,因为她提醒的很对,我们不只能像现在之前那样逃亡了,但冥冥中好像注定了,不管到哪里,我总是能惹上麻烦。 妮娅见我说不出话,她突然温柔的说:“我知道,你是个好男人,很多时候都是麻烦来找上你,但你总要学会忍耐,因为你需要成长。你看看现在,我们两个谁都没有身份,我的国家也回不去了,我们现在还是通缉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妮娅的目光很真诚,说的话我完全明白,不过她也怕话说太重,伤我的心,于是尝试用道理来引导我,而我也不是油盐不进的人,更不是那种自负不凡的家伙。 所以我对她说:“我很抱歉亲爱的,是我害你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出手了。” 妮娅微微摇头,挽住我的手说:“不,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想要责怪你,只是w,我们现在还没稳定下来,很有可能暴露自己,如果你一旦出手伤了人,或者杀死了人,那么这里也将会容不下我们了。当然,我也并不是非要让你做个傻子,如果有别人来攻击你,那么我愿意陪着你一起面对,不管生死,我都不会离开你的。所以你明白我的苦心吗?” 我点点头,是的,听了她的这些话,我想我应该学会成熟一些了,而不是整天想着怎么强大,怎么搞枪,怎么搞钱。 两个人的生活,除了这些东西以外,还有很多值得我们共同去努力的方向。 简单的几句话,让我们的情绪都平稳下来,妮娅靠过来我的怀里,我们心对心的畅聊了几句,彼此又提高了不少感情。 聊了她大半晌她才问我饿不饿,我告诉她说想喝点汤,她突然从我怀里抽开,对我说了句:“你看你,身上都还有酒味,先去洗个澡,我这就给你煲汤。” 我硬要亲一下才让她起开,但妮娅不肯,说我今天没有刷牙,不给我亲,无奈,只能爬起来先去洗个干净,换身衣服。 经过我和妮娅的商议,枪的事可以晚一点再说,训练的事也可以先暂停了,因为,她现在的格斗术已经可以保护好自己了,唯一重要的,是要先搞两份护照,最好是带有居住证的那种。 因为没有护照,妮娅连一份体面的工作都找不到,说实话,为了我她才变成现在这样子,所以我暗暗立誓,将来总有一天会帮她洗清身份。 就这样,转眼又过去了几个月,这时,我们已经渐渐的在索玛瓦市沉淀下来,妮娅找到一份小学教师的工作,经过一个黑贩的渠道,花了上千块,为她弄到了一个假身份和护照证件。 本来应该连我一起算的,只是东方人的面孔不好弄,结果对方说,要等到半年以后才能下来,没有办法,我只能坐等护照。 后来我想了想,自己也不能闲着,经过西拉夫的推荐,我得到了一分船工的工作,工资不高,每出一趟海,都能获得几百到上千约旦币不等,说起来倒也不低了,只是每次出海都要待上几天,长的话,可能要一个多礼拜,虽然每次去的不远,但妮娅还是不太放心,劝我说不要干了,实在不行就换份工作,反正我们现在的生活条件还算可以,没必要做高风险的工作。 其实,她是担心天有不测风云,毕竟海上经常遇见风暴什么的,我这辆船并不是西拉夫的那一辆,船工也不同。 后来我直接成了不固定船工,在港口有很多船长都在招募船员,可短期也可长期,根据船员们的需求应聘,说实话,我也喜欢这份工作,有时候会很累,但至少活的踏实,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七月份。 早在数天前,我们的船就已经开始返航,刚在今天傍晚靠岸,下了船,船长把我叫了过去,这个家伙是个西班牙人,名字叫德利,今年四十多岁了。 从最初的船工干到了自己拥有一辆船,他几乎用了半生的时间,我到了船长室,他丢了一沓钱在桌子上:“w,你是个出色的船员,而我的船正需要你这样的人,过几天,我将会去遥远的西海岸,如果你还愿意合作的话,我希望可以跟你签长期的合约,并且给你涨工资,半年以后我们才回来。怎么样,你考虑一下?” 我数了数钱,钱没错,之前说好的一千五百约旦币,一分不少,而且他还多给了我两百,我寻思着肯定是想坑我上船,但我却回复他说:“对不起,我太太还在家里等我,我该回去了。” 我不需要他的恩赐,我知道天下没有的午餐,结果又把多出来的两百丢了回去,钱虽然可以赚,但我不想与妮娅分开,更何况还要去那么远。 要说德利也还算不错,我与他合作了好几次,每次下船都把尾款结清,从不拖欠工资。 如果是半个月左右的话,我也许还能答应他,但一想到要去那么远,且先不管能不能与妮娅分开,光是他这辆小船,要是遇见海上风暴,有没有命活回来还不一定。 所以我觉得我的决定是理智的。 回到家后,妮娅早就备好了饭菜,出发前我告诉她这两天回来,但是她竟然把时间拿捏的这么准,我都有些意外。 我把钱交给了她,我问她说:“你今晚做了这么多菜,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一定会回来呢?” “先吃点东西,待会儿我再告诉你原因。”我有些疑惑,但也不着急,今晚妮娅准备了烛光晚餐,享用的是澳洲牛排,昏暗的灯光下点上蜡烛,我和她面对面的坐在客厅,她给我倒了一杯红酒,举杯碰了下,对我说:“w,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呵呵,我笑了笑,难怪她会准备这么多,原来今天是个特殊日子啊,竟然她这么问,那么想来我应该是知道的,不过我仔细的想了想,今天好像没什么特殊日子。 我问她说:“亲爱的,我真的猜不到了,你就揭开谜底。” 妮娅轻轻的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只好对我说:“那你还记得今天是几号吗?” 我当然记得,我告诉她说今天是26号,有什么特殊吗? 妮娅似乎都要抓狂了,暗暗骂我是笨蛋,然后举杯说道:“祝你生日快乐!26号不是你的生日吗,难道你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我一怔,忙说:“今天是7月26号?”妮娅点点头,又说:“你不知道吗?”其实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一时间忘记了。 我只是对她提过一次,没想到她竟然还记下了,她听了后问我:“看看,你连自己的生日都记不住,我猜你也把我的生日忘了?” “不,我没有忘记!”我立刻否决,并告诉她说:“你的生日是11月28,我一直都记在心底的。” 是的,说起来还真怪,虽然她只提到过一次,但我就这样记下来了,也许她的生日那晚太深刻了,因为她的爸妈就是因为帮她去拿蛋糕,然后一去不回,因此那晚的日子,我也下意识的记在心底了。 妮娅听了后露出了一抹感动,我们俩边吃边聊,她最近的工作不太顺心,不过面对我时,还是表现的很幸福,没有提到一句伤心事。 晚饭上我们开了两瓶红酒,吃饱喝足,她搬出来一个大蛋糕,点上蜡烛,上面还写着“w生日快乐”的祝福语。 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过生日了,突然想到我的母亲,这半年以来,我几乎忘记了他们,然而妮娅又让我找回了家的感觉。 我跟她说到我母亲的事,我说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我突然好想她。 话才到这里,这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说来就来,妮娅见我难过,她走过来安慰我:“w,要不然,我们回去你的国家。” 这一句话,带动了我所有的情绪,从前我不是没有想过,我也怕说出来她不同意,今晚她主动提起,我反而有些迷茫了,我告诉她说:“我们真的可以回去吗?” 妮娅说:“我也不确定,不过我认为你应该让你的母亲知道你还活着,那样她就不会太过担心,你觉得呢?” 是呀,听了妮娅的话我才觉悟,我应该让母亲知道我还活着,但转念一想,那样一来,本来她已经痛过了一次,如果真能回去还好,但如果我真的回不去了,那么她会不会再次伤心? 我问了妮娅这个问题,她想了想,对我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可以先好好的活着,等到将来有机会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再次重回家园的。” 说是这样说,但我真的没把握。 妮娅又突然叫我许个愿,说实话,本来没什么愿望的,但现在就找到了一个,于是我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默念。 我的愿望就是能重回故土。 妮娅对我说吹了蜡烛,愿望就会实现了,于是忙帮着一起吹灭蜡烛,虽然我不相信这玩意,但好像很多事情冥冥中自有注定,似乎造物主早已安排好了,任何力量都无法扭转。 然后我们就像一对小情侣那样打闹,今晚喝完了两三瓶酒,我俩各自都带着几分醉意,躺在沙发上面,她就依偎在我怀里,时间很快来到深夜,她突然说了句:“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休息?” 第93章 被人盯上了 安宁总是短暂的,美好似乎与我无缘,命运就像被上帝安排了一样,每次稍微平静一点,麻烦总是不断的找上门来。 在我生日后的几天里,没有继续出船,妮娅让我在家休息一阵,所以我就在家呆了几天,可是最近我发现楼下来了几个陌生人,他们总是在附近转悠。 搞得神神秘秘的,就像便衣条子,令我不得不怀疑。 而且我发现,他们好像是在盯着我家,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今天上午我从外面回来,刚停上车,我就看见两个黑影缩进去角落。 刚开始我也有些疑惑,瞟了一眼,对面角落里停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车身很新,是个十字牌的雪佛兰越野,就连玻璃也全是黑透的,这车一看就不便宜,而且附近居民一般都不会买这种车。 我没有追过去看,而是选择直接上楼,却被这些家伙用照相机拍摄下来,回家后,我赶忙跑到窗户边去,窗帘拉开了一点点,拿出上回在市场上买的望眼镜,向底下瞄了几眼。 果然,他们不只是两三个人,我先看见车里坐了几个,他们都穿的很得体,如果不是西装,就是一套黑色的衣服,我没有看清脸,只能从挡风玻璃看见两个身影。 我先是郁闷了一下,这些家伙究竟是谁?来这里干嘛? 显然,我根本想不明白,然后我微微的移开望眼镜,又看见远远的角落里蹲了两个人,他们戴着帽子,我这个角度只能看见脑袋和身体,不过明显他们都是一伙的。 看着看着,我突然发现其中一个好像也用望眼镜朝我这边看来,于是我立刻撒开窗帘,退回来一步。 妈的,这些家伙肯定是来者不善。 但我不确定他们究竟是不是冲我和妮娅来的,因为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应该早就动手,难道还在等什么吗? 想了一下午我都想不明白,直到妮娅回来以后,我才对她说起这件事。 妮娅对我说:“其实我也注意到他们了,都在底下杵了三天了,如果真是来抓我们的,那么为什么还不动手?” 是呀,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这心里还是觉得不太自然,我问妮娅说:“你最近有没有遇见什么事,或者有没有接触到什么人?” “没有啊,我都在学校上课呢,能遇到什么事啊?”话才到这里,妮娅当即否决,但我看她的表情里,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因为她目光显得有些心虚,不太想说的样子,而我也没有继续追问。 我对她说:“不管是不是冲我们来的,试试就知道了。” 妮娅又说:“那你打算怎么试?” “我要好好的想想。”是的,我确实需要考虑一下,因为试试不要紧,但如果对方真是冲我们来的,那么肯定做好准备,至少家伙是有的,万一要是试不好了,子弹眨眼就招呼过来,所以我得想个好计策。 妮娅说:“要不然我们给条子打个电话,跟他们说底下有可疑份子出没,让他们自己来看看?” 我告诉她:“那样他们就会知道自己暴露了,然后说不定会立刻对我们动手,如此一来,我们更加被动。” “可除了这样,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吗?”妮娅说的对,可恨我手里没家伙,这个时候要是有把狙击步枪就好了。那样她至少还能帮我架枪,看来之前搁置搞枪的想法是错误的,不过为了预防万一,我决定先让妮娅转移,等天在黑一点,我就下去会会他们,看看这些家伙是什么路数。 于是我们如往常那样吃晚饭,一切顺其自然,尽量不让他们看出来有什么变化。 晚上8点左右,我们在客厅开着电视机,沙发是背对着阳台和窗户那边,所以即使对面有人,他也只能看见沙发的背面,然后我和妮娅就悄悄的来到楼顶。 我对她说:“尽量压低身子一点,说不定这些家伙在附近的楼顶上安排了人。” 妮娅点点头,她也明白,一路过来我们都顺着滴水线走,然后到了隔壁楼的连接处,有个两米左右的相隔距离,我先一个飞步就跳过去了,如果换做以前,妮娅或许跳不过来,但现在,她的身手早已不是当初,所以也跟着跳过来。 走了好几栋楼,终于从别人家屋顶绕下来地面,之所以这么麻烦,那是因为我们在迷惑对方,如果对方真是冲我们来的,这会儿肯定还以为我们呆在家呢。 准备好一切以后,我让妮娅在这里等我,我过去看看,她一把抓住我说:“小心点,我等你回来。” 我点点头,叮嘱她把枪藏好,如果发现有危险靠近的话,不用犹豫,直接带走。 吩咐了妮娅以后,我就朝着他们那边摸过去,此时季节正值夏季,没走几步就开始冒汗了,我随身也带了一把枪,那些家伙的车还停在那里,其他两个点,在下午的时候我都找出来了。 我假装从他们身旁路过,夜里太黑,我也没有看的太清,直到走近后,才注意到那两个家伙的身影,仔细一瞧,两个烟头一闪一闪的,一个是坐在角落里的石头上,另外一个,正拿着个望眼镜往我家那个方向瞄。 我没有发出动静,直到靠近后他们才注意到我,我一拍那个拿望眼镜的家伙:“看啥呢哥们?”他一回头就惊了一下,才不注意,另外那个家伙就挥拳过来。 我也不傻,直接一手提他肩膀,瞬间把他提到面前,这个拿望眼镜的家伙就挨了他队友一拳,给他揍个闷响,我趁势拧着他往那墙上一撞,登时就给他整晕了。 剩下那个一看,一瞪大眼,横着眼睛又招呼过来,他左勾拳,我挡,右勾拳,我再挡,噼里啪啦的挡了好几架势,别说还挺厉害的,有些身手,不过他太低估我了,最后他一个高踢过来,脚刚到半空,我先他一脚把他踢飞出去。 为了不让他发出动静,我又立刻飞步过去,他倒在地上才瞥头过来,“绑”的一下,一记重拳把他揍昏过去。 解决了这两个家伙,我把他们拖到一旁,我没有下死手,他们只是昏过去了,我在他们身上搜了一下,果然有枪,而且还是消音手枪,不只这样,他们还有对讲耳机,我赶紧把他们耳机拿来听听,里面没有发出动静,然后把他们的手枪没收了,就打算过去那辆车那边看看。 这时,我不知道妮娅也摸过来了,女人啊,总是搞不清她们究竟在想些什么,她没有找到我,反而遇见了另外那个点的两个家伙。 他兄弟二人才看见妮娅,二话不说就上手招呼,好像是要抓走她,但妮娅不只是朵美丽的玫瑰,还是带刺的花蕊,瞬间掏出手枪瞄准了他们,他兄弟二人一惊就楞住了,妮娅问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对方虽然很吃惊,但能看出来肯定是经过训练的,很快就淡定下来,而且他们好像也认识妮娅,说了句:“樱花7号,老板想要见你,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这时候我刚好赶到,看见妮娅正用手枪指着他们,我也没着急现身,听到他们对话,我本妮娅会很惊讶,但从她的表现来看,她很镇定,似乎事先就知道了一样。 但我却很懵逼。 妮娅小声的对他们说:“你们回去告诉老板,我已经脱离了组织,如果他还咄咄逼人,那么我将会全面反击。” 对方听后笑了笑,然后又说:“没有用的,难道你不知道组织的规矩吗?你已经离开了这么久,再不联系组织,那么接下来就会有无数的杀手来追杀你,如果你不想后半生都在逃亡中度过的话,我劝你还是跟我们回去见老板。” “你们是在威胁我吗?”妮娅瞬间愤怒,语气伴随着一丝杀意,我在暗中听的大为震惊,相处这么久以来,我头一次看到她这样的神情,似乎眼前的人,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妮娅了。 还有他们口中的组织究竟是什么?难道说,妮娅也是一个类似圣战的人物?那她为什么要瞒着我?此时,这些问题一个个踊跃在我的脑海里。 我看见妮娅跟他们谈论了几句,内容大概是要妮娅回去见什么人,但妮娅不肯,然后直接拒绝了他们,那两个家伙不敢乱动,而且表现的还有些怕她,妮娅对他们说:“这次我就当做没看见过你们,如果明天醒来,你们还在这里,那么我就不会客气了,明白了吗?”那两个家伙听了以后不再多说,妮娅最后直接说了个“滚”,然后他们就缓缓撤退了。 待他们走后,我都没有现身,我看见妮娅从身旁走过,我还特意往边上躲闪,等她过去以后我才出来。 不一会,我听见一辆车声的动静,那辆黑色的越野就驶出来离开了,我一直跟着他们的车走,直到确定他们已经走远了以后,我才楞在原地。 此时,我的心情十分复杂。 妮娅究竟是谁? 那些人究竟是谁? 妮娅和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这些问题都是我很疑惑的,我不知道回去后该不该问她,我想了想,如果她想告诉我的话,或许早就说了,之所以没说,肯定是因为某种原因。 所以我现在,只能尽量让自己去回忆接触这段时间以来的妮娅,不要去想那些多余的问题,那样我就能静下心来。 可是她即便有苦衷,为什么又不能跟我说呢,因为我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难道说她还是不完全信任我? 正在我迷茫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就走到楼下,妮娅看见我走回来,赶忙上前来打个招呼:“嘿,刚才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都快把我担心死了。” 我微微抬眸,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但她还是那么温暖,那么柔情,见我神情恍惚,眼神里有一丝迷茫,她走过来对我问道:“嘿,你怎么了?”我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没有发问,勉强的摇摇头回复她。 妮娅又说:“哦对了,刚才你去了哪里,有没有找到那些人?”我一听,妮娅假装的很认真,说实话,我真想质问她为什么要装傻,但我又怕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因为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是不肯说出来,所以我的内心感到一丝失望。 我故意提了一句:“我看见那边有两个家伙,本来我打算去会会他们的,可我过去的时候,他们好像又消失了,不知道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他们。” 是的,我说着还指了一下妮娅刚才的位置,听到这里,她显得有些心虚,编了个不怎么样的理由给我听,因为她只能从那条路过来,所以不可能没有看见。 只听她说:“我没看见人,不过出去了一辆车,或许他们上车离开了。”我笑了笑,打趣道:“这些家伙还真怪,看来真不是冲我们来的。” 妮娅为了打消我的疑虑,赶忙过来勾住我的手臂,她笑着应道:“还不是怪你神经蹦的太紧了,这里这么多住户,说不定是冲别人来的呢,你呀,就别想太多了,我们先回去。” 我点点头,也不再聊这个话题,我俩就有说有笑的返回去了,但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道防线,不要误会,并不是针对妮娅,对于妮娅,我只是有些疑惑,至于她愿不愿意说我也不在乎,我在乎的只要她是真的爱我,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只是那些人说过会回来找她,甚至追杀她,所以我的防备,完全是针对那些人的,为此,我将要做些准备。 第二天我也没有去出船,不,应该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都不会去上工了,那些人虽然暂时离开了,但我不确定他们下一次出现时会不会带着杀戮,因此我必须准备好武器,如果他们敢对妮娅动手,我将让他们付出百倍的代价。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妮娅,只是说我想再陪她一段时间,妮娅也同意了,后来又过了两天,我准备去趟咖喱小镇,找那位叫安伊博的男人。 记得他说过,如果我选择跟他合作赚钱,那么他可以帮我解决一些小问题,我想对于枪械这方面的东西,他或许能帮我搞到,然后我就出去给他打了个电话。 接到我的电话,安伊博很意外,他几乎都把我给忘了,因为那都是前几个月的事情了,而且当时我们只有一面之缘,要不是那夜在酒里看见我的身手,估计他早就想不起我是谁了。 后来我们聊了几句,我跟他约定好明天下午见面,到时候,在一起坐下来好好的谈谈合作的事情。 第94章 中介人 第二天,我独自开车来到咖喱小镇,在一栋私人别墅里面,我见到了安伊博,这个家伙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房屋附近里外都有保镖,不,应该说是他的手下。 他把我请到客厅,打发走手下,单独接待的我,没聊几句,他先给我倒了一杯酒,我问他说:“如果合作的话,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我没有着急提到枪的事情,上来就直言不讳,我想先听听他的想法,安伊博听了后犹豫了几秒,他笑着说:“伙计,这个你不用担心,凭你的身手,能做很多的事情,主要是看你愿不愿意合作。” “比如呢?”我又追问了句。 “比如帮我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话到这里,安伊博瞪着目光盯着我看,我猜他一定是想看我的反应。 其实我也能听明白,无非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只是我不想在招惹麻烦,我告诉他说:“只要跟条子不搭边,我可以考虑一下。” 他笑我有些天真,干他这行的,怎么可能跟条子不搭边,他告诉我说“既然没有胆,又为何来找我呢?还是请回。” 说完他就要送客,我问他说:“ok,既然不能合作,但我想跟你做个交易,想问你买些东西,不知道可不可以?” 他一听就懵逼了,回眸过来对我说了句:“你当我这里是便利店吗?” “不,我想你误会了安伊博先生,我就直说了,我需要两套装备,”说到这里,我直接从口袋里掏了张单子给他,然后又说:“如果你能帮我搞到上面的东西,我愿意出高价购买。” 刚开始他有些疑惑,顿了我两眼,接过单子一看,他立刻掏枪指着我怒道:“你究竟是谁?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刹那间,门外冲进来七八个人,个个都拿枪指着我,像他这样的人,一般都太敏感了,这我能理解,说不定此刻他已经把我当成条子了。 哪怕面对枪口,我也不惧。 早已习惯冰冷和麻木,也不会有那种他们会随时开枪的想法了,以前我不会处理这些事情,但现在我已经游刃有余了,我决定先展示我的专业,让他明白我不是他的威胁,同时只要想,也能成为他的威胁,于是我站起来淡定的说了句:“安伊博先生,我们没有必要这样,不管你信不信,即使是现在,如果我想,也能轻易的杀死你。” “哈哈哈!这家伙疯了?”我这话让安伊博听的大笑,他身旁的六七个手下也觉得我肯定是个傻逼。 好像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 于是他得意的走过来说了句:“听着,我不管你是谁,既然你能轻易的杀死我,那就只能怪你命苦了。”相隔数步,他话音刚落,我瞬间向前冲刺了步,在他们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安伊博只觉手掌一阵疼嘛,手枪就被我夺了过去,此刻我已经移动到他身后,枪口正瞄准他的脑袋。 这一幕,让他们都异常震惊。 我说了句:“怎么样,安伊博先生,我没有骗你。” 他六七个手下立刻围上来,安伊博招了一手,他们也不敢开枪,他对我说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先让他们放下枪!”虽然安伊博的小命在我的手里,但我也不敢过分自负,安伊博无奈,只能让他们把枪丢了。 这时,我把枪收了回来,一掌把他推开,那几个喽啰还想乱动,手还没伸到地上去,我就“啪啪”两枪又给他们吓的缩回去,安伊博见状,这会儿也不敢轻视我了。 我说了句:“放心,我不是你的威胁,我只是来找你做买卖的,所以让他们先出去,我们接着谈。” 经过刚才那么两下,安伊博不敢再冒险了,因为他压根不知道我的底细,也不确定我会不会真的杀了他,然后只能重新坐回去沙发上,不过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愤怒,估计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他对我说:“我不是军火商,帮不了你。” 说实话,这话我听着就想笑,老子又不是逼他搞一车,也就两套装备而已,我估计他家里面就能给我点清。 但我毕竟不是混道上的,所以他们那些客气话我也说不来,经过布吉达达卡的事情以后,我发现,对付他们这些人,你得显得比他们更狠,让他们明白惹不起你,而且必要的时候,可以施加点压力。 我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先吞了半口,然后我对他说:“你放心,我这个人从不欠人,也不会白拿你的东西,你只要按照清单上面给我点好就行,我愿意出2万美元购买,我相信这已经是最高的价钱了。” 其实我说的并不夸张,我的清单上那些装备不是名贵的武器,如果在别的国家,或许费点力气就能抢到了,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不是。 他对我说:“问题是我真的没有,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可以给你去黑道上问问。” 我笑了笑,对他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ok,我先答应你,这些装备不会用来对付你,也不会在这个小镇上使用,将来不管发生什么,跟你完全没有关系,这样可以了吗?” 果然,我说出了他的担心,听到我说这句话,他显然放松了不少,想了想,又问我说:“你为什么不去找军火商?” 我有些不耐烦了,问题真他娘的多,我冷了一下目光,直接告诉他说:“听着,我真的不想废话了,你直接给我一句话,到底能不能帮这个忙。” 安伊博见我颇有威胁的意思,他的内心更加愤怒,但他也明白,我现在能随时杀死他,所以他只好先不动声色的稳住我。 他说:“ok,这不是问题,不过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如果你能答应我,那么这次就当是我们之间的一次合作,反之,即使你现在杀了我,那你今天也别想活着出去。” 他这句话倒是不假,因为此刻门外和楼下已经布满枪手,而且大门也被关了,进入了一级戒备,我认为突围出去的机会绝不超过三成,换句话说,即使我真的能冲出去,也必定身负重伤。 最重要的是,枪声会惹来麻烦。 我让他先说说是什么事,他走到自己的桌子旁,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丢在桌子上,我拿上来瞟了几眼,全是一个络腮胡的相片和资料。 安伊博对我说:“这个家伙叫鲍勃,是个臭名昭着的凶狠之徒,三年前来到这里的,招募了很多手下,抢了我不少地盘,目前在11街区那片打混。” 我一听,拿着他的照片问道:“你是想让我帮你除掉他吗?”安伊博招招手,立刻否决道:“不,去年他黑了我一笔生意,价值二十万约旦币,一直都没有要回,原因是他身边的手下太多,我没有办法靠近,所以我需要你帮我要回来。如果你真的能帮我拿回属于我的钱,我可以分你百分之二十,当然,你要的东西我也能帮你搞到。” 百分之二十,那就是大约四万约旦币,我想了想,这个交易不错呀,如果能成功的拿回来,这笔钱对我来说就是意外的惊喜,所以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 我告诉他说:“ok,我现在就去帮你要账,你最好立刻去把东西准备好,我去去就回。”说完我不做多留,直接推门离开,安伊博的手下拦住了我,他立刻招手示意,吩咐他们不要乱动,望着我离开的背影,这个家伙的脸上露出一抹阴险。 心想以我这样的个性,如果遇见鲍勃的话,可能会大干一场,到时候不管是谁死,他的气也就撒出去了。 出门后我看了一眼,现在才到下午3点左右,我得抓紧时间了,顺利的话还能赶上妮娅的晚餐,于是我开着车就向11街区去,刚才安伊博已经把他的大本营告诉了我,半个小时后我就来到附近。 我没傻到把车停在门口,而是先在鲍勃的场所转了一圈,我发现后面有条小巷,很适合停车,待会进去肯定要动手,把车停在这里,有助于我快速离开。 然后把枪扔在车里,我就走向前门去了,说实话,我没有什么计划,随机应变,我想的是速战速决,来到门口,有三个家伙般了张沙发坐在这里,我大概看了一下,这栋楼挺高的,有个五六层。 但前头是个铁门,利用对讲机呼叫上面打开的,而这三个家伙就是负责看门的,我估计他们腰里也别了枪,不过这都不是事。 不管对方长得有多高大,你只要把这些恶棍当成猪啊狗啊什么的,你就不会害怕了,他们如愿的拦住了我,先搜身,再问话,看到我这小身板也不会多加防备,因为他们自信能随时灭了我。 我说了句:“我要见鲍勃,安伊博有一笔买卖想跟他谈谈。”显然,他们当然知道安伊博是什么人,都在一个锅里抢饭吃的,虽然很多时候都是敌对,但时常往来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其中一个就用对话机呼叫,这时,鲍勃的办公室里正在处理一个办事不利的小弟,这个家伙既然以凶狠着称,自然也是个疯子,直接一刀就把那小弟手掌定在桌子上。 对话机一向,旁边的小弟跟他说明了情况,鲍勃听了有些疑惑,他突然拔出那把刀来,用舌头舔了舔刀尖上的血,喃喃自语道:“安伊博那个混蛋到底想玩什么?” 旁边那个小弟显然不敢搭话,因为这个家伙就是个疯子,说不定一句话说错了,他会随时一刀砍来。 我在底下等了几分钟,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正在这时,“嘟”的一声,铁门一下就开了,然后他们就让我自己进去。 楼道里很暗,我直接上到顶层,来到鲍勃的办公室门前。 进去后,我先瞥了一眼,屋里一共有五个人,不过有一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我看他满身伤痕,全是血迹,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然后旁边有三个小弟,左右一个,另外一个站在门边,然而鲍勃却坐在前头的办公椅上,两只腿就这么搭在桌上,一手把玩着短刀,上面还有血迹,另外,桌子上还放了一把手枪,看样子还挺名贵的。 反正我进来以后,几个喽啰的目光都盯着我看,手里也随时准备掏枪,倒是鲍勃,这个家伙注意到我后,才缓缓的走过来,先在我身旁转了一圈,最后站在我面前,瞪着眼睛问我说:“你是谁呀?” 这个家伙长得很壮,模样也挺唬人的,最重要是他那副表情,亦疯亦魔,你无法知道他下一刻会干什么。 我说了句:“还记得安伊博吗,去年你黑了他一笔价值二十万的账,他希望你能够把他的钱交给我。” 话音才落,听得声声锃响,旁边的几个喽啰瞬间掏枪瞄向了我,尤其是鲍勃,一声怒喝,走过来就在我面前示威。 他用刀对准我的眼睛:“你以为你是谁啊?中介公司吗?”我没有说话,依旧表现的很镇定,因为此时,我正在计算能不能不发出动静就解决他们。 但明显不可能。 安静了片刻,鲍勃就盯着我打量,稍稍时他又把刀收回来,呵呵笑道:“我明白了,你一定是个杀手,快看看这位杀手先生,啧啧啧,很有型是。”语气有点挑衅的意思,身后的三个喽啰也跟着笑话。 不过这话我就听不惯了,我清冷一笑,对他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欠债还钱。” 鲍勃一听,心想谁他娘的给我的胆?以至于笑的有点疯,转身就一手拿过桌子上的手枪,回首就要一枪干掉我。 不过我早就准备出手了,对付这种家伙,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无法反抗。 在他的手还没伸上来时,我先出一拳,直接干在他的眼睛上,听他一声大叫,就这一拳几乎把他打懵。 还来不及反应,就在那么零点几秒的时间,我双手夺枪,一个环绕步闪到他身后去,掐着他的枪瞄准了他,身后那几个喽啰刚有反应,可能正打算对我开枪,不过眨眼一看,老大已经被我拿住命脉了,所以他们也不敢动了。 然而鲍勃还痛苦在那一拳当中,他捂着眼睛破口大骂:“你他妈究竟想干什么?”见他还要挣扎,我立刻说道:“嘿,嘿,不要乱动,小心一枪轰开你的脑袋。” 我逼着他们把枪扔掉,然后都通通站过来,放开鲍勃以后,他忍着疼痛骂道:“你他妈的疯了,你知不知道老子……”话没说完,听他嘴臭,我直接一枪头打在他的脑袋上,骂道:“老子管你是谁,三秒钟,要么拿钱,要么拿命。” 是的,我才不想跟他废话,一拉机柄,在不见钱就直接干掉他,他也立刻“okok”,对嘛,说来说去,还是他娘的枪好使,然后他气哄哄的走过去打开保险柜。 旁边那几个喽啰也只能干看着,但我也不敢放松,我怕稍不注意,子弹就招呼过来,于是我退了一步,把视线拉远一些,这样一来,我就能有利观察任何动向了! paoshuba.com 第95章 围追堵截 不一会,他把钱都放在桌子上,鲍勃看着我说:“你一定会后悔的。”我压根就当他在放屁,我让他找个袋子把钱装好,没想到,他却暗暗的给旁边那几个喽啰使了个眼神,他们一眼会意,鲍勃直接把袋子往桌子一丢,他说:“钱就在这里,你自己来拿。” 看样子他并不打算帮我把钱装进去,我虽然知道他们可能会有动作,但眼下装钱要紧,我得赶紧离开。 于是我让他走远一点,并警告旁边那三个家伙说:“先生们,你们最好站着别动,否则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我走过去装钱,二十万全部摆在桌子上,旁边是个手提袋,我把枪放在桌子上,这个距离我确信他们不敢乱来,然后快速的把钱往口袋里装。 我的目光才移开一秒,鲍勃这个家伙就用眼神给他们三个下令,趁我不注意时,他们三个家伙就要莽上来困住我,余光一闪,才顿了一刻眼睛,听的几声动静,我知道他们莽上来了,立刻就使出招左踢,一脚先踢在靠近我的这名喽啰的胸口前,当时就把他踢飞出去,另外两个家伙怔着喊声就冲向我,一个瞬间抱住我的腰,一个正要往我们脑袋上招呼,与此同时,鲍勃立刻冲过来拿枪,情况可以说十分不秒。 不过既然敢来,我自然已经打算过最坏的情况,先是三拳两脚,把这个抱住我的喽啰给打开,然后一掌落在桌子上,提掌借力,这时候,鲍勃也拿到了枪,来不及瞄准,举枪就“啪啪”两枪打来。 好在我身手敏捷,一个空翻从桌子上跳过去,让他两枪都从我身边飞过,不过后面那个倒霉蛋,可没那么幸运了,可能他到死也想不到,竟然会死在自己老大的手里,子弹阴差阳错的击中了他。 鲍勃一惊,急忙调转枪口招呼过来,枪里的几发子弹一连招呼,枪声响起,他楼下的弟兄们全部冲上来,打完了一梭弹夹,看我犹如壁虎游墙般的杀过来了,鲍勃换都换不赢弹夹。 我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这个家伙退了几步,直接莽上去两招,最后一拳把他揍飞出去撞在墙上,身后哒哒哒哒哒的枪声就来,原来是那两个喽啰拣回了枪,于是我立刻低身躲避,一个翻滚就躲在桌子后面,我记得,鲍勃的那把刀也在桌上,于是等他们扫完了几枪,空气稍微消停一会,他俩准备过来查看,却只见我瞬间从桌子中间飞出一把刀来,一刀直接插在其中一个的喉咙上,那喽啰当场去世,剩下那个一急,端着枪又冲我招呼。 但近战距离枪真的没有什么优势,我抓了桌上那个电话丢出去,他往左一闪,才刚回头,看见我极速扑来,他立刻举枪,却被我一脚踢中手掌,枪口瞬间歪向一边,靠近后三两下就把他解决。 回头一看,屋内没有站着的了,不过门外却“邦邦邦”的敲门,我赶紧跑过去提着钱袋,先去右边的窗户看看,瞟了一眼,这里太高了,没办法跳。 然后又往左边那个窗户去,这时,门外正在撞门,我到左边窗户看了一眼,还是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不过我发现这排窗户好像都有栏杆,我也只能豁出去了。 把钱袋往肩上一套,往后退了两步,一个极步飞向窗户去,我刚跳出窗户,他的手下就撞开了门,而我跳出窗户以后,只能靠着手臂力量往下掉,就像青蛙弹跳一样,一层一层的往下落,稍稍时就来到了一楼。 此时,最后一楼没有栏杆了,估计还有个六七米高的距离,我正在思考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没想到听到楼上一阵动静,窗户边上就有个家伙喊道:“他下去了,快追,不要放他走了。”然后哒哒哒的就开枪打来,千钧一发,容不得我多想了,立刻松手就往下跳。 说实话,这点距离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只是地板全是水泥地的,如果落不好,可能会因此伤到小腿,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我曾接受过福克的军事培训,攀爬这门课程对于我来说,或许不算精通,但也在初窥门径的级别,于是我重重的落地后,借着重力一个支撑翻滚,意在卸力。 上面的子弹还在不停的招呼,我又连滚了几下,猛然间蹦起来就开溜,可才跑了几步,两三条巷子里冲出来几十个人围堵我,我往左边去,妈的才探了个脑袋,又看见一群人冲出来,然后我又调转方向,继续往前面去。 他们这些喽啰,有些人有枪,有些人没有枪,跑在前头的那几个倒是还能听到枪声,然而跑在后面那些人也不敢瞎开枪,估计是怕伤到队友。 我的车还停在几十米外的小巷里,本来刚才我想开进来的,但这栋楼地下都是他们的人,只要有陌生人,或者陌生的车靠近,估计就会惊到他们。 所以我也怕打草惊蛇。 这时候,鲍勃这个家伙总算清醒了一点,捂着眼睛,忍着疼痛一顿大骂,一看屋里死了两个弟兄,给他气的生吃了我心都有,直接打开保险柜底下的枪柜,然后吩咐道:“不管用多少人,一定要拦住他,别让他跑了,老子要亲手把他的心肝掏出来。” 鲍勃才吩咐下去,画面一转,底下的活动门一扇又一扇的升起,一群喽啰骑着摩托车,开着四轮敞篷,就是那种貌似山地车的小四轮,看上去很小,只有三个位置,反正鲍勃就上了其中一辆的副驾驶,手里抱着一把hk50自动步枪,誓要杀了我,抢回他的钱。 抢钱并不打紧,那要看他有没有本事了,因为世界的黑暗面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想要我的命得凭本事。 我好几次往我停车的方向跑去,奈何这些喽啰多的数不清,哪哪都有人,我还真是失算了。 刚才来的时候也没看见几个,没想枪声一响,全他娘给炸出来了,这些人也是他娘的白天死晚上活的家伙。 于是我就背着钱袋跑啊跑,一刻也不让歇气,这时,在我的左边、右边、还有后面,三路追兵,越绕越远,我只能选择弃车保命,结果跑出了鲍勃的大本营,来到11街热闹的街上。 什么人群呀,菜市场呀,两边的商铺呀,真是鸡飞狗跳,瓜果乱洒,好在这些地理环境都可以替我阻挡他们的脚步,在旁人看来,我就像被一个帮派追杀。 只听到阵阵排气管的声音,四五辆摩托车就追出来,我在跑的同时已经想过了,打是肯定打不赢,不过说到跑的话,老子今天就让他们瞧瞧什么是跑酷。 垫脚,飞跃,低身,什么壁虎游墙,什么飞檐走壁,此刻伴随着枪声被我发挥的淋漓尽致,所过之处,人群纷纷尖叫,枪声追着我咬,地摊上苹果香蕉什么的,全被他们的子弹打的粉碎。 忽听正前方一声急刹,妈的我一抬头,鲍勃这个家伙站起来就瞄向了我,我一惊,哒哒哒哒哒,刹那间往边上扑去,连着几个翻滚,鲍勃破口大骂:“小子,知道爷爷的厉害了?”无奈,火力太强,我只能缩在一旁的猪肉台下面,幸好是水泥铸的,要不然能把我穿成塞子。 鲍勃却哈哈哈的大笑,别看这家伙此刻鼻青脸肿,但开枪的滋味好像很爽,他似乎很兴奋这种火力压制的感觉。而我还在等着当地警察来救我,我一直在想他们怎么还不来?如果他们来了,兴许能打乱规则,那么我就能找到空隙溜出去了,但却忘了安伊博曾说过,咖喱小镇只有一个警局,而且距离11区有些路程,这边都是鲍勃的地盘,一般条子是不敢来的,而且就算他们来了,最多只有三四个条子。 唉,难道我当真要栽在这里? 连着几阵枪声过后,我附近的地摊一片硝烟,而他们已经把我给围了,这时,鲍勃可以放心大胆的出来说大话了。 他冲我喊道:“不知死活的家伙,今天这里就是你的坟墓。” 我听了倒是没觉得什么,这话他不是第一个对我说的了,我只是在想,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逃出去。 我看了一下,我现在的位置应该在某个菜市场里,这里面已经没人了,而鲍勃和他的手下在我的左边,前后都围了人,右边倒是有一面墙,算了算,我估计也能翻上去,不过眼下一露头就成塞子呢,所以我得想个办法拖住他们。 我对他喊道:“鲍勃,你他娘不想要钱了吗?再开枪的话,老子一把火烧了你的钞票。” 他一听,立刻急道:“你敢!” 我说:“你看看老子敢不敢,现在你他娘的围住了老子,反正都是死,老子就带着你的钞票去地狱享福,气死你个王八蛋。” 鲍勃还没说话,身旁的司机就问他说:“老大,什么是王八蛋?”就这一句,鲍勃一听更加发怒。 你说你开车就开车呗,干嘛多嘴,好了,这会儿鲍勃正气头上,满肚子的火气正找不到地方撒,既然他这么想死,鲍勃也不顾什么情谊,刚好拿他试枪,结果调转枪头就一枪轰他脑门,哦豁,司机当场去世,身旁的一众喽啰吓得不轻,鲍勃对着他们问道:“还有谁想知道?” 然后就没人敢多嘴了。 我寻思着这老东西也算个疯子,他对我说:“ok,你把钱丢过来,我可以考虑不杀你。”我笑道:“你当老子傻呢,现在它就是老子的护身符,你要想谈生意,就先让你的人把枪放下,老子出来跟你谈。” 他一听就咬牙切齿,狠狠怒道:“杀了你,老子一样可以拿回来。” 我立刻放下钱袋,一手拧起来,他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打火机,毕竟他也不敢冒险,我说道:“那你就来试试,老子只数三声,要么就叫你的手下把枪放下,要么老子就带着你的钞票一起下地狱。” “一!” 鲍勃这会儿是心急的,想活剐我是事实,但钱更重要,因为对他来说,杀一个人什么时候都可以,但要是钱没了,这半年恐怕要喝西北风了。 于是不等我喊二,他立刻:“ok,我放下枪,你出来谈谈。” 我稍微探出去看了一眼,他确实放下枪了,不过我一看,他娘的,那群喽啰还在瞄着点,我又喊道:“还有你的狗狗们,叫他们也放下枪。” 鲍勃无奈,也只能让他们先把枪放下,不过这个家伙也不傻,偷偷的安排了两个枪手躲在人群中瞄准,欺负我视线不好。 我缓缓的站起来,假装一手拧钱袋,一手准备点火的姿势,他们根本瞧不见我手里有没有打火机,这时候,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个家伙,我当然不信他会按照约定的放下枪,于是我边站起来,边说道:“鲍勃,我要提醒你一句,如果你的狗狗一枪打不死我,那你的钱就没了,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了。” 这个时候要先稳住,不要慌,我用余光瞟了一眼,那堵墙有个两米左右,距离我十步之内,顺利的话,四五秒钟我就能蹦出去,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我得珍惜。 而鲍勃呢,这个老东西自信我无路可逃,至少他不会想到我能瞬间翻墙出去,也不会想到我有这个想法,所以他完全是放松的,只是担心我把他的钱烧了摆了。 “鲍勃,钱我留下,你吩咐你的狗狗们让开一条路,至于以后怎样,咱们在另外算。你觉得怎么样?”我边说话,边往墙角那边靠近,不过我越往那边他就越放心。 因为那头是一堵墙,人的第一反应是个死胡同,所以很容易就忽略了我身手的这个漏洞,然后鲍勃就说:“好,你把钱丢过来,我就放你离开,我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这时,在一旁围观的人群有一张面孔,她看见我后十分诧异,是梅琳达,我没有发现她,其实说起来,她跟我也算有一面之缘,所以现在看我落难,难免也想帮我一把,但她好像无能为力,只能光着急。 鲍勃让我出去,早在我意料之中,我对他说:“好!你先让你左边的狗狗往后退十步,我这就出来把钱丢给你。” 他听了虽然愤怒,左一句老子,右一句狗狗,恐怕还从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不过他已经打好了算盘,只要钱到手,立刻把我打成马蜂窝。 于是他一招手,那些能瞄准我的喽啰们,就往后退去了,我一乐,心想正中下怀,说了句“好了,我出来了,小心走火哟”来迷惑他,鲍勃听了也瞪着我看。 我先冲他笑了一眼,他与我四目相对,突然见我发笑,好像有些不对,见我突然拧着钱袋往墙上一抛,他立刻反应过来,然后一声大喝,就要冲上来拿我。 但我一个飞步,总共三步就靠近墙脚,踏脚飞跃,一脚先落在墙上,让他领教领教什么是“轻功”,只短短一瞬,他枪口都没举起来,我踩在墙上借力一蹬,瞬间向上升起,同时双手一撑,才眨眼的功夫就翻过去了,这家伙一看就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第96章 真巧 真的是快把他给气个半死,我才溜出来,就听到他连带着枪声一阵破口大骂,然后那些喽啰门就四处分散,非要找条路把我堵死。 刚才差点就凉了,虽然此刻跳出来了,但远远没有结束,在11区,要说谁的势力大,必属鲍勃无疑。 两三个大哥大打出去,电话摇人,小弟们分分钟到位,所有的喽啰,不管是白天活的还是夜里活的,全他娘给拉出来。 瞬间就聚满了百来号人。 鲍勃对他们说:“听着,谁能杀了他,老子就给他五万块的赏金。”啧啧啧,五万块,什么概念,换算人民币至少得有三四十万,就这年头来说,一线城市买套房都多多有余,看来他是真的豁出去了,才撩下狠话,喽啰们一个个嗷嗷叫,不为别的,就为这钱都值得一拼,说实话,如果换个身份,我也愿意接这个活。 所以,他们瞬间全部动起来,给我直接来了个封锁路段,我真的很意外,没想到他尽然还有那么多人,堪称天下第一大帮。 看来这地界的黑帮,还是不能小看的。 无论是往东跑,还是往西逃,总是能撞上他们的人,本来我对地形就不熟悉,这些家伙又蜂拥而上,追的我无处可躲,只能不停的跑。 不一会,跑累了,打算找个安全的地方缓口气,毕竟我也不是超级英雄,我估计啊,自己都在这11区里绕了几十里路了。 来到一家餐厅门外,回眸看了一下,后面还没追来,我看见前头有两条巷子,似乎没发现他们的人,于是就想躲进去歇口气。 没曾想就在这时,前头突然冲出好几辆摩托车,才听到排气管的声音,哒哒哒哒的子弹就招呼过来了,我一急就往餐厅里撞,子弹咬在玻璃上打的一片粉碎。 这是家大型餐厅,里面有很多人在吃饭,才听到枪声就乱了起来,他们把摩托车停在门口,一边派人去回报,一边派人摸进来追杀。 我一路向里面走去,来到厨房后,十几名厨师还在工作,本来我不打算打扰他们的,看见刚烧出来的菜肚子就饿了。 想都没想,直接给那厨子端过来就往嘴里送,不知道是羊肉还是牛肉,我对吃的也不讲究,反正就是肉类。 那厨子一急,估计也是个愣头青,都还没看明白情况,抓着个大铁勺就向我拍过来,我一手给他抓在半空,瞪了他一眼,这会儿他似乎明白情况了,我调侃道:“打歪了,下次瞄准一点。”他听了有些懵逼,我又把吃了两口的盘子丢他手里。 这时“碰”的一声,一把来福枪干在铁门上,瞬间冲进来四五个人,喊道:“不想死的赶紧滚。”其他厨子一看就跑出去了,倒是有一位,马上出锅了,似乎有点舍不得。 结果就因为舍不得,才刚端起来,那喽啰瞄准菜盘“碰”的一声,对他说道:“不好意思,今天我包场了。”然后一手拽着他就踢出去了,我躲在角落里等他们来找。 说起来今天运气挺背的,都这会儿,手里连个真家伙都拿不出来,面对来福枪这种霰弹式的子弹,我也不敢冒然露头。 他们两个人守在门口,两个人顺着左右两排摸过来,对我连喊带唱的说了句:“哈里,我知道,你就躲在这里,你可要藏好喽。”怎么说呢,画面有些辣眼,这两个家伙也戴着墨镜,妈的我听的都像吐。 没有办法了,只能搏一搏了。 厨房里最不缺菜刀,我缓缓的抓了两把握在手里,他们就在左右两边,我就在后面拐角的地方。 我知道这种枪打一下必须要拉一下枪栓,更何况,他们只是些不入流的喽啰,于是我就赌定他们一枪打不中我,等他们贴脸后,老子一脚踢了铁盆往左边飞出来,果然,那家伙一惊,看都没看,抬手就轰。 一枪干去,出膛就飞出七八枚弹头来,不过这会儿我还是躲着的,等子弹飞过,他刚想拉枪栓,现在才到我表演。 飞刀我不会玩,但我告诉你,但凡有点力量的人,飞出去一向都很准,可以说,力量决定速度,速度决定准心,结果他刚拉好枪栓,迎面就飞出一柄菜刀来。 这把菜刀不是四四方方那种,而是切牛排用的那种,短刀型的,挺好用的,反正就一刀扎在脑门上,我立刻冲过去夺枪,这会儿,右边那个刚好莽上来,没办法,不能等我站起来了,直接爬在地上一个翻身,“轰”的一声,老子也让他尝尝什么是爆米花。 此刻,鲍勃接到通知,很快带人来到餐厅门外,正当我又一次无路可走的时候,鲍勃还没进门,我就听见“嘞鲁嘞鲁”的鸣笛声。 结果停在门外就下来三人,瞬间拔出手枪就瞄准鲍勃喊道:“不许动!” 嘿嘿,终于来了。 先不管外面如何,反正我估计他们还能耗个一时半会,然而守在厨房门边的那两个家伙也被我干掉了,我在想,该怎么冲出去才好。 想了半天,没办法了,只能乔装改造,麻溜的换上厨师的衣服,戴上厨师的帽子,提着我的钱袋,然后最重要的一步,就是要在厨房里弄些动静,这个容易的多了。 把气一放,确定里面没有无辜的人了,直接就从他们掏了打火机飞进去,我刚跑到大厅,听得一声“轰隆隆”,然后我一声大叫,“要爆了,赶紧跑啊。”所有人就不再蹲着了,立刻相拥往门外跑去。 外面的鲍勃和条子本来还在对持,鲍勃不敢对他们开枪,因为那意味着对宪法挑战,而那些条子看他们人多,也不敢私自动武,听到爆炸声传来,他们都惊住了,只见无数喊声从里面跑出来。 而我,也在他们中间。 我现在穿着厨师服,他们看不见我,只不过,那该死的钱袋暴露了我,没跑两步就被他眼尖的手下给盯上了。 结果一声大喊,“他在那!”我尼玛,这喊声都能传好几条街区了,真是一刻也不停歇,我也不等他们反应,麻溜的又继续跑。 此时已经黄昏了,天色渐渐的暗淡下来,今天可真是把我给累坏了,为了那两身装备,妈的,差点永远的躺在这里了。 我继续溜着他们,我心里明白,只要天一黑,他们就对我无可奈何了。不过摩托车他娘的很快就追上来,我跑着跑着突然听到一个喊声:“嘿,嘿,快上车。”瞥头一看,竟然是梅琳达,开着一辆桑塔拉与我并行。 我边跑边冲她打招呼道:“嘿,你怎么会在这里。”也真是我了,估计她都快急死了,连忙喊道:“别废话了,你还想不想走了。” 车子都没停,就是减了点速,我先把包扔进后排,然后跑过去扒着车顶,直接借力一跳,安稳的落进去副驾驶了。 这招扒车的路数屡试不爽,电影里有好多演员都会用这招。 不过这不重要。 我才刚落下去,屁股都没坐稳,瞟见反光镜里,一辆摩托车直接怼了上来,后面坐的那个家伙还站起来准备开枪。 我一急,伸手就抓了把方向盘,梅琳达喊道:“你疯了!”顾不得她,我就使劲往右边一拽,车身一偏,那混蛋还来不及开枪,“邦”的一下,直接连人带摩托车给他们撞飞出去。 梅琳达才稳住方向盘,突然看见左边的后视镜里又来了一辆摩托车,而且还贴脸了,她一急就喊道:“左边,左边又追过来了。”哎,女人啊,遇事果然只会喊。 我立刻跳到后排去,那家伙一近身,我直接一脚踹开后排的门,当时给他俩兄弟来个原地起飞,车门也被他们带走了。 这场景,别提多美。 梅琳达却向我骂道:“混蛋,这可是我刚买的车。”我对她说:“保命要紧,回头我再帮你买一辆。” 这车就是个二手货,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她刚从二手市场掏来了,我坐回去副驾位上,她喊道:“你怎么会招惹这些混蛋?刚才在菜市场那边,听说你拿了他们的钱,究竟是怎么回事?” “开快点,先别问了。”现在我都没心思跟她说话,目光一直往后面看的,但梅琳达毕竟不是吃这行饭的人,技术上和胆子上相差的不是一点两点。 那些家伙见近不了身,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就在大马路上开枪扫射,一路哒哒哒哒,行人纷纷躲避,车辆通通靠边。 梅琳达吓的大喊大叫,我一把抓住她喊道:“坐过来,我来开车。”现在速度太快,她不敢起身,没有办法,我直接一手把她提过来,还没坐稳,老子一脚油门踩到底。 只看见车尾的排气管瞬间冒烟,老子两三下刀片超车,就把这些混蛋甩了一段距离。 不过摩托车十分灵巧,而且有一两个技术特别好,他奶奶的,我也没想到他们也会闪电超车,只从后视镜里看见那车头歪来歪去,眼看着就要翻车了,但他娘怎么样都不倒,真是气死我了,没一会就追上来了。 一路黑烟带枪声,声音太小都听不见,梅琳达直接吓的大喊大叫,这情况估计她也没见过,我冲她喊道:“抓好安全带,别摔出去了。” 我寻思着不对劲呀,那晚上在她的酒里,她还敢冲我们放枪,这会儿怎么会怂了呢? 枪声飞过,子弹把车窗打了个粉碎,梅琳达直接缩在座位底下,我也不太敢露脑袋,一连在11区绕了几里路,终于要出去了,只要到了安伊博的地界,他们就不敢追了。 可能他们也明白,在过去就是安伊博的地盘了,此时鲍勃也追过来了,他在车上大吼大叫,眼睛瞪的跟个牛眼似的,因他那辆是敞篷车,然后他就站起来瞎开枪。 反正说什么也不让我逃,如果年纪再大点,估计他能气到吐血。 一路哒哒哒哒,只见一阵车身闪现,我和梅琳达直接穿出11区,瞥头向后视镜一看,嘿嘿,他娘的,总算是停了。 我看见鲍勃下车来,走到路中央咆哮,举着枪就一阵乱扫,说实话,今天幸好梅琳达出手相救。 待一切平稳下来,梅琳达蹿出来对我说道:“你这个家伙是个疯子,跟他们一样,全是些不折不扣的疯子。” 她的表情很严肃,我看的都有些想笑想笑,我冲她回道:“我想你误会了,我了不是疯子,我只是想把对方逼疯而已。” 梅琳达一听,冷冷的瞪了我一眼,显得到有些可爱,不一会,我们来到一片废弃楼旁边,找了一处安全的地方停下来。 我下车后就打算拧包走人,此时天色也暗淡下来了,梅琳达赶忙跑过来拦住我,她问我说:“你就把我丢在这里了?” 我一拍脑门,“哦对了!这是你的。”拉开钱袋,摸了两捆丢给她,因为她今天救了我,所以我的那份她有一半。 但梅琳达接过钱后很震惊,因为她这车最多值个千把块,而我却给她丢了两万,她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我冲她说了句:“回去以后,赶紧把车牌给消了,别让他们找到你。” 你说我嘴贱干嘛呢?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她就缠住我了,立刻拉住我说:“等等,你要是走了,他们来找我怎么办,不行,你不能走。” 嘿,我一听,寻思着老子给你钱了还不行吗?莫非要老子以身相许? 梅琳达说道:“他们那些人一定会来找上我的,到时候会让我生不如死,如今我已经回不去了,以后我就跟着你了,反正你这么厉害,我相信你一定能保护我的。” 哎哟喂,我一听就急了,我冲她问道:“大姐,我家里面还有一位呢,你别给我添乱了行吗?再说了,你的酒不要了吗?” 梅琳达却说:“你家里那位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她长你一轮,我也长你一轮,你都能接受她,为什么不能接受我?难道我长的很丑?”说这话还不忘向我展示身材。 我大概瞥了眼,也不是很丑,梅琳达稍微年长妮娅几岁,她跟妮娅就是两种类型,妮娅是柔情似水,她就一个字“野”! 我懒得搭理她,直接就转身走了,梅琳达也赖上我了,说什么都不离开,不一会,我来到安伊博家门外,她却突然止步。 我一看,心想再跟着呀,问她说:“走啊,怎么不走了?” 因为她还欠安伊博的钱,所以当然不敢进去,如今看见我今天的所作所为,显然跟安伊博有交易,然后她瞪着眼睛骂道:“你真是个混蛋。”说完就自己转身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摇头叹了口气,想想她也挺可怜的,上次在她酒里,跟我聊到大半夜,一会儿哭一会笑,我打算进去以后,好好的找安伊博谈谈。 如果可以的话,让安伊博不要再为难她了! 第97章 冷战 “嘿,伙计,你还挺厉害的,今天11区被你闹的可热闹了。”刚一进门,安伊博这个家伙就冲我客气。 客气虽客气,不过他好像还挺怕我的,来的时候,只有几个保镖,这会儿满屋子都站满了人,我一听,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派人跟踪我了,不过不要紧,反正都完事了。 我把钱袋丢给了他:“别废话了,这是你的钱,我要的东西呢。” 他说“别着急嘛,我得先数数不是。”然后我就等着他数,本来有二十万的,刚才拿了两万给梅琳达了,我以为他不会提,没想到这个家伙算的很尽,他问我说:“不好意思,我不得不发问,怎么才有十八万?” 我刚想说话,他突然“哦”的一声:“那个神秘的酒女郎,身材不错,你喜欢的话,我可以让她来陪陪你哟。” “你跟踪我?”我直接把话挑明,说实话,我很讨厌被别人当成傻子。 “拜托,我也是为了安全起见,”话到这里,他突然走来我面前示威道:“听着,那个酒女郎是我的,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否则一定会死的很惨,你明白了吗?” 他这句话好像并不是吓唬我的,看来梅琳达对他还有用,要不然也不至于这样瞪着我,而我这张镇定的面孔也能给他带来恐惧,否则他就不会说大话了,估计这分钟他是强装淡定也说不定,于是我笑了笑,说道:“当然,梅琳达对我来说,只是个陌生人而已,我只需要我们说好的装备。” 安伊博听了不在多说,转身过去,从钱袋里拿出两捆钱丢给我,吩咐手下提来两个箱子,我打开一看,果然是两套完整的装备,而且还是全新的。 说实话,我非常高兴,提着装备就准备出门,至于梅琳达,看来我帮不了她了,等我离开以后,安伊博给旁边的手下招了个手,让他们暗中跟着我。 毕竟我这样的人,一旦对他们造成威胁,是很难对付的,所以他必须提前摸清我的底细。 回到家后已经大晚上了,妮娅早就下班了,不过她没看见我带枪回去,我把两套装备都放在了我的卧室里,晚饭时,她质问我今天去哪里了? 我没有多说,让她不必担心,我只是出去逛了逛。 我发现她最近心事重重,好像心里藏了什么事情似的,还记得那天晚上,那些黑衣人对她说的什么老板和组织。 睡觉前,我问她说:“亲爱的,你过去是不是经历了什么?” 没错,还是老样子,妮娅睡在床上,我依旧睡在地板,她回了句:“没有呀,我不都告诉你了吗?为什么还要这么问呢?” 我想了想,既然已经问了,我就要问个明白,于是我说了句:“那天晚上在楼下,我全都看见了,你跟那些黑衣人说的话,我全部听见了,当时我就在暗处。” 她一听就急了,立刻坐起来郁闷道:“你在监视我吗?”我厉声辩解,但妮娅就是不听,最后我们越吵越激烈,我一急,就大声的吼了她一句,妮娅一怔目光,这还是我头一次吼她。 直到话说出去了,我才意识到后悔,妮娅简直不敢相信,我竟然会对她发狂,然后直接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边打开了门:“滚出去,我不想跟你说话。” 此时我很纠结,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然而妮娅却很冰冷,我知道在说下去会更糟糕,于是我抱着被子就走出来,刚出了门,妮娅狠狠一砸,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果然,第二天,不,一连三天都没有给我做早点了,每天也会醒的早早的去学校,下班吃了饭就回房,似乎不想见到我似的。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样,从前她每天都依偎在我的身旁的,难道就因为我提起了那件事? 可我只是想弄清对手是谁,对我们有没有伤害,如果有,我也好早点准备,可妮娅就是一直回避这个问题。 与其说她不想见我,倒不如说她不知该怎么面对我,于是晚上的时候,我尝试与她沟通,我知道冷战对我们都没好处。 我推开了门,妮娅没睡着,但她却瞥向另外一边,庆幸的是她没有赶我出去,然后我抱着棉被铺在地板上,我对她说:“嘿,亲爱的,我们必须沟通一下。” 不一会,她回了句:“对不起,我这两天有些过激。”我摇摇头说:“没关系的,我也不该对你发脾气。” 一连说了好几句话,妮娅始终没有背过来看着我,她对我说:“w,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从前我以为她是害怕我被抓回去,害怕我会暴露自己,经过那些黑衣人的事,现在我知道了,她应该是害怕那些人找上门来。 因此才想离开。 虽然一味的躲避不是长久之计,但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我觉得我们真的离不开彼此了,如果她想要走,无论天涯海角我也会陪着她,于是我淡淡的回了个“好”。 妮娅说她的工作需要交接一下,可能还要等几天,我告诉她没关系的,这几天我会一直陪着你。 是的,我们打算再次离开这里,不过她是突然提起的,至于去哪,我真的没有想好,心头也没有主意。 妮娅却告诉我说她已经选好了地点,那是一片干净的土地,我问她是哪里?她没有多说,只说到时候我就知道了。 后来又过了两天,下午的时候,妮娅还在学校里上课,而我独自一人在家里看着电视,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平时西拉夫夫妇也会来敲门,所以我就没有留意。 也怪我有些过分的自负了。 我以为只要我在家,不管是哪些找麻烦的人,都不会蠢到亲自上门,结果连猫眼都没看,刚打开门,瞬间冲进来五个大汉,个个拿着手枪瞄着我。 我一惊,但为时已晚,他们进来后立刻把门带上,其中一人我认识,是鲍勃的手下,没想到他们竟然找到了这里。 那家伙过来就给我一哆嗦,三拳两脚招呼在我身上,恐怕他以为几拳就能把我打服,但对于我来说,这连开胃菜都算不上,现在他们有三个人瞄准我,我也没着急反抗,然后他打累了,就掏出了一把甩刀出来,指着我的脖子问道:“钱呢?” 我冲他瞥了瞥头,示意钱就在我的卧室里,我留意了他们的状态,只要稍微放松,我沙发上的那把枪将会成他们的噩梦。果然,这家伙说了句:“看着他。”然后他就先往我那间卧室走去。 剩下的几个人很专注,盯着我一刻也不敢放松,估计经过上回的事,他们也对我有些了解了,然后我说了句,“嘿,放松点,别走火了,钱就在里面,待会他就会拿出来了,咱们没必要发生不愉快。” 话音才落,有一个就听不惯了,连着骂道:“别想耍心眼,你逃不掉的。”然后又给我脑袋上一枪托,老子啊哟一声,直接被他给揍趴到地上去。 那几个家伙不由的嘲笑,心想我也没这么厉害嘛,然后又叫我起来,我假装喊疼,起不来了,突然又抓住我,使劲一拳干在我的左脸上,我就往沙发那边倒去。 才刹那间,沙发的那把枪已经被我拿在手里,正在这时,刚才进我卧室的那个家伙,也气哄哄的跑出来了,估计是没找到钱,不过他倒是找到了两个大箱子。 他破口大骂道:“臭小子,你他妈是想死。”我说了句:“确实有点活腻了,不过想要我的命,那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几个混蛋一听,相互看了一眼,才眨眼瞬间,只听哔哔哔哔,消音手枪连带着子弹发射,四发爆头,这个距离重在压枪,我是右手握枪,左手压枪,每开一枪,拍一下手腕,速度快到他们连反应都没有,就直接带走了四个。 剩下那个家伙,就是从我卧室里冲出的那狗头了,他身上挎了一把大枪,但因他两只手都提着箱子,所以我干倒了这四人后,我瞬间瞄准了他的脑袋。 他很震惊,似乎不敢相信,我知道,大多数人面对这种情况,都会是他这个样子,于是我说了句:“你最好别动。” 但这个家伙并不怕死,他冲我说道:“鲍勃不会放过你的。”我点点头,本来还想问他点事的,但如今看来,估计是问不出来了。“你说的对,所以我打算今天就走。”说完之后,他知道我要开枪了,于是他立刻孤注一掷,怔着喊声就举枪,不过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干掉了这五人以后,我立刻收拾东西,带上妮娅的护照,钱,枪,还有一些必需品,如今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随时可能出现意外,所以我打算直接去接妮娅,然后开车离开。 正在这时,我听到嘟嘟嘟的响声,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个家伙腰间发出的大哥大,一定是鲍勃打来的,我应该让他知道,他的人已经完蛋了。 于是我接收了电话,他那头吼道:“你们几个蠢货,事情进行的怎么样?”我一听这嗓门,果然是这老东西,我冲他调侃了句:“谢谢你,经验我先收下了,下次派些高级点的狗狗来,不然不够我杀。” 鲍勃一听就大怒,还没等我说话就破口大骂,我懒得搭理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没想到他又打回来了。 我挺好奇的,这家伙不会想用骂声杀死我,然后我又接通了电话,这一次,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w!w!”我一怔目光,这声音,好像是梅琳达。 这时,鲍勃才用电话喊道:“听着,现在是下午四点,我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六点之前,你没有带着我的钱回来,那么你知道她会面临什么的。” 说完他就挂断电话了,妈的,事情真他娘多,如果我不管她,那么她必死无疑,而且临死前还要面临噩梦般的待遇。 可是如果我去救她,就来不及去接妮娅了,等妮娅回来看见这个场景,估计她会失去理智。 左思右想,时间不等人,后来我仔细算了算,我不是英雄,也没那么伟大,而且跟梅琳达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我犯不着为她冒险。 提着包,我就准备出门,可刚迈脚,我这心头就顿了下。 虽然我认为跟她也算两清了,她救了我一次,我也给了她钱,可是我纠结的是,账不是这么算的。 如果那天她不出手,我必死无疑,她也不会惹上麻烦,而我也活不到今天,所以我三思之下,决定先去救她。 从家里拿了个挂钟,我把装备都带进车里,下楼后,我先去趟酒店,用酒店的电话打给了学校,那边是某个主任接到的电话,我说:“您好,我是妮娅老师的丈夫,您能叫她来听下电话吗,谢谢。” 稍稍会,妮娅接通电话,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她说:“亲爱的,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注意听好了,待会下班以后,你不要回家,我已经为你在酒店定了一间房,你的护照和我们的物品都放在房间里,我已经跟门卫打过招呼了,待会你来了以后,他会直接给你钥匙的。” 妮娅听我言语匆匆,她忙道:“w,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是那些黑衣人找上门来了?” “好了,亲爱的,你就别管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你记住了,如果天亮之前我还没有回来,你就先自己走,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说完,我神色匆匆的挂断电话,妮娅更加担心,她猜想家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我不会这么着急。 我在酒店安排了一间房,给她留了一套装备,把我们的必须品都搬到房间,我相信凭她的能力,普通喽啰是近不了她的身。 草草的处理了一切,拿着挂钟,提着装备就出发了,鲍勃给我的地点是片废弃楼,也是他的地盘,我估计人手不少。 这家伙那天吃了亏,肯定是有所准备的,因此这趟去,我万不可大意。 在路上,我把长枪和短枪的子弹都压满了,配件都是全的,要说这安伊博也够意思,还给我配了两把手枪。 不过此去我也不傻,进入咖喱小镇后,我拿了两百块请人去给他发了个消息,他不是说梅琳达是他的吗,我就看看他会不会派人。 等我进入11区时,已经是傍晚五点左右了,这会儿太阳渐渐落下了,马上就进入夜色,因此我必须要加快动作,如果顺利的话,我还能提前踩点。 第98章 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 夜色将至,暗藏杀机,处处危机,要想从鲍勃的手里救回梅琳达,我现在只有两个办法,其一是把二十万拿回去,但很显然,现在钱已经到了安伊博的手里,我估计这个家伙不会热情到拿出二十万来跟我冒险。 所以我只能另辟捷径,我记得不知道是哪位将领曾经说过,“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死敌人。”没错,于是今天夜里,我只能斩首行动了。 时间来到六点整的前十分钟,我已经靠近了鲍勃指定的废弃楼,此时天色已然暗淡,虽然还能勉强的看见点光线,但现在我身在外围,他们是无法发现我的踪迹的。 我先介绍一下今晚的主角! 首先登场的是40a1狙击步枪,60年代服役,不知道安伊博从哪里弄来的,枪托经过改装后,可折叠,采用5发整体式供应弹夹,762x51㎜的口径,整体射程400米以内爆头,有效射程800米开外。 没错,拉栓式狙击步枪,如今给它配了个八倍镜消音,随便一瞄就是一个脑袋,估计待会会成为他们的噩梦。 再来是主要力量。 fnc突击步枪,全黑色纤维长约900㎜,加长弹夹35发556口径,模式为单点,三发,半自动,全自动。 配备六个弹夹,对于我来说枪管有点长了,不过没关系,枪越长,越显得我牛皮,瞄准镜采用全息辅助,中远程50至100米内,可直接扫射,等一下他们会明白什么是杀戮机械。 再来就是两把手枪了,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用手枪的,因为手枪的幅度小,跨越性空间很大,360度每个点都能瞄。 此外,还有一个望眼镜。 准备好了一切,我就停在远处观望,这座废弃楼里面有好几栋大楼,到了晚上,他们就会点火,外面有些人我没有看见,但我从望眼镜里看见了他们把梅琳达吊在机械上,她两只手被绑着的,全身上下一片血迹,估计是被他们揍的不轻。 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们糟蹋,不过我估计应该还没有,因为鲍勃还在等着我,所以应该不会过分的揉虐她。 但即使被糟蹋也没什么,只要活着就好,而我所能做的也只有先把她救下来。 目测有380米左右,外围有数名枪手在巡逻,里面只有几个人在看着她,我没有看见鲍勃,随着望眼镜移动,我必须找出逃离路线。 左边围墙太高了,梅琳达受了很重的伤,没有办法跟我一起翻越过来,右边的围墙倒是有一处坍塌的地方,不过那个点架了两把大枪,也许我们还没冲进那里,就被撕成碎片了。 时间不等人,刚才我还为他们准备了点好货,眼看时间马上就到,我放下望眼镜,甩出狙击步枪,瞄准梅琳达被绑的那间屋子,数着时间等六点,我不会傻到直接冲进去的,我只需要让他们明白我来了就行。 不多时,鲍勃果然出现了,我看见他对着梅琳达破口大骂,他手下那个大哥大还在我手里,六点整后,他拨通了我的电话。 我一边接着大哥大,一边瞄着他,鲍勃在那头骂道:“小杂碎,时间到了,你在哪?” 我回了句:“别着急,我已经来了,我现在正看着你呢。”鲍勃一听,立刻反应过来,一声大喝,同时,我也扣动了扳机,枪口喷了下火,连声音都没有,一枪干他面前的那个喽啰脑袋上。 他一激动就要杀了梅琳达,我对他说:“放心,刚才那一枪只是报道,如果我想杀你,那你的脑袋早就开花了,接下来,你可要准备好了,我进来喽。”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梅琳达被也被枪声惊醒,她对鲍勃笑道:“呵呵呵,我早就说过了,他不是好惹的。” 鲍勃真是快要气疯了,一把抓住梅琳达,狠狠的对她说道:“等我抓住他,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以后,你就知道他好不好惹了。” 梅琳达呸的一下,冲他吐了口口水,鲍勃强忍怒气,直接一巴掌呼过去,梅琳达登时头晕脑胀。 你说她没事就好好呆着呗,都这个时候了,一点也不让人省心,我从瞄准镜看见鲍勃就在她的身旁,我现在还不能杀他,因为他一死,他的手下们就会杀了梅琳达。 此刻,鲍勃拿出一把大枪,哒哒哒哒的朝天上放了几枪,所有人一下子闻声赶去,鲍勃说了句:“听着,我们的仇人来了,记住了,我要抓活的,你们听明白了吗?” 一声令下,喽啰们一个比一个狂,其实他并不是舍不得杀我,只是钱还在我的手里,说是这样说,但子弹可不长眼,一旦交上火,谁他娘还管死活,先干掉再说。 结果吩咐了两个喽啰盯住梅琳达,鲍勃临走前对他们说了句:“十分钟以后,把她处理了。”那两个家伙冲他点点头,鲍勃就率人出来找我。 这个家伙也不是个笨蛋,故意把人都藏在楼里,给我留了几处人少的地方,让我先摸进去,我刚摸进来废弃楼里,听到他们声声大喊:“关闭大门,关闭大门。” 妈的,我估计他大部分的手下都拉出来了,怎么说也得有一个连,大约百十来号人,里三层外三层都架好了点。 我没有夜视镜,只能凭着生存经验和预感摸索,才不注意,还没看见人影,一阵哒哒哒哒哒的就扫过来,我他娘一路找地方躲,直接跳到楼里去,露头看了眼,对面黑压压一片,只看见窗户啊,楼道啊,好几处枪口的火花闪现,他们这些暗点都拥有通讯设备,也就是对讲机,报告了我的位置以后,鲍勃立刻率人赶来。 这个废弃楼是这样的。 分东西南北四坐大厂房,中间也有几栋楼,面积不是一般的大,光是占地面积,至少得有上万平方。 而我现在的位置,就是东南方向的楼房里,鲍勃刚从梅琳达那里赶来,也就是西南方向的楼层。 他们在中间这几栋楼安排了很多枪手,我要想摸过去,只能选择绕过。 我一刻也没有停下,这种营救战讲究的是一个“奇”字,我拿出了准备的宝贝,一路边跑边扔,是的,我必须要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可我没有手雷,只能用鞭炮代替。 个头很大,附近人一般都买去炸田鼠的,打火机点着一个我就扔,只听一声声“轰,轰,轰,”那些家伙果然上当,架着枪就瞎打。 其实不是他们蠢,换我也会以为是枪声,因为谁都想不到我会带鞭炮进来,所以又一阵噼里啪啦的招呼。 所过之处,只要我不确定在暗处有没有埋伏枪手,那我就扔两个响去试探试探,不一会,顺利的避开了他们的暗点。 鲍勃带着一队人也被我弄的一头雾水,明明才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枪声?每次率人赶去搜索,结果都没有发现人,几次下来,这老家伙也累了。 手下跟他说会不会是我的障眼法?鲍勃想了想,立刻用对讲机呼叫收住梅琳达的那两个喽啰,命令他们说:“把那个女人杀了,现在就动手。” “是!” 这头,那兄弟二人得到指令,缓缓的对着梅琳达走来,而梅琳达呢,她也知道这两人要动手了,在千钧一发之际,她瞟见了兄弟二人邪恶的眼神,突然急中生智,立刻装出妩媚,“嘿,你们兄弟二人,应该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反正现在也没事做,不如我们一起乐乐?” 那兄弟没有对她说该上路了,结果听她一言,前头这小弟倒是还能忍住,而身后那大哥就起了邪念。 一把拉住前头这小兄弟,对他小说说道:“反正她也跑不了,不如我们兄弟先乐乐?”但那小弟却说:“你疯了吗?这是鲍勃的命令,如果违抗了他,我们都会死的。” “怕个毛,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好了好了,你也别管了,很快就完事了,这妞这么火辣,不玩玩就可惜了。” 那小兄弟还是犹豫了下,梅琳达见他二人动容,又装出一副处处动人,现下她知道我很有可能就靠近附近了,所以只为拖延时间。结果她才说了句:“快呀,人家都等不及了。”那大个头一听,感情比我还着急,他就再也忍不住拔刀了,一掌推开那个小家伙,“你看着点,我先来。” 无奈,那小家伙只能先替他望风了,结果刚走到楼梯口来,突然间,见拐角处冒出一把冰凉的寒光乍现,他一惊,就要喊出声来,却被一只手伸来捂住嘴角,说时迟那时快,完全不等他反应,老子一刀把他抹吼,只见一道伤口滴血,连打摆子的机会都没有,才几秒钟就干掉了他。 从前我不善于抹吼,每次都弄得鲜血淋漓,但现在我已经上手了,绝不拖泥带水了,解决了他以后,我就摸过去房间里面,尽毛坯房,没有任何装修,以前的东西全被搬走了,只有一台废机械,梅琳达就被他们绑起来吊在上面。 我刚探出头去看了一眼,啧啧啧,这场景够辣眼,那个大家伙就背对我,不停的在扯梅琳达衣服,脑袋不停的望她身上撞,而梅琳达呢,也只能强忍着他的恶心了。 忽然看见我来后,心想总算解脱了,于是就一膝盖打向那大家伙的裤裆,那混蛋捂着裤裆就一声大叫,抬头起来就破口大骂:“你这个疯女人,老子杀了你。” 可能他还以为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里,却没想到,背后突然有把突击步枪顶着了自己的后脑勺了,他一惊,吓的立刻就不敢再动,梅琳达冲我喊道:“w,你这个混蛋,你还在等什么?” 一听这话,这个大家伙就急眼了,立刻狗急跳墙,准备举枪反过来收拾我,而我没有选择开枪,而是直接一枪托砸在他的脑袋上,他就倒下了。 我看着梅琳达笑了笑,我说:“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呀。”她一听别提多生气了,冲我喊道:“别废话了,快放我下来。” 按理来说,像这种情况,大部分女人都会显得娇滴滴,然后处处惊心,处处害怕的,但我刚割开了绳子,梅琳达直接就拔出了我裤脚的手枪,呸的一声,一枪就把这家伙送去极乐世界了。 我楞了下,见她外衣都没穿好,也不管不顾,这造型虽野,却让我眼前一亮。她问我说:“看什么?” 我摇摇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梅琳达也不是那种情窦初开的少女了,能接触到安伊博这种人,应该是有不少故事的。 她对我说:“把你的外衣脱下来给我。”我还以为她就打算这样出去,结果我也非常无奈,只能先把外衣拖给她,她又从这大家伙脚上扒了双鞋。 我告诉她该走了,枪声已经暴露了我们,可能她没有经历过,还以为没那么快找来,结果才套上鞋子,我就听见楼梯口那边有脚步传来了。 猛然间,甩回枪口,刚好冲出几个喽啰来,我立刻扣下扳机,哒哒哒哒的子弹飞过,干掉了前头那两个,后面那几个就缩进去了。 我边打边喝道:“快走呀,别他妈楞着了。”结果话音才落,对方直接丢了一个手雷进来,握草,千钧一发之际,我直接扑向梅琳达去,抱着她一起跳窗。 “轰隆隆!”一声巨响,冲击波加重了冲力,刹那间把我们炸飞出来,前一刻只是急眼了,没来及顾忌许多,还好地下有一堆泥沙,摔下来陷进去一层。 差一点就领盒饭了。 我这身体素质倒是没事,只要不被子弹和弹片咬上,基本上是些皮外伤而已,于是我赶紧推了推梅琳达,连连喊道:“梅琳达,梅琳达,你还好?” 她先晃了晃脑袋,还没回复我,却瞟见对面冲来了几个黑影,结果她举枪就打,我还以为她不会反击,没想到这妞挺厉害的。 “啪啪”几枪打去,听到对面一声惨叫,也不知道打中了哪里,反正应该是打中了,然后对方一急,直接就用火力招呼过来,我喊道:“快回来。”拽着她一个翻滚,到了泥沙的宁外一侧,子弹打进泥沙里就焊住了,等他们火力小了点,又立刻反击。 梅琳达见我后边还背了一把大枪,一手给我拽过去,却鼓捣不响,她郁闷道:“w,你这把枪是怎么玩的?”哎,我真是服了,这个时候感觉好无奈,我对她喊道:“那是狙击步枪!” 她说“我不会激发啊。” “我看出来了,那你会用突击枪吗?咱们来换一换。”梅琳达听了后二话不说,立刻把狙击步枪扔给我,我又把自动步枪丢给她,她突然喊道:“楼上有枪手。”我一拉枪栓,哔的一下,一枪爆头。 梅琳达怔着喊声也跳出来开枪,能看出她是个新手,只是这分钟她完全迷失了,所以我必须要兼顾替她掩护,还要随时把她从枪声中拉回来。 可以说,这场战斗非常棘手。 我们这头打的热闹,楼里还活着的家伙也摸下来了,听到大动静后,鲍勃也带人追过来,这堆沙泥已经不适合掩护我们了。 于是我找了一条退路,是往西边去的,那边的人少,有利于我们冲出去,我向梅琳达喊道:“别打了,把枪给我,待会我掩护你,你往那栋楼跑过去,听明白了吗?” “那你呢?你怎么办?” “别废话了,我死不了的,你照顾好自己就行,快走!”说罢,我给她拿了一把手枪,接过她手里的突击步枪,一阵哒哒哒哒的替她掩护。 鲍勃看见一个人影跑过去,他立刻吼:“别让他们跑了。”然后又亲自率人绕过去,我见她走远了以后,我就从后面撤了。 那个方向刚才我看过,比较复杂,她有枪在手,那些人一时半会应该找不到她,我只有先摆脱困境,才能去找她! 第101章 漫长的路 那是条漫长的路 当你孤单一人 当他们撕碎你梦的时候 真是令人心痛。 车内播放了兰博的音乐,(第一滴血)漫长的路是生命的旅程,就像我此刻的心境,他们从我身边夺走了妮娅,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百倍的代价。 八十公里的路途并不远,但因车上没有导航的原因,我们只能边走边问路。 在高速公路上歇息了一晚,加满了油箱,第二天早上,我们就进入了德里市。 “这辆车不能在使用了,你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准备下车。”刚进入德里市的境内,我把车子停在了郊外。 卸了车牌号,整理了下装备,长枪不能带进市区,虽然很舍不得,但是为了妮娅一切都不算什么。 于是我把三把手枪都压满子弹,拿了个望眼镜,就地埋箱。 梅琳达对我说了句:“你应该给我一把枪的,说不定关键的时候我还能帮助你。” 我一边别上抢套,一边回道:“管好你自己就行,如果你敢给我惹麻烦,我会毫不犹豫的丢下你。”她一听冲我扮了张鬼脸,算是她的回答。 德里市属于一线城市,出奇的大,也十分豪华,里面共有四个大区,设了一个国际机场,地位可以说相当不错。 而且当地的富人很多,恶棍也很多,什么样的家伙都有。 这里不缺乏私人机场,更不缺乏私人游艇,派对和宴会可以说每天晚上都有人举行,是有钱人的天堂,是穷人的神话世界,这或许就是正比。 而我们现在还处在城外的路上,目测还有个几里路,梅琳达走了一段就走不动了,她建议我说:“嘿,要不然我们搭个顺风车,我真的走不动了。” 我有些无奈,女人就是事多,结果我回眸瞧了几眼,别说是顺风车了,哪怕是鬼影都没见到一个,也许是因为太早了。 现在连六点钟都不到,既然她走不动了,那我就只能留她在这里等了,所以我也懒得搭理她,自己就先走了。 “嘿!”见我又走,她又喊了一句:“你没听见我说话吗?我走不动了。” 我瞥回去看了眼,她直接赖在地上不走了,我说了句:“那你就在这里等顺风车,我先走了。” 梅琳达一听就显得有些愤怒,小脾气说来就来,追过来跟我说了一大堆道理,我不喜欢与女人争论,也不善于争论。 可就因为我一句话不说,她反而觉得自己受到了忽视,直接就奔到我前头来拦住我,“你当我不存在吗?”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梅琳达嘲笑道:“噢,对,是我自己蠢,我就是个蠢女人。可我真不知道妮娅为什么会看上你这个东方小子,你简直油盐不进,就像石头一样,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难道她是欣赏你那方面的技术吗?还是说你有很多很多的钱?” 女人的想象力总是丰富的,我都不知道聊着聊着她都能联想到妮娅的身上去。 不过我也没跟她认真,而是冲她笑道:“既然你觉得我不好,那你干嘛还要纠缠我?你可以选择自己走呀,我又没有拦着你。” 她忙说:“谁让你把我的生活搅乱的,现在我已经回不去了,所以你必须要对我负责。我知道,你的身手很不错,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个杀手,所以你一定有很多很多的钱。但如果你想用钱来打发我!那么我告诉你,没门。” 呵呵,说的跟真的似的。 我都差点以为自己是杀手了,最重要的是我也差点以为我有很多很多钱了。 我也没着急辩解,自顾自的往前走。这会儿她的脚也不痛了,就跟在我身旁,问了我很多杀手界的事。 我明白,其实就是在套我的底细,所以就顺着她的话回了句:“既然你全都知道了,那你还敢跟着我,你就不怕我的仇家找上门来吗?” 她说得了,像你这样的人,一般出手都不会留下活口的,别人连你都没有见过,哪来的仇家? 我听的诧异,行啊,还挺懂行。 一路走来,她又好奇的问我是怎么接单的,有没有杀过哪些名人?每次都收取多少费用?我回了句:“你的脚不痛了?” “先别管了!你快告诉我呗,说不定我也能成为杀手。”真是笑死人了,我们就一路聊着聊着,当阳光从东边升起,大约一个小时以后,我们进入了德里市。 繁华的高楼,绚丽的街道,路上行人匆匆,各种豪车美女,比起朱尼亚市来,这里豪华的多了。 进入市区以后也没着急,目前要先找个酒店洗个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但因为我没有护照的原因,所以他娘的到哪里都不方便。 梅琳达冲我笑道:“哈哈哈,你不是顶尖杀手吗?杀手不应该是那种拥有很多国家的护照,而且随时都能应对各种措施的人吗?怎么,现在拿不出来了?” 说真的,有时候我觉得女人就是奇葩的生物,非常惹人讨厌,但一想到对她们出手又不忍心,真让你无可奈何。 我说了句:“别他娘的废话了,看你笑的这么灿烂,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不成?” “当然!”然后她冲我打了响指,说了句:“跟我来。” 看她胸有成竹,应该不像是逗我玩的,不多时,梅琳达把我领到一家签证中心,我抬头一看,她说了句:“就是这里。” 我问她这是什么地方? 梅琳达说道:“这里就是能给你有效身份的地方,虽然出不了国,但是在境内活动应该是没问题的。不过你得多付给他们一点钱,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把你扭送到警局里。噢对了,我的签证和护照都放在家里了,来的时候没能来得及回去拿,而且在咖喱小镇出了那种事,我的那份已经没用了。所以你也得为我重新弄个护照,也不贵!我们两个加起来六千块就能搞定,对于你这个杀手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六千块,你妹的!老子身上总共才两万块,还是从安伊博那里弄来的,这一下六千,再过几天就要喝西北风了。 不过我很庆幸,之前那份账户里还有近两万美元,庆幸当时留给了妮娅,不然她一个人跑路,难免会遇上资金困难,所以,我必须要快点找到她。 梅琳达问我考虑好了没有,六千块而已,确实不多,这是该花的钱,我想都没想就进去了。 刚进门,有一位穿着制服的女士来接待我们,梅琳达轻车熟路的跟她聊了两句,直接把我们请进了老板的办公室。 什么鬼签证中心,就是一个制造假护照的小贼,他问我们有什么需要,我还没有说话,梅琳达就直言不讳的说:“我们需要两份护照,价钱好谈,一个小时以后就要。” 对方就是个小老头,戴着一副老花眼镜,穿着一身白色花纹的西装,独自坐在桌子上摆弄文件。 梅琳达话音刚落,他瞥过来看了两眼,他对梅琳达说:“你的没问题,不过那位先生的不太好弄。” 妈的,为什么? 上次帮妮娅弄护照时,那个混蛋也是这样说的,所以现在我一听他说来,心中就莫名的发起无名之火,我寻思着是不是针对老子?结果就要上前问个清楚。 这时,梅琳达先我一步走过去,她的身材本来也好,酒女郎嘛,你能想到要多精致就有多精致。然后就一屁股坐在老头子眼前的桌子上,啧啧啧,这景象太美妙了,老头子才瞟见一眼,心都慌了。 我心头笑道,这妞也只会用这招了,虽然百试不爽,但总觉得有些过分了,也不怕把人家老头子吓出高血压来?毕竟她臀部的曲线,真的太过美妙了,就连我现在都有些把持不住。 只见梅琳达把头发一撩,一股子暗暗的体香飘入身前,她故意把手指去勾勒在人家脸上,妩媚的说了句:“我知道,那个家伙是个东方人,也许不太好弄,但我相信您一定有办法的,是先生?” 说完还不忘回头来冲了抛了个媚眼,那老头子哪里还管什么东方人西方人?这会儿魂都在她的身上,喃喃的点头道:“没问题,一个小时以后来拿。” 梅琳达对他说了句“谢谢!” 老混蛋心花怒放的一把抓住她的手,梅琳达又说:“哎呀,先别着急嘛!待会我还会来的。” 完事以后,我们连定金都没付,梅琳达和我就先出来了。 现在才早上八点不到,于是我们就先去找个地方吃饭,不过她现在很得意,吃饭时对我说:“看见了!我也不是一无是处,有我在你身边,你能省掉很多麻烦。而且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帮你解决青春期的烦恼哟。”说完吐了舌头,似醉非醉,似真非真,简直是在给我暴击啊。 我不能被她的美色所惑,说实话,这两天事情太多了,而且一路上的心思都在妮娅身上,直到现在,我才正视了梅琳达的美。 她的美,属于野性的美。 来时火热,去时干脆,不脱离带水,不让人反感,令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激情。 一路过来我都不太敢跟她说话,也总是装出一副讨厌她的样子,好几次赶她离开,那是因为我总有一种预感。 这种预感就是即便我是头独狼,也早晚会拜倒在她的热情当中,所以我一直提醒自己,不要被她的热情融化了。 因为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但在这里不得不提一句,之前我从鲍勃的手里救她,并不完全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欠她。 有一部分是因为她太美了,我一想到她那份自然微笑的神情,那份率真天然的美,就舍不得让她被那些混蛋糟蹋。 我估计安伊博也是这样。 之所以安伊博一直不对她动手,可能是被她的魅力迷惑了,而且安伊博还曾经警告过我,让我远离她。 现在看来,我当时应该听从他的警告,要不然再这样下去,恐怕妮娅还没找到,我自己就献身给她了。 吃完了饭,我们又返回去拿护照,小老头看见我们走来,他拿出两本设定的小本本,给我们拍了两张照片,当场给它贴上去。 我拿过来一看,我的名字竟然叫“约翰·尤里斯”,菲律宾人,出生于1974年,到现在刚好22岁。 说实话,约翰这个名字挺不错的,不过我很好奇这真的有用吗?然后那个小老头说:“放心,那个人已经去世了,不过因为家族原因,他并没有死亡证明,而且没有出境记录,所以你尽管放心大胆的使用。” 这时,梅琳达喃喃念叨:“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叫茉莉?”小老头乐道:“噢亲爱的小姐,这可是我特地为你挑选的名字,你的家族可是皇室的公主,与你的美貌刚好相匹,可以说是非常的般配。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还可以为你另外换一个。” “原来是这样!我真的爱死你了先生,不用麻烦了,我就要茉莉。”一听皇室公主,梅琳达说变就变。 我准备掏出钱付账,梅琳达急忙帮我把钱抢过去,然后她又要发挥她的魅力来砍价,好,反正老头还是妥协了。 本来预定的六千块钱,结果被她砍成了七折,还忽悠人家说晚上要请他吃饭,老头看我站在旁边,就问她说:“这位先生不是你的男朋友吗?” “嘘!你瞧他这副蠢样,怎么可能是我的男朋友呢?偷偷的告诉您,我就欣赏您这样的男人,不仅有魅力,而且很有男人味,怎么可能是他这种小白脸能比的?他呀,他只是我的一个小跟班而已。”梅琳达故意装的很像,靠过去跟他说悄悄话。 老头听了也是心头大喜,恨不得马上跟她纠缠不清。 而我呢,她说她的话,我也懒得搭理她,自顾自的研究着这小本本。 我们刚出了门,梅琳达就莫名其妙的生气,突然喊道:“喂,刚才那老混蛋不停的揩我的油,难道你一点都没有触动吗?” 我楞了下,这他娘不是你自己让人家握手的吗?怎么这会儿又怪起我来了? 她问我说:“w!不,现在应该叫你约翰了,约翰,你他妈到底是不是男人?我现在可是你的女人了,你的女人被别人摸了手,难道你一点都不生气?” 我看她还挺认真的,行!既然这么想玩,老子就随了你的意。 然后我瞬间掏出了枪,她一急,拉着我问干嘛去,我冲她回了句:“你不是说他揩你的油吗?老子现在就回去毙了他。” 我通常不善于开玩笑,所以表情都很认真,结果梅琳达见我这样,她立刻帮我把手枪抢过去:“你疯了!我们好不容易弄到护照,难道你又想成为通缉犯?” 此时,旁边有两个路人走过,她赶紧把枪藏进衣服里,有模有样的冲人家笑了下。 女人啊,真是口是心非,没事非要跟你认真,当你一认真,她又要无理了。 如今护照到手,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个地方落脚,路上买了两套干净的衣服,我们就在附近找了家酒店入住。 第101章 漫长的路 那是条漫长的路 当你孤单一人 当他们撕碎你梦的时候 真是令人心痛。 车内播放了兰博的音乐,(第一滴血)漫长的路是生命的旅程,就像我此刻的心境,他们从我身边夺走了妮娅,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百倍的代价。 八十公里的路途并不远,但因车上没有导航的原因,我们只能边走边问路。 在高速公路上歇息了一晚,加满了油箱,第二天早上,我们就进入了德里市。 “这辆车不能在使用了,你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准备下车。”刚进入德里市的境内,我把车子停在了郊外。 卸了车牌号,整理了下装备,长枪不能带进市区,虽然很舍不得,但是为了妮娅一切都不算什么。 于是我把三把手枪都压满子弹,拿了个望眼镜,就地埋箱。 梅琳达对我说了句:“你应该给我一把枪的,说不定关键的时候我还能帮助你。” 我一边别上抢套,一边回道:“管好你自己就行,如果你敢给我惹麻烦,我会毫不犹豫的丢下你。”她一听冲我扮了张鬼脸,算是她的回答。 德里市属于一线城市,出奇的大,也十分豪华,里面共有四个大区,设了一个国际机场,地位可以说相当不错。 而且当地的富人很多,恶棍也很多,什么样的家伙都有。 这里不缺乏私人机场,更不缺乏私人游艇,派对和宴会可以说每天晚上都有人举行,是有钱人的天堂,是穷人的神话世界,这或许就是正比。 而我们现在还处在城外的路上,目测还有个几里路,梅琳达走了一段就走不动了,她建议我说:“嘿,要不然我们搭个顺风车,我真的走不动了。” 我有些无奈,女人就是事多,结果我回眸瞧了几眼,别说是顺风车了,哪怕是鬼影都没见到一个,也许是因为太早了。 现在连六点钟都不到,既然她走不动了,那我就只能留她在这里等了,所以我也懒得搭理她,自己就先走了。 “嘿!”见我又走,她又喊了一句:“你没听见我说话吗?我走不动了。” 我瞥回去看了眼,她直接赖在地上不走了,我说了句:“那你就在这里等顺风车,我先走了。” 梅琳达一听就显得有些愤怒,小脾气说来就来,追过来跟我说了一大堆道理,我不喜欢与女人争论,也不善于争论。 可就因为我一句话不说,她反而觉得自己受到了忽视,直接就奔到我前头来拦住我,“你当我不存在吗?”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梅琳达嘲笑道:“噢,对,是我自己蠢,我就是个蠢女人。可我真不知道妮娅为什么会看上你这个东方小子,你简直油盐不进,就像石头一样,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难道她是欣赏你那方面的技术吗?还是说你有很多很多的钱?” 女人的想象力总是丰富的,我都不知道聊着聊着她都能联想到妮娅的身上去。 不过我也没跟她认真,而是冲她笑道:“既然你觉得我不好,那你干嘛还要纠缠我?你可以选择自己走呀,我又没有拦着你。” 她忙说:“谁让你把我的生活搅乱的,现在我已经回不去了,所以你必须要对我负责。我知道,你的身手很不错,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个杀手,所以你一定有很多很多的钱。但如果你想用钱来打发我!那么我告诉你,没门。” 呵呵,说的跟真的似的。 我都差点以为自己是杀手了,最重要的是我也差点以为我有很多很多钱了。 我也没着急辩解,自顾自的往前走。这会儿她的脚也不痛了,就跟在我身旁,问了我很多杀手界的事。 我明白,其实就是在套我的底细,所以就顺着她的话回了句:“既然你全都知道了,那你还敢跟着我,你就不怕我的仇家找上门来吗?” 她说得了,像你这样的人,一般出手都不会留下活口的,别人连你都没有见过,哪来的仇家? 我听的诧异,行啊,还挺懂行。 一路走来,她又好奇的问我是怎么接单的,有没有杀过哪些名人?每次都收取多少费用?我回了句:“你的脚不痛了?” “先别管了!你快告诉我呗,说不定我也能成为杀手。”真是笑死人了,我们就一路聊着聊着,当阳光从东边升起,大约一个小时以后,我们进入了德里市。 繁华的高楼,绚丽的街道,路上行人匆匆,各种豪车美女,比起朱尼亚市来,这里豪华的多了。 进入市区以后也没着急,目前要先找个酒店洗个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但因为我没有护照的原因,所以他娘的到哪里都不方便。 梅琳达冲我笑道:“哈哈哈,你不是顶尖杀手吗?杀手不应该是那种拥有很多国家的护照,而且随时都能应对各种措施的人吗?怎么,现在拿不出来了?” 说真的,有时候我觉得女人就是奇葩的生物,非常惹人讨厌,但一想到对她们出手又不忍心,真让你无可奈何。 我说了句:“别他娘的废话了,看你笑的这么灿烂,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不成?” “当然!”然后她冲我打了响指,说了句:“跟我来。” 看她胸有成竹,应该不像是逗我玩的,不多时,梅琳达把我领到一家签证中心,我抬头一看,她说了句:“就是这里。” 我问她这是什么地方? 梅琳达说道:“这里就是能给你有效身份的地方,虽然出不了国,但是在境内活动应该是没问题的。不过你得多付给他们一点钱,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把你扭送到警局里。噢对了,我的签证和护照都放在家里了,来的时候没能来得及回去拿,而且在咖喱小镇出了那种事,我的那份已经没用了。所以你也得为我重新弄个护照,也不贵!我们两个加起来六千块就能搞定,对于你这个杀手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六千块,你妹的!老子身上总共才两万块,还是从安伊博那里弄来的,这一下六千,再过几天就要喝西北风了。 不过我很庆幸,之前那份账户里还有近两万美元,庆幸当时留给了妮娅,不然她一个人跑路,难免会遇上资金困难,所以,我必须要快点找到她。 梅琳达问我考虑好了没有,六千块而已,确实不多,这是该花的钱,我想都没想就进去了。 刚进门,有一位穿着制服的女士来接待我们,梅琳达轻车熟路的跟她聊了两句,直接把我们请进了老板的办公室。 什么鬼签证中心,就是一个制造假护照的小贼,他问我们有什么需要,我还没有说话,梅琳达就直言不讳的说:“我们需要两份护照,价钱好谈,一个小时以后就要。” 对方就是个小老头,戴着一副老花眼镜,穿着一身白色花纹的西装,独自坐在桌子上摆弄文件。 梅琳达话音刚落,他瞥过来看了两眼,他对梅琳达说:“你的没问题,不过那位先生的不太好弄。” 妈的,为什么? 上次帮妮娅弄护照时,那个混蛋也是这样说的,所以现在我一听他说来,心中就莫名的发起无名之火,我寻思着是不是针对老子?结果就要上前问个清楚。 这时,梅琳达先我一步走过去,她的身材本来也好,酒女郎嘛,你能想到要多精致就有多精致。然后就一屁股坐在老头子眼前的桌子上,啧啧啧,这景象太美妙了,老头子才瞟见一眼,心都慌了。 我心头笑道,这妞也只会用这招了,虽然百试不爽,但总觉得有些过分了,也不怕把人家老头子吓出高血压来?毕竟她臀部的曲线,真的太过美妙了,就连我现在都有些把持不住。 只见梅琳达把头发一撩,一股子暗暗的体香飘入身前,她故意把手指去勾勒在人家脸上,妩媚的说了句:“我知道,那个家伙是个东方人,也许不太好弄,但我相信您一定有办法的,是先生?” 说完还不忘回头来冲了抛了个媚眼,那老头子哪里还管什么东方人西方人?这会儿魂都在她的身上,喃喃的点头道:“没问题,一个小时以后来拿。” 梅琳达对他说了句“谢谢!” 老混蛋心花怒放的一把抓住她的手,梅琳达又说:“哎呀,先别着急嘛!待会我还会来的。” 完事以后,我们连定金都没付,梅琳达和我就先出来了。 现在才早上八点不到,于是我们就先去找个地方吃饭,不过她现在很得意,吃饭时对我说:“看见了!我也不是一无是处,有我在你身边,你能省掉很多麻烦。而且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帮你解决青春期的烦恼哟。”说完吐了舌头,似醉非醉,似真非真,简直是在给我暴击啊。 我不能被她的美色所惑,说实话,这两天事情太多了,而且一路上的心思都在妮娅身上,直到现在,我才正视了梅琳达的美。 她的美,属于野性的美。 来时火热,去时干脆,不脱离带水,不让人反感,令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激情。 一路过来我都不太敢跟她说话,也总是装出一副讨厌她的样子,好几次赶她离开,那是因为我总有一种预感。 这种预感就是即便我是头独狼,也早晚会拜倒在她的热情当中,所以我一直提醒自己,不要被她的热情融化了。 因为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但在这里不得不提一句,之前我从鲍勃的手里救她,并不完全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欠她。 有一部分是因为她太美了,我一想到她那份自然微笑的神情,那份率真天然的美,就舍不得让她被那些混蛋糟蹋。 我估计安伊博也是这样。 之所以安伊博一直不对她动手,可能是被她的魅力迷惑了,而且安伊博还曾经警告过我,让我远离她。 现在看来,我当时应该听从他的警告,要不然再这样下去,恐怕妮娅还没找到,我自己就献身给她了。 吃完了饭,我们又返回去拿护照,小老头看见我们走来,他拿出两本设定的小本本,给我们拍了两张照片,当场给它贴上去。 我拿过来一看,我的名字竟然叫“约翰·尤里斯”,菲律宾人,出生于1974年,到现在刚好22岁。 说实话,约翰这个名字挺不错的,不过我很好奇这真的有用吗?然后那个小老头说:“放心,那个人已经去世了,不过因为家族原因,他并没有死亡证明,而且没有出境记录,所以你尽管放心大胆的使用。” 这时,梅琳达喃喃念叨:“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叫茉莉?”小老头乐道:“噢亲爱的小姐,这可是我特地为你挑选的名字,你的家族可是皇室的公主,与你的美貌刚好相匹,可以说是非常的般配。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还可以为你另外换一个。” “原来是这样!我真的爱死你了先生,不用麻烦了,我就要茉莉。”一听皇室公主,梅琳达说变就变。 我准备掏出钱付账,梅琳达急忙帮我把钱抢过去,然后她又要发挥她的魅力来砍价,好,反正老头还是妥协了。 本来预定的六千块钱,结果被她砍成了七折,还忽悠人家说晚上要请他吃饭,老头看我站在旁边,就问她说:“这位先生不是你的男朋友吗?” “嘘!你瞧他这副蠢样,怎么可能是我的男朋友呢?偷偷的告诉您,我就欣赏您这样的男人,不仅有魅力,而且很有男人味,怎么可能是他这种小白脸能比的?他呀,他只是我的一个小跟班而已。”梅琳达故意装的很像,靠过去跟他说悄悄话。 老头听了也是心头大喜,恨不得马上跟她纠缠不清。 而我呢,她说她的话,我也懒得搭理她,自顾自的研究着这小本本。 我们刚出了门,梅琳达就莫名其妙的生气,突然喊道:“喂,刚才那老混蛋不停的揩我的油,难道你一点都没有触动吗?” 我楞了下,这他娘不是你自己让人家握手的吗?怎么这会儿又怪起我来了? 她问我说:“w!不,现在应该叫你约翰了,约翰,你他妈到底是不是男人?我现在可是你的女人了,你的女人被别人摸了手,难道你一点都不生气?” 我看她还挺认真的,行!既然这么想玩,老子就随了你的意。 然后我瞬间掏出了枪,她一急,拉着我问干嘛去,我冲她回了句:“你不是说他揩你的油吗?老子现在就回去毙了他。” 我通常不善于开玩笑,所以表情都很认真,结果梅琳达见我这样,她立刻帮我把手枪抢过去:“你疯了!我们好不容易弄到护照,难道你又想成为通缉犯?” 此时,旁边有两个路人走过,她赶紧把枪藏进衣服里,有模有样的冲人家笑了下。 女人啊,真是口是心非,没事非要跟你认真,当你一认真,她又要无理了。 如今护照到手,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个地方落脚,路上买了两套干净的衣服,我们就在附近找了家酒店入住。 第102章 号餐饮店 热水和圆床,一连三四天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今天总算是可以缓口气了。 上午拿了护照以后,我和梅琳达就住进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定了两间上房,为了能追踪到那些黑衣人,我必须要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因为醒来以后,我将不知道下一次能睡到自然醒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下午我做了一个不好的梦境。 梦里面,妮娅遭受了黑衣人的埋伏,当枪声不断填充的时候,子弹极速的击中了她,然后她就倒在血泊当中,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 已经到了下午四点。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望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我开始有些后悔,我当时应该为她准备一个大哥大的,或者联络通讯也行。 本来我打算与她设定暗号来的,但因为时间太过匆忙,还没来的急定下约定地点,那些黑衣人就找上门来了。 想到他们,我不禁紧握了拳头,要想从我身边夺走妮娅,除非先杀了我。 然后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外面是一件很长的风衣,方便我藏手枪,结果在不知不觉间,我竟然长高了五六公分了。 说起来我自己都意外,去年刚潜入黎巴嫩的时候,我的身高还不过170,现在已经有175左右了。 而且以我现在的年龄来看,用不了几年,我估计还能长个十来公分,甚至更多。 结果我刚换好了衣服,梅琳达就来敲门了,她好像会通灵似的,知道我要准备出门了,自然而然的就来了。 打开了门,她惊讶的喊道:“噢!果然是我的男人,简直太帅了,看来我为你挑选的这身服装,非常适合你。” 我现在没功夫跟她打闹,所以大多时候她开的玩笑话我都没有当真。 现在她也换上了新衣服,一身白色的包臀连衣裙,配的是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头发也盘起了花苞,我注意看了两眼,她今天好像还特地装扮了下,我觉得她的肤色又变白了,粉嫩的恰到好处。 要说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正处于性感阶段,身材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如果不是认识她,我差点以为她真的是皇室公主了。 她可能也注意到我的眼睛盯着她看了两秒,就打趣我说:“怎么样?姐姐漂不漂亮,你喜不喜欢这样的我?” 我说了句:“重要吗?” 她忙说:“当然重要,如果你喜欢的话,那我以后就这样穿衣服,再也不穿那种紧身的裤子了。” 呵呵呵,说完故意挑逗我,我也搞不懂,为什么总是那么喜欢亲嘴,而且还是不由自主的亲过来。 我没有拒绝,应该说,我已经不把这当成什么了,但她好像急于得到我,于是就从默默的亲吻,瞬间转向了火辣的热吻,不由自主的还把手勾在我的脖子上。 我见她尺度渐涨,再不收手恐怕要铸成大错,结果一手推开了她。 梅琳达恐怕也没有想到,我竟然拒绝了她的好意,被我推开以后,她轻蔑一笑,抹了下嘴边的红唇,说了句:“我挑选的口红味道不错,跟妮娅比起来怎么样?” 我一听,不屑笑道:“实在糟糕透了,如果你还想留在我身边的话,就别用这种不入流的方法了,因为看上去很愚蠢。” 说完我就走出了门口,梅琳达瞬间就恼火了,想想过去,多少男人为了争夺她,每天都回来酒里献殷勤。 现在呢?算什么? 她暗暗骂道:“这个混蛋,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我就不信老娘还收拾不了你了。”说完哼的一声,重重的把门给带上,不一会还是跟上来了。 她问我要去哪里? 我说了句:“别问那么多了,要走就跟上。当然,如果你想回去找个绅士玩玩也可以。” 她一把拉住我说道:“w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把我当什么了?婊子……”话没说完,我立刻捂住她的嘴巴,马路对面惊现了一辆黑色的车子,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辆黑色的雪佛兰越野。 梅琳达并未发现,还以为我只是单纯的捉弄她,然后猛然挣脱就要对我破口大骂,我赶紧说了句:“嘘!你看那辆车,像不像那些黑衣人开的?” 这时,梅琳达才瞥过头去。 它就停在马路中央等红灯,梅琳达一看,无论是从车型还是模样,的确是同款,但因为窗户的玻璃都是黑色的,我们两个也只是站在侧面,所以就没有看清驾驶员和车牌。 梅琳达一口咬定就是他们。 我心想不能放过这次机会,赶紧冲她说了句,“听着,你自己先返回酒店待着,她说我返回去干嘛?我急道不管你干嘛,实在不行你想玩什么都行,只要别跟来添乱就是了。”话音未落,不等梅琳达拒绝,我直接冲马路那头奔过去了。 但我刚跑几步,红灯一下子就过去了,瞬间冲出来很多车辆,妈的,这好像是老天爷故意安排的。 眼看它一脚油门就拐过去了,我也不管不顾,直接用11路追了过去,不过人再快也快不过车,而且市区的车辆居多,跑了几条街道我就看不见它了。 “握草,就他妈差一点点。” 我很生气,不,应该是说我很愤怒,看见他们我就像直接出手,要不是街上不方便,或许我早就冲他们开枪了,至少先卸掉一两个轮胎。 不过既然已经确定他们就藏在市区里了,我也不怕找不到他们。 我记得,前天在索玛瓦的时候,梅琳达和罗根根据储存卡查到的地点,好像是22街道161号,叫什么餐饮大王去了。 而我所在的位置是中兴街道,这里属于54街,22街在南区那边,来不及准备车了,我打算先过去看看再说。 眼看来了个的士,立刻招手拦住了他,上车后说了句:“送我到22街道。” 他说:“老兄,那边属于别区,得多收几块钱的过路费,你确定要去吗?” 废话真他妈多,我直接给他丢了一百约旦币,问他够不够?这家伙果然是个见钱眼开的主,渐渐乐道:“坐好了先生,我们该出发了。” 这会儿路有点堵,刚好是高峰期,经过二十多分钟,上了天桥,下了天桥,进入北区后又等了十几分钟的车流量。 把我送到22街区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车后,我大致扫了几眼,附近都是商业店铺。 比如什么别国餐厅呀,大牌店面呀,地摊小吃呀,而且一路走过,巷子边上站着几个恶棍,我注意看清后,巷子里面有个别的少女,她们应该是被这群恶棍控制的。 这种交易曾在朱尼亚市我就见过,布吉达达卡就插过一脚。 虽然她们很多都是些被逼迫的少女,但我却无法拯救她们。因为我不是救世主,只能说如果在我的行动目标之类,那她们应该算是幸运的。 就像梅琳达,或许梅琳达的过去也并不光彩,而我从没觉得她下贱,之前我说过了,人为了自己而活,一切手段都是可以理解的。只不过因她长相初众,从而被安伊博雪藏了很久,听她说来,安伊博曾向她提出一个想法,如果她成为了安伊博的女人,那么欠的账就一笔勾销。 但梅琳达打死不从,因为世人都知道安伊博就是一个充满洁癖的混蛋,他身边的女人无数,却从来没有把她们当人。 所以梅琳达并不想成为他的狗,直接拒绝了他,本以为安伊博会生气,但这个家伙也很自负,非要自己征服的女人,他才觉得自己有成就感,于是迟迟未对梅琳达出手,直到我的突然闯入,搅乱了她全部的生活,不得已才跟着我到处跑。 说起来,还是我的错。 言归正传! 22街区很长,路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我看见前头有几家大型会所,而它的对面,就是161号餐饮店。 我跑过去一看,店面很大,但吃饭的人并不多,也许跟菜肴有关系,因为这是一家岛国人开的餐厅,叫什么“必胜蔬果”,地名和标记是蔬菜大王,这倒是令我有些郁闷。 岛国人嘛,连装饰和料理都是岛国风格,一群人都是坐在地板上吃饭的,好在每一桌都有一个小包间,用木栏围起来的,我寻思着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刚进来,前台就有个穿着和服的女人走来说道:“一打西亚一马塞!”一听这话我就来气,莫名的想到小鬼子身上去。 我虽然听不明白,但也大概猜到是欢迎的意思,然后她又转了口语来给我介绍特色菜,听得我一塌糊涂。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正好的这肚子也的,吃点东西,顺便看看这里面有没有猫腻。 毕竟小鬼子的歹毒,都能用到自己人的身上,说不定跟妮娅纠缠不清的黑衣人,还有那什么鬼组织,就是这些小鬼子的勾当。 要说这女店员长得还挺腼腆的,她估计看我是东方人,所以才用岛语问候,但后来闲聊中她才介绍道自己是这家店的老板。 我听的呵呵一笑,她也微微颔首,那女子虽然脸带芳香,眸子里却透着一股子杀气。 我与她相互对视了两眼,她丝毫不惧,从她眼睛里我看见的并不是一个年华女子,而是一个杀人如麻的野兽。 虽然她穿着和服,踩着木屐,就是那种岛国人的拖鞋,走起路来啪嗒啪嗒的。 步伐幅度也不大,但还是暴露了她稳重的脚心,每一个动作都不慌不乱,能看出她一定是高手,身手可能不在我之下,所以现在我得小心了。 不是我多想了,而是事实就是这样。 她万里迢迢来到这种地方开店,难免会让人浮想联翩,如果换做别的国家就算了,但中东这种地方,常年暴乱,虽然境内没有出现大规模战乱,但暴徒众多,像我这样的人更是常见不鲜。 所以我敢断定,如果不是她有两把刷子,那就是她来这里目的不纯,至少这家店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单纯。 不一会,后厨端来了菜,都是一些岛国特色,搭配蔬菜料理。 我吃了几口,味道还算不错,但我这个人从不挑食,所以也许只是我觉得还不错,别人可不这么认为。 那个老板娘就坐在远远的前台那边,时不时的往我这桌看一眼,每次我一抬头,她就假装一笑,我也敷衍性的迎合。 吃饱喝足,接下来就该干正事了。 我趁她不注意时,立刻从座位上起身离去,直接往里面去。 因为里面还有条楼梯上二楼,上三楼,而且还通往后厨,如果真有什么猫腻,一定就在后面或者楼上。 我本想先去楼上看看的,但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先在周边留了几眼,这栋楼的后面是一片大房子,没有办法绕过去,如果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很有可能就是通过这家餐厅的后厨进出的,所以就摸了过去。 这时,那老板娘突然发现我不见了,刚开始她也没有多想,也许是去厕所了也说不定,就吩咐身旁的店员,也是岛国人,是个年轻的小家伙,悄悄的让他去看看。 结果这个小年轻就来到洗手间,他也不确定我有没有在里面,只能守在门口。 没过一会,里面出来了一个男人,但他是别桌的客人,这小年轻就莽进去找了一番,把几个门都推来后,他一惊,我根本就没有在厕所,麻溜的返回去跟老板娘回报。 老板娘突然意识到我可能不是来吃饭的,而是来找事的,她吩咐小年轻说:“你在这里看着,我到后厨去看看。” 而我这头,进来后厨以后就听到阵阵烹饪声传来,我没有惊扰他们,就先躲在门边看看情况。 我看见里面有几位厨师,除了一个本地人外,好像都是些岛国人,看起来的确是一家普通的餐饮店,应该是我想多了,结果我就要返回来。 可就在刚要回头瞬间,余光瞟到一个厨师拔开后面的门帘,我定睛一看,他突然打开了灯,我清楚的看见那是一条走廊,而且里面有一道暗门,而他却直接推了一车满满的饭菜进去。 我怔了下眸子,心道果然有猫腻。 后来又看他们断断续续的推了三四车饭菜送进去,我都很意外,心头大概算了一下,那几车饭菜至少够几十个人吃一顿的,所以那里面一定住着一群家伙。 说不定就是那些黑衣人。 结果我刚想上前,耳根子一动,突然察觉到身后有人向我靠近,结果不等他的手落在我的肩头上,我快速的反过来一手截住他,刚要发拳,这道身影却一掌给我震了回来,我本想再次出手,但我看清人后,立刻停止了攻击动作,而她也收回掌风。 我一看,这不是老板娘吗? 她果然身手了得啊! 这会儿她的脸色很难看,老实说,虽然她的脸色很难看,但不是那种丑姑娘,所以看到她生气,我反而就莫名的想笑。 刚才震我一掌,震的她的手一阵疼嘛,因此她也不确定能不能拿下我,就对我说:“这里是后厨,不能私自进入,还请这位先生回去自己的桌子上,我们会为您准备料理的。” 我勉强一笑,假装迷路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我找洗手间来着,不注意就走到这里了。”虽然心知肚明,但我笃定她不敢为难,所以也只得陪张笑脸,把我迎了回去。 第103章 擦肩而过 什么岛国料理,明明他娘的就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家伙,所以我决定从这里下手,但愿能追查到妮娅的消息。 出了门,晚上八点,我来到隔壁楼的楼顶,拿出望眼镜往底下瞄了几眼。 那家餐饮店的后面那栋楼有一块院子,大铁门围起来的,里面停了几辆大货车,车上贴的广告是她家餐饮店的标志。 院子围墙很高,目测得有个三四米,一个冲刺步的事情。 看了小会儿,没有发现异常。 我就躺在楼顶上找了处地方休息了小半会,这会儿天气也不算太寒,而我也穿的很暖,也不知道是不是没休息好,一觉醒来就到后半夜去了。 我差点睡迷糊了,醒来后赶紧抹了把眼皮子,还是底下的车声把我给吵醒的。 我一看,街道上已经无人了,经过上次在索玛瓦的情况以后,那天我在地摊货卖了一块电子手表,虽然是个便宜货,但对我来说能清楚的看时间就行了,结果我一瞧,现在已经是晚上11点52分了。 好家伙,这一觉眯了三个多小时。 我又拿着望眼镜瞧了几眼,那院子里的大货车已经开出去了,现在空荡荡一片,我估计这个点都睡下了,如果这个时候偷偷的摸进去,他们应该不会察觉。 说干就干! 然后我匆匆下楼,等我来到底下一看,好家伙,这家餐饮店既然还没打烊? 为了不让那个女店主发现我的踪迹,我选择往边上绕进去后院,很快就来到围墙外面。 虽然有个三米多高,可这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在找到着手点之后,我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冲刺步跑去,踩在围墙上瞬间就跳上去扒在顶上。 说来挺气人的,就在我刚要准备跳入院子里的时候,门外却突然开来了一辆车,两个车灯异常晃眼,而且院子里还安装了一个大灯,所以我只能先吊在围墙上面。 车子进入院中后我注意看清,当下一颤,果然他娘的有鬼,这就是那辆我在酒店门前追丢的黑色雪佛兰越野。 车上下来了三个男人,虽然他们穿着很得体,不过我认为他们只不过是些中小角色而已,甚至可能是跑腿的家伙。 因为他们身上那种痞性是改变不了的,喽啰始终是喽啰,要想成为无坚不摧的强者,这需要很长很非同一般的经历,所以在他们身上完全没有这点特性,因此我断定他们只是这小角色,我也就不必着急露头。 我盯了一会,他们下车后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好像他们还要准备离开,因为车灯没有关,车也没有熄火。 果然,我猜的没错。 突然间,后面走出来了一个女人,我一瞧,这人不是餐饮店的老板娘吗?看来这个家伙果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可爱,一切都是装出来的罢了。 只见她抱出了一个小盒子,说句不好听的,像一个骨灰盒,说不定就是骨灰盒,反正就给了其中一个。 我看的都有些出奇,心想盒子里到底是什么玩意呢?你说我要是现在出手把盒子抢了,你猜他们会不会跟我玩命? 其中一个家伙刚接过盒子,然后他们说了两句话,距离太远了,我也没有听清楚,刹那间听到“哔”的一声,一枚弹头从黑夜中飞来,一枪正中盒子上面。 能看出来他们不是一般的喽啰,因为枪声刚响起,这三个家伙和那个女人瞬间做出反应,各自就往边上躲避,听得一声“有狙击手!”然后他们就用手语示意找出目标。 我虽然没有看清弹道,但我却听见了一声很小的枪声,就像开香槟时发出的瓶盖声,可能对方安装了消音器。 不过我已经大概猜到他的位置了,应该就在我右斜对面的屋顶上,只是我需要调一个舒服点的角度,那样我才能方便一手吊在围墙上,另外一手拿出望眼镜找找。 这时,那个停留在暗中的狙击手没有继续开枪,似乎他并不想杀人,只是想破坏那个盒子而已。 被他打了一枪以后,那个盒子基本上也算报废了,零件洒了一地,我还能瞟见有几颗红灯,像是什么c4之类的设备。 保不齐还真是。 那三个家伙已经掏出了枪,各自躲在车角和障碍物后面。 我拿出望眼镜往斜对面一瞧,不停的捕捉对方的位置,突然看到一道身影匆匆忙忙的收拾装备跑了,我当即一惊,这道身影怎么如此熟悉?好像就是妮娅。 就在这时,那个岛国妞突然发现了围墙上有道黑影,指着我就一声大喝:“他在围墙上面。”我估计他们是把我当成枪手了,结果那三个家伙想都没想,直接举枪就冲我招呼过来。 我一看情况不对,松手就溜。 刹那间从墙上落下来。 然后里面的院子里一下子冲出了七八个人,在那三个家伙的带领下就冲出来找我。 不过这会儿我早就跑远了,等他们出来后连个鬼影都没看到,停留了一会儿,他们又重新折回去。 此时,那盒子早就不成样子了,而岛国妞气哄哄的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零件,对那三兄弟说:“你们自己想办法去交差。”那三人听了也是一脸迷茫,心头估计再想,妈的,怪我喽?谁他娘知道附近有狙击手? 不过想归想,他们还是必须要想个办法弥补,否则他们组织的家法可不是摆设。 而我刚才就在围墙上面挂着,于是他们就认为这件事是我干的,或是我和我的同伴一起干的,如果前一刻开枪的真是妮娅,那么对于这个黑锅,我倒是很愿意背负。 所以现在我就成了他们三个家伙的目标,因此他们必须要找到我,甚至抓我回去问话,那样他们才能避免家法。 但对于我来说这并不重要,因为我现在只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追上那个女狙击手,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妮娅。 离开了后院以后,我一路奔跑,刚才我只是看见了背影,并没有看见她的面目,所以我迫切的希望她就是妮娅,可等我来到斜对面的楼上时,她早已人去楼空。 黑夜里,又身处繁华的市区,因此就算我的追踪术再厉害,也不可能知道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所以我只能大概根据现场的退路追踪,因为当初我和妮娅训练的时候,就讨论到狙击手在执行狙杀后的有效撤离路线,结果我一口气跑了数条街道,还是没有发现她的痕迹。 我突然感到莫名的失落,就差一步就看见她了,不过转念一想,如果那人真是妮娅,那她确实就在附近。 只要我继续盯着这家餐馆,相信不用多久我就能找到她了。 等我返回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这时估计梅琳达早就睡下了,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吞玩就睡下了。 头天一大早上,梅琳达就来“邦邦邦”敲门,我刚打开门她就一阵数落,说什么:“你到底去了哪里?这么晚都没有回来。你是不是想丢下我?你这个混蛋说话呀。”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我对她说:“有一点你必须现在明白,我们不存在任何关系,我去哪里,做什么?也没有必要通知你,所以以后你别在我这叽叽喳喳的了,真的很烦。” 梅琳达一听就闭嘴了,瞪着个大眼看我,我知道她又要作死,随便她,反正对我来说无所谓,她高兴就行。 结果她点点头称道:“噢!没错!你说的很对,从今以后咱们互不相识,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 我听了就一声大笑,对她说了句:“既然不懂汉文就别学我说,那句话该这样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明白了吗?”她一急,抓着枕头就朝我丢来,骂道:“w!你就是个混蛋。”完事了以后冲我竖了根中指,然后气哄哄的就跑出去了。 我猜她现在一定是出去找个男人来气我了,说不定待会下楼的时候,她会让我看见她跟某个男人在亲热的样子。 随便她! 我今天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找辆性能不错而且又实惠的二手车,然后开着车就盯哨。 说到车的话,我想这个地方应该是最实惠的了,光是价格都比咱们国家便宜几倍,而且大街上都挂牌卖二手车,最低的才七八百块钱,说起来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过算起来也对,第纳尔比美钞还值钱,所以七八百换算人民币,也得有个四五千,甚至更多。 醒来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个热水澡,然后给自己整理的像个城市人那样,没办法,条件需要。 如果我穿着太随意了,就会显得像个混混,而且我这张东方人的脸很容易让人注意,说不定走在大街会被条子抓去调查,虽然有护照,但难保他们不会为难。 所以为了省掉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尽量打扮的成熟一些。 走在路上,谁都不会知道我未成年,光是看这份块头和容貌,别人肯定认为我至少得有个二十来岁了。(在这里有必要申明一下,并不是我长得着急。恰恰相反,我的五官轮毂继承了父亲的血统,他老人家都这把年纪了,你能想到他现在刚组成的家庭,对方竟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天哪,说起来我都不信,对方还是一位白领出生,所以你应该能想到他有多帅气了?而从我的女人缘中来看,其实不难猜测这点,就连梅琳达这样的野性美女,都差点被我的魅力征服,否则她就不会跟我认真了。) 话说回来,离开酒店以后,我直接打了的士来到售卖二手车的地方,别以为他们很高尚,恰恰相反,一排拦车摆在路中央,每辆都挂着牌子标注价格。 有些偶尔不错的车没有报价,只留了个联系方式,可能要见面约谈。 一个能说会道的小兄弟为我介绍,这家伙就是个全职的销售专家,上来就各种给我吹牛皮,为我推荐了一款福特皮卡,车声很轻,经典款的,88年产,到现在的确有些年头了,但保养的还算不错。 我们没有先谈价格,他告诉我说:“哥们,我们可以先试一下性能,如果你觉得还不错的话,我可以给你个优惠价。” 牌子上挂着的是3300块第纳尔,的确是有些贵了,之前我和梅琳达开的那辆才一千多,不过这辆车底盘重,跑个百来码应该没问题,最重要的这家伙说过,这辆车没有出过事故,只是换了几次零件而已。 说是这样说,反正嘴长在他身上,欺负我不懂车,就瞎编一套。 最后载着我跑了几公里,我自己也试了下,整体效果还不错,就是方向盘有点重,不过也不打紧,最后他问我要不要,我直接告诉他说:“很抱歉,这辆车我最多只能给你出两千块的价格,不能再多了。” 听了我的中式砍价,今天他总算是明白了什么是砍价,这家伙气道:“噢我靠,哥们你疯了吗?两千块怎么可能入的了手?不行,绝对不行!你别想用两千块带走它。” 既然如此,我又说了句:“那好,我再加一块钱,两千零一块,这总行了?” 他一听,当场给他气的没脾气,不停的跟我好说歹劝,最后以两千二的第纳尔成交。 本来他还挺抱怨的,临走前我冲他说了句:“行了,你就别委屈了,这个价格你至少还挣了我五百块,已经很不错了。” 他看着我喃喃念叨:“这家伙怎么知道我刚好挣他五百块?” 我笑了笑,一脚油门就走了。 其实并不是我懂车,只是曾经弄了好几辆二手车了,所以对于这市场的价格基本有些了解了。 一般像这种摆在路边摊的车,入手价绝不超过两千块,当然,也有个别例外的,因为入手价两千以上的车,经过一系列处理后,就会以七八成新的方式售卖了。 所以我才敢出这个价格,那五百块算是给他挣,毕竟活着都不容易。 买了这辆车,兜里基本上就没多少钱了,看来那些杀手不停的杀人赚取佣金,的确是有个说法的。 因为这钱花着就像流水,而且像干这种职业的人,每到一个地方就要先落脚,准备各种各样的辅助工具,比如车子呀,护照呀,有些时候还要就地购买装备,算下来也是一大笔钱。 所以我得省着点花了,至少要在找到妮娅之前,兜里还有余留。 准备好了车,接下来的事情就方便多了,离开了这里,我直接就冲22街区去了。 我没有蠢到停在门前盯梢,那家岛国餐饮店对面路线太辽阔了,对方如果在二楼或者三楼,随便透过窗户就能发现我。 结果我又绕道而行,悄悄的摸进来后面的那几栋楼,找了好久,终于有一条路进去昨天晚上那个院子的地方。 我把车子停在斜对面,就盯着那个铁门看,只要发现有雪佛兰的踪迹,我就跟上去再说。 因为他们这种人一般办事情都不走寻常路,如果他们真的抓到了妮娅,我也能随时出手。 不过我现在依旧很好奇,如果昨天晚上那跟狙击手真是妮娅,那她为什么要瞄准那个盒子?那个盒子里面又究竟帮着什么呢? 第104章 剑术流 一连蹲守了两天,除了几个不重要的小喽啰进出外,我没有发现任何有效的线索,更别提得知妮娅的踪迹。 我寻思着在这么下去,我都可以去干私家侦探的工作了,不过盯梢不是我的专业,我也不喜欢盯着别人。 我认为既然盯着没用,倒不如主动出击,最好是弄他们一下子,等他们知道疼了以后就不会缩着脑袋了,到那时,说不定也能把妮娅引出来,我就不用到处去找她了。 说干就干,计划随心而来。 我觉得自己还挺损的,今天上午我把车子停在后面那片地段,然后大摇大摆的进入餐厅,那个岛国妞看见我来了以后她也很惊讶,似乎知道我目的不纯,但她也不清楚我究竟为何而来。虽然她没有把我赶走,但随时叫了伙计盯着我看,估计只要我一起身,那个伙计就会像个哈巴狗一样跟着。 我假装来吃饭,不,也不能算假装,我就是来吃饭的。然后我点了一桌子菜开了瓶酒就胡吃八吃起来。 那伙计就搬了张凳子坐在前台边,根据那岛国妞的吩咐,他只负责看住我就行,我吃到一半就起身去洗手间,那家伙果然跟来,不过他没有进厕所,而是在门边候着。 妈的被这混蛋一直粘着,我都没有机会下手,洗完了手我走出来看见他杵在门口,我冲他笑道:“嘿,哥们。你们店面还挺客气的呀,我这进来吃顿饭你们竟然还配个保镖?挺别致呀,不过我可没有多余的小费给你哟。” 这小混蛋也挺会装模作样,见我发现他跟着以后,他嘿嘿的笑。 不过我才懒得搭理他,既然不给老子机会,老子就自己制造机会,所以我打算从那老板娘的身上下手,也就是那岛国妞。这会儿我没有直接回到座位上,而是径直的走向前台去,那岛国妞瞟见我过来,她立刻站起来与我对视。 她问我有什么需要?我一下就从手上变出了一朵玫瑰花来,其实就是我刚才从厕所回来时的路上顺的,反正也不是什么好花,我递上去说了句:“美丽的老板娘,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能请您喝一杯?” 呵呵,她淡淡一笑。 虽然她心底在防备我,但面对我的故意调情,哪怕她知道是个陷阱,难免也会过分自负觉得自己能搞定,所以她想都没想就伸了一手请,也许她也想摸摸我的老底,再者现在店里面也没什么人,好像除了我以外,就没有其他食客了,于是她另外安排了一间包间,毕竟在外面陪食客饮酒不太雅观,因为她可是老板娘哎。 这会让人容易产生误会。 岛国妞看着斯斯文文,实则不然,其内心凶猛程度堪比虎狼,懂得自然会懂,不懂的也没必要纠结。从上回和她碰了一掌,我断定这妞肯定是个忍者出生,至少学过什么几道流啊忍者流之内的手段。 结果两块坐垫,一张矮角桌子,摆了几个小菜,不一会她端来了两瓶清酒,对我说了句:“不好意思先生,我习惯喝这个。” 我回了句:“没关系!我也习惯。” 不知道是不是这身和服太束缚她了还是怎么回事,令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十分缓慢,不过这样反而显得更加优雅。 她为我倒了小半杯,又为她自己倒了小半杯,我们先彼此干了一杯酒,她问我说:“这位先生,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呢。” “约翰!叫我约翰就行了。” “好大众的名字,不过你不是东方人吗?东方人有这样的名字吗?” 我瞎话一编,自说自园:“你说的没错,我本来的确是东方人的,不过因为我的父亲很牛皮,不到20岁就已经身价过亿了。所以在他老人家的光环下,我很小就移民到了外国去了,所以约翰这个名字我想不用再解释了?” 她听了呵呵笑道:“没想到呀!原来约翰先生还是位富二代啊,只是不知道家族是做什么生意的,竟然约翰先生来到这种地方,不会是些见不得光的?” “嘘!”我假装罢住她,打趣道:“低调,低调。要是让别人听了去,万一把我绑票了,那你可要来付赎金哦。” 她也知道我在瞎扯,但也不确定是不是真假,于是就打量了我几眼。 按理来说,一个富商之子,来到这种地方打扮成我这样倒也说的过去,只是我突然光顾她们家餐厅,而且好像对她家后厨很感兴趣,所以这妞还是不敢对我松懈。 聊了几句,我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叫“苍井·葵!” 我奇道:“大姓氏呀!看来苍井小姐也是出生在大家族里啊。要说葵这个字的意义也很好,面像阳光,根生土壤,出淤泥而不染,好名字。” 呵呵,懂得自然懂。 然后我们大概断断续续聊了小半会,这几瓶黄汤下肚,这人就懵逼了,说着说着就聊到她们国家的武术文化去了。 她说她们的武士道精神很厉害,而且拔刀流都是顶尖级别的剑客。 我觉得是贱客才对。 我不想打击她,但这关乎到武术的根本,所以我就直言不讳的说了句:“苍井小姐,你们国家的剑术只能算是普通水平,换句话说,你们剑术的老祖宗在我们国家,这是在唐朝年间就已经有了定论。不是我自说大话,虽然我初入皮毛,但剑术讲究的一个字,你知道是什么吗?” 她一听还不服气了,回答我说:“当然是“快”字了!” 我呵呵一笑,给她招了招手。 不用说我都猜到她会这样回复我,所以我早就下好了套,端起酒杯吞了一口,我告诉她说:“不对,不是快!快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但绝对不是最重要的。” 她又问我说是什么? 我拿起一双筷子来给她比划,告诉她说:“在“快”字之上,还有一个“破”字。当一个剑客把剑术练到快的无法看清时,那只能到达了出神入化、登峰造极的境界。” 她惊道:“难道这还不是最厉害的吗?” “呃!”我先打了个嗝,冲她罢手说道:“不不不,还有更厉害的,你只是没见过而已。当一个剑客领悟了“破”这个字,那他出剑时就自有神鬼在暗中相助,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这种境界就是随心所欲、说哪削哪,败尽天下剑客,破尽天下兵刃,达到百年只求一败的境界。那才是蓝波万!” 我这一瞎扯,听得她神乎其技。 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可能她本身也学过剑道,所以对剑道理论多少也有些了解,从前她只知道快狠准的精要,可能是她师傅或是什么人教的,反正现在听了我一席话,她将要改变认知了,这一点从她紧凑的眉头不难看出,我觉得她已经相信还有这“破”字了。 她看我装出一副醉样,故意套我话说:“没想到约翰先生也是位剑道高手?” “高手不敢当,只是略懂些皮毛而已。”说完心想跟我聊剑客?呵呵,你也不打听打听,在你们岛国还没形成文明的时候,咱们华夏的上古大帝早就带领兵马征战四方了。 说起来,岛国的剑道还是从我们华夏学去的。 眼看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我就急忙踩刹车了,再喝的话恐怕真要误事了,于是我告诉她让她在这里等着我,我去趟洗手间,待会就回来,还让她不要走,决战到天黑。 现如今有这岛国妞坐镇,那跟屁虫也不管我了,虽然我差不多醉了,但这岛国妞也没好多少。 这会儿给她灌的昏沉昏沉,我大概看了一眼,我俩一共喝了七八个清酒,虽然酒瓶很小,度数也不算很高,可我们是不间断的再喝,所以她就是再怎么防备我,也不可能跟着我到处跑。 我来到洗手间后洗了把脸,先冷静一下,然后赶紧拿出我的小工具,那是一把螺丝刀,趁着无人看见之际,摸到后厨旁边的电闸上把闸盖给打开。 然后就动了一点小手脚。 其实我也不会做什么手脚,对于电闸,我只能快速的把所有闸刀给它拉下来,然后后厨那一块瞬间就断电了,这道电闸连接着后院那屋,我觉得后面也应该断电了,趁着这几分钟的时间,我赶紧把线路给它改改,要是说到改好我不会,但我知道弄坏的方式就是让它们火线与火线交接,把里面的电线给它掐在一起连接端口,待会儿等他们来升闸刀时,哦豁,那场面就出来了。 自断电以后,苍井葵就奔出来看,她突然意识到可能是我干了什么手脚,然后她出门后就直接奔到后厨来。 结果找遍了后厨都没有看见我,还听说刚才电箱跳闸后有个厨子去升闸不小心碰电了,导致后面的电路线全部断路了,所以今天没有办法营业了。 电箱突然跳闸令她感到十分可疑,毕竟从前还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哪怕是电力不足,供应不上,也不会说跳就跳,至少会有灯光一闪一闪的前奏。因此她怀疑这次跳闸是人为,而我就成了她内心最值得可疑的对象。可毕竟她不懂得电路,也没有看见我在这里,所以她还是不敢妄下断言,只能先挂出去牌子,今天暂时停业,打了个电话请电力公司的人来上门维修,结果她跑回来包间里后,正见我独自饮酒作乐,还抱怨她为什么把灯关了?这岛国妞突然也很疑惑。 她说了句:“约翰先生,很抱歉,我们店里面的电路线出现了一点小问题,今天可能无法招呼您了,请您谅解。” 我也假装只能遗憾,最后买了单,她给我打了个对折,出门前我对她说改天我还会来的,她微微一笑示意,结果我刚回头,这妞的表情瞬间就变成阴险的眸子了。 出了门以后我一刻都不敢耽搁,一路小跑回到车内,穿上了我事先准备好的电工衣服,首先是贴了一点胡碴在嘴角上,然后是在脸上抹了一点灰,戴上眼镜,蓬松假发,最后戴上帽子,挎着一个电工的工具箱,其实里面只有一把螺丝刀和一把剪刀。 准备好一切以后,我又重新返回来。 化妆渗透这门项目福克那个家伙从前也只是简单的讲过几句,当时我也觉得没多大用处,想想自己可能用不着,就没有尝试过。没想到今天倒是让我感到意外了,说来好笑,我就随便那么一鼓捣发型和脑袋,呵呵,那岛国妞既然没认出我来,哈哈哈,他娘的笑死我了,我暗道“他奶奶的,喝懵了?没想到?爷爷又回来了。”可能是刚才我灌了她不少酒,所以她这会儿她酒劲上头,我看着确实有些懵了,因为我进门的时候见她趴在前台上犯困,眼睛一眯一眯的,看都没看我,只瞟了眼我的衣服,就以为是电力公司的人来了,直接就让那跟屁虫把我带进来后厨的电箱旁边了。 但这跟屁虫属实眼尖,瞧了我几眼好像有些不对劲,不过他也不敢确定是不是我,反正就催着我说:“快点快点,弄好了赶紧走,别到处乱看。”什么口气?我当时就听不惯了,故意提闷嗓门说了句:“催什么催?你行你自己来呀?我要是不看看线路,怎么知道哪个环节出错了?” 结果他一听只能板着一张脸,再也不多问,其实我根本不会弄,但这不重要,因为他们也全是瞎子。 我的主要目的是看看这后屋的大房子里住了什么人,结果我就顺着线路摸到厨房,那跟屁虫一直跟着,我假装看不见他,拔开门帘就要进去,他一急就拦住我说:“里面是仓库重地,外人不许进去。” 咦,他奶奶的,还挺护家呀。 我冲他说了句:“看清楚了,问题我已经找到了,就是头顶上这条线路出了问题,你不让我进去弄,那你他娘的打电话叫我来干嘛?”话到这里,问的他哑口无言,反正怎么都行,就是不让我进。我瞧这小子模样,还挺倔,老子还不信治不了你了,于是我又补充了句:“行!我也懒得进去了,你就自个维修。到时候用不上电,投诉我们也没用,你们老板娘怪罪下来,只能怪你。因为是你不让我进去维修,而现在就要走了,你行你就自己维修。” 我刚转身就暗自一笑,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演技。 结果一点不错,这小子想了想又赶紧拦住了我,他说让我先在这里等着,他先进去,待会儿叫我的时候我再进去。 我假装嘲讽道:“哥们,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秘吗?莫非里面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他听了没有搭理我,自己就扒开门帘先走进去了。 我估计他应该是提前进去探探路把,我寻思真他娘事多,这倒是超出我的意外,怕只怕待会儿人家电力公司的人来了,真人遇见我这个假货,那可就露馅了。 所以现在我只能期盼真李逵来的晚一点,最好是等我出去以后他再来,那样就能完美的避开麻烦了。 第105章 露馅了 不一会,那家伙又返回来,他告诉我说:“你最好快一点,进去以后不要乱跑。” 我听的神神秘秘,也不想跟他啰嗦,假装拿出手电筒照在头顶上的电线上,然后一步步的摸进去。 顺着暗道来到后屋,眼前是一间敞开的大房子,堆了一部分蔬菜,还有些乱七八糟的大木箱,都是封死的,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啥?待会儿找个机会撬开看看。 对面传来亮堂堂的光线,因为门是开着的,我大概看了一下,好像前头就是之前我准备翻围墙的那片大院子。 这时,这位跟屁虫先生见我左看右看,他厉声说道:“抓紧维修,不要乱看。”我哼的一声,“你别叫唤了,搞的神神秘秘的,维修就是这样子的,你要是再废话我就返回去了。”结果瞪了他一眼,他也只能闭嘴不言,不过这家伙始终粘着我,我得想个办法搞定他。 这间大房子我仔细看过了,这里好像只是楼底,旁边有道楼梯上去二楼,还有一个专用电梯,看样子,楼上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结果我假装顺着电线摸到一个接头,我说了句:“应该是这里出了问题,你去给我找把梯子来,我上去看看。”我以为能甩开他,结果这个家伙直接往边上推了餐车过来,示意我站上去看看够不够的着。 我寻思这混蛋果然够贼,一定是受过帮派教育,否则不会有这么小心。 没有办法,冒充就要冒充到底,结果我站上去检查接头,把手电筒咬在嘴里,用螺丝刀打开接口,装的我自己都差点相信自己就是一位电工了。 不过问题根本不是出在这里,而我也只是装模作样,唬唬人还可以,但这不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几分钟过去后他问我好了没有? 我拿开手电说了句:“别着急,这玩意可不能出错,要是弄不好,整个房间都会漏电的,难道你想在睡梦中被电醒吗?” 真是庆幸,还好这家伙对电路一窍不通,不然就露馅了。 又过去十来分钟,我一直在想办法甩开他,看来确实找不到有效的办法了,那我就只能出手了。 结果他又催道:“都这么久了,还没弄好吗?”我把接口的盒子装上,哄着他说:“好了好了,别催了,我这就下来了,帮我扶着点餐车,以免脚滑。” 这家伙也没多疑,只是对我有些不耐烦而已。结果想都没想就上手帮忙扶着餐车,而我就像个小老头那样闪到腰,故意哼了一声,一手撑在他的肩膀上说:“不好意思,闪到腰了,帮我扶着点。” 趁他不注意,我一螺丝刀干在他的脑袋上,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挺耐打,平常面对普通人时,我基本上一招就能搞定了,但这家伙受了我一击后不倒就罢了,而且他还立刻做出了反应,虽然脑瓜子嗡嗡的,但他还是摇摇晃晃的举着拳头朝我打来。 结果换来的又是我一螺丝刀干在脑袋上,这一下干过去,他站都站不稳了,眼睛也开始花了,没两步就直直的倒下去了。 我先往四处看了眼,这里面只有我和他两个人,赶紧把他拉到大木箱后面,为了满足好奇,我还特意撬开了一个箱子。 盖刚开就有一股异味传来。 我拿着手电一照,里面全是冰冻的海鲜喝肉品,都结成冰了,虽然如此,但我还是看的有些郁闷,用螺丝刀去戳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发现异常。 为了不浪费我的时间,就没有继续在这里耗下去了,而是选择直接上楼,先办正事要紧。 这时,餐厅门外开来了一辆车,下来了一个挎着箱子的男人,穿的衣服跟我的一模一样,真李逵还是赶来了,而我现在还不知道就要露馅,还在望二楼摸去。 那人刚进屋就直奔前台,岛国妞才瞟见他一眼就有些郁闷,刚才不是来了一个吗?结果那人上来就说:“你好,我是电力公司的人员,是你们打电话叫维修的吗?” 岛国妞讶道:“你们公司刚才不是派人来了吗?”那人回道:“很抱歉小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22街的地区都是我一个人负责维修,所以公司不可能再派其他人来。” 岛国妞一怔目光就匆匆离去,那人不屑撇了一眼,见她这种态度就懒得搭理了,索性提着箱就走了,心想老子还不伺候了呢。 而我这头,刚摸上来二楼后就先找了两圈,不过我还是没有发现异常。 这栋楼挺高挺大的,我寻思着可能还在上面几层,于是又往第三层摸上去。等我上来以后只看见门口摆了一张凳子,里面有一道玻璃门,想来门口应该是有守卫守在这里的,不过这分钟他应该是去尿尿了或者干些什么事情去了,反正我没有看见看门狗。 当我推开玻璃门后,突然看见一个家伙端着一杯刚泡开的咖啡从里面走出来,他与我对望一眼,还没出声,我就知道他要准备干我,因为他的目光是瞄向了一旁的电棍上面,所以他立刻放下咖啡,冲过去就抄起电棍,结果刚拿到手就感觉到喉咙窒息。 是呀,我怎么可能给他机会。 本来他还能大喊两声,可能他太自信了,结果喊都没喊就奔向电棍去,被我从身后一个绞杀就绞昏了过去。 我看了一眼,眼前只是房间外面的一个小楼道,两边的门都是关着的,我得赶紧先找个地方藏住他。 这时,我听到楼梯口有人正匆匆忙忙的奔上来,踩在石坎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这声音就是那岛国妞的木屐发出来了,我听着熟悉,看来我已经暴露了,要不然她不会出现在这里。 然后我赶紧把这个家伙拖进去,我也找不到好地方藏他,直接推开了一扇门,就打算把他先弄进去再说。 因我一时着急,也没看屋内有没有人。不,也不能怪我没有看清,只是那岛国妞来的太快,我的心思全注意在门口那边了,结果就背对着门把他脱了进去,而那岛国妞这时刚好推开玻璃门进来。 我拖着他进门后先拉上了门,是那种滑动的木板门,然后留了缝隙盯了外面那个岛国妞几秒,结果我还不知道身后正有几十个人盯着我。 竟然闯进了人家的道场。 结果我一回头就愣住了。 妈的,近乎几十张脸看着我,有当地人,有外国人,还有岛国人,他们都穿着岛国人的武士服,纷纷坐在地板上看我。就连正在拿着木剑过招的两个家伙也停下来了。 我尴尬一笑,这情况不对劲呀! 这时,前头坐了个家伙,好像是馆主级别的,因为他穿着一身黑袍,年纪看上去三十多岁,还挺年轻的,像个岛国剑客。 他冲我招了一手:“嘿!过来。” 我虽然有些慌,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毕竟这些家伙都只是学员而已,真正的高手只有前头那一位。 但如果他们一起联手,我猜我会死的很惨,不过即使这样,我还是想试试。 谁让我是华夏儿女呢。 我走到擂台中央,问他有什么意见?这个家伙就冲他的学员们吩咐了句:“现在就是见证你们实战的机会了。”然后轻轻的一招手,其中就先上来三个人把我围起来。 这时,门外的岛国妞听到动静,立刻推开门来,她本想说话,但那馆主冲她罢了一手,她就直溜溜的盯着我走过去馆主那边。 来之前这种情况我早就预料到了,所以现在我并不会怂,而且我也想看看这些家伙被他调教的怎么样?淡定的说了句:“来,还等什么?” 一声令下,他们没有用铁剑,而是用木剑攻击我,剑法我倒是不精通,但拳脚也够他们喝一壶。 只听对方三人一声大叫,就从三个方向杀来,眼见靠近,不等他们挥剑我就原地腾空,我心知这一战不能有所保留,每一招都要发挥出十足的力道,务必做到不出则已,出手就要有结果。 只瞬间,待我临空而跃,双腿分出八字,刹那间一脚一个,重重的落在他们二人的喉咙部位,这个部位非常致命,有必要补充的是,只需要一脚踢的对方喘不了气。 如果攻击者力道足够,也许一脚就能送他们回老家,于是才眨眼的功夫我就把这两个家伙踢飞出去。 我刚落地,剩下那人也冲入眼前,他怔着难看的表情一剑横来,瞄准的是我的脑袋,虽然是木剑,但那不是普通的木材,而是上好的木头,再经过某种水质发酵很久的木材,最后被精心修剪成剑身的模样。 这才拿到道馆。 不过那馆主太小瞧我了,就这么几个不入流的喽啰也敢出来现世,那以前老子那些刀山火海的经历岂不是摆设了?结果我猛然低身,一招扫堂腿把他扫倒,迅速的冲刺起来补了一脚,就这一脚把他踢出了几米之外,当时就踢成重伤吐血了。 (两三天的猫脚功夫,老子这一脚两三年的内功,你挡的了吗?) 结果就这两招,惊的所有学员瞬间站起来了,本来他们就要莽上来群殴我,我立刻张开双臂又吓停了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谁都不想先上来喂招。 这时,岛国妞看的惊奇,和那位馆长相互瞥了一眼,他一声令下,所有的学员就莽上来赤手空拳的干我。 我一瞧这架势,今天我要打个痛快。 就像我说的那样,出手决不保留,几个连环踢用来开路,也用来阻挡。面对敌众我寡的状态,最好不要让他们近身,否则只要一个抱住你,所有人奔过来吐口唾沫都能淹死你,所以腿就成为了主要的拦截力量。 这很考验耐力和协调,以及综合格斗术的各种运用,而这些东西,只能在实战被群殴中实践出来。 画面太美,岛国妞和她身旁那个黑袍家伙都坐不住了,只听一声声惨叫,白衣服一个个倒下,从二十几人最后到站着的只有四五个时,他们的心里防线已经被我击破了。 而我一次次被他们偷到几拳,加在一块,也算是被揍的不轻,只是我的本质抗击打能力比他们强的太多,毕竟我曾经受过的折磨以及打过的擂台何止是他们的十倍之多?所以这个战绩,是可以理解的。 “住手!”岛国妞突然喊住了他们,那几个家伙早就想这样干了,苦于是喽啰,没有说话的份,只有往前冲的命,所以这会儿听见喊住手,他们的脸上是充满庆幸的。 “约翰先生!没想到你不仅身手厉害,而且演技也很不错,就连我都被你骗了。” 呃,好,我所戴的眼镜和贴上的碎胡碴,在这场打斗中脱落了,所以我的面目也就暴露了,假电工的身份被她看穿了。 然后我直接把帽子脱下来,把外衣也脱了,妈的,里面还穿了我自己的衣服,热死我了,而且因为太过笨重,导致刚才发挥的不算太佳。既然这分钟她已经知道了,我也没有必要隐瞒了。 她问我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潜入这里。” 我呵呵一笑,打趣她说:“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刚才陪我喝酒的时候还毕恭毕敬的,还叫我宝贝来着。怎么,现在就变脸了,会不会有些太快了?” “葵子,他说的是真的吗?你竟然陪他喝酒?”旁边那黑袍一听就坐不住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反正就立刻质问了她。 岛国妞一看误会大了,这会儿恨我恨得牙痒痒,巴不得生吃了我,立刻瞥回去解释道:“师兄,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 原来是师兄妹,自古师兄妹就有一腿,看来这事情不简单呀。 不过我一看他们师兄妹不对付,心想或许机会来了,既然如此,那老子就帮你们助助兴,然后我立刻补充了句:“嘿,你师妹说的没错,事情不是我说的这样,我们还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她告诉我说不想在这样下去了,如果我肯带她走,那她就跟我一起离开,做我的小情妇她也心甘情愿。” 我瞎话编的那叫一本正经,虽然不知道他们属于什么关系,但我也不傻。 光看这气氛就知道那黑袍喜欢这岛国妞很久了,所以这话说给他听后就立刻失去理智,当场气得他站起来指着我骂道:“八嘎!”然后拔剑就要冲上来劈我。 那岛国妞却罢出一手来拦住他,然后先他一步冲上来喂招,她没用武器,上来后直接摆了空手道的姿势。 她说:“用你们国家的一句老话,既然你这么厉害,那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呵呵,我一瞧她有模有样,看样子是练过几天拳脚,虽然是长相不错的岛国妞,属于那种阴寒的美,但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她摆她的架势,老子也会摆。 然后立刻张开双臂摆了个螳螂手,冲她招手道:“别废话了,要打就放马过来!” 第106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也许是我太过张狂了,岛国妞一咬牙就使出一个冲刺步奔向我来,虽然她踩着木屐,但速度还是很快,形态一体,连我都感到意外。 其实空手道是很厉害的,而且实战当中也很实用,要不然小鬼子能把它发展到世界各地去吗?练到火候的那些家伙更加恐怖,就拿眼前的岛国妞来说,她的每个步伐和动作都不慌不乱,以掌开路,(手刀,空手道的手法),攻击的是我的脸部,刚开始,我只是先试试她的老底。 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的力量竟然这么强大,我试探性的格挡几下,手臂阵阵发麻,看来不能因为她长相漂亮而低估了她。 除却长相不说,她还是很强的。 有这么漂亮的脸蛋和身材,还能把身手练到这么高,看来她也是个狠人。然而她的手刀和足刀都不算什么,(手刀,足刀,乃是空手道的攻击手法。手臂连接手掌,犹如一并巨刃,称为手刀,能扛能打,攻击时,一招制敌,防守时,不动如山。足刀也是同等道理,但足刀的优势在于中远距离,跟跆拳道的腿法不同。跆拳道讲究灵活速度,比如高踢位,连环踢,交叉移位踢,这些都是用来阻挡和拦截对手。但空手道讲究形神一体,以自身为中心,每一招似乎都很笨重,但却犹如一块巨大的钢铁。) 不过厉害的还在后头。 岛国妞一套组合手刀跟我打着打着,见我招招格挡和躲避,突然听她一声娇喝,抓住时机一个直拳打在我的左手肩上。 啧啧啧,爆发力量当即把我打退数步。 这会儿,我只觉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感觉左臂上的骨头都要化开了,一点力量都使不出来。我寻思着还从没被人攻击过这个部位,今天倒是被这婆娘给教育了。 打退我后,她也没趁势追击,也许她以为我也就这么两下子,所以看见我活动活动左肩,她轻蔑一笑:“约翰先生,怎么样?滋味还不错。” 这时,她师兄看的哈哈大笑,冲我喊道:“嘿,臭小子,领教到我们帝国的武术了?葵子可是从小习武,更是本世纪以来,名古屋最年轻的六段大师。” “哼,什么最年轻的高手?不过也就是如此而已,软手软脚的,我看也不怎么样嘛。”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都这个时候了,我竟然还在自欺欺人。 他听后直接骂道:“八嘎,你这个臭小子根本就不懂武术,在我们帝国,空手道是有着级别划分的。如果没有到达一定的年龄,只能保持在当时年龄最高的段位。而葵子,就是有名的空手大师“横极·真”的传人,所以她用天赋证明了实力,是帝国为数不多破格提升断位的大师。怎么样,现在明白了?” 难怪我觉得自己好像无力招架,感情她还是得到了大师真传,虽然我不懂空手道,但我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谓的最年轻的六段大师,是指只有到三十五岁以后才能得到殊荣。而这岛国妞最多不过二十五,所以她能破格升级,还真不是瞎说的,看来我得想个办法搞定她。 这会儿岛国妞说了句:“师兄,你不用跟他说那么多,他是不会明白的。” 话音刚落,她又猛然奔来,我都有些怕跟她打了,我的野路子都是根据近身致命领悟的,可是我近不了她的身。 高踢位和连环退似乎对她没用,直接抱着我利用腰部力量扔出去了,好几次都被她化解。我一急,妈的,如果连她都解决不了,那今天我必死无疑。 既然近不了身,老子就等着你来攻击,她一掌劈过来,爆发力量虽然强大,但我不迎着她去,她也没有办法打到我。 好几架势都打空了,我一直在躲避,她都有些着急了,神情自然而然的有些吃力,因为高爆发非常消耗体力,结果打着打着她的速度就慢了下来,我一看机会来了,两只手直接抓她的手,我们两就保持几十公分的距离,我猛然发力,近不了身,我就往后拽,给她四两拨千斤。 结果一手就把她拽飞起来,等她脚一空就失去重心,然后就直直落地。 刹那间,我一个手撑地面翻到她后背上去,嘿嘿,老子打不过你照样骑着你。 他师兄一惊,情况不妙,开始有些坐不住了,但他还是没着急出手。 这时岛国妞还想反抗,她是趴在地上的,结果一掌向上打来,我立刻低身去贴着她,让她没有办法再移动。 刹那间,画面太美,令她十分恼羞成怒,我又迅速翻身过来背着骑她,一边打屁股,一边调侃道:“你再厉害一个我看看!你不是很牛吗?你不是空手道六段吗?你倒是再段个我瞧瞧呗。” 结果一连打了她三四下,这岛国妞真是气炸心肺,遇见我这个流氓打法,当场就把她带偏了。 他师兄看的干着急,现场的手下太多了,不好意思出手,可能是要面子。 所以这分钟岛国妞的眼眶都红了,就差哭出来了,怔着一声娇喝,可能她爆发了所有力量,于是瞬间就把我给弹开了,她站起来就怒道:“我杀了你。” 结果立刻跑去边上抓出了两把铁剑,玩的那叫一个溜,只见她双剑合璧,别在腰间匆匆奔来,只听到地板上传来声声“啪嗒啪嗒”的声音,竟是她极速的杀向我来。 果然,就在靠近瞬间,一个双剑拔刀削向我的来,眸子里的冷静令人可怕,我立刻斜身,剑刃就擦着我的喉咙过去。 这还没完,我刚站直回来,这岛国妞两剑并拢,就像直升机顶部的那对羽翼,顷刻间给我扫了个大风车。 其凶狠,其速度,哪怕我现在是只老虎都不敢靠近她。 他师兄一看就乐了,她既是武术传身,剑术自然也不低。只惊现道道剑影,我一不留神,就被她削了半截衣领,看她现在样子,似乎真的想要我的命。 没有办法,她手里有家伙,我承认不是对手,在玩下去可能要丢了小命,因为瞧她这架势估计已经练到家了,就算真给我一把剑也干不过她。 因此,现在我只能出绝招了。 正当她一顿操作猛如虎的时候,我立刻从大衣里面掏出手枪“碰”的一声,子弹飞向天空,然后在她挥剑的前一刻瞄准了她。 这时,所有人一惊,尤其是她的师兄,忙喊一声“住手!”而这岛国妞似乎也并不害怕我手里拿枪,只是她师兄都开口了,她这才停止动作。 我俩四目相对,不过几尺而已,她眼中流露的还是那么恨我,毕竟刚才当着这么多人羞辱她,我估计是个女的都会恨我,因此我能理解。 她冷冷的冲我说道:“怎么,打不过就掏枪了吗?难道你就不怕开了枪,你也不能活着离开这里?”说完她一拍手掌,左右两道门瞬间被拉开,立刻冲出十来个黑衣人,人手一把手枪,顷刻间就包围了我。 不过我当即往后退了一步,保证他们都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看来今天是闯进龙潭虎穴了。 她问我现在怎么样?我呵呵一笑,对她说:“苍井小姐,你这话说的不对呀,明明是你先使用的武器,而我只不过是忘了告诉你,这玩意才是我精通的武器。所以如果你想赌一赌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子弹快,那你尽可放手一试。但不管你信不信,即便现在他们都瞄着我,我也能在他们开枪之前先杀了你,如果你想赌一赌,尽管放马过来。” 说实话,我这句话不是吓唬她的,这分钟要想全身而退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和她赌命。用我的命赌她的命,看看他们更想救她,还是更想杀我。 如果他们选择了后者,那我就只能拉着她去阎王殿给牛头马面表演了。 果然,她见我丝毫不惧,恐有打算玉石俱焚的想法,结果她紧紧咬牙,瞪着我看。 “怎么样?想好了吗?” 也许是她在我眼里看见了死亡,竟不由自主的开始害怕。 从前我就说过,没有人不怕死,我今天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冒险,而她却不同。所以她一招手,这些家伙才缓缓的放下枪,同时我立刻上前一步,一手把她抓怀里,用枪瞄准了她的脑袋。 这些黑衣人之所以不敢开枪,第一是她距离我太近了,怕打起来伤着她,也怕我突然开枪杀了她。其二是所有人都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他们只要有任何动作,我就能先他们一步开枪杀了岛国妞。 也正因为这样,我才敢跟她赌命。 我要挟着她走向门边去,她却还在我耳边放着狠话,她说:“我会找到你的,然后杀了你。”我点点头称是,我告诉她:“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先活到那天再说。别忘了,现在你的小命还在我的手里,再者说了,咱们差点就成情人了,你真舍得杀我?” 光顾着说话了,还以为她不会反抗了,没想到听到我这句话后,她就急了。 突然间,她趁我不注意,也不是我不注意,只是目光全在那些黑衣人身上了。结果她两手掐着我的枪,一个华丽的背摔,只听见地板“邦”的一声,我就这样被摔出去了。 我抬头一看,只听周围靠过来声声枪拴的声音。哦豁!几十把枪瞬间瞄准了我,我大意了,这场面有点搞笑。 这时,这些黑衣人让了条路,岛国妞把玩着从我手里抢过去的手枪缓缓走来,脸上带着坏坏的笑意。 我一瞧这反转太快了,结果就说了句:“嘿,咱们有事好商量,杀人并不是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 结果换来的是脑壳一震,岛国妞直接一枪托干在我脑袋上,那叫一个疼,不过我还是忍住了。 然后两个家伙把我架起来,岛国妞一边说着要怎么把我大卸八块的话,一边又在我大衣内摸枪。 结果我的两把手枪,一把短刀,两把手刀都被她给卸了。 她先是三拳两脚打在我的身上出出气,目的是为了报刚才的羞辱之仇,女人啊,得罪不起,下手真他娘的狠,差点把胃酸都给我打出来了。 然后她一手掐着我的下巴,狠厉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潜入这里?” 也许在旁人看来这点伤害就能让我臣服,但说实话,就这两下还不够开胃菜,比我此前所受的苦难而言,简直不值一提。 而且我的性格也绝不允许妥协,所以我说了句:“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因为我觉得你很适合当情妇,所以这才摸进来找你玩玩,怎么样?到现在还没考虑好吗?” 嘴硬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当然也不例外,结果岛国妞还没说话,那几个黑家伙就冲我又招呼几拳。 这时,她师兄拔剑就说:“别跟他废话了,一剑杀了他得了。” 呵呵,太小瞧我了。 我看这家伙这么狂热,就冲他回了句:“嘿,你的剑不够硬呀,你的手下也不够硬,你看看你师妹,人家的手下都是玩枪的,你也太废了。就你副鬼样子,别说是泡她了,恐怕给她提剑她都嫌弃。” 我这一激他更加激动,立刻就挥剑过来,我以为我会死在这家伙的剑下,我都做好解脱的准备了,没想到突然“铛”的一声,岛国妞用剑身挡了回去。 我呵呵笑道:“你看看你看看,你师妹已经爱上我了,她这是舍不得杀我呢。说不定待会还要跟我滚床单,所以你就别指望她会喜欢你了。” 这家伙果然没心眼,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混到今天的,然后他一急就逼问岛国妞是不是我说的这样? 岛国妞没有回复他,只冲我坏笑道:“好呀,那待会我就好好的爱你。”说完她一招手,那几个家伙就把我拖下去了。 等我被拖走后,他师兄问她怎么回事?岛国妞告诉他说:“师兄,你太激动了,我之所以不杀他是有些问题还没有弄清。你还记得前阵子交货时后院出现的狙击手吗?”他师兄点点头,然后她又说:“这个自称约翰的男人,也是那个时候来到这里的,头一天来时,他就偷偷摸摸的在店里寻找。在没有得到动机之前,我们不能杀他。别忘了,楼上还有一位再看着我们呢。” 他师兄听完后恍然大悟。 心想的确不能杀我。 至少在搞清楚我的目的之前,他们不会杀我,除非有这个必要。 毕竟我来历不清,今天以电工的身份混进来肯定有所图谋,而他们都是组织的人,当然明白这点的重要性。 因此,接下来等待我的将是逼问和酷刑,这也正是岛国妞口中所说的好好爱我。 第108章 暴露 “怎么办?现在怎么出去?” “问我啊?你觉得我有办法吗?” 梅琳达来的时候好好的,这会儿却回不去了,岛国妞的人把外面能站的地方都站满了,我们现在要是出去,肯定当场被抓。 可是要杵在这里,等她反应过来肯定还会回来,现在进也不行退也不行,我只能想个折中的办法。 而梅琳达呢,她有点着急,她可不想像我刚才那样被吊着当陪练。 我对她说了句:“虽然今天你没有帮到什么忙,但我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 她哼的一声:“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早就被那个家伙打成马蜂窝了。” 其实没她说的那么夸张,当时我都拿到枪了,及时她不能及时开枪,我一样也可以干掉剩下那个家伙。 不过我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她争辩,因为女人的性格都是任性的,说不定我跟她怼着怼着,她要是觉得说不过我了,也不定直接就开枪把岛国妞给引进来。 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好了好了,先别计较这些了!”我一边看着楼梯口的外面,一边又补充道:“现在计划是这样,待会儿我会采取自我暴露来拖住他们,你呢就趁机先溜。出去以后就别回来了,下回再犯傻,可就没这么容易活着出去了。” 她一听就惊住了,一把抓着我说:“你疯了?你还真以为他们舍不得杀你啊?” 我点点头,还别说,也许还真是这样,因为换成我的话也不会轻易杀人,除非有必要。 梅琳达骂道:“你个疯子,不行!不能把你留在这里。” 我有些无奈,她总是一定要让我解释的很明白她才会理解。 于是我又说:“ok,计划是这样的!你听好了,你还记得那天我们进入郊区的时候,我把装备埋的地点吗?” 梅琳达想了想,虽然都过去了好些天了,而且她也只是路过一次,但大概方位她还是知道的,所以冲我点点头。 “好姑娘,接下来你要趁我暴露的时候先混出去,然后开我的车,”话到这里,我从鞋底下掏出一把车钥匙递过去给她。 梅琳达有点嫌弃的看了我一眼,上面的确有点味道,因为怕被他们搜身,所以我把钥匙放在了鞋子里。 她说:“你要我去帮你拿装备?” 我一把抓在她的肩膀上:“yes!不过你要记住了,千万不要被条子发现,那可是我所有的家底。你自己丢了没关系,枪可不能丢,不然我真的就玩完了。” 她越听越气,感情她在我眼里还没有那几把铁疙瘩值钱? 结果看她眼神不对,我立刻又说:“我很抱歉这样说,但我想告诉你的是那批装备对我们来说真的很重要,所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被条子抓了。” 梅琳达听完后这才消了气。 她问道:“那我怎么联络你?” “你不用联络我,你只需要盯着这里就行了,如果有需要我会溜出去找你的。我车里面放了一个望眼镜,隔壁楼顶是个观察点,你小心使用,千万别暴露自己就行。” “ok我明白了,今晚我会把装备拿回来,你自己保重。” 我点点头,一拉枪栓就准备走出去,我跟她说了让她先在这里待一会,等外面听不见动静后她再摸出去。 说实话,如果梅琳达受过培训或者有些实践经验,那么我们俩完全可以杀出去。 但现在萌生了另外一个想法,也许凭我自己的力量很难找到妮娅,不如就借岛国妞帮我把她找出来。 我一个快步从地下室楼梯口冲出来,院子里站了许多人在找我,突然听到我的脚步,十几把枪瞬间又瞄向了我。 本来他们都要开枪的,我立刻举起手来喊道:“嘿,小心走火,小心走火。” 然后把枪丢在地上,为了不让岛国妞怀疑我还有同伙,所以上来之前,我已经把手枪退了几发子弹。 岛国妞的师兄也在院子里,他说了句:“师妹,还是你聪明!他果然还没走远。”这马屁拍的真不怎么样,要不是我还有其他计划,就凭这些个喽啰还能抓到我? 于是岛国妞走过来捡起了我的枪,果然是我从那两个看门狗的手里抢过来的枪,她现在似乎很生气,因为我杀了她的手下。 其实也不是我杀的,有一个是他们自相残杀,另外一个是梅琳达杀的,不过看这情况,这锅可能要我来背了。 岛国妞一枪指着我面门,她问了句:“既然已经跑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说着话,她的眼神就轻轻的往楼梯口那边瞟了一眼。 我寻思不会?这岛国妞莫非开了天眼不成?然后我淡淡笑道:“你们他娘的一个个包围了这里,如果我冲出来的话,肯定会被你们直接开枪击毙。与其死的这么难看,倒不如直接走出来让你杀了算了,那样还能死的体面一些,你说呢美人?” 岛国妞听完坏坏一笑,想不到她竟然还有这么会装的一面。 却突然靠过来对我说了句:“既然你那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话音刚落,又是那几个家伙冲上来一顿招呼,什么拳脚啊,枪托啊,全他娘干在我身上。 梅琳达在楼梯口瞟见了眼,她一急就要开枪,还好我也用余光瞟见了她,结果我一声大叫:“你他娘的别开枪,有种就听老子的!咱们来单挑,你们排着队上。” 还好这妞没有傻透,知道前两句说给她听的,要不然可能要出大事。然后她狠狠咬牙,只能按照我说的计划进行,结果又继续缩回地下室躲着了。 这时,岛国妞师兄就听不惯了。 他一声大喝,所有人都散开了,看样子是要跟我单挑。 只听他说道:“臭小子,你不是要单挑吗?来呀,我和你一对一。” 我瞅他两眼,这货还是那身黑袍和服,踩着木屐,穿着一双白色的袜子,场面有点辣眼。我笑道:“好啊,那今天老子就替你爹教训教训你。” 虽然挨了几拳,不过那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听他说要单挑,岛国妞也不说话了,所有人瞬间给我们让了一片位置,也许都想看看他怎么教训我的。 不过这个家伙知道我身手不低,比拳脚自知不是我的对手,结果他就拔出他的剑来,论剑道,岛国妞可能都不是他的对手,因此他非常有自信能劈了我。 我一瞧这情况就不对劲,妈的,岛国妞我都整不赢,而这货还是持单手剑,想来肯定是个一流高手。 不过这分钟由不得我喊公不公平了,结果他一瞪目光就杀向我来。 果然,他的速度比起岛国妞来只多不少,恐怖的是他的脚步很轻,仿佛到达了轻功的境界,我一慌就连连往后退。 他先是右手剑横来,速度可以说出奇的快,我但凡有一丝大意,就会立刻去阎王殿报道了。所以刹那间瞟见阴冷的寒光,我往左边侧斜,本来剑刃已经被我躲避过去,却没想到他突然使出一招“倒刺”。 这个倒刺是怎么回事呢? 这么讲,通常用剑的人每招每试都意在削刺,不是削就是砍,当然,还有刺。但倒刺就是剑刃挥出去后,在敌人躲避的瞬间,以“回剑式”倒横回来。 岛国人既然以剑道为武士精神,自然也会精研剑法。 所以当下看见他立刻回剑后,我登时大惊,猛然间一个滑步躲避,“嗖”的一下,只感觉有股子冰凉从右肩上划过,我才有反应,鲜血就流出来了。 他笑道:“怎么样?领教到了?”我还没说话,这时,岛国妞就在一旁拍马屁道:“师兄的剑法果然精湛,葵子佩服。” 呵呵,还真不把老子当回事? 我说:“你的剑法还算凑合,比你师妹稍微厉害一些,不过我不跟你打了。你他娘手里拿了剑,而我却什么都没有?这样,我不还手了,你就杀了我。” “八嘎!”他一怒就骂了句。 我又说:“要打也可以!让你师妹把她的剑丢过来借我用用,我就让你领教领教什么才是剑法。” 这货听了也不服我,非要让她师妹把剑送过来,岛国妞很不情愿,她背后的两把剑好像是她的命根子似的,警告我说:“如果你敢乱来,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我一笑,对她说:“放心,我不会杀他的,你就在一旁看着,等我收拾了他,今晚我就陪你好好的洞房洞房。” 岛国妞还没说话,那货就忍不住出手了,听他一声大喝又再次杀来。 剑我不会用,但我也不傻,不能用还不能挡?反正岛国妞的这剑看着挺好,而且拧起来也挺沉,我就没拔出剑鞘,横过来就当根棍子使唤。 他几剑砍来,我上下横挡。 只听见阵阵“铛,铛,铛”的声音,怎么砍都砍不着,他一看不能砍就转而用刺,一剑刺来,瞄准的是的我的左腰子。 然后我往右边一斜让他刺了个空,这家伙也不是吹牛的,剑术挺高的,当下把剑一横,就要给我来个拦路腰斩。 我一看情况不对,再不出脚就要分成两半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原地腾空,刹那间一个双腿连环踢招呼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在他剑来不及挥的时候,一个连环腿踢他的一阵晃动,一连往后退去,站都快站不稳了。 最后还是他身后有一个喽啰扶住了他,要不然丢脸丢大了。 他怒喝一声,一掌推开那喽啰,用着剑指着我骂道:“八嘎,你这根本就不是在比剑。” 我冲他呵呵笑:“取胜之道千变万化,我还没出鞘你就成这样了,万一我要是出手,你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显然,这秒钟他怒气值正在飙升,刹那间又向我挥剑过来,但这会儿他几乎毫不保留的把剑术发挥出来了。 我觉得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因为每一剑都只攻不守,宛若同归于尽的打法。 但现实是残酷的,他的剑法虽然厉害,但也没有厉害到武侠片那种出神入化。 我一路格挡躲避再格挡,一刻也不敢大意,短时间内没有攻击他的可能,只能等他打累了,那时候才是我表演的时刻。 结果他一套剑术流招呼出来,看着很猛,说实话,连我都慌的一批,我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挡下,结果除了刚开始的那一剑外,中间还冲我用了几架势拳脚,然后就再没有伤着我了。 突然看他速度慢了下来,我觉得机会来了,他一剑削向我的喉咙过来,只听“铮”的一声,在用岛国妞的剑挡下的那一刻,我瞬间滑步绕到他身后。 索性把剑一丢,两只手瞬间张开,心道:“既然你这么想死,老子就送你去见佛祖。”然后一个反手枢折,如果这招使出去,任由他再厉害,我瞬间都能把他的脖子扭断。 “碰!”一声枪响,我们都被枪声干扰,然后手部动作也停了下来。 好,岛国妞看见我突然惊现杀意,瞬间朝天上放了一枪,然后又瞄准了我。 其实她会开枪制止也在情理之中,因此我并不意外,只能把缓缓撤开,岛国妞走来说道:“约翰先生,看来你的身手的确很厉害呀。不过你再快能快的过子弹吗?” 我没有回复她,就先看她要怎么表演, 结果他师兄突然觉得太丢脸了,然后一寻思就要拔剑杀了我。 “雅美咯!”突然,岛国妞拦住了他,说的应该是让他住手的意思。 我这货看着挺厉害的,为什么总感觉他好像很害怕这妞呢? 我想了想,也许这货出生平凡,家境也不怎么样,虽然练就了一身高超的剑术,但很有可能是从小内心自卑,所以即便岛国妞是他的师妹,但面对这位师妹,他仍旧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很有可能是这样。 因为岛国的剑术大师都有很多弟子,关门弟子也有好几个,目的就是为了将来能一举成名,只要能教出一两个厉害的角色,那么师傅厉不厉害已经不重要,因为别人光看徒弟就明白了,师傅的名声也就出去了。 他越气我就越高兴,我冲他调侃道:“行了行了,今天就看在苍井小姐的面子上,你的狗头就先暂时寄放在脖子上。” 祸从口出,即将在我身上上演,结果话音才落,岛国妞的手下围上来就是一顿暴揍,哦豁,这会儿真是扛不住了,这些家伙出手也没个轻重,直接给我揍的鼻青脸肿。 稍稍会,岛国妞用剑指着我,恍惚中,我看她那副眼神似乎是要杀了我。 不过我转念一想,她应该不会杀我,因为他们迫切想要引出妮娅,所以暂时不会动我,然后我调侃道:“怎么,现在就想跟我洞房了吗?” 我真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因为就是这句话令她想出了一个让我可怕的想法,只见她突然坏笑,然后剑身就顺着我的身体移下去。 当剑身移到肚子的时候,说真的,我当时就慌了,因为剑端还在往下移,说不定她还真敢一剑给我刺来。 她说:“如果我一剑刺下去,不知道约翰先生还能不能洞房?要不然咱们试试?” 我没有回复她,而是冲她瞪着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神。 我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没想到她突然把剑收了回去,呵呵笑道:“看看,硬汉也有认怂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哈哈哈。” 这会儿,我还是不要招惹她了,毕竟保“命”要紧,完了以后又重新换个地方把我关回去,等到外面安静了后,梅琳达才肯从地下室里偷偷的摸出来。 她离开这里,一刻也没有停留,开着我停在附近的车就往郊外去了。 第109章 这算是威胁吗 经过上一次的教训,岛国妞学聪明了,没有把我继续留在22街,而是直接用块黑布套着我的脑袋,连续在夜里开车带出了市区。 一路我都在心里默数时间以及路程,期间共拐了二十八道大弯,十六个小弯,据我估计,车速应该在每小时80公里左右。 如果这样算来,平均速度应该在65码左右,而一码大概091米,65码的速度在一小时内应该在28公里上下。 而我心头预算只有四十多分钟,除却了等绿灯还有拐弯时的刹车,那么我现在的位置至少距离市区得有个十四五公里。 也不知道梅琳达看见我被他们带走没有,既然之前她能找到地下室去,那我应该对她有点信心。 说不定她现在就跟在车后面。 而为了防止我再次逃离,岛国妞也跟着来了,我被安排在后排,岛国妞就坐在我的旁边,车子是他们的黑色标志雪佛兰。 要说这车还挺贵的,而且没点关系还真不好弄,光是市场价都是大十万,还是第纳尔或者美元。 如果换算人民币的话至少在三四十万,就这年头来说,普通家庭还真消费不起。 就连我都买不起。 话说回来,也许岛国妞是怕我突然发起袭击,那些喽啰们阻挡不了我,所以她才亲自看押。 不过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 岛国妞虽然生了副阴冷的脸,但我确定她不属于那种狠人,更没有杀伐决断的狠心,因此我很好奇她是怎么加入这个组织的?难道就应该她的剑法高超?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虽然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正式接触比她还要高层的人,但就光看她师兄妹二人来说,我猜想他们都只是一些小角色,踢人清扫障碍的棋子罢了。 然而真正操控者恐怕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也许就像圣战首脑本·杰尔一样,永远也不会在人前现身。 所以我至今都没有见识过他,更没有听说过有关于他的传闻。 不过转念一想,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别人的棋子?一路走到现在,无论是接触的那一个人,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而此时我只是暂时的脱离了棋盘,但就像我说过的那样,一旦双手染上了血,那么进攻的利刃就会在我心中形成一体,永远也无法脱离。 来到地点以后,她吩咐人把我押下车,岛国妞为我解开了头套,果然又回到了我熟悉的丛林。 虽然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但光看前面这几栋大楼,我猜想应该是他们的某个基地。 其实刚才过来的时候我都猜到了,因为车子出了市区以后车流量就变小了,到最后就再也没有听到别的车声,所以那时候我就断定应该是来到丛林里了。 “这里的空气还不错?”刚下车,岛国妞就走上来表达她不怀好意的问候,我本以为她不会幽默,没想到她还挺会选地方的。 我冲她说了句:“苍井小姐,其实你微笑起来的时候还挺好看的。所以以后就不要冲我板着张脸了,我们又不是敌人,最起码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做出伤害过你的事?” 她笑道:“好呀!那你告诉我妮娅在哪里?我就放你离开。” 呃,我他娘要是知道她在哪,我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劲来找她呢? 不过我很好奇,岛国妞和她背后的人,为什么这么着急找到妮娅呢?于是我问了句:“嘿,妮娅究竟拿了你们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兴师动众的追捕她?” 岛国妞说道:“樱花7号,她就是一个叛徒,老板不允许叛徒存在,所以我要抓她回去见老板,如果她不肯跟我回去,那我只有带着她的尸体回去交差了。” 我听完没着急说话,其实我内心早已知道妮娅有段不寻常的过往了,之前在索玛瓦的时候,我就想对她问个清楚的。 但那时她并不想说。 刚开始我不理解,到最近我才意识到也许她是在保护我,她不想说是因为害怕这些人会找上我的麻烦。 因为妮娅太了解这个组织的强大了,似乎没有他们找不到的人,也没有他们干不掉的人,光看眼前这岛国妞和他的师兄二人如此高超的剑术,还都只是组织里的一部分人物,就这两人几乎碾压我了。 因此我断定还有更厉害、更恐怖的人还没现身,如果我除掉了岛国妞师兄妹,到时候又来一批更凶狠的家伙,我真的把握对付吗? no,想来想去都是no。 因为我再凶狠也只是一个人,所谓老话说的好,猛虎不敌群狼,别人可是前赴后继的派出杀手。 所以我现在只能做的是赶快找出妮娅,然后带她离开这里。 但此刻岛国妞说的话明显就是放屁,如果是单纯的追捕叛徒的话,怎么可能来这么多人?直接派出一两个顶尖杀手就行了,又何必这么麻烦? 所以我断定妮娅一定掌握了什么?或者知道些什么?这才是这些人穷追不舍的原因。看来,她陷入了一个大麻烦里面了。 就这样,岛国妞带领的手下把我关在这里几天,门口随时有人把守,这会儿真的是出不去了。 说实话,其实我对他们根本就没用,只是放我离开的话,可能会给他们造成没必要的麻烦。 杀了我呢,她们又不想这样干。 毕竟他们应该得知我和妮娅曾经相互共度了一段日子,也许他们认定妮娅或许会为了我而妥协。 今天上午,正当我在想这些问题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岛国妞的声音。 “你们先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来。明白了吗?” “嗨!”她的随从好像有部分是岛国人,门口这几位二货就是,因此在大多时候,岛国妞都在用岛语冲他们吩咐。 不一会,她推开门进来,我就像被关在牢房一样,妈的,你说关就关,非要搞得很有仪式感才行。 也不知道是哪个二货在房间里打了个铁桩,像条梁柱一样,一条大铁链子锁着我的双脚,另外一头拴在铁柱上,空荡荡的房间也没有什么物品可以利用,好像真的怕我会突然飞了一样。 结果岛国妞刚进门,我登时眼前一亮,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等我仔细瞧清,原来今天她又换了一身行头,紧身的休闲裤搭配一件类似军用的卫衣,鞋子是一双中高帮的军靴,而且她身上也别了手枪,这会儿,倒是有点猎手的感觉了,就像个女佣兵。 比起此前的女剑士来看,确实多出了几分别样的感觉。 我冲她夸赞道:“没想到苍井小姐也好这口呀,你说之前我怎么没有发现呢?看你穿着这样,不会是想上山打猎?这样,你放我下来,我来教你怎么狩猎。” 我说我的话,她却好像并不关心。 而是先仔细的打量了我几眼,这种眼神好像是对我不怀好意,令我觉得她心里似乎在预谋什么想法。 于是我说了句:“行了,既然你不想说话,那就回去。” 她突然问了句:“你到底是谁?” 我呵呵一笑,“你不都说了吗?我是妮娅的男人,现在怎么又这样问?” 她说:“我指的是你真正的身份!据我们所调查,妮娅是认识你之后才叛逃组织的,在此之前,她一直都在为组织工作。如果我没有猜错,约翰是你的假名字?或许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看来你们知道的挺多的,不过我无可奉告。”我并不想跟她聊我的过去,就算她拿枪逼着我,我估计自己也不会说。 只见她默默的向我走来,一边在我身旁打转,一边又说:“你身手这么好,而且精通枪械,那么你一定受过军事培训。我知道,关于我们的来历,在这片地区有很多人都很好奇,他们也曾经派出了无数卧底潜入内部,但最终都被内部人员一一解决。如果你是间谍的话,那么你接近妮娅就说的过去了,也许你就是想利用她接近我们,从而进行你的任务。而现在你落入我的手里,我只需要把你交给组织,他们会用尽你能发挥想象的办法来让你开口。所以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说不定我还能放了你。” “这算是威胁吗?” “算是!”她还挺不客气。 听的我简直发笑,我说了句:“苍井小姐,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做这行不觉得太屈才了吗?你应该去学演讲。” 她淡淡一笑,说:“那你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雇佣兵吗?杀手?还是退役军人?” “苍井小姐,你太抬举我了。我不是什么雇佣兵杀手,也没有受过什么军事培训,从前只不过在深林里打了几天猎而已,因此略懂得一些枪支弹药的皮毛。你放心,我不会把那套招数用在你身上的。” “噢,是吗?你是说在你杀死巴尔扎克之前,还是在你大闹朱尼亚市之后呢?”话到这里,我目光一怔,这些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真的手眼通天吗? 她看着我聚焦的眼神说道:“你好像很意外,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因为妮娅之前一直都是我们的人,但她极不稳定,近年来想要脱离我们,所以我们当然随时安排人盯在她的周围。因此当你出现在她家的时候,我们早就注意到你了,现在你明白了?” 呵呵,真是个天大的笑话,长达十个多月以来,我竟然丝毫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我自认为自己的反跟踪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早就被人家盯上了。 既然她聊到这里,我也就直言不讳了,于是我说:“既然妮娅想摆脱你们,你们又何必煞费苦心的追着她不放呢?重新找一个人顶替她的位置不好吗?难道加入了你们的组织,就不能脱离了吗?” “当然!”岛国妞怔怔有词:“脱离等同于背叛,不过现在她还没有做出伤害组织利益的事情,所以她只要愿意跟我回去,相信上面不会为难她的。至于你!” “我怎么样?” 这时,她突然从身后拿出一袋资料,一边打开,一边说着:“这是我们的人刚从黎巴嫩送过来的文件,这里面全是有关于你的传说。姓名不详!身份不详!年龄不详!看起来你的嘴还挺硬的,就连出了名的刑手比兰戈也没能让你开口,这倒是很意外。” 之前我就知道朱尼亚那个地方烂透了,没想到就连那种地方他们都能黑进去,她现在手里拿的应该是我当时被捕时的资料。 我记得比兰戈从我身上没有问出什么,所以她现在拿的只不过是一卷废纸。 可她接着翻开第二页,一边看着我的资料,一边又继续念叨:“性别男,代号w,身高168㎝,年龄预测不到20,具体不详。国际杀手,国际战犯,国际佣兵。2月3日晚,策划并且参与刺杀本地大亨巴尔扎克,造成数十人伤亡,追捕途中击毙护卫6队全体人员,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其身份程度类似于出自神秘的暗黑圣战,建议就地枪决,199x年2月8日,比兰戈上尉。” 看完后岛国妞很震惊! 这是当时我在边境线被捕后,比兰戈后来做的笔录报告,他建议上司枪毙我,而这个家伙却选择慢慢的折磨我。 我没有想到岛国妞的人竟然能弄到这份笔录,看来朱尼亚市的当地高管里面也有他们的人。 听着她在阐述我的过往,我似乎又重新回忆了一遍,而现在,她的目光里流露的是不可思议。她惊道:“你是暗黑圣战的人?” 妮娅也曾对我说过这个词,但我终究不知道这个圣战是个怎么回事?不过看她的表情好像透着一丝恐惧,令我感觉到她和她的组织都得罪不起。因此故意套了句:“看起来你听说过暗黑圣战。” 听我一言,她淡淡说道:“太熟悉了,那就是一群疯子的世界,没有利益,没有感情,没有世俗。有的只是不停的杀戮,不停的毁灭,不停的战争。” 画风一转! 岛国妞回想到当时场景。 从前她和她的组织也在这中东地区得罪过黑暗圣战,当时她们组织来了很多人,可是对方只有简单的一小队,到最后,几乎把他们所有人都杀光。 而且黑暗圣战的人手段暴力,任何能用的武器都在他们的菜单当中,除了大国军队,恐怕民间还没有那个组织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消灭他们。 想到这里,岛国妞突然想到了一些什么,于是她立刻绕到我身后来,我还以为她要干什么,结果她拿出一把匕首在我的后背上冲衣服划了一个口子。 然后她一惊,一个烙红的巨型字母w惊现眼前。 她说“没错,就是这个印记。” 瞧她又惊又狠的表情,想来应该是哪位仁兄曾经欺负过她,而那位仁兄跟我一样都是出自圣战的人,不然她现在就不会用这种充满仇恨的目光看着我了。 然后我说了句:“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你最好杀了我,否则只要你稍微大意,我会立刻把你的脑袋给割下来。” 吓唬人的话我不喜欢说,面对她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 我说这句话兴许能激怒她,只要她肯折磨我,那么我的机会就来了。 结果她瞪着眸子一句话不说,而我现在已经没有调侃她的心思了,估计以后我们将正式变成敌人,至少她应该是这么以为的。 所以她不在多留,转身就走。 出门前加派人手,对他们说只要我有风吹草动,不用质疑,直接击毙。 这时我才意识到事态已经失控,如今她知道我是圣战的人,指不定会随时对我动手,因此我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第110章 来的时候好好的 深夜的星空是掩护行动的最佳时刻,在荒郊野外的山林里盖了几栋大楼,是岛国妞和她组织的某个秘密营地。 夜深人静,许多人早已入睡,这个点我也身处梦中。 趁着夜色笼罩,一道黑影出现在营地附近,来人不像是个老道的猎手,反而偷偷摸摸的有种做贼的意思。 她的胸前挂了一个望眼镜,手里抱了一把大枪,40a1狙击步枪,就这个距离来说,任何狙击手都能轻易的狙杀营地里看见的每个人头,不过她好像并不是来狙杀的。 反而好像是来探路的。 说实话,我没有想过梅琳达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她单枪匹马就想摸进来救我。 我曾告诉过她如果找不到我就不用找了,因为我会去找她的,可是她竟然还能追踪到这里,看样子,是我太小瞧她了。 其实她已经在这里观察了好几天,在德里市时,当夜她着急返回去帮我挖出埋好的装备,因此没能及时追上岛国妞的车,所以彻底把我给遗漏了。 但后来她找不到我,也没有发现岛国妞等人,她这才意识到我很有可能已经被他们转移,想到这里,梅琳达又再次发挥自己的专业。然后她从附近监控调查到当夜曾有几辆车出了餐饮店,本来凭她现在的本事,还无法追踪到我们的。 可笑那雪佛兰的车轮都是非常独特的,在市区里梅琳达只需要依靠监控录像就能知道他们大概往那个方位开。 经过她多次的调查和问路,终于摸到了这里,这两天她观察到我被关押的地方门口随时有人把守。 哪怕是现在,门口也有三个家伙在看着我,所以她现在要想一个办法靠近,最好是解决那三个家伙,然后把枪送到我的手里。 说道这里,我也真那是醉了。 她把突击步枪留在了车里,却抱了这把破狙来了,可能是上一次我救她的时候给她留下了狙击手百发百中的印象。 所以她现在肯定以为只要把狙击枪送入我的手里,我和她就能冲出来了。 于是她就杵在不远处的山林里,等啊等,终于来到了后半夜。 要说这妞胆子也大,因为她不像妮娅以及凯瑟琳两人,梅琳达是没有经过任何军事培训,更没有受过野外训练,一路过来都是凭胆色行事。 还有一部分或许跟我之前在索玛瓦救过她有关,因为人一旦经历过杀戮,胆子自然而然的就变大了,也许现在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梅琳达用望眼镜观察了一会,直到深夜以后,营地附近的守卫才松懈越多,从她手中的望眼镜看去,基本上看不见活动的人了,而我门前的那几个家伙,现在也犯困了,各自找了地方就开始打盹了。 梅琳达迅速的标注守卫的了地点,这是个很好的开始,很多菜鸟在营救时就是因为不懂得标记守卫,以至于打起来的时候前后都有人,无法做出有效的反击以及撤退。 所以光凭这点来说,她还是比较冷静的,虽然着急救我,但没有蠢到直接莽进去,是个高手的苗子。 大约十几分钟过去,时间大概来到凌晨两点左右,她从黑暗中捕捉出一条可行路线,想都没想,直接把狙击枪套在肩上,这把枪有一条很长的枪带,当初从安伊博手里拿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目的是为了在激战中更加灵活运用。 然后掏出手枪,那两把手枪我早就配备了消音器,可恨她把主要力量留在了车里,你说她要是能把突击枪带进来多好。 很快,趁着夜色掩护,她行动起来犹如一道黑色的幽灵,巧妙的利用地理环境和掩体躲避了灯光能照亮的地方。 这座营地有个很高的围栏,但这阻止不了梅琳达的步伐,她毕竟没有营救过的经验,实践起来还是比较稚嫩的。 如果我是她的话就不会走外围,而是直接选择摸进楼里,因为外面视线辽阔,没有掩体,只要一暴露自己,无数枪口就会立刻招呼过来,到时候只能被挨打的份。 而楼里虽然不知道布置如何,但同时,也非常限制了敌人的活动范围,就算暴露了自己,最多也只能遇见两三个人,顺利的话也许当场就能无声的把对方解决了。 很多人之所以害怕摸进楼,是因为他们暴露以后就没有退路了,敌人很快就包围楼底,那样一来就只有等死。 但往往这才是致命的结果。 我的教官福克那个家伙曾说一句话,那句话我曾无数次运用到自身,即便是现在也是一样。 那就是“当你拿起枪准备进攻的时候就不要害怕,要直面死亡,因为只有不怕死的人才不会死。”这句话我奉为经典,但不怕死不代表没脑子,可以莽,但不可以蠢。 话说回来,梅琳达的运气还是很好,好几次贴着脸过来都没有被岛国妞的手下发现,岛国妞跟我住在一层,她就住在斜对面,因为她要随时注意我的动静。 梅琳达也顺着楼梯进入楼里,很快来到我楼梯口这边。 她先看了一眼,确认眼前就是她白天用望眼镜看见的地方,门口有两个家伙站着一动不动,倒是有点像专属保镖。 显然美人计在这里不好使,因此梅琳达要想过去只有两个办法 第一就是开枪干掉他们,第二就是把他们引过来,于是她左右权衡之下,决定想个办法把他们引过来,因为即使手枪安装了消音器,但开枪还是会发出动静,而且能不能利用两发子弹干掉他们还不一定,万一失手就麻烦了,梅琳达深知这一点,所以她现在也没有自信开出两枪。 怎么引过来呢? 她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好办法,毕竟对方腰间可是别着枪的,万一失算了,子弹就招呼过来了。 最后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索性下意识的摸出了个打火机,突然灵光一现,说不定火光和声音能把他们引过来。 结果“哒”的一声,火光瞬间点亮,而且深夜的氛围很是安静,这么细微的动静立马传入那两个家伙的耳边。 他们本来已经很困了,但突然看见前面的楼梯口冒了下火光,那两人一蹬大眼,左边那货冲右边那货喊道:“酒井君,你有没有看到火光?” 酒井五太狼这小子也立刻点头,那货又让他过去看看,但酒井也不傻,万一真有什么枪手摸进来,自己岂不是先上西天了? 于是二人一番争让之下,他们决定同时摸过去看看。 才走着路就掏出手枪,梅琳达发现他们过来以后,立刻往楼梯地下走去。 正待这时,岛国妞听见走廊里传来动静,她立刻从黑暗中打开门出来,那二人本想说话,却突然被她叫停。 这岛国妞睡觉都不脱衣服的吗? 直接在那二人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那二人点点头就继续往楼梯底下摸去了。 等梅琳达发现他们已经来到楼底时,巧妙的躲了过去,还在暗骂这两个笨蛋还真蠢,这么简单就摸下来了,岂不是给她机会? 结果她又麻溜的赶回来楼上。 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我突然听见有人在扭动门把手,眼睛一睁,立刻站起来绕到铁柱后面。 屋内是关着灯的,透过门外的月光,一道身影缓缓的推开门进来。 我现在还不知道来人是谁,我以为是岛国妞又在故弄玄虚,说不定想趁夜杀了我,不过她太小看我了,竟然主动送上门来,岂能不留下脑袋? 于是不等对方发现,我瞬间闪现到她的身后去,她也意识到一股子冷风靠背袭来,我本想一招致命,但突然看见闻到一股女人的香水味,我以为她是岛国妞,就没下杀手,结果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掐着她喉咙,就这个动作我也能瞬间杀了她。 见主动权掌握在我手里以后,我稍微松了下手,问了句:“你是谁?” 梅琳达一边喘气一边小声的骂道:“w,你这个混蛋!是我呀,梅琳达。你再不松手我就没救了。” “梅琳达?”我赶忙松手一瞧,还真是她,又赶紧问她没事? 不过这会儿她有点气过头了,二话不说,直接就冲我挥了好几拳,连带着骂道:“你个混蛋,你是要杀……”我见她情绪激动,又赶紧捂住她的嘴巴。 但她这性格发起火来才不会管什么时候,结果一掌推开我的手补充道:“你是想杀死我吗?”哦豁,就他娘的这一句,声音就传出去了,我真的是醉了。 说完以后她也镇定下来了。 结果还不等我们多说,屋内灯光一下子就亮起来,前门“绑”的一声直接被推开,瞬间冲出来数把手枪瞄准我们。 我无奈瞥了她一眼,心想真是他娘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结果双手一摆:“好啦,现在你高兴了?” “谁让你差点把我给掐死!”呵呵,她还挺有理了?都这会儿了,还再跟我闹。 不过我现在并不想跟她争吵,结果话还没说上两句,门口那几个家伙突然让了条路,岛国妞就呵呵呵的笑着走进来。 她看见梅琳达后冲我调侃道:“没想到呀,约翰先生,不,应该叫你w先生,你还挺有女人缘的。” 我还没有说话,梅琳达就冲她骂道:“臭婊子,你除了能躲在这里外,还能做些什么?” 我听的哈哈大笑,梅琳达的嘴不饶人,如今遇上这岛国妞倒是真有的唠了。 岛国妞一听本来挺生气的,转念一想,毕竟还当着这么多手下,所以她又把怒气强压下去。她淡淡笑道:“这位小姐,你还挺能大喊大叫的。既然你这么会喊,来人,把这位小姐带下去,随便你们怎么玩都行。” 啧啧啧,一听这话梅琳达就急了,不过门口那几位喽啰倒是兴奋了,因为梅琳达本身也有几分姿色,身段比岛国妞还好,前头那几个瞬间就乐开花了。 眼里透着邪念就过来抓她,梅琳达一急就要掏手枪,可是岛国妞怎么肯给她机会?于是在她掏枪的时候一把夺了过去,刹那间,她瞄准了梅琳达的脑袋,突然看见一把冰凉的长枪也对准了她。 岛国妞一惊,看她现在的反应,好像是见鬼了一样,可能还在想狙击步枪什么时候跑到我手里去了? 梅琳达一瞧顿时又来了底气,这时,我冲岛国妞说了句:“苍井小姐,虽然我不能移动,但是不管你信不信,如果她先死了,你会立刻下去陪她。而且我保证,就这个距离,这把狙击步枪能让你的脑袋炸开花。” 我说完梅琳达冲她调侃道:“呵呵,如果你想死的很难看就开枪啊?你杀了我,他也会杀了你。” 就这个距离而言,岛国妞心里也明白762的弹头能直接打穿她的脑袋,让她的脑浆喷在墙上。甚至毫不夸张的说兴许能把她的脑袋炸开花,因此瞬间也不敢乱动。 不过她身后那几个喽啰一激动就要莽进来,这时梅琳达见状,她为没想太多,应该说她很聪明,直接举枪就冲其中一个开了一枪,连带娇喝:“谁敢乱动!” 结果那喽啰一声惨叫,弹头打在他的腿上,鲜血横流不止,只能抱着腿撤出去。 我们就这样僵持了稍稍会,梅琳达说了句:“臭婊子,把他的铁链解开。” 其实说实话,我知道她不会这么做的,因为现在我们的本钱没有他们的多,如果我杀了岛国妞,我和梅琳达也会死在这里。 结果不出所料,岛国妞冲她冷冷一笑,算是回应。然后她立刻吩咐道:“你们听好了,不管待会发生什么,哪怕是我被他们杀了,你们也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离开这里,明白了吗?” “嗨!” 不得不说,对自己狠的人往往都很难纠缠,得到她的指令以后,门口那几个家伙更肆无忌惮,立刻又举枪瞄准了我们。 这会儿我和梅琳达就傻眼了。 话都让她先说了,看来这次我赌不过她了,于是我又补充了句:“苍井小姐,不如这样,今夜就当她没来。你让你的人给她让条路,然后我在放下枪,咱们一切照旧。你觉得怎么样?” 梅琳达小声的冲我回了句:“我不走,要走就一起走,大不了一起死!”真是太无奈了,都这时候了,梅琳达还跟我矫情,我也懒得搭理她,又问岛国妞考虑的怎么样? 岛国妞不慌不忙的在屋里走了几步,看起来还挺淡定的。她说:“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听她说完,我仔细预算过了,我和梅琳达没有半点机会逃离。如果不被这铁链绑着,或许我还能闯一闯,到现在环境太限制发挥了,只有先保命再说。 可是现在骑虎难下,一旦松手只有等死,一旦开枪也只有死亡,不一会,岛国妞突然说了句:“这样,我让我的手下退出去,你也让这位小姐先出去,这里就剩下我和你,我们再好好的谈谈。” 虽然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我相信比起几具尸体而言,世界上还真是没有什么不能交易,只要符合利益,也许还能保命。 “ok,就这么办!” 第111章 交易 “现在这里已经安静了,苍井小姐,说说,你想谈些什么?”虽然我不知道她又有什么打算,不过看这样子,八成是想跟我做个交易什么的。 她说:“你能先把枪放下来吗?我不习惯被枪口指着说话。” 呵呵!我犹豫了下,心想这个距离她应该跑不了,如果她想诈我,犯不着这么冒险,但我还是不敢大意,因为梅琳达和我的性命全压在我手上了。 于是我稍微收了点狙击枪的枪口,示意她道:“好了,现在可以说了。” 岛国妞说话方式很特别,比如说她讲故事时会不由自主的在屋内走几步。 她说:“如今你们两个的性命都在我的手里,而我的性命,也在你的手里。其实就像你说过的那样,我和你之间彼此都不算是敌人,而且你曾经还杀了我的两个手下,我完全有机会处死你,但我依旧没有对你动刑,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不管你是叫约翰,还是叫w!也不管你是为了救妮娅还是接近组织,但有一点你没有说错,我很欣赏你,我认为你办事效率很高,有着冷酷的身手,帅气的面容,而且你还这么年轻,犯不着为了一点小事情把性命丢在这里,我这样说,你同意吗?” 她这是在恭维我吗? 还是想把我收入麾下?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又说了句:“看起来这个故事的开头还不错,继续说说。” 这时,岛国妞见我没蠢到油盐不进,她立刻来了兴趣。 “我想跟你做一个交易!” 我呵呵一笑:“做交易是要有资本的,我想你不会蠢到想用我们两个的性命做资本?别忘了你的小命也在我的手里。” “当然不全是这样,”岛国妞一听就补充道:“放你们离开只是附带品而已,就算是我的诚意?” 这会儿真把我听懵逼了? 她真的这么好心,难道就不怕我离开以后不回来,或者说继续报复她们? 岛国妞看见我质疑的眼神,她当然知道我现在顾忌什么,于是她笑道:“噢对了,你可别误会,为了能让这个交易顺利进行,我必须得给它加上一份契约。而外面那位小姐就是这份契约,等交易的事情达成以后,我再把她还给你。” “可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正在这时,岛国妞郑重有声的说道:“我可以把妮娅的事情告诉你,并且保证不再帮组织抓她,而且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插手她的事情。至于组织会不会再排其他人来,这是我没有办法抉择的事,到时候能不能帮助她,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听后陷入沉思了,她这个交易怎么看都对我有利,并且她保证不再插手妮娅的事,也就是说从此以后她不在与我和梅琳达,甚至妮娅为敌。 但既然提出这么对我有利的交易,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她想让我办的事情绝不简单,一定是她办不到,或者没有办法办到的事。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 “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呵呵呵!”她淡淡一笑,又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拒绝的,因为换成我也不会拒绝。” “少废话,你究竟想让我帮你做什么?”矫情的话我不想在听,没有任何水分,直接就切入主题。 她说:“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外面人多眼杂,不全都是我的手下,有一部分是组织安排的人,目的是为了秘密监视我。所以这件事要秘密进行,而且我会全程跟着你,直到正件事情完结。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出发,至于门外那位小姐,我会帮你安排好她的。” “看起来你的组织并不是那么相信你。” 听到这里,她突然淡了眸子,她说:“组织不会相信任何人,妮娅的背叛就是如此,所以每个都有命脉被那些披着人皮的家伙掐在手里,我也不例外。” 说来也对,像这种充满黑暗的民间组织,大部分人都是被掐的死死的,所谓的命脉或许是家人,或许是某种利益。 但更多的还是知根知底,一旦背叛,将会引来无数的麻烦。 她问我想好了没有,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她,我说了句:“你就这么放心你的手下?不要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毕竟梅琳达是个火辣的女人,难免等你跟我离开以后,他们要是突然对梅琳达做些什么?” 我的话还没说完,她说了句:“你放心,我的手下不会对她做什么。如果她真发生了什么意外,你可以随时向我开枪。” 好,这样一来,我好像也不吃亏。 于是我就问她现在该怎么离开? 她说:“我不能这样放你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变卦吗?” “不!”岛国妞否决道:“我现在就帮你解开铁链,你用枪指着我的脑袋混出去,只要我在你的手里,我的手下绝对不敢伤害那位小姐。” 呵呵,原来她早就打定主意,难怪她会放梅琳达进来,合着她早就盘算好计划。 不一会,她为我解开了铁链,我用枪指着她的脑袋出去,那些门口的家伙早就用枪瞄好了梅琳达,结果见我们出来后,其中几个就要拔枪瞄我。 “八嘎!把枪放下。”岛国妞冲他们吼了一句,接下来我和她就当着她的手下和梅琳达做了一场戏。 我们假装僵持不下,最后由我开口提出意见,然后我把岛国妞带走,临走前我对她的手下吩咐了句:“七天以后在这里交易,用苍井小姐换回梅琳达,在此之前我要给你们一个忠告,如果让我发现她少了一根头发,那我就把你们的苍井小姐剁成碎片寄回来。” 梅琳达一听,这妞还挺得意,她见我架着岛国妞走了非但不怕,而且还感到一点点小幸福,心想我竟然这么在乎她。 结果她冲我说了句:“w,放心,我会等你回来的。” 我冲她点点头道:“照顾好自己。” 然后开了辆车,带着岛国妞就走了,刚开始她的手下还在追踪我们,后来我一套操作就把他们甩远了。 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回去守着梅琳达,就盼着七天赶紧过去。 其实这也是岛国妞出的主意,连车子都是她事先安排的,上了车后我们就不再做戏了,路上我问她说:“究竟是什么事,一定要在七天之内完成?” 她说:“因为组织给我的命令是一个月内抓回妮娅,如今已经过去二十天了,如果我没能完成任务,那么他们就会把我妹妹卖到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 握草,我一脚刹车踩到底,忙说:“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抓住妮娅?” “不!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要你帮我救出我的妹妹,只要我妹妹安全了,我会立刻用电话让他们把梅琳达放了,并且把有关于妮娅的一切信息,以及组织为什么追捕她的原因告诉你。然后我就带着我妹妹远走高飞,再也不插手你们的事了。” “呵呵,原来苍井小姐是想要脱身了?怎么,不想玩下去了吗?” 她沉着眸子回应道:“我没有办法选择,她是我活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如果失去了她,我不知道该怎样活下去。” 我听了后不在说话,而且现在我似乎对她改变了想法。 从前我一直以为她只是别人手里的一条恶狼,以至于没有正眼瞧过她,还不停的说话嘲讽和挑衅她,却没有发现她成为恶狼之前,别人还在她身后架了一把钢刀。 如果她不听话,那么这把刀随时挥下来结果她,毕竟面对家人的要挟,我相信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 所以改变了对她的态度,也不再用那种对待恶狗的口气向她说话。 我问了句:“那他们把你妹妹关在哪里?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让我和你返回岛国去?” “不!”岛国妞否认道:“她之前也被带了这里,后来被组织安排了人手秘密转移了,目前具体被转移到哪里我也不清楚,所以我需要你帮助我把她找出来。” 好,我就知道是这样。 妈的,事情真是一波接一波,老子又不是全天候监控录像,茫茫人海的怎么找? 我又问她说:“既然你选择这条路走,那你总该有个方向?总不能瞎打听?毕竟无论是七天还是十天很快就过去了。我想你不会蠢到一点计划都没有?” “先回城,我知道她之前关押的地方,我觉得我们可以从那里开始。”话到这里,她冲我笑道:“w先生!叫我约翰。ok约翰先生,你的手段我可是领教过的,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从他们嘴里问出点什么?” 我想了想,也只能先这样了。 停在路上,车子没有熄火,松了刹车后我又一脚油门踩去,天快亮的时候,我们又再次回到市区。 为了不浪费时间,我直接开往了她说的那个地方,那是在德里市的77街有一片商业街的地方。 这里距离22街很远,她的师兄也不会发现,为了避人耳目,岛国妞全程都没有露脸,戴了帽子,口罩,换了一身不显眼的服装跟在我身旁。 来到门口后,我们没有着急下车。 我先打量了几眼,左边是几栋大型的商业楼,最底下一楼被外祖出去,成为了商业铺和娱乐店面。一般来说,那些个白领和中层人士都会选择这种地方办公,这样才符合他们的打拼的身份。 这让我想起了我母亲所在的公司大楼,她的公司也处在一片繁华的高楼大厦,我曾去过几次,不过我觉得还是小区和镇上住着舒服一些。 因为住在平民区或者是小镇上,你还能看见山呀水呀什么的,也可以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但繁华的高楼大厦却不一样,你随便往哪一看,自己就显得非常渺小,如果偶尔一两天还行,时间久了,你都会忘记自然是个什么世界去了。 然后是右边,隔壁有几家大型酒店,还有几栋商品房屋,就这地段来看应该不便宜。 岛国妞指着右边对我说道:“这上面有一个组织的联络点,里面的守卫不多,而且我相信你应该能应付过来。我妹妹之前就被他们带到这里,这件事情是我秘密调查的,后来组织得知后就把她转移了。上面有个家伙叫“泰勒”,是个外国人,之前就是他负责转移的。关于这个泰勒,你得小心一点,我调查过他资料,泰勒曾经服役于某国的特种部队,退役后成为了雇佣兵,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加入了组织,对于他的信息我只知道这么多了。待会你上去的时候,一定要想办法从他口中套出我妹妹的下落,这是唯一的机会。拜托了!” 说完她还向我微微低头。 别说我还没见过她如此上心,看来她妹妹对她很重要,只不过刚才她提醒的不错,那个家伙是特种兵出生,又干过雇佣兵,我的确不能大意。 不过我是突然袭击的,他或许不会想到,所以我成功制服他的机会还是挺高的。 “ok,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她急忙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给我,我看了下,上面是两个年轻的姑娘,一个就是坐在旁边的岛国妞,另外一个就是她的妹妹。这张照片是在岛国拍的,她就不用介绍了,身材和长相算是美人了。 她妹妹恰好与她相反,岛国妞是那种阴寒女子,就算美也是一种阴冷的美。 而她的妹妹却很甜美,像个天真可爱的邻家丫头,两束长长的马尾辫,穿着岛国的高中生制服,五官清秀而甜蜜,就像一个漫画里的公主。 这时岛国妞介绍道:“左边这个就是我的妹妹,她的名字叫苍井·牙子。今年十七岁了,当时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她刚好考上了一所不错重点高中。” 说到这里她眉头微皱,语气也很悲凉,内心的愤怒和痛苦是旁人无法明白的,包括我,也不能完全感受到她的心境。 如果你曾失去过最重要的人,那你就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我安慰她说:“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你把照片撕下来,另外一半给我,你就在这里等着消息。我答应你,尽量让他开口。” 虽然很舍不得,但岛国妞最终还是把它撕成两半,我拿着她妹妹的照片就打开车门,这时她却一把拉住我的手臂:“w,不!约翰。谢谢你。” “不用客气,谁让我们达成了交易。”说完我冲她撩了下眼皮,她总算是微微一笑,这一回不是那种带着嘲讽的笑容了,而是出自天然的笑容。 结果我不再多说,关上车门就径直朝对面的大楼走去。 第112章 很抱歉,打扰了你的好事 这栋大楼每天都会有很多人进出,但出于安全考虑,门口随时都有两个保安在看门,陌生人进入里面通常都会拦截,就连我也不例外。 不过甩开两个保安是分分钟的事,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就是走过去挑衅他们,让他们觉得你就是单纯的找茬,令他们抓狂,令他们愤怒,如果他们不打算追你,那么你就不停的挑衅,我想信只要你的语气够嚣张,比如骂他们“就像只小狗儿那样只会汪汪的叫,有种的话就过来咬我呀?” 那么我相信他们手里的烧火棍一定会忍不住想要招呼你,这时,通常都会确认过眼神,然后接下来追逐游戏。 趁着人多,很快我就甩开他们。 对于这种遛看门狗的方式,从前我就屡试不爽,没错,还是那一句“该死的混蛋!下次最好别让老子看见你”之类的话,然后他们就气哄哄的再次返回自己的岗位,而我早已趁着甩开他们的空隙迂回里面了。 进来以后,我直接搭上了电梯。 根据岛国妞的说法,那个叫泰勒的家伙还有他们的联络点设在13层。 对外宣称是家装修的家居公司,负责市区活动和掩护,说白了也是挂羊头卖狗肉的空壳公司,跟岛国妞的餐饮店几乎是同一种运营模式,她们组织里在世界各地几乎都是以这种方式建立掩护点,背地里涉及的勾当简直数不清楚。 说实话,如果按照老天爷的宗旨来审判,像我这种人的结果最多是下地狱,而像他们组织那样背地里干着阴暗勾当的人,这里有必要说一下的是,他们干的勾当你可以尽想象力来想,要多恶就有多恶。 因此,他们这些人才应该受尽十八层地狱的刀劈火烧之苦。 那样才公平。 话说回来,岛国妞也不确定里面有多少人,听他说最多不超过十几人,而且大部分都是一些文工,只有少数的几位武将。 我知道,他们在这种地方发展下线,很多当地人,可能拥有某项技术以及技能,所以就被他们各种方法威逼利诱。 我猜想妮娅也是这样加入组织的。 不过她警告我里面的那些人很有可能随身带着枪械,因此我想要从他口中得到牙子的信息,恐怕就不是动动嘴皮子这么简单了。 “叮!” 电梯来到了13楼,我没有丝毫犹豫就迈出来,我的狙击步枪留在了车里,刚才下车的时候,岛国妞硬塞给我一把勃朗宁手枪。 好像是她的配枪,反正枪身很短,也很小,就是女人专用的,不过手感还是挺不错的。 我来到岛国妞说的地方,瞥头一看,门是开的,我刚走到门边,前台的小姐就发现了我,她微笑道:“您好!”就向我走过来。 “你好!”我也冲她微微一笑。 她穿着一身清爽的黑色制服,比起销售员来说,她显得比较优雅。 虽然同是穿着制服,不过可能是因为她气质比较好,虽然我欣赏不来她这张脸,但并不是她长的丑,而是因为大多数人的审美观不一样,或许对于当地人来说,像她这样的女人正好适合当媳妇。 然后她把我请进门去,安排我坐在一旁的会客间,可能瞧我这身着打扮并不显眼,所以明显不太想招呼我,不过她还是为我冲了一杯咖啡,问我说:“这位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瞧了她两眼,一双性感的大眼珠子盯着我看,长的像当地人,因为当地的女人大多都长成类似脸庞。 这一点是无法抽离的。 所以我意识到她可能也不知道这家公司的底细,也许她还以为自己就是在普通的一家公司做前台。 然后我调侃了句:“美丽的小姐,如果我现在预约的话,不知道还来得及吗?” 她呵呵一笑:“好的,请您稍等,我这就为您联系经理。”我伴随笑意微微点头,她就朝着里面的办公区走去了。 会客厅都是设在前台边上,隔了一道玻璃墙,里面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 就现在而言,这些装潢的风格已经算是不错了,我想着就呵呵一笑,就连泰勒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人,都能把副业做得这么努力,难怪岛国妞背后的组织会这么强大。 这年头连坏人都这么努力了,难怪好人会越来越坏。 不一会,前台小姐又回来了,跟她出来的还有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 我看一眼,这个男人看上去就跟压榨员工的职业经理人没什么区别,这一点从他一身浅蓝色的西装,还有那两边快要秃顶的发际线不难看出,他丝毫不懂武。 “你好,我是这里的经理,我叫卡迈,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助您的吗?”他上来就自我介绍,我也简单的回复了句:“卡迈先生,很高兴见到你,我叫约翰!” 卡迈也是当地人,他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去,这时,前台那位小姐姐也先出去了,这个渺小的会客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他仔细看了我两眼,问我说:“约翰先生,您是东方人?”我点点头,他又试探性的问了句:“东方人有这个姓氏吗?” 我呵呵一笑,还真他娘废话。 我现在没有时间听他吹牛逼了,而且我也不是来装修的,于是他问我笑话什么?好像还有些生气,我立刻掏出手枪瞄准了他。 他一惊,登时就立刻改了一副奴相,双手高举,话不敢言,眼神和神态里充满了无比的恐惧,对此我并不意外。 因为多数普通人在面对这种情况时,都会表露出他这种表情,就连我刚到这里时被冰凉的枪口指着的时候,我甚至都差点吓尿裤子,所以我很熟悉他现在的感受。 他问我说:“约,约翰先生,我们有话好好说,无论您想要什么,先把枪放下好吗?” 这个态度我喜欢,能够省掉我很多事情,但我注意到他的眼神往边上看去,那应该是个无声的警报器。 所以我立刻把枪口拉进他的脑袋,他一急立刻闭眼,以为我要开枪杀了他,吓得坐都坐不稳了,两只大腿不停的发抖。片刻间他又睁开了眼,见我没有开枪他又问我究竟想怎么样?我说了句:“听着,你只有一次开口的机会,如果你说的话是我不喜欢听的,那我就用它轰开你的脑袋。听明白了吗?” 他有点迫于无奈的点点头。 “很好,那么请你告诉我!泰勒有没有在里面?” 一听我提到这个名字,他显然立刻察觉到我来者不善,但他应该是泰勒的傀儡或是手下之类的人员,否则也不会让他当经理了。但也正是如此,所以他并不敢出卖自己的顶头上司,于是当下正在跟自己的内心做决斗,而这时,我只需要让他分清楚情况就行了。 “卡迈先生是?你是当地人?”听我一问,他流着冷汗的脑袋冲我点头。 “那你应该有家人和孩子?” 听我提到家人和孩子,卡迈瞬间就坐不住了,他怒气一发就站起来问道:“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一手又给他摁下去,连带着说道:“我并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你今天为了保护泰勒这个混蛋而死,那么以后谁来照顾他们?况且我并不是冲你来的,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只要你带我进去见到了泰勒,那我可以保证你能活着。” 他本想怒吼道他会杀了我的!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我的枪口还在指着他的脑袋,结果他又压低声音说了句:“他会杀了我的。” “这是你的事!”是的,能在这种混蛋手底下干事情的人,不用想也不是什么好人,因此我并不关心泰勒会不会杀他。 我有些不耐烦了,说了句:“看起来你并不是一个聪明人,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只能先送你去见上帝了。” 突然间,他见我杀心大起,立刻秒怂,并且称道:“okok,我带你去见他。” 早这样说不就好了吗? 非要最后一刻才肯觉悟,并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然后我让他走在我的前面带路,而我的枪口随时顶着他的后腰,走出会客厅前我说了句:“卡迈先生,如果你敢骗我,我保证你一定会明白被枪杀是什么滋味。” 出门来,我还冲那位前台的小姐姐微微一笑,她也一笑示意,不过转眼一看她的经理板着一张苦瓜脸,小姐姐就不敢张望了,结果又立刻瞥回头去。 他推开玻璃门,我们顺着走道进来,途中经过一片办公区。 还别说,看上去还挺像那么一回事,这里面有一些员工,表面上其实是一家装修公司,实际上好像也是。 只不过因为岛国妞组织的插入,他们这些人也许还不知道自己的老板竟是个恶棍。 来到泰勒的门前,站着一位大汉。 通常这种情况是不让我进去的,不过我稍微枪口顶了下卡迈的后腰,他立刻向那看门狗说道:“这位先生是老板的大客户,还不快把路让开。” 听他一言,那家伙果然不在拦住我们。 卡迈刚推开了门,进门后我立刻把门带上,就听见前方传来一阵男女的欢乐声,突然看见一个男人正在自己办工桌上准备开车,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他们的好事,结果听见那个男人吼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难道不知道老子正在办事吗?滚出去。” 这时他还没注意到我们,还以为是他哪个不长眼的手下,可能这种事情他经常干,所以就没顾得上我们,继续开他的车。 这时,卡迈的内心别提多复杂,打扰了自己的老板不说,而且身后还有一把枪瞄着自己,估计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叫你滚出去!没……”泰勒再次吼了句,不过话没吼完就注意到我们了,看见卡迈憋着张愁脸,而我却冲他呵呵一笑。 他顿时察觉不对劲就要拔枪,但我却先他一步用枪托打在卡迈的后颈上,卡迈立刻昏厥过去,然后我迅速调转枪口瞄准了泰勒:“嘿,嘿,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不会蠢到再动一下。” 见我用枪瞄着自己,泰勒就把手里的枪慢慢放在桌子上,那个女人回头瞟见我一眼差点喊出声,还好我早有察觉,又对她嘘了一声。 泰勒问道:“小子,你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竟敢用枪指着我。” 他好像觉得自己很强大,但很可惜,威胁的话我听过不少,他这句是最没有底气的。 画风一转,泰勒和他的秘书就被绑在一块,我用胶布封住了女人的嘴,防止她大喊大叫。 至于泰勒这个混蛋,一直不停的对我破口大骂,要说他这间屋子隔音效果还挺不错的,门口那看门狗就杵在外面也听不见,我也是醉了。 不过我也为了预防他突然喊声扩大,没有办法,我只能选择把胶纸封住他的嘴。 他和他的秘书是背对背绑在地上的,做完了这一切,我搬了张凳子坐在他眼前,我首先说了句:“很抱歉先生,打扰了你的好事!如果你肯配合的话,我会尽快解决的,你明白吗?” 他现下嘴不能说,手不能动,瞪着一个大眼也对我丝毫没有办法,想了想,结果只能点点头迎合我。 “很好!我喜欢你这种态度。” 说着我就拿出苍井牙子的照片,一手抓着他的头发,仔细靠近让他看清后问道:“这个少女现在在哪?” 他本来还挺淡定的,不过看清后更加愤怒,突然就莫名的发狂。 好,看来我应该帮他回忆回忆。 我左看右看,看见他桌子上放了一包香烟还有打火机,登时就来了主意。 我立刻点了一只烟抽了两口,他不知道我又要干嘛,我淡定的坐回去说道:“你知道吗?令一个人妥协的办法有很多种,而对于你这种人,我知道疼痛或许对你没用,不过我还是想试试,毕竟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就帮你锻炼锻炼。”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这套手法,可能是因为从前被折磨出经验了,因此自然而然的点子就多了。 然后我立刻抓着他脑袋,他一愣,知道我要对他动武了,结果发出屠猪般的哀鸣,刹那间,我想都没想,直接用烟头往他的眼睛怼上去。 他一急就闭上眼,一阵惨叫和血腥略过,疼的他想死的心都有了,直到把烟头戳灭以后我才松手,此刻他满头冒汗,左眼皮上已经被烟头烙成一团,眼睛里尽是泪水和血丝。 但这还没完! 通常到这种地步换做别人的话或许会扯开他嘴上胶纸等他开口,但我可不会这么做,于是我又重新点上一只烟,我对他说:“这里面还有十几只烟,应该够我玩一会了,我知道你是硬汉,所以我不会逼你说的,我只想跟你玩个烟头游戏。” 说完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我又一手抓着他的头发,他立刻意识到我又来了,他可不想再经历一遍,结果都给他急哭了。 可这个时候,还不是扯开他胶纸的时候,即使他真的想说了也不行,因为很有可能他还会说谎骗我,为了让他说真话,我只有先击破他的心里防线,所以我又照着他的左眼皮烫下去,老子就专门烫左眼,看他娘你是嘴硬还是皮硬。 结果第二个烟头烫下去,他已经不敢隐瞒了,岛国妞说过他从前服役过特种部队,也当过雇佣兵,如果是那个时候他或许不会妥协,但现在不同了。 因为他加入了组织,得到了丰厚的金钱和地位,人一旦拥有过这些,就不会想要失去它了,所以从内心也就会害怕死亡了。 当我再次点上第三只烟时,他的左眼已经睁不开了,右眼里充满无辜和可怜的眼神,一连冲我发出哀嚎,他现在似乎有种想要说话而我却不想听的感觉了。 说实话,这就是我的目的。 只有给他造成这种心里伤害,他才会乖乖的说真话。 我假装不在意瞟了一眼,一手抓着他的脑袋又要往眼睛上怼,看他委屈巴巴的眼神,我停下来说了句:“怎么?看来泰勒先生是有话想对我说了?” 他一听,立刻冲我点头道:“呜呜呜呜!”大概意思就是说我已经老实了,您就行行好,让我开口说句话。 “可我还想再玩一会儿!”我一说这话,他一怔表情,样子有点蠢的可爱。 我呵呵笑话:“好了,我跟你开开完笑而已,不要那么害怕。你想说话可以,不过有两点你必须明白,第一,如果我扯开胶纸,你敢大喊大叫的话,我会立刻炸开你的脑袋,让你的脑浆糊满整个办公室。第二,如果你说的不是我想听的,或是敢说谎骗我,我一样会轰开你的脑袋。你明白吗?” 他立刻点头。 “撕拉”一声,我扯下胶纸,这会儿他确实老实了。 他忍着疼痛颤颤巍巍的问我说:“混蛋,你究竟是谁?”我一听就不耐烦,结果我说了句:“别废话了,你只有一次活命的机会,我希望你学会珍惜。告诉我,这个少女现在在哪?” 他的眼睛里充满愤怒,也充满了复仇,也许他此刻在想,等这些事情结束之后,他一定要把我的皮给扒下来,那样才解恨。 不过他现在知道自己的处境,因此他也不敢再造次了,毕竟活着才重要。 “叙利亚!”结果他支支吾吾的说了句。 “什么?说清楚一点。” “她被转移到叙利亚行了?”他的语气有些疯狂,看似像在表达内心的真话,但只要你经过仔细敲打,这很有可能是他说谎的把戏展现出来的表情。 因此不能尽信。 结果我一枪瞄准他的脑袋:“我说过,如果你敢骗我,我就轰开你的脑袋,你准备好了吗?” 他见我杀心大起,他一急就忙补充道:“求求你,我说的是真的,就在上个月,我们把她送到了“希特城”的一处豪宅里。她现在就在那里,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可以用我的电话打过去问问,国际连线可以转接到那边,也可以叫她来接电话。” 我听完后犹豫了几秒,没有着急开枪,而他还在补充到他没有说谎,甚至精确到坐标和地理位置。 就连豪宅的门牌号他都告诉了我。 只是那片地方处于伊拉克边境,而且那一片常年暴乱,到处都充满了圣战份子,各种疯子都有,之前我不明白,后来我才知道我原先就是从那一带的地方逃出来的。 所以现在我犹豫到底要不要回去,如果再次遇见圣战的人,到时候该怎么办?。 第113章 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什么?你说他们把牙子转移到了叙利亚?会不会是那个混蛋骗你的?”从泰勒嘴里得到信息后,我赶紧下楼告诉了岛国妞,她听了后十分震惊,叙利亚她没有去过,更不知道哪里究竟是片什么样的天地。 “不!”我立刻否认道:“也许你应该跟我一起上去的,如果你看见他刚才的模样,你就知道他不会说谎了。” 岛国妞一听,质疑的看了我一眼,不用想都知道我对他用刑了。可就在我刚坐回车里,屁股都还没坐热,我和岛国妞才说了两句话,余光瞟过,我突然看见楼里冲出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刚才被我用烟头伺候的泰勒,身旁还有他的几个手下喽啰,我看见他举枪就要扫射,结果一声大喝:“小心!”一手抓住岛国妞的后脑,用力一摁把她的脑袋摁下去,子弹哒哒哒哒的就招呼过来。 岛国妞一急就喝道:“开车呀!” 这是必须的,不用她提醒我也会这么做, 因为泰勒的手里举的是自动步枪,他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处了,所以我也不想跟他纠缠,然后一脚油门就先溜了。 不过这个家伙还想追我们的,只因车流量多,而且他的车没停在附近,因此他只能冲我们的车尾破口大骂,就这样看着我们硬生生的从他眼皮底下溜走了。 不过他可不傻,立刻给希特城那边打了个电话,说是今天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从他嘴里问出了牙子的信息,让他们加强防备。 对方嘲讽道:“泰勒先生,你就这么轻易的让人给收拾了?你还是有名的刺客大师吗?看来你的实力确实令人怀疑啊。” 泰勒骂道:“别他妈废话了,我一定会亲手结果他的。” “用嘴吗?”对方也真会聊天。 结果气的这家伙直接把电话都砸了,一声令下:“来人!”然后门口进来了两个喽啰,他厉声喝道:“你们两个蠢货听好了,立刻去叫上其他人,带上家伙出发。那个混蛋竟然敢用烟头来烫老子,他不是想去希特城吗?好呀,那老子就让他有去无回。” 说着他强忍疼痛,立刻安排三辆大越野,好家伙,每个人手里都有枪,座位也都拉满了人,泰勒和这群喽啰们就先我们一步离开了这里。 他的手下建议在半道上埋伏,但泰勒这个家伙不知道我走的是那条路线,因此出城以后他没有采纳建议,而是直接选择去到终点等我。 这时,我和岛国妞也出了德里市了。路上她对我说:“你没有杀死泰勒,他们已经知道你正在寻找牙子的踪迹了,所以我们必须要尽快赶过去,否则她很有可能遇上危险。” 我把车子停在郊区外考虑接下来的计划,但岛国妞似乎很心急,于是她问我为什么不走了?难到我想反悔吗? 我说了句:“对于那边的情况你了解多少?你去过吗?你知道这次去会遇见什么吗?” 她一听就用梅琳达来威胁我说:“别忘了,那个女人还在我的手里。”说着她从后排的一个背包里拿出一个大哥大电话,“只要我一个电话打去,我的手下就会立刻杀了她。” “你是在威胁我吗?” “不!”岛国妞说了句:“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是一定要救出牙子的,不管发生了什么,哪怕是死。” 她的语气很决绝,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我补充了句:“我并没有说不去救她,只是我们需要一个详细的计划。” “什么狗屁计划?路上不能想吗?你要明白一点,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说不定他们现在就要准备再次转移牙子,到那时,就算想救她也找不到她了。”岛国妞的声音很大,她的神情里尽是担忧,以至于几乎要失去理智。 我无奈的对她说:“苍井小姐,我拜托你能用你的脚指头好好想一下吗?且先不管牙子情况如何,就拿我们现在来说,你认为那边很安全吗?还是说你认为凭我手里的这把破狙击枪,然后再加上你通常背在身后的那两把烧火棍(岛国妞的双剑),然后就凭我们不怕死,就能救出牙子了?噢拜托,醒醒!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去了非但什么都做不了,反而还会把自己搭进去。因为我可以告诉你那边充满了战乱,充满了杀戮,充满了疯子。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我这个在你眼中的混蛋以及疯子什么样的都行,反正我就是从那边出来的。所以,现在你明白我们这次会面对什么了?” “你是想说那边的局势不稳定?”岛国妞听了我一番话后,终于悟出了一句道理。 “看来你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 呵呵,她一听就白了我一眼,心想仔细跟我接触下来,她突然发现我其实也没那么讨厌和混蛋了,至少现在我没有像前几天那样见面就喊她情妇。 因此,我们在某种利益的方框里建立起来共同语言。 是的,她需要的是她妹妹。 而我需要的是梅琳达的安全和妮娅的下落。 于是我们也算保持了利益关系,这会儿我先发动车子,她也镇定了许多,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走了几里路,她问我说:“ok,既然你很了解那边的情况,有什么要求你就说出来,我尽力办到。” 对嘛,老子等的就是这句话。 然后我冲她坏笑道:“你看看你看看,早说不就好了吗?非要跟我吵一架你才舒服是?”岛国妞淡淡的回了句:“别废话了,快说,你需要什么?” “咳咳!你听好了,首先,我需要钱!至少你的准备个十万块。”话到这里,她瞬间就用种抢银行的眼神盯着我看,我立刻补充道:“不要误会,这笔钱我一分也不会拿,全部都会用在解救你妹妹的身上。” 她听了后总算勉强能接受,虽然心头滴血,但咬咬牙还是能挺过去的,于是她点点头:“ok,钱我来准备,随时都可以拿。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了。” 我寻思还能有啥要求?然后她看了看我,我笑道:“还有一个事情,你能不能别总是板着张脸,搞的好像我欠你几百万似的。从今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你每天都要对我微笑三次。来,让我见见你的笑容。” 她听完以后有些纠结,本来这种事情突然发生也就不会尴尬了,可是这会儿我叫她冲我微笑,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结果她憋了大半天还是憋不出一张笑脸来,我一看就喊道:“行行行,别笑了,比哭还难看,就这样。”然后我一回头,她想着想着就自己偷偷笑了。 对嘛,这才是纯天然无害的。 从德里市到希特城,中间掺杂了三个国家的边境线,路程具体有多少我不清楚,但岛国妞从地图上看去,她说至少得有个上千公里。 本来她还想打算订两张机票飞过去,不过她看清后又说希特城没有机场,就算能飞到大马革士(叙利亚首都),那么距离希特城也很远,我们还要面临五六百公里的路程,与其这样,倒不如直接开车去。 因为时间紧凑的关系,所以我们没有选择在路上停留,车速再快也要七八个小时,而且这年头才没有导航,全程都是看地图,所以时间还要往后推迟几个小时。 到了下午的时候,我们已经出了约旦了,没有进入叙利亚边境,而是选择从伊拉克边境绕过去。 现在我有了护照,岛国妞也有自己的身份信息,所以不用顾忌边境线的关卡。 我开车开的有些犯困,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所以现在精神状态不行,然后我就对她说:“换你开会儿,我先睡一觉。路上开慢点,有什么情况立刻叫醒我。” 岛国妞也没有拒绝,等她开车的时候,我放下座位倒过去就睡了,路上她还时不时的观察我,要说女人这种生物也真奇怪,刚开始的时候,她会觉得你就是个地痞流氓,无赖之类的生物。 那时她眼里面对你的想法只有远离和恶心,并且不太愿意跟你说话。 可你只有跟她一起接触时间长了,她才会慢慢的注意到你,接着一步步落入你的彀中,然后爱上你,最终无法自拔的陷入你的情感当中。 当然,我所指的前提是你得有一种能让她欣赏的特点,无论是什么,但你必须有。 哪怕是能说会道也行,只要你能让这种特点在她面前不断放大,不断的刺激她的视觉和感官,那么她就会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你了。 如此一来,大事可期。 虽然岛国妞长相不错,但我也不会因此借机向她提出滚床单的要求,从而满足男人的欲望。 但这里有必要说一下的是,如果我刚才向她提出这个要求,我深信她一定为了解救自己的妹妹而毫不犹豫的答应我,但从此以后,她会因此对我改变态度和想法。 “她的想法有屁重要?” 没错,很多人也许会这么想,有便宜不占是傻x,但是他们不明白的是人一旦有第一次以后就会有无数次,最终就是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心理因素,从而造就了这个人并决定他将来的路。 当然,如果是主动送上门那情况就不同了,毕竟人在失落和极度渴望的情况下,满足一下渴望也是应该的。 话说回来,当我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傍晚,此时我们的车子仍旧行驶在无名的山路当中。 这片地界很像是沙漠之洲里的某些山区,树木光秃秃的,周遭都处在戈壁和悬崖的包裹里面。 不过这个时候太阳已经不热了。 我问她说:“还没有到吗?” 岛国妞冲我回了句:“再有几公里就出边境了,过了边境线没多远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计划了?” 我才懒得搭理她。 留下一句“待会到了关卡前再叫醒我”,然后我又倒下去打盹了,她想说话,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瞥过来冲我暗骂句:“八嘎。”说实话,还挺可爱的。 不过我很快就会忘了她,所以也用不着迷恋,毕竟说到女人的话,我心里只有妮娅,也只有她才是我最终的归宿。 天黑之前,我们过了关卡线,进入了叙利亚地区。 这时,我就不敢继续打瞌睡了,因为刚进入这片地区,就在边境线上遇上战乱,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车子行驶在公路上,周围的村落里传来阵阵枪声。 岛国妞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虽然她自认为她的组织已经是属于那种非常凶狠的大型部落了,但相对世界上的恐怖组织来说,他们那一些人简直斯文的太多了。 她问我说:“如果有人来拦我们的车该怎么办?”我回了句:“那就用你的烧火棍回答他们。” 很快,我们来到希特城,从早上出发到现在已经花了十几个小时了,途中还因为不识路多走了百来公里。 幸好没有遇上爆胎和故障。 进入城中,目前这里处于安全地区,其实说安全也不是很安全,安全地区这个词只是相对当地人而言。 因为无论到哪里都有可能发生战乱,哪怕是首都,每天都会上演暗杀之类的暴乱,人肉炸弹更是常见不鲜。 而且我们的车刚进城就被人盯上了,这一点来之前我提早意识到了,于是,我把车开去修车店跟人家换了辆便宜的车子,店家也很满意,只要开着他们的车在这种出行,才不会被人过分的关注。 岛国妞却指着我骂道:“你就不能跟他谈谈价钱吗?你知道这车买的时候多少钱吗?”我回了句:“你妹妹重要还是它重要?”好,我总是能说出让她找不到反驳的原因。 “ok,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想了想,问她说:“你必须要先给我准备十万块钱,我现在就要用。” 她想了想,然后从包里丢给了我一个袋子,我接过来一瞧,还真他娘是一袋钞票,而且还是硬货美钞,我大喜,因为我知道这钱到哪都好使,因此我意外道:“没想到呀,你就不怕被抢了吗?” 不过岛国妞突然有些犯愁,脸色一下子就拉低神态,我数了数,问她说怎么只有七捆?她喃喃低语的说道:“我很抱歉,这是我目前能拿出来的所有现金。” “不行!七万块远远不够。” 她瞬间就有些生气,冲我质问道:“你就这么喜欢钞票吗?”呃,好像说的她不喜欢似的,不过看她既然这么认真,我也不刺激她幼小的心灵了。 我补充道:“你听好了,我早就说过这些钱不是给我的,我帮你算一下,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想要救出你妹妹,至少需要几个当地的恶棍来充当炮灰?就拿五个人头来算,每个人每天需要五百块,我就跟你算个四天,五个人加一块八千块没错?” 她说:“那你不是还有六万多吗?” 我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可我们需要强大的火力,难道你真的想要那些人空手空脚的去帮你挡子弹?如果没有强大的武器支撑,他们怎么敢冲进去豪宅送死?就凭他们手里那几杆的破枪?” 我一席话说的她哑口无言,瞬间就变成哥哥训斥妹妹,接下来不用我说她也能意识到还有什么需要花钱的了。 于是她委屈巴巴的说了句:“那现在该怎么办?”我有些无奈,但我不会把担子丢给她的,因为我瞧她都快委屈的哭了,换句话说,即使没有这些钱,这件事我也干定了。 我冲她回了句:“好了好了,别憋着张苦瓜脸了,难道你忘了曾答应我什么了吗?笑一下给我看看。” 呵呵,我这一不正经她又害羞了,心道还是那副混蛋样。 “放心,这件事我来想办法。你先返回旅馆休息,记得把门闩好,今晚我要去探探路,等我把周遭的路线摸清楚以后,明天我们再做计划。” 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臂:“不行,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探路。”女人啊,你永远也别想猜到她们下一刻会出什么招。 无奈,我只能轻轻的抓住她的手掌,如果换做平时的话她早就把手收回去了,可能是因为她此刻的神情都聚焦在我的脸上,因此也没有发现我正在触碰她的手掌。 我说了句:“听我的话,你已经开了一天车了,回去休息。放心,我不会出现意外的,况且明天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好,她点点头。 安排了岛国妞留在这里,我自己就开车往豪宅方向去了。 第114章 不入流 苍井牙子被关押的地方位于希特城北边的区域,那里有个当地的小镇,里面住的都是一些恶棍和流氓,帮派组织也随地可见。 小镇连接着城区,也属于城区的一部分,不过我的车子开不进去,也不是进不去,只是冒然进入小镇或者靠近豪宅的话,很容易招人耳目。 所以我把车子停在郊外的一处地区,选择步行进入小镇。 来到豪宅附近,我选择了一处高楼用望眼镜观察和打探,这所豪宅的占地面积很大,是栋独立的建筑体系,里三层外三层都有很多保镖之类的喽啰,看来住在这里的人有一定的江湖地位。 说不定还是某个组织的重要人物。 不过我的任务只是救出苍井牙子,其他的不关我的事情,于是我缓缓的移动望眼镜,从昏暗的视线里捕捉了豪宅周围的情况。 左边倒是有一片桦树林,出来就是平民街区,我认为那里是最佳的撤退路线,可以掩护我们这次行动。 而右边虽然辽阔,不过却有几个很好的制高点,那是几个小土丘,如果杵在那里开枪,只要火力足够的前提下,短时间内豪宅的人是无法冲上去土丘的。 但唯一的坏处就是真正动起手来的时候无处可撤,只能与对方敞开子弹招呼。 不过我心中已有计划,眼看时候不早了,我得抓紧回去休息,明天天亮以后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而此时我还不知道泰勒早就来到这里,并且已经在各个点设好了埋伏,只要我一露头,顷刻间子弹就招呼过来了。 我发现了几个狙击手在屋顶上架枪,这几个家伙到时候会成为我最关键的一环,因此我不能大意,必须在进入豪在之前先干掉他们。 等我返回旅馆的时候岛国妞还没睡着,因为预防安全,所以这次行动我们一直待在一起,哪怕是在旅馆里,我们也只是要了一间情侣房。 我刚进屋她就问我说:“怎么样?能不能潜进去救人?”我不想再多说,因为我真的很累,所以回了句:“晚安!”然后就抱了床被子躺在地上去睡了。 岛国妞虽然无奈,不过也只能留下一个目光后返回床上睡下了。 头天一早,我们就分头行动。 我对她说:“你接下来只有一个任务,在豪宅的左边有一片民区,你的任务就是找一处好地方停车。” “那你呢?”岛国妞向我问道。 “我当然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今天之内我会准备好一切,晚上的时候再对你说详细计划,不过你要记住,千万不能惹事。还有,我想泰勒先生一定认识你,或者他的手下们也认识你,既然他们把牙子转移到这里,那么豪宅里面住的人很有可能是你的顶头上司,因此你最好别露头。”说完我依旧看着她,等她回应。 因为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突然用望眼镜观察豪宅,也会不会突然看见她妹妹就在眼前,然后一激动就莽进去,那样一来游戏就结束了。 结果她点点头回应道:“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那样最好,咱们对一下时间,下午三点钟回到这里集合。”说完我又补充了句:“还有,照顾好自己。” 她听了不再多说,拿着车钥匙,用一块围巾套住嘴脸,然后就先走出了旅馆。 岛国妞离开了半个小时以后我才走出旅馆,这时已经是早晨九点钟了。 我背着一袋钞票,先去了趟附近安保公司,说是安保公司,其实就是佣兵公司,只不过大多雇佣兵不会接我的生意。 而我也不指望他们能帮我,我只是想看看附近有没有装备可以购买,毕竟市面上那些装备太水,达不到我想要的那种火力。 走在街上还被几个小混混给盯上了,他们见我手里拧着一个包,不用想就以为是好东西,于是这几个家伙打算找一条僻静的小巷干掉我,再抢走我手里的东西。 不过他们在我的眼里只是几只小狐狸,也许他们此时还并不知道,他们盯上的猎物是一只独狼。 从安保公司出来以后我早就发现了他们,几个拿着ak的家伙,服装穿着也是特别显眼,清一色的民兵着装,有时候我都怀疑他们到底能不能分清敌我。 毕竟这片地方的人虽然信仰和组织不同,但多数人的穿着打扮几乎一样。 既然他们想要这个机会,那我就故意给她们制造一个机会。 于是我没有选择搭车,而是匆匆忙忙的走到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身后有两个家伙一直跟着我,也许前面还会有人,果不其然,没走两步又被两个家伙拦下了。 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即便大白天传出枪声,也不会有人蠢到愿意多管闲事,所以无论是他们干掉我还是我干掉他们,这件事情都注定在小巷里结束。 “嘿,别激动哥们!”我假装举起手来,他们四个人从前后摸过来包围我,那一副副面孔我太熟悉了,仿佛回到了骷髅头的营地。 靠近后他们没有说话,一个人让我把背包递过去,另外一个直接一枪托给我干过来,但却被我当场截住长枪,并且从他手里反夺长枪,剩下那三个家伙一急就要冲我开枪,刹那间只听“哒哒哒”的三枪发出,他没有意识到自己会完蛋的这么快,三个弹壳立刻从我手里的枪孔跳出去,那三个家伙就直直倒下去了,只剩下最后那人,也就是被我夺枪的这个家伙,吓的他惊魂不定。 我用枪管顶着他的脑袋,他没有话说,应该说他知道自己的最终结果,虽然内心是害怕的,但却做不出任何反应,所以这会儿只剩下接受和坦然。 我说了句:“想不想活命?” 他瞪着眸子快速点头。 “很好!我很喜欢你的态度,告诉我,找谁可以买到rpg?”我没有废话,因为我知道他们常年在这片地区打混,谁的手里武器最好,谁的手里有家伙他们是最清楚的。 他颤颤巍巍回了句:“袋鼠!” “袋鼠?”我先是有些疑惑,想明白后应该是个代号。我又问“袋鼠是谁?他在哪?” “如果你不杀我,我可以带你去。”也许是他看见了生存的机会,不管有没有用,他都必须一试。 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邦尼!” “ok邦尼,如果你能带我找到袋鼠,我不仅不会杀你,而且我还会给你钱。” 这家伙一听,虽然很诧异,不过他没有多余的选择,于是我缓缓的放下了枪,他甚至都没有看他的伙伴们一眼,就在前面带路,我就跟着他来到一处类似麻将馆的街区。 不过可不是什么麻将馆,也就是小军火贩的地盘,但是人家非常谨慎,还没进门就被几个大汉拦在门口,邦尼用方言跟他们说了两句话,那些家伙仔细的打量我,我也冲他们淡淡一笑。 邦尼对我说:“他们要搜身!” “来,搜。”我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规矩,但我明白干这行的人通常都怕意外,所以搜身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看门狗见我张开双臂,他走过来就要检查我的袋子,但这是我的保障,怎么可能给他看呢?于是我立刻提了把手,旁边那几个家伙瞧我刚有动静,他们瞬间就举着枪瞄准了我,于是我说了句:“嘿嘿嘿,小心走过,这里面只是钱而已,不用担心。” 那看门狗瞪了我一眼,然后一手拽过去检查,看清后把它扔给另外一人,结果又把我的枪给没收了。 完事以后他们才把钱袋还给我,但手枪要先替我保管一会,这才把路让开。 邦尼就带着我进去见到了袋鼠,对方是个小老头,还挺会享受的,坐在沙发上左拥右抱,左边那位手里伺候香烟,时不时给他招呼一口,而右边那位手里伺候的是美酒,真是一口烟又是一口酒,不得不说,这军火贩的小日子似乎都很不错。 他不屑的看了我们一眼,邦尼就不用多说了,他认识,但他问我说:“你是谁呀?” 我的性格一般都是直言不讳,因此我说道:“袋鼠先生,我想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想跟你做笔交易,我听说你能弄到火箭炮,我想用我手里的钱购买你的武器。” 他听了哈哈大笑。 说实话,我真搞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好像很牛逼哄哄的,这种嘲笑似乎是在把别人当成傻逼一样。 但我并不想招惹他,因此等他笑过以后再说话,他却先说:“这位先生,我想你还不明白,我更你很熟吗?我为什么要把武器卖给你?你以为你是谁?” 好,这几句话我倒是能接受,至少比起莫名的嘲笑正常的多了。 我又说了句:“ok,我能理解你说的话,不过我可以支付比市场高三成的价钱购买,这是我的底线,如果你实在不同意的话,那我就只能另外找别人购买了。” 说完心想再跟老子嘚瑟呀? 在这片地方有的是军火商,做不了你的生意,老子还不能做别人的生意吗? 结果他一听就怒了,瞬间就用手枪指着我的脑袋,这时,旁边的邦尼一看情况不对就要溜,可他真是太天真了,没跑几步就听“碰”的一声,袋鼠先一枪把他给崩了。 我一看就有些愤怒,我对他说了句:“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袋鼠走过来我眼前,张口就是一嘴黑牙:“臭小子,你听好了!老子才不管你是谁,钱留下,趁老子还没生气,你可以滚了。” 呵呵,这算是打劫吗? 我盯了他两眼,他也盯着我看,见我目光神视,显然让他感到恐惧,要不然他就不会突然又准备举枪送我一发子弹。 然而对付这种人,你得显得比他们狠。 结果枪口还没瞄上我,老子一手抓住他的手掌,猛然使出力道,连带手枪一并扭折,疼得他一声惨叫,手指一松,枪就从手枪滑落下来,刹那间,我立刻用左手接住手枪,在他疼痛的表情还没散尽之前,瞄准他的左耳就一枪打去,登时直接给他打了个对穿,耳朵都被子弹撕成碎片。 “啊!!!” 他一声惨叫,门口瞬间冲进几数名大汉,进屋一瞧,举着枪就要冲我招呼,却突然看见我一手抓住袋鼠的头发,一掌把他的脑袋摁在桌子上,然后枪口已经瞄准了他。 “别动!”我还没开口,袋鼠就忍着疼痛先大喝一声,而这几个喽啰显然不敢再乱动分毫了。 他这会儿知道怂了,连忙向我求道:“okok,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我不屑笑道:“呵呵,刚才你不是说让我滚出去吗?怎么,现在就改变主意了?来啊,叫你的手下开枪啊,看看你的头硬还是老子的子弹硬。” “别激动别激动!咱们坐下来谈谈。” “老子没有激动,激动的是你。明明他娘的一个不入流的货色,非要装什么大哥,你他娘以为你是谁啊?总统吗?想杀谁就杀谁?想玩谁就玩谁?你不是很牛逼吗?你不是问我有什么意见吗?行啊,那老子一枪轰开你的脑袋行不行?”我真的很愤怒,此前我就说过最讨厌被人威胁,而他们却偏偏要那么做。 因此,我会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下辈子转世的时候,千万不要在随意威胁别人。 这个家伙现在才不想死,怎么说呢?他既然是个地方上的军火贩,那么自然有些余钱,他要死了,那些钱岂不成别人的了? 因此现在你让他走东他决不走西,僵持了几秒钟,我让他喊他的手下先出去。 只留下一个女人替他包扎耳朵,这时,我坐在对面,手枪就被我放在桌子前,我警告他最好别打什么主意,不然我一定让他的脑袋搬家。 我说了句:“现在可以好好的谈谈了。” 袋鼠虽然简单的包扎了下,不过耳朵还是很疼,这种情况下他只想赶紧打发我走,于是他说:“行,不用再谈了,你需要什么武器你现在就说,我立刻让人去准备。” “如果你刚才就用这种态度的话,那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说的他一脸憋屈,我又补充道:“好了,你听着!rpg火箭炮三枚,手雷二十发,60机枪两把,每一把子弹要配备500发,ak47五把,762子弹一千发。防弹衣五套,无线对讲机两套。”也许是我说的太多,他没有办法一下子记住,结果找了纸笔例出清单。 完事以后他看着清单惊道:“这都足够配备一个小队了,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怎么可能回答他的问题? 于是我说:“不该问的就别问,你只需要知道一个小时以后我就要,所以你最好现在就吩咐人去准备,让他们装好车。这里面有五万美元,虽然少是少了些,不过你得为刚才的那一幕给我打个对折。”话到这里,我靠过去他眼前补充道:“我想你没有意见?” 他还能有什么意见? 现在想要什么还不是我说了算。 于是很快就准备好了我要的武器,并且找了一辆破面包车装好,用一块布料盖在上面,他打定主意我一走他就率人追出来干掉我,结果在后院的时候,我说了句:“袋鼠先生,既然你这么客气,不如就送我一程。”哦豁,他愣住了。 没想到我还有这一招。 “你放心,我安全的出了街口,就会放你下车治疗伤口了。” 没有办法,他只能帮我当回司机,就这样,我顺利的花了五万美元从他手里买到这些装备,接下来只要找几个炮灰就可以行动了。 第116章 神助攻 刚进入夜晚,我和岛国妞就立刻行动起来,首先是穿上防弹衣,携带随身装备,再对好手表的时间,精确到秒。 我从袋鼠哪里拿到了三副无线对讲机,其中一副给了岛国妞,我告诉她说:“你听好了,你先去a点找个地方埋伏好,不要暴露在狙击手的枪口下,这几把冲锋枪以及这几枚手雷,你必须要想办法给我带进去,随时等候我来。你记住,在我没有来之前你不要冒然行动,即便看见你妹妹了,也要忍着等我到来。现在是晚上6点48分了,如果顺利的话,我会在一个小时以后过去。你明白了吗?” “那你呢?你要去哪里?”岛国妞回问一句。 我说:“凭我们两个想要杀进去救你妹妹,简直是痴人说梦,因此我需要去找一些志同道合的队友,来掩护我们的行动。” “可你不是说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吗?难道在这短短一个小时之内,你还能找到盟友?”岛国妞的问题还挺多的。 我直接说了句:“这一点不用你担心,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只需要记住我说的就行了。好了,现在出发。” 就这样,岛国妞只携带了两只冲锋枪和几枚手雷就先离开了这里,她是轻装上阵的,那两把枪将会是我们冲进去的关键。 而剩下的装备还有很多,尤其是两把60机枪,还有三枚火箭炮,两个60迫,这些才是强攻的关键。 为了能发挥它们的价值,我决定今晚就把它们全部都招呼在豪宅那些人的身上,于是我用面包车拉着装备快速的先来到豪宅右侧,这个时候岛,国妞应该还在路上,因为她是步行离开农场的,所以她可能要一个小时才能赶过来。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7点3分了,刚才过来的时候车子开的太快,我一刻也没有耽搁,所以才用了15分钟左右的时间就过来了。 目前距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40分钟左右,而且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所以我得抓紧时间了。 那几个小土坡旁边有一条水泥路,不过却有一面很高的围墙,其实也不是围墙,应该说是围栏,是整栋豪宅最右边的围栏。 那一片就是因为有几个土坡,因此并没有开发,但我现在还不能把它炸开,只能透过铁栏把武器一一运到土坡上面。 趁着夜色掩护,我尽量压低身子,没有暴露在豪宅的守卫之下。 仿佛像个战壕一样,我把所有的武器和装备都摆在土坡上面,一排排强大的火力和子弹杵在草地上,也许他们还不知道今夜这里将成为战场。 等我处理完这一切以后,我看了下手表,现在已经7点32分了,岛国妞应该到我对面的那片密林里了,而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去准备了。 因此,我甚至都没有拿望眼镜看一眼,赶紧溜下来就开着车走了。 离开豪宅以后,我直接奔着军火贩袋鼠的地盘去,我知道他正在找我,也许此刻他都没有想到我竟然还敢主动上门挑衅。 只听几声发动机的共鸣声,虽然是辆破车,但他的手下一眼就认出来这辆车正是他们的车,然后立刻去回报给袋鼠,他赶紧从屋内跑出来看,我一脚刹车踩去,急忙甩了个侧身,从窗户与他短距离的对望了一眼。 袋鼠看见我的那一刻,他几乎就要冲上来活剐了我,我一声大喝:“圣诞快乐啊混蛋们。”话落,刹那间甩出一枚火箭炮,袋鼠一瞪大眼,“嗖”的一下,我丝毫没有犹豫,就冲他的店铺发射过去。 只听一声“轰隆隆”的巨响,整条街瞬间就被炸开了锅,接着我端着一把机枪“哒哒哒哒”无差别的冲他和他的手下开枪。 当时就把它们打懵逼了。 好像死了几个喽啰,反正门口那一团硝烟弥漫,现在我都还怕把他打死了,那样就达不到我的目的了。 果然,他的人马刚刚经历了一枚炮弹后瞬间就火了,里外冲出许多人来,举枪就朝我招呼过来。 对嘛,这他娘才是我要的效果。 只是这辆破车经不起折腾,于是我立刻一脚油门就先溜了,打完了就跑,还真他娘的刺激。 袋鼠在烟雾和枪声中被手下从障碍物里拦上来,此刻他的脸上尽是狼狈,抬眸一看,自己的整条几街几乎已经被我搅的天翻地覆,“啊!混蛋!该死的滚蛋!”我确认他已经疯了。 不,准确的说他已经被我彻底的激怒了,二话不说,骑着铁皮摩托,开着数辆武装车子,满城追着我打,誓要把我打成马蜂窝他才解恨。 这辆破车破虽破,但发动机肯定是经过改装的,要不然绝对不会跑的这么快。 但我怕甩的太远他们找不到我,于是我减慢车速,保持在他们的眼前,随着他们的子弹招呼,我一路向豪宅方向开去。 “w!w!混蛋,你倒是回复我啊。你在哪?”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岛国妞有些等不及了,现在已经是晚上7点45分了,距离约定的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于是她不停的用对讲机呼叫我,我冲她回了句:“我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了。”从对讲里那边,她听到一阵阵强大的枪炮声,好像是在追着我咬。 她本想再问个清楚,却突然听见对面传来枪声,岛国妞赶紧找了处制高点用望眼镜看去,妈的,只看见我开着面包车在前面跑,后面跟了数辆车还有几个摩托车。 她惊道:“噢老天,你该不会告诉我这就是你请来的救兵?” 我一手盘着方向,一手用对讲机回复她说:“废话就不用说了,在你的旁边有一栋三层楼的蓝房,带着家伙去楼顶等我,两分钟以后我将会跟你汇合。” 这时,豪宅里的人也听到了枪声,泰勒赶忙跑来前院查看,不过哪哪都是黑黢黢的一片,虽然他意识到我们来了,但听这枪声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于是豪宅里面也乱起来了,很多喽啰和守卫都各自架好了点,岛国妞用望眼镜一看,没想到呀,豪宅里竟然有这么多人? 而且除了泰勒以外,还有一对当地的雇佣兵,为首的是一个黑家伙,瞧他们应对自如的情况来看,她猜想我们未必冲的进去。 正当里面的人忙着守卫的时候,我的车子也靠近豪宅了,这时我减慢车速,然后一手盘着方向,一手扔出手雷。 只听围栏那边传来一声巨响,铁栏直接被炸开,我一脚油门冲上去,还没站稳,豪宅里的子弹就朝我招呼过来,我端着火箭炮回应了他们一炮。 等我刚回头,袋鼠的人马也冲进来了,我又瞬间返回去对他们开枪,一连哒哒哒哒的,连我在内的三股力量相互较劲,刹那间,整个豪宅周围都炸开了花。 当地居民纷纷躲避,不知道的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暴动事件,就连岛国妞都有点看蒙了,她也不明白我究竟想干什么? 然后袋鼠冲上来后,见我火力太强了,架在制高点上他的人马根本无法靠近。 但这个家伙也不是个笨蛋,直接用炮筒子给我打上一发,“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就连豪宅里的泰勒也搞不懂了?难道对面不是一路人? “哈哈哈!”袋鼠一声大笑:“给我冲上去,我要把他的脑袋砍下来。”然后他的手下们个个奋勇当先,一个冲刺步爬上制高点,结果没有找到我,反而被豪宅的火力干掉了,他们一急,端着枪就反击。 袋鼠冲上来后也懵逼了,他心想我既然安排了这么多人等他?不过他也打红眼了,一看地上全是之前他给我的那批武器装备,妈的架着炮筒子就使劲朝豪宅里面招呼。 呵呵,还别说,他这帮人虽然个人素质比不上豪宅那帮,但此时他们占进天时地利人和,又他娘的在制高点。 结果豪宅那帮小子突然就干不过他们了,袋鼠越打越起劲,吩咐手下们使劲招呼,把子弹一发不落的全给它招呼出去。 又是大机枪,又是火箭炮,还有迫击炮,比他娘的过大年都热闹的多了,这一顿给泰勒和里面的守卫们揍的喘不了气,要不是有狙击手掩护的话,恐怕他们今夜还真要死在袋鼠这群瘪三的手里。 而我早已在刚才就离开了这里,我来到岛国妞所在的楼顶上,她此刻看的正起劲呢,这会儿他们狗咬狗全都打红眼了,根本就分不清楚谁是谁。 “看过瘾了?” 岛国妞呵呵一笑,她说:“没想到呀,他们还真是你请来的盟友啊。那他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呢?” “这件事以后再说,我要的武器呢?”话音才落,岛国妞立刻从一旁提出一个大背包出来,我也懒得废话了,直接上手装备。 首先是两把自制冲锋枪,35发装一个弹夹,近距离非常实用,再来是四个手雷,我把它们挂在自己的衣服上,还有两把手枪,最后携带了六个弹夹。 我拿出了勾绳枪,对着豪宅就一枪打去,绳子和矛头直接飞过去对面的屋顶上,距离我有个几十米远。 这时岛国妞说了句:“我刚才看见了里面有一队佣兵,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佣兵?” “嗯嗯!”岛国妞点头称是,又立刻拍了拍我的肩膀,递过来望眼镜说道:“你看,就是他们,为首的是个黑人。” 我接过来一瞧,望眼镜里清楚的看见对面阳台上埋伏了一队雇佣兵,这些人十分聪明,全部都是狙击手,也不露头,尽数占据了有效的制高点,看起来身手很硬,就连我也没自信与他们交战。 再观望几眼,突然看见了一颗黑脑袋,我一怔,“这家伙!” “什么?什么家伙?” “没想到竟然是他!”是的,我看见了一个熟人,这个黑家伙并不是别人,而是我曾经最好的战友56,没想到既然会在这里遇见他。 岛国妞见我愣住了片刻,她问我说:“怎么?你认识他吗?” “何止认识!比我自己的名字都熟悉。”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想起了他们曾经抛弃我的时候,恨意突然就踊跃进脑海里。 岛国妞从没见过我展露出这样的表情,她问我说:“他很厉害吗?”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我和他顶多是势均力敌,但他毕竟成长在福克那个家伙的身边,如今有他在这里坐镇,也许凯瑟琳和福克也在附近,所以我现在一点把握都没有了。 岛国妞一急就要自己动手,我一把拉住她说:“你想去送死吗?”她挣脱我说道:“这是最好的机会,如果你不敢去,那我自己去。可你别忘了,如果我死在里面了,那梅琳达和妮娅的消息,你永远也别想在知道了。” 她还是很聪明的,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从侧面提醒我一把。 “ok!我去。”我先冷静了下,就算56在这里也未必不能营救,只要我不跟他发生正面冲突,悄悄的把人救出来就行。 然后我对岛国妞说:“你听着,我现在就进去救你妹妹,你立刻在指定的地方等我,一旦看见我们出来以后,你就按照计划行事,明白了吗?” 她点点头,然后就先帮我架枪,我就顺着绳子滑过去对面。 只短短一瞬,我刚架上绳子去,对面的屋顶就有个狙击手已经发现了我,本来她就要开枪的,可当她从瞄准镜里看清楚我面目的那一刻,她立刻慌了。 “w!是w。”移开瞄准镜,出现在狙击步枪后面的是一个美少女,此刻的她,比起当初更加成熟的多,没错,这个狙击手不是别人,正是美少女凯瑟琳。 她一直以为我已经死了,为此还悔恨不已,曾一度陷入灰暗的世界,甚至差点跟56划清界限,但当她今晚再次看见我时,她却莫名的流泪了。 内心是激动的,是迷茫的,她本想先去告诉56,但又想到56非常听从福克的话,她和56这次任务是保护好这所豪宅里的一个少女,此人正是苍井牙子。 具体如何,这是福克和那些人的事,她和56也并不知情,因此她没有告诉56看见了我,而是首先猜想我肯定就是泰勒口中那个东方小子,然后她立刻抱着自己的狙击步枪,悄悄的撤出屋顶。 而我这头刚进来就遇见了两个喽啰,我没有与他们发生冲突,而是选择避开了他们,在没有找到苍井牙子之前,我要尽可能的不暴露自己。 于是我先绕到后院,因为敌人都在正右方的制高点上,所以他们大部分的守卫和兵力都放在前面。 苍井牙子被他们关在一间屋子里,门外站了四个持枪守卫,不管是谁,只要任何人靠近直接射杀。 等我摸到门口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发现了我,我刚穿出来枪声就哒哒哒哒的招呼过来,枪一响,泰勒立刻意识到不对劲,56也意识到不对了,本想让凯瑟琳来查看一下,却发现凯瑟琳不见了。 而这四个守卫显然是经过特别训练的,应该是56的手下,因为他们的穿着打扮跟这里的守卫不同,而且十分难缠。 没有办法,我只能选择用一个手雷解决他们,只听“轰隆隆”一声我就莽过去,直到我补了几枪他们才死去。 等我一脚把门踹开以后,里面有个少女拿着一把手枪颤颤巍巍的瞄准我说:“不要过来!”我立刻道:“你是苍井牙子?” 她问我是谁? 能看出她非常害怕,为了让她对我放下戒心,我赶紧像她解释一遍,可她还是不信,没有办法,我只能选择来硬的了,因为我已经暴露,他们的人很快就来了。 能我控制住苍井牙子的时候,对讲机那边才传来岛国妞的声音,听到她的声音,苍井牙子才不质疑。 于是我让她跟我走,但女孩总是丢三落四,都这个时候了,她还要满屋子找东西,我等的又无奈又着急,她说那东西对她很重要。 结果我突然感觉到门口有人,然后我立刻举着冲锋枪准备转身扫射,但门口那人却同时架着狙击步枪快速迈进来,几乎跟我在同一时间瞄准对方。 “凯瑟琳!” “w!” 第117章 回忆是最美的悲伤 再次相见,已成敌人。 刹那间,我和凯瑟琳僵持了几秒,彼此的枪口都对着对方,回忆是最美的悲伤,曾经的每个镜头在我的脑海里快速闪现,凯瑟琳的一瞥一笑我都清晰的记得,有那么一刻,我差点以为自己就是做了一场很久的梦,而现在、梦该醒了。 我想她也是这样,否则此刻她不会用那种愧疚和庆幸的眼神看着我。 但我的恨意才没有那么容易就消除,虽然我现在对他们已经没有很大的敌意,但此时我还无法做到原谅他们。 “闪开!”我突然骤起目光,眼神里带着一丝冷漠和杀意。 凯瑟琳一听,她诧异的眼神似乎不敢相信,是呀,如果她经历了被人抛弃,经历了被人一遍又一遍的折磨,我相信她也会变,但她还是无法相信我会对她开枪,于是她的眼泪不禁就流了下来。 此时,一旁的苍井牙子看懵逼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我对凯瑟琳说:“再不闪开!” “再不闪开怎么样?你要冲我开枪吗?”她流着泪水怔怔回道,似乎在发泄她内心的矫情,但现在已不是当初,我不可能会对她的眼泪而心软。 眼看她不想让我们走,而此时56和泰勒正在率人赶来,所以我不做多疑,虽然没有冲她开枪,但我立刻伸手夺下了她手里的狙击步枪。 凯瑟琳一急就要跟我过招,双拳两脚转眼就朝我招呼过来,但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始终都不是我的对手,至少在赤手空拳的面前,每一次我都总是能压她一筹。 我两三下就化解了她的攻击,并且怒道:“如果你再拦着我,我真的会杀了你。” “好呀,除非你跟我回去,否则你就杀了我。”凯瑟琳天真的回复了一句,她以为一切都还像从前,她以为我还会那么温暖的待她,她以为我还是那个她熟悉的w。 但这一切,早在当初刺杀巴尔扎克的时候就变了。 我没有在乎她的废话,而是把她拦在了屋里,然后示意苍井牙子先走,结果凯瑟琳好几次想靠近却都近不了身,她忙说道:“w,如果你带走了她,那么福克会杀了我和56的。” 说是这样说,但如果福克知道我还活着并且今晚是我救走了苍井牙子的话,应该不至于杀了他们。 因为他们将再次想办法把我拉回队里,让我成为他的杀人机械,所以福克知道了只会高兴,这一点我和凯瑟琳都心知肚明。 她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想拖着我等待56过来,而她的如意算盘我早已洞悉,所以我回复了句:“回去告诉福克,我和他的账早晚会清算,让他好好活着,别被杀了。” 话落,我抢了她的狙击步枪,她却还在不停的冲来,我本不想对她开枪,奈何她自认为我不会冲她开枪,因此我哒哒哒的几声回应,子弹尽数打在她周围的脚下。 我说了句:“相信我,如果你敢再上前一步,我将瞄准你的脑袋。” 这一次,我的神态里显的异常冷漠,凯瑟琳听完后再也没往前一步了,前一刻她有一肚子话想对我说,但我的反应令她十分伤心,那天她上车以后就昏迷过去了,因此我被福克踢下去的那一刻她没有看见。 后来询问福克时,没有人告诉她真相,包括56也没有告诉她真相,因此她一直以为是那天她的昏迷拖累了我,如果不是她突然后背中枪,凭我的能力早就逃出了比兰戈那些人的手里,又怎么可能在边境线上突然被击毙? 话说回来,我和苍井牙子前脚刚走,56和泰勒后脚就赶来这里,56一看情况不对,赶紧询问她受伤了没有? 而泰勒一看苍井牙子不见了,瞬间就恼怒上头,立刻拔枪就对准了凯瑟琳:“人呢?我问你人呢?” 可56这个黑家伙也不是吃素的,要比枪大,泰勒显然不是对手,于是56手里的家伙立刻瞄准了泰勒。 这是凯瑟琳才说:“被他带走了,我赶到的时候没能拦下他。” 说是这样说,但泰勒也不是个蠢货,用脚指头都能想出的问题,如果我真是我救走了苍井牙子,那我为什么不冲她开枪?于是泰勒又质问她:“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他为什么不杀你?” 关于这一点,56也很疑惑。 但还是没有移开瞄准泰勒的枪口,因为凯瑟琳只告诉他们我把人救走了,却并没有说清楚我为什么没有杀了她。 直到56小声的冲她发问时,凯瑟琳才淡淡的回了句:“是他!w。” 56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而凯瑟琳也不在多说,她至今都还停留在刚才我冲她开枪时的表情,她看出我的眼里只有恨和仇,往日的情感和温暖已然消失不见。 泰勒冲身旁的人喝道:“马上派人去追,无论天涯海角,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话落,他狠狠的瞪了一眼56和凯瑟琳,然后自己也率人出去了。 这时56才说:“我们先回去,这件事要立刻让福克教官知道。” 而此时,事情还远远没有完结。 泰勒率人追下来,我与他的人在地下发生激战,一边掩护牙子撤退,一边开枪反击,袋鼠和他的人马打了半天总算察觉不对劲,所以就率人撤退了。 按照我和岛国妞的设定的计划,我带着苍井牙子冲出左边的那片密林,泰勒的人马瞬间就全体出动,刚进入平民区,岛国妞早已在这个点等候多时,等泰勒的人马冲出来时,她一脚油门就走了。 那些喽啰们也各自开着车辆追击,豪宅里瞬间出来了七八辆车,苍井牙子一激动就说:“快救我姐姐!” 我拉住她躲在后面,眼看着所有车子都跟着她的车去,这个情况看似挺危险,但实则我们早就商量好了。 我说了句:“放心,你姐姐才没那么容易被他们抓到。”话落,等他们完全走出去了以后,我再带着苍井牙子上了事先准备好的一辆车,路过豪宅门口的时候,我一脚刹车踩去,不经意的停留了几秒。 我看见了凯瑟琳和56在楼下说话,旁边还有几个喽啰,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停车,这时,苍井牙子看见凯瑟琳站在那里,结合刚才我和凯瑟琳的那一幕来看,她淡淡说道:“那个女孩叫凯瑟琳,我认识她,之前我还跟她聊过天,她说她喜欢上一个东方小子,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 说完她回眸看着我一眼,“你不会就是她日夜思念那个人?”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正当我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凯瑟琳的目光突然注意到门口停了一辆黑色轿车,她细看两眼,然后就从黑暗中捕捉到我的脸庞,是的,我们太熟悉彼此了,所以根本就忘不了对方的每个眼神和表情。 于是我们就相互对了一眼,虽然光线不太明亮,但我确信她已经看清楚了我的脸,56看见她紧绷的目光望着对面,然后就不由自主的随着她的目光转移过来。 刹那间,我们三个都看清楚了对方,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还是无话不说的生死战友,而这一次,我们却变成了敌人。 六目相对,就当是最后的告别。 从此以后,我们将形同陌路。 56一惊就大喊一声“w!” 而凯瑟琳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冲动了,立刻就奔着门口追过来,此时我的眼神犹豫了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她好好的谈谈,但我突然意识到过去已经成为过去,我们不可能回到当初了。 然后我一脚油门就走了,头也没回,凯瑟琳几乎崩溃,瞬间瘫到地上去痛哭起来了,她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甚至想不明白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所以她的心里十分痛苦和伤心。 “她哭了!”这时,苍井牙子从窗户看见她抱头痛哭,还不忘向我提醒一句,要说这女孩话还挺多的,也不知道泰勒有没有被她整的不耐烦。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直到后半夜时,我带着苍井牙子离开了希特城,来到了郊区外的破防空洞里,她问我说这是哪里?我一边检查枪支弹药,一边回复了句:“我和你姐姐已经约定好了,等她甩开了那些守卫后就会赶过来跟我们汇合。等着,也许她已经到附近了。” 我的话音刚落,附近就传来发动机熄火的声音,应该是岛国妞到了。 她刚进来就看见苍井牙子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岛国妞很激动,苍井牙子也很激动,俩姐妹本想相拥问候,我却一把抓住她妹妹的手臂,用手枪瞄准了她的脑袋。 岛国妞一惊:“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呵呵,刚才我见到了几个熟人,于是有一点我十分不明白,如果你妹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他们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关着她?而今晚我已成了你的棋子,从现在开始,他们将会派出无数人追杀我。” 岛国妞却说:“可这是我们之前就说好的,你只要救会我妹妹,我就放了梅琳达,难道你不想救她了吗?” 我笑道:“像我这种人就是太容易输在道义之上了,仔细想想,其实救不救梅琳达关我屁事?我现在只在乎你妹妹身上的秘密,所以我改变了主意,因为我可不想做个糊涂鬼。”这句话只是迷惑她而已,如果我不这样,她们是不会告诉我里面的内容,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做。 岛国妞听了我的话后犹豫不决,我立刻拉了下枪栓她就秒怂了,喊道:“ok!你先放了牙子,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少废话!快说,你妹妹的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这时,岛国妞才老实交代。 话风一转,时间来到两年前。 那时岛国妞还没加入组织,而她的妹妹也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她在学校里成绩十分优异,完全属于学霸类型。 有一次,组织在追杀一个当地大亨,无非是想绿掠夺对方的所有的国外资产,数目尽可能往十位数去想,甚至还要更多。 而当时这位资产家首先是出现在中东地区做生意,组织就派出了代号“樱花7号”的人物来负责跟踪,也就是妮娅。 当时妮娅利用各种身份和背景掩护下,成功潜入那位资产家的身旁当卧底,并且悄悄的掌握了大部分资料,只待时机一到,他们组织就可以在一夜之间架空那位资产家,把他名下的所有财务不知不觉的转入组织里。 可正当计划进行到一半时,那位资产家察觉到事情不对,而妮娅眼看装不下去,他们组织就吩咐她索性不用装了,先干掉他再说。 结果在保镖的保护下,那位资产家逃回了岛国,而妮娅也跟着他来到了岛国。 最后找到他时,他已经死了,本以为可以着手干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了,不过却发现有一部分最重要的信息被他储存在一个硬盘里,而这个硬盘不知所踪。 经过多天的调查,妮娅查到这个资产家在临死前曾经交给当地的一个高中生一个东西,而那位高中生正是苍井牙子。 说来也巧,那天苍井牙子走在路边,突然发现地上躺了个人,走过去一瞧他浑身是伤,已经奄奄一息。 虽然替他叫了救护车,但估计是没戏了,正在临死前他掏出了东西,苍井牙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拿起来看了两眼。 说道这里的时候,我问她道:“你所说的这个东西是不是刚才你在豪宅里找的玩意?”她没有否认,反而点点头承认。 我也不着急,让她们先说完。 岛国妞说:“后来他们抓了牙子,我得知后就一路追踪,最后被他们摆了一道陷阱,本来他们可以杀死我的,但有一个男人说要我加入他们的组织,那样他们就不会伤害牙子,只要事情结束以后就会放了她。” “还有呢?”故事到这里应该还没完,因为只有上文,下文好像还没说。 这时,岛国妞又补充道:“本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整件事搞定的,可这个时候,组织里传来樱花7号背叛的消息,而她手里的资料也不知所踪,所以即使杀了她,也拿不回那些资料,于是组织一直派人盯着她。” 话到这里,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我问了句:“妮娅想用这份资料摆脱你们的组织,对吗?” 岛国妞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我们的人也曾经联系过她,只要她肯把这些资料交出来,那么组织就不再干扰她的生活。” 等她说完以后,我才明白原来整件事情一开始就是围绕妮娅来的。 他们之所以留住牙子,一是为了怕到时候牙子有心隐瞒,从而遗漏了什么重要部分,二来是留住她还能让岛国妞继续为组织效命,不可谓不毒啊。 话到这里,她冲我喝道:“现在你可以放开牙子了?” 我淡淡的笑道:“枪里本身就没子弹,我只不过是想跟你们聊聊天而已。” “八嘎!” 结果她们姐们抱着相拥而泣,而我正在检查装备,接下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跟她们缠绵了,于是我说了句:“好了,现在你妹妹也救出来了,你是不是可以用你的大哥大让你的手下们把梅琳达放了?” 她说了句:“那位小姐早在我们离开后的第二天就跑了,还打伤了我的两个手下,我已经告诉他们不必在追查她的下落了,所以她现在应该十分安全。” 呵呵,我想着就想笑,如果换做别人可能我还不愿意相信,但梅琳达那性格还真说不定自己跑了。 “行!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告别。我要提醒你们姐妹俩一句!那个东西还在你妹妹的手里,那些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如果我是你们的话,我会找一个全世界最安静的地方度过余生,祝你们好运。” 说完头也不回,我拿着自己的武器就离开了这里,岛国妞的事情也算是结束了。 至于未来她们会怎么样,跟我已经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 第118章 小鬼就是小鬼 岛国妞姐妹的事情也算是有始有终了,而梅琳达的话,我觉得她远离我反而会好一点,虽然很有可能再次被安伊博抓回去,但她至少不会在面临我这种刀枪火海的日子。 从前我就说过我不是上帝,也没那么伟大,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跟自己利益有关,其他人的事情我管不着,也没那么多时间去管,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妮娅。 根据岛国妞姐妹所说,有一部分资料在妮娅的手里,因此我相信那些人就算找到了她,现在还不敢动她。 对于妮娅,从比兰戈的地狱里活着出来的那一刻,我就答应了自己有一半生命是她的,虽然没有必要招惹这个庞大的组织,但如果他们执意要对妮娅做些什么,我也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告别了岛国妞姐妹以后,我没有着急返回约旦,而是在希特城里找了家旅馆休息,也许是凯瑟琳和56的出现令我感到好奇,我寻思着福克为什么要参和这些事? 难道他缺钱花? 呵呵,不太可能。 我虽然不太了解暗黑圣战里面的资金有多雄厚,但凭我对他们的行事风格来看,好像很少跟钱有关系。 换句话说,无论福克做什么事情,一定都是有其他原因的,也许是为了更大的计划,也许是想训练凯瑟琳和56各种各样的任务,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他们两个这次来到这里,福克还委任了56做小队队长,在豪宅里我跟他的小队打过招呼,的确很厉害,我差点就挂彩在他们的枪口下了。 我仔细琢磨,如果他们对我进行合围的话,我想我百分百不能活着离开。 想到这里! 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不自己创建一个小队?从前我就听妮娅提到过雇佣兵,她说很多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特种兵退役,虽然大多都是有安保公司负责派遣,但说实话,那些人都不算最厉害的雇佣兵。 我问她说最厉害的佣兵还有哪些? 妮娅毫不犹豫的用了我们国家一句话回答我,她说:“真正的高手通常都在民间,最顶尖的猎食者,是不会委屈在别人的麾下当棋子。” 我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这句话我能听懂,是的,真正的强者是不会甘愿在别人手里当棋子的。 我想我可以创建一支小队。 说来好笑,我躺在床上想到后半夜去,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可以令我满意的队友,头天一早我就打算离开这里。 我想来想去最终决定还是要返回约旦去,因为妮娅很有可能还在那里,而我现在身上已经没钱了,除了一把狙击步枪,还有两把手枪外,已经掏不出任何钱币了。 日子过得苦呀,没想到我也会为了几斗米而烦恼。 其实在这片地区我可以有很多种选择的,可我偏偏最不愿意去违背原则,绑票和抢那些地痞的钱,虽然可以解燃眉之急,但也会到处惹来疯狗的还击。 无奈之下,我只能乘坐最便宜的公交车一步一步返回约旦。 可就是他娘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允许,没想到我刚出了旅馆,就被某些人盯上了,我也注意到了他们,但我不确定是哪路小鬼又要轮回。 也许是泰勒和他组织的人,也许是军火贩袋鼠的人,毕竟昨夜他带领他的手下跟我冲进去豪宅里哭了半夜,最后还不知道谁死了爹,所以他现在一定很恼怒。 如果是他们两个的人马,我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我怕跟踪我的人是福克那个家伙安排的,那可就不妙了。 因为这个混蛋就是个专业的老猎手,若是论狡猾的话,也许他玩丢的我还没捡到,而且我怎么说也是他训练出来的,所以对我的行事风格多少是有些了解的,所以我不敢怠慢,利用街上杂乱的人群快速的甩开了他们。 可我刚走到一条小巷时,突然发现前面还有几个家伙,我又赶紧缩了回去,瞧他们的样子应该是用对讲机通话的,现在我的位置他们已经跟丢了,正在片区内搜索。 如果我跟他们发生冲突,那么我想几分钟之内我将会被包围,所以不能动枪,至少没到最后关头是不能用的。 于是我又探出去看了两眼。 这些家伙明显不是普通瘪三,他们三个人一队,前头两个,后面一个,尽量呈分散型姿势前进,表面上看去跟普通的路人没什么区别,但你只要多加注意,就会发现他们这种间隔的距离能够形成有利的掩护和反击,如果我开枪的话最多只能打死一个,然后他们就能快速的向我反击,并且呼叫支援。 “妈的!还真是他们。” 我不禁的暗骂一句,没错,是福克的人,我想凯瑟琳和56已经把我活着的消息透露给他了,但他们的动作太快了,昨夜刚发生的事,今天他们就出现在我附近了,看起来福克应该也来到这里了。 如今前有狼狗,后有猫头,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只能杀出去了。 我瞥头一看,旁边有一个不错的制高点,不做多疑,立刻找了道门摸进去。 “嘿嘿嘿!哪里不能……”当地一位男主人显然不同意我上去他家的破阳台,虽然废弃了很久,但毕竟也属于他的资产。 于是我手中的家伙让他不在废话。 我知道这样不礼貌,但我只是想借用一下,最后用眼神问他行不行,面对枪口的压力,他扮了张笑脸示意了个请。 然后他就赶紧返回去自己的屋内,把门框闩好,等我们办完了事后他们才再次开门,或许会觉得我们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但如果你看见他淡定的表情,你就会知道他仿佛再说:“要死也不死远一点,妈的,天天打,天天杀,也没见有多厉害?你们这群该死的混蛋,早晚统统都要去见上帝。” 是的,他们已经习惯了。 附近驻扎了很多反叛军,就连当地条子已经为他们服务了,所以不会有人管的。 我迅速的架着狙击步枪,但说实话,这种巷战狙击步枪没多大用处,距离近的话,对方一个手雷就招呼过来了,距离远了,一枪打不死他们就不再露头。 枪栓一拉,你就知道有一个倒霉的家伙又要领盒饭了,“哔”的一声,瞄准镜下的世界,前头那人才走一步,脚都还没落下,子弹迎面穿过眉心,他的后脑瞬间就开花了。 哒哒哒哒哒哒! 果不其然,才一枪打去另外两个家伙就立刻用步枪回应,虽然他们甚至没看清我的位置,但大概就是那个方向,短短零点几秒的时间,他们已经发现了我的瞄准镜。 击毙一个以后我快速拉枪栓退蛋壳,又一发打中了另外一个,不过他的运气很好,刚好低了一寸的脑袋换弹夹,结果一看情况不对,他们两个就迅速退到一旁的死角里,说什么也不会露头了。 “该死的家伙!”我暗骂一句,这些混蛋真让人讨厌,你说他就不好好的吃盒饭吗?站着不动给我瞄准岂不挺好的吗?非要躲在死角后面。 结果他们立刻回复上峰,然而正在不远处的一个高楼的阳台下,一张舒服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他穿着一身迷彩服,一边用望眼镜观察枪响的地方,一边给旁边的两个小鬼上课。 “看见了吗?这就是我们的老朋友,他还是那么冲动。我早就告诉过你们,愤怒会降低你们的智慧,在关键的时候会要了你们的性命。”福克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训斥56和凯瑟琳似乎是他得意的日常。 56倒是不敢多说什么。 凯瑟琳向他说道:“他说过他会找你算账,昨天晚上我见过他了,他已经不是当初的w了,我想你最好还是小心一点。” 凯瑟琳很不满意他突然对我的追捕,昨晚听56给她说了遍边境线的过程,她认为我既然已经被福克给抛弃了,那么我就再也不属于他的手下了。 所以他没有权利再次要求我回来。 但福克一听这话就瞪了她一眼,往常他这个眼神只有我敢跟他怼,但现在凯瑟琳也丝毫不怕他。 “呵呵呵,说到这里,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如果他早就改变了,那么昨天晚上他就不会放你离开了。”福克轻蔑一笑,“承认,他还是爱你的,所以你得帮我把他拉回来,否则我只有杀了他。” 凯瑟琳带着不甘的眼神盯着他看,但福克的威严绝不允许挑衅,尤其是在他们两个的面前,这时,56看出气氛异常安静,果断提出:“让我去,凯瑟琳不是他的对手,我至少曾经跟他一起战斗过,我了解他。” 福克一听,他倒是也想看看我究竟是厉害到哪种程度了,毕竟转眼快一年了,因此他也很好奇,结果他站起来说了句:“不,我决定让你们两个一起去。从前他是你们的生死战友,因此我相信你们一定有办法让他回来。” 凯瑟琳和56没有选择的余地,这一点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结果福克命令那些喽啰们退出来外围,放56和凯瑟琳进来,还让他们把对讲机留下,他想跟我好好说说话。 我这头突然发现那些喽啰都退了,枪声一下子就停了下来,我用瞄准镜看去,底下的那两个家伙扔出了一个对讲机来,然后他们就往后撤退了。 我明白这种战术,无非是派人围住外面,然后再派小队进来作战。 既然留下了对讲机,也许对方是想跟我谈谈,因此我没有过分的自负,就下去捡起了对讲机。 到现在为止,虽然大致猜到是他们了,但我也不太确定,毕竟我一个熟人都没有看到,我按住传声键说道:“你是想用声音杀死我吗?” “哦买嘎!真的是你呀,我很高兴你还活着w,虽然不太愿意相信,但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你了。”对面是福克的声音,听见他的声音我就感到愤怒。 一种发自内心的愤怒。 我骂道:“老混蛋,没想到?当初你把我踢下车的时候你还记得吗?现在老子活着回来了,既然你那么想见到我,我答应你,一定会亲手送你上路。” “啧啧啧,看看!看看你,你还是那么容易就激动的小鬼,”话到这里,他瞬间用严肃的口语呵斥道:“第一天训练你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要想成为一个真正的战士,你必须要经历一遍地狱。我还以为你已经改变了,没想到你还是那么不堪一击,小鬼终究是小鬼,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战士。”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家伙,我总是来自心底的压迫,或许更以往的成长有关,似乎在他面前我永远也只能是小鬼,因此他三言两句就让我十分愤怒。 以至于失去理智。 我冲他怒道:“少他妈废话,老子现在不是你的看门狗,别用他妈的那种语气来对老子说教。你不就是想抓我吗?好呀,尽管放你的人进来,我会让你听见他们杀猪一样的叫声。”说完真是气炸心肺,他以为他是谁啊?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跟老子说教。 于是我一脚踩去,我决定用枪声来回复他,虽然他是我目前遇见过最强大的敌人,我没有自信能从他的手里活着出去,但要想杀死我,他同样也得付出相等的代价。 福克一听对讲机被我砸烂,他不屑一笑,又立刻吩咐了56和凯瑟琳行动。 这时,我带着愤怒的火焰找了几处制高点和转移点,等我架好了枪,再根据地形判断他们可能出现的地方,以及我遗漏的地方,可以说,我已经备足了一切应对。 不一会,当我再次从瞄准镜里捕捉到他的人马,那是一颗黑脑袋和一个美少女的脸庞,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看清后,我犹豫了。 可就是我犹豫的这零点几秒的空隙,56和凯瑟琳立刻从阳光底下捕捉到我瞄准镜里反射,因此他们立刻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们仨太熟悉对方了,无论作战还是徒手,他们都知道我善于突围,善于近距离作战,善于出其不意,但同时也怕伤害到我,或者我伤害到他们。 因为他们只想让我缴械,只想跟我好好的谈谈,但就现在的情况而言,这一切根本不可能。 56和凯瑟琳打算分开包围,56对凯瑟琳说:“我去吸引w火力,你想办法从后面绕过去卸掉他的枪。” 虽然这个战术他们已经用了很多遍,但此时面对我,他们终究还是心有余悸,可能是怕出现什么意外。 而我即使再怎么不想伤害他们,今天也必须要做个了断了! 第119章 反目成仇 56跟我正面钢枪,他一路利用掩体向我靠近,既然他们不讲往日的情感,那么我也不必客气。 哒哒哒哒,只听枪声不断。 连着移动射击,我瞄准他的黑脑袋就一顿噼里啪啦的招呼。 我知道他们会派人进来,所以刚才击毙了那些喽啰后,我就迅速的拣回了他们的枪,于是这会儿56完全被我的火力压制的不敢露头,我一路莽过去追着他打,他只有不停的躲避,心道我他娘的那股子狠劲还是没变,确定是w无疑。 然而凯瑟琳听见枪响,不断的用对讲机呼叫56什么情况,56回复了句:“咱们的老伙计很生气,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凯瑟琳二话不说,赶紧向后迂回,这种包抄战术她已经非常熟练。 我这头打的倒是热闹,一阵阵枪声不断的传开,此刻福克在远处用望眼镜观察,只见我时不时的在屋顶上漏出个脑袋来移动射击,步伐是那么灵活,速度是出奇的快,令他十分惊讶。 因为他没有想到我的身手竟然变的这么厉害了,看来就算没有他这个教官,w终究还是w。 而这时,旁边的那位随从,就是从前跟在福克身旁的那位大胡子,还记得猎人游戏中被凯瑟琳打掉了一只耳朵的那个家伙,他说了句:“原以为56和凯瑟琳已经是你培养过最厉害的学生了,没想到w这个小鬼更加可怕。就这个情况而言,就算是我的满编小队进去,也未必能干掉他。” 福克淡淡说道:“有些人,天生就是战士,w就是这种人。”短短几字,足与代表内心对我的评价,其实当初把我踢下车他不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如果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也许不能从那种情况里活着回来。 大胡子又说道:“看来当初选择抛弃他是错误的。” “不!”福克即可否认道:“正是因为他不怕死和不甘心的性格,因此我才会确信他能在绝境中活下来。就现在而言,我的猜想是正确的,哪怕是今天让他逃走了,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他也会回来这里的。” 说是这样说,但对于我的成长,他们仍旧感到惊讶,别说56和凯瑟琳近年来的实战经验有多丰富,而且还有福克这个家伙,以及一众强大的背景供他们训练。 本以为他们已经很强了。 然而此刻看到我,他们确信我这一年来一定是处在刀枪火海当中,否则不可能有如此可怕的身手和敏捷。 就凭昨晚我能策划出那样完美营救,我敢独闯龙潭虎穴,因此,虽然56和凯瑟琳任务失败,但福克反而没有怪罪他们,甚至此刻他更加高兴。 因为他们是败给了我。 话说回来,56一直被我追着打,我就不停在楼顶上移动,他没有办法反击也没有办法停下,直到我的打完一梭又一梭时,他一声大喝:“哥们,该我了?”我一惊,突然见他抱了把大枪蹿出来,哒哒哒哒哒的就朝哦招呼过来。 我一边跑他一边移动枪口,子弹就在我的身后一排排炸开,看上去几乎要打中我了,每次总是差那么一点。 步枪的子弹已经被我打完,凯瑟琳在远处用瞄准镜看见我不停的奔跑,她用对讲机大骂56道:“黑家伙,你开枪小心点,别伤着他了。” 但此时56已经打红眼了,根本就听不进她的话。 他的子弹还很多,打的我一顿窝囊,最终我决定莽过去近身干掉他,我们两个就相隔十来米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趁着他换弹夹的空隙,老子一个飞步摸上前去,56才用余光瞟过,突然见到一道身影扑下来,凯瑟琳一惊,“哦买嘎!”她显然从瞄准镜里看见我拔刀扑下去,但此刻我们两个已经在底下打起来了,她这个视角也无法看见了,结果她一急就抱着大枪跑过去。 我纵身一跃,眼神里尽是凶狠,直直一刀从半空中刺下来,56一急赶紧用枪管挡下,刹那间“铛”的一声,56喝道:“妈的,你来真的?”废话,老子不来真的难道跟你玩吗?然后我迅速起脚踢在他的胸口上,一脚把他踢飞过去撞在墙壁上。 不等他反应我横刀就去,一刀横向他的脖子上去,56一蹬大眼,见锋利的刀刃削来,却是我手里的军用短刀。 然后他立刻下蹲躲避,我这一刀横在墙壁上,是那种泥土墙,瞬间就横出一道很深的痕迹,56看我招招致命,他不敢丝毫保留,刹那间用枪管当成绳子,一下子就伸出来套住我的喉咙。 他一声怔厉,看样子应该是被我打红眼了,我知道这个家伙打架很厉害,如果让他绞住我的脖子,那么瞬间就能把我ko。 但就短短一刹那,我握刀的手挡住枪管靠近我的脖子,然后另外一手从后面伸出去套住他的脑袋,一个背摔我俩同时摔到地上去,从前福克就告诉过我们,决斗时不要被敌人压制住,于是我们彼此迅速的往后退了一步,瞬间摆出了敌对姿势,眼睛凶狠的盯着对方。 “碰!”正在这时,听闻身旁传来一声枪响,凯瑟琳架着狙击枪跑过来喝道:“住手!”枪口瞄准了我。 我缓缓的回头瞥了她一眼,如果她要开枪的话,我没有任何机会活着出去,但正如她内心那样,她是爱我的,至少现在依然如此,因此这个情况她才是那个最纠结的人。 “开枪啊!”我先说了一句话打破了我们三个的平静。 凯瑟琳就站在我后面,她说:“我不会对你开枪的,你跟我们回去好吗?” “呵呵,回去?回去继续当狗吗?” “哥们,我很抱歉当初抛弃了你,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和凯瑟琳没有选择的余地。”56突然插了句嘴,表情里的确透着几分愧疚。 但此时任何愧疚已经弥补不了过去,现在他们还搞不清一个情况,那就是并不是因为抛不抛弃的问题了,而是我现在已经不想跟他们有任何关系。 因此我把短刀扔出去横在一旁的墙上,说了句:“好呀,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有多大的本事。” 一战是免不了的,56见状也脱下了防弹衣,卸下了装备,准备与我来一场徒手格斗,凯瑟琳没有说话,也许她现在认为只要56消耗了我的体力,待会她就能合力把我制住,因此她就先在一旁架枪。 我冲他摆了一手,“来!让我看看福克那个混蛋都教给了你们什么。”正在这时,福克和大胡子几人也赶过来了,此刻他正坐在对面的楼顶上喝道:“56,干掉他。”我一瞧他那副表情,火气自然而然的踊跃出来,即使他们现在已经包围了我,我决定今天没有两全。 56一声凶喝就对着我出拳,而我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小鬼了,说到徒手格斗的话,近年来我不知道打了多少场架,干掉了多少敌人,因此即便是面对56这种格斗型人才,我也不会感到非常吃力。 我一个冲刺步莽上去,他一拳干来我挡,左拳干来我再挡,他突然提腿,虽然速度很快,但很遗憾,我还是先他一步用腿把他踢飞出去,“绑”的一声,他再次砸向墙壁,而我因为太过愤怒,以至于出手太过凶狠,直接一个飞膝打去。 56一急就赶紧往边上侧身,我一脚撞在泥墙上,登时被砸出了个大坑,力道可见一般,56趁我还没收回腿来,刹那间三拳两脚干过来,一脚落在我的左腰,一脚落在我的胸口,最后一脚还想踢在我的脑门上。 结果我立刻抱住他的腿,56见我要挥拳打来,他硬着脑袋来受我一拳,说实话,铁头功也算是福克给他们出的格斗项目,然后我一拳打在他的脑袋上,妈的我没想到这家伙的脑袋竟然这么硬,手指都给我戳肿了。 我俩越打越猛,从刚开始的彼此格挡,到最后只攻不守,一顿操作下来56满头是血迹,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日子。 而我的抗击打早已不是当初,虽然我也被揍的鼻青脸肿,但福克看出来我始终压他一凑,刹那间我一声凶狠,“呀!”左脚在前,脚尖垫步,右脚在后,蓄力待发。 猛然间跳起来一膝盖把他打飞出去,就他娘这一下,打的56晕头转向,站都站不稳了,倒下也许就是下一刻的事了。 这时,福克身旁的大胡子几人十分震惊,因为徒手格斗除了福克以外,还没有人能干过56,而此时,我就要把他秒杀了,所以他们能想象到这一脚的威力。 这会儿福克看我杀心大起,他皱了下眉头,还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种不安的感觉,于是他立刻喝道:“凯瑟琳,你还在等什么?”话落,我再次一声凶喝就要解决他,正当我一脚踢去的时候,56似乎看见了死神到来,下意识的变的异常冷静。 而这一脚刚踢去他脑袋上的几寸时,被凯瑟琳一脚给我踢开,她哭着喝道:“住手w!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一瞬间,空气安静了几秒,我没有在继续攻击,而他们俩一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一人哭着喊着让我住手。 我瞥了一眼福克那个家伙,他依旧高高在上,我喝道:“任性?是你们两个在任性。他,福克,你们甘愿做他的狗我不拦着,但如果你们敢与我为敌,那么你们就是我的敌人,难道他没有教过你们面对敌人的时候要杀死他吗?” 听着我的咆哮和不甘,凯瑟琳突然觉得我走的太远了,一切都变了,再也回不去当初了,以至于对我有些心灰意冷,然后她上前一步淡淡道:“难道你也要杀我吗?” 我把脑袋一瞥,冷漠的说了句:“如果你敢阻拦我,那你也是我的敌人。” “好!太好了,”凯瑟琳不知是哭还是笑,阴郁的眼神里流着伤心的泪水,这一点从她的表情以及口气就能看出来。 她泣了两声,然后冷冷的对我说道:“既然你那么想打,那就让我来陪你打。”话落,听她一声娇喝,拔刀就横向我来。 才瞟见她手里的刀刃横来,我立刻往后一仰,当时那把短刀距离我的咽喉只有几公分的距离,等我躲避过去的时候,她反手就倒刺回来,这是凯瑟琳一向善用的刀术。 她的短刀可以说玩的炉火纯青,就连我现在也没有办法靠近,只能不停的躲避,而她却招招讨命,福克和身旁的大胡子几人一瞧,凯瑟琳这丫头看起来是玩真的了。 这时,福克说了句:“她杀不了那个小鬼!”其实他说的没错,虽然我现在无法靠近凯瑟琳,但只要我找到一个空隙,就能瞬间让她失去战斗力。 也许是我太令她伤心了,越回想以往的种种,她的怒火就越发激动,边打边对我喝道:“还手啊你个混蛋,你不是要杀了我们吗?”我一声凶狠喝出,在她迎面刺下来的时候,我直接用左手抓住刀刃,“撕拉”一声,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手掌上鲜血不停的流下来,这是我头一次空手抓刀刃。 如果不是亲自尝试过,我绝不相信有人敢这么做,但我今天却做了。 然后瞬间用力量碾压,让她握刀的手动都动不了,正待凯瑟琳准备用另外一手招呼我的时候,却被我一手扣住她的脖子,同时握刀的手使劲一折,听她一声呻吟,短刀就这么到了我手里。 刹那间,已经横在了她的脖子上了,福克的人马一看,立刻举枪瞄准了我们。 这会儿,凯瑟琳已经不做反抗了,她似乎不想活了,于是淡淡的说了句:“w,杀了我。” 我却犹豫了。 是的,我从前的确有想过要杀了他们复仇,但我真正面对他们的时候,我似乎下不去手了。 尤其是对于凯瑟琳,有一点我没有意识到的是,对于妮娅,我是出于感激才会对她产生了感情。 而对于凯瑟琳,我是出于真爱才会对她产生的感情,因此我和她彼此间的情感早已融入到骨子里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此时形成僵局,我拿着凯瑟琳的命脉,福克和他的人马也拿着我的命脉,但他似乎知道我不会杀凯瑟琳,因此他才任由我们打了半天,但此刻他意识到我还不是回来的最佳时刻,因此他决定要放我离开,在这之前,他必须得找一个能让我们下的了台的台阶。 而我虽然并不知道他有此打算,但我正好有这张王牌,于是我立刻架着凯瑟琳往身后侧去,他吩咐人道:“不要伤着凯瑟琳,让他走。” 大胡子急道:“可这是最佳……” “我的话你没有听见吗?”福克不怒自威,没有办法,大胡子和那群喽啰只能让我离开,然后凯瑟琳就这样被我带走了。 第120章 烫手的雷 “你要带我去哪?” “这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说话呀混蛋!”凯瑟琳一路不停的吵吵,本来从福克的包围圈出来以后,我就已经放开了她。 可她好像并不打算返回去了,而是一直跟着我走,还不停的问了很多问题。 我冲她说了句:“你可以回去了。” 凯瑟琳说:“不,你去哪我就去哪,除非你对我好一点,否则我一直跟着你。” 好,她是想把从前的我找回来,我有些无奈,女孩的撒娇总是令你无法琢磨的,我告诉她说:“别天真了,过去已经成为过去,你大可不必这样。” “噢是吗?”凯瑟琳淡淡道:“你是想说从前我们出生入死,一起风雨无阻,一起滚过床单的日子你都忘记了吗?” 我去,这个时候说这些有意思吗?面对她我生不来气,但我假装让自己努力保持清醒,因此用冷漠的口气回复了句:“是的,我已经忘记了,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说完我回头又继续走,她一听简直难以置信,脸色都变了,瞬间奔过来前面拦住我说:“我不信!”望着她的眼神,一副天真烂漫中透着几分忧伤,我不禁的多看了两眼,心底却缓缓动容,忍不住想要对她温柔。 意识到这将是个错误的时候,我立刻回避了目光,没有多说,凯瑟琳也注意到我心虚的表情,她硬是纠缠不放。 最终我说了句:“不管你信不信,的确是这样。”我的话音才落,她赶紧质问道:“你还是爱我的对吗?要不然你为什么不杀我?” 我无语了。 在这么下去的话也许我会再次沦陷,因此我得想个办法让她离开。 而她还在等着我的回答。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让凯瑟琳更加纠结,这时我们已经出了希特城了,目前走在城郊外的一片丛林里,突然间,远处传来两声枪响,我当即一怔,难道是福克的人马追过来了? 然后立刻向那个方向奔过去。 而凯瑟琳也不再冲我矫情,她也马上进入状态,可能我们都以为真是福克的人马追过来了。 没有着急暴露,丛林可以掩护我们的身体,结果蹿过去一看,有几个大汉包围了两个年轻的女人。 仔细看清后原来是岛国妞姐妹遇上麻烦了,岛国妞干掉了其中几个,不过她的妹妹却被对方用枪顶住了脑袋,因此想要胁迫她妥协。 虽然岛国妞的身手还算不错,不过面对持枪暴徒,在这种敌众我寡的状态下,她也十分吃力,因此她好像还受伤了。 “姐姐!你快走啊!” 她妹妹哭着喊着让她快走,可是对方并不打算让她离开,三个男人把她围起来,看来是打算活捉她,因此岛国妞硬撑着没有倒下,额头和脸颊间已然被冷汗打湿。 正待这时,挟持苍井牙子的那个混蛋说道:“把武器放下,不然我就杀了她。” 岛国妞手里拿着两把长剑,地上那几具尸体就是被她一剑带走的,面对这种情况,她心中十分愤怒,却又无法抉择。 凯瑟琳向我说道:“是她们?她们不是跟你一伙的吗?你不打算出手吗?” 我的狙击步枪刚才和56拼杀的时候留在现场了,不过凯瑟琳的狙击步枪还在她的身上,结果我说了句:“你能干掉3点钟方向的那个家伙吗?”她甚至都没有怀疑,直接对我说道:“如果我干掉她,我要求你对我好一点,别在那么冷漠。你同意的话我就开枪,要不然你就看着他们把她杀了。” 呵呵,我看了她一眼,一会哭一会儿又笑,真是喜怒哀乐说变就变,我淡淡点头道:“ok,那个家伙就交给你了,请开始你的表演。” 没错,说到狙击手,我不得不说凯瑟琳比我还更加精通,虽然我跟她说只要干掉那个混蛋就行,然而她打算一起送他们下地狱,结果枪管瞬间瞄准了下,“哔哔哔哔,”四发瞬狙打出去,我甚至都怀疑她有没有瞄准,结果包括岛国妞姐妹在内,我们三个估计都是懵逼的。 而包围她的三个家伙,以及挟持她妹妹的那个混蛋,四个人一并倒在了凯瑟琳的枪口下,都是脑袋中枪,过程也不算痛苦,算是便宜他们了。 这时,岛国妞姐妹紧紧的抱在一块,她们知道附近有人,但并不确定来人是敌是友,直到我从一颗大树下走出来以后,岛国妞才瞬间放下戒备,没等我靠近她眼前一黑就昏迷过去了。 “姐姐!姐姐!” 我跑过去一看,赶忙问道:“她怎么了?”苍井牙子哭着说:“姐姐中枪了,刚才被那些混蛋打中了。” 我一瞧伤口在左肩上,幸好是普通弹头,但即使如此,在不处理的话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这时,凯瑟琳从后面走来,苍井牙子也认识她,知道她是出现在豪宅里绑架自己的人,结果捡枪就要冲她开枪,我立刻拦住她说:“刚才是她救了你们。” 凯瑟琳上前一看,仔细扒拉她肩头上的枪口查看,她说:“弹头还在体内,如果再不手术的话,她将会在半了小时之内死去。” “可这里是郊外,我们来不及回城了。”我回应了她一声。 凯瑟琳想了想,她见我似乎很关心岛国妞,于是她又说:“ok,我们原地手术。” 苍井牙子一激动就拦住我们,这时,岛国妞晃晃悠悠的清醒过来,她碎碎叨叨的说了句:“牙,牙子,没关系的。” 说着,凯瑟琳立刻掏出刀来,对与处理枪伤,她的方式比我还要优雅。 取出子弹以后,她把短刀烧的很红,直接烫在她伤口上的皮肉,意在治住血。 这种情况通常我都用子弹往伤口上撒药,然后一点火,那种锥心的疼痛你懂得,非常的令人为之一震。 处理完了以后,命暂时是保住了,不过接下来她还需要注射药水,最后我们仨把她带到一处安全的地方,我又重新返回去城里弄了一个急救包,回来时,顺便给他们带来了食物,直到旁晚前岛国妞才清醒过来。 在城郊的一片山林里,我们生起火堆,吃着晚饭,凯瑟琳坐在我的旁边一直盯着她们俩姐妹,岛国妞靠在她妹妹的肩上,也注意到了凯瑟琳的眼神。 她打趣我说:“约翰先生,没想到你的女人缘还挺好的。” 我没有说话,凯瑟琳一听就不乐意了,她反驳道:“我才不是他的女人。哼!” 岛国妞又说:“我见过你,在豪宅里面的时候,你跟那些雇佣兵是一路的,你们两个不应该是敌人吗?怎么会走到一起。” 这时,苍井牙子打趣道:“我猜想他们一定早就认识了,对不对呀!” 凯瑟琳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她们三人的目光都放在我身上,我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询问道:“我不是警告过你们赶紧离开吗?怎么又会被那些人给盯上了?” “你说的没错,那份资料终究是个祸端。”说着,岛国妞拿出了一块储存卡递过来,我接过来一瞧,她又说:“这玩意现在就是一个雷,所以那些人会一直紧追不放,直到拿回这东西,所以无论我们去到哪,都会遇见他们的人。” 凯瑟琳抢过去一瞧,她喃喃念叨:“原来福克说的就是这个玩意啊?” “什么意思?” 她又说:“一个礼拜前我和56还在训练,福克突然说有一个任务需要我们完成,他说他跟别人做了一个交易,当地的某位大亨出钱让他派人保护一个小美女,我想应该是眼前这位小妹妹了。” 苍井牙子打断她道:“喂,我们看上去都差不多大,你怎么知道我比你小,况且你说过你还没满17岁,所以你应该叫我姐姐。” 这一幕逗得岛国妞呵呵笑。 其实她说的也不错,凯瑟琳显然不跟她争论这个问题,又继续补充道:“反正福克让我们靠近这位小美女,目的是保护她,同时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找到一个储存卡。如今看来,福克要我们找的就是这个玩意了?” “福克的身份,泰勒知道吗?”我简单问了一句,凯瑟琳说了个no,并且表示:“对方只知道我们是雇佣兵,可能他以为我们就是为钱办事。” 我寻思着福克这个家伙为什么会插脚进去组织的事?难道他们也想独吞这份资产家的钱财不成? 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他们得逞。 于是我对岛国妞姐妹说了句:“我有一个建议,我希望你们姐妹俩能采纳。” 岛国妞示意我说说看。 我又说:“既然另外一份资料在妮娅的手里,那么你们不如把这份资料交给我,这样你们就能甩开永无止境的追捕,而我也能从侧面帮助妮娅摆脱困境,你们觉得怎么样?”其实我说的没错,现在这玩意就是一颗烫手的雷,她们没有实力保护,如果带着这玩意上路,只会遇见不断的抢手和麻烦。 可是岛国妞却淡淡笑道:“原来你也想分一杯羹啊?” 我尼玛瞬间无语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好,当我没说!” 岛国妞继续说道:“并不是不能给你,只是你要怎么让他们相信东西已经不在我们身上了?如果把它交给了你,那么还要继续对我们姐妹追杀,到时候该怎么办?” “这个容易多了,只要w把消息传给你们的组织,那样你们就可以安全的远走高飞了?”说到这里,凯瑟琳小声的质问我道:“妮娅是谁?” 我假装没有听见,只静静的等待岛国妞的抉择,然后她反而显得一丝生气。 结果岛国妞想了想,最终还是把这个玩意交给了我,为此,我向她们确保了一定安全的把她们姐妹送离这里。 如此,我们四人便在丛林里歇息了一夜,只不过这块地界不太平,所以夜里我基本没睡,光给她们仨当护花使者了。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凯瑟琳从梦中醒来,我才敢大致眯了一会儿。 隔天一早,凯瑟琳就弄了辆越野车,看这架势,我猜想她一定是去抢的,反正不会是她花钱买的,而且她身上似乎也没有钱。 安排了岛国妞姐妹上车后,我对她说:“接下来我将要离开这里,我想你没必要再跟着我了。” 凯瑟琳一听就急了,她严肃的说道:“你是要赶我走吗?” “凯瑟琳,过去已成回忆,如今我们已经不是一路人,跟着我只会给你带来无尽的苦痛。”这是再次遇见她以来,头一回喊出她的名字,我的神情很冷漠,口气很麻木,令她的泪水瞬间就滑落下来。 岛国妞姐妹看的也是一头雾水,她们也没有多说,经过昨天晚上的了解,凯瑟琳偶尔跟她们聊到了我们的过去,所以她们似乎明白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空隙。 凯瑟琳怔怔道:“w,你就是个混蛋,你既然把我带出来了,为什么还要赶我走?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是不是那个叫妮娅的女人?” 对于我的突然出现,还有口中提到的妮娅,凯瑟琳也十分疑惑,于是昨天晚上她故意向岛国妞套话,结果得知我就是为了找这个女人的下落,从而陷入了一系列的事件当中,然后她现在认定这个女人对我很重要,所以说什么也要亲自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对!你说的没错,本来我不想把事情说的太清楚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就索性也不瞒你了。”我告诉她说:“我相信你一定还记得朱尼亚市的边境线?当我备受折磨、当我无路可走、当我自我了断时,正是这个女人给了我的温暖,是的,你说的没错,我爱她,因此我不想让她看见你。所以你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我再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 话说的很绝,话说的很冷。 但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死心。 “啪!” 凯瑟琳狠狠的打了我一记耳光,眼角尽是泪水,眸子里别提是有多伤心了,本以为经过昨天的消磨,我已经不再拒绝她了,至少应该不会赶她走了,没曾想,今天一早就改变了态度,结果她不再多说一句,转身就自己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我知道这将是最后一次与她直面相对,也许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见面,或者再见面时,一定是刀锋相向了。 我刚上车,岛国妞就淡淡说道:“你明明很清楚你的心里是有她的,却仍旧把话说的这么绝,你就不怕伤透了她的心吗?” 我何尝不知是这个道理,只是长痛不如短痛,如果她继续留在我身边,接下来她或许会陷入无止尽的痛苦当中。 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赶她离开。 因此我没有回复岛国妞的话,她突然笑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担心组织派人追杀你,所以你才赶她走的对吗?” 我呵呵一笑,原来旁观者真的可以看清别人的内心,于是我不再废话,一脚油门下去,我跟她们两姐妹就先出了城。 此时,凯瑟琳伤心归伤心,不过等她想清楚以后就冷静了下来,骂骂咧咧把我数落了一遍,她知道我要去约旦,所以她又重新找了辆车跟上来,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女人啊,总是能出奇的给你惊喜。 但福克好像也不担心她,最起码至今为止,还没派人出来找我们的下落,也许他是另有打算,心想把凯瑟琳留在我的身边未必是件坏事,只要我们还在这片地区,那他就有足够的手腕找到我们。 因此,他才不着急。 第121章 跟屁虫 “w,后面有尾巴!” 刚出了希特城,我们的车子就被别人给盯上了,看样子应该是她们组织的人。 我下意识的往后视镜里瞥了眼,一共有两辆车在跟着我们,如今岛国妞姐妹还在车上,所以我并不想跟他们发生冲突。 我说了句:“你能开车吗?” 岛国妞尝试想活动手臂,奈何她的枪伤未愈,稍微动一下手臂就疼,所以她缓缓的摇头向我回复。 好在这时,苍井牙子突然说道:“我会开车!” “ok,坐过来。”我想都没想,立刻让她坐到前面的驾驶室来,我们没有停车,而是在移动中交换了位置。 我坐去后排以后赶紧擦枪准备干架,虽然手里只有两把手枪,不过我已经找到了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 等我准备完毕以后,我对她们姐妹说了句:“待会我会在瞬间打开后背盖,也许他们的子弹会招呼过来,如果你们不想看见自己的脑浆,所以最好要迅速压低脑袋,明白了吗?” 她们姐妹一眼会意,我表示很好。 手枪不比突击步枪,射程有限,而且他们是顺风行,因此我必须等他们在靠近一点,也好确保两枪能干掉他们。 可是等啊等,这些家伙就是一直远距离的在后面跟着,苍井牙子好奇道:“他们为什么还不莽上来开枪?” 我回了句:“关于这一点,我也很好奇,按理来说,这条路人烟稀少,而且全程都属于边境线,是他们动手的最佳之地。可这些家伙好像有意消磨,也许他们正在盘算什么?” 岛国妞一笑:“这还用想吗?那天你让他们领教到了你的厉害,我想他们一定是忌惮你。”话到这里,她回头过来笑道:“如果你不是已经有了妮娅,我想我一定会勾引你跟我们走,毕竟有这样身手的男人在身边,会令人感到很安全。” “这算是恭维我吗?” “不!我说的是心里话。” 呵呵! 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讲了。 说了句:“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正在盘算什么,但绝对不会是因为忌惮我而不敢跟上来,也许是在谋划别的什么事。” “既然他们不跟过来,那不如我们把车速放慢一点?”苍井牙子这丫头还是挺有主意的,不过也不能让他们看出来。 因此我说了句:“暂时先不要这么做,等路过下个弯道的时候,你记得松脚油门,我会让他们后悔挑错了猎物。” 也许是我镇定的神情。 也许是我冷漠的天赋。 苍井牙子打趣我道:“你好酷呀w,姐姐说的没错,有你保护我们,我突然觉得十分安全。不如你就跟我们一起走,我和姐姐都可以当你的女朋友哟。” “咳咳!”我他娘咳了两嗓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岛国妞也跟着呵呵笑话。 她迎合道:“牙子说的对,反正你也是东方人,我们也是东方人,虽然我知道你心里可能只有一个妮娅。但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 话到这里,她似乎很认真。 我仔细听着,她又说:“w,妮娅并不是普通的女人,根据我们掌握的信息,她之所以在朱尼亚市救下你,只不过是想利用你帮她摆脱组织而已。她知道你的背景强大,身手厉害,我想她从前也跟你问到过暗黑圣战的事情?从前你不知道她的过去就算了,但现在你知道了,你不如好好的想想,她有告诉过你关于组织的事情吗?” 说实话,岛国妞的这一席话令我的心中突然就没底了。 虽然有待怀疑,但仔细想想,其实她说的也不错,妮娅确实跟我谈论过暗黑圣战的事,甚至很多关于这个恐怖组织的事还是她告诉我的。 连我后背上的印记,都是妮娅一一向我解答,如果岛国妞说的是真话,那么妮娅第一天见到我的时候,应该就知道我是圣战的人了。 而且对与她的组织,直到索玛瓦之前的这大半年里,她都没有告诉过我。 直到那些黑衣人找上门时,我们才突然分别。 见我陷入沉思,岛国妞又说道:“w,你不妨好好的想想,妮娅为什么要接触你这个东方少年?论身份地位你没有,论权势你更加没有,而她却不惜一切抛弃之前的生活,跟着你在水深火热之中过日子,难道真的是因为爱吗?如果你这样想就太天真了。” “还有……够了!不必再说了。”她的话越说越起劲,我却突然打断了她。 我回应道:“不管因为什么,总而言之她确实很照顾我,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所做的事情都可以理解的。正如你用梅琳达威胁我救你的妹妹,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听我一言,她不在多说。 是的,我虽然早就对妮娅和那些黑衣人产生疑问,为此我也心感愤怒她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原因。 但现在而言,我不该为这些猜想的原因去烦恼,换句话说即使妮娅真的利用我了又怎么样?难道我还能狠下心报复她不成。 于是我淡淡说了句:“不管妮娅是否利用了我,这一切只要找到她以后就会明朗起来。所以现在想的再多都是徒劳,葵子小姐,你要是有闲心的话,不如先摆脱眼前的跟屁虫再说。” 话音刚落,岛国妞瞥了一眼后视镜,牙子立刻忙道:“来了来了,他们要动手了。” 我急忙转身一瞧,身后的两辆车并排而上,占据了整条公路的左右车道,瞬间就向我们的车子靠拢了许多。 岛国妞一急就赶紧掏枪,我一声大喝“低头!”子弹哒哒哒哒哒的就招呼过来,玻璃残渣立刻就在车内飞洒起来,苍井牙子惊魂不定,一声声的惊声传开,这会儿别说是开车了,连方向盘都不敢握了。 我感觉到车子向旁边滑动,立刻大喝道:“方向盘!”岛国妞毕竟还是显得比较镇定的,好在她立刻抓了一把方向盘,虽然还带着枪伤,但这会儿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坐过去!”一声娇喝,她妹妹赶紧坐到副驾驶上,然后岛国妞就单手开车。 她的左手是动不了的,因为枪伤就在左肩上,因此她只能用右手抓着方向,幸好路段不错,而且附近也没有多余的车辆,整条边境线上只有我们和那些跟屁虫。 但这恰巧是致命点。 因为他们的车子比较好,发动机性能比我们这辆破车好的多,就是因为路况好了,妈的,才稍不注意就莽上来了。 子弹从开枪就没有停过,两个射击两个负责换弹夹,一梭梭子弹打的车皮都快残废了,脑袋也缩不起来。 牙子喊声不止,几乎都快把她吓哭了,岛国妞向我喝道:“w你快想个办法呀。” 真把我当超级英雄了? 我他娘能有什么办法? 现在露头就被爆,对方火力压制,我完全没有机会抬头,刚才顾着跟她说话了,以至于错过了最佳动手的时机。 我抬头看了一眼前方,几百米外的公路旁边有一块大石头,我向她喊道:“前面有快巨石,赶紧把车开过去巨石后面。” 岛国妞也不敢太过抬头,结果只瞟见一眼,狠狠一脚油门踩到底,哒哒哒哒哒的枪声不断,“碰”的一声,眼见靠近那块巨石的时候后轮却被对方打爆了。 车子瞬间打滑,岛国妞喊道:“抓紧了,要撞上去了。”她怔着喊声努力的压制方向盘,尽量让车子保持平横。 一阵刺耳的声音略过,即便是大白天,也能看见车皮摩擦巨石的火花飞溅,好在公路两边就是泥土路,因此算是顺利的停下了车。 车刚停我就不做多想,立刻从窗户跳下去,我先把她妹妹的车门拉开,她额头上流了一点血,不过只能算是皮外伤。 可我一看岛国妞,昏昏沉沉的,好像伤的还很严重。 “姐姐!”牙子一激动就要回去拽她,那些家伙追上来停下车就哒哒哒哒的扫射,我立刻拉住了她说:“先回来。” “我姐姐呀!” 没有办法,关键时候还得老子冒险,整个车子已经冒烟了,指不定下一刻就要炸开了,车子有一面是贴着巨石的,另外一面被那些家伙架着的,我只能从前挡风玻璃硬生生把她给拽下来。 要说岛国妞的运气还挺好的,对方扫了那么多枪,却没有一枪穿着她,结果我俩刚落地,牙子大喝:“快点跑呀,车要炸了。” “轰隆隆!”只听一声巨响,我和岛国妞不知道跑了多少步,我直接把她扑倒在地,并且用身体为她护住了伤害。 听到牙子一声撕裂,只感觉到一股子热气从背后飞过,就像风儿一样,所幸这冲击波还算不大,等我回头一看,整个车子已经不成样子了。 我立刻捞出岛国妞喊道:“葵子,葵子,你醒醒啊!”她咳嗽了两声,灰头土脸,骂骂咧咧道:“八嘎,害我吃了那么多泥土,你为什么不事先跟我说一声?” 因为她是直直的被我扑到地上去的,因此脸上都是些干泥灰,估计她够呛的。 我尼玛无语了,还以为她挂彩了。 结果我才懒得搭理她,我看她连走路都费劲,直接两手抱起来就跑,岛国妞都还没反应过来,我们已经绕到巨石后面了。 我把她丢给了牙子,她们两姐妹虚惊一场,看我掏出武器,双枪在手,岛国妞问我说:“现在我们已经被他们包围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一边脱去束缚的外衣,一边检查弹药情况,她们看的很着急,短短一瞬我就准备好了,直到我给她们留下一句:“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死敌人。” 然后她们姐妹瞬间就楞了一眼,这时,对方也呈散型合围过来,两辆车一共下来了八个人,左边四个,右边四个,岛国妞一把拉住我叮嘱道:“小心点。” “这句话你应该对他们说!”话落,我不做多疑,开枪对我来说如同家常便饭了,似乎它已经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 我没有蠢到从他们的枪口下莽出去,待他们兰陵瞬间,突然从巨石上方惊现一道敏捷的身影,多数人还来不及调转枪口的同时,“啪啪啪啪”,双枪并用,落地之前已经干掉了四个家伙。 他们一急就冲我哒哒哒哒的反击,不过距离太近,长枪显然不太好使了。 于是我瞬间往左边那两个家伙奔去,手枪在我手里就像审判之刃,360度随意激发,岛国妞姐妹只听见阵阵枪声,一会儿是步枪,一会儿又是手枪,才几十秒的时间不到,一切又重新安静下来。 她手里拿着一把手枪缩在角落里,突然看见有个影子正在向她们姐妹靠近,她也不确定是我还是那些人,因此举枪就瞄准。 直到惊现了一张染上一丝鲜血和灰尘的东方面孔,岛国妞才瞬间松了一口气,我说了句:“走,现在你们可以出来了。” 说完我就先转身去捡起他们的装备。 牙子搀扶她姐姐走出来,在阳光底下,她们看见那些喽啰的脑浆洒的满地都是,不由的感到一股子恶心的气息传来。 这时,岛国妞向我调侃道:“w,只有你这种疯子,才能处理这些败类。” “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岛国妞白了一眼,让我自己领会,她妹妹却笑道:“姐姐这是在夸你呢,在我的印象中,姐姐还从没有服过任何人,看起来,姐姐今天已经被你征服了,要不然你就当我姐夫?小姐夫。” 我一听倒是没什么意见,说了句:“我和你姐姐本来就是情人,不信的话你就问问她,她还为我倒过酒呢。” 小女孩开开玩笑也正常,但岛国妞一听好像还挺高兴,突然想到我和她刚认识的那会,我总是时不时的喊她情妇。 心头暗骂道:“这混小子,还挺不要脸的。”反正她现在已经对我改变了流氓的态度,至少不会像当初那会儿感到恶心了。 我收拾了一下他们的武器装备,补充弹药,顺便还送了我们两辆车。 我问她们说:“接下来你们要去哪里?在过去就出了边境了,难道你们也想跟我返回约旦吗?” 岛国妞说:“我的东西都在那里,如果不回去的话,你让我们沿途讨饭吗?” 呵呵,我想也是,他们身无分文,就算出卖色相也赚不了几顿饭钱。 我点头应道:“ok,那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葵子小姐能不能同意。” “说说看!”她这个态度我喜欢。 我咯咯笑道:“那什么,你也知道,你穷我也穷,你回去约旦以后就有钱了,可我还是穷光蛋一个,所以……!” “噢,我明白了,”岛国妞还没开口,一旁的苍井牙子插嘴道:“你是想让我们给你一笔保护费?” “也不能这么说,在我们国家有句老话叫江湖救急,我帮你们这么多次了,你们是不是也应该帮我一次?” “行!”岛国妞爽快答应:“如果你能安全的把我们送回去,我可以付给你五万钞票作为佣金。” 妈呀,我真是太喜欢这小富婆了,现在我的眼里尽是她的模样,岛国妞说看我干什么,嫌少吗?要不再加点。 “不用了,五万就行了!走,咱们该上车了。”说完,我两枪打去,把另外那辆车轱辘给卸了,然后给她们当起护花使者,我们仨又继续向东出发。 第122章 告别 天气越来越冷,转眼又过一年,也许又要下雪了。 我从小自己生长在南方城市里,我记得我们的南方的初雪,大多都是在12月份的那几天。 当然,有时候会来的或早或晚一些,有一年过年了都还在下雪,而这里,似乎通常都是1月份的时候开始下雪。 当然,也不完全,很多地方早在上个月就已经下过雪了,昨天还没感觉到什么,夜里开着车,却被黑夜的气候冻的手脚冰凉。 这鬼天气说变就变,还好那些混蛋的这辆车没有破窗,车身也完好无损的,岛国妞姐妹坐在后排靠着睡觉,一夜我都在为她们姐妹当司机。 我们是连夜赶路的,头天一早,就已经进入了约旦境内。 这时候,天空已经瞟落下雪花,当地居民已然准备厚厚的羽绒服和大棉袄,圣诞老人也将在夜里光顾有孩童的人家。 记得上一回下雪的时候,我和凯瑟琳还在某坐大山里打雪仗,说起来时间过的可真快呀,不知不觉都快一年半了。 今天是12月28号,再有三天又过了一年,岛国妞姐妹从梦中醒来,看见车窗外白皑皑的一片,深深的哈了好几口气。 姐姐说着好冷! 妹妹说着圣诞节快乐。 “我们这是到哪了?”岛国妞向我问道,我回应她说:“不用一个小时就进入德里市了,你们准备去哪里?我送你们过去。” 岛国妞没着急答复,反而关心我说道:“w,你已经一夜没睡觉了,来,你停下车,换我来开会。” “谢谢,不过没关系的!你就告诉我把你们送去哪?”我拒绝了她的好意,应该说我不能接受,因为我怕这种天气和温热的车内一趟下去,我就很难再醒过来。 结果岛国妞拗不过我,她说:“你还记得22街的餐饮店吗?” “当然记得,那不是咱们相遇的地方吗?难道说那里不是你们组织的秘密点?你就这样回去,就不怕被他们抓到?” 她笑道:“当然,那里的确是我们的秘密联络点,只不过在22街的隔壁,我还有另外一处安全屋,只有我师兄一个人知道,因此那里非常安全的,你尽管往22街开去,待会到了我在告诉你路线。” “噢!原来你们是在这里认识的啊?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姐姐是不是主动搭讪的?”苍井牙子这丫头还有心情拿我们俩开玩笑。 我说:“那天我装成一个富二代,准备以此来勾引你姐姐,好让我找到她们组织的下落。” 牙子听的呵呵笑,又问岛国妞说:“那你呢姐姐?你是不是被他的表相迷惑了?” “呸!”岛国妞也不甘示弱,她说:“其实进门前我就看出来了,哪有这样的富二代。而且他还鬼鬼祟祟的摸到后厨去,之所以陪他喝酒,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而已。” 听到这里,牙子越加好奇。 “后来呢?后来你们是不是……?”话道这里,她意犹未尽。 我直接打趣了句:“后来呀,后来你姐姐与我过招了,还败给了我,噢对了,还有她那位青梅竹马的师兄,”说到这里,岛国妞有些脸红,我故意看了她一眼说道:“那个家伙被我气的脸都绿了,牙子是没有看见,我告诉他说你姐姐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他几乎就要拔剑杀了我,看起来他很喜欢你姐姐呀。” “你是说松下君吗?”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反正就是那个看上去比你姐姐还大一轮老家伙。” 听到这里,岛国妞骂道“八嘎!”逗得牙子呵呵笑话。 她说:“姐姐,其实w说的也不错,松下君本来就那么老了,而且我一点都不喜欢他,如果要我挑姐夫的话,我倒是愿意选w!”说着,她又问我说:“w,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姐夫?” 呵呵,我一听就乐了,心中安慰自己说低调!低调。 我俩说的正高兴时,岛国妞有一丝害羞,突然向牙子喊道:“牙子,不许胡说。” 看见她姐姐害羞了,我俩都哈哈大笑。 就这样,很快我们便进入德里市。 岛国妞指引我开往她的安全屋,就在22街之前她的餐饮店后面的一条街道。 不过他师兄得知她被我绑架以后,早已派人日夜监视,这不,我们刚回来,眼线就回去报告,他师兄立刻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我们前脚进屋,他师兄就破门而入,二话不说,拔剑就像我砍来,还好老子身手敏捷,刹那间拔出手枪瞄准了他道:“在动一下老子就让你永远都动不了,不信你就试试。”妈的,真是气死他了。 没想到我不按套路出牌。 岛国妞急忙拦下我们,并且对他师兄解说一翻,他师兄怒道:“纳尼?你竟敢和这个小子背叛组织。” 我说了句:“没错,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不跟着老子,难道让她跟你啊?” 听的一旁的牙子哈哈大笑。 然而这家伙也是一根筋,一掌推开岛国妞,举剑又再次向我砍来,我也准备开枪的同时岛国妞一声娇喝,迅速的跑到中间拦下了他的剑。 这时,我得意的冲他摆了一眼,似乎再炫耀说:“看看,关键时候她还是选择老子。”气的她师兄脸都绿了,再也不多说一句,直接转身就走人了。 等她师兄走了以后,岛国妞瞥回来骂我说:“混蛋,你还嫌不够乱呀?” 我就是故意的,但岛国妞看似生气,实则心里已然有我,她赶紧从屋内收拾东西,然后对我说了句:“如今你把我师兄气走了,也许他现在已经回去禀告给了组织,所以我们立刻就要走。然而这都是你惹的祸,所以接下来你要送我们去机场,直到我们离开以后你才能走。” “ok,也不差这一趟了。快点,咱们该走了。”我说完就下去楼下等她们,不多时,两姐妹换了一身厚厚的衣服,说实话,有那么一刻,我还真想不顾一切的跟她们这对宝贝姐妹一起走。 一个阴冷的姐姐,一个可爱的妹妹,这往后的日子一定很美好。 但念想终究是念想,再多也是无用,也许是最后的告别,所以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岛国妞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定了两张飞往南美洲的机票,也许还要转移地方,在登机的前一刻,牙子对她说:“姐姐,如果你有什么话再不对他说,那么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岛国妞想了想,她走过来我面前,这个时候我已经很困了,就这样望着她说:“还有什么遗漏的吗?” “有!”说着,她突然抱着我就亲吻过来,我他娘的也是懵逼的。 深深的一吻,让我感受到她的温暖。 最后她在我耳边说:“我在车内给你留了一份礼物,里面还有一个地址,如果以后你无路可走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我呵呵一笑,竟然莫名的有些感动。 岛国妞也冲我微微一笑,我说了句:“快登机,旅程愉快。” 我没有回答她会不会去找她们,但我相信那一定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了,希望我不会到走头无路的那一天。 然后我就这样看着她们姐妹俩登机,直到飞机起飞以后,我这心里突然感觉失落落的,有种说不出来的空虚。 我知道,沿途的风景很多,但没有一处是为我盛开的。 哪怕是妮娅,也许还真像岛国妞说的那样,她也是为了摆脱组织才靠近我。 而我当下也只有先找出她,如果最后她还是决定要离开,那我也会帮助她摆脱组织的纠缠。 送走了她们俩姐妹以后,我回到车内打开后排的袋子,满满的一袋现金,说好的五万,但看这里面至少有个十来万美钞了。 这小富婆还真是有钱,难怪之前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我的条件。 我再翻了翻袋子里面,找到一张纸条,是岛国妞留给我的一个地址。 底下有一句话:“w,无论生活如何欺骗了你,我愿你从此以后不再孤独。” 这一刻,我竟莫名的留下了眼泪。 有人说,孤独是与生俱来。 也有人说,孤独是种享受。 无论是前者后者,我认为孤独就是另外一个自己,一个真正的内心世界。 “岛国妞,岛国妞!你说你走就走,干嘛弄的这么矫情呢。看,这下好了,眼睛都被你煽出沙子来了。” 念叨完毕,我一脚油门又再次出发,先找了处地方把车子给丢了,因为这车是泰勒手下的喽啰开的,也许看到车牌后他们就会立刻反应过来,我现在不想在招惹麻烦了。 然后买了一身舒适的衣服,拿着我的随身护照住进了高级酒店。 洗了个澡,要了份餐,吃饱喝足以后,完美的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此时满街都挂上了圣诞节的气息,德里市很多也是外国人,冬天异常的安静而热闹,安静的是不在有暴乱事件发生,热闹的是大家都忙着过圣诞节。 我也不列外,除了风花雪月之外,我不是在酒里买醉,就是在酒店里睡觉,一直过了初雪之后的好几天,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太阳日。 今天的天气很好,虽然我不知道此时妮娅在哪里,我想是该主动出击了。 我藏了好几天都没有暴露,他们想要的东西还在我的手里,所以一定会在满城的找我,果不其然,今天他们终于找到了酒店。 我感慨办事效率不行呀,要是我想跑的话,他们甚至连车尾都看不见,但经过好几次的交手,也许是他们组织意识到我不是那么容易好对付的,因此找到了我的下落也没敢主动出击,而是回报给上面,结果他们派出顶尖的两个杀手来处理我。 下午我刚回酒店,这两个家伙就开始行动了,普通人的装扮混入酒店,找了一身服务员的衣服穿着,就敢大摇大摆的来敲我的门。 “邦邦邦!” “谁?” “约翰先生,你点的餐到了。”还挺专业,截胡了真正的服务员不说,连我的假名字都调查出来了。 不过这会儿我并不知道他们是冒充的,只是觉得这声音有些陌生,直到开门以后,我才注意到这两张脸没有在酒店见过。 这兄弟二人也不想在开门瞬间弄死我,于是他们强装笑脸迎合道:“约翰先生,我们可以进来吗?” 也许是职业病,从他们的眼神里我看出了一丝戾气,杀手专属的戾气,普通人的目光不会像他们这么死灰。 “哦,进来!”但我只是怀疑,并没有完全确定就放他们进来。 前头这个家伙推着餐车先进来,后面那个家伙端着一瓶上好的红酒,也许他太过自负了,没有发现我让他们进来的那一刻,已经注意到他嘴角下的阴险一笑。 虽然时间很短,但我还是看清了。 我把门关上之后就准备先干掉他们,没曾想这两个家伙也是非同一般的杀手,我掏枪的同时他们也正在掏枪,我们各自手里的手枪都安装了消音器,我是双抢并用,先他们一步开枪,只听“哔哔哔”的几枪打去,弹道明明瞄准他们去的,可这两个家伙,瞬间在移动到沙发的同时向我还击。 又他娘的几枪打来,如果现在我有一秒的时间站在原地的话,那么立刻就会成为他们的枪下鬼,于是我一边移动一边向他们还击,我们不分上下,利用屋内的结构与双方展开厮杀。 刹那间“噼里啪啦”的枪声不断,什么红酒花瓶墙壁的摆设全被打的稀巴烂。 但因我们的枪都安装了消音器,所以动静还没那么快传出去,直到他们之间有一个靠近窗户时,“啪”的一声,一枚子弹从窗户外面打来,直接一枪把他爆头在当场。 我楞了下,是谁再帮我? 这么短短的一瞬,我抬头望了一眼窗户外面,在远处的窗户下闪现了一枚狙击镜的反光,就这里距离而言,目测得有个四五百米。 对方能一枪不差的干掉这个家伙,想来想去,除了凯瑟琳以外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是谁?可她不是已经被我赶走了吗?难道她那天离开之后,就返回来一直跟踪我? 但这时候,另外一个家伙一看他兄弟歇菜了,登时大怒,把手枪一丢,直接从腰间掏出冲锋枪就甩出来。 我才瞟见眼枪口,躲都躲不赢,他一声大喝,“哒哒哒哒”的子弹就招呼过来。 枪声一响,酒店立刻炸开,服务员拨通了报警电话,条子将会在几分钟之后赶来。 而我被他压制的只能不停的移动躲避,子弹几乎贴着我飞出去的,正当我无处可躲,以为就要歇菜的时候,远处的狙击手又一枪干过来,只听玻璃“乓啷”一声,一枚弹头直接穿过来干在他的脑袋上。 然而这货虽然当场领了盒饭,可是手中的机柄仍旧还在激发,直到一梭子弹扫完以后,我才肯从沙发后面蹿起来。 看了一眼,他兄弟二人去的很安详,我想我应该请凯瑟琳吃只鸡腿,要不然我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不做多疑,也没有往窗户上多看一眼,我赶紧收拾自己的东西就撤了,我可不想被条子请去吃牢饭。 结果凯瑟琳从瞄准镜里看见我要离开,她也不做多留,收拾家伙装箱,提着就打算去追赶我。 我这头刚出了酒店,门口已经被条子给包围了,人群要一个个检查才能出去,而服务员就站在旁边给他们指认。 没有办法,看来我只能翻墙了,从前我就说过,大门这种路不是给我这种人准备的,因此很麻溜的爬出来了后,我就赶紧消失在酒店附近了。 既然凯瑟琳已经追来了,我想我应该没有必要再躲着她了,因为凭她的性格,我估计还会继续在暗中观察我。 与其这样,倒不如跟她见面。 第123章 神秘电话 离开酒店以后,我知道凯瑟琳会一路跟踪我的,因此我故意暴露在她的视线里。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停在一家偏僻餐馆里面吃饭,似乎她知道我会在这里等她,因此不一会,她就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坐在我对面了。 “为什么要跟踪我?是福克的意思吗?”刚坐下,我就向她发问了一句。 凯瑟琳看了我一眼,她说:“我们没有必要这样w,你为什么非要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别忘了,今天下午可是我救了你。” 她的心情似乎还不错,记得前两天我把话说那么绝时,她还忍不住给了我一巴掌。 如今看见她淡定的坐在对面,难免让我联想到她不会是想报复我? 我没有回复她,她突然看见我面前的餐桌上摆了一盘快餐,于是摸了摸肚子:“你不请我吃晚餐吗?我已经饿了一天了。” 好,看在今天下午的份上,我让服务员给她上了一份快餐,凯瑟琳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我看着她,似乎又回到从前。 “福克和56也到了吗?” “no,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已经来到这里了,而且我也没有回去找他们,之前我就说过了,以后你到哪我就到哪。如果你再赶我走,那么我就在暗中跟着你。”呵呵,她还挺赖皮,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是? 不过看见她突然不那么伤心了,我的心里瞬间也好受了许多。 我又问她“你有护照吗?” 虽然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但我心想,这会儿老子要是出城,看看你怎么跟? 结果她一下子就丢出了三四个小本本在桌子上,我一瞧,妈的,这丫头的护照比我还多,附近每个国家的护照她都有。 我还没问话,她就撂下一句:“不用羡慕,如果你觉得不够用,那回头我再去弄几份。” 呵呵,我寻思着还真是凯瑟琳,想必福克为了能让她们执行各种任务,早就给他们准备了许多身份了。 吃着吃着,她突然说了句:“那些人是专业的杀手,有我跟在你身边,还可以帮助你干掉他们。” 说到这里,凯瑟琳又补充道:“哦对了,那对姐妹花呢?你把她们送走了吗?” “不该问的别问!” “哦!”她装出一副小女孩乖巧的模样,但我不会因此再次陷入她的感情当中的。 凯瑟琳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有没有找到我口中那位女人?说到妮娅的时候她明显不爽,不过她还是没表现出来。 我看着她,她问我怎么啦? 我问她说:“你不回去,福克难道不会担心你吗?” 她说:“有你在我身边,福克知道我不会有事的。对了,他说你还是爱着我的,w,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爱我的?” 话落,她突然凝视着我。 看样子在等待我的回答。 “no,我已经不爱你了!”我想都没想就说出口,她呵呵一笑道:“你在撒谎。” 我不想跟她讨论这个问题,便没有作答,她又继续说:“前阵子福克告诉我们说要去别的国家执行一个重大任务,所以现在他们应该在出发的途中,没空搭理我了。” “你不是他的佣兵吗?难道他就不管你了?”我的话音刚落,凯瑟琳就反问我说:“你过去也不是他的佣兵吗?他都可以不管你,为什么就不能不管我?” “好,我们没有必要再讨论这些问题了,那你告诉我,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要怎么做你才肯回去?既然现在你已经自由了,那你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国家。” 说到这里,凯瑟琳明显也想的不少,她又反问我说:“你呢?你为什么不回去?从前被各种限制也就算了,可现在没有人能拦住你,那你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国家?” “我……” 这一刻,我竟然说不出缘由来。 “呵呵呵,”凯瑟琳冲我一笑,“我知道的,你是舍不得放下杀戮?w,别骗自己了,其实你心里很清楚我们已经成为恶魔,再也不可能返回那样和平的国家,所以这里才是我们最终的归宿。” 她说的不错,从前想过一遍之后,我竟然再也没有想过回家了。 直到今天面对凯瑟琳。 吃饱喝足,她说她饱了,问我接下来去哪?还挺不客气的。 如今外面天气寒冷,她身上又没一分多余的钱,拖着一个大皮箱子,如果就这样把她甩开的话,我估计她出门又要动枪了, 但这里不比从前她生活的地方,虽然她能面对,但一旦出现了枪声,当地的条子很快就赶过来,难免会到处惹麻烦。 无奈,妈的总是断不干净,这或许是天意,然后我掏了两沓钱丢在桌子上,“别在跟着我就行了,要去哪,随便你。”说完我就走出了餐厅,她楞了下,没想到我竟然这么有钱,结果拿着钱就追出来。 “噢买嘎,你到底干了什么?”她很意外我的钱是从哪里来的,结果我瞥头看了她一眼,她又不说话了。 就一直跟着我身旁,直到我又另外找了一家酒店入住,到前台时,凯瑟琳掏出她的护照丢过去说:“我也要开一间房。” 对方小姐姐楞了下,问我们说:“你们不是情侣吗?” 我本想说话,凯瑟琳急忙抱住我说:“我们是情侣,不过我们喜欢分房睡,你有意见吗?” 定下房间,凯瑟琳没跟我住在一层,可上电梯时,她直接按了她那一层,而且还硬生生的把我拽上去。 我问她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别天真了w,那些人已经知道了你的假身份,刚才你的大名已经留在登记簿里,难道你想他们半夜来炸开你的房门吗?” 我寻思她还挺上心的,不过我告诉她说:“即使那样又如何?就算他们不来,我早晚也要找他们的麻烦。” 但凯瑟琳死活不放,硬是把我拽到她的房里,她对我说:“要是对方来了更多杀手,我可不想看见你被他们抹掉脑袋。” 拗不过她,最终来到她的房间。 酒店的装饰很不错,床也是标准的席梦思,最总要的天冷了,酒店还记得多加了一棉被子。 凯瑟琳舒适的脱掉衣服准备泡个美美的热水澡,只不过画面太美,我一时间不太适应,因此故意扭转了脑袋。 可她看见我有些发愣,就不禁的坏笑起来,似乎这一刻,她才是那个想做坏事的人。 结果慢慢悠悠的走来我身旁,我仍旧没有抬头,假装坐在床头边擦枪。 她说了句:“w,我的身材还是那么棒,你抬头看看呗,从前你不是说过我是最美的姑娘吗?” 这丫头一步一撩的,弄的我的内心七上八下,说真的,如果在这么下去,我估计自己会忍不住拔刀。 然后我站起来就要走,她一把拉住我说:“哎哎哎,不看就不看呗,你别走呀。” 结果她脸上挂着一丝不悦,气哄哄的走向浴室去泡澡了。 而此时,我走到阳台上去,望着黑夜下的光景,半空上还在飘荡着雪花,眼前的市区也白皑皑的一片,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妮娅,真不知道她究竟在哪,如果能快点找到她就好了。 至索玛瓦以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说实话,我非常想念她,也许是从前的日子太过柔情了,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我们共同生活的那段时间是最美好的日子。 “啊!!!” 突然间,浴室里传来凯瑟琳的大叫,出于下意识,我还以为她被电到了,所以也没有多想就赶紧跑回去看看。 我在停在门外喊了两声:“凯瑟琳,凯瑟琳,发生什么了?你回答我呀。”直到喊声过后,仍旧听不见她回应,然后我说了句:“我进来了。”就推门进去。 可刚进门,一股子暗香传入鼻子,浴室里的温热气息扑面而来,我没有看见浴缸里有人,此时凯瑟琳就躲在门背后准备偷袭我。不,对于她来说,这应该是她调皮的恶作剧。 结果我发现不对,立刻警觉起来,前脚刚迈进去,突然感觉身后有一道身影扑来,我当下做出反应,一下子把她甩到面前来。 伴随一丝凌乱,一头长发从我的脸颊划过,空气中带着的是凯瑟琳的柔情。 这时我才意识是她调侃的把戏,结果她还在咯咯咯的笑话,然后趁我不注意时,一把缠住我脖子就亲吻过来。 炽热的火焰瞬间扑向我嘴唇,我努力的挣脱,但她却亲上不放,哦豁,刹那间我几乎失去理智,任由她缠绵许久。 直到我不做反抗,僵硬的像个机械人一样,她才意识到我的心根本不在她身上。 所以她抽离了我,脸上挂着一丝不悦,问我说:“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么?” 我没有多说,而是留了句“早点休息”,然后我转身就开门走了。 凯瑟琳哼的一声,情绪说来就来,然后就又哭又闹的一头扎进被窝里面。 她本以为能借此机会让我们重拾往日的情感,但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或许的确可以,因为刚才我差点就沦陷了,随着年龄的成长,我不得不承认对青春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否则我就不会把持不住,尽快的逃离出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我开了一瓶酒,倒了满满一杯吐下去,这该死的感觉,为什么这么令人迷恋呢?为什么总是来的不是时候呢? “邦邦邦!” “邦邦邦!” 这时,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我一惊,不会是这丫头又追下来了?说真的,我现在真的很慌,经过一杯黄汤下肚,说不定放她进来之后还真会发生什么。 因此我犹豫了几秒后,喊道:“谁!” “约翰先生,刚才前台有位您的朋友来电,因为转接不通,所以我才来问候一声,如果您允许的话,我们将转接上来。” “电话!”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一定是刚才我和凯瑟琳在缠绵的时候打来的。 因此我回了句:“刚才我在洗手间里没听见,那你就把电话转接上来了。” “好的,您稍等。”说完她又走了,不一会,一旁的电话果然叮铃铃的响起了,我想都没想就接通电话,我也很好奇究竟是谁? “w!你好呀。” 一声沉闷的声音令我心头一惊,知道我代号的人并不多,从前那些人要么就是被我干掉了,要么就是我曾经的老朋友。 可这声音,好像是个半老不死的老家伙,而我却从没有印象。 “你是谁?”我镇定的问了一句。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能找到你,就能随时干掉你就行了。” 话语很嚣张,有点恐吓的味道,不过仔细敲打的话,他说的还是有几分依据的。 如果换做普通人的话,或许接到这样的电话早就报警了,而我却立刻把窗帘拉上,顺便把灯也关了,防止外面有狙击手。 结果我回复了句:“行了,别装模作样了,既然你想干掉我,那你还在等什么?尽管派出你的小鬼来试试,我会让你明白什么是噩梦。” “哈哈哈!果然如此,看来她说的没错,你还真是个不怕死的混小子。” 我没有着急跟他怼,反而问他说:“冒昧的问一句,不知道你口中的她是谁?还有,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樱花七号!” 我一惊,是妮娅的代号。 “这个代号你不陌生?” 老子当然不陌生,结果我冷漠一句,问他说:“你是组织的人?” “没错,而且我们知道你正在满世界的找她,因此我可以告诉你,她就在我们的手里,随时都能折磨她。” 对方的语气很镇定,不想是开玩笑的,我突然联想到为什么总是找不到妮娅的下落?如今看来,她或许真的已经落入了组织的手里。 刹那间,我泛起了一丝愤怒,但还是强压怒气对他说:“你想要什么?” “呵呵呵,我希望你是个聪明人,因为我最欢很聪明人打交道。” 我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我手中的那份储存卡,于是我又说:“ok,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它确实也在我的手里,我可以用那个东西交换妮娅。” 他听完显然很满意。 “很好,看起来你是明白人。” “少废话了,什么时候交易,在哪里交易?”我只需要知道这两点,剩下的就看彼此的手段了。 他却说了句:“明天中午12点,记得留在房里等我的电话,如果错过了,那么你将永远也找不到她了……” 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 妈的,这种敌人在暗我在明的感觉真他娘难受,令人十分压抑。 不过我也不用着急,他不是说了吗?明天中午会给我电话,而我现在只需要擦枪备弹,到时候,老子就看看他娘的还能玩什么把戏。 第124章 计划有变 “叮铃铃!!!”12点过两分的时候,电话如愿的响起。 这时,我搬了张椅子坐在窗户底下,凯瑟琳也坐在一旁,她当然不知道发生什么,只是今天醒来以后我就一直坐在这里,因此她也很郁闷,直到电话响过以后,凯瑟琳才察觉不对。 我接通了电话,还没开口,对方就传来一句:“你很准时呀w。看起来,樱花七号对你很重要。” “少废话,在哪里交易?”我现在没有心思跟他慢慢耗,因为对付这种人,向来我只需要知道地点就行。 我明白,也许他们会有别的准备,不过我也不必担忧,因为我身旁还有一位出色的狙击手。 结果他呵呵一笑:“你太心急了。听好了w,10分钟后,带着东西到31街广场旁的咖啡店门口,我要忠告你一句,最好别打坏主意,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祝你好运。” 说完,我当即挂断电话,还不等凯特琳多问一句,我收拾家伙就准备出发。 在酒店的楼里,凯瑟琳追上我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叮”的一声,我按下了电梯门,对她说道:“你的枪呢?” “在房间里!” “ok,那就快点,我没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我让她进电梯,先上去拿了她的狙击枪,下楼来已经过去了两分钟。 凯瑟琳全程都是懵逼的,从刚才挂断电话后,就一直不停的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无奈的向她解释到我正要去跟那些组织的人做笔交易,而且地点是他们挑选的。 “你已经有计划了吗?” “no!”在酒店门口,我对她说:“唯一的计划就是你先抄小路赶到地点。记住了,不要让别人发现你,到点之后,找个好地方架好枪,我想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ok!那还等什么?” 好,我承认,跟她和56配合我总是觉得很麻溜,似乎一切顺其自然。 然后凯瑟琳想都没想,提着一个大箱子就先走了,而我也出门拦下了一个的士。 要说8分钟的时间赶往对方说的那个地点,不堵车的话还勉强说得过去,结果不出意外的在半道上堵了车。 “那些该死的混蛋们!有钱用来支持富人们享乐,却不愿意多修一条路。”车内传来了司机大哥的抱怨与不甘,也许生活在他们这种底层的人,每天都是尽量保持勉强的活着了。 这时我看了下手表,时间分秒过去,转眼只有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了,丢了20元给司机,我就推开车门换11路了。 我身上没有携带大枪,手枪都是套在外衣的内测,有件风衣就是方便,跑起路来都是带风的。 在我一顿操作猛如虎的跑酷下,终于在9分50几秒的时候来到这家咖啡店门前,然而此时,远处已经好几个望眼镜在看着我了,当然,凯瑟琳的狙击镜也在远处看着。 我停了几秒,这家咖啡店里面很安静,到现在为止还没看见一个客人,可能是天气冷了,别人都愿意留在家里暖被窝,因此整个广场附近的店铺都生意惨淡。 “嘟嘟嘟!嘟嘟嘟!” 突然间,身旁好像传来什么声音,我顺着声源找来找去,凯瑟琳在狙击镜看见我左蹿右蹿,最终停在了门口的垃圾桶旁边。 “这个混蛋又在搞什么?”为了防止我被偷袭,凯瑟琳还调转瞄准镜向附近多瞄了几眼,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发现异常。 没错,那些混蛋在垃圾桶里放了一个手机,用一个熟料带包着的,我突然想起来刚才有个家伙冲这里面丢了什么,也不知道凯瑟琳那丫头看清了没有。 等我拿出电话时,她才清楚的从狙击镜里看出来,结果立刻移动镜头查找刚刚丢手机的那个人,只不过人家早就溜了,气的她直骂:“该死,狡猾的家伙。” 然而我手上的电话还在响,我按下接听键,对方说了句:“很好,看起来你还算老实。” 我说了句:“到底还要不要交易?这样把我溜来溜去,你们觉得很有意思吗?如果你们怕我的话,为什么还要联系我?” “呵呵呵,你太自大了,不过我很欣赏你,”说着,他又补充道:“别着急,愿意等待的人,总会有好东西出现的。” 我告诉他说:“我已经很没耐性了,所以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否则我将取消交易。” 其实我早有预料,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把妮娅交出来,所以来之前我和凯瑟琳就就有了对策,因此我一边说话,一边用手语告诉凯瑟琳说:“计划有变,保持联系。”这种手语方式,从前我们都接受过福克的训练,因此凯瑟琳立刻明白执行b计划,而现在她无法得知我将会去哪?所以视线一刻不停的盯在我身上。 但对方似乎也不甘示弱,用那种自以为能恐吓我的语气说了句:“你就不怕再也见不到樱花七号吗?” “呵呵!”我笑道:“你知道吗?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威胁我。如果你们敢那么做,那我保证,你们再也见不到那份资料,更别想得到里面的财富。而且,你们的后半生将会活着噩梦当中,直到我把你们杀的一干二净。” 他哈哈一笑,“你不去当演员太可惜了,w,你简直太幽默了。” “这算是你给我的说法吗?” 可能是他听出我冷漠的语气,防止我事态变化,他立刻改了话风说道:“好了我的朋友,你不必多想了。下午两点,我们在城外的亚特农场交易。” “亚特农场?” 我知道这个地方,虽然没有去过,但从地图上来看,好像是在城东的郊外,距离市区得有二十几公里的地方。 我问他说:“你不会又想到处把我当成你的狗狗一样溜达?说真的,我已经很没耐心陪你们玩这种躲猫猫的游戏了。” 他安慰我说:“放心,这一次是真的,你一定能见到她,所以我希望你能准时到达,电话先留着,保持联系。”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哦豁,原来这才是他们的埋伏点,估计那里已经布满了枪手,就等着我落套了。 不过没办法,谁让老子天生就是命硬呢?于是我毫不犹豫的叫了辆的士,凯瑟琳也独自叫了一辆,就这样一路跟着我坐的出租车出了城。 望着我乘坐的出租车开了出去,身后的远处跟了一辆黑色轿车,坐在副驾驶的男人拨通了一个电话,说了句:“他出发了!” 看来他们的确早就盯上我了,还好凯瑟琳没有暴露,这场交易能不能顺利进行,最终还是要落在这丫头的身上。 “嘿,哥们。亚特农场早就关闭了,你是去做生意的吗?”路上,出租车师傅跟我聊起天来,但他没却没有发现,从他出了城以后,身后就跟了好几辆车。 也对,普通人哪里会看的出来?于是我回答他说:“你猜的不错哥们,有一群势力很大的家伙要跟我做笔交易,提出的条件非常可观,就连我也没有办法拒绝。” 我一边说话,一边往后视镜里看去,凯瑟琳乘坐的出租车,已经被跟踪我的人甩在后面,为了防止暴露,她没有急着让司机加快速度,而是选择跟在那些车后面。 这就是连环追踪术。 敌人跟着我,然而她只需要跟着敌人,从出城以后就是如此,所以敌人不会对她产生戒备。 我只是随便的唠了两句,这司机大哥还聊上瘾了,他看了我两眼,也许他觉得我不像老实巴交的好人。 因此他小声的问我说:“哥们,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不会到了地点以后,把我杀了灭口。” 听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勉强的摆了张笑脸,但我看他眼神里还有语气中都散发出恐惧的气息。 看见他神经蹦的很紧,我立刻微笑道:“放心,我可是正经商人,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呢?” “嘿嘿嘿,说的也是!您看上去就是位高尚的人。”还挺会拍马屁的。 我笑道:“你只管开车就行,到了地点,我自然会给你说好的酬金。” 也许气氛令他感到压迫,没错,因为这个地区可不比别的地方,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而且刚才我叫的士的时候,没几个人愿意走,他要不是看我给的钱多,他也不想接我这趟活。 因此,现在他也不再说话了,好好的盘着方向,自顾自的开车。 而凯瑟琳那辆车里,气氛显然活跃的多,因为那个司机就是个老流氓,而凯瑟琳又是位美少女,因此不停的向她发出信号。 啧啧啧,也难怪,毕竟这么年轻的一位美少女走在大街上,谁能想到她手中的提箱里竟装着一把折叠式狙击步枪? 而且她还是一个精通枪械的女佣兵。 然后老头不停的向她暗示,一直问她出城干嘛?有没有男朋友?有没有尝试过男人的滋味?结果凯瑟琳听的厌烦。 对他微笑道:“不如我们就在这里?” “好呀!”老混蛋一脚刹车踩去,衣服还没脱就要莽上来,口中那句“来宝贝”还没落下,凯瑟琳直接一脚给他踹懵逼了。 车子再次发动时,只见车门一开,老混蛋被她一脚从车里踢出来,抱着脑袋站起来破口大骂。 你说你开车就好好开车呗,没事招惹她干嘛?是嫌活的太久了吗? 还好她今天心情不错,要不然,估计这老混蛋要被她断子绝孙。 说来只能怪他点背,遇上凯瑟琳这样的霸道女,普通人还真是没有办法招呼。 就连我曾经也尝试过她的断子绝孙脚,那滋味,我说什么也不会忘记。 话说回来,凯瑟琳虽然落下了一段距离,但出于近年来她的车技大大提升,况且山路的大雪已经逐渐融化,所以几十分钟后,她已经看见了那些混蛋的车尾。 下午两点左右,我来到亚特农场附近,司机告诉我到地点了,车子停在路边,他指着我说:“前面那一片房子就是亚特农场了。” “非常感谢,这是你的佣金。”我给他掏了一百五十元,他兴奋收下了钱,临走前还不忘对我说:“先生,祝你有愉快的一天。” 等车子走了以后,我先在附近观察了两眼,身后那几辆车立刻跟了过来,我站在公路边与他们对望了一眼。 确认了眼神,一副副刀头显现出他们阴暗的经历,也许是常年的水深火热,从而练就了他们狼狗一般的眼神。 虽然我们擦肩而过,但他们并没有对我开枪,而是选择直接从公路上穿插过去,看上去,跟普通的路人没什么区别。 等这些家伙走了以后,凯瑟琳的车也停在我身后的不远处,我看见她了,而她也看见我了,我微微的冲她点头,她立刻把车开进两旁的山里面。 然后从手提箱拿着狙击步枪出来,就先独自潜入探点了。 这时,我才回头看向那座农场。 招牌上画了几头牛,应该是个牛场,这种地区奶牛和黄牛很多,附近几个国家最不缺的就是牛奶和牛肉了。 只不过看上去已经被关闭了。 面积挺大的,从我这里看去里面非常安静,但也许已经布满了枪手。 我看了眼手表,现在是下午两点几分,电话没有响,我准备先进入看看再说。 我进了门,走在农场里面,辽阔的场地面积很大,当然,这天气仍旧还有积雪,无论是草地上,还是屋顶上,甚至周边的树林中都能看见白皑皑的雪花,就连说话也能哈出一口热气。 在我的正前方有两座大木房,风格普遍是农场使用,应该是主人家之前住的地方。 再来是两边的牛圈了。 有必要说一下的是,这种农场没有工业化,看上去就像普通农民自家盖的木板房,底下一大扇木门,里面用一个个面积不大的小木栏隔开,如果你去过马场,你就知道了。但重要的是,此时此刻,里面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把枪正对着我的脑袋。 “嘟嘟嘟!嘟嘟嘟!” 正在此时,电话终于响了,看起来我没有来错地方,于是我接通电话:“我已经来了,人呢?我现在一个鬼影都没看见。” “你会看见的,不要着急!”说着话的同时,正前方的牛圈前突然闪现了一道身影,我抬眸一看,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此人是一副亚洲面孔,黑眼睛,黑头发,同样看去是黄皮肤,但他络腮下多了一撮胡渣,也许是附近几个国家的人。 距离我大概有个三十米远,我没能清楚的看见他太多表情,只见他穿着一身体面的西装,特别干净,尤其是那双锃亮的皮靴,好像这才是男人的象征。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他也挂断了电话,我问他说:“看起来,我们终于见面了。” 他淡淡笑道:“我听说了你很多的故事,你知道吗?我认为你的故事很传奇,令我觉得不可思议。” “很抱歉先生,我并不是来听你赞扬我的,”我打断他道:“好了,现在可以让我见见妮娅了?” 他轻蔑一笑,微微的瞥了下头,然后旁边的门里,突然有两个大汉架着一个绑着绷带在嘴边的女人出来。 我回眸一看,内心又惊又喜。 她的目光是那么的柔情,她的面孔是那么温暖,光是那双眼睛,就足与让我确定就是妮娅无疑,我差点激动的奔过去干掉这些家伙,然后一把拥抱住她。 可就在这时,凯瑟琳也从狙击镜里看见了这个女人,只一眼就让她不再淡定,因为妮娅的美,属于那种成熟优雅的美,而凯瑟琳毕竟还是少女,难免少了几分洒脱。 一时间暗骂道:“w,你这个混蛋,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还看什么看?”真是气的她都想开枪打我了,最终还是忍住了小脾气! 第125章 梦该醒了 “好了!人也看到了,是不是该让我看看东西了?”妮娅出现以后,对方就让我把硬盘拿出来让他瞧瞧。 我也没有小气,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玩意来,告诉他说:“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宝贝,来,咱们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也许是距离太远,所以他无法看清,更加不敢确定我会不会耍炸。 “no,不是这样的,我必须得先验验货。”他轻车熟练的说道。 看来这种交易他已经干了不少次,可我还是很好奇他打算怎么验货? 他却说:“我现在派一个人走过去,你先让他验验货,如果是真的,那么交易再继续。”话落,一个年轻的小子向我走来。 我没有犹豫,因为我的眼中只有妮娅,便用枪顶着他的脑袋说了句:“如果你想有什么坏打算,我一定会让你看见自己的脑浆,明白了吗?” 他没有说话,反而缓缓的伸出手来让我把硬盘交给他。 我果断递上去,他拿出一个类似刷卡机的设备插入,因为我也不懂这玩意能不能现场转移,所以为了防止他当着我的面把里面的资料清空,所以我还留了一手。 结果不出所料,他准备上手操作,只听“啪”的一声,我当即冲他的手掌开了一枪,然后他的左手瞬间被我打废掉,疼的他一声大叫,青筋暴起。 我说了句:“不好意思先生,我已经警告过你了,验货可以,但最好别动手脚,所以这是你自找的。” 我迅速的把硬盘抽出来,他虽然很疼,一手紧紧的握着伤口,一边狰狞的冲对面点头。 那个老男人瞬间闪现一丝愤怒,等验货人过去以后,告诉是他真的,他才说:“ok,现在交易继续,你带着东西走过来,我把她送过去。” 呵呵,跟老子玩这招! “好呀,就这么办。”我爽快的回应了他,就独自向对面走去。 而他旁边的两个喽啰也架妮娅向我走来,这时,他用微型耳机说了句:“只要东西到手,立刻干掉他。”身后埋伏在牛圈里的枪手们各自准备,就等交易结果出来了。 然而此时,凯瑟琳已然做好了准备。 刹那间,空气变的很沉静,我一步步的冲妮娅走去,很快他们也来到我的面前,不过对方有两个人,而那个老男人明显不敢靠近我,只是站在远远的指挥这一切。 当我和妮娅面对面不过一米的时候,她想要对我说这里有埋伏,奈何嘴上绑了绷带,所以只能不停的摇头。 “放心亲爱的,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我微笑的冲她回应,她瞬间平静了许多。 “少废话了,快把东西交出来。”然而她身后的这两个喽啰显然不给面子,这个时候了,都还用枪瞄准她。 我拿出硬盘,他们一人用枪顶着妮娅,另外一个准备上前来拿。 眼神示意,妮娅见我杀意大起,顿时知道我已经安排别的表演节目。 结果这货的伸手的那一刹那,一听“哔”的一声,远处的林中飞来一枚弹头,瞬间打在瞄着妮娅的那个混蛋脑袋上。 就让他当场令了盒饭。 然后剩下这货还没反应过来,我的枪已经滑落手中,“啪”的一枪干在他的脑袋上,这两个家伙就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倒下了。 我一声大喝:“卧倒!”连带扑过去抱着妮娅在地上去打滚,然后对面哒哒哒哒的枪声就招呼过来,顷刻间不知道冲出了多少枪手,至少得有头十个人。 不过凯瑟琳这丫头也不是白瞎的,今天就是她的打靶之日,结果前两个才开了几枪,就被她两枪干掉,其中一个混蛋喝道:“有狙击手!”然后老混蛋立刻往屋里褪去。 他们的人就各自找上掩体,仍旧朝我们这边开枪。 子弹仿佛是追着我和妮娅在雪地上打滚,我们四目相对,任由它枪声不断,但怎么样就是咬不着。 对方换了一梭又一梭,那个老混蛋从刚开始镇定的表情变的不再镇定,大声的吼骂他们一群废物。 此时此刻,妮娅虽然不能说话,却用深情目光安静的望向了我,似乎外界的一切都已不重要,只独自沉侵在这一刻。 “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 眼看他们迎过来了,我立刻开枪还击,凯瑟琳替我们压制住了大部分火力,只有一两个不怕死的家伙还在不停的冲过来。 直到我和妮娅完全滚到一旁的草垛下面,我们坐在地上,我立刻替她解开绳子还有绷带,妮娅二话不说,拥抱住我就亲吻上来。 然而这一刻,也被凯瑟琳从突然调转的狙击镜里清楚的看到了,她顿时有些生气,结果一枪打在我们的旁边的草地里,尘土飞扬,我知道弹道来自于她,仿佛她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怒。 然后我不等妮娅开口,丢了一把手枪给她,说道:“你先走,我来断后。” 妮娅没有犹豫,我的身手她是了解的,重重的点了下头,然后在我反击的同时,抓住机会就先溜了出去。 对方那个老混蛋一急,怒骂道:“快追呀你们这群废物,别让他们跑了。” 结果有一两个刚想表现的家伙冲出来,也许他以为这样做的话,自己的老大就会看的上自己了? 却没想到,刚露头就被凯瑟琳一枪爆头,脑浆飞了一地,她这会儿正火头上呢,招惹谁也别招惹她。 然后其他人不出意料的又被她的狙击枪给吓退回来,因为丛林里多是雪地,白皑皑的一片,而凯瑟琳穿的也是一身黑色的服装,随便往地上一趴,如果不是高手的话,你只会以为就是一条倒下的木头。 所以最后他偷鸡不成蚀把米,眼睁睁的看着我带着妮娅溜了,而他们还不敢追过来。 气的那老头破口大骂道:“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吗?怎么还有帮手!啊!!!” 不多时,我和妮娅已经出了农场,找到了凯瑟琳停下的出租车。 我打开车门就蹿上去,妮娅坐在副驾驶上,刚上车我们两个就一顿激情的热吻,我抱着她说:“亲爱的,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 “我也是w!我每天都在找你。” 说完还继续热吻。 直到听见凯瑟琳的枪声不断,我才意识到她还没撤离,这时抽开妮娅就说:“好了,回去再说!”然后一脚离合,点火就冲深林里开去。 凯瑟琳这头打的热闹,那些人虽然不知道她躲在哪,但大概位置还是有数的,于是就疯狂的用火力试探。 一时间她也无法撤退。 “滴滴滴!”突然,听到喇叭声传来,她立刻不做多留,趁着火力点缓缓飘过以后,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我们这头没有停车,刚开到公路上就看见深林里蹿出来一道黑影,她有些生气,我让妮娅给她打开后排的车门,凯瑟琳直接跳到车里来,然后我们仨开着车就走了。 这时,妮娅一瞧,她自己也很震惊,没想到这个厉害的狙击手竟然是个美少女。 “你好!我叫妮娅。” 妮娅上来就主动介绍,毕竟人家今天也是帮了大忙,但凯瑟琳看了她一眼,清冷的回了句:“我知道你是谁!” 她的语气,以及神情里有一丝火药味,以至于让妮娅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禁的瞥了我一眼,仿佛想问问这是什么情况? 说实话,我从没想过她们两个会相遇。而今天,面对两个对我都很好的女人,我也拿捏不准她们的脾性了。 但妮娅毕竟年长她一些,虽然听出了她冷漠的口气,但还是勉强一笑:“你知道我?那你是?” “凯瑟琳!她就是凯瑟琳。”我替她回答了一句。 妮娅一听,顿时又看了看凯瑟琳一眼,只见身后坐着的这位少女,五官青涩,菱角分明,眼神中透着一丝迷离的美。 肤色说不上很白皙,但她骨感的身段,衬托这偏黄的肤色,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感,仔细一看,的确是个美人胚子。 从前她就听我说过凯瑟琳的那一段,再看现在的情况,很显然,妮娅已经明白她为什么会对自己有敌意了。 结果一时间车内变的很安静,以至于回来的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回到城区以后,凯瑟琳就表现的有些不悦,也许是妮娅的出现让她感到不安。 下车后,她就提着自己的箱子上楼了,一句话也不想跟我说。 这时,妮娅看出不对劲,然后问我说:“她怎么会跟你在一起?你不是说她抛弃你了吗?” 从前妮娅还调侃我说也许凯瑟琳是有苦衷的,但今天见到凯瑟琳以后,也让她改变话风了。 我告诉她说:“这已经不重要了。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能告诉我吗?” “嗯?” “关于樱花7号的事!” 听我主动提起,妮娅也不打算再隐瞒,因为到现在为止,我已经掌握了大部分信息,再瞒着我也没意思了。 于是她说:“我们先上去,这件事晚点我会告诉你的。” “ok!这是房卡,你先上去,我找个地方把车子丢了就回来。”我没有急着追问,但岛国妞的那些话我至今都还没忘记,今天再次见到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好像变了,好像多了一层我从来不知道的伪装。 回来后,我在酒店的楼道里徘徊不定,这时,电梯门打开,凯瑟琳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她看见我站在底下,眼神里有一丝泪痕,似乎并不想在跟我说话,然后假装没看到我就要走,不过却被我叫停了她。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现在你的情人已经回来了,我留在这只会妨碍你们。” 说真的,我很纠结,甚至不知道能说什么,我只想问她接下来想去哪?有什么打算?不会是想再次回到福克那里? 但话到嘴边,我突然发现我自己好像没有权利再提任何问题,更没有权利再干涉她的人生。 凯瑟琳冷漠一笑:“既然你想让我走,大可不必这样,直接说一声就好了。” 说完她头也没回,就独自离开了,而我现在还不知道就在刚才,妮娅敲开了她的房门,对她说了一番不那么好听的话。 凯瑟琳当然说不过她,如果动手的话妮娅绝不是对手,但凯瑟琳即使再怎么生气,也没跟她动手,而是选择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我知道这将会是我们最后一次告别。 也许这样对与我和她都好,因此我就返回了酒店。 这时,妮娅已经洗好了澡,换了一身衣服,我刚进门她就为我倒了一杯红酒,庆祝我说:“w,你长大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你的意思是说,从前我没有长大吗?” “不,”妮娅走过来我面前,她看着我说:“这段时间我听说了你的事情,本来我想去找你的,结果被他们抓走了。” 我明白,牙子说过,那位资产家的另外一半资料在她的手里,那些人之所以抓她,也许正因为这个。 我调侃她说:“既然我已经长大了,那你可不可以跟我说说组织的事情。” 见我的神情有一丝认真,她突然很愧疚的说了句:“我很抱歉w!隐瞒了你这么久,但我是害怕他们会伤害你,所以你原谅我好吗?” 说着话的同时,她委婉的撩着我的脸颊,我理解她,所以并不怪她。 我点点头:“不,你没有错,不过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哪怕是天塌下来,我也会跟你一起面对的。好吗?” 妮娅很欣慰! 应该说她没有想到我这么容易就谅解她,然后立刻用热吻代替内心的愧疚,而我,也陶醉在她的热吻里。 一时间,我们彼此缠绵在一块,她把我扑倒下去,解开了我的外衣。 这时,我说了句:“我从前不是告诉过你,不想醒的太早吗?” 妮娅却不管不顾,反而表现的一丝兴奋,然后在我耳边小声的说:“是时候了,w,我现在就让你尝尝女人的滋味。” 说实话,我现在很是期待,也特别的激动,没有接触过女人的我,根本压制不住内心燃烧的火焰。 就这样,我臣服在她的温柔乡里,彻底的沦陷了一夜,也把我自己献身给了她。 再次从梦中醒来时,天已大亮,估计已经是早上八九点了,可我看不见妮娅的身影,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妮娅!妮娅!”我喊了两声没有任何答复,刚开始我还以为她下楼了,或者出去干什么了。 直到我发现昨晚放在桌子上的硬盘不见了,而妮娅也消失了,这时我才察觉到不对劲。 “妮娅,妮娅!”再次找便整个房间,阳台也看不见人,我不做多想,立刻穿着衣服就要出门找她,正在这时,我看见桌子上留了一份笔记。 我拿过来一看! “w!我很抱歉,再次欺骗了你的感情。我知道,我们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因为那些人不会放过我的,请原谅我用这样的方式靠近你。为了能摆脱他们的纠缠,我不得不把硬盘拿走,而他们也不会再纠缠你了,所以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这里,去一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找到我的地方,因此你不用再找我了。还有,凯瑟琳是个不错的女孩,她跟你很般配,我相信你还会再次看见她的。请你转告她,我很抱歉对她说了那样的话。保重了,w。” 妮娅留下的一席话,令我的神情有一丝恍惚,刹那间,所有有关她的镜头,在我的脑海里一幕幕惊现。 这一切似乎是场梦境,但好像特别的真实,听她的口气,难道连昨天的交易都是她提前安排好的吗? 难道昨夜的激情就是一场骗局? 我不知道,我想追上去问问她,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能跟我在一起?为什么欺骗我的感情以后又再次消失? 这一切究竟为什么? 可我已经不知道她去了哪?只能瘫坐到地上去独自思考,结果一愣,就过了一天。 第126章 颓废 妮娅走后的几天里,我不知所然,觉得生活瞬间失去了努力的方向,以至于渐渐颓废。 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多说一句,就突然离开。 那她为什么还要招惹我呢? 跟我滚了一夜的床单,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我,醒来后就消失不见了,这算什么? 我想不明白。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里,我浑浑噩噩的出没在酒和各种大街小巷里。 我身上还有很多钱,是岛国妞临走的时候留下的,因此我大手大脚的把它们花出去,但光是喝酒是没有办法花完的。 这天晚上,接近凌晨时分,这时我已喝的大醉,然后就晃晃悠悠的出了酒,不过却被几个小混蛋给盯上了。 这个时候我的神智只有一分清醒,根本就察觉不到或者内心早已屏蔽别的事情,因为我的脑海里只有无数个为什么,结果走到一条黑暗的小巷时,三个小混蛋拿出水果刀拦住了我。 “嘿!快看看这哥们,他就像一只马戏团的逗比宠物。” “那就让我们陪这只猴子玩玩!” 说着话,他们其中两个人就挡住了我,我晃了晃了脑袋,眼中的视线无法看清他们是谁,只说了句:“好狗不挡道,滚开。” 结果换来的就是一顿暴揍。 那三个家伙明显是不怀好意来的,所以这会儿瞬间就给我干了一拳,不过即使我喝的酩酊大醉,但面对他们棉花般的攻击,还是轻易的扛过去了。 结果不出所料的一拳打开,我退都没退一下,迎着脸就接他一拳,“绑”的一下,本以为我会倒下去,没想到我的脑袋只稍微瞥了一下,就连这个家伙也楞了片刻。 “看什么看!干掉他呀。”结果他冲旁边两个家伙喊了一声,三个人就莽上来揍我,才不注意,一阵噼里啪啦的都往我身上招呼过来。 不知道该说他们是幸运呢,还是该说他们运气好? 我没有还手,就这样站着让他们打,一顿暴揍以后,我被打倒在地,脑袋上也流血了,我虽然还有意识,但却感觉不到疼痛了。 最后他们拿走了我的钱包,还抢走了我的手枪,在看见手枪的那一刻,他们立刻意识到我应该不是个好招惹的人。 因此不敢多留,拿了东西就走人,就这样,我被他们打劫了。 除了一身伤痕外,还损失了两把手枪,三千多块钱。 这对于这三个家伙来说,足够他们潇洒一段时间了,而我,就这样躺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寒风把我冻醒过来。 额头有点疼,血液也被寒风冻的凝固,然后我又晃晃悠悠的返回去酒店里了。 后来我没有找他们的麻烦,甚至已经把这件事给忘了,继续过我颓废的生活。 每天都是宿醉,酒女郎对我很热情,原因是每次我都会给她小费,还差点献身回报我,就在今天晚上,她见我每天来这里喝酒,喝的酩酊大醉,看见我额头上的伤痕,意识到我肯定遇见打劫的了,然后酒打烊的时候,她劝我说:“约翰先生,你已经喝的很醉了,我帮你叫辆车?” 我看了她一眼,昏暗的灯光下只有我们两个人,此时所有人都已经走了,氛围格外的安静,于是我突然伸手去撩住她的脸颊。 忽然间,她表现的有些害羞,不自觉的低了下目光,但并没有拒绝我的好意。 结果我抓住她就亲吻过去,她也迎合我,甚至已经准备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但亲吻过后,我感觉不到妮娅的那种温暖,于是我又推开了她,这让她有些莫名其妙,仿佛被我耍了一般。 有些生气。 然后我拿上半瓶没喝完的白酒,就晃晃悠悠的出门了,让她气的直跺脚。 今夜的月光很明朗,德里市的大雪早已融化,还是那条熟悉的街道,还是那个僻静的小巷,还是那三个混蛋。 今夜,他们又再次来拦住了我。 上回从我这里抢了一点钱,失踪了几天,应该是去潇洒完了,就连我的手枪也被他们拿去黑市卖了,结果这三个痞子看见我走过来,他们立刻冲出来拦住了我。 “嘿,老兄!原来是你呀。”这一次,他们客气的跟我打起招呼来。 不过经过多天的努力,我的酒量已大大提升,所以现在我虽然是昏的,但还不至于大醉到无力反击。 我先晃了脑袋,看清后,我突然觉得这三个家伙面熟。 我问了句:“你们三个家伙不是上次抢老子钱的混蛋吗?” “噢,你们快瞧瞧,他终于想起来了。”都这个时候了,他们的语气里似乎还带着嘲笑的成分。 我又说了句:“算了,老子不跟你们计较了,把路让开,老子还要赶回去睡觉。” 结果他突然来了句:“噢老兄,你还是妈妈乖宝贝?不用回去了哥们,我已经跟你妈妈睡过觉了,现在你应该叫我爸爸。” 给他们机会了,但他们却不自知,像他们这种人,只有看见鬼门关,才能令他们的认知有所改变。 正当他们还在嘲笑的时候,刹那间,我一手抓住说这句话的那个家伙,“邦”的一声,拽住他的脑袋就往墙壁上狠狠一砸,只听他一声大叫,我又快速的使出招正手枢折,短短一秒钟的时间之内,直接扭断了他的咽喉,这个家伙当场死去。 剩下那两人一惊,五官都惊到变形了,我冷漠的回头过来,眼神里质问他们该到谁了?结果左边那个还偏不信邪,非要掏出水果刀像我刺来,不过他却不知道,这一刺的代价就是死亡。 结果怔着喊声瞄准我的身体,明明看见刀尖冲我来的,下一刻却被我瞬间抓住他的手腕,他一急就要挣脱,可老子怎么可能给他机会?然后猛然间使劲反扣,听得一声骨头脆响的声音,他的手腕仿佛就要撕裂一样,疼的他直松刀柄。 此时,剩下那个家伙想冲上来干我时,我用另外一只手抓过水果刀来,一刀把他给抹喉了,吓的剩下那个家伙都不敢动了。 才十几秒的时间,他的两个队友先后在面前被杀,吓的他腿都软了,这会儿已经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 等我解决掉这两人以后,正眼回来看着他的表情,仿佛就像一只将要被屠宰的猪狗,他瞟见我神情不对,一声大喝转身就要跑。 没跑几米,我一个甩刀扔出去插在他的后腿上,他一声大叫就倒地爬行。 他一步一步继续往前爬。 我一步一步的走去。 他哭着说:“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真是狗东西,欺软怕硬,像这种地方上的痞子,你得一次性让他们无力反抗,这样下一次知道他们那些故事的喽啰,就不敢轻易招惹你了。 况且我现在杀心大起,今夜他注定只有一个结果,“啪啪!”两声,正前面冲出两个条子冲天上开枪,然后瞄准我这边说道:“别动!” 这家伙如今就在我的手里,他看见条子来了以后,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哭着喊道:“条子先生,救救我!救救我呀。” 我却告诉他说:“今晚你死定了,就算耶稣来了也救不了你。” 话落,我当着那两个条子的面前把他给送上西天了,结果那两个条子毫不犹豫的冲我开枪,前两枪我躲了过去,他们却立刻呼叫支援,然后见我突然举起双手来,就再次喝道:“跪地爬下!”说话就摸过来了。 说实话,我完全有机会干掉他们,或是在他们的枪口下逃生。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我突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被他们莽上来用手镯拷住我,并且很快派了几辆车过来。 先场多出了三具尸体,而且得知我是轻易的杀死他们后,联邦局也派人来了。 可能他们认为我是以往的重大要犯,结果就这样被他们待会审讯室里。 转眼来到一间三面墙壁,一面是观察窗的房间里。 我坐在审讯桌上,被他们用手镯拷起来,不一会,门外进来了两个人。 是一男一女,他们没有穿条子的制服,反而都是便衣,但身上随时别着手枪,看这情况应该是联邦的人。 挺年轻的骨干,男的大概三十左右,高大的个头,深邃的五官,满嘴的络腮胡,妥妥的硬汉一枚。 女的也不差,看上去不到三十,但好像不是当地人,因为她生了一双碧蓝色的眸子,所以有几分西方女子的外貌。 看起来他们是对搭档。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双手撑在桌子上与我对视,便询问了一句。 “我可以请律师吗?”我的态度还是很好的,至少看上去很柔和。 这时,那个女人说了句:“就算律师团来了也保不住你,你在两名警员的目击下杀死了三个人,还试图攻击他们。因此你将面临谋杀罪,拒捕罪,试图袭警罪种种罪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她说了一大串,我没有一句听懂的。 结果她又补充道:“这将意味着你的下半生将会在牢里度过,所以你最好配合我们审讯,也许看在你老实的份上,法庭上我们会替你向法官求情。” “呵呵呵!”我笑了笑。 我又说:“你是说那三个家伙吗?可他们是主动抢劫,而且水果刀也是他们的,上面有他们的指纹,我只是出于自卫反击,难道这也有罪?” 这时,男人说话了。 “不,没有任何证人能指认他们先攻击你的,警员只看见你杀了他们。” 好,我就知道回是这样。 看来要想从这个鬼地方出去,我只有靠自己了,因为我的身后已经没有任何援助。 于是我草草交代了我叫约翰,他们也问了很多问题,我都面不改色的轻易回答,这反而让他们觉得奇怪,不过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时间一晃,十几天后,当地法庭给我整了个终身监禁,却在替我消毒准备换囚服押往监狱的时候,那几个拿着消毒枪的家伙,突然看见了我后背的字母。 以及身上的伤痕。 “握草!这家伙究竟经历了什么?我们必须立刻向上面汇报。”也许不只是字母,还有我身上随处可见的伤痕。 在强健的体格下,那一道道以往的伤痕,令他们毛骨悚然。 于是又回去禀报给了上面。 却不知道怎么会把消息泄露出去,福克得知我被捕了,而且还要送往边境的踩石场囚禁,结果当机立断的赶回来拦截。 这时,凯瑟琳和56也在他的身边,56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问他说:“教官,你为什么还要救他?” 福克笑了笑:“w不属于我,但也不属于他们。” “那他属于哪?”凯瑟琳问了句。 福克又说:“现在可以告诉你们了,在经过几年的准备,绝地训练已经开始启动了。你们两个,还有w,就是这个训练项目的一小队。所以这次救回他以后,你们将会直接被送到一个全新的地方,接受一个伟大的训练,所以你们两个也早些准备,庆幸小鬼们,你们又可以再次成为战友了。” “可w会接受吗?” 福克淡淡笑道:“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到时候,他会接受的。” 他当然知道这个训练计划的针对性,并且也知道计划内容,所以之前他才说我还不是回去的最佳时刻。 而现在,就是最佳时刻了。 又过来了两天,我跟随着一群犯人坐在一辆押运囚犯的大巴车上,目的地是边境线上的踩石场监狱。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将会在哪里待到死亡,但凭我的个性应该不会老实巴交的替他们打石头,至少应该做些小动作。 因为路程较远,全线也比较荒芜,而且谁也没有想到今天会有人来劫囚车,所以就只派了一辆越野车在前头开路,行驶了几个小时后,我们就来到边境线。 我看了下车里的犯人,大多都是些狠人,即便现在呆在这里了,但一个个似乎并不慌,而且眼神里还很凶狠,没到地点就已经盘算接下来先整谁? 阳光是那么的灿烂,空气是那么的美好,突然间,只听“嗖”的一声,所有人都听到了动静,立刻往窗外看去,远远的飞过来一枚火箭炮,眼看朝着这边怼来了,这些犯人一急就放声大喊:“rpg!” “轰隆隆!”福克还是有准头的,一发炮弹打在车底下,我只感觉左边的车身一高,整个车辆瞬间就被冲击波抬翻了,所有人都乱成了一团。 有些人甚至都被炸晕过去了。 我立刻往后面去,听到外面传来阵阵枪声,打的那叫如日中天,来人节奏十分的块,才眨眼的功夫就已经解决问题了。 这时,我听到一辆车从后面驶过来,感觉就在后车盖旁边,突然听到刺耳的声音传来,他们直接用切割机切开了车皮,绑上大铁链后,一脚油门就把车皮给掀开。 正当灰尘满天飞的时候,跳上来一道笔直的身影,昏暗中看清后。 “凯瑟琳!” 第127章 绝地求生 未知的领域 “你好呀!w。” 昏沉光线中,凯瑟琳对我回了一句,直接一枪托把我打晕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知道福克对我做了什么,我只感觉好像是大梦一场。 我仿佛被他们利用什么东西麻醉了,脑海里只有迷迷糊糊的神智,一会儿像被他们架在手术台上,一会儿又好像是被他们拖上直升机。 凯瑟琳全程跟在我的身边,她好像再跟谁说话,具体内容我也没听清,我只听道有个男人的声音碎碎叨叨的念叨什么。 “有了这个宝贝,他就算想跑也不行了!”说完,我看见一个穿着白袍的护士替我打了一针,然后我就昏过去了。 当我再次醒来,耳边传来鸟兽的嚎叫声,努力的睁开眼睛看清楚,周围都是绿油油的一片丛林里。 而且,我好像被什么东西挂在半空上。 “呜!呜!!!” 突然间,我听到什么动物嚎叫的声音,声源在我的脚下,还来不及看清周围的情况,我就先低头看去。 你妹的,好家伙!一群灰狼把我给包围了,一双双饥肠辘辘的眼睛盯着我,仿佛再说“全家老少都来了,你快下来,就等着你开饭了。” 我一慌就下意识的往上面蹿,但我却忽略了这里该死的绳子还缠着我,我顺着目光看去,原来是他娘的一个降落伞。 “是哪个傻逼把老子丢在这?” 是的,我破口大骂了句,回想在边境线上的囚车,还有凯瑟琳的出现,于是我大胆猜想一定跟福克那个混蛋有关。 结果底下的灰狼们见我突然清醒过来,它们防止“煮熟的鸭子飞了”,就直接跳起来够我,一嘴咬在我脚下的绳子上,我一急,“去你大爷的!”然后一脚踹下去。 那只饿极的大灰狼知道我的厉害以后,它再也不敢独自跳上来够了。 现在我脑子里只有两个问题? 这里是哪? 怎么下去? 显然,我找遍全身上下,突然发现我的肩头上绑了个背包。 我兴奋打开一看,你妹的,不愧是福克那个混蛋,只有一把小到不能在小的水果刀,我再翻了翻内侧,有一封纸条,还有一枚封闭的注射器。 我撑开纸条一看,上面应该是福克给我的回答。 “恭喜你!成功的活了下来。” 当然,这句是废话。 后面是“很抱歉w!你已经被注射了某种药水,手提包里面的注射器就是解药,但你要收集十枚以后,一并注射才有效。关于怎么收集这个问题?我只能告诉你,以你方圆一百公里为半径以内,还有像你这样被注射的无数人,他们彼此也只有一枚解药。所以你可以想办法从他们身上抢,当然,也许对方也是这样想的。但不管怎么样,祝你好运!” 我看完懵逼了? 这他娘什么情况? 老子被当成试验品了? 一连四五个问号涌现出来,不过仔细一想,这他娘的不就是让老子们互相残杀? 握草!我突然萌生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那就是,信里面提到那些像我一样被注射的人,他们的都有我这样的身手以及奸诈。 这时,别的小伙伴就会惊呼“哦买嘎!这他娘的就是一场活着的战争。” 是的,我虽然很震惊,但眼下还不算太坏,至少到目前我还活着。 现在我该想想怎么让这群全家老少的畜牲离去! “嘿!好狗不挡道,识相的话给老子让开。” “啊呜呜呜呜!!!!” 呃,好,他们显然不给面子。看来已经饿了很多天了,打定主意拿我来开饭。 “哈哈哈!没想到w还能这么有趣!”正在我忙着怎么下去时,我此刻滑稽的表演,已然通过身旁里暗藏的探头,传过去福克的营地。 就在此时,通过屏幕展现在凯瑟琳和福克几人面前,看的他们兴奋无比。 原来凯瑟琳和56还没有正式加入这个游戏,因为福克认为他们很有可能面对不了。 第一批绝地死侍都是顶尖高手,代号都是字母开头,用福克的话说,我应该感到庆幸。 因此,他们两个暂时还留在福克身边,主要是先历练历练。 而在这片区域中,甚至方圆百公里的范围内,很多地点都安装了他们的设备探头,虽然不是覆盖式的,但如果想要找到一个人,对于福克这种人来说,只要知道大概位置,那么对方就跑不了了。 然后他们就继续看我表演。 “嘿!老兄,商量一下,你们退出去,留下两人。噢no!是留下两狗。然后我割断绳子,下来跟你们大干一场,咱们谁赢谁输,手底下见真章。” 好,我已经没办法了,如果这么吊下去,最多几天我就歇菜了。 而看这群灰狼,似乎并不打算离开了。 也对,这么好的猎物,块头那么大,够它全家勉强吃一顿了。 所以说什么也不肯走,就这样一直围在脚下盯着我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伸着大舌头,仿佛再说:“你下来呀!” 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先耗一会。 我先观察路线,我所在的位置是一片平坦的深林当中,而这颗树很高很大,被降落伞挂在这里,我还能看见远处的小房子。 好像还有车辆移动。 虽然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既然有这些畜牲们的出没,那么一定好不了哪里去,肯定是荒无人烟的地方。 福克把我安排在这里,又要我玩什么抢夺游戏,呵呵,看起来整片地区已经被他们封锁了。 这时,突然有一只领头狼呆不住了,然后就先离去了。 我一瞧就乐了,告诉它们说:“行了行了!你们老大都走了,赶紧走,咱们后会有期,我就不送了。” 说来真是奇怪,它们似乎挺懂了一样,其实是它们耗不了,因为这样太浪费时间了,如果最后我死在树上了,它们也吃不成,结果又断断续续的走了几只。 不一会,我一看脚下只有两只不愿离去的小狗狗,虽然它们看上去很萌,但我不可能被它们憨厚的外表所欺骗。 要说这个地方好在没有下雪,不,应该说雪早就化了,现在都是2月份了,大太阳天的,趁他们虚脱的时候,我缓缓的割开绳子。 镜头那边,福克他们早就没有闲心看了,只是凯瑟琳一直在关注我。 直到看见我有动作,她突然喊道:“快看,他准备动手了。” 福克和他身旁的手下们立刻转眼看来,只见屏幕里的我,先割开脚下和裤裆的绳子,然后解开安全带,最后一步就是割断吊绳了。 这时,我心中已有计较。 下去就一边一刀,刹那间就能送它两兄狗上西天。 结果哗啦一下,跟我想的不一样,没想到落下去的时候,屁股上还有根树枝搭了我一下,也正是这一下,给了它们哥弟俩的反应机会,结果龇牙咧嘴的就冲我奔来。 这狼狗了不像人,它那嘴上的獠牙可不是摆设,一嘴下去,包你重伤。 如果是独狼的话还敢拼一拼,但它们左右夹击,只要咬到一口都算我输了。 别忘了,我身上只有一把水果刀,并没有医疗箱。 所以“碰”的一下,刚落地它们转眼就扑过来,还好老子腿脚麻溜,一个空翻从它们的头顶翻过去。 等它们掉头过来时,老子早就溜出好几米了,不过这两货也十分自负,眼神仿佛再说:“小样!先让你跑二十米。”犬类野兽虽然不比猫科动物那么能跑,但比起人来,它们分分钟完虐。 结果我一路狂奔,这两货转眼就追过来,妈的,才不注意又来一群,差点迎面撞过去了。 突然间,我感觉自己好像到了非洲草原,正经历着遇见大哥二哥的时候。 幸好老子一个华丽的漂移与它擦肩而过,然而剩下的灰狼都加入了追逐当中。 说真的,这才是我头一回被追着不要命的跑,一枪给我爆头了都还好受一些,要是被它们活活咬死,那滋味,光想象就难受。 “救命啊!救命!” 可能是肾上腺素飙升了,不自觉的吼了两嗓子,惹的屏幕面前的福克几人哈哈大笑,可这附近根本没人。 我又骂道:“福克!我草你姥姥,把老子扔在这算什么他娘的英雄好汉,有种出来跟老子单挑啊!” 真是难过死我了。 一口气跑了几里路,好几次差点成为它们的午餐,眼看就要咬着了,我一提腿,又加快了一步,怎么样就是咬不着。 结果跑着跑着,就来到一处断崖面前了,我一慌,“你妹的,电影都不敢这么拍,老子不会这么倒霉?” 左看看右看看,对面很远,跳不过去,底下倒是有一条沟,好几丈高,就是不知道水深不深? 等我回头一看。 “哈哈!跑不了了?”是的,它们仿佛就是这么说的。因为此时,如果你看见它们不慌不忙的步伐,以及那双只有肉的眼光,那你就会知道我没有骗你了。 这些狼是叙利亚灰狼,通常生活在高原地带,也不确定就是叙利亚灰狼,总之就是灰狼中的一种。 个头有大有小,小的四五十公斤,大的估计得有个七八十公斤,生活的地方通常不会有人出没的,就算是战争,也不会燃烧到这种地方,所以我应该绝望了。 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跳下去,要么被它们消化。 显然,我连想都不带想的,老子就算从这里跳下去摔死了,也不会让你们尝一口。 结果不等它们反应,我转身一跃,瞄准那水沟中央,心想这点距离应该砸不残我,而且还有水在底下为我护航。 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我非但没有事,也许还能砸晕一两条鱼,然后顺便加个餐。 结果那群狗狗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跳下去,哦豁,到手的鸭子又飞了,这会儿他娘的又要挨饿了。 正当我还在得意至极,就这么短短的几秒中,靠近水面之前,我仿佛看见了水面上蹿出个大脑袋张着大嘴等我。 刹那间看清后! “我尼玛!”原来是一条野生鳄鱼,个头虽然不大,但它的死亡旋转,我一定不会想领教。 如果你看过鳄鱼打架,那么你就会知道什么是断臂机器了。 可是如今也没有办法了,除非我会飞,显然是无稽之谈,于是我只能险中求胜,刹那间拔出水果刀来。 “邦”的一声,水花被我砸的到处飞溅,那野生鳄也被我砸到了,我俩一块砸进水底下,只看见表面上不停的冒出水花,没过多久,鲜血就从底下冒出来了。 凯瑟琳特别胆心前一刹那,结果福克动用微型无人机来看,只见整条沟里都染红了血,福克说了句:“这个地方的水沟有野生鳄,虽然个头不大,但领地意识特别强。” 正当他们看的有一丝担忧的时候,老子一个翻身从水底蹿出来,那条野生鳄也被我干掉了,这会儿也浮上来在水面上了。 上面那群狗子就是见证人。 我突然看见半空上飞行的无人机,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意识到,一定是福克他们准备的。 既然它出现在这里,那就代表福克随时知道我的位置,结果我冲无人机竖了根中指,凯瑟琳是又惊又喜,福克也是淡淡一笑。就这样,他们看着我把野生鳄拖上岸。 嘿嘿,鱼倒是没砸到,搞半天却弄了条鳄鱼。不对,我寻思着鳄鱼也是鱼,结果我先检查了包里的注射器,没想到这玩意既然是防水的。 然后我把死鳄鱼甩过来背上,就抬头冲崖顶上的那群狗子敬了个礼,表示感谢。 接着我就离开了。 不过问题来了!难道我要生吃吗?因为我身上根本就没有火具。 “握草!不会?这混蛋不仅让老子绝地反击,还要让老子荒野求生?你妹的,老子早晚也要让他加倍奉还。” 这时,我才意识到情况无比的糟糕,不仅要在毒药发作之前抢到另外九枚解毒剂,还要面临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和武器的情况。 这他娘遇见一群狗都对付不了,要是遇上几只大猫,那老子岂不成快递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往周边瞄了一眼,丛林里,仿佛有多双饥肠辘辘的眼睛在盯着我看,好像随时都会冲出来一两个大猫什么的野兽。 “啧啧啧!此地不可久留,我得赶紧吃饱上路。”还是老办法,砖木去火,从前妮娅教过我,福克做我们教官那会儿,他也对我们讲授过经验。 所幸这里不是南极的沼泽林,树木也没有湿漉漉的,然后我就先找了一截干木头,用水果刀刮出碎屑。 砖木取火跟运气成分很有关系,通常有经验的人,在这种干燥的深林里,兴许不用15分钟就能砖出火星子。 因此我着手尝试。 经过我的半个小时左右的努力,火把终于还是没有点燃。 “砖木砖木,我他娘的砖个鸟蛋。”好,如愿的气的我狠狠的把转头给丢出去了,然后一脚踩在准备的柴火上,结果完好无损的被我破坏了这个计划。 “嘿,哈里!” 突然,我听到左边的丛林里传来一声说话的声音,也许是闻到我要开饭了,结果我回头一看,第一个人还是出现了。 是个年轻的欧洲小子,黄头发,蓝眼睛,脸上很狼狈,衣服上也很脏,跟我几乎一样,但他生的很强壮,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手里拿着一把尼泊尔。 我一惊,赶忙拿出水果刀握在手里,不知道为什么,从前面对拿枪的喽啰我都没那么绷紧,如今好像却有点过分的胆怯了? 结果我立刻松了口气,找到往日的自信,向他说:“来的正好!老子正要找你们麻烦,识相的话就乖乖的把你的解毒剂交出来,否则的话!” 我一指地上的那只死鳄鱼:“否则它就是你的下场!” 第128章 长记性了 “哈哈哈!你是逗比吗?”对方没有丝毫惧怕,反而看我的样子有点像是猴子。 也许他也太过分的自负了,摆着架势就冲我挥刀过来。 尼泊尔在他手里游刃有余,这家伙的刀法还挺厉害的,先是一刀横来,我快速往后躲避,接着他就顺刀回砍。 “铛”的一声,我只能用水果刀挡住他的尼泊尔,短短一瞬,这个家伙冲我笑道:“很抱歉伙计,看起来的你的运气并不怎么样。” 我知道,他的刀比我的刀大的多,但这并不是唯一能战胜我的法宝。 我一脚踢在他的胸口前,瞬间把我们再次分开,我冲他回了句:“决定胜负的关键往往是人,而不是这两把破刀。” “那接下来你可要招架住了!” 话落,他又再次挥刀砍来,每一刀都是瞄准我的脖子来的,我不停的格挡和闪退,看来他是想一刀解决我。 不过正因为他求胜心切,反而给了我空挡的机会。 只见他砍着砍着,突然一刀远距离的挥来,攻击的同时也暴露了他的薄弱点。 我不做迟疑,当机立断的反击,先是左手挡住他握刀的手腕,然后右手的水果刀瞬间瞄准了他的喉咙。 他一惊,没想到我的速度这么快。 我本可以一刀解决他,但我现在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游戏除了杀死敌人外,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结果我还是没杀了他。 他急道:“嘿嘿嘿!ok,我把解毒剂给你。”然后他立刻掏出他的解毒剂来,看起来他很聪明,知道这样可以保住性命。 而我对他的态度也很满意,结果如愿的从他从里接过来,还把他的尼泊尔给没收了,最后才放开他。 “噢老兄,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你能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吗?”眼看打不赢我,他就开始客套了。 其实他还是很厉害的,因为前一刻,我只是赢在侥幸,如果失误的话,我早就成了他的刀下鬼,这一点只有我清楚。 “少废话,现在你可以滚了!” 我冷漠的回了一句,他却迎着笑脸说:“我已经饿了两天了,拜托你了老兄,能不能给我一块肉?” 妈的,这家伙还真不客气,眼见我没有杀意,竟然打起我的鳄鱼肉来了。 这会儿看着眼馋,所以就直言不讳的说了出口。 我呵呵一笑,问他说:“如果你能帮我弄个火堆,我可以考虑分你一点。” 他高兴的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来,我他娘的!这混蛋的装备怎么比我还丰富? 结果画面一转,我们两人安静的坐在火堆前,这会儿正望着柴火上面的烤肉流口水,没错,我也很饿,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如今一顿丰盛的美味就在眼前,这家伙已经等不及了,肉还没熟他就伸手来扯,就跟那非洲草原里饿极的二哥。 我必须让他明白一件事! 于是我瞬间冲他的手腕挥刀,还好他反应快,要不然直接就被我剁下来。 他忙道:“噢,老兄,别生气,我只是想看看熟了没有。” 我说:“如果你再敢胡乱伸手,下一次我将瞄准你的脖子。” “ok!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要说这混蛋还挺能变的,刚才遇见我的时候还那么张狂,现在就改变态度了。 所以说,很多时候武力并不能解决一切,但绝多时候,武力还是能控制大多问题的根源。 不一会,无人机又再次飞上来,这个家伙也明白是哪些人再盯着我们,于是他冲无人机竖了根中指。 还挺愤怒的,一边骂道:“去你妈的!该死的混蛋们,见鬼去。” 我呵呵大笑,这句话我很赞同。 他看见我笑的很高兴,又继续笑起来叫骂,想必此时,福克那头已经坐不住了,没想到我们不仅没有杀死对方,反而和气的坐在一块吃烤肉,现在他都快郁闷了。 旁边的凯瑟琳说了句:“教官,你不是说这个游戏只有杀伐吗?” 福克点点头:“是呀!我也很好奇他们是怎么坐到一块去的?” 两个陌生的人,两个都是狠人,本来该有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 超出他们预料的是,正是这种不公道的绑架,反而让我们找到了共同的感觉。 我没有问他的代号,他也没有问我的代号,我们只聊了小会儿。 他告诉我,他已经来这里一个多礼拜了,一直在深林里出没。 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哥们,但却不知道被那些民兵弄去哪里了。 反正应该也在附近。 我没有多余的问题,也对他的事情不感兴趣,我问他说:“难道你身上的毒药没有发作吗?” “no!我想应该还没到时间。” 他是这样回答我的。 我想了想,也许他说的很对,可能时间还没那么快,毕竟这片区域太大了,没有一两个月,应该是不会发作的。 吃饱喝足以后,我们躺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这货这会儿也有力气反抗我了,甚至他已经打起杀了我的主意。 正当我不注意的时候,他一手抢过我的背包,里面放着两枚解毒剂,妈的,我才回眼他就溜了,真他娘亏大了。 我寻思着追上去结果他,没想到这货还挺能跑,像只猴子一样,怎么样就是追不着,我一急连着骂道:“小杂碎,有种你给老子站住!” 他还挺得意。 “来呀!你个黄皮猪。” 一听这话,老子的火气更加燃烧,不过这家伙的身手还真不是盖的,打架稍微逊色我一点,但论逃跑。 他要是敢称第二,我想没人敢称第一了,结果才不注意这货就消失不见了。 气的我一路骂娘,我们两个的表演也被福克那些混蛋尽收眼底。 这会儿看的他们哈哈大笑。 福克说了句:“56,凯瑟琳,你们看看,这就是游戏规则。你不干掉敌人,那么敌人就会想方设法的干掉你。” 他们也从我身上领悟了很多东西,就连我也没想到还有这种反转,那混蛋对这片丛林十分的熟悉,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我楞在原地看了半天,哪哪都他娘一个样,“你大爷的,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只能留下一句怒火,然后不甘心的走了,我发誓,再见到他后,我会毫不犹豫的干掉他,也从这件事领悟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仁慈,并不是对待敌人的。 经过他这么一折腾,我反而更加的不能相信别人了。 不过幸好他的刀还在我的手里,虽然我失去了解毒剂,不过我也想通了,既然要抢,那么老子就要抢那些富得流油的家伙。 等他们先帮老子聚集了解毒剂,然后老子一次性抢过来。 不过现在问题来了,马上就要入夜了,难道今夜我真的要在这里睡觉吗? 好,只能先暂时如此了。 趁天色未黑,我赶紧找了一处安全的地方安歇,说是安全,其实也不是那么安全,因为无论我选择在哪睡觉都是一样,到了夜晚,野兽还是会在我附近出没,如果遇见大型野兽,或许它们还会攻击我。 所以我只能盼着它们离我远一点,头一夜,我几乎没怎么睡觉,时不时的被风吹草动给惊醒过来。 到了天亮的时候,我开始犯困了,一睡就是一上午,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我才从梦中惊醒过来。 好,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今天我必须得走出丛林。 往北边走,因为昨天我看见那边仿佛有居民房屋,虽然不确定有没有敌人,但我必须要试一下。 经过几个小时的时间,我如愿的走出了茂密的深林,这时已经来到开阔地带了。 有一条公路,但没有车辆经过的痕迹。 我就顺着公路走,想看看能不能遇见个车什么的,结果在下午的时候,我走到几个木屋面前。 木屋就坐落大山里,这种情况我并不陌生,仿佛回到了当初的营地。 因此我立刻反应过来很有可能是福克那些人准备的地点,结果走近后,我一脚踹开房门,嘿嘿,尽然发现地上丢了把步枪,我一乐就赶紧抱起来检查。 “他娘的?子弹呢?”我到处找子弹,可是他奶奶的,福克这混蛋也是够了,给枪不给子弹,这不是让老子白高兴一场? 于是我就找啊找,然后就是一顿乱翻,整个木屋都快被我翻了个底朝天,就是他娘的没有一发子弹。 好了,这会儿我该懵逼了。 我坐在门口想了想,一边暗自骂道:“这群混蛋又想玩什么?给枪不给子弹,难道他们是想让老子用枪口瞄死敌人吗?” 我左看右看,还别说,这铁疙瘩虽然不能弄响,但是吓唬吓唬人还是可以的,至少别人不会蠢到用小命来验证。 我呵呵一笑,没错!既然你不给老子子弹,那老子就专门吓唬吓唬人,谁他娘的又知道老子枪里面有没有子弹?再说了,关键的时候还能当成烧火棍使。 想到这里,我这心态平衡了不少,结果我抱着这铁疙瘩又继续赶路。 等我再次看到几间房屋的时候,突然听到屋内传来激烈的争吵,是一个女人破口大骂的声音,不,准确的说是一个女孩破口大骂的声音。 “来宝贝!尽情的尖叫,这里是不会有第三个人出现的。哈哈哈!”男人似乎很享受这种霸王硬上的气氛,他也是个黑家伙,而那个女孩是个白人姑娘。 他们在这种情况下相遇,弱者总是不幸的,如果我再不出手的话,那么这个女孩必定被他折磨到死。 “邦”的一声,我一脚踹开房门,顺便惊到了正在准备办事的他。 当他们看清我的那一刻,眼神里是十分惊讶的,好像看见了魔鬼一样,因为我手里竟然抱了把大枪。 结果不出所料的惊住了他们。 女孩见我进来,不做多疑的向我求救,她一边哭泣,一边遮挡住自己的身体,衣服几乎被这混蛋扯了个精光,此刻就缩在一旁发抖。 也许她的过去跟凯瑟琳一样,也是一位硬核的小美女,但刚才经过这黑家伙的一顿收拾,显然已经没有了丝毫霸气。 而旁边这个混蛋看我眼神不对,他立刻就老实起来,“嘿,哥们!不要开枪,我可以把她让给你。”说着他就要偷偷的摸刀。 不过他真当老子是睁眼瞎? 结果老子狠狠的几枪托砸去,当场就揍得他再也动不了,心道这会儿爽了? 正当他再也动不了的时候,那个女孩突然冲过来他的旁边,刹那间拔出他腰间上的匕首,一声凶狠喝出,直接一刀插在他的胸口上,这货就这样死在了她的手里。 “嘿嘿嘿!别激动。”我见状拉开了她,但她还是顾不得我,看起来她十分憎恨这个家伙。 也对,毕竟这个家伙在她身上抓来抓去,虽然最终没有得逞,不过他也算瞑目了。 这时,我注意到这个女孩的背后也有像我一样的代号。 她的代号是字母“s”! 显然,这个英文字母很适合女人,说起来她还真幸运,所以她立刻就发现了我眼神盯着她,也许她以为我会跟这个家伙一样,来个霸王硬上弓什么的,结果我说了句:“你得救了!”然后转身就走了。 我并没有抢她的解毒剂,也没有抢那个死去的家伙,而是留给了她。 算是那个家伙对她的补偿。 可我前脚刚出了门,她很快就追出来了,我回过身来看着她,她就像了小女孩,用一种充满神秘的目光盯着我。 她的衣服已经被刚才那个混蛋撕碎,所以解决了那个家伙以后,顺便还抢了他的外衣。 一件军绿色的迷彩衣,虽然有些狼狈,但仔细一看,生的还算可以,的确也算美人,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身材也很火辣,难怪那个黑家伙会忍不住。 就连我现在看着她感性的事业线,在这荒郊野外之地,差点喷出鼻血。 “所以,你现在还想干什么?”我先问了她一句,她没有说话,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毕竟她也不确定我会不会突然扑过去。 等我刚要转身的时候,她开口了。 “谢谢你!” “什么?” “我说谢谢你!”她又再次答谢。 我勉强的笑了笑,告诉她说:“不用客气!那个家伙不是你杀的吗?所以不用感谢谁。” 她又问我说:“你会杀了我吗?” “为什么要杀你?” 这时,她拿出解毒剂来,如果我现在动手的话,那么她将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所以她也很明白这点。 与其被我杀了,还不如她双手奉上,兴许我还能放她活命。 结果我没搭理她,自己转身就走了,她先在原地楞了一会儿,直到我快消失在她的视线时,这姑娘一个快步追了过来。 就这样,我没有拒绝她入队,她也没有主动提出搭伙的想法,一路跟了我几里地。 第129章 又骗到手一个 “你要去那里?”显然,面对女人,大部分的男人都不会拒绝搭伙,当然,我也不例外。 认识了s以后,我们一路走了好几里路,中间聊到过一些问题。 不过很显然,福克已经通过附近的探头找到了我。 “哦买嘎!快来看看,你们的好朋友似乎找到了新队友。”福克话音才落,凯瑟琳和56立刻迎过来屏幕面前。 凯瑟琳一瞧,画面中出现了一个女人,她顿时就有些不悦。 56打趣道:“噢快看,她有一双性感的大眼睛,多么火辣呀。w这小子赚大了。” 凯瑟琳一听,再也看不下去了,火爆的脾气差点直接对着屏幕里我的开枪。 气哄哄的就跑出去了。 这时,我们仍旧步行在无人地带,s问我想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说实话,我完全没有任何计划。 至少到现在为止,活一天算一天,不过总不能什么都不准备,于是我问她说:“你饿吗?我们先去解决了今天午餐。” 我不提她本来还不怎么饿的,结果我话音才落,她的肚皮就饥肠辘辘的发出尴尬的笑声。 她也冲我尴尬的笑了笑。 我又说:“既然你已经来了这么多天了,那你知道哪里有物资吗?” 她先是回忆了一会,然后说了句:“你这么问的话,我突然想起来了。前几天我路过一片木屋,发现里面有很多人,我本来打算混进去摸点装备,或者食物。但最后还是被他们发现了,还好我运气不错,子弹没有咬上我。” 她说了一大串,我只听清了她说有个好地方,根据她的描述,那里应该有装备,还有食物,很适合我们现在的情况。 当然,唯一的不幸就是那里还有其他人,听她说起来,至少得有个七八个,而且对方有枪,这才是令我头疼的问题。 我想了想,又问她说:“你还记得那个地方吗?” “哦no!我绝对不干。你知道那些人都是疯子,他们会把我……”话到这里,她没有继续再说。 我明白,她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嘿,别怕!你现在不是已经有队友了吗?”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给她安全感,但我还是想去搞事情。 也许跟我的性格有关。 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她终于答应带我去看看,只不过她自己也不认识路了,只能大概记住方位。 没关系,总比无望好。 路上问我计划是什么,被发现了怎么办?如果对方开枪又该怎么办? 她看起来很不好惹,但似乎却非常讨厌去招惹别人。 终于,在下午两点左右,我们来到了西北一侧,她所说的那个地方。 我们躲在远处的丛林里,我清楚的看见那些家伙就在营地附近转悠。 所谓的营地,不过就是几个破木屋围着一块铁皮片。 “看见了?这些人都训练有素,他们每个的手里都有ak47,如果你想混进去,除非你先把自己的脑袋送给他们,否则你就做梦。”s在我的身旁说着风凉话,也许此刻,她都对我产生了另外一种想法。 那就是一个自大又自负的胆小鬼,其实什么都不是。 我呵呵一笑,没有着急说话。 我发现门外有四个人随时在保持巡逻,无论他们在做什么,视线总是能第一眼看清院中的情况。 所以这四个人,我已经把他们算成必须要拔掉的钉子。 而屋内,虽然我没有听到什么,但显然看见他们冲门口说话。 如果我猜的不错,真正大佬就在屋里。而他们,也许跟我们一样,或许从这个游戏开始时,就有一位很厉害的强者让所有人都妥协了,并且诚服于他。 我一边看着这些家伙们有吃有喝,有弹有粮,这一刻我这么羡慕了。 虽然刚过了冬天,但此时的太阳已经渐渐转暖,我和眼前的这位妹子,从认识到现在也没有进过一粒米。 所以在体力来说,我们已经输了一筹。 小丫头明显不耐烦了,她对我说了句:“要等你自己等,我已经决定离开你了,拜拜! 说完她就要走。 可哪会这么容易? 我一手拽住了她,她一急就要跟我干架,也许是以往的经历令她讨厌接触异性的感觉,所以把她压到地上的那一瞬间,她几乎快要失去的理智的大喊大叫。 “什么声音?你有听到女人的声音吗?”没错,就是这妞的声音惹的营地里的守卫注意,但还好被我用手捂住。 我本来就想跟她开开玩笑,没想到她却十分认真,先是奋力的反抗,见拿不住我,又被我扑倒治住,结果她立刻就要感到奔溃,眼泪不自禁的就流了出来。 一嘴狠狠咬在我的手掌上,我一疼,真他娘的想一枪托把她干掉,结果还是心软了,小声的在她耳边骂道:“你他妈失心疯了?你不怕他们发现你,然后把你抓回去扒个精光那你就继续喊。” 也许是我的语气太过严肃了,也许也是她突然回过神来,流着泪花看了我一眼,这时,我的注意力压根没在她身上,而且再望着营地里那几个家伙的背影。 直到这妞不在挣扎,我才缓缓的松手,她一掌把我推开,气哄哄的小脾性还想干我,好,老子好男不跟女斗。 然后我指了指她:“要滚就早点滚,别他娘的整天跟个疯婆似的。好像老子愿意把你怎么样?” 没错,我的确骂了她。 因为我的手掌上还有她的牙印,疼死我了。 她一听,立刻跟我画地绝交,话也没留一句,自己转身就走了,等我稍不注意,她已经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了。 “w!你他娘的又不是上帝,她也不是你的情人,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呵呵,我一边说着安慰自己的话,一边却又在瞎骗自己。 我笃定她一定会回来。 结果才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我开始越来越不安了。 也许是之前的女人似乎没有给我带过好运,凯瑟琳是,妮娅是!岛国妞姐妹也是,所以我又立刻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我从来没保护好身边的每一个女人,无论是凯瑟琳,还是妮娅! 想到这里,刚刚出现在我眼前的s,也许将是我此生最后认识的女孩,所以该死的魔鬼们不停的在我耳边说:“w!快追上去,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一惊,不做迟疑的追了出去,所幸她没有走远,或者说她现在非常迷茫。 因为这个女孩的命运也十分可悲,所以从小她就各种不安,这会儿离开我以后,她似乎又回到了一个人处处防备的日子。 就像只混迹在狼群里的小绵羊,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令她不安。 等我追到她的身后,她不敢回头看我,眼泪仍旧还在留着,让人看的忍不住心疼,我大喊一声:“嘿!” 她听到我的声音,庆幸的目光从眼角划过,然后转过身来直面我。 我对她说:“虽然有时候你的话特别多,但经过几个小时的相处,我已经习惯了。所以,你能原谅我吗?” 她听完我的话,默默的留下了眼泪,不过这确是甜蜜的泪水,因为经过一上午的相处,至少她知道我不会欺负她。 这时,我又张开双臂,告诉她说:“回来!与我一起并肩作战,我答应你,我们一定会收集到解毒剂。而且,往后谁要是敢打你的主意,我一定把对方的脑袋砍下来。怎么样?”她酸着眉头笑了。 她笑起来很甜美,真的,可能是她的五官长得太纯情了,所以这一刻我仿佛又看见了爱情。 她虽然已经被我暖化了,但此刻还楞在原地傻笑,这时我又补充了句:“ok!你来当公主,我呢就当骑士!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都会挡在你面前。这样总可以了?” 我这个人也喜欢幽默,但我说笑时,用的语气都比较认真,因为这一幕,她感动了,准确的说,她已经爱上我了。 直到我再次问她同不同意? 她告诉我说:“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就当着上帝发誓!” 发誓!“好好好!发誓就发誓。”我一般不整这套的,最多时候,都是直接用枪声回答。 不过既然她高兴就行。 “你快发呀!”她还有些等不及了,催促我呢。结果我装的有模有样,右掌朝天,口中念叨:“亲爱的上帝。我!w!今天将要做一个重大的决定。我愿意自主的奉眼前的这位美丽而优雅的女士为公主。从此以后,我愿做她的骑士,为她冲锋陷阵,护她一生周全。如有违背,我将被万箭穿心,永不食言。” 后面这两句,我怔怔说完。 此刻,她望着我镇定的目光,眸子无不是期待,再不多说,直接奔过来一把就抱住我。 哈哈,又骗到一个! 呸!草率了,咱才不是那种人,至少后面那两句不是说着玩的,只要我还活着,那么以后谁也别想欺负她。 刹那间,我也拥抱住了她,在夕阳下,安静的享受此时的每一秒,甚至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 直到不知过去了多久,我才问了句:“你可以从我的怀里抽出来了吗?我的心脏快受不了了。” 突然间,她的小拳拳就莫名其妙的挥过来,连带着骂道:“你这个混蛋,刚才为什么要敢我走?”呵呵,我嘀咕了句“那不是你自己要走的吗?” “还敢插嘴!” 说着她又重重一拳打过来,我躲都没躲,结果听我一声大叫,她立刻慌了,连忙帮忙捂胸口:“你怎么不躲呀,伤着了吗?让我帮你揉揉。” 结果我反而更加不要脸的挑逗,没过一会儿她发现了我坏意的目光,刹那间又摆出一副傻白甜的模样,哼的一声,“好呀你!竟敢作弄我?”然后再次握拳打来。 可这次,我一手把她的拳头抓在手里,她一惊,我另外一只手已经搭在她的脖子上了,瞬间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拉的很近。 没错,就是这个傻傻的表情,简直令我陶醉了,如果说前一刻她慌了,那么她现在就想一只小兔子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轻轻的吻了上去,她的下意识是想躲开的,结果身体却不听大脑的使唤,反而大脑知觉也被感官带着跑了。 许久后,我抽出她纯真的拥吻,此时她的小脸蛋已经红扑扑两片,我很认真盯着她的眼睛,她却很不自在的想要到处闪躲。 “好了,哭了这么久,肚子也该饿了?走,咱们先去找点东西吃吃。到了晚上,我还要带着我美丽的公主殿下去狩猎呢!” 说完我牵着她就走了。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也不管我想去哪?而且好像对异性身体也没那么反感了,她想不通,难道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吗? 不要认为我花心! 也许凯瑟琳此刻也看见我们手牵着手了,但妮娅的不辞而别让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可以永远为谁而活。 昨日的我已然死去。 明日的我还没到来。 而如今我要做的,就只能是享受今日,然后迎接着每一个今日。 “w!” “不,你应该叫我骑士先生。” 她呵呵一笑,“好的,我亲爱的骑士先生,那你能告诉我,你把亲爱的公主带到这里来,是想请她啃树皮吗?” “噢no!”我立刻否认道:“那样也太不优雅了,至少在啃之前,你得先过过火,那样啃起来才不会崩坏了牙!” 逗的她咯咯笑话。 她说:“我没想到你既然还这么幽默。” “那你觉得我是怎样一个人?” 她想了想!:“今天早上刚见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是撒旦派来魔鬼。” “那现在呢?我是不是应该这样!”说着我就冲她扮了张鬼脸,她一边笑个不停,一遍又说:“不!w。你是天使派来守护我的使者!答应我,永远也别离开我好吗?” 她突然深情,令我防不胜防。 看着她紧紧的撺着我的手,深怕我跑了似的,这委屈的小神情,在等着我的回答。 然而此刻,我却表现的有些哽咽,她却又想哭想哭的了,结果我哈哈一笑,她一生气就又追着我打。 然后我们就在慌林中打闹起来。 至于那句话,我的回答正如我想保护她的决心,多说也没其他意义。 下午的时候,我们利用陷阱抓到几只松鼠,冬眠刚过,它们就出来觅食。 我很抱歉,不得不以它们来充饥。 到了晚上,我又带着我的公主返回来那座营地了,今夜,我们将要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分他们的财产。 光是听我说了全盘计划,s就惊讶的冲我说:“你太棒了亲爱的!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成功的。”说完还不禁念叨:“分他们的钱财,抢他们的装备,还要烧了他们狗窝。真刺激!嘻嘻嘻嘻!” 第130章 冤家路窄 宁静的春天将为我们拉起夜幕,万物似乎都在此刻复苏,而今夜,注定是不眠之夜,早早的,我和s就已经返回那座营地附近盯着了。 对了,她还有个名字。 “我叫美美!你要么称呼我公主,要么称呼我亲爱的,总之我不太喜欢s这个数字!”没错,下午的时候,她就是向我这么介绍自己的。 美美,妹妹?还是美眉。用我们的母语发音,好像都差不多,不过她并不知道。 “ok,妹妹!是美美!”她还要强调一次。 “好的,我亲爱的美美,刚才我跟你说的话记住了吗?待会我会想办法引开他们,别害怕,我会看着你的。”眼看已经入夜,现在周围都黑黢黢的一片,如今动手就是最好的时候。 于是,一个大胆却疯狂计划实施了。 美美已经成了我的副手,当然,我绝对会顾忌她的安全,所以那些冲锋陷阵的事情,我理所当然的比她冲在前面。 荒凉的深山传来死亡的气息,入夜后,那座营地里点上了几堆火把。 虽然我不知道里面究竟有多少,还有多少枪,但唯一了解的是,那些人都跟我一样,如果把他们惹火了,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杀掉了。 因此,我必须速战速决。 美美就在远远的树林中盯着我,只看见我的身影渐渐摸过去营地。 她眼中流露的只有担心,咬着牙,握着拳头,希望我能带给她奇迹。 等我靠近以后,突然听到“汪汪”两声!我一惊,远处的美美一惊!我们都没有意识到这里竟然还有条狗。 为什么白天没有看见? 看起来他们就把狗拴在门边的铁片下,对于大黑狗来说,铁皮底下就是它的家,因此白天都趴在家里,这会儿才出来巡逻。 狗鼻子还真是狗鼻子,陌生人的气息它总是能随时发现。 然后大黑狗刚吼叫了两声,结果三四个木屋里,登时就冲出来几个人。 每一个,都特别警觉,行动起来非常快速,我只是看见他们用手语指挥,但这套手语应该是他们自己琢磨的。 目的是为了攻击和配合。 结果才瞬间的功夫,妈的,我竟然被他们四个人给包围了,说起来我自己都不相信,虽然我趁着夜色的掩护下,成功的跳到了围栏上铁皮,在这里我要申明一点,有一处地方的铁皮很宽,跟块木板似的,我就直直的躺在上面。 但是,他们非常聪明。 转眼就溜出狗来。 他们知道有什么东西正在考虑,而且以这个阵势都没有发现对方,想必来人肯定是硬点,因此他们可以说十分警惕。 这时,大狼狗被解开绳子,汪汪叫了两声就冲我这边奔来。 虽然嗅觉灵敏,但找到我至少几分钟,可现在他们就举着枪站在我的底下,如果我敢乱动,最多只能攻击靠近的一两个,然后眨眼就会成为他们的枪下鬼。 正在此时,营地里的火把瞬间照的很亮,屋内的人应该都出来了。 因为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好家伙,我一看至少得有头十个人,都他娘的可以组成一个佣兵小队了?他们这么不按照规则游戏,难道福克那些二货们不管嘛? 关于这一点,我十分好奇。 可我当我听到某个人说话,在看向他的时候,我当即一怔,这人!这家伙!这疯子好像在哪见过? 是的,那是一个骨瘦精干的男人,一头张不拉几的长发,满脸都是往日留下的伤痕。 再一看,我立刻想起来了。 最先看见过他的时候,那时我才刚来这里,就在群索亚镇,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还活着,没错,他不是别人,正是狮子头。 而他身旁的人,正是当日在骷髅头营地里干倒56那人,我还记得他曾踢过我的屁股,对了,他还让我为他端茶倒水,他的名字叫什么“玛塔塔!”正是那货。 才看见他两人,我瞬间就明白过来,这些小子应该就是以狮子头和玛塔塔为首领,难怪会在这种地方盖个小营地。 搞半天是老对头。 然而此刻,福克他们也通过探头里发现异常,他们清楚的看见我躺在铁皮上面,而那些人正在找我的麻烦。 56问了句:“福克教官,你不是说这项训练只有不停的杀伐吗?那这些人是什么情况?” 福克笑了笑:“56,你好好的看看!难道你真的不认识他们了?不过我看你们老朋友w,好像认出来了。” 就此一句,凯瑟琳和56仔细观察,夜里太黑,探头视线不怎么样,而且角度有效,因此56没能看清面目。 倒是凯瑟琳,她突然问了句:“w去哪里做什么?” “当然……是去抢物资!”福克话说一半,站起来到了一杯水,似乎他明白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于是又对他们两人说:“56,凯瑟琳,你们两个小鬼张大眼睛看着!按理说,你们三人是一起训练的,如果今夜不是w这个小鬼,而是换做你们两人当中的一个。那,你们告诉我,你们打算怎么活着出来?” 他这一问,显然把56和凯瑟琳问住了?这时,凯瑟琳才意识到我有麻烦。 “不好!”端着枪,她就打算开车出去,却被福克淡淡一句给喊回来。 “是他们!狮子头,还有玛塔塔。我认识这些家伙,他们不是佣兵。”这时,一旁的56终于认出了那些人。 “你说的没错!他们不是佣兵,而是佣兵猎人。”福克简单的一句话,让他们明白了狮子头等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为了挑选出厉害角色,本·杰尔的计划里当然有这么一条,那就是到一定阶段的时候,派出大批佣兵猎人,进行无差别的追杀。 而他们的对象,就是类似于我和美美这种人。 听完以后,凯瑟琳问56他们是谁? 厉不厉害? 56摇摇头,唉声叹气的说:“那些人就是群战争疯子,很多都是当地人组成的民兵,我还记得那时候你还没来,只有我和w两个人,就在大营地里。” 听到这里,凯瑟琳更加担忧,这两天他们都没有怎么观察到我的行程。 没想到我再次从探头里现身,竟然会是出现在这里。 因此凯瑟琳对福克说:“教官,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现在就要求参加训练,无论你们对我做什么我都不后悔,请您安排一辆直升机把我送去w的位置。” “你疯了!”56立刻拉住了她。 “我没疯!是他们疯了,从一开始就是他们疯了。”凯瑟琳很硬气的回答。 福克却说:“别着急,很快就会到你们了。”要说他没有私心我都不信,其他那些黑暗圣战中,级别跟他一样的人,手里的宝贝全都投入第一批训练去了。 而他还独独留下凯瑟琳和56。 结果为我担心的不只是凯瑟琳,现在正有一个女孩,更加的替我感到担忧。 没错,美美在远处看见了一切,她的心几乎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就看着那些人一遍又一遍的从我躺着的铁皮下过去。 这种惊心动魄的事情,还真不是好滋味。 可就这样,那只大狼狗好几次来到围栏脚下,就在附近狂叫,但这群混蛋好像以为它在从远处的深林的咆哮。 因此绕来绕去,又把狗狗拴回去了。 “你你!还有你。”这时,狮子头发话了,一指三人,说了句:“你们三人给老子看好了,眼睛瞪大点,要是发现异常的话,不用回报,直接开枪。明白了吗?” 那三个家伙立刻点头。 我听见了一声柔软的声音传来,原来是狮子头的门前走出了一个女人,我轻轻的斜眼看去,我去,还挺妖娆的。 没想到这混蛋还挺会玩。 不过如今我已惊动他们,恐怕今夜的计划要先暂时搁置了。 “该死的混蛋!他怎么会在这里呢?这些家伙不是早在一年前就被送到战区了吗?”是的,我还是小不明白。 按理说他们大多都是当地人,也是本·杰尔手里的民兵,算不得像我们这种绑架来的孩童佣兵。 可现在老子不正随他们的意,陪他们玩什么他娘的绝地求生吗? 既然如此,那么福克的背后,以及他们那些人干嘛又要把这群疯子拉到这里来。 想到这里,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更大的阴谋,不过我得先撤了,因此美美可能已经很担心了。 因此,我继续躺了几分钟不动。 直到他们又再次放松以后,我抓住时机落下草地上,然后往对面草丛里一钻,只听后面传来两声狗叫。 那三个巡逻的家伙跑出来时,我早已消失不见了。 “嘿,你们看清了吗?刚才那个究竟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野狼。” “不!我认为应该是熊,不然怎么会发出这么大的动静。” 三个家伙一番自我安慰,谁都不去回报给情绪不稳定的狮子头,结果你瞒我瞒,你编我园,三个人就把不确定的动静赖在熊大熊二的身上。 我刚跑回去,美美担心的跳起来一把抱住我,都差点给她急哭了。 赶紧问我说:“你没受伤?”说着话就把我全身上下摸了个遍。 我微笑着告诉她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的命很硬,你就放心,只是我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一条看门狗。”话到这里,我又假装一副质问的模样:“说!之前你是不是有意瞒着我的,不让我知道有看门狗的事,好让我一去不回。” “我,没,”她一紧张,不知该对我先说“我没有”,还是先说“没隐瞒”。 看着她急我就想笑,其实我也知道有点过分的无聊了,只是逗她真的很好玩,结果我都还忍不住吓唬吓唬她。 美美都被我整的有点生气了,然后我一哄,她又好了。 淡定下来以后,她立刻靠过来问我说:“刚才你发现什么了?里面有女人吗?” 我点点头:“女人倒是看见了一位,至于里面有些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不缺衣少娘,而且,我还发现了老朋友。” “老朋友?”美美有点懵了。 我又告诉她:“是曾经欺负我的老朋友,至今为止,我都还记得他们的脸面。” 美美惊道:“没想到他们这么厉害呀?连你这种人都敢轻易揉虐?啧啧啧,”话到这里,她认真的拉着我喊道:“w,我知道你想要保护我,我知道你想让我活的好一点,可是里面藏着那么多高手,我们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们。行吗?” “当然不行!”我立刻否决道:“我们既是冤家路窄,不让他们付出点代价怎么可以?你放心,咱也不是好招惹的。我一定能干掉他们。” 说完,美美不再说话劝我。 因为她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根本不可能劝的住我,与其如此,倒不如支持我。 于是,今夜恐怕偷袭不成了,我和美美就找了一颗巨大的粗树,我坐在树枝上,她就靠在我的胸口前。 月光渐渐升起,而我这个视角,刚好可以看到那座营地的侧面,如果这个时候有个望眼镜就好了。 福克这货他们也不知道搞什么鬼?把老子丢来这里,既然想看老子开杀戒,结果又不给老子装备,难道要老子赤手空拳的杀出去不成? 这时,美美突然咳嗽不止。 我一惊,兴许是受凉了,赶紧又把外衣脱下来给她披上,然后抱紧紧的暖和。 可她却摇摇头,告诉我说:“不,没用的,我并不是觉得冷。”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实没有发热,但她却头昏脑涨的虚脱,等我问清后,她才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我想,应该,应该跟那些药剂有关。” “药剂?”我有点懵逼。 美美却突然拿出两枚解毒剂来,一枚是她自己的,另外一枚是从之前想强暴她的那个家伙身上抢来的。 结果我问她说:“你怎么确定是这玩意生效了?我也被注射了,那我为什么没有感觉?” 然后美美说:“我,我早在上个月之前就被他们注射了药水,然后就被送到这里来了,经过这段时间以来,我想,应该是药性发作了,而我,可能就要死了。w!我害怕。。。” 她话音未落,泪水立刻滑落出来。 这一刻,我慌了。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说着我抢过她手里的两枚解毒剂,本来我也应该有一枚的,不过却被之前那个小杂碎给我顺走了,然后就慌慌张张给她注射。 她还从未见我这样为她担心过,虽然她现在很痛苦,但她内心是无比的幸福。 然后摆住我说:“没用的,你忘了,要一并注射十枚解毒剂才有用。” 握草!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然后我也彻底愣住了,直接就瘫坐下来。 第131章 取胜之道 天哪!我该怎么办? 是的,我很担心,而且是十分慌乱,因为她可能随时都会毒发生亡,而我呢,再怎么也没想到她的毒药竟然这时生效了。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快? 我一边紧紧抱着她,一边嘴里说着“没事的没事的”,可我现在要去哪里找另外那七个倒霉蛋,并且从他们手里夺回解毒剂。 我不知道,但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哈哈哈!”就在这时,美美突然冲我一笑,然后说了句:“被我骗到了?” “什么情况?”我有点无语,甚至与不知所措的想对她发火,然后竟然冲她吼了一声。 美美也惊了一下,她没有注意我的反应竟然这么大,赶紧又向我认错说:“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对不起嘛!我只是想看看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好,我彻底的无语了。 “你就这样试探我的?” “好了,你别生气了,我都说了对不起了,我保证,下次再也不这样了。”看着她委屈的表情,我哪怕是再生气,也会在瞬间被暖化掉。 然后我沉闷了几秒,告诉她说:“不,我才不原谅你,我还要惩罚你。” “那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呵呵呵!” 时间一晃就到了后半夜,我从睡梦中被冷风吹醒过来,望了一眼趴在我胸口上的美美,她睡的很熟,我没有惊扰她,继续思考着怎么对付眼前那座营地里家伙。 直到天亮我都没有再睡着。 这个时候,我想去看看我们昨天设下的陷阱,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等她醒来以后还能饱餐一顿。 于是我慢慢的把她放在树根下,火堆已经快要冷却了,之前我是找来石头筑成了一个取暖炉,因此临走前,我怕她也被冻醒,然后又拾了点柴火加在里面。 最后在顶上架了快石板,我才安心的前往丛林中去。 夜里很黑,这个时候天还没亮,不过我早已习惯这样的视角。 从前我不喜欢黑暗,那是因为黑暗会令我恐惧。但现在,我已经和它融为一体,甚至很多时候,我都会在黑夜的掩护下展开厮杀。 周围除了风声,就只有树枝摇摆的声音了,现在这个点,恐怕连鸟兽都在睡觉。 我没有停歇,径直的往我设下的陷阱走去,这两天来,我们已经把这里摸了个遍,不敢说很熟悉,但至少不会迷路,并且没有发现大型动物的痕迹。 当然,小型肉食动物还是有的,不过面对人类,它们通常都不会主动攻击。 等我来到陷阱附近的时候,很遗憾,第一个陷阱里没有触发。 说到陷阱,从前我也不会做,这一套还是妮娅教给我的,说真的,我的大多数经验和成长离不开她,虽然她最后还是走了,但我不会怪她,反而应该要感谢她。 眼前是一个利用弹跳原理设置的陷阱,是利用一根承重木头绑着绳子,然后把它拉到地上去固定住。 当然,捕猎规则之一,首先,你得预想自己想要猎什么动物,才能根据猎物的体重设置陷阱。 而经过我和美美的发现,这片林子里的松鼠很多,狼獾偶尔也能看见,野鸡也有,哦对了,还有野兔。 这些动物都是最佳的能量来源,而且这种地方很少有人出没,因此它们就成了我最佳的理想对象。 我深信在这里面捕猎的时候,大多都跟运气没关系,除非你的点子真的背道到家了,或者跟我今天一样倒霉。 否则我相信你一定能捕到猎物。 结果第一个如愿的让我失望了,我想一定是路线原因,不过我也不急,因为我相信后面的两个陷阱一定能捕上猎物。 结果还真被我猜中了。 几分钟后,我又来到第二个陷阱面前,望着眼前杂乱的毛发,还有被触发的机关,我想我应该是猎到了能让我们饱餐一顿的猎物,结果我还是太年轻了。 很遗憾,我来晚了一步。 地上还有血迹斑斑,我的猎物应该是被某种野兽半道截胡了,我成功的为它们做了嫁衣。 “该死的畜牲,最好祈祷上帝别被我看见。”骂骂咧咧的一句,发泄我心中的不甘,然后又继续向第三个陷阱走去。 这次我加快脚步了,因为说不定还真捕上了,就等我过去呢。 要是再晚的话,说不定还要被人家给截胡,结果我跑过来一看,突然正前方传出一大片动静,此时天也微微亮了。 我一愣:“这他娘的是啥玩意?” 没错,我就是这么形容的,因为看上去就是黑黢黢的一团,很大的一只野兽。 按理来说,这个陷阱根本不可能逮住它,更不可能捆住它的,然后看着看着,我突然却发现它的后腿有一只被套上了,现在正猛烈挣脱,不过我选这颗树不小,而且绳子都是用树皮包成的,所以它根本就撤不出来。 因为天还没完全亮,而我也没有确定是个啥,所以我并没有着急过去。 直到天色完全亮过之后我才看清。 “握草!终于轮到老子发财了,没想到竟然抓了头野猪。”它显然已经被绑了一夜,知道我靠近后就不停的挣扎,一边吼叫,一边想要冲过来用獠牙来还击我。 但它却把自己中套这事给忘了。 结果我毫不犹豫的拔出尼泊尔,这是头一天从一个混蛋手里抢到的,告诉它说:“我很抱歉,但不得不如此。”然后扑过去它背上,一刀刺向它的脖子里。 猪的脖子软组织很多,也是非常薄弱的环节,刹那间,我感觉整把刀都刺进去了,甚至我的手也刺进去了,然后“划拉”一声,猛拉刀刃,就这样结果了它。 这头野猪虽然比不得家猪大,但我估计也得有个百来斤重。 我只是停留,并不是久居,而且我不想让美美醒来后看见我血腥的一面,因此我当即卸了条后腿就走了。 回来后,初入清晨,我把猪肉切成牛排那样,一片一片放在火堆上的石板上。 山里有一条水源,就坐落我们西北方两公里的几块大石头的底下。 但是我并没有取水的容器。 我看了美美一眼,她还没醒,为了能让眼前的这个女孩醒来后能好好的洗个脸,我还是摘了很多树叶做成了一个容器。 一口气奔了两里路。 当然,这玩意底部会漏水,时不时滴落几滴,这一点我也很明白。 所以我把容器做的很大,一次性取了好几公升的淡水,然后又一口气跑回来临时营地,也许是我的动静太大了,刚好把她从梦中惊醒过来。 本来她还有些迷糊,不过醒来后就闻见一股子香味扑鼻而来,顺眼望去,我就坐在火堆让烤着野猪。 因为我背对着她的,所以并没有看见她醒过来,然后她立刻凑到我身后来抱住我,把脑袋搭在我的后肩上看了一眼。 “亲爱的,这是哪里弄来的牛排,我已经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肉了。” 这一刻不像是绝地求生了,反倒是像极了露营当中的一对情侣。 我见她迫不及待的伸手来掏,我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说:“不行!先洗漱。”其实我并不是一定要先让她洗漱,只是这肉在石板上烤的趟,现在别说是进口,伸手去一定要被烫回来。 “拜托!”委屈的小眼神看着我,似乎再说:“难道你不知道水源在很远的地方吗?”很明显,她并没有看见我为她打来的淡水。 结果我从一旁的树上取下挂水袋,一层层的掀开树叶,然后捧着过去。 她一乐,没想到我这么贴心,瞬间更是越发的忍不住想要爱我。 其实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我现在就是想不停的对她好。 也许是想真正的爱一次。 吃完了早饭,我们的精神明显提升了很多。本来我们的身体条件也算好,至少比普通人强,所以即便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狠点心的话,还是能生存下去的。 不过今天之内,我一定要想办法去搞狮子头他们一手,因为我和美美太缺物资了,我们现在只有两把刀,和一把没有子弹的破枪。 当然,还有一个打火机,是头一天我从抢我鳄鱼肉的那个家伙手里抢的。 因此解决了生存,接下来我们需要武器,只有武器才是根本解决问题的钥匙。 美美问我说:“你还是不甘心吗?” “不,这不是不甘心,即便是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我还是会选择跟他们为敌。” “虽然昨天夜里他们没有发现你,但那只是侥幸而已,你知道的!我不想你去白白送死。”话到这里,她又问我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跟你一起去,现在你有什么计划吗?” 这个问题昨夜我就想了几个小时,最后突然想到了远古历史。 虽然我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我曾有幸看见妮娅读过一本有关于中世纪古王国的书。 书中有一位能征善战的能将,为此,妮娅还特别向我介绍过他的故事。 所以我决定引用他最经典的战术之一。 “怎么了?你回答我呀!你想到办法了吗?”美美看见我目光坚定,想必我现在已经胸有成竹,便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我的计划。 我告诉她说:“在营地附近我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但如果到了深林里,那可就不一样了。” “可是你又有什么办法把他们引出来呢?”她还是很聪明的,不过我早已做出应对。 “你知道吗?如果让他们乖乖的出来找我,或许我没有丝毫办法。不过如果让他们愤怒的出来找我的麻烦,这件事我还是能办到的。” “什么意思?”好,她还是听懵了。 我冲她微微的笑着说:“你想想,如果我不停的在死亡边缘试探,你说他们会怎么样?” 听到这里,她才有些明白。 惊的一声:“哦买嘎!你不会想把他们给逼出来?” “你说的没错,我美丽的公主。我就是要挑衅他们,而且还要疯狂的挑衅,直到他们肯出来为止。” “不,我不同意,那样你很有可能会受伤的,而且就算你真的把他们引来这里,但我相信他们不会蠢到分开的,到时候无论你攻击哪一个,剩下那个还是会对你开枪的,这些你都想过了吗?”听完了我的话,她认为我太疯狂了,这不是试探,这是在找死,所以她不同意。 没有办法,我只能连哄带骗的安慰她,最后她虽然同意了,但她却说:“好,那我有两个要求。” “公主殿下请说!” “第一是我要参加这个计划!” “ok!”说完心道就算你不提我也会邀请你。 “第二嘛!第二是我要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不能跟他们硬碰硬。如果你能答应我,那我就允许你执行这个疯狂的计划。” 我打趣道:“那要是我不答应呢?” 哼的一声,她说:“如果你不答应,那我现在就把自己送给他们,反正如果你死了,那我也不会活下去的,那还不如我自己送上门去,你说呢?” 呵呵,竟然反将我一军。 唉的一声:“看来我除了妥协,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她轻轻一笑,说了句:“知道就好!”就这样,还没天黑我们就在为这场战斗做准备。 其实说起来我们实力相当。 因为他们在明,我们在暗。 而且环境地理我和美美都很熟悉了,现在只差一个机会,那就是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我本来打算是晚上的,不过我想了想,也许晚上他们不敢出来迎敌,所以我把动手时间往前调了几个小时。 黄昏时刻,也就是猎杀时刻。 准备好了一切,我和美美两人就杵在暗中等待夕阳的到来。 午后,阳光特别美丽,绿油油的一片山林里散发出生生之息。 美美靠在我的身旁小憩,望着她,我突然想到了过去妮娅也是这么靠在我的肩头上的。 可惜我和她有缘无份,最终没能走到一起。 望着朗朗乾坤的天空,我心道:“妮娅!现在你那边一定也是晴空万里?”是的,离开我或许不是她最正确的决定,但一定是她最好人生的开始。 如今她已经摆脱了那个组织,说不定此刻找到了她心中的那片角落,正过着自己一直梦想能追求的生活。 所以,我愿意祝福她。 祝福她永远能幸福快乐。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我也有些犯困,也许是阳光的温度令我在阴凉下想歇息。 于是我也跟着缓缓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美美早就醒了。 现在侧躺在我身旁,一直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我。 第133章 旗鼓相当 “别慌!先稳住。” 夜色的丛林中厮杀声不断传开,只听见一声声折磨人的惨叫喊出,他们唯有向直觉方向开枪还击。 却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见我的身影。 短短片刻,时间才过去了半个左右的钟头,包括狮子头在内的六个人已经有三个重伤。 但狮子头的运气还是很不错,每次都能躲避过去暗中飞来的陷阱。 不一会,布置的陷阱基本已经触发完毕,因为时间有限,而且工具有限,全程都没有机会靠近他们,更不可能从他们手里夺枪。 说到武器,狮子头仿佛也意识到我没有枪械,他的手下虽然重伤,但他还是很高兴,呵呵两声笑出,告诉他们说:“不用担心,那个小鬼我认识,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东方小子。我们一定能出去的,而且他并没有武器,从现在起,你们只需要跟我的脚步就能走出去了,明白了吗?” 虽然代价有点爱沉痛,但他们至少还接受的了,除了那个重伤昏迷的民兵,其他的几个三搀扶点还能走。 于是,身后的喽啰就像他喊道:“队长,他快不行了。”狮子头一听,回过头看了一眼,这个手下的腰间被矛头梭了个对穿,从刚才到现在已经大出血昏迷过去了。 狮子头顿了两眼,咬咬牙! “东方小子!”强压住心头的怒火,一枪把直接让他解脱,身旁的几个民兵一看,几人是又怒又恨。 突然那喽啰又说了句:“队长,我们返回去找到他,一定要杀了他报仇。” 狮子头抬眼一看,剩下那几个人都是一样的目光,他能从眼睛里感觉到他们对我的愤怒。 有一点要说的是! 狮子头为人虽然有点神经,但面对敢死的勇士,他非常的热诚。 因此把心一横,立刻下令检查弹药,剩下5人包括他提枪上弹,分为两队搜索。 只要找到我,不用废话,直接干掉。 因此,他们又从猎物变成了猎人,而此时我根本就不知道。 没错,我虽然一直跟在他们的不远处,但正如我所说,我身上没有任何高科技,在这里面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瞎子,全凭周围传来的动静激发陷阱。 陷阱用完以后,我只能用短刀修剪了几条很尖锐的木棍。 如果距离适中,我能十步之内丢出木棍去插在他们的身体里。 于是我们彼此都在寻找对方,从昏沉的镜头中看去,我距离他们不过三十步左右,但因为我们彼此都没有发出动静,所以都只是慢慢的摸索。 然而这时,美美也摸进来丛林里了,她的身手虽然比不了我,但她毕竟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动作还是比较麻利的。 利用粗大的树木作为掩体,一边向前方探索,一边小声的喊我的名字。 “w!w!你在哪?” “w!……” 她不应该这样喊的,因为就算她的声音再小,还是被对方的人马听到了。 摸索中的三人缓慢行动,突然间,一个手掌停在半空,这是“停止前进”的手势,手掌后面出现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没错,正是最先率领两个喽啰出来的玛塔塔三人。 他听到了美美的喊声,立刻往左边看了一眼,预计不会超过二十步,甚至更近。 因此他得意一笑,立刻转过身去告诉身后两人,“打枪的不要,悄悄的干活!” 就这样大概比了个手语,那两个喽啰也瞬间明白,然后他们三个分别从左右前三个方向包围过去。 我也没想到能弄出这么多烟,还好我早就把口鼻遮住,要不然就算不呛死人也要熏死人。 我来到两个大树底下,左边有一条小路比较干净,也不是干净,只是之前一定有人从这里走过去,所以我猜想应该是他们。 等我多走了几步后,就在原地停留了几秒,突然,我听见有人踩断树枝的声音,好像就在我的旁边,然后我立刻往一旁的大树后面躲去。 原来是狮子头的其中一个手下下脚没注意看,一脚踩断了树枝,狮子头冲他瞪了一眼,他们几人也停留了几秒。 直到听不见任何动静后又再次前行。 结果他们刚走过来,我才瞟见一团黑影,立刻就一飞棍甩出。 黑夜里,他们根本就看不见路,更别提我的飞镖了。 结果“嗖”的一声,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走在前头的喽啰只觉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快速的撞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一根手掌大小的木棍插在自己的胸口上,而且这根木棍因为被削的十分尖锐,前头几寸已经刺进心脏里了。 他本该感觉到疼痛感袭来的,奈何心脏瞬间死亡,他眼前一黑,就直直倒下了。 狮子头反应过来后二话不说,一边举枪,一边大喝:“他在前面,给我干掉他。” 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 刹那间,他们直接用火力覆盖,因为火力密集的原因,又一枚子弹擦了皮,我还没注意,鲜血就从手臂上冒出来了。 这时,狮子头喝道:“去你妈的小混蛋,老子给你来个大腰子。”说着,他立刻掏出手雷一扔。 才听到动静,我一慌就赶紧跑! “轰隆隆!”一声巨响炸开,他们也跟随着火光瞄到了我的身影,狮子头一看机会来了,端着步枪就头一个先上。 然而美美这边刚入林子里就听见强大的火力传开,她楞了几秒,心道不好。 一声撕裂的喊声,就冲我那个方向奔去,结果才跑两步,突然间,美美看见从半空中跳出一大个影子出来。 她才瞟见一眼就十分震惊,来人动作身手是何等的麻溜,当场就把她扑倒了。 等美美看清以后,一把短刀已经按在她的脖子上了,而短刀后面,是一张陌生既阴狠的嘴脸。这时,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再见了!w。” 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 我这头还在打个不停,狮子头很聪明,自我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以后,他说什么也不会再跟丢。 虽然刚才的手雷让我躲开了,可这会儿他们已经缠上我了,无论我往哪个方向跑,狮子头总是率先开枪拦截。 没有办法了,眼看子弹就要咬上我时,我立刻往边上的大树后面躲去,狮子头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打出,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嘿!胆小鬼,别躲了,我已经看见你了,乖乖的出来让我杀掉。” 我背对着这颗大树,然后稍微往边上斜了一眼,包括狮子头在内一共四人,此刻已经举枪瞄准了我这颗树脚,只要我敢现身,他们立刻就会招呼过来。 但即使如此,我也没有想过害怕。 不,应该是说我现在没时间去想害怕,我现在只想该怎么摆脱困境。 “疯狗!我们谈谈?”除了跟他说话,我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 但狮子头见局势已定,他笑道:“你不是牛逼哄哄的吗?我还以为你已经改变了,没想到两年不见,你还是那么菜。” “行了!你就别吹牛了,你和你的手下们也好不到哪里去。”话到这里,狮子头倒是想听我再说说。 结果示意我说来听听。 我就说:“你自己心里有数,要是我手里有枪,那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既然现在我已经被你抓住了,难道你不想以男人的方式和我一对一吗?” “那样有什么意义吗?”呵呵,看来这混蛋也不个蠢货。 “当然有!”我想了想,干脆以他那些话还击给他,然后我说:“难道你忘了,从前你不是说过,只有最强的男人才配当勇士,难道你现在你连我这个曾经的胆小鬼都不敢面对了吗?” 我的话音才落,他就两枪招呼过来,怒道:“就凭你,也想跟老子一对一?” “怎么,不敢吗?” “哈哈哈,笑话!”狮子头自信完胜我,以至于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然后这时,身旁的喽啰劝道:“队长,不要中了他的埋伏。” “呵呵呵,放心,只不过是一个东方小鬼而已。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老子都能分分钟拿下他。” 然后他把枪丢给旁边的喽啰,解下随身装备,拿出一把刀就走了两步。 我再次斜过去瞟了一眼,这家伙果然是条汉子,不过他做的恶太多了,今天我就要替老天爷收了他。 “你出来啊!你不是要跟老子单挑吗?”狮子头的话音才落,我深深吐了口气,然后就直接转身过来。 现在,我们面对面相见,烟雾也散的差不多了,这时,无人机再次找到了我们。 福克几人又一次看见了我。 56说道:“这个家伙又想干什么?” 福克没有说话,他们也注意到我被包围了,然而狮子头正站在我的面前。 凯瑟琳看的有点担心,她说了句:“w不会是想跟对方单挑?” 56突然醒悟道:“不错,你说的很有可能,因为这才符合这个家伙的风格。” “期待!终于还是决战了。”福克淡淡的笑话了句,关于狮子头的过往,他肯定也是多少有些了解的。 因此,他暗自猜测我们旗鼓相当,若是单挑的话,谁生谁死还真不好说。 然而这一次,狮子头总算看清了我。 他笑道:“你长高了,也长壮了!比从前是有那么几分战士的味道了。” 我对他说了句:“当日你喊我一声胆小鬼,我便得到了这个称号,那时候,我就暗中决定要亲自杀了你,所以,今天我就用这把刀送你上路。” 狮子头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他手里的刀也不比我的小,同样是尼泊尔军刀,我们彼此摆出架势,缓缓的靠近对方。 没有任何攻击的前奏,如果一定说有的话,可能就是眼神了。 突然间,狮子头一顿眼睛,我也同时顿眼,他立刻迅速的挥出第一刀来。 “铛”的一声,我裆下了他的刀,我们都是左手防卫,右手握刀。 可挥可砍,也可以刺。 短刀的优势在于灵活运用,达到以速度制人,他先是不停的向我挥砍,只听见一阵阵刀刃相对的金玉之声,我真的没想到他的攻击力这么强。 要是再年轻几岁,那么我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结果踏脚一跃,一刀从我的头顶砍来,我立刻一个测步移开,他的手刀刚落,眼见砍空,便又转而横削。 说时迟那时快,他瞄准的是我的喉咙,这是最薄弱的软组织,基本上一刀就能搞定,千钧一发之际,我猛然下蹲,躲避的同时一刀横向他的腰间去。 狮子头也不是普通喽啰,反应和速度也是出奇的块,见我挥刀横过来,自知躲避不了,干脆就不用躲了。 一个起脚踢踢在我的胸口,刀刃还没靠近他就被他踢飞出去,但这家伙也杀上瘾了,一声大喝,端着刀又扑上来。 无人机跟随着我们的视角压低,福克几人看的是心惊胆战,等他们操控好角度以后,我已经被狮子头用短刀摁在地上。 他双手并用,像一刀横掉我的喉咙,而我只能用短刀去挡,这一刻我们就像扳手腕时的那一刻力量比拼。 凯瑟琳一看情况不妙,心中十分担忧,下意识的冲屏幕里喊了声:“你给我站起来呀w!用你的绝招杀了他。” 她是出于意识才喊我,但我那些绝招现在根本用不上,只要我的手一松,立刻就去阎王殿报道,因此只能僵持。 这时,狮子头占了上风,他身后的那几个喽啰也放松了许多,枪口就稍微移开了一点。狮子头对我说:“怎么样,还敢跟老子单挑吗?” “呵呵,鹿死谁手还未知呢!先别狂。”然后我一声大喝,猛然间爆发出全部力量,虽然狮子头也很厉害,但我确定,他最多的时候都是用枪杀人。 而过去的两年里,我不知道徒手干掉了多少敌人,因此在力量和耐力上面,他压根就不如我。 结果刹那间就把他顶了个狗吃屎。 我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在他还没有反应之前,扑过去就一刀刺下,“哒哒哒”两声枪响招呼过来,我立刻收刀横在他的脑袋上。 幸好玛塔塔来的及时,要不然他必死无疑。 “嘿嘿嘿!看看她是谁?” 我虽然拿下了狮子头,但玛塔塔后面,突然惊现了一道女子的身影。 我一怔,美美什么时候被他绑来了。 然而这一刻,也被凯瑟琳从屏幕中看见,56说道:“噢,这个女孩不就是前几天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吗?” 美美哭着向我说道:“对不起,我……” “不必解释!”我淡定的回了一句,然后又向玛塔塔说:“ok,你放了她,我也放了他。” 狮子头却说:“不要放了她,我命令你现在杀了她。” 我一听就楞了?这家伙狠起来连自己都整的吗,结果两刀背打在他的脑袋上。 他虽然皮肉疼痛,但心里扔在笑话道:“怎么样,你敢杀我吗?” 这时,我的确很担心美美,因为我不确定狮子头的指令玛塔塔会不会照做。 然而美美的一句话,令我心中更加动容。她说:“别管我w!做你认为正确的事。” 我想了想,看来今晚注定不能安全撤退了,然后我立刻架着狮子头往后走,玛塔塔问我什么意思,我对他说道:“明天中午,在你们营地的门口交易,如果你们敢伤害她,我会把这个疯狗剁成狗肉一块一块寄给你们。” 说完,我微微冲美美点头。 她也相信我会回来的,然后我就架着狮子头撤出丛林了。 第134章 只有不断的失去,才能强大 今夜,林子里响彻的枪炮声终于结束,我们各自占了一筹。 美美被玛塔塔抓走了,而狮子头也落在了我的手里,离开了密林以后,我们各自往不同的方向撤退。 后半夜,我把狮子头捆在一棵大树底下,烧了一堆火,烤着陷阱里抓来的野山鸡,也许是闻到香味了,然后这混蛋也迷迷糊糊的从梦中醒来。 “嘿,w!她对你很重要?那个女孩。”狮子头醒来后就对我说了一句。 他没有再叫我“胆小鬼”或是“东方小子”之类的名称。 但我现在没有心思跟他废话。 我瞥头看了他一眼,看着他无所谓的目光,眼神里没有一丝害怕,似乎对自己的生死毫不在乎,反倒是这会儿都还在蔑视我,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也许是我不太喜欢他这种眼神! 于是我跳过去就给他一哆嗦打在脑袋上,发泄我心中的不爽,狮子头挨了一下,鲜血立刻从皮肉中流淌出来,我本以为他该惨叫两声的,至少应该喊个疼。 可这个家伙不仅嘴硬,皮也很硬,这让我很无奈。 结果我又给了他几架势,揍的他昏昏沉沉的,他却笑道:“没错,就是这样。来呀!发泄你心中的愤怒小鬼。你知道他们一定这样对待那个女孩的。你想想,她是那么的火辣,肤色是那么的迷人,你猜猜看他们能忍多久?” 他这句话不知道是在激怒我还是在试探我,但是仔细想想,他说的还真没错。 于是我说了句:“你最好别忘了,你还在我的手里。你认为他们敢乱来吗?” “噢拜托,别天真了好吗?连你这个曾经的胆小鬼都敢跟我对着干了,更何况是玛塔塔呢。” “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他却说:“玛塔塔最近长大了,他越来越不服我了,我知道!他早就想反我了。你懂的,像我们这种人不可能永远活在别人的统治下,所以如果你能替他杀了我,我相信他一定会非常高兴。就为了这一点,我也相信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折磨她,你认为呢?” 我看了看他!这家伙说的不想是假话。 我坐过去他面前,一边吃着烤山鸡,一边问他说:“难道你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吗?” 他听了不屑一笑,表现的很淡定,“你能给我也来一块烤肉吗?”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给他扯了一块烤肉。 他嚼了两口,说了句味道不错。 我让他别废话了,继续问他为什么不怕死? 他反问我说:“你呢?你怕死吗?” 我犹豫了几秒,他却笑道:“哈哈哈,我想你自己也不确定?” 没错,我也不确定,只有真正面对的时候我才知道。 然后他说:“w,其实这两年我有听说了你的事情,你从一个胆小鬼转化成一只小恶魔,按理说你也经历了不少事情。但也许你还不知道,从你后背烙印上圣战代号的时候,你的生死早已不重要了,这一辈子都只能注定成为别人的棋子,否则你曾经多次有机会逃脱,那为什么最终还是会在这里?” 他说到这里,我突然有些迷茫了。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他说的很对,我曾经有无数次机会返回自己的国家,但最后还是沦落到这里。 于是我问他为什么? “问的很好w!”他说:“因为你的心,因为你的本心不允许你低头,而且它一直在提醒你要成为最强的战士,所以你仍旧停留在此。” 我看着他,这分钟我们不像是俘虏与控制者的关系,反倒是像交心的朋友。 于是我问他说:“你好像很了解我?” “no,”他微微摇头:“你太看得起我了w。其实我并不了解你,也没有任何人能真正的了解你。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想成为最顶尖的战士,那么你首先就要学会不断的失去。然后学会冷漠,直到最后对一切都麻木。否则及时今天你抓住了我,杀了我,明天还是一样会有别人抓住你,解决你。因为你有弱点,而那个女孩,就是你的弱点。” 听完他的一席话,我突然醒悟了很多。 说真的,我从没想过,就连这个疯子也能领悟这么多的道理。 我再次看了他一眼,狮子头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但如果他之前说的是真话,那么现在,美美很有可能会有危险。 于是我不做多想,架着他就要前去换回美美。 狮子头却说:“没用的,你应该在玛塔塔出现之前干掉他,否则即便是现在回去,他还是一样会以某个借口向我们开枪,甚至不惜一切杀了我们。” 直到此时,我才开始担心了。 我不再跟这个疯子谈话,也许是因为我怕他的话会影响到我的判断,也可以说成我害怕继续说下去我就会被他牵着走。 于是我没等他吃完就把他的嘴巴封起来,然后独自坐在一旁去思考。 望着夜空下的星际,我突然想到了美美的脸庞。 正在此时,营地里的一间木屋里,美美被玛塔塔关在此处,她手脚都被绑着的,为了防止她大喊大叫,玛塔塔还特地堵住了她的嘴巴。 时至深夜,朗朗月光移动到半空之上,玛塔塔端着一瓶酒来到她的面前。 门外是一个喽啰在把守,除了玛塔塔以外,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这间木屋。 罢却了守卫,玛塔塔晃晃悠悠的进了屋子里,美美看见他的突然造访,立刻意识到这家伙来者不善,顿时就警觉起来。 玛塔塔故意伸手去她的脸上撩动。 美美不屑把头一扭,换来的却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玛塔塔瞬间抓住她的下巴说道:“那个东方小子有什么好的?你要是跟了老子,从此以后就不用在四处逃亡和躲避了。” 美美动不了,嘴也说不了话。 但她那不服输的眼神,仍旧在盯着这个混蛋。 结果玛塔塔就是喜欢这种有骨气的女人,也许是酒意勾起了他的胃口,结果刹那间就失去了理智,立刻上手去撕扯美美的衣服。 美美一激动就流出了泪水,慌乱中扯掉了嘴上的碎布,美美立刻放声大喊,并且破口大骂,最终引来了营地里的一众喽啰。 此刻,深在远处丛林里的我看见事情不对,大半夜的蹿起来无数喽啰,聚集在一间木屋面前,我猜想一定是美美正在经历什么折磨,便二话不说,直接踹醒了睡梦中的狮子头。 没错,在短暂的路途中,我跟他做了一个交易。 而这个交易对我完全没有任何保障,因为我不敢赌他们会不会真的不管狮子头的死活,所以我只能放了他,让他去控制局面。 来到营地前,我告诉他说:“记住你答应我的事,如果你敢对她做什么,我发誓,我会不顾一切的追杀你所认识的所有人。” 威胁是最无能的表现,我深知这一点,但我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狮子头笑道:“看在烤肉的份上,我可以暂时不动她。但你也别忘了答应我的事,你只有三天的时间,祝你好运。” 是的,我最终还是与疯子达成交易。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我手里走了,直到他靠近营地以后,门边的守卫立刻就发现了他,狮子头毕竟是头把手,那些人还是比较忌惮他的。 直到玛塔塔看见他安然无恙的回来以后,这才从醉意中清醒了一点,狮子头来到美美的面前,她颤颤巍巍的模样仿佛刚从魔鬼手里逃脱出来。 美美也很意外,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心道他不是已经被我拿下了吗? 结果玛塔塔问说:“既然你已经安全的回来了,那么这个女人已经没有价值了,不如就把她赏给弟兄们?” 狮子头却瞪了他一眼,:“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显然,玛塔塔还是比较怕他的,也许是多年的习惯已经融入血液里了,当看见狮子头站在面前时,立刻从上一刻的美梦中清醒过来。 现在仍旧摆出一副妥协的模样。 但狮子头还是看出他不甘心的眼神,虽然没有捅破,但他们彼此已经容不下对方了。 然后狮子头说了句:“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这个房间,包括你!听明白了吗?” “是!”虽然很不愿意,但不得不摆出一张笑脸回应。 原来像他们这种佣兵猎人出现在这个荒野绝地当中,每个营地里都会有两个长官。 显然,这座破营地里狮子头是最大的头目,再来才是玛塔塔,因此狮子头的话他不敢不听。 当然,就像狮子头说的,除非他先阵亡了。 结果我看见所有人都退出那间木屋,狮子头派人在门边把守,这才放下心返回深林里。 清晨时分,我再次从梦中醒来,下意识的抬头望身旁先看两眼,突然没有发现美美的身影就慌了片刻,直到我想喊她的名字时才想起来她现在还被关在营地里。 于是我立刻摸过去营地附近看看。 昨天旁晚我一把大火烧了几间木屋,现在他们正在清理灰尘,并且重新搭建。 直到半个多小时以后,远处的小路上开来了一辆货车。 我亲眼看见从车上下来了几个人,其中还有一个美少女。 “凯瑟琳!”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当我再次确定以后,的确是她,剩下几人是福克身旁的山猪他们。 现在凯瑟琳还不是这场绝地游戏中的一员,所以说起来他们暂时是一伙的,而这次来,是通过福克的指令前来查营。 显然,应该是凯瑟琳主动提出来这里的,昨夜的无人机也拍到了我,所以现在她站在栅栏外面望向我这个方向,好像是故意想让我看见她。 凯瑟琳身为狙击手,眼睛自然比常人还刁钻,结果我只是稍微移动了一下身旁的草棚,她就发现了我。 但因为附件的探头还在运作,所以她不能大摇大摆的走过来靠近我,而是找了个借口想去附近看看,结果蹲下去的同时,往地上丢了两把911a1消音手枪。 她知道这是我最喜欢的手枪之一,有了它们,我将会如虎添翼。 至于弹夹她没有多余,每把枪只配备了自带弹夹,不过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丢玩枪后,不舍的眼光留了一眼,我们相隔数十米,都清楚的看见了对方,但却没有一句能说的话。 这时,56发现监控探头里出现了一个人,立刻用对讲耳机喊道:“凯瑟琳,你的4点钟方向来人了,你该返回营地里了,不然很容易暴露。” 虽然她很想冲过来与我一起战斗,但也许是美美出现的原因,令她觉得自己有点多余,甚至这样做的话会有些自作多情。 所以还是返回去营地里了。 这时,玛塔塔走过来说道:“你得小心一点,可不要瞎跑,这外面可是随时住着一头小野狼的。”显然,他已经起疑了,但他并不认识凯瑟琳,只见过56,所以暂时没有联系到我身上。 货车为营地拉来了一些补给,卸下物品以后,本来他们应该返回去了,但凯瑟琳很好奇究竟是什么的女子令我着迷,所以她想去见见美美。 守卫拦住了她,凯瑟琳立刻拔枪对准了守卫的脑袋,问他开不开门?这时,狮子头笑道:“既然都是自己人,看看也无妨。” 结果轻轻的瞥头示意让她进去,守门的就给凯瑟琳让了一条路,她如愿的进入门里,并且看见了美美。 而此时,美美也是第一次见到凯瑟琳。 同样是少女,同样爱着一个男人,当凯瑟琳向她提到我的时候,两人难免会有些情敌见面的感觉。 美美笑道:“呵呵,你曾经背叛了他,如今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否则他为什么没有提到过你。而现在,我才是他的爱人。” 凯瑟琳没想过会被她激怒,结果失去理智的她,直接一巴掌打在美美的脸上,但美美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反而嘲笑道:“怎么,被我说中心思了?承认,他只爱我一个人。” 凯瑟琳一看她得意的表情,更加忍不住心中的怒气,56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耳机里听到她们的对话就提醒她:“嘿!你真的该离开那里了。” 直到56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凯瑟琳才冷静下来。 临走前她说了句:“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他,也从来没有抛弃过他,不管你信不信,从始至终,我一直深爱着他。” 说完,她就伤心走出了木屋。 但美美也正因为她的神情和表现,从而相信了她的话,以至于开始有些纠结了。 因为即使在这个时候了,凯瑟琳还是那么爱我,她会想凯瑟琳会不会从她身旁把我抢回去?从而产生了乱七八糟的想法。 等到货车开走以后,我才从凯瑟琳丢枪的地方捡起了她送我的礼物。 如今有这对911a1在手,我想我很快就会杀进去救出美美了。 第135章 我就是想方便方便! paoshuba.com 有人说:活着本身就是一场战斗,每个人都是战斗中的一员,无论我们经历过什么,无论我们正在经历什么。 这一切,只不过是人生当中必定的过程而已。为此,我们不必太过悲哀。 春季的花草开的十分茂密,在荒无人烟的山林之中,每年这个时候,看似处处充满生机,哪哪都是清香的气味,却不为人知的是,就连初生的动物都在为了生存而战斗,更何况是人呢? 无人之境,灰色地带,谁能想到在这片方圆百公里的远古丛林里,犄角旮旯里住着一群相互厮杀争斗的佣兵少年。 每一天,每一处地点,也许都在上演着死亡的艺术。 能活下来的,一定是上帝的宠儿。 话说回来,上午货车出了狮子头的营地以后,我如愿的拿回了凯瑟琳留给我的武器。 我自认为自己最精通的武器应该是自动步枪,不过她留给我的这两把消音手枪也非常不错,不得不说,对我太重要了。 如今也成为了我最大的利刃。 拿到手后我先撤离这座营地一公里外的地方,虽然狮子头他们主动出击,但我可不想被他们追着打。 检查枪械,非常完美。 勃朗宁最新款911a1,应该是最近两年来出厂的,因为就连枪管都是全新的,枪膛也没有经过严重的磨损,保养的也很好,我预计这两把枪加起来,也许还没有激发过100发子弹。 所以状态十分可观。 “凯瑟琳!”我喃喃念叨她的名字,我欠她的太多了,也许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还完。 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听她差遣,至少帮她一些别人做不到的忙。 至于我们之间的情感,我想就保持这样,陌生既熟悉,认识却又不认识。 但我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很了解我,因为眼前的这两把枪就是我最喜欢的那款。 好了,枪械没有问题,接下来就该想办法找到攻击点了。 我需要一套完整的单人战术计划,虽然从前我也策划过不少次这样的突袭,但那时候,多是有外在力量和条件的支持。 而这次,我将彻底的单独战斗。 经过一下午的观察和琢磨,我想到了两套计划。 第一个计划就是冲进去看见一个干掉一个,利用身手和环境压制他们,当然,如果我摸进去营地了,那么他们的重武器就没用了。 这套方案虽然看似很蠢,也很冒险,但也并非不可行。 因为根据我的反复观察,整个营地里最多只有一队人马,顶死也就是十二个人。 而之前的丛林里,还被我利用陷阱干掉了两个,其中还有一两个带重伤的。 这么算下来的话,有战斗力的,最多只有八个人。而狮子头和玛塔塔作为头目,应该不会先冲出来送死,那么就只剩下六个人了。 如今有一个看管美美,有两个在营地里来回巡逻,只要先干掉这三个人,那么我至少有一半的机会能安全撤退。 所以我说这个计划可行。 剩下那个计划,声东击西,根据我和狮子头的交易,如果我只攻击玛塔塔的话,他应该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少在我没杀死玛塔塔之前,他不会命令自己的那几个喽啰冲我开枪。 我知道他不可信,我也知道我们只是在相互利用,一旦我成功的杀了玛塔塔,他就会立刻调转枪口冲我开枪,也许还会直接对美美动手。 不过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采用突袭战,最好能速战速决。 因为根据我和狮子头的约定,他之前已经把玛塔塔的房间的位置报给了我,而且他答应三天之内不会让门口那看门狗乱叫。 不过我还是不相信他。 不,应该说我不会相信任何人,除非生杀大权在我的手里。 所以我决定利用我们约定,直接莽进去救出美美,而现在,我只需要等待夜幕降临。 选择了路,那么我就一定会走。 不管中途出现什么意外,那都是不可避免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然后我又再次模拟路线,中途杀出的人,以及各种情况以后,时间就来到了下午。 现在,我得抓紧时间休息,这种事情只能在晚上做,也只有晚上,敌人才会成为瞎子。 倒下去就睡着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一次,我睡了好久好久,当我再次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月光无比的清澈,我知道,现在就是我最佳时机了。 凌晨4点左右! 这个点,应该是所有人都在梦里的时候,而那几个夜岗,到了现在,估计他们也该犯困了。 就这样,我先用泥巴涂在脸上,然后把尼泊尔别在右腿的裤子上,两把手枪没有并用,虽然能同时攻击,但会大大的影响我的发挥,比如身手的灵活度不够。 所以,一把我别在腰上,剩下那把,将会成为这场他们噩梦的开始。 首先,我先来介绍一下这个营地的具体地里位置,这座营地的占地面积估计得有个几千平,营地里还有几颗可以乘凉的大树。 树木又粗又高,开枝散叶,同时也能遮挡外面的目光,不注意看的话,是不容易发现这里面有座营地的。 其中一共有八座木屋,一个厨房,还有几个敞篷的卫生间。 那三个大长房,有一间在最左后边的栅栏边上,那是狮子头的房间,当然,他还在里面养了一个当地的女人。 而最右边的那间,显然就是玛塔塔的房间了。 至于中间的大长房,正是他们营地里最宝贵的地方,据我观察,那间长房应该是他们的仓库,或者货仓。 里面吃得穿的用的,甚至武器,各种都有,如果我能摸进去,应该能找到一些有利的物品。 但我这趟的主要目的是解救美美,并不是来抢物资,所以没必要冒时间险。 然后是那些零碎既分散的五个木屋了,虽然是木屋,但是面积也很大,每一个都有上百来平,自然是营地里喽啰们的下处。 而美美,就被他们关在其中一个,也就是最显眼正对面的那个。 几十分钟以后,我利用黑夜的掩护,悄悄的靠近这座营地,这是我第二次摸进来了,有了经验就不会再走前头了。 没错,我靠近后面的栅栏,但栅栏很高,并不好攀爬,而且我发现后面的栅栏上还镶了一层铁网,带刺的那种。 不过我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准备,这时,我的尼泊尔军刀就起到作用了。 我只需要在栅栏的连接处开一道口子,铁网自然而然的滑落到一侧去,于是我毫不迟疑,一刀穿过去,可能是因为木板上了年头的原因,才稍微用了下力,轻易的把栅栏削成两半。 然后这个铁网就成摆设了,只要你找准一个下脚点,用力施压,它就会倒向里面去,这样就能轻松的跳进去了。 “碰”的一声!虽然我已经保持不发出动静了,但也许是太安静的原因,落脚时还是发出了很细微的声音。 熟睡的人根本听不见,只是后面站岗的那位仁兄一下子提起了几分精神,本来还在犯困的他,立刻就举着步枪,打着手电摸过来了。 我一看亮光靠近,麻溜一下就钻到房脚去,因为这间木屋的地下是用承重柱搭建的,目的是防止蛇虫之类的动物爬进去,风格有点像热带雨林里的土着部落,底下都是用木桩打梁的。 所以他就光看栅栏了,没有注意到我。 走近后,他发现情况不对,但没有立刻呼叫,反而要确定是怎么回事,结果又拉进了几分。 手电一照,栅栏被削掉了半截,明显是刀刃砍的,还有铁网也偏向内侧,这种情况应该是有什么人摸进来了。 才想到这里,脖子上挂着的口哨就突然放进嘴里,就当他正要吹响口哨时,身后突然惊现一道身影,速度是出奇的快,瞄的是多么的准。 黑夜中,只看见一只手臂快速的伸出来,然后往他的脖子上一抹,月光下只留下一道白刃滑过,这货双眼一蹬,脖子瞬间就裂开一道口子,鲜血不停的往外渗出,他就下意识的捂着脖子打摆子了。 这会儿别说是吹口气了,能呼吸就不错了,眼看他就要倒下去,我立刻从身后扶住了他。 结果他全身上下瞬间僵硬,犹如一个断电的机器人不听使唤,才眨眼的功夫就领了盒饭。 然后我立刻关上了手电筒,把他拖到房脚底下,我刚处理了这货,捡起了他的配枪,就在这时,远处好像走来了一个家伙,打着手电光就要照过来,连带着喊了句:“嘿,发现什么情况了吗?” 我一看情况不对,在不动手的话就要暴露了,可如果动手的话又会发出动静,急中生智之间,我立刻打开了手电筒,他往我这边一照,老子也往他那边一照。 好了,这会儿咱们谁也看不清谁! 然后他说:“别照我,你个二货!快把手电拿开。” 我假装咳嗽了声,然后一脱裤子,当着他面就方便起来。 本来他要过来的,突然从手电光里瞟见我在方便,结果骂了句:“尿完了赶紧回去,妈的,大半夜吓老子一跳,还以为是什么东西摸进来了。” 然后他骂骂咧咧的就走开了。 不得不说,其实就是这么简单,往往看似不可思议的事,就是差那么一点点。 等他走了以后,我又关上了手电筒,顺着关押美美的那间屋子走去。 中途我经过那间仓库,门前有个家伙摆了张木床在屋檐下睡觉,那呼噜打的才叫一个响,我估计里面还安排了人看守,虽然想进去瞧瞧,但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很快,从进入营地到摸过来关押美美的那间屋子,整个行动才花了几分钟。 我多留了一眼,门口那货依旧坐在屋檐下打盹,也不是打盹,可能是犯困了。 可是他两边都没有靠近点,如果我一定要进去,只能从他的正面过去,不过这样又会惊动了他。 我想了想,顾不得那么多了。 然后拿出消音手枪,立刻打开手电光,大步的从木屋的斜角走出来,然后直面他去。 才走了一步他就发现了我,但因为夜里光线不太好的原因,刚开始,他以为我只是来巡逻的,所以就没太在意。 直到看见我径直的想他靠近,眼看不到十步了,他突然蹦起来喊道:“站住!你是谁。”我停顿了一下,手电光照在他的面前,令他无法看清。 也许正因为这个举动令他感觉不对,突然大喝一声,就要冲我开枪。 也正是这一声,惊醒了附近几个木屋的人,只听“啪”的一声,我一枪把他爆了头。 结果旁边的房门就“碰”的一声从里面踹开,跳出两个大汉就哒哒哒的招呼过来,我连跑带反击的两枪又把他们打回去,一脚踹开房门,屋内亮着一盏油灯,美美就被他们绑在一颗梁柱下。 看见我后,她十分激动,也从刚才那一阵枪声中惊醒过来,虽然口不能言,但神情里尽是对我的想念。 结果我立刻提刀砍断绳子,美美的绳子才刚解开,话不及出,一头就扎进我的胸膛里哭起来。 支支吾吾的说什么:“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呜呜呜呜!!!” 我轻轻的抽开她,样子有一丝狼狈,身上也有一丝凌乱,我立刻问她:“他们没有伤害你?” 美美边哭边摇头。 就在这时,外面已经炸开了锅,狮子头和玛塔塔也被枪声惊醒,但这时还在忙着穿裤衩,没那么快赶来。 于是我立刻说了句:“没事就好!我们先出去再说,跟着我,千万别走丢了。”说完,我递给了她一把手枪,美美坚定的点点头,然后我再次返回去为她开路。 可是这会儿门边已经架着几把枪了,我才露了半边身子,子弹哒哒哒的就招呼过来,听到外面叽叽歪歪的声音不断,说什么:“不要放跑了他们,给我冲上去干掉他。” 眼看火力太猛我又缩了回来,大喝一声:“这里还有别的出口吗?” 美美回应道:“后边有个高窗,可是我们没有办法一起出去。” 我回头瞥了一眼,房子后面那堵墙上确实有个高窗,如果我们一起出去他们立刻莽上来,结果我喊了句:“你先走,我来断后!” “不!我不要,要走一起走!” 哎,要么说有时候我真的很讨厌女人,不是我小看女人,如果她留在这里,只会影响我开枪的速度。 结果我一声怒吼:“别废话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放心,我死不了的。” 一边说着,一边冲门口开枪压制他们,美美在挣扎之间,一咬牙就先跳上去。 我看见她爬出去以后,我才开了打,立刻甩出ak47,是刚才摸进来的时候,头一个被我干掉的家伙留下的。 “哒哒哒哒!”只看见火花和枪声不断,那几个喽啰瞬间又赶紧缩回去找掩体。 这时,狮子头和玛塔塔也赶来了! 第136章 解救 枪声是那么的较劲! 子弹是那么的疯狂! 也许下一刻,我就会被他们的子弹咬上,因为木屋都是木板的原因,762口径的弹头能瞬间穿透进来。 没有办法,我只能尽量压低身影并且往后躲避。 这时,狮子头和玛塔塔沆瀣一气,他们没有想到我会突袭进来,更想不出我从哪里搞到的枪。 而美美自从高窗爬出去以后,她并没有离去,选择了躲在木屋后面开枪反击。 我听见她大喊道:“w,快离开那里。”虽然她暂时已经安全,不过还是被玛塔塔尖锐的目光发现了她。 “给我冲过去干掉她!”一声大喝,玛塔塔带了两个喽啰包抄过去,我才瞥见一眼,心道不好,如果他们成功迂回,那么美美很有可能会命丧枪口之下。 突然,一个手雷扔了进来,就落在门边的屋檐底下,我才瞟见一眼,登时大惊,顾不得再想其他的问题,眼下先保命要紧。 结果我直接飞步跃上高窗,“轰隆隆”的传来一声巨响,火光照耀了整座营地,我只觉一股子热气腾腾的温度袭来,从高窗跳出来的时候,火焰再次灼伤我的后背。 手雷声过后,美美也被巨大的冲击力震的一丝昏沉,整个木屋前面也被炸成碎片,就连顶盖也被掀了半边。 正在这时,枪声停止了片刻。 狮子头举着一把大枪就准备摸过来瞧瞧,跟在他身后的自然剩下那三个喽啰。 我刚落地,后面的衣服已经着火了,现下正在灼烧我的皮肉。 一声撕裂传开,妈的,痛死我了!一边扒掉外衣,一边从地上蹦跶起来。 还好老子皮糙肉厚,手雷炸开的时候,多数弹片已经被障碍物消化,我这才没受重伤。 刚扒掉衣服,我里面穿的是一件长袖衬衫,结果往边上看了一眼,美美就倒在木屋的墙壁下面,估计是被手雷震晕了。 我一手提起了她,喊了两声没有回应,直接甩在肩头上去扛着。 这会儿,玛塔塔和他带领的那个喽啰也包抄过来了,这家伙也是够阴险的,才看见我们的身影,一声大骂:“去死!”子弹就招呼过来。 我一急就背着美美往后跑,可是我没有想到后面还有一个家伙,我刚跑出玛塔塔的射击视角,还没多提一口气,对面的木屋旁又飞过来一排子弹。 刹那间,我再次感觉到腰间有股子火热飞过,鲜血立刻从伤口上渗出外面。 我知道自己中弹了,但现在还感觉不到异常的疼痛,结果立刻举枪还击,两枪就干掉了这个家伙。 可是下一秒,我的视线神经一下子也虚弱下来,四肢发软,额头上也开始冒汗。 我立刻捂住腰间,用力挤压伤口,暂缓血液的流动,这样会减轻鲜血大量流失,但疼痛感却十分上头。 如果你尝过在伤口上撒盐巴,那么你就会知道那种阵阵锥心的痛,是多么酸爽。 于是,我立刻意识到自己也许随时会倒下去,努力的保持清醒,并且迅速的往后撤去。 等到玛塔塔追过来时,我已经扛着美美离开了这里,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当中。 这时,狮子头也从火光弥漫的木屋里走出来,质问玛塔塔怎么看的?玛塔塔告诉他说:“他们往后面跑了。” 狮子头听了十分愤怒,愤怒的是我利用了他,却没有根据约定,替他解决玛塔塔。 然后他本想一股脑冲出来找我们,可是仔细的想了想,说了句:“慢着!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一定跑不了的。” 话到这里,玛塔塔也反应过来。 狮子头又说:“叫上所有人全体出动,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是!”喽啰们回应了一声,头十个人就在营地里搜寻起来。 而现在,我带着美美就躲在木屋脚下,本可以直接冲出去的,奈何我受了重伤,没有办法再扛着她走了。 况且后面的栅栏的那一片,现在全是他们的人,还在不停的搜索我们,只能等他们先走了再说。 就这样,他们找了大约几分钟的时间,我带着昏迷中的美美一次次躲避过去,终究没有发现我们的足迹。 这时,玛塔塔认为我们已经跑出营地了,便像狮子头提出建议。 狮子头听了以后也开始怀疑,难不成我们真的跑出去了?结果在一道火光的倒映下,他无意之间瞟见地上的鲜血,那是我中枪时留下的痕迹。 狮子头蹲下去看了一眼,他还没说话,玛塔塔就一口咬定:“是他!他受伤了。” 狮子头虽然没有回复,但他心中也是这么想的。 然后,玛塔塔就要率人跟着血迹追过去,而狮子头却阻止了他。 玛塔塔不解,便向他问道:“长官,难道你想放他们离开吗?”两人四目相对,心中都了解彼此那点小九九。 狮子头心想,即使我受伤了,但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我应该还没有丧失战斗力。 不得不说,他的判断是准确的,至少现在我还能单独移动以及开枪反击。 想到这里,他心中立刻来了主意,要借我之手杀了玛塔塔,或者解他之手杀了我,最后自己在出面杀了他。 结果他说了句:“ok,玛塔塔,你就负责率人去追杀他们,我就留下来看守营地,希望你能够干掉他,祝你好运。” 玛塔塔此刻还不明白他的打算,但出于能力表现的时刻,他决定要在狮子头面前干掉我,那样就能保住他在喽啰们面前的威信。 然后他想都没想,叫上四个喽啰就跟着血迹追出来。 而我这头,早在他们还在营地里搜捕的时候,我就慢慢的移动到栅栏边上了。 我本想直接翻出去,可是我就要行动的时候,突然看见栅栏外面站着两个大汉。 这兄弟二人一定是接到死命令守在这里的,眼看丛林就在眼前,我也不怕闹出动静了,莽出去就一枪干掉一个。 枪声一响,玛塔塔等人立刻又朝后面追来,正好看见我背着美美往深林里去,他一声大喝:“他在那里,给我开枪杀了他们。” 话音才落,子弹就招呼过来。 我怕伤着背上的美美,结果直接往草地里扑去,抱着她就一路翻滚往林子里去,就这样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当中。 等到玛塔塔喊停的时候,我早就带着昏迷中的美美已经走远了。 枪声停下,他们摸过来,左右寻找以后,还是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玛塔塔立刻流露出一脸窝囊气无处可发。 虽然很不甘心,但看见丛林里黑黢黢的光影,他还是不敢在独自追击。 因为此刻我的手里已经有了枪,他就算再傻也不会蠢进来冒险了。 今夜,也就此完结。 离开营地以后,我的视线神经越来越模糊,不知道扛着美美走了多久,我突然感觉的一股子昏沉上头,然后直接就倒在草地里去了。 此刻我的样子很狼狈,很像一只刚从狼群里杀出重围的独狼。 美美虽然被我救了出来,可是她仍旧处在昏迷当中。 我猜想她被关押至今,应该是没有进过水米,所以她的体力才会突然不支持身体,刚才又经历了那么激烈的战斗,最后终于昏迷不醒了。 不过出来之前,我已经提她检查了一遍情况,她的身上没有重伤,只是一些轻微的皮外伤而已,死是死不了,甚至说不定待会她就会醒过来了。 而我,因为失血过多,现在已经渐渐陷入了休克状态。 从中枪以后,我的状态就缓缓变得迟钝,脸色也逐渐惨白,全身上下浑然无力,此刻倒在草地里,望着黢黑的深林中,我仿佛看见了阎王殿的大门。 恍惚中,我挣扎的保持清醒,却还是感觉到十分困难,这种状态就是异常的犯困,好像随时都会闭上眼睛,但我还保留着一丝清醒的意识。 是的,现在他们可能随时追来,也许已经在路上了,所以无论说什么我都不能在此刻倒下。 然后我看了美美一眼,支支吾吾的喊出了她的名字,也许是老天爷可怜我们,她一下子从草地上坐醒过来。 好像窒息了很久,终于得到了释放,脑海里还停留在刚才的那一刻。 醒来后她立刻大喊我的名字,还来不及看清周围就瞟见了倒在地上的我,然后她就爬到我的身旁来。 见我脸色苍白,状态十分不好,她不多说一句,抱着我的脑袋就喊道:“w!w!” 说话眼泪就流了出来。 “w!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挣扎了好几声,我看见她哭泣的面容,碎碎叨叨的回复了句:“别,别管我了,快,快走。快走啊!” 她一听,连忙摇头说“no”! 突然看见我一只手捂住腰间,她就扒开我的手掌来上眼,结果仔细一瞧,我的衣服,我的伤口附近,已经被血红染成了一片。 于是她说话就颤抖起来。 “你,你什么时候中枪了!” “来,来不及多说了,快走!”我怔着神情向她哼了一句,看似就像临死前发出的哀嚎,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美美见我这样,她更加的伤心,但她仍旧不会丢下我,先解开了自己的外衣替我简单的包扎伤口,我知道这只能多保住我一会命而已,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结果她站起来背着我,我本想反抗,奈何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刹那间,我就昏了过去。 美美一边哭泣,一边喊我的名字,此刻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绝望,拖着我沉重的身体,慢慢的行走在深林当中。 如今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想,就是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能让我离开她。 一步,又一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拖着我回到之前我们所住的地方。 那是一颗大树底下,还有天然形成的掩护点,放开我后立刻来查看伤口。 现在已经接近拂晓,说不定立马就要天亮,美美没有在意其他的事情,她知道弹头不能留在体内,想要救我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现场取出子弹。 说干就干,能准备的东西只有两样,首先是点上了一堆火,然后就是尼泊尔军刀。 当她剪开我的衣服,看见伤口的那一刻,她害怕了。 因为她从来没有取过子弹的经验,更不可能会缝合伤口。 于是颤抖的双手和眼泪不停的徘徊,质问老天爷她该怎么办? 也许是老天爷在捉弄我们,我虽然睁不开眼,但脑海里似乎倒映了她这一刻的场景。 我一手抓住了她,美美也吓了一惊,连忙叫喊我的名字。 可我实在是睁不开眼睛,但我告诉她说:“别害怕,放心大胆的来,不管能不能成功,我都不会怪你的。” 也正因为这句话,美美立刻找到了勇气,她用碳火把尼泊尔军刀烧的火红。 然后找了一截木头放进了我的嘴里,准备好了一切她就要动手。 伤口很小,但也许是打中了里面的软组织,所以鲜血才会不停的往外渗透。 她说了句:“忍着点。” 而我已经听不见她的声音了。 当刀刃滑落表层的皮肤时,我立刻感觉到强烈的疼痛感袭来,这种痛苦,撕心裂肺,几乎疼的我要再次昏迷过去。 如果不是嘴里咬了根木头,我觉得我能把牙关咬坏。 而美美呢,一边流着颤抖的泪水,一边在我的皮肉上不停的翻找弹头,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但对她来说就是一场煎熬。 从前妮娅也曾为我这样取过弹头,但妮娅不一样,她毕竟成熟许多,而且有一定的基本知识,所以动起手来比较干脆。 所以美美全程都在自言自语的念叨什么,大概是让我一定要忍住之类的话。 终于在良久后,她找到了那枚弹头,尼泊尔军刀太大,没有办法往里面走,所以她只能换了另外那把匕首。 取出弹头的那一刹那,仿佛千斤巨石被瞬间拿走,而美美,也才终于松了口气。 可当她再看向我时,我的脸色里没有一丝鲜活,神态里也没有一丝意识,有的只是惨白的肤色,以及满头的冷汗。 拿出手枪弹夹,取出一枚子弹,褪掉弹头后就往伤口上撒。 在拿出打火机的那一刹那,她犹豫了,因为现在是最后一哆嗦的时候了,她不确定我到底能不能挺的过去? 镜头就像回忆一幕幕涌现出来。 她突然想去我们接触的前几天。 从两个陌生的人,变成了彼此关心疼爱的人,我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她都深深的记在了心底。 在闭上眼睛挣扎了一刻,她再次睁开双眼,把心一横,点着火就往我伤口上来。 因为没有药水的辅助,只能以这种形式来包扎伤口,否则后期很有可能感染。 只听见一声烧焦的声音,疼痛感直达心脏,以至于我登时僵硬的哼了一声,心道终于到这刻了,然后就直接倒下不醒。 美美替我包扎了伤口,然后她把我抱在怀里,听见我微弱的气息,仿佛已经命悬一线,令她不敢在多加乱想。 就这样,静静的坐到天亮。 第137章 记忆碎片 梦境,还是梦境。 在我昏迷的过程里,在美美替我取出弹头以后,我一直没有醒过来。 而是看见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记得上一次好像也是这种状态,但那次的伤,没有这次沉重。 加上妮娅熟知深林里能包扎枪伤的草药,所以我很快就醒过来了。 但这次,也许会就此醒不来了。 首先出现在我的眼前的是母亲的画面,她在呼唤我的名字。 是的,是名字,不是代号。 这么久以来,我几乎都忘了我叫什么去了,我从来没有提过一次名字,我只有一个代号,直到这些零碎的记忆碎片刺激我,呼唤我,我才回忆起来。 “阳儿!阳儿。” 是母亲温暖的呼唤,我睁开眼睛,敞亮的房间里透着一丝阳光,床边坐着一位美丽的女人。 我仔细看她,她穿着一身褐色的长裙,长了一头乌黑茂密的青发,她的五官,她的脸颊,生的很似优雅,眉宇间有一丝贵族的高冷。 她的肤色很洁白,洁白的想雪花一样,她的鼻梁很细,很高,尤其是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那是一对明亮的双眸。 如果不是认识她,我肯定会以为她只是一个芳华女子。 但这个女人,正是我的母亲。 “妈!”我有一丝困惑,以至于不确定这是不是真实的画面。 她却轻轻一笑,一手抚摸着我的脸颊,说道:“阳儿,是妈妈!妈妈就在这里,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不知道为什么,按理说,我是个不常掉眼泪的人,但这一刻,总莫名的流出泪水。 我一头扎进她的怀里,没有嚎啕大哭,但抽泣声还是忍不住的发出来。 她一边安稳我,一边抚摸我的后脑,我颤抖的说了句:“妈,我,我真好想你。你知道吗?多少个日夜,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话到这里,我几乎就要哭出来。 妈妈却说:“我知道我知道!好了,别哭了,妈妈在这呢,妈妈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正当我差点以为这一切是真的时候,正当我们母子相拥而泣的时候,梦境里的镜头一下子又转到外界。 我看不清究竟身处哪里,但我听见了碎碎叨叨的话语在耳边环绕,好像已经躺在某个手术台上,周围是医生们的话语。 “伤口感染,心跳正在极速下降,病人有生命危险,请求立刻手术。” 是的,我就是听见了这样话。 原来这一段过程,是在那之后的几天里了。美美替我取出子弹以后,我一直昏迷不醒,没有办法,她只能带着我一直走。 我们远离了狮子头的营地,一连在路上走了两天,在过去的48小时里,每一步她都非常绝望,试想美美这样的一个女孩,年龄也许还没有凯瑟琳大,可就是她,拖着我半死不活的身体行走了几十里路,这究竟需要什么样的坚定,才能支撑她一路走来。 最终,在第三天的时候,监控探头发现了我们的痕迹。 这就意味着凯瑟琳也发现了我们的足迹,屏幕面前,她看着我受伤不醒,又看见美美为我所做的一切,终于还是忍不住插手进来了。 在征求福克的同意下,她开了辆医务车,并且派出了两个手术医生,把我接到临时营地。 在这里有必要说都是,凯瑟琳找到我们的时候,美美也快不行了,虚弱让她无法再多走一步,于是看见了凯瑟琳下车,她眼前一黑,跟着就昏过去了。 所有就有了我迷糊中听见的那一幕。 他们替我处理了伤口,并且注射了特效药,最终保住了我性命。 当然,凯瑟琳虽然把美美当成了情敌,但她绝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小人,所以也给妹妹注射了药物,吩咐医生照顾好她。 这一天,她望着我,昔日的少年郎就在眼前,熟悉的面孔令她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她很想留下来,可又不得不返回大营里去。 结果轻轻的一吻告别,凯瑟琳就开着医务车撤出了临时营地。 当美美再次醒来,只看见一处帐篷里面只有我和她两人。 立刻跑到我的床边,轻轻的喊我的名字,而经过路过的医疗队的治疗,我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 美美也能看到我的脸上找回了往日的鲜活,虽然暂时还没苏醒,但她立刻意识到肯定是凯瑟琳救了我们。 是的,美美认识凯瑟琳,之前曾有幸见过一面,虽然很不喜欢她,但美美知道凯瑟琳并不是个坏女孩,至少美美明白她心中是有我的。 查看了我的伤势以后,她终于不再提心吊胆的活着了。 等她想明白一切,冷静下来,她就先仔细观察起这个帐篷起来了。 眼前摆了两张木床,我躺在其中一张,然而剩下那张,就是她刚刚醒来前的木床。 帐篷是搭建在某处的荒山野岭之中,随便找了一处草地,应该是凯瑟琳选择的地段,狙击手的眼睛总是很刁钻的,在这里不容易被外人发现。 然而旁边还有一张桌子,上面放了一些食物,足够我们两人吃个好几天的了,美美拿着其中一罐牛肉,打开来瞧,肉质都是新鲜的,旁人哪有这种待遇? 就这样,她一边吃着罐头,一边出门查看附近的情况,原来帐篷就设置在荒山中的某一处地段,这里还能看见远处的公路上的情况,也能随时发现外人的到来。 看见凯瑟琳把我们安排的妥妥的,美美不禁的由衷感叹:“她真是个好女人。” 也许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将会在这里康复,然后继续踏上绝杀之旅。 中午,美美在附近的河流去洗了个澡,随便烧起火堆替我换洗了衣服。 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我终于从地狱中苏醒过来,睁开眼,就看见趴在旁边熟睡的美美,此时,她非常的安静。 我不知道我们现在身处哪里,但看见眼前的这个景象,我想,一定是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可能是心有灵犀,美美很快也从梦里苏醒过来,见我已经醒来,她激动的喊道:“你终于醒了!”然后二话不说就拥抱着我,所有的心酸和委屈再也忍不住,泪水也跟着流了出来。 “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尽管我这样安慰,但她还是觉得仿佛已经失去我一次了,再也不想尝试这种感觉。 我们相拥了一会儿,我问她说:“这是哪里?” 美美摇摇头,她自己也不确定,只告诉我说:“是那个女孩救了我们。” “女孩?什么女孩。” 听到我的疑问,美美把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我才意识到她口中的那个女孩正是凯瑟琳,她一定是通过无人机或者探头之类的设备找到了我们。 结果我又问她人呢? 美美说:“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这里就留下我们两人,我出去看一圈,这里的位置还不错,就想着等你醒来再说。”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我已经昏迷了三天了。” “可不是吗,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说着她又要酸了,我见状又立刻安慰她,抱着她说:“这些天,全都靠你我才活到现在。美美,谢谢你。” 真诚从来不需要假装,更不需要羞涩,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就能暖化两颗心灵。 我告诉她说我饿了,有没有什么吃的?美美立刻就拿出牛肉罐头,包装牛奶,还有面包等等食物出来。 说是凯瑟琳留下的,够我们两个人吃好几天了。 于是我想了想,又欠下了她一份人情,估计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还清了。 而且让她看见美美就跟在我身旁,也不知道她心里有多难受。 如果她不是还爱着我,又怎么可能来到这里,替我从新用药物包扎伤口,并且找了这么一个好地方给我养伤,还留下这么多食物? 所以,我现在应该是伤透了她的心。 正在此时,美美瞟见我沉思的表情,问我说:“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她。” 我没有否认,美美又说:“那天我被绑在那座营地的时候,就见过那个女孩。我跟她谈论过,也知道你们过去是认识的,是这样吗?” 我点点头:“没错,她叫凯瑟琳,我们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好战友,这一点,从前我就对你说过。” “那你知道她还喜欢你吗?” “是的,我知道!”关于这一点,我并没有向美美隐瞒。 结果她又问我说:“那你还爱着她吗?” 然后我沉默了。 不,应该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想了想,我对凯瑟琳的感情非常的复杂,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爱着她,但我总是觉得她的每一个样子,我都忘不了。 更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于是我转移了话题。 听到这里,美美也听出了我的意思,她非常理解,但心中仍旧忐忑,结果也没在追问。 我们聊了小半天,她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告诉她现在还没想那么多。 美美突然来了句:“不管你要去哪,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我很欣慰,但眼下也不必在意这些,我告诉她说:“既然我们已经远离了那批疯子,我想暂时就不要回去了。咱们也该去寻找注射器了,毕竟我们的血液里还有那些该死的病毒。” “嗯!”听到这里,美美表示非常同意,毕竟面对年轻的佣兵,总比面对那群疯子好的多。 而且我们的确浪费了很多时间了,也许像我们这样的人,人家早就聚齐了十枚解毒剂,而我和美美,正因为狮子头的营地拖延了数天,毒药也正在一步步吞噬我们。 也许很快将要发作了。 时至深夜,我和美美有说有笑的聊了大半天,不得不说,这个帐篷搭的非常巧妙,冷风吹不透不说,而且到了夜晚还异常的温暖。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这么干净,连衣服都换洗了,烘干之后才给我穿上的。 结果我立刻意识到可能是美美干的,于是我问她说:“老实交代,今天你是不是把我看光了?” 听我一问,她立刻有一丝羞涩上脸,底着目光回道:“你那身衣服都已经穿了这么久了,发臭了,我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就想帮你换下来洗一洗,所以今天上午就!!” 我呵呵一笑,她害羞的样子还真可爱,结果她却发现我在逗她玩耍,一下子就撒起娇来了。 我一手抓住她,一个翻身把她按在底下,她一愣,瞪着个大眼问我说:“你,你想干什么?” “呵呵呵,干什么!”坏坏的笑意还没停止,她大概已经猜到了什么,以至于默默的闭着眼睛接受。 说实话,看见她如此可爱的模样,我真忍不住想要拔刀。 奈何腰子上中了一枪,现在稍微用力就疼,虽然没有伤到重要内脏,但伤口很容易崩线,最后只得无奈的干看着。 后来的两天里,我们都在这个临时帐篷里度过。 经过凯瑟琳的插手,我的枪伤得到了很好的治疗,加上我的身体本来就很硬朗,所以我已经能站起来了。 走路是没有问题,但要想活动的话,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今天晚上,我俩坐在帐篷里,商量明天去哪里的事情。 我问美美说:“我们是从哪里过来的?” “东南方向,具体是多远我也不清楚,但我猜测应该有几十公里了。” “路上有遇见别人吗?” 美美想都没想,立刻点头道:“遇见了好几批佣兵,不过我没敢打扰他们,直到他们离开以后,我才继续拖着你前行。” 她口中的佣兵,就是那些像我们一样的少年,也是这场绝杀当中的一员,如果美美暴露在他们的面前,我估计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们,然后抢走我们的注射剂。 “ok!那么明天我们就往西南方向去,我想我们一定会搜集满十七枚解毒剂的。” “好!你去哪,我就去哪。”没有多余的回复,美美就点头同意。 说实话,如果在我没有受伤的情况下,那么其他那些佣兵,我根本就没当回事。 可是现在我大病初愈,无论是体力,还是速度,统统都大不如前,如果是硬刚的话,我估计会吃亏。 而且之前美美为了救了我,离开狮子头营地的当天,她就抛弃了大部分物资,其中包括我从他们手里夺来的武器,只留了两把手枪,几发子弹,还有我的那把军刀。 所以说,现在我们也可以说成一无所有了,有一点我要纠正的是,其他佣兵手里虽然不一定会有枪,但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搞到枪的。 因为我之前就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们一定也不会例外。 第140章 再次孤寡 美美被保利带走了,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 虽然现在我很愤怒,不过冷静下来以后,我认为这对她来说未必是件坏事。 因为刚才保利曾说,她已经注射了解毒剂,也就意味着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这句话仔细敲打就会明白! 这样一来,她就不用跟我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还要处处面临绝境之地了。 所以保利把她带走,也许就是她已经成功的在这个游戏中入围。 而我,还要继续收集解毒剂。 想到这里,加上美美也认识他,如果我猜的不错,或许保利曾经训练过美美,就像福克曾经训练过我一样。 再回想保利身旁的那些佣兵,我更加确定他就是圣战组织的一部分中层长官。 “美美!如果能活下去的话,我会去找你的。”是的,我只能留下一句不确定的话语,然后继续我的旅程。 早上八点左右,我带着仅有几发子弹的手枪,以及我自己的两把短刀,哦对了,还有一枚解毒剂。 然后我就离开了这里。 根据方位选择,我应该往西南方向探索过去。 阳光正在缓缓升起,我的脚步也变得越来越沉重,我从没想过是那个混蛋会把我这样的人丢在这里。 还要玩什么抢夺游戏。 你无法想象的是,脚下的路究竟有多难行。 因为常年荒无人烟,枯掉的树枝以及地上的杂草,叠了一层又一层,只要你一脚下去,小腿几乎是陷进草里的,根本无法看清,更加的令你无法确定脚下有些什么。 好在我并不陌生。 对待密林,就像回家一样,很快,时间来到了正午,而我也走了大概十几里路了。 爬过眼前的山坡,对面好像是一片开阔地,有点令我兴奋的是,我已经听到了杂乱的声音,一定是那些小狼崽子们发出来了。 果不其然,当我顺从山头缓缓的摸下来山脚,果真看见了一群小狼崽子在这里度假。 你可能会发挥想象,在山脚的一块草坪上,他们用周围的木头搭建了大大小小的庇护所。 虽然看上去好像很随便,但仔细看看,其实这种搭建水平已经到达荒野大神的级别。 至少生存个百来天是没问题的。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家伙并不是佣兵猎人,而是跟我一样的少年,那么他们是愉快的相处在一起去的呢? 很显然,好奇心会引导出很多麻烦,不过我还是打算去探探路。 然后我又继续摸过去,等到距离他们不到几十米的地方,我在一颗大树底下停了下来。 突然,我还没有靠近,烤肉的香味就从他们营地里散发出来,我已经饿了大半天了,这种味道令我无法抗拒。 结果仔细一瞧,四五个小狼崽子围在一块生起火堆,火堆上架着烤肉。 好像是一只刚捕获的野狍子。 其中有两个人黑家伙,另外几个是欧洲白人,可是咋一看,其中两个家伙看着眼熟,我喃喃念叨:“这两个家伙不就是那天骑摩托车的二货吗?” 才微微移眼,果然看见了一座破木屋旁放着一辆山地摩托车。 “果然是他们,老天爷对我也太好了。”也许是我觉得他们好欺负,毕竟我手里有枪,然后就大摇大摆的走过去。 等到快靠近的时候,他们才发现我,五个人立刻就站起来瞪着我。 我还没开口,那个大兄弟就认出了我,指着我说:“就是这个家伙抢走了我们的解毒剂。” 为首的黑家伙一听,从身后拿出一把大砍刀亮出来,可能他打算把我劈成两半。 我却说:“我劝你不要这么做,因为我会在你砍来之前,一枪干掉你。” 此话一出,他就怂了。 显然,除了那两个大兄弟以外,这黑家伙并不知道我手里有枪。 结果我拿出手枪在手里把玩着,五个人就这样看着我一动也不敢动。 这分钟我感觉自己就是土匪,而他们就是平民,唯一衡量的标准就是我手里的铁疙瘩了。 这令他们十分无奈。 我一边走过去,一边开口说着: “我不是心软的人,也不是心狠的人,我只想饱餐一顿,希望你们能理解。” 那几个白人不敢说话,只是微微往边上撤退。 而那个黑家伙却很护食,他一把抱起火堆上的烤肉,开口说:“这是我们口粮,如果你想填饱肚子,那你大可自己去别的地方。” “可是我不想再走了!” 嘴里说着话,可我已经渐渐的泛起了杀心,相信他们也能理解。 在这片弱肉强食的荒山里,换做他们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先杀死我。 结果黑家伙犹豫了几秒,也许他在盘算有多少胜算,最后他说:“嘿,你不就是仗着手里有把枪吗?” 他说的还真没错,我就是仗着有把枪,才敢这么嚣张。不过当我看见他不服的眼神,这份执拗就像当初的我一样,所以我决定给他一次机会。 然后我说:“好,我也不欺负你们。你们随便派个人来跟我单挑,打赢了我,枪归你们。如果你们输了,烤肉是我的了。怎么样?敢吗?” 他们一听,几人相互看向对方,黑家伙先没说话,还是那个大兄弟问我:“你保证不用枪?” 我点点头:“是的,我保证。”然后我就把枪收起来。 他们接二连三的盘算,最后一个催一个,把那黑家伙给捧出来。 “老兄,你要相信自己,他只不过是个东方小子,你一定能干掉他的。” 为了给黑家伙打气,其他几人各种各样的话都说了出来,而黑家伙确实也来了自信,结果就站出来跟我单挑。 肉在火堆上烤着,我的眼睛再看着,口水再流着。不得不说,这群家伙还真会烧烤,光是看着就香喷喷的,所以我决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他。 “预备!”还是那大兄弟,还是他那大嗓门。 “格斗开始!” 话音一落,黑家伙一个蛮牛冲撞奔向我来,他生的很是魁梧,块头跟56有一拼,瞧他的底子,应该学过些拳脚,不过好像并不精通。 眼看就要靠近我了,如果冲撞过来,我将会被他直接扑倒,或者撞飞出去。 可他并不知道我的厉害。 刹那间,我把身体微微偏斜,他迎面撞来,等到他到我攻击距离的时候,我快速的抬了一个左高踢,一脚落在他的脸上,登时就把他踢向一旁。 不等他爬起来,我迅速的靠近他的身体,一记重重的右拳砸去。 “邦”的一下,当场就把他砸晕过去。 对面那几个家伙瞪着大眼难以置信,这他娘才到哪?这就完事了? 看着他们一张张惊讶的神情,我站起来说了句:“现在你们没有意见了?” 第141章 贼船 烤肉的味道真不错,经过刚才的那一架势,他们如愿的了解了我并不好惹。 结果五个家伙就杵在一旁,留着口水看我吞噬他们好不容易捕获而来的烤肉。 在这片地方,谈不上优雅可言。 唯有的是狼吞虎咽,唧唧的把烤肉送进嘴里。 这时,我注意到他们不甘心却又十分无奈的表情,等我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拿出短刀给他们分了几块。 “嘿!接着。” 我还没有到达毫无人性的地步,当然,我也并不打算杀了他们。 结果这五个家伙也跟着吃了起来,我问他们说:“说说,你们来这里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白人大兄弟回应了我,他看起来比较善于与人沟通。 我看了看他,一头蒿草一样的金发,脸色仅有的只是狼狈和不堪。 然后我又对他们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w,你们呢?” 话音才落,其他人还没开口,刚才跟我单挑的黑家伙突然惊道:“哦买嘎!原来你就是东方小子w。” 说着话,他的目光里仿佛看见了大神在此,这令我有些疑惑。 “你认识我?” 他点点头:“格斗界的杀手们都认识你,一年前,你在黎巴嫩的故事都传遍了格斗界。说实话,败在你的手里,我并不觉得丢人。” 本来狂傲不羁的黑家伙,瞬间就变成了我的小迷弟。 其他几人光听他吹捧,更加连屁都不敢放。 我回想了下,要说在黎巴嫩那段过往,我曾经是打过一段地下擂台,甚至还干掉了几个实力超凡的家伙。 令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场,那就是跟一个也是黑暗圣战的家伙打的那一场。 至今我都还记得他的代号,我叫w!而他叫做d。 想到这里我又问他们代号是什么? 结果他们瞬间把外衣脱了,裸露的后背倒映出他们的代号。 出了跟我单挑黑家伙拥有字母外,其他几人都是数字代号,从这里可以看出,他们的排名应该还在我后面。 我对他们也不感兴趣,吃饱喝足,我就打算走人,可黑家伙却求我说:“嘿,你能不能教教我们怎样格斗?” 我回眸看了一眼,五个人的眸子都停留在我身上。 “你们没有接受过训练吗?” “no!”他摇了摇头。 我又说:“如果我是你们的话,我会成立一个小队,否则在这场游戏当中,你们很快就会被干掉。” 是的,我没有接受他们的请求,因为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这里瞎耗。 他们五个人的解毒剂之前就已经被我抢走了,就是为美美注射的那一部分。 所以我留了一句“祝你们好运”,然后又继续我自己旅程。 眼看我就要离开,黑家伙突然喊道:“嘿,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我一听,转过来看了看他。 他又说:“从这里过去的正前方15公里处有一座水电站,那里住满了佣兵猎人,我们的摩托车也是从哪里弄来的。当然,那里有很多解毒剂。” “所以呢?” 他不慌不忙的走过来:“所以只要我们能够搞掉那座水电站,那么注射剂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我听明白了,这他娘的是想拉老子上他们的贼船。 我回应他说:“不好意思,我向来喜欢单干,谢谢你的提醒。” 见我要走,他忙道:“我们可以认你做老大,你来带领我们。” 这时我已经转身走了,假装没有听到,不过我决定先去探探路再说,现在没给回复,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需不需要炮灰。 而他们虽然很想拉我入伙,奈何他们的装备太差,连一把像样的武器都没有,所以当然留不住我。 不过黑家伙很自信,等我走远了以后,他暗自念叨:“你们看着,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下午,我还是独自走在山路里,不过因为这里的开阔地比较多,路程比之前好走了不少。 一路过来,我都在想电站的事情。 说来也怪,好像越靠近西南方位,深林里就没有发现监控探头了。 似乎这边的地带好像不属于他们的管辖了,反正从早上离开以后,我就没有发现无人机飞过。 下午我停在一处阴凉的草坪下,想着关于电站的事情。 说实话,如果黑家伙没有提到解毒剂,或许我不会在继续前行。 但一座电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最小的估计也有上万平方的地理位置。 里面驻扎的人更是五花八门,在这种荒野中,人数虽然谈不上很多,但武器应该是足够跟一队职业兵种较量的。 再看看我手里,只有一把破手枪,怎么混进去都成了一道难题,更别提从他们的枪口下抢东西了。 终于,临近夜晚的时候我来到附近。 电站不像其他那些普通营地,防卫可谓是非常的严格,300米以内别说是靠近,只要是有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风波。 无奈,我只能远远的看着建筑和灯光。 这是一座水电站,面积确实很大,好几个大仓库,还有五六个储水罐,那都是用钢筋混凝土铸造的。 此外前后左右还有几米高的电网,电网内测设立了塔台。 以为距离太远,还有天色逐渐暗淡的原因,所以我没能看清有多少岗梢。 “妈的,这时候要是把高配的狙击步枪就好了。哪怕是望眼镜也不错。” 是的,经过我反复琢磨,对面就是个阎王殿,如果单枪匹马的干进去,除了见到牛头马面外,其他的什么都拿不了。 而且我还听见了狗叫声。 我再想,凯瑟琳从暗中帮了我这么多次,如果让她知道我现在需要武器,你猜她会不会偷偷的给我送来? 情早就欠下了,也不差这一次,所以我现在必须让凯瑟琳发现我的踪迹。 不过现在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了,今夜恐怕要在这里休息了。 丛林里嘛,到了夜晚难免会有鸟兽的嚎叫声。 刚才过来的时候还看见了一地新鲜的粪便,也不知道是那种动物留下的。 说不定我现在正处他们的领地里。 而我现在又不能生火,因此,我只能选择一颗比较不错的树枝上睡觉。 同时也不敢睡的太死。 就这样,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第143章 意外的收获 “啊嚏!”因为气候渐渐下降的原因,晚上我似乎感冒了。 现在躲在木屋里缩成一团,还好刚才生起了火堆,里面的温度还算暖和,要不然,我都不确定自己今晚会不会冻死? 一觉醒来已经到后半夜了,此时的夜空还在下着雨点,而我的身旁已经没有任何食物,虽然很饿,但这种天气我无法出去捕猎,因此难过的熬过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就被暴雨声惊醒过来,简单的洗漱一下,生起火堆,躲在屋内继续避雨。 直到八九点钟的时候,门外的雨点似乎小了一点,因为没有多余的衣服换洗,所以我不能走的太远,但愿今天能有些收获。 出了门,我仔细的观察附近的情况,杂草把我围在中央,无论是哪条路都不好走,不过我还是发现了一小条稍微开辟的路。 敏锐的直觉告诉我,应该是猎物留下来的痕迹,所以我不做多想,立刻带着装备就朝着这条开辟的小路摸过去。 在山林里开辟路途本来就吃力,更可况还是在雨天。 离开庇护所后,我一路摸了好几里路,不多时,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等我扒开杂草看清后,原来是野兽留下来的粪便。 我怀疑是这两天出厂的,因为还保存的很完好,当我再次往边上看去时,旁边竟然还有几堆。说实话,我很高兴,因为这意味着附近可能住着一窝动物,虽然我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动物留下来的,但这不重要,对于我来说它们就是我现在的口粮。 是的!我似乎闻到了肉的气息,所有精力一下子就上来了,就跟打鸡血似的,又一口气奔了数里路。 不多时,我仿佛看见了前头有什么东西在行走。 黑黑的,好像是野猪,因为处在丛林里,我视线不太好,所以也没能看清。 然后我举着枪缓缓的靠近它,等我看清后,好家伙,还真是一头野猪,不过它似乎被什么东西困住了,一直在拼命的挣扎。 也许它发现了我,看见我缓缓的走过来以后,它更加暴躁不安。 原来它被一个陷阱套住脚了,此时后腿那一块缠着铁丝,鲜血还不停的往外渗,再瞧它冻的瑟瑟发抖,我估计已经在这里挣扎了一夜。 但话又说回来,这个陷阱是谁放的呢? 我第一反应就是附近还有其他人,然后立刻往后退了几步,刹那间变得警惕起来。 虽然我现在很需要食物,但我还是没蠢到直接上前去终结它,等我先确定在它周围没有发现动静后,我这才摸回来。 望着我,它发出无比痛苦的惨叫声,还时不时扑过来想要攻击我。 要说这头野猪个头也不算打,估计毛重应该在百来斤左右,如果不是下雨天,我一定会等在附近,看看设置陷阱的究竟是些什么人? 但很可惜,不管他是谁,食物我就先代他收下了。 然后就准备扑过去结果了它。 要说杀这种攻击性很强的动物,最重要的就是一击致命,所以我来教你怎么结果它。首先,我尝试绕到它身后,不过它似乎知道我来者不善,总会回过头来攻击我。 但这只是试探,并不是攻击。 也许你会想我明明有枪,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其实我并不是不想开枪,正如我所见的,既然在这里设置了一个陷阱,那么很有可能附近就有人,一旦开枪,枪声就会立刻惊动他们,我可不想一觉醒来在脑袋上别了把刀,所以这就是我不用枪的原因。 于是,我趁它不注意时迅速的抬起了它的两只后腿,但这家伙好像并不想被我这么轻易解决,于是它一阵挣扎,猛的一下扭过来,我从没想过野猪竟然还有这么灵活?差点咬到我的手。 不过幸好我的力量够大,在它准备咬过来之前,我抓着它的两只腿用力一折,当时它就倒了,然后我利用自身的重量,扑过去就死死的把它压在地上。 发出的叫声跟过年杀猪没什么区别,还没等它多叫两声,我拔出右腿上别着的尼泊尔,干脆的给它摸了个脖子。 刀很快,也很锋利。 我能从它的眸子里看出无比的恐惧,但这没有办法,因为这才是现实。 为了让它减少痛苦,我又立刻补了好几刀,才十几秒钟的时间,这家伙也算去见阎王爷了。 鲜血流了一地,而我却有些虚脱,可能是因为很久没有摄入能量的原因,转过来靠在它的尸体上缓和了好久。 我抬头看着天空,感受着雨点打在我脸上的滋味。 说起来我今天非常幸运,因为雨水会把一切痕迹都掩盖,就算陷阱真正的主人来了,他也不能确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夜长梦多,此地不宜久留,休息了片刻后,我赶紧把它甩过来扛在肩上,说起来一百来斤也没多沉,但他娘的扛在肩上感觉好吃力,每走一步普通身坠千斤。 结果才走了多远? 我估计还没个半里路我就走不动了。 我停在一颗大树下休息,望着眼前的这块肉,我已经忍不住想要烧烤了,但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多余的办法搬运了,看起来,我只能就地处理了。 我仔细的想了想,我只需要熬过这个雨季就行了,虽然我不知道老天爷还要下多久的雨,但我至少得准备十天的口粮。 如果按照我的摄入量,每天两公斤的话,那么二十公斤足够多了,所以索性也当回屠夫,当场就把这头野猪给消化了。 过程很恶心,你一定不会想知道的,不过对于我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因为我还见过更恶心的事。 最后经过我的努力,只留下了两个后腿以及中间那部分猪肉,其余的就留给大自然。 也不知道哪个家伙会有幸碰到? 回到庇护所后,啥也不着急做,先生起火堆,再割了一块肥肉放到石板上去,把衣服裤子全脱了,烘在一旁,然后就守着火堆的烤肉了。 这时,凯瑟琳还在深林寻找我的痕迹,但她现在才赶到之前我离开的那里,就是昨天上午我打劫那五个家伙的地方。 显然,因为暴雨如注,所以她并不打算继续走,虽然她手里有武器,但还是不敢冒然的前去试探。 而福克从56哪里得知以后,他并没有生气,反而说了句:“无论她能否找到那个小鬼,无论她能否活着出来,这都是她的选择。祝她好运!” 第144章 荤素搭配 “啪嗒啪嗒啪嗒!” “啪嗒啪嗒啪嗒!” 该死的雨季,已经连续下三天了,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而这三天,我都呆在这木屋里面睡大觉,无论外面发生什么,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至于其他那些狼崽子,爱打打爱杀杀,反正我仔细的想过了,距离药效发作至少有几个月的时间,所以我大可不必担心药效突然发作。说实话,其实我心里也着急,可是着急也没有用。 关于那座水电站,我想过了,老子迟早一定要搞它。只要我把毒药解了,那么管他娘什么圣战组织,再也拦不住了我了。 再说说之前处理的那头野猪,我把猪肉割成一条条的形状,然后利用火堆把它的脂肪烤干,最后能做成半成品的腊肉。 要说味道也还不错,这样也能保存时间长一点,就是这个方法有点废柴。 不过昨天傍晚我劈了一堆木材,没错,就地取材,门口就有的倒下的枯树,要说这尼泊尔军刀也够锋利,可惜现在没用武之地了,所以只能被我拿来当砍刀使唤喽。 不过因为气候的原因,出一趟门就要淋湿一遍,这滋味可一点都不好受,现在春天还没结束,所以你应该能知道有多冷。 要说这鬼地方的气候,好像跟我们国家的也差不多,但近来因为没有刷牙,我感觉牙齿已经感染细菌了。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处理一下。 从前妮娅曾教过我怎么处理这个问题,一是在森林里寻找薄荷叶,当然,偌大的森林里,应该是能找到的。因为我记得她说过,只要是海拔低于两千米的地方,无论是哪座茂密的森林,绝对会有薄荷叶。而且之前我确实见过。如果现在能找到,那么就用薄荷叶兑点水给它搓搓。 能有效的起到杀菌作用。 但我还是有个更简单的方法,从屋内的火堆下取出两块木炭,等它冷却以后,就可以当成牙刷使唤了。 这个办法功效虽然不必薄荷叶,但总比没有好,而且这些天下着雨,跟本就不缺水,刷完以后还可以漱个口。 早上十点左右就准备开饭,按照惯例的割了一块猪肉,不过肉吃多了也不行,好像太充血了,缺乏维生素。 说起来,我最近这几天好像过的跟个野人一样了,彻底的忘记了外面的世界,不过今天还早,我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来消磨时间? 望着火堆的烤肉,我决定出门寻找一些配菜,说到野菜,很多我都叫不上名字,只大概记得模样,因为刚来的时候,我们那个营地里吃的都是野菜,所以很多我都并不陌生。 上午十一点,午饭还没吃我就出门了,因为我决定要先均衡一下营养,要不然近来我都能感觉到头晕目眩,而且时不时还出现精神不振的状态。 我打算再往那天的陷阱走,看看还能不能遇见什么东西?说不定老天爷现在就按住我的肩膀,一个人运气好的时候是挡不住的,只是别遇见陷阱的主人埋伏就行。 这一次我只为寻找野菜为主,所以一边提高警惕,一边在丛林里寻找野菜。 走着走着,我突然发现了一株野生菠菜,不过这模样跟我们国家种植的那种不太一样,它只有四五片叶子,颜色比较青些,我蹲下去准备连根拔起,注意到有半边还被虫子吃过了,不过我还是感谢它能留给我这么多。 于是,我干脆的把它收进猪皮包里面。 哦对了,这个小包是野猪皮做的,面积很小,那天处理完野猪肉以后,顺便把猪皮给割下来烘干了,最后经过我的努力,就用树皮绑成了个挂包。 此刻正给跟随着我一起探险。 此时我已经想到今天晚上吃什么了,结果还别说,老天爷就是这么会开玩笑,没走几步,我又发现了另外一种野菜。 我一乐,今天恐怕真要过大年,却没想到惊喜连连,直到我继续走,也满山刨,没想到整个山头的野菜不少,之前好像没怎么注意到,现在我都有些疑惑了。 可能是从前的心思都在打猎上了,所以就忽略了这些野菜。 没一会,我的包就装不下了,然后拧在手里掂了掂,保守估计得有个一两斤,而这时,我才出门不到个别小时就收获满满,于是望着前头的路,我不打算继续走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不过此时天空仍旧看不见半丝阳光,无论是哪里,抬头都是一整片昏沉的迷雾,而且三天前就已经这样了,所以我甚至都有些怀疑它会不会移动? 不过因为吃水的原因,我在门口刨了一个很小的水井,在里面也放了些树叶,每天都换一批新的,目的就是保存水源的新鲜。 只要雨还在下,我就不怕没有水喝,只是这雨水也不是全无菌的,有时候喝了,夜里会觉得嗓门里十分恶心,说实话,可恨我没有烧水的工具,要不然我绝对煮罐茶,熬个猪肉汤喝喝什么的。 可是我找了遍木屋,之前住的家伙什么都没留下,妈的,我寻思着这货一定也是个非常抠门的人。 所以我只能少量喝,只有吃完饭以后,简单的补充点水能量就行了。 话说回来,我把野菜清洗干净,用一块干净的石板把它们端回家,在从火堆上拿出早已烤熟的猪肉,然后切成片,直接做成了一盘烤肉沙拉。 我先用两片菜叶夹着一块烤肉送进嘴里,然后慢慢的嚼起来。 说实话,这感觉真的很棒,如果曾亲自动过手,那么你一定会为自己的成就感到骄傲,所以现在我觉得特别的香,而且这样的荤素搭配,会让我很快提神。 这一顿,我几乎把所有的野菜都吃完了,打了个嗝,要是现在有瓶酒就好了。 不过我已经打定主意了,只要这雨还在下,只要我还在这里待一天,那么往后我的每一顿都要荤素搭配。 是的,出一趟门就要烘干一次衣服,所以回家后我就全脱了,把雨水扭干以后,就凉在一旁等它自己被室内的温度烘干。 虽然外面很冷,但里面的温度十分舒适。吃饱喝足,倒在木床上就睡下了,希望明天一觉醒来,看见的是个好天。 第144章 荤素搭配 “啪嗒啪嗒啪嗒!” “啪嗒啪嗒啪嗒!” 该死的雨季,已经连续下三天了,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而这三天,我都呆在这木屋里面睡大觉,无论外面发生什么,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至于其他那些狼崽子,爱打打爱杀杀,反正我仔细的想过了,距离药效发作至少有几个月的时间,所以我大可不必担心药效突然发作。说实话,其实我心里也着急,可是着急也没有用。 关于那座水电站,我想过了,老子迟早一定要搞它。只要我把毒药解了,那么管他娘什么圣战组织,再也拦不住了我了。 再说说之前处理的那头野猪,我把猪肉割成一条条的形状,然后利用火堆把它的脂肪烤干,最后能做成半成品的腊肉。 要说味道也还不错,这样也能保存时间长一点,就是这个方法有点废柴。 不过昨天傍晚我劈了一堆木材,没错,就地取材,门口就有的倒下的枯树,要说这尼泊尔军刀也够锋利,可惜现在没用武之地了,所以只能被我拿来当砍刀使唤喽。 不过因为气候的原因,出一趟门就要淋湿一遍,这滋味可一点都不好受,现在春天还没结束,所以你应该能知道有多冷。 要说这鬼地方的气候,好像跟我们国家的也差不多,但近来因为没有刷牙,我感觉牙齿已经感染细菌了。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处理一下。 从前妮娅曾教过我怎么处理这个问题,一是在森林里寻找薄荷叶,当然,偌大的森林里,应该是能找到的。因为我记得她说过,只要是海拔低于两千米的地方,无论是哪座茂密的森林,绝对会有薄荷叶。而且之前我确实见过。如果现在能找到,那么就用薄荷叶兑点水给它搓搓。 能有效的起到杀菌作用。 但我还是有个更简单的方法,从屋内的火堆下取出两块木炭,等它冷却以后,就可以当成牙刷使唤了。 这个办法功效虽然不必薄荷叶,但总比没有好,而且这些天下着雨,跟本就不缺水,刷完以后还可以漱个口。 早上十点左右就准备开饭,按照惯例的割了一块猪肉,不过肉吃多了也不行,好像太充血了,缺乏维生素。 说起来,我最近这几天好像过的跟个野人一样了,彻底的忘记了外面的世界,不过今天还早,我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来消磨时间? 望着火堆的烤肉,我决定出门寻找一些配菜,说到野菜,很多我都叫不上名字,只大概记得模样,因为刚来的时候,我们那个营地里吃的都是野菜,所以很多我都并不陌生。 上午十一点,午饭还没吃我就出门了,因为我决定要先均衡一下营养,要不然近来我都能感觉到头晕目眩,而且时不时还出现精神不振的状态。 我打算再往那天的陷阱走,看看还能不能遇见什么东西?说不定老天爷现在就按住我的肩膀,一个人运气好的时候是挡不住的,只是别遇见陷阱的主人埋伏就行。 这一次我只为寻找野菜为主,所以一边提高警惕,一边在丛林里寻找野菜。 走着走着,我突然发现了一株野生菠菜,不过这模样跟我们国家种植的那种不太一样,它只有四五片叶子,颜色比较青些,我蹲下去准备连根拔起,注意到有半边还被虫子吃过了,不过我还是感谢它能留给我这么多。 于是,我干脆的把它收进猪皮包里面。 哦对了,这个小包是野猪皮做的,面积很小,那天处理完野猪肉以后,顺便把猪皮给割下来烘干了,最后经过我的努力,就用树皮绑成了个挂包。 此刻正给跟随着我一起探险。 此时我已经想到今天晚上吃什么了,结果还别说,老天爷就是这么会开玩笑,没走几步,我又发现了另外一种野菜。 我一乐,今天恐怕真要过大年,却没想到惊喜连连,直到我继续走,也满山刨,没想到整个山头的野菜不少,之前好像没怎么注意到,现在我都有些疑惑了。 可能是从前的心思都在打猎上了,所以就忽略了这些野菜。 没一会,我的包就装不下了,然后拧在手里掂了掂,保守估计得有个一两斤,而这时,我才出门不到个别小时就收获满满,于是望着前头的路,我不打算继续走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不过此时天空仍旧看不见半丝阳光,无论是哪里,抬头都是一整片昏沉的迷雾,而且三天前就已经这样了,所以我甚至都有些怀疑它会不会移动? 不过因为吃水的原因,我在门口刨了一个很小的水井,在里面也放了些树叶,每天都换一批新的,目的就是保存水源的新鲜。 只要雨还在下,我就不怕没有水喝,只是这雨水也不是全无菌的,有时候喝了,夜里会觉得嗓门里十分恶心,说实话,可恨我没有烧水的工具,要不然我绝对煮罐茶,熬个猪肉汤喝喝什么的。 可是我找了遍木屋,之前住的家伙什么都没留下,妈的,我寻思着这货一定也是个非常抠门的人。 所以我只能少量喝,只有吃完饭以后,简单的补充点水能量就行了。 话说回来,我把野菜清洗干净,用一块干净的石板把它们端回家,在从火堆上拿出早已烤熟的猪肉,然后切成片,直接做成了一盘烤肉沙拉。 我先用两片菜叶夹着一块烤肉送进嘴里,然后慢慢的嚼起来。 说实话,这感觉真的很棒,如果曾亲自动过手,那么你一定会为自己的成就感到骄傲,所以现在我觉得特别的香,而且这样的荤素搭配,会让我很快提神。 这一顿,我几乎把所有的野菜都吃完了,打了个嗝,要是现在有瓶酒就好了。 不过我已经打定主意了,只要这雨还在下,只要我还在这里待一天,那么往后我的每一顿都要荤素搭配。 是的,出一趟门就要烘干一次衣服,所以回家后我就全脱了,把雨水扭干以后,就凉在一旁等它自己被室内的温度烘干。 虽然外面很冷,但里面的温度十分舒适。吃饱喝足,倒在木床上就睡下了,希望明天一觉醒来,看见的是个好天。 第145章 纯手工打造 愿望是美好的,可现实是残酷的,对,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天,醒来一看,外面仍旧下着大雨,昨天晚上还打雷了,我真害怕一道闪电劈中我的木屋,虽然可能性很小,但闪电总会出现荒无人烟的森林里。 不过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根据幸运概率的表示,被雷击的概率还没有买彩票的高,所以我大可不必杞人忧天。 可我天天待在这里太无聊了,我得做些什么?比如说训练一下,回回炉?改造改造自己的身体状态,让它更加巅峰。 但仔细一想,我现在的身体状态已经很不错了,此刻我只需要是武器,其他的对我来说不太重要。 想了一早上,我突然灵光一现,为什么不自己做把弓箭呢?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如果能鼓捣出来,岂不是有多了把武器? 说干就干,虽然我没有自制弓箭的经验,但我也不蠢,无非是一把弓和几枚箭头而已。 然后我提着刀就出门门,为了不让衣服湿透,我竟然光着身子出门的,说起来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可是想想也没什么,反正我附近也没有其他人,要是有的话早就出来跟我打招呼了。 但我也没跑很远,只穿了条裤衩,就在附近挑了两个手臂粗的桦树。 应该是没有长全,稍微比手臂粗一点,估计最多两三年,凭我现在的力量,基本上两刀就能把它们砍下来了。然后我也不啰嗦,直接上刀,才麻溜一下就带着三米多长的树棍回家了。 白天我都没有关门的,就坐在门口边上修剪,说实话,自从美美被他们带走了以后,最近我感觉好孤独,总幻想着要是再来个美女跟我一起战斗就好了。 是的,最近不知道的怎么了,我这脑子里总是幻想女人,也许是之前尝过了甜头,所以我感觉自己好像一瞬间长大了。 哎呀,想啥呢,先办正事再说。 然后我先砍出了三四条一米长的树棍,虽然我没有自制弓箭的经验,但我知道第一把肯定不会成功的,所以就当是试验品了。 我先拿了一截来修剪,一刀划去,我发现里面的纤维太嫩了,稍微用力一点就能折断了,然后看着地上剩下的几条棍子,我陷入了沉思。 我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过或者看见过了?好像是想要手工打造弓箭或者制作手弩这样的武器,那么木材的选择很重要。 至于这个重要究竟是怎么重要法?我抓了抓头,一脸懵逼。 我发现这几条木头太湿了,轻轻一折就弯了,再用力一点的话里面的纤维就破皮了,完全制作不了弓箭这类的武器。 结果我又想了半天,难道是要找那种比较干一点的木头? 为了确定这点,我又打算从新开始,因为我现在只有时间最不值钱了。于是目光自然而然的瞄向周边,不一会,挑了棵稍微干燥点的树木,不过这棵树挺大的。 光是抬头看一眼就有两层楼高,但我已经决定先砍下来再说。 “嘿呀!”只听一声顿响,隐约的蹭掉了小块树皮。 因为尼泊尔虽然很锋利,但终究是片刀,不是盾刀,所以砍起来还是比较吃力的,这时候如果有把斧头就好了。 结果刚出门我就成落汤鸡了,不过这两天来,我已经渐渐的习惯了,爱下就随它下,只是暴雨不停还是比较麻烦的。 因为周围有什么动静你都听不到,声音全被雨声给掩盖了,就这样,花了我好久一会儿,终于借力一掰,这棵比我脖子还要粗的桦树终于倒下了。 我跑过去低头一看,树里面的年轮很好,而且纤维也没有受到虫子的迫害,我心想这下应该可以制作弓箭了? 然后先用刀清掉了多余的树枝,再把它分成了三段,最后一截一截的拖着回屋前。 做完了这些事,时间来到中午了,我寻思着也该开饭了,就割了块肉放在火堆上,然后又跑到附近去找些野菜,回来时,肉也烤熟了,把它们凉拌在一块就能吃了。 然后下午我又接着干,因为没有经验的原因,头一截木头被我弄成报废品了,只能当做木柴烧了,原因是修剪的不对寸,一边高一边低,丝毫没有半点弓的样子。 结果我一生气就从中间一刀砍去,因为花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却修了那么条难看的柴火,想想真是气死我了。 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最起码今天要把后面这两条木头给修剪出来。 然后一刀又一刀,有了头一回的经验,这次我学聪明了,一边精修一边观察,如果有哪里偏了,随时矫正,等我修好以后拿上来一看。 嘿嘿!还别说,总算是有把弓的样子了,连我自己都高兴坏了。 不过乐归乐,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左瞧瞧右看看,地上的碎木屑倒是修了一大堆,这时我才发现这把弓太小了。 妈的,可能是我刚才太专注精修了,以至于越修越小,偏倒是不偏了,结果他娘的弄成这么个模型了。 想了想,只听一声脆响,老子当场把它折成两半,然后往旁边那堆木柴上一扔,就这样也成了备用的木柴了。 所以说,能够自己摸索出来东西的人,一定是经历了很多遍的折磨,最后才能克服各种困难,从而达到自己心中想要的目标。 看着剩下的最后一块木头,我决定还是要把它精修出来。 这次我不敢太过下刀了,我心中想要的是一米左右的弓,所以我先另外砍了截木头来比划,然后用刀刻出轮毂,再慢慢的退掉树皮,接着分解出来。 如果是从前,我也一定没那么多精力,但现在我唯一的专注力就在这把弓上面,而且我现在的力量足够堪比成年男子,所以行动起来并不会觉得非常不现实,或者吃力。 也许我并没有工匠的天赋,也并不是想要制造一把神器,我只想鼓捣出一把十米之内有杀伤力的武器就行。 此时,我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弓身、弓梢、弓胎、弓角的意思。经过我一遍遍的修剪,隐约看见了一把弓的样子。 但此时弓身还是很厚,因为我怕退精修的太过头了,轻轻一掰就断了,所以不敢太用力退掉多余的部分。 但我还是很满意。 我拿在手里比划了下,要说手感还是挺好的,中间那部分我特地修了一下,但现在我要把它烘干,我相信经过一夜的温度,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我就能制作弓绳了。 反正我想的是先鼓捣出来再说,至于能不能用?有没有多余的部分?以后再慢慢磨合,毕竟谁都有第一次。 这时,天色也渐渐暗淡下来了,要说我今天也没有浪费,最起码做了一把弓。 然后我就把它放在距离火堆一米的地方,用树皮做成的绳子把它弯曲过来,目的是在烘干的同时增加韧性。 有一点我要补充的是这条绳子并不是弓绳,至于结果到底如何?我想明天醒来后就知道了。 第145章 纯手工打造 愿望是美好的,可现实是残酷的,对,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天,醒来一看,外面仍旧下着大雨,昨天晚上还打雷了,我真害怕一道闪电劈中我的木屋,虽然可能性很小,但闪电总会出现荒无人烟的森林里。 不过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根据幸运概率的表示,被雷击的概率还没有买彩票的高,所以我大可不必杞人忧天。 可我天天待在这里太无聊了,我得做些什么?比如说训练一下,回回炉?改造改造自己的身体状态,让它更加巅峰。 但仔细一想,我现在的身体状态已经很不错了,此刻我只需要是武器,其他的对我来说不太重要。 想了一早上,我突然灵光一现,为什么不自己做把弓箭呢?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如果能鼓捣出来,岂不是有多了把武器? 说干就干,虽然我没有自制弓箭的经验,但我也不蠢,无非是一把弓和几枚箭头而已。 然后我提着刀就出门门,为了不让衣服湿透,我竟然光着身子出门的,说起来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可是想想也没什么,反正我附近也没有其他人,要是有的话早就出来跟我打招呼了。 但我也没跑很远,只穿了条裤衩,就在附近挑了两个手臂粗的桦树。 应该是没有长全,稍微比手臂粗一点,估计最多两三年,凭我现在的力量,基本上两刀就能把它们砍下来了。然后我也不啰嗦,直接上刀,才麻溜一下就带着三米多长的树棍回家了。 白天我都没有关门的,就坐在门口边上修剪,说实话,自从美美被他们带走了以后,最近我感觉好孤独,总幻想着要是再来个美女跟我一起战斗就好了。 是的,最近不知道的怎么了,我这脑子里总是幻想女人,也许是之前尝过了甜头,所以我感觉自己好像一瞬间长大了。 哎呀,想啥呢,先办正事再说。 然后我先砍出了三四条一米长的树棍,虽然我没有自制弓箭的经验,但我知道第一把肯定不会成功的,所以就当是试验品了。 我先拿了一截来修剪,一刀划去,我发现里面的纤维太嫩了,稍微用力一点就能折断了,然后看着地上剩下的几条棍子,我陷入了沉思。 我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过或者看见过了?好像是想要手工打造弓箭或者制作手弩这样的武器,那么木材的选择很重要。 至于这个重要究竟是怎么重要法?我抓了抓头,一脸懵逼。 我发现这几条木头太湿了,轻轻一折就弯了,再用力一点的话里面的纤维就破皮了,完全制作不了弓箭这类的武器。 结果我又想了半天,难道是要找那种比较干一点的木头? 为了确定这点,我又打算从新开始,因为我现在只有时间最不值钱了。于是目光自然而然的瞄向周边,不一会,挑了棵稍微干燥点的树木,不过这棵树挺大的。 光是抬头看一眼就有两层楼高,但我已经决定先砍下来再说。 “嘿呀!”只听一声顿响,隐约的蹭掉了小块树皮。 因为尼泊尔虽然很锋利,但终究是片刀,不是盾刀,所以砍起来还是比较吃力的,这时候如果有把斧头就好了。 结果刚出门我就成落汤鸡了,不过这两天来,我已经渐渐的习惯了,爱下就随它下,只是暴雨不停还是比较麻烦的。 因为周围有什么动静你都听不到,声音全被雨声给掩盖了,就这样,花了我好久一会儿,终于借力一掰,这棵比我脖子还要粗的桦树终于倒下了。 我跑过去低头一看,树里面的年轮很好,而且纤维也没有受到虫子的迫害,我心想这下应该可以制作弓箭了? 然后先用刀清掉了多余的树枝,再把它分成了三段,最后一截一截的拖着回屋前。 做完了这些事,时间来到中午了,我寻思着也该开饭了,就割了块肉放在火堆上,然后又跑到附近去找些野菜,回来时,肉也烤熟了,把它们凉拌在一块就能吃了。 然后下午我又接着干,因为没有经验的原因,头一截木头被我弄成报废品了,只能当做木柴烧了,原因是修剪的不对寸,一边高一边低,丝毫没有半点弓的样子。 结果我一生气就从中间一刀砍去,因为花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却修了那么条难看的柴火,想想真是气死我了。 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最起码今天要把后面这两条木头给修剪出来。 然后一刀又一刀,有了头一回的经验,这次我学聪明了,一边精修一边观察,如果有哪里偏了,随时矫正,等我修好以后拿上来一看。 嘿嘿!还别说,总算是有把弓的样子了,连我自己都高兴坏了。 不过乐归乐,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左瞧瞧右看看,地上的碎木屑倒是修了一大堆,这时我才发现这把弓太小了。 妈的,可能是我刚才太专注精修了,以至于越修越小,偏倒是不偏了,结果他娘的弄成这么个模型了。 想了想,只听一声脆响,老子当场把它折成两半,然后往旁边那堆木柴上一扔,就这样也成了备用的木柴了。 所以说,能够自己摸索出来东西的人,一定是经历了很多遍的折磨,最后才能克服各种困难,从而达到自己心中想要的目标。 看着剩下的最后一块木头,我决定还是要把它精修出来。 这次我不敢太过下刀了,我心中想要的是一米左右的弓,所以我先另外砍了截木头来比划,然后用刀刻出轮毂,再慢慢的退掉树皮,接着分解出来。 如果是从前,我也一定没那么多精力,但现在我唯一的专注力就在这把弓上面,而且我现在的力量足够堪比成年男子,所以行动起来并不会觉得非常不现实,或者吃力。 也许我并没有工匠的天赋,也并不是想要制造一把神器,我只想鼓捣出一把十米之内有杀伤力的武器就行。 此时,我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弓身、弓梢、弓胎、弓角的意思。经过我一遍遍的修剪,隐约看见了一把弓的样子。 但此时弓身还是很厚,因为我怕退精修的太过头了,轻轻一掰就断了,所以不敢太用力退掉多余的部分。 但我还是很满意。 我拿在手里比划了下,要说手感还是挺好的,中间那部分我特地修了一下,但现在我要把它烘干,我相信经过一夜的温度,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我就能制作弓绳了。 反正我想的是先鼓捣出来再说,至于能不能用?有没有多余的部分?以后再慢慢磨合,毕竟谁都有第一次。 这时,天色也渐渐暗淡下来了,要说我今天也没有浪费,最起码做了一把弓。 然后我就把它放在距离火堆一米的地方,用树皮做成的绳子把它弯曲过来,目的是在烘干的同时增加韧性。 有一点我要补充的是这条绳子并不是弓绳,至于结果到底如何?我想明天醒来后就知道了。 第146章 孤独本是常态 经过一夜的时间,昨天那把弓渐渐成型,但远远达不到攻击的水准。 通常普通的弓,至少要存放三个月之久,甚至有些工匠大师还要提前一年准备。 但我也不懂这些,更不会想这么多,只是想早点把它鼓捣出来。到这里,可能有人会想随便烘干一夜就能用,能有什么好弓? 但问题是也不见得时间越久就好? 因为在第一把弓箭制造出来时,没有人规定过要烘干那么长的时间?这个“质”究竟在哪里?怎么体现,我想当时制造第一把弓的人肯定也没有想过。 而我不需要在意这些,我今天只有两个目标,第一是解决弓绳的问题,第二就是解决箭头的问题。 早上起来先烤了一块野猪肉补充体力,我发现这两天越吃越觉得难吃,本来打算十天把它消化,结果现在还剩下几十公斤,如果按照我这个消化速度,估计半个月都不一定吃的完。 没错,木屋外面还在下雨,我几乎都忘了这是第几天了,好像是第四天,通常雨季至少在一个礼拜到半个月不等,也许附近的很多地方都被洪水淹没了。 说起来幸好没有什么人肯在这种地方居住,要不发起大水可不是闹着玩的。 吃完了早餐,我拿着那把弓徘徊了许久,我再想究竟要用什么树皮制造弓绳? 我明白,树皮制造的绳子没有什么弹力,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只是拉力回弹的幅度很小,射击范围很受限。 可是我不明白别人的弓绳是用什么制造的?想了半天,得到的结果也许跟动物的筋有关系。比如说牛筋,凉干后无论是弹力还是硬度都很强,可是这片丛林里没见到野生水牛,毕竟这里不是非洲草原。 哪怕是野生耗牛都没看见过。 好,既然没有足够的材料,我也只能就地取材了。 说到树皮的话最近我倒是弄了不少,只不过都是用来当成普通绳子使用而已。 但现在要制造弓绳,恐怕还要另外准备,于是大早上的,我便砍了很多棵树苗回屋,把它们的树皮全给扒出来。 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一系列步骤基本完成了,但只是准备好了材料,并没有真正的开始制作。 因为最近下雨的原因,所以树皮很湿,然后我把它们全凉在火堆旁,大约又烤了半个时辰左右,树皮才烤干水分。 接着就是很重要的步骤了。 我试了一下,这些树皮完全经不起我的拉力,而我必须让其保持坚固的韧性,以便可以激发箭头,所以我又在附近找来两块石头,然后把树皮放在上面敲打。 一遍,又一遍,不知道敲打了多少下,直到树皮渐渐碎成树渣,我才取其精华来扭成一股子弓绳。 这个步骤相当重要,为了保证它没有间隙,我先用一头绑在木屋的一侧,然后边拉边固定,渐渐的把它们拧成一股子麻绳。 说实话,我自己感觉比之前那些绳子坚固多了,哪怕我现在用力往两头拉,绝对扯不断这根比小指头稍微细一点的绳子。 那把弓大概是一米的,所以弓绳我做了条一米三左右的距离,剩下的那些树皮我还另有它用,索性也把它们拧成一股绳子。 弓绳做出来后,我没有着急尝试,接下来我准备做箭头。 要说箭头才是最难的一部分,因为我没有尖锐的铁器做箭头,而且箭弦也是一道难题,这几乎伤透了我的脑筋。 想了想,我只需要做三把箭就可以了,因为我但凡能射出三箭,那么基本上也就完事了,就算不完,估计后面也没机会射出箭了。 于是,我选了好几棵笔直的小树苗来做箭身,大概有手指头那么大,为此我特地的衡量过了,这种树苗虽然我叫不上名字,但它的还要比同等大小的其他树苗质量好。 因为它的重量比较重,而且纤维不软,因此很适合做箭身。 很快我就把它们修剪出来,但这时问题来了!我要去哪里弄箭头,还有箭弦我又该怎么办?这个问题从出发前我就一只在想,可还是没有想出好的办法。 要说箭弦的话可以用木块代替,也不是不能修出来,利用细细的绳子绑着就可以了,然而箭头才是最伤脑筋的。 如果硬要把箭头修尖,那么一定没有什么杀伤力,顶多能打几只野鸡野兔什么的动物,可我要的是能在这片地界无声战斗的武器。 想了想,我突然回想起之前那五个家伙的地方,他们那里还有辆破摩托车,而且还有铁片,如果我能返回去一趟,那么箭头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想到这里,我暗暗点头。 那天我离开之前,他们还硬要拉我上船,如果这趟我返回去了,再告诉他们我准备要对付水电站的那些人,我想到时候他们一定会全力支持我的。 而且既然要返回去,那我就要多准备一点箭头,想到这里,我决定要干就干大的,干脆给它整个二十把箭。 所以现在我又找到事情做了。 没错,那把弓可以先放着凉几天,弓绳也不必着急绑上,然后我又出去砍了许多小树苗,把它们精修成箭身的样子。 而且不只是这样,既然要做二十把箭,那么免不了要做个箭套。 还是老规矩,树皮可以解决这些问题,于是一整天我都在木屋和周围徘徊。 说真的,这些天我感觉到很孤独,要不然也不会闲着无聊找点事情干了,原因是诺大的丛林里我身边却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所以最近这些天,我几乎也没怎么开口说话。 有时候自言自语的说了两句,有时候会想到妮娅、以及从前接触过的每一个人。 晚上,我躺在木床上静静的思考,这几年来,从一个少年变成了现在野人,我究竟变成了怎样?有没有成长? 最近我的脑海里总是浮现从前的画面,要说令我觉得最幸福的时光,当然是跟妮娅一起在朱尼亚市呆的那段日子。 对了,我还想到了两个人。 岛国妞姐妹。 姐姐叫苍井葵子,是个冷酷的美女,妹妹叫苍井牙子,是个纯真的美少女。 自从上回她们离开以后,一连几个月过去了,也不知道她们现在都过得怎么样? 我记得葵子还曾给我留了个地址,上面是她们的住址和联系方式,而当时因为我还要继续寻找妮娅的原因,所以就把它跟我的假护照一起寄放在德里市的一个公共抽屉里了。如果这次能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的话,或许我真的会考虑去见一见她们,而且说不定我会留在那里跟她们一起生活。 从前曾听过厌倦杀戮的生活,因为当时没有体会,所以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但现在,我似乎真的讨厌这种日子了。 因此,在体内的药效发作之前,我一定要注射解毒剂,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第146章 孤独本是常态 经过一夜的时间,昨天那把弓渐渐成型,但远远达不到攻击的水准。 通常普通的弓,至少要存放三个月之久,甚至有些工匠大师还要提前一年准备。 但我也不懂这些,更不会想这么多,只是想早点把它鼓捣出来。到这里,可能有人会想随便烘干一夜就能用,能有什么好弓? 但问题是也不见得时间越久就好? 因为在第一把弓箭制造出来时,没有人规定过要烘干那么长的时间?这个“质”究竟在哪里?怎么体现,我想当时制造第一把弓的人肯定也没有想过。 而我不需要在意这些,我今天只有两个目标,第一是解决弓绳的问题,第二就是解决箭头的问题。 早上起来先烤了一块野猪肉补充体力,我发现这两天越吃越觉得难吃,本来打算十天把它消化,结果现在还剩下几十公斤,如果按照我这个消化速度,估计半个月都不一定吃的完。 没错,木屋外面还在下雨,我几乎都忘了这是第几天了,好像是第四天,通常雨季至少在一个礼拜到半个月不等,也许附近的很多地方都被洪水淹没了。 说起来幸好没有什么人肯在这种地方居住,要不发起大水可不是闹着玩的。 吃完了早餐,我拿着那把弓徘徊了许久,我再想究竟要用什么树皮制造弓绳? 我明白,树皮制造的绳子没有什么弹力,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只是拉力回弹的幅度很小,射击范围很受限。 可是我不明白别人的弓绳是用什么制造的?想了半天,得到的结果也许跟动物的筋有关系。比如说牛筋,凉干后无论是弹力还是硬度都很强,可是这片丛林里没见到野生水牛,毕竟这里不是非洲草原。 哪怕是野生耗牛都没看见过。 好,既然没有足够的材料,我也只能就地取材了。 说到树皮的话最近我倒是弄了不少,只不过都是用来当成普通绳子使用而已。 但现在要制造弓绳,恐怕还要另外准备,于是大早上的,我便砍了很多棵树苗回屋,把它们的树皮全给扒出来。 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一系列步骤基本完成了,但只是准备好了材料,并没有真正的开始制作。 因为最近下雨的原因,所以树皮很湿,然后我把它们全凉在火堆旁,大约又烤了半个时辰左右,树皮才烤干水分。 接着就是很重要的步骤了。 我试了一下,这些树皮完全经不起我的拉力,而我必须让其保持坚固的韧性,以便可以激发箭头,所以我又在附近找来两块石头,然后把树皮放在上面敲打。 一遍,又一遍,不知道敲打了多少下,直到树皮渐渐碎成树渣,我才取其精华来扭成一股子弓绳。 这个步骤相当重要,为了保证它没有间隙,我先用一头绑在木屋的一侧,然后边拉边固定,渐渐的把它们拧成一股子麻绳。 说实话,我自己感觉比之前那些绳子坚固多了,哪怕我现在用力往两头拉,绝对扯不断这根比小指头稍微细一点的绳子。 那把弓大概是一米的,所以弓绳我做了条一米三左右的距离,剩下的那些树皮我还另有它用,索性也把它们拧成一股绳子。 弓绳做出来后,我没有着急尝试,接下来我准备做箭头。 要说箭头才是最难的一部分,因为我没有尖锐的铁器做箭头,而且箭弦也是一道难题,这几乎伤透了我的脑筋。 想了想,我只需要做三把箭就可以了,因为我但凡能射出三箭,那么基本上也就完事了,就算不完,估计后面也没机会射出箭了。 于是,我选了好几棵笔直的小树苗来做箭身,大概有手指头那么大,为此我特地的衡量过了,这种树苗虽然我叫不上名字,但它的还要比同等大小的其他树苗质量好。 因为它的重量比较重,而且纤维不软,因此很适合做箭身。 很快我就把它们修剪出来,但这时问题来了!我要去哪里弄箭头,还有箭弦我又该怎么办?这个问题从出发前我就一只在想,可还是没有想出好的办法。 要说箭弦的话可以用木块代替,也不是不能修出来,利用细细的绳子绑着就可以了,然而箭头才是最伤脑筋的。 如果硬要把箭头修尖,那么一定没有什么杀伤力,顶多能打几只野鸡野兔什么的动物,可我要的是能在这片地界无声战斗的武器。 想了想,我突然回想起之前那五个家伙的地方,他们那里还有辆破摩托车,而且还有铁片,如果我能返回去一趟,那么箭头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想到这里,我暗暗点头。 那天我离开之前,他们还硬要拉我上船,如果这趟我返回去了,再告诉他们我准备要对付水电站的那些人,我想到时候他们一定会全力支持我的。 而且既然要返回去,那我就要多准备一点箭头,想到这里,我决定要干就干大的,干脆给它整个二十把箭。 所以现在我又找到事情做了。 没错,那把弓可以先放着凉几天,弓绳也不必着急绑上,然后我又出去砍了许多小树苗,把它们精修成箭身的样子。 而且不只是这样,既然要做二十把箭,那么免不了要做个箭套。 还是老规矩,树皮可以解决这些问题,于是一整天我都在木屋和周围徘徊。 说真的,这些天我感觉到很孤独,要不然也不会闲着无聊找点事情干了,原因是诺大的丛林里我身边却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所以最近这些天,我几乎也没怎么开口说话。 有时候自言自语的说了两句,有时候会想到妮娅、以及从前接触过的每一个人。 晚上,我躺在木床上静静的思考,这几年来,从一个少年变成了现在野人,我究竟变成了怎样?有没有成长? 最近我的脑海里总是浮现从前的画面,要说令我觉得最幸福的时光,当然是跟妮娅一起在朱尼亚市呆的那段日子。 对了,我还想到了两个人。 岛国妞姐妹。 姐姐叫苍井葵子,是个冷酷的美女,妹妹叫苍井牙子,是个纯真的美少女。 自从上回她们离开以后,一连几个月过去了,也不知道她们现在都过得怎么样? 我记得葵子还曾给我留了个地址,上面是她们的住址和联系方式,而当时因为我还要继续寻找妮娅的原因,所以就把它跟我的假护照一起寄放在德里市的一个公共抽屉里了。如果这次能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的话,或许我真的会考虑去见一见她们,而且说不定我会留在那里跟她们一起生活。 从前曾听过厌倦杀戮的生活,因为当时没有体会,所以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但现在,我似乎真的讨厌这种日子了。 因此,在体内的药效发作之前,我一定要注射解毒剂,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第147章 放晴 今天早上醒来以后,总算是看见短暂的太阳,此时的天空虽然还有迷雾重重,但雨点也随之变的细小起来。 到这里,我想雨季也该结束了。 首先查看我一眼我的弓箭和弓绳,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满足于这种成就感,仿佛自己制造出来的东西很特别,对于我来说比腰间别的手枪还要精贵。 也对,我的手枪里只有最后两发子弹,本来应该有三发的,前两天火灭了,没有办法,我又浪费了一枚子弹拿来点火。 所以幸运的话,这两枚子弹我会一直带着,如果不幸的话,或许它们将会是我最后激发的子弹。 话说回来,今天的天气不错,制造箭头想法本来打算过两天再说,因为雨季没停的话,我不可能长途十几公里的山路。 所以我打算现在就出发,不出意外的话,晚上之前我应该能返回来这里了。 穿上衣服,拿上短刀,希望今天我不会用到这两发子弹。 大概在上午九点之前我就离开了这里,目的地是来时方向的15公里处。 但我打算从另外一条路绕回去,说不定路上还能发现意外的惊喜。 没错,一连下了那么多天的雨,山路很滑,非常不好走,有些地方隐约有泥土松动,说不定随时会山体滑坡。 我认为这是我目前为止感觉到最难行走的一趟路,因为从木屋出发以后,路上大概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我预测自己才走了七八里路程。 如果按照这个速度,那么中午之前我是无法到达目标地附近的。 看起来我得加快脚步。 随着时间渐渐来到中午,大约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左右,突然间,我瞟见了一处废弃营地。 第一反应是戒备,想了想应该有人,因为最近都是雨天,所以大有可能有人躲在里面避雨。 等我找了一处视线很好的地方看去时,我才发现这就是一个彻底的废弃营地,因为木屋已经损坏,而且周遭的草地荒废了许久,杂草直扑路人腰间,这种情况下应该是不会有人居住的。 但也说不定,因为有些家伙很聪明,不动声色对他们来说往往就是最好的掩护,同时也能让路人产生一种未知的疑惑感。 而我已经打算过去看看了。 或许这就是惊喜。 营地是座小营地,一共有三个木屋,其中一个是大木屋,也是主屋,剩下两个是小屋子,面积不大,勉强够四五个人挤一块歇息,然而周边却长了些高大的粗树。 要说盖在这里也不容易被外人发现,所以当时盖木屋的人应该是挺用心的。 我靠近后没有太过冒进,先选择从左边的木屋旁摸进去查看一番。 还没进门,我就看见里面的情况。 因为时间很久了,所以木屋早已破烂不堪,只隐约看见里面摆了张桌子,等我进门后看了一眼,房间湿气沉沉的,很空荡,一旁有两张木床,不过木头已经开始烂掉了。 唯一显眼的是地上有条破裤子,如果裤子是好的,说不定我会选择把它带走。 第二间也几乎一样,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发现,唯一显眼的就是一张黑白照片,上面是个女人,穿着性感,看起来应该是之前住在这里的某个家伙的梦中情人。 直到进主屋的时候,还真让我发现了些好东西。就在床尾的角落里,堆了一条生锈的大铁链子,我伸手去拧了一下,感觉很沉,估计得有个上百来斤。 不过像这种铁链子通常都是用来拖车的,这条当然也不列外,虽然很沉,不过我认为以后一定用得着,然后我就把它拖出去门外,最后刨了个大坑把它埋在土里。 如果我确定用的着,到时候再回来拿也不迟,反正已经标记了地点,就是怕到时候找不到这里了。 所以我又仔细的计算自己的方向和路程。 自从我学会用表盘式标记方向时,就已经懂得如何用它们定位了。 我只需要在心中拟出一张方向图,再根据最远最高的山头为方向,那么我的目的地一定错不了。 其实很多人在山里都是这样认路的,如果你不确定你身处哪里?又不会辨别方向,那么我建议你立刻寻找一座最高的山头,看看能不能看见你熟悉的景色。 一旦发现熟悉的路,我想就算是再蠢的人,也会根据身旁的事物来标记路线。 言归正传,把铁链埋好以后我又继续赶路,出发时我在身上带了点猪肉干,其实说是猪肉干,就是半生不熟的烘干肉。 可我已经没有时间生火了,所以只能将就一点,非常时期要非常度过,总而言之有的吃就不错了。 直到下午1点左右,我终于看见了熟悉的山头,大约一个礼拜前我从这里出发,当时还抢了他们的烤肉,也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恨我了?没错,在前面的山脚下,应该就是那几个家伙的营地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准备再给他们一次惊喜,只有再次降服他们,他们才有可能把我想要的心甘情愿的拿出来。 靠近后,我先观察了一会,营地里生着火,现在应该是午饭时间,也看见了两个家伙在附近徘徊。 可能是这些天都下着雨,因此他们没有精神出来捕猎,所以趁着今天天气不错,全都出来找事情干了。 我看那两个家伙往深林里去,我就在后面悄悄的跟着他们,直到贴脸的时候,他们才注意到身后好像有异样。 “哥们!刚才你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说话的是个黑家伙,代号是136,而他旁边那个欧洲小子则要往后排一点,好像是什么217去了。 因为那天他们介绍了自己的时候我也没注意听,反正也不重要。 结果217回过头看了看,身后什么都没有,却不知我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周围的景色来制造掩体,然后迂回。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待会等他们再次转回来时,我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然后黑家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甚至都有些郁闷了,抓了抓头,转回来就继续走。 此时我已经等在他们的面前了,眼看他们缓缓的走过来,刹那间,我立刻从树后现身,他俩甚至都没有看清就吓了一哆嗦,干脆大叫起来。 只听一声惨叫,我先放倒了左边的黑家伙,没有下死手,只是把他揍昏过去而已,剩下这小子本来想跑,却被我一手抓着肩膀,猛一发力又把他拽回来。 然后我快速抽出尼泊尔来一刀横在他脖子上,不过并没有砍下去,只当是给他个下马威而已。 结果这家伙腿都给他下软了,似乎看见鬼一样,赶忙颤抖求我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第147章 放晴 今天早上醒来以后,总算是看见短暂的太阳,此时的天空虽然还有迷雾重重,但雨点也随之变的细小起来。 到这里,我想雨季也该结束了。 首先查看我一眼我的弓箭和弓绳,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满足于这种成就感,仿佛自己制造出来的东西很特别,对于我来说比腰间别的手枪还要精贵。 也对,我的手枪里只有最后两发子弹,本来应该有三发的,前两天火灭了,没有办法,我又浪费了一枚子弹拿来点火。 所以幸运的话,这两枚子弹我会一直带着,如果不幸的话,或许它们将会是我最后激发的子弹。 话说回来,今天的天气不错,制造箭头想法本来打算过两天再说,因为雨季没停的话,我不可能长途十几公里的山路。 所以我打算现在就出发,不出意外的话,晚上之前我应该能返回来这里了。 穿上衣服,拿上短刀,希望今天我不会用到这两发子弹。 大概在上午九点之前我就离开了这里,目的地是来时方向的15公里处。 但我打算从另外一条路绕回去,说不定路上还能发现意外的惊喜。 没错,一连下了那么多天的雨,山路很滑,非常不好走,有些地方隐约有泥土松动,说不定随时会山体滑坡。 我认为这是我目前为止感觉到最难行走的一趟路,因为从木屋出发以后,路上大概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我预测自己才走了七八里路程。 如果按照这个速度,那么中午之前我是无法到达目标地附近的。 看起来我得加快脚步。 随着时间渐渐来到中午,大约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左右,突然间,我瞟见了一处废弃营地。 第一反应是戒备,想了想应该有人,因为最近都是雨天,所以大有可能有人躲在里面避雨。 等我找了一处视线很好的地方看去时,我才发现这就是一个彻底的废弃营地,因为木屋已经损坏,而且周遭的草地荒废了许久,杂草直扑路人腰间,这种情况下应该是不会有人居住的。 但也说不定,因为有些家伙很聪明,不动声色对他们来说往往就是最好的掩护,同时也能让路人产生一种未知的疑惑感。 而我已经打算过去看看了。 或许这就是惊喜。 营地是座小营地,一共有三个木屋,其中一个是大木屋,也是主屋,剩下两个是小屋子,面积不大,勉强够四五个人挤一块歇息,然而周边却长了些高大的粗树。 要说盖在这里也不容易被外人发现,所以当时盖木屋的人应该是挺用心的。 我靠近后没有太过冒进,先选择从左边的木屋旁摸进去查看一番。 还没进门,我就看见里面的情况。 因为时间很久了,所以木屋早已破烂不堪,只隐约看见里面摆了张桌子,等我进门后看了一眼,房间湿气沉沉的,很空荡,一旁有两张木床,不过木头已经开始烂掉了。 唯一显眼的是地上有条破裤子,如果裤子是好的,说不定我会选择把它带走。 第二间也几乎一样,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发现,唯一显眼的就是一张黑白照片,上面是个女人,穿着性感,看起来应该是之前住在这里的某个家伙的梦中情人。 直到进主屋的时候,还真让我发现了些好东西。就在床尾的角落里,堆了一条生锈的大铁链子,我伸手去拧了一下,感觉很沉,估计得有个上百来斤。 不过像这种铁链子通常都是用来拖车的,这条当然也不列外,虽然很沉,不过我认为以后一定用得着,然后我就把它拖出去门外,最后刨了个大坑把它埋在土里。 如果我确定用的着,到时候再回来拿也不迟,反正已经标记了地点,就是怕到时候找不到这里了。 所以我又仔细的计算自己的方向和路程。 自从我学会用表盘式标记方向时,就已经懂得如何用它们定位了。 我只需要在心中拟出一张方向图,再根据最远最高的山头为方向,那么我的目的地一定错不了。 其实很多人在山里都是这样认路的,如果你不确定你身处哪里?又不会辨别方向,那么我建议你立刻寻找一座最高的山头,看看能不能看见你熟悉的景色。 一旦发现熟悉的路,我想就算是再蠢的人,也会根据身旁的事物来标记路线。 言归正传,把铁链埋好以后我又继续赶路,出发时我在身上带了点猪肉干,其实说是猪肉干,就是半生不熟的烘干肉。 可我已经没有时间生火了,所以只能将就一点,非常时期要非常度过,总而言之有的吃就不错了。 直到下午1点左右,我终于看见了熟悉的山头,大约一个礼拜前我从这里出发,当时还抢了他们的烤肉,也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恨我了?没错,在前面的山脚下,应该就是那几个家伙的营地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准备再给他们一次惊喜,只有再次降服他们,他们才有可能把我想要的心甘情愿的拿出来。 靠近后,我先观察了一会,营地里生着火,现在应该是午饭时间,也看见了两个家伙在附近徘徊。 可能是这些天都下着雨,因此他们没有精神出来捕猎,所以趁着今天天气不错,全都出来找事情干了。 我看那两个家伙往深林里去,我就在后面悄悄的跟着他们,直到贴脸的时候,他们才注意到身后好像有异样。 “哥们!刚才你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说话的是个黑家伙,代号是136,而他旁边那个欧洲小子则要往后排一点,好像是什么217去了。 因为那天他们介绍了自己的时候我也没注意听,反正也不重要。 结果217回过头看了看,身后什么都没有,却不知我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周围的景色来制造掩体,然后迂回。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待会等他们再次转回来时,我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然后黑家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甚至都有些郁闷了,抓了抓头,转回来就继续走。 此时我已经等在他们的面前了,眼看他们缓缓的走过来,刹那间,我立刻从树后现身,他俩甚至都没有看清就吓了一哆嗦,干脆大叫起来。 只听一声惨叫,我先放倒了左边的黑家伙,没有下死手,只是把他揍昏过去而已,剩下这小子本来想跑,却被我一手抓着肩膀,猛一发力又把他拽回来。 然后我快速抽出尼泊尔来一刀横在他脖子上,不过并没有砍下去,只当是给他个下马威而已。 结果这家伙腿都给他下软了,似乎看见鬼一样,赶忙颤抖求我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第148章 暗处埋伏的狙击手 “呵呵,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剩下那几个家伙呢?”我只是想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无论怎样我都能随时杀了他们,从而让他们从心底怕我。 他一指营地方向,说了句:“有两个在营地负责生火,还有一个家伙去西边捕猎了,不过最近来了一个很性感的女孩。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女孩?”我一听就来了兴趣,什么样的女孩才会想在这种地方找人?我现在都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见见她了。 “听着!我现在放了你。你把他背回去,告诉其余人我来了。明白了吗?” 他点点头,对于这种态度我很喜欢。 结果他背上昏迷中黑家伙先返回营地去了,我在远处看见他们交流,但并没有发现他口中的女孩。 “碰!”突然间!远处的深林划过一道反光,我才瞟见一眼,枪声随之而来。 我大惊之下就立刻往树后躲去,子弹几乎贴着我的脑袋过去的,转念一想,这里怎么会有狙击手,而且对方的这一枪好像并不是想要我的性命,否则我今天恐怕要栽在这里了。 顿时就让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胆怯,可突然发现这种射击手法,以及对方的埋伏地点,好像有些熟悉。 虽然想不起来是哪里熟悉,但我深信对方应该是个高手。至少是狙击手中的高手。 可现在我不敢赌,也不敢保证对方是不是故意打偏的,因此我就缩在这里不敢移动。 当枪声响起的时候,营地里那几个家伙立刻就慌了起来,然后我看见他们冲埋伏点移动过去,很显然,那个狙击手跟他们认识,想了想,不会是刚才那小子口中的女孩? “握草!原以为凯瑟琳的枪法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今天我同样栽在了一个女狙击手身上?要是传出去了,以后老子还怎么混?”没错,自信即巅峰。 我的天性不允许我妥协,听对方的枪声应该是拉拴式狙击步枪,威力不用说,如果击中的话,一枪就能让我歇菜。 不过对方也太小看我了,接下来我将会与对方正面钢枪。 其实面对狙击手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关于蛇形走位就是现在体现的时候,如果够快的话,能在对方15秒的枪口下躲过去。 拿出短刀,不做迟疑,猛的一下从树后冲出来,随即枪声响起。 目光盯着对方,先往左! “碰!”的一声,子弹晚了一步,打在了我身后的树上。 再次15秒的拉拴时间,中间需要平息08秒,开枪02秒,所以我必须做到全神贯注。 刚跑两步,我心道就是现在,只听见枪声传来,再次往右,有惊无险的躲避过去。 这分钟我与光速合成一体,短短百米不到的距离,对方一边冲我开枪,而我却利用蛇形走位向她靠近。 等到我越跑越近的时候她就无法镇定了,眼看我眨眼就冲到眼前,她一慌就站起来就开枪。 “碰”的一声,在子弹划过的那一刻我同时把扑向了她,很幸运我还是快了一步,再次看清情况的时候,我的尼泊尔已经摁在她的脖子上了。 可当我们四目相对时,我愣住了。 “凯瑟琳!”我有些疑惑,她怎么会在这里?然而凯瑟琳就这样望着我,她问我说:“你要对我动手吗?” 我立刻把尼泊尔丢到一旁,她却有些生气的一掌推开我,然后站起来就走开了。 “这算什么?” 我爬起来冲她喊道:“你不是跟他们在一起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没有答复我,我跑过去拽住她,问她说:“刚才我听他们其中一个小子说你来找人的?告诉我,你来找谁?不会是找我。” “能把你的手松开吗?” 一往如前的冰冷,却让我搞不懂她究竟在想什么? “ok!”松开手,我看见她走回营地,那几个家伙赶紧给她拿出烤肉和水,看起来她已经征服了他们。 当我走过去的时候,之前跟我单挑的那个黑家伙说了句:“老兄,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怎么样?你端掉那座水电站了吗?” 我没有心思搭理他,而是一直在观察着凯瑟琳,她其实早就发现了我的眼神,可是她好像假装出不在乎的样子。 自己坐在一旁吃着烤肉,也不跟我说话,也不多看我一眼。 这让我有点……有点没存在感。 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讨厌这种感觉,尤其是在她面前。 黑家伙看我的目光尽数盯着凯瑟琳,他又打趣着说:“她已经找了你很多天了,我告诉她你去水电站了,今天早上她刚返回来的。” 凯瑟琳瞪了他一眼,心道再废话就干掉你,结果黑家伙两手一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做在一旁去了。 这时我尝试着靠近凯瑟琳,我故意坐到她旁边去,还假装把幅度弄的很大,目的就是想让她发现我。 结果她好像拿捏着我的心思一样,故意不搭理我,虽然没有把我赶开,但她始终拉着一张长脸不肯跟我说话。 我想了想,对她说了句:“谢谢你!听美美说之前是你替我包扎的枪伤。” 不提美美就算了,一提到美美她更生气,冲我说了句:“我当时应该让你自生自灭。”然后就转身起开了。 女人啊,你永远也无法得知她们真正的意图。 其实我并不是想说什么,我也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只是我还是很感谢她之前救了我,但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如果只是因为我的话,那么大可不必。 所以我想把这些话告诉她,奈何她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好,既然不搭理我,那么我就先办正事。这时我冲黑家伙问道:“嘿,你们这里有没铁器?”凯瑟琳也听见,显然她也很好奇,不过静静的待在一旁不说话。 黑家伙问我想要什么样的? 我找根小木头黑他比划了下,说了句:“我需要尖锐的铁器,就是那种能刺杀敌人的铁器。明白吗?” 虽然模模糊糊,但他好像搞清楚了,问我打算对付谁?我让他别废话,给我就行,他却说不告诉他的话,那么他就不给我。 呵呵,好像有凯瑟琳帮他们撑腰了,胆子变肥了,也难怪,要说她手里一把大狙百发百中,刚才早就看见我了,其实她是故意打不着的,要不然我早就歇菜了! 第148章 暗处埋伏的狙击手 “呵呵,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剩下那几个家伙呢?”我只是想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无论怎样我都能随时杀了他们,从而让他们从心底怕我。 他一指营地方向,说了句:“有两个在营地负责生火,还有一个家伙去西边捕猎了,不过最近来了一个很性感的女孩。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女孩?”我一听就来了兴趣,什么样的女孩才会想在这种地方找人?我现在都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见见她了。 “听着!我现在放了你。你把他背回去,告诉其余人我来了。明白了吗?” 他点点头,对于这种态度我很喜欢。 结果他背上昏迷中黑家伙先返回营地去了,我在远处看见他们交流,但并没有发现他口中的女孩。 “碰!”突然间!远处的深林划过一道反光,我才瞟见一眼,枪声随之而来。 我大惊之下就立刻往树后躲去,子弹几乎贴着我的脑袋过去的,转念一想,这里怎么会有狙击手,而且对方的这一枪好像并不是想要我的性命,否则我今天恐怕要栽在这里了。 顿时就让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胆怯,可突然发现这种射击手法,以及对方的埋伏地点,好像有些熟悉。 虽然想不起来是哪里熟悉,但我深信对方应该是个高手。至少是狙击手中的高手。 可现在我不敢赌,也不敢保证对方是不是故意打偏的,因此我就缩在这里不敢移动。 当枪声响起的时候,营地里那几个家伙立刻就慌了起来,然后我看见他们冲埋伏点移动过去,很显然,那个狙击手跟他们认识,想了想,不会是刚才那小子口中的女孩? “握草!原以为凯瑟琳的枪法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今天我同样栽在了一个女狙击手身上?要是传出去了,以后老子还怎么混?”没错,自信即巅峰。 我的天性不允许我妥协,听对方的枪声应该是拉拴式狙击步枪,威力不用说,如果击中的话,一枪就能让我歇菜。 不过对方也太小看我了,接下来我将会与对方正面钢枪。 其实面对狙击手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关于蛇形走位就是现在体现的时候,如果够快的话,能在对方15秒的枪口下躲过去。 拿出短刀,不做迟疑,猛的一下从树后冲出来,随即枪声响起。 目光盯着对方,先往左! “碰!”的一声,子弹晚了一步,打在了我身后的树上。 再次15秒的拉拴时间,中间需要平息08秒,开枪02秒,所以我必须做到全神贯注。 刚跑两步,我心道就是现在,只听见枪声传来,再次往右,有惊无险的躲避过去。 这分钟我与光速合成一体,短短百米不到的距离,对方一边冲我开枪,而我却利用蛇形走位向她靠近。 等到我越跑越近的时候她就无法镇定了,眼看我眨眼就冲到眼前,她一慌就站起来就开枪。 “碰”的一声,在子弹划过的那一刻我同时把扑向了她,很幸运我还是快了一步,再次看清情况的时候,我的尼泊尔已经摁在她的脖子上了。 可当我们四目相对时,我愣住了。 “凯瑟琳!”我有些疑惑,她怎么会在这里?然而凯瑟琳就这样望着我,她问我说:“你要对我动手吗?” 我立刻把尼泊尔丢到一旁,她却有些生气的一掌推开我,然后站起来就走开了。 “这算什么?” 我爬起来冲她喊道:“你不是跟他们在一起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没有答复我,我跑过去拽住她,问她说:“刚才我听他们其中一个小子说你来找人的?告诉我,你来找谁?不会是找我。” “能把你的手松开吗?” 一往如前的冰冷,却让我搞不懂她究竟在想什么? “ok!”松开手,我看见她走回营地,那几个家伙赶紧给她拿出烤肉和水,看起来她已经征服了他们。 当我走过去的时候,之前跟我单挑的那个黑家伙说了句:“老兄,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怎么样?你端掉那座水电站了吗?” 我没有心思搭理他,而是一直在观察着凯瑟琳,她其实早就发现了我的眼神,可是她好像假装出不在乎的样子。 自己坐在一旁吃着烤肉,也不跟我说话,也不多看我一眼。 这让我有点……有点没存在感。 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讨厌这种感觉,尤其是在她面前。 黑家伙看我的目光尽数盯着凯瑟琳,他又打趣着说:“她已经找了你很多天了,我告诉她你去水电站了,今天早上她刚返回来的。” 凯瑟琳瞪了他一眼,心道再废话就干掉你,结果黑家伙两手一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做在一旁去了。 这时我尝试着靠近凯瑟琳,我故意坐到她旁边去,还假装把幅度弄的很大,目的就是想让她发现我。 结果她好像拿捏着我的心思一样,故意不搭理我,虽然没有把我赶开,但她始终拉着一张长脸不肯跟我说话。 我想了想,对她说了句:“谢谢你!听美美说之前是你替我包扎的枪伤。” 不提美美就算了,一提到美美她更生气,冲我说了句:“我当时应该让你自生自灭。”然后就转身起开了。 女人啊,你永远也无法得知她们真正的意图。 其实我并不是想说什么,我也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只是我还是很感谢她之前救了我,但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如果只是因为我的话,那么大可不必。 所以我想把这些话告诉她,奈何她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好,既然不搭理我,那么我就先办正事。这时我冲黑家伙问道:“嘿,你们这里有没铁器?”凯瑟琳也听见,显然她也很好奇,不过静静的待在一旁不说话。 黑家伙问我想要什么样的? 我找根小木头黑他比划了下,说了句:“我需要尖锐的铁器,就是那种能刺杀敌人的铁器。明白吗?” 虽然模模糊糊,但他好像搞清楚了,问我打算对付谁?我让他别废话,给我就行,他却说不告诉他的话,那么他就不给我。 呵呵,好像有凯瑟琳帮他们撑腰了,胆子变肥了,也难怪,要说她手里一把大狙百发百中,刚才早就看见我了,其实她是故意打不着的,要不然我早就歇菜了! 第149章 隔阂 再次遇上凯瑟琳对我来说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似乎好像有什么东西挡在我们之间。 反正应该是回不到曾经的时光了,如果你问我!关于她曾经抛弃我的事情我还恨她吗?说真的,我好像没有真正的恨过她。 但此刻我不知道怎么找回当初的那份情谊,在这之前,我跟几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女人滚过床单,也给过她们我的爱,但唯独没有对凯瑟琳这样过。 所以有时候我会想,我真的不配她这样付出,如果是出于以前愧疚,那我想大可不比,因为我她欠我的早就还完了。 下午,我在这座营地待了一会儿,其实我早就可以离开了,只是我想等她改变态度,所以就多待了一会。 在听到凯瑟琳与他们的闲聊当中,我才发现她是偷偷跑出来了,身上也没有被注射什么毒药,所以我现在就放心了。 但我还要更重要的事情去办,既然他们不肯把我需要的东西交给我,那我只能另外想其他办法了。 临走之前,我走到凯瑟琳的面前,问她说:“我要离开了,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听我一句,她再也不淡定了,虽然强撑着没说话,但我前脚刚走,她立刻从一旁的木屋里拿出一堆铁丝,她知道我需要这些,告别了那几个小狼崽子,她就跟着来了。 但此时我并不知道她在身后,离开了这里,我打算返回自己的营地里,我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会保持清醒,才会思考我即将面临的选择和难题。 可我刚走了几里她就追过来了,我还以为我被别人盯上了,然后就躲在树上准备埋伏她,等她走到脚下时我突然从半空跳下来,听得一声枪响,我把她扑倒在地。 说了句:“你跟踪我?” 但都这个时候了还跟我赌气,只见她一手推开我:“谁跟踪你了?我只是来狩猎而已,要不是我手下留情,那你的脑袋早就开花了。” 呵呵,说的跟真的一样,要不是刚才看清是她,我寻思着她早就没机会开枪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跟她争论,然后自己爬起来就转身离开,她却突然喊道:“你站住!”我无奈的转回去她又想干嘛?她说:“刚才你砸到我的脚了,现在我走不动了。” “然后呢?”我淡淡的问了句。 “然后,然后你背我呀。”她还挺不要脸的,不过看着她这张粉嫩的小脸蛋,我决定还是不打击她了,也为自己积点口德。 我把她驼在背上,心想女人还真是口是心非?所以啊,这有时候女人口中的不要,其实就是要的意思。 下次可别会意错了。 路上我们没有说话,她虽然跟我赌气,但此刻见我听话的驼着她,她还是感觉到很幸福的,至少现在没有什么人可以阻拦我们了。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我们一路走了好几里路,她才肯开口问我是要去哪里?还有,她从你就自己的背包里拿出铁丝给我,问我需要的是不是这个? 我光看一眼,兴奋的从她手里接过来,还别说,这铁丝虽然恨细,但同时穿刺力也非常猛,如果用好的话,跟钉子没什么区别,然后我大致算了一下,这捆铁丝足够让我做几十个箭头了。 我非常感谢她,虽然她不知道我打算干什么,但看见我的笑容以后,她似乎看到了当初的那个我。 也正是这捆铁丝把我们的关系逐渐的找回来,有了共同话题就能不停的唠了。 我告诉她说我正在制造弓箭,目前什么都不缺了,就是缺这个箭头。 她却表现我说:“难道你不知道在枪的面前它根本不值一提吗?” “我当然知道!可是你来之前应该问问福克那个混蛋什么时候给我配把枪?” “不可能的,我曾听他和他的上司通过电话!我听他们在电话里说,目前这只是一场为期六个月的生存考验,能活下来的,自然会被他们带到另外一个地方。”说到这里,她还不忘讽刺我说:“正如那个美少女,就是之前跟在你身边的那个美少女。只要解除了解毒剂,很快就会有人来把你带走,之所以不给你们武器,就是怕到时候你们反抗。虽然你们算不上正规的雇佣兵,但不可否认的是战斗力还是挺棒的。” 我在旁一句话也没插嘴,就安静的等她说完后我才开口,我问她怎么知道美美被别人带走一事?她说她是在之前那一片监控探头下发现的。话到这里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有监控探头,那她为什么还找我?然后我又问她是什么原因?她却突然看着我回了句:“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担心你,你相信吗?” 霎时间,空气安静了好一会。 她的表情很淡定,可越是淡定,仿佛就是强装出来的,我不知道说什么,也许她是想看我是什么反应。 结果她又说:“看!你认真了。呵呵呵,其实在这一片地带没有安装监控设备,所以我看不到你就来找你了,哦对了,来之前福克还警告过我,说是一旦抓住我就会杀了我,到时候你会看着他杀了我吗?” 我笑了笑:“福克不可能杀你的,就算他想要你死,至少会给你派个什么任务。” 话说到这里也该停下来了,再说下去的话说不定又要闹掰了,我告诉她该走了,要不然天黑之前是回不去了。 结果这丫头却毫不客气的跳到我背上来,而我也没有多说,反正山路还远着,估计回到家应该是晚上了。 但路上我仔细的想了想,又问她带了多少子弹?还有她包里肯定还有别的武器,果不其然,她告诉我说她所带的武器足够让我灭掉一个小队了。 听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我制造弓箭的想法有些多余了,要是她能早出现几天,我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弄那破玩意? 如今有了她的加入,我自信我们两个联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端掉那座水电站了,而我,也就彻底的摆脱了他们的控制。 第150章 搭伙过日子 晚上返回了营地,面对只有一张木床的木屋,显然我很绅士的让给了她。 虽然从前我们曾在一张木床上打闹过,但那毕竟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如今两个人彼此都仿佛有些陌生,又在这种荒无人烟的深山里独处,所以难免也会有些尴尬。 我坐在火堆旁将就了一晚,这一夜我几乎没怎么睡着,第二天一早,凯瑟琳问我制造弓箭干什么?还调侃我说根本不能造成有效的杀伤力。 于是我把她带去看看那座水电站,站在附近的山头上,清楚看见里面那些家伙也开始出来活动了。 雨季刚过,上午开来了一辆运输车,我想应该是他们的补给车,站在茂密的山头上,凯瑟琳从狙击镜看去,她一边标记一边说:“也许你该换个目标了,因为他们人数太多了,而且还有猎犬巡逻,只要你一靠近,那么猎犬就会嗅到你身上的味道。” 其实这并不是我担心的,我担心的是一旦暴露后他们会迅速合围,到时候我该怎么出来?然后我说了句:“你会帮助我的对吗?” 凯瑟琳看了我一眼,问我说:“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助你?这可是组织里的的财富,如果我帮你端掉他们,要是让福克知道了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追杀我的。” 说这句,无非是想看看我的反应罢了,其实她肯出来找我,就已经打算了尽所有全力帮我摆脱困境。 女人嘛,总是喜欢说反话。 所以我也没再多说,告诉她先回去,这个地方虽然在山头上,但狙击镜很容易暴露给他们,那样他们就会有所防备。 回到木屋以后我继续制造箭头,铁丝虽然太细,不过如果能射中关键部位的话,也能瞬间让人失去性命。 但凯瑟琳却认为我在浪费多余的时间,终于看不下去了,便昨天她背来包扔给我。 “什么意思?” “打开看看,这里面才是杀人的武器。” 之前我已经猜到一二了,但打开一看,就连我都没想到她带来的这个包里竟藏有两把手枪,还有一把乌兹冲锋枪,以及数十个弹夹。 “伯莱塔手枪,虽然比不上你最喜欢的那款,但它是精修改装过的。我想十一枚子弹的容弹量,应该够你大杀特杀了?” 说着话,她又补充道:“乌兹冲锋枪,9毫米口径的弹夹给你配备3个,这一百多发子弹会在关键的时候干掉包围你的敌人。所以现在,把你的弓箭当做柴火给烧了。” 她倒是会调侃,这可是老子辛辛苦苦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打磨的,不过我也不是执拗的人,在弓箭和先进武器下,我当然选择更现代化武器。 今天仿佛是在过大年,一下子收到这么多礼物,于是我便她为什么不弄几个手雷来,那样的话消灭敌人就会事半功倍。 她却说军火库看管太严了,为了弄这几把破枪,都花了她好大的劲,更别提其他那些重武器了。 好给摆了张不悦的脸色,说了句不要的话就拿回来。 我要!我当然要!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武器,你知道一个斗士没有武器是什么感觉吗?这段时间以来,开枪的机会越来越少,我几乎都快忘记了自己还会开枪。 内心总有一份空荡荡的感觉。 中午吃饭的时候,凯瑟琳问我从哪里弄来的野猪肉?说到这里反而提醒我了,我跟她说这是别人布下的陷阱,我赶到的时候野猪已经被困住了,只是前几天大雨磅礴,所以我想设置陷阱的人才没有出现。 听我提了两句,凯瑟琳又说了声:“待会下午我们还要继续出门狩猎。” “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吃野猪肉吗?”我询问道。 她摇摇头,告诉我说:“w,你也许还不知道,这个地方的雨季每年都会在三个礼拜左右。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来之前我就听福克他们谈论到了,至少要到下个月10号左右,雨季才会过去。” 听她一言,我立刻抬头去看了看天空,望着这朗朗乾坤的,虽然有些乌云,但同时太阳也很晴朗,于是我突然就对她的话表示有些怀疑。 可我也没多说什么,反正这野猪肉我也吃腻了,下午去山里加加餐也不错。 说到打猎,凯瑟琳这丫头也是一把好手,我还记得她曾说过小时候她父亲就经常带她上山打猎了,而且她现在手里握了把大狙,我估计只要出现在她眼里的动物,恐怕最终都难逃她枪口的命运。 但眼下最重要的并不是打猎,而是为我自己做一张木床,要说木屋里的面积也不太够了,吃完午饭我就进行扩建。 我先在附近砍来许多木头,每根大概都有手臂那么粗,凯瑟琳充满好奇,便问我又要干什么? 我回了句:“当然是给我自己做一张木床了,反正你又不可能让我上床睡,所以我还是自己动手。” 我故意这么说就是想听她的反应,因为昨天晚上睡不着的原因,是我这心里整晚都在纠结,凯瑟琳突然来了我也很高兴,可是到了夜晚我才发现眼前躺着个美少女,如果也不能碰,那这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听我一说,她显然也有些害羞了,立刻暗骂我一句混蛋,然后再不多说。 只见她拿着自己的大狙就要出门去狩猎了,临走前我叮嘱她路上注意安全,如果遇上意外就连开两枪,只要在不超过两公里的范围,我会很快赶到的。 她嘴里说了句不用我担心,但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转过去的同时,脸蛋的幸福是藏不住的,就这样,她负责出门狩猎,我则是在家扩建木屋。 说起搭建木屋,我真的没有什么经验,完全凭着眼前的构造了模仿。 我大致预测自己需要多大的空间,想了想,只要够我摆一张木床就行了,所以为了避免浪费时间,我只扩建了个三米多空间的面积,然后在旁边迅速打下木桩,依次把木头搭建上去,不一会,原先的那间屋子就变成了里面的卧房了。 为了不影响交流,我特别把那堵墙给砍了,然后我们两个的木床就面对面了,晚上也能边聊天,边谈论人生理想了。 第150章 搭伙过日子 晚上返回了营地,面对只有一张木床的木屋,显然我很绅士的让给了她。 虽然从前我们曾在一张木床上打闹过,但那毕竟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如今两个人彼此都仿佛有些陌生,又在这种荒无人烟的深山里独处,所以难免也会有些尴尬。 我坐在火堆旁将就了一晚,这一夜我几乎没怎么睡着,第二天一早,凯瑟琳问我制造弓箭干什么?还调侃我说根本不能造成有效的杀伤力。 于是我把她带去看看那座水电站,站在附近的山头上,清楚看见里面那些家伙也开始出来活动了。 雨季刚过,上午开来了一辆运输车,我想应该是他们的补给车,站在茂密的山头上,凯瑟琳从狙击镜看去,她一边标记一边说:“也许你该换个目标了,因为他们人数太多了,而且还有猎犬巡逻,只要你一靠近,那么猎犬就会嗅到你身上的味道。” 其实这并不是我担心的,我担心的是一旦暴露后他们会迅速合围,到时候我该怎么出来?然后我说了句:“你会帮助我的对吗?” 凯瑟琳看了我一眼,问我说:“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助你?这可是组织里的的财富,如果我帮你端掉他们,要是让福克知道了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追杀我的。” 说这句,无非是想看看我的反应罢了,其实她肯出来找我,就已经打算了尽所有全力帮我摆脱困境。 女人嘛,总是喜欢说反话。 所以我也没再多说,告诉她先回去,这个地方虽然在山头上,但狙击镜很容易暴露给他们,那样他们就会有所防备。 回到木屋以后我继续制造箭头,铁丝虽然太细,不过如果能射中关键部位的话,也能瞬间让人失去性命。 但凯瑟琳却认为我在浪费多余的时间,终于看不下去了,便昨天她背来包扔给我。 “什么意思?” “打开看看,这里面才是杀人的武器。” 之前我已经猜到一二了,但打开一看,就连我都没想到她带来的这个包里竟藏有两把手枪,还有一把乌兹冲锋枪,以及数十个弹夹。 “伯莱塔手枪,虽然比不上你最喜欢的那款,但它是精修改装过的。我想十一枚子弹的容弹量,应该够你大杀特杀了?” 说着话,她又补充道:“乌兹冲锋枪,9毫米口径的弹夹给你配备3个,这一百多发子弹会在关键的时候干掉包围你的敌人。所以现在,把你的弓箭当做柴火给烧了。” 她倒是会调侃,这可是老子辛辛苦苦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打磨的,不过我也不是执拗的人,在弓箭和先进武器下,我当然选择更现代化武器。 今天仿佛是在过大年,一下子收到这么多礼物,于是我便她为什么不弄几个手雷来,那样的话消灭敌人就会事半功倍。 她却说军火库看管太严了,为了弄这几把破枪,都花了她好大的劲,更别提其他那些重武器了。 好给摆了张不悦的脸色,说了句不要的话就拿回来。 我要!我当然要!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武器,你知道一个斗士没有武器是什么感觉吗?这段时间以来,开枪的机会越来越少,我几乎都快忘记了自己还会开枪。 内心总有一份空荡荡的感觉。 中午吃饭的时候,凯瑟琳问我从哪里弄来的野猪肉?说到这里反而提醒我了,我跟她说这是别人布下的陷阱,我赶到的时候野猪已经被困住了,只是前几天大雨磅礴,所以我想设置陷阱的人才没有出现。 听我提了两句,凯瑟琳又说了声:“待会下午我们还要继续出门狩猎。” “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吃野猪肉吗?”我询问道。 她摇摇头,告诉我说:“w,你也许还不知道,这个地方的雨季每年都会在三个礼拜左右。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来之前我就听福克他们谈论到了,至少要到下个月10号左右,雨季才会过去。” 听她一言,我立刻抬头去看了看天空,望着这朗朗乾坤的,虽然有些乌云,但同时太阳也很晴朗,于是我突然就对她的话表示有些怀疑。 可我也没多说什么,反正这野猪肉我也吃腻了,下午去山里加加餐也不错。 说到打猎,凯瑟琳这丫头也是一把好手,我还记得她曾说过小时候她父亲就经常带她上山打猎了,而且她现在手里握了把大狙,我估计只要出现在她眼里的动物,恐怕最终都难逃她枪口的命运。 但眼下最重要的并不是打猎,而是为我自己做一张木床,要说木屋里的面积也不太够了,吃完午饭我就进行扩建。 我先在附近砍来许多木头,每根大概都有手臂那么粗,凯瑟琳充满好奇,便问我又要干什么? 我回了句:“当然是给我自己做一张木床了,反正你又不可能让我上床睡,所以我还是自己动手。” 我故意这么说就是想听她的反应,因为昨天晚上睡不着的原因,是我这心里整晚都在纠结,凯瑟琳突然来了我也很高兴,可是到了夜晚我才发现眼前躺着个美少女,如果也不能碰,那这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听我一说,她显然也有些害羞了,立刻暗骂我一句混蛋,然后再不多说。 只见她拿着自己的大狙就要出门去狩猎了,临走前我叮嘱她路上注意安全,如果遇上意外就连开两枪,只要在不超过两公里的范围,我会很快赶到的。 她嘴里说了句不用我担心,但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转过去的同时,脸蛋的幸福是藏不住的,就这样,她负责出门狩猎,我则是在家扩建木屋。 说起搭建木屋,我真的没有什么经验,完全凭着眼前的构造了模仿。 我大致预测自己需要多大的空间,想了想,只要够我摆一张木床就行了,所以为了避免浪费时间,我只扩建了个三米多空间的面积,然后在旁边迅速打下木桩,依次把木头搭建上去,不一会,原先的那间屋子就变成了里面的卧房了。 为了不影响交流,我特别把那堵墙给砍了,然后我们两个的木床就面对面了,晚上也能边聊天,边谈论人生理想了。 第151章 走大运 忙活了一下午,好歹把自己的木屋搭建出来了,忽然间抬头一看,天空上一片乌云罩顶,刚才顾着忙了,也没注意气候变化,我寻思着凯瑟琳说的应该没错,看样子是又要下暴雨了。 这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可那丫头出门打猎还不见回来,出门前我曾叮嘱过她不要走很远,但一下午也没听见林子里有枪声传来,难道说这丫头不该出了什么意外了? 按理说我本不该担心的,就算是遇见几个狼崽子,凭她的身手应该能搞定,但一下午我这眼皮子老跳,我记得小时候母亲告诉我,眼皮子跳这是个不好的信号,寓意着身边即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想来想去,我终究是坐不住了,然后提着枪就出门找她。 忽然间,听的天空一声巨响,一道天雷划破天际,顿时就下起了大雨,我前脚刚出门,立刻就被雨水打成了落汤鸡。 要说深林里本来光线就不怎么好,这一下起雨来,视线更加模糊,我也不确定凯瑟琳跑哪里去了,只能边喊边走,一口气奔了自里多地。 走着走着,忽然间听见“轰隆隆”的一声,只见一道闪电直击我前方的大树,瞬间划出一道电光火石,立刻就把整棵树皮全给炸烂了,惊的我倒吸口凉。 我尼玛! 我站在原地楞了几秒。 从前就听过打雷会随机击中地上的某一个目标,我他妈今天是走狗屎运了吗?难道这就是我眼皮子老跳的原因? 说实话,看着这颗冒烟的树芯,我现在都不敢移动了,似乎有种我再走一步,立刻又会有一道闪电招呼下来,直到十几秒后我才敢微微移动。 但此时天空还在不停的响雷,这声音一阵阵的,比他娘放炮仗还热闹,不过也不必过分的担心它会击中我。 因为在林里子我的目标不明显,雷电一般只会选择高大的目标,比如很高的树,就像刚才那一棵,保守估计至少有四层楼高。亦或是空旷的地方,某一处明显的目标,所以我处在地面上完全不用担心。 当然,除非今天真的是我的大运。 我从前听过一句话:“让雷击中的概率,还没有你买马中头奖的概率高。”说起来真奇妙,即便是这样,世界上还是有人曾被雷电击中过。 话说回来,我继续向凯瑟琳狩猎的方向走,眼见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我一路大喊她的名字,但就是没有听见任何回应。 不过也说不定,毕竟林子太大了,也许她此刻正从另外一边往家赶。 我本来打算最多走三里地的,如果没发现她的话就立刻返回,结果一口气奔了五六里山路了。 我都翻过了好几座山头,此时距离我出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我仔细的想了想,也许真是我多心了,说不定我现在回去她连晚餐都做好了,于是我不再多想,转身就准备回家。 可没走几步,余光却瞟见一旁的山沟沟上有堆猎物的羽毛,我好奇走过去看了一眼,好像是野鸡的,不过我也不确定,虽然暴雨把痕迹几乎抹平,但依稀能看见地上还有一些血红的血迹。 然后我又低头往山沟里看了两眼,底下全是灌木丛覆盖,要说高也不高,估计有头十米,只是突然觉得好像凯瑟琳曾到过这里,于是我便冲底下喊了两声。 “凯瑟琳!凯瑟琳!” “你听见了吗?回答我。” 一连顺着沟壑上面走去,连带着喊她的名字,喊了几声却听不见任何应答,便自我嘲笑道:“呵呵,还真是关心则乱,那丫头又怎么可能跑来这里呢?” 没错,眼前这些血迹,还有羽毛,也许是动物界的食物链留下来了的痕迹,因为山里的野兽到处都是,说不定上午这里上演了一场弱肉强食的场景。 便摇了摇头,先回家再说。 “w!是你吗?w。”忽然间,林子里仿佛真的传来了一声回应。 虽然此时暴雨声打的树叶沙沙做响,但我的确是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了。 我竖起耳朵听了一下,下一刻竟然没动静了,望着这到处都模糊不清的场景,我心想该不会是撞鬼了?顿时心中一凉,全身上下冒起了鸡皮疙瘩。 要说对于神鬼这东西我虽然不信,但我也保持着敬畏之心。 我暗道:“此地穷山恶水,周围阴风四伏,不可久留也,老子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再说。” 心念一动,我赶紧离开,却又听见一声w回荡耳边。 我一愣,这会真是听清了,确实是那丫头的声音,而且语气好像还有些惨白,我便冲四周喊了句:“凯瑟琳!是你吗?你在哪?” “w!我掉进山腰里了,快来救我呀。”凯瑟琳又冲我喊了一声,这回我更加确定就是她了。 单说凯瑟琳此刻的情况,原来刚才她在附近打了一只野鸡,来到这里的时候看见一窝好像是野兔的动物跑到沟壑里去了,她便想都没想,一个劲的扑下去,。 本来以为不深,结果她下去后才发现地下深不可测,原来在灌木丛下面还有万丈深渊,而她就卡在半空上,下不去,也上不来。 本来她奋力的想要爬上来的,不过那些灌木丛太脆了,手一爪就直接断了,所以脚找不到着力点。 因此她只能站在一块稍微凸出来的平台上面,而那窝野兔,也在悬崖边的一个天然洞里,突然暴雨来临,无奈,只能挂在半空之上,好几次都萌生了跳下去的感觉。 不过低下是一条很细很细的沟,就像夹壁一样,空间异常的小,是通往地心中去的,她害怕万一这一跳卡在其中,那可就真的距离阎王殿没多远了,因此只能无奈的挂在这里。 我听见声音从底下传来,立刻意识到她有危险,便先询问她当下情况?有没有受伤?凯瑟琳说了句她没事,只是找到着力点上来,还让我别一股脑的滑下去,那样一来两个人就只能等死了。 第151章 走大运 忙活了一下午,好歹把自己的木屋搭建出来了,忽然间抬头一看,天空上一片乌云罩顶,刚才顾着忙了,也没注意气候变化,我寻思着凯瑟琳说的应该没错,看样子是又要下暴雨了。 这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可那丫头出门打猎还不见回来,出门前我曾叮嘱过她不要走很远,但一下午也没听见林子里有枪声传来,难道说这丫头不该出了什么意外了? 按理说我本不该担心的,就算是遇见几个狼崽子,凭她的身手应该能搞定,但一下午我这眼皮子老跳,我记得小时候母亲告诉我,眼皮子跳这是个不好的信号,寓意着身边即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想来想去,我终究是坐不住了,然后提着枪就出门找她。 忽然间,听的天空一声巨响,一道天雷划破天际,顿时就下起了大雨,我前脚刚出门,立刻就被雨水打成了落汤鸡。 要说深林里本来光线就不怎么好,这一下起雨来,视线更加模糊,我也不确定凯瑟琳跑哪里去了,只能边喊边走,一口气奔了自里多地。 走着走着,忽然间听见“轰隆隆”的一声,只见一道闪电直击我前方的大树,瞬间划出一道电光火石,立刻就把整棵树皮全给炸烂了,惊的我倒吸口凉。 我尼玛! 我站在原地楞了几秒。 从前就听过打雷会随机击中地上的某一个目标,我他妈今天是走狗屎运了吗?难道这就是我眼皮子老跳的原因? 说实话,看着这颗冒烟的树芯,我现在都不敢移动了,似乎有种我再走一步,立刻又会有一道闪电招呼下来,直到十几秒后我才敢微微移动。 但此时天空还在不停的响雷,这声音一阵阵的,比他娘放炮仗还热闹,不过也不必过分的担心它会击中我。 因为在林里子我的目标不明显,雷电一般只会选择高大的目标,比如很高的树,就像刚才那一棵,保守估计至少有四层楼高。亦或是空旷的地方,某一处明显的目标,所以我处在地面上完全不用担心。 当然,除非今天真的是我的大运。 我从前听过一句话:“让雷击中的概率,还没有你买马中头奖的概率高。”说起来真奇妙,即便是这样,世界上还是有人曾被雷电击中过。 话说回来,我继续向凯瑟琳狩猎的方向走,眼见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我一路大喊她的名字,但就是没有听见任何回应。 不过也说不定,毕竟林子太大了,也许她此刻正从另外一边往家赶。 我本来打算最多走三里地的,如果没发现她的话就立刻返回,结果一口气奔了五六里山路了。 我都翻过了好几座山头,此时距离我出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我仔细的想了想,也许真是我多心了,说不定我现在回去她连晚餐都做好了,于是我不再多想,转身就准备回家。 可没走几步,余光却瞟见一旁的山沟沟上有堆猎物的羽毛,我好奇走过去看了一眼,好像是野鸡的,不过我也不确定,虽然暴雨把痕迹几乎抹平,但依稀能看见地上还有一些血红的血迹。 然后我又低头往山沟里看了两眼,底下全是灌木丛覆盖,要说高也不高,估计有头十米,只是突然觉得好像凯瑟琳曾到过这里,于是我便冲底下喊了两声。 “凯瑟琳!凯瑟琳!” “你听见了吗?回答我。” 一连顺着沟壑上面走去,连带着喊她的名字,喊了几声却听不见任何应答,便自我嘲笑道:“呵呵,还真是关心则乱,那丫头又怎么可能跑来这里呢?” 没错,眼前这些血迹,还有羽毛,也许是动物界的食物链留下来了的痕迹,因为山里的野兽到处都是,说不定上午这里上演了一场弱肉强食的场景。 便摇了摇头,先回家再说。 “w!是你吗?w。”忽然间,林子里仿佛真的传来了一声回应。 虽然此时暴雨声打的树叶沙沙做响,但我的确是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了。 我竖起耳朵听了一下,下一刻竟然没动静了,望着这到处都模糊不清的场景,我心想该不会是撞鬼了?顿时心中一凉,全身上下冒起了鸡皮疙瘩。 要说对于神鬼这东西我虽然不信,但我也保持着敬畏之心。 我暗道:“此地穷山恶水,周围阴风四伏,不可久留也,老子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再说。” 心念一动,我赶紧离开,却又听见一声w回荡耳边。 我一愣,这会真是听清了,确实是那丫头的声音,而且语气好像还有些惨白,我便冲四周喊了句:“凯瑟琳!是你吗?你在哪?” “w!我掉进山腰里了,快来救我呀。”凯瑟琳又冲我喊了一声,这回我更加确定就是她了。 单说凯瑟琳此刻的情况,原来刚才她在附近打了一只野鸡,来到这里的时候看见一窝好像是野兔的动物跑到沟壑里去了,她便想都没想,一个劲的扑下去,。 本来以为不深,结果她下去后才发现地下深不可测,原来在灌木丛下面还有万丈深渊,而她就卡在半空上,下不去,也上不来。 本来她奋力的想要爬上来的,不过那些灌木丛太脆了,手一爪就直接断了,所以脚找不到着力点。 因此她只能站在一块稍微凸出来的平台上面,而那窝野兔,也在悬崖边的一个天然洞里,突然暴雨来临,无奈,只能挂在半空之上,好几次都萌生了跳下去的感觉。 不过低下是一条很细很细的沟,就像夹壁一样,空间异常的小,是通往地心中去的,她害怕万一这一跳卡在其中,那可就真的距离阎王殿没多远了,因此只能无奈的挂在这里。 我听见声音从底下传来,立刻意识到她有危险,便先询问她当下情况?有没有受伤?凯瑟琳说了句她没事,只是找到着力点上来,还让我别一股脑的滑下去,那样一来两个人就只能等死了。 第152章 该减肥了 “凯瑟琳!你先别着急,我正在想办法。”回应着她,我就在附近转悠起来,看看有没有能用的上的东西。 不一会,我砍了一颗很细很长的树枝,估计得有八九米长,然后我回到沟壑上面,把另外一头往底下梭去。 “凯瑟琳!你抬头看一下,有没有看见一颗很细的树枝,如果看见了,那你就抓紧了,我拉你上来。” 结果凯瑟琳抬头一瞧,那树枝距离她差一点,便冲我回应了声:“不行啊!太短了,我抓不着,你再去找根长一点的。” 我一听就问她还差多少?因为她头顶有一部分灌木丛遮盖住的,所以我无法看清底下的视线。 听凯瑟琳回了句两米左右,我一寻思到哪去找这么长的树枝?抓了抓头,忽然灵光一现,心头便有了主意。 我又让她再等一会,她却催我快点,因为天色马上就黑了,到时候就看不见亮了。 我才没功夫搭理她,一个劲的拿出砍刀在附近剥了点树皮,大概有八九条, 我预测个三米左右, 然后又把这些树皮扭成一股麻绳,最后绑在刚才我砍的那颗树枝上。 因为这颗树枝是要探下去捞她的, 所以我故意留了一条倒钩,现在就把这股麻绳绑在倒钩上,然后再次梭下去。 估计她已经在底下呆几个小时了,所以有些不爽, 便一个劲的催我快点。 终于, 把她拉上来之后,瞧她脸上有一丝狼狈,却还不忘自己打的野山鸡。 “你不是在营地搭建什么木屋吗?怎么会突然跑出来了,该不会是担心我?”回来的路上, 凯瑟琳冲我问了一句。 我呵呵一笑, 心想这不明知故问吗?然后跟她说雨太大了,不要吹牛皮了,况且此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了, 还是先回去再说。 但我还是很好奇她是怎么滑下去的?便问她为什么有路不走,非要跑到那沟里去。 凯瑟琳说:“我这也不是为你着想吗,瞧你天天吃那野猪肉难道你吃不腻?所以刚才看见有一群野兔跳下去,我也就跟着跳下去了,谁知道下面竟然是万丈深渊。” 说着话,她突然跌了一下脚,听她轻吟了一声,我回头一看, 只见她蹲在地上揉了揉脚。 但那处伤口并不是崴到的, 而是掉下去的时候刮到什么东西了,从之前就已经隐隐做疼, 如今又走了那么多山路, 所以一路上她都在强忍着疼。 我知道,凯瑟琳没有那么矫情, 之所以强撑, 是不想让我为她担心, 更不需要被谁特别呵护。 于是我停下来看了两眼, 问了句:“伤的怎么样?还能走吗?” 她勉强的冲我点点头,但是委屈的眸子已经把她的内心给出卖了, 我寻思着还硬撑是?然后转回去背对她说:“上来!我背你。” 她犹豫了两秒,我又说:“放心!这里总共就我们两个人, 不会被第三个人知道的。快点!我还要赶回去吃烤山鸡呢。” 听我再次催促,她才缓缓的把手臂架到我脖子上面,然后我背着她就往家赶。 我打趣她说:“凯瑟琳,看来你该减肥了,我记得以前你好像没那么重的,那时候身材可火辣了,至今我都还记得当时景象。” “呵呵!”她清淡笑道:“可惜我们再也回不去当初了。” “别那么悲观嘛,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她却说:“你当然好了!女人缘也挺好,先是什么大姐姐!然后又是什么小妹妹, 多少女人都围着你转,呵呵, 我那比得过她们。” 哟嚯,听她口气,似乎还吃醋了。 我立刻哄她说:“那都是红颜知己而已, 做不得真,在我们国家有这么一种异性朋友,就叫知己,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凯瑟琳一听却反问我道:“难道说你们国家的知己,都喜欢相互滚床单吗?” 我一听就愣住了,赶忙解释道:“我可没有跟她们滚床单。” 都说狡辩是人性之一,我竟然也不例外,说着话的同时我都不相信,更别提凯瑟琳了。 她只笑了笑,问我那么紧张干嘛?然后在不多问,其实她心中早有数了。 说到这里,我确实感觉自己有点对不起她,因为无论是先来后到,还是后来先到,我却没有对她履行当初说好的温柔。 回到营地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凯瑟琳进屋一看, 面积被我扩建了一张木床的位置, 可是中间没有什么格挡开,两张木床就面相对方, 于是便有些羞涩的说了句:“明天你要在这里搭建一块隔板。” “为什么?”我问道。 “因为我不习惯这样子。” 呵呵, 这可是老子的房子,管你习惯不习惯,再说了,老子本来就是故意留的,怎么可能再搭建一块隔板? 我说:“哎呀没事了!慢慢就会习惯了,这样一来,咱们晚上还能说说话,聊聊天,讲讲故事什么的。要是你睡不着的话,还可以随时跳过来我这里蹭地方,这样多好呀,你说对不对?” 我竟没想到我已经这么不要脸了,也许跟环境有关系,说真的,我现在就想摁住她一顿输出,结果凯瑟琳却说:“w!你听好了,我先警告你!我是不会跟你滚床单的,所以你最好打消那种念头。” 呵呵,我寻思着你不跟老子滚床单?那你逃离福克的管辖,千辛万苦的来找老子做甚?难道只为了看一眼? 显然,这种事情不能急,得慢慢来,所以我便应道:“嘿!你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说这样比较安全,不管发生任何意外,我们都能够相互照应。” 可这时,我们该把衣服扒下来烘干了,因为回来的路上已经被雨水淋湿一片,我倒是无所谓,反正这些天已经习惯被雨淋了,应该不会感冒。 但凯瑟琳却有些不好意思。 可能刚才我说的话对她上心了,回来后就反复摸自己的手臂和身体,心想也没长多少肉啊?怎么会被我说该减肥了呢? 然后她说了句:“你先转过去,不准偷看,要不然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呵呵,还害羞了,我记得刚认识她那会,还时不时的挑逗我,嫌弃我年纪小,天天在我耳边调情。 这会儿看我长大了,她却开始胆怯了,可能是怕我真的架不住她的温柔,从而把她给办了。 第152章 该减肥了 “凯瑟琳!你先别着急,我正在想办法。”回应着她,我就在附近转悠起来,看看有没有能用的上的东西。 不一会,我砍了一颗很细很长的树枝,估计得有八九米长,然后我回到沟壑上面,把另外一头往底下梭去。 “凯瑟琳!你抬头看一下,有没有看见一颗很细的树枝,如果看见了,那你就抓紧了,我拉你上来。” 结果凯瑟琳抬头一瞧,那树枝距离她差一点,便冲我回应了声:“不行啊!太短了,我抓不着,你再去找根长一点的。” 我一听就问她还差多少?因为她头顶有一部分灌木丛遮盖住的,所以我无法看清底下的视线。 听凯瑟琳回了句两米左右,我一寻思到哪去找这么长的树枝?抓了抓头,忽然灵光一现,心头便有了主意。 我又让她再等一会,她却催我快点,因为天色马上就黑了,到时候就看不见亮了。 我才没功夫搭理她,一个劲的拿出砍刀在附近剥了点树皮,大概有八九条, 我预测个三米左右, 然后又把这些树皮扭成一股麻绳,最后绑在刚才我砍的那颗树枝上。 因为这颗树枝是要探下去捞她的, 所以我故意留了一条倒钩,现在就把这股麻绳绑在倒钩上,然后再次梭下去。 估计她已经在底下呆几个小时了,所以有些不爽, 便一个劲的催我快点。 终于, 把她拉上来之后,瞧她脸上有一丝狼狈,却还不忘自己打的野山鸡。 “你不是在营地搭建什么木屋吗?怎么会突然跑出来了,该不会是担心我?”回来的路上, 凯瑟琳冲我问了一句。 我呵呵一笑, 心想这不明知故问吗?然后跟她说雨太大了,不要吹牛皮了,况且此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了, 还是先回去再说。 但我还是很好奇她是怎么滑下去的?便问她为什么有路不走,非要跑到那沟里去。 凯瑟琳说:“我这也不是为你着想吗,瞧你天天吃那野猪肉难道你吃不腻?所以刚才看见有一群野兔跳下去,我也就跟着跳下去了,谁知道下面竟然是万丈深渊。” 说着话,她突然跌了一下脚,听她轻吟了一声,我回头一看, 只见她蹲在地上揉了揉脚。 但那处伤口并不是崴到的, 而是掉下去的时候刮到什么东西了,从之前就已经隐隐做疼, 如今又走了那么多山路, 所以一路上她都在强忍着疼。 我知道,凯瑟琳没有那么矫情, 之所以强撑, 是不想让我为她担心, 更不需要被谁特别呵护。 于是我停下来看了两眼, 问了句:“伤的怎么样?还能走吗?” 她勉强的冲我点点头,但是委屈的眸子已经把她的内心给出卖了, 我寻思着还硬撑是?然后转回去背对她说:“上来!我背你。” 她犹豫了两秒,我又说:“放心!这里总共就我们两个人, 不会被第三个人知道的。快点!我还要赶回去吃烤山鸡呢。” 听我再次催促,她才缓缓的把手臂架到我脖子上面,然后我背着她就往家赶。 我打趣她说:“凯瑟琳,看来你该减肥了,我记得以前你好像没那么重的,那时候身材可火辣了,至今我都还记得当时景象。” “呵呵!”她清淡笑道:“可惜我们再也回不去当初了。” “别那么悲观嘛,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她却说:“你当然好了!女人缘也挺好,先是什么大姐姐!然后又是什么小妹妹, 多少女人都围着你转,呵呵, 我那比得过她们。” 哟嚯,听她口气,似乎还吃醋了。 我立刻哄她说:“那都是红颜知己而已, 做不得真,在我们国家有这么一种异性朋友,就叫知己,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凯瑟琳一听却反问我道:“难道说你们国家的知己,都喜欢相互滚床单吗?” 我一听就愣住了,赶忙解释道:“我可没有跟她们滚床单。” 都说狡辩是人性之一,我竟然也不例外,说着话的同时我都不相信,更别提凯瑟琳了。 她只笑了笑,问我那么紧张干嘛?然后在不多问,其实她心中早有数了。 说到这里,我确实感觉自己有点对不起她,因为无论是先来后到,还是后来先到,我却没有对她履行当初说好的温柔。 回到营地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凯瑟琳进屋一看, 面积被我扩建了一张木床的位置, 可是中间没有什么格挡开,两张木床就面相对方, 于是便有些羞涩的说了句:“明天你要在这里搭建一块隔板。” “为什么?”我问道。 “因为我不习惯这样子。” 呵呵, 这可是老子的房子,管你习惯不习惯,再说了,老子本来就是故意留的,怎么可能再搭建一块隔板? 我说:“哎呀没事了!慢慢就会习惯了,这样一来,咱们晚上还能说说话,聊聊天,讲讲故事什么的。要是你睡不着的话,还可以随时跳过来我这里蹭地方,这样多好呀,你说对不对?” 我竟没想到我已经这么不要脸了,也许跟环境有关系,说真的,我现在就想摁住她一顿输出,结果凯瑟琳却说:“w!你听好了,我先警告你!我是不会跟你滚床单的,所以你最好打消那种念头。” 呵呵,我寻思着你不跟老子滚床单?那你逃离福克的管辖,千辛万苦的来找老子做甚?难道只为了看一眼? 显然,这种事情不能急,得慢慢来,所以我便应道:“嘿!你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说这样比较安全,不管发生任何意外,我们都能够相互照应。” 可这时,我们该把衣服扒下来烘干了,因为回来的路上已经被雨水淋湿一片,我倒是无所谓,反正这些天已经习惯被雨淋了,应该不会感冒。 但凯瑟琳却有些不好意思。 可能刚才我说的话对她上心了,回来后就反复摸自己的手臂和身体,心想也没长多少肉啊?怎么会被我说该减肥了呢? 然后她说了句:“你先转过去,不准偷看,要不然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呵呵,还害羞了,我记得刚认识她那会,还时不时的挑逗我,嫌弃我年纪小,天天在我耳边调情。 这会儿看我长大了,她却开始胆怯了,可能是怕我真的架不住她的温柔,从而把她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