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五人类联络者》 第1章 回家路上 夜色朦胧,终于到了镇子上,感觉一下子回到了日思夜想的家;但其实离村子尚有一段路,需要再往前走五里路,才算真正回到家——日月山庄。 日月山庄由四个自然村组成,四个村紧密相连,分别是日月山庄一村二村三村四村。平时小事,小村各自处理,但每逢大事,四个村会不分你我,比如村民大会什么的就成了一个大村子。 忽然间,镇子中心大街的街灯齐刷刷亮了,瞬间驱走了薄幕。路灯光线柔和,对我这浪子的感觉,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 朦胧的夜幕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随着脚步的移动,仿佛灯光也在移动,匆匆的行人也留下了长长的身影。 秋冬之交,蕴含丝丝温暖,不知道这是不是和心情一致的缘故。正是回家时候,脚下的彩色水泥方砖五颜六色,在灯光下映照下同样柔和。 我和小时候一样垂头走路,目的不想被别人认出来,其实更不想和别人说话。虽然有人擦肩而过,但只要没人故意找岔,我愿意当我的二傻子。 我的计划就是天黑后回家,回家看久违的亲人,顺便为二老做点事。此时,我一门心思回家,但忽然不知怎么回事,离家越近,竟然越有“近乡情更怯”的感觉,似乎真的“不敢见来人”了。 “哎吆……”忽然有人踉踉跄跄冲我过来,竟然要冲入我的怀中,一股淡淡的脂粉花香同时扑面而来。 这是女子的声音,明显带着慌里慌张;看事不好,我赶忙闪了一下,当然是免得让人碰瓷,说我吃豆腐:碰瓷的人太多了,女人更不好惹,咱惹不起还躲不起? 数年的江湖经历,已经见惯了碰瓷的套路,我才不会上当呢!好好的行走,而且路面一马平坦,女子怎么会突然跌倒? 但我也不能让她真的跌倒,于是闪开身子的同时又顺势拽了女子一把,但瞬间撒手;此时女子的匍匐的角度几乎小于四十五度,被我拉了一下,才止住了跌倒趋势。 我看清了,这女子应该叫女孩。灯光下,我仍然发现女孩的脸白一阵红一阵,显然又羞又后怕:羞的是众目睽睽下几乎跌倒,后怕的是险些跌倒破相。女孩子的脸比生命都重要,破相了当然大大的不妙。 “你这人……”那女孩说出第一句话,我感觉果然不是善茬,大有打了碗让别人买单的气势:“你太过分了,几乎让我跌倒!” 我无奈,这女孩怎么也有二十岁了吧?怎么这样不讲道理?如果是个男人就要挨抽了!不说谢谢也就罢了,我原谅你受到了惊吓,但也不能把自己的倒霉运转嫁在我身上吧? 我懒得和这个女孩说话,使出我的成名绝招,装傻卖呆,瞪了她一眼,却傻愣愣的什么也不说;女孩说:“瞪什么眼?你要是不闪开,我能这样狼狈吗?你…….” 说了一个“你”字,却不知道再说什么了,大概说了就后悔了,这是理吗?显然不是!她就是想碰瓷也晚了,刚才明明白白说出几乎跌倒纯粹是自找的,和我无关,干屎怎能抹到我身上? 我猛然“嘿嘿嘿嘿”的笑了,但仍然不说话;这是我原来的标志性语言,在村里乃至附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后迈开脚步。 原来我就是这样,和别人打招呼就只有“嘿嘿嘿嘿”的傻笑,因为过去的我烧坏了脑子,于是人称二傻子。 那女孩却愣了,就因为我突然这样笑。 “文文,是你吗?”一个惊讶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不再怒气冲冲,而且声音变得非常好听。我诧异,文文是我的乳名,莫非这女孩认得我? 我本来决定不再理她,对她的无理闪了就是了,但现在却不由得停下刚迈开的脚步:这个女孩真的很熟悉! 其实女孩刚开口说话,我就觉得有点耳熟,只因为我离乡太久,所以一时找不到记忆。再说,女孩子家不好好说话,反而满口胡说八道,我当然十分反感,所以也就懒得去看她,只瞄了一下。 其实停顿的时间很短,大概迟疑了十分之一秒,我又坚决地迈开脚步,同时又“嘿嘿嘿嘿”笑了一声。我是在告诉她,正常人不会这么笑,但我已经生气了。 这个女孩虽然叫出了我的名字,但因为她的无理取闹,我对她已经毫无兴趣;就算她是我相亲的对象,也会不屑一顾。 说实话,这女孩长得很养眼,身材也相当不错,五官部件安排的恰到好处,该胖的胖,该瘦的瘦,挑不出毛病,是男孩子喜欢追求的类型;但在我眼里,她是没有教养的妖怪,看多了会让人做噩梦。 我一定认识这个女孩,但都是十四岁之前;如果她对我客客气气,我肯定会释放十四岁之前的记忆脑库,瞬间知道她是谁。但对方是个不懂礼貌的东西,知道了有什么好处?再说我没有认识她的义务! “文文,你不认得我了?你还是那样,错不了,你就是文文!”女孩的声音显得非常激动:“终于找到你了,你快回家吧,你爸妈一直在找你!我是李莉,你一定记得我,我会带哥哥来找你!” 沉睡了许多年的记忆脑库瞬时被打开,一个扎小辫的女孩影像出现在脑海:原来是她! 李莉乳名叫莉莉,音同字不同,大名小名很难区分。记忆脑库显示李莉已经二十一了,比我大一岁,但我小时候的记忆却模模糊糊,毕竟那时候我的记忆停留在两岁多。 但这并不妨碍一条信息清晰地涌上来:她是小委子的妹妹!除了爸妈和妹妹深深印在我脑子里,能够让我记忆深刻的也就只有小委子了,因为小委子给我留下了特别恶劣的印象! 在我的脑海里,小委子就如萧何之于韩信: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几乎要了我的命,也让我重生,现在我说不出是恨他还是该感激他。 小委子一包心眼,但都是坏心眼,是村里公认的坏孩子,在记忆里除了欺负我,就没有一点点的好。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莉有一个坏孩子哥哥,她又能好到哪里去?! 我宁愿在她的面前装作痴痴傻傻,也不愿意和她打交道,刚才拉她一把就当自己瞎了眼! 我直接装作李莉不是和我说话,自顾往前走,转眼就把她甩在后面;李莉本来就和我背道而驰,这样两个人会越来越远,正合我意。 我的耳朵不欺骗我,听出来李莉停住了脚步,大概因为我并没有搭理她,所以犹豫不决。走出十多米,李莉终于又说话了:“对不起呀文文,虽然我知道你听不懂。” 妈哎,这是从李莉的嘴里说出来的吗?小委子的妹妹也会说对不起?我真想把她嘲弄一番,但咱是文明人,又怎么会和这种人斤斤计较呢? 李莉以为我还是什么也不懂,我不屑,如今的我真要和她较真,卖了她都要让她给我数钱! 我急着回家,但为了躲避李莉,就迅速拐进小胡同。我看见李莉竟然急忙跑过来,却最终看不到我,满眼竟然都是失落。 第2章 汇水桥 忽然想起一个不争的事实:既然回家既然回家,爸妈一定无比激动,该怎样回答他们的询问?几年人间蒸发,如今突然又冒出来,是不是太突兀了?关键是爸妈的特殊情况,突然看到我会怎样? 还有妹妹,如果没记错,也应该快中考了,我突然回家,会不会影响她?事情来的太突然,还要不要让全家人安安静静睡一觉? 我不由得慢下来,难以决定下一步的该怎么走。已经是晚饭时间了,我最后决定买几个火烧,还有六两炸鱼,去外环路吃了再说。 其实我不饿,但我的朋友小智不能饿着。小智是一只猫,但却不是一般的猫,是我的师兄。我在半新大衣钉上了一个大口袋,千里之行暂时成了小智的宿舍,闻到鱼香马上就跳了出来。 吃饱了,也有了主意:晚点回家,只和妹妹见面,等明天再和爸妈交流。在我记忆里,和爸妈交流太费事,倒不如让妹妹和他们交流。 返回大街,忽然听见有人说话:“哥,我就是在这里见到文文,但现在为什么一直没见到他?”接着一个瓮声瓮气地声音说:“难道更傻了?这家伙把我害苦了,见到他看我不收拾他!” 听这话,我马上就明白了,是李莉和小委子来找我了!李莉告诉我,说会领着小委子找我,我认为只是说说罢了,毕竟我和他们并没有深厚的友谊,更何况和小委子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小委子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肚子疼,我怎么害他了?说他害我才是真的!我不找他算账也就罢了,他哪来的勇气找我算账?本来我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但现在他已经成功地点燃了我的愤怒! 我的脑库出现了一幅影像,正是我失踪前的影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个十四的少年,正在和几个五六岁的孩童玩的不亦乐乎,很是开心,少年就是那时的我。这时候又来了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人,满嘴戏虐地说:“窦文君,咱俩玩吧?和小孩子玩不嫌丢人吗?” 窦文君是我的名字,没烧坏脑子的时候都叫我的乳名文文,而且叫的很亲切。 朦胧听过,爸妈给我取名窦文君,是想起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希望我长大后文质彬彬,君子所为。可惜我和文君似乎不沾边,不文也不君,我只是个傻子,不懂什么是君子小人,只有不动手记得清楚。 “小委子欺负人不要脸,我不和坏孩子玩!”我直接愤怒地拒绝了他,可见我对他恨之入骨,对方当然是小委子了。 小委子脸皮厚,竟然不恼,而且听到我回答竟然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说道:“你个二傻子,知道你几岁吗?”我马上瞪起眼,怒气冲冲说:“你才是二傻子呢,我上学了,是他们的大哥!” “他们”指的是那群陪我玩的孩子;可以肯定的是,那时的我就算不是傻的不透气,也一定相当弱智,不然小委子也不敢逗我玩。 难以想象,我居然是初中生,只不过除了自己的名字勉强能认下来,别的一无所知;九年制义务教育,同学们戏称我“上了九年一年级,还是星期天”。 上学九年,在老师专门耐心教导下,我终于学会了画对好错号,在选择题上胡乱划拉,偶尔蒙对一两个小题,不得零分。至于其他,基本都是大鸭蛋。 我的智力定格在三岁之前,甚至没有幼儿园水平;就因为感冒发高烧烧坏了脑子,变成了几乎傻子的二傻子,以至于小委子开口闭口都是二傻子。 不过我竟然初中毕业,让人大跌眼镜,哪个学校敢要这样的学生?其实爸妈有他们的小九九,九年制义务教育,想上学,学校就得要我。 学不到东西不要紧,只要能上学老师就要给看着孩子,爸妈何乐而不为?不然,我只能是令他们提心吊胆的孩子王了。 可惜初中毕业,这样弱智的学生即使交多少钱也没有学校敢接收,父母也不敢把我往城里送——小学初中都在家门口,父母能够照顾,但要读个技校混个文凭,就比登天还难了。 无奈,我才当了孩子王,天天和四五岁的孩子在一起疯玩。 我和孩子们在玩捉迷藏;剪子包袱锤我输了,于是闭上眼睛等孩子们藏起来。虽然闭着眼睛,但我却不住声地问:“藏好了没有?藏好了没有?” “呸呸呸,木头桩子二傻子,我吐你!”忽然小委子又说话了,分明是故意挑衅,甚至跺了几下,似乎是感情的喧泄。 木头桩子也是他给我起的坏名字,我听的真真切切,马上就转头回怼:“呸呸呸,小委子,我吐你!”同时抬起右脚跺地,比小委子更起劲。其实除了这样,当时我不知道该怎样回击。 小委子“嘿嘿嘿嘿”的笑了,又是在气我;前面我说过,“嘿嘿嘿嘿”是我和别人打招呼的专用词,小委子纯属故意所为。 小委子继续对我挑衅,扬起胳膊做出打我的样子扬了几下;其实两人相隔五六米,根本打不着,但我却更加恼火,也照样做了同样的动作来还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就这样的性格,其实很多人喜欢逗我玩,他们对我对做出动作,引得我做同样的还击,然后笑得前仰后合,但其实没有恶意。 小委子比我大三岁,基本成年了,但经常和我恶作剧;小委子哈哈大笑过后,似乎觉得不过瘾,眼珠一转又郑重其事说:“二傻子,你们不是捉迷藏吗?我不和你开玩笑,他们都藏在东边树林里了,还不快去找他们?” 这个坏蛋小委子就喜欢作死捣乱,我被这家伙闹得忘了在捉迷藏;我愤怒地瞪了小委子一眼,小委子已经没有什么动作,我这才拔腿往西去了。 我不知道,小委子就是想让我往西!他早就知道我的脾气,专和他对着干,越让我往东我偏偏往西,就是不听他的话。没别的,我早就把他划入坏人的行列,坏人的话能听吗? 就是这一次,小委子让我数年找不到回家的路。小委子让我误入深谷,几乎殒命,如今他对我竟然又起歹心,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决定教训小委子一下,让他知道被人欺负的滋味。我把小智放出来,说:“小智,看清楚了没有?他是就当年害我的坏人,我想教训他一顿!” 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只知道冲锋陷阵,我想要的效果肯定比亲自动手好太多。小委子害我我知道,而现在想教训他,我会让他哭爹喊娘却不知所以然。 传来小智的脑信息:“你想害我呀?这么大块头,这不是让我去找打吗?不去不去。” “这点小事你不能处理吗?好,以后我叫你笨猫就是了,不知道动脑子的傻猫笨猫糊涂猫!” “你说谁笨?”小智恼了:“你看我笨不笨!”妙——这是小智愤愤的回应。 “别生气啊,小智,我和你开玩笑呢。世上没有和小智一样聪明的智慧猫了。这样吧,你帮我出气,我给你捉小豆鱼。”我及时做了安慰,让小智转怒为喜。 “哥,咱们回去吧,文文大概已经回家了,我们在他家门口等着不就是了?”我正和小智斗智斗勇的时候,李莉却突然这么说。 小智不是一般的猫,它的大脑已经被疯子大叔通灵开智,满满的大智慧,非一般生物可比。 别的猫喊“喵呜”,小智却是清晰的说“妙”,这表明它已经准备好了,随时攻击小委子。但我及时的按住了它,临时改变了主意。 李莉兄妹要回家,回家必须经过镇子边上的汇水河;河里有宽阔的沙滩,在那里教训小委子最合适不过了!镇上动手毕竟人太多,猫戏人也有可能被好事者上视频新闻,总之不能尽兴报复。 第3章 小子不甘心 汇水河河水四季流淌,周围的村庄都受到了它的恩泽。在我的记忆里,汇水河从来不缺水,河水清澈见底,随处可见游戏的小白鱼小豆鱼等,夏天很多人喜欢来这里泡澡。 汇水河沙滩乍一看和地面基本持平,东西河岸矗立在地平线上;但通往镇子的桥面两头高中间低,中间只有一米二三高,所以桥面是漫凹形的,不像河岸显得陡立。 冬天河水流量显着减少,只有中间三五十米宽在缓缓流淌。 李莉和小委子已经走到了桥中间,三四百米长的南北大桥没有路灯,只有穿梭的车辆映照着桥面。正好车辆断流,桥面变得昏暗,我对小智说:“小智上吧,但要有分寸,让他吃点苦头就行了。” 我和小委子相隔五十米左右,而且躲避开灯光,他们想不到我在跟踪他们,但我却明明白白看得到他们的一举一动。为了躲开车辆,此时他们在桥边行走。 我相信小智的准确计算,它能准确的把小委子逼进水中。初冬的河水只不过凉一些,但三四十公分深的水对小委子不会造成多大伤害,让他吃点苦头却是一定的,因为河水毕竟是凉的。 智慧猫悄无声息的到了小委子的不远处,突然发力跳在小委子的头上,同时突然发出的凄厉的尖叫声,吓得李莉大声惊叫。 陡然之间受到冲击,小委子猝不及防,赶忙两手护住面颊,意图防卫,那形象十分的狼狈。暗笑中,小委子连连后退,只听得“扑通”一声,小委子无奈落水了。 虽然传来李莉的惊叫声,但实际没事,小委子顶多湿了衣服,受一点小罪;让他接受教训,我的目的达到了。 这么多年了,我已经二十岁,其实想放下过去的恩怨;但小委子屡教不改,刚才说还要教训我,不让他吃点苦头就太对不起老天爷了! 小智是疯子大叔送给我的,它的名字也是疯子大叔起的,不但灵巧而且特别聪明,我刚跟着疯子大叔流浪的时候,怕我被别人欺负,所以就让小智保护我。 狗猫什么的动物有很多会计算的,但都是经过训练,一般就会十以内的计算。我渐渐开智,疯子大叔告诉我就算聪明人的头脑,也不可能超过小智,因为小智的头脑就像电脑,已经被完全开发了。 我没让小智做的太过分,只是让它猛地扑向小委子,但尽量不要肉体接触。现在目的达到了,我看见小委子狼狈不堪的从水中爬起来,心里那个爽啊,恨不能站出来挑逗他:小委子,滋味如何? 当然,这样做有点不地道,但比起小委子做的坏事,这点惩戒算什么?就听见李莉惊慌失措说:“哥,你没事吧?我拉你上来!” 水下就是松软的沙滩,能出什么事?我对李莉惊慌失措的态度撇撇嘴,真的不以为然:刚入冬不几天,远非天寒地冻,冻不死人! 但我一直憋着,远远地看热闹。我又不是真的傻子,真要去挑逗小委子,这不就暴露了自己吗?小委子坏水一包,如果知道是我做的局,谁知道又会耍什么坏心眼?! “哥,咱们赶紧回家换衣服吧,不要感冒了。”对李莉虽然没有好感,但不得不承认,小委子有一个爱他的妹妹。 “气煞我了,这个可恶的猫花子,逮住它非扒了它的皮!”来往的车灯不时映照小委子的狼狈相,我只想笑:你也尝到被人捉弄的滋味了! 一阵风吹过来,明显看到小委子在抖动;就听见小委子说:“不行了,冷,我要跑起来了!”说罢就跑起来,李莉说:“哥,你慢点,我追不上你,再说天黑也要看着路点!” 忽然间,不见影子的小智又是凄厉的叫声,李莉又是一声尖叫,瞬间加快了脚步:这也是我临时起意,让小智给他们起跑助力。 小委子的脚步戛然而止,回过头怒喝:“滚,不然我打死你!”但小智不是吓大的,反而像猫捉老鼠戏弄小委子,虎视眈眈围着小委子转圈圈。小委子气的直跺脚,却无可奈何,他怎能捉的住小智? 小智就像饱读诗书的战士,熟知伟人的战略战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小委子此时就是笨蛋大傻逼。 “哥,快跑吧!都是你惹的祸,也不知道你怎么得罪了这只猫,竟然追着你不放,这样下去我们能不能回家?” 还是李莉比较聪明,看出小智故意和他们兜圈圈;小委子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看出了猫腻,于是拉住李莉拔腿就跑。 小智不罢休,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追了上去,直到二人不见踪影,小智才玩着游戏机回来。 不管怎么样,也算小小的出了一口气,太过瘾了!不过回家为时过早,于是我和小智怡然自得,慢慢腾腾往回走。 四五里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们时停时走,竟然走了一个多小时,完全是因为消磨时间。过来大桥我们一直走的是乡村小道,路上只有偶尔来去匆匆的行人,我贪婪的享受家乡的气息。 14岁之前,我的记忆很简单,但自从疯子大叔帮我唤醒沉睡的记忆,也就回忆起了所有的一切。一句话,只要我想知道有关自己的一切,就一定不会忘记。 疯子大叔对我说,我的脑子并不是感冒烧坏了,因为大脑天生都有自我保护能力,所以遇到危险的时候会自动启动保护措施。 一般人都有感冒的时候,但都不严重,所以外层机理保护措施就足以应付;但我的感冒就严重了,已经侵入到大脑内里,所以不得不启动内层保护措施,使之进入睡眠状态。 唯一的缺陷,就是现在的医疗水平不能让深度睡眠状态的大脑再次启动,所以就有了烧坏脑子的假象。 我没有急于回家,而是在村外缅怀旧事。现在回家不是时候,八九点才有人开始休息。这时候也就七点多,虽然这时候天黑已经两个小时,但毕竟还太早。 西边不到一里就是起伏不平的山峦,我的村子就坐落在山脚下,黑暗中山峦叠嶂,仿佛就在眼前。 村边山势并不很雄伟,最高处也就六七十米高,矮处甚至只有不到二十米,但越往里越是陡峭,山势已经到了几百米高,甚至有了原生态山林。 原来山皮子只有散乱的杂草荆棘,经过二十多年的绿化,树木已经变得郁郁葱葱。 进去几里地就是当年我失踪的地方。在山峦之中,有一道弯弯曲曲的深谷,深谷无人敢靠近,但那时候我不知道死活,掉在深谷里的,正值夏秋之际,山洪泛滥,山水裹挟着我顺流而下,一去不回。 不是小委子骗我,我绝对不会找到树林,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闯到深谷。想起这件事,我就满腔怒火愤愤不平。 但生气归生气,我也只是回忆一下;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给他小小的惩戒就算了,反正我的小命已经捡回来了,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家。 即使暂时不能回家,看一眼也无比幸福。 第4章 欺人太甚 村子里的道路已经硬化,还算整洁,我决定回家;暂时不能进门,就在外面看看。大门对面有个土墙圈起来的小菜园,也是我家的,能够让我躲避一时。 因为两面的门对着,我能够看得见家里的情况。我发现,别人大都翻盖了新房,但自家竟然还是老样子! 我失踪的时候,我们在村里好歹也称得上中等人家,现在别人都有改善,而我家却是六月里的凉水——一冻(动)不冻(动),这不应该呀? 爸妈虽然都是先天不足,但都是勤劳人,再说爸妈又特别要强,别人有的都要有。其实乡下人一般没有很大差别,如今却被别人落下了,他们会甘心吗? 正在疑惑,忽然听到了说话声。听声音也就在二十米左右;也许我走神了,所以才没注意,不然不会到现在才听见。 “莉莉,你别拦着我,听见没有?”竟然又是小委子和李莉兄妹,而且小委子好像已经生气了! “不管怎么说,哥,我一定要阻止你,不能让你一错再错!你忘了爸爸是怎么说的吗?!” 我靠,我靠你个头!欺负人欺负到家里了,他以为我还是过去的我吗?老子就算放出我的小智,混蛋小委子也会狼狈不堪,更别说我亲自参战,不露面也能把你他趴下! 这个没有脑子的家伙,以为你有多厉害呀?来吧,是你惹我的,就别怪我辣手摧草!我真的恼了,看来不让小委子不吃点大苦头,他就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说实在的,我是努力劝说自己,才让自己愤怒的心逐渐心平气和,不打算再和这个混蛋计较;但他既然不知好歹,那就让他过来吃瘪吧! 我的记忆库猛然打开,画面竟然和小委子不无关系!记忆库告诉我,爸妈竟然也受了小委子嘲笑! 夕阳西下,薄暮渐起,爸妈正在院子里交流;爸妈一个耳聋听不到声音,一个哑巴但勉强能听见。爸爸说:“天要黑了,怎么才回家?去哪里了?” 都说爸妈无法用语言交流,但实际爸妈的交流无障碍;妈妈闻听就立马转过身子,屁股对着爸爸。爸爸明白了,说:“你去后面了?是不是去帮忙了?”妈妈就麻溜的点点头。 “去谁家?”爸爸继续问。妈妈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把眼睛定格在门前一根撬棍,不再迟疑地拿过来插在地上,撬棍直挺挺竖立起来。爸爸点点头说:“奥,我知道了,是柱子家啊,干啥?” 似乎有难度,妈妈想把一件事说明白,但又说不出来,能容易吗?但爸妈配合就是那么的天衣无缝,只见妈妈扳住爸爸的头就往下摁,同时把自己的屁股送到爸爸的嘴边。 妈妈会比划,爸爸会猜,爸爸说:“明白了,柱子要定亲啊!哪家的姑娘啊?” 难度越来越大,就算妈妈会比划,爸爸又该怎么猜?就见妈妈变化了一个姿势,脸对着脸,直挺挺地站着, 但你要真的相信这是爸妈的真实交流,那就错了,这竟然是小委子编的段子,其实没有这回事! 这段画面,是我把他说的原话经过加工的,因为原话流传的段子很下流,不忍卒读,所以我必须说的文明点。小委子的话原来我不懂,但现在已经懂了,小委子真是该揍! 还是印在脑子里的那句话:好事没有他,坏心眼一包!既然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不想再让小智教训他,而是想亲自动手;我的身上藏着疯子大叔给我的荧光球,取出来就够他受得!伸进手去摸出来荧光球,就用它吧,我要尝试一下荧光球到底有多厉害! 这是分手时疯子大叔特意给我的,说能保我一命。一般荧光球没有杀伤力,或者只是个玩具,但我的荧光球里面藏着的巨大能量,释放够人喝一壶的。疯子大叔说,荧光球使用到了极致我无法想象。 李莉兄妹还在争吵,但和我的距离却明显在减少。不过我也能看出来,李莉一直拉着小委子的胳膊,死活往回拽,只不过力气太小了,所以成了小委子拖着李莉走。 在镇上和大桥上,我不敢隔得他们太近,现在我藏在菜园子门口,距离也只有十多米了,就清清楚楚看到,小委子的脸气的变了形。 “你松不松手?我要不客气了?!”小委子怒吼;我突然紧张起来,妹妹在学习,会不会受惊扰?这样的骚乱爸妈的听力我放心,不可能听到,但妹妹是学生,快要中考了,小委子能不骚扰她?! 刚要冲出去动手,忽然传来了暴喝声:“你个王八蛋,我砸断你的狗腿!”接着就是李莉地惊呼:“哥,快跑呀!” 闭上眼睛也能猜出来,小委子的爸爸来了!他爸爸的身体结实粗壮,小委子的身体虽然也很好,但比起他爸爸就象老鹰抓小鸡;小委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害怕他爸爸! 本来我已经不记得小委子爸爸的为人行事,但他的出现,瞬间又浮现一副画面:一个人壮汉拿着一根木棍,满村追着小委子,或者用鞭子恶狠狠地抽打着小委子。 小委子爸爸大概穿着软底鞋,所以走起路来并没有多大声音,再加上小委子一路和李莉吵个不停,所以连我都没有注意,小委子爸爸竟突然出现了! 小委子的爸爸叫李墩子,人如其名,很敦实,据说年轻时一头牛疯了,人们拦不住也不敢拦,唯有李墩子不怕,挡在路上叉开腿等着,等疯牛过来,扣住牛鼻子僵持着,最终制服了疯牛。 李墩子口碑一向不错,这是我唤回的记忆,但因为有个煮不熟炸不烂的小委子,让他头疼不已,因为整点好名声不够小委子糟蹋的。 虽然天黑,但不出预料,他的手里一定拿着一根木棒。再看小委子早已经跑得远远的,嘴里还在嚎叫:“文文二傻子,都是你害的我,早晚我饶不了你!” 就听见“扑通”一声,一个人跪下了,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爸爸,你饶了他吧,哥哥一定会改好的!” “松开!”又听见李墩子的声音,原来是李莉抱住了李墩子的腿,让李墩子无法追赶;李莉说:“爸,我就不松手,除非你打死我!” 对方有微小的声音,门缝里也透出微弱的光线,我心里发紧:是玉婉吗?你可千万不要出来啊! 玉婉是我妹妹,我虽然弱智,但分得清谁好谁坏;我在大街上疯玩,常常是妹妹找我回家,那时候妹妹才几岁。幸好,我看到微弱的光线很快就消失,证明妹妹做事不会冒失。 第5章 辣椒提神法 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李墩子对小委子不客气,但对李莉疼爱有加,竟不忍对李莉下狠手。我看着李墩子会怎么办,李墩子挣脱不开李莉,竟然双手较力,“咔嚓”一下就把木棍折断了! 我以为这样就完了,小委子早就跑远了,不料李墩子折腰扬臂把木棒扔了出去,随之木棒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吓的小委子不敢停留,我在想这该用了多大的力气? 眼看已经追不上了,李墩子说:“你这傻丫头,起来吧……”李莉不傻,知道追不上了,才说道:“对不起,爸爸,让您生气了。” 李墩子说:“唉,我这是哪辈子做的孽呀?竟然生下了不通人气的混蛋!幸好玉婉爸妈耳朵沉,不然我该怎么见他们?” 然后又说:“文文真的回来了?唉,这都是命呀!”李莉说:“你不相信我吗?不过爸爸……”李莉说了半句话,但再也没有说下去。 声音渐渐变小,李墩子爷俩慢慢走远,我也走出园门,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虽然对小委子气愤填膺,但却不想把战火引到家门口,所以他跑了就跑了吧。 直到九点多,我看见爸妈早已熄灯入睡,只有妹妹的房间还亮着灯,这才决定进门回家。 大门是榆木门,晚上关门后肯定要插上插管。古人的智慧不可小嘘,插管上都有暗销,暗销是个木别子,插管上凿上眼,木别子插在眼里,再想从外面打开门,可以说万万不能。 现在的铁大门虽然都换成铁销,但内插销都是明的,其实比老式木门并不高明,特别是老门的暗销,制作虽然麻烦但水平更是高明。 按说我在外边想打开门很困难,不过我有小智,它可是上墙爬屋的好手,打开大门当然有办法。我脑信息对小智说:“哥们,跳过墙去,门北边有个暗销,是打开大门的关键,就看你有多么聪明了。” 小智“喵呜”一声,居然是生气的声音,应该是我的口气对它有点不重视,我连忙改换口气嘿嘿嘿嘿笑着说:“别这么小气,开玩笑不行吗?我知道你最聪明,我不过口误罢了。” 大猫大量,小智这才纵身一跃站在院墙上,然后落地无声跳进去,瞬间转在大门底下。 我不想惊动玉婉,更不想叫门惊醒妈妈。叫门那样声音太大,惊动了爸妈怎么办?再说我没有考虑好,怎样不让爸妈太过激动。 回家的虽然是过去的我,但我的变化肯定让他们做梦也不敢想;走失一个二傻子儿子,回来的居然是聪明无比的儿子,爸妈能不吃惊?关键我该怎么和他们解释? 再说,这次回家我想做的事,说出来更是让人匪夷所思,爸妈肯定难以消化,但我和他们沟通起来确实有点困难,所以只有玉婉,才是最好的传声筒。 小智不辱使命,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顺利打开插关;我也不敢怠慢,抓住两扇门不让榆木门发出太大的声音。 刚重新关上大门,就听见玉婉的屋子里有了声音;我就纳闷了,我的动作几乎没有声音啊?玉婉的耳朵竟然这么灵? 院子里有一棵多年的石榴树,石榴树前是一口大水缸,我怕玉婉突然看见我会吓一跳,于是决定暂时躲在水缸后面。 但让我郁闷的是,原以为玉婉看到外边没有人会很快回去,但却不料她快速走向水缸,难道她已经发现了我?从门口到水缸只有十多步,玉婉到了跟前我就藏不住了。 我无奈,站起来自首吧,于是犹犹豫豫就要站起来;但更加让我想不到的是,玉婉似乎并没有看到我,而是迅速抓起水瓢,舀起一瓢凉水就要喝! 我急了,这时候虽然不算多冷,但毕竟是冬天了,喝凉水就不怕会肚子疼?急切之下,我猛地站起来,伸手打下她手里的水瓢! 我看到的玉婉显然惊呆了,张开嘴竟然说不出话,我连忙又捂住了她的嘴:“嘘——别出声,我是哥哥,乱醒了爸妈……” 好一会儿,玉婉才醒过神来,瞪着大眼睛哆嗦着嘴唇说:“你是……你是文君哥哥?你真的是文君哥哥吗?”我点点头,说:“如假包换,我就是你的文君哥哥!” 六年多了,除了身高我的变化并不大,玉婉终于认出了我,但颤抖依然不止。玉婉变化其实也挺大,已经有了大姑娘的模样,人也变得特别水灵,要不是在家里我都不敢一下子认定她。 “哥……”渐渐平静,玉婉想说什么,却止不住流下眼泪,开始哽咽;我阻止了她,知道几年不见她肯定有说不完的话,但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更怕惊动了爸妈。 进门,我就开始训斥玉婉:“妹妹,你想找打呀?都什么天气了,还敢喝凉水?”就是因为她喝凉水,我才急忙站出来,所以第一句话我必须教育她,因为身体才是第一位的。 “我……我辣……”看我故作气势汹汹的样子,玉婉竟然不知所措,好长时间才说出了原委。 原来为了考一个理想的高中,现在玉婉天天熬夜,每晚休息四五个小时,把人都熬瘦了。 别人家的孩子都去了辅导班,她却不行;父母一个聋一个哑,这几年挣钱的门路特别难找,能让她上高中就已经竭尽全力了,再也没有余力供自己读辅导班,所以玉婉就只能靠自己了。 为了学习就要努力,但努力就要付出代价,首先困就是个难题。玉婉虽然没有“头悬梁锥刺股”,但也想尽了办法,平时地上放一盆凉水,困了就赶紧洗一把脸,赶走困意。 但困极了这也无济于事,只能说作用寥寥,于是玉婉就使出第二招:清凉油抹太阳穴。 这种方法虽然暂时有点作用,不过也撑不了多长时间,睡神就会卷土重来;无奈,玉婉只好使出最后一招,吃辣椒粉! 辣椒粉用的是最辣的朝天椒,玉婉让辣椒粉辣的满嘴冒火,虽然咝咝啦啦,但却是最灵验的办法,至少能撑上半个小时。 但也有副作用,用量过度玉婉被辣的闭不上嘴,咝咝啦啦不停,实在太辣了!无奈,玉婉只能赶紧跑出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弯腰舀起一瓢凉水,咕咚咕咚喝下去,这才觉得辣意稍减。 刚才玉婉又想喝凉水缓解辣意,我却突然出现,玉婉自然会突然惊呆:朦胧的月光下竟然站着一个人,还以为来了坏人呢! 有点搞笑,原来玉婉正被辣的说不出话,怪不得刚开始虽然惊慌却基本不说话。我心疼不已,赶紧端一碗凉水递给玉婉:“都怪我!妹妹,快点再涮涮嘴吧。” 看来她真是辣着了,也就不再说话,一连涮了七八次,才说:“好多了。哥,可我觉得你……不是你了……”说话虽然吞吞吐吐,但脸上却是又惊又喜的样子。 第6章 小委子的厄运 “不急,听我说;”我赶忙拦住她,说:“哥知道你有很多话要对我说,但现在你先听我说,你听着就是了。”玉婉小的时候就知道照顾我,现在她的嘴里正在冒火,我哪能不体谅她? 况且,妹妹最想说的话我能猜出来,我出走的时候是个傻子,但现在的我说话完全是个正常人,她能不觉得惊讶?个中原因她自然也很想知道。 “暂时知道哥哥已经是个正常人就好了,以后我会把经过慢慢告诉你。”我简单说一句,因为六年多的魔幻经历太多了,让人难以想象,根本不是我一两句就能说完的。 此时我最关心的是小委子闹事,他太不像话了,这是眼下我需要解决的大事。刚才小委子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但具体怎么回事并不很明白。 我说:“我被别人救起来,就一直跟着恩人流浪,那个人治好了我,昨天又让我回家,但直到今天天黑,我才到了镇子上,不巧的是看见了李莉。” 说李莉,就是为了引出想说的话题;玉婉突然打断我的话,说:“哥,李莉经常来我们家,不算讨厌;就在今天下午,李莉还来我们家说,不知道为什么,她老是觉得咱家要出事,让爸妈注意点。” 我的心突然颤动:莫非李莉有心灵感应?下午的时候,我还在临县的公路上,她就感应到了?再者,她为什么和小委子一起去镇上找我? 心灵感应一直存在,只不过有的人感应能力强,有的人感应能力弱;也有的人感应能力忽隐忽现,甚至感觉不到。但我相信,这种现象真实存在,而且我也有过,只是想不到我竟然成了李莉的心灵感应。 “原来我和爸妈都不相信,觉得她是因为觉得愧对咱家,所以才跑来这么说。真的哥哥,这么多年我们找不到你,几乎已经不抱希望了,但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 刚才因为李莉的话正在深思,玉婉见我不说话,才对我说了这一番话。我觉得脑子有点乱,李莉的形象在心里也有了少许改观:小委子虽坏,但我对李莉的看法却或许有偏见。 这是从玉婉的话里听出来的,说到李莉的名字,玉婉并没有反感的意思。再说,以后大概率会面对小委子一家,我应该了解李莉一家的大体状况。 “玉婉,我知道你的心情,不要太激动。”妹妹太激动了,我能感觉出来,过于激动了就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我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现在我就想问问,李家是什么态度?” 时间有限,我只能先拣重要的说。。 小委子不来闹事,我不会急于管他;但他咄咄逼人,我又何须再忍?我一直再考虑对策。玉婉先是愣了一会,然后说:“哦,我明白了,其实我听见小委子前来闹事了,但我没开门,他做事太过分了!” 我就在不远处看着小委子,焉能不知家里的情况?我对玉婉说:“他是不是经常来闹事?” “平时不算是来闹事吧?就是他爸爸打了他,他才到我们家来找别扭……”不等妹妹说完,我就生气了:“这个混蛋,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小委子就是一个坏种,专门欺负老实人!我都失踪了这么多年,他还想怎么样?他爸爸打他是应该的,至少要把他的屁股揍成两半! “哥,你先听我说……”我发火,妹妹就紧张,拉住我的胳膊去劝慰我,一副生怕我出去报仇的样子。玉婉说:“这几年小委子没少挨他爸爸的打。” 等我平静下来,玉婉就仔细叙说了一遍。 那天,眼看天色已晚,疯疯癫癫的我却还没有回家,爸妈就急了,叮嘱已经上小学的玉婉说:“玉婉,我们出去找你哥,别乱跑。” 我疯玩的地界基本是村子周围,一般不会走远,但这次却走远了,所以就找不到我:爸妈围着村子找,哪能找到我? 和我一起玩的孩子早就回家了,他们异口同声说根本没见到我的影子,不知道我去了什么地方。爸妈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我老早就和孩子们失去了联系! 爸妈急了,最后扩大寻找范围四处打听,最后找到了小委子。 原来放羊的二大爷赶着羊群回家,正好看见小委子和我在厮闹;二大爷觉得两个孩子闹着玩,并不在意。现在爸妈找上门,二大爷才感到出事了,于是就让爸妈去找小委子。 到了小委子家,妈妈六神无主的比划,爸爸急匆匆解说,小委子就开始害怕,知道惹大祸了,于是就想偷偷溜出去。 李墩子看出小委子苗头不对,突然舌尖如春雷乍起,喝道:“小委子,是不是你惹的祸?!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老老实实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就把你的屁股揍开花!” 扑通一声,小委子就跪下了,他真害怕了,吓得立马说了实话,是他骗我去山里找人!事实很清楚,小委子是出名的惹祸精,骗了一个二傻子,万一我有个好歹,他如何能够承受?! 我只有两三岁的智商,走得远了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更可怕的是,一场大雨刚过,深谷里激流滚滚,万一我去了深谷,自然凶多吉少! 没找到我,小委子爸爸言出必行,把小委子的屁股打了个稀巴烂,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可惜已经于事无补,找也找了,也报案了,但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再加上凶猛的洪水,加剧了找我的不确定性。 几年时间转瞬即逝,爸妈几近绝望。一个听不见,一个不会说,爸妈经常以泪洗面,惹得好心人悲叹。 小委子的父亲因为我深感不安,见到爸妈的悲切,觉得抬不起头,于是会拿小委子出气。现在小委子已经长大了,但李墩子仍然不给留面子,照样说打就打。 小委子的爱好就是恶作剧,所有的人都躲着他走,让李墩子更生气。爸妈心生可怜,这才决定不再刺激李墩子。只是李墩子觉得对不起爸妈,所以生气了还是拿小委子出气。 小委子挨打受气,无处诉说,就经常来我家闹腾,而李墩子知道了就会追着小委子打,有时围着村子转,似乎因为小委子不要脸了。我忽然觉得解气,小委子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也有怕的人! 说实话,我的思想已经稍有转换,对李墩子教子无方虽然不满,但也能原谅;但对小委子的恶劣行径,却仍然不能原谅。如果他有些许悔改之意,我不至于不原谅,小委子实在罪不可赦! 我需要捋一捋杂乱的思绪,就对玉婉说:“妹妹,已经快十点了,你早点休息吧。睡不着的时候想一想该怎么和爸妈说我回家的事,我怕爸妈突然看见我会太激动。” 第7章 我的敌人来了 其实我还有别的想法,和爸妈交流;玉婉和爸妈交流基本无阻碍,但我和爸妈交流基本无用,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和爸妈交流;过去是,现在也是。有了妹妹牵线搭桥,这个问题就容易多了。 “哥,我知道了,但是我还不能睡,我要复习功课呀。”如果我猜的不错,爸妈早就把希望寄托在妹妹身上,不然他们老了谁来照顾我?所以玉婉必须努力。 “没事,我会帮你考上一中,你就放心睡吧。”玉婉想上最好的学校,有我的帮助简直小菜一碟,但我暂时不能解释我有多厉害。 “哥……”玉婉还要说,实际她觉得我对学习一窍不通,因为它知道我的初中毕业证是怎么得来的。 正说得高兴,也说了很多,忽然“嗖”的一下,小智突然出现在面前;刚才进来后小智不知所踪,我就知道它去找舒服的窝了。我已经告诉它,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所以它直接不再露面。 “二傻子,你的敌人来了。”我的脑子里传来脑信息,这是小智传给我的,虽然人和猫没有共同语言,但理解力意境相通,我非常明白小智什么意思。 “这是谁家的猫呀?”玉婉稍微一愣,小智刚进来的时候速度过快,她没看清楚因此有点诧异,但稍等就看清了;我却答非所问,说:“相信我,我保证你上一中,快点休息吧,我先出去一下。” 我的敌人大概率是小委子,我怕小委子又来捣乱,所以来不及答复玉婉。我必须把小委子拦住,让他不能再打扰宁静的晚上。 “不许出来!”我瞬间跳出去,再说一句已经到大门前了。 出门才看见,朦胧的月光下,小智的前爪抱着游戏机竟然跟了出来,宛如幼儿在笨拙的玩手机,又像动画片里的动物,可爱极了。 我哭笑不得,本来想让小智陪伴玉婉,它却玩起了游戏!我们应该配合的很默契,一个冲锋在前一个保障后勤,但今晚似乎没人和我并肩作战。 “哥们,给我回去,你出来我妹妹怎么办?”我无奈说,表现出自己的担忧:万一小委子扔黑石头,让妹妹受伤了我该多么心疼? “走你的吧,我早就看好了,没有危险。”小智却传递给我这样的信息,让我愣住了。 “你不是说我的敌人来了吗?我最知道那个家伙,一定会不怀好意,我们千万不能大意。”这期间,小智一直在玩游戏机,根本没有如临大敌的模样,让我困惑:莫非有别的事情? “敌人的朋友是不是我们的敌人?敌人就在我们前面,你过去看看吧,我给你们留点空间。”小智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明明白白和我说清楚。这个畜生,它是在装啊,装作莫测高深! 唉,这家伙仗着已经跟了疯子大叔多年了,就喜欢跟我装大哥,让我对它竟然无可奈何。不过天天和小智在一起,甚至吃饭睡觉也不分开,我和小智早就亲如兄弟,打打闹闹是常客。 好吧,既然出来了,前面就算有狼群虎豹我也不能退缩!放眼望去,却突然让我更加郁闷:我的个乖乖,哪里是敌人?分明是个美女!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前面的敌人竟然是个美女,我的戒备心大大减少。虽然我已经知道美女就是李莉,但就算敌人也比小委子养眼。 李莉在我的想象里就是个坏人,就算不是坏人也不是好人,这已经根深蒂固;不过听玉婉介绍,李莉竟然没做坏事,我也就准备原谅她了。 “妙——敌人已经来回转了几圈了,不知道有什么诡计,你就好自为之吧。”已经很远了,又传来小智的叫声和脑信息。这畜生,这是啥意思啊?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不过,我已经对李莉有了强烈的好奇心:十点多了不快回家睡觉,就不怕路上碰见图谋不轨的蒙面人? “嘿嘿嘿嘿……”本来我可以躲开,但我没有;我的开场白没有变化,更何况在李莉的印象里,我仍然是个二傻子。 小智已经提醒了我,好自为之是谨慎处理的代名词;别说来的是李莉,就算小委子来了也要尽量不发生正面冲突,以免影响大计。 没有别的意思,因为疯子大叔说了,过几天他就过来,只要不是遇上不得不解决的事情,就等着他来了再说。 但我马上又想到,自己过来是不是欠考虑?其实确实冒失了,守株待兔岂不更好?只关注一下她的动向就可以了:李莉动,我就动,李莉不对我有不利的做法,最好不见面。 我有点后悔,但已经无可奈可;既然走出来好远了,再回头就显得自己的做法有点古怪,在李莉的眼里我的身份或许掺了水分,怀疑我这个二傻子是不是真的傻。 我只好一不做二不休,说话间已经到了李莉身边,李莉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想说什么还未开口,我已经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 “文文,你在干什么?是没找到家吗?”幸亏李莉的反应非常及时,反应过来就一把抓住我说:“文文,你的家在这边,你快回家吧!” 李莉肯定认为我找不到家,所以在街上游荡,但我却不能马上回头,而是对李莉说:“你坏,拉着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 李莉愣了一下,旋即苦笑,说:“我怎么又忘了,文文脑子不灵光啊。文文,你不要着急,其实你认得我,我是李莉呀,我们是邻居,难道你真的想不起来了?” 我和李莉是邻居一点不假,但是那种很近却又很远的邻居;我们两家的直线距离很短,几乎是左右邻居,但要去串门却要转很大一个圈子,绕过长长的胡同,而胡同就有二三百米长。 李莉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认真的对我解释,手里攥得更紧了,似乎怕一松手我就跑了:“再说前一会儿你见过我呀?不是你拉我一下我就跌倒了,你想起来没有?” 这样说话让我有几分回旋的余地,我可以停下了。仿佛我再苦思,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才对李莉说:“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大坏蛋,我救了你,你却没有说谢谢,不懂礼貌我不喜欢和你玩!” 一句话又把李莉说愣了,稍停才说:“唉,你怎么这么爱记仇呀?好了好了,我说对不起行了吧?当时我太激动,才忘了对你说谢谢。”说完又低声说:“唉,你怎么才能理解我的苦楚啊?” “你,不好,不说实话!”我说;李莉突然的一句话,让我颇感疑惑:你有什么苦楚?如果没记错,李墩子的日子在村里数一数二,要不是李墩子能过日子,早让小委子这个惹祸精把家底败光了。 “唉,说了你也不懂。这几年找不到你,哥哥被爸爸打惨了,除了脸上,身上就没一块好肉,就连我也受了牵连,对你爸爸说……” 第8章 媳妇的诅咒 我正听得津津有味,不料李莉的声音却戛然而止,不再继续往下说。我想知道他爸爸和我爸爸说了什么,又怎么牵连上了她;事关两家,我一定要让她说出来,看她是不是在撒谎! “你撒谎,我爸爸才不打人呢!”我对李莉说:“你们都喜欢骗人,和小委子一样坏!” 这分明是个激将法,但李莉却不认为我也会用激将法,所以只是连连苦笑,但没说什么;等她不笑了,我突然听到了抽泣声,心里竟然忽地发紧:你哭什么呀?我怕了行不行? 三十六计走为上,我准备溜了!趁李莉不注意,我猛地从她的手里拽出来,一个丫子加俩丫子——撒丫子跑道! “你跑什么?”正在抽泣的李莉却急了,却又撵不上我,突然跺跺脚,一下子蹲在地上,索性压抑的哭起来。 “我爸爸早就说要是你能回来,就让我嫁给你这个二傻子,不然三十岁之前我不能嫁人,我命苦啊!”李莉突然说出一番话,让我猛地站住了:这是怎么说呢?! “嘿嘿嘿嘿,你要给我当媳妇吗?好呀好呀,抬花轿,娶媳妇!”但迟钝了一下,又对李莉说:“你真的想给我当媳妇吗?可我还没长大呢,不能找媳妇。” 一句话让李莉“噗嗤”笑了出来,嘟囔了一句:“你永远是三岁的孩子,不知道忧愁……”但转瞬又是无声的抽泣;我才走了两三步,看见她脸上的泪珠已经流到腮边,月光下显得格外迷蒙。 我可不愿意和她们家扯上关系,早就打算了断恩仇后两家从此形同陌路,谁也不理谁的茬。所以,我说的虽然是笑话,但更是为了避免自己找麻烦。 李墩子说我只要活着回来,就把李莉嫁给我,这有极大可能,也特别混球;李墩子说的前提,是我仍然是个二傻子,自己的命运只能任由父母摆布。 我已经不是过去的二傻子,但我的假象仍然是个二傻子,你说混球不混球?因为前提条件恰好,婚事似乎就成立了! 还有小委子,就是个无赖,知道李莉真的要嫁给我,他会不会和我拼命?真要好事成真了谁知道会演变成什么结果!再说万一李莉听李墩子的,我该怎么办?这样的几率虽然不很大,但不得不防啊! “呸!”李莉忽然说道:“你要不是说的傻话,我感谢你八辈祖宗了!”好家伙,我正在考虑怎么处理呢,李莉竟然连小品台词都用上了,一副咒我永远长不大的模样,我和你有八辈子的仇吗? 我有点不舒服,男子汉何患无妻,我会赖上你吗?只要你不嫁给我,我磕头作揖感谢你八辈祖宗!但我不能回怼,因为我是个二傻子呀!我忽然觉得,扮演二傻子现在是我最大的束缚。 “你等等,我数数……”我才不这么傻呢,白白被你嘲笑!我扳着手指头认真数起来:“1;2;3;4;5……”在此之前,我最大的学问能够数到九,所以不必要装傻。 数到5,我就停下了,抓耳挠腮似乎不知所措;李莉正在抽泣呢,见状不禁迷惑:“文文这是怎么了?” 迷惑就迷惑吧,你别说出来呀?!李莉竟然喃喃自语,猜测我的举动。我对李莉说:“大媳妇,你别哭,我的手指头不够用了,该咋办呀?” 我用左手数右手,故意数了十几遍,数到五就再返回,当然只能数到五;李莉不理我,我忽然想恶作剧,抓住她的左手说:“媳妇媳妇,把你的手借给我用吧。” “你真是个二傻子,松手!”李莉这时候不得不理我,又羞又怒说:“谁是你的媳妇?滚蛋!” “你说的给我当媳妇啊,说了话不算数,和小委子大坏蛋一个样,骗子骗子骗子!”但我不松手,继续数道:“6,7,8……” 数了两遍,李莉才抽出手来,朝着我瞪圆了眼睛;我可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蹦蹦跳跳说:“嘿嘿嘿嘿,我知道了,你八辈祖宗就是八根手指头,你上坟要磕两个八个响头!” 我原来不会算账,磕头每次要磕两个,所以就只能说两个八个响头。李莉气得指着我说“你……”却再也说不出来。 我不理她,自顾往前走;李莉已经说了我想知道的话,待下去已经没有意义。我打定了主意,继续往前走,大不了转一圈然后转回家就是了。 重点来的敌人是李莉,而不是小委子,这我就放心了。 “你个二傻子,给我站住!”身后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分明是李莉;李莉已经不再装斯文了,竟然不再喊我文文;我冷笑,李莉终于撕下虚伪的面孔,分明和小委子一个样! 往北再走不到一百米,就到了村头;我家住在偏西的胡同,我偏偏往东走,打算从村东往南再转回这条胡同,这是相当长的距离,也就是再转一大圈。我加快了脚步,根本不理睬李莉压抑的喊声。 我以为李莉追不上就不追了,但直到村东,急促的脚步声却一直不间断,间或低声喊我,真是太粘人了! 我感到无奈,却无法停下来,免得被李莉看出破绽。本来我想转一大圈,但到了中心大街,我改变了主意,因为我发现中心大街也只剩下三两盏路灯,可谓万籁俱寂,杳无一人。 我故意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在寻找回家的路。李莉一直以为我找不到回家的路,我觉得她怕我走错了路一直跟着我,所以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装作找不到路。 到了胡同口,我站住了,故意抚摸自己的脑袋,嘴里发出喃喃自语声:“奇怪,我家的胡同让谁偷走了?” 胡同头的住户已经翻盖了新房,我直接进去显得太突兀,不是离家多年的样子。这时候李莉其实没被我落下多远,不一会就追上来了。 “真是要命的傻子!”这一段路怎么也有二里,我走的又快,李莉显然累了;李莉说:“文文快停下,跟我回家,不然你一晚上也找不到家!” 我装作要反驳;因为李莉应该知道我的牛脾气,你说往北我偏往南,所以李莉又说:“你自己看,那不是你的家吗?前面不就是你家的枣树吗?” 我不得不承认李莉很聪明,为了证明那是我的家,就拿门前的枣树当坐标。这么说我完全可以直奔自己的家了,于是头也不回,顺着胡同往家走。 但我仍然感到无奈,李莉竟然继续跟着我!忽然看见墙根有一堆土,上面有些许土坷垃,于是我拾起一块恐吓李莉:“你是坏人,不要跟着我,不然我就打你!” 第9章 别想睡了 坷垃很小,符合我过去的性格,吓唬人而已。不料李莉竟然匪夷所思的哄我,说:“我是你媳妇,怎么是坏人呢?晚上有猴子,专门背小孩,碰见了可了不得,我来保护你呀!” 说着说着,竟然说什么来什么,恍惚听得远处传来急促的声音,李莉趁机低声说:“你看,这不是来了吗?快跟我回家!”早就加快脚步走在前面,分明在引导我。 小孩怕猴子,我是小孩,所以就要装出害怕的样子。我暗暗苦笑,想不到李莉“用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我不得不听她的鞭响,做出怕怕的样子,同时嘴里喊着“打猴子”,但好歹没有装哭。 我恨不能不装了,对李莉说实话,因为这真特娘的难受! 那个声音竟然越来越近,但无形之中发现李莉完全被我遮挡住了,我成了她的保护者。接着“嗖”的一声,一个拳头大的黑影突然飞过来,目标正对我们俩! 这时候月亮也已经变暗,光线变得模模糊糊,但我无比灵敏的嗅觉嗅出这是一块大坷垃,不由得凭感觉微微一闪,让坷垃避开我。 说时迟那时快,就听得李莉尖叫了一声蹲在了地上!我恍然醒悟,我躲开了李莉就没有了保护伞,当然就不可能这么幸运! 还来不及做出应急反应,有声音大声嚎叫:“李莉?李莉?怎么是你呀?和二傻子一起干什么?!”听清楚了,是小委子! 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李莉属于正常;就听见李莉说:“哥,我就怕你再来惹事,才一直在这胡同看着。哥,你不要胡闹了,我也不怪你,但爸爸一定在这附近,他说要打断你的腿,你快点躲起来吧!” 霎时间我明白了,怪不得小智说李莉一直在附近,原来是为了保护小委子!我暗暗拿出荧光球,决定惩治一下小委子! 小委子太坏了!荧光球飞出,迅雷不及掩耳,而且像长了眼睛,随时调整方向追着小委子,让小委子无处躲藏! 荧光球虽然没有多大杀伤力(主要第一次用),但就象雪花打在脸上也会觉得疼,荧光球打在身上自然也会疼痛。我发现荧光球竟然有自动追寻功能,就听得“啊呀”一声,小委子居然被打到了! 我迅速收回荧光球,相信他和李莉看到的是不知名的动物而已,但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心里免不了一阵激动:疯子大叔给我的宝贝呀,能帮我打架,我太喜欢了! 疯子大叔就象神算,早就告诫我有人会找算我,所以给了我荧光球保护自己,说有小智和荧光球,害我的人肯定伤不到我,但我也不能严重伤害敌人。 疯子大叔这个荧光球,似乎是从垃圾堆里捡的儿童玩具,其貌不扬但其实威力无穷;他真是聪明,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得,竟然鼓捣成了神奇的防身武器。 我暗暗冷笑,早就看清楚李莉原来没有受伤,她也躲过了后面的偷袭,只不过受到惊吓而已。但再看小委子就惨了,他正抱着肚子咳咳呦呦着,显然被荧光球打中了某个方位,疼得他成了一个大虾米。 我促狭了小委子一下,让荧光球和他球碰球,人球亲密接触,够他喝一壶的;小委子疼得要命,哪里还顾得上和我较劲?不过我也相信,荧光球不会让小委子伤筋动骨,过一会就会好。 “你再跑呀?走路不长眼,活该!你这样死了也没人可怜!”突然又传来一个声音,竟然是李墩子!李莉说李墩子在附近,竟然真的没有骗人! “哎吆!”忽然又是大叫声,紧接着李莉喊:“爸,哥哥已经很痛苦了,你就饶了他吧,求求你了!”朦胧夜色下,我看见李墩子殴打的动作:李墩子也够狠,仍然不放过小委子。 胡同里人家忽然有开灯的,就在他们附近,只见李墩子迅速抓起小委子,扔在自己的肩膀上就走。李莉却不知所措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李墩子低声怒吼:“傻了吗?快走!” 李莉这才醒悟过来,跟着李墩子往南走;但刚走两步,李墩子又说:“你真傻呀?快把文文送回家!” 他们回家往南走另一个胡同,我的家在北面,不是一个方向;我正要喘口气,一句话又让我叫苦不迭:还让我睡不睡觉啊?! 我觉得现在大概十一点了,李莉不回家跟着我干什么呀?但我并不能拒绝,除非我承认不是二傻子了。 我一句话也不说,保持一段距离自顾往家走;进了家里李莉该不能也跟着进家吧?现在其实已经离到家不远了,我顾不得许多,就想赶快回家! 到了门前,我故意停了一下,顺手摸着大枣树说一句:“对了,这是我家的枣树,我认得你,我要回家了!” 话刚说完,突然吱呀一声,大门自动开了,接着就看到玉婉站在门边低声说道:“哥哥,你可回来了,快急死我了!你再不回家,我就出去找你了!” 我理解妹妹的心情,好不容易看到我回家,要是再失踪了,她哪能受得了?可是我却顾不得回答,一步跨进门又急忙关门,让玉婉糊涂了:“怎么了哥?” “玉婉,我听见你说话了,先不要关门!”不等我说话,李莉先开了口;李莉的耳朵怎么这么灵?玉婉是压低声音说的话,一般人不可能听到呀? 我有点头大了,这个李莉太缠人,竟然怎么也甩不下!我这是第一次回家,就想着和爸妈小妹团圆,哪有心思和仇人说话?要不是和她在路上碰见,我不会和任何外人见面。 此时,李莉已经急匆匆赶了过来,我无奈,装作没听见李莉说话,对玉婉说:“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你怎么在我家里?” “啊?啊!你是哥哥?我是玉婉啊!这几年你去哪里了啊?”想不到妹妹很会配合,看到我眨巴眼睛,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发出激动的声音。 “你是玉婉?你是大孩子了?怎么我没长大呀?”我故意挠头皮,一副不解的样子,说着话李莉已经到了跟前。我仍然不理她,说:“妹妹,爸爸妈妈呢?我饿了。” “嘘,别喊,爸妈睡了,我帮你做饭。”玉婉很配合,说:“爸妈累了,你要乖,别闹出动静乱醒爸妈。”说完又对李莉说:“你怎么来了?想找我哥哥吗?今天太晚了,以后再说吧。” 玉婉说着就要关门,完全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玉婉对待李莉不冷不热很正常,毕竟是因为小委子,我们家才找不到我,所以发自内心的热不起来。 “玉婉妹子,我有很多话要说,让我进去好吗?”李莉一面说着但并没有停下脚步,一步迈进大门。玉婉蒙了,哪有这样不讲理的人,随随便便进我的家? 第10章 事有蹊跷 我也生气,却不能表现出来;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爸妈,我真的不想打扰他们,只想让他们安安稳稳睡一觉。我灵机一动,说:“媳妇,你今晚就要做我的媳妇吗?羞羞不害臊!” 玉婉的房子里透出微弱的光线,月亮似乎也猛得露了脸,就看见李莉的脸变了色,大概是红了脸的缘故。 “让我进去……”其实李莉已经进来了,因为玉婉拦不住她;我正在犹豫该怎么拦她,所以竟然也让她进来了。 事出无奈,玉婉说:“哥哥,去你的房间吧,我给你拿饭去。”我的房间在靠近大门的南厢房,妹妹打开门,我就看见了,南厢房的摆设竟然还是原来的样子,而且一尘不染! 内心一阵冲动,觉得鼻子发酸,于是不敢转头,主要怕她们看出来;妹妹刚走出门,突然转回头说:“李莉,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哥哥吗?” 灯光下,再也瞒不住了,李莉的脸上已经变得绯红,但一副极为尴尬的样子。玉婉说:“早就知道你们家说话不算数,当时只不过为了骗我爸妈,你走吧,什么都不要说!” 看来李莉真的没有说假话,李墩子说过让李莉嫁给我;但这不过是骗孩子的把戏,谁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二傻子?何况我对他们也没有好印象,他一家品性太差了! 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李莉说:“文文,你告诉我,这几年你在哪里?因为你,我们两家已经成了解不开的疙瘩,难道你愿意两家这样下去吗?” 我怎么回答?我无话可说;我傻傻地说:“媳妇,你叫啥?”就好像我又忘了她叫什么,但一口一个媳妇,我相信会让李莉难受。 “我怀疑,你的病……不然你……”李莉突如其来一句话,面带疑惑还有狡诈,我不由得警惕:李莉什么意思? 幸好,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前,玉婉很快又进来,说:“哥哥,我给你荷包几个鸡蛋,很快就好,别急啊。” 我又闻到了多年前荷包鸡蛋的味道,加了一些葱花,和少许的盐,老嫩恰好,入口即化。从小我最好这一口,只不过妈妈每次最多给我荷包两个,老是不解馋,但玉婉这次不再小气。 我不再看李莉,一副贪婪的样子就要吃,玉婉说:“哥,你慢点,小心烫!”我又不傻,只是把脸凑到碗边,嗅着鸡蛋香味;但为了迷惑李莉,就缩了缩头,然后又凑上去,吹着溢出的热气。 我心里想的,却是对玉婉的赞叹:她已经学会妈妈的手艺了,都是一样的味道,我喜欢! 我不紧不慢的开始动口,自然一句话也不说;但玉婉说话了:“你有什么事呀?有话就快点说,说完了就赶紧走,都什么时候了?” 玉婉说的没毛病,让李莉无法反驳;李莉突然长叹一声,说:“我不知道和文文说的话他能不能听懂,但有些话我一定要说,免得以后大家误会。” 误会?这能是误会吗?玉婉告诉我了,就是因为我迷失方向不能回家,爸爸变得更加少言寡语,妈妈微弱的听觉变得一无所有,已经完全丧失,这能是一个误会就能过去的吗? “误会?你好意思说出口吗?不说别的了,就说我哥哥,他身上的破大衣和乞丐有什么两样?他终于回家了,但是吃了多少苦?幸好他大难不死,不然我们就是世世代代的仇人,我永远不能原谅你们!” 不说没事,说了反而引起了玉婉的愤怒;李莉脸上挂不住,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于是又叹了一口气,才说:“过去是我们对不起你们,但求你暂时不说了行不行?我要告诉你我和文文的事。” 我们的事?不就是说嫁给我吗?这个李莉,还真缠上我了,说不说有用吗?怎么这么不要脸了?你就是想嫁给我,我还看不上你呢!单说刚见面你那不讲理的样子吧,就够八十个人看的! “说吧,要快点!”看来李莉不说是不会走的,玉婉只能这样说。李莉说:“我不知道你哥哥是什么时候过来了,但我见到他的时候不到六点。” 原来李莉并不是说嫁给我的事,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玉婉却忽然瞪大了眼睛,大概我没告诉她我早就来了,所以才会吃惊。 不过也没什么,玉婉并没说话。李莉说:“玉婉,听我说吧;我说的一点不假,和你见面后老是心神不安,于是漫无目的的走动,不知不觉竟然去了镇上,天黑了也不想回来。” “我已经告诉你了,当时就觉得你们家要出事,所以心神不宁;当我走到中心大街的时候,因为不小心几乎跌倒,多亏了对面来了一个人及时的拉了我一把。” 原来她在复述我和她初次见面的事,于是想阻止她,但玉婉却从漫不经心渐渐转为仔细聆听,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说实话,这几天我心烦意乱,不知道究竟为什么;那人分明保护了我,我却莫名其妙想吵架,因此就和那人无事生非。唉,现在你应该猜到了,那个人就是你哥哥。” “真是对不起,当时我没认出他来,于是和他吵嘴;他只是笑了笑,根本没还口,我却突然认出来了,他竟然就是文文!” “放尊重些,我哥叫窦文君!”玉婉突然发话,严厉的指正,李莉苦笑说:“好好好,应该称呼他窦文君……” “你哥好像把我忘了,一直不认得我,我本来想送他回家,他却置之不理,自顾走自己的,不一会就走没了影;我觉得尴尬,甚至不知道往哪走,所以两个人就分开了。” “但我走了一小会,就明白过来,这件事应该告诉家里,因为这是天大的事。正好我的一个高中同学路过,我就让她赶紧送我回家。” 我猛然抬头,但马上又低下头,幸好李莉没有看见。我的行踪不想现在就暴露出去,所以我担心她的同学四处播散我回来的消息。但又一想,李莉既然没有说出名字,就说明这个同学不是本村的。 说着说着,李莉开始皱起眉头:“送到一半路,想不到遇见了我哥……”如此说法,我就明白了,怪不得她和小委子返回的这么快! “唉,我上当了,哥哥骗了我……”李莉叹气的时候就停了停,但我却不觉得什么,小委子不骗人就不叫小委子了! 我的荷包鸡蛋快吃完了,但仍然装作漫不经心,只不过放慢了吃东西的速度。李莉说:“哥哥说:李莉,怎么还不回家?” “原来是妈妈看到我没回家,所以就着急,哥哥是自告奋勇出来找我的。我不想跟哥哥说你哥哥的事,但我郁郁寡欢的样子,他刚去我看出来了。” “哥哥就对我说:李莉,你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一定为你出气!我哥虽然人人不喜欢,但对我一直特别好,也只有我这个妹妹才肯和他说话。” 第11章 你是你他是他 这么说我承认,李莉再不和他说话,小委子就只有出家当和尚了;李莉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哭,哥哥急得团团转,甚至暴跳如雷,以为我真的被人欺负了。” “这时候不说不行了,不然他会发疯;我只好对他说:哥,我看见文文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哥马上就瞪大了眼睛,就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吼道:你看见文文了?好啊,终于让我知道你没死了!李莉,你说实话,是不是他欺负你了?这个二傻子,我不会饶了他!” “我一听就急了,说:哥,你想错了,文文不但没有欺负我,还救了我呢!可哥哥不信,正好隐隐约约我身上又沾上了尘土,他就更不信了!” “哥哥说:你别怕,实话实说!就算爸爸再打我一顿,我也要为你出气!我知道劝不了他,他就认死理,于是只好哀求他说:哥,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文文好歹回家了,全家人都盼望着有这一天呢!” “很快,哥哥好像平静下来,对我说:好吧,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这样吧,我们一起把文文接回家,你说好不好?” “我觉得这是好事,等我们把文文送回家,我们两家的恩怨不就烟消云散了吗?我对哥哥说:哥,你说的是真心话吗?哥哥就点头,说:哥哥什么时候对你说话不算数?走吧!” 我暗暗叹气,小委子简直不是人,连自己的妹妹都敢骗,李莉相信他说的话,还不如相信狗嘴里能够吐出象牙! “就这样,我领着哥哥一路寻找文文,但一直找到镇上也看不到文文的影子。我相信文文不可能比我走得快,但实在找不到我也没有办法。” 在镇上,我特意躲着李莉,他们又怎么找到我呢?不过,李莉在我的心目中却悄悄起了变化,我对她至少已经不是那么讨厌了。 “但我没有想到,找不到文文,哥哥就变脸了,发火说一定要找到你哥哥报复……”说到这里,李莉脸上变得很难看,又有几分羞愧:“我哥哥简直入魔了,一直骗我,原来找你哥就是为了报复!” 李莉说的都是我不知道的事,所以我没有故意捣乱;再说,玉婉毕竟没有长大,好奇心特别强,我也不忍心伤了玉婉,她不说撵着李莉走,我这“二傻子”哥哥也不好管太多,言多必失啊! “哥哥带头往回走;我知道你哥不可能还在镇上,但又担心你哥会走错了路,所以不想回家;我心里很矛盾,既怕哥哥找到了你哥就会发飙,更怕你哥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心里一直矛盾,但最后还是跟着哥哥一起往回走。” 李莉说的其实有理,我就是个二傻子,找不到回家的路很正常;不过我对李莉的看法却一直在悄悄改变,甚至诧异自己为什么改变得这样快。不过想想她其实没有我想的那样坏,所以不再讨厌也就正常。 但李莉是李莉,小委子是小委子,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不再讨厌李莉并不代表原谅小委子。我觉得李莉应该说他们在大桥上的糗事了,果然,李莉开始按照我的思路开始说剧本。 “也许命该如此,我和哥哥走在大桥上,忽然窜出来一只猫攻击我们,让我们措手不及。那只猫真奇怪,特别机敏,就象和哥哥有仇,连续攻击,把哥哥逼到大桥边,最后逼到河里去了。” 我吃了六个鸡蛋,其实我并不饿,因为我已经吃好了;本来我说饿只不过想找点道具,让人看着我就是个二傻子;如今我又吃了六个鸡蛋,直接觉得撑得慌了。 我不由得打了一个饱嗝,开始不再注意李莉的叙说;但说起小委子掉在河里,还是忍不住“嘿嘿嘿嘿”笑了,因为想到小委子的狼狈相就高兴啊! 李莉却“咦”的一声,似乎觉得有疑问;我马上就觉得有点失态,自己是不是不象二傻子了?再说,李莉曾经说了一句半截话,我觉得她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我有点后悔,但又一想她早晚会知道我已经是个正常人,也就释然,就算知道了又能怎的?!不过现在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就不信李莉能发现我多少破绽。 不过李莉并没说什么,而是继续对玉婉说:“哥哥掉在河里,虽然是倒在河滩上,但也湿透了衣服;哥哥冻得直发抖,只得爬上岸来回家换衣服。” “我担心哥哥会冻着,但又隐隐觉得这样更好,因为这样就不用让哥哥去找你哥报复,至少我可以暂时松一口气。” 李莉并没有再说小智追他们的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说;被小智追得狼狈不堪不见的光彩,也许李莉不愿说逃跑时候的窘态。 “后来呢?”后来的事情其实玉婉已经知道了一些,只不过有的不太明白。李莉回答:“后来我们就回家了,然后被爸爸看见,知道了你哥回来的消息,然后……” “然后,你哥哥换了衣服,趁你爸爸不注意,又偷偷跑出来我们家找麻烦,对不对?”玉婉虽然还为成年,但分析的十分合理,李莉就点点头,说:“你应该听见哥哥闹事了,但却没有出来,聪明!” 这是换一种说法夸赞玉婉处理得当;玉婉说:“其实我听见小委子的声音,就知道他一定不怀好意,所以我当然不会开门了。小委子害得爸爸不说话,妈妈的听力也受到极大损伤,我只恨自己没长大,不能为爸妈报仇!” 玉婉也是和我一样的心理,让李莉黯然失色;李莉低头叹气,说:“唉,我哥让你们受苦了,你这样我无话可说。唉,哥哥被爸爸打跑的,刚才又突然出现,虽然让爸爸抓回去了,但依照他的性格仍然不会罢休。我已是黔驴技穷,以后该怎么办呢?” 其实我也想到了,李墩子对小委子的惩罚不可谓不严厉,之前小伟子已经受到惩罚,但跑出来,直到现在才有一次被抓回去。皮糟肉厚的小委子挨打早就成了习惯,就象一头犟驴,死不悔改。 “我觉得,我哥已经天怒人怨了,老天爷也不会放过他了。”李莉又突然这么说:“我发现了奇怪的现象,一个神奇的东西惩罚我哥哥,看来老天爷不会饶过他啊!” 我愣了一下,旋即明白:十有八九李莉说的是荧光球!在夜晚,突然出现荧光球,人们会觉得正常,有可能认为是别人扔过来的;但问题是荧光球不同一般,看不到有人控制就能自动攻击,这岂不和鬼怪一般? 玉婉也愣了,但很快就冷笑,说:“你不用为小委子开脱,你编的再好听,我们也不会忘记他做出的恶行!” 李莉猛地抬起头来,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惊魂未定;其实我明白李莉的心情,荧光球的诡异是她亲眼所见,并不是编的!看到玉婉仇视的目光,李莉怎么不胆寒?两家的仇恨已经不共戴天! 第12章 少来点剧透 玉婉说:“你说完了吗?你走吧,再也不要进我家的门!”玉婉开始下逐客令,毫不客气。李莉怔了一下才说出话来:“玉婉,我知道你的愤怒,可他是我哥哥呀,我求你们放过他行吗?” “这才是你来的目的吧?”玉婉连连冷笑,对李莉说:“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哥哥失踪这么长时间,都是小委子害的,小委子的心有没有愧疚过?” 一句话让李莉无话可说;的确,她虽然觉得愧疚,但并不代表小委子变得心善,坏人就是坏人,现在不是照样骚扰我们家吗?! “唉——”李莉长叹一声,突然似乎下了难以决绝的决心:“玉婉,你听我说最后一句话,一分钟时间就可以。” 玉婉已经不想听她说了,不然不会下逐客令;玉婉不说话,但做出了“请”的姿势。李莉转过头对着我,说:“文文,难道你忘了我说的话吗?我是你的媳妇!” 媳妇这个词语我曾经说过,而且守着玉婉,但任何人都觉得是傻话,不算数;我忽然有个预感:李莉要拿媳妇说话! “我们没拜堂,没有入洞房,你就是我的媳妇吗?不对不对,我不要找媳妇,我还没长大呢!”我只好再次装疯卖傻,无非为了把李莉赶出去。 “玉婉,实话实说吧,明天我爸爸一定会来拜访,除了让哥哥赔罪,再一个是来履行诺言,让我和你文文订亲。我爸爸的话不可更改,我也想明白了,如果我不嫁给你哥哥,就无法破解我们两家的仇恨!” 出门的时候,李莉又对玉婉说:“你有哥哥,我也有哥哥;我哥哥对我特别宠爱,文文也肯定对你宠爱有加;我相信有朝一日,你会理解我的苦心!” 特别明显的是,玉婉已经不再纠正李莉叫我文文,其实就是心太软。这个妹子,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大概觉得李莉很快就和我们是一家人,所以就不再为难李莉,毕竟她是个孩子呀! 李莉说嫁给我是迫不得已,要是李墩子让李莉自己做主,李莉肯定不会嫁给一个傻子。何况就我们来说,我们和小委子苦大仇深,又怎么会一笑泯恩仇? 我想对玉婉解释清楚,两家结亲这一定不可能;既然不共戴天,又怎么会同顶一片天?但我想了想,就没说什么,把这件事暂时放一边。现在重要的是玉婉的功课,和爸妈的身体。 爸妈的身体不用和玉婉说,她只要和爸妈沟通好就行。我对玉婉说:“妹妹,天已经很晚了,你去睡吧,有事明天说。” “啊?已经十二点多了?明天我还要模拟考试,要是困了就麻烦了。可是……”玉婉恋恋不舍的样子,我微笑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今晚你会睡个好觉,我叮嘱你的你也不会忘记,哥信你。” 我担心的是自己不善于和爸妈沟通,所以要让玉婉帮我;至于玉婉的担心,明天考试怕睡不好,对我来说完全属于多余。 疯子大叔教给我一个单方,不打针不吃药,睡穴点按就行了,一觉醒来保证精神百倍。本来说用来帮助睡眠的,有了这个配方,晚上睡两个小时就会让人精神抖擞,睡眠不足纯属小儿科。 轻轻点按,妹妹马上就睡着了,睡得很香,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进入冥想状态,让自己立马神清气爽。把今天的事都仔细梳理一遍,导入记忆脑库,这才休息。 我关闭了脑库,让自己休息的更好一点,但仍然让自己的警觉神经达到最佳状态,以保让自己的大脑随时唤醒。 四点,我发现妹妹的屋里又亮起了灯,就知道妹妹已经睡足了;但我不想打扰她,我突然回家让她无法复习功课,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复习功课对她的考试肯定有帮助。 五点,爸妈的房子里也亮起了灯,应该是妈妈给妹妹做饭。就看见玉婉的屋里灭了灯,我就明白玉婉已经去和妈妈沟通。 爸妈的沟通简直神操作,而且保证无障碍沟通;玉婉自小耳濡目染,也一样和爸妈无差别沟通。大约四十分钟,玉婉出来了,我赶紧爬起来,玉婉已经站在门前说:“哥,没醒吗?我和爸妈沟通了……” 尚未说完,我猛地一下打开门,激动的对玉婉说:“太好了妹妹!等你放学回家,我一定给你一个大惊喜!” 六点多天才会亮,这时候我抬头看见爸妈的门前有两个人,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似乎发现了新大陆。我却突然不知所以,机械的一步一步往前走:我终于看到日思夜想的爸妈了! 走了一半,我突然加快了脚步,几步到了门前,就觉得鼻子发酸,泪水在眼睛里一个劲的打转,一下子跪下了! 我喊出了“爸……妈……”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妈妈早就一把把我拉进怀里,大滴眼泪无声的滚下来。 “文文……你回来了?”愣了一会,爸爸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天冷,进屋里吧。” 爸爸虽然听不见,但不妨碍自己的语言表达;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妈妈这才慌慌张张往屋里跑,还做着手势让我们进去。 玉婉主动撤出我们的团队,她要吃饭上学,不能去晚了。妈妈做的是热乎乎的面条,满满一大锅,足够我们全家人吃的。妈妈太激动了,一碗一碗端面条,我想帮她也不让,妈妈看着我满眼都是爱。 可惜,没有妹妹在中间串联,我们的沟通大费周折,这让我想在我们之间尽快建立联系。吃完,我对玉婉说:“妹妹,临走时能不能留下一支笔?铅笔头就可以。” 这不困难,玉婉是学生,最不缺的就是笔,至于铅笔头更不在话下。玉婉知道家里的窘况,铅笔头也舍不得丢,打开铅笔盒里面竟然有五六个铅笔头。 不过,玉婉没有给我铅笔头,而是拿出一只自来笔,说:“哥,你会写字了?这个好用,用这个吧。” “不用,我只是用铅笔头和爸妈沟通,写不了几个字。”爸妈虽然都有残疾,但都上过几年学,看书看报纸不是问题,写字沟通当然没有问题了。 而我,虽然在学校没学好,但自从大脑被疯子大叔唤醒,学校的知识竟然自己回来了,而且在疯子大叔的引导下,被唤醒的大脑容量无以复加,学会了别人学不到的技能,只不过没人知道而已! 送走妹妹,我回到爸妈的屋里,早就看见爸妈已经在桌边等着我;桌子上铺着一个妹妹不用的本子,本子已经写满了字,正反面都有,好歹还有换行留出的空格能写几个字。 但这已经够了,我只写了几个字让爸妈看:爸,妈,你们受苦了,你们不要急,我帮你们治疗听力。 第13章 拼了 其实我要大声说话,妈妈肯定能听清,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更不想声音太大被别人听见了;毕竟现在已经是白天了,至少应该小心隔墙有耳。 我看见爸妈都是一愣,简直不敢相信的样子;其实想想就明白了,我出走的时候是一个二傻子,回来却变成了正常人,他们已经满足的不得了,现在又说要给他们治疗耳朵,他们真的不敢想啊! 现在聋哑人靠耳蜗恢复听力,原理其实就是在耳朵里放一个芯片;虽然耳蜗也能达到接听的效果,但耳蜗转换到大脑的声音总要一个过程,所以耳蜗接听声音总要比正常人慢半拍。 但我的方法却不是再造耳蜗,简单说是让受损的耳朵恢复正常,变得和正常人一个样。疯子大叔给了我一个“特殊芯片”,用来测试耳朵的受损度,然后想办法唤醒受损的神经,迅速恢复耳朵的功能。 唤醒身体受损的部位,就像大脑得以唤醒,理论上虽然好似简单,但其实操作起来很复杂。人的大脑由上亿根神经交错链接,稍有不慎造成的后果可想而知。 幸亏疯子大叔的“特殊芯片”(并非真的芯片),一切复杂性就简单化了。我拿出荧光球照着爸爸的耳朵,利用光能让“芯片”导入。这期间,爸妈竟然没有丝毫紧张,这大出我的意外。 这相当于一个精导手术,疯子大叔说一半人都会紧张,精神紧张对自己的操作会有影响,让我千万要注意。但现在我悬着的心已经放下了,也终于明白,这是爸爸对我的信任,所以不会紧张。 其实人身上不论什么器官,都和大脑息息相关,我跟着疯子大叔流浪江湖的时候,疯子早就给我灌输了各种知识,只不过我始终没有真正的实践感知。 给爸妈治疗耳朵,本来我是求着疯子大叔的,但疯子大叔却不答应,说:“你这傻孩子,要是你能亲自帮爸爸恢复听觉,你爸妈岂不更高兴?” 这话有道理,而且我也想让爸妈看到儿子已经不是个二傻子,但我没有经验啊?!万一处理不当,给爸爸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我该多么后悔? 妈妈的耳朵只是恢复,爸爸却是完全没有了听力,特别是测试的时候,需要完全启动自己的大脑,稍有不慎判断错误,爸爸有可能要遭受更大的痛苦。 开始的时候,疯子大叔并没有给我特殊芯片,所以我害怕呀! 疯子大叔感到无奈,最后给我了特殊芯片;疯子大叔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胆小啊?我还想让你给你妈妈的不能说话也一并让你完成,现在看来不能指望了。” 让妈妈说话?这是我连想也不敢想的事!让聋子听见我能相信,因为这已经有先例,耳蜗已经让很多人听到了声音;但哑巴说话,我实在闻所未闻。 但疯子大叔说的话我却相信,我亲眼见过他做的千奇百怪的事,就是把不可能变为可能——当然,他不是医生,只是做了千奇百怪的事情。 就因为他经常说些正常人觉得难以理解的话,所以他这个疯子的称呼一直戴在头上,把我和他并称为“疯子和傻子组合”。 刚见到疯子大叔的时候,我不知道在洪水中泡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被冲出来了几千里,因为我一直处于浑浑噩噩中,没被淹死已经是万幸了。后来我知道,疯子不疯,只不过外表像个疯子。 当我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疯子大叔老是让我吃一些不知名的野菜瓜果,大多数都很难吃,于是想拒绝,但疯子大叔却恶狠狠地逼迫我,让我不得不屈服。 要是我还是过去的窦文君,就绝不会听他的话;他这样凶,在我的认知里他就是一个坏人;窦文君虽然傻,骨头却很硬。 幸好我越来越明白,我之所以成了正常人,完全是疯子大叔的治疗和苦心栽培。虽然我仍然表现得坚贞不屈,但实际早就把他当成了亲人。 “疯子大叔,你又在说疯话了吧?你就吹吧!”我可不能失去让妈妈说话的机会,对他说:“我妈妈要会说话了,我就三个月不让你生气!” 别人怕疯子,我却不怕,毕竟我们天天在一起,就连他身上有多少红布条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疯子把身上的红布条视若珍宝,这是他的软肋。 我说话是鄙夷的样子,疯子大叔就急了,刚要说什么,我又堵住了他想说的话:“但是,你要不能把我妈妈治好,你就等着吧,我就和你吵三年,把你身上的红布条用尿泡了,让你再也不能藏在身上!” 疯子大叔就怕我无休止的和他胡闹,再就是怕我糟蹋他的宝贝红布条;有一次他说梦话,说不能动他的红布条,也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故事,但无所谓,只要他能被我制衡就行。 “你个二傻子,怎么都是你说了算?我也要提条件!”疯子大叔不愿意了,我就暗暗得意:你这疯大叔,又上套了! 我说的信息比较多,又太敏感,疯子大叔都忘了当初的话题,钻进我的套里晕头转向,不知道怎么走出来。 想让疯子大叔给我妈妈治病,本来应该我求他才对,但我几句话能让他晕头转向;再说我是二傻子,你自己傻不傻?我笑着说:“你觉得有权利对我提条件吗?小心我晚上把睡床都冲跑了。” 我和他嘻嘻哈哈惯了,此时他方才明白过来,笑骂道:“你个臭小子,竟然把我绕进去了,看我不打你的屁股!” “你打吧,打了我就不欠你得了,我也用不着求你了,帮我妈妈治病就成了理所应当。”我撅着屁股说;打两下把妈妈治好,我觉得一点不吃亏。 然而,疯子大叔也撅起腚,对我说:“那么你打我吧,打完了你就别找我了。”爷俩胡闹,天下就有这样的道理,虽然只存在于我和疯子大叔之间,但确实存在。 “你承认你欠我的对不对?我偏不打你,让你永远欠着我的,去给我妈治病!”疯子大叔虽然聪明绝顶,但任何人都有弱点,他永远绕不过我,因为我在他面前不用讲理。 我们斗了至少二十分钟的嘴,疯子大叔终于认输,两个人定下时间,十天内一定要让妈妈说话。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让爸妈正常交流我必须做到;疯子大叔郑重其事告诉我说,我要是不经过第一次操作,那么就永远走不出第一步。为了爸妈,我拼了! 第14章 探子 “特殊芯片”多少给我壮胆,但我仍然紧张;怎样把芯片送到最合适的位置,虽然疯子大叔说过,但耳朵的内部结构,用眼睛看不清,到了里面全凭感觉。 等我把芯片处理好,妈妈马上拿一块手巾给我擦汗;我过于紧张,虽然是冬天,头上仍然出了一层汗珠,所以妈妈就怜惜的给我擦汗。 爸爸的耳朵根突然动了两下,显然有了感觉,也证明我的操作是正确的。我又拿出荧光球,催化出另一项功能,就像放大镜放大功能数千倍,耳朵内的损伤就清清楚楚的展现出来,有断裂处。 个中原理我说不清,但我知道可以开始了帮爸爸了;在我的一番操作下,荧光球的特殊光线把一条条神经连接恢复,于是奇迹出现了! “文文,我耳朵里怎么有响动?”爸爸突然对我说:“我感觉就像有小虫在爬动,而且越来越快了。” “真的吗?”我兴奋起来,对妈妈大声说:“妈,爸爸能听见了!”疯子大叔早就给我说了治疗过程的反应,爸爸虽然不明就里,但我却都知道,这就是恢复的征兆。 “文文,是你在说话吗?我真的听见了?”爸爸显得十分的震惊,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但刚说完又说:“文文,我听见了,我真的听见了!”说着说着竟然老泪纵横! 我却松了一口气,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了。 我过于紧张,也是累的,但实际上更多的是心累。心累比身体疲乏更累,所以看到爸爸效果明显,真的听见了,我心里开始放松,就觉得瞬间全身没有一点力气,瘫坐在地上不想起来。 爸爸吓坏了,赶紧要把我抱起来,妈妈更是一脸的紧张,对着爸爸比比划划。我摆手示意,表示没事,爸爸说:“文文,你说话呀,我能听见了,你说话我们才放心!” “没……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能给妈妈治耳朵了。”我的声音不大,妈妈可能没听见,爸爸就提高声音重复一遍:“文文说没事,只是累了,休息一会就给你治疗。” 其实爸爸最激动,只不过尽量压制自己的情绪;妈妈就不乐意了,对着爸爸飞快的比划,爸爸苦笑说:“我知道了;文文,你先休息吧,你妈说等下午不晚,治好我的耳朵可把你累坏了!” 我知道妈妈恨不能立马听得清清楚楚,但更担心我身体太累,所以要我休息;之所以比划的速度飞快,则是爸爸的犹豫,要不要治好了妈妈再去休息。 我说:“妈,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很快就好的,你放心吧。”妈妈就一个劲的跺脚,很着急的样子,爸爸说:“算了吧,听你妈的,不然她会生气。” 我无奈,妈妈既然不同意,我不能勉强。看我同意了,妈妈欢天喜地,飞快地跑出去,又飞快地跑回来,所不同的是去时两手空空,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玉米皮蒲团。 玉米皮蒲团厚实暖和,妈妈是怕我冰着,又看我不想起来,才想出了这个办法,拿来鏊子窝摊煎饼坐的蒲团让我坐。 我瞬间决定了,等我休息好,就让妈妈能够听清楚,顶多休息半个小时罢了。我问爸爸:“爸,我在这里休息就行,你感觉怎么样?”爸爸就使劲点头,说:“听见了,真的听见了,我听得很清楚!” “听见了就好;”我微笑着说:“这样也好,等一会我再把‘芯片’拿出来,效果会更稳定。”虽然“芯片”是我臆想的名字,但我觉得高大上,所以就用上了。 爸爸“嘿嘿”的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想说的话太多了,爸爸不说我当仁不让;我说:“爸,刚才玉婉都说明白了吗?昨天晚上我就回来了,但觉得自己说不清,所以才忍着等玉婉说明白了再见你们,您不会怪我吧?” “你这孩子,我是你爸呀,你怕啥?这几年找不到你,我们正伤心,回来了不就早一点让我们放心?哦,快给我说说,这几年究竟怎么过来的?你当时脑子不开化,就怕见不到你,当时真的不敢想啊!” 爸爸可能怕伤了我的心,说的时候比较婉转;我说:“爸,我当时被水冲走了,出去了好远,不知道漂流多长时间;后来有人把我救上来,我就跟着他到处流浪。那人待我特别好,没让我受什么罪。” 我故意轻描淡写,其实不愿意让爸妈伤心;你想啊,无家可归能有好日子吗?我岔开话题说:“你给我说说吧,说说这些年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转移话题是说话的一种策略,免得被爸爸穷追不舍问个不停,到时候说多了话爸妈会更伤心。 “我们……”爸爸刚说了两个字,就听见大门口有人大声说话:“窦刚叔叔,文文真的回家了?小委子是不是又在骗人?” 听声音是个年轻人,但我已经离家太久,并没有马上听出究竟是谁。爸爸刚刚有了听觉,也不能凭声音就知道是谁。 我赶紧小声对爸爸说:“爸,你暂时不要告诉别人说我恢复正常了,你的耳朵能听见的事也暂时不要说,一切和原来一个样就是了。” 爸爸不懂我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但我却知道变化太大了就不亚于炸响一个大炸弹,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爸爸疑惑的看了看我,但只是点点头,然后出去了。 当然,出去的还有妈妈,因为常规思维,爸爸必须带着妈妈,才能够和别人建立沟通的桥梁。当然,这次主要是妈妈装装样,免得让人说不够热情。 “顺子?你有什么事呀?”爸爸也挺会装的,一副听不见的样子,全靠妈妈比划;我的记忆飞快的转起来,马上就知道梁子是谁。 顺子是我小时候的玩伴,但上学以后,顺子就不喜欢和我玩了,这怪不得顺子;八九岁的孩子都不愿意跟我玩,因为我的智商摆在那里,已经玩不到一块了。 不过,顺子和小委子有联系!没人愿意和小委子在一起,但并不代表没有人联系。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顺子竟给小委子当了探子,他来是为了给小委子打探消息。 我决定出去会一会顺子。顺子并不是冒失鬼,进门时先打招呼就足以证明有点教养。我不等露面,先“嘿嘿嘿嘿”的笑,但并不说话,只是傻傻的看着顺子。 “文文?”顺子竟然倒寸两步,也许是因为多年不见的缘故,其中又似乎因为我的出现,大大出了他的意外:他好像不相信小委子说的话,我突然出现焉能不惊讶?! 其实这也好猜测,当年我出走几天后,村里人就认定我被洪水淹死了,因为我出走的方向就是深谷;很明白,莫说我是个二傻子,就算一个好人,落入湍急的激流也难以活命! 第15章 倒提亲 小委子骗人不是一次两次,不受他骗的人少之又少;村民说的很形象,听小委子的,bJ说话在南京听也没人相信。 但很快,顺子喊了出来:“文文回来了!文文回来了!”那激动的样子肯定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都要激动!我傻傻地说:“你是谁呀?叫起来怎么象老牛?” 如果顺子是为了别的事来我家,我说话保证绝对不动粗;但他就是小委子派来的奸细,我比喻他是一头牛已经够客气了。 “文文,这些年你去哪里了?都以为你淹死了呢!”顺子说的这句话很不客气,大概因为我说的不好听生气了。爸爸立时就皱起眉头,似乎想说什么,我赶紧抢话说:“我也没见你啊?你又活过来了吗?” 说别的我不一定行,但怼人却不落下风。爸爸的脸瞬间就松弛下来,对着妈妈说:“玉婉妈妈,顺子说的啥呀?” 趁顺子把注意力都转移到妈妈身上,我对爸爸竖起了大拇指;妈妈疾跑到我身边,做出打脸的样子,怒视顺子。爸爸沉下脸,说:“顺子,你爸爸就是这样教育的你吗?太没教养了,我们不喜欢你!” “嘿嘿,大叔,我错了,不该和文文一般见识,他毕竟是个二傻子嘛!”顺子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似乎在赔罪,但仍然叫我二傻子,分明瞧不起人! 顺子又说:“二傻子,小委子让我捎信,他一辈子没受过谁的气,就是二傻子让他吃尽了苦头,他一定不会放过二傻子!” “这个狗日的,原来是藏在梁子家了,有本事别让我找到,否则我就砸断他的狗腿!”忽然一声暴喝,吓得顺子一哆嗦,门口已经出现一个人,原来是李墩子! “爸,你就小声点吧,让人听见了笑话。”还有一个声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但能马上分辨出来,一定是李莉! 我想笑,但又想哭;李墩子骂小委子,其实也是骂的自己:小委子是狗日的,你不就是狗吗?没文化,真搞笑! 但李莉的出现,却又让我头痛;昨晚李莉说今天他爸要来兑现承诺,把李莉许配给我,可我没有这个想法呀?!难道李墩子想霸王硬上弓?李墩子这一手,让我苦不堪言,我能不想哭吗?! 小委子说话不着四六,但李莉不是说谎的人,既然说李墩子说话算数,十有八九真的来提亲!我是个二傻子,不能说太多的话,于是不由自主看了爸爸一眼,然后耷拉下眼皮。 忽然我发现,小智竟然出来了!我心里“咯噔”一声:这家伙不是来捣乱吗?如果李莉够细心,能不把小智和小委子兄妹联系在一起?我们家原来没有养猫,李莉肯定知道! “我小声干啥?窦刚两口子不是外人!我们马上就是亲家了,这也不丢人!”这个李墩子说话和他儿子有点相像,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他可能觉得李莉嫁给我是我们高攀,但我偏偏不喜欢这一口啊! 爸爸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看看李莉又看看我,不过他是“聋子”,我是二傻子,爸爸把眼光最后放在了妈妈身上。 妈妈指了指李莉,又指了指李墩子,然后又把李莉拉向我身边,最后竖起两根大拇指,让两个大拇指紧紧挨住。 爸爸点头,表示明白了,转头对李墩子说:“李墩子,我明白你是啥意思了,但你开口就说我们是亲家,就不觉得荒唐吗?我儿子刚刚找回家,我不想坏了心情,你就不能让我们消停两天?” 但是,爸爸并没有一口回绝,大概是“为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吧?李墩子的眼睛瞪了起来,说:“咋了?窦刚你看不起我呀?我李墩子说话一是一二是二,说过的话就一定做到!” 妈妈又急急忙忙比划一阵,其实都是多余的,只不过不装不行。我已经很清楚了,当年因为找不到我,为了安慰爸妈,李墩子就发下誓言,我回家就把女儿嫁给我,而当时我爸妈并没有说别的。 当时爸妈的脑子一团乱麻,怎么有心思考虑其他的事?再说,如果找不到我,李墩子的话有什么用?屁话而已! “我不是那意思!”爸爸说:“我儿子才刚刚回家,脑子也不健全,你就提出让李莉嫁给我儿子,这不是打我脸吗?是我儿子配不上你女儿,你明白了吗?” 其实我看出来了,爸妈对李莉并不反感,甚至有点好感,从李莉经常来我家这一点就能证明,不然爸妈对李莉冷言相看,李莉早就不会来了。 再说,爸妈知道我已经成了健全人,人长得不算大帅哥也能拿出门,而且我给爸妈露了一手,有本事还怕找不上媳妇?既然我没有什么表示,爸妈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坚决不和这家人惹麻烦! “哈哈哈哈!窦刚呀,你以为我真的没有想过?”李墩子突然哈哈大笑,说:“我那儿子聪明不聪明?聪明吧?可你知道不知道,聪明的人一不小心成了败家子,还不如找一个傻子呢!” 爸爸被说的张口结舌,李墩子这套理论,让人匪夷所思,竟然愿意让儿子变成傻子吗?李墩子说:“李莉虽然嫁给傻子,但文文身体好能干活又听话,李莉嫁过来就当家作主,败家子能比得上文文吗?” 我真是无语,这是哪门子老师教出来的学生?乍一听好像不是李墩子吃亏,而是占了大便宜!我无奈,只好傻傻地说道:“爸爸,我不娶媳妇,我还没长大呢!” 不等别人说话,就听见长长的叹息,竟然是李莉:“唉——文文,昨晚你不是叫我媳妇了吗?没长大不要紧,我等你慢慢长大。”说完又对爸妈说:“叔,婶子,是我愿意嫁的,你们不要有负担。” 李莉一眼看穿,如果爸妈答应了这门亲事,肯定也会有精神负担,就好像我们拿小委子说事,逼着李莉嫁给我一样。李莉说:“嫁给文文我只有一个条件,只要不再让哥哥挨揍就行了……” “不瞒您说,我最终目的就是消除两家的仇恨。”最后李莉又说了这么一句,我有点小小的感动,但这能是一两句就能化解的仇恨?李莉想得太美了,或者太幼稚! 玉婉告诉我,我失踪后之所以过得不好,和小委子大有关系,不然一样的过日子,爸妈又这么聪明能干,除了自身缺陷能比别人差多少? 当然,我明白问题主要出在我身上;自从我走失,李墩子经常暴打小委子,而小委子就把满腔怒火转嫁到我们身上,处处做害我们。 爸爸原来养猪,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猪仔才长到一百一二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连着两茬都这样,把本钱都搭进去了。 第16章 闹剧 无奈,爸爸只好在种地上动脑筋;养猪需要大本钱,一二十头猪没有两万简直不敢动;但种地就不需要太多,几百几千都能行,多少可以慢慢周转。爸爸买了西瓜种开始种西瓜,而且管的特别仔细。 转眼西瓜长大了,爸爸看着一天天长大的西瓜,高兴地简直合不拢嘴;一亩西瓜至少能卖好几千,六七亩西瓜一两万不成问题。 但不曾想,瓜地里突然出现了死秧烂秧,不几天十成瓜地只落下一成不到;爸爸找来了种西瓜的高手,高手在地里转了一圈,也扒出了好几棵死去的西瓜秧,最后长叹一声说:“唉,没救了,人为的。” 不用说的太明白,爸妈已经傻了眼;爸妈没有仇人,要说有也只有小委子。妈妈毕竟是个女人,急的两眼圆睁,一下子倒在地上,半天喘不上起来,输了三天液才缓过气来。 爸爸又种蔬菜,但也没有好,不是被羊啃了,就是被糟蹋了,基本没有收入。最后,爸爸只能仰天长叹,发誓只种庄稼,能收多少算多少,再也不去想三想四了。 虽然都知道是小委子做的坏事,但谁也没有当场抓住现行;李墩子对小委子虽然严刑拷打,但小委子不承认是自己干的,反到说我们家得罪的人太多。 有人撺掇爸爸去报案,爸爸却早已心灰意冷,连说话也极少了。 现在,李莉仍然希望我们放下仇恨,说的云淡风轻,这可能吗?李墩子说:“乖女儿,难得你想开了,明白爸爸的苦心。哎,窦刚,听见了没有?李莉同意嫁给文文了,你还犹豫啥呢?” “我不同意!”忽然有个声音出现在大门口,带着万分的不满和敌意;李墩子正在极力撺掇爸妈,我们也忍耐听着,却不曾注意,大门外竟然藏着一个人! 李墩子的到来,让我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却忽略了门外。我看见小智慢条斯理走到身边,然后蹲下,似乎在看热闹,就在心里大骂:你这畜生,跑出来干什么?这不是出来给我惹事吗? 外面的人出现了,其实我早就知道是谁,只不过这人无关紧要,远不如小智对我的影响:别人倒无所谓,要是李莉怀疑小智就是昨晚攻击她们的猫,我该怎么回答? 所幸人们的注意力已经被引向大门口,就听得李墩子大吼一声:“顺子,捣什么乱?老子正在谈正事,等一会我再和你算账!” 这下有点意思了,我不知道顺子要干什么,但觉得可能和李莉有关;都是二十来岁的人,谁也瞒不过谁,这个年纪的人荷尔蒙正旺盛,保不准他看上了李莉,听见李墩子要把李莉许配给我,所以就急了。 “墩子叔,我喜欢李莉,你不能把李莉嫁给一个傻子!”不出所料,顺子说了心里话,很多事我也就想明白了。 按说顺子就算和小委子有联系,但也不至于成了朋友;不过他要是喜欢李莉,小委子也欣赏他,事情当然另当别论,毕竟小委子是李莉的哥哥,这是绕不过的圈。 “滚!你喜欢李莉?我还喜欢演员呢,但别人会看上你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不配!”李墩子一通狂轰乱炸,把顺子说的一文不值,变成了癞蛤蟆,让顺子情何以堪? 我忍不住微微摇头,又轻轻的叹气,这李墩子说话太不给面子了,是个血气汉子就受不了!果然,顺子涨得通红,对李墩子说:“我也不妨告诉你,李小委已经给我打包票了,他会让李莉嫁给我!” 我猜的果然不错,小委子真的给了顺子一张大大的画饼,顺子的胃口已经吊起来了!昨晚小委子偷偷跑出来藏在顺子家里,并许下诺言,不然他们的关系不可能突飞猛进,顺子甘心为小委子服务! 李墩子气得哇哇叫,弯腰拿起一根棍子,要把顺子乱棒打出去。这时爸爸再也忍不住了,伸手从李墩子的手里抢回棍子,拉下脸说:“想在我家捣乱吗?我这里不欢迎!” 他们都是外人,在我家打打闹闹成何体统?李墩子颇有尴尬,抬起手哆嗦着对顺子说:“顺子,你个狗东西,别做梦娶媳妇了,以后我早晚会跟你算账!” 看来李墩子粗中有细,并不是表面的莽撞汉子;顺子却不害怕,突然转头对李莉说:“李莉,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嫁给那个二傻子!” 我靠!顺子,我跟你没有仇和恨吧?你干嘛打击我?我不吃这个亏!我回怼说:“你才傻子呢!你这二傻子大笨蛋,骑着毛驴拉鸡蛋!” “骑着毛驴拉鸡蛋”是小时候的童谣,前面一句就是“xxx,大坏蛋……”具体什么意思,其实都不太清楚,只不过顺口而已。至于“骑着毛驴拉鸡蛋”就比较形象了,拉是“拉屎”的拉,驴屎蛋子可不就像鸡蛋? 没有人怀疑我是个二傻子,除了我的父母和玉婉;外人不知道我现在不但不傻,而且绝对很聪明;不过,暂时我需要配合爸爸,所以就只能装作二傻子。 原来的我虽然是个二傻子,但一张嘴没毛病,吵起架来不输给任何人;就像刚才,我说话傻傻的样子,但让顺子顿时生气不已。这样的童谣我有的是,只要不超出童谣范围,顺子赢不了我。 顺子说:“文文,你个二傻子,你给我记着,就怕你不出门,出门我就搞死你!”他在威胁我,我想让小智揍他了,可苦于爸爸配合我演戏,所以我只能不说话。 “顺子!”李莉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想干什么?你算什么东西?我鄙视你!”顺子就是一愣,然后看着李莉,说:“李莉,我是向着你呀,你难道听不出来?你哥说了,让我一定要保护你。” 李莉接过了话茬,我就不吱声了,反正是“狗咬狗一嘴毛”,和我屁事?我乐得拍手看热闹!李莉一直冷眼旁观,此时说:“我和你很熟吗?我的事不用你管!” 李墩子也不说话了,也许他觉得李莉能够对付顺子;顺子一愣一愣的,好一会才说:“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李小委已经说了,让你嫁给我!昨晚我给他治伤,还给了他两千块钱,他说当做认亲了。” 这个小委子真是荒唐,竟然私自把李莉许配给梁子,李莉会同意吗?正想着,李墩子却又突然爆发,怒喝道:“你个王八蛋,我让你认亲!我让你认亲!” 顺子看事不好拔脚就跑;李墩子边撵边回头,说:“李莉,你在这里等着,哪里也不要去!”说着说着就追了出去。 院子里一下子清静下来,没有人说话,仿佛空气也僵住了;过了几分钟,爸爸叹口气说:“文文,和你妈妈进屋吧,你妈妈气坏了。” 第17章 小委子的诡计 我们都在说,但妈妈说不出来,只能生闷气;爸爸的意思我懂得,于是扶着妈妈一步三回头,说:“爸爸进来呀?爸爸进来呀?” 我当然也担心爸爸,但他装作听不见;也许他想在院子里舒口气,顺便让李莉回家。看这架势,李墩子不想让我们清净了。 我听见爸爸对李莉说:“李莉,你走吧,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你告诉李墩子,只要你哥哥不再来闹事,我们两家从此形同陌路无仇无恨,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是吗?”我以为爸爸这样说,李莉可能会惊喜,因为这关系着她的终身大事。但奇怪的是听不到李莉有一丝的高兴。本来我对小委子恨之入骨,但爸爸这样说,我也只能含恨不语。 不过听了李莉的话,我心里又开始活泛起来。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听见李莉的脚步声,却听见清晰地叹气声;过了一会,李莉自言自语道:“大叔,可惜你听不到,爸爸早就铁了心,一定要我嫁给文文。我的心已经死了,嫁给谁都一样。” 李莉的声音很悲哀,而我的听力已是特别厉害,百米之内落下钢针也能清晰地听见;李莉悲哀的声音,竟然让我莫名的悲哀起来。我决定不再为难李莉,已经原谅她了。 怎么告诉李莉两家结亲是个滑稽的闹剧?我在考虑,或许郑重其事告诉李墩子,才能让他放下心中的疙瘩,让李莉彻底得到解放。 “爸爸,回屋吧,我怕……”我出门,做出怕怕的样子,爸爸心领神会,说:“你咋了,害怕吗?我送你进屋。” 刚要随我进屋,就听得一个狰狞地声音说:“窦刚,你要不要脸?竟然想让你的傻儿子娶我妹妹,你做梦吧!” 随着说话声,忽然闯进了小委子;只见小委子头顶像个猪头,分明是被李墩子打的,两个眼睛也只剩下一条缝。 小委子一直没有露面,我以为是害怕李墩子,所以藏起来不敢出来。后来找顺子当他的间谍,也给了我小小的意外,但最后让我明白了小委子的企图,看来他一定要和我血战到底了! 仔细捋一捋,昨晚李墩子虽然把小委子抓回去了,但尽人皆知,小委子是关不住的人,李墩子能关他一百次,小委子就有一百零一个逃跑方法。 其实想想也简单,小委子毕竟是李墩子的儿子,李墩子再怎么恨他,他也是李家的根,他能怎么样?除非李墩子真的狠下心来断了自己的香火。 小委子屡次出逃,其实已经说明了问题。看到小委子,李莉惊讶的说不出话,直到小委子来到身边,才猛地抱住了他,声嘶力竭说:“哥,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不该又放了你!” 我心头一震:刚才还在想小委子是怎样逃出来的,李莉就说了实话!唉,家贼难防呀,怪不得小委子这么容易就能逃出来! “李莉别怕,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你嫁给二傻子!”小委子大声吼道:“他们家除了聋就是哑,生个儿子也是傻瓜,还想让妹妹嫁给他,爸爸真是有病!你回家吧,所有的问题我会替你解决!” 小委子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我几乎被气笑了!你是个什么东西啊?好人堆里没有你,坏人堆里奇臭无比,活着到底有什么用处?就剩下给李墩子丢人了! “哥,你快走吧,爸爸快回来了,抓到你了到时候谁还能再帮你?!”李莉的想法很到位,完全是为了小委子;李墩子去追顺子,能用多长时间?回来了关门打狗,小委子你往哪里逃?! “嘿嘿,这你就放心吧,我就是让顺子故意把爸爸骗出去的,他暂时不回来了!”小委子得意地大笑,说:“从顺子到这里来,再到引诱爸爸出去,都是我计算好的,你就放心吧!” 我靠!我靠你个骷颅头,小委子果真坏透了,论心机李墩子不是小委子的对手!为了对付我,他竟然这么动脑,我也真要刮目相看了! 我马上想到,一场大战很快就要来了!小委子说:“妹妹你快走,等我把他们一家打服了再走,让他们看见我就浑身打哆嗦,再也不敢提成亲的事!” 小委子真够恶毒!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恨不能现在就教训他一顿!然而,我一抬头就看见了爸妈,爸妈的眼睛里正充满了担忧。毕竟,小委子早已恶名远扬,是个惹不起的家伙,而爸妈不知道我的战斗力有多大,能不担心? 我微微点头,用几乎看不出的动作告诉他们放心就是。现在,我就等着李莉松手,只要敢动手就狠狠教训小委子! 李莉仍然不放手,两手紧紧抱着小委子;我发现李莉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不一会就已经泪流成河:“哥,不要再让爸妈担心了!” 小委子皱起眉头;我清楚的知道,小委子虽然混蛋,但对李莉却是个宠妹狂,拼了命也不肯让李莉受一点委屈。小委子眼珠一转,说:“好了,你松手吧,我听你的走就是了。” “真的?”李莉说。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小委子已经满脸的真诚。李莉这才犹犹豫豫慢慢松手,但又抓住他的一根胳膊,说:“哥,咱们现在一起走!” 我疑惑小委子竟然轻易放手,乖乖地跟着李莉走;这时候妈妈一个劲的往外推爸爸,大概意思是赶紧跟出去关门。小委子太坏了,拒之门外是最好的结果,不然妈妈又要担惊受怕。 小委子刚走出去,爸爸马上就关上了大门。回到屋里,爸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我也是对妈妈说:“唉,这个瘟神总算走了。文文,我觉得这家待不下去了,小委子不死不休,我们折腾不起啊!” 爸爸的意思我明白,他不愿和这种人继续纠缠不休,最好的办法就是“惹不起躲得起”,我们搬家不就行了? 搬家三年穷,能是个简单事吗?不是万般无奈,爸爸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妈妈愣了,或许妈妈没想到爸爸会做出如此决定,也或者对家的不舍,最后竟然摇了头,又点点头,其实是拿不定主意。 我心痛,为了爸妈。几年不见,爸妈苍老了许多,但实际都不到五十岁;我说:“爸,搬哪里去?搬家不是简单事,又是找房子又是迁户口,还有玉婉上学。再说了,搬家就能保证过上平静日子吗?” 我不忍心说搬家了小委子仍然会找我们的麻烦,这是性格使然;爸爸知道小委子死缠烂打的性格,肯定会到处找我们,到时候我们是不是再搬家?! 唉——爸爸又是一声长叹,但没有再说话。爸爸只是有感而发,但真要搬家就难了,搬家不是盖一个鸡窝那样容易。 “爸爸,别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回来的时候早就有了主意,小委子在我眼里算什么东西?其实教训他就如捻死一只蚂蚁!只不过疯子大叔有言在先,他不来我不能轻举妄动,不然…… 第18章 冥想 “最重要的,先让妈妈的耳朵恢复听力。”我对爸爸说,比起小委子捣乱,这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 刚说完,就听得“扑通”一声,分明是有人跳墙!我不觉怒火填胸,几乎要爆炸了!我知道别人做不出这样无赖的事,一定是恬不知耻的小委子又回来了! 也罢,既然跳墙进来,那就怪不得我了,我要关门打狗!我对爸爸说:“爸,你们都不要出去,我要教训教训这个无赖!” “喵呜——”是我一直忽视小智,因为我觉得小智现在不宜出面,所以根本不会考虑让它帮忙。小智通常只是叫一声“妙”,但现在叫出了“妙啊”,我就知道小智心里痒痒了。 “不行,快藏起来!”小智让小委子狼狈不堪,小委子如果知道小智和我在一起,秘密不就露馅了吗?再说,好钢用在刀刃上,我可不愿意早早暴露我的实力。 不得不说,小委子有点这那,蹿墙爬屋不在话下,我出去的时候它已经爬起来了,根本不受高墙的影响。看到爸妈藏在屋里不出来,小委子狞笑道:“窦刚,让你的傻儿子出来找死吗?你们出来吧!” 我让他把话说完了,然后“嘿嘿嘿嘿”的笑,忽然舀起一瓢凉水泼在地上,又舀一瓢,又舀一瓢,接连舀了十多瓢,嘴里同时说着“淹死你,你这大坏蛋!” 小委子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说:“你个二傻子,傻的不透气了!你就是把缸里的水都浇上,也不会淹湿我的鞋底!我今天没时间教训你,快滚开!” 小委子找爸爸的麻烦,可恶太了,虽然他是为了李莉!我闭上眼睛,脑子里出现一幅画面:小委子浑身被浇透,又瞬间结冰!没有人知道,这正是我的冥想功!至于开始往地上泼水,则是预备工作。 疯子大叔教给我的只是为了能自保,并没教我多少实用技巧,除了读书以外;因为我开智的时候有点晚,所以疯子大叔说必须先打好基础。就这冥想功,是小智偷偷教给我的,耗费了我一百条豆鱼。 小智对小鱼情有独钟,而且特别喜欢豆鱼,“鲫鱼不过斤,豆鱼不过两”,我给它的豆鱼条条可是条条都是一二两,这么大的豆鱼不知道多少年才能长成。 这一百条豆鱼,是我两年才凑够的,期间走过了两省二十八个县。豆鱼这么珍贵,小智才舍得偷偷传艺,传授我冥想功入门技艺。 小智说冥想功不是一般的冥想,类似一种功法但又绝对不是,具体是什么我暂时不知道。本来,我见到的冥想功是用来治病的,但今天我突发奇想,想试一试冥想功的威力。 冥想功作用多多,比如只要能把握尺度,可以帮助病人消除病痛,转危为安,作用和手术差不多,但绝对没有副作用,也不是真的手术。这些都是小智传递的脑信息,但我从来没试验过。 小智说过,只要到达冥想境界,就能把凉水瞬间煮沸,也能把泼在地上的水收起来,而且瞬时结冰。我要用的法子就是瞬间结冰,已经迫不及待,小委子就做我的第一个试验品吧! 进入冥想,小委子以为我被吓傻了,于是就大笑着往屋里走;但刚走了两步,他就感觉不对劲了:本来是想躲着地上的水,却不料两只脚忽然不听指挥,似乎迈进水里了! 来不及想是怎么回事,地上的水就像溅起来的水花,竟然一滴不落地溅在小委子的身上,严严实实裹在他身上,瞬间感觉人就象掉在了水里。 小委子已经蒙圈了,脑子一片空白;但这远远不够,达不到我的预期,一番操作就见溅起的水附在他的身上,竟然迅速结冰,小委子也仿佛眨眼间成了冰人! 小委子想挣脱身上的冰块,但冰块和衣服已经成了一体,根本甩不下来。我第一次看到他变的惊慌,然后是惊恐万分! 紧接着,还有更可怕的,身上的冰肉眼可见的渐渐加厚,小委子已经不能动了,而且冻得打哆嗦!我相信小委子想不出这是什么原因,因为这时候的天气虽然变冷,但没有达到结冰的时候,甚至没有霜。 我像小孩子拍着手,仿佛看到了多么有意思的事,所以大笑不止。当然,我的笑显然让小委子大怒:“你个二傻子,不许笑!” “小委子,大坏蛋,骑着毛驴上医院;医院问他什么病,检查检查害人精!”我记得小时候的童谣,有个菜青虫偷吃菜,结果误吃了农药,被送进医院,结果被识破,我说的就来自这个童谣。 童谣朗朗上口,正适合几岁的孩子吟唱;小委子被骂是个害人精,心里当然不忿,而且气得不可遏制。但他被冰束缚,却也无可奈何。我不知道爸妈看见没有,但觉得无所谓了,先教训了小委子再说。 我觉得还不解气,就蹦蹦跳跳来到他身边,左转转右转转,正好看见不远处一坨猫便,是小智的杰作,大概小智的茅屋就在附近。 我眼睛一转,又开始冥想,不一会猫便就变得邦邦硬;我找来两根筷子粗的木棒,夹起了猫便,说:“大坏蛋,你饿了吧?咱们玩游戏,你是吃屎的小孩,我喂你吃饭?” 小委子已经气的脸都成了猪肝色,看到我送到鼻子尖的猫便想躲,但又躲不开,于是一副呕吐的样子。我就越发开心,其实我不会做过分的事,只是想恶心他一下而已。 “你个二傻子,我和你不共戴天!我发誓有我无你,有你无我,早晚要和你决斗!”小委子忍无可忍,但只能诅咒发誓,对我没有丝毫办法,我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乖,你不喜欢吃吗?是不是做的不好吃?对了对了,你不是在菜园子里做过南瓜包肉馅吗?你一定喜欢吃。” 我想起了小委子做下的恶行,是在我没有失踪的时候,我家菜园里种了西红柿黄瓜南瓜什么的,他把熟了的西红柿和黄瓜一个啃一口,纯粹糟蹋人,到最后发现一个大南瓜。 南瓜生着不好吃,小委子邪恶的眼珠一转,就把南瓜剜了一个口子,掏出些许南瓜瓤,然后褪下裤子屙上大便,再用剜出来的南瓜盖盖上,美其名曰南瓜包肉馅,实在太恶心人了! 正好,我发现妈妈在储藏室储存了十多个南瓜,小南瓜只有一二斤的样子,于是赶紧跑进储藏室,顺便把南瓜瓤处理好,就象小委子当年做的差不多。 守着小委子,我把几根猫便都放进南瓜里,然后复原,放在小委子的嘴边说:“乖,我给你做了南瓜包肉馅,可香可香了,快吃吧!” 小委子顿时怒目圆睁,眼镜仿佛要出血,但我仍然视而不见,送到了他的嘴边。 “啊——我要杀了你!”还好,小委子的脖子仍然能动,他把头转向一边,这才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 第19章 你儿子疯了 就在这时,听到了敲门声;这不是一般的敲门,准确的说在砸门。就听见有人喊:“窦刚,开门,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声音,我知道李墩子回来了。我飞快的开始冥想,不一会小委子身上的冰块消失一空,不见一丝痕迹,让小委子觉得刚才就是做了一个梦,但凉意不减令他目瞪口呆! 最后剩下脚底的冰,鞋底被冻住了,是我故意留下的,让小委子暂时不能乱动。我又赶紧跑回屋里,低声嘱咐爸爸几声。 爸爸故意把开屋门的声音弄得山响,慌慌张张跑出去,似乎正被人追杀的样子;大门开了,李墩子也就闯进来。 最后一刻,我的冥想起了作用,小委子已经能够行动自如。解放了,小委子疯了似的就往屋里冲,但我已经把门栓死了,让小委子无计可施,疯狗一样暴跳如雷。 我相信李墩子已经听见小委子的吼声,只要我和爸爸口径一致,小委子私闯民宅,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你这狗日的,竟然敢跳墙爬屋,看我怎么收拾你!”李墩子立时火冒三丈,这可是未来亲家的家啊! 李墩子肯定这么想,我家因为怕小委子,所以关上了门,但不料仍然挡不住小委子跳墙惹事,这简直是找死! “你儿子疯了!”爸爸拉住了李墩子,说:“让他发作一会吧,想想要不要把他送进疯人院。”这些话都是我跟爸爸说的,目的不过是让李墩子看好小委子,别再出来乱咬人。 “文文,你个二傻子,我要杀了你!”小委子仍然是这句话,和疯子没有两样,却不料正合我意。冰块虽然已经无影无踪,但泼出去的水还在,小委子因为发疯,竟然不顾脚上沾满了泥土! 爸爸对小委子的疯狂置若罔闻,依然是一副听不见的样子,说:“我儿子害怕极了,吓得关上屋门不敢说话,文文妈更是吓得打哆嗦;唉,我们还能在村里呆下去吗?为了孩子我要搬家了!” 爸爸这是第二遍说搬家,第一次说的是真话,但第二次却是说给李墩子听的,同样的话意义截然不同。爸爸开始浇油,李墩子就开始放火,猛地挣脱爸爸的手,三两步就追到小委子的身边! “你这该死的混蛋,今天有我没你,我打死你个惹祸精然后去自首!”老农民谁家没有锄镰锨镢?李墩子不再说话,顺手从墙根拿起一张铁锨,“呜”的一声拍向小委子! 铁锨呜呜作响,这一下只在毫厘之间,就要拍在小委子的身上,小委子肯定感受到了危险,立时没命的往前窜,竟然堪堪躲开了这一下。 李墩子这是想要人命啊?我不能答应啊!小委子虽然罪不可恕,但也罪不至死,我可不希望因为小委子惹上麻烦,让大盖帽进我的家门。所以,我暗中阻滞了李墩子一下,这才救了小委子一条狗命。 “老东西,你真要对我动真格的?”小委子惊魂未定,回头看着李墩子。他无法相信李墩子会把自己往死里打,但李墩子已经又一次举起了铁锨,开始第二次进攻! “爸,快放手!”忽然又是一个清脆的声音,大门口出现两个人,是李莉和妈妈!就是这一声,李墩子的动作又迟缓了一下,那个女人已经说话了:“孩他爸,你不想留后了吗?”声音极为的悲哀!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咱乡下最讲究的就是传宗接代,没有儿子就会被人看不起。李墩子举着铁锨凝滞不动,李莉已经跨过十多米的院子,横插在父子之间。 “滚,我没有你这样的混蛋!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势不两立的仇人,你最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不然再见到你,我们活着的一定只有一个!”李墩子最后没有动手,但我感觉这句话比刀割肉都痛。 说来说去,李墩子的心已经凉了,所以说话才这么决绝! 爸爸忽然抬起头,看了一下正在门后观望的我;我低下头,虽然爸爸看不清我的脸面,但我知道爸爸在自责,也是在感伤。因为爸爸心一直不够狠,就像当年西瓜被糟蹋不愿报案,现在为李墩子伤感。 以己之心度他人之心,也许爸爸在我丢失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失子之痛,所以看到李墩子发誓不要儿子了,不免伤感。爸爸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们父子连心,我竟然没来由的感到悲伤。 “叔叔,你劝劝我爸,不要赶哥哥走,求你了!”李莉忽然跪在了爸爸面前,竟然求爸爸对李墩子讲情;爸爸是个聋子呀,这不是让爸爸为难吗?万一太激动走漏口,秘密也就暴露了! “咱有脸求窦刚吗?”忽然李墩子吼道;李墩子这个人是个男子汉,我已经对他刮目相看了! 但李莉仿佛没听见,继续求爸爸;妈妈再也忍不住,猛地打开屋门快步走了出来,她的手里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字:你不知道吗?窦刚听不见! 我松了一口气,李莉应该知道这是在做无用功;李墩子当然也看见了,对李莉说:“哼,那是个作死的人,老天爷也不会放过他,别再妄想求别人了!就算老天爷答应,我也不答应!” 一个聋,一个哑,一个二傻子,都不是能讲情的人;至于她们母女,绝不会左右李墩子的决定。小委子和李墩子隔着三四步远,脸色越来越低沉。 “文文,你这二傻子,天生的害人虫,你竟敢学会了阴我,你就等着吧,早晚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小委子说完,忽然跪下,给妈妈磕了两个头,然后站起来头也不回往外走。这家伙也真够混蛋,再怎么说李墩子也是你的生父,想不到竟然只给妈妈磕头。 我突然有些不忍,自己报复小委子没有错,但让小委子从此没有家,我做的是不是太过分? 然而,这已经成了事实,无法改变。我思索着想怎么挽回这个决定,但一时之间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任小委子出走。其实小委子出走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已是大大的失落感。 小委子不走,至少我还有个对手;但小委子若是不再回来,还有谁再和我斗? 院子里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仿佛空气也变的凝滞;我慢慢走出来,第一次不再嘿嘿嘿嘿的笑;李墩子苦笑说:“唉,这孩子,吓傻了吧?你放心,等你娶了李莉就不会了。” 这样说话傻子不可能完全听懂,但我能听懂;李墩子说:“窦刚,不让我进屋吗?我觉得有些话不方便在外面说。” “小委——”李莉妈妈对着小委子的背影喊了一声,小委子怔了一下,但很快就走出了大门;李莉突然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也跟着妈妈追出去了。 第20章 逼婚记 “破娘们,没听见我说的话吗?你敢不听话,我就弄死你!”李墩子本来已经到了门口,这时候突然回头,怒喝道。 女人吓得站住了,李莉却毫无畏惧,说:“我们要回家!难道我们不能回去了吗?你把哥哥撵跑了,难道还要把我们都赶出去吗?” 这句话说的有分量,李墩子暂时不回家,当然不知道她们要干什么;就算明明知道去追小委子,但她们不承认,李墩子又有什么办法? 我叹气,小委子虽然罪不可赦,但也不是人人眼中的坏蛋;他做了这么多的坏事,受到李墩子无休止的惩罚,李莉毫无畏惧把小委子放跑,这难道就是血肉相连吗?可以让人不管对错! 其实我们早就知道,李墩子仍然是原来的意思,一定要和爸爸成为亲家。虽然李墩子教子无方,但我开始佩服他说话算数,李墩子是个男子汉! 屋子里的家具都是陈旧的家具,北墙跟正中放着一个古老的八仙桌,听说是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很结实,除了上面的漆已经斑驳,总起来看相不错,比新打的桌子都结实。 虽然两家早有隔阂,但做人的规矩不能少,免得被李墩子笑话不懂礼貌。爸爸就算再不耐烦,李墩子的来意已经心知肚明;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爸爸不好意思把李墩子赶出去。 递上一碗茶,爸爸又把铅笔头和玉婉用过的纸塞到李墩子身边,说:“有什么话写在纸上,说完了就请离开,我们还有事。” 这是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但却合理;我回来第一天,当然要和爸妈在一起亲热。李墩子倒也不客气,嘘一口茶水就写了一行字:“不说废话,什么时候去提亲?” 这特妈的简直就是现代版的逼婚记!如果是别人家的女孩子,爸爸肯定会大喜过望,毕竟给他的傻儿子说媳妇,是看得起当爸爸的,而且从此后继有人了! 但偏偏来提亲的是李墩子,爸爸看到他们一家心里就咯咯愣愣难受,所以不会痛快答应。莫说爸爸已经知道我不是过去的二傻子了,一定能找一个好人家的女儿,就算不好,他也宁愿给我娶个傻子,而不是娶李莉。 至于我,刚回家就领教了李莉的蛮不讲理,所以对她的总体印象不说糟糕,也是非常不尽人意。人的第一印象会很久留在心里,这一点毋庸置疑。重要的是她有一个混蛋哥哥,我们是仇人! “算了吧,我们高攀不起!”爸爸当机立断,不给李墩子留下活口:“我的儿子是个傻子,李莉要人物有人物,要个头有个头;文文娶李莉,这不是开玩笑吗?好了,恕不奉陪!” 爸爸不客气的送客,李墩子却雷打不动,坐在古老的太师椅上盘着腿写到:窦刚,我们早就说好了的,文文回来就要娶李莉;如今文文回来了,也到了结婚的年龄,怎么能说变就变呢?我不同意! 放下铅笔头,李墩子惬意又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笃定赖上爸爸了。爸爸苦笑,对李墩子说:“别闹了,我知道你是要面子的人,你对别人说是我家不同意就行了。” 爸爸有这个想法,我觉得很对;我相信李墩子把女儿许配于我,完全是因为要面子,实际上并不甘心。可惜我不能随便说话,心里急却只能看着他们你来我往。 “嗨,你说的好听,这能是三斤韭菜二斤葱,说不要就不要了?我告诉你,我说话从来不会改变,你儿子就算傻透了气,李莉也只能嫁给他,除非你儿子真的不在了,李莉过了三十岁才能另嫁!” 说来说去其实就是一句话,一定要把李莉许配给我,李墩子就是一根筋!爸爸无奈说:“你这又何必呢?求求你了,我们不会害了李莉,让她找个好人家吧,免得让我于心不安!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你非要让李莉嫁给文文?” 我也有点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我娶李莉?这不符合常理呀?如果是爸爸一口咬定让李墩子履行诺言,那倒也罢了,但问题我们同意解约啊?! 爸爸不说,我也许不会往这方面考虑;但现在,我觉得李墩子真的有阴谋。爸爸似乎无意地看我一眼,看到李墩子正在低头喝茶,我也就微微摇头,表示坚决不能答应。 茶水很热,但李墩子似乎不怕烫,已经喝了一碗又续上一碗,这才拿起铅笔头,沉思一会写道:我父亲已经死了,但他的临终嘱托我不能忘记,更不敢忘记。 爸爸愣住了,我更是愕然,李墩子这是什么意思?在我的记忆里,我出走的时候李墩子的父亲还活着,但现在不曾注意他的父亲是否还活着。 “这和老人有什么关系?”爸爸特意看我一眼,说:“他不在的时候文文已经走失了,和老人完全没有关系;再说,我们只能顾及活人对不对?李莉过得高兴了,老人也一定会高兴的,就这样定了吧!” 这话说得已经到家了,完全为李莉着想;李墩子低着头喝茶,并不打断爸爸的说话。而后,李墩子抬起头,写道:说完了?那就听我说,我父亲就是这么说的,如果文文能回来,一定要把李莉许配与他! 我的头大了!这件事太奇葩,竟然死活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傻子,有病啊?一个人奇葩也就算了,两辈人都奇葩算怎么回事? “爸爸,我不娶媳妇,我还没长大呢。”我也没有办法,只好来回重复说过的话;李墩子突然对我说:“文文,你不想娶媳妇吗?不娶媳妇就永远长不大,没有媳妇怎么抱娃娃?” 记得小时候,我和伙伴们玩娶媳妇游戏,娶媳妇的结果无外乎抱娃娃,抱了娃娃就是一家子;当然,娃娃是布娃娃,李墩子这是按照孩子的思想逻辑说话,意图在说服我。 这样的道理,几岁的孩子似懂非懂,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也知道要找媳妇,只不过心里幻想的媳妇有多种多样,但唯独没有李莉这个类型。 “爸爸,我不高兴了,让他走!”我怕他再说出更难对付的孩子话,于是只能采取以牙还牙的办法,回怼李墩子的孩子话。 李墩子说孩子话正常,就像大人哄孩子,哄好了就行,过程不重要;但我分明是大人了,却不能说大人话,真是太郁闷了! 李墩子说:“文文别不高兴,娶媳妇可恣了!你又不是没见过娶媳妇的,穿新衣服分花糖放鞭炮,是不是很热闹?你一个人在被窝冷不冷?媳妇还能给你暖被窝,而且媳妇有很多的糖给你吃,对不对?” 李墩子对我谆谆善诱,我认输,两三岁的智商那能斗得过老狐狸?!正在想怎么回答,爸爸说:“文文,你妈刚才说了,大人才找媳妇,小孩找了媳妇,她就扭你掐你,掐的你可疼了,对不对?” 第21章 凝神 还是爸爸老谋深算,虽然我不知道他和妈妈说了什么,但翻译出来的话字字清晰,反正不能娶媳妇。我赶紧藏在妈妈身后说:“李墩子骗人,我不找媳妇!” 李墩子当然不甘心,但也知道他不是爸爸的对手,因为孩子对爸爸说的话坚信不疑,在爸爸面前外人的话算什么? 李墩子眼睛乱转,忽然从太师椅上跳下来,竟然直奔床头上的大衣柜;我们这儿都习惯把大衣柜放在床头,太师椅和大衣柜相隔也就两三米,转身就到了。 “窦刚,我想起来了,你媳妇赶集买了一块大红布,一定还没送裁缝铺。这样吧,我就拿着大红布当做他们的定情物,媒人你不去找我就去找,都是亲家了,谁找媒人都一样。” 看来,李墩子已经没有耐心了,不管我们是什么态度,在他心里反正这桩亲事已经定定不可移了! 爸妈目瞪口呆,李墩子却不管爸爸说什么,把大衣柜翻了一个遍,在里面把大红布终于找出来,然后笑嘻嘻地说:“窦刚……哦,我应该称呼你亲家了,你就在家等着吧,我请媒人给我们保大媒!” 爸爸彻底的没了办法,郁闷的坐在太师椅上;我却不甘心就这样被李墩子拿捏在手中,小声对爸爸说:“爸爸,不要急,对付他的办法总会有的。” 思索一会儿,我突然想起了李莉;如果我猜得不错,李莉和妈妈一定送小委子去哪里了,她们不可能和小委子永远两地相隔,而且不留下联系方法。 我的想法是小委子已经被爸爸撵出去了,莉莉就没有必要保留这桩亲事了。她之所以同意和我的亲事,不过是因为保护小委子。实际上,李莉对这门亲事无比的反感。 我要告诉李莉,他爸爸的目的不能让他实现,因为这是悲剧的婚姻,我不愿意,你也会终生痛苦! 本来我想今天要做的事就是首先能让妈妈恢复原状,但却不如人愿,李墩子父子不但占用了我们太多时间,而且留下了许多隐患,让我不得不考虑暂缓。 怕啥来啥;为了计划走在路上,我还在考虑怎么说才不会让李莉多心,但偏偏碰上了几个相识的人。我回家虽然不想过于张扬,但事与愿违,接二连三的意外已经让许多人知道了。 我不得不“嘿嘿嘿嘿”和他们打招呼,和我打招呼的人神情各异,有人客气打招呼,是因为爸爸的面子;有人面带揶揄,是因为我是个二傻子;更有的人拿我开涮,完全不怀好意。 只有我自己出来,大多数人就故意拦下我,非要和我说几句话,其实在看我的变化;对这种人我懒得和他们说话,一律“嘿嘿嘿嘿”打发了,无所谓他们说我还是那个样。 我的目的是去镇上,既然小委子被逐出家门,首先就要找个窝。这是说小委子不打算走,镇上原来有两块钱的车马店,一色的大通铺,暂住最合适。 再就是打算外出,必须要在镇上等车;因为我们村没有候车点,要坐车必须去镇上。 特别让我听到李莉对妈妈说的,让小委子出去打工,等爸爸气消了在让小委子回来,这无疑是最有可能的方向。 忽然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好像冲着我来的,我不由得皱起眉头,什么人又来浪费我的时间? “文文,你给我站住!”后面的人果然就是冲着我来的!不过,我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后面的人是顺子。 李莉成了快货,顺子想娶她,为此已经加入了小委子的战队,不过和顺子搭讪我仍然没兴趣。 我想起了小智说的凝神;凝神是冥想的升级版,无非都是脑力游戏。一个人能随心所欲不是不可能,但必须做到凝神,凝神就能让大脑控制想要控制的事件。 我能达到冥想地步,实际不过初级阶段,但不知道能不能达到凝神地步。我想在顺子的身上做实验,让他永远也追不上我。我听到顺子嚎叫:“文文,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想娶李莉,有我在你妄想!” 小委子一定又给顺子灌了迷魂汤,我不会娶李莉,但李莉也不可能会嫁给你,你就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我不是小看了顺子,顺子相貌平平,个子又太矮,最重要的不会讨女孩子欢心,这样的人女孩会喜欢吗?! 也不是我吹,如果不是二傻子的名声早已深入人心,凭我的身体硬件,肯定是女孩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天天都有女孩子围着转。 不过,我虽然是二傻子,但命好呀,偏偏有李墩子愿意把女儿送给我,而且李莉长得不赖,就像花一样!顺子属于黄鼠狼骑刺猬——凭你的人还是凭你的马?我气死你! 我不再想三想四,专注冥想,进入冥想也不急于做点什么。但不一会儿,我就感觉身轻如燕,似乎脚不沾地。我不由得大喜,莫非这就是凝神的好处? 就这么一走神,感觉又突然和平常一样,顺子的脚步也追上来一大块。我赶紧收回心神,专注冥想,终于又回到了凝神状态,和顺子拉开了距离。 “啊?这是怎么回事?”顺子不明就里,但也看出端倪,刚才明明快追上我了,怎么一瞬间又拉开了距离? 脚步声显得更加急促,我知道顺子在加快脚步,但我并不慌张,我的凝神已经控制了两个人的距离,他就是做飞机追上一天,也仍然是同样距离! 忽然,大约二百米左右,我发现了两个人影,像极了李莉母女;和疯子大叔在一起,我的视力非平常人可比,仔细看去果然是李莉! 我忽然极度讨厌顺子了,因为他已经影响到我了!我思索怎么才能甩掉他,但又苦于这是大路,根本没有遮挡,就是我的“飞毛腿”也不好施展。我坚信自己有这个能力,但也要有成熟的条件。 其实不是我的错,而是李莉不知道拐弯,才不容易甩掉顺子;如果李莉不和我在一条直线,想甩开顺子易如反掌。我紧张的思索着,忽然脑子一亮:变通!这是我的脑库展现的词语,我不由得开心起来。 这样的距离李莉肯定认不出我,我停下了脚步,等顺子追上来;顺子和我的距离大约三十米,他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我不禁摇了摇头,又转身往回走。 “哈哈,文文,你怎么不跑了?再跑呀?再跑你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顺子非常得意,以为我怕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折返回来。只可惜子非鱼,又怎么知道鱼的心思? “我要回家,快走开!”我故意做出害怕的样子,让顺子快点让路;顺子哪能让我走?说:“走开?我走开也行,但你要对你爸爸说,你不喜欢李莉!” 这小子还真是个情痴,一直盯着李莉,真让人不齿,你家就没有块打碎了的镜子?你这形象找个东施才算般配!但我不能破坏二傻子的形象,惊慌说道:“女孩是妖怪,会掐人,你快走开!” 第22章 妙计安天下 “咦?这是什么意思?”我成功的引起了顺子的注意,顺子问:“文文,你告诉我,别人说了什么话?你告诉我,我就放你走。” “我怕……”我故意听了一下,然后说:“爸爸告诉我了,女人会掐人,不好玩!小委子爸爸不讲理,偷了我家一块大红布,说有了大红布我就跑不了。” 顺子不傻,当然听出什么了,于是紧张地说:“小委子在不在你家?他说什么了吗?” 小委子已经把李莉口头许给顺子,这是他最大的希望;我估计,顺子和李墩子兜圈子,把顺子追的像人人喊打的老鼠,不得已藏了起来,所以这段时间我们家发生了什么,顺子并不知道。 “小委子大坏蛋跑了,活该!”我表示对小委子的愤恨,顺子相信了;顺子又说:“跑哪里了?快告诉我!” 跑哪里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大体方向;而最直接的方向就在前面,李莉母子是最好的答案。我说:“我怕女孩子,会掐人,他和小委子一块出来的,那不就是女孩子吗?我不要她做媳妇!” 真真假假,顺子分不清;顺子的脸色不再那么阴沉,说:“你真的不想娶李莉?”我就干脆利索说:“谁要就是小狗!” 我故意骂顺子是小狗,顺子竟然没有听出来。顺子疑惑地说:“小委子怎么没有和他们在一起呢?” “镇子上有大汽车,小委子被大汽车拉走了!”这句话是我猜的,只不过给顺子一个印象,小委子已经远走高飞。顺子呆了一会,说:“小委子坑我呀?不行,我要追上去问个明白!” 要说顺子挨坑,倒也有那点意思;李家的当家人是李墩子,小委子只不过是他儿子,小委子要想当家,也要等李墩子退休再说,小委子现在说了算个屁呀?! 小委子大包大揽,把李莉许配给顺子,但凡有点脑子的人也不会相信;就算扳着脚指头数量一下,李家也轮不到小委子当家。 这就是“顺子做梦娶媳妇,小委空手画大饼”了! 顺子气愤不过,也不再和我纠缠,迎着李莉就上去了。我觉得有意思,就没急着回家,而是在边沟躲起来。 我相信顺子只要和李莉纠缠不清,我们的麻烦基本解除;最不济李墩子因为顺子,也不能准时再去我们家。 当然,我的最终目的是利用李莉,让李墩子的预谋破产。 顺子已经成功的被我忽悠,他要再和李莉闹起来,李莉的心情会怎么样?我期待未知的结果,最好能够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 李莉很快就和顺子接头;李莉妈妈就是一愣,她刚送走小委子,心里正在悲伤,看到顺子挡在路上就说:“顺子,你干嘛?” “我和你没有话说,我找李莉。”顺子这时已经被气得昏头昏脑,不知道说什么好,说话有点无理;李莉心里也不顺,于是冷冷地说:“你要干什么?哦,我有话告诉你,以后不要去我家了!” 小委子能有顺子一个损友,分明着实不易,但李莉大概不这么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顺子和哥哥狼狈为奸,能有好吗?! 这是我猜的,替李莉猜的,我就是站在她的角度猜的!顺子愕然,对李莉说:“我没说话,你就说不客气的话,太让人伤心了。” 不管怎么说,顺子昨晚收留了小委子,而且借给他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不说谢谢也就算了,你也不该对顺子横眉立目呀?李莉说的话真不让顺子喜! “说不说都一样,再见……不对,我希望永远不见!”李莉直来直往,分明不给留面子;妈妈不忍,觉得也有点过分,就对李莉说:“这闺女,怎么这样说话?好好说,我在前面等着。” 李妈妈知道和年轻人有代沟,所以不想和他们理论,紧走了几步才慢下来。李莉说:“算我的态度不对,我道歉;但是,不要再说你和我哥哥说过的话,我哥哥管不了我,不然我们真的没话说了。” 李莉的情绪转换的很快,毕竟顺子没有做错,而且她们也应该感谢顺子,毕竟收留了小委子。只不过自己心情不好,以至于把不应该说的话对顺子说了出来。这是素养问题,李莉知错能改,难为她了。 转变太快,顺子反而不适应,结结巴巴说不成话;顺子说:“没……没关系,我……我其实就想问一问,小委子说的话……算不算数?” 一句话说完,顺子的脸上竟然滚下了汗珠,不知道有多么热的样子;看着他窘迫的样子,我忍俊不住,几乎要大笑,幸亏赶紧把自己的嘴捂住,才不至于让他们发现。 “什么话?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听了这话,李莉马上又冷下脸,说出来的话比冰块都凉。顺子惊讶,这么短的时间能不记得?他似乎心虚说:“就是……就是……就是在文文家说的话。” 李莉又不是七老八十容易忘事,哪能忘了?无非是小委子许下的诺言,她刚才早就说过;但顺子仍然不敢说出来,我真鄙视他! 其实我早听出来了,李莉当然更明白!但李莉吃准了顺子不敢再说,就昂首说道:“在文文家说的可多了,你和我哥能说什么好话?我走了,不要再烦我!” 顺子眼睁睁的看着李莉越走越远,我都替他着急,没有他当搅屎棍不好玩,我就想着再怎么帮顺子。顺子直愣着眼,忽然大喊道:“李莉,你不要装,你哥哥已经把你许配给我了,你赖不掉!” 李莉一下子站住了;李莉不得不承认,哥哥的决定顺子在大庭广众下宣布了,就连李墩子也听见了,李莉真的赖不掉。 一个姑娘许给了两个婆婆家,好像只有在戏里才会有,再或者是大骗子,放鸽子一个姑娘才会找几个婆婆。李莉慢慢转回头,死死的盯着顺子,好一会才说:“我答应过吗?” 没答应就是不同意,似乎就这么简单;但顺子并不气馁,说:“不对!长兄为父,你哥说的就像你爸爸说的,有法律效力!” 我娘唉,这是哪家的法律?是你们自己家的法律吧?顺子太搞笑了!不过,此时我和顺子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不应该嘲笑他。 “我爸还没死呢,我哥说了算个屁?”一个大美女竟然口吐脏话,实在让我开眼!不过我觉得,李莉伶牙俐齿,确实不好对付,顺子不一定说得过她。 “哼,我就是嫁给二傻子,也不会轮到你!”顺子正在张口结舌,李莉又说出了扎心的话,让顺子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太扎心了,自己竟然不如一个傻子! “傻子有什么好?”顺子怒了,说:“也就是我要你,人家文文都说不要你,你就不想想吗?我告诉你,你非嫁我不可!” 第23章 意想不到的惊喜 我靠!这顺子真不聪明,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怪不得女孩不喜欢你!丑男美女并不少见,不就是嘴巧才成就了丑男美女?但真没他这么笨的! “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妈妈突然杀了个回马枪,显然对顺子不高兴了;李莉说:“走吧妈,咱回家!顺子,我告诉你,我死也不会嫁给你,也不会嫁给一个傻子!” 两个人竟然都堵死了,正合我意!我趴在边沟偷偷看,顺子已经耷拉下脸,一副懊悔的样子,显然知道自己说话太过孟浪了。 我仔细聆听,李妈妈正在教育李莉:“你不嫁给顺子也就罢了,但不要说的这样难听。再说了,你爸爸做出的决定谁能推翻了?你就认命吧,文文虽然迟钝,但让人省心,一辈子你都不会吃气。” “妈,别说了,原来我同意嫁给文文,主要是为了哥哥;现在哥哥离开家了,我没有必要为爸爸一句话买单,为什么非要嫁给他?爸爸再为难我,大不了我也出走!” 唉——李妈妈长叹,说:“你们都是犟种,我管不了,你们都作死吧!”摊上这么一家人,我觉得她说的真对! 回家,已经晌午了,妈妈早已做好了饭,和爸爸等着我回来。我简单说了几句,安慰爸妈说:“放心吧,三两天可以安稳了。” 李莉既然有这个决心,想来我是杞人忧天,李墩子也暂时没有办法。李墩子总不能刚把儿子撵出去,又要把女儿撵出去吧?儿女都没了,一个家也就散了,李墩子再笨也明白这个道理。 我说:“吃饭,吃完饭就给妈妈看耳朵。爸爸,咱关上门,无论什么人都不让他进来!” 刚吃完,就听见一个充满母性的声音,这声音肯定不年轻,但也不很老,而且很陌生:“文文,你听见没有?” 这个声音很近很近,虽然听着有点胆怯,但表达的非常清晰,连爸爸也吃惊的抬起头,甚至是惊讶:这人是谁?这个声音,仿佛就在我们身边! 我四方巡视,但是什么人也没看见;我甚至怀疑爸爸没关好门,加之都没人注意,所以有人进来我们竟然都没看见。但事实让我迷惑,我看门外真的没有人啊?! 莫非真有传说中的隐身术?对于隐身,我一直持有半信半疑的态度,有时开玩笑攻击疯子大叔说:如果真有隐身衣,我一定弄一身穿上,好好整治你这疯子! 我上学的时候老师根本不管我,他们知道爸爸只是让学校给看孩子,我其实什么也教不会,所以无论在哪个年级,我经常坐在后面的角落里,有时候独占一张桌子,逍遥自在成一统。 但我跟着疯子大叔后,疯子大叔每天都要逼我看我看不懂的书,而且是一次抱一大摞给我,不求我一字一字读,但一定要把每一页都翻一遍,如果我作弊,他就会加倍惩罚我,不让我睡觉,除非把加上一倍的书都读完才能休息。 有一次偶尔翻开一部神话小说(我觉得是小说),我看到了“隐身”二字,突发奇想:如果我有隐身衣,疯子大叔看不到我,我不就能随心所欲,到时候疯子大叔能奈我何? 疯子大叔曾经打过我的屁股,我不打他的腚,免得被他说我老少不分。但我要在他的脸上画一百个屎壳郎报复他,让他一百天恶心不过来! 疯子大叔同样开玩笑说:“虽然没见过隐身术,但确实有隐身术呀?你已经提醒我了,我会牢牢记住,教给你什么都行,就是不交给你隐身术!” 疯子大叔神出鬼没,他说的越认真,我就越怀疑他说的隐身衣的真实度;恰巧,那天他说话的时候就是非常认真。 以后我专门注意隐身这个命题,然而得到的信息并没有百分之百的可信度,所以后来也就渐渐忘却了。 如今,我家竟然出现了诡异现象,让我不由得想起了隐身;我们都知道,大脑分作两部分,左半脑是数学脑,负责知识分析等;右半脑是艺术脑,主要负责创造,我应该打开自己的数学脑了。 我需要分析一下,看看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 “文文……”说巧不巧,竟然又传来了那个陌生的声音:“文文,我是你妈呀,你是否听见我说话了?” 我感觉出来了,声音有点生涩,但这个声音居然是妈妈的,我的脑子里轰的一下,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我还没有给妈妈看耳朵,怎么就会说话了?这不可能呀?我的眼睛机械的抬头,自然而然转向妈妈,就看到妈妈的嘴唇在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张开嘴试探说:“妈?” 这声“妈”真是试探性的;迄今围着,我还是不敢相信妈妈突然会说话。爸爸突然说话了:“丁香,是你说话吗?你真的会说话了?” 爸爸连续发问,就见妈妈使劲点了点头,说:“真的,我真的会说话了!” 这一次,我不能不相信了,我妈妈真的会说话了!临来的时候,疯子大叔说妈妈说话需要他亲自来治疗,如今竟然不治而愈,这简直太神奇了! 我忽的站起来,一把就把妈妈抱起来,在屋里转了三四圈都不想停止;爸爸傻愣愣的看着我们,一句话也说不出。妈妈说:“文文,妈妈晕了,停下来吧。” 我这才停下来小心翼翼放在破旧的沙发上,突然看见妈妈已经滚下了泪珠,不由得惊呼:“妈妈,你怎么哭了?” “熊孩子,你怕啥?我是高兴的!”妈妈轻轻的拍了我两下,说:“其实我早就哭了,就在你给爸爸治好耳朵的时候,我就偷偷跑出去哭了一鼻子,我实在太高兴了……” 妈妈有点哽咽,就暂时不说话;我一只手搭在妈妈的肩膀上,用力抱住妈妈,但也说不出话;平静一会,妈妈才说:“如今我能说话了,简直喜从天降,就更加忍不住要流泪了。” “妈,好了好了,不流泪了,咱们一家人憋屈了这些年,也该高兴高兴了。”我劝慰妈妈,妈妈再一次使劲的点头:“对,不流泪了……我们仨一个聋子,一个哑巴,一个二傻子,如今再也不会让别人笑话了!” 这段时间其实我们都是疯狂的,有诗为证: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 当然,这是老杜的诗,没人不知道,我只不过借来一用,因为我觉得这首诗此时很能表达我们的心情。 高兴归高兴,但我心里却有了天大的疑问:这件事太奇怪了,妈妈说不出话是天生的,突然会说话一定有原因,或者是有诱因。 “妈,你能告诉我吗?究竟是怎么回事?说话之前你有什么感觉?”一家人这不能算秘密,何况我是她的儿子,她当然不会瞒我。 第24章 奇遇 “啊?小智呢?”妈妈忽然惊讶说道:“咱们吃饭也没看见它呀?”妈妈突然激动起来:“你出去没回来,我有点困,就打了个盹,梦见小智了!” 小智?小智不在屋里,就一定在玩游戏,但妈妈说话和它有关系吗?但妈妈随后说的话,让我彻底明白了。 其实妈妈白天从不睡觉,但不知是怎么回事,妈妈突然觉得盹的不行,再不眯一会走路也会跌倒,所以也没有告诉爸爸,就坐在里屋床边打了个盹。 忽然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喊:“哎,你已经四十多年不说话了,如今你的儿子回来了,就不想和儿子说说话吗?” 妈妈困的厉害,就觉得自己在做梦,但忽然感觉自己在回答:“我能不想吗?可我是个哑巴,怎么会说话?” 妈妈没忘了自己是残疾,自然觉得这一点着实无奈;那声音却说道:“其实你没有病,你也会说话,为什么就不敢大胆的说出来呢?快去和你儿子说话吧,不然今天不说,以后就永远不会说话了。” “你是谁?为什么这样说?”妈妈努力的睁眼,因为截至现在,妈妈都没看见谁在说话。但一睁眼,自己也就醒了,过了好久才看见一个黑影跑出去,像极了我抱回来的小智! 我霎时间清醒:十有八九小智做了手脚!而小智本事比我大多了,让妈妈说话也许得到了疯子大叔的指令,小智不过是执行者而已。 妈妈说:“正好你也回来了,我虽然疑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很想试一试到底能不能说话。只可惜我一时胆怯,耽误许多时间才敢说,结果真的能说话了!” 不管什么原因,这总归是一个天大的好事。大约聊了半个小时,我说:“爸,妈,先不说这些了,你耳朵不好,听起来费力,我先把你的耳朵看一下再聊。” 对于治疗妈妈的耳朵,有了治疗爸爸耳朵的经验,我当然更有信心。妈妈的耳朵本来是好的,和正常人一样,只不过后来因为小委子,这才变得耳沉,听力差了很多。 治疗方法基本差不多,很快妈妈就惊喜地说:“孩他爸,太神奇了,我已经觉得和原来差不多,甚至觉得比原来更灵敏!” 我微笑,这下可以痛痛快快的聊天了。家里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差不多,就对妈妈说:“妈,你儿子回来了,一定会让你过上不被人欺负的日子,而且我相信日子会过得很好,你就放心吧!” “儿子呀,妈相信你!”妈妈一直不肯放开我的手,仿佛怕一松手,我就会再一次突然失踪,因为这两天像活在梦里。这时候很长时间不说话的爸爸说话了:“文文,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其实,爸妈早就想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但因为阴差阳错,李家人来我家演了一场大戏,爸妈才没有机会问我。 现在,家里终于清净下来,我们家三喜临门,自然皆大欢喜;我乐得让爸妈高兴,说:“爸,妈,我也想早点告诉你们,可连上事了,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们。现在总算好了,我慢慢跟你们说。” 当年,我被山洪冲走,其实发生什么事我自己都不记得,一直在昏迷中。据疯子大叔和小智的说法,我被山洪冲走整整八天,才被疯子大叔救上来,而这时候我早已经被冲到外省。 八天泡在水里,按说早就被淹死了,大概率肉体也变质了,身上的肉至少已经漂白,稍碰一下就会从身上分离出来。 但奇怪的是,我不但没有任何变化,而且还能飘在水中均匀呼吸,就好像我正在水中睡觉。疯子大叔当时就疯了,不顾一切跳进水中。这时激流滚滚,江水滔滔,正是最危险的时刻。 “不好了,有人跳水了!”远远有人发现房子大叔跳进水中,还以为有人跳水自杀了;有几个见义勇为的人纷纷往前冲,但到江水边,疯子大叔已经抱着我,游着水往回走。 等我们靠岸,我也睁开了眼,满眼新奇的样子看着大家;我虽然还是个孩子,但已经有了大人的身体,只可惜还是那么弱智。 疯子大叔对纷纷赶来的人视若无睹,看着我呆呆地说:“小子,你不是在耍我吧?这可不好玩,我要生气了!” 疯子大叔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一点害怕也没有,而且对疯子大叔“嘿嘿嘿嘿”的笑;围观的人忽然有人说:“这不是天天捡垃圾的疯子吗?” 有人马上就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对,就是他!”原来很多人都认识疯子大叔,只不过他很长时间不理发,又被水湿透了,披头散发,所以人们一时间没有认出他。 但人们并不马上散去,他们都把注意力转到我的身上。有人猜测说:“这孩子怎么也有十五六岁了吧?也不是不懂事了,碰到什么难事了?怎么会想不开?” 他把我当做想不开要自杀的人,但也只是猜测,我虽然是个二傻子,但从来没有想过要自杀;有人接着说:“你说错了吧?也许他误入水中,所以上不了岸吧?” 这个人说的有点意思,猜测基本正确;但第一个人竟然是个犟倒山,死犟,对第二个人不屑地说:“不是想不开,他怎么会在水中央?现在又没有游泳赛,他也不应该是游泳运动员吧?!” 回想起来,我真是无语;我被救上来,看到我已经睁开眼,马上这些人就开始研究四六不着边的八卦,就不知道把我送医院吗? 我觉得难受,但又不知道为什么难受,于是就说了一句:“妈,我难受。”一句话,这才让犟倒山暂时不说话了。 “唉,我算倒霉了,竟然救上来一个饿死鬼!”疯子大叔突然这么说,让人愕然随后大笑。我这才明白过来,我难受是因为饿了!八天不吃不喝,让谁能不饿? 我喊妈,是因为我的思维仍然停留在家中;忽然有人怀疑道:“是不是疯子认识这孩子?或许这孩子和家里闹翻了,他爸妈就让人帮忙找?再或许,疯子本来就和那家人认识?” 这个人的脑洞更大了,提出的猜测简直让人匪夷所思!疯子大叔说:“好了,你死不了,我也该走了,看见你我就晦气,呸呸呸!” 疯子大叔仿佛怕我给他带来晦气,接连吐了三口唾沫,转身就要走;我虽然傻,但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疯子大叔,而且我身边有没有认识人,于是一下子抱住他的腿,说:“别走,我饿。” 第25章 开智是神马东西 周围有人看出蹊跷,我的思维异于常人,因为正常人被救,怎么也要先说谢谢;而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难受饿,让人无语。 “走吧走吧,一个疯子救了一个傻子,有什么好看的?要是这孩子被缠上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终于有一个聪明人开窍了,率先往回走,其实是怕惹火烧身。 一个人走了,随后其余的人一哄而散,只剩下我和疯子大叔。我不放手,牢牢抓住疯子大叔的腿,恨不得要啃他腿上的肉充饥。 傻人有傻办法,我赖上他了,疯子大叔竟然对我毫无办法;他曾尝试着扒开我的手,但只要一伸手,我就大声喊叫,让疯子大叔仰天长叹:“你咋这么赖皮呀?罢了罢了,小智,抓条鱼让他吃。” 我被救上来吃的第一顿饭,竟然是一条二斤多的生鱼!但我真的饿急了,抓过来就啃,一点也不觉得腥。我发誓,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鱼,没有第二次。 疯子大叔想甩掉我,但几次尝试都不成功,因为我知道不能离开他,离开她就没有饭吃;无论他走多远,我都会找到他。到最后,他知道我和小智已经成了朋友,这才无可奈何把我收下。 我是个二傻子,常常做一些正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比如经常和疯子对着干,但却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常常让他哭笑不得。 终于有一天,因为我把他最喜欢吃的油条泡在了辣椒油中,让不喜欢吃辣的人勃然大怒,狠狠地打了我一顿。我被打得皮开肉绽,小智不忍,说:“你为什么不给他开智?开智了不就不这么惹你生气了?” 当然,小智和疯子大叔的交流方式我不懂,是后来小智传给我脑信息,才知道他们的交流太神奇了。 我是傻子,但聪明人也未必知道,傻子竟然也能开智。对于小智的提议,疯子大叔当然不同意:“你傻呀?他是个傻子,给他开智比一般人要多费脑筋,帮他开智还不如多去捡点破烂!” “嗨,两个人捡破烂不更好吗?我就问你,当初你为什么救他?”小智一句话,让疯子大叔“啊啊”不上来。 人有人言,兽有兽语,虽然语言不同,但疯子大叔和小智之间早就构架了脑信息桥梁,沟通起来直接无障碍。 “你一个笨猫,懂得什么?”疯子大叔有点恼羞,但尚未成怒,小智似乎不怕他,说:“别当我不知道,你不就想找个传承人吗?已经好多年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为什么又要放弃?” 小智一语道破天机,疯子大叔怒喝:“知道你还说个屁?” 那天,疯子大叔看到我在水面上漂,就大喜过望,止不住地手舞足蹈,对小智说:“小智,你的师弟终于来到了!” 疯子大叔一直在找自己的传承人,俗话说就是徒弟;小智是他的第一个徒弟,但可惜小智不是人类,只能给他解闷,他作为人竟然没有徒弟,岂不显得悲催了? 可惜的是,他一直没有找到让自己满意的人,他需要的是人类精华,一定要出类拔萃,所以看到我是个二傻子,当然大失所望! 小智也在等待自己的师弟,却一直失望;实在等的不耐烦了,小智就讥笑疯子大叔:“你就没有第二个徒弟的命,认命吧!” 疯子大叔勃然大怒,就要打小智,不过小智灵敏无比,早就跳出去多远,说:“别不嫌丢人,就是知道打小智,有本事就找个称心的,别再找来找去耽误时间,让我也看不起你了。” “好好好……”疯子大叔被气得哇哇大叫:“我告诉你,我的要求是精益求精,所以才找来找去都不满意;你记着,我最后一次机会找徒弟,一定一次成功,到那时我把你撵出去,让你再敢讥笑我!” 后来,疯子大叔告诉我,他看到我就知道已经在水里八天了,之所以认为我就是他的关门弟子,是因为我一直在闭息,这一点非一般人能做到,我没被淹死就是证明。 把我从水里救上来,他还是挺高兴的;但我醒过来,疯子大叔就失望了,他一眼就看出来,我竟然是个傻子! 而我是个傻子,最受益的竟然是小智,因为任何人都比我聪明,疯子大叔瞎眼了。小智调笑说:“师父,你终于找到满意的徒弟了,恭喜呀!” 疯子大叔哑口无言,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因此说了气话:“我再也不收徒弟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因为我疯子大叔只剩下憋闷,刚开始竟然茶不思饭不想,三天没去捡破烂。 小智觉得大事不好,疯子大叔想饿死自己啊?他要死了,我岂不是又成了流浪猫?小智无奈赔罪,说:“师父,我错了,求你起来吃饭吧,我保证什么也不说了!” 疯子大叔从地铺上爬起来,什么都不说就出去了;小智可怜巴巴地说:“师父,你死了别人管不着,但我怎么办呀?” “我去捡破烂,别跟着我,我烦!”疯子大叔大吼一声,吓退了小智。实际上没有发生不好的事,唯一的改变就是疯子大叔多了一个大肚子汉,需要靠他来喂养。 疯子大叔绝口不提收徒弟的事,小智当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刚开始的时候倒也无所谓,收不收徒弟和小智没有关系;但日久生情,小智竟然离不开我了,因为我成了它的开心果。 小智开始明里暗里暗示疯子大叔,快点认下我这个徒弟;刚开始疯子大叔装作没听见或者听不懂,但时间长了就不耐烦,一句话回怼小智:“你很喜欢他呀?那你们一起过吧,滚得越远越好!” 消停了一段时间,小智才对疯子大叔说了刚才的话,让疯子大叔不得不深思;小智说的义正词严,男人说话一言九鼎,说到就要做到!既然不再收徒,自己的使命就无法完成,疯子大叔做得对吗?! 什么事明我没有记在心里,但看重疯子大叔的态度。 疯子大叔犹豫不决,他能不想找徒弟呀?犹豫再三,疯子大叔说:“别劝了,我说过不再找徒弟,决定了当然不会更改!” 其实疯子大叔内心十二分的纠结,小智早就看出来,对疯子大叔说:“好,既然你说一言九鼎,那么你就更应该把他留下,帮他开智,否则你就是说了话不算数的小人!” 这话怎么说?疯子大叔已经被小智绕糊涂了,小智就趁热打铁,说:“他虽然是个傻子,但你已经说了,你找到的最后一个人一定是你的徒弟,帮他开智岂不名正言顺?” 第26章 恩同再造 小智这逻辑摆的头头是道,他是冲着徒弟救我的,小智可以作证;疯子大叔思量好久,终于叹口气说:“好吧,我就试试;不过,他要真不开窍,我就是答应了也没办法!” “就是嘛!”小智喜笑颜开,对疯子大叔说:“孔圣人有七十三徒弟,你到现在不就才收了俩徒弟?小智恭喜师父收徒!” “唉,我的一世英名,只怕坏在这小子手里了。”疯子大叔摇头叹气,好像很不甘;小智得意地笑:“你就别得了便宜卖乖了,分明已经无路可走,不甘心又有啥用?” 数天后,来到一个隐秘的地方,疯子大叔又开始凝神;之所以说“又”,是因为他早已凝神探测我多次了,他虽然瞒得过我,却瞒不过小智,疯子大叔其实没有放弃过我。 开始为我开智,我才知道帮我开智有多难。疯子大叔告诉我,无论多么厉害的东西,比起人类的大脑都不值得一提,因为大脑聚集所有的智慧,只不过人们对大脑远远不能充分开发。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电脑够厉害吧?计算量庞大,甚至让人谈虎色变的核武也都受电脑指挥。但无论多么先进的电脑,都离不开大脑的操作,电脑只不过人的服务工具而已。 疯子大叔让我对视着他,我很听话;我不知道爸妈在哪里,疯子大叔和小智现在就成了我的亲人——应该说一人一猫。 我看着他的眼睛,可怜的思维就成了空白,形象说成了一张白纸;疯子大叔说:“唉,这真是个苦差事!这小子脑子几乎都进入睡眠状态了,破解睡眠密码简直要我半条命呀!” 我隐约觉得,刚开始疯子大叔就像清扫工,把我的大脑清扫的干干净净;然后就填鸭式的往我的大脑里填东西。这是一个漫长的工作过程,就像正在进行一项浩大工程。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也许几个小时,也许是几天,但我真的不知道。渐渐地就好像天亮了,我突然觉得自己换了个人,已经脱胎换骨。 我好象睡了一大觉,醒来的时候就成了现在的我;现在的我虽然看外表没有多大改变,但实际上却有质的变化。我无以言表这种变化,只能说和过去说拜拜。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只有我一个人,疯子大叔不知去哪里了。 我开始喊小智,完全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小智,陌生又亲切且形影不离的小智。我发觉疯子大叔成了我的师父,在此之前,其实我并不懂得什么是师父。我感慨,既然如此,我应该谢谢疯子大叔。 这之前,只要我喊一声“小智”,小智就会马上站在我面前;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已经叫了三声,小智都没有一点进来的迹象。 无奈,我只好走出屋子,发现我住的屋子相当简陋,比爸爸看西瓜的屋子强不了多少,这很符合疯子大叔的身份。除了我要向他说声谢谢,其实我也饿了,想找点吃的。 走出来,也发现这里其实是一片荒山,密密的杂丛,一条极不明显的小道,不仔细看就找不到路,而且人迹罕至。我除了能听到鸟叫声,就再也找不到别的生灵。 我有点心慌,毕竟自己就像两世为人,还不能马上熟悉现在的世界,心慌是自然的。忽然,我心里蹦出少有的恐怖:啊?他们是不是把我抛弃在这里,再也不要我了? 刚这么想,突然就有了强烈的预感,这是原来没有过的:不是,他们就在附近,或者有什么事,但感觉一定不会错的!我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走,就一定能找到他们! 这么想,心里也就不再纠缠,不知不觉走向了一个小山包;到了跟前,我大喜:密林下的山包竟然藏着一个洞口! 我毫不犹豫走了进去,两手拨开遮挡洞口的小树,不觉就大声喊道:“小智,师父这是怎么了?” 只见疯子大叔躺在一张石床上,两眼紧闭,精神颓废,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小智就守在疯子大叔身边,一动不动,见我进来了才同样有气无力的抬起头,看我一眼随着再一次垂下头。 我这才想起,小智是一只猫,它怎么会说话呢?虽然小智很懂我的意思。我把头转向疯子大叔,疯子大叔的眼皮动了一下,但没睁开眼,我就松了一口气:疯子大叔没事,他肯定是累了。 我不喜欢压抑的气氛,但也不能不分场合,于是走上前低声问候:“师父,你怎么了?我找不到你们,心里很着急,幸亏在这里找到了。” 我只是表达自己的心情,现在早就忘了自己本来的意思,就连“谢谢”两个字也都忘得一干二净。 “你这白眼狼,我不是你师父!”疯子大叔突然骂道:“你就是个害人精,不害死我你就不罢休!” 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害你了?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刚要问,疯子大叔又说:“滚,还想害我吗?” 我很无奈,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算他帮我开智,也绝不会害他呀?!我哭丧着脸对疯子大叔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师父,我什么也没做,怎么就成了害你?” “滚!”疯子大叔只剩下了一个字,仿佛一个吝啬鬼,多说一个字也是浪费。忽然觉得裤腿在动,我低下头,原来小智衔住了我的裤腿角,倒寸着往外走。 我有了心有灵犀的感觉,小智一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默默地弯腰,给疯子大叔行了个礼,然后悄无声息的退出去。 出去不远,小智突然跳起来,竟然一口咬住了我的手腕,疼得我啊呀一声,忍不住叫了起来:“疼!小智,你为什么咬我?” 我发现,小智这一口真够狠,竟然把我的手腕咬破了;我发怒,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大好少年,能是随便欺负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别说你是个猫了! 然而,我要奋起反击的时候,一幕让我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小智竟然一口含住自己的爪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是什么剧本呀?竟然有这样狗血的镜头!正在昏头昏脑,忽然觉得有人说话:“你感觉到没有?我是小智!” 我简直惊讶的魂不附体:这是什么造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哎,不对呀?传音入密也只在人和人之间,猫也会传音入密,这不是打破我的人生观吗? 我揉揉眼睛,就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仍然在做梦;但清晰的声音又一次钻进我的大脑,我这才确定,这不是小智说话,而是大脑传入的脑信息,是小智发出的! 第27章 险象环生 其实我早就见过疯子大叔和小智沟通,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甚至在一起聊天,一聊就是半个晚上。看上去虽然只有疯子大叔说话,但我能看见小智无限丰富的面部表情,或点头或摇头,或欢喜或愤怒,总而言之他们是在交流感情。 我明白了,小智咬破我的手腕,是为了构建我们之间的信息桥梁!如今,我也能和小智无障碍交流,不禁欣喜若狂! 我终于知道,因为我的大脑基本闭合,所以在给我开智的时候,疯子大叔付出的脑力异于常人,甚至不可以用多少脑力计算。 不可思议的事,我竟然在简陋的屋子里呆了一个月,也就是疯子大叔为了给我开智,竟然用了足足一个月时间!心血供养大脑,都一个月了,他的大脑当然会造成偌大损失! 小智说:“我们不是同类,当初给我开智虽然麻烦点,但也只用了不到三天既完成了;如今你却让他承受了无法计量的损耗,完成后疯子大叔立时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为了你他真的用心了!” 蓦地,我有了心痛的感觉;疯子大叔为了我费劲心血,恩同再造!我喃喃说道:“疯子大叔为什么这么傻?为了我这个傻子不值得……” “我纠正一下;”小智立马反对:“从今以后,你不再是傻子,你比任何正常人都要聪明!记住,以后不许说自己是傻子了,不然疯子大叔会伤心!” 其实我能够听出来,疯子大叔虽然动不动就斥责我,但也不过说说而已,该怎么对我好还是怎么好,只不过刚开始救我上来的时候是个傻子,疯子大叔不免耿耿于怀。 我点头,但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就只能点头。小智却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跳在我身上用两个爪子蹭了蹭我身上,说:“你放心吧,疯子大叔一两天休息过来就好了,疯子大叔还是那个疯子。” 我想为疯子大叔做些什么,但却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我对小智说了自己的意思,小智说:“好办,他也爱吃鱼,出去山坳就是河,二三两重的豆鱼,一斤以上的鲫鱼都是他的最爱!” 我怀疑猫吃腥,这是不是小智假公济私?不过我还是去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游泳;其实也不是真正的游泳,而是自己根本不会被水淹,只要我想,就完全能保持浮在水面上。 原来我并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项功能,因为爸爸从不让我去河里,就是去了也只能在远处观望,欣赏眼前的风景而已。 我不知道当时掉进水中马上就迷糊了,什么都不知道;但话又说回来了,要是我知道自己永远不会被水淹死,可能就会自救,现在的故事也就没有故事的延续了。 这条河不是我漂浮的河,虽然只是一条不知名的小河,但我发现河里的小鱼小虾非常丰富,而且这条河最深的地方也没不过胸,在里面抓鱼对我来说不成问题。 后来我也知道了,这条河是江河支流的分支,只不过因为这一段河在山坳中,没有住户,而且杂草丛生,荆棵不断,下河捉鱼不太方便,所以鲜有人进来。 也正是这个原因,这儿反而成了鱼虾的乐园,很多的野生鱼都在这里繁衍生息。 都在讲究养生,而野生的东西也成了最受青睐的食物,这样适合繁衍生息的地方实在不多了,也不知道小智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但我也发现,小智说的二三两的豆鱼很难找到,一上午的时间也就找到了一条,而且藏在较深水中,我用了很长时间才抓住它。 幸运的是,在追逐豆鱼的时候,我也抓到了四条大鲫鱼,其中两条一斤半以上,另外两条勉强够一斤。 没办法,我只好用一些小点的鱼凑数;如果疯子大叔嫌小我就自己吃,总比我在一边看着他们吃,自己却什么都不吃强多了。 正往回走,突然一个黑影飞快的向我跑来,我甚至没有看清什么东西,这黑影就已经碰在我的干腿上,疼得我马上就呲牙裂嘴,不由自主说:“找死啊?碰死我了!” 再仔细看,这不是守株待兔吗?竟然是个野兔子!这家伙体态肥硕,大约有六七斤,但跑的太快了,竟然不抬头看人,真是找死不看好日子! 不过,我觉得这也不能浪费了,跟着疯子大叔穷的好久没吃肉了,拿回去正好打打牙祭。 这样想,就觉得虽然被野兔打击了,但也算值得;就算猎人打猎,不也需要猎枪吗?我得到的这个野兔分明是空手套白狼呀! 刚想着空手套白狼,猛然看见一个庞然大物冲过来;说庞然大物其实有点夸张,但要和野兔相比,可不就是庞然大物? 这个家伙看样子至少有七八十斤,百十斤很有可能,而且也是四条腿的动物,老远就看见呲牙裂嘴。我不能确定这是一只狼还是一只野狗,但我确信它是冲着我来的,是不是要和我抢野兔? 我开始紧张,想跑又不敢跑,因为我怕它从背后袭击我,跑起来我不可能跑过它。我站着不动,就觉得一股尿意,但只不过已经吓得尿不出来了。 不料,看我停下来,那家伙也忽然停下了,瞪着眼摆开随时攻击的样子;我吓得不知所措,三秒钟以上大脑才开始清醒,于是就想吓退它。 我的左手抓着兔子,右手提着鱼篓,分明就是两件武器,在我手里来回摆动,我想至少可以吓唬这个畜生。我不知道哪来的胆量,把两只手舞起来,顿时呼呼生风,那家伙竟然马上后退了几步。 我大喜,原来你也不比我大胆呀!我发现那家伙在舔嘴唇,仔细看原来野兔的嘴里竟然出了血,正顺着嘴往外淌,那家伙分明做出舔血的样子! 更要命的是,那家伙嗅到了血腥味道,竟然变得异常凶狠,猛然间就跳了过来,一瞬间就把我扑在地上。我吓得闭上了眼睛,暗暗叹息: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我在等死,接着就是“嘎吱嘎吱”的声音,我就知道我真的完了,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但随后我就觉得不对:那家伙好像在啃骨头,自己没觉得痛呀? 那家伙竟然暂时没有对我下口,我睁眼看,看到它真的在啃野兔!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野兔原来是它的猎物,死在我的腿下只不过一个巧合,守株待兔之嫌已经荡然无存。那家伙下口,也不过是物归原主。 当然这个道理它不一定懂,我也不是它的老师,有责任教育它与人为善;我已经在拼命思索,怎样才能从它的魔爪下逃生。 第28章 吃鱼不吐刺 我相信野兔是那家伙的最爱,不然受到攻击的应该首先是我。趁着它注意力都在野兔身上,我猛地挣出魔爪,拔腿就跑。 那家伙沉迷野兔,竟然没有马上追我,但我知道它下一步的目标仍然是我;那只肥大的野兔已经被啃了一大半,但不一定能填饱畜生的肚子,那家伙能放过我吗?还是赶紧逃吧! 跑着跑着,就听见一个狂野的声音,应该是狼叫,不是那家伙又是哪个?我已经无计可施,不由得大叫呼救:“快来人呀,救命啊!”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五彩斑斓的物件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家伙的头上!只见那家伙瞬间倒地,四个爪子来回蹬了几下就一命呜呼了。 我被吓得魂飞魄散,不知所以然;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还不快回家?真是个废物,连一只野狗也怕的要死!” 这是小智传送的脑信息,但它口中的野狗竟然是个百十斤的狼,它的声音分明是鄙视的声音,瞬间让我感觉面红耳赤。幸好小智还没出现,我顿时浑身瘫软,坐在了地上,根本就不会走路了。 大约三四分钟,小智才慢慢悠悠走过来,满脸的不高兴:“怪不得疯子大叔不愿意收你做徒弟,你实在太弱了,比三岁孩子强不了多少!” 拜托,我不就和三岁小孩差不多吗?我突然想起来,在家时常常有人这么说,我就和三岁孩子一个样。 “狗屁!原来你是三岁孩子的智商可以,但现在你已经是疯子大叔的徒弟了,这样说不是给疯子大叔抹黑吗?”小智竟然猜出了我想说的话,教训着我到了所谓的野狗身边,凝神闭气一下子竟然把狼踢出一二十米远! 小智力气太大了吧?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敢相信!这简直不是猫能做到的事,分明是老虎的威风!说也奇怪,我这样想的时候,在我的脑子里居然出现一副画面:老虎学艺! 原来,老虎竟然是猫的徒弟!原来的老虎,除了一个大块头别的没有什么本事,经常受欺负,于是老虎费尽心思找到了计谋多变的猫,说什么都要认它为师。 猫对老虎其实并不感冒,但它们属于一个科目,也算一家子,所以最后猫收下了老虎。老虎学习很认真,不几年就学会了猫的本领。 刚开始老虎对猫恭恭敬敬,但觉得自己有本事了,身体也强于猫,于是就开始膨胀:我堂堂一只大老虎,岂能拜倒在一只猫的脚下?不行,我要杀了它,独霸天下! 但万万没想到,猫竟然留了一手,让老虎无可奈何。 很多人已经知道这个故事,但我是初次知道;老虎的思想非常险恶,它想:我的本事都是猫教给我的,如果别人知道了,威风凛凛的老虎竟然是猫的徒弟,那么在猫面前我不就抬不起头来? 如果我要把猫除掉了,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别的都可以省略,反正老虎已经起了杀猫之心,就再无顾忌,趁猫一个不防,猛地扑了过去,阴森森地说:“猫大哥,留着你对我是最大的危险,你就消失吧!” 老虎觉得这一下十拿十稳,猫再也无处可逃,哪知道猫早就看出老虎的险恶居心,纵深一跃就到了一棵树的半腰。老虎这才知道猫并没有把所有的技艺传授与它,竟然留了一手对付它! 所以在动物世界,有一个典故就叫做“害猫之心不可有,防虎之心不可无”;世人皆知老虎是百兽之王,但却不一定知道老虎的卑鄙。 小智说:“这下我算服了,疯子大叔虽然没有千里眼,但却能神机妙算,不是他让我来救你,你早就被独狼咬死了!嘿嘿,你就等着吧,看他怎么教训你!” 我慌了,疯子大叔知道了我的糗事,对我岂不是更加鄙视?他教训我倒不算事,怕就怕疯子大叔又要撵我走!他要再撵我走,我该去哪里?说真的,我觉得已经离不开疯子大叔了! “小智,我该怎么办呀?你帮帮我吧,我不想走呀!”不觉不知我就把自己的想法和盘说出,但刚说完又有点后悔,我不该什么都说,仿佛在小智面前扒掉了衣服,有多少包枣都让人知道了! 我突然感觉小智不怀好意,又一想肯定藏着诡计:疯子大叔是这样的人吗?顶多不高兴而已!小智面露诡异,说:“你说什么?不行不行,疯子大叔在生气呢!再说让你去抓鱼,你也没抓多少呀?” 言外之意,本来我可以将功赎罪,但现在希望渺茫,就因为抓的鱼太少;我不由得哭丧着脸说:“疯子大叔刚给我开智,我就想给他抓点鱼补补身子,这也不少了吧?我看怎么也够一顿两顿的。” 开始小智可没对我提出过多要求,没有定性指标就应该多少都行;小智说:“要是平常也就行了,但你别忘了,疯子大叔为你付出多少代价,几条鱼算得了什么?” 小智说的也是,我用了这么长时间才抓到这点鱼,真的算不了什么;我只好继续哀求,说:“帮帮忙吧,现在有点晚了,先给师父送过去,吃了饭我再去抓。” “嗯,你小子说话很实在,我考虑考虑吧,看能不能帮你说说好话。”小智似乎绞尽脑汁的考虑,显得十分认真,忽然跳在我身上,说:“我吃点亏也不是不可能,可你怎么报答我?” 这小子原来想让我贿赂它,我连想也不想,说:“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你说什么是什么,但我什么也没有啊?” 除了身上的衣服,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就不怕小智有什么阴谋诡计。小智立刻露出了丑陋的嘴脸,说:“以后你要天天给我抓鱼,能不能做到?” 我知道这是不平等的条约,答应了就等于签了卖身契;但我是被迫的,所以我稍微一愣,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小智不要脸的条件。没办法,当务之急就是留下来,自己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给疯子大叔煮好了鱼汤,我才敢去见他;师父已经坐了起来,面沉似水,看不出什么心思。不过,疯子大叔并没有我想的那样张口就让我滚,我这才稍稍放心。 我说:“师父,我给您煮的鱼汤,小智告诉我你喜欢吃一斤多的鲫鱼,我本来想给您多抓两条,但实在不好抓,只抓了四条;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再给您去抓。” 至于两条豆鱼,其实不可以说是豆鱼了,二三两的豆鱼至少应该叫豆鱼王,想抓更是难找。小智突然对我说:“这两条豆鱼就不要告诉疯子大叔了,鲫鱼才是他的最爱。” 我愕然,随后觉得脑子里突然展开一幅画面,疯子大叔对豆鱼看都不看,喜欢吃豆鱼的原来是小智,小智原来在骗我! 第29章 书库 我很生气,早知道疯子大叔就喜欢鲫鱼,我就不费尽心思抓豆鱼。疯子大叔听我说抓了四条鲫鱼突然睁大了眼睛,说:“真的是一斤以上的鲫鱼?” 在家的时候爸爸经常给我们抓鱼吃,河里最多的就是鲫鱼豆鱼白鲢沙丁,长得虽然都很小,但味道无比的鲜美,爸爸常给我们炸着吃,我能不记得?我使劲点了点头。 “想不到你这孩子有耐心,竟然抓了四条大鲫鱼;虽然你很笨,但也很执着,我就不再骂你了,你出去吧。”疯子大叔脸上虽然仍是没有表情,但我听出了窃喜的味道。 我赶紧退出去,不敢抬头,却不料疯子大叔突然说道:“记住,我不喜欢师父师父的叫我,再这样喊我就把你赶出去!” 我吓了一跳:他还是想把我撵出去?但马上就否定了这个答案,他的口音绝不是撵我走,顶多不想让我叫师父。不过想想也就明白了,我本来一个傻子,虽然已经开智,但总归很笨,疯子大叔需要观察我。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出了洞口,我偷眼看,却发现疯子大叔早已低下了头,就像一只饿猫在大口吞噬,而且吃鱼不吐鱼刺,连一根鱼刺也没剩下! 第二天,疯子大叔从山洞出来,神色已经变得大好;他出来就问我:“你想起来没有?你是谁?是干什么的?” 我是谁?当时我对此模模糊糊,好像知道,又觉得不知道,就如在梦幻中;但经过这一问,我的脑子里就跳出很多画面,于是脱口而出:“我叫窦文君,来这里想找一个人。” 说完我自己也感到吃惊:我怎么这样回答?但我能确定,我就是来找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的影像模模糊糊,我没看清楚。我不能说清楚来找什么人,心里有点忐忑:疯子大叔是不是又说我笨? 不过这次我想错了,疯子大叔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并没有穷追猛打;疯子大叔只是自言自语,说:“也不是笨到家了,试一试吧。” 这似乎是疯子大叔对我的夸奖,应该是开天辟地第一次,我忽然激动地颤抖:总算有一个安稳的家了,虽然这个“家”并不稳定。 疯子大叔跟我说了很多话,但最重要的就是我,说我已经开智了,以后的成就全在我自己。至于什么成就,他没跟我说,我就更不知道了。 白天,我除了抓鱼,大部分时间跟着疯子大叔捡破烂,但我从来没见他出去卖。到了晚上,疯子大叔就把我领到深山一个隐秘的地方,那里竟然是一个书库,里面的书全部都是奇奇怪怪的内容,我看不懂。 “你太笨,暂时不用看懂,你只要记下来就是了。”我犹豫地提出为什么读书这个问题,而且是多次,因为我憋得慌;但疯子大叔给我的回答千篇一律,都是上面的回答。 只有一次,我抓住了一条足够三斤的大鲫鱼,疯子大叔吃的过瘾,才对我说了不一样的回答:“文君,我不是不教你,是因为你原来把时间都浪费了,学过的知识也被封存,你现在的任务只能是储存。” 我半懂不懂,疯子大叔又说:“因为你有特殊任务,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吸收的营养只能先储藏起来,留待以后实践利用。实话对你说吧,这里很快会关闭,再不抓紧你就再也看不到了。” 无论我懂不懂,疯子大叔永远是对的,我相信他。在我要回来的一段时间,疯子大叔才对我说:“行了,虽然你基本没有学到实际的东西,但不要紧,你读过的书一定会慢慢充实你的大脑。” 疯子大叔又给我说了许多从来没有听过的疑问,其实也都是基本知识;他问我:“考验一下,你知道世界上什么最大?” 在我的认知里,江河湖海浩瀚天空,每一个都是只能仰望的存在;我想了一会,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什么最大,因为世界太大了,恐怕没有人能回答出来。” “错!”疯子大叔马上否定:“你记住,无论什么,也不论任何巨无霸的存在,在大脑面前一切都显得无比渺小。” 我太崇拜疯子大叔了,这样高深的理论并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疯子大叔并不在意我脸上的变化,继续说道:“大脑可以无限放大,也可以无限缩小,但脑力却不能忽视。” “一个大脑运用得当,可以是容纳万物的容器,能把所有事务都容纳在你的大脑;如果完全掌握大脑,大脑被你所用,又有什么能大过大脑?出了大脑,其他都是附属物!” 我觉得大脑要炸开,就好像世间万物在我的脑海里万马奔腾,一幕幕的画面在脑海里旋转,似乎转瞬即逝,但又不间断地出现。 我觉得头疼欲裂,于是用力抱住我的头颅;我不知道会不会炸开,但觉得炸开是早晚的事,因为我的大脑太小,容不下太多东西。 “什么也不要想了!”疯子大叔苦笑,原来他已经发现我神态不对,所以及时的把手按在我的头颅,让我不再胡思乱想。 这个办法很灵,我觉得疼痛迅速消失,很快就不疼了。我问疯子大叔:“刚才我觉得很难受,痛得要死,这是怎么了?” “唉,假如你的肚子里只能盛下一个西红柿,但却吃了一个大西瓜,你说能不觉得难受?今天就说这些,你休息一会吧。” 我不知道,原来疯子大叔已经开始教我,而我却不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虽然他并没有传授我实用技术,但很多原理都出现他的嘴里,实际上就是大脑的应用原理。 这是疯子大叔难得的一次好脾气,其实他就是个疯子,常常发神经,故意刁难我,在他面前我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因为我笨,所以疯子大叔常常打我,而且没有征兆的打我,但大概是为了让我开窍。自从我被开智以后,就没有间断对我的打骂。 我虽然笨,但也知道打急了就逃,只不过早晚还是被抓起来折磨。 疯子大叔的教鞭,使用的貌似是竹批扁担,说明白点就是把一根竹子劈开当做扁担;不过,在他手里的扁担是多用品,功能多多,包括大屁股。 疯子大叔天天逼着我去书库读书,这是一项枯燥乏味的苦差事,远不如出去捡破烂快乐,其实我很烦。也就是在这一点上,我挨打最多,常常冷不丁的就是一顿扁担,打得我身上冒火。 一句话,我的身上没有一处没被打过,多的时候基本是天天,而且常常是没来由的,我好像成了出气筒,给疯子大叔打来打去。 我也有急眼的时候,急了就骂他疯子,于是他更加愤怒,追着我打。我开智的茅庐,以后成了我的常驻小窝,也成了他追打我的地方。茅庐前原来是一片荒草,就因为疯子大叔经常追着打我,地面被踩明了一个大圈圈。 第30章 扯淡的人 再后来,看在豆鱼的面子上,小智偷偷对我说:“打两下就打两下吧,又不会要了你的命。但挨打带来的好处,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跟着疯子大叔就是个苦力,不管多少破烂,多少柴草,都是我的任务,自我来后就没看见疯子大叔动一下,都让我包了。 不过,我曾经细皮嫩肉的身板慢慢变得结实起来,到后来可谓皮糙肉厚,这都拜疯子大叔所赐。荒凉的山坳里少不了各种动物,偶尔还有凶恶的动物,后来我又碰见了一只狼。 我开始仍然紧张,但比过去沉着太多了,我不跑,也不再是吓的,而是因为我觉得浑身是劲,狼也不能奈何自己。 果然,狼和我交手,竟然一招就败下阵来,被我一扁担打出十几米远,竟然再也不动了。这对我是个惊喜,原来我也这么厉害了! 其实最惊喜的不是力气大了,而是觉得就算来一只老虎,对我来说也已经不在话下。我觉得自己比武松厉害多了,他可以十几拳打死老虎,但我却能谈笑之间制服任何野兽。 而且,我跑的越来越快,短时间追上汽车就和玩一样,这也是我的一个惊喜。我开始信了小智劝我的话,疯子大叔其实不是在打我,而是对我好,正所谓“祸之福所依”。 当然,我不会告诉爸妈所吃的苦,只捡高兴的说;爸妈其实挺高兴的,虽然小委子带来的不快仍然有影响。 我不知道和爸妈说了多少话,反正把太阳熬到了西山,甚至忘了玉婉放学了。我也没注意,就听见一个声音说:“爸妈,我哥呢?” 我处的位置正好在门里边,不进屋就不会看见我;妈妈坐在门正中,抬头就看见玉婉,于是慌慌张张站起来说:“坏了坏了,玉婉一定饿了,我快点去做饭!哦,你哥在里边呢!” 妈妈是想给玉婉做饭,不料玉婉却愣住了,瞪大眼睛说:“妈,你慢点,我是不是听错了?”我就明白了,她上学的时候妈妈不会说话,现在却突然成了百灵鸟,玉婉能不惊讶? “玉婉,不用大惊小怪,哥哥能变成正常人,妈妈当然也能说话。”我看着目瞪口呆的玉婉,自信满满。说完了,爸爸接上说:“玉婉,以后不用为我们担心,我们能自由沟通了!” 从小到大,玉婉是爸妈的翻译,如今只是上了一天课,回来就能和爸妈无障碍说话了,玉婉简直不敢相信。玉婉揉揉眼睛,怀疑自己面前是不是幻境,好久才说:“哥,这是不是神话?这不可能呀?” “你这孩子,你哥不是说了吗?他能成为正常人了,我就不能会说话吗?”妈妈正好回来拿东西,听见了就似乎对玉婉不满。 “不是不是,我真的被震撼到了!要说爸爸耳朵能听见还让人相信,但是你的说话早就被医生判了刑的,先天性不会说话,这实在不可思议!”到现在,玉婉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不可思议的事情多了。”我仍然微笑,说:“其实妈妈是突然会说话的,她本来就应该说话,只不过一直在等待一个巧合。” 我不想玉婉知道的太清楚,就为了不引起外界的强烈反应。爸妈都听见了,但对我的解释没有反驳,爸妈都相信我说话肯定有我的道理,我这样说爸妈只有默认。 当然,最清楚的是妈妈,因为小智的到来,妈妈就会说话了,尽管我不太明白具体为什么妈妈突然会说话。 我给玉婉说的只是帮爸妈看耳朵,但却没有让妈妈说话本领;我以为要等疯子大叔来了,才能让妈妈会说话,不料却是个大惊喜,我们一家算得上再无遗憾了。 玉婉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中考,我也会帮助她;不过,这都要等我们吃了饭,不然玉婉知道了又会激动的吃不下饭,拉着我去帮她学习。妹妹仍在喃喃自语:“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 吃饭后,爸妈去看电视;爸妈看的仍然是老式电视,我们都叫大肚子电视,玉婉只是看了半个小时,就准时回到她的房间,来完成自己的任务。 我对着老电视看了一会,电视屏幕已经掉色了,我出走的时候就是这台电视,到现在仍然是它,我有点于心不忍了。 我的口袋里装着一个万能附加芯片,想了想就临时安装在电视上。我又把电视重新调了一下,电视机马上就像换了新的,清晰无比。爸妈又一次惊讶:“这是怎么回事,主任家的电视都没咱的新了!” “爸妈,这不过是小意思,很快咱们也能看上大屏幕电视。”我知道电视虽然清晰,但总归太老了,而且是21寸的屏幕,别人早换了八十甚至一百多英寸以上的,所以我们早就应该淘汰旧电视了。 “换它干什么?又不是不能看?”爸爸却不同意,妈妈就随声附和,说:“不用不用,我们留着钱让玉婉上大学,你找媳妇也要花钱,花钱项大着呢。” “你们不用操心,我既然已经回来了,你们就等着过好日子吧。”我怕爸妈唠叨,又想着玉婉需要帮助,所以说:“我去看玉婉写作业,你们要是困了就先睡,不用管我们。” 刚进玉婉的房间,就听见有人敲门:“窦刚,听说文文回来了,我们来看他了。”听声音,似乎不止一两个人,我就知道坏了,今晚甭想安静了。 其实这也是正常的,都是乡里乡亲,虽然很多人都是做一做面子工程,但出现我回家这么大的事,左邻右舍总要过来看看。 我不想去正房,就听见妈妈已经说话了:“来了来了,听见了!”我心里就“咯噔”一声:完了,这样都知道妈妈会说话了! 原来我想过几天再慢慢告诉村里人,不料妈妈一句话就暴露了,成了泼出去的水;我低声对妈妈说:“暂时不要让别人知道我的情况,不然别人会想多了。” 妈妈明白了我的意思,爸爸当然也能听见,听不见的是外人。果然,门外传来叽叽嚓嚓的声音:“我怎么听着一个女人的声音?但绝不是玉婉,莫非来了客人?” “不可能吧?”有人好像在思索:“窦刚没有几个过于亲热的亲戚啊?丁香的妹妹只要不过节也不会来。咱们村就更不用说了,说话我都能听出来是谁,根本不可能是本村人!” “还有什么人呢?”有人相信了,说:“这声音真的没听过。”正在怀疑,妈妈已经打开门,微笑说:“都快进来吧,刚才是我说话!” 几个人早就愣住了,竟然忘了往院子里走,看着妈妈就象看着大怪物。妈妈只好再一次发声:“秦主任,各位叔嫂,都进来暖和暖和吧,这外边有点冷。” 第31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31、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回来了这个消息不用说了,小委子这样一闹早就都知道了;但妈妈会说话,却让人惊掉大牙:太不可思议了! 连玉婉都说不可思议,就更别说外人了!我看见灯光下表情各异的脸,每一张脸都相当丰富,惊讶愕然等不一而足。这时候站在门外的爸爸也说道:“领导快进来吧,别冻着。” 爸爸说话别人倒不觉得奇怪,在外人的认知里,爸爸虽然听不见,但说话没有障碍,所以作为主人他做的地道,没毛病。 既然妈妈会说话了,就不用爸爸这个聋子猜话说。我也注意到妈妈口中的主任,实际上就是顺子的二叔秦娃子。 我有不好的感觉,但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秦娃子说话比平常说话高了许多:“窦刚媳妇……哦,你也有名字的,叫丁香对不对?不不不,这些都不打紧,你先告诉大家你怎么会说话了?这可是天大的事啊!” 他们大概忘了来的目的,转而对妈妈特别感兴趣;妈妈挠头说:“这事……我真不好说,上午的时候还不会说话,但到了下午我突然有想说话的欲望,忍不住试了试,竟然真的会说话了。” “冬水田里栽稻子——真是怪栽(哉)!”他们一共来了四个人,三个男的一个女的,我都认识;一个是秦娃子,一个是妇女主任杨蕾,还有两个是村民小组长,村里都是有正式职称的。 说这句话的是会计兼小组长李玉铁,是个文化人;其实现在没有几个人是文盲,只不过李玉铁善于咬文嚼字,就成了公认的文化人。 其实他这句话带着疑问,分明不相信妈妈突然会说话;那个光棍小组长我虽然认识,但已经忘了他叫什么名字。 “丁香啊,你会说话了真是让我们高兴啊!”杨蕾拉住妈妈的手,做出万分亲热的样子说:“你为咱村里争光,明天我一定报告镇上,因为你的坚持不懈,终于能说话了!” “嗯,杨蕾说得对,你是我们村的骄傲!李玉铁,你可以组织一篇稿子给报社,我觉得一定会引起全市人的震动,我们村要出名了!” 真是无语,你们不是来看我吗?扯淡有意思吗? 我很不爽,你们大小是个官,但不能借我们这件事大肆宣扬吧?我们同意吗?我对玉婉说:“等我,今晚我会让你变得更加聪明,但爸妈那边有更要紧的事需要我处理。” 玉婉挺懂事,只是点了点头,便任由我出去。我不喜欢听那几个人鸹噪,二话不说就冲进了客厅,进门就对妈妈说:“妈妈,我要喝粥,快给我做呀,我饿了。” 这才刚吃饭不多久,我当然不会饿,我只是为了不让他们打扰妈妈;妈妈总归是个女人,我怕她应付不了这些人,怕她被几个人说晕了,稀里糊涂答应他们的要求。 我一时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但又觉得自己会吃撑,所以才说吃粥,喝完薄粥撒泡尿就不撑了。几个人这才想起了我,杨蕾就说面子话:“哎呀,这就是文文呀?真是长大了,就像小牛犊一样壮实。” 秦娃子也笑嘻嘻地说:“不错不错,文文成了大人了,就算笨点也能帮窦刚干点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兴许他就是有福的人!” 这话本来没毛病,但我却觉得很刺耳,因为他的语调似有轻佻,分明是调笑的味道,根本不是郑重其事看望我的样子。 我看见爸爸也皱起眉头,但最终没有说什么;爸爸听我说,所以仍然一副聋子的模样,装作自己听不见他说什么。 其实我觉得秦娃子就是故意的,妈妈出去了,爸爸听不见,我又是个傻子,他说什么我家没人知道,所以不怕原形毕露。 妈妈进来需要点时间,李玉铁也就随着说:“文文,这几年你去哪里了?唉,可惜你是个二傻子,和你啦文化你听不懂,还是等你妈回来再说吧!”说的就像悲天悯人似的。 这分明看不起我们一家人,都是秦娃子的狗,只不过说话比较婉转,但也是舔狗而已;李玉铁一是糊弄我们听不懂,二是巧妙给秦娃子拍马屁,只说二傻子就暴露其猥琐的内心。 我怒了,说:“你们才是二傻子呢?”这符合我原来的风格,但这只是说了一半:“你们都是坏人,就知道学小狗舔碟子!” 一句话让李玉铁憋红了脸,我虽然只说了文明的粗话,但“舔碟子”无异于骂他们;我们家乡都有喂狗的碟子,每一次喂狗,狗都会把碟子舔得干干净净,所以“舔碟子”形容在大人物面前拍马屁的人。 这也是我小时候听大人说的,实际大部分小孩都会说。这话不难翻译,秦娃子当然听得出来,看一看李玉铁恼羞成怒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生气了吗李玉铁?别生气,不然文文会笑话你。” 这话让李玉铁左右为难,他一个文化人被我不动声色骂了,想回击我是个傻子,他怎么能和我一般见识?李玉铁就像吃了屎的样子,咽又咽不下,吐又吐不出来,那样子难受至极。 我看见爸爸嘴角微微上扬,但又迅速变成倾听的样子;之前,爸爸对来访的人虽然听不见,但都是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表示自己对来人的尊重,所以爸爸今天也应该是这样。 总要给李玉铁下台的机会,另一个小组长就说:“李玉铁,别当事,谁会和他一般见识?你别说,文文就要娶媳妇了,咱们再也不能说文文是傻子,李墩子不是说让主任当媒人吗?”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觉得他们怪怪的;白天李墩子说过让秦娃子给我和李莉当媒人,我怎么就忘了这回事?其实我当时都当做耳旁风了,李墩子说什么根本就没往心里去,更何况李墩子是一厢情愿。 李墩子真是犟驴,就为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诺言,竟然认了真了!我无奈,就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就听秦娃子说:“窦刚,你走了狗屎运了,李墩子非要把女儿嫁给文文,你说咋办?” 秦娃子虽然是对爸爸说的,但几乎是在喊,分明想让妈妈听见,因为爸爸听不见。爸爸突然呼的一声站起来,吓了我一大跳:爸爸这就忍不住了吗? 下午的时候我和爸妈就谈论了这件事,一致表示不同意;别说李墩子一个人支持这桩婚事,就是他们全家都不反对,我们也不会同意。 很简单,就算不说两家的仇,单是小委子动不动就会闹翻天,何况我对李莉一直没有好印象,假如结婚了我要受他们多大的气? 我觉得要坏事,爸爸一生气,不就全暴露了吗?我只能也站起来,扑到爸爸身边说:“爸爸,我怕……” 第32章 我也是醉了 我是几岁孩子的智商,没有人怀疑我的动作;就在这时,妈妈端着一碗地瓜粉冲的粥进来了,忙不迭的放下碗说:“文文不怕,妈来了,爸爸也在。” 看得出来,妈妈的热度不减,成了我们家的主角;杨蕾马上笑嘻嘻地说:“丁香,你回来的正好,主任正有事和你商量呢。” “哦,我听着就是了;文文胆小,刚才可能吓着了,我哄哄他。”妈妈拉我去了地八仙桌子旁,说;“你不是饿了吗?喝粥吧。” 等妈妈回头面对秦娃子,秦娃子才说:“你大概听见了吧?李墩子要把李莉许配给文文,这事你是怎么想的?” 聋子也能听出来,秦娃子说话颇含深意,很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妈妈似乎愣了一下,才说:“这不是个笑话吗?他们两个结婚,这不是“狗带笼头不陪衬”吗?文文配不上李莉,我们有自知之明,实在高攀不起。” “嗯?”秦娃子忽然皱起了眉头,对妈妈说:“李墩子可是给我说了,你们已经说好了,我这个媒人不用出力,走走过场就行;但现在,我怎么听着你们两家并没有达成一致啊?” “主任,我看丁香说的对,我也觉得……”正说着,杨蕾却抢着说话了:“不说两家门不当户不对,李莉又漂亮又聪明,他们两个人也根本过不到一块呀?要是结婚又离婚,岂不是个麻烦?” 这个女人是在说我和李莉的差距,长了耳朵又不是摆设,能听不出来?!妈妈尚未回答,李玉铁插话了:“有道理,有道理;俗话说‘鱼找鱼虾找虾,葫芦就配老南瓜’,他们一个是皇宫的公主,一个是种地的,此事早晚是个悲剧,不可为!” 我又忍不住说靠了,李墩子在这里肯定气得吐血,他找你们来是为了当媒人,怎么成了打破头血了?但我依然漠然视之,因为我觉得这几个搅屎棍正合我意,我恨不得他们替我了断此事。 “我们没有意见。”妈妈干脆地说:“我知道两家门不当户不对,所以才没有答应他。其实也不怕你说,要是两家没有隔阂,我们也不会让他们下不来台。” 秦娃子突然面露喜色,但又马上严肃起来,说:“丁香,这话是你们说的,但我们却不敢胡来。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公仆,绝不强迫,一定会尊重你们的意见。” 事情已经明了,他们可以走了;正在无话,忽然又是敲门声,接着传来熟悉的声音:“二叔,和他们写合同吧,他们说的我都听见了!” 听声音就听出来了,是顺子的声音;原来我家和邻居中间留有一个夹道,侧着身子刚能进来,是为了疏通淤泥而留的;都知道,两家的雨水都流向夹道,如果夹道不顺畅,很可能就会被淹,所以都留夹道是明智的做法。 只不过,夹道很窄,必须擦墙而过,顺子大概是在夹道偷听,也不知道里面难受不难受;刚才听得秦娃子说话,顺子不觉大喜过望,就从夹道里拼命挤过来,拼命砸门。 对这个顺子,我本来没有什么印象,但自从发现他和小委子狼狈为奸,我就对他非常的讨厌;我不由得窜出去,大喊道:“坏人!坏人!爸爸打坏人!” 都还没有醒过神,我已经跑到大门口,顺手就打开了大门;那顺子还在用力砸,并没防备我会出来,再加上用力过猛,竟然猛地踉踉跄跄冲进门,多达五六步之多才跌倒在地上。 “扑通”一声,顺子实落落的和泥土亲吻,稍微清醒就大骂道:“文文,你个傻子,竟然敢打我?你找死啊?!”说着跌跌撞撞爬起来,似乎有点猛。 但我并没有躲闪,只是傻傻的笑;秦娃子早就皱起了眉头,他应该清楚,我只不过打开门,并没有真正地动手打人,也就是说顺子纯粹自找的,和我无关,秦娃子也无法偏袒。 我的手里拿着一根小镢柄,二十多公分长,看着顺子的狼狈相不觉大声傻笑,但是又觉得不够痛快。傻子有傻子的特殊思维,我只会傻笑,所以对着里边说:“嘿嘿嘿嘿,坏人吓死了,好呀好呀!” 村委四人大概被我的速度惊呆了,因为我跑的太快了,就像一溜烟,竟然让他们愣了一会,稍等才过去两个人把顺子扶住,以免再一次跌倒。 我也是醉了,脑子里忽然得到了一个消息:顺子是秦娃子的宠儿!原来秦主任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在农村是最大的遗憾,所以秦主任打算过继大哥家的顺子,顺子自然成了秦娃子的宠儿。 怪不得秦主任亲自来到我家,原来是为了顺子!白天顺子已经来过,也说明了他的目的,他喜欢李莉,就是想让李莉嫁给他。但是李墩子非要把李莉许配给我,顺子当然就急了。 没有达到目的,顺子就找秦娃子想办法。农村条件虽然差,但也不是法外之地,秦娃子就算再想给顺子帮忙,也不敢做的明目张胆,强迫爸妈不许我娶李莉。 好歹这件事并不麻烦,我们家一直不同意,因为这属于风马牛不相及,只不过是李墩子一厢情愿。其实村里大多数人都知道李墩子许下的诺言,只要我家不愿找麻烦,李墩子这个诺言可以作废。 顺子不动脑子,他还没有拿下李莉就来找我们,我们家就算同意又有什么用?关键都在李墩子和李莉身上! 秦娃子皱着眉头顺说:“顺子,不要在这里胡闹了!”秦娃子不愧是个当官的,就是会做表面文章,就算假惺惺也尽量做的圆滑。 “二叔,我就要他们家保证不娶李莉,不然我就……”顺子似乎要拿出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纯粹是下雨撅着腚——惯(灌)得!秦娃子的眉头堆起了一座小山包,说:“真是瞎胡闹!” 顺子有所依仗,仗着秦娃子要过继他,竟然不肯退缩;这时候杨蕾又开始说话了:“主任,你不要生气,顺子总归是个孩子,他没有错,只不过他太喜欢李莉了。” 我算看准了,杨蕾就是缓冲剂,每当事情紧张,杨蕾必定为秦娃子挡箭;随后,李玉铁第二个出场,但不是对秦娃子说话,而是和顺子说话:“顺子,这点小事不用急,不就是说一句的事?” 李玉铁这才转过身,对着妈妈说:“丁香,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因为你已经会说话了,你的残疾人照顾就只能作废;还有,关于文文……” 说了一半,李玉铁故意停了一下,想看看妈妈的反应。其实我们都明白,我们家四口人原来有三个残疾,生活条件也不怎么样,所以上面有点照顾很正常。 第33章 做作业 妈妈精神上似乎受到了震动,显然没想到李玉铁竟然拿照顾说话;但稍顷,妈妈马上就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不用为我们担心,无论什么事我们都能承受。” “呵呵,别想太多,就是我去镇上开了个会,要求对残疾人重新评议,这次你们能不能评上可不好说。”李玉铁忽然面带微笑,但显得很诡异,分明在提醒妈妈。 “哦,我明白了,评不上就评不上吧,反正我们也不打算再有照顾了。”想不到妈妈竟然淡淡回答。其实我明白,我们家已经没有残疾人了,所以就不能有残疾人照顾,只不过现在不是说明情况的时候。 我们不在意,可把李玉铁气坏了,脸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低声说道:“真是好心没有好报!”我就在心里哼了一声:你不就是想拿着照顾让我们就范吗?就以为我傻! 但我不会说话,有妈妈在,她心里自有一杆秤,只要公平对待就无所谓;秦娃子不说话,那杨蕾见风使舵,说:“李玉铁,咱们是来给窦刚解决困难的,怎么说他家也多了一个人吃饭,先不说别的吧。” 李玉铁悻悻的退下,杨蕾又说:“丁香,你过去虽然不会说话,但我看得清楚,你是个热心人,谁家的忙都去帮,所以好媳妇年年都有你,我说的对吗?” 这话说的倒是实话,妈妈人缘好,和谁都没有红过脸,而且乐于助人,好媳妇当然受之无愧,没人能说别的。 “嗯,是的,这是大家对我的认可,我谢谢大家了。”妈妈不亢不卑,杨蕾伸出了大拇指:“真不愧是好媳妇!你放心,我们不是给别人穿小鞋的人,一定会公事公办。” 杨蕾恭维的话说了一大堆,我们都能听得出来。不过,平常很少有人对我们说恭维的话,我听着着实舒服,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啊! 这时候,杨蕾突然话题一转,说:“工作的事算是圆满完成,我们啦一会家常吧。” 我早就料到,话题早晚要回到李我和莉的身上;果然杨蕾说:“主任,顺子这孩子真不听话,咱们早说了,文文不会和李莉成亲,我没说错吧?他怎么还不放心?” 明着是对秦娃子说的,但实际对着我们;我也真烦了,于是又装傻,说:“妈妈,我不要媳妇,我还没长大呢!李莉不是好孩子,我也不要李莉!” 这话把他们都逗乐了,就连顺子也咧开嘴傻笑,甚至对我作出了友善的嘴脸,真让人恶心。我要喜欢李莉,那还有他的事?! 这时候,妈妈又开口了,说:“唉,我受不了麻烦,写保证有用吗?真要我写个保证书我写就是了。” 我也愿意,省的李家人天天来麻烦我。但我心里又有几分不爽,总觉得这毕竟不是我们心甘情愿。 “但是,我有个要求,就是劝说李墩子不要来我家了,这样对我们影响不好。”妈妈原来有先决条件,我给妈妈点个大大的赞! 这也符合顺子的利益,秦娃子庄重答应:“我答应你了,李墩子已经影响到你家的生活,作为村干部我们义不容辞,坚决抵制。” 好不容易把他们打发走,我赶紧去了玉婉的房间;玉婉回头看我一眼,说:“真烦人,这是什么人呀?特别是顺子他叔,我恨不能把他赶出去。” “好了好了,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我溺爱的对玉婉说:“以后就算家里来人,我们也不允许他们晚上过来,耽误你做功课。我妹妹是名牌大学的后备军,任何人也不能打扰你。” “还名牌大学呢?中考这一关都够受的,不一定考上好学校,哪有闲工夫考虑上大学的事?你别逗我了。”玉婉对我的话虽然非常向往,但明显信心不足,我暗自哂笑。 “没事,哥哥说你以后是名牌大学生就一定是,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我已经为家里带来了惊人的奇迹,别说玉婉上大学了,只要她愿意上,研究生博士生不在话下,我保你! 玉婉对我说话本来很是相信,就是因为我创造了奇迹;但轮着说她了,她却突然变得没有信心。玉婉说:“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学习有多难呀?我这样的中游学生,能上普通高中也就不错了。” 其实每年中考,几乎一半的孩子不能上普通高中,只能读技校什么的,以后能考个大专生就阿弥陀佛了。没办法,学生竞争太激烈了,很多学生都在中考的时候就被淘汰。 我微笑,但不再争论,对玉婉说:“你忙你的,我看着你。”玉婉听话得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作业本上。我站在她的后面,原来她正在做物理作业,只是一个劲的皱着眉头,一副被难住了的样子。 物理难,化学繁,数学习题做不完;我忽然头脑亮堂;我虽然在学校什么都不会,但老师授课的内容我其实已经被动接受,只不过当时大脑正在休眠期,接受的东西暂时被蒙蔽了。 但现在,我已经被疯子大叔开智,初中的课程突然像涓涓溪流,通通都展现出来,包括数理化语数英等所有课程,随便拿出一门课程,我都能信手拈来,不假思索的写出答案。 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都能变得了如指掌,玉婉怎么也是堂堂正正的中学生,她的基础肯定比我强多了!我的大脑屏幕上正在展现一幅幅画面,飞快地翻转,不一会我就胸有成竹。 “行了玉婉,我来帮助你吧。”我对玉婉说;玉婉一愣,怀疑地问:“哥,你确定吗?其实爸妈早就告诉我了,你上学不过就是去玩,什么都不会,又怎么帮我学习?开玩笑的事就不要耽误我的时间了。” “我不会让你失望,你听我的吧,听我的保证你很快就能完成作业。”我的口气异常的坚决,让玉婉不能质疑;我说:“你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按我说的办。” 其实我就是那两招:冥想,凝神;但其中的奥妙,可谓妙不可言。刚开始玉婉的注意力不能集中,做不到完全进入冥想,我马上就感觉到了;我说:“乱想什么?你不想考重点中学了吗?” 这一句管用,玉婉做梦都想考个好成绩;就见玉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放松,很快就到了冥想境界。 “现在,你已经到达左半脑的学习区,记住一定要凝神,只要达到凝神的境界,你所遇到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我慢慢引导玉婉,就看见玉婉更加忘我,完全投入到学习区中了。 一个人活着,无非是精气神,但其中最高境界就是神;我把手按到她的脑袋上,暗暗助力,让她的大脑愈加活跃,我相信她和我开智的时候差不多,脑子里的画面正在飞快旋转。 大约半小时,玉婉慢慢睁开了眼,面带惊讶对我说:“哥,我觉得的习题现在都懂了,甚至觉得现在参加中考我能考满分!” 第34章 审猫 不等我回答,玉婉已经坐在了写作业的桌子前,飞快的做作业;不到二十分钟,玉婉把手里的笔放在桌子上,伸一下懒腰说:“哥,说吧,你想吃什么?我来做,我要感谢你!” 玉婉做饭水平我知道,小小年纪已经和妈妈不相上下;我知道玉婉想报答我,于是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你想撑死我呀?我比你们多喝一碗粥呢!心意我领了,你早点休息吧!” “哥,现在才八点多,这是我最轻松的一个晚上,我还不想睡,就想和你说说话。”其实我早就看见现在八点五十一分,我可不想让玉婉累着了,就说:“听话,睡足了明天才有精神上课。” 我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玉婉“噗嗤”一声就笑了:“哥,你是我哥哥,不要装出生气的样子,你的嘴角出卖了你!” 我对玉婉毫无办法,谁让我溺爱这个妹妹呢?我本来想装作生气的样子,马上转过头去吓吓玉婉,但不料怎么也掩盖不住嘴角上扬的尊荣,真是尴尬了! “唉,你没看见吗?爸妈刚睡,不要打扰他们了。”我叹息着说,其实还是劝妹妹:“你最听话了,比我懂事,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聊天,我保证说到你不愿听了才不和你说。” 冬天天黑得早,不到六点已经黑漆漆的;现在眼看九点了,大部分人家早已灭灯,玉婉当然知道我是为了她好,所以心不甘情不愿的听话。 躺在床上,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了;回家一天多遇到的事情太多了,让我来不及回味咀嚼。现在趁夜黑人静,是该仔细想想了。 家里的大事总算能告一段落,想一想就是我想组装一台电视还没来得及做,但其实这并不重要。这几天一定陆陆续续有人来探望,这倒是让人头疼。 乡下最看重的是人情,这不是在城里可以关上屋门朝天过。尽管我是二傻子,但也不能脱离乡情,明天来看我的人会更多。 但我不想让无谓的访问打扰爸妈平静的生活,所以就打定主意,明天不在家里等着了! 不等,就要主动出击。大家不都是来看我吗?那我让你们看个够。这样想来,心里就不烦了,不一会觉得眼皮沉重,于是放心去睡。 昏昏欲睡,突然听到啪嗒一声,好像从窗台上掉下来一个石子;我不觉清醒,就知道声音在屋外;我睡的南厢房,正好挨着夹道,这个声音分明是在夹道里。 我没有开灯,而是警觉得听着;就听见“喵呜”一声,分明是一只猫,原来在夹道捣乱。或许这是小智吧?我正有话问他呢!但我又开始怀疑,小智应该藏在家里呀? “出来!”忽然传来小智的脑信息,竟然真的是它!这个家伙,一天到晚不见影子,让我一直担心究竟去哪里了?如果早看到它,我早就不担心了。 确实,就算村委众人都在家里,我都不间断的想到它;毕竟我们朝夕相伴几年了,还没有像今天这样不在一起。如今这家伙竟然学会了敲窗户,有什么事就不能回家说吗? 但小智并不在乎我的气愤,仍在坚决地召唤我。我刚有睡意,就被这家伙闹醒,也真够坏到家了!无奈,我只好爬起来,摸索着穿上衣服。 其实小智想进去很容易,跳墙爬屋是它的强项;但我也知道,没有重要的事它绝不会敲窗户。我忽然明白了,大概小智在为我考虑。小智进出可以无声无息,但我就不一样了,怎么也会闹出点声音。 既然小智起到了提醒作用,我自然会考虑;为了不引起骚乱,我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在院子里的时候也照样如此。 这些对我来说其实都很简单,完全可以蹑手蹑脚,就是开大门的时候需要谨慎;大门是原来的木门,转轴把石墩研出了光滑的浅窝,但仍然会发出吱吱扭扭的声音。 刚来的时候倒也无妨,爸妈基本听不见,就算有点响声也可以忽略。但现在爸妈的耳朵已经复原,不小心让二老听见了会有麻烦。 外边几乎看不到光亮,我不想让爸妈磕磕碰碰来看我。我已经做好准备,拿一个瓶子灌了点水,没有声音的巧妙都在这瓶水中。 我把水浇在转轴上,经过水的滋润,不一会开门就再也发不出声音。这不过小把戏,但出出进进方便了很多。 小智已经在大门前候着,见面就说:“快走吧,疯子大叔想见你!” 我吃了一惊,疯子大叔说过他要过几天才过来,来的主要目的是让妈妈说话。现在妈妈已经回说话了,想不到疯子大叔也来了。 我问:“疯子大叔在哪里?快领我过去!”虽然疯子大叔天天折磨我,但我从来没记恨他,而且正相反,才分开两天,我就很想他了。 “就在护林房,你啰嗦啥?”这家伙很懂得入乡随俗,竟然会说我的家乡话了。我对小智的不客气丝毫不在意,反而对小智说:“你这家伙,不啰嗦也行,但要告诉我妈妈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小智竟然给我一个“里格棱”,装作啥都不知道,分明就是不想说!里格棱是我们家乡的话,又作“支二点”,大体意思都是装糊涂。 “好,你不说就算了!听说山谷里有很多鱼虾,好多都是大鲫鱼大豆鱼,可惜听说很危险,我可不愿意水中大冒险。”对于小智,我有办法折腾它,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豆鱼,它对豆鱼没有丝毫抵抗力。 刚说完,就瞄见小智伸出老长的舌头扫着嘴唇,分明流口水了;小智犹豫片刻,对我说:“嘿嘿,我不是不想说,是那个疯老头不让我说呀!” “他早就来了?”我狠狠的盯住小智,故作愤怒地说:“好呀小智,你真不够朋友,也亏我不畏艰难替抓豆鱼,你有意思吗?!” “我没意思,就是疯子真的不让我告诉你,我敢和他对着干吗?”小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你认识他又不是一天两天!” 这倒是心里话我们可以叫他疯子,但不能欺骗他。师命不可违,否则我们就要挨皮肉之苦,甚至拿逐出师门威胁我们,我们真的不敢。 “好,你不用说,我来问你,你只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我眼珠一转,就想到了折中的办法。 “是不是疯子大叔让你去我妈妈的房间?”我做好了循序渐进的准备,一个一个问,免得小智过于警惕。 “是。”这个问题不违规,小智痛痛快快的回答,毫不迟疑。 “然后给我妈妈催眠?”我说出来,小智不由得惊慌起来;我马上就看出来,小智一定这样做了。偷偷被人催眠,我有点不爽,但好歹也能接受,毕竟它是为了给妈妈治疗。 第35章 莫名讨厌的人 在这一点上,我对小智有小小的嫉妒,疯子大叔可以传授它很多技巧,但就是不肯传授给我,只让我读书,难道人不如猫吗?! 我忽然想到了办法,小智不是不想说吗?我就不信治不了猫!小智知道给我妈妈催眠很不好,所以显得很羞愧;我恶狠狠地说:“说!说了我可以考虑原不原谅你,不说我们以后势不两立!” 小智更加惊慌了,我却暗自发笑,我要的就是这个氛围。小智犹豫再三,终于低下头又抬起头,然后微微点头:“是,不过……” “你什么都不必说,只回答是或者不是!”我不能让他说太多,继续让它的脑子里一片乱麻:“我再问你,你分明给妈妈做了手脚,为什么却说我妈没毛病?” 这个问题相当重要,我就纳闷了,哪有四十多年不会说话的人忽然就回说话了?就连最高明的专家也不敢说这是正常现象! 这个问题让小智迷糊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这不是几个字就能说明白的。 小智开始感到窘迫,一时间没有脑信息传过来;这一次我没有催促,而是冷冷的看着它。好一会,小智央求道:“我能不能多说几个字?你要我回答是或者不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智老实了,我故意装出不屑的样子,说:“猫就是猫,怎么能比人更聪明呢?”小智常常说我笨,我不服,但又没有办法,它的本事确实比我高,这次算报一箭之仇了。 “好吧,我不难为你,你想怎么告诉我就怎么说吧,但只限于这个问题。”见好就收,这才是聪明人。 “其实,疯子大叔早就给我一个药丸,作为辅助治疗,但主要的靠我的催生法,让你妈妈的说话功能催生出来。” 小智的话让我感叹,我确实不如小智!我听疯子大叔说过,其实人的病理不外乎各个体位的健康完整性;一个人要是有了病,就说明某个零件病了。 现在医院治疗的办法,也就是吃药打针动手术,但这都不是正确的方法;每个人都有自愈功能,只要用对了自愈方法,就没有不能治疗的病。 “然后,你抹去了妈妈的部分记忆,把妈妈唤醒,再然后迅速逃跑?”这是最后一个问题,其实我已经有答案了,只不过想证实一下。小智马上回答:“是。” 我就知道小智会这么做,这是为妈妈好;妈妈是个普通人,她要是看到惊世骇俗的治疗方法,可能会引起巨大反应,因为这是闻所未闻神一样的操作! 小智似乎有点后悔,说实话,它其实不怕我不给它抓鱼,而是在说与不说之间徘徊。说吧,就违反了疯子大叔的旨意;不说吧,又不能对不住我们的情谊,这一点其实数它最难。 但事情就这样了,还是那句话,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这不是在梦里,小智有后悔的机会,但对一个醒着的人,它也不能把我记忆抹去。 我对小智说:“谢谢了,小智!”我对小智动了心眼,做的确实不地道,但我真想知道妈妈说话的原因和过程,所以在真相大白的时候,我真诚的向它致谢。 小智却笑了,说:“谢我什么?反正又不是我说的,疯子大叔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你的心太黑了。” 我什么也不说了,把它抱在怀里。回来后,妈妈就帮我脱下了破大衣,说要给我洗洗,我说我自己就行,但拗不过妈妈,最后也只能依着妈妈了。 没有破大衣藏身,小智就不能依附在我身上;但现在,我很想和它在一起,一直不分开。小智不客气,不但迅速跳上我的肩,而且还蜷起身子依偎着我,做出惬意的姿势。 我们一直走出一千米的样子,是顺着深谷流水的方向往西走,但已经到了当年落水几里路的地方,才到了所谓的护林房。 说是房子,其实又矮又小,大约只有十多平方的样子;我接近一米八五的个子,觉得抬头门框会碰头,只有弯着腰才能保证安全。 在外面,只能看见晕黄的灯光,大概只是十五瓦的灯泡;本来电灯就不亮,而且房子已经熏得漆黑,所以灯光显得更加昏暗。这能猜出来,应该是经常在里面烧火的原因吧? 在我的记忆里,护林房住着一个光棍,平时不喜欢与人结交,说话也是冷冰冰的,所以没人喜欢他。 我不知道疯子大叔是怎么认识他的,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要说疯子大叔他们有共同语言,也不过脏兮兮的衣服和头发有些相似。 能够和光棍住在一起,本身就让人觉得奇怪,更不要说同床共枕!这是我觉得奇怪的原因,疯子大叔怎么能和护林员住在一起?疯子大叔虽然也是不修边幅,但起码比老光棍强多了! 我进去的时候,就看见疯子大叔和老光棍并排坐在床上。屋子本来就小,再加上里面放着锅碗瓢盆,塞上了一张破旧的三抽桌,屋子里的空间能剩多大?再放几个凳子都显得困难。 我本来块头就大,再插足这个房间,护林房顿时显得更加拥挤;那光棍冷冷的看我一眼,就再也没有正眼看我,连打招呼的机会都没留给我;我郁闷,这光棍真不懂得待客之道! 我不知道站着还是坐着,想坐又坐在哪里?你的凳子呢?他们两个人已经把床占了,他们倒是挺舒服的样子,那我呢? “疯子大叔,你来了?”我强忍着满肚子的怨气,对疯子大叔说:“既然来了,怎么不去我家里?你不是早就说了去我家吗?” 既然光棍不搭理我,我也用不着对他恭恭敬敬;疯子大叔却一直对我翻白眼,好像不高兴的样子,好一会才说:“你长了好大的眼睛啊?大的什么都看不见!” “我看见了啊?所以才和你打招呼。”我装傻,其实我明白疯子大叔什么意思,怪我不和光棍打招呼。光棍五六十岁的模样,我来到他的地盘,低头垂目是什么意思?分明是他先没有礼貌啊! 这时候,小智已经跳下我的肩,二话不说又跳到了床上,依偎在疯子大叔身边;我突然羡慕小智了,到哪里都有它的地方。 其实我不是不懂事,而是从刚到这里的时候就有莫名其妙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好像心里有一股无名的怨气,但就是发不出来。 “你这家伙,还反了你?你不知道我说的话吗?”疯子大叔突然恶狠狠的样子,身上竟然发出强烈的信息:你好歹不知! 我哪能听不懂,其实只要疯子大叔一个眼神,我就心领神会;自从我开智后,我就有和疯子大叔心灵相通的感觉,只不过只限我们两个人之间。 第36章 插播毕华的故事 疯子大叔的意思,无非要我对光棍要毕恭毕敬,赶紧和他打招呼,但我不服。 我故作傻愣,装出一副不懂的样子;忽听得疯子大叔一声大吼:“你这家伙,白给你开智了,看我不打的你七窍生烟!” 我心生警惕,暗暗注视疯子大叔;这个疯子打我打上了瘾,但已经是过去式,现在已经极少打我了,动手也是装腔作势。疯子大叔伸出手,我就顺势一躲,心里说打不着打不着,甚至暗暗得意。 我的动作已经相当机敏了,疯子大叔也不像过去想打就打;我已经掌握了躲闪法,真打我也会十有八九失算。 至于剩下的一二,有的是我故意挨打的;你想啊,疯子大叔是我的师父,不让他打两下不就太没有面子?何况,我也没有把握让他一下都打不着。 但这次,刚要得意就忘形了,突然感到坏了,我竟然不知道疯子大叔多了招数:觉得已经躲过去了,想不到随后就是呜呜的声音! 这是棍子打过来的声音!我傻眼了,原以为只要堪堪躲出他的圈子打不着完事,但不料打我的时候,他手中突然多出一根棍子,让我再也无法躲闪。 “啪”的一声,棍子不偏不倚打在我的屁股上。这是一种耻辱,除了脸合屁股打哪里我都不生气,因为这是男人的尊严啊!何况这一次是在别人面前打我屁股,太不给我面子了! “疯子,你太过分了,对徒弟玩阴的,真不嫌丢人!”我的气愤无以复加,对疯子大叔说:“难道你不知道打徒弟的屁股就是在打师父的脸吗?” 我可不能白白被打,虽然我不能反抗,但一定要找回面子。疯子大叔气得哇哇大叫:“好小子,那我就不打你屁股,我要打你的脸!” 我靠,疯子大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这是要被反噬!这是谁教给他的呀?原来的时候疯子大叔根本绕不过我! 但我不怕,我是徒弟就要耍赖!我马上高喝:“停!我认错,我认输!” 认输是为了保护自己,这点道理我懂得。同时,我给小智传递脑信息:小智,还看热闹呀?疯子开始不讲理了! 我和小智建立了攻守同盟,对付疯子大叔一定要齐心协力,不然我们会吃更大的亏。 “嗖”的一声,就觉得眼前一花,一个影子落下,落在了疯子大叔面前,正好在疯子大叔和我的中间,这当然是小智。 不得不说,小智的动作疾如闪电,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等小智稳定下来,落地的小智已经成为定格的存在:小智两个爪子稳如泰山的站立,举起前爪在作揖:“疯子大叔,你说话要算数啊!” 这是疯子大叔醉酒之后我们引诱他发的誓,发誓我们无论犯了什么样的错,只要认错了就不再惩罚我们。 我们不是师父,可以耍赖,但作为师父,那是万万不能耍赖的,所以疯子大叔眼睛冒火正在舞动大棒的动作戛然而止,就像被我们点了穴道,僵住了! “你个老疯子,我以为你的徒弟有多牛呢,其实也不过如此!”忽然一个慢吞吞的声音响了起来:“徒弟不像徒弟,师父不像师父,老少不分都是奇葩!” 这是老光棍的声音,也是他说的第一句话;但就是第一句话,就把我们师徒的情意糟蹋的一文不值,这老小子怎么这么坏呀?! 我生气了,你不就是护林的老光棍吗?干嘛长了这么讨厌的毒舌?别看我和疯子大叔似乎没老没少,但别人对他不够尊敬,我的心里就大大的不爽;我们不爽,事情就大大的不妙! 有一次我们跟着疯子大叔在城里捡破烂,在一个社区,突然来了个六十来岁的退休人员。我们在城里混熟了,知道他属于内退,但纯粹是装病才内退的,据说因为公司内部骚乱,无奈提前退休。 这家伙叫毕华,最喜欢装13,哪里人多就往哪里钻,无非吹嘘过去的荣耀;其实他在单位官职不大,职务有名无实,根本没有实权,退休了却夸夸其谈,说自己当初多么有地位,多么能办事。 在外人的眼里,疯子大叔虽然疯疯癫癫,但有人缘,很多人都愿意把破烂留着给他,他们也都愿意听师父说疯话。有时候疯子大叔来了兴趣,就和社区里的人说上半天疯话,惹得大家都不愿意走。 都来听疯子大叔说疯话,就没人愿意听他吹牛逼;一次两次他也就忍了,但我们去的勤了,毕华就来气了:你个疯子,敢来和我争粉丝?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们正在听疯子大叔说疯话,忽然过来几个人,清一色都戴着执勤袖章,还不到跟前就大呼小叫:“哎,那个谁,有人反应你聚众喧哗,已经扰乱社会公共秩序,请你赶快出去!” 刚开始我们蒙逼了,原来没有发生这种事呀?我们来捡破烂,也是帮你们解决垃圾,怎么就成了扰乱公共秩序? 有人就说:“谁在这里小题大做?疯子不就捡点破烂吗?再说他能给我们带来快乐,我们觉得他可以给我们带来快乐啊?!” “对不起了,这是公共场所,公共场所是大家的,只要有人举报,我们就要执行;哎,你们还不快走?不然就把你们送进收容所!”其中一个执勤的瘦子已经不客气了。 我虽然笨,但和一般人比算机灵,特别是耳聪目明;就在我们转身要走的时候,就听见不远处一个声音说:“臭捡破烂的,有老子在,你们以后就甭想进社区了!” 竟然是毕华!我愤怒,就要冲上去找他的好看!疯子大叔却拉住了我,说:“走吧,和这种人不值得,这家伙早晚会烂嘴头子!” 疯子大叔的意思也很气愤,但却不会和这种人计较;我却咽不下这口气,毕华凭什么呀?我们捡破烂混点吃喝,你这是砸我们的饭碗,就等着吧! 几天后,那家伙真的烂嘴头子了,别说吃饭,就是说话也说不出来,无奈只好去医院。 我和小智早就等着这一天,他刚出社区,我就拦住了他说:“哎,听说你们那里有个人爱说逼话,是不是你呀毕华?” 毕华逼话,我们故意分不开档,那家伙霎时间就明白了,但苦于自己不敢说话,就只能脖子憋得老粗,像老牛一样喘粗气。 据说毕华回家就躺了三个月,丢人啊!后来就算出门,他也不再到处吹牛,走路都恨不能贴墙根。 那几天,我和小智专门跟踪毕华,知道他喜欢捡小便宜,虽然喜欢吃草莓,但却不舍得买大的,只买一些比较小的草莓,只为省点钱。 我有了主意,疯子大叔不是说烂嘴头子吗?我就要他烂嘴头子,看他敢不敢再说逼话! 第37章 可恶的老光棍 山上有一种奇怪的野果,外形像极了草莓,也吃不出别的味到,但只要吃了,不长时间就会嘴大。 小智悄悄地把奇异果放进毕华的方便兜里;毕华虽然看出方便袋的水果莫名多了一些,但却不舍不得扔,还以为沾光了。但只是不长时间,人们就看见毕华捂着烂嘴头。 为什么他不敢出门?当然还有其他原因!他听见了童谣:毕华毕华说逼话,说了逼话烂嘴角;他问大夫怎么办,至少也要三个月。毕华逼话烂嘴角,仨月一天不能少。只要做了亏心事,谁说逼话就烂谁。 毕华心里有了阴影,果然三个月不敢出门! 如今老光棍竟然敢藐视我们,是不是也想烂嘴了?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看不起疯子大叔!我看了小智一眼,看似漫不经心,但小智已经接收了我的脑信息。 我有的是办法,让老光棍吃不了兜着走!不料小智虽然接收了脑信息,但却一动不动,甚至没有回信息。我很郁闷,小智才微微摇头。 摇头,就说明不可行,我也纳闷了,对于恶作剧小智向来比我积极啊?但我也是狠了,没有张屠夫就不吃猪肉了吗?! 反正老光棍一直在这里住,我就不信没有机会进行报复! 正郁闷,疯子大叔说话了:“你个老光棍,说话还是这么歹毒,怪不得到现在你仍然一个人!” 看来疯子大叔也生气了,我顿时就象打了鸡血,立马就精神抖擞;只要疯子大叔一声令下,我保证一马当先替疯子大叔出气! 但可惜的是,疯子大叔就象没听见,说完后竟然对老光棍发出戏虐的微笑;我心里一激灵,霎时间明白了,这个疯子其实也够狠的,这句话分明打老光棍的七寸!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不管怎么说,疯子大叔有我和小智两个徒弟,老光棍有什么?除了一间黑漆漆的屋子什么都没有!我佩服疯子大叔,果然老奸巨猾! “停!”我再一次喊停,因为我觉得已经恰到好处,不让老光棍说话是为了让老光棍憋闷,永远吐不出这口闷气:“别说废话了行不行?有什么事快说,我还要回去睡觉呢!” 进来这个门就是互撕,但没有实际作用,我这样说似乎有理有据,谁也说不上别的。我偷眼看,老光棍在翻白眼,哈哈哈哈! 疯子大叔虽然可恶,但我不允许任何人不尊敬他! “臭小子,就你事多,早一点晚一点能差多少时间?行了行了,老光棍,咱们就说正事吧,不然得罪了这小子你死了都没人管。” 疯子大叔明里骂我,但我知道那是在夸我;关键时刻,我们师徒团结一致,抵抗外来人的攻击,这一点不容置疑。 “唉,你们还真是一窝皮狐不嫌骚!”老光棍闷了一会,多云转晴,竟然有了笑脸,说:“既然要说你就说吧。” 老光棍和疯子大叔忽然开始互相推诿,这里面藏着什么鸟?不过,疯子大叔并没有继续推诿,说:“好,我说就我说,但你要记住,有一星半点的差错我饶不过你!” 我听的云里雾里,云山雾罩,确实糊涂了;你们两个人有事叫我来干什么?但下一步说话,却让我惊呆了:“我这两个宝贝,比我自己的命值钱多了!” 疯子大叔说的两个宝贝是我和小智吗?直觉已经告诉我,肯定是说我和小智!因为除了我和小智,疯子大叔也没有什么了。 “师父……”我觉得一定没好事,所以就想说话,而且不再叫他疯子大叔;但疯子大叔马上说道:“住嘴,我和你师叔说话,没有你说话的权利!” 一句话,就让我目瞪口呆,老光棍一脸猥琐,怎么就成了我师叔?他不就是个护林员,人人不喜欢和他说话的老光棍吗? 在我内心深处,要真有这样的师叔我感到羞耻!但我不敢说话,因为这时候疯子大叔已经变得无比威严,凛然不可侵犯。我虽然经常和疯子大叔大打闹,但他认真起来我真不敢犯上作乱。 老光棍不说话,实际上他说话本来就没几句,更不要说他已经把说话的权力交给了疯子大叔。疯子大叔说:“你们记着,我有别的事要和你们分开,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三年,也或者几个月,你们暂时就跟着你师叔。” 我忽然有说不出来的感觉,失落吗?太肤浅;失望吗?说不着。哀伤吗?有一点;不舍吗?这是肯定的!疯子大叔是我的救命恩人,几年形影不离的相处,这种感情不是几句话就能表达的,我感觉已经离不开他了! “师父,你要干什么呀?”我终于忍不住了,对师父严厉质问;疯子大叔表情冷漠地说:“不要叫我师父,我不喜欢!” 我呆了一下,是的,疯子大叔不喜欢我叫他师父,我们都不例外;其实也只有我自己,因为小智传递脑信息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至于小智是不是和我一样的心情,我不能确定。 但我也明白,刚才疯子大叔不让我叫师父,其实是在避重就轻,转移我的注意力;我执着地说:“好,疯子大叔,你回答我,你不要我们了吗?” 这应该算狠话了,他要真的想抛弃我们,完全可以说走就走,做一次不回头的远游;他来告别,就说明他根本舍不得抛下我们! 既然舍不得,那为什么要和我们分开呢?我们不是只有分开这一个选择,他完全可以带我们一起走呀?!把我们交给老光棍,我宁愿离开这个地方! 我真的离不开疯子大叔,当然要表示自己的心情;我也看了看猥琐的老光棍,示威性的挑了一下眼皮:我不喜欢你! 可惜,老光棍在我回头的时候就迅速的转过头去,完全漠视,我的挑衅并没有达到目的!我忽然想,只要我和老光棍水火不容,疯子大叔还能舍得丢下我吗?! 但后面的话让我沮丧!疯子大叔突然寒光四射,说:“我是来通知你们的,以后我就是你师叔,你师叔就是我,若有违背……我就再让你变成傻子!” 我从来没有见过疯子大叔令人惊恐的样子,尽管他对我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但他的目光始终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而不像今天冷酷无情,从心里觉得可怕。 我吓得不敢说话了,莫名其妙的惊恐;我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就看见小智在我身边半坐的姿态,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 平时,疯子大叔打我,我经常表现我的倔强,打的急了就叫他大疯子,但今天我竟然没有胆量顶撞他,简直奇了怪了! 第38章 听师叔的吧 “扑通”一声我跪下了!这其中有害怕,也有哀伤,总而言之一切尽在不言中。老光棍却微微一笑,说:“不错呀,我以为你们是扶不起的刘阿斗,现在看来或许有救。” 说实话,我不懂的老光棍是什么意思,所以就不由得看了他一眼,但绝对不是对他的询问,而是对他无比的仇视。 不过,我只能偷偷的表现出来,而且转瞬即逝;疯子大叔已经说了,老光棍就代表他,如果疯子大叔看见我这个样子,指不定会怎么折磨我! 老光棍叫什么名字,就像疯子大叔一样,只有一个代号,没有人知道;我调动脑细胞巡视了一遍,没有其他结果,唯一的不同就是开始叫他光棍,现在变成了老光棍。 至于老光棍的历史,脑信息查出的结果,他原来是个流浪汉,流浪到我们村的时候留下来,被安排当了护林员,就这么简单。 我忽然看见老光棍的眼里突然又露出冷漠又凌厉的目光,让我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我发现,老光棍可能是一个更不好对付的家伙! “记住了吗?”疯子大叔还是没有表情的说;我已经服了,哪敢怠慢,马上回答到:“听见了,也记住了!” 压服的人压而不服,我虽然服了,但心里就是不服;就算我们不能跟着你,那我们等着就是了,为什么偏偏把我们交给老光棍?把我们交给老光棍简直就是个错误! “听你师叔教训吧,我不说了。”疯子大叔突然说道,而且说不说就不说。老光棍并没有马上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盯着我,直到看得我发毛,脊梁上长满了刺。 我已经大气不敢出,老光棍才说话了:“你们记着,我不管原来疯子怎么对你,到了这里就要按我的规矩办!从明天晚上10点开始,你们都要来这里,不得违抗!” 具体要我们干什么,老光棍没说;其实说与不说一个样,我相信刚开始老光棍一定会给我们下马威;至于以后,拭目以待吧。 睡觉的时候差不多一点了,好歹没有人发现我,我偷偷溜进房间,带着一肚子的怨气很快就梦周公了。 我这人想睡就睡,具备年轻人的本质;就像玩起来可以整夜不眠一样,两天不睡觉也不会显出疲倦的样子。 刚睡醒,就觉得肚子里咕噜咕噜直响,肚子里开时要公粮了;睁开眼,已经快九点了,妈妈正坐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呼的一下坐起来,妈妈说:“文文,你醒了?起来吃饭吧。”说着就往外走;我问妈妈:“妈,怎么没喊我一声?” “文文,这时候还不晚;这两晚把你累坏了,那爸说让你多睡会,我就没叫你。”妈妈说的匆忙,说完已经去了厨房,一定在为我盛饭。 我很快就到了正房,看见桌子上已经放着一碗小米粥,瞬间我就想起了我的过去;原来我小的时候身体并不太好,所以妈妈就经常给我熬小米粥,小米粥的味道不说了,反正百吃不厌。 我贪婪的深吸一口小米香气,立时找到了小时候的感觉;可以吃的东西有多种,但没有什么能比小米粥让我胃口大开。妈妈说:“先喝了这碗粥吧,饭菜都热好了,就等你来吃。” 吸吸溜溜的喝完一碗粥,妈妈又端下了一碟香肠,虽然不多但足够我下饭了。而且,早饭是油酥火烧,没有香肠也会让我有强烈的食欲。 我感动,为我一个人,妈妈也在一直等着我,而且把舍不得吃的香肠也端下了。我记得清清楚楚,乡下早饭都是馒头咸菜,不是没有菜,而是早晨炒菜没这个习惯,大都因为时间关系。 我想起了玉婉,玉婉昨晚肯定能睡个好觉,但我还是问了妈妈:“妈,妹妹上学了?”妈就笑着说:“都什么时候了?学生挺累,大概至少上过一节课了。” 妈妈终于开始说话,心里一定说不出的高兴,我陪她说说话是应该的;我能体谅多年说不出话的妈妈,能说话是她现在最大的幸福。 “你妹妹说了,今天物理模拟考试,她要给你靠一百分!”妈妈又想起了这件事,高兴地说:“玉婉说是因为你的帮忙,她才这么有信心,这是不是真的?” 妈妈知道,我的学校生涯就像一张白纸,笔里直接没有墨水,作业本上面当然什么没有写上。听说是我帮助妹妹,妈妈感到相当惊讶,这不符合常理呀?! 就算失踪后的一段时间我上学了,妈妈猜想我也不可能到了帮助妹妹的节奏,何况我常年跟着疯子大叔拾破烂,哪有时间去上学? 既然我没有上学,那么我又怎么帮助玉婉?我相信妈妈一定因此而迷惑,就说:“妈,是真的!我告诉你,我跟着疯子大叔学了很多东西,比在学校学的东西多得多了。” 我一脸的诚恳,妈妈便相信了;既然我能变成正常人,让爸妈听到声音,那么我能帮助玉婉就没有不可能。 我没有看到爸爸,有点疑惑,就问妈妈:“妈,我一直没见到爸爸,他去哪了?”这也是平常说话,只是表达自己的关心而已。 “哦,你爸出去了,大概去和李墩子说清楚。”妈妈漫不经心地说:“虽然秦娃子已经答应了,以后我们和李墩子再无瓜葛,但也知道不亲自去一趟,李墩子就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不行,我也要去看看。”爸爸胆小谨慎,他不就是害怕小委子继续捣乱吗?李墩子一家真够难缠,爸爸似乎已经有了心病。 “别去了,听说李莉已经和她爸说清楚了,坚决不嫁一个傻子;村里也已经狠狠教育了李墩子,我谅他李墩子也不敢做出出格的事。”妈妈温柔对我说,说的也非常认真。 既然如此,我不能过度强求;吃完饭,我又忽然想起了小智,就问妈:“小智呢?它吃了吗?” 这时候,就听见“妙”的一声,小智已经懒洋洋的走进它的窝,妈妈说:“它是你的宝贝,我能慢待它吗?它吃了一段香肠呢。” 好家伙,居然和我一样的待遇!我对妈妈说:“妈,我吃饱了,想出去玩一会,可能晚点回来,你放心。” 我刚回家,妈妈和我没有亲够,我出去妈妈就有点不舍;但妈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只是叮嘱我一定回家吃饭,她会一直等着我。 我出来,是想给家里换一台电视;我回来的时候,疯子大叔给我了一沓钱,我看都没看塞进口袋里。我一项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知道钱怎样花? 第39章 敌人堆里的熟人 我不想买现成的电视,而是想亲自动手做一台与众不同的电视。但我不知道去哪里买电器元件,所以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虽然很多人知道我回来了,但大都没有见过我,这对我说大有好处。走在路上,很多人不敢认定我,怕认错了;因为我的变化挺大,出走的时候才一米六,如今却已是一米八多,变化当然大了。 我去了镇上一个写着电器元件修理的屋子,修理部不大也不小。大概是地盘不好的缘故,所以很少有人光顾,偶尔有人进去,也都抱着货比三家的理念,但基本没有人下单。 店里有一男一女两个人,看样子是一个夫妻店,见我进来女的就礼貌性的站起来,说:“你好,需要什么?要不要我帮你推荐?” 柜台是玻璃的,有什么东西一目了然,但结果却让我有点失望,器件虽然很多,但我最想要的屏幕却没有。 我摇摇头,非常失望地说:“不好意思,没有我想要的东西。”说罢转身就走;女人说:“慢走,我家的货最全,在这里找不到的东西别处更没有了。不过我可以帮你进些需要的东西,只要你说想要什么。” 是吗?我半信半疑对女人说:“我想要一个大屏幕,你们有吗?”女人就笑嘻嘻地说:“早说呀!我们这里当然有,只不过没在这里摆着。” 我跟着女人进了后面一个房间,原来后面是一个仓库。女人说:“大屏幕没法摆在外边,所以就放在仓库,你随便看吧。” 我看到有四十多的屏幕,也有超过一米的屏幕,可谓琳琅满目;只是空间已经基本被货物塞满,想仔细看就有点麻烦。 忽然听得一个很大的响声,似乎是玻璃打碎的声音,就听见女人惊讶的喊声:“啊呀,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把屏幕打碎了!” 我蒙逼了,这是咋回事?我没有碰到什么呀?但女人又在喊:“掌柜的,快过来呀,这人给打碎了一个大屏幕!” 在我身后,一个屏幕已经摔个稀巴烂,但我真的没碰撞,这不是赖人的节奏吗?不是吹,就算有人故意想撞我,只要我不是故意的,就不会撞在我身上。 我跟疯子大叔已经六年多了,焉能这么笨,躲不开大屏幕?扯淡! 我说:“老板娘,你看清楚再说,我和屏幕相差一米多才听到声音,你的大屏幕既然出现了这种情况,还是找自己的问题吧。” 为了躲避别人的视线,我宁愿绕着圈子走没人的地方,没想到僻静的地方刚进来,仍然碰上了倒霉事,我心里觉得相当郁闷。 “你这人怎么不承认呢?明明你走在前面,随后屏幕就摔在了地上,不是你能是我吗?你看清楚,我在门口,不是隔得更远吗?”女人非常气愤,又朝外面说:“你聋吗?快点过来!” 我又看了一下,发现真的搞不懂了:那女人果然就站在门前,比我的位置远多了,更不可能去碰撞屏幕!不是她,难道真的是我吗? 怪呀!我一时无话可说,只好呆呆的发愣;这时候就听见慌乱的脚步声,真正的当家人过来了,跑进仓库立马看到一地鸡毛,马上就把脸沉下来:“这事请你说怎么办吧?” 我能说怎么办吗?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损坏东西要赔偿,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如果是我的错误,倒也没说的,赔就是了,但我太冤枉了,并没有碰到屏幕啊! 老板见我不说话,就又说了一句:“小伙子,这不是我赖你吧?我能从你的衣服看出来,你没有几个钱,让你赔肯定心疼,但这个屏幕是我刚刚进的,价值四千多元,我也不能赔钱吧?” 如果我没看错,屏幕应该是在货架最底层,这也是空格最大的一层,但这一层几乎落地了;我越发就纳闷了,就算是我真的碰了一下,屏幕掉下来也不能跌得粉碎,顶多成几块呀? 再说,店主张口就说屏幕四千多元,我虽然有几个钱,但也不过两三千,不然我怎么会来这里找便宜淘金?疯子大叔是个捡破烂的,是他给我的钱,他又能有几个钱?! 我只能和他据理力争,说:“老板,责任真的不在我,你也看见了当时的状况,我在屏幕一米开外,和屏幕掉下来真的没关系。” 说一些都是废话,我就是不肯承担责任;别说钱不够,就是够了也不能给,这是原则问题啊! 三两句话谈不拢,老板就发怒了:“你不给我赔,今天就别想出去!我真是倒霉催的,竟然让你来仓库看货,卖多少货才能挣一个大屏幕?!” 这句话我说才应该对,我才是倒霉催的!四千大洋啊,我们需要拣多少破烂?!老板的声音越来越大,老板娘的声音更大,而且尖锐刺耳:“对,老娘也不会放过你!” 两个人齐心协力,我就想打出去:这两口子怎么这样不讲道理?我有理由怀疑你们在碰瓷!我无奈说:“那你报警吧,我没办法了。” 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一直在打鼓:我觉得店主干买卖,一定不想惹上官司,所以不会报警。但万一他们真的报警,那我就玩完了,我的真实情况不就暴露了? 不过,既然说出口,我也只能赌一把了,这可是四千大洋的真金白银,赔不起啊!老板气得说不上话来,点着我的脑瓜说:“你你你……你等着!” 看他生气的样子,我以为他真的去报警,心里不由得忐忑起来:不好,要坏醋!只见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并且很快就接通了:“李哥,我这里有麻烦了,麻烦你来一趟。” 我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听这说话的味道就不是报案;只要不报案,我并不担心,大不了来几个社会人,真要纠缠不清跑了就是了! 我被赶出仓库,不一会儿就听见凌乱的声音,分明是来人了;但几个人进来,我就愣住了,这里面竟然有熟人:小委子! 这家伙不是出去打工了吗?我在脑库里搜索一遍,不由得大吃一惊:这家伙原来并没有走,他只是从车前门走到后门,悄悄地溜下来,他欺骗了李墩子一家人! 在我的脑库里,原来只有小委子上车的片段,以后的事我就不再关心;他的出现太让我惊讶了! “二傻子,是你?”小委子进门就看见了我,先是一愣,马上就脱口而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哈哈哈哈!” 第40章 打群架 他们来了四个人,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家伙,穿着一身牛仔服,带着大黑边的墨镜,一副舍我其谁的蛮横样子。 在我的脑库里,镇上的社会大哥是一个叫李庄年的人,绰号捅破天,应该接近五十岁了;刚才店主喊李哥,大概就是说的李庄年。 其实捅破天已经基本不出面了,因为他打伤了人,受伤者竟然是硬茬,结果捅破天被关了十年,出来后大量小混混已经破土而出,大有“后浪更比前浪强,把前浪拍倒在沙滩上”的气势,无奈隐居了。 虽然隐居,但他早已名声在外,聪明的小混混们都是仗着他的名声横行霸道,所以月月给他上供。捅破天有时也作为调停人,平衡各派的争端,所以也不可小觑。 我查出来了,老板娘竟然和捅破天是本家,怪不得老板会给捅破天打电话。牛仔服说:“嗯?李委,你认识他吗?” “把他烧成灰我也认得!”小委子和牛仔服说着话,但眼睛却一直在凝视着我,面带狰狞的笑;牛仔服拧起了眉头,说:“你不是说窦文君是个傻子吗?傻子也能来买东西吗?” “啊?”小委子似乎刚刚睡醒,揉了揉眼睛,仿佛不认识我了,好一会才醒悟过来,竟然赶紧后退了几步,说:“二傻子,说,你这是怎么回事?” 小委子已经被气愤蒙住了眼睛,牛仔服说出我不傻,他这才想起我的变化。我不禁“嘿嘿嘿嘿”笑了,笑得非常灿烂。 小委子竟然又后退一步,一直退到牛仔服身边,把牛仔服几乎推倒;牛仔服被气笑了,狠狠地踢了小委子一脚说:“我看傻子就是你!” “他他他、他真的是那年丢失的文文?”女老板居然也知道我,所以更加惊慌:“他可不是傻子,精着呢!” 我和他们夫妻打交道有一会了,装傻已经瞒不下去;我对老板娘说:“用不着大惊小怪,我就是当年的二傻子,如假包换!” 他们似乎都忘了来的目的,都在研究我的身世;小委子突然喝道:“文文,你个王八蛋,这六年的仇恨我要一笔一笔和你算清,先吃我一拳再说!” 这家伙说着已经冲上来,挥拳就打;我是当今的飞毛腿,小委子算什么东西?我该让他知道锅是铁打的了!人影晃动间我闪退十几米,冲到了外边。 “坏人!你个大混蛋!”在我退出去的时候,声音已经在空中飘荡:“小委子,大坏蛋,拉屎不擦腚,不会讲卫生,还说肚子疼!” 小委子一拳打空,看我已经到了外边气得哇哇大叫:“文文,你个二傻子,你站住,我要打死你!”毫不迟疑跟着窜了出来。 那些人早就看傻了,竟然一动不动,看着我和小委子互殴。我敢保证除了小委子,别人都不觉得我是二傻子;倒是小委子,有几分象个二傻子。好吧,咱看谁象二傻子! 我没动手只动嘴,因为我不想让小委子知道我的实力;我象溜狗似的让小委子跟着我转圈圈,但距离始终是一步之遥,永远追不上我。 不一会儿,小委子就累得象伸出舌头的狗,哈达哈达的喘个不停,都最后竟然说不出话,迈不动步,好歹伸出一只手,但仍然说不出话。 这段时间,小委子一直拼命的追,我在不断的挑衅,小委子不想追也不行,因为太丢人了! 这完全是超出体能的角力,已经严重透支他的身体;别人看不出来,只是觉得我们跑的太快了,但却不知道小委子已经严重脱力。 “哎,你,二傻子,敢不敢停下来打一场?”牛仔服这才对我说:“就知道逃跑,不嫌丢人吗?再说欠债还钱,你躲是躲不掉的!” 牛仔服以为我怕了,小委子虽然追不上我,但我很怕小委子打我一顿。看到小委子已经不能跑了,我也就停下了,说:“你们都想打我,我能不跑吗?” “你小子真是个胆小鬼!”牛仔服逼近我哈哈一笑,说:“哈哈,老板只是要我们来帮忙,他没说要打死你,我们就绝不会动你,你就放心吧!过来过来,咱们啦啦!” 啦什么?我听说不管天南海北,社会人都不是善茬,嘴上就像抹了蜜,但动起手来却一个比一个狠,你们不就想给我下马威么?算了吧,我才不上当呢! 我说:“不去,我又不是聋子,你说话我能听见了。”这时候小委子又接连抬了两次手,终于能说话了:“你这二傻子,就乖乖等着吧!” 我就纳闷了,小委子不去打工也就罢了,李墩子暂时能养活他;但他和社会人打交道,这是李墩子最不能容忍的事,小委子真的不想回家了?朽木不可雕也,他就是一块烂到底的烂木头,烧火都不冒烟! “你过来不过来?”牛仔服忽然沉下脸,说道:“你不过来也行,我们都是讲理的人,你敢耍赖我们就去你家找你爸妈,打坏了东西你不赔就让他们赔。” 这家伙也太坏了,比小委子还要坏!不管怎么说,小委子做事直来直往,绝不会象牛仔服,专门使用阴人的招数。 “他叔,就不用找他爸妈了吧?”忽然听见老板娘说道:“既然我知道他是窦文君,就不要做的太过了,听说他和杨丽娟是亲戚,李莉又是杨丽娟的闺蜜,不留情面到时候我觉得不好做吧?” 我靠,老板娘是怎么认识杨丽娟的?杨丽娟是我的表姐,在我印象里对我特别好,妈妈说不管哪一天要我去看望二姨,我都答应了。 幸好表姐不在这里,不然看到我这样子肯定会惊掉大牙。我在表姐的心里大概就是二傻子,一个需要她保护的人,如今见我伶牙俐齿,哪里敢相信我是曾经的二傻子?! “哦?”那牛仔服愣了一下,但又说了:“我们尽可能不动手,不过这小子太不服管教啊?要是不管好他,我们兄弟是不是太丢人了?我们既然收了你的钱,就要为你们办事,你放心,我有分寸。” 牛仔服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真想教训他;但是我不能啊,疯子大叔不允许我惹是生非,虽然他把我交给了老光棍,但也要听老光棍的话,这是师训,不可违抗。 老板娘不说话了,她毕竟只是捅破天的旁支,和来的人也没有多大关系,说好了不过是雇佣关系。他们插手完全是因为捅破天,道上有道上的规矩,老板娘不敢多说话。 我需要一个对策,但一时之间想不出成熟的办法;牛仔服说:“你这二傻子,竟然瞒了别人一二十年,真够沉住气了;不过,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也没有办法,过去两个人拉他过来吧!” 第41章 闹鬼了 这家伙说一套做一套,我知道他已经对我动了杀心。我居然和他公然对抗,说实话他可能拉不下脸。 两个人一边一个,就要控制我的自由;我不能吃眼前亏,于是旧技重施,眼前一花就脱离了他们的控制,身影微动离他们已经五六步远,让两个人顿时目瞪口呆。 “嘿嘿嘿嘿,你们追不上我,不然我要饭的时候早就被狗咬了。”我婉转的骂了他们几句,随后早已跑出去了好远。他们其实不是太聪明,小委子已经做了榜样,没人会追得上我,虽然我没有动手,但他们想和我斗不是脑子缺根弦? “你敢骂我们?”牛仔服突然醒悟过来,不由得怒喝:“镇子上没有人见我不点头哈腰,你竟然敢拐着弯的骂我,真是大了胆了!” “我哪敢骂你们呀?”我一脸委屈的样子说:“我怕你们打我,就想跑,忽然想到去别人家要饭,忽然窜出几只狗狂吠,要不是委跑得快不就被狗咬了?” 我说的一本正经,牛仔服更加怒不可遏,竟然抽出腰带追过来抽打我;我看准了,那其实是根铁腰带,打在身上肯定很疼,我就高声吆喝:“救命啊,我要被打死了!” 我只不过戏弄牛仔服,甚至从两个人身边闪躲;那两个同伙可吃不消了,腰带舞的呼呼作响,一米多的腰带面积有点大,那两个人根本躲不开,免不了挨几下,打的他们嗷嗷喊疼。 玩的正高兴,忽然有脑信息过来了:“你完了,老光棍发怒了!”我就猛然一震,猛地跑出去多远,说:“小智,怎么回事?” 我们两个交流用不着说出来,别人当然不知道。小智说:“老光棍说让你去仓库看看,你就会明白了。” 我有点迷惑,仓库里一堆打碎的屏幕,别的还有什么?不过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能不听,于是趁人不防,嗖的一声跑回仓库里,几个人都拦不住我。 进去我就惊呆了,那堆碎了的屏幕已经不见了,在原处竟然又摆着一个屏幕!我心里一动,马上喊道:“老板娘,我们都看花眼了,屏幕根本没坏!” 我们都被赶出来,是为了不破坏现场;但现场现在大屏幕竟然恢复了原样,两人的纠葛也就荡然无存! 老板娘开始不信,以为我在耍阴谋诡计;但到了仓库,老板娘一张嘴就再也合不拢:“天啊!莫非闹鬼了?” 闹鬼不可能,但我想一定是老光棍做了手脚;我脑子里一片空明,却想不通这是为什么。老光棍让我来仓库,结果发生了不可置信的事情,这足以说明是老光棍的杰作! 我心里暗骂老光棍,虽然我并没有吃亏,但年轻的心灵已经受到极大的冲击;若不是屏幕事件,我又怎么会受到这么大的冤枉? 这一刻,我觉得比窦娥还冤,幸好最后能沉冤得雪。我气!我咒老光棍一辈子都是个实光棍,永远品尝不到女人的滋味。 小智说:“唉,老光棍这是在考验你,看你怎么应付突然事件。老光棍用障眼法做了一个假象,糊弄平常人很容易,但想不到你也被假象骗了,这说明你还是太弱。” 我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屏幕打碎的一刻是那样的诡异,我们分明都离得这么远,屏幕怎么会自己掉下来?而且屏幕会摔得粉碎,这直接不合情理呀?! 这分明是老光棍故意整我!当时我只是考虑怎样和老板证实自己,但可惜他们不给我时间让我仔细考虑,只是追着打我。这一切都是老光棍设计好的,老光棍是人渣里的人渣! 既然屏幕没事,我就不必太慌张;我站在屏幕前说:“大白天闹什么鬼呀?都怪你,没有看仔细就冤枉我,吓得我也没仔细看;地下的碎片怕只是一个影子吧?东西摆在这里,你说怎么办吧?” 我已经掌握了主动权,但并不是为难店主,我只是想快点脱离这个鬼地方,再也不想和这里的人纠缠! 老板娘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老板也是愣了一大会才明白过来(其实更糊涂了),马上就堆起一张笑脸说:“对不起了,都怪我们没看清楚就冤枉你,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和我们计较。” 这老板说话挺诚恳,我这个人大度,大肚能容天下难容之事,因此一挥手说:“罢了罢了,就这样吧;本来高高兴兴想买一个大屏幕,不想竟然这么晦气,走了!” 看热闹的不怕打得厉害,这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围在门前,见我要出去就有人自动闪开一条路,但也听到窃窃私语:“这就是日月山庄的二傻子吗?长得不错,只是可惜了。” “可惜了”的意思都能听懂,但说话的人思想太守旧,仍然停留在原来的我;随后我听见轻微的呵斥声:“你不觉得二傻子是你吗?你才傻透了呢,你见过这样的傻子吗?!” 这下是瞒不住了,我无可奈何。刚走出仓库门,就听见呱嗒呱嗒有人跑过来,同时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你个二傻子,休想走出去!” 我更加无奈,是小委子的声音;已经过了一会了,小委子大概缓过气来,想不到仍然不肯放过我! “大哥,帮帮忙,帮我拦住这家伙!”小委子对牛仔服说;我就觉得好笑,自己丢人也就丢了,干嘛还要连累别人?实话说,再来几个人也甭想拦住我,这不是让他们也找难看吗?! 本来老板娘的屏幕只要无恙,牛仔服的任务也就自动取消;但小委子说话牛仔服不是没听见,就听牛仔服说:“拦住他是应该的,但你不要指望兄弟们动手,老板娘和他关系特殊,就只能看你自己的。” 嘴上这么说,但手下已经把我围了起来,只不过看在老板娘的面子上,他们真的没有动手;我发现小智就在不远处,就对它说:“烦死了,小智帮我把他们都赶走!” 我不是不想亲自动手,主要是不想引起更大的骚乱;小智却慢慢悠悠地说:“帮不了,老光棍不允许。” 你是我的兄弟吗?我恼火,原来的时候我有事他一定会帮忙,现在换了主子就不听话了?小智回答:“说这没用,你自己想办法吧。” 周围的人看我出去,本来想走了,但小委子四个人已经把我包围,看样子要开战,于是重新集结,但都很自觉,自动闪出一个大圆圈。 都不是瞎子,很多人已经看到我和牛仔服们厮打的情景,为了避免殃及池鱼,所以观众都选择了远观。 小委子已经拿起了武器,这是我没想到的;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根木棍,横扫竖劈接连做了几个动作,不知道的就以为他是个练家子,大棒舞起来呜呜作响,煞是骇人。 第42章 终于害怕了 木棍大约一米一二长,再加上臂展,显得更加声势浩大;围着的人不觉又后退一大圈,就像练把式的人正在打场子。 我冷眼相观,小委子的动作其实太慢了,我可以伸手轻易抓住他的棍子;但我并没有这个打算,那样同样会露馅,我就是想惩罚他也要另找地方啊! 一句话,我不想暴露自己的本领,因为我是很低调的人。 最好的办法,还是跑!不过,我决定戏耍小委子一会儿,直到他再一次累的像狗再作罢。注意已定,我就故意被他追赶的狼狈不堪,在圈子里只差一指甲的空隙就会被打着。 已经有人可怜我了,但其实小委子更不容易;小委子确实很卖力,扫砸劈不住的出手,不一会就看见他脸上又在冒汗,这一次分明又发挥到了极致。 “哥,快住手!”忽然听到一个女生的声音,不是李莉又是谁?那小委子也是一愣,手里不觉就慢下来,顺手用袖子擦擦汗,对着李莉惊讶道:“李莉,你不是上班吗?怎么过来了?” “哥,你太让人失望了!”李莉一副极度失望的样子,说:“你答应我的去外边打工,我也答应你不嫁给文文……你知道吗?你这是逼着我嫁给文文呀!” 这下轮着我吃惊了,原来小委子出去打工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不让李莉嫁给我。但小委子却骗了李莉,他不但没去打工,而且已经加入了社会! 细细想来,小委子不允许李莉嫁给我,这是他的坚持;而李墩子坚持要李莉嫁给我,这也是难以更改的事实。李莉为了让小委子出去打工,暂避李墩子的锋芒,所以答应了小委子。 不过,如今小委子已经失约,李墩子还想让李莉嫁给我,一切不又恢复原样吗?李莉说小委子逼她,完全是摆事实讲道理! “文文,你没事吧?”注意力都集中在李莉身上了,我居然没有看见,身边已经走过来一个美女,一脸担忧的对我说。 这是个真正的美女,不加修饰,薄施粉黛,不仔细看就看不出用过化妆品。其实他就是不用化妆品,仍然美得不可方物。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不是杨丽娟又是谁?! 几年不见,表姐变得更加妩媚成熟,一张脸蛋嫩的一掐就淌水,真是绝色美人! “表姐,我没事……表姐,我想你了!”一时间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憋了一阵才想到了想说的话。 表姐在我印象里太好了,她不象别人拿我当作玩物,而是真心把我当做弟弟,我们都有共同的血缘,是姨姐弟。虽然后来她不经常去我家,但我能感觉出来有原因,因为妈妈太喜欢她了。 重要的是我们家比较穷,而妈妈为了她什么都舍得,所以为了避免妈妈浪费钱就尽量不来,但却时不时的给我们捎来礼物。 所以,就算我是二傻子,也在心里留下了美好的印象。因为美好,所以不可磨灭。 “文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听说几个人追着打你,可把我急坏了,请了假赶紧跑过来了。”杨丽娟已经走到我跟前,围着我来回转了几圈,仔细检查我的身体。 “表姐,我真的没事。”我微笑着对杨丽娟说:“我不骗你,他们根本追不上我,你就放心吧。” “真的?”尽管表姐一直不太相信,但没看出我有不适之处,才算是相信了,虽然仍有疑虑。杨丽娟终于站住了,喃喃自语道:“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呀?” “可能我们分开太久了,所以才有这样的感觉。”我为了让表姐消除疑虑,就无比真诚对她说。小委子正和李莉纠缠不休,我不想继续成为众人的焦点,所以想三十六计走为上。 “表姐,我们找个地方说话吧,我不想在这里了。”我说的是真心话,看见小委子就象面前有一泡屎,谁愿意继续在这里? “你说得对,我应该体谅你的感受。”表姐赞成我的意见,又说了一句:“李莉,我们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走吧!” “啊?你说让他们一起吗?”瞬间我就晕了,她又不是没看见,就算我和李莉可以冰释前嫌,和小委子的仇恨也已经无法破解!和他坐在一起,不又是一堆待燃的火药吗?! “是的,我和李莉是好朋友,有我在李委就不敢怎么放肆。”表姐倒是不以为然,继续说道:“李莉,看你哭的就像刘备,就不怕别人笑话了?” 这里本来不是目光的集合地,但就因为我们的一场闹剧,显然就成了一台大戏。李莉泪水正吧嗒吧嗒往下掉,闻听此言也是恍然大悟,恨不能钻进窟窿藏起来,对杨丽娟的话哪能不答应?! “哥,你马上跟我走!”李莉不容置疑对小委子说:“你要是不听,就再也别想见到我了,我的脾气你知道!” “我……”小委子的嘴唇蠕动了两下,才说:“我不走,我还有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小委子应该知道这场架是打不起来了,除非他不在乎李莉的感受。 既然打不起来,他留下干什么?他转身就走,非常的决绝;不料李莉大声喝道:“你敢再往前走?你试试!” 小委子猛地站住,但不回头;也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惊呼:“那位姑娘,咋这样想不开呢?放下放下!” 李莉和小委子说话的时候,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委子身上,却忽视了李莉;我们这才注意,李莉手中多了一把刀子,虽然不大也不显眼,但肯定有杀伤力。 李莉已经把小刀放在胳膊的静脉上,只要轻轻一划,就会造成一个自杀现场!小委子猛地转回了头,马上就大惊失色:“李莉,你不要做傻事!” 这个猪狗不如的家伙,终于有怕的时候了!说了一句仿佛感到力度不够,小委子补充说:“快放下,我听你的就是了!” “李委,这是你的决定吗?”忽然传来冷冰冰的声音,原来是站在人群后面的牛仔服在说话。说什么小委子也是组织里的人,当领导的没有发话就要走,是不是不给领导面子?! 小委子迟疑一下,但没有多少时间,就又开始走,边说道:“对不起了三哥,我妹妹性子烈,我不能不管。” “无组织无纪律,你忘了怎么说的?”牛仔服的声音越发冰冷,发出来的声音满是威吓;小委子又一次停顿,过一会才重新启动:“顾不得了,麻烦你告诉大哥,我任打认罚!” 第43章 说个痛快 我们来到一个茶馆,表姐说:“这里的老板是我的好姐妹,咱们就在这里吧。”说着率先走了进去,根本没得商量。 我心里其实非常不愿意,但就因为表姐,我不得不听她的话。我心里恶心,让小委子去喝茶,还不如把茶水倒在厕所里,让他喝一滴也是浪费! 刚开始的时候,李莉还是不停的哭泣,我看见小委子手足无措,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李莉。要进茶馆了,我不由得厌恶道:“哭什么?就象死了老娘!” “你个王八蛋,你再说一句?!”门口有两个迎宾员,小委子的声音就像狼嚎,突然让她们吓着了:“你你你、你们要干什么?” “住嘴!”李莉猛地一口就把小委子喷住了,也把我要回击的话噎了回去。但我不满,于是在半空中画了两个圆圈,一大一小,加上一个长脖子,四个爪子,然后做了退出去的动作,直奔小委子。 自始至终,小委子和我都是怒目相对,等他终于看明白,不由得暴跳如雷:我画的是一个王八加上一个蛋!我笑了,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当然,小委子也只能暴跳如雷,但绝对不敢造次,他已经害怕李莉了。 表姐领我们进了一间不大的屋子,位置比较偏僻,她当然看见我们两个人针尖对麦芒,但并不急于说话,安排服务员上茶后,这才把门关好。 表姐说:“你们想打架吗?好,我会让你们打个痛快,但不是现在。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个清楚。李莉,你们兄妹先喝茶等着吧,用不了多长时间。” 我知道和表姐有很多的话要说,但没想到是在茶馆说;茶馆虽然就是聊天的地方,但也要看聊天对象。有小委子做伴会有好心情?表姐说道:“文文,刚才我说过什么?是不是我感觉不对?” “嗯,你说过。”我怀疑表姐记性有问题,才这点时间就忘了?表姐说:“那就对了,我现在总算弄明白了,你已经换了一个人!你什么时候变成正常人了?” 想不到表姐提出这个问题,我猛的一愣,旋即苦笑,因为我不能把实话都说出来:“本来暂时不想说,但你发话了,我不能不说,我成了正常人了。” “我失踪八天后被人救上来,然后用了一个偏方就变成正常了。”我补充道。 “至少,他在回来的时候就是正常人。”不等表姐说话,李莉却面无表情说道:“他刚回来我就开始怀疑,现在果然如此!” 回到镇子,我碰到的第一个熟人就是李莉。我也曾怀疑李莉看出了什么,但不敢确定,再怎么说李莉还是女孩,问三道四好像不太礼貌;但我没想到,李莉竟然这么沉着! 我张了几次嘴,想争辩几句,李莉却伸手对准了我,说:“你不用解释,刚见到你我就有异样的感觉,虽然你刻意隐瞒自己,但我一眼就看出来你和原来天翻地覆!” 我有可刻意吗?我紧张的思索;我应该非常注意了,就连小智也没说什么,足以证明我的演技非常到位,但怎么让李莉看出来的? “那么;”我苦笑,并不计较小委子夸张的姿势;小委子和我打了不止一次交道,他却始终没有看出来,和李莉相比小委子不就是傻子?我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不重要,关键的我看出来了,你的动作、你的语言等,虽然没有太大的破绽,但却有质的变化,难道你不觉得吗?” 李莉开始反问,而反问有时是一种肯定的回答;李莉继续说道:“特别那晚我和你走了那么多的路,就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你已经成了正常人了!” 言多必失,就是用肢体语言也能透露某种信息;我忽然想起了疯子大叔说过的一句话。那晚,我遇见的事情太多了,难免百密一疏! “我说出来你们不一定相信;”李莉对着我和表姐说话,但我相信也是对小委子说的:“我和玉婉说过,其实文文没回家的时候,我就感觉他要回来了!” 真的有第六感觉吗?觉得有,但又觉得似有似无,其实很魔幻;有时候我就这样,分明感到什么了,或者是正在发生一件事,但一瞬间却又无影无踪,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我相信一定真实存在,莫非这就是第六感觉?就像要做一件事,忽然有预感会成功,结果则会非常顺利。因为这就像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早已成竹在胸,即使没做过这件事,但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的东西在引导自己。 表姐张开了嘴,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李莉突然冷笑,说:“文文,那晚我们在镇子上遇见,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我没有想过,但我觉得李莉在镇上上班,遇见不是很正常吗?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也出于自己的礼貌;毕竟李莉是表姐的闺蜜,就算两个人有仇,暂时也不能表示敌意。 “因为我感觉那个时间一定会遇见你!”李莉突然转脸说:“哥,你听着,那晚我执意出去,就是觉得文文已经回来了,所以就想找到他,想办法消除两家的仇恨!” “可惜,我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想不到你这么执拗,非要报复文文。我真是悲伤,就因为你的执拗,我们一家人都感到痛苦!” 现在感觉已经成了李莉的专场会,我们三个人都不说话;李莉说:“不错,爸爸是打开了你,但你知道爸爸的内心多么痛苦?!” 小委子不说话,也唯有李莉说话,他才能够忍让;李莉说:“谁家孩子丢了不是痛不欲生?文文的爸妈当时就痛不欲生!他们找爸爸讨个说法,爸爸觉得丢脸,恨不能钻进地缝里,打你几下算什么?” 李莉越说越激动,整个脸膛都充满了血色:“妈妈受了多少气你知道吗?妈妈偷偷对我说,她成了爸爸的小媳妇,大气都不敢出,这都是拜你所赐!” “再说我,我又犯了什么罪?但我就象奴隶,根本没有人身自由!”李莉大声吼道;我不以为然,还人身自由呢,你不是天天自由吗?谁来干涉你了? 我只是在心里说,但对这句话真的不屑。我这是回家了,要是我真的不能回来,你真的会等到三十岁吗?骗小孩子罢了! 我觉得这句话隐藏着无比的怨恨,而这怨恨不只是对着小委子,更是对着我。如果我猜的不错,李莉下一步该指向我了! 第44章 长篇大论 我似乎有先知先觉的功能,感觉会矛头对准我;果然,李莉发话说:“其实大家都明白我要说什么,这对我的伤害不比爸妈少!” “爸爸因为内疚,竟然想到了馊主意,假如文文能找回来,就把我许配文文,用以补偿内疚,并发誓就算找不到文文,我三十岁也才能出嫁。杨丽娟,假如是你会怎么想?” 李莉已经把矛头转移到杨丽娟身上,目不转睛:“你也是女子,是从学生时期过来的,那时候同学们议论纷纷,你又会怎么想?” “李莉,你不要说了,都过去了。”杨丽娟突然发话,分明不想再让她说;李莉瞬间变得冷漠,说:“为什么不说,我已经憋了六年了,透透气难道不行吗?” 房间里好歹有第二个人说话,刚觉得压抑的气氛稍有缓和,现在又被李莉压了下去,并且除了她再也没人说话。 “我们是同年级的学生,听说爸爸把我许给了文文,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我感到了什么叫无地自容,甚至想不活了,因为太丢人!那时候,我还是个高中生呀!” “后来,爸爸求村里出面找了学校,才把这件事压下去,再加上时间的淡忘,我的痛苦才稍微减轻,但早已在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 “再后来,所有的人都淡忘了,很少有人想起文文,我也以为自己会慢慢忘记,但爸爸说的三十岁才能结婚,时不时地会让我莫名的揪心!” “我突然感到你要回来,心里五味杂陈;杨丽娟,你说句实话,真要嫁给一个傻子你甘心吗?”李莉突然第二次问表姐;这不是废话吗?除非也是傻子,才可能愿意嫁给傻子! “李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表姐不得不回答:“别说你是如花的容貌,就算任何正常人都不愿意嫁给傻子,包括我。” “是的,刚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我最后却答应嫁给文文,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哥哥,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 李莉把头转向小委子,目光突然变得犀利:“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让我嫁给文文其实爸爸也很痛苦,他也许有一天会回心转意;但我错了,你每一次都在帮倒忙,让爸爸无法动摇!” 李莉数落了一遍,竟然是挨着数,可见她心里的怨气有多大。但是,她数落的对象主要是小委子,所以最后李莉的矛头还是回到小委子身上。 “好歹文文主动拒绝爸爸的诺言,我也正想着怎么说服爸爸,哪知道你竟然让顺子横插一杠子!本来一家人刚要松口气,却不料让你弄得更麻烦了!” “嫁给顺子不是挺好的吗?嫁给他比二傻子强多了!顺子已经告诉我,秦娃子就要过继他,他们以后的日子谁能跟上?”小委子再也忍不住,不满的对李莉说。 “呸!”李莉勃然大怒,说:“嫁给他?我宁愿嫁给一个傻子,也不会嫁给猪狗不如的东西!” 猪狗不如,比人相差更多了,因为人和动物根本不在一个平面上;但小委子可不这么想,也开始生气:“你怎么说话?我能害你吗?顺子是我唯一的朋友,你污蔑他就是污蔑我!” “也就是你和他在一起,你再看他还有别的朋友吗?”李莉根本不鸟他,冷冷地说:“毫无品形的东西,早晚他会把你害了!” 我有点糊涂了,李莉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原因;我飞快的把关于顺子的资料再翻看一遍,就发现顺子果然不是个好鸟! 原来顺子的性格狭隘,而且十分猥琐;从小学的时候顺子就喜欢找比较漂亮的女孩,目的竟然这样的猥琐:小姑娘爱干净,也喜欢吃零食,于是顺子经常欺负小姑娘,让她们供着顺子吃零食。 之所以他这么做,就因为有秦娃子替他撑腰;顺子无论招惹了谁,别人也不敢吱声,白白咽下这口恶气! 这个家伙比小委子更可恨!小委子坏,坏的光明正大,而顺子的坏名声都藏得很深,因为不管谁吃了亏都不敢说出来。 李莉之所以对顺子极度讨厌,就因为不给顺子零食就往身上抹鼻子,看见就想吐,你说恶心不恶心?!我明白了,怪不得李莉说宁愿嫁给我这个二傻子,也不愿意嫁给顺子! 我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起来,至少在李莉的心中不是坏人。赚个好人真的不容易,至少到现在为止,我没有碰见完美的好人。 现在,我想把小委子一脚踢出去,因为小委子是个混蛋!我看到小委子的一双眼睛已经发绿了,似乎吱吱的冒着火星:“我是你哥哥,怎么这样侮辱我?” 不知不觉,这个宠妹狂竟然和李莉吵起来了,大概这是第一次。李莉说:“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和顺子蛇鼠一窝,天下难找!” 我几乎为李莉鼓掌,即使我不喜欢李莉也想鼓掌;现在李莉和小委子似乎决裂,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当然站在李莉这一边了。 表姐忽的站起来,她已经看出来了,把我们强拉在一起并不是正确的做法。但事已至此,她也不知道怎么挽回:“这是怎么了?我本来答应你和文文讲和,这样太让我出乎意外了!” 原来丽娟姐是奔着讲和目的来的,我只能暗暗苦笑,你也太不自量力了!我们之间的水到底有多深?会淹死人的! “表姐,我本来想买一个大屏幕的,想不到竟然出了这等麻烦。我有个提议,或者是我们两个到别处说话,或者是我回家,其实爸妈早就等着我回家了。” 这是托词,最后一句是我猜的,大概率爸妈听说我在镇上发生的事,哪能会不担心?表姐虽然比我大一岁,但未必知道爸妈的心情。 “走吗?”表姐迟疑地说:“这样不好吧?”正常情况现在为他们兄妹说和,但表姐在这方面显然没有经验:“他们打起来了,我怕会出事。” 我看见表姐在瑟瑟发抖,分明怕极了。女孩子就是胆小,我微笑对表姐说:“他们没事,打不起来,你放心吧。” “那我们就不必要走了。”就看见表姐身体马上不抖了,说:“你说得对,小委子就是再生气,也不舍的打李莉。” 我觉得在这里根本没有意义,难道只是来看打架吗?就是打架也没有意思,女孩和自己的哥哥吵嘴,没什么热闹可看。 我做出了十分为难的样子,让表姐再做决定;表姐果然为难了,她不知道李莉兄妹会闹到什么时候。李莉的长篇演说,怕也要准备一部长篇小说,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才能结束战斗。 我曾经做出了战斗准备,就是为了对付小委子;如今,战斗目标突然转移,我反而清闲下来。我在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第45章 你够无耻的 主意已定,我不再迟疑,对表姐说:“表姐,既然你不想走,那我就自己先回去了,有时间我去你家看二姨。” “李莉,文文真的要走了,你们要继续吵下去吗?”表姐看到我真的往外走,于是也急了,对着李莉说:“你向来沉着冷静,难道忘了今天的正事吗?” 她们找我的时候就已经商量好了,让我和小委子两个人冰释前嫌,最好的结局就是皆大欢喜,这从她们的话语中能够分析出来。 但是可惜,他们想的太简单;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和小委子的仇恨绝不会轻易解开,我们的积怨太深太深! “窦文君,你站住!”尖利的声音让我不由自主停下来;但我基本没有迟疑,马上冷冷说道:“李莉想干什么?想打架吗?” 我也是烦了,你们喜欢吵架吵就是了,关我屁事?我又没阻拦你们!所以,我必须给他们没好气!李莉话音却又变冷,说:“我们之间的事没完,你急什么?” 急不急是我的事,关你屁事?!我懒得和不讲理的女子说话,就对表姐说:“你这是交的什么人啊?别让他们来烦我!” 我几步就走到了门前,伸手去拉门;忽听见咕咚咕咚的声音,分明是小委子冲我过来了!我不想再给他面子,听着声音到了身边猛地打出了后肘,小委子马上抱着肚子倒下去了! 敌人就是敌人,不能心慈手软!不过,在他们看来,我并没有动手,甚至没有回头,因为小委子倒地看似完全是个意外。 “我果然没有看走眼,你是打架的高手!”李莉和表姐都愣了三秒钟,李莉才喃喃说道:“我早就应该知道!” 我吃惊,李莉是怎么看出来的?刚才我做的不漏痕迹,李莉不可能看出来呀?!李莉说道:“也好,我哥哥受伤了,你就别想走了,不然我会报案!” “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实话对你说吧,我们来的目的是帮你们缓解矛盾,商量对策,想不到你也是个麻烦!”杨丽娟无奈说道。 怪不得表姐非要我跟着喝茶,竟然还有目的。不过,李莉的话更让我疑惑,你凭什么报案?我又不是做了坏事被你抓住把柄! 既然报案,就必须拿出证据!想来想去,我觉得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李莉一定找不到破绽。 其实我真的没做坏事,别忘了我不是小委子,打人也不打好人!不动声色思量一番,我觉得真没有破绽,就对表姐说:“表姐,都知道我人畜无害,哪能是个麻烦?这样说我觉得冤枉呀?!” 至于李莉,我直接忽视了她,就当她不存在。表姐就像不认识我似的瞪大眼睛看着我,好像在重新审视我,但没有马上说话。 “窦文君,你什么态度?”李莉却无比愤怒的样子大声喝道:“你会后悔的!”说着就开始摸口袋,分明在找自己的手机。 这妮子,说报案真报案呀?我虽然不怕有把柄落在她手里,但真要被上面的人问询,也是好听不好说呀!重要的爸妈都是老实人,见到大盖帽心里就颤抖啊! 我极速的思考,在脑库巡视,发现方法成百上千,但都不令我满意;我想有个十全十美的方法,让李莉不再报案,但十全十美的事太难找了,小委子毕竟受了伤! 更何况,我们本来就是仇家,很容易被怀疑报复小委子,一旦报案少不了大费周折。 当前我不能不应付她,说:“李莉,你真是可笑,你凭什么和我纠缠不清?好啊,你报案我也报案,看谁先进去!”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小委子,其实告诉李莉你哥哥坏事做绝,他才是要抓的人!李莉却冷笑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且不说你背地伤人,我就告你猥亵我,看你怎么说得清!” 我直接气晕了!我是个正经君子好不好?最讨厌的就是见不得人的事!你这不是陷害我吗?我真想不到为了留下我,李莉竟然用这样的昏招报复我! 虽然这是见不得光的昏招,别人未必然相信,但李莉真要把我往死里摁我,我还真没办法证明自己,这一招真够毒辣! 我有点紧张,不由得看了看表姐,而表姐已经是狐疑的目光;没有男女之事最容易让人遐想了,就像玉米粥掉在屎汤里,因为别人七嘴八舌,不是屎也是屎了! “你、你真够无耻,真不愧为一家人!”我气急败坏,竟然口不择言说:“我以为你报案是因为小委子,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恶毒!” 要真是因为小委子躺平的现场,我倒是有话说。我可以辩解说不知道小委子在我身后,往回甩胳脖的时候不小心捣了他一下。但李莉做事太出乎意料,让我无法应对! “嘿嘿,你也怕了吧?我有的是办法制服你,你早点站住不就没这事了?”李莉突然怪异地说道:“算了,不用害怕,我不报案了。” 李莉说着就停止了掏手机的动作,表姐马上松了口气,对李莉说:“你胡捣鼓啥?我觉得这下完了,这仇更加解不开了!想不到你在吓唬人,气死我了!” 我也没想到李莉竟然在恶作剧;刚才我虽然不害怕,但这毕竟是件麻烦事,能不头疼?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再看小委子仍然抱着肚子,但也是充满恶毒的看着我,似乎恨不得变成狗咬我一口。 我对李莉不感兴趣,小委子还想折磨我,要真的对李莉做点什么,小委子还不和我拼命?这个玩笑开大了,我受不起啊! 奇怪的是小委子挨揍,李莉反应竟然不大,甚至没有凑上去问寒问暖,其实我觉得小委子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我知道我的力度,小委子的肚子疼没有半个小时二十多分钟不敢起来,疼啊! 小委子罪不至死,所以我掌握的力度恰到好处,打不出内伤也不能很快就好。我只是看了一眼就彻底把他排除在一边,冷冷说道:“李莉,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没时间陪你瞎叨叨!” “事关你的大事,你能轻易走了?”李莉冷哼一声说:“哼,你真够大胆,竟然把我出卖了!你听着,让杨丽娟告诉你所犯下的罪恶吧!” 真是越说越糊涂了,你想干什么?杨丽娟说:“表弟,这件事比较棘手,我们在厂子里的时候李莉就告诉我了,真的太麻烦。” 我怕了磨磨唧唧,对表姐说:“表姐,你能不能一锛砍到墨上?再不回去我爸妈肯定急了。” 第46章 两条路 我只有一个理由说话,任你千变万化;表姐说:“你不急大姨和大姨夫就不急,我给大姨打个电话就没事的。” 表姐的意思无非让我留下来,和李莉如出一辙,我甚是无奈;假如小委子兄妹不和我们纠缠,我愿意和表姐多说会儿话。几年不见,我的心情也是一样的沸腾。 “唉,你说吧,我听着。”我缴械投降,对表姐说:“不过,我有条件,不能啰嗦。”其实还是不想看小委子的嘴脸,他要是缓过气来,指不定又有什么幺蛾子。 “这件事也关系李委!”简单给爸妈打完电话,表姐说很快就去我家,这才又对我说:“李莉让我说是怕你听不下去;现在你们都在,说明白了更好。” 回家第三天,事情堆成山,躲又躲不开,就只能挨着吧!小委子竟然也成了套环里的一环,虽然没说话,但已经默许。我不禁暗笑,这一肘打的正合适,痛快! 表姐说:“我就不啰嗦了,今天早晨妇女主任杨蕾去了李莉家里,寒暄几句就对李墩子说:今天我是代表村委来的,有些事需要通知你,你仔细听着。” 这都在我的意料之内,妈妈说的很清楚,让村委转告李墩子我们之间的婚约是个笑话,现在声明作废。但杨蕾的真实目的我知道,不过想撮合李莉和顺子。 但我不说,我要听听村领导说什么;表姐说:“杨蕾说:老李,你做事太荒唐,和窦刚儿子的婚约你觉得好吗?你这是干涉婚姻自由,这么做要犯法的!” “我……李墩子当然不服,想争辩,但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杨蕾打断了,说:你不用说,我是来通知你的,你听着就行。” “杨蕾说官话,李墩子自然说不过杨蕾;杨蕾又说:我们已经征求了窦刚的意见,他们对婚约非常不满,坚决要求废除婚约;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没有关系了!再就是要管好小委子,别让他捣乱!” “说完这些,杨蕾一转严肃的面孔,笑嘻嘻的说:你们两家的事到此完结,以后我就不说了,现在咱再啦啦家常吧。” 这村委会的工作足够有效率,但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的目的在李莉身上;因为表姐说了,我和小委子是故事的主角,如果我猜得不错,故事不过刚刚开始。 但听着听着,我就彻底明白了,杨蕾果然是为了给顺子和李莉做铺垫。表姐继续说道:“李莉,你今年多大了?李莉当然不想回答,因为杨蕾来之前应该就知道了,村里什么样的信息她不清楚?” “李莉勉为其难回答:21了;杨主任,我还要上班,你和爸妈聊吧。这时候不到饭点,但李莉不想再掺和,就找个角落提前吃饭,但却仍然听得清清楚楚。” “杨蕾笑眯眯地看着李莉,李莉觉得背后扎了许多刺,浑身不舒服。就听得杨蕾说:墩子哥,这闺女真不赖,她二十多岁了,也应该找个婆家了。女大不中留,你说对不对?” 这个杨蕾步步为营,真是村里培养的好干部!表姐说:“李墩子勉强回答:她本来找了婆家的,就差走个过场了;你说丁香反悔了我不信,我要听她亲口告诉我。” “杨蕾马上变脸,说:李墩子,不是说你了,你怎么这样不知羞耻?人家不同意,你死皮赖脸有意思吗?把李墩子说的面红耳赤,竟然无法回答。杨蕾又缓和下来说:好男人有的是,闭眼抓一个都比二傻子强,你说是不是?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生气了,你说媒就说媒吧,何必打压我来做比较?我刚在心里夸了杨蕾,但现在看来她的素质不怎么的!我不由得“呸”了一下! 再看看李莉,仍是默不作声,大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表姐瞪了我一下说:“你看你这样,不许插嘴!” 不得不承认,表姐的目光非常犀利,我没说别的就看出了苗头,及时制止我;忽然听得一声冷哼:“杨蕾说的对,就是找个木头人也比二傻子强!” 是小委子在向我挑战,他已经开始缓过气来,虽然暂时还没完全缓过气来。李莉说话了,仍然冷冰冰的:“李委,你真是记吃不记打!” 李莉的怨气能感觉出来,对小委子说话仍然不客气;刚才小委子挨揍她知道是我的杰作,这已经被她揭穿。但李莉怕我再动手,小委子沾不了光,所以狠急了说小委子记吃不记打,这不是找揍吗?! “你……!”对于兄妹来说,这句话让小委子太没面子,顿时又恼又羞,但只是几秒钟,他就低下头,没有了表示。 “你们吵够了没有?”表姐这才愠怒地说:“一个比一个傻,我们的目的是什么?这样下去你们还有姐弟情谊吗?” 说实在的,表姐的思想境界比我们所有人都高。就说刚才一句话,现在李莉家危机四伏,但他们俩却还在窝里斗,能和表姐一个档次吗? 都不做声了,我就更不说,因为乖一点的人才有糖吃。表姐平静地说:“好了,都听我说吧,不要再捣乱了。” “李墩子在你们村里是个人物,但在当官的面前却很怂;杨蕾说:我是为了你们好,既然村里安排给我的工作,我就不能给你们留下后患,你说是不是?” “到了这时候,李墩子只有点头的份;昨天晚上,秦主任就给我们开了紧急会议,因为邻里和睦这方面很容易出大事,所以我们必须防患于未然。” “不瞒你们说,丁香已经写了保证书,但你们这边有隐患;最好的办法只有李莉快点找个婆家,才能消除隐患。” 杨蕾的理论似是而非,但和我无关,所以我并没有进行腹诽。 “为此,秦主任从大处着眼,觉得应该帮李莉找婆家;因为李莉找有权势的人家,别人才不敢乱说话,给李莉造成不好的影响。” 我只能竖大拇指了,不管向上还是向下;杨蕾分明心怀鬼胎,却又说得冠冕堂皇,完全是为了人民的凛然大义!但我发现,李莉皱起了眉头,显然碰到了她的痛点! “李莉的妈妈悄悄去做饭,都这个点了,自然要留下杨蕾吃饭。杨蕾好像什么都没看见,换了一副笑脸说:我们想着谁家的小伙能配得上李莉,想来想一直没有合适的;这时候文书猛然拍着大腿说:嗨,怎么就忘了呢?不就在我们眼前吗?” “墩子哥,你猜我们想到谁了?就是秦主任的公子啊!”说到这里,表姐甚至学着杨蕾的动作,学的惟妙惟肖,活脱脱象杨蕾的剧照。 第47章 与狼共舞 没听说顺子完成了过继仪式,但杨蕾硬生生说成秦主任的公子,真叫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山呼万岁!其实,李墩子早就知道顺子,还围着村子追打他,秦主任能不知道吗?! 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就有这样当官的,上台脸皮就裹上驴皮,脸皮太厚了!在他们的词典里,就没有无耻这个词! “一切明明白白,转一大遭就为了给顺子铺路;李莉已经吃完饭,立马反对说:我嫁给二傻子也不嫁给没脸没皮的东西!不用说了,你回去就这样汇报吧!” “好了,李委和文文应该听明白了,其实李莉非常苦恼!特别是李委,该明白李莉对你这样生气了吧?不是你从中作梗,顺子就不会异想天开娶你妹妹!” 有句话怎么说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如果不夹杂个人感情,我一定倾向李莉。顺子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论人品论长相,两人不就是天鹅和癞蛤蟆? “顺子有什么不好的?他虽然长得差点,但人家成了秦主任的公子,以后谁比得上他享福?”小委子不服气地说道:“人家杨主任不也赞成吗?” “你是我哥吗?我已经怀疑了!”李莉愤怒地说:“嫁给顺子,无异于与狼共舞,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呀?” “小委子,你真不配是李莉的哥哥!”表姐说:“你没有脑子吗?不说顺子三寸钉,就说顺子的熊脾气,嫁给他能不吃气吗?” 对于顺子,我确实不熟悉,所以不便多说。李莉对表姐说:“算了,不要指望他帮忙,找他帮忙不如找个外人!” 找外人?外人不就是我和表姐吗?而且听意思也不是让表姐帮忙,难道是我?我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大了:李莉,你放过我吧! 表姐把头转向我,微微一笑说:“文文,我知道你是个好心人,李莉的事自然少不了你。小委子和李莉是兄妹,现在有两条路要你选,一是兄妹再无瓜葛,二是帮助李莉,没有第三!” 摆明了表姐要找我们的茬,让我们这对势不两立的仇人共同战斗,这不是在开玩笑吗?不等小委子开口,我就严肃地对表姐说:“表姐,你不要往下说了,我做不到。” 不管表姐要说什么话,都不可能让我屈从,因为我是有原则的人。也许表姐的主意比较完美,能让李莉得到解脱,但和我有鸟关系? 李莉遇难,我不趁火打劫就不错了,就甭想什么馊主意害我了! 不过我觉得说的有点仓促,这话不应该我说,而是让小委子说才对;很明显,李莉不信任他了,让他和我并肩战斗可能吗? 我还是太年轻了,总觉得跟着疯子大叔做事已经非常老道,但事实证明,我还要多加磨练,方能做事不乱遇事稳健。 小委子狠狠地瞪我一眼,对表姐说道:“你是谁呀?敢对我发号施令?我家的是不用你管!李莉,我当哥哥的能害你吗?跟了顺子吧,别想三想四了,别人不会真正为你着想!” 我真不该把拒绝的话提前说出来,因为小委子现在把我想到的都说出来了,我确实太年轻。表姐的脸上似乎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说:“李委,这关系李莉一辈子,你觉得李莉能不能接受顺子?” “那是我家的事,你……”小委子一脸的倔强,但尚未说完,就听得“乓啷”一声一个茶杯已经飞出去,伴随着愤怒地吼声:“你走,以后不要让我看见!” 我真的吃惊了,想不到李莉愤怒起来竟然如此庞大的气场!一刹间,我觉得房间里有千万个声音在回旋,全部是李莉的声音,在我的耳朵里嗡嗡直响。 我看见表姐也在发愣,突如其来的爆喝首当其冲,因为她和李莉挨得最近。余音未落,却见李莉已经拿起了第二只杯子蓄势待发,似有千钧一发之势。 “李莉,你疯了吗?这不是在你家里,茶杯不要钱吗?!”表姐终于忍不住了,但刚开口第二只杯子已经发出去,把话音远远抛在后边。 我看见小委子突然变的惊慌,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在我的印象里,小委子永远不知道害怕,这是唯一见到的一次。 只见小委子狼狈的爬起来,同时拉开门,又砰的一声关上门,眨眼间小委子已经在外边了。就听小委子说:“妹妹你别生气,再好好想一想,我走了!” 慌慌张张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但不久又听到渐远的声音:“妹妹,你千万不要告诉爸爸我在镇上,不然他会气死的!” 声音第二次消失,这次没有再回来。我们三个人都默不作声,只有李莉粗重的喘气声。小委子不让李莉和李墩子说,显然他十分在乎李墩子的态度。 “哇——”静默一分钟左右,李莉猛然哭了起来,那声音如丧考妣。表姐慌乱起来,说:“李莉,你哭什么呀?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表姐说话不使劲,主要她无法体谅李莉的心情。李莉突然说:“都走,都走吧!反正我是多余的人!” 这样说有道理,我和表姐本来能一诉情怀,但有李莉兄妹在身边,把我们的好心情搞得糟糕起来。我看着表姐,眼里是埋怨的意思。 “别这样看我!”表姐恼怒地说:“要不是因为你,李莉能受这么大的委屈?都怪你分不出好人坏人!” 天地良心,我是人畜无害的人,甚至怕吓着别人刻意保持一定距离,这和李莉有屁关系?!要说有关系,也是他们自找的,自找烦恼就是活该! “表姐,你说这话我不爱听,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想了很多,但只说了这句话,算是给了表姐的面子。 “你你你、你气死我了!”表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要不是李墩子让李莉嫁给你,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表姐说的理直气壮,真叫人憋屈:这是哪家的道理?是李墩子惹得好不好?再说了我根本没同意和李莉在一起啊?! “你个混小子,怎么就不动动脑子我为什么找你?告诉你吧,李莉对我说了,她觉得你一定成了正常人,所以愿意嫁给你了!” 瞬间我被雷击了,烤的我外焦里嫩,不知东南西北!李莉愿意嫁给我?她不是疯了吧?我觉得她是水命,我是火命,她会害死我的! “不不不,表姐,我就当刚才你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我不会介意。”我清醒过来就连连摆手说:“我觉得这是火星撞地球,你有没有想到这件事的后果?” 我心里就有这个念头,还想过几天幸福生活!表姐的话顿时让我食不知味,这简直太刺激了! 第48章 惨无人道的惩罚 “杨丽娟,你说什么?”我这里正搜肠刮肚寻找理由,想不到李莉发话了:“谁愿意嫁给二傻子?跟着我提鞋他都不配!” 李莉变得满脸通红,大概不是气愤到极点不会有这么大反应。表姐这个中间人不合格,让事情变得无比糟糕,已经不可开交。 “看看看看……”表姐一连说了四个看,说:“一个个都不省心!李莉,后续杨蕾怎么对你爸妈说我们不知道,但你觉得你爸爸能应付得了秦娃子吗?” 一句话,让李莉顿时哑火;表姐又对我说:“你烧包啥?李莉愿意嫁给你是你的福分,别不知道好歹!回去我就动员姨夫大姨,把你们的亲事定下来!” 我真是低了点子了,表姐也想左右我的命运,真是无奈!我忽然有了主意,说:“表姐,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喜欢的是你呀!不然我会说先去你家吗?” 表姐这次似乎遇见了惊天大事,直接惊呆了!稍顷,表姐回过神来,伸手就扭了我一把,疼得我龇牙咧嘴:“你个混小子,说的什么屁话?我是你表姐,近亲能结婚吗?” 我只不过灵机一动,当然是胡说了;我说:“结婚是不是要找自己喜欢的人?你乱点鸳鸯谱就对吗?” 表姐又是一愣,然后恼羞成怒,说:“臭表弟,我告诉你,你必须同意让李莉嫁给你,不然李莉真要掉进火坑里了!” 我暗笑,别以为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不还是为了让李莉摆脱顺子的纠缠吗?如果是表姐求我,我自然会考虑;但李莉求我,那就对不起了,我没这个义务! 但是,我也看出来了,李莉算是烈性女子;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如果不救李莉,万一她想不开,那不就成了我的罪过?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竟然答应了,但只能做假的,糊弄一下秦娃子而已。但我也知道就算假的,我还是要承受秦娃子的愤怒。 妈妈已经写了保证书,虽然这份保证没有法律效力,但却是承诺;我的反悔,无异于对秦娃子的挑战,因为秦娃子丢不起这人! 我们商量好了,回家后我仍然是个二傻子,但已经是媳妇迷的二傻子;至于秦娃子相信不相信,我不承认他也无可奈何,谁会和一个傻子计较呢?! 或许在镇子有人见过我但,我也有抵赖,我完全可以和别人傻里傻气,让他们怀疑自己的眼睛;这一点我完全有自信,就像老光棍做的假象一样真实,让人怀疑人生。 其实在镇上我说话并不多,更多时候我都在戏弄小委子;而临走时候在店门外我用了“嘿嘿嘿嘿”二傻子的标志性专利,又有几个人相信我不是二傻子了? 自始至终我和李莉保持距离,而更远的是两人之间无形的距离。 表姐没有回家,而是和我一起来到我家;爸妈听完后一脸的担忧,但却听从了表姐的意见,临走时假装和妈妈吵了一架,说爸妈不打算给我娶媳妇了?除了李莉我还能找上媳妇? 而我呢,在把表姐送走的时候,嘴里毫不遮掩说着“李莉是我媳妇,我要娶媳妇,李墩子是我丈母爷。”一句话,我已经进入角色。 声音也有记忆,我尽量削弱声音记忆,这就像消除录音一样的道理,只要不恢复就再也难听到,目的是消除部分人不该记着的记忆。 我把认识人和几个关键人的记忆削弱到最低,只要他们记忆模糊,其他人不会造成影响。现在,已经有很多人知道我们答应和李墩子联姻,至于李墩子怎样做,有李莉处理相信不会错。 傍晚,接连来了几个人,都是来劝说的,说我们不讲信用;如果不尽快消除影响,外人会觉得我们不值得交往。这几个人无非是村委几个,只有秦娃子没有出面。 当然,也有人为了讨好秦娃子自告奋勇前来指责,但都被爸妈一脸苦相打发了:我如果不娶李莉,这样的条件真要打光棍!在外人面前,我一个劲的说要娶媳妇,一直闹腾到晚上九点。 爸爸一直没有露面,九点才回家,回家后就说给别人听:“好了,我已经和李墩子商量好了,选个好日子给俩孩子定亲。” 爸爸还透露,李墩子从我们家拿去的大红布已经送到裁缝铺,到定亲的时候李莉会穿着来我家;其实李墩子根本没有把红布送回来的意思,这该着是我们之间的缘份。 好歹可以清净了,也亏了玉婉的功课不用熬到十一二点,一家人终于能早点休息。到了九点五十五分,我悄悄溜了出来,街上已经十分安静。我马上蹿起来,不一会就到了老光棍的屋子。 在别人的眼中,此时的我可能就是一道黑影,没有人会看清我。然而,到了山上,崎岖的山路仍然浪费我的时间,本来以为五分钟到站的路程,竟然多用了一分多钟。 我来晚了,小智早已低眉顺眼等待着;虽然屋里依然昏暗,能见度就像上一个世纪的煤油灯,但我眼好,照样能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奇怪的是,我没发现老光棍,这让我窃喜,以为老光棍老旧的马蹄表不准了,所以才没到。但他去哪里了?这是一个疑问。 我和小智交流:“哎,老光棍去哪里了?”小智说:“你看看头顶。” 我吓了一跳,上面竟然悬浮着一个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就如鬼魅一般;我不由得喊出来:“啊?老光棍怎么了?是不是死了?” 当然他不可能死,俗话说“祸害遗千年”,他是标准的祸害,怎么会死?头上面就是老光棍,他躺着的姿势就像死人一般,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死了,只不过我没看清楚他身上有没有绳子吊着。 老光棍没有说话,但屋里的空气突然变得更加诡异,让我心里紧张。猛然间,就看见老光棍就像没有了支撑,忽的一下落下来,速度不容遐想,冲着我砸下来。 我靠,这是想砸死我的节奏啊!我想躲,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几乎在想的同时,老光棍的尸体(我以为可能是尸体),已经砸在我的身上,就像魔鬼附在我身上。 这一下,我觉得肝花肠子不在家,都给砸出来了,心也吊在嗓子眼上。这也罢了,老光棍身上浓浓的光棍味实在难闻,让我简直不敢呼吸了。 光棍味大约是我的独创,有空我应该查一查百度,看有没有这个词条;光棍味是多种气味的总和,说不清但特别难闻,但提精神有奇效,靠近了一般人受不了,我觉得关键时刻甚至可以当武器。 第49章 狠人 如果没有这词条,我应该申请专利了,觉得应该佩服我的聪明。 是的,我不是二傻子了,而且相当聪明,不然怎能分析得这样细致?但是,现在我最想做的事就是让老光棍从我身上滚开! “师叔,你没死吧?我快憋死了,你能不能让我喘口气?”无奈我只好说道;让他滚开是我的心里话,但哪敢说出来?他把我的身体当做蒲墩了,老光棍的惩罚惨无人道,太不讲究了! 我早就看出来老光棍在折磨我,简直罪大恶极!我在心里发狠,我一定学会他这招空中悬浮,有一天用在他身上,让他尝尝这是什么滋味! “师叔,我错了,我不应该迟到一分钟。”在过了两分钟后,老光棍仍然没有反应,我只好低头认错,不然不知道他还会怎么折磨我。我不是笨小孩,和他一般见识会降低自己的身份。 “憋得慌吗?”老光棍终于说话了;我艰难的点点头,几乎用尽力气;老光棍实在太坏了,就给我留了屁大的活动的空间,点头后又把头紧贴在地上。 忽然我觉得身体一空,不禁大喜,可算把我解放出来了!然而,我刚刚喘一口粗气,就觉得一块大石头又压在了身上,原来他没起来,只是让紧压在身上的“尸体”动了一下! 我要哭了,老光棍的惩罚匪夷所思,好人绝对想不出来!我苦兮兮的告饶:“师叔,你饶了我吧,我不该迟到一分三十九秒,你老人家对我的惩罚我再也不会忘记。” 我把时间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一分三十九秒;为了显示我的诚恳,我说的一秒不差。这一次,老光棍终于真正地站起来,还我自由。 “这是第一次,如果你想来第二次,我不会介意,到时候我会给你想不到的惊喜。” 老光棍一副死人相,让我不寒而栗,我不敢了! 我鸡啄米的点头,老光棍深深的望了我一眼,突然意味深长说道:“还记得吗?你在这条深谷里的漂流?” 我忽然一激灵,顿时觉得无数的细胞在开裂,恍惚看到了我在深谷里的影像。只见我在水中无力的挣扎,突然过来一个人,我开始拼命求救。 但可惜的是,这个人闭着眼睛,竟然慢慢坐下来了,双腿盘坐,似乎已经进入了冥想状态。 在雨季,激流速度非常快,转眼间把人变成了小黑点;奇怪的是,小黑点到了一定程度就不再变小,就像有人让画面静止在水面上。 再然后,我开始漂浮,但已经没有了知觉。而我漂浮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没有跌宕起伏了,激流永远在身子下面。丢失直觉前最后一秒,我突然发现那人竟然是老光棍! “我看错了,你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不应该救你,你走吧!”老光棍倒背着手,把脊梁留给我,全然不顾我的感受。我怒了,你说走我就走吗?! “我不走,师叔,是你叫我来的。”我挺起脖子说:“你打死我我也不走,除非你让疯子大叔亲自撵我走!” 我才不傻呢,他是疯子大叔的师兄弟,但不是我师父,他没有权利撵我走。再说,我自作主张真走了,疯子大叔还不把我的屁股打烂? 不过,我也是因为看到老光棍救了我,所以我才觉得他不是多坏了,我跟着他是给他面子,不然我真走了他怎么向疯子大叔交代? 看我耍赖,老光棍威胁道:“你不走?你真的不走?”那气势一下比一下凌厉;我虽然有点忌惮,但还是咬紧牙关说:“我就是不走,看你能把我怎么的!” “好,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留下的,再反悔就晚了!”老光棍话音落地,我就暗暗叫苦:你个老光棍,又着了你的道了! 我明白过来的太晚了,原来老光棍并不是要赶我走,而是采用请君入瓮的招式让我乖乖就范;唉,上大当了,以后跟着老光棍不知道有多少苦吃! “要不是你师父,我懒得管你!”老光棍得了便宜卖乖,分明是算计了我,却还让我欠他一份情,我的命真苦啊! 我一直小心翼翼,生怕他又有什么坏点子;老光棍就像钻进我的心里,什么都知道,说:“你就是个白眼狼!我告诉你,既然落到老子手里,非把你弄得服服帖帖,你就等着吧!” 我的心一个劲的打哆嗦,老光棍到底多么狠毒,我并不知道,所以才更加胆战心惊;他不象疯子大叔,我们知根知底,一个眼神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这未知的危险才最可怕! “别在屋里浪费电了,你们又不给我交电费。去,外边有月亮!”老光棍邋遢肮脏一辈子也就罢了,竟然还是吝啬鬼,连十瓦的灯泡都怕用多了电,抠门抠到家了! 不等动身,老光棍就灭了电灯,让我摸着走。老光棍熟门熟路,几步就出去了,小智的眼睛也不同于人类,黑夜里看得分外清楚,当然也没事。 只有我,灯刚灭的时候不适应,害怕走错了路打坏老光棍的破烂,那就值钱了,恐怕在他嘴里就成了无价之宝。 我小心翼翼,手里捏着一把汗,好歹没出事;但刚出来我就苦逼了,哪里还有老光棍的人影?再看小智,竟然也不见影了! 这个老光棍,分明是在给我出难题!幸亏我和小智早已能无障碍沟通,它一定能给我指明方向。 处于冥想状态,很快我就知道他们在深谷;我就皱眉,那个地方坑洼不平,又加上深不见底的深谷,白天过来尚且战战兢兢,何况是晚上?! 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只有深一脚浅一脚摸索着前进。也幸亏护林房和深谷相隔不是特别远,再加上疯子大叔经常带我在山里生活,我的体质没说的,好歹能过得去。 一路不必细说,反正踉踉跄跄到了深谷边;老光棍就站在深谷边缘,仍然是倒背着手,看着深谷,但对我却视而不见。 “你是八十岁的老太太吗?走的这么慢,莫非地上有元宝?”老光棍终于发出声音,但一张嘴就是冷嘲热讽,真把我看成病猫了?! 唉,摊上老光棍,真是低了点子了!我小声嘟囔一句:“我要是在这里住上几十年,闭着眼也能跑了来。” 我相信老光棍听见我说的话了,因为我看见老光棍身子突然动了一下,分明是震动。我吓得不敢说话了,只能洗耳恭听。 “那个谁?是叫什么来?文文?君君?”老光棍忽然说,我气得不回答:你够了吗?分明是故意的,莫非很好笑吗?! 第50章 危机四伏 “算了算了,我懒得记住你的名字,小智是大师兄,我就喊你二师兄吧。”我听见老光棍邪恶的声音,忽然想到了西游记,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你个老光棍,这是把我当做猪八戒了! 老光棍一直在打击我,让我不停的愤怒,但最后却是无奈的认输:如果我要说把我当做猪八戒,他可能会说我有自知之明,但他没说啊,分明是我自己说的!不管怎么说,老光棍一步一个套! 这个老光棍,我咒他看见女人身上就起疙瘩,最好让他去当和尚! 我一句话也不说,让他渐渐失去兴趣;老光棍说:“小智,反正你师父把该教的都传授给你了,你自己去练吧。” 小智学的什么我不知道,疯子大叔看我们的体质不一样,只能因材施教。疯子大叔让我来这里,指定是让他教给我本事,但我觉得老光棍故意支开小智,因而感到开始紧张。 “二师兄,你师父已经交代我了,你看见下面的流水吗?”老光棍指的是深不见底的谷底,谷底肯定有宽阔的大溪,但现在看不见了因为一道雾气已经遮住了水面。 若是在雨季,谷几乎会被洪水灌满,所以能够看见谁。 这是我当年落水的地方,和我们村相邻,再不济也能知道深谷的大概;我模棱两可回答说:“看见了。” 虽然谷底很深,但能猜出来下面肯定有大溪。老光棍说:“看到了就好;你师父的一件宝物就丢在水中,估计在不远处是一个溪潭,你替他找来吧。” 我再也忍不住了,说:“你这样整我有意思吗?现在是黑夜,就不能白天过来找?你怕白天看清楚了找起来太容易吗?”但实际上,深谷白天也看不见谷底。 “嗯,你说的不错,我就怕白天你看见了太容易;我告诉你,你师父说了,白天人多,万一让别人看见了就会捷足先登,造成的损失你还不起!” 老光棍一口一个你师父,这是拿着疯子大叔压我;但就算我知道是故意的,又能对他如何?这个老光棍,你实在太坏了! 我不止一遍两遍咒他,而且不停的咒他!老光棍的声音突然冷的可怕,说:“潭里的水至少几米多深,你开始预备吧,谁也不会帮你!” 我靠,这是冬天啊,几米深不就是让我脱衣服吗?你太狠毒了! 疯子大叔对我虽然说打就打,但不会过分,而且他打我有目的,其实是一种锻炼体魄的方法,总之是为了我好。 但老光棍的做法就不同了,分明想要我的命!虽然这时候天气不是很冷,但真要跳进水中,身体不好就要了命了! 我忽然想到了小委子,我也用河水教训了他,这才几天的事呀?想不到如今就要一报还一报,真的是报应不爽呀! 我迟迟不想下去;我看到了在我们面前有一根大绳拴在一棵碗口粗的松树上,然后又顺着谷边滑下,具体有多长,一眼看不到底。这证明老光棍早就设计好了,非要置我于死地! “要不要我送你下去?”老光棍突然笑嘻嘻的说,但又是那样的阴冷,看着就觉得老光棍不怀好意。我突然感到浑身发冷,赶紧抓住绳子顺着往下放。 我再犹豫,老光棍有可能狠狠给我一脚,到那时绳子也不必用了,摔下去仍然活着算我命好;若是一下子摔在石头上,不跌成肉饼早晚也是一堆臭肉。 这个狗娘养的,真不是个东西!我突然想大骂一顿,但身体悬在空中,我已经没了这个胆量。我甚至已经确定,老光棍十有八九想办法害我,我随时有生命危险。 他用绳子把我放下来其实在做局而已,就为了能洗清自己! 我若死了,疯子大叔肯定要追问,老光棍只怕难逃其咎;但他只要做的够好,就可以说这完全是个意外,我的死神仙也没办法。 至于他为什么要害我,我觉得他从第一次看到我就心存恶念,认为我是个傻子,留着没用,收这个徒弟简直在浪费自己的生命。这样想并非毫无根据,从他鄙夷的目光中就能看出。 大约下到十米左右的时候,我就感觉两只手已经磨得火辣辣的疼,而往下至少还有几十米,原来他真的在骗我! 我戴着一副线手套,而且是单手套,十多米的摩擦力足以磨透线手套,所以手上的感觉似乎磨破了! 我懊悔,出门的时候为什么没带一副棉手套。我想主要大意了,觉得天气不太冷,不用戴棉手套;但想不到老光棍心怀叵测,带棉手套连想也不曾想。 上山容易下山难,我终于知道下去比上来更困难。我不是爬山运动员,没有经过专门训练,所以只能死死地抓住绳子往下滑,既害怕滑下去的速度太快失去控制,又怕速度太慢老光棍会使坏。 最要命的是手套太不给力,我已经撑不住了,恐怕无法控制下滑力。绳子是新绳,手套已经露肉了,绳子上的刺就感觉比刀子还快,根根毛刺扎肉,钻心的疼。 “你这傻蛋,多长时间了才下去这点?小小年纪就知道磨洋工,我限你十秒到底,超过十秒你就去死吧!” 忽然老光棍的声音传了下来,带着十分的恶意,我心里一抖:坏了,老光棍要对我动手了! 这十米我大概用了五分钟,为什么这么慢?因为这是黑夜,手又扎心的疼啊!石壁上乱石突兀,一不小心也容易被划伤,能快得了吗?我就算皮糟肉厚,也经不住突兀石尖的接连亲吻啊! 我觉得已经够快了,实际上疯子大叔也没教我攀爬石壁的技巧,更不会武林大侠的飞檐走壁;我只好哀求道:“师叔,天太黑了,不敢快了呀。” “10…9…8…”老光棍已经不屑于和我说话,开始倒数数字,转眼间三秒钟已经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我慌神了,低头往下瞧,就觉得剩下的时间就算往下跳也已经来不及了:往下滑已经不可能,往下跳总要拿出时间调整姿势,想着想着又过去了三秒钟! 还有四秒!我已经感觉到绳子在抖动,似乎老光棍正在解绳子;我咒老光棍断子绝孙,但下一秒就想起老光棍无儿无女,我白白耽误一秒钟。 我闭上了眼睛,认命吧!跳下去大概率是死,不如跳下去吧,反正早晚都是死! 我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又过去了一秒,只剩下两秒!我祈祷如果老天不让我死,阎罗殿就没有我的名。 “傻逼,冥想!”忽然传来急促地声音,我马上就明白这不是人类的声音,分明是小智发脑信息指引我! 第51章 溪潭漫游 我真是个傻逼,竟然想不到学过的绝技——冥想! 最后不到一秒钟,我进入冥想状态,随之凝神,让自己的身体像一片树叶,慢慢落到地上。确切地说,是谷底。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可怕的声音,虽不大,但足以惊心动魄,至少几十米长的大绳也落下来,老光棍居然真的把绳子解开了! 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真正的千钧一发,稍有迟疑就会万劫不复!我的命在这里重生,却又几乎在这里丧命! 传来似乎遥远又在耳边的声音:“小子,算你命大!但我警告你,东西不是容易能找到的,找到了我自然让你上来。” 我一句话也不想回答,特别和阴险的老光棍说话!我暗暗发誓,早晚我会把吃的亏找回来,让你也尝尝被人被害的滋味! 我随身带着防水照明灯,这时候可以打开了;其实我下来的时候就想打开,但老光棍一个劲的催促我,我哪有时间? 打开照明灯,我就开始骂娘,老光棍真是害死人不偿命!谷底两边两米多没有水,然后其余都是水,竟然如此的宽阔。 就算是大溪,也难找这样宽阔的大溪;“溪水”波浪翻滚,哪里算得上溪水?分明是人们的视线有了问题,错把大河当成大溪。 其实想想也就明白了,大概是地势的原因,其实深谷深不见底。不过也有惊喜,上下原来有极大的温差,以至于深谷间造成缥缈的水雾,看不清下面,但其实谷底很温暖。 在找回的记忆里,没有人敢下到谷底,我可能是第一个,因为都怕死啊!我发现谷底的气温并没有想象的冰冷,甚至比上面要高上几度,所以又感到欣慰。 至于我想骂娘,完全是因为老光棍骗了我;老光棍说的两三米深其实是平常水的深度,至于尚未看到的溪潭,就更加深不可测了。 我一路骂着老光棍,往前走了二三百米,就看到水势突然变得平缓,再也没有了波涛汹涌。而在走过的地方,这一块的地势有较大的落差。 我觉得这里应该就是溪潭了,不只是我猜着就是,其实老光棍也告诉我了,下来的地方再往前走几百米,很快就能找到水潭。我并没有急于下水,而是打开脑库查看附近的情况。 一般人说开动脑筋,其实和我说的脑库差不多,只不过开动脑筋倾向于计算,而脑库就象去了阅览室查阅资料。 潭底有什么玩意没人知道,我这一次是探险,需加倍小心。在防范措施中,我查到溪潭表面上看似平坦,但实际上暗流涌动,甚至有的地方和地下河连接,会造成极大的漩涡,有可能被卷入其中。 我虽然八天都没被淹死,但那不过是闭息的表象,如果没有闭息,我早就被淹死了——事实上,我不算会游泳,顶多会来几下狗爬! 闭息虽然能保命,但影响在水下的工作;实际上,闭息不能让我潜水,而只能在水面上。至于抓鱼,我都是在没有危险的地方。 一句话,这次是对我的巨大考验,只要能顺利完成,老光棍或许会让我爬上去;但完不成任务,他有言在先,就甭想再上去。 不上去,在谷底我能撑几天?老光棍只让我带来打捞的工具,也没人说让我带吃的来呀?!想到这一层,我又想骂老光棍:我算明白了,老光棍就是想让我死! 试了试水温,幸好不太冷,短时间内危险不会太大;现在,我已经赶着鸭子上架,行不行都要试一下,看能不能找到想找的东西,不然真要死在这里了。 我想到了爸妈和玉婉,我必须想办法回去!爸妈好不容易把我盼回家,但只是几天的会面又消失,爸妈会承受不了! 再说,我还没有娶媳妇呢!我是个二十岁的大好青年,正是招蜂引蝶的美好年龄,怎么能拿生命当游戏呢? 看过大学里的课本,就是忘了是不是看的简明文学原理,里面的话剧《白毛女》选段,白毛女发出心底的反抗:我要活!我要活! 因为暂时没有危险,我已经没有了慌乱;而没有慌乱,我就静下心进入冥想状态。我觉得我应该先学会保护自己,所以决定先掌握游泳技巧。 我的脑库里马上涌现了众多的游泳技巧,这是我开智后极大的收获。我想知道什么,脑库比计算要快,马上就展现出需要的知识。 而且,脑库还给我提示:你有闭息基础,游泳是基础的基础,想怎么游就怎么游,学游泳其实是一种浪费。 这是什么鬼?我从来没想过能游泳,无非是闭息得益之处!脑库又在提示:思想误区导致你不敢游泳,只要打破禁锢,一切无忧。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我已经不想耽搁,因为我觉得这个溪潭并不很大,几百平而已,既然会游泳,我就迅速脱去衣服。 脱了衣服,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这是应激反应,原来脱了衣服才知道什么叫冷;我试水温用的是手,被衣服裹着的身体和露出的手根本不一样的承受能力 我赶紧在身上又搓又揉,接连又打了几个哆嗦,才感觉不太冷了;做了热身运动,我这才下水。 刚下去的感觉依然有点冷,但我狠心把自己都放在水中,很快就不觉得冷了。我知道了,水的温度其实比外面要高一点,在外面其实不如在水中温暖。 在这之前,我虽然没去过深水区,但也见过别人是怎么游的;我突然发觉,原来我有这个功能,可谓无师自通。 溪潭的深度果然比河流深好几倍,我虽然没有测量,但怎么也够十几米深。脑库不骗我,我可以在水中自由的换气,就觉得在水底待上一两天也无所谓。 溪潭里有许多游来游去的鱼,但没有很大的鱼,让人觉得奇怪;等到了十几米的深处,我就看见底了。潭底凸凹不平,在照明灯的照耀下,我看见溪潭零零星星长了水草。 站在潭底,浮力的作用若即若离;来到一簇水草边,突然蹿出了一大团鱼,个个都是几斤十几斤的样子,让我惊了一吓。 但我来的目的不是抓鱼,而是找东西;老光棍给我描述了东西的模样,无非是个大珠子,只不过比较大而已。至于是怎么丢进溪潭,老光棍直接不理我。 我在潭底转了不止一遭,但除了鱼和水草,根本没发现什么,特别是珠子;我渐渐怀疑老光棍是不是在骗我,因为他已经骗我好几次了,再骗我不是稀罕事! 我又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把潭底仔细检查一遍,其实也需要用半个小时以上,这就是说我转了五六遍,现在至少深夜一两点。 第52章 我要活 我生气了,鱼儿让我吓得来回游动,从这一簇水草游到另一簇水草,看的我心烦!我发怒:你们也来捣乱,看我不拆了你们的窝! 我开始灭草运动,发誓一棵不剩!其实这水草中也可能藏着珠子,只不过鱼儿的逃窜时常妨碍我的注意力。 我用了大概一个小时,因为水草没了根的依附,就都慢慢飘附在水面上。最后一簇是在谭边,也是最大的一簇,足有几个平方大,我一鼓作气拔掉了最后的一棵水草。 换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溪潭里果然没有珠子!这个老光棍,我和你没有多大的仇恨呀?你竟然想要我的命,太狠毒了! 溪潭看不清水流方向,因为水势太平稳;突然我看到一种奇怪的现象:出鬼了?我清清楚楚看见,一片潭壁竟然活动了! 活动的潭壁,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潭壁分明是石头的,又怎么会动?然而,大约十几个平的潭壁活动的愈发剧烈,我突然害怕了:这哪里是潭壁?分明是一条巨大的水蛇! 我见过水蛇,但无法想象会这么大的水蛇!在这条水蛇面前,一米左右的水蛇只能算小虫子!水蛇在水中游动的速度特别快,可谓转瞬即逝,不过那是我见过的水蛇,小的只有筷子粗。 这条水蛇,可以称作水蛇老祖了,没有上百年的成长不可能长这么大!我想到,水蛇应该在冬眠,但现在已经被我惊醒了! 这么大的水蛇,我觉得一口能吞下一个猪头。忽然有了一丝亮光,竟然是水蛇身上发出的,正好对准我的照明灯。 原来浓密的水草挡住了光线,现在已经没有遮挡物了。我看见有两道细细的光线竟然越来越大,我恍然:这是水蛇的眼睛在慢慢睁开!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我不想让自己喂了水蛇,所以猛地往上游,只希望在它完全苏醒的时候早已上岸。 我以为自己可以是溪潭的霸王,那么大的鱼看见我都四处躲藏;但水蛇的出现,才让我知道我是多么的渺小,甚至不够水蛇塞牙缝的。 我憋着气往外窜,所以不可谓不快;就在要出水面的时候,就听得一声闷响,整个溪潭竟然晃动起来,随后看见一道黑影似一把巨大长剑破水而出,瞬间盘旋在水面上,昂首俯视! 这东西分明已经盘起了大半个身子,但昂起的头仍然有一米多,比起我刚露出水面,可不就是俯视我? 我冒了一身冷汗,这东西太吓人了,真如小时候听过的故事,叮当鼻子铃铛眼,一根头发挽了个籫,太可怕了!不然我能说不够它塞牙缝的? 我吓得要死,老光棍没有害死我,我却要成了水蛇的美味,你说冤枉不冤枉?水蛇的舌信子已经吐出来了,我清楚的看见那上面的口涎,既恶心又可怕。 但我居然发现在露出水面后,水蛇的动作仿佛迟缓了许多,应该是因为天气降温的缘故,于是心里不由得大喜:看来冬眠的蛇都差不多,都有明显的弊端:怕冷! 就因为冷,不在水里就更冷,它的速度肉眼可见的放慢了,和在水中判若两蛇。我虽然也怕冷,但能接收现在的温度,短时间内不至于受到影响,只是身体保存的脂肪热量也能撑一会儿。 我猛地往溪边冲,毕竟我和水蛇的差异有一段距离,只要游的够快,在那家伙追上我之前,我大概率能够游到岸上。到了岸上,水蛇的速度应该更慢,我也就有逃命的机会了。 但我想得过于美好,想不到那家伙似乎看出了我的如意打算,只见那家伙上身忽然浮在水面,就像一道疾驰的黑雾包抄过来。 那家伙仿佛懂得战术,头部急转弯竟然拦在了我的前面;我真是哭都哭不出来,这哪里还是一条蛇啊,简直就是谋略家! 我不甘心就这样葬身蛇腹,我要活!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撞我,我不由得想起来了,是防水照明灯。 这不是普通的照明灯,灯光分为弱光、强光和刺光。强弱咱们都知道,但刺光是市场不能买到的特殊功能;就如警棍的强光,实际是电警棍,不但刺眼,而且会把人灼伤。 为了活命,我毫不犹豫打开刺光,在间不容发的一瞬间刺向水蛇;我们的距离已经是可以亲吻的距离,我甚至都能感觉到蛇身的冰凉,还有难闻的腥味。 我不知道有没有烧伤水蛇,但我感到水蛇明显迟钝了一秒钟;就是这一秒钟,我已经出去了几米远。但不料一秒钟过后,水蛇竟然吐出了一道水柱,似乎在表达它的愤怒! 我被这道水柱喷了出去,高起水面足有七八米高,落下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疼痛;我突然想到水蛇的眼睛已经受了伤,所以才会如此的暴怒。 祸兮福所倚,我突然高兴了,发现竟然被水蛇送到了溪边!这可能是无心之举,但对我却是歪打正着。我顾不得许多,赶紧狼狈地逃出水面。 我看见那家伙突然又昂起了头,喷出了第二口水,不过这一下竟然不偏不倚都落在自己身上。我愕然,但马上就想到了水蛇可能在为自己疗伤。 我不知道这家伙能不能在水中疗伤,连头顶都潜入水中效果不是更好吗?其实这仍然是一瞬间的思考,随即就看见水蛇竟然又向我扑来,一半身子在水中,一半身子在水面。 我又一次知道自己想的太美好,水蛇不但在水里游的奇快无比,就是在陆地速度照样不减;我暂时脱离危险区,但实际危险区对水蛇来说基本可以忽略。 我再一次举起了照明灯,以为刺光仍然可以打退它;但这只不过是一厢情愿,就见水蛇头部来回晃动,竟然接受教训左右躲闪! 只有一束光,对可以躲避的水蛇已经没有杀伤力;水蛇的速度虽然稍有减慢,但我明白,也许不超过两秒钟,水蛇就会追上我。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不知不觉中,我的脑库灵光一现,立马就想到了百宝箱,百宝箱虽然是我杜撰出来的,我只是把原来放东西的大口袋拴在了腰上,让喜欢的物件寸步不离。 我想到了荧光球;荧光球到底有多大用处我不知道,但我已经在小委子的身上试验过,这东西可以用意念任意控制荧光球,大概率指哪打哪。 我没有迟疑的机会,想到做到,意念发出荧光球已经到了水蛇的眼前。我明白眼睛是最敏感的部位,我用照明灯攻击水蛇一击便中,水蛇受伤的部位就是眼睛,只可惜没能把水蛇的眼睛弄瞎。 一道刺光,荧光球专门招呼水蛇的眼睛,马上就感觉出来果然有效,水蛇已经慢了许多,甚至不能再给我造成危险。 第53章 殊死搏斗 荧光球真是宝贝,怪不得临来的时候疯子大叔特意送我,说荧光球可以保我的命。如今我知道了,这真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我和水蛇渐渐拉开一段距离,不料照明灯的刺光突然失去了光彩;我突然想到老光棍曾经警告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刺光,因为刺光耗能特别快,很快就会耗没电! 当时我并没有往心里去,就是打开刺光的时候,我也没有想起老光棍说的话。何况,我觉得老光棍没有一句实话,他的话我基本当做耳旁风了。 正在懊悔,就觉得水蛇的速度竟然变得飞快,眨眼间我又进入了危险区,这是怎么回事?再仔细看可了不得,原来水蛇竟然闭着眼睛追上来了! 瞬间我就明白了,荧光球虽然听我指挥,但水蛇闭着受伤眼睛也能感受荧光球的光明;只要跟着荧光球,水蛇就一定能够追上我!这家伙看来通灵了,竟然已经会思考了! 我已经黔驴技穷,其疯子大叔给我的宝贝也就荧光球,而且没告诉我荧光球别的功能;疯子大叔说需要自己的体会,才能让荧光球发挥最大能力,可我怎么体会呀?关键时间太紧了! 荧光球仍然在阻挡水蛇前进的道路,但几乎不对水蛇造成影响;水蛇身上的腥味我已经感觉到,十分难闻,但我已经躲不开了。 难道我真的要葬身蛇腹了吗?疯子大叔把荧光球的能力夸大了,一般情况下能够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但对付妖邪般的存在,似乎已经不够用了! 我不禁长叹一声,觉得浑身瘫软,又开始想爸妈和玉婉。我这次回来,已经成了回光返照般的存在,只能昙花一现。 我尽量延迟生命的最后一刻,也可以说垂死挣扎;为了减少死亡的恐惧,我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冥想,竟然觉得一片空明。 再见了,我的亲人,愿我死后也能保佑你们!我恨不得把荧光球变成激光刀,把所有的邪恶通通斩杀,让世界变得美好! 我以为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但突然之间一声巨响,让我猛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幕让我无比的惊骇! 巨大的水蛇竟然倒在溪潭边,这又是怎么回事?我甚至觉得精神错乱,眼前出现的是一幕假象:水蛇是有脑子的蛇,大概率在装死! 我看见荧光球一动不动,但已经在水蛇的后面,我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连荧光球也已经失去了光彩,水蛇会死吗? 我又闭上了眼睛,一直觉得这是幻觉,根本不是真的;我在静静等待水蛇把我当做一顿美味,连骨头也剩不下。 水蛇应该到了我的身边,没有动口大概就像猫戏老鼠,这样能让它胃口大开,但对我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快动口吧,不然我万一被吓死了,肉的味道肯定就不好了。 我觉得已经够五分钟了,水蛇竟然还是没有动静;我开始怀疑了,莫非水蛇真的死了?我知道蛇类需要冬眠,冬眠也许能让它猝死? 接着,我又在笑我头脑简单,水蛇能是这么容易死的?我突然想到,莫非有人救了我,只不过那人藏在暗处一直不出面? 我战战兢兢,想看一看水蛇的命运;反正水蛇要吃我一定逃不出去,但如果它真的死了,那就是个奇迹,我更应该看个究竟。 我想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仍然瘫软;我无奈叹息一声,只能等待身体的恢复。下去了半小时左右,我才觉得身上有点力气了。 想站起来,但忽然皱起眉头,只觉得一股更加浓郁的腥味包围着我;只因为当时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所以忽略了周围情况。 这东西竟然有这么大的味,实在不好闻,也不知道喜欢吃蛇肉的人是怎么剥皮的。照明灯刺光虽然没电了,但放在弱光项仍然发出光亮,而且照明灯一直在我身边,用它照明足够了。 我再次惊讶了,因为我突然想到这浓重的腥味不是一般的腥味,而是……血腥味!想到这一点我不由得对自己身体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难道水蛇神不知鬼不觉在喝我的血? 我又想到了刚才的症状,浑身发软,不能站立,这不就是失血过多才有的症状?但怪异的是,我身上没有伤口呀?我没有穿衣服,就连裤头也没穿,因为这里只有我自己;然而? 不管怎么说,还是看看再说吧!虽然身体依旧软弱无力,但我觉得能站稳了。我试了试,果然是真的,我在渐渐恢复体力! 水蛇依旧一动不动,奇哉怪哉。我依然提心吊胆,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看看。我找到一根细木棍,在谷底找一根木棍倒是很容易。 我用木棍捅了捅水蛇,水蛇竟然还是不动,我就大起胆来,莫非这家伙真的因为气温关系又进入冬眠状态?但这个想法马上被我否决:我怎么感觉水蛇的身子有点软呀? 来不及多想,在微弱的灯光下我又发现不可思议的事情,水蛇的身体竟然出现一道黑线,而且从头至尾! 再仔细看,这哪里是黑线?分明是一道很不明显的细细的伤口,只不过渗出来的血迹就像一道黑线,暗光下看起来不太清楚。 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阎王让你三更死,不敢留你到五更,看来水蛇已经活到头了,甚至摆在它面前的美味都无福享受!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突然狂笑,而且笑得狂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命不该死!就算凶狠的妖邪有能把我怎么样?我死不了,我死不了了! 荧光球散发着淡淡的荧光,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有我用意念驱动它的时候,荧光球才会散发无穷的能量。 现在水蛇死了,荧光球静静地待在那儿。我这才恍然,当初自己疏忽了,没有指令荧光球自动回到我手中,这是个极大的错误。 拖着疲惫的身子,我把荧光球拣回来;我估计这条水蛇至少有十几米长,而荧光球就在十几米开外。我不再顾及水蛇的存在,首先收起了我的荧光球。 荧光球真是个保命的宝贝,这次就算荧光球没有发挥决定性的作用,转机也都出现在荧光球发出后,然后水蛇才会毙命。 我没有马上去继续寻找珠子,虽然我的任务就是寻找珠子,但因为我已经找了许多遍,却始终没有找到藏匿之处,我不能再盲目寻找了,免得突然再出现一条水蛇让我一命呜呼。 我坐在溪潭边苦思,却始终找不到原因;事出蹊跷,总该弄明白才行。一阵冷风吹过来,突然觉得很冷,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这才醒悟我需要穿点衣服,最少也要披上大衣。 第54章 出气筒 披上大衣,我又来到溪潭边,却觉得腥味更加浓郁,于是就皱起眉头,想把水蛇拖到远一点的地方。然而这东西滑不溜秋的,我揪住它的尾用力拖也不好弄,虽然我有千斤之力。 这家伙占据的地方临近溪潭,我不得不想办法让它远一些;只可惜我已经耗费了太多精力,一时之间竟然不能将它拖走。 唉,没办法,谷底好歹有七八米的距离,就把它滚过去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所幸水蛇是圆的,总可以一节一节滚上去。 我的目光放在了蛇的尾部,这头肯定要轻,滚起来较容易些。我已经懒得弯腰,极不人道的一脚一脚往上踢,工作效率竟然也有了! 但越是往上的部位感觉愈加吃力;我无法预测它的重量,但听说养的猪一扎是二十五斤左右,这还是百十斤的猪。一扎大约二十公分,算的细一点相差也不多,那么这水蛇该有多重? 再往上,就发现水蛇的伤口居然越来越大,所幸的是出血仍然不多,它的腥味也就能够承受。我发现黑线就是致命的伤口,看样子虽然细小但很深。 滚上去一半多,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这在平常是没有的现象。其实想一想也就明白了,我在水底已经忙活了几个小时,刚才又被水蛇追着我没命的逃,不脱力才怪呢! 我只好休息一下再继续干一会;不知不觉,我抬头看,启明星已经变得更加明亮,相反的很多星星已经藏匿起来。 我恍然,原来天快亮了,就算冬天夜长也差不了许多,因为这毕竟是初冬。我不禁叹气,这个晚上就这样完犊子了吗? 老光棍就是这么说的,白天休息,夜晚开始活动。我想的无比美好,觉得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了,但想不到原来是痴人说梦。 稍作休息,我又站起来,准备继续战斗。但忽然间,我觉得水蛇身上有个东西,居然在隐约发出光亮,只不过光亮时明时暗。 我又一次惊讶,这时明时暗的光线居然在水蛇腹部位置。难道水蛇身上有什么宝贝吗? 我知道蛇胆是个好东西,要不是时明时暗的光线,我就想不起蛇胆。水蛇腹部裂开了一个拳头大小,我心里一动,抱着寻宝的心态走了过去。 其实我不知道蛇胆藏在哪里,但可以随着光线寻找。很快我就找到了,但因为伤口内面一张一翕,光线也就时明时暗。 这绝不是蛇胆!我突然激动起来:莫非疯子大叔的珠子被这畜生藏在肚里了?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 其实我还是有点笨,蛇胆哪能发出时明时暗的光线?我顾不得许多,把手放进伤口中使劲的掏,一下子就摸着了一个大圆珠子!只是凭感觉,我就知道那珠子竟然有鹅蛋大! 珠子刚离开水蛇的腹部,就看不到蛇腹的一张一翕,肉眼可见就像垂死的人终于咽气了,一张一翕终于不再。 我又想哭又想笑,但最后什么都没做;我又一次坐在地上,足足有半小时,感觉仍然是全身瘫软。不是累的,而是想得太多了。我忽然想到这也太奇怪了,这不可能有人暗中帮忙我! 因为我突然想到,这道伤口很奇怪,就算真的有人暗中帮我,这么大的水蛇受伤了不可能才流了这么点血?于是,我赶紧拿出荧光球催动,果然发现了蹊跷:伤口似乎被烧灼过! 如果真的被烧灼,那也就能解释通了!杀死水蛇不是别人帮忙,而是荧光球起了关键作用,杀死水蛇的就是荧光球! 我兴奋起来,想起最危险的时候已经等死了,于是说过最后一句话,盼望荧光球变成激光刀救我,这下不是应验了吗?! 被烧灼的伤口就象用烙铁烙的,血水也就不会流出来。细微的刀口,也只有激光操作起来更加游刃有余。如果不是那道黑线,就基本看不出蛇身的伤痕。 想通了这一切,心里不再堵得慌,不然有可能张冠李戴,想着怎么感谢暗中帮忙我的人。 这时候东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天亮了,我不再迟疑,赶回下来的地方,结果赫然发现又一根大绳垂落谷底。 我刚要攀援而上,然而却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于是就不辞辛劳把水蛇尸体拖了过来。我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晨曦的来临,我的力气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就算没有达到最佳程度,拖过水蛇也不难。 你不是想把我放在下面不管了吗?我不敢明着对付你,但也要多少找回点面子,恶心你一下。我用大绳拴牢了水蛇,顺着绳子爬上来,但让水蛇在绳子上吊着。 我看到老光棍仍然在睡大觉,看来是拴了绳子又回来睡大觉。我懒得叫他,只是给他留了几个字:任务完成!我也回去睡觉,就让绳子吊着吧,我已经没力气拉上来。 爸妈都是起早的人,早就睡醒了,但没开大门,我从夹道里溜进厕所,贴着墙根又进了我的卧室,神不知鬼不觉。 爸妈一直把我当做孩子,我爱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就算睡到十点也不会叫我,更何况现在正是对我溺爱的时候。 但我刚刚睡着,就听见杂乱的声音,不是一两个人的声音。一晚上的折腾让我睁不开眼,我烦的不行,只好冥想凝神,才又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可惜好梦不长,我感觉大约半小时,卧室门开始乒乒乓乓直响,让我再也不能睡安稳;迷迷糊糊中,我听见妈妈的声音说:“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怪不得我们!” 这一定是外人和妈妈吵架!我有点恼怒,就想跳出去把外来者赶出去;又听见一个哀嚎声:“二傻子,你给我出来吧!” 这声音太难听了,就象死了老母却在我家里哭。不用看了,这肯定是顺子!不查他的资料倒也罢了,但自从知道顺子是什么人,他在我心中就已经一落千丈。 原来我计划至少睡两三个小时,睡两三个小时勉强能睡足。不过讨厌的顺子就像苍蝇喋喋不休,实在烦死了! 顺子砸我的卧室门,这是找死的节奏!但我转念一想就悄悄爬起来,悄无声息的把一盆洗脚水端在门口,然后吊在门上边;还是觉得不过瘾,看看屋里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放在门前,就已经有了主意。 顺子又砸又推,恨不得一把推开,那我就依了你了!我又悄悄回去,躺在床上:荧光球在手,顺子就等着找难看吧! 顺子的节奏是先砸门,然后又推门;在他用力推的时候我让门口猛地打开了,随后顺子像炮弹,轰的一声进来了! 进来了,一盆洗脚水不能浪费,统统浇在了顺子身上!随后又是乒乒乓乓的声音,各种种地的家把什都砸在他身上,一时间顺子被砸得嗷嗷叫! 第55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想大笑,昨晚上太憋屈了,一口恶气正找不到放出来的门路,顺子正好当了出气筒!忽而又想到自己不就是个傻子吗?那我就再表演一回! “顺子顺子,你太坏了,我的打狗棍呢?我的洗脚水呢?我的宝贝呢?是不是你偷的?快还给我!”几岁孩子的智商,我这样说不过分,别人也不能说别的。 “文文没事,顺子在逗你玩呢,没人拿你的宝贝。”妈妈赶紧来哄我,我忽然觉得妈妈应该拿个电影最高奖了,她的表演太绝了! “哎,不对呀?有人不是说文文已经不傻了?你听他说话不是和原来一个样吗?”几个妇女窃窃私语,但都能清清楚楚听得;女人不是掩耳盗铃,分明是故意让大家听见。 别人说什么我不在意,因为我的身份就是傻子,而且是公认的傻子,就算有人在镇上见过我,又有几个人怀疑我不是傻子?老百姓最相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说一百句也比不过我站在眼前。 “唉,你什么时候见过傻子变成聪明人?只是可怜了丁香,好不容易会说话了,但又该着给文文操心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就算好好的人家找不上儿媳妇也很正常。不管文文是不是傻子,丁香也是个有福的,至少这个儿媳妇不用愁了,只不过早晚的事!” 我知道他们说的是李莉,但我和妈妈都装作没听见;顺子已经开始往外爬,我只觉得好笑,挨了打的顺子一定能长记性。 妈妈哄好了我又到顺子一边,看热闹的人并不因为他是秦娃子的侄子而冲上去,看来他在人们的眼中根本不是个好东西。 “顺子真是可怜的孩子,我们都想进去帮你,但实在不好意思,文文睡觉的地方已经当了库房了,东西多的插不下脚。” 简而言之,就是因为里面的东西太多了,乱七八糟的容易出事,要是再出点不好可咋好?你就自己慢慢爬起来吧。 但妈妈不能这样说,这毕竟是在我家里,妈妈是主人啊!妈妈唉声叹气说:“文文真的太胆小了,晚上睡觉非要挡上杂七杂八的东西,特别害怕进来老鼠。” 我大体明白了,玉婉没去上学,顺子就来闹,无非是李莉找李墩子的麻烦要嫁给我,正好我爸爸也同意李莉和我订亲;李墩子正好找不到辞退秦娃子的办法,我答应了杨蕾的苦心自然化为泡影。 其实我在替李墩子背黑锅,李莉应该感谢我。妈妈对我说:“好孩子,妈给你热着饭,你去吃吧。”不等顺子爬起来就把我推出去。 “文文,你不能走!”顺子却急了,慌张爬起来,却不小心脚下不稳,就又跌倒了。水泥地面,上面的水半天都不干,我看见顺子的鞋底沾着泥巴,就微微摇头:鞋子太脏了,跌倒不是很正常吗? “丁香,你不讲理,我们有保证书,我告你说话不算数!”顺子已经口不择言,我觉得他自己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那份保证书算个屁?不说别的,结了婚的都会离婚,只要李莉不同意,李墩子也不能强求,秦娃子难道敢来抢亲?!归根到底顺子不成器,两人之间在李莉身上,来我家闹事顶个屁?! 我不再关心顺子,我饿了,我要吃饭。我觉得顺子应该回去了,因为我估计他的衣服应该泡透了,他又不傻,还不知道回去换衣服? 不出所料,就听见有人假惺惺说:“哎呀顺子,你的衣服湿透了哎,快回家换衣服吧,小心别感冒了。” 这句话不是真心,但是事实;就算天气不很冷,穿着湿衣服站上一两个小时,看你感冒不感冒?!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想到了,衣服不能穿了顺子还能不走?! 到了客厅门口,我故意停了下来,做了一个浑身打哆嗦的动作,就像我被冻得不行了;顺子当然也看见了,竟然不由自主狠狠打了十几个哆嗦;就有人说:“坏了坏了,顺子一定感冒了。” 这是精神作用,不可小觑。紧接着,顺子又是若干个喷嚏,妈妈说:“顺子,回家换衣服吧,换了再回来也行,感冒了真了不得,文文不就是这样变傻的?” 妈妈豁上了,为了打发顺子走连不堪回首的往事也说了出来;顺子先是恼怒,接着就是恐慌,最后外强中干说:“文文,你等着!” 顺子走了,看热闹的人陆陆续续往外走,妈妈就挽留他们:“嫂子大婶各位弟妹,进屋来坐一会吧,我给你们下茶。” 这是客套话,提前走的是几个男人,剩下的是清一色的女人;到最后,我看见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娘们磨磨蹭蹭落在最后边,分明想再赖一会儿。 但我不想再磨磨唧唧了,因为我没有看到爸爸,所以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觉:家里已经够乱的了,爸爸为什么不在家? 爸爸大概和玉婉一块走的,就算去送妹妹上学,也应该回来了呀?当然,我觉得妈妈有能力对付顺子,而且顺子也不敢对妈妈怎么样,但爸爸在家不更好吗? 其实回不回来不重要,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不可能常年窝在家里;我觉得不好,是因为这次好像不正常,莫非送玉婉回来的时候出事了? 我觉得心里慌慌的,就对妈妈说:“妈妈,我要找我媳妇,我要找我媳妇!顺子大坏蛋,抢我媳妇!” 我一口一个媳妇,老娘们就愣了一下,但仍然不想走的样子,还和我开玩笑:“文文,找媳妇是干什么用的?” “你不懂吗?做鞋做袜,蹬腿说话,你真笨死了!”我瞪她一眼,说:“妈妈关门看家,别让外人进来了。” 我虽然没有往外撵这老娘们,但她不会听不出来,我已经在下逐客令。老娘们舌头足有三尺长,赖在这里不过想打听消息做八卦谈资。 我和妈妈说找媳妇,其实在暗示妈妈我去李莉家。我觉得爸爸有可能去李墩子家了,虽然爸爸并不赞成我为李莉牺牲自己。但事情已经关联到了我,爸爸不能不关心。 爸爸不是个喜欢串门的人,我突然觉得对不起爸爸;其实我这是给自己找麻烦,自己麻烦也就罢了,现在连爸妈都受我连累了。 出了门,仍然看见三三两两的人在议论,我已经不屑听了。多事的人也会和我搭讪,但我只是说我要找我媳妇,那人也就哈哈一笑,不再纠缠。 大都是年龄偏大的人,那些和我相仿年龄的人不是外出打工,就是在附近厂子里打工,基本找不到闲人,小委子和顺子是个例,代表不了什么。 第56章 丈母爷的陪嫁 好歹远离了人群,我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已经到了李莉家。一进门,就看见李墩子两口子唉声叹气,但没有看到第三人。 既然没别人,爸爸也就不在这里;刚回家见李墩子的时候,李墩子还是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样子,想不到短短几天时间就象换了个人,精神似乎萎靡了。 也难怪,李墩子虽然算个人物,但在秦娃子面前就不算什么了,这正中了一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其实他的精神压力特别大,这种人性格倔强,死要面子活受罪;为了弥补对我们的愧欠,情愿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傻子。但秦娃子为顺子逼我们写保证书,和李墩子撇清关系,李墩子就感觉里外不是人了。 现在,因为李莉的坚持,李墩子答应了她的要求,支持我和李莉的关系,秦娃子自然不高兴;秦娃子不高兴,李墩子的日子能好过吗?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理顺了,也就很明白;想了又想,我决定和李墩子说说话。我说了自己仍然是个二傻子,李墩子自然知道我是二傻子。 “嘿嘿嘿嘿,媳妇呢?我要我媳妇。”进门我就不客气的说;李墩子和他媳妇应该早就看见我了,但对我都没什么表现。 “我要我媳妇,我要我媳妇。”我继续说道;墩子媳妇忽然叹了一口气,说:“要什么媳妇?你媳妇飞了,回家去吧。” 我答非所问,自说自话:“我要媳妇穿上红衣服,最红的衣服,新娘子都穿新衣服,我媳妇也要穿新媳妇。” “唉,你真不知道大人心烦;我告诉你,你媳妇就要被别人抢去了,没办法她只好藏起来,我们不知道你媳妇去哪里了。” 李墩子始终没有说话,都是媳妇说的。我心里咯噔一声,怪不得两口子一直叹气,原来又碰上难题了! 李墩子媳妇好歹把事情说明白了,原来并不只是我家的麻烦,李墩子家也来了几个人,对李墩子轮番轰炸。来人除了村委委员就是村民小组长,目的自然明了。 再在李墩子家已经没有意义,我不讲礼貌,抬腿就走;李墩子媳妇又说了一句:“唉,你什么都不懂,我们只要不答应他们,麻烦早着呢!” 我没表示什么,但却把眼睛放在李墩子大门前的石头上;李墩子门前有一大堆料石,大小不太均匀,小的一个人大概能抱起来,但也有的几个人才能抬起来。 其中有一块,就属于几个人才能抬起来的料石,据说李墩子想把大门拆了重盖,所以专门定制了料石。看来大料石是做门脸用的,打磨的十分光滑。 我不用掂量到底有多重,就算五六百斤重我也能轻易抱起来。我对着屋里喊:“丈母爷,丈母娘,我喜欢这块石头,这块石头真滑溜,我想抱回家枕着睡觉,你就当做媳妇的陪嫁送给我吧。” 李墩子终于坐不住了,他不知道我要搞什么鬼。但他看见我已经搂住大料石,就不由得苦笑说:“你这二傻子,能抱动就送给你了,嫁妆该给什么一分都不会少。” 李墩子的口气里都是戏谑,分明觉得我在做傻事。 “嘿嘿嘿嘿,丈母爷你真好,那我就拿走了。”我轻轻松松就把大料石抱了起来,刚要走又转回头说:“你告诉我媳妇,谁敢抢我媳妇,我就把他家的大门垒住,不让他们出门!” 李墩子没说话,我没看他,因为料石有点大,转动脖子有点不方便;但我早就知道,李墩子肯定张大嘴再也合不拢,他看到我的神力不惊掉大牙就算不错了。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抱着石头围着村子转了大半圈,让看到的人都大惊失色。我特意在顺子的门口停了一会,大料石就堵在他家门口,不料顺子竟然没有露头! 这是我的临时起意,就为了威吓逼迫李墩子的人,顺便让顺子知道只要有我在,癞蛤蟆就别想吃天鹅肉。 跟着疯子大叔,除了练的皮糙肉厚,这一身蛮力使出来还是挺唬人的,我觉得一定能把顺子吓破胆;这人贪婪自私,而自私贪婪的人往往胆小怕事,欺软怕硬。 果然,原来顺子远远看到我抱着大料石直冲他门前,刚露头就吓得缩回去了。我觉得这个惊吓来的正合适,他出门的目的十有八九再去我们家,但不曾想我就象门神堵着他家大门。 不一会儿,最多不到三分钟,我就看见从胡同头上进来两个人,走的很着急,不一会就走到我跟前停下了。我早看清楚了,来人一个是文书李玉铁,一个是狗腿子委员。 “文文,你在干什么?”李玉铁愠怒地说:“这是你弄来的石头?不能挡住别人的大门,这样别人怎么出来?” 其实我看出李玉铁是装出来的,他的眼睛里有不住的胆怯;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块大料石。二百来斤的石头一个人能挪动就算大力士了,而抱着这块大料石的见所未见,李玉铁能不惊颤?! “嘿嘿嘿嘿,我丈母爷送我的,是我媳妇的陪嫁,我累了歇歇。”我暗笑,你们就陪着我吧,反正我不走,你们就不敢走。 李玉铁代表村委出面,肯定是顺子害怕了,所以就和秦娃子打电话。但秦娃子觉得亲自出马有点不合适,所以就让李玉铁来了。 我说的没毛病,虽然都是傻话,但极有震慑力;看似没有杀伤力,但却让他们个个胆战。李玉铁听了半分钟后才说:“文文,把石头搬走吧,有人上报村委,说已经影响了别人,我们村委要负责。” 他不敢和我来硬的,因为我是个二傻子,打了人白打,而他们对我已心生怯意。过去在他们眼里我不过象个蝼蚁,但现在不同了,他们就算不怕我,也害怕五六百斤的大石头。 “嘿嘿嘿嘿,我累,现在没劲了,你帮我抱回家吧,我让妈妈给你下茶。妈妈说了,别人帮助了我就要说谢谢,我都记着呢。” 我表现出十分认真的姿态,让李玉铁欲哭无泪;我就是几岁孩子的智力,请求大人帮助天经地义,李玉铁又是村干部,我找村干部帮忙没毛病。 但问题是这块大石头,就是让他们两个抬也是在为难他们,他们根本办不到。李玉铁无奈说道:“文文,你告诉我,是谁帮你弄过来的?这么大的石头你自己弄不过来吧?” 其实李玉铁还是不敢相信,我一个人竟然能够把石头抱过来;就算很多人都亲眼所见,李玉铁还是不敢相信。不过,我不想专门给他表演,所以说:“你抱不动吗?你是大人,都不如小孩吗?你骗人!” 第57章 采访者 我做出生气的样子说:“你不帮我,就把我家的茶叶还回来,你早就喝了我家的茶叶,我都记着呢!” 我承认我在胡搅蛮缠,但这一招管用,采用什么方法其实无所谓。 我说的话他们不知道怎么反驳,因为这是属于小孩子的道理;他也是从孩子过来的,但早已忘记自己的童年,所以小孩子的弱项反而成了强项,让李玉铁呃呃不上来。 委员说:“玉铁,这事不好办,他又不懂的我们说的话,我看还是和主任汇报吧。” 李玉铁沉吟一会,说:“你去汇报吧,我在这里看着,免得出了事。”这时候就听见有人小声但又似乎竭尽全力说:“过来——” 这声音似乎大了不敢说,小了又怕别人听不见,所以使劲力气但很压抑的说。这是顺子,我看见顺子的脸已经憋红,李玉铁正在怒视着他,分明不愿意让他说话。 “顺子顺子没出息,整天做梦娶媳妇!顺子再和我抢媳妇,我就把你家大门垒住!”我对顺子示威,顺子赶忙缩回头,瞬间又不见了。 “文文,顺子不去你家了,你把石头搬走行不行?”李玉铁这次说话说对了,我就是不让他去我家捣乱!但我不能轻易答应他,于是说:“真的吗?你能保证吗?” “我保证!”听见我说话已经有了活络意思,李玉铁大喜:“他不敢不听话,不听话就把他关起来,这可是主任答应的。” 李玉铁在哄小孩,不过我有办法治他。我说:“我抱走了,你可说话算数,不然就烂大牙。” 我抱起大料石,离地三十公分左右,却忽然象已经抱不动了,猛的一下松手,又把石头放下了。这一下我暗中凝神,生生把地面砸下一个坑,发出了揪心的“扑通”声。 李玉铁被吓着了,竟然接连后退两三步,好像怕被砸着;看看石头稳稳的竖在坑里,李玉铁哭丧着脸说:“你咋弄的?吓死我了!” 这时候一个人快步跑过来,正是村委委员;就见他大口喘气,分明是来回奔跑累的,老远就说:“主任说了,孩子哭了抱给他娘!” 村里马上就传开了,说别看我傻,但简直是神力,千把斤的料石都能抱着玩,和大吊车一样不费力。这些人真会替我吹,吹得我都相信能劈下半块山当球踢。 几百斤的石头抱起来围着村子转,这简直是神话;既然我能创造神话,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好处是一段时间顺子不敢来捣乱了,坏处是人怕出名猪怕壮,我怕别有用心的人背后给我递刀子。 家里来了好多邻居,都是冲着我来的。爸爸也回来了,原来李墩子对爸爸说村里可能去找他,让爸爸躲一躲,不然会被烦死。但爸爸总归不放心,所以就回来了。 午饭的时候,我看没人注意,就偷偷的溜去。我想去镇上,但想了想又改变了主意,想躲进山里清静清静。 但刚到村头,就碰见几个人,看样子不是乡下人,看见我就挥手,示意有话要说;既然不认识,我也就不在意,说就说吧。 我这才注意这几个人都背着旅行包,看样子旅行包有点斤两;其中有个二十多岁模样的女人,脸上淡淡的化妆,皮肤很白,脸上找不到斑点;她说:“你好,打听点事,丁香家在哪里住?” 我靠,这是什么人?在我记忆里并没有这样的亲戚,甚至他们是第一次来。背旅行包的人大多不是近处的,我就有点糊涂。 “你们找她干什么?”我反问道:“你们是亲戚吗?我记得她没有远房亲戚啊?” “哦,是这样的,听说你们这儿出了件奇事,丁香本来是个哑人,四十多岁不会说话,但最近却突然会说话了,所以报社领导特意安排我们过来采访一下。” 我心里咯噔一声,这一定是村里汇报的!本以为那晚秦娃子说说算了,想不到已经过去几天,记者竟然真的来了! “是吗?这是假消息吧?我怎么没听说?我们是一个村的,这么大的事我能不听说?”我很是反感,于是做出非常认真的样子说:“你们受骗了,简直白白浪费时间。” 我不想骗人,但牵扯我的亲人,我不得不撒谎,因为他们的到来会打破我们平静的生活。 “啊?假的?”女子似乎大吃一惊,但随后又让我崩溃:“不对呀?这是昨天你们村主任亲自打电话说的,并且让我们直接去找丁香,他该不会说假话吧?” 果然是秦娃子!我无语了,说了最后一句:“信不信由你!就算是真的,或许他们不愿意接受采访呢?!” 这是我的心里话,妈妈从来没有遇见这种情况,她喜欢安静日子,不喜欢被人采访,也不知道该怎么对答记者。 我想阻止他们,但却忽然想到了问题:坏了,我这个二傻子好不容易把众人的怀疑压下去,和记者说话岂不又暴露了?问题是我已经不能阻拦他们了! 不只是不能阻拦,而且在他们采访的时候也不能回家!我忽然十分沮丧,如果是电视台来人,我可以采取种种方法让他们采访失败,因为采访需要设备,我完全可以在他们的设备上动脑筋。 但报社就不同了,他们主要是文字采访,就算我能破坏他们的照相机,也阻止不了他们的笔杆子;就算能破坏录音笔采访,但我总不能连他们的记忆都破坏吧? 再说,万一妈妈过于紧张,不小心把我们家的秘密都说出去,这样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啊?本身妈妈说话就是个奇迹,万一爸爸能听见也被人知道,会让人引起多大的反响? 之前爸妈被医院定了性,现在的医疗水平不可能让妈妈说话;爸爸想听见也除非按上耳蜗,而且听力比正常人慢半拍。爸爸并没有安耳蜗,但现在已经成了正常人,这是不是奇迹?! 把爸妈的奇迹联系起来,那不就成了神一样的存在?我越想越害怕,对秦娃子和村干部更加的反感,他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过,这都不是当务之急,当务之急就是阻挡他们的采访!我忽然明白了,我并不是怕采访,而是怕秘密被公之于天下。 我又想到了小智;最近几天,小智总是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它虽然只是一只猫,但它的智慧远超于常人。 我试着和小智联系,却没有得到脑信息;这大概和它隔得太远的缘故;我挪了几个地方,最后终于感应到了它。这时候,我感觉记者已经到了我家门前。 第58章 碰见硬茬了 小智说:“你烦不烦啊?晚上你不出去了?”原来小智没出去,这是小智在睡觉,不然它不会这么不耐烦。我说:“别睡了,有人要去我家,我不喜欢他们打扰。” 不用说的太多,小智就会明白;小智说:“三十六计走为上,你滚得远远地不就不心烦了?” 我服了!我就在外面,怎么都好说,但我爸妈呢?我不想爸妈受干扰!我简短地说:“还有我爸妈,不能留在家里!” 小智突然沉默,稍等才说:“我知道了;不过,你要自己和爸妈说,我能帮你延迟五分钟,绝对不能超过十分钟,这是我现在的极限。” 五分钟能做屁事?再说我也不能回家呀?不能回家怎么和妈妈联系?我恼怒的提出问题;小智叹气说:“唉,你太笨了,疯子大叔是怎么教给你的?联通大脑呀!” 我这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语,顿时傻了:疯子大叔只让我一个劲的看书,我能知道怎么联通?我和小智能够交流,也不是我自己就会的呀?! “唉,人和猫都能联通大脑,人类不就更容易吗?什么叫触类旁通?再也找不到你这样的笨人了!”小智又是一声长叹,然后就再也不说话。 之所以说能抵挡五分钟,当然用什么法子又不让人知道,这是小智比我强的方面,不得不服。 但我恨不得一脚把小智踢飞,亏你是我最亲密的朋友,吃了我那么多豆鱼却不能帮我彻底解决困难!好歹小智提示了我,我暂时给它记下一笔,准备秋后算账。 进入冥想状态,我的凝神却有点恍惚,老是觉得不稳;就感应到小智在撒急:我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快点吧! 我分明感受到妈妈的强烈信息,但就是不能联通,这也是最难做到的事。我有点恐慌,难道我真的太笨了?妈?妈?你感觉到了吗? 可惜,和妈妈建立联系实在太难了,我做不到! 悲哀呀!我简直要怀疑人生了!小智都说了,我和妈妈建立联系应该很容易,但为什么就是做不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就只剩下两个字:完了,完了!我能预知,如果这次采访成功,我们家就再无宁日,甚至玉婉也要受到牵连,影响她的学习。 唉,都怪我,没有提前说出自己的担忧让爸妈防备。如果只是爸爸在家就好说了,爸爸表面听不见,记者一般不会采访聋子。妈妈不在身边,爸爸也就不会紧张,更不会说出我家的秘密。 忽然我听见有人自言自语:“难道我出了幻觉?我怎么觉得有人和我说话呢?”我马上高兴的跳起来,脑信息说:“爸爸,你没有出现幻觉,是我们两个在心灵交流!” 有心栽花花不成,无意插柳柳成荫;我试图和妈妈打通联系,几次都失败了,不曾想只是想到了爸爸,爸爸就感觉到了,疯子大叔的冥想真的太萌了! 我告诉爸爸当前的情况,让他快点锁门闭户,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妈妈走亲戚了,不知道几天才能回来。 火烧眉毛顾眼前,只要打发了这几个记者,以后的事以后处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爸爸做事肯定周全,我放心。 我不想走的太远,就在不远处看情况;忽然又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影子,身上穿的红红火火,就像出嫁的新娘。 我不由得大喜,这不是表姐吗?表姐家和我们不太远,离我们这里不过五六里路,和镇上只有一里地远。 很显然她是来我家的;只是我猜不透,杨丽娟到底有什么事。看看周围没有人,我就打招呼说:“表姐,过来!”表姐循声看到了我,于是不说话,急匆匆的走过来。 过来了,不等我说话表姐就抢先说:“文文,正要找你呢!”我就有点纳罕,找我有什么事?我们不是昨天见过面吗?我找你才是真的有事。 没办法,现在全乱了,已经说不清道不明;我之所以喊住了表姐,是想问问李莉是不是在她那儿。李墩子两口子垂头丧气的模样,让我觉得心里疙疙瘩瘩。 “啥事?”我问表姐,只要她说的不是特别重要,我只要随便问问就行了,根本不用浪费太多时间。表姐说:“李莉在我那里,正在发愁呢,你不去看看?” 既然李莉和表姐在一起,我就不用问了,等一会看蚂蚁上树不比看她强?我说:“不用了吧?我和她又没有关系,看了也是尴尬。” “你这小家伙,算计着你就会这样说!我就给你说吧,小委子和别人打架打伤了别人,让人家打了一顿关起来了,说要讨个说法,不然就送局子。” 至于李墩子夫妻知道不知道?凭我的理解,就是知道了也不可能去接小委子回来,小委子已经让李墩子丢透人了。 表姐大概说了一遍,又说:“李莉愁的没办法,虽然恨小委子,但他们毕竟是兄妹,父母不管她不能不管,你说是不是?” 活该,很多人说小委子早晚是局子里的客,如今被别人关起来,大概和关局子差不多了。我扑哧一声笑了,说:“杨丽娟,你是不是我表姐?是我表姐就该拍手大笑,哪有你这样的?” 我和小委子不说是仇深似海,也算得上势不两立,要是他进了局子我恨不得唱大戏!突然杨丽娟伸手打了我一下,打在肩膀上不疼也不痒,说:“你傻呀?她现在是你媳妇啊!” 我立马就瞪大了眼,别搞笑了!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们是假恋爱,只不过演给别人看!我对表姐说:“你喝醉了,回家喝点凉水醒醒酒吧!” 我开始反唇相讥,杨丽娟笑道:“你一下子就变聪明了,我怎么有点不适应?还是几年前的文文听话!你能不能好好想想李莉找你干什么?她就是想和你一起救小委子!” 李莉的想法太奇葩了,我是你的什么人?我是小委子的仇人,不牵连李莉已经够大度了,现在竟然想让我给小委子擦腚,李莉是不是有病啊?! “做梦娶媳妇——美得他!”我冷下脸说:“你不要再提了,我不会答应!”对表姐我有特殊的感情,但这一次我不能给她好脸子。 “我怕你后悔。”表姐却说:“你想想为啥找你,李墩子夫妻不去救他,还有人愿意去救小委子吗?好吧,不去就不去,但你要亲自告诉李莉,因为我已经吹了大话,你一定会去,不然我就丢人了。” 第59章 杜星辰 表姐已经主动退让一步了,我想了想,表姐的面子一定要给,不然这么多年的情谊弄不好就没了。反正此时我不能回家,表姐让去就去吧,怕他何来?况且,我也应该去看看二姨了。 但到了表姐家,却听不到说话的声音,于是我就满脸疑问对着表姐;表姐说:“看什么?都去外面了,就只有我和李莉在家。” 二姨和姨夫为什么去外边,我没有问,也许他们今天没有重要的事情,所以给自己放假了。不过,我也没看见李莉,这又是唱的哪门子戏呢? 杨丽娟不说话,领着我直接进了她的闺房。我发现表姐的床上有床被子,被子下面鼓了起来,分明是有人在睡觉。表姐说:“起来吧李莉,文文来了。” 除了这张床,唯一的座位只有梳妆台前的圆凳子;我不会客气,从梳妆台下拉出来坐下,但却没有说话。李莉虽然是女孩子,但这次是她求着我,我犯不着低声下气,就等她跟我说话吧。 被子动了,一个人缓慢的掀开被头,我不觉大吃一惊:这是向来一丝不苟的李莉吗?整个的蓬头乱发,已经把脸都遮挡住了,就象发疯的妖怪。 表姐也皱起眉头,说:“快起来洗把脸吧,脸都花了就不怕破坏你的形象吗?” 表姐真有耐心,把盆架上的脸盆倒上热水,又拿来面油;我看见李莉精神颓废,在把头发分开时脸上分明有明显的泪痕。 “起来!”表姐不客气地说:“李莉要洗脸,你看不出来吗?” 我只好站起来,看看梳妆台已经被李莉占领,自己再也无处可去,就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表姐狠狠的瞪我一眼,我连忙说道:“你别怪我,谁让你不多放个凳子?难道让我站着吗?” 李莉洗脸没用多少时间,坐在圆凳上却不上妆,只是不时地看我几眼,直到把我看得脊背上发毛才对说:“文文,不是不得已我不会麻烦你帮忙。” 我不回答,李莉继续说:“我不瞒你,我哥这次碰着硬茬了,人家非要整治我哥哥,要把我哥送局子里。我打听明白了,那家人和你有很深的渊源,我认识的人只有你能救我哥了。” 这倒有意思了,那人和我有缘?难道有人愿意和傻子结交?再说了,就算我有关系和你屁事?小委子是什么东西?我们是仇人,李莉太异想天开了! 我不想说第二句话,第一句已经说完了,就是关于我坐在表姐的床上;我对表姐摇摇头,什么话都不说,转身就走。二姨不在家,这里又多个了莉莉,呆在这儿其实没什么意思。 “文文,你能不能听完我的话?”一个凄厉的声音突然炸响:“算我求你了!只要他们放了我哥,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因为我不想让哥进局子!” 李莉的声音就象电影里的特效,凄凉悲惨,钻进耳朵就有说不出的难受。紧接着表姐说:“文文,你变了,你的心莫非变成石头的了?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因为你和顺子的事,李莉恨不得马上回家帮你解决问题!” 能有什么事?实际上我们有两件事,一件是在我家,一件是在顺子门前,她说的是哪件事?其实李莉和顺子不对眼啊?要说第二件,我抱着大料石捉弄顺子不正好为你出气吗? 但出乎我的预料,表姐说:“李莉刚来我家,她妈妈就打来电话,说你和顺子可能打架了,具体情况不清楚,不过顺子的衣服湿透了,只好回家换衣服,但说一定要回来找你的麻烦,李莉能不为你担心吗?” 这句话说的有点不清不楚,表姐是啥话呀?我和李莉非亲非故,严格说来是仇人,她关心我是什么意思? “看你这个样!”表姐突然指责我:“不管怎么样,你和李莉也是名义上的恋爱对象!就算做给别人看你也需要做做样子?你的心胸太狭隘了,真不如一个女孩子的心胸宽大!” 说我不如李莉?是说我小肚鸡肠吗?我突然感到羞惭,杨丽娟把我看成这样不济的人,真让我无地自容了! 一股豪情顿时涌上了我的心头,我说:“我只是不屑于她,觉得没有义务帮她,怪只怪小委子平日作恶多端!好吧,这次就算为了表姐你,大不了把她当作路人甲了!” 路人甲和我虽然屁关系没有,但如果表姐有求于我,我绝不会漠然视之:“告诉我,我需要干什么?” 我没看表姐,而是直接看向李莉;李莉突然抬起头来,眼睛已经放亮:“文文,你愿意帮我忙了?有你帮忙就好说了!” 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表姐是多聪明的人啊?立时就对李莉说:“李莉,你快点把事情经过说一遍,让文文明白明白!” 不说不知道,李莉说了,我的脑子里就仿佛“轰”的一声炸开,许多的画面迅速在我脑子里展开:李莉说的这个人竟然是他! 他叫杜星辰,我们是初中同学,而且初中四年一直是同桌。在我的记忆里,杜星辰的性格就像女孩子比较懦弱,常常被同学欺负。 我虽然是个二傻子,但最看不上欺负人的人,所以谁要欺负杜星辰,我都会奋不顾身的保护他。其实我并不会打架,就靠着不服输的勇气,但保护杜星辰的结果常常是被打的伤痕累累。 不过我有一项特长,就是不死不休,除非我死了;谁要惹了我,我就屡败屡战,只要能动弹就会爬起来继续战斗,直到对方认错服输,我才会就此罢休。 班里有一个叫猴子的同学,是班里的土霸王,所有同学都被他欺负过,我也不例外。但我有不死不休的精神,他欺负我的时候只要能爬起来,就会继续战斗,没人能制止我。 到了最后,反而成了我向猴子挑战,让猴子终于不胜其烦;我虽然是挨揍的货,但搁不住我天天找他的麻烦,最后竟然被逼得哭了,对我举手投降。 猴子打了我几下我都记着,我照样打他几下还了下来,这才肯罢休。 和猴子一战成名,我也有些名气了,所以我虽然是个二傻子,但知道我的威名都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所以我在学校生活的倒也惬意。 和杜星辰成了同桌,刚开始同学虽然不敢欺负我了,但对杜星辰却当成软柿子想捏就捏一把;杜星辰家里过得特别好,坏学生逼着杜星辰从家里拿东西孝敬他们,于是让我终于看不下去了。 我对杜星辰说,也是对全班同学说:“杜星辰,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弟,除了我谁的话都不要听!谁要敢欺负你,哼!我就给你报仇!” 我虽然不欺负人,但也不好欺负,谁要觉得能做到不死不休,那就冲着我来!结果我的做法很有效果,不久就没有人欺负他了。 第60章 老同学 升级后,有一段时间杜星辰没有来上学,后来才知道因为调班,杜星辰去了别的班;其实我根本不懂这些规矩,杜星辰不和我一起上课,我又换了别的同桌,所以并没有感到不适。 可是有一天,杜星辰的爸爸来了,前面是杜星辰,我才知道杜星辰死活不愿意上学了,说同学欺负他;无奈之下,他爸爸只好亲自送他过来。 杜星辰的班级正好要经过我们班,他走到门前突然就不走了,而且扳着教室门口,但就是不说话。他爸气急了,用凳子叉住他的脖子说:“我治不了你呀?给我进去!” “杜星辰不是我们班的。”一个女孩怯生地说;他爸就愣了一下,似乎这才知道不是哪个班都能随便进去的。 “嘿嘿,杜星辰不想和别人一个班,我早就知道了,除了二傻子在的班级,哪个班级杜星辰都不想进去。”猴子还和我一班,于是就恶意调笑杜星辰。 猴子果然特别精,一语道破天机,杜星辰就是不愿去别的班,而是想和我做同桌。我能保护他不让人欺负,已经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 再后来,杜星辰爸爸找了校长,答应每年给学校一些赞助费,条件就是杜星辰一直到毕业都和我是同桌。 我们不是一个村的,听说毕业后知道我不上学了,杜星辰竟然大哭一场,好几次要来我这里,请我继续上学,我的学费他可以都包了。可惜,高中在县城,没有这样宽松的学校,我们只能就此分别。 高中学业很紧张,我又基本不出村,再加上后来我突然失踪,我和杜星辰也就没有了联系。 我懂的了李莉的意思,无非利用我和杜星辰的旧情让他家把小委子放了。我也知道了小委子被抓的原因,杜星辰家的厂子和别人有牵扯,对方就雇了小委子来争地盘,却不料杜家财力雄厚,反倒把小委子抓起来。 据说小委子打伤了一个工人,杜家怎能会放过?而小委子除了赖皮根本没有靠山,虽然是为别人出头,难受的却成了小委子! 李莉说:“我哥打伤了人,那人的工友都不是好惹的,听说已经把哥哥打的站不起来了,要不快点救他出来,我哥不被打成残废也要送进局子里,我真是没有办法了。” 我觉得这样的事不太好办,因为李莉没找到点子上;自始至终,小委子不过是蹦蹦跶跶的小丑,而小丑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我可以去说情,但是……”我把我的思虑说出来;俗话说帮人帮到底,既然我答应了,就必须尽量办好,最好不留后遗症。 “不过什么?”李莉急切地问:“难道有问题?我只想让哥哥早点回来。锣鼓长了没好戏,我怕耽搁时间长了会出意外。” “你想过吗?杜家就算放他出来,也一定有条件;别的先不说,赔偿是一定的。杜家人如果不给点厉害,除非他们目光短浅,给自己留下祸根。你不知道小委子有多赖皮吗?雇主会轻易罢休吗?” 表姐一个接的点头,眼睛里带着炽热的光芒;表姐只知道我已经成了正常人,却不知道真正的我有多大能量。如今我侃侃而谈,觉得表姐开始仰望我了。 “我没想过。”李莉喃喃说道:“真要是很麻烦,我该怎么办呢?唉,我这个混蛋哥哥,愁死我了,我也没有多少钱呀!” 其实说难不难,说不简单就不简单,背后的雇主若是出面好说点,但雇主死活不露面,李莉就是再急也不好办。 赔偿是一定的,而且要赔偿的数目也不会少了。我微微一笑,但只有表姐看见了;李莉一直低头,只能看见半个愁容满面的脸。 “文文,别唧唧歪歪的,烦人!”表姐怒斥道:“鏊子烧红了看不出火候,有办法就说!”现在我还能笑出来,表姐当然恼怒。 “我有什么办法?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不过是钱,人死了也能用钱解决,除了钱哪还有更好的办法?”其实我在想办法,但只要考虑不成熟,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李莉够有福了,结识了我表姐这样的闺蜜,我怀疑就算自己家里出了事,表姐也不过如此。 目前,用钱解决是最现实的办法,可糟糕的是李莉拿不出钱。李家虽然有钱,但也不过是小富,那点钱放在工厂就根本不是事了,更何况李墩子对小委子的气愤正浓,肯定不会为他出钱。 表姐和李莉默然不语,没有钱难办事,没有钱怎么办?而我只不过是一座桥梁,让他们见面我倒是能尽力而为。 我看看表姐,表姐一副无可奈何的表示;再看看李莉,我突然愣住了:她正看着我,眼睛怎么又红了?我靠,我已经够大度的了,莫非你又赖上我?! 我觉得这几天和李莉的交往实在太多了,而如今我的内心似乎也起了一些变化,至少不拿她当仇人了。 看着她流泪,我实在不忍了,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我说:“算了,先把人救出来再说吧,至少我会让杜家不再为难那个混蛋。” 说不再为难小委子,实际上相当答应了李莉;凭我和杜星辰的关系,我会尽量不让杜家把小委子送局子里,而且让小委子少挨揍。 因为我相信,杜星辰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如果我亲自上门,他肯定会激动万分,就算不能劝说杜家放了小委子,也能达到最低要求。 李莉打听到杜星辰已经不上学了,他大专水平,虽然没有多高的知识水平,但帮助爸爸管理自家的厂子绰绰有余。 杜星辰家的工厂在镇子北边十多里的地方,我们打了个车,很快就到了工厂外百米的地方。为了照顾李莉的情绪,我们提前下了车。李莉的气息一直不稳,这样谈事容易激动。 我们一起来到了红星制造公司,这就是杜星辰他们的厂子,主要做制冷方面的设备。传达室里坐着一个老头,看我们要进去就赶紧拦住:“你们是干什么的?闲人不可以进来。” “老大爷,我们是杜星辰的同学,前来探望他,请你帮个忙,打电话让他来接我们吧。”工厂有内部电话,我没有杜星辰的电话,想联系他这是最直接的方法。 老头肯定不认识我们,所以我也不必要继续装二傻子。至于杜星辰,我也不想瞒他,因为除了杜星辰我没有朋友,我不想骗他。 老头半信半疑,说:“你是?”明显对我们不信任,就差让我们登记了,虽然这里没有登记这一说。 第61章 哥俩好 表姐和李莉都要说,我拦住了她们,说:“你告诉他我是窦文君就行了。” 所有认识我的人基本都叫我文文或者二傻子,窦文君这个名字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生疏。老头这才点点头,进了传达室。 打完电话,老头就惊讶的问我:“你真是星辰的同学?我是星辰的叔爷爷,一直在工厂看大门,我们又是邻居,但一直没听说他有个好朋友。” 我心里激动,杜星辰够意思!我说的我们是同学,但从老头的嘴里出来,我已经成了杜星辰的朋友!就见李莉松了口气,似乎感受到了我的价值。 不一会儿,一个人就跑着过来了;工厂的办公楼是三层小楼,杜星辰就是从楼上下来的。我并不急于靠上,而是微笑着等待。 杜星辰的个头已经长高了许多,但人物没有多大改变,略显高瘦,挺耐看的,不过还是有点腼腆。我说:“杜星辰,好久不见!” 杜星辰猛地站住了,感觉似乎不认识我;我明显皱眉,但马上也就明白了:在他的印象里我是个二傻子,但我打招呼却不是傻子能说出来的,他在怀疑是不是认错了人! 我送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说:“怎么?呆了?我是你的保护人,这才五六年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你真是窦文君?不错,不会错,你就是窦文君!”这种表情,我已经见多了,玉婉,爸妈,李莉,表姐,他们无不为我惊诧,多一个杜星辰我并不感到意外。 忽然,杜星辰猛地加快了速度,几步就到了我的面前,来了个不防就紧紧的搂住了我的肩膀,那个用力啊,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表姐一直微笑看着我们,李莉的脸上也松弛了很多,不再愁眉苦脸;我说:“杜星辰,你够了没有?两个大美女可都在看我们笑话呢!” “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你……不必见笑。”杜星辰这才不好意思松开我,但有点语无伦次;我听出来他的满腹疑问,但他马上又说:“走吧,楼上说话。”说罢又喊:“小张,下茶,下最好的茶叶!” 杜星辰的办公室在三楼,但他没带我们进去,而是去了他的房间。这是私人场所,不会受到打扰。 刚进来,就有人敲门:“表哥,泡好茶了,”说着门就打开了,进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杜星辰说:“这是我表妹雯雯,认识一下吧。” 我刚坐下,又赶紧起来说:“你好,我叫窦文君,是杜星辰的同学。”为了表示尊重,我礼貌的伸出手,不料那女孩冷冷地说:“你倒是很主动,但也要问问我同意吗?!” 我尴尬了,这些礼貌性动作有什么讲究我真的不懂,关键是我没有接受这方面的知识,于是伸出去的手僵住了,竟然不知所措。 “我叫杨丽娟,窦文君的表姐。”这时候表姐及时给我解围,那姑娘也就伸出手,和表姐礼貌性的碰了一下。表姐回过头说:“你太奥特曼了,需要加强这方面的训练。她是女孩子,你不能主动握手。” 杜星辰笑了,对那姑娘说:“雯雯,你也太谨慎了,他比我亲哥都好,就是他在学校一直保护着我,你不是经常后悔没见到他吗?” “哦,窦文君,我表妹也叫雯雯,雨字头的雯雯,我经常对她说起你,所以她就留下了印象,只不过……”杜星辰稍微顿了顿,又说:“雯雯知道你脑子原来迟钝,所以没想到你就是窦文君。” 想不到我在杜星辰的心里有这样高的地位,连雯雯姑娘都被他洗脑了,不知道他是怎么形容我的;我看着他满是疑问的样子,又一次微笑说:“你不用问了,我告诉你,我已经是个正常人了。” 从六年级到九年级,我们整整待了四年,而且永远是同桌,而我给他留下的印象都是傻傻的的样子,这也难怪:“至于我是怎么好的,算是机缘巧合,一个偏方让我变成了正常人。” 我只能简单说几句,用偏方搪塞,因为这是不能透露的秘密,永远不能说。杜星辰却似乎在看天方夜谭,听得如醉似痴。 “窦……文君,对不起了。”雯雯低着头,脸上红扑扑的,似乎是因为羞怯,所以臊的不敢抬头。刚开始雯雯姑娘表现得过于激烈其实很正常,我怎么会怪她呢?何况对美女更要宽怀大度! “没事,不知者不怪。”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都是笑嘻嘻的,显得非常轻松,雯雯只会觉得充满温暖,就如春风拂面。 我看出来杜星辰有很多话就在嘴边,肯定是关于我的;也许在他心里我就是一部传奇,不一口气看完心里就痒痒。当然,我也想尽量说明白点,只可惜今天实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星辰,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该要的寒暄还是要有,我最关心杜星辰的学校生活。杜星辰脸上忽然变得暗淡,说:“就那样吧,都过来了。” 就哪样?杜星辰说话含含糊糊,我就有不太好的感觉;杜星辰的性格太软弱,他这样的人不被别人欺负才怪呢! 不过,杜星辰说已经过去了,也就表明暂时没什么问题。我说了很暖心的一句话:“星辰,我回来了,以后你不必害怕。” 杜星辰用力点了点头,他对我十分的信赖,我既然已经把话说出去,就一定会兑现自己的承诺。杜星辰说:“哥,我已经定了酒店,今晚我为哥接风!” 我又是一笑,说:“既然你把我当哥,我也把你当弟弟了。”其实我们两个人谁大谁小没说过,好歹我们差不多是同岁,就算不是同岁也不过半年的差距。我是推算出来的年龄问题,并没有打开脑库。 “兄弟,我来这里其实有件事需要你帮忙,不然刚回家我不可能就过来。”我实话实说,不是李莉我暂时真的没有时间看望星辰。 “说吧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杜星辰这人真不错,毫不犹豫大包大揽,大有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英雄气概。我不好意思骗他,就告诉他:“其实也不是我的事,是朋友帮忙。” “你说吧哥,我尽力就是了。”杜星辰还是不带打哏的,满口应承;我说:“是这样的,朋友知道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就央求我说几句好话……就因为她的哥哥冒犯了你们。” 说着的同时,我的手指向了李莉;杜星辰一愣,旋即说道:“你是李委的妹妹?”眼睛也朝向了李莉。李莉一脸的羞愧,点了点头。 第62章 怎么处 杜星辰皱起了眉头,虽然没有当场说出拒绝的话,但毋庸置疑,这件事真的让他为难了。杜星辰沉默不语,我能看不出来?我说:“实话对你说,李委是我的仇人!” 我这是第一次喊小委子的大号,说着说着就咬牙切齿;我狰狞的样子是从心底发出来的,绝不会是一般的仇恨。 杜星辰惊讶的看着我,因为我的表现让他吃惊:小委子既然是我的仇人,为什么还为他求情?雯雯一样的吃惊:这说不过去呀?雯雯说:“等等等等,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呀?你再说一遍!” 望着杜星辰惊讶的面孔,我只好再说一遍;杜星辰苦下脸来,说:“哥,我不是不想帮忙,如果是你自己的事,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帮他;但问题是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杜星辰意思我明白,既然小委子是我的仇人,他当然为我着想! “为什么?”我没有问为什么,李莉倒先开了口,问杜星辰:“既然他的事你可以做,我的事也是就是他的事,你就应该也能帮忙。杜公子,求求你了!” 李莉说着说着,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杜星辰无奈说:“唉,你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就是我哥的事情也很难办,因为这牵扯许多事。简单说吧,文君哥是我的恩人,我爸爸勉为其难,但换第二个人就不好说话了。” 我明白了大致意思,这还有因果关系;就因为上学时我帮了杜星辰,杜星辰的爸爸从此一直记着我,所以我有事他肯定能帮忙。 杜星辰说牵扯很多人,而这些人肯定和工厂有关;李莉和他们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再求杜星辰爸爸就不好说了。 理清了头绪,我对李莉说:“我早就说过,事情没那么简单!杜星辰,你能不能说说具体情况?我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不必说的太明白,杜星辰一定明白什么意思;李莉开口欲说,杨丽娟赶紧拉了一下,劝说道:“听杜公子说完吧,不急于一时。” 原来,挨打的人是杜星辰一个叔叔的小舅子,而他的叔叔是工厂的股东;小舅子被人欺负了,叔叔能善罢甘休? 也该着小委子出事,他不打别人,偏偏打了叔叔的小舅子,而且打的很重;而小舅子的姐姐更是泼辣,一声大吼工人就把小委子包围起来,揍了个正合适。 关键小委子是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分明已经被打得嗷嗷叫,却一直不认输,你想杜星辰家人能不生气吗?李莉曾经托了几个人说情,结果人家理都不理,尽管知道小委子只是个小虾米。 更要命的叔叔的战友就在巡逻队负责治安,叔叔早就想让战友把小委子送到局子里;因为战友和局子是直接关系,关系相当铁。 幸好杜星辰的爸爸一念之仁,觉得做事不能太绝了;小委子但凡有悔意,愿意赔偿,不到万不得已就先不把他送局子。 “还有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李委背后雇他的人!”杜星辰说出这句话,我就暗暗点头,这才是最重要的环节! 其实小委子算什么东西?他只不过是一条汪汪乱叫的疯狗,一棍子就能把他打死!杜星辰说:“唉,为这件事董事会专门开会,研究如何处理这件事。” 我觉得事情更严重了,公司为一个工人专门开董事会,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就不会惊人动马。杜星辰爸爸虽然是董事长,但也不能不注重方方面面。 杜星辰说的很明白,如果是我出了什么事,老杜说什么也要给点面子,让董事们网开一面;但小委子嘛?不好说! 这真的不好说,我也感到有些棘手;我虽然很小委子,但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这点道理我懂得。 不过杜星辰说得对,我的要求已经超过了杜星辰的能力范围,再说别的就会让杜星辰过于为难。 李莉的脸上已经充满了绝望,她这么聪明,那还需要说的太明白?李莉的嘴唇哆嗦着,好想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到嘴边的话都挤在一起,反到一时说不出来。 “文君,李莉知道这件事确实让你为难,但她和李委一母同胞,不管李委犯什么错,她都不能不救。李莉,尽人事听天命吧。” 说话的依旧是表姐,表姐今天的作用就是粘合剂;我和杜星辰都已经无法往下进行,她就迅速成为粘合剂,不让我们冷了场子。表姐忽然对我使了一个眼色,动作极快,几乎看不出来。 我却明白了,出门时我对李莉做出承诺,救不出小委子也要保证他不被送局子。这是最低要求了,我当然记得,只不过我觉得时机不成熟,所以没说。 “杜星辰,我是文君的表姐,又是李莉的闺蜜,你可能对我们的关系不太知道。我就这样说吧,文文之所以同意来找你,就因为莉莉是他的恋人!” 表姐说出这一番话,就见杜星辰更加惊诧,甚至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什么?”而我发现这样的话音并不是一个人的,还有雯雯的声音,而且是一样的惊诧。 我和小委子是仇人,但和李莉是恋人关系,任他杜星辰和雯雯足够聪明,此时的头也不知道有多大了! 我没想到表姐说出了“恋人”两个字;虽然表姐说的时候略有迟钝,但已经很明就是逼我承认我和李莉的关系!我和李莉既然是恋人关系,杜星辰就看着办吧。 我理解表姐是为了李莉,才突出李莉在我心里的重要性;我只有苦笑,但又不能说我和李莉是假恋爱。李莉夹在中间已经够可怜,我实在说不出口呀! “你们的关系简直太狗血了!”雯雯终于说话了:“仇人?恋人?也就是大编剧敢这么写!” 杜星辰也不觉点头,只不过好像没感觉自己在点头;大约三十秒,杜星辰若有所思的再次点头,而且是明显的点头:“大哥,什么也不用说了,等我一会儿。” 杜星辰往外走,撇下了正在感慨的雯雯;此时雯雯应该和杜星辰一起出去,让我们单独说会话。说到底,我们也有话需要交流,说白了就是商量对策。 杜星辰出去干什么?十有八九找他爸爸了;这就需要我们有相应的对策,同意了自然皆大欢喜,但老杜不同意怎么办? 这样说太模糊,主要就算老杜同意替我们说话,又能够起到多大作用?往好处说小委子不送局子不挨揍了,但能不能把他放了? 一时间屋子里哑然无声;不过,只是不长时间雯雯开始说话了:“大哥……哦,既然我表哥叫你大哥,我也就叫你大哥了;你们两家关系这么复杂,以后该怎么处啊?” 第63章 明察秋毫的老杜 雯雯完全是聊天的态度,屋子里紧张的空气竟然有了缓和的味道;这个女孩好奇心太强,这个问题对我来说不堪回首。我沉默一会才缓缓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乱。” 其实我在故意躲闪,目的就是不想说。雯雯说:“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想起什么就说什么呗!” 这显然是步步紧逼,不容我有喘气的机会;这时候李莉突然说话了:“其实很简单,我哥不同意我们的关系,但我愿意,爸妈也不反对,我们已经准备举行定亲仪式了。” 李莉说的时候非常的平静,毫无波澜,雯雯却又说:“哦,这样你们就是恋人了;不过我觉得有点奇怪,在你们的身上完全没有恋人在一起的感觉啊?” 我不禁感到不安,这个小妮子眼光怎么这样毒辣?竟然看出来我和李莉没有恋人的样子!杜星辰就不一定看出来,也许我们都是男人的缘故,都太粗心大意吧? “你真是厉害!”杨丽娟伸出大拇指夸赞道:“他们两个刚刚确定恋爱关系,接触的时间太短,甚至没有约会过,所以没有恋人之间的感觉属于正常。不过你懂得……” 表姐最后一句非常暧昧:你懂得。现在的人十多岁就开始谈恋爱,又有哪个不懂得?! 又胡扯了几句,杜星辰回来了;随后,就看见后面进来一个人,我马上就认出来,不是老杜又是谁?! 老杜就是老杜,做事非常沉稳,已经不是几年前逼着杜星辰上学的老杜。老杜进门我们自然站起来,老杜就双手抬起面含微笑说:“都坐下,不要客气。” 等老杜也坐下,正式打过招呼,老杜就对我说:“窦文君是吧?我记着你了,谢谢你对星辰的照顾!”这句话说的非常重,我只好又站起来点头:“叔叔你太客气了,我们是朋友,这是应该的。” 老杜摆摆手,示意我坐下,说:“不要起来,不然我就坐不住了。我经常对星辰说,让你到这儿玩,也好对你表达我们的谢意,但可惜始终没有机会,所以一直等到今天。” 当时杜星辰真的邀请过我,但我不能去,因为出去十多里地爸妈始终不放心,所以就婉言谢绝了。再后来我突然失踪,就更没有机会了。 正说着,又来了几个人,看样子应该是杜星辰一家人;我忽然感觉有点不安,于是看过去,竟然发现有个人满面怒容! 说预感也好,说第六感觉也好,反正我经常有这样的感觉,而且百发百中:只要有这种感觉,就一定有事情发生。 老杜一副诧异的样子,好像不知道这几个人要来,随后就说:“你们怎么也来了?正好,认识一下吧,这位是杜星辰的同学窦文君,也就是他经常说的最好的朋友,他算得上是星辰的恩人。” 我想这是老杜的做事方法;他自然也看见了满面怒容的人,所以就提醒他不能过分,因为有客人。 果不其然,那个满面怒容的人首先发话:“不急着介绍!我想问一问那个是李委的亲人?” 李莉很明显的哆嗦一下,竟然不由自主站起来,但好像不敢抬头,用比蚊子的声音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我是他的妹妹,对不起了。” 另外的人在压低声音说话,但我的耳朵特别灵敏,说什么都听的清清楚楚;我听明白了,他们真的是自己过来的,之前我怀疑老杜故意安排的,结果我想错了。 这几个人完全是道听途说,说来了几个人是为小委子说情的,但具体情况没说清楚,他们就怒气冲闯来杜星辰房间。 我暗暗感叹,幸亏我不是小委子,不然和他们打一架不可避免。他们并不是莽撞,而是对小委子的愤怒,致使我们也受到牵连。 那个脸上怒气最明显的汉子就是杜星辰的叔叔,叫杜侠,看来和小舅子的关系非常不错;杜侠显然没想到对方是个女子,稍迟才冷冷地说:“好,谁来也行,既然来了就说说吧,该怎样处理?!” 怎样处理李莉说了算吗?大权都在你们好不好?李莉虽然代表李家出面的,但没有实权,她能做主的也只有说好话了。 “叔叔,对不起!”李莉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深深的歉意:“我哥犯下的错由我们承担,我们会尽量满足您的要求,只求你们高抬贵手,给我哥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李莉的态度放得非常低,直到现在也没直起身子;杜侠冷冷地说:“现在你们好意思说放过李委吗?先看好伤再说吧!现在我兄弟在院里已经花了大几万,付钱吧。” 一句话让李莉为难了,他们家拿出几万十几万不算难,但现在她说了不算呀!李莉说:“叔叔,等我回家取钱就去付钱,我身上没带这么多。我想见一见李委,行吗?” 她想见小委子,不外乎看他现在怎么样了;再者,小委子就是属癞皮狗的,该打,她只想叮嘱小委子一定要服软,争取宽大处理。这些李莉早就跟我说了,但其实我不以为然。 我觉得此时说话不太合适,提出来的条件更不是时候;人家一肚子气都没出来,你急啥?果然,杜侠说:“你是怎么想的?没送局子我都觉得太便宜他了,要不要我们把李委供起来?” 谁都能听出来,杜侠已经开始愤怒了!我不想说话,因为我觉得无话可说;李莉确实太过分了,但凡有点脑子也不能这时候就说。 “不好意思,叔叔。”看到如此紧张的空气,表姐赶忙说道:“李莉太着急了,请勿见怪。李莉咋这么说话?再急也要顾及叔叔的心情啊!” 李莉羞惭的低下了头,杜侠说:“你走吧,先拿钱再说。”表姐就说:“对对对,你顺便买点水果去看看病人吧。” “慢着!”杜侠说道:“不说我就忘了,你们家必须去人到医院陪床!医生说了,我内弟有可能站不起来了,你们早做打算,他可能一辈子都要人照顾!” 意思很明白,病人起不来床,李莉家就要照顾人家一辈子! 李莉明显的一阵颤抖,我心里也是一阵发愣:小委的也太狠了吧?竟然把人打的这么厉害?真要这样我都想把小委子送局子! 这时候我觉得有人在用眼角的余光看我,于是转头,发现是杜星辰;我轻微的点头,意思是我明白了。怪不得杜家人这么恨小委子,原来都是有原因的! 我转头,想狠狠的瞪李莉一眼;要早知道小委子打人这么狠,我就不惹这个麻烦!不过,我随后心软了,李莉竟然又哭了! 第64章 开战不一定打打杀杀 也许李莉流出的眼泪太多了,她的眼睛明显的肿胀,表姐拍拍李莉的肩膀说:“走吧,这样解决不了问题。表弟,我陪她去医院吧,等我们回来。” 她们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杜家人又都把眼睛转向了我,竟然也是满满的敌意。我苦笑着看看老杜,说:“看来都不喜欢我,我去外边等着吧。”早知道这样,我也就跟着她们出去了。 “叔叔,窦文君是我的朋友,你们不能这样看他!”杜星辰也看出来了,于是不满地说:“我们是兄弟,比亲兄弟都要亲!” “你说什么?”杜侠满脸怒容对杜星辰说:“你们比亲兄弟亲,那我们算什么?你就看不出来吗?他们是一伙的!” 杜侠发怒完全是因为我,我明白;老杜说:“杜侠,不要太过分了!我不是早就说了,他是杜星辰的恩人!” 作为董事长,老杜说话有分量,杜侠才不说话了;我也是忍住气,才没有和杜侠起冲突。老杜说:“你们都去忙吧,该干什么干什么。” 等他们走了,我欠起身子说道:“叔叔,这也不怪那位叔叔,总之是他的亲戚受了伤,心里当然不痛快。” 为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我不为别的,就为了杜星辰。 “坐下坐下,又起来干什么?”老杜让我坐下,然后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是为了李委才过来的。你也看出来了,我们家人多嘴杂,一些事不容易统一意见。”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现在只有我自己,也只能代表李莉。老杜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但我也明白为了争这口气,往往两败俱伤。李委没被送进局子,我不知道费了多少口舌。” 李委有幸碰见了一个明白人,老杜值得感谢;老杜说:“人已经打了,就算把他送进局子也没用,所以我才坚持不把他送局子。不过,杜侠这人意气用事,确实让我头疼。” 说来说去,还是不好解决。我说:“叔叔,其实我觉得你的话非常在理,意气用事解决不好问题。李委只不过给别人当枪手,倒不如把他当做棋子,或许能利益最大化。” 老杜既然和我一样的感受,我们的交流顺畅得多;老杜说:“你说得对,我已经安排好了,准备和背后的主使者开战。” 老杜说的很严肃,我心里就乱了营:“开战?难道只有这个办法?”杀人一千,自伤八百,这个道理老杜不应该不知道。老杜微笑说:“你想错了,开战不一定非要打打杀杀。” 和老杜说的痛快,我们聊了很多;我趁机对他说:“李委现在怎么样了?我也想看看他,但不瞒叔叔,我见他是为了报复。” 杜星辰说了我和小委子的恩怨,老杜说:“这好办,你不是李莉,可以去见他。”老杜答应得非常痛快,让杜星辰领着我去见小委子。 小委子被关进了一间黑屋子,倒不是特意建造的,而是一个小储藏室,储藏室暂时用不上,就把小委子关在这里了。 储藏室里只有一个小山窗,空间勉强能钻进一个人,但因为太高,所以鱼鳞窗外面的雨搭已经落下来,屋里基本看不到光明。 推开门,就见有个人伸手搭起了眼罩,分明是光亮的刺激,那人不得不打起眼罩。储藏室外面有一个开关,杜星辰开门的时候顺便打开了里面的电灯。 小委子并没有什么变化,这让我吃惊;原来我以为小委子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但看他的脸上竟然没有伤痕。 不过,即使在里面,小委子的胳膊腿也都被胶布缠着,分明失去了自由。我二话不说,到了他的跟前就踢了他两脚,小委子立时就像被捅了刀子的猪,没命的嚎叫。 “你个混蛋,喊什么?你不是很英雄吗?怎么成了狗熊?”他这样很滑稽,身上缠了好几道胶布,就像打包结实的玉米秸。 “你个二傻子,老子出去了一定弄死你!”小委子果然不怕死,依旧又臭又硬;反正外面的人都不相信他说的话,我也不用考虑太多。我说:“你嚎什么?再装?你以为装熊就不挨揍了?” 我接连又是好几脚,主要嫌用手费事,需要弯腰;如果他要站着,我就会打他的嘴巴。小委子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刺耳钻心,杜星辰说:“算了吧,这小子已经够受的了。” 我觉得他话中有话,马上就猜出来了:虽然小委子脸上没有伤痕,但我没有看他的身上呀! 我弯腰解开他的上衣,剥开褂子是绒衣,绒衣里面是秋衣,撕开他的秋衣,小委子又是一阵大叫:“二傻子,我草你大爷,疼死我了!” 这是什么鬼?光线有点弱,我凑上一点,这次看清了,他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已经找不出一块好肉。打人的人很有技巧,身上有伤,但又不致命,实在是高人啊! “怎么?知道疼了?”这混到就是煮不熟的鸭子嘴,就算他喊疼我也不解气,又是几脚踢上去,同时说道:“你敢在叫唤?再叫唤我就再踢,直到你不叫唤了!” 我这人最喜欢较劲,小委子不是不知道。我这样说,小委子果然不再叫唤,咬着牙硬撑着,但仍然不服气:“二傻子,你等着!” 其实从我回来,基本都是他吃我的气;如今的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到了我报仇的时候了岂能不报?! 但一码归一码,我还要完成我的承诺;等小委子不再狗一样叫唤,我说:“你这个混蛋,不是为了李莉,我一定让人把你送进局子!说,你想不想从这里出去?” 这应该是最让小委子感到惊讶的话,因为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想到我竟然想让他出去。不过,看样子这家伙和我死磕到底,竟然说:“不想,我要在这里舒服几天!” 我被他气笑了,杜星辰说:“你果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要不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早就又揍你八遍了!” 他的想法我早已预料到;我对杜星辰说:“别看他嘴硬,这家伙其实被吓破胆了,怕出去被李墩子暴打。你这个笨蛋,你是怎么想的?以为我会把你送出去吗?” 我完全是戏谑的口吻,只不过逗他玩;小委子发现我骗他,气的说不出来:“你你你……我操你二大爷!” “哈哈,你这个变态!别以为你多聪明,其实你就是个笨蛋,让人家拿着当枪使了却以为自己多威风!我告诉你,你就准备去局子待几年吧,你个替罪羊!” 第65章 好消息 我不断嘲讽他,把他气的说不出话。我把他说成一文不值的笨蛋,骂的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我说:“你不是宠妹狂吗?你听着,李莉会去医院陪床,然后要一辈子陪病人,你就等着看热闹吧!” 我们在茶馆已经交涉过,李莉声泪俱下控诉他的罪过,但他一直不肯悔改,我觉得只有给他下猛药,他或许会低头。 “什么?你个二傻子,别想骗我!”小委子当然不相信,就听杜星辰冷冷说道:“你打伤了表叔,他有可能会瘫痪,正好他还没有媳妇,你就等着出狱后去看你妹夫吧!” 小委子傻眼了!我说的他不信,可他的仇人也这样说,这大概是真的了,因为杜星辰没必要骗他! 关键是李莉要嫁给一个瘫痪,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李莉嫁给我小委子都不能答应,更不要说让李莉嫁给一个瘫子了! 就在这时候,听见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是表姐,我就问你:“表姐,你怎么来了?李莉呢?” “李莉留在医院了,我们回去吧。”表姐并不多话,直接让我走。我看见小委子直愣愣的看表姐,就骂道:“你个混蛋,死到临头了还花心,小心我抠出你的眼珠子!” 表姐似乎这才看见小委子,但也不过只看了一眼;表姐和李莉是闺蜜,她和小委子不可能不认识。就听小委子鬼哭狼叫般说:“杨丽娟,你告诉我,李莉怎么了?” 表姐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李莉和你有什么关系?一个就要进局子的人,就算你们有关系又能怎样呢?你能替李莉一辈子照顾病人吗?” 我在来这里之前和老杜商量好了,表姐和李莉回来了就让表姐来配合一下。表姐鄙夷的看着小委子说:“李莉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给人家,把我的钱也都垫上了,你还有脸问吗?” 作为一个男人,被一个女孩子毫不留情的呵斥一顿,确实太丢人!但丢人是小事,把自己的妹妹搭上了这才更丢人! 我说:“走吧,我感到恶心!”说着就吐了一口唾沫,正好吐在小委子的身上。我以为小委子又要发飙,但这一次他竟然没有反应。 杜星辰带头往外走,我们紧随;我在心里默默喊数:一、二……还没数到五,小委子就开始呼叫:“姓杜的,我有话对你说!” 小委子要求放他走,条件是他拿出证据证明他是被别人雇佣的,目的就是借纠纷之名让杜家工地停工。至于赔偿,小委子也拿出姿态,该赔的就赔。 关于让李莉陪床,这是小委子的底线,他宁愿花钱雇人,也不能让李莉去陪床。小委子要得罪雇主,这是大忌;但为了李莉,小委子豁上了。 这基本上能让杜家满意,因为对方被揪出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没有勇气继续捣乱,而且乖乖赔偿杜家的损失。 杜星辰本来要宴请我们,但当时的事情太多了,我们留下就是不看事,更何况李莉已经放下心来,急于说服李墩子拿出钱来赔偿伤员,也不想留在杜家。为此,我和杜星辰约定抽个时间再聚。 回到家,玉婉已经放学了;玉婉突然对我说:“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这次考试我是全学区第一名,考了746分!” 据我所知,这次考试考了六门,语数英都是150分,也就是说一共750分,玉婉只丢了四分! 这次考试虽然只是期中考试,无关升级考,但我为玉婉的进步感到高兴!玉婉拿出两个高级笔记本说:“哥,这是学校的奖励,送你一个!” 妈妈看到我们高兴的样子,就说道:“要吃饭了,看你们高兴的,是不是就不饿了?”我微微一笑说:“妈,你要知道了也会不觉得饿。”说着就把笔记本给妈妈看。 “他爸,你也来看看!”爸爸其实早就看见我们的高兴劲,只不过处于做爸爸的尊严,他才没凑上来看。等过来一看,爸爸马上就睁大眼睛,对玉婉说:“玉婉,咱不得奖无所谓,可不能作弊呀?” 爸爸在怀疑玉婉的考试成绩,玉婉就耷拉下脸说:“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所以我才不想让你们看!” 爸爸的怀疑有道理,原来玉婉只是个中等生,偶尔拿一次奖状,还是其他的奖项,和学习无关。如今玉婉竟然拿回这样一个特大惊喜,爸爸还真不敢相信。 但我相信,因为我知道玉婉已经被我开智,学习成绩能达到这个水平稀松平常,以后她一定会给爸妈更大的惊喜。 我说:“玉婉没有作假,你的孩子你不知道吗?玉婉上学开窍了,我相信她会给我们更大的惊喜,考个一中更是不在话下。” “哼,老师天天都会表扬我,就是你们不相信我!”玉婉一副委屈又生气地说:“爸爸,你要愿意我做错题,那我故意做错好了!” 其实玉婉在撒娇,她这么好的成绩本来非常高兴,哪容得爸爸泼凉水?爸爸终于相信了玉婉,说:“孩她妈,你等着,我去买点好吃的奖励玉婉,玉婉不要不高兴了,都怪爸爸误会你了。” 爸爸喜笑颜开,竟然一溜小跑,我只好叮嘱他:“爸爸,你小心点,别漏了馅!” 记者采访好不容易蒙混过关,我可不想记者来第二次了。记者若是知道爸爸的耳朵已经听见了,岂不引起更大的山呼海啸?! 爸爸买回家一斤肴肉,一斤牛肉,一斤炸鱼,一斤猪肉丸子,还有几个凉拌菜,再加上黄瓜柿子什么的凑了十个菜,把妈妈心疼得直埋怨:“你不打算过了吗?少买点也行啊!” 就是过年,爸爸也没有这样奢侈过;但玉婉特别高兴,这是对她的奖赏,也是对她的肯定,于是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我说:“你慢点,明天我给你拿点核桃吃,以后咱家有的是好吃的。” 我忽然想到了在老光棍墙角,放着几个装的鼓鼓的袋子,袋子里装的分明都是核桃。反正核桃不是老光棍买的,我拿点不算什么。 我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玉婉说:“哥,你怎么又在傻笑?”我这才醒悟,说:“去!吃完饭快去做作业,九点之前必须睡觉!”其实玉婉半个小时就能完成作业,时间根本就不紧张。 十点,我又准时去了护林房。还没进屋,就闻到了一股肉香;我在家虽然吃了很多肉,但闻到这香味,我仍然忍不住垂涎欲滴,这味道太香了! 第66章 我又上当了 我突然想到动画片里的图图,图图有一个台词:现在是学习时间!这老光棍今天是怎么了?莫非今天是吃肉时间?我照着时间来了,他却已经在吃大肉,算不算犯错了? 可惜的是我只敢想不敢说,我怕这个老光棍变态,再一次把我压在身子底下。小智已经来了,我看到老光棍的锅子里热气腾腾,分明在炖大肉,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我早就看见了,不只是我在咽口水,小智也在咽口水,甚至不时地伸出舌头扫一下嘴唇,分明是没有出息的样子。 老光棍应该知道我来了,但他并不回头,而是掀开了锅盖,顿时满屋子的香味更加浓郁,就连屋里原来的光棍味都一扫而光。 老光棍说:“站着干什么?拿碗来!”锅子里的热气慢慢散开,我偷望一眼,满满的一大锅,都是发白的肉,但绝不是大肥肉,我喉咙里突然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这不是饿,而是馋的;如果不是世界上最美的美味,就不可能让一个吃饱了的人馋的似乎几天没吃饭!我甚至忘记了对老光棍的鄙视,赶紧走两步掀开油纸吊帘,也不查几个碗一股脑端了出来。 老光棍看了我一眼,大概是不满,但也许是美食的诱惑,他竟然没有再斥责我。老光棍舀起一碗就吃,就不想想我们的感受:怎么不让我们一起吃呀?满满一大锅子肉,就不怕撑死你个老光棍?! 我和小智都在咽口水,但只能干瞪眼,撑死眼蛋子,饿死小肚子。老光棍吧唧吧唧啧啧有声,一会儿就是一大碗,然后满意的抚摸肚子,而且顺着捋下去,仿佛让肚子里的空间挤一挤腾出空来多吃肉。 老光棍在折磨我,我算看透了!我实在受不了了,受不了肉香的诱惑,于是对老光棍说:“师叔,我去外边方便一下。” 我心里在说我方便个鬼呀?老光棍却又舀上了一碗肉,说:“去吧去吧,你少吃一碗,我就多吃一碗。” 这是啥意思?不等我回味过来,就看见小智两个爪子抱起了勺子,舀起一大勺肉倒在碗里,竟然没有廉耻的吃了起来。 我刷的一下明白了,老光棍虽然没有说让我吃,但也没说不让我吃呀?我已经到了门边,却再也顾不得方便,两步就回到了锅子旁,也舀上一碗,不管热不热就是一大口。 吃了第一口,我就忍不住惬意的说了一句:“好吃,太好吃了!”这肉不但香,而且入口就有暖暖的感觉,吃起来特别享受。 我可是大好青年,吃东西不象老光棍怕塞牙;也不是小智嘴巴太小,一次吃不了多少,我三口两口一碗就下去了! 老光棍第二碗才下去了一半,这就是年轻的好处,我一定能赶超老光棍,至少要吃一半肉! 我松了松腰带,这是预备工作,免得待一会有点撑再去解裤腰带。第二碗,我就和老光棍差不多快了,也就是他舀第三碗,我刚好吃完第二碗。 然后是第三碗,不用说了,第三碗我就超过了老光棍,并且快了大半碗。到最后,我实在吃不下去了,锅子里也就见底了,只剩下肉汤子。 我原来吃的肉不多,关键跟着疯子大叔没有条件吃,而且疯子大叔对肉也不太感兴趣。我虽然想念疯子大叔,但为了今晚的肉,我决定少骂老光棍了。 这一锅肉我忘了查一查有多少碗,因为肉太香了,我竟然也忘了自己吃过几碗肉。我觉得真的吃撑了,说:“师叔,这是什么肉啊?不行,太撑了,我躺一会。” 我已经懒得找个地方,直接躺在柴禾上;躺下,就成了仰脸看着老光棍,老光棍说:“你觉得撑了?那就出去消化消化吧!” 不等我回过神,就见老光棍已经站起来,嘿嘿冷笑一声说:“你大概不想站起来了,让我送你出去吧!” 我就感觉大事不好:你个老光棍,刚说了少骂你,现在明白我想错了,老光棍本性难移,该怎么坏还是怎么坏!我想躲,但已经迟了,老光棍似乎漫不经心,但动作飞快,一脚就把我送了出去! “围着山林转三圈,不然你就撑死了!”老光棍笑眯眯地说,似乎很和善,但我却看出他邪恶的笑容,无比恶毒! 他说的山林就是他休息的这个山包,不大也不小,但道路崎岖,十分难走,转一圈就要一个小时,三圈就个三个小时,这个老光棍真够毒辣! “看你跑的不慢,限你在一个小时之内完成!”老光棍还是笑眯眯地说:“哦,忘了告诉你,我在你用的碗中加了点料,超过一个小时就不用拿解药了。” 解药?我恨不得破口大骂,这个老光棍做了什么手脚?我忽然想起来,老光棍在我大口吃肉的时候对我说,外面似乎有个人影。而我也就对外看了一眼。难道在我转头的时候老光棍做的手脚? “师叔,我们没有仇吧?你干嘛要害我?”我怒气冲冲,再也忍不住,就大声质问。但老光棍依然笑眯眯地说:“我没害你,都是你太贪吃了。不信你摸摸肚子是不是发硬?” 我怀疑的摸了摸肚子,不禁大吃一惊:我靠!我只是觉得撑得慌,却没发现肚子竟然变得像石头十分坚硬,吓死宝宝了! 真的,这时候我的肚子里就像块大石头,肚皮还强点,有点软,但再往里摁,可不就是块石头?而且,还是非常坚硬地石头! 我感觉自己要死了,肚子里装着一块大石头,肚皮岂不被撑坏了?我似乎看到了悲惨景象,站起来石头就会破肚而出,肚子里的下水也滚滚而出! 我被老光棍一脚送出来的时候保持原样,现在我并没来得及爬起来,因为我的屁股疼,需要缓一缓再起来。 如今我怕了,屁股也不觉得疼了,翻过身却不敢起来,说:“师叔,先给我解药吧,不然我就要死了!” “行啊?只要你不怕死。哦,你不是问我吃的是什么肉吗?我告诉你,免得失误了掌握不好时间。这是你弄来的水蛇,我又加了点大补的东西,消化后绝对是好东西,但一定时间内消化不好……” 老光棍说到这里就不说了,我却陷入恐慌之中:这个老东西,怪不得他没有吃很多,而且到后来只是看着我吃,这分明毒害我呀! 又想到吃的竟然是水蛇肉,我觉得阵阵作呕,因为看见水蛇我就觉得瘆得慌,更不用说吃了;但可惜的是,我居然吐不出来! 唉,我对蛇之类的动物有本能的抵抗性,想不到如今竟然吃了水蛇肉! 还有,老光棍为什么说要掌握好时间?我不明白,他又加了什么东西?我把自己的疑问一股脑说出去,老光棍说:“这水蛇是个好东西,我舍不得浪费就加了点调料,这样不更好吃吗?” 第67章 肚子里的石头 老光棍又是一阵奸诈的阴笑,好像在和我说明白,即使我被撑死了也和他没关系,都是因为我太贪吃! 老家伙奸诈无比,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竟然到了杀人不见血的地步! 老光棍继续说:“至于说为什么要掌握时间,是因为在一个小时内容易消化,再就不能消化了,变得像石头;我说明白了没有?” “不明白!”我虽然中了他的计,但不肯服输,说:“既然让我跑步,为什么不让我在平坦的大路上?你就是想害我!” “好啊,既然你说我想害你,那你就随便吧!如果死在大路上,人们肯定说你没出息,硬生生的把自己撑死!山路虽然崎岖,但空气里有特殊物质帮助你消化,不然跑一晚也没用!” 为什么跑三圈?我仍然不明白;老光棍却说:“不管你明白不明白,现在已经过去十分钟了,还有五十分钟,你看着办吧,我不强求你。” 老光棍优哉游哉,似乎我的死活和他没关系。我真害怕了,要真像他说的肚子里的石头化不开,岂不要了我的小命? 唉,老光棍已经吃定我了,我根本逃脱不了他的魔掌!我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再也不敢怠慢,深一脚浅一脚拼命奔跑! 我怕跑起来石头会把肚子扎坏,不得不抱着肚子跑。我虽然恨老光棍,但也不得不服他;无论我在做什么,他都好像有第三只眼睛一直在盯着我,我做什么他都看得见。 好歹上来月亮了,虽然下弦月只有半个了,但能勉强看得见路,并不像在深谷因为水汽亮度大减。 三个小时是慢跑的速度,而现在我已经成了百米跑的速度,只要不跌倒,我就只能拼命跑,因为我已经浪费了十分钟啊! 刚开始不觉得什么,说实话我也不在乎跑路,因为我的体质早就习惯和疯子大叔不停的奔跑;不过今天是特殊情况,我不得不防。 老光棍似乎没有骗我,我能感觉到跌跌撞撞跑了大半圈,就觉得肚子里的石头小了些。悲催的是肚子里不像别的地方,只能象吃冰棍一层一层往里化,而不是整体在融化。 肚子里原来很撑,石头(权且称作石头)似乎一动不动;但随着石头的变小,石头变得不安分了,只感觉在肚子里滚来滚去,好像随时有扎破肚子的可能。 我是个大好青年,幸福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我不想死啊!但为了赶时间,我又不能慢下来,该怎么办呢?真愁煞我了! 我只有使劲摁住肚子,尽量不让石头乱滚。当然要是能作弊,我可以进入冥想状态,加快速度完成跑步,但这起不了跑步的作用,就像锻炼的时候来不得半点虚假。 第一圈最后一段路了,但也是最危险的一段路;我看了看时间,照这个速度,四十五分钟之内能完成三圈,这让我稍微喘一口气。 正在高兴,突就觉得一步踩空,顿时大喊一声:“不好!”喊着喊着就顺着山坡滚下去二三十米远,才在一段比较平缓的山坡停下来。期间山坡硌硌愣愣,硌的我浑身疼。 但我顾不得疼痛,两只手使劲抱着肚子,肚子里的石头好歹没跑出来。我又骂了一声老光棍,才紧跑慢跑重新来到路上。 说是路,不过是一脚路,但不走不行,走别处更没有路,而且一不小心就滚下坡。我感觉虽然没耽误多少时间,但也有三四分钟,真特妈的丧气! 我的速度已经是超水平发挥,没办法,老光棍说的那么吓人,我不能以身试险,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第一圈完成,我从护林房前面穿过,老光棍在我跑出一百米的地方忽然喊道:“还有三十分,你会越来越慢,就看你能不能保命!” 我身子一震,马上想到虽然时间计算我能完成,但忽视了一个现实问题:我已经超水平发挥,时间久了势必造成速度减慢,时间也就不够用,我命苦啊! 但我不想出什么意外,所以我只能把自己逼到极限,甚至冲破极限;唯有这样,我才能让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老光棍的声音尖酸刻薄,但我不能受他影响;我忽然想到老光棍分明在分散我的注意力,削弱我的精力,让我无法在有限时间里完成任务。 那样最好的结局我无法想象,反正不会比现在好;但更坏的结局就在眼前,那就是死!纵然不死,自己也可能变成废物! 我真的达到了极限运动,甚至觉得过分的加速运动让自己麻木,甚至变成机器人。不过,我多少也有感觉,那就是肚子里的石头。 即使浑身麻木,我也不能对石头丧失信心,因为我的命就在石头上,石头和我已经紧密相连。 但不好的是我感觉自己的体力迅速流失;体力的消失,就说明我的速度也在减慢;也许当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死在跑道上。 幸好已经跑完第二圈,而且这一次老光棍没有再干扰我,我已经忘记了所有,只留下自己的信念:我要活着! 我打开了时间倒计时,最后的三十秒会自动报时。我已经能忘了疲劳,虽然我很明白,这不过是暂时麻痹了自己的神经,让自己继续坚持战斗。 肚子里的石头似乎越来越小,这是我留出来最清晰的部位;最后半圈,我忽然有了奇妙的感觉:石头已经基本不给我造成影响,身上的疲劳也在迅速消失! 我的感觉用一个词来表示:身轻如燕!不错,我忽然之间就有这样的感觉,不由得心里大喜:看来老光棍并没有完全骗我! 他的话半真半假,让人无法琢磨。不过,我不敢让自己稍有懈怠,不到最后一刻就无法预料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正跑着,忽然发现一道飞影猛地扑过来,竟然扑向我的面颊;我不由得机械反应,迅速地躲闪。这是非常难走的一段路,仍然只有一脚宽,可怕的是脚下一片陡峭悬崖! 那黑影堪堪从我头上飞过,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要是动作再大一点,我就要掉入十几米的悬崖! 这只是一瞬间,但明显感到动作稍有迟钝,甚至停滞;黑影飞过,我又加快了速度,我已经没有时间看那黑影,真的没时间啊! 然而,我忽然发觉不对,后面似乎有轻微的声音,应该是黑影异样的声音! 第68章 喂不饱的狼 我苦笑:真是人低了屎壳郎也会蜇人,那家伙应该和小智差不多大小,甚至不如小智,但仍然来欺负我,太可恶了! 我没有回头,而是一巴掌打在背上;我已经感觉到那黑影就是从背上冲过来,我的直觉不会错。不料,我开始叫苦不迭,那黑影竟然又一次起高,直接到了面颊部位!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我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了,那黑影似乎要抓向我的脸,我只能把脸向右偏过,堪堪躲过它的袭击。那家伙竟然不肯退让,爪子飞速乱抓,一下子把我的沉稳抓没了! 这一段路就应该保持沉稳,不沉稳的后果是站立不稳,十有八九掉下悬崖!可惜我不是剩下的一二,我没有幸免。 我原来的感觉是小智在捣乱,但就在我掉下去的时候,就看见真的不是小智,它比小智又瘦又长,但不一样的竟然是长长的尾巴! 这是一只黄鼠狼!我恨得牙痒痒,那黄鼠狼对我诡异的一笑,竟然捡起一根草棒剔牙,仿佛吃了什东西塞了牙缝需要剔出来。 我捡起一块石头扔过去,黄鼠狼不急不缓的躲过去,慢慢往前走,最后竟然竖起两根爪子,就像人在直立行走,一副得意的样子。 我忽然明白,这黄鼠狼就是来耗费我时间的,我干嘛和畜生治气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先跑完再说! 大约丢了一分多钟,我十分懊悔,赶紧往前走;幸亏疯子大叔对我的打骂锻炼了我的体魄,行走还算容易。我觉得虽然耽误些许时间,但还能补救。 因为我觉得已经突破了自己的极限,突破就意味着自己的速度已经有了很大的飞跃,对自己的速度反而有信心了。 无法说自己的进步,因为只有我自己能感觉到。我似乎已经看见护林房微弱的灯光,胜利就在眼前了! 剩一分半路程,倒计时突然开始报时:30…29…28…27…时间一秒秒流逝,我不由得暗骂:该死的黄鼠狼! 就因为黄鼠狼捣乱,我本来可以顺利完成的任务变得紧张起来;其实,这不可以用紧张描述,分明又是要命! 三十秒,一分半钟,看着数字不大,但实际相差三倍,三倍呀!这就是说我必须超三倍的速度!如果败在这短短的一分半,就等于功亏一篑,我将死不瞑目! 我又一次把自己的速度超极限发挥,就觉得自己在飞,而不是在跑。我突然有种感觉,自己已经脚不沾地,真的飞起来了! 但这只是一种感觉,绝不会是真的在飞;不过,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超高音速,如果我能达到超高音速,这点路算什么? 就在最后一秒钟敲响的时候,我也恰好到了护林房门前。我忽然看到老光棍和小智竟然又在吃蛇肉,看到我老光棍就笑眯眯地说:“回来了?不错不错,速度快了不少。” 至于我肚子里的石头已经摸不着了,但我还是有点担心,所以我虽然满肚子的怨气,但也只能小心翼翼:“师叔,我没事了吧?” 蛇肉的香味散发着挡不住的诱惑,我实在不敢再往屋里去,怕自己又一次忍不住,再一次把自己吃撑。不过,我感觉自己竟然不再讨厌水蛇了。 “出啥事?”老光棍仍然笑嘻嘻的,说:“你有病呀?你能出啥事?不就是多吃了一些蛇肉吗?没事,消化消化就好了,跑了这三圈,你能再吃一锅了。” 我靠,老光棍在耍我?!我我我……我要报复你!我怕的要死,在山包上没命的跑,你还吓唬我,实在太坏了,我咒你乌龟王八蛋,煮熟了让你永远留在蛋壳里! 我相信自己怒火填胸,眼看就要爆炸,但只能停留在就要爆炸,就再也不能往前一步。小智就像没看见我,仍然慢条斯理啃蛇肉,我迅速爬起来把老光棍挤在一边,霸占了一锅蛇肉。 “师叔,我饿了,您老人家最懂得爱护幼小,让我先吃点吧!”我已经非常恼怒,开始蔑视他的尊严;他为老不尊,我吃了再说! 这一次老光棍表现不错,也或许因为他刚捉弄了我,所以争夺的兴趣就不大了。他要不是疯子大叔的师弟,我真想杀了他! 一锅肉基本都让我吃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胃口特别的好。在家吃的东西就不算了,这两锅肉我吃了足够十几斤,这是什么肚子啊?!但我觉得再吃个一锅两锅也不在话下。 其实我明白,这一定是老光棍搞的鬼,但我实在停不下来了,那喷香喷香的水蛇肉让我欲罢不能。 “师叔,我还是饿。”我不客气地说:“都怨你,是你让我围着山包转,转完了觉得空空如也,到现在还是饿,再给我煮一点吧。” 这一晚,我的肚子成了仓库,怎么也填不饱,除了吃还是吃。再往后,老光棍搬出生锈的八印大锅刷了刷,改做大锅煮肉。 奇怪的是这一次我一直不觉得撑,肚子没再大,感觉吃了够几百斤。其实我也害怕,万一再和第一锅一样,肚子变得比石头都硬,那我不就完了吗? 一边害怕,一边大口朵颐。肚子里没有反应,并不代表没有别的反应;在吃了几锅后我觉得吃下去的蛇肉都长在我的身上了,这是的的确确的感觉。 我在想,长肉就长肉吧,反正吃了这些再也吃不到了。我真的想有一个仓库,把蛇肉储藏起来慢慢消化。 小智早就不吃了,也不在屋里了,大概找个地方去消化水蛇肉了。老光棍是今晚最忠实的司务长,保证了我的吃喝。 我不知道吃了几大锅,老光棍说:“小子,你还吃呀?天都要亮了,就不担心父母见不到你?” 提起我父母,我才浑身一震,怎么天就要亮呢?我感觉很是遗憾,但又不能让爸妈担心,于是只能作罢。 我站起来要走,反正我和老光棍没有共同语言,不走干什么? “慢着!”老光棍喊停,我不满地说:“干啥?你不就是给我煮了点水蛇肉吗?是你愿意让我吃,怪不得我。再说这水蛇也是我弄死的,不就是用了用你的锅吗?” “我说了你就是个喂不饱的狼!”老光棍破例没有发火,说:“你这个家伙敢走?你走走试试?” 试试?试什么?难道你要打死我不成?我虽然口口声说老光棍要害我,但不过是说气话;疯子大叔已经带了我六年多了,我们感情深,老光棍怎么折磨我都可以,但就是不敢害死我! 第69章 二姨夫 我看了他一眼,说:“你是我师叔,难道害我不成?”老光棍却笑眯眯地说:“我不害你,你试试能不能走动?” 走就走!我抬腿就要走,但却惊呆了:妈呀,我竟然迈不开步了!我下了狠心用力抬腿,就不信自己的脚自己说了不算! 但是,我终于绝望了!发现两只脚就像两块强力磁石紧紧的把我吸住了。我极力冷静下来,就想到一定是鞋子在作怪,只要脱下鞋子老光棍又能奈我何?! 结果却让我更加失望,我根本不能把鞋子脱下来!一个晚上我都没挪地方,莫非我和地面长在一起了? 这当然是我胡思乱想,因为这是不可能的!老光棍看着我极其悲观的样子,发出“嘿嘿嘿嘿”的笑声,无比奸诈。我怒了,说:“你个老光棍,给我用了什么魔法?你太卑鄙了!” 我对老光棍刚减少一点厌恶,老光棍却很快把讨厌捡起来挂在身上,他的思维已经颠倒了,真不要脸! “哎哎哎,你可别冤枉人,是你吃的肉太多了,把精华都集中在腿上了,还能走的动?”老光棍竟然大声喊冤:“这水蛇肉你知道我搭上了多少配料?你小子不知情也就罢了,可不能冤枉我呀!” 老光棍一本正经和我辩论,说的不知道有多真切;但我不能相信,破口大骂道:“你这老光棍,竟敢害我,我咒你不会有八辈子!” 别人都拿八辈子说事,我不这样说了,从他往后没有八辈了,坐实他是个绝户不更狠吗?! “骂吧骂吧,反正我就是个老光棍。”老光棍竟然不以为耻,说:“但你就不同了,你肩负着你爸妈的希望,长在这里看你怎么办!” 老光棍三观不正,不和正常人一个思维,我服了!冥冥之中忽然有个声音:“你太弱了,冥想吧,让你的能力周转开来就行了。” 这声音我太熟悉了,不是小智又是哪个?!还是小智够哥们!我狠狠的看了老光棍一眼,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我算明白了,老光棍说话半真半假,我才更不容易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相信吧,那一定有个坑等我跳下去;不相信吧,却又不能完全不听他的话,因为其中一半是真的啊! 就像开始骗我围着山包转,把我骗得要死,但你能说他就没有一句实话?要不是转这几圈,我的肚子里可能还是硬得像石头! 但他捉弄人的办法匪夷所思,竟然编造了时间距离的限制,特别是时间限制,让我始终觉得在死亡线上挣扎,那滋味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去死。 我越加痛恨老光棍,本以为这次老光棍不在给我下套,但事实却一次比一次下的套要大,实在防不胜防啊! 不过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他斗,最重要的是让蓄积的能量均匀地散发开。我不知道水蛇肉蓄积多少能量,因为这已不是我能想象的了。 我知道就算吃个馒头也能蓄积能量,说句普通百姓能理解的话,我们的能量需要大量的食物,但能量不可能一次用尽,不然人们很难维持生命,就这个道理。 比如食物里的维生素b,维生素c等,都是人体需要的能量。只是我没想到,水蛇肉竟然蓄积了这么巨大的能量,多的让我一时不能承受。 既然小智说冥想能让能量散发开来,就一定不会骗我,因为它不是老光棍。刚开始,我能听见老光棍的骚扰,但不一会儿,我就完全进入冥想状态。 我发现了一个词语,叫能量转换。疯子大叔给我开智,我已经明白了很多道理,可以说远胜平常人,很快就知道了转换方法。 我把能量调动起来,让每个细胞都变得非常活跃,不一会就觉得身体无一处不畅快,我成功了! 仅仅是成功散发并不是我的愿望,既然能转换,我把能量合理的运转,让我的肢体变得更加强壮。原来我能抱起五六百斤的石头,但现在我觉得就算抱起上千斤,也不过象小孩子玩石子。 一句话,我变得力大无穷,有了“恨天无托,恨地无环”的感觉。 我在暗暗自得,忽然听到一个愤怒的声音:“小智,你这个叛徒,老子怎么给你说的?看我不骟了你!” 这个老光棍,又在发什么疯?省得不是师兄弟,发疯有什么用呢?不就是小智告诉我怎么挣脱你的魔爪吗?你们是师兄弟,小智还是我的师兄弟呢! “小智,别傻了,快跑,我们回家睡大觉!”现在我和小智的交流比两个人聊天都顺畅;老光棍,咱们古德拜了! “你们两个给我听着,今天晚上晚来一秒钟我也不会饶过你们!”老光棍就这么点本事,我们跑出去就是我们的天下,但老光棍不能随意离开他的工作场所。 这个老家伙,看我们跑了也就只有用这个办法打击我们;不过,我看出来了,老光棍有的是缺点,我们可以以己之长攻敌所短,打击他的罪恶行径。 我依然睡到九点,然后才起来吃饭。吃了饭,爸妈就对我说:“今天我们去你二姨家,他们很想见你。” 可我暂时不想去,因为我一直惦记着给爸妈买大屏幕。只可惜上一次出了意外,以至于现在都没看上大屏幕。但我犹豫了一会,也就依着爸妈了,毕竟电视可以晚买一天,去二姨家却是爸妈的心愿。 十点钟,我们就到了二姨家,二姨和二姨夫都在家,我们刚进大门口,两个人就热情的跑出来迎接,二姨夫甚至搂住我的肩膀一直到屋里,才肯放下手忙着让座。 其实我来二姨家印象并不深,相反记住了和表姐杨丽娟在一起玩耍的时候;过去表姐和我扮新郎新娘那些事儿,但现在记得一清二楚。我打量了一下,表姐并没在家。 “找你表姐吧?”二姨微笑着说:“甭看了,没在家,去上班了;不过你放心,下了班她一准回来,你们来哪能少得了她?” 其实表姐早就告诉我了,她在会计室里工作,算是办公室负责人,所以请个假不难。况且,中午吃饭的时候一个小时,她再拖下一个小时去也能行。 爸爸用三轮电动车带我们来的,爸爸忽然说:“我忽然想起来了,三轮车在路口会不会影响别人走啊?我去贴在大门口吧。” “让他二姨夫去吧,你不用去了。”二姨赶紧对二姨夫说:“你去看看吧,姐夫说得对,别耽误别人走路。” 第70章 看看相中了吗 我看着二姨夫往外走,就觉得不太合适,毕竟二姨夫是长辈,我能看着他去劳动?我就说:“二姨夫,我跟着你吧。” 二姨夫也不矫情,对我笑着点头;二姨夫对我不错,没有因为我是个二傻子看不起我,所以我愿意来他家玩。至于别的亲戚,我实在不愿意去,因为我看到的都是过去对我的鄙夷。 二姨夫又搂住了我的肩膀,那亲热劲让我不好意思了;走到大门口,二姨夫问我:“文文,你实话告诉我,你是怎么让你妈妈说话的?” 我吃了一惊,二姨夫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妈妈告诉他了?但我随后想到这不可能呀?虽然妈妈会说话已经尽人皆知,但我已经对妈妈说了,这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呀? 我说:“二姨夫,你是怎么想的?你的脑洞可真够大的,竟然问我是怎么治好的。你就不想一想我不是医生,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吗?我哪里知道妈妈是怎么好的?” “你这个熊孩子,别以为二姨夫是个傻子!”二姨夫突然用手指弹了我脑袋一下,说:“只是你妈妈会说话算是奇迹,但你爸爸的耳朵没来由的听见,玉婉学习成绩突然变好,这会是巧合吗?” 我瞪着眼睛看着他,简直不认识他了!二姨夫做事豪爽,想不到心也这么细!不错,这是我的疏忽,这几件事都是我回家才发生的,别人可能想不到,但二姨夫却都想知道了。 外界都不知道爸爸的耳朵已经好了,这是一样的原因,我不想让外人知道爸爸的耳朵已经能听见了,但却没有瞒杨丽娟。 杨丽娟知道了,二姨和姨夫自然也都知道。我苦笑一声,无奈告诉二姨夫:“你真以为妈妈说话是我治好的?真得不是我,要说爸爸的耳朵我可以承认。” 正说着,远远的看见表姐回来了,她不但迟到,还早退,集体观念有问题;就听表姐说道:“来的正好,我用一下三轮车。” 表姐今天骑的也是电动车,但不是三轮电动,而是两轮的。表姐过来了我才注意到,她后面还坐着一个女孩,女孩脸上一直荡漾着笑意。 “看啥?没看过美女吗?”表姐故作嗔怒,凶狠的看着我:“把车转过来,我要用一下,很快就回来。” “你早说啊?害得我和二姨夫白跑一趟。”我也回怼,当然都明白在开玩笑;表姐说:“怎么了,你们也要去外边吗?” “没事没事,我们就是要把车贴在一边。”二姨夫温柔说道,完全没了大男人的样子;表姐说:“那就好,我们骑走了!” 杨丽娟坐上三轮车司机档位,那和她一起来的女孩却不慌不忙一直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看我干什么?我突然觉得这女孩有点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是谁。 “走啊?”表姐催促道;那女孩这才紧走一步,突然说道:“窦文君,难道你不认识我了?你仔细看看?” 我愣住了,原来我们真的认识?不过,我之前是个傻子,对大多事情都漠不关心,村里人叫什么我都记不全,更何况又是几年不见的邻村人?! 我摇摇头,非常遗憾地说:“不好意思,我真不记得了。”大概率我觉得应该是同学,因为年龄差不多,但就算真的同学四年,我也记不得了。 “你个笨蛋,她是学校的校花,不记得别人也就算了,连校花都不记得,真是笨到家了!她是曹淑莲!” 这时候我的脑库也打开了,曹淑莲这个名字出现在脑海里,我记起来了,她是初中的大美女,初三初四我们都是一班! 那时候,曹淑莲的身边老是围着一群男孩子,班里的男生就不用说了,外班的男孩子课下都喜欢到我们班,曹淑莲确实名噪一时。 但也不是她吸引了所有男孩,我是唯一一个对她漠然视之的男孩;我的智商太低,那时我根本不知道男欢女爱,所以对曹淑莲一直不感兴趣。 “不好意思,我想起来了。”我抱歉对曹淑莲说:“我太笨,请不要见怪。”在女孩子面前说几句斯文话感觉很不错。 “我听说你已经是个正常人,约个时间聚聚吧,我把同学都请来,就算为你接风。”曹淑莲忽然提议道,但却不容置疑的口吻,我只好说:“好吧,等有机会再说。” 我对同学印象模糊,除了杜星辰可以说没有朋友,更别说漂亮女孩子了。曹淑莲说:“那你就听消息吧,你的手机号我问杨丽娟就行,我的手机号她也知道。” 这时候表姐已经把三轮车开出去十多米;我苦笑,我哪来的手机?说真的,我对手机兴趣不大,也缺钱,所以根本没有买手机的打算。 有苦难言的是,我说的是模糊话,等有机会再说其实没有准确的回答,准确说是委婉拒绝。我以为她说说就算了,哪能动真的?再说,我对同学会也不感兴趣呀! 我喊她:“哎,我没有手机啊……”但她们已经走远了,只挥挥手但没有回话。唉,算了吧,反正她们还会回来。 二姨夫倒是不觉得什么,说:“文文,既然人家主动提出来了,你就去吧,和同学聚一聚很有好处;其实我也不赞成你和李莉,趁机和同学联络一下感情吧,有合适的就找一个。” 我明白二姨夫什么意思,无非是找媳妇,于是就没说什么,权当没听见。上了年纪的人就喜欢瞎操心,盼望我勾搭一个媳妇;不过这是他们的好心,我只能模棱两可。 不大一会儿,最多不超过半小时,甚至只过了二十分钟,就听见有人喊:“文文,快出来看相中了吗?” 我吓了一跳,相中什么了?莫非是来了女孩要我相亲?我这样想完全是受了二姨夫的影响,刚才极力撮合我去参加同学会,无非找个漂亮的女同学,这不表姐就替我找来了? 但又一想,这有点神经过敏,其实我看出来了,表姐很想把我和李莉撮合成一对,虽然我和李莉都没有这个心思,但表姐一直在努力。 说起来李莉是个受害者,就因为我和小委子不共戴天,所以就算能和任何女孩在一起,但独独李莉坚决不行。 “在外面看什么?进来看不行吗?”二姨夫和爸爸正在聊得热火朝天,听见了就不满的说;就听表姐回答:“进去多费事?文文要是相不中这个就再换一个!” 说的越来越暧昧了,究竟让我看什么?难道真的是美女? 第71章 炫耀 我这么大年龄没的说,在乡下正是找媳妇的最佳年龄,和爸妈聊天的时候,爸妈就多次提起找媳妇,还说找了媳妇李墩子就不再纠缠了,难道表姐也为我操心? 我不能乱了分寸,而且爸爸和二姨夫已经是疑惑的面孔,这样他们很容易想三想四,我不能再瞎猜了。 我跑出去,带着激动的心情;但到了大门口,我就知道完全想错了,杨丽娟给我带来的不是人,甚至不会喘气,竟然是大屏幕! 表姐正在笑眯眯地等着我,曹淑莲也对着我笑;杨丽娟说:“相中了吗?曹淑莲帮我选的,店主是他的亲戚,优惠给我们的。” 我明白了,表姐知道我想给家里买电视,所以就自作主张给买了一台。我无奈说:“我自己买就行了,不用麻烦你们。” 既然已经买来了,再退货就是不给表姐面子,更何况曹淑莲也跟着来了,我能不懂事?我说:“多钱啊表姐?我给人家钱。” 我只能这样说,想不到曹淑莲说话了:“不要钱,算我表姐赔偿你的。”一句话把我说蒙了:那天的女老板是曹淑莲的表姐? “你傻了吗?”表姐笑嘻嘻地说:“你那天去买电视,结果出了这么大档子的事,老板都觉得对不起你,恰好曹淑莲知道了这件事,她表姐就说送你一个大屏幕作为赔偿,曹淑莲才来找了我。” 事情不很复杂,但也算曲折,为了大屏幕闹得大家都不痛快,这倒是真的。曹淑莲的表姐算是懂事的人,不过说不着赔偿不赔偿,毕竟我没有损失什么。 白拿别人的东西也不合适,老板都是花钱进来的货,我哪能白拿?我说:“大屏幕我手下,但白送可不行,这都是有本钱管着的,哪能白要?我一定要给钱,不然我就不能要。” “窦文君,你怎么这么多事?我的面子你不要啊?表姐说你这个人挺讲究的,没名堂的东西怕是不要,果然被他说中了。”曹淑莲同样笑嘻嘻的说。 这是哪家的道理?别人给我东西怕我不要?说实话我不是不想要,但曹淑莲表姐的东西我能白拿吗?! 再说,干买卖的人无利不起早,就算当时不要钱,恐怕以后也要连利钱一块收,到时候店家能干赔本的买卖? “表姐,我们家虽然没有钱,但买一台电视并不难。”我觉得不能再和曹淑莲纠缠,就改换了方法,让表姐帮我处理这件事。 “嘻嘻,我说的不错吧?白拿文文肯定不同意,再说文文回来了一家人不就好了吗?想扶贫还是找别人吧。”表姐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更把我说蒙了:“等等等等,啥意思?” 曹淑莲难道是搞公益的?如果是真的,就成了假公济私,我就更不能拿!表姐笑道:“没意思,就是曹淑莲知道你想买大屏幕,就讹诈她表姐了。” 我明白了,这大屏幕原来也有故事呀!我只能对曹淑莲说:“老同学,谢谢你了!但我不会白要别人的东西,真不收钱那就给人家送回去吧。” 曹淑莲露出为难的样子,迟疑一会儿才说:“窦文君,实话跟你说吧,我表姐都告诉我了,她觉得你不是平凡人,所以她真的有心送你大屏幕,你就收下吧!” 我不是平凡人?开玩笑!我是不是比别人多长了嘴巴和鼻子?,我不是妖怪,是平凡人,只不过当了十多年的二傻子而已!我苦笑着说:“曹淑莲,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 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两年的同班同学,什么情况她能不知道?不料曹淑莲似乎鼓起勇气说:“你就不是平凡人,表姐说了,那天她没看走眼,大屏幕确实打碎了,但不知道你用了什么魔法又修好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怎么就忘了这单子事?!当时我已经把老板娘说蒙了,甚至让她相信当时看错了,但想不到她碰上了曹淑莲,因此两个人旧事重提。 但我不能承认我知道破镜重圆的缘故,因为这是老光棍亲自操作的,而且又是逆天事件,怎么能让曹淑莲怀疑呢? 我说:“唉,这话怎么说呢?关于大屏幕,真的是我们都没看清楚;这鬼闹大了,可就成了真的,谁相信摔碎的镜子能修不起来?” 我坚决不承认,谅她不能逼着我承认。表姐说:“那天我也去过现场,屏幕好好的待在那里,我觉得他们应该都看错了。” 表姐当证人,曹淑莲就无话可说;表姐说:“曹淑莲,我看这样吧,你表姐如果不过意,那就让文文付一半的钱,不然文文真的不能接收。” “那好吧,也只能如此了。”曹淑莲又是一阵犹豫,才说:“不过,我相信我表姐说的是真的,不管你承不承认。” 老板娘的想法其实一眼就能看透,不就是怕我真的会魔法吗?她可能怕得罪了我,我要是报复她们岂不很糟糕? 我也无话可说了,只能无奈的苦笑,不然曹淑莲很可能继续纠缠不清。曹淑莲收下钱后转身要走,表姐说:“你的老同学来做客,你不陪陪他?” “可以……吗?”看曹淑莲犹豫的样子,分明想想留下,但随后就说:“今天就不了,你们一家人热闹热闹吧,我回去就和同学联系聚会的事,最多明后天我们就再相聚了。” 曹淑莲说办就办,我已经无法婉言谢绝。毕竟她是因为我才提议召开同学会,我不好意思拂了她的好意。 杨丽娟有个弟弟,正在读高中,所以我们没见到他;但爸爸已经问候过了,我只是笑了笑就不再提。 不过,妈妈却抑制不住的说了玉婉的成绩,分明有几分炫耀的味道;原来爸妈都把希望寄托在玉婉身上,但可惜玉婉的学习成绩一般般,所以爸妈也就不敢抱太大希望。 如今,玉婉的成绩突然有了难以想象的飞跃,妈妈当然要膨胀了;说的也是,玉婉这次的成绩不但爸妈不会想到,这成绩放眼全省里也数的着,爸妈知道了能不膨胀? 二姨夫和二姨果真睁大了眼睛,要多夸张有多夸张;表弟能考上重点高中已经让二姨他们够骄傲的,但比起玉婉现在的成绩,就可以读重点高中得重点了! 杨丽娟看了我一眼,我低下头装作没看见,爸爸说:“看你妈妈,玉婉只是偶尔一次考好了,值得炫耀吗?” 第72章 杜星辰的电话 当然值得炫耀!妈妈憋屈了这些年,好不容易能说话了,能不嘚瑟嘚瑟?我能理解妈妈的心情。爸爸虽然在埋怨妈妈,但我相信他心里一样止不住的激动。 爸爸的话间接告诉了姨夫和二姨,妈妈说的是真的,这让他们顿时露出了惊讶羡慕的神色:“玉婉成绩这么好真了不起,一定能考入重点高中,甚至去实验中学读高中也不在话下!” 表弟正在读高中,二姨夫和二姨对高中情况知道的就多一些。我忽然有了这样的想法:让玉婉读实验中学!实验中学不就是培养学生尖子的重点高中吗? 我很自信玉婉开智后已到了飞升的地步,其实初中知识已经不能满足她的求知欲,只不过连玉婉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考高中后顶多再读半年,她就能达到高考水平了。 也就是说如果玉婉提前接触高中课程,初中毕业就可以直接报考大学,直接不用读高中了。正一个人想着,忽然听见杨丽娟说:“文文,你不打算帮帮杨大国吗?” 这句话二姨和二姨夫心一定觉得杨丽娟喝醉了,这不是在说胡话吗?谁不知道我肚子里有多大包枣?凭真本事我连毕业证都拿不到,又怎么能帮助一个高中生?! 但我心里却不亚于五雷轰顶,虽然杨丽娟已经知道我的一些秘密,但关于玉婉的事我谁都没告诉,包括我爸妈;杨丽娟意味深长的问话,莫非她已经知道我的秘密? “丽娟,你胡说什么?文文上了几天学你不知道吗?别难为文文了。”二姨看着我不说话,就赶忙训斥表姐。 “妈,你知道什么?算了算了,你们不要管了,我们年轻人说话,你一个老年人知道什么?”实际上二姨还年轻,四十多岁而已,但表姐偏偏说她老年人,顿时被气得不说话。 “别和她一般见识,咱们不理她。”二姨夫不愧模范丈夫,直接哄二姨,二姨说:“去!也不怕姐夫笑话?!” 正笑嘻嘻的看着,突然觉得耳朵疼,原来是杨丽娟在捣乱!杨丽娟说:“文文,你给我出来!竟敢不回我的话,能了你了!” 没想到杨丽娟这么暴力,这还是一直呵护着我的表姐吗?我想逃脱她的魔爪,但不行啊,表姐抓住了我的耳朵,简直抓住了我的薄弱点,疼啊! “疼疼疼,表姐,快松手!”我忍不住喊疼;可没想到表姐根本不心软,对我说道:“你这小毛孩,能骗得了我吗?你就是麻雀的尾巴,动弹一下就知道你往哪儿飞!” 我无语了,也不得不承认,虽然我对女孩子都说聪明,但要和杨丽娟相比,就都差远了。我知道表姐想的是什么,不就是已经猜出了我的秘密吗?可惜,我真的不能说出来呀! “疼啊,我服了还不行?”表姐的手十指尖尖分外修长,扭个耳朵简直太简单了。表姐说:“让我放手不是不行,但你要老老实实别乱动,不然……” 表姐做出恶狠狠的样子,给了我一个威吓然后才肯放手;表姐说:“先不说别的,你告诉我,你帮不帮杨大国?” “想想想……”我不经脑子就回答了她,但随后又说:“可我帮他什么呀?你总要告诉我吧?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尽力而为。” 我就不信了,我给玉婉开智是最大的秘密,玉婉天天上学,我也告诉她任何人都不能告诉你能知道什么?因为这是天大的秘密。我不说,玉婉也不说,我就不信你真的知道了! “我告诉你个头!”表姐摸着我的头说:“我不管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我要看见杨大国的成绩一天比一天好,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和我预料的一个样,杨丽娟虽然知道我帮助了玉婉,但并不知道我用了什么方法。我装出一副苦笑的样子说:“表姐,你可难为我了,巧妇难做无米之炊呀!” 我回答的有理,你不说怎么帮助杨大国,我又怎么知道该帮他什么?杨丽娟脸色突然狰狞起来,虽然觉得并不可怕,但觉得她真的怒了:“你怎么帮玉婉,就怎么帮杨大国!” 杨丽娟虽然还是说不出怎么帮,但也算个答案;我还想装糊涂,嘴角抽动了几下表姐就马上说:“住嘴!你以为我傻吗?玉婉从你回来才几天啊?成绩就高得离谱!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会怀疑!” 这倒是真的,玉婉表现的确实太惊艳了,杨丽娟能不怀疑?杨丽娟却不给我说话的机会,继续说:“这几天你家发生的事太离奇了,不都是你回来后发生的?” 我本来想说两句来狡辩,但现在张不开口了!这几天连续发生的事确实太多,是我太疏忽了。表姐说:“我告诉你吧,无论你家有什么变化,我都不会觉得奇怪,你可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这算是杨丽娟没有点破,正如看透别说透,这才是聪明人所为。我想了想,终于长叹一声说:“别说了,我尽力而为就是了,但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包括二姨和二姨夫。” 从二姨家回来,我就想着怎样让家里尽快脱贫致富;但用什么方法呢?我没有确定下来。当然我完全可以利用学来的本事让家里过上好日子,但我觉得这不能急,主要不能让别人怀疑。 正绞尽脑汁,忽然手机响了。手机是表姐给我的,说曹淑莲非要我的电话,没办法了就给我买了电话卡,又把她不用的手机给了我。其实我真的不想要,要了电话麻烦这不跟着就来了? 我看了看,竟然是个陌生号码。表姐已经给我储存了几个号码,包括表姐一家的电话号码,还有曹淑莲的电话号码,再就是李莉的号码。 我不想接,于是就直接摁了;我又没有几个知己朋友,指不定这是诈骗电话或者是广告电话,表姐说这样的电话最烦人,我不想惹上麻烦。 过不了十秒钟,电话又响了,真是麻烦人!我第二次扣掉电话,想不到对方坚持不懈,竟然又打来了第三次电话。我生气了,决定接下电话狠狠骂他一顿。 “喂,窦文君,怎么挂掉我的电话呀?我是杜星辰!”对方不等我说话就先说话了:“那天你回去我想给你打电话,却找不到你的联系方法,急死我了。” 我有点奇怪,就不先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问他:“原来是你呀!我以为是广告电话呢,所以就挂了。哎,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我才办的手机卡,没人知道啊?” 第73章 令人作呕的臭袜子 “嘿嘿,我也是刚刚知道;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就是当年的班花告诉我的!”这小子刚问了又接着告诉我,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但我已经猜出了大概,想证实一下。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曹淑莲邀请你参加同学会?”其实我不必要瞒他,所以直接说了出来。 “是啊,我正要告诉你参加同学会,你是怎么知道的?!”杜星辰好像非常激动,说:“这是她第一次亲自邀请我,我说想邀请你,就是不知道电话号码,她二话不说就给了我。” 我似乎有点明白,看来杜星辰是曹淑莲当年的追求者!只不过杜星辰生性怯懦,只能暗恋罢了。这次曹淑莲给他打电话,看把他激动成什么样子了? 我也猜出来曹淑莲并没有告诉杜星辰实情,就连我和她早就见面都没说,杜星辰邀请我参加她没有什么表示,也证明她没告诉杜星辰我们已经见面了。 曹淑莲不说,我也不能说了,这里面也许有什么隐情,我说了反而不好。杜星辰说:“大哥,曹淑莲说明晚举办同学会,但我提议今天就举行,你觉得怎么样?其实我早就想你了。” “今天晚上?”我想了想马上就否定了:“今天晚上怕是不行,我有点事,怕是时间不够用。” 我想起了老光棍;其实本来我无所谓,不就是见一见老同学吗?但是昨晚我得罪了老光棍,去护林房的时间提前了,要是去参加同学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老光棍能饶得了我?。 想起老光棍我就头疼,这个人就是变态,怪不得一辈子连个媳妇都没有!只听见杜星辰满是失望的“哦”了一声,似乎很失落。 “不就晚一天吗?何必这样急?”我微笑说:“又不是多长时间,是不是想你的暗恋女友了?你放心,有哥在她跑不了,保证你会见到她。” 到了晚上,我直接去见老光棍,到护林房不到八点半。总而言之我当时虽然气愤,但县官不如现管,老光棍就是我身上的紧箍咒,只有如来佛能搭救我。 我已经不是来了第一次,而且一待就是一个晚上,他这里的光棍味我已经慢慢适应。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就得把头低。 老光棍直接就没搭理我,他应该知道我在讨好他。昨晚小智悄悄搭救了我,我不能再让小智替我担罪。你不搭理我,算我屈就了好不好?我也需要点阿q精神! 我找个凳子坐下,也不管他是不是在迷糊,说:“师叔,我来认错了,昨晚是我不对,求师叔大人不记小人过。”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信奉这句话;和疯子大叔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常采用这种方法,不和疯子大叔瞪眼,疯子大叔尽管生气但也很快消气了。 “扑隆”一声,就看到飞过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打向我的怀里;这一次又是老光棍在发难,但直觉告诉我老光棍扔过来的东西不会伤害我,可惜的是刚开始我没注意是什么。 我不敢躲闪,既然他不会伤害我,惩罚是不可避免的。我要是躲开他的惩罚,恐怕就不再是惩罚那么简单。 这就像那天晚上,他忽然从天上下来叠压在我身上一样,要是逃脱了还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想想那晚,老光棍的惩罚其实不是多重,在我身上就如压上了一块泰山石,妖魔鬼怪起不来而已。当时我的感觉是老光棍再不起来,我会喘不上气活活被憋死,但其实夸张了。 幸亏那东西运行速度不快,就和小孩子扔坷垃差不多,我不但不让它掉在地上,而且牢牢抱在怀里,仍然是讨好的意思。 但我很快就皱起了眉头,只想把这东西迅速扔出去;这东西实在太难闻了,就像臭咸鱼!别说放在嘴边,就是在屋子里也会把人熏得作呕。 这分明是老光棍的臭袜子!这个老东西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把袜子灌满了气扔过来,所以我根本没往袜子方面想。 我和疯子大叔在一起,虽然穿的不好,但至少勉强顺眼,主要我们的衣服经常换洗,所以没有邪味。但老光棍呢,就说他这只袜子就像穿了多年,但从来没洗过,时间太久所以什么味都有。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放下还是扔出去?当然,我也有扔在他嘴边的念头,但这也就想想罢了。我要设法把袜子解决掉,不然我真会作呕。 我奇怪昨天晚上吃蛇肉的时候没有闻到臭味,也许他用的佐料能盖住身上的邪味,包括他穿在脚上的袜子。 “唉,我二十多年攒起来的家底都让你闻去了;我让你九点来,为什么八点半就来了?耽误我半小时的春秋大梦,纯粹和我捣乱。” 老光棍开始说话了,但说出来就让人作呕;相比昨天晚上的脾气,我早就在心里骂他千百遍了!但现在我只能巴结他,我要保持十二分的清醒,让老光棍免去小智的过错。 “师叔,你醒了?你这衣服放在哪里呀?”我不敢说袜子,因为我想起来就要作呕,哪还敢说出名字?所以只有用衣服代替了。 “罢了罢了,你就是个混蛋,什么道理都和你说不清。我正想把衣服洗了,洗下来的水浇在屋后的核桃树上。既然你愿意替我洗那就去吧,把我所有的衣服都洗一遍。” 他指了指墙角的几个袋子说:“那几个袋子都是,不过我警告你,洗衣服的水一滴也不能瞎了,都倒在树坑里。” 我靠!他屋后是有核桃树,不知道有几十年了(我爸爸也不记得,只记得打小就有),足足有半搂粗。我听说这种老品种核桃树没个十年八年不结核桃,但几十年不结核桃就怪了,大概是公树吧? 这不结核桃的树留着干什么?其实这和我没关系;但几袋子衣服洗完需要多少时间啊?他衣服的味道实在不敢恭维,扔在路上捡破烂的也不会看一眼,更不用说要我洗了。 关键是这附近没有水源,只有出去一里多地的林子里有个水窖,洗衣喝水都要去水窖取。 洗这么多的衣服要用多少水呀?其实这不是难题,问题是洗得脏水要倒在核桃树坑里,而不是就地泼出去。因为如果没有这个限制,我完全可以去水窖边洗衣服。 要不说老光棍是个变态呢,正常思维的人就不会让我在屋后洗衣服,更不会把洗衣服的臭水浇在屋后,就象埋了死猫烂狗。 山上“地无三尺平”,出去一里多实际恐怕要走二三里,因为一路高底不平。 第74章 只为一雪前耻 这个变态收拾我的办法层出不穷,我诅咒他一辈子找不到女人,连母狗看见他都躲起来! 这个变态的老光棍!但再骂也不顶用,我要是不把臭衣服洗出来,老光棍肯定不会放过我。没办法,我只好去取水。 一路磕磕绊绊就算了,关键现在是黑夜,我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然一个不小心跌倒,说不定又要重新来过。 废话少说,我用了大概三十盆水,才把衣服洗了两遍。他根本不用洗衣粉,幸亏老光棍有上面发的肥皂,他平时不用我就从垃圾里找出来,这才解决了洗衣剂问题。 老光棍只有一个水桶,虽然比平常的大点,但也就能盛两盆水,也就是说我已经跑了十五趟了。我预计再有十桶水就够了,老光棍却已经发出了鼾声,于是我就在半路休息一会。 当然,这也是为了躲避老光棍。我能够几天不睡觉,也能一睡好几天不起床,但我现在的心愿就是躺一会,于是就地躺下,竟然迷迷糊糊迷瞪了一会。 突然,我觉得身子发凉,略微清醒就知道坏了,我的身上竟然满是水,能不觉得凉吗?凉也不是多么可怕,问题现在是冬天,不一会肯定会冷的打颤! 这是怎么搞的?只见水桶里的水竟然都撒在我的身子底下!关键是我记得很清楚,水桶放在下边平坦的地方,怎么会逆流而上撒在我身上? 这绝对不是正常现象,是不是老光棍故意捉弄我?这有可能!我气急败坏,就准备去找老光棍:我给你洗发霉的衣服,不就是休息一会吗?你干嘛这么坏? 突然,水桶骨碌骨碌转起来,我大吃一惊,但随后就怒火万丈:原来是你这个畜生搞得!捣乱的正是昨晚的黄鼬——黄鼠狼,正站在水桶上玩滚筒! 昨天晚上,就是这个畜生把我逼下山崖,虽然没有给我造成多大的伤害,但在时间就是生命的环境下,黄鼬也无异于让我死。 昨晚是因为我没注意才掉下去的,而今晚黄鼬来偷袭,在我的心里此时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一定要报仇! 连疯子大叔都追不上我,一个小小的黄鼬算不了什么,我肯定能把黄鼬抓到手,然后再狠狠地蹂躏一顿,以报两次之仇。 这家伙却好像一点也不怕我,仍是踩在水桶上滚着玩;我勃然大怒,一眼就看见身边的小石头,于是不眨眼的捡起来,虽只有一瞬间,但已经扔出去了。 不是吹,和疯子大叔在一起,可以说生活在半原始社会,所用的连刀耕火种都说不上,所用的生活工具很多是石器。怎么说呢,这当然是比喻,只不过我们常常使用石头当工具。 比如我们经常逮鱼吃,吃鱼就要给鱼开膛破肚,但没带刀具怎么办?我们当然有办法,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砸碎,再找一个锋利的石片当刀子不就结了吗? 我忽然有了一个念头,听说黄鼬皮特别好,玉婉的两只手已经冻伤了,年年冬天都长冻疮,给她做副黄鼬皮手套岂不很好?! 我不但可以把石头当做道具,也能当作武器,而且是非常厉害的武器;我的准头杠杠的,可以指哪打哪,不然我和疯子大叔吃什么?这是吃鱼抓兔练出来的吃饭绝技。 我早就看见了黄鼬的动向,石头飞出去就不会跑偏;石头落地,我就狞笑着说:“你个该死的畜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这不是来找死吗?!” 黄鼬已经不见了,是我的武器打中了它,对此我很自信。只要黄鼬没死,就肯定弄出点风吹草动,但现在万籁俱静,不就证明黄鼬已经一命呜呼了吗?! 虽然看不见黄鼬,但也确定了追踪方向,黄鼬就在水桶那边,我恰好看不到。水桶也一动不动,我忽然担心是不是打得太厉害了,把黄鼬的一身皮毛也打坏了? 乱猜没用,我快速的来到水桶边,却愣住了:黄鼬呢?经常在夜晚活动,我的眼力比一般人好太多,为什么看不到黄鼬在哪里?是不是我当时看花了眼,让黄鼬趁机逃跑了? 我揉了揉眼睛,其实早就确定附近没有黄鼬的踪迹!我相信五十米之内自己的眼睛,无论什么都能看清,然而这次竟然失手了! 不对,不可能是失手,主要黄鼬太鬼魅了,不是一般的动物。我听过关于黄鼬的故事,据说这东西特别通灵,一些地方叫它黄大仙,甚者有传说黄鼬能成精,这难道是真的? 唉,不管什么结果,这一次我真的失手了。我叹了口气,又灌了一肚子的闷气,只好无可奈何去捡水桶。 水桶仍然躺着,我突然想到,这么大的水桶,黄鼬是怎么把水浇在我身上的?一桶水总要有个几十斤,黄鼬才多重啊?最大不过一二斤!我这才想到,不由得头上直冒汗:黄鼬确实太鬼魅了! 我还是快点回去吧,再灌一桶水,赶紧给老光棍洗衣服,洗完衣服滚蛋回家,睡个觉把今晚的噩梦都忘了! 确实是噩梦,我觉得身上只发冷,就拿起水桶准备出发。突然,一阵吱吱的叫声又吓我一大跳:这又是什么鬼? 真是出了鬼了,声音竟然在水桶里!我终于看见了,原来水桶里正藏着那只黄鼠狼!黄鼬两根腿站着,就和人站着没有两样,我甚至看见这个畜生在冲着我笑! 我真的愤怒,一拳打向黄鼬!这一拳虽然不是竭尽全力,但我现在力大无穷,就不信这一拳不能把它打得屁滚尿流! “砰”的一声,我把自己吓了一大跳:我怎么这么厉害?拳头尚未到水桶,水桶竟然四分五裂,黄鼬也已经飞了出去! 坏了坏了,我惹祸了!此时我已经忘了这个畜生,而是呆呆的看着水桶;确切地说,是水桶碎片,甚至说碎末也不为过。 都怪老光棍让我吃了这么多的蛇肉!我开始想着怎样推脱责任,但就在这时,吱吱的声音又响起来,就看见在十几米处那个畜生居然又站起来了,还对着我扮了一个鬼脸。 哇呀呀,我受不了了,我要打死你!君子之怒雷霆万钧,我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黄鼬的嘲讽!不错,黄鼬的扮相就是在嘲笑! 我二话不说,飞快的动身,直直的对准黄鼬,几步就拉进了距离。黄鼬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快追过去,竟然没有动。我再一次发力,距离就已经只剩下一两米了。 第75章 二孩子 黄鼬这才慌张逃命;不得不说,这个畜生跑的确实很快,我追逐的时候和它的距离竟然保持在一两米之间,既没有缩短,好歹也没有拉长。 但我坚信一定能追上这个畜生!我追这畜生,心理上已经占了优势,时间长了我就不信黄鼬不会崩溃;只要心理崩溃,看我抓住它看我不剥了它的皮! 但我没料到,黄鼬的心理素质居然这么好,这家伙不知道和我转了多少遭,居然丝毫没有崩溃的迹象! 我的脑子也不再一门心思,而是动开了别的脑筋;对,我是人,黄鼬只不过一个畜生,我能斗不过它吗? 不准确的判断,我们已经追了一个小时,再追下去并不确定什么时候能追上,是时候应该开通我的大脑了! 我的大脑出现很多画面,具体有多少,只能说不计其数,但没有一个画面让我满意,主要是身边没有合适的工具。 工具?我想到了工具,不禁大喜:我怎么把这都忘了呢?疯子大叔给我的宝贝荧光球!看来荧光球不只是疯子大叔说的关键时刻会保命,而且也能帮我抓黄鼬! 我脚下丝毫没有慢下来,但手已经摸向腰间;我看见黄鼬突然惊慌起来,仿佛已经预感到了危机。但已经晚了,我的荧光球已经飞出去,胜负立分! 荧光球已经打向黄鼬,黄鼬也随之发出惨叫。我嘴角含着残酷的笑,说道:“你这个畜生,你再跑呀?” 黄鼬已经躺在了地上,眼睛里满是恐惧,我弯腰抓起了黄鼬尾巴,让黄鼬头下脚上。今晚,我要判处它的死刑,一雪前耻! 我想活剥了这个家伙,它故意作弄我一次也就罢了,今天竟然又来第二次,老虎不发威你就拿我当病猫啊?瞎了你的黄鼬眼了! 我找了一棵弯弯树,又找来一根绳子,把绳子系在树枝上,然后把绳头挽了一个套。过去我见过扒狗的,都是硬生生吊死的办法。 在没有抓住它的时候,我发狠要活剥了它,但我毕竟不是杀黄鼬不眨眼的人,所以冷静下来后,我又改变了主意,让黄鼬先上绞刑架,这样剥皮的时候才不会觉得太残酷。 我把黄鼬套住脖子吊起来,只要一松手,黄鼬蹬几下腿就完蛋了。不过,我毕竟没有做过杀生的事,所以决定黄鼬上吊的时候把头转过来,直接不去看它的死刑。现在,我准备好了。 黄鼬又吱吱的叫起来,仿佛知道它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我松手,就听见黄鼬的叫声戛然而止,但仍有挣扎的声音。我开始为它祷告,愿它来世不再和我作对,做一只不会恶作剧的好黄鼬。 “你小子滥杀无辜,这是谁给你的权利?”忽然在我的耳边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又似乎由远而近:“大山上的生灵都是我的子民,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它们!” 我狠狠地哆嗦一下;我听出来了,是老光棍!这个老光棍真是变态,找不上媳妇也就罢了,没有孩子就把山上的动物当做他的子民,是不是得了臆想症啊?I服了YoU了! 天地良心,我刚才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只是听见了老光棍的声音。我四处张望,因为在护林房方向我没有看到他,所以才四处张望。 “看什么?快把它放下来!”这次的声音听得更亲切,我心头一颤,那声音震得我赶紧捂耳朵;再去看,老光棍竟然凭空站在了我面前! 老光棍的一系列操作实在是神操作,我着实被吓着了,甚至觉得老光棍又在虐我,让我不由得连连后退,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师叔,你你你……”我咽了一口唾沫,才把话说完:“你怎么来了?这畜生从昨天晚上就捉弄我,还把我逼下山崖几乎丧命,今晚又把一桶水浇在我身上,你应该为我做主才对呀!” 我不敢说的太明确,但也表达了我的不满:这畜生该杀!老光棍不理我,自顾把黄鼬放下来,看看这畜生没啥事,就像和孩子溺爱地说话:“二孩子,以后不要逗他玩了,你去吧。” 我靠,我靠你个头神经病,这是啥造型啊?一人一黄鼬竟然像一对父子,我真是开了眼了!我狠狠地瞪着眼,不甘心的看着它,但这畜生竟然不再搭理我,大摇大摆的走向林子。 “师叔!”我实在不甘心,就大声说道:“我不服!凭啥我费尽力气把它抓回来,让你一句话又放了?你看看我身上,看我的衣服怎么穿……” 我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表达的差不多;老光棍半路里插枪说:“说啥呢?衣服湿了用火烤干,但要伤害了二孩子我绝不饶你!” 我又是哆嗦一下,早已听明白了他的严厉。我的声音只好小下来,嘟嘟囔囔说:“不就是一直黄鼬吗?黄鼬拉鸡,大头在后面;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难道你不懂吗?” 我说的义正辞严,并且堆砌了两个歇后语,老光棍竟然不生气,说:“小智是你的朋友吗?你是怎么对待它的?”我的心里就是一紧:这个老光棍,分明要抓我的小辫子吗?! 我刚才气过头了,竟然忘了今晚的主要目的,不就是帮小智开脱罪责吗?小智够朋友,我不能置它于不顾,所以八点半就来了。 “这和小智没有关系吧?它最懂事了!”我虽然有点心虚,但老子不是怂包,不能让你看扁了!老光棍说:“吆?你说的就像真格的,那二孩子是我的孩子,我能不向着它吗?” 我无言以对,老光棍不管对错说的义正辞严,为了二孩子自然应该有护犊子精神。老光棍看我不说话了,竟然发出奸诈的笑声。 在老光棍面前,我又一次败下阵来。一阵冷风吹过来,我又是哆嗦一下,就觉得真的冷,太冷了!我怨恨地说:“师叔,我要回家换衣服,就不回来了!” 老光棍的衣服才洗了两遍,剩下的他爱洗不洗,我就这样不管了!不料老光棍变得冷酷无情,说:“不行,不能回家!门前有劈柴,衣服架起来烤干就行!” 我在活动的时候并不觉得很冷,但现在停下了,就开始觉得冷;我实在忍不住了,说:“我光屁股烤衣服吗?你干脆把我冻死算了!” “哦,我忘了,床底下有一张兽皮,冻不死你。”老光棍并无表情地说:“就算一个大黑熊裹在里面也露不出来。” 我难不住老光棍,还被他暗骂我一句,让我彻底无语。我只好快步跑进护林房,爬到床底下寻找什么皮。我才注意,老光棍的床底下竟然都是破烂! 第76章 被逼无奈 边上没有他说的什么皮(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熊皮,况且也没听说这里有熊出没);边上是一大卷东西,我顺手往外扔,其实因为上面的关系扔不多远,能扔出去完事。 但我失算了,一大卷东西落下来,竟然飞起了一大团尘烟,太呛人了,我不得不赶紧屏住呼吸,等待尘烟落下。饶是这样,因为时间太长我憋不住,于是忍不住咳嗽几声。 我不敢活动的太厉害了,怕又呛一口。里面有很多卷,我就多了个心眼,摸着硬的直接不动,摸到发软的才解开看一下,但尽量不往外扔了。 好歹我终于找到了,竟然真的是一张大黑熊的皮!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不过我不用想太多,重要的是不让自己挨冻。 爬出来,我就哭丧脸了:我身上的衣服并不多,线衣线裤再加外衣,因为我防备老光棍又让我在山上跑步,所以就特意不穿太多。 衣服多少不太重要,关键是里外的衣服都沾上了灰尘,这可怎么办?灰尘粘在衣服上,特别是线衣线裤,直接哆嗦不下来,太坑人了! 洗吧?怎么洗?倒是有盆,但水桶已经碎了,我该怎么把水弄过来?这个老光棍,我咒他一辈子碰不到女人,就连母狗他也见不着! 我把衣服换下来了,把熊皮裹在身上;虽然觉得不得劲,但也只能凑付着用。没有水桶,我只好端着大盆去水窖边去洗衣服,再也没有第二个办法。 好不容易洗完了,竟然用了一条肥皂。我端着往回走,就看见护林房里已经燃起了熊熊火焰,老光棍在干什么? 走到十多米的地方,正好老光棍往外走,手里提着烧水的水壶;门外顺墙根几步,老光棍要灌水烧水吗? 灌水可要去水窖啊?我悄悄停下,就见老光棍弯下腰放下水壶,稍顷就不敢相信,那边竟然传出了水流的声音! 我侧耳一听,马上就明白了,原来门前就有水龙头,特妈的原来这里就有自来水,这不是坑我是什么?老光棍的心难道是黑的?竟然让我从水窖提水,整整三十盆,想想都要哭了啊! 我和老光棍就是不对眼,他处处折磨我,就像折磨我成了他的乐趣。我气急败坏,已经冲到脑子里,让自己不再理智;我怒喝道:“师叔,这里明明有自来水,为什么还要让我去提水?” “我没有让你去提水呀?”老光棍竟然是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是你自己愿意去的,你又没问我,能怪我吗?” “你为啥不告诉我这里有自来水?”我继续质问,老光棍完全是在狡辩!我气的恨不能跳起来,说:“别以为你是师叔就能欺负我,我一定告诉疯子大叔你欺负我,让他为我出气!” 我管不了老光棍,但疯子大叔是他师兄,总要高他一头吧?老光棍双手一摊说:“你怎么怪我呀?你问过我吗?你不问我,我就以为你愿意去水窖,我能不给你一点自由吗?” 老光棍一直不气不火,虽然明明知道他在狡辩,但我却被他堵的无话可说:是呀,我确实没有问老光棍,是我自己愿意去的啊! 忽然听到微弱的声音:“唉,你认了吧,你说不过师叔的。”接着,小智就从外边走出来,低眉顺眼的半坐着不说话。 “好了,我不怪你,但有些话今晚我可以告诉你了。”老光棍说:“我已经煮上肉了,咱们边吃边说。” 真是难得,老光棍竟然变得这么好脾气。一张黑熊皮,再加上特别旺的炉火,我已经不觉得冷,甚至觉得有点热;老光棍你就说吧,看你能放出什么屁! 屁是臭的,但蛇肉的香味已经扑鼻而来,让我忍不住往炉子跟前凑了凑。反正衣服湿了,这正是个借口,不会让老光棍看出我已经垂涎欲滴。 我没说话,但老光棍说话了:“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我觉得你们勉强凑合,就不再为难你们了。你们的师父让你跟我学点东西,你想学什么?” 老光棍突然说出来的话让我顿了一下:这又是什么鬼?难道你不是专门看着我吗?疯子大叔临走的时候没说让我跟着你学本事呀? “你这个呆瓜,怎么不说话?!”正在发愣,老光棍又变得和以前一个样,竟然踢了我一脚:“看你这笨样!你以为我愿意教你吗?不想学就滚!” 我皱起了眉头;说真的,我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皱眉头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人啊?就不征求我的意见,问一下我是不是愿意跟老光棍学? 我已经有师父了,师父其实已经教给我很多东西,其实只差实践了,跟着你能学啥好东西?学你也做老光棍呀?拜托,我还要享受大好时光呢! 但这话也就敢在肚子里说,从嘴里说出来的话早已变了味道:“师叔,你这样忽然问我,把我问住了,你能不能让我想想?” 老光棍气呼呼地看我一眼,但我的眼睛里透露着十二分的真诚,老光棍就不再说话,而是舀上一碗蛇肉,不客气地吃起来。 他吃,却没说让我们吃;我也就装作没看他,拿起勺子就往锅里伸。舀起来,正要往碗里倒,忽然勺子不翼而飞,但没有飞远,而是照着小智的碗里放。 “师叔,我也饿了,不吃点怎么去想啊?”这算是无赖,吃东西不会吃到脑子里去,就算脑子里需要营养,也要等转化了再供给大脑,我只不过无奈才这么说。 我虽然不知道勺子为什么会飞起来,但知道这一定是老光棍搞的鬼。我买大屏幕的时候老光棍已经给我露了一手,遥控让大屏幕碎了,又让大屏幕恢复了原样,不得不说老光棍有点本事。 “回答了再说!”老光棍又开始冷酷无情,我本来想说等疯子大叔同意了再学,但他这个举动分明逼着我学! 问题他只是我的师叔,就开始这么不停的折磨我,要真的跟他学了,就有了真正的师徒关系,到那时更不知道老光棍会怎么折磨我! 疯子大叔,我想你了!我的内心是百分之一百二的反抗,但我的肚子却太不争气了,此时恨不能扒开自己的肚子,把一锅肉都塞进肚子里去。 我想躲开蛇肉的诱惑,借故站起来到外边,但我发现我的脚也不听我指挥了,一步也不想走;我知道今晚又该沦陷了,于是轻轻地叹口气,说:“好吧,我愿意。” 第77章 老光棍的理论 “这不就结了吗?”老光棍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说:“吃吧,边吃边说。你不用担心,今晚我们就在屋里。” 我已经少吃了一碗,我要抢回来。老光棍却不再吃了,说:“吃吧吃吧,还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只要听话就行。” 我觉得老光棍没有徒弟觉得遗憾,所以逼着我跟他学,不然他不会这样逼我跟。其实他想教我什么我一无所知,我现在最感兴趣的只有水蛇肉。 “现在可以告诉你了,其实水蛇肉就是为了你的以后。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福气,长了几百年的水蛇肉都便宜你了!” 老光棍说出来的话让我吃惊,那条水蛇竟然已经几百年了?老光棍一副惋惜的样子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住在护林房?还不是为了这条水蛇?!” 这条水蛇是他养的?这是疑问,但我没问,我预感到老光棍要说的话并不是水蛇那么简单,一定有更重要的话要说。 “你不是看了很多书吗?你看的书就记载着这条水蛇的存在。总之吃了水蛇肉,就会受益无穷,有时间你可以仔细看看书。” 我灵光突现,仿佛置身在书库里,很快就找到了我需要的书,书上竟然真的记载着水蛇的存在,说这条水蛇常年在深谷溪潭里,已经蓄积了极大的灵气,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这水蛇肉蓄积了极大能量暂且不说,原来它身体内的珠子更是蕴藏了天地之精华,与蛇肉相比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我靠!我心里又觉得不平衡了,我以为吃了水蛇肉让我力大无穷,这已经是个奇迹了,但和珠子相比水蛇肉就是吃糠咽菜,哪能和人参燕窝相提并论?! 我多了个心眼,并不问珠子的动向。老光棍说是疯子大叔要的珠子,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说不定就是老光棍自己想要的,为了哄我就把蛇肉煮给我吃,我还觉得得了大便宜呢。 我要问明白珠子的作用,不然就亏大了;但现在不是时候,更不能贸然相问。 “又在动什么歪歪心眼?”老光棍突然说,吓了我一大跳;我想事想的走神了,也难怪他老师觉得我有点不对眼。我说:“没事,我就想水蛇肉怎么这么香呢,原来真是个好东西,吃多少竟然不怕撑破肚子。” 一两句话糊弄过去了,老光棍并没有继续追究;老光棍说:“注意听着,这就好像上学的语文课本,不学习好语文就等于没有基础知识,千万要记住啊!” “让你们吃水蛇肉是为了增加你们的能量储存。我知道疯子没有教给你们实际东西,但那是因为你们的身体基础不好,急着学反而会害了你。有句话叫做欲速则不达,就是这个道理。” 怪不得老光棍上来就让我去捉蛇,看来不是纯粹要害我,我也许误解他了。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就脱口而出:“师叔,问你个事,怎么捉蛇的时候你非让我去?” 老光棍对这里的地形应该非常熟悉,再说他也可以轻易杀死水蛇呀?让我下去让我几乎丢了命,难道他不知道下面太危险吗? “你小子怎么这么多事?让你去你就去,你不是没出危险吗?”老光棍突然发飙,但我却看出来了,他这是恼羞成怒! 幸亏我早就对他有了提防,因为他是需要提防的人,我永远不能完全相信他,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吃亏上当。 我不说了,只是埋头吃肉。我的胃大概和磨面机差不多,下去就能消化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消化的时候我也开始运转储存功能,免得又让老光棍捉弄了。 看我老实了,老光棍才继续说:“嗨,你这臭小子,让你打扰的我都忘了该怎么说。罢了,我还是提问吧,疯子有没有告诉你们,我们究竟是干什么的?” 这可就难住我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要干什么,有什么意义。要说我们干了什么,不就是捡破烂读书吗?要说究竟干了什么正事,我觉得让妈妈会说话,让爸爸能听见,帮玉婉开智最有意义了。 我告诉老光棍回家后做的什么事,当然只限于爸妈和玉婉;至于我和小委子一家纠缠不清的恩怨情仇,跟他说没用。 “哦,也不算什么都没学,至少你爸妈成了正常人。不过你也不用太自大了,自大多一点就是臭!” 老光棍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损我,但我已经习惯了,我不生气,就是不生气。老光棍说:“我告诉你,其实你爸妈到了好的时候了,具体为什么你以后自然会知道。但你到现在还是糊涂蛋,可悲可怜啊!” 损我也就罢了,这个老光棍怎么又把疯子大叔损上了?!不是疯子大叔,我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所以我最恨对疯子大叔不尊敬! 刚要顶撞两句,我的肚子忽然变得鼓鼓的,就像气吹的眼看着大起来。我慌了,照这样速度下去,不一会我不就成了大气球?大气球倒也能接收,但要炸了我就玩完了! 我看见老光棍邪恶的笑了,而且还说:“你小子又不怀好意了,活该!”但他却不说我应该怎么办,就像打酱油的就喜欢看热闹。 我感觉越来越胀得慌,甚至连喘气也受到了影响,渐渐喘不上气;我想求救,老光棍救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但他却漠然视之,我看着他就来气,于是决定自救。 我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已经很多次了,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每次都是小智提醒我,让我冥想,结果每次都取得满意的效果。这次,我不麻烦小智,自己试一下,看能不能让自己的肚子小下来。 结果不出我的所料,只要我静下心来进入冥想状态,肚子就感觉出来不再继续长大;我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忘我的凝神,不一会儿肚子就回到原来的样子。 “呀,你小子知道动脑子了?”老光棍似乎非常惊讶,但也不是没完没了:“你二傻子的名字很快就会被人忘记了,算你小子开窍!” 我不说话,不说话就是对他的回敬;老光棍没有觉得尴尬,继续说:“听好了,以后你在背后骂我,小心我把你的肚子里再装上两块石头,到时候非坠死你不可!” 早就知道老光棍是个大坏蛋,也知道他有点本事,但却没想到他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吓死宝宝了! 第78章 玄之又玄 老光棍说:“你骂我我都知道,只不过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但从今天开始,你要再敢腹诽我,刚才就是最好的例子。” 老光棍其实没有用严厉的口气,但我觉得比打我都可怕。从今以后,我不敢再对他无礼,就是想排解对他的气愤也难了。 想来想去,我只剩下叹气了;这家伙什么手法都敢用,我不得不暂时屈服。疯子大叔惩罚我的时候也很严厉,但绝对不会往死里整,这是疯子大叔哥老光棍最大的不同。 还是说去深谷,要不是侥幸杀死水蛇,我真的玩完了,但老光棍只是扔下了一根绳子,然后就不管我的死活,他太毒辣了! 老光棍说:“这才是好孩子!”我就又是一惊,疯子大叔教给我和别人交流,但却没有教会我如何知道别人想说的话,老光棍是怎么做到的? “别想了,下去十年再说吧,你现在学不来!”老光棍说,直接不用提问,简直要把我吓破胆!我不由得暗暗祷告:凝神吧,千万不要再胡思乱想! 我可不愿意被老光棍没好气的虐我,就这么简单! 老光棍竟然点头了,随后就侃侃而谈:“你们知道吗?为什么有的人聪明有的人笨?有的人成为科学家,有的人只能给别人打工?有人说是父母给的,没办法,但其实大大的错了!” “人的大脑基本都一样,就说你吧,在表面上你是个傻子,但经过开智,你不也变得聪明了?原因是为什么,说简单点不过是你的大脑被保护性屏蔽了。” 老光棍说的海阔天空,似乎没有章节,但我感到听着有瘾,竟然不知不觉不再胡思乱想,就好像让自己融入到老光棍的演说中;老光棍说:“这当然有更深层次的道理,就比如我们的大脑和我们的责任,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却早已埋下了伏笔,只不过你现在不会明白。” 我可以称作博览群书了,而且通过长时间的反刍,已经比平常人懂得太多,就算再高深的书籍我也能看懂;偶尔觉得科学家也不过如此,只要我用心,想知道什么都难不倒我。 但老光棍说的这些我似乎没看到,甚至我打开脑库也找不到确切的内容。脑库里关于大脑的文章很多,但我也只是在探索中。 我看过对大脑研究的书籍,说人的大脑有左右之分,也就是左半脑和右半脑;简单说来,左半脑以思维、分析思维、集中思维为主进行智力开发,左脑又可称为数学家的脑,比喻比较形象。 右半脑的职责是以想象、直觉思维、扩散思维为主进行智力开发,右脑又可称为艺术家的脑,形象的比喻就是创造司令。 当然,只是大脑神经就有数亿条,众多神经各负其责,但它们又都是紧密相联的,只是说左右半脑未免太浅显,甚至就像刚出生的幼儿和硕果累累的科学家相比,相差太多了。 至于老光棍说我的大脑神经被屏蔽,我不太明白;我问老光棍:“师叔,你说我的大脑被屏蔽,莫非就和网络被屏蔽差不多?” “对,应该是这个意思!疯子大叔给你开智,你被屏蔽的大脑才被激活。大家都觉得电脑够厉害了吧?其实和人的大脑相比,也不过是小智玩的游戏机,属于初级阶段。” 老光棍越说越玄奥,人的大脑难道比计算机更厉害?那为什么现代人都要依靠电脑工作?电脑要算小儿科,大脑算什么? “实际上,人的大脑虽然得到开发,但缺陷更多;虽然经过几千年的努力有所进步,但也如九牛一毛,因为大脑的利用率小的可怜。这样说吧,其实最聪明的大脑加起来,也不过利用了冰山一角” 我怎么觉得这是在吹呀?人的大脑要真有这么厉害,我们读书还用着成天累的像狗熊?就像传说中的神仙,缺什么说声“变”不就变出来了?癌症死那么多的人,不也没有好办法把人救活吗? “窦文君,我来问你,自从你开智以来有什么感觉?是不是觉得比原来聪明太多?就说你妹妹,她这才开智几天,但现在就成了学霸,这是不是大脑的原因?” 这么说我举双手赞成,大脑的确和开智有关,但也不可能比电脑强啊?一台电脑汇集了千万个科学家脑袋,人又怎么和电脑相提并论? 在我的记忆里,老光棍这是第一次喊我的名字,我觉得有点感动,毕竟叫我的名字是对我的尊重,我应该投桃报李,坚决不再和他对着干了。 “你应该感觉得到,你想问题的时候大脑里会出现需要的内容,就像一个个的方舱,存放着各种各样的知识。其实这得益于大脑的激活和开发,你仔细想一想,在想问题的时候脑子是否在运转?” 我点点头,老光棍说的不错,只要我想问题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就会出现相对应的画面,很快我就能找出相应的答案。 “你再想一想,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大脑储存的东西很多,可以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甚至达到无所不能的地步?但书上的知识你都会用吗?” 对呀?我觉得自己的知识足够多了,虽然只是疯子大叔填鸭式的阅读,但称得起博览群书,好像所有的知识都在我脑子里装着,不会可以查,即使不敢说无所不能,自己也不比任何人差。 我说:“虽然绝大多数没有使用,但只要我需要,就能查的到。”对此我信心满满,相信老光棍也明白。 “是的,但你在没有开智的时候能敢想象吗?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所有的人都能开智,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有的人开智?我没想过,也不敢想象。任何事都有两面性,比如小委子,比如顺子,要是给这种人开智,他们的破坏力会有多强大? 就如当今的核弹,众多小国弱国备受某些有核国家欺凌,逼迫希望和平的国家不得不制造核武。这就像人人开智,智能程度越高,破坏力就越大,小委子们岂不更是无恶不作? 我说出自己的看法,老光棍点点头说:“所以,我才和你说这么多,虽然没有系统整理;其实我想让你明白,我们活着都是有特殊使命的,我们的责任就是选择可以开智的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们是有特殊使命的人!” 我有点明白了,虽然觉得仍然太深奥;疯子大叔奋不顾身把我救上来,又给我开智,难道就是这个目的?要真是这样,我就真不能小看老光棍了! 第79章 搜身 老光棍和疯子大叔又是什么人?紧接着涌上心头的疑问又占据了自己的脑袋:“师叔,你能不能说明白点,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对,应该是我们!”老光棍极其严肃地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我们都是被选择的大任者!我需要给你们普及一下,我们人类只是第四人类。” 第四人类?老光棍说的话越来越不可思议了,这不是鬼话吗?老光棍说:“人的进化是从无到有的渐变过程,开始的时候不过是一种低级意识;此后转变为有形,到了第三进化就是半人半兽。” “到了第四人类,升级成了相对高级的智能人类,但我们的世界在不断的进化,到了一定的时间段,就达到了最高境界,而我们的守护者第五人类也就出现了。” 还有第五人类?我的脑子不够用了,这是原来没有出现过的名词。老光棍说:“别想了,我也没见到第五人类,但造物者却把我和疯子安排为第五人类联络者,而你是我们发展的第五人类联络者。” “作为第五人类联络者,必须要有睿智的大脑,这就是我为什么和你不厌其烦的讲述大脑的缘故。” 怪不得老光棍说这么多废话,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但我是联络者?怎么觉得就象当了特务?老光棍说:“我们的责任就是和第五人类沟通,因为造物者说,如果我们人类不能进化,就只剩一个命运——毁灭!” 我怀疑老光棍是不是得了臆想症,竟然如此脑洞大开!但我只能怀疑,老光棍说的也有可能,就比如手机,这才多少年呀,当时谁敢想走在大街也能打电话? 再说了,就说我自己吧,我本来是个二傻子,但却奇迹般的变为正常人,而且比一般人的大脑不知要强多少倍,甚至比电脑更高一级! 我渐渐冷静下来,开始相信老光棍的话;但可惜在我的脑子里,老光棍给我灌输的东西仍然很抽象,最起码现在不能理解。 老光棍大概意识到了,说:“你也不用想太多了,消化几天吧,你会明白的。我们虽然只是联络者,但以后会你发现我们的能量,我们的能量甚至胜过高科技。还有你师父,他也有重要任务” 疯子大叔消失,我特别想念他;如今老光棍说了许多话,我忽然有石头落地的感觉。怪不得疯子大叔说暂时不能回来,原来他也接受任务了。 虽然有遗憾,但也能接受;疯子大叔既然把我安排给老光棍,就一定有他的目的。 老光棍说的太多,我一时消化不了,就储存在大脑里。老光棍说就连吃蛇肉也是为以后准备的,我相信,因为老光棍说的太严重了,不会是开玩笑。 老光棍突然又变得非常轻浮的样子,说道:“小子,你不用再考虑那个珠子了,你猜的不错,说是你师父要纯粹是骗你,你要觉得我做得不对,大可以想方设法把珠子弄去,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老光棍其实很贱,我有揍他一顿的冲动,但我忍下了;既然你说我可以不择手段,我早晚要把珠子据为己有。 我不动声色,大口大口的啃肉,并且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我要挑动他的味蕾,让他忍不住想吃。 我忽然想到了荧光球,既然疯子大叔说的神乎其神,我就拿老光棍当实验品,看看老光棍会不会被荧光球打败。 我边吃边凝神,因为我感觉到了,高度凝神的时候老光棍不能侵入我的脑中,也就是说我想什么他并不知道。 我悄悄给荧光球下指令,让荧光球给老光棍催眠。老光棍在吃东西的时候凝结力肯定要弱,这样我的催眠也许会起作用。我看见老光棍在吧唧嘴,就说:“师叔,你不再吃点吗?” “你都快吃没了,我吃什么?你这个家伙,想不到我老人家反而要给你当厨子,疯子把我坑苦了。”老光棍摇头叹气说:“我再弄一锅,你先吃狗剩子吧。” 这才是真正的老光棍,损人不利己!他骂我狗剩子,里面就没有他吃剩的汤子?不过,我的计划要再等一等了,至少要等他煮熟肉,不然我也就没吃的了。 下一锅出来,这一锅刚好被我和小智吃得干干净净,连摆着的大碗也被小智舔得干干净净。不得不说这真是好东西,小智的胃口也变大了,能吃几大碗了。 老光棍开始吃,我也就不客气,又一次凝神,把催眠注入到荧光球,然后荧光球又注入到老光棍的大脑。 刚开始我不敢操作的太快了,怕老光棍神经太敏感,所以注入的速度让他感觉不到;等一段时间后,我就发现老光棍开始打哈欠,心里不觉暗喜:老光棍,终于轮到你了! 果然,老光棍说:“我困了,先去睡一觉。”我知道这是催眠的功效,瞌睡虫已经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感觉不到人为的攻击。 不一会就听见老光棍打鼾的声音,而且越来越震天动地。我仍然不敢大意,继续催动荧光球,让他坠入深度睡眠。 不过我后悔了,觉得不该让老光棍现在就睡去;那晚老光棍让自己悬起来,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要是我让他教给我,然后我再把他的秘籍用在他身上,让他睡在半空中岂不妙哉? 唉,我太急了点!不过,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们慢慢来,就不怕老光棍不再着我的道!老光棍说了,只要我有本事把珠子拿走,他不会怪我;我就不信了,我会找不到珠子! 我已经顾不得吃了,立即站起来寻找珠子;小智却不停的摇头,说:“我知道你想的啥,他不会让你得手的,别白费劲了,倒不如多吃点肉,增加自己的能量。” 小智就是小智,虽然聪明,但却不理解人的思维。其实我并不在乎一颗珠子,而是对他的不满,对我被欺骗不满。 我说:“你吃你的,不要管我,不然咱们的兄弟就做不成了。”小智的行为也让我看透了,它已经害怕了老光棍!让它参与有损于老光棍的事,那是万万不可的。 但只要他不起反作用,我也就心满意足。再说,我隐约觉得珠子就在这屋里,就算在老光棍的身上我也要拿出来。 我把所有可以藏珠子的地方都翻了一遍,但没有发现;虽然我不象别人说的挖地三尺,但老鼠窝我都没放过,已经够仔细了。 最后,我要开始搜身了;为什么最后才搜身?自然是怕惊动了他。但我不急,而是又一次给老光棍加注催眠,我相信这一刻他已经睡的像个死猪了。 第80章 倒霉透了 然后,我解开他的上衣,仔仔细细从衣角摸到里面,可谓事无巨细。其实珠子鹅蛋大小,我应该一眼就能看到;但我仍然不放心,老光棍做事神鬼莫测,他用了障眼法我不就白费功夫? 所以,我必须仔细检查每一处。我一件一件的搜,就不信老光棍能把珠子藏进他的肚子里。 老光棍就是老光棍,身上的衣服都是光棍味;幸亏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味道,不然几分钟就要出去换气,否则光棍味让人撑不下来。 他的身上竟然穿了六层衣服,最里面的是夏天衣服,然后一层一层往外数,第二是初夏的外衣,第三是一身秋衣,第四是一身绒衣,第五又是冬天外罩,第六是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皮夹克,皮夹克外面已经脱皮,大概是仿制品。 我猜他把四季衣服都穿上了,完全是为了这个冬天。不对,还有一件没说上:一件棉大衣!他出门才穿棉大衣,所以应该是穿了七件衣服,但就是能看上眼的大衣,都不如大衣哥最早的军大衣。 这也难怪,大衣哥的大衣虽然旧,但人家有媳妇呀,再不好他媳妇也给他洗一下,而老光棍的大衣就是一命货,肯定一次都没洗过。 他那些旧衣服已经被我洗了,以后肯定是他最干净的衣服。即使我只给他洗了两遍。那些衣服里也肯定没藏着珠子,我洗的时候检查过了,就剩下身上的衣服没有搜。 我一层层的搜过,但是没有,我就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的身子底下。他四仰八叉平躺着,所以我必须做两次工作。 其实我已经失望了,要真是在他身子底下,比鹅蛋大的珠子还不硌死了?其实就是藏在衣服里,因为珠子也会很显眼,我只不过幻想奇迹的出现。他不是傻子,能藏在衣服里吗? “要不要我把衣服脱下来让你搜?”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我不由得往后退:老光棍是什么时候醒的?我竟然丝毫不觉得!老光棍继续说:“你顺便给我挠痒痒吧,我觉得好舒服呀!” 我实在太倒霉了,老光棍抓住我,让我给他挠了一个小时的痒痒,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本来说的吃完肉就让我们回家,但挠痒痒罚去了我一个小时,搜身的时候也够半个小时,还有那锅肉一反一复又是半小时,两个小时白白浪费,回家的时候已经五点了。 我睡到九点,这是老时间;村里知道我这个二傻子睡懒觉,所以九点之前没有人打扰我。 起床后,我看见电视已经安装好了,于是无事一身轻。 我对妈妈说:“妈,我再睡一会,待几天我公开成了正常人的身份,然后就出去挣钱。现在我还不能说,所以就不能出去挣钱。” “你想睡就睡,想吃就吃,我和你爸爸都不会干涉你,你放心吧。”妈妈笑着对我说:“以后晚上出去不要再爬墙了,我给你留下钥匙,你自己开门就行。” 我发现大门除了孔明锁,竟然又装上了暗锁,这可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古老的木门没有装暗锁,这一定是改装的,不然木门这么厚,根本装不上暗锁。 我明白妈妈的意思,更明白其实爸妈早就知道我昼伏夜出,为了我方便就装了暗锁,但他们却从来没问我出去干什么。 我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妈妈,但却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一点多,妈妈可能觉得我应该吃点东西了,才小声把我叫醒。其实我吃了那么多的水蛇肉,三天不吃也不会饿,但这是妈妈的一片心,我不会让妈妈遗憾。 吃完了,觉得好舒服,于是又伸了一下懒腰;妈妈笑着说:“文文,你的一个同学大概叫曹淑莲的,打电话说别忘了今晚上的同学会,让你一定要去。” 我这才想起来,怎么会把这事忘了?其实我不喜欢参加同学会,因为我除了和杜星辰有交际,对别人我确实没有印象。当然,我现在又记起了曹淑莲,但也仅仅是记起了,其实毛关系都没有。 不过,曹淑莲和表姐的关系好像不错,她们一个村,又加上为了大屏幕,曹淑莲不说呕心沥血也算尽心尽力,我不好白了她的面子。 更重要的我那个同学加兄弟也非常渴望我能参加,我看出来了,他喜欢曹淑莲,分明希望我帮助他把曹淑莲追到手,我哪能不尽力?! 我对妈妈说:“哦,我知道了,其实我不喜欢参加同学会,我对别的同学没有印象,所以觉得挺尴尬。但丽娟姐和曹淑莲是好朋友,我又不能不答应。” 其实我怕妈妈想多了;现在我正好是找媳妇的年龄,就和大多数的爸妈一样,他们最关心的就是我找媳妇;如今一个女孩打电话邀请我,妈妈想多了很正常。 “不用和我解释,你的事我们不会干涉,你放心吧。”如今我已经是名义上的有媳妇的人,妈妈都不干涉我,真够开明。不过,妈妈也知道我和李莉是假对象,所以对我的自由更不会担心。 又和妈妈闲聊一会,突然有人来了;我不用仔细看,就认出来是李莉;我不觉就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她怎么来了?” 说实在的,我虽然答应她假定亲,但也没必要天天往我家里跑呀?她不怕别人说三道四,我还想着以后找个好媳妇呢! 我张口就是没好气:“李莉,你烦不烦呀?我牺牲的已经够多了,你还要我怎么样?以后你就不想找个好婆家?” “熊孩子,就不能好好说话呀?”妈妈斥责我,但我能感觉妈妈的溺爱;李莉赶忙说道:“大婶,没事的,我就是觉得闷,不知不觉就来了这里。文文要不喜欢我来,我走就是了。” 李莉说完就要走,妈妈却一下就抓住了她,对李莉说:“别理他,你要是闷得慌,也可以和我聊聊天,说出来心里就不闷了。” 莉莉也就借坡下驴,跟着妈妈进屋;我怎么惹上了这个麻烦?想起来就头疼!就听妈妈说:“李莉,你有什么事不痛快呀?告诉大婶,我帮你开解一下。” 妈妈不会说话的时候就喜欢和别人帮忙,也不管别人怎样看她;现在她能说会道,就更不用说了,就算自己的仇人来求帮,妈妈也会答应。 “唉,还不是我哥哥?顺子托人告诉我,我哥已经说了,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同意我嫁给文文,他就是希望我能嫁给顺子。” 第81章 同学会 你爱嫁给谁就嫁给谁,反正和我无关!听她说这不咸不淡的话我就不耐烦,对妈妈说:“妈,我走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用管我。” “去吧,尽量不要喝酒。”妈妈叮嘱我一句,也不再说什么;反正早就和妈妈说了,爸妈自然放心。 我又想起了小智,就对它传递脑消息:今晚我回来得可能要晚一些,你告诉老光棍,我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其实我想在路上有个伴,但自从回家,小智就不再经常跟着我;其实我知道它在玩游戏,除了护林房不会到别处去。 时间还早,我自然不能现在就去;但去哪里呀?当然最好是人少的地方,免得被别人拦住唠叨个不停。 我也没有骑电动车,三轮电动车虽然没有噪音,但面积太大,不如两轮的;我就觉得需要一辆两轮电动车,爸妈出去用三轮,我也会出去,有辆电动车挺方便。 曹淑莲说宴席就定在镇子的凯悦酒店,而我也和杜星辰说好了,不用他来接我,我自己去就行。 我走小路去的镇上,幸好并没遇见多少人,而且见到的人大多不认识;就算碰见两三个认识的人,也都觉得我是个二傻子,只是喊我一声,不管我回不回答早就跑远了。 快到镇上,突然有电话,我看了看居然是杜星辰打来的;他问我:“你在哪里呀?我一直到你家里,但是没有碰到你。” 这个杜星辰,不让他去他还是去了;没办法,我只能无奈告诉他:“我已经到了镇子上了,你回来吧。” 没几步就到镇子,正在思量该走哪条道,就见一辆红色轿车飞奔而来,到我身边戛然而止;我正发愣,就见车门打开了,下来一个大美女,正是曹淑莲。 班花就是班花,用百里挑一形容并不过分,就算千里挑一也当之无愧。曹淑莲其实只是中等个,一米六二并不显眼,但人家体型倍棒,属于完美型,再加上完美的外表,简直没比了。 原来我不关心她,而且也不关心众多的美女,因为我那时候傻,不知道美女好吃呀!但现在不同了,我已经成了正常人,自然对男女间的那些事儿有了兴趣。 当然,我不是那种捡到碗里都是菜的男孩,我的眼光也很挑剔,比如李莉吧,长得确实漂亮,但我对她就不感兴趣,甚至有几分讨厌,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委子的缘故;但就算我们两家没有仇,她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至于具体原因我已经说了多次了,不再赘述。但我对曹淑莲有好感,大概因为大屏幕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很美好,所以有点心动。 我微笑着迎上去说:“曹淑莲,真巧呀,在这里也能碰上你。”曹淑莲也满脸带笑说:“是很巧,但不只是和你很巧,是我刚要去找你,杜星辰就打电话说没见到你,我才出来找你。” 杜星辰找我够哥们意思,我们是真兄弟。但曹淑莲竟然也想着我,我就有另一种感动。刚想到她马上就见面了,难道这不是一种缘分吗?! 不过不要瞎猜,我对曹淑莲其他想法,只是好感而已;杜星辰是我兄弟,我当然不会对兄弟挖墙脚;我和曹淑莲之间,只限于对她的好感和欣赏,因为她是有素质的人,我不会看走眼。 说完,她笑我也笑,然后曹淑莲对我说:“走吧,我们直接去;已经来了几个同学了,都很想你,去见个面吧。” 反正也就那回事,去就去吧。不过我还是说了一句:“其实杜星辰很快就能追上我们,要不要等他一会儿?” “去酒店等吧。”说话的时候,我们已经上了车,曹淑莲不磨叽,直接发车。我们在东边,凯悦酒店在西边,但也不远,顶多不到三里路,眨眼的时间就到了。 凯悦酒店是镇上比较豪华的酒店,其实并无特色,只不过名气大点,所以有很多人为了面子来这里请客。 迎宾小姐笑靥如花,让人看着挺舒服的,迎上来就要带我们上去,曹淑莲说:“不用了,我们自己上去就行。” 看样子曹淑莲来了不止一次,带着我似乎熟门熟路,直接就去了三楼,指着楼梯右转的位置说:“就在最里边311房间。” 曹淑莲选择的房间让我满意;也许暂时不适应现在的环境,我不喜欢热闹,人来人去觉得让人烦。 门是关着的,曹淑莲敲了一下门,马上就有人过来打开;开门的居然也是个女的,莫非是房间的服务员? 但我马上就否定了,服务员都穿着制服,而这位女孩却穿得花枝招展,肯定不是服务员。不是服务员,就该是哪位同学了。 我突然觉得尴尬,因为我已经不记得这是哪位同学;曹淑莲也不说话,仿佛在等我打招呼,我就觉得更加尴尬。 可也怪了,那位同学也不说话,而且站在门口不笑也不说;我忽然想起接新娘的画面,不拿红包就有人挡住门口不让进。 “你是?”我不好意思的问,而且不好意思的挠头,就像真正的二傻子。 这位同学应该很活泼,是个活跃分子,但就是不开口,逼得我不得不再说一句:“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的名字了。” 里面还有两个女同学,三个男同学,他们也不说话,就好像在看耍猴的;曹淑莲终于忍不住了,对门口同学说:“行了,你们认不出来吗?莫非你们都傻了?” “噗嗤”一声,门口这位同学终于开口,开口就是一阵大笑,而且笑起来没个够,这一次真的把我弄傻了:这是什么造型呀? “没错没错,窦文君真的是正常人了,听他说话就听出来了。”那位同学笑够了,这才说话,而且说话就给我定性:我是个正常人而不是傻子了! 我也明白了,怪不得不让我进屋,原来他们对我的现在仍然不敢相信,所以才故意为难我,非要看看我是不是原来的二傻子。 我故意的冷着脸说:“笑够了没有?你,你,你,有你你你,你们觉得很好笑吗?”他们敢作弄我,我就要他们知道现在我多厉害。 “窦文君,不要生气啊,他们都是和你闹着玩。”曹淑莲看我生气的样子马上就来解释:“其实他们都挺想你的,这是开玩笑开大了,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几位同学此时都庄重起来,一脸正经地说:“窦文君,我们真的是和你开玩笑,大家都很想念你,所以才会开玩笑,表示一下对你的思念。” 第82章 谈谈恋爱 真是奇葩的想法,思念了就开玩笑?不过,我也在和他们开玩笑,吓唬吓唬而已;我忽然大笑:“哈哈哈哈,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玩吧?” 我笑了,他们才恍然大悟,三个男同学突然一跃而上,把我围起来抬胳膊挠咯吱窝,一顿好蹂躏。虽然他们的实力在我面前相当弱,但我也不会表现出实力,只得随他们恶作剧。 闹够了,其实我有疑问需要问他们;他们这才一一报了姓名,胖子已经长成大个子,所以绰号就是大个子,瘦子还是那么瘦,所以他的绰号仍然是打枣杆,第三位一直戴着眼镜,绰号四眼子。 至于三位女同学,门口那位叫徐琴,里面不爱说话的叫王丽,那位略显丰满的叫何娅,都是两个字,记起来不难。 我的经历相信曹淑莲早已介绍过,他们不问也就能猜得差不多;我说:“都不要见怪,在学校的时候我是个二傻子,其实谁的名我都记不住,所以在这之前我们只能算面熟。” “你不记得我们,但我们可记得你。”大个子笑着说:“当年也就是你能让猴子哭,让猴子害怕,其实我们都很佩服你。” 一句话让我啊啊不上来。其实不是说不出来,是因为对我的震动力特别大;我做梦都不会想到,我竟然是同学们心目中的英雄! “怎么了?你不相信吗?”打枣杆瞪大眼睛说:“我发誓,谁要不佩服你,我就让他和猴子比试一下,看他能不能不跪下!” “别说得这么露骨,就不能说点文雅的?还是某些女同学说话比较实在;哎?是不是你说的,窦文君要不是傻子,就一定要嫁给他?” 四眼子说出这句话就扫视了众位女同学,分明是对着她们说的,而且说嫁给我的一定在她们中间。 四位女同学还没有人说话,就听见有人敲门;曹淑莲说:“先别说了,杜星辰回来了,去开门吧。” 曹淑莲虽然这么说了,但却没起来;再看看别人,也还是没有人起来。杜星辰是我的兄弟,我不能让他吃闭门羹,所以我就痛快快地说:“我去开门。” 刚站起来,在我身边的曹淑莲一把拽住我,说:“干什么?你想和别人结仇你就去,该去的人早就看着呢,你抢什么?!” 我愣了一下,再看别人,竟然有个女同学慢慢站起来;接着,那个叫王丽的女孩拍了那位同学的屁股说:“还装?快去吧,不然会被别人抢去了。” 我真的没想到,站起来的不是王丽也不是何娅,而是徐琴!这姑娘看样子就风风火火,和杜星辰根本不一样的性格,难道徐琴竟然爱上杜星辰了? 又一想其实不奇怪,大概是性格互补吧?太老实的男孩子就需要一个泼辣的女子替他撑腰,这样应该更般配。不过,杜星辰一直暗恋曹淑莲,只怕他们没戏。 但我不能说,感情的事谁说了也不算,只有当事人才能决断。我也就点头半开玩笑对徐琴说:“别怪我,我真的不知道,你请吧。” 徐琴看了我一眼,但是没说什么,然后拔腿就走;她的脸上已经变得像个花朵,脚步匆匆却不紊乱,一脸灿烂地说:“来了来了!” 杜星辰虽然已经改变了很多,能和别人顺畅交流,但在徐琴面前却显得局促,进门就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对徐琴点头,然后逃跑般的从她身边找条缝溜进去。 徐琴并没有完全开门,留出的空子也就能挤过一个人,而徐琴就站在门边,周遭几乎没有空闲,所以杜星辰不得不挤过来。 挤过来,杜星辰的脸已经成了大红布,完全是臊的。何娅大声说道:“杜星辰,你怎么这么怂啊?徐琴已经主动了,还不亲一口?” 何娅纯粹在起哄,杜星辰就更加不自然,几乎要把头顶埋在裤腰里。换个别人倒也没事,小伙子难道怕温柔入怀吗?简直是个笑话!可杜星辰偏偏受不了,主要他太腼腆了。 徐琴是个皮实的人,竟然脸不变色心不跳,对何亚斥责道:“何娅,你不要欺负杜星辰,小心我脱了你的裤衩子!” 徐琴带着威吓的样子,何娅就笑着说:“不闹了,我怕你还不成吗?王丽,你代表我们说一句欢迎词吧,欢迎杜星辰和徐琴终于在鹊桥相会!” “你不是说了吗?”王丽慢条斯理说了这几个字,就又不说了;大个子和四眼子哈哈大笑,打枣杆只是微笑,但却是一脸戏谑的样子;只有我和曹淑莲,知道是开玩笑就忍住不笑。 说着说着已经到了跟前,只见徐琴猛地就是一巴掌,打在何娅的屁股上,声音是有了但肯定打不疼。杜星辰这才低着头说:“好了,别闹了,让人家笑话。” 开玩笑就是不能太过了,曹淑莲说:“是啊,杜星辰腼腆,大家就别对他开玩笑了。”我看杜星辰的反应,杜星辰突然抬头一瞥,又迅速低下头,但我已经看到他的眼里出现了小星星。 我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徐琴这么挑逗他都没有反应,曹淑莲一句话竟让他眼冒金光,看来对曹淑莲情有独钟!不过,曹淑莲的表示平平常常,就像见到普通人,杜星辰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哎哎,行了吧,适可而止。”打枣杆这时装好人了,说道:“今晚的主角是窦文君,徐琴你不要喧宾夺主。” 这家伙竟然把火烧到了我身上。说实在的,在没来的时候我对同学会的确很抵触,但事实告诉我这几个同学都挺可爱,我不应该坚持自己的猜测。 在没来之前,我对同学的印象确实是先入为主,老是觉得不好处,但现在这几个同学非但没有对我另眼相看,而且让我感到温暖。 打枣杆想干什么,在他说出来之前当然是个谜;我说:“咱们都是同学,哪有彼此之分?就是聚一聚罢了,同学们图个高兴。” “今晚的筵席我包了,不用曹淑莲掏钱。”忽然杜星辰说了这句话,我就愣了一下;原来是曹淑莲大包大揽,她家是做买卖的,并不缺钱,杜星辰怎么抢上了? 我对杜星辰抢着付钱其实没有别的看法,但今天参加了就看出许多事;徐琴正在倒追杜星辰,而杜星辰又暗恋曹淑莲,都成三角恋了,这是不是狗血剧? “杜星辰是富二代,他当然应该付钱。杜星辰第一次主动,我们都为他鼓掌!”四眼子把话接了过来,我看见徐琴变幻不定的眼神更加迷离,而且爱意融融。 第83章 谁说爱上我了 “好了,下一个节目,实话大冒险,继续说某人对窦文君的爱情表白。”打枣杆似乎不甘心,斩断话题开始书接上回。 “据我所知,咱们班最起码有两个人说过嫁给窦文君的话;何娅,老实交代吧。”打枣杆突然直接说出来了,而且第一个说的就是何娅。 “打枣杆,你有病啊?那时候我们都是孩子,孩子说的话能当真吗?”何娅回怼一句,让我松了一口气;打枣杆不开玩笑好不好?不料何娅又说:“不过,现在长大了,谈谈恋爱也不是不行。” 我简直要晕了,她们说的话题直截了当了,我一时不能消化。几个男孩就是哄堂大笑,就连杜星辰也偷偷地笑,气得我踢了他一脚:“你是我兄弟吗?”。 想不到何娅和徐琴蛮对付,不愧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学生,说话一样的没有羞臊,再露骨的话也能说出来。我直接无话可说,说自己反对吧,就有可能让何娅嘲笑我;不说吧,心里却装着一块石头。 “窦文君,何娅已经表明态度了,你也说一句表明态度。”这小子步步紧逼,虽然是玩笑话,但我觉得已经被逼到悬崖边上了。 “哎,咱们不说情情爱爱就没啥说了?”我只好引开话题,说道:“咱们叙叙旧难道不好吗?我可是想死你们了!” 我把冯巩的台词都用上了,就是为了让大家转移目标。已经有几个人开始说了:“说的不错,我们也在想念你呀!” “等等等等……”打枣杆众人皆醉我独醒,说:“你们都傻了吗?窦文君这是在转移目标!不行,窦文君你继续说!” 说完打枣杆就笑眯眯的对准下一个目标:“王丽,那天我从你家门前走过,你和几个女孩正凑在一起说悄悄话,是谁说的男同学老是欺负女孩子,真想和窦文君谈恋爱?” 这家伙,这种事怎么都让他碰见了?我知道再想引开大家的注意力已经不可能了,因为同学对谈恋爱的话题更加有性趣。 王丽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跟前;当然,我只能看到她的脖子,再就看不到了。我虽然对打枣杆的提议相当抵触,但如果王丽愿意说,我还是愿意听的。 我也是荷尔蒙爆发的大好青年,除非我有病才不接受这种话题。我故作不耐烦,但其实在仔细听着呢,而且不想漏掉一个字。 “你听错了,我没说。”王丽应该感到自身的危机,于是就奋力挣扎:“那天有好几个同学,你怎么知道是我说的?别听不见风就是雨,满嘴胡落落!” 王丽有点急,说话的声音也带着火药味,似乎要和打枣杆决一死战;打枣杆仍然嬉皮笑脸,说:“你别生气啊,我又没有直接说是你,还可能是她呢。” 打枣杆说的没毛病,虽然仍然有对王丽的怀疑;王丽啊啊一会才红着脸说:“你不要胡说,好几个人都在说窦文君,为啥偏偏说我?我生气了!” 他们两个人一来一往各不相让,但明显打枣杆占了上风;打枣杆奸诈地说道:“你这不是承认了吗?你们好几个人都说了?” “你你你……真是气死人!”王丽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说气话;打枣杆却又说:“好,王丽,就算你没说吧。那么你告诉大家,那天都是有谁?回答不上来就不怪我了。” 打枣杆其实没说清楚,但人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王丽又钻进打枣杆的套子里了,回答道:“有大杨,小杨,有我,还有……” 王丽说着突然说不下去了,好像突然想到哪个人她不能说出去;王丽表现得太明显,都能听出来还有一个重要的人。打枣杆笑得更奸诈了,说:“王丽,你说呀?怎么不说了?” “我……我……我记错了,就我们三个。”王丽突然这么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可惜王丽的表演太拙劣了,不用看听就听出来她在撒谎。 “唉,你不说实话,太假了!”打枣杆摇头叹气,似乎满是遗憾,自己正在挽救一只迷路的羔羊:“要不要我提醒一下?” “不行,你不能说!”王丽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刚说了只有她们三个人,接着又说不能暴露那个人,打自己的脸不疼吗? “人家不愿意说,你就别难为人家了。”忽然听到一个弱弱的声音,除了杜星辰没别人;杜星辰说:“王丽是个老实人,不会撒谎。” 这个杜星辰真的没说过假话,但能不能另编一套说辞?我对他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只好偷偷在桌子下面拉他一下,表示无奈。 不料打枣杆又说了:“杜星辰,你什么意思啊?难道那个人对你很重要,你才竭力阻止我不再继续说?” 我心里咯噔一声,打枣杆说的有道理呀?其实刚开始我带着看大结局的心情才没有制止打枣杆;若杜星辰是为了保护另一个人,那我就小看了他。 “我不是!”杜星辰涨红了脸,比徐琴把他拦住都要红,简直要滴血了。王丽说:“你不要欺负老实人!”此时,王丽勇敢地和杜星辰站在了一起。 “打枣杆,你非要问出来不可吗?你的好奇心既然这么强,我就告诉你,那个人就是我,这话也是我说的,你满意吗?” 我瞬间就睁大了眼睛,简直不可思议的把目标转移到曹淑莲身上。王丽无论说出谁的名字我都会一笑置之,但唯有曹淑莲让我大大的让我吃了一惊! 第一,杜星辰正暗恋曹淑莲,而杜星辰是我的兄弟,我们之间怎么能发生三角恋?第二,曹淑莲是班花,也是校花,怎么会看上我这个傻子呢?曹淑莲一定是开玩笑! 杜星辰的眼光对我看过来,还有其他人,其实是所有人;只不过杜星辰的目光更让我有莫名的疼痛,我感受到杜星辰在伤心! 至于曹淑莲,反倒是无所谓的态度,就好像在说我就这样,你们爱咋地就咋地吧。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看得我心里发毛;我终于撑不下去,说:“你们都见鬼了?不就是小时候的玩笑话吗?值得鬼一样的看着我?我又不是罪人!” 我瞬间明白,男同学这一刻已经把我当成了情敌,而女同学的心理就复杂多了,她们之间是不是也在争风吃醋? 其实不说没事,说了就是制造矛盾,这不一定是爱,而是人的嫉妒心。就好像一件不值钱的东西出现了,别人随后也看见了,于是后面的人都会产生同样的嫉妒心理。 一直没有人回答,我无语了,好歹这时候又是敲门声,曹淑莲说:“看看都是来的谁,同学们应该快来了。” 第84章 猴哥 打开门,竟然呼隆隆进来了几个同学,都是看着面熟,但都不记得名字了。据曹淑莲说,今晚的同学会大概三十多个,一般的桌子肯定坐不开,所以就必须拼桌子了。 寒暄握手,无外乎如此,最起码有一定的热度;但我也能感觉到有的同学是假面孔,和我说话只限于寒暄,走过场而已。 不知道他们对我了解多少,但我觉得他们中间肯定有人把我当二傻子。好歹我早就习惯了冷眼相看,直接把冷目光忽略了。 刚来的几个人是关系比较好的同学,他们来的时间和后来的同学不是一个点。人多了说话的人也就多了,寒暄过后同学们就各自寻找对象说话聊天,我却反而显得不重要了。 又来了几拨人,有三五个的,也有一两个的,不一会就是二十多个同学。同学们谈得非常热烈,我躲在角落里只听不说。 “曹淑莲,你太不够意思了,同学会怎么能没有我么?”一个声音阴测测的响起,同时门被打开,屋里的同学立马鸦雀无声,就象小鸟的脖子一下子被捏断了。 “没邀请你不也照样来了?”曹淑莲的声音显得冰冷,很配合现在屋子里的冰冷气氛。我不觉眯起眼:刚进来三个人,中间那个就像社会大哥,大摇大摆目中无人的走过来。 猴子?对,不是他是谁?!我和猴子打交道很多,所以就有印象,这是个很令人讨厌的家伙,我不喜欢和这人在一起! 杜星辰明显的哆嗦起来,我赶紧抓住他的胳膊,轻声说道:“记住,我是你大哥,有我在什么都不怕!”随着就觉得他的肉体慢慢松弛下来,不再那么紧张。 “曹淑莲,说话能不能热情点啊?同学如兄弟……哦,你是女的,就不能说兄弟了;不过我早就喜欢你了,你就做我的女朋友吧,今晚的花销我就帮你付。” 这小子夸夸其谈,根本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曹淑莲明显生气了,但随后又冷下脸面无表情地说:“猴哥,多谢你的好意,但我们不是一类人,你还是去别处找女朋友吧,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曹淑莲,和我客气什么?没事,有我在别人敢说什么?”曹淑莲喊他猴哥,他竟然不生气,而且很受用的样子;看来他的名字已经高升一级,从猴子变成了猴哥,真是滑稽至极! 不过,猴哥也太不要脸了,人家已经明确拒绝猴哥的无赖,他还是恬不知耻,似乎丝毫不觉得丢人。 现在我的位置和杜星辰挨着,而杜星辰又和曹淑莲挨着,就见猴哥直接来到曹淑莲的身边,肩旁左右挤了一下,就把杜星辰挤开了,自己坐在曹淑莲身边。 被他这么一挤,曹淑莲不由得晃动一下;猴哥竟然想和曹淑莲做在一把椅子上,但又可能觉得面积太小,就又把杜星辰的椅子和曹淑莲挨起来,粗暴地说:“滚,离我们远点,没看见我来了吗?” 这一下杜星辰倒霉了,一个不小心屁股底下落空,直接摔在地下。我不由得也怒了,趁猴哥椅子没有放好,迅速地把椅子抽过来。 猴哥敢欺负我兄弟,我就要他付出代价!猴哥这样的人很会装,就是坐下的时候也要用力,否则就显示不出自己的威风。这样我反而更兴奋,冷冷的准备看他笑话。 “扑通”一声,大概都早已预见了,猴哥不出意外的倒了,只不过没人敢说什么。结局很清楚,他摔得更严重,响声的同时猴哥也发出了惨痛的声音:“哎呦好痛!” 有人已经憋不住了,特别是女孩子,其中就有徐琴和曹淑莲;别的女孩子都是捂着嘴笑,徐琴却忍不住早就放出笑声,而曹淑莲竟然也笑出声,让我忽然想到美女应该笑不露齿啊! 但也有人面露恐怖,是吓得;看来同学们已经被猴哥欺负惯了,明明猴哥挨摔的样子非常可笑,但他们就是不敢笑。 “谁呀?杜星辰,是你捣乱吗?”猴哥好不容易被架起来,就亟不可待的吼道:“电线杆子插鸡毛——大了胆了!你是不是活够了?” 猴哥的脸色无比的阴沉,就要吃了杜星辰的样子;杜星辰不觉就往回退,仿佛闪躲猴哥的淫|威,但我却挡住了杜星辰,说:“你又忘了?我是你大哥!” 猴哥一直没有正眼瞧我,甚至把我当空气,在他眼中直接不存在。我怀疑曹淑莲下通知的时候没报我的名号,所以猴哥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竟然在酒店见面了! 这一次,猴哥终于注意到了我,于是也眯起眼看着我,然后说:“你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你是不是皮痒痒了” 这家伙果然没有想起我是谁,我突然笑了:“嘿嘿嘿嘿,你是猴子,我认得你。”这是我原来的标准语言,曾经把猴哥吓哭,我相信他的记性不会那么差。 “你你你……你是窦文君?你不是死了吗?”猴哥终于认出了我,而且叫出了我的名字,我就再笑一口:“嘿嘿嘿嘿,猴子大笨蛋,吃了包子屙鸡蛋!” 我是他唯一怕的人,即使已经多年不见,但他心里的阴影仍然还在,从他刚才的样子我就能判断。 “大哥,你认识他?要不要我们给他松松骨?”猴哥带来的人并不是同学,而是他带来耍威风的街痞子,我早就看出来了,但也不会害怕他们。 他们都是一副想挨揍的样子,只不过我懒得达成他们的心愿。不过,他们真要想挨揍,而且是从骨头里想挨揍,那我只能勉强为之。 猴哥突然站直了身子,变得狰狞起来,说:“你个二傻子,以为这是在学校里吗?老子已经闯社会了,打死你能怎么样?” 猴哥说这话其实有底气,因为他被我征服不是靠的能打,而是锲而不舍的精神才让他俯首称臣。 不过,几年过去了,猴哥成了社会大哥,他本来就是打仗的阎王,如今走路都横着走,似乎确实没有怕我的理由了。 这样说,就有人更加小心翼翼,特别是杜星辰,竟然又开始打摆子;没想到曹淑莲猛地站起来说:“猴哥,你不要太过分了,现在是讲法的年代,容不得你胡来。” 第85章 出血了 同学们都知道,我并没有实力和猴哥抗衡;忽然觉得有人在拉我的胳膊,回头一看原来是何娅;何娅胆怯地说:“算了吧,给他赔个不是吧,这么多同学他能不给个面子?” “嗯?”我就好像没听见,眼睛早就放在猴哥身上;我又是一副傻傻的样子说:“是不是想打架?行,但是不兴哭的。” 我在揭猴哥的短,猴哥气的脸都绿了,没人声的喊道:“窦文君,你个二傻子,今天要不打你个合适我就不是猴哥!” 打合适是什么意思?没人说出正确的答案,但人人心里明白是什么尺寸;看到我仍然是一副傻样,猴哥顾不得和曹淑莲说话,说道:“给我打!打得他屁滚尿流屁股分家!” 这家伙,我不知道猴哥现在学会了幽默,有意思!身边那两个人早已一左一右,把我夹在里边,猛的就扑上来! “等等!”眼看两个人就要挤在一起,我突然说道:“老师说了,不能破坏集体的财物,损坏东西要赔偿,你们带钱来了没有?”说着早已窜出他们的圈子,远远的离开桌子。 那两个人都在卖力的表演,大抵是在猴哥面前表现一下,我哪能不成全他们?就见两个人猛的一下就撞在了一起,然后就是痛苦的表演:“你特妈的撞死我了!” 这两个人太帅了,表演的那样逼真,额头撞得发青,鼻孔里开始流血,至于他们是不是哭了我不知道,但他们的眼里已经淌出了眼泪——我们这里叫菜水子! 我的速度他们根本看不清,别忘了我是疯子大叔的徒弟!当然,他们流泪大概率是因为首先撞到了鼻子,鼻子发酸就可能引起流泪。 “窦文君,小心!”一个恐惧的声音突然传过来,是曹淑莲和何娅的声音,原来猴哥竟然拿出了一把匕首,匕首冷光闪闪! 我正看着两个彪形大汉的表演,那两个大汉力气太大了,所以在我瞬间钻出圈子后,两个人就撞在了一起;不料猴哥竟然悄悄袭来,我竟然没有发觉。 这是我的失误,我看出来了,猴哥和两个大汉都会两下子,不象那天的小委子和手下,三脚猫都玩不好,其实就是蛮力气。 正面和别人对打其实我没有经验,因为我根本没有和人面对面开仗过,就算在学校我也是挨打的货,所以一直没有实战经验。 上一次和小委子在店里纠缠,我也没有和小委子真打,我一直在躲。但这次我已经没处躲了,听到曹淑莲和何娅的惊叫时,匕首已经到了我身边。 若是早有预防,我闪腿就能躲开;现在面对着猴哥转头我都来不及。我也急了,可不能让这家伙把的我肚子当做艺术品,我必须想办法避免猴哥的伤害! 我已经熟练了冥想,都是多次吃亏才记牢的,所以我一不做二不休,冥想凝神一气呵成,用意念阻止猴哥的进攻。 老光棍说他之所以能够悬浮在空中不掉下来,完全是意念支撑;如果用好了意念,展现的能力不可想象,空中悬浮不过是小意思。 我的冥想在最好状态,凝神调动意念,马上就感觉猴哥的匕首瞬间不动,恰好能触摸到我的衣服,但也不会弄坏我的衣服。 也就在这一瞬间,我迅速躲开两步之多;两步其实并不算距离,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这两步之内我可以做很重要的决定,就是假摔,同时对准猴哥一脚踢过去! 我都计算好了,猴哥在一愣的时候反应就会跟不上,而我的脚正是面对他的状态,在假摔的时候不会有破绽,而踢过去的这一脚已经踢在了猴哥的手腕。 “哎呦——”猴哥也是凄厉的叫声,同时有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我掌握的力度不轻不重,但猴哥的手腕瞬间变色,没有十天以上怕是不敢动:虽然没有骨折,但已迅速变粗,淤血让手脖成了黑色。 所有的人都看呆了,他们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只有两个大汉愣了一会,接着不顾满脸的鼻血跑过来,来看看猴哥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紧不慢爬起来,匕首就在我身边,我拾起来就站在猴哥的身边,匕首在手里把玩,笑嘻嘻地说:“猴子,你在玩把戏吗?这是不是削苹果刀?有掉的,有拾的,拿钱来,就给你。” 我们这儿把玩把戏叫做耍猴的,我也想耍猴。猴哥疼的说不出话,两个大汉到底不是伺候人的,看此情景竟然手足无措。 “猴子猴子,你这里怎么这么粗,偷吃了什么呀?”我拿着匕首在他手腕敲了两下,还有点弹性了,手感也不错。 但猴哥却受不了了,杀猪般的嚎叫,一张脸变得更加狰狞:“窦文君,你个二傻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可怜的是猴哥左手拼命抱着右手,两只脚疼的直跳,哪有闲着的肢体报复我?猴哥的手腕很快就跟上腿粗了,不疼死他已经不错了。我调戏说:“猴子,我怎么看见你又哭了?” “你们这两个笨蛋,揍死他!”猴哥忍着疼怒喝道:“让二傻子哭,非哭死他不行!”我说的话让猴哥太受刺激了,猴哥受不了。 “哎,你们是怎么了?啊呀,流了这么多血,是不是会死人啊?”不等两个大汉行动,我的话早就说出来:“我来的时候看见小猪一个劲的流鼻血,兽医说小猪已经晕血了,需要补血。” 说这些并没有说完,我还有后话:“你们是不是也晕了?兽医说可了不得,现在发晕,一会儿就会昏迷,快打兽医站救命吧!” 在储藏的知识里,我看了心理暗示;有人做过实验,在卫生间对死刑犯说:“我们要割断你的大动脉,让你慢慢死去。” 事先他们把死刑犯的眼睛蒙上了,死刑犯什么都看不见,一片漆黑。做实验的人说:“我们开始割断你的大动脉,你放心,你不会感到疼痛。”说着却打开了水龙头,水流的速度和血脉流动速度相同。 然后,等过了预定的时间再去看那人,那人竟然真的死了!这就是心理暗示的可怕,不动手就能杀人。 这时候,他们两个仍然正在流鼻血,来不及处理,所以血一直流;我说完话,两个人就开始精神恍惚,我就知道起作用了;于是我又说:“啊呀,我怎么看着你站不稳了呀?一定是晕了,是不是啊?” 我一直一副关心的样子,果然看见其中一个已经摇摇晃晃,真的站不稳了。我大喊:“了不得了,这个哥哥腿软了,要死人了!” 第86章 同学和师姐 这个人心理素质太差了,说着说着这个人就倒了下去,说:“大哥,我不行了,快点救我呀!”虽然在挣扎,但就是不能起来。 猴哥以为这个人在装,就忍痛踢了他一脚,却不料踢上去竟然浑身发软,猴哥这才慌了,再也顾不得疼痛说:“你傻吗?快点找人把他送医院!” 但更悲催的事情来了,那个大汉说:“大哥,我也快坚持不住了,打电话叫救护车吧,不然我也完蛋了!”就看出来他的腿也在打软,一副眼看要跌倒的样子。 一屋子人都不敢说话,这期间我成了唱戏的主角。猴哥没了办法,想掏手机又疼的放不下手,只好逮住谁是谁:“四眼子,快打120,越快越好!” 四眼子却是迟迟不动,只是嘴唇似动不动;猴哥心焦,大骂道:“四眼子,你想造反呀?再不快点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也就和说的一样,虎死不倒威;猴哥现在虽然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但一身的煞气丝毫不减,四眼子哆嗦一下说:“我,我没带手机。” 采住头发打了一顿,原来是个秃子,猴哥有说不出来的倒霉。猴哥把头转向大个子,说:“大个子,你打个电话吧,快点!” 我笑眯眯地看着大个子,大个子摸了摸口袋说:“坏了,我的手机呢?莫非落在卫生间了?我去找找。”说着就去了卫生间,一等二等都不见有人回来。 猴哥能加焦躁:“大个子,你在造手机吗?快点快点快点!”就听见大个子回答:“夹在门缝里了,等我拿出来。” 我就想笑,但憋住了。猴哥已经等得不耐烦,又对王丽说:“王丽,你打!你别说你的手机有什么问题,小心我给你砸了!” 王丽吓得缩脖子,不敢不掏出来,但分明不甘心,但又不敢违背。我一把抢了过来对王丽说:“你这手机真好看,给我玩玩。” 猴哥一脸找了三个人,三个人都打不成电话,简直要急哭了;我拿着手机看不够,猴哥说:“窦文君,我不叫你二傻子了,快把手机给王丽吧!” 卫生院也在镇上,但在东北角,到凯悦酒店大约三里路。猴哥他们上救护车时,我对猴哥说:“猴子,俺妈说了,我是个福将,百无禁忌,谁和我玩都没事。” 我要给猴哥造成更大的心理暗影,见到我心里就会打哆嗦。猴哥气的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因为疼啊!我又说:“猴哥,有空我就找你玩呀,你不要躲着我,藏了不好玩。” 终于安静下来,同学们一个个看着我,就是不说话,就像我是个怪物;我说:“你们不说话呀?不说话我就走了,没意思。” 打枣杆第一个说话:“窦文君,你告诉我们,你到底傻不傻啊?怎么猴哥一来你就变成傻子?做一个正常人不香吗?” 其实谁不愿意是个正常人?再说疯子大叔已经不限制我以什么样的状态和别人见面;但我还是觉得时间不合适,知道的也就知道了,不知道的就等几天再说吧! 我反问:“你觉得呢?当然你眼里看到的我就是正常的我。”至于猴哥,我想让他继续把我当傻子,看看到底什么人才是真的傻。 又从外边走进几个同学,原来他们早就到了,但因为猴哥在里面,他们就犹豫了,到底是进去还是回去,猴哥就是扫帚星啊! 说不得又要寒暄几句,人也就来全了。曹淑莲对服务员说:“行了,开始吧。”不一会儿就摆了满满一大桌菜,还有七零八碎的小物件,也摆满了桌子。 刚开始,就听门口有人说:“我们不是一个年级,能不能让我们入个伙?”竟然是杨丽娟和李莉! 表姐和李莉比我们高一级,但也都不陌生,况且表姐和曹淑莲又是好朋友,同学自然不会说别的;杜星辰站起来说:“两位来了快请坐,咱们不是外人!” 来了两个大美女,男同学非常欢迎,有认识她们的就一口一个师姐叫着:“师姐大美女来了,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这些家伙见色忘义,一个个就像苍蝇见了肉,打都打不退,却忘了曹淑莲和杜星辰才是宴会主持人。不过他们也都熟的不能再熟,见到表姐和李莉就象闻到烤熟的地瓜,闻香而来。 “丽娟姐,李莉姐,你们来得正好!”曹淑莲早就迎上去,亲亲热热牵住两个人的手就过来了。 “丽娟姐,你坐这里和我挨着;李莉姐你就和窦文君挨着吧。”曹淑莲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李莉却有点尴尬,似乎什么秘密被别人知道了;丽娟说:“那就不客气了。” 我心里七上八下,李莉怎么追到这里来了?表姐也真是,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李莉水火不容,和她能说句话已经是我的极限! 我狠狠瞪了表姐一眼,但没说话;我知道我的眼神她肯定明白。表姐却说到:“各位勿怪,窦文君是我的表弟,他第一次单独出来,姨妈不放心,就让我和李莉看着他。” 这一定是编的!我敢保证妈妈绝不会干涉我的私生活,而且鼓励我和别人多交流;表姐已经不再看我,我就把眼睛放在李莉身上。李莉有点慌,说:“别看我,不是我。” 莫名其妙说“不怪我”,别人也就更加莫名其妙,齐刷刷看着李莉。就听见表姐说:“李莉想啥呢?这里都不是外人,没事。” 接着,曹淑莲也说:“没事,李莉姐和大家不太熟,过一会就好了。”竟然转移话题说:“姐,我们给窦文君接风,你不说几句?” 表姐脸皮厚,让她说她就说:“都是同学,文文是我弟弟,之前他受了很大挫折,以后各位同学都罩着他点,我先谢谢了!” 真是无语,我需要同学罩着我吗?我是二傻子的时候都能罩着他们,现在的我就更不需要别人罩着。不过我不好意思反驳,她是我表姐,我只能让着她。 同学们都噼里哗啦鼓掌;别说,表姐说话还有点水平,至少能让人膨胀。在座的同学谁没吃过亏?就拿猴子说吧,又有几个同学不受他欺负?在猴子面前他们根本直不起腰! 可现在呢?表姐给了他们莫大的虚荣心,他们能不膨胀?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即使他们不能和我帮忙,也不会在嘴皮上输了面子。 大体都说了面子上的话:“那是那是,窦文君是我们的同学,同学如兄弟,你放心吧,只要他吱声,我们就会竭尽全力!” 第87章 李莉喝醉了 不管怎么说,我心里还是觉得挺温暖,所以就一个个道谢。 没有猴哥出现,宴会非常融洽,人人都喝得面红耳赤,而且声音也越来越大,这就是酒壮怂人胆吧?甚至有人在大庭广众下和自己心仪的同学求爱。 一个女同学说:“窦文君,我听说你和李莉师姐就要订亲了,有没有这回事?”说着瞪起眼不肯挪动,直直的盯着我。 我真是服了,这些女同学竟然这么八卦!我和李莉说订亲虽然是假的,但也要做做面子上的事,挡挡人眼。我只是不太理解,她们的八卦之心怎么这么强? 但也只是小部分人知道这个人信息,就是本村也有很多不知道。这位同学和我不是一个村,而且在五六里之外,她是怎么知道的?我说:“你是听谁说的?” 当然我不否定也不确定,因为答案需要保密。我已经对李莉做了保证,为了让顺子打消幻想,我会牺牲我自己,直到顺子死心。 “什么事能瞒住我?”女同学的脸上得意中带着不屑,一是因为她消息灵通,再就是对我无知的蔑视:“我什么不知道?我还知道李委一直在捣乱呢!” 不能和她继续说下去了,看这样只要有可能,她会把知道的消息通通说出来,就像为我们脱衣服,脱得剩个裤衩就谢天谢地了。 那位同学说话蛮讲技巧,很知道抑扬顿挫,说完就停一下,当然是为了集合众人的目光。忽然李莉说:“你说的对,我哥一直在捣乱,出来的时候又被人骚乱了。” 自从那天分开,小委子和我就没有再见面;如果李莉说的是真的,小委子真该挨揍了!我后悔了,竟然替他讲情,没有把他多关几天再出来,真是决策失误呀! 不过,我倒是不着急,毕竟我和李莉的关系就是假恋爱;小委子骚乱李莉,无非是想把我们搅黄,但没有青的哪来黄的?! 我不再看李莉,转头又看见了曹淑莲,不由得又是一愣:这是什么表情啊?只见她似笑非笑,又是一个意味深长! 直觉告诉我曹淑莲心里藏着什么;猴哥没来之前,曹淑莲承认她说过嫁给我的话,虽然当初年少无知,但也算心中很大秘密。可惜猴哥的到来打乱了步骤,曹淑莲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 对于曹淑莲,我越来越有兴趣了;当然,这和情情爱爱差得远,最多有好感而已。再说,我们虽然是同学,但实际接触就这两天,放鞭炮没有点香,早着呢! 小时候孩子一个个放鞭炮,都是点着香当引头,目的为了节省时间和火苗。 李莉说了一句,众人正竖起耳朵听着,不料李莉又不说话了,而是端起酒杯,把里面三分之一的红酒一口喝下去,姿态很不雅观。 “李莉,不要喝了,你醉了。”表姐看出李莉在借酒浇愁,于是立马阻止,而李莉却说:“喝点怕什么,我没醉!曹淑莲你说,我再喝行不行?” 曹淑莲是今晚的主持者,也是金主,自然不能说不让她喝;曹淑莲说:“只要尽兴就好,大家都随意吧;今晚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但愿大家都高兴!” 曹淑莲的话包含的内容很多,而且颇含深意;我听明白了,但不知道李莉有没有听明白。李莉说:“听见了没有?大家尽情喝,不喝个辫子朝天就不算喝酒!” “辫子朝天”大意说就是不喝醉不算喝酒,我服了! 李莉确实喝醉了,至少九分醉,表姐就再一次劝说:“行了李莉,又不是今晚喝了明天就不喝了,细水长流吧。” “不行!”李莉非常坚决,对表姐说:“我还没有敬曹淑莲一杯,感谢她的招待。窦文君,我们三个共同喝一杯吧?!” 李莉有点不像话,因为她的声音开始带有敌意,别人有没有感受我不知道,但我听出来了,隐隐约约对我就是有点敌意。 如今李莉又把我牵连,我不高兴了;我说:“李莉行了,喝这个熊样干什么?就象八辈子没喝酒,要喝回家喝!” 我确实有点生气,所以就不管不顾说了几句;那个女生突然说话了:“哎哎,看出来没有?他们是不是在一起了?我怎么听着就像丈夫训斥自己的小媳妇?” 于是有几个女同学笑了,刚开始极力控制笑的幅度,但过一会就控制不住笑出声来;李莉说:“笑什么?很稀奇吗?” 这个李莉,她在把我往坑里扔啊!我更加无奈,冰冷着脸说:“是不是太过分了?一屋子人都在看你表演,你就不嫌丢人?” 只有喜欢热闹的人才越加兴奋,这里面足足有十七八个人很兴奋,占了大多数;还有人在说:“窦文君,不要生气嘛?谁没醉一回?李莉就是真醉了,不也有你吗?” 忽然听见呼噜声,再看李莉已经趴在桌子上了。 这话分明有弦外之音,我和李莉是没挂牌的正宗情侣,两个人在一起喝酒,李莉喝醉了我就需要做善后工作,况且我们是一个村,送她回去不正好吗? 我暗暗叫苦,我这是哪辈子没烧好香呀?!碰上了一个煮不烂砸不碎的骨头,真是命里犯贱!表姐也微笑,说:“说得对,不是有你吗?我怎么会忘了?喝吧,只要喝不尿继续喝!” 表姐的意思当然不让她喝,但又管不了,所以索性赌气看我怎么办。我狠狠地看着表姐说:“我不管,她是和你一起来的,关我啥事?你们爱怎样就怎样!” “那怎么行?”徐琴说话了,说:“我不说话是因为不明白,现在我明白了就不能不说话。既然窦文君和师姐有了婚约,你就要对她负责。同学们,你们说对不对?” 人民的力量实在太可怕,徐琴开口,一半一上的女同学几乎都说话了,虽然不愤怒,但声讨是必须的,一时间七嘴八舌人声嘈杂。 唉,怪不得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都才二十郎当岁就学的像演员,竟然说的声声入耳:“窦文君,你不能伤害师姐,师姐多漂亮啊?愿意当你的女朋友是你八辈子的福分,别不知好歹!” “窦文君,我看你是糊涂了;其实我也听说了,你脑子有病的时候师姐就同意伺候你一辈子,这样的人您能找到第二个吗?师姐不就喝了点酒吗?多想好少想歹,以后生活甜甜美美。” 都在说这是酒精烧的;说来说去她们差不多都是这意思,只有曹淑莲和表姐在外围坐着,一个没有表情,一个微微笑,都不说话。 第88章 特大危机 我被她们说晕了,根本就插不上嘴,一肚子的委屈只能忍着。男同学里什么样的都有,但主要是起哄的居多,而杜星辰急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憋的脸红脖子粗。 我对打枣杆和四眼子极其不满意,恨不能让他们趴在椅子上打屁股;我好不容易和他们混熟了,但到了需要他们的时候居然插科打诨:“徐琴说得对;王丽表现得太好了,赞一个!” 等等等等,不一一概论。女生大多高音,就觉得有十多把哨子在耳边吹响,震耳欲聋;我终于投降了,说:“女侠们,我认输行不行?” “嗯,文文就是懂事,这可不是我夸。”表姐大概觉得够我呛了,这才替我收拾残局:“你们都放心吧,文文就是说气话。不说别的,李莉和他还是邻居呢,怎么会看着不管?” 说好是表姐,说坏也是表姐,表姐好象熟知我的七寸,没有一次不拿捏的我服服帖帖。得了,我已经有了任务,推也推不掉! 这李莉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那些姐妹们说话声音快把楼顶破了,她满满的心事居然也能睡得着,真是奇葩! 散局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送走同学们,最后剩下了我和李莉表姐还有曹淑莲,再就是杜星辰。原来表姐是开车找李莉的,李莉和我一样,二轮电动车都没有。 表姐说:“我们就不客气了,杜星辰知道文文住在哪里,你去送他们吧。”表姐并不想为难我,看来早就想好了下一步。 杜星辰和我一起把李莉戏弄上车,却不住的转头;表姐说:“你们走吧,不用等我们。”杜星辰就对我挤眉弄眼,我忽的想起来:坏了,我不是说撮合曹淑莲和杜星辰吗?真没脑子了! 我无奈的表示遗憾,今天太乱了,没有兑现承诺。我低声说道:“不好意思了,等下一次吧。”反正说出来别人也不知什么意思。 刚要上车,曹淑莲却走过来了说:“窦文君,你稍等,我有话说。”我们的距离顶多十米,能听见,她却非要过来说。 到了车前,曹淑莲直接拉住我说:“走,我们去那棵大树底下说。”也不管别人什么心情,拉着我就走。 她指的那棵大树是一棵高大的梧桐树,树身大约四十多公分,高大而挺拔,梧桐花开的时候就像密密麻麻的小喇叭挂在树上,煞是可爱,只可惜现在是冬天,已经叶落归根。 我却有点犹豫,说:“不用去这么远吧?我们又不用高音喇叭。”其实我早就忐忑,在酒店就觉得曹淑莲有点不对头,她究竟想干什么? 曹淑莲却不说话,仍然拽住我的袖子往前走,直到到了梧桐树底下。我不时的回头,看看杨丽娟,杨丽娟就不象是我的表姐了,而是一座雕像,挺直不动。 我也看了杜星辰,其实我更忐忑的是杜星辰;曹淑莲的做法太暧昧,杜星辰心目中的女神在眼皮底下玩暧昧,他心里能好受吗? 若是我把曹淑莲拉过来,杜星辰一定会高兴;我已经答应了帮他,拉她过来杜星辰不会多想。但反之意义就大不相同了,杜星辰十有八九会妒忌,曹淑莲拉我去干什么? 但已经是已经了,我也没办法,只能看事做事。曹淑莲停下看着我说:“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不错,王丽说的就是我,我也承认我喜欢你,你是什么想法?” “啊?那不就是开玩笑吗?你何必记在心里?”在曹淑莲面前,我突然觉得自己成了玻璃人,浑身透明藏不住假话。 我只能有一说一,老实交代;那就是少年时的玩笑话,不可能当真。梧桐树下只有斑驳的树影,人也觉得变幻莫测;曹淑莲似乎非常的冷静,说:“不错,那时候的事我也觉得是开玩笑,但……” 她刚说出“但”,我就觉得大事不好,因为我看见过来四五个黑影,直觉告诉我这几个人图谋不轨,居心叵测! 我说了一声跑,拉着曹淑莲就跑,没有什么道理;曹淑莲莫名其妙说:“窦文君,快松开我,你把我弄疼了!” 我却听出来,那几个黑影也加快了脚步,分明是对着我们来的!我顾不上说什么,只是拉着曹淑莲猛跑。要是我一个人倒是不害怕,他们追不上我;但有曹淑莲,我不能留下她不管。 脚步声变得越来越急促,甚至觉得已经追上了几步,距离越来越近。曹淑莲也明白了,却一面跑一面往回看,我狠狠说道:“你傻吗?别看了,只管往前跑!” 幸好到车前路并不长,大概三四十米,不等他们追上我们就快到了;我边跑边说:“快,打开车门!” 表姐就是聪明,马上就做好了准备,打开车门等着;我把曹淑莲硬硬推进车里,因为我发觉曹淑莲的腿已经软了,自己上车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 刚把车门关上,几个人已经追上了;表姐和曹淑莲已经锁好了车门,暂时没有危险;我说:“笨蛋,还不快点发车呀?!” 我可不笨,说话的时候脚下不会减慢,送下曹淑莲又往杜星辰的车子跑;就听见来人说:“留下两个人把那辆车截住,不要让她们跑了,老大说一个也不准跑了。” 我真想停下和他们打一场,但不行啊,李莉就在车上,还有胆小的杜星辰,他们两个都需要我,我不得不上车。 主要是送曹淑莲上车耽误了时间,我忽然发觉有两个人拿着棍子追上了杜星辰的车。这伙贼有脑子,直接就追上了杜星辰的车,拦在了车前头。 这里接近镇郊,路灯稀少,我看不清人长得什么样,就只能说是黑影。一个黑影说:“别跑了,你跑不掉!里面的,把车钥匙扔出来!” 其实我已经到了车旁,但杜星辰早已把车门关上了,我竟然没有开车门的时间。就听见当啷一声,我就说“坏了”,杜星辰怎么这么听话?竟然真把钥匙扔出来了! 我只好停下脚步,稳住脚步说:“你们是什么人?”刚说完就听见杨丽娟大声说道:“你们不要胡来,不然我就撞死你们!” 两辆车都是一样的命令,扔出钥匙;杜星辰听话,但表姐却很冷静,不但不把钥匙扔出去,而且发动了小车,大有一拼的劲头。 但对方没人感到害怕,相反两个黑影围在了车边,就似乎在肌肤相亲。我大声喊道:“别怕,撞死这些狗日的!” 第89章 逃跑 这两个家伙同样拿着棒子——不,我已经看出来了,他们分明拿的铁棍!我对杜星辰说:“拉起你的车窗,锁里边不准打开!” 杜星辰的车质量肯定要比表姐他们的车好多了,防爆能力也肯定高于表姐她们的车。只要不打开车门,黑影对他一时半会没有办法。我已经不能瞻前顾后,我要先照顾表姐她们。 确切地说,黑影一共六个,因为我已经看清,在五个人之后还有一个人,正不快不慢的走过来;从他的装束来看,他们都是一伙的,而且第六人很可能是头目。 表姐果真发动了车子,而且把油门一直加大;只要一松油门,我相信前面的人根本跑不掉!我看见前面那个人在微微抖动,但没有后退,接着杜星辰那边响起了砸门的声音。 “车里的,你要杀人吗?”忽然响起了阴恻恻的声音,说道:“你撞吧,撞人了你们更加跑不掉,你看看那人身上是什么?” 第六人刚说完,车前的那个人说:“老板,拜托你照顾好我的家人,她们给我陪葬我也值了。”第六人就说:“你放心去吧,你的家人我会照顾。” 我心里一惊,车前面是个亡命徒呀?!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刻我马上喊停:“表姐,不要冒失!”我已经看见了,那人身上有东西,莫非是自杀式装置? 自杀式装置我只是从书本里看过,但真正的自杀式装置却一无所知。我知道蛮干会出人命,于是身上不觉冒出了冷汗。 可惜我还是知之甚少,突然遇见这等大事,我的知识就不够用了。我也是蒙了,竟然想不出办法化险为夷。 表姐应该也看见了,又看到我着急的样子,于是慢慢松开了油门;两辆车一辆没有钥匙,一辆又被控制,我就明白这下完了! “下车!”第六人冷冷的命令道:“我们早就做好了准备,任何细节都不会出问题,不信你们试试!” 我苦笑,这能是可以随便试试的吗?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是在开玩笑!我不甘心,五个人三个是女孩,杜星辰性格懦弱,就我自己算个能打的,但只可惜双拳难第四手呀! 再说,我跟着疯子大叔也就学会了跑,就算我身体条件可以,又能打翻几个?不管怎么说,还是活着再说吧,唉——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表姐摆了摆手,但仍然不甘地说:“你们告诉我,为什么要劫持我们?我们怎么得罪你们了?” “你很想知道吗?”第六人看着表姐慢慢拉开车门,昏暗的灯光下似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戏谑说道:“不好意思,暂时不能告诉你。” 杜星辰也慢慢打开了车门,但只是他下来了,李莉却仍然醉着,尽管我们的动静闹得够大,她却仍然雷打不动。 黑影之所以是黑影,是他们都穿着黑衣服,而且用一块黑布遮住了半边脸;第六人对杜星辰说:“后面这个人为什么不下来?是不是想找死?” 话音刚落,两个黑影就来到了车门边,杜星辰赶忙说道:“她喝醉了,走不了路。”那两个人就对视了一眼,然后对第六人说:“这是那女的,怎么办?” 我激灵一下:这伙人难道是冲着李莉来的?找她干什么?忽然就听见表姐大声吼道:“不许动那个女孩!” 我对表姐越发的敬佩,都这种时候了,杜星辰吓得直发抖,曹淑莲也是一脸的恐惧,唯有表姐仍然是大义凛然,大有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 “哦?”第六人惊讶的口吻说:“行,你就象电影里的女侠,但但可惜这不是演电影,再威风也不过是演员,没用。” 第六人先是惊讶,然后是戏谑,竟然开始戏弄杨丽娟。第六人说:“你既然不让别人动那个女孩,那你就背着她吧,都跟我走!” 六个人包围着我们,我们无可奈何;我还是想要是我一个人就好了,虽然我不一定打过他们,但想逃却不难,我对自己跑路的本领十分的有信心。 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我相信了!杜星辰已经吓得不敢抬头,但曹淑莲却一步三回头;就有黑影喝道:“看什么?快走!” “那是我新买的车,就让我放在这里吗?”曹淑莲又惊又怕,但也没忘了自己的爱车,我就对她说:“命都快没了,管车干什么?” 我在暗示曹淑莲想办法逃跑,这才是一等一的大事!表姐说了一句话,第六人就让她背着李莉,我本来能替她背,但却没主动,因为我在想逃跑的办法。 刚才没被控制的时候心里着急,到现在反而冷静下来:就算遇见水蛇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紧张,为什么不能冷静呢? 我忽然想到,他们和我们都是步行,目的地肯定不远,这是去什么地方呢?再往前是一个庄园,占地三百亩,里面是高档园区,主要是种一些高档瓜果蔬菜,顺带让附近的人观光旅游业。 这个时候,酒店已经灭灯了,但庄园深处仍然有灯光闪烁,我觉得就是这里了。凯悦酒店建在镇郊,据说和庄园有关系,我怀疑酒店听到声音却不出来,肯定有猫腻。 “文文,你要把表姐累死吗?”表姐突然大叫;表姐性格虽然没说的,但毕竟是个女孩,走了百十米就已经气喘吁吁。 一看黑影没有说话,我就知道他们默许了;我故意说:“俺妈说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背女孩,不然女孩会生小孩。” 我已经打开脑库搜索了一阵,这庄园居然有股份是猴哥的!既然猴哥有股份,我也就联系上了猴哥,这伙黑衣人是不是猴哥派来的?白天猴哥不敢闹得动静太大,但现在夜深人静,自然另一说了。 我想到如果是猴哥,我就继续装傻,这样反而有可能给我带来便利。就见表姐也是一怔,我突然装傻她肯定知道我有想法。 “曹淑莲,替我背一会。”表姐不再和我纠缠,却让曹淑莲背;曹淑莲说:“有杜星辰,就不用我了吧?我已经腿软了。” 我看了表姐一眼,而表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着杜星辰说:“文文傻你也傻吗?赶紧来替我一会!” 就是杜星辰好欺负,虽然他也是富二代,但丝毫找不出富二代骄横跋扈的做派,听到杨丽娟的命令就赶紧来到身边,特听从指挥。 这其间,黑影还是不说话,看来只要我们不跑,他们并不为难我们。我看见前面有个路口,就想来个出其不意,能跑几个就跑几个,脱离魔爪再说。 第90章 苏老板 到了路口,我想要制造混乱,用荧光球把灯光暂时遮蔽,同时让黑影暂时失忆;制造这样的机会我就只能控制半分钟,时间长了还不能维持。 说失忆,不过是让荧光球释放能力,让黑影短时间内不能思维;半分钟虽短,但也是保命的一种方法。 但我催动荧光球,荧光球却似乎和李莉一样喝大醉了,竟然不能唤醒。这个路口只有四五米宽,再往前就没有机会了! “吃点吧。”突然有个黑影说,随着从腰里拿出了一包东西。我忽然睁大了眼睛,掏东西的是那个亡命徒,而掏出来的是我以为的自杀式爆炸装置! 我靠,上当了!我几乎喊出来,猛转头看见了第六人嘲笑的目光;第六人说:“马上就到了,我来告诉你吧,这就是炸弹!” 两个黑影正在瓜分“炸弹”,闻听此言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猴哥就是有办法,小委子的手艺也真不错,我愿意吃!” 我要愤怒了,想不到这次被他们耍了,成了真正的二傻子!但我又迅速冷静,再次启动荧光球。再不成功,这个机会真的没有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又失败了,没有启动荧光球。我已经极度失望,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我重重的叹口气,把信息传给表姐。 “你要带我们见猴哥和李委?”表姐突然问第六人,第六人冷哼一声说:“你急什么?不是马上就能看到了?”表姐再问,第六人却再也不说话,庄园的门此时也已经打开。 庄园中心也是庄主居住中心,外人不能随便进来;不过,这里的环境还是不错的,要是换一种心情观光旅游就完美了。 很快就到了,这是一个占地一千多平方的地方,不是多大,也都是平房,但进屋后就看出来装潢可谓豪华,最起码在方圆几十里的地方能数的着。 屋子里有个胖子特别惹眼,进去的人都不自觉的把眼睛定向这个胖子,把里面其他几个人都忽略了。我也是首先看了看胖子,然后才对其他人掠视一遍。 屋里没有小委子,但却有猴哥;能对他格外注意,倒不是猴哥长的威风,而是他身上缠着绷带,所以也比较引人注目。 “苏老板,他们都来了,一个没跑掉。”六个黑影只有第六人进去了,其他人看来不够资格。那个胖子就像港湾电影演员那个巨胖子,恐怕有三百多斤。 我也看出来了,胖子的太师椅是特制的,比一般的椅子似乎大一半,而且木料很特殊,我说不太明白用的什么材料制造,但起码是高档红木。 其实想想也就释然,若用一般的木料,能不能承担他的体重都不敢保险;但换成高档红木,最起码不需要担心压坏太师椅。 “好,你出去吧。”苏老板没有和他说多余的话,就让他出去了。我又在脑库里搜索一遍,苏老板原来是城里人,涉猎多项产业,说白了什么挣钱干什么,资产数十亿,庄园只是他其中的小项目。 让我感到惊奇的是这个苏老板年龄并不大,大概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而且到现在都没有结婚,是个典型的钻石王老五。 刚开始苏老板并没有看我,而是把目光对着他们四个巡视一遍,然后又一个个仔细打量。这一点让我觉得憋屈:你特妈是什么人啊?来的五个人明明我是带头的,为什么轻视我? “哎,你叫苏老板吗?我饿了,有没有吃的?”我开始卖呆,故意说道;苏老板这下转过头来了,看我一会才说:“你就是窦文君?” “我饿了,没吃的我就走了,我要吃东西。”我不理他说什么,完全以自我为中心。我是个二傻子,但不会被你牵着鼻子走。 “你个二傻子,苏老板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你小子想挨揍呀?”猴哥早已沉不住气,对着我大吼大叫,但苏老板却说:“猴哥,你急什么?他不是二傻子吗?” 猴哥在凯悦和我较量没沾光,一定会有一肚子气;这次在苏老板的地面上他又想耍威风,我就嘿嘿嘿嘿的笑了:“哎,我认得你,你不就是猴子吗?上学时你哭了呢,现在还哭吗?” 我仍然在揭他的短:“还有还有,你去酒店怎么不喝酒就走了呢?哦,对了对了,我记得,你想打我,结果你的手就胖起来了,你吃的什么好东西?我也想长胖。” 我说的是二傻子语言,我要气死猴哥!猴哥果然暴跳如雷,猛地站起来想打我,但随着就是一声哀鸣:“啊呀,疼死我了!” 我看见猴哥的手背上有针扎过的痕迹,上面还有扎针过后留下的胶布和棉球。我看了屋里几个人都不是打架的人,能打的都在外边,于是对猴哥毫不吝啬的挖苦。 可能是他站起来的太猛了,又引起他的阵阵疼痛。我以为他会在医院住几天,在这里碰见他其实是意料之外。 “猴哥,你少说话吧,我请他们几个人都是贵客,怎么这样对待客人呢?”苏老板的脸上很有肉,说话的时候拽动腮帮上的肉,就看到两片肉来回游动。 苏老板其实根本没把我看在眼里,我对他也就对等无视;这时候表姐突然说话了:“苏老板,你说请我们过来?你真会说,把劫持说成请我们来,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既然落在这种人的手上,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很赞赏表姐的气度。苏老板就是惊讶的一声,说:“怎么了?他们对你无礼了?黑队长,进来!” 第六人慌慌张张跑进来,低头说:“请老板吩咐。”苏老板说:“你过来。”叫做黑队长的第六人就往苏老板靠近一点;苏老板又说:“靠近点,你想让别人都听见吗?” 说话的时候,苏老板一直笑容满面;黑队长听明白了,苏老板有什么秘密话要跟他一个人说,于是就靠得更近,几乎把自己送进苏老板的怀里。 黑队长很懂事,不能比苏老板高了,所以就让自己的个头往矮处放。 但意外突然发生了,就见一个大巴掌猛地打在黑队长的脸上,不是一下,而是连续十几下,因为速度太快让人眼花缭乱,只听得啪啪啪啪啪响个不停。 我惊诧于苏老板的手速太快了!苏老板本来是坐着的,黑队长必须弯腿折腰,才能让苏老板打起来舒服。黑队长刚开始就特别难受,挨了十几巴掌居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第91章 媳妇媳妇,小舅子欺负我 “王八蛋,我不是让你把他们请来吗?你是怎么搞的?你你你……杨丽娟美女是不是?他怎么折磨你了?都还回去!” 苏老板把黑队长教训了十几巴掌,转脸对表姐又是笑脸,分明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是戏精! 黑队长一直不敢说话,杨丽娟哼了一声说:“不要假惺惺了,放我们回家,我们可以不计较了。” 表姐脑子确实够用,就算想报仇也应该自己强势的时候;相反现在自己只是小蝼蚁,凭什么报复?我为表姐点赞! “杨美女,你急什么?今晚请你们过来,是因为有重要的事商量。”苏老板恬不知耻的功夫练到家了,明摆着他们是劫持,却偏偏说成有事商量! “有话就说,不过我警告你们,十分钟你不放了我们,我们就报警!”杨丽娟的脸似乎在零下多少度,冰冷无比。 “报警?别开玩笑了,你问问他们都干什么了?我们明明是邀请你们来的,报警有用吗?都坐下吧,咱们好好聊聊。” 表姐说报警真的没用;仔细想来,他们也就是对我们语言恐吓了,有没有做实际的事,谁能证明他们违法还是犯罪了? “我饿了,很饿很饿,我要回家吃饭!”我又喊饿,而且声音特别大,让所有人都看我。忽然一个人进来了,进来就说:“窦文君,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暗暗叫苦,是小委子这个混蛋!别人好对付,我怎么装别人都会相信,但小委子对我太熟悉了,我的情况他什么不知道?! 苏老板笑了,对我说:“窦文君,你累不累呀?”猴哥却瞪大了眼睛说:“李委,你是什么意思?”苏老板说:“李委的意思很明白啊,说你是个二傻子。” 我瞬间就明白了,小委子确实没有告诉猴哥我是正常人了,但并不代表他和苏老板也没说。小委子这时用几分嘲讽的口吻说:“窦文君你个二傻子,你就当一辈子二傻子吧!” 我不说话,我也没想好怎么说;表姐却及时的站出来说:“你欺负我表弟干什么?他智力有问题,有本事你就冲着我来!” 我趁机说:“表姐,我饿……哎,你不是小舅子吗?你欺负了我,我就要告诉媳妇,让她打你屁股!”说着我就来到沙发边,没轻没重的推熟睡的李莉。 “媳妇媳妇,小舅子欺负我,你起来打他!”我疯疯傻傻的样子确实能够欺骗很多人,反正没几个人知道我是不是真傻,而且知道的人都是我这边,难道小委子一张嘴比五张嘴能说吗? 某广告非常有名,叫脑什么黄金的,据说他就发明了一句名言:一句假话说一遍是假的,说一千遍就成了真理;就因为他能把假话说成真的,所以他的产品已经红遍黄炎国。 我也学他的名言,重复若干遍假的也就变成真的了。小委子冷笑说:“杨丽娟,你不用替二傻子掩盖,已经没有人再相信了!” 我看了曹淑莲一眼,动作轻微;我相信没人注意,但曹淑莲肯定看到了。果然,曹淑莲开口第一个说话:“我说李委,你这人怎么这样?不就是李莉愿意嫁给窦文君得罪你了?至于乱说吗?” 杜星辰虽然胆小,但不代表脑子不好使,早就明白了曹淑莲什么意思,于是接着说:“窦文君挺好的一个人呀?虽然脑子不够用,但在学校大家就都喜欢他,他扶弱锄强,有侠义心肠!” 这一点杜星辰说的有水平,一句话同时直击猴哥和小委子;苏老板就皱起眉头说:“有这回事吗?他这么受欢迎?虽然不好说窦文君是不是正常人,但我调查过了,上学的时候确实是个弱智。” 苏老板对我竟然下了一番功夫,可谓多思多虑,难怪能够事业有成。杨丽娟冷冷说道:“不信你就问问猴哥!” 别人不敢说,表姐却什么都敢说,她就是遇强更强的性格。苏老板转而盯上了猴哥,虽然不说话,但傻子也知道什么意思,不就是让猴哥说话吗? 我看见猴哥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表姐说话太刺激他了!但他也仅限于生气,却不敢再放肆。其实我早就有了铺垫,因为我说他在学校哭过,这足以说明我和猴哥的关系。 “我作证!”听表姐勇敢的说,曹淑莲也越来越大胆:“那时候猴哥欺负杜星辰,窦文君就为他打抱不平,猴哥为此被窦文君逼哭了,这件事我的同学没人不知道,连老师也都清楚。” “你!”猴哥再能忍现在也不能忍下去了,杨曹二位女侠轮流揭他的短,我仿佛看到他已经被揭的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猴哥只说出了一个字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不知道再说什么,因为太丢人了!苏老板说:“行了行了,谁小的时候没尿过裤子?” 苏老板似乎在为猴哥挽回一点面子,他这个强龙不能不给猴哥这个地头蛇留点脸。但表姐又说了:“是啊,小的时候谁没尿过裤子?但十几岁的孩子尿裤子就不正常了。” 厉害呀表姐,我爱死你了!苏老板竟然一时语塞,下去十几秒还是说不上来,想不到小委子竟然破局了:“杨丽娟,你乱说什么?你以为转移目标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二傻子现在就是正常人!” 不得不说,小委子虽然是个混蛋,但不是笨蛋,他听出来我们在转移目标,引导他们不再研究我是不是二傻子,因为猴哥尿裤子这个话题也很吸引人。 “你小子不但会做饭,脑子也不错,我正觉得不对,你就提醒了我,孺子可教啊!”想不到刚说完,苏老板就就给了小委子大大的赞,我忽然有种感觉,小委子这家伙要上天了! 表姐只是冷笑,等一会才说:“屎壳郎会做蜜,谁家还养蜂啊?苏老板,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放我们走!” “表姐,我饿了,我们回去吧?我要吃荷包蛋。”到了配合表姐的时候,我当然不能不说。表姐对我说:“文文别急,稍等一会我们就回去了。” “李委,你们听见吗?窦文君饿了,是不是给他拿点吃的?”苏老板却绝口不提让我们走,而且让小委子给我拿东西吃,分明是在堵我的嘴呀! 堵住我的嘴,我们还有什么话说?苏老板老奸巨猾,不达目的不会放我们走。表姐说:“那就快点!” “其实也没有大事,就是关于李委和杜星辰的事;李委被杜星辰软禁,然后又把他毒打,李委感到憋屈,所以就委托我把这面子找回来。杜星辰,你以为呢?” 第92章 特大反转 我靠,小委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杜家为了我的面子才没把他送局子,现在以为巴结上了有钱人就了不得了?我呸! 我对小委子的仇恨因为李莉才暂时不再计较,想不到他死不改悔!趁小委子从我身边走过,我把一只脚放在他的面前,轻轻一勾就让他狗吃屎了! “哎呦!”接着就是小委子的惨叫;别忘了我这轻轻一勾可是吃了水蛇肉练出来的,一般人受不了!就见小委子已经四体投地,立即和地面亲密无间! 这一下,我保证小委子五分钟不想起来,因为这一下的疼痛感要在五分钟后才会慢慢减轻。我不知道会有这样的预感,但一定非常准确。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除了我没人看见我做了手脚;我立即拍着巴掌说:“小委子跌倒了,活该应该,放屁拐弯!” 我用眼角的余光扫视,想看看众人的反应,就看见曹杨杜三人绷着个脸,但早已忍不住脸上的微笑;而苏老板的人一脸愕然,不知所以然。 忽然,我感觉一道目光向我射来,极度的不友好,甚至有杀意,但我仔细看的时候,这道目光却不见了。 不过,我仍然感觉有道目光在看着我,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忽然,小委子忍痛道:“苏老板,你看清了没有?” 小委子搞什么幺蛾子我清楚,但我不惧,因为没有人能替他做证,他知道是我动的手脚又能怎么样?就听苏老板说:“看见了,你去歇着吧。” 我愕然了,小委子并没有说我做的手脚,而苏老板也没说具体的话,这是什么鬼?我看看苏老板,忽然打了个冷战:苏老板的目光竟然是无比阴冷! 苏老板打黑队长的十几巴掌,我觉得他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和他三四百斤的重量难以匹配在一起;看似苏老板走路也会喘,打人的人根本不是他。 打人的事我看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出现幻觉;我突然懊悔了,我应该早就注意苏老板,这是个特别狡猾的对手! 苏老板突然笑眯眯地说:“窦文君,不错不错,你的动作真快,要不是我亲眼看到,都不敢相信李委说的话是真的。” 我心里又是一紧,想不到苏老板太有心机了,竟然一直在观察我!但我仍然不露声色,对着李莉走了过去。 我感觉应该把李莉唤醒了;我虽然不惧小委子,但小委子和苏老板在一起危害性不低;我故意说道:“媳妇媳妇,别睡了,咱回家吧,这里不好玩。” 唤醒李莉,就多了对付小委子的法宝,总而言之小委子是个宠妹狂,她的话小委子毕竟还听点。苏老板又说了:“窦文君,你以为我真是帮李委处理和杜星辰的事吗?唉,你想得太简单了。” 苏老板话中有话,他到底什么意思?我在紧张的思索,可惜的是我连对方的目的都不明白,又怎么能猜到?只觉得实在太尴尬了! 就在这时,我发现李莉动了一下,就猜她已经有了感觉;我不理苏老板说什么,继续把李莉晃来晃去;突然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你个二傻子,再动我妹妹我就和你拼了!” 是小委子;这家伙摔的已经够呛了,好像说不出话,但就因为我晃动李莉,这混蛋竟然要和我拼命,我恨不能噼里啪啦打这个小舅子! 浑人就是浑人,明明他害我,我才应该对他仇深似海,但事实却是他把我当成势不两立的仇人,反而老是觉得我害了他,这不是颠倒黑白吗?! “哥,你又欺负文文了?”也许小委子的嚎叫把李莉唤醒了,李莉竟然真的开始说话:“我就要和文文订亲,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但我看清李莉并没有睁开眼,于是不觉露出苦涩的笑:李莉虽然说的很清楚,但仍然在半睡半醒中,她仍然在说醉话吗? “都住嘴吧,已经一点多了,谈正事吧。”苏老板这才有开始说话:“你们不是想快点回家吗?想回家就配合我,我又不会害你们,只不过想和你们沟通。” 苏老板说的很知己,就好像我们是他的得力下属;表姐说:“配合你?配合你什么?”苏老板说:“都别演戏了,先看一段视频。” 视频打开了,里面竟然是我们在凯悦聚会的片段,就是猴哥走了以后不知道怎么截下来的片段,上面就有我非常正常的画面。 我开始怀疑凯悦老板在我们的房间安了监控,只可惜我当时并没有仔细检查。其实有监控对我们没有什么作用,因为我们一不偷二不抢,没有见不得人的画面。 但是,视频对别人没什么作用,却对我产生了影响;在他们面前,我一直扮演二傻子,这一下岂不穿帮了?! 也就是说我不能再装二傻子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装了,对苏老板说:“既然你们知道了,那就把你的目的说出来吧。” 我表面装得波澜不惊,但实际上却在心里暗暗感叹:窗外有耳呀,古人诚不我欺!觉得自己伪装的够好了,想不到还是有了纰漏! 我慢慢明白了,怪不得我们出来酒店不长时间就有人追上来,原来早就有人在监视我们!苏老板说:“好,我会一一告诉你,但故事有点长,希望你能慢慢听。” “那不行,你都说已经一点多了,我们还休息不休息?”表姐义正辞严说:“你要承认劫持了我们,那我无话可说;但你要说有事我们过来的,就请放了我们。” “哈哈,怪不得说杨美人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能说会道,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苏老板说着就伸出大拇指说:“我喜欢!” “你喜欢?但我讨厌你!”表姐立即反唇相讥:“你这种人卑鄙无耻,我看见就会反胃!”说完竟然“呕”了一口,极具表演性。 苏老板反而没多大反应,回答道:“没事,随你怎么说,但早晚你会改变对我的看法,甚至很快就会喜欢我。不过,我要和窦文君说话,只要不介意就请等一会。” 表姐又是重重的哼了一声,但没再说话;苏老板说:“窦文君,我就直接说吧,我想请你到我筹建的分公司工作;我很欣赏你,所以请你考虑,至于工资待遇等保证能满足你的愿望。” 苏老板伸出手指,指着表姐、曹淑莲和李莉说:“你们三个都可以做我的员工,而且你们可以在窦文君身边工作。” 第93章 特别决定 苏老板说出来的话让我大吃一惊:什么鬼?这好像一个正在演绎的大剧,剧情突然来了个大反转,令人头脑跟不上。我说:“等等!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我实在不敢想,这明明是一个劫持大片,怎么会变成一场喜剧?我打开脑库搜索了一下,苏老板的公司叫苏达集团公司,涉猎的项目广泛,本城市排老大,员工达到几十万的年薪,相当优厚。 几十万当然说的是公司的主力,但一般员工也达到十万加,和当地别的公司工资相比最高,加入苏达公司的人都以此为傲。 我相信任何人都会动心,我们几个人中属表姐的月工资多,但也不过五千,李莉才四千,而曹淑莲做买卖一年也不过七八万,而且是两个人的收入。 的确很诱人,但他选错了人,我可不喜欢被人呼来喝去,丝毫没有自由,要干我也要干自己的。不过,我有许多疑问需要搞清楚,苏老板的做法也太古怪。 杜星辰一直眼巴巴看着我,我猜不出他的意思,但首先我要问的就是杜星辰。我对苏老板说:“假如我们去了,那杜星辰呢?” 我问这个问题没有瑕疵,因为杜星辰是我的兄弟;苏老板说:“杜公子有自己的公司,不用我们操心吧?不过他要喜欢,也可以去。” 鬼才愿意去呢!杜星辰在自己的公司不比去你的公司要舒服?!我只是想看看你怎么对待杜星辰。我点头说:“苏老板考虑的很周到啊。我问一下,你为什么偏偏要找我们为你工作?” 这是重点,说杜星辰只不过是铺垫。苏老板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但却忽然要我加入他的公司,有点匪夷所思——或者是陷阱! 关键我是个刚回家的二傻子,并没有一技之长,而且更不会公司操作;就算我去了他的公司,又能给他带来什么效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既然我不能给他创造利润,苏老板又有什么目的?更何况我们相见是一幕狗血剧,并没有给我带来喜悦。 “我知道你会这样问;”苏老板说:“其实我早就听说你的大名,而且很迷信,直觉告诉我你一定是我人生的大贵人,因为你会给我带来想不到的奇迹。” “那我呢?”几乎是同时,表姐和曹淑莲说道:“我们能给你带去什么好处?” 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都没想到竟然如此默契。苏老板说:“那就更简单了,你们和窦文君的关系非同一般,有你们在他的身边,他就能安心在公司工作。” 苏老板的回答滴水不漏,但我并不相信,我不会相信一个劫持我们的人会放什么样的香屁。杨丽娟曹淑莲两个人都张了张嘴,但又同时说:“你先说。” 两个人一定还有话说,但又互相谦让,反而又都不说;我装模作样咳嗽了一下,说:“曹淑莲,你先说。” 我让曹淑莲先说,是因为我觉得表姐考虑更周到,后说反而可以做到查遗补漏的奇效。曹淑莲说:“是去城里工作吗?” 看样子,曹淑莲心动了,似乎忽略苏老板对我们的无理;但我能理解,主要的是苏老板许诺让我和她们在一起工作,更何况苏达公司的工资不算不丰厚,曹淑莲能不心动? “如果窦文君愿意地方随他挑。”苏老板并没有直接回答,但已经说的很明白;苏老板的公司遍及城市乡村,只要我愿意,所有的单位可以随便挑。 曹淑莲说:“哦,我明白了,师姐你说吧。”曹淑莲没有说出自己的心愿,而是把决定的权利交给了表姐。 苏老板的眼睛对着杨丽娟透露出贪婪,但只是一瞬间,随后就回复了笑眯眯的样子,似乎在鼓励杨丽娟提要求。 “文文是我的表弟,从小我就照顾他,现在也如是。其实我不赞成他去你公司工作;但只要文文真的愿意去,我还是不放心他,所以就必须跟着他。” 表姐的话让我感动,感觉心里暖暖的;苏老板拍手笑道:“不都是一个意思吗?窦文君,你就表态吧,都在等着你呢。” “不要急着表态!”表姐不等我回答,就提前说:“文文,我建议你把今晚上的经过仔细捋一遍,说实话,我对苏老板极不信任!” 接着,表姐又把手指向了李莉,说:“不管小委子是什么样的人,你必须要考虑李莉;如果李莉不愿跟着,我建议你也不要去。” 说来说去,表姐有三分同意,但都是为了我;至于剩下的七分那一定是坚决反对,甚至李莉也成为她不同意的理由。 现在是一比二,我和表姐的想法基本一直,就是不想去;至于曹淑莲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我能看出来她很向往。 客观分析,曹淑莲去一家好的公司确实更能发挥自己的作用,毕竟在家挣不了几个钱,她的交际能力基本被埋没了。 但她毕竟是我的同学,给我的印象很不错,我直觉苏老板不是个好人,就怕曹淑莲在苏达公司不会开心。至于李莉,我觉得她一定会接受表姐的意见,这样看来就成了一比三,去公司就成了泡影。 成了泡影,就剩下曹淑莲一个人,苏老板能单独收下她吗?苏老板说主要想让我参加,我尊重大多数人的意见,曹淑莲一个人不能左右我的决定。 我说:“那就把李莉叫醒吧,她睡了有一会了,我们听听她的意见。”我心里虽然有数了,但还要做出一副民主的样子。 其实我有更深一层的想法,就是怎样快点逃脱苏老板的魔爪。我对苏老板的公司没有兴趣,又哪能去受他的鸟气?! 我再一次去晃动李莉,忽然又听到了小委子的吼叫:“二傻子,放开你的脏手!再敢乱动手我就和你拼命!” 苏老板发出命令后,小委子一直不说话,他必须听从苏老板的命令;但看到我晃动李莉,他的宠妹狂又发作了;就听见苏老板说:“李委,别这样小气,他只是想把你妹妹叫醒。” 李委不敢说话,但仍然愤怒地看着我;我不搭理小委子,却来了一个暗招,扭了李莉一把。这一下管用,李莉猛地坐了起来,说:“好疼,谁扭我?” “李莉,已经两点多了,你回不回家?”我感到小委子目眦欲裂,恨不能咬我一口,但我也知道黑队长已经站在了他身边,显然是苏老板安排的,预防小委子捣乱。 第94章 得意忘形的顺子 第一次我叫她的时候,李莉已经是半睡半醒,这一次则清醒的相当快;李莉看到是我,又努力的揉揉眼,就看清是个陌生的地方,不由得喊了一声:“文文,这是怎么回事?” 无奈,我对她简要说了今晚的来龙去脉,然后说:“李莉,就等你表态了;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李莉虽然还有酒意,但也算清醒,居然对我说:“你说吧,我都听你的。”我说:“主要看你们的,我无所谓。” 李莉又把头转向表姐,说:“你是什么意见?”表姐说:“我持反对意见,但为了文文,受点委屈我也能接受。” 说来说去,竟然没有准确的回答,我晕了,你们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唉,豁上了,既然让我拿主意,那就对不起了曹淑莲! “妙——”我刚要说,忽然听见猫叫声,不觉心头一震:这不是小智的声音吗?仔细看,门口正站着小智,似乎是一只馋猫来找东西吃。 “你怎么来了?”我和小智脑信息交流;小智说:“不但我来了,师叔也来了,早就来了一会了。” 我想起来了,苏老板阴鸷的目光过后,另一道目光不就是师叔的吗?亏我还在猜呢!就感觉到老光棍发来信息:接受苏老板的邀请,这关系到一件大事,事情特别重要! 我们接受了苏老板的邀请,但也提出了条件,不去城里,就在我们镇上。镇上也有苏老板的产业,他说了所有的单位任我挑选,我的要求不过分。 但这不是重要的,因为这是老光棍给我下的指令,我只能坚决执行。以往我可能和老光棍顶撞,但今天不行,我还要尽量满足其他人的意愿。 既然我答应加入他的集团公司,苏老板也就透露了一点信息:集团公司决定要上一个新项目,很快就能落实;之所以力邀我参加,也是因为这个新项目。 这个项目,就在我们村附近,说明白点就是开发我们附近的大山,而老光棍的护林房以后可能保不住了。 老光棍不知道怎么知道的,所以夜半四更去找我,就是为了这片山区。我不知道老光棍是为了什么,但隐隐约约感到这片山区一定非常重要,甚至和我有莫大的关系。 我问了老光棍,老光棍说:“现在不是时候,到了你需要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说这话的时候,老光棍一直忧心忡忡。 老光棍告诉我,这片山区原来是平原,但大约在数千年前,因为地壳的变化,这里就隆起了这片山区,虽然并不算特别,但也算险峻,所以除了山皮,很少有人进入到深处。 我们村虽然在山下,但紧挨着的就是山。据说这里有一种动物叫皮狐子精,会说人语,传说有人家的女儿被皮狐子精掳去当媳妇;但现在人烟稠密,皮狐子精就跑到深山躲了起来。 我不相信皮狐子精会说人话,要是畜生会说人话,人间不早就乱了套?有些人说人话不做人事,这一点我倒是深信不疑,比如说苏老板之流的人,不就是披了人皮不干人事吗? 我对苏老板深恶痛绝,不过这家伙给的钱确实不少,我是年薪三十万,杨丽娟也有二十万,就是曹淑莲和李莉少点,但也比一般员工强很多,年薪十五万左右。 这就是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跟着我都沾光,我在村里一下子成了高等人。顺子也想进公司,我说:“曹淑莲,我们都是熟人,你就看着去处理吧。” 顺子想进公司?门都没有!在镇子上我就是老板,用谁不用谁我说了算!在顺子问题上我公事公办,杜绝请客送礼走关系。 顺子有几把刷子我一清二楚,就是一个媳妇迷,看到李莉成了公司职员他就急了,一个劲的和秦娃子哭哭啼啼要来公司。 秦娃子是一村之长,可谓村庄小皇上;虽然村主任是最小的官职,但大小是个官,村里无论大事小事都离不开秦娃子。 我估计秦娃子这几天够忙的,苏老板——也就是苏达,已经派了公司公关部经理和镇上商讨开发九顶莲花山的事宜。 九顶莲花山是附近山区总名称,因为山区有特点,虽然足足有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山头,但唯有九个山头鹤立鸡群,别的山头相比矮了很多,在九顶莲花山只起着众星捧月的作用。 因为牵扯我们村是主要大户,所以也就成了山区重点开发单位;秦娃子自然也要经常去镇上。这也是镇上的特大项目,苏老板介绍说项目完工后会给村民带来很大福利,到时候老百姓就等着发福利,什么都不用做。 我觉着这件事或许是个好事,最起码我们村受益最大,只要建成旅游开发区,不几年就可以富得流油。但签合同讨价还价等等比较麻烦,需要我代表公司和村里交涉。 我这个二傻子一夜之间成了村里知名人士,到处都有人在嘀咕,那个二傻子怎么就成了分公司老总呢?其实别人不用来问我,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顺子想进公司,我却把他捏的死死的;秦娃子够头疼,他晚上亲自去我家,虽然没明说让顺子去公司,但听话听下音,我能听不出来吗? 我直接对秦娃子说:“秦主任,你也是多年的工作经验了,你仔细想一想,我答应他进公司当然是一句话的事,但别人会怎么说呢?会不会说我们假公济私呢?” 我说的理由堂而皇之;我和秦娃子代表利益双方,我要安排顺子顺利进公司,别人会不会猜测秦娃子,说他利用集体利益给顺子铺路进公司呢? 我和秦娃子说的非常知己,完全是为了他着想,秦娃子竟然无话可说了。我隐晦地说:“这样吧,我会和工作人员打个招呼,让他们心中有数,只要不是做的很差就行。” 我和曹淑莲交代好,就找个理由自己躲出去了。但我并不是不关心,而是利用摄像头观看顺子招工的过程。 顺子大概知道秦娃子已经给他活动了,所以他进办公室的时候竟然大摇大摆。我们在镇上租了十几间房子当办公室,而我就在附近房间看笑话。 对,我就是想看笑话!进门来,顺子就大刺刺的抓过一把椅子坐下了,但看见曹淑莲就站起来,惊讶地说:“哎,你不就是那个校花吗?太好了,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工作了。” 第95章 清洁负责人 第一次顺子就给曹淑莲留下深刻的印象,想不记得也不行。曹淑莲冷冷地说:“你是参加招工吗?不是就赶紧出去!” 曹淑莲上来就给了顺子下马威,顺子是个怂瓜,纯粹的大草包,除了阴暗的心理一无是处。据说顺子十二岁的时候还吃奶,你想这种人能干什么? 顺子就是一愣,他是秦娃子的侄子,又是秦娃子的过继儿,怎么不被好好招待?曹淑莲仍然面无表情,又说一遍:“想找工就坐好,不是就请马上出去!” “你们不知道吗?我是秦主任的过继儿,他是村里最大的官,,你怎么和我这样说话?实话告诉你吧,我进了公司就要当个副经理什么的,小心到时候我把你开了!” 顺子狐假虎威真是好笑!我发一条短信给曹淑莲:玩死他!不一会儿曹淑莲简单给我回了两个字:知道。 “哦,原来你就是秦娃子的过继儿秦公子?久仰久仰,我怎么就不知道呢?”曹淑莲脸上似乎非常恭敬,顺子得意地说:“以后对我那就好点!” “是是是,秦公子。”曹淑莲很配合,说:“我们可不敢得罪你这样的大人物,你打算应征什么位置呢?只要你说出你的要求,我就给一定你留意,你说吧。” 实际上招工尚未开始,曹淑莲也不过做一些准备工作,甚至打印出来的招工宣传单都没发出去,前来参加招工的也就他一个。 顺子就问:“你们这儿都是缺什么职位?要是暂时没有挣钱多的副经理职位,那就暂时委屈一下,随便找个负责的工作先干着。我叔叔都告诉我了,让我不要挑肥拣瘦。” 我靠,随便一个副经理还不算挑肥拣瘦吗?我以为顺子只是说说罢了,想不到竟然真的应征副总经理位置!黄鼠狼骑刺猬,你凭你的人还是凭你的马?!真是屎壳郎打哈欠,好大的臭味! “副总经理?这个职位不好说,副总经理需要集团公司批准才行,要不你先等着?”这哪里是招工?分明是搞笑的,曹淑莲一本正经的话笑的我肚子疼,太特妈的煞有其事了! “等着也行,不过要等到什么时候?”顺子仿佛看到了光明,有点喜出望外;曹淑莲回答:“这不好说,也许三年,也许是五年,不过不用急,反正你很年轻,等那些副经理退休了你也不很老。” 曹淑莲仍然是一本正经,顺子却听出来了,曹淑莲分明在戏弄他!顺子生气了,对曹淑莲很不客气说:“你是什么态度?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吗?我来公司应聘是看得起你们,你别好歹不知!” 这家伙我都忘了他叫秦小顺还是秦大顺?我就记他小名得叫顺子,却不曾想他怎么就学会了飞扬跋扈?看来我对他的教训的不够眼里,抽机会再整他一次! 也不知道秦娃子是怎么看上顺子的,这样的渣滓给我当狗都嫌恶心!曹淑莲说:“哎哎哎,你是不是应聘的?是你就老老实实坐下!没听说县官不如现管吗?” 曹淑莲一句话打下了顺子的嚣张气焰,顺子马上乖乖坐下,但仍然一百二十个不服。这也难怪,强龙不压地头蛇,顺子知道公司的工作重点就在本村,秦娃子又是一村之长,天爷爷老大他老二,他能服气? “秦公子,不要急嘛!”曹淑莲口气缓和下来,和颜悦色说:“不好意思啊,我说的是真话,也有可能明天就下来批文呢,主要你不能心浮气躁,据说秦主任上位不也是四十岁了?” 曹淑莲早就看了资料,对秦娃子不说是了如指掌,也称得上非常熟悉,这也是工作需要,秦娃子是曹淑莲的工作对象,对秦娃子毕竟需要深入了解。 打一巴掌揉三揉,曹淑莲做的不错。看着曹淑莲软下来,顺子也就不再大吼大叫;顺子忽然神秘的样子说:“我就实话对你说吧,苏老板已经答应给我个副总经理坐坐,我来这里不过是走过场。” 言下之意我听出来了,不管应聘成功不成功,他都会来公司工作的;曹淑莲显然也愣了一下,想了想才说:“那都是以后的事了,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现在想留下来吗?” 曹淑莲似乎自动讲和,顺子又是一阵大喜:“早就该这样说了!行吧,我要现在回家就一分钱都挣不到,不然就先将就着干吧,说说都有什么工作。” “暂时倒是有一个负责的工作,别的工作确实没有;这样吧,我替公司当一回家,欢迎你将就着工作。公司急需一个认真负责的员工,就是清洁负责人。” 曹淑莲一直绷着个脸显得特认真:“大小也是负责人,你不看看现在才几个员工呀?安排个清洁负责人已经很难了,希望你好好干,不要辜负了领导的期望!” 我噗嗤一声笑了,要真留下顺子,也只有让他扫地打扫厕所,别的他会什么?顺子的理解力确实有待提高,想了想竟然问:“好吧,我暂时委屈一下,你告诉我有几个员工,办公室在哪里。” “哦,你问几个员工嘛?暂时领导和员工你一人兼,至于办公室,你走到哪里,那里就是你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已经够大了,你满意不?” 曹淑莲突然换了一副戏谑的笑:“就你这水平,我真安排不了你,连应聘的流程都不知道,让你打扫厕所就高看你了!我们这里不是幼儿园,也不是养老院,你请回吧!” 其实把顺子留下打扫厕所也不错,他和小委子狼狈为奸,留在公司供自己消遣也算有意思。更主要的顺子刚才说秦娃子已经和苏老板打了招呼,真把他撵回去似乎不是好办法。 我赶紧给杨丽娟打电话,让她把顺子留下;表姐能说会道,让顺子留下做清洁应该不难。我大体说一下自己的意思,表姐就说:“好,你等着。” 我相信顺子已经气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果然还没有和杨丽娟说完话,顺子就开始爆炸了:“好好好,你等着,我去找村主任!” 但曹淑莲已经不搭理他,顺子吼了几声也没用,只好气冲冲的出来;出来了,就被杨丽娟拦住了:“哎,这不是秦公子?你怎么来了?” 表姐经常和李莉在一起,又是出类拔萃的大美女,顺子自然认识她;至于顺子,表姐当然也面熟,只不过她未曾和顺子说话而已。顺子正气着,出门又被表姐拦住,看见表姐竟然呆呆地站住了。 第96章 假公济私 顺子猥琐又胆小,不过他过继给秦娃子,让他增添了几分勇气,竟然有了小人得志渐露狰狞的势头;原来他根本不敢和表姐对视,但今天却直直的看着表姐。 但可惜顺子有贼心却没有贼胆,表姐不惧顺子色眯眯的狗眼,他就不敢再看了,声音发颤地说:“我当然有公干了,你干什么?” “哦,我看见你从招工办出来,是不是应聘来了?”表姐一副关心的样子说:“这可是个天大的机会,也就是你秦公子我才告诉你,想进来的人排成队,挤都挤不进去,要抓紧时机啊。” 说着,表姐还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有无限秘密不曾说出来;顺子看到表姐神秘的样子肯定动心了,就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有门路的,说进公司还不简单?” 顺子不忘和表姐吹嘘,他来应聘就这样回去当然不甘心,也对不起自己的趾高气昂,这次回去肯定会去找秦娃子。 表姐说:“你有什么关系?走关系的大有人在,谁不比你的后台硬?实话告诉你,好多个都是镇子上的官家子弟,怕自己不能被招聘在争一个清洁工位置呢,你的后台是不是比他们硬?!” 顺子睁大了眼睛,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不就是扫地的吗?这样的职位值得争夺吗?顺子说:“你在开玩笑吧?扫大街的活谁都能找到,谁稀罕呢?!” “谁稀罕?你去打听打听别处的清洁工能挣几个钱,你再和公司清洁工比比,这里的清洁工比在别处多挣多少?你叔叔要不是主任,我会告诉你吗?”表姐一脸的生气,抬腿就走。 顺子被表姐一通话灌的七荤八素,啥滋味都尝不出来,六神无主说道:“哎,杨丽娟,你就给我说句实话吧,我应该怎么办啊?”。 顺子开始上套了,表姐就说:“真不想再和你说话!唉,看在秦主任的面子上,我就好人做到底吧,你是不是应聘不顺利?别再说别的,我啥都明白,你刚出门的时候是个啥脸色?” “是。”顺子艰难地承认了;表姐说:“我也给你透个底,你是不是和我表弟闹得不愉快?他本就不想让你进公司!好歹我是个看长远的人,劝他不要管这些小事,你才能参加应聘!” 我和顺子的关系可以说彻底闹掰了,他去我家闹了几次,我没给他什么面子,甚至浇了他一身水,还把大石头挡在他家门口,我们关系能好吗?! 顺子一脸的明白了,却说不出任何话,别忘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就不看看谁说了算吗?! 表姐说:“你想想吧,连秦主任都去走后门,想进公司的人能少了吗?好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就不说了,否则让表弟知道了肯定不高兴。” 顺子哪能不明白?双手合十接连道谢;等表姐走远了,顺子马上就回到了曹淑莲的办公室,低眉顺眼说:“曹大美女,刚才对不起了,我叔叔刚才狠狠地骂了我一顿,让我回来应聘,请原谅了。” “你来晚了,给你的工作你挑三拣四,十几个人都在这里排队等着,我早安排给别人了。”曹淑莲脸上透露着幸灾乐祸的样子,让顺子的心里哇凉哇凉的:完了,我该怎么办呢? 我看的清清楚楚,顺子就是这个表情;我又给表姐发了短信:可以了,让他给秦娃子打电话。表姐正等着,马上回道:明白。 我闭上眼睛等秦娃子的电话,没几分钟电话就响了,我故意等他打了第二遍才接通,不等他说话就抢先说:“秦主任啊,真不好意思,正忙呢,没来得及接电话。什么事请说吧。” 至于秦娃子相信不相信根本没关系,反正是他有求于我;秦娃子一改原来的态度说:“窦总啊,打扰你了,其实还是那点小事,顺子在家里呆着不是事,你看能不能?” 说话不说透,秦娃子不亏老奸巨猾;我说:“啊?我问问助理,看看是怎么安排的。唉,我也不瞒你,僧多肉少啊,他们不得不更加严格进行招聘。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帮你问一下。” “那就谢谢了,晚上有空我们出去坐坐?”秦娃子非常热情的邀请我,我故意沉吟一会儿才说:“等有空吧,找我的人太多,恐怕影响不好。” 秦主任平时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想不到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秦主任明显的愣了一愣,说:“好吧,不过咱们就算定下了,你说个时间咱们聚聚。” 我答应了秦娃子;我再不答应,就成了和秦娃子做对,毕竟以后会和他经常打交道。 半小时过后,我又打电话给秦娃子,十分为难地说:“秦主任,不好意思,好歹他们挤出来一个名额,但我实在难以启口。” 谁不会装呀?秦娃子动不动就是官腔,我也要他知道是什么滋味;秦娃子说:“什么事让你为难?不管什么工作都是工作,顺子娇生惯养,什么都不懂,就应该让他在基层锻炼锻炼。” 跐着梯子睡牛,你想高门呀?!我不觉暗笑一声,但嘴里仍然真诚:“其余的职位都已经签了合同,都是大学生,而他的文凭不符合招聘要求,好歹清洁一项能够通融,也有十几个人竞争上岗……” 我也是点到为止,下面的话留给秦娃子;秦娃子怔了一下才说:“哦,就没有别的适合他的工作?” “唉,怎么说呢?公司的要求至少本科毕业,就是清洁要求可以低一些,但也要大专才行。我看了顺子的毕业证明,他是技校毕业吧?” 一句话让秦娃子无话可说,而我却卖给他一个面子。说句话不好听,上技校的大都是好人堆里挑剩下的,很多人都是在混文凭,而技校文凭不值钱啊。 “要不让他先等着?等有机会给他找个好点的工作?”我和秦娃子商量,完全是真诚的表现。秦娃子赶忙回答:“不不不,让他先干着吧,这已经很照顾了。” “那好,我通知主管签合同吧,以后有了好工作再说。”我又给了秦娃子一张空头支票,至于什么时候兑现,那就等到猴年马月再说,但正我不着急。 在我的建议下,公司决定首先进行村庄改造,统一规划。既然包括村庄旅游,村庄规划必不可少。在村庄规划中,我家的房子被划进了农家饭庄区域,爸妈非常高兴。 晚上,我照样去了护林房。我现在也算老板了,但在老光棍面前还要规规矩矩,不然照样会吃大亏。 第97章 想不到 不过我也会假公济私,把护林房划入规划之中,借用公司的财产把护林房进行了重大改造,只用了十多天时间就建起了两大间房子,而且厨房卫生间等一应俱全,老光棍沾光了。 我去护林房的时候,屋子里没有老光棍,只有小智。我问小智:“老光棍呢?”小智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们等着吧。” 等他回来,我的眼睛就是一亮;原来的老光棍一直是邋邋遢遢,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几十年没洗一次,到处都是破破烂烂,但今天他却换上了新衣服,整日不刮的胡子也没有了。 人要衣服马要鞍,老光棍一下子变得精神了,我甚至感觉老光棍换了一个人,简直不敢和他说话,怕认错人。 只有说话的时候,老光棍才是老光棍;老光棍说:“你们该学点什么了,从今天开始,你要把你读过的书重读一边,争取学通王阳明祖师的精髓;同时,你也要加强身体的锻炼。” 重读一边我觉得是应该的,因为我在读第一遍的时候囫囵吞枣,对书本的营养基本没有吸收,懂得的也是临时抱佛脚搜出来的。 说实话,我读的越来越多,也就越来越感觉书本中的玄妙。在书库里,我了解了很多知识要点。原来我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现在老光棍告诉了我,王阳明是联络者的鼻祖,确实感到震撼。 王阳明是什么人去查百度,关键在他之上的三大名人名头太响名:一个孔子,一个孟子,一个朱熹,都是儒家学派的代表人物。但王阳明有所不同,他文武并举,不同于先辈,所以更值得研究。 至于锻炼身体,我觉得就没有必要了;自从吃了水蛇肉,我觉得有使不完的力气,再加强锻炼又能怎样? 总而言之,我的性格其实不喜欢招惹人,但也不会任人欺负,只要能保护自己就够了,又何必把太多的时间浪费在锻炼上? 我觉得我的力气已经够大了,就算不吃水蛇肉也已经很厉害;一般人也就抱起一百多斤的石头,二三百斤算很厉害了。至于抱起三五百斤的那就少之又少,如凤毛麟角。 而我呢?我不知道自己的最大力气是多少,但为了吓唬顺子,就抱着五六百斤的石头围着村子转了一遭,脸不变色心不跳,你说厉害不厉害? 反之,我对读书却很有性趣,对自己没有接受正规教育感到遗憾,尽管我相信我读的书已经可以和大学教授相媲美了。 老光棍告诉我,王阳明文武并举,不但在平叛战乱立下赫赫战功,而且着书立说,开创新的门派,明面是一派,但暗地里还有一派鲜有人知,这就是第五人类联络者。 第五人类文明程度比我们第四人类要高出很多,代表人类最高文明,他们是人类真正保护者。为什么历史上会出现圣人呢?实际上很多圣人是第五人类的联络者。 因为特殊原因,第五人类不能直接和第四人类接触,所以历代都有联络者出现,孔孟朱熹和王阳明是其中代表。 而我们也肩负着联络者的重责。在和平年代,我们和平常人没有什么两样,但遇到危机时候我们就会被唤醒,起到保卫人类和平的作用。 说起来玄之又玄,老光棍告诉我,我们竟然是联络者家族!老光棍说:“现在,先知已经预感到一场大的动乱就要发生,所以我们就到了被唤醒时候。你成为二傻子,其实是为现在做准备。”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当年非要让我成为二傻子?我不解,所以问老光棍。老光棍说:“我们知道你身上肩负的责任非常重大,为了保护你才把你变成二傻子,目的也只有一个,更好的保卫人类!” 这话说得,我当了十几年的二傻子怎么就成了保护我?我说:“师叔,我不明白呀,十几年的二傻子不就把时间白白浪浪费了?” 老光棍苦笑,说:“有些事会颠覆你的认知;给你说的简单些吧,比如本来一个天才,但因为生活在庸俗的环境,这个天才就容易随波逐流,渐渐丧失灵性。” “你知道孟母三迁的故事吧?那都是实事;孟子一出生就肩负着开智人类的重大责任,但因为刚开始的时候所处的环境非常恶劣,孟母受到先知的指令三次搬家,孟子才没有变得碌碌无为。” 这个故事我知道,但不是小时候知道的,而是疯子大叔让我读书的时候特意要我仔细看的;我顿时明白,原来疯子大叔早就知道,我早晚会明白为什么让我读这个故事! “我还是说一个反面故事吧;王安石你应该也熟悉吧?他写了《伤仲永》的故事,方仲永是个天才,实际上也是第五人类联络者,五岁的时候已经开了灵智,成了远近闻名的神童。” “但可惜的是方仲永的父母目光短浅,而且因为岁月蹉跎,已经变成平常人。他们看到儿子小小年纪就名声大噪,竟然不让方仲永继续开智,结果二十岁他的灵智就都闭塞了。” 这个故事我也看过,但不如孟母三迁印象深刻。我已经明白了老光棍是什么意思,让我当了十几年的二傻子就是为了保护我,让我不受环境污染! 这十几年我虽然没学到东西,但大脑实际已经储存下了学校的知识,只不过暂时没有开智,激发不出我的能量。 我彻底明白了,原来所有的经过是个定数,我所受到的挫折不过是为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肌肤,空乏其身”。天降大任于斯人,我肩负着重大责任! 但有些事我还是有疑惑,我的命运怎么就这么苦呀?我自己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让爸妈也受这么多苦? 参照方仲永的故事,岁月蹉跎,他的爸妈已经成了平常人,我的爸妈也应该成为平常人吧?为什么还要让他们跟着受罪? 我记得爸妈因为都是残疾,所以就不受待见,即使大家没有做出出格的事,但也被别人看做另类,讥讽嘲笑是经常的事。 “照你这么说,我爸妈都成了平常人,为什么他们的命运也会这么不堪?”我今天没有和老光棍顶撞,我是认真的。 “你错了!你的父母是先知的安排,他们仍然有纯真的心,在今后也会起到很大作用。”老光棍同样认真的回答。 “所以;”老光棍继续说:“你要尽快把自己的脑库重新熟悉一遍,让你的大脑全部都活跃起来,不然就很难解决复杂的问题。” 第98章 没了两颗牙 “而且,不出一年就要完成一项任务,而这个任务和苏老板有密切关系,所以才让你把旅游开发接过来。”最后,老光棍给我打了预防针,但并没有说具体事项。 顺子的大号我现在搞清楚了:秦小顺。实际上我早就听说,只不过我对他不感兴趣,所以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我给顺子安排了重点工作,就是洗马桶;当然,我不会亲自出面,而是派别人出面的。此人是一个大学生,姓王,我提出的标准就是马桶的水能喝,他马上就去执行。 这是我从矮子国借鉴来的,顺子很崇拜洋人的生活,他的一个叔舅在矮子国打了几年工,回家就把自家的厕所进行了改造。 为此,顺子经常在外人面前吹嘘叔舅的厕所多么豪华,就让他试试刷马桶的滋味吧吧! 小王说:“窦总制订了各项工作要求,已经挂在牌子上,在卫生间再安上一块吧,就按这样的卫生标准做吧。” 一般的要求就不用说了,我特别重视的就是马桶里的水能喝;我特别加了一条,不达标两种处理任选一条:一是罚款,一个是加班,加班就是为了让马桶里的水能喝。 “责任经理说了,你的任务特别重要,关系着公司未来的发展壮大,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别忘了,无论再大的官都要光顾你负责的地方!” 刚毕业的大学生工作更加认真,工作起来一丝不苟。 小王刚说完,顺子就爆发了:“不就是尿尿的地方吗?只要不脏就行了,你是不是故意刁难?我告诉你,我的过继爸爸是村主任,他的能量你想象不到!” 让顺子打扫卫生本来就不高兴,一肚委屈没处发泄,小王来了就成了他的发泄桶;但大学生哪能任他胡搅蛮缠?马上反击! “你叫秦小顺吧?对工作挑三拣四,你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员工,现在第一次警告,再有第二次马上辞退!” 欺人太甚,秦小顺要发火了,他哪里受过这样腌臜子气?曹淑莲对他不客气也就罢了,现在连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都敢对他颐指气使,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子,你在找挨揍啊?”这家伙软的欺硬的怕,看到小王是个没有后台的黄毛小子,说着就撸撸袖子攥紧拳,一拳抡了过去。 小王虽然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但其实年龄和顺子差不多,况且不是只知道埋头读书的人,业余时间打打拳击是他的爱好,看见顺子要动手,就不由得冷哼一声说:“来得好!” 顺子蛮力气有一点,但却没有技巧可言,只知道蛮干,哪里能和小王相比?只见小王把身子一躲,躲开了顺子的攻击,同时把自己的拳头怼过去,正照顺子的嘴巴! 不偏不倚,小王的力气都被顺子吸收了,就听见顺子惨叫一声:“啊——”竟然倒退了五六步,然后重重的摔倒了! 跌倒了没什么,关键小王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把顺子的牙打下来两颗!只见顺子条件反射的捂住脸颊,同时吐出一口混合物:一口血唾沫和两个牙齿! 不见棺材不落泪,顺子在没有看见两颗牙齿的时候只是惨叫,但看见吐出来的牙齿竟然一下子哭了出来:“妈妈呀,我的牙齿—” 他才二十多岁,现在竟然没了两颗牙,这是多么可怕的事?!一时间,顺子竟然忘了疼痛,为两颗牙齿哭泣:“我的牙啊,我怎么再娶李莉呀?她还能看上我吗?!” 我靠,这家伙仍然贼心不死,对李莉念念不忘!我在监控器上早已看见这一幕,就笑着给李莉发信息:卫生间有人在哭你呢,你去劝劝吧。 我觉得小王有点冒失,倒不是我不赞成他教训顺子,而是小王天不怕地不怕,但却犯了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大忌;他仅凭一腔热血闯世界,不知道社会有多残酷! 顺子打了就是打了,但他背后的秦娃子却不可小觑,他毕竟是一方霸王,打了顺子就等于打了他的脸,秦娃子能不报复吗? 我对李莉郑重其事地说:“李莉,不开玩笑,刚才小王在卫生间打了顺子,好像打的挺严重的,你去看看处理一下吧,顺子在哭你倒是真的。” 我相信李莉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公司刚刚开业不久就出这么大乱子,确实好说不好听。 我继续在办公室看监控,并且专门开放卫生间门外的监控;刚才小王一拳把顺子打出了卫生间,所以我才把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我看见小王也从卫生间走出来,于是就又对李莉说:“把小王和顺子都撵回卫生间,在院子里会被路人看见。” 小王正在画设计图,就是村庄规划设计图,但刚才公司人手有点紧张,才让小王临时去卫生间督查顺子。 李莉已经安上了耳机,她的一举一动我看得清楚,而且李莉也能随时和我联系。李莉到了卫生间门口说:“你们都进来。” 作为公司的管理层,李莉说话还是很管事,小王带头进去,顺子看见李莉来了竟然猛地爬起来,也不再流眼泪了,跟在李莉后面屁颠屁颠进去了。 在卫生间,李莉就面带讨厌说:“秦小顺,赶紧清洗一下!”然后,李莉对小王说:“你先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顺子却急眼了,他怕恶人先告状,所以说道:“不能让他先说,我是受害人,对于这种残暴之人公司一定要严厉惩罚,辞退他!” 顺子的声音似乎变音了,想想也是,少了两颗牙齿能不漏风吗?就听见李莉严厉的声音:“谁让你说话了?”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顺子在别人面前可以狐假虎威,但在李莉面前就像一个顺毛驴,怎么使唤都行,听见李莉严厉的声音立时就不再说了,大概是清洗嘴边的残余物。 小王仔仔细细把事情说了一遍,期间顺子几次想反驳,但都被李莉吓回去了。他不但怕李莉,而且更害怕小委子,那是个混世魔王,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阎王,连秦娃子都对他头疼,他更惹不起。 说完了,李莉就说:“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工作吧。”甚至从开始就没有说出一个严厉的词语。顺子终于有说话的机会了:“不行,你不能让他走!” “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李莉冷冷地说:“让你说你再说!”顺子马上就颤抖了一下,不敢再说话。 李莉说:“小王说的是不是真的?”顺子赶紧回答:“不对,他……” 第99章 虚与委蛇 顺子只说出第三个字,李莉说:“你只要说是或者不是就行,别说废话!”我的个乖乖,李莉把顺子当做犯人了! 在李莉面前,顺子和小王的待遇截然不同,顺子感到委屈,但也没办法,谁让他见了李莉就象见他亲娘,不听话就没有奶吃? “你们是因为工作才动手的?”李莉言简意赅;顺子说:“是。”但又马上说:“不是。”顺子也有明白的时候,大概听出李莉要把他带偏,所以才急忙否定。 “不是?真的吗?”李莉盯着顺子说;顺子说:“是,假的。”李莉在回答上给了顺子限制,所以不敢多说话,但更是无法说明白。 “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李莉的口气越发的犀利,说:“假的的就是假的,真的就是真的,别想浑水摸鱼!” “求求你,让我多说几个字吧!”顺子急眼了,这样回答太憋屈了!李莉说:“好,我看你能不能口吐莲花!” 顺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却不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碰到了受伤的牙床,于是痛苦的叫了一声:“啊呀,疼死我了!” 足足有两分钟,顺子才敢说话:“我们是因为工作,但不是他说的那样;我看出来了,他是故意刁难我,我忍不住反驳两句,想不到他竟然对我动手了!” 说着说着,顺子竟然挤出了眼泪:“这家伙真狠呀!你们也看见了,他一脚就把我从卫生间踢了出来,而且打掉了我两颗牙齿,他的行为太恶劣了!” 小王和顺子打架在卫生间看不到监控,我觉得这是真的有点麻烦,不能证据是顺子先动手,就没法替小王说话呀! 我想给李莉打电话,提醒她注意点,但李莉开始说话了:“秦小顺,这不是在你家里,也没有人护着你,你要为你自己说的话负责!” 李莉说话已经是警告,但顺子却偏偏听不出来,反而以为李莉的口气已经软了,竟然更加的飞扬跋扈:“我当然负责!我不但负责,而且要求把他赶出去,因为他是公司的败类!” 顺子表现的死硬,一时间我竟然想不出很好的办法;看来李莉也觉得难了,两个人沉默了一会,顺子又说:“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秦主任什么事没经过?他一定会帮我讨回公道!” 言外之意听得出来,顺子又搬出秦娃子压我们;我赶紧给李莉发了消息:先稳住顺子,不要让他告诉秦娃子! 秦娃子虽然表面对我客客气气,但我知道他对我已经恨之入骨;顺子想娶李莉,但碍着我们就亲自去我家,让我们和李墩子说明我们的态度。但后来我突然反悔,当然就得罪了秦娃子。 再加上这一次,我虽然最后留下顺子,但却让顺子打扫卫生间,这就是不给秦娃子面子。秦娃子虽然表面和和气气,但在他心里又扎上了一根刺,他能舒服吗? 如果这次搞不好,说不定他就会趁机报复;总而言之秦娃子是一村之长,和公司交际太多,还有很多事我都要和他商讨。 我给李莉加油:“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现在公司遇到困难了,你就牺牲一下把顺子安顿好,加油!”最后,我在信息后面打上了加油的图片,表示我的支持。 李莉完全明白我的意思,不过让她牺牲点色相对她来说有点为难;但时间不等人啊,顺子这家伙心理阴暗,万一真的去告诉秦娃子,麻烦就大了。 李莉微信说:这不是为难我吗?再说我非常讨厌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家伙! 我回答:我知道为难你了,但这件事非常棘手,虽然是小王做的有点过分,但他都是为了公司,我们不能让秦娃子算计他。 实际上这只说了一半,其实还有难言之隐;小王是我亲自安排的,万一秦娃子真的报复小王,我心里肯定感到不安,而且一定会救他跳出水火。 算我求你了,李莉!!!最后,我一连用了三个感叹号,李莉接到后就再也没和我说什么。我虽然看不到卫生间的情况,但监控就在门边,声音是听得到的。 我听见李莉说话了:“秦小顺,这件事你们说的不对头,我们需要仔细核查,不能让你白白受苦,也不能冤枉好人。这样吧,你就在公司等着,一周内不要回家了,等调查清楚再说。” 声音变得甜美,我就知道李莉想软禁顺子;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只要秦娃子不和顺子见面,一切事情就好办了,我就不信这一周之内找不出顺子的破绽。 顺子并没有接着回答,沉默半分钟才说:“这是把我关起来吗?”李莉赶忙回答:“你说的怎么这样难听?主要是为了工作!你和我哥哥亲如兄弟,我们……我怎么能把你关起来?” 李莉说这句话似乎有点暧昧,就连我都觉得是在搞暧昧;顺子对李莉已经非常痴迷,只要稍稍有些好脸,顺子能受得了吗? 李莉未说完的两个字最有杀伤力,“我们……”是什么意思?就听得顺子突然变了音,似乎还有点颤抖的意思:“李莉,把我留下来是你的意思吗?” “就算是我的意思吧。窦总安排我处理你和小王的事,如果我不能圆满完成,窦总要是公事公办我能受得了吗?” 此时,李莉的口气担忧起来,仿佛在和知己好友商量对策;顺子更受不了了,对李莉诅咒发誓:“既然你要我留下,我没有二话,不就一周不回家吗?我打个电话让家里不要担心。。” 我知道不好了,万一把他不回家的原因说了出去,凭秦娃子的老奸巨猾能不怀疑?他要怀疑起来,肯定会查个一清二楚。 我真是担心啊,就怕李莉处理不好,不知道嘱咐顺子不能告诉家里人!就听得李莉说:“慢,等一下再打!我问你,你知道怎么和家里人说吗?” “这还不好说?实话实说就是了。”顺子不带打二五眼的,直接说出来;就听李莉极为不满地说:“怪不得别人都不看好你,原来你真没有脑子!算了算了,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算我没来!” 到最后,李莉完全是生气的味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李莉生气顺子就慌了:“李莉,你干嘛生气?不这样说又该怎么说?” 脚步声响了两下就停住了,顿了一下说:“和你说话真累死了!你就不考虑考虑家里人会怎么想?他们都护犊子,知道出了事不都过来了?到时候我的工作怎么做呀?” 第100章 出洋相的老光棍 顺子终于开窍了,说:“你不让我打我就不打了,一周内我保证不开机,你不下命令谁的电话我都不接。” 李莉的形象在顺子的眼里无比高大,我想象不出单相思竟然变得无比的崇高,顺子宁愿舍弃所有的亲人!李莉说:“也不用不打电话,你可以告诉爸妈,因为有特殊工作,一周之内不能再联系了。” “好,我听你的,就这样告诉他们,保证一周之内没有一个人再给我打电话!”顺子的回答斩钉截铁,我心里顿时轻松:妥了! 看着顺子打完电话,李莉说:“你继续工作吧,我要和窦总汇报工作。你记住说的话,要是有点差错,你……” 李莉虽然说了半截话,但却留下无限的遐想空间;我要和心爱的人有这样的一段,肯定也会遐想连篇。 李莉过来了,我笑脸相迎;这是我第一次和她笑脸相对,尽管我回来后接触最多的就是李莉。在我的记忆里,我真的没有对她笑过,一次也没有! 但也别想歪了,这只能说明我对她有所改变,至于感情什么的差着十万八千里;我们不过是平行车道,永远不可能擦出爱的火花。 “笑什么?我这样你很高兴吗?”李莉却沉着脸不苟言笑,我说:“哪里哪里,我正想怎么感谢你呢,千万不要想多了。” 李莉开始阴转晴,低三下四和顺子说话确实为难李莉了。李莉刚要说话,我的手机却响了起来,看看竟然是秦娃子打来的,我就苦笑:“特妈的,怎么怕谁谁来呀?!” 难道有人已经告密了?现在的通讯这么发达,秦娃子又有很多舔狗,其实他知道了也不奇怪。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据说镇上都有人给他舔腚,给他报信的人不一定是哪里的。 既然来了,不接也不好,好像我做贼心虚;我等了一会,觉得快没有铃声了,才接起了电话,但却不说话。 我等着秦娃子说话,其实想法很简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不知道他从那个方向进攻,又怎么知道在哪里设防?! “窦总,你的电话真难打呀,我以为又有事无人接听呢。”秦娃子的第一句话竟然没有进攻,让我感到疑惑;我打哈哈说:“秦主任,是你呀,刚才太忙了,不好意思啊。” 我心里却在暗骂:狗日的秦娃子,这不是你去我家里欺负我们了?!之前,秦娃子对我的称呼不会这么客气,不叫我二傻子是因为他是村长,领导的形象不得不维护,但总是嘲笑的口吻。 “哈哈,窦总,你越来越象大企业家了;不对,我说错了,你就是个大企业家嘛,据说前期资金已经上亿了!”秦娃子还在东扯葫芦西扯瓢,但就是不说正事,让我越来越没有底。 “秦主任,你没有事吗?没事的话不好意思,我有点忙,等有时间了我给你打过去好吗?”我无法,只好以退为进,主动出击。 “呵呵,我有事,你也有事啊!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说吧,今晚有没有时间?我在悦凯酒店等着你。” 原来是这件事!我不禁轻轻拍了拍胸脯,心里说怎么就当真了?秦娃子说话太让人刺激了!我想了想说道:“恭敬不如从命,既然你高看我了,那就晚上不见不散。” “好好好,太好了!我告诉你,苏老板今晚也会来参加宴会,到时候会有惊喜,你可不要耽误了!”秦娃子竟然给我留下悬念,我感觉迫不及待了! 不是因为秦娃子,而是苏老板也会来!老光棍说最近一段时间要注意苏老板,具体有什么事我虽然不知道,但觉得一定特别重要! 到了晚上,实际才五点半左右天就黑了,我直接没有打车;因为凯悦酒店离公司并不远,也就是一里多点,抬腿就到了。 在酒店门口,我看见一辆新车,应该是辆高档奔驰,款式新颖应该是才发行的款式。我也看见苏老板的车,但其实我对车没有兴趣,所以对车一无所知。 我突然想起了老光棍,不知道这种地方他来过没有?如果他愿意来,我愿意把他带来。 我给老光棍发出信息,但不是手机,而是我们之间特殊的联系方法;老光棍马上就收到了,说:“我去干什么?你去吧。” 我听出来了,他的口气并没有抗拒,相反有想去但犹豫的感觉。我说:“来吧师叔,反正又不花我们的钱,不吃白不吃。” 我在心里暗笑,老光棍大概一辈子也没到这种地方,让你出来开开眼吧,保证有你一辈子没尝过的美味! 老光棍在犹豫,我知道他想什么,就一再催促:“快来吧,你不就是担心来了不知道说什么吗?我早就想好了,就说你是我的恩人,他们敢对我的恩人不恭恭敬敬吗?” “好,我就去尝尝大酒店的饭菜。”老光棍终于下定了决心。老光棍说:“我本来打算过几天再去见一见苏老板,不过提前点也无所谓了;告诉你小子,我就沾你这点光。。” 我心里犯了嘀咕:老光棍想见一见苏老板?就连村里的人他都不愿意接交,现在竟然想和苏老板结交,这不是嫌贫爱富吗? 村子里有个小卖部,老板娘是老光棍唯一结交的人;也就是为了买点日用品什么的,但也很少说话;就是偶尔遇见别人,他也是点头而已。 但说起苏老板,老光棍基本不打含糊就应下来了,而且主动说要和苏老板见一面。不过,我也算明白了,人的本性都差不多,大都嫌贫爱富,拼死拼活挣钱,不也是嫌贫爱富的表现? 我想有很多钱,这说明我也嫌贫爱富,但其实这样分析太肤浅;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希望发财,但不会走歪门邪道。 我慢慢走进酒店,服务生老远就迎上来;服务生本来就一副笑脸,见到我这个熟人笑容更加灿烂:“你好窦总,苏老板和秦主任都在等着你,请跟我来吧。” 我已经来过一次,而且在这里弄出了好大动静,教训了猴哥,再加上我又成了苏达集团分公司的老总,他们对我自然格外看重。 “稍等吧,等一会还有我的一位恩人,很快就会过来了。”我知道老光棍的本事,来一次说走就走的约会绝对不会让人失望,顶多也就换换衣服的时间。 果然,不超过五分钟,老光棍就来了;不过老光棍的打扮让我大失所望:我以为他一定比上一次打扮要强些,就算和上一次一样也不算丢人,谁料到这次太够人看的了! 第101章 八抬大轿 老光棍竟然又穿来了原先的老古董,衣服肮脏又邋遢,真让人无语!老光棍直接往里闯,但马上就被服务生拦住了:“对不起,乞丐不能进入本酒店。” 他身上的衣服,就算真正的乞丐衣服也没这样的,两根袖子上似乎被涂抹了一层厚厚的油污,又黑又亮;这样的着装说他是乞丐也高看他了。 我故意为难他一下,想让他求我把他领进来,所以装作没看见;一个服务生从楼上下来,说:“窦总,秦主任让我来看看你的客人来了没有?他说不行他就开车去迎接。” 这时候,老光棍正在和迎宾服务生纠缠:“我是被别人请来喝酒的,你们拦住我干什么?快闪开!” 老光棍大概久居山林,对外界的情况格格不入;客房服务生说:“窦总,是不是我去看一下?”我赶紧摆摆手,示意等一下,却不告诉他门口的老光棍就是我的客人。 我站在大厅的一角,老光棍看不到我,我却能把他看得清清楚楚。迎宾服务生说:“老大爷,你真的不能进,让你进去我们就失业了,会被老板开除的。” 我不知道老光棍怎么了,其实他说一下我的名字不就能验证吗?可这个老光棍就这臭脾气,我本来等着他说出我的名字,这点面子都不给吗? “你怕被开除,就更应该把我迎进去!”老光棍似乎升气了怒意,说:“再不让我进去,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非让你们八抬大轿抬我进去!。” 老光棍挺倔,一下子坐在了门口正中央的地面上;这里面对大街,大街上此时人来人往,服务生不敢对他怎么样。其实就算想对他怎么样,服务生一个平常人也奈何不了他。 就听见又是下楼的声音,略显急促,我回头看下来的竟然是秦娃子;这小子准是找我来的,而老光棍的到来他也会看见。 我赶紧躲了起来,秦娃子看不到我,于是给我打电话:“窦总,你在哪里?我下来接你了。”我就回答:“哦,秦主任啊,我突然有点肚子疼,在卫生间呢。” “在卫生间?要不要我去帮你?”秦娃子这是客气话,去卫生间能帮我什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当然不会去卫生间找我,再说我也不在卫生间。 我回答秦娃子:“不用了,我很快就好。” “那好,这边正好有点小事,我去处理一下。稍等我们一块上去。”我就暗暗窃喜:你不就是处理老光棍吗?我看你有什么本事! 秦娃子果然去了门口;秦娃子看见老光棍就皱起眉头,说:“你怎么过来了?你不知道你这样会破坏日月山庄的形象?赶快走吧!” 秦娃子代表了我们村的形象,老光棍丢人竟然丢到大酒店,而大酒店又是高级人物出入的地方,老光棍在这里可谓影响极坏。 “秦主任,你也在啊?正好,我是来喝酒的,你快和他们说一下让我进去,我也就不会为难他们了。”老光棍居然一副高姿态,说不和服务生计较了,真叫我笑掉大牙,看门是服务生的责任啊! 说归说闹归闹,我不想老光棍闹得太过了,所以准备寻找一个时机走出去。秦主任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说:“别闹了,这里是你进来的地方吗?再不走我就给李玉铁打电话了!” 李玉铁后面是什么意思,不用说也都明白,当然是让李玉铁执行命令;至于怎么执行,李玉铁心知肚明,不需要请示秦娃子。 “哪能行?我还没有喝酒,我不来别人就要等着我。秦主任不是开会说了吗?要提高村民素质。我要不告而别,不就太没有素质了,你说是不是?” 老光棍反而教育秦娃子,秦娃子的脸色就变得越来越难看;秦娃子说:“你不走是不是?我没有闲功夫和你扯淡!”说着就打了电话,肯定是付诸执行,给李玉铁他们打电话。 这可不在我计划之内,已经成了节外生枝了。我犹豫是不是现在就露面,但不过两分钟,就见一辆出租车过来了! 车上下来的正是李玉铁和杨蕾!原来杨蕾和李玉铁来镇上送文件,看到天色已晚就随便去了一家小酒馆吃饭,正在吃呢,秦娃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李玉铁二话不说,走到老光棍身边说:“走吧老光棍,快上车,不要在这里丢人!”说着还要拉他起来。老光棍说:“不要拉我!我还没有喝酒,怎么能回去?” 老光棍说出来的话太没有水平,说赴宴多好听?可他偏偏说喝酒,的确太老土,这样说话会不会让人笑话?这是大酒店呀! 我想,秦娃子和李玉铁听到喝酒二字就会感到刺耳,在这高雅的地方胡闹确实有点不文雅,老光棍这不就是来丢人吗? 李玉铁想拉他去出租车,但似乎又有点厌恶,老光棍的衣服看都不想看,所以在使劲的时候不免囧起了鼻子。不料李玉铁拉了一下,老光棍竟然纹丝不动,于是就诧异的一声:“咦?” 这个老光棍,竟然在广庭大众之下显露自己的神力,这不是要惹事吗?我可不想让秦娃子知道老光棍的厉害,于是急忙说道:“秦主任,这里出了什么事了?我的客人来了没有?” 就是我这一喊,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然后,我赶紧跑过去拉着老光棍说:“恩人,你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一口一个恩人,把所有的人都叫呆了:老光棍是你的恩人?你们怎么拉上关系的?实在太大跌眼镜了!一时间,大厅里鸦雀无声,两个迎宾服务生更是噤若寒蝉。 “窦总,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就是你的恩人;要早知道我就把他请上去了。”还是秦娃子脑筋转的快,转眼就这么说。 我一直没说我的恩人是老光棍,而他们也以为我的恩人是别处的。如今秦娃子说话,我就应该装装样子拔高老光棍的身价。我说:“都别现他脏,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没有没有,没有人会看不起他。”杨蕾这时出来说话了:“你也知道,我们村对他照顾得没说的,他一个流浪者,我们村里不也给他房子住了?” “误会,完全是一场误会。”李玉铁也帮着说话:“既然老吴是窦总的恩人,你们就进房间再说吧。杨蕾,我们也应该回去了。” 老吴?我这是第一次知道老光棍姓吴,在这之前我也问过老光棍姓什么,老光棍却说忘了,愿意叫他老光棍那就这样叫吧,不就是个代号吗? 第102章 我屁股疼想回去 我也问过疯子大叔,疯子大叔说:“我连我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更不会管别人姓什么叫什么,研究姓名有什么用?” 我有师父师叔,但都不知道他们姓什么叫什么,我这个当徒弟的真够糊涂。秦娃子说:“李玉铁说的对,我们进去说话;老吴,咱们走吧?进房间你说说怎么救的窦总,我觉得这一定是一段佳话。” 你有兴趣,我还有兴趣呢!不过,也是我粗心大意,就不知道去村里查一下老光棍姓氏名谁;既然老光棍在村里落户,总不能他的名字就叫老光棍! 秦主任亲自弯腰想把老光棍扶起来,而我也不能看着老光棍在地下坐着,所以当然要帮一把。老光棍忽然举手说:“慢!” 秦娃子就愣住了,不只是他,还有很多人,都不知道老光棍怎么想的,莫非坐在地上很舒服吗?老光棍却笑眯眯地说:“我忽然不想进去了。” 我心里明白,老光棍睚眦必报,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刚开始他想进来但你们都不愿意呀?现在你们想让他进了,但他却不想了!老光棍说:“我屁股疼,想回家休息了。” 老光棍说要回去,我当然不能拂了老光棍的意愿;我抱歉对秦娃子说:“你看看?你弄去吧,恩人就是这样的犟脾气,说走谁也拦不住。不好意思,我把他送回去吧,今晚的事真对不起了。” 我这一声“对不起”,让秦娃子先慌了:“窦总,你们哪能回去呢?要走也要吃了再走啊?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再说苏老板也在等着你们呢,走了不就太没面子了?” 秦娃子有什么目的自然明白,今晚我和苏老板都是他请的贵客,苏老板能赏脸是他莫大的荣幸,而我是旅游开发的关键人物,两个人打交道的时间长着呢,就算对我咬牙切齿也要做好表面文章。 “可是,恩人想回去……”明人不用细讲,我不用把话说透了;秦娃子对老光棍说:“老吴,你说说是什么原因要回去啊?” 我不用猜也知道,秦娃子恨不能老光棍马上就滚回去,只不过碍于我的面子,他不敢不挽留。老光棍回去,我自然要回家,大概率我也不会在回来了。我走了,就像唱戏没了主角,已经缺了半台子戏。 “没什么,我就是在外边站的时间太长了,恐怕连楼梯也爬不上去,所以不如干脆回家,不给你们惹麻烦了。”老光棍说的风淡云轻,秦娃子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谁不让老吴进来的?我要和老板投诉!你们是服务行业,怎么这样对待客人?”想不到秦娃子是个变色龙,说变就变。 “秦主任,对不起了,是我们的错,我们狗眼看人低,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投诉我们。”两个服务生异口同声说道:“念在我们是初犯,请您恕过!” 二人说着,对秦娃子深深地鞠躬,而且一直弯着腰;秦主任冷冷地说:“你们和我鞠躬干什么?也不看看得罪的什么人?!” 两个服务生似乎是吓傻了,竟然对着秦娃子赔礼道歉;本来我不想太为难他们,但他们仍然狗眼看人,我就不想管了。我记得老光棍说的话,就觉得老光棍说的话不过分:让他们八抬大轿抬上去! 两个服务生这才明白过来,急急忙忙的转头,恭恭敬敬说道:“对不起了,您大人有大量,请放过我们这两个小人吧!” 我重重的哼了一声,但却不说话。老光棍对我说:“你个小东西,你把我请来就是让我找难看的?酒也喝不成了,留在这里干什么?你快给我打车,把我送回去!” 老光棍说的煞有其事,秦娃子越发紧张,没走成的李玉铁轻轻拉了秦娃子一把:“主任,还是让他们抬上去吧,老吴不是说上不去楼梯吗?。” 秦娃子就转头看着我,对我征求意见;我说:“只要恩人没有意见,我什么都好说。”秦娃子大喜:“笨蛋,还不快点抬老吴上去?” 两个服务生自然不笨,竟然找来一把太师椅,对老光棍低声下气说:“老人家,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让我们把您抬上去吧。” 两个服务生很细心,在太师椅上铺上了一层棉垫,看上去柔软而舒适;老光棍却头不抬眼不睁地说:“我不是难说话的人,就给你们留面子,我要八抬大轿。” 老光棍说不为难他们,但这是不为难吗?太师椅找到了就行了,哪能真的找八抬大轿?秦娃子咧了咧嘴说:“老吴呀,轿子太难找了,能不能迁就一下?” “不行。”老光棍说的挺干脆,立马拒绝:“我说话就要算数,我自己要上去他们不肯,那就只能八抬大轿抬我,不然我就回去。” 这个老光棍真倔啊!不过我高兴,因为老光棍真正为难的是秦娃子!李玉铁又说:“时间不早了,不能耽误了您的大事;杨蕾的什么亲戚就对外租轿子,你看能不能让杨蕾联系一下?” 两个服务生直接指不得,秦娃子狠狠瞪了两个服务生一眼说:“杨蕾,拜托你了,帮我联系一下。”这时电话又响了,是秦娃子的。苏老板说:“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都不上来?” 杨蕾已经打开了电话,好歹有人接,秦娃子松了一口气说:“快了快了,苏老板;这里忽然一点小麻烦,让你久等了。” 十分钟左右,来了一辆面的,打开车门,里面的座位已经卸了下来,放着一顶轿子。八人大轿虽然没有,但四人轿子是真的。 秦娃子已经尽力克制,对老光棍说:“老吴,轿子来了,请你上轿。”而且做了个请的姿势,不可谓不虔诚。 不料,老光棍仍然摇头,说:“错了,我说的是八抬大轿,你们不要糊弄我。”说着又转向我,说:“还是走吧,这点小事都不能满足我,分明根本就看不起我。” 秦主任目眦欲裂,就要爆发,李玉铁说:“老吴啊,这八抬大轿真的找不到,方圆五十里地没有比这轿子更好的,你能不能将就一下?”李玉铁说的非常诚恳,我都觉得够可以了。 “不行!”老光棍这次不对着别人,而是对着我说:“做人就要诚心诚意,你们这是‘槲树叶上坟——糊弄老人’!我小时候当过和尚,师父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们是要我说话不算数呀!” 老光棍是哪里的混账理由啊?说的居然振振有词,不过我喜欢!李玉铁居然不能回答,于是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 第103章 尿泡皮不压秤 似乎陷入了僵局,我也只是做做假面文章:“恩人,真的不能迁就吗?八人大轿真的为难他们了。” 秦娃子为两个服务生解围,想不到把自己圈进去了;其实秦娃子是酒店的常客,他一定和这里的老板熟悉,要不然他不会这样卖力。但我觉得老板不会出来,出来了老板怕麻烦更大。 老光棍直接不说话了,已经开始拦截出租车。我就假情假意说道:“恩人不要着急,一定会有办法。”接着给他们使眼色,让他们快点想办法。 “这样吧秦主任,把轿杆加长,不就能容得下八个轿夫了吗?”杨蕾给了这个主意,我觉得杨蕾算是村委最聪明的人了。 轿子问题总算解决了,问题又来了,没这么多轿夫啊!跟着来的也只有两个轿夫,缺几个人都要自己解决,秦娃子说:“顾不得了,都上吧!” 秦娃子,李玉铁,杨蕾,两个服务生,就差最后一个,秦娃子为难地对我说:“窦总,你能不能屈就一下?” “不行!”不等我说话,老光棍就说了:“我和这小子命相不合,让他抬轿子我担不起,他要是把我摔死了岂不冤枉?” 总而言之,老光棍就是不让我抬;有人喊出来一个服务生,就为了凑齐八个人,老光棍说:“不行不行,他压不住阵,换人!” 一连换了十多个人,甚至连大厨也出来了,但老光棍就是不同意;秦娃子怒道:“老吴,你是不是诚心捣乱?” 连秦娃子都亲自上阵了,老光棍还想干什么?一时间我对老光棍也猜不透了;但老光棍既然这样瞎折腾,我也不便劝他。 老光棍一直笑眯眯的,秦娃子恼了他不恼,对秦娃子说:“我可是为了你们好,不然你们就抬抬试试,看能不能抬起来。” 老光棍说这话的时候虽然仍是笑眯眯的,但给我的感觉却是鬼神莫测;秦娃子可不信老光棍的话,他不就是个干瘪老头吗?这八个人抬不起这顶轿子吗?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轿夫给这些人简单说了抬轿子的技巧,众人都在偷偷地笑,这不是一个笑话吗?只听主杠说了一声:“起!”声音铿锵又有力。 但不到一秒钟,众人惊诧万分甚至是惊恐:轿子一动不动!老光棍是鬼吗?!看样子别说他们八个人,就是杨蕾一个人也应该背起老光棍十分自如,这不是有鬼是怎么回事? 我却明白,这大概老光棍用了什么法子,比如说类似千斤坠的功法,别说是他们八个人,就算用大吊车也不一定能提起来。我算是彻底明白了,老光棍在整治某个人! 众人惊骇,但又不知所措,连秦娃子也似乎吓呆了;秦娃子的身体在村里数的着,都说他三四百斤的重量也能试一试,但在老光棍面前不值得一提,老光棍难道真的不是人? 不过,秦娃子也不可能相信老光棍是鬼,因为世上根本就没有鬼,鬼只存在于内心。但不管怎么说,他找不出是原因,就不得不请教老光棍,因为上面有人在等着。况且,秦娃子正忐忑呢! “老吴,这是怎么回事?”秦娃子虚心请教,再也不敢看不起老光棍;老光棍似乎并不为难秦娃子,说:“我也不知道,从小就这样,但能感觉出来什么人才能抬起轿子。” “可是,我们已经把能找的人都找来了……哦,难道要这里的老板过来才行?”秦娃子忽然想起了酒店老板,老光棍说:“老板?那就试试吧。” 这一次,秦娃子亲自出马请酒店板,不知道说了多少好话,抑或给老板许下了多少好处,总之二分钟的距离他用了五分钟才请下来,老板还是一脸的不情愿。。 但刚抬了几步,甚至没到楼梯边,酒店老板就扑通一声坐下了,气喘吁吁说道:“不行了,再抬几步我就要挂了,累死了也到不了你们的房间!” 这次轮着老光棍摇头叹气了,不等秦娃子再说话,老光棍就说:“你们这里明明有抬轿子的人,却偏偏不让他下来,照这样我看今晚九点也喝不上酒。” 我心里咯噔一声:酒店老板出马都不顶用,莫非?正要脱口而出,却又一下捂住嘴,不让自己的心里话溜出来。 “窦总,你有什么办法吗?”一个女人的口音突然说,又是杨蕾!这娘们真是人精,别人看不到我细微的动作,但杨蕾却已经看见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都怪我,请来恩人耽误大家。”我装作自怨自艾,懊悔不已,不料杨蕾又说:“难道你不急吗?我看出来了,你一定有办法,你就忍心让大家为难吗?” 众人的目光就都落在我身上,我无奈说:“我真的没有办法,就是恩人的一句话让我想起了什么,不过我不能说呀!” 我是说给秦娃子听的,他很快就明白了,酒店里让我有所顾忌的还有第二个人吗?秦娃子先是大喜,然后就是沮丧,这个人比酒店老板难说话多了,甚至他不敢和那人提要求。 酒店老板大概也明白了,对老光棍说:“您的意思说我不够压秤的,非大人物抬不起这顶轿子?”老光棍说:“我可没这样说。” “秦主任,我这样的尿泡皮不压秤,我实在帮不了你了,你另请高人吧。”这话别人听不懂但我能听懂,不就是让苏老板亮相吗?酒店里的人不算少,但酒店老板都不行,剩下的就只有苏老板了! 我看着秦娃子,一副无奈的样子,但心里却乐开了花: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已到……以后的就此省略,你自己去想。 那天晚上,苏老板让我们的心情如过山车,一个夜晚都跌宕起伏,我对这样的人早就恨得牙痒痒,只不过自己没有办法。如今,我终于可以在心里大笑了! 就在这时,电话再一次响起,仍然是苏老板的;只听他说道:“秦主任,怎么回事?你让窦总接电话!” 我猜想苏老板可能没有储存我的电话,所以才没有直接给我打;我接过来就说:“苏老板,真不好意思,今晚我就不参加了。”说完就扣下了电话。 “你怎么挂了呢?”秦娃子埋怨道,接着又突然说:“窦总,你们千万不要走,我去去就来。”咕咚咕咚的就往楼上跑。 秦娃子已经是骑虎难下,这要是一开始倒也有余地,但时间已经过去了快半个小时,他一直没有请我上去,更没有让苏老板满意,秦娃子早就焦头烂额了!他上楼,很可能是请苏老板! 第104章 小达子 当然,他也不能不忐忑,因为他毕竟是小小的村长,两人之间的差距无异于大象和蝼蚁,甚至是巨无霸和蚂蚁的差异。也就是苏老板来投资,他才荣幸和苏老板坐在一张桌子上,不然屁也没有。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局面,他就是硬着头皮也得上啊!时间不大,就听得有人在楼梯上说话:“你早说啊,他既然是个老人,抬抬轿子怎么了?” 是苏老板的声音,苏老板的举动更是让我惊讶!这么大的老板,居然能放下身段甘愿抬轿子,真是难以想象啊! 不一会来到了一楼,就见苏老板面带微笑说:“我也算见多识广了,但就是没有抬过轿子,今晚就算体验生活吧。” 苏老板给人留下平易近人的形象,我相信在众人已经开始对他膜拜了;明亮的灯光下,苏老的形象板更显高大。 但看见老光棍,苏老板不禁抽动了脸上的肌肉,虽然非常细微,但逃不过我的眼睛。苏老板刹那间又是满脸堆笑:“老人家好。” 虽然嘴上说的好听,却没有动作表现;老光棍说话了:“小东西,你不认得我了?” 我靠!老光棍认识苏老板?真让我大跌眼镜了!听着老光棍的话语,就好像他早就认识苏老板了,而且是小时候就认得! 苏老板神情一怔,似乎并不认识的老光棍;老光棍继续说:“睁大你的眼睛,再看看记得不记得。” 老光棍说的非常认真但我却怀疑了:一个高高在上的老板,一个是邋里邋遢的护林员,这能联系在一起吗? 良久,苏老板摇了摇头,对老光棍说:“对不起,也许您认错人了,我确实不记得有这样的人。”说完仍然是摇头,仿佛真的想不起来,但又碍于面子不好说的太明显。 “老吴,你肯定认错人了,苏老板这样的大人物,我们怎么有机会认识他呢?苏老板,您看?”说话的是秦娃子,他可能等不及了,也可能为了打破苏老板的尴尬。 “唉,小达子,苏老狗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把你对我的记忆抹去了。你告诉苏老狗,我早晚会找他的!” 老光棍说的话不亚于石破天惊:老光棍真的认识苏老板?我又开始搜索了一下,但不是百度,而是我的脑库。 最近,我的脑库好像活跃度更大了,一些想不到的问题也会不时的跳了出来;小达子原来是苏老板的乳名,而苏达集团公司就用了“达”字和苏姓。 看来,老光棍真的和苏老板家里有渊源,否则就不可能张口叫出小达子三个字。苏老板又是一怔,然后再次摇头:“对不起,我真的不认识你。” 老光棍不再争执,但冷哼一声,说:“走吧,进去再说。”但一定是不善的语气,听着让人不舒服。苏老板说:“请不要用这样的口气,我是为了窦总才下来的,和你无关。” 不知道为什么,苏老板对我格外好,至少在表面上对我十分客气,并且给了我最大限度的自由。其实我一直在疑惑,他到底对我有什么样的阴谋? 但今晚我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特别是因为老光棍的到来。刚开始我以为老光棍在故意刁难秦娃子,谁知道最后矛头却突然对准了苏老板! 听这话语,老光棍和苏老板之间一定有矛盾,而且不是一般的矛盾;虽然老光棍一口一个小达子说话,但只要有耳朵的人肯定能听出来,他们其实在针锋相对。 但不管怎么样,苏老板没有超过底线,没有和老光棍撕破脸皮;假如苏老板和老光棍不顾一切撕破脸皮,他在我心中也就不算个人物了。所谓大肚能容天下难容之事,这才是干大事的人。 不过,这个值得重视的人有可能是我最大的敌人,我有这种强烈的预感。不过一直到后来,老光棍再也没有说过这件事,包括他们之间有什恩怨。 轿夫又喊了一声起,轿子就忽悠忽悠的抬了起来。 抬起来,众人又是一片惊骇:神了!本来八个人刚刚才抬起来的轿子,这次竟然很轻松就抬起来,而且就是走起来也很轻松,这一点轿夫最能感觉得到,说有轻如鸿毛的感觉。 因为建楼时尚未设计电梯,需要一口气上到六楼;到了第五层,一声不吭的杨蕾低声说话了:“还是大人物,就是有能力!” 话刚说出口,众人突然感到肩上的轿杠重逾千斤,无比的吃力!就听得苏老板怒骂:“成事不足,坏事有余!” 显然是对着杨蕾来的;自从开始抬轿子,除了轿夫喊几声号子,别人都不说话;但杨蕾说话后,马上就出现了无法想象的情况,不是因为杨蕾多说话会出事吗?! 眼看着前行的速度迅速慢下来,又和刚开始一个样,几乎抬不起来了;就听苏老板说了一句话:“都给我把臭嘴闭上!” 杨蕾吓得不敢再说话,秦娃子不知道是不是怕了,也不再说话;秦娃子不说话,别人就更不敢吭声了。 “都听我的,起!”苏老板一声大吼,众人也一起用力,轿子才又抬起来。我感到奇怪,老光棍故意使坏,苏老板又是怎么破局的? 我早就感觉苏老板不简单,从那天晚上他打黑队长我就感觉出来了。那晚,苏老板接连打了黑队长十几个耳光,动作快如闪电,连我这样觉得自己动作够快的人,也只能看出手掌的影子。 这一次是慢动作,我并没有看出来个中奥妙,但一定有奇妙。这一次,苏老板亲自喊号子,但一直是慢动作,一二一二……众人只能分开步子一步一步往前走。 整个五层,也不过用了五分钟,可谓健步如飞;但到六层的时候竟然也用了五分钟不止,这证明话不可以乱说啊!。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众人放下轿子,我突然发现苏老板的裤腿竟然轻微地哆嗦,完全是用力过度的样子,我就明白这一次是苏老板一个人撑下来的,其余的人只不过起了支点作用! 打开轿门迎接老光棍,轿子内竟然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老光棍分明是睡着了!苏老板没有说话,径直进房间了,剩余的事就看秦娃子怎么办。 秦娃子一只手掀起了轿门,似乎调整了一下情绪才说道:“老吴?老吴?已经到了,该进去了,我扶你一把吧。”说着就开始动手。 第105章 下战书 秦娃子的手刚到跟前,不料老光棍发出了声音:“呵,到了?唉,太慢了,再等一会你们就叫不醒我了。”同时打了个懒舒身,正巧一根胳膊搭在了秦娃子肩膀上。 就这样秦娃子几乎拖着老光棍进了屋;众人才算完成了任务。李玉铁他们才走不几步,就听得杨蕾长长舒了一口气:“可吓死我了!刚才还以为苏老板要对我下手呢!” “打两下倒不要紧,我心里一直在打鼓,今晚是怎么回事?我就觉得我们碰见鬼了。”李玉铁也好像惊魂未定,心有余悸说。 唉,痛快是痛快了,但是明天甚至今天晚上就可能发现爆炸性新闻,老光棍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老百姓哪里见过这等诡异的事情?但已经是已经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分宾主就坐,因为苏老板把主宾让给了我,我就把主宾位置又让给了老光棍。今晚的目的就是为了请我,苏老板不坐主宾也说得过去。再说已经七点半多了,都有点饿,也就没有闲心让坐。 先上了一碗银耳粥垫垫肚子,然后迅速上了一大桌子菜;桌子上的小碟碟碗碗我和老光棍直接不用,觉得用那玩意太矫情。 老光棍和苏老板中间夹着一个人,秦娃子是主陪;好歹老光棍和苏老板他们都没有说话,我也就不说什么,说废话不如趁机多吃点。 秦主任尽显主陪风采,一杯接一杯陪大家喝酒。酒席上还有几个人,我都不认识,据说是各路神仙。神仙神通广大,尽是工商界的大佬,苏老板要他们过来是为了让我认识一下。 但今晚老光棍一场大闹,让大家都没有兴趣;苏老板介绍的时候我糊里糊涂的应着,但后来出门就把他们忘了。 老光棍就是老光棍,太没有吃相,相中的什么东西就端到自己身边猛搓一顿,他吃过的东西别人基本就不动了。特别是他吃的时候一个劲的吧唧嘴,够八十个人看的。 他吃得快,不一会就打扫干净了六个盘,然后就仰在椅子靠背上,然后抚摸着肚子说:“我吃完了,其实大酒店吃着也不咋的,能如我做的好吃?老子吃完了你还不快点?!” 表面上老光棍在斥责我,但实际都挨上了,我也已经吃了个差不多了,就放下筷子说:“我也吃饱了,你想做什么?” 接着,我又对所有人说:“大家都不要见怪,恩人没见过大世面,这个秦主任最了解。”秦主任就裂开嘴苦笑说:“老吴很淳朴,其实他口碑很不错。大家都没吃好吧?我已经让服务生加菜了。” 我早就看明白,凡是老光棍相中的菜,哪一个都象在里面翻了湾的,呛出来的大鱼都被老光棍抢了净光,更要命的是他本来就不讲卫生,只看他的衣服就不想吃了,这样的场景能好看吗?! 可以说,夹菜第一轮过后,别人就基本不敢吃了,要不是饿急了眼,说不定就有许多不拿筷子的人,很多人顶多喝碗粥。 菜刚端上来,老光棍突然身子前躬,“噗”的一声喷出了口水,几乎把桌子上的菜全覆盖。大家立时处于静止状态,都不动了,就像一幅图画,有正在伸筷子的,有的已经伸到碗里的,形态不一。 “唉,老了,喝呛了。”老光棍却是轻描淡写一句话盖过;有人受不了了,特别是苏老板冷着脸子说:“老吴,你不觉得太过分了?你和我有什么过节可以单独说,何必让大家都不高兴?” 苏老板真生气了,不料老光棍笑眯眯地说:“你看看这些人,是不是都应该减肥了?特别是你,跟上两头大肥猪重了,帮你们减肥不是最大的好事吗?你不真知道好歹,苏老狗是怎么教育你的?” “你住嘴!”已经看出来了,苏老板到了崩溃的边缘,就要爆发:“说别的我也就忍了,可你一口一个苏老狗,就以为我怕了你了?” 我也振奋起来,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老光棍拿出真本事,这一次要是能看到,我觉得比吃大酒店都要香! 我的直觉告诉我,老光棍和苏老板有一拼,至于谁的能耐大,那就要见真功了。不过,我觉得老光棍赢得几率比苏老板大一些,从抬轿子上就能看出来。 老光棍没有动,但似乎压倒了许多人,特别是在五楼他突然发威,苏老板竟然扛不住,这说明苏老板还是嫩了点,不象老光棍老奸巨猾。既然老光棍不会输,我有什么可担忧的?! “怎么?你要跟我动手吗?就是苏老狗在我面前也不敢和我对着来,他一辈子都别想在我面前抬起头来!你是晚辈,我不和你计较罢了,不然早就找上门去!” 老光棍似乎在教育穿开裆裤的孩子,完全不把苏老板当回事。我看见苏老板阴冷的目光似乎要吃人,但我也肯定苏老板不会动手,因为他面前的是老光棍而不是黑队长。 “老吴,你老糊涂了,不计较的是我。你这么大年纪了,上楼梯都费劲,我要在和你计较那不让人笑掉大牙?不过你说你和我家老爷子相识,那我就代老爷子请你做客,希望你能接受邀请。” 苏老板的声音没有起伏,已经非常平静,老光棍深深地凝视他一眼,一分钟左右才说:“你这是给我下战书吗?好,我接着!” 我不知道老光棍和苏老板么结下什么梁子,但看老光棍的样子绝不是一般的梁子;作为中间人,我应该说话,但具体要添柴还是要浇凉水,我至今没有确定下来。 我喜欢添柴,因为我想知道老光棍到底有多少真本事;他有本事我承认,但我见到的也只是利用他自身的能量欺负我。我觉得苏老板有两下子,他家老爷子不更厉害? 如果他们能较量一番,那不就拳脚之下见真章吗?我喜欢! 但我又有点不放心,毕竟老光棍赴约就要单刀赴会,万一他真的被苏老狗打瘸,疯子大叔回来我该怎么交代?我做错了事疯子大叔绝不姑息,老光棍有个这那他会不会发疯? “苏老板,恩人喝醉了,请你不要计较。”我想给老光棍留后路,让他回去想想到底要不要接战书。我和苏老板说这话,也是为了不让苏老板把路堵死,让老光棍没有退路。 老光棍喝酒就像喝凉水,就差没有用馒头泡酒吃了;我怀疑老光棍的工资差不多都买酒了,虽然只是廉价酒,几十块买一大塑料桶的那种,但实际从来没见他喝醉过。 第106章 突如其来的感觉 所以,说老光棍和醉了不过是一种说辞,可信度几乎为零;但我不怕苏老板,因为苏老板想利用我,我又怕者何来? “窦总,不要想多了,我就是让老吴和我家老爷子见个面,你不用担心。”苏老板是什么人?没本事就不会经营这么大的公司;他这本事,当然不会听出我的意思。 我和苏老板正在交涉,却又听见粗细不均匀的鼾声,一时大一时小;秦主任又让酒店换菜上来,还没有上来,老光棍已经趴在桌子上睡起来,也不怕菜汤油了他的衣服——其实早已够油了! 他这身衣服早就浸透了油水,他还在乎吗?我尴尬地对苏老板说:“苏老板,你看他不就是喝醉了?我送他回家吧。” 这一次,苏老板没说什么,秦主任假情假意说:“窦总,我让别人送老吴回去吧?你再玩会儿,几位领导朋友都没有喝完酒呢。” “那可不行。”我认真地说:“他是我的恩人,他喝醉了我哪里坐得住?苏老板,告辞了!” 这次是秦娃子帮我把老光棍送下来的;走在楼梯上,秦娃子突然问:“不好意思,有件事希望你能告诉我。”我的心里就咯噔一声:秦娃子是什么意思? 我对秦娃子素有敌意,所以戒心也就大起来。 秦主任给我突然袭击,我不得不防;万一他想什么鬼主意,让我做一些违反公司法的事情,而我对此又不甚清楚,让人找个漏洞把我告了岂不冤枉?所以,我反问式“嗯?”了一声。 “窦总,是这样的;”不管秦娃子是怎么想的,但自从我成了窦总,他对我和我全家都来了个大反转,比我儿子都听话。 当然,我是在说笑话,没有孩子他娘,我哪来的儿子? “这件事其实苏老板也想知道,只是因为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苏老板才一直没问。大家都想知道,老吴怎么成了你的恩人?” 我这才知道秦娃子搞的什么鬼,不就是因为我而怕得罪了老光棍?至于苏老板问没问尚在两可之间,就算问过也是在没上楼之前,否则根本没时间。 想明白了,我对秦娃子故意说道:“这么大的事你们不知道?唉,要不是恩人,我早就不能和你说话聊天了,是他救了我一条命呀!” 我这是故意编的,至于老光棍有没有救我只能听我说。这件事说起来太麻烦,说不清道不明;老光棍虽然只是让我不被淹死,救我上岸的是疯子大叔,但都对我有恩,所以我难以说清。 不过,就算能说清,我也不会对他们说实话,因为他们不配。秦娃子说:“窦总,我还是不明白,你究竟发生过什么样的经历?” 秦娃子有点着急,他想急着回去,苏老板在上面等着他呢,但他又不能不问个清楚。我说:“说起来故事可就长了……” 这句话我没骗他,故事说起来一点一滴历历在目,仔细说来真的很长,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因为要实话实说,就需要从疯子大叔说起,再然后说起老光棍如何告诉我实情。 “需要很长时间吗?不然你送下老吴还是回来吧,苏老板真的想知道。”秦娃子听我说故事很长就开始畏惧,我要说一个夜晚难道就听一个晚上? 看着他急速变换的表情,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确实需要很长时间,不然就说不明白;但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不但要把恩人送回家,我爸妈也会为我担心。其实不用说,你问苏老板就明白了。” 最后一句是我临时起意,秦娃子听得云山雾罩,但真实目的是为了敲打苏老板;那晚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我不会在短时间就忘掉,所以想顺便敲打一下苏老板。 “那你能不能暂时说个大概?没别的意思,就是为了好交差。”秦娃子这句话有点可信度,其实我不愿意和他们纠结,就说:“想听简单的?好,你听着。” “其实说简单也简单,你先给我雇辆出租车把恩人放在车上吧,我太累了。”听我说话秦娃子必须花钱买,不能便宜了他。 想不到秦娃子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告诉我说:“出租车五分钟就过来;服务生,拿把椅子过来!” 把老光棍放在椅子上,秦娃子才说:“窦总,可以说了吧?”我说:“你可能不信,那年我去树林子玩,突然被一只狐狸追赶;这狐狸又大又凶,我差点被它吃了,幸亏恩人及时赶到救了我。” 我就说了这几句话,而且没有一句实话,但却再也不说了;秦娃子还在等着听,眼里满是狐疑。我说:“出租车来了,你回去吧。” “狐狸会吃人吗?”秦娃子已经陷进我的谎言去了,在深深考虑我说的真实度;我一下子就冷起脸子,说:“你爱信不信!” 说着说着出租车已经到了酒店门前,我对秦娃子说:“你还不能走,我和司机师傅不熟悉,他会帮我把恩人送上车吗?而且还没付车钱,你就帮人帮到底吧。” 我本来不想让秦娃子再帮忙了,司机肯定会帮忙,但就因为他的怀疑,我宁愿不让司机下车也要让秦娃子知道怀疑我的代价。 车子发动,老光棍就醒了;实际上,我一直在怀疑老光棍故意装醉,事实也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我说:“怎么,现在就醒了?” “什么醒不醒?老子在练功,哪像你这熊孩子净想着偷懒?!”老光棍厚颜无耻,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 我懒得和他说话,那个司机看样子三十来岁,说:“这位大爷喝酒了吗?怎么一点都闻不到酒味?”我就狠狠地说:“他喝的是驴马尿,当然闻不到酒味了。” 我对老光棍有点不满,竟然让我从六楼半背着戏弄下来,一路都觉得难受;再者他竟然痛快的接下了战书,他要有个好歹不就坑了我?! 送到护林房边上的大路,我对司机说:“行了师叔,下车吧,车子再就进不去了。”我回家还有一里来路,司机还能往前送送我,这才是我的想法。 老光棍没有说话,但却对我摆了摆手;说也奇怪,我忽然觉得有一股力量控制了我,让我机械的下车,然后又乖乖的跟着老光棍往林子里走。 这个老光棍,还让不让人活?! 第107章 虚惊一场 我想我妈了!我已经好多天不回家了!虽然我已是公司老总了,但还是觉得没长大,还想回家吃妈妈做的饭。这些天我已经吃腻了大鱼大肉海参鲍鱼,但始终吃不出妈妈的味道。 “求求你了,能不能让我回家?”我只好对老光棍求饶:“师叔,你这里我几乎每天都来,但却很长时间没回家了。” 老光棍的手指每勾动一次,我就不由自主的窜出一大截;别看老光棍好似慢慢腾腾,但实际上就像电影里的特技动作,倏忽不定,忽隐忽现,我根本不知道速度有多快。 老光棍终于停止了勾动,一瞬间就到了我跟前;原来我们有一段距离,这一刻我看清楚了,我们竟然有了几十米的距离! “你不是跑的很快吗?你要是跟我出去,这样慢能跟得上趟吗?”老光棍又在讥讽我,但我不在乎,我就是想妈妈了! “师叔,我才二十岁,你都是一个老头了,我能和你比吗?”当然这是在狡辩,年龄和速度基本没关系,我就是突然有了回家的冲动,不可遏制。 “真是个笨蛋,没治了!”老光棍也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我和苏老狗见面的时候,你要跟我走。”话音未断,已经看不见老光棍的影子了。 我忽然想为什么突然要回家?就是刚送老光棍到达目的地,也还没有这种冲动,但被老光棍强迫时却抑制不住的想回家。 我突然有一种预感:家里是不是出事了?如果不是有事,我不会有突如其来的感觉!我开始想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或者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我反应强烈? 回到家,大门竟然上锁了;以往我回家也有锁门的时候,但这次和以往不一样,大部分时间都是从里边上锁,而这一次是从外边上锁的。 幸好妈妈给我留下了一套钥匙,我可以进门检查会不会有事。我打开锁进门,院子里和平时并没有两样,这让我心里稍微放松些。 令我不踏实的是屋子里没有灯光;没有灯光就看不清屋里的情况;也许是爸妈出去玩了,把妹妹锁在家里了吧?于是我就来到妹妹窗口轻轻喊了一声:“玉婉?玉婉?” 但是没有人回话;妹妹明天要上学,这时候应该睡了;但我怀疑她不是没有警觉性的人,这两声“妹妹”她应该能听见啊? 本来我不打算惊动爸妈,万一是虚惊一场可就耽误爸妈休息了;但现在我已经支撑不住了,一种莫名的恐慌让我沉不住气。 我试着推了推爸妈的房门,竟然没关上,于是也轻轻的说了一声:“爸?妈?你们在家吗?” 虽然我的感觉非常不好,但仍然希望是虚惊一场。 但爸妈的房间也是没有回声,我慌了,真正的慌了,爸妈怎么了?我打开了灯光,里面果然没有人!我又跑进妹妹的房间,没有例外的也没有人! 我慌的厉害,但却不能慌;爸妈他们到底去干什么了?我需要确凿的证据,不然就无法淡定了。 可惜爸妈都没有手机,主要他们都太省钱,我想给他们买手机,但他们坚决不同意,我也就没有再坚持。 如今我有钱了,买个手机根本不是事,我后悔自己的不坚持,爸妈不在家,座机就始终无人接听,没有手机太不方便了。 我把村里所有没关灯的家庭都看了一遍,确信爸妈不在别人家;爸妈要是在本村,就不可能没有一点踪迹。 我赶紧打电话,给所有可能去的地方打电话;爸妈不在家,也没有和我打电话,包括所有的亲戚,特别是二姨家;在所有的关系里,我们和表姐家最好的。 但结果令我失望,我始终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结果不到半小时,杨丽娟就来了,一同来的还有曹淑莲。 她两个都没有回家,而是住在公司;看我着急的样子,杨丽娟说:“瞧你这个样,就像吊了丧没赴席。姨夫他们也许有什么事,又觉得没必要跟你说,所以就没给你打电话,你就安心等着吧。” 说实话,我又怎么能安心?但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大哭一场吧?我埋头不说话,表姐就心疼了,轻声细语说:“没事的文文,你不是看到家里没异常现象吗?他们是老人了,心里肯定有数。” 话是这么说,但毕竟不是别人的爸妈,别人怎会理解我的心情?换做你会有什么样的心情?曹淑莲默默走到我身边,和表姐分坐两边,我明白她这是给我心里安慰。 一直等到一点多,我醒悟过来对她们说:“你们回去吧,我自己等着就行。”其实我已经不抱希望了,爸妈从来没有超过九点回来,而现在已经超过三个多小时,能是没事吗?! 我需要冷静一会儿,再决定怎样去找爸妈和玉婉!我坐在旧沙发里,觉得不舒服就说“我去椅子上坐一会。” 我说让她们回去,两个人根本不理,我没有办法,但又觉得两个人一左一右太尴尬,而且耽误我思考,所以无奈起身了。 起身,我突然有了新的发现!就在台灯下面,压着一张不大不小的纸,在外面露出一个纸角。爸妈的屋里没有床头灯,所以就在床边放一个三抽桌,三抽桌上放着台灯,就是为了方便。 我捏住纸角,同时让台灯倾斜,然后一把就抓起来,抽出了纸张。直觉告诉我是爸妈留给我的话,我早就该看见的。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真是爸妈留给我的! 文文,你已经几天不回家了,我们知道你忙,所以不给你打电话,你自己要照顾好你自己。 我们都很好,玉婉也很好,她又考了全区第一,学校奖给她了大奖状,有本子也有笔,还有奖金,学校要让她参加省里的什么比赛,还说参加完省里的再参加全国的,全国比赛考得好就和外国人比,你妹妹给咱们长脸了。 我们不在家,你不用担心,教育局的人来接我们,说是让我们一起去省里,我们考虑你没有时间,才没给你打电话,你放心吧。 因为走得急促,就给你写这么多了,你一定要照顾好你自己。 爸妈留字。切勿挂念。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但随后又是懊恼:爸爸离开家门,就等于切断了和我的联系,这可怎么好?杨丽娟猛地拍了我的肩膀,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他们不会出事的!” 第108章 一锅糊涂 我这才发觉,原来杨丽娟和曹淑莲一边一个按住了我的肩膀,情形极其的暧昧,就不觉脸红起来:“哎哎哎,你们能不能让我起来?趴在我身上快把我压死了。” 我不好意思说她们不要太亲密,但又不好意思说,所以才说了这样一个措辞。其实她们根本没有用力,相反有一种温暖轻柔难以说清的感觉。 毕竟他们都是大美女,而且又是我喜欢的一类美女,说压得慌其实违心了。表姐她们也感觉到了,曹淑莲首先放开我,并且低下了头,大概已经羞红了脸。 但表姐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又打了我一巴掌,而且是打在我的屁股上,打完后才说我:“你这臭小子,沾我们这么大的光不说句肉麻的话也就算了,反而说压得慌,是不是该打呀?” 表姐不害臊,她脸皮厚,我对她无可奈何,毕竟打小我们就在一起;我偷偷看曹淑莲,曹淑莲的脸上更红了,我不由得想起了一个词:吹弹可破!曹淑莲的面皮太薄了! 心情好了不免就有些狂放,但不至于太过分。说过了闹过了,我说该睡觉了,要不你们就在这里凑合一宿吧? “你、是不是居心叵测?老实交代!”表姐却好像意犹未尽,对我说:“我们留在这里算什么?” 我喜欢表姐说话,但又有点害怕,因为她根本不给我留面子;我对曹淑莲说:“我和表姐说不清,你说怎么办吧!” “我……我……”曹淑莲“我我”几下,然后红着脸咬住嘴唇说:“我们在这里睡也行,但是有房间吗?我不能和男孩一起睡。” 真是哭笑不得,我家有房子住好不好?房子虽然不太好,但度日总算可以;再说,我也不是孟浪的人啊,能把你怎么了?! 但我无话可说;我好心好意留她住宿,她却把我想歪了,要是再挽留曹淑莲不知道会怎么想呢!倒是她说的话,让我怀疑她对我有什么想法呢! 想归想,但是不能说出来;我只能对表姐说:“表姐,那我就不留你们了,你和曹淑莲一起回公司吧。” 表姐却不理我,而是走到曹淑莲的身边,搂住她的肩膀说:“曹淑莲,你想什么呢?借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胡来。文文,有没有新床单?给我们换一下!” 我靠,你是不是我表姐啊?竟然拿我当丫鬟使唤!表姐在我们家熟的比我都熟,肯定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倒是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都成习惯了,我知道去哪里找啊? 但我又不能说不知道,守着曹淑莲这样说很丢人的,特别是头一次借宿的大美女;我只好咧嘴说:“表姐,我闻了一下喷香,不用换,这一定是新换的。” 新不新的倒是其次,但我敢确定妈妈临走的时候肯定才换过,刚洗过的床单有一种清新的味道,这一点不会骗我。 表姐和曹淑莲都是女孩子,提出换床单很正常,况且表姐就像家里的一口人,我就是心里嫌麻烦,又怎么能制止她?表姐果然低下头闻了闻,然后说道:“哦,真是新换的,曹淑莲,放心睡吧。” 自从曹淑莲说过那句话就再也不说了,表姐也不征求人家的意见,人家愿不愿意在这里住下?曹淑莲微微点头,“嗯”了一声却没有动作,表姐说:“文文,你是不是也想在这里睡?” 表姐的声音里充满了玩味,我不快点走不就是想挨揍?我一个箭步冲出了房间,把话音留给她们:“我走,你们早点休息吧。” 背后传来了嘻嘻哈哈的笑声,这个表姐啊,我服了! 我已经成了家里的主人,天刚亮就起床了;妈妈不在家,我才知道妈妈的辛苦,天天起个大早忙忙活活,要是我娶了媳妇谁做饭呢?现在的女孩子都不喜欢做饭,男人也不做饭能行吗? 我学着妈妈下了一锅面条,下完了熟过了想去叫她们起来吃饭,但二位大美女的房间里却是均匀的鼾声,我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早晨我一般起得晚,但那是我被老光棍蹂躏了一夜,只能回来补觉。我远不如她们睡得香,仍然在熟睡,我不忍心叫她们了。 可是一转身我就彳亍了,我们是公司的主要领导人,不按时上班又怎么成?上班时间睡大觉可不是个好带头人! 我叹了一口气,再也不能乱想,到了窗子前轻轻敲了敲窗子玻璃说:“表姐,该起床了,我已经做好了面条。” 我只能做面条,而且是成品面条;妈妈喜欢给我们擀鸡蛋面,就因为我爱吃;但今天只能吃成品面条了,而且里面也没有鸡蛋乳,我不会做呀,就只能让她们受委屈了。 曹淑莲第一个出来了,进屋一看表姐却懒洋洋地坐在床上;我无奈说:“表姐,我们要去上班了,你就快点吧。” 我也不管她了,直接从厨房端来了面条;曹淑莲很快就洗刷完毕,说:“我吃饭慢,先吃了。” 我知道曹淑莲的责任心很强,她是怕耽误了工作;我也就不等表姐了,摆下碗筷准备盛面条;但我掀开锅盖就尴尬了:也不知道面条太多了,还是加的水太少,面条已经成了一锅粥! 曹淑莲也是一愣,但马上就面带笑容说:“烂面条最好吃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说着自己盛上一碗端在了餐桌上。 说餐桌其实是掩盖自己的窘迫,我们家依然用那种长方形古老饭桌,吃饭做饭两用,因为经常切菜,桌面成了凹面。 我曾经说买一张餐桌,可爸爸不舍得,说买了新的旧的就浪费了,但实际这种桌子极少有人用了。 正在尴尬,看见曹淑莲吃了一口就咽不下去,于是不禁彷徨:我做的面条就这么难吃?正不知道说什么好,曹淑莲弱弱地说:“窦文君,能不能撒点盐?” 我明白了,面条没有错,错的是忘了放点盐!这时候表姐也已经洗刷完毕,闻听曹淑莲这么说,就鄙夷的看着我说:“屎壳郎会做蜜谁还收蜂?我来吧。” 也不管同意不同意,表姐就把面条倒回了锅里;面条成了真正的烂面汤,表姐在锅里用力搅拌一会,让烂面汤更碎,然后放在面盆里找出几个鸡蛋搅拌均匀,又稍微加了一点面。 正不知要干什么,就听表姐说:“做别的已经来不及,只有煎着吃了。”说着炉子上放锅子,然后把混合品倒进锅里摊开来煎。 很快就煎出来一个,我尝了尝,味道居然很不错! 第109章 黑科技电话 我觉得煎三两锅吃不够,就涎着脸对表姐说:“表姐,帮人帮到底,这一锅子不能浪费了啊,你就帮我做好吧。” 下面条我用的是大号耳锅,怕不够吃的就下了两斤面条,想不到面条越煮越多,耳锅子都八分锅了,就是再来三个人也吃不完。 “行啊,干啥都一样,我专门给你做饭,你帮我打卡就是了。”表姐嘴里说得好听,但完全不是那回事。唉,算我倒霉,我自己想再办法解决吧。 不过三个人一起吃饭,我觉得很有家的味道,让人食欲大开;虽然爸妈和玉婉都不在身边,但我没有感到孤独。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是发来信息了;看了一下,似乎是一个陌生电话,我就没打开;我没吃完饭,拒绝外人的骚乱! 我吃完第一个面条饼,又拿过第二个开吃,但咬了第二口就又一个信息。我仍然不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想有个好身体,吃饭是第一位的。 我吃了两个,等于足够吃了两个大馒头。面条虽然没多大营养,但里面加了鸡蛋,吃起来就觉得营养满满。 喝了一碗白开水,第三个短信又来了;这次可以打开了,打开就让我吃惊:窦文君,你妹妹和你爸妈来做客,你不来吗? 我迅速打开第二个,也是一条不长的短信:窦玉婉真是不错的女孩,假以时日前途一定不可限量,能谈谈吗? 最后一条:窦文君,你爸妈不回家你就不挂念吗?他们都想你了,来不来你自己决定。 我蒙了,玉婉不是去参加竞赛了吗?这可是爸爸的亲笔信,我已经看了,绝对不是假的!我爸妈又去哪里做客了? 我有不好的感觉,但在这之前,我竟然没有预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和亲人之间似乎有了强烈的预感,怎么刚才没感觉到? 但我已经顾不得了,迅速给短信的主人打回电话;我不知道电话是从什么地方发来,因为我发现号码竟然是很长的号码,而且竟然是13位数字! 我以为不可能接收到,因为这个号码应该是假的,它或者是屏蔽了真正的号码,而这应该是采用了黑科技,让人无处可查。 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一试;但出乎预料,电话居然接通了!表姐和曹淑莲正在看着我,她们也看出来已经出了大事,所以并不打扰我。 “窦文君,你总算接电话了,不然我真要派人去请你了。”我听不出是什么口音,因为对方似乎是个机器人,说话就像电脑模拟的声音。 但我相信,这可能是采用了变音技术;机器人虽然是高科技产品,但总归不是人,不会有人的多疑善变。我直截了当说:“告诉我位置,我马上就去!” “好呀,你不用要地址,我会随时告诉你,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一定能和亲人尽快见面。你也别想报警,你爸妈就是来做客的,到时候要是引来上面的人,肯定是你难堪。” 我听不出那人有丝毫的感情,和这个音调一样,没有高兴,没有愤怒,有的只是没有温度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永远保持零度。 “不行,你不能自己去!”挂掉手机,表姐就用坚决的声音说:“这一定是个圈套,他们真正的目标有可能是你!” 其实我焉能不这样想?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爸妈妹妹生死未卜,我不能不去!这个人的声音虽然听不出什么,但肯定不是个善类! “你们回公司吧,我必须找他们。”我已经不能淡定,但在她们面前我却装的很坚强;其实不坚强又有什么用?就是哭也哭不回来我的家人。我只能坚强,才有希望找回家人! “不过你们不要声张,以免激怒了那些人。”我特意说出那些人,因为我知道这绝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同时,我也让她们不要轻举妄动,因为我不知道那边的情况。 控制了我爸妈和玉婉,这绝对不是好人能做出来的!突然,我想到了什么,就对杨丽娟说:“顺便帮我打听一下,爸妈出发的时候有人见过没有。” 按说三个人一起行动,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没人知道;况且,既然是来人接玉婉走的,也不可能在夜晚采取的行动。 我最担心爸妈还有玉婉,这是他们第一次出远门,茫茫世界他们什么也不懂,甚至出去远了找不到东西南北;就如我在外漂泊,想找到回家的路都很困难! 走出去,电话就响了:“我已经锁定你的位置,你的手机上会有一个导航,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到时候会自动发给你。不过别想做出格的事,因为你不听话导航就会随时消失,不会留下丝毫痕迹。” 我试着想截屏这个导航,但失望了,因为关于我和他的一切都无法截屏;而且我发现看过的东西比如短信,很快就会消失,再想看原来的东西根本就找不到,已经凭空消失。 导航指引我穿过一片土地,大约三四里路,但已经不是我熟悉的路。这是通往北边的路,因为故意躲开大路,就只能走生产路。在这之前我没有走过生产路,所以说很不熟悉。 穿过生产路后,出现了一条乡间公路,那边就来电话了:“好,很好,你还有几百里的路程,很快就有一辆绿色出租车接你,你就在车上睡一觉吧,醒来的时候自然会有人带你来。” 我已经流浪了几个城市,但都是西南方向的城市;按照他的说法,这次是往省城方向。不到五分钟,就有一辆绿色出租车来到我跟前,问我是不是窦总,我回答说是。 那人出现惊讶的样子,再一次问道:“你真是窦总?”似乎把我当做假冒的,我无奈回答:“如假包换,这是我的身份证,你看看。” 司机接过了身份证,看了一遍又一遍说:“看来不象假的;也许我的思想太守旧了,想不到你这么年轻竟然是苏达公司的一个老总,你太年轻了,真可谓自古英雄出少年。” 这家伙一看就是话痨,我顿时有了兴趣,问:“是谁安排你过来的?你知道要送我去哪里吗?” “不是你们给我打电话吗?”司机说:“就是十分钟之前,有人给我打电话说送窦总去省城,并且给我说明了地点,我就赶紧过来了,没耽误你吧?” 司机很热情,但我明白了,打电话的人他们根本没见面。我又说:“能不能让我看一下是谁打的电话吗?” 第110章 疯子大叔的影像 “哦,我看了,电话是一个公共电话,查不出是什么人打的。哎?你难道不知道是谁打电话吗?既然让我来送你,就不可能不告诉你呀?不过你放心,我这不一定不是黑车。” 我有一句话,司机一定有三句话等着,让我无语了;司机说的是废话,我得不到一点信息,唯一知道的是去省城。 我问大约需要多长时间,司机说:“这个你放心,我开车很安全,速度也不慢;不是吹,我能比别人快十五分钟到半个小时,三个小时准到。” 怪不得对方告诉我让我睡一觉,可能对方知道司机是个话痨,而我又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多说话,所以就让我休息。 我对司机说了声要休息,然后就进入冥想状态。我听从老光棍的话,把脑库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再熟悉一遍。 我特意多熟悉一下关于高科技,因为这方面对我来说几乎是盲区,纯粹的科技盲。我看到了我需要的东西,原来对方采用了特殊科技,发给我的东西可以遥控涂抹,但不会有第三人看到。 这就是说我们的电话联系采用了单线方法,就连三大公司也查不到。但他们是怎么实现的,我这个丈二和尚着实摸不着头脑。 这时候又打来电话,但不是对方的,而是表姐打来的;接通后,表姐把电话转给了李莉,让李莉和我说话;李莉说:“昨天我回家了,特意从你家门前走过,恰巧看到了你爸妈。” 昨天下午,我们下班时已经五点了,李莉回家怎么也要五点十分过后,也就是说天快黑了。 李莉从我家门前走过不稀奇,我们两家虽然不在一个胡同里,但不过是左边右边的距离,串门虽然要多走点路,但直线距离真不远,而且从两个方向都可以回家。 李莉特意走到门前,我爸妈刚好从里面出来,门前停着出租车,而且还有一个戴眼镜的人,好像是个老师,长得文质彬彬。 按说学校的的老师李莉大部分都认识,因为她下学不长时间,老师基本没换,就算来了新老师她也能看个脸熟;但这一次,她愣是想不起这个老师。 李莉就问:“两位老人,天快黑了你们还要出去吗?”和女孩说话妈妈当然最合适,况且我们对李莉的偏见已经渐渐消失,妈妈就说:“哦,这不是突然有点紧急事,不能不出去啊。” 李莉感到疑惑:都这时候了,有什么重要事非要在夜晚?莫非出了大事了?说良心话李莉表现很不错,特别因为关系到我,她就觉得不能不知道,有什么事也可以转达给我。 于是,李莉又说:“大叔大婶,你们出去文文知道吗?我是不是应该给他说一下?”那个老师模样的人说:“没时间了,我们就快点出发吧。” 明显那人不想让李莉继续纠缠,不过妈妈倒是心软,说:“这不是教育局的通知来了吗?因为玉婉考试考得好,省里来通知让玉婉去省里,她是上午走的,结果领导又让我们也去,不去不行啊。” 妈妈说的虽然不太清楚,但也说了个大概;李莉不死心,想知道的更清楚,就说:“那你们去干什么呀?” “呵呵,就别说了;我和你大叔都是大老粗,不会说不会道的,领导偏偏让我们去介绍怎么教育的玉婉,不去还不行呢,真是没办法。他们说多则一个星期,少则两三天,因为大概有个什么旅游。” “走吧老窦,我送你们上车,也好向领导汇报。”老师模样的人大概急了,又一次催促,爸妈没办法,就急匆匆走了,临走说:“李莉,我们知道文文忙,你就不要告诉他了,等我们回来再说。” 之所以李莉没有告诉我,就是因为妈妈的叮嘱。我觉得更麻烦了,难道有人知道我不在家,玉婉又去参加竞赛,所以就欺骗爸妈? 我想不明白,爸妈都是庄稼人,他们骗我爸妈有什么用?再说,我们不过刚过了温饱线,根本没钱,绑架爸妈似乎没有道理啊? 李莉说完了,表姐又说:“文文,我有不好的预感,我也要去省城,不然我就不安心。再说,你一个人势单力孤,万一出点事连报信的都没有,到时候去哪里找你?” “不用!”我一口否定她的说法;其实我也想有个伴,两个人至少不孤单;但是,这一次外出未来不可预知,而且充满了不确切的危险性,我不敢让杨丽娟跟着冒险。 “都什么情况了?婆婆妈妈的胡咧咧啥?我已经决定了,你在第一商厦天桥等我,不见不散!”表姐却不容置疑的下命令了,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表姐要来省城,我又是期望又是担心;有人陪着我当然不孤单了,但我更怕万一表姐出了事,我可怎么和二姨和二姨夫交代? 前方是个未知数,可能非常凶险,这个概率可以说百分之九十九;那人把我全家都骗到省城,到底有什么鬼把戏? 唉,不管了,休息!休息是为了进入冥想状态,让自己冷静的思考问题。那个司机本来想和我啦呱,但看到我已经闭上了眼睛,也就没再说话。 很快就开始凝神,这说明我已经进入深度冥想状态。我算明白了,凝神可以让我更加专注,本来不太清晰的画面也会随时展现的清清楚楚,比如现在,我就能感受到危险在一步步接近。 忽然,我感知到了一个人,竟然是疯子大叔!不知道疯子大叔在什么地方,但我能感知他在对我说话! 你的体质进步很快,很好;但这只是你碰见的第一个厉害人物;记住,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智慧,而不是打打杀杀,打打杀杀只是完成目的的辅助办法。 你的脑库已经有足够用的智慧,只是欠点使用火候,就看你能不能善加利用度过这一劫。如果你不能闯过第一次,就如江水倒流,那就让我太失望了。 我还没有说什么,疯子大叔就在我的脑库里慢慢淡出,就像一朵云慢慢飘走。正着急,又飘过来几个字:放心,这次你死不了,但你的家人却全靠你了。 我就要哭了,疯子大叔哪里给我真本事了?你就不能来帮帮我吗?忽然间我呆住了,我想说的话竟然变成了一个个跳跃的大字,在脑海里越走越远,直到消失。 这是什么鬼?原来我经常看脑库的画面,但那多是脑库里储存进去的知识,但从来没有这样的现象,原来自己想到的竟然也能在脑海显现出来! 第111章 都来了 我突然想到在短距离内传递消息,只要稳定的进入冥想状态,我就能和爸爸交流,这不就是我的一大进步吗? 可惜那一次我只和爸爸交流成功,而且是误打误撞,本来是传递给妈妈的信息;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和爸妈建立信息联系。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疯子大叔既然进入我的脑库,并且留下了几句话,就不可能只是来说废话。孙子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善之善者,到了我开动脑筋的时候了! 我试着和爸妈建立联系,主要打探他们的状况,再就是掌握情况;但是可惜,我几次发出脑信息,却没有回音。 时间一点一滴的消失,这样说或者不准确,因为现在仍然是上午,正是太阳升起的时候,所以不能说消失;只有到了下午说消失,这是才符合自然规律。 忽然,我又感觉到了小智这家伙!这家伙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每次都是和我打个照面就消失不见,最近也只有在护林房才能再次相见。 我和小智沟通:“你在哪里?”小智说:“我在那里你能顾得上我吗?呸,你这见色忘义的家伙,你早就把我忘了!” 我发现自己走的太匆忙,竟然忘了告诉小智。也不怪小智埋怨我,这些日子我确实忽视了小智;要知道我和小智原来形影不离,但最近我走的近的人除了家人就是几个美女。 但我没有心思进行狡辩,我现在只想着我的家人;我对小智说:“你这个没良心的,我爸妈他们都失踪了,哪有闲心和你胡扯?” “笨蛋,我早就在你头顶上呢!”小智仍然是不屑一顾的口吻:“你老子没了和我屁关系?不是老光棍逼我,我才不会上赶着跟着过来!” 我赶忙睁开眼,寻找小智;这家伙就是比我厉害,我不得不承认。但我打量了一遭,却开始疑惑:它在哪里? 是的,车上根本没有小智;按说只要我够仔细,车里不但藏不住小智,就算它的气息也决不会被我忽略;都什么时候了?小智竟然仍然耍我! “今天你敢耍我,回去以后我就把你的猫窝扔在大街上,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恶狠狠地对它发出威吓,但绝对不是假的,最少三天我要不小智回家,老光棍替它求情也没用! 我又气又郁闷,它不来我不气,但它骗我却不能容忍,因为开玩笑不是时候。就听见它冷冷地说:“睁开你的色眼往外边看看!” 我靠,这家伙居然在外边?我只是稍微偏了一下脖子,就看见有两只猫抓正从车顶滑下来,同时还有小智示威的眼神。 “你傻呀?快下来!”已经出来很远的路了,天气也一天比一天冷,小智就不知道敲一下窗子?我知道我在外边冷,所以就觉得小智也一定会冷,满腔怒火早已不见踪影。 我把车玻璃摇开一条缝,一股冷风钻了进来;我刚要让小智进来,司机已经发觉了车窗里的凉风,于是说:“窦总,关上窗子吧,天冷怕感冒了。” “没事,你只管开你的车。”我淡淡的回答;我怕后视镜看到小智进来的影像,就特意把头靠在玻璃上,身体后面就绝对不会被司机看见。 其实就算我不挡着,小智的速度快如闪电,转瞬即逝,司机只会看见一道影子,他顶多再揉揉眼,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有了小智,我这一路不再寂寞。我和小智一直在交流,司机却不会想到我没闲着。我一直闭着眼,这漫长的旅途怎么不会觉得乏味?我想这就是司机的疑惑。 小智的话早已说明是老光棍派他来的,但却没有告诉我老光棍是怎么知道的。小智说:“老光棍什么都没告诉我,就是说你需要帮助,所以我就来了。但是我要你回报,我想吃豆鱼了。” 小智还是从前的小智,不做赔本的买卖,纵使老光棍安排它来帮忙,也要我付点利息。不过现在河里有捕鱼的,大鱼不多小鱼多的是,小智这点要求很容易满足。 到天桥下车,小智已经钻进我的羽绒服,司机根本不会发现它。我让司机先到天桥,因为我要接杨丽娟。至于陌生人也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在车站等着,他会派人接我,但我却拒绝了。 至今为止,他手机没有发给我地址,我根本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我不想找不到爸妈也找不到杨丽娟,既然他们的目标是我,我就有讨价还价的本钱。 我说:“我到天桥找人,不会去车站。你们要是找我那就过来找我,我不相信你们会对两个老农民下黑手。” 爸妈的作用也就是做个诱饵,然后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我的判断就是不会伤害爸妈。不料对方回答得很痛快:“你要不怕我们把你的朋友也抓来,那就等着吧。” 我奇怪对方的网络是不是单独网络,更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瞄上我的,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不再多说一个字,直接就把手机挂了,然后又跟杨丽娟打电话:“表姐,你到了什么地方了?我就在天桥下面。” “好,最多十分钟我就能赶到。”想不到杨丽娟来得真快,本以为她至少比我晚来半个小时,想不到竟然不到十分钟。 说曹操曹操到,甚至也就是五分钟多一点,就出现了杨丽娟的影子。看见我了杨丽娟就使劲挥手,但下一步我就傻眼了:她后面竟然跟着李莉和曹淑莲! “你们怎么都来了?”我开始苦笑;相隔一二十米,我说话说的有点急。但我刚和她们搭上话,一辆车忽然飞快地停在我面前,一个司机模样的人打开车门说:“窦总,请上车。” 对方的效率很高,就在杨丽娟出现的时候,他们的车已经停下了;本来我想让杨丽娟把二人带走,因为她们来了我更担心。但司机说:“窦总,公司已经为你们预备好了,请吧。” 为我们准备好了?难道他们已经知道我们有几个人?我说:“表姐,你朋友怎么也来了?她们是来省城玩的吗?” 我这是在暗示表姐,不能被一网打尽;这里虽然是大都市,但我觉得保全自己最重要;一旦上了他们的车我觉得就麻烦了,等于我又给对方加了一份保险。 “我们……”曹淑莲刚要说,表姐就拦住了她:“是啊。她们说没有来过省城,看到我要来,就非要跟着过来。” 第112章 神秘的区域 表姐怕说漏了嘴,所以及时拦住她们;她们什么都不知道,谁知道会怎么说?我真的佩服表姐,就看她怎样安排了。 表姐说:“这样吧,我们反正没打算今天回去,你们就在附近的天桥宾馆住下吧,到时候都在这里碰面。” 表姐不怕他们知道,就听得司机说:“雇主说了,你们四个人都要跟着,少一个他们也不会答应的。” 一句话又让我听出了疑点:这人刚才还说公司里派他来的,怎么转眼说什么雇主?我说:“慢着,你是黑出租吗?” 一句话让司机发慌,说:“这可不能乱说,是一个朋友的朋友让我把你们带过去,纯粹是朋友帮忙,哪来的黑出租?要是被出租公司听见了我可担当不起。” 我真是服了,不知道对方有多少圈套让我们钻。我说:“如果只是我一个人跟着去呢?你能把我们怎么样?我生气了一个都不会去!” 疯子大叔说了,越是危险的时候越需要智慧;既然他们需要的是我,我就要充分利用。 我本来想让表姐做个情报员,用以传递消息,甚至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报警;要是把众人一锅端了,岂不让我们乱上加乱? “老板说了,你会让她们跟着,而且她们都愿意跟着,不信你问问她们吧。”司机说着就指了指她们三个,似乎很有把握。 特妈的,这是我的人,你怎么说的这样自信?我面带鄙夷地说:“是吗?你们要抢劫吗?抢劫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对此我有绝对的信心,对付老光棍我不是对手,但其他人——那就试试吧!就听曹淑莲和李莉异口同声说:“窦文君,你就让我们跟着吧,我们来就没有打算和你分开!” 这两个傻13,真是太傻了,我这是为了保护你们,你们听不出来吗?!况且,留你们在这里对我也有好处,只要这边有人,对方多少就应该有所忌惮。 “一对笨蛋!你们就看不出来吗?我喜欢的是我表姐,而不是这两个笨蛋!”我虽然不想让美女伤心,但此刻不得不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打击她们。 我看见曹淑莲眼眶里竟然泪光闪烁,就差没掉下来了;李莉也好不到哪里,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就像受了多大委屈的小媳妇,我只好暗暗叹了一口气,但却没有心软。 “曹淑莲,听我的,既然杨丽娟把我们领来这里,我们就要跟着她。窦文君,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我们是跟着杨丽娟,而不是你!” 李莉只是瞬间的低沉,就马上抬起头来说了这番话,直接回怼了我,我欲哭无泪:她们反应怎么这样强烈?但李莉说的对,她们是跟着表姐来的,和我似乎没有直接关系。 我一时无话可说,表姐看到皮球踢到了脚下,竟然也是叹了一口气:“唉,我并不是不想带着你们,但是……” 表姐只说了半句话,甚至还没有说出理由,李莉就说:“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虽然不是亲姐妹,但可以说同甘共苦;如今让我们离开你,我们不会答应。” “哈哈,那老板果然神机妙算!窦总,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请吧。”司机没有给我继续说话的机会,似乎已经吃定了我。 我不再说话,率先上了车;接着,杨丽娟和曹淑莲李莉跟着上来了。看到大家已经坐好,司机得意地摆手:“走了!” 一直走了半个小时模样,就走到了城市边缘,但是仍然没有停下的迹象,我不由得疑虑: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里? 这时候,就觉得一阵刺痛,虽然不要命,但刺痛感却非常强烈,我就往痛处看,一个纤细的手刚刚从我的大腿分开。 是表姐的手!至于表姐是用的什么暗招,我觉得应该是发卡,表姐头上发卡是叶子形状,上面的别针就是叶子的叶柄,想用它扎透衣服太简单了。 我忍住痛不敢喊出来,只能用带毒的目光看着杨丽娟;曹淑莲和李莉就在前面坐着,听见了肯定要转回头,那样不就更尴尬了?! 我做了一个口型,就是为了质问表姐为什么对我下毒手;表姐同样做了个口型,我能大致明白:以后再胡说扎你更狠! 同时,表姐举起了还没有放在头上的发卡,示威性的晃了晃,然后才把发卡戴在头发上。刚开始我想不明白,但仔细梳理一遍就想起来了:为了赶两个人回去,我说了我喜欢表姐! 真是天大的失误!我只好双手合十,请求原谅。表姐对我虽然比较娇惯,但也是有原则的人,该惩罚她不会手软。 忽然,我似乎感觉到自己不再那么郁闷了!其实这半个小时我一句话也没说。大概我心里的郁闷和不安太多了,所以表姐给我提神,我竟然觉得好了许多。 转眼驶入郊区,我的疑惑能问了,刚要问司机,司机却突然停下车;我发现面前竟然停着一辆差,已经挡在了路面。 什么鬼?这绝对不是查车的,因为前面的车上没有丝毫的标志;紧接着,车门打开了,司机也下了车;对面车上下来一个大胡子,两个人走了个对面却没说话,只是点头就擦肩而过。 距离有限,正在愕然,过来的那个大胡子竟然来到我们乘坐的车上,直接坐在了司机位;而原来的司机就上了对面的车。 我明白了,车没换但司机换了,这伙人太有心机了!那个司机好像并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但大胡子应该知道;我忍不住又问了大胡子:“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就在此时,大胡子却突然来了个急转弯,脱离了大路,拐弯去了一个不太明显的普通公路。但可惜的是就算车子平稳了,大胡子仍然不说话,就像一个聋子没听见我说话。 对方一直不说话,我也就放弃了;但我预感到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甚至很快就能到。稍一会儿,我发现奇怪的是这条路,显得非常奇特,除了拐弯就是拐弯,不一会儿就把我们转晕了。 这还是其次,因为路边是高大的常青树,两边也是望不到边的绿色树林,虽然身处绿色感觉不那么冷了,但竟然很少看到阳光,更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正确方向了。 我相信她们和我一样的感觉,前方哪是路?分明就是迷魂阵!我感觉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就等着伸出脖子挨刀了。 表姐她们也没人说话,大概也晕了。就这样,我们转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或者三十分钟,就看见巨大的房区,至少有几十万平方。 第113章 高科技公司 这里的房子好像都不高,大都是三层楼,有的仅仅是二层楼,我奇怪这里的主人是不是大财主,他这些土地不需要花钱买吗?莫非这里是秘密工厂? 房区周围被铁栅栏拦了一圈,但抬腿就能迈进去,根本挡不住人,摆设而已。 大胡子过来大门自动打开了,看来是电动门,操控的人大约在门两边的传达室,而传达室的人应该知道来人是大胡子。 尚未进门,车稍微慢了慢,就听见说话的声音:扫描已毕,可以入内。旋即车子恢复了正常速度,很快到了似乎办公大楼的建筑前——一路上,我并没看见传达室有人! 下来车,大胡子突然说话了:“窦总,请进吧。”其实我有点紧张,因为到现在为止,除了大胡子我们没有发现任何人,包括空旷的院子里。 三个女孩互相对视,然后都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女孩就是女孩,到底不是男人,对这样的环境已经没有主心骨。 “既然来了就走吧,没事。”我只能装作坚强,因为现在我已经成了她们的主心骨。大胡子早就走在了前面,但没有说第二句话。 但进来后,里面的世界大变样,映入眼帘的大都是分隔开来的房间,而且大都是透明的房间,从外面能一目了然。 房间里有人在工作,具体干什么工作仿佛很神秘,因为这里没有挂着任何牌子,而透明房间也都是相对的,只能看见一个个模糊的人影。 进入楼梯间,我们不禁瞪大了眼睛:楼房看外边是其貌不扬的三层楼,但从里面看,原来竟然是地下楼层。 具体是多少层,我没有来得及仔细查看,但在心里就感觉不低于十层。大胡子把我们带入楼梯间,直接去了地下。 我们没有到达最后一层,感觉甚至只是中层,电梯就停了下来。出来电梯,大胡子又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大厅,让我们进去大厅,自己反而走了。 我不再狐疑,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只能静以待变。大厅的门一定不是上锁的,我推开门,就立时惊呆了:是爸妈! 爸妈在喝茶,如果我没看错,爸妈一定是喝的高档茶品,至少要几千元的茶饼才能有茶香四溢的香味。我心情复杂地喊道:“爸,妈,你们没事吧?” 我不知道爸妈的情况,但觉得爸妈并没有受道虐待;这是明摆着的,要是让他们受罪,对方又何必给爸妈拿出这么好的茶招待? 我只能称呼没见面的人为对方,截至目前没看到他们,除了大胡子;爸妈喝茶的时候正背对着我,所以不会想到是我们。 见到我爸妈都是非常惊喜,妈妈甚至跑了几步,大概觉得不合适才慢下来:“文文,你怎么来了?” 妈妈和我说着就拉住我的手,但随后又把表姐她们三个人一块拉进来。爸爸说:“我们很好,过几天就回去。你不忙吗?本来不想让你知道,你又来耽误时间。” 爸爸还在挂念我和公司,此时一定是两边挂,想着我但只能顾一边。妈妈宛如主人说:“都坐吧,你们累着了吧?先喝茶。” 妈妈一眼盯住了曹淑莲,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十几眼,把曹淑莲看的低下了头,脸也变得绯红。妈妈第一杯茶就给了曹淑莲,让李莉眼里露出了嫉妒的眼神。 我知道妈妈什么想法,但现在我没有这个心思,我考虑的是爸妈和妹妹。还是表姐能懂我的心,笑着问妈妈:“大姨,玉婉呢?” 爸妈已经出现在我的身边,我顿时感到轻松很多,但玉婉却不知道去哪里了,见不到她我仍然惶恐不安。妈妈说:“玉婉去参加大赛了,我们这不是等着吗?” 看来,爸妈都不知道真实情况;倘若我说了家里的情况,他们能不找急?唉,爸妈太老实了,也不想想玉婉若是去参加竞赛,那一定是在城内,主办方何必把他们送到这里? 可惜我不能说,只能虚与委蛇;我说:“这样就好,只要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至于玉婉,我想一定有人陪着,我打听打听再说。” 接着爸妈就介绍了这里的情况,他们在这里的花销费用都不用操心,据说这次赞助单位就是这家公司,所以公司专门接爸妈来这里住下,主要因为这里的环境比城里好多了。 是真是假无从考究,但我觉得暂时不会有问题;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当前最重要的是找到玉婉。 忽然听见有敲门声,接着进来一个服务员模样的女子,送来了一桌饭菜;女子说:“这是今上午的饭菜,要是不满意可以提出来,我会马上更换。” 这态度倒是蛮好的,但他们越是这样,我就越担心,至今为止,我还是找不到蛛丝马迹,借以查处他们要干什么。 我跟着女子走出去,故意做出送她的模样,爸妈并没有怀疑;等爸妈看不见我们,我站在出来的拐角处低声说:“慢着!请你告诉我,我妹妹在哪里?” “你妹妹?你妹妹是哪个?我就看见她们三个呀?”那女子比我大不了几岁,我盯住她不挪开,女子说:“怎么,你对我一见钟情了?别这样看着我。” 我一见钟情?你想得太多了,我不是出来钓鱼的。我说:“一见钟情说不上,但我感觉你是特别有亲和力的人,所已经想找你打听一下。昨天不是来了个十四五岁的学生吗?那是我妹妹。” 看我这认真的样子,女子也就认真起来,仿佛非常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似乎遗憾地说:“不好意思,我没见过你说的女孩。也许她在别处吧,我只负责这一块的服务。” 我再一次认真地看着她,但她的眼睛却非常的清澈,绝不是撒谎的人;我不觉叹了一口气,说:“你走吧,谢谢你了。” 我只好回来,爸妈他们正等着我;妈妈说:“磨蹭什么?都等着你呢!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先吃饭吧。” 饭菜不错,但我的感觉味同嚼蜡,因为我吃饭的时候都在想玉婉的事,就是再好的东西我也尝不出什么味道。不料表姐早看出来了,忍不住对我说:“想什么?吃完再想!” 思考影响食欲,爸妈也就看着我,我赶忙说:“都吃都吃。爸妈,我就是想起了公司的事才不免走神,没事。” “唉,你爸说的对,你才是个孩子,就当了什么总,这样对你未必是好事,你太嫩了。”说着就给我夹了几筷子我喜欢的菜。 第114章 发现了奇才 好歹囫囵吞枣的吃完,三个女孩都凑在妈妈身边和妈妈说话,我和爸爸组成了双人组,说了一些我在公司里的事,其实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但爸爸听得进津津有味。 正说着,传来敲门声,妈妈又要去开门,我赶紧拦住,并且阻止三个女孩:“都别动,让他们进来就是了。” 我的意思用不着对他们殷勤,就算我们不去开门,他们也是会进来的;我说:“进来。”声音里不带一丝的感情。 我早就听出来了,一共是三个人,所以我说让他们进来,而不是让一个人进来;进来的果然是三个人,一个梳着大背头,五十来岁;一个戴着眼镜,像个学者,再一个秘书模样,也最年轻。 梳着大背头的看来是主角,学者模样的次之,秘书的作用大概是提公文包。大背头伸手,似乎要和我握手,但我却躲开了;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和我算认识,也不该和我握手吧?! 好歹爸爸给他留了面子,见我不想和大背头握手,大背头伸出来的手眼看没处放,就赶忙伸手接住了他的手,不至于非常尴尬。 “还是老窦给我面子,呵呵。”大背头皮笑肉不笑地说:“不过没事,我不怪年轻人。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你们可以叫我老林;这位是王教授。” 老林是干什么的?其实我根本觉得无所谓;我们是陌生人,要不是他们派人把爸妈骗到这里,他就是叫我老爷我也不会来! 但他说姓王的是个教授,却让我感到惊讶:教授不是应该在大学里教书或者搞研究吗?来这里干什么?那位王教授也伸出手,似乎要和我握手,但我仍然拒绝,只不过不露声色的拒绝。 我不经意似的退后一步,就让爸爸打前站了,王教授伸出来的手也就变成和爸爸握手。我觉得这样做很对,爸爸和他们握手就已经高看他们了,对他们我真的不屑,因为我觉得他们都是小人。 我经常翻网页,觉得很多叫法很有趣,比如专家不叫专家,叫砖家;而原来无比神圣的教授,如今也不值钱,变成了叫兽。 “窦总,王教授的时间很宝贵,他能来到我们公司是我们的荣幸。”对我的不屑,老林非常尴尬,不和他握手也就罢了,如今不把叫兽放在眼里,太伤自尊了。 “林老板,我是不是给窦总呈上您的名片?”秘书模样的人不失时机地说;其实我早就感觉大背头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果不其然竟然是老板! 林老板点了点头,但已经变得非常谨慎,无非是我两次都没给他面子的缘故;万一我要是不接他的名片,那不更加让人难堪? 事实他做的比较正确,我当然不会去接;秘书伸出来的手也没呆多长时间,见我不接又把名片放在茶几上,点头哈腰退在了林老板后面。 爸妈绝对看出来了,我对他们相当的不善;这不能怪我,是他们一开始就心怀叵测,居心不良!要真有好事他们用得着骗爸妈来这里吗?要是诚心,不就应该让爸妈光明正大来这里吗?! 那个王教授脸上没看出来有什么变化,这倒让我感到奇怪,这人的脸皮真就这么厚了吗?竟然对我的羞辱不当回事! 算是介绍完了,林老板早就替我介绍了。当然,可能他早就预料到我不可能对他们自我介绍。至于三个女孩,林老板笼统做了介绍,一句“她们是窦总的朋友”就带过去了。 爸妈都看了我一眼,带着疑惑的目光;我对爸妈微微一笑,说:“爸妈,你和她们去别的房间吧,我有话对林老板说。”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是针锋相对,我也就不想再刻意隐瞒;我说:“爸妈放心,我也是被他们请来的,有些事不方便和你们说。” 这个房间够大,足有几百个平方,而且我发现大厅一边就是休息室,爸妈和三个女孩可以进去休息。 “好,窦总爽快!”等他们都进去,林老板说:“那咱们就开门见山吧。我们是国际合作高科技公司秘密分部……哦,当然是私营公司,但技术力量超强,属于国际一流的公司,这一点我敢拍胸脯。” 林老板说着,竟然用力的拍了几下胸脯,仿佛在证明自己的话多么的可信。高科技,秘密分部,名字倒是蛮吓人的。 但我凝神查了一下,却没有找到这家公司的存在,于是皱了下眉头;想不到林老板这个老狐狸竟然发现了,说:“窦总大概不知道这个公司名字吧?这很简单,秘密二字足以说明。” 看我诧异的样子,林老板又说:“本公司知道的人虽然极少,但在公司注册处能找到我们,工商局注册资金查查就知道了。” 我想知道的却不是公司注册问题,而是林老板怎么知道我的;林老板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因为我知道某些人有独有的特殊功能,而你就是有这种特异功能的人。” 我心里不觉一震,这个林老板是怎么知道的?其实我不算什么特异功能,只不过我被疯子大叔开智了。我故作冷笑一声,但并不急于回答。我看出来,林老板正想听我说话。 “好吧,我继续说,你不是想知道你妹妹吗?她很好,你放心。其实我们知道你,就是从玉婉哪儿知道的。”林老板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我已经打断了他:“说,我妹妹到底在哪里?” 我最担心的就是亲人的安慰,所以他提出了妹妹,我就沉不住气了;林老板笑道:“你真是年轻,就不能等我说完了?我没想瞒你,不然我暂时就不会提了。” 对方很是恬不知耻,明明是他们把玉婉挟持了,反而说的振振有词,他知道不要脸的人值几分钱吗?我虽然不喜欢武斗,但现在我最最想做的就是一脚把他踢出去,按在地上蹂躏一番! “真不知道丢人值几个大钱!我没工夫和你胡落落,要马上见到我妹妹!”我仍然坚持自己的立场,虽然我知道这几乎不可能。 “窦总,能不能听我说句话?”王教授开口说话了:“窦玉婉同学真的很安全,我可以负责人的告诉你,我和她已经约定,破格录取她成为研究生,和我的学生们一起参加研究工作。” 我又是一震,这倒出乎我的意外;虽然我打算高中让玉婉跳级,但的确没想过让玉婉一步登天。也许这是他们的诱饵吧?为了达成目的这伙人什么做不出来?! 第115章 狂热的疯子 不过,我在林老板和王教授之间做了个可信度比较,觉得王教授比林老板要强一些;这只是感觉,其实林老板给我的印象就象社会人,而王教授虽然不象好人,但比林老板似乎高尚一指甲盖。 从我被林老板一伙人挟持,在我心里就已经打上了深深的烙印,想再把自己洗白比登天都难。坏人就是坏人,就象小委子屡教不改,其实从里到外烂透了! 王教授说:“请你稍安勿躁;其实我也是被王老板请来的,他告诉我他们发现了一个奇才,虽然是初中生,但高中知识不在话下,就算拿出大学课程她也能讲的头头是道,所以我动心了。” 这段时间,我对玉婉的关心确实不够,甚者就没有几次关心她。但让我没想到的是玉婉竟然这么厉害了,已经是大学水平,真让我想不到! “这么说我倒不觉得稀奇,毕竟我们是一个大国,出几个天才很正常,所以刚开始我并不在意;但林老板最后一句话,却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 林老板说了什么话?我不知道,也没心思去问;王教授说:“他说在一个月之前,窦玉婉还是一个中等生,但现在她却好像坐火箭的速度追上来了,而且把同学甩出了不止一条街!” 我一下子明白了,原来王教授是这样对玉婉有了兴趣。我不屑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妹妹学习刻苦罢了,脑子也开了窍,你的意思是我的妹妹不能学习好吗?” “窦总,请你耐心听我说;”王教授说话,林老板就闭嘴了;王教授说:“我说完了,你也就能明白了。” 听他们说玉婉不会有事,我也就能耐下心来,因为玉婉对他们似乎很有价值,他们就没有伤害玉婉的理由。林老板也点头,仿佛在做着保证。 “窦总,其实这还不是我最有兴趣的。刚开始我并不十分相信玉婉的事,林老板就再三邀请我,并且把窦玉婉的资料发给我,终于引起我极大兴趣。” “资料显示,原来你们家四口人就有三个残疾,而且你在十四岁不到的时候离奇失踪;但你回来后你们家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你爸妈的残疾都好了,你也变成了正常人。” “按照当时的科学技术,你和你爸妈的残疾已经定型了,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奇迹。但逆天的表现竟然都在你们身上出现了,我感到非常的震撼!” “我查阅了当地报纸,只发现了一条简讯,说你妈妈突然会说话;我纳闷为什么就没有人大量报道呢?林老板就对我说,你们那儿的报社想报道,但因为各种原因被压下来了。” “我就越发的有兴趣,林老板说他准备把窦玉婉请过来,到时候让我亲自看一下,看一看所有的资料是不是真的。” “其他的事让林老板告诉你吧,他亲手操作,知道的更全面。”王教授突然把说话的权利移交给了林老板,我只是抬了抬眼皮,也就随便他们了,反正我就需要知道事情的原委。 “呵呵,窦总,对不起呀,一些事没有告诉你。王教授说的基本全面,但仍然需要我做点补充。”这狗日的就像领导在讲话,竟然是一副官腔,让我很不舒服。 “我听说出现了奇才,其实是无意中知道的。” “朋友说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若是别人说的可能有水分,甚至是极大的水分;但说这话的人哪能不为自己的话负责呢?” “所以,我们就开始了对窦玉婉的调查研究,结果越查越吃惊,就如王教授说的,你们一家就是逆天的存在!就说你爸妈吧,莫说住院,甚至没有看医生,你们就创造了奇迹,成了正常人!” “我们这里是科研基地,公司研究后一致决定,这就是我们研究的最大课题。再以后,我们联系了王教授,在得到他的认可后,我们才决定如何开展工作。” “王教授在能量方面是全国乃至世界的顶尖学者,他对我们提出了建议,最好先从窦玉婉的研究开始。但窦玉婉正在学校读书,这让我们很为难,找什么理由才能让她过来?” “我们觉得要是直接把窦玉婉请过来,你们肯定不同意,所以才做出不得已的决定,就是让她以参加比赛为名,把她请到高科技公司。” “你们可真够阴的!”我终于忍不住,不轻不重地说道;其实我已经怒火万丈,就算暴打他一顿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但我也不能不记着疯子大叔话,人心叵测,智慧为上。 林老板嘿嘿的干笑两声,却好像没听见我说什么,继续说道:“为了顺利请来窦玉婉,我找了几个教育局的哥们周旋了一下,就以竞赛的名义让窦玉婉答应了前来参加。” “当然,这也是为了保护窦玉婉。”林老板又急忙补充了不是理由的理由。 “我知道你很气愤,甚至想告我们;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没用的,我们的工作已经得到了上级的允诺,也就是说我们的做法并不为过。因为我们都是一个共同目标,科学至上。” 说完这句话,林老板甚至微微一笑;我的嘴角轻微的颤抖,但还是要忍。林老板说:“就这样,经过几天的酝酿,我们开始行动,昨天把窦玉婉接了过来。” “我们首先和她讲明了我们是科技公司,也告诉她我们的目的,就是想首先检查她的身体,看看她的身体构造是否异于常人。” “窦总,你可以放心,通过检查,窦玉婉的身体没有问题,我们已开始收集她的各项数据,结果发现了奇迹:窦玉婉的大脑原来非同一般!” “科学家早就研究出来的数据,就算最聪明大脑,比如当今最伟大的科学家的爱因斯坦等,大脑利用率也不过20%,但她的大脑竟然是约40—50%的活跃度!” 疯子大叔告诉我,我的大脑虽然已经激活,但大部分因为得不到及时使用,所以仍然处于待唤醒状态,不过好歹能随时唤醒。 这也就是说,玉婉的脑细胞被唤醒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四五十,这样的脑神经绝对比科学家脑都活跃。假以时日进行科学研究,玉婉就有可能成为历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家! 第116章 检测室 这是林老板说的数据,具体是不是这样我不敢妄下结论;不过疯子大叔也说过,过度开发大脑未必然是好事,因为过度开发也有可能造成未知的危险,简单说德不配位,就容易有意想不到的灾难。 大脑也需要成长,成长就需要足够的营养,而且是特殊营养,并不是所有营养都可以挪用到大脑。营养不均衡,也会造成各个机体的危害,最明显的就是早衰以及某种病症的显现,而且不可逆转。 “我们已经把窦玉婉的研究冠名为窦氏现象,如果把这种现象能够研究出来,这将是当今最伟大的发现!”林老板眼睛忽然露出狂热的光芒,透露出无比的期盼。 我突然有点害怕,觉得林老板简直就是科学疯子;不对,林老板未必懂得科学,但一定是为了科学而疯狂追逐的神经病!社会上虽然有超自然现象,但大多数需要科学研究。 如今,林老板竟然把我妹妹当做科学试验品,他们会怎样对待玉婉?说实话难以想象!我虽然希望玉婉活的光彩,但更希望她能平安快乐! 林老板仍然在喋喋不休:“我们知道你的事情后,觉得更需要研究,所以我们才想尽办法请你过来。” 我真想大吼一声:够了!但是我不能啊,因为我应该听下去!不听他说完,就不知道玉婉究竟在哪里。 “其实你大概明白我的意思,在你身上可能有更多的奇迹,迫切需要我们挖掘;一句话,我希望能和你合作,那样我们一定能够创造无法想象的未来!” 林老板似乎被自己感动了,表现得慷慨激昂:“窦总,对不起,为了万全之策,我们先把你爸妈接过来,目的就是让你没有理由不赶来。” “你放心,你在苏达公司的损失我会加倍赔偿,就连几位美女我们也考虑到了,只要你有要求,我们会尽量满足你,你们要想在省城安家落户,我们也会满足你的要求。” “我们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希望你能配合研究工作,和你妹妹一样为科学做出一番伟大事业!”林老板唾沫星子满天飞,说到高兴处手舞足蹈,已经陷入自己的幻想中。 王教授一个劲地点头,表示完全赞同林老板的思路。林老板停下来,他就赶紧跟上:“我赞成林老板的想法。林老板对科学研究非常热爱,可谓无以复加,在他的带领下我们一定能创造辉煌!” 王教授既然是林老板请来的,他们自然是一个鼻孔喘气! 林老板说:“窦总,你就是创造未来的第一人,你的年薪不是三十万吗?我已经想好了,只要你答应来工作,我可以给你十倍的基本工资,另外给你不少于工资十倍的分红,加起来你能拿到千万了,怎么样?” 我对林老板虽然无比的反感,但对真金白银并不讨厌;不得不说,林老板说出来就把我砸晕了,用钱砸的我晕晕乎乎,不知所以然,谁和钱有仇啊? 我几乎就要答应下来,这一瞬间我的眼里只有花花绿绿的票子。苏老板给我三十万年薪,当时就觉得自己是上等人了,这上千万又是什么样的概念?不敢想了啊! 只是很可惜,几千万的概念我还没有想清楚,就又想起了妹妹;假如我一口答应下来,就等于把妹妹也出卖了,那样我还是人吗? 我的眼睛渐渐暗淡下来,就看见林老板的眼睛随之暗淡;不得不说林老板狡猾大大的,他仿佛能看透我的五脏六腑。 “窦总,你不用急着回答;”林老板说:“咱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商量。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一路上太累,先休息一下,睡醒了再仔细考虑吧。” 这家伙见风使舵,真个无比了。但我不是傻子,虽然当了十来年的二傻子,但今非昔比。看他们要走,我就开口了:“慢着,别的对我不重要,我要看看我妹妹!” 至于让我考虑考虑,那是当然的,但考虑的方向一定不和他们一致。林老板愣了一下,说:“今天你们太累了,能不能明天再说?我保证明天你可以见到精神抖擞的窦玉婉。” 不知道为什么,林老板竟然不想让我去见玉婉;但这愈发让我渴望见到玉婉。我狐疑地问:“林老板,我听着不对呀?说,我妹妹到底怎么样了?!” “你就让窦总去见一面吧,他应该知道妹妹在干什么。也许这样做窦总就不会对我们有偏见了。”王教授说。 林老板迟疑了几分钟,这期间没人说话,包括我。林老板终于说:“王教授,你不是也要去见窦玉婉同学吗?你就带她去看看吧。” 王教授点点头,我却纠正说:“不是我们两个,而是我的父母和我的朋友都要去看看。他们都是我的至亲,少一个也不行。” 这一次,我说的缓慢,但很坚决。林老板又是发愣,然后又是浪费几分钟,才犹豫的对王教授说:“王教授,你看呢?” 他似乎在和王教授商量,但傻子也能看得出来,他是一百二十个不想答应!我不让王教授说话了:“林老板,连我这点要求你都不想同意,又何谈以后的合作?” 注意,我说的是合作,而不是加入!林老板显然有了反应,略一沉吟说:“好吧,但你们必须按照工作室的标准,否则不能进去。” 这都是小事,我按了下内间的门铃,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不得不说这里的确和别处不一样,就是内间也都采取了隔音措施,外面的人听不见里面的人说话,而里面的人也听不见外面说话。 我对爸妈说:“走吧,跟着我去看玉婉。”一个人不可能对所有的人面面俱到,我只能一次对着一个人,最多两个人罢了,我当然首先只能和爸妈说。 等我转过头对她们三个巡视一遍,就看见了三张失望的脸;我不禁微微一笑说:“愣着干什么?走吧!” 三个女孩马上多云转晴,表姐甚至在我背上轻轻拍了一下,表示对我的不满。可惜林老板等人正在向外面走,我怕他们看见对我的亲昵动作,所以没有作出反击。 下到第十层,王教授说:“都跟我来。”说着就来到一个单独的房间,这个房间竟然是一个换衣间,而且有大储衣柜。 这是让我们来换衣服的;王教授说:“这里都要严格按照消毒,达到无菌要求,这是科学的要求。” 他们为什么这样要求我不屑问,不过为了节约时间,我还是对所有人说:“都按他们的要求做吧,这里有换衣间。” 第117章 被洗脑的玉婉 然后,换衣消毒后我们往右边走,走不多远就发现走廊里多了一道门,门后又是一遍消毒,这才让我们进入房间。 “这就是检测房间,因为需要精确的数据,所以我们必须做到不但精确,而且精准。”王教授显然对这里的条件非常满意:“这都是按我的要求做的,林老板的工作态度没的说。” 我看了一下四周,里面除了大型仪器就是各类电子工具,并没有多大空间,空间几乎被没有生气的机器占满了。我没有看见玉婉,只见到来来往往穿着白衣服戴着口罩的工作人员。 “前边就是,不远了。”说空间不大,但要是按房子的大小,应该够几百个平方,只是因为屋里堆满了机器,所以显得狭小。 “哥,你们怎么来了?”忽然有个声音传过来,那声音我太熟悉了,就是玉婉!只见玉婉躺在貌似ct模样的机器内,身上放了密密麻麻的小物件,好歹不影响她的视线。 妈妈却已经受不了了,快步走过去声音颤抖说:“闺女,你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其实不但妈妈受不了,我也好受不到哪里去,而且除了担心比妈妈多了一份愤怒:他们拿我妹妹当做试验品,征得我们的同意吗?他们太过分了! 几个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正紧张地忙碌,我也快步走向前,两手一扒拉就把他们推出去五六米远,大声怒吼说:“都滚开!” 其实我只是轻轻地扒拉他们,但他们都是平常人,论力气他们十个也搁不住我这一下;有两个人已经踉踉跄跄几乎要跌倒,王教授顿时大惊失色:“窦总,别冲动!” 我根本不理王教授;就在此时,王教授已经成了王叫兽!我觉得自己的眼睛似乎已经出血了,伸手就把玉婉身上的小物件拔下来扔了,而且扔的满地都是。 王叫兽不让我冲动,是因为他见我要拔掉玉婉身上的物件,而不是替几个工作人员说话。我凶狠的瞪了王叫兽一样,却看见一个荧光屏上有我的身影,那是另一个自己,正瞪着血红的眼睛怒目而视! 王叫兽也看见了,不由得后退几步,已经不敢作声;玉婉说道:“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停止我的工作?你太冲动了。” “我冲动?我们都要报警了,你说我是为什么?”我第一次对妹妹发火,这个傻妹,就不知道受骗了?你是个学生,谁给他们胆量把我们都骗到这里? 这才是我的心里话,这个林老板坏透了,把他抓起来蹲几年局子一点也不过!这时候我觉得有人在拉我,我头也不回说:“玉婉,跟我回家,我生气了!” “文文,我是你爸……”我在说话的时候,随便就把那根胳膊扔出去了,并没往后看,此时听到后面的说话声才不觉一惊:“爸,你没事吧?我没想到是你……” 就在这时,玉婉也已经从工作台上跳下来,迅速的来到爸爸身边。妈妈已经吓傻了,不知道说什么好,玉婉对爸爸说:“爸,你真的没事?哥,你用这么大力气干什么?” 爸爸也是平常人,我后悔了,不该用太大力气;爸爸跌跌撞撞倒退几步,幸好曹淑莲和李莉就在后边,两个人急忙搀住了爸爸。我赶紧也扶住了爸爸,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妹妹,不要埋怨你哥哥了,他没看见是你爸爸。”李莉赶忙解释道:“家里见不到人他已经急眼了。” 李莉在后边站着,一切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妹妹这才不再说什么了。 “玉婉,你不是来考试了?怎么竟然在这里?闺女,咱不干了,干妈妈回家吧。”妈妈走在玉婉面前,爱抚的拢了拢玉婉额头上的乱发,爱怜之情溢于言表。 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妇女,见到玉婉满头乱发早就害怕了。这时候进来几个人,急忙说道:“怎么停止了呢?怎么停止了呢?” 这是林老板的声音,后面跟着几个人个个五大三粗,面无表情;林老板说着就到了我们跟前,说:“王叫兽?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声不吭,只是面对玉婉和爸妈说:“爸,你要觉得没事我们就走吧。玉婉,跟我们一起回家吧,你太让人担心了!” “林老板,窦总可能误会了,以为我们对窦玉婉做了什么。窦总,你还是先问问窦玉婉吧,听她对你说她的看法。”王叫兽虽然饱受委屈,但毕竟是个老油条了,竟然看不出有多大变化。 “哥哥,你和爸妈可能都误会了,我们这是科学工作,王教授早就对我说了,我参加这项活动有特别大的意义,有可能推动科学的巨大发展,对我也是百益而无一害,你放心吧!” 玉婉说着的时候非常激动,眉飞色舞,甚至像少先队员一样举起手,仿佛在宣誓:“我很高兴成为公司的一员!” 说来说去,玉婉被他们洗脑了!我不想和玉婉纠缠下去,而是抓住她的手说:“玉婉,我们费尽心思找到你,就是为了带你回家,你不要执迷不悟!” 说着我就拽她走;王叫兽急忙拦住说:“窦总,你这样冲动干什么?窦玉婉是棵好苗子,跟着公司一定会有大好前程,你这样会耽误了她的前程。” “你走开!”我十分冰冷地说:“谁要敢阻拦我,就掂量掂量会有什么后果,我不介意对你们动粗!” 林老板没见过我的实力,几个工作人员被我轻轻一拨就退了出去,所以这一次王叫兽就没敢在跟前,否则以我的表现他不会幸免于难。 王叫兽面露惧色,不由得放开我们;但玉婉却一个劲的想挣脱我的束缚,让我不胜其烦:“玉婉,不要再闹了!” 说实在的,训斥玉婉我心里并不好受,但这完全是迫不得已;如果我不采取断然措施,玉婉一定不会跟我们走。 “窦总,你要限制人身自由吗?”林老板也沉下脸来,说道:“窦玉婉的科学检测中断我可以不计较,但你也不要太过分,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林老板的脸色极度难看,他本来想把我也留在这里,却没想到我不是玉婉,说几句话就能给我洗脑,他心里当然不舒服。 我冷哼一声对林老板说:“你不客气又能怎样?我说了我要带我妹妹回家,就一定要带她回家,谁也挡不住我!” “林老板,你不能不讲理吧?玉婉是我的女儿,你们凭什么骗我女儿?骗我女儿到这里也就罢了,如今我们带她回家怎么就不行了?文文,带着玉婉!” 第118章 老子天下无敌 打仗父子兵,爸爸不让我孤军奋战,勇敢地站了出来;爸爸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晚上,但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现在才明白上当受骗了,所以当然很气愤。 “老窦,我需要向您解释一下。”对于爸爸,林老板是另一种姿态:“骗了你是我们的不对,但这都是为了我们伟大的研究,也是为了保护玉婉的安全,请您理解。” “哥哥,你弄疼我了,快松手。”玉婉突然痛苦的样子,我心里就是一颤:我也太不注意了,玉婉怎么能受得了我的力气啊? 我松开了手,玉婉就得到了解放;她揉了揉手腕,冷不防就蹿了出去,躲在林老板的身后说:“哥哥,你们不留下就回家吧,我一定不回去,因为我热爱科学!” 气煞我也!玉婉还是小孩子性质,不知道这世道多险恶!我和爸妈能害你吗?我想把玉婉抢回来,就见林老板身后多了几个人。 我真想把玉婉打醒;我对她这么好,她不领情也就罢了,千不该万不该竟然站错队,和林老板站在一起,真是太气人了! 我冲过去,却不料眼前突然竖起几个粗大身影,挡住了我的去路。 这应该是林老板的保镖,或者是公司的保安;这几个保镖看上去个个像铁塔,站在一起就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难以逾越。 我说:“都闪开!”这几个人看起来比我高几公分,看着已经很显眼,但我并不惧怕,勇敢面对他们。林老板说:“窦总,这样不好,你还是冷静点再说吧。” 说着,林老板已经退出几步,我马上就明白了,林老板竟然想溜!他想不想溜本来对我没关系,但他想带走玉婉,可就碰了我的逆鳞,又怎么不让我君子一怒呢?! 我已经顾不得林老板的保镖,突然发力撞了过去,狠狠地撞在大汉的身上;我这一撞肯定用足了力气,一下子就把面对的大汉撞出几米远,瞬间跌倒。 另几个大汉没有想到我有这么大的冲击力,竟然敢撞击他们的壁垒;不过那几个人好像都久经沙场,已经又迅速的集合起来,挡住了我前进的方向。 爸妈早就被惊呆了,想不到我这样能打。爸妈可能担心我会受伤,所以竟然被吓的说不出话。这时候林老板和玉婉已经到了门口,玉婉说道:“哥,对不起了,我不想回去,你们就不要再逼我了。” 林老板和玉婉瞬间消失,我简直要发疯了,抱起一个大汉就扔在地上,两眼发红道:“都别动!不然我就砸碎所有的器械!” 人急了什么事做不出来?我可不是吓唬他们,我真敢砸!其实林老板和妹妹拐过弯去,墙体就挡住了我的视线,当然看不到他们了,我看到的只剩门口那点空间。 看不到玉婉,我心里猛然升起恐惧感,感觉如果找不回妹妹,再想见到玉婉登天万难。我不想被保安缠住,所以就恐吓他们,也当然不介意砸碎机械以泄私愤。 “窦总,千万不要冲动!如果对这些机器造成损害,损失将难以弥补!这可都是外国进口的呀,最重要的是没有机械设备我们的研究就不能继续,很多科研数据也会消失,损失将无法估量!” 这是王叫兽的声音;这个家伙看我恶狠狠的样子如丧考妣,几乎是要跪下来求我的样子。几个保安也有点忌惮,毕竟科研成果的损失没人敢承担,而现在他们已经惹怒了我,他们真怕我不顾后果。 我知道保安都有两下子,但我并不怕他们;别看我并没有练过武术什么的,但我相信一句话:千破万破,唯快不破,我的动作比一般的武术快多了! 就像刚才,我把一个保安撞出去,几个保安都没有反应过来,更别说采取什么应对措施。再说,我有的是力气,区区几个保安算什么?如果不是怕耽误时间,我不介意和他们打一架。 我迅速的跑出去,几个保安也跟着跑出来,爸妈在后面喊我:“文文,你要注意安全啊,也不要伤了人!” 我眼看着林老板和玉婉快速到了楼梯间,但还是慢了一步,没有抓住玉婉,他们乘坐电梯上去了。我也想上电梯,但电梯却在运行中无法打开,我只能等待。 电梯显示他们上到第三层停下来,接着就显示无法启动;这个林老板真够阴的,这说明林老板禁止使用电梯了! 我等不及,开始爬楼梯。几个保安知道老板已经安全,所以尽管跟着我,但都不那么急了。但只上了两层,我就看到楼梯间竟然也被锁上了,走楼梯也只能在这两层。 换句话说,我们已经被困住了,或者说我被困住了;我已经暴怒,想回去却看见研究室也已经关了,除了工作人员,爸妈等人也被撵出来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转了几圈又到了研究室门前,先是冥想然后凝神,然后发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击,一拳打在门上。 门是特殊材料制成的,这毋庸置疑,绝不是一般的防盗门,只是用了两层铁板外加填充物;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座门是智能门,人力很难打开,完全是自动电动门。 但我已经顾不得了,这一击打在门上,立刻就是震耳欲聋的声音;这一声巨响把爸妈等人都吓傻了,甚至都没有人说话。 再看,智能电动门竟然让我砸出了一个坑!要不是特殊材料,我觉得早就被我打破了!这座特制门——我特意说这座门,就因为我对这个门特别重视,所以才会特意说这座门。 已经有人在惊呼,是里面发出的;门板陷进去一个拳头大的坑,但其实不会造成多大危害,只不过让大家听听响声而已;但稍顷我却有了异样的发现:里面的声音! 我发现这里的建筑隔音效果特别的好,不是一般的隔音,只要关上门,里外就成了两个世界。这是怎么回事?我很快就查出了缘由:门没事,但墙体竟然被打出了裂纹! 如果不是别的原因,就一定是裂纹的原因!浇筑的墙体竟然被我被打出了裂纹,我顿时更加亢奋,这次不是往门上砸了,而是对准了细微的裂纹! 噗的一声,这一拳没有多大声音,但我发现裂纹更大了!自从吃了水蛇肉,我的能量大增,虽然不能说力大无比,但一般的墙体搁不住我一拳,就算墙体全部是浇筑的,我也有信心打一个窟窿! 第119章 荧屏相见 我砸门其实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抓住王叫兽,胁迫林老板放了玉婉!既然王叫兽是他这里的主心骨,对林老板说肯定不可或缺。 公司到处有监控,我相信林老板正在监控里看着我。现在,我是这里的危险人物,他当然要随时看我的动向。 第二拳,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裂痕;如果第一拳看不清,这第二拳林老板一定能看见,如果愿意装作看不见而忽视,那就是林老板的事了。 我开始砸第三拳,同时又加上了意念之力,大吼一声又砸上去!我看见曹淑莲和李莉已经捂住了嘴巴,爸妈张开了大嘴,就好像不敢相信。 因为第三拳之后,随即似乎发生了地震,整个墙体都在动!当然,墙体上的裂纹也越来越大,我怒吼道:“林老板,不放出玉婉,我就要让你付出代价!” 老子发火,天下震怒,任你是何等枷锁禁锢,我也要砸碎牢笼! “窦总,你不要太过分了!”忽然传来林老板愤怒的声音:“我已经忍够了,再不停止我就要采取措施了!” 说真的,刚来的时候我没有锋芒毕露,而是尽量压制心中的愤怒,甚至和林老板相谈甚欢。我只是想套出玉婉在哪里,才虚与委蛇和林老板周旋,但现在我真的怒了。 唉,都怪玉婉不听话,竟然投靠了林老板!玉婉总归没长大,也没有看到世道的残酷,我该怎样把玉婉救出火坑? 我想让玉婉出人头地,所以才给她开智;也许是我错了,给她开智的太多,所以才很快引起人们的注意,我难道错了吗? 如果给她开智一步一步的来,让她一步步掌握知识,就不会太张扬了。不过,已经是已经了,科技虽然发达,但也没有卖后悔药的,我只有靠以后弥补自己的过失。 我的嘴角已经挂上了丝丝微笑,看来林老板已经害怕了,我说:“林老板,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说一下我的计划吧!我打算打破墙皮,然后把里面的人通通扣起来,直到你放出玉婉!” 至于以后该怎么办,我并不考虑,因为现在考虑没有用;林老板说:“窦玉婉已经说了,她不会跟你们回去的,你应该听得清清楚楚!现在我给你个建议:马上走!否则你会后悔的!” 我已经后悔了,后悔没有看好玉婉;我不相信林老板敢做出出格的事,所以我不怕。玉婉虽然不听话,但我们毕竟是同胞兄妹,玉婉肯定不允许林老板对我们怎样! 想明白这一点,我泰然处之;我对林老板说:“你不是怕我砸墙吗?其实也好办,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我就不会这么暴力了。” 只要我把他们控制,我和林老板的有利条件五五分成,各占一半;他虽然把玉婉洗脑了,但我相信研究室里的人是他的精兵强将,他离不开这些工作人员,更舍不得王叫兽。 “好吧,王叫兽,你就打开门吧。”沉默片刻,林老板的声音又传出来,但声音很微弱,显然是对里面的人说的。实际上,要不是墙体有了裂纹,我根本不可能听见。 里面的人一定有门卡,这一点我坚信;稍顷,门打开了,有人就想出来,包括王叫兽;我一下子就把门挡住,说:“王叫兽,我们暂时同甘共苦吧,你们走了我怎么办?丢了东西我负不起这个责。” 有个名词叫软禁,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但我保证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但他们走了,林老板要是把我们困在这里,就一定没有好果子让我们吃。 显然林老板也都看见了,但仍然没有做声;我对着半空说:“林老板,让我妹妹出来说话。她是我的亲人,我父母也都在,她难道不想见我爸妈吗?” 我最害怕林老板把玉婉藏起来;所以见不到她我忧心忡忡;现在我的气渐渐小了,也就能静下心仔细思考。我想到的还是疯子大叔说的,匹夫之勇办不了大事,最重要的还是动用智慧。 不管怎么说,我首先要看到玉婉;我对爸妈说:“爸,妈,你们是不是有话要对玉婉说?”两个老人尚且惊魂未定,我无奈才这样提醒爸妈,目的就是要爸妈配合。 旋即突然发现一件怪事:表姐呢?我不知道表姐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所以又多了一份担忧:表姐可以说是最了解我的人,刚才只顾了发怒,怎么就把表姐忘了呢? 爸妈这才说话了:“对对对,我们要见玉婉!”爸妈虽然昨天就来了,但一直没有见到玉婉,他们还以为玉婉参加竞赛了,直到今天我来了他们才知道受骗了。 我就是想趁玉婉出来后再一次控制她,只要被我抓住,我再也不会让玉婉逃出我的手掌心。监控里林老板沉吟一会说:“要见窦玉婉也不是不行,但为了保证公司工作,我只能让你们屏幕相见。” 这个狗东西太狡猾了!而爸爸听说能看到玉婉,竟然想不起和林老板提条件,忙不迭的说道:“林老板,你就让玉婉出来吧,我们保证不会做傻事。” 我无语,这是爸妈的本性,无法改变。 爸妈说话已经把后路堵死了,果然林老板的声音不再那么难听,说道:“老窦,你们稍等,很快就来。”只是不到三十秒,就看见在墙上竟然有了投影器。 再接着玉婉也在投影出面了;这个小叛徒,真把我气死了,就不知道我们多么担心你吗?玉婉先开口了:“爸妈哥哥,你们真的不用担心我,我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换言之,还是不会跟我们回家;妈妈说:“玉婉,你才多大的孩子呀?连县城都没去过,一下子就跑到省城,我们能放心吗?你能不能跟爸妈回家?等你长大我们就不管了。” 上来妈妈就打亲情牌,说着说着就开始流眼泪;爸爸赶紧轻轻拍打妈妈的肩膀,但没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我都觉得鼻子发酸了,就默默来到妈妈身边,搂住妈妈的肩膀。 我们三口人紧挨在一起,眼巴巴看着玉婉。我看见玉婉的眼睛也红了,泪眼汪汪,但好像极力忍着,好一会儿才说:“爸妈哥哥,公司对我真的很好,你们误解他们了,他们没有骗我,我不能回去。” “我们误解什么?”我不让妈妈再说话了,妈妈只要一张口,肯定是泪流满面;我说:“从一开始他们就骗我们,你就不想一想吗?如果真是说的那么好,还用的着撒谎骗我们过来吗?” 第120章 不死心的林老板 “不是不是!”另一边的玉婉急忙两手摆动,似乎想把我这种想法抹除:“他们是因为保密才不得不这样说,并不是特意骗你们。” “那我问你,你来的时候是奔着什么来的?”我又追问一句;既然我们是误会,那你呢?你是他们光明正大请来的吗? 玉婉显然没想到我会反问,稍作思考才说:“我来的时候他们告诉我,让我来省城参加竞赛,但后来我就知道了,原来是为了更伟大的科学!为了科学,暂时不告诉我实情我非常理解。” 这个傻妹子,简直无可救药了!我气的说不出话,爸爸说:“孩子,不管怎么说,公司是把我们骗了!我从小就对你说为人要真诚,他们连最起码的诚信都做不到,你怎么能相信他?” “唉,算了吧傻蛋,你怎么能把故意装睡的人叫醒呢?再另想办法吧。”忽然感觉小智的声音,和我沟通的时候就知道损我。 刚和小智沟通,又传来电话铃声;我打开手机,竟然是表姐!真是想谁谁来,我才想了表姐,表姐不一会就给我打来电话。 但令我想不到的是在我要接通的时候,铃声就突然断了,真是郁闷!现在我很想有一个人帮我,而值得我相信又能帮上我的人也只有表姐。 不是我不相信别人,因为我说的别人包括爸妈,他们能不值得相信?我的意思是说表姐思考问题很符合我的态度,这一点我最清楚。 我又按下回拨键,然而对方却根本没响,表姐迅速按停止键了。 也不知道她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刚拨了电话又扣了?正在郁闷,忽然手机又发出了呜呜的震动,竟然是短信声音! 我打开看看,是表姐的,只有几个字:看短信!这时候我才发现里面已经有两条信息了!我的手机在裤兜里,竟然没有感觉短信提示,这或许是我太紧张玉婉了! 文文,我感觉不好,就先悄悄出去了,以免发生意外我们都出不来。切记,一定不能太冲动。 看时间,这条信息已经发了有时间了,稍微推断了一下,应该在刚来研究室的时候。表姐实在太聪明了,我爱死表姐了!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第二条刚发过不长时间,而且非常重要! 文文,我已经知道里面的情况,并且和外边取得了联系;我也在找玉婉到底在哪里,但可惜我的机会不多,更多的需要隐蔽,因为我不想被一网打尽。你有什么建议提出来,我想办法。 刚看完第二条,又是一阵震动:我可能暴露了,需要找一个更隐秘的地方藏起来,千万不要再给我打电话,短信联系! 我忽然觉得轻松很多,表姐就是我的智多星,一定能给我出好主意。我相信林老板也发现了我在联系,但也相信他不敢做的太过,就算发现了表姐,玉婉也会为她求情,因为她们是表姐妹。 我给表姐回了一条短信:等着吧,等合适的机会。 因为小智也和我沟通了,我想我应该先让它找到玉婉的具体位置,所以马上再和小智脑信息联系。 爸妈仍然和玉婉视频,我并不专心信息,而是一心二用甚至是一心三用,所以我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遗憾的是玉婉顽固不化,不管爸妈说什么,玉婉一直不动心。 我有一种感觉,既然林老板不惜血本想留下我,而且给我能把我吓晕的年薪,说明他们有很大的阴谋,可以说志在必得。 玉婉说:“爸妈,你们不要再劝我了,我想有更好地发展空间,学校能给我吗?” 这句话把爸妈问住了,就目前看学校已经不能满足玉婉,而公司的确很有诱惑力,假如玉婉能留在这里,前途确实不可限量。 但这要有前提,前提是他们的科学研究出于什么目的。到现在为止,他们到底有什么科学成就我们一无所知,而被蒙在鼓里的人最容易上当受骗! 我说:“玉婉,你不走我们也不会轻易回家;作为你的哥哥,我代表爸妈提出一个要求,就是爸妈想见你的时候你一定不能拒绝!” 玉婉毕竟只是个孩子,我也不能逼得她太紧了;玉婉扭头朝向了一遍,我相信林老板就藏在那里,只不过没有面对荧屏。片刻,玉婉回答道:“行,但不能在上班期间,也只能视频聊天。” 玉婉提这个要求,我就微微一笑:上班?做梦去吧,以后我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了,看你们怎么工作?!最起码,玉婉不可能大摇大摆来工作室了! 我示意爸妈继续和玉婉聊天;虽然是在荧屏两端,但只要玉婉不离开视线,目前也就比较安全。我害怕玉婉身上密密麻麻的小物件,觉得那就像吸血虫一般吸吮玉婉的血液。 可惜时间不长,林老板就问玉婉是不是要休息一下;玉婉当然明白林老板的意思,于是就匆匆告别,消失在荧屏那端。 爸妈他们明显的失落感,似乎非常的遗憾。我对爸妈说:“你们都去研究室吧,累了就在里面休息。林老板,吃饭的时候我们也不想去别处,就送到这里吧。” 最后是对着林老板说的,我也相信林老板一定不会离开荧屏。果然林老板说:“你们不能到别的地方?这样会耽误别人工作。” “行啊,只要让我们带着玉婉走,一切都好商量。”我对林老板已经不动气了,他让我生气,我也不能让他好受,咱们就耗着吧。 “窦总,等你消了气,我们就仔细谈谈吧。其实我们并没有敌对的必要,相反我们可以快乐合作,共同发财。”林老板这个老滑头,竟然又开始对我展开攻势,脸皮太厚了! “快乐合作?你是不是喝醉了?你认为有这个可能吗?”我用轻佻的声音对他说:“或许也不是不可能,就怕你不能满足我的条件。” “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出来,我会尽量满足你。不瞒你说,刚开始你用暴力的时候我很生气,但又一想这不正是我需要的吗?我已经又有了新发现!” 这时候林老板的声音非常兴奋,我先是一怔,马上就明白了:这个老滑头不但狡猾,而且变态,明明是我破坏了他的研究室,他却为发现我的特殊功能而兴奋! “窦总,你是天下无双的奇人,你的发现是当今对人类最大的发现!不管怎样,我一定要留下你。你说吧,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包括你们在省城安家等等,只要你能答应下来!” 第121章 研究研究 林老板就要激动的发疯:“我们已经监测到你的部分数据,你不但智力超群,而且你的身体内的能量完爆世界上所有的人,足够保证你有200年的生命力!” 我靠,我要动粗口了,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我虽然知道自己的各项指标异于常人,但没想到我的生命力竟然达到200岁以上,那我不就成了老妖怪了? 但我无暇研究他们的数据是否准确,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更不屑他说的一定要留下我;林老板是个什么东西?做梦去吧! “说吧,你要怎样放我妹妹?至于别的事,我没有兴趣,废话就不用说了。”我直接一句话否决,不给他留下哪怕一点点幻想。 “窦总,先不要把话说绝,我提个建议你听一下好不好?你不是特别爱你的妹妹吗?而且你希望她能够继续进修?我有个折中的办法,你也许会感兴趣。” 折中的办法?反正闲着,我可以和林老板玩一会兴趣,于是就说:“那就说出来听听,若是让我们动心,或许能答应你。” 虽然我相信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觉得狗牙在特殊情况下也有点用处,比如可以啃骨头;再说暂时又没有好办法寻找玉婉,所以暂且听他说什么也无妨,因为没有人左右的了我。 “窦总,你先不要急,暂时不要打断我。我仔细考虑了一下,你们可以让窦玉婉在省城实验中学就读,而且她所有需要的花销我们全包,你父母在省城照顾她,这样窦玉婉能得到更好的学习资源。” “但这不是无条件的,既然有付出,当然我们希望得到一定的回报。我们不要求你太多,就是由你来主持完成窦玉婉没有完成的研究。当然,我们会给你相当丰厚的报酬:一个亿!” 霎时间我晕头涨脑,一个亿是什么概念?说实话,我根本没考虑是什么概念。别说我了,我们那里是个穷山区,整个镇子上的收入也不过刚上亿,这样说我一个人的就抵上一个镇了? 这才隔了多长时间,林老板就又给我一个更大的诱惑!从千万到一个亿,林老板一次次刷新了我的观念,原来挣钱可以这样挣! 但让我惊讶的还在后面;看到我不说话,林老板以为我动心了,但在犹豫,于是第三次爆炸又开始了:“窦总,一个科研项目我的权限能支配一点二个亿,我就给你一点二个亿,到顶点了!” 林老板可真够豁上了,竟然报出了一点二个亿,我感觉头脑晕眩。但头脑晕眩的感觉只保持了三秒钟,我就恢复正常了。 其实这不过是一串数字,要是真在我面前堆砌一点二个亿,或许才能真正让我震撼;我终于摇了摇头,说:“你说的不能让我心动。” 我可不是贪婪,而是因为一点二个亿和玉婉相比算个屁,想把我绑在这一点二个亿的数字上更不可能。我爱钱,可我更爱自由。 林老板不说话了,也许他说的是真话,一个项目他最多只能支配一点二个亿,他无法超越权限。然而,我还是低估了林老板的狂热,只是片刻,他又开始说话:“好,我再去申请!” 屏幕上林老板的影子突然消失,我暗自发笑:玩死你个老混蛋!我们一家人包括我的朋友竟然被你软禁,我要报复你! 林老板一直没有回来,有可能他的提议受到阻拦了;但我却感到舒心,你就慢慢商量吧! 我回到研究室,就看见了王叫兽。 王叫兽一脸的尴尬,我虽然不能见到玉婉,但王叫兽也只能和我同甘共苦;上班的时间他可以在研究室,但下班了他也别想出去! 我对王叫兽说:“王叫兽,问你个问题,我并没有参加你们的什么研究,为什么能知道我的一些数据?”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成为我的合作者,但可以告诉你,这里到处都是高科技,从你踏入到公司,你的大数据就会出现在这里。” 王叫兽没有瞒我,而且我对数据其实一无所知,他没有必要隐瞒我;我说:“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们的研究在研究什么?难道就是数据吗?” “研究人体的方方面面,包括一日三餐,吃喝拉尿,什么都需要研究。比如你的消化能力让我吃惊,你的消化能力可以这么说,就是胃里有块铁也会很快被消化掉。” 语不惊人死不休啊!特妈的我好好的吃铁干什么?看我吃惊的样子,王叫兽突然一副得意的样子说:“我敢说你自己都不了解你自己,只有我们才更了解。” “你们研究成果都是什么?连拉屎放屁你们都研究,管个屁用呀?”反正闲着没事,闲扯篇也能打发时间。 “这不能说,牵扯到机密。但如果你加入这个机构,你就会知道了。”王叫兽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他告诉我不能说,真逗!我就是闲拉呱,不会介意你说不说。 正说着,有人找王叫兽,王叫兽就过去了。大概是个女研究员,我看见王叫兽凑在哪女子的身上,说话的时候嘴巴几乎挨在女子的腮帮上,就像在啃女子的耳朵。 爸妈躺在椅子上假寐,大概心力交瘁,反而更加的疲惫,所以应该休息一会了。曹淑莲和李莉低低地说着什么,而且不时的看我一眼,我就给了她们一个飞吻,表示感谢。 曹淑莲对我已经不再一五一十了,对我的飞吻灿然一笑就过去了,没拿当事;相反李莉却抹不开面子,脸上红了老大一会儿。 一直到五点多,也没见林老板出现。其实我能想到,林老板这一次主要的不是因为经费,而是在研究怎样把我留下。不过我并不在意,只要有一定之规,就不怕他千变万化。 我出来研究室,研究室里的人不可能出来,但我们都饿了,于是我就对着半空喊道:“林老板,难道你想暗杀我们吗?” 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一个胖子,对着屏幕满脸陪笑说:“你们是不是都上来呀?林老板安排让你们上来就餐。” 这就证明我想的有道理,林老板还不回来,就说明并没有拿出最后的方案。忽然小智传信息过来:我想吃鱼! 小智回来了,但不知道它在哪里;但我有了强烈的预感:小智一定有收获了!他们不知道小智是跟着我来的,所以就算小智到处乱逛,他们也不会怀疑小智比一般人聪明多了。 唯一的遗憾,在进入研究室的时候小智被拦在了消毒室外边。但这反而对我产生特大的益处,无形之中小智成了我的特务。 第122章 晕晕乎乎的反转 我对胖子说:“不用了,我们就在下面!但是别忘了给我的猫做一条大鱼,小了它吃不饱,做好了一块放在这里。” 但表姐呢?她究竟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也饿了?我们五个人在一起,苦了表姐了。但令我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问起表姐。 很快胖子就派人来了,几辆餐车簇拥而至。不得不说这里的饭菜都是一流的,没有克扣工作人员的迹象。王叫兽说:“都快点吃吧,吃完了加班。” 其实他们不加班又能干什么?吃饭不允许在工作室,我和爸妈等人就都来到走廊;我发现送来的晚餐有鱼有肉,不用专门给小智另开炉灶。 我和小智发去了脑信息说:表姐在哪里?我让他们单独给你做了一条大鱼,你找找看表姐怎么样了? 不一会儿,小智发来脑信息:你放心吧,她吃的比我们吃得好,厨房里有什么她就有什么。 我不得不为表姐点赞:她实在太聪明了,竟然藏在厨房了! 经过半天的折腾,我明白了意气用事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小智说:“你忍耐吧,我和杨丽娟都在努力,找到玉婉我们自然会告诉你;还有,我已经把杨丽娟收了。” 我靠,小智竟然把表姐收了,什么意思?收了的一般意思就是她成了小智的私有财物,但再往深里想,难道?我不敢往下想了! 虽然这种想法无比的龌龊,但我就是管不住自己想三想四:小智虽然不是人,但它有人的思维了,表姐长得这样漂亮,它难道不能动心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智的大脑莫非已经和人同化了?我不由得说:“小智,你什么意思?别忘了你是猫,我表姐是人!” 但小智并没有回话,而且影子一晃就不见了,只在一个偌大的鱼盘留下了完整的鱼骨和鱼刺。这个混蛋气死我了! 我发誓再见到它的时候一定要把它捆起来,让它的四肢完全不能自由!我们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哪有这样对待他的战友加兄弟? 就在这时,荧屏又打开了,我一看就生气地说:“林老板,你是什么意思?这么长时间不敢出来,你就不怕我发疯吗?” 我连对小智的不满一起发泄在林老板身上,发疯的后果很严重,连水泥浇筑的墙体我都打出了裂纹,我会做出什么事林老板想过没有? 当然,我生气是假的,出气是真的,但不会失去理智。 “窦总,不要生气,我也是刚刚回来,到现在没顾得上吃饭,不信你就看看,为了节约时间我连饭都带过来了。”说着,林老板真的端起一只盘,盘里竟然也是鱼,筷子上面放了一个馒头。 看样子鱼不是鲜鱼,大概率是咸鱼,从荧屏上就可以看出来。咸鱼虽然好吃,但太腥太咸了,想不到林老板竟然爱好这一口。 我不生气,对林老板说:“什么时候放我们走?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最好不要激怒我,我的能力你已经看到了。” “窦总,你冤枉我了,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走了?”林老板笑眯眯地说:“你们都是自由的,这里又不是监狱,我哪敢对窦总怎么样?不过我承认,我想把你留下来。” “是吗?”我轻蔑地说:“你这个小庙请不动我这尊大神,你就死心吧。别说我对你不感兴趣,就算有性趣看上的也不是你!” 我虽然没有远大理想,但也不是放在碗里都是菜,我也很挑剔。你一个民间机构,凭啥敢对我起歪心?我呸! 要是国家机构,如果需要我一定会考虑。至于钱的问题,我觉得国家不会亏待我,最起码过得舒服。我的要求公司达不到,我要的是名利双收,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 这是我刚刚想到的,哥们想得深吧?林老板却不急,在我说话的时候紧上紧的吃了几口,然后说:“窦总,你想错了,我们是大庙,各路神仙都请得动,以后你会明白我说的是真的。” 这家伙回来反而不再紧张,看来我就是砸碎一层楼他也不会慌张了;这是什么鬼?莫非有人给他壮胆了? 答案马上就来了:“窦总,你还是不了解我们的公司;我们公司是国际化高科技公司,覆盖上百个国家的科技机构,咱们这里只是一个分支机构,你说我们公司不是大庙吗?” 我又一次感到震惊:怪不得林老板张口敢给我几千万到上亿的薪金,原来林老板的公司竟然有如此强大的背景! 看来,林老板已经有了更强大的支持,不然他不会像现在一样泰然自若。我心里虽然震惊,但嘴里却不认输:“就算几百个国家又有什么了不起?老子不鸟他,他又算什么东西?” 我已经动粗口了,林老板却毫不在意,说:“匹夫之勇干不了大事,如果你不再意气用事,你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窦总别急,咱们就好好交流交流吧。” 一拳打在棉花垛上,使了个老劲下了个软蛋,太没意思了!我说:“屎壳郎会做蜜谁还收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是省省吧!我看出来了,你不过是洋人的傀儡,找个管事的和我说话吧!” 林老板不是金字塔上的塔尖,让我有点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既然是国际化高科技公司,又怎么不会有人管着林老板呢? 但我也明白,看来林老板不会让我走的容易,说软磨硬泡也好,说是死皮赖脸也好,只要达到目的,林老板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我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画面:数十个洋人正堆在一起研究什么,只可惜我上学太少,只能听明白黄炎人说话,其他都不明白。而我正是被洋文卡住了脖子,所以只好暗暗叹气。 “呵呵,你还是这么大火气,这样吧,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等你平静下来我再来找你的。” 林老板似乎也没耐心了,竟然想脚底下抹油,我冷冷说:“你就不怕我再动手吗?” “唉,年轻人就是冲动。”林老板终于改换了称呼,不再称呼我窦总,而是换成了年轻人;但我不接受,说:“你少来,我说到做到!” “砸吧,反正你破坏了公司的财务,那就更不能走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把你送局子,而是更有留下你的理由了,我们会让你照价赔偿,没钱还就为公司打工还钱好了。” 林老板走了,我却陷入了深思;林老板说的有道理,如果给公司造成更大的损坏,林老板咬住不放要我赔偿,让打工赔偿损失,那我不得给他们打一辈子工? 第123章 蒸笼 说打工是假的,留下我才是真的;再继续蛮干我可真完了。我在走廊里来回走了几圈,就看见一个人正走向消毒室门前,然后又继续往前走。 原来是来找我的;那人说:“窦总,你们现在自由了,林老板让我来告诉你,你是自由的,就是窦玉婉也是自由的,只不过林老板不愿意见你。” 这是什么翻转啊?我晕晕乎乎,一下子蒙住了;那人又说:“今晚你要是想住在这里的话可以回三楼,什么时候走也随便,总得意思就是来者不拒,走者不送。” 我试了一下,走出消毒间的门果然打开了;再往前走,楼梯间的门已经荡然无存,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黑科技,连点痕迹也没有,实在太神奇了! 这时候电梯也来到这一层,电梯打开就看到了杨丽娟。电梯门口和楼梯紧邻,我一把就把杨丽娟搂了过来。 杨丽娟傻了,但不一会儿又清醒了,推着我低声说:“你个二傻子,这像什么样?你是不是疯了?” 是,我疯了,你知道我对你有多担心吗?我不说话,还是紧紧抱住表姐,打死我都不会撒手!表姐推了几下,看真的推不动我也就叹了一口气,再也不挣扎了。 其实我有很多话要对她说,但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一会儿,我才憋出了一句话:“表姐,你吓死我了!” 我真的担心,自从看到表姐失踪,我就时时刻刻挂念着她,纵使表姐和我联系上,我还是极度不放心;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们可谓两眼一抹黑,人不见了我能不担心? 杨丽娟在我的心目中已经成了举足轻重的女神,我甚至感觉已经离不开她。表姐拍拍我的肩膀说:“文文,你先松开我吧,是不是想憋死我呀?” 我不好意思了,这么大力气,又这么用力,表姐当然受不了。但我依然不舍得离开表姐,于是放开一些,但不会完全放开。 我已经做出了让步,表姐也就不再说什么。我又问:“表姐,你刚才藏在哪里了?小智说你藏在厨房里,让你受委屈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藏在厨房里其实有目的,玉婉不是也要吃饭吗?我就想听服务生会不会说出玉婉在哪里。”表姐避重就轻,只说了她的目的,但没说在厨房有没有危险。 “姐,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我……”我不满的说,但表姐却说:“不要打岔!你不想知道我听到了什么?就不能听我说完?” 不是我不想说完,而是我真的不能说了,表姐说的比我说的重要多了!我听出来了,这一定和玉婉有密切联系。 “我藏的地方的确很隐秘,没人想到我就藏在闲置的蒸笼里。”表姐叹了一口气,还是告诉了我,因为她看出我为她非常的担心,所以尽管不想说,但也无可奈何说了出来。 “这里一定有很多人,不然他们不会用大号的蒸笼,看样子用的大锅是十音以上的,我藏在里面就比较容易。” “其实我们想得太多了,他们根本没有抓我的需要,即使我出来了,也没人问我是干什么的。大约吃饭的时候,我在厨房里就听到服务员送饭时说的话。” 这倒是很正常,厨师负责做饭,服务员负责分发,不可能让厨师再送饭上去。大概这里面的人分散在各个房间,为了贴心服务,他们都不出来吃饭,而是派专人分发,就和我们吃饭时候一个样。 “陆陆续续进来七八个人,推着送餐车来领饭送饭;一个人就说:今天可麻烦了,工作室里也有人吃饭。” “说话的是一个女子,我虽然看不到她的模样,但听声音也就在二三十岁之间;接着又有人说:你去研究室虽然远了点,但却不麻烦;今天我要去的不但远,而且麻烦。” “这几个声音似乎都是二三十岁的年龄,颜值也应该不差;我想过了,这样高级的单位,不管是什么样的工作都不可能是歪瓜裂枣。” “第一个说话的人是个铜铃嗓子,我能分的出来,她开玩笑的戏谑道:你分到那里去了?难道比我的命还要苦?” “苦倒说不上,但是很麻烦;昨天来的那个女孩你知道吗?她吃的是特殊营养膳食,样式太多了,而且定时定量,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主要是营养搭配,十几种营养啊,我怕搭配错了。” “一个人就要这么多吗?要是都让她吃了,还不把她的肚皮撑破了?这仍然是第二个人说的,似乎满是惊讶的声音。” “那铜铃声音说:哪能呀?这是给七八个人做的,七八个人要一个人一个样,都需要搭配。别人七八样也就行了,但惟独小女孩单独一个样,比别人要多出很多的营养。” 玉婉的饭量我知道,虽然是长个子的时候饭量大些,但也不是很多,一顿二两的馒头,最多不会超过一个半,难道现在竟然这么能吃? 十几种菜饭,听起来头皮就发麻,这不是快赶上皇帝一样的用餐标准了?但不同的是皇帝不会吃超量,而玉婉呢? 我越想越担心,不觉就说了出来:“这么多东西她能吃的下?是不是被强迫才吃这么多?她们没说吗?” “你就是沉不住气!你急那你就说吧,我不说了。”表姐一脸的愠怒,虽然是假装的,但我马上就知道我错了。表姐藏在蒸笼下面,她能管得了还是问得了? 我缩缩脖子,表示我错了,表姐忍不住笑了一下,马上又是一脸严肃:“你放心吧,我看见了,餐车上有七八个饭盒,大概他们一人一个,肯定是定量,撑不坏。” 表姐说完就停下来,而且真的不说了;我又急了,问:“表姐,然后呢?然后有怎么样了?”表姐这才开口说:“你问我答;然后送餐车就走了,我仍然藏在蒸笼里。” 这是说再也没有别的消息了?我不甘心!我说:“表姐,我一口一个表姐够礼貌吧?难道你没听见她们说玉婉藏在哪里?” “我不知道,她们也没有告诉我。”表姐语气平淡地说:“我又不是神仙,摇身一变变成空气跟着她们去看看。” 完了,表姐说的貌似有用,但想一想没有一点实际用处;公司这么大,她们随便去一个地方就够我们找半天的。 我又开始沮丧了,不知道如何是好。我的想法就是找到玉婉藏匿的地方,然后把她抓住,强迫她跟我回家。但如此一来,寻找玉婉仍然是茫茫大海杳无消息。 第124章 憋屈 “瞧你这个样!”表姐突然说:“再告诉你一个比较好的消息吧,我已经联系上了一个在省城工作的同学,到时候我们可以把他当作找玉婉的奇兵。” 这算是高兴的事,但也不算很好的消息。所以,在片刻的高兴后,我又回到了愁眉苦脸。忽然间表姐给了我个弹指,弹在了我的头上:“你就是笨!你忘了小智了?” 话中有话!我觉得自己的脑袋升起一片光亮:小智去哪里了?我知道它一直在寻找玉婉,表姐笑眯眯的样子一定有了好消息。但旋即,我又象霜打的茄子——蔫了! 我突然想起小智说的话:我把她收了!我一直猜不透小智是什么意思,但就有不好的感觉;小智虽然不是人,但它是我的师兄,我也承认自己不如小智的本领,我斗不过它! “你怎么了?”表姐见我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就关心地说:“你不要担心,我已经给小智说了玉婉的方向,相信它一定会找到。” 其实提起小智我就想到了,它一定不负所望;表姐不会想到我现在担心的是什么,而我却不能说出口,真是郁闷啊! “文文,你们说够了没有?”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但不是爸妈,而是李莉。叫我文文的除了爸妈就是表姐,再就是李莉了,而曹淑莲一定不会这么叫;李莉和我从小习惯了,曹淑莲则不是。 我忽然觉得一股浓浓的醋意,心里不免苦笑:李莉,你别把假的当成了真的!拜托清醒一下吧,我是二傻子的时候都不肯承认我们的关系,到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表姐的脸上霎时间变得绯红,幸亏我和表姐所在的位置比较远,李莉可能看不清,但我突然怀疑,李莉是不是看见我和表姐拥抱了? 我装作没听出来,问:“什么事?有话就说吧。”李莉却“呸”的一声说:“呸!装傻呀?别人都想早点出去,你们却在这里挡着,让别人怎么走啊?” 我顿时恍然大悟:可不?林老板已经说了,困着我们的牢笼已经打开,所有的人可以随便进出,我和表姐光顾了说话,竟然忘了别人是怎么想的! 反正我已经知道只要玉婉在研究时出现,那就是我的最佳机会!我可以回去,也可以随便出入,这可都是林老板说的,他要是阻挡我,那就不能怪我脾气不好了。 我说:“走,咱们回去!”他们要是敢继续让玉婉做科学研究,我就会随时出现。很简单,我的体质已经能连续几天不睡觉,可以随时在研究室出现,我就不信没有机会。 爸妈一直精神颓废,提不起精神,这是他们的心病,我也没有办法。我安慰爸妈休息,但他们睡不着,无奈我只能打开脑库找到催眠术,好歹才让爸妈睡去。 表姐三个人都集合在一起,宽大的床位睡三个人不在话下,只有我一个人睡一间,这到正合我意,我进入冥想状态,就想要是能看见研究室内部就好了。 这样想,我的脑子里突然出现模模糊糊的画面,不禁大喜:莫非我能看见研究室的情况?因为在我冥想的时候出现了房间的画面,我有怀疑的理由! 我集中精力高度凝神,果不其然,画面越来越清晰,我已经能看到研究室的外围!但遗憾的是我只能进入这个层面,超出了再也不能看到远处的画面。 稍顷我就明白了,研究室毕竟属于高级机密,那里一定采取了高级保密措施,所以在外面是不能看到里面的。 但我也算满足了,非常感谢疯子大叔……和老光棍(我对老光棍还在纠结,所以吞吞吐吐不想对老光棍说谢谢)。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这样的进步,实在是上天安排的,莫非这和我的身份有关? 到了下半夜,大约是两点多钟,正是一片空明,我突然感知研究室的门被打开,脑屏上看见一个人出来了,凝神望去竟然是让人不爽的王叫兽! 王叫兽精力真旺盛,这个时候了仍然在加班!我估计王叫兽不够六十也差不多,甚至早就到了退休的年龄,竟然还是不知疲倦。 我想看看里面什么情况,但很快发现已经关上门了,只剩下王叫兽在走廊的影子。 我们虽然不在一个楼层,但直线距离不远,顶多只有四十多米;就听见王叫兽自言自语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工作?唉,那个姓窦的小子真是不知好歹,差不离就行了,别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林老板要对我下毒手?听王叫兽的说法,这有可能!林老板真够毒辣,看我不为所动竟然要来阴的! 我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但却一直没有想到好办法。明枪好躲,暗箭难防,不知道林老板要怎样对付我,找不到对策就难以防备。 我想的头疼,还是想不出万全之策;当然,三十六计走为上,只要我们同意林老板的要求,林老板就会转变态度;其实我们的目的非常明了,并不想给他造成伤害,但他能放过我们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一定不会放我走!别说我自己,首先对玉婉就不肯放过,一定对玉婉不停的洗脑。林老板的阴谋诡计不就是把我们当成了研究工具?我和玉婉走了,他们拿什么研究? 唉,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走一步算一步,以不变应万变。在救出玉婉之前,我绝对不能走,这一点是定定不可移的。 我一直在冥想状态,但没有往别处看;我能观测附近的建筑,但肯定看不到玉婉在哪里;研究室已经被屏蔽了,他们应该料到我的目标就是玉婉,所以他们把玉婉藏匿之都处屏蔽了。 大约三点,忽然感到一股能量冲进了屋内,我没有睁开眼,而是装作什么都没有感应到。随后,我就听见了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一种常人容易忽略不计的声音。 落地无声,这是随后的感觉;但我却有很强的感觉,进来的不是别的,而是小智!这家伙终于回来了,也就是它如此隐蔽,否则没有房卡,一般人肯定打不开房门。 小智发出的声本来音就特别微小,再稍微注意,连我也基本感觉不到。不过没关系,至少现在它不是我的敌人,小智没有表现什么,那就看它做什么了。 “又在装睡!”小智和我虽然是脑信息交流,但我感到它是在吓唬我。我并不瞒它,说:“不是我装睡,而是有猫存心不良!” 我正对它有意见,甚至意见已经会转化为敌意,所以自然就不客气;小智说:“别装了,快起来,我饿了。” 第125章 最大问题 这家伙肚子不大,但好像永远吃不饱,纯粹一个饿死鬼托生。我冷冷地说:“你饿了和我有屁关系?我又不是厨师?” 我有一句话憋着没有说出来:你既然把表姐收了,到我这里干什么?去找表姐好了!小智却猛不丁拍了我一下说:“快去找吃的!” “你饿又不是我饿,自己不能找吃的?”我对小智非常生气,但又不敢把它怎么样,因为我打不过它呀,真的憋屈! 只是小智就够我受的,而且我也不敢问杨丽娟,当然更憋屈。杨丽娟是我表姐,你是猫,猫怎么把杨丽娟收了呢? 突然一股能量猝然发出,猛然把我打出去了三四米远,!打的虽然不疼,但却摔疼了我的屁股,这只懒猫真特妈的坏透了!我不等爬起来就忍不住骂道:“你这臭不要脸的色猫,我恨你!” 这一次不单单是面子问题,而且关系着尊严!那个老外诗人为爱情甘愿决斗,我也想跟它拼命,因为它践踏了我的尊严和爱情! 刚想到这里,我不禁吓了一跳:爱情?难道我真的爱上表姐了?于是又发愣;小智却又是一猫拍在我身上,顿时我又滚出了几步远! “士可杀不可辱,小智,我要和你拼了!”我不能控制自己了!要是和林老板对峙还能够忍,因为林老板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但现在我却不能忍受畜生的侮辱了! 然而,我刚要爬起来,小智的第三脚又踢上了,而且比原来的两脚力道不知大了多少!我的脑子里忽然一阵刺痛,让我不禁闷哼一声,几乎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你这个疯子加傻子,你可以和别人发疯,但是不可以对我装傻!告诉我,你为什么发疯?不就是让你给我找点吃的吗?” 感觉小智非常的愤怒,我忽然感到胆怯;我可以和人斗,因为和人斗能充分展现我大义凛然的形象,人和猫斗算什么?如今我竟然被一只猫虐了,你说丢人不丢人啊? 好歹没有人看见,我只好色厉内荏说:“放开我!你就是只色猫,凭什么把我表姐收了?”但说出来了,我就开始后悔了。 “噗噗噗”又是一连三下,小智又一次狠狠教训了我,打得我屁滚尿不流,好歹没有丢到家;小智这才恶狠狠地说:“我把你表姐收了,收了又怎么样?她是我的大徒弟!” 我奥特了,原来收了表姐是这样收的啊!一瞬间我觉得身上不疼了,即使小智打的我再厉害我也不觉得疼! 我终于爬起来了,相信现在的我已经阳光灿烂;我嬉皮笑脸赔罪道:“原来你是这么收的呀?要是早告诉我就不至于有误会了。” 其实也不能都怪我,就是因为自己的心里有病,所以才会对小智疑神疑鬼。我凝神扫视了一下,就看到了厨房;我说:“你等着,我去给你弄吃的。” 厨房里什么都有,而且不用使用房卡,所以我进出厨房不是问题,因为打开锁对我来说就是小儿科。 不大会儿,我就给小智弄了吃的,在厨房插上电源弄了一条大鱼;冰柜里有的是鱼,而小智喜欢吃熟的,这叫投其所好。 吃完了,小智满意的躺在了床上,肚皮朝上,露出了填不饱的肚子。我以为它没吃饱,就说:“我再去弄一条?” “罢了,反正天快亮了,等厨师再给我做。”小智摆了摆前爪闭上了眼睛;我靠,这是什么鬼?这不是嫌我做的鱼不好吃吗?正好,你一辈子都不吃我做的才愿意呢! 我虽然不满,但也不能太张扬;疯子大叔有一句口头禅:不打不骂不成材;小智也是这么说的。刚才我犯到它爪子里了,还不改? “那你就休息吧,有话等明天再说。”我讨好的对小智说,其实我想问一下小智查到什么没有,但因为刚才的误会,我不敢了。 “你这点鬼心眼能骗得了我?”小智虽然闭着眼睛,但仍然给我发出脑信息;小智说:“都怪你这小心眼,不然我早就把信息告诉你了。算了吧,我现在已经没那个兴致了。” 我就知道小智鬼头蛤蟆眼,鬼着呢,它的意思是打听到了点消息,我的腿顿时就抬不起来了,本来想让小智安静一会,现在却实在办不到了。 “哥们,这可不是我自己愿意留下的,都怪刚才你又说话了,把我的胃口都吊起来,你就快点告诉我吧。” 对小智我不能用强,只能嬉皮笑脸耍赖皮;当官的不打送礼的,我把银盆笑脸送给小智,小智就喜欢吃这一套。 “你这人癞皮狗,真不知道丢人值几个大钱!”小智虽然在斥责我,但明显已经答应了,我赶紧双手合什,表示感谢。 “你就放心吧!”上来他就给我一个大甜枣,说:“我虽然没有见到玉婉,但也锁定了她在的楼层,就在西区底层。不过,那里的防范比较严,咱们还不能把她救出来。” 我真是兴奋!西二区虽然是大西边,但也在一个范围内;只要锁定了方向,就已经是很大的胜利!小智说:“也不能高兴的太早了,你有没有想到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什么问题?我知道其实所有的问题都是大问题,比如要想进入玉婉所在的地方,特别是玉婉所在的房间,就似乎是不可能的。 且不说西区守护的保安,就说如何打开房门吧;一般的房间都需要高级的识别码,但特殊房间就是有了识别码,也并不是随便就能打开的,识别码以后一定附加特殊的方法。 “什么问题?”我随口问它:“除了识别码比较难打开,还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保安吗?那就更不成问题了,真要动手我能把他们打飞,吃了水蛇肉能白吃的?!” 这不是吹牛,我说的是真的;凭我现在的实力,就是有个小山包碍事,只要能塞进一根杠我也能把小山撬起来。 “别吹了!我刚要想过去瞧一瞧,就被两个机器人挡住了。我自信比你的力气大,但他们竟然比我力气都大,你说你能比我强吗?” 小智满是轻蔑的对我说,根本不拿我当回事;我却不服气,眼睛一转就回答道:“你忘了疯子大叔说的吗?遇事不能逞匹夫之勇。” 我不如机器人力气大,但我可以用脑子呀?!机器人是人造的,我堂堂一个高智慧的人难道弄不了它?笑话! 我自鸣得意,不料小智又说了:“就算这些都能解决,你也不可能一定解决我说的问题:玉婉诚心不想见你,你又有什么办法让玉婉听你的?” 第126章 迷路了 一句话让我憋气,我把所有的问题都想过了,就是没想到玉婉!在研究室我明明把她控制了的,但她却挣开我,坚决和林老板在一起,让我这亲哥哥功亏一篑,这是惨痛的教训啊! 小智看我不说话,也就不说话,竟然在我的被窝里酣睡起来,前后不超过半分钟。玉婉不听话才是我最头疼的事,我该怎么办? 小智说的对,就算我找到了玉婉,玉婉还是不跟我走,我有什么办法?何况林老板不停地给玉婉的洗脑,来硬的十有八九此路不通! 如今最需要考虑的就是解决这个问题,我不能再莽撞;有了上次我强拽玉婉的失败经历,林老板也不可能不加强戒备了! 天亮了,我早早出去转了一圈;小智在睡梦中给我发来信息,让我到处去转转,包括我们来公司的路。 我忽然想起来,这也是我必须注意的!在来的路上,司机拉着我们来回转,把我们都转晕了,又加上无心观看来的路,要是回去的时候我能按原路出去吗? 其实在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条路的奇怪现象:公司实际没有院墙,除了三十来公分高的栅栏,基本直接和大地连接。 这说明了什么?只要动脑子去想就能猜个七七八八,这里有可能外人进不来,而里面的人想出去也需要特殊方法,因为周围的树木丛林已经构成了特殊的防御体系,这里的外围很可能是个阵法! 但我想这也不是无懈可击,只要记住走过的路,就应该也是出去的路。和平解决当然好,林老板会送我们出去;但要是两家弄僵了,我们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往外闯。 我的感觉中司机带我们转了无数个圈圈,好像一直原地不动,但实际上一直在前进,这一点我坚信,而这正是道路的奥妙之处。 很快我就走进丛林,但不敢走得太快;不是我的记忆不好,而是设计者比鲁班诸葛等人的鬼斧神工都要巧妙,万一我一步走错,就有可能被困在树林中。 走了也就是半个小时,我就看见了好几个圈圈,虽然不很大,但精妙之处就在于必须走完每一个圈子,不然就一直在这里转圈圈吧,就算看着前面不远的地方,也难以走到你想去的地方。 我小心翼翼,甚至拿出纸笔仔细记录;这是我为下一步做打算,马虎不得。忽然听的有人说话,我就留意了。 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我觉得很熟,好想有曹淑莲的声音;再仔细听,又听见好像又李莉的声音。我就试着喊了一声:“曹淑莲?李莉?是你们吗?” 但奇怪的是对方竟然没有回答!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毕竟在这神秘的地方出现幻觉并不奇怪。我已经饱读诗书,天文地理就算不甚通,也记住个一星半点。 但我刚继续走,声音又传到我的耳朵里:“是不是往东走才对呀?我觉得这边我们已经走过了,为什么觉得仍然在原地转?” 这是曹淑莲说的,而且比原来声音大一点,所以就能听得更清楚;我心里咯噔一声:坏了,她们一定是迷路了! 没办法,我只能把她们喊过来;只有三个人在一起,她们两个才不至于无法回去。于是,我加大了声音:“曹淑莲!李莉!” 这次的声音已经像个小喇叭,就算在一个村子里卖东西,全村人也都能听得见,小喇叭也不过和我的声音相仿。我觉得我们的距离也就是几十米,按说肯定能听见。 随后,我等待了半分钟以上;不是为了别的,刚才我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这一次曹淑莲和李莉应该不会是幻觉吧?所以,我必须给她们留出判断的时间。 不过,我有点失望,不只是没听见她们的回答,而且我严重怀疑她们是不是有了幻觉,否则她们不会连我的声音都不敢相信了。 不过没关系,我就再喊一声吧,不就是多用点唾沫星子?已经是一分钟的间隔了,我再一次喊道:“曹淑莲,李莉,你们没有听错,我是窦文君!” 这一次她们要是不回答,我也就开始怀疑我自己了!好歹我终于又听见她们说话了:“真是操蛋,我们一定是迷路了,怎么办?” 说是说了,但不是和我说的,而是她们两个人在说话!完了,我能听见她们说话,但她们却听不见我说话,真是操蛋! 说粗话的竟然是曹淑莲,真让我太无语了。在我心里,曹淑莲是个高傲的女孩,绝不会说出粗俗的话,我只能说真涨见识了。 不过现在不是我研究曹淑莲说粗话的时候,我必须马上找到她们!我赶紧往她们的方向走,同时不停地喊着她们的名字。 一直走了十分钟以外,不但没有找到她们,而且竟然连她们的声音也丢了,再也听不到她们的声音,这是多么令人沮丧的事啊! 但更糟糕的是我发现居然自己也迷路了!我记得一共转了六个圈圈,而且我也走了六个圈圈,但再也没有走出圈圈! 忙中出错,这是铁的教训啊!没有办法,我只好停下来,因为我明白要是无目的瞎闯,就算转一天也不可能转出去。 我开始进入冥想状态;疯子大叔说的话我不敢忘记,用熟了冥想能救我一命;事实也证明冥想已经救了我多次了。 但一时之间,我也不可能找到头绪;电影电视里经常说起八卦阵什么的,所摆的阵势大都是按照周易八卦摆的,但其中千变万化,就靠个人的领悟力了。 我在脑库里查了一下,但还是觉得一团乱麻;这方面的书籍太多,我不知道这是摆的什么阵势,所以就不能确定从哪方面出去。 正愁的不知如何是好,却又听见了她们的声音;我不由得想喊,但转念一想就否定了,喊也听不见,不如不喊!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想办法走出去;只有顺利走出去,才能再想办法把她们救出来。我一直在冥想,但也不会两耳不闻窗外事,我仍然在监听她们说话。 “曹淑莲,你说那是不是文文的声音?那是不是我们的幻觉?我们已经找了这么长时间,但是也没有找到他呀?” 这是李莉疑惑的声音,声音依然不大,但却让我振奋起来:她们也听见我说话的声音了!虽然听她们说听见我的声音已经有时间了,但我确信这次她们能听见了! 我忽的一下站起来,大声喊道:“李莉,曹淑莲,我在这里!”我的声音仍很洪亮,相信她们应该听见了! 第127章 意念操纵 果然,只是稍停了一下,就听见她们一起喊道:“文文,你在哪里?我们去找你!”我赶忙说道:“你们不要动,我去找你们!” 这一次,我不按规矩,直接摇晃着两边的小树;我觉得其实和她们并不远,很可能看见我晃动的小树。如果远了用这个办法就不可能有效,因为我们可以看见附近的,但看不见远处的。 “你们看有没有小树在晃动?”我边喊边晃,对方似乎愣了一下,接着说:“你再用力点,看不清楚啊。”我就更加用力晃动小树,不一会她们就说:“大概在西边,而且好像很近!” 我以为我很聪明,已经和原来的二傻子彻底决裂,但不幸的是,虽然觉得不远,而且也能通上话了,但竟然步步艰难。 我让她们随时和我保持联系,但走到一个圈偏左地方,竟然又听不到声音了!我只好后退几步,这才又听到了声音。 我问了问,原来我们联系不上的时候,曹淑莲这边也是失去了联系;幸好我退的快,不然她们等不及去找我就麻烦了,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联系上。 怎么办?我们已经是进退两难;最起码,这里是最有希望对接的地方,而换一个地方就可能遥无音讯。 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我决定了,来一个暴力闯关!我要是不从路上走会怎么样?这就像在盘旋的路上行走,双方看着很近,但实际却很远;为了加快速度,我决定开始走直线距离。 直线距离虽然能大大缩短双方的距离,但这样肯定会有未知的危机,比如说可能有陷坑,可能有不能行走的荆棘,还有可能前面就是悬崖峭壁在等着我往下跳。 但我不能不试试;别说我傻,怎么不叫人把我们带出去?其实我早就考虑到了,有可能一片小树林兼有吸音器功能,所有的声音会被它们吸取,所以一切努力才没有用。 仔细想想,连我们对面呼应有时候都听不到,何况是一片森林呢!森林里有多少吸音器,或许只有设计的人才可能知道。 决心已定,我对她们说:“你们两个听着,就站在原地不动,不然我就找不到你们了。不过,你们也要努力,尽量晃动身边的小树,和我保持联系。” 这里的树木有大有小,错落有致,高大树木足有二十几米,而小树两三米不等;也就是因为小树比较细小,所以我们才能晃动。至于让她们和我随时保持联系,那就不用说了,除非真是二傻子。 眼前这片树林其实真的不大,顶多只有二三十米,对面很可能就是路;只不过小树林看似稠密,甚至透不过阳光,但仍然让我迷惑。我伸出大拇指试了一下风向,正好是顺风。 刚进小树林的时候倒没有什么,但不过三五步,就觉得好像起风了,而且是旋风;我暗暗叫一声不好:要想穿过小树林,就必须掌握方向,但要是起了旋风,就找不到风向了! 我只好回头看看进来的地方,哪知道竟然也找不到了!这才三五步的感觉,不应该啊!在外面看着树木虽然稠密,暂时仍然有光明照进来,但怎么在一瞬间就觉得物是人非了呢?! 我吓了一跳,赶忙和曹淑莲李莉联系;所幸这一次并没有断了联系,但我觉得双方的距离竟然变远了,而且不是一星半点的远!在我的耳朵里,好像跨过千山万水才传过来。 完了,又一次掉进迷魂阵了!但我不想被困死在树林阵呀,所以必须想办法闯出去!我忽然想起了手机上的导航,于是赶紧拿出来,立刻马上打开。 但随后我就失望了,因为手机里竟然收不到信号!我一直不想用手机求救,所以没有往这方面想。林老板是我们的敌人,我又怎么能低下高贵的头颅? 看来我的判断很正确;我早就想到这里已经屏蔽了信号,若有信号,他们能不加强管理?别忘了这里连院墙都没有,只有树木花草作为屏障,万一有手机引路,屏障也就失去了作用。 如今,我就是个瞎子,看不见摸不着,连退回去的路也堵死了。她们一直不停地喊我,我也只能应着,但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走到一块,似乎已经真的遥遥无期。 不管他了,只要不和她们断了联系,我就闯吧!我也是豁上了,想冲出旋风窝,但奇怪的是旋风就好想赖上我了,我走一步它就跟一步,赶都赶不跑。 特奶奶的,我就不信我拗不过你!我就按照自己的感觉往前走,但是走了十多分钟,这二三十米竟然冲不出去! 十有八九,我仍然在小树林转圈圈!我再也不能瞎闯了,我是个聪明人,怎么做这样的傻事呢?就听见李莉微弱的声音说:“文文,你不该是迷路了吧?” 这个李莉,老是打击我的自信心,我不就是暂时没找到吗?又听见曹淑莲说:“别急别急,我们走了一早晨都走不出去,窦文君哪能这么快就和我们走在一起?” 还是曹淑莲会说话,才让我心里稍微舒畅些;虽然听声音很远,但我知道她们能听见,而且听的一定很清楚,所以暂时也放心。 无他,我进入小树林才有这样的感觉,但实际上距离还是过去的距离,这是我的认知。 “这边路特别难走,你们就耐心吧,等我和你们会合!”我对她们说,但却坐下了;刚坐下,疯子大叔说过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来:荧光球或许会救你一命! 荧光球被我时刻带在身上,只不过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用过了。如今,疯子大叔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这一定是在提示我!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进入冥想状态;原来的时候我控制荧光球很不熟悉,第一次整治小委子的时候,我虽然也算成功了,但完全不懂得冥想,只是稀里糊涂发出去的。 这一次进入冥想的时间比较长,应该是这几天我的脑子太乱了,导致注意力不集中。不过,在我抛弃杂念后,冥想也就顺利进入状态了。 我已经到了瞬间冥想的程度,今天的情况有点特殊,不过今后我会注意。冥想到空明的阶段,心胸就变得纯净了。 然后是凝神;凝神可以让我集中精力,凝聚更大的能量。最后,我启动了意念,默念催动荧光球:起! 我一直闭着眼睛,但觉得无比明亮;我感觉已经和荧光球成为一体,不似原来的时候荧光球只是荧光球,不能和我融合在一起。 第128章 愁死了 意念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在很多杂志上都有报道;有的意念大师可以操纵如汤匙之类的小东西,过去我半信半疑,但现在自己已经超过了意念大师,我可以轻易地操纵荧光球。 上一次斗水蛇,要不是我无意中动用了意念,就不可能让荧光球杀死水蛇。我指挥荧光球一直去找曹淑莲和李莉,就见荧光球像拴着绳子的气球慢悠悠的飞在我前面。 尽管遇到许多坎坷,荧光球还是不辱使命,把我顺利地带到了两个人面前。令我始料不及的是,曹淑莲和李莉看见我一句话都不说,就双双扑到在我的怀里,说啥也不松手! 我无比的尴尬,这是怎么说呢?我无奈说:“二位大美女,能不能先离开再说?”要是只有一个人,没人外人看见我们的暧昧也就罢了,但现在是两个美女呀,难道也不会吃醋?! 两个人还是不说话,甚至往我的怀里钻;我只好叹一口气,随便她们好了。我保证她们温暖了我五分钟,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这时候我才说:“你们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受到了惊吓?”曹淑莲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不说话。李莉已经恢复了平静,说:“我们都以为出不去了,所以感到很遗憾。” 出不去的确有一种绝望的感觉,我也曾在一瞬间有这种感觉,但仅仅是一瞬间,别忘了我是个大男人啊!但她们当时的心情我却猜不透。女人心海底深,所以我也不想去深究。 “遗憾什么?是不是因为玉婉?”我觉得她们不可能无缘无故来这里。昨天我看见她们两个人叽叽喳喳,莫非就是为了今天早上来探路? “是,也不是。”李莉莫名其妙吐出的几个字,让我更加迷惑;但我不想再问李莉,我们的关系有点特殊,再说和她说句话有点费事,而且经常扎心。 “曹淑莲,咱们在一起不是说了吗?只要有耐心,我们一定会出去。”我采用了另一种说话方法,毕竟曹淑莲和我的交涉并不很多,远不如和李莉打交道多。 “没事,有你在我们就没事了。”曹淑莲也平静下来了,但有点答非所问,又说:“窦文君,你快想想办法吧,现在都快七点半了,家里人一定在等着呢。” 手机虽然没有信号,但看一下时间还可以;我看了看,可不,此时已经七点二十六分了。但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按照自己的办法往回走,全靠荧光球了。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进入外环就没有了信号;所谓的外环,就是外围的大片树林,而这大片树林已经被我命名为大森林。 来的时候虽然也是在大森林里穿梭,但那是有人把我们送进去的,而且是在车上,并没有感到特别古怪。如今重走旧路,就觉得完全来到了陌生的地方,甚至仍然找不到东西南白。 现在我只能按照前后左右分辨方向,但已经对小树林也有了忌惮;刚才进去小树林算我幸运,没有碰上别的古怪;要是再走进一个小树林,又会出现什么事呢? 要是我一个人也就闭着眼往外冲了,大不了弄坏衣服再弄一些疤痕,再严重了或者有严重点的创伤,不过这不会对我造成致命的伤害。 而她们就不同了,她们不知道如何冥想,不能和我一样闭着眼也能感知大致情况,所以穿过小树林十有八九会受伤。 该怎么才不会有危险?这是我要考虑的问题。男人有点伤疤什么的无所谓,只要不是太严重一切如常,不影响在女孩中间的魅力;但女孩绝对不一样,就算脸上一个黑星星也觉得大大降低了美感。 荧光球带我穿过小树林的时候,我感知到小树林是椭圆形的,又仔细看了看树势成长形式,比较向阳的一面大概率是东南方向,于是就做出了判断。 何况,太阳现在已经出来了,尽管没有暖意,但也能够做出判断。来公司的大致方向是从北往南,我想我们只要避开往北方向,找到正确的方向不是特别困难。 小树林大都是错落不一的圆圈,这也是最迷惑人的地方;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试一试。我不敢在穿越小树林,就只能按照方向辨别慢慢前移,一旦发现走错了方向就及时纠错。 结果有成绩,我们虽然走的不快,但一定是往南走。只是不能确定,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通往房区的路。 主要迷失的那一段路是不是越走越远,我们根本不知道。忽然间,就听的有人说话:“窦总,可找到你们了!” 前面豁然开朗;在一个三环相套的地方,竟然站着一个人,不是别人,原来是大胡子!大胡子也是走过来的,说完话竟然双手做出了一个喇叭形式喊话:“窦总在这里呢!” 不一会儿,过来了一辆车,加长宾利,我们一声不吭上了车,任由司机把我们带到何地。 大约十分钟,车子七拐八拐就走出了林区,我暗暗叹气,怪不得我们怎么也出不来,原来我们已经走出去了十分钟的车程! 车和人的速度当然不可同日而语,就如说的“神仙方一日,凡间已数载”,方才走的路给我的感觉就如方才说法,凡间已数载。 我进树林阵的时候大约是五点半,而出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接近三个小时了,爸妈和表姐正翘首以盼,看见我们妈妈的眼睛就又红了。 厨房重新给我们热了饭菜,爸妈他们也没吃饭,在等着我们。饭后,爸妈问了我们去干什么了,我都老老实实回答了。 爸妈也问了曹淑莲和李莉,结果和我想的差不多,她们竟然早就想到了回去的路,要是达不到公司满意,林老板会不会故意刁难我们?所以她们就商量了先探探路。 这一天林老板没有露面,一切都是秘书代为转达。秘书说林老板今天不在公司,有什么事由他全权处理。 公司七点半就上班,所以不到七点就开饭;公司的人当然都会准时,但却不见了我们三个;爸妈虽然着急,但也没办法,因为秘书告诉爸妈千万不要乱走,否则容易迷路。所以,爸妈只能等着。 七点半,我们还不回去,爸妈更急了,要去找我们,表姐就让他们不要急,还是让公司的人去找我们。毕竟,我们对这里不熟悉,找人只会越找越乱。秘书很负责,马上让大胡子和几个保安去找了。 第129章 一计不成 经过这两次的折腾,我更加觉得救出玉婉太困难;一个树林阵就把我们弄得七荤八素,这里面的古怪机关更是无法想象,更不要说里面还有传说中的机器人保镖。 至于玉婉,我也应该想个万全之策;假如玉婉一直不肯跟着回去,我能采取什么方法呢?再一个,探路也是令人特别头疼的事。 总而言之,困难多多;其实昨天就算控制了玉婉,这最后的阻碍也足够我们受的。没人带路,我们根本走不出去。 我想到了大胡子。关于玉婉,有小智帮忙我倒是放心,因为不管小智去哪里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们都把小智当成了我的宠物,这就等于我在公司安插了一个间谍。 大白天,林老板虽然已经放开了对我们的限制,但也不过是外松内紧,取消限制只是在一定范围内,这一点我坚信不已。林老板是狡猾的狐狸,虽然暂时他隐藏起来,但谁知道又在耍什么心眼? 所有的人似乎都在忙碌,只有大胡子好像闲着没事。大胡子对我说,老板已经安排了,让他专门为我服务,但平时他不会打扰我;但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会毫不犹豫的执行我的命令。 我说:“那就和我转转吧。”大胡子果真随叫随到,立时就来到我身边。我说:“我今天太憋屈,就不相信一片树林就能让我迷路。” 我说的不是无缘无故,是让他带路暗暗记下路该怎么走。大胡子说:“好。”马上前面带路,倒是让我吃惊:他们就不怕我记住路该怎么走了?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不料,大胡子又说:“老板知道你会到树林走一遭,所以早就安排了;不过,老板让我千万告诉你,没有人带领最好不来树林,因为不管你多好的记性,都没有一个不迷路。” 这分明是在吓唬我,我又不是被吓大的!满满当当的大仓库有多少书我没计数,但我都翻了一遍,而且现在返回头都能查阅,这小树林能有多难记?只要我想,就没有记不住! 大胡子看到我不屑的样子,竟然摇头,但也不再说什么。大胡子让我等一下,我同意了,不大会儿他就分两次开来了两辆剪草车。 剪草车大概是修剪草坪用的,上面只能坐一个人,所以大胡子就开来了两辆,显然是一人一辆。 这倒不难理解,肯定是因为道路太长走路太慢,一般的车辆又太快,达不到观赏的目的,所以就开来剪草车。剪草车不快不慢,我能够细细观察小树林,但又不至于因为路太长就走累了。 周围的小树林其实并不多宽,也就一二里吧?但再往外仍然是树林,只不过比起小树林不这么密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感觉,并不准确。这里应该是沙土地,种庄稼十年九不收,并不适合,所以种树倒很适合。 这不过是我的观察,其实没有多大用处。进来一会儿,我们就已经转了好几个圈。 我已经留意了,众多的小树林圈看似一样,但又略微不同,再加上圈圈大小不一,置放的更不一样,可以说横七竖八一团糟。 为什么这样说?就是这一个个的圆圈似乎堆起来的乱柴,看似没有正形,所以杂乱的图形就更不容易记住。 这样走了半个多小时,我问大胡子走了多少路了,大胡子就说:“我也不清楚,需要查一下。”说着竟然拿出了一个类似游戏机的玩意,只有巴掌大,比手机大不了多少。 我就更留心了,莫非这是电子地图?要是能弄一个同样的物品,那倒省心了。我相信这不可能只查路途有多远,一定有导航差不多的功能,甚至强于导航。 别忘了这里是高科技公司,一切的不可能在公司都有可能。大胡子看了一下说:“大概不到四分之一的路程,我们是不是要加速?” 来的时候这条路大概用了半个小时,而今天半个多小时才走了不到四分之一,照这样算来十一点半绝对回不来。 我刚要回答,大胡子却又说了一句:“其实看也没用,因为这条路是活的,随时改变,走过的路再走一遍就一定会走错路,所以公司在我们进出的时候一定发给仪器,没有仪器就一定迷路。” 这样说就更奇怪了,路为什么是活的?我知道有生命力的东西才是活的,但路只是生命的载体,本身并没有生命力,从来就没有听说路也是活的。 “你是在开玩笑吗?”我本来要说他在撒谎,欺骗我而已,但想想又忍住了,毕竟大胡子只是个员工,和他发脾气根本没用,所以我改变了语气。 “这可不是开玩笑,更不是吓唬你,不信你就试试,再按原路返回能不能回去?”大胡子长得很威武人,但其实并不难交往,事实已经向我证明了。 看大胡子说的一本正经,我反而来了精神,对大胡子说:“不用走多远,我就能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说着就猛打方向盘直接换了方向,原路返回。 “窦总,你慢点,没有我你就又迷路了。”大胡子也赶忙掉头,直追我过来。我记得刚过来一个圆圈,心想我就找那个圈圈,只要找到了不就证明原路返回一定能回去吗? 我觉得顶多不过五分钟就是那个圆圈,虽然圆圈和圆圈之间也会也有一些树木,但都不多,不会挡住我的视线。 按照我的记忆,我用正常的速度相同的时间准时停下来,这一定是来的时候那个圈。但是我随后就发呆了:我靠,这条路难道真是活的? 我不怀疑自己的记性,但我又不能不承认,在原来的地方发生了变化,而且变化很大变化,虽然仍然是一个圈,但这个圈和原来的方向大不一样,长圆形变成了横的椭圆! 我停下了,大胡子也就停下,对我说:“窦总,怎么不走了?你还是跟我走吧,不然我们偏离的越来越多,仪器早就提示我了。” 真是奇怪,这样不应该呀?就算发生了地壳变化,也不可能单独这一点发生变化吧?如果统一有了变化,即使方向不对了,但路形总该有吧? 我怀疑是不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这偌大的地面,就像罗盘在旋转,但永远不会停止。永不停止,才会让路随着变动,让路面活了起来。 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甚至忘了回答大胡子的话;大胡子说:“你总该相信了吧?实话告诉你,其实很多人都想找出其中的奥妙,但都失败了,就连有名的叫兽专家来这里都会迷失方向。” 第130章 不讲武德的猫 我不甘心,试着又走了一段路,结果是越来越迷糊,真的不知道往哪里走了。幸亏大胡子带着仪器,我们才又转回原来的位置。 大胡子说:“窦总,您看是继续还是现在就回去?不管你做出任何和决定,我都会无条件执行。” 大胡子仍然坚决,我却觉得走多少路都是无用功,所以已经犹豫了,稍等就说:“算了,回去吧,我累了。” 午饭我至今没吃,而是回去就大睡了一觉。我想要是自己会飞就好了,再或者有飞机也行;只要飞到天空,林老板的树林阵法就都失去了作用。 可惜这只能想想,终归不现实。电影电视里的阵法虽然是通过艺术形象加工出来的,但也可以间接说明阵法不是空穴来风,是真实存在的,之前我却半信半疑的态度。 到了傍晚,我就再也躺不住了,于是爬起来去吃饭。妈妈知道我的脾气,睡觉的时候不能打扰我,所以也就没人叫我起来吃饭。 打开门,他们已经吃完了,爸妈几乎同时说:“文文,你饿不饿?”我看见他们都是愁容满面,就努力做出一副笑脸说:“妈,我现在能吃一头猪。” 能多吃点东西也能让爸妈高兴,更何况我没有吃午饭,需要多吃点增加自己的能量。妈妈就要站起来,表姐笑着按下妈妈:“姨妈,有我们呢,你不要动。” 随后,李莉就按了门铃,曹淑莲早已走出门外说:“李莉,不用叫服务员了,我去拿。”转眼就被墙体挡住了视线,李莉说:“我也去吧,给文文找点喜欢吃的。” 不大一会儿,她们就回来了,和她们一起过来的是秘书;秘书说:“窦总,请你再等五分钟,饭菜很快就送上来。今晚的饭菜是特级营养套餐,平常人吃不到,就连窦玉婉用的也不是同样级别。” 我听出来了,他们现在就给我特殊套餐,大概已经把我当做他们的实验品了!不过我并不抵触,反正好东西不能浪费了。 果然只用了五分钟,他们就把饭菜送上来了;林老板这个家伙一直贼心不死,早晚我要让你们尝到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滋味! 除了野生甲鱼我能看出来,其他的因为并不多,只是样数多了,所以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不过味道挺不错。我对众人说:“都再吃点吧,反正我一个人用不了。” 单独的虽然不多,但足足有几十样,这才是皇帝用膳的规格,爱吃哪个吃哪个。爸妈和美女都摆手说不吃了,爸妈胃口小,美女们怕吃胖了,不吃就不吃吧。 刚夹起第一筷子,一个影子猛地跳上了餐桌,不是小智又是谁?小智不讲客气,一口就叼住了野生甲鱼,吞起一大块大快朵颐,只把秘书惊得张开大嘴不能合拢。 我看了小智一眼,眼里都是愤恨,但小智却不理不睬;秘书抬着的手一直放不下,好一会才说:“这是给窦总专门搭配的营养膳食,一般人尝都没尝过,怎么就让猫吃了?” 小智连我都不放在眼里,秘书的话算个屁?没人和秘书搭话,而且也都知道我和小智亲如兄弟,经常同吃同睡同玩耍,我不说小智什么别人就更不在意。 太不讲武德了!秘书很气愤,所以跺跺脚转身就出去了。我和小智却开始掐架:“小智,你太过分了,这是我的御膳!” “滚,别耽误我吃饭!”小智直接就说卡脖子的话,让我更气愤:“你这畜生,真不是只好猫!吃我的喝我的也就罢了,能不能讲点卫生?” 当然,没有人知道我们在掐架,我们的交流才是最保密的,绝不会有人窃听,因为就算最新科技的窃听器,也不能套出我们的秘密。 就这样打打闹闹吃完这顿饭,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毕竟老是愁眉苦脸着实没用,不会对我起任何作用。 吃完饭,又坐了一会,和爸妈闲聊一会,也和三个美女打情骂俏,无非让自己高兴点。服务员及时的清理好垃圾,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有点菜渣,大部分是小智弄掉的。 大约半小时后,忽然有人敲门,我就知道一定是个重要人物。李莉要去开门,我说:“急啥,让他们在外边呆一会。” 外面的人似乎并不急,稍等一会才又一次敲门;就这样敲了四次门,我才站起来亲自去开门。但到了门边,我故意拉了拉门,然后又停下了。 我在故意折磨他们,虽然我觉得他们来一定有特殊事情。就这样又是三次,外边也就推了三次,最后一次才让他们进来。 进来了,果然是林老板王叫兽和秘书!反正又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就径直回到座位上。 他们进来了,但座位已经被占领;沙发按说够用的,但这次李莉曹淑莲还有表姐都在沙发上躺着,沙发上根本没有空闲,他们三个直接没处坐。 也不是没处坐,还有几个跟着沙发的小方墩,似乎是为小朋友准备的,但凡有点肚子的大人直接不敢坐,因为方墩又矮又小,大约二十公分大小,坐下了胖人恐怕起不来。 三个人只有秘书坐下还行,王叫兽虽然不算很胖,也不很讲究,但因为凳子太矮,打量了一下却没敢坐。至于林老板,直接连看都不看,他要是坐下,上衣可能会把方墩完全遮盖,看着像坐在地下。 没一个肯起来让他们坐下的,也真是尴尬了。不过林老板确实练出了厚脸皮,看到爸妈坐的双人沙发有点空,竟然没羞没臊挤了挤坐下了,沙发挤得满满当当。 林老板沾了爸妈瘦的光,双人沙发座位一个就够他们用的,所以林老板才有机可乘。但妈妈似乎觉得有点挤,所以就站了起来。 杨丽娟就是看事,马上站起来让妈妈坐在她身边,而她稍等就仍然躺下,把剩下的空闲统统占领。 爸妈不说什么,我也没说什么;我其实不想和林老板纠缠了,觉得没意思。要不是因为玉婉,今晚他甭想进来。 林老板坐下就开门见山说:“窦总,今天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说的福利一定会办到,你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人,我们不能白白浪费了人类特大发现。” 还是老一套,说的我又想去睡觉。我懒洋洋说:“有别的事吗?有就说,没事了就赶紧走,我就等着你让我们什么时候走,以后除了玉婉的事就不要再来了。” 第131章 又一个研究室 我说的已经很明白,绝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林老板干笑几声说:“窦总,不要把话说的太死,我相信我们之间一定有合作的契机。窦玉婉刚开始也犹豫要不要合作,现在不是合作的很愉快吗?” 不提玉婉没有气,想到他给玉婉不知灌了多少迷魂汤,让玉婉死活不回家,我就恨不能把林老板一拳打出二里路! 我“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林老板的鼻子尖说:“你信不信,你再拿我妹妹说话,我会把你打回你妈的肚子里去?!” “小伙子,告诉你不要动气嘛!成大事的人一定要沉得住气。今天我给你带来特大好消息,集团已经研究通过,盛情邀请你去米粒国担任新公司的董事,本公司注册资金一千亿米粒金。” 一千亿米粒金?可真够大方的,竟然专门为我注册公司,我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吗?林老板说:“米粒国是当今科学最发达的国家,那里的科学氛围特别强,相信你见到了就一定会精神振奋!” 我靠,简直是一步登天,科幻小说里的晋升不一定这么快吧?一千万亿这是什么概念?林老板在一次次刷新我的世界观。 不过,我也就头脑发发热不超过三十秒而已,因为不管对方开出多么诱人的条件,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样,我只要我的玉婉妹妹! 我已经瞬间冷静,冷冷地对林老板说:“你没听见我的话吗?除了我妹妹这件事,别的什么也不要说,再说别的就赶紧出去;再不出去那就再加一个字:滚!” 吐出最后一个字,那个字似乎已经有了温度,不过是冰冷的温度,让林老板他们不由得打颤。王叫兽终于说了唯一的一句话:“林老板,我们走吧。” 都走了,我马上和小智建立联系;小智早就不知道去了何方,我担心它走得太远就联系不上了。幸好小智那边马上就反馈了信息:我就在西区,你来吧! 我去了西区,在二栋三单元找到了小智。小智说:“玉婉很可能就在底层,可惜我很难靠近,所以不知道玉婉具体在哪里。” 我说:“那我们就慢慢找吧,反正林老板已经说了,我随便去哪里都可以,我们就试试他放的屁管不管用。” 一人一猫直接来到了三单元;三单元虽然是个单元,但实际面积大得很,横向距离和二单元不会少于三百米。 我们直接下到底层;既然小智已经多次侦查,相信它不是来找鱼吃,而是实打实的工作了。其实公司到处都有保安,我以为会受到阻拦,但他们看到我竟然就像没看到,直接无视。 让我想不到的是,这里的设施竟然和研究室一样的装备,我就发毛了:玉婉来在这里是不是没有间断他们所谓的科学研究? 这有可能,极大的可能!我顿时火冒三丈,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了过去。 我去的房间和研究是一个样,只不过消毒方式略有不同,分为一二三三级消毒。 第一道消毒在外面,第二道就是隔离间;第一第二我都顺利的通过了,但第三道有些麻烦。 无他,他们说消毒后需要十分钟的药物挥发,等待充分发挥药效,这样才能进第三道,也就是最后一道。 好不容易忍着到了时间,他们才打开了门。进门一看,果真就和研究室一个样!这不就是为玉婉准备的吗?所不同的是各类仪器似乎有差别,但好像更精密。 在众多的仪器面前,我不知道都是叫什么名字,因为上面的文字都是洋文,而我对洋文没有兴趣,所以对此没有研究。我来到研究室四处打量,但竟然没有看到玉婉! 我疑惑,既然小智说玉婉极有可能就在这里,就应该找到了蛛丝马迹;我忽然怀疑在消毒的时候他们就做了手脚,很可能把玉婉转移了。要是我们直接来这里,玉婉就没有时间转移啊! 再者,里面仪器实在太多了,随便找个地方把玉婉藏起来就够我找的;但不可否定有可能把玉婉藏在某一个地方而不是仪器,因为隐秘的地方太多了,我很难找到玉婉。 不过我有的是时间,反正找不到玉婉我绝不罢休。我觉得玉婉很可能藏在某一个机器一角,因此我不能放过角角落落。 忽然,我突然发现有一台仪器与众不同,看铭牌就知道了,原来是矮子国的机器!矮子国虽然个子不高,但歪歪心眼不比别人少,甚至在某些方面有过之而无不及。 矮子国原来是个世界强国,因为技术先进曾经称霸世界,特别和黄炎国有世仇,后来引起了公愤几乎被灭国;要不是米粒国时常对矮子国打压,野心勃勃的矮子国早就又开始兴风作浪了! 不得不承认,矮子国在很多方面都走在世界前列,所以我早就想到这里的仪器肯定有矮子国制造。 我开始留意,因为矮子国的文字最早学习的我国文字,所以有很多的仿造体,有些字甚至懒得改创,直接照搬了。 既然是我国的仿造体,当然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至于读音我就不知道了。 在一个放了很多瓶瓶罐罐的仪器上,我发现铭牌上有细胞两个字!我震惊,他们在研究细胞吗?玉婉的细胞有没有被研究? 这可以当做蛛丝马迹,不管怎么说,我确定玉婉百分百就是来这里了!我真是糊涂,怎么就没想到这里可能有很多研究室呢? 但后悔也晚了,我只能乞望对玉婉不会造成大的伤害。幸亏我只是为玉婉开智了,要是教给她别的,不就会透入更多的信息? 忽然我感知到了小智;小智说:放我出来吧,快闷死我了!我就心里一惊:小智竟然进来了? 我穿着羽绒服进来的,也许一直在想别的事情,所以就把小智遗忘了。当然,这也不能全怪我,因为上一个研究室的时候不让小智进来,所以我现在的印象里小智仍然在外面等着我。 没有人跟着我,可能林老板是为了显示他们的诚意,所以就不让人跟着我;而现在,我去哪里也不会有人阻拦。 趁人不注意,我把小智放了出来,它居然早就藏在我身上;不过我要给工作人员一个假象,小智一开始就跟我进来的,别人休要阻拦它的自由。 小智已经成了我的左右手,我根本离不开它。小智虽然挂着一个小字,但丝毫不比所有的研究人员笨,它所去的地方都是不显眼的地方,所以更加没有人注意它。 第132章 千呼万唤 132、千呼万唤 我们转了三遍都没有发现玉婉,于是开始垂头丧气;不过,小智却一直精神焕发,仿佛眼前有很多的大豆鱼等着它去吃。 忽然,小智在一个角落里停下了,并示意我过去看看;角落里我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同,一样的大理石地面,无论怎么看都觉得确实一样。 但是小智却抬起了爪子拍向地面,一共拍了两下;第一次觉得没什么,但第二下我就感觉到了,地面竟然有猫腻! 我大声说道:“谁在这里负责?”很快就有人回答:“是我。”说着就过来一个人,虽然貌不出众,但却带着上位者的威严,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小智拍的地方真的不容易引人注意,这个角落放着一个档案柜,但显然是不经常打开的柜子,至少我发现别的东西都有很高的使用率,但档案柜却没人过来打开的样子。 而且,我发现在北边已经有一个档案柜,再有这个柜子就显得有点画蛇添足。可惜刚进来的时候对这怪现象我没注意到,直到现在我才仔细观察。 我说:“你就是负责人?怎么称呼?”那人不卑不亢说:“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姓刘,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这个人说话算客气,我也就礼尚往来主动握手:“老刘是吧?你肯定知道我是什么人,那就请你帮我打开柜子让我瞅一瞅吧,我想林老板也早就告诉你了,任何地方我都可以看。” 老刘只是和我握了一下手就松开了,说了一个“好”就转过身在触摸屏上面按了一会。档案柜都是密码解锁,而且是触摸屏,他是负责人当然会知道密码是什么。 打开了,里面确实只有档案;里面分五层,档案格已经使用了一多半。我觉得奇怪了,既然小智让我到这边来,也只有这个柜子能藏人啊? 但我也不能轻易放弃,仔细检查着每一层,包括板面,绝不放过一个疑点。老刘说:“窦总,我就不陪你了,你慢慢查,自己查吧;有什么需要帮忙就请告诉我。” 我心里突然“咯噔”一声:这个老刘似乎有弦外之音呀?正想得走神,小智发话了:“唉,你真笨,都已经告诉你了,怎么还找不到?” 说着,小智又是拍了一下地面。莫非玉婉藏地底下?其实我早就观察地面了,地面可谓天衣无缝,根本不留一点破绽,我总该不能把人家的地面挖地三尺吧? 我和小智沟通:“哎,你是什么意思?不说话放个屁也行啊?你这猫爪子加上一锅水还能煮一锅浓乎乎的肉汤?” “你个大笨蛋,标准的二傻子,我懒得和你说!”小智说完竟然大摇大摆的跳上一台没有启动的仪器说:“现在是休息的时间,不要再来打扰我!” 这家伙老是说我笨说我傻,我恨不能一巴掌就把它打飞。不过我已经确认了,小智坚毅的决心说明这里一定会有猫腻! 我又想起老刘说的话,一句话里竟然说了两个查,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鄙视我?不过他特意这么说,我就仔细查吧,反正我已经锁定这个范围,就不信我找不到! 我翻了一会,就觉得太麻烦了:档案太多,而且空隙比较小,需要一点点的从这头的往那头挪,无形之中形成了两头都有档案的局面,万一疏忽掉要找的一点,岂不是劳而无功? 我想到了个笨办法,就是把一层都搬出来;这样就不需要瞪的眼疼了,看完一层再把第二层搬上来,这样做虽然要多用力气,但空出来的板面一眼就能看清。 一般是把底层开始才省力,但我又做了笨蛋才能做得事,竟然从第五层开始了。我的想法和别人不一样,就觉得小时候藏东西不也是藏在最高的地方?唉,没法子,我仍然有孩子的心理! 但也不是特别笨,我还有别的想法:检查第五层需要翘起脚尖才能看清楚下面的面板,这第五层不是更需要搬吗? 五层再也没有障碍物阻挡,就变得一览无遗;档案柜的制作确实高档,虽然不说光滑如镜,但也能照出人影;如果不是黑色面板,就真可以当镜子用了。 但就是太光滑了,我就只能放弃这一层;因为放眼望去黑面板就像一体的,光洁无瑕,根本藏不住任何疑点。 接着是第四第三第二第一,竟然是一个样,找不到一点瑕疵,我真的想不出任何问题。 不要说我做的不够仔细,一层一层的隔板我都是双面检查,绝对不会放过一个问题!我虽然后悔没让表姐来和我帮忙,但也真的没有偷懒。 我又开始和小智联系:“别睡了,我找完了,没有发现疑点,是不是我们的行动方向弄错了?” “狗屁!”小智毫不客气:“那个负责的不也说了,让你仔细查?再继续找,找不到就住在这里,谁也甭想出去了。” 小智固执己见,难道它就不会出错吗?至于那个老刘,他说的话值得相信吗?说实在的,我忽然觉得他一直是嘲笑的口吻和我说话,嘲笑我们费力不讨好。也是,这么大的屋子能藏住什么? 我开始怀疑自己,但小智说话我就算怀疑也要执行,因为我信任它。我只好再检查第二遍,而且不比第一遍粗心,仔细检查,绝不大意。 毕竟,我要找的是我妹妹,档案柜只是工具;小智是来帮我的,况且我不能不承认小智确实比我高明,它看问题一定比我准。 然而,第二遍的结果并没有给我带来喜悦,结果还是没有发现问题。我不气馁,接连又找了三遍,却还是一样空空如也。 我不管不顾坐在搬出来的档案上,闭上眼睛假寐,同时让自己进入冥想状态。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小智老是拍打地面,莫非关键就在地面上? 我把目光瞄向了柜子的四只脚;四只脚最多只有十厘米高,但却支撑着档案柜的重量;我观察了档案柜最低面,其实和其他地方一样光滑,但就是忽略了四只脚! 四只脚其实有不同之处,就好像为了坚固把四只脚都加固了,显得有点粗老笨壮。四只脚虽然看似都一样,但我还是马上站起来检查一遍。 这一次我没有失望,因为我摸到第三只脚的时候,感觉有很不明显的异样。我的感觉是什么?触点! 对,就是触点!虽然不是特别仔细的人就不会感觉到,但我就是那个特别的人,这点微弱的感觉也逃不过我的感觉。 第133章 试试哪个更抗打击 我仔细摸了一会,就觉得竟然有几十个触点,密密麻麻几乎没有间隔;也正是因为触点多,反而更不会轻易被发现。 我催动了荧光球,让荧光球射出一道光线,照着第三只脚;因为四只脚只有第三只脚是藏在角落里的,其他三只脚都在边上,我一眼就能看见其中的猫腻。 原来我只是摸,但荧光球这次起了特别大的作用,我看见这只脚上竟然有极不明显的数字符号等,没有荧光球就不可能发现! 因为数字符号的颜色和刷漆的颜色几乎一样,不是特别仔细的人根本看不到,更何况是藏在最里面,就更不容易被发现了。 我心里顿时轻松,甚至我自己都能感觉我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我对老刘招招手说:“老刘,你过来!” 老刘很快就过来了,而在这期间我已经给小智信息:我发现了,赶快叫你的徒弟过来!你最好让你徒弟多叫人过来,别问为什么! 老刘和我的距离不远,这研究室不过几十米宽,他和我之间不过三十米。老刘不紧不慢过来,直到靠近我才说:“窦总,什么事?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让你满意。” 他这话说的,既然说要我满意,那我就直接说了;我说:“老刘,其实不用我说,有个地方你们不让我去看吗?你们老板可都答应了我,我在这里可以横行无忌。” 老刘面无表情说:“窦总,你说的我不明白呀?究竟你想看什么地方?这屋子就这么大,你又不是看不到,其实我在不在一个样。” 老刘在装傻,但我不急于说出来;我说:“咱们打个赌吧,你要是赢了我就满足你一个要求,但如果我赢了,你也要满足我一个要求。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做你做不到的事情。” 我说的很公平,老刘笑着说:“打什么赌呀?要是我做不到的事情,打了也没用,因为我做不到呀?你说是不是?” “但凡我要打赌,肯定是你能做到的,你就说行不行吧?”我不给老刘留后路,直接就说他能做到。老刘也就微微点头,说:“那好吧,但愿你不为难我。” “我打赌这个档案柜是用豆腐渣作的,你信不信?”我出了这样一个赌局,如果他承认是,那么就要替我做一件事,反之要是我输了,我要给他做一件事。 我这样的赌局可谓独具一格,说是什么金属都可以让人信,但说是豆腐制作的就是在开玩笑,更严肃的说是恶作剧。这里不适合开玩笑,因而在这种场合就是恶作剧。 老刘先是惊愕,然后就对着我笑了笑,说:“窦总,咱们不开玩笑好不好?我可以明白告诉你,这个档案柜使用精钢制作,说句话不好听,据说它能防说几公斤的tNt,你说够不够结实?” 档案柜也好,保险柜也好,都能承受不可预知的破坏力,更别说豆腐渣制作,就算特制的豆腐模型也根本没有承受力,我不是开玩笑在干什么? “在我的眼里,这就是一个豆腐渣产品,不信我们可以打第二个赌。”老刘觉得无奈,我却是认真的,而且想和他打第二个赌。 “窦总,快不要开玩笑,这都是从外国进口的金属,质量可以说无可比拟,是外国顶尖技术制造,我没有和你撒谎。”老刘仔细耐心的和我解释,样子无比诚恳。 “好,你既然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也就是你没有否定这场赌局。既然如此,咱们就开始了!我就用自己的拳头检验一下这到底是不是豆腐渣产品。” 我就是让他承认这是一场赌局;有了这场赌局,我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把步骤进行下去。老刘急忙说:“窦总,请等一下……” 话未说完,我早就举起了拳头;这一次,我准备动真格的,冥想凝神一气呵成,再加上意念引导,都集中在档案柜一个点。 我知道我的力量有多大,可谓深不可测,可以碾压任何物件。别说精钢有多好,如果被一座大山压住,照样会变成柿饼。 也许老刘的声音太大了,引得所有的人一起向这边看过来;也就在同一时间,我的拳头也砸了下去。 说实话,我刚开始还想和老刘和颜悦色商量,让老刘给我打开地下室——我已经确定下面就是地下室,但不知道如何打开;本想让他们打开,但又想他们不可能打开! 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地下室里一定藏着玉婉!林老板虽然说我可以随便去,也会满足我的要求,但玉婉一直是特级保密,所以他不可能让我如愿。 想到这一步,我也就懒得再和老刘磨嘴皮子。其实我也明白老刘让我等一下,无非为了阻挡我,只不过他的嘴远不如我的手快。 其实也没有多大响声,档案柜就倒下了,萎缩在一起;因为这排山倒海的力量过于强大,整个产品就真的成了豆腐渣产品,在我抽出手来的时候迅速变成一团。 “老刘,你不是不承认这是豆腐渣产品吗?你输了吧?你记住,两次打赌我一次就证明了,你记住你欠我做两件事情。”我不紧不慢对目瞪口呆的老刘说。 档案柜在众目睽睽之下变为废铁,任谁也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摆在面前,不管你信不信。这些工作人员个个都是有名头的人,不是科学家最低也是高级工程师,但我让他们刷新了世界观。 “窦总,不能这么办的,你刚开始说的是豆腐渣作,这么说岂不是投机取巧?档案柜废了,你让我和老板怎么交代?” 至少一分钟以上,老刘才开始说话;但我并不多说:“既然已经废了,就赶快清理出去吧,免得让人看着心烦。” 说着的同时,我又抓起一片精钢制作的外皮,就像小孩子吃辣片,不费力的就扯下来,随手扔在地上。 我也是有分寸的,虽然档案柜已经成了废品,但在墙角的第三只脚却丝毫未损。我又把碍事的金属统统扯下来扔在一边,对老刘说:“老刘,现在你要做的是第一件事,就是把地下室打开!” 一只脚孤立在墙角,老刘再想狡辩也没用;我说:“其实我对你已经很照顾了,按说打开地下室也在林老板指示下,你应该无条件打开地下室让我进去。” 我的话一直很温和,老刘脸上的肌肤抽动了两下,对我说:“对不起,这属于最高机密,我无权擅自打开。” 第134章 终于找到了 我就知道老刘会这么说,但我仍然不急不躁,说:“老刘啊,其实不用你我照样能打开,不信咱就试试,这地下室抗击打能力到底哪个更强?” 说着我不再客气,作势要毁掉跟前的地面,也是地下室的进出口所在的地方。虽然我不知道哪里才是地下室的中心,但无论把那里砸出一个窟窿,地下室就可以让真相大白。 这时候就听见开门声,首先进来的是杨丽娟,接着又是曹淑莲,李莉,最后是爸妈。至于小智,我没看到它,不知道又去哪里了。 我扬起来的拳头正要出击,其实也是为了吓唬老刘;我又不是不知道利害关系,里面万一真的有我的妹妹,不小心伤了她我一定会后悔。 我也看见老刘已经伸出了胳膊,而且张开了大嘴,但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至于一干人神态各异,似乎我的一举一动指挥着他们的神经,百人百相并不为过。 表姐等人到来的时候恰到好处,不然一个来不及,老刘没有及时制止我,我有可能无奈的砸下去;至于什么后果,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开启了暂停键停下来说:“啊?你们怎么都来了?”我这是故意说的,以免工作人员怀疑小智,最后连小智也成了实验品。就听妈妈说:“文文,你没事吧?怎么自己出来了?可把我吓死了。” 说着妈妈就轻轻的打我两下;说是打我,倒不如说是一种溺爱,打在身上暖在心里。忽然感知有人说话:“臭文文,出来也不告诉我一声,该打!” 我惊奇地望过去,只见杨丽娟正笑眯眯地看着我,但嘴唇不动。我就明白了,她已经被小智的收了,就不可能只是虚名,小智不拿出点真金白银说不过去,所以就打开了和表姐的联系通道。 小智做的不错,我不动声色回了表姐两句:“我这不是心疼你嘛?所以我谁都没有告诉。不过我第一个告诉你,玉婉可能就在地下室,很快我们就能看到她了。” 我又对妈妈说:“妈,你们稍等我一下,等我办完事会给你一个大惊喜。”说着就把妈妈推开,作势又要砸下去的样子。 “窦总慢着。”说巧不巧,这时候门又开了,进来的正是林老板和秘书,而说话的人是秘书;随后,林老板说话了:“窦总真是年轻啊,脾气上来就不管不顾,你就不想想后果?” 后果?我不禁哼了一声,对老刘说:“老刘,你不是说自己没有这个权利吗?你们老板来了,就问你的老板吧。不过我警告你,我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过时不候!” 我不和林老板说话是故意冷落他,谁让他没给我一点好印象?当然,我也是借老刘为我说话,林老板这个老狐狸焉有不知道的? 不过林老板也有值得学习的地方,那就是什么话都能咽的下。从刚来的时候我就没少和林老板针锋相对,但人家就是不生气,而且一直带着微笑,单这一点就够我学的。 老刘真听话,对林老板说:“对不起,我没能制止窦总,是我的错。如今窦总要求打开地下室,您看该怎么办?” 也许老刘并没有看过我原来砸墙的视频,如果看了他不可能不和林老板请示。就见林老板笑呵呵地说:“窦总天生神力,你们都长见识了吧?没事,打开吧。” 我轻蔑的笑,但并不说话;既然他已经答应打开地下室,我也就不必吓唬他们了。但林老板却没有停止说话:“其实真让窦总演示一下也算你们的眼福,只可惜你们没得到测试数据。” 林老板为什么这样说?我能听明白,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仍然念念不忘关于我的数据;因为我身体里的数据肯定更多,一定多于玉婉,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说。 我猜想林老板早就知道我在这里,因为这里的监控无处不在,但可惜的是他没有料到我会进行砸柜子表演,所以就没有安排记录数据。 果然就是第三只脚上的密码;要想破译里面的数据当然需要很大精力,而且我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既然他答应了,我也就不必动这个脑,就等着打开吧。 老刘当然是解锁的人,要不是我找到了秘密,他根本不会主动说出来;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林老板是给他开工资的人,不维护林老板的利益就一定是个内奸。 不过我没有想到,在打开密室门的时候,包括第三只脚的档案柜竟然一起旋转滑动,我这才明白档案柜就是密室门,只不过原来的横向变为纵向,稍微下落然后移动,露出来的就是地下室。 地下室不深,不会超过三米,然而一定会有很好的隔音;因为在我们打开门以后,玉婉和两个工作人员才发现我们。 玉婉看见我就是一阵惊讶,但随后就平静了,看着我说:“哥哥,你还是找到了我。不过,我是不会回去的,因为我已经和他们签了合约,我要是走了你有那么多的违约金吗?” 这个傻妹妹,竟然和林老板签了合约?你也太没有脑子了!我冷着脸对她说:“什么也不用说,先出来!我告诉你,这次既然找到你了,我就不会由着你的性子。” 妈妈在上面没下来,是我不让她下来的,包括爸爸。杨丽娟和曹淑莲都跟着下来了,李莉留下来照顾爸妈。 表姐说:“上来吧表妹,有什么事坐下来谈不好吗?”玉婉说“不好”,表姐就笑了,说:“玉婉,你猜我是怎么想的?我觉得现在的你就像地老鼠,藏在老鼠窝里难受不难受?” 表姐的比喻我觉得十分恰当,于是也说:“玉婉,咱家虽然不富裕,但绝不会让你当老鼠,你不觉得你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我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带有讥讽,但更是对林老板说的;他们把玉婉偷偷骗过来,为了不被我找到又让她四处躲藏,不就和老鼠差不多吗?别忘了这可是大名鼎鼎的科技公司! 这么大的公司却做出了如此猥琐的事情,这叫什么事?这时候林老板开始发话了:“窦玉婉,你上来吧,没事。” 玉婉沉吟片刻就回答道:“好的林老板,但你们不能让我哥哥靠近我。”说着又看我一眼:“哥哥,原谅我,我愿意为科学献身,更不用说在地下室里,再困难我都会坚持下去。” 不是内心强大,我恐怕已经气得翻白眼了。我二话不说,一个人率先上来。表姐却在等着玉婉,说:“妹妹,和表姐说说话好吗?” 第135章 突发事件 说着表姐就和玉婉靠近;玉婉说:“表姐,你就在前面吧,我和公司里的同事一块走。”玉婉的戒备心竟然这么强烈,看来林老板不知道给她灌了多少迷魂汤! “玉婉,你是害怕我强迫你吗?你身边有两个保镖,我又有什么能力强迫你?我是你的表姐,也是个典型弱女子,难道你以为我有多大本事吗?!” 不只是杨丽娟自己这样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杨丽娟虽然很聪明,但她毕竟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是和玉婉在一起又能帮我什么忙呢? 我都很难对玉婉下手,更不要说表姐了。她们在一起,也无非是劝说玉婉回家,其他根本做不到。再说,玉婉被洗脑中毒那么深,我不看好杨丽娟,故意假睡的人又有什么人能叫醒? 不过,我发现玉婉犹豫了,随后对表姐说:“好吧,我们就一起走吧,反正我身边有保镖,你要是不怕受伤害我也没办法。” 虽然玉婉极不情愿,但守着这么多人,她也只好勉为其难。到了玉婉身边,杨丽娟就亲亲热热挽住玉婉的一只胳膊说:“玉婉,我的亲妹妹,我又不是刺猬,干嘛要躲着我?”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而身边的两个保镖一边一个,眼里都是警惕的神色,特别经过我的身边,他们更是紧张万分。 “哥,你走远点。”玉婉也是警惕万分,直接不让我靠近,说:“不然我就不走了!” 但到了爸妈身边,玉婉却稍微停了一下,忽然鞠了一躬说:“爸妈,对不起了,等我工作完成再回去看你们。不过您不要担心,林老板对我特别的好。” 爸妈也不能靠近,只能在三五步处看着玉婉;我看到妈妈的眼睛又开始发红,身子微微发颤,心里也就阵阵发酸。 李莉赶紧扶住妈妈,忽然看着玉婉说:“玉婉,你原来是最听话的孩子,也是你爸妈最骄傲的孩子,难道不能体谅一下爸妈的心情吗。” 都在帮着劝说玉婉,只有曹淑莲一句话也不说;就在玉婉走过去的时候曹淑莲却突然大哭:“玉婉,我太感动了!你的一家人对你太好了,为了你吃不好睡不好,我忍不住想哭了!” 爸爸虽然没说话,但我能感觉得到,他和妈妈一样的心情;但爸爸一直站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就算玉婉走出十多步仍然不动。 曹淑莲哭着,却没忘了拉住爸爸的胳膊一起走。大家心知肚明,就是回到原来的住处也劝不回玉婉。忽然爸爸说:“闺女别拉我,我走不动了。” 我大吃一惊,赶忙来到爸爸身边说:“爸,你怎么了?没事吧?”爸爸就苦笑,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一步也迈不开了。” 我说:“爸爸,你试着抬抬腿,看能不能动?”爸爸摇摇头说:“我要是能抬腿不早就走了?”我就想也不想蹲下来说:“爸爸,我背你,曹淑莲快帮我!” 这时候所有的人已经都停下了,包括玉婉林老板等人;杨丽娟说:“玉婉,你不过去看看爸爸吗?你不去我可要去了。”说着就放开玉婉的胳膊径自往回走。 我刚把爸爸背起来,忽然就听到倒下的声音,不觉啊呀说了一声:“啊呀不好!”恍惚觉得是妈妈倒下了,所以心里更加着急。 “玉婉?玉婉?你怎么了?”却听见杨丽娟在叫;刚才起猛了,所以我才有瞬间的恍惚,但瞬间清醒的时候,我就看见倒下的竟然是玉婉,急得我顿时七窍生烟! 表姐刚想过来,却不料竟然发生了意料不到的意外,于是迅速转头,弯腰就抱起了玉婉,一个劲的喊着玉婉的名字。 然后就是靠的比较近的妈妈,她本来就泪眼汪汪,这一下早已泪流成河:“玉婉?玉婉?我的孩子呀,可叫我怎么办呀?!” 一家四口两个人突然倒下了,谁能受得了?但我也没办法分身,只能对着林老板大吼:“姓林的,打120赶快叫车!我告诉你,我妹妹要是出了事,我一定把你这害人的公司夷为平地!” 只是这一句不过瘾,我继续喊:“你不是没看到我的能力,你们到底对妹妹干了什么我一定能查出来,到时候我绝不饶过你!” “窦总,你不要急,我们这里有最好的医生,专门为我们员工服务,你就放心吧。”林老板竟然还是不紧张,恨得我一拳就把身边的仪器砸了个稀巴烂! “这就是你的榜样!”我说完就对杨丽娟说:“快背着玉婉出去等车!”却不料李莉已经弯下了腰说:“我来吧,我力气大。”杨丽娟点头说:“那就受累了,我们走!” 剩下其余的人目瞪口呆,林老板说:“都死了吗?快点跟上!” 跟着出来的是几个保镖,林老板大概也没想到会发生突然事件,满脸都是焦躁愤怒,大声训斥保镖,保镖这才回过神,忙不迭的跑出去。 不过不得不为公司的装备叫好,我们刚到楼下,救护车已经在等着;老刘也跟来了,他可能是公司委派的全权负责人,所以才寸步不离跟着我们。 毕竟这里是科技公司,当然要方方面面考虑周到;在别的地方救护车可能需要等一会,但在公司基本是无缝隙链接,根本不会耽误时间。不过从底层上来,还是需要一段路程。 玉婉才十几岁的孩子,好歹不过八九十斤,但背着出来也算重体力活,我应该感谢一下李莉。李莉虽然是个女孩,但能一口气上来,看来身体素质很好。 “谢谢你把玉婉背上来。”我这是第一次对李莉说谢谢。我惊讶的看到,李莉竟然大气不喘,就和平常没有两样! “李莉曾经是学校长跑运动员,参加市里举行的比赛都拿第一,对她来说背着玉婉上楼不算事。”表姐轻描淡写说,说的相当轻松,但对李莉做出了亲昵动作。 真是看不出,李莉原来有两下子!她还拿过冠军,真不能小瞧了她!李莉说:“谢什么?又不是多大的事?” 李莉说的也是轻描淡写,但我心里确实感激;爸爸和玉婉一起倒下,我一个人就抓瞎了!多亏了李莉主动请缨,不然换了表姐,恐怕在中间休息几次才能上来。 表姐有表姐的长处,却也有自己的短项,这就是所谓的“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都记住了,不然鸡鸣狗盗怎么会出了名? 科技公司的实力确实强大,竟然有虽然不大但面面俱全的医疗队,一般的手术不出门就可以做,公司的医生竟然是省里顶尖的医生,原因是公司和医院是科研合作单位。 第136章 保健分院 爸爸的身体倒是没有多大事,就是因为精神过度紧张才引发了肌肉颈软,经过一段时间的缓解后已基本恢复了正常。 但是玉婉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可把我吓坏了;好歹专家向我保证玉婉不会出事,她这样的昏迷实际更像深度睡眠,而不是病。 我要求让玉婉转院,因为专家的水平虽然高,但医疗设备和医疗团体等不能和大医院相提并论。林老板虽然不情愿,但在我坚持下不得不让步,他也怕玉婉会出事。 公司之所以不同意我们转院,是因为怕我把玉婉带走,所以就不同意;他们的理由是专家是一样的专家,其实在哪里都一样。 但我坚持,我也有我的理由,那就是我作为玉婉的哥哥,爸妈是玉婉的代理人坚决要求去省医院。 理由很简单,我们对公司医疗队不放心,如果出了意外,最痛苦的是我们而不是公司,就算把公司的人统统都灭了也无法解除痛苦。 当然,我清楚的知道,我们想让玉婉去省立医院,得不到他们同意就根本无法出去。因为公司可谓是单独王国,和外界虽有联通,但没有公司的授权,任何人都进不来也出不去。 既然出不来,我们只能和公司交涉。刚开始他们也很坚持,但我使出了自己的暴脾气,一拳把他们的墙砸出一个洞,林老板这才稍有缓和。 到最后,我们各退一步,到明天十一点玉婉要是再不醒来就一定送去医院,但林老板的条件是必须保证玉婉能够履行合约。 林老板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我;林老板竟然拿出了他们和玉婉签订的合约,如果有一方违背合约,就要赔偿对方一个亿! 怪不得玉婉说我们赔不起,一个亿对公司来说不过是毛毛雨,但我们是平民百姓,不要说一个亿,就算一百万也够我们喝一壶!这个玉婉真的什么都不懂,她这是把自己卖给了公司。 这次林老板没有提出让我留在公司,我想了不止一个答案,但想来想去就只有玉婉和公司签下的合约,他们可以以此为要挟,逼迫我们就范,因为我不想玉婉困在公司,就只能我屈服了。 等到第二天十点半,我就让林老板准备车;玉婉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尽管专家采用了多个方法,但几乎没有作用,就是针扎玉婉也没有反应。我对林老板说:“如果玉婉不醒,就等着我的报复吧!” 我这不是说说而已,我是真急了;爸妈才成了正常人,玉婉却长睡不醒,不找他们的麻烦去找谁?玉婉是被他们骗来公司的,我会要求法院让他们把牢底坐穿! 其实林老板不是不慌,只不过不会表现出来。不过我已经看出来,因为不用我说他们早就把救护车开在了门前,就等一声令下马上出发。 十点五十五分,专家什么都不说,只是摇了摇头,接着林老板就笑着说:“窦总,咱们就按你的要求,把窦玉婉送省立医院。” 在一瞬间,我看到林老板似乎极度失望又气愤至极,但转瞬即逝。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像我明明应该自己压制自己,但仍然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沉下脸一句话不说,只是摆了摆手让爸妈等上车。因为一辆车显然不够用了,爸爸和其他人都去了另一辆车,救护车上就我和妈妈,其余是护士和保镖。 后面的车上,跟来的依然是老刘,这一次看来他负责到底了。不过这样也好,我几次探路都没有搞明白,不想这次他们亲自带路来了,省下了我的脑力劳动。 其实我有大致的通行办法,但只能是我一个人;我的打算就是让荧光球带路,我虽然要吃点苦头,但一定能不为阵法所困,大不了披荆斩棘,破了他的阵法,开辟一条新路。 这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不得不采用的方法,既然能顺利出关,我也就不用多考虑了。我们用了半个小时穿过了树林阵,又用了半个小时才到了省城。 大约十二点一刻,我们来到了省立医院,却发现已经有人迎了上来,直接引导我们去了保健分院。 保健分院和省立总医院紧挨着,只不过在另外一个院子,院子门口站着两个保安,进进出出似乎都非常的严格。老刘说:“窦总,这里是省城规格最高的保健医院,我们直接联系了这边。” 原来这里住的都是退休高干和富豪商贾,别说一般人了,就是千万级别以下的人也不敢轻易在这边住,一句话就是这里的花销极大,少有人承担得起。 因为专家也查不出玉婉是什么原因,于是就把玉婉安排在保健分院。在这里,专家教授来了一批又一批,给玉婉检查过后又都走了,遗憾的是都没说出什么原因。 我很急,就把老刘喊了过来。其实公司对玉婉特别的重视,不但派来了两个常驻保镖,而且让老刘常驻,随时处理各项事宜。只看公司留下的人就可以证明,玉婉在公司有多高的规格。 但我也明白,他们的任务并不是前面所说,最重要的其实是监视我们,而不只是为了我们。但这也无妨,他们主要监视我和玉婉爸妈,对其他人并不在意,进进出出可以随意。 第二天,她们都说出去逛街,我没拦着;她们好不容易来到省城,让她们长长见识也好。但我也叮嘱几句,千万不要迷了路,以至于找不到我们了。 杨丽娟说:“你娘娘们们的干什么?这两天都不见你的人影,公司是什么样子你知道吗?我们出去就是为了公司,这里打电话不方便,还是出去方便,你就甭管了。” 也就是表姐敢对我龇牙咧嘴,换成李莉和曹淑莲,她们不笑着对我说话都觉得对不起我,我知道在她们心里的分量。 到了中午,她们竟然买来一大包衣服,表姐没好气地对我说:“赶紧褪褪身上的灰,都几天了都没换过衣服,一股酸味熏死人了!” 我的身上真的这样糟糕?我抬起袖子闻了一下,不怎么样呀?杨丽娟却猛地踢了我一脚说:“闻什么?你不觉得酸我们可早就忍不住了,快点,里外都换了!” 看样子她们单独给我买了一包衣服,里面从外衣到内裤样样不缺,实在是有心了;我尴尬的一笑,别的都好说,怎么她们连内裤也帮我买? 我不能辜负了她们的好意,赶紧去了洗澡间。其实几天没有清理自己,一直和衣而卧,衣服早就该换了。 第137章 三封信 让自己好好泡了一回,觉得神清气爽,大约半小时才穿衣服。原来我穿的都是地摊货,但这次我感觉都是特意买的好衣料,至少是高中档衣服。 我就在洗澡间换衣服,穿上内裤后我突然发现一张纸似乎黏在了秋裤上,但不很黏,所以拿起来抖擞的时候就掉下来了了。 开始我以为这是买衣服带来的,但又一想,买衣服能这么大一张纸?出于好奇,我捡起来,却不料竟然是曹淑莲给我写的信! 曹淑莲有啥事不能直接告诉我吗?别怪我想多了,因为曹淑莲在学校里就对我这个傻子情有独钟,让我不免胡思乱想,但也不能想太歪了。 曹淑莲并没有说暧昧的话,因为写得比较长,我只能简单叙述一遍;我在洗澡间已经半小时了,再不出去别人会不会想多了?! 原来曹淑莲表面上很安静,但一直在做一件事,就是查资料。她查的资料竟然都是法律方面的问题,看开始我没觉得多么重要,但越往后我就越是觉得曹淑莲是有心人,这封信太及时了! 她就是想找到林老板公司的漏洞,预备以后打官司。可惜我们都不懂法律,就没想到从法律角度上寻找出路。其实林老板他们有极大的漏洞,那就是玉婉才十四岁,根本就是未成年人。 不说林老板和玉婉签的合约有没有法律效力,单说她签的合约,因为自己不是成年人,签合约的时候就应该有监护人在场,由监护人代签;而从头到尾爸妈却被蒙在鼓里,其实我们完全告他欺诈。 大体意思也就这些;曹淑莲还说她已经委托一个朋友找咨询律师,很快就能得到答案,要我不要太着急。最后她也告诉我为什么要偷偷告诉我,是因为她怕被公司监视到了。 至于表姐和李莉,曹淑莲没提,我不知道曹淑莲有没有告诉她们。不过,曹淑莲的举动让我刮目相看,她表面看不过是养在花瓶里的花,但实际上心里有主张。 我穿完秋衣秋裤,再接穿着线衣线裤;线衣线裤都是羊绒毛制成的,穿在身上柔软舒适,我很喜欢;但随后我又是一阵惊讶:这里面竟然还有一封信! 这封信折叠的很小,使用别针管着的,但别针很结实,信也叠得只有几厘米见方;刚开始因为系在铭牌上,我竟然没有注意。我心里话这个曹淑莲太细心了,不知道她有多少话要对我说。 但我打开了,又是大吃一惊!这次不是曹淑莲的笔迹,而是李莉的笔迹;虽然上面并没有注上她的名字,但我们在一起工作,经常看到她的签名,我当然一眼就能认出来。 她写的并不多,只是潦草数行,看样子可能写的太急,所以才会潦草,甚至有的字因此太潦草,我一时看不清楚,所以就要仔细看几遍才能猜出是什么字。 这几天我一直在观察,我们都被严密监视了,一举一动他们都能知道,就连我们被困小树林也看的清清楚楚。 本来我想拉拢大胡子,让他在合适的时候带我们出去;不过我相信咱们不会在回去了,所以又在想办法和门卫打通关系。 要想出去,门卫是关键,至于两个保镖我也在想办法,你只要想办法怎么对付老刘就行了。 李莉不愧和我打交道最多,连我的想法都猜透了,正为我打通通道。不错,就是爸妈和杨丽娟我都没告诉,自己已经不打算回公司了,只不过有些细节我必须办稳妥。 我最苦恼的就是如何把玉婉接出去,但在玉婉醒来之前,我却不敢行动。因为这里的医疗条件省内一流,如果这里都不能让玉婉醒来,别的地方就更不保险了。 所以,我正在考虑怎样才能顺利出关;只要玉婉醒来,也就到了回家的时候。我一直考虑合约问题,但有了曹淑莲的信,我信心倍增,已经打算违约了。 至于其间的小细节,我想到了老刘;虽然我并不怕几个保镖,他们挡不住我,然而打架终归是个麻烦。 以林老板的实力,他想拦住我们也不很难,毕竟双手难敌四拳,饿虎不敌群狼。我一个人保护几个人,真不能保证能冲出来。 即使他们拦不住我,但和我一起的其他人呢?很可能一个也跑不出来,特别是爸妈!但有个人如果肯帮忙,那就不一样了。 我想到的是老刘!我和老刘虽然是对立的双方,但他还是很有正义感的,只要真诚沟通,十有八九他会帮我的。 要是李莉真能够让其他人臣服,这也是大功一件。其实我早就知道林老板对我们外松内紧,我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之所以有很多话不告诉她们,就是考虑到保密问题。 我心里更加踏实,这时听见有人说:“窦总,是不是该出来了?已经到了吃饭的时候了。” 听声音就是老刘的声音,我赶紧回道:“你们不用等我,再有十来分钟就好了。”其实我故意这样说的,再有三四分钟我就能打扮的让人眼前一亮。 我说需要十分钟,结果三四分钟就能站在他面前,老刘会对我什么看法?当然会认为我很尊敬他!人要脸树要皮,人人都要脸,足够多的面子也很值钱,特别在男人之间。 然后穿外衣;外衣就好象人的面子,马虎不得。我先是穿上了裤子,外面的裤子虽然不能靠体肤感觉,但特别养眼,似乎一上身就让人充满了精气神。 再穿上上衣,就像演员穿上衣服,本来就够靓了,现在我都不想挪开自己的眼睛,太帅了!我把手伸到裤兜里忍不住做了几个特写,看我帅不帅?! 然而,我突然触动了裤兜底层,感觉好像有东西,就不由自主说道:“难道里面还有一封信?” 这样自言自语说完,手已经摸了出来:我靠,真的是有一封信!我好像明白了,内衣其实是曹淑莲买的,线衣线裤是李莉买的,这外衣是不是表姐买的? 我真聪明,不要再叫我二傻子了!裤兜里果真有一封信,而且和我想的一个样,就是表姐写的!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商量好的,一人一身衣服,一人一封信。 不过能一连收到三封信,我应该是最幸福的人了。现在的人都不想写信了,能够收到一条短信就觉得他(她)心里有我,至于微信什么的大都是复制链接,纯粹走形式而已。 我准备用完这十分钟,所以不假思索打开了信;其实表姐也是第一次给我写信,真是很难得了。想不到表姐说话和文字表达不是一个风格,此时可谓是郑重其事。 第138章 只为老光棍 文文,有些事应该告诉你了,玉婉其实没事,你放心好了。表姐上来就把我说晕了,这是怎么回事?玉婉可是昏迷不醒啊! 我急促的往下看:其实这都是我和小智商量才决定的,之所以别人不知道,就是因为我们都在公司的监视之下,很容易暴露这个秘密。 我们的想法是让玉婉沉睡几天,再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玉婉送回家。这也是我和小智商量好的,因为我们知道你早晚会找到玉婉,所以早就做准备了。 找到玉婉后,我就开始行动;我不瞒你,我和小智已经能够通过脑信息顺利沟通,即使不在同一个地方也能感知和沟通,迅速建立联系。 小智告诉我玉婉已经找到了,我就招呼大家一起去研究室,但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我和小智没在一起。 当然,我们去的时候也有小小的困难,研究室的人不让我们进去,但这难不住小智,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做到的,竟然给工作人员抹去了半分钟的记忆。 也就是这半分钟,我们才能顺利进去。我跟着你下地下室,可玉婉不让你靠前,主要怕你用强。我和玉婉关系相当好,这不用说了,于是我就慢慢靠近她,而且一直进行得很顺利。 至于你爸爸为什么会突然发病,就有点对不起姨夫了,这是小智做的手脚,其目的就是为了转移别人的注意力。你也该知道了,我的行动成功了,用了小手法让玉婉马上昏迷。 这些就不用再继续说了,公司没有发现是我们做的手脚,玉婉被顺利的送进医务室。但林老板不想让玉婉离开公司,所以小智不得不又利用了你。 小智悄悄地在你的脑子里注入一股气,说可以令你脾气暴涨;只要你上火了,它的目的就达到了,你一定会逼着林老板转院。 至于以后该怎么办,小智说它不管了,它要陪着老光棍去喝酒,你自己看着办吧。哦,还有一件事,老光棍是谁?你还有什么秘密?你就等着吧! 也只有最后一句,才暴露了表姐的本来面目。我从来没有提过老光棍,不是小智说出来这将成为永远的秘密。我也想知道小智和表姐怎么联系的,都怪小智嘴不严实。 不过这终究是好事,最受益的还是我们一家;特别是听到老光棍的到来,让我感到非常兴奋。老光棍足智多谋,有他坐镇就是不出面我也有信心。 去吃饭的时候,我正好用了十分钟,老刘和我一起吃饭,我就对老刘说:“老刘,你天天陪在这里不觉得闷吗?吃饭后你休息一会吧,睡醒了咱们出去玩一会儿。” 反正玉婉不会醒,让别人守着就行了。我之所以说出去玩会儿,是为了防备公司对我们的监控。毋庸置疑,保健院也一定有严密的监视措施,只怕林老板在公司也能看见保健分院的情况。 老刘为难地说:“出去怕不好吧?我的任务就是照看你们,出了意外我可承受不起。我建议你也不要出去,林老板也说了,哪怕如果你瘦了半斤重,他也不会对我善罢甘休。” 之前我没有出去,是因为我担心玉婉;但如今我已经放心了,要想进行下一步就不能不出去。我微笑说:“你不想陪我吗?那我只好一个人上街了;不过我记性不好,迷了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林老板的目标就是我们兄妹,就算我真的离开保健院,他也要寸步不离跟着我;但他们也知道我脾气暴躁,一般人不敢对我怎么样,所以老刘就只能跟着我。 离开阵法的困扰,我真的没什么可怕的。老刘为难地说:“要不我请示一下林老板吧?这个责任我可担不起。” 请示就请示,只要能脱离他们的监控就好。不一会儿老刘就做好了请示,因为老刘请示之前我已经说明,不管他怎么说都没用,我肯定要出去,林老板算个屁?我有人身自由的权利! 临出去的时候我叮嘱曹淑莲:“拜托了,看好我的家人;如果有什么意外,那就马上打电话报警!”当然我也是对公司保镖说的,虽然我相信林老板不至于会派人劫持。 我把保健分院比喻为监狱,也表达了我对林老板的不满。我们是来看病的,怎么就把我们控制的这样不自由?三个女孩虽然没受到限制,但我们一家只要出门,他们都会如临大敌。 爸妈看着我,但都不说什么,眼神里只是担忧的目光;我觉得应该安慰一下爸妈,就说:“爸妈,我觉得太闷了,就想出去透透气,你们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表姐说:“我跟着你吧,那样姨和姨夫就不担心了。”我说:“不用,你上午逛街够累了,有老刘陪着我,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出来保健分院,就看见两个人也跟了上来;我觉得特郁闷,他们不可能只是两个保镖,但就是不知道在哪里;现在明白了,原来是藏着两个暗哨。林老板破血本了,对我无微不至。 我轻哼一下,对这两个保镖嗤之以鼻:“你们最好和我保持一百米开外的距离,不然我不小心伤了你们,就不要怪我手重了。” 老刘显得非常尴尬,我估计连他也没想到竟然有暗哨;老刘恼怒地说:“谁让你们跟着来的?青天白日的我们怕什么?离我们一百五十米开外,快滚!” 我说一百米,老刘就说一百五十米,这个人真看事,我喜欢。我们步行,但我走的速度不慢,才出去不到二里路,就累的老刘喘粗气,不得不摆手示意让我慢点。 我说:“老刘,这可怪不得我呀;本来我们可以坐公交,但后面两个人就跟不上我们了,我也是照顾大局呀。至于让我慢点,真不好意思,我走路就这么快,习惯了。” 这时候正好到了一个站牌下,有一辆公交也慢慢驶过来;公交的速度多少比走路快点,老刘说:“听你的,我们坐公交。” 我们上了车,两个保镖赶紧就撵;可惜一百五十米也有点距离,不是很快就能追上的。我探头对两个保镖说:“记住,是一百五十米,不然老刘不会饶了你们!” 两个保镖就像用上了电闸,嘎吱一声就停下了;两个保镖要是想追,可能不会有困难,但老刘的话又让他们不能不慢下来。 一直出去三站,到了一个小市场,我才对老刘说:“这里有没有茶馆?我觉得这里环境不错,咱们就在这里玩一会吧。” 这应该和老刘想象的有差别,因为这个地方不可能有高档的茶馆,也没有高档消费。我是老总一级的人物,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消费?但他想不到我是冲着老光棍过来的! 第139章 被反噬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感知力不知不觉增添了数倍。在公司里,其实我也能感知玉婉的大体方向,只不过他们做的保密工作特别到位,在外面能够感知的在里面很多几乎不起作用。 但现在是在广阔天地里,不属于在林老板的一亩三分地;尽管他的树林阵阵法非常厉害,但对外面也丝毫不起作用。 老刘果然和我一样,也不知道这边有没有茶馆;不过这不是问题,我凝神一下马上说道:“再往前就有一个小茶馆,咱们走吧。” 前面不但有个小茶馆,而且老光棍的气味也越来越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光棍一定在附近。别问我为什么,我和老光棍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这点事我能搞不明白吗?! 到了茶馆门前,我看到这家茶馆确实不大,而且就像古时候的茶馆,在一层的大厅里摆着六张桌子,每张桌子跟前摆上了四条板凳,活脱脱的仿古制造。 有意思的是很多茶客竟然穿着长袍马褂,而跑堂的小二和茶馆老板也是一色的古代衣服。看见我们进来,店小二就小跑着过来,点头哈腰说:“二位来了,请上座。” 我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老刘说:“上座?你们的上坐在哪里?”几张桌子上都有客人,我就想难道让我们随便坐吗? “客官,楼下没有您的位子,二位都是贵客,上面才是您二位的位置,小的给你们带路。”店小二满面笑容,一边打着手势,示意楼上请。 其实我本来就没有在下面的想法,因为在下面说话有点乱,确实不是我想要的地方。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正在弹古筝,茶客们不时发出响亮的声音:“好,弹得好,大爷有赏了!” 接着有人在喊:“顾老板打赏两个银元!”我在往上走的时候回了回头,就看见女孩深深的弯腰,表示感谢。 我问店小二:“都这么乱吗?”要在平时凑个热闹倒也不错,但今天我有大事,所以就想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店小二说:“客观既然喜欢安静,可以再上一层。” 原来三层都待客,我放心了。我有点疑问:这两个银元是多少?总不能真的拿出两块银元打赏吧?小二笑了笑说:“一个银元是五十,两个就是一百;我们这里的特色你也看见了,仿古的。” “一杯茶是多少银子?”老刘也很感兴趣地问;小二说:“那就不一了,一二层的便宜点,三层最便宜的是两个大洋,十个八个的按个人的喜好,大洋多了茶水自然会更好。” 原来三层有小房间,所以比较隔音,再加上有一定高度,只要关上门基本安静。不过也有特殊之处,如果想听下面的小曲古筝什么的推开门就行,因为前面用玻璃钢制作,不愿听可以把门关上。 这倒很符合我的意愿,既不耽误我和老刘说话,也能看见下面的一举一动。我没有看见老光棍在哪里,找到他自然是我的目标。 老刘没再说什么,进屋后小二送来了两杯茶;因为是老刘和我一起来的,付账的人当然一定是他,因为他花多少都可以回去报销。但我对此没什么要求,于是点了便宜点的,二百元一杯。 我不在乎喝什么茶,也喝不出什么味道,只是觉得好喝能止渴就行,并不在乎茶叶有什么说法。但我和老刘喝茶的姿势就不一样了,老刘是抿,而我是大口大口的牛饮,只觉得喝起来有点味道。 不大会儿我就喝下了大半杯,而老刘的茶水几乎没动样,我就不好意思再大口喝,觉得总不能现在就叫小二来续水吧?正想着,老刘说话了:“小二,来续水。” 小二应声来到,前后不超过一分钟,怪不得这里的茶水这么贵,果真贵就有贵的说法。和老刘在一起,我就是个粗得掉渣的大老粗,而老刘就是风雅儒士。 等小二出去了,老刘说:“窦总,你不只想让我来喝茶吧?有什么事请说,我一定尽力而为。哦,保镖离咱们足够一百五十米,就是大声说话他们也听不到。” 我抬头看他一眼,觉得他这样说话分明是在讨好我,我不能不知情啊!我微笑说道:“老刘,你太聪明了,一眼就看出来了。我确实有话对你说,但是不急,请喝茶。” 我知道如果说出来,老刘怕不要惊掉下巴。老刘是公司的重要成员,要他给我做间谍一定非常困难,我只能小心翼翼思量着说。 我虽然看出来老刘是个正直的人,但公司是老刘的衣食父母,让他反水就等于砸他的饭碗,他能下得去手吗? 我说:“老刘,你是个聪明的人,我已经看出来了,林老板对你也很器重,能够让你掌握关键部门就足以证明。但是,我更觉得你是非常正直的人,如今别人有困难,你也一定会帮忙,是不是?” 我这是先给他带顶高帽子,这样他就是满心不愿意,也需要考虑考虑。老刘不是不动脑子的人,脸上虽然没多大变化,但仍然说:“窦总,你就不用给我戴高帽子了,有事直接说。” “好,我就直接说了;我妹妹一直处于昏睡状态,而你们又想不出好办法为她治疗,爸妈都想回家给玉婉找个大神看看,是不是冲撞了什么。我也很同意这样做,但觉得林老板一定不同意,所以想让你帮忙。” 在我没说完之前,老刘一直没插话;其实我看出来了,老刘早就满脸为难的样子,只是出于礼貌才一直等我说完。 给玉婉找个大神看看,其实是我刚刚想到的,因为上了年纪的人都信神,特别像玉婉这个情况尤为重视。。 就在昨晚,爸妈在说话的时候被我无意间听到了,他们说的就是找个大神给看看,至于说没说回家的事,其实并不重要,只要爸妈有这样的想法就足够了。 老刘抿了一口茶才说:“窦总,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明白,林老板已经是最大让步了,如果再提出更多的要求真的很难做到。透露点消息吧,公司已经把你们列入为特别项目了。” 我有这个思想准备,因为林老板早就非常露骨地表达了,不但是玉婉,就连我也是他们志在必得的猎物,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特别是你,公司已经缜密调查,你身上的秘密更多,发现了你是当今最大发现,你想林老板会轻易让你走吗?其实在公司也没什么不好的,一个亿的米粒币你应该明白有多惊人!” 第140章 真正的老刘 老刘反倒是替公司说话了,让我哭笑不得;我说:“你说的不错,公司是可以为我带来很多好处,对我也有极大的诱惑;但我还是喜欢呆在家里,因为再大的诱惑也比不过自己的家。” 老刘挺能说,简直和林老板一个模子出来的;他听了我的话并不急,说:“我知道刚出来免不了会想家,但好男儿志在四方,你有钱了不就能照顾好爸妈了?只要爸妈在身边,到哪里都是家。” 我当然不是离不开家的人,只是我的真实意思不能说出去;人往高处走,谁不愿意一家人都过得好?但我是有特殊使命的人,走不得!再说林老板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伙土匪,我那肯和土匪为伍? 我真的不能说出来;本来我就和高科技公司闹僵了,他们对我非常戒备,想远离这个公司当然非常困难。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不敢冒失了。 “老刘,实话说吧,我从出来的那一刻就不准备回去了;我和公司的矛盾你非常清楚,可谓势不两立,林老板想收买我那是痴心妄想!你可以告诉他,除非我死了!” 我虽然不会和老刘闹翻,但一定要表明态度;老刘嘴角突然荡漾着笑,说:“人是可以改变的,我敢保证你现在还没有打算走,是因为你没有把握和公司决裂。” 老刘之所以能成为公司高管,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他一定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我是想走,但我不会莽撞,这一点老刘说的非常对。 林老板能把我们骗到了公司,特别刚开始他就象社会人一样歹毒,让人确实防不胜防,对林老板我确实没有把握。。 现在捋一捋,林老板做的可谓天衣无缝,甚至成功的给玉婉洗脑,然后一步步让我上钩,这个人到底有多大心机;虽然我们暂时出来了,但林老板依然把我们看的死死的。 关键仍然是玉婉,这是我的软肋;现在我是个自由身,原因就是玉婉仍然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我就算跳出十万八千里,但仍然跳不出林老板的掌握中。 我觉得自己就像风筝,已经被林老板牢牢牵住了绳子,只要他想随时就能把我拽回来。 但不要以为我会屈服,我也有战斗力,我敢和林老板奋力一拼!我笑着对老刘说:“你说的不错,我现在没有把握脱离林老板的控制,但我一定会想办法顺利回家。” “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就算达到目的,也不会和公司善罢甘休,早晚要让公司得到应有的惩罚!”一味的求和不是办法,对方很可能更加的变本加厉。言尽于此,我就不再说话了。 我的茶水又没了,就喊了一声小二;小二仍然是那么麻利,仍然不超过一分钟就上来。无意间抬头,才发现小二不只是给我,而且也给老刘续了一杯。 两个人同时喝茶,本来到这时候已经没说的,但因为我还没有看到老光棍,所以并没有打算现在就走。 “窦总,你就这么急着想走吗?”突然老刘冒出了这样的话,我猛地抬起头,定定的望着他;老刘这次说话的味道明显不一样,让人更加猜不透。 “你是什么意思?”停了一会儿我才回答;老刘突然叹了一口气,说:“刚才我和你说的话完全是按照林老板的意思说的,没一句是我自己的,现在你有没有兴致听我说自己的话?” 老刘说出的话让我又震惊又觉得不可思议,怪不得刚才我听着就像林老板说的话,原来就是林老板的授意!我叹了一口气说:“自己有嘴,说别人的话不觉得累吗?” 我虽然没有直接说我同意,但意思表达的很直白;老刘点点头说:“你说得对,其实在公司里所有的人都在说别人的话,包括林老板要听集团的话,无一不是说别人的话。” 真是有意思,但仔细想一想却是大实话,员工需要说部门管理说的话,不然就小心被炒鱿鱼;主管要说老板的话,不然公司老板就会不高兴,不高兴的后果很可怕。 至于林老板,别看他表面风风光光,但也有压他一头的人,就像我刚来的时候林老板给我许下的诱惑,但因为超过了一定标准,他不也要听洋人的话?上面不同意,他就只能当哑巴。 “你听着,从现在开始我说的都是自己的话;你说我是个正直的人,我感到羞愧!我做过很多违背自己内心的事,做完了就感到很心痛,特别的痛苦!” “比如这次,明明是林老板给我下的命令,让我把窦玉婉藏起来,但我却必须违心地执行,就因为他是公司老板,我需要在公司挣钱养活一家人。” “那天窦玉婉被转移到我们研究室,林老板就下了死命令,让我们一定要保住她,不然就通通滚出公司。我心里明明知道窦玉婉是被骗来的,但却不能说她上当了,还要给她灌输公司的理念……” 公司的理念是什么?我没有仔细查,但也无非是为科学献身之类骗人的话,大多数掌舵人只不过为了钱。我非常痛恨林老板之流,玉婉是个孩子,让她辍学不就是害她吗?! 这就像传销组织洗脑,传销者首先要做的就是给传销者不停的灌输所谓的理念,给他们画几张很大很大的画饼,但所有骗来的钱都被头目索取,底层人员不被饿死就不错了! 玉婉什么都不懂,而且正是最好骗的年龄,连一年能挣多少都闹不明白,林老板他们不是骗人是干什么? 更重要的玉婉还在学习阶段,林老板不过为了研究她的身体和大脑而已,算什么参加科学研究呢?! 我轻轻的叹气,但并不说什么;我的眼光不错,老刘是个比较正直的人,只不过身处恶劣环境,不免被环境污染。 老刘面带羞愧说:“这只是其中的一件事,我说的话希望你能保密,我最看不上眼的就是林老板把数据都卖给了老外,我觉得这才是最大的罪过,我怕有一天成了国家的罪人。” 我又是大吃一惊:什么数据?这家公司挂牌是民营科技公司,虽然有外国投资,但不过是挣了钱被外国分走大部分,至于机密什么的属于公司,老外无权干涉啊? “你的意思是说玉婉的研究数据会被外国买走?”我不敢相信,关键数据卖给外国人,不就等于是外国人的间谍吗?老子正在搞你们的黑材料,老刘就送上来了,来得好! 第141章 老光棍卖红薯 老刘没有直接回答,但明确的点了点头;我愤怒地说:“老刘,我准备不走了!至少我要拿回属于玉婉的数据!”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个林老板实在胆大包天,为了钱什么都敢做,老子正憋闷不能痛痛快快打一场呢! 老刘说了很多,而且绝对没喝酒,句句话都是真的:“其实公司的机密只是对国人保密,但对老外却是可卖品,因为卖给外国挣钱多啊!要不然公司能给我们这么多工资和奖金?” 这不算什么秘密,见钱眼开是大多数人的通病,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们研究出有利于国家和民族的科学项目,再转化成科技生产力就不能挣钱了吗? 但生气归生气,我发怒老刘就害怕了,两只眼睛四处张望,用极低的声音说:“小声点,我叫你小祖宗行不行?万一被林老板听到了,我被辞退那是小事,突然失踪更可怕啊!” 老刘越说越惊悚了,他们不就是个科技公司吗?难道还敢杀人越货吗?要真是这样,当然就不能不担心了,而且是特别的担心! “林老板有句口头禅,叫做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林老板平时笑呵呵的,但要动了杀心谁都害怕!再透露一下,公司曾经有两个员工突然失踪,就像人间蒸发,到现在没有消息。” “他们的家属来公司查问,好不容易通过多种路径才来到公司,但令人失望的是,公司回答这两个员工根本没来上班,也根本没有请假,所以公司早把他们除名了。” “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没人知道;他们报案了也没用,反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后来有个清洁工谈论这件事,据说第二天就辞职了,而且再也没有出现过。” 其实清洁工不可能知道公司秘密,只不过经常在公司外围打转。老刘说完后,仿佛突然战栗一下,但很轻微,更恰当的是他在后怕。 “所以,我劝你不要和林老板做对,不就是和他们合作吗?合作就是了。如果你不合作,他们肯定有更多的办法要挟你,就算你能和他们对着干,你的家人朋友呢?” 老刘最后一句话如醍醐灌顶,一下子把我浇醒了:我自己能够保护自己,但我的家人朋友呢?他们能轻易的把我们骗来,要想利用家人朋友要挟我不更容易? 我以为我只要把玉婉救出来就万事大吉了,却没想到更深一层!但要让我就此屈服,我更是不甘!看来此时也不是和林老板打官司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反而是从长计议。 当然,这些话我不能对老刘说,他毕竟是公司的高管,所说的话最多发泄发泄罢了,他不可能冒险砸了自己的饭碗,更不敢和林老板对抗。 我说:“谢谢了老刘,你让我想想再说吧,看来我太不了解林老板了。不过,你可以告诉林老板,我可以留下,但其他人必须回家,不然我不会答应林老板任何要求。” 只要没有牵绊,我就敢和他放手一搏。至于怎么实行,当然要仔细考虑。因为我觉得高科技公司迷雾重重,实在不可贸然行事。 当前最困难的树林阵法,但我一个人能闯出来;只要找到公司的把柄就可以和林老板摊牌,让自己再无后患。 这只是我的决定,具体措施就要见机行事了。为了找老光棍,我正等得不耐烦,突然嗅到了烤红薯的味道,于是心中一动说:“老刘,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老刘却是无所谓的样子说:“我随便,再说我心里已经痛快了许多,我都听你的。既然你说走,那我去结账。”说着提前下去楼。 我从大街边的窗子往外看,一个烤红薯的人正在翻烤地瓜,于是就笑了。我随后也下去了,结账其实不用下来,但老刘愿意跑腿我没有意见。 我对老刘说:“你稍等一下,我看见那边有烤红薯得了,不觉嘴馋,就想买几块打打馋虫,我去了。”说着就自顾走过去。 卖红薯的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打扮的倒也利落,我走近就说:“你个老光棍,以为你换了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我几乎死了你都不来救我,我要和疯子大叔告状!” 我不会认错,他就是老光棍,特别是他身上的光棍味,出去半里路我也能闻到!大街足有二十多米宽,这样的声音老刘听不到;我拿起一块地瓜就往嘴里送,但没到嘴边红薯就突然就不见了。 这个老光棍太小气了,不就是吃块地瓜吗?不好意思,在城里我还是容易把红薯叫地瓜,就觉得顺口又好听,我就不再装斯文了。 “放下!你以为这是在护林房吗?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今晚我会在九山外等你,别忘了!”老光棍却是一脸的严肃,把我吓了一大跳。 “妙——”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声猫叫,我循声望去,满身是灰的小智正趴在地上吃地瓜,只可惜它刚和老光棍在一起,就被老光棍弄得面目全非。 老刘快步走了过来,连忙问我:“窦总,是不是忘了带钱?师傅,给我挑几块吧,再给我们找一个大方便兜。” 我偷偷咋舌,老刘以为我没带钱,但竟然不说二话拿起来就吃,实在太尴尬了,所以急急忙忙过来替我付账。 晚上,等大家都睡了,我把通道里的监控凝神控制了,然后悄悄的溜出去,看见保镖正在打盹,于是也帮他们进入梦乡。至于大门口的保安,我直接不和他们打交道,越墙而过。 我回来的时候买来城市地图,上面标出来的很明显,往南走接近郊外的地方有一座不大的山,早上跑步锻炼的人很多,但到了晚上就基本没人了。 我已经越来越熟悉老光棍的味道,虽然他并没有告诉我到什么地方找他,但我还是很快找到了他。 几乎到了几十米高的山顶,有一个自然山洞,山洞有忽明忽灭的光线,一看就是香烟,我就径直走了过去。 刚到跟前,就忽然觉得不好:有人在袭击我!我心念一动,荧光球就从我身上射出去,把袭击我的物件转瞬打了出去。 “小子有进步啊,疯子再也找不出理由狡辩了。”对方张口喷出了更浓郁的光棍味,我忍不住皱起眉头说:“师叔,你是什么意思?要不是我躲得快又要被你暗算了!拜托,我心情不好!” 第142章 越说越惊悚 初次见老光棍的时候我非常讨厌他,但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他每天都要虐我,但我对他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恨意,相反开始有了亲人的感觉。 “躲不开怪自己本事不到,多来几次就好了。”老光棍说着,突然我又看见几个小黑影飞过来,于是赶忙左躲右闪,但还是有一个打在我身上。也怪我没有使用荧光球,所以大意了。 打在我身上的并不是石块,让我惊讶的是那东西也不是什么坚硬的东西,而是特别软,但打过来的时候竟然感觉震撼心神,耳边发出的声音尖锐破空。 我的身上一阵疼痛,有点受不了,所以不由得发出痛苦的声音:“啊——你个老光棍,我怎么得罪你了?不害我就好像不甘心?” 这也罢了,他扔过来的东西竟然贴在我身上了,我机械的摸了一把,竟然觉得黏糊糊的感觉,于是更加气愤:“我今天才换的新衣服都弄脏了,你还我新的!” “瞧你这熊样!不就是衣服沾上了橘子皮吗?洗一下不就好了?其实你活该,黑天半夜的就不知道防备敌人?”老光棍不但不认错,反而得意洋洋:“我就说嘛,疯子带出来的徒弟都是废物。” 什么?橘子皮?我仔细闻了一下,就有浓郁的橘子味道钻进我的鼻孔里;老光棍忽然变得严厉,说:“我打你用橘子皮,但以后你遇见的敌人可能会要你的命,我这是在提醒你!” 老光棍突然和刚接触他的时候不知严厉多少倍,我心里不禁猛烈颤抖:老光棍什么意思?我知道老光棍喜欢捉弄我,但这次我的感觉是无比的认真。 “师叔……”我不敢和他胡搅蛮缠了,说道:“您什么意思?难道我会有危险?”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不必要掩盖。老光棍突然叹了一口气,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如此严肃。 “你还记得你去深谷捉水蛇吗?那一次我没管你,是我知道你一定没事,不然我不会让你下去。在庄园里我虽然暗暗跟踪你,但我也没出面,因为我知道你能应付得了。” 老光棍似乎第一次和我聊天,我突然一阵莫名的感动;老光棍说:“但这次我始终都在盯着你,因为这是你最危险的一次,我不得不跟着你。这个科技公司是你想象不到的强大,处处藏有危机。” 我老老实实听着,不再说话;原来我们也有长时间的谈话,但都是听老光棍说,或者是训话,当然感觉不到说话的温度。但这一次,我确确实实感觉到了! “之所以现在你没有感到危机,一是国外总公司还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二是你没有做让他感到危险的事,所以暂时才不会给你造成危险。” 我也有同样感觉,林老板绝不会善罢甘休;至于林老板下一步的动作如何,难以估计。本来我想带玉婉回家,然后举报他们就完事,但现在看来没有这么简单了。 “如果只是普通人也好说,你吃了水蛇肉一般的人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但这次你的对手是高智能,你的胜算可以说几乎没有。而他们一旦形成决议就会付诸实施,到那时你极有可能回不来了。” 不能回来?难道对方要把我劫持到某个神秘的地方,让我再也不能回来? 老光棍说:“所以,你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我帮你把玉婉带回家然后藏起来,不让他们找到。另一条路就是回到这家公司。” 第一条路是我早就渴望的,有了老光棍的帮助一定事半功倍;但是还有后续呢?以后该怎么办?让我们像老鼠一样活着我绝对不甘心! 但第二条就好吗?老光棍既然说了我会有生命危险,我再回去不就是找死吗?两条路我都不满意,于是说:“师叔,有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没有!”老光棍回答的特别干脆;老光棍说:“如果有第三条路,我也就不需要来到省城了。说你傻,你真的傻吗?危险无处不在,除非将对方斩草除根,你的危险才会解除。” “唉,都是当初我们选择了你,才让你站在风口浪尖。告诉你一个事实,疯子救你的时候很失望,不是为了别的,是他担心没有选对人,白白浪费一条生命。但天意如此,我们难以改变。” “现在这个世界正面临劫难,世人觉得科学在高速发展是大好事,但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就极为危险,甚至会毁灭这个世界,所以我们就必须遏制不好的势头,这样才能趋吉化凶。” 老光棍一次次刷新我的观念,科技高速发展反而是一件坏事?再说发达不发达和我有屁关系?我能管住自己就不错了。 我说:“师叔,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就告诉我要我干什么?你说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把我说晕了。” “别忘了,最重要的你是第五人类联络者,说得通俗点也是第五人类的使者。如果我们不保护人类比消除灾难,那么我们这个世界就会被毁灭。” 老光棍看着我,我看到了老光棍悲天悯人的神态;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我又不是奥特曼无所不能,这样渺小的人能干什么?但我点了点头郑重回答:“我知道了!” “今晚叫你过来,是准备教你一些防身必备的方法,不然你无法保护自己,更不用说保护别人了。”老光棍终于说了我最愿意听的话,不禁兴奋异常:“真的吗师叔?太好了!” 老光棍口口声声说我是第五人类联络者,是使者,但我什么都不懂,又能干什么?疯子大叔虽然让我读了很多书,但却没有教给我实际的东西,遇见什么事实际用处不大。 如今老光棍要教我学习技艺,我能不高兴吗?老光棍说:“我们的技艺实际上都是原来读过的书作为基础,否则就难以入门。” 我好像被人在沉睡中猛击一掌,顿时看到了光明;老光棍说:“现在进入冥想吧,这也是最基本的基本功;只要你能在冥想世界随心所欲,到时候学些东西并不难。” 这倒难不住我,刚回家的时候小智就让我时时刻刻冥想,后来就成了习惯,习惯了冥想凝神。我学着蹲下了,老光棍已经进入冥想状态,我不敢怠慢。 进入冥想状态,我和老光棍在交流的时候只用脑信息就行了。我感觉自己进入光明世界,和黑暗的夜晚成了鲜明的两个世界。 “你首先要学的是阵法;我知道你在公司的窘迫,进入阵法不知道怎么应付。不懂阵法就如迷路的羔羊,自己把自己送进虎口。” 第143章 投其所好,我给你烤地瓜 老光棍就象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在树林阵被困一直是个结,其实真不知道如何应付;虽然现在我已经有了算计,但不过想采用蛮力冲过树林,而且早就做了受伤的准备。 但如果能熟悉阵法,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只要熟知阵法甚至可以操动阵法,让阵法为我所用。老光棍说:“你可以打开阵法篇了,里面有所有的阵法,你一定要熟记在心!” 我靠,我怎么不知道阵法篇在哪里?其实不一定是我脑库里没有,而是因为里面的书太多了,几乎所有的书基本一掠而过,没有时间细读,又哪能记得这样清晰? 阵法篇也属于一掠而过的书,既然一掠而过,翻起来就要多用时间才能找到。老光棍说:“唉,你真是没用,可见你根本没用脑。你找现代阵法第一千七百五十二篇第三万八千六百五十四页。” 这个老光棍张口就来,而且这么大的数字能记清吗?我甚至怀疑老光棍,但还是按照他说的做了,结果“老太太爬楼梯——不服不行”,照本宣科打开就看见了树林阵法。 我对老光棍佩服的五体投地,人家就是有两下子,不服行吗?!这个阵法篇就包括科技公司的树林阵,虽然和看到的略有变化,但我很快就明白了之所以有不同,只因为阵法变换而已。 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只要知道了基本阵法,就靠自己的领悟了。我用了不到三十分钟就大概明白了树林阵,相信再次进去树林阵能随心所欲,甚至可以改变阵法。 老光棍应该知道我的读书速度,我已经跟着疯子大叔学会了快速读书,别人可能一目十行,但我却能一目一页,这是基本的能力;就算看一张四开报纸,我也能一眼看清。 接着,老光棍又给我说了阵法要点;阵法千变万化,运用阵法取胜的人大有人在,其中包括姜子牙孙子孙膑诸葛亮刘伯温等阵法大家,个个赫赫有名。 老光棍说:“阵法需要演练,演练熟了能撒豆成兵,无所不能。这次你面对的人虽然不一定会阵法,但看他们的树林阵,就说明是请了阵法大师布局的,再加上现代的高科技,威势更加了得。” 老光棍是不是亲自去研究过我无从得知,但我相信他不打无把握之仗。老光棍紧盯着我说:“所以你必须谨慎,决不能大意。” “但也不必害怕,你也有你的优势,科技公司的目的就是为了研究你的身体和大脑,在可能的情况下把你的身体复制;他们对你一直很隐忍,即使你的一些做法让他们愤怒。。” “慢点师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说他们要对我的身体进行研究?他们的目的是做什么?你说他们想复制我的身体,复制了又有什么用?”我截住了老光棍的话,因为我太糊涂了。 对玉婉的研究,我大体能够理解,无非研究玉婉的大脑;玉婉在短时间内虚席成绩突飞猛进,让人不可思议,这是可以理解的——就连学校和教育局都觉得不可思议,能不引起外界的注意?。 但他们研究我的身体有何意义?我的力气确实比平常人大很多,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比如项羽就“力拔山兮气盖世”,带领八千子弟兵打江山,巨鹿之战一仗定乾坤,都佐证了我的说法。 但项羽最后却兵败乌江拔剑自刎,说明项羽虽有匹夫之勇,但顶多能打江山,但却不能保江山。所以说力气大小并不是决定胜利的关键,作为人最重要的是智慧。 诸葛亮经常打胜仗,就是智慧的表现;科技公司研究玉婉方向是对的,但研究我的身体似乎并没有研究玉婉重要。老光棍说:“事情没这么简单,表面说是研究你的身体,但很可能另有所图。” 为什么研究甚至复制我的身体,我确实想不出来;我说:“就算复制了我的身体,他们也不可能复制我的思想,其实也就比如一个模型而已,这有什么意思?” “你错了!”老光棍说:“在我们这个文明之前,曾经有过高级文明,就因为人类在科学利用上偏离了正确方向,不仅没有带来人类的幸福,科技反而成为杀戮的工具,所以最终结果只有毁灭。” “至于公司为什么对你这么热心,完全是因为人的私欲,为了掠夺拼命制造工具,这和数亿年前是何其的相似!科学无罪,但却成了杀戮的工具,这就是人类世界的悲哀,所以我们必须制止。” “他们研究你的身体数据,很有可能是研究建立和你一样身体的强大队伍;据预测,西方已经着手研究克隆人,而且克隆你这样的人,克隆人组织起来的队伍你说可怕不可怕?” 也不知道老光棍是从哪里知道的,但一定准确!我也有些明白了,就是为了阻止科技公司制造存心不良的科技! “好了,已经说的差不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强大自己。你现在虽然有强大的力量,但不懂如何利用技巧,所以这也是你修习的重点方向。” 老光棍说着,我突然感知到脑库里又翻出来了一本书,书名叫《技巧修炼法》;接着老光棍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这里面都是最高技巧修炼法,看你的悟性吧,这方面谁也帮不了你。” 老光棍脑子里还有什么好东西?我真想钻进他的脑子里去看一看。可惜的是我只能和他建立沟通联系,但却不能像他一样能翻看我脑子里的东西。 书其实不厚,如果我要看的话用不了多长时间,但我也明白,有很多书我虽然能读,但未必能够理解。这就像幼童背唐诗,虽然能够很快背下来,但要真正理解其中的含义却需要很长的过程。 但我稍微翻看一下,也能看出一星半点,书中说最主要的还是心脑一体,冥想凝神。按我最简单的理解,心是大后方,脑是指挥官,大后方和指挥官融为一体就可无坚不摧。 “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精,关键是真的精通;这本书上面有七大招,但又分无数小招,可谓变化无穷,我想足可以自保了。” 我明白了老光棍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完全是为了我的安全!我说:“师叔,我知道你喜欢吃烤地瓜,有时间我就给你弄最好的地瓜烤着吃。” 为了技巧,必须投其所好;我去护林房的时候经常闻到烤地瓜的香味,就知道他的爱好是烤地瓜。 第144章 是谁睡了我的床? 疯子大叔喜欢的是鲫鱼,小智喜欢的是豆鱼,我给他们弄了许多,但没有给老光棍弄地瓜,失礼了。 “行了,你只要不气我就行了,哪怕我给你烤地瓜也行。”老光棍还记得我老是和他对着干,太小气了! 等我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两点多,我悄悄的溜回去,没有惊动保镖。我摸着上床,却吓了一大跳:床上有人! 在别处没吓着我,就算老光棍对我发起橘子皮攻击我也不惊不慌,但床上有人却吓我一大跳!好歹我发现床上的人已经进入梦乡,也就稍稍安心一些。 这个呼吸非常均匀,但因为我不敢开灯,又加上刚进屋,所以一时看不清楚是谁;不过我突然嗅到了一阵体香,一股淡淡的香味,很熟悉,我就放心了:是表姐! 小时候我和表姐经常睡在一个床上,她是为了照顾我,而我也很喜欢她对我的关怀。她虽然只比我大一岁多,但她就像小大人时时在照顾我。 床足够大,我轻轻地上床和衣而卧;表姐穿着睡衣,可能是起来去卫生间,看到我这里竟然没有人,所以就没有回去,一直在等着我,不想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我不打算惊动她,让她睡吧,反正她又不是外人。刚进来时我曾怀疑是别人进来了,甚至想到了曹淑莲和李莉;白天她们给我了信,晚上问一下很有可能。 要真是她们两个我可要吃瘪了,眼睁睁看着大床却不敢上来睡,毕竟她们是外人,在本质上和表姐大有不同。 我的声音够小了,但不料我刚躺下,表姐竟然把一只胳膊搭在我身上,而且说道:“几点了?”我立马就觉得紧张:你这是干什么?虽然我们是姐弟关系,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啊! 我不知道说什么,干脆就装睡。但表姐却靠近了我,说:“躲这么远干什么?挨着不冷,你又不是别人,睡在一起也不是第一次。” 表姐吓死我了,难倒她真的喜欢上我了?说她必须是两种说法,一是她喜欢我,再就是她已经喜欢上我了?一个是亲人之间的喜欢,而另一种却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表姐已经抱住了我,我更加紧张,说话竟然有点颤抖:“表姐,你说什么呀?”我对表姐是很喜欢,可我们是表姐弟,是近亲啊! 床头灯突然亮了,同时表姐也坐了起来,低声喝道:“你个臭小子,怎么钻进我的被窝来了?”我这才明白过来,表姐以为搂着的人是别人呢,并不知道是我! 表姐本来和曹淑莲李莉睡在一个屋里,但现在睡在我的房间,一定是睡迷糊了;我无奈地说:“表姐,你醒醒好不好?请你看明白,是你睡在我的房子里。” 表姐就愣了,旋即说:“我还真是睡着了,回来了你怎么不喊我一声?是不是存心不良?亏我对你这么关心,你竟然吃表姐的豆腐!” “这次真是跳进黄河了!我本来是好意,看你睡得这么香,我忍心把你叫醒吗?我要把你叫醒,指不定你又说我不知道怜香惜玉。老鼠钻进风箱里,怎么说我都会两头吃气。” 我故作委屈的辩解,但也有确实点委屈,毕竟我没有别的想法。表姐恶狠狠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竟然觉得心虚了:真要赖上我了,那我真是千古奇冤! 不料,表姐噗嗤一声笑了,对我说:“谅你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好了,我姑且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嘴角上仍然挂着微笑;我拍拍胸脯说:“真我二姨啊,快把我吓死了!” “熊孩子,你竟然对我妈妈不满?看我不打你屁屁!”杨丽娟说着已是面容阴险,我赶快举手投降:“饶了我吧表姐,我错了!” “你错了?那好,这事我可以原谅你,但你哪里也错了?说明白点!”我就知道表姐不会轻易放过我,于是说:“我老实交代,我背着你溜出去了,今后我一定改正。” 我象小学生写检查,书生套子往里套;表姐说:“正经点!姨和姨夫说了,让我在这里等着你;你自己决定吧,是让我把他们叫起来审判呢呢,还是你老老实实告诉我。” 表姐就躺在我的床上,我不能再和表姐“里格棱支二点”装傻卖呆。我只好一本正经说:“我在想事情,心里烦,所以就想溜出去清净一会,哪知道不知不觉就这个时候了。” 已经深夜三点了,我只能编瞎话;和老光棍出去这是秘密,即使她被小智收了成了自己人,我也还是不能告诉她,这是我们的不同之处。她甚至都没有入门,该保密的就要保密。 “是真的吗?你敢说没骗我?”表姐狐疑的看着我,其实很难让她相信。我只能咬牙忍着说:“是,我不骗你。”心里却在想:不骗你能行吗?老光棍我惹不起,还是骗你简单。 “你这熊孩子,告诉我们一下你能死呀?你不知道都在关心你你吗?不但你爸妈,她们两个也都担心你!”表姐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说:“你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别再让大家担心。”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无比的无奈;我也不想骗大家,但有些事我不能说。我忽然有种使命感,为了她们我必须学会担当! 我说:“表姐,你困不困?”表姐诧异地说:“什么事?”表姐最懂我的心,我既然这样说话,她就知道我有重要的话对她说。 “我考虑了很长时间,觉得我不能回去,我已经决定了,送你们回家,我自己留在这里。”我表现得非常的平静,丝毫没有波澜。 “为什么要留下?你知道吗,我和曹淑莲李莉都在为回去作努力,你突然说要留下来,大家心里会怎么想?会不会伤心?” 不出我的所料,表姐反应激烈;我说:“你想过没有,就算我们顺利回家,可林老板能罢手吗?如果我不留下来,林老板很可能就对我们来阴的,到时候不更危险?” 我说的虽然简单明了,但表姐多聪明啊,早就听明白了什么意思;表姐没有接着回答,而是想了一会才说:“你说的有可能,林老板对你的确不达目的不罢休,但我们能就此屈服吗?” 林老板多次表明了他们的目的,一定要把我留下。其实大家都听见了,只不过没有说出口而已,但让我留下她们也不甘心。她们都知道我不愿意留在公司,所以对我更加担心。 第145章 针锋相对 我当然不能轻易屈服,但却不能说的太明白;我说:“我会想办法把这件事处理好,你就放心吧,保证让你满意。” “我们怎么能放心?”表姐说:“我就实话告诉你,我和小智联系的时候小智就告诉我了,留在科技公司会非常的危险!” 这个臭嘴猫,跟杨丽娟说这个干什么?女人的胆量本来就不大,要是受了惊吓谁来责任?小智该打,气死我了! 但我不能表现出来,仍然平静地说:“危险什么呀?净在这儿制造紧张空气!我更不想留下,但我们不把问题解决了就不能过上安稳日子。你放心就是了,我不会留很长时间。” 最后给表姐吃了一片宽心丸,不管有没有作用;反正我已经决定了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动,更何况老光棍也是这个意思。 表姐又想说什么,但我来得更快,吓唬她说:“实话告诉你,我已经听到了林老板的计划,我要是不答应留下,他就会把我弄到外国,而且保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我要被劫持去了外国,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其实也不算吓唬表姐,老光棍说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林老板他们什么都能做的出来;既然什么事都敢做,劫持我不很正常吗? “最起码我要同意了留在科技公司,至少我们还能够见面;但要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样不更没希望了?别忘了,他们是高科技公司,完全能做到无声无息把我劫持!” 我因势利导,就是想让杨丽娟完全赞同我的建议。 “唉——”表姐终于不说话了,因为我说的不过分,十分有可能;一时间,表姐的脸上死气沉沉,直接呆住了。 趁这个机会,我又把我的计划告诉了她;我告诉她,只要大家安全到家,一切就基本安全。在我回家之前为了保证安全,我还请老光棍给我们摆上一个阵法,作为全家的安全屏障。 高科技有高科技的优势,但对阵势却毫无作用,因为两者根本不是一回事。我对表姐说:“只要你帮我保护家人,我也就放心了,不然我会寝食不安。” 第二天,我就把老刘请过来,说:“老刘,我决定了,让其他人回家,我跟你们回公司;如果你们不同意我的条件,那我们只好战场上见了,最多和你们来个鱼死网破。” 我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把自己和公司当做对战双方,刘老板就敢紧打电话请示。只是一会儿,林老板就打来视频电话:“窦总,欢迎你呀!不过窦玉婉没有康复,这样安排不太合适吧?” “不用说得这么好听,你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吗?我们现在是买卖双方,只要你我觉得合适,就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林老板装出一副热情的容颜,但我不吃这一套,直接给他一张冰冷的脸。 我能猜到林老板什么想法,之所以他们不想放玉婉,是因为玉婉的研究正在进行,现在放她回家这个研究就不得不中断。 这应该是难以决绝的问题,毕竟他们在玉婉身上下了功夫,当然不想半途而废。林老板眼珠一转说:“这样吧窦总,我请示下总公司董事,让他们尽快答复。” 听着像那么回事,林老板似乎答应了,但我却觉得有猫腻,就冷哼一声说:“我没这闲工夫听你放屁!我只想知道你答不答应,收起你的花花肠子吧!这样吧,我给你三分钟考虑,过时不候!” 这才是刚刚开始,我们在正式谈判,就看双方怎么对答;其实林老板根本没有打算放玉婉走,所以用了拖字诀,让事情无限拖下去,直到研究项目完成。 三分钟到了,我直接关掉了视频;接着,我就开始打电话:“喂,是银冠律师事务所吗?请问你们什么时候能过来?” 这是曹淑莲给我的电话号码,而且绝对是事务所律师电话;这个律师和曹淑莲的同学有亲密关系,就是同学的姐夫,在律师界也算一号人物。 老刘顿时一愣,接着就走到门口打电话:“林老板,有突发情况,窦总给律师打电话了,对方是银冠律师事务所。” 老刘把声音压得很低,一般人不会听到,但对我来说就像和我聊天一样;我的听力非常人可比,别说在门口,就算出去三五十米也照样听得清清楚楚。 但我装作没听见,又和律师闲聊了几句才停止了通话;接着,我对老刘说:“你听明白,我们准备出院,至于我妹妹出院后的治疗,我都会证据保存的完完整整,免得以后麻烦。” 说完,我就让表姐等人去收拾东西,让曹淑莲和我一起去办理出院手续;我知道他们肯定有阻拦我们的办法,但我必须要办出院手续。 我不痛下杀手,就不能引狼出洞。果然,我们说出院,保健分院就为难地说:“窦总,真是不好意思,手续办理都是公司的名义,你们无法办理出院。” 这在我的预料之中,因为我们来到保健分院的手续都是老刘代办,我们没有人出面;现在公司的目的更明白了,既然是公司办理,他们当然有理由不让我们出院。 但我却不慌不忙,对保健分院说:“是吗?要是我妹妹亲自办理也不行吗?”对方就回答:“道理上说可以,但也不行,只要公司不同意我们不能办理。再说,窦玉婉也没醒来呀?” “嘿嘿,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老太太死了,儿子想取出妈妈的存款,但银行说不行,必须老太太亲自来,家属只好把死者抬来银行。我们是玉婉的监护人,是不是也要把她抬过来办理?” 负责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我不想让她难堪,但也对她的回答相当不满。可能那女的看到我脸上不善,竟然不自觉退后一步,说:“我不是那意思,医院和公司是合作单位,这事我不能做主。” 这女的纯粹是推卸责任,我讲的那个悲凉的故事大概都知道,要是我们闹起来了,恐怕她承担不起,把她吓尿了;所以,女人最好的办法是赶紧溜之大吉。 事实上她也就这个意思,倒退一步不过是危险的开始,然后因为害怕边说边往后退,就好像大难临头。要不是有营业的玻璃窗口,就好像怕我暴揍她一顿。 别的窗口人满为患,只有这个咨询窗口不忙;但要是女人也吓走了,就只剩下窗口。我倒是不在乎,对那女人说:“别害怕,我不会打你,我一定等你回我话,反正我有时间。” 第146章 终止合约第一步 我就靠在窗口,忽然有人喊我:“窦总,林老板亲自来了,他有话和你说,请你回去吧。” 回去我当然要回去,但也不能惯着他;林老板虽然是老板,但至少现在不是我的老板;我给他三分钟他不来,正合我意。 我正愁着一些细节,但林老板接着就给我台阶,正合我意,不然怎么挑事?我对老刘说:“晚了,就等着打官司吧。还有我已经联系了多家媒体,让你们公司也红一把吧!” 他有千变万化,我有一定之规;我知道林老板特别难斗,但不豁上就没有活路,除非我自己认怂,任他摆布。 我大小是个老总,最起码是在册的,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法人代表也能查到我;我冷笑着对老刘说:“我已经想好了:无视法律把人欺,高科技公司店大欺人;再加点副标题注明林老板的名字,我想林老板一定会满意。” 虽说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林老板确实有钱有势,我和他不是一个重量级,但李莉和杨丽娟已经给我联系了一家半死不活的网站,他们恨不能找一个能起死回生的切入点,而我的事件正合他们的意。 所以说,我也不是没有一点取胜的机会;我相信林老板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干大事的人懂得能屈能伸,他一定会慎重行事。 只可惜我不能和林老板实打实的干一仗;众人拾柴火焰高,有几员女将为我出谋划策,我本来就想来一次舆论战,即使无法让林老板一败涂地,也要让他们大伤元气,最好搞得他一蹶不振。 老刘说:“窦总,千万不要冲动!就算你能让公司名誉扫地,但也不会让公司伤筋动骨,你太小看了公司的实力!对付你对他们说易如反掌,千万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啊!这样吧,我让林老板马上过来。” 老刘马上转身,却又马上站住了,眼里是复杂的表情;他的前面不远处过来几个人,其中就有林老板和秘书。 “窦总,不要太冲动,我这不是过来了吗?其实打完电话我就往这里赶,但紧跑慢跑还是追不上你。走吧窦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再找个清静的地方说话。” 我一直不说话,让他猜不透我的想法;他说完了我才说:“林老板,你不要欺人太甚,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我也不是等死的人!” 我对林老板横眉立目,老刘大概觉得我说的太冲动,让林老板下不来台,于是赶忙说:“窦总误会了,林老板一直把和您合作当作头等大事,所以赶紧过来了,这正是林老板的诚意啊!” 老刘又在说林老板的话,我相信林老板听了我的话很不舒服,但肯定说老刘差不多的话。 林老板不傻,也就借坡下驴对我说:“老刘说的对,公司有那么多的事我都不管了,马不停蹄就找你来了。” 不管是什么理由,也不管因为什么让林老板忌惮,总而言之这一局我没输。我故意高声冷哼,但没再说话。 林老板已经站在我身边,说:“窦总请吧,我们完全可以愉快合作,只不过欠缺沟通,我们就好好沟通吧。” 保健分院原来有个待客室,平时都闲着,但来了重要客人需要洽谈,就都在待客室进行。一个白大褂给我们开门,等我们进去就说:“林老板,就不打扰你们了,回见。” 林老板和他好像很熟悉,而且不是一般的熟悉,挥手笑眯眯地说:“你忙吧院长,有事我会打电话。”那个院长也不客气,但刚走出两步就说:“你知道茶叶放在哪里,麻烦你的秘书吧。” 真的很熟,让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林老板仍然笑眯眯地说:“窦总,喝点好茶吧,保证比你们在茶馆喝的茶强得多。”说着就对秘书使了个眼色,秘书就象听话的小狗赶紧冲茶。 林老板这才话入正题,说:“窦总,真是误会,我也是为了让董事尽早拍板,所以就耽误一点时间。幸好我不辱使命,董事们已经答应了我们的要求,恭喜呀!” 我靠,我有什么喜事?说我们心灵受到伤害才是真的!让玉婉回家不是应该的?你们逼我加入公司我不会忘记!林老板说:“公司决定派护理人员跟着照顾窦玉婉,帮助她尽快恢复,你满意吗?” “我们不需要你的狼心狗肺,没有特务我们更安心。”我不会给他留下好脸色。不管你们怎么做,不都是为了监视玉婉?我说:“我告诉你,你们必须保证不再打玉婉的主意,否则别说废话!” 我说的没商量,林老板眨一下眼睛说:“好吧,既然你不同意,我们就照你说的办,再也不去打扰玉婉。玉婉为科学事业做出了突出贡献,我们不会亏待她。” 这个林老板说的这句话我爱听,本来我就打算让公司出血,这样也好,省得我自己开口了;我说:“算你们还有一点点良心!说来听听吧,你们怎么不亏待玉婉?” 虽然玉婉呆了没几天,但我也要让他们感到肉疼;林老板说:“公司和窦玉婉签的合约是每月十万,她虽然呆了这几天,但我们也给她一个月的,另外住院费都由公司承担,包括后续治疗费用。” “十万?真不少!”我面无表情说:“我们公司年薪也不过三十万,十万的确不少,这样也行。” “你同意了?”这似乎出乎他们的意料,因为他们觉得我非常难缠,不知道我会不会狮子大张口。但我就是答应了,就是让他们无法理解我是怎么想的。 “那好,既然你痛快,我也不小气;我以个人的名义再给窦玉婉十万,并且资助她从现在到大学毕业的学费。”林老板表现得非常高姿态,但远远达不到我的理想。 “那就再写一份终止合约保证书吧,不扯清楚我不放心。”我对林老板说;林老板没有犹豫,对秘书说:“你现在就拟一份合约解约书,当面把事情处理好。” 秘书办理这方面的文件简直易如反掌,不大会就草拟了一份交给了林老板;林老板看了一下就转给了我,让我看一看。 我在脑库里早就把这类合同看个明明白白,就算律师也不强与我;我看了一遍,觉得没问题,就对林老板说:“去打印出来吧。”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医院就有打印机,打印出来后我仔细看一遍,然后签字。玉婉不在,作为她的代理人我签字了,然后是林老板签字。 第147章 请君入瓮 林老板说:“合同专用章带来了没有?”其实说不说都是废话,林老板只不过在显示他的威仪,秘书又象像狗一样打开公文包拿出了公章,两只手抱住公章用力的按了下去。 “你看好了没有?是否满意?”林老板按好印章然后抬头看着我说;但我说:“不满意,你应该也盖上你的章,双章我才放心,不然你把责任都推给公司我去找谁?” 其实我就为了刁难他;我是农民,就需要格外小心,别怨农民小心眼。林老板瞪大眼睛说:“不用了吧?有了公章比什么都管用。”但我却在暗笑:林老板,你就等着吧,这才刚开始呢! “那可不行!”我认真的对林老板说:“我是农民的儿子,身上流淌着农民淳朴的性格,最讲究实在,但更害怕被别人骗了。你不但要加盖你的印章,而且要按手印。” 我临时想到的就这么多;林老板瞪大了眼睛对我说:“窦总,是不是再加上脚印才更好?”说这话的时候分明在嘲笑我,笑我是个土包子;但我脱口而出:“谢谢你想的周到,那就加上脚印吧。” 我别的时候没见过按脚印的,但在医院却见过,就是刚出生的孩子要按脚印。 林老板想不到我竟然当真了,不由得愤怒又好笑:“窦总,你这不是开玩笑吧?盖章签名合约就生效了,这是多此一举!” 林老板急了,而且是真的急了,就连我追的他四处躲藏,破坏了他的墙体和文件柜,他都是一笑而过,现在却终于急了。 说完了,他又忍不住再加上一句:“开玩笑!”但我觉得又有戏了,满脸认真的对林老板说:“哪里是开玩笑?要是合约你都当做开玩笑,那我就走了,你们的合同屁也不是,一定是假的。” 说着抬腿就往外走,刚迈一步就又转头拿起一份合约塞进怀里说:“不行,我得拿着一份作为证据,你们对合同如此不重视,不拿一份你们对我做坏事就没了证据了。” 一家人都看傻了眼,不知道我唱的是哪出戏;等我快到门前,坐在门前的老刘却站了起来,对我说道:“窦总,你误会了,林老板说的没错;你要真的不放心,林老板依你也不是不行。” 老刘又说:“林老板,我说的对不对?”我斜视一眼,老刘正在对林老板挤眉弄眼,仿佛和林老板打暗号。我说:“又不是我不同意,是林老板不够真诚对不对?” 我是农民,什么都不懂,那我就和你来个“里格棱”(装傻);林老板这才回过神,脸上已经变成了苦笑,二话不说就把写字台上的合同盖上手戳,又按上手印。 秘书也来到我身边说:“窦总,你该满意了吧?来来来,请坐。”说着就和老刘一边一个把我请回来。我把怀里的合约拿出来,说:“还差一个!” 公章手戳手印已经是三样了,这样的合约确实少有,但我仍然让林老板按上脚印:“本来好说好商量,可是你们让我不安心,不连脚印盖上我就是不放心。” 注意,我说的是盖上,这就等同多盖一个章;我分明是在打击林老板,却要做出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林老板的脸就像暴风雨到来之前,随时都会爆发。 突然,林老板哈哈大笑起来,一张脸也迅速转变,对我说:“哈哈哈哈,你这个窦总啊,竟然会说这样的话,我是真服了!” 说着就开始脱鞋,刚脱下一半又停下了,说:“窦总,我是个汗脚,等一会你可要躲远点,小心臭着你。”他以为我会思量思量,但我只是退出几步远就说:“行了林老板。” 林老板脚臭不臭没关系,只要自己高兴就好;林老板看我做出这样的举动,知道我不会心软,无可奈何脱下了鞋子和袜子。 拿起合约,我远远地折叠起来,就像怕被臭脚熏着了,同时囧起了鼻子。我虽然不说话,但表演的十分到位,林老板阴沉着脸说:“看不见吗?给我打盆热水!” 大拇脚指已经印上了红印台,不洗脚难道就这样穿袜子?我说:“我也该盖上脚印,是不是?”说着我就做出脱鞋的样子;但只是做做样子,林老板就急忙说道:“罢了,我们没这么小气!” 玉婉解除合约总算完成了,林老板竟然长舒了一口气;林老板说:“窦总,窦玉婉的事情已经办好了,我们应该开始商谈合作的事了吧?” 当然要谈;我说:“别看我们是小地方过来的,但我们说话向来是一言九鼎,开始吧,但我想听听你们的要求,免得签了合同却做不来。” 我出奇的痛快,这是林老板的又一个意外;林老板终于有了笑脸,微笑说道:“其实我们的要求不多,主要是你要配合我们的研究工作。你也看到了,就和窦玉婉差不多。” “至于你的薪酬,我已经说过了,一点二个亿,这样的薪酬已经特别高了,放眼全国也能数的着。另外,公司再给你百分之一的股份,你觉得还可以吧?” 林老板满脸都是得意,他们出的价钱真是出乎意料的高;本来上亿的薪金就让我目瞪口呆,如今又说要给我百分之一的股份,我能不心动吗?! 林老板得意,也无非是高额薪金,这简直令人无法拒绝;不过我有自己的算盘,就对林老板说:“等等!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呀?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我开始围着屋子转,而且一转就是十分钟,让他们也都看晕了,脑袋随着我来回转;林老板终于忍不住了,要这样继续转下去谁受得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窦总,真要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我们可以建立一份补充合同,等你想起来我们可以添在补充合同里。”林老板说得好像特别合理,我却猛地拍了一下脑袋说:“是了,我想起来了!” 众人都看着我,包括林老板、秘书和老刘;我说:“林老板,你们也太欺负人了,相当不老实!既然给我的这么多,也应该给玉婉同样多才行,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两眼灼灼的看着林老板,后者先是阵阵发愣,然后才说:“窦总,窦玉婉怎么能和你比?虽然她是你妹妹,但要论起你们之间的差距,你们不是差了一星半点。” 这样说比较婉转,其实我都懂,但我早就设定了路线,要不然我会同意给玉婉这么点钱?你们就等着吧! 第148章 讹他一千万 我说:“你们这是狡辩,不是你说的吗?我和玉婉做差不多的工作?”想请君入瓮,就要步步紧逼。 这个可不是我信口雌黄,林老板确实刚说了;林老板这才醒悟,但已经晚了;林老板说:“窦总,真不能小瞧了你!我说差不多但差距能小了吗?别忘了我们早就进行了调查,知道你们确实有差距。” 想改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我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我冷笑着说:“你们打着高科技公司的幌子,其实就是骗人,我需要仔细考虑有没有继续合作的必要。” 我的目的,就是首先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林老板说:“饭可以吃,但话可不要乱说;我们要是不讲诚信,公司早就垮台了,这样说不合适,我们的合作也很有潜力。” 我“忒”的一声笑了,把三个人一一点了一遍说:“别这样大言不惭!从我们刚来的时候你们就是卑鄙小人!林老板你说,我来这里是不是被你们骗过来的?” “我……”林老板仍然想狡辩,但我不会让他胡说:“你闭嘴,等我说完了!在这之前,你们是不是骗窦玉婉说参加竞赛,结果却被你们骗过来当试验品?” 他们真听话,不让他们说就真的不再说;我又质问道:“我爸妈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民,一辈子都没想过来省城,但结果被你们骗来了,这难道是他们自己走来的?” 提起这件事我就来气,我和玉婉还年轻,出门是早晚的事;但爸妈最远的地方也没出过镇子,如今却一下子来到省城,让他们自己回家,恐怕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你们就不拍着良心想一想,骗老实人会打雷劈吗?!就在刚才,你们又骗了玉婉,给她那点钱和她的作用相匹配么?能有一个数据值钱吗?亏你们满口污秽却能说的出口!” “我不是吓唬你们,因为你们的欺骗,我觉得不和你们合作是正确的选择,就这样吧,拜拜!”我潇洒的说了拜拜,转身要走。 这当然是做给他们看的,老刘赶忙说:“窦总慢走,我听明白了,你是对窦玉婉的薪金不太满意,这些咱们可以商量吗,是不是?” 老刘说着,又把眼睛放在林老板身上。林老板老奸巨猾,久经沙场,哪能不知道老刘什么意思。林老板又是一阵大笑,说:“小伙子,你太年轻了,有些事你不懂。” 林老板说话不紧不慢,让人听了似乎大有玄机;正好,我正等着有人把我拦住,于是就轻笑一声说:“我年轻?对,我是年轻,所以才上了你的当,不过上当只有一次,我的劫难已经过去了。” “兵者诡道也,你懂吗?”林老板突然反问;这是孙子兵法里的计篇,我曾经翻过,虽然不甚懂,但无非阐述用兵方面的计策;我说:“别在这里装大尾巴狼,我可以倒背如流。” 一句话又把他们惊呆了;确切地说他们半信半疑,但他们看过我不可思议的一面,所以也不敢说我吹牛逼。 我知道他们不服,所以就从脑库里翻出孙子兵法计篇随便念了几句: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以下省略不及,我又没有真正动脑,看着念而已。) 我念了大约二百多字就不念了,念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我不知道他们中间是否有人熟读孙子兵法,但我已经看出他们无比惊骇的目光。要说有人看过孙子兵法译版,或许是真的,但要记住晦涩难懂的原本,却极少有人感兴趣。 他们既然调查了我,就应该知道我是白痴的初中生,不可能对之有兴趣;但他们的眼睛不瞎,我念的一字不差! 林老板眼睛里露出惊惧的目光,好一会才说:“窦总,我真是看不透你了,你的大脑莫非是电脑,身体象精钢制造?” 只是这么几句就把林老板镇住了,我不免暗自得意;我对林老板说:“既然知道我不好骗,为什么还想骗我?我妹妹才是个孩子,你们也好意思骗她啊?” “唉,窦总,其实你不捣乱的话,我们早已经给她制定了计划,让她跟着顶尖的学者学习,她一定会成为科学界的佼佼者。不过,既然你答应留下来,我们也就不得不忍痛割爱了。” “哈哈,林老板,怎么不叫我小伙子了?我也不是年轻人了?”我回怼了林老板,说:“你们不过和街上的青菜贩子一个道理,就是为了钱锱铢必较。我也对你说一句:干买卖首先牢记诚信二字!” “什么也不用说了,你说说应该给窦玉婉什么价位?”说买卖林老板就开始说钱,直接让我要价。我就是这个目的,他们把玉婉弄到这里,我不宰他们一下心里不舒服。 “我不说,你自己算吧!”我干脆说道。就如擅长后发制人,这样才会立于不败之地。林老板就对秘书说:“你给窦玉婉计算一下,就按窦总的标准。” 有标准就不用多费口舌,但我还是说:“我妹妹是在公司病倒的,至今昏迷不醒;你们知道她的价值,才按十天给她?一句话便宜你们,薪金按一个月给吧。至于其他,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其他的无非是医药费等;医生虽然查不出玉婉是怎么了,但也肯定没大毛病,顶多就是多睡几天;我心里清楚,就让他们看着给吧,反正也不会少了,有我在嘛! 一年十二个月,一个月也就是一点二亿的十二分之一,很好算。林老板肯定肉疼,毕竟算下来上千万了,而玉婉才去了几天啊?! 林老板脸色阴沉,但又不想再和我继续纠缠,说:“一个月就一个月吧,算是和窦总结个善缘。”我接着说:“林老板大方,我也不能小气,这样吧,凑个整数,一千万两清。” 这个数字虽然大些,但能图个利索,我就不再找他们的麻烦;再说,虱子多了不咬得慌,多点少点也无所谓了。林老板果然痛快说道:“行吧,就按窦总说的办吧。” 初战告捷,林老板填了一千万的支票;我可不希望出了差错,所以就给杨丽娟打电话:“表姐,你过来一下。” 不到两站路就有一家银行,我对表姐说:“你去银行看能不能兑现?最好把钱打到我的银行卡里,要是行就替我办了。” 第149章 争夺战 看看其余三个人,我就笑着说:“我是土包子,没见世面,觉得还是放在口袋里保险。” 万一支票作废,不就白费功夫了?尽管林老板不可能为这一千万动歪脑筋,但我对林老板已经彻底不相信了。 直到半个小时过去,表姐才回来,递给我银行卡,做了一个oK的动作。我对杨丽娟说:“你交给爸爸吧,密码你已经知道了。” 有这一千万在手,我比较放心,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林老板说:“窦总,咱们再继续吧?”我不含糊说:“行!” 可惜好事多磨,我刚答应了林老板,突然来了电话,竟然是苏老板;原来这几天我不在公司,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苏老板就亲自给我打电话。 苏老板说:“窦总,你是怎么回事?就这样扔下公司不管了?别忘了咱们是签了合同的。我就在公司等着你,你尽快回来吧。” 苏老板对我算是很温和,我也不必要和苏老板撕破脸皮;毕竟老光棍也说了,苏老板用心不良,可能会有大动作,我必须站好岗,把公司牢牢抓在我手中。 不过现在我要分身才能两头兼顾,所以当时我只能拖。我对苏老板说:“苏老板,我在外面呢,有点事需要处理,不过我会安排好工作事宜,你放心吧。” 我暂时不想对苏老板说,但苏老板的声音有了变化,说:“你觉得这样好吗?扔下职工不管,甚至连公司的骨干都不在公司,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林老板听得清清楚楚,于是对我说:“你的公司叫什么名字?让我来给他打电话。”林老板是省城的大佬,苏老板至少比他高一个等级,他说话肯定有苏老板必须考虑。 我说:“你打电话干什么?不是你们的霸道行我能被你们弄得这样被动吗?”我现在就等同一个女孩找两个婆家,无法交代啊。 “没事窦总,你们市里只要有点名气的老板都和我有联系,你只要说出公司的名字,一切就交给我吧,错不了。” 林老板说的非常淡定,我就在心里说你狂啥?你就吹吧,他又不是你儿子!就算是你儿子,也是不听话的儿子,因为他六亲不认! 我说:“真这么确定?可我不会在你这里呆很长时间,而且我也会兼顾我的公司,这是我和你谈合同的必要条件,因为那是我家门口的公司,也是我牵头建立起的公司。” 我顺便把这项条件说了出来,当然有我的目的;也只有这样,我才有更大的活动余地。林老板有些迟疑,说:“我会和你们老板说明白,你就不能完全放弃那个小公司?” 也许在林老板的心里,苏达就是一个小公司;但对我来说,家门口的公司再小也如自己的孩子,有血浓于水的感情。我说:“不行!你是知道我的,说了就不会更改。” 别的事可以商量,但对林老板却一定不会更改;我问:“林老板,你是不是坚持打电话?告诉你也无妨,是苏达公司,一个也算有名的家族企业。” 林老板只是说了一个字:“好。”我就把电话扣了,让林老板接上;我可不愿意把自己的电话费浪费给林老板,让他们狗咬狗吧,因为苏老板说了,公司非我不行。 要说先来后到,苏老板绝不会让步;但要看实力,苏老板虽然有钱,但恐怕不能和林老板相提并论。不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 “你怎么搞得?为什么刚才扣了电话?”我和林老板也就是两米的距离,听的一清二楚,就听见苏老板埋怨的声音。被人挂掉电话确实很丢面子,所以他不免气呼呼的。 “苏老板,我是高科技公司林老板,干嘛发这么大的火?”从这方面说,林老板确实比苏老板差一些,缺乏涵养。林老板说:“我和你父亲有数面之交,你还记得我吗?” 这倒让我有点意外,本以为林老板对苏达公司不过听说而已,因为苏达公司不过是市级商贸集团公司,和高科技公司几乎没有直接联系,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和苏老板的父亲勾搭在一起。 其实他们有没有联系对我无所谓,只要他们不危害我的家人就行。就听到苏老板的声音:“林老板?科技公司林老板?哦,想起来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出乎意外,苏老板对林老板似乎不太感冒,甚至语气中略微有点僵硬。但林老板说:“既然知道就好说,你公司的窦总现在和我在一起,有些事咱们商量一下吧。哦,我也会抽时间拜访苏兄。” 我又是微微心动:林老板竟然和苏老板家老爷子称兄道弟,恐怕不简单呀!苏老板听他这么说,声音明显地改变:“窦总是我分公司的老总,全权负责公司运作,您有什么事?” 对于老苏和林老板的关心,苏老板却连提都不提;不过我知道林老板,他的脸皮比城墙都厚,苏老板怎么想他都不在意,他只是按自己的想法去做。 但苏老板也是聪明绝顶的人,大概早就听出了林老板弦外之音;林老板说:“是这样,我这里有一个特殊的科学研究项目需要借用窦总,我知道窦总对你的重要性,但希望你能忍痛割爱把窦总让给我。” “实在不好意思,林老板,窦总是分公司的不二选择,没有他公司就不能运转。这样吧,我替你多留意,再给你物色这样的人才,希望能让你满意。” 苏老板说的虽然婉转,但不过一个意思,就是拒绝林老板。我已经和苏老板签了合同,林老板虽然有钱有势,但也不能强迫他。 “苏老板,不要急嘛,我知道你非常爱才,只不过我们需要的是窦总,我们的项目也是非他不可,实在找不出第二人选。这样吧,你出个价,基本我都会答应你。” 林老板倒是不紧不慢,苏老板不善的声音就像没听出来;苏老板说:“林老板,你这样就太为难我了,你们需要窦总,我们更需要窦总,我总不能把公司取消吧?” 苏老板相当的坚决,林老板说:“哪能呢?刚才我和窦总商量了一下,既然会让你受到损失,不如就按窦总的想法,让他参加两个公司的工作。” 我是有这个意思,但林老板真是太可恶,竟然把责任推到我身上。苏老板说:“哦?窦总说的吗?说来听听?” “不是每周都要双休吗?我们可以利用起来,你再让给我两天,也就是每周来我公司四天,三天在你公司上班。” 第150章 分时间 这个老家伙,竟然想不让我休息,你这是跐着梯子和母牛亲热——想高门呀!不过,我现在不说什么,让林老板和苏老板互撕一会再说,最好撕的鲜血淋漓! “三天?你别逗了,三天能干什么?你要他三天完成五天的工作,想累死他呀?不行不行!”苏老板直接回怼。 不管林老板怎样说,苏老板都不答应;忽然秘书说话了:“苏老板,林老板已经非常客气了,其实他可以马上并购你的公司,你可要想清楚。” 林老板已经开着免提,苏老板听了秘书的话后语气变得清冷,说:“你们要并购我的公司?那就试试吧,看你们能不能吃下我的公司。”说着竟然挂了电话,最起码让秘书傻了。 秘书是为了林老板惹怒了苏老板,所以林老板竟然不生气;林老板对着我笑着说:“本来不想惊动老苏了,不过这孩子太任性,就让老苏教训一下熊孩子吧。” 接着,林老板拨通了又一个电话,开口说道:“老苏呀,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咱们聚一聚啊?我可是想你了。” 对方并没有接着回话,稍停一下才传来恍然大悟的声音:“你是林老板?好久不见!听说你那里又上了一个大项目,真是羡慕呀!” “哪里哪里,没什么可羡慕的,我就是个劳碌命,哪有你现在活的潇洒?你就别损我了,刚才已经被你的儿子损了一顿,已经够惨的了。” 林老板说话真有水平,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极其自然;对方说:“啊?竟然有这回事?什么情况?别急,等会儿我就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林老板就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笑着说:“教训说不着,我是有求于他,再说他也是为了公司着想,让他帮我一下就行了。” 看似是林老板在求他,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觉得对方不是那回事,至少老苏不敢用“求”这个字;他们虽然称兄道弟,但二人之间绝对有差别。 老苏说:“你等一会,等我的消息。”说着就挂了电话;不用问,老苏一定是找苏老板了。而林老板说:“窦总,咱们也轻松一下吧。秘书,打电话给大富豪酒店,等一会我们就过去。” 我不解的问:“你和苏老板是什么关系?老苏怎么这么听你的?”林老板哈哈一笑说:“我和老苏曾经一起打拼过,他能不给我这点面子?苏老板是小辈,我不和他一般见识。” 于是,林老板就趁这个时间简要的说了一遍。原来林老板和老苏创业的时候成为合作伙伴,两个人经过打拼都终于挣下了一份家业。他们事业有成的时候都还没有结婚,但算是成功人士。 随后,两个人都结婚了;结婚之后,林老板就和老苏商量转型,他觉得高科技已是发展方向,所以希望老苏能支持他。但老苏的想法却不一样,他觉得打江山不易,好不容易站稳脚,不能再折腾了。 为此,他们争吵了无数次,但谁也说不服对方;最后,林老板提出了分家,就这样两个人各自拿着分来的产业重打江山。林老板去了省城,而苏老板一直在市里打拼。 刚开始的时候林老板很难,因为这是全新的行业,打天下格外难,其间的挫折不必细说。不过,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得到国际公司的大力支持,很快他又追上了事业发达的老苏,并迅速超过。 期间,他们很少见面,虽然苏老板说过有困难就去找他,但林老板却非常长志气,愣是没有找老苏帮忙,甚至不到万不得已,林老板就不和苏老板见面。 就因为如此,所以苏老板和林老板基本断了交往,甚至他们没和家人说起他们曾经是合作伙伴,而老苏也没告诉自己的儿子,因此导致和苏老板如此生分。 真想不到他们之间还有不为人知的故事,我感叹人际圈说大不大,说小却又不小。我就是个小农民,哪里知道今天竟然和几个大佬有了联系。 时间不大,老苏打电话过来,我正在猜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林老板已经接通了电话,仍然是免提:“辛苦了老苏,大恩不言谢。” 老苏并没有说话,林老板就这样说,分明有逼宫的味道,行也行,不行也得行。就听老苏说:“就按你说的办吧,你放心就是了。” 我以为苏老板怎么也会故意矜持一番,因为我知道苏老板的脾性,永远是唯我独尊;老苏几句话竟然让他屈服,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呀? 但不管怎么说,我也不会让他们任意宰割;林老板说:“窦总,你应该放心了吧?我说过,只要我想办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 “林老板,我们是不是说的合作?”我问林老板;林老板笑着回答:“当然,我既然说了一般不会改变,而且保证让你达到利益最大化。” 林老板说得倒好听,但我有一定之规,再也不会上他的当;我说:“既然是合作,就该有说话的权利吧?” 林老板当然明白,说:“那当然,不客气的说你就是公司的衣食父母,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就笑了,说:“你们个个就象屠夫,而我就像待宰的肥猪,哪有说话的权利?你们讲条件有没有征求我的意见?” 现在是谈判阶段,并不是尘埃落地;林老板瞬间呆滞,但马上笑意融融说:“窦总有什么不满意的请讲,我洗耳恭听,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我说:“林老板,我又不是机器人,到什么时候也不觉累;我是肉体凡胎,你们让我和机器一样运转,是不是想杀人啊?” 此语一出,林老板瞬间无语;就算是工厂,至少也都有一个月至少四天的休息时间。我说:“我在苏达公司虽然挣钱不多,但活的痛快,一周工作五天,林老板你是不是周扒皮托生啊?” 我在讥讽他的同时也说出了我的要求,周日双休不会更改。林老板顿时满脸的苦相,说:“窦总,一周的前三天都属于苏达公司,你再休两天,那就只剩两天了,对本公司是不是工作时间太少了?” 林老板这是在争取条件啊!但我不为所动,对林老板说:“就这样了,如果你觉得不合理也可以不签,反正我对你们公司没有兴趣。” 实话虽然不好听,但我说的就是真话,根本不想去他的公司工作。我虽然爱钱,但更喜欢自由,如果成天被关在公司工作,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钱再多有什么用? 第151章 终于要回家 不过,我也并没有说得太死,如果特殊情况我必须出现在科技公司,也愿意为神圣职责牺牲一点宝贵的双休日。 我对林老板说:“唉,我看你也够为难了,这样吧,如果哪一天我高兴了,也许会加一次班,但你要付给我双倍加班费,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我反正无所谓,他们恨不能我天天都在他们公司;他们唯一难接受的是我提出来的加班费。一个月至少休息八天,十二个月呢? 林老板咬牙说道:“好,就按你说的,但我有附加条件,就是在公司需要的时候你要牺牲一下,不是加班一天,而是两天。因为工作项目正进行到某一的节点,那是不能停的。” 林老板说着的时候同样可怜兮兮,这个老狐狸真会表演,无非要给我下套子,我要是被他套住了那可就没有主导权了。我说:“没商量,我这已经够大度了,主要看你们让我高兴不高兴。” 高兴了就加一天班,不高兴一星期就只有两天,老子就这样了,你爱咋的就咋的。 我这条件比较苛刻,林老板本来觉得每周四天工作时间勉强能接受,毕竟我正在苏达公司上班,而他们近乎强盗行为分走了苏老板一多半时间。 我赌林老板一定会哭丧着脸答应,他不可能再和老苏进行第二次的强盗式商量;老苏已经够给他面子,何况本来苏老板就心有不甘,闹僵了恐怕连这两天也不好弄了。 事实和我预料的一点不差,林老板无奈之下答应了。我知道林老板贼心不死,一定会另想办法来压榨我,但我也不是泥捏的,肯定见招拆招。 薪金和工作时间既然确定,林老板就说:“秘书,你开始起草合同吧,下午签合同怎么样,窦总?”看看手机已经十一点多了,我说:“你忙你的,我要去见家人!” 家人都在等着我,他们也肯定知道我在干什么。我悄悄给表姐发短信,而不是发微信,因为我觉得短信比微信更加放心。 表姐,你们马上回家,走高速两个多小时就能到家,回家后马上去找老光棍,他会帮忙唤醒玉婉。 我相信表姐明白我的意思,虽然小智就能把玉婉唤醒,但回家后小智就不方便出面了,所以只能找老光棍——老光棍肯定知道杨丽娟已经被小智收了,他什么事不明白? 老光棍神神秘秘,他说今天就回防护林,就肯定不会误事。我不放心爸妈等人,所以就委托老光棍照顾好我的家人和几个女孩。林老板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我不得不防。 ——林老板肯定不会同意我的家人们提前回去,而我怕迟则生变,所以就要抢时间。 我也和爸妈说了让他们先回家,我很快就回去。安排的差不多了,林老板的电话也响了,说让我去大富豪酒店吃饭。 我怕中间出差错,所以就让老刘专门送家人去车站,这一点我瞒着林老板,而且告诉老刘林老板同意。 直到表姐回短信,发来了oK的图片,已经快一点了。林老板知道后虽然不高兴,但也只能眼睁睁任他们回家。 我不会客气,坐好就开始大口朵颐,直接没个吃相,就像饿死鬼,让林老板看的目瞪口呆。 我边吃边说:“有件事也要写在合同上,就是开始进行科技项目的时候必须听我的,我不会任人摆布和玉婉一样。” 玉婉这个傻丫头,被洗脑就像被灌醉了,醉的不省人事,从头到脚都是各式各样的测量工具,弄得就像刺猬惨不忍睹,我决不允许他们再对我那样。 林老板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瞪大眼睛,这次又是如此,但我却不为所动,不然我生气了就不会和他们签合同。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敲门,原来是服务员,开门就说有人要找我。 进来了,我不由得大吃一惊:来人居然是李莉!我问:“你怎么又回来了?”而林老板和老刘秘书同样的吃惊,一起看向了她。 “看什么?我这不是把他们送上车就回来了?我们商量好了,我是你的女朋友,哪能不陪着你呢?我也很饿,吃点吧。” 李莉更不客气,也不和林老板他们打声招呼,拿过我的汤匙舀了一口汤,说:“服务生呢?给我添双筷子。” 真是气死人,再也想不到李莉竟然回来。但我只能瞪她一眼,但也无话可说。既然都走了,我在发脾气又有什么用? 我借口去卫生间,和表姐联系了;表姐她们正在车上睡的迷迷糊糊,听到电话就打开手机说:“李莉,怎么样?你要千万记得需要的东西,发现不好就按说的办。” 我靠,原来她们又制定了攻守同盟计划,至于什么计划不得而知,但无非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其实我只要答应了林老板,林老板就不会不考虑后果。 不过李莉既然回来了,就暂时这样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吃完后,秘书已经草拟了一份合同,基本按我的要求,但还有很多细节我拿不准,所以就犯了思量。不想李莉说道:“亲爱的,把合同给我吧,我代表家人看一下。” 这是都没有想到的,原以为李莉就是来陪着我的,想不到竟然开始干涉外政;我想了一下就明白了,这是李莉她们制定的计划。我就对李莉说:“唉,一个女孩家就这么好奇嘛?看吧看吧。” 合同推到她身边,李莉大模大样的看起来,同时嘴里念念有词。让我惊奇的是,李莉好像成了律师,许多的法律条文张口就来,挑出了很多需要修改的地方。 大家都看傻了,想不明白我身边为何有了深谙合同签订的明白人。不只是他们,也包括我,因为我知道李莉并没有学过法律。 但最惊讶的是林老板和秘书;我开始发觉,在草拟合同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设计合同陷阱,但却不曾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他们的陷阱彻底成了梁山军师无用。 今天正好是星期五,打印出合同以后,我并没有马上盖章,其实就算盖章我也不怕,因为我们必须签一份三方合同,我和林老板签的合同才会生效。 我,林老板,还有苏老板,缺一不可。其实我的想法苏老板盖章就可以,但苏老板却不同意,要林老板派人去我们那里签合同,林老板不得不答应。 我听出来了,苏老板同意是因为老苏的强压,但心里却满是怨恨,所以故意刁难林老板;我乐得坐山观狗斗,就看他们如何收场。 第152章 小插曲 这时候已经四点多,我对林老板说:“我该回去了,这几天太累了,谢谢你的狼心狗肺,让我竟然这么累。星期三下午五点来接我,用你们的商务车,顺便带厨师路上给我做饭。” 不想耽误时间也无所谓,反正星期三下班后就开始属于他们公司的时间,要是他们不提前弄好一切,那就怪不得我了。 “窦总,真要回去吗?”林老板似乎恋恋不舍,我毫不客气说:“你们就是养老我也不会在这里!我的家山清水秀,比这里好上一百倍,谁稀罕来这个破地方?” 林老板无奈,只好对老刘说:“老刘,你让公司派一辆车来吧,窦总没有车,来回太不方便了。” “打住!”我说:“你要记住,今天你不用派人去我那里,难道你忘了?”这是之前就说好了的,林老板又是苦笑:“那以后来回你怎么办?” 林老板并不是关心我,而是怕耽误他们的时间;我说:“我改变主意了,也不用你的商务车,给我叫辆出租吧,我知道回家的路,但车费你来付。” 终于回家了,但回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多;好歹这次我不用算计花多少钱了,不过我猜出租车怎么也要大几百。我已经算有钱了,但玉婉的钱不属于我,林老板的钱还是空头支票,不真实。 苏老板虽然也给我工资,但那是我当老总挣得,花在这次的车费我觉得冤,林老板就应该给我补偿,所以我把这几天耽误的时间都记在林老板身上了。 我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去了公司,让李莉提前回家报信。公司灯光闪烁,员工都在加班,竟然没人注意我。 刚要推开我的办公室,忽然有人说:“二傻子,你回来了?” 那个家伙敢这样叫我?我现在可是公司的大拿,你不想在这里干了吗?我没有说话,但把头转回来,就看见这人竟然是顺子! 老鼠睡在猫身上——大了胆了!我不说话,但用意念催动了荧光球,荧光球一瞬间打在顺子的肚子上,顺子抱着肚子就趴下了。 顺子这家伙是该教训教训了,老是觉得秦娃子是土皇帝,他就可以无法无天!荧光球已经被我使用的得心应手,先让他知道不会说话的厉害再说。 等我打开门,顺子的惨叫声才响起来:“谁打我?娘哎,痛死我了!”我也就大声喊道:“谁?竟然来这里捣乱,来人啊!” 我故作才发现顺子,就快步走过去,狠狠地踢了顺子一脚说:“原来是你呀!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秦主任,我早就把你赶出去了!说,你想干什么?” 呼呼隆隆十几个员工跑了出来,看到我就惊喜的说窦总你回来了?对他们我当然客客气气,说:“大家都辛苦了;你们有知道的吗?这小子在我背后搞小动作,幸好他摔倒了,不然我就被他吓一跳。” 一个人站在了前面,是小赵;小赵是临时管理,我们都去了省城,就委派他暂时负责公司管理;小赵说:“窦总,我们安排秦小顺负责卫生间,门卫刚好有事回家了,所以就让他临时看门。” 其实我也想过,怎么没看见门卫呢?说是门卫,实际也是打杂的,平时坐传达室;因为用人紧张,所以零儿八碎的活他也做。我这才明白,有一半是我误会顺子了。 顺子可能看见我回来了,所以就打招呼,他毕竟是我的手下,不久前我又整治过他,他应该有所收敛。但他确实需要挨教训,叫我二傻子就表示对我的不敬! 我点点头对小赵说:“哦,我知道了,你们忙去吧,加班不要太晚了。”他们正设计村庄规划图,这是大事,但我也不能让他们累着。 各就各位,就剩下顺子;顺子还在哼哼唧唧喊痛,我说:“行了,你是怎么回事?告诉你吧,我已经给你下了诅咒,只要你敢对我耍心眼,老天就要惩罚你!” “二傻……窦文君,你敢打我,我要告诉我主任爸爸,把你们撵出村去!”顺子刚才八成是装的,因为我并没有对他下杀手,只是小小的惩戒一下。我拿捏的力道恰到好处,五分钟之内就不再疼痛。 “嘿嘿,刚才是不是又想叫我二傻子?幸亏你改口的快,不然你还要疼痛。你别不信,不然你就试试?”我觉得必须让他知道害怕,所以就挑逗他。 上次我暗中操作,李莉出面惩治他,顺子到现在仍然不服,这次就让他不服不行!我说给他下了咒语完全是瞎编的,他也不会相信,不过我有的是手段。 果然顺子说:“你个二傻子……” 他刚喊出“二傻子”三个字,荧光球又打在他的肚子上,再一次把他打趴下;我已经明白了,自身力量越大,就越能随心所欲操动荧光球。 我这样的眼睛也只能看见荧光球光线,而顺子却什么都看不清楚,就是疼死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是精神力量和自身能量相结合,荧光球的速度只是恍惚的感觉,常人会感到极不真实。 我暂时不和顺子说话,觉得他的疼痛开始能承受了才说:“是不是又觉得肚子疼了?我告诉你,第三次的疼会长在肚子里,醒了就觉得肚子疼。” 什么意思顺子能听懂,无非说他要第三次说我坏话,疼痛就要跟他一辈子;顺子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家伙,相信他再也不敢试试了。我说:“服吗顺子?哦,两个小时内劝你不要撒尿!” “为什么?”顺子露出惊惧的眼神,他真的怕了;我说:“这诅咒发作两个小时之内有后遗症,疼痛堪比前列腺炎,只有憋上两个小时的尿后遗症才会消除。不过你也可以试试,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和我的猜测一个样,顺子不知道为什么会肚子疼,但能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打击了,时时感觉危在旦夕。 我让他试试,这个胆小鬼却一定不敢试了。我又吓唬顺子:“以后我要看你的表现,表现得好我会解除你的咒语,不然你就一辈子都带着咒语!” 觉得差不多了,我才向办公室走去。顺子突然说道:“窦文君,我真没有对你怎么样,我只是想回家,但李莉不放我走,所以我才来求你的,不想……” 顺子一直没回家?这倒是出乎意外;顺子说:“我实在太想妈妈了,可李莉说没有你发话我就不能走,走了也就别回来了,我不敢走啊。” 我“忒”的一声笑了,说:“你是不是想回家吃奶?李莉说的对,要是不听从指挥,出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不过看在你主任爸爸的面子,我会考虑给你一天的假期,去工作吧。” 第153章 突如其来的干闺女 这是一个小插曲,不过是放松一下心情;苏老板说在镇上等我,他可能去了庄园。但我不会去找他,所以只给他打个电话。 刚打通才响了一下铃声,苏老板就接了;不等他说话,我就怒气冲冲先发制人:“苏老板,你怎么回事?你太过分了,把我都卖了!” 我怒斥苏老板,对方一愣说:“窦总,你不是同意了吗?再说我爸爸也给我施压,说林老板是他的朋友,我要不听话就会收回我的董事长权利,我也是没办法啊。” 我不过让自己左右逢源,并不是真的对他生气;两个人都是我的敌人,我犯不着对他们生气,只想自己有一个有利位置。我说:“总而言之是你出卖了我,你说怎么办吧?” “对不起了窦总,要不我把你的工资再加二十万,你看行吗?”苏老板非常真诚的对我说;我可不是原来的我了,二十万算什么?我说:“明天我让你看一看合同,到时候再说吧。” 吃了原告吃被告,我忽然觉得就这么回事。既然苏老板和林老板都想巴结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其实相比起来,苏老板给我的工资不够吹口气的,但却占据了地利,所以我舍不得丢。 我必须回家,所以我也不屑和苏老板说的太多;我已经和林老板说准了,让我带回合同让苏老板签字盖章,条件就是记住我的情分,林老板要随时还我。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玉婉醒过来没有;虽然我知道是老光棍安排小智做的手脚,也请他把玉婉唤醒,他一定能做的很好,但没见到玉婉之前我仍然忐忑。 杨丽娟和曹淑莲大概率仍然留在我家里,而李莉也去报信了,只需要我一个交代。我没有打的直接步行,因为我的速度堪比跑车,区区五里路不算什么。 村里已经安上了临时路灯,是我授意安排的。才到胡同口,就看见两个人在等着,是曹淑莲和表姐;我笑着说:“哪里的美女呀?是不是相中帅哥了?” 我是开玩笑,毕竟才回来几个小时,她们就紧张的不行,太让我感动了!所以,让她们不再紧张是我的责任。 “贫嘴!”表姐她们其实早就看见我了,只是她们没有再往前;曹淑莲说:“我给你准备了一些材料,以后可能用得着。” 很快就走在一起,但她们仍然站着不走,眼神有点怪怪的;我说:“走吧,回家再说,还站着干什么?”曹淑莲就说:“我们就不回去了吧,有人在等着你呢。” 打开门,我就愣住了,竟然是杜星辰和雯雯!杜星辰来就来吧,雯雯来干什么?杜星辰看见我就扑上,和我来了个热烈拥抱! 这家伙对我的感情比他的亲人都深,可能知道了我的情况就赶紧来看我。杜星辰抱住我不松手,我只好说道:“杜星辰,你妹妹在笑话我们呢。” 杜星辰这才放开我,我发现他的眼睛竟然红红的,真是没出息。我说:“你什么时候来的?这么晚了你爸妈不担心吗?” “今下午我就过来了。我和雯雯来镇上,就想顺便看看你;雯雯也跟着我来了,说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丽娟姐和李莉姐,当然包括你,她说早就想来看看了。” 至于第二个问题,杜星辰直接忽略;雯雯随后说:“家里人都知道了,听说你们去省城办事,但是不顺利。他们都说让杜星辰安慰安慰你,可你看我表哥会安慰人吗?” 说着说着,雯雯就是埋怨的目光看着杜星辰;杜星辰破涕为笑,说:“大哥,我就是这样的人,没办法。不过你们回来就比什么都好。” “文文,都坐下吧,别再站着了。”爸爸这才说话,分明在给我们留说话的时间。自从上次见面,我们就没有再见面,他知道我正在组建公司,所以就不好意思打扰我。 我答应一声好,不想几乎是同时又传来女音:“谢谢大伯。”原来是雯雯,因为爸妈喊我的时候也都是文文,文文雯雯的口音直接分不开,雯雯就以为爸爸说的她。 这个乌龙让雯雯成了大红脸,我倒是没觉得什么,但必须要给雯雯找回点面子;我说:“爸爸,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妹妹也叫雯雯?我们最有缘了,喊她就是喊我,喊我也是喊她。” 一句话就让尴尬的气氛烟消云散,雯雯也笑了;妈妈笑嘻嘻地说:“不错不错,我很喜欢这个女孩,给我当干闺女吧,就怕我们高攀不起。。” 怎么说他们也是方圆这一块的富豪,虽然不能和苏老板林老板相提并论,但在附近也数的着。杜星辰首先跳跃起来:“雯雯,还不赶快喊干妈?” 雯雯果然乖巧,竟然趴在地下就给妈妈磕头:“干妈,女儿给您磕头了!”我们都来不及说什么,雯雯就已经噔噔噔磕了三个响头。 你弄去吧,妈妈只是玩笑话,想不到雯雯真的磕头了!妈妈两手拍打自己的膝盖说:“你看看!你看看!乖孩子快起来吧。”说着两只手把雯雯拉起来。 雯雯刚磕完头,不料杜星辰又跪下了,噔噔噔就磕头,说:“我和大哥情同手足,我早就想和大哥结拜为兄弟,求大伯成全我们!” 雯雯磕了三个响头,妈妈就赶紧把她拉起来了,但杜星辰却一连磕了十多个响头都没有人拦住他;我想赶紧把杜星辰拉起来:爸爸分明是愣了,竟然忘了把他拉起来。 我忽然对杜星辰有了羞愧感,他一直把我当做亲哥哥,我也曾保证促成他和曹淑莲;但曹淑莲对杜星辰不感冒,反而对我有好感,我这个大哥有意思吗?我真不是人! 爸爸这才清醒过来,慌忙伸出一只手想把杜星辰扶起来,但杜星辰却不肯起来,看样子只要爸爸不同意他就不起来,真是没办法。 其实我对结为干兄弟不热,因为我觉得那不过一个形式,只要有情有义,结不结拜又有什么不同呢?我和杜星辰不一直是亲如兄弟吗? 不过我也不会反对,可能这是杜星辰的一大愿望,不能结为兄弟将会成为最大的遗憾;爸爸说道:“孩子,你先起来。你和文文结拜为兄弟我没有意见,但可不能这样草率啊。” 我不知道别处结拜到底是怎样的,但在我们这儿却非常的隆重,特别是男人结拜,其中分两种形式:一种是干兄弟,另一种为实认兄弟。干兄弟大家都明白,但实认兄弟却真的和亲兄弟一样。 第154章 李莉住下了 干兄弟上香磕头是最正常的,干亲干亲,越赶越亲,有赶好的,也有赶着赶着就没有感情了,春节能走亲戚就算不错。 但实认干兄弟一旦结拜,那就是一辈子的事,而且结拜的时候更加隆重。在举行仪式之前,双方要有中间人,而且要特制一种裤子,这种裤子对仪式特别重要。 这种裤子有讲究,在举行仪式的时候,要两个人同穿特质的裤子,寓意两个孩子是从一条裤子来的。两个孩子从一个裤裆漏下来,什么意思就都明白了。 所以,结拜兄弟需要隆重仪式,这需要征得父母的意见,爸妈不同意就算硬要结拜,也不会得到爸妈的认可。 爸爸说:“雯雯就办得太仓促了,虽然叫了妈,但也要征得他家老人的同意;这样吧,你征求了爸妈的意见再说吧。” 我本来急着看玉婉,想不到竟然出了这么大事件;好歹杜星辰终于同意了,爸爸也答应只要对方父母同意,他绝不会干涉。 爸爸知道我和杜星辰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且知道在学校我们就结下的友谊;那时候没有人愿意和我在一起,也只有杜星辰愿意和我玩,所以我们依然有深厚的感情。 李莉一直看着我们,也一直不说话,或者是因为插不上嘴。我偷瞄她几眼,她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其实我觉得天不早了,他们都应该回家了。 之所以希望他们现在就回去,除了时间关系,更重要的是玉婉。虽然爸妈脸上的表情并无波折,说明玉婉一切正常,但我看不到妹妹,一颗心老是悬着。 但我又不好意思赶他们走,特别是杜星辰兄妹。我又瞄了李莉一眼,李莉突然说道:“杜星辰,时间已经很晚了,这里睡不下很多人,是不是我们都去镇上住?” 说良心话,我真的不再对李莉有偏见了,而且也越来越看到她的优点。每个人都有优缺点,就看你找的是优点或者缺点。 只看别人的缺点,那个人会一无是处,你肯定会讨厌他;若是只看一个人的优点,看到的就是对方的闪光点,心情自然会变得非常愉悦。 现在我对李莉和小委子的看法可能就是这种;杜星辰看了看手表说:“啊?已经十点多了?大伯,我们回家了,明天一定给您明确的答复,以后我能不再叫你大伯了。” 成了结拜兄弟,我就要有两对爸妈了,而且以后两家也要经常走动。爸爸说:“我没意见,只要你们小兄弟愿意,你爸妈也不反对就行。” 爸爸同意,但有条件,不过并不苛刻。我把他们兄妹送出大门,他们是开车来的,回家也很快。上车前杜星辰又说了一遍,我笑着对他说:“你先把那边老人安抚好再说。” 我回去,李莉还没走;李莉说:“今晚我就住下吧,和玉婉睡在一起。”我想不到李莉竟然提出这样的请求,觉得十分难为情,别人要是看到了会怎么说? 我心里不同意,但又说不出口,毕竟李莉为我们付出了心血,我的心又不是铁打的,所以赶她出去怕伤了她的心。 “你想住就住吧,玉婉情绪不太稳,需要有人照顾,你住下也好。”想不到妈妈竟然这样说,太出乎我的预料。妈妈过去的脾气绝不会让李莉住在我们家,但现在已经打破了我的意愿。 “既然我妈同意,那就请吧。”我无奈对李莉说;转念一想我也释然了,玉婉现在的情况我一点都不知道,这样问一问李莉倒也是件好事。 出了客厅,还没有到玉婉的房间我就问李莉:“李莉,玉婉现在怎么样了?表姐有没有让人来看看?”我已经叮嘱了杨丽娟,她不能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吧? “玉婉情况基本稳定,至于说杨丽娟,在你到来之前她一直没有离开玉婉房间,你让她找人了吗?她也许是忘了吧?” 李莉似乎并不知道具体情况,我却急了,杨丽娟真是糊涂蛋,没有老光棍怎么唤醒玉婉?我真是后悔,杨丽娟竟然把这样重要的事置之不理,太让我伤心了! 我拔腿就往外走,李莉惊讶的拉住我说:“都这时候了,你要去哪里?有事明天再办不行吗?”而我却一下子挣脱李莉的纠缠,说:“那不是你们的妹妹,你们当然不会着急了!” 我要找老光棍,除了他我谁都不敢相信!当然,我不能告诉李莉,因为我只把秘密告诉过杨丽娟,而她已经被小智收了,那以后她就是内部人员了。 但突然想到了小智,我又不由得站住了,只在心里骂自己太容易头脑发热;我回来了,小智也一定回来了,它一定知道玉婉的情况,问清楚了再做决定不香吗? 李莉却在发呆,说走的时候拉都拉不住,怎么转眼之间又站住了?我有点不忍心了,就对李莉说:“你先进去吧,我冷静一下。” 李莉这才带着疑惑进了玉婉的房间;我开始召唤小智,但却没感应到小智的信息;唉,指望破鞋扎破脚,还是亲自去找老光棍吧! 我准备悄无声息去找老光棍,虽然我知道妹妹不会有事,但不看她醒来我就是睡觉也不会安稳;也只有得到老光棍的准确回答,我才能够真正的放心。 刚走了院子的一半,就听见李莉说:“玉婉,你醒了吗?太好了,你哥哥正在担心你呢。” 我的听力简直没得说,瞬间转头跑回去。 “醒了玉婉?”不等进门我就说,因为我已经听见妹妹轻哼声;等我进门,玉婉忽的一下就坐起来,说:“啊?这是在家里吗?我怎么回来了?” 这是她从小就待的地方,没有什么比这里更熟了;李莉说了:“玉婉,你不记得了?下午我们不是就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原来妹妹早就醒了,怎么又一直睡到现在?我蒙了,顾不得和妹妹说话,对李莉说:“玉婉早就醒来过?” “是啊,杨丽娟告诉我的,难道她没告诉你吗?”李莉一脸的吃惊,说:“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所以就没对你说。也许她以为我会告诉你,因此就没对你说。” 我明白了,也许杨丽娟告诉了李莉后,因为我急着回家,所以就没来得及告诉我;而回家后,李莉以为杨丽娟早就告诉了我,因此也就不说了。 这是小小的误会,包括爸妈大概也以为我早就知道玉婉醒了,所以都没说:毕竟还有杜星辰兄妹,他们是远方客人,需要招待。 第155章 智斗 想明白了就没事了,但玉婉怎么好像不记得了?李莉和玉婉说话玉婉并没有回答,大概正在回忆的缘故,她暂时真想不起来。 “玉婉,我是你哥,没听见李莉和你说话?”我无奈,只好诱导她。忽然有脑信息沟通,是小智;小智说:“她的情绪不稳定,我只好让她慢慢恢复记忆。” 也就是说这是小智搞得鬼;就听玉婉说话了:“哥,我们不是去了省城吗?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要参加竞赛吗?” “你太累,所以就睡着了,快再睡会吧,我陪你。”李莉说着过去扶着玉婉躺下,而玉婉说:“我渴了,要喝点水。”说着就要下来床,我赶忙说:“你等着,哥帮你倒。” 这时候温差大,暖瓶的热水降温比较大,而这个暖瓶也不是很保温,恰好水杯里也有一点凉开水,所以很快就成了温水,能喝了。 玉婉很快就就喝了下去,喝完就打了个哈欠,说:“我困,先睡了。”说着倒头就睡;李莉笑说道:“下午的时候就这样,不过医生说了,再睡一觉很快就好了。” 我只能选择相信;我凝神感知一下小智,发现它已经进了猫窝;小智说:“别捣乱,明天你没事了?我可是有事!” 我对李莉说:“好,你就多费心了,玉婉醒了就告诉我一声,免得玉婉闹腾。”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玉婉在省城让我费尽心血才把她带回家,她被洗脑中毒这样深,万一再弄出事怎么办? 一夜在忐忑中度过,七点多的时候妈妈叫我吃饭,我一下就坐起来,问妈妈:“玉婉醒了吗?”妈妈就说:“早就去上学了。” 我大吃一惊:这怎么行?万一她又坐车去了省城,我又要烧脑子了!我赶紧起床,幸好是和衣而卧,所以并不麻烦。 我埋怨说:“你怎么让玉婉今天就去上学?要是半路跑了该怎么办?”别人不知道,妈妈可是亲眼见过玉婉的执拗,这样会出事! “你就别担心了,你表姐找来一个医生,说是什么心理医生,我也不太明白,他给你妹妹下针,不一会儿就说没事了。我们也看出来了,玉婉不再和那几天一样,高高兴兴去上学了。” 我半信半疑,但也没再争论;我没想到一大早表姐就找来医生,而且是心理医生,想得可真周到。不过医生的水平我并不放心。 进门,我就看见了杨丽娟和李莉;杨丽娟笑眯眯的看着我说:“你真是个大懒虫,大姨不去叫你,你是不是就不起床了?” 李莉偷偷地笑,她们每人面前都摆着一碗面条,面条里卧了两个鸡蛋;我甚至都不想洗刷就对杨丽娟说:“你请的心理医生呢?” “走了。”表姐轻描淡写说,已经率先开始吃面条;爸爸说:“洗把脸吃饭吧,你不是还有很多事吗?可不能让别人等着你,你大小也是个领导了,要以身作则。” 我无奈,因为所有的人都不和我一样的心情,不像我这样关心玉婉,不说明白我哪有心吃饭?我继续问表姐:“这个医生靠不靠谱?我怕玉婉……” “怕玉婉跑了?”杨丽娟哂笑道:“都象大懒虫一样不起床,想跑早就跑了几百里了!不放心你自己去找吧,不然就打腚!” 小时候表姐也这样吓唬我,动不动就说打腚,但没记得她真打我的腚。唉,我不是小孩子了,都是老总一级的人了,给留点面子行不行?李莉又说话了:“你要是不放心就给学校打电话吧。” 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其实我知道她们既然如此放心,我也就不必要如此担心;尽管我犹豫了几下,但还是忍不住拨通了电话。玉婉的老师也曾经是我的老师,她肯定记得我。 “宋老师,还记得我吗?我是窦文君,也是窦玉婉的哥哥。”电话那边马上就传来喜悦的声音:“记得记得!知道你成了正常人,而且成了窦总,不错不错,大家都很想你,有空就来学校玩吧。” 我读初中的时候,宋老师还是实习老师,不过实习完后就安排到了我们学校,她给我的印象稳重但不失活泼,不知道还是不是披肩长发,又黑又亮。 “一定一定,我也很想老师们。”必要的寒暄还是要说的,虽然我心里想直截了当;好歹可以切入正题了,我说:“宋老师,我想麻烦你,玉婉几天不来学校,她的情绪怎么样?” 我耍了点心眼,如果玉婉不在学校,宋老师肯定会告诉我;宋老师说:“不会的,窦玉婉这样的好学生,心理素质肯定没得说,你就放心吧。” 我这才放心,又和宋老师客气了几句才放下电话。杨丽娟说:“成天说李小委是个宠妹狂,我看你比李小委更厉害,成了宠妹大魔王了!”说的爸妈哈哈大笑。 今天是周末,本来我去不去公司都可以,因为我已经好多天不在家里了,应该在家陪陪爸妈;但因为林老板的合同,我不能不去,于是就和她们一块去了公司。 在路上,我就给苏老板打了电话,苏老板说:“我去你们公司,已经很长时间没去公司了,正好想去看看。” 苏老板来不来一个样,反正公司已经走上了正道;就是我也把工作推给了杨丽娟她们三个,她们比我强多了,又都有工作经验,我乐得当甩手掌柜。 不一会儿苏老板就来了,原来昨天苏老板就住在庄园里。我把带回来的合同给苏老板,因为都已经沟通过,所以倒不费事,苏老板在合同上签字就是了。 签了名盖了章,我就对他说:“苏老板,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合同太不平等?虽然说的是合作,但我还不是再给你打工?我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考虑考虑我说的对不对。” 其实我已经后悔了,都怨我当初没见过世面,给我三十万就觉得已经很多了;但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和科技公司相比,苏达公司连个屁也不是! 要不是考虑到老光棍的嘱托,还有公司就在家门前,而且关系着村子的发展,我早就撂挑子不干了。苏老板说:“你的意思该怎么办?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 “签了合同又怎样?不合理的合同就算欺诈,我觉得被你欺诈了,合同很不合理。”反正我不急,初步开发计划就是我们近万亩的山地,我不能如意就和他慢慢熬,看谁能磨过谁。 “窦总,咱不能这样搞啊!合同签了,工地也已经铺开了,这不是给公司出难题吗?” 第156章 吃大户 苏老板面红耳赤,我说:“你知道我在科技公司的价值吗?我的年薪就是一亿多,还给我股份,这意味着什么” 苏老板说过,他新开这个公司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我要撂挑子就会让公司无法运营,苏老板的七寸实际上都被我捏着。 而且,我也真的觉得被骗了,苏老板只是利用我罢了;原来我对苏老板有所顾虑,但祸兮福所倚,和科技公司合作并非完全是坏事。 我是苏老板的合作伙伴,也是林老板的合作伙伴,他们都在利用我,我也可以利用他们,做他们之间的搅屎棍。 他们虽然在表面上有联系,但同时他们也一定有竞争,比如他们最明显的对我的竞争,林老板肯定想全部得到我,但苏老板也肯定对我势在必得。所以对我来说,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好事。 因为苏老板的目的一直不明朗,所以老光棍也没有给我具体指令;倒是林老板那边,现在已经大体知道他们的目的是干什么。 我对苏老板的目的就是多套他的钱,谁不喜欢钱呀?在目的不明的情况下,我唯一的目标就是让苏老板肉疼,而利用科技公司制衡苏老板就是的法宝。。 他们两个人的势力显而易见,虽然苏老板貌似实力不弱,几乎涉及本市各行各业,但如今就像练武之人,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精,武功学的太杂了,但没有拳头产品。 林老板虽然只是高科技产业,但论发展论挣钱苏老板根本不是一个等级了。 更加凸显出来的就是林老板背后的资本支持,林老板背后的资本源源不断,而苏老板的资金链一旦断裂,也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甚至上街讨饭也不是不可能。 我之所以这样对苏老板说话,不过是让他感到压力;一旦感觉身上的压力,就不得不考虑向我屈服;因为林老板的秘书说了,他们为了我可以分分钟收购苏达公司。 苏老板虽然不服,但事实就摆在面前,他不得不考虑;再说,我退出苏达公司无非是赔点损失费,而且自然有人愿意承担。 林老板正巴不得我退出苏达公司,只要我一句话,林老板肯定会主动负责,我其实不会有一点损失。 苏老板三十多岁就执掌苏达公司,就已经证明他并不是泛泛之辈;苏老板沉吟一会才说:“窦总,你不就是想增加收入吗?你说吧,只要不过分,我尽量满足你。” 我知道已经到了火候,就微微一笑,说:“其实多少薪金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因为公司注册才一个亿,你能给我多少呢?” 我在林老板那边虽然也是一个多亿,但那只是每周工作两天,要是按每周五天呢?那就是接近三个亿!林老板虽然不是心甘情愿,但他们已经答应了我的要求。 这样计算,我一个人就跟上两三个分公司了,他就是给我加点又能加多少?苏老板大概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晦暗,说:“窦总,你的意思呢?不妨直说。” “明人不说暗话,我当然要说。”我仍然是淡然微笑,说:“我要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没有商量。你只不过投资了一个亿,但我们村的资源该值多少?有福同享,我说的不过分吧?” 我想苏老板肯定是为了山林资源才来开发,主要是我们村周围山区,一定有丰富的资源值得开发,所以他们才趋之若鹜。至于有什么资源让他们看重,只有走着瞧了。 苏老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并没有发作;苏老板说:“你也太贪婪了吧?我们投资一个亿,以后还要追加资金,你想过没有?你是想空手套白狼吧?” 我笑了,笑得非常灿烂,对苏老板说:“随你怎么说,但我觉得我已经投资了;既然你说公司非我不可,不就等于我已经投入了无形资产?而且,这无形资产又该怎么算?” 我能说出这番话,完全是脱口而出,因为在此之前我对谈判的定位就是随机应变,不想投资就想拿大钱,就必须有充分的理由。 但我已经察觉出来,刚才的话竟然从脑库里自动弹出来的,因为无形资产之类的名词我根本就想不出来,这次脱口而出应该是脑库里的储存。 我给他了一个错觉,就是我拿百分之四十根本就不多,我已经很大度了,所以连没得商量我都说出来了。我又说:“再说如果没有我,你能在这里扎下根吗?” 我赌定了苏老板一定不能离开我;既然你离不开我,那我就吃定你了!苏老板终于说:“给你百分之十五吧,不能再多了。” “四十,别商量。”我继续坚持;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松口的时候,但也知道四十确实狠了点,只是我觉得让步不能太快了。 “二十,我已经够大方了。”苏老板开始加码,我说:“那好,我就让给你两个点,三八。”他加五,我退二,就慢慢来吧。 到最后,我退到三十五就不退了,而苏老板也只有咬牙忍痛。我说:“起草一份股份分配说明书吧,不过我还有意见,也是不可或缺的条件,我的左膀右臂也必须拿到股份!” 我不能只顾着自己,有钱大家赚,这才是好领导。表姐她们对我忠心耿耿,我不能不让她们得到甜头;我对苏老板说:“你拿四十,其余的就都分了吧,要想公司发展壮大,就不能舍不得。” 苏老板拿四十,我拿三十五,剩余的都分给员工,这是我的想法。苏老板被气笑了,说:“我才拿四十?开玩笑!你拿就拿了,别人想也不要想。” 又是一番争执,我对苏老板说:“四十就已经不少了,喂马喂牛喂草料是为了什么?牛马吃不饱哪来的力气为你卖命?我的意见就是人人有份,这样才能调动大家的积极性。” 我说的冠冕堂皇,更大的目的却是另有想法;我要稀释他的公司股份,免得到时候他会成了绊脚石,有什么事都是他说了算。 这似乎是吃大户,但也不能不这样做,我就是要耍赖,而且一定理直气壮。 为此,我和苏老板吵吵闹闹一上午,最后他才不得不让步,他自己占百分之五十,其他人包括我共同占五十。 但我不能亏了表姐她们三个,她们分了百分之十,百分之五给了员工;只是我当时忽略了顺子,也平分给了他。等到分配完了我才发觉,于是就不禁后悔,给了他不如给一条狗! 第157章 记者也来凑热闹 表姐她们三个当然欢喜了,每人3.3个点,剩余的0.1给了表姐,这正应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一次苏老板几乎是哭丧着脸,我说我请苏老板吃饭,苏老板连句话都不想说就走了。 也亏了苏老板没有留下吃饭,他刚走不久就来了电话,是爸爸打来的;爸爸说:“怎么还不回来?杜星辰他们已经来了!” 一直和苏老板争吵,都忘了杜星辰要来。我对爸爸说:“爸,要不都来镇上吧,我订一个大包间好不好?” “那哪能行?你不知道规矩吗?在酒店不合适,快点回来吧!”爸爸说了几句就挂掉电话,我听见话筒里传来嘈杂的说话声。 结拜大都是家宴,一般不去酒店。其实我对结拜可有可无,只要两个人真心相待,结拜也不过是个形式,除非两个人和外人介绍关系的时候,才会觉得有所不同。 杜星辰从上学的时候就对我有特殊的感情,小委子事件他又帮了李莉,而李莉又是我挂名的对象,这样我也就等于欠了他一个情分。不过我们的感情无可置疑,既然他想结拜那就结拜吧。 刚走进胡同,我就被惊呆了,胡同里竟然来了十多辆车,这是什么情况啊?在我们这儿,就是结婚的喜车有个三五辆也就很涨面子了,更别说十几辆车了! 我对车一窍不通,而且也不感兴趣,但我觉得来的车都是好车,因为我觉得很有名的宝马在这车队里也显得暗淡无光。 更让我吃惊的是院子里挤满了人,有好几个拿着摄像机的摄影师正在拍照,我直接晕了:不是吧?不就是兄弟结拜吗?何必搞的这样隆重?再说,这也太过于炫耀了! 实际上我对这种场面太不适应,正在不知所措,一个人忽然跑了出来,不用看就是杜星辰;杜星辰竟然一下子就冲过来扑在我身上,兴高采烈说:“哥,你可回来了!” 这一次,杜星辰直接省略了一个“大”字,直接叫哥了。我说:“松手兄弟,这么多人你不觉得尴尬吗?有我守着你还怕啥?” 最后一句是开玩笑,我觉得应该缓和一下气氛,不只是为了万分激动的杜星辰,也是为了我一直迷迷糊糊的心。 自己的家里都搞不清来的都是什么人,我也太不称职了。我已经认出几个人,其中有老杜夫妻,杜侠夫妻以及几个亲人,他们我已经认识了,但还有别人却不认得。 忽然从人群里跑出一个人,是雯雯,一把就把杜星辰拉开了,说:“起开!这是我哥哥,怎么都让你霸占着?别忘了我也是哥哥的妹妹。”说着就往我身上钻,意思要和杜星辰一个样。 我又高兴又无奈,雯雯既然是妈妈的干女儿,也就是我干妹妹,这话没毛病,但也不能守着一圈人就不雅动作呀?! 突然一个人走了过来对着我说:“你就是窦总吧?我们是是电视台的,早就想来采访你,可惜几次都被你推了。不过这一次我们是代表村民,前来采访日月山庄的旅游开发,您不介意吧?” 来都来了,难道把你们撵出去?记者来采访过几次这是真的,特别第一次,吓的我不敢出面,让爸锁门闭户才免除了采访。 不过这一次记者的目的不再是原来的八卦,所以我就答应了:“你好,记者同志,我们当然欢迎您前来做客,只不过你们来的太突然了,让人感到措手不及。” 我是在告诉记者,以后不能再搞突袭;记者也就笑着点头,说:“这是我们的失误,所以现在郑重道歉。秦主任给我们打电话,我们来的太急没来得及联系,确实不合适,但以后不会了。” 秦娃子?他是怎么说的?其实旅游开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要报道也应该早就来采访,为什么现在搞突然袭击?不过采访一下对我们村大有好处,可以扩大知名度,我也就不再计较。 记者问了我几个问题,无非是如何招商引资构建新农村等最时髦的话题;新闻里就有的答案,我都应付过去了。 记者说:“窦总,问最后一件事,据说你们公司已经把股份重新分配,只要是公司的员工都有股份,这是一个相当好的思路,对公司来员工来说也是最大的激励,请问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记者的耳朵太灵了,我们定下来这才多长的时间啊,想不到记者竟然知道了!我怔了一下说:“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定下来才半个多小时,你们的消息也太灵通了。” 记者笑了笑说:“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至于谁透露的没什么意义,倒是你们的工作方法已经引起了领导的注意,说这是很好的经验,所以我们不得不打扰你。” 不说就不说吧,反正我会查出来。不过要问我是怎么想的,其实常看新闻的都知道,我不过是模仿了华威老板的思路,只不过我还有别的想法,但却不能说。 我要说出是为了削弱苏老板的实力才想到了这个方法,不就说我的思想境界太太低了?我才不这么傻呢!我说:“这算什么经验啊?分给大家股份,大家就都成了主人了,作为主人能不卖力吗?” “窦总说的太朴实了,但里面却藏着大智慧!”记者最后说。 这时候李玉铁来了,对记者说:“记者同志,村里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你们忙完了吗?那就请吧。”我就礼貌的对李玉铁说:“李叔,进屋坐一会吧?我们也准备好了,在这吃一个样。” “不了窦总,这是集体的事,村里应该负责招待。”李玉铁显得很亲热,不就是因为我这个窦总的称呼?想当初我可没见到他对我们如此亲热! 采访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进了屋子,也有人自动往外走;怪不得有这么多人,原来也有的是来看热闹的。我把他们送出大门,发现记者竟然来了四辆车,但走了胡同里就显得不太挤了。 剩下两个抱着摄像机的,我就觉得奇怪,他们怎么还不走?忽然老杜说:“老哥,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爸爸就点头说:“那是那是,都什么时候了?” 只差十分钟就到十二点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看了看负责摄像的人;马上就有人对我说:“他们两个不是记者,是我们雇来的摄影师,主要给我们留个纪念。” 有钱人做事就是讲究,随他们吧,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第158章 真豪横 这时候雯雯站在了中间说:“表哥,你不能和我争,先让我拜了干妈才行。”说着就拉着妈妈的手说:“您老人家请上座,女儿给您磕头了!” 雯雯说着就要磕头,一个四十来岁模样的女人笑着对雯雯说:“这闺女,你急啥?总要一步一步来,先等你干妈坐好。” 闺女拜干妈比较简单,那女人说:“还有你干爸呢?真是不懂事。”就听雯雯说:“妈,你才急呢,我拜了干妈再拜干爸不行吗?” 众人哈哈大笑,爸爸说:“二位弟妹,咱们都坐下一起受了闺女这一拜吧,不用这样繁琐。” 我这才知道,雯雯的爸妈竟然都来了,看来他们对此都很重视。 雯雯磕头改口,爸妈就拿出两个红包;爸妈有了一千万,当然也就不再小气,都是一万的红包。雯雯妈妈说:“以后咱们就是亲家了,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都拿不出手,就送点小玩意聊表心意。” 他们送的是一对乳白色白玉手镯,用洁白无瑕最合适,雯雯爸爸说:“东西不值钱,但是个老物件,就算我们的见面礼吧。” 妈妈忍不住拿起一只手镯把玩,但不到半分钟妈妈就惊讶说道:“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使不得,你还是留着吧,我们不能收!” 我觉得迷惑,不就是手镯吗?能值多少钱?妈妈说:“这手镯入手就有温润感,一般的玉可没有这么大功效,请收回吧。” “嫂子真是个识货的。不瞒你说,这是羊脂玉材质,入手温润,戴在手上对身体有极大好处。杜星辰告诉我们,说你们的身体都不是很好,所以我们挑了这个礼物。既然拿来了,哪有收回去的理由?” 雯雯妈妈笑着让妈妈收下;雯雯二话不说,抓过妈妈的手说:“干妈,带上试试,你是客气啥?再说就觉得生分了,我们又不是外人!” 雯雯张口闭口都是干妈,直叫人心花怒放;雯雯爸爸笑着说:“还是雯雯懂事,亲自帮你干妈戴上吧。嫂子,你可不能拂了女儿的心啊,这也是雯雯的心意。” 妈妈还要说话,就听见杜侠说:“嫂子戴都戴上了,收下吧,就别再浪费时间了,咱们还等着他们小兄弟呢?再说时间也不早了,我都觉得有点饿了。” 杜侠饿不饿都是其次,他只不过让妈妈快点收下。我感叹,感情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雯雯和妈妈大概是另类的一见钟情,只是一次见面就一见如故,就如亲闺女一样。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雯雯和文文的缘故,所以妈妈才有了莫名的亲热感,其实她们不过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也才第二次。但确确实实,妈妈疼爱她的目光和看我的目光一个样! 不知道手镯的价格,后来我问雯雯到底多钱,雯雯这才说了实话,其实这是爸爸奶奶的奶奶传下来的,早晚会留给她,至于价格说不好,有一次偷偷到珠宝店幌价,结果人家张口给了3万一个。 雯雯说,她当时就吓坏了,这只是一只的价钱,而且是店主给出的,只要再要价店主肯定会在加价,所以雯雯吓得二话不说就赶紧跑回家,给妈妈藏起来了。 算起来已经传了五代人,这真是个好东西!但我疑惑雯雯为什么要送给我妈,别忘了这是传家宝啊!雯雯说:“我已经长大了,我说了算呗!” 至于雯雯为什么会对我说,暂时不知道。现在既然杜侠说饿了,爸妈才不再推来让去,勉强收下了,继续进行结拜仪式。 闲言少叙,让我吃惊的是老杜竟然真的拿出一条肥大的裤子!这就意味着他们是希望我和杜星辰成为实认干兄弟。我看了看爸爸,爸爸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这就是说爸爸已经同意了;带来的两个人原来是中间人,和说媒的差不多,我们也成了明媒正娶了,成为钢刀割不断的亲兄弟。 细节不再细说,反正我也跟着同意,在举行仪式的时候我和杜星辰共穿一条裤子,然后再从裤腿角漏下来,我们两个就等于从一个娘的肚子里出来,亲的不能再亲了。 更让我没想到的,老杜竟然给我送来了大礼,门外一辆精致的高档宝马竟然送给我,至于多钱我仍然不知。但我听很多知情人说,这辆车保守说也要百万元以上。 我平时见到的宝马都在三四十万,所以就以为这辆车在四十万元左右;我虽然已经有钱了,但对这样的大礼还是吃了一惊,根本就不敢要,所以要拒绝。 杜星辰却眉开眼笑,对我说:“给你就要,咱们是兄弟,既然给我买了车,当然也要给你买,爸爸当然不能有偏有向!”不由分说就把钥匙塞给了我。 我就为难地看着爸爸,爸爸也很为难;这是老杜给我的见面礼,他也不好拒绝,无奈只能说:“老弟,这样不合适啊,这太贵重了,孩子也不敢收啊。” “自家的孩子,有什么敢不敢的?上学的时候若不是文君罩着他弟弟,他弟弟恐怕早就不上学了。老人的给孩子买辆车代步不是很正常嘛!以后当哥的还要罩着星辰啊!” 老杜说的很认真,爸爸比我更不懂价格,于是就拿出了20万元给杜星辰,说:“孩子,这是给你的红包,别嫌少。” 杜星辰不想要,老杜说:“给你就拿着,不然你爸爸就不高兴了。”杜星辰这才收下。我说:“除了红包,我也给你预备了礼物。” 我随手抽出了一份转让书,是苏达分公司股份转让;我已经认定了杜星辰,所以我在来的时候就打印了一份合同,把我的股份拿出十个点送给杜星辰。 之所以我要给杜星辰股份,一是我觉得没东西可送,所以结拜礼物只能送给兄弟股份了;再一个我觉得杜星辰已经有了经营公司的经验,他可以来这里帮忙指点一下,免得被苏老板套路了。 我的举动更让杜家人吃惊,好多人张开嘴合不拢;他们觉得老杜一送就是上百万的豪车,已经够豪横了,想不到我竟然送给杜星辰公司的股份。 我说:“都愣着干什么?吃饭呀!”老杜就结结巴巴说:“文君,这样不太合适吧?这可是苏达公司下属公司的股份呀?!” 我一把搂住杜星辰的肩膀说:“爸,你送给了我一个弟弟,不是无价之宝吗?哪个更值钱?”那两个中间人同时伸出了大拇指:“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真是没得说了!” 第159章 梁上君子地老鼠 我们喝了很多酒,反正是心里高兴,也就不在乎喝多少;家乡的老规矩不再细说,喝双不喝单,只是一圈酒下来就喝晕了,最后钻了桌子底。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2点了,我觉得口渴,于是就爬起来想喝水,不料就踩着了一个人,原来是杜星辰和我睡在一起了。 我还有点发晕,但也无有大碍;好歹杜星辰醉的像头猪,别说踩一脚,就是打他也不会醒。桌子上有两个杯子,里面有多半杯水,兑一点热水就能喝了。 我把两杯水都兑了,一口气喝下去一杯,然后再照样喝第二杯。两杯水下肚,就不觉得多么渴了,于是又冷上了两半杯水。喝水多了就想尿,再加上原来的酒水当然都要排出来。 正在放水,忽然听得有声音,这声音居然来自门外;我的尿才排出了一多半,于是又开始憋尿。这个声音虽然不大,但凭我如今的听力,就知道有人在我家门外搞事情。 我迅速的跑到墙跟前,绝对无声无息,然后直接跳上了院墙,这才想起自己的新车正在外面放着;再仔细一看,有一个人影正在车前来回晃动,这个时候了想干什么? 这个家伙一定是个玩车高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得,车上的报警竟然没有起作用;不过,那个黑影似乎在弄车门时遇到麻烦,可能想弄开车门密码锁并不太顺利。 我还有点晕,不小心突然脚下踢到了一块石块之类的硬东西,于是马上就发出了不大的声音。那个黑影猛抬头低声喝道:“谁?少管闲事,不然有你的好看!” 分明是威吓,只可惜找错了对象;这是一辆新车,老子还没坐一坐过过瘾,你小子竟然想抢我的东西,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仍然大步往前,并不说话;那黑影已经不再是黑影,而是真真切切的人,一个标准的贼,脸上竟然蒙上了黑罩。 那人见我不停下,而且也没有听见我开门的声音,就以为我是路人甲,于是狰狞地说道:“朋友,我不管你是哪一路的,但要想切断我的财路,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好家伙,偷我的车竟然说的理直气壮,谁给你的胆子?这时我们两个人的距离已经只有两三步了,忽然看见暗夜下银光闪烁,分明是匕首之类的硬家伙出现在我面前。 那人的动作非常之快,我都没看清楚,他手里的东西就往我肚子上捅;幸好我跟着疯子大叔练的就是躲闪逃跑,这才堪堪躲开他的偷袭。 在他捅过来的时候我闪身躲开,那人扑了个空,显然很是吃惊。 “嗯?原来是个练家子?”那人显然怔了一下;我不急于攻击,说:“好一个梁上君子地老鼠,也不看看这是在哪里,你真是命苦啊!” 说着我就摇头叹气,似乎在叹息那人的命不济,但实则在讥笑梁上君子;那人忽然停止了攻击,对我说道:“朋友,我已经和别人谈好了买卖,只要你不拦我,我分你三成行不行?” 我都已经说的这样明白了,但那人却和我谈起了买卖,真把我说逗了;我忽然有了兴趣,说:“哦?这货你们谈好了多少银子?说来听听?” 那人觉得有门,于是说:“那老板不错,出了六十,三成也十八了,还有这么来钱快的吗?”那人的语气里竟然得意洋洋,我真恨不得给他一下,但我忍住了。 “见面分一半,不都这样说吗?就给我一半吧,这才比较公平。”我也和他啦起了买卖,就象分赃不均在争执。 那人说:“你怎么想的?我可是下了本钱的,你白白就能得到十八,已经够多了,别不知道好歹。” 十八就是十八万,听上去真的不少。我的身上满是酒味,忽的一下喷了他一脸,那人就皱眉;我说:“一半就是一半,我说一是一,没得商量,反正你也走不了。” 盗贼竟然被人讹诈,那人真是气急败坏,说:“好狂妄的小子,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那就让我教教你!我看你喝醉了,所以才不想和你纠缠,但你想死我也没办法,拿命来吧!” 我在逗他玩,谁让你小子命不好呢,竟然撞在我的枪口。这一次我已经适应了黑暗,对付他就容易多了。我也明白自己的缺点,看着像有两下子,但其实没有套路,而那家伙显然是练家子。 我才不和他舞舞扎扎;我虽然不会套路,但却眼明手快,一闪身就又躲开了,在躲开的同时一把捏住那人的手腕,稍微用力就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的一声,那家伙直接惨叫一声,而且声音还不小,我就对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嘘——你不怕让人听见?再叫我就喊人抓贼了,看你不被人打死?!” 我是不想惊动家人,所以才对那人发出警告;那人疼的呲牙列嘴,转身就想逃,我说:“你能跑的过我吗?不信就试试!” 那人当然不信,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失去了战斗力,不跑等着干什么?他相信我不会给他预备酒席让他吃好喝好,被我抓住了就等着吃屎吧,所以坚决要逃! 我摇摇头叹气说:“唉,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太不听话了。”说着我也动身了。 我的速度要是当个短跑运动员,那个什么飞人也都成笑话了,和我相比就像乌龟。 他跑出了五六步,但眨眼之间我就到了他的前面;那人只是看到黑影一晃,正疑惑是怎么回事,我就笑嘻嘻地说:“怎么样?你是跑不过我吧?” 那人正拼命往前跑,说话间已经碰到了我;我一伸腿,那家伙就被绊倒了,不由得又是一声惨叫:“啊,疼死我了!” 全怪那人不听话,我在绊倒他的时候两只手就按在地上,完全是为了保护自己,但却忘了右手腕已经被我捏断了,跌倒的时候又造成了第二次伤害。 那人一时爬不起来了,这一下摔得让我都感到浑身不自在;我蹲下去对那人说:“唉,你太不听话了,不让你跑你非要跑,这下可够你受得了。” 那人已经说不出话,又想喊疼;我说:“我看你不要再叫唤了,据说村里的巡逻队员个个心狠手辣,万一惊动了巡逻队,打你一顿再把你送进局子,那你不就完了吗?” 这都不是吓唬他,因为村庄规划的治安问题,秦娃子在村里成立了巡逻队,巡逻队员都是好勇斗狠的人,我说的话他们肯定能做得出来。 第160章 姚五子 那人猛地哆嗦一下,紧紧咬住了呀,显然他也知道巡逻队员的辣害,所以就不再叫,咬牙忍着;我说:“咱们谈个买卖吧,保证公平交易,你说出谁让你来弄车的,我就放了你。” “你?你休想,我不会出卖雇主!”那人倒是有骨气,自己疼的要命,但却咬牙不说雇他的人。 我又叹了一口气,说:“你真是个硬骨头,那我就再帮你把左手腕也弄断吧,省的七上八下两边不对称。” 对于又臭又硬的家伙,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于是不等他有所反应,我就把他的另一只手腕捏断了。结果如何只能说太血腥,那家伙竟然疼的翻白眼,发出沉闷的声音就晕倒了。 我可不会太好心了,你想躲过痛苦我偏不让你得逞;我有很多的奇书,书上什么都有,我就迅速的翻看,找到穴位法把他弄醒,那家伙就开始享受要命的疼痛,嘴里咝咝啦啦,但仍在忍着。 我说:“怎么样?咱们的买卖还不成吗?不过不要紧,我会加码的,加到你同意我们的买卖。哦,忘了告诉你,人体中有几百根骨头,咱们一个一个的来。” 说着走到了他的腿边,和蔼的商量说:“哎,我这人可不会独断专行,你觉得先捏断你的左腿还是你的右腿?我尊重你的意见。” “你这个疯子!魔鬼!”那人闷声诅咒,不住的咒骂,我说:“你不说我就按顺序吧,反正早一点晚一点都是一样的结果。”说着就抓起他的左腿说:“啧啧,真是一条好腿,可惜人家不要了。” 刚要用力,那人就喊:“慢着,我同意了!”我笑了,对那人说:“早说不就不用受这么多罪了?说吧,只要说的让我高兴,我就考虑治好你的手腕。” 我有了给爸妈治病的经验,像这种硬伤就更简单;那人却不相信,我不过是个走黑路的,除了比较狠还能会什么?我懒得多说,示意他快点,那人就是短暂的沉默。 “嘶——”这家伙心有不甘,我忽然灵机一动,发出了“嘶嘶”的声音,顿时那人也发出了疼痛的嘶嘶声。我在用大脑控制他的神经,嘶嘶声正是开始诱导他的疼痛。 那人又受不了了,低声发出痛苦的声音;我不耐烦地说:“你不要再挑逗我的耐性了,不然我会让你尝尝百倍的痛苦,刚才只是对你小小的惩戒,为你的迟疑而做出的惩罚!” 那人惊惧的看着我;他不知道为什么疼痛突然加剧,但我明确告诉了他,他就开始相信了;那人说:“你真能帮我治好我的手腕?”我说:“你聋吗?我要看你的表现!” “那好,我说;我是一个叫猴哥的人花大钱雇来的,他让我到这里来偷一辆宝马,据说车很值钱,而且还没挂牌,猴哥答应事成以后给我六十万,我觉得这个价钱值,所以就答应了。” 就这么简单,但我明白了,猴哥对我一直耿耿于怀,几次交手也没得到好处,而且上一次受了重伤,所以会念念不忘报复我。正好老杜刚送给我新车,他就动心了。 这个猴哥,我并不想他有太多的纠缠,觉得教训他一下就完事了,想不到他竟然用阴的,想背后打我一闷棍,我鄙视他! 我不再招惹他,并不是害怕他,就算苏老板罩着他,这次我也不会放过他! 不过,我必须要知会苏老板,是猴哥不知好歹!我对那人说:“怎么还捂着个脸?放下你的面罩!”我一直没让他放下面罩,是因为我不想再见他第二次,但现在我改变了想法。 那人倒也不抗拒,而且他知道我只要说了他就阻挡不住,不如自己主动些;就在那人撕下面罩的时候,我按下了手机照相按钮,那个人的相片就被我保存了。 “不用怕,我只是找猴哥的,不会给别人。”这人虽然来偷我的车,但没有造成损失,我也就不想把他送局子了。这人先是怀疑然后点头,说:“我信你。” 又录了一段语音;现在我可以把这人教育一顿放了,就问他:“我看你仪表堂堂,为什么干这鸡鸣狗盗的勾当?是不是习以为常已经成了习惯?我好心把你放了,别人可不一定会饶了你。” 冥想凝神,给他注入了些许能量,我就把他的两个手腕弄好了,但并不是马上就痊愈,而是需要慢慢的好;好的太快,他就不容易记住教训。 我随便折了几段树枝给他做了固定,这是预防措施,以免再受到严重撞击引起骨裂;那人苦笑说:“其实我早就洗手刹车了,但这一次……唉,我也实在没办法了。” 这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其实我没有兴趣去研究,但对他唉声叹气却有点兴趣。我随后问道:“你这样天马行空的人,做的是没本钱的买卖,你舍得吗?你就装吧!” “信不信由你;我成亲后就回头是岸了,本来我媳妇对我也算不错,但这几年却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埋怨我说我没本事,让老婆孩子跟着我受罪,干脆离婚算了。” “我也是个大男人,老婆成天逼我,说左邻右舍都比我强,就算隔壁老王五十多岁的老光棍也能伸手掏出一大把钱,就我没有钱!这样的媳妇难道我不想离婚?可为了四岁的孩子只能忍着不离婚。” “你知道过去的姚五子吗?姚五子就是我!今晚我栽了,但都是我大意了,不然没人能抓住我,唉!” 我不想知道他叫什么,但他却自己主动说出来,让我不禁大吃一惊:十年前的姚五子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啊! 据说姚五子是个独行大盗,会飞檐走壁,上面动用了几十个人才把他抓住,蹲局子的时候怕他跑了,就在他的脚上动了手脚,他才不能飞檐走壁,出来后洗手刹车,在家老老实实种地。 关于他的故事曾经让人们津津乐道,这十年过去了才渐渐让人忘却。他虽然是个大盗,但并没有民愤,因为他从来不对一般人家动手,而是对大富豪大公司动手。 最重要的,他偷的都是口碑不好的人,这种人虽然有钱却为富不仁,甚至利用手里的关系欺压百姓。而他钱来得快去得也快,就是碰见个要饭的也会随手赏个三五百。 这个人虽然偷我的车,但也不是很坏的人,我最后决定给他治好他的手腕。我说,把你的手伸出来,我再看一看。 第161章 顺便招个工 姚五子大惊,以为我已经后悔给他治伤,于是说:“兄弟,我对你保证今后再也不去偷了,只求你不要再弄伤我的手。媳妇愿意跑就让她跑吧,我要自己带孩子。” 我霎时间就明白了,这就是姚五子重操旧业的原因,那女人嫌贫爱富,这是女人的天性,我管不了;但我可以帮帮姚五子,让他过上安稳的日子。 我说:“看把你吓的,我只是想让你的伤好的更快些。”我发现荧光球对复原神经等有特效,就想试一试对硬伤是不是也有奇效?我说:“你是不是为了留下媳妇才决定再干一票?” 姚五子一阵苦笑,说:“谁不说呢?要不是因为孩子小,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就是因为猴哥对我说做了这一票就可以两来无事,六十万也能让我把媳妇留下,所以我才狠心应了下来。” 我说:“你就不怕被别人抓住?要是把你送局子,那你媳妇不更要和你离婚吗?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本来已经发誓不再偷了,说了话不算数能不被抓?” “唉,你说的有道理,我活该受这罪!他奶奶的,明天我就和那贱货离了,这种人没有也罢,省的我看见就心烦!” 也许是偷盗不成反遭罪,让他更加心灰意冷;就这样我们两个说着闲话,不一会儿就感觉姚五子的伤在迅速愈合。我对姚五子说:“你试试怎么样了?” 我和他说话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竟然忘了身上的伤,我问他他才反应过来,接着就万分惊讶万分喜悦说:“神了!我一点也不疼了,想不到你竟然是个神医,莫非你真是医生?” “我不是医生,这不过是祖传秘方而已。”我可不想让他知道我的秘密,所以就敷衍道。姚五子也就不再问,毕竟他是我的俘虏,他必须听我的。 我对他说:“你现在的收入是多少?”姚五子就苦笑道:“种地的能有多少收入?本来紧巴点日子能说的过去,但那女人现在大手大脚,今天花明天的钱,直接挣不上花。” 我点点头说:“你这样带这个孩子也不太好过吧?你现在的工作是什么?”姚五子说:“能干什么?打零工一天也就挣个一二百,随挣随花,挣点钱都打扮了我媳妇了。” 其实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分明是个扫把星,谁要了谁倒霉!我说:“你就不打算找个固定的工作?那样生活才有保障,天天打零工不是长久之计。” “谁不想啊?实话说吧,我也想找个固定工作,但招工单位看了我的简历谁敢用我?也就是打零工才不用简历。” 姚五子又是一阵苦笑,其实都知道他的处境,一个大盗出身的人一般人真的不敢用!我说:“我给你介绍工作你干不干?” “你说的是真的?”姚五子声音里带着喜悦,但随后就冷了下来,说:“你才多大呀?自己恐怕也没有工作,就不要拿我开涮了。” 我可怜姚五子才三十多岁的人,不但找不到工作,甚至连媳妇也要跑了,以后的日子咋过?保不齐他又重操旧业,社会上不就多了一个危险分子? 我说:“这和年龄有关系吗?我告诉你,我有几个朋友,都不是一般的人,随便一个就能安排你。”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让姚五子或者去我公司,或者去找杜星辰。 姚五子的村庄姚家庄,所在的地方差不多在杜星辰和镇上中间,我和杜星辰成了兄弟,想安排姚五子他肯定会留下来,而我们公司就更不用说了,只要他愿意我说了算。 “在哪里工作?我可是要照顾孩子的,太远了我就没法照顾孩子。”姚五子相信了,但又开始发愁:“我已经下定决心明天就离婚,离家太远了确实走不开。” 姚五子也算直爽,我喜欢这样的性格;我说:“你知道有个红星公司吗?那家公司待遇很不错,不说多了,一年挣个七八万有把握,只要是我送去的人那边肯定会收。” 我觉得姚五子适合在红星公司工作,因为是老杜的公司,我不去只给杜星辰说一声就能行,反正他现在就在我家,杜星辰一定会答应。姚五子说:“红星公司?我当然知道,那里我去过……” 刚说了一半,姚五子就闭嘴,似乎想起什么,满口苦涩说:“算了吧,不管怎么说,我谢谢你了,但我去那里不合适。” 至于为什么,我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有可能他在红星公司留下了污点,所以就不好意思去了。我只是笑了笑,但没有追问,而是说:“要不我给你张条子去苏达分公司吧。” “苏达公司?”姚五子惊讶的说道:“苏达公司你也有认识人?那可是附近最好的公司了,据说员工差不多都是大学生,我这样的人能进去吗?” 不用问他很愿意来苏达公司,只不过他不敢相信真能来苏达公司。我说:“明天拿我的条子去找杨丽娟女士,她看了我的条子就会留下你。我想了一下,你暂时可以去当门卫。” 我觉得姚五子虽然有污点,但也是个人才,既然他有大盗的称号,就一定不是浪得虚名。开句玩笑“贼会看家”,我虽然没有考虑好他适合干什么,但临时当个门卫一定能胜任。 “那么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我知道了他姓氏名谁,但他却不知道我是何方人士,我说:“你说是窦文君让你去的就可以了。” “可是,明天我一定要去离婚,需要点时间。”姚五子又说道:“我实在是过够了,既然她要离我就不再强求了,也算让我解脱了,你能不能给我一天的时间?” 我点点头说:“当然可以。但是今晚的事情你怎样处理?”他偷车不成,猴子肯定不会放过他,我担心猴子去找他的麻烦。 “他算什么东西?”姚五子轻蔑地说:“我向来都是独来独往,这次要不是媳妇闹得紧,我都不屑搭理他!我出道的时候他才是个小毛孩,我足可以是他的前辈!” 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但还是警告了他几句:“好,你记住,如果你再出什么幺蛾子,我会找到你家里弄断你的两条腿,我说到做到,决不食言!你走吧。” 路上有路灯,虽然隔得远些,但我接就灯光写了一张条子。 我虽然觉得姚五子是个知情知意的人,但对他也不能不防。姚五子问:“你不走吗?”他觉得我是个路人,却没想过窦文君是我。 第162章 个中原委 “你先走吧,我有事,但会看着你走。”我的家就在这里,能到哪里去?我一直看他走没了影,这才一步跨过院墙,回到房间。 杜星辰没有醒,真是喝多了;我的床本来不大,但下来后杜星辰的身体摆出了一个“大”字,几乎完全霸占整个床。我无奈,只好用力把他推往里边。 “好渴,我要喝水。”突然杜星辰说道;我无奈地说:“喝吧,我给你掺好。”说着就把两个杯子对上热水。但他并不起来,我就说:“起来喝吧,别撒在被子上了。” 正好我也想问问姚五子和他们家到底有什么瓜葛;既然姚五子有难言之隐,我就直接问杜星辰。我想拉他起来,仔细看他竟然闭着眼睛,只是嘴唇有点发白,显然是口渴的表现。 本想喊一声杜星辰就听见了,但我连着喊了两声,杜星辰却仍然没有睁眼,而且发出不大不小的鼾声;我无奈说了一声:“睡得就像死猪,怎么喝水?” 说着就把杜星辰再往里推一下,觉得能睡下我了才上床;哪知道刚要躺下,杜星辰又说梦话了:“哥,我渴,真的很渴。” 我对这个兄弟算服了,从在学校里就要我关心,现在到了娶媳妇的年龄了,却还是要我照顾。唉,没办法,谁让我命里就有一个这样的弟弟呢?! 我怕真的把他渴坏了,于是就再也不能不采取措施;他在梦里都喊我哥,当哥哥就应该有当哥的样。我把杜星辰掀起上半身,让他躺在我的怀里,说:“兄弟,快醒醒,水来了。” 杜星辰这时候真乖,虽然睁不开眼,但却大口大口的喝水,而且也和我一样,接连灌上了两大杯才不说渴了。 我放下他准备关灯,但刚躺下杜星辰就迷迷糊糊的爬起来,迅速地往床下走,我赶忙拉住他说:“星辰,你清醒一下,你睡迷糊了!” 不料杜星辰甩动胳膊说:“哥,我撑不住了,我要去撒尿。”这个小子弄得我哭笑不得,但也只好放他去撒尿。 从厕所回来,杜星辰说:“哥,刚才把我渴死了,做梦就和哥要水喝,但就是睁开眼。不过现在好了,两杯水下肚不渴了,也排了尿,真的好舒服啊。” 说着又拿起暖瓶满了两杯水,说:“哥,你也喝一杯吧,光顾了照顾我了,你没喝好吧?”说着就端了过来。 这样的兄弟我一点也气不起来,虽然他喜欢折腾我。其实我们已经睡了很长时间,特别是我基本没有睡意了,于是就坐起来接过水杯慢慢嘘了两口。 我说:“你不冷呀?快进来!”我起来的时候早就穿上了厚厚的冬衣,而杜星辰去厕所的时候只穿着睡衣,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给他换的,但穿睡衣去外边一定会冷。 杜星辰十分的听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马上就上床钻进了被窝;我关了灯,但没躺下,而是继续端着热水啜饮。杜星辰就问:“哥,我喝了多少酒啊?我从来喝和这么多,真喝醉了。” 杜星辰本来不喝酒的,但我回来之后他就开始锻炼,多少有点酒量了,但也就那么回事,和真正喝酒的人相比远着呢。 我说:“我也忘了,高兴了就喝,谁还会记着?我倒是有一件事想问问你,你熟悉姚五子吗?对他你是什么印象?” “怎么想知道这个人了?”杜星辰的眼珠在暗夜中依然闪烁,大概已经适应了夜光,再加上我们两个人挨得近的缘故。 “没什么,就是有人说希望我给他安排个工作,我现在突然想起来了。”既然他们两家曾经有不和谐的一幕,我也不好直接说让姚五子去他那里。 杜星辰稍停说:“这个人吗?你要看着行就随你了,不过我小时候家里和他闹过不愉快。” 杜星辰并不隐瞒,但也没有过于激动,只是说他家和姚五子闹过不愉快。我随后就说:“啊?你们和他是怎么回事?” “那时候我还不满十岁,其实不太懂。有一天我爸爸把大家都集合起来开会。那天正好是周六,所以我也正好在家,刚好知道这件事了。” “爸爸说:今天有个特殊事情需要研究研究。爸爸是个非常民主的人,凡是有重要的事情都会和大家商量,听爸爸这么说,也就都聚精会神。爸爸说:大家都看看吧。” “爸爸拿出来的是一张纸,我记得很清楚,是小学生作业本上撕下来的那种,32开的写字本。只见上面潦草的写了两行字,但我没有权利看。” “等大家都看完,也就都沉默了,大概是有什么难事,但都没有解决的办法。爸爸说:怎么不说话?就今天一天的期限,大家说说都是什么意见吧。” “我们去报警吧,太欺负人了!杜侠叔叔的脾气大,拍着案子就说,但几个人接着反对:报警?报警要怎么说?人家姚五子就说借我们一点钱,而且留下姓名,报案又能怎么办?” “难就难在这里,姚五子不说偷,而是来借,我们也没办法报警。我已经调查了,姚五子经常采取这种方法,主动给他钱的两来无事,但要是不借给他,我们的损失会更大。” 其实我也知道一些,说借只不过一种说辞,贼就是贼,扔出多少钱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就连局子里都没有好办法对付他,更不用说个人了。 “爸爸他们商量了好长时间,最后才有了决定;爸爸说:你们都别说了,这件事情要保密,不然让我们怎么见人?爸爸的意思都知道,明明知道什么人做的却没有办法对付,能不窝心?” “到了晚上,爸爸守在保险箱前,一直等到12点,其实就是在等姚五子。要不说艺高人胆大,姚五子准时来了,但没走正路,因为传达一直没见人。” “而且,姚五子也没有走楼梯,而是从顶楼窗子进来,让爸爸惊呆了,这么高得楼他是怎么上来的?后来爸爸说:传说有种轻功可以让人飞檐走壁,很多人不信,但在见到姚五子后我就相信了。” “爸爸说他其实很害怕,但他是公司的主心骨,不能不说话。姚五子看见爸爸并不害怕,竟然来到爸爸身边坐下了。” “爸爸说:姚五子,我们和你有仇吗?我也没有得罪老百姓,你怎么会到我这里来?你可以打听打听我的口碑,但我对你的口碑却很是怀疑,你真的是侠盗吗?” “姚五子对爸爸说:你少来,我来和你借钱,说废话干什么?要不是听别人说你不是多么坏,你以为我会让你说话吗?” 第163章 麻烦不麻烦? “但爸爸却不同意,说:那你说说我怎么坏了?咱们的工人工资比别处都高,也从来没有克扣工人工资,我可以拍着自己的良心说话。既然你自诩为侠盗,就不该不分青红皂白。” “别废话,十万元一分也不能少,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我告诉你,你把公司的高管撵回了家,这不就是卸磨杀驴吗?有人需要你帮忙,你再废话我就真不客气了!” “爸爸这才明白,原来是有人昧着良心说话。公司确实辞退了一个高管,那是因为他玩忽职守造成了巨大损失,不但损失百万元,而且让客户造成了不良影响,公司就不能留下这害群之马了。” 我有点明白了,可能是裤筒里放屁——进了两衩了!杜星辰说:“爸爸一听就明白了,就和姚五子说了一遍。不料姚五子刚愎自用,根本就不相信爸爸说的话,我爸也没有办法。” “爸爸说:好,我就给你十万!不过你要记住,这件事你一定要弄清楚,还我们清白之身,不然我们也不会罢休!” 杜星辰不说了,而我却余兴未尽,说:“后来呢?怎么不说了?”杜星辰说:“这样就算了呗?没有以后。爸爸说,当时姚五子也说了,他会查清楚,到时候就不是十万的事了!” 老杜这样和姚五子叫板,姚五子当然不是善茬,也肯定去调查;但现在姚五子就算查出来了又能怎么办?我已经明白了,姚五子的钱左手进右手出,大概率无法还给老杜了。 杜星辰证明了我的猜测:“哦,想起来了,姚五子一直没有再去我们公司;他可是说一不二的人,要是查出我爸爸有什么恶行肯定不会放过我爸爸,这不就很明白了吗?” 的确如是,按照姚五子的性格他很可能再度光临红星公司,但他却没有去,这已经一目了然。我又问:“有些事解释不透啊?既然他拿去了十万,就应该还回去啊?” “嗯嗯,有件事爸爸他们都搞不明白,姚五子虽然不再出现,但有一天爸爸的账户却有五万元的进账,查了一下竟然不知道是什么人打上的,爸爸觉得大概是姚五子打上的,但终归是无头案。” 不管怎么样,也算让人心里平衡一下了。天亮后我们又看了玉婉;昨天我们都喝醉了,都没见到玉婉。我问了玉婉功课怎么样,玉婉说就等着上一中了,一切ok。 不过让我疑惑的是,玉婉竟然一次都不提去省城的事,真是怪哉!不过我也高兴,毕竟省去了我一份操心。 玉婉又去上学,杜星辰吃了后回去上班,我却没有急着去,而是九点多才去。这期间,我在村子里转了转,发现村里已经划上了很多记号,应该是规划图的记号。 我也去了山里,当然想见老光棍;我回来没有见到老光棍,所以应该去看看,不然他哪天要是上来邪性,说不定要怎么整治我。 可是,老光棍已经不是天天窝在护林房的老光棍,几乎天天找不到人,除非我不打算回家睡觉了,白昼夜黑在护林房等他回来,或许能见到他。 但我现在不能等了,我对姚五子越来越有性趣,还想再和他聊一聊,然后再去市里给宝马挂个牌。上百万的车在农村已经是豪车,我不能把车藏起来不为我服务。 我把姚五子叫来,主要觉得他不应该天天背着个包袱;浪子回头金不换很有道理,老老实实的人不会成为浪子,但也不会成为干大事的人,因为本性决定一切,姚五子是本性聪明的人。 到了公司,却没看到姚五子,我这才想起他说要和媳妇离婚;这个人办事雷厉风行,我喜欢。我突然想起了邻居家的秀菊,她28岁结婚,今年三十就成了寡妇,把他们撮合在一起不很好吗?! 我这个邻居,就因为女儿高不成低不就才拖到28结婚,但不幸的是不到两年男人就死了,而且很多人窃窃私语说她命硬,男人都被克死了,她至少要克死三个男人,于是就藏在家里不出门。 也就因为女儿,弄得爸妈也不喜欢见人,觉得自己会给别人带来晦气;我们家本来和他家关系不错,但就因为自卑就不来往了,就连我回家他们也没有看我。 这是我刹那间想到的,不过感觉不错,就想如果姚五子真的离婚,这应该是个不错的下家。我不信秀菊会把男人克死,只能说那个人命短,坑了秀菊。 我把这件事在心里记下了,等姚五子回来我问问情况再说。刚要进我的办公室,就听见有人喊我:“窦文君,怎么才来?有人找!” 在公司叫我名字的只有曹淑莲,别人没这么大胆;至于杨丽娟和李莉,虽然也不喊我窦总,但有一个专属名字:我的小名文文。 我站住了,等她过来才说:“曹淑莲,什么人等我呀?”曹淑莲说:“屋里去说吧,难道你就让我在这里说吗?” 在门口不进不出确实不太好,好像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对曹淑莲说:“进来说吧。”说着自己就先进来了。我不必和曹淑莲客气了,和她们的相处已经有一种特别的感情。 曹淑莲在对面坐下了,我们之间是茶几。如果是别人,我会坐在老板桌前说话,但曹淑莲来我就不讲究了,还是坐在茶几前舒服。 我第二次问:“是谁找我?其实有事情你处理就好了,我又不是不相信你。”曹淑莲过来,一般是有重大的事情不好把握才会和我商量,也不知道什么人值得她来汇报。 “有两件事,一个是关于秦小顺,刚给他股份他就给秦娃子打电话,这件事你要好好处理,据说你家来电视台的人就是秦小顺搞的鬼。” 其实我也想到了,但当时有老杜一家人,我就只好暂时压下。曹淑莲真是个好搭档,事无巨细,非常用心,值得我信赖。 我点点头说:“我记住了,会收拾他的;你再说第二件。”曹淑莲说:“第二件就是你招来的人,拿个条子让杨丽娟安排,杨丽娟就让我处理,但我刚给他安排了就说有事,竟然走了。” 曹淑莲说着的时候带有怒气,仿佛斥责我找的这个人太不负责了:“这样的人用的着你亲自去找吗?阿猫阿狗伸手就是一大把!” 美人就是美人,绝不是不值钱的美女,曹淑莲就算再生气也还是那么的美,让人禁不住想多看她几眼。不过昨天我已经反悔自己,他是杜星辰的女神,我要和她划清界限,保持一定得距离。 第164章 火上浇油的表姐 况且,我已经答应杜星辰帮他撮合,哪能说话不算数?我对曹淑莲说:“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诉你们,我已经答应姚五子去做一件事,只要他来报道就行了。” “你是老总,关我屁事!”看来是曹淑莲赌气了,说:“我看把牌子摘下来吧,换成苏达收容所,六十岁以上的都能来这里!” 我知道她真误会了,不得不郑重其事说:“我没有骗你,他是我按特殊人才标准招进来的,但今天要和媳妇离婚,我能不同意吗?” “好,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曹淑莲终于不再埋怨,但话题一转说:“这件事就算解决了,但我的事你该怎样处理?” 不是说两件事吗,怎么又成了三件事?我伸出三根手指头,一根一根的按下去才说:“曹淑莲,你不是说两件事吗?怎么又成了三件事?行吧,你就说你有什么事?” “什么事?你去问问你表姐!有人已经在我们村子传开了,说我肚子里长了两颗心……”说着说着就忽然脸红了,站起身就走。 这是什么和什么呀?完全把我说晕了!我说:“曹淑莲,你慢点走,你是什么意思啊?”曹淑莲头也不回说:“问你表姐!” 我真的不明白,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什么意思,于是摇头喃喃自语:“曹淑莲是不是有病?有病咱就治啊,打哑谜干什么?” 无奈,我只好去问杨丽娟;进去,杨丽娟正在弄报表,我二话不说就把电脑合上了,说:“表姐,给你个问题,一个人两颗心是什么意思?” 表姐的电脑突然被我合上,就想发怒;因为我不会和她帮忙,她的工作别人替不了,制表早晚都是她的。 但当我说出这个问题,表姐就噗嗤一声笑了,而且笑得前仰后合:“笨蛋,二傻子!你什么时候才不傻了?” 我却生气了,对表姐说:“你是我的表姐吗?不告诉我也就算了,竟然嘲笑我,我真的生气了!”对于表姐,我只能用这样方法对待她,别的办法再也没用了。 “走吧二傻子,你比二傻子更傻!比我村里傻透气的傻子都不如,他都知道大肚子的要生小孩!”表姐并不怕我,而且笑的更放肆,真是没办法了! 突然我就心中一闪,莫非曹淑莲说的就是?我不禁耷拉下脸,满是苦涩地说:“表姐,曹淑莲怀孕了?不可能呀?再说就是怀孕了也不是我的事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根本没什么!” 女孩真是个麻烦,莫名其妙就给了我一个罪过,我冤枉,比窦娥都冤!表姐却仍然大笑不止,说:“人家的黄花大闺女被你带出去好几天不回家,你说别人会怎么想?” 我和曹淑莲接触以后,感觉确实挺好,所以就忘了避嫌;我真没想到,别人会看到我和曹淑莲经常在一起,都是八卦君能不猜测? 无巧不巧,刚好这几天我们又都不在本地,就不能怪有人猜测我们的关系到了什么程度,荷尔蒙大爆发的年龄就是干柴烈火啊! 只是有人猜测也就罢了,忽然有人说我们天天在一起会不会闹事情?这话到了第三个人嘴里就成了我和曹淑莲去医院了,然后再有人说曹淑莲的肚子里有了两颗心……什么人他姨,你弄去吧! 我向伟人爷爷发誓,若是撒谎让我一辈子都挣不到钱,我和曹淑莲很清白!我对曹淑莲虽然有好感,但没有谈情说爱的苗头。再说她是我兄弟的女神,君子不夺人所爱,更何况兄弟的最爱! 我对表姐说:“表姐,你可要替我做主啊!你和曹淑莲是一个村的,说的话别人肯定相信,你说我有没有和曹淑莲谈恋爱?恋爱都没谈,曹淑莲又怎么会有两颗心?” 这样的推理没毛病,但表姐一句话就让我啊啊不上来;她忽然语气变冷,说:“那谁知道呢?曹淑莲又不是绑在我身上,况且你们也不是没单独在一起,我怕你坑了我,怎敢为你保证?” 表姐分明也在害我,我不能活了!真是没有天理,连我最信任的表姐也不再相信我,活着有什么意思?瞬间我就觉得了无生趣! 我不再说话,表姐只会火上浇油,指望不得,反正这个黑锅背上了,而且不好往下摘,看来我只能挨着。不过曹淑莲也挺委屈,舌头底下压死人,她肯定比我更心烦。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虽然什么事都没做,但曹淑莲受到打击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呀?我想找曹淑莲安慰一下,于是就对杨丽娟说:“不和你废话了,我要出去兜兜风!”不管她什么脸色就出去了。 兜风是个推脱,我给曹淑莲发了短信,说请她帮我去挂车牌;这是个理由;她虽然年龄不大,却是个老司机了,正好我没有驾照,她也可以暂时做我的司机。 其实我早就从脑库查了,对司机的要求还有驾驶技巧等过目不忘,找个人考个驾驶执照应该不是问题。但今天我确实要安慰曹淑莲,这也算一举两得吧。 我没让她自己的开车,而是让她开我的新车;我是分公司的法人代表,让曹淑莲为我服务别人没意见,更何况我也告诉了她,让她尽量不要让别人发现。 曹淑莲一直面无表情,虽然按我的要求做,但感觉表情麻木。车开出五里路左右,已经脱离了村庄,我就对曹淑莲说:“曹淑莲,你停一下,我想试试。” 曹淑莲停下了,脸上也开始有了表情,但却是一脸的诧异,说:“你肯定吗?不过,我可不想现在就死,我才刚过二十多点。”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和我换了座位;我知道曹淑莲对我不放心,所以必须坐在副驾驶座看着我。我不再说话,直接上位。 我加了油门,但忘了慢点松车闸,我的爱车突然之间就像脱缰的野马狂奔起来!我顿时觉得心慌,就听得“吱”的一声,车子来了个急刹车! 我带上曹淑莲是一个英明的决策,她及时制止了我的莽撞!然后曹淑莲拍着胸脯说:“你想自杀就让我出去吧,我不想为你殉情。” 这话乍一听不太好听,但仔细想一想却又似乎就是这意思;曹淑莲才说了村里的风言风语,我们两个要真的死在一起,可不就是殉情了? 我万分尴尬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活够呀。”我的表情略显滑稽,曹淑莲就噗嗤一笑推了我一把:“我知道,跟你开玩笑呢。还是换过来吧,你开车需要特别强大的心脏,但我没有。” 第165章 重回深谷 刚上位就被教练赶下来,我实在不甘,再说谁没有第一次?我就对曹淑莲可怜兮兮央求道:“让我再试一次好不好?有你在身边保驾护航,天大的事也会没事的。” 曹淑莲果然犹犹豫豫,我趁机又说:“你还不知道吗?我没时间去驾校学车,到时候还不是让你来教我?就算你提前工作好不好?” 我知道曹淑莲不是心硬的人,搁不住我两句好话;果然曹淑莲叹气说:“其实你就是太急了,刚开始要慢点松刹车,可不能再快了。” 曹淑莲已经变相答应,我默诵了学车要诀,然后小心翼翼开始。我现在已经不是二傻子了,只要沉住气就不会出问题。到了城边,我已经能熟练的开车了。 曹淑莲脸上满是欣赏,大概没想到我学车神速;曹淑莲说:“照这样我觉得练上一天你就可以拿驾照了,看着完全不像一个新手。” 拿驾照不可能这样快,在办好落户手续后我又办了实习驾照,以后就可以开车上路了,然后再以最快的速度参加考试。 该回去了,曹淑莲的脸上也开始有了微笑,看来心里的雾霾已经扫去了一大半,就差扫尾了。我说:“你帮了我,我也要谢谢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真的吗?我要什么你都会答应我?”我就点头;我现在是有钱人了,曹淑莲的要求我可以满足。我相信她不是大手大脚的人,这一点我早就观察到了。 但我答应了她反而犹豫,好一会才说:“算了,你就请我喝杯茶算了,免得说大了反而容易失望,只怕越有的才更不会轻易送人。” 曹淑莲说出奇奇怪怪的话,突然让我心里打鼓;我多聪明呀?曹淑莲分明是话中有话,我若是说大了不能满足岂不难堪?我有点心虚,就对曹淑莲说:“就这么大的要求?好说,咱们去最好的茶楼。” 市里有名的茶楼不少,但最有名的是春来茶楼,在当地早已无人不知;我们直接就来了春来茶楼,而且要了一个雅间,据说很多商人都喜欢来这里谈买卖。 喝茶的目的其实就是聊天,喝茶和聊天相得益彰,喝茶才会有味道,不然就是上万元的茶喝起来也索然无味。 曹淑莲就问了昨天结拜的事,她和表姐提前走了,所以期间的细节并不知道;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于是就着实夸赞了杜星辰。 其实说的都是实话,关于小委子的事情,要不是杜星辰在中间斡旋,很有可能被送进局子里,可见杜星辰对我始终一片真诚;这一次结拜,也是他要求给我买辆拿的出门的车,才有了今天的宝马。 曹淑莲虽然不说话,但显然是心不在焉,根本听不到耳朵里;我觉得尴尬了,杜星辰给我的嘱托我早就应该办,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我该怎么办? 不过,我还是咬咬牙说道:“曹淑莲,杜星辰真的很不错,人长得好,论家庭也数的着,他一心想着你,你就没点感觉吗?” 说着的时候我就看见曹淑莲在囧鼻子,好歹并没有发作;等我说完了曹淑莲就说:“窦文君,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了!若有下一次,就别介意我说话难听!” 大家心知肚明,曹淑莲说的再也没有这样明白,我顿时无话可说。我早就想和曹淑莲谈一谈杜星辰,但只要我说出他的名字,曹淑莲就十分抗拒,我也是醉了! 一句话惹得曹淑莲不高兴,我不能继续说下去了;曹淑莲突然说:“走吧,咱们回去吧,我的工作还没有完成。” 钱已经花了,但却都浪费了,但曹淑莲说回去,我就没有理由再继续留在这里。我说:“真是遗憾,连杯茶都没喝好,有机会我再请你吧。” 两个人不欢而散,很快我们就回来了;但快到门前的时候,曹淑莲就说:“停车,让我下去。”我愕然:“为什么?我们一块进去难道不好吗?” “去的时候你就怕见人,现在回来就不怕了?”曹淑莲没好气说:“你还是保持你的伟大形象吧,免得被我玷污了你。” 这话说得,分明对我充满了哀怨;我只好叹气说:“好吧,随你便。” 走到公司门前,仍然没有姚五子,我也不打算进去了。 不知不觉,我竟然走上了回家的路;我苦笑,怎么又回来了?不过既然是回家的路,就再去护林房吧,碰一碰运气看看怎么样。 为了方便,通往护林房修了一条简单的行车道,实际上仍然是一条土路,只不过把原来的小路加宽了,勉强能去护林房。 测量规划的工作人员没有车不方便,他们的车就只能在护林房附近,所以修路有必要。 这时才刚到11点,工作人员不到下班的时候,护林房直接没有人。我的车就停在土路上,围着护林房转了一圈,就又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 我信步往前走,不觉又到了深谷边缘;深谷的边缘已经建了一道栅栏,隔不远就有一块牌子:危险地带,禁止穿越。 挂上这道牌子我并不知道,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几十米的深谷万一掉下去,十有八九会嗝屁。不过,我曾经下去过一次,知道了里面的情况,倒是不担心自己会掉下去。 远处时而有人影出现,那是工作人员,不可能来到深谷边。我稍微站了一会,然后就决定进去看看。我忽然怀念下去的地方,因为我成了第一个冒险家,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杂草枯黄,但树木却大都是常绿灌木,绿色并不少见,所以远处工作人员也是忽隐忽现。凭着自己的记忆,我又到了那晚下去的的地方。 我看见了那棵栓绳子的树,白天看得很清楚,树身虽然不大,但树皮如道道沟壑,显然已经不少年岁了,只是上面少了当初那根绳子,但仍然让我感叹。 想当初我刚和老光棍有了联系,老光棍就让我到深谷里找一样东西;我下来了,虽然不是九死一生,但也心惊胆战,因为处处充满危险,特别想起那条水蛇,我差点就成了它的腹中物! 我以为老光棍故意害我,但后来我就明白了,原来老光棍大有深意,水蛇肉居然是我的大补之物,自从吃了水蛇肉,我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能量不知高出了多少倍。 再一个感觉,我觉得自己现在真想下去;其实不用绳索我现在也能下去,虽然这只是感觉,但我却有了跃跃欲试的感觉。 重温旧地其实也不错,我心里正郁闷,走一趟散散气也挺不错。我意已决,就毫不犹豫的来到谷边,细细打量。 第166章 老光棍被困 深谷总体几乎是笔直的,但其间有很多暴露狰狞的石块突兀出来;如果我利用好这些瘦骨嶙峋的石头,想下去其实一定非常顺利。 只有一个不确定性,就是下部那片雾气永远不会散去,万一雾气下面再出来一个水蛇之类的家伙,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不过我也不是上次的我了,我有的是办法消除障碍;我可以在到了雾气的时候冥想凝神,让自己下落的速度慢一点。上一次就是忘了冥想,我才挨摔了。 我的眼睛一天比一天厉害,我能感觉得到;只是靠着突兀的石块,我几下就到了山谷的中间,再一次就到了雾气上面。 雾气之上也有探头的怪石,就在我落在怪石的时候,同时进入冥想状态,凝神提意,就觉得自己的身体马上变得轻飘飘的;我顿时大喜:我了个天,原来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虽然落地都是一样的,但我们可以想象,如果身体变得和一片羽毛一样轻,落地的时候是不是几乎没有伤害? 答案是肯定的,我可以说是“轻飘飘”落下的,而落地的同时我也没有感到落地的伤害,我的试验非常成功! 还有一个感觉,就是深谷里的温度和上面的温度恍惚属于两个世界,深谷的温度就像我们冬天从井里打上来的水,甚至有温温的感绝,我们这里很多人家里都有水井,不信就弄点井水来试试。 感觉气温升高了很多,身上也觉得舒展开来。其实水雾在上面觉得非常神秘,因为看不到下面就显得更神秘,但真的站在谷底,反而就感觉不到水雾的压迫。 冬天几乎感觉不到太阳的温暖,更多的作用是带来了光明,但那是一种错觉,其实太阳永远是温暖或炽热的;就像现在虽然受雾气的干扰不再刺眼,甚至有点迷幻,但因为阳光的反射更觉得温暖。 这是一种看似奇怪却正常的现象,深谷里的滩面透露着湿润,砂砾虽然比一般的沙子大,但滩面上竟然有些许青草。上一次来的时候我没有心情仔细看,但现在的心情不一样,所以就看到了风景。 我忽然觉得这里就如塞外江南,分明现在是冬天,深谷却给我春天般的感觉。我不觉看了看手机,手机显示12月21号,竟然快到阳历年了。 我就是个土老帽,不重视阳历;其实大多数乡村对阳历年没有多大概念,就像过了初一过初二,太平常不过了,绝对不如腊八小年等阴历节日等受大家的关注。 我也是这个毛病,对阳历几乎忽略,就象这里的人问今天是初几,得到的答案一定是阴历日期,就算有人偶尔说阳历,也要注明今天是阳历初几。没办法,这是农村的传统和习惯,难以改变。 谷里几乎看不到小鸟飞翔,大概是雾气太大的原因;不过这不影响我渐渐好起来的心情,顺着滩面往下走。我想再看看那晚的地方,因为我放心了,这里并不是我想象的情况,没发现什么怪物。 既然如此,何不把这里当做一个世外桃源呢?我对深谷已经有了莫名的亲切感;在这里我几乎丢掉了性命,也是因为深谷获得新生,不久前来到谷底又获得神奇的机遇,因而我就有特别的感觉。 忽然间,一个不大的黑影冲了过来,虽小但速度极快,我不由得吃惊:刚刚还在想不曾遇到什么怪物,怪物就来了? 想一下就明白,谷底就算有什么怪物,也都是水中的动物,而不是陆上动物;年年都有的洪水,根本不会让陆上动物在水中成活,而我看到的动物却有毛茸茸的皮毛,不应该呀? 也许是从上面掉下来的?这个概率不能说没有,但几率不大,因为就算猴子上上下下也有点困难,谷壁又高又滑,上面也没有让动物感到有兴趣的东西,所以基本没有动物下来。 不过既然被我看到了,那就和我作伴吧,正好我一个人也有点寂寞。那家伙似乎并不会转弯,仍然向我扑来,确切的说是往我这里来,因为跑的太快可能并没到我,所以没有减速。 我开始守株待兔,这是只赚不赔的买卖;打猎的都要打上一颗子弹,下套子也需要搭本钱,我这等于无本买卖。 我弯下了腰,等它钻进我的手中;这家伙太快了,我一直没看清到底是什么。但等到看清楚的时候我就呆住了,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声“二孩子”? 不错,我绝对没看错,这就是老光棍的二孩子,那只黄鼬!二孩子曾经戏弄过我,所以我对二孩子的印象特别深。不过我也奇怪了,老光棍叫它什么不好,却非要叫它二孩子! 我们村里就有几个人都称呼二孩子,原因并不是名字叫二孩子,而是因为这人的排行一定不大,有年纪的人就喜欢表现对小辈的亲切,而恰好这个人又是老二,所以就被亲切的称呼“二孩子”。 我喊了一声二孩子,二孩子也恰好到了跟前,就像电镀的马上就不动了;我说:“你在干什么?是不是又想害人?” 上一次老光棍救了它,这次我看谁能救你!黄鼬虽然跑得快,但我已不是原来的我,不但一步就赶上它,就算有一段距离我也肯定很快追上它,而不是上一次的速度在伯仲之间。 “你来得正好,快跟我来!”这只黄鼬原来也能发出信息,这倒让我点头了。上一次二孩子并没有对我发信息,我就以为它不能和我交流。但现在它能交流我也不觉得奇怪,因为他是老光棍的孩子。 老光棍说山上的动物都是他的子民,我就想他一定和很多动物交流,不然在这山里只有一个人,连说话的人都没有,岂不憋死了? 二孩子主动交流,我有点好奇,难道它忘了我对它恨之入骨?我可是想过要把它的黄鼬皮扒下来给玉婉做手套,既然它已经开智,就不怕我会辣手摧花? “老光棍被困住了,快去救他!”二孩子发出这样的信息;我大吃一惊,虽然看不出黄鼬脸上的表情,但我却能从它发出的信息里能够感受到,它很焦急! “带我走!”虽然我对二孩子仍然有疑虑,但也不怕它会逃跑,因为它跑不过我。二孩子转身就跑,跑的时候频频回头,好像怕我追不上,所以要等我追上来。我说:“你个畜生,跑你的吧,我能跟上!” 到了水潭,二孩子的速度明显慢下来了,我心里就咯噔一声:难道老光棍就在水潭里?我也顾不得了,赶紧脱衣服,同时也在想着是什么怪物能困住老光棍? 第167章 奇怪的洞口 忽然听得一声尖叫,是二孩子发出的,我就看看它,但速度毫不减慢;只见二孩子竟然举起了两根爪子,和人一样的作出一个动作,竟然是交叉晃动,似乎对我说我理解错了。 我对二孩子说:“你不让我脱衣服吗?老光棍没再水潭里?”二孩子一阵摇头,接着又是一阵点头,把我弄糊涂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怪说有钱不买哑巴货,不说话急死人! 看我着急,二孩子就不再做动作,似乎在思考,旋即又叫了一声,又往前跑。我无奈,也只好迅速捡起衣服追上去。跑了不多远,就见二孩子又停下了,我突然发现二孩子的跟前有一个洞。 这里离水潭其实并不远,在水潭下方,我很奇怪这里竟然有个洞;但更奇怪的是洞口不大,而且因为洞的深度看不到底,我无法估量这个洞有多深。 我问二孩子:“老光棍就在这里吗?”二孩子就点头;我感到更奇怪了,洞口这么小,老光棍能下去吗?我敢保证我的视力测算绝对不会错,就算老光棍比我瘦也下不去。 这个洞口二孩子很容易下去,小智若是在这里也游刃有余,这二十多公分的洞口已经足够了,但我要下去就不可能了。 我只能苦笑,对二孩子说:“老光棍就是从这里下去的吗?”二孩子又是点头,同时脑信息在沟通:“是的,老光棍觉得下潭不方便,所以就从这里挖了一个洞。” 我开始怀疑二孩子是不是又在捉弄我,它说老光棍是从洞口下去的,似乎违背了一个常识,那就是洞口必须够大!动物就是动物,它们的思维真是太简单,以为它能进去我也能进去?呸! 我毫无预兆的一把把它抓住,说:“二孩子,你是不是捉弄我捉弄上瘾了?告诉你,今天老光棍可没在这里,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二孩子突然被我抓住,而且一只手让它倒吊,顿时就显得惊慌失措;然而这不过极短的时间,二孩子就停止了挣扎,一双绿豆小眼满是怨毒:“你救人也就罢了,救不了老光棍我咒你不得好死!” 骗子,就是个骗子!我冷笑说:“嘿嘿,畜生就是畜生,以为你能骗得了我?老光棍是人,他能从这点洞口钻进去?你就急眼吧!” 二孩子果然就不说话了,但我突然看到他的眼睛里竟然满是悲伤,而且小眼睛里咕噜噜滚出了不断线的泪水! 我真的吃惊了,难道二孩子说的是真的,它并不是在骗我?因为我没看到二孩子眼里的恐惧,而是真真切切的悲伤。 我彳亍了,如果老光棍真的被困了,而且再也不能出来,那我不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还是再审一审吧,免得终生后悔! 我说:“你诅咒我有屁用?好,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说说老光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是从洞口进去的我根本就不相信!” 我提前就给二孩子打了预防针,免得它继续说谎;我放下它警告道:“我要抓你易如反掌,你最好打消逃跑的念头,不然再被我抓住了,我就慢慢把你折腾死!” 二孩子果真就不跑,但眼光却十分的冷漠,说:“怪不得老光棍说你笨,你果然是最笨的人!你难道连缩股都不会吗?缩股了你不就能进去了?” 缩股?那不过是武侠小说里的吹牛,谁信啊?我立即做出了不屑一顾的姿态说:“你还要骗人吗?我看你真是活够了!” 正要再次把二孩子抓起来,却忽然看见二孩子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缩小,眼看着二孩子就只有一大把的样子,竟然比原来小了一大半! 随后,二孩子又恢复了原样,嘲笑的目光看着我说:“自己笨没办法,但不要以为别人也都和你一样笨!你不去救老光棍,我去把小智召唤过来帮我,你走吧!” 二孩子大概已经惧怕了我,所以虽然鄙视我,但仍然不敢说的太歹毒;我二话不说又抓住了它,大声说道:“二孩子,别说屁话,快教给我怎么缩股!” 缩股道理简单,就是把骨缝用意念尽力收缩,主要是胳膊腿在收缩的时候比较难,所以叫缩股,但实际说是锁骨,把所有的骨头都锁在一起。 而在缩股的时候,肌肉也随之收缩,况且肉体都是软的,只要熟练掌握缩股,要想进入某个地方可以随时变换形态。 这一次二孩子没有废话,直接把缩股方法注入到我的大脑,并且作了注解,这对我特别重要。我按照二孩子的指示操作,结果大吃一惊的心情下大喜不已:我看见自己只有十多公分粗了! 简直不可想象,刚才觉得这个洞口也就能盛得下我一根大腿,现在我不但能下去,而且就算抱着二孩子下去,周围的空间也绰绰有余,简直帅呆了! 我已经掌握了下坠时如何掌握速度,所以我并不担心会被摔死,就算洞口深度上百米也不用担心。心念一动,我就把二孩子抱在怀里,径直跳入洞里。 二孩子突然对我说:“这个洞口就是老光棍打出来的,他感觉底下有什么在活动,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所以才下定决心打个洞进去看看,但不料就在某一个地方被困在了。” 在上面的时候我并没有细问,关键我不相信二孩子说的是真的,所以才不问。如今二孩子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也就不必要问了。我说:“这个洞有多深?” “这个说不好,反正老光棍已经弄了好多天功夫,他不让我下去,所以不清楚。”怪不得经常见不到老光棍,原来一直在搞地下工作,做的也真够保密! 我也想了,之所以洞口这么细,可能也是为了保密!因为万一有人见到这么细的洞口,只会往别处想,而不会想到这个洞竟然是挖出来的!下不去人,洞口的秘密也就无人知道。 当然,这里也不是只有一层保密,一般人根本不敢来到谷底,洞口这么细也算作一种预防吧?! 其实也不过一分钟,或着稍多点时间,我就觉得触底了。洞里黑黢黢的,我不得催动荧光球用作照明。等看清楚了,我不觉又是大吃一惊:原来底下已经挖了一个洞! 地下的洞就不再那么细了,但也不多么粗,弯着腰能走进去,而且里边几乎没有空出多余的空间。老光棍太抠了,干什么也都算到骨头里,怪不得会被困在下面。 第168章 弯曲的地下走廊 二孩子一下子就跳下来,走在了我的前头,然后舒展了一下身体,“嗖”的一下就出去了好远,不大会就不见了影子。 这个洞大概也有几十米长,我用荧光球探视了一下,前面几十米后似乎没有路了;但也奇怪了,我竟然再也没看到二孩子。 不管了,先到头再说!我没有犹豫,直接往前走;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弯腰走路就慢了,而对二孩子却丝毫没有影响。 好不容易走到头,我就发现了让我震撼的奇迹:到头之处的洞壁竟然不再是土,而是坚硬的建筑体! 我根据时间和速度计算过,直上直下的洞大约二百米,我就想不通了,是什么人闲的蛋疼,竟然在地下搞建筑?就算在城里搞建筑,恐怕也比在地下搞建修省钱吧?除非…… 刚这么想,就不觉吓了一跳:难道这里是当年矮子国留下的工事?若真如此,他们建地下工事又有什么目的? 我又联想到,老光棍在我答应苏老板成立分公司的时候就说了,要我一定不能抛弃这个公司,因为以后极有可能有特别重要的事情。 这个地下工事莫非就是老光棍说的特别重要的事情?可惜的是,我竟然找不到二孩子,也找不到打开工事之门! 无奈,我只好高声喊了二孩子:“二孩子,你去哪里了?我找不到你了!”然后我再侧耳细听,生怕漏听了二孩子的声音。 然而,我竟然听不到一点声音,除了我自己的声音。不过我已经相信二孩子不是骗我,而是把它认作自己的同盟军。我再喊一声,但结果仍然没有回答,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我找了一块石块,也不知道为什么洞里竟然有石块;我暂时没有时间想这些,而是用石块敲打工事的墙壁。我暂时把这里当做工事,是因为我想不出这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但仍然让我失望,敲打墙壁的回声并不空洞,这说明墙壁一定很厚,厚到发出的声音都被墙壁吸收。 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墙壁坚不可摧,二孩子又去哪了?看来我想找到突破口,还是要找到二孩子的去向。老光棍是人不是神,二孩子也不过被老光棍开智,我就不信找不到去向! 问题很简单,就这么点地面,就算一寸一寸的寻找也不是困难的事,二孩子又是在我眼皮底下失踪的,它能藏到哪里去? 也许二孩子去找老光棍了,但找老光棍也需要有个洞它才能见到老光棍呀?想到洞口我豁然开朗:墙壁找不到,为什么不找找地下呢?黄鼬会打洞,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如果二孩子找到了某一个薄弱点并顺利地打洞,要进入不是不可能;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二孩子也许就能找到了透风的墙。 这么想让我感到兴奋,并且马上付诸行动;不长时间我就看出了端倪,墙跟前有一个地方真的和别处不同,土堆格外松软,就像刚活动过的土。 我用手抠了抠,竟感觉这里就像有流沙;之所以格外松软,完全和我判断的一样,真的是松过土的——确切地说,是松过沙土的! 如果真是二孩子的杰作,也就很好解释了,二孩子的爪子太小,扒出来的沙无法弄在一边,于是就扒在自己的身后。 但是我能呀!而且我可以让荧光球帮助我;我催动意念,把跟前的沙土都挖空,很快就挖出了能容纳一个人的地方。大约六七十公分深,我就察觉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 我越加兴奋,把墙跟前的沙土仔细清理下来,果然就有一个不大的洞,很像一个架眼,或者是一个施工孔,架子撤走的时候却没有塞好,很可能堵死的地方是胡乱塞的,然后就把孔上了墙皮灰。 我抠了一下,堵住架眼的孔里果然很容易就抽出来了,这不过是七八公分的孔,也就是二孩子能够进出,而我就算再缩股也不可能穿过,墙洞太小了! 我又用手抠了一下四周,却感觉太结实了,虽然看不清里面的构造用的什么材料,但摸上去觉得和石头一样坚硬。 我又想起了那天和水蛇战斗的晚上,就是凝神让荧光球变为激光的威力才把水蛇杀死的,今天就不可以重试吗? 老光棍和小智老是说我笨,其实我很聪明!想到做到,我在冥想状态下凝神,希望能够再一次神操作,把这个孔扩大。 但开始的时候似乎力量不够大,我就加注了意念,在冥想凝神意念三重夹击之下,我感觉荧光球似乎在切割钢筋,虽然进度不快,但却在一层层的剥落,就像切割宝石掉下来的碎片。 我感觉这道墙足足有一米厚,而且用的材料特别的坚硬;要不是用上了荧光球,一般的切割机根本切不动。大约十几分钟,我才有打透了的感觉。 割透了并不代表就能进了,切割下来的建筑物虽然和主体分离,但仍然在孔里,需要再切割成若干块才能一点点拿出来。这一次又是十多分钟,里面才成了一块块的碎块。 把建筑物都清理了,一个大约五十公分孔洞就出来了。我没有休息,直接钻了进去。钻进去了才发现,原来洞孔不上不下,竟然是墙体中间。 其实这里只是走廊空间,至于别的建筑物暂时看不清楚,但一定是在走廊两边,这毋庸置疑,否则只是建起走廊又有什么用? 建筑应该有五米高左右,所以我进去的时候就必须爬下去;五十公分的洞孔太小了,我无法站起来,只能爬进去。 但问题又来了,先进头不合适,我该怎么用力?总不能让头掉在地上吧?我无奈,只好退出去,然后倒寸着进来。这样先进腿,就没有头顶先着地的危险了。 至于两三米高,只要方法正确,这个高度对我来说简直太容易了。 我下来行走在弯弯曲曲的走廊,发现走廊两边似乎没有门,好像只有看不到头的走廊。但仔细看,大约二十多米处,我就看出来有的地方有抚摸的痕迹。 这证明很有可能这里有暗门,只不过建修技术非常的高明,竟然看不出非一体的裂纹,整个墙体似乎都是一体的。 我再一次用了敲打方法,就听得声音用手抚摸的地方有异,似乎夹杂金属的声音,我就确定了这里的猫腻不但有,而且一定有。只可惜我不知道老光棍和二孩子是不是就在走廊或者暗室里。 第169章 二孩子找到的暗钮 我边敲打边喊:“师叔?二孩子?你们是不是在里边?”我觉得既然能够分辨出此地和别处的不同,只要够大声他们或许能听见。 趁着等待回答的片刻,我看了一下周围;这里的建筑应该有了年岁,可能至少上百年了,也不知道建修起来为何又抛弃,但并不是所谓的工事。 但是仍然没有声音,我就想硬闯;但我知道既然是暗门,这暗门也不会容易被打开。但我有荧光球,搞破坏它可谓是专家了。 不过我又想了想,我的力气也蛮大的,如果一味使用荧光球,万一弄坏了该多么后悔?我在科技公司已经试验过了,我的力气也应该能破坏这道暗门。 我用上冥想力,猛力出击,结果并没有出现丝毫的裂纹,但里面的金属声音越发的清晰。我没有用力的时候,金属的声音非常不明显,不是我这样的听力就听不出来,但用力的时候非常清晰。 我确定这是一道金属门,但至于有多厚,在打开之前不好说,我觉得至少应该是防弹级别。因为我觉得刚才出拳就赶上子弹的冲击力了,但却没有损伤暗门。 第一拳只能说试探,我并没有用上过大的力量;但是第二拳就大不相同了,我已经进入凝神级别,运足力量轰出了第二拳! 这一拳非同小可,就是第二拳,我把林老板的水泥浇筑都打裂了纹,已经透风了,再一拳就能打出一个大洞。我不相信第二拳仍然无动于衷,只听得整个走廊都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轰—— 果真和我预料的一样,不但声音巨大,而且发出簌簌的声音,显然是上面落下来的粉末。我忽然发现,刚刚没有什么表现的暗门地方竟然爆裂开来,随后又很多碎片剥落下来。 脱落下来的东西很难想像的到是什么,原来是一层类似油漆的东西,但绝对不是油漆,我猜想大概是几种混合物混合在一起,居然和金属近乎完美的结合,显得浑然一体,几无差别。 里面的金属我能看出来,一定是类似铁的金属,具体是什么有待考证,但一定经过了千锤百炼;因为和混合物紧密结合,所以金属几乎混为一体。 我开始不忍心了,这样的破坏是不是过于残酷?真要破坏了实在可惜。我现在突然有了奇怪的想法,要是把这里利用起来,不就是一个地下旅游区吗? 当然这只是一闪而过,现在一切都在梦里,找到老光棍才是我当前的首要任务!但我应该怎么办才能打开这道门?而且,要尽量不破坏这道门? 我想过可能有打开门的方法,只是我暂时不知道;我忽然想到二孩子也许知道,因为它不在走廊里,有可能已经进了这道暗门——当然,这也是一种猜测。 那我就再试试吧,或许二孩子这么长时间见不到我,因为着急也在寻找我呢。我进入冥想状态,发出了道道脑信息,但愿能让二孩子受到信息撞击,马上反馈给我。 可惜畜生就是畜生,二孩子仍然没有反应;老光棍是指不得了,按说他的能量早就应该知道我的处境,但这次却没有反应,就说明他不是一般的被困,正在等待我,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二孩子。 我又轰出一拳,但不是照着暗门:我还是不想造成重大的破坏。在声音发出以后,我又随着给二孩子发出了脑信息。我已经发现,我发出脑信息似乎能让声音传出的更远。 “来了来了!二里多路我也要跑过来呀?”这次我感知到二孩子的信息传播,但有点距离,我愤愤道:“这么长时间跑哪里去了?” “我能干什么?你走的这么慢,我能在外面等着你?”大约二分钟,二孩子终于出现了,说:“我不知道老光棍从哪里进来,所以就只能找个洞钻进来;你要和我一样出入无挡,不就能很快进来了?” 二孩子抛弃我独自进来,连句好听的话也不说,分明不把我看在眼里。它仍然振振有词,我恨不能一脚就把它踢飞!但我必须忍着,二孩子现在有使用价值,我不能不利用它。 “少废话!你找到老光棍了吗?”我不能听它胡落落了,废话太多;二孩子吃了一吓,我表现得则非常严肃,二孩子似乎不满地说:“吓我干什么?没有!” 这个小畜生,竟然和我杠起来了!我一下子亮出了荧光球,说:“你信不信我会打烂你的黄鼬头?你这不知轻重的畜生,打死你我不带皱眉头的,老光棍在跟前我也不会心软!” 二孩子不就依仗老光棍罩着它吗?老光棍不在你有什么本事?二孩子马上就露出了惊惧的目光,荧光球的厉害它不是没尝过,就算我对它无可奈何,但荧光球可是铁面无私! “没找到就是没找到,你凶什么?”虽然二孩子仍然不服气,但口气明显的服软:“再说老光棍又死不了,我们早晚能找到他就是了。” 我愕然,二孩子当时说的异常惊吓,我以为老光棍有生命危险,所以才一个劲的拼命找活路,怎么现在又说老光棍没有生命危险?这个畜生,真把我气死了!不不,在这之前把我吓死了! 我是抱着不成功就成仁的信念下来的,而现在倒有一半笑话的味道;我恶狠狠地说:“小畜生,你都是去了哪里?有没有新发现?” 然后二孩子突然惊叫起来:“啊?这是怎么回事?”说着跑到对面墙壁前,在一个极不显眼的地方按上它的爪子,奇迹马上就出现了,墙壁竟然发出了闪闪亮光! 随后,就看见金属门缓缓启动,金属门打开了一道缝!我真是服了,再也想不到这边的门需要在对面才能打开! 这道门有蹊跷,先是往里退了大约十多公分,然后又横向缓缓挪动,貌似推拉门,但却可以明显看出这道门非人力能推动。 准确的说,这道门是夹在墙壁里的,金属门虽然不多么厚,但贴着金属门又有一层貌似保温层,保温层还有一道门,不过估计只起到了保温作用,钻进墙壁的门才是暗门。 等到两层门都打开,我这才说话:“里面你进去过?”我认为二孩子肯定进去过,但没有什么发现,所以才继续往前找。 二孩子说:“是的,我进去过,但没有发现老光棍,所以继续找老光棍。”我没有问它是怎么知道打开这道门的,所以不愿意浪费时间,二话不说就进去了。 我发现这道门里面实际是一处秘密场所,面积非常之大让我咂舌。冲着暗门的应该是走廊主道,又左右分开,而无论是左还是右,都是形态各异的建筑物。 第170章 怪事不断 建筑大都是二层建筑,有的在二层之上又加上了小阁楼,算是第三层,但只有两米多点的样子,大概不住人。 这里难道是居民居住区?但我随后就觉得太荒唐,哪有人愿意住在地底下?不过猜测没有用,我决定进去看一看。 进去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特,倒觉得这里像个工厂或者办公室,因为里面的空间足够大,放着一些我不认识的东西。 我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很奇怪,因为里面的东西肯定是老旧的东西,大概是早就淘汰不用的东西。 接连看了很多地下建筑,好像都差不多,没有新发现。最后,我们来到了一个貌似娱乐场的房间。这应该是最大的建筑,就如电影里旧上海的娱乐场,而且灯光仍然在闪烁。 这是什么样的设计啊?仅凭闪烁的灯光,我就觉得如此耐久的灯泡,现在无论如何都造不出来。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花边,最早造出来的灯泡都很耐久,据说一百年都不会坏,这难道是真的? 花边又说,其实现在也能造出不会坏的灯泡,但后来工厂资本家发现了这一大弊病,就是灯泡要是不坏,那灯泡厂不久要倒闭吗?因为市场饱和后谁还会买灯泡? 我这纯属天马行空,不能当真;虽然灯泡出现并不是多长时间,但却不能证明资本家真的这么坏。再说,这里的灯泡都是没有电线的白炽灯,虽然觉得奇怪,但早就该淘汰了。 转了一圈都没有新发现,我只好对二孩子说:“你还去了哪里?带我去看看。”却发现二孩子正躺在一个貌似沙发的座位上吃东西,吃得津津有味。 我的肚子里忽然就骨碌骨碌叫起来,这个小畜生居然有东西吃,它是怎么带进来的?在之前,我并没有发现它带进来东西。 “怎么?你也饿了?”二孩子显然知道我肚子里空起来了,于是就一脸的幸灾乐祸:“对不起,我吃没了,不然你就回去吃吧。” 不是看到二孩子吃东西,也许就不会引起我的自然反应;说也奇怪,在我吃了水蛇肉后,一两天不吃饭也没有饿的感觉,但今天只是看到二孩子吃东西,我竟然有饿的感觉,而且感觉愈来愈强烈。 黄鼬是很邪性的家伙,自古至今都有对黄鼬的传说,就连很多人也把家里供上黄鼬的牌位, 据说黄鼬——黄鼠狼——黄大仙,是邪性大仙的一种。我虽然不信邪,但饿了就是饿了,这一点不能否认,黄鼬真的有点邪性。 但我不会向畜生低头,而是漫不经心的看去;我的视力听力不是一般的好,就发现二孩子竟然吃的包装品! 老光棍最爱吃的是面条,这我知道,他对于小包装更是不屑一顾,那么这包装黄鼬是从哪里弄来的? 再仔细看,简直要把我雷死!这上百年的灯泡(其实我不能断定这就是灯泡)我半信半疑,而二孩子吃的东西的包装竟然有这么几个字:保质期180年! 看清楚,不是180天,而是180年!这是什么家伙开了这么大的玩笑,现在别说保质期几十年了,我见到的两年保质期就算高的,而且也只在药品上看到,食品180天保质期已经相当不错了! 我霎时间就不觉得饿了,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它:“小畜生,别自鸣得意了,吃着三无产品自以为是,小心会吃死你!” 二孩子却用同样鄙视的目光看我一眼,然后什么话都不说,自顾往前走。我懒得理它,更不会对它赔礼道歉,只是跟着走就是了。 我想看看二孩子究竟发现了什么;走了大约十多分钟,我估计大约一里路的光景,二孩子就又一次操作打开了一道门。 打开的方法相同,但里面大不相同,里面竟然是个巨大的仓库群,建筑物林林总总,一眼看不到边。 为什么我一眼就确定这是仓库群?就因为我第一眼就感觉是个仓库群!这里的建筑都是圆形的,而且像古时候的仓库,仓库顶都象覆盖了厚厚的草山。 这像封建社会的仓库,据说封建社会大户人家的储粮办法就特别高明,把粮食储存起来密封,保存期特长,甚至能藏50年以上。 我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太武断了,如果这里储存了二孩子吃的东西,那我? 我不敢往下想了,还是先看看吧。忽然一阵当啷当啷的响声震惊了我,就见二孩子吃力地抱着一大串钥匙走过来。 仓库的锁当然特别大,每把钥匙足有一巴掌大,一大串钥匙拖过来,二孩子够吃力的。 到了我跟前二孩子就没好气的扔下了,显然是表示对自己的不满。我微微一笑,才不和它一般见识呢,它再聪明也是个畜生。 再仔细看,每把钥匙竟然都有编号,这倒省去我试钥匙的麻烦。我先打开一号仓库,里面竟然是“小麦”,我也就暂时没有兴趣了。 “小麦”是好东西,但我发现这里的“小麦”一颗比现在的麦粒大数十倍,所以大为惊叹,但没有做熟怎么吃? 然后我又打开许多仓库,结果一次次让我惊叹,各类奇珍异粮让我闪瞎眼睛,虽然现在的粮食不同,但与现在的粮食很相似,更有一样的特点:粒大,太大了,粮食粒跟上猕猴桃了! 但我饿了,就想着吃,所以对粮食也就一闪而过。 二孩子仍然是鄙视的目光,其实它应该告诉我仓库里是都什么,免得让我一个个打开却又白费力。但畜生就是畜生,我也懒得问它,不然它就会越发膨胀。 直到打开100多个仓库,我才找到了吃的,竟然是煮熟的腊肉!真不能想象先人是怎么储藏的,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变质! 但我仍然不敢吃,谁知道吃了会不会害人?我又继续往前走,终于找到了心仪的东西,就是二孩子吃的那种包装!虽然包装是古老包装,但既然二孩子吃了没事,我也就能吃。 很快我发现了为什么食品经过久远年代还能吃,原来打开包装里面类似糕点的东西,都被类似奶油的东西包裹,大概这样就能和空气隔绝了,因此不会腐烂变质。 我咬了一点点尝了尝,觉得很有味道;我们当地有的是造糕点的,而且什么样的糕点都有,有些还非常有名,远销他乡。 但奇怪的是,只要尝了这个,我竟然觉得其他糕点索然无味,味同嚼蜡! 唉,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原来我吃的都是什么呀?我一手往嘴里塞,一手解开一包包的糕点,就为了让嘴不再闲着。 我突然又想起那晚吃蛇肉的时候,和今天的场景竟然几乎一样! 第171章 能进不能出 我明明知道要去找老光棍,但吃了第一口就一个劲的吃吃吃,根本停不下来。我不知道吃了多少,但肉眼可见,我的身边已经吃出了若大的空缺,足够藏起一个人。 二孩子什么也不说,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同时一副鄙夷的目光;我忽然觉得不对,二孩子是不是故意引诱我到这个地方?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犯了大忌啊! 但我仍然停不下来,而且虽然已经吃了那么多,但一点也不觉得撑,就觉得肚子里有无数条蛔虫不断吞噬我吃进去的东西。 这只是我的想象,并不是肚子里真有蛔虫,但我也有点莫名奇妙的感觉,就想二孩子是不是真的想害我? 忽然我感知到了二孩子的声音:“你竟然敢偷吃,我要告诉老光棍!”说着又发出一种声音,似乎在和另一个人说话。 说什么话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定是二孩子在和别人说话。接着就有一个声音进入我的大脑:“你个臭小子,让你帮我脱困,你竟然吃起来了,快过来把门打开!” 我就觉得“嗡”的一声,简直把我炸晕了;那是老光棍的声音,再也错不了!原来二孩子早就知道老光棍在哪里,它不告诉我只是为了害我! 这种糕点就像已经附上了魔力,只要咬上一口,就会让人再也忍不住吃的欲望。我觉得只要仓库里的糕点吃不完,我就会一直吃下去,真的被黄鼬害惨了! 我已经没办法了,实在停不住,就无奈用脑信息回话:“师叔,我也被困住了,想不吃糕点但就是停不下来。” 要是直接说话,发出来的声音也一定是含糊不清,况且我也不清楚老光棍在哪里。又传来老光棍骂骂咧咧的声音:“你个二傻子,就知道吃东西的猪,疯子怎么找了这么蠢的徒弟?冥想冥想冥想!” 只顾了吃东西,哪里有时间去想什么冥想?但老光棍既然说了,我就不得不进入冥想状态。糕点的魔力实在太大了,足有三分钟我才慢慢停下来。 这次我紧闭双目进入冥想,其实我已经不用闭眼就能做到冥想状态;但这一次我不敢再看那些糕点,就怕忍不住犯规了。 我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跑出了仓库群。出来仓库我才敢说话:“师叔,我出来了,您在哪里?” 从脑信息来看,老光棍离我其实不很远,但也不近;我的脑信息能传出的距离大概在三百米左右,老光棍传出来的自然要高出我很多,我觉得至少三五里路不在话下,而且是最低距离。 “你让二孩子带你过来!”老光棍没说别的,而是直接让二孩子带路。我恶狠狠看了二孩子一眼说:“你个畜生,赶快带路!” 二孩子的脸上布满了得意,看着我时满是诡诈,我狠狠一脚踢过去,二孩子却似乎早就料到我这一招,从我的腿缝里钻了过去,说:“你再敢欺负我,我就告诉老光棍你故意磨蹭时间!” 我相信黄鼬狐狸是一家,不然它们怎么都这样狡猾呢?!这一次黄鼬依然跑的很快,我也不示弱,迅速追了上去。 这个建筑简直可以称作小城堡了,又因为走廊弯弯曲曲看不出有多长,我估计跑了够二里路,二孩子才慢下来。 然后又是一阵操作,打开了一道暗门,二孩子才说道:“老光棍应该就在这里,我虽然感知是这里,但找不到老光棍的踪迹。” 这次我才真正明白,老光棍大概被什么困住了,所以就让二孩子找人来帮他,二孩子却正好看见了我,所以就让我过来了。二孩子说的老光棍不让它进来,其实都是在骗我。 这里已然是一个建筑群,只不过又改变了建筑风格;这里的特点就是类似工作室,许多的工作室一个连一个,让人目不暇接。 我也看到了其实并不只是简单的工作室,因为里面有很多工作台,工作台上并没有什么,但显然是放东西的,但绝对不是文案。 文案用不了太多空间,现在可能放一台电脑就够了,就算上推一百年,能够放开文件也就可以了。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我不能浪费许多精力研究这些没用的,找出老光棍才最重要,不然老光棍不会给我好果子吃。我又和老光棍交流:“师叔,我来了,你在什么地方?” “就在你脚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我刚进走廊,就感觉到声音是离暗门十多米的地方发出的;我紧走几步,这里正好是一个门,我就推门而进。 这一间工作室似乎比别的都要大一些,说工作室倒不如说是领导办公室;究竟为什么这样说我不能确定,只是自己的感觉而已。 但我找了无数遍都没有看出破绽;我也和老光棍聊了多次,虽然感觉这次真的站在了老光棍的头上,但依然看不出其中的猫腻。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就赶紧让二孩子过来;我对二孩子说:“你有没有试试按钮,是不是藏在墙上?”我可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因为暗门给我的启示。 “没用,我早就试了,就连附近的屋子里都试了。”二孩子又说:“外边的按钮仔细看能看出来,和别处稍有差别,但一般人看不出来,比如你就看不出来。” 我靠,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在损我,找揍啊?!不过嘴上不服,但在心里不得不承认,二孩子的眼睛确实有独到之处,我看过外面的按钮,如果要让我再去按,恐怕要费点功夫。 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它刚走开我就不知道哪里才是按钮,在我的眼里墙壁都是一个样,只能凭自己的记忆来试探按钮所在,而不是直接按到按钮。我觉得二孩子有一双鬼眼,能分出阴阳。 既然都不是我们想找的地方,那就应该找想不到的地方。但哪里才是想不到的地方?只要想到就不是想不到的地方了,我这次觉得真是难了。 没办法,我和老光棍说:“师叔,我暴力打洞吧?你稍微离开一些,我用荧光球试试。”本来疯子大叔就是给我保命的,现在能保老光棍的命,我也算对得起老光棍了。 “我要能离开能让你站在我的头顶上吗?”老光棍突然这么说:“我被困在不到三个平的地方,哪也去不了。” 我这才想到为什么老光棍老是站在一个地方发号施令,原来它被困在狭小的空间;他说要我给他打开门,就证明他在的地方门已经被锁上了。 第172章 地下冷库? 锁是比喻,未必真的是锁,里面的具体情况都是瞎猜。可是,除了暴力摧毁,我已经想不出任何办法;老光棍沉思着说:“要不你就去附近看一看,或许有新的发现。” 老光棍说的对,要是没了办法就应该变通一下,就和人挪活树挪死一个道理,只有变才会通。我说:“师叔,你是怎么下去的?或许我可以重走你走过的路。” 我相信老光棍下去一定要经过某一个地方,至于在哪里需要老光棍告诉我;老光棍说:“这是个办法,但可惜那个点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偶尔触碰就下来了,然后一切恢复原样。” 老光棍告诉我他也记不太清楚,大约进来十五六个工作室的时候偶然抚摸墙壁,结果就掉在了下面地下室。我过去查了一下,果真和老光棍说的一样,但看不出任何痕迹。 我怀疑这里是不是数百年的神秘建筑,因为太有技术含量了!再说糕点储藏也让我迷惑,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大概二三百米深的地下建筑,为什么还有地下室? 毋庸置疑,困住老光棍的一定是地下室;但老光棍神通广大,又有什么能把老光棍困住?一系列的疑问太烧脑子了,真头疼。 我不能再胡思乱想,只有把所有的精力用在寻找通道上;我对二孩子说:“小畜生,过来!”既然老光棍摸墙的时候才打开通道,那我就只能利用二孩子的眼睛了。 二孩子说它的眼睛比较特殊,就是说它能看到别人(也可能是人类)看不到的东西,我就只能“废物利用”了。 在我的心目中二孩子基本就是个废物,小智虽然也是动物,但能帮我做很多事,现在我开始怀念小智了,有它在一定能帮我很大的忙。 二孩子慢慢腾腾站起来,仿佛极不情愿;我知道它恨我,但又打不过我,所以看我的时候一直是怨毒的,而且丝毫不隐瞒。 “别再叫我小畜生,不然我就报复你!”快走过来的时候,二孩子阴沉的说道。我靠,你不就是小畜生吗?你还想变成人吗? 对于二孩子的恐吓我不在意,说:“少废话!老光棍说了,他是在这一块不小心碰了一下墙壁,才不小心进入地下室,你看看按钮在什么地方,要快!” 看他磨磨蹭蹭的样子,我真恨不能有一条鞭子抽它,只要敢磨洋工我就狠狠地抽它!要不是为了老光棍,我也早就对二孩子痛下杀手了! 二孩子竟然白了我一眼,大概这一次我没有叫它小畜生,所以它虽然气愤,但也没有反驳,而是靠近墙壁仔细观察。 一般暗门都在主走廊,进了次走廊基本没有暗门按钮,这可以说是特殊的存在。老光棍要是不说对我出来,我也不会想到。 老光棍说大约在十五六间工作室发生事故,那我们就从15间房子开始;但是在15间二孩子只是看了一眼就退出去了,显然这间工作室没有猫腻。 然后又是16间;二孩子先是看了看墙壁,然后又把眼睛放在了地面;我也随着看,看到的除了工作台再无其他。我就纳闷了,老光棍就算没有记清楚,他说的第15、16也应该基本确定。 正在纳闷,我忽然感觉脚底发虚,不由得喊了一声:“不好!”接着就觉得掉进了无底深渊。 当然这只是形容,对感觉的形容,我掉下去的感觉没错,但不是无底深渊;到底我对冥想已经能够随心所欲,所以在感到不好的同时瞬间进入冥想。 我感觉大约二十多米的时候,也就已经到底了,实际没有形容的那样可怕。但我并不吃惊,因为我有了更加吃惊的感觉:冷!这里莫非是天寒地冻的南极? 这当然也是形容,外面虽然也结冰了,但最冷的时候也没超过零下五六度;最冷的时候是腊七腊八,如果我没记错,现在最多是二九,不到三九四九,也就说还不是最冷的时候。 但落入这个空间,我就感觉特别的冷,甚至感觉应该在负几十度。我身上已经穿上了过冬的衣服,但仍然觉得太冷了,刺骨的冷。 不但冷,而且四周发黑,特别刚下来我不适应黑暗,所以更觉得浑身打哆嗦,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我突然想到,上面应该也没有光线,为什么却如白昼? 如果猜得不错,整个地下建筑应该安装了地下照明,只不过安装的技巧太高明,我一点没感觉这里使用了照明工具,惯性思维反而觉得就应该有光明。 至于为什么有光明,我真的想也不想。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于是就不如不想了。我忽然想到了二孩子,它掉下来会不会跌死?别处虽然光明,但所处的地方却真真切切的黑暗! 我虽然口口声说要弄死二孩子,但想到二孩子有可能会摔成肉饼,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悲哀;毕竟是老光棍的心爱子民,真是如此后果我怎样和老光棍交代? 不过我又想,我掉下来的时候并没有别的声音啊?我说了我的听力特别的好,二孩子就在我身边不远,如果摔下来了为什么我没听见? 这就是说二孩子或许没摔死,别忘了黄鼬的另一个称呼叫黄大仙,大仙怎么会死呢?我要找一找;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荧光球,于是就催动它,让它发出光明。 我先看了看周围地面,结果在三米周围没有二孩子。我确定从上面掉下来二孩子离我一定不会跑出三米之外,实际上连一米的距离也跑不出去。 难道二孩子没有掉下来?没下来就不会死,我开始兴奋,开始和二孩子沟通:“哎,二孩子,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 没有回答,我又高度凝神,忽然察觉二孩子的微弱气息;原来来的时候我不能感知别人的气息,一时间我竟然愣住了! 难道我过于凝神,反而强化了自己的感知力,连别人的气息也能感知道了?所谓祸福相依,这倒是不幸中的万幸!老光棍之所以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知道我,大概就是利用了人的气息! 这不是我的臆想,而是疯子大叔告诉我的,一个人的气息无论到什么地方都会留下痕迹,感觉不到是自己的感知力达不到;当时我觉得这简直是在讲科幻故事,但现在我相信了! 此时我感知二孩子和我的距离至少几十米,即使它没有发出声音,我的感知也能察觉的非常清晰。 我欣喜若狂,甚至忘了我正处在不可知的地方,又一次发出了脑信息:这种脑信息比起不上手机信息的远距离发送,但也有独到之处,不需要任何网络就能发出去。 第173章 神秘的冷库门 我又一次运足了脑力,相信这一次能让二孩子感知到:“二孩子,你在哪里?我已经感知你的气息了,回个话吧!” 过了几秒钟,我终于接收到二孩子微弱的回应:“你别问我,你在哪里?怎么一转眼就看不到你了?” 我靠,二孩子的意思是它根本就没有掉下来?!真是奇了怪了,都在同一个平面,为什么我掉下来了它却安然无恙? 正在迷惑,忽然接收到了另一种脑信息:“窦文君,你下来了?”是老光棍!老光棍在一定的距离之内自然能感知我的存在,而我的目的就是找到他,所以赶紧回答:“是的师叔,我进来了!” “能记住你的方向吗?要能分辨就顺着往右走,也就是这个走廊的是南北方向,我们互相感知就一定能找到我。” 这个方法我相信是唯一正确的方法,但我看不见呀!如果我能从上面引下光明,行动起来就省劲多了。 好歹不用为二孩子担忧了,我就抬高荧光球照路,但刚抬头,面前却出现了怪异画面! 已经不能说是怪异,而是说恐怖了!原来我没有抬头,只因为二孩子的体积太小了;当时我和它距离又近,往别处看就太笨了,我只要巡视脚下就差不多了。 现在可以抬头了,我才发现眼前一幕太恐怖了:这里竟然真的是冷库,怪不得感觉这么冷!这里不是一般的冷,而是感觉一种冷酷,不远处一排排的架子上放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排排挂着冰的人! 真是难以想象,就算我知道冰人已经死了,但却不由自主的打颤,甚至觉得恶心。虽然冰人身上裹了厚厚的冰层,但冰块晶莹剔透,就连身上的毛发都看得清清楚楚! 是什么人储藏了这么多冰人?这个问题太大,冰库也太大,我想破脑子也想不通。我已经有了胆怯,就想快一点离开这里找到老光棍。 有了老光棍在身边,我心里的恐惧肯定能减少。我对老光棍说:“师叔,我这里有非常不好的情况,看见了很多冰冻人,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我的意思很明白,不想再在冰窟里了,我要出去!至今为止我都不知道冷库的门在哪里,而老光棍一定不在冷库里,所以我必须想办法出去。 “什么?你看到了冰冻人?”老光棍的声音马上就显得激动,说:“我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想不到你下来就找到了!不要急,仔细找,一定能找到打开冷库的方法!” 老光棍下来原来是为了找冰冻人?找死尸干什么用?但我也不能不听老光棍的话,因为我想出去,不然只能和死尸作伴。 老光棍说:“既然落地就是冰库,冰库门就可能在上面,也就是你下来的地方,这里一定有打开冰库的窍门。” 老光棍说的有道理,我就催动荧光球,让荧光球照亮顶棚;我的直觉告诉我,冷库不可能是二十多米高,一般都是十米一下,我应该一连下了两个台阶,直接就进入冰库了。 冰库之上仍然是建筑,应该错不了。这个冰库应该就像一个冷藏箱,但冷藏箱的门一定在上面。既然有了这样的判断,我也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果然,我看出了端倪,发现我掉下来的地方不同于别处,就像凸进来一块。这里难道就是入口处?然后我就看见一个旋转台阶,正是通往上面的。 我大喜,从凸出来的地方找到了上去的地方,正好在凸出的一边,因为下面被凸出的地方挡住了,所以刚开始就看不见旋转梯,但旋转一段后,旋转台阶就显露出来。 我一口气就爬到了顶层,用手敲打顶棚,但却打不开;正托住腮思考的时候,忽然就觉得顶棚在动,而且有一丝光线照了进来。 果然又下来一截短梯子,看来就是为了上上下下方便的,我能上去了!我一秒钟也不想呆下去,快速地上去了。 刚上去,甚至来不及细看,刚才出现的天棚口倏忽对接起来,而且严丝合缝,就像从来没有有个大口子,而是一个完整的地面。 这个设计可谓天衣无缝,但我知道一定有我不知道的诀窍;我试着用脚踩了踩,还是完美无缺,真让我叹为观止。 就像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乍一看到处都一样,但我却知道了地板下面有一个口,现在又不知道怎么下去了。我这里瞧瞧那里瞧瞧,就又发现了一个极不明显按钮。 我猜想这里不用采取防范方法,因为这里好像也不需要如此的防范;如果不是我们找到了走廊建筑,这一切就将永远被埋没。 而事实也证明我的猜想,这里的按钮并不需要严加防范,不然就不会这么容易让我发现。我按了一下,地面又重新打开,我直点头,这将是我的大功一件! 至于是怎么从最高层落下来的,却又是一个谜,只不过还需要以后仔细研究。刚开始下来的时候一落到底,要不是我进入冥想,肯定会被摔死,因为最底处的地面很坚硬。 老光棍大概率就在这中间一层,我发现这里居然又是一层建筑群。建筑却最高的是五层楼,只不过五层楼没起什么作用,竖在这里纯属浪费资源。 这真是奇怪的建筑,楼下盖楼,怪哉!我决定先去找老光棍,于是又和老光棍联系。我说:“师叔,这里原来又是地下冰库,不过我已经从冰库上来了,不知道去哪里找你?” “你往北走,还是我说的地方,你在的地方应该是楼群。不过你要注意,这个楼群很古怪,很可能本身就是阵势,千万注意让阵法所困,我就是太大意了才被困住。” 这时候我才注意,原来这里的楼房看上去虽然错落有致,但仔细看所有的楼房都不在一条线上,乍一看就像小孩子随意摆放的,想在什么地方做楼基就在那里动手。根本没有章法。 记得我家古老宅子,原来是我几个爷爷共同居住,原来不算大,但因为后来人口多了,就必须扩大宅基。而周围有的地方被别人盖房子,所以买的地基虽然连在一起,但画一个平面图却是七长八短。 说的直接点,就是有的地方凸出去,有的地方凹进来,无论怎么看都没有正形,太乱了。幸亏爸爸出来盖的房子,才总算住上了方正的房子。 现在看到的楼房就有这样的感觉,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我忽然想起有个村庄叫八卦村,就是按八卦阵势建修,村子比较诡异,没有本村人带路,走进去就别想走出来。 第174章 诡异的小屋 老光棍这么厉害,竟然也被困在这里,可见里面是多么的诡异!但无论如何,我都要冒险进去,不然我就救不出老光棍! 但我也不能冒冒失失往里闯;杜门,景门,死门,伤门,惊门生门,休门,开门外加中五宫,组合起来就是九宫八卦,但其间千变万化,一步错就会步步错,九死一生。 这是最常用的阵法,都是从周易脱胎出来的阵法,俗话说万变不离其宗,我也是饱读经书的人,而且有过实验,只要用心就不信不能把老光棍救出来。 我进入冥想状态,马上就查出建筑群果然暗藏玄机。这应该就是八卦阵,只不过不知道具体什么名字,其中的奥妙却无穷无尽。我按照八卦方位,直接从生门踏入。 但我进去以后,就又觉得不对;因为我竟然又看到了小八卦!大卦套小卦就更有意思了,其中的八门已经换了方位,难怪老光棍会被困住。 这一换其实我也犯了思量,这八卦分细了可以变化为384小卦,而且能随意变化,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和老光棍一样再也走不出来。 忽然我听见了一个声音,竟然是李莉的声音!我不觉大吃一惊,就见李莉从对面走来;我问:“李莉,你怎么也来了?” 我已经把公司交给了她们三个,杨丽娟,李莉和曹淑莲。我虽然顶着窦总的职位,但却只是甩手掌柜,李莉来了就要让杨丽娟和曹淑莲增加工作负担。 李莉说:“我们都在等你,你却把工作交给我们,你知不知道我们很累?你快点回去吧,有很多事都要你处理。” 我已经对李莉恨不起来了,虽然我仍然对小委子恨之入骨,但一码归一码,我不能好歹不知。况且,李莉一直在帮我,她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女孩。 如果不是因为小委子,我觉得爸妈一定很愿意李莉做他们的儿媳。正想着,李莉忽然面带幽怨地说:“你走不走?我知道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比不了杨丽娟和曹淑莲,但我却是你最熟悉的人!” 干嘛说这样的话?我晕!我知道李莉已经对我越来越喜欢,我也不讨厌她,但我要在她们中间保持平衡呀! 这三个女孩一个是自己的表姐,两个人向来默契,我很喜欢表姐;如果她不是我的表姐,我相信一定能和她更进一步。 至于曹淑莲,她是学校的校花,而且我无意间知道她对我的好感,在学校时就表示愿意嫁给能保护她的人,而我就是她心目中保护她的人。可惜她是杜星辰心目中的女神,我能和兄弟争吗? 至于李莉,现在看来也不是不可以,刚开始是因为李墩子强制自己,所以李莉根本不同意嫁给我;不过因为顺子仗着秦娃子想迎娶李莉,李莉不同意,所以我就成了她未来的假女婿。 因为我对她回家第一印象就很差,所以我对李莉也一直很抗拒;不过经过多次接触,我发现李莉其实不错,唯一遗憾的是小委子,让我和小委子做亲戚实在难以接受。 但三个大美女围绕在我的身边,我还是觉得很爽;李莉确实是我最熟悉的女孩之一,而且做过一点时间的未来假媳妇,她说她是我最熟悉的女孩,其实很有道理。 我觉得难以对答,但又脱口而出:“我现在不想娶媳妇,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在我心目中都是一样的!” 李莉便不再对我说话,而是大声喊道:“曹淑莲?杨丽娟?你们怎么还不过来?你们没听见他说的话吗?” 我心里感觉一震:这是怎么说?我没说别的呀?李莉又说:“咱们谁抢着是谁的,抢不到可不要怪我!”话音未落突然回转,说:“文文,以后我就是你的了,快带我走吧!” 越来越离谱,我要晕死了!正要再和李莉说,就见眼前一花,李莉的面孔居然变成三张脸来回变换,让我听不清到底和谁在说话,但说得都一样:“文文,我要成亲了,跟我走吧!” 乱了套了,但风情万种的女孩已经和我紧紧拥抱在一起,力气之大让我喘不上气;恋爱难道就是这样的束缚?太不美了! 我想斥责她太用力了,但又不好说的太过,毕竟李莉喜欢我是件好事,我甚至感觉出了男女亲热的战栗;我开玩笑说:“李莉,你少用点力不行吗?你想把自己心爱的人憋死吗?” 忽然又觉得阵痛,就像有人咬我,真疼啊!情急之间我自然而然爆发出一股力量,终于把她推开了!我恼怒地说:“你是怎么回事,简直像疯狗咬人!” “小子,你闯入幻阵了!”忽然有一个声音响起,竟然是老光棍的声音,我顿时一惊,马上凝神,眼前的李莉包括其他两人的幻想倏忽一下就无影无踪。 我头上出了一头冷汗,不是老光棍及时的唤醒我,都不知道要被幻阵困到什么时候!我也看到我推开的原来是一根钉子木,上面满是钉子,扎一下能不疼吗?我不觉一阵后怕:好险啊! “你小子还是嫩呀!”老光棍叹气说道:“不要再被迷惑了,这里虽然没有致命的杀伤武器,但要是被困住了想出来就很难了!” 我承认太嫩了,不然就不会进入阵法就被困住。不过我有点不服,老光棍不是也被困了吗?我虽然被困,但只要被唤醒也就没事了,而你呢?没有别人救你,你还不如我呢! 不过我也就是在心里报复老光棍,真要见了他我还是要象老鼠见了猫。其实我很佩服老光棍,大半辈子连个女人也没有,孤零零的守着山林,这该需要多大的毅力啊?! 我怕再一次被困,所以一直冥想中寻找生路,但头上的冷汗一直不间断,可见我现在有多么紧张! 终于,我感知老光棍就在我身边了,于是又和老光棍沟通。我试着不用脑信息沟通,而是语言沟通,结果竟没有反应,于是我只能脑信息沟通。 按照老光棍的指示,我发现了一道窄窄的通道,看样子只能一个人出入。再往里走,竟然发现这是一条往下的通道,而通道就是向下的阶梯。 阶梯下面是什么?这需要看了才知道。很快,我就看见台阶已经到头了,靠头是一间小屋。我的直觉告诉我,老光棍就在这间小屋子里! 第175章 吃奶的能量都用上了 但我四处打量,这间小屋却没有门,包括屋顶。我双眉紧蹙,当前如何打开是最大的难题。我又和老光棍沟通,因为我试了一下,语言直接不能联系上,老光棍一直听不到。 我说:“师叔,你是不是就在小屋里?”老光棍马上回答:“是的,我就是在这间屋里,通道里没有发现什么吧?” 当然没发现,不然我就会告诉他;毕竟老光棍是我的先驱,走过的路即使是失败了也很有价值。我说:“什么也没有。” “好吧,你就想办法弄出一道门。我进来的时候是从稍微偏右的地方,是莫名其妙被吸进来的。根据我的观察,这里已经被一个小小的阵法困住了,只有破坏阵法才能让我出去。” 这里有阵法?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我靠近小屋,催动意念,这才发觉小屋周围果然有蹊跷,但又查不出是怎么回事。 但我不敢贸然闯入,老光棍已经说的很清楚,他就是莫名其妙被吸进去的,他本来是想查一查小屋为什么没有门,所以走得很近,然后就莫名其妙发现自己进了屋子。 老光棍说,他已经试了无数次,也用了无数种方法,但无论如何都没找到出去的方法。但有一条可以肯定,这一定不是现在才有的小屋,至少百年以上。 存在于百年以上的阵法,现在可以说没有了,有也是存在于小说里,比如三国封神李淳风袁天罡刘伯温等人的故事里。 我对老光棍说:“到现在我没看出什么奥妙,你就耐心等着我仔细找。如果你觉得闷我也没办法,谁让你天天说我笨呢,结果我就真笨了,做什么事也快不了。” 老光棍早晚会出来,但我也应该借机报复他一下,把找不出小屋奥妙的罪名架在他身上。但老光棍并不反驳,让我觉得自己真是笨得吓人,这样了都不能让老光棍生气。 我试着找来一把大扳手,大扳手长度在1米左右;这是我在路上捡到的,大概是工作人员遗忘在路边,我捡了过来不是有螺丝需要卸,而是实在找不到顺手的家伙。 需要说明白的,这扳手其实不是扳手,只不过形似一把扳手,而且相当粗笨的样子,一看就不是现在的产物。 我用了最原始的方法投石问路,老光棍在和小屋接触的时候才被吸进去的,我想试验一下小屋的吸力有多大。我照着墙体就扔了过去,同时等待着回音。 我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就在碰墙的一瞬间我就发现了特大秘密:在这一瞬间里,墙体突然似乎出现了一个漩涡,大扳手竟然无声无息的钻了进去,瞬间消失! 我开始振奋,正想说话,脑子里又传来老光棍的声音:“怎么搞的,你想砸死我吗?”我就愈发的高兴,说:“师叔,我看见了,出现了一个漩涡!” 那个旋涡一定有强大的吸力,不然老光棍也不会被吸进去!找到了症结,我就想到了办法:我虽然想不出是什么原理,但我知道只要大于里面的吸力,就有可能把老光棍救出来! 我非常激动的和老光棍说了,老光棍沉思一会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我们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有足够大的拉力。” 我当然有办法了!我身上有荧光球,它帮我无数次了,可谓百战百胜,我相信荧光球一定不会让我失望。我说:“不用怕,我有荧光球,你只要保护好你自己就行。” 我不再耽搁,马上催动荧光球;想当初水蛇够厉害了,但也经不住荧光球的摧残。最主要的,我要让荧光球为我正名,不要再说我又笨又傻了! 我这一次用的是反方向力;练武之人有这么一句话,叫做千破万破,唯快不破;就算前面有阵法,只要荧光球是个更强者,那么阵法就难以起到作用。 我在自鸣得意,但忽然感觉不对!我本想离开小屋一段距离,就不会有被吸入的危险,然而我错了,荧光球不但不往外走,反而竟然被慢慢往里吸! 更糟糕的是我催动荧光球的时候,我的精神力已经和荧光球融为一体;万一荧光球被吸入,我绝不会幸免! 小屋阵法的吸力太强大了,完全出乎我的意外!按照我的想法,荧光球百战百胜,甚至感觉能排山倒海,对付小屋还不是小来玩?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太骄傲自大了,井里的蛤蟆没见多大的天,这下知道小屋的厉害了! 我似乎绝望了,虽然仍在进行垂死的挣扎,但也不过是时间早晚——小屋不怕累,但我不是机器人!我对老光棍说:“师叔,我要进去陪你了,恐怕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我甚至能可以看到旋涡了,旋涡就像无边的深渊,一旦到了旋涡的领地,我就会毫不犹豫的被吞噬。老光棍说:“是不是有效果?赶快催动你所有的力量,这是我们唯一的办法了!” 我就拼了吧!我催动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荧光球上;我的冥想力,我的凝神,我的意念,就连我小时候吃奶的力量都用上了,不是小屋放人,就是我被小屋吸进去! 荧光球瞬时就停住了,再也没有往里吸,我不禁大喜,我不会被吸进去了!我想再加一把力,让小屋的吸力认输,但瞬间要哭了,我感知自己只有这么大力气了! 这可不是好现象!我特妈的是个人,不可能有源源不断的生力军,这样耗下去我的能量早晚会被吸干! 如果我不是吃了那么多的水蛇肉,我也不敢和小屋抗争;我以为论力气我天下无敌,但在阵法小屋面前,我最多不过暂时不会落败。 我紧张了,对老光棍说:“师叔,都怨你,你要把水蛇肉都给我吃了,我就可能把你救出来。我感觉现在就是再多吃一小碗也能把你拉出来。” 我真的有这种感觉,就象说的只欠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只要有了这根稻草,准胜无疑。就听见老光棍苦笑说:“我也不好受,就像是两个人要把我扯碎。” 我无言了,老光棍突然说:“小子,你再运转一下你的身体,或许你还能找到些许的储藏。” 这有可能吗?我可是已经把所有的能量都贡献出来了;老光棍也不想想,这已经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吃奶的能量都用上了,我哪敢藏着掖着? 我告诉了老光棍现在的处境,真的是最大能量了,骗人是小狗。老光棍说:“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或许经过运转还能转化一部分能量,不试一试就会后悔一生。” 第176章 能量糕点 老光棍把我当成骆驼了,十几天不吃不喝都能撑下来,直接不会说话,我诅咒你一辈子都不会有女人看上你! 不过我必须要试一试,免得进去了被老光棍埋怨! 结果精神一振,有点作用,但也只能添补流失的能量;我苦笑着对老光棍说:“我们又能晚一会见面了,虽然作用微乎其微。” 我感觉到刚刚运转后有一点能量在填补,但远远不到救出老光棍的能量。这一次老光棍终于不再说了,我察觉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忽然,我察觉有点不对:我刚运转的能量虽然弱,但好像没到枯竭的时候!这是怎么回事?我想问一下老光棍,但忍住了。 老光棍大概已经失去了希望。这点能量不过暂时维持微弱的希望,不至于让希望马上破灭,但这又有什么用呢?能量早晚会被消耗干净,然后让我们在小屋汇合。 我能感觉,流失的速度似乎比运行的速度快一点,于是也只有叹气;我不敢卸力,因为我知道卸力的同时有可能让小屋的能量瞬间把我吸进去,而不是放手就保住我自己。 我所有的能量都和荧光球融合在一起,已经密不可分!时间也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我的心终于凉了,因为我看不到一丝希望。 既然如此,我只能随波逐流,让自己在被吸入之前享受一下自由的空间。我让自己进入深度冥想状态,就觉得自己已经进入冥想世界。 这个世界很大很大,就如一个小宇宙,能容纳山川湖海,翱翔整个世界。我看见自己的血管就是大江大河,我的神经是四通八达的道路,无处不至。 我畅游在大脑世界,大世界除了有河流山川广袤平原,还有一望无际的沙漠荒滩。我突发奇想,被关进小屋的结果就是消亡,为什么不在困住之前游遍整个世界? 我跟着疯子大叔不知道走过了多少的河山平原,这一次我想到荒漠看一看,感知一下在遥无边际的沙漠人的渺小。是的,在平原山川,到处都有遮挡视线的树木高山,而沙漠则能穷尽自己的视线。 在沙漠中,除了沙漠就是偶尔的杂草,也不知道这些叫不上名字的杂草怎么如此坚强,它们的根究竟要扎下多么深才不会死去。 忽然,我看到了一大堆食物,在一望无际的沙漠竟然能看到食物,这是何等的幸运! 我忽然觉得饿了,就拼命地往这堆食物跑;我不想被饿死,死也要当一个饱死鬼。不过,这段路看着近走起来却很远,我几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才到达目的地。 我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尽管食物不很干净,甚至有些已经沾满了沙子,但现在的我只想活下去,那还顾得了许多?! 我忽然觉得这堆食物太熟悉了,就像我曾经吃过的东西,就一面吃一面想,这些食物到底在哪里吃过?其实我看不清楚是什么食物,只是感觉这就是一堆食物,所以不顾一切拼了命的吃。 我看见食物被我吃下后就飞向了四面八方,山川河流广袤平原以及茫茫无际的沙漠都要我来滋养。它们饿了,也就是我饿了。 这堆食物好像永远吃不完,因为我已经吃了很长时间,觉得吃了无数,虽然没有比天大,但也食量惊人,甚至无法描绘吃了多少。 我一下子想到了吃水蛇的往事,吃一个夜晚都不会觉得撑;又觉得像在吃糕点,老是吃不饱,但已经吃了比水蛇大出多少倍的糕点。 忽然有人在喊我:“小子,醒醒吧!”我猛然一惊,睁眼就看见了老光棍;我以为在梦游,赶紧揉揉眼睛,面前可不就是老光棍?!我苦笑,说:“师叔,怪我无能,不能救你出去。” 看见老光棍就什么也不用说,我是一个失败者,把两个人的希望都带进了小屋。老光棍突然打了我一巴掌,说:“我看你真是糊涂了,再仔细看看这是在小屋里吗?” 我感到了疼,真真切切的疼;这一次我真的清醒了,我们是在一起了,但不是在小屋,而是我仍然站在原地! 我没进去,而老光棍就在我面前,我不就是把老光棍拉出来了吗?但我也迷糊,因为我没有做什么呀?我只是在等待被小屋吸进去啊?!我说:“师叔,快再给我一巴掌!” 清醒了但不敢相信,这就是我当前的心态。老光棍举起手,看架势就想一巴掌把我打回娘胎里,太狠毒了,于是不由得害怕,脱口而出:“老光棍,你真敢下手啊?真是忘恩负义!” 老光棍不怒反笑,哈哈哈大笑一阵说:“你小子跟着疯子学的没大没小,我打你难道不应该吗?滚吧,赶快退出阵法!” 我们退出了阵法,老光棍说:“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你已经竭尽全力了吗?我觉得这次真的完了,想不到持续一段时间后突然觉得你能量大增,我来不及细想就来到了小屋外边。” 我也感到疑惑,我的姿态一直保持原来的样子,自己分明感觉到了幻境之中,怎么会把你救出来了?我说:“我不知道呀?就觉得救你无望了,所以才进入深度冥想。” 老光棍也觉得奇怪,这好像不合理呀?因为我当时已经连吃奶的能量都使出来了,结果也不过和小屋打个平手。打持久战到最后我还是要被吸进去,因为我已经没有后备力量了。 老光棍沉思一会,说:“你进入深度冥想有什么发现?”我就把经过说了一遍;老光棍说:“你让我想一想。” 又想了一会,老光棍说:“难道最近你吃了什么东西?这种东西包含很大的能量,而你不知道把能量转化,所以在深度冥想的时候才进行了转化?” 老光棍这样分析,我就觉得眼前一亮!刚才我并没说吃过糕点,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微不足道;我喃喃自语道:“难道是我吃的糕点?” “什么糕点?是在哪里吃的?”老光棍急切地问:“或许就是你吃的糕点,你说来听听?” 我就又说了和二孩子吃糕点的经过,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明白:怪不得我在吃的时候不觉得撑,其实这种感觉和吃水蛇肉一样的感觉,我真是笨死了!要是早想起来,拉出老光棍何必费这么大的劲! 此长彼消,能量增加小屋就不能阻挡我,就这么简单!举一反三,以后再有吃不饱的感觉,一定要迅速进入冥想状态,把吃进去的食物消化后转为自身的能量! 我又后悔了,唉,可惜吃的太少了,不花钱的东西不吃白不吃呀!什么时候才能再大吃一顿?! 第177章 恐惧的场面 没办法,现在还没有上去,这些都是空想。我对老光棍说:“要不我们上去吧?你也一定饿了,我们再吃点糕点补充点营养吧?” “等一会再说,快带我去看冰人!”老光棍没忘记刚下来的目的,我只有叹息一声说:“好吧,但你要答应我,上去了一定要让我吃个够!这又不是你的,你千万不能抠。” 村里有个光棍也和老光棍一个样,就是抠,也不知道他们活一辈子抠抠索索图个什么。老光棍哼了一声,却不再说话。 来到地下冰库,我很熟练的打开地下通道,在旋转台阶转了几圈才下到地面。这一次,我没有把上面的盖板盖上,而是敞开着,这样能射进一些光线,不再浪费荧光球的能量。 看看上面直上直下的光线,我突然又有了疑惑:我从二十多米的地方掉下来,按说应该直上直下,但下来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旋转台阶的存在,否则我一定被刮得遍体鳞伤啊?! 正想着,走在前面的老光棍说:“这里应该有照明设备,找一找打开吧。”老光棍在前面当然越来越黑,上面射下来的光线只能照进不大的面积。 我收紧心神,不在胡思乱想;其实我们两个都粗心了,刚下来的时候因为打开的地方有光明,所以就忽略了里面。不过我也想到了,就算有照明设备,开关也不可能在地下冷库,而应该在上面。 我迅速跑上去,仔细检查就发现其实按钮一边还有按钮,如果猜得不错,后发现的按钮就是照明开关。果然,按下去之后就听见老光棍说:“好了,你进来吧。” 再往里看,里面竟然亮如白昼,和外面一般无二;上一次的时候我用荧光球照明,只能照亮一部分地方,但现在已经做到一览无遗。妙的是一排排的架子没有阴影。也就说没有背影的出现!。 我还没有下去,居高临下看得更清晰。然而不看则已,打开照明更加触目惊心:我靠,冰库里竟然有这么多的冰人! 我不想下去了,因为我觉得冰人实在太恶心;虽然都被冻在冰块里,但我的冥想让视力看得更清楚,冰人居然形态各异,就像艺术家做出来的冰雕,可那是死人啊,想想就头皮发麻! 我仔细查了一下,一个架子是十层,一个架子又分为五个间隔,而每个间隔放着十个冰人,一个架子放了多少冰人都会算,亲娘祖奶奶呀,只是一个架子就是五百人啊! 更让人胆寒的是,冷库的的架子一眼望不到边,就算冰人也吓死人啊!没有照明的时候我虽然也觉得恐怖,但视觉没有这样震撼;现在就觉得冰人给我造成了无形的压迫,让我近乎窒息! 我说:“师叔,我就不进去了,已经看的很清楚。你要看自己看就行。” 欲盖弥彰,我分明想掩盖自己的恐怖,但却不能控制声音的颤抖,我自己都听出来了。 “你这臭小子,不但笨,还是个胆小鬼。”老光棍笑骂道:“怕什么,他们又不能动,更不会变成鬼,快下来吧。” 虽然仍然在骂我,但我却能听出老光棍已经全然没有嘲笑的味道;其实他说我是个胆小鬼,就已经激起了我的斗志,心里随后这么想:怕甚么呢?我又不是没下去过! 我下来了,却突然觉得恐惧的心理倏忽一下就减少了许多。架子太密集了,于是挡住了后面的冰人,所以反而不再觉得那么有压迫感。 我故作轻松地说:“这不就是一堆死人吗?看死尸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找点值钱东西换点钱,也不算白来这一趟。” 但老光棍头也不回就往前走;架子和架子之间是通道,大约有一米二左右的宽度,老光棍就是在这通道里行走,嘴里说着:“你看看,有没有看出什么蹊跷?” 不就是死尸吗?我看到的就是满眼的冰人,冰人包上了厚厚的冰,只不过冰层晶莹剔透,经久不化,如果里面不是死人,办个人体冰雕展肯定能发大财:我觉得就是秦始皇的兵马俑也不过如此! 而且论艺术价值,我相信能超过兵马俑;因为这些冰人完全可以做人体模特,而且更加美轮美奂。 但老光棍让我仔细看,就说明他一定看出了门道。我也不得不仔细看,竟然真的看出了不同之处,特别是冰人的表情,简直就是人间的悲喜剧。 我在第四趟架子左右都看了看,左边的第一个人似乎喜笑颜开,嘴巴也张开着,似乎有天大的喜事。但第二个人迥然不同,表情冷漠,就像个木头人没有知觉。 我再看右边,因为左边第三个人看起来已经不方便,要想看得仔细就要进去,而我懒得进去,所以转回头再看右边。 转回头就把我吓了一大跳,一个大汉正好对着我怒目圆睁,他脸上怎么说呢?虬髯赛钢筋,看样子似乎能把人刺伤;我马上就想到了一个人:黑旋风李逵! 冰层太透明,所以冰人个个都栩栩如生。再看第二个人,却又是满脸的悲伤,仿佛发生了让他悲痛不已的特大事故。我的眼睛不觉就死死盯着这个人的眼睛,就想去安慰这个人。 “别进去,通道里看一看就行了。”忽然老光棍对我说:“这里还有这么多的通道,走完已经需要很多时间,再进去不更慢。” 我心里忽然一惊:我怎么进来了?我清楚记得我就是想安慰这个人,并没有往里走啊?我不觉说道:“师叔,我是不是遇到鬼了?” “什么?鬼?”老光棍说:“怎么回事?”今天老光棍没有嘲笑我,要是在原来我说看见鬼了,他准会嗤之以鼻;但他说:“只有心里有鬼,鬼才会上身,是不是你想的太多了?” 老光棍在怀疑我,我也在怀疑自己,再一想也就不说了,毕竟我没有任何证据说自己遇见鬼了,所以不如不说。 我说:“可能我看花了眼,没事。”老光棍狐疑的看着我,足足有半分钟才说:“没事就好,咱们继续走吧。” 虽然继续,但我却不敢仔细看了,只是跟在老光棍的后面,就算给他作伴。通道就像长长的胡同,狭窄但悠长,好长时间都没有走到头。 忽然老光棍说:“小子,你看见了没有?这些人都有编号。我估计只是左边可能就是一万人,也就是说一个通道是二十个架子,而这里的通道大致是四十个通道,也可能是39个通道。” 第178章 冰人妲己 三十九个通道就是四十排架子,这样也就说冷库里竟然存放了……四十万人?!我的天啊,这不就是个小城市人口吗? 说出来又把自己吓住了,是谁这么作孽啊?竟然让这么多人死在一个冰库里?!我不知不觉地说:“这是什么人干的?太歹毒了!” 在没有具体数目的时候,心里倒也没想太多,因为我就是多么敢想,也不敢想会有这么多的死人!我说:“师叔,你说的编号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不用一个一个看,架子上都贴着。”老光棍用手一指,我就看见在架子的背面果真藏着一个细长条,而且每个架子上都有,只不过数目不同。 我们应该到了十四排的位置,因为长条上写着“6501——7000”,再看看冰人的下面,则是一个一个数字排过来的,从6501到7000,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我们没有再一条条通道走完,但却有很多发现;原来这里并不只是青壮男子,而是也有无数的女子。 冰人女子个个面目姣好,而且都正年轻,老光棍说按他的判断,其实是男女搭配,人数不会太多大差别。 当然要想查个清清楚楚,还需要浪费许多的时间,我们没有兴趣一个个的查。我们只是抽查一下。我们和冰人打着交道,也欣赏了很多貌美如花的女人。 到最后一排通道,果然是整整四十排架子,也就说有四十万冰人。老光棍说:“走吧,上去再说。”说走就往回走,毫不犹豫。 其实我已经麻木了,看了太多的冰人,刚开始确实感到恐惧,但看得多了也就不再觉得害怕。走过一排冰人的时候恰好是一排女人,我发现在边上的女人十分的艳丽,就不觉欣赏一下。 虽然已经失去了生命,但这个女人仍然有着欺霜压雪的肌肤,一张无比魅惑的面孔,我觉得妲己的美貌也不过如此,所以就忍不住停了下来。 我是个荷尔蒙正旺的男人,这不是我的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我就是喜欢这个女子——不知道她叫什么,我就叫她妲己吧! 我对着妲己说:“你真漂亮,人见人爱,天下再也没有第二个女子如你美貌,为什么你也变成了冰人?真是太可惜了!” 我想不出来该怎么形容妲己,因为不论用什么词语都感觉不够力度,甚至是在侮辱妲己的美貌。我叹息道:“唉,真是太可惜,如果有这样的女人相伴,此生无憾!” 忽然,我瞪直了眼睛:我看见妲己的眼睛转了一下!只是一下就觉得妲己顾盼生辉,双目流彩,可谓万千娇媚拢聚于一身,只让我失魂落魄,更加挪不动步了! 我相信妲己真的活了;刚进来的时候一个人的悲伤让我心酸,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挪到了那个人身边;当时老光棍说我心里有鬼才会有鬼,现在我眼里果真就有了妲己——她是鬼吗?! 我正看的入迷,忽然觉得头上受到了不大不小的打击,就不由得转头,却是老光棍。我有些恼怒说:“师叔,干嘛打我?”旋即又转回头痴迷的看着妲己。 我已经顾不得老光棍对我的打击,因为我觉得要不快点回头,就再也看不到妲己顾盼生辉的绝美眼睛。 忽然又是一阵疼痛,原来老光棍猛地扭住了我的耳朵,疼得我呲牙咧嘴;我急了,但仍然目不斜视说:“老光棍,你太坏了,妲己正看着我呢!” “你个傻小子,终于听见我说话了吧?”老光棍突然这样说,仿佛已经对我说了很多话,我真傻了:骗我干什么?我的听力可以说天下少有,咱们隔的这么近,你说话我能听不见? “师叔,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话了?是不是你的幻觉?”我无奈,只好问老光棍;老光棍说:“你这小子,竟然色胆包天,老子要是不注意你眼神不对,恐怕就没命了!” 老光棍说的毛骨悚人,而我的感觉老光棍就是在说笑话,再或者老光棍也看上了妲己;然而老光棍仍然牵着我的耳朵说:“快跟我走!” 我本来不想告诉老光棍妲己活过来了,因为老光棍根本不相信我,甚至嗤笑我,而我正想把妲己弄出冰层,找个机会把她弄回自家。 我被老光棍扭着耳朵强迫往外走,就看见妲己的眼里竟然是万分的忧伤,甚至能看见她闪闪的泪光,我就再也忍不住了,大声说道:“师叔,妲己醒了,我要带她回家!” 我不顾耳朵的疼痛硬要往回走,反正老光棍不能真的扭下我的耳朵!其实老光棍只和我走出三四步,只要老光棍一时的不坚决,我就能飞快地回到妲己身边,然后扛起妲己。 “唉,你小子终归是太嫩了,还需要我的帮助。”老光棍说了这句话,我正不知所以然,就觉得脑子里侵入一股力量,霎时间让我进入冥想状态。 我和老光棍已经不是正常对话了,而是脑信息传递;老光棍说:“凝神看一看,你的妲己是不是真的活了?!” 凝神射出的能量自然和平常相差甚远,有天差地别,不可同日而语。我再看妲己,就见她的身上又一层朦朦胧胧雾气正在缓缓散去,而再看妲己仍然是个死尸! 老光棍说:“我早就看出里面有蹊跷,这些冰人很可能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而这些人之中有许多让人迷幻的能量存在,就像你刚才看到的妲己,还有你看到的所谓的鬼。” 原来老光棍早就看出其中有怪异;老光棍说:“自从你说见鬼了,我就留心了,结果就发现了许多异常。但我怕你没有经验,告诉你了反而不是好事,所以才没告诉你。” 我已经看清楚了,冰人固然面目姣好,但死气沉沉,绝没有活人的生气,这是冰人和活人之间的差距,无可比拟。 我又是一身冷汗;老光棍说:“你看清那层雾气,那就是你看到妲己活了的始作俑者。妲己固然不能杀人,但这层雾气却能让人进入幻觉,而且陷的越来越深,直到不能自拔,直至活活饿死!” 回想一下,我确实从第一眼就被迷住了,虽然处在亦真亦幻,但已经开始不能自拔。要不是老光棍经验老到,我怕是离不开妲己,要为她陪葬了! 老光棍忽然笑道:“小子,你救我一命,我也救了你,咱们扯平了。我刚才喊了你几声,你却听而不看,就知道你完了,没人救你你就是个风流鬼。走吧,带我吃点东西就算对我的报答了。” 第179章 吃吃吃 吃东西?我已经吃了很多的糕点,虽然不觉得撑,但也不饿了,而老光棍没吃过东西,说饿了很正常。不过我却只能苦笑,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回到原来的地方,怎么能吃到东西? 我说了我的无奈,老光棍却哈哈大笑,对我说:“你忘了上面还有二孩子吗?它就是我安排的接应,让它无论如何都不能乱走。有它替咱们看着门,难道还怕上不去?” 对呀?!我还在想怎么能上去,却忽略了二孩子的存在!其实我根本就看不起它,所以也就不往二孩子身上想!难怪大人说什么东西都有用,急眼了坷垃块都能用来擦腚。 我开始呼叫二孩子,叫了一遍没回答,我又开始叫第二遍,仍然没有回音;老光棍说:“你是不是得罪了二孩子?” 我马上就明白了,畜生就是畜生,小气巴拉的,竟然比我还要记仇。但我不能承认,对老光棍说:“没有啊?不信见了以后你就知道我没打它了。” 我也不算撒谎,因为我没有真正的教训它,顶多也就是吓唬吓唬它。老光棍说:“你和别人说去吧,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睚眦必报,肯定又欺负了它,不然它能不回答你?” 不过老光棍没有和我计较,而是自己开始召唤二孩子;很快出现了一扇天窗,一颗小脑袋也露出来,我立马感知它的脑信息:“嘿嘿,算你命大,要不是老光棍我就不让你上来!” 我相信二孩子绝对只和我单独说,目的就是气死我不偿命,不然老光棍不会无动于衷;在说话的同时,突然就出现了旋转台阶,和冰库里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比下面的高了许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记住这个畜生了!我不动声色,对老光棍恭恭敬敬说:“师叔,请你先上!”怎么说老光棍是我师叔,对我也不算特别差,我不能对他过分。 上去很容易,上去之后我们就直接来到糕点仓库。老光棍说:“是你发现的吗?”一句话就暴露他下去之前没有发现糕点仓库。 “我只是打开了仓库,但不一定是我第一个打开。”我这样回答,但心里却不能不承认,这的确是二孩子的功劳。我亲眼看到二孩子吃东西,它才是第一个发现的黄鼬。 老光棍又把眼睛盯向了二孩子,不料二孩子却摇摇头,随后感知到了它的声音,但一定是说给我们两个听的:“不是我,我只看到了很多水果和甜食。” 我心里一惊:难道我没查到的别的仓库被二孩子看到了?这是我的疏忽,因为开始的时候我见到的都是不能随时可以吃的粮食等,所以找的时候忽略了一些仓库,不想竟真的忽略了好吃的东西。 不过二孩子说的是不是实话有待证明,何况就算是我找到的糕点仓库,还是有二孩子一半的功劳;要不是二孩子打开仓库,又怎么能吃到富含能量的美味? 老光棍点头微笑,说:“二孩子的功劳确实很大,但你的功劳也无法计量,没有二孩子打开仓库门,吃不到糕点你的能量就不够用,没有你二孩子就没有能力把我救上来。” 这个老滑头,谁也没得罪,而是给我们一人一个甜枣,打发的人人欢喜。不过我听的十分受用,只要老光棍能记得我的好,其他可以忽略不计了,因为救人才是重中之重。 老光棍确实饿了,打开一包糕点就开始吃;我对二孩子说:“你不是说有水果吗?师叔肯定口渴,还不拿点来给师叔解渴?” 这是应该的,二孩子就应该孝敬老光棍;要不是老光棍收留它,二孩子早就无处可去了。我相信老光棍的能力,要想驱赶二孩子简直易如反掌,老光棍赐给它二孩子的称呼,就像给了它永久居留证。 二孩子却看着我不走,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它想让我一块去。我就挥挥手说:“头前带路,咱们能带回多少尽量带。” 我是干吃的糕点,也想吃一些水果润润嗓子。这里应该也有水,但我还没发现,所以只能用水果代替水。 至于怎么储藏的水果,我现在没有心情去研究;我确实有点没出息,就如曹操骗自己的士兵说前面有大片的杨梅,不吃就已经口角流涎了。 在大约第六七十个仓库里,我们找到了水果,只是水果涨得太夸张,大的竟然象葫芦;我对二孩子说:“你再找一下糖果仓库,一块带点回点吃着玩,我带回几个水果。” 我带着几个水果就非常困难了,主要还是太大;记得看过猪八戒偷西瓜的动画片,抱两个西瓜就很难,我带几个水果就要借助特殊功能了:先吃一点! 二孩子瞪了我一眼,肯定它猜出我的心思;不过我不在乎,吃点水果又怎么了?小时候去人家的果园拾几个落地的水果,大人根本就不在意,有时还帮我们拾呢! 结果拿起水果咬了第一口就欲罢不能;虽然看似平常之物,无非是巨型的苹果梨子桃之类的水果,但却绝对不一样的味道,说不上来的香甜,实在让人停不住嘴。 幸好我已经记住了,要想停下就必须冥想。但我也要吃个尽兴,二孩子不回来就绝不停口。最主要的我感觉水果里的能量比糕点里的能量要多,所以更不能把时间浪费了。 不一会儿二孩子就回来了,也就十分钟,这让我有点遗憾;但遗憾的同时,我又感叹二孩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类似麻袋的东西,竟然把糖块装满了袋子,不嫌累的拖过来。 相反我拿的东西就太厌恶人了,虽然我衣服上的口袋不算少,但又能盛多少?一个也放不进去,只能抱着。 我不能太丢人了,黄鼬都弄了一袋子,于是我索性脱下了外衣,连裤子也脱下来,把裤筒里和上衣都塞的满满的——可惜的是裤腿只能挑小的,大的塞不上。 回来了,老光棍竟然早已不吃了,我惊诧问道:“师叔,你怎么不吃了?多吃点能增加身体的能量啊?” “我在等着你们回来吃水果,糕点吃的太多了就吃不上水果了。”老光棍这样解释道。我感到奇怪,这东西吃的再多也不会觉得撑,老光棍难道不知道吗? “别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你这样的体质,不像你吃多少都行。”老光棍似笑非笑的说,我也就暂时不问,虽然老光棍说的很不清楚。 老光棍已经吃起来了,但我看出他真的似乎吃不上太多,因为他只吃了一个水果,就又剥开了糖果放在嘴里。 第180章 国师郭师 不吃就不吃吧,不吃我就拿回家里给爸妈玉婉还有几个美女吃。我也把糖果放在嘴里,结果又让我瞪大了眼睛:我靠,放进嘴里就觉得身体内涌起一股暖流,只觉得四肢百骸无一处不畅快! 我后悔了,早知道糖果就像仙丹,不吃什么糕点水果就是了!吃了那么多的东西,我感觉不如吃一块糖果更有效! 我想起来了,二孩子并没有和我一起吃糕点,我吃糕点他就在吃糖果,只可惜当时我也没精力问二孩子,真是吃大亏了!有吃糕点的时间,我能吃多少糖果啊! 肯定是二孩子在报复我,这畜生就是个畜生!它要是早就拿出糖果,我还会吓唬它吗?拿糖果和我和解,我早就拿你当朋友了! 心里正忿忿不平,老光棍说:“我吃饱了;小子,你就不想问我为什么找到这个地方?又为什么对那些冰人感兴趣?” 他问我,我却没想过这个问题;是呀,他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地下建筑?又怎么知道里面会有冰人呢? 老光棍的答案足以让我惊掉下巴:“只要不发大水,其实谷底我常年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找到这个地下建筑,这是我们第五人类联络者的使命,也是是近三百年联络者的使命!” 我滴个乖乖,二百多年前就有你吗?我听说有一个长寿星活了270多岁,但那都是传说,没有人亲眼看到。270多岁不就活成老妖精了吗?! 不管老光棍说的天花乱坠,反正我不相信现在的人能管200多年前的事。老光棍应该看出了我的不信,就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在至少二百多年前,矮人国出了一个能人,据说比诸葛亮都要能,他对国王说:“国王陛下,通过夜观天文,臣子推算二百多年后我国会陆地沉没,海洋泛滥,有亡国灭族的危险,请陛下造做定夺。” 这个人是矮子国的国师,本事非同一般,国王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听说此话,国王非常担心,就怕有一天会亡国灭祖。矮子国弹丸之地,其实早就觊觎大陆国土。 国王问国师:“国师,难道是不可抗逆吗?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举全国之力抗拒灾害,国人必定会万众一心协同抗灾。。” “唉——”国师长叹一声说:“这是天意,不可抗拒啊!只可怜我千万子民都躲不过这场灾难啊!” 国王沉默一会,又说:“既然亡国是天意,我们也没有办法,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千万子民无家可归,最终灭绝。国师,你就想想办法吧,想办法救我们的国家吧!” “办法不是没有,上天的旨意是让我国子民移居海外,最后被海外同化,这样就能保全他们的生命。”国师其实早就有了打算,但实行起来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 首先头一关,就要得到国王的同意;国王寻思半天,终于叹了一口气说:“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天欲亡我,我心有不甘呀!” 国王当然不想失去自己的宝座,包括子孙,都盼望千秋万代。但天意不可违,他能怎么办呢?他只能带着痛苦离开这个世界。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国王。”国王哀叹国家要被淹死,国师又及时地扔出了一根稻草,对国王说:“邻国乃东方之巅,亦是首屈一指的大国,幅员辽阔,如果我们占领黄炎国,就能开创伟大事业!” 我们黄炎国地大物博,而矮子国只是小国家,国师说出这番话,让国王无比的惊讶:“你的意思是侵略吗?且不说黄炎国对我们向来不薄,就算我们昧着良心去攻打,又有什么胜算?” 矮子国国王还算明白,知道这个办法不可行,他们哪里是黄炎国的对手?国师却微笑说:“陛下勿急,你听我慢慢道来。” 国师果然是个阴险的人,对国王说:“还有二百多年,我们有时间做好准备;国王陛下可以研究一下天下兴亡的大事,鞑子十几万人能统一大半个世界,如果我们找到契机,占领黄炎国并非难事。” 矮子国是个岛国,虽然是小国,但却经常在邻国做一些海盗般的勾当;人心不足蛇吞象,国王心动了,和国王开始研究占领黄炎国的可能性。 这时候我国正是鼎盛时期,矮子鬼当然不会在这时攻击我国;国师说:“首要的是壮大我国,强健国民的体质。我正研究研究增加能量的食物,研究成功就能强大国民的战斗力。” 接着,国师就和国王谈了详细的百年计划,国王说:“这个计划很好!我们的国民有了源源不断的强有力后备物资,将会有强悍的战斗力,甚至能撼动任何国家的一个根基。” 国王信心百倍的增长,国师也非常兴奋,对国王说:“国王放心,我对这个计划不知道研究了多少次,觉得无懈可击才告诉国王。我的第二步计划就是多派人手去黄炎国。” “为什么?”国王不太明白,既然有攻打黄炎国的计划,就应该从现在开始积极备战,要派出去的人都是攻打黄炎国的主力,不让他们刻苦训练,到时候怎么战斗啊?! “国王,这也简单。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只有熟知黄炎国,才能更有力地打击这个国家。要是没有熟悉的地形,任何一场战斗都将是致命的。” 国师的一番话又得到了国王的赞成;国师说:“第三步同样重要,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足够的粮草做后盾,同样也打不赢这场战争。我的计划就是在黄炎国建造备战基地。” 国师又给国王分析了面临的情况;矮子国是个*****非常缺乏,按照这矮子国的生产能力,根本就无法发起战争。国师说:“那我们就必须另找出路,在黄炎国进行生产。” 在黄炎国生产了物资用来攻击黄炎国,计划不可为不大胆;国师说:“我们从现在开始储藏战备物资,200年以后我们就会有充沛的资源支撑我们,基本可以说胜券在握了!” “当然,我们还要建立一直秘密部队,秘密军队将会给黄炎国带来致命的打击,让黄炎国军民闻之丧失斗志。”说到这里,国师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计划开始实施,国师亲自带领人去了黄炎国;在黄炎国,国师改名换姓,叫做郭师,带来的人也都是黄炎通。这些人虽然个子比较矮小,但却和黄炎国一样的皮肤,只要小心点就绝对不被怀疑。 第181章 醉鬼的传说 这些人来自各行各业,以各种名义去了黄炎国各地,而郭师则来到了一个乡镇经商。郭师的背后是一个国家,钱多能通神,很快就他和这里的人打成一片。 再后来他又和一个大土豪结为朋友,也不知是怎么弄得,这个土豪竟然把手下的大片山林给了郭师。 大土豪拥有大片的土地,那是他发家的基础,至于山林,其实弄不了几个钱,有人说他把山林卖给了郭师,也有人说是送的,而郭师也给了大土豪好处,给了大土豪一条商路。 应该能够猜出来,郭师神通广大,在很多地方都有商业伙伴,随便给大土豪一条商路,都比他给郭师山地值钱的多。 没有人知道郭师在山上干什么,但见他找来一伙又一伙人为他打工。有人问起大土豪,大土豪嘻嘻哈哈说你们是不是闲的蛋疼?人家的钱人家说了算,有你球事? 大土豪说话有分量,俗话说有钱会说话,既然大土豪这么说,闲的蛋疼的人就不再说话,免得被大土豪糟蹋几句。就这样平平淡淡过去十多年,才有人又开始说话了。 这个人是个外乡人,看样子就是个要饭的,也不知道晚上睡在哪里,但白天经常遇见他,而他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山林。 有人就和他搭讪,说:“哎,要饭的,不好好要饭去山林干什么?今天恐怕又要吃不饱了。”要饭的只有一个人,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其实填饱肚子不成问题。 但是有一天,有人突然说:“那个要饭的好多天见不到人影了,莫非又到别处去要饭?” 这人也是闲的蛋疼的人,闲着没事就研究一些没滋味的闲事。 但偏偏也有个人和他一个样,闲的蛋疼就出来念闲篇;这人就说:“你不是闲的蛋疼吗?人家要饭的不要饭了,有人看见他给郭师打工去了,据说一天一个银元呢!” 这当然是吹,给别人打工能一天挣一个银元?做梦娶媳妇,你想得美!打先的人就说:“你小子孤陋寡闻,据说要饭的有个本事无人能比,他会打洞,十个人赶不上他一个人,一个银元不算多。” 两个人就争起来,到最后第二个人说:“那好,我们就打赌,要真有这事,我就请你上酒馆。但眼见为实,我看到了才能相信,不然你要请我下酒馆。” 两个人似乎昏了头,拉拉扯扯就进了山。山里鲜有人去,据说山里有怪异的山兽,人少了断然不敢进山,但两个人都是头脑发热的人,竟然就去了。 但两个人进去就再也没出来。家里人当然着急,但又不敢进山,就怕进去再也出不来,于是就去找大土豪,让他做个中间人和郭师说话,看看能不能找到两个人。 郭师倒是客气,对众人说:“我们根本没见到人啊?我每天都找人来干活,但天黑就都回去了,他们都在为我整平土地,不信你们可以跟着来看看。” 众人也觉得好奇,郭师究竟在干什么?其实来人的时候他们不经常见,而人走的时候就更不知道了。郭师带着人去看一块比较平坦的地方,竟然已经种上了庄稼和果蔬,而且管理的非常好。 众人大失所望,郭师根本没有神秘的地方,不过是种地而已,更不会因为种地就图财害命,看上去郭师就是地地道道的老农民。 到最后,二人——包括要饭的就是三人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虽然也报了官,但到底成了无头案。只是人们更不愿意上山了,觉得山上的邪气太多了,一般人压不住。 然后就是许多年,甚至不见了郭师,换了另一个继承人,也没有人敢乱闯山林。如果不是有人又说闲话,人们大概早就忘了曾经发生的事。 一代新人换旧人,忽然有人说:“听说山林里也种地,但却不见粮食运出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住着阴军?” 这纯粹是胡扯**蛋,但却引起许多人共鸣;是呀,都知道山林开了许多荒地,那么种的粮食水果都去哪里了?但也有人迷信,说:“有阴军也不是不可能,山里边云雾缭绕,谁知道里面藏着什么怪物?” 阴军说穿了就是人死了以后当了阴军,就像活人当兵一样的管理,他们也当然需要供奉给养,郭师生产的粮食水果会不会供养了阴军?其实谁也无力反驳。 附近村里也有个醉汉,整天喝的醉生梦死,却也醉不死,胃口反而特别的好,没人见他生过病。他喝酒根本不用菜,捏一个盐粒就够他喝一顿的。他在哪里醉了就在哪里倒,经常不回家睡觉。 然而有一天,醉鬼却病了,躺在家里不起床足足够半个月,而且魂不守舍,一句话也不说。家里人知道这是撞了邪了,于是请人跳大神做法事,半月后才说话。 张口他就说了:“孩他娘,我还活着吗?”这女人也是命苦,找了这样一个男人捞不着享福,但也没办法;媳妇没好气说:“天天就知道抱着驴马尿往肚子里灌,怎么就不喝死你?” 听媳妇这样说,醉鬼反而高兴了,说:“媳妇,我再也不喝了!你不知道我遇见了什么,我被鬼打墙了,活着算我命大啊!” 媳妇虽然恨铁不成钢,但也不希望自己的男人真的去死,听男人说出后悔的话心里一惊说:“鬼打墙?你莫非已经死了?老人可是说了,见到鬼的人都活不成。” 媳妇也是个没见识的人,听不见风就是雨,醉鬼也慌了,就说:“媳妇,你打我两巴掌,看我知不知道疼。” 人打鬼,鬼是不觉得疼的,媳妇就战战兢兢打了他两巴掌,可能用的力气太大了,醉鬼就嚎叫一声说:“你个臭娘们,咋就这么狠?疼死我了!” “疼了好!疼了好!”媳妇打得手疼,疼的自己也流出了泪水。醉鬼想一想也是,没死毕竟是一件大好事,两口子经此劫难,不由得抱在了一起。 媳妇说:“你都碰见了什么?你经常不回家,我就天天为你提心吊胆,你终于后悔了?”醉鬼心有余悸说:“别提了,我真的见鬼了,而且见到的都是阴军。” 一句话证明了流传的猜测,山上竟然真有阴军!醉鬼说:“那晚我抱着酒葫芦边喝边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去了山林。” 醉鬼去了山林,因为树林茂盛,一般人觉得特别黑暗,幸好酒壮怂人胆,醉鬼倒也不觉得害怕。他不知道喝了多少,最后抱着酒葫芦睡过去了。 第182章 神秘的秀才 大约是半夜,雾气非常的重,他被尿憋醒了,于是醉眼朦胧想爬起来撒尿。喝醉的人都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并不是真的醒酒了,所以眼睛都睁不开,有一条缝就不错了。 他刚撒完尿,忽然就看见了无边无沿的人影。醉鬼以为是自己喝醉了眼睛才花里胡哨,于是摇了摇头让自己看清楚一点。 醉鬼虽然稍微清醒一点,但还是觉得不太清楚,于是就在自己脸上掐了一下,这才觉得比较清醒。 看清楚了,却让他顿时大汗淋漓,他看见果然是一大片的人影,像军队一样正在行军,但雾蒙蒙的天实在看不清阴军是什么样子。 他想逃,因为他也听说了关于阴军的讨论,眼见竟然有这么多阴军从自己面前走过,醉汉直接吓尿了。 憋急了也好,吓尿了也罢,暂且不推究,反正又没有别人看见,但却有一项不可避免,那就是醉鬼的尿太多了,宛如滚滚长江奔流不息。 也好歹他都尿进裤子里了,然后顺着大腿淌下来,才没有发出声音。那些鬼影和他的距离不过几十米远,万一让他们听见了,醉汉那里还有命在? 醉鬼睡觉选的地址也不错,正好窝在了一个坑里,所以鬼影部队一直没有看到他。不过这也够醉鬼喝一壶的,整整等了两个时辰后才渐渐没了鬼影出现。 天也快亮了,可他刚起身就又看见了一个鬼影,正在往他这边走来;醉鬼早就没有了酒意,就想快点跑,无外乎别让自己被鬼抓去了,那可真的丢了小命。 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不会走了,更不用说跑;他心里明白,这一定是掉队的鬼,这个鬼虽然个头不大,不过是鬼就可怕他已经吓得走不动了! 这时正是黎明前的黑暗,天格外黑,醉鬼正在心里念叨自己怎么这么命苦,却不料在跟前又多出了一个鬼影!一个就够可怕了,那么两个呢?看到两个鬼影,醉鬼马上就吓昏迷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醉鬼睁开眼就大叫一声:“娘哎,我死了吗?”再看四周无人,连个鬼影都不见了,自己分明还活着。 但醉鬼的心里早已注入了魔影,挥之不去,回到家里就不省人事,一直昏迷半个月才迷糊过来。 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醉鬼一下子就成了当地的大红人,都知道他和无数的鬼影打了一晚上的交道,裤子尿的呱呱湿,洗了五遍还是尿味,干脆挂在树上让风吹了一个月这才敢穿。 这件事越传越远,竟然有闲的蛋疼的人闻风而至,甚至京城里也有人来猎奇。醉鬼好酒,但脑子不笨,只要有人想听他说那晚的事,那就花钱买,他当然不能错失挣钱的机会。 忽一日来了一个秀才,说他正在编撰一部奇书,听说了醉鬼的事马上不远千里亲自来了。秀才说:“我的钱你不能挣,因为我是来拯救你的,你和鬼打交道,必定命不长久。” 醉鬼才几天不太害怕,秀才的话又让他害怕;秀才说:“我没什么本事,就是善观阴阳;你的脸上已经有了大片的黑气,如不及时施救,必死无疑。” 醉汉怎么不害怕?早就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个劲的求秀才救命。秀才说:“救你也不很难,但有一条你必须要做到,就是我说什么你必须要做到。” 没有人不怕死,为了活命醉鬼当然答应。秀才说:“现在你就带我去那晚上的地方,我要亲自去看看才知道怎样救治。” 醉鬼却犹豫了,他真的不想再去那个鬼地方,其实不是不想而是不敢。秀才拔腿就走,嘴里说道:“命该如此,也罢也罢!”自顾往外走。 媳妇骂道:“你要是成了死鬼,别说给你拿酒祭奠,就是驴马尿也没尿给你喝的,渴死你这醉鬼!” 好死不如赖活着,虽然已经没有人敢去山林,但为了不让自己当寡妇,媳妇豁上了。 被媳妇冷嘲热讽一顿羞耻,醉鬼这才急忙追赶秀才,追上秀才就说:“秀才,我跟你走,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秀才发现,醉鬼那晚进的山林已经在很深的地方,足足有十几里地,也不知道醉鬼喝的醉醺醺的,竟然还能进入这么深的地方。 但了那地方,也不知道当初醉鬼喝了多少驴马尿,秀才竟然还能闻到难闻的骚气味。醉鬼虽然闻不到,但用确切的口气说:“错不了,那晚我就是在这里看见的。” 秀才说:“你去按我说的买些东西,这都是给你做法的必要之物,快去快回!”这其中有大量的食物,醉鬼不解地问:“这么多吃的,是给阴军吃的吗?” “不管怎样都不管不问,你忘了吗?”秀才面无表情,醉鬼这才赶紧去办。 醉鬼没想到,从此以后他们就住在了山林;秀才说:“阴军人数众多,一两天绝对不行。我已经通知了我的师兄弟,让他们来帮忙。” 秀才整天围着山林转,呆了半月有余,果然来了一群人,秀才说:“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但你千万要记住,不准任何人进山林,否则后果自负!” 这伙人装束奇奇怪怪,都有不一样的家伙,但个个都不苟言笑,甚至就像没看见醉鬼这个人。醉鬼当然纳罕:这是些什么人呀? 此后一段时间,就经常听到山林里炮声隆隆,嘶喊声不绝于耳;醉鬼真是觉得害怕,对好奇的人极力阻止:“秀才说了,阴军太多,谁要敢闯进山林,后果自负!” 醉鬼是亲眼见到阴军的人,而一般醉鬼都胆大,见到醉鬼都这样害怕,自然也就没人敢进去了,胆大的也只敢远处听声音。 声音渐渐消失,直到再也没有声息,才看见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山林走出来,不是别人,正是秀才! 这也奇怪了,秀才的同伙虽然只有几十个人,但个个都是有本事的样子,怎么就没有人跟着秀才一起出来? 但秀才一句话也不说,醉鬼就想问一下,他还会不会死?因为他最看重的问题就是会不会死。秀才既然答应救自己,就该给个准确的答案。 可能秀才也明白,于是走过去好远才说:“记住,还是不要去山林。我告诉你,我不会来第二次了,出事了没人再来救你。” 自此以后,山林里更是鲜有人进去。倒是醉鬼的儿子长大以后天不怕地不怕,进入过一次山林,但没有多大发现,只是觉得山林阴气沉沉,回来就大病一场。 第183章 绿丈夫 至于郭师的儿子以及儿子的儿子等,因为阴军的出现不知去向,山林成了无主山林。直到矮子国入侵黄炎国,山林才又一次被人关注,热闹了好长时间。 矮子国专门派了很多人进驻山林,但奇怪的是矮子国不让黄炎国的子民给他们做壮工,而且守护山林的部队层层把守,任何人也不能进山,贸然闯进去格杀勿论。 但什么时候都有例外,有人看见矮子国不知从哪里找了一个人,这个人原来是黄炎国的子民,但却为矮子国办事,村民暗骂他是汉奸。 因为这人抽烟太多,牙齿被熏得发黄发黑,故而有人给他取外号叫黄黑子;人们不敢叫他大黄牙或者大黑牙,因为那样叫太明显,怕得罪黄黑子。 黄黑子不是当地人,但也不是远处的,因为他的口音就是本地口音,这个错不了。背地曾有人说他是汉奸,不小心被黄黑子听到了,那人竟然被打落了满口牙,腿也打瘸了一根。 男人腿瘸了就等于半个废人,一家人对黄黑子都很气愤,想找机会扔黑石头,砸死这个狗日的;但可惜的是只要他出来,必定要带着一队人保护,别说他们手无寸铁,就算有能打得过矮子鬼? 是的,人们就是把矮子国的士兵叫做矮子鬼;平常矮子鬼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但在黄黑子面前竟然都听话得很,据说黄黑子早已改了矮子国的姓,真真可恶至极! 时间长了,终于传出消息,原来黄黑子在这块山林有非常大的发现,据说连他们的国王也很注重,并且亲自下令黄黑子直接属于最高层管理。水涨船高,黄黑子在矮字国也就有了地位。 据说黄黑子原来是黄炎国的高级研究师,多年前就来过这个山林,而且钻进山林一待就是两年,至于干什么他不说就没人知道。 后来他递交了一篇科研文献,但因为他说的过于离奇,所以没有被当时的国家掌权者重视,论文也不知给扔到哪里去了,所以一气之下去了矮子国。 刚去矮子国,他就发表了和国内同样的科研文章,很快就引起了极大反响。 矮子国当局也看到了这篇文章,于是马上就把这篇文章封锁了,并找到黄黑子。国王马上就接见了他,而且以后经常让他去密谈。 有人说国王自从见到黄黑子就信心满满,无意间说有了黄黑子称霸天下也不在话下。矮子国不惜重兵侵入黄炎国,就马上安排重兵把守山林,原来就是为了黄黑子。 打断腿的人叫什么不重要,断腿后别人就都叫他拐子哥;拐子哥当然不甘心,所以心心念念想着报仇。 拐子哥是条汉子,身边常常围着一群年龄相当的人,即使有伤在身亦是如此。弟兄们对拐子哥的受伤也是愤愤不平,都要找黄黑子和矮子鬼出出气。 拐子哥说:“兄弟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此事非同小可,不可莽撞。” 拐子哥只是说了汉奸两个字就被黄黑子打瘸了腿,黄黑子心狠手辣,他不能让兄弟们再受伤。但有仇不报非男人,仇一定要报。 拐子哥性情大变,再以后见了黄黑子就点头哈腰,显得对黄黑子十二分的卑躬屈膝,对黄黑子说:“先生,我向你道歉,是我的不对,谁让我不懂大势所趋呢?该打!” 黄黑子经常去镇子找相好的,自然会时常碰到拐子哥,见原来桀骜不驯的拐子哥变得如此顺从,也就不再打击拐子哥,因为和拐子哥纠缠会耽误他找相好的。 镇子上的相好的不是别人,就是大土豪下八辈的媳妇,但这时候家庭已经落败了,男人只能靠着媳妇吃软饭。对于媳妇和黄黑子相好,男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黄黑子给自己好处就行。 本来黄黑子不能随便下山,但这是他的特权,就连矮子鬼指挥官都要给他开绿灯;原因嘛,就因为黄黑子是矮子国的栋梁之材。 小媳妇的漂亮出类拔萃,床上功夫更是一流,常常弄得黄黑子下不来床,所以很多时候黄黑子会在相好的家里睡一觉。男人绿丈夫无奈,也就干脆不回家,随便在一个地方就是一宿。 这一日黄黑子又不回去,绿丈夫就找了一家旅店;他刚进去,就看见了拐子哥,拐子哥笑盈盈的打招呼道:“兄弟,要住店吗?” 是个认识人,绿丈夫顿时感到难堪,急急忙忙想走;拐子哥说:“兄弟,谁不知道谁呀?我现在是这家的伙计;我这人名声怎样打听一下就知道,如果你相信我,以后这里就是你的第二个家。” 再要说得多明白?绿丈夫被鸠占鹊巢,只能胡乱闯找宿住谁不知道?他再跑让人知道的概率更大,反而更不容易保密。拐子哥拉他进店其实有好处,拉一个客人住店当然是好事。 住下后,拐子哥格外给绿丈夫送来一碗热汤,热汤是用药熬的,大补身体。绿丈夫自然感激涕零,因为他喝了以后觉得浑身充满了男人的激情。 第二天绿丈夫回家,小媳妇还没有起床,而黄黑子也是刚走的样子,被窝里都有黄黑子的气味。绿丈夫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上床把熟睡的媳妇办了。 刚开始媳妇非常恼怒,因为绿丈夫耽误了她睡觉啊!小媳妇愤愤地说:“你个银样蜡枪头,不中用上来干什么,打扰了老娘我的好心情!” 但时间长了,小媳妇觉出了绿丈夫今天不一样,就问绿丈夫:“你是怎么回事?今天比两个人都厉害了。” 绿丈夫开始不说,小媳妇说:“你不说吗?那好,我自己的男人行了,我何必找黄黑子?以后我就不让黄黑子再近我的身了,也省的让人说三道四。” 这次绿丈夫回家判若两人,小媳妇就知道绿丈夫一定有奇遇;绿丈夫还要靠着小媳妇吃饭,不得已告诉了小媳妇实情。 小媳妇正年轻,兴头正大,黄黑子再来的时候小媳妇就对他不冷不热,但倒是盼着他快点走。黄黑子觉察出了不对,就一再追问小媳妇是什么原因。 小媳妇说:“没什么,吃不饱,想等男人回来把我喂饱。”这下黄黑子就不淡定了,这是说他不中用了啊。黄黑子非常的恼怒,对小媳妇说:“就你那个废物点心?别开玩笑了!” “你别不信!上次你走后我男人把我喂得饱饱的,你这样的仨也不顶一个,骗你的是小狗。”小媳妇浪,什么话都敢说,这也是因为她的直言不讳,黄黑子才对她恋恋不舍。 第184章 憋屈的绿丈夫 黄黑子疑惑地说:“你不是说那个废物没本事吗?是不是你又找了男人才对我厌倦了?” 黄黑子再也没想到,绿男人是用了别的秘方才雄风再起,所以就怀疑小媳妇又找了男人。 “呸!我和你相好就让人说三道四,再找一个还不成了破鞋?实话对你说吧,我男人找到了秘方,就再也没有男人比得上他。”小媳妇终于忍不住,说出了男人的秘密。 “真有这等事?”黄黑子这才明白,原来他也就比绿丈夫强那么一指甲;小媳妇说:“当然是真的!和男人在一起了,就再也不想第二个男人,你明白了吗?” 我把钱给你丈夫,你丈夫拿我的钱买了别人的药,然后小媳妇就再也看不上我,我不是自己害自己吗?黄黑子这才想明白了,说:“这还不简单?我也买药!” 这是男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比女人一点也不差。虽然黄黑子来去做的都非常到位,极少有人见到他,但这一次关系男人的尊严,黄黑子就顾不得了。 听黄黑子说要去外边,矮子鬼卫兵小队长坚决不同意;事关黄黑子的安全大事,他坚决不能去冒险。小媳妇说:“去找也没用,听说只能现熬现喝,凉了再喝基本没有作用。” 绿丈夫就是这样和小媳妇说的,小媳妇一字不差的传达。黄黑子顿时恼怒,说:“你特妈的小矬子,还想管着我的自由?真尼玛的大胆!” 说着就抽了小队长几巴掌,但那小队长不躲不闪,硬生生的挨着,嘴里还一个劲地说“哈衣哈衣”,真是逗死小媳妇了;但小队长就是不肯躲开,黄黑子也就硬是走不出来。 黄黑子来了拗劲,和小队长吵起来,只恨自己手里没有枪毙了矮子鬼。小媳妇这才说:“你还是什么科学家呢,就不知道变通一下吗?干脆让那个买药的一块过来,不就不会耽误事吗?” 女人的智慧有时候比男人更异想天开,一句话惊醒梦中人;黄黑子就说:“快把你的废物男人找来,他不是认识那个卖药的吗?” 小媳妇说:“拿钱!”黄黑子就是一愣,小媳妇又说:“我给你提供了消息,还要我男人花钱替你跑腿买药?睡女人需要花钱,做别的事不一个意思吗?哪有白用的?” 黄黑子哈哈大笑,他有的是钱,并不在乎几个小钱。小媳妇却又伸手要钱,黄黑子说:“养汉老婆没有够是不是?给你的不少了,跑两步哪有给一个大洋的?” “不是给我的,我的你要再给我一份,这是给买药的钱!卖药的说了,一般不给药,上门买要三个大洋,去家里十个大洋也不去。” 这可不是拐子哥说的,其实是夫妻俩商量好的,准备狠狠地宰黄黑子,而拐子哥什么都不知道。 家里的佣人找到绿丈夫,绿丈夫就知道成功了,这纯粹是只大肥羊啊。 绿丈夫这才告诉了拐子哥,拐子哥显得十分惊慌,这可是矮子鬼呀,要是他们知道了还不杀了我?拐子哥说:“我不敢!你没看见我的腿吗?说句话就给打折了,我真的不敢去!” 绿丈夫看他那熊样,于是就笑着说道:“我本想挣了钱对半分,这样吧,你只管听我的,让我和黄黑子说话就行了,但你也拿不到一半了,至少要再减一成,你愿意吗?” 绿丈夫在家里缩手缩脚,但在外边却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所以要这些并不太黑;但拐子哥说:“只要不牵扯我就行,我就要一个大洋,其余的的归你。” 一个大洋足够拐子哥挣得,药材都是自己采的,就是花点功夫。 到了绿丈夫家,黄黑子才知道卖药的就是拐子哥。拐子哥点头哈腰说:“先生,我来了,请您说话。”黄黑子却不马上说话,围着拐子哥转了三四圈才说:“你会大夫?” “先生说笑了,我不会大夫,但我家有祖传秘方,专门治疗哪方面不行的方子,管保药到病除,用一次就想着第二次。我不是吹,很多人用了说神仙也没有我的药好,吃了快乐似神仙。” “说,你是不是来害我的?我打断你一根腿,你就想办法报复我,以为我看不出来吗?”黄黑子突然厉声大叫:“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扑通”一声拐子哥就跪下了,鼻涕一把泪一把说:“先生不要!我又不是记吃不记打的狗,一根腿已经让我记住了,再也不敢让先生生气!再说,我也有老婆孩子要管,就不怕死吗?” “哈哈哈哈……”黄黑子突然又是一阵大笑,对拐子哥说:“你起来吧,我是跟你闹着玩。你放心,只要让我高兴了,养活你的老婆孩子还不简单?就看今晚上你的本事了!” 拐子哥站起来,甩了一把鼻涕说:“先生,您就请好吧,包你满意!”但刚出去几步,又给黄黑子跪下了。黄黑子奇怪道:“拐子哥,这又是什么意思?” “小的求您无论如何都不让我死,请您答应。”拐子哥跪着不起来,黄黑子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你起来再说吧,只要你对我忠心耿耿,我哪有杀你的道理?” 这意思也明显,黄黑子不会杀他。拐子哥说:“给您说一件事,我的药材已经没多少了,但你以后肯定还想用,我没药了怎么办?” “那你就去采呀?”黄黑子干脆说;拐子哥说:“采不了。原来我的药材都是从山里采的,别处根本没有特殊药材。如今山林被封了,我实在没有办法采药了。” “不过也没事,这药不用也一样;饭不能不吃,这药却喝不喝都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拐子哥见黄黑子不说话,赶紧又这么说:“只要您不怪罪我,我就千恩万谢了。” 拐子哥虽然说的婉转,但黄黑子已经听的特别清楚,就是让用一段时间后就给断药,这不是折磨人吗? 黄黑子远在他乡,身边没有人怎么可以?不过拐子哥的药是不是说的那样神奇?用了以后再下决定吧,别让这小子骗了! 拐子哥逃不出黄黑子的手心,这点黄黑子倒是很有信心。黄黑子说:“你先熬药吧,其他事到明天再说。” 黄黑子到底不是简单人,拐子哥很快就给黄黑子熬完药,然后告退了。绿丈夫看看没了自己的事,对黄黑子说:“先生,你看拐子哥的药钱?” “多钱?”黄黑子已经不耐烦了,他就想试一试药性有没有说的那样美妙,但碍于小媳妇,只好忍下了,随手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银元扔给了绿丈夫,说:“都拿着,剩下了买酒喝吧。” 第185章 回到原点 这个黄黑子,玩着人家的媳妇,却比东家说了都算,那意思让绿丈夫赶快滚出去,不要耽误了良宵美景。绿丈夫拿到了钱,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滚出去。 绿丈夫出门,心里总不是滋味;要说原来吧,自己不行也就罢了,但有了拐子哥的神药就是另一说法了,谁愿意让自己的老婆和别人睡在一起?但就算他能行了,现在胳膊也拧不过大腿呀! 绿丈夫想来思去,心里恨的不行,但实在没有办法,就想去花楼去泄泄火。但刚要去花楼,就觉得有人在拍他的肩膀:“兄弟,不回去了?” 原来是拐子哥;拐子哥出来根本没走,就在一边等着绿丈夫出来。他知道今晚绿丈夫必定要给黄黑子躲空,绿丈夫只得住旅店。 绿丈夫出来彳亍好久,拐子哥其实不敢靠得太近,很是无奈。 好不容易等绿丈夫走了,但却不是去旅店方向,拐子哥就知道绿丈夫想做坏事,于是只好追上绿丈夫,拍了拍他的肩膀,绿丈夫才看见拐子哥。 绿丈夫说:“你干嘛不回去?怕我不给你钱吗?”说着掏出四个大洋塞给拐子哥,说:“我还要和你长期合作一起挣大钱,拿着吧。” 尽管拐子哥说只要一个大洋,但绿丈夫还是给了四个大洋,说:“我这个人说话算数,场面上的认识人也有几个,以后有的是我们发财的机会,我不会做一杠子买卖让你吃亏。” “不不不,我不是来和你要钱。”拐子哥赶忙说道:“我知道你要回店里,所以早早备下了小酒,咱们喝一杯吧。” 绿丈夫见拐子哥很仗义,也就不再想着去花楼了,说:“大哥,那就走吧。”拐子哥似乎受宠若惊,赶忙头前带路,去了一家小酒馆。 刚开始都没说什么,但三杯酒下肚,两个人的话就多了起来;绿丈夫一口一个已经三杯了,仍然要一口一个,拐子哥忙说:“兄弟,咱有的是时间,何必喝的这么猛呢?酒入愁肠愁更愁啊!” 拐子哥这一说,让绿丈夫也是感慨万千,愤愤不平地说:“狗日的黄黑子,要不是这个畜生,我哪能这样被人嘲笑?这个千刀万剐的东西,我恨不得骟了他!” 其实两个人早就心照不宣,都和黄黑子不共戴天,只不过黄黑子十分歹毒,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不过酒壮怂人胆,喝下几杯酒,他们就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绿丈夫比拐子哥敢说,是因为小媳妇能够保着他,但拐子哥就不同了,他没有后台,所以说话比较谨慎;拐子哥说:“小声点兄弟,那可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人。” “怕个熊!他不也是两根腿夹着两个蛋,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就不要靠这矮子鬼撑腰,实打实的干一场!不是吹,我能让他头顶夹在裤裆里,变成三个蛋!” 其实都是酒闹的,下去酒还是个怂包。不过说出来总能撒撒气,让自己鼓胀的肚子略微消消气。拐子哥说:“唉,我也想骂!要不是黄黑子,我哪会瘸了一条腿?” 两个人同病相怜,拐子哥又说:“兄弟,你在咱这一方是个人物,我有点事想请教你一下:如果我想搬家,能不能躲开黄黑子?” “怎么?你想搬家?如今到处都是矮子鬼,你又能到哪里去?天下乌鸦一般黑,搬到哪里都一样,没用。”绿丈夫直接否定了拐子哥的想法,让拐子哥一时无语。 稍等,拐子哥才说:“不瞒你兄弟,我现在确实难呀,搞不好就会家破人亡,再不想办法可就真完了。” 拐子哥唉声叹气,绿丈夫感到奇怪,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留在老家就会有生命危险?”拐子哥说:“你还不明白吗?我就实话对你说吧,我手里的药材只能用三四次了,难道不危险吗?” 拐子哥已经在黄黑子面前说了,而绿丈夫就在跟前,所以想想就点了点头,说:“黄黑子的脾气不是人脾气,真不给他药了,肯定就会拿你是问。关键是这畜生不缺钱,缺的是你手里的药!”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唉,你太太要是不告诉黄黑子就好了,咱平常人没那么多的闲心,没有就不用吧;但我看出来了,黄黑子可不是一般人,到时候他能饶得了我?” 再一想绿丈夫头上冒出了冷汗:本想用药糊弄黄黑子的钱,但却忘了问一下还有多少药。当时只顾了和小媳妇快活了,做着发财梦,但不料出现了异样的情况,黄黑子会对自己怎么样呢? 虽然小媳妇和黄黑子打得火热,但黄黑子也只是对小媳妇好;如果有朝一日真的让他不高兴了,黄黑子想弄死自己就像弄死一只蚂蚁。 毕竟用药是绿丈夫想出来的歪主意,本来没想这么多的后果,但再也想不到拐子哥竟然没药了!绿丈夫当然后怕,不过他毕竟见过世面,转念就说:“拐子哥,不用怕,活人哪能被尿憋死?” 拐子哥正愁眉苦脸,闻言立时抬起头惊喜说道:“难道你有办法?”绿丈夫就说:“我当然有办法!你不是会配药吗?一了百了,配点药弄死这个狗日的不就完了?” 乍一听说得有道理,但拐子哥直接摇摇头,说:“这个办法不妥。一是我从来没有害过人,再一个我也没有害人的药;就算什么都有了,又怎么让他喝呢?药死他矮子鬼能放过我们?” 绿丈夫这人也够狠,只可惜欠缺考虑。绿丈夫说:“这个有办法,戏文里不就有吗?只要用慢性毒药让他慢慢死就行了,黄黑子不会看出来,矮子鬼也看不出来。” 看来绿丈夫还是个戏虫,看戏看多了就学会了戏文里的东西。拐子哥说:“不行,我可不想死,这办法太不牢靠,另想办法吧。” 两个人虽然意见不合,但都是一个共同目标;绿丈夫接连说了几个办法,拐子哥都觉得太危险,容易搭上自己一条命。拐子哥说:“其实我最擅长的就是我的神药,让男人掏空身子还能办得到。” 拐子哥说出自己的技术,绿丈夫一拍大腿说:“这不就结了吗?咱们就不用别的药!你知道赵飞燕吗?汉成帝就是他们姐妹害死的。她们让汉成帝用多了快乐药丸,结果汉成帝精绝而亡!” 绿丈夫越说越高兴,拐子哥说:“这办法倒是保险,但药快用完了,没有药说什么也白费。”说来说去,又重新回到了原点。 第186章 拐子哥进山 拐子哥就是因为无处采药,所以才担心惹怒黄黑子,而绿丈夫也是同样的担心,两个人就又苦闷。拐子哥说:“唉,本来我不想搬家,毕竟我的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不是没有办法能想走吗?” 绿丈夫突然说:“咱们让黄黑子想办法怎么样?”既然山林里有需要的药材,拐子哥能不能进山采药,就都靠黄黑子解决了。 但要解决这个问题确实不是容易事。别说黄黑子了,就是真正的矮子鬼,要想进山也需要特别通行证,而且据说通行证要两个人同时盖章才有效。 这其中一个就是黄黑子,这个倒比较容易;但另一个却难说话了,就是守护山林的总指挥官鸠山一郎。 这人虽然平时让着黄黑子,但只要牵扯山林秘密,就算亲娘老子也不行,不管什么人都不能破坏山林规矩,否则格杀勿论!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拼了!”最后绿丈夫眼睛冒着绿光说。 黄黑子一晚过后果然尝到了甜头,原来他还是个瘾君子,爱吸一口,不然他的一口牙齿也不会这样特殊。 矮子国盛产大烟,都是为了削弱黄炎国人的体质和斗志,又能借此掠夺财富,可谓一举多得。 黄黑子既然喜欢这一口,矮子鬼也就投其所好,只要黄黑子忠心耿耿,瘾君子更容易管理。当然,黄黑子有更大的利用价值,所以会尽量满足黄黑子的欲望。 黄黑子本来两三天才去绿丈夫家一次,但自从用了个的药,第二天晚上就又去了。到了绿丈夫家,黄黑子就说:“快去找拐子哥够来,让他一定带着药。” 这就证明药效相当的好;绿丈夫笑嘻嘻地说:“其实拐子哥有让你更美的办法,但他一般不会告诉别人。”黄黑子就像打了鸡血,说:“真的?别磨蹭,那就更要快点了!” 绿丈夫说:“别急,拐子哥告诉我了,要是用了福寿膏,再加上他的神药,那就更能夜夜笙歌了,不信你问我媳妇。” “少废话,快去快去!”黄黑子对绿丈夫的话听得猴急,推着绿丈夫就赶出去;黄黑子对小媳妇说:“快点,给老子点烟泡!” “点什么烟泡?不知道那个更重要?没听见吗?拐子哥没药了,要是惹我也上瘾了怎么办?”小媳妇慢条斯理说:“别让我正在兴头却没了药,那样我会得相思病的。” 小媳妇虽然有调笑的成分,但话里话外对拐子哥的药很满意,指明了要黄黑子去弄药。黄黑子说:“你个骚货,老子比你急!等把拐子哥找来再说!” 拐子哥来的时候,黄黑子正在喷云吐雾,看到拐子哥就说:“快点去熬药!要真是你说的那么神,我就大大的有赏!” “熬药好熬,但我不得不禀报一声,今天用了就剩一剂药了,以后我也无能为力,恳请您以后不要再找我,我的药也白送了,不收您的钱。” 拐子哥战战兢兢说完就要退出去,黄黑子还没醒悟过来,小媳妇就哼的一声说:“哼!梦再好也有醒来的时候,让我说中了吧?” 黄黑子刚才正想美事,才不管拐子哥说什么;但小媳妇抢白一句,黄黑子就马上明白,不由得说道:“慢着!你不是说还有几天的药吗?怎么今天就没了?老子不差钱!” 黄黑子在恼怒拐子哥,拐子哥吓得竟然又打了一个寒颤,声音也在打颤:“先生,原来还有三剂药不假,但却被别人买去了;要不是留下这一剂孝敬你,也早就被人买去了。” “八格!”黄黑子气的说出了矮子国骂人的话:“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明天一定要给我送来,不然你死了死了的!” 黄黑子狐假虎威,夹上根大葱就以为自己是大尾巴狼;黄黑子刚开始尝到无比美妙的滋味,正上瘾却突然吃不到了,他能受得了吗? “扑通”一声,拐子哥跪下了,对黄黑子颤声说道:“先生饶命!采不到药就是打死我也弄不出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除了军事重地,你到哪里弄药我都不管,只要能弄来就行!老子有的是钱给你,但你要弄不来我就弄你个叛乱分子,马上把你弄死!” “先生,我家祖祖辈辈找遍周围山林,方圆百里就只有山林深处才有其中几味重要的药材,而且这些药材极为罕见。先生若是不相信我就没办法,但求先生给我时间安排后事,我回来再以死谢罪!” 拐子哥说得无比恳切,他死了不要紧,就盼黄黑子给他的家人留条活路,说着早已经趴在地下不起来。 黄黑子暴跳如雷,可谓气急败坏;刚要发作,就听得门外有人说话了:“先生不要生气,先问明白情况再说,不然要是弄死他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原来绿丈夫早就在等待时机,现在正是时候,他就赶忙劝说;黄黑子虽然气愤,但其实心里明白拐子哥用的是秘方,他要真的死了,秘方也就失传了。 黄黑子好歹忍住了,对拐子哥说:“算你命大!你就说吧,为什么只有这里才有?用别的药物替代不行吗?老子有的是钱,不在乎花多钱去买!” 黄黑子也是铁了心,神药一定不能断顿。他以为只要有钱就没有买不来的东西,拐子哥说:“要是能买来,我何苦钻进深山老林去冒险?不瞒你说,我每次去采药都是九死一生,药物是拿命换来的。” 越说越悬了,黄黑子说:“你编的吧?”拐子哥说:“不知你听说过没有?凡是贵重药材,因为充满了灵气,周围必定有成精的蟒蛇怪兽把守,采这几味药哪一次不是拿生命去赌?” 这话说得像是真话,因为都知道这个典故,千年人参百年灵芝等,大都有守护的蟒蛇怪兽,采药人说九死一生一点都不为过。 既然非要进山林,黄黑子就心烦,摆摆手说:“你先熬药吧,让我想想办法!”拐子哥赶紧退出去,绿丈夫悄悄说:“成了,咱们让他一个人发愁吧,大概率明天就会想出办法。” 第二天上午,黄黑子就派人找拐子哥;黄黑子说:“跟我去找指挥官,去弄一张特别通行证!你记住,你的任务就是我的特别亲随,我会带你进去,然后你就去采药,但不能到处乱跑。” 至于黄黑子到底怎么和指挥官说的,说出来的鸟语拐子哥听不懂,但却给拐子哥一张特别通行证。 拐子哥苦着一张脸对黄黑子说:“我的腿脚不方便了,本想等孩子长大后再说……”意思就是不想去。 第187章 黄黑子的下场 但不等说完,黄黑子就说:“那好,我就帮你把另一条弄断吧,一样能等孩子长大。” 如此威胁,拐子哥哪敢再说?两条腿高低不平就往山林钻。黄黑子却又说道:“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可不一定;”拐子哥说:“以往我采药,少则半月,多则一两个月,全凭运气。”黄黑子马上就蹦了:“你说什么?这么长时间,你是在害老子呀?” 和小媳妇玩的正在热头上,一两天没有都觉得难熬,何况这么长时间!拐子哥苦笑说:“不然我就找点药性差点的再配点福寿膏先用着?效果虽然差点,但这的确急不得的。” 黄黑子就觉得上当了,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听拐子哥说的。拐子哥给家里下留了话,让家人给黄黑子送去替代药品,他自己却没有回去,直接进了山。 拐子哥进山足足过了一个月都没有回来,黄黑子也无奈,幸好替代药比没有强多了,所以还是经常去找小媳妇。 有一晚黄黑子对小媳妇说:“美人,我也要暂时离开你了,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一个月,到时候我就能拿更多的钱,足够咱们花一辈子的。你放心,拐子哥也就能回来了,到时候咱们玩个痛快。” 黄黑子要干什么,小媳妇不知道,而且也不能问,因为这犯黄黑子的忌讳。其实也没人知道黄黑子去干什么,而且不住在镇子上了,而是住在矮子鬼的营房里。 黄黑子没去别处,天天都去山林,只不过他和拐子哥两个人去的不是一个地方,拐子哥进山前就已经交代明白了,他去的是深山老林,但和黄黑子绝对不是同一个地方。 黄黑子也去了山林深处,去的地方竟然是一道峡谷。峡谷附近有若干士兵正在打山洞,而且是斜着往下打。至于打了多深了,早就已经看不到边。 黄黑子来到山洞,就让大部分的士兵撤出去,只留下一个小队十几个人。黄黑子留下两个人贴身跟进,其他人都在防护。 到了山洞最深处,正好有个拐,黄黑子就让两个人进去,让他们埋炸药。黄黑子有点真本事,说:“不要放多了,也不能放少了,去吧。” 黑洞洞的山洞,只有一顶嘎斯灯照明;两个人进去,看起来非常熟练的放好了炸药,然后往后退。黄黑子说:“你们是矮子国的臣民,现在就为国王献身吧!”不等二人出来就按响了炸药。 原来他早就计算好了,他把操控电钮一直掌握在自己手里,而这段距离正好是他的安全距离,不等两个士兵跑到安全地区,他就把两人炸飞了。 黄黑子得意说道:“你个矮子鬼,想跟黄黑子在一起?做梦!我要把重要的透露给你们,那我去哪里吃屎?” 原来黄黑子偶然发现了一个秘密,而秘密的中心就在山林;他也不是真正的发现了,而是从一本笔记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笔记是黄黑子在国内的时候发现的,当时他协查清代某一个事件,结果发现了笔记本。纸张已经泛黄,但字迹清晰,上面记载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特别是阴军的记载,黄黑子看的特别有兴趣。 不过别的研究者都不在意,认为这是某个精神病患者编造的鬼怪故事,实在不可信。那时黄炎国已经开始崇尚科学,所以在研究的时候笔记被剔出来了,认为这是耽误大家的宝贵时间。 既然都不相信,黄黑子就把这个笔记收为己有;当时别人还笑话他,但黄黑子不为所动,越发认真研究。为了证明这个笔记的重大发现,黄黑子甚至亲自来调查,仔细调查日记的记载。 然后,黄黑子发现了特大秘密,在深山里确实出现过阴军,而那个见证人甚至把这事当作了家训传了下来。为此,黄黑子还上门调查,结果就又发现了秀才以及黑夜里的炮声。 那个人就是就是醉鬼的后代,为了不让后代重蹈覆辙,谨记秀才的嘱托,醉鬼告诫后代不要误闯老林,否则将大祸临头。 这里面一定有特大秘密,黄黑子特别兴奋,于是就上报有关单位,但却被别人当做精神病,所以才出现了怒走矮子国的事件。 在黄炎国得不到重视,但在矮人国却受到特别的尊重,黄黑子甚至一步登天,受到国王的青睐。 国王让黄黑子参加了国家最高机密的研究,究其原因竟然是他对老林有深刻的了解。在这里,黄黑子又发现了天大秘密,一个200多年前的秘密。 这个秘密就是郭师带人入住黄炎国,三代人一直坚守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正好和黄黑子的秘密十分的契合,为此黄黑子坚信不疑,此秘密就是郭师留下的秘密。 其实矮子国早就有关于这秘密的记载,但因为在第三代人的时候突发变故,参加这项秘密的人无一生还。矮子国再也找不到这个地方,但一直在不懈的寻找,直到矮子鬼遇见黄黑子。 具体怎么寻找,作为主导一直掌握在黄黑子的手中,但却始终没有交给矮子鬼,原因非常明了,黄黑子明白只要交出了秘密,他都不如大街上的一条流浪狗有用。 说穿了就是价值问题;兔死狗烹,鸟尽弓藏,黄黑子对这些成语始终记在心里。虽然投靠了矮子鬼,但也时刻防备着矮子鬼。 尘烟散去,黄黑子走到了炸开的地方,其实看过去只是把洞口又加深了,别的再也看不出来。但让人吃惊的是黄黑子突然人影一晃就不见了。 更让人惊讶的是,就见另一个影子几乎是和黄黑子贴身飘过,几近同时消失。等外面的矮子鬼进来的时候,洞口居然不知所踪。 矮子鬼指挥官见状大怒,他在执行最大的军事秘密,有特别大的权利,他以为黄黑子已经背叛了矮子鬼,于是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把黄黑子找出来。 指挥官命令搬来了大量炸药,几乎堆满了山洞。然而一声巨响,山都震塌了却还是找不到蛛丝马迹。 他们只找到了两个矮子鬼的残骸,而黄黑子迹象为零,证明黄黑子大概率还活着。消息传到矮子国,国王震怒,主要的是指挥官竟然把这座山都炸塌了,想在一步行动更加困难。 一怒之下,国王下令撤销了指挥官,让他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新来的指挥官一上任,就把所有的士兵关押起来,逐个调查。 新指挥官认为,这么严密的军事行动,如果不是有人协助黄黑子,一个人不可能消失的悄无声息。但可惜的是,新指挥官除了杀了几个嫌疑人,什么都没得到。 第188章 冰人的秘密 但行动还要进行,而且更加秘密,就是矮子国的高级官员也鲜有人知,知道的除了国王之外,就是有数的几个军机重臣。 军机大臣得到国王的旨意,秘密来到了黄炎国。这时候矮子国因为常年征战,国力已经非常匮乏,所以更想找到这个秘密。 为了补给军队维持战争,他们同时进行了太平洋战争,更太平洋战争更是把他们送进了战争泥潭。军机大臣就是这个时候秘密来到黄炎国,准备继续寻找秘密。 就在军机大车下车后,指挥官得到了消息:发现黄黑子了!但可惜的是黄黑子除了能分辨出脸面,身上却没点好肉,已经死挺了。 军机大臣大为震惊,因为黄黑子身上的伤非同一般,就像什么异物把他撕烂,看上去碎糊糊的恶心又恐怖。 不过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矮子鬼再也没有出山,也不知道是怎么消失的。不过周围村庄都听到了轰隆隆的爆炸声,整整一天一夜。等矮子鬼又派人过来,却只来了九个人。 九个人都是矮子国的科学精英,他们来的时候虽然带着地图,但因为强大的爆炸已经让周围变得面目全非,连设置的坐标都找不到了。 他们研究得出了结论,爆炸声所用的炸药一定是一种新型炸药,但他们都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炸药,因为爆炸留下的气味没有历史记载,但其威力无比,到后来又不敢确定是不是炸药了炸。 觉得事态相当严重,九个人就想回转,但突然间出现一个人的声音,就觉得声音笼罩了山林,每个人都觉得震耳欲聋:“强盗入侵,虽远必诛!” 不用说,这九个人留下了一堆尸骨,回都回不去了。这太不可思议了,矮子鬼只是匆匆把他们的尸骨埋了,又慌忙离去。 据矮子国反战同盟发来的消息,矮子鬼死伤严重,不但没得到想要的东西,而且在众大臣心理上造成了巨大阴影,很多人有了厌战情绪。 其实山下的村民不是一无所知,他们自然有他们的信息通道。自从拐子哥上山,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而最后见到他的绿丈夫,竟然神情恍惚,成了精神病。 绿丈夫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那年的人又来了,他们神来杀神,鬼来杀鬼,这不又杀了矮子鬼吗?”但要想问个究竟,绿丈夫却不说了,好像吓得浑身发抖。 有人就联想到绿丈夫祖先的传说故事,说出来居然没人反驳,甚至有人做了评价,欠了账总归要归还,这么多年了仍然躲不过。 大凡突然暴富的人家,正正经经几乎做不到,非要有外财不可,绿丈夫家族就是这样突然暴富,成了大土豪。大土豪的财物来路不明,所以最终要接受报应。 说起拐子哥,绿丈夫就一个劲的摆手:“说不得!说不得!拐子哥是大神仙,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他是我们的保护神,鬼都被他杀完了,他就去上天复命了。” 绿丈夫说着双手合十,跪在地下连连磕头,然后开始说疯话:别人都认为他在说疯话,至于他嘴里的鬼神,他好像见过一样。 “你们不知道吧?拐子哥和黄黑子那个畜生大战三百合,最后把黄黑子打成一堆烂肉扔出来了,原来黄黑子是恶鬼,厉害着呢!要不是拐子哥无敌的存在,咱们早就被鬼吃完了。” “你们可知道鬼是从哪里来的?就是当年的阴军!幸好拐子哥神通广大,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调动阴军,把外面的小鬼通通杀死了,来一队杀一队,来九个大魔头就杀九个,一个不留!” 有人嘲笑他说:“绿丈夫,你急啥眼?小媳妇在花楼千人骑万人睡,早就不是你的了,你何必急的说疯话?” 老光棍说到这里,突然问我:“你相信绿丈夫说的话吗?”把我问迷糊了;我一直在听老光棍讲故事,同时在咂摸,有时还会想很多,老光棍突然这么一问,真把我问住了。 “绿丈夫不是疯了吗?”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于是就反问一句;老光棍说:“别说废话!我告诉你吧,绿丈夫说的基本都对!” “这……这可能吗?疯人说的话你也信?他的话信个一两句就可以了。”其实我觉得绿丈夫说的话亦真亦假,很多时候信一半就了不起了,但却不敢确定绿丈夫说的基本是真的。 “你可以打听一下,就是你们村的邻村,过去是不是有个叫拐子哥的。当然,一定要一百岁以上的人才会清楚。”老光棍又不紧不慢地说。 一百岁以上?老光棍又在说胡话,八九十岁的还有,但周围一百岁以上的老人却没听说。但我不想当面反驳他,就只能说道:“找不找的无所谓,不就是故事吗?” 我不傻,要是老光棍突然心血来潮,追问我找没找到百岁以上的老人,那我不就成了糊弄他吗?对待老光棍只能说实话,我根本不会闲的蛋疼胡编乱造。 “好,我再告诉你,那四十万冰人就是所谓的阴军,你信不信?”老光棍又对我说道:“而且这些冰人能够复活。” 什么?那都是死尸,又怎么能复活呢?我虽然也想到了老光棍讲的故事,有可能关系这个地下建筑的,但又觉得太荒谬,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呀?搞什么噱头有意思吗?! 我说:“师叔,我已经不是原来的二傻子了,人死不能复生的常识我能不知道吗?”我虽然没有表明自己的立场,但态度说明一切。 “应该告诉你了,其实这些冰人都是郭师秘密运过来的,他们不能说活着,但也不能说他们已经死了,有可能他们不过被古老的技法封冻起来,以后作为日后入侵他国的奇兵。” “重要的是这些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战斗力无比强悍,超过一比一百的的能量都不止。”老光棍看着我意味深长道:“就像你现在的战斗力,让人觉得高深莫测。” “所不同的是,冰人头脑简单,只能当做杀人的机器,而你却有它们无法比拟的思想,足以抵挡无数外来的攻击。” 我有点明白了,怪不得妲己的眼睛好像活了,看来是因为她并不是真的死了,很可能意识仍然存在,只不过没有把她唤醒的契机。 想到这里却又不禁就觉得后背发凉:要不是有老光棍,万一我把冰人唤醒,岂不大大的糟糕?别说几十万冰人的攻击力,就算他们一个个躺着让我杀,结果也会把我累死! 第189章 又是第五人类 老光棍说:“听了刚才的故事,你也大体明白了什么意思,这就是郭师当年称霸全球的计划。入侵黄炎国是他们计划的第一步,征服黄炎国后,黄炎国就成了矮子鬼的称霸基地。” “至于我们看到的特制粮食等各种食物,是郭师策划进入黄炎国的粮草计划。郭师精通各项技巧,极善营造,我猜测他一定掌握了第五人类的大脑,所以生产出来的东西世所罕见。” “又是第五人类?”我喃喃自语,老光棍却听得无比明白;老光棍说:“你没听错!其实没有人知道第五人类长什么样,但也略知一二,他们意见不一,我们和郭师就成了第五人类两派的代表。” “据说第五人类是一种意识形态的存在,文明程度高度发达,他们已经不需要肉体的承载,所以无比长寿,而人类是低一级别的的存在,第五人类甚至能掌管我们的命运。” “这么说吧,第五人类不但主宰人类命运,就连花鸟鱼兽山川河流都是他们制造出来的。” “他们可以制造出人类文明,也能随时毁掉人类文明;这就象说的他们是造物者,一旦对这个文明失去了兴趣,他们照样会毁掉人类。” “但他们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好恶决定人类的文明,基本是人类自我管理,除非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第五人类才会做出决定。” “比如人类文明到了一定程度会走向极端,第五人类就会决定或者毁灭文明,或者升级文明。” “毁灭的是人类文明,升级的也是人类文明,就看人类到什么程度。有句话叫做‘神仙一日,人间一年’,这并不是杜撰出来的,而是两个世界的差异。” “我们不但是联络者,也是人类文明的守护者。郭师代表的一派主张优胜劣汰,想毁灭人类文明进行再造,而我们这一派则主张天下大同,包罗万象。” 老光棍已经说的很明白,而不是和原来一样说的模模糊糊;我实在想不到自己竟然肩负着这样的特殊使命,一时无话可说。 我的感觉自己似乎一下子长大了,而且是真正的长大。之前,我老是觉得自己长大了,但现在我知道自己是那样的幼稚! 这一切的一切,都围绕在文明二字;比如郭师处心积虑发起战争,就是为了不断地掠夺毁灭,毁灭一个文明的存在。 而当今文明,掠夺的代表恐怕非米粒国莫属了,连矮子国都成了米粒国龇牙的哈巴狗,是恃强凌弱的代表。 我很是迷惑,按老光棍讲的故事,我们——秀才那一代分明已经消灭了郭师所代表的邪恶,销毁了这一时段的疯狂,又打退了第二阶段的攻击,但为什么都没有把地下建筑毁灭呢? 矮子鬼妄想吞并黄炎国,地下建筑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基础;我们只要摧毁地下建筑,不也就打破了他们的阴谋诡计? 我问老光棍,老光棍叹气说:“哪有说的这样简单?你猜到了秀才和拐子哥都是第五人类保护者,他们不是不想毁灭地下建筑,但你想过没有,郭师三代人的努力容易被我们毁灭吗?” 我想中间一定有问题,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才问老光棍;老光棍说:“且不说地下建筑藏着许多德高级文明,单是其中的四十万冰人,就没有好的处理方法。” 老光棍说的有道理,这地下的粮食等产品只要运出去,一定能对文明建设起到极大作用,至少通过科学研究,生产出来的粮食就能解决好多人类吃不上饭的问题。 可是那四十万冰人就不简单;老光棍说了冰人可以说死了,但实际上还活着。我们不是郭师一样的思想,对敌人会坚决的消灭绝不手软,但这毕竟是四十万条人命,必须要妥善处理。 可是,就这样把他们放在冰库里吗?万一有人发现了冰人,图谋不轨把冰人唤醒,岂不是又要造成一场残酷的战争吗?况且这些冰人的能量是何等的恐怖,后果堪比核弹头! “唉,已经过去二百多年了,都没有想出妥切的办法,只好暂时保持原样了。”老光棍无奈地说。 “走吧,咱们回去。”老光棍说:“咱们来的时间不短了,应该已经是下半夜,你忘了还有别的任务吗?” 我这才想起来,这么长时间都在地下建筑,实际上现在已经周末了,我还要去省城工作! 地下建筑设计的无比高超,除了暗室和冷库,我见到的到处都是光明,没有黑夜和阴影。 到了我钻进来的孔洞,老光棍说:“再把这个孔洞复原吧,我带你们出去。”也不知道老光棍是怎么操作,转眼间那个洞就堵上了。然后老光棍说:“走了!” 我看见老光棍用手拍在了附近墙壁,忽然觉得似乎在漂移,再看就已经站在老光棍挖的洞穴里。 回去,老光棍二话不说,我也直接走向我的爱车边,爱车还在原地。反正是夜晚,我也不打算回家了,打开车门准备眯一会。 刚打开车门,就听见有人大喊:“谁?老实点!”吓了我一大跳;我靠,原来有个人正在车底下睡觉,车下边也就只能钻进一个人,但里面肯定不舒服。我说:“你是谁?出来,不然我就压死你!” “哦,原来是窦总回来了!”那人似乎放松了警惕,对我说:“我是姚五子,没听出来吗?杨丽娟高管告诉我你出去了,车子就放在这里,要我来看着,不见你不许回去。” 我的心里顿时一股暖流,我爱死你了,最最可爱的杨丽娟表姐!但我不会表现出来,就说:“已经快四点了,回去休息吧。” “你不回去?”姚五子似乎有点失望,我说:“我要回家一趟,就不送你了,回去吧。”我相信已经把姚五子安置好了,所以放心。 “可是,杨丽娟高管说了,见到你一定要和你回去。你现在回家,我恐怕不好交代呀。”姚五子十分为难的声音说道。 我说不回公司,其实也有点怵头表姐;我这时候才回来,她可能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我真的怵头她对我的管束。但既然这样说了,我也只能回去,免得她不管不顾就扭我的耳朵。 我们回到了公司;到了门前刚要下车,电动门就缓缓的打开了。姚五子笑着说:“其实窦总不必要下车,杨丽娟早就等着呢。” 我是不习惯,因为我步行的时候多,这和原来没有车有关,坐车也是别人送过来,所以我习惯了门前下车。 第190章 姚五子的安排 电动门遥控器遥控距离特别强悍,在一百米的任何地方都能感应到。我的办公室离大门大约有七八十米远,里面亮着灯,而我的办公室就有一个遥控器,另一个在传达室,而姚五子还没有进传达室。 近乡情更怯,我虽然不是“近乡”,但却是我特别重要的人,某种意义上她是我的“乡”,只不过隔得她越近,我的情也随之更怯,甚至到门前犹豫了,进还是不进? 正犹豫,门忽的一下打开了,可谓动如脱兔,接着有一个影迅速扑了上来,一把就把我抱在怀里,竟然怒骂道:“你这二傻子,非要吓死人呀?!” 我吓得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了,但一股熟悉的味道已经扑鼻而来,这正是杨丽娟表姐熟悉的味道! 这味道我从小就熟悉,别看中间有六年多的分离,但只要闻到这个味道我就感觉分外的亲切,就是动手打我的时候也变成一种温馨的享受。 自从长大后,表姐就不再对我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了,现在突然回来,一时间恍惚又回到了童年。我不再被动让表姐单独行动,主动伸手揽住了她。 表姐大概知道了我的动作,但并没有抗拒,因为我们是姐弟。 我们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拥抱,忽然有人说:“你们够了吧?天快亮了,就不要在门外秀恩爱了。” 原来是李莉;表姐倒也不在意,说:“你怎么过来了?睡醒了吗?我们从小就拥抱,你吃醋了?”当时我正觉得尴尬,但不料表姐却没羞没臊,大言不惭。 “呸!谁吃醋了?就是你脸皮厚!”李莉不由得还击,但我已经看见李莉的脸皮有点薄,竟然刷的羞红了脸,虽然是在灯光下,但就如白天清晰可辨。 我和李莉确立假恋人关系后并没有举行定亲仪式,所以我们的关系一直都不明不白;反正我没时间为这些小事操心,而李莉包括他的爸妈也不再追问,所以我们的关系就这么着了。 别人不清楚,但李莉表姐曹淑莲三个人却都清楚,就差一句话捅破了,但我和李莉谁都没提起如何定义我们的关系。 究竟是举办仪式定下来,还是做一个声明两个人到此为止?其实说不如不说,时间久了不说就明白。 反正无伤大雅,我就对李莉说:“李莉,天还早呢,回去再睡一觉吧。表姐,要是没有重要的事,你也睡一会吧。” 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处理三角恋的,我还没有正式恋爱,一大堆的麻烦事就让我苦恼。当然,这是幸福的烦恼,她们三个构成了一个铁三角,我是铁三角的主持者。 一个点可以和我在一起,但两个以上的点就不好玩了,我只能是离得最远的一个。我不能劝一个人回去,就只能两个人一起劝。 “我有事……”这是两个人的声音,也不知道她们两个人的话怎么这么一致!我郁闷,白天有事就有事吧,天不亮谈什么公事? 但两个人都说有事,我不好意思赶她们走;我先问李莉:“李莉,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这是一种尊敬,毕竟和杨丽娟的关系比较厚实,李莉是个外人,也可以说和客人相当的关系。 “就让我站在外面说吗?”李莉很不满意地说:“你们不怕冷,我可是冷了,你就没看出我已经冻得打哆嗦吗?”说着就推开了门,自顾走了进去。 我和表姐相视一眼,表姐的眼里都是无奈,更不用说我了;随后,我们只能跟着进去,各自找自己合适的座位坐下来。 李莉和表姐坐在沙发上,我就坐在老板椅上,但李莉随后却又起来了,说:“喝点热水暖和一下吧。”自顾去倒了一纸杯,说:“杨丽娟,你喝吗?”但没有问我,显然在和我怄气。 表姐就说不喝,李莉也就不再客气,举起杯子喝了一口,但却又吐出来,连声说道:“呸呸呸!只是什么时候的水?好歹没结冰就不错了!” 我这才想起来,恐怕这是刚从省城回来灌的水,就算有点热气但也不热了。我叹气说:“唉,光棍生活就是这个样,没办法,烧一杯矿泉水喝吧。” 也只能自给自足了,李莉很无奈,表姐却笑了:“你是想媳妇了吧?才多大个人就想着娶媳妇,真是没出息!” 一句话让屋里尴尬的气氛缓和下来;李莉也笑了,说:“就是懒,不要找什么理由!哎,我告诉你一件事,曹淑莲说想知道今天还练不练车?还有件事等等再说。” 练车?这个曹淑莲,学车几乎被我吓死,现在觉得不怕了?我当然想练车,谁不愿意早点拿到没有“实习”二字的驾驶证?但这事不要紧,再说我想睡一觉。 我说:“第二件事呢?”不直接回答也是回答,第一件事就算过去了。李莉说:“第二件事是关于顺子的。你不是说惩罚他吗?我是这样处理的。” 李莉的脑子够灵光,原来她已经和顺子下了正式通知单,顺子那份股份已经被稀释成十份,给了顺子一份,也给了姚五子一份。顺子当然不同意,于是去找李莉。 李莉说:“不把你的股份都收回来就不错了,你还吱吱什么?你已经为公司造成很大影响,本来公司准备召开职工大会,把你开除出去,股份也都收回了,要不是窦总看在秦主任的面子,哼!” 就这样,秦小顺这才不闹了;我对着李莉伸出了大拇指,给她一个大大的赞。李莉受奖,脸上已经充满阳光,这时候水开了,于是接了一杯水嘘着喝起来。 “你呢表姐?你有什么事?”看来杨丽娟想说私话也不可能了,李莉不说走,再秘密的话也不是秘密了。表姐说:“也没多大事,就是关于姚五子的安排。” 姚五子的安排我已经说了,临时就让他看大门;员工都是大学学历,只有顺子和姚五子不是从正道招收过来的,除此之外暂时真没有合适的工作。 我对表姐说:“怎么了?难道姚五子不适合这项工作吗?”其实表姐真有这样的想法我也能理解,毕竟姚五子曾经是有名的大盗,让贼看家不就等于送东西给他吗? 但我觉得姚五子并不是别人想象的那样可怕,人们对他的误解太深了,见到他都会不自然的敌视戒备,更何况现在我把姚五子安插在身边,是不是太大胆了? 果然,表姐说:“不错,我就是这样想的,这样安排姚五子确实不合适。” 第191章 气味找人 我无奈说道:“我已经把他找来了,就绝不会出尔反尔,暂时就这样决定了,以后再有合适的岗位给他换一下。” 我已经几乎不耐烦了,我是公司的老总,就应该我说了算,不然我在公司的威望不就一落千丈了吗?一般的事情我很尊重大家的意见,但这次谁也不能动摇我的决定! “你个二傻子,哪有不可更改的事情?你要为公司考虑。”表姐竟然又叫我二傻子,真实可恼可恨!但对表姐我又确实无恼无恨,只能说道:“别说了,我说了就定了。” “是吗?”表姐仍然笑眯眯地,对我说道:“要是有特别合适的工作你也不同意吗?我觉得姚五子大材小用了!” 这事闹的,怎么就来了个急转直下呢?原来我以为把姚五子留下来表姐极力反对,现在看来她有更好的主意?! “那你有什么看法?”我又不是过去的二傻子,不知道变通;只要表姐说的人尽其才,物有所值,我说的也可以推翻。 “你不犟了吗?也就是杨丽娟能治得了你!”李莉突然说话了,嘴角挂着鄙夷的微笑。我赶忙低下头装作在掏什么东西,装作完全忽视李莉。 “呵呵,别和他一般见识。”表姐笑呵呵地说,既不冷落李莉,又给我留了面子。随后,表姐说道:“其实姚五子来报道,我就觉得大材小用了,不应该安排他去看大门。” “应该安排他什么职务?我真想不出还能安排什么位置。”我又说一遍,表姐说:“今天你出去就不回来,我们都很着急,幸亏姚五子找到了你,我就发现姚五子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发现姚五子心思极为缜密,就是他从蛛丝马迹找到了你……不是,是你的车,他原来虽然没有见到你的车,但却能从气味上就确定是你的车。” 我感到吃惊,姚五子还有这样的本事?只是表姐说的不很对,就是因为车,姚五子才和我有了联系。说他不认识我的车,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其实姚五子早就见过我的车。 毕竟姚五子这件事做的不光彩,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免得对姚五子造成影响。表姐说:“他只是看了看公司门前的车印就决定了你往哪里走,并且很快就找到了车。” “他回来报告了我,并且对我保证说你不会有事;但我就是不放心,所以就亲自跑一趟看了看。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想到你竟然去了护林房,更不会想到姚五子会去哪里找你。” “但我们始终没有见到你,哪能放心?姚五子又说:你放心,我已经观察过了,窦总就在某个地方藏着,他想出来的时候就一定会出来。” “一直到晚上,你还没有回来,我们就想多了;我们胡思乱想,是不是林老板派人把你接走了?姚五子就说不会的,因为他还能嗅到你的气味,绝对错不了。” “其实我们也知道,既然已经和林老板签好了合同,林老板就没有必要再劫持你。再说,你的车一动未动,应该是不可能,所以我就给姚五子下了死命令,守在车前,见不到你就别回来。” 表姐一气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这才稍微停一下,然后说:“难道你不觉得姚五子是个人才吗?我早就想到了,把姚五子留在你身边吧,一定大有裨益!” 留在我身边?给我当保镖吗?我用不着保镖,打架他还不如我呢!我笑着摇摇头,说:“我知道他是个人才,但在我身边就浪费了,还是暂时留在这里吧。”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和姚五子交流了很长时间,你以后就要在省城和家里两边跑,身边离了人能行?姚五子有很多本事没人知道,他就是个金矿,你就慢慢开发吧!” 表姐这么说,我就疑惑了;确实,我和姚五子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但牵扯姚五子的本事却知之甚少。表姐说:“今天你就要去科技公司,就让他给你当司机吧!” 这是不容置疑的口吻,杨丽娟的是命令,我最后答应了,但又想到姚五子的意见,就说道:“姚五子怎么说的?他家里有特殊情况,大概率走不开。” “已经做好工作了,你放心。”杨丽娟轻道:“不就是他要离婚吗?已经解决了,关于他孩子的问题我也替他安排了,他妈妈愿意替他看孩子,老两口都搬来镇上。” 我真是佩服杨丽娟,没想到的她都替我想到了。我对杨丽娟说:“那好,我去和姚五子说几句,你们就回去再睡一觉吧。” 虽然杨丽娟已经安排好了,但我觉得自己不亲自说一下不是个事,所以起身就走。表姐笑嘻嘻地说:“你去了可能一时回不来,你就不用管我们了。” 到了传达,姚五子已经合身躺在床上,但一定没睡,因为他回来的时候也很短。我没料到姚五子雷厉风行,就连离婚这样大的事说离就离了,我有点佩服。 但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他心里肯定不好受;记得我小时候养了一条小狗,后来不小心弄丢了,我不住声哭了好几天,心里那个难受啊,就觉得自己的心被挖去了。 姚五子和他媳妇怎么也共同生活多年了,就算已经没有感情,也已经成了习惯,这个习惯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忘下的。 看见我进来,姚五子早就坐了起来;这次我注意了,姚五子起来的时候竟然杳无声息,不发出一点声音。 “是窦总?怎么不休息?”姚五子低声说;我微笑回答:“我怕睡着了就忘了你的事。你真的离婚了?”虽然姚五子早就和我说了,但还是觉得得太突然,就好像做了个梦。 “离了。就算一直拖着,她的心不在家了,留着又有什么用?”姚五子说的竟然无比轻松,我怔了怔说:“哦,离了就离了吧,不过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民政工作人员对待离婚比较慎重,劝和不劝分,这是老传统;本来他们去的时候我就是这样想的,这次离婚大概率只能报备。 “说也奇怪,没离婚我觉得很难受,就想着真要离婚,今后的日子怎么过?但是在砸钢印的一刹那,我竟然觉得轻松了,真的!” 姚五子仍然是一种轻松的口吻,我彻底放心了。其实这样的女人拖下去只会害了自己,不是女人天天吵闹,姚五子能去偷我的车吗?我要是把姚五子送进局子里,不还是会离婚吗?! 第192章 秀菊 “好吧,既然离了也就不要再想太多,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早晚被拖累。”我已经粗略地替他算了一笔账,给他一年十万加,几年下来日子比谁都强,再找个媳妇还不简单? 我说:“杨高管都和你说明白了吧?其实你不用跟着我,先照顾家里就是了。”姚五子马上回答:“不用了,杨高管已经替我安排的这么周到,我已经很放心了,从今后你指到那我就打到哪。” 其实我还有一个目的,我想起了前邻居家的寡妇秀菊。他们两个年龄差不了许多,一直单着就等于耽误自己,既然一个离婚了,一个死了男人,我何不撮合一下? 我对姚五子说:“姚五子,活该你有福,是你的就跑不了。” 姚五子却感到奇怪,不明白我什么意思;我对他说:“你别急,听我说仔细;昨晚刚想你要真的离婚,能不再找一个?我想给你说个媳妇,至于成不成那是另一回事,你就等我的信吧。” 不管姚五子什么想法,我脱口而出;姚五子大概惊呆了,瞪着眼竟然五分钟都不说话;我实在等不及了,笑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早饭后我就去女方家了。” 姚五子这才醒悟过来,说:“不行,那可不合适!刚离婚就找媳妇,还不被别人笑话?不知道的以为我在外边早就有了人,所以才迫不及待离婚。不妥不妥,真的不妥。” 我却当做没听见,挥挥手说:“这样说定了,等我的好消息!” 天亮后我刚入睡,所以起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表姐怕有人打扰我,就干脆从外面挂上锁,表示我不在公司。 眼看已经十点,我慌了,也顾不得吃点东西,直接喊开门。杨丽娟却是不急,慢腾腾打开门说:“急啥?饭菜就要好了,等几分钟。” 我忽然想到了拿出来的糖块,就对表姐说:“来不及了,我随便吃点东西就行。”说这就从口袋里摸出几个糖块给了杨丽娟,说:“不要浪费了,而且一定要保密,这糖块来之不易。” 本来我不能拿出来给别人,因为这毕竟关系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但转念一想,杨丽娟已经被小智收了,我们就成了战友加亲戚,她知道了倒也无所谓。 不等杨丽娟发出惊讶的声音,我已经飞快的到了车前;我看见杨丽娟漫不经心的剥开了一个糖块,送进嘴里又夸张的张开了大嘴,嘴里好像能塞进一个大西瓜。 秀菊家里仍然关着门,家里老人大概去买年货了。眼看就是大年了,人们还是老习惯,过了腊八就备年货,更别说腊八早就过了。 我家里也锁着门,所以我把车停在大门前,直接就去敲邻居的大门。 秀菊家的宅院和我们家一样,一二十米的院子,再加上七八米宽的正房,声音小了可能听不清。我懒得大声喊叫,于是用意念把声音送进她的屋子里;我说:“大姐,我是文文,到你家有事。” 小时候秀菊偶尔也会逗我玩,但感情不深,所以我对她并没有多大记忆。不一会儿,就听见清脆的脚步声,听走路分明就是秀菊。 年轻人的脚步声和老年人的脚步声绝对不一样,所以能听的出来;声音到了门口,并没有马上开门的声音,但却听见了说话声:“文文,是你吗?” 当然是我!不过我感到无奈,整天躲在家里干什么?难道就窝在家里永远不出来?就看见秀菊家的铁大门开了,大门下面有个小门,小门只开了一条缝,门缝里伸出短发女人的头,倒也很受看。 “进来吧文文。”秀菊闪在一边,显然是给我闪空;我从小门钻进去,铁门又马上关上了;秀菊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不想进来更多的人,所以只好关上门。” 我明白,要不是我她根本不开门。性格决定了如何做事,为了不让别人打扰,秀菊宁愿天天关门。 我点头表示明白,到了门口我就站住了,想等她先进去;秀菊就说:“进吧,这又不是去别处。”说着还推了我一把,我也就笑笑进屋,但没吱声。秀菊随口说道:“其实你在家我都知道。” 我马上明白,我睡的是南厢房,而她住在小北屋,其实我和她也就隔了两道墙,外加窄窄的夹道。对此我不知怎么回答,所以就干脆不说。 秀菊也不吱声,但很快就给我沏好了一杯茶,我赶忙站起来迎接,秀菊说:“你客气什么?快坐下吧,来了就是客。” 秀菊虽然不出门,但对人一样热情,我就松了一口气;都以为秀菊闭塞的性格不好相处,但真正接触了才知道不是那回事。 “你是稀客,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你就说吧。”我刚坐好,秀菊就单刀直入说,反倒让我一时忘记了说什么。这也让秀菊看出来了,秀菊说:“不用紧张,你都是老总了,紧张什么?” 是呀,我紧张什么?我是为了成人之美,是做大好事,秀菊能把我撵出去不成?我虚伪的呵呵一笑,对秀菊说:“大姐,非要有事吗?我来讨杯水不可以吗?” “真的就是找杯水吗?”秀菊笑眯眯地说:“找水喝去前邻居家,喝起来会更方便,是不是?既然不想说就算了,喝完这杯水请赶紧走,别忘了寡妇门前是非多。” 我虽然是老总,但说话比起秀菊似乎逊色多了;我就笑着说:“秀菊姐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能说会道,我服了。秀菊姐,我就实话实说了,只要你不生气。” “说吧小屁孩,在我面前你就是个小屁孩,你说我能生你得吗?”秀菊非常大度的说,就像老气横秋的老人,但其实不过在装老。 不过也好,既然拿我当做小屁孩,我可就百无禁忌了;我说:“秀菊姐,那我就说了,有个人需要找个保姆,于是我就想起你来了。” 我想秀菊姐一定不甘心老死在家里,所以我就想了个方法;果然,秀菊姐说:“在哪里当保姆?我愿意,只要能离开我们附近就行。” 这话的意思就是不想见到太多认识的人;我对秀菊说:“不很远,但是这个人要求的条件很苛刻,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做不到就当我没说好了。” 我准备先将她一军,所以不几句说出姚五子的名字;秀菊果然上当,问:“什么条件?又能苛刻到哪里?其实我什么都不怕,就怕别人对我说三道四。” 秀菊已经说得明白,我就说:“这个人刚离了婚,带着一个女儿,孩子不大需要有人带,而这个男人会经常外出;如果你觉得能带好孩子就可以谈下去,不然我就告辞了。” 第193章 痛苦往事 “小屁孩也知道耍心眼,真不是原来的文君了!这有什么难的?”秀菊连想也不想,说:“我最喜欢孩子了,一定会尽心照顾孩子。” 一句话,秀菊就已经急不可耐了,看来她待在家里很郁闷。 我暗笑,秀菊正在按照规划的路线一步步跳进我的圈套;我说:“秀菊姐,其实这不是最困难的,他有一个特别的要求,就是一旦到了他家,就不能再给别人带孩子,要负责一辈子。” “这、是什么意思?”秀菊果然需要深思了,这也在我的考虑范围;毕竟,我是冲着给姚五子说媳妇来的,而秀菊却真的以为是当保姆。 “文文,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他会提出这样古怪的条件?”秀菊沉吟一阵才说:“负责一辈子?难道这孩子是个残疾,需要照顾一辈子?” 我有点哭笑不得了,本来我说的是套路,谁知道弄巧成拙,秀菊竟然想偏了,根本没按我设计好的套路走。 我咧开嘴十分难堪地说:“秀菊姐,你想哪里去了?人家的孩子聪明健康又美丽,正在上幼儿园呢!” “那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要我负责一辈子?”秀菊竟然不明不白的样子,好象百思不得其解。唉,我也不想再拐弯抹角了,但又怕直接说出来会被撵出去,这样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这个……”我忽然脑光一亮,说:“其实还有另一个意思,就是小孩怕她出嫁后没人照顾爸爸,所以才有这附加条件。” 我多聪明呀,很多人仍然背后叫我二傻子,但你们谁能有我这样聪明的脑子?我甚至在心里为自己叫好,却不料秀菊猛的打了我一巴掌:“小屁孩,绕这么大的圈子以为我是个傻子吗?” 秀菊说自己是傻子,可不是说我;我知道瞒不过秀菊,就嘿嘿笑道:“嘿嘿,我怕说出来你会打我,所以就不敢直接说了。” “嗯,这句话是实话,我不会打你,因为你只是个小屁孩,我不怪你。但你说的一辈子负责,你以为你是谁呀?小屁孩不过是异想天开,谁会信你的?” 秀菊噼里哗啦就是一顿教训,说白了就是不相信我;我恼了,对秀菊说:“大姐,你是说的什么话?看不起人还是咋的?别忘了秤砣虽小压千斤!我大小也是个老总,你怎么看不起我呢?” 秀菊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说:“唉,能管好一个公司是一回事,但要管好一个人的一辈子,需要一辈子时间才能证明呀。” 秀菊说的似乎很有哲理,但我不服气,对秀菊说:“大姐,你说的不对!能管好一个公司会管不好一个家吗?公司就是管人的,而且要管很多人!很多人都能管好,管一个人岂不更轻松?” 其实我不是抬杠,不过是就事论事;秀菊却苦笑说:“你没有结过婚,你哪能知道?公司是花钱雇人,哪有不听话的道理?但一个家庭就不一样了,投资的是感情,但很容易相爱相杀!” 秀据说的我更不明白了,既然是亲人,为什么相爱相杀?秀菊说:“那种痛苦是真的疼,剜心一样的疼痛,我已经怕了!” 我只能实话实说:“秀菊姐,你说的我好像能够感觉一点点,但其实不明白,什么是相爱相杀?” “唉,我的事没人知道;不过你要想知道说给你也可以,但你不能在告诉别人,包括我的父母。”秀菊提出条件,我觉得非常合理,所以就点头答应了。 人人都有难念的经,原来秀菊亦是如此。她死去的男人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两个人相亲相爱,生活一般但甜甜蜜蜜。 秀菊告诉了我一个天大的秘密,她和男人结婚后其实有过孩子,但不幸的是因为不小心流产了,为此秀菊伤心不已,整天闷闷不乐,少言寡语。 为了让秀菊能快乐起来,男人就偷偷为她攒钱买首饰;他们结婚的时候因为不宽裕,所以买的是便宜的首饰,但为了逗的美人笑,男人就起早贪黑去挣钱。 攒够钱买了金首饰回家的路上,男人却不幸遇上了车祸,而在他的身边就是刚买来的金项链金戒指金耳环,而且分量不轻,首饰盒里还特意刻上了字:某某某和某某某结婚纪念日;并刻上了日期。 秀菊哭得死去活来,等一个月后才想起金首饰;这是两个人的最后纪念,秀菊就赶紧去找,但翻遍了大大小小的角落都没有找到。 后来秀菊想起来了,应该是小叔子拿去了。当时自己尚在恍惚中,小叔子就说秀菊精神恍惚,为了安全起见他代为保管,等秀菊清醒了再还给她。 但她去找小叔子的时候,却发现弟媳带着崭新的首饰,而这正是男人给自己买的。秀菊就问小叔子要,小叔子说:“爸妈已经送给我媳妇,别再问了。” 一句话轻描淡写,秀菊却受不了;秀菊说:“这是你哥专门为我买的,这是你哥给我留下的纪念,你快还给我吧!” 小叔子却再也不理,直接躲开了;不长时间,婆婆就来找秀菊,满脸怨毒地说:“你这害人精,把我儿子都克死了,还想要首饰?我告诉你,你也赶紧从这里搬出去,这是我儿子的房子!” 原来婆婆对她还算好,但正如所说“人走茶凉”,男人走了秀菊和这个家庭就没有关系了,孤身一个人占着一套房子,她早就成了一家人的眼中钉。 其实秀菊不想搬出去,这里有她和丈夫甜美的回忆。可惜家人已经容不下她,整日让她不得安宁,甚至对她开始泼脏水,秀菊终于忍不住了,所以才不得不搬回了娘家。 这是典型的案例,典型的人走茶凉,曾经的幸福快乐早已化为乌有,剩下的只有财产和纠葛。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秀菊说:“大姐,你真是不容易。”秀菊冷笑说:“人言可畏,其实人言能杀人!我搬回家后本来应该没事了,但不料婆家不肯放过我!” 我以为秀菊的故事到此结束,想不到竟然有后续;秀菊说:“因为刚开始我不想走,所以和他们就纠缠了一段时间,但不料从此就埋下了祸根。” “婆婆一家人都去攻击我,说我是扫帚星;中间有很多人给我介绍对象,但都被婆家说坏话破坏了。他们甚至四处散播谣言,说我会克死三个人,这谣言竟然慢慢地传开了。” “他们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我只好回娘家。但谁料想他们紧追不放,在咱们村包括附近村子继续散播谣言,结果你都看见了,我不敢出门,也心灰意冷,大门都不想出了。” 第194章 故事套故事 “你怎么不去告他们?”我也忍够了,说:“这家人不念一点旧好,我们又何必给他们留情面?告他们就是了!” 秀菊说:“说你屁孩子就是屁孩子,哪有这么容易?再说他们要是死不承认虐待我,你告他什么?他们又没有对我身体伤害,没用的。” 我感到憋闷,想了一会说:“秀菊姐,咱不说气人的事了,没用。不过你了解我要介绍的人吗?不瞒你说,他就是姚五子,现在是我的私人司机。” “姚五子?就是当年的大盗姚五子?你竟敢用他,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看来人们对姚五子的印象很深刻,纵然只是偷了不义之财,老百姓心里早已在心里烙上深深地记忆。总而言之,偷盗的名声太糟糕,很难再洗白。 我苦笑对秀菊说:“你相信我吗?原来我对这个人的看法和别人一样,但我接触了他,才知道我对他有偏见。” “不用说了,只要说他的名字我就有说不出的感觉,就觉得心里有点凉飕飕的,但又不一样,觉得自然而然就有恐惧感。”秀菊甚至不让我再说了:“要是就这事,那你走吧。” 人家已经发出逐客令,我觉得十分尴尬。但我的脸皮也不能这样嫩,别人说一个女的就脸红。我就赖着不走了,看你把我怎么办!我说:“你能不能听我讲个故事再走?” 其实我根本没给她考虑的空间,连个针缝都不给她不留,不间断地讲开了:“话说有这样一个人,有一天他救了一个老人,老人就让女儿嫁给了他,说是为了报恩。” 其实就是姚五子的故事;姚五子出狱后遇见一个人突发疾病,危在旦夕。这个社会就这样,看热闹的人多,说空话的人更多,但就是没有人伸出手救他。 姚五子正好路过,是爸妈让他去相亲,已经定好了时间,但遇到这种情况,就只能先救人要紧,于是直接送老人去了医院。 要是老人身边有人也就罢了,他还能赶上相亲;因为他的名声本来就不好,而媒人是打了包票的说这一个保准能行,是媒人的一家亲戚,这条件就等于有了八成。 但就因为老人跟前没人,医生当然不让姚五子离开;医院有医院的规定,姚五子要是走了跟谁要钱? 更糟糕的是,们家就只有一个女儿,女儿又去逛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无奈,他只能守在医院,一直到老人醒来。 期间,光是医疗费就把他身上的钱都花上了,他口袋里空空如也,见到老人醒来,就和老人说明情况,并要求老人还给他住院垫付的钱。 姚五子觉得只要和相亲对象说明情况也就是了,女方不可能因此就不同意。说实在的,姚五子也算一表人才,只看仪表女孩子确实挺喜欢他的。但不幸的是老人也没有钱。 老人听说耽误了姚五子去相亲,所以满怀歉意,连忙打电话找女儿,让女儿回来拿钱。 可惜人低了屎壳郎也蜇人,姚五子就是这么倒霉,老人竟然打不通电话。 这样就到了下午了,姚五子无奈,只好先和媒人沟通解释;结果媒人气的不说话,原来相亲对象特别生气,说姚五子根本没有相亲的意思,她被媒人骗了! 姚五子只好垂头丧气回来了,但没直接回去,因为老人还没有还钱,他不能跑了媳妇在把钱也都搭上。 老人的女儿没有马上回来,不回来姚五子就拿不到钱。无奈,姚五子成了陪床的,一呆就是半宿。 原来女儿从城里回来,正好碰上了一个闺蜜,就又在城里玩到这时候,回家才知道爸爸已经住院了。 姚五子并没着实当回事,觉得相亲不成只能怪自己缘法不到。但他没有料到,五天后老人就带着女儿找到姚五子家里。 到此已经很明白了,老人的女儿嫁给了姚五子;为了救人姚五子宁愿不去相亲,就连那个媒人也赞叹不已,说该着姚五子要娶一个好媳妇。 两个人也过了几年平平淡淡的日子,而且也有了女儿,但再也想不到女人竟然突然性情大变,两个人终于到了离婚的地步,这也许是世道大变的缘故,离婚的赶上结婚的多了。 其实就因为姚五子没有好工作,浮躁的社会钱比什么都重要,姚五子种地不挣钱,而自己已经洗手刹车洗心革面,不去偷也就没有其他经济来源。 以后的事就是姚五子狠心准备重操旧业,但不想出道第一次就遇见了我。当然,我不能把这件事告诉秀菊,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 故事讲完了,秀菊却不说话了。良久,秀菊叹气说:“唉,姚五子也够可怜的,其实这个人并不是多坏。” “不能说他不坏,而应该说他是个好人。你仔细想一想,他偷过一般人吗?他虽然是盗,但是侠肝义胆的侠盗,偷来的都是不义之财,而且都帮助了有困难的人,你说他是不是好人?” “这样说姚五子真的不坏。”秀菊老老实实回答,但又摇头说:“文文,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但我不能去他家。” “为什么?”我对秀菊说:“你怕他不挣钱吗?这你放心,我给他的工资不比别人少,一年十万加,几年时间一般家庭就跟不上他了,我敢打包票。” “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因为他没有钱,而是因为人言可畏。”秀菊说出了理由:“他的名声本就不好,要再有我这样的丧门星,万一有点事别人会怎么说?” 我无言以对,秀菊想得太多了,你是为自己活着,又何必太在意别人说什么?我说:“这样吧,我们已经把姚五子的孩子送到镇上来了,你先给他当一段时间的保姆怎么样?他的确需要一个保姆。” 也许我说的太急促了,秀菊需要有一个缓冲地带,让她做保姆先适应一下再说,说不定一段时间她就改变了想法呢?! 下午,林老板果然不放心了,打电话问:“窦总,要不要我派车去接你?两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实在耽误不得啊!” 林老板确实紧张,他已经害怕了我的随性而为,万一我突然心血来潮就是不去了,林老板岂不抓瞎? 不过林老板的担心是多余的,我当然不会任意妄为,这是老光棍的指令;既然需要我做出牺牲,就算林老板不再需要我,我也会赖着不走。 当然,必要的装逼还是需要的;我对林老板说:“你急什么?我正在学车,这一路我要学不会就继续练,坚决不去给林老板丢人。” 第195章 在危险的路上 第196章 独辟蹊径 第197章 梁经理是个女的 事后,珠宝商主人报了案,但却查不出蛛丝马迹;他虽然把怀疑人报告了局子,嫌疑人其中就有姚五子,但却始终查不到丝毫的证据,最后只能成了悬案。 这是插上的一段,看了就忘了,不然对姚五子大为不利,对我这个知情者也没有好处;就算没有证据证明是姚五子干的,总归对姚五子是个麻烦。 走出树林阵,眼前就是若大的高科技公司;这一次没有人再检查我们,我们甚至不用停车,直接就到了大楼前面。让我想不到的是,林老板和公司的主要人物竟然都在等待欢迎。 在大厅里,站着十几个人,都是各部门的主要领导者,其中就有老刘;老刘毕竟是一个部门的主管,也深受林老板的赏识,所以尽管已经是零点了,他仍然陪在大厅等我来。 秘书也必不可少,甚至有一位大概不到三十的女人,她是饮食服务管理者,也一块留了下来。后来我才明白,为了满足我的需要,只要我愿意,她都要无条件达到我的满意。 “无条件”意义深刻,只是当时我并不明白。不过我只说了一句话:“你们不困吗?我可是困了,我要休息了。” 众人十分尴尬,想不到预备了半天,等来的却是我要休息。其实我也看出来了,林老板之所以惊人动马,完全是为了让我多做点工作。毕竟他们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却只是争取了一周两天的时间。 人多面子重,林老板就是这个意思;主要领导众人轮番轰炸,吃吃喝喝玩玩,就不信达不到自己的目的。但可惜他设计的一套根本用不上,在我面前一切都是泡影。 林老板他们面面相觑,但又怕惹怒了我,所以不敢劝我;还是秘书实战经验丰富,对林老板说:“老板,是不是派个人给窦总做睡前按摩服务?” “窦总,你去哪里休息?我跟着你。”姚五子却直接问我,完全忽视秘书的存在;我就说:“林老板,该不能让我们睡在地下?” 我已经肯定了自己的意愿,谅林老板不能把我怎么样;林老板这才哭笑不得说:“窦总,我们本来为你安排了欢迎宴会,你能不能坚持一下再休息?” 我才不上你的圈套,你就免了!我早就不想和他们磨牙了,打了个懒舒身说:“不行了,撑不住了,不然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姚五子,你前面带路。” 我暗示姚五子找一个房间,姚五子哪里不明白?姚五子说:“窦总,我在上来的时候看好了一个房间,咱们过去。” 我想走,他们绝不能拦住我。林老板说:“梁经理,既然窦总要休息,你就亲自安排一下。窦总,明天见。” 已经十二点多了,林老板这是习惯性失误,我记在心里了。梁经理原来就是那女人,饮食服务都归她管,林老板这样安排没毛病。 我们来到了最顶层,就是看似三层,实际上地下还有十多层。梁经理的脸上一直带着微笑,但和一般人的微笑有一种说不明的感觉,这大概是职业性的微笑? 我不由得童心大起,猛地转头做出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龇牙咧嘴似乎要咬她。我相信自己已经完全变了型,梁经理肯定要吓一跳。 这是我在无聊的时候,进入冥想后故意搞怪做出的一副脸型;注意,这只是一种脸型,实际没意思! 我相信任何人在突然看到这副嘴脸的时候会惊慌失措,但梁经理竟然没有作出反应,让我倍觉不解!男人看了也会大吃一惊,梁经理却没有反应,太奇怪了! 只见梁经理的脸上还是带着微笑,要说没有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是假的,我看见她明显的彳亍了,竟然站着不动。 我恢复了原样,对梁经理说:“怎么了梁经理?怎么不走了?不好意思,我只是和你闹着玩,就因为现在太困了,想提提神,没有吓着你?” 我说了一套冠冕堂皇的假话,忽然间我看见梁经理的眼睛里突然滚下了两颗泪珠,旋即扑簌簌又滚下两串割不断的泪珠。 我这才明白,原来梁经理刚才被我吓傻了,只不过她习惯性的职业微笑暂时掩盖了她内心的恐惧,直到现在才表现出来。不过,即使在流泪,她的脸上仍然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我错了,真不应该吓唬一个女人。但也没法子,谁让她跟着林老板呢?不然我会吓唬她?唉,怪只能怪她自己了! 不过这女人就是不简单,不超过二分钟,梁经理就擦干了眼泪,马上让自己变的更灿烂:“对不起窦总,我失态了。” 我无话可说,梁经理说:“您请。”让我继续前行;而姚五子就像什么都没看见,自顾走自己的。 走不了几步,忽然觉得不好,一个声音早就传到我耳朵里,分明是步履踉跄的声音,感觉有人就要摔倒了。不过,我的反应太快了,一个转身就抓住了背后的女人。 我发誓这是我的自然反应,绝没有其他想法;要说有也有那么一点,我突然想到了第一次回家见到李莉,那晚李莉也几乎跌倒,幸亏我行动非常及时,李莉才没有跌倒。 这次,我也不能让梁经理跌倒,于是就在她刚要摔倒的时候及时地拽她一把。我以为已经保险了,但谁曾想梁经理忽的一下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靠,这太尴尬了?我马上就感觉两个人撞在了一起,但不要误会,绝不会是别的感觉,反而像两个多日不见的恋人,看见了就飞快的扑到了怀里,很自然的紧紧拥抱。 更要命的是女人的敏感部位和我贴合的无比紧密,比任何部位都更有感觉。我是个荷尔蒙正当旺盛的大好青年,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 虽然我身边已经有几个美女,而且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但我一直可以和她们保持一定距离,就连和李莉有过类似的动作,也不过牵手拉她起来而已,比较暧昧的就这一次。 这也罢了,梁经理竟然赖上我了,好久都倒在我的怀里;姚五子应该早就看见了,但也是侧目看了一眼,然后就进了房间,就像根本没看见。 我脸上刹那间觉得发烧,脸红不红不说了,竟然也不敢动,似乎只要我松手,梁经理就又会跌到。但我也不能就这样啊,要是被林老板看见了多丢人? 女人的年龄大概再二十五六到三十岁之间,但不能断定多大了,但正是魅力无穷的年龄,再加上合身的职业服装,更是显得妩媚娇俏。 第198章 查体 我受不了了,赶紧说道:“梁经理,行了?我们该进去了。” 说完了忽然觉得更加尴尬:进去?进去干什么?如果不是刚才发生了故事,这样说倒没什么;但故事已经发生了,就觉得怎么说也是暧昧的语气。 “好呀,那就进去。我刚才出丑了,切莫见怪。”梁经理说着似乎要站稳,但刚起来又是踉跄一下,又把我抱住了。我发现梁经理已经满面绯红,两眼迷离。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就觉得我要把持不住了;我突然想起了林老板的话,只要我有需要,梁经理什么条件都会满足我。我当初并没有什么要求,自然不应该往歪处想。 但如今,梁经理的眼睛已经在向我表达某种意思,只要我愿意,我相信梁经理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为我献身。 这已经很明了,虽然我对男女之事还是个雏,但这事根本不需要找老师啊!女人甚至一个眼神,都能让男人奋不顾身坠入泥潭。 我想到了这一定是个阴谋,整个公司都是监控,就算宿舍里没有安监控,但要是长时间厮混不出来,也就会让林老板的阴谋诡计得逞。一旦阴谋得逞,我就连直起腰说话的权利也要受限了! 如果我是第一次来公司,十有八九会上套;但我不是第一次了,已经知道林老板的诡计层出不穷,一不小心就上套了。这个女人虽然很有诱惑力,但我更怕中了林老板的计。 但我又觉得自己真的放不开手,就如吃糕点的时候无法自拔;无奈,我闭上了眼睛,就为了抵御梁经理的诱惑。 说实话,梁经理虽然漂亮,但不是特别漂亮的人;不过奇怪的是,看到梁经理的眼睛我就觉得自己失去了定力,就想要占有。 我突然打了个激灵:莫非梁经理有特殊功能?据说有一种女人天生媚骨,简直是男人的杀星,男人只要和她对视,就会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不入男人的法眼了。 我赶紧让自己进入冥想,让自己静下心来;稍等,我才觉得沸腾的热血也冷了下来,人开始变得冷静。就听得梁经理说:“窦总,怎么还不进去?别人外人看见了。” 梁经理的话变得暧昧,但我已经冷静下来了,说:“梁经理,在我身上挺舒服吗?但我可是觉得太累了,需要休息。” 虽然我觉得这是林老板的诡计,但也没对梁经理斥责;梁经理的工作要求就是让客户满意,否则林老板一定不高兴。梁经理只是在完成她的职责,并没有错。 无奈,梁经理这才真正的站起来,但心有不甘,说:“司机已经进去了,我们是不是再找一个房间?其实这里不是最豪华的房间。我会许多的按摩技巧,推拿按摩一次就能让你上瘾。” 梁经理又在诱惑我,其中不乏暗示,但我只能对她说:“不用了,我的房间能睡人就行,你就回去和林老板复命,他正在看着我们。” 我觉得林老板一定象变态狂,正在某一个地方贼眉鼠眼监视着我;不过对不起,我不能满足林老板的窥视狂了,看着墙角上的监控头摆了摆手:“回见!不过要记住,我起床至少要等到九点以后!” 我相信林老板已经看得清清楚,又对林老板调侃道:“你的好意我领了,但现在完璧归赵还给你,你自己用!” 反正我只是拉了梁经理一把,而且是梁经理心甘情愿往我怀里扑;所谓干屎抹不到身上去,就算林老板诡计多端,又能奈我何?! 第二天九点一刻,林老板终于忍不住了,亲自来叫门;其实我早就醒了,只不过我不想起床。上一次林老板对我处处刁难,现在终于轮到我报复了。 其实我只吃一个糖块就够了,并不觉得饿。我随身带着糖块,就算在公司大摇大摆吃,别人也不会怀疑我吃的是宝贝。 可笑林老板专门为我组织了团队,其实我只要说出某个秘密,就能让他赚取无法估量的财物。 吃完,林老板对我说:“窦总,咱们开始工作?你的团队都在等着你呢。”林老板虽然一肚子的委屈,但对我也只能低声下气。 “我本来没休息过来,不太适合开始工作。但看你也怪可怜,所以我就可怜可怜你,开始工作。”我早就想好了步骤,保证他们弄不去真实数据。 我们的工作室不是别处,正是上一次给玉婉测量的工作室,而负责人仍然是老刘,只不过换了个名称而已,研究室成了合作单位。 既然是合作单位,我多少也要有点表示,况且里面也有林老板硬给我的股份,只要林老板愿意掏钱,我也就来者不拒,也会做做样子给林老板看。 上来就是数据测量;首先要做的是健康检查,这是我的要求。按照林老板的意思马上进入正题,他的理由是工作人员已经记录了上一次的数据,身体超乎想象的健康。 但我当然不同意;我对林老板说:“林老板,我虽然喜欢钱,但万一我有点不舒服,甚至为此丢了性命,你给我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你不怕死我还害怕呢,上工作台的又不是你!” 就这样按部就班的检查,心电图脑电图彩超等挨着一遍做,下来等结果的时候就到了下午三点多,我看见林老板几乎要哭了。 别忘了每周他们只有两天,但不知不觉就去了接近一天;大家都会算账,不到一百天的工作时间却要上亿年薪,我只是检查身体,林老板要浪费多少银子?! 五点下班,也就是还有大约一个半小时,工作人员已经被弄得啥都不说了,因为他们都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工作。我是工作重心,没有我工作人员就无事可做。 查体结果我的身体一切正常,我说道:“不是没到点下班吗?把玉婉的资料拿出来研究一下,她是我妹妹,我们兄妹之间肯定有很多共同点。” 玉婉的资料大部分都在东边工作室里,那里是玉婉第一次工作的地方,那边的资料肯定没有转过来。我不想把玉婉的资料留在公司,所以必须想办法弄过来。 我安排好后,老刘就觉得为难;这都需要林老板特批,才能把资料转过来。但林老板肯定不同意,因为玉婉的资料其实和我没有关系。 看到老刘犹犹豫豫,我说:“怎么了老刘?是不是我说了话不顶用?你可以告诉林老板,这是我的主意,这完全为了加快工作速度。至于林老板同不同意,就让他看着办。” 第199章 天生神力 不大一会儿,老刘就回来了,说:“林老板说他会考虑,但在资料转移过来之前,窦总是不是也该干点别的?” 这家伙老奸巨猾,分明是催着我赶快工作。其实他们要我工作,也不过是把我当做研究对象,自己只不过是被研究的物品而已。我对老刘说:“这是当然的,但是……” 我说了“但是”,就停下了,当然是故意的;我相信林老板虽然不在现场,但他早已把监控切换到工作室,无时无刻在监视着我。 这是我第一天上班,说好听点我给林老板造成了很大困惑,但要说实话,就是我不给林老板面子。他之所以不再继续在工作室现场,也是被我气的,所以不如眼不见心不烦,最起码不用直面对视。 但他就是回到了办公室,也肯定不会放心,所以十有八九要把监控画面切换到他那里。他既然急于利用我,对我自然不能放心。 我觉得林老板把我们兄妹都骗到这里,把我们当做研究对象,肯定会有什么大阴谋。这一点老光棍也说了,不然他也不会支持我留在科技公司。 那么有什么阴谋呢?这就需要我仔细调查研究。我相信林老板早已设定了计划,而我和玉婉终于来到公司,说明他们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 所以,我要充分利用林老板目前的心理状态,尽早知道他们的阴谋诡计。我这一停大约是一分多钟,这让老刘他们一个个望眼欲穿;我这才有说:“时间已经不多了,做什么工作呢?” 按照他们的工作计划,他们的研究从大脑开始。大脑的研究非同小可,只是看身上密密麻麻的物件,多的我都没有数清,于是从心底感到特别的抵抗。 当然,我看到了玉婉工作的情况,和那天她描述的一样,各种物件几乎排满了所有空间。至于这些物件是什么?我不懂,就像浑身长满刺的刺猬,根本不知道都有什么作用。 但这也无妨,反正我不是玉婉,在做研究的时候我肯定会让他们得不到正确的数据。我提出的问题是个问题,一个半小时取放物件的时间肯定不会少了,剩下的时间还有多少? 再说,我不是玉婉,能积极配合工作人员;要是惹得我不高兴,我会随时打断他们的研究,让他们劳日无功。因此,他们必须配合我,而不是我配合他们。 众人面面相觑,这可不是我故意给他们制造麻烦。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磨洋工,至于其他都不在乎。就听得老刘说:“这样,时间不够就进行力量研究。” 刘老板坐到这个位置,不得不说头脑够活泛,他完全能随机应变。我说:“这个简单,那边的档案柜不是修好了吗?为了方便,我就把档案柜再一次毁坏,你们可以好好测算一下。” 我是吓唬工作人员而已;我已经去过地下室,里面没什么好东西,对档案柜我已经没了兴趣。老刘却急了,说:“窦总,手下留情,林老板会责怪我的!” 说罢,老刘就赶紧拉我到了东北墙角,我才发现原来这里已经安上了一台测重计量器。我明白了,这样测量当然更省力了。 这是特制的测重仪器,竟然能负重五万公斤。看来林老板已经怕了,浇筑墙都能被我打坏,我的力量到底有多大?最起码小的仪器不保险。 不过我也有对策,对老刘痛快地说:“行,看着挺结实,可能弄不坏,就试一试。” 力量测试我会用简单的方法,就是拳头的爆发力。 屋里的温度达到了25度恒温,只穿一件线衣就足够了;我又对工作人员说:“需要测试几次?我的力量可是分等级的,而且非常耗费功力,今晚需要大补才能把损失的能量补回来。” 这里肯定会有高科技产品,至于增加功力的科技产品我想也应该有。既然他们研究我的力量,哪能没有增加体力的产品? 不但有,而且绝对是市场买不到的产品。我也听说过很多国家都在研究强健体魄的产品,就连拳击运动员都离不了强健体魄的食物,甚至食用高科技药物。 我也不失时机的提出我的要求;老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大概没问题;至于你说的分等级是什么意思?” “这个分等级吗?”我拉着长腔说:“其实很简单,你们都能听得懂。其实我天生神力,在两岁的时候就能抱起一块百十斤的石头。” 这一点有点虚,因为我不记得两岁是什么样子;不过也不能算虚,爸妈说我小时候力气就大得惊人,但就是不会用。只可惜我太笨,从小到大基本都是挨欺负,空长了满身力气。 大家都一脸不信的样子,我现在有力量或许是因为有奇缘,但一两岁的孩子就能抱起一百多斤的石头,实在无法相信。 但我并不理睬他们的想法,继续说:“我刚上学的时候,有一次刮断了一棵树,恰好挡在路上,过来两三个人想拖开它,但几次努力都失败了。” 那时候我是公认的二傻子,虽然去上学,其实就是为了把我送学校不再乱跑。正好我也要路过,看见路被挡住了就很生气,对几个人说:“你们是大人了,不知道用力就是知道玩!” 在我的认知里,几个人就只是在玩,而不知道他们已经竭尽全力。我对他们说:“你们走开!不然砸到你们了不怪我!” 正好几个人也累的够呛,有人就说:“正好,咱们就休息一下,顺便看看傻孩子要干什么。” 几个大人完全抱着看笑话的意思,我看他们走开了,说:“对嘛,听话才是好孩子。再走远点,我要把这棵树推到一边了。” 其实这棵树也就五六百斤重,但因为树叶茂盛,弄起来确实不好弄,特别是枝枝丫丫,想翻个倒都很难。但在我手里这点事不算事,我很快就把树掀到了路边。 所以我虽然是个二傻子,但多少也算有名,不然我没有一技之长,李墩子再怎么说也不敢让李莉嫁给我。这个年代,只要有力气就饿不死人。 我说:“是不是我这样说你们更不敢相信了?好,我就说一个现在的,你们不相信可以去我们那里打听一下,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次我说的就是刚回家不久从李墩子家抱出来的大料石,五六百斤绰绰有余,重要的是我抱着石墩子围着村里转了一圈,把顺子都吓尿了。 第200章 树林阵的畏惧 这件事村里的人都知道,更有许多旁观者看我表演;就是表演的那块石头,也一直跟放在我家大门前当做座位。 这下都信了,因为这次是我长大了,而且失踪六年谁知道我又发生了什么事?老刘伸出大拇指说:“窦总真是神力!” “那么,我们就从第一个阶段开始。”老刘说:“既然是研究,越仔细了越好。”没想到我一句浪费时间的话,老刘也非常认真,真是想不到啊! 其实,老刘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的意思;我说:“那我就开始了。”一句话就让工作人员进入紧张状态,有看仪器测量的,有观察各项数据的,比如速度和力量的结合等。 也有人给我拿来拳击套,当然是为了保护我。我点点头说:“嗯,这样也好,毕竟几岁时候对用力多大有点模糊了,我试一下。” 第一次是抱起来的,所以我并不用做出激烈的动作,只是在放上面后再抱一抱,来感知当年的力气。 测重仪器上的加重物差不多了,我抱一下也随时看着显示仪,只见显示仪显示1575,我就摇摇头,说:“不太对,我感觉和小时候的力量稍有差别,再来一下。” 一直试验了八九次,我装作感觉和小时候抱得差不多,看一下显示已,上面是126,就对记录者说:“这一次感觉和那时候差不多了。唉,那时候毕竟太小了,没力气。” “窦总,这还说没力气?两岁的孩子居然能抱起252斤,就是成年人也未必能做到!”老刘几乎是惊讶的样子说:“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这个天才呢?” 是呀,那时候我就这么厉害,怎么没有遇见伯乐呢?但想一想也就明白,山区里的孩子都没有当运动员的意识,顶多是街谈巷议的闲话,说谁家的孩子力气有多大,再就无话可说了。 第二项模拟测验却有点困难,因为当时那棵树从树根到树梢大约十米左右,况且树头就像雨伞,的确麻烦。因为这是科学研究,科学来不得半点马虎,所以仍然要想办法。 本来有人提出用差不多的重物代替,但被老刘坚决否定了;因为我也不同意,对他们说:“你们家栽没栽过树?要想挪动树头容易吗?单是树头的阻力就比树身重的多!” 我记得很清楚,那棵树被刮到的时候风雨交加,所以才被刮倒。俗话说“死沉死沉的”,就是说死物比活着的更难弄。 众人不说话了,我就知道他们都是不吃人粮食长大的,就知道大树底下好乘凉,却不知道树是怎么长起来的。 不过,这些人的计算能力确实不一般;所有工作人员齐上阵,采用仿生学测算出来等粗的假树,也做出了树枝树叶,这才算过关。 然后才正式测量;但测重仪器又不合适了,树太高,没这么大的秤盘呀!于是又集思广益,竟然做了一个十多米的大盘子,弄得就像大地磅,这个大盘子也是模仿在土路上,力争测量数据准确。 其实不用细说了,因为这都是研究的皮毛,没有多大实际意义,只不过一堆数据而已。开始后我做得格外认真,做了不下十次我才满意地说:“好了,这次我觉得最接近了。” 看一下数据,也不是很高,3682,也就是700多斤。这毕竟是借助地面,让工作人员有事干,再推算出我真正的力量,我想他们要费一些时间。 然后又一次开始测量石头的重量;这个倒容易,测量出来和树木测量出来的数据差不多,也是700多斤,但要稍多一点,我瞄了一眼可能是3865公斤。 但其实这也不是我的真实实力,别忘了我抱着石头围着村子转了一大圈,而且脸不变色心不跳,和玩差不多。 老刘说:“三次测量算结束了,这是非常珍贵的数据。现在,咱们是不是开始实际测量?上一次你一拳的爆发力实在恐怖,我记忆犹新,林老板要求我们再做准确地记录。” 实际上,那三次研究记录都是过去式,只能作为数据变化的标本。我对老刘说:“大概要下班了?我可是多一秒都不做。” 随即我看了看时间,竟然只有一分钟了;我笑道:“今天就算了,说句话就到点了,什么也做不了,弹一下身上的尘土还可以。” 说着我就两只手机交替弹了弹衣服,其实这里的环境特别卫生,根本没有尘土,再说我们基本也不直接接触物品。 说着说着时间就到了,我二话不说就开门出去;姚五子一直在消毒室等着,这也是我的特权,可以随身带着助手。 饭后,我就和姚五子溜出来,不料大胡子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说:“窦总,你要去哪里?林老板说了,我要保护你的安全。” 我需要大胡子保护吗?分明是来监视我,只不过说的好听。我对大胡子说:“我身边不是有保镖吗?再说我需要你保护吗?” 大胡子不是不知道我的实力,当然明白我的不满;但大胡子说:“窦总,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请您不要让我为难了。”说着就不自然的把头转向办公楼,旋即又转回来。 其实大胡子样子虽然威武,但在林老板面前就是一头顺毛驴,林老板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端谁家的碗,就要服人家管,这也是天经地义。 愿意跟着就跟着,反正这个时候我什么也不会做。其实我很想到林老板的办公室翻一遍,最好能找到他的秘密。 不过我已经不是二傻子了,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什么事。我对大胡子说:“正好,再带我们去树林,我觉得树林特别有意思。” “去那里干什么?现在去很不安全,明天再说。”大胡子直接拒绝,说:“这时候行程仪表正在重新设定,正是最乱的时候,万一我们被困,谁也不能把我们带出来。” 我就想起大胡子说过的话,这树林阵每天都在变化,没有仪表的带领根本出不来,原来仪表也在不停的设计刷新! 不停刷新的变化,只有用最新的设计才能在树林阵横冲直闯。这不是简单的树林阵,而是树林阵和现代科技的巧妙结合! 我看了一下姚五子,但姚五子仍然蔑视,我就有点放心了;我虽然也学了阵法,但毕竟不是那么熟练,倒是姚五子露了一手,让我极为赞叹,这大盗绝非虚名。 我对大胡子说:“你怕被困?那你就在外面等着好了,反正我这人就这样,不看个究竟不会甘心。姚五子,咱们走!” 第201章 三闯树林阵 这是一次说走就走的旅游,在我的心里就这个意思。姚五子点点头,二话不说带头进去了。我也跟着进去,但进去就看到大雾弥漫,几乎对面不相识。 我靠!想不到太阳下山的时候,树林阵竟然又变了样!我没想到进去就迷路了,而且瞬间看不见姚五子。至于大胡子进来没有,大雾之中根本看不到他。 幸好刚进来树林阵,我还不太担心;而且,我觉得我们也就相差步的距离,肯定能找到对方。但不知道姚五子有没有发现我们已经被迷雾包围,而且已经伸手不见五指。 我只好喊了一声:“姚五子,你听见没有?”结果却让我大吃一惊:虽然对方回答了,我也听见了,但不知怎么回事,双方的声音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 真特妈的怪哉!明明只有步的距离,怎么一瞬间就变得遥不可及的感觉?难道这是利用了特殊阵法的缘故,给我们人为的制造了遥远的距离? 我突然想到了神秘莫测的缩地法;想当年诸葛亮和曹操抢麦子,诸葛亮为了引诱司马懿,就是利用了缩地法。他让军民放心割麦子,他却坐着轮椅用缩地法迎战司马懿的大军。 司马懿见到诸葛亮竟然不带一兵一卒就敢来挑战,这不是纯粹的侮辱人吗?所以大鞭一挥长驱直入。我想司马懿算过账,诸葛亮一个人就抵十万大军,只要抓住他就是最大的胜利。 但司马懿的人马直追的气喘吁吁,竟然无法追上诸葛亮;更可气的是诸葛亮被仆人推着不紧不慢,就像在散步一样,似乎在羞辱嘲笑司马懿:你这个大笨蛋,就是追不上我! 一般人受到侮辱肯定气炸了肺,非要和诸葛亮一决雌雄,但司马懿却终于看出了猫腻;虽然诸葛亮的小木车看似就要抓住,转身逃走的时候速度仍然在散布,但为什么就是追不上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诸葛亮用了术法!司马懿他们太贪婪,一心想抓住诸葛亮,却没想到诸葛亮正是利用了这一点。等司马懿醒悟过来,蜀军早已割完麦子得胜还朝。 如果是缩地法,那我们可就苦了,谁知道姚五子一步跨出了多远的距离!我无奈,只好对姚五子说:“不要乱动了,小心越走远远!” 幸好我有荧光球,还有我的冥想凝神;我猜测在某一个点上,肯定有一个机关,如果一步触动了机关,这条路就被缩地彻底打开了。 打开以后距离无限延长,今晚还能回来吗?当然,我只是这样的猜测,觉得有点扯。我对姚五子说:“你告诉我现在大致走了多少步?你觉得我们有多远的距离?” “我大约走了二三十步,但不知怎么回事,就觉得我们的距离很远很远,感觉特别古怪,我正在研究什么原因呢。”姚五子回答道。 看来姚五子也遇到难处了,不过我却不是太担心;姚五子遇事不慌,这是他的优点,说研究也许就已经看出点什么。 我启动荧光球,一道光线射出来,虽然能见度受到很大影响,但我心里有目标,觉得姚五子一定在我前面,所以只要一直往前走,肯定能寻找他。 再说,我已经有多次遇见危险的情况,只要遇事不慌,就能更快的解决困难。 荧光球的作用的确奇大,甚至能让我看见前行的轮廓,前途不再渺茫。 其实树林阵无非是一个个的不规则图形,但肯定有规律,只不过因为树林阵随时变化,神鬼莫测,所以才一时找不出规律。 时间过去了大约十五分钟,我又和姚五子联系了一下,但听到的声音听上去还是那么遥远;我只能安慰他,一定要保持联系。 我走得很慢,是因为我在行走的时候需要仔细观察;特别这时候更要细心。忽然又听到了声音:“窦总,你现在在哪里?” 我靠,这个声音离我很近!刚开始我以为太神了,遥远的距离怎么突然拉近了?但随后我就摇头,这不是姚五子的声音! 忘了说一下,其实刚开始我就发现声音有变,但我们联系的时间几乎无差别,两个人的应答很容易证明对方就是姚五子。但刚才的声音显然有变化,不是变了音的姚五子的声音。 “你是大胡子?”我虽然不能确定对方是大胡子,但因为大胡子一直说要跟着我,所以就必须想到。况且除了我们三个,也不会有人冒险钻进树林阵。 既然确定不是姚五子,剩下的极有可能就是大胡子了。原本觉得大胡子没有跟进来,是因为从开始就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但现在听见了,我就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对,我是大胡子。”对方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丝毫的迟疑,我就说:“你怎么找到我的?过来,有灯光的地方你能看到吗?” “看见了,窦总;要不是你的灯光,我就看不到你了,而且也听不到声音。”大胡子说:“可把我吓坏了,你千万不要走,不然我又看不到你了。” 大胡子是什么意思?我忽然察觉出大胡子话里有玄机:看不到光线就听不到声音?姚五子和我隔得似乎很远,但也能听到双方的声音啊?! 我忽然想到,姚五子和大胡子走的路线是不是各不相同?而这两条路各有各的巧妙,一个对声音敏感,但对光线的要求不高;而大胡子走的路线完全不一样,是光线传送了声音! 不过这还是我的猜测,尚需要再证实一下。我说:“你别动,暂时我要灭灯。”说这就把荧光球光线灭了,然后再喊大胡子:“大胡子,你听见了吗?” 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刚才我已经感觉到,我们只有一个图形的距离,就算按照平时的声音说话,也应该听得清清出。但事实很打脸,我喊过之后却丝毫听不到声音! 这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大约一分钟过后,我又开启了荧光球,接着就听见了大胡子声嘶力竭的声音:“窦总,怎么又听不到声音了?我好像掉进陷阱了,救我!” 我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一分钟之前大胡子和我正常说话,怎么转眼间就掉进陷阱里了?幸好我们的距离不太远,救他应该不是问题。我说:“你千万不要乱动了,我马上来!” 说是马上来,但两个人走到一块需要跨过许多的弯路,才能真正到一起。再说,自从姚五子开车遇到陷坑,大胡子已经是第二个遇到危险的人,我不敢走快了。 第202章 脑库提示 糟糕的是,我发现走到一个拐弯处,大胡子的声音就会消失;没有声音的指导,我就成了聋子,全靠我的甄别摸索了。 这一段距离,我走了又是十五分钟;虽然有小小的失误,但都渡过了,就看见有个陷阱,面积能放进小车,而大胡子就在里面。 见到他我就说:“我不是不让你乱动吗?这下你跑,让你想跑也跑不动!”这个陷阱比捕兽的陷坑深不了多少,但能困住普通人。 “唉,我就是觉得脚有点麻,所以就挪了挪步子活动一下,想不到竟然这么倒霉,一下子就掉入陷阱了。”大胡子垂头丧气说。 陷阱大约三米多深,虽然不是多么深,但周围都很光滑;虽然没有镜子光滑,但也象特意制作的水泥墙壁,又坚硬又光滑。 这里没有梯子,我一时找不到东西代替,就想用手,但试了一下我们两个根本连接不到一起。我只能伸出一根胳膊,一根胳膊的长度能有多少?再说大胡子的胳膊似乎也受伤了,他不敢用力。 没办法,我只能再想办法;我的目标随后又转移到身边的树,对大胡子说:“你等着,别急,我再另想办法。” 其实除了造梯子,我没有别的办法;我找了两棵手腕粗的小树,再用荧光球斩断,就有了制造梯子的原料。 但又难住我了,因为没有造梯子的材料。三四十公分的横木有的是,但怎么固定横木却是个问题。我想了半天,大胡子都急了,喊道:“窦总,还不行吗?” 我直接就把木头扔下去一根,说:“你是孙猴子吗?要能爬就爬上来!你急什么?我比你更急,姚五子还不知道在哪里等我呢!” 说真的,大胡子就是丧门星,不是因为听到他的声音,兴许我和姚五子早就会面了!大胡子看我真生气了,赶紧赔礼道歉:“对不起窦总,刚才我有点害怕,就……” 大胡子忽然不说了,我冷笑道:“你以为我们都和林老板一样?放心,你还是个人,我不会扔下你不管。” 一句话说到他心之所想,实际怕我不管他;林老板就是看见钱了,除了钱就找不到一点人味。大胡子畏惧说道:“扔下我一个人确实有点怕。” “找不到绳子,也找不到钉子,急有什么用?等我找到能用的就来。”我没好气的说。刚要走,大胡子突然说:“有一种树,树皮很结实,可以当绳子用。” 真有这种树?我问:“什么树?”大胡子说:“就是像法国桐树的叶子,树枝很柔软,生命力特强的一种,这种树应该随处可见。” 我就明白了,我们那里也有这种树,据说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引来的法国树,枝条柔软,可惜我没注意法国树皮还能做梯子。 很快就做好了梯子,我放下去,但大胡子抬了抬腿又放下了,苦笑着说:“我的腿好像也受伤了,疼。” 我叹了口气,救人要救活,送佛上西天,既然要救他,我只能牺牲自己了。我几步就到了陷阱底部,说:“我送你上去!” 但我不会抱他上去,他又不是大美女,胡子比一般人都长,还需要我抱上去吗?我把他放到第一个阶梯,然后不露声色催动意念送他上去,自始至终倒也容易。 其实我很容易就能让他上去,但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秘密,我也一步步踩着梯子上去。刚露头,忽然感觉脚下一滑,竟然觉得有落下来的危险。 这么短的距离,我来不及使用冥想就已经感觉到陷阱的底面;但突然又觉得黑呼呼的一片,就觉得仍然在继续往下了,原来陷阱下面又是陷阱,而陷阱上面的伪装又盖上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这是一瞬间的事,如说书人说的“说时迟那时快”,似乎掉进了无底深渊。万万想不到,我感觉应该到底了,但实际却没有马上到底,而是继续在下落! 这树林阵真是可怕,可谓危险重重,防不胜防呀!既然仍在下落,我不能不做防护措施,免得再一次陷入恐慌之中。我瞬间进入冥想状态,催动意念让下落的速度瞬时变慢。 具体下落了多少我不知道,但感觉可能不到地下建筑的一半,也就是说应该百十米左右。不过有荧光球的帮助,我也看清了下落的地方像口井,直径只有六七十公分,井里有没有水暂时不知道。 林老板的设计真够阴险,要想害人只要把他放进井筒里就可以,只怕再也没有生还的机会了!想想真是后怕,若不是我有神功护体,就再也没有机会享受美丽的世界了。 好歹落到井底,很幸运竟然没有水,不然落入井水中一定会成为落汤鸡。不过我又觉得奇怪,他们修这口枯井做什么用?难道真是为了藏死尸?若真如此是不是太不划算? 现在的高科技,让一个人消失应该很容易,林老板何必费这么大功夫?我忽然突发奇想:下面是不是有个拐洞? 反正已经下来了,我不急于回去,立马查看井里有没有奥秘?但结果似乎什么都没有,倒像剜的一口水井,因为没有挖出水,就只能放弃了。 但想想不可能啊?水井何必在这里挖?一时间,我不明就里。但我不甘心,抬头看黑黢黢的见不到光线,就想我命该如此,务必要研究仔细,至于他们两个人等着。 我再一次进入冥想,催动荧光球,就想利用荧光球的魔力为我窥伺井里的奥妙。这里面一定有鬼,不查一下我不会放心。 我用荧光球四处查找,因为冥想的作用力不断加强,所以射出的光线就如探照灯般刺眼。只是一会儿,我就察觉出确实有鬼! 井壁虽然一样坚硬,但也不过如抹上了一层水泥,一旦打破就应该是土层。荧光球的厉害我已经知道,可以像一把利刃无坚不摧,疯子大叔送我的荧光球已经是我最爱的宝贝了。 荧光球的光线仿佛钻进了土层,我能探视土层的秘密。忽然觉得光线好像受阻,虽然还是能继续深入。我糊涂了,我并没有看出发生了什么事,但感觉不会骗人啊? 忽然发现脑库在提示我:这个方法不可行,需要利用意念催动方能知晓深处的秘密。这似乎有人和我交流,但我也明白这不是预言,也不是在用意识和另一个人交流。 难道我能直接和脑库交流了?虽然我的脑库能够随时打开,但也知道只能象看书一样翻阅书籍内容,不可能直接读取大脑以外的读物。 第203章 莫非是军人? 但事实就是如此,不是脑库是什么?我突然激动起来,因为疯子大叔说过,长时间翻阅脑库,就能让脑库和自己融为一体,甚至能帮你选择读取物。 如果这是书库的选择,就说明我已经和书库融为一体了!我试着问:“这井里藏着什么秘密?”马上就有声音说:“不打开就不会知道,想知道还是进入。”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进入啊?刚要问,声音又响起来:“人不容易进去,因为这里没有渗入的空间,但你的意识却可以随意遨游,因为意识无孔不入。” 我明白了,只要能催动意识就能看到井里的秘密。我不再犹豫,冥想凝神,就觉得自己好像灵魂出窍,意识已经脱离了我的身体。 真特妈的神了,原来这样也能行!我甚至能看见自己的意识正往周边前进,而土层根本拦不住自己的意识。 这是无比奇妙的一幕,我被自己惊呆了;我想了很长时间,都不明白这种想象应该叫什么;我突然想到看过的穿越小说,于是很快下了定义:就叫意识穿越! 说起来是很玄妙,但真要想明白了并没什么;人的意识穿越就像读心术,虽然不是真正看到一个人的心,但却能看透一个人。 读心术到底能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但我利用我的意识却能穿透井壁,去看土层里面的东西。 不知道意识穿越已经多远了,我竟然看见东边的深处又是一个奇妙建筑,只不过距离大了些,远不如老光棍凿的井能看清楚。 老光棍挖的井虽然细,但我们很快就找到了进去的方法;而这个井就差劲了,我用荧光球都跟不上意识穿越。要不是脑库和我融为一体,我的认知也就被限制了。 其实我仍然在恍惚,分不清意识是我还是我是意识。继续往里走,一处不很大的建筑群耸立在我面前。 按说这里应该有保护层,但也许隔得太远,意识就看不出来。 我发现这里的建筑更古老,因为我连用的什么材料都不知道,换个说法就是建筑古色古香,但真不知道是怎样的建筑。 但有一点可以看出,这里的建筑似乎比那边的地下建筑材料更坚固;不说别的,这里用的材料就钢筋铜骨铸就的,甚至能感受到金属的声音。 我又想起了坟墓建筑;现在的坟墓自然不值得一提,但古代的陵墓大都采用了特殊的建筑工艺,很多比石头都坚硬。 特别是秦始皇墓陵,不但气势恢宏巧妙无比,而且坚固无比,无论盗墓者还是科考家,至今都没办法打开它。 但更让我吃惊的是,竟然看见许多人在走动,就像巡逻的士兵。不过我也发现了异样,就是那些人似乎都有活动规律,个头也似乎比一般人高很多。 我就纳闷了,里面的人莫非是军队秘密基地?他们或者在执行某项任务,而且任务属于最高级秘密?但他们又是从哪里来?从哪里运行到此地?关键他们都在地下! 可我随后否定自己,因为我已经看到,不但这里的建筑非常古老,就是行走的人也都穿着古老服装,就像拍古装电影的演员。 再仔细看,就越发觉得不对,这些人的行动有点机械化,而且越看越不正常。可惜我的意念也不能走到跟前,因为我已经感受到巨大的阻碍,或者是一种危险。 是的,我确定,虽然里面的我只是意识,但一样受到了危险和阻碍。按说意识不能够有阻碍,但我却觉得寸步难行。 我突然意识到,这口井莫非就是为了这虚无缥缈的建筑群?只不过进行到此再也无法进展,挖井者才不得不暂时放手?这样也就能勉强想的通,但外边的树林阵是不是也为此设计的? 这个难以靠近的神秘建筑,很可能藏着极大的秘密;本来我被林老板请来就觉得不可思议,现在就更想不明白了,林老板在树林阵莫非还有什么秘密? 但我也不能呆的太久,在下面时间过于长了会引起大胡子的怀疑,我只能等机会再下来探视了。 陷阱套小井,虽然深但对我来说轻易而举,进入冥想几下就上来了,不需要浪费我多少能量。 上来了只是说我到了陷阱这一层,不过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我肯定这里采用了隔音措施;道理很简单,如果陷阱没有盖上,隔音基本无用,一旦盖上盖子了,十有八九在下面采取行动了。 我突然想到,这个盖子本来是不能轻易打开的,而且这也不是陷阱,这看做陷阱的地方其实是简易工作室,是为挖小井预备的,只不过机缘巧合,被大胡子当做陷阱打开了。 我搬着梯子转了一圈,就是寻找打开的机关;我相信既然上面能打开,里面打开就更容易。功夫不负有心人,时间不长,我不小心碰到一个地方,盖子就忽然打开了。 我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一段时间遇到的事都显得稀奇古怪,所以也就不再觉得奇怪了。打开上面的同时,我也同时发声:“大胡子,还在吗?可把我憋死了!” “窦总,你可上来了,几乎把我吓死!”其实我早就看见面如土色的大胡子,但我却装作九死一生的样子,免得被他怀疑。 “这是什么狗东西?想害死人呀?回去我就告诉林老板,赶快把这里的树通通砍掉!”我已经是气愤填膺的样子,大胡子就慌忙说道:“窦总,这可不能说,林老板会不高兴!” 在我的荧光球照耀下,两三米之内看得很清楚,大胡子竟然压低了声音,有点颤抖地说:“林老板惹不起,要想活得好,有些事就要糊涂点。一些事我不能明说,但你相信我就是了!” “为什么?难道他能杀了我不成?”我做出难以置信的样子,但不过是装出来的。 大胡子说:“林老板收拾人有的是办法,别看你现在是林老板公司的红人,但也不能越过他的底限,否则——这样说,就是今晚的事你也不能说出去,不然一定会后悔!” 看来大胡子对林老板的忠心耿耿都是吓出来的;不过也是,林老板这种人做事肯定心狠手辣,不然也不能让手下服服帖帖。 不过,我就是想让大胡子说这句话,毕竟我在下面呆了这么长时间,的确会让人生疑;我也想了,这个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是其一。 再就是万一大胡子汇报了林老板,而这里真的是林老板的特大秘密,林老板肯定会想办法对付我。 第204章 有办法了 林老板能想的办法无非是杀人灭口,再就是设置阵法转移目标。但林老板不可能相信我和大胡子,杀人灭口的可能性会更大。 树林阵四面危机,灭口很容易;我倒是不怕被灭口,因为现在他需要我,所以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再说艺高人胆大,林老板想对付我也很难。但大胡子就危险了,林老板让他消失绝对很容易。 大胡子虽然是林老板的人,但并非大奸大恶之人,我不想被林老板盯上了。我故意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那就不告诉林老板了。至于怎样对答林老板,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带着大胡子退回原路;幸亏我们走进树林阵不远,入口处还没有变阵,而我也熟悉了变阵,所以能确定没有走错路。 我又喊了一声姚五子,但已经不抱希望了,因为我觉得姚五子在长时间联系不到我,就不可能死等。 不过我知道姚五子肯定能脱险,就因为他是行动的高手,树林阵一般困不住他。 “窦总,你去哪里找了?”突然响起了炸雷般的声音,让我和大胡子都赶紧捂上了耳朵:这个声音太大了,就像耳边放了炸药! 但我仍然看不到姚五子!原以为听不到姚五子的声音,却想不到这次不但能听见,而且在耳边炸响,太突然也太让人胆颤心惊了! 我和大胡子都是非常的惊吓,听声音分明姚五子在自己身边,但放眼望去,却只有我们两个,根本看不到第三个人的影子。 虽然雾气的影响特别大,但随着慢慢的适应,对我来说看个十米二十米还能看得到。我确信姚五子并没有在身边,于是苦笑着说:“姚五子,能不能小声点?现在我看不到你,但耳朵要被炸聋了。” “窦总,我没大声,但张嘴说出来就这么响,就只好和你说悄悄话了,但还是觉得自己的耳朵也嗡嗡响。” 声音改变了,看来是在说悄悄话,但耳朵仍然受到声音的冲击。我只能苦笑说:“好,但千万不能再大了。” 姚五子既然表明在说悄悄话,我相信可能已经是最小声音,再小恐怕就说不出来了。好歹挡一挡耳朵勉强能接受,就凑付着说。 我对姚五子说:“你暂时不必说话,先听我安排;现在你换一个地方试试,或许就好点了。” 我有这种感觉,要是姚五子再喊两声,我和大胡子的耳朵恐怕会被炸聋,所以我要自我保护。 “等等!”我又想起了一件事,对姚五子说:“把你的百宝囊打开,看能不能找到绳索,把绳子系在路边的树上,免得走错路再也回不来了。” 我已经有这样的经验教训,所以在树林阵就要做好防范措施,这样就算阵法突然有了变换,顺着绳子也能走回原来的地方。 我们出来的时候夕阳未落,但现在应该天黑了。我在心里叹气,正所谓命由天定,要不是大胡子横插一杠子,我就能放开手脚寻找姚五子了,何至于到现在仍然天各一方? 我突然想到,要是能把雾气吹散就好了,至少我能看见!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雾气,才使得我们进来就迷路。我和姚五子走散,就因为这雾气搞的鬼! 这样想来,我就有了丰富的想法;这时候,我突然感知脑库在发出指令:雾气可以用大风吹散,吹散了雾气就能看到光明。 就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但我知道,原理并不等于已经把雾气驱散,驱散雾气还需要想出适合的办法。 你的身体内已经有足够的能量,用你的能量。这似乎是脑库在点拨我,但实际这不过是自己灵光一现,我不能事事都需要脑库点拨。 我知道自己身上有无数的能量,就觉得散发出来能够排山倒海,只不过暂时我不会使用! 风的形成是小学生都知道的基本知识。水雾是漂浮在空气中的小水珠,是有空气中的水蒸气液化而成,所以属于液化现象。至于空气中的小颗粒,其实也混合在大气之间。 至于怎样消除水雾和小颗粒,明白原理其实就容易了。 太阳能把雾气赶走,但可惜现在已经晚上了,往往会加重雾气,我们不可能在树林阵等到明天。风的流动能加快雾气的散发,目前我也只有这个办法。 脑库又出现很多关于雾气的知识,但我已经不耐烦了:我是小学生吗?我对大胡子说:“你身体不方便,就在这里等着,我再往前看一看,不过你不要忘了手机上的照明。” 这是为了防备和大胡子再次失去联系;我往前走了二三十步就停下了,然后冥想凝神。就在刚才,我的脑库显示了怎样制作风的办法,无非和电风扇的原理差不多,旋转起来就会有风产生。 我把全身的能量都集中起来,然后把自己当做一台巨大的风扇,一下子就喷出去一阵狂风!我感觉这种方法非常浪费能量,但也只能用这个笨办法。 我抬起头,直接吹向雾气,因为我想看看雾气到底有多厚。我忽然看见,在吹出去的周围竟然像一个盖子被捅出了大洞,顿时露出一片光明射进来。 我听见大胡子和姚五子发出激动地声音:“快看,雾散了一块,能看见天了!” 我也很激动,但最奇妙的是姚五子发出的声音已经很正常! 我愈发相信我的判断,就是这该死的雾气作怪,不但锁住了姚五子的声音,而且刚才让姚五子的声音变得怪异,钻进耳朵里的轰鸣仍然不绝于耳。 但我也发现了风力太小,所以被我吹开的雾气正在慢慢合围,大概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又是一片黑暗。忽然听的姚五子说:“我明白了,其实只有我们头上才有雾气,雾气一直在笼罩着我们!” 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我虽然看不到姚五子究竟在哪里,但知道两人的距离绝不象刚开始那样遥远! 可以确定的是,这完全是雾气在作祟!而这片雾气也有可能是人为的;姚五子说的对,很有可能不是自然形成。我问:“姚五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不出雾气笼罩在人的周围,但姚五子能看见,这其中必有蹊跷,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怪异现象。 姚五子说:“就在刚才,我忽然发现自己身边的雾气突然变淡了,而这段时间正好是天空露明的时候,仿佛罩在我身上的雾气被光线拽过去了,而且发现我这边也有光了。” 我明白了,怪不得脑库提醒我的能量能把雾气吹走,原来树林阵并不是特别大的雾气! 第205章 丧门星老头 我对姚五子说:“再忍耐一下,都不要乱动,等没有雾气我们就没事了。” 我又一次冥想凝神;上一次我并没有使出全力,所以只吹开了一个洞;这一次,我要竭尽全力,一击必杀。 这一次我真的又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而且头也在不断转动,一片片的把雾气吹走。 大约十分钟,我已经筋疲力尽,觉得自己就要累趴下,才把雾气从我们头上吹散,再也没有重新聚集在一起。 我大叫一声,用尽我最后的力气说:“姚五子,看见我了吗?快来找我!”大胡子指不得,虽然雾气已经被吹散,但他有伤不敢乱动,而且这毕竟是在树林阵,他并无法看到我。 但姚五子就不同了,他是高手,在没有雾气的时候所有的阵法都难不倒他,让他过来帮我才是正确的选择。 姚五子果然不负我所望,不到五分钟就找到了我。我已经瘫倒在地,姚五子看到了顿时大惊:“窦总,您怎么了?” “没事。”我喘着粗气说:“我就是累了,你扶我起来,到路边的大树上靠一靠,休息一会就好了。” 姚五子似乎有点明白,就不再说话,把我扶起来送到了路边,又脱下了一件外衣铺在地上,说:“窦总,您休息一会。” “姚五子,这怎么行?快穿上!”我开始觉得不过意了,他是为了跟着我才买了像样的衣服,如今他竟然铺在地上让我坐,我觉得太让人惶恐不安:我一直把你当老大哥呀! “有什么不行的?”姚五子却淡淡地说:“不就是一件衣服吗?又不是不能穿了,快坐下。”不由分说就把我按下了。 我心里很感动,但已经无话可说,多说一个字也显得自己太虚伪。稍等我才说:“你在这边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一直担心姚五子,尤其在看到他之前;姚五子说:“我没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我们忽然隔得很远。不过,我也没闲着,摸索着把周围看了一遍。” 怎么摸?我不太明白,但姚五子又说:“窦总,刚才是不是你把雾气赶走的?” 姚五子就是聪明,立刻就想到是我做的;我觉得他认为我有这个能力,所以脱口而出。 “这片雾气太重了。”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本来驱散雾气并不是多难,但我却大意了,以至于丢这么大面子。” “果然是你!”姚五子惊叹一声,但又马上说:“你说的什么话?要不是你,今晚我们都要睡在这里了!” 姚五子的话里带着感激,也不容我多说话:“其实我早就怀疑了,这么大的雾气为什么散去的这么快?一般情况下都要有个过程,不可能说散就散。” “我想到很多,但能想到的而且能站住脚的只有你!就这几分钟,我看到雾气飞速的消失,这根本不是自然现象,就所以我猜想有人在操弄。” 姚五子说着又死死的盯着我,说:“在我能看清的时候,我发现你的动作非常古怪,就像你在玩游戏里的吹泡泡,不断的把泡泡吹走。” 按说这样的距离,姚五子不可能看到我的动作,因为他就是看见我了,也只能看见我的影子。我对姚五子绝对的佩服,他真是个明白人! 其实姚五子就是能人,他在做大盗的时候根本没有失过手。他亲自告诉我,其实他不是被抓住的,而是自首,因为他已经厌烦了偷盗生涯。他进局子时间不算长,就是因为自首的原因。 姚五子不但是能人,而且是个有情有义的聪明人,一辈子碰见这样的人三生有幸。我对姚五子说:“我累了,不说了。” 我不说,并不代表姚五子也不能说;姚五子点头对我说:“我知道,你什么都不必说,休息一会再说。原来我对你还有疑惑,但现在我认准了,你就是我终生相随的人!” 他突然说出这句话,让我不解,但我实在没有力气,所以暂时不想再问。姚五子说:“别人知道我是个大盗,却没有人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就因为遇见了你,现在我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姚五子说了很多,不是一两句就能说透。原来他并不是无师自通,他的师傅是位隐士高人,一身的本领超越燕子李三,而且高出无数;但因为处在和平年代,再大的本领也无处施展。 但祖先留下来的技艺不能失传,总要有后人传留下去。姚五子本是顽皮的孩子,又不爱上学,就喜欢到处乱跑,到十二岁的时候跑出去,从此不见人影。 他这次出去,没想到有了奇遇。这天,姚五子偷偷混进一辆火车,其实他不知道车要往哪里开。因为他是个孩子,并没有人注意他,所以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也没人过问。 他终于被发现,是因为实在太饿了,所以竟然把主意打在了餐车。他鬼得很,前两次都没被人抓住,但第三次他以为比前两次更容易,却不料竟然抓住了,而且被捉的特别窝囊。 抓住以后,才知道他不但偷吃,而且是偷偷混进车上的,可不就罪加一等?结果乘警就要把他关起来,等回去交给他家里。 打骂他不怕,但就害怕妈妈的流泪;妈妈常常因为他的不听话独自流泪,这次要是被妈妈知道了,妈妈就会更伤心。 他几次想跑,但都失败了;他实在不明白,他混进车里并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很多次,而且每一次都是有惊无险,这一次怎么点子这么背呢?! 直到火车回转,姚五子真的慌了,因为他不知道要落一个什么下场。乘务人员甚至威吓他,要把他送进少年监狱里,他就更怕了。 就在这天晚上,有个六十来岁的老头突然出现,也不知道是怎么进了关押他的房间,对他说:“这里好不好玩?我看你藏在里面很有意思,所以就进来试试。” 这个老头不是精神病?姚五子虽然这么想,但因为情绪低落,所以并不想和这个老头搭话。 但这个老头实在可恶,姚五子越是忌讳,他却偏偏说个不停。老头说:“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偷了人家的东西,你活该!” 那老头太损了,姚五子实在忍不住,说:“不就是饿急了拿点吃的吗?我又不是偷了别人的钱,算偷吗?根本不是偷!” 在姚五子的观念里,只要不是偷钱就都不算偷,这是固有的错误观念。老头说:“你是偷,是小偷,没出息的小偷!” “你才是小偷呢!”姚五子不服气,说:“你偷偷进来想拿东西不就是小偷吗?小偷小偷小偷!” 第206章 吃白食 姚五子接连说了几个小偷,不料老头说:“小偷没出息,我才不当小偷!我是大盗!什么是大盗你懂吗?” 姚五子一下子就蒙了,他只听说小偷,但真不知道什么是大盗。老头说:“你敢跳车吗?我告诉你,真正的大盗多数被百姓称作侠盗,侠盗去哪里都如履平地,但绝不做小偷小摸这样没出息的事。” “所谓的‘盗亦有道’,侠盗都懂得侠盗的道义,他们的本质是劫富济贫,不会让老百姓恨之入骨;他们的使命就是扶危济贫,所以深受百姓的欢迎。” 说着老头就伸出食指举起来晃动,表示鄙夷:“小偷小摸让人鄙视,就像你这样,即使不被抓也会被人看不起,人人避而远之!” 老头的话让姚五子深有感触,实际上他被乘务人员抓住的时候就经常被别人鄙夷,他自己也觉得抬不起头。 姚五子被老头数落一顿,见姚五子不说话了才有说:“你知道你是怎么被人抓住的吗?我告诉你,是我告密的!” 姚五子这才知道怎么回事,怪不得自己会被人抓住,原来是老头在捣鬼!老头说:“我一直在看着你,也知道你有小聪明,但你始终逃不出我的手心。你几次被抓,也都是我和乘务员帮忙。” 说着说着老头就嘿嘿的笑起来;姚五子气的肚子都要爆炸,但忽然就想这个老头是不是在撒谎?凭老头就能抓住我?骗人?! 姚五子这样想,心里也就不再那么生气,对老头说:“凭你?我告诉你,这也不过我点子低,所以失手被人抓了,但你又算什么?呸!” 姚五子从心里不服,老头不过是夸夸其谈,有什么本事管我?老头也不恼,说:“不服是吗?那你敢不敢跟我走?” 刚才老头就吓唬姚五子,问姚五子敢不敢跳车;其实姚五子没跳过火车,老头也没有真的逼他跳。但老头又做出挑战,姚五子头脑一热说:“我咋不敢?你只要把我放出去,不敢是小狗!” 其实姚五子知道他们根本出不去,因为门已经锁死了,老头又在说废话干磨牙,就是吹牛逼而已! 但让他目瞪口呆的是,那老头竟然不说话,走到车窗玻璃前鼓捣了几下,就见不可能抽出来的玻璃窗竟然被抽出来!老头说:“刚才我就是从这里上来的,敢不敢跟我跳下去?” 姚五子开始明白,这老头正在为自己设套,这一切似乎早已在老头的掌握中。这时候就听的有人说话,原来是乘务人员回来了。再回头,老头竟然已经不见了! 姚五子感到奇怪,但没有对乘务员说出神出鬼没的老头;姚五子虽然被抓,但待遇不少,乘务员原来为他添热水。 姚五子趁机说道:“姐姐,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乘务员也就二十来岁,看到姚五子说的可怜巴巴,就说:“你知道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吗?是乘客举报的!” 她的意思无非警告姚五子,劝他不要再逃跑;姚五子不甘心地说:“我就是太饿了,这又不算偷,为什么非要抓我?” 姚五子还是个小孩,说起来教育教育也就可以了;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乘务人员不但把他抓起来,而且关了黑屋子,姚五子当然心有不甘。 “别人教育一下能放了,但有人举报你是个惯犯,不抓起来严惩,作为乘客就会举报我们,你说我们该不该抓?” 姚五子虽然小,但却不是一般的聪明,老头说的都对,他不是输给了乘务员,而是败给了老头。不过,这个老头究竟是干什么的? 乘务员刚走,姚五子就喊:“老头,你出来!背后害人算什么好汉?”忽然间就有人在拍他肩膀,这肯定就是老头了。 老头说:“跟我走,再不走真就要把你关起来,到那时丢不丢人?”那老头说话句句有理,姚五子还没有回答,就觉得身子一轻,竟然从车窗里飞了出来,而且感到轻飘飘的。 姚五子服了,就这一下就服了!要是让他从飞奔的列车跳下来,就算没有跌死,怎么也要摔个半死,没个月恐怕起不来床。 老头说:“我早就看上你了,你不应该做小偷小摸,我要教给你大本事,你愿不愿意?” 有人愿意教给自己本事,姚五子心里愿意,但老头给他告状让他被抓,他心里仍然万分的不服。 姚五子想了想说:“让你教我学本领,就看你有没有真本事。”老头说:“你想看什么本事?刚才跳车不算本事吗?” “那不行,这点本事不够吃饭的。”姚五子就是因为饿才被人家抓住的,所以提出的第一个条件就是够吃饭的;老头说:“好,我领你去吃饭,一分钱都不用,包你吃个够!” 老头带他来到一个酒店,对着服务生说:“给我们开一间最好的房间,再把这里的招牌菜快点送上来。” 老头就像对他的孩子一样支使服务生,姚五子却有点害怕;他从小没来过这样高级的地方,要不是老头领着,恐怕早就被服务生撵出去了。 但老头此时大摇大摆,就像个腰缠万贯的富豪;进了房间,老头说:“你知道吗?这是本地最好的酒店,吃一顿饭就需要上万元。不过我没有钱,怎么办?” 老头挨个把口袋翻一遍,只见他的口袋里比脸都干净;姚五子真害怕了,这可不是在火车上,一盒盒饭值不了多钱,这是动辄上万的大酒席,被逮住了还不让人一顿胖扁?留条命就算烧高香了! 姚五子说:“你个死老头,我以为你说着玩呢,你真敢害我!”爬起来就想走,他可不能做个冤死鬼,被人活活打死。 可他刚站起来,老头就说:“坐着,想走已经晚了,不交钱就别想走出这个酒店;酒店里的打手就如凶神恶煞,现在走也要千元的房钱,不信你就试试?!既然出不去了,不如做个饱死鬼是不是?” 老头半是恐吓半是戏谑,就听见门被打开了,进来几个大美女送上了酒饭,海参燕窝高档菜蔬等摆满桌子。 姚五子吓得不敢做声,等他们走了才小声说:“你个死老头,你害死我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吃饭吗?”老头答非所问,反而对姚五子说:“因为这里是个黑窝,老是坑人,所以我想给他们点教训,来这里就为了吃白食。” 到了这个时候,姚五子知道跑不出去了,也就开始大吃二喝;反正是个死了,吃了喝了再说! 第207章 威武的吴大千 看到姚五子已经平静下来,老头就笑了,对姚五子说:“好小子,还能够吃下去,孺子可教也!你放心,我刚才和你开玩笑,但我告诉你,我会好好的带你出去!” 吃饱喝好,老头带着姚五子往外走,到了大堂柜台说:“那笔来,结账!” 柜台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老头要结账就问:“刷卡吗?” “打白条。”老头说着就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对女人说:“给你们的老板,他看了自然会知道!我写的白条字字值万元,结账后剩余的老板找给我!”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一抹嘴头竟然打白条,我们认识吗?你的字又不是王羲之写的,字字值千金!女人怒了,但随后笑了,说:“来人,看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怎么?想赖账吗?”老头笑眯眯地说:“我的字可是增值的,五分钟涨一次。小子,帮我看着点时间。” 女人不再搭理,说:“赶快想办法交钱,不然就别想走!”老头说:“想什么办法?分明是你们想赖钱,但我老人家向来不赊账!” 姚五子已经被老头搞得晕头转向,一句话也说不出,但却在想:这个老头莫非是个神经病?要真是精神错乱,那可真把我害惨了! 早就过来四个大汉把他们围拢起来;老头突然加大了声音:“谁是老板?怎么成了缩头乌龟?老子的钱你也敢坑吗?” 明明就是一张纸,老头写的字也不是大名鼎鼎的书法家珍品,而且写的像蚂蚁爬的,要多难看就多难看,如今还敢大呼小叫,老头不就是个疯子吗? 唉,这顿打少不了了,我该怎么办?但看到老头单薄的身子,姚五子开始莫名担心,想也不想说:“老头是个疯子,把他放走,我愿意打工还账。你们打死我也没有钱,只能给你们打工。” 说罢又对老头说:“吃也吃了,怎么还不走?”姚五子想让老头蒙混过关,但那女人说话了:“走?不交钱留下一条腿再走,不然你们谁也别想走!” “是吗?”老头突然脸色大变,冷冰冰地说:“告诉你们老板,就说吴老头来了,让他赶紧来迎接我!” 老头看似柔和,但突然冷起脸,连姚五子都感觉陌生又畏惧了。紧接着,老头突然一声长啸,就感觉声音也能拧成绳子,直直的飞向了十六层。 第十六层也是最高的一层,老板住在哪里并不知道;但稍顷,监控走出来了老板,怒视道:“谁在捣乱?一群笨蛋!” 一句话涵盖了所有人;女人刚要说话,想不到老头提前开了口:“你就是老板?我是吴老头,吴老头就是我!你的人收了我的字,我一个字一万元不贵?快给我结账,该找多少是多少!” 老板还是很生气的样子,但很快就说:“是吴老吗?恕罪恕罪,我亲自下去迎接您!” 一句话让姚五子看傻了:吴老头和老板认识?不对呀?听他们说话根本不认识,而且大概率是头一次见面! 但这样就更奇怪了,老头其貌不扬,怎么头一次见面老板就对吴老头毕恭毕敬?姚五子简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就使劲揉了揉眼,但没错,就是吴老头啊?! 吴老头也不客气,对姚五子说:“小子,跟我上去!”两个人来到老板的房间,吴老头说:“算账,该找给我多少?你让我跟着你上来,这也是一笔钱!” 吴老头就是一副无赖的样子,姚五子越看越傻了;老板赔笑说:“对不起吴老,他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们!” “哼!”吴老头说:“不是他们不懂事,而是你做的太过分了!你小子的大名我都要仰视了,你是哪里的神仙下凡啊?” 老板明显的哆嗦一下,说:“吴老不要生气,让您生气了请您指点,小的必定知错就改。”竟然不敢落座,低眉顺眼的对着吴老头。 吴老头说:“我早就知道了,你们的对虾竟然卖到四五百元一只,我刚才吃了什么呀?竟然两万多!都说你这里雁过拔毛的黑店,果然如此!行了,我看你这个酒店不开也好!” 扑通一声,老板猛地跪下了,对吴老头说:“都怪我管教不严,怂恿手下,竟然出了店大欺客的事,甚至欺负到吴老的头上,我该死!我该死!” “少废话!”吴老头对老板说:“说,以后怎么办?”老板已是瑟瑟发抖,说:“整改,一定整改!您再来的时候若不改好,随您老处置!” 回来的时候,姚五子实在忍不住,问吴老头:“老头,这个老板为啥这么怕你?”老头笑笑说:“有你在身边,他已经够幸运了,不然我会让他倾家荡产!” 老头似乎不想说,但姚五子却不答应,对吴老头说:“你这人太不仗义了,这点事都瞒着我,我干嘛当你的徒弟?咱们各走各的道,再不相见!” 姚五子转身就走,吴老头突然叹了一口气,说:“你太小,还不到和你说的时候。既然你真想知道,你就必须做我的徒弟,对我发誓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 “为什么一定要我做你的徒弟?”姚五子不明白,吴老头非要自己认他为师父?他虽然已经开始对吴老头从心底佩服了,但就是不喜欢被强迫。 “因为师徒也要有缘分,你是我唯一看上的人,而且有极高的天分,只有你做我的徒弟,才能让我的一身本领传承下去,不至于失传。” 老头说的极其认真,没有丝毫的调侃,姚五子不觉也严肃起来,说:“既然你说得有道理,我就认你当师父了!”说着就要跪下。 这么大的孩子经常看电视,他看到过认师的庄重,所以有一样学一样,说:“徒弟给您磕头了,不过我很穷,没什么孝敬你,不到的礼数只能以后再补上。” 吴老头这才高兴了,就像见到了无与伦比的宝贝,连声说道:“起来;既然你想知道,师父就原原本本告诉你!” 原来他就是二十年前大名鼎鼎的侠盗吴大千!二十年前,世道比较乱,吴大千就做起了行侠仗义的侠盗,干些劫富济贫的勾当,道上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称天下第一侠盗。 吴大千做事神出鬼没,而且言出必行,对恶人的震慑无比强悍,惩罚恶人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很快,周围不行善事的人都受到了他的惩罚,很多人倾家荡产,让这一方做坏事的人不敢不收敛。 第208章 梁经理说媒 第209章 偷窥癖 我和梁经理刚才说的还是公司,但话锋一转就打我个措手不及! 我说:“我没想过呀;我又不大,不急着找媳妇。”关于找媳妇,对别人我也是一样的说法;虽然我身边有几个美女,但都和她们保持同样距离,因为我觉得若即若离,男女之间才是格外甜蜜的状态。 我知道只要我愿意,美女们就会踊跃往前,哪怕飞蛾扑火;但我不想辜负了大好青春,只想美女成群,但不想独恋一枝花。 梁经理说:“不小了!人家米粒国十多岁就都谈恋爱,你大概也二十岁了?恋爱才是正常人的生活,可不要老了后再后悔。” 十四岁之前,我不懂男女之间的感情;但十四岁以后,我成了正常人了,哪能不知道爱情的美好?和疯子大叔流浪,我早就看惯了男女的卿卿我我! 不过,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思想,人人不同,你就别忽悠我了! 我对梁红——梁经理笑着说:“梁红,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单相思?”梁红说:“知道呀?单相思是一种折磨,让人茶饭不思,就像我,你明明可以叫我红姐,却非要叫我梁红,这就如恋爱的距离呀!” 梁红说话有水平,我绕不过她;但我知道她心思不就是想步步拉近吗?从梁红到红姐,一字之差意义却不一样了。 姚五子说:“窦总,你就可怜可怜,看梁经理多可怜啊?”姚五子分明在讥笑她,但梁红似乎没听出来,说:“是呀,我给你介绍对象,叫我一声红姐,那样我多有面子呀?” 不管怎么说,梁红铁定了想和我挂钩;我无奈,也想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于是咧着嘴说:“就算叫你红姐,难道你能长多二斤肉不成?” “这就对了!快,再叫我一声红姐!”梁红丝毫不感到脸红,我就接连叫了三声:“红姐红姐红姐!”把红姐乐得合不拢嘴:“对对对,多叫两声不就习惯了?” 红姐说着掏出了手机,打开收藏夹说:“窦总,你看这个女孩怎么样?她可是省立大学的高材生,鼎鼎有名的校花!” 女孩是大一学生,长得很漂亮,一张灿烂的笑脸很是可爱。能在大一的时候就成为出名校花,可见女孩有多么大的魅力。 红姐说:“我可以给你透露点秘密,这个女孩叫杨芸,家庭背景非常浑厚,就算在京城也能挂上号。窦总前程远大,但需要有人扶持;正好学校放假,明天我就让你们见见面。” 这是个什么背景的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不过我觉得红姐在开玩笑,我是区区一个小农民,怎么能和有背景的人挂上钩?别说我还不想找媳妇,就是找也要一个门当户对的。 不是我思想守旧,而是我们不是同道中人。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两个人的距离有多远啊?虽然也有天仙配,但即使是真的,还不是一年才能见一面吗?我可不想做牛郎! 所以我没说和几个女孩都很好借以推脱,而是直截了当说:“不好意思,我们不合适;别忘了人家是凤凰,我只是一只野公鸡,门不当户不对不是开玩笑吗?” “你不用管了;再说,明天人家也不一定有没有时间,明天再说。”红姐笑眯眯地说:“也许你们有缘分,这也说不定。” 红姐勾引我不成功,又开始改变方法,反正都是为了和我有联系。我对红姐说:“没意思的事情就不要白费力了,我感谢你的热心。好了,这件事就不要再说了,还是闲扯淡!”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红姐也就不再说了。至于红姐提出来见面,我觉得这根本是无稽之谈。 一是我时间有限,林老板肯定不同意我上班时间去相亲;至于别的时间我需要休息,因为明天晚上我要回家。况且,我想的是“明月照沟渠”啊! 我对红姐说:“你是老员工了,能不能告诉我公司的成绩?加入公司也有几天了,除了楼房没看见别的呀?” 这样说一是为了支开话题,再就是我也真想知道公司除了研究室就不做实体吗?没有实体,研究的再高精尖也无法转化为财富。 “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高科技公司当然不会纸上谈兵。”红姐的嘴巴倒很严实,虽然不是直接不回答,但和拒绝没什么两样。 其实我早就想到红姐只是饮食服务部门,公司的秘密不可能知道的太多,顶多是皮毛而已。我只是试探,她不说我也不再问。 第二天,照常上班,还是力量研究;我没有见到大胡子,于是就让姚五子暗中打听一下,大胡子会不会被林老板喊去问话。 结果,原来大胡子轮班休息,连早饭都没去吃。既然林老板那边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大胡子要是把陷阱的事说出去,那就大大的不妙,要是有人做了手脚,再想查陷坑就不容易了。 今天的力量测试,我是用了心的。上一次因为气愤,我一拳就把楼房打裂;而也正是这次击打,才更引起了林老板对我的青睐。 其实这远远不是我的真实力量,如果冥想凝神全力打出,恐怕早就把墙体打透了。老刘说:“窦总,我们今天先测试你手脚的力量,你就放开手脚,打出真实的力量。” 但我不急,而是做一番热身运动;这一下热身,足足有二十分钟没有了,把老刘急的抓耳挠腮,最后不得不说:“行了吗窦总?时间不短了,做不出成绩我们没法交代啊。” 唉,老刘这个人算不错,我知道他的难处,做不好林老板不会轻饶了他。我笑嘻嘻地说:“老刘,你可要记得,我是因为你才答应,换了别人就算林老板来了也不好使。” 说着我就用两只脚踩在了测重仪器,说:“要是能侧踹就完美了,这样格外能用上力,我觉得就算十头牛的力量也不容易挡住我。” 反正公司没有牛,怎么吹都行。测重仪器视频放在地面上的,用手能用力,但脚上的力气就不容易了。 就在这时,室内响起了一个声音:“老刘,窦总既然提出来了,咱们就要满足他的要求,你们就想办法。” 我靠,林老板竟然把监控切换到工作室了,但可惜我并没有看见监控头放在哪里。我皱起眉头说:“谁在这里捣乱?影响我的心情,测不到准确数据我可不会重复!” 反正我的目的是耽误时间,这样让我找到了借口;就听见林老板的声音说:“窦总,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已经浪费了二十多分钟,别忘了我们是签了合同的。” 第210章 杨芸 特妈的,就是知道用合同压我,以为老子会怕吗?我鄙夷的笑着对着天棚说:“是林老板?你这人不地道,别忘了我们是合伙人,遇事要商量,你知道这样做让我想起了什么?” “什么?”林老板不知不觉被我带入沟里了,开始听着我的鞭子响;我说:“我想到了你就象狗仔队的狗仔,就知道鬼鬼祟祟!” 林老板一下子不说话了;我算看准了,林老板特喜欢偷窥,大概有偷窥癖。我突然催动荧光球,化出一股不亚于激光的能量,照着东北角推出去,砰的一下打出了一个孔。 我已经察觉了,监控头就在东北角,我要毁了它!接着上面冒出了火花,然后是线路爆皮的味道,成了! 我相信林老板已经气的暴跳如雷,但也只能把自己当猴耍。接着我说:“刚才的力量你们有没有记录?” 一伙人都在发楞,再说就算预备好了有记录,但也不会准确,所以一时之间无人回答;我叹气道:“唉,我进了研究室,一举一动都应该要记录;既然没有就算了。” 正说着,看见老刘带着几个壮汉进来了,几个壮汉护着一辆叉车,叉车上放着一根十多公分粗的大铁棍。 老刘说:“窦总,你看这怎么样?其实地面就是大传感器,只要把这根铁棍固定就可以了,侧踹力量保证记录准确。” 老刘确实有办法,我点点头对老刘说:“试试,就看铁棍经不经的住打击。”一句话让老刘的眼睛比牛眼还大,说:“这根铁棍仍然太细吗?” 我只是说说而已,就是想给他们造成深不可测的印象,不然他们会觉得我不过如此;我说:“试试看。” 我仍然没有正面回答,而且含糊。老刘叹气说:“唉,这已经是最粗的了,若再不中用,别的更不够看的。” 但我心里不在乎,只是觉得好玩而已。预备工作完成,我对老刘说:“都远点,免得出了事故。”说着我就暗暗凝神,意念指挥把力量集中到一个点上。 这一下,我还用上了阴招,同时催动荧光球的力量;本来我的力量都不知道有多大,再加上疯子大叔给我的荧光球能量,差不多跟上两个我了? 其目的还是一个,就是让他们看不透我的真实力量。 其实工作人员都是半信半疑的目光,他们已经看过我表演,但觉得这次是吹牛,毕竟这是和铁棍较量,指头粗的铁棍就很难用手弯曲,更何况这根铁棍比胳膊粗的粗了。 但我已经不再使用蛮力,而是用上了巧劲。在我身边突然一股旋风旋转起来,连铁棍都看不清了。 当啷一声,忽然有个声音响起来,同时发出当啷的声音;这是铁棍断开的声音,但远远没有想象的声音,这大概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原来我无论砸墙,还是废掉档案柜,都发出了巨大的响声;但这次的声音就像击打一段朽木,根本发不出多大声音。 我拍拍手说:“这铁棍大概是假冒伪劣?太不经打了。”刚说完随后又传来惊讶地声音:“哎呦,测重仪器怎么失灵了?” 几个人赶忙跑过去,只见上面的仪表指针已经静止不动。就有人说道:“刘经理,是不是窦总的力量太大,已经超过了测重量的测量范围?” 忽然又有人在喊:“刘经理,电脑显示测重仪表坏了,原因使用不正确,已大大超过测重量!” 已经很明白了,我这一下冲击力已经让仪表不能承受,把仪表都弄坏了。虽然我作假,但心里也是一阵狂喜! 既然仪表坏了,测量就不能继续下去,我做出了遗憾的表情说:“唉,假冒伪劣太多了,只好等修好了再进行。” 说完我就扬长而去,只留下工作人员目瞪口呆。我想林老板要是知道了,更不知道多么的气急败坏!谁让他存心不良呢?活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就是下场! 这是五万公斤的测重仪器,不知他们是从哪里进口的,我看过上面洋文,再从外国进一台谁知道需要多长时间。 趁这个时候,我和姚五子回到了房间;我把发现的地下秘密告诉了姚五子,因为我觉得探宝需要帮手,而姚五子就是最好的帮手。 我对姚五子说:“姚大哥,今天我可能还要去上班,你就不用去了,把我留下记号的地方好好查一下,下班后我们顺道再看看。” 我不会放弃这个秘密,因为这里面就像山里的地下建筑一样神秘,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像老光棍说的,我的身份让我有了发现秘密的机遇。 姚五子点头说:“闲着也是闲着,那我现在就去了。你放心,现在我已经对阵法有了大致的了解,对我不会构成危险。” 其实我最担心的就是阵法,虽然我已经不惧,但毕竟不熟悉,出出进进都要多费时间;但我和姚五子一见如故,觉得他是老天爷特意给我的福星,一定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我只是说了一句:“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吃饭!”因为我觉得对他不需要说太多;姚五子点头,转眼就不见了。 姚五子是高手,而且不是一般的高人,高来高去我自叹弗如。 姚五子走了十分钟左右,我正在冥想中,忽然有人敲门,我就觉得奇怪:测重仪器难道已经修好了?或者他们有备用的? 我说:“说呀?唉,进来!刚要睡着,就让人不得安生!”我十分不满的语气,但却不想起床,就听着有人说话了:“窦总,难道你忘了?杨芸来了。” 我腾的一声坐了起来,瞪眼往门前看;我实在想不到红姐又来了,而且真的把杨芸带来了!不过我感到迷惑,这里分明不是任何人都能进来的,杨芸是怎么进来的?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杨芸和科技公司有莫大的关系!再说,公司周围都是树林阵,想单独进来也不可能啊?! 不过这次我看到杨芸的真人了,果真漂亮,美得不可方物!特别又是一个大学生,而读了大学的美女铁定有特殊气质,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谈魅力,总之杨芸给我的印象就是超凡脱俗。 作为高阶层人员,绝不是我这样的土里土气。一时间我有点语塞,说:“红姐,是你呢,我……” 再就不知道说什么了;红姐微笑说:“窦总,你紧张什么?已经是老总了,咋不如杨芸一个学生呢?杨芸早就想过来看你了。” 咋回事?从昨晚到现在,我和杨芸也就这点关系,顶多是两个路人,顶多现在算认识了,说别的都是套近乎而已。 第211章 心太软 想想我们其实并没有关系,心里也就坦然了;我对杨芸客气地说:“你好,我是窦文君,认识你很高兴。”但我并没有打算握手,因为我不想和她扯上关系,仅此而已。 “你就是窦文君啊?确实挺帅,握个手。”杨芸倒是自来熟,不等我反应过来,早已伸手紧紧攥住我的手。 我真觉得尴尬了,想不到杨芸初次见面就对我如此热情!我感觉杨芸的小手有点凉,自己也感到有点刺激,于是想把手抽出来。但杨芸紧紧握住我的手,竟然不分开。 红姐笑眯眯的看着我,眼睛里露出了艾昧;我觉得受不了了,就只好对杨芸说:“杨芸,我去给你倒杯水;你的手有点凉,也好暖和一下。” 这当然是借口,就是为了两个人分手(这样想觉得这么别扭?);杨芸这才松开手说:“你这里有咖啡吗?” “我去给你们拿,平时窦总不喝咖啡,所以就没给窦总预备。”作为饮食服务的总管,红姐确实做得很到位,竟然把我的爱好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红姐出去了,我还没说话,杨芸已经反客为主,说:“坐啊窦总?怎么这么客气?哦,我们已经认识了,就不必再客气。” 你可以自来熟,我却做不到;我对杨芸说:“您请坐。照顾不周,请多多原谅。”杨芸就说:“又来了!不是说不用客气嘛!” 说着又白了我一眼,让我不由的一颤,竟然不敢再直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杨芸的眼睛里藏着什么,让人看了心神不定。 杨芸说:“红姐都和你说明白了?我对你感觉不错,很想和你处,就这样决定了,我的感觉就是一见钟情。” 我靠,这么直截了当?我感觉杨芸的一番话就像一顿猛烈炮火,一阵狂轰乱炸就把我炸晕了,简直不给我留下喘息的机会。 正在晕头转向,杨芸说:“正式自我介绍一下,名字你知道了,我长得也可以,年龄今天正好十九周岁,明天就进军二十岁了。我在学校也可以,级部学霸,至于家庭情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实话,杨芸的条件听着就很唬人,学霸,校花,哪一项不是高高在上?我一个农民,杨芸竟然看上我了,这不是开玩笑?太不真实了! 我说:“等等!杨芸同学,我的脑子转不过来了,等我捋一捋再说。昨天晚上红姐说要给我介绍对象,好像我是这么回答的,我还不想找媳妇?对,就这么说的。” 其实杨芸说的太多了,所以把我说的晕头转向;杨芸说:“对呀,你是这么和红姐说的,我都知道啊?可后来你也没坚决反对,是不是呀?” 红姐这么说,我承认有印象,而且这刚刚过去一个晚上,我也不会马上忘记;我说:“好像也不是答应?我只是说以后再说。” “是啊,你就是这么说的,但昨天晚上已经过去了,这个以后难道今天就不算以后吗?”杨芸也是微笑着说,而且和我玩起了文字游戏;我说:“这是怎么说?越说越糊涂了。” “我来给你说。”不知道红姐已经进门了,并且接上了话茬:“杨芸说的很严谨,以后该怎么解释?其实很简单,过去的都属于以后,我们昨天说的以后今天已经符合条件,对不对?” 这算怎么回事?真让人说不出话,但却觉得委屈;况且,杨芸说的话更让我欲哭无泪,这么说说就能定下恋爱关系,我莫名其妙成了杨芸的男朋友了?荒唐啊荒唐! 我说:“你们不要说了,让我捋一捋好不好?你们说的太仓促了,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红姐和杨芸一起说:“说,我听着。” “昨晚的事就不说了,咱们就说刚才的事;我知道红姐是为了我好,但也不能这么办;就算我们见面了,但两个人总要了解一下?说实话,杨芸确实挺漂亮,但我们不过初次相见,对不对?” “对呀!你说的话我从来没有反对,你想想我说的是不是?我也对你说了,感觉和你一见钟情,对不对?” 杨芸说的似乎都对,但我就是觉得非常不对,所以仔细思索;两个女人的嘴巴都太厉害,她们把我的脑子弄七荤八素了。 “窦总,你听人家说的多痛快呀?大老爷们怎么就这样不痛快?杨芸肯和你做朋友,这是你的福分,以后娶了她就等着享福!” 红姐又开始帮凑,我更觉得晕;我无奈的说:“杨芸同学,你知道我的情况吗?我实话对你说,我是个小农民,而且当了十多年的二傻子,家里穷得叮当响,你还觉得我好吗?” “这些我都知道,你想介绍自己那就说点新鲜的。”杨芸微笑不改,说:“你的资料我都看过了,没事,农民怎么了?农民可以变成城市人,二傻子不也变成了超人了吗?” 这是我第一次被人称作超人,忽然有受惊若宠的感觉;但我只是膨胀了几秒钟就对杨芸说:“什么超人啊?我不就是有点力气吗?告诉你,我天生神力,但其实又有什么用?” 我知道杨芸和公司有关系了,但没想到杨芸竟然看我的资料;这可是公司的最大机密,一般人哪能看到?红姐却笑嘻嘻地说:“窦总,你不是凡人,不然你会成为公司的座上宾吗?” “对,我早就知道了。”杨芸和红姐一唱一和,说:“其实我的追求者太多了,一万同学就有五六千,别的都是女同学;但我一个都没看上,单单就看上你了。咱们是不是有缘?我跟定你了!” 我感到莫名其妙,这就是理由吗?这个理由似乎牵强的太过分!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我觉得被杨芸吃定了,已是逃无可逃。 我仿佛看到了杨芸背后的势力,只要她想我就跑不了!从我的资料被杨芸观看,我就可以预料到。 要是回家了我该怎么和几个美女交代?我忽然想起了家里的美女们;假如她们知道了,会有怎样的反应?几个美女会不会吃了我? 我苦笑对杨芸说:“那些资料有什么用?还是看现实。现实就是我们门不当户不对,绝对不合适。再说我也不是个好人,早就有几个女朋友了,而且已经和其中一个定了终身,你说的太晚了。” 为了摆脱杨芸,我不得不这么说,让李莉替我挡一炮;我把自己说成花心大萝卜,看你怎么说!红姐愕然说:“她们几个我都认识,都说不是你的女朋友啊?” 第212章 摸不透的心情 “她们没和你说实话。”我认真地说:“你认识李莉?我们已经定了终身的;还有几个女孩子,虽然知道我已经有了女朋友,但仍然对我不离不弃。” 我说的其实算是实话,即使一层窗户纸没捅开;杨芸突然抿嘴笑起来,对我说:“你骗谁呀?再说你和那个李莉之间也是假的,你当我不知道啊?!” 我愣住了;我和李莉之间虽然没有正式订亲,但全村人都知道我们早晚会结成一对。我是二傻子的时候李莉就答应嫁给我,之所以我们暂时没有提出分手,也怕别人说我是陈世美。 “窦总,林老板已经答应了,准许你和杨芸出去约会;杨芸,咖啡我拿来了,但今天不如出去喝,留着这些下一次再喝。” 红姐突然这样说,让我更加愕然不已:杨芸果真有这么大的能量?竟然能把我带出去?要知道我一天不工作,公司也会有莫大的损失! 看来我的猜想没有错,杨芸背后的势力一定大的无法想象!我忽然犹豫起来,到底去还是不去呢? 去了,我和杨芸的关系可能更进一步,而且极有可能从此有了保护伞,更没有人敢轻易动我。可一旦去了,就坐实了我和杨芸在谈恋爱,这并不是我的性格——因为我不喜欢被人强迫! 但要是不去呢?有可能就坐失一个机会;如果我有了这个关系,林老板就会对我更加忌讳。林老板对我虽然表面客客气气,但只要失去了利用价值,莫说在树林阵寻找秘密,只怕再进来也难了! 我一直犹豫,杨芸突然说:“我是个女孩子,你怕什么?要说怕吃亏的也只有我们女孩,你就当陪我出去散心不行吗?” 一句话让我听出了弦外之音:散心?什么事让杨芸心情糟糕?我本来犹豫,但杨芸说出去散心,我的心动了。 我这人就是没出息,想当年为了杜星辰,我被猴子折磨的不成样子,但还要保护杜星辰。如今一个女孩突然露出了不高兴的样子,我就更不忍心不管了。 可惜姚五子没有回来,我想让姚五子为我开车。我对杨芸说:“既然是林老板的命令,我也只能答应。红姐,不用再说了,我知道这是林老板的命令,你骗不过我。”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林老板起着主导作用,很可能让我陪伴杨芸比工作更重要。红姐又想说话,我制止了她:“不过要稍等一会,我要等我的司机回来。” 他们知道我是开车的雏,冒险开车出去就等于玩命。红姐陪着笑脸说:“你的司机不知道去哪里了?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回来,不如换一个司机?” “别人开车我不放心。”我面无表情地说:“这里的司机我就是对大胡子放心,但我没看见他,就只能等我的司机回来。” 我仍然推脱,而且是借故,但主要的想在外边少呆一会儿,等姚五子回来就可以减少和杨芸在一起的机会。虽然我答应了杨芸,但还是不想和她有太多的纠缠。 我不知道杨芸要干什么,再说我对她的“一见钟情”根本不相信;其实对表姐她们我有极大的好感,她们也不怕我对别的女孩子动心,我真正担心的其实是阴谋。 也许我对林老板的第一印象就特别的糟糕,所以就连林老板接触的人也有很强的戒备心。杨芸突然造访,而且是红姐牵线,让我不得不想到林老板的阴谋论。 “我来开车。”忽然杨芸说道:“我的开车技术绝对一流,飚车大赛我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杨芸是校花,又是学霸,这已经极其罕见了;在我的印象中一般的学霸都不太漂亮,而校花的学习成绩又不尽如人意。 但杨芸除了是校花,同时也是学霸,现在又突然蹦出来飚车大赛的冠军,真让我不断刷新对校花的认识。我想再找一个借口,但却没说出口;杨芸说:“走,坐我的车。” 这时候也就九点多,我对红姐说:“红姐,姚五子回来告诉他,回来后一定给我打电话。如果到中午之前仍然不回来,你就赶快给我打电话。”我顿一顿说:“决不能出了差错!” 我不是吓唬红姐,因为我知道姚五子在哪里;他虽然是高手,但谁都有意外,万一他出了意外,我不能保证我不对红姐动粗。 同样有一辆车带路,看来就算杨芸也不会来去自由。不过,杨芸的车开的确实很稳,我丝毫感觉不到汽车行驶的颠簸。 一般需要半个小时才能走出树林阵,然后进城,但这一次绝对没有超过25分钟。我早就不时的看钟点,所以看时间不会差。 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我才对杨芸说:“杨芸,我答应陪你出来散心,是因为你说的那句话;你说,究竟有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你说一见钟情,我听出来假的不能再假了。” 我毫不客气的点明,杨芸愕然说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说:“很简单,我虽然陪着你说话,但从你的眼神里早就看出来了,你目光闪烁,说话装模作样,分明在撒谎。” 杨芸不说话了,但却突然加速;我猝不及防,身子也随之后仰,甚至磕得我的脑袋瓜发蒙;我不由得三分恼怒,说:“杨芸,你想害死我呀?” 车速已经够快了,再往前就有限速的标志,按说应该减速了,但她非但不减速,反而油门加到底,这不是想害人吗?但我刚说完,她却又来了个急刹车,让我不由得一个前扑。 好歹稳住身子,正好到了减速标志,然后杨芸开始继续行驶,但完全不会超速。杨芸这才说话:“窦文君,不要刺激我,太聪明的人往往没有好下场,不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吗?” 我靠,杨芸怎么忽然变成这样?想自残吗?我紧紧闭住嘴,再也不想说话了。其实我不是怕她,而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陪她自残实在没意义。 一直到了一个叫英雄山庄的地方,杨芸才把车停下来;这个山庄三面环山,只有西南门进庄园的地方才能行车。 这里已经是城市边缘了,除了路周围几乎都是山,而城市仿佛就在大山环抱之中;庄园周围苍松翠柏环境优雅,进入其中顿觉心旷神怡,觉得胸怀也随之宽阔。 我暗暗赞叹,这里真是放松心情的宝地,杨芸算是找对了地方;杨芸下车后头前带路,直接就去了庄园大厅。 山庄是集休闲娱乐为一体的场所,只见杨芸二话不说,从服务生手里接过了一张卡片,直接上楼了。 第213章 骗局 楼房只有三层,在这高楼林立的城市里并不显眼;我从杨芸的动作里就知道她是这里的常客,不然服务生不需要说话就给杨芸房卡,没关系就显得不可思议了。 她不说话,我自然也不说话,只是跟着杨芸往前走。到了最靠边的一个房前,杨芸随之打开了房间。自始至终,我们身边都没有服务人员跟随。 杨芸自顾进去,但也不忘说一句话:“把门带上锁好。” 我就警惕了:孤男寡女在一起,为什么要锁门?我需要给自己留后路,所以关门的时候故意却暗中留了一手。 我这才明白,怪不得没有服务生,原来这间房子是为保密特别设定的,房间里一应俱全,也根本不需要第三人进来服务。 杨芸说:“喝什么茶?龙井铁观音毛尖还是雨前茶?”茶桌是全自动的,自己可以随便点,而热水也都是现成的,无论是六十度的还是沸水。 看来杨芸要亲自为我服务,我也就笑纳,反正既然已经来了,为什么不尽情享受?我说:“听说有一种雪水泡茶,我还没喝过,能不能尝尝?” 杨芸说:“你等着。”竟然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水,说:“这是去年的雪融水,给你煮一壶。”在烧水的中间,她也给自己煮了咖啡。 两个人两样的口味,但这不影响都说中国话;我实在忍不住,就对杨芸说:“杨芸,应该说了?让我给你散心,也应该把话说出来,我才知道怎么说啊。” “对不起。”杨芸突然又来了一次大转弯,说:“在路上我太激动了,不能控制自己,得罪了。” 我真服了,杨芸阴晴不定,让人难以捉摸,我要更加小心了。杨芸说:“我确实很想找人说说话,想来想去就想到了你,你是不是觉得倒霉?” 我敢说一般人家的孩子,论成熟心智和杨芸这样的人相比,直接就是马尾栓豆腐——提不起来。想不到杨芸比我小,论心机却要比我高上一大截。 要是我的话,肯定有一是一直截了当,根本不会转一大圈子,把人说的云山雾罩。杨芸说:“我早就知道你了,至于如何知道则无关紧要,但你所有的信息资料我都看过。” 原来杨芸确实对我发生了兴趣,但也只是兴趣。杨芸的家里到底是什么背景,杨芸既然不说,我也就不问。 至于杨芸为什么不高兴,原来也是官宦豪门家的纠葛——这件事算豪门恩怨,其实不管我的事,但无奈就像杨芸说的我很倒霉。 原来杨芸家族已经给很有名了,算得上是省城的顶尖富豪;但一山更比一山高,有个家族比她们家族更上一层楼。 问题就出在小一辈人之间,这个家族有个男孩(其实不小了,据说快三十了),竟然看上了差不多小十岁的杨芸,所以这位公子就对她纠缠不休,这让杨芸非常苦恼。 杨芸的前途人人都看得到,可谓前途无量,而对方就像无赖,死打烂缠,非要杨芸做他的女朋友。杨芸虽然苦恼,但因为两家的利益,家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看见,不支持也不反对。 这件事虽然看似简单,但背后牵扯的太多了,对方家族不但不阻止自己的孩子,而且抱有怂恿的态度。为了息事宁人,杨家更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近,那孩子越来的不像话,竟然去学校去纠缠;男孩家族是学校的赞助单位,学校自然不能得罪对方,所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为此,杨芸想出国留学,就是为了躲避男孩的纠缠。但男孩却给杨芸设置了层层关卡,利用人脉截断了她出国的道路,其能量不言自喻。杨芸实在无奈,这才想出了这老套的办法。 杨芸说:“这家人姓韩,如今我放假了,韩公子就天天去我家;爸妈虽然不喜欢韩公子,但也不能得罪他,所以韩公子表明来意的时候,爸妈只能表示不干涉我的婚姻,并且不反对有人追我。” “爸妈的话其实是为了不得罪他,并没有明确表示支持我嫁给他;但韩公子却想歪了,从此对我更是死缠烂打。” “从昨天开始,韩公子几乎是住在我家里。我没有办法,这才联系了红姐。红姐就给我出了这个办法,让我和你做朋友。我没有别的办法,也就答应了。” 大概的意思我听明白了,我对杨芸说:“唉,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我觉得这不是长久的办法。我是公司的人,我不可能为了你抛弃我的工作,所以请另想办法。” “另想办法?你以为我傻吗?我告诉你,我找了很多人做我的假难朋友,但他们听说是表演给韩公子看,就都吓得退缩了。” 不用说我也明白,韩公子的家庭势力太大,如果知道韩公子在追杨芸,别人哪敢去找死?我虽然不怕,但也没有责任帮她啊?! 这毕竟是危险的任务,事关豪门之间,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要是冒险接下了,不就是想找死吗?! 我露出了为难之色,说:“拜托,你就没仔细想过吗?我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你说和我做朋友,韩公子能相信吗?” 这是实话,就像杨芸说对我一见钟情,但我却不能相信。癞蛤蟆娶美丽的公主,只是童话里的故事。当然我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就是不愿意惹麻烦,特别是对陌生人。 我的任务就是在科技公司,查询公司隐藏的秘密,而不是来勾搭女生,更不是来打酱油的。我的任务其实很繁重,特别发现了地下秘密,我愈发感到肩负的担子有多重。 “此言差矣。”杨芸说:“其实我已经说了,你是青年才俊,身家过亿,特别你这么年轻就取得如此成就,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而且,我对韩公子也是这么说的。” 杨芸说的很平淡,我却惊掉了下巴:杨芸的意思,就是我无论如何都必须把事情扛下,因为你已经是杨芸的男朋友,逃也逃不掉,韩公子会对我怎么样?其实瞎子也能想明白。 我莫名其妙成了韩公子的情敌了,而且就这样一目了然!成了韩公子的情敌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听说别人不敢做杨芸的男朋友,我又凭啥和韩公子一争高下? 实际上,杨芸已经把自己拉下水了,只不过我才知道而已。我只能苦笑不已,说:“杨芸,这事你做的不地道。无论什么事都要心甘情愿,你这样做我不能接受。” 说着我就要打电话;这次是红姐害我的,我要让红姐解决这个大麻烦。杨芸却突然就把我的手机抢了过去,说:“给谁打电话?” 第214章 总该留我吃顿饭 这时候打电话,当然是和杨芸有关的人;我说:“把电话还我!红姐是害我的帮凶,既然把我骗来,我当然要她解决。” “你找她没用,她根本不知道其中的玄机,我不过是利用了她。”看我想给红姐打电话,杨芸就把手机还给我,说:“就连红姐给我们介绍,也都是我找的她。” 我明白了,原来红姐也是个受害者,杨芸只是在利用她。杨芸说:“索性现在我就告诉你,这次我是让你来当炮灰。本来我计划下午再告诉你,但你这样性急,早说了也好。” 杨芸给我的感觉简直太恶毒了!杨芸分明是霸王硬上攻,不管同不同意就把我当做炮弹打出去了,简直可恶至极! 打出去的炸弹,结果无外乎粉身碎骨,我杀了她的心情都有了!我猛的一下就把她抓起来,说:“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做出十分狰狞的样子,吓也要把她吓死。哪料到杨芸仍然平静如水,说:“因为你是个男人,真正的男人。我遇见的男人都是软蛋,只有刚认识的你才是真正的男人。” 杨芸不断地说着我是个男人,我就愣了,一种说不明白的感觉让我三思。终于,我松开了手,但仍然不客气的把她扔在座位上。 我的茶水其实才喝了一口,到现在就没动,所以在焦躁一阵后,我猛地端起来一饮而尽,也不怕糟蹋了价格不菲的茶叶。 杨芸一直不说话,也许她已经说完了,所以静静的等待,等待我的发话。我也渐渐让自己冷静下来,对杨芸说:“我是男人,但也不是随便让人捏的,因为我并不傻。” 稍停,我继续说:“你说的不错,我从是个二傻子的时候就喜欢帮助别人,但那是我心甘情愿,而不是被你这样欺骗强迫。” 我把她当作了控诉对象,情绪激昂地说:“你若待我真情实意,我会为你剖腹割肉;但如果强迫欺骗,那就对不起了!” 我慷慨激昂发表完演说,杨芸终于开始低头了:“对不起窦文君!我知道千不该万不该,最不应该是骗你。我不想求得你原谅,只想给我机会,让我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杨芸不愧是大家闺秀,虽然觉得惭愧,但一直不慌不忙;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杨芸继续说道:“我实在是病急乱投医了,想到了你就从心里感觉只有你才能帮我。” “所以,我毫不犹豫的赶去公司。但在路上我就想了,我们是初次相见,你能帮我吗?再重复一下,因为没有人愿意帮我,所以找你的时候我其实没有信心。” “但想来想去,我只有得罪你才能让自己脱离苦海,所以我就编了一套谎话,准备骗你出来再说。可是我真没想到你说话直来直去,反而让我就感到愧疚。” “当时我真想把真话告诉你,但我始终在犹豫,再说红姐也相信我是真心相亲,我不能连红姐也骗。不骗红姐就只能据需骗你,所以我对你只能骗下去。”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别人不能骗,难道就能骗我吗?我气愤,但也没有发火,因为我已经冷静了;杨芸说:“其实我一直在犹豫,但想不到你虽然简单,但很聪明,已经看出我在骗你。” “本来我想想求你,但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出的话竟然和想法不一样,我并没有求你,而是生硬地和你说话。其实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死要面子活受罪呢?” “现在我想明白了,我仍然不把你和我放在同一个平面,自觉着高人一等;看到你义正辞严和我说话,而且一直是真实表现,我才知道我错了,人与人原来是平等的。” 这就是杨芸的真实想法,虽然没有结果,但也有了结果。我以为官商子女个个都是趾高气昂,如今杨芸能说出这一番话,倒让我刮目相看。 我说:“我很可怜你的遭遇,也忽然明白我真的很幸福,最起码我不用勾心斗角,什么时候活得都踏踏实实。其实你要和我说实话,我或许可以帮助你。” 我知道有钱难买愿意,就如李墩子强迫我娶李莉,我非常反感,所以打心底产生抗拒;但现在没人强迫我,我就慢慢知道李莉其实是个挺不错的女孩,以后能不能和她结合,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杨芸说:“我知道!我知道骗你确实太卑鄙。我现在已经告诉你了,至于你如何想法,我不再继续勉强你。如果你不愿帮我,我也不打算拉你下水了,我会让你解脱。” 杨芸的话又是一个大反转;我以为杨芸只要说出心里话,求得我的原谅,然后会再向我求得援助,但她的性格却突然改变,反而让我彳亍。 我知道杨芸的当务之急,就是迫切寻求帮助,而我不帮她就没人救她了。其实我这个人心太软,杨芸虽然没有表现得多么痛苦,但看她麻木的表情,就觉得她的痛苦已到极点。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别的事情我都能妥善处理,唯独男女之间的事永远搞不明白。说实话,我已经心软了。 “窦文君,你回去,我会让人送你回去。”杨芸突然这么说:“韩公子也许不会等到下午才来,他的耳目众多,万一透漏了消息会很麻烦的,你就趁早走。” 杨芸虽然说了谎话,但现在我觉得她其实并不坏;我对杨芸说:“怎么了?我才刚喝了一杯水就撵我走吗?” “不是!我突然有种感觉,韩公子真的就要来了。我身处豪门,自然知道豪门光鲜亮丽的背后多么的阴暗肮脏,这不是你一个小人物能承受的,你赶快走!” 杨芸变得慌张,但我却毫不在乎地坐着,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我虽然不是你的男朋友,但成为普通朋友总该可以?再说,你把我带出来,总该留我吃顿饭,对不对?” 慢条斯理的斟上茶,我开始喝起来,并不在乎韩公子来与不来。杨芸苦笑说:“你是个好人,我不骗你,你承受不住韩公子不计后果的打击,就连科技公司都十分忌惮他们韩家。” 杨芸为了赶走我,什么话都往外说。我没有想到科技公司在外人的眼里那么的高大上,而且还有深厚的外资关系,竟然也对韩公子家心存忌惮! “那么你们呢?难道也害怕韩家?”我突然问,杨芸就是一愣,旋即说:“我们虽然都属豪门,但其实并没有直接关系,所以就说不上谁怕谁。不过我们不想和他们交恶,交恶对两个家族都不好,所以才对韩公子一忍再忍。” 第215章 又一个秘密 理清了他们的关系,我心里就有点数了;我笑着说:“那我就不必要吓得屁滚尿流,连水也不敢喝了。没事,我陪你坐一会儿。” 我镇定自若,杨芸无可奈何。杨芸说:“既然如此,就只有看命了。要是他们真的来了,你就赶紧走后门,我不想让你受到牵连。” 杨芸已经是坚决的姿态,按了一下铃,很快就来人了;杨芸说:“送点吃的来,少而精就可以了。” 我欣赏杨芸如此做法,其实还不到午饭时间,但为了我提前开饭。杨芸说:“咱们简单吃一点,我就送你回去。” 我不置可否,而是深深的嗅了一下说:“好茶,再来一杯。”我才喝了两杯,不喝真是浪费。杨芸也就不再多说,也开始喝咖啡。 然后就是说废话,但都对韩公子避而不谈;杨芸说:“窦文君,听说你把测重仪器用坏了,真是骇人,你到底有多大力气?” “这个,该怎么说呢?”我沉思一会才说:“其实也不是我真正的力气,那不过是一股冲击力,比真正的力气大多了。” 我当然不能说出荧光球的力量,这是我的秘密,连爸妈都不能说。杨芸瞪大眼睛夸张地说:“已经很吓人了,比一般机器厉害多了!” 不一会,饭就送上来了;杨芸说:“请;别看这是看似平常的饭菜,实际上都是高科技产品,能量比普通食物高几十倍甚至上百倍,能健身强体,外面根本吃不到。” 看上去确实不怎么的,都是些饭团菜团;杨芸说:“我要的就是少而精,你不要误会了,尝尝再说。” 我拿起一个菜团咬了一口,然后就呆了:菜团虽然不如在地下建筑吃的糕点,但已经是世所罕见! 我对杨芸说:“杨芸,这是哪里出产的?”眼里满是赞叹;杨芸说:“对别人我不能说,但对你我可以实话实说,这就是科技公司的产品之一,据测算其能量至少以一顶一百。” 我不知道公司经研究出这样高精尖的产品,这一定是保密项目,但这个庄园又是什么背景呢?高科技公司的产品竟然能在里出现? 答案很快就出来了;杨芸说:“你发现没有?这里的工作人员对我特别客气?其实不是客气,是敬畏!其实这是我家的产业,因为我们在科技公司注入了大量资金,是科技公司的大股东。” 我知道外国公司是大股东,但没想到另一个大股东竟然是本国的。杨芸看我诧异的样子,说:“别这样看我,这是庄园的特殊之处,公司生产出新产品,我们一定能最先拿到。” 我只顾了点头,却忘了回答,杨芸继续说:“我们投入资金也不是盲目的,只有验证过以后才会确定增不增加投资。现在虽然有人知道庄园有神秘的食物,但并不知道具体情况,你是唯一一个。” 这让我受宠若惊,竟然是第一个知道神秘食物的外人!我对杨芸说:“你告诉我就不怕泄密吗?”这一定是她们公司的绝密,不想被杨芸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我。 杨芸说:“你会泄密吗?”我说:“我们才是初次见面,你就这么相信我吗?”杨芸就笑了:“凭直觉你一定不会泄密,所以我相信你。而且我打算告诉公司,准备作为特殊食物供应给你。” 一个大学生,有管理公司的能力吗?我不敢相信杨芸在公司的地位,因为一个大学生不可能进入公司管理层。进不去管理层,又凭什么让我用上新产品? 我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杨芸,杨芸说:“别忘了我是学霸,我的身份不只是大学生,还是公司的特殊观察员。” 观察员是什么样的官职我不知道,但既然有官职,我就不能再怀疑了。杨芸说:“这个产品以后可能是特供产品,用途大概率用再国防科研,最终的意图也是为了国家。” 这种说法并不明朗,但我还是察觉出了什么。我点头对杨芸说:“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会保密。” 吃得差不多了,我才惬意的漱了漱口,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去公司?”晚上我就要回家,再要找到我就是下一星期了,我只不过想提醒她。 “杨芸,去哪个公司?我陪你一起去。”忽然门砰的一声就打开了,随之进来的是一个男人狂妄的声音:“一个野小子,凭什么勾搭我的女神?” 这个人进来就不客气,我有点生气,但为了杨芸,所以忍着暂时不说话;杨芸看见他就冷下脸,说:“谁让你进来的?请出去!” 刚说完,又跑进来一个人,看样子是庄园有点职位的人;只见那人惶恐不安地说:“对不起小姐,本来我们说给您通报一声,但韩公子等不及,推开服务生上来了,请小姐见谅。” 我明白了,虽然这里是杨家的产业,但在韩公子这种重量级面前,根本不把工作人员放在眼里。只见韩公子说:“杨芸,这些人动作太慢了,等我再给你找几个好使的,把他们都开了。” 韩公子一句话吓坏了那人,赶紧对杨芸说:“小姐,不要赶我们走,下一次不敢这样了!” 让人闯进主人的禁地,老板肯定不满意,那人岂能不知?杨芸面无表情说:“你下去。” 韩公子带着两个人,一定是保镖,个个五大三粗,腚大腰圆,浑身充满肌肉感。杨芸说:“你们两个也出去!” 但两个保镖并不说话,而是站在韩公子两边,就像不会说话的雕塑。韩公子挥挥手说:“出去,杨芸在这里,别吓着她了。” 虽然好像说给保镖说的,但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我不屑,冷冷的看着他。对峙三秒钟后,韩公子忽然哈哈大笑,说:“杨芸,你说的就是这个小子?行,胆量还不错。” 我看见杨芸腮边的肌肉微微动了一下,然后说:“没他的事,你让他走。”指明了让我走;但谁都看得出,她想保护我。 “芸芸,我怎么能走呢?”我突然挽起杨芸的胳膊说:“来客人了,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临阵逃脱不是我的性格,我不但挽起了她的胳膊,而且动作亲昵,宛如热恋中的情人。 我看见韩公子的脸色立时变得狰狞,但很快又变的和蔼可亲:“你就是那个什么…窦文君?咱们商量一下,你要多少钱才能离开杨芸?” 这是直接的挑衅,似乎故意激怒我,但我却不上当,对韩公子说:“你觉得呢?”韩公子就轻蔑的一笑,说:“我怕你不敢要,免得吓着你;你大胆说,我会答应你。” 第216章 打蛇打七寸 我放开杨芸,两手掐算着嘟嘟念念,好像在算账,或者是在算卦;等了一会儿,我才说:“不行啊,手指头不够用的,你能不能借我几根手指头?” 我把他们都弄晕了,根本不知道我想干什么;韩公子大怒道:“小子,你敢耍我?来人!” 韩公子猜着我在戏耍他,生气也就不可避免。 “韩公子,生什么气呀?不是你要我大胆的要吗?我就十根手指头,想多要点但手指头太少查不过来,不借你的能行吗?” 我故意做出一副贪婪的样子,韩公子却不打算和我继续玩了,只是打了个手势,进门的保镖就不紧不慢的走过来。 两个保镖块头挺大,我长得虽然不矮,但和保镖站一块就显得不够个了。 韩公子突然说:“这小子有点蛮力气,你们不要轻视了他!”我心里就是一惊:好家伙,这韩公子为了对付我,对我大概早就用了功夫了。 两个保镖没有说话,但我已经看出来了,他们的眼光开始谨慎起来;不过我也看得出,两个保镖虽然提高警惕,但眼里仍是不屑的样子,分明是看不起我。 说的也是,论个头论肌肉,他们任何一个人压在我身上,似乎都能把迅速我碾压;不过,他们这只是想当然,不信就来试试看? 我暗暗催动荧光球,想一下就把他们打倒在地,但转念想到不如将他们戏耍一番,让韩公子知难而退或许更能达到目的。 我收起了荧光球,运动自身能量,让自身能量迅速运转;我虽然没有学过武功拳击什么的,但我有一个法宝,那就是速度!在速度面前,任何功法都是花架子! 已经到了和他们两个人对击的范围,杨芸突然说:“文君,他们都是高级别拳击手,一拳能打死一头牛,你放弃!” 直到动手之前,杨芸对我突然发出警告,我暗想杨芸果然值得救;其实我已经来不及退缩,他们的拳头瞬间像铁锤砸过来,正好对准我面门。 两个人几乎一个方向,虽然不是夹击,但击打范围却很大,就像一个扇子面,让我来不及躲闪。 然而,他们击出的拳头却扑了个空,不然我早就玩完了!他们快,但我的动作更快,我保证他们根本看不清我的动作,就要打碎的脸却突然不见了! 其实不奇怪,我只是锁了一下骨头,让身体陡然变小,就从他们的夹击中躲了出来。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完全蒙逼了,我则站在他们后面“噔噔”就是两脚,然后揉搓着两根腿大叫:“我靠,我靠你个头!怎么踢在两根柱子上了?” 这当然是夸张;保镖没转回头,却不约而同的向前扑倒在地上,顺顺妥妥的来了狗吃屎。我讨厌狗仗人势的家伙,所以毫不留情。 我又抱着脚,似乎因为脚疼正好转在了韩公子的面前;我和韩公子已经隔得太近,抱起来的脚又恰好蹬在韩公子的身上,于是又开始表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一脚正好踢在腰上,韩公子已经痛苦地弯下腰;我对杨芸说:“这里有没有摄像?快点拍照,证明这不是我的错。” 我的滑稽动作让杨芸不由得噗嗤一笑,然后大概觉得不合适,对我说道:“照什么相?这里有监控,没人能诬赖你!” 杨芸当然偏向我,我走到韩公子的身边说:“对不起了,是你的人想打我,我只得躲开,但没想到你就在身边,所以殃及池鱼了。不过没事,正好我会接骨按摩,我帮你看看。” 说实话,本来我不想和韩公子正面为敌,省城毕竟是韩公子的一亩三分地;但这家伙太狂妄了,不让他吃点苦头又感觉对不起他。我这一脚正好踢在腰眼上,不废了他也肯定够他受的。 这家伙也算够硬,当时就疼得冷汗直冒,但就是没有吭声,看见我向他凑过来,韩公子对我怒目而视:“小子,我饶不了呢!” “唉,你饶不了我又怎样?我告诉你,你身上的骨头已经开裂了,不帮你治伤你就会变成瘫子,一辈子都要坐在轮椅上。不信你试试,你是不是不敢走了?” 我在吓唬他,反正他们不是骨科大夫,哪里知道其中的奥妙?韩公子当然不会相信,但还是条件反应的稍微动了动,反应马上就来了:疼痛加剧!韩公子不由得大喊一声:“啊——” 我故意叹了一口气,说:“唉,怎么这么不相信人呢?听人劝,吃饱饭;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不就吃亏了吗?” 韩公子虽然听出我对他的讥讽嘲笑,但因为疼痛却顾不得进行反击;我的计划还没有实施,他就痛得这副怪模样,我还想看看韩公子到底有多硬呢! 我已经凑在了他身边,不由分说一只手控制了他,另一只手已经捏住了他的腰部,上下捏索起来。 我对韩公子说:“韩公子,为了不一辈子坐轮椅,你一定要坚持,不然我心一软,不忍心帮你治疗了,那可就一辈子真靠轮椅了。” 为了不让他乱动,我的冥想早就控制了他的重要关节,他直接就动不了,但难以忍受的疼痛在继续折磨他。 这时候两个保镖已经站起来了,但却不敢上前。倒不是真有摄像拍摄了我,而是韩公子就在我手里,万一我弄废了他,保镖可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一句话,我已经紧紧点在了他们的七寸,让他们无法乱动,那个家伙再敢乱动?这也是他们轻敌的结果,只想着一拳把我打趴下,却没想到我不正面和他们对敌,完美闪过了他们。 电光火花的一瞬间,韩公子无法防备,于是更加龇牙咧嘴;他没有两个保镖的身手,所以拿捏他简直易如反掌。 我对两个保镖说:“老老实实就对了!我正在全力给韩公子施治,你们要是过来捣乱,我的手一哆嗦,不小心把韩公子裂开的地方接岔了,谁能担当得起?”吓的两个保镖更不敢动。 我又对着韩公子说:“韩公子,你要忍住啊,不然你大喊大叫,我的心一软不忍心对你治疗,那就真的一辈子靠轮椅了!” 只有杨芸满面冷漠,我心里暗暗夸赞;杨芸大概看出了我在故意作弄韩公子,也知道我有分寸,所以才不管不问。 足足几分钟,韩公子身上的汗竟然流没了,我明白这不是不觉得疼而没有汗,而是身上已经没了汗,没有汗水可流了。 我在心中暗暗冷笑,这是韩公子无恶不作的结果!我对韩公子又嘱咐一遍:“忍住了韩公子,成败在此一举!” 第217章 软硬兼施 随之,就听的一阵咯吱咯吱乱响,然后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说:“你们听见了没有?韩公子是个大命之人,我给他接上了!” 再看韩公子,早已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其实昏厥了。两个保镖这才敢往前,看到韩公子昏厥齐声喊道:“韩公子?韩公子?” 韩公子是疼晕了,一时间哪有力气回答?但两个保镖却害怕至极,相视一眼忽然站起来,竟然两面夹击把我困在中间。 “够了!”忽然杨芸大喝一声,说:“你们就不会动动脑子?不是窦总救你们的韩公子,韩公子现在就成了瘫子了!” 保镖虽然敢对我耀武扬威,但却不敢如此对待杨芸;再怎么说这是在杨芸家的一亩三分地,她这里肯定也有保镖,而且只能多不能少,两个保镖就算有两下子也绝占不了便宜。 再说,杨芸是韩公子追求的对象,万一他们的事真的成了,杨芸就成了他们的主人,他们以后的下场都能想象出来。 其实我不怕他们,他们只不过小小的蝼蚁,我根本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我发出一股无形的力量,两个保镖顿时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这才踉踉跄跄站稳了。 这时候,韩公子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已经缓过劲来。这家伙被我一阵神操作,早已被我折磨的筋疲力尽,只剩下怨毒的目光看着我,却仍然说不出话。 “我草!”我故意大声说道:“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早知道我就不会救你了!芸芸,请你作证,我可没有害他们呀?!不然把他的骨头卸下来,让他去当残废?” 现在的我是热血青年,吃不得一点屈,什么事都能做的出;两个保镖却害怕了,他们听我说要把韩公子接好的骨头卸下来,不由得靠在韩公子的身边,看样子要誓死保卫主人。 “韩公子,你听见了?这都怪不得文君,是你们主动挑衅才误伤了你!要不是文君不计前嫌,帮你疗伤,后果怎样你知道。你不谢谢也就罢了,怎么还是这样对待文君?” “走——”韩公子终于吐出了一个字,一个保镖慌忙弯下腰,看样子要背着他走。我冷哼一声说:“哼,不怕二次受伤走就是了,我是不会救你第二次了!” 我完全理解,韩公子刚刚接骨,筋血不畅,很容易二次受伤;杨芸说:“听见了没有?听说二次受伤比第一次受伤更加严重,真要是因此造成伤残,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韩公子终于害怕了;准确的说,韩公子什么都不怕,这一点我从他的耐受力就能看得出,虽然受尽折磨,但并不算疼的太狰狞。 然而,韩公子一定害怕自己下半辈子依靠轮椅,因为对很多人来说比死了更可怕。 我觉得到了我说话的时候了,就说:“人生在世与人为善,这是我爷爷告诉我的。你对不起我,但我却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才会郑重告诉你。”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圆圆的东西,对韩公子说:“这里有一颗毒药,可以减轻痛苦,你怕不怕死?不怕死你就吃了它!” 这并不是毒药,也不是什么仙丹,但却一定能感受到它的作用。这是我乘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把没吃完的食物揪下一块,然后在口袋里捏成药丸的样子给了韩公子。 我算准了韩公子一定会吃,因为他清楚我不会害死他,毕竟我们没有深仇大恨,而且我是给他治伤,不敢吃真的就是傻子了。 我对杨芸说:“给他找个地方休息,两个小时才能动,否则后果自负。”这点东西在庄园虽然不稀罕,但其中的能量能让他的血液循环很快恢复正常。 痛则不通,通则不痛,就这个道理,老一辈传留下来的经验比很多伪科学灵验多了。新科学成果最起码需要漫长的时间来验证,而老经验则可以放心使用。 最后,我对韩公子语重心长地说:“韩公子,谁知道哪块云彩会下雨?皇帝轮流转,明年到我家,做人还是留点余地才好,免得到时候连退路都没有。” 韩公子已经有所收敛,竟然看不出他的表情;不过我没心思研究韩公子会怎样,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怕这怕那就不要在天底下过。 我对杨芸说:“我相信韩公子是个聪明人,既然你已经名花有主,韩公子就不会再来纠缠你了,因为我这点面子他总要给留的。我走了,树林阵的怪兽正等着我去打。” 我相信韩公子也一定知道树林阵,因为他毕竟是本地的大佬,即使在我面前受挫,但也不会影响他的认知。我既然敢闯树林阵,就不会害怕他这样的妖魔鬼怪。 杨芸点头说:“你去,有时间我就去找你。”这里面当然也有威吓的味道,而且一样能起到震慑作用,让韩公子不得不三思而后行,敢不敢再找杨芸的麻烦。 我真的该回去了,因为我一直担心姚五子;我虽然嘱咐了红姐,但红姐并没有打来电话;姚五子到底怎样了?我不能不担心。 打车走到树林阵边缘,我就下了车;我对杨芸说了谎话,告诉她我的司机会联系我。韩公子仍然没敢动,我让杨芸趁早找个地方暂时躲一躲。 韩公子吃了大亏,虽然我相信他已经有了怯意,但觉得还是防备着点好。树林阵乍一看就是大森林,所以不知道的人会认为前面没有路,而知道的人因为树林阵的凶险,就更不会往里走了。 刚来的时候我不知道树林阵的危险,但现在多少知道点了。据说刚开始建起这片森林的时候,边上挂着醒目的牌子:危险,禁止入内!!! 结果好奇心害死猫,有胆大的人想进来冒险,但刚进来树林阵就不知道东西南北,很快被困在树林阵里。公司为了惩戒不听话的人,就让他们在里面饱受饥饿恐惧,然后才会放他们出来。 于是就有了传说,说树林里有鬼,进去的人无一不被鬼虐,最常见的就是鬼打墙。科技公司当然不会回应,结果外界越穿越神,到现在已经没人敢进去,除非内部人员:公司员工。 我已经对树林阵知道个大概了,当然不会害怕。我对阵法有了了解,觉得只要多加小心,树林阵也不过如此,完全可以进出自如。 更重要的还有姚五子,他是我的后盾;我觉得这时候姚五子应该回去了,因为我叮嘱姚五子,一定不能耽误回去吃饭。凭姚五子对阵法的了解,破阵不过小菜一碟。 第218章 再探2号秘密 我的想法就是先进去探路,只要分清八卦入口,就不怕阵法的千变万化。按照八卦之中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个的入口,我从生门轻松进入。 说得简单,其实真的奥妙无穷,要不是我有一肚子的八卦门口诀,一旦踏入树林阵,树林阵法就会随之启动,而我会被困在树林阵,再想走出来就会千难万难。 开始被困,是大胡子领出去的,最后一次算是走出去的,但不过对树林阵浅尝辄止,实际上在不远的地方,然后我们就铩羽而归。这一次,我要看自己究竟能到什么程度。 其实我是步行,短时间走不了多少路;不过按照口诀,我一直进行得很顺利。虽然阵法不时地变换,但万变不离其宗,都是以法门为中心。 也就走了二十分钟的样子,我没有看时间,就听见手机响了。本来进入阵法,手机信号也会被屏蔽,但我已经有了经验,利用冥想打开屏蔽的缺口,信号也就不会被屏蔽。 电话竟然是红姐打来的,我问:“红姐,怎么搞的?为什么一直没有给我?我的司机还没有回来吗?” 我说话带着不满的语气,红姐说:“窦总,你在哪里?司机没有回来,但发回了一条短信,说去城里找你。” 我靠,这不是裤筒里放屁——去了两衩了?我苦笑不得,却想到红姐一定以为我仍然在城里,所以和姚五子说了我在城里的位置上;而姚五子听说我外出了,焉能不着急? 别忘了姚五子既是我的司机,更是我的贴身保镖;这次我不辞而别,万一我哪里有点不好,姚五子怎么交代? 我赶紧给姚五子打电话,却又想起应该问一下红姐,姚五子是什么时候去找我。我改变了主意,先问清楚再说。 红姐很快就接了,问:“窦总,还有什么事?”我说:“姚五子是什么时候去的?”红姐说:“按时间说他应该早就到了,但也许他对地形不太熟悉,所以有可能慢点。” 红姐不敢确定,我就不在问她了,直接拨通姚五子的电话;不过,打第一遍的时候姚五子没回话,我怀疑姚五子是不是没有导航?按说姚五子是我的司机,只要有需要,公司应该配发给姚五子。 我虽然有点急,但没有过于着急;姚五子的表演已经彻底折服了我,我想他不会有大问题。 也许他正在城里找我,却忘了带着电话,所以无法和我联系? 但姚五子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一定有办法联系我的;正在为自己开解,手机响了,竟然是杨芸的电话。 我心里咯噔一声,莫非韩公子又在纠缠她?我赶紧接通电话急匆匆地问:“怎么了杨芸?韩公子又在纠缠你吗?” “是我,窦总。”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说:“我是姚五子,前来接你回去,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赶过去。” 正和我想的一样,果然去城里了;我说:“没带手机吗?吓我一跳!”接着就传来姚五子不好意思的声音:“我的手机摔坏了,没来得及去买。” 怪不得没有和我电话联系,原来真的出了小问题;我真是乌鸦嘴,就不会想点好事情?想他会不会没带手机,结果来了个彻底,咒的他手机都坏了。 我对姚五子说:“你来,我已经到了树林阵了,来了再说。”就听见有人说话:“你先用着,我有备用的,不耽误事。” 杨芸的声音已经印在我脑库里了,当然听得出来。就听见姚五子说:“这可不行;其实没有手机我也能找到窦总,你放心。” 姚五子在推让,我心里一动对姚五子说:“不用推来推去了,留下杨芸的手机就可以,你的手机坏了但卡没坏,临时用一用。” 杨芸已经说了,下星期还会来找我,到时候还给她也就是了,省的他过来找我没法联系。姚五子去城里,大概率我们没走一条道,寻找杨芸不知道路有可能乱闯,有手机联系自然方便多了。 我让姚五子到了树林阵就给我打电话;因为姚五子,我必须退出去,因为姚五子进了树林,不能打破屏蔽手机一样不管用了,我怕两人又耽误时间。 姚五子绝对执行命令,我们很快就汇合了;路上,我问姚五子的情况,姚五子说:“这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明白的,你跟去我看看。” 我已经给两个地下秘密想好了名字:1号地下建筑和2号地下建筑;树林阵自然是二号建筑。和我想象的一样,2号建筑已经大变样,完全没有了旧时的模样,除了留下的标记依稀能找到。 在标志一边,我发现了令人不解的变化:这里应该是大片的空白,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片空地竟然多了七棵树!要不是标志的指引,我直接找不到位置了。 姚五子微笑着说:“我已经把这里的阵法改变了,如果不是站在你站的地方,别人无法找到你的秘密。” “那你栽上七棵树又是什么意思?”我对此不解,姚五子解释说:“莫小看了这七棵树,实际上是参照一个阵法而设置;因为就算别人站对了位置,里面的七星阵法外人也难以闯过去。” 我明白了,在姚五子动了手脚后,这个秘密就不再是原来主人的秘密,而是属于我的了!姚五子对我说:“要不要进去?你放心,这里方圆几十米已经被七星阵法屏蔽了,外人看不到我们。” 我明白姚五子的意思,这障眼法虽然不能阻止顶尖高人,但一般人休想看见;其实真正的高人又有几个?也只有姚五子师父才承得起高人,再说无事无非高人也不会到这里。 姚五子领着我围着七棵树转来转去,我渐渐看出门道来了:这七棵树就仿佛一个不规则的大圆圈,而七棵树也组成变幻莫测的八道门,其实和八卦门一样的道理,只不过更难让人看出来。 忽然眼前一亮,原来的2号秘密又成了晚上看见的秘密;我大喜,就准备找陷阱的按钮;姚五子说:“我来。”说着就蹲下了。 在一个地方,我发现一个点稍有不同,而姚五子正是按了那个地方,陷阱经过一番操作打开了。姚五子说:“打开陷阱也随时变化,但只要按照七星阵法就能随时找到按钮。” 我暗暗庆幸,自己真是找到宝了!若是我一念之差,把姚五子送局子里,进入2号建筑就不可能这么顺利! 第219章 比铁坚硬的木箱 我不再犹豫,直接跳了下去;姚五子也跟着跳了下去,我正在记忆中寻找,姚五子又说:“不用找了,在这里。” 我的脑子确实比姚五子慢了些,因为我没有按照七星阵法寻找,所以一时间哪能找到?我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作奖励。 别小看了我拍肩膀,实际上也表示对他的信任,这比什么都重要。然后我们继续行动,姚五子作为大盗出出进进易如反掌,而我又神技在身,更不必说了。 下去我就再一次用意念分身,观看可望而不可即的地下建筑。我一动不动,看到的和原来没有多大变化,姚五子说:“窦总,你怎么了?” 我收摄心神,笑着对姚五子说:“我在探宝。”姚五子自然没有这个能力,疑惑的对我说:“探什么宝?”我对姚五子说:“你的能量看不到,里面其实有一座大型建筑。” 我对他毫不保留,是因为我信任他;我的行动需要有人帮助,俗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姚五子就是那个不疑的人。 姚五子惊讶的看着我,因为我说的似乎太玄幻,他不可能一下子接受。我对姚五子说:“我不是在骗你,这是真的。等我们打开这个地下建筑,会让你更吃惊!” 姚五子能不能接受就看他的造化了,我只能言尽于此。这里面的秘密没有解开之前,我也不能说的太明白。 姚五子到底没有想明白,索性说:“窦总,我也发现了一个秘密,就是发现了一个藏宝洞。我虽然没有打开看,但觉得这里面的东西都该价值连城。” 什么宝贝?其实这并不是我最感兴趣的,最让我感兴趣的反而是藏宝洞!我觉得特别奇怪的是分明已经看的十二分仔细了,竟然没有看到藏宝洞,这个疏忽太大了! 我又仔细看了一遍,却没有发现藏宝洞在哪里;姚五子笑而不语,看到我认真的样子只是摇头。 “藏宝洞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四周的洞壁我已经检查了好多遍,但没有看出蛛丝马迹。姚五子这才说:“在你脚底下呢。” 我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也是平常人最容易犯的错误,只看见眼前了,但却忘了自己的脚下!正在自责,没看清姚五子做了什么工作,只觉得脚下一空,竟然又直落下去。 下去的时间并不很长,也许有了经验,我没有感到受惊,觉得不超过百十米米的样子就到底了。原来这个细井的真正井底不在上面,发现2号建筑的地方只是阶梯,这里才是真正的井底。 井底是别样的风景,井底一侧我看到了一个宽阔的洞口,洞口里面是悠长的洞穴,如储存的窖子任人驰骋。姚五子兴奋地说:“我们可能发财了,我猜想这应该是藏宝洞,再或者是古墓!” 我靠!要是藏宝洞也就罢了,但要是真的古墓,我可不敢盗墓!我对姚五子说:“别激动,先看看再说。” 不过我感到奇怪,姚五子既然下来了,怎么就不进去看看?我既然信任他,有什么疑问当然要直接问他;我说:“你就没进去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吗?” “进是进去了,但洞里的东西我没有打开看,就想等你回来再说。”姚五子说的话我相信,我看见他的眼睛非常坦诚。我对姚五子说:“没打开也好,要真是古墓或者是藏宝,那我们就要上交。” 盗墓的罪行甚至够上枪毙了,我可不想死。听姚五子的判断,好像是古墓里的东西,我很想去看看。大约走了几十米,姚五子说:“到了。” 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个宝箱,看样子非常古朴,至少我从来没见过。而箱子的制作材料看不出来,只觉得箱子的油漆古色古香,细腻光滑。 我只能用感觉说话,因为我对古物一概不懂。我对姚五子迟疑地说:“姚五子,你觉得箱子能不能打开?” “当然应该打开。”姚五子毫不迟疑地说:“不打开我们能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吗?这些东西怎么处理你说了算,但我们要是看都不看一眼,以后我们会不会觉得太遗憾了?” 我也觉得直接上缴确实遗憾,谁不想有自己有宝物啊?不管怎么说,既然发现了就说明宝物和我们有缘,我们无论如何都要看看。 想打开了我们却傻了眼,箱子的密合度简直天衣无缝,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开启。实际上,箱子的外表就像一个整体,似乎用整体的木头雕刻而成,并没有箱盖,或者不是箱子。 我和姚五子仔仔细细检查了,但就是看不出箱子有什么破绽;因为这虽然看着是箱子,但连个锁眼都没有,更不要说锁了。 姚五子也紧蹙眉头,看了一会说:“我师父交给我无数的开箱秘法,但就是没有教过如何打开没有箱盖箱子,这该怎么破呢?” 两个人都想不出办法,姚五子就说:“干脆砸开!我觉得有这种可能,就是做好箱子,放上东西后再把箱盖用胶粘合,然后再用油漆封住,因为这样能把里面的东西保存得更好。” 我觉得姚五子说的有道理,就对姚五子说:“有道理!既然没有锁,也只能这样办了。不过,我们还是尽量不要把箱子破坏了,有可能箱子也是宝物呀!” 不知道木箱经过了多少年,竟然没有被岁月侵蚀,这焉能不是宝物?至少木箱是名贵木材制作的,我甚至能嗅到淡淡的木材香味。 “也是。”姚五子已经从百宝囊内拿出了一个锤子,闻言又放了回去,转而找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小刀刀锋寒光闪闪,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刀子。 姚五子见我紧紧的盯住手里的刀子,就对我说:“这也是我师父传给我的,据说比水浒传杨志卖的刀锋利多了,真正的削铁如泥,这是我第一次舍得拿出来用。” 看来姚五子的工具世所罕见,件件都是宝贝。姚五子随身带着百宝囊,我曾经问他,既然已经金盆洗手,带着这些东西干什么?姚五子说:“那不行,带着百宝囊是不忘师恩,所以一刻也不敢放下。” 当时我觉得多余,想不到今天用上了。既然刀子削铁如泥,割开木箱子应该更是易如反掌。我没有再说话,让姚五子开始动手。 “咦?”姚五子突然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似乎大出意外,说:“这木头竟然这么坚硬?我感觉就像碰上钢板了!” 上面射入的光线到了洞里已经非常昏暗,幸好姚五子不缺照明的东西,不然就需要我的荧光球了。 第220章 要命的毒药 因为光晕的关系,光线比较集中,所以我凑近看了看,竟然只划了浅浅的纹痕,就像画上去的。 我也觉得奇怪,天下竟然有这样的木材?姚五子说他的刀子已经是削铁如泥,想不到仍然不能一刀切断! 第二次姚五子显然加大了力度,但效果仍然不明显;我伸手摸向荧光球,但随后迟疑了:荧光球是师门宝物,疯子大叔曾经警告我不要随便轻易外露,所以我虽然使用过,但绝对只有我自己知道。 就象姚五子谨遵师命,我也不能违背师命。但不帮姚五子我也实在看不下去,于是对姚五子说:“我帮你一把。” 姚五子虽然有宝贝在手,但毕竟功力浅薄,也就不能让宝刀发挥最大的能量。姚五子正在诧异,但随后我暗暗在他身上注入了力量,让他感同身受。 姚五子随之一震,马上就加快了切割的速度;虽然不是一刀致命,但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见分晓。 “窦总,你是怎么帮我的?”姚五子突然问道,因为我并没有和姚五子直接接触。我微微一笑,对姚五子说:“莫慌,等一会再告诉你。” 我又想到了口袋里的糖块,于是拿出一块剥了糖纸,对姚五子说:“张嘴,把它吃了。”不由分说就往姚五子的嘴里塞。 “我又不是小孩。”姚五子迅速躲开了,说:“你喜欢吃就吃,我不喜欢吃糖。”就在说话期间,力道自然变小,速度又慢了下来。 “吃了你就知道它的神奇了。”我说:“不然我偏偏这时候给你吃吗?”姚五子这才认真地看着我,说:“真的吗?” 想起了一句广告语:什么什么什么,用了都说好;我没有用过,就是用过了也觉得是吹牛。不过,现在我想到这个广告词,是因为看到我的糖块。 真正让人赞叹的东西没见过几个,但没做广告的糖块却是真正的好;要是给糖块做广告,恐怕找不出合适的广告语了,因为所有的广告语都是吹的,而糖块不需要吹捧。 姚五子半信半疑的吞下了糖块,直接嚼了起来,我不由得叹气:“唉,你这样吃太浪费了,简直是牛饮!” 这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不夸张的说,就算成天牛逼哄哄的米粒国总统也吃不到这样神奇的东西。 我把姚五子一下子就提到了米粒国总统的高度,甚至比米粒国总统更高一步;我敢说这是数百年都研究不出来的产物,米粒国总统这辈子是吃不上了。 很快姚五子感觉到了糖块的奇妙,瞪大眼睛说:“窦总,吃了糖块我感觉自己就行了,你歇着去。”说着起劲地切割起来,并不比我们两个人速度慢。 我站在一边看着,这样的速度眼看着刀子往里进,我自认的确不用帮他了。 姚五子不愧是高人的徒弟,切割的非常整齐,若不是我亲眼所见,就不敢相信是姚五子的不用辅助工具做成的。 姚五子就是牛,就算卡尺卡住电锯切割,再用刨子刨光也不过如此,我不由得伸出了大拇指。忽然看到姚五子用力轻了,就感觉可能已经割透了,不免询问道:“是不是割透了?” 话音刚落,突然看见箱子内飘出来淡淡的烟雾,烟雾淡黄色,因为几乎看不到,所以几乎被我忽略。我心里突然一动,急忙大喊:“不好!有毒!快躲开!” 这不过一念之间,我突然想到了箱子里很可能是有毒气体!这也许制造箱子早就设计好的,为了防止毒气外溢,防止得到宝箱的人打开看,所以才把箱子打造的格外结实。 一旦有人打开,大概率会香消玉殒,这是我最担心的! 香消玉殒用在男人身上似乎不太合适,但我一时情急,也想不出更合适的词语。我看过大量的书籍,虽然都是囫囵吞枣,但只要受到激发,翻过的书一定会历历在目。 很多相似的情况,箱子里或者包裹之类的物件里,如果突然有烟雾出现,十有九成九会有毒,而这些有毒物品往往都是致命的,所以我赶忙提示姚五子。 姚五子听到我的声音反应机敏,他的经验应该比我老道多了,在我发出声音后毫不迟疑地往后退,但因为一时来不及转身,所以不免踉踉跄跄。 我赶忙稳住了后退的姚五子,但直到这时候我才发现,姚五子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显然已经中毒了! 这可怎么办?可惜时间不容我多想,因为箱子里淡淡的烟雾仍然在溢出,虽然速度并不快,但要不抓紧出去,恐怕我也要嗝屁了。 我二话不说,夹住姚五子就往外走;多亏了我特殊的体制,姚五子在我手里毫不吃力。我不敢耽误,接着是一顿不停地猛窜,直接来到了地面,把陷阱盖上。 我这才问姚五子:“你怎么样了?”但姚五子却不回答,只是有气无力的指了指百宝囊。我明白了,姚五子这是让我打开,所以我毫不犹豫的执行。 我急急忙忙在里面寻找,但药品之类的什么也没找到。我着急,若不及时治疗,姚五子离死亡会越来越近!再问姚五子,姚五子已经闭上了眼,显然已经支撑不住了。 无奈,我马上进入冥想,凝神感觉,就觉得有细微的东西在他身体里蠕动,但这绝不是血液的流动!这一定是毒气污染的血液,如果游动到致命的所在,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我在冥想中用能量把毒血液控制,不让毒血液继续流动,然后试着慢慢往外逼出。我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觉得有点无所适从! 好歹我感觉到毒血并没有继续流动,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毒血竟然也没有往回退。我急了,这可怎么办? 我很急,就想到了老光棍;如果老光棍在身边,他一定有好的治疗办法!我曾亲眼见过疯子大叔把一个濒临死亡的人救回来,那个人已经被医院判了死刑,但疯子大叔很快就让他想吃东西了。 我记得清清楚楚,疯子大叔并没有给病人吃什么灵丹妙药,他说病人吃不下东西快要饿死了,所以只是让病人开始吃东西罢了。 但我却不相信,他一定有别的办法,只不过他不想让人知道。再比如爸爸能听见,妈妈会说话,不都是疯子大叔的指点救治吗? 疯子大叔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但老光棍却没有消失;他和疯子大叔既然是师兄弟,本领也不会相差太远,甚至可能不分伯仲。如果有他在身边,我也就不用急了! 第221章 怄气 第222章 小小的意外 第223章 看走眼了 第224章 危险的旅程 第225章 又一个麻烦 我这才明白,原来这不是杨芸亲自派来的人,而是她的爸爸。其中个子高点的人说:“我们没想到,有杨老板的车为你开路,他们竟然也敢下黑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高个子说的已经很明白,他们就是想用杨老板的名气镇住蠢蠢欲动的家伙。我忽然觉得这事麻烦大了,他们大概早就知道我已经被盯上了! 再仔细回想,自从杨芸找上我,就已经注定了麻烦不断,特别是我和韩公子直面往来,韩公子吃了亏岂能善罢甘休?! 虽然那伙劫路的人不承认是韩公子派来的人,但十有九九也逃脱不了干系。我真是郁闷,本来自己的事情就已经够多了,想不到现在又多了更大的麻烦。 豪门恩怨本来与我无关,但就因为玉婉被骗,所以我们陷入泥潭,不得不和林老板挂钩。如果说这是老光棍的意思倒也罢了,但想不到红姐竟也给我制造麻烦。 就因为红姐多事,才让我陷入豪门恩怨!也怪我想得太简单,就觉得让韩公子知难而退就行了,但想不到韩公子这么难缠! 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把事情问清楚;我对高个子说:“告诉我,杨老板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会有危险?” “这怎么说呢?”高个子迟疑一下说:“我们只听从杨老板的命令,不会问为什么。如果有机会你直接找杨老板问清楚。” 豪门规矩大,高个子说的有道理,我对姚五子说:“既然是杨老板说的,我们就不必要惹麻烦了,告辞!” 我们回来的时候,表姐仍然在等待。和表姐一起的是曹淑莲和李莉,她们因为我第一次去省城上班,心里自然忐忑,但还有一个是我想不到的,雯雯居然也在公司! 看到我回来,四个人齐刷刷的站起来,但只有一个人跑过来,雯雯满脸惊喜地说:“哥,想不到你真回来了,快抱抱我!”说着已经扑到我怀里,根本不用我抱她。 三个人的眼睛齐刷刷看着我们,让我好不尴尬;我只让雯雯在我怀里呆了十几秒就赶紧把她往外推:“快松开,这样多不像话?” “这有什么不像话?我是你妹妹,妹妹和哥哥拥抱着不是很正常吗?我不,我就要你抱,我们多长时间不见面了?”雯雯撒娇,就是不松手,真让我没办法。 说实话,我和玉婉基本不拥抱了,毕竟她已经长大了。我们乡下特别重视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乡下人对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特别的不感冒。 我偷眼看,三个大美女早已都冷着个脸,目光中就像藏着刀子,显然特别的不高兴。我的心里莫名的紧张,于是赶紧用力把雯雯推开:“行了雯雯,我有点累了,快松手。” 雯雯这才恋恋不舍松了手,但仍然和我不离不弃;这一路下来真不好受,事情一件接一件,让我头疼不已。我看看表姐,说道:“表姐,有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不然我们就早点休息。” “你说呢?”表姐这才说了第一句话:“在你的眼里哪个是大事?哪个又是小事?反正我分不清楚。” 这个杨丽娟,分明是带着怨气和我说话;我无奈,对表姐说:“你就拣最重要的事说,反正说的多了也弄不过来。” 吃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不能一口吃个大胖子;表姐说:“好,我把我认为最重要事说一下;明天是我爸爸的生日,这重不重要?” 这哪里是谈工作呀?分明是在怄气!我无奈叹气说:“杨丽娟表姐大人,我记下了,还有什么最不重要?” “我知道什么最不重要。”雯雯突然又说话了:“据说来了几个外国人,说要搞什么旅游开发投资。这件事和我们没多大关系,外国人又不是我们家里的人。” 雯雯也学会调皮了,这件事要是算不上大事,对公司来说就再也没有大事了。就听见曹淑莲和李莉“扑哧”一下都笑了,雯雯和表姐俨然就是一对大活宝。 我倒没觉得多么兴奋,问:“老外什么时候来的?苏老板有没有说什么?”苏老板是大股东,老外投资一定少不了他来拍板。 我并没有特指某个人,原因还是为了平衡;三个人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不敢厚此薄彼。曹淑莲努努嘴,显然是指的表姐。我说:“表姐,我错了行不行?你告诉我。” 我开始作揖的样子,杨丽娟这才噗嗤一笑,说:“瞧你这怂样,就不知道哪个重要!看看你的手机,看有没有什么!” 我赶忙掏出手机,顿时只拍脑袋:“都怪我,老是不看手机!” 手机竟然有好几条短信,但短信已经被我设计为静音,所以不特意看就容易忽略。我大体看了看,原来几天的短信都是表姐发给我的,就因为外国人投资的事。 按照杨丽娟的考虑,这事不用急,因为老外对我们公司似乎特别有性趣,甚至直接就说了,他们至少可以投十个亿,而且仅仅是前期投资,唯一的要求是不但参股,而且要一部分管理权。 不得不说,老外的橄榄枝确实有诱惑力;不说别的,要是有了这么多钱,我们就可以把房子设计成高档房区,最起码村里人都能受益了。 原来的设计,无外乎和平常设计一个样,并没有新奇之处;原因也很简单,这比原来已经提高了档次,再说公司的资金也都是为了搞开发,不能把资金都浪费在居民住房上。 一句话到家,苏老板不是来搞房地产,而是来搞旅游开发;既然不能带来效益,房地产开发只要能挡人眼就行了。 但有了老外投资,我们就不用在钱上斤斤计较。而且,投资者是米粒国的商人,花他们的钱不花白不花。 杨丽娟的意思我明白,就是让外国人多掏钱,但不能给老外太多的利益。我说:“表姐,你就一手操办,你办事我放心。” 然后我打着哈欠说:“几点了?还有什么事?说完了休息。我实在困了。” 其实大事小事都是她们商量着办,我就是个打酱油的,和我说不过是走形式,所以早睡晚睡一个样。 曹淑莲和李莉对视一眼,又对杨丽娟说:“要不明天再说?今天确实有点晚了。”杨丽娟说:“随便,明天也可以。” 谢天谢地,表姐终于开恩了;我知道曹淑莲和李莉都听表姐的话,只要是表姐同意,也就基本都同意了。 开始往外走,但雯雯却一动不动,我无奈地说:“雯雯,你也该去休息了,走。” 第226章 夜有所梦 我的内室是平常休息的地方,她们走了我才能睡个安稳觉。 “哥,她们都说完了,我还没说呢。”雯雯不在乎她们刚刚出去,说:“你怎么能只让她们说,却不让我说话呢?” 我无语,雯雯认我妈干妈,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而且过程已经完成了,我从此多了一个妹妹。妹妹想撒娇,我能怎么办呢? 但我确实不想再说了,于是就哄她走:“雯雯,咱们明天再说好不好?哥哥实在累了。”我只有博得她的同情,其他再无办法。 “你累了?那你就躺着说,肯定或舒服很多。”雯雯竟然给出了这样的馊主意,让我哭笑不得:“哥,想见你不容易,好歹有机会了,我不能不说啊。” 雯雯赖上我了,让我无奈;我只好说:“行了,算我服了你行?你快点说,别说废话,哥真的很困了。”我虽然感到无奈,但仍然坚持着,省的雯雯在妈妈面前告状。 “哥,今天下午我去看干妈了,干妈让我们一定要多接触,因为干妈特别喜欢我。”雯雯特别兴奋的样子说,坐在我身边说。 雯雯已经把我推倒了,让我在沙发上躺着;本来我不想躺下,但她硬是把我推倒在沙发上,我也就随便躺一会。 不是我不够坚持,而是雯雯比我能坚持,看样子不躺下就要对我撕撕扯扯,真要和雯雯纠缠不清,那我们成何体统? 雯雯说:“干妈说了,你天天在外肯定很累,叮嘱我要好好照看你。干妈这是心疼你,我这当妹妹的当然要听话。我已经决定了,你在家的时候我会全权照顾你!” 我不知道妈妈是怎么想的,竟然安排雯雯来照顾我。我当然不同意,但雯雯一口否决:“别说了,就这么决定了!” 这些话不知道表姐她们听见没有,但我想她们一定很关心雯雯说什么;本来我就够麻烦,再加上一个就更麻烦了。雯雯在红星分明有工作,她又来这边是什么意思? 实际上我觉得让表姐她们说,雯雯十有九成九说不怀好意;至于不怀好意是什么意思,就不用说的太明白了,那是女孩子的心思。 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想的明白,自从第一次见面,雯雯的眼睛就闪闪发光;如果有女孩的眼睛对你闪闪发光,那就看你是什么意思了;我相信只要自己主动,女孩子就会给你大大的惊喜。 但这些对我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老外投资参股,这个问题一直环绕在我心里。这件事非同小可,因为这不是表面现象,关键是牵扯老光棍的判断和决策。 我打算明天再去找老光棍,现在已经太晚了,我想休息,重要的老光棍也需要休息。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我也没闲着;我和老光棍又在一起,老光棍说:“小子,你的任务越来越重了,我们这边也有重大发现。” 任务越来越重不可避免,因为1号建筑的内幕还没有查清楚,现在又出现了2号建筑,而且这两个建筑都有特别的秘密,需要我们去开发。而我兼着两个公司,主要目的正是为了探寻秘密。 现在我隐约明白,我活着的最大意义就是第五人类,不然就失去了老疯子救我的意义。 想起来就有些头疼,问题是所有一切都需要很大的精力,而我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我唯一知道多一点的就是1号建筑,但也是老光棍不知道用了多少精力才发现的。 甚至,老光棍从落户到现在,一直在为了一个目标而蛰伏,直到现在才有了一点眉目。 我相信,老光棍现在仍然在秘密探寻;我忽然发现老光棍就是在1号建筑,他说:“你回来的正好,我又发现了很多秘密。” 老光棍领着我去看他的发现,发现地下建筑和原来不一样了;我感到奇怪,就问:“师叔,这是怎么回事?我觉得怎么和原来不一样了?” “不是不一样,而是新发现。”老光棍得意地说:“你知道吗?这里藏着惊天大秘密,要不是被我发现了,万一被别人利用,恐怕会引起不可预知的动乱!” 这是一个和平的年代,至少我这样认为;就算有点波澜,也不会掀起大风大浪。但老光棍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我不便反驳。 老光棍说:“小范围的世界级动乱,一般不会让整个世界遭受灭顶之灾;但要是大国动乱,就有可能引起世界动乱,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出动乱的根源,及早消灭。” 老光棍说话有时候我觉得不靠谱,要说小范围内或许我们能帮上忙,但像刚才说的大国动乱,怎么听怎么象吹牛。 其实我说不上老光棍有什么发现,就是感觉而已;我突然想起米粒国要来投资,说:“师叔,有件事需要你拿主意,老外要来投资,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觉得老光棍会不同意,毕竟山林是老光棍的根据地,万一老外把他赶走,老光棍可又要流浪街头了。 “不行!”果然和我想的一个样,老光棍一定不同意。我就对老光棍说:“不行也没有办法,因为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再说了,老百姓都想把日子过得好点啊。” 其实我也想了,反正我是开发区的主管,到时候我可以利用权利,给老光棍分一套房子。老光棍看山一辈子了,怎么说也不能让他老了变成流浪汉。 “不行就是不行!”老光棍说:“这里有太多的秘密,焉能让米粒国发掘?!他们心怀叵测,就是在觊觎我们的机密!” 我觉得老光棍太多心,米粒国不过想搜刮财富,但我们也不是傻子,这是我们的土地,能卖给老外吗?我说:“咱们的秘密不会让别人知道,这么深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地下的秘密,放心!” “你这傻小子,我打你个不像话!”老光棍突然发飙,和发疯一个样;我心里发怵,急忙后撤,却不料被打后觉得天旋地转,似乎掉进无底深渊,于是不由得大叫一声:“不好!” 不知道你有没有做相似的梦,不知不觉突然身下被抽空,马上就坠入无底深渊;就在这时候,梦中人也就醒了,但依然胆战心惊,甚至惊出一头冷汗。 刚才我就是这样的感觉,而且特别真实;其实老光棍已经不是原来的凶恶,而且多少有了亲切感。刚才不过一个毫无意义的梦,都是假的。 不过有一点,我竟然感觉真的被打了,而且真的感到疼,这又是怎么回事? 第227章 避水珠 梦中被打的地方是背部,我再摸一摸,竟然还是疼,真真切切的疼! “别摸了,要不我再给你一下?”我突然感知,原来有人在和我交流;我猛地坐起来,而且动作神速的一把抓住了说话的家伙:“小智,你真是坏透了!” 就是小智,竟敢对我极大地不尊敬!我说:“你个家伙,这么长时间去哪了?老实交代,不然我就……” 我已经抓住了小智的脊背,相信小智做梦也没想到,我现在的本领应该不在它之下,而且力量已经强大到它想象不到。 还有更重要的,那就是速度。小智最拿手的就是速度,原来我对小智的速度望尘莫及,但现在敢和它一较高下了。 过去,我想抓住它简直是做梦,但现在我抓住它已经不是多么困难。小智说:“好小子,又碰到什么奇遇了?老实交代!” 这个小智,如今已是我的阶下囚,但说出的话仍然趾高气昂;我对小智说:“你信不信我会把你困在一个地方,永远不让你出来?” 刚回家小智老是以师哥自居,对我颐指气使,原因是我没有本事;但现在,小智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 “我不信。”小智笑眯眯地说:“再借你仨胆你也不敢,不信你试试?到时候咱看谁先怂?” 小智的笑是奸笑,龇牙咧嘴丝毫不害怕;我就知道吓不住它,于是转换话题说:“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还是我师兄吗?” 自己不再找台阶就下不来了,我只能自找退路。小智说:“好了,不和你扯了,赶快起来,老光棍在等你!” 我靠,老光棍简直神了,竟然知道我已经回来了!现在才什么时候?看看表不到一点,自己实际只迷糊了一下;我叹气说:“唉,睡个安稳觉也捞不着。” 见到老光棍我第一话就说:“刚做梦和你在一起,你就让小智去捣乱,不知道多少美梦让你冲了,师叔你狠心啊。” 这不是刚和老光棍在一起互相敌视,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说话也就不再古板。老光棍说:“你缺少睡觉吗?够睡的就行了。” 其实我在开玩笑,虽然我喜欢睡觉,但让我三天三夜不睡觉照样如此,老光棍最知道。老光棍说:“这两天你过得很滋润?是不是又和大户人家的闺女搞上了?” 我心里一惊,老光棍是什么意思?说实话我和杨芸算扯上关系了,但却很少人知道啊?再说,老光棍远在几百里开外,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老光棍有本事,而且早就见识过,但没想到这次隔得这么远,他竟然也能知道,难道我是透明人不成?!我对老光棍说:“你是不是在窥视我的隐私?你是不是信不过我?” 我没有正面回答,虽然和杨芸挂上勾了,但我们却依然清白。然而就算我不承认,老光棍也不会相信我的清白,所以倒不如以退为进,反问老光棍。 “红光满面,面带桃花,谁看不出来?”老光棍满眼鄙夷的看着我,说:“你真行,走到哪里都有一窝,你是人种吗?” 我听出来了,他对我的桃花运极为不满;我只好苦笑说:“老光棍,你是什么意思呀?为老不尊,就只配叫你老光棍!” 老光棍仍然不恼,说:“小子,我不管你这些烂事,但你要记住你到底是什么人。闲话少叙,咱们下去!”说着就带头往外走。 深夜,老光棍的屋子里根本没有开灯,但下弦月已经出来了,老光棍也没有脱衣服,看来早就准备好了。 来到1号建筑上面,老光棍说:“来,我们动手,把这个洞填死,尽量恢复原样。” 我大惊,好不容易找到地下建筑,现在怎么又填死?老光棍就不心疼吗? 我不解,就纹丝不动;老光棍说:“怎么还不动手?这是考验你的机会,看你能不能处理好!莫看洞口小,但附近没有沙土,你就自己想办法!” “能不能不填?”我对老光棍说:“好不容易才挖出来的洞,里面有好多的东西我没吃够,这样填了岂不可惜?” “熊孩子,就你事多!”老光棍不满地说:“你真傻,难道为了你一个人的喜好,就把地下秘密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这两天你不在,不知道已经有勘测队员来了!” 勘测队员?我不知道要去深谷勘测呀?我们公司虽然已经请来了勘测队员,但我只是让他们勘测别的地方,没说连深谷也要勘测,这是怎么回事? 我忽然想起来了,曹淑莲欲言又止的样子,莫非就是说这件事?李莉主管人事,她倒没表现大的表情。其实这也是大事,这道山谷极少有人敢靠近,也只有勘测人员有这个胆量。 我急忙问:“他们真的要下来?还是已经下来了?师叔,你怎么不阻止他们?”我对这道山谷有特别的感情,根本就没有打算改变深谷,哪怕有人下去我心里都有异样的感觉。 “暂时没有下来,不过他们已经大体估量了深谷的深度,大概预备下去的工具。”老光棍平静如常,说出来不咸不淡。 “不行,我要阻止他们!”我对老光棍坚决地说:“但凡是为了开发,任何人都不许下来!对,就说要保持原生态环境,不得破坏原形原貌!” 别的事我可以不管,但牵扯到山谷那就没得商量。老光棍说:“你阻止不住,因为这是苏老板的决定,说是为了更好地开发利用,你没有阻止的理由。” 老光棍不容我再说:“赶快进行,再晚了恐怕就让别人发现了!至于以后,我们再说以后的事;我相信有了这个洞口的经验,我们仍然能找到另外的进出口。” 不知道老光棍是不是在安慰我,但他说的的确有道理;且不说勘测人员能不能下来,但这个洞口一定不能留了,因为这个洞口太明显,最起码我们要做到万无一失。 但我又开始发愁了,对老光棍说:“师叔,你这不是在给我出难题吗?这个洞口虽然小,但怎么也有二百多米,这么深什么时候才能填起来?再说,又从哪里取这么多土?” 这的确是个难题,也不知道当时老光棍是怎么一点点挖出来的,又放在什么地方。老光棍说:“愁什么?我告诉你,取土就从潭里取,当时挖出来的土就在潭里。” 真是不可思议!不得不说老光棍真有毅力,挖出来的土原来放在潭里了,真是新时代的愚公!我气急败坏地伸出大拇指往下指,说:“老光棍,怪不得叫你老光棍,你真能背!” 第228章 深谷对面别有洞天 十有八九老光棍是背出来的,所以我说背;老光棍微笑说:“你想办法,现在我不能下水,就只能依靠你了。” 拜托,这都什么时候了?腊月二十了好不好?天寒地冻,你怕冷我就不怕冷?我对老光棍说:“你是不是又想害我?怎么又让我下水?我不干!” 刚和他打交道的时候,我感觉他想害我;现在我虽然知道他不会害我,但不顺心了很可能要发发怨气;老光棍说:“真是个傻孩子,我能真让你下水吗?” 老光棍说着的同时忽然把一只手指着水潭,我马上就惊呆了:这是什么鬼?就只见水潭里的水就像活了,竟然如两对士兵分列两旁! 这就是传说中的避水珠?简直太精彩了!老光棍笑眯眯地说:“还认得这个珠子吗?”就见一颗珠子闪闪发光,整个水面竟然被这颗珠子的光芒一分两半! 我惊讶又惊喜地说:“师叔,莫非这就是?”这颗珠子我似曾相识,感觉是我从水蛇肚子里找到的珠子! “你没猜错!”老光棍点头说道:“你疯子大叔早就料到了,早晚我们需要避水珠,所以特意让你取出来,现在不是用上了吗?” 不得不佩服疯子大叔,料事如神,就比老光棍棋高一着!我得意地看着老光棍说:“师叔,你服不服?” 老光棍和疯子大叔吵架是经常的,我刚和老光棍接触就是这个印象。老光棍说:“什么服不服?还有几个小时?快点!” 老光棍看着我运土,但我仍然是一个字:愁!上一次我下水的时候虽然看到水潭里高低不平,但没想到都是老光棍搞的鬼。 当时我纳闷,这水潭里应该和深谷水底一个样,都应该是砂砾,但我在潭底感受到的确是泥土的感觉,只不过当时我一心找珠子,所以才没有细想观察。 老光棍说:“傻愣着干什么?没人和你帮忙。”我就说:“师叔,我突然有个问题,当初你用了多长时间才挖出来?” “你问这个什么用?”老光棍警惕地说:“别想歪门邪道,我是一点一点挖出来的,该怎么填随你,只要你能填死就行。” 我可不是要偷奸耍滑,而是想告诉他一个道理,你用了很多时间才挖透,填土就算容易些,但也有很大的工作量摆在这里,半个夜晚的时间够用吗? 这个老光棍就是不讲理!我说:“你说能完成吗?我就是累死时间不够也没用。我没办法,能弄多少是多少。” 但我又惊呼:“你怎么不告诉我要拿工具啊?!” 来的时候老光棍没有说需要工具,现在才让我知道需要工具,这不是害我多跑一趟吗?唉,老光棍莫非老糊涂了?竟然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唉,白教你本事了!动动你这傻不愣登的笨脑瓜,学了本事不是让你用来刨地瓜的!”老光棍竟然叹气,我瞬间莫名其妙的脸红了! 是的,我学的本事算厉害了,但老光棍从来没有告诉我,我学的本领也可能做小事呀?说句狡辩的话,高射炮打蚊子,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正在又羞又恼忿忿不平,忽然看见一大堆泥土凭空而起,绕过我的头往洞口移过去,我霎时间就都明白了! 我觉得很惭愧,怎么就这么笨呢?!我知道这一定是老光棍利用自己的意念把土运过去,但我却不知道变通一下,只觉得土是散的,运走需要工具,却没想到也可以意念搬运。 我不再说话,也不好意思再说话。很多方面我虽然不如老光棍,不过也相信在某些方面我比他有优势,特别是我年轻,身体素质比老光棍要好一些。 事实可以证明,我一次运出的土明显比老光棍多很多。 老光棍说:“不要一下子就填满,你师父不是给了你荧光球吗?你就用荧光球把新土夯实,压就差不多就行了,剩余的时间都用在扫尾,这不需要我教给你?” 我承认笨,但只是相对来说的,其实是缺乏经验造成的,就差稍微点拨一下。我已经和荧光球融为一体,使用荧光球就和自己的肢体一样随心所欲。老光棍说得明白,剩下的不必说了。 实际上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填满了,剩余的时间都在扫尾。老光棍说:“去别处找点草,我们栽在空白处才算真正完成了。” 我不得不佩服老光棍,他应该改名了,叫老奸巨猾! 虽然已经腊月了,但谷底的温度和上面差距很大,似乎没有冬天,有很多的杂草并没有枯萎,让人恍惚以为现在是春秋。 我很快就挪来了带着泥土的杂草,不规则的把杂草栽上;然后,不知道老光棍用的什么法子,地面上竟然有了许多枯黄的草叶,地面的脚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实我觉得我也能办到,无非利用冥想凝神调动能量;让渐渐枯萎的杂草重新变得鲜活。老光棍这才说:“我们走,去那边!” 那边就是我们下来的对面;老光棍说:“填洞你不是觉得可惜吗?或许我们可以从那边找到惊喜!” 山谷其实没多宽,我们很快就到了对面。老光棍说:“你还记得我讲的故事吗?”我机械地说:“什么故事?” 其实老光棍讲的故事寥寥无几,但也不是只讲了一个故事,张口能数的过来;老光棍说:“就是关于地下建筑的故事。” 我哪能忘得了?其实老光棍说什么话我都记得,因为我有一颗特殊的大脑,特别对地下建筑,我更是不敢忘记,直接输入进我的脑库里,让自己永远不会忘记。 “那好,我现在告诉你,当年拐子哥就是从这边把地下入口销毁的,而群山之中的乱石山有可能是当年造成的。” 我惊讶,当年拐子哥不是失踪了吗?我想起了黄黑子,绿丈夫疯疯癫癫说拐子哥是神仙,黄黑子是恶魔,后来神仙把恶魔消灭了,这在当时流传了好长时间,但事情真真假假谁能说得清? 我对老光棍说了我的疑点,老光棍说:“你说的有道理,当年山上的爆炸声持续了几天,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别忘了我们的特殊使命,更有故事的特殊渠道,我们自然有自己的寻找方法!” 老光棍信心满满,我不得不信;按照老光棍的说法,最起码能找出地下建筑的蛛丝马迹。 老光棍带我进入更深处,我觉得更是人迹罕至;因为这片森林好像比深谷对面不知大了多少倍,而且能时常看到各种各样的鸟兽。 第229章 深谷决议 深谷对面虽然也是茂密的树林,但比起这边就只能算蚂蚁和大象。我又想起了拐子哥,他的腿腿这么不方便,不知道是怎么行走的? 终于来到一座山头,我看出了这个山头和周围的不同:这个山头裸露着大块的石头,虽然也有缝隙钻出了荆棘,但细心观看和别的山包差别明显。 按照老光棍的思路,我就算再傻也能猜出来,这里是爆炸制造出的异样景象,周围的山头怎么也有大树,但此山包却没有。 我对老光棍说:“师叔,你说的就是这里?”老光棍毫不迟疑地回答:“是!绿丈夫说的其实都是真的,这堆积的石块应该就是黄黑子爆破留下的。” 我明白老光棍的意思,这里本来是矮子国挖出来的山洞,但黄黑子进入密道后随之炸毁,才造成了现在的模样。 我疑惑的问:“你的意思是从这里找吗?”要真是这样想,我觉得太不可置信。不说别的,单说找到1号建筑的深度有多深,想搬开爆破的石头基本就不可能,所以自然会让人望而生畏。 深谷的深度,加上200多米的打洞,再加上山头的落差,没有四百米至少也要三百多米,这样的工程量能是我们能做到的? “从这里当然不行了,就算咱们可以想办法,但这么多的石头往哪里清除?咱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查看形势,找出最有利的条件,想办法进入地下建筑。” 这就是说需要一段时间。但我又担心了,对老光棍说:“我突然想到,米粒国是不是利用高科技知道了地下建筑,所以……” “所以我才不同意让米粒国钻空子。”老光棍不等我说完,就把我的担心说了出来:“现在的高科技确实厉害,你尽最大能力拖延,拖几天也是好的。” 回来的时候天早就亮了,我是跑着回来的。多亏现在六点半左右天才亮,要是夏天四点就明天,哪有现在这么长的夜晚? 六点半起床的人其实不多,天冷都愿意在被窝里多呆一会。到了门口我转念一想,就决定不走正门。我有我的考虑,怕惊动了几个美女;她们大概没起床,但大概率已经睡醒了。 我刚要从别处进去,因为院墙没多高,对我来说不过是抬抬腿。只要躲开她们,从哪里进都能安然无恙。但我选好位置刚要起跳,就听见一个声音说:“回来了?” 原来是姚五子;姚五子说:“我一直在等着你;既然你回来了,我想回去看看孩子。” 我顿时懊恼,姚五子的出租房实际就在镇上,我怎么就忘了呢? 姚五子尽心尽责,我没别的说,于是摆摆手说:“你赶紧走,以后晚上让别人值班。”姚五子不但是我的专职司机,回公司他还是看大门的,我忘了宣布不让他继续看大门。 我也改变了主意,对姚五子说:“你走你的,我想看一会大门,等顺子来接班我再回办公室。” 秦小顺挨训,倒是老实了很多,上班的时候也不敢过分。姚五子想说什么,但我制止了;我说:“别耽搁了,有事回来再说。” 我去传达,其实一举两得;一是传达照样有人值班,再一个就是我可以躲避美女们;就算她们醒来,我也可以说替姚五子值班。她们的宿舍离传达最远,不可能知道我的事。 八点上班,她们七点多才开始起床,洗漱吃饭然后就到了上班时间。不等我没露面,就看见雯雯和曹淑莲一起去敲门。 和我猜的差不多,曹淑莲是汇报勘测队的事情。她们敲门没人回答,曹淑莲就给我打电话,我这才告知她我在传达室。 雯雯直接找到传达室,我早就预备好了,和衣而卧;我很怵头雯雯的不管不顾,要是再给我一个拥抱,岂不成了众矢之的?雯雯会成为其他美女的公敌,而我也好不了多少。 她刚推门,我就坐起来;之所以不马上起来,也是有考虑的;我在传达其实就是个摆设,当惯了甩手掌柜,她们没有特殊的事情就不会打扰我,除非我在办公室闲得蛋疼。 我对雯雯说:“你去告诉曹淑莲,让她稍等,我马上就过去。”其实我不需要雯雯传达,但为了赶走这个麻烦,我觉得还是有点距离才好。 昨晚的目光我看得清楚,一个人高兴了,其他三个人就不高兴。雯雯不想走,我说:“咋不听话呢?既然你愿意帮我,那就快去啊?!” 曹淑莲一直在门前等着,雯雯嘴巴撅的老高,但还是去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跟着过去。 曹淑莲果然说了勘测的事情,担心地说:“深谷深不可测,我觉得还是不要让他们下去,万一出事了对公司影响不好。” 我也不想让他们下去,但又知道这很难,只能委婉地说:“让我想想。” 深谷虽然深不见底,但实际并没有说的吓人,因为我已经熟悉了山谷地下状况。山谷半腰的雾气阻挡了人们的视线,所以就有了深不可测的印象。 我们的工作就是山区旅游开发,既然要开发就要对山林进行深入细致的勘测,这样才能最大化的利用山区资源。他们都是专业人员,勘测是他们的工作,我没有理由阻止他们勘测。 但不只是老光棍,还有我一样不情愿开发深谷,因为谷底有我们最大的秘密。既然不能阻止,我决定采取老光棍说的——拖! 我故作深思冥想,才说:“勘测谷底是件好事,但我们要以人为本,没有百分百的安全保险就不能急于动手。我就是这个意见,暂时不能行动,除非有了可行性报告。” 我是分公司负责人,对工作可以独立管理,这样说谁也挑不出毛病;曹淑莲说:“是不是开会研究一下行成决定?不然苏老板不可能同意我们的建议。” 再怎么说苏老板也是公司的第一股东,他的话甚至可以称作圣旨;我说:“行,你就下通知,我告诉苏老板。” 其实我决定了的基本不会改变,因为苏老板离不开我;我和苏老板通电话,问他在哪里,苏老板说:“我在市里,正为投资的事情奔忙,你要有时间就来,来见一见外国朋友。” 我心里暗说:米粒国的投资者办事果然不同凡响,现在就想来分一杯羹吗?不过对不起,我一定会给你们制造麻烦! 我对苏老板说:“不好意思啊苏老板,我们正准备开会,一个特别重要的会议。你应该知道深谷开发意义重大,我们不能冒险啊。” 第230章 解开一道迷 我直截了当说出来,就听见有呜哩哇啦的声音,听来就不是黄炎国说话。苏老板听完才对我说:“刚才听见了没有?米粒国的高级顾问说,他们已经用最先进仪器做了安全测试,不会出问题。” 特奶奶的狗杂种,竟然拿老外说话!我不是对老外的科技有怀疑,而是不想让他们随心所欲。听话音苏老板恐怕早就和老外有了默契,所以老外竟然开始指手画脚。 “不行!”我越想越有气,说道:“老外是什么东西?这是公司的大事,岂能听他放个屁就去冒险?人要是出了事谁来负责?” 既然我是负责人,谨慎那是自然的;再说我现在和苏老板抗衡更有底气,我不同意他也没办法;既然公司的重大决策都是我拍板,我又是大股东,我当然要执掌公司全力。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苏老板离不开我,但明白其中肯定有道道,所以我才更加有底气。 苏老板说:“不要用这样的口气,毕竟他们是投资人,你们的房屋改造离不开他们的投资,只有老外才能给你们最好的房子。” 这话没毛病,很多的楼房不过是“摞屋子”,把房子一层一层加上去,毫无美感,就连设计图纸也因为资金问题只能是“摞屋子”。 不过,就算投资商投资再多,也不能拿国人利益来换取啊?!虽然这只是对老外的猜测,但我对这次的投资已经疑虑重重,米粒国到底为了什么? 其实也不能不怀疑,虽然我们有旅游资源,但是放眼国内,这样的资源也不是独一份,他们投这么多资金什么时候才能赚回去?就这一点,我也不能不怀疑。 我对苏老板说:“我当然想盖更好的房子,但要是让我们搭上生命来换取,人死了再好的房子又有什么用?” 我不是资本家,不会视人如草芥;我对苏老板说:“我们决定了,开会表决,要是多数人同意,我也不会强烈反对。” 最后我说的基本是废话,因为开会的人都听我的话,只要我说不同意,也就成了最后决议,苏老板说了也不顶用。 当然,我说让苏老板参加会议就是走形式,我实际掌管公司,就是为了旅游开发的掌控权,而不是为了分配多少钱财。苏老板虽然是最大股东,但就只有一个人,翻不了天。 还有一点,我是法人代表,和村里以及镇上签合同也是我的主角。想当初签合同的时候苏老板不出面,我算捡着便宜了,如今成了苏老板的掣肘,苏老板对公司似乎成了鸡肋。 但我还想把我们村建成方圆百里的模范村,所以并不放弃米粒国的投资,关键是如何让他们不参与管理,最多算投资旅游。 我和表姐说了我的想法,表姐说我就是个周扒皮,不但要吃老外的肉,而且想连骨头都榨出油吃。我嘿嘿一笑,对表姐说:“他只要参股就好,我就是想让他们血本无归。” 前些年老外从黄炎国不知道整走了多少银子,现在也应该让他们赔偿点了。挣钱了他们可以大捞一把,但要是赔得血本无归,老外有什么办法? 苏老板直接没有参加会议,因为他正在和老外做深入交流,无法脱身,结果我就宣布暂停勘测深谷的行动,免得造成人员伤亡。 对我做出的决策,也得到了附近村民的一致同意,甚至村民自发成立了保护自然环境巡逻队,直接越过了村级组织。 这个民间组织虽然不参与村里大小事务,但他们热爱家乡的热情动人心扉,只要是破坏山区一草一木的行动,就肯定有人出面管,除非村民同意的才会改造。 只是两天的功夫,又挂上了自然保护区的条幅,没有上面允许,但大多数村民赞成。苏老板这才发现民众的力量,赶紧和我商量对策。 我做出愁眉苦脸的样子说:“幸亏我们开会表决,停止了勘测的进行,否则就更麻烦了,他们不但要求停止勘测,而且我们面上的工作也会受到影响。” 面上的工作指的是山林的地表工作,最显眼的是道路建设。原来进山直接没有路,也就谈不上游人观景;要是上山有了路,再加上强大的宣传,配一些特点景区宣传画,山区的雏景也就有模有样。 有了旅游开发,自然能带动当地的乡村发展。至于我说的让老外血本无归,那是以后的事,暂时不在考虑之内。 我对苏老板说:“你们不知道月明山庄的风俗习惯,当地的人都把深谷奉若神明,百姓每年的正月十五都会来祭拜。” “之所以村民奉若神明,有个明显特征,水少的时候去看,深谷会有神秘的雾气,传说雾气下面住着神仙。” 我说的半真半假,但苏老板不可能知道我说的真假。我说:“我再给你说奇特的现象,每到雨季山洪泛滥成灾,但在我们这一片,却什么灾害都没有发生,你说奇怪不奇怪?” 如果没有这道雾气,人们就不会感到奇怪;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这奇特景象,但在大多数人心里仍然高深莫测。 “所以,附近的人当然会拼命保护深谷。我再告诉你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当年我失踪六年多,就和深谷有着莫大的渊源!” 我的经历其实没人说不清,因为我当时也说不清怎么回事;我告诉苏老板:“都知道我在深谷淹死了,但我却没死,而且我死里逃生已在千里之外;若不是深谷的保佑,有几个我也早就淹死了!” 我说的神神秘秘,苏老板脱口而出说:“要不是因为你仍然活着,我们也就没有机会了。”苏老板突然说了句摸不着头脑的话,倒让我一时糊涂,不知其所以然。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问苏老板;苏老板忽然有些慌张,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来搞旅游开发,就是因为你的故事才来的。” 我不知道苏老板为什么就认定了我,现在他说的话更让我难以相信凭什么以为我呀?我又不是名人!我说:“请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唉,我本来不想说,但既然你要听,我也不得不说了。”苏老板再一次沉默,然后才对我说:“你记得当初有人来采访吗?” 这才几天的事,我能不记得?但我不回答,就已经是回答了。 原来,最早来采访的记者是他的一个亲戚,但没有采访成功,回去的时候正好碰见了苏老板。苏老板就问:“弟妹,去哪里了?好久不见,顺便请你吃个饭。” 第231章 狗眼看人低 两家关系特别好,苏老板给记者的好处不用说了,而他这个弟妹因为是记者,经常为苏老板写个小专栏什么的,苏老板也受益不浅,两个人吃顿饭自然很正常。 席间,记者告诉了苏老板,说出了我妈的神秘之处。当时他并不很在意,直到记者又一次准备采访。 这一次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消息,知道了我们全家的大概,特别知道了我从深谷漂流数天,不但没事,而且原来的二傻子毛病也好了,就连我妹妹也变得聪明,所以记者更觉得很有采访价值。 记者说:“他一定有了奇遇,这奇遇可能就是源自这道深谷,所以我想对这件事深入挖掘。” 因为这个时候,知道我变化的人其实不多,所以属于新闻范畴。 苏老板也来了兴趣,就让记者仔细介绍。苏老板听后也觉得深谷肯定有奇妙之处,正好自己在考察项目做投资,于是用了两天的时间围着山林转了一圈。 他对记者说:“弟妹,你先不要去采访了,我准备有大动作,准备搞一个全市最大的旅游项目。你不要说我迷信,我们家都信神,老爷子也找人看了,说只要有窦文君加入肯定会发达。” 说句实话,不但苏老板家人信神,其实除了信教的人几乎都信神,记者也不例外;既然苏老板要求,记者也就答应了。 我这才明白记者采访为什么半途而废,原来是因为苏老板。苏老板对记者说:“我不认识窦文君,你能不能介绍我们认识?” 记者却为难了,只好实话实说:“其实我和窦文君也不认识,也需要通过村委带领。我去不是不可以,但要是牵扯到村里,你的计划会不会受影响?” 苏老板觉得记者说的对,于是就自己想办法。正好我参加同学会,苏老板就想让猴子办这件事。 只是他没想到,我和猴哥向来不和;猴哥借故挑事,和我打了一架,结果把苏老板安排的事都忘了。 无奈,苏老板为了留住我,这才又派人把我们带入了庄园。通过观察,苏老板终于下定了决心,逼我就范帮他搞旅游开发。 我算明白了大致原因和过程,但也不会相信苏老板说的都是真的。最起码,他说的旅游开发肯定藏着阴谋,这是老光棍亲口说的。 我虽然对老光棍不是很尊敬,但我们毕竟是一家了,他虽然有时候为老不尊,但和我大致也算融洽了。 我对苏老板点头,说:“你虽然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但我能判断,你说的至少有一半是真的,因为某些方面我找不到你作假的理由。” 苏老板苦笑,显然是因为我对他的怀疑;苏老板说:“你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既然我都告诉你了,你就应该明白我的苦衷了。我们是好搭档,你好我好大家伙才是真的好。” 苏老板把广告词都搬出来了,其实说的不错;单从搞开发确实对我们都有好处,至少我们发财,村民致富,村民也会记得我的好,因为我带领大家走上了共同富裕之道。 我说:“我不是不想开发,但不能不顾忌村民的想法。这样,先拖一拖,在别处先工作着,等和村民商量好再开始勘测。” 既然我答应了,苏老板自然高兴,说:“我已经和老外草签了合同,他们说既然要开发,只有山不行,还要有水,这才是完美的风景。如果深谷得不到开发,投资意义也就不大了。” 说白了还是想打深谷的主意;苏老板和老外这么强烈要求,更让我不得不更加谨慎。我告诉了老光棍,老光棍说:“只要拖他们一段时间就好说了。” 听这意思,老光棍似乎有另外的办法,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临近年关,在省城的工作几乎没有什么进展;我就是一个拖字诀,处处给工作制造麻烦,把林老板气的说不出话。 期间,我去了杨芸家里。杨家是个大家族,这天见面的人除了七大姑八大姨,再就是杨芸的父辈同辈和族人,其中只是亲叔辈的人就有十几个,坐在一起看上午蛮有气势。 我是以杨芸男朋友的身份去的,这引起很多人的敌视。当然,只有杨芸和他爸爸知道我这个男朋友是假的,这只是为了保护杨芸,所以老杨对我倒是客气。 再有几天就过年了,我说的是大年,而不是阳历年;阳历年在我们农村人的心里也就和平常日子差不多,除了一个日子似乎没什么特殊之处。 我给杨家没什么带的礼物,他们家什么都不缺;想来想去我带了从1号建筑带出来的糕点。但到了杨家我就郁闷的要命,今天竟然是老太爷的八十大寿! 我带来的礼物看似太寒酸了,虽然我不在乎,杨芸也没说什么,但礼节上确实不太好看。 这是我的心意,虽然你们庄园也有好东西吃,但我的更好,花钱也买不到。我只能替自己宽心,俗话说物以稀为贵,你们看不上无所谓,我是因为杨芸才来的。 杨芸在老太爷的面前应该不错,这从老太爷的眼睛里能看出来。杨芸坐在老太爷一边和老太爷说话,我看见众多人嫉妒的眼神。 我想到了豪门恩怨这个词语,说实话浑身不自在。更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的是没有人搭理我,杨家人分明不把我放在眼里。 忽然老太爷说:“芸芸,你不是说要给我个惊喜吗?怎么还不让我看?”杨芸说:“早就带来了,但你不发话,我哪敢带过来?文君,快过来,爷爷要和你说话。” 我心坦然,因为实际我是个局外人,所以对他们各种表情毫不在乎;不过,尊老爱幼我都懂得,所以稳步走向前,对老爷子说:“老爷子好,寿诞快乐!” 我看准了大多数人都称呼他老爷子,想来我叫一声老爷子不会错。老太爷翻了一下眼皮,但没有说客套话,直接问道:“小伙子,多大了?怎么这么大就不上学了?” 我怔住了,老爷子说得话让我很难回答,难道要一一回答吗?稍停我才说道:“回老爷子话,我初中后就不上学了。” 此话出口,室内竟然变得鸦雀无声,我看见他们一个个古怪的目光,就像看到关在笼子里的大怪物,不知道是震惊还是吃惊。 唯有杨芸面露不悦,他爸爸面沉似水,看不到脸上的波澜。老爷子似乎也吃了一惊,终于说到:“你知道芸芸是什么学历吗?” “知道。”我很干脆的对老太爷说:“我也知道你们家和杨芸的同辈最差的是研究生,个个都是满腹经纶,不可小觑。” 第232章 看热闹 他们都是好样的,那是在他们之间,但和我没关系;再说,他们不过多糟蹋一点钱财而已,能比得上我读的书多吗?不过这是心里话,老爷子想给我压力,我焉能不知?! 在一群最低是研究生的天之骄子身边,我这个玩了九年的初中毕业生确实拿不上台面。但事有例外,我这个初中生照样可以藐视他们,睥睨天下。所以,我已经对老太爷表示不满。 “年轻人竟然是初中生?”老太爷露出惊讶的表情,连称呼也有了改变,和叫小伙子的时候似乎有了特大差距,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 杨芸不太高兴,娇嗔地说:“爷爷,说这些干什么?文君怎么不把你的礼物拿过来?” 我曾经对杨芸说,肯定要送一份特别的大礼,但没有告诉她什么礼物。其实我的礼物早已被家丁接过去了,我冷眼观望,糕点竟然被扔到角落里了! 礼物很多,也都很贵重,而且各有千秋,但不过是尽显奢靡而已;比如金山玉马等,其实我都没看上眼。听到杨芸说话,下人赶紧去找,却已经忘了放在哪里了。 我很不满意,大步走向前,直接把我的糕点拿出来,然后又大踏步送上去,对老太爷说:“老太爷,给您预备了糕点,您尝尝。” 所有人又是大吃一惊,包括杨芸父女无比惊讶;就算在乡下送礼,糕点顶多是附属品,除非糕点有猫腻才拿的出门。 我一直保持微笑,不过老太爷并没有太大的惊讶,竟然接过去了。 确切地说,应该是杨芸让老太爷去接的,所以他不得不接过去。但老太爷并没有打开,只是对杨芸说:“芸芸,你们有这份情谊就够了,拿什么东西?先拿下去。” 我看得出,若非杨芸是他们家的骄傲,老爷子早就不给我留面子了。我在心里冷哼:哼,你就后悔去!不等下人来拿,我就抢过来说:“老爷子既然不喜欢吃,你就拿回去自己吃。” “年轻人,好像不满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突然说:“实话告诉你,老爷子用的糕点你都没见过,一般糕点根本不在他的眼里。快扔了,别丢人现眼了!” “对呀,正因为老爷子看不上眼,所以我才转送杨芸,难道不可以吗?”我不在意这人的讥讽,老爷子面无表情说:“随你。” 老太爷话音未落,突然一个尖利的声音说话了:“年轻人怎么这样没礼貌?要送人也要老爷子送,没文化真可怕!” 说话的是个风韵犹存的女人,但我真的听不上她那尖利的声音,就好像站在道德制高点对我指责。正要反唇相讥,杨芸早已受不了,说:“四叔四婶,你们干什么?你们对文君的待客之道呢?” 杨芸说出来的话正合我的心意,我也就暂时不说话;毕竟我是为了杨芸才来的,不能出难题为难她了。 “大哥,你看看芸芸?我们怎么说也是她的长辈,她对我们是什么态度?”四婶挨了杨芸的抢白,立时气的脸红,对着杨芸爸爸指责,分明胁迫老杨教训杨芸。 “她就是个孩子,咱们能和孩子生气吗?”想不到老杨不咸不淡说了这两句,四婶就像一拳打在棉花垛,根本用不上力。 “老爷子,您给评评理,我说错了吗?”四婶又对准了老太爷,老太爷这时候已经沉下脸,说:“都少说一句!你们是来给我拜寿吗?太让人生气了!” 我看得出来,其余的人正想对我口诛笔伐,只不过没有到出手的机会,但脸上的表情已经酝酿出丰富的图像。 “哼,什么眼神呀?竟然找来一个文盲!现在的文盲不就是傻子吗?” 四婶虽然降低了声调,但我仍然听得清清楚楚。 “哎,你怎么知道我是个文盲?实话对你说,我上学就是玩,什么都没有学到,不信你去打听打听,我包你满意!” 我不但没有和四婶对着干,顺便给杨芸长脸,而且顺着她说;然后我又对着四叔说:“怪不得说鱼找鱼虾找虾,王八专找鳖亲家,真是是高啊!” 我甚至对他伸出了大拇指:“不好意思,我是个文盲,不知道用在你们身上合适不合适;要是不合你们的心意也不要见怪,你们一肚子弯弯肠子,哪能和我一般见识?” 四叔和四婶的脸变绿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对杨芸说:“对不起芸芸,今天出门没看好日子,晦气!为了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 虽然只有四叔两口子对我不善,但我知道一家人都对我有成见;既然如此,我没有理由待下去,更没有义务让你笑。 杨芸傻了一样看着我往外走;到了门口,我又回头说:“芸芸,记住,糕点可是我给你准备的特殊礼物,是无价之宝,千万不能浪费了,都留给自己吃!” “慢着!”忽然一声高喝,老杨已经站起来了,说道:“窦文君,你是我们请来的客人,你不必在乎别人的说话。” 什么意思?我定定的看着对方,说:“不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告辞了!”我第二次告辞,老杨说:“你慢着!你拿来的礼物老爷子不吃,但你没有问过我吃不吃呀?” 意思很明显,老杨要吃;我心里一动,马上就明白了,杨芸一定告诉了老杨,说我会送一份特殊的礼物。再怎么说我也是科技公司的合作者,我能送一般的礼物吗? 而且,我一再叮嘱杨芸千万不能浪费,老杨有着优良的基因,难道不会考虑吗?看来,老杨已经猜出我的礼物不寻常。 我微微一笑说:“只要芸芸同意,你当然可以吃,你可是芸芸的爸爸。不过我告诉你,这是百年前的糕点,至于是不是变质了,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说上百年,其实糕点历史早很多,甚至是二百年以上。我不是吓唬老杨,他要是听明白了就吃,听不明白可能把糕点当做毒药。 “好啊孩子!”老杨又对着杨芸说:“芸芸,你同意我吃吗?文君说糕点是百年以上的糕点,我觉得也是;因为就看包装纸就已经有了年岁,我很想尝尝上百年的糕点是什么滋味。” 说着,老杨开始解包;当打开纸包上的线,有好多人就开始阻止:“大哥,你不能吃!他说上百年是真的吗?如果真的变质了,会闹出人命啊!” 上百年的食物大概没听说,但有人把食物藏个两三年不吃,这倒不稀罕,在农村有点好东西不舍的吃藏起来很正常,所不同的是没有糕点的保质期。 第233章 十五万的太师椅 且不说年岁多少,到底有没有变质却都很在意。老杨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我已经闻到糕点的香味了,绝不是变质的味道。” 我暗赞,老杨成为公司的大拿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只是这份胆量就非常人可比。忽然杨芸也凑上来,对着老杨也是对我说:“我也要吃,而且一定吃干净!” “不可以!”忽然又是一声大喝,伴有拍桌子的声音:“我不允许你们父女胡作非为,你们这是不负责的行为!” 原来是老太爷!老太爷看到两个人停止了行动,脸色开始缓和:“别忘了你们是家族的希望和未来,任何冒险我们都不允许!” 也许在老太爷的心里完全赞成其他子女的看法,吃了我带去的糕点无异于自杀。老杨苦笑说道:“老爷子,窦文君不会害我们,你就放心。” 这时候,杨芸已经打开纸包,顺手就拿起一块糕点送进嘴里,刚开始不过慢慢品尝,然后突然大嚼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好吃,好吃!爸爸也吃!” 老太爷气的脸色煞白,对其他人说:“快!把他们拦住!老二,你要守在电话旁,万一发生了什么事,就赶紧叫救护车!还有还有,小一辈的人都听着,不能让姓窦的走了!” 不让我走,不就想万一有事就报警抓我吗?我本来想走,这下反而不想走了,我要看看这伙小丑会怎么表演。 “你们想吃吗?”杨芸突然抬起头,嘴角满是碎末,说:“可惜已经不多了,我要给妈妈留一点,怕是不够分了。” 我看见杨芸的嘴角挂着一点红,就对杨芸说:“芸芸,你的嘴怎么了?”我这是故意的,糕点里面带着些红沫,就如月饼里面的青红丝,不小心留在嘴角就像受了伤。 “坏了坏了,芸芸一定是中毒了,说不定糕点毒性特别强,所以嘴角才会渗出血!” 又是四婶在制造紧张空气!但芸芸仍然在含糊不清的嘟囔:“想吃就给你点碎沫,好的真没有了。” 糕点可能是下人随便一扔,所以里面才有摔坏的,再加上吃的时候变得狼吞虎咽,就又弄坏一些,所以纸包里难免有碎末。 掉在桌子上的碎末并不多,但仍能捧起一点,杨芸竟然用手捧起来给四婶。四婶急忙后退,满脸厌恶地说:“杨芸,就算我说了窦文君,你不高兴也不能糟践我啊!” 在外人看来,杨芸就是在糟践四婶,这也许是为了报复,而且极有可能,就连老太爷也这样认为。 “够了芸芸!还有你,和孩子一样,这像家族的领袖吗?快住手!” 这些糕点只有两包,是绑在一起的,所以两个人正好分而食之。好歹老杨只是在吃,而且并不是狼吞虎咽,吃相才不太难看。 老太爷大吼一声,老杨才如梦方醒,终于停下来;我有这个经验,就是吃起来难以住口,除非吃光了或者冥想才能停下来。 杨芸本来想给妈妈留几块,但因为控制不住自己,面前的糕点几乎一扫而光。这时候我也突然想到,杨芸的妈妈怎么没在现场? 不过老杨比杨芸有定力,所以强忍着扭过头才停下来;老太爷气的脸色通红,就像垂死的人回光返照。老杨对老太爷低头说道:“老爷子,我让芸芸停止。” 杨芸的面前已经可以用杯盘狼藉来形容,就好像要连盛糕点的盘子都吃了。老杨说:“芸芸,快起来,爷爷生气了。” 老杨的同辈们正等着叫救护车,看到爷俩竟然没事,于是大惑不解;有人捡起胡乱扔在地下的包装纸来看,不由得说道:“这难道真的是很久以前的糕点?” 别说很久以前,就是二十多年前的包装草纸恐怕也成了稀罕物,根本见不到了。而他手里的包装纸,竟然只有电影电视才能看过的古老包装,纸老手艺更老,想拆开都感觉比较复杂。 好歹让杨芸停下,竟然连碎末也已经不多了,而且仍然是恋恋不舍的样子;老太爷冷着脸说:“好吃吗?” “嗯,好吃,比我们家的秘制糕点好太多了,至少强百倍,花钱也买不到!!!”杨芸对老爷子的冷峻浑然不觉,依然对老太爷说:“特别奇特的是吃了就觉得浑身有力量,不信你们就看!” 众人都是丈二和尚,不知道杨芸要干什么;我却明白,吃了糕点身上自然会蕴藉强大的能量。 杨芸左看右看,但没有看到心仪的东西,就对老爷子说:“爷爷,你这边的太师椅该换了,一点也不结实。” 老太爷的椅子是一对太师椅,坐着一把,另一把闲着;众人不明就里,杨芸却走向前,来到空着的太师椅前,伸手就拍了一掌。 我保证杨芸没有用很大力量,众人正纳罕,就听见吱吱嘎嘎的声音,太师椅竟然七零八落轰然倒地!老杨心疼道:“芸芸,你这是瞎胡闹!这对太师椅爷爷花了三十万啊!” 我靠!我真不敢想象老太爷的一把椅子就要十五万,不就是上面放屁股吗?放屁照样臭,这真是有钱烧的! 别人都已经不说话了,老太爷却哆哆嗦嗦说:“芸芸,快给我送过来,我也尝尝!” 老爷子原来不是因为太师椅发火,而是想吃糕点! 只有老杨的盘里还有几块完整的,老杨在附近,就为杨芸代劳了;老太爷已经顾不得说话,先是拿起一块尝一口,然后不出预料的狼吞虎咽,几口就送进肚子里去了。 这时候身边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青年说:“快去呀?再不去连碎末也没有你尝的!”站在我身旁的人当然能听见,立时一哄而散,都去抢杨芸盘里剩下的碎末! 我笑了,因为连四叔四婶也都加入到抢吃的大军里,着实滑稽可笑!更可笑的是老太爷竟然连盘子都仔仔细细舔了几遍,才遗憾地说:“太少了,可惜,可惜!” 我却对杨芸说:“你们没事?既然我不是害你们,那我就可以走了,再也不见!” 人家都说再见,我偏偏说再也不见! 这种人大都狗眼看人低,不结交也罢!我以为这家人都和杨芸一样的性格,但他们已经让我失望了!杨芸说:“好,我送你!” “小伙子慢走!”老太爷看我真的要走,于是就慌了,说:“芸芸,别让他走!你们这些小崽子,怎么不知道拦住他?” 老太爷全民齐动员,我却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外走,身边的小青年刚要围拢,却不料杨芸推了一把,立时把其中两个推出老远,没跌倒已经算不错了。 第234章 利益交换 杨芸怒道:“你们要干什么?” 杨芸的确不错,处处维持我的尊严;既然我想走,杨芸绝对不会让别人阻止。忽然老杨说:“文君,就给我留点老面子。” 别人说话我可以不听,但对于老杨的说话我却要三思;毕竟,老杨也是科技公司的大股东,说不定有用的着他的时候。我叹了一口气,慢慢站住了。 “窦总,都怪我老眼昏花看走眼了,错把珠宝当臭鸡蛋!都愣着干什么?快上酒上菜,别冷落了贵客!”老太爷转而对家人说:“快点,一起动手!” 老太爷虽然八十了,但并不糊涂,知道我不是一般人了。杨芸咕嘟着小嘴说:“都是势利眼!不是因为我爸爸,我一定让文君走!” “孙女,别生气了,是我不好。可爷爷对你是最好的,你也不能没良心啊?”老太爷转变的太快了,半说半闹就把杨芸哄住了。 “小伙子,过来,你和芸芸坐在我身边。”拉拢了杨芸,老太爷又开始拉拢我;我看不上老太爷的势利眼,但为了杨芸,为了他的儿子,我只能委屈一下。 席间,其他人都不说话,只有我们三个人聊天;老太爷仔细问了我的经历,我当然不会都告诉他,只是简单作了回答。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的糕点,果然闲聊一会儿被引入正题:“我也叫你文君;文君,不得不说你带来的糕点实在太神奇了,我吃了几块,就感觉自己年轻了几岁。” 我不置可否“嗯”了一声,老太爷说:“我就想问一问,这是哪来的糕点?什么地方有卖的?” “对不起,我不能说,也没有卖的,而且这是绝品,吃一点少一点,很快就没有了。” 这家人听老太爷这样问,都眼巴巴听着,不过听了我的回答,转而又满是失望。 “啊?”老太爷也是失望至极,不过他又对我说:“文君,咱们商量一下,能不能把你的卖给我一点?花钱多少我不会在意。” 老太爷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笑着说:“这不是用钱能买到的,实话说,这是上天的赐予,世上的人根本制造不出来!” 我这次说的是实话,因为老光棍告诉我了,郭师带来的种子原料等现在已经不见了,也就是绝种了,这糕点再怎么造出来呢? 但我也知道,所有的人都不可能相信,因为他们根本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反倒会把我说的当做敷衍。不过没关系,你们要是信了,我反而就不敢说了。 我看到的是狐疑的目光,的确没人相信,只有杨芸一直是欣赏的目光,甚至还有隐约的崇拜。我心里咯噔一声:这个小妮子,莫非真的看上我了? 我不敢想了,赶紧把这个念都抛在一边,对老太爷说:“老太爷,您别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天机不可泄露,您就别问了。” 不管他们信不信,言尽于此,爱信不信。老太爷当然不甘,说:“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我会尽量满足你,因为我觉得吃了神奇糕点能再活二十年,什么代价也比不上健康长寿。” 老太爷说的算直爽,没有拐弯抹角;我无奈说:“其实我说了不算,说了算的是一位仙人,他不给我也没有办法。” 我连神仙都搬出来了,无非让他们死心,不让他们继续纠缠;不料我刚说完,老太爷的眼睛马上闪闪发光,说:“那能不能让我去见神仙?” 我说的神仙其实是老光棍,虽然是撒谎,但我相信他要是假扮神仙,准能唬倒一大片人。就说他能腾空这一点,也能让人五体投地,误以为是神仙。 其实我也能慢慢落地,也能假扮一回神仙! 这都是题外话,重要的是老太爷已经黏上我了。看来越是年纪大的人就越怕死,不然老太爷就不会粘着我。 “神仙来无影去无踪,只有他找我,我却不能见到他。”我苦笑着继续编;有句话说的原来都是真的,一个谎言需要若干个谎言来遮盖,也该着我当一回撒谎专家。 不过,这次的谎言到底能骗过去了,因为这已经变成无头案,无从查证。老太爷叹了一口气,说:“唉,真是强求不得,我不是有福之人啊。” 老头说的可怜,我不免有了恻隐之心,又忽然想到了杨芸的妈妈;别人吃不吃和我没关系,但杨芸一家人待我不错,我不能忘了杨芸妈妈。 我对老太爷叹气说:“的确是可遇而不可求。好歹我还给阿姨留了两包,准备下一次带来,如果阿姨不介意,那就分你点好了。” 这是给老太爷的希望,老太爷本来已经颓废的样子,听我这样说又振奋起来,说:“那太好了,老头子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同时激动的还有杨芸父女俩;杨芸竟然眼含泪花,一把抓住我的手说不出话;老杨说:“真谢谢你了!想不到你还记得杨芸妈妈!你阿姨瘫痪已经几年了,但愿吃了糕点能好起来!” 我的猜想得到了证实,杨芸妈妈没在现场,本身就让人怀疑;再怎么说杨芸妈妈身为大儿媳妇,在重大的日子里不能不出面啊!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都开始把我看做了神仙,都想吃神奇的糕点。我推辞,心里更不愿意跟这种人打交道。忽然有人站起来说:“窦文君,你能不能帮忙?只要你能帮忙,我就答应你任何要求!” 这个人一直不说话,就好像身份比较卑微;我问杨芸:“这位是?”杨芸说:“他是我姑父,除了爸妈爷爷,我也就最喜欢他了。” 杨芸的姑父叫边国安,他是家族扶持上位的官员,常年负责外交,有特别丰富的人脉,但因为是外戚,所以每次来都不说话。 我很看重杨芸的态度,所以在杨芸说后就陷入了深思;我手里其实还有,但对这家人印象不好,所以不想拿出来。 但杨芸介绍了边国安,我就心动了;我在脑库里查了一下,这个人虽然官职不大,但人脉太广了,只要是他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成功的。 为此,我又看了看关于杨芸和韩公子的事,原来他也能处理,但需要动用很多资源,而且老杨觉得这是私事,杨家自己能处理的事就尽量不利用边国安的资源。 之所以韩公子一直对杨芸保持底线,也是因为有边国安的原因。韩公子家族虽然希望和杨家强强联合,最后结成儿女亲家,但也不好出面干涉杨芸的终身大事,所以只能靠韩公子努力。 其实也简单,我猜这是杨家和韩家的默契,长辈不干涉晚辈的婚姻大事。 第235章 拉屎扒地瓜——捎带着 之所以我和杨芸的关系不明不白,就是为了保护杨芸;只可惜杨家人大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让我受委屈了。 不过为了杨芸,我可以适度答应边国安的要求,只要不过分。 我对边国安说:“我们都是外姓,为了你的面子我可以考虑考虑;不过,这事可遇而不可求,就看咱们有没有缘分了。有件事请指教,杨家是傲视群雄的大家族,可我很不理解,杨芸的亲事为什么要外人主宰?” 我其实在指责杨家太势利,分明杨芸不喜欢韩公子,可全家几乎一致同意杨芸和韩公子来往,这不就是因为韩家势力更胜一筹,所以想牺牲杨芸捞取利益吗?我鄙视你们! 幸好老杨不是糊涂蛋,才没有直接答应韩公子。边国安为难说道:“我们是外戚,没有权利指手画脚,这个问题恕我不能回答。既然你给我面子了,就此谢过,以后我能帮到你的绝不含糊!” “我答应了,但却没说我能不能做到,请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我开始泼凉水,说:“再有几天就是春节,恐怕年前没有机会和神仙见面。再说,物以稀为贵,就别想人人有份了。” 众人的脸上又变的复杂,既有失望也有希望。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也会让他们有人欢乐有人愁;就算他们愿意倾家荡产换取我的糕点,我也不会让某些人如意。 话已至此,他们已经无话可说,再说就是逼我了,逼我的后果可想而知。我和边国安交换了电话,各怀鬼胎吃完了这顿饭。 临走的时候,我对老太爷特意叮嘱道:“老爷子,以后请你多多照看杨芸。我不管什么寒公子热公子,只要对杨芸不利,我会让他知道我的手段,绝对不会饶过他!” 杨家既然在科技公司参股,当然知道我的名气,只不过他们看不起我而已。不过没关系,他们现在知道也不晚。我说:“别人不知道我的手段,大叔却知道的很清楚!” 我不知道那晚的事老杨有没有通报家族,但我相信他们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他们安插在公司的人一定会汇报。 杨芸说:“我送你。”说着就极其自然的挽起了我的胳膊,和热恋中的男女没有区别。我本来要拒绝,因为我觉得他们家一定会进行热烈地讨论,杨芸可以听一下,但现在我却有点舍不得了。 我说的舍不得,其实另有含义;我虽然对杨芸越来越喜欢,但也不至于舍不得,主要考虑到既然我们假扮恋人,就该有恋人的样子。如果我断然拒绝杨芸的亲热动作,会让他人疑心。 再说,我想去看看杨芸妈妈;杨芸一直没告诉我她妈妈病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也许她是为了照顾我的面子,怕我花钱所以不告诉我。但越是这样,我就更不能不去。 上车后我对杨芸说:“走,去你家!”杨芸想了想点头说:“也好,反正丑媳妇早晚要见爹娘。”姚五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让我涨红了脸。 杨芸的房子和老太爷的房子并不远,大概不到二里路,眨眼就到了。我对姚五子说:“打开后备箱,把里面的糕点拿出来。” 姚五子知道,杨芸却不知道,见此不由得张开了大嘴,就象要一口吃了。我对杨芸说:“何必这样夸张?不就是一些点心吗?” “你不是说没有了吗?这这这……”杨芸开始张口结舌,我说:“这什么呀?快带我去见阿姨,这不是给你吃的。” 杨芸羞红了脸;在老爷子家的时候,杨芸嘴里说着给妈妈留着点,但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一包糕点吃的一块不剩,只留下碎末。我说留给阿姨吃,她就想到自己的吃相了。 原来阿姨得了奇怪的病,类似软骨病,整个人就像煮熟了的面条任人摆弄。我仔细看了就对杨芸说:“杨芸,我觉得阿姨这病能治好。我师父曾经教给我一点医学,让我试试?” 我说的也对也不对,因为我这是从脑库里查出来的,疯子大叔并没有教我;但要不是疯子大叔的填鸭式教学,我也不敢说大话给阿姨看病。 “能行吗?”杨芸迟疑地说:“你真学过医学?但你说你只读了初中啊?”杨芸分明担心又祈望,想我能把妈妈医好,又怕我是个半瓶子醋,反而弄巧成拙。 “芸芸,你让文君试试,反正我这身体已经这样了,就算治不好又能坏到哪里?”或许是病急乱投医,想不到有气无力的阿姨突然说话;杨芸说:“妈?你有力气说话了?” 阿姨点头,准确的说是点头的表示,并看不出真正的点头,只能看见她的脖子微微的动了一下。 既然阿姨这么说,杨芸就不再犹豫,但又说:“要不要让爸爸回来?”但这次阿姨却摇了摇头,表示不用。 我明白阿姨的意思了,治不好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治好了再表示感谢也不迟,杨芸也就同意了妈妈的意见。 我查到的阿姨无非是骨血出了毛病,只要对症下药就好了。不过说的简单,实际执行却非常复杂,一句话概括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实在不简单。 我想起了我的糖块,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成分制造,但经过我的体验,再加上用在姚五子身上,我觉得对阿姨也有奇效。姚五子已经是垂死的状态都能救活,何况阿姨是病了! 为了加速糖块的奇效,我把糖块化开,给阿姨灌下去,然后又冥想凝神,引导糖块在全身周流,大约不到半小时,我就有感觉了,阿姨原先发亮的身体渐渐地热起来。 但速度有点慢;我感知到了,原来阿姨的身体因常年卧床,所以血管已经变得很细,连身体器官也变得很细,于是我又开始导引意念,加速血管和各个器官的扩张。 和我想的差不多,阿姨缺乏的主要是骨素,而我的糖块能把骨素很快渗入到骨头里,我已经看到阿姨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就这么说,阿姨病后只能算一堆透明的肉,但经过我的努力,阿姨的身体里已经有了关节的明显变化,变得各个关节都可以自主行动了。 各个关节都能行动,气血渐渐丰盈,就证明能够主导身体的各个部位,阿姨就算暂时身体太弱,但很快就能站起来了! 等我完成一顿神操作,已经累的不想动了;倒不是需要很大能量,而是拿捏得太难受,能量大了怕用力过度伤害身体,小了肯定达不到疗效,所以才拿捏的格外累,一丝一毫不敢懈怠! 第236章 最后一班岗 我对杨芸说:“等一会可以帮阿姨坐起来,让她先吃点糕点。再者,你需要给阿姨做做按摩,这样恢复的更快。” 最后,我对杨芸说:“能不能给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太累,我撑不住了。” 不想阿姨腾地一下坐起来,对杨芸说:“快点,扶文君去休息!” 我吓了一跳,阿姨恢复的居然这么快,甚至不用扶自己坐起来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必客气了,实在不想动,正好让杨芸扶我。 等进入房间,我就大吃一惊:原来进来的竟然是闺房!我对杨芸说:“杨芸,这不太合适?带我去找间客房。” 还没有说完,杨芸已经和我来到了床边;我更觉得尴尬,闺房特殊的体味居然让我神魂颠倒,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直被扶到了枕头上,枕头上的味道就更浓了。 我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其实不是单独的困,而是真正感觉到迷迷糊糊,我喃喃说道:“这样不好……” 刚说出四个字,就觉得温热的气息已经到了唇边,让我不敢呼吸;我脑袋里一片空白,似乎就要飘起来。我明白了,是杨芸送上了温热的嘴唇! 温热后面,还应该添上湿润!对,就是杨芸,居然夺去了我的初吻!唉,我还没有想好初吻要留给哪个美女,想不到就这样稀里糊涂给了杨芸! 杨芸一手抚摸我的手,一手抚摸着我的头部说:“文君,你太累了,先睡,睡醒了再说。” 说来也怪,随着杨芸温柔的声音,抓着她温暖的小手我竟然很快睡着了,这一觉竟然睡到了天黑。我赶紧起来,正好看见杨芸在床边默默注视着我。 “你醒了?”仍然是温柔的声音:“你饿吗?爸妈都在等着你,咱们是不是过去?” 我这是第一次看到学霸兼校花的温柔,顿时又傻了。 “看什么看?傻了吗?”杨芸故作嗔怒,但掩盖不住的是嘴角的笑意:“爸妈早就等你一大会了,先去吃饭。” 猛不防,杨芸鸡啄米般的对我突然袭击,轻吻一下然后说:“这样总该可以了?快走,今晚不但我爸妈表示感谢,就连外公外婆也都来了,再晚了别人会以为出了什么事。” 无非是表示感谢,但无比真诚,我能感觉到。杨芸的外公外婆也不是简单人,我没有问是干什么的,但他们都穿军装,而且随时带着警卫员,就证明他们不是一般人。 至于我和杨芸的关系,他们问都不问,可能杨芸爸妈早就介绍了,只是不知道他们说没说我们是假恋人,这一点无从得知。 杨芸的意思让我在他家里住一晚,但我没答应,因为我不想和杨芸继续发展下去。不是我看不上杨芸,而是因为我的特殊身份,还有不知道该怎样和几位美女交代。 杨芸太热情了,就像一团烈火,不保持一定距离就会把自己烧的融化掉。姚五子一直在等待,我推说要去公司,杨芸这才无奈放手。 本来公司要到年三十才放假,但我和公司是合作关系,有一定的话语权,所以我决定找林老板谈谈。 我决定这是年前最后一次上班,然后放假。说明一下,这次我来省城,是提前一天过来的,就是为了杨芸才提前来上班。 在路上,我给林老板打电话,林老板喜出望外;因为这一段时间我的工作态度非常的不积极,甚至常常挂掉他的电话,让他又羞又怒。我主动打电话,林老板当然高兴了。 “窦总,您过来了?正好和你有事要商量。”因为我和杨芸有了恋人关系,林老板就更加不敢对我过分,这就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啊,张口闭口都是商量,而不是命令式。 “我在路上。”我简单回答,接着又说:“林老板,我们公司25号就放假了,科技公司是不是也应该放假了?” 这是林老板最不愿意听到的话,虽然是我猜测,但相信这是一定的。林老板果然一下子不说话了,我虽然没有视频电话,但相信打开视频林老板的脸会变成驴脸了。 “你过来后再商量。”林老板不再和我商量,而是等我去了再说;我回答:“也好。不过我提醒你,谁家不抽时间备点年货呀?28号放假也只有两天时间,明年正月十六再上班。” 我没有体验城里人如何过年,但在乡下准备年货早就开始了,一般是腊月二十前,有的进去腊月就开始备下干菜,免得到时候东西涨价。 春节是习惯加班的时候,如果林老板有别的想法,我就拿乡下人这套对付他。我们回去的时候不到十点,林老板又一次在楼下等着我。 见到我,林老板就说:“窦总,总算盼着你来了。真是不好意思,今晚需要你帮忙,请你无论如何不要推脱。” 林老板亲自迎接,原来是让我加班?其实我们在合同里有这一项,加班要征得我同意;如果我不想加班,公司不得强求。 “林老板,我今天特别累,不能加班。”我干脆利落地说:“实话告诉你,今天我去了杨芸家,有点事弄得特别累。” 我想到省城和公司才四十分钟的路程,林老板的耳目遍布省城,十有八九他会听说我在杨芸家的事,所以干脆不瞒了。 “我也听说了,今天是老太爷的八十大寿,本来我也想参加,但老太爷不喜欢太热闹,所以没有邀请家族之外的朋友,我也就只能遗憾,不参加老太爷的寿宴。” 实话实说,林老板没瞒我;林老板说:“不瞒你说,加班也是为了今天的寿宴。我们已经知道了,您送给老太爷的糕点世所罕见,所以公司把您的糕点也列入研究对象,因此请你加班。” 我马上冷起脸说:“林老板,你过分了?我们的合同里可没有这一项。你们要研究我没意见,但不要牵扯上我。” 我拥有如联合国常任理事国的一票否决权,林老板对我没办法。不过林老板并没有强迫我,而是说的商量,所以我也不会太过分。 反正我知道林老板就是绽开研究,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因为神奇糕点的原料配方都失传了,没有制作原料就等于无米之炊,永远做不出神奇糕点。 “你误会了,今晚加班不会让您受累,就是想请您指导一下,您算是品尝师。我们知道神奇糕点的样品已经没有了,但对糕点的品味功效,却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我靠,原来他们想生产出神奇糕点,这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吗?我说:“林老板,听我的忠告,神奇糕点已经成了绝品,不可能模仿,你就死了这条心。” 第237章 脑子不开窍 为什么要对林老板说实话,我当时不清楚,反正已经这么说了。林老板忽然哭丧着脸说:“窦总,我有难处啊!年前我们的工作进展非常缓慢,再拿不出点像样的东西没法交代呀!” 看林老板这幅可怜相,我就想踢他一脚!不是他我怎么会来到省城当做试验品呢?!我对林老板说:“这不是我能管的事了。不过,要我参加也不是不可以,按加班合同再加倍,因为这是特殊加班。” 林老板说只要起到品尝师的作用就行了,我觉得自己没有多大责任,大不了我在研究室睡觉等着,照样能多拿钱。 再怎么说,我也要熬下两天才行;林老板说:“工资加倍容易,不过还有一件事需要你,你为杨芸妈妈治好了病,这是医学史的奇迹,我们打算也列为公司科研项目,希望你能配合。” 得陇望蜀,林老板是怎么想的?但又一想,林老板不早就开始研究我了?爸妈和我身上发生的奇迹林老板早就垂涎三尺,只不过他们现在的工作重点不在这方面。 我对林老板佩服的五体投地,挣钱的买卖哪里他都能想得到!我对林老板说:“林老板,你是怎么想的?我把自己卖给公司了?” “某种意义上说,你就是卖给公司了;包括我和公司的员工,哪个不是把自己卖了?”林老板说的振振有词,我笑了,说:“我卖的是有条件的身体,但没有出卖自己的大脑,你想多了?” “没想多。既然已经和公司签了合同,就应该为公司服务。”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硬起来,让我愕然。 不说别的,就在刚来的时候他要是这副嘴脸,我肯定会让他找不到北,藏都没处藏。我冷哼一声说:“怎么?你要霸王硬上弓吗?” “不是,我在和你商量。”林老板说:“为了工作,我们都要做出牺牲。你应该明白到底干了什么,实际为公司做出了多大贡献!” 林老板说的我不否认,我确实没做多少工作,但着也不是他们强迫的理由,因为我根本不吃这一套! “你不要太过分了!”不知林老板是不是吃错了药,说:“我这是给你留条后路!别以为你和杨芸勾搭上了就可以随心所欲,可你别忘了国际集团公司才是最大的投资者,别让他们不高兴了!” 终于漏出狐狸尾巴了,原来就是老外给他撑腰了!我反而无所谓,说:“哦,我以为你吃错药了大吼大叫,原来来了舔狗了。林老板,我这人吃软不吃硬,难道忘了吗?!” “你你你……”林老板的脸已经成了猪肝脸,气得话也说不出来;我对林老板鄙夷地说:“你你你什么呀?我对你已经够客气了,你想把我怎么样啊?” “我我我……我要起诉你,起诉你不尊重合同,给公司带来很大损失!”这是林老板的一贯做法,但能把我怎么样呢?我又是轻蔑的一笑,说:“好呀,你去,正好我觉得无聊,斗斗嘴聊胜于无。” 林老板要不对我大吵大闹,我不打算和他怎么样;怎么说马上就是春节,我不想带着糟糕的心情度过春节。可如今他敢对我无端指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呼隆隆过来几个人,都是公司的高层,更让我吃惊的是王叫兽居然也出现了!只见王叫兽老远就说:“林老板,窦总,咱们是一家人了,什么事不能商量着来?” 说实在的,我对王叫兽特别反感,甚至比林老板反感;他算什么东西?他才是老外真正的舔狗,处处在为老外舔腚!我直接忽视舔狗,把头转向了无人处,对他们已经视如草芥。 众人立时尴尬,相信他们是讨好林老板才都过来了;忽然听见了一个声音:“窦总,别生气,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咱们慢慢说。” 这是老刘的声音,我对他还是比较有好感的,而且我们经常在一起工作,算是已经混的很熟,所以我就转回头说:“老刘,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但要说有事也真有事。”老刘微笑说:“人活着就会有事;这几天你不在,咱们工作室有点乱,我们能不能聊聊?” 要是换一个人,我会不客气的拒绝;但是老刘却不同,他会给我一些好的建议,这是我的感觉。我心里一动,说:“好呀,咱们就去我的寝室,看着我就烦!” 我开始大步流星,老刘几乎小跑才能追得上我,但我并不减速,姚五子也就以更快的速度前去开门。 姚五子虽然睡在我的临间,但我的房卡经常让他拿着;进了门,我就对姚五子说:“去休息,你已经很累了。” 姚五子是个察言观色的人,马上去了他的房间。我对老刘说:“坐老刘,有什么事尽管说,你和他们不一样。” 老刘确实和别人不一样,我早就听出他的话里包含着玄机。老刘点点头说:“确实有点想法。你也看见了,王叫兽又来了!” 只要王叫兽过来,就肯定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但我也知道林老板王叫兽都没跟着来,一定是让老刘劝说我。 中间无人事不成;这也是惯例,只要有了矛盾,林老板就会让老刘调停;因为我只给老刘面子,别人找我都不顶事,挨几句抢白很正常,而且只能浪费时间。 人的第一印象最深刻,本来我对叫兽专家顶礼膜拜,但就因为王叫兽给我留下了比较恶心的印象,所以他说话也让我反感。 老刘说:“不说废话,王叫兽就是冲着糕点来的,因为这是王叫兽的专项科研任务,而且是国际公司专门下达的指令,所以林老板惹不起。” “给老外的?”我有点想不明白,不就是糕点吗?这样的产品多的是,只不过我带来的糕点有点特别罢了;但总而言之,糕点只是种食物,到了肚子里还要变成屎然后拉出来。 我不由得笑了,对老刘说:“不就是一些点心吗?值得这样大惊小怪?” 我曾想过,如果我能生产出神奇糕点,就肯定能发大财,这毕竟是独一无二的产品,能量多多作用神奇。 到时候我注册一下,名字就叫文君神奇糕点,不用做广告也肯定能名扬世界!我成了当之无愧的老板,人人仰视我,我就再也不用和苏老板林老板胡之狗游了。 老刘一脸严肃地说:“你知道杨芸家的特制食物吗?” 我当然知道,而且已经尝过,相对说还行,要是走向市场,肯定受欢迎。 第238章 不单单为了钱 不过和神奇糕点相比,王叫兽的研究根本拿不上台面了。 “知道。”我虽然想了很多,但说出来就只有两个字。老刘又说:“你大概不知道,那是王叫兽和他的团队十多年的研究成果,本来准备提交给国际公司,但就因为神奇糕点的出现,就被紧急叫停了!” 这不难解释,既然是十多年的科研成果,浪费的资产财物肯定不在少数;如果产品上市,但却突然遇见了神奇糕点,王叫兽团队的研究成果不就成了鸡肋?! 我明白了,王叫兽之所以来到公司,原来是因为神奇糕点的横空出世!无意间神奇糕点帮我大大的出了一口气,顿觉心情舒畅! 不过说实话,王叫兽的研究也算很成功了,我敢说除了神奇糕点,就再也没有产品比得过他们的。 但我还是随口说道:“为什么?”老刘说:“你仔细想想,老外愿意斥重资让王叫兽研究开发神奇食物,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只是为了开发研究食品?” 我不明白老外什么想法,竟然开发食品,于是摇摇头;老刘说:“我再说一下,这个产品对老外特别重要,甚至堪比食物中的芯片,这样说你总该想什么了?” 我还是摇头,脑子真的转不过弯;老刘叹气说:“那你总该知道你是怎么吃到的?你不必说是杨芸给你的,就说杨芸家是什么渠道拿到的食物?” “这当然是经过特殊渠道……”我脱口而出,但没有说完我就停住了,然后迟疑地说:“这难道是特供产品?” “对!”老刘干脆的回答:“这种产品就是老外要求的特供产品,根本不会流入市场;包括杨芸的庄园,尽管是投资者,也仅限于特殊人群,才能够有机会品尝。你算有福了,竟然也能吃到特供产品。” 我陷入到深深的思考中,这些产品竟然这么重要?!但我仍然有疑问:费这么大精力值得吗?老外是为了挣钱对不对? 我把自己的疑问提出来,老刘四下看了看,这是本能的警惕,其实我觉得没必要。老刘突然蚊子声说:“要是当兵的吃了呢?” 我的脑子虽然是无限大的脑库,但就是没学会转弯!要是特殊的产品供给特殊的人群,意义就大不相同了! 别说特供部队,我吃了身体都会有很大变化,吃了特供食物的士兵又该凝聚多大的战斗力呀?!霎时间我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煞费苦心提出我的糕点! 不知道什么渠道,他们知道我的糕点要远比他们的产品强,而且不是一般的强,所以才想得到神奇糕点的生产配方! 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科技非常有能力,我觉得他们要是有原料,生产出和神奇糕点类似的产品不在话下。但问题是我会答应吗?世上已无同类原料,又怎么能生产出类似产品? 我对老刘说:“这不可能?只卖给当兵的他们不亏大了?我可是知道,老外无论干什么都是为了发大财,吃的东西不卖给普通人怎么挣钱?” “这只是普通人的想法,但要在一个国家,考虑问题的方法就会大不相同。国家考虑的不单单是钱,更重要的是军队的战斗力。” 老刘说的非常严肃;其实我就算笨,但经过老刘的指点也明白了。我对老刘说:“好像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不明白了,为什么要在咱们国家搞这样的研究?” “其实在哪里研究并不重要,主要的是我们国家的科技资源;我国的科技日益发达,但对保家卫国很多人并不觉悟,就是一个字,钻到钱眼里了。就说我们公司,那个不是顶尖的科学研究奇才?” 老刘数着手指头给我介绍了几个公司人员,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其中竟然有各个方面的顶尖科学家和研究人员,甚至有个科学家达到了院士级别! 老刘说:“米粒国在世界称王称霸,有很多人为了钱替米粒国卖命,这是个无奈的现实。比如王叫兽的产品能卖给我国吗?当然不会!他们堂而皇之地说科学无国界,恬不知耻把国家需用的产品卖给米粒国!” 我不知道老刘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果真如此的慷慨激昂一番。不过我很欣赏老刘的言语,这才象一个男人说的话! 我对老刘说:“老刘,你就说,想要我做什么?”其实老刘不用说的很明白,心里早就清楚七七八八,对于林老板的所作所为,老刘其实很反感。 “你知道我为什么过来的;林老板让我劝你配合王叫兽,在最短的时间研究出最好的产品。但不客气的说,他们缺乏对神奇糕点的认知,所以必须有个人为他们鉴定。” 说到这里,老刘变得一字一句:“这个人,非你莫属!” 其实还有人知道,比如老杨夫妻,杨芸和老太爷也尝过,但可惜的是他们只有一次尝试,而且杨家人不是林老板随意支使的。 老刘说:“我不知道你看不看新闻,现在世界形势千变万化,到处都是不确定性。我这人胆小,但不希望吃特供的人把战火引到我们身上,那样我觉得会成为祖国的罪人!” 我被老刘说的热血沸腾,对老刘说:“老刘,我明白了,我不帮他们就是了!”老刘却说:“这不是个好办法。我听说你的产品也给别人了,如果你和他们抗拒,只怕会发生不可知的事情?” 我也想到了,之所以来到公司,不就是因为家人受到威胁迫吗?老刘说:“其实留下来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就看你怎么说了!” 我明白,也知道怎么说了。我决定了,今晚加班! 按照正常工作,公司开始做身体检测,也就和玉婉一样了用高科技观测的我身体数据。其实我最不愿意做的就是身体检测,检测的时候身上要粘满各式各样的物件,就像垂死的病人。 老刘已经合盘说了,我心里自然有数。等老刘出去,林老板和王叫兽又来一起谈话;林老板对我说:“对不起了窦总,我真是太着急了,冒犯你请原谅。时间紧张,咱们边走边说。” 接着就是王叫兽介绍食品制造;王叫兽说的都是学术用语,我听的半懂不懂,只好不说话,王教授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就算把我当成科学界顶尖人物,其实也无所谓。 反正他们就是让我来当品尝师,我说的话是真是假谁能分得清?再说,我根本不想和王叫兽说话,甚至嫌他说话脏了我的耳朵,所以就想远离他。 第239章 内奸或者外贼 这种人真特妈的不是东西,不但出卖自己的祖宗,而且连自己的灵魂也都出卖了,我咒他下十八层地狱! 林老板说:“拜托你了,窦总!因为我们工作不力,集团公司甚至研究要不要减少对我们的投资,这关系到所有工作人员的未来,所谓我们才不得不加快食品的研究。” 我说:“你们不是已经生产出特供食物了吗?交上去应该算一份合格的答卷,现在为什么要突然改变计划?” 这些话是老刘告诉我的,但林老板够聪明,老刘既然能够说服我,没有干货不可能说服我;至于干货,当然是公司的秘密。 “我不妨告诉你,本来我们打算上交,但中间出了差错,有类似的公司竟然比我们提前上交,我们再交上去还有意义吗?” 林老板终于说了实话,我顿时大笑,说:“该!平常你是算计人的恶魔,想不到今天竟然也被别人算计了,你心里舒服吗?” 林老板闻听我的话,脸上立时布满了乌云;林老板说:“窦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说明白些?” 我想起了搅屎棍;这个名字虽然不好听,但觉得有些时候搅屎棍能帮大忙,至少能把屎水子搅得更黄,让讨厌的人臭不可闻。 “我问你,你这个项目是不是保密?”我问林老板,林老板不假思索地说:“当然,而且是特级保密,别忘了我们已经花费了十多年的时间啊!” 听不出林老板是对产品的哀伤还是遗憾,总而言之心情相当的复杂,可谓五味杂陈。我又笑着说:“类似产品——也就是你的竞争对手,他们用了多长时间研究出来的?” 我让自己扮演福尔摩斯,而且煞有介事;林老板说:“也就一年多?啊?莫非你是说?” 我的话刚开始林老板并没有往心里放,以为我只是好奇或者是在借机嘲讽自己;但他说到最后脸上愈发难看了:“你认为有内奸?” “有没有内奸我不敢说,但我可以断定你们已经泄密了!就是傻子也能想出来,你们是多年才研究出来的产品,但他们却一年就生产出来了,你觉得这正常吗?” 我只不过按照常理来分析,至于正不正确,只要似是而非也就够了。林老板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说:“秘书,你记下了吗?” 林老板面目狰狞,虽然只是在极短的时间就恢复了正常,但怒气已经十分清晰。林老板说:“窦总,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咱们在这个地方细聊。” 这时候已经到了实验室,工作人员正忙碌地工作。一个人过来对老刘说:“刘主管,我们三组已经有了新产品,是不是现在就开始检验?” 林老板在此,自然邀请是林老板;老刘对林老板说:“林老板,是不是现在开始检验?”林老板说:“犹豫什么?我们要争取十天之内生产出合格的产品,不然等着喝西北风!” 数据监测等一概下来需要一点时间,在检测无误的情况下我才会品尝,林老板把我领到一间小屋子里,其他人包括王叫兽留在外边,继续他们的工作。 林老板说:“快请坐,喝茶。”说着亲自给我沏了一杯茶。我不客气,今晚要熬夜,喝点茶提神是应该的。 林老板说:“窦总,你的脑子真好使,真不是一般的头脑!其实我对竞争对手也曾怀疑过,但因为那是一家国外公司,也就觉得不太可能,所以我们只能专心改进自己的产品。” 说着,林老板居然拿出了一包点心,点心仿佛夹心饼干,但又不太象。林老板说:“这就是他们的产品。我已经检测过,虽然制作程序可能不一样,但内核的东西没有差别。” “这还不好理解?只要有核心产品,制造不同是正常的,可能每个人的说法略有不同,但产品核心换汤不换药。”我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林老板,林老板顿时无话可说。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问:“林老板,请问你们产品原料需要多长的周期?”生产原料当然离不开食物,但生产出来的食物一个周期差不多半年到一年,因为农民最知道食物的生产过程。 “对!我怎么忘了生产周期呢?”林老板似乎醍醐灌顶,一巴掌拍在老板桌上。林老板说:“我们的原料是数年改良的产品,难道对手也早就开始改良了?这不可能!” 我想起了1号建筑里的糕点,老光棍说过,神奇糕点原料的颗粒象猕猴桃一般大,而且多种颗粒都和核桃那般大,科技公司的原料就算不如地下建筑的大,但也肯定比没有改良的强很多。 “盗贼!无耻的盗贼!”林老板已经气的面如猪肝,说:“秘书,你进来!” 林老板现在已经相信秘密被泄露,所以再也不淡定。 秘书慌慌张张跑进来,不敢说话等待林老板的指示;但林老板却又瞬间冷静,对秘书耳语几句,然后让他出去了。 不得不服林老板的肚量,刚刚暴跳如雷,转眼之间就能风淡云轻。林老板说:“又让你看笑话了,不好意思。” 林老板说:“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早就上报了我们的研究成果,而且当时也得到集团认可的,但集团忽然送来对手的报告,当时我们不啻于五雷轰顶!” “我们近来能拿出手的产品也就是特制食物了,但万万想不到竟然被人截胡,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把我们吓傻了!” 林老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公司说我们的进度太慢了,别的公司已经研究出来同样的成果;公司说要减少对我们的投资,可真要减少投资,我们很多项目只能停摆了。” “停了就停了,这有什么?反正再好的东西也要给别人。”我对林老板仍然是讥讽的口吻,根本不管他什么脸色。 “你说的太轻松了!”林老板恼怒地说:“停止了就意味着所有的投资都受到致命打击,公司的损失有多大你想也想不到!” 损失有多大我才不关心呢!我笑着说:“大不了破产,回家哄孩子不就是了?破产了最吃亏的是老外,你把产业卖给国家又如何?”一句话把林老板气的不说话。 我又说:“林老板,我们那儿有个说法,叫做治气不养家;生闷气没有用,还是尽早找出原因,不然你就是有了新产品,也有可能再次被盗。” “我知道,已经安排下去了。”说这句话林老板不生气,应该觉得我对他非常贴心,绝对非常关心公司的利益。 第240章 马马虎虎过关 林老板平息一下对我说:“对于这件事,能不能继续说说你的高见?”林老板已经把姿态放得很低,放低姿态证明了林老板的聪明。 “你要我的看法吗?虽然我的看法很不成熟,但可能对公司有益。”我故作考虑,然后非常严肃地说:“首先你们要摸清对方的一举一动,尽早查出谁是内奸。” 我也相信有内奸,虽然对林老板看不上眼,但为了公司的利益,我应该说出我的见解。别忘了我也是公司的一员,每年有不菲的收入,唇亡齿寒这个道理我当然懂得。 我又说:“你们不能忘了自查,毕竟没有内奸,外贼也就不可能这么容易渗透,给公司带来这么大的损失。” “再就是外围,只要和公司有关的就必须查!我已经尝过公司的产品,算得上顶尖产品,万一是外围的人泄露秘密呢?” 我想到了杨芸的庄园,这也应该查一查;我相信杨芸,但杨家的其他人呢?还有能进入庄园最高机密的人。 我想,有这三条就够林老板忙的,他的肺还能承受沉重的打击,否则这致命的打击会让他气炸了肺。 有人敲门,原来老刘送来了样品,让我品尝新产品。我就是不用尝也知道相差甚远,但又不能不敷衍一下,于是就拿起一块仔细品尝。毕竟这不是一般的食物,能吃到就算福气。 科技公司真不是吹的,我尝了一口就感觉味道提升了很多。不过我也吃出来了,虽然味道有变化,但功效却几乎没有改变。 我一连吃了三块特殊制造的饼干,因为饼干太小了,只是样品而已,仅供品尝,所以就忍不住吃了三块。 老刘和林老板眼巴巴地看我吃完,又静静等待我的评语;我装作品味饼干的余味,好一会才说:“不错不错,继续加油!” 看样子是对他们的表扬,但实际告诉他们达不到水平,需要继续努力。林老板说:“窦总,说一下两者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吃了人家的嘴软,我说:“味道有进步,但还差一点。” “具体的呢?”老刘说:“应该往哪方面努力?比如味道或者营养?” 老刘说的很认真,我回答:“你让我尝我能尝出来,但要我说就说不清了;因为神奇糕点入口很奇特,就算说出一千种味道,感觉还是不及其一。总而言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了反而成了四不象。” “可是窦总,我怎么觉得越说越糊涂?为什么说四不象?”林老板也问。但我说的是真的,神奇糕点就是这样,意会而不能言传,永远说不明白。 我对林老板说:“实在无法说明白;这样说,这是一种感觉,就好比神奇糕点入口是活的,但我们的产品却是死的,似乎缺一种活的东西你说能说明白吗?” 这个比喻有点牵强,但我一时之间也没有更贴切的比喻。吃神奇糕点的时候会让人忍不住,那种食欲很特别;样品饼干虽然好吃,但吃饱了就不想吃了,这是最直接的差别。 不过反过来说,我更不想他们掌握神奇糕点的秘密,所以就和他们随便玩,玩够了再随便说可以了,反正他们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我费了很多口舌,林老板和老刘还是似懂非懂,最后我只能让他们继续加油。翻来覆去其实就这回事,就这样稀里糊涂加了一夜的班。 姚五子虽然没有进实验室,但还是在外面陪伴着我;直到我从屋里走出来,天已经大亮了,我才回到了寝室,直接不想吃东西了。 林老板真的急了,他已经把特殊食物当做了赌码,甚至让我暂时停止手中的正式工作。我的工作虽然重要,但当今保住投资更重要。 但只有我一个人做品尝师,对公司来说显然不够用得了;我又不是机器人,我休息一下林老板不能不同意。我肚子里都是样品饼干,也该消化一下,所以我直接回来休息。 我睡觉的时候为了不受打扰,姚五子把门锁上了,没有他的同意任何人别想见到我。这也亏了楼房的隔音实在太好了,只要不开门,外面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林老板给了我六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这些时间已经够用了,实际四个小时就足够,两个小时也可以,不眠不休照样能撑几天。 大约睡了四个小时,就有电话打进来,我仔细一看竟然是边国安打来的。我问:“边叔,有事吗” “的确有事。”边国安说:“有人联系我,说你们公司有重大事件,让我协助调查一下。我知道你在科技公司上班,所以找到你了解一下。” 我真正愕然,公司除了特制食品配方极有可能被盗,别的还有什么事?我虽然疑惑,但毫不迟疑的回答:“请问,只要不涉及保密问题,我知无不言,而且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应该够用。边国安说:“科研方面的保密我不会让你为难,但公司有人报案,秘方被盗,你清楚吗?” 我太清楚了!我详详细细把我知道的说了一遍;边国安说:“你说的非常重要,我们准备介入,如果有事我会联系你。” 其实不太长时间;边国安打电话很及时,要是再早一点,我的手机处在静音,边国安不可能随时联系到我。 起床后又要再当品尝师,我对姚五子说:“你不用陪着我了,如果不愿意休息可以随便转一转,但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再进树林阵,一个人太危险了,眼看就是春节,你放松一下。” 接连两天,也就这么过去了,反正不住的品尝,到最后我觉得舌头都麻了,甚至尝不出滋味。我说回家,林老板舍不得放,因为我又是关键人物啊! 我很不高兴,已经答应你加班了,还想咋的?我对林老板说:“林老板,你把我当什么了?告诉你,我的舌头几乎失去知觉了,难道你愿意见到这样的结局吗?” 这两天,他们有高度提炼食物营养,在营养方面终于有了提高,可以说比原来高了一个档次,即使如此,和神奇糕点仍然有巨大差距,但我敢说能和对手一比了。 王叫兽就在一边站着,两个眼圈发黑,但缺少熊猫眼的韵味;这家伙不是没有真本事,竟然白黑不睡觉,已经熬了两个通宵了。 王叫兽说:“窦总,请你也体谅一下林老板,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所以才不得不让你受累。这关系到公司的生死存亡,请你三思!” 这家伙已经不敢和我对抗,但我仍然不鸟他;本来我五点就该下班,但六点了也不下班,我已经够忍耐了。 第241章 二百万一条腿 第242章 单线联系 我一声长叹,车子突然发动,转眼之间进入了树林阵。 他们都在注意着我,我也早就让姚五子隐蔽,他们没想到我会跑得这样快。但我进去就不动了,说:“你们是不是也进来啊?” 我笃定刀疤脸们肯定不敢贸然进入,因为他们已经吃了一次亏了。果然他们追到树林边就不再往前,其中还有几个人往回去。 正在不明就里的疑惑,忽然有电话声音;我打开一看,原来是杨芸!杨芸说:“文君,怎么还不过来呀?我一直在等你。” 杨芸一直在等我?我觉得头顶瞬间膨大了!我莫名其妙感到非常害怕,怕再见到她,所以这两天一直没和她通电话,她曾给我打了数遍,我也只给她回了短信:不方便! 不知道为什么,我怕她甚于眼前的歹徒们。对于歹徒,我可以毫无顾忌,想打就打一场,不想打就躲起来;但杨云就像二百五的老膏药,黏在身上抖落不下来了! 我对她说:“我回家了,正在路上。”杨芸马上回话:“我知道你在回家的路上;但为什么刚出树林又回去了?” 我靠,杨芸真的更难缠,一定是利用什么高科技跟踪我!我耍无赖说:“有点事,你就不要等我了,挂了。”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我在犹豫,是不是给林老板打电话?公司的保安对付这些小虾米,肯定玩也似的就能解决,但我又担心林老板在解决问题后借故提出条件,所以一时不能决定。 上一次我把几个家伙引诱到树林,然后轻轻松松抛掉了麻烦,但今天不同上一次,那伙人就站在树林前等着,难道想把我困住吗? 正这么想,忽然传来马达声,显然已经发动了马达;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们到底不敢进来!忽然姚五子说:“不对?他们进来了!” 我以为他们在转车,但想不到他们并没有,而是直接就把车开进了树林阵!我仔细一看不禁哑然失笑:这是什么套路? 他们的套路匪夷所思,原来竟然是五辆车一个套一个,全都用铁绳连接起来了!他们这样是为了不掉队吗?就算五辆车互相照顾,他们不用考虑会迷路吗? 既来之则安之,我已经不能考虑太多了;我对姚五子说:“大哥,既然他们想玩玩,那就带着他们转一圈!” 既然进了树林阵,我们就等于蛟龙入海,摆脱他们我们游刃有余。但跑了一圈,我就觉得不太对,刀疤脸们竟然死死地跟着我们! 姚五子当然也感觉出来了,对我说:“兄弟,我觉得有猫腻,是不是他们带着高科技跟踪器?”在林老板这里一段时间,姚五子也习惯了高科技。 只要进了树林阵,一般的跟踪器就失去了作用,就像盲人骑瞎马,找不到东南西北。但这一次刀疤脸们却一直没掉队。 我说:“可能!我们是不是改变方法,把他们甩掉?”姚五子说:“我试过,不太好用。我觉得似乎有一种磁力跟着我们。” 磁性可以把周围的东西都吸在身边,并不需要辨别方向;要真是这样,我们想甩掉他们就真的麻烦了,可能根本甩不掉! 正在琢磨怎样甩掉他们,忽然听到了警笛声,虽然有点距离的样子,但我毫不犹豫对姚五子说:“开出去!” 为了从树林阵出去方便,其实我们一直在边缘转,跑出树林相当简单。走出不多远,后面的车辆就追上来了,仍然咬住不放。 我让姚五子加速,因为我已经感觉出来,路上是警车;只要追上警车,刀疤脸就算胆子多么大,也不敢和警车相撞。 很快就要上路了,我的心越来越轻松,因为警车正好要到路口了,就像开过来专门为我们预备的。 果然像我预料的,我听见后面的车慢下来了。 更让我想不到的,警车在路口竟然停下来了!正在不知所措,就见警车上下来全副武装的武警,迅速地各就各位进入戒备状态,枪口对准了我们。 准确的说,是对准了我们背后的人。我们已经停下车,只听有人说:“你就是窦总吗?我们接到命令,马上就过来了,没事?” 后面五辆车本来能逃跑一两辆车,但就因为他们的车套在了一起,所以一辆也跑不掉了。十几个人大概都怕吃枪子,所以瞬间都老实了。 从他们的车上搜出了武器,他们想赖也赖不掉。无奈的是我们也受到了牵连,跟着去了局子做了笔录,又耽误半个多小时。 刚出门,就看见一个人在摆手;因为在灯光下,远处的光线反而不太好,刚开始我没认出来;但又走了几步我就愕然了,原来是边国安! 我问:“您怎么来了?”边国安说:“我怎么不能来?我是报案人,能不来吗?”说着的时候一直在微笑。 我明白了,十有八九是杨芸给边国安说的,而边国安是国家安全部门的人,他说一句话比杨芸说十句都有用。 我顿时感到躁动不安,对边国安说:“是不是杨芸告诉您的?”我从公司出来,杨芸最清楚,别人不可能知道我什么时候上下班。 “不用问了,杨芸在等着你们。”边国安拍拍我的肩膀说:“你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这是应该做的。” 啥也别说了,再说就是矫情。但我真的不想跟他去,特别是不想去见杨芸。有了莫名其妙的关系,我不知道再怎么和杨芸相见,就觉得这是一场梦该有多好! 然而我实在说不出口,因为杨芸确确实实救了我,虽然我知道就是她不帮忙,我也会安然无恙,但毕竟人心可贵不能伤害呀! 边国安说:“有些事需要透露点给你,现在上面对科技公司内幕格外关注,公司的举动有可能影响国家命运,所以以后我会常联系你,你的手机一定要保持24小时在线。” 边国安说这话的时候突然变得非常严肃:“我们是黄炎国的子民,保护黄炎国是每个人不可推卸的光荣使命,你应该把我的话当做国家利益来看待。” 边国安就像变了个人,再也不是女婿的身份,而象运筹帷幄的将军。我不觉也严肃起来,回答说:“我清楚我该怎么做!可我什么也不知道呀?” 如果有人突然对你说关系国家命运,你能不能严肃?边国安说:“不知道没关系,不过我可以再透露一点,你的身上藏着重大秘密,虽然现在不清楚,但一定特别重要!” 这话有意思,我想起了苏老板和林老板;苏老板虽然已经对我和盘托出让我加入的原因,但不会全信,因为我感觉他有什么一直瞒着我,而且是特别重要的事。 第243章 做了一件善事 林老板就更不要说了,挂着科技开发的牌子,但谁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虽然我不懂科研,但就说他们给我的年薪,竟然达到了上亿,这是什么概念?就以为我真的傻呀?! 如果说苏老板是个虾米,林老板就是一条大鱼;苏老板在林老板身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不管怎么说,他们肯定有特大秘密。 “想什么呢?”忽然边国安说;我慌忙回答道:“没想什么,只是觉得太震动了,我需要消化消化。” “这是正常的。”边国安说:“这种事无论落到谁身上,都会经过一段时间的消话。但你要记住,我说的话只能你一个人知道,就是杨芸也不能告诉她!” 我仍在疑惑中,又怎么会告诉别人?但边国安又说:“这关系到国家机密,对你的家人和朋友也要绝对保密。还有关于窦玉婉,你处理的不错。” 我又不是傻子,其实救玉婉出来不只是为了她的学业,而是因为玉婉太小,容易被林老板忽悠,暴露自己的秘密。 刚见到玉婉的时候我很害怕,玉婉的狂热太可怕,这完全是因为被洗脑,狂热之下让她献出生命也不会皱眉! 当然这只是担心,但未来不可知,万一保护不好玉婉,我会懊悔终生。边国安说的我不能不引起注意,万一有人拿我身边的人胁迫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最安全的办法就是早做准备,防患于未然。我点头说:“我知道了。实话对你说,我和杨芸并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她被韩公子追得太紧,才想了个办法,然我当她的假男朋友。” “哦?”轮到边国安不淡定了,说:“你和芸芸的关系是假的?你不是开玩笑?虽然有很多家人不看好你和芸芸,但其实你们两个很般配,别人也都没看出你们是假扮的呀?” “但这是事实。”我哭笑不得说:“为此,杨芸找到了公司,最后我才答应的。” 我当然不能说杨芸为此都做了什么,那只是过程。边国安说:“芸芸在等着,问问她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刚下车,杨芸就不管不顾的和我拥抱,简直太热烈了!我脸红了,刚和边国安说了我们是假恋人,芸芸热烈的表情这不是在打脸? 幸好边国安只是微笑,没做出什么表示,我才不至于太尴尬;我对杨芸说:“行了,我们的关系已经告诉边叔叔了,我们只是一对假恋人,放开我。” 但杨芸仍然不松手,而且也不说话;大概边国安也看不下去了,对杨芸说:“行了芸芸,我可是你的姑父,你这样让我当姑父的老脸往哪里搁?” 杨芸这才松开手,但仍然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终于说:“文君,你没事?我很害怕,就怕你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一个人对人热情固然很好,但过分热情就有点让人受不了,我宁愿杨芸和刚见面一样骗我,也不想现在这样热情如火,简直要把我烧焦了! “我没事;不过谢谢你了,你让边叔叔去帮我。”尽管头皮发麻,但我还是说了感谢的话;毕竟她的初心是好的,是真心为我好。 忽然我看见杨芸的眼睛里泪光闪烁,真是要命!我最怕的就是流眼泪;我不但自己讨厌哭,更怕别人哭给我看。无奈我说:“姚五子还没有吃饭,你这里有吗?” 没有最好,我可以借故躲开杨芸,最好离开;杨芸说:“和你打电话的时候就预备好了,就等你们来吃饭!”说着就急忙带路。 在公司我没吃,是因为我真的不饿,因为我吃的饼干太多了;但姚五子却没有吃东西,他说不饿回家再吃,我就没劝他吃。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不能说别的了,吃了再说。我和姚五子的关系杨芸知道了,对姚五子自然不会慢待,一块坐下了。 这是杨芸的家,老杨和阿姨早就等着,看我进来就都站起来,让我惶恐不安;再怎么说阿姨病刚好,又是长辈,让她站起来我觉得有点太隆重。 我赶紧把阿姨安抚下,这才回到我的位子上;说不得阿姨又是千恩万谢,我真受不了,说:“阿姨,快不要这么说了,这不过举手之劳,您说的快让我坐不住了。” “什么?举手之劳?”阿姨惊诧地说:“你怎么能说举手之劳呢?你这是救我一命啊!不信你问问你叔叔,他给我找来了多少专家,不都没用吗?这是救命之恩呀!” 老杨点头,一个劲地点头,就像拨浪鼓点个不停:“你阿姨说的是真的,我带着你阿姨跑遍南北各大医院,而且是国内外顶尖医院,但都是一样的结果,说能够维持生命就不错了!” 往事不堪回首;原来自从阿姨得了奇怪的病以后,老杨就带着她辗转世界各地,甚至连各大山寺的高僧都找遍了,但没有结果,最后只能在床上等死。 要真是这样,我算做了一件善事;我对阿姨老杨说:“叔叔阿姨,咱们到此为止,只要你们心里有就行了,不然我真的不敢来了。” “你敢!”忽然杨芸气冲冲地攥起了小拳头说:“你不来我就到处追着你,让你不得安生!”边国安就笑着对我说:“怎么样,还敢随便乱说吗?” 边国安完全是调侃的味道,我无奈,就想把事实和盘说出;这里只有阿姨不知道我们是假扮恋人,说出来就都知道了,自己也就不用再扭扭捏捏。 “不许说话!”我的嘴唇至少动了一下,但尚未发声,杨芸就又开始指着我说:“功是功过是过,你虽然有功,但妈妈夸你是褒奖,你是什么态度?再气坏了妈妈我饶不了你!” 在学霸面前我确实不是对手;我听出了杨芸的弦外之音:不能胡说,不能让妈妈知道!果然阿姨说:“芸芸,不要过分了,文君是个难得的好孩子,你要珍惜。” 这意思能不懂吗?反正他们全家对我满意,一致对外!我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声,这下更麻烦了!现在,阿姨怎么看怎么好,已经把我看做准女婿了! 我偷偷看了姚五子好几眼,想让他帮我解围,但姚五子还是那个贼样,只是盯着碗里吃吃喝喝,根本不搭理我。 吃完饭,我就要告辞;我对老杨说:“叔叔,我那边的公司有事,需要回去打理,就先回去了,春节后我再给阿姨带点糕点补补身子。” 毕竟已经躺了多年,补一补是必须的;杨芸却不高兴了,说:“我们家没有房子住吗?不行,你和姚师傅都不能走,明天再说!” 第244章 巧遇徐雅琴 刚说完,我的电话就响了;我赶忙接通,原来是妈妈打来的。妈妈说:“文文,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们都在等你呢。” 听到妈妈的声音我就打开了免提,让大家都能听得见;我对妈妈说:“妈,别急,公司加班了,但我会回去的,您别急。” 我又对老杨说:“叔叔阿姨,真不好意思,过年了家里也忙,我回去也能帮帮爸妈。” 又是公司又是家里,怎一个忙字了得?杨芸不能强留我了! “回文君,好孝顺的孩子!”阿姨微笑说:“芸芸,跟着文君学着点,你虽然是大学生了,但比起来差得远呢。” 杨芸咕嘟着小嘴好不郁闷,老杨说:“行了芸芸,送文君回家。”阿姨说:“是啊,你爸说的对,送文君走,你们顺便商量一下春节后什么时间再来。” 春节后再来,不就是把我当做他们家的女婿了吗?我苦啊!姚五子提前去发车,边国安没出来送我,就剩下我和杨芸。 我对杨芸说:“这事麻烦大了,你瞅个机会说清楚,免得让阿姨误会了我们。” 我的意思很明白度,但杨芸就像没听见,猛然抱住我;我一下子进入空白时间,变得痴痴傻傻,任杨芸怎么做。忽然觉得嘴里侵入温润的舌尖,我晕了。 好歹不是时间很长,下一步杨芸抽回侵略者,又趴在我的耳朵上,顿时我又是一阵迷茫;杨芸说:“春节后初四或者是初六,任你选。” 我机械的回答:“初四我要走亲戚……”刚说了一半,杨芸说:“好,就这样定了,初六你要早点来,我们都等你!” 我这边还傻乎乎的,杨芸又是一次鸡啄米,让我喘不上气来;好歹清醒一些,杨芸早就跑了,跑到门口还不忘送来飞吻。 我完了,竟然被牢牢地捆住了,想逃也逃不掉。我现在才醒悟,杨芸让我二选一,我竟然被强迫选择,这纯粹是套路我压! 一路上姚五子都在笑,不说我也知道在笑什么。 我直接回了家,和妈妈说了一声然后倒头就睡。不是我实在太困,而是我根本没有睡意。 我真的很头疼,好不容易平衡几个美女,想不到杨芸又凭空杀出,而且比家里的美女更加不含蓄,甚至强行夺取我的初吻,我的脑子真的乱了。 无奈,我只好打起精神进入冥想,把自己的身体机能调节到最佳,让烦人的头疼再次压在脑库深处。 第二天,也就是腊月二十九,我早早起床,爸妈却比我起的更早;妈妈在蒸年糕(家乡话是粘窝窝),已经烫好了粘米粉,正往大锅里放。 爸爸当然也不闲着,老早杀完鸡又去煮肉。这是我们家乡的老传统,大概原来没有冰箱,为了能让猪肉放得更久一点,所以家家户户都煮肉,已经成了习惯,有的过了腊月二十就满屋子煮肉香。 其实爸妈就不用我插手,倒是鞭炮对联需要去买一些。今天是大集,早饭后我就对玉婉说:“走,哥带你去买对联。” “买什么对联?大集上的对联都是老一套,我们自己写。”玉婉却持反对意见,我就笑着说:“你写就你写,赶集回来写也不迟。走,我去给你买新衣服。” 现在我和玉婉在一起的时候很少;我经常在外面跑,如今更是经常不回家,给玉婉买一些称心的礼物算我对她的补偿。 玉婉果然很高兴,对我说:“这还差不多!我的同学都知道我有个挣大钱的哥哥,可我的衣服都是妈妈给买的,哪有赶形势的衣服啊?给我买就要听我的,我喜欢的才买!” 那是当然了!镇子上有头有脸的人差不多都认识我了,我也不能让玉婉丢人。我和爸妈打了声招呼,直接去了镇上。 我没有开车,因为大集肯定人满为患,开车根本开不过去,所以我就让姚五子开到了分公司,今天走着去赶集。 该买的爸妈已经买了差不多,我随便买了些鞭炮礼花,就和玉婉去了成衣市。说实话,成衣市场基本没有高档衣服,大都是中低档,只有挂着牌子的贵族服装还有点好衣服。 我带着玉婉直接进了贵族服装,刚进去就又觉得头疼:怎么这么多女孩子呀?玉婉却很高兴,说:“哥,你看这件好不好?” 才刚进去,玉婉就挪不动脚,真是没见识面;我对玉婉说:“不急,看看再说,要是有更好的岂不后悔?” 也许觉得我说的有道理,玉婉才恋恋不舍继续往里走。但越是往里,玉婉就越是看花了眼,愈发的拿不准了。无奈,我只好对导购员说:“请过来小姐,帮我们长长眼。” 导购员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我知道这些导购员卖衣服有提成,所以让她们过来能不快点?但刚到我面前,那个略胖的导购员就结结巴巴地说:“窦文……窦总,你要买衣服?” 这个丰满的女孩竟然能叫出我的名字,我就是一愣,说:“你认识我?”但对于她,我真的没印象。 “果真没认错,我是你的同学徐雅琴,你忘了吗?”我极力转动我的脑库,终于想起来了,果然有这样一个同学! 不过,我们不熟,相当的不熟。我只是隐隐约约记得,徐雅琴曾经和猴哥谈过恋爱,至于现在怎么样,我觉得应该没戏了。 我说:“哦,想起来了,别见怪,那时候我是个二傻子,你不是也这样叫我吗?”一句话就让徐雅琴成了大红脸。 “那时候我们不是还小吗?主要都不懂事。”徐雅琴的声音立时小了下去,其实我不在乎,只不过开玩笑:“对呀,咱们班数你成熟,我记得你是第一个谈恋爱,比我成熟太多了。” “别说了窦总,太让人害臊了,那时候懂啥恋爱呀?”徐雅琴说:“要是再大一点,也就不会闹笑话了,都是猴哥不怀好意骗了我。” 这是什么鬼?谈恋爱你情我愿,就算骗了也一定有吸引你的地方,说穿了顶多是磁力关系。我好奇地问:“你俩没成啊?” 这时候玉婉已经挑了一件,捎带不满地说:“说话别耽误了卖药,看这一件如何?”徐雅琴赶忙接过来说:“你的眼光真不错,这一件最适合你的气质了!” 接着就仔细讲解衣服的成色质地等,别说,徐雅琴嘴巴还不赖。我已经没有说话权,所以就不再说话。 忽然有人拍我的肩膀,回头一看竟然是小委子和猴哥! 对于他们我没有好感,要不是为了李莉,我早想揍他一顿,以解我心中之恨。 第245章 倒霉蛋真倒霉 不过现在我不会了,他们算什么?小虾米而已,就是让我揍也怕沾了我的手。 我不动声色就把猴哥的手卸下了,对猴哥说:“这里是大集,想打架不要在这里,找个僻静的地方我一定会让你满意。” 我的声音不大,主要怕惊动了玉婉;不料猴哥满脸堆笑,说:“窦总,您说的什么话呀?过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是堂堂的窦总了,苏老板见了你都要陪着笑脸,我们算什么东西?” 在我的印象里,猴哥和小委子一直对我不善,那时候知道我不会对他们怎样,所以老是想欺负我。想不到小委子也没有对我横眉立目,这让我诧异。 我和小委子大概命里不和,在我记忆里这是头一次对我客气;我冷笑说:“你不是带来帮忙打架的人吗?约个日子,咱们去深山老林,你们知道我说话一定算数。” “窦总,别开玩笑了,我们真不是来挑事的;李委是你的大舅哥,他也不是来找事的,我们主要目的是来找她的。”猴哥指了指徐雅琴,意味深长的说。 “猴哥,难道你忘了,你欺负杜星辰我都不让,难道你们欺负一个女孩子我会放任不管吗?”这个猴哥又在想什么歪歪主意,但有我在此,就甭想了! 想当年我不会打架,但照样逼的猴哥大哭求饶,更不用说现在我已经满身的本事!我说:“我看你们就滚,以后也不要再来打扰徐雅琴!她告诉我了,你们学校里的事早就成了过去式!” “二傻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回来了,还是小委子不变的暴脾气。猴哥顿时睁大了眼睛,说:“窦总,你可不能胡来,你要敢抛弃李莉,李委一准和你拼命!” 说这话我信,为了李莉,这个宠妹狂真敢和我拼命;但问题是我和李莉什么事也没有,更别说“抛弃”二字了。 更可笑的是小委子忽然没来由的说话,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我不屑地说:“他算什么东西?我又岂能是你们吓怕的人?” “不是不是!”猴哥急忙说:“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都知道你和李莉已经是恋人,就差走形式了,要是你再和别的女孩在一起,李委能不生气?” 我又好气又好笑,原来是因为这个呀!说句不中听的话,在十分钟之前,我和徐雅琴就是两个陌生人,今天怎么反倒被人暧|昧了? 但我不屑解释,说:“我爱怎样就怎样,他管的着吗?!”说着就来到玉婉身边,不再理他们了。我看见大约五米的地方小委子又蹦又跳,好像耍把戏的猴子。 虽然店里人多嘴杂,有点距离就听不清说什么,但徐雅琴应该猜个差不多,所以竟然不时的往那边看。我说:“甭管他,有我在他不敢撒野。” 确实如此,小委子就算想过来找事,猴哥也不会放他过来。但我不能不清楚,小委子对我栽赃陷害,我最起码要知道原委。 “你不是和猴哥已经撇清关系了吗?怎么又来找你?”我问徐雅琴,也看了猴哥和小委子看了一眼。徐雅琴突然苦笑说:“真是无奈,猴哥竟然把我介绍给李委了,无奈至极!” 这就更可笑了,原来我在小委子的眼里,不单是抛弃李莉的渣男,而且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情敌,小委子真是个浑小子! 正想着该怎么办,就看见小委子疯了似的冲过来;也不知道猴哥是干什么的,竟然没有控制住他;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直接对着小委子迎上去。闹市里,其实我真不想让人看笑话。 只有五米的距离,我也就走第二步,小委子就已经到了我面前;玉婉惊叫道:“哥,快躲开,小委子又疯了!” 我和玉婉到底是一家人,当然知道我和小委子的恩怨。刚开始她没有注意我们起了冲突,所以一心盯在衣服上,猛然间看我毫不防备的迎上去,玉婉怕我吃了亏,当然会惊慌。 但我却装作没听见,而小委子已经举起拳头进行攻击;看到的人因为错愕忘了说话,都觉得这一下我要躺下了,但我的速度岂是一般人能想象的?轻轻一闪我就躲过去了。 我没有还击,君子动口不动手,我真的没有动手;其实和小委子几次交手,他都不能说我动手,因为没有人能证明我动手了,苍天可鉴。 只是有点不小心,虽然我的身子躲开了拳头,但一只脚仍然没有撤出来。也怪小委子不长眼,见状有点刹车不及,想从我的腿上迈过去,但不幸的是真不走运,竟然莫名其妙绊倒了。 但我没有停下,而是径直的往前走,到猴哥面前攥住了他的手说:“猴哥,咱们再怎么说也是同学,也不请我喝点酒?” 至于小委子,我直接忽视了,就像根本没看到他的存在;我分明听见小委子痛苦的闷哼一声,虽然强忍着没有多大声音,但即使不回头也知道摔了个狗吃屎。 “窦总,疼疼疼,你先松手……”小委子没有发出声音,猴哥倒先叫起来了,一个劲的说疼;我的力气有多大我清楚,但就是想教训猴哥一下。 我这才松开手说不好意思说:“不好意思啊,忘了我的手劲有点大,不用力能捏断狗骨头。” 这一下不大不小正好,凡是我手指接触的地方,猴哥的手瞬间没了血色,能好受吗?猴哥面露惧色,说:“窦总,你……” 他是想说什么,但我一直看着他,猴哥马上就转换了话题:“窦总,喝酒没问题,但小委子刚才跌了一下,我先把他扶起来?” 猴哥一副哀求的语气,我回头说:“小委子?我没看见他啊!这是怎么回事?”说这就对猴哥说:“快点,我们把他扶起来!” 我这个始作俑者摇身一变变成了扶危救困的先进人物,毫不迟疑地冲到小委子的身边,和猴哥一边一个把他扶起来。 地面是80乘80的瓷砖铺起来的,绝对够硬;而小委子不知道对我有多大仇恨,摔倒时就像六十米的飞人赛,这一下能跌轻了?我一个旁观者都觉得肚子里七荤八素了。 小委子还想对我怎么样,眼睛就要喷出血,但可惜他已经爬不起来,我觉得没有半小时以上都疼的不敢动弹,说话都会肉疼。 这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哥,你又惹祸了?你不想回家过年了吗?”原来竟然是李莉!徐雅琴低声说:“你弄去,这下热闹了!” 第246章 不对胃口的酒宴 腊月二十九,最后一个集日,谁不出来赶个年集?李莉当然也来赶集,和她一起来的是秀菊。我们是同村,作为同伴一起很正常,但我想不到李莉的同伴竟然是秀菊。 秀菊能出来赶集,我感到很欣慰,毕竟是因为我的引导,她才敢出来赶集。在之前,秀菊别说赶集,就是大门都不敢出。 我和秀菊点了点头,但因为李莉和小委子,就没有说话。猴哥说:“你哥大概受伤了,我们正准备送他去医院,不过没什么大事,就是不小心跌倒了。” 小委子只顾了龇牙咧嘴,我对李莉说:“别耽误了,快送你哥去医院。要是腿出了毛病,找个女朋友可就困难了。” 我看到小委子恶毒的目光不时地扫视我,但我毫不在意,眼睛再恶毒有什么用?还不是疼的说不出话?猴哥突然说:“徐雅琴,你不去看看李委吗?” 这家伙竟然还想着做媒人,真是贼心不改;李莉却愣了一下,然后小声说:“我哥跌倒是因为你吗?”我赶忙打岔说:“李莉,哪个最要紧?快走啊!” 出了贵族服装,玉婉却没跟上;玉婉说:“哥,你去,我在这里买衣服,只要别忘了来付钱就行。”但徐雅琴马上就说:“没事,谁不认得窦总啊?什么时候来付钱都行,你尽管拿着就是了。” 我正想着给玉婉留下钱,既然徐雅琴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虽然小委子挨跌是咎由自取,但就算为了李莉,我也也必须跟着去医院。 忽然听见猴哥在低语:“活该!我让你不要再找窦总的麻烦,你就是不听,这下吃亏了?我早就知道窦总不是一般人,他想对你怎么样你绝对受不了!” 怪不得猴哥这次见面会有180度的大转弯,原来有明白人点醒了他,知道我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至于是谁指点的,我觉得应该是苏老板。 这并不是瞎猜,因为猴哥对苏老板服服帖帖,而我的本事苏老板知道一点,更重要的我们是合作伙伴,他肯听调查了我。而小委子是猴哥的人,猴哥当然不能再让小委子乱来。 小委子这家伙就是硬实,摔得这么重,当时分明爬不动了,但竟然没有一点硬伤或者擦伤,真是奇了怪了! 其实我跟着是有目的的,我想让小委子欠我一份情。虽然挨摔是我主导,但起因却在他自己,再说我没有主动攻击特,贵族服装所有的人可以作证。 我想他要真的摔坏了腿,我就当一回好人,帮他治好腿,欠下我一个情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让他不耽误春节后走亲戚,就算他不想报恩,也不能不顾及他家人的感受。 别忘了,李莉现在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不能再和原来一样对待小委子。 李莉看到小委子没有什么大事,就说:“既然你没事,那就给我个准信,过年你回不回家?我告诉你,爸妈已经说了狠话,你不回家从此恩断义绝,你也不要再姓李了!” 说一堆是小委子的不对,爸爸对你说气话,你就真的不回去了?李墩子当时虽然很生气,但时间久了,做父母的哪有这么狠心? 小委子一直不说话,也不知道是现在说不出话,还是真的不想说话,总而言之不说话就是了。这时候来了两个小弟,大概是猴哥叫来的,对我说:“窦总,我们去吃饭?我请客!” 我忽的一下想起来了,在贵族服装我只是随便说了猴哥是不是请我吃饭,想不到他就真的要请我。我问猴哥:“饭店不是放假了吗?算了,过年再说。” “哪能呢窦总?别人放假就是放假了,但您要吃饭,说什么酒店也不会放假。”猴哥一脸谄媚说:“已经预备好了,请窦总。” 本来去医院觉得要费点时间,但没想到吃饭也要浪费时间。不过我觉得去也行,我对小委子和徐雅琴的事还有疑问。因为和李莉的关系,我也应该问清楚。 还是老地方,到了后我就打电话问玉婉怎么样了?我把她留在贵族服装,总而言之觉得对不起她,我这当哥哥的太言而无信了。 “哥,你麻烦不麻烦?不是早就告诉你了?你只要付钱就行了。我告诉你,秀菊姐姐陪着我呢,她比你强多了!”玉婉似乎很不满,虽然说秀菊比我强多了,但我能听出玉婉一股怨气。 “妹妹,是哥哥不好,等过年后我陪着你玩。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赔笑脸。唉,其实当二傻子也挺不错,至少没这么麻烦。 我对猴哥说:“我能不能再叫个人来?”玉婉说起秀菊,我就想起了姚五子;姚五子跟着我没白没黑,请他来放松放松也好。 “当然可以!窦总的朋友,我巴结还来不及呢。”猴哥却想错了,以为我邀请什么大人物,不过我也不解释,马上就拨通电话。 “大哥,你来,就是我们经常来的凯悦酒店。”我给姚五子打电话,一口一个大哥,猴哥就更加的恭恭敬敬,大气都不敢出。 打完电话,猴哥迟疑地对我说:“窦总,我也有点事要跟你说。刚才我和苏老板打电话,苏老板说也要来,您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我很不高兴!我对猴哥说:“哦,你原来是邀请大人物啊?算我不看事,我走。” 我说的相当平和,猴哥却吓得脸色发白,急忙说道:“对不起啊窦总,请您慢走,听我说完再做决定。我和苏老板绝对不是早就说好的,这只是一个巧合,我真的没有邀请他!” “是吗?”我对猴哥冰冷地说:“我不差这一顿饭,就是想和对脾气的人坐一会,你这样做实在大煞风景!” “我也没办法呀,窦总!他是我的金主,挣钱全靠他,他听说后说要来我哪敢拒绝?他还说了,他正好有事要和你商量,您要走了我受不了呀,您就委屈一下,求求您了!” 其实我根本就没打算走,只不过猴哥的做法我很不满;我本来想和姚五子痛痛快快喝一场,苏老板过来我就觉得没了兴趣。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其中有失也有得;苏老板最近频频活动,具体干什么我知之甚少,打探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我对猴哥说:“猴哥,你记住下不为例。苏老板虽然是大老板,但我们也算地头蛇?不要老是听别人的,要有自己的主见!” 早晚我要取代苏老板,掌控整个山林主导权,这就是我的目标,虽然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猴哥一个劲的点头哈腰,说:“你放心,以后不会这样了。” 第247章 赌约 说着说着姚五子来了,来了就问:“兄弟,什么事?”我对他招招手说:“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喝一盅。” “唉,都过年了,你还有闲心喝闲酒?”姚五子无奈地说:“我们也要忙年啊!”我笑嘻嘻地说:“你已经有了秀菊这个贤内助,她什么事没替你忙好啊?” 我这是猜的,秀菊很能干,也知道姚五子忙,她能不帮姚五子算计?秀菊对姚五子很满意,大概早把自己当做姚五子家的女主人了。 姚五子的脸微微发红,我就觉得有戏,说:“大哥,我想告诉你一件事,秀菊姐和我妹妹在一起,大概要送玉婉回家,如果不回来你不用担心。” “她在我家里打工,又不是卖给我了,想回家我给她自由,我不会欺负她的。”姚五子没头没脑的回答,我也就不再说秀菊姐了。 我对姚五子说:“今天这酒是猴哥请我们的,我需要和你说明白,你尽管放开肚子吃,剩下的打包带回家,今天我说了算。” 姚五子跟着我就算吃得不好,但也比他母亲和孩子吃的好,再加上他们这些年过穷日子,让他打包带回去给老小吃,完全是我的一份心意。 我早就打算了,只要上菜,我就挑好的留着,说打包是假的,只不过为了让姚五子带回家不至于想多了。 这时候猴哥说:“窦总,再有几分钟苏老板就到了,是不是让他们先上菜?”猴哥挺会算计,菜上完了苏老板也该过来了,正好不耽误时间。 我说:“那就上,别忘了给我弄几个一次性饭盒,菜肴也要大份的,别那么小气。”说的猴哥一愣一愣的。 “快去,一定不要让我丢人!”我有点不耐烦了,对猴哥说:“我要带一份回家,知道了吗?” 姚五子一直没有说话,但猴哥刚走,姚五子就说:“兄弟,其实你不用担心老娘和孩子,秀菊不会让她们受难为,你放心。” 我相信姚五子说的是真的,但更知道姚五子的生活暂时有困难;我和姚五子开玩笑:“你吃的东西老娘见过没有?我这是孝顺老娘的,不用你管,回家你不许动,留给她们吃。” 说着说着开始上菜,但却没看见饭盒,我皱着眉头说:“猴哥,我说的饭盒呢?”猴哥连忙赔笑说:“放心窦总,他们会重新做一桌放在饭盒里,绝对是一样的菜。” 什么叫狗眼看人低?我觉得很多人都是这样,只知道眼皮往上翻。我刚回家的时候,别说来凯悦吃饭,就是走的近了酒店里的服务员也会立马驱赶我。 不过我不能计较这世道冷暖,就这样的世道,我不能改变别人,但可以尽自己的能力帮助我周围的人。至少猴哥这样的人会看我的脸色,尽管他不情愿施舍与人。 送上最后一道菜,苏老板也来了,几乎不差分毫。我和苏老板是一种奇特的关系,双方排斥但又互相利用,和科技公司也是同样的关系,勾心斗角斗而不破。 和苏老板没什么客气,我只是介绍了姚五子,说他是我的贴身司机。我们都知道司机是老板最信任的人,他们应该知道姚五子在我心里的位置上。 苏老板没有表现出什么,但猴哥却变得无比惊讶,几番欲言又止,皆因为我和苏老板说话他不敢插嘴。我早就看出来了,就对猴哥说:“怎么,你是不是觉得奇怪?” “是……不是,不是奇怪,实在太惊讶了,想不到当年叱咤风云的姚五子在给你当司机。”猴哥的眼里露出了崇拜的目光,说:“当年我最崇拜的就是姚五子姚大侠!” 我靠,原来姚五子竟然有这样的粉丝,姚五子该做何联想?至于猴哥,我简直是无法形容,他已经激动地不要不要的了! “这位大哥莫非是侠盗……”苏老板这才有了反应,但我相信他绝对不是猴哥一样的心情,因为他们两个人说出来的话绝对不是一样的滋味。 “我记得那时候你的本事被说的神乎其神,你真象传说的那样厉害吗?”显然苏老板并不相信,而且我觉得有点轻蔑的味道。姚五子淡淡地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我已经金盆洗手了。” 姚五子的故事当年可谓名扬四海,但十年过去了,很多人已经当做故事,觉得真假难辨。姚五子面无表情说:“我看你的金表是瑞士造?而且价值不菲,不妨我们打个赌?” 此言一出,苏老板微微一动,显然姚五子说对了,他手腕上的手表就是瑞士产的,而且价值不菲。苏老板说:“眼力倒不错,这是绝版手表,当时是十几万元,钻石加纯金,你想怎么打赌?” “我已经金盆洗手了,当然不能重操旧业,但可以打赌。我要是今晚拿不到这块表,情愿给你们打两年工,一分钱不要;我要赢了,你就把这表送给我怎么样?” 姚五子说话象在开玩笑,苏老板说:“这块表一共有三块,那一块被外国人收藏了,据说拍卖价已达到百万,这是我的心爱之物,你选同等价值的东西我会考虑。” 苏老板虽然不相信姚五子真有这本事,但又怕万一他真的行,手表不就真的没有了?我也看准了苏老板的意思,于是说道:“你嫌大哥的工资太低呀?没事,再加上我两年工资,够不够?” 苏老板欲言又止,其实是骑虎难下;我对苏老板说:“忘了告诉你,公司融资大大出乎预算,明年我准备给工作人员加工资,姚五子将达到十五万,我不说你也明白,这样我们俩是不是超百万?” 他的手表撑破天也不到一百万,算起来好像他更沾光。猴哥说:“苏老板,你是不是开玩笑?窦总开玩笑当不得真啊!” 说一堆都是给苏老板找后路;我不屑地说:“猴哥,你懂个屁!苏老板一向一言九鼎,哪里是开玩笑?” “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工资我不要,就是要十个股份;东西可以放在家里的任何地方,时间限制一个晚上,晚上六点开始,早上六点结束。” “行。”姚五子干脆地说,但我马上说话了:“既然你有条件,那我也提一个附加条件;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不管我们输赢,你都要把公司所有的文件拿出来让我看。” 这个条件是我早就想的,因为我知道一定还有很多阴阳合同不为人知。至于我这里的文件,其实只是皮毛。我就想趁这机会看看能不能得到。 第248章 温酒斩华雄 第249章 异国恋情 第250章 想结婚了 苏老板睹物思人,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就想自杀。多亏了家人及时找到了他,不然苏老板就成了流浪海外的鬼魂。 临走的时候,苏老板把给惠子定制的手表埋在了惠子的身边,就当自己在陪着惠子;而苏老板回家后,家人给他介绍了无数女孩,他却始终没有结婚的打算。 算起来我也认识苏老板几个月了,但一直不知道他不结婚的原因,直到今天我才算知道。我对苏老板虽然没有好印象,但在爱情方面我要为他点赞。 “真要是这样,你就出一半价格把表买回去。”我想一想说:“虽说是君子不夺人所好,但我却只能当一半的家;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表示姚五子的,他那半份必须要给他。” “真的吗窦总?”对方传来激动的声音,我仔细听居然有哽咽的声调,就故意冷冰冰说:“我们的附加条件一样有效;但是,如果你不履行约定,就是出再多的钱也没用!” 这是最高兴的一个春节,因为我的回家,给这个家带来了无穷的欢乐。 来我们家拜年的人几乎是整个村子的人,就连秦娃子也带着村委的人前来拜年。我对许多人的评判只有三个字:势利眼! 我们家原来是残疾之家,只有玉婉一个正常,所以多年来门可罗雀。但如今我们扬眉吐气,宾客满门,再也不需要矮人一截。 一直到天黑,我们家来人不断;妈妈说她自从嫁给了我爸爸,来人加起来的总数也没有今年的一半多。穷在闹市无人理,富在深山有远亲,我算体会到了。 我知道很多人都在借这个机会巴结我,但我一律对待,让巧言花语妄想得到好处的人枉费心机,因为对这样的人我肯定油盐不进。 当然大多数人算好人,他们没欺负我们家,也不曾帮助过我们,我把这样的人归类于好人了。 晚饭后八点多,秀菊也来了。我们两家其实最近,但秀菊不喜欢凑热闹,这么晚来拜年我非常理解。 秀菊给姚五子当保姆,但实际上基本不在村里露面,她的出现让许多人感到惊奇,甚至有陌生感。也有很多人觉得秀菊是不祥之人,于是借故告辞了。 秀菊坐不住了,她能看不出众人异样的目光?但我却说:“秀菊姐,你来得正好,我正好有一件喜事告诉你。” 看我们有事,懂事的人也告辞了,但不懂事的几个人却仍然赖着不走。我笑着说:“各位大嫂大婶奶奶长辈,你们都是好说话的人,秀菊需要大家帮忙,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秀菊当时就愣了,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但最后几个人却一个个站起来说:“不好意思,我们还有很多家没串完,有什么事等以后再说。” 大年初一求帮,一般人不可能借钱,但又想不出要帮秀菊什么忙;别说秀菊不是外人巴结的对象,就算我说借钱什么的,她们也一百二十个不情愿。 妈妈出去送人,秀菊这才说话:“文文,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有钱,不需要别人帮我。” 这时候鞭炮声依旧不绝于耳,屋里人说话外面的人不会听清楚,我说:“这都看不出来?不就想让你多玩会儿吗?” 但我真正的目的不在于此;趁妈妈不在,玉婉也和秀菊扯了几句,但她主要精力是看春节联欢晚会。 爸爸说:“我出去串门,有好多家都没串呢。”白天要招待客人,爸爸只能利用晚上的时间串串门。我说:“那你和妈妈一块,一个人我们不放心。” 就剩下我们三个,玉婉又在看电视,我就对秀菊说:“秀菊姐,你没去串门吗?今天本想到你家串门,但一直没有机会出去,你可不要见怪呀。” 新年大节的都在说吉利话,我和秀菊也说客套话;秀菊说:“你就别说了,我听得清清楚楚,你哪有时间出门?倒是我什么人都不用见,好歹趁晚上来你家串门,却还是来人不断。” 秀菊言犹未尽,但也到此为止;其实我理解,秀菊家仍然是门庭冷落,都是势利眼造成的,纯属狗眼看人低。 说了几句闲话,我就说道:“你什么时候去上班?”秀菊说:“我早晚都有时间,这个春节对我来说没多大意义。” 言外之意是什么时候去姚五子家都行,就看姚五子什么时候让她去。我顿时心有所指,笑眯眯地说:“其实姚大哥恨不能你不回来,因为他太需要你了。” 秀菊什么话听不明白?说:“就像两个人见面,一个人想和另一个人说话,但那人却转过了头不看这个人,你说这个人怎么办?总不能扳过他的头说:大爷,我要和你说话!” 秀菊同样话中有话,这一定是姚五子不善交际,秀菊又能奈何?刚介绍秀菊去姚五子家的时候,秀菊持观望态度,现在我明白了,秀菊已经接受了姚五子,但不知道为什么姚五子居然没有表示。 秀菊到底是嫁过人的,并不扭扭捏捏,她已经说的很明白,就看姚五子什么表示。我说:“好了,你就听我的消息。” “什么消息?”玉婉突然回头,不解地问;秀菊说:“没什么,你哥说他要去办一件大事,我们帮不上忙。”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姚五子家;老太太领着闺女溜达去了,我进门就说:“大哥,我来给你们拜年了!顺便告诉你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秀菊决定不来你这儿了。” “什么?”刚进门的时候姚五子喜气洋洋,但听到我说秀菊,立时又僵住了;我对姚五子说:“不来就不来,咱们再找一个就性了;这又不是多大的事,不用拿着当回事。” “可是;”姚五子半天说不上话,好不容易才说:“那怎么行?秀菊有工资没拿,怎么说不来就不来?”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对姚五子说:“我多少听了几句闲话,秀菊说她在你这里打工,孤男寡女的好说不好听,老是这样只怕说不清道不明,败坏了你的名声。” “怎么会呢?我和她清清白白,身正不怕影子斜,何必怕别人怎么说?”姚五子显得非常着急,急的抓耳挠腮;我也急,说:“姚五子,你是个木头吗?” 我突然改变了称呼,当然表达自己的不满;我说:“当初我是为了什么?秀菊对你们一家不够好吗?你又不打算和她结婚,难道让人家当一辈子保姆?告诉你,人家秀菊想结婚过日子了!” 第251章 老光棍的白来璐 我一顿狂轰乱炸,却把姚五子炸晕了;姚五子说:“你等等,让我捋一捋。”然后又惊讶的睁大眼睛说:“秀菊要和谁结婚?” “秀菊马上要结婚,已经在半路上呢!”我非常气恼,姚五子够聪明,但为何到了感情问题,怎么变成傻子了? “不行!”姚五子忽的站起来,说:“我好歹和女儿商量好,她同意叫秀菊妈妈了,等秀菊回来女儿马上改口,为什么她突然就走呢?兄弟,快帮忙劝劝她!” 姚五子满脸的焦急,就要往外走;我对姚五子说:“你跑什么?告诉你已经晚了!你要真想留下她,那就拿着户口本去追!” 一句话让姚五子翻箱倒柜,直弄得鸡飞狗跳;我忍不住大笑,说:“活该!秀菊不来,你连户口本都找不到!” 姚五子说:“说废话有什么用啊?快帮我找!” “找什么?”忽然一个冷冷地声音响起来:“找户口本干什么?大年初二就开门吗?”我说:“姚五子,你就看着办!” 姚五子和秀菊把婚期定在正月初八,查了一下黄历,正月初八不结婚,就只能等到阴历三月,其他日子都不太好。 初八虽然急了点,但是个黄道吉日,两个人总算皆大欢喜。 晚上,我去了护林房;我早已给老光棍备好了年货,相信这是他过的最富裕的春节。初一没机会出门,我就只好改在初二晚上。 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我和老光棍的关系;也不能说没有人知道,有一个人我不敢保证,就是杨丽娟。 表姐已经被小智收了,而她跟着小智到底学了什么,我并不知道,也没见表姐去护林房。我觉得表姐应该去过护林房了,就算去护林房不方便,小智也应该和表姐悄悄给老光棍拜个年。 小智神出鬼没,而我的家人习惯了小智的神龙见首不见尾;自小智来后,我们家就没有老鼠了,而爸妈觉得小智就是一只猫,捉老鼠是他的天性,就觉得可能去别人家逮老鼠了。 但今晚不可以,我要去给老光棍拜年,小智怎么能不去呢?我就发出脑信息,但愿小智不是出去的很远,及时感知我的信息。 我没有在家等待,小智或许会先行一步,这极有可能;而且,小智不告而别不是第一次,实际等它也没用。 老光棍仍在喝酒,喝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和第二口;这段时间我发现老光棍基本不撤桌了,十斤装的塑料桶放在桌子前,酒碗似乎永远不空,大概就为了喝起来方便。 酒桶不动,就证明桌子成了长摆;有几次我用意念观察,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老光棍喝了几口酒,然后出去转了一圈,不一会又会来喝上几口,然后再出去,就这样反复不断。 我觉得对老光棍的身体很不好;说实在的,我现在怎么也算亿万土豪了,能管不起他喝点好酒?但我买了他也不喝,就是喜欢用酒精和砒霜勾兑的酒,我有什么办法? 至于吃的,老光棍没有拒绝,又不买山珍海味龙虾鲍鱼,他也就接受了。我还给他买了新衣服,但他也没穿,而是叠好收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歹我给老光棍洗了衣服,穿在身上虽然老旧,但也显得不再邋遢。到了护林房,但还没到门前,老光棍就说:“臭小子,你还记得我呀?” 老光棍吃醋了,因为初一我没来拜年,他肯定是吃醋了!我笑嘻嘻地说:“老光棍过年好呀?我知道你最讲究了,好事成双,所以初二拜年更吉利呀?” “你小子,就知道胡搅蛮缠!快点陪我喝点!”老光棍准是寂寞了,别忘了每逢佳节倍思亲,就算老爹老娘都死了也应该回家看看。他不是石头缝里钻出来的,当然会有思念。 “我就是来陪你喝酒的。”我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箱凤城玉液酒,说:“不过今天把你的大桶收起来,这可是本地最好的酒,你也跟着享点福。” 这是苏老板送给我的,不收白不收,而且多多益善。我不但痛痛快快留下了,而且专门给老光棍留了一箱。 “不行,今晚要喝我的酒。”老光棍却显现出他的执拗,说:“错过今晚,你想喝也没有机会了,我怕你不喝后悔。” 我靠!我不由得暗暗吐槽:你喝的是酒吗?驴马尿都比大桶酒好闻,不就是凉水对酒精吗?!爸爸原来也喝大桶酒,打开盖子就有一股浓浓的砒霜味,简直就是毒药! 我对老光棍说:“你饶了我行不行?我爸喝的和你同牌子酒剩了八斤多,你真喜欢喝改天我给你送过来。” 我的意思是不想喝大桶酒,老光棍突然沉下脸说:“你是来气我咋的?愿意喝就留下来,不喝滚蛋!” 哪有这样的人啊?真不讲理!怪不得我到现在仍然不服。但老光棍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不敢继续吐槽,无奈只能囧起鼻子满上一小杯大桶酒。 刚把酒桶放下,老光棍就抢过去了,说:“你想和我抢啊?没门!我让你喝多少才能喝多少,多一滴也不行!” 老光棍天天泡在酒缸里,从头到脚都是酒味,这一定是说醉话;我忍不住又想吐槽:就你这样的驴马尿,扔在大街上都没人看,我会和你抢着喝吗? 但我终于没有发声,而是选择装作没听见,大桶酒就算毒药我也要一口灌下去;我皱起眉头,就差捏着鼻子往里灌。但刚抿一口就觉得不对:这是大桶酒吗?太让我震撼了! 我尝到了从没品尝的酒香,而且不知道怎么形容。就这样说大桶酒远胜国酒飞天酒,虽然价格无从比拟,但胜过人间无数。 我的形容万不及一,此时的飞天酒就如小卖部的大桶酒,而大酒桶却似来自天上的琼浆玉液。 我换做品味,不舍得一口灌下去,心里却在想怎么把老光棍的大桶骗过来。老光棍得意地笑了:“嘿嘿,我这大桶酒是不是比你的驴马尿好多了?” 老光棍做事异于常人,我要早知道老光棍能留到现在吗?我觉得大桶酒入口热辣烫喉,但随之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后劲香甜,回味无穷,让人飘飘欲仙。 “你这酒不是白来璐!”白来璐就是眼前的大桶酒,我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家的白来璐绝对不是这个味!” 我心里有这个柑橘叶,所以就脱口而出说了出来。 “这就是白来璐,不是白来璐管换。”老光棍笑眯眯地说:“不信你问小卖部,我有没有买过别的酒?” 第252章 你又在骗我 我糊涂了,其实村里人都知道,老光棍买东西基本是大白馒头白来璐,没人见老光棍去别处买东西。而且,老光棍买东西的时间也没有改变,到时候准来。 一杯酒下去了,我对老光棍说:“你不要骗我,你一定把桶里的酒换了,换成了什么好酒来骗我!不行,我再尝尝问题出在哪里!” 不等老光棍反应过来,我一把抢过酒桶,咕咚咕咚倒满了杯子;老光棍似乎傻了,老长时间似乎才反应过来,说:“你个臭小子,快还给我!” 嘴里说着,但却没有动,我知道老光棍并不在乎这半桶酒,于是接连喝了两大杯。 两大杯酒下肚,我突然想到什么:什么时候我的酒量变得这么大?要在平时,这样的杯子喝一杯就够了,但现在呢? 我忽然觉得自己又上当了,原来这是老光棍的欲擒故纵!而我却傻乎乎的抢着喝,分明老光棍拴好套子我就往里钻,实在太悲催了! 我突然有了吃蛇肉和吃糕点时候的感觉,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除非自己有能力控制。我喊道:“老光棍,你又在骗我!” 吃别的顶多肚子胀得慌,但要是喝大醉了,岂不是要耽误大事?我心里想着,却控制不住的喝了一杯又一杯,就盼着酒桶光了,我就可以停下来。 然而,喝完半桶酒后,老光棍居然又拿来两桶,说:“喝喝,这酒不贵,才二十几元一大桶,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我心里那个恨呀,自己又不是没有这样的教训,怎么还是会吃亏呢?幸亏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我已经熟练掌握冥想,想不喝就不喝,看你老光棍有什么办法! 我想到做到,马上进入冥想状态;忽然就听老光棍说:“别白费心机了,冥想对这酒不管用,因为我的酒是给你特制的。” 老光棍是说冥想不起作用?我才不信呢!冥想是万能的!我用上了凝神之力,就不信不能控制自己!然而我觉得酒力猛地往上涌,竟然有了醉酒的感觉! “放松,想喝就喝。你要是强制自己,醉了更控制不住,喝不完不会停下来,而且醉了几天都醒不过来。”老光棍说:“谁让你初一不来看我?这是对你的惩罚!” 我错了,就以为老光棍对小事大大咧咧,初一没来拜年初二一个样;想不到老光棍比我想象的更小心眼!早知道这样,我宁愿得罪全村人也要先给老光棍拜年! 我已经撑不住了,突然想放纵自己,心里升气了这样的念头:醉死当恣死的,最起码不会感到痛苦!我虽然对大桶酒有了恐惧感,但同时有控制不住的愉悦感,这种愉悦感远大于恐惧。 一箱是六桶,我喝完了却仍然不能控制自己,这和吃别的不一样的感觉;我对老光棍说:“老光棍,快拿酒来!” 我送他一箱凤城玉液珍藏品,怎么说也值三四千,老光棍的大桶酒一箱不过一百多元,就算他再搬出一箱能值几个钱?! “就只有这一箱了,我留出两箱自己喝,不能都给你。”老光棍一副孔乙己分茴香豆的样子说,我看过去箱子里果然只有四桶。 我不说废话,一股脑的把这四桶灌进肚里,又突然发疯似的冲进了老光棍的内室,猛地把门关上,然后四下找了找,两桶酒就在墙角边,于是也解决了。 我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能喝,但还觉得不过瘾,于是打开房门说道:“老光棍,还有吗?快点拿出来,你想馋死我吗?” 对,就是这种明显的感觉,我要馋死了!老光棍两手一摊说:“你个臭小子,已经连我的库存都喝了,我哪里还有?” 我急的似乎要发疯,对老光棍说:“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把劣质酒变成超级美酒?我想喝个够,不然会发疯的!” “唉,看你急的,我都可怜你了。过来过来,我教给你这个绝密方子。” 老光棍似乎怕被别人听见了,招呼我过去;我已经顾不得别的,直接去了他的身边,因为大桶酒让我失去了理智。 但心里突然恍惚,就觉得不好,心念一动就想往后退,但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老光棍奸笑着说:“你小子记吃不记打,让你不接受教训!” 老光棍突然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我的脑门,瞬间我一步也不能动了!我感到非常的难受,但却丝毫没有办法,没有办法让自己自由! 不一会儿,我就觉得一股热流在周身串发,慢慢的竟然觉得不再那么难受,随后热流串发的速度越来越快,似乎粘结的四肢百骸随着速度加快开始变得通畅起来。 很多时候都和今天一样,老光棍把我折腾的死去活来,但大都乌云过后便晴天,让我虚惊一场。这一次我又恍惚了,难道老光棍蹂躏我一顿再给甜枣吃? “不错啊小子,我以为今晚也就这样了,早明能缓过气来算你福大命大。好极了,你就不要再装了,跟我上山!” 老光棍一直在看着我,现在突然说出这番话,让我既惊讶又感叹;老光棍就是老光棍,什么事都瞒不住他! 从身体开始舒服,我就打算不让老光棍看出来,但可惜我实在斗不过老狐狸,一眼就看出我身体的变化。 “老光棍,你把我折腾死了,哪有劲继续受你蹂躏?!”虽然我知道瞒不过老光棍,但也不能任老光棍宰割。老光棍不屑地说:“你骗小孩啊?你说话像打雷,是没有力气的人吗?” 接着,老光棍随手拍打我一下说:“走,今年这是第一次行动。你小子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今天又喝了我这么多超级美酒,就不打算赔偿我一下吗?” 我心里一动,老光棍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好吃的?我急忙对老光棍说:“老光棍,你点了我的穴道,我怎么走路?” 不知道老光棍是不是点了我的穴,但我看过武打影视,上面的武林人士不就是惯用点穴法吗?老光棍头也不回说:“谁说我点了你的穴道?我只是点压你的血管,让你的血液平缓些,免得爆了。” 我试了试,老光棍果然没有点我的穴道,我能随时走动。我问老光棍:“你为什么点压我的血管?我记得生物老师说了,血管堵塞也会死人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生物老师;记得生物老师做实验,在给一只兔子注射空气,兔子蹬蹬腿眨眼间就死了,他说这是因为心血管血液被阻断致死。 第253章 新发现 我当时只能看热闹,什么也不懂,但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很可怕,此时生命显得很脆弱,说死就死了。虽然知道老光棍不会要我死,但血液阻断总有点让人忌惮。 “瞧你这怂样!”老光棍说:“你不是没死吗?我告诉你,你喝这么多的酒,酒内的能量在你的身体里极速运转,不压着点万一把血管撑爆了,那你就真的玩完了!” 酒内有大量的能量?我真不敢想!不过再回想一下,老光棍似乎没有骗我;我在喝酒的时候,就觉得肚子里有千千万万个气泡在拥挤,而其中的气泡在不断炸响,又不断的产生。 照这个想法,肚子难受也就有合理的解释了,无非是因为气泡不断分裂不断炸开。当然,这不可能是真的气泡,这是我对能量认识的曲解,应当更正。 这是老光棍专门给我的能量补充,我应该这么想。我误解了老光棍,心里觉得羞愧,但嘴上仍然不肯认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我不会和你计较了,过去的一笔勾销!” 这件事让我轻轻抹平,幸亏老光棍不会计较,不然就是借给我三个胆也不敢胡说。 老光棍说:“对,平时这些酒需要一个月才能消化下去;但你小子造化大,喝了没事,再加上你天天跑,抓住你太不容易了,所以你想喝就随你了。” 言下之意,我一顿就喝了别人需要一个月的量,怪不得我说什么他都不在意!我哭丧着脸说:“你个老光棍,就不怕我真醉死了?” “不怕,你不会死,最多也不就比别人多难受些。”老光棍就像漫不经心的和我拉家常,我恨不能一脚把他踹飞。 我只是想想而已,千万不要当真;他要真死了,我指不定会有多难受。我们从对抗到融合,见面就吵分手又想,其实已经离不开对方了。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会死?”我对老光棍说;老光棍说:“你要那么容易死,就是有几个你也早就死了。吃不够那些苦,受不够那些罪,死了也会被人救活。” 老光棍不知道挑好听的说,活该找不上媳妇!但我仍然有疑惑要问:“今天晚上既然要带我上山,干嘛让我喝这么多酒?回来再喝不行吗?又没有人来偷你的大桶酒。” “要是不喝酒也能进,你以为我舍得给你喝吗?”老光棍突然像肉疼,腮边的肉抽搐了几下说:“那可是我藏起来的宝贝,想不到一次就被你喝光了。” “上山又不是第一次,为什么别的时候不让我喝酒?”我的问题一个挨着一个,老光棍咆哮说:“因为你不喝我的特制酒,这次就真的会死,因为我们去的地方是死亡之地!” 老光棍吓我一大跳:什么地方这么恐怖?竟然会死人?只是说出来的名字就会吓人一跳:死亡之地呀!但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是死亡之地,为什么非要去找死? “唉,这是我们的责任啊!”老光棍的咆哮保持了不到一分钟,语气就变得柔和:“也许那里是我们打开秘密的通道。” 我突然想起了黄黑子的故事,特别是最后一次,矮子国费了几年的时间才打出一条通道,但只有黄黑子进去了,随后又被炸毁,这说明进入地下建筑有多难! 我们倒是制造了一条通道,但随后又不得不封死。二孩子说不知道老光棍用了几年才打通的,其实我早就想过这个洞口,之前老光棍不知道已经打了多少个洞。 老光棍用最古老的方法探洞,打通之前应该在别的地方也打过,一个不行就换个地方继续打,完全是凭经验,当然不如现在的高科技精确。 埋死的洞口太可惜了,但老光棍毅然决然的填死,自有他的道理。再说,有人已经盯上了谷底,谷底探秘也就不安全了。 老光棍缓缓地说:“我在对面找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那就是原生态山林;那个地方常年被瘴气笼罩,一般人根本不敢往里进。让你喝我特制的酒,就为了确保你的安全。” “我曾经派出很多山林的子民前去侦探,让人痛心的是它们一个也没回来。最后这一次更让我伤心,我最宠爱的二孩子自告奋勇去了里面,虽然出来了,但却成了一具死尸……” 二孩子死了?我感到无比的震惊!二孩子和我向来不和,1号建筑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它虽然不是我的朋友,但却是老光棍的最宠爱的左膀右臂。 说左膀右臂或许会觉得太夸张了,但我知道老光棍孑然一身,在山上和他作伴的也就二孩子最亲;在他的眼里,也许二孩子就是他的子女,他付出的感情不比别人对儿女付出的少。 二孩子是有思想的黄鼬,既然能和老光棍互相交流,何尝不是他最好的朋友?朋友加儿女,这样的感情比人类付出的更纯真。 我现在似乎明白了,怪不得他的情绪忽然变得不稳定,甚者在故意捉弄我,甚至刚才对我咆哮,其实和二孩子的死亡不无关系。 我一时说不出话,老光棍说:“它虽然死了,但却带来了重大信息,比如里面的瘴气有毒成分主要怕酒精,喝酒就能避开大部分,所以我才让你喝酒,又在酒里掺上了别的成分,力保万无一失。” “再就是它带出来的矿物质,虽然颗粒极其微小,但我发现是1号建筑的主要成分;而这种成分独一无二,地面任何地方都找不到,这说明二孩子去过1号建筑。” 我只是静静的听着,而老光棍继续说着:“我已经做过无数次的试验,为的是确保我们安全寻找通道。但要找到秘密通道,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没事师叔,我们一定能找到!”我没有再多的话,为了探险二孩子搭上一条命,作为第五人类联络员我有什么可说的呢?! 老光又拿出了两个口罩,是n95口罩,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口罩。原生态山林瘴气颇多,戴口罩不失为消毒的辅助方法。只可惜里面荆棘满山,行走起来非常困难,而且里面都是未知数。 才进去原生态森林不远,老光棍就说:“不行,我们需要再加上护理方法,把所有露在外面的地方都包裹起来,避免造成想象不到的伤害。” 我们把半袖的手套都武装上,又把裤腿扎起来,这才继续行动。老光棍不让我在前面,说他经验多,但我却二话不说三两下走在了前面。 其实瞎担心的是老光棍,他不时地提醒我注意脚下,又要我小心被荆棵扎破。 第254章 猫头鹰变种 要是以往,我早就对老光棍不耐烦了;他老眼昏花,但我不是,我的眼睛特别的好。但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嗯”着。 走了大概有四五百米,我就心烦了,对老光棍说:“这样需要多长时间啊?这些荆棘实在太烦人了,我灭了它?” 老光棍往前看了往后看,看了一会才说:“往前走走再说,现在进来的浅了些,不知深浅不太保险。” 平常看起来老光棍不怎么的,但真要关键时刻,我却十分佩服乃至尊敬他。这里虽然人迹罕至,但万一有人进入原生态,四五百米真的浅了些,容易被外面的人发现踪迹。 又前进了至少三四百米,老光棍才说:“好了,开始行动,但尽量不要砍太多,能走就行了。” 我点点头,知道不能砍太多;要是太多了砍过的树茬容易晃眼。消灭荆棘不难,我催动了荧光球,不一会儿砍出了窄窄的一溜。 继续往前,不知道出去多远,忽然听见奇怪的声音,老光棍忽然脸色大变,皱起眉头说:“怎么回事?竟然还有活物?!” 浓密的瘴气,很难有活物活着,能听见活物的声音当然吃惊。 这叫声似乎是大鸟的声音,但犹如兽类的声音,我虽然也听到了声音,但并没有看到动物的影子。 我忽然想到,这是不是猫头鹰的声音?因为我知道猫头鹰的叫声,两种声音其实非常的相似。我对老光棍说脱口而出,说道:“是猫头鹰吗?” “不像;或者是猫头鹰的同族?但根据声音,来者一定比猫头鹰大很多。你小心点,能在瘴气中活下来的动物本身有了免疫力,小心它对我们发出攻击。” 老光棍并没有语言和我交流,而是用脑信息和我交流,我明白老光棍对此非常小心,所以把自己声音也屏蔽了。我也不敢大意,老光棍既然这么小心,我更不能添麻烦。 还在交流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一只硕大无朋的大鸟,忽啦啦落在了几米高的树枝上,传过来其实声音并不大。我不禁暗暗咂舌:这还是鸟吗? 我不是故意夸张,而是这只鸟太大了,就是和鸵鸟在一起,这只鸟也像羊群里跑出驴,数它大了。我估摸这家伙至少也有几十斤重,展开双翼足够两米,踩着的树枝比胳膊粗,但仍然摇摇欲坠。 我仔细观察,这个大鸟虽然大,但却好像不陌生,它有一颗硕大的脑袋,好像直接和身子连在了一起,这是最明显的标志,分明就是变异的猫头鹰! 至少,在我眼里就是这样认为的,是个猫头不会错。就算不是猫头鹰,也一定是猫头鹰的变种。之前虽然没有看到这么大的猫头鹰,但它的声音独一二而,我听过好多次,只觉得瘆人。 我和老光棍继续交流:“师叔,我觉得这就是猫头鹰,我们该怎么办?”老光棍说:“我也是第一次见这样凶猛的猫头鹰,真是最凶猛的夜枭,小心惊动了它遭到攻击!” 老光棍又一次发出警告,我就纳闷了,这不就是只猫头鹰吗?就算再厉害难道比我们厉害?老光棍何必畏手畏脚呢? 我对老光棍说:“师叔,让我解决它,它挡在路上太耽误事了。”说完就准备催动荧光球。我的荧光球不是盖的,连水蛇都能解决了,区区一个猫头鹰算得了什么? “别动!”老光棍马上警告我:“我知道你想催动荧光球,也知道荧光球曾经杀死水蛇,但你不知道的是,能杀死水蛇是在它最弱的时候,但猫头鹰不一样,我找不出它的弱点!” 我一直在盯着猫头鹰,不敢大意;老光棍让我别动,我虽然不服,但也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 令我惊叹的是猫头鹰的脑袋,自从落在枝头就不停的转动,好像永远不停歇。特别惊讶的是,猫头鹰脑袋转动几乎全覆盖,前后左右好像没有死角。 看我没有轻举妄动,老光棍说:“猫头鹰的速度不可想象,这么大的猫头鹰已经成了精,战斗力更是无法想象。主要的是它身上有没有毒,若是有毒,身体被划破了怎么办?” 我没考虑这么深远,就想着怎么把猫头鹰赶走,或者是干脆想办法杀死。正想回答,忽然猫头鹰起飞了,竟然在我们头上来回旋转,我不由得紧张起来。 老光棍说的有道理,我们不一定是广告说的全无敌,更不是百毒不侵的神仙;小心无大差,我立时做好了准备,甭管怎样随时把荧光球发出去。 猫头鹰一直在树梢盘旋,这里的树都不很高,我能看得清清楚楚;老光棍突然说:“小心!” 我也看见了,那猫头鹰突然象巨大的石头抛下来,直接抛在我头上,就象要把我叼走。说得虽然轻松,其实速度奇快,我只能看见一道黑影落下来,而这道黑影又象一条线,或者是一道幻影! 几乎在同时,我的荧光球也发了出去;我无法躲藏,也就只有拼了!我看见下坠的黑线迅速成了黑影,显然速度停滞了。 不得不说,疯子大叔说荧光球可以保命,我算尝到甜头了。就算猫头鹰再凶猛,对荧光球还是非常忌惮。趁着这个机会,我猛地后退十几步,这才觉得比较安全。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猫头鹰竟然不再向我进攻,却突然攻向了老光棍!我也不由得喊了一声:“师叔注意!” 还是和对我一样,猫头鹰对着老光棍猛烈攻击!我忽然觉得迷惑,为什么荧光球没有打到猫头鹰?我突然有了可怕的念头:莫非猫头鹰身上也有凶猛攻击的能量? 这也不是瞎想,猫头鹰下坠的时候突然停滞,这不可能是无缘无故;最可能的是它感受到了荧光球的力量,所以才转头寻找另一个目标。 有灵性的动物真的可怕,就像二孩子曾经耍的我团团转,这个猫头鹰一定有了灵性,所以就更不好对付了! 我赶紧去和老光棍帮忙;虽然老光棍的本事神鬼莫测,但我们在荆棘中,能够展示功力的地方太狭窄,再加上环境的制约,我们两个人一时间对猫头鹰无可奈何。 相反,猫头鹰在这复杂的环境中如鱼得水,不时地对我们发起攻击。猫头鹰是俯冲攻击的高手,而我们不但要防备猫头鹰,还要顾及脚下;有劲使不上,真憋闷啊! 那只猫头鹰似乎越战越勇,但我却感到老光棍有点吃力了;我感到奇怪,老光棍是怎么了?依照他的本领,他比我强多了! 第255章 天将神兵 我问老光棍:“师叔,你怎么样?”老光棍苦笑,说:“是我大意了,这几天用力过度,本来觉得能再坚持,想不到碰上了难缠的东西;我的身上早就受伤了!” 我感到惊讶,说:“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发觉?”老光棍说:“已经是两天前的事了,小伤而已,快把精力用在猫头鹰身上,现在重要的是把猫头鹰赶跑!” 可这也不是很快就能解决的,老光棍叹气说:“唉,如果二孩子还在,对付猫头鹰就轻松多了!” 我忽然灵光闪光:我的小智呢!我问老光棍:“师叔,忘了问你,小智有没有在这里?”既然二孩子能帮忙,或许小智更可以! “没有。也许又去教它的徒弟了。”老光棍说:“集中精力,实在没办法了,我们只好下狠手了。” 有点遗憾,小智和杨丽娟在一起,看来不能帮忙了。 然而,老光棍说的“下狠手”,极容易造成两败俱伤,我不甘心;对付猫头鹰用狠招,实在太不值得! 猫头鹰很会防护,就像久经沙场的战士,这是打败它的困难之处;其实它很是忌惮我的荧光球,但我只要发出去它就会躲开,并且一股阻力让荧光球受阻。 不管怎么说,我还有荧光球在手,但老光棍却只能用自身的能量和猫头鹰缠斗,再这样耗下去肯定对他不利。我对老光棍说:“师叔,我自己对付禽兽就行了,你找个机会脱身。” 我觉得这是个办法;不管怎么样,猫头鹰也奈何不了我,只要老光棍能安全撤出,我也能慢慢退出战斗。 只要出去了,我们也就能大展身手,不怕这禽兽再狂妄。老光棍同意了我的意见,于是就按计划实行。 我不再只是防御,而是对猫头鹰积极进攻,逼得猫头鹰连连后退;趁这个时候老光棍赶忙和我说:“小子,我退了!” 我连续催动荧光球,让猫头鹰无暇顾及老光棍;就这样且战且退,我们慢慢退出了二三百米。前面就难走了,因为没有割出一条路,所以我现在后悔了。 老光棍的速度慢下来,我就不能快了,因为隔得太近太远都不合适,近了怕有危险,跳出圈子会留出攻击老光棍的空隙,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荧光球虽然厉害,但攻击或者防护的面积是一定的,再远了就怕不好控制。我真的后悔了,要是不听老光棍的话割出一条路,也就不怕荆棘造成的麻烦了。 只是一走神,我就暗叫糟了!只见猫头鹰猛地出了荧光球攻击的范围,径直往老光棍身上扑过去! 真是后悔莫及,竟然让猫头鹰自由了,我不由得大喊一声:“师叔不好了,赶紧后退!”因为只要老光棍后退一段距离,就能躲过猫头鹰的攻击! 但可惜的是脚下太乱了,一不小心就会被荆棘绊倒,又怎么能赶紧?!就听老光棍叹了一口气,两手举起来准备和猫头鹰硬撞。 举起手,至少能保护头顶不受伤害;而猫头鹰要是真和老光棍硬碰硬,其实也不会沾光,因为猫头鹰能感觉老光棍迸发的能量,打在身上非死即伤。 但可惜的是,老光棍很可能也会受点伤,因为猫头鹰也不是吃素的。 不过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我甚至想闭上眼睛,不想看灾难的发生;我觉得这是自己犯下的过错,救不下老光棍罪不可赦。 “妙——”忽然一声猫的尖叫声,我精神一阵:是小智!我马上喊道:“小智,快去救老光棍!”就见黑影一晃,小智已经站在了老光棍的身边。 不得不说,小智来得太及时了,猫头鹰似乎和老光棍亲密接触了,但忽然听得又是一声尖叫,小智的一根爪子已经拍到了猫头鹰身上! 小智有多厉害我知道,一爪子能踢死一头狼,这一下猫头鹰肯定好不了!在拍下这一爪的同时,小智忽然说:“你这笨蛋二傻子!” 好长时间没人说我笨了,这是唯一说我笨的猫;不过我似乎无力反驳,因为从实力上就能看出来,我确实不如小智。 就听见像小孩子的哭叫声,猫头猛地倒飞出去十几米远;小智又对老光棍说了什么,但可惜它给老光棍的恼信息别人无法听到,包括我。 老光棍开始向我走来,成了不退反进;我仍然担心,觉得还是先出去为好,但老光棍却表现得很坚决,继续往我这边来。 这时候猫头鹰已经回来了,看样子很不甘心;说实在的,我也觉得小智有很大的取巧成分,因为当时猫头鹰没有发现小智,所以基本无防,小智才会偷袭成功。 猫头鹰已经不再对着我们了;确切地说,它当前最大的敌人是小智,所以无暇对付我们。我担心地说:“师叔,小智能不能对付得了猫头鹰?” “它比你强多了,你都能和这只恶枭斗个不分胜负,那么你觉得小智呢?”老光棍的脸上已经变成笑眯眯的:“你就等着!” 说着说着,猫头鹰已经俯冲下来,一对不会转动的眼睛满是凶光,小智的身躯本来就比猫头鹰小很多,这下显得更加渺小。 突然间,小智又是尖利的叫声,不可思议的是它的身体突然暴长,转眼间就变得粗壮高大,就像一直大老虎,猫头鹰反而突然变的渺小。猫头鹰心生畏惧,转身就想逃。 但已经晚了,只见小智突然一个飞跳,硬生生把猫头鹰摁在了爪子底下,那只凶恶的猫头鹰马上就动弹不得。 我上去踢了猫头鹰一脚,要不是小智仍然在摁着它,我保证猫头鹰能秒变飞机,把它踹的无影无踪。这个家伙让我们吃尽了苦头,让我们处处被动,如今终于可以出气了。 我又要踢第二脚,老光棍却发声了:“算了,何必和禽兽生气?小智,我问猫头鹰几件事,你替我传达一下。” 人有人言,兽有兽语;老光棍没有和猫头鹰建立联系,就无法直接和猫头鹰交流。 老光棍说:“我问你猫头鹰,这里只有你自己吗?为什么在这危险地带而不是走出原生态森林?” 老光棍说完,小智就对着猫头鹰叫唤几声;刚开始猫头鹰并不开口,但小智猛然加大了力度,让猫头鹰忍不住的惨叫,不一会小智就说了:“它们是一群,但被下了咒语,无法走出原生态森林。” 小智这次并不是只对老光棍说,而且也让我感知到了;老光棍说:“我看你们是被开智的,照你说在里面已经多长时间了?” 第256章 臭死了 “我不记得多长时间,只知道爷爷的爷爷再往上,也不知道上推多少年,总之已经很久很久了。”中间小智的传达省略不计,因为只是老光棍和猫头鹰通话,无须重复。 老光棍又说:“你们的身体本来就这么大吗?要不是你们的头型还是猫头,我不敢认你也是猫头鹰。” “原来我们和别的同类没有区别,但自从我们的祖先吃了恶魔的种子后,身体很快开始变大,我们这一族也就变成了异类。”猫头鹰说的非常清楚,虽然我不懂小智是怎么传达的。 “那么你们的同类在什么地方?”老光棍突然说:“你能不能让它们都出来?要一个不剩的在这里集合!我告诉你,抓住你的是你们家族的克星,不听话它就毁灭你们!” 好像在配合老光棍,小智又是尖利的叫声,竟然让猫头鹰不由自主的颤抖。我看见猫头鹰突然又是痛苦的样子,就知道小智又做出了让猫头鹰不堪忍受的动作。 人物一理;同样,开了智的猫头鹰也怕死;猫头鹰发出了凄厉的叫声,不一会儿就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似小鬼狂啸。 老光棍说:“去摆一个阵法,不然我们还要多费力气。”只要能施展开来,我们当然不惧猫头鹰,但却要多费时间,老光棍说的很对。 这里有各种树木,石碓也随手可得,我按照树林阵小阵法略为改进,在荧光球的帮助下很快摆出简单的阵法。 我站在阵法中央,在催动阵法后,周围变得更加云雾弥漫,更加看不清东南西北。随后,赶过来的数十只硕大的猫头鹰在俘虏的引导下,先后进入了阵法,再也不能出来。 我的任务完成了,相信里面的猫头鹰没有我的慈善之心将它们引出来,必定会变成一堆臭肉。 在我排布阵法的时候,老光棍也没闲着,竟然给猫头鹰打通了交流渠道。老光棍确实有点这那,这短短的时间就把猫头鹰制服了。 根据猫头鹰的指路,我们几乎没有遇到困难,很快到了猫头鹰的居住地。也不知道老光棍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猫头鹰服服帖帖带路。 小智已经恢复到原来的大小,但仍然在威吓猫头鹰,我觉得猫头鹰听话和小智不无关系。 我在前面继续要开路,但也长了心眼,遇到能过去的地方就不砍了,免得有人闯进来反而便宜了他们。没有砍伐过的痕迹,外人就很难跟着我们的踪迹找来。 走到一座小山头,猫头鹰停住不动了,显然已经到了它们的巢穴;这是一座不大的山头,但感觉有一阵阵凉嗖嗖的感觉,却又说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找到它们的老巢,确切的说是没看见;老光棍说:“带路,你先进去。”这肯定是给猫头鹰的指令,猫头鹰这才带头往山头飞过去。 这里虽然感觉凉飕飕的,但实际上自从到了原生态,我就有奇怪的感觉,到现在才明白了这里没有冬天! 说没有冬天可能不是很准确,因为冬天就是冬天;今天才大年初二,并没有立春。可是,我恍惚就是这样的感觉,真的没有冬天,因为入眼都是四季常绿! 我还发现了证明没有冬天的的现象,别处都有冬天来过的迹象,比如落叶枯藤等,但惟独这一大片森林里永远都是春天。 这是什么原因呢?我对老光棍说:“师叔,你不感到奇怪吗?为什么别的地方满是落叶枯草,单单这里是草木茂盛?” “不错,你还不太笨。”老光棍说:“我带你到这里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别的地方有落叶枯草,是因为别的地方都正常,而这里看似正常其实却很不正常。” 我马上想到了老光棍的深意,莫非这里是打开秘密的地方?地下秘密的温度造就了此地格外特别?我干脆说:“这里面真的有特大秘密吗?” “据我推算,这里有可能是栽种特殊粮食的地方;在我们脚下,或许会有温泉,所以这里的地表温度比别处高很多,因为温差不大才四季长春。” 大自然真是奇妙,在同一个山脉也有不同的天地!这样的地理奇观或许别处也有,只是不知道宝贵资源有没有被发现。 老光棍说:“猫头鹰已经进去了,我们也进去看看。”猫头鹰进去的地方就像孙悟空发现的水帘洞,很隐秘,不是特别注意就容易被和略。我率先往里走,老光棍说:“别急了。” 挡住洞口的是密密麻麻的藤条,似乎从山顶倒挂下来,所以才更容易被人忽视。 我惊讶地问:“怎么了师叔?”老光棍说:“这好像是人为制造的,猫头鹰在里面不知生活了多少年,里面的气味可能很大。” 老光棍不用说的太明白,我就明白什么意思。既然是人为制造,又怎么能够保证里面没有猫腻?万一里面有毒,猫头鹰已生活多年能承受,但人类能不能承受呢?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我挑开门前的藤条,让里面的空气和外面对流,里面果然传出了浓浓的异味,就算戴着口罩也还是觉得奇臭难闻。足足过去了二十分钟,觉得气味基本没有了,老光棍才让我进去。 进去就觉得脚下黏黏糊糊,而且再往下仍然觉得松软。我赶紧又退出来对老光棍说:“师叔,不好进,脚下有地雷呀!” 老光棍愣了一下,喃喃自语道:“不对呀?这里怎么会有地雷呀?”我就知道老光棍认真了,急忙说道:“嘿嘿,你误会了,我说的是猫头鹰的粪便太多了,不好进呀。” “捣乱!”老光棍笑了,说:“猫头鹰不会说人话,你也不会吗?”我只能尴尬的笑,说:“我看了个老片子,想起了地雷战的小朋友,拉屎后埋起来,让矮子鬼当做地雷了。” “就把里面清理一下,扔在树林里让土地变得更肥沃。”老光棍并不和我计较,让我开始清理猫头鹰的粪便。 有了填坑的经验,我清理这些粪便并非难事,冥想凝神用意念都搬出去;而老光棍更绝,直接从门口扔到了深沟,同时发起一阵狂风,尔后异味随风漂走。 大约十五分钟,我们已经把里面清理干净。老光棍随后进来了,但小智却没进来。老光棍说:“让小智守门,我们两个进去就行。” 老光棍又随手招呼猫头鹰:“你也进来。”猫头鹰是我们的向导,它不敢迟缓,马上跟了进来。老光棍说:“谁是你们的王?” 第257章 洞穴里的秘密 无论在什么世界,都有大小强弱之分,弱肉强食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就像国家必须制造规矩,猫头鹰也一样,既然群居(不知道猫头鹰是不是群居,我不是达尔文没有兴趣研究)就必须有领头的。 “鹰王已经被你们困住了。”猫头鹰老老实实说;老光棍说:“你想不想当你们的王?如果想,我会帮助你。” 说实话,这个猫头鹰的战斗力很强,但却不是猫头鹰的王;猫头鹰的王很可能比它更强,所以才命令它出来巡视。 我插嘴说:“师叔,给它取个名字,不然呜呜泱泱这么多猫头鹰,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呢?” 我不是随便说,因为我已经感觉要乱了,猫头鹰猫头鹰的叫着,我都不知道说的是哪一个。老光棍说:“也行,就叫它巡视王。” 这是什么意思?我一时不明白,就对老光棍说:“为什么叫它巡视王?”不料我脑子里传来脑信息:“巡视王?我喜欢!” 你喜欢个屁!我心里暗骂:你个傻子,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大王能出来巡山吗?你就是大王手下的小妖,不是当大王的料! 但我明白,巡视王一个虚名就把猫头鹰收买了;老光棍太狡猾,但这次挣大了! 其实我也看上了猫头鹰——不能再这么叫了,是巡视王;猫头鹰的天性不喜欢白天,而我正想晚上有人陪着我。 没别的意思,就因为工作需要,我经常走夜路,巡视王跟着我……不说了! 原来的时候小智可以陪我,但自从回来,小智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很不满,但又无可奈何;因为小智是我的师兄,我们可以做朋友而不可限制它的自由。 但要有巡视王陪着我可就威风了;最近两次从省城回家被人拦截,甚至会造成生命危险,没个帮忙的确实不太安全。 姚五子虽然也是陪伴我的人,但不得不承认,姚五子在技巧方面虽然是高手,单打独斗也能自保,但遇到特别凶险的事情,我仍然担心,而有了巡视王这样的助手就放心多了。 我们一边走一边观察,原来猫头鹰的巢穴是个洞中洞,就在洞壁,而且特别深的洞穴,深不见底。洞穴的整体特点是斜着往下,让人不由得产生遐想。 巡视王前面带路,我和巡视王开始交流;我没想到老光棍打通和巡视王的对话渠道后,顺便也打通了我们的联系渠道;我问:“这是去什么地方?下面莫非有玄机?” “我不知道什么玄机,但知道我们祖祖辈辈都要在这里守护,不能离开一定的范围。”巡视王并不隐瞒,说:“其实里面没见到什么,但既然老光棍让去,我只有服从命令。” 里没有东西?鬼才相信呢!我相信猫头鹰的战斗力,只是巡视王就已经很难缠,要是七八十只一起出动,它们的威力恐怕能碾压任何部队。但禽兽就是禽兽,它们的大脑相比太简单。 “真的吗?”我追问巡视王,后者坚定的回答:“真的。我们不知来过多少次,洞很深,但里面一直没有改变。” 我和巡视王交流,相信老光棍也更感知,但他并没有参与交流,而是认真仔细地观察。我突然说:“既然里面没意思,你跟着我出去玩怎么样?外面的世界很美好,一定会让你流连忘返。” 想想这是挖墙脚,所以不敢说的太过分,主要避免老光棍的蹂|躏。老光棍平时大大咧咧,但原则问题他绝对心狠手辣。 我特别注意遣词造句,就算老光棍猜想我干什么,但也没有真凭实据;我只说想带它出去玩,又没有付诸实施,让巡视王归属于我。但我觉得巡视王只要出去了,就不想再回这个地方。 “我们都想出去看外面的世界,但事实都无法出去,能出去当然好了。祖先告诉我们被下了咒语,私自出去就会受到惩罚。你的意思真让我出去?我认你是我的主人,能出去太好了!” 原以为动员巡视王要浪费很多唾沫,想不到竟然这么的顺利!我对巡视王说:“那好,以后我一定会带你出去!” “你问过我了吗?”忽然传来老光棍的声音,声音相当阴冷;老光棍吃醋了,我赶紧嬉笑着说:“师叔,别这么小气。巡视王从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我们再限制巡视王是不是太残酷了?” 反正我不和他针锋相对,有时候旁敲侧击反而更能有想不到的效果。我又说:“你不觉得我太可怜了吗?我们一直形只影单,如今巡视王愿意陪我出去,这是您的善心啊!” 总而言之就想让他松口;老光棍说:“你形只影单?那你身边的几个美女呢?你的司机呢?你要觉得孤独,别人就得忧郁症了。” “这算什么?”我分辨说:“整个山林都是你的,所有的动物都是你的子民,说来巡视王也是你的子民;好歹我不是,但也是你的师侄,一只猫头鹰你都不舍得陪伴我吗?” “你个臭小子!”老光棍说:“我也没说不让巡视王出去啊?但这是有条件的,只要你做事让我满意,以后有可能把所有的猫头鹰都交给你。” 这个老光棍,不蹂|躏我心里就难受啊?!我说:“这还差不多。你说,要我做什么?”旋即觉得又上套了:“师叔,我什么事没有做好?说话要凭良心啊!” 再怎么说我也够卖力的,比如斗水蛇,进地下建筑救出老光棍,那一次不是我拼命?可以说为了老光棍九死一生了! “行了,别说废话,你看看有没有特殊之处?”老光棍却岔开话题,根本不提我的功劳,指着一个方向说:“看清楚了吗?洞壁上有水呢!” 我一怔,再仔细看洞壁上竟然真的渗出细小的水珠,就像夏天的农民在耕种,因为热渗出的汗珠密密麻麻的排出。 山顶也有水,本来这不是奇怪的事,不过这里的地势本身就高,这不像是地脉的缘故,但水又是从哪里来的? 关于地理知识,我知之甚少,好歹知道小学学过的常识。我奇怪地说:“真的有水啊?!但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你这家伙,说你笨什么都懂,但真要说你聪明,你就是个二傻子!”老光棍似乎气急败坏,说:“你是地质学家吗?研究这有屁用?你再仔细看,一遍看不明白就再看一遍!”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个老光棍,有事直说不好吗?我又仔细看一遍,说:“师叔,我看见了,洞壁上一层厚厚的苔藓。” 第258章 解不开的迷 天长日久,洞壁上出现厚厚的苔藓并不奇怪,我都觉得老光棍大惊小怪了。老光棍说:“你再看看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我却一时看不清楚了;老光棍说:“你的眼睛不是很好吗?你看这边的苔藓是不是和别处不一样?” 我这才注意到,远处的苔藓真和附近的有差别!别处的苔藓是暗绿色,甚至有点黑绿,但这里的苔藓却有点青翠发绿! 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呀?忽然我想到一个问题,脱口而出说:“师叔,是不是这里的苔藓比别处晚一些?” “有可能。”老光棍说:“别处发黑发暗,而唯独这里有点发绿,说明这里的苔藓有可能长出来得晚,所以苔藓比较嫩一点。至于到底什么原因,我们需要仔细研究。” 到现在洞深大约二百多米,再深一些也很可能,我们毕竟没有测量。洞深虽然还有距离不到头,但大约在中间,前面只剩下二三十百米远了。 我说:“是不是把这一块破开?”我有宝贝,这是我和老光棍最大的优势,只要荧光球在身,可以说无往而不利。 老光棍摇摇头说:“不用太急。只怕里面没这么简单,苔藓背后或许有更多的秘密。我觉得,其实我们破开的难度也很大。” 大又怎么样?我有点不屑;我的荧光球战无不胜,就不信破不开一堆石头!老光棍说:“我感觉后面有秘密洞穴,洞穴藏着极大秘密,万一毁坏了怎么办?” 既然老光棍这样解释,我的不屑也就一扫而光。人老成妖,老光棍早就已经变成妖了,他说出来的话几乎无不应验。 老光棍傻愣愣的看了一会,突然说道:“你把这片青苔去掉,或许会有什么秘密藏着没有发现。” 老光棍大概魔怔了,这苔藓背后能有什么?苔藓因为水的滋润,触手已经柔软发滑,甚至有点粘溜溜的,大概是因为死了的苔藓腐烂变得黏滑。 我实在懒得动用荧光球,就索性让自己进入冥想状态,凝集起一些能量;但刚准备发力,就感觉肚子里好像一团热量随之聚集,突然迸发出来! 这出乎我的意料,原以为能把苔藓震下来就可以了,但没想到迸发出来的热量,竟然在一刹那把周围都烤干了! 我目瞪口呆,觉得出了鬼了;想不到老光棍拍掌大笑:“哈哈哈哈,你虽然笨点,但却傻人傻福,的确很有福气!我炼制的酒本以为过几天才能发挥奇效,想不到现在就有了作用!” 这又是什么鬼?在老光棍说话之前,我怀疑肚子会不会被烧坏,但老光棍说了我也就比较放心。我问老光棍:“师叔,你又搞什么鬼?可把我吓坏了!” 口中吐火是一种杂技表演,这我知道;但自己肚子里喷出了热量,就让我不能淡定了。老光棍说:“什么鬼不鬼的?你喝了我这么多宝贝,以为只是在你的肚子里消毒的?” 原来,老光棍给我喝的酒就和水蛇肉糕点等的作用差不多,都是为了增强我的体质和能量,只不过它们的作用稍有不同。 比如水蛇肉,只是单独增加能量,所以我会突然觉得肚子发胀;而今晚喝的酒作用大多了,除了基本作用,又增添了消毒和集齐热量的功能。 这个老光棍,做好事不留名,能不让人误会吗?我突然感到眼圈发热,赶紧转头,好一会才敢转回头。 再回头看见大片的苔藓已经脱落,这一定是老光棍的杰作。我忽然又开始发呆:老光棍太神了,洞壁比扫的都干净! 烤干苔藓是一种粗活,而老光棍做的就是细活,这也是我们之间的差距。但我发呆并不只是因为打扫的干净,而是看见洞壁竟然有密密麻麻的字! 至于上面都是写了什么,我靠接了才看的较清晰。因为是繁体字,有一些我认不准,但也连蒙加骗猜个差不多。 这竟然是书生留下的字刻!这个书生当然是老光棍故事里的书生,里面详细记录了郭师如何在黄炎国建造地下建筑,还有矮子国入侵黄炎国的百年计划。 里面的记录和老光棍说的差不多,但显然更详细;书生最后说,为了制止矮子国的狼子野心,已把地下建筑全部封死,在此题字特作纪念,告诫人们时刻防备外来之敌。 难道这个洞就这么点作用?老光棍突然说:“这里肯定还有秘密,先辈其实在指点我们!” 什么秘密?我想不出来,但相信老光棍说的话不会错;我问:“师叔,有什么秘密啊?”老光棍指着一片空白说:“关键很可能就在这里,我们再仔细看一看!” 一琢磨,别处都写满了字——准确的说是刻满了字,但唯独有一个地方闪出了一块空白,就像在沙滩上练字,身体周围写满了字,但唯独屁股底下没有写。 我用手摸了摸,不能说光滑如镜,但也一样的平整,我不禁疑惑道:“也许当时有阻碍,所以就没写呢?” “也有这个可能;这里原来应该是粗糙的石面,后来书生把这里磨平了刻上字。” 这块空白的石面是边上的,说法似乎说得过去,但老光棍说:“但不可能有人闲得蛋疼磨出来玩?这需要耽误很多时间!” 这个面积至少有两三个平方,当时不可能有机械化,所以打磨出来没有第二个办法,只能人工,这的确需要很长时间。 那是为什么?老光棍开始自言自语,同时用手抚摸着光滑的石面;我也再一次抚摸,就想着突然能找出其中的破绽。 我也觉得找出破绽非常的不容易,因为要真是人工藏匿秘密,就不可能容易被发现,否则劳心费力就失去了意义。 结果我们两个人摸了半个小时都没找到什么,老光棍说:“今天已经没时间了,等明天晚上再来。” 我这才发现,我们已经呆了一个晚上,现在已经快五点了。我无奈说:“师叔,今天我还要走亲戚,晚上再说。” 晚上我已经和姚五子说好了,和他商量成亲的事。 至于今天,除了走亲戚,我也要办一件事,就是去找苏老板。我还没有看到他那里的公司文件,这是我们早就说好的。 今天去杨丽娟家里;本来今天是来我家里的,但因为特殊情况,我们决定先去杨丽娟家。我有我的想法,就是让杨丽娟陪我去苏老板家。 我抓紧时间在公司睡了两个小时,直到有人来换班。我这人不负责任,说看家却偷偷跑出去了,和老光棍一呆就是一晚上。 第259章 外文合同 家里打来电话我才起床,然后胡乱洗漱带着家人去了杨丽娟的家。但我并没有在他家里吃饭,而是和姨夫说了几句过年的话,然后拉着杨丽娟匆匆上路。 我给苏老板提前打电话,告诉他在总公司等我。总公司只是我的习惯叫法,准确的叫法应该是苏达集团公司。苏老板没说二话,这一点我算满意。 这才九点多一点,到市里也不会超过十点;这一次杨丽娟坐的是我的车,和我的比起来,她的车就显得太不上档次了。 这都是废话,主要的是找苏老板;等到了集团公司,大门却锁得紧紧的。我把车开到传达室前,里面有个老头在看电视。 我就奇怪了,门口怎么连保安也没有?老头大概太专心了,竟然没有看到我,我无奈只好敲了玻璃窗。 “公司没人,有事就等上班后再来。”没想到老头头也不回,给我一个下马威;新年大节吃闭门羹,真的让人不爽。 杨丽娟却下车对老头说:“大爷,我们和苏老板通过电话,是他让我们过来的。” 表姐做得对,毕竟刚过年,和气才能生财,我不生气。 也许熬了一夜的缘故,心里才会不爽;想透这个道理,我现在释然了。老头说:“苏老板说了,今天谁也不见!大事小事都找老板,老板哪有这么大的精力?” 这是什么鬼?想耍赖吗?但我很快就明白,苏老板可能输了赌局心里不爽,虽然我答应他把手表买回去,但总之出在任何人身上都会不痛快,更何况我还有非常苛刻条件。 他和老外签了大合同,因为苏老板早就说过要尽快把合同签了。他和老外早就草签了合同,按苏老板的办事效率,正式合同也应该签下来了,而我最想看的就是和老外的合同。 我决定和苏老板通话;电话响了两下,苏老板就接起来了;我说:“怎么搞的?传达不给开门,难道让我硬闯吗?” 听到我的声音,苏老板略带不快地说:“你稍等,我给传达打电话。” 手机没有挂断,传达室里的电话就响了,老头接起电话,随后又看了我一眼,说:“不是说十点半吗?我以为来的是别人呢。” 我明白了,苏老板早就给传达下了命令,十点半我会来,非这个时间不开门。这不能怪苏老板,因为我原来说的时间就是十点半。 公司不象办公楼,很多办公楼都是赁的,但这是苏老板实实在在属于自己的办公楼,和租赁公司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介绍的这么明白,主要说集团公司确实有实力。 到了办公司,我不客气的坐在他的位置上,苏老板让出主位反而觉得不习惯了。我对苏老板说:“苏老板,你真是个有心人!” “什么意思?”苏老板大概没有服侍过别人,所以竟然没有用茶叶或者咖啡招待我;我说:“你也太抠了,水都不让喝,连打杂的人都支走了,分明给我下不来台。” 确实,苏老板诺大的公司空荡荡的;不过我只不过开玩笑,有没有人和我有屁关系?苏老板说:“我以为你会说我考虑的周到,为了我们的约定把人都支走了,想不到你竟然这样说,唉——” 苏老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我说:“不说废话了,开始看文件。” 这时候,杨丽娟忽然说:“苏老板,窦总和你开玩笑,难道你也听不出来?” 苏老板怨气特别大,我知道这个赌局让苏老板情绪低落了;杨丽娟也确实说出我的心里话,实际就是让苏老板不再如丧考妣。 “苏老板,怎么还不如一个女孩大气?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说,怎么样才能让你不在哭丧着脸?”我似笑非笑说:“我已经答应你买回你的心爱之物,是不是应该高兴啊?!”。 “说得好听,换做你能高兴吗?”苏老板说:“我觉得上了你的当了,从开始就钻进你的套里,只可惜愿赌服输,不能反悔,我不象你一样小人行事。” 苏老板用刻薄的词语说我,我却不在乎,对苏老板说:“我是小人行事,你就是小肚鸡肠。要我能拿回几十万,我肯定会觉得赚大了,你想想我说的对吗?” 我说我的道理,价值百万的金表才拿出一半的钱就让买回去,你不就是赚了吗?再说这是你最心爱的东西,在你心里应该是无价之宝;我要是不卖,你就是拿出再多的钱又有何用? “我说不过你,你正说正有理,反说反有理,算我倒霉。”苏老板不再和我纠缠,从保险柜里拿出了厚厚的文件。 杨丽娟马上凑过来,分明也想看看,但苏老板说:“对不起杨女士,你不能看!我不让你出去已经不符合保密规矩了。” 苏老板早就对杨丽娟觊觎已久,只不过因为我的关系他才没有表现出来;但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看见他的一双色眼。 不过,苏老板的说法我相信是真的,要不是她的特殊身份,苏老板早就把她撵出去了。 不过拿出来我就傻眼了,因为合同文件大部分是米粒国的文字,它认得我,我却一个都不认识。虽然有一部分文件是黄炎国的文字,但我看了一下却都是不太重要的文件。 因为文件上都有保密或绝密的标识,我能分的出。我对苏老板说:“苏老板,你这就太不地道了?怎么大都是米粒国的文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认得蚯蚓屎一样的文字?” “那就没办法了。”苏老板耸耸肩膀,我忽然觉得这是流氓似的米粒国的做派,完全不讲理。苏老板说:“不好意思,这是米粒国的条件之一,为了保密,重要文件必须用米粒国文字。” 我已经无语了,但也提出了条件:“苏老板,虽然我不认识洋文,但也要一张一张的看一遍,因为我怀疑里面有阴阳合同,你要是坑我不就亏大了?!” “好,既然你主动提出削减我一半的价格,我就大方一次,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但过时一定不候。” 原来说的五分钟,现在改成十分钟,苏老板不算太小气。我开始一份一份的检查,就像电子扫描文件。 一心不能当二用,但我却一面检查一面和苏老板说话,目的给他造成我不懂外文形象。我对苏老板说:“你是什么时候和米粒国签合同的?” 我虽然反对和米粒国签合同,但也知道纯属螳臂当车,起不了作用。苏老板得意地说:“米粒国办事效率就是高,年前早就ok了!” 第260章 我有特异功能 我就暗骂:你特娘的急死吗?害得我和老光棍赶紧把洞口都埋了,你哪里知道老光棍用了多长时间才挖出来的洞?都是你和米粒国签合同造的孽,让我到现在都心疼! 中间偶尔出现我国文字,我就看的比较仔细,但可惜上面的文件确实是次一级的,无非是价格面积等的合约。 我对苏老板说:“这个不很重要?能不能让杨丽娟看看?我们都有事做,不要紧的文件让她替我看不行吗?” 杨丽娟看着苏老板;女人的眼光有时会让人迷失,苏老板沉吟一会,犹犹豫豫说:“那就快点,不过公司快要来人了,你们不要让我太难做。” “苏老板为了公司大仁大义,我们怎么会让你难做?你就放心。”杨丽娟笑嘻嘻地说:“说实话,都说你有元帅风度呢。” “真的?”听到杨丽娟的夸奖,苏老板似乎飘飘然,说:“疑者不用,用者不疑,这是我的用人原则,其实我很信任你。” 杨丽娟和苏老板谈得热烈,我却惊奇的发现又出鬼了!我敢发誓,这是我所碰到的最大的鬼,甚至不敢问苏老板和杨丽娟! 这个最大的鬼我想也想不到,文件里竟然有矮子鬼的!我最讨厌矮子鬼,但合同中间忽然多出了一种文字,绝对的矮子鬼文字,我怎么不会感到惊讶?! 如果在别处看见也就罢了,毕竟现在正倡导星球村,海纳百川是发展的主旋律。但矮子鬼的文件在合同里出现,那就不得不让我想多了。 矮子鬼的文字是从黄炎国分生出去的一个变种,之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因为他们有好多字是抄袭的,读音虽然不同,但字体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我心有触动说:“杨丽娟,给你这个看看?这莫非是编码夹杂了汉子?但我觉得绝对不是米粒国文字,因为至少我认得米粒国的二十六个字母。” 本来我给表姐的时候都要经过苏老板的同意,但这一次我却故意把这份合同递过去,忽略了苏老板的中间环节。 “慢着!”苏老板肥硕的身体忽然变得身轻如燕,伸手去抢文件,让我瞠目结舌:我竟然忘了苏老板也是练家子! 唉,都怪时间有点长了,忘事;和苏老板初次见面就见识到他的身手,当时我都不敢保证能不能全身而退,就因为见识到苏老板是个真正的高手,在那晚的敌人中苏老板堪称第一高手。 苏老板竟然后发先至,在杨丽娟捏住一个纸角的时候已经控制了文件一大半。苏老板两眼发红道:“这不是你看的文件!” 杨丽娟顿时一愣,我知道她已经看到一点!苏老板身手虽然极快,但毕竟距离有限,他抢到的时候被杨丽娟抓住了纸角,两个人反而都不敢用力,怕弄坏了合同,所以一时间不知所措。 稍迟,苏老板才又是一声怒斥:“杨女士,快松手,你没有权利看这份文件!”随之杨丽娟低头看了一眼,终于放手了。 其实我的目的就为了验证我的判断,这就是矮子鬼文字;矮子鬼文字其实也算独一无二,很容易识别,我只不过为了再一次验证。 “苏老板,咋这么小气?这又不是米粒国的合同,让她看看不是很正常啊?”我故作不接的样子,苏老板拿着合同一跺脚说:“这是绝密,别人都不能看!” 说着苏老板看了一下时间,说:“时间快到了,你还有三分钟,不管你有没有翻完,我都要收起来!” 开来苏老板真的生气了,杨丽娟忽然噗嗤一声笑说:“苏老板,莫非这是你和惠子的秘密?你真有想法,竟然把情书藏在保险柜里,真是个情痴啊!” 一句话让苏老板面色缓和下来;其实他不必这么紧张,因为我和杨丽娟都不认得矮子鬼文,就算在桌子上摆一天也毫无用处。 大概为了缓和一下,苏老板说:“不管怎么样,里面的绝密文件都不能让杨女士看,而且绝对没商量,杨女士请后退!” 我不再多言,只是飞快地翻看一下又接着放下,就这样一张张翻看,甚至连杨丽娟能看得我也不再分出来。 三分钟的最后一秒,我也翻完了最后一份文件。苏老板说:“时间到,对不起了!”说着就把文件统统收起来,真是多一秒都不行。随后苏老板又说:“窦总,你也应该信守你的承诺了。” 苏老板最终目的就是为了金表,我把手表还给他,又给了苏老板一个卡号,说:“苏老板,我说话算数,你就把钱打在这个卡里。” 苏老板看我痛快,他当然不墨迹,毕竟我们是合作者,至少他还想继续下去。 我们就此告辞,苏老板说:“不留下吃饭了?”这是客套话,我说:“唉,我这是给你留出大哭的时间,怎么不理解我的心意呢?” 临走前,我也要狠狠地损他一把,于是看到他真的哭了。 苏老板为了让我看文件,竟然支走了所有员工,其实虽然是放假期间,但公司也必定有人值班。苏老板怕人多嘴杂,万一走漏了消息,有人肯定不高兴,所以才想到了这个办法。 出了门不久,杨丽娟再也忍不住,问:“难道就因为这所以特意来一次吗?不让带回来就算看到了文件又怎样?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春节都不让人消停!” 按照常理,我们这一次似乎只是为了钱,因为除了钱我们一无所获,只不过翻了翻文件,但又有什么用?就算我能过目不忘,又能记得多少洋文?别忘了我根本不认得洋文! 但我却不会这么想,因为我有特异功能!只要不忘我的脑库怎么来的就能明白,那么大的书库都不在话下,又何惧小小的文件? 我不懂,但却能照葫芦画瓢,把所有记忆的文件都复制出来。虽然我还没有下一步打算,但只要肚子里有粮,心里就不会慌,这可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大实话。 我们回去的时候,没有耽误吃午饭。当然,我们也不会说去做什么了,这都是秘密。在路上,为了平息表姐的不满,我传授了自己的冥想经验;毕竟我是人,交流起来当然比小智强得多。 来的时候表弟没起床,回来的时候他才起来不多时;表弟缠着我,非要享受一下豪车,我拗不过他,索性把车钥匙给了他。 谁想到表弟出去就没有回来,打电话才知道去见他的女朋友了,我想回去他也不肯回来。无奈,我们只有让杨丽娟把我们送回去。 第261章 巧妙的伪装 但我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司。我去公司的目的是找姚五子,仓促之间结婚,最缺少的大概就是钱。如今苏老板雪中送炭,当然为姚五子解决了最大困难。 到了晚上,我又去了护林房,老光棍诧异地说:“你不是说今晚有事吗?正准备和小智出发,你来得正好。” 说的明白些,我们去的原生态森林就是深谷对面,而刚发现的山洞也在对面,只不过远了点。因为已经熟悉了,所以今晚比昨晚要顺利多了。 走进砍伐出的小道,我看了看排出的阵法,里面被困的猫头鹰就像一群没头的苍蝇到处乱闯;老光棍皱眉发出奇特的声音,猫头鹰竟然一下子安静下来。 “不要大惊小怪。”老光棍微笑着说:“再有两天,我想它们就可以通过驯化了,到时候不但巡视王,而且只要你需要,完全可以多带几只。” “老光棍,我太喜欢你了!”我忍不住跳起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我太高兴了! 虽然我并不多担心自己出意外,但有了猫头鹰的保护,我睡觉也会安心。再者,我也担心父母的安全,这是心中最大的隐患,万一有人再一次挟持他们,猫头鹰是他们最安全的保护伞。 进了山洞,我就把白天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说:“师叔,有没有办法把所有的文字翻译过来?我觉得肯定大有猫腻。” 听我说文件里还有矮子鬼的合同,老光棍皱起了眉头,而且皱起来特别的明显,就像出现了三道山川。 老光棍说:“我也不认识洋文,但我知道疯子懂,可他一时不能回来,你再想别的办法,先把合同都记录下来,然后再找可靠的人尽快破译。” 我想到的老光棍肯定也会想到,不然他也不会紧皱眉头。我试探着问:“师叔,你说矮子鬼和米粒鬼会不会联合起来?” 后面还有意思,但不需要说出来,老光棍明白我的意思;老光棍看了看我,说:“你知道动脑子了,不错不错,这有可能。” 这段时间除了苏老板积极忙于大片山林的承包,本身米粒国投资就表现的怪异突然,现在无意间发现连矮子鬼也来掺和,这能不让我们怀疑? 老光棍沉思说:“若是只有米粒国的出现,想干什么似乎不是很明显;但在合同里突然出现矮子鬼,这就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注意了,因为矮子鬼是四十万阴军的始作俑者,以后我们要更加留意!”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杜星辰!杜星辰虽然也不很懂洋文,但一般的洋文都能凑合。他们公司的产品也出口矮子鬼,所以经常和矮子鬼打交道,懂矮子鬼语言的人肯定离不了。 但对于杜星辰,老光棍不熟悉,所以他问:“这个文件特别重要,杜星辰这个人能不能靠谱?”显而易见他对别人都不放心,我对他说:“杜星辰现在是我的实认干兄弟,我看好他。” 又是一阵沉默,老光棍才说:“也好,你就先拿不太重要的让他翻译出来,先试一试,看能不能担当大任。” 这件事就算说定了,正好明天杜星辰就来走亲戚,可谓一举两得。忽然小智喵呜一声蹿了进来,竟然跳上光滑的部分乱抓起来。 “小智,快停下,你疯了吗?”我怒斥道,恨不能一脚把它踢飞。小智的爪子太锐利,我怕它把石面破坏了,万一秘密就是些字,保护不好那不就完了?! 但小智并不理会,继续乱抓,我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打在它的脊背上,把它击出足足五六米远! “臭小子,你也太冒失了!”老光棍突然说:“小智是看我们速度太慢了,所以着急,你没有看到它现在的目光吗?” 这时候小智已经回来,我仔细看了它一下,马上就被惊呆了:小智的目光竟然变了颜色,原来主要是淡黄色,但现在已经变成了深绿色的光芒,似乎在闪闪发光! “小智是怎么了?”我内心莫名的战栗,觉得它病了!小智若是病了,对我来说是特别大的打击,因为我们是师兄弟,它帮过我多次,特别在我羸弱不堪的时候,它要病了我会特别难受。 “小智没是,只不过把自己的能量集中在眼睛上,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小智肯定发现了什么,千万不要再去打扰它了。” 老光棍似有不满,我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怎么不早告诉我?”我虽然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但就是不愿和老光棍认错:“你要早告诉我,我能对小智下狠手吗?都怨你!” 分明是无理霸三分,也是我对付老光棍的惯招。但让我想不到的是,这次他竟然点头:“对,都怨我;我要是早发现你动手,绝不会让你打扰小智。” 我和老光棍分不清谁对谁错,但又好像统一了口径,一下子都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忽然我发现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就指着说:“快看!” 其实不算秘密,我只是看出了一个很小的地方和周围的颜色不太一样。这块光滑的大石头是大青石,山上并不少见,但奇怪的是在靠边的地方隐约出现了一抹白光! 这样说不太准确,确切的说是银光,而不是纯白色。老光棍随之也看到了,于是马上发出命令:“停!” 小智马上停止,但看到我一马当先,竟然给了我个冷不防,把我也踹出了五六步。我有点恼怒,但看见小智在耀武扬威的挥舞着爪子,心中胆怯,只好退避三舍。 截止现在,小智还是压在我头上的一座大山,我对它只能俯首贴耳。 “原来是这里!”老光棍兴奋地说:“我早就觉得一定有什么秘密,想不到掩饰的真巧妙!” 我大为惊奇;我们检查了不知道有多少遍,但一直什么都没看出来;这就是平平常常的大青石,又有什么巧妙呢? “文君,你过来,看清楚我们是怎么被骗的!”老光棍突然兴奋地说,这是他第一次亲昵的称呼我:“你见过这样的青石吗?” 我仔细查看,看了足足有三分钟才不由得喊出来:“啊?原来是这样啊!”我终于看出来了,原来在极其不惹眼的地方,周围几十厘米竟然是人造大青石! 说巧妙,其实说人造大青石制造的太过于真实;这一部分并不全是人造的,而是用了类似青石的材料仿造出来,又和真正的大青石巧妙的相结合,看上去浑然一体! 第262章 我要飞 说穿了,仿造品就是用青石粉制造的,但人造的就是人造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大青石原料竟然掺杂了银白色杂质,而且我这样的眼力能看出来,人造和原石毕竟还是有差别的。 至于差别在哪里,就像旧衣服上补上了一块新补丁,虽然经过了不露痕迹的加工,但在内行人的眼里还是能分辨出来。 我已经多次强调,我的眼力特别的强,不但看得远,而且看东西看得特别清晰,甚至在黑暗中也能看得一样清楚。 当初我们之所以找不出破绽,其实大有原因;我说了这块石面非常光滑,同时证明了一定是经过加工的,就因为加工人造石和原石,虽然经过打磨表面变得一个样,但去掉外皮后颜色有差别。 不知道我说明白了没有,但老光棍却很明白,既然这一块是人造的,就说明这一方面应该单独一体。 人造石虽然和原石几乎一样,但总归不是一体,只不过日久天长盖上了一层苔藓,欺骗了人们的眼睛。 既然不是整体,这说明了什么?只要不傻的人就可以判断,人造石可以分离,背后隐藏了什么就会一目了然。老光棍说:“小子,愣什么?动手!” 我二话不说开始动手,用我的荧光球切割人造石。人造石虽然是补上去的,但切割起来并不简单,甚至比原石硬一些;我切割了大约二十几分钟,才有了打通的感觉:果然有猫腻! 又费了十几二十分钟,我才把人造石分别割开,然后把它们搬走。但清理完成后,我们又失望了,这是个小小的洞穴,就好像一间小屋子,但看不出有特别的地方。 在洞穴最深处,也不过是三四米,只是宽度比较宽;里面的洞壁龇牙咧嘴,时而探出一块尖石,就像动物的爪牙。 好歹也不是没有发现,因为我们发现了人在里面活动的迹象,至少发现了烧过火的痕迹:几块被烧烤样子的石头。 这几块石头都不大,但却有明显的人为痕迹,像个炉灶,只是不很规格,略有变形;为了证实我的判断,根据划痕我把几块石头慢慢复原,果然复原成简单的石灶。 老光棍说:“根据里面烧烤的迹象,我判断一定有人在这里住过很长时间,但拐子哥所在的地方我们已经知道,就是黄黑子炸毁的地方,这难道是秀才所在的住过?” 我认为有可能,对老光棍说:“很可能!秀才要想在森林里长时间生活,就一定需要栖身的地方,而这里是个天然洞穴,而且也十分隐蔽,藏在这里再安全不过。” “可是,按说来的不是秀才一个人,其他人也住在这里吗?人少了可以,但他的战友都来这里就显得太挤了。” “不会?”我提出了不一样的看法:“这里空间虽然小,但我觉得十个人挤一挤能住下,再说困难时期谁会在意住的孬好?能凑付就行了。”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老光棍说:“你以为只是在这里睡觉吗?吃喝拉撒等十人要有多少配置?再说这小小的洞穴万一让人发现,被包饺子不更容易?” 不得不承认老光棍考虑的就是深,洞穴确不能住太多人。故事传说秀才招来了很多人,因为他们面对的是众多的阴军,所以人少了难以对付阴军。 我们陷入了深思;总而言之我们对此知道的太少了,需要找到更多的信息。我们现在的主要目的,就是打开秘密之门,扫除隐患。 我突发奇想,对老光棍说:“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还没来得及对你细说;在2号建筑的时候,我发现了垂直向下洞口,你说咱们脚下会不会出现同样的情况?” 2号建筑我和老光棍提了一下,但因为一直被1号建筑搞得焦头烂额,所以注意力暂时放在了这边,无暇顾及2号建筑。 老光棍说:“也有可能。毕竟地下建筑在深谷都有二三百多米深,在这山顶大概更深了,我粗略测算了一下至少三百米以上,四五百米也很正常。” 假如洞穴有秘密通道,就必须有未知的洞口。老光棍说:“先勘测一下地面,这里的地质肯定也有不同;我们设想一下,要想打洞肯定要找一个地质最好的地方。” 再三勘验,老光棍指着靠近洞壁的地方说:“最合适的地方就是这里了,咱们试一试。” 地质勘探队也不是随便找地方就开始勘探,他们更需要严格的测量。老光棍神了,敲敲打打就确定那个地方最合适。 我不知道老光棍还有什么不会的,但他无论干什么我都无条件执行,因为我觉得老光棍无所不能,我只需要撸起袖子加油干就行了。 我在老光棍画出的地面打了十几个洞,互相隔得很近,这就像破地面的机器,不需要挨着来就能达到破碎的目的。 然而,我们的勘测没有成功,因为打下去了十几米我们都没有发现异样,这证明底下不可能有通道。我们坐下来,再一次回想可能发生的疏忽,找出失败的原因。 我突然想到了一点:洞穴的石壁上竟然没有渗出的水滴!我对老光棍说出了这一奇怪现象,老光棍面朝天说:“这倒是个值得考虑的现象!” 里面和外面大概有一米多的隔离,虽然有这一米多隔开,但这么短的距离不应该里外两重天啊?别忘了这是一个整体! 既然是一个整体,就不应该有渗水和干燥这么大差别,这是我的看法。老光棍说:“这说明还有我们想不到的地方!小子,再检查一遍!” “入地不行,我们就上天。”我对老光棍开玩笑说:“我一直想跟着你学上天的本事,如果我会飞了一定要上去看看。” 洞穴虽然不大,但很高,至少有七八米高,再加上洞穴里光线很暗,看上面会很模糊。老光棍突然眼睛一亮,说:“说得好,怎么忘了这上面?!” 老光棍接着不说话了,但却出现了逆天现象,整个人居然慢慢漂浮,就像有个看不见的东西把他慢慢托起来。 我忘不了他当时怎么惩罚我,刚进护林房的时候没看见老光棍,但就在我和小智说话的时候,老光棍却突然从天而降,几乎让我惊掉大牙。 老光棍那晚就这样漂浮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就等我进来,然后以泰山压顶之势,把我压的喘不上气。从那后,我就想着什么时候也能上天。 老光棍虽然告诉我这是冥想凝神的结果,但我试了无数次都没有成功,倒是下落的时候稍微有了改变,不至于下落的时候被跌死。 第263章 夜明珠 当然还有改观,就是我跳的越来越高,甚至可以跳起三四米高;如果参加国际跳高大赛,我想肯定会出名,因为运动员无法企及这个高度。只可惜老光棍让我一定要低调,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老光棍看着像慢慢升起,但实际上速度并不慢,慢只是相对说的;他上升的速度虽然肉眼可见,但也有六十米赛的速度。这人主要我们奔跑的速度太快,漂浮的速度反而显得慢了。 最不可思议的是老光棍能在半空漂移,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老光棍在不断刷新我的认知!此时老光棍就像在驾云,在空中游荡! “冥想凝神,然后调动意念,试一下你的感觉能不能开始漂浮。”老光棍突然说道:“你已经有了基础定力,只要能专心致志,就有可能完成漂浮。” 我身体忽然一震:老光棍这是在教我如何上浮吗?老光棍又说:“其实上浮就和你在水中漂浮,呼出你身体里的浊气,再加上冥想凝神,意念就能引导你的身体向上飘浮。” 我激动啊!原来就这么简单的方法!我迫不及待开始冥想凝神进入状态试着呼出身体里的浊气,顿时觉得身体轻了许多。 但可惜的是我仍然不能离开大地;我对老光棍丧气地说:“师叔,我怎么就是不行呀?我实在太想飞了!”老光棍叹气说:“唉,我让你上浮,而不是让你飞,别忘了我们不是鸟类!” 所谓的会飞,实际并不是真的会飞了,而是漂浮;我又没有翅膀,又怎么会飞?但听见老光棍的叹气,我却福至心灵,马上提气让自己轻如鸿毛。 我居然也会飞了!我心里不由得激动万分,甚至手舞足蹈,对老光棍说:“师叔,我会飞了,我会飞了!” 正在得意忘形,忽然觉得头顶砰的一声,就觉得一整疼痛,忍不住叫了一声:“谁?是你打我吗?为什么?” 我又急又气恼羞成怒,以为是老光棍捣鬼;哪知道老光棍又是一声长叹,说道:“唉,真是不长脑子,就不知道抬头看看吗?” 我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老光棍;我抬头看见了犬牙呲互的洞顶,刚才竟然拿起鸡蛋碰石头,头顶碰向了硬茬,不受罪才怪呢! 但这不是最倒霉的,稍稍分神我又是一声惊呼:啊?我又要碰壁了!两个人硬碰硬我不怕,但要鸡蛋碰石头,我不是傻透气了吗? 心里慌张,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就觉得忽然急速坠落,让我不知所措,只是瞬间摔在了地上! “我的屁股呀!”我不由得惨叫一声,可气的是小智拖着长腔偏偏叫了一声:“妙——”,让我疼痛中羞愧万分。 好歹疼痛少减,我突然朝着小智恶狠狠的扔过去一块石子,打不死它我也要吓得它三魂去掉两魂半! 只可惜,我这是叫花子咬牙穷发狠,我的子弹扑了个空,小智早已轻松飞身爬上了洞顶,得意洋洋的看着我。小智也不会飞,但它的爪子却会借力,我不能伤它半分毫。 “不疼了?那就快点上来。”老光棍对小智的挑衅就当不知道,仍然要我上去。要不是我急着想学会飞,我一定会抗命,先抓住小智报了仇再说! “小子,你虽然能提气了,但还要学会运气;还要学会如何驾驭身体再空中浮游。漂浮和地面行走完全不是一回事,地面用的是力,空中需要的主要是气。” 老光棍打一巴掌揉三揉,又传授我空中行走的心法;我本来想着对小智报复,但老光棍的行为让我不得不暂时把怨气咽回肚子里。 让人变得轻如鸿毛空中飘飞是一回事,但真要在空中行动自如又是一回事;刚漂浮的时候我不敢冒险,上升到一定高度就不敢往上了,是在半空中仔细琢磨。 过去了大约十分钟,我才觉得可以一试。提气运气驭气觉得已行动自如,我这才和老光棍一样在洞顶探测。 小智的爪子真是个好东西,肉乎乎的内藏利刃,只要找到一个落点,小智就能行动自如,其实我很羡慕它。我们三个在洞顶游来游去,但并没有发现什么。 我就纳闷了,藏着这个洞该不是闲的蛋疼,才无聊的布下迷魂阵?就这么想着,我忽然心里一动,于是开始慢慢下落。 其实洞壁有七八米高,有秘密不一定非要藏在低端或者顶端,放在中间难道你有意见吗?!我开始一步步的往下落,老光棍马上就明白了,对小智说:“咱们也顺着往下。” 树挪死,人挪活;就是这小小的改变,小智又一次发现了什么;小智突然发出了急切的声音,证明有戏,我和老光棍急忙赶了过去。 刚开始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但稍等我就看出来了,有一个地方看似犬牙呲互,但实际有一定的规律,我发现竟然有七块石头极为相似,而这七块石头的方位恰恰是七星位置! 老光棍也当然已经发现,两只手摸着七星来回转动,忽然间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转眼间赫然又出现了一个洞口! 洞口基本在上面,我们鱼贯而入,但走了不多远,里面的光线就变得黑暗,主要是洞太深,渐渐照不进光线。我正要再次拿出荧光球,老光棍却说:“不用了。” 正在诧异,忽然眼前一亮,洞内顿时亮如白昼;我吃了一惊:老光棍原来也有宝贝啊!这个宝贝真是好东西,原来是颗珠子,我心里一动: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 就在这时,老光棍撒手,见证奇迹的时候来到了!只见珠子悬浮在上空,我们走它也走,就像被赋予了生命。我大叫一声说:“老光棍,我认出来了,这就是那颗珠子?!” “不错,这就是从水蛇身上得到的珠子。”其实我不敢确定,但老光棍并不隐瞒,对我说:“这颗珠子的来历和作用你该知道了;珠子放在水蛇肚子里养了上百年,早已有了灵性。” 我愕然了,水蛇竟然是人工养育的?这太不可思议了!老光棍淡淡地说:“不用大惊小怪,这水蛇是数百年的老水蛇,被我把珠子强行塞到肚子里,就等你开智后把珠子取出来。” 我的个老天爷,原来我早就被他们算计了!老光棍说:“这颗珠子有着特殊的用途,但要经过水蛇的滋养才能发挥最大能量。而这也是打开地下秘密的关键一环。” 老光棍到底还知道什么,不得而知;我感觉老光棍的肚子就像无底的深渊,五湖四海都装在里面。老光棍说:“走,继续探索。” 第264章 深渊里的泉眼 不知道走了多少路,中间感觉开始往下走。正走着,忽然觉得急转直下,然后前面突然出现了万丈深渊。 我傻了,难道这里面的秘密就是一道深渊?刚才我说过,老光棍的肚子里就像无底深渊,但也不过是比喻,现在竟然真的出现了万丈深渊,令人有不寒而栗之感! 站在深渊边缘往下看,只觉得头晕目眩,觉得有推手把自己推下去的感觉。我不由得后退两三把,哭丧着脸说:“师叔,怎么办?” 这是一条绝路,不用说都看见了;老光棍微微一笑,对我说:“你真是抱着金饭碗讨饭的乞丐,身上不知道有多少宝藏,却不知道拿来用。你忘了怎样到谷底?” 初次下谷底,我用一根大绳勉强能下去;但现在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根本不需要借助绳子。我明白了,老光棍说的是冥想! 冥想确实很奇妙,我屡试不爽,只不过这不是普通人嘴里的冥想。但今天的深渊却让我莫名的恐怖:过去知道脚下有什么,但这一次深渊太可怕了,要是真的没有底该怎么办? 我对老光棍说:“师叔,深渊有多深你知道吗?我心里没底,好歹我死也要死个明白呀?!” 特别再科普一下,我们的冥想和所谓的冥想字同意不同;通常的冥想,顶多是学习的法门,但我们冥想是第五人类的真传,也可以说是一种力,是玄之又玄的特殊能量。 最大的区别,人的力量来自于身体,但冥想力却一定是从大脑产生的,意念是冥想力的一种。 意念力是最能说明问题的冥想力,只要达到了冥想深度,完全能用脑力操控很多事物,就比如某些机构做的实验,其实这些都有据可查,只不过人类的意念只停留在事物表象。 之所以和老光棍说卖呆的话,是因为冥想力不可能无穷无尽,冥想力也有枯竭的时候;万一漂浮在半路的时候用完了冥想力,掉下去不就摔成肉饼了吗? “死不了你!”老光棍说:“只要你不三心二意,是不会被摔死的。你要是真的害怕,留着一身本领有什么用?那我只能收回了。” 我靠,老光棍居然威胁我,太不是个东西了,我咒你一辈子碰不到女人!我找不出更恶毒的诅咒,就只有用这一句撒撒气。 然而我只能在肚子里诅咒,却不能让老光棍感到难受。我无奈,但也担心老光棍对我实行最严厉的惩罚,所以就恶狠狠地说道:“老光棍,我要被你害死了,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唉,说狠话其实只能快乐自己的嘴头子,但起不了任何作用;我两眼一闭说:“妈的,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先去了!老光棍,你可不要做狗熊啊!” 不管再怎么说,老光棍要是能和我共生死,我在深渊里也就有人做伴了。为了不让自己在死了后不至于太凄惨,变得血肉模糊,我刚开始就调动冥想,准备殊死一搏。 “你个傻逼,难道怕摔死吗?”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确切地说是一个脑信息,竟然是小智!小智说:“这样什么时候才到底?” 我发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小智竟然钻进我的身上。这家伙竟然藏在我的羽绒服里,而我却没有感觉到! 我靠,既然你不怕死,我怕你干什么?小智说的也对,既然已经下来了,怕也没用了。忽然又听到特别难听的声音,就像小孩子哭,回头巡视王竟然也下来了。 巡视王说:“没事,我下去过很多次了,摔不死人。”分明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就火了:“你把你的翅膀借给我,我当然也不怕被摔死!”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巡视王也来了,这是什么意思?如果老光棍是为了给我壮胆,那就让它滚回去!猫头鹰的声音有时候更像在哭丧,我听见就觉得晦气! 巡视王马上不发出声音了,因为我已经说了,以后我会带它出去,看看外面的大世界。真要被我带出去,那巡视王就是第一个走出去的猫头鹰,堪称无上荣耀。 随后,就看见有一片黑影下来了;为什么说是黑影?因为下来的是老光棍,而这个奇葩竟然在身上裹了大块帆布似的东西,看上去就像长了飞翼。 这个老光棍,竟然给自己搞特殊!我对老光棍说:“老光棍,你为什么搞特殊?要死大家一起死,你个老不死的老东西!” 不知不觉间,我降低了下坠的速度,怒斥老光棍。但老光棍根本不搭理我,自顾自继续往下降落。突然小智猛地拍了我一下:“你怎么这么多的事?你不知道老光棍有老寒腿吗?” 这也是理由?我欲哭无泪,但我并不真的害怕,短暂的恐惧早已消失,我只不过散发心中的怨气。要是老光棍早一点说明有老寒腿,就是死我也会死而无怨。 老光棍既然下来了,我发两句牢骚也就算了,倒是小智拍了我一爪子,让我降下来的速度又迅速恢复。 下坠的速度就不说了,但用了大致的时间我都要记着。这段时间其实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大概有三分多钟就到底了,而不是我想象中的无底深渊,永远踩不着边。 我估计这应该是钻进山下了;为什么这么说呢?万丈深渊之中雾气弥漫,我们来的地方仍然是黑暗,如果不是老光棍的夜明珠,我们什么都看不到。 这也说明我们大概仍然在密闭的环境里,只不过这里的造型非常奇特,竟然藏着一眼看不到边的深渊;而这个深渊也许是山洞的尽头,只不过让我想不明白的是这个面积太大了,大过一座山。 深渊里没有想象中的一潭湖水;我们看过很多的电视或者小说,都出现这样的镜像,帅男或者美女被困在深不见底的深渊,以为必死无疑,但总是有奇遇。而其中很多奇景,少不了深渊湖水。 不能说这里没有水,很快我找到了水,但这里的水只是不大的泉眼,大小如六进六出的抽水机,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泉水,泉水不大但很清澈。泉眼就在深渊边上,我们下来的地方正在泉眼附近。 刚下来的时候,咕嘟咕嘟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我以为大概有怪兽,所以才发出了奇怪的叫声。老光棍下来的比我慢一点,看到泉水眼睛仿佛银光闪烁。 老光棍说:“你小子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太有福了!”我本来要讥讽老光棍几句,听他说就赶紧收回去,对老光棍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福气是没被摔死吗?” 第265章 忽略的问题 “你这小子,就是不往好处想。”老光棍说:“你想一想我们上次在地下建筑,是不是一直没看到水?” 我当然记得;但这和泉眼有什么关系呢?我真的不知道了! 老光棍看出我的疑惑,继续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地下建筑需要的水是泉眼的水供应的,就连各种食物,也可能是泉眼里的水制造出来的!” 你就吹老光棍!要说地下食物是用特殊粮食制造的我不会怀疑,比如糕点本身就是特殊物质,造出来的食品非同一般,但怎么能证明呢? 老光棍对我的不屑毫不在乎,继续说道:“你在仔细看看,这里有什么特殊之处?你再喝一口泉水尝尝,是不是有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味道?这不是扯淡吗?!我从来没有到会到这里来,甚至做梦也不会想到;再说泉水能有什么味道?纯粹是瞎扯! 不过想让老光棍打脸,就不能光说不练,事实会证明一切!我看看四周,竟然找不到盛水的家伙,甚至找不到宽大的树叶。无奈,我只能从泉眼里抄起一点水,一口灌进了嘴里。 入口并不很凉,和我想象的有出入,这是刚入口的感觉。我并没有咽下去,而是在嘴里品味。不错,这里的水质毕竟是无污染甘泉,比所谓的纯净水不知好多少倍。 我喝了一口,但并没有尝出熟悉的味道;我对老光棍看了一眼,后者微笑示意再尝;我原来想第一口就回怼他,但想了想要让老光棍心服口服,这泉水没有污染,再喝一口又如何?! 我再抄起第二口,忽然发现开始有味了;虽然不是特别的熟悉,但一定有点熟悉,只是暂时说不清什么味道。不用老光棍说,我赶忙喝了第三口,我顿时瞪大眼睛,只觉得如饮甘醇,回味无穷! 我已经不想说话了,就想着狂饮一顿;我忽然想到那吃起来就控制不住的糕点,莫非就是这泉水制造的? 什么味道仍然无法形容,就说我不完整的感觉!说得简单些,只要是你想到的美味,都会立时出现在你的味蕾里!一句话,这是世上最完美的味道,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老光棍说:“知道了吗?”老光棍不再追问我是不是熟悉的味道,而是直接说知道了吗,我在心里回答已是心知肚明。 我以为我的鼻子和舌尖已经够好了,能分辨诸多味道,但不曾想老光棍的味蕾更尖,刚来深渊就闻出了泉水的味道,和特殊食物是一样的味道! 忽然发现在我的下面,小智和巡视王已经在饮水,只有老光棍没有动;看来我们三个都是馋猫,只有老光棍能控制自己。 我喝的肚子滚圆才算罢休,期间老光棍一直不说话;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对老光棍说:“师叔,你不喝点?” “不用了。”老光棍淡淡地说:“喝完水你有什么感想?”老光棍开始问,但我却没来得及想,于是老实回答:“水好喝,糕点里好像就有这样的味道。” 说完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因为我就是这样的感觉,没有说谎,主要觉得除此之外在没有贴切的词语。老光棍似乎略有失望,旋即又说:“你就没有想到别的?” 这是什么意思?但又一想可能自己说的太简单了,于是想了想补充说道:“制造特殊食物一定不能缺少这泉水,否则就造不出同样的味道;我觉得水里蕴含很多能量,而且能量巨大。” “嗯,有长进。”老光棍脸上露出笑容,说:“你说得对,特殊粮食和这里的泉水才能制造出最特别的食物;如果我没猜错,这里的泉水一定和地下建筑连在一起的!” 我觉得完全正确,所以就点头,表示完全赞成老光棍的见解。老光棍说:“那我们等什么?顺着泉水寻找下去,一定会有大发现!” “等等!”我突然感觉有点什么事,一时之间忘了,但又觉得这事情很重要,所以需要停下来想一想。老光棍说:“小智,巡视王,我们先走,让他仔细想。” 老光棍喊着两个禽兽一起走,我忽视了它们的存在;其实很多时间我都会忽视小智和巡视王,因为老光棍说话基本都和我说,而不是对着它们。 “等等!”我第二次喊停,老光棍站住了,问:“你想起来了?”但我不理老光棍,反而对巡视王说话:“巡视王,你不是说经常来这里吗?” 我们一直忽视巡视王,却忘了它才是这里的常驻居民,我们不该忽视它;巡视王马上发出脑信息:“是啊?这很奇怪吗?” “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我们终于来到深渊,可以说经过了多次磨难,但它却说早就进来过,而且经常,这就让我想不通了。 不说别的,就说打开石门,要不是小智帮忙,我们也许到现在都不知道如何开启。问题来了,不打开石门,巡视王是怎么进来的? 我提出这个问题,老光棍也愣住了;随后我对老光棍也有一问:“你是从哪里招呼来巡视王?”老光棍后发先至说:“咱们一直在一起,能是哪里?” 老光棍正在迷惑,已经飞出去一段距离的巡视王又回来了,说:“我们有通道啊?我们喝水的时候都要从通道里穿过。” 通道?我有点明白了,虽然不敢确定,但也按照自己的思路问:“你们的通道在哪里?难道不是从密洞里进来的?” 这时候老光棍已经明白,对我发出赞许的目光;巡视王一脸懵逼地说:“什么密洞?我们直接就过来了呀?” 我点头对老光棍说:“我明白了,猫头鹰一定还有一条通道,供它们直通深渊来喝水。”至于另一条通道在哪里,暂时不得而知。 老光棍说:“时间已经不多了,明天再说;我们先找泉水的通道;我要是没有猜错,一定在不远处。” 深渊再大也有边,这是一定的。这道深渊我们可以比作一个巨大的坑,坑的大概面积虽然比较大,但深度真的深不见底,不然我们下坠不需要这么长时间。 扯远了,我的本意说能看到的泉水顶多到深渊边缘,再就看不到了,但泉水一定有去处。至于刚才多余的话,算赠送的。 走了不长时间,我们发现流淌的泉水急剧而下,再也无法看到流向何方。我对老光棍说:“师叔,怎么办?” 水流下去的面积不大,看样子也就能放下一个人,但水流停下来的下边应该大一些,但因埋藏地下,大小无法知晓。好歹往下似乎不是很深,大约三四米的样子,但泉水已变得波澜不惊。 第266章 又一个发现 老光棍说:“下去看看最好,但我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所以也不能太急了,观察观察再说。” 我的脑子里已经有了一幅画像,潺潺流动的泉水现在就像小型瀑布,飞落到地下水潭又流向他方。我自告奋勇说:“师叔,我会水,就让我下去看看。” 要想知道里面的情况,这是最准确的方法,除非我们利用高科技进行探测,才能得出同样准确的数据。但我们没有高科技,这话说了就和没说一样。 “不行。”老光棍斩钉截铁说:“现在冷,容易对人体造成伤害。再说我们就是下去,也要有下水的工具,不能太冒失了。” 对于老光棍的意见我不赞成;我在谷底早就下水了,老光棍不但没有阻止,而且还是命令口气,这是为什么? “不要问我为什么。”老光棍说:“山谷我下去了无数次,比我的家都熟悉。但这里我们却是第一次见到,万一有不测风云,后悔就来不及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我对老光棍又是小小的感动,为了安全他处处考虑周到!我对老光棍说:“没事。这样干净的水能藏什么脏东西?我们不必想太多了。” “不行。”老光棍居然又一次拒绝我,我就纳闷了;我说:“为什么?我早就说了,没事,我又不是第一次下水。” “不行就是不行!上一次下水虽然已经是冬天,但那时刚入冬;现在未出五九,即使感觉不是很冷,但节气不可更改,容易伤人。” 老光棍坚决不让我下水,忽然传来小智的脑信息:“你忘了吗?我说过老光棍是老寒腿,他的老寒腿就是下水引起的;他这是心病,到处杯弓蛇影,你不要再和他争辩了。” 老光棍竟然有不光彩的历史?不过老光棍不应该成为老寒腿呀?要知道老光棍一身的本事,又如何落下了老寒腿?就算我也轻易不会让病魔缠身啊?! 但我不敢问老光棍;平时我对他口无遮拦,但实际特别有底线,我绝对不会碰他的底线。而老光棍的老寒腿他从来不曾说,老寒腿应该是老光棍不可触摸的底线。 老光棍说:“今天到此为止,再来的时候我会记得带来下水工具。”我赶忙说:“师叔,不下就不下,我们来一次不容易,难道就这么回去吗?” 冒着生命危险下来了,就这样回去实在不甘心,因为我的表现欲仍然很强烈;老光棍说:“如果你愿意,就带点泉水回去,让你的家人喝一点肯定大有好处。” 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但我仍然不甘心;这都是拉屎扒地瓜,捎带着的事,根本不算事。 “走,你不是想知道我们的通道吗?我带你们去。”巡视王忽然说;老光棍点头微笑,对我说:“臭小子,这样该满意了?” 我之所以不想回去,其实还有我的小心思;就像刚学会骑自行车的人,这时候对自行车最上瘾,恨不能不吃不喝也要骑自行车,我今天就是这种心态。 不管是什么人,都有探宝的欲望;如今我和老光棍突然找到了满是宝贝的地方,内心早被缭乱的花了眼,根本不想离开。这时候就回去,不知道心里有多少个小智爪子在抓挠。 不过巡视王说的我也很有兴趣,这毕竟相当于又一次探宝。我故意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勉强回答:“唉,既然不让下水,我只能服从你的命令了。” 我们回到了上面的洞口,再往下看深渊就觉得不再那么恐惧。老光棍说:“快走,免得你的家人为你担心。” 走了洞穴一大半,巡视王突然停下了;我和老光棍也都停下,巡视王突然往洞壁上撞去,让人猝不及防。巡视王是不是得了羊癫疯?我不由得大喊:“巡视王,你干什么?” 巡视王就是一副找死的样子,吓得我想纵身抓住它;老光棍却早已拉住我说:“你毛啥?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一看就乐了,原来是看三国流泪,替古人担心,巡视王这么一撞,竟然撞出来一个大窟窿!巡视王说它们自有它们的通道,这个大窟窿看来就是了! 但我随后苦笑,这么点洞口怎么进去啊?而且,这里面肯定更黑,我们没有猫头鹰的眼睛啊!就算我们用缩身法勉强进去,恐怕里面也透不过光线。 小智却一下子跳了进去,倏忽一下不见了影子;老光棍说:“真想不到这儿有神秘的通道!走,我们进去参观一下。” 老光棍就要进去,我赶忙拉住了他,说:“让我在前面,我来探路。”虽然巡视王和小智已经进去,但毕竟人和兽大有不同,我不能让老光棍在前面冒险。 我在前面就算有危险,老光棍也一定能救我;但老光棍若是有点这那,我可能承担不了重大责任。别看一把老骨头,老光棍人老成精,什么事不能应付自如? 对于老光棍,我又爱又恨,但“老太太爬楼梯,不服不行”啊! 但我进去后就又松了一口气,原来里面并不是外面这样悲惨,外面洞口大约三四十厘米,猫头鹰勉强能挤进来,而里面的空间就大多了,足有一米往上,很多地方我都能弓起腰站着。 不过蹲着行走的地方太多了,一米往上少得可怜,只能借此喘口气,让人很不爽,我觉得速度还不如爬得快;我开始往前爬,老光棍说:“真笨死了!刚才不是教给你上浮了吗?” 对呀?!我不说话,反正被老光棍骂自己笨了,我就装作没听见,但马上让自己悬浮起来,用意念导引自己往前行。 我把这个洞想象成了兔子洞,而我和老光棍都是兔子,这样想就觉得洞口还是蛮大的,自己不用紧张被剐蹭了。 不知道走了多远,突然发现里面凸起一个地方,把洞堵住了一半;我们不是猫头鹰,也不是野兔,于是赶紧对老光棍说:“慢着师叔,小心碰着。” 因为我身体的阻挡,能够透露过来的光线本来就不多,现在更是模模糊糊。勉强看见是一堆东西,但形状极不规则。老光棍看见了,于是就停下。 我“走”到跟前,伸手就抓;因为我没有别的办法,更不敢动用荧光球,怕在清除的时候不小心让老光棍受伤,退回又怕让小智和巡视王受伤。 我抓起来的时候下意识地又扔了出去,但不由得惊叫一声:“这是什么东西?吓死我了!” 老光棍赶紧往前爬行几步,从我的身边扔过来几块。老光棍捡起一块仔细看起来,这东西给我的感觉又软又硬,说硬碾不动,说软一碾成碎面,当真太诡异! 第267章 神奇的口袋 老光棍看了一会没吱声,但却把珠子放在了我面前;这下我看明白了,原来是一堆骨头! 这里面有骨头应该正常,也许是猫头鹰死在里面了?然而我却迅速推翻了这种看法:猫头鹰的骨头绝对没有这么大! 接着我开始看整体,虽然真的是骨头,但却让我吃惊,对老光棍结结巴巴说:“师叔,是人骨头,好吓人!” 这的确是人骨头,绝对不会错!只不过因为骨头放的有点乱,所以刚上来我没看清楚。但现在我看见两根完整的腿骨,这不会错! 相信老光棍也看见了,只是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老光棍才说:“这是谁呢?竟然死在这里?”我忽的一下觉得明白过来:“莫非是拐子哥?” 为什么我会这么想?其实很简单,就是因问我们最先发先得密洞;在此之前,我们发现了秀才刻的字,但也知道秀才后来走了,并没有留在山里。 但拐子哥就不一样了,实际上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甚至没有找到他的尸骨;而黄黑子传说被抛尸山谷,唯独拐子哥下落不明。要真是拐子哥,可真是天大的发现! 这是我的推测,实际上漏洞百出,因为当年的拐子哥太神秘了,这一切我们只能猜测。不料老光棍说:“有这个可能!” 我精神一振,对老光棍说:“你觉得可能吗?师叔,抓起骨头的时候我就有这样的感觉,可惜当时已经不知所措了……” 要真是拐子哥的尸骨,那我就有罪了!想到这,我心里忽然不觉忐忑起来:我竟然扔了拐子哥的尸骨!虽然不能说罪该万死,但至少是永远的愧疚! 老光棍大概猜出了我的心情,说:“这也不一定是;能进来的不一定是他一个人,若是黄黑子呢?你不必想太多了。” 老光棍说的很轻松,我还是很忐忑,别忘了拐子哥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这样对待大英雄是大大的不敬! 我说:“师叔,我错了,我该怎么办?”老光棍似乎不耐烦地说:“看你这怂样!就算他是拐子哥,他不更要感谢我们吗?因为只有我们才能让他入土为安!” 仔细想一想,这样说没毛病;要真是拐子哥,他已经孤独了漫长岁月,我们让他入土为安甚至认祖归宗,不也是天大的好事吗? 至少,我可以将功补过,让拐子哥入土为安,不用再和猫头鹰作伴!这样想,我才觉得稍微安心一些。 和老光棍凑在一起很挤,就像多了一根楔子,挤得要多紧有多紧。我把骨头都放在一边,蜷起身子才能让两个人都能看清楚。 老光棍说:“不管了,先把骨头都收起来。不管事拐子哥还是黄黑子,我们都要带出去。”说着从内衣掏出了一个薄如蝉翼的袋子。 我这是第二次见到老光棍拿出宝贝;第一次当然是珠子,那可是无比珍贵的宝贝,我想除了我能看到,再也没有第三个人见过。 当时我曾经想把珠子偷出来,因为老光棍说是疯子大叔安排我去谷底找珠子。但后来发现老光棍并没有把珠子给疯子大叔,所以我才有了偷出来的念头。 那晚,我费尽心机,让老光棍喝醉,老光棍也真的被我灌醉;但可惜的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我始终没有找到宝贝藏在哪里,自此心灰意冷也就不了了之。 如今他拿出来的袋子,让我不禁想起哪个朝代皇妃的衣服,看着是一身衣服,但攥起来不到一把,薄如蝉翼是最贴切的比喻。老光棍的口袋攥起来只是一小把,能不是宝贝?! 对于稀奇古怪的好东西,人人都会有据为己有的想法,虽然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我和老光棍开始捡拾骨头,心里却在想要是老光棍把这袋子送给我就太好了! 不一会儿就完成了,我突发奇想说:“师傅,我帮你拿着,洞里拿着不方便,这样你可以休息一下。” 东西只要到了我的手里,我就死皮赖脸据为己有,老光棍还能好意思和我夺? “不用了,我自己拿着就行。”老光棍不咸不淡地说:“这个宝贝我从来不离身。别说是骨头,就是再有别的什么我也照收不误。” 这分明有所指,专门对着我来的!我早就算计到老光棍不同意,就不在意说“太脏了,不如我替你拿着。” 但可惜的是,老光棍根本就不给我机会! 老光棍说着,突然出现让人难以想象的奇迹:袋子里分明已经放了很多骨头,但他只是蹲了蹲口袋,把袋子口封上,然后又从上到下捋了捋,袋子竟然又成了一小把,被他收回了内衣! 我的感觉这实在太神奇了,简直是宝贝中的宝贝,骨头放进袋子里竟然和没放一个样!我要有一个这样的袋子,上一次就能掏空整个粮囤,特别是糕点糖块! 这个口袋的作用怎么说呢?就像把面变成压缩饼干,至于能缩小多少倍,暂时不知道,但一定不能用个十百千来形容,因为千倍的格局太小了。 我觉得太可惜,虽然里面有可能是拐子哥的遗骨,但毕竟可惜了这宝贝,要想再次使用怕是要洗上无数遍,再请和尚做几天法事,否则某些人不敢用。 但我还是看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开始行动。这段距离其实并不远,但我们却走了不短时间;一是因为洞太小,行动不便;再就是收拾无名骸骨(暂时不敢确定是谁的),都耽误了时间。 洞里出现了一个拐弯,正在纳闷,巡视王说:“马上出洞了,小心点。”这时候我才觉得一股恶臭味,分明就是猫头鹰的粪便。 其实我们早就应该闻到,但当时因为收拾骸骨,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总觉得怪怪的,所以反而把臭味淡忘了。但现在,重重的臭味已经掩盖不住了。 下面的味道消除了很多,是因为我们打扫的干净,又经过时间的淡化,就算有味也不会这么浓。无奈,我只好先清除一遍,才敢继续往前走。 到现在,我才看到这拐弯处竟然是一个洞穴,虽然不很大,但只是想像一下,七八十只猫头鹰居住的地方能小了?太小了根本盛不开他们! 更为惊奇的是,这伙猫头鹰居然还有粮仓!猫头鹰是肉食性动物,但居然吃粮食,我不得不赞叹大自然的伟大,让食肉性动物变成了杂食性动物。 也亏了我们给猫头鹰摆上了小小的阵法,要是它们一直守候在这里,只怕我们会被猫头鹰群起而攻之,死不了也会变得很狼狈。 第268章 真特妈的扯淡! 这是巡视王的一大功劳,要不是巡视王帮忙,我们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困住所有的猫头鹰,多亏巡视王把它们引诱在阵法里。 我对巡视王做了一个亲昵的动作,巡视王受宠若惊;我说:“很快我就会带你出去;作为奖励,我会带你去广阔的天地!” 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是自由;巡视王已经有了灵智,当然渴望自由世界;山虽然大,但和外面的世界相比,无异于沧海一粟。 猫头鹰的家就在主洞口附近,进洞不远处;只不过洞口长满了藤蔓,把猫头鹰的家也遮掩了,不是巡视王的指引根本不会想到,藤蔓内居然是它们的家。 从藤蔓中钻出来,这才算完成一次惊险的旅行。和老光棍分手,我直接回到了公司。但让我想不到的是杨丽娟仍然在公司! 杨丽娟就睡在了我的办公室,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床薄棉被。这个杨丽娟,难道不知道冷吗?我无奈的拍拍她的肩膀说:“表姐,醒醒,去床上睡。” 杨丽娟哼哼了几下,但没睁开眼,我就知道她没醒,于是只好再来一次;刚从她压在胸脯的手拿开,她却突然一下子把我抓住了,并且死死地抓住不放。 “文文,你干什么去了?可吓死我了!”她突然醒来,而且清醒的速度和沉睡无差别,马上做出了反应,让我不能不吃惊。 我吃惊的是看样子表姐一直处于紧张中;这是从她的脸上和她的一系列动作看出来的,在我的眼底一切都表现出来。 她的脸上不用说了,就说她突然醒来,而且醒来就慌张的说话,显得特别不正常;只要是个正常人,惊醒的时候一般需要有清醒的过程,也就是通常会发愣,过一会才完全清醒。 杨丽娟表现得相当着急,又急匆匆说:“我已经等了你很长时间,也去家里去找你,但都找不到你,你去哪里了?” 去哪里我不能说;我对杨丽娟说:“表姐,发生什么事了?看你惊慌失措的扬子,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行吗?” “不行!”杨丽娟说,脸上表现出满是焦急:“你看看几点了?还说明天?”我这才晕过来,说:“哦,昨天喝的太多,我睡晕了;表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苏老板给我打电话了。”表姐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我不禁哑然失笑,说:“我们不是刚见过面吗?怎么?难道苏老板想和你谈恋爱?” 最后一句是开玩笑的,苏老板已经三十多岁,长得像个肥猪,根本不是表姐的菜;但表姐随后一句话让我整个人蒙圈了:“是!” 表姐只说了一个字,但一个字就够了,再多了我会有拼命的冲动。但我停止五秒钟就忍不住了:“这该死的家伙,是不是想找死啊?!” 我觉得这是对表姐的侮辱,也是对我的侮辱!苏老板虽然有钱,但并不是任何人都会要钱不要脸,至少表姐不是这样的人。说起来其实很简单,苏老板的人格在表姐眼里格格不入! 两个格格不入的人能合穿一条裤子吗?最起码表姐绝对不允许。表姐说:“可是,苏老板说了很多话,让我特别心烦意乱!” 这就奇怪了,表姐在我心里是有主见的人,她能让苏老板搅乱她的心智?这不是她的为人啊?我问表姐:“他到底说了什么?竟然让你心烦意乱?” “他给我打来的视频电话;”表姐说:“刚开始我也没在意,但随后他又说合同的事情,说觉得我们的行为有诈。” 他说有诈就让他说去,这样什么可害怕的?我安慰她说:“你不用紧张,我和你说,就算我们有诈,他又能把我们怎么样?他能拿出证据吗?” 我用满不在乎的口气安慰杨丽娟,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就是使诈了你能咋的?!自从开始和他打赌,我就一直使诈,包括姚五子的激将法,无一不在使诈! 至于金表,我的目的根本不是它,金表不过是道具而已,我的最终目的在于秘而不宣的文件。 我既然接受了任务,当然要想尽一切来完成,只不过原来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姚五子的出现,正好帮助我完成任务。 我虽然不懂外文,但我可以从脑库照葫芦画瓢复印下来。至于找人帮忙,找杜星辰翻译是我重要的一环,但已经和苏老板无关。 杜星辰不但懂米粒国文,而且在业务上和矮子国也有往来,有了杜星辰的帮助可谓如鱼得水。 “我知道你不怕,可我怕呀!”杨丽娟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觉象中了魔咒,处处受苏老板制约。谈了一段时间,我当然不承认我们使诈,但他却话锋一转,突然想我求爱。” 苏老板为什么突然求爱,一时间我也糊涂了;表姐说:“苏老板对我说,他们已经掌握了咱们的行动,米粒国准备起诉,起诉我们合伙盗取合同。苏老板又说:我当然不希望有不好的影响,但只要你肯嫁给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件事摆平。” 苏老板这样说显得很牵强,我们并没有盗取文件的迹象啊?我断然说:“苏老板想讹诈我们,一定是这样的!我自信没有落下把柄,你就放心!” “我也觉得没有落下把柄。”表姐突然苦笑,说:“如果苏老板不是给我放了一段视频录像,我当然也不会担心。” “什么意思?”我再也想不出漏洞出在哪里,因为当初我的计划就是用脑库完成。表姐说:“你看看视频。” 看了视频,我惊呆了!视频是一段旋转的数据,我看出来了,居然和我脑库里的图像一个样!杨丽娟说:“我真没想到,现在科学居然变得这样发达,连你脑子里的图像也能复制出来!” 但我稍停又冷静下来,说:“表姐,你不用怕,这说明不了什么!”我仔细想了一遍忽然明白了,问题可能出在苏老板的保险柜灯光闪烁,也许就是这时候他们利用高科技拍下来的! 我对高科技开始忌惮,幸亏我没有被科技公司研究脑库,不然我的秘密什么都藏不住了!也怪我,脑库明明有自动屏蔽作用,要是用上屏蔽作用,苏老板不一定能监视到! 不过,我要是来个死不认账,谅苏老板对我也无可奈何。我对表姐说:“苏老板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理他就是了,再不然我去教训他一顿!” “你还是这样鲁莽!就不能改一下脾气吗?” 第269章 这是不是剧本? 表姐嗔怪道:“苏老板说的话我没有说完,你急什么?苏老板说他很喜欢我,但因为你的关系,所以才不能表现出来。但现在他知道我们是表兄妹,所以开始对我表示。” 其实从我回来,表姐逐渐变现的不再焦虑,好像我就是她的定海神针,只要有我在,她就什么也不怕。表姐说:“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他一直对我很特别。” 喜欢一个人,在日常中对你很特别,这其实很正常。表姐说:“苏老板又给我拿出一样东西让我看,竟然是一张照片!” 一张照片?我对苏老板更感到恶心了,竟然在偷拍表姐的相片?是不是有毛病啊?!我说:“一定是你的照片,他是在哪里偷拍的?等一会我就去找他!” “你去干什么?”表姐淡淡地说:“你先看看照片再说。”说着通过手机发给我一张照片,而我一看就傻眼了! 照片上是个二十多岁女孩,看上去很像表姐;但很明显,这是一张老照片,没有个十年八年不会变得泛黄;而且,老照片明显不如现在的照片清晰,一看就知道不是杨丽娟。 我说:“这不是你的?”其实等于有话没说完,只能当做潜台词;表姐说:“你已经想到了,再仔细看看上面的字。” 我仔细看,原来上面隐藏着一行小字:惠子22岁纪念。 我早就隐隐约约觉得,照片上的人就是从未看到的惠子,苏老板念念不忘的挚爱!而牵扯到杨丽娟,大概因为惠子和表姐长得太像了!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表姐和惠子孪生……?我的脑子里忽然有了荒唐的想法,让我不禁感到羞耻! 你真的是个傻子吗?我开始责备自己;我和表姐感情一直特别的好,她怎么会和矮子鬼有关系呢?!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竟会有产生样荒唐的想法。但其实只凭空猜想没有用,长得像的人多着呢,更不要说两国之间毛关系也没有!我对杨丽娟说:“表姐,这又是什么意思?” 但照片的内容对我来说太丰富了,甚至让我的思绪海阔天空。杨丽娟说:“就是这照片,几乎让我也糊涂了,因为我们长得太一个样了,我恍惚觉得这就是我!” 我当然也是这种感觉,若不是上面的字和表姐的照片混在一起,我甚至想当然认为就是表姐的照片。我含糊说:“天下长得一个样的人有的是,这有什么?” “唉,你真傻!”表姐叹气说:“你知道为什么让我心烦意乱吗?苏老板之所以向我求爱,是因为惠子有一个妹妹,和我年龄差不多,但很小的时候失踪了!” 我蒙了,竟然有这样巧合的事?但这和表姐有什么关系?真把我搞糊涂了!表姐说:“更加诡异的是,惠子的妹妹也和我长得一个样!你想一想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这不过是巧合而已,我才不相信那些狗血电影电视剧,都是狗逼编笊篱——胡编乱造,只不过为了赚取人们的眼球。 我无奈说:“你是不是中魔了?该不会觉得你就是那个丢失的女孩?” “不是我想,是苏老板这么说的,有可能我就是当年丢失的小女孩,因为惠子的妈妈这样猜过。你忘了初次见到苏老板对我的眼神吗?苏老板说当时他就恍惚觉得我是惠子的妹妹。” “他说顶个屁用!”我忽然觉得心虚,干嘛非要把两个人扯到一块?我觉得这纯属风马牛不相及,完全是捏造!我说:“也不知道苏老板又要搞什么诡计!” 表姐却不理会我说的话,自顾自说:“其实我对苏老板求爱不会当回事,关键是那个凭空多出来的关系,不管真假反正已经乱了我的心智,我现在就像一肚子乱麻,实在无法理清。” “你再说一下苏老板是怎么说的。”我和表姐已经扯不清,就想再从苏老板的话里找点头绪,表姐答应了。 按照苏老板说的,自从见到表姐他就念念不忘,他同意我自己组建公司班子,有特别大的原因就是表姐。因为他知道我和表姐的关系,成立公司我一定能把表姐拉进团队。 苏老板的意思,之前并不知道惠子有个妹妹;惠子既然已经死去多年了,他也三十多岁,遇见了表姐让他觉得是惠子冥冥之中为他安排的,表姐是惠子的代替者,所以他特意进行了一番调查。 随后他有了特大发现,原来惠子有个妹妹叫杨子,只可惜一岁多的时候不幸走失;巧合的是走失的地方恰巧是炎黄国,当时父母带着杨子旅游,一个不小心自此杳无音讯。 如果这是个巧合,那就真的太巧了,巧合的让人无法相信。别说表姐心慌意乱,其实我也不知所措了。 苏老板说时间越久,他越发相信表姐就是杨子。去矮子国调查的人带回来两张照片,都是一岁多照片;苏老板以为是惠子的照片,但调查人说,这是惠子和杨子的照片。 根据照片的年限,苏老板很快两张照片分别出来,这是时隔多年的照片,而这两张照片不可能出现在同一个年代,就说明这两张照片是两个人,无须怀疑。 从知道以后,苏老板就觉得惠子重生了,所以终于和表姐表白。表姐当然不会同意,苏老板无奈拿出了杀手锏,一是我可能盗窃公司文件,再一个杨丽娟很可能就是杨子! 至于威胁表姐的方法,只要表姐不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他就把杨丽娟可能是矮子国人这件事捅出去。如果真的证明表姐是矮子鬼,后果必定难以想象! “我们坚决不承认,苏老板又有什么办法?”我想到了抵死不承认的说法,这确实很有作用;不管真假,这都是杨丽娟的私密,她完全可以不理不睬,必要时起诉说苏老板违法,扰乱自己的生活。 “苏老板敢这样说话,就一定早就准备好了。苏老板已经说了,他会让人从矮子国找来惠子的母亲,要求和杨丽娟认亲,如果不同意就成了国际官司了。” 这个苏老板肥头大耳貌似头脑简单,但实际上狡猾无比,不然也不可能掌控诺大的公司;杨丽娟说:“你好好想想,你也打官司,我也打官司,那会闹出多大的乱子?” 说着说着天已经亮了,我无意间看见进来一个人,竟然是顺子;我自言自语道:“这个家伙怎么来了?” 表姐也就抬头,看见了顺子,说:“顺子和别人轮流值班,不用管他。”我就想起来大年初二后要轮流值班,不再需要我天天站岗。 第270章 杜星辰来了 我不再关注,对表姐说:“表姐,这件事我觉得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觉得这件事越说越象编故事,想得头疼倒不如静以待变。苏老板要是再来打扰你,你不必理他,告诉我好了,我自然会处理。” 你有千变万化,我有一定之规;我觉得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保持一定之规就是最好的办法。一定之规无非是坚持原则问题,只要原则不改变,别人又能奈我何? “可是;”表姐似乎方寸大乱,说:“重要的是我在担心爸妈。如果爸妈知道了会怎样?万一苏老板说的是真的呢?” “你是不是闲的没事?”我怒怼了杨丽娟:“别说这只是传说,伟人还有特型演员呢,不就是长得像点?再说,就是真的又如何?这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你就是杨丽娟,我的表姐!” 我对杨丽娟大吼大叫,连我也被自己吓了一跳;说实话,有时候我虽然和杨丽娟恶作剧,但从来没有吼过她。好歹我反应的快,又说:“表姐,我们是一家人,没有人能够欺负你,有我呢!” 表姐怔了一会,才缓慢的点头,说:“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就听你的。”我亲昵的搂住表姐的脖子说:“这就对了嘛!别想这乱七八糟的事,帮我忙一会。” “忙什么?你不休息了?”杨丽娟说:“你这个时候回来,一定没睡觉,其实我早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我有点吃惊,对表姐说:“你没事了?”表姐说:“我知道的多着呢!现在我没事了,要干什么尽管说。昨天你去苏老板那里干什么,其实我也知道。” 我不由得大喜,对表姐说:“那就太好了!昨天的文件你记住了多少,都给我记下来。”表姐说:“我已经记了一部分,就放在桌子上,你没看到吗?” 表姐确实非同一般,我没看错人;我看见了靠墙的桌子上果然放着一些纸张,其中一部分已经有了娟秀的字体。 表姐就是在心乱如麻的时候也不忘工作,因为她已经是小智的徒弟,肯定知道自己肩上的重任。我虽然不知道表姐到底学了什么本事,但也相信小智早已给她开智了。 开智的人最基础的就是能过目不忘,所以我才让她跟我一起看文件。杨丽娟看到的文件虽然不是绝密,但要卖给对手的话也很值钱。商业秘密的最大价值,其实表现在能创造多少价值。 当然,这只是比喻,但我们绝对不会拿出去卖,违法的事情我们不干,我只是好奇而已。虽然我和苏老板离心离德,但最起码的底线我不会去碰。 既然这件事已经有了安排,我又给杜星辰打了电话,问他今天都有什么安排。杜星辰说:“哥,在家等着我,今天的安排就是和哥哥在一起。” 既然如此,我就回家等着。我又问表姐:“杜星辰今天要来,你去不去?”杨丽娟说:“明天和家人一起去。” 这样也好,一来表姐的情绪不太稳定,万一有点失态反倒不好。反正明天又是大集合,其实不急于一时。 回到家,我告诉了爸妈,杜星辰今天会来;爸妈眉开眼笑说:“来,我们早就预备好了,就是多几个人也无所谓,人多了更热闹。” 之前我们家过年冷冷清清,我回来了马上就大变样,人来人往,相当热闹;爸妈都是好客之人,当然会让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玉婉去同学家里了,同学功课不太好,所以好说歹说让玉婉辅导她。据说和这个同学关系一般化,本来玉婉不想去,但搁不住对方软磨硬泡,无奈何只好去了。眼看就要中考了,谁都想考好学校! 不到九点,杜星辰就来了,不出所料一起来的还有雯雯。雯雯让我实在头疼,对我永远热情如火,让我不敢靠近她。但妈妈偏偏喜欢她,我更不敢怠慢,只能做出热情的姿态。 果然,刚打开车门,雯雯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下来,伸出双手就给了我个拥抱,让我措手不及。幸亏这是在大门外,爸妈都在屋里没出来,我才不至于过分尴尬。 好不容易把雯雯推开一边,就见杜星辰站在一边微笑;我有点恼羞,故意冷着脸怒斥:“笑什么?也不管管你妹妹,成何体统?” 雯雯咯咯咯咯的笑,杜星辰说:“她也是你妹妹呀,她又没来找我,应该是你觉得不对,又不是我,自然需要你管了。” 这个杜星辰,真是越惯越不像话;原来杜星辰是多么的听话,如今竟然和我耍起了二五眼!我对杜星辰说:“你真的不管吗?那好,我把她弄哭了再扔给你,看你怎么办!” 女孩子最可怕的武器不是撒泼打滚,而是哭鼻子;不信你就试试,就算再厉害的人,遇见女孩哭鼻子也会手足无措。 杜星辰眼珠一转对雯雯说:“雯雯,听见了没有?大哥要是让你不高兴,你就哭给他看,哭的越凄惨越好,大哥最害怕这一招了。”然后马不停蹄跑进去喊:“爸妈,杜星辰来了。” 再看雯雯,雯雯脸上已经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突然又要扑向我;我狠狠地低声说道:“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到时候有你哭的!” 雯雯想来第二次突然袭击,但我已经上了一次当,那能让她第二次得逞?我跑的比她快多了,但也不能走得太快,雯雯走多快我就走多快,一直保持一定的距离。 看看追不上,雯雯也不恼,索性正常走路,一直到了屋里。进门雯雯就是一阵撒娇,还偷偷对我耍鬼脸,仿佛在对我示威,气得我直翻白眼。 说了一会话,爸爸开始弄菜,妈妈要包水饺;因为我们都喜欢妈妈包的水饺,雯雯才无奈和妈妈去忙。趁这个时间,我和杜星辰去了我的房间。 在房间里,我稍微问一下他公司的情况,结果情况非常乐观,因为老杜特意培养杜星辰,所以杜星辰进步特别快;老杜现在虽然不到五十,但培养接班人特别注重,可谓未雨绸缪。 然后我特意把话题引到和老外签合同的细节;我说:“我们这里也要和老外签合同,但老外用的是洋文,你能不能帮我翻译一下?” “这还用说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一句话就行!我怎么觉得这次说话怪怪的?是不是不拿我当兄弟了?”杜星辰一连串问话说出来,但没让我觉得尴尬。 “你是不是犯迷糊了?你不想我这当哥的了?”我只能和稀泥,说:“别的没跟哥哥学会,调皮捣蛋倒学的鬼机灵,小心我揍你!” 第271章 越来越明朗 杜星辰笑了出来:“这才是哥哥说的话。哥,拿来看看;你放心就是,老外再鬼也别想拿合同蒙我。” 大概怕我不放心,杜星辰又加上了最后一句,目的不过给我宽心,我自然心知肚明,随手拿出来了杨丽娟抄录的一份合同。 杜星辰看合同,我就不说话了,而是翻动脑库,找出合同文件熟悉一遍,准备再给杜星辰一份合同。 这一次,我已经有了大胆的决定:杜星辰是可以信任的人,我要凭记忆抄录一份比较重要的合同,米粒国和苏老板的绝密合同。 我拿出纸和笔,比着葫芦画瓢,同时催动了意念,加快速度;我抄录完成的后,抬头看杜星辰还没有翻译完。杜星辰看到我的速度,惊讶的竟然说不出话。 第一份合同翻译完成,我看了一下确实没有很重要内容,主要是山林外围开发和村庄改造的文件,我看了一下就收起来了。 “哥,这份合同是从哪里来的?”杜星辰突然问我;我说:“这是公司的文件呀?你又不是没看到。” “可是,我感觉不像你们的合同。”杜星辰说:“你们公司的合同,不应该没有黄炎文字,而这个合同都是外文,而且我看清楚了,根本没有我们字体的版本!” 我疏忽了,竟然不知道这份合同是纯粹的米粒国文字,而没有黄炎国文字!我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苏老板,你是不是卖国贼呀?! 我回答:“怎么?竟然不是两种文字的合同?这个苏老板,原来故意用洋文欺骗我,我饶不了他!” “嗯,应该防备合同诈骗。”杜星辰赞同我的表现。我对杜星辰苦笑说:“我没拿到总公司的原始文件,主要和苏老板之间的文件只有合同备忘录,并不是真正的合同,所以只能想办法弄来一份。” 不用说的明白,弄来的绝对不是正路上来的,杜星辰能听明白。杜星辰说:“哥,这可不行啊,合同诈骗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万一对方使诈,连我们的裤头都骗去,到那时想哭都哭不出来。” 我眼珠一转,对杜星辰说:“兄弟,你看这样办行不行。哥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咱们能不能想办法把合同看一看,记下来然后再翻译出来?” 我正愁着如何跟杜星辰解释,合同到底是怎么得来的;现在机会来了,我当然不能放过。杜星辰满脸疑惑地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过目不忘呢?咱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不知道很正常,因为原来我也不知道,我竟然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我说的非常淡定:“其实在成为正常人之前,我也没有试过。” 这样说不是没有道理,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特异功能,别人就更不会知道了。杜星辰听了只能半信半疑,但也找不出答案,所以也就不再追究。 我又把凭记忆写下的合同给了杜星辰,说:“这也是我偶尔记下来的,刚才闲着没事就复写下来了。虽然我不懂洋文,但确信一定没有错,你再翻译一下。” 杜星辰瞪大眼睛看着我,仿佛不认得我;刚才的合同是打印出来的,杜星辰并没有怀疑;但我凭记忆复写下来,就让他不能不惊讶了。他亲眼看见我写写画画,但没想到我在复录洋文合同! 在学校的时候我认识不了几个字,更不用说洋文,就连二十六个字母也不认得,这可是杜星辰亲眼目睹的。现在我突然写出洋文合同,他的内心会多么的震撼! 我了解杜星辰,若不是亲眼所见,杜星辰绝对不会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杜星辰不信也不行。杜星辰瞪大眼睛看了我好一会,才一句话不说开始翻译。 这一次,杜星辰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我们一句话不说。当我看他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突然看见他的鼻尖上竟然出现了微小的汗水,如果不仔细看容易忽略。 我对杜星辰有莫名的感动,真是我得好兄弟!我和杜星辰自学校相识,只因为我对他好,所以他一直不曾忘记我,一直拿我当大哥。在我开智之前,我唯一的朋友也只有他自己。 写字其实也很累人,所以在刚刚抄录完成的时候,我就觉得有微微的疲劳感;实话实说,我觉得写字比种地累多了,干半天农活也不会觉得这样累。 事实证明脑力劳动并不轻松,大概脑力劳动的损耗频率更高,所以看似不累,但杜星辰大冷的天出汗,我也感到微微的疲劳,这已经证明了脑力劳动不比体力劳动轻松。 果然,杜星辰翻译完之后,竟然扔下笔就靠在了椅子靠背,仿佛已经累的脱力;我虽然也有感觉,但并不至于和杜星辰一样的感觉。我问:“喝点水吗?” “不用了,你先看看合同,我相信会让你无比的震撼。”杜星辰说:“当我看到后面的内容,心都要颤抖了!” 我赶忙拿过来,一看之下果然震惊,也明白了杜星辰出汗并不是累的,而是因为文件里面的内容,太让他震撼了! 我倒不至于多么震惊,因为我早就知道这是阴谋,只是不知道有什么具体的阴谋。这份合同反复提到了挖宝,而挖宝的地方除了深谷,居然还有原生态森林! 当然,这份合同并没有说明要挖什么宝,但根据我的判断,十有八九是为了地下建筑!因为我可能是最熟悉地下建筑的人,最知道地下建筑的价值。 合同里主要是如何瓜分挖出来的宝贝,可气的是苏老板只能拿到宝贝的百分之五,而且已经注明他只能得到折合现金数量,但宝贝都要折价给老外。 为什么?因为既然要开发,就要耗费大量的资金;按苏老板的体量,就是把现有资金都投入到挖宝也不够看的。 我猜测为什么还有矮子鬼,大概是因为矮子鬼有大量资金,因为只是米粒国投资,可能也拿不出足够的资金。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一切要看文件的整体内容。 我突然想到了八国联军,想不到已经过去了一二百年,他们仍然想瓜分黄炎国的财富,只不过他们换了一种形式而已! 我愈加痛恨苏老板,分明就是地地道道的汉奸,为了自己的蝇头小利,竟然不惜把人民的利益都出卖给老外! 这件事我必须尽快告诉老光棍,因为苏老板的阴谋已经昭然若揭,我必须让丑闻大白于天下!但我知道不能显得太急促,因为杜星辰还在这里。 第272章 我的身份太特殊 272、我的身份太特殊 想不到不加选择的一份合同,就已经让苏老板们露出狐狸尾巴;开发者实际是一群大偷,只不过长得人模人样而已。杜星辰忽然问:“哥,你是怎么想的?这可是块大肥肉啊!” 杜星辰不清楚是什么宝贝,所以说出来很正常;谁不想一脚提出个大元宝?我虽然对钱不是很看重,但也希望自己丰衣足食,过着富足的日子? 但可惜这里的宝贝不是平常人可以碰撞的;我隐隐约约感到,挖宝行动可能会死人,搞不好会死很多人! 不为别的,就因为我知道的冰山一角,就已经处处透露着诡异!这是郭师的苦心经营,是为了杀人才修建的,米粒国矮子鬼挖出来能干什么? 如果我告诉杜星辰更大的秘密,他有可能惊掉下巴;我对杜星辰说:“现在能怎么办?这都是梦里的事情,不牢靠,我们只能等着看结果。” “等着?”杜星辰忽的一下坐直了身子,说:“等来等去你连口汤也捞不着!我听了小道消息,老外有一种最先进的技术就设在我国,据说能探测数千米的地下资源,不然苏老板会突然投资?” “这说明你们这儿一定有宝贝!”不等我说话,杜星辰又说了:“这虽然是小道消息,但据说苏老板就是和老外挂钩后,这才决定前来开发的!” 其实我们都不知道山林开发的价值,所以苏老板说在山林投资,镇上和村里为了相应乡村振兴,立马就傻乎乎的和苏老板签了合同。 在百姓的眼里,能够给盖上新房住上高楼,确实是天大的好事,村里听到这个消息能不高兴?再说秦娃子功不可没,一个劲的撺掇镇上,说搞开发功在当今,利在千秋,镇上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如今事态已经到了这一步,山林开发已成定局;当时苏老板和镇上以及村里签的合同是二十年,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改成了五十年,所有的开发权落在了苏老板手里。 如果不是牵扯到第五人类,我会毫不犹豫的举报苏老板;苏老板和老外另有企图,想窃取我国的地下资源,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我是第五人类联络者,肩负责任重大,哪里敢贸然行事? 我对杜星辰说:“这件事不能冒失,再说现在是小道消息,我是这个项目的名义主持者,做事更要小心翼翼。放心,要真是挖出宝,我绝对不会让老外轻易得手!” 我本来想让杜星辰多翻译一些文件,但就因为这一份绝密文件,让我觉得暂时放一放比较好。毕竟,这份文件已经透露太多的信息,我应该先和老光棍消化消化再说。 忽然间门砰的一声开了,听这冒失劲就不是稳重的人,除了雯雯还有谁?我赶紧把文件胡乱卷起来,塞在身后的被子底下,同时对杜星辰努嘴。 我的意思是让杜星辰阻止雯雯捣乱,但杜星辰却还是沉浸在幻想中;雯雯迈进一步就说了:“两个大男人藏在屋里,鬼鬼祟祟干什么?老实交代!不然我就告诉干妈!” 说着又走了三四步;我赶紧对杜星辰说:“杜星辰,你傻吗?雯雯又来欺负我了,你快把她赶出去!”说完又低低地说:“不要告诉任何人文件的事!” 我不知道雯雯看没看见我在藏东西,但雯雯总归是个危险人物,防范工作必需做好;杜星辰说:“雯雯,你来干什么?我和大哥说男人之间的事,不适合你听,赶紧出去!” 好歹杜星辰明白了我的意思,所以站起来拦住了雯雯;雯雯却不理杜星辰,眼珠子在飞快的运转:“你们在干什么坏事?躲开,我要看你们搞得什么鬼!” “我们能搞什么鬼?”杜星辰故作生气,训斥道:“下一次我不带你来了,真是太不听话了!”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雯雯经常让我无可奈何,但对杜星辰却不敢过于放肆。杜星辰皱起眉头,雯雯也就老实了,说:“都什么时候了?干妈让我叫你们去吃饭!” 我和杜星辰对望了一下,原来已经十二点多了,怪不得雯雯会突然闯进来!我不由得挠头说:“光顾了说话了,竟然忘了看几点了。” 这只是在掩饰,杜星辰抓住我胳膊说:“哥,咱们赶紧去吃饭,吃完了再回来说。哎,别忘了锁门,不然雯雯会把你的情书翻出来!” “是吗?”我有点诧异,也知道最后一句是开玩笑,但今天情况太特殊;我不在家的时候除了妈妈偶尔进来打扫一下,再就没有人进来,就算玉婉也不会随意进来。 但转念一想,雯雯若是突然好奇心大发,偷偷来窥视该怎么办?杜星辰提醒得对!我对杜星辰说:“没事,雯雯能是不听话的人?雯雯,我说的对不对?” 雯雯长着七窍玲珑心,焉能听不出来?雯雯赶紧点头,说:“对对对,雯雯最听话了,星辰哥哥说话让我伤心了。” 我暗自哂笑:你个鬼丫头,能骗得了我吗?杜星辰在前,紧接着是雯雯,我在最后,在出门的时候却突然把门锁上了。 “你……”雯雯非常恼怒的样子,显然对我锁门十分的不满;我说:“坏了,我忘了密码锁的密码是多少了!” 我锁上的真是密码锁,但并非真的忘了密码,目的就是为了免去许多麻烦。密码只有我知道,妈妈想来房间也需要我打开门,雯雯想问别人都没用。 春节走亲戚无非是那一套,就是图个高兴,对吃喝反而不太在意。这不是六零年(六零年之前的人喜欢拿六零年说话,不知道原因的查一下百度,不啰嗦),现在天天象过年,都不在乎吃喝。 酒喝了不多;这几天泡在酒缸里了,其实意思意思罢了。然后和爸妈聊天,聊了不到一个小时,爸爸就说道:“你们年轻人去说话,不要管我们了。” 我不想让雯雯再去我的房间,就提出一个建议:“咱们去找表姐玩,她在公司值班,我们再找个人,五个人打保皇。” 不知道别人看出来没有,我在刻意保持和曹淑莲的距离;曹淑莲是杜星辰的女神,我不能伤了兄弟们的感情。 突然出这个建议,也是想让杜星辰和曹淑莲增进感情;虽然曹淑莲对杜星辰不咸不淡,但作为大哥我必须帮忙,给他们创造联络感情的机会。。 杜星辰自然没有意见,我想他此时心跳加速了,因为要见心目中的女神了。 第273章 真没想到 雯雯却有点不高兴,杜星辰说:“你不去啊雯雯?不去等回家的时候我再来接你。”看这样子,杜星辰巴不得她不当电灯泡。 “谁说我不去?”雯雯说;我知道她的鬼心眼,就想和我多待一会儿,就说:“就让她去,不然她一个人多闷得慌?” 我和杜星辰不一样的想法,万一这妮子把我的密码锁打开了,发现了文件实在大大的不好,最好的办法就只能跟在身边。 我特意给曹淑莲打了电话,反正是下午了,又是玩的时间,出来玩会很正常;曹淑莲很痛快,二话不说来到了公司。 更巧的是李莉竟然也来到了公司;一进门李莉就耷拉着脸,带着十二分不高兴的样子,表姐诧异地问:“李莉,新年大节的什么事让你不高兴?” “我不高兴吗?我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李莉竟然说出言不由衷的话,你骗谁呀?杨丽娟也耷拉下脸说:“和我说话也不说实话?” “别问了,该说的我会告诉你,烦心的事没人能替我,我一个人烦恼就行了。”李莉没头没脑说了这一句。 “李莉,可不能这样说,我们都是朋友,有事情当然要互相帮助;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你就说来听听?”作为领头羊,我也表了态。 “是吗?”听到我说话,李莉面无表情说:“烦心事多着呢!你记得徐雅琴吗?我哥看上人家了,三天两头去找人家,人家烦的了不得,就来找我爸妈,闹得两家都不痛快,你能管吗?” 李莉说出来,我就成了缩头乌龟;别人的事都好说,但小委子的事情难办,这个不通人气的混蛋我真管不了。我说:“这个真管不了,说第二件听听。” 李莉说烦心事多着呢,就一定还有别的事让她烦恼;李莉突然不说话,直愣愣的看我一会儿,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李莉这才说:“这件事你能办,但你绝对不会办。” 这是什么鬼?李莉说话高深莫测,让我不明就里;表姐却似乎明白了,于是说:“文文,不能管的事就别问了,就当没提过。” 表姐又是什么意思?我更糊涂了;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脱口而出说:“难道小委子想来公司工作?这的确不能让我决断。” 对于小委子,如果真想加入公司,我心里难以接受,甚至有一千条理由拒绝他;先不说他没有文凭,就是他的光辉形象也不会受人欢迎,更不要说他是我的仇人。 “还真是我哥的事。”李莉竟然不隐瞒,说:“但不是因为工作,而是你我之间的关系!” 我晕了,怎么又提我们的关系?当初我们已经说好了,两个人只是假的男女朋友关系,目的为了打消顺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幻想。如今顺子早就不敢再提,我们的约定就已经自动失效。 我说:“我们之间不是早就过去了?就连村里的人也都知道,我们之间假恋人关系已是不了了之,再也没有人提了。” “对,你说的不假,我也不会赖着你;可这件事让哥哥不高兴了,你不是不知道!我哥哥说,他一定要找你算账,你自己小心,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年前和小委子的纠葛,我以为到此结束,但没想到他一定要和我纠缠不清!也怪我太拿小委子不当回事了,忘了浑人就是浑人! 小委子随然不是打不死的小强,但他就像一坨粘痰,只要被他粘上了,就算不伤人也会恶心人!我发誓,这辈子最后悔的是和小委子生在同一个地方! 其实在我心里,李莉是可以考虑的对象,李莉在我爸妈的印象也不错,只要我答应,爸妈也会马上答应。但不幸的是,只要想起小委子我就想选择性失忆。 这个问题我真无法解决,于是只能苦笑,更不敢再提起李莉的烦恼;李莉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哥也是个要面子的人,顺子的事也就算了,但听到别人说闲话他就受不了了。” 我这才知道,之所以小委子很长一段时间不再来找我的麻烦,是因为我成了窦总,李莉在我的公司受到重用,人人看得起,为了李莉他才不来打扰我。 但就在春节前,小委子受了刺激;他并不知道我和李莉的真正关系,但有一天某人问他李莉和我的关系是不是黄了,小委子这才知道我和李莉成了普通关系。 因此,小委子认为我变心了,他觉得这是最大的耻辱;李莉是美女一枚,只要对追求的人肯松口,她身后能排一个加强营。但李莉居然被我甩了,小委子能咽下这口气?! 我突然觉得,原来我最高兴的时候是当二傻子的时候;因为那时候我活的简单又快乐,什么事都不用去想。 但现在呢?我是变得聪明了,而且在一般人的眼里我是个成功人士,可以说已经成了人上人,但谁又能知道我如今的烦恼?现在我几乎天天都有烦心事,快乐又苦恼。 本来想出来疯狂一下,想不到李莉的到来让所有人变得沉默;忽然在一边听的雯雯发话了:“新年大节的,干嘛弄得个个苦大仇深?你们真不会享受生活!过一天说一天,愁啥?” “对对对!”曹淑莲随声附和,说:“我们何必自找烦恼?雯雯虽然年纪小,但却是想的最开了!高兴是一天,不高兴也是一天,我们为何不高兴些呢?” 然后,我们都不提不高兴的话;因为比原来的计划多了一个人,保皇也就改成了打六家。为了开心,我们贴纸条当做惩罚,最后走牌的人必须贴纸条。 我和表姐雯雯结对子,曹淑莲李莉和杜星辰结对子,结果曹淑莲的运气最不好,而杜星辰却出奇的好运气,要不是有杜星辰保着,曹淑莲头上的纸条只怕早就贴满了。 四点多,电话突然响了,我打开一看是个陌生电话,想了想就接下来,对方马上说:“你好,请问您是窦总吗?” 不但对方的号码是陌生的,连声音也是陌生的;我问:“你是谁?谁给你的电话号码?”听我语气不善的说,对方似乎明白了,马上说道:“您好窦总,我是苏老板介绍的,不知道您先方便吗?” 一听是苏老板介绍来的,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竟然背后捅刀子,连个好年也不让过开心,我恨不能一脚把苏老板踢进深山老林,让他永远不能出来! 我换了一种不耐烦的腔调,说:“什么苏老板?我不认识,你打错了!” 第274章 肖一郎——小山一郎 说罢我扣掉电话;他要再给我打电话,我不介意把这个号码拉黑。 我猜出对方不是好人,至少不是同路人;和表姐研究了好长时间也没研究透,苏老板究竟是什么目的? 当然,我还有别的想法,苏老板说我盗取文件,是不是在诈我?至于他发过来的图片,是不是从采用高科技拼的? 拍出清晰闪动的脑成像,利用高科技虽然有这个可能,但在我和文件之间必须有媒介,必须有特殊的读取器,单独靠监控而没有连接我的载体,根本就无法做到! 直到现在,我对苏老板提供的图像视频很怀疑! 如果我判断的有道理,很有可能是苏老板吓唬我的方法而已。而且,苏老板也只是吓唬表姐,但对我却毫无声息。 难道苏老板只是为了得到表姐,才想到了这套方案?至于惠子杨子,是不是编撰出来的故事?要真是为了得到表姐这样做,苏老板未免有点幼稚,还不如直接求爱,反而不会这样让人更加厌恶。 当然,我也只是猜想,但对苏老板说的盗取我却渐渐淡定了,觉得这就是一种骗局,不但骗了表姐,而且几乎连我也骗了。 正在心不在焉的玩着,那个电话果然又来了;我正想把这个号码拉黑,却又突然改变主意:又不用我的电话费,我要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接通电话,但并不说话,就听得那个声音说:“窦总,你在听吗?我是苏老板介绍来的,是矮子国商贸集团驻贵国的代表,既然您是旅游开发的负责人,请多多关照!” 我靠,居然是个矮子鬼!我真是无语了!矮子鬼来干什么?矮子鬼说:“我来有两个目的,一个就是关于杨丽娟女士的身份,再就是我代表商贸集团谈投资合作的事宜。” 晚上本来要留下杜星辰和雯雯吃饭,但就因为矮子鬼的出现,竟然打乱了我的计划。我无奈对杜星辰说:“没办法留你们了,不然你们住一晚,但我今晚真的没时间陪你们了。” 来人是个黄炎通,不但精通我国语言,而且对黄炎历史也相当的清楚,一般大学生在他面前只能算个小学生。 他叫小山一郎,但也有一个黄炎名字,叫肖一郎。他说他很喜欢黄炎国文化,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更让人警惕的是,肖一郎居然精通法律,作为矮子国的商贸代表当之无愧。 至于投资,不说也明白,在苏老板那里看到的文件,有一部分就是肖一郎负责起草的。我对这人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觉得早晚我们会正面交锋。 肖一郎说:“如今我作为矮子国的代表,和苏达公司成为伙伴关系,以后会常驻在贵地,在贵地指导我们工作人员施工,请窦总多多指教!” 这个肖一郎虽然从外表到语言不会让人讨厌,但也许是老光棍讲过的故事,我从心底对矮子鬼带有敌意。我只是默默听着,直到他不再啰嗦。 “说完了?”我冷漠的对肖一郎说:“说完了就再见,我很忙,请尽量不要打电话骚扰我。” 我知道我的做法很不礼貌,但我对矮子鬼就是没有好印象,所以觉得不必要对他客气。虽然我已经知道他是投资者,和苏老板签了合同,但他不是我的直接领导,我完全可以不鸟他。 “等等窦总。”对方说:“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准备明天就去贵地拜访,希望能够见到您。” 说实话,肖一郎说话很有礼貌,绝对不粗鲁,但我仍然听着不顺耳。 “对不起,现在正在放假期间,没人接待,以后再说。”我又给了他几句冷冰冰的话,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杜星辰没有直接回家,和表姐等人直接留在镇上吃饭,我则找了个借口就走了,其实就想躲开肖一郎。这个借口就是去姚五子家,去看看他准备的怎么样了。 虽然妈妈名义上是姚五子秀菊的媒人,但实际我才是真正的媒人,所以我说去看看别人都无话可说,因为结婚毕竟就在眼前,冠冕堂皇的说法就是我这个媒人要负责任。 但出门我就去了回家的路,然后在护林房停下。老光棍正在等着,见到我又是一起急匆匆的往原生态走。今晚的任务不但是深渊,而且必须要把猫头鹰放出来。 在路上,我对老光棍说了杜星辰翻译的两个文件,老光棍什么都没说,但我已经很明白,老光棍皱起的眉头已经说明了态度。 我又转达了肖一郎说的话,老光棍说:“文君,你有没有感觉出什么?”说的我五味杂陈,我当然有感觉,那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说:“我虽然不懂外文,但已经感觉到了,小小的山区开发竟然引来米粒国和矮子鬼的蜂拥而上,这已经很异常了。” “嗯,不错,这是暴风雨前来的迹象,我们必须要加紧了。你不是说杜星辰可以信任吗?我也考察过了,可以担当大任。” 既然老光棍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我说:“师叔,让他翻译,他就知道文件里面的秘密,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你看着办,如果不放心,我就教你抹除记忆的方法,那样就可以消除未知的危险。”老光棍并不是强迫我,我想了想说:“那你就交给我抹除记忆的方法。” 我虽然对杜星辰非常信任,但还是觉得不放心;毕竟杜星辰十个普通人,知道的多了反而对他特别不好。就这样边走边学,老光棍传授给我了抹除记忆的方法。 其实我早就领教了抹除记忆的强大,玉婉回家后老光棍就抹除了她的部分记忆,所以在玉婉的记忆里只剩下比赛的记忆,但在科技公司这一段,玉婉完全没有记忆。 抹除记忆和选择性遗忘差不多,都是部分记忆,但不同的是人在受到刺激后选择性失忆,很有可能恢复记忆;而玉婉则不同,抹除记忆就永远不会恢复记忆。 不知不觉间,我们到了猫头鹰受困的地方;老光棍说:“你把阵法撤了,猫头鹰已经被驯服了。”说着说着就听间扑棱棱的声音,原来巡视王也过来了。 撤掉阵法,我有点忐忑,因为我知道猫头鹰的战斗力,如果它们野性未改,仍然不服管教,那可就有我们受的苦了。 不过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我看到在撤掉阵法后,它们并不到处乱飞,而是乖乖地站在树枝上一动不动,仿佛挨训的小学生。 因为猫头鹰的身子有点重,很多的树枝都已经压弯了。 第275章 地下水库 老光棍说:“巡视王,从今以后它们都听你的指挥,把它们带回去。”却不料巡视王露出畏惧的样子,竟然不敢发出声音。 我却明白了,巡视王害怕原来的王!老光棍也看出来了,也不说话,却来到了旧王的身边,轻轻抚摸了它的脑袋;老光棍这才对旧王说:“去,那是你们的王,去膜拜。” 说也奇怪,有老光棍这句话,看上去桀骜不驯的旧王马上飞到巡视王的脚下,并且乖乖地趴下,宛如真得在跪拜。随之,别的猫头鹰也就纷纷趴在巡视王的脚下,做跪拜样。 巡视王大喜,昂首叫了一声,于是所有的猫头鹰鱼贯而入,都去了前面的山洞。巡视王最后一个起飞,在空中对着我们扇动了几下翅膀,看样子是表示感激。 老光棍看它们都走远了,又对我说:“我做了一个骨灰匣,觉得这里的风水很不错,就把那个人安葬在这里。” 这里就是设置阵法的地方,当时我觉得这里有浓郁的能量,设置阵法威力倍增,想不到老光棍也觉得这里的风水很不错。 若不是满山瘴气,我也很喜欢这块地方;这里四季如春,似乎根本不符合常理,但事实就是这样,单独看就觉得现在是春天。 我们不再耽误时间,直接去了深渊;这一次,巡视王居然和旧王一起过来了,在我们刚要跳下去的时候,脑子里就感知猫头鹰的信息:“主人,让我们送你们下去!” 说着两只猫头鹰在我们脚下趴下了;老光棍迟疑了一下,我却明白了什么意思,就问巡视王:“你看能驮动我吗?” 老光棍迟疑倒不是为了自己,而是觉得我身材高大,身子自然重一些,他担心巡视王驮不动我。巡视王说:“主人,驮着你们是我们的荣幸,没事。” 另一只正是旧王,旧王也煽动几下翅膀,似乎信心满满。 还是我先下,刚上去巡视王的身上,我就想起一件事,赶忙说道:“快,告诉它一声,千万不要再发出声音了。” 不为别的,我发现一个现象,旧王很喜欢大叫,特别在行动之前。而我只要听见旧王的声音,就觉得头皮发麻。 巡视王能听懂我说的话,但旧王却不能;毕竟,老光棍为了树立巡视王的威信,已经给巡视王有限度的开智。但这已经够了,至少足够对付旧王。 我不让巡视王它们叫,是它们的声音实在太难听了;一个就让人毛骨悚然,两只一起叫就更受不了。倒是老光棍没有什么禁忌,所以也就没说什么。 但我刚和巡视王说完,就发觉说的晚了些,一声阴鸷的声音已经发了出来,像小孩子变成鬼后的声音。我当然不知道小孩子变成鬼后的声音是怎样的,猫头鹰的叫声不过是我的感觉。 我无奈,赶忙塞住自己的耳朵,却忽然听到一声惨叫,急忙转头看,原来是巡视王狠狠地拍了旧王一下,旧王竟然被踢飞了! 这下让我担心了,老光棍虽然让旧王臣服巡视王,但也不过是刚刚的事,万一旧王野性不改,我这个骑着的人岂不被殃及池鱼? 旧王已经迅速地爬了起来,直直的回到不远的地方;等猫头鹰站稳以后,我以为就要发出攻击,于是赶忙跳下来。 老光棍不说话,我也想看看巡视王和旧王的战斗力,所以跳下来看着它们。但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旧王不但没攻击,相反又是跪拜的样子,而且是瑟瑟发抖! 我不知道猫头鹰之间的交流是怎么进行的,但看得非常清楚,旧王确实害怕了!我好奇,就对老光棍说:“师叔,你是怎么做到的?太听话了,我也想学驯服禽兽的方法,到时候抓只老虎玩玩!” 老光棍说:“想学呀?好说好说,但不是今天。”说着突然飞身,一跃站在了旧王的脊背上。这一次,旧王没有再发出声音,极速的往深渊坠落。 我看见他(它)们就像在坠落,于是也赶忙跳在了巡视王的脊背上,急起直追。我不担心老光棍的安全,虽然说他有老寒腿,但在我的眼里他仍然矫健无比。 依然落在了泉水喷涌的地方,巡视王们任务完成,也就转回去去了。我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直接又是喝了个水饱肚子圆。小智更不用说,也喝得肚子滚圆了。 我能体味到泉水对人体的好处,虽然不及糕点糖块,但也有胜过糕点糖果的地方,最起码喝一肚子就觉得许多的能量在身上快速串发,不但畅快无比,而且觉得力能拔山。 然后就是下水了;这一次,因为老光棍早已预备好,我穿上了下水衣,顺着水就往下跳。别的我们找不到往下的路,所以也就只有下水,看看地下水潭到底什么样。 我是个探路者,这是第一次在水下找路,同以往大大不同。但我想不到的是,下水的洞穴虽然不大,但却又是一番天地! 一句话,太出乎意外了!本来觉得泉水不大,下面也就不会太大,但万万想不到下面竟然大得很!怎么说呢,这下面就是一个小水库,只觉得一眼望不到边! 我猜测水库是不是为地下建筑而建?这水洞已经不能说水洞了,那只是下面水库的伪装!至于怎么来的这样多的泉水,自有神奇之处,只不过我们的思想无法想通。 地下建筑的规模一定特别大,我们上次见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我的猜想如果正确,用水当然会很多! 但假如这是地下建筑的用水供应源头,那又是怎么引进去的呢?我记得上一次去的地下建筑离水源有一段距离,而且在地上,引水过去肯定不是小工程。 不过,现在已经有了水源,这问题就容易解决了。 一直没有看出破绽,我觉得应该和老光棍商量一下,于是就回到了水洞口,猛一下爬了上来。我说:“师叔,下面应该是一个水库,好像很深,而且看不清到底有多深。” “水库?这和我猜想的差不多!走,咱们再围着深渊的石壁转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线索。”老光棍没有迟疑,率先行动起来。 这个深渊不大也不小,形状大致是椭圆形,但长宽尺度有的大,而且是不规则的椭圆形;说椭圆只能是大概,其实只是形象的说法。 转了一会,老光棍突然停住了,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袋子,打开口子拿出一个圆盘。这个袋子一如既往的神奇,明明看着没有东西,但永远就象魔术师,竟然变出一个几十公分的大圆盘。 第276章 不负有心人 说盘子是我随口这么说的,但看清楚以后我就知道看错了,因为大盘子上面竟然密密麻麻的字体和格子,而正中间是一个晃动得大针,大针足有一匝长。 相信都猜到了,这其实是个罗盘,只不过比一般的罗盘大很多。我是头一次见到,当然仍是惊讶不已。我问:“师叔,这到底是什么袋子?放很多东却象没有,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觉得很奇怪吗?”老光棍笑着说:“你记得‘袖中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吗?这就是袖中乾坤,有多少东西才能把乾坤装满?” 老光棍一遍遍刷新我的观念;袖中乾坤是神话故事里的宝贝,难道真的有袖里乾坤?我说:“师叔,你能不能借给我用一用?” “借?”老光棍已经把罗盘放好,然后指着一个方向说:“那就是南面,小子你记住了!我说你小子也太贪婪了,你怎么啥东西都想要?!” 刚才我想让老光棍教给我驯化禽兽,现在又说借他的袋子,好像自己真的过于贪婪;但我眼珠一转就有办法了:“师叔,你不能冤枉我呀,我这是为了我们的任务!” “啥意思?”老光棍随口一说,因为他在收起罗盘,所以说的有点心不在焉,他肯定在想别的事。 “啥事?这才几天的事啊,你就忘了?”我故意装作十分的惊讶,说:“我和姚五子为了树林阵几乎被毒气毒死,你竟然不记得,你的心真狠!” 我发出了悲哀的声音,不信老光棍没有歉疚之意。老光棍让我在科技公司密切监视,老光棍当然不会忘了。老光棍果然上当了,唉声说道:“唉,我最近没有时间,没时间去省城啊。” “你忙我知道,我也没要求你去省城。”我顿了顿说:“我最担忧的是那几十个箱子,打又不敢打开,又不能留在那里,我想借你的箱子用一用,把箱子带回来,想不到你竟然这样的小气!” “你这臭小子!”老光棍又笑了,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先过来,袋子以后再说,又不是明天就去上班!” 我心中一喜,虽然老光棍没有说明白,但已经和答应了没有两样。老光棍说:“小子,我只所以让你注意石壁,是觉得一定有进去的方法,一定要专心点!” 但我不以为然,觉得秘密不可能放在眼皮底下。很简单,就是深渊的地形很空旷,几乎一眼就能看见,你说谁能这么笨,把秘密放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但我不会说出来,世事皆有可能,万一老光棍说对了呢?估计他少不了又会讥讽我,说我笨,说我是二傻子,简直没有脑子。 吃一堑长一智,我就算想说也要等待合适的机会,到那时报复老光棍一下未尝不可。说我二傻子也就罢了,现在又说我笨,哼! 转了一圈就用了接近半个小时,我在心里直乐:老光棍,吃瘪了?耽误时间却到处碰壁,不再吹牛了? 可惜这些话只能藏在肚子里,在肚子里解解气也是好的;其实这也是正常的过程,并不算错误。我对老光棍说:“师叔,这方圆好像藏不住什么,不然咱到别处看看?” 因为我早有一个想法:找的通道会不会就是水库底?如果在水库底开一个门,岂不是最安全的?我可不是胡咧咧,而是觉得完全有可能。如果让我设计,我可能会放在水库底。 如果不是我亲自下水,就不会知道下面别有洞天,所以这是首先要肯定的。其实洞口这么小,又有谁会想到里面的秘密? 再说,就算有人下去,这不见底的水库也不是可以随意下的,因为下水库害怕会死人。水库地势复杂,不进行勘查一般人不敢下。 “不急,我们再转一圈,看看有没有遗忘的地方。”老光棍却不急,对我说;我不以为然地说:“依我说,看这里不如去看水库。” “哦?为什么这样想?”老光棍也有讲民主的时候,竟然问我什么意见。我就把自己的看法讲一下,最后说:“如果要把水引进地下建筑,不也要在水底建一条水道?” “嗯,说的有道理,要想利用水库里的水,当然可能建一条水道。但你想过没有,水库到底有多深?如果下去能不能承受水的压力?水道可以有,但人可不可以沿着水道顺水而下?” 我说不出话了,因为我忽略了这个问题。如果因为这个缘故,就是下水又有何意义?搞不好真的会连性命也丢了! “走,真要是找不到,我们再考虑下水也不晚。”老光棍并没有抓住我的小尾巴不放,而是让我继续查找。 我已经无话可说,只能听老光棍的鞭响。就这样又转了大半圈,老光棍突然停了下来,皱眉说道:“这里好像不对,你感觉到了什么?” 说实话,我有点心不在焉,甚至有点麻木,主要我又一次失误了,遭到心灵打击,最后还是老光棍说的对。如今听他这么说,我随意道:“没有感觉到什么呀?” “静下心,仔细感觉一下,不然就用你的意念!”老光棍固执的说,然后竟然闭上了眼睛。这可不是一般情况,老光棍竟然闭上了眼睛,这说明绝对有了重大发现! 我第一次看见老光棍如此凝重,此时就像一尊佛像,正在垂目诵经。我的心没来由的蹦蹦直跳,眼观鼻鼻观心身心融为一体,一动不动。 就是把全部神经调动起来,我好像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在石壁上,似乎往石缝钻进去。真是怪呀,这石壁上怎么会有缝呢?明明就是一个整体啊! 这可不是撒谎,因为要知道我的眼睛有多么辣眼,所以当然知道,就算走夜路也像白天一样!但我是第二遍经过这里,并没有看见石壁上的石缝。 奇怪的声音我仍然感觉得到,但就是没看出端倪;无奈,我只能采取老光棍说的方法,调动意念。疯子大叔让我读的书不是白给,我第一次利用意念进行探视,就是在树林阵的2号地下建筑。 意念没有实质的物体,所以任何事物都不能阻挡,只不过各人的意念力有大有小,能够看到的也就有浅有深。 但这已经够了,几次的机缘让我受益匪浅,不但身体有了质的飞升,而且我的冥想凝神意念也受益无穷。 我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灵活运用;刚才要不是老光棍的提示,我仍然会傻傻的看,而不是变通。 第277章 山重水复疑无路 树挪死,人挪活,就这个道理。 如今已经又是两个我了;一个是肉体的我,另一个是意念的我,但二者又融为一体的,是不是很玄幻?其实并不玄幻,人本来就是思想和肉体的结合。 打个比方说,肉体只是载体,思想才是真正的表现。我的意念力正在往深处行走,于是就看到了令我瞠目结舌的一幕:体量巨大的地下建筑群! 但我看到的地下群还要在下面,所以我所在的位置只能俯视。但就是因为需要俯视,所以才看得更清楚! 怎么形容呢?简单点,我俯视的地方就是一个小城市,里面可谓海纳百川,无所不能,上一次我们进去的地下建筑不过是城市的冰山一角! 怪不的苏老板竟然把原来的二十年变成了五十年,他们一定知道了这里藏着地下城市,不是二十年就能挖完的! 当然,这是按他们的说法,他们是为了挖宝,但其中一角就让我们知道了无比惊骇的秘密,要是把整个城市都翻找一遍,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唯一让我们稍微满意的是,这个城市仍然死气沉沉,看来自从秀才以后,就再没有人知道地下城市的完整秘密,不然当年矮子鬼说什么也要占据地下城了。 虽然是意念,但我仍然感觉十分的压抑。我对老光棍说:“师叔,你看到什么了?我觉得特别压抑,就像被压在大山底下了。” “我看到了一座城,而且不是一般的地下建筑。”这一点我和老光棍出奇的一致;老光棍说:“看来我们原来的判断是错误的。” 我也有一样的想法,但又觉得这样说太过委屈自己,于是对老光棍说:“你说得对,但我觉得那不是错误,而是探索的开始。” “算你说的准确,这不应该是一个错误。”老光棍重复了我的观点,但却提出了更严峻的问题:“你想过没有,入口到底在哪里?” 这是困扰我们已久的问题;地下建筑我们虽然进去过,但始终就像小偷在偷东西,所去得不过是小区的一家一户,动不了住户的根基:一家一户代表不了整个城市! 比如上一次我们看到的地下通道,估计只是城市的某个建筑群,说是冰山一角或许有点夸张,但我们的感觉那个建筑群相比地下城市太渺小了,马尾栓豆腐,不值得一提。 “我想过,但始终没有头绪。”我老老实实回答:“我在里面巡视了一遍,感觉真要是在这个城里大街小巷行走,恐怕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走完的。” 意念行走就好像现在的扫描,速度当然很快;但要在这个城里行走一圈,就是骑自行车也需要很多时间,虽然具体时间我暂时想象不出来。 “但是,我觉得只要是个城市,大小不说总不能只有一个门。”我提出了这个想法,老光棍点头说:“不错不错,会动脑了。” 这个老光棍,说我不错的是他,说我笨蛋的也是他,他就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浑身长满了矛盾! 老光棍说:“根据我们的判断,已经证明我们的行动方位就是南边。按照建筑习惯,我们可以找出四个方位,查找打开四门通道的秘密,至少要找到其中一个。” 老光棍说的我赞成,可赞成又有什么用?既然是个城市,需要寻找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虽然我们用意念能看到里面的轮廓,但还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很简单,我们检测到的地下城市只能俯视,说明即使南面有通道也不会在这里,至少需要深挖才能够找到。 从这里找条路,除非不想活了,以跳楼自杀的形式寻找;其实用不到楼,直接跳下去就什么都解决了。但问题是能跳下去吗?前面分名是坚硬的石壁! 这是更大的问题,既然往下挖,那么到处都是石壁该怎么挖?总不能找来凿子一块一块往下凿?这样不等挖出来,黄瓜菜都已经凉了! 老光棍说:“这的确是个难题,我们不能开山凿石,用炸药也必定引起人们的注意,响不了几下就会有人来查。但你想过没有,既然城市都建起来了,就不可能没有通道。” 这是废话,但让人听着耳熟;至于老光棍已经说过多少遍,我不记得了。我懒得回答这样的废话,所以干脆不回答。 老光棍并不在意我的态度,实际上他更像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这个城市的通道应该是秀才堵死的,不可能是拐子哥;或许根据秀才的习惯,我们能找到进入的通道。” 有道理,但秀才死了二三百年了,已经是古人,又怎么知道秀才的习惯?唉,老光棍又在说废话,我听得耳朵都冒茧子了。 一个想法又在我心里活泛起来:水库!其实我一直在琢磨水库,就觉得在水库肯定能找到一条通道。 我的想法也简单,这水库肯定是通向城市,地势虽然比城市高一些,但这也正常,因为城市引水就要有高度,别忘了那时候没有电把水引出来,就必须有地势差送水,这样才能因势利导。 但水库既然在地下,再加上水的深度,水和地面的差距当然就小多了。而且,城市地面肯定需要用水,只要跟着水流往前走,十有八九能进入城市。 可以说,我想的很美好,但具体行动就不知道咋样了;不过有一句大实话说得好: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我虽然不是老光棍这般聪明的人,但我有坚韧不拔的毅力,就不信做不成功。只有一个问题我拿不准,就是水中探路的准备。 我虽然有八天躺在水面淹不死的光荣历史,但那不是我的真实能力,当时是老光棍和疯子大叔救我,为我想出各种办法,我才不至于淹死。 我会水,但却不能保证自己能坚持多少时间;毕竟水库下面是个未知数,我不知道地下的情况究竟如何,这应该是最危险的。一旦考虑不周,导致一命呜呼不是梦! 要想下水,就必须要得到老光棍的支持,这是必须的条件。想来想去,原来我也在说废话,似乎不切实际! “也许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秀才出来的地方并不很大。”老光棍思索着说:“封死通道是个大工程,而且需要给自己留出活路,所以在某个地方有可能预留了活路。” 老光棍似乎在异想天开,这有可能吗?老光棍说:“文君,咱们再找一找,或许还有发现。” 第278章 老鼠洞 “唉,要是在水库凿个洞就好了,咱们来个水淹七军;等水库里的水干了,我们不就可以顺水路下去查一查了?”我也自言自语说着废话。 稍不留神,老光棍已经走出十几步,显然对我说的话当做耳旁风,一阵风吹的无影无踪。 我赶紧走几步,追上了老光棍;深渊里只是从石缝里钻出了一些杂草,而整个底面也只是七七八八的杂草,我忽然想到了小智,这家伙去哪里了? 从上面下来,我就没注意小智的动向,而且我觉得从水库上来就再也没见到小智。我问老光棍:“师叔,小智呢?小智去哪里了?怎么一直没有见到?” “我也不知道。”老光棍边四处打量边说:“暂时用不上它,也许它又回上面去了?不管它,我们忙自己的。” 老光棍废话连篇,其实说一个字“没”就行了,顶多说三个字,没看见。我突然羡慕小智了,它基本上是个自由兵,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太幸福了! 但我感到寂寞了,和老光棍说话又不对头,所以就想找小智插科打诨,至少聊胜于无。要是表姐来了就更好了,不失为天大的好事,我一定不会觉得寂寞。 进入原生态森林,我都忘了现在的气候仍然很冷。我百无聊赖给小智发出信息:“小智,你去哪里撒野了?出现了一只十多斤的老鼠,你要不要?” 小智虽然早已开智,但天性却不会改变;本来我想说有鱼吃,骗它回来陪我,但想到小智知道泉水里没有鱼,就改变说法。 归根结底,小智是一只猫,抓老鼠吃老鼠是猫的天性;自从它来到我们家,这方圆早就找不到老鼠,老鼠已经成了小智的美味。 老光棍一直说也许有新发现,要继续仔细地寻找,但我已经是应付公事,对石壁根本不抱任何希望;所以,为了打发时间,我只能找小智闲磨牙。它虽然不能语言交流,但和语言交流无差别。 但没有收到回音,于是我加大了传送量,说:“你个猫花子,怎么不回答?再不回答我就把你关在外边,不让你回家了!” 现在,它俨然是我们家的一口人,即使我不在家,妈妈也会好好照顾它。它虽然常常不知道跑哪去了,但妈妈始终会给它留着食物,而且是餐餐都留。 没别的,小智和我一回家,它是我的朋友,所以全家人都很喜欢它甚至感激它。但我却知道它的底细,和我一起是疯子大叔的命令,并非是它给我带来的福音。 终于传来了信息,觉得非常懒羊羊;听到这个声音,就觉得小智已经口角流涎。喜羊羊是怎么和它成为好朋友的?这大概是无解的难题了。 “你叫唤啥?好好干活,不然我让老光棍揍你。”小智原来藏起来睡大觉,让我羡慕嫉妒恨;我对小智说:“快过来,咱们吹牛逼,你不知道快把我闷死了?” “死不了你,你叨叨啥?”看来小智非常不满,新年大节的说话不吉利。我说:“猫嘴里吐不出狗牙!快过来和我玩,和老光棍在一起太没意思了。” 小智这才懒洋洋的出现,原来它并没有走远,而是就在泉眼附近;走不了几步,小智就说:“你说的大老鼠呢?在哪里?” 哪里有老鼠?只不过我随便说说而已;我就笑了,对小智说:“你来的太慢了,老鼠早就跑了!”我不这样说,怎么骗小智过来? 小智耸了耸鼻子,突然精神一振,说:“老鼠没走远,帮我抓住它!”说着一个箭步就过来七八米远,然后停下脚步机警的巡视。 我蒙了,我是跟小智闹着玩,哪来的大老鼠?但看它认真的样子,又是十分的疑惑:难道这里真的有老鼠? 我目测了一下,这个地方大概是深渊的中间,于是就想到了肖智在故意引我过去,目的不过是偷袭我。我要真的去了,老光棍能饶了我? 小智啊小智,想骗我?骗我你还嫩了点!小智有时候很可爱,扮个萌撒个娇很有一套,常常惹得家人哈哈大笑;但我知道小智有时候非常阴险,我必须防备它的阴谋诡计。 我说:“好啊,你把老鼠轰出来我就帮你,不然我现在过去,老光棍一定会不高兴。”我这是一举两得,心怀鬼胎,回答了小智,同时老光棍也不会怪我。 谁知道小智骗人做的越来越像,竟然真的装模作样,真得在扒开老鼠洞,两只猫爪上下翻飞,竟然扬起了些许尘土。 虽然这是一大块石光梁,但总能从石缝里找出一些红黏土,不然又怎么能长出七七八八的杂草?我看看小智,小智正干的带劲。 我靠,这个小智,怎么当了真事?让我更加张口结舌的事更加看不懂,小智只是短短的时间就让自己的身体都藏进了窟窿里,而且进去就不出来。 刚开始,扒出来的泥土都堆在窟窿周围,但很快就就不见再上来泥土,只是看见土堆在微微隆起。我越看越不对劲,就对老光棍说:“师叔,我去看看小智!” 不管老光棍同意不同意,我飞快地跑过去。我的意思是和小智找点乐子,但想不到小智竟然成了盗墓贼,直接钻坟了。 当然这不过是比喻,盗墓的不就是地老鼠吗?我跑到跟前才发现,这是一个刚能容纳一只猫的窟窿,小智正在拼命的往里扒。 说小智正在扒,也不过是想象中,因为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早就看不见猫的影子。这证明扒开的窟窿已经够深了,小智只能把泥土扒起来往身后扔。 我不再犹豫,也开始往上扒土;因为小智肯定看到了什么,不然它不会这样卖力。老光棍看了看我,但没有说话。老光棍又不傻,看到我们都在干着重体力活,当然知道有故事了。 扒土方面,小智就不如我了,因为我的手掌大,抓一把就赶上小智好几爪子了。 然后下去了有一米多,我无法再往下,就只能辛苦我的荧光球。不过挖洞的进度却加快了,不一会我就开始等着小智往上送土。 等土的间隙,我闲得蛋疼,就开始动脑子了,这是什么鬼?小智说是老鼠,可老鼠为什么会藏在这里面?不客气的说,这老鼠实在不够灵光,要是下了大雨,老鼠洞岂不会灌满了? 其实都明白,别说是老鼠洞,就是蚂蚁窝也都要找高处打洞;过去我常常看蚂蚁搬家,都是大雨来临之际蚂蚁往高处搬。 问题这个窟窿所处的地方有点矮,不能控制洪涝灾害的袭击。 第279章 打洞的猫 一直到两三米深,我开始怀疑这样的工作是不是有意义;要是真的只为了老鼠,代价是不是太高了? 我对小智说:“小智,已经很深了,不然就不要在继续下去了。”就算里面有宝贝,老鼠有会藏什么宝贝?得不偿失不值得。 但小智根本不理睬我,而是继续往下挖;而再往下,这个老鼠洞就不再是缓慢拐弯,而是觉得来了个急转弯,我看不到小智了。 某些事妙不可言,小智找到的洞口分明是夹缝里求生存,完全是石质中间的夹缝,但居然能继续下去,我只能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不过我疑惑,小智勇往直前,难道里面的大老鼠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不过在三四米后,小智就不在往上送土了,这证明下面的老鼠洞已经足够大了。 但仍然没有听到老鼠吱吱呀呀的叫声;一般情况下,众多的老鼠要是被猫戏耍,肯定会被吓得乱跑乱叫,但奇怪的是一直没有发出慌乱的声音。 我已经预感到里面肯定有重大发现;我又和小智沟通,这一次小智说话了:“重大发现,老鼠洞里有食物,而且不是一般的食物!” 我精神一振,对小智说:“送上来看看!”小智不说话,但只是一瞬间,小智就已经把食物传上来,说:“让老光棍也看看!” 就是不说,我也会让老光棍看一看;但我并没有急着跟老光棍说,而是先打开看一看。打开,我就大喊一声:“师叔,过来看看!” 也不知道小智从哪里找了一块破布,带上来的东西就包在破布里,而里面的东西让我们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重要的里面不是别的,竟然是破碎的糕点!一般糕点也就罢了,这分明就是地下仓库里的糕点,怪不得石头缝里会有大老鼠! 我不知道洞里的老鼠有多大,但在我的想像中肯定是硕鼠!试想,神秘之地的一切都异于平常,硕大的粮食水果,雄壮的猫头鹰个个绝非平凡之物! 老光棍显然也惊呆了,老鼠洞竟然能找出宝贝,让我们一时不知所措。老光棍喃喃自语道:“老鼠洞从哪来的糕点?” 我却恨不能用缩身法钻进去看看,只可惜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个老鼠洞显然太细了,小智能进去,我却不能,就算缩身法也不成,因为缩身法也有限度。 就在这时,小智似乎在验证我的想法,竟然又送上来一些东西,其中有特大小麦大豆的类似物,口袋里只能放一粒,让人瞠目结舌。 老光棍沉声说道:“小智,这个洞有多深?你再查看一下,是不是通往地下建筑的?”这个问题提得好,这也正是我想问的。 “地下建筑?我没有下去过呀?”小智说:“我虽然听你说地下建筑,但你没让我去探视,我又怎么知道?” 小智有没有进去地下建筑我不清楚,因为上一次去地下建筑只有我和二孩子,再就是老光棍,确实没看见小智。老光棍说:“你就沿着老鼠洞往前,看老鼠到底去哪里。” 这是个聪明的办法,捋着缰绳找驴,没有找不到,这缰绳头上说不准就是地下建筑!这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如果能从老鼠洞打通密道,也算是歪打正着。 小智二话不说,转身又近了老鼠洞。老光棍依然去找新发现,我则没有这个心思,眼巴巴等着小智的好消息。 但一直等不到它回来,就这样一直到了回去的时候。眼看天就要亮了,老光棍说:“咱们先回去,不用等小智。” 我知道小智比我厉害,至少能保护自己,但却仍然不放心;我对老光棍说:“不然你自己走,免得护林房来人找不到你。” 我的潜台词老光棍当然明白,无非老光棍是山林的守护者,权利可大可小,连秦娃子都可也对他颐指气使;但他掌管着山林,就算老外来了,也要经过他的同意才能上山。 这可不是随便说说,我如今已经接管了山林,就给了老光棍这么大的权力;这就如姜子牙封神,封神完毕忘了留出自己的位置,无奈之下封了自己神上神。 所谓神上神,实际是看大门的,因为除了这个位置就没有空闲了,不然就要流浪街头。我们家乡都知道,看大门的官职最大也最小。 无他,神上神在屋顶岂不是最大?但他却没有自己的神抵,岂不又是最小?如今老光棍就如此,在山林人人可查,但他的权限仅限于止,仍旧光棍一根。 老光棍明白我的意思,但却仍然命令我:“你留下也没有,再说你的事情多着呢,回家该休息就休息,该干什么干什么。” 我毫无办法,老光棍说了我不能不听,而且他说的非常正确,我太忙了。我只能恋恋不舍的再看一眼,才不甘心的离开。 走出猫头鹰的驻地,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对老光棍说:“师叔,能不能明天让我带着巡视王?这可是你答应了的。” “你要干什么?”老光棍警惕的看着我,说:“现在巡视王责任重大,暂时不让它出去的好。” 一个意思,就是不想让巡视王跟着我。我对老光棍说:“我已经答应了别人,初六要去她们家,我不能失信于人。可是,最近省道上不太平,我想让巡视王保护我,不可以吗?” “竟然有这等事?”老光棍惊讶的说道,然后神情一转,仿佛大彻大悟:“唉,臭小子,你的情债太多了!好,你走的时候它自然会去,走。” 我安排了杨丽娟和李莉曹淑莲,让她们好好照顾公司。然后我又什么都不想,在杜星辰家疯玩了一天。杜星辰已经来串过门,我当然不能失礼,也要去看他的家人。 这一晚,我又去了护林房;老光棍告诉我,小智一直在深渊,他传出的信息是老鼠洞很可能通向地下建筑,但它需要时间才能探测完成,让我们暂时不用浪费时间了。 不要浪费时间,意思其实都明白,无非是让我们暂时不用看着了;只是它说了不算,所以老光棍才这样说。 这就看老光棍什么意见了;老光棍说:“你不是去省城吗?那就休息一下;记住,无论什么机缘,都不是平白无故的。” 老光棍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我不屑;但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我既然答应了杨芸,就决不能爽约。 不到四点我就起床了,然后稍稍打扮了一下。并不是我没有衣服打扮,而是我觉得要做真正的自己,西装革履反而不适合我。 第280章 意外插曲 之所以我起得早,其实是有原因的,那就是我很想试一下巡视王到底会不会跟着;猫头鹰不喜欢白天,所以我要早走,免得让老光棍有反悔的机会。 老光棍说了,我只要去省城,巡视王自然会跟着我。我不知道怎样打破巡视王身上的咒语,所以又不得不依仗老光棍。 我其实并害怕有人劫道,但有人骚扰真的很麻烦;如果有巡视王帮我,那就太省心了,最起码我不用亲自动手,妖魔鬼怪看到巡视王就会害怕。 我虽然看不到巡视王,但也肯定一定跟着我;老光棍即使心里不愿意,为了我的安全也不得不让巡视王跟着。 一般都是回去的时候才会有事情发生,这次也如此,我一路顺风,而且路上的车辆很少,所以我的速度比平常快了许多。 到省城的时候只用了两个多小时,差十五分钟不到三个小时,这已经够快了。也就是这时候,我接收到了脑信息:我找个地方休息了,到时候你说一声就行。 没错,这就是巡视王。这时候天已经亮了,路上的车辆也稍微增多,但比平时要少的多。毕竟仍然是春节放假期间,人们不必要慌着起床上班。 现在不到七点,我是不是来的太早了?进城我却又有点后悔,就好像我多么着急来这里,这是不是显得自己太没出息?! 但也没有办法了,总不能倒回去重来一遍;又想到自己并不是因为杨芸才来的这么早,于是也就稍稍心安。 不过,来的太早太无聊了,琢磨一会儿我把车停在路边,准备打个瞌睡。就这样仰躺在眯了一会,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忽然手机响了,我猛地打了个激灵,顺手摸出了手机,一看竟然是杨芸打来的。我突发奇想,表姐也姓杨,五百年前她们是不是一家?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据说表姐家世世代代都住在老地方,甚至五百年前就生活在老地方,除非杨芸一家是搬到省城来的,或许才会有关系。 胡思乱想并不影响我和杨芸通电话;不等我开口,杨芸就说话了:“文君,起来没有?没打扰你?” 我暗自哂笑,早就到你家门口了! 但我想了想说:“已经起来一会了,有事吗?”就听得杨芸一下子就没了声音,等一会才幽幽地说:“文君,难道你忘了答应我的?我怕你睡过了头……或者忘了,让爸妈空等你一上午。” 小妮子真会说,让人听着会不由自主的歉疚。好歹我并没忘了,而且早就来了,并没有让她失望。杨芸虽然没有埋怨的意思,但失望就如真切的画面,让人觉得不忍。 “你放心,我不会忘了。”我对杨芸说:“我已经在出发的路上,保证不会耽误,你就这样告诉叔叔阿姨。” 既然她搬出老杨两口子当挡箭牌,我也随声附和。只听得杨芸声音略显颤抖:“真的?你真的在路上?你等一会。”然后一个人自言自语:“就算你刚出门,三个小时也差不多到了,不晚不晚!” 我看一下表,原来才勉强七点四十,当然不晚。但这是杨芸的计算,要是知道我已经来了,杨芸又该多高兴?!我不能再想了,因为我又想起了她的热情如火。 唉,我其实很怕她的热情,这已经不是热情,而是能融化人的情火,会烧死人。这样想来,我反而更不敢去的太早了。 其实我本来没有来的打算,原因就是因为杨芸的热情如火,她的霸王硬上弓夺取了我的初吻,让我开始臣服了。 还有三个小时,这可怎么熬呀?就算去的早一点,也就只能提前半小时;这是根据杨芸的计算,我不能说三个小时就要三个小时才见到他们,提前一点她们更高兴。 我不能忘了,杨家是豪门,总要给他们留面子;再说,老杨是科技公司的投资人,以后很可能要和他深度交流,我必须有分寸。 想了想我有说:“其实我已经出来一段时间了,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就到了。”这又给杨芸一个惊喜,颤抖的声音更加清晰:“太好了!” “唉,用得着这样兴奋吗?你就不怕叔叔阿姨笑话你吗?”我故意叹了一口气,旋即笑着说:“真是个疯丫头,我挂了!” 我说的是在路上,也就不容许长时间通话;杨芸大概也想到我在路上,说:“挂了,我会在庄园等着你。” 去杨芸的家正好要路过她家的庄园,我忽然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我停车的地方已经离庄园不远了! 为了保险起见,我又退回了五百米,觉得应该保险了,这才又停下。幸亏这是城市边缘,我把车停在一棵树下,这不算随便停车,所以又眯了一会。 这一次,我比较放心,因为有时间休息,所以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这一睡竟然睡了一个多小时。 忽然听见了吵吵嚷嚷的声音,把我乱醒了;声音虽然不大,但距离也只是一二百米远,而且早上声音特别大,所以让我听到了。 原来是两个男人在吵架,其中一个人的声音特别大,另一个声音就想蚊子,很像声音小的人理亏,而对方却得理不让人。 我本来不想看热闹,但因为他们的声音太大,我不听也不行;隐约听见大嗓门吼道:“你赔!你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赔!” 我靠,什么东西要让人砸锅卖铁?我觉得有点过分了,于是就把车往前挪了挪。走到不远的地方,我才停下。 原来是大嗓门春节前刚买了一个瓷瓶,准备去送礼的,据他说瓷瓶花了他十几个w,但不巧的是却被那人碰碎了。 倒霉的人原来是个清洁工,扫完大街正要休息一下,所以就把扫帚放在地上,不料扫帚成了扫帚星,把路人十几万的瓷瓶碰碎了。 大嗓门说的不错,倒霉蛋靠扫大街能混几个钱?就算真的砸锅卖铁,倒霉蛋也赔不起。只见倒霉蛋哭丧着脸,一副恨自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的样子。 其实大嗓门的脸色也不好看,也是吊丧没赴席的倒霉样;原来他儿子一直没有工作,据说是高不成低不就,就想去大公司工作,但时运不济,始终投靠无门。 无奈,大嗓门只好求亲戚告朋友,好不容易托人转面子找到一家大公司的门路,但办事人却明确的告诉他,没个十几万的礼这事就办不下来。 第281章 管闲事的律师 我打听了一下,原来他所要投靠的公司就是韩家,但也只不过去韩家的小公司而已;不过,就算小公司年薪也肯定过十万,所以算起来送礼投资第二年就能挣回来。 大嗓门不是有钱人,买这个瓷瓶也要咬牙瞪眼,这才凑齐了卖瓷瓶的钱;现在瓷瓶打碎了,就等于儿子的希望也被打碎了,能不着急?所以嚷嚷起来声音特别大,我在二三百米开外都听见。 唉,两个人都够可怜的,大嗓门就是逼死清洁工,清洁工也拿出这么多钱。大嗓门说:“我这是十几万,已经砸锅卖铁了!你不让我好,我也不会让你舒服了!一万多元就想打发了?你做梦!” 我想帮一下,但手底下并没有多少钱;我的手机里也只有一万多,这解决不了问题啊!其实我可怜的是清洁工,至于大嗓门,我甚至有点鄙视他。 很简单,清洁工是为了养家糊口,而大嗓门则是为了给儿子找工作,意义截然不同。儿子子已经是成年人了,竟然还要拿棺材本替他找工作,可怜之人就变成可恨之人,这纯属“养不教父之过”! 我正要学雷锋做好事,忽然听见一个声音:“怎么回事?”紧接着又是讨好的声音:“没事小姐,是清洁工和路人,与我们无关。” 我马上听出来了,是杨芸的声音;不过因为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所以我一时看不到她的人。有人在低声议论:“哎,这就是杨老板家的千金吗?长得真标致!” “标致?你太会形容了,一个标致就算结论了?我告你啊,人家不但标致,而且是校花!不但出身富豪,而且是学霸!” 一个人似乎在教训另一个人,而另一个人则是唯唯诺诺,就像一个受教育的小学生。我以为杨芸可以回去了,毕竟在富豪眼里这是小事,手下的人就足够打发了。 已经接近庄园了,这样的嘈杂声多少给庄园带来影响,所以杨芸来看看应属正常;杨芸既然在庄园等我,也肯定能看见意外事故。 我拿不定主意,到底是不是现在就出现在杨芸面前?不过我最后决定,现在出面为时过早,等一会再说。 最起码的是,她推算我到来的时间是十点,而现在才不到九点,这中间的差距有点大;再说,我也不愿意去他们家太早了,因为在他们家肯定会拘束。 就这样想着,杨芸闪亮登场;杨芸今天穿着一件火红的外套,看上去光鲜亮丽,虽是冬装但并不让人感到臃肿,果真是身材好的女人穿什么衣服都漂亮。 我的感觉眼前一亮,就觉得这个丫头是专门为我打扮的,浓妆淡抹总相宜。杨芸看到一地的碎片就皱起了眉头,但转眼又是微笑,说:“大吉大利,岁岁(碎碎)平安,别吵了。” 的确,谁家的孩子没摔个碟子盘子的?都是说碎碎平安来安慰孩子,甚至过年的时候有人故意打碗,不就图个吉利碎碎平安? 但可惜,今天的碎碎平安却让两个人不平安了,就差刀兵相见。大嗓门不乐意了,说:“我这是十几万啊,你说一句轻飘飘的碎碎平安就完事了?快还钱!” 杨芸本意是好的,以为是小钱,所以就想和稀泥,殊不知十几万对平常人来说压死人。倒霉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嗓门说:“快点拿钱,我跟着你,没钱就拿东西,再不成就卖房子!” 大嗓门直接把杨芸无视了,就见从人群里钻出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说:“小姐,咱们回去,不和这种人计较。” 就因为大嗓门一句话,把杨芸憋得脸通红,直接下不来台;三十多岁的人开始为杨芸开路:“让一让,让小姐过去!” “慢着!”忽然杨芸喝道:“我说走了吗?”声音极其的阴冷;那人不禁哆嗦一下,赶忙说道:“请您吩咐!您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去问个清楚!”杨芸冷冷的说道:“这件事在我家门口发生,我们就不能这样不管了!” 这个杨芸有个性!我感觉对她越来越有兴趣了,就想看杨芸会怎么处理。其实杨芸完全可以无视,但不料却偏要趟这浑水,有点自找麻烦。 那人无奈,就询问一遍,然后给杨芸一五一十说了;杨芸说:“我知道了。”然后径直走向两个拉拉扯扯的人。 “他打坏了你的瓷瓶固然不对,但你要承担一多半的责任!他扫大街累了休息一下,放下手中的扫帚是不是应该的?” 杨芸此时俨然成了判官,大嗓门哪里服气?叫嚷道:“你算干什么的?竟然在这里指指点点?我们的事不用你管!” “路不平,有人踩;既然让我看见了,就一定要管!”杨芸变得理直气壮:“你又不是智障,其实完全可以躲避事故的发生,你说让人家全款赔偿根本不合理!” 来了给倒霉蛋说理的人,倒霉蛋简直要热泪盈眶,刚要说感激的话,大嗓门却又冒火了:“怎么,他是你亲戚吗?他凭什么不还?” “很简单,清洁工在工作期间,你在路上,就不知道避开他?是不是前面有人你也要踩着别人过去?” 杨芸说话似乎多少有点强词夺理,但我不是判官,分不清谁对谁错。不过,我对她的作为伸出了大拇指。 “你你你……”大嗓门气的说不出话,而杨芸却趁机进行协商:“其实两个人都有错,他的脊梁上没长眼睛,你也只管低头走路,这样能不出事?听我的,你们一家赔一半就行了。” “别想!”大嗓门听杨芸冒出这句话,顿时又要发疯;但杨芸的舌头似乎更快,说:“不想什么?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真要打官司只怕你一分钱也得不到!” “啪-啪-啪-”忽然传来了鼓掌声,声音不缓不急,接着走出一个人,说:“杨小姐,这样说太不讲理了?有点过分了。” 来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对杨芸说:“杨小姐,别拿打官司吓唬人,别忘了他才是受害人,你不能欺负弱者。” 我靠,竟然来了个敢和杨芸对垒的人,如此大胆究竟是什么人?我已经知道,整个省城也就韩家能和杨家对垒,除此之外又有何人? “呵,是赵大律师啊?!”杨芸张口就喊出了赵大律师的名号,就说明他们认识。我不禁纳闷,哪有这样不长眼的?杨芸眼睛里似乎有点忌惮,说道:“赵大律师,麻烦你弄明白了再说话。” 第284章 背后的阴谋 看来老杨对赵大律师有点忌惮;老杨说:“你们不知道,这个赵大律师真有点搅屎棍的意思,天大的事他能大事化小,也能把针尖大的事搅成了天大的事,我们不能不防啊!” 真有这么厉害?这家伙还真不能小看了他!忽然又是一阵敲门声,打开门却是边国安。边国安笑道:“我知道文君今天要来,所以厚着脸皮来蹭顿饭。” 我连忙又站起来,再怎么说他是杨芸的长辈,我站起来是应该的。边国安挥挥手示意我坐下,自己也过来坐下了。 坐下,边国安就开门见山,对我说:“文君,你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遇到难处了?” 当时杨芸不知道我给谁打电话,而且我不说她就不问;如今既然说开了,也就没有必要隐瞒;我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芸芸和赵大律师闹了点小矛盾,所以就想借你的名气吓唬他。” 边国安点点头,说:“这样说我就明白了。不过惹上了赵大律师,的确有点麻烦。” 杨芸就不乐意了:“不是我惹他,而是他惹我!” 边国安愣了一下,然后又看向我;我对边国安点头,说:“杨芸说的没错,是赵大律师没事找事,而且看上去就是专门来挑事。” 我把看到的做过的仔细说了一遍;边国安点头说:“这符合赵大律师的做事风格,专门鸡蛋里挑石头。你不是说上次抓起来的人吗?没错,的确是赵大律师保出去的。” 原来那次我和边国安出去不久,赵大律师就去了局子;赵大律师询问了警局,就说:“他们都是韩家财团旗下公司的职员,只不过喝了酒闹事,公司愿意出面担保,让我来保释他们。” 局子里当然不愿意,因为他们的凶器都已经缴获,可谓人脏俱在,又怎么轻易放他们出去? 赵大律师说:“他们正在询问阶段,扣押时间不能超过24小时,再说他们只是喝酒闹事,没有闹出大事情,认错态度比较好,教育一下就可以了。” 我不懂得法律条文,但赵大律师又说:“他们手里确实拿着东西,但他们拿的是公司的产品,而他们是为了验证产品的质量才带着的,公司有备忘录,实际上不违法。” 反正赵大律师为了保释那些人,几乎把所需要的条文都背了一遍,再加上背后有人强力施压,最后局子竟然不得不释放那伙人。 后来,边国安也去了局子,目的就是问清为什么要释放他们,但回答结果已经无法改变;他们已经统一了口径,我和姚五子有没有身体的伤害,所以无奈只能罚款教育,最后不了了之。 边国安说:“你们想过没有,这一次恐怕又是韩家搞的鬼,甚至是他们做的局;至于他们的目的现在不明了,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边国安说得有道理,就连我这个局外人也这么想;杨家虽然不如韩家财大气粗,但杨家自有杨家的长处,能对韩家造成影响的也只有杨家。 所谓门当户对,他们让韩公子求亲,我觉得和同为豪门不无关系。 韩杨两家结亲,杨家对韩家的威胁就不复存在,所以结亲是最简洁的方法;既然结亲一本万利,韩家能想不到? 后来,就因为我的出现,打破了韩家的美梦。他们的关系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也许他们在利用这件事打压杨家。 “哼,恐怕不这么简单?”老杨突然说:“涉足高科技才是他们的真实目的!”刚说出来又是后悔的样子:“唉,不说了。” 我看出来了,老杨还是把我当做外人了;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情当着我的面也不好说。老杨话里有话,不太傻的人都能听出来。 老杨忽然说出高科技,我其实很受震动,为什么都围着高科技说事?其实我心里有一本账!因为我现在在科技公司,不说是核心人员,但也可以说是内部人员了。 老杨不愿意守着我说,其实是掩耳盗铃!乱七八糟正这么想,边国安说话了:“大哥,你有没有搞错,文君就在科技公司,你就是不说和韩家的矛盾,他不也早晚会知道?” 我看了看边国安,觉得这个合作对象真不错;老杨真不说我就真的不好意思问,为什么老杨不说大家也知道。但边国安一句话,老杨就不好不说了,即使不说也要说明原因。 倒是阿姨比较看事,此时站起来对杨芸说:“芸芸,跟我过来,我想和你说说话。”这话一语双关了,不但把杨芸从这是非之地拉出去,也能和杨芸谈谈看法,是对我的看法。 杨芸不想走,老杨说:“你妈妈找你了,还不快去?”边国安则是笑嘻嘻地说:“去去,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 说的很牵强,其实杨芸听听也无妨,主要杨芸的好奇心正浓,不听一听心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想,毕竟这个话题是她引起来的。但这可能牵扯一些秘密,或者不适合杨芸听,所以就让杨芸暂避。 这样想也就能说得通;杨芸出去后,老杨说:“唉,有些话本来秘而不宣,但国安既然说了,让你听听也无妨。” 原来是边国安的功劳?看来,边国安和老杨早已形成了默契,两个人可能都知道高科技和韩家的关系,只不过心照不宣。 老杨开始说给我听,偶尔边国安也插上一两句,起到补充作用。 原来韩家和杨家走了不同道路,当初韩氏家族主要经营金融商贸房地产,而杨氏家族主要经营科技投资。科技投资回流比较慢,这是人人皆知的道理。 本来两家势力旗鼓相当,但现在杨家却被韩家比下去了;这几年对科技越来越重视,韩家也知道了投资科技的重要性。虽然杨家暂时不如韩家,但看形势发展,不出几年杨家很可能超过韩家。 就是在这种形式下,韩家看上了杨家投资的科技公司,就想也去投资,但可惜科技公司没有多余的股份。米粒国的股份别人动不了,而另一家大投资商杨家也不可能让出股份。 至于再投资别的科技公司,韩氏家族都看不上眼,因为其它科技公司都是小打小闹,科技实力和高科技公司相差太远了,根本没有发展前途。于是,韩家就把眼光放在高科技公司。 林老板虽然是高科技公司的老板,但却像某商业公司只占百分之几的股份,他只有很少股份,但有科技方向决策权,所以林老板对股份说了不算。 第285章 股份之争 唯一的办法,就是购买别人的股份;但可惜的是人人都看好高科技,谁愿意把自己下蛋的金马驹让出去? 再后来韩家找杨家商量,愿意把自己的公司股份拿出一部分换取科技股份。当时他们出的价格高的惊人,很难让人拒绝。 老杨不好直说,但却也明白,虽然自己的财产暂时比不上韩家,但他更看好公司的发展前景,所以婉言拒绝了韩老板。 老杨虽然不如韩家实力雄厚,但也不是韩家能吃进去的公司,所以两家表面上仍然一团和气。 但自从杨芸考上了省城最好的大学,韩公子就缠上了杨芸;老杨和边国安分析,这很可能是韩家套取股份的阴谋诡计! 韩家其他少爷都已经娶妻生子,只有韩公子到现在仍然是钻石王老五。虽然两个人的年龄相差大了点,可是男未婚女未嫁,韩公子追求杨芸,在豪门之间不足为奇。 但他们的真实目的就不好说了,有可能就为了股份而来;其实也简单,杨芸是杨家的未来之星,老杨的接班人以后有可能是杨芸;只要两个人结婚,韩家再想得到股份就容易了。 这虽然只是判断,但我觉得他们分析的有道理;只要科技公司股份没有变动,韩家几乎没有希望入股,除非他们另辟蹊径,从杨芸身上得到股份。 想想身上也会冒冷汗,这豪门勾心斗角真是可怕,怪不得他们未达目的连我这个局外人也不放过,原来是我多管闲事;和杨芸成双入对,其实已经动了他们的蛋糕。 其实杨家和韩家结亲并非绝对的不行,关键是韩公子这个人不行,最主要的是品质太差,据说吃喝嫖赌样样都沾,谁家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 其实早有媒人进家,说是撮合两家联姻;老杨拐弯抹角问:“是谁让你来的?” 老杨说话的时候相当客气,媒人觉得有门,但仍然婉转道:“是我觉得贵千金和韩公子很般配,所以自告奋勇想撮合两家。” 但他想错了,媒人若说是韩家托她来的,老杨觉得反而不好推辞。如今没人既然说自己自愿,这样反倒有了说话的余地。 老杨对媒人说:“真是感谢你了,愿意为小女牵线搭桥;但有一件事,女儿刚上大学,谈婚论嫁是不是早了点?再说都什么年代了,女儿的大事她自己做主。” 这话其实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墙上挂帘子——没门;但谁想到从此韩公子缠上了杨芸,让杨芸不厌其烦。 恰巧这时候,红姐出现了,当然最重要的我来了! 红姐住的小区和杨家的别墅不远,两家也早就认识,这一天忽然说起了我,想不到杨芸大发奇想,说想看看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 此时红姐为讨好我,正想给我撮合个女朋友,和杨芸密谈后,就有了我和杨芸见面。 我终于理清了和杨芸的始末,这是我无意中知道的;边国安说:“上一次我没有说和大哥的关系,是因为没来得及三个人沟通。因为这牵扯到国家利益,该保密的必须要保密。” “单纯从利益上说,或许我可以把股份让出一点;但国安几次嘱咐我,千万不要出让股份,所以再困难我也没有出让股份。” 老杨说的很平淡,但眼神里似乎出现了淡淡的忧伤;我想问一下为什么这样,但忍住了;别人不想说的话就不要问,那很可能是人家的一块伤疤,揭起来会很痛。 我对老杨感到无比的敬佩,这个人是很有底线的人,和他在一起不会错。边国安说:“如今说明白了,不妨让大家都有数;现在保住高科技公司,是我们的首要任务,因为这牵扯到国家利益。” 至于细节,边国安说的不明白,但我知道因为秘密不能说。 老杨之所以坚决不出让股份,其实还因为别的原因,就是出让后的股份有可能会被外国买去,削弱了国家对公司的掌控权。因为收买股份的商人是个未知数,只要挣钱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占的股份越少,在公司里就越没有话语权,我也渐渐明白其中道理。正说着,杨芸过来了,说:“还说吗?不吃饭了?” 我这才想起到现在都没吃饭!幸亏我可以两三天不吃饭不觉得饿,要不肚子里早就要公粮了。 杨芸和妈妈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杨芸没有什么表情,我也就无处猜想。不过按照两个人对我的态度,也许老杨夫妻真的不会限制杨芸的终身大事。 饭后又聊了一会,边国安就说要回去了,杨芸说:“姑父,你难道就不管了?那晚的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当然不能算了。”边国安说话有点苦涩:“但你也不能太急了,天天逼着我去把那些人抓起来,我也没有这么大的权力呀?” “我不管!文君为了我已经遭遇了两次危险,你要保证文君的安全,不能出第三次事故,不然你永远不要进我家门了!”杨芸显然在赌气,但我却觉得很温暖。 我也想走,但杨芸却不同意:“这才多长时间啊?不能走!至少也要吃了晚饭!” 杨芸太霸道了,吃了晚饭再回家?我能走的成吗? “我很快就回来上班了,等我回来再说好不好?”我对杨芸说:“再不回家又要走黑路,老人能放心吗?你能放心吗?” 我求救似的看着老杨和阿姨,不料杨芸抢着说:“天黑了就住下呗?又不是没有住处。你就不要再说别的了,一定要吃了晚饭!” “真的不行啊。”我对杨芸没有别的办法,对老杨哀求道:“叔叔,我是一个人来的,家里的老人不放心啊,我真不能住下。” 上一次姚五子和我作伴,这次却只有我自己,这也算一个理由。果然老杨说:“芸芸,你让文君回家。他说的有道理。” 老杨说话杨芸还算听,闻言虽然极不满意,但也松口了:“好,这次就依你,但下一次我说什么是什么,不能再推三阻四了。” 也真是服了,其实我并不会走,因为我还要去会一会赵大律师!其实我这个人最记仇,而且不喜欢隔夜仇,就喜欢现世报。 我刚要走,杨芸却又说:“你急什么?才几点啊?”看看时间其实不晚,现在不到两点。杨芸说:“我给你计算了,你四点走也不晚,走高速两个小时就到你们的地界了,正好天刚黑。” 杨芸满脸狡黠地说,学霸就是学霸,把时间都算到骨头里了。阿姨说:“文君,既然还有时间,就等一会再走,不然让芸芸陪你出去玩会。” 第286章 孔雀开屏 286、孔雀开屏 我不知道阿姨是什么想法,无非和杨芸增加感情;我救了她的命,她自然不会害我。老杨微笑不语,看来此时一致对外,我只好举手投降了。 其实春节期间也只有动物园豹子泉和明湖值得一看,芸芸就对我说:“你想去哪里?我听你的。” 去哪里呢?其实我随便,只要打发时间就行了,去哪里无所谓。我说:“去哪里我没意见,你愿意去哪里都行。” “不行,今天就是你说了算;你是客人,怎么能我说了算?”杨芸先是命令的口气,但随后又觉得不太合适,所以解释了一下。 既然杨云坚持,我懒得再和她磨牙,随口说了一句:“那就去动物园,看看老虎狮子的,看看犀牛什么的也行。” 我说的都是大个头动物,而且是比较凶猛的动物,杨芸说:“行,但还要去看看百灵孔雀,不能只看你喜欢的呀?”说话的时候满脸的狡黠。我漫不经心说:“随便。” 我们不能走过去,所以是开车去的。动物园没有受到春节走亲戚的影响,反而因为有了闲人,来动物园的人熙熙攘攘,两点多游人正旺。 看了动物园的地图,我们直接去了有老虎的地方;孩子大都喜欢看老虎,所以在老虎圈子旁有好多的孩子,都挤在前面观看,大人反而被挤在了后面。 我看到两只老虎正懒洋洋地晒太阳,甚至有两个皮孩子用一根树枝挑逗它们,它们只是缩一下身子,但就是不肯起来撒野。 也许它们已经习惯了动物园的生活,一身的野性早已荡然无存。我看着无趣,就说:“走,没意思。” 杨云诧异地看了看我,为我的“没意思”大惑不解。我提出来看老虎,而且第一个看的就是老虎,现在却突然说没意思,自然会让杨芸大惑不解。 又来到狮子园,狮子园原来在一个深坑里;说深坑只是我的形容,因为放狮子的地方就是一个大大的池子,因为深狮子绝对上不来,所以这里的狮子相对比老虎自由,而且池子中间还有小山。 这样狮子反而保持了野性,我过来的时候有一头狮子甚至大吼了一声。狮子不像老虎,一山不容二虎,但狮子大概是群居性动物,在这池子里大小狮子竟然有七八头之多,而且都在跳跃奔腾。 看了一会狮子我就要走,其实再多看一会也行,关键我怕耽误的时间过多,一不小心会完不成计划,所以还是应该走了。杨芸说:“你看的挺有趣啊?怎么说走就走?” 这鬼丫头心怀不轨,怕是故意拖延时间想留住我?我忽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对杨芸说:“你不是要看孔雀百灵吗?走。” 禽类动物比较多,但大都叫不上名字;杨芸指着不太远的地方说:“那里就是孔雀园,先去那里看看。” 我是第一次来动物园,需要杨芸做导游。我见到的鸟类虽然多,但大都叫不上名字,这是第一次认真看鸟。杨芸说:“就看我们的运气,运气好了就能看到孔雀开屏。” 我只在书上见过孔雀,还有孔雀开屏;要是第一次就能看到孔雀开屏,确实很幸运。忽然有脑信息传过来:“孔雀就喜欢臭美,逗逗它一定会开屏。” 我靠,是巡视王发来的信息!我赶忙和它交流:“巡视王,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你?” “我在狮子洞藏着呢,现在太阳正刺眼,我只能藏起来;等一会我再出去找你!”巡视王竟然在狮子洞藏着,真是出乎我的意外!我再也想不到,巡视王竟然敢和狮子共舞! 巡视王很客气的为我解释,比小智强多了。我对巡视王说:“知道了,但不知道你能不能尽快找到我。” 我的计划是让赵大律师倒霉后再回家,但不能太晚了;巡视王说:“我的嗅觉特别敏锐,一定能找到你,你就放心。” 什么叫鸟语花香?原来禽类动物紧挨着的竟然是植物园,怪不得我在禽类动物园竟然嗅不到鸟粪臭味,有的只是鸟语花香的感觉。 来到孔雀园,就看见两只孔雀在交颈,分明是卿卿我我的恋爱鸟;我灵机一动,说:“杨芸,有没有比较鲜艳的东西吗?” “干什么?”杨芸疑惑地问;我说:“你就说有没有?我想给你变个戏法,让孔雀和我们跳舞。” 杨芸仍然不太明白,但还是说:“都是随身的衣服,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其实杨芸打扮的已经够鲜艳了,本身就像花一样;不过她穿的都是随身衣服,大庭广众下总不能让她脱下一件逗孔雀。 “这绸带挺不错。”杨芸还没有醒悟过来,我就一把拿下她系在领口的丝巾;这块丝巾颜色特别漂亮,火红中伴有翠绿,颜色鲜明,单独拿着的时候更是耀眼。 我开始舞动丝巾,丝绸就像舞蹈的舞女,扭动着柔软的腰肢;杨芸正在诧异,却猛然伸出手惊呼道:“快看,孔雀开屏了!” 这次的声音有点大,立即引来了无数的目光,纷纷说道:“好漂亮的孔雀开屏!”那孔雀仿佛听懂了赞美的声音,更加搔首弄姿抖动着羽翼,引得人们掌声雷动。 “闪开闪开,给韩公子让路!”忽然传来不和谐的声音,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家伙真是个丧门星,到哪里都会坏事! 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听见了谄媚的声音:“公子,孔雀开屏了,大吉大利啊!”然后又是狂妄的笑声:“哈哈哈哈,这孔雀真懂事,看我来了欢迎我是不是?” 原来是韩公子和四个跟班;我感到厌恶至极,就拉了杨芸一把说:“哪来的搅屎棍?我们走,不要坏了你的心情!” 其实听到声音后,就有人让出了路,也有人在悄悄的闪躲;恰巧在这时,孔雀仿佛也不开心了,竟然收起了美丽的羽翼。 “你个小禽兽,韩公子来了不给面子?继续,不然老子打死你!”一个跟班狐假虎威说道。可惜孔雀就是不给面子,收屏后再无动作。 韩公子脸色大变,忽然转头看着我;我说话的声音按说韩公子不会听见,因为我的声音并不大,而且两个人有一定距离。但别人不知道,我是特意把话送进了他的耳朵里,能听不清楚?! “谁?哪个不长眼的竟敢胡说?是不是你这……”韩公子没有说完就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是我早已惊恐,声音略带颤抖说:“原来是你……” 第287章 能量墙车祸 “是我!”我轻蔑的对韩公子说:“怎么?你想找我报仇吗?那就快点,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我量他不敢对我怎么样,因为在庄园里我已经让他吃到了苦头,他不会记吃不记打;但只要他愿意再一次尝试,我不介意让韩公子再一次好好享受。 “咱们走,不要理他们就是了。”杨芸紧紧的拉住我的胳膊,低声说:“别看他只带着四五个人,但这是他们的地盘,能很快集结大量的狗腿子,到时候你会吃亏的。” “没事。”我拍了拍杨芸的小手说:“我最善于打蛇打七寸,人再多也跑不了那个废物!”我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让韩公子听得清楚,我也清楚地看到韩公子浑身一激灵。 我笑了,在庄园给他造成的心理暗影恐怕早已挥之不去。当初我整治韩公子,就是想达到这样的效果——只要看到我,就会浑身打哆嗦! 韩公子一句话也没说,我看这小子已经服软,也就不再计较,对杨芸说:“芸芸,咱们走,看见这些人我就恶心!” 杨芸也没了兴趣,她本来想带我出来玩个痛快,最好我能乐不思蜀,再留下住一晚上,但遇到这种情况就没心绪了。 上车后,才走不几步,杨芸就紧张的对我说:“文君,那辆车似乎在跟踪我们,怎么办?” 我也生气了,这一定是韩公子派人跟踪,真特娘的找死不看好日子!我对付他们有的是办法!我对杨芸说:“不用管他!” 我嘴里说不要管他们,但心里却在思忖,该怎么整治这些不懂事的畜生!想了一会我问:“杨芸,附近有没有比较小的胡同?” “你想甩开他们?”杨云不由得往后看,那辆车仍然不远不近的跟着我们。我微笑着说:“你真聪明,怪不得是学霸。” “没用的。”杨芸却摇摇头说:“既然跟踪你,他们派出来的人肯定熟知周围的地形,你肯定不能把他们甩掉。哎,你说咱们让姑父来帮忙行不行?” 杨芸在摇头后忽然又这么说道;她说让边国安前来救驾,边国安肯定不辱使命,我当然知道。但这点小事也需要边国安,就显得我太没有本事了。 “你只要告诉我有没有就行了,别的不需要你担心。”我重复说了一遍,杨芸就狐疑的看着我,说:“我知道你能打,但他们现在没对你做什么,你能怎么办?” 我有点无语了,要真是那贼子敢对我做什么,也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我叹气说:“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还是你不相信我?” 看到我叹气了,杨芸就不敢再说,而是指着前面说:“走前面那条胡同我们一样能回家,就是胡同有点窄。”这时候拐弯应该减速了,我说:“早着样不就对了?坐好!” 拐进去,前面果真有一条五六米宽的胡同;走不了多远再看胡同,原来两边是工厂或者是仓库之类的地方,狭长的巷子没人住,也就鲜有人从此路过。 这真是个好地方,可以玩玩了。我并不傻,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闭气凝神,但照样稳稳当当的开车。不是吹,我现在能做到一心二用甚至三用,而且如小菜一碟。 现在,经过长时间的练习,我能聚集自身的能量任意使用,比如能让自己的能量制作一道能量墙。 对,聪明的你一定猜到了我要干什么,就是要设置一道墙,一道能量墙!但我并不急于发出能量,而是突然加快了速度。这速度,让我们的车似乎要飘起来。 之前我让杨芸做好,就是因为我会突然加速。我知道如果我加速,跟着我的车辆肯定也会加速追,不然狗腿子把我跟丢了,他们的主子能饶了他们?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后面的车看见我疯狂,他们似乎更疯狂。毕竟,我的突然加速已经和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要是冲出了胡同,他们有可能会找不到我。 就在这当口,我把能量墙瞬间释放,接着就听见轰隆的声音,只见后面的车辆就像飞奔的车辆突然撞在了石墙上,顿时被碰飞了! 能量墙看不见摸不着,其实是运动的,虽然肉眼可见的只是车辆诡异的飞起来,但实际上却不亚于两辆车在碰撞。 稍微强一点的是,车虽然翻了,车里的人不会死,只是被撞得头破血流,跌断几根骨头却是免不了的。我刹住了车,打开车门不紧不慢朝着他们走过去。 车已经摔了几个跟头,然后才停下来的,我看见里面有两个人正在拼命想打开车门。看过警匪片吗?这样翻车很危险,很有引起爆炸的可能! 有个人已经打碎了玻璃,但因为车子的变形,里面的人却爬不出来;我边走边录像,把这一切都拍下来。一直走到车前不远的地方,我这才站住了。 “两位车技不错啊。”我对两个人调侃的说道:“你们是要飙车吗?唉,车技再好,没有好车恐怕不行啊,等一会——” 我突然做了个汽车爆炸时大火燃烧的样子,嘴里模仿爆炸的声音:“轰——很快要爆炸了!” 两个人竟然同时不由自主的颤抖,一起发出凄厉的声音:“救命啊!” “没事,好像能坚持个十分八分,但看你们这个样子,恐怕没有这么幸运,如果没有人救你们,你们肯定逃不出来。” 我和他们就像老朋友聊天,看着他们绝望的样子反而更加觉得有趣;忽然有个人明白过来,我是他们的敌人,但也是唯一的救命人,于是向我求救:“大哥,救救我们!” “大哥?”我皱起眉头说:“谁是你的大哥?是不是韩公子?那就等着他来救你们,慢慢等,等爆炸了兴许他会来。” “小爷,我错了,你就是我们的小爷,求求您救救我们!”两个人一起哀求,此时他们知道命比钱贵了! 我们已经处于狭长的胡同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而且我估摸着胡同至少有千把米,大街上人声嘈杂,他们的声音没人听见,想活命只有靠我了。 杨芸坐在车上没有下来,因为我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吓得浑身瘫软,根本不会挪动了。我索性叮嘱杨芸:“不要下来!” 既然杨芸不会下来,我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我这才冷下脸说:“要想活命也可以,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们来跟踪的?” “小爷,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里面的人欲哭无泪,我说:“我要听你们亲自说出口!时间越来越短,你们看着办!” 第288章 夜会赵大律师 “是是是。”两个人争先恐后地说:“是韩公子派我们来的,都是韩家的保镖,我们再也不敢不说实话了。” 在死亡面前,两个人已经顾不得韩公子了。我又问:“跟着我想干什么?”两个人又是争先恐后:“韩公子让我们长期跟踪你,他说你是他的仇人,早晚找个合适的机会进行报复。” 我把变形的车门稍稍拉大了一些,让他们稍微松一口气,但瞬间又复原,让他们重新恢复绝望。我说:“说,怎么报复?” “小爷饶命,我说我说!”两个人哪个敢不说?两个人唯恐说慢了就会没命,当然是争先恐后:“少爷说要制造一场车祸事故。” “地点呢?”我说话的声音其实很低沉,当然不想让杨芸听见,但两个人仍然随着我的声音不停的颤抖,回答说:“只要合适的地点,比如你刚开车出去胡同口,会横跨一辆大车和你相撞。” 韩公子够歹毒,也够破本,为了我需要多大的本钱啊?!不过我也想了,现在科学这么发达,只要有一辆车跟踪就够了,他们可以根据路线拦截我。 我想再问一些情况,比如说两次被劫,但却没有达到目的。 倒不是他们不敢说,而是他们根本不知道。两个人的口径一致,就是他们根本没有这么大的权限,他们只服从命令,不管前程。至于前两次,大概是其他人干的,但没人敢外传。 我把他们放了,临走的时候我问他们:“你们回去怎么说?”他们哭丧着脸说:“小爷,我们只能说路上出了事故,能活着就不错了。” “你们不会去报案吗?不然你们的主子能饶过你们吗?”回答说:“小爷,您就别这样说了,那不是让我们去找死吗?” 这是实话,报案对他们没有好处,他们总不能说跟踪我的时候突然爆炸?再说我也没有和他们发生接触,报案对我来说其实毫无关系。 我对他们说:“你们的谈话我已录下来了,你们说我该怎么办?是不是送到局子里?或者是送给你们的主子?” 这下子吓得两个人磕头如捣蒜,也不知道他们有多么坚强,竟然忍着骨头断裂的疼痛跪下来,求我不要告诉别人。 其实我暂时不会告诉别人,因为就是把他们送局子里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我需要一个恰当的时候再考虑怎么办。 我没敢直接送杨芸回家,她以为两个人都摔死了,所以吓得不敢看。杨芸需要镇静,她终归是个女孩子,胆小是女孩的天性。 我安慰杨芸,不过她知道两个人并没有死后,又变的气愤起来:“他们真是太可恶了,我要报案!” 最后被我拦下了;我对杨芸说:“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觉得里面还有别的秘密;你放心,我会告诉你姑父,但不会告诉别的人。” 这样说是对杨芸的强调,一定要坚守秘密,免得自找麻烦,杨芸最后答应了。我并没有去找边国安,只是发去了录像,并说了自己的想法,边国安同意了。 结果走的时候已经五点了,但我坚决要走,老杨一家人也没有办法,做了点心让我吃了才放我走。 半小时后,也就是五点半后,天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我才绕道来到了动物园附近。我是为了找巡视王,结果不久我就听到了巡视王的叫声。 我们直接没见面,巡视王就带着我的命令出发了。大年初六,的月亮出来的比较早,但落下的时候更快,弯弯的月亮似乎转瞬即逝,来不及让赏月的人细看。 巡视王回来的时候,月亮已经不见了,也许今天晚上有点云彩的缘故,所以消失的更快。巡视王回来,就证明它已经巡视完毕,前来汇报情况。 巡视王告诉我,赵大律师的住宅在富丽小区,也就是所谓的豪华小区,但比别墅区似乎差一点。豪华房子只不过花钱多一些,但我觉得装饰的再好有什么用处?一个人占用的也不过就那么大。 巡视王进小区很容易,但我想进去就不好办。正在想怎么混进去,就见一辆车来到我的面前。大概我挡住了路线,所以我就礼貌的让她进去。 这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长得秀丽端庄,一看就是有教养的人,见我如此有礼貌,也对我点头,然后进了小区;门卫并没有马上关闭电动门,而是对我说:“你不进来吗?” 我旋即就明白了,门卫把我当成女人的什么人,所以等我进去。我又不是傻子,能错过这次机会?所以我赶紧发车,顺便对门卫点头。 进去后我才想到,进出这个小区的人非富即贵,从开的车就能看出;门卫不说阅人无数,但肯定知道车的价钱。现在这个社会不能说人人以貌取人,但也差不多,我占了以车取人的光。 “就在六栋六单元六楼。”忽然收到了巡视王的脑信息,闻言我不再犹豫,按照巡视王指挥径直把车开过去。 看来赵大律师买房子的时候是为了一个吉利数字,六六六按照我们的习惯是顺子,三个六就是顺顺顺,这样的数字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算计到骨头里。 我敲了他的门,接着又示意巡视王进去;其实我完全可以破门办而入,但想了想还是让巡视王先进去。 赵大律师当然不会随便打开门,我捏住鼻子说:“赵大律师,韩公子派我过来送点东西,请开门。” 赵大律师虽然长得人模狗样,但绝对不敢得罪韩公子,这样叫门绝对管用。 这样说他就没有继续怀疑,马上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然后是打开内门的声音,最后打开保险门。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率先飞了进去,我随后也跟进去了。 只要关上门,一点声音都不会传出去。本来这房子的质量毋庸置疑,隔音效果一流,再加上我进来后就用上了自身能量,把整个房子都封锁起来,这样就更加保险,传不出任何声音。 至于我,就更不必担心,早就给自己化了妆,就算站在他面前,他也绝对想不到是我。他楼道的监控也被我的意念控制了,小范围内收到的图像不过是一片空白。 赵大律师家里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一岁多的孩子,而我惊奇地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在小区门口见到的女人。我暗暗庆幸,要不是我化了妆,恐怕就要露馅了。 屋里的女人显然让巡视王吓坏了,惊叫连连;赵大律师也是惊吓不已,惊恐说道:“这这这……这就是韩公子让你送来的东西?” 第289章 巡视王示威 “不错。”我故意让自己的嗓子变得粗哑,说:“赵大律师,能不能让你的孩子和夫人暂避一下?我们的话不能让别人听见。” 本来我打算进门就让巡视王吓唬赵大律师,但因为女人和孩子的出现,我不得不改变主意。女人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看了看巡视王,又看了看赵大律师,不再作声。 “夫人,你和孩子先进去,别吓着孩子。”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孩子竟然不害怕巡视王,而且满脸喜欢的看着巡视王。不过在赵大律师说了以后,母子也就进了内室。 我又暗暗封闭了内屋,主要不让她们母子听见。赵大律师仍然止不住的惊惧,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已经看出来了,你绝对不是韩公子派来的人!” “哦?”赵大律师果然不好糊弄,虽然我凭借胡搅蛮缠在早上占了上风,但也不能不承认他有两下子。我对赵大律师说:“不错,我不是韩公子派来的。” 韩公子张开大嘴,但马上就闭上了大嘴,声音变得正常,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前来探访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请我喝杯茶吗?”我不客气的坐在了茶几面前说:“从刚进门你对我就是质问,难道这就是赵大律师的待客之道?” 刚进门赵大律师就吓傻了,现在已经回过神,于是皱了皱眉头,但也没再说别的,而是给我沏上一杯茶。 “刚才进去的是你的夫人?”我嘘了一口茶,其实并没有到嘴边,因为太热了。赵大律师却开始对我不客气:“废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当然说的是废话,但我乐意,就要说废话。我笑眯眯地说:“那孩子也是你的?我怎么看着不像呀?” “你……!”赵大律师又一次要发火,但刚说了一个字就不说话了,因为他已经看见巡视王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似乎随时出击,把他的两个眼珠吃了。 “对不起啊赵大律师,我忘了一件事;巡视王虽然身形巨大,但心眼小爱记仇,只要有人敢对它大喊大叫,它会觉得有人在向他挑战。它要生气了我管不住它,即使吞了一只狼也不够塞牙缝的。” 我这不是吓唬它,巡视王的战斗力毋庸置疑,据巡视王说附近的猛兽都是它们的快餐,不惧瘴气的动物见到它们无一幸免。 赵大律师显然不太相信,巡视王虽然身形巨大,但总归是一只鸟(我说是鸟,这个赵大律师没有异议),能有多厉害?我看了看周围,就看见了大型空调,于是说:“去把它叼起来,给换个方位。” 巡视王二话不说,轻易把空调叼了起来,放在房子的中间。我仍然笑嘻嘻地说:“赵大律师,放在这里合适吗?不行再让它和你帮忙,再不行就挂在楼顶上,不要钱,算你欠我一个情分。” 我一会儿是他的老婆孩子,一会儿又是大搬运,把赵大律师逼疯了;赵大律师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说啊!” 这一声吼不要紧,只见巡视王快如闪电飞在了赵大律师的肩膀上,一只爪子按在了他的头上。我叹气说:“唉,不是和你说了吗?它最讨厌被人吼了。” 我看见赵大律师瞬间满头大汗,肯定是被吓出来的。我看见他的腿已经开始哆嗦,就知道巡视王在赵大律师头上运功,增加他身上的压迫感。 “你先让它下来行不行?”赵大律师吓得一动都不敢动,示意头上的巡视王。我拍了拍巡视王说:“看我的面子,你先放了他,他的眼珠不新鲜。” 我故意气赵大律师,赵大律师的眼睛气绿了,但却不敢再撒泼。 巡视王终于从赵大律师的身上飞开,赵大律师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呼哧呼哧直喘气。我不催赵大律师说话,悠然自得开始喝茶。 就这样过去了二三分钟,赵大律师终于缓过劲来,说:“你说,到底要我干什么?是不是要钱?我给,我给!”说着就站了起来。 “你想让我犯罪吗?”我对赵大律师说:“我不过来找你串门,犯法的事情我不会干。不过,要是有什么飞禽走兽来串门,撞坏你的门墙就怪不得我了,但你要保护好你的妻儿,你说是不是?” 说最后一句话,也是冲着巡视王说的,巡视王极其配合的叫了一声,同时点头。赵大律师越发的惊恐,因为他看见巡视王似乎在和我交流。 “哎,到时候你不要吓着孩子了,就是喜欢游戏也只能和大人玩,这可是对你的要求啊?禽王说话要算数了。”我抚摸着巡视王说:“不过,我不知道你敢不敢和大人在六楼玩游戏。” 我转而吓唬赵大律师,相信赵大律师已经吓酥了;巡视王虽然没有展现它的战斗力,但就凭着轻易把空调叼起两米多,叼起赵大律师岂不易如反掌?赵大律师完全能够想象自己的后果! 从六楼叼起扔下去,坚硬的地面会出现什么样的景观呢? “求求你了,只要你能说出要我干什么,我能做到的一定去做。”赵大律师忽然变得瑟瑟发抖,我就知道火口已经差不多了。 “我没什么事,就是有人要借我的鸟一用,我打听了一下原来就是你家,所以才来通知你。他说你们是仇家,你让他家破人亡,他说的对吗?” 这样说,其实全凭我的猜测;我知道因为打官司,有的极有可能恨上了赵大律师,就因为赵大律师能够把黑的说成白的,所以变相成了某些坏人的保护伞。 打官司打不赢,别人恨赵大律师很正常。就见赵大律师又是狠狠哆嗦一下,我心里马上更加有数了。我说:“怎么不说话?难道我说错了?” 赵大律师闷声不吭,我对赵大律师说:“那就只能对不起了,我决定把大鸟借给朋友了,因为事实说明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了。” 我站起来,做出样子准备拂手而去;就在此时,只听见女人的声音:“慢着,请等一等!”接着女人就从室内走了出来。 其实我早就看见女人已经拉开了一道门缝,目的就是听我们说话。我说:“干什么?你们也该休息了,打扰你对不起了。” 我作势还要走,女人说:“您稍等一下,容我先和他说句话。”接着就对赵大律师说:“你听明白了没有?欠下的账就算到了阎王殿迟早也要还,现在债主已经找上门了,怎么办?” 女人开始怒斥赵大律师,我听明白她的意思了。 第290章 吓破狗胆了 原来女人不管赵大律师所做什么事,只做好自己的本分,却不查赵大律师胡作非为。但最近听说赵大律师经钻法律空子助纣为孽,害人无数,女人开始害怕了。 女人开始劝说赵大律师不要什么官司都接,做事要有底线,只要挣钱养家就行。就在去年,赵大律师还给一个杀人犯做代理,本来是一个很简单的杀人案件,杀人偿命就是了,但最后改成了无期。 只要能活着,就有出来的希望;这个杀人犯是恶意杀人,始终没有供出背后主使的人,所以才有人拼命把杀人犯包下来。 而这个杀人犯没判死刑,可以说就是赵大律师的功劳!我叹气说:“赵大律师你很伟大啊,怪不得别人恨死你了!” “扑通”一声,女人却突然跪在了我的面前,让我措手不及。女人说:“求求你了!我知道都是赵大律师的错,也看出来你是有本事的人,想杀我们其实很简单。” “但是,我也看出来了,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求求您放过我们!我保证赵大律师再也不会接丧尽天良的案子了!” 这可不好回答,因为这出乎我的意外;其实我根本没有杀人的意思,只不过吓唬一下赵大律师,让他放弃和杨芸打官司。这个女人看样子不是坏人,我有点心软了。 我没想到歪打正着,一句话本来是吓唬赵大律师的,没想到赵大律师还真的因为打官司得罪了人,这真是“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就因为给杀人犯打官司,虽然官司答应了,但也给自己带来了隐患;死者家属也就是死者的儿子,觉得赵大律师是罪魁祸首之一,于是就来闹了几次。 最后一次,死者的儿子甚至动了手。杀人犯因为在监狱服刑,死者的儿子无法报仇,于是把满腔怒火都撒在了赵大律师身上。赵大律师其实早就吓破狗胆了 死者家属要求赵大律师为他们找回公道,但赵大律师就是靠嘴吃饭的,死者家属当然说不过他,而且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死者家属一怒之下打了赵大律师,而赵大律师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个人也送进了监狱。 虽然那人被判十个月的刑期,赵大律师家里暂时也安静了,但女人始终隐隐不安,就怕那人出狱后会变本加厉,前来报仇。如今那人在监狱里呆了六个月,四个月以后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不过将心比心,如果是我的话,恐怕我会比那人更记仇。本来那个人就是死刑,死者家属报了仇也就可以抚慰心中的伤痕;但就因为一场官司,那个人就可以不死了,天理何在? 杀父之仇不可不保,不然谁能咽下这口气?只要有血性的男人就一定会报! 我恨不能让巡视王吃了这个狗日的赵大律师,就算吃了他也不解恨!不过看在他死后孤儿寡母会很难过,我也犹豫。 我对女士说:“你怎么找了这样个冷血动物?我告诉你,找我的人就是想要了他的命,连带你们一家!我也不妨告诉你,天理昭彰,做了坏事早晚会得到报应,你为了私欲也会害死全家人!” 赵大律师正在春风得意的时候,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却没有考虑后果,如果那人出来后报仇,那可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 我招了招手,巡视王飞过来蹲在我的肩上;我说:“它有一个绰号,叫做千里飞鹰,就是在千里之内找一个人易如反掌。” 我稍微停了一下,这是我要的节奏;女士紧张的看着我,而赵大律师变得两眼茫然,痴痴呆呆;我说:“我一旦同意了那人,后果你们自己去想。” 我又对赵大律师说:“你也不要动你的歪心眼,我既然说了就不会给你留下把柄,不信你就试试。你现在可以打开你的监控,就知道我不是骗你。” “他不相信我相信。”女士忽然说:“家里虽然安装了报警器,但我无意间发现监控都是白影,什么都看不到,但看起来却非常正常,我就知道你一定是高人。” 说着女士就打开了手机上的监控,画面上只有他们夫妻的影像,但却没有我和巡视王!这镜像看起来如此诡异,但其实是我用能量把我和巡视王隐蔽在监视镜头之外。 刚开始赵大律师好像脑子不清醒,但当看到监控画面,立刻就大惊失色,竟然和女士跪在了一起,一个劲的说饶命! 我看明白了,在这之前他还在怀疑我的能量,即使女士出来求饶,他仍然在幻想怎么破解我对他的威胁。幸亏我早就料到了这一步,不然这一趟会无功而返。 总之,我是受了高科技的启发,才想到要这么做,无非是不给赵大律师留下丝毫的把柄,免得赵大律师贼心不死,伺机反扑。 不管怎么说,赵大律师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崩溃了,已经开始向我求饶。我对女士叹息说:“自作孽,不可活;我知道你们娘俩是无辜的,但赵大律师就不好说了。我给你一个建议,你们——” 这又是一个暂停键,还是为了效果;我对女人说:“说别的没用,就算我不同意大鸟来报复你们,仇家也一定会找想别的办法。唯一的办法,就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 “走?”两个人俱都是猛然一震:“往哪里走?” 我开始变得冰冷,说:“千里之外就找不到你们了。我可以给你们留出白天的时间做好你们的善后,然后马上出走,特别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要马上停止!” 这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我的首要目的。女士战战兢兢说:“半天的时间太短了?”我说:“赵大律师的黑心钱挣了不少了?明天十二点以前大鸟会看着你们出城!” 我决定暂时不走了,而是等到十二点。但才十点多,我就看到网络上已经炸开了锅;因为突发事故,律师精英赵大律师已经辞掉所有的工作移居他方,地址暂时不详。 我终于放心了,在一家小吃部吃了点地方小吃。这时候才十一点,我吃饭的时候没几个人,但还没有吃完,电话就响了。 拿出手机一看,是姚五子的电话,我这才想起这两天因为太紧张,竟然忘了明天就是他结婚的日子,而我答应他今天就过去。 我们这里的风俗就这样,明天结婚至少要在前一天就开始待客;因为客人多,一天之内请不完,所以前一天要把乡亲邻居先候出去;候出去是家乡话,意思和招待出去差不多。 第291章 特殊客人 而我的任务,就是和姚五子帮忙,主要是为了给姚五子长面子。窦文君成了窦总虽然无人不知,但在镇上更是无人不晓。 最重要我是风云人物,去谁家给谁长面子;而姚五子原来的名声人人敬而远之,秀菊又是人人躲着走的丧门星,恭贺的人能有多少?但我要是亲自和他帮忙,就没有人敢再说三道四。 我只好歉意地告诉他,因为有事,所以要晚一些。但我也不会让他失望,告诉他三点之前一定回去。 我告诉巡视王暂时不要回去,主要还是有点不放心,万一赵大律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的时间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赵大律师要是敢回来,巡视王可以露面震慑,我相信巡视王能够吓住他,令他不得不忌惮。 出城的时候刚好十二点,正好看到一家卖花篮的,我就买了两个,又买了些礼物带回去,都是给姚五子夫妻的结婚礼物。 两点半,我准时回来了;我走的时候正好是一个节点,此时大都在亲戚朋友家里聚会,路上反倒很少有人。 我又给姚五子打了电话,告诉他我已经回来了。但我暂时要去公司,因为姚五子住的地方有点狭小,没处停车。不过我把礼物放在了胡同口,让他亲自出来拿。 一切算顺利,很多人为了我的面子,认识不认识姚五子都来恭贺;大约五点,我虽然没看时间,但该来的都来了。 五点不算晚,我作为姚五子的兄弟,负责安排客人的座位。还是老古风,一个桌上坐八个人,长幼有序,客人互敬互让,倒也不难安排。 因为房子小,我们又专门赁了房子待客,就是姚五子所赁房间的邻居。邻居的房间是两进两出的大房子,一出院子租赁,一出院子自己住,而出租的院子这几天正好闲着。 正准备开始,忽然就听到有人来了,竟然是苏老板!而且,苏老板身后跟着几个人,其中一个人更是让我吃惊——竟然是肖一郎! 我靠,这是什么意思?我知道所有客人的名字,并没有邀请苏老板和肖一郎,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再怎么说,苏老板也没有理由给姚五子祝贺,但他确实来了。只见苏老板进门就笑嘻嘻的说道:“恭喜恭喜!祝贺祝贺!” 姚五子当先出来的,因为迎宾的人见来人不认识,所以来报告姚五子。我也跟着出来了,见到这些人我就皱起了眉头。 但转念一想,我也就释然了;既然他们已经来了,就看事办事。姚五子也看看我,他也是紧皱眉头,但我知道苏老板他们就是冲着我来的,他们虽然混蛋,但随礼无罪。 我点头示意,姚五子就只好向前,不咸不淡地说:“苏老板,怎么会惊动你的大驾?请进。” 苏老板们并不在意姚五子的态度,就要跟进去,我却堵在了前面,说:“这边请,直接入座,苏老板。” 我直接不让他们进姚五子的院子,苏老板有点尴尬;我说:“苏老板,不好意思,那边的客人已经坐满了,就来这边。” 苏老板已经没有办法,就轻轻弯腰对肖一郎说:“一郎君,请这边来。窦总,这是矮子国的肖一郎,闻听姚五子结婚大喜,也想讨一杯喜酒。” 其实我们早就见过,只不过我懒得再说,只是轻轻地点头,“嗯”了一声。苏老板又对身边的人说:“把红包给窦总,看来他是喜事的主持人。” 按说红包要送给姚五子,但姚五子不在,苏老板给我也可以。后面的人也纷纷前来,每个人都拿出了大红包。 根据红包的大小,我觉得他们的红包都不少,而苏老板和肖一郎的红包格外大,估摸着最少是一个w,也真够大方。至于其他人,也至少都要三两千,再少了怎么拿的出门?。 我知道他们是为了我,于是就想着这是姚五子大喜的日子,今天就不再生气了。但是,他们就是拿十个w,我该怎么招待酒怎么招待,别想对他们高看一眼。 在上了八个果碟八个炒碟后,接着开始四大件,最后是十个碗。当然,碗已经被盘代替了,但酒宴仍然是老一套的菜肴。 上菜的时候没别的事,但上完菜道道就多了;这一次我特殊照顾了苏老板他们,安排公司的几个小青年轮番上阵,轮番让酒。 这也是家乡的习俗,我的安排并不为过。我对小青年说:“每人让酒至少要苏老板他们喝四杯,完不成任务就别出来!” 这些人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一定要让这些家伙喝个酩酊大醉,醉的三天起不了床! 别的桌子上的客人只是走形式,这些客人大都是乡里乡亲,都熟知当地风俗习惯,只要过场走下来,客人不会说别的。 但对重要客人则不同了,他们是重点照顾的对象;我对几个让酒的人说:“这些人都是重要人物,要是能让他们喝趴下,我就每人一个大红包!”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个人就像下山猛虎,嗷嗷的叫着就上阵了。第一个进去的人挨个喝了四喜,这是必不可少的,苏老板当然也懂得。 我看清楚了,别人在上菜的时候都很少喝酒,只不过是走过场,而且即使陪客站起来让酒,酒也下去不多。 这里面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当地风俗,当地人都知道,上完菜才是真正喝酒的时候,但肖一郎显然不懂这里的规矩,上完菜之前别人只是嘘一口当样子,而他却是杯杯见底。 等到小伙子们上阵,肖一郎早就有五六分酒意了。苏老板虽然多次暗示肖一郎慢点喝,可他竟然装作大尾巴狼,满不在乎大吃二喝。 别人早就留出四个酒的肚子了,当然个个喝的顺畅;四杯酒下肚,客人劝让酒的人回去,都说少喝不了。让酒的人却不紧不慢,又给每个人满上,说:“四喜我们喝了,难道不顺顺当当?” 酒场无正事,这是一种说法;但还有个说法,就是酒令如军令,怎么说怎么有理。四喜过后就是六六大顺,四喜都喝了,怎么不来了六顺当? 这也是酒场的规矩,苏老板明明知道这是个坑,但不得不喝;不想喝也行,让酒的人就是灌也要让客人灌下去,否则就是不给主家面子。 六杯酒下肚,别以为这样就完事了,接着又是四杯,而且绝对有名堂:十全十美!结婚是个大喜的日子,十全十美才是对主人的最好祝福,再黏糊一会儿,客人拗不过让酒人,于是真成了十全十美。 第292章 斗智 第一个人顺利完成任务,再往后就很少阻力了,接着又去了两个人,都喝了十全十美。但轮着第四个,苏老板就坚决不让继续进行了。 肖一郎已经趴在桌子上了,两只小眼睛迷迷糊糊,还在说:“不喝了,不喝了,这是最后一杯。” 苏老板说:“去上饭,我们感谢主人的热情款待,该祝贺的也祝贺了,都懂得我们的风俗,就这样。” 苏老板说的不错,当地风俗就是让三遍酒,然后功德圆满,我们要走的过场也走了,客人不会怪罪主家。 我觉得应该上场了,大部分客人是冲着我的面子,我出面他们自然无话可说;但刚要进去,姚五子就进来院子了。 “兄弟,让我先进去。”姚五子满面红光说:“他们来和我的喜酒,作为主人,我要不让酒就是失礼了,你等会儿。” 这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正想着这酒是不是少了点,姚五子就来帮忙了;我点头说:“你说得对,这些大人物都来了,你能不到场吗?去去。” 姚五子进门就笑呵呵地说:“苏老板,想不到我这小庙竟然迎来你这尊大神,真是蓬荜生辉呀!啥也不说了,一切都在酒里了!” 说着姚五子端起酒杯说:“我敬大家,先带头,诸位请跟上!当然,谁要对我不满,就端起来连干三杯。”说着就是一杯。 上来就陪着客人喝,苏老板他们也算大面子;因为新郎让酒有照顾,可以不喝。可如今新郎不但喝,而且带头喝,这样别人反而没话说了。 无奈喝了四杯,肖一郎已经直接睁不开眼,好歹还能呜呜弄弄发出点声音;苏老板为难地说:“行了新郎,虽然你才过来,但大家都已经喝足了,你回去。” 苏老板是他们当中最能喝的,但现在也已经是超水平发挥;虽然酒杯很小,但搁不住个数多,差不多都喝了够一斤了,而肖一郎喝得更多,看样子真不能喝了。 “那不行!”姚五子干脆地说:“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不喝就是看不起我姚五子!今天都是来喝喜酒的,喝不醉叫喝酒吗?” “可是……”苏老板指着趴在桌子上的肖一郎说:“本来肖一郎有话要跟窦总说,但现在他已经喝醉了。你再看别人,哪个不是舌头不转弯了?” “都看见了,但你苏老板不是喝的正高兴吗?”姚五子微笑说:“我已经说了,今天不醉不归,不然你把我灌醉也行。” 苏老板脸色大变,刚要说什么,姚五子又开怀大笑,说:“苏老板,闹着玩的,但今天就要喝个尽兴,不然就对不起喜酒了,你说对不对?” 打一巴掌揉三揉,姚五子表演的已经炉火纯青,没毛病。无奈苏老板们只能继续战斗。十杯酒没有喝完,又接连趴下了四个。 十个酒喝完,姚五子才满意的走出去;姚五子说:“该你了,上。”其实有专门让酒的,我知道姚五子这是火上浇油。 那我算什么?我是来给你们送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的!我特意带进去了两瓶酒,对苏老板说:“苏老板,该我们唱压轴戏了?我算看准了,我不来,戏就唱不完啊” 我是开玩笑的口吻,苏老板看我进来,脱口而出一句话:“窦总,想见你一面真难呀,就以为今天你不过来了!” “哪能呢?”我对苏老板说:“你苏大老板给面子,我能不来呀?我们坐下说。”我看见苏老板也已经喝的晃晃悠悠,就知道他也开始酒精虫入脑了。 也不怪苏老板能喝,就他那大块头,他喝的酒到不了脖子里别人就已经醉了。我对苏老板说:“啥也不说,先喝上几杯再说。你带来的小弟太没意思,才喝多少就趴下了。” 我直接没提和苏老板带来的小弟喝酒,而是只和苏老板干杯;要不是有椅子靠着,一桌子人只怕早就钻桌子底了。 “我也不能喝了,再喝真的醉了。”苏老板摇摇手,看看身边的人说:“我们有话要说,喝醉了还怎么说?我真的不能喝了。” “你说的什么话?”我佯装生气地说:“苏老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我才来赴宴?” “那当然,要不是因为你,别人谁会有这么大的面子?”苏老板直言不讳,说:“别说一个小小的司机,就是镇长想见我也需要预约,还要看我高兴不高兴。” 苏老板可不是喝醉了说醉话,一个小小的镇长算什么?要是他不来镇上又开了一个公司,他根本不会到镇上,说实话镇上想请苏老板都请不来。 “既然是因为我来的,我是不是也给你面子了?”我对苏老板说:“我要不给你面子,你就和别的客人一样同样看待,你的面子也就这么回事。” 怎么样才能证明比别人高一等?当然是酒宴人物的等级。但酒宴是统一的标准,又该怎么显现出来客人的级别?那就只有看谁来招待客人了! 如今,我作为掌门,来和苏老板把酒言欢,是不是高看他一眼?既然是高看你一眼,你不能分不出青红皂白。 苏老板想不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呆了一下说:“好,既然你看得起我,我就豁上了,咱们干杯!” 听苏老板说干杯,三个人竟然也端起了酒杯,说:“苏……老板……干杯。”先后都干了,然后都趴在桌子上酣然入睡。 我真是服了,他们怎么也够喝了一斤多,肚子真能盛啊!我看他们一眼,然后对苏老板说:“不用管他们了,让他们睡。” 我和苏老板一连喝了四杯,不带停止的,更不用说中间夹口菜喝杯水。我又对苏老板说:“苏老板,我怎么觉得这样喝酒娘娘们们的,喝着有啥意思?我们换大杯子!” “你真想把我灌醉啊?”苏老板说:“咱们还是少喝点,再说我们也的确有话要对你说。你看肖一郎先生,喝多了岂不耽误大事?” 正说着,早有人送来两个大杯子,我笑着说:“苏老板,不要让我一次次满酒了?满上,边说边喝。” 这是二两的杯子,我一次都倒满了。我率先喝了一大口,说:“苏老板,跟上。”逼着苏老板不得不喝。我说:“今天是姚五子的大喜日子,有什么话不能等到明天再说?” 其实我也想和他说话,特别杨丽娟对我说的话,我对苏老板始终耿耿于怀。虽然我的判断,苏老板说的杨丽娟大概率是假的,但在我心里始终疙疙瘩瘩。 第293章 喝死他! “确实有重要的话要说。”苏老板说:“要不是特别重要,我也就暂时不提了。可惜肖一郎已经喝醉了,我只能简单说一下。” 多少不说,酒精到底是管用了,也不枉我一片苦心。趴下的人至少也要难受一天,肚子里开大船,整个的翻江倒海。 “你也看到合同了,里面有和矮子国的合同,他们也是我们的合作者。”苏老板舌头稍微不打弯的叙说,我却觉得哪里不对,就对苏老板说:“等等!我怎么觉得不对呀?” “哪里不对?”苏老板对我的突然阻拦大惑不解,说:“我并没有说错啊?”但我想一想就知道哪里不对了,于是对苏老板说:“苏老板,你真够狡猾呀!” “到底是什么意思?”苏老板一脸蒙逼的样子说:“我又怎么狡猾了?我是个特别讲信用的人。”我冷哼一声回怼:“哼,我什么时候看过你和矮子国的合同?我不认识矮子国的鸟字!” 我要和苏老板谈论杨丽娟的事,而不是让苏老板抓住我的小辨子说话。苏老板实际在给我挖坑,说我看了矮子国的合同,不就是说原来我偷看了他的文件?之前我一直都在否认! 我虽然是苏老板公司的负责人,但绝对不是苏达公司的核心人员,这一点我看的非常清楚。我没有权利看公司的机密文件,承认看过矮子鬼的合同我不就成了小偷?! 这样想就明白了,苏老板很可能在给我挖坑下套!如果我不当面纠正这种说法,以后要说起来我该怎么回答?到时候他诬告我盗窃文件,我也承认了,这岂不要害死我? 不得不防啊!所以,就算我在苏老板那里看了文件,我也不会承认!他在身边守着,而且也都是苏老板亲自提供的文件,我又怕他何来?再说,我不相信高科技能把脑子里的图像拍摄出来。 当初想得太多,现在一条条分析,心里自然不慌。苏老板说:“哦,你说这件事啊?在我办公室你看了没有?再说咱们也有证人,就是杨丽娟女士,我没撒谎?” “你说的不错,但也要注意你的措辞,我到底能不能看你的文件。”我看出苏老板是久经沙场的老狐狸,内心已经相当冷静,说:“首先,文件是你同意的,对不对?” “对。”苏老板不是什么事情都抵赖,说:“那些都是你可以看的文件。”我点头说:“但是我什么也没看。桌子上那么多文件,要是看下来需要多长时间?” 只有十分钟!按照常理推算,一份文件我都看不完!只要有脑子的人都能算出来,因为文件有专业术语,必须要看仔细看明白。 一份文件就要几张乃至十几张,我哪有时间仔细看?我对苏老板说:“你就说,如果让你看,十分钟你能看多少?更别说文件都是洋文,就是给我也不知道里面什么东西!” 苏老板无语了,因为我说的是事实;我又说:“苏老板,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聊聊,你拿出照片吓唬杨丽娟是什么意思?我问你这些照片你是怎么来的?莫非是你钻进我脑子里拍下来的?” 这近乎荒唐的说法,别人听了一定觉得荒唐,而且是十分的荒唐!因为这是谁也不能证明的事情,除非这个人是个疯子神经病。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我索性有什么就说什么:“苏老板,今天你是来做客的,我今天本来不想说这事;不过,既然说开了,我们就不妨说一说。” 苏老板尴尬至极,这是他的表象,几次想说话,但都被我制止了;我说:“苏老板,我一口一个苏老板叫你,是不想撕破脸皮,不过,我觉得你有点过分了,我生气了!” “暂且不说别的,你说我盗取文件我不在乎,因为干屎抹不到身上去;但你千不该万不该,竟然挑拨我的表姐的关系!” 苏老板和杨丽娟说的话,我最看重的就是杨丽娟竟然是个矮子国人!妈呀,我们从小到大的姐姐忽然变成矮子国人,这让我怎么接受? 我也曾想问一问爸妈,或者问问我的小姨和姨夫,杨丽娟是不是你们捡来的?但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能乱说,免得老人为难伤心。 苏老板的脸色刷的一下就黄了,压低声音说:“窦总,噤声!这些话不可以在人多的地方说,会出人命的!” 苏老板如此的变化,大大出乎我的意外:弹道他说的是真的?但我并没有表现自己的情绪波动,而是对苏老板冷笑说:“怎么了?做贼心虚啊?” “不是!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明白的;如果被外人听说了,恐怕你也会后悔!唉,我没想到杨丽娟女士还是和你说了!这样,等上班的时候我们再找个地方,我一定会给你说清楚!” 苏老板显得非常严肃,我沉思一会儿说:“好,我就暂时相信你这一回!不过你要记住,我不是好惹的!” 别看苏老板诡计多端,但有时候把复杂问题简单化,反而更会取得意想不到的结果。比如人与人再复杂的问题,只要人死了什么事情都会尘埃落地。 我这只是比喻,没有到非杀人不能解决的地步。我说:“好,我就不说了,这两瓶酒一人一瓶,喝干了今晚就没事了!” 我打开酒瓶一人一个,苏老板有点畏惧了,但我说:“一口闷但不是感情深,否则我们就没完!” 这一桌子人都是拖出去的,我当然例外。看过乔峰和段誉拼酒吗?今晚就和他们拼酒的精彩场面差不多,但现在苏老板已经喝的一塌糊涂。 我喝不了这么多酒,所以用上了冥想,把身体里的酒精都转化出去,喝了也等于没喝;苏老板虽然一个酒肚子,但总有灌满的时候,所以也喝醉了,就这么简单。 第二天正式上班,但我照常和姚五子帮忙;有杨丽娟她们掌管公司,我就是个打酱油的,就像年五更打住个兔子,有它过年,无它也过年。 这一天正式拜堂成亲,又是忙忙活活一天,一直到晚上九点,我才回公司了。回到公司,美女们都在,特别要指出的雯雯也在! 真让我无奈!我以为雯雯也就是三分钟的热度,待不了多长时间也就没了兴趣;因为我经常不在公司,见不到我不就渐渐淡兴了? 但我想错了,雯雯把这里当做沙家浜了,常来少往;就算我回家一趟,她也缠着我不放手,真是个麻烦。 第294章 女人是麻烦 我忽然灵机一动,对雯雯说:“雯雯,你哥在家吗?”雯雯说:“在啊?昨天就在姚五子家喝酒了,但可惜那时候你不在家。” 哦,我明白了,原来姚五子中午也待客了,杜星辰就是上午来的;这时候我正在路上,杜星辰等不及就回去了。 我对雯雯说:“我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今晚要找到他。你们忙,我去了,不要等我,我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又想跑啊?”几个美人都点头,唯独雯雯不要脸,死缠着不放:“你一个人怪孤单的,我陪你去。” 我稍微瞄了一下,就看见三个人六道强光齐刷刷的射向我,都是异样的目光:是嫉妒?还是哀怨?说不清道不明。 我忽然又想到了杨芸,那才是最大的麻烦!杨芸对我实在太热烈了,只要和她在一起就觉得会被融化,我对她简直没有抵抗力。 问题是我爱杨芸吗?其实我一点也不明白。我们是认识最晚的人,但却是接触最深的的人;说句没有担当的话,我对她的感觉又新奇又不明所以。 一个就够麻烦了,再加上几个美女莺莺燕燕,简直头大了!本来想借机溜出去,想不到雯雯死缠烂打,这可如何是好?这一点,杨芸和她似乎有共同之处。 我对雯雯说:“不用了,我一个人找他跑起来更快。”我溜出来有两个目的,一是看看巡视王任务完成的怎么样,再就是去找老光棍。这两天我没去深渊,不知道老鼠洞挖了什么样了。 但有人跟着,我就不能去了,原因很明显,我们一切的事情都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说完一个人径直出去,但雯雯却追上我说:“又不用你背着我,怕啥?我给星辰哥哥打个电话,让他等着我们。” 说着就开始拨电话,我赶忙拦住她说:“不用了,我的小姑奶奶!”雯雯就一脸坏笑说:“也好,我去给你砸门,怕他不给你开门。” 这简直是女土匪,还让不让人活呀?!我回来的时候最怕雯雯,仗着妈妈对她的宠爱肆无忌惮,我在公司她就在公司,我回家她就跟着我回家,反正不让我离开她的视线。 别的美女给我的感觉是含蓄温暖,即使含情脉脉也尽量不表现出来;而雯雯就像小霸主,压迫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已经没办法了,就算我说回家,她也一定跟着我,那样会更危险。 无奈,我只好把车开往红星公司;杜星辰住在公司,我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十几里路很快就到,不再述说。 杜星辰看到我,眼睛里就露出兴奋的光芒,跑过来就要和我拥抱,不料雯雯从我的身后跑出来,对杜星辰说:“哥,你想我了?我也想你了,抱抱!” 杜星辰毫无防备,兄妹俩就抱在了一起,杜星辰又气又笑,骂道:“你这疯丫头,怎么变得这样了?快松手!” 不但杜星辰说她变了,我也觉得雯雯变了,和第一次见到的雯雯判若两人;雯雯得意地笑,说:“那是你得了青光眼,分辨不出来了,这个才是真正的我。” 我和杜星辰除了文件的事,别的就只有闲聊了;我故意说起曹淑莲,主要雯雯对她没有兴趣,这样雯雯或许就不再看着我们。 我说:“兄弟,这几天和曹淑莲有没有进度?”我已经给杜星辰留出足够的空间,就看杜星辰如何把握。雯雯嗤笑道:“没戏!” 杜星辰露出一脸的羞惭,表明没有进展。我只能叹气,对杜星辰说:“唉,哥只能帮到这一步了,一直尽量离开她。” “没用。”雯雯又是简单两个字,真打击人啊,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但其实我明白,雯雯说的不错,曹淑莲眼里没有他! 杜星辰就是这么个人,胆小谨慎,又怕别人拒绝,却非要一棵树上上吊,认死理。既然你非曹淑莲不娶,当哥哥的又有什么办法? 我可以和曹淑莲故意拉开距离,也见杜星辰经常邀请曹淑莲,但杜星辰始终不敢向她求爱,照这样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要是让我做,我会直截了当对曹淑莲说:曹淑莲,在我心里已经没有第二个人,我心里只有你,你能不能嫁给我? 至于中间环节,我觉得省去了最好;又是送小礼物,又是说悄悄话,都不如直截了当来得实在。不敢表达吗?那就像杨芸那样,直接来个拥抱,不比说什么都明白?! 可惜他不是我,其实我也没有尝试过,只是被动接受杨芸的进攻。我瞄了雯雯一眼,迅速转回头说:“走,我们去躺着说话,我有点累。” 雯雯还是不走,瞪着眼继续监视我,或许她怕我偷偷走了。这妮子算是赖上我了,我暗暗思忖,但也只能和她慢慢熬了。 其实我有办法让她听话,但那需要用冥想,而冥想对她大脑的影响也是有的,不如不用。雯雯到底是我的干妹妹,所以我不忍心对她使用这样的方法。 没办法,一直到十一点多,雯雯才撑不住了,呵欠连天的轻拍嘴巴,说:“哥,我要睡了,但你们也别想偷跑。” 说,雯雯的脸上就露出了狡黠的微笑,然后又做了一个鬼脸,好像一脸的阴谋诡计;杜星辰赶紧对雯雯说:“雯雯,你别胡来!” 我早就看出来雯雯不正常,但并没有说话;说话间,雯雯早已跑出去了,在出门的瞬间同时把门带过去,随后就是锁门的声音:“两位哥哥,明天睡醒了我会给你们开门。” 杜星辰追到门前用力的晃动,但已经无济于事。雯雯是从外边锁门,钥匙也被雯雯拿走了,我们就别想出去了。 “哥,我知道你一定有事,所以在大晚上赶过来,只不过有些话雯雯在跟前,所以不方便说。你还出去吗?这个疯丫头把钥匙拿走了,怎么办?” 杜星辰担心雯雯拿走钥匙会耽误我的事,所以当然会着急;我这个兄弟就是胆小点,但却是值得信赖的人。我笑着对他说:“没事。” 接着,我又掏出了几份文件,这是老光棍安排的,让杜星辰再翻译一下。我对杜星辰说:“锁了也好,把里面也锁上,不要让别人进来了。这几份文件你再翻译一下。” 之所以来找杜星辰,也算是因为文件;本来想晚一天再来,但现在将错就错也算一举两得,不然我还要专门来一次。老光棍安排我的任务顺带完成,也算是功劳一件。 第295章 老鼠洞里的仓库 “原来是因为这个?”杜星辰顿时觉得轻松很多,说:“那好,今晚我一定完成任务,等你睡醒了就可以带回家了。” “我还要出去一趟;”我对杜星辰说:“记住,我不回来你千万不要开门,免得被雯雯发现我不在。” “啊?你要出去?”杜星辰无奈说道:“出不去啊!雯雯把钥匙都拿去了,我不是刚给你说了?” 这只是小事一桩,雯雯哪能锁得住我?但我也不能说自已可以借助冥想从三楼跳下去,那样会吓着他;我对杜星辰说:“兄弟,难道你忘了我的司机是姚五子?” 杜星辰顿时眼睛一亮,说:“哥,姚五子把他的绝技教给你了?我怎么不知道啊?让他也教给我?” “你学这干什么?学这一手需要有天资的,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学会;况且,姚五子也不会答应的,等有机会我教给你别的。” 别说是杜星辰,其实我也不会姚五子的技能,这不过是我的托词,而且我也怕害了杜星辰。玉婉就因为被我开智,结果引起了别人注意,所以必须要慎重啊! “真是遗憾!”杜星辰面带遗憾,但对我的话深信不疑。我不便再说什么,打开窗子就跳了下去。等到杜星辰惊讶过后跑到窗前观看,我已经站在地面和他摆手示意。 这一次,我没有开车,而是直接步行。说步行其实丝毫不比车慢,这方面我相当自信。两地距离才十多里,不等觉得累就到了,只不过我平时不能暴露自己的速度。 我曾经测算过,我飞奔的时速虽然不是特别的快,但至少一千二的时速不是盖的,比高速快一倍,十里八里的路眨眼就到。 只要放开脚步,我相信别人看到的我只是一道黑影,眨眼就看不到。夜幕在为我打掩护,到了防护林,但发现并没有人,这证明老光棍又去了深渊。 刚走入原生态森林,就听得远处似乎呼啸的声音,怔了一下看见黑压压的猫头鹰扑过来。我吓出了一阵冷汗:猫头鹰造反了? 但只一瞬间,猫头鹰就飞落下来,规规矩矩落在我的面前。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它们是来迎接我的。其中一个体格壮硕猫头鹰走在最前面,恭恭敬敬的匍匐在面前。 我明白,猫头鹰让我上它的脊背;我不会客气,直接上去。这一次省去了许多手续,带着我直接来到了深渊。 但仍然没见老光棍,我感到疑惑:老光棍到底去哪里了?忽然又是扑棱棱一阵响动,旧王竟然出现在了我面前。 我不知道巡视王有没有回来,但知道旧王一直是老光棍的坐骑,只要有旧王在,老光棍就一定在附近。 我运足中气,发出了脑信息:“师叔,你在哪里?我来了!” 深渊虽然深,而且云雾缭绕,但贴近地面的地方能看清楚,老光棍确实没在这里;事实上,除了泉水汩汩的声音,就没听到别的声音。 “叫唤啥?”很快传来了老光棍的脑信息,而不是直接对话;看来老光棍离得不近,我无奈说:“我怎么见你呀?我看不到你啊!” “老子都成了地老鼠了,你在上面干什么?快下来!”老光棍的话让我晕了,怎么成了地老鼠?他是怎么进去的?我虽然学会了缩地法,但这么小的老鼠洞我进不去啊! “师叔,我又不会变,哪能进得去?”我现在又想叫一声老光棍了,他就是只顾了自己,不管别人是多么大的身躯! 不过,老光棍能进去实在出乎我的预料;上一次我缩身后大约十七八公分的身躯,我觉得他缩身技术比我强,也不可能达到猫的粗度。 小智身粗大概十二三公分,收缩一下身子刚好能进来;但要说老光棍,我觉得比我苗条一二公分就不错,从洞口钻进去我真的无法想象。 忽然又听到了猫头鹰的声音,原来驮我下来的猫头鹰没有上去;我说:“你怎么没上去?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上去。” 但猫头鹰没听我的话,而是落在地上直接靠近洞口,并且用爪子耧地。这就有意思了,猫头鹰难道想进去? 这时候老光棍的声音早已消失,本来想问一问老光棍是怎么进去的,但现在我已经打消了主意,就看猫头鹰是什么操作。 猫头鹰的爪子相当尖利,普通人无法想象,我已经看傻了,猫头鹰的爪子太可怕了,落在石头上竟然发出刺刺啦啦的声音! 原来以为猫头鹰的爪子顶多能撕下肉来,没想到竟然能够耧下碎石片! 难道它要给我耧出一个洞口?惊叹之余我这么想;但很快我就发现自己的判断有误,猫头鹰的目的并不是石块,而是石块下面! 人的直观认识往往误导一个人的思维判断,我说过猫头鹰在耧石片,但就是没想到石片是怎么来的。 当然有石片不足为奇,山上有石头,河里有泥鳅,这是正常现象,但出现在人迹罕至的深渊,就显得不正常了! 其实被假象误导和上面的有莫大关系,因为我看到的第一现象和原来完全一样,真的看不出有特殊现象,只是多了石片而已,有新茬也以为是猫头鹰的杰作。 现在看来,我确实是被蒙骗了!因为随着猫头鹰快速运转,竟然挖出了一个貌似盖子的轮廓!我忽然明白,这是老光棍的杰作! 更巧妙的是盖子两边竟然有两个窟窿,正好能伸上手!我心里一动,弯腰伸手就抓,感觉相当沉重的样子,不过对我来说这是小菜一碟,算不了什么。 真是难以想象,不知道老光棍用的什么法子,竟然切割出来一个洞口!对,就是和老鼠洞相通的洞口! 因为洞口不远就看不清里面了,所以我就用上了荧光球。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是用荧光球了,因为老光棍告诉我,荧光球也是靠能量支持,并不是无穷无尽,所以我有时间就给荧光球注入能量。 今天是没办法了,我必须使用荧光球。打开以后,我又是一次的惊讶,原来进去一段距离后,里面竟然变得非常宽阔! 怎么说呢?除了高度有限,大约半人多高的样子,其余的可以纵横驰骋。我当然欣喜不已,却听见了一阵淅淅嗦嗦的声音,然后猝不及防,上面的盖子竟然落下来了。 不过我没有紧张,因为从里面掀开盖子对我来说太容易了,别忘了我是力大无穷的大力士。这一定是猫头鹰的杰作,我越来越喜欢它们了,它们够聪明! 第296章 二进地下建筑 继续往前,弯着腰有点不爽,但也能看到老鼠洞里的风景;大约四五百米后,老鼠洞又开阔了很多,而在开阔出去的地方就是小智说过的仓库。 这些老鼠真是没得说了,大概已成精,个头肯定小不了;仓库明显的比别处高,而且不是高一点半点,简直比人工仓库差不了多少。 除了仓库没有密封,在防水方面做的绝对保险,可以说老鼠在粮食就不会受到伤害;即使没有老鼠,看样子粮食也不会因为潮湿而发霉。 这个仓库,不进来就想不到有多大。仓库宛如粮站里的一个仓库,但我也只能感叹,却无暇顾及老鼠仓库里的粮食。 老鼠洞一直往下,仓库又建在高处,所以粮食不会被泡,这是最基本的原因。我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只是觉得道路蜿蜒,回头看直接看不到多远,就被高度差遮住了,看不到更远的空间。 不一会儿,我就失去了方向感;拐弯确实太多了,我也就懒得判断往哪里走了。 一路上,我看到过几个仓库,但都没有前面的仓库大;我思忖了很长时间,忽的就明白了,它们之所以建在洞口,是不是为了发生意外方便转移? 不管是不是,反正我有了这个想法。我的任务并不是看老鼠或者是老鼠洞,而是找到老光棍。 找到老光棍,就知道了地下建筑的通道;当然也可能不是地下建筑的通道,但只要是条道,我们就有了寻找的希望。 具体顺着老鼠洞钻了多远,又往下走了多深,我真的不清楚,但凭感觉一定走了很远也很深,因为我用的时间大概有二十多分钟,而且速度绝不会慢了,至少比平时快多了,可以说达到中跑速度。 这时候才看见了老光棍;老光棍正在撬起一块大石头,石头似乎是垒起来的,绝非天然;至于什么材质垒起来的不清楚,感觉只是很坚固,老光棍撬起石头很费力。 因为石头太大,一块石头就能堆满24马力的拖拉机车斗。老光棍虽然有神力,但想滚动大石头也很吃力。 看到我来了,老光棍就说:“来的正好,小子,快来帮忙!”我对老光棍说:“这块石头大概有几吨重?怎么不早告诉我?” 老光棍虽然有本事,但要比谁力气大,我就敢说老光棍不是个。老光棍说:“臭小子,一条蛇差不多都让你吃了,对你来说这样的石头当然不在话下。这来也不晚,快动手!” 我不知道自从吃了水蛇肉和糕点糖果后到底有多大力量,但我觉得此时力大无穷,多大的石头都不放在我的眼里。 老光棍带来的东西绝对不是凡品,看样子虽然是一根平凡的撬棍,但绝对比平常的撬棍更有韧性。他已经翘起了几块石头,但撬棍没有变形,而一般的撬棍遇到大石头怕是早就弯的不像样了。 但我拿在手中就起了贪念,因为我的感觉就是原来见过的撬棍像秫秸瓤,轻的不要不要的,哪能撬起石头?!这一准又是老光棍的宝贝,现在终于一样样拿出来馋我。 “别动歪心眼!”老光棍怒斥道:“不要太贪了,我是不会送人的。”老光棍之所以是光棍,就是因为太吝啬,所以没人愿意帮他介绍对象,他活该! “嘿嘿,师叔的好东西真不少啊。”我没说别的,只是夸赞,在大石头下面投了几下,把撬棍插了进去,用力晃了几晃,大喊一声“起”,石头就乖乖的挪动了。 “师叔;”我这才对老光棍说:“你藏着就不觉得浪费吗?我觉得这根撬棍送给我更能发挥作用,有需要的时候我出面就行了;再说你早晚也要留给我,对不对?” 疯子大叔只有我一个徒弟,老光棍连个徒弟都没有,他们的宝贝到最后还不是留给我? “你个臭小子,我还没死呢!”老光棍气哼哼地说:“我死了也不留给你,就让它给我陪葬,因为你太坏了!” 和老光棍吵吵闹闹,时间不长就又拆除了好几块巨石;我得意地说:“老光棍,你不要不服,有本事你来弄啊?” 老光棍不说话了,但不是因为比不过我,而是被我气的。撬出来的石头都堆在一边,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为我们留出来的空间,这里正好有一块空闲,不然就要想办法运出去。 忽然老光棍说:“快了快了,撬开这块石头大概就透了!”说话的时候手舞足蹈,似乎几岁的孩子一样开心。 果然不假,撬开这块石头,附近突然亮堂起来,就如老光棍拿出来的珠子,说光芒万丈不至于,但一定如白天一样明亮! 这样的环境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那就是白昼一般的地下建筑!我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有颗小太阳,但感觉就是照耀在太阳下! 不知道老鼠都跑到那里去了,但此时我就想对老鼠说谢谢:谢谢你们了!要不是它们打前站,我们恐怕还在苦苦寻找通道。 我们走进了地下建筑(也许一个地方,并不和地下建筑在一起,这只是我们的判断),就像行走在一个城市,几乎和我在深渊石壁观测的一模一样,让我百感交集。 在深谷里,老光棍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打了一个洞,但因为突然告知深谷开发,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不得不又填死了洞口。 我们只从深谷洞口下去了一次,所以倍感遗憾。如今终于找到了新通道,也算我们不负所有的努力。 这个通道有多层保险,这是最有利的保障。第一原生态森林是不能开发的,而且应该保护,这是第一重保障。 第二个就是原生态的瘴气,非专业人才不敢靠近,如果误入原生态,十有八九会丢掉性命。 第三是一连串的保密措施,特别猫头鹰的守护,再加上山头的密洞难以打开,很难让人破解进入。 最后的一道关口,就是深渊和老鼠洞;我觉得只要恢复老鼠洞原样,没有特殊本领的人不会发现秘密。我对老光棍说:“师叔,以后我们是不是天天来这里?” “你觉得呢?”老光棍一面说着,一面四处打量;老光棍似乎并不急于进两边的房屋,而是在寻找着什么。 “我觉得应该常来。”上一次的发现,就如初次探宝,但刚刚尝到甜头却不得不停止,我心里当然发痒了。 “那么你想去什么地方?”老光棍继续问我;我想了想说:“我现在最想去的就是仓库,因为那里宝贝最多,特别是我最爱吃的糕点已经快吃没了,想再去找点。” 第297章 阴军的历史 “叫你吃!叫你吃!”老光棍突然对我发起攻击,想让我吃嘎嘣栗子,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个笨蛋二傻子,就不知道什么最重要!” 我靠,你个老光棍,真是忘恩负义!要不是我三下五除二撬开大石头,天亮了你也撬不出两块石头! 我就是闹着玩,其实并不真的非要去找仓库,因为我知道事情轻重;只不过这么长时间不能去仓库,心里着实有点想念。 “老光棍,你真不是好东西,狗黑子吃饱了不认铁瓢!”我也发怒了,赶紧躲开老光棍的家暴,才对老光棍愤怒指责。 对于老光棍,我也就这点本事了;别说我打不过他,就算他躺在地上任我虐,我也不敢啊,因为我怕被打雷劈! 老光棍开始追打,但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老光棍也不是能追上我的时候,他已经撵不上我了。说句话,实际就是他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 老光棍终于承认我们之间的差距;如果这是在坎坷不平的道路,速度不是决定胜利的因素,或许老光棍能追上我;但在宽阔的大路奔跑,我就不怕老光棍了。 前面出现了一个广场,就如现在的城市都要有宽阔的广场,供人们聚集游历。我看见广场中央有个塑像,但却看不出什么年代塑造的。重要的是塑像已经被削去了半个脑袋,仿佛成了死人。 这是用白色大理石雕塑的半身头像,底座也是白色大理石雕刻;仔细看,上面竟然雕刻上了几行字,而几行字是矮子鬼的文字,具体是什么意思我就不知道了。 但我知道一定是矮子鬼,这个雕像兴许是矮子鬼的什么大人物。我对老光棍说:“师叔你看,一个矮子鬼塑像!” 我有了新发现,老光棍就不再对我追打;老光棍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就鄙视的看着他说:“看底座!” 老光棍这才注意到矮子鬼塑像雕刻,字体都是阴刻,而且刻进去的很深,只是年代久远的缘故,附上去的墨汁已经看不清,所以刻字也看不清。 这是老光棍没有及时发现的重要原因,毕竟在白色大理石上雕刻的字需要墨色或者红色搭配才显眼,墨色没有了就不会特别引人注目。 我看一遍就不想再看了,对老光棍说:“师叔,你要是不看了就把你的撬棍借我用一用。” “干什么?”老光棍听我说马上警惕起来,说:“你就别想骗我的宝贝了,只要你好好听话,我老了或许会送给你。” 老光说的这才象句人话,不过他想错了,我虽然觊觎他的宝贝,但也不会太过分,至少今天不会。我对老光棍说:“你想什么啊?我是借你的撬棍把塑像打碎!” 我觉得这个雕塑在广场竖着,就像一块膏药贴在了脸上,要多刺眼有多刺眼,不赶紧砸了难道把雕像供起来?!? “先不要砸了!”老光棍及时地制止了我,说:“留着或许有用!你想啊,这可能是他们侵略黄炎国的铁证,将来他们赖也赖不掉!” 我一下子明白了,老光棍说的对!矮子鬼侵略黄炎国的罪证已经不多了,现在他们仍然企图美化对我国的侵略,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我还是觉得不舒服,想了一会也刻上了几个字:“矮子鬼罪行罄竹难书,罪不可赦!”他们一直觊觎我国,这就是不可磨灭的见证! 老光棍一直看着我刻完,一句话也不说;我完成了,老光棍说:“行了,咱们走。现在我们最主要的是找到通向冰库的通道!” 老光棍一直没说进来的首要任务,如今明确的说了出来。我也不再和老光棍斗嘴,点头答应道:“是,师叔!” 我想起了冰库,和冰库里的四十万人——确切的说,是活死人,狗日的阴军!他们一切都是为了战争,虽然不知道他们使用什么法子唤醒阴军,但只要他们的阴谋得逞,一定是黄炎国的灾难! 黄炎国敢发动化学战、细菌战等灭绝人性的战争,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我说:“师叔,我突然又想到了四十万的冰人,觉得他们早晚都是个祸害,为什么一直留到了现在。” 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想毁掉那些阴军。准确的说,其实冰人已经不是活着的人,就算把他们销毁也无可厚非。 “你以为有这么简单吗?”老光棍突然苦笑着说:“你知道你师父去干什么了?”我就不由的一震,说:“你不是说和第五人类在沟通吗?” “也对也不对。”老光棍又叹气说:“说沟通不甚正确,确切的说是汇报,就像过小年灶君要上天庭汇报。因为两派的争执一直不分上下,所以第五人类联络者负有大任,力争销毁四十万冰人!” 我想不通,不就是四十万的冰人吗?就算一个个的火化又能用多长时间?再或者说用公司的名义购买强酸,把阴军腐化了也行;只要愿意,只留下一堆白骨并不难。 我和老光棍不一样的想法,他考虑的当然比我多,而我可以率性而为,我想这是我比他活得潇洒的缘故。 老光棍依然苦笑,说:“其实秀才早就想把四十万冰人毁掉;传说中的阴军实际就是现在的冰人,而秀才就是为了这些阴军而来。” “那晚的阴军是最后一批,借助阴军发起战争从郭师时代就开始策划。他们就是想用这四十万阴军大肆杀戮,实现郭师一派的换人计划。” 换人计划?我感觉就像一个恐怖的故事片,虽然没有显示出来,但却无比恐怖。老光棍说:“按照双方的分歧,郭师一方坚决要毁掉旧的人种,取而代之的就是冰人。” “这四十万阴军是怎么来的?实际上这些人是再造人;郭师把他们进行了所谓的改良,然后把再造人都集中在地下建筑。他们知道毁灭人类是个非同凡响的计划,所以不惜花上几代人的时间。” “但郭师这样的邪恶要想现身人类世界,就需要依附人类的身体才能和地球人真正融合;而人类都会生老病死,要实现他们的计划也不容易,况且还有帮助地球人的第五人类。” “我们把郭师之流的权且称为邪恶人,郭师死后邪恶人就在地球安置了代言人,而第五人类也在人类中安插了联络者。” “就在最后一批阴军到来之后,秀才作为联络者也来到了林海。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秀才联络了所有的联络者和阴军展开了殊死的搏斗。” 第298章 下水道 “四十万阴军战斗力无比强悍,秀才带来的联络者付出了惨重代价,一直战斗到最后一个人,才把这些阴军封禁在地下冰库。” 我这才知道,原来冰库里的冰人竟然是被秀才封禁的,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副壮烈的图画:只有为数不多的联络者和四十万大军殊死搏斗,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老光棍凄惨地说:“最可怕的是经过所谓的改良,这些阴军成了不死之躯,连秀才也没有办法把冰人彻底毁灭,所以才无奈把这四十万阴军变成了冰人。” 原来我老是想不明白,是谁闲的蛋疼用这么大的冰库存放死人?但我现在不禁肃然起敬:秀才他们是好样的!不是他们人类将遭受灭顶之灾! 我也似乎明白了,其实矮子鬼就是想找到四十万阴军,作为他们侵略他国的先锋部队。到了热兵器时代,四十万阴军虽然不可能再和原来一样恐怖,但同样是无敌的代名词。 什么时候都有英雄的出现,特别是战争年代;和矮子鬼最近一场战争,又出现了英雄拐子哥! 要不是时代英雄拐子哥智勇双全,把黄黑子这个大汉奸灭了,地下城市也许会群魔乱舞,到时候大概率是一场人类的更大劫难! 我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告诉了老光棍,老光棍颇为赞同的点头:“好小子,孺子可教也,你的想法基本正确!” 老光棍太会过,平时连夸赞人都舍不得,今天却毫不吝啬,我觉得无比的舒服;要是他能天天夸我,我保证不再咒他。 其实我想到了,这地下城市就是为四十万阴军建造的,至于要建地下城市,完全是为了持久战;因为四十万阴军放在全世界只能算沧海一粟,所以他们早就在规划这场战争。 我们一直在找通道;其实道理很简单,进出老鼠洞太不方便了!再说要想毁灭阴军,其难度的确太大,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销毁阴军?我们总不能天天钻老鼠洞? 这也是我的想法,但不知道老光棍是怎么想得。我们从广场一直走了很长一段路,但始终没有看到通道。 按照正常的思维,这里既然是个城市,至少要有通往他方的道路。我也用意念扫视一遍,城市的周围好像垒起了坚实的城墙,但就是找不到城门。 没有门,他们又该怎么进出?我想不但我想不明白,就算老光棍也没想明白,不然他早就带我直接去城门了。 我在想,既然有城墙,就一定有城门;而城门就算被垒死了,也一定留下蛛丝马迹;比如建好的门口即使后来堵上了,周边也肯定不是一体的。 有了这个思路,我就对老光棍说:“师叔,我们去城墙?站得高看得远,只有到了城墙,才更容易看清楚。” 我们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城墙边,而是老鼠洞挖进来的洞;至于在城里是什么位置,我觉得大概是城市中心,我相信不会和我的估计差太多。 想想就明白了,又是塑像又是大广场,肯定不能放在一个角落。而我们从洞里出来的地方就恰巧离广场不远。 老光棍说:“有道理,不过不用急,既然来了咱们就仔细看一看,不然有别的发现被漏掉了呢。” 老光棍的意思很明白,进城了总要走过去,也需要仔细检查,直接走过去就显得有点浪费时间。我懒得和他犟,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不要问我这座城有何不同,我看到的是纵横交错的街道;要我说城市就是城市,除了建筑形式新旧转换就没有多大差别。我看到了许多好像店铺的房子,大概这就是一条商业街。 可以看出来,这里有过经营;具体怎么看出来的,是因为门牌;虽然是矮子鬼的文字,但有时也能看到几个黄炎国文字——当然不是一个读音,也可能不是一个意思,但这就是我的感觉。 我想进去看看,虽然看到这里的店铺都关着门,但好像都没上锁;好奇心一起,我就随手推开了一扇门。 需要说明的是,矮子鬼的门大多是推拉门,所以刚开始我开门的时候并没有打开,心念一动才往两边推的。 但开门就看见里面非常凌乱,到底怎么形容呢?我想了一下,觉得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无他,就是门打开了却一地鸡毛,里面根本插不下脚。 “走文君。”老光棍说:“其实里面都这个样,都是垃圾。”我感到奇怪,就说:“别的屋里难道都这样?不可能?” “你仔细看看,看出什么没有?”老光棍对我说,中间稍有迟钝;我就仔细看,觉得果然有点奇怪:屋里虽然堆满垃圾,但却看不到尘土。 这是怎么回事?我也看出来了,推拉门的密封性很好,只要推拉门关好是进不去尘土的,但问题是刚开始的垃圾应该有尘土。 “尘土已经压在底下了。”老光棍说:“你忘了你在填坑的时候是怎么做的?因为屋里的垃圾都是推进去然后又冲刷的,尘土自然会落在下面。” 再仔细一看,垃圾表面果然是冲刷过得,大块的垃圾上面都似乎有水渍印痕。其实这无所谓,反正又不会有人住了。 “如果你看得够仔细,就可能看到干涸的血渍。虽然被水冲刷,但不一定冲的一点也看不见。”老光棍说。 我赶忙蹲下仔细观察,果然隐隐约约看到有血渍的样子。老光棍说:“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是当年厮杀的痕迹,不能说血流成河,但受伤的人肯定多的是。” 想想也对,矮子鬼那边的阴军虽然有了不死之躯,但受伤肯定不会少。联络者个个都有万夫不挡之勇,自然也会拼命厮杀。 这些垃圾上面一定沾满了血迹,为了把这惨烈景象冲刷出去,自然要用水冲洗。我心里一动,暗暗催发意念,让所有的垃圾都飘起来,果然又看到我想要的答案。 屋子里有下水道!刚开始我并没往这方面想,冲刷需要大量的水,这些水又都流向何方?既然想到了,我当然要验证一下自己的判断。 下水道篦子是什么材料制作,我发誓没有几个人知道,或者没人知道;我提了一下,觉得篦子不太重,但我又使劲的时候,却让我大吃一惊。 篦子的重量,感觉竟然像现在的塑料泡沫,要多轻就有多轻,就是几岁的孩子要想提起来也易如反掌!但是,这是二三百年前的建筑,怎么会有新时代的产品? 第299章 又一个深渊 我对老光棍说:“师叔,快过来看看,这里的下水道有蹊跷!”为什么说有蹊跷?因为这下水道上口未免太大了! 这个屋子里的下水道入口足足有八九十公分,或者有一米见方,这就不能不让人怀疑了! 突然我觉得垃圾不受我控制了,就知道这是老光棍花样;这不过瞬间的事,就看见垃圾就像排着队的士兵“走”出了屋门。 我原来只是为了验证,现在老光棍也要进来,他竟然把垃圾全部搬出去,让屋子里宽敞明亮。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老光棍果真是老奸巨猾! 进来就是“咦”的一声,然后又凑到下水道跟前;他并不在意下水道的篦子是什么材料制作的,反而仔细往下看。 我没有仔细看下水道,因为我一直在忙,看到下水道有蹊跷赶紧让老光棍过来,这中间根本来不及细看。 其实下水道没有水,因为这是寒冷季节,不是雨季,再加上没有人,也就更不会有人往下水道泼脏水。 下水道不是很浅的样子,我往下扔了一块墙皮,听声音竟然有三四米的样子,有点黑暗,所以在上面看就看不太清楚。 “进去吗?”我问老光棍;老光棍沉吟一会说:“先看看别处再说。”然后就带头走了出去,不再犹豫。 我就想不通了,既然发现问题了,干嘛不解决问题?老光棍却不说话,而是又看了几个房子,但只是打开看看然后又关上。 “你真是福将。”老光棍这才说:“不用看了,别的下水道都很小,只有那个才能下去人。走,进去看看。” 所谓下水道,准确的说法只是下水口,一般的口子只有不到碗口大的口子,大概用来泼脏水,不过碗口大就已经够用了。 而且不管大小,房间的下水口都在一条直线,说明这些下水口走的是一个通道,而且合规和矩。我忽然明白了,怪不得下面虽然暗,但却星光点点,应该就是因为下水口射进去的光线。 因为上面虽然被垃圾遮掩,但总而言之垃圾是透明的,挡不住光线,所以尽管光线斑驳暗淡,但水口多了,就是往里走也不会觉得有多黑暗。 这样说,下水口就好比上面的无数灯泡,照射着下面的下水道;这算是一种思路?比如维修清理下水道,下面的工人就不会因为管线内黑暗而头疼了。 我顺着下水道一直往前走,老光棍紧跟着;如果不是看见大型篦子,我和老光棍就不会临时起意从下水口进入通道。 通道虽然有点暗,但对我们来说这已经足够了,足够看清地下通道里的情况。我感觉到了,通道偶尔会拐弯,但都是缓慢的拐弯,甚至看到有分支流向他方,但我们始终都走在主通道。 真的没有水,所以我们的行进速度特别快;因为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和老光棍只是撬起石头就用了太多的时间,进城的时候就已经两点多了。 要是再加上进城后耽误的时间,截止到现在不到四点也够三点半多,而天亮的时候也就六点,时间确实不多了。别忘了,现在已经快到春天了,黑夜在逐渐的缩短。 这也就是说只有两个小时可以用了;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六点以前要赶回去;要是我仍然在路上飞奔,被别人看到了岂不都以为出了怪物?! 偶尔也发现一个大篦子下水口,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在路上或者是广场之类的地方,因为这种地方看到照射进来的光线十分清晰,上面也没有垃圾之类的遮挡物,所以光线更容易照进来。 这要感谢郭师的奇思妙想,这个城市没有黑白之分,永远都是光亮,黑暗只在地下出现;我忽然发现思想又跑偏了,阴军难道不用睡觉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因为现在毕竟不是考虑其他事情的时候;可是走了很长时间,而且速度不减,我却又发现了奇怪的现象。 地下通道仿佛无穷无尽,永远也走不到头!在地下通道,虽然没有手机信号,但拿来当表看还是可以的,我无意发现已经五点了! “师叔;”我们基本不说话,只是急匆匆的往前,但现在不说不行了:“师叔,已经五点了,我们是不是应该上去看一看?” 我的意思就是想知道现在所处的位置;我们的速度虽然不是多快,但比二三十公里车速的电动车差不了多少?我们已经走了一个小时,仍然走不到头,莫非是见鬼了? “再往前走,这里没有大点的落水口。”老光棍说:“我早就感到奇怪,这到底是通往哪里。” 这个老光棍,就知道闷声不响,就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抬头看,大约再有百十米就是下水口通道了。 无奈继续前行,然后往上看,我不觉又是惊讶:我靠,这里的下水口竟然高了许多!我目测一下,竟然有十多米,浅水井不也就这么深吗?! 我觉得已经出城了,爬上来果然如此,竟然已经看不见城市了!我蒙了,这是怎么回事?根据水往低处流这个原理,这里似乎应该更深,难道这里又是一个深渊?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把目光投向了老光棍;我觉得这下完蛋了,如果原路返回,恐怕要到六点多,再返回护林房,至少差不多六点半了。 天光大亮,无所遁形,这是我感到头疼的事情;不说在路上了,就说回到红星公司,怕是也不好溜进杜星辰的房间。 然后,就是雯雯的大呼小叫:你是怎么出去的?我说当然从门口走出去的,但雯雯能信吗?天不怕地不怕,雯雯却让我服气了,我实在没有办法说清楚! 直接回红星当然有把握赶回去,可关键这里的情况我一无所知,就算一身本事也要知道往哪里走啊?如果这里是另一个深渊,上面有会发生什么事情? 正在发愁,就听见一声长啸直刺上空,我不禁捂上了耳朵;老光棍也不通知我一声,竟然发出了一声长啸,让我来不及做好防范措施,实在太可恶了! 声音在上空盘旋一会儿才渐渐消失,我对老光棍说:“你在搞什么呀?我正想怎么出去,这下把我的耳朵都震聋了!” “你小子不是想回去吗?”老光棍除了讥讽,实际上很少真的对我生气,这次也不例外,说道:“我让巡视王送你啊??!” 这下让我吃惊了,巡视王竟然已经回来了,怎么就不告诉我一声?不过三分钟,巡视王就从天而降,老光棍说:“回去,有人在找你呢!” 第300章 和小妮子斗智斗勇 我又是一阵惊讶,要说原来老光棍能窥伺我的大脑很正常,因为那时我什么都不会;但自从我增加了修为,就已经能把自己保护起来,再也不外泄自己的内心世界,这次老光棍又是怎么知道的? 找我的人无非是雯雯,再无别人;我深深的望他一眼,想说什么却又觉得说了也是废话,倒不如赶紧回去。 果然又是个深渊,巡视王把我送上来,我发现这确实是林区边缘地带;巡视王发出信息:“主人,这里和红星公司有十里路左右,要不要我送你去?” 这不是废话吗?不送我能找到路吗?!我瞪了巡视王一眼说:“少啰嗦,快点!”这巡视王出来一次,竟然变得大胆了。 要在别的时候,巡视王言听计从,根本不敢乱说话,但现在竟然对我直视,就以为我们平等了吗?等我们起飞的时候我说:“以后别说废话,不然再出来就不带着你了!” 等我到了红星公司,我就傻眼了,原来找我的人竟然不是雯雯,而是表姐!我赶紧溜进杜星辰的房子,杜星辰睡的正香。我赶紧给雯雯打电话:“雯雯,杨丽娟在外面,快让她进来!” 杨丽娟就在大门外,但没有进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忽然想到,杨丽娟既然是小智的徒弟,或许他们早已建立了联系,找到我并不难。 既然建立了联系,老光棍肯定也能和杨丽娟沟通;就像我和老光棍,不论何时何地,只要老光棍想,就一定能和我联系。 比如刚回来我去买大屏幕,老光棍不但能和我随时联系,而且能过制造假象打碎大屏幕,这该有多厉害? 我对老光棍虽然表面不服,但其实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就因为雯雯,我也不敢直接把杨丽娟叫进来。你想啊,看大门的没见我出去,却看到我从外面回来,心里会多么的惊骇?! 还有更麻烦的,就是雯雯!她要知道我深夜出去,怕是要闹得地覆天翻,大概率一定会追查到底,到时候我的做法该做如何解释? 至于杨丽娟,她倒是好说,肯定知道我的本事,而且我们两个人又有秘密联系,解释一下就没事了。 跟雯雯打完电话又给表姐打电话,主要是雯雯追问我是怎么知道杨丽娟来了。我被锁在屋里的都知道外面的事,是不是太蹊跷了? 为了减少电话骚扰,我用了两个卡,晚上把白天用的卡关闭,晚上用的卡则是极少数人知道。当然,雯雯就不知道。 但杨丽娟知道啊!我对表姐说:“雯雯要是问,就说打了好久才打通,千万不要让她知道我的另一个号码。” 表姐冰雪聪明,能不明白我的意思? “哼,你就没看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我这才看了另一个号码,我的天啊,原来早就有几十个未接电话! 不一会儿,就听见女孩叽叽喳喳的声音;雯雯说:“这么早就来找,是不是有要紧的事?” 其实这是很自然的,没有特殊情况这时候一般不会打电话,而且一直找到门口。。 “没多大的事,就是文文没有回去,也没有打电话通知一声,大家都不放心,所以我就过来看一看。” 表姐说的话似乎很明白,但仔细想一想不无破绽,担心我不安全打电话问一下不就行了?再说这个“大家”都是谁?太模糊了! 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暖意,这一定是表姐不放心才找来的!杜星辰睡的仍然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昨晚他睡到什么时候,大概累坏了。 桌子上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他办事我放心;想了想我就低声说:“杜星辰正睡着呢,不要把他乱醒了。” 声音立刻变小了,不一会又是开门声;我胡乱揉了自己的头发,让自己看着像刚睡醒的样子,才打开了里面的开关。 打开雯雯就想闯进来,我赶紧拦住,对雯雯更是对表姐说:“我们去别的地方说话,别打扰杜星辰休息。” 雯雯不甘心的把屋子扫视了一遍,才悻悻的退出来,带着我们去了她的房间。这个时候外边冷,此时也找不到别的房间,也只有去她的房间。 我这是第一次来雯雯的房间,进来就让我合不上嘴;我万万没有想到,小妮子的房间里几乎都是我的照片!更让人无语的是,里面还有我小时候的照片! 我无奈地说:“雯雯,你这是做什么?竟然连我小时候的照片也拿来了?”小时候的照片已经微微泛黄,而且因时代关系没有大的照片,挂在墙上难道会让雯雯增加美感?! “我愿意!”雯雯迅速地挡在我面前,说:“这可是干妈给我的,谁也不能动!”伸开臂膀似乎在保护这些照片。 杨丽娟却噗嗤一声笑了,说:“文文,瞧你那时候得傻样,鼻涕一把泪一把,也就是我傻乎乎的不嫌你,和你在一起玩,不然谁愿意到你跟前?” 一个女孩就够我尴尬了,表姐也翻出我小时候的窘样;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你们难道就不懂吗?我沉下脸说:“表姐,我什么时候鼻涕一把泪一把了?” “这是形容,你懂吗?”表姐笑得更开心,说:“鼻涕是有的,都是冻出来的,不过抹泪的时候的确很少见。” 嘴里虽然嘻嘻哈哈,但其实一个人一个心眼,两个女孩各怀鬼胎。雯雯说:“丽娟姐,你到底有什么事?就别瞒我了。” 这妮子的心思我知道,她是看上我了,所以才对所有的女孩都当作自己的情敌。但可惜,我只把她当做我的干妹妹,别的没想法。 至于表姐,她在我的心目中有一种特别的感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如果能和她天天在一起,说实话我乐不思蜀。 “是有点别的事。”表姐毫不隐瞒,说:“但这是公司的秘密,我不能透露给任何人,只能告诉文文。” 能叫我文文的人就几个,比如爸妈等,表姐也是其中的一个;当然还有叫我文文的,是我小时候这样叫我,但当我成了窦总,就没人再叫我的乳名,包括李莉也很少这样叫了。 “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雯雯说出来的有点酸味:“我知道只有悄悄话才不能告诉别人,对不对?” 雯雯说话就是这么直截了当,让人尴尬,怪不得我只能拿她当干妹妹;如果不是因为妈妈喜欢她,干妹妹我也不想要了。 “不然咱们回去说。”我打断了雯雯的话,但却对着表姐说:“表姐,虽然现在路上比较朦胧,但只要走几分钟天也就亮了。” 第301章 耍点小伎俩 “行,那咱们就回去说。”表姐答应得很干脆,又转头对雯雯说:“雯雯,你要不要回去?你不用想多了,是苏老板昨晚打来的电话,说有重要事情。” 我不知道表姐说的是真是假,但足以回答雯雯的疑神疑鬼;雯雯不假思索说:“我不给你们当电灯泡!”说来说去余怒未消。 我让表姐自己去车上等着,又去了杜星辰的房间;这一次我一定要把他叫醒,因为我不会忘了让他翻译的文件。 杜星辰迷迷糊糊醒来,看见我就说:“哥,我没耽误事?我早就想好了,你不回来我就不开门!”说着就露出得意地笑。 “兄弟,哥哥谢谢你了!”我拍拍他的肩膀,然后问:“星辰,翻译完了没有?我想带着回去。” 这是我的主要目的,杜星辰就欠起了他的头,从枕头下抓起了一叠文件:“哥,我答应你的就要做到,你就放心!” 安全第一,我接过来往内衣里塞,忽然又跑进来一个人。 其实我早就看见了,雯雯虽然治气,说不跟着走,但其实她一直在跟踪我;见到我往内衣里塞东西,于是就沉不住气了。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们偷偷摸摸干什么?快交出来!”雯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就像抓住了江洋大盗;杜星辰说:“怎么又是你?出去出去,你就知道捣乱!” 杜星辰和雯雯纠缠,我趁机就走,说:“星辰,表姐在等着我,有事情电话联系。”几步就到了门口,惹得雯雯更不高兴:“莫非是做贼心虚吗?不要走!” 雯雯可不是说说算了的主,竟然挣开了杜星辰;我走到一半的时候,雯雯竟然追出来了;雯雯说:“臭哥哥站住,等着我,不然我就喊人了!” 正是大多数人睡回笼觉的时候,雯雯要是真的喊起来,警醒大多数人,那就大大的不妙了。我的嘴角裂开了二尺长,但毫无办法,只能乖乖地停下。 原来我觉得表姐找我只是托词,但到了公司,却真有其事;原来我前脚走,苏老板就跟着来电话了,只不过他没打给我,而是打的内部电话。 接电话的正好是杨丽娟;苏老板说:“苏女士,你告诉一下窦总,明天我要和肖一郎先生一起去公司,从矮子国刚发过来的设备就要到了。” 这些我根本不知道,因为我们公司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这一项;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说:“竟然有这等事?” “是的;据苏老板说,因为加大了投资,所以就要改变计划。原来的小打小闹已经跟不上形势,公司决定要把我们山林改造成一流的景区,特别是深谷改造,所以其他配套设施必须换代更新。” 苏老板来了个突然袭击,搞得我晕头转向;他又要干什么?到底是什么目的?但苏老板既然已经说了,我也无法改变事实。毕竟,大事还是苏老板决定,我只能据理力争。 再说了,自己不知道苏老板的底细,也不能妄加猜测。我问:“他们什么时候过来?”表姐说:“说是七点半过来,听说矮子鬼的工作效率很高的,大概来到就想施工。” 在办公室,只有我们两个,雯雯被我支出去了;我沉思了一下,并没有好办法,于是就对表姐说:“这样表姐,我回家一趟,有人找就说我去工地了。” 工地就大了,周围都是山,随便去哪里就够转上半天;但我的目标不在别处,而是村里。春节过后,我们村里的楼房就开始动工,地基已经基本完成。 原计划盖起楼房就要拆除旧房子,但我已经改变了主意,想和山林靠近,实际上就是把村子近距离搬迁。 城市靠山的地方都成了风水宝地,有钱人纷纷盖了别墅;村里要找一块背阴向阳的风水宝地也不难,既然有人投资,我们为什么不建更好的房子? 我想起了顺子,更想到了小委子;这件事我不好出面,但要他们两个出面,这两个浑人准能闹得鸡飞狗跳。 我给了顺子五万块钱的封口费,让他去村里串联,找一伙人去闹,并且把上山的路口都封住,这就是我的目的。我给顺子说的是让投资者为我们盖别墅,但实际上就是封了进山的路,暂缓施工。 护林房一边,已经修建了仓库,仓库里放着各种开发工具,要是再来矮子鬼的设备,也还要放在仓库;但我把山路封了,你有本事就使,反正你弄不了! 然后,我直接去了护林房,和老光棍说话拉呱。白天,我基本不来这里,为的是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我把杜星辰翻译的文件都给了老光棍,他要藏起来没人会发现,所以我放心。 老光棍说:“今天发现的通道又是一个秘密!”我就问:“什么秘密?”老光棍说:“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条地下通道实际要在几百里以上,并非我们感觉得这样近!” 我靠!我几乎要跳起来,这也太不像话了,竟然在地下修了这么长的通道!但这些矮子鬼干嘛要修这么长?只要能泄出水不就行了?但老光棍却连连摇头。 “小子,原来我也是这种想法,但我们一直走不到头,我就想起了另一件事。”老光棍说:“就是阴军到底从哪里来!” 我有点傻了,这的确是一个忽略了的问题;我们发现阴军是不假,但郭师和矮子鬼是怎么把阴军运进来的? “难道他们是从地下通道过来的?”我忽然想到这似乎不可能的事情,只觉得心在扑腾扑腾跳:这可不是简单事,需要多大的工程量啊?但有了郭师,万事皆有可能! “也许我们的方向错了。”老光棍说:“我曾测算了一下,其实第二个深渊和第一个深渊基本持平,但我们上来的时候下水井竟然变深了,这是为什么?” “应该是通道越来越深的缘故?”我不确定地说:“水往低处走,这个道理总不会错。” “可我得出来的数据,我们走的地方竟然不是越来越深,似乎成了水流倒流的奇景,这是为什么?而井口多出了数米,这又说明怎么回事?”老光棍又说。 这下就让我更糊涂了,这到底是因为什么?老光棍说:“你记得诸葛亮的缩地法吗?或者我们看到的是一种假象,就是为了迷惑我们而设置的。” 我当然不会忘,诸葛亮的缩地法玄之又玄,但却是诸葛亮最杰出战役之一。但我仍然不清楚老光棍是什么意思。 第302章 我在睡大觉 “这很可能是奇幻之术,实际上地下通道的海拔越来越高。”老光棍说:“虽然我只是猜想,但阴军进入地下城市一直让我想不通,他们一次过来的人上万,能不怕被别人发现?” “但据我所知,我国竟然一次也没有发现;直到唯一被醉鬼发现,秀才才把阴军封禁在地下冰库。你应该记得,醉鬼发现了阴军,但始终不知道阴军是怎么出来的。” 对呀!按照醉鬼的说法,阴军似乎一下子从地里冒出来的,但就是不清楚是怎么冒出来的。但要是有通道作掩护,就算有再多的阴军也不会被发现! 正说着,就听见斯斯呀呀的声音,我赶紧跑出来看,就见一群人在山路口吵吵嚷嚷,于是就回到了护林房。 来的是一伙小虾米,一伙人想进山,但另一伙人不让他们进,所以双方就争吵起来。我看见李墩子竟然也在其中,他正当壮年,一个人就挡住个人往里闯。 工作人员这才上班两天,就被迫停止,苏老板的手下当然不愿意,包括我的员工也不明就里;不过,他们懂得强龙不压地头蛇,所以就耐心和村里民解释。 “大叔,我们只是工作人员,你们不让我们去上班,领导过来我们会挨骂,甚至停止我们的工作,把我们炒鱿鱼,请你们理解。”一个四眼男说,看样子这是个小工头。 “我们拦住的是苏达公司,又不是拦住你们。”李墩子笑咪咪地说:“若果你们不穿工作服,放下你们手中设备,来我们这里参观旅游我们当然欢迎了。” 李墩子一句话说的明明白白,村民的条件不高,只要不为速达公司工作,村民当然不会阻拦,尽管来我们这儿参观旅游。 似乎很讲理,但对工作人员可就要了命了,不工作就没有饭吃,都懂得这个浅显的道理;但村民们说的也有道理,他们是在和苏达公司交涉,无管工作人员的事。 几番交涉都是无果,四眼男就急了:“你们这不是难为我们吗?你们应该找公司领导提条件,为难我们工作有什么用?有本事就去找公司啊?!” “你错了小伙子;”看见四眼男急眼了,李墩子也变得非常严肃:“我们在这里就是等公司来和我们交涉。至于你们,就先回去休息,还是不要靠近我们才好。” 就这样吵吵闹闹,有人就和四眼男说:“我们就是打工的,在这里吵闹解决不了问题,不如打电话请示公司领导。” 虽然我们的距离不近,但我听得清清楚楚,老光棍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我对老光棍说:“我走了,随便找个地方睡一觉,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进山了,但不知道去哪了。” 公司里的工作人员都知道我上山了,这也是我故意放出去的风声;苏老板和肖一郎说七点半就去公司,但只要看不到我,就肯定要上山来找我;我已经把手机关机了,手机自然也联系不上。 我想了想,觉得在深谷边缘等待最好;深谷是苏老板说的重点开发项目,虽然我暂停了这个项目,但他们肯定不会放弃。 我已经怀疑他们是不是利用高科技发现了地下建筑,甚至老光棍毫不迟疑填死了挖出来的通道,说不定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按照我的思路,是因为挖出的洞很可能散发某些地下信息,所以被高科技捕捉到了,所以各方蠢蠢欲动,想尽办法把深谷当做了开发重点。 名义上他们说架桥联通深谷两边,深谷两边都有开发价值,所以他们首先要进行地质勘测;但其中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我觉得就是借故偷偷挖宝。 对,他们的文件里就是挖宝,而我们分公司收到的文件却只林有旅游资源开发。现在我不得不思考,挖宝是不是他们真正的开发? 真特娘的头疼,关键文件竟然都是米粒国文字,想看都要让杜星辰翻译过来才行!书到用时方觉少,我本来觉得自己的知识够渊博了,但实际上还是少了点——外文。 去他奶奶的,这段时间也有点缺觉了,现在补上!我知道他们会找我,但我不急,先让他们急,等一会再解决问题。 所谓的问题,无非是工作人员无法上班;实际上这些工作人员和机器差不多,为了赶进度多挣点钱,早上六点半就来工作,晚上六点半才收工,如今让他们休息一下不也挺好? 至于苏老板和肖一郎,走一步看一步,反正他们首先要通过杨丽娟他们这一道关:解决工作人员工作问题! 工作人员无法工作,苏老板当然最着急,急于解决这个问题;但作为主要负责人的我不在现场,杨丽娟他们不敢擅自做主,苏老板无奈就只能临时救火。 这样,我的第一个目的就达到了:首先解决别墅规划问题。我是村民的幕后支持者,盖别墅是村民的诉求,苏老板不当场拍板答应,看村民们让不让继续工作!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仗要一个一个的打,伟人的话要时刻记心间。按照我的计划,苏老板八点之前是不会找我的。 我随便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这里地面很干燥,我拿过老光棍给我的破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瞬间进入冥想凝神。 其实我已经不用专门休息,冥想凝神让我尝到了甜头。如果我一个人,我的休息就是冥想凝神,根本不需要正儿八经的睡觉 因为,在冥想凝神的同时,我感觉比单独睡觉更能让我蓄积能量;而在蓄积能量的时候,我的身体反而变得更加强壮,精神百倍。 很快到了忘我的境界;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我才从冥想中回过神,拿出手机一看,是杨丽娟打过来的。 这个手机只有几个人知道,而且都是我最亲密的人才知道,没有特别要紧的事也不会打这个电话,所以这个电话我非接不可;接通了,杨丽娟说:“他们都在找你呢,你在哪里?” 如果不是走到我的身边,就没有人会发现我,这一点我非常自信。事实也证明了我的自信,其实深谷并不是多远,但他们就是看不到我。我说:“我就在深谷边。” “我去找你!”杨丽娟说了一声就挂了电话,我想问一下现时情况都来不及;不过我也不想再把电话打回去了,反正杨丽娟就要来了,就等着。 大绝十几分钟,我就看见杨丽娟的身影;同时,我也看见几个人东张西望,仔细听好像有人喊我,但又像不敢太大的声音。 第303章 四眼男的执拗 我打开了位置,杨丽娟肯定会找到我;但我一直没站起来,目的仍然是不让别人看见。 杨丽娟就差没踩到我这才看见,我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杨丽娟才没有吃惊的喊出来;我说:“你就这样面对深谷,不要看我,别人就不会发觉你和我说话了。” 杨丽娟习惯性的想点头,但也让我阻止了;我问表姐:“情况怎么样了?苏老板怎么说?”我虽然没有看见苏老板,但相信他已经来了,而且大概率焦头烂额。 杨丽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的计划的人,所以给我打电话的也就只有她;杨丽娟忽然在嘴角堆起了笑容:“你问苏老板呀?笑死人了,正在焦头烂额呢!” 这就是心有灵犀!我相信李墩子一定不会让我失望,要不然他也不会成为村子里的几个能人之一。听说我想为村子建别墅,李墩子和村民当然不遗余力。 原来苏老板早就来了,来的时候正有两个公司的外包人员来交涉,而接待那个人的正是杨丽娟。公司只有少量的招聘员工,具体工作要靠外包人员,这其实并不是苏达公司一个公司的做法。 工期要求的比较紧,外包单位当然也要更加努力;但他们没想到,如今竟然被村民卡在路上,进出两难。 这种情况下当然要找公司解决;这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四眼男;四眼男把情况说了一遍,杨丽娟回答说:“这样,窦总不在,等他回来再说。” 这分明是一句推话,就是不想负责呗?!四眼男当然急眼,说:“你们推卸责任可不行,我的工人现在一天干十二个小时,就为了赶进度;如今出现这种情况,让我们如何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 “不好意思;”杨丽娟说:“窦总不在,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不在没人做主,你让我们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万一决策错误我们也负不起这个责啊。” 四眼男仍然要求公司要负责,但杨丽娟坚持一句话,窦总不在,别人都负不起这个责。 正嚷嚷着,苏老板的商务车来了。车上的人刚下车,杨丽娟就说:“来了来了,苏老板来了!你们不需要再等了,那就是公司的苏老板,你找他给你们去解决问题。” 两个人大概没见过苏老板,于是就犹豫,甚至是一副怀疑的样子;看着苏老板正在往公司这边走过来,四眼就再一次追问:“你说的是真的?他真是苏老板吗?” “我可是已经告诉你了,信不信由你,反正他是公司最大的老板,你再说耽误工期也怨不得我们了。”说着就推门出来,站在门口等待苏老板。 这是我的命令,站在门前等就算给了苏老板面子,就算一张臭脸变得像个球蛋,也不能惯了苏老板。 四眼男这才有点相信了,因为小人物不值得杨丽娟亲自出门迎接。四眼男是个聪明人,眼珠一转就迎上去了,貌似恭谨的对苏老板说:“苏老板您早!” 四眼男实际就是打工仔,算不得什么,如今竟然能和苏老板直面对接,说不得有点紧张。苏老板一愣说:“你是?” “我是旅游开发的工作人员,正好遇到了困难需要公司解决,但窦总不在,别人不敢做主,正好您来了,我才不得不冒昧打扰您,希望您为我们解决困难。今天上班,村民就把路口就堵死了,致使我们无法正常工作。” 四眼男一口气说了出来,生怕中间苏老板打断了他的话,再见到他就难了。苏老板微微皱眉,问:“啊?有这等事?你们窦总呢?” 杨丽娟一直没有说话,此时苏老板对准了她,她才说道:“我们不知道他去哪了,据说要去调研,但具体什么地方就没人知道了。” “他去调研个屁!”苏老板小声嘟囔道,却又对肖一郎说:“肖一郎先生,您请进,这位就是杨丽娟女士。” 苏老板一直称呼杨丽娟女士,而不是称呼她的职位,足以看出他对表姐的高看一眼。表姐不卑不亢地说:“肖一郎先生,请进。” 肖一郎也和杨丽娟一样,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苏老板发出邀请,他才微微弯腰说了一个字:“请。” 肖一郎走在中间,走在前面的是杨丽娟,苏老板断后。但四眼男却更加着急,竟然挡在了苏老板前面,说:“苏老板,请您帮帮忙,让村民给我们留条道!” 四眼男软中带硬,就是不让路,苏老板竟然没有办法进屋;苏老板想推开四眼男其实易如反掌,但这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动粗对他这样的名人影响太大了。 彳亍一下,苏老板说:“我现在有别的事情,你就等窦总回来再说。” 说真心话,公司这么大,要是遇事都来找苏老板,苏老板就不用减肥了,保证很快就瘦下来,甚至瘦得像排骨。 “那也行,但有件事老板请说明确了,耽误多长时间就要把工期延长多少时间,而且要有误工补贴,这样行吗?” 四眼男是个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仍然和苏老板谈条件,大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态势。 其实也不怪四眼男,工程毕竟是有工期的,延期了四眼男需要负责任。完不成工期罚款倒是第二位的,最主要的还要追究责任,这就不是罚款那么简单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四眼男负责的工程完不成,还会牵扯到别的工程;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四眼男根本承受不起。 苏老板呢?当然也要负责任,工期完不成牵扯到公司的正常运营,如果真是延期,苏老板大概率就赔大了! 苏老板当然不是傻子,马上就想到了全局;苏老板说:“马上动员公司的员工,查找窦总的下落!” 一声令下,公司里的人就走的差不多了,就连曹淑莲李莉也不例外,就剩下杨丽娟留在公司主持大局。但四眼男仍然不走,因为苏老板并没有准确的答案。 “苏老板,我有个建议。”杨丽娟说:“在公司等着不是办法,不如你到现场看一看,暂时平息双方的纠葛。老百姓认死理,真打起来了对公司的影响肯定不好。” 杨丽娟说的有道理,虽然主持山区开发的是我,但公司的牌子却是苏达公司;小事不打紧,顶多花钱消灾,但万一出了人命,苏达公司的名声一定会受到损伤。 苏老板当然会明白,尽管苏老板一百二十个不愿去,但权衡再三,苏老板还是去了。其实去旅游开发正好顺路,苏老板就把肖一郎也带去了。 第304章 肖一郎是什么意思? 带头闹事的是李墩子,李墩子虽然没有见过过大的场合,但小商小贩那一套却玩得炉火纯青,特别对斤斤计较死缠烂打,更是高出一筹。 苏老板一直压制着自己的脾气,对李墩子说:“老乡,咱们这样行不行?你们让工人进去先工作着,你们也派出代表,咱们共同商量好不好?” “好像有这么一句话,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到底是哪位领导说的我不知道,但人家的工作态度却值得你们学习。” 说话的是李墩子,说话的时候煞有介事,就觉得是哪位领导在讲话: “我们应该随着形势的变化而变化,对不对?既然山区开发增加了投资,为什么在房屋建设方面不增加投资?没别的,我们要求把普通楼房改建小别墅,你们看着办!” 苏老板的脸上立时变得铁青,但很快又慢慢的缓和下来,因为他是苏老板,不能喜形于色。 苏老板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更何况现在是三方投资,苏老板那能一口答应?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已经知道他们的底细,当然就有了至少八成的把握。 不知道你接触过菜贩子没有,我在二傻子的时候经常蹲在菜贩子一边,一看就是一上午;他们赶完集至少有八九个小时,而且要时刻面对尖刻的赶集大妈,一个上午都在吵嘴,但没见哑嗓子的。 这都是练出来的,不象领导讲话讲累了就不讲了;因为菜贩子说话多是为了挣钱养家,而领导说话只是为了工作。工作是什么?大部分是貌似高大上的官话空话,而不是菜贩子的刺刀见红。 我不是美化菜贩子,而是对菜贩子的可怜;只要有一线生机,谁愿意风餐露宿天不亮就去倒腾青菜?! 声明一下,这只是说的赶集的菜贩子,而不是网上动口不动手的大菜贩子,动辄就是上百万,把小菜贩子逼得快没路可走了。 苏老板是大人物,这毋庸置疑,他特别会赚钱,但可惜面对李墩子之流常常被怼的哑口无言。 李墩子撒泼的时候绝对不比泼妇差,因为在集市上经常和泼妇打交道,就必须浑起来咋说咋有理,这也和菜贩子同样的道理。苏老板蒲扇大的手掌能拍死一只狗,但却拍不死蚂蚁。 他的本事适合摘西瓜,但芝麻却漏了;关键是他们没有在乡下生活,不知道芸芸众生的苦难。他们是强龙,可以震慑身边人,但对遍地蝼蚁却心存忌惮。 李墩子和苏老板说了很多,但始终分不清里和表,因为李墩子和苏老板分不清里表。 杨丽娟对我笑道:“你是不是应该登场了?用过了力可就不好了。” 我其实很矛盾,本身是不想让他们搞开发,因为他们另有目的,搞开发只是个幌子,而不是真心来开发。 旅游开发的进度很慢,而且我有时也会制造点麻烦,比如深谷开发,就是因为心里特别矛盾。 但为了村民着想,我又不得不维持大局;因为只有开发动工,乡村建设才能同步发展,所以我又必须让开发顺利进行。 我把老光棍的破被子扔在原地,对杨丽娟说:“好,我去给他们烧把火,你先走。”说着慢慢站了起来。 说是慢慢站起来,实际上杨丽娟已经走出十几米远,我才线路自己;为了避嫌,我还故意从一簇枯草后面站起来。 “谁在嚷嚷?”看着正在寻找我的工作人员,我喊了一声;都是年轻人,耳朵都好使,这时候很多人都看见我了,其中包括杨丽娟,她也在故意寻找。 “你藏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看见你?”杨丽娟装出一脸的惊喜,说:“苏老板一直在找你,快回来!” “来了吗?”我故意说:“我以为苏老板这时候没睡醒呢。你去告诉苏老板,我马上就去仓库,让他来。” 我说的仓库当然是新建的仓库,而不是地下建筑。其他人也纷纷跑过来对我说:“窦总,出大事了,你快去看看。” 他们已经见到四眼男,又看到了李墩子等人堵住了路口,当然要对我说。我对他们点头说:“我知道了,你们回公司。” 按说我已经知道李墩子在闹事,苏老板也去了事发地,我就应该先去路口;但我想到了表姐说的,肖一郎就在仓库里,所以我决定和肖一郎见一面。 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苏老板不在,正好我想到单独和肖一郎见面;因为机会难得,时机恰好。 令我想不到的,我刚刚走到仓库前,从边上的屋子里就走出了肖一郎;肖一郎见到我就满面笑容,说:“窦总,想见你一面真不容易啊!” “不是?”我尽量面无表情的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次应该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 前两次见面,第一次就没给他好脸色,第二次虽然我没有表现自己的厌恶,但却把他们都灌醉了,肖一郎想说的话都没说出来。 “你说的对;”肖一郎见风使舵,说:“我糊涂了,我们是已经见面了,是我的不对,请您见谅。”说着就鞠了一躬。 矮子鬼就这样,比他厉害了他就鞠躬,标准的舔狗;要是不如他,他就龇牙咧嘴,更不要说给你鞠躬了。 我是黄炎国的子民,自然不会用他们的礼数,哼了一声就算过去了:“肖一郎,你有什么事吗?苏老板正等着我,没事我就走了。” 我对肖一郎够客气了,因为我也有自己的目的;再说,肖一郎已经是苏达公司的合作伙伴了,我就是在闹腾也成了既定事实,生气肚子疼,倒不如看事办事。 “有事有事;”肖一郎赶忙说:“姚师傅大喜的日子我就想给你说,但可惜那天我喝醉了。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请收下!” 肖一郎又是一个九十度的弯腰,我不禁笑道:“肖一郎,你麻烦不麻烦?这么多礼节,我张兜也来不及啊!” 我故意说了一句方言,可能很多人都听不懂;“张兜”的意思怎么说呢,其实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在此处就仿佛春节小孩子跪下磕头,大人则要兜起衣襟接住这个头。 “张兜”用在孩子身上是个褒义词,但在大人来说大多数是贬义词,有骂人的意思,至少把对方说成了小辈。 肖一郎虽然是个黄炎通,但要是说方言他还是听不懂。我这样说,肖一郎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306章 僵持中 然后,小委子在苏老板的工地打工,让苏老板知道了,就让小委子贷款买了一辆二手挖掘机,专门在苏老板的工地,而且给他点小包工,这等于苏老板变相支持他。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徐雅琴讨厌他的流里流气,深深刺激了小委子。小委子知错能改,所以急流勇退远离社会。至于他为什么突然来到路口,就去猜。再来点剧透,他的身后就是顺子。 “苏老板,我是来感谢你的。”小委子满脸诚恳的说:“听说有人来捣乱,我哪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呢?”说着又满是为难地说:“爸,你就别闹了,我挣钱给你花行不行啊?” “行啊,你这小兔崽子!只要你能把我们村子的人都搬进小别墅,老子就听你的!但你要做不到,那可要听我的了!”李墩子满脸鄙夷地说,根本不把小委子当干粮。 “爸,是你带头的?苏老板待我不薄,我不能忘恩负义,你就跟我回家,咱不闹了。”说着小委子跳下车,说:“顺子,帮帮忙,把我爸爸放到车上去,别让我爸不舒服。”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爷俩这是唱的哪门子戏?就有人说你想阻拦吗?但随后又有人阻止:“你瞎眼吗?人家是爷俩,是家事,你管的着吗?” 的确,李墩子和小委子是爷俩,错了管换;既然是爷俩之间的事,别人管得了吗?但李墩子竟然不躲,反而嘿嘿的笑起来。 别人发呆,但小委子却不含糊,仍然向李墩子靠近,那意思就是霸王硬上弓;大约一步远的时候,小委子已经伸出手,突然间听得李墩子大喝一声:“你个王八蛋,我早就给你预备着!” 声音响起的时候,李墩子的手里同时多出了一根短鞭,找准小委子身上抽去;小委子急忙躲闪,但已经来不及,鞭子抽到了小委子身上,小委子立时发出一声惨叫:“疼啊!” 这就怪不得李墩子了,原来自从小委子跑出去,李墩子就把短鞭系在腰上;小委子大概没有防备,但很多人知道李墩子腰里别着鞭子为了教训小委子。 抽了第一鞭,皮糙肉厚的小委子虽然惨叫,但仍然知道快快躲开,然后拼命往苏老板这边跑。别人都不会保护他,逗乐的看热闹,他也只有找苏老板了。 “你个狗日的,我打死你个不孝子!”李墩子生气了,但却连自己骂了;小委子是狗日的,李墩子不就是狗吗? 有人忍不住笑了,但又赶紧憋住;李墩子边追边骂:“小色孩子,我不就是为你才来争取吗?别人都住小别墅,你却住在破房子,谁家的闺女会傻儿唧嫁给你?”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某些高职说儿子和爸爸是平等关系,净特娘的胡说八道!你回去和你爸妈称哥们姐们试试?除非毫无伦理道德的家伙才会不分老少! 李墩子追了一圈,小委子就围着苏老板转转一圈,李墩子怕打着苏老板才不敢再抽出去了:苏老板不是他的儿子,人家的狗都不能打,更别说打了苏老板这个人了。 但谁也没想到,李墩子无法抓住小委子后,却突然改变了方向,竟然跳上了挖掘机;众人正在发呆,就见推土机冒着黑烟,突突突突的发动起来。 “都给我闪开!”李墩子大吼大叫,火气冲天;众人不知道李墩子要干什么,但都听话的躲闪开来。就见李墩子已经扬起了挖掘机,猛然挖了下去! 大家都明白了,李墩子这是在挖路啊!这可是毁灭性的行为,要是真的把路挖开了,再修起来又要耽误许多时间! 李墩子才挖了几下,苏老板就变得脸色发白;刚才四眼男耽误了才多长时间,苏老板就已经着急了,再给断了路岂不如丧考妣? 问题是矮子国的机械就要进来了,进不去仓库怎么办?这些事苏老板自然会想到,就看见苏老板在摸手机,我心里一动,赶紧喊道:“李墩子,你想干什么?” 不等李墩子说话,苏老板已经拿出了手机,嘴唇哆嗦着说:“报警……报警……”我三步并作一步走,抢下苏老板的手机说:“报什么警?不想让工程继续下去了?” “你是什么意思?”苏老板惊异地说:“他已经在犯法了,不制止他的行动能行吗?”苏老板说的依然不利索,分明就是气的。 “你傻吗?”我毫不客气地说:“法不责众,你看看有多少村民在看着我们?如果激怒了他们,咱们就什么也别想干了!” 我可不是吓唬,村民虽然没有别的本事,但都知道团结就是力量;法不责众,若真有外来之敌,我知道村民团结起来的力量。 有一次因为和一伙混混闹了矛盾,居然扬言要打进我们村里;这伙人集合了四五十个人,都是混社会的。他们把车开过了大桥上,稍顷走过空旷的田野就进村了。 混混打架都是狠人,他们为了一击成功,就派出一辆面的提前进行侦查。他们去了两个人,但一到路口就惊呆了:村子里的人就像赶庙会,早就站在了大街上。 只是站在大街上也不打紧,震慑人心的是站着的七八百号人个个不空手,都是适合打架的东西,最差的也拿根木棒,二齿子铁锨等顺手的家伙更是不计其数。 这时候,过来两个骑摩托车的村民疾驰而至,不等进村就大声吆喝:“来了来了,来了几十号人,是坐车过来的,但不知为什么,都在路上集合呢。” 原来村里也派出人侦查;就听一个长者说:“管他们来多少人,先把他们打一顿再说!狗东西竟敢来村里闹事,打断他们的狗腿算是他老子烧了高香!” 那两个人直接不敢再往里走了,但也不敢马上回去,大概为了不被怀疑,继续往前走远了然后才绕道回来。 前来闹事的人闻听个个沉默不语,最后悄无声息的溜回去,屁也不敢放一个。 这是外人说的,其实村里人并没看见等待的人;那次几乎发生的械斗终于没有发生,但在周围村庄名声大振了,都知道日月山庄不好惹。 苏老板当然不服气,要是不打击李墩子们的嚣张气焰,他苏老板以后的工作该怎么进行?苏老板说:“日月山庄难道不受政府管吗?他们太不像话了,这样下去我们的工作怎么进行?” 我笑了,是气笑的;我对苏老板说:“苏老板,做什么事麻烦你考虑好再说行不行?我就告诉你,你要是敢报警,我就敢说这个项目会彻底报废!” 第307章 小插曲:合同问题 要没有这点把握还行?别看村里不是铁板一块,但真要得罪了村民,保证村民会暂时摈弃前嫌一致对外,就像对待当年的矮子鬼。 苏老板正在气头上,已经按好了数字,就差一摁了,忽然间听见有人说:“苏老板,请不要激动,窦总说的有道理。” 这人居然是肖一郎,让我大大的吃惊了!苏老板更是吃惊,对肖一郎说:“先生,您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肖一郎站出来说:“我就是觉得窦总说的确实有道理。这次开发旅游资源牵扯面太大,很可能会影响村民的正常生活,我们适当满足村民的要求也是应该的。” 我不知道肖一郎为什么会向着村民,但总而言之对我们是有利的,我就没说什么,就看苏老板的表现。肖一郎又转头对我说:“窦总,你告诉村民,我们一定会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 我靠,原来预备和苏老板进行艰苦卓绝的谈判,没想到肖一郎竟然发出了和谈的声音,简直让苏老板惊掉大牙!苏老板说:“这样决定不好?还有米粒国的代表要商量一下?” 这不是几句话那么简单,而是需要真金白银;城里的房价都知道,买个别墅可不是随便就能买的,动辄就是几百上千万。 乡村房价本金虽然大大缩水,不用花钱买地,但也总要几十万的投资? 我知道老外有钱,但也知道他们是来薅羊毛,而不是来做善事。要他们掏钱肯定肉疼,再或者是撒鱼饵掏钱,但没想到肖一郎答应的这么痛快! 但苏老板说的也对,让他们投资米粒国会不会答应?米粒国的抠算是独一无二,确实真不好说话。 肖一郎只是稍稍停顿,马上就开口了:“这样,苏老板先答应大家,至于和米粒国交涉,由我们来负责,不行的话我们就负责剩余的投资,你就这样说村民说。” 这时候看见呼呼隆隆黑压压一直不断流的村民正往这边跑,我就冷笑对苏老板说:“苏老板,你惹了大麻烦了!” 来了大约一千多口村民,声势浩大,在周围算是大阵势,就是召开村民大会也极少见;正如我想象的一样,村民听说要把李墩子送局子,千把口人马上赶来保护李墩子。 肖一郎马上低下了头,低声说道:“你怎么这样头脑发热?你就没听说这个村子里的故事?如月山庄的村民最齐心,现在村民都来了,我们怎么办?!” 这个肖一郎果然称得起黄炎通,竟然如此熟悉日月山庄的乡风民俗!苏老板也知道麻烦了,这才不得不低头:“窦总,不好意思,处理这件事就靠你了,千万不要再闹出大事情了。” 如果真要闹腾起来,全面停工不是不可能;而米粒国和矮子鬼亟待开发,这可不是说说算了的事,苏老板可能会承受难以承受的损失! “苏老板,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我严肃的对他说:“我早就跟你说了,要慎重,但你就是不听!现在更麻烦了,你给他们道歉,别的没有办法了。” 我让苏老板给李墩子赔礼道歉,苏老板的脸上又是一阵煞白;苏老板从小只有别人向他低头,但从来没向谁低过头!苏老板低头真是少见,但我就是给苏老板下马威! 我早就想给苏老板下马威,因为它在我心里种下了仇恨的种子!这是和他第一次见面就种下的种子,本来旧恨未除,如今又添新仇,我岂能放过他?! “我其实不算这里的负责人,但向大家作出保证,就按肖一郎先生说的办,先把别墅事件安抚好再说。” 苏老板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开始低声下气。李墩子说:“苏老板,我正等着来抓我,怎么还不报警了?” 李墩子得理不饶人,我装作看不见也听不到;肖一郎轻轻的拽了一下我的衣角说:“窦总,拜托你了,一切为了我们的工作!” 肖一郎一副恳求的样子,让我暗暗发笑。 “吭吭;”我故意干咳了两下才说:“好,但我不敢保证大家都听我的,我就试试。”说着,我又狠狠的瞪了苏老板一眼。 “墩子叔,消消气。”我对李墩子说:“你们的要求苏老板已经答应了,你们就回去等着,我保证一定给你们满意的答复。” “窦总,只是说说谁不会?我们本来和公司签了二十年的合同,但现在却成了五十年的合同,你说你们是不是在糊弄我们老傻子?” 李墩子又说话了,他是村民的领袖,说话有水平,这一下更是说到点子上了;其实村民的要求不过分,五十年能给公司带来多大的利益?这说明其中巨大的利益,背后的利益更是不可估量! 当然,背后的利益不会让他们得逞,这是我的决心;在黄炎国的土地上,他们想偷就偷这可能吗?我和老光棍首先就不会答应。! “你是听谁说的?这是不可能的,我这里的合同就是二十年,不信我拿来让大家看。”我信誓旦旦说,但在心里却巴不得。苏老板给了我二十年的合同,却没有五十年的补充合同,我正没处发火。 “你以为你有多聪明?村里的合同我们早就看过,就你这个傻瓜不知道,就差别人把你卖了你还替别人数钱!” 这次不是李墩子说的,而是胖婶;胖婶没有不知道的事,合同的事她当然知道;再说,补充合同已经是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关键只要让胖婶知道了,就等于高音喇叭开始广播了。村委的人都没在家,他们集体失踪,苏老板早就给他们打电话,但打不通,这里面当然也有原因,只不过不屑说出来。 胖婶这么说,我就瞪大眼睛看着苏老板,好一会才说:“苏老板,这是真的吗?”原来我装作不知道,现在仍然装,就看苏老板怎么说了。 这件事根本瞒不住,但苏老板却瞒我了,现在我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来报复;苏老板略有慌张,但旋即说:“窦总,这件事是有的,但当时你在省城,所以没有来得及给你说。” “我一周才去省城两天,就没点时间告诉我吗?”我尽量做出平静但极力压制的样子;这不太像我的风格,我的风格就是睚眦必报,但我忍了。 忍了的效果同样有震慑力,其实苏老板知道,我现在不发火是因为时机不到。苏老板说:“窦总,等我们回去再解释,在这里好像不合适。” 第308章 正面对决 我想了想也真不合适,今天是为了处理别墅的大事,合同的事要再等一等。这时候,我看到村民都像在耍猴,站在一边看热闹。 我对李墩子说:“墩子叔,你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不是苏老板已经答应了?你们就回去等着。” “等着也行。”李墩子从挖掘机上跳下来,竟然拔下了钥匙说:“挖掘机就停在路上,等你们拿出方案,我自然就把挖掘机开走。” 挖掘机虽然没有挖多少,但一样进不来车了;苏老板傻了眼,这不是没用吗?而且一样不会让工作人员进去! “走,不然耽误的时间会更多。”我冷冷的说道;然后就来到路口准备回公司。肖一郎看我走,就对苏老板说“走!” 肖一郎虽然说得好听,但怨恨的目光一直看着苏老板;苏老板虽然是个练家子,身上的功力非同小可,但却没来由的哆嗦一下,仿佛对肖一郎十分的畏惧。 肖一郎个子不高,只有一米六多点,长得不胖,看样子不过百十斤,但苏老板看他的眼神就像见了鬼。阴森可怖。 路口的人已经散去了一大半,但仍然有人一动不动;忽然李墩子说:“你们就这样走吗?” 我们都站住了,齐刷刷看着李墩子;李墩子说:“我们要派代表去谈判,随时让你们知道我们的意愿!” 随时让你们知道我们的意愿,说明白了就是李墩子们提条件,而不是所谓的让你们知道;如果是潜台词,就是必须答应我们的条件。 说白了,李墩子们腰杆子硬,说话硬气;法不责众是李墩子们的一个硬气点,二是合同的确有缺陷,让李墩子们抓住了软肋,苏老板在合同方面腰软啊! 这一次苏老板彻底认输,答应了李墩子们的要求;苏老板本来等李墩子走了,就让秘书去办合同手续,但李墩子根本不相信苏老板了。 没办法,苏老板只好修改了房屋合同,重新拟定了小别墅修建方案。这其中,我一句话也不说,因为李墩子们把修改合同背的滚瓜烂熟,不需要我说话。 李墩子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苏老板却满身疲惫,整个人都蔫了;我想苏老板顺风水水已成习惯,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但这次却栽在了李墩子们的手中,这样的挫折够他受的了。 需要说明白的是,其实肖一郎才是背后的主使者;如果不是肖一郎硬压着苏老板,苏老板自然不会这么容易败下阵来。说穿了,肖一郎特别看中工程的进度,哪怕让钱吃亏也同意。 一天都没有好好吃顿饭,晚上终于变得清净,肖一郎主动邀请我和苏老板;本来我不屑与和他们共进晚餐,但转念一想就答应了。 苏老板吃的很不爽,这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又不鸟他,他高兴不高兴关我屁事?但合同的事我却要问一问了,这才是我值得留下的目的。 “苏老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的肚子里也有点东西了,就开始对苏老板质询:“说说,关于合同的事,为什么我的合同上只有二十年?” 我现在有资格向他提出问题,合同问题中竟然是大合同小合同之分,你玩我吗?因为我是分公司的股东兼主政者,他苏老板已经不是一家独大。合同有这么大的变动,苏老板就不能瞒着我。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当时你在省城,回来了又都很忙,所以没有时间来得及更正。” 苏老板说的很巧妙,他说的是更正,而不是变更合同。 “这么说,你只要更正一下就行了?”我追问;苏老板说:“可以这么说,就是改一下合同时间,没必要弄得太麻烦。” 苏老板其实说得相当含糊,事实真的这样吗?我冷笑对苏老板说:“苏老板,你一直在骗我,到底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 “骗你?”苏老板居然呵呵一笑,说:“别忘了这是分公司,和集团公司的合同有差别在所难免。换句话说,这里的合同根本不用改,这只是大合同里的小合同。” “什么叫做大合同里的小合同?”我紧追不放;苏老板说:“你难道不知道大合同小合同吗?实际上和房地产的层层承包基本是一个意思。” 我似乎明白了,这个分公司和苏达公司是合作单位,虽然挂靠苏达公司,我觉得分公司只不过是打工人,他要想甩掉我们只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说得再明白点,苏老板只要撤资,我们这个公司就是一个空壳子,我们非但挣不到钱,恐怕还会留下后遗症,别忘了我和苏达公司只是合作者! 大合同小合同我说不清楚,但我见过房地产开发,名义上又是建筑公司又是销售公司,都不过是房地产老板的打工仔! 之所以苏老板还在利用我们,是觉得我能给他们带来利润,就这么简单。我对苏老板嘿嘿一笑,说:“苏老板,你真行!” 说罢我猛拍一下餐桌,就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苏老板和肖一郎正在疑惑,就见桌面上出现了不规格的裂纹;我已经离开了桌子,这大约不到一秒的时间,只见桌面突然碎了! 苏老板不是显示过他的能耐吗?今天老子也露一手!苏老板和肖一郎猝不及防,随之而来的事情可想而知,房间里满满都是盘子摔碎的声音。 苏老板到底有点功夫,反应不慢往外闪,只是让菜汤溅了一身,斑斑点点洒在身上;但肖一郎却就不好看了,他本就没有站起来,此时沾满了一身菜,竟然连红烧鱼也兜住了。 “苏老板,你敢耍我,我就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我恶狠狠地说:“怎么?你想和我较量一下吗?那就来!” 我看到苏老板恼羞成怒,跃跃欲试,倒是受灾严重的肖一郎反而没有怒色,只是有纸巾擦拭着身上,对苏老板说:“苏老板,你胡说什么?我要是窦总,我也会生气的!” 肖一郎说完又对我说:“窦总,消消气,苏老板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因为今天的事心里不痛快;如今发火竟然发到你身上,真是太过分了,身为大老板这样能做好工作吗?” 冷静一下,我觉得苏老板不应该这样幼稚,再怎么说他也久经沙场,贸然发作岂不是自毁长城?虽然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一定让我加入旅游开发,但我知道他至少还离不开我。 毕竟山区规划才刚刚铺开,重要工程尚未开始,苏老板这次带过分了!我继续冷笑,挑衅的勾勾小指头说:“你来呀?” 第309章 在路上 “他敢?”肖一郎竟然有抢先发话了:“他要再敢胡闹,我们就会撤回投资,追究他的责任,让他倾家荡产!” 我靠,肖一郎竟然对苏老板发出这样的狠话,看来也怒了;苏老板竟也真怂了,恨恨看我一眼然后低下了头。 苏老板的秘书已经拿来了几身衣服,大概是择优而选,毕竟两个人的衣服都需要换一下,而秘书虽然知道苏老板,但不可能知道肖一郎穿衣服的喜恶,所以只能让他挑选。 “苏老板,这件事是你的错,你必须尽快改正!”肖一郎换好衣服,严肃的对苏老板说:“要争取窦总的原谅!” 苏老板可以说是虎背熊腰,蹲在那里就像一座小山,但对瘦小的肖一郎就像狮子见到了蚊子无可奈何,而且似乎在瑟瑟发抖。 我不说话,冷冷地看着苏老板;说实话,我本来就想让苏老板低头认错,既然有人替我出手,我就懒得再动嘴了。 “不好意思,刚才我太过分了,请你原谅。”苏老板嘴唇抖动了好几下,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赔礼道歉;我笑得更冷了,明显的嗤之以鼻,但仍然不说什么。 不说话,就代表我不接受他的道歉,肖一郎突然走到苏老板的身边,“啪”的一声就是一耳光! 我不知道苏老板此刻是怎样的想法,但我真的震惊了,因为我实在想不到,身形瘦小的肖一郎竟然如此对待苏老板,而苏老板只是捂着脸毫无反应,就像被打傻了。 主要的,我惊诧于苏老板的不反抗;我终于知道了苏老板也有软蛋的一方面,纯粹是欺软怕硬,是狗一样的性质! 我直接对苏老板鼻孔朝天,根本不屑于看他。肖一郎打了一巴掌后又是冷冷的一句:“赔礼道歉就这样吗?” 苏老板终于站起来,弯腰鞠躬对我说:“窦总,对不起了,我真诚向您道歉!”肖一郎才露出了比较满意的笑容,说:“窦总,苏老板对您赔礼了,您是否满意?” 我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讽刺的画面,两个人就像一人一狗,狗趴在地下任主人蹂躏,但却丝毫不敢反抗;因为主人手里拿着一块骨头,若是不听话就不给骨头啃。 苏老板就是典型的摇尾乞怜的狗,不值得可怜!原来我对苏老板虽然不满,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人物;但就是肖一郎这一巴掌,他连做我的敌人都不够格了! 处理过程就简单了,苏老板重新拟写了一份合同,全部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和集团公司的一模一样,只不过签名的时候加上了我的名字。 时间飞快,转眼到了我去省城的日子,而姚五子也已经和秀菊度过了几个卿卿我我的日子,又跟着我出发了。 这期间,杨芸给我打了几次电话,但都没打通,除了最后的电话。也不是没打通,而是因为事情太多来不及接,等我有时间回电话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也就只好给她编辑短信。 一路无话,但进城以后就接到了电话,还是杨芸的;说实在的,杨芸的爱情攻击太猛烈,经常让我没有回旋的余地,我觉得有点怕见到她了。 原因我自然明白,就是因为我没有想好该不该接受突如其来的爱;我真的没有想确定男女之间的关系,因为我的脑子里一直在乱,不知如何是好。 再说,我一直在忙忙碌碌中,不是和老光棍在一起就是在省城和开发区之间,诸多的事情已经把我的脑子都占满了。 “你们到哪里了?”杨芸娇声和我说话:“好不容易盼着你回来,难道就不来家里坐坐?人家想你了!” 这才分手几天啊?我真是无语!我咳嗽了几声,装作在思考,旋即说:“杨芸,我在路上呢,你就不要等我了,公司找我有事。” 我只有这一个推脱之词,别的再也想不出;杨芸笑道:“你骗谁呀?我告诉你,我早就在你身上安了监控,你骗不了我。” “真的,我不骗你。”我知道杨芸在和我开玩笑,所以说:“我刚上路不长时间,等一会再说。” “你想挂了吗?”杨芸依然笑眯眯的声音,说:“你别不信,从你出门我就知道,我看一下时间——哦,再有五分钟我们就会见面了,你逃不掉。” 杨芸说的很肯定,我就疑惑了:杨芸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到杨芸家的庄园路口,确实是大约五分钟的路,她说的太准了! 我对姚五子说:“大哥,快转弯,走别的路。”姚五子正在专心致志,闻言满是奇怪地说:“干嘛?走别的路要远十多分钟呢,是不是你的朋友在哪条路上等着你?” 走另一个路口就等于多转十多分钟的路,我能不知道?姚五子专心开车,并没有听出我在和谁说话,况且他脾气就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除了开车别的都不入他的耳朵。 也只有我和他说话的时候,姚五子才抽出时间和我说话,或者是我想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才会一心二用。 我说:“听我的,遇到点小麻烦,你就不要说了,不然恐怕又要被劫了。” 我们两次被劫,姚五子一定记忆犹新,所以我说出同样的原因。 “没事,我有信心把它甩掉就是了,不必要转一大圈。”姚五子却理解错了,以为真的有人劫道,反而加快了车速,给我一个冷不防,转眼就窜出了五六十米远。 我被冷不防摔在了背靠上,直到这五六十米转眼即逝,我才清醒过来,却又不敢喊让姚五子停车;姚五子又似乎在飙车,也不管是不是超速,我觉得车子似乎飘起来,于是又怕出了事故。 都知道进城就要限速,我觉得这下糟了,不知道要被罚多少款;真要是罚点款也就罢了,要是被扣押驾驶执照,那才觉得冤呢! 唉,都怨杨芸,不是她我能说让姚五子拐弯?姚五子虽然错误理解我的意思,但都是为了我好,我反而无话可说。 我叹气仰头,就看见在自己的车子后面竟然也有一辆车死死的咬住了我们!我靠!劫道的人是不是又来了?真特妈的不要命! 这几分钟的路竟然险象环生,我无语了!我横下心说:“大哥,劫道的人在后面呢。似乎要追上我们了。” “你坐好就是了,我知道。”我这才醒悟,后视镜什么看不见?但我又紧张了,因为有个人正站在前面路口中间,分明就是交警! “大哥,不要再走了。”我叹了一口气;这真是流年不利,新年第一次来省城上班就前堵后截,我们已经无路可走。 第310章 别有用心 交警正挥动指挥旗打着旗语,姚五子虽然敢跟任何人飙车,但却不能和交警硬抗,于是只得停了下来。 不过这样也好,后面的车也开始减速,不然很快就能追尾我们;我们下车,交警走上前来,说:“你们超速行驶,请接受处罚。” 交警说着就伸出了手,姚五子只能拿出自己的驾驶证;刚要说什么,忽然间交警的电话响了,交警也就暂时停止接收姚五子的驾驶证。 交警离开几步接了电话,大概不想不让我们听见;闲来无事,我仔细一看,这不已经杨家庄园路口吗?! 我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但随后就愣住了,不远处一个人正在和我招手!不用说也知道对我挥手的是杨芸。唉,命中注定,我真躲不开啊! 那个交警打着电话,但不时的看我们一眼,好像怕我们跑了。打了有一分钟左右,交警回来了,我发现路灯下的交警竟然是奇怪的目光。 这时候后面的车也过来了,交警把后面的车拦下,对我们说:“你们怎么不走?难道等着给你们开欢送会?” 我们都糊涂了,难道这个交警太忘事,转眼就把我们超速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不过我心里挺高兴,这样的大好事也算烧高香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但我也不能偷着跑了,因为杨芸正在等着我们;我对姚五子暗自叹气说:“走,杨芸在等着我们。”这种情况下再逃跑,实在是愚蠢至极的做法。 等我们靠近了,我这才发现杨芸的耳朵上挂着耳机;我突然灵光一现,靠近杨芸说:“杨芸,怎么不打电话?要不是交警拦着,我们会一闪而过,你就不怕白等了?” “你们跑不了。”杨芸笑吟吟地说:“我能掐会算,交警一定会查你们,难道不是吗?”说完了笑的更灿烂。 “刚才是你给交警打电话?”这正是我怀疑的,也希望能知道;刚才杨芸站在远处对我们招手,就像预定的动作,她怎么一眼就认出了我们? 至于杨芸说的监控,我顶多半信半疑,因为我把车检查了几遍,包括我的身上,但始终没有看到监视器——上一次杨芸就说给我安监控,所以我检查的格外仔细,但可惜我没有查出什么。 但杨芸对我的行踪知道的太详细了,竟然知道我什么时候到省城,甚至精确到分秒计算,这实在不可思议。 这是其一;其实交警打电话和我看到杨芸几乎同步,这就不能让我不怀疑。杨家的能量不可小嘘,这是我最大的感受。交警突然把我们放走,这更是让人值得怀疑! 联系杨家的势力,杨芸不早不晚的出现,我不得不揣度这样的的猜测。杨芸却一脸无辜地说道:“交警?我又不认识他,干嘛给他打电话?” “是吗?”我深深地看她几眼,说:“我们刚才超速被交警拦下了,但又莫名其妙地被放了,你确定不是你的功劳?” “别逗了!”杨芸仿佛在听我讲了一个好笑的笑话:“我又不认识什么交警,他们凭什么听我的?别忘了我才是一个学生。” 学生和交警似乎没有什么交际,这样的分析才合乎道理;我想了想,觉得不会从杨芸的嘴里掏出什么关键性的词语,她既然不承认,我只好暂时作罢。 话归正题,我又问杨芸:“杨芸,明天我还要上班,拦住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我就去公司了。” 我的意思很明确,杨芸不高兴了,嘟噜个脸说:“干嘛?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你真是个喜新厌旧的家伙!” 这是什么和什么呀?简直驴唇不对马嘴!我们这才几天啊?我哪里来的喜新?又哪里来的厌旧?亏你还是学霸呢,连个成语都用不贴切! 她在胡搅蛮缠!我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成语;这可能是现代女孩的通病?就觉得胡搅蛮缠才最时兴最纯真,人人喜欢,否则就不被男孩注目;这是一种病,哪里是什么道理啊?! 我后悔自己不防备被杨芸夺取了初吻;被杨芸夺走了也没有办法还回来,但我觉得自此之后杨芸就想控制我,让我很不舒服。 “我什么时候讨厌你了?”这话说的有点违心,我有点不喜欢杨芸的作为,但觉得这话是对的。我说不上什么地方不舒服,但又似乎不是真正的讨厌讨厌。 我说:“我只是觉得开发公司太忙了,不能耽误太多的时间。” “好了好了,别为自己贴金了,不就是个打工的?就像人家离了你公司就会倒闭。”杨芸脸上突然多云转晴,说:“咱不闹了,有人在等着你呢!” 这一次,杨芸竟然领着我去了老爷子家里,我实在想不到。其实上一次去见老太爷,一家人给我的印象太糟糕;要不是为了杨芸,他们就是叫我大爷我也不去! 进去了就是一愣,只看见没几个人,除了老杨再就是边国安,老爷子,这其实不必说了,老杨边国安肯定在,再就是管家和佣人。 寒暄几句,我就直接说正题:“老爷子,杨芸把我找来,难道有什么事吗?”我的态度不冷不热,老爷子似乎尴尬了。 “是有点事。”老杨看到老爷子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先说话了:“文君,咱们也没有外人了,直接说更好。老爷子吃过公司的新产品,口味和你带来的产品没有比,但觉得两种口味差别实在太大了。” 这件事我都忘了;年前我主持了公司产品的开发改进,也只是改进了味道,但实际在食物功能上没有进步,只能维持原样罢了。 想不到老爷子竟然又用上了公司最新产品,我不得不佩服养家的能量;我觉得老外也不一定品尝到,杨家真是太哪个了。 “哦,你说这件事啊,我都忘了。”我实话实说,毫不隐瞒:“其实除了改进了味道,别的和原来的产品一样的功效,但产品已经不错了。” 说实在的,别说老爷子,就是我也造不出神奇糕点一样的产品;老太爷终于叹了一口气,说:“我就说了,虽然味道一样,但绝不是一样的成分。” “是的。”我肯定得重复,对老爷子说:“其实真的不错了,糕点一样的产品根本造不出来了,因为已经找不到制造糕点的原料了。” 老爷子又是一阵叹气,说:“文君啊,实话对你说,我有哮喘病,特别是冬天,我基本不敢出门;不过我吃了你带来的糕点后,一下子就觉得好了许多,现在甚至能出门了。” 第311章 糕点带来的危机讨论 我听出老太爷的弦外之音,无非是想要我的糕点;糕点含有大量的能量,能够大大增加人的肺活量,老太爷吃了当然不憋的慌了。 “文君;”边国安插嘴说:“老太爷的意思,就是想常吃一点类似的产品,这样冬天的时候老人家就不太难受。为此,我们也秘密参加了公司产品的研发,但产品效果一直不明显。” “你们的意思,就是让我帮助你们研发?”我觉得边国安也是这个想法,但是这种想法有点幼稚了;就算我有心,但因为没有最主要的原料,一切就等于无米之炊。 果然,众人都开始点头;杨芸说:“文君,你有没有糕点了,爷爷觉得吃糕点比吃药都管用,你就帮爷爷达成心愿?!” 杨芸一脸的恳求;其实他们都明白,只有我能拿出糕点,对研究神奇糕点最有发言权。如今他们异想天开,竟然让我帮他们。 “对不起。”我说:“巧妇难做无米之炊,我真的没有原料;不是我不肯帮忙,只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对此,我不会答应,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能随便承诺。 一阵叹息的声音不绝于耳,但我无动于衷;既然不可能,又何必让人奢望?我说:“改进产品不一定没点效果,但却无法生产出同样神奇的产品,我没有骗你们。” 我在公司早就说明了,没有原料,糕点已成绝版,虽然我知道其实地下仓库还有成品,但这更是绝密,这个秘密只能在联络者之间,对任何其他人都不能透入。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记仇,比如老爷子,原来我对他就没有好感,但现在我已经开始可怜他了。老爷子已是朽木,在世上还能有几天?我再和他计较就显得太没有度量了。 老爷子其实很怕死,我想他最害怕的就是一觉睡下不再醒来,所以就特别希望能吃到神奇的糕点,再在世上逗留一些日子。 “爷爷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对我最好了;可是一到冬天他就会被哮喘折磨的死去活来,让我特别的难受。”杨芸在我身旁低低的说,声音有点凄惨。 也许我说出的事实有点残忍,但事实就事实,我也实在没有办法。忽然边国安说:“交警没为难你们?” 我心里咯噔一声,边国安什么意思?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并不知道我遇见交警,杨芸好像也一直没说,边国安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脱口而出,对边国安说:“除了芸芸,别人不知道我们碰上了交警啊?”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边国安微微笑道:“在省城,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会知道,包括你们在路上被交警查。” 我想起来了,边国安从事特殊的职业,怪不得杨芸对我的行踪知道得那么清楚,不是杨芸能掐会算,而是边国安的手段最厉害。 边国安虽然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展示他的高超手段,但他的特殊职业肯定会配置高科技的手段,因为这更有利于他们的特殊工作。 我又想起了上一次被劫道,也是边国安出面,把那伙人一网打尽;边国安要是一般人,他能调动特警部队?! 实际上边国安是个非常低调的人,这一点我看得非常清楚,特别在杨氏家族,他本来完全可以不受杨氏家族控制,但仍然象一个低声下气的养老女婿。 我相信边国安才是深藏不露的高人,虽然在之前我并没有看出来。我一时无语,边国安说:“你们几个都下去,芸芸你也出去。” 为什么?我感到惊讶,芸芸可是一家人的宝贝疙瘩,有什么事要避着她?杨芸当然不高兴了,说:“干嘛呀小姑父?竟然连我赶出去?” “你不是很疼爱你爷爷吗?那就听我的,让我劝劝文君,但你在场有些话不方便说,明白吗?”边国安虽然笑嘻嘻的说,但却是非常严肃认真解释清楚。 “出去就出去!”杨芸突然脸红起来,虽然是生气的样子,但我总觉得此时的举动有点怪怪的。杨芸忽然看我一眼,但什么都没说,接着就跑出去了。 “这是为什么?”我疑惑的对边国安说:“有什么不可以对杨芸说?”说完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也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发烫。 边国安是要把我和杨芸的关系挑开吗?也是,我和杨芸有一段时间了,杨家已经没有人反对我和杨芸交往,但也没有证实确定下来,挑开我们的关系其实很正常。 但我心里并不是激动,而是彷徨;要真的说开了,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边国安说:“你觉得呢?芸芸在这里是不是合适?” 边国安忽然戏谑的口吻说,让我又感到迷惑不解:这样就是承认了?事情来的太突然,我可没有精神准备啊! “国安,不要逗文君了,你就说。”老太爷也说话了,似乎也是一个意思;再看老杨,竟然也在点头,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口拒绝吗?好像不太合适;其实杨芸有她的可爱之处,有时候我也非常的欣赏喜欢,只不过我还不知道几个美女在我心里的位置,所以当然就不能下结论! “文君;”边国安开始严肃起来,说:“现在不和你开玩笑了,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抱歉,今晚并不是你和杨芸之间的事,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决定就是了。” 啊?我微微张嘴,几乎把这个“啊”说出来;不是我和杨芸的事又何必让她出去?我一直以为他们让杨芸出去,怕杨芸当场害羞,但这下更是让我猜不透了! 边国安说话才刚刚开始,我也不能半路插枪;边国安说:“今晚和你谈严肃的问题,你一定听好了。” 越说越严肃,就连老爷子和老杨也收起了笑容,变得严肃认真:“文君,你喜不喜欢看新闻?现在最大的新闻你知道什么吗?” 不喜欢新闻的人不多,除非是什么都不看的人;我点点头,但是没马上说话,而是慎重思索。我已经感知到谈话的重要,不然边国安他们不是严肃的表情。 “应该是乌国和罗国战争?”几分钟之后我才回答,但接着就补充道:“还有我国要收回国土,这也是最大新闻之一。” 我虽然不经常看新闻,但每天抽出点时间浏览一下也很正常,毕竟这用不了多长时间。边国安点头,又补充道:“现在世界格局正在发生巨大的变化,战争随时会来临,有没有这种感觉?” 第312章 新任务 说实话,我没有考虑这么多,我的精力都用在了公司,说穿了就是因为地下建筑,这才是我最重要的事。 我摇摇头,说:“不好意思,那是国家大事,我没想知道这么多。”边国安说:“说的也是;有个成语叫做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能明白吗?” 这就是小菜一碟了,而且是大路边上的话,我焉能不知?我点点头说:“知道,也能明白;你是说我国也会有战争吗?” “这不好说。”边国安并没有说出答案,但已经让人深思。我国是一个大国,难道真有人来挑战我们? “暂且不说别的,但国际要闻可以告诉你,战争随时都会打响,也一直在发生,只是很多人生活在和平环境,都感觉不到战争的危机。还有文化侵略,思想渗透等等看不见的战争。” 想到了不断曝光的战争新闻,就忍不住脊背发凉:这样的新闻我看了不少,但都是一掠而过,并不放在心上;但从边国安嘴里说出来话,怎么就觉得迫在眉睫了? 这应该是边国安的缘故,因为他说话的可信度就非同一般,十有八九是真的,甚至正要发生。平时我们都过着不亦乐乎的生活,但战争真的来了我们该怎样?! 战争就在我们身边,这是对我最大的震撼;边国安说:“你知道吗?其实我们就生活在看不见的危机中,而且时刻和敌人进行战争,比如你我,比如国人。” 边国安在一遍遍刷新我的观念,原来我以为战争只和军人挂钩,但他刚说出来的话,再一次让我深深的震撼! “还有我?”我自言自语,觉得又是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在我的背后扎我一刀,我却浑然不觉。边国安突然对我说:“文君,是时候告诉你了,科技公司实际上就是一个战场!” 我无言以对,其实老光棍早就告诉我,高科技公司内部一定有巨大的阴谋,只不过老光棍还不知道是什么阴谋。 现在边国安也这样说,作为国安人员的他不打诳语,佐证了公司一定有重大阴谋。边国安说:“其实我说去公司检查安全隐患,就是为了调查公司内部的情况。” 边国安说:“特别知道你也成了公司重大研究对象,更让我们怀疑对方的目的。他们对于你的研究数据,有可能为了完成一项和战争有关的科研,甚至用你的特殊体质研制特殊武器!” 这下让我不淡定了,非常非常的不淡定!要真是如边国安所说,研究我就是研究特殊武器,而研究出来的特殊武器有可能对准我们,我不就成了国家的罪人? “这是真的?消息准确吗?”我十分懊悔,早知道科技公司逼我就范的目的,林老板对我就是再怎么说,我也不会踏进公司的大门!但现在,我是不是已经成了公司的帮凶了? 我带着这些疑问问了边国安;边国安说:“那倒不至于;我看了你的数据,你并没有留下在公司检测关键数据。倒是你在年前帮他们研制的食物,又引起了上面的特别关注。” 这个边国安真厉害呀,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其实我在公司就是抱着糊弄的目的,在检测的时候一直没有触碰关键部位,比如最重要的大脑。 为什么不说也知道?因为老光棍特别叮嘱我,提供的数据一定不能有关键数据,必要的时候要采用特别手段掩盖真实,让他们永远得不到真正的数据。 至于类似糕点之类的高科技产品,我不过在味道上模仿了神奇糕点,但在效用方面并无改进。其实我在品尝的时候,明明觉得加某种元素会激活食物的能量,但我能告诉他们吗?当然不会! 关键制造出来的产品要给米粒国,而不是留在我国的技术;杨家虽然会得到特供产品,但也只限于品尝,而且只能在家族某些人。既然如此,我何必费心费力给鸟人?! 我不知道别的研究是怎样的,但却能感受到林老板对我的重视,把关于我的课题研究视作重中之重! 现在边国安说出来,说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研究攫取了我的大脑数据,卖给米粒国不是不可能,而且几率特别大,到那时我不就成了真正的罪人?! 我问边国安:“这种食物虽然好,但我不觉得它有特殊之处,因为国外已经有了同类的产品啊?” “你说得对!但你知道这种产品是做什么用的?”这话我似乎模模糊糊听说过,但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所以记不清了。 “国外已经计划批量生产,生产出来大约在上半年,然后作为特殊产品专供部队。他们证实了该项产品能提高战士的战斗力,特别能改变人的体质。这么说,用了该产品,一个特种兵至少能顶两个特种兵的战斗力。” 我靠,效果真的有这么显着?边国安看着我不敢相信的样子,说:“这是从米粒国反馈过来的信息,提高部队整体战斗能力甚至还要强一些!” 我从第一次品尝他们的产品,就知道里面有一定的能量存在,比一般的食物强很多,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作用。 特种部队的战斗能力本身就比一般人强得多,打个人不在话下,要再食物辅助提高一倍以上呢?! 再仔细想一想,既然有这样的效果,就算普通战士使用了特殊食物,不也能跟上现在的特种兵?再往深处想,要是人人都成了特种兵,战斗力将是多么的恐怖?! 忘了是那个电视说过,现代战争虽然改变了战争方法,但归根结底,人才是决定胜利的最后终结者。 我就打一个最笨的比方,现代武器即使能把对方打垮,可是没有士兵去占领又有什么用呢? 我忽然明白了,原来公司制造的许多高科技产品,竟然是为了米粒国的战争!而此之前,我想到的只是产品好不好吃。 边国安一直观察着我的变化,我的心里渐渐明朗,边国安竟然也能看出来;边国安说:“你是不是明白了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嗯。”我点点头说:“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国也要有同类的产品?”边国安说:“对,我们的战斗力也要跟上,而且争取超过对方!” 边国安的意思,原来是让我参加研制特供产品,用于特战部队的体质改造。对此我也有了一定的考量。我虽然不能制造糕点一样的产品,但凭我的记忆能量,我已经想出了产品改进配方。 第313章 回公司的路上 我干脆利落的答应下来:“行,我虽然不敢保证能有多好的产品,但能保证比现有的产品能量得到增强。” 上次在尝过以后,我参考分析过脑库里的数据进行对比,但始终没有找到媲美糕点的配方,所以也就作罢。因为我还有地下仓库的糕点,那不是个小数目,一辈子也用不完,我犯不着绞尽脑汁。 但今天不同了,我看见边国安渴望的目光,同时也看到了老杨和老爷子充满希望的眼神,就觉得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其实我刚答应下来,所有人就都站起来了;我不禁愕然:你们值得站起来吗?正不知如何是好,边国安已经抢先一步紧紧握住了我的手:“太好了,欢迎加入!” 我又蒙了,说道:“慢着,你把我说糊涂了,加入什么?”帮他们制造产品我义不容辞,但要我加入什么组织,那就免了,因为我已经是有组织的人了。 再说,我是苏达公司的窦总,又是科技公司的合作者,头衔已经够多了,仅仅这两项就够我忙的,再让我加入什么,岂不要把我累死? “呵呵,怪我没说明白。”边国安说:“我应该和你介绍一下,上面已经决定把攻克特种食物的任务交给了杨家集团,具体执行者就是老董事长和董事长。” 也真够啰嗦的,直接说是老爷子和老杨不就是了?!还非要弄几个官衔,也太冠冕堂皇了! 但再看老爷子和老杨,两个人竟然是无比虔诚的样子,我就不再嬉皮笑脸。我点头说:“好,知道了。” “这是国家机密,绝不能外泄!杨家集团公司虽然是民营企业,但已经多次和国家进行重要产品的研究,深得信赖。”边国安看着我说:“这也是把任务交给杨家集团完成的慎重考虑。” “至于你,上级对你已经多次观察,确定对你绝对的信任。”边国安微笑说:“我们一直在保护你,比如今晚你后面的车,就是为了暗中保护你。” 我彻底明白了,今晚都是边国安的操作。当时因为疑虑,我给姚五子说加速,但因为开得太快了,后面的车才不得不拼命追赶。 我哭笑不得,姚五子开车没有吓着我,可你们的前后夹击却让我吃瘪了!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交警也可能也是边国安安排的。 无他,我们已经从这条路走了多次,但一直没见交警在那个方位设岗;今晚拦住了我,大概是怕我直接去了公司;如果杨芸告诉我,我不至于疑神疑鬼。 这样想就都想通了,我简直想哭,虽然没有泪。边国安突然问我:“文君,你想要个什么职务?” “什么职务都不要!”我脱口而出,刚才他说出口我就一个劲的思忖,怎么才能当个甩手掌柜;在家里我的初衷是为了家乡,去科技公司的初衷是为了玉婉的安全,研究食物就不必要了。 我对边国安说:“你不要误会了,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帮忙你们,但至于什么职务,我实在没有兴趣。” 之所以我又接着解释,是因为我怕了,我怕边国安搞出什么幺蛾子,让我又增加一道桎梏。别忘了边国安是实打实的实权派,他随便起上一个小名字我就不得不执行。 “文君,你想多了,我知道你的情况,当然会为你考虑。”边国安笑着说:“你让我说完;公司已经着手了,他们搞研发,你只要到时候指点他们就行,不会耽误你去别处上班。” “既然这样,就更不必要给我什么职务了,我真的没有兴趣。”我松了一口气,只要不限制我的自由,别的也就无所谓了。 “你不明白。”老杨忽然说:“科研单位的保密措施特别严格,进出都要有特制的门卡,而且等级森严,要进入最高机密区没有同等的卡根本进不去。” 我明白了,杨家集团名不虚传,连牌子都分出许多等级了;老爷子也说话了:“核心机密认卡不认人,要是不带着,就是我也进不去,所以你要有个职位。” 老爷子和老杨一直没说话,原来边国安代表的不是女婿身份,而是代表领导。边国安说:“是的,研制开发进行,不但各种保密措施要周到,而且会派军队站岗,明白吗?” 我明白了,如果我身上没有同等的门卡,不但打不开门锁,而且站岗的士兵也不会放我进去。我要是没有个职务,想进去也就困难了。 想一想,食物研究机构只认牌子不认人,我就算有牌子但没有任何职务,士兵会怎么看我?他们会不会把我当做打杂的? 我也听说了,士兵轮流站岗,就算今天别的士兵带我进去了,明天换人了我该怎么办? 可要我说什么职务,我就犯难了;我不是科研单位的员工,随便要个职务合适吗?何况我也不经常来,别人会怎么安排我? 思来想去,我说:“要不你们随便就行了,比如说是科研人员。”科研人员也有牌子,同样能够进入机构,职务大小真没什么。 “文君,你还是不明白。”老杨笑着说:“普通科研人员的行动有限制,只能在某一个部门,而你则需要进入每一个单位。” 真是麻烦,我服了。我无奈地说:“那你们就看着办,制作出卡再给我好了。”想了想又说:“哦,这两天过后,我会写一份配方给你们,就在我回家的时候。” 去公司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林老板一直在等着我;我曾经对林老板说过,今晚不要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赶到。 其实我今晚不去公司,林老板也不敢随便乱说,我只要耽误不了明天上班,他说话就等于放屁。 快走到树林阵,我和姚五子就说起了树林阵的千变万化;我们有自己的心得,互相交流就为了以后进出更方便。比如我发现,只要改动一个树林圈子,甚至一棵树,都可以改变整个阵法。 如果有人拿着导航仪进了树林阵,但突然被人改变阵法,结果会怎样呢?如果有什么改变,那就有意思了。 当然,树林阵有自动纠错的能力,前提是仪器操作,大胡子已经和我说了。但这之间树林阵一定有一段时间的盲区,这个盲区可是做很多事的黄金时间。 姚五子非常赞成,说:“那我们就抽个时间试验试验,反正我们有的是机会。” 我和姚五子常来常往,有的是机会,姚五子说的有道理。 但到了树林阵跟前,就看见有辆车亮着灯光过来了;我就有点好奇了,这个时候了,是谁还从树林阵出来? 第314章 庆功宴 这个时候,就算有上夜班的员工,大都因为天黑,也就不再回去;而且,职工不是在周末就不允许回家。今天是星期三,看来回去的不是一般人。 姚五子笑着说:“说着说着就来了,要不咱试试?”我觉得行,虽然对方已经快出来了,但尚需一点时间;我们只要来个小动作,就可以让对方进入迷魂阵。 当然,我也不会让对方过于惊慌,只要试验一下就行了,然后就给对方撤阵,而对方只会觉得自己恍惚了,但已经恢复正常。 我随手放出一股能量,把一株不粗不细的竹子斜推到路中间,而在面前,就又倏忽出现了一条路。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此时,我真正理解了诗的真正的含义。此时,对方只能看见眼前,我却能俯视整个树林阵。 姚五子说:“可以了,撤阵。”再不把这个人放出来,只怕越陷越深了。我微笑,顺手就让挡在路口边的竹子挡在了另一边。 这样阵法就又恢复原样,对方拐了一个弯又转回来了。不过,我也看见了来人,对方竟然打开了玻璃窗,接着发出声音说:“咦?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都看清楚了,来人竟然是大胡子,还有一个人是老刘。原来我们把车灯打在了近光,对方没看清我们,但姚五子瞬间就切换成了远光。 随后,姚五子开始闪灯,提示大胡子前面有车。就听得老刘说:“慢着,看看他们是不是窦总。” 已经很明白了,这是老刘和大胡子来迎接我们。林老板大概记得我的话,所以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不过,林老板见我们一直不来,毕竟不放心,所以无奈打发他们两个来迎接。 由于我的帮忙,林老板的食品品算是暂时过关了,林老板的产品虽然在能量方面没有进展,但在味道上更胜一筹,也更得到了集团的赏识,因而和老外的盗版产品在竞争中占据了上风。 林老板命悬一线的时候,算是被我救上岸来了,为感谢我想给我庆功,但年前没有时间了,再说我也对庆功没兴趣,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 但林老板就不是这样想了,在没有完成任务无法交差的时候,一直战战兢兢,直到最后勉强过线,他这才放下心。 所以,林老板一定要给我庆功;只可惜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快零点了,回到寝室我连招呼也不打就休息了。 现在,我觉得这里成了安心休息的地方。回家这一段时间我基本没有休息,如今来科技公司就当做找地方休息了。 早晨七点多,我才从床上爬起来,林老板亲自来敲门;林老板找的时间恰恰好,算准我上班七点多才会起床。林老板等我开门就说:“窦总,过年好啊,拜个晚年,恭喜发财!” 再有两天是正月十五,现在仍然算春节,虽然我几乎嗅不到春节的味道了。我调侃道:“哦?你不说我都忘了,原来再有三百多天就又是春节了啊!” “嘿嘿,窦总真是幽默。”林老板装作没有听出我的调侃,说:“窦总,我来打搅你,是来跟你说一声,中午提前下班,咱们给你开庆功酒会,就在十一点?” 林老板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我却笑着说了声“老滑头”;提前半小时下班觉得好大舍施吗?实际上这是林老板的老奸巨猾了! 在他眼里,庆功会花多少钱并不在乎,关键是为了收买我,这一点我非常清楚;不给我开庆功会我不会要求,但我要是因此发难,稍微搞点小动作他就受不了。 虽然年前有补助有奖金,但这都不是我喜欢的;万一我罢工说补上年前的休息时间,林老板也无可奈何,因为那都是他求着我留下加班的,但他并没有满足我的要求。 大概这就是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软,林老板说不过我。我对林老板说:“林老板怎么这么大方了?竟然把下班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真是难得啊!” 我说出来就是讥讽的味道,林老板也不尴尬,说:“嘿嘿,咱们不是没办法嘛?时间要求太紧了,等忙过这一段时间,咱们再举行盛大的庆功会,这次权当做预热。” 以我为主的工作年前耽误了许多时间,林老板自然着急,但却毫无办法。姚五子已经给我弄好了饭菜,我直接不客气地吃起来:“林老板,不就是开庆功会吗?你放心,我一准参加。” 我不但要参加,而且会提前参加。半个小时太苦逼了,是把我看成了要饭的?你不多给点时间我就自己拿! 十点半,我就脱下工作服,换上了早就给我预备的宴会礼服。之前,林老板为了表达对我的尊重,特意给我买了礼服。 庆功会就在宴会大厅,我过去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有很多服务员,他们早就来回穿梭,而在宴会主席已经有几个人就坐。 我早就认出来几个人,其中就有老杨和边国安。我们分开满打满算也就十个小时,想不到又见面了。但我并不急于去打招呼,而是进门就说:“林老板,我没来晚?” 我一向是公司的迟到大王,从来没有早到过,但今天破天荒早到了一次,这让林老板哭笑不得,但在众人面前却又说不得。所以,林老板的脸上急剧变化,阴晴不定。 “叔叔也过来了呀?见到您太高兴了!”不等林老板说什么,我就快步走到他们跟前,握住了他们早已伸过来的手。 “窦总,林老板邀请我们来参加你的庆功宴,我们哪能不来呢?别站着了,坐下说话。”说着老杨就拉着我的手坐下了。 老杨主动为我站台,林老板就像气蛤蟆也要憋在肚子里。 “林老板,我家杨芸很喜欢窦总,窦总也确实讨人喜欢,以后肯定前途无量啊!”老杨在外人跟前不再叫我文君,而是改口叫我窦总,这是在表明态度——他看好我! 毕竟,老杨是科技公司的大投资者,不是林老板能得罪的人,闻言马上就变脸,努力做出阳光灿烂的样子说:“那是那是,从一开始他就是公司的顶梁柱。” “是吗?”我笑嘻嘻地说:“我怎么觉得自己就像一头老牛,天天都在用皮鞭抽打着?就像今天的庆功宴,虽然说是专门为我召开,但就在刚才我仍然不停歇的工作。” 听着有点开玩笑的味道,但让人听着却有心酸的滋味;林老板登时变得晴转阴,要多难看就有多难堪。 第315章 憋不住了 林老板说:“窦总,真是冤枉啊,我哪里敢不好好对你啊?你简直比国宝大熊猫珍贵多了。” 我靠,林老板居然拿这样的比喻来形容我,我就真的不高兴了;我对林老板说:“林老板,这里有没有镰刀啊?” 我突然说出了镰刀,众人就是一愣,林老板更是迷迷糊糊:“窦总,你什么意思?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要不你再说一遍?” “好,那就竖起你的耳朵,我说了;”我不咸不淡地说,却突然凑到他的耳边上:“镰刀!这里有吗?这样说该听见了?!” 我说的时候突然加大了声音,保证让他的耳朵嗡嗡十分钟;林老板这下反而更听不清了,我笑嘻嘻地说:“林老板真幽默,他把我比作大熊猫,大熊猫当然要吃竹子了。” 林老板给我说恶笑话,我回敬一个不过分;众人也就哈哈大笑,都知道我在开玩笑,于是大笑一阵也就过去了。唯有林老板可就惨了,他耳朵里一直嗡嗡作响,整个人变得三分痴。 “林老板,你好。”忽然传来了不太流利的声音,我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而且还是个女的。 这老外来干什么?我在猜测,这一定是米粒国派来的,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莫非也是为我参加庆功会?竟然派来一个女子。 “丽莎小姐?”正好林老板也看见了,就愕然地看着这个叫丽莎的女人:“您不是说要过几天才来吗?来的太突然了,快请坐!” 这个叫丽莎的女人,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或者是四十岁左右,人长得还可以,最起码不吓人,就是皮肤太白了。丽莎说:“给你个惊喜,难道不好吗?” “欢迎特使丽莎小姐的到来!”林老板这才想起应该热烈欢迎。 “杨先生,好久不见。”林老板开始欢迎丽莎小姐的时候,丽莎小姐却突然伸着胳膊做出拥抱的姿势,微笑对着杨老板。 原来老杨早就认识丽莎小姐;老杨开始没有说话,是因为丽莎在和林老板联络感情。想想也不奇怪,他们认识很正常,毕竟他们都是科技公司的大董事,重大事务当然会经常坐在一起。 老杨并没有像丽莎一样张开怀抱,而是伸出了手,笑呵呵的对她说:“丽莎小姐,拥抱就免了,我们这边不兴这个,没看见小辈在看着我们吗?” 说着说着,丽莎却走到老杨身边,硬是和老杨拥抱一下这才分开,然后对老杨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拥抱一下显得更亲热,你说对不对?” 风俗观念的差异,我倒没在意;老杨大概已经把我当做准女婿了,所以他在乎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林老板,这几位朋友你不打算给我介绍一下吗?”放开老杨,丽莎小姐又看着我和边国安,意思十分的明朗;林老板赶紧介绍:“这位是边国安先生,这位就是窦总窦文君。” “先生好,认识你很高兴。”丽莎小姐先是和边国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又死死地看着我,停了十多秒才说:“窦总,久仰大名,好英俊的青年才俊!” 老子英俊又不是不知道,用得着你夸赞吗?!我在心里暗骂道,但脸上不得不挤出笑容,怎么说她也算国际友人,这一点我清楚。 “谢谢丽莎小姐的夸奖,我也知道我长的特别帅,是女人杀手。”我笑嘻嘻地说:“以后咱心知肚明就好了,免得让人多心了。” 我和丽莎小姐开玩笑,丽莎小姐说:“窦总果然很幽默,不错不错。”说完竟然拍拍我的肩膀说:“抱一个,然后你就不请我坐下吗?” 米粒国的人脸皮最厚,比城墙都要厚数倍;其实她没抱就坐下了,而且就坐在我身边。我突发奇想,意念一动就让丽莎小姐站了起来。 别人都看不出为什么,都以为丽莎坐下又站起来是为了礼貌,但丽莎小姐却惊骇无比,不由自主的喊道:“啊?!” 但不等她明白过来,我就按住了她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丽莎小姐,你太客气了,坐下了就是坐下了,何必再起来?” 接着就听见了“噗”的一声,一个声音在丽莎小姐的屁股下响起来;附近的人都向着丽莎小姐看过来,却看见她已经皱起了眉头。林老板赶紧跑过来询问:“丽莎小姐,您怎么了?” 我最知道为什么,是我用意念让她放了一个屁,但却不让屁分散开来,所以丽莎小姐的屁都让自己享受了。林老板凑过来,我突然把放屁范围放开一点,这下就有了和丽莎共同分享的人了。 “太……”林老板闻到的无比真切,不由得皱眉想说太臭了,但却忽然觉得不合适,就把剩下的两个字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林老板;”我憋住笑对林老板故作关心地说:“丽莎小姐是怎么了?要不要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人人都看见丽莎小姐脸色大变,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这样一脸的关切,丽莎小姐就赶忙说道:“谢谢窦总,不用了,一点老毛病,过一会就好了。” 我心里大叫痛快,这个老毛病从出生就有,没治了,你就吃你的屁,最好憋死你!忽然林老板说:“不好意思,丽莎小姐,我到外面一下,很快就回来。” 别人都不知道林老板要去干什么,但我却知道的无比明白,他实在受不了丽莎小姐的恩赐了。 但可惜的是,我并没有可怜林老板的意思,把裹在丽莎小姐身上的能量分给了林老板一些,林老板就算出去多远,这味道永远会和林老板不离不弃,除非林老板帮丽莎小姐吸收干净。 大约过去十几分钟,大概里面的臭氮已经吸收的差不多,丽莎小姐这才逐渐恢复了正常,林老板也回来了。 因为丽莎小姐的表现,其他人就谨慎了许多,毕竟老外就在身边,大家都不好太放肆猜测。如今林老板回来了,气氛才渐渐热闹起来。 “各位来宾,不好意思,因为特殊事情,耽误大家了。”林老板进门就道歉,同时专门歉意的看着丽莎小姐;丽莎小姐心里当然倍清楚,于是说:“没事的林老板。” 忽然老杨用力的嗅了嗅鼻子,然后说道:“林老板,刚才你是不是出去幽会了?好浓的香水味,就是不知道什么牌子的香水。” 已经十一点多了,进来的人所带来的气味早就融合了,现在突然又加上了一种味道,敏锐的老杨首先察觉了。 第316章 诱惑 很多人做出了自然反应,一个女士惊讶的说道:“林老板,公司是不是又出了新产品?” 这女士是公司的小股东,她当然也嗅出来了;香水是最女人喜欢的物品之一,闻听老杨说话,就顺口说了一句:“要是公司的产品,我觉得可以在味道上做一些改进。” 我实在憋不住了,这女人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就不想象这是什么公司,能花上时间研究化妆品吗?这岂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吗?! 正要开几句玩笑,丽莎突然说话了:“林老板,时间已经不早了,是不是应该开始了?”马上就十一点半,宴会确实应该开始了。 作为主人,林老板自然要说几句开场语:“好的,丽莎小姐,咱们马上开始。”然后又对众人咳嗽了两声:“咳咳,请静一静。” 我在心里暗叹,丽莎果然不容小嘘,她怕女士追问下去,于是故意掩饰,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也免得林老板不知所措。万一林老板说漏了嘴,她的囧事就无法掩藏了。 我忽然想起了乡下说书人抑扬顿挫的开场白:天也不早了,人也不少了,鸡也不叫了,狗也不要了;各位看官要是不嫌我哑喉咙破嗓,就听我慢慢道来。 林老板开始说话了,但就象说书人的套路,基本上似曾相识,不过是夸了食品在大家的共同努力,终于顺利通关。 再就是一个转折语:“今天,需要特别感谢的是窦总窦文君先生;在春节来临之际放弃了休假的宝贵时间,帮公司完成了新产品的研制,我代表公司表示深深的感谢!” “感谢不感谢的,只要多给点实惠的就行。”等掌声过后,我笑嘻嘻的说;众人稍稍发愣,旋即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窦总说得好。”忽然丽莎小姐站起来笑着说:“作为杰出贡献的窦总,公司更应该给予重奖。” 丽莎小姐这时候突然讲话,似乎并不是宴会的选项;但丽莎小姐既然说了,听众就只能给她一个面子。 “关于窦总,我很想说几句。”说她脚小她就扶着墙根走,丽莎小姐竟然开始侃侃而谈:“我一直在关注窦总,在公司数据上也做了大致了解,我相信他的表现是当代奇迹。” 我猜测公司已经把我的数据上传给了国际集团公司,果然如是;丽莎说:“我们发现,窦总的各种表现堪比影视里的超人,甚至超人的能力也难以匹敌。” “更重要的是在他的某些数据里,已经透露出无比强大的生命力,这种力能让人类生命延长数十年甚至上百年,其原因虽然正在研究中,但我相信有窦总的帮助,人类长寿将不再是一场梦!” 丽莎小姐的发言让众人喧哗,难道真的能让人类的寿命延长几十年吗?不管富翁还是乞丐,又有哪个不希望自己多活几年? 和生命相比,其他都是浮云。我相信如果寿命可以买卖,那些拼命赚钱的人将会目标明确:挣钱一定是为了买命! 大部分人都听得津津有味,更有许多目光热切地看着我,让我想再给丽莎一个屁了,她说话我怎么觉得这么臭?!她这不是给我惹麻烦吗?! 要是有人指指点点说:“瞧,就是这个人,听说他能让人长命百岁——不对,能让人长生不老,因为他就是唐僧,吃他一块肉就能长生不老!” 我靠,我成了唐僧肉,人人都想抢一块来吃?你们是长命了,但我呢?这个女人太坏了,是不是想让我与天下人为敌? “科学无国界。”丽莎小姐突然转换话题,说:“我们跨过集团公司已经有了决定,诚恳邀请窦总前去米粒国进行科学研究。大家都知道,我们米粒国的科研条件和硬件设施都是一流的,在米粒国窦总能发挥更多的潜力,让人类前进的速度更加迅速!” 不能不承认,目前米粒国的科研条件和科研成果遥遥领先于世界,但他们以为我会动心,为了优厚待遇加入米粒国吗?真特妈的做梦娶媳妇,想得倒美! 但我不说话,就看丽莎还能放出什么屁。但丽莎没有说完,就有人站起来了,说:“丽莎小姐,是不是太过分了?窦总是黄炎国的子民,当然首先要为黄炎国服务。” 除了几十个公司人员,还有请来的客人,怎么也有五六十个人,听丽莎这样说,几乎没有人不受到影响;要是我能让人们的寿命延长百年,国人怎么能让我去米粒国?别忘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只有少数几个人不说话,这其中就有老杨和边国安,再就是林老板和丽莎等人。林老板的想法我能猜个差不多,不就是不舍得我走吗?但可惜他只是一条狗,主人不会听他的。 老杨和边国安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有点看不透了,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揣度他们的心思。至于丽莎小姐,她一直在等着骚乱的声音戛然而止。 终于,乱哄哄的声音逐渐停止,丽莎果然又说话了:“诸位,都说完了吗?那我就再说一句;但之前我要强调一下,都不要忘了科学无国界!你们的科研能力太弱是不争的事实,留在贵国岂不是白白浪费窦总的生命?” 这句冠冕堂皇的话立时就让很多人黯然失色;丽莎微笑着扫视众人,然后才说到:“也只有米粒国,才能让窦总发挥作用,为人类做最大的贡献。为此,公司开出一亿的条件,不知可否满意?” 忒的一声,有人就笑出来了;只听那人说:“米粒国也不过如此;据我所知,窦总在高科技公司的价值是一点二亿,好像比你们开出的条件要多些。” 这是公司内部的秘密,但公司内部差不多都知道;老杨也是大的投资者,当然也知道。丽莎说:“nonono,先生,你理解错了,是米币一个亿!”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人们一下子又是鸦雀无声;我的个妈呀,瞬间就多了五六倍,我太值钱了,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啊! “所以说,也只有在我们米粒国,窦总才会发挥出最大价值,你们说是不是?”丽莎的眼睛里此时已经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吃饭吃饭,我饿了!”我再也沉不住气了,抢先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毫不客气的塞进嘴里,嘴里含混不清说:“这是搞得屁事?庆功宴却不让吃,林老板太扫兴了。” 这是谁都不会想到的举动,我竟然不过别人率先吃起来;夹了两三口后,我才抬头对老杨和边国安说:“叔叔,都吃呀?怎么不吃呢?” 第317章 不鸟她 然后我才对丽莎说:“丽莎小姐,你的演说完成了没有?这都是闲聊,别当真,林老板的新鲜蔬菜才是最实际的,不吃白不吃,别浪费了。” “对,咱们吃,已经快十二点了。”边国安说:“有什么话吃了再说也不晚。” “对对对,先吃饭再说。”林老板似乎刚刚醒悟过来,递给丽莎小姐一双筷子说:“您也请,丽莎小姐。” “林老板;”丽莎小姐面露不悦,说:“贵国的筷子我用不惯,能不能给我换刀叉?再加上一个汤匙就更完美了。” 林老板大概忘了,丽莎是米粒国人,就算能使用筷子也别别扭扭,不强于咱们两三岁的孩子。林老板这才对服务员说:“服务员,给丽莎小姐换刀叉,再加一个汤匙。” “丽莎小姐,入乡随俗你懂不懂?”我笑嘻嘻地说:“看样子你是走南闯北的人,大概去了多个国家,不懂民俗怎么能行,为了促进民族之间的感情,你可要学会用筷子呀。” 说着我就递给了丽莎一双筷子,然后又给丽莎的小碗里夹上了几个鱼肉肉丸,说:“这肉丸很不错,就是在米粒国也不一定能尝到,你吃吃试试。” 我显得非常热情,丽莎无奈,笨拙的拿着筷子去夹肉丸;肉丸碗里有一些汤子,肉丸在里面就像调皮的泥鳅在碗里打滚,但无论丽莎怎么努力,却总是逮不住一个肉丸。 我看见丽莎小姐的脸上竟然有了细密的汗珠,虽然不容易被别人看见,但在我们这一桌子上,却有好几个人都看见了。 “丽莎小姐真执着。”我对着丽莎小姐伸出了大拇指,说:“你的执着感天动地,我相信你一定能逮住一个,加油!” 林老板哭笑不得,这时候服务员回来了,说:“林老板,刀叉都拿来了。” 到最后,丽莎还是拿起汤匙,才把小肉丸送进嘴里。小肉丸是科技公司独有的肉类菜蔬,不知道厨师是怎么做的,味道特别好。 我已经吃了七八个肉丸,丽莎才终于吃到了第一个,咽下肚就惬意说道:“肉丸不错,汤匙很不错,这真是一次有趣的午餐。” 餐后,工作人员应该回去了,但有十多个人留下了,他们都是公司的股东或者股东的陪同人员,比如边国安们。 我也要走,因为我没有兴趣和他们混在一起,所以不辞而别。刚走几步,丽莎小姐就说:“窦总,你怎么要走呢?我们的事情没有完成,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答复。” “什么事?”我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丽莎小姐说:“我要上班了,不敢耽误,不然老板会处罚我,实在不好意思了。” 说着我就大踏步往外走;丽莎小姐急急忙忙说:“窦总,你怎么忘了呢?我们不是说过了,邀请你前去米粒国,你一直没有表态啊?!” “啊?”我稍微停顿一下,然后又继续往前走,说:“你别再开玩笑了,哪有在餐桌上谈判的?分明是在逗我。” 不是丽莎小姐逗我,而是我在逗丽莎小姐;她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竟然在餐桌上邀请我,他们真不把老子当老子了! “林老板,你是怎么回事?”当我跨出最后一步的时候,丽莎小姐真的急了,愠怒的对林老板说:“你为什么不拦住窦总?” “不好意思,您一直在和窦总说话,所以我没来得及劝窦总留下。”林老板说话的时候,我已经连影子都不给丽莎小姐留下了。 我在心里默默读数:1;2;3;4……我已经预感到,林老板不超过十个数字就一定能赶上来。无他,林老板只是一条狗,不敢不听丽莎的话。 果然就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声音很急促,到迈出第九步的时候,林老板就喘着粗气跑出来了。 “窦总慢走!”林老板喊着我,脚步不停;我放慢脚步,但并没有停止,对林老板说:“什么事?是不是为丽莎讲请来了?” 我特意说了“讲情”两个字,而且加重了语气,林老板似乎也稍微迟钝,但随后又一副讨好的样子说:“窦总,您别误会,我想请您回去再坐一会儿。” 但随后,林老板又压低了声音说:“窦总,这个丽莎来者不善,她昨天来电话说过几天要来,说集团公司已经做出了重要决定,是关于你的;但我不知道具体性内容,也没想到竟然想挖墙脚。” 这个老滑头,原来丽莎早就和他联系过了,但林老板却没有告诉我,真特娘的太气人了!要是早和我说一声,我也有个准备呀! 我气的不说话,准备不理他,包括那个丽莎,都去特娘的!我又加快了脚步,让林老板只能不放弃的追赶。林老板一面追一面说:“窦总,说实话我根本不想让你走,请你相信我!” “我信你个大头鬼!”我狠狠地说了一句,林老板说:“窦总,您别不信!您是个聪明人,要是真的跟着丽莎去了米粒国,对我能有什么好处?我知道您留在黄炎国的巨大价值,巴不得您留下呢!” 这个家伙已经看出我对去米粒国不感兴趣,所以就毫无顾忌的说出来:“我就想对您说,去米粒国其实不是好办法,只要您直接拒绝她就好了。” 这家伙一直跟在屁股上唠叨个不停,我笑了,对林老板说:“我要是不回去呢?是不是你就把我开除?” “不不不,那哪能呢?”林老板急忙说道:“好不容易把您请来,我就怕留不住您。我的意思您要是不回去,丽莎一定不会放过我们,倒不如回去和她说清楚。” “行了,林老板。”我对林老板说:“去不去都是一样的结局,你回去告诉她,就说我对米粒国没有兴趣,她说什么都回复这句话,你回去。” 话已至此,林老板只能停下;但我知道这样的答复不会让丽莎望而却步,她一定会亲自拜访。我运用意念,透过厚厚的墙壁,马上看到了丽莎焦躁的背影。 老杨他们正在聊天,而丽莎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但时不时的往外看。很快看到了林老板,我就知道好戏上演了。 林老板刚进门,丽莎就说:“林老板,这又是怎么回事?”林老板追我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别人都在闲聊,当然不会觉得时间长,而丽莎却是度秒如年,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心情啊! “窦总让我转告您;”林老板陪着笑脸说:“他说只有一句话,就是对米粒国没有兴趣。唉,我无能,无法劝窦总会来,请您原谅。”说着满脸都是无奈的样子。 第318章 小小的较量 318、小小的较量 “罢了!”丽莎挥挥手,对林老板说:“窦总大概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稍等我亲自去找他!我就不信窦总不喜欢世界货币,不喜欢人人向往的米粒国。” 这样女人也很执着,竟然马上就过来拜访我;林老板说:“应该不到时间,再说他要回寝室换衣服,不可能去工作室。” 林老板想告诉丽莎小姐我的动向,这家伙当舔狗也没得说了。不过这正合我的意,我正等着丽莎,就看丽莎怎么对我说。 我回到了寝室,姚五子随后就进来了;参加这样的宴会,姚五子不感兴趣,所以尽管我邀请他一块参加,他都没答应,而是去餐厅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来了。 “你来得正好。”我对姚五子说:“很快就有人找我,你就说我进去休息了,要想见我就等着。” “行,你尽管去休息,一切由我来处理。”姚五子并不问我什么事,只是一口答应下来:“你要不发话,我不会让别人打扰你。” 姚五子办事我放心,我直接回了卧室。我习惯了把房间叫做寝室,因为我觉得这其实就是寝室,没有别的作用。 不到十分钟,丽莎小姐就过来了。我不知道老杨他们还在不在,不过他们似乎没什么事,所以对老杨边国安并不太挂念。 丽莎不是一个人来的,竟然带着一个随从;我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只看到丽莎一个人,原来她的随从早就安排在别的地方。 参加宴会的人除了年前参加实验的人员,再就是几个股东;工作人员都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丽莎的随从如若跟着参加宴会,其实级别不够。 不过,即使我在内屋隔着一堵墙,也能感觉出这个随从的身体内有着强大的能量,如果散发出来肯定也很恐怖。 其实想一想这很正常,丽莎不是普通人,她是国际公司的大佬,身边有一两个保镖当然很正常。两个人到了门前,就很有礼貌地敲门:“当当当——” 其实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关死,只要轻轻一推就能破门而入。之所以我不把门关死,是因为门关死了就不需要按门铃,否则里面就听不见来人,而我休息的时候不喜欢门铃打扰。 丽莎当然不会破门而入,而是轻轻敲门;如果她们胆敢闯进来,那倒比较好了,我可以理直气壮的把他们撵出去。 当然,我不用亲自赶他们出去,这点小事有姚五子保证能办的妥妥的;但丽莎小姐既然不过分,而且相当有礼貌,姚五子当然也不能过分。 “请进。”但姚五子并没有站起来迎接,而是慢条斯理在收拾屋子。我说过屋子的隔音措施做得非常到位,即使他们进来,也不会打扰到我,所以姚五子收拾屋子也不会打扰我。 丽莎小姐和他的随从进门,就看见我并不在外面,所以有点愕然,这么短的时间怎么看不到我了? “请问窦总在不在?”姚五子头也不回,专注收拾屋子,丽莎小姐只好对着姚五子背影说;姚五子随意指了指沙发说:“请坐,窦总正在休息,需要等一会儿。” 姚五子仍然不回头,忽然就听见随从十分不满的声音:“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丽莎小姐亲自过来了,对他是何等的荣耀?不赶紧起来迎接,太过分了!” 看随从愤怒的样子,要不是丽莎小姐就在身边,他好像要教训姚五子。丽莎小姐说:“詹姆斯,怎么能这样粗鲁?” 丽莎一句话,詹姆斯就不再说了,但却重重的哼了一声:“哼!”声音里充满了威胁。忽然间姚五子猛地回头,“阿嚏”一下打了个喷嚏,星星点点直冲詹姆斯和丽莎小姐。 “你……”丽莎小姐又惊又怒,但接着就压下了怒火,摸出纸巾擦拭她的脸上;其实她的脸上没有几滴,擦拭一下能够忍受。 但詹姆斯就遭殃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几乎都是冲着他,所以竟然象下了一场小雨,整个脸上潮乎乎的,很明显;特别想起这是从鼻孔里喷出的喷嚏,就让人觉得恶心。 “不好意思,刚才鼻子里痒,实在忍不住了,请多多见谅。”姚五子似笑非笑说:“先生,不远处就是洗手间,您要不要去洗一把脸?” 詹姆斯也拿出了纸巾擦拭他的脸上,只是他脸上的喷嚏太多了,纸巾擦了七八张,还是觉得擦不干净。 这七八张纸巾,被詹姆斯随手丢在地上,姚五子不由得摇头叹气,拿过扫把和撮子扫了起来,但偏偏就在詹姆斯的脚下,这就不免扫在了詹姆斯锃明瓦亮的皮鞋上。 “你这个混蛋,我要教训你!”这一下,詹姆斯再也沉不住气了,对着姚五子大吼大叫,并且顺手就是一巴掌。 说巧不巧,恰在这时姚五子已经直立起来,漫不经心的扬起了扫把,詹姆斯的一巴掌竟然打在了扫把面上;这就像詹姆斯在拍打上面的灰尘,让自己沾了一手。 我忍不住想笑,姚五子打架虽然不怎么样,但别忘了他是侠盗,特点重在轻功;他能神不知鬼不觉拿走任何想要的东西,这一点就让人不能企及。 詹姆斯力气之大,姚五子当然不会硬碰硬,但却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詹姆斯刚要动作,姚五子却早已巧妙地躲过了,而且随手让詹姆斯吃瘪,真是大快人心。 这是我的地盘,哪能让詹姆斯之流张狂?丽莎小姐似乎也非常不满,这一次居然没有阻拦詹姆斯。 詹姆斯偷鸡不成,反而惹了一身骚,不由得更加愤怒,脖子拧了几下,分明在运力,又让手腕关节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不由得心惊。 这似乎是某个视频里的习惯动作,我想起来了,就是在拳击比赛上,某些拳击手似乎很酷的动作。我霎时有些紧张,姚五子应付得了吗? 据说米粒国一个拳击手,他最可怕的就是爆发力,一拳的爆发力甚至超过万斤;这还是一般拳击手,如果詹姆斯是一个超能力拳击手,那就更可怕了。 据说爆发力强大的拳击手,能一拳打死一头牛;而超能力拳击手要比一般拳击手高出十倍几十倍的爆发力,这是何其的恐怖?!一拳能打死一头牛,更不要说超能力者了! 我知道自己有特强的爆发力,数据能证明我没有吹;我担心詹姆斯要是个超强能力者,姚五子就要吃大亏了;就算他的拳风扫过,姚五子也未必能承受得了。 第319章 姚五子的轻功 看来我不得不出面了,但需要一个华丽登场;詹姆斯做完预热动作,就狞笑着说:“想不到你是个练家子,用黄炎国的话说,我们就切磋一下!” 这一下,姚五子变得凝重起来,他看出来詹姆斯并不是个好相与的;刚才他得手,大部分是对方太过于轻视,否则自己得手不会轻松。 詹姆斯勾起手指头向姚五子招手,但仍然没把姚五子放在眼中,我眉头皱起,突然感到詹姆斯要发起攻击了! 我的感觉很准,这也是我近来得到的经验,只要有感觉,对方就不会空手。心念一起,我马上就开门,同时让自己弹了出去。 也就在同时,詹姆斯已经轰出了一拳;姚五子没有敢硬碰硬,而是极速后退,但哪里能躲得开?就见姚五子略有踉跄,拳风似乎已经沾到他身上了。 我相信姚五子已经能感受到詹姆斯的攻击,甚至已经喘不上气来了;我已经来不及再想,冥想力瞬时发出,拦住了詹姆斯的拳风。 詹姆斯一定更能感受到,他发出的拳风正势如破竹,但突然间觉得拳风停滞,再也无法进一分一厘。 旋即,因为拳风被阻挡,后续的力量也都涌上来;因为再也无法往前,反而成了反噬力,被阻挡的拳风汇聚成巨大的力量,向詹姆斯迅速反噬。 “啊——”詹姆斯一声闷哼,竟然倒了回来,足足有三四步远,才被刚从屋里出来的我拦下了。姚五子突然觉得浑身不再受压迫,自然也就停下来了。 再看詹姆斯,“噗”的一下竟然吐出了一口鲜血,颓然坐下,暂时不敢起来。我故作惊讶地说:“啊?这是怎么回事?” 姚五子也在惊讶,但并不感到多么惊奇;也许他只是惊讶我拿捏的时间怎么这么准,他刚觉得吃力我就出来了。 但最惊讶的是丽莎小姐,她甚至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暗中发招?但好像不是,我只是出门的时间有点巧合,但除了看着詹姆斯,我应该什么都没做。 是姚五子这样厉害吗?按说很有可能,因为姚五子正好是詹姆斯的敌人,他们正在激烈的交战。但让她不明白的是,姚五子分明已经露出败相,况且两个人相隔得也远,姚五子是怎么做到的? 别说丽莎小姐想不明白,连詹姆斯也想不明白,姚五子败局已定,为什么会突然间爆发能量把自己击倒呢?! “姚大哥?刚才是怎么回事?”要装就要装得像一点,不能让丽莎看出来;要不说我得到姚五子就是得到宝了,他马上就明白了,说:“哦,没什么,我们只是切磋了一下。” 姚五子说的不咸不淡,仿佛做了一件不值得一提的事情;詹姆斯马上就瞪大了眼睛,带着十二分的震惊,但又不相信的大叫:“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哦?为什么不可能?”姚五子继续淡淡地说:“说出你的想法。”停了一停又说:“我会满足你的好奇心。”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詹姆斯擦了一下嘴角上的血迹,说:“我已经察觉出来了,你的身上没这么大的功力,你们一定在搞鬼!” 说到最后,詹姆斯已经不满足怼姚五子了,连我也捎带上了;我故作不满地说:“丽莎小姐,你的手下都是这样蠢笨的人吗?太让我失望了,你们走!” 反正丽莎小姐不会走,我也没有顾忌,口无遮拦就把他们往外赶:“对不起,我要去上班了,恕不远送。” “詹姆斯!”丽莎小姐看我生气了,马上就对詹姆斯喝道:“你在胡说什么?明明是自己技不如人,又何必狡辩?” 丽莎小姐不过在给自己找台阶,就听姚五子说:“丽莎小姐,詹姆斯不是怀疑吗?可以再来试一试啊?!不过再来一次,我就不会这样客气了!” 姚五子还是个好演员,他知道有我在跟前就有恃无恐,他可以再一次装腔作势:“你们懂黄炎国成语吗?懂不懂得什么叫后发先至?” 丽莎小姐顿时发蒙,而詹姆斯更是蒙圈;对于黄炎国的成语他们不是没见过,但毕竟生疏,所以不明白姚五子是什么意思。 “武学中的后发先至,其实和文本定义是相通的。”我煞有介事地解释道:“后发先至,形象的意思就是晚走的反而比早出发的要快,明白吗?” 我说的基本是废话,但我高兴这么说,就让她们蒙去!姚五子轻蔑地说:“比如你刚才先打我一拳,但我随后又原封不动还给你,这是不是后发先至?呵呵,我最喜欢后发先至!” 詹姆斯的牛眼已经合不上了,丽莎小姐的炎黄语不甚流利,而詹姆士更差劲,好歹能凑成句子已经不错了,又哪懂得深奥成语? “没事,我们可以再演练一遍,让你加深加深你的感受。”姚五子说着突然一个纵身,一下子就贴在屋顶上,一只手又在挑逗詹姆斯:“来呀?” 这是姚五子第一次在我面前施展轻功,不但让两个老外无比震撼,就连我也不得不佩服姚五子的轻功。我只是在传说中听说过轻功,达到顶点的轻功能贴在屋顶上,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我突然想起了老光棍,他就能悬浮在屋顶上,和轻功是不是异曲同工。但我也看出了门道,姚五子似乎四肢并用抓着什么,而老光棍根本什么也不需要,就能悬浮再空中。 我也能行!老光棍不就是用的冥想功吗?冥想功到底不是姚五子实打实的真功夫,我们都是投机取巧,这一点我们就不如姚五子。 詹姆斯惊讶无比,大概是第一次见到神奇的轻功;丽莎小姐也是如此,惊讶过后就是惊叹:“这位师傅的功夫太厉害了,詹姆斯还不服吗?” 再看姚五子,犹如大鹏展翅落地,轻飘飘的下来了,整个一连串的动作姿态优美,而且落地无声,丽莎不由得连声叫好:“太棒了!太美妙了!” 詹姆斯终于垂下了头,直接认输;姚五子就不再说话,只是微笑不语。我也使劲的鼓掌,对丽莎说:“姚大哥的本事棒不棒?这詹姆斯是不是败在了大哥的手上?” “一句话,心悦诚服!”丽莎伸出大拇指赞叹道:“詹姆斯,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再也不能自傲了。” 詹姆斯羞惭的低头不语,他和姚五子个头虽然差不多,但身体却要强健多了,拳击比赛假如他是九十公斤级别,姚五子只能是六十公斤级以下级别,但詹姆斯竟然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第320章 胡扯 “行了,丽莎小姐,我们该走了,不然林老板会扣我工资。”一段插曲后,我仍然是这句话,又开始驱逐丽莎小姐。 “nonono;”丽莎小姐说:“今天下午都属于我们,我已经和林老板协商好了,咱们需要进行深度交流。” 丽莎小姐念念不忘动员我去米粒国,所以竟然和林老板说了,今天我不用上班,就是和丽莎小姐进行深度交流。 “还是丽莎小姐面子大,竟然请下了半天的假,我要感谢你了。”我对丽莎小姐打着哈哈,丽莎小姐说:“窦总,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啊?”我说:“这个林老板就是个周扒皮,累死人不偿命!比如今天庆功宴,林老板也只给我们了半小时的时间;唉,林老板太抠了!” “奥,林老板竟然这么抠?”丽莎小姐似乎很有兴趣,说:“不会休息的人就不会工作,他怎么能这样做呢?在员工待遇上,这一条他做的不够好,至少应该给你放假半天。” 人家既然已经说了,我也应该投其所好;我说:“丽莎小姐,天下乌鸦一般黑,当老板的不都是这样对待员工的吗?” “nonono;”丽莎小姐又说了三个no,对林老板的周扒皮行为不屑一顾:“加班不能强迫,不然会闹大乱子!要是员工因为工作太累,集体罢工损失更大。” “这一点,黄炎国就不如米粒国;米粒国是一个民主的国家,讲究的就是民主自由;怪不得你们这里的工作效率这么差,就是因为你们这里的老板太不讲究人性化了。” “在米粒国工作是不是很幸福?听你说话好像你们那里的工作是无比美妙和幸福啊?”我诚恳地向丽莎小姐请教,因为我没去过米粒国啊! “在米粒国,自由民主是最高尚的,人人自由,比如说在米粒国,就算一个平民也可以藐视总统,批判总统,而总统最怕的就是平民,因为平民通过选举能罢免总统,这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丽莎小姐侃侃而谈,即兴发挥,说:“窦总,假如你去米粒国工作,将会有美好的生活,比如说房子车子等等会应有尽有;而你这样的高级人才,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丽莎小姐越说越兴奋,对我说:“再比如你,只是薪金就相当丰厚,一亿美金只能说刚起步,其实你的价值肯定会更高,去米粒国,我保证你能成为真正的人上人。” 丽莎说的无比高大上,我笑嘻嘻地说:“丽莎小姐,你快把我说动了,不过一亿米粒国币似乎和一亿炎黄国币差不多啊?不都是一个亿吗?哦,不好意思,其实我根本不懂其中的道道。” 我又开始装糊涂,丽莎小姐就是一怔,然后苦笑着说:“你没听明白吗?一亿米粒币兑换成炎黄币就是六七个亿啊,哪能会一个样呢?” 我装作傻,但却在玩你这个傻蛋!我又不是八九十岁的老头老太,有什么不懂?不但懂,而且更不会犯傻! 或许我的数据资料传给米粒国的时候事无巨细,他们知道我当了十几年的傻子,就以为在某些方面我仍然不开窍,比如我在农村生活,没有多大见识,就以为我很好骗。 有了这样的烙印,他们把我当傻子也许可能。再说在别人的认知里,我这个窦总其实就是个甩手掌柜,就因为我啥都不懂。 但下午不用去上班了,和丽莎胡扯也就无所谓了;我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很多人往米粒国跑,连自己的爷娘都不要了,原来因为有骨头啃呀!” 这句话的讽刺意味丽莎小姐当然能听出来,于是说道:“你误会了,炎黄国的移民在米粒国过的都很幸福;如果你同意去我们那边,我们可以把你全家都办理过去,一起生活在幸福美满的日子里,这样好不好?” 听说米粒国的绿卡很值钱,好多人拼命削尖了脑袋往里钻;米粒国的集团公司也真够破血本的,为了让我去米粒国什么手段都可以用。 “唉,困难重重啊!”我装作很认真的叹气说:“你不懂我们的国情,黄炎国人最讲究孝道,假如我要去米粒国,就要跟着去一大家子啊!” “什么意思?”丽莎不明白;我说:“丽莎小姐,你不知道搬家三年穷吗?那我就仔细算给你听。” 我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首先,我们小家就不用说了,四口人一个也不能少,因为我们不能分开,你说对不对?”丽莎就点头,说:“这是应该的,我们会满足你。” “好,我再往下说。”我对丽莎小姐推心置腹说:“我爸妈去了,可爸妈的爸妈要不要跟着去?我爸妈可是孝顺的人,他们当然不可能把他们的爸妈扔下,有福大家享,你说对吗?” 米粒国不懂我国的人情世故,我一下子就又说出两个家庭:“爷爷姥爷他们要跟着儿女走的,我孝顺爸妈,爸妈孝顺他们的爸妈,这你总不能把他们丢下?” 这下让丽莎弄傻了,怎么一句话又多出四口人?而再加上四口人,可不在他们的预算中啊!丽莎沉思良久,才说:“这样,这件事很重要,我递交到董事会研究一下。” 我暗暗哂笑:研究个大头鬼呀?老子就不怕你答应,我自有办法整治你们!我笑道:“丽莎小姐说的太周到了,我再说第三件事。” “我不说的太细了,免得浪费时间;”我对丽莎说:“我粗略的计算一下,七大姑八大姨大约几十口子,他们各有各的理由,听说我出国,能不嚷嚷着跟着去?” “窦总,你不要太过分了!”这一次是詹姆斯发火了:“你这是在故意出难题,哪有这么多七大姑八大姨?” “詹姆斯,你实在不懂我国的人情世故了。”你恼我不恼,我仍然慢条斯理的解说:“你别急,听我仔细说。我爷爷有三个女儿,也就是我的姑姑,还有四个侄女,是不是七大姑?” 还玩不了你呀?真扯淡!我继续说:“再说八大姨,实际八个不止;姥爷家有我妈姐妹五个,还有六个侄女,算起来是多少?” “六个加五个,一共十一个?”丽莎已经惊掉了下巴,说:“这太不可思议了,难道也要让他们跟着去米粒国?” “丽莎小姐,你算错了,是十个。”我笑着纠正丽莎小姐:“我不能骗你,姐妹十一个不假,但妈妈已经计算过了,不能重复,所以再加十个就对了。” 第321章 亲戚连亲戚,无穷无尽 丽莎似乎恍然大悟,但随即又说:“不对,这不是重要的,关键是人太多了,八加十不就是十八个了?这个基数有点大了。” 不是基数有点大,而是让我把他们的脑袋转晕了。我对丽莎小姐说:“nonono,这个基数太小了,请你不要着急。” 我看见丽莎已经合不拢嘴,詹姆斯就像小学生,直接变傻了;我说:“丽莎小姐,我再强调一下,既然来到黄炎国,就应该了解黄炎国的风土人情。” “在我们乡下,最讲究的就是风土人情;比如黄炎国的孝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违背;再比如父母在,不远游,你们米粒国人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可是,据我所知,很多移民都不带着自己的家人,更多的是只带着自己的爱人和孩子,这又该怎么说?难道他们没有父母吗?”对方没有直接讨论,让我诧异。 回答的是詹姆斯,他终于开始动脑子了,奋起反击;我呵呵一笑,说:“你说得对,有些人出国是没有办法,不能和亲人在一起,因为他们没有能力带着自己的亲人。” “不过也有例外,他们不是没有能力;”我话锋一转,说道:“而是某些人畜生性质,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再说一句俗话,叫做‘娶了媳妇忘了娘’,他们一旦有了能力,就把自己的爸妈抛出十万八千里,宁愿认个洋爸妈也不要父母,但我不行!” 我认真的对詹姆斯和丽莎小姐说:“我的亲人都在黄炎国,又怎能舍弃黄炎国而去呢?所以让我去米粒国不是不可以,但必须带着我的亲人。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们不都住在地球村吗?” 从这个村子搬到另一个村子,想来也不是不可以,但前提就是不能忘了老家,记得自己的老祖是谁。 我这条件要求不高,但丽莎小姐做不到;不管是丽莎小姐,还是他们世界集团公司,都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因为仔细往上数几百乃至几千年,至少有一半黄炎国人都是我的亲戚。 我对丽莎小姐微笑着说:“我的亲戚朋友太多了,只怕你们真的负担不起;既然你们不能满足我的要求,我看就算了,我不会为难你们。” 直到现在,我才明确的拒绝了丽莎小姐;詹姆斯顿时暴跳如雷,跳起来歇斯底里地说:“窦总,你在和我们开玩笑吗?” 丽莎并不阻止詹姆斯的疯狂,我却毫不在意,说:“詹姆斯,别狂,你回头看看,你的背后是什么人?” 姚五子就站在我和詹姆斯的背后,詹姆士回头看见了笑盈盈的姚五子;姚五子说:“怎么?你是不是精神病发作?我可以帮你去疯人院,请问需不需要?” 姚五子似乎在征求詹姆斯的意见,詹姆斯马上耷拉下了头;刚才虚空一掌就能让他口吐鲜血,他可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疼,更何况詹姆斯的嘴角上仍然有隐隐的血迹。 “詹姆斯小姐,我说的怎么样?”我征求丽莎小姐的意见,虽然丽莎小姐能听出来我在刁难。丽莎当然不会死心,咬咬牙说:“你就说说有多少人要跟着去,集团公司这次的决心很大!” 贼心不死啊!本来我就有意为难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可他们就是不知道进退,这就怪不得我了。 “首先我要再声明一下,我是一个特别有孝心有爱心的人,只要他们不希望和我分开,我绝对不舍得抛弃他们。” 这是前提,不然我怎么做到进退自如?我又开始给他们算细账了:“有的数目我不清楚,就先说我的七大姑八大姨。我这些亲戚也都有各自的小家庭,对不对?” 这是当然的,比如杨丽娟一家,看似只有四口人,但细分起来,那又是一个庞大的家族。至少这四口人也都有七大姑八大姨? 我就这样打算的,亲戚连亲戚,永远不会断,即使现在不是亲戚,算到五百年前就有可能是亲戚,甚至是相当亲的亲戚。 比如说我,一个劲的往上数,那个瓦岗寨的窦建德是不是和我一家人?我们村有十一个姓氏,同姓的都是一个老祖,这就不说了,但谁敢说我们姓氏没有和十一个姓氏通婚? 只要有一家通婚,就肯定能找出亲属关系。或许有人在说我耍无赖,所有的黄炎子孙都是女娲造出来的,你怎么说? 我就呵呵呵了,这样就更简单了,我们黄炎国的人既然都是女娲的后代,我也就不用算账了,就都搬到米粒国,免得我们浪费时间! 我说出姨夫的七大姑八大姨,丽莎的脸色就已经铁青了;其实很明白,丽莎其实早就知道我不去米粒国,但心里总是有一点点幻想,要是我同意了呢?所以她才抱着幻想一直坚持。 但这一次,我把他们的幻想彻底打碎了,他们已经没有一丝的期望。丽莎小姐说:“不要再说了,窦总,就这样!” 丽莎小姐说着就站起来,阴沉着脸对詹姆斯说:“走,窦总既然心意已决,我们只能遗憾的告辞了。” 不管怎么说,丽莎小姐虽然不高兴,但总算没有在我们面前失态;我看出来詹姆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但看见姚五子又看看我,只能悻悻的垂头。 一个下午过去了大半,再有不到一个小时就下班了,我也索性又回到卧室,仔细回想和丽莎交战的环节,觉得并没有漏洞,才开始进入冥想状态。 我以为林老板可能来找我,因为我的时间太宝贵了,52周乘以2,一百多天就要给我一个多亿,他能不肉疼?所以必须分秒必争! 然而,林老板却没有来找我,也不知道丽莎小姐是不是没有告诉他,我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他可以让我去工作。 我懒得用意念观察了,就算看了也没用,顶多就是看丽莎小姐气急败坏的样子,再就是林老板面露苦涩心中窃喜的样子。 我既然已经作出了决定,不会去米粒国,林老板就可以放心了,他偷笑几下怎么不行?心地坦然,我开始等着下班,等着吃饭。 吃完饭,我就对姚五子说:“走,咱们再出去遛遛。”已经不短时间不进去2号建筑,我又想它了。 姚五子会意,就问:“是不是开车去?”我摇摇头说:“我们就是出去遛遛,不用开车了。” 这时候大都在回宿舍的路上,说话不太方便,所以我只能说这一句。我们刚走出去不远,就听见有人在喊:“窦总,请等一等。” 第322章 号建筑里的箱子 又是大胡子;我停下脚步,皱起眉头说:“怎么?你又要跟着监视我?”林老板让大胡子监视我,这已经不是秘密了。 “嘿嘿,林老板怕你走错了路,所以让我必须跟着你。”大胡子一脸无奈的样子,说:“谁让我端着林老板的饭碗呢?” “让他跟着,但愿不要让我们去找他就行了。”姚五子笑嘻嘻地说:“我记得上一次还是我扶他回来的,对不对呀?” 大胡子脸色顿时微微发红,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那是因为天气关系,算是失误了,但这次绝对不会像上一次了。” 我释然一笑,对大胡子说:“好,愿意跟着就来,反正你就是走丢了也不要紧,我们两个一定不会丢下你不管。” 这是开玩笑,但也是真的这么打算;既然林老板给我安了一个尾巴,那只好对不起了,我只好让大胡子再单独呆一段时间。 我们走的不快,也没有必要太快了,因为只有月黑风高时,才是我们行动的最佳时间。所以,到了树林阵边缘,夜幕才刚刚拉下。 大胡子一直拿着特制导航,这样不迷路。既然他拿着导航仪,也就理所当然在前面带路。觉得快到陷坑,我就对姚五子做了一个行动的手势。 我们已经做了实验,随时就能布下阵中阵。看看时间,不早不晚正好是个时候,已经快六点了。我和姚五子一人抓住了一个小树干,让两棵树纠缠,在大胡子周围顿时出现了一个阵中阵。 我和姚五子站在阵中阵外边,大胡子浑然不知仍然在说话,但却已经听不到任何回音,这才终于转回头,一看就呆住了:原来的道路似乎完全改变了! “窦总?窦总?”等到大胡子的喊声,我就微笑对姚五子说:“行了,让他在这里呆一会,咱们走咱们的。” 看表面陷坑似乎没有多大改变,但实际上已经千变万化;所谓失之毫厘,谬之千里,这就是阵法变化的奥妙。阵法变动,别人再难找到陷坑的位置。 但对我来说,其实万变不离其宗,只要掌握阵法的诀窍,要找到陷坑并不难。事实也如此,我很快就找到了留下的记号。 我又在陷坑周围设置了能量棚,把陷坑遮挡住周围,外面的人就看不到里面的一切。我对姚五子说:“直接去最深一层。” 最后一层,也就是姚五子中毒的地方,姚五子说:“我自己下去就行,你在上面等我,要是没有危险你再下也不迟。” 我知道姚五子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姚五子为了我的安全,所以宁愿自己以身试险。我对姚五子说:“没事了,大哥,都已经这么长时间,毒气跑没了。” 的确,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毒气早就该散发出去了;但姚五子说:“不行,万一有毒气残余,我们留下一个人也能互相照应。” 姚五子说着拿出了一块布子,麻溜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笑道:“这一次我早就做了预备,我下去你放心。” 姚五子下去的速度很快,加上井筒很深,里面很暗,所以很快就看不清楚了。我汗颜,对姚五子无比的佩服。他到底是老江湖,就是比我考虑的周到。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姚五子的说话声:“行了,下来。”姚五子一定亲自做了试验,毒气确实消散了,不然姚五子不会放心。 进入地道,就看见割开的特制箱子已经被姚五子打开,而里面竟然还有东西——一些瓶瓶罐罐。 但让我奇怪的是,瓶瓶罐罐都不是琉璃制作的,这说明了什么?很大可能代表了年份,这可能是古人制造的物件。 琉璃原来都是外国进口的,旧时候都当做稀罕物,不可能拿来盛东西。黄炎国使用的大都是烧制的器皿,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这就是双方的区别:瓷器肯定早于琉璃! 姚五子说:“是不是打开来看看?”说实在的,我的好奇心也在膨胀,但一想到姚五子中毒我就不敢看了。 不是我怕死,而是毒气真的会害死人。瓷器里放的大抵是毒气,这里的空间实在太小了,如果真的又是毒气,我怕两个人都挂了。 思量再三,我对姚五子说:“还是算了,在下面实在太危险,咱们弄上去再说,免得一不小心吃饭不香了。” 姚五子倒不会提出反对意见,于是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姚五子打开他的百宝囊,就要开始往里面装,我赶忙对他说:“大哥,你要干什么?快放下!”他这小小的百宝囊囊能放多少?顶多也就还能放个十瓶八瓶。 “带上去啊?”姚五子不解地问:“难道要抬上一箱?我们没有开车来,再说抬回去目标是不是也太大了?” “嘿嘿,为了安全起见,我要一次全带走。”我得意的掏出一个物件,对姚五子说:“看见了没有?这就是传说中的乾坤袋!” 前面我说过,我和老光棍从猫头鹰通道出来的时候,不是带出来一付人的骸骨吗?因为无法往外带,老光棍就拿出了他的一件宝贝,而这个宝贝就是乾坤袋! 这件宝贝没有第二件,而是只有这一件,是我和老光棍借的。我早就和他商量,就是为了把这里的东西都带出去。 至今我都无法理解,乾坤袋的功能为什么这样神奇?但我肯定这不是传说中的神仙宝贝,而大有可能是第五人类制造的产物。 如果说我的冥想威力无穷,我倒是能够理解,因为那不过是把自己的潜能激发出来了。人的潜能到底有多大,其实是无法想象的,而关键就在容易忽略大脑功能方面。 我们都听说或者是看到过练功,其实一般的练功可以说本末倒置,都把锻炼身体作为主要措施,殊不知开发大脑才是最主要的。 很多事我都能想明白,但乾坤袋的奥妙我一直想不明白,因为至少现在是完全无解的,比如为什么袋子里能装得下乾坤。 说装得下乾坤我没有试验过,但那几十个箱子都放进乾坤袋,我拿起来仍然好像没放东西,这也是它的最奇妙之处。 一个箱子有多重,我不好说,因为这箱子姚五子根本抬不起来,而我搬起来也感觉有点吃力。要知道,我抱着五六百斤的石头围着村子转,也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这般轻松。 要是加上后来我体力猛增,就更不可想象了。这瓶瓶罐罐虽然不大,但很有分量,姚五子最多不过拿几下而已,他说的拿十来个估计都拿不动。 第323章 金属门 一个箱子里有多少瓶瓶罐罐?反正我查不过来! 但我有办法,只要放进乾坤袋里,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可以这么说,袋子里就和没放东西差不多。而老光棍随身带着乾坤袋,估计也是为了装好东西的,比如糕点什么的。 忽然这么想,就觉得害臊了;我已经是大名鼎鼎的窦总了,却还是忘不了吃好东西。不过也是,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这也怪不得我了。 我把乾坤袋的妙用讲给姚五子听,姚五子先是大大的惊讶,然后释然,说:“兄弟,我怎么就没有碰到这样的宝贝呢?”然后就不再说什么了,其实在羡慕。 姚五子扣上箱子试着搬了一下,觉得太重了,搬不起来,就喊我帮忙,而我已经搬起了尚未开封的箱子。看我也不是很轻松,姚五子忽然拍了脑袋一下说:“我怎么这么笨呢?!” 姚五子一定想到了解决的办法,所以才猛然拍自己的脑袋瓜;但我不能再等了,对姚五子说:“大哥帮忙,帮我张开袋子口。” 我决定自己搬;这些箱子虽然有点分量,但对我来说也不是问题,我完全能轻松搞定。因为我只是觉得箱子有点分量,却不会给我造成真正的麻烦。 我也想了,就算姚五子想到了办法,也不过是两个人协作,到时候不一定能加快速度,倒不如我一个人搬更痛快。 “你放下,其实我们根本不需要这样累。”姚五子微笑对我说:“你休息,我一个人就行。” 一个人就行?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随即,姚五子说:“兄弟,借你的乾坤袋一用。” 我不解,但还是依言递给他;但旋即,姚五子的动作让我也拍了两下自己的脑袋瓜:“我真笨!”我觉得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祥林嫂,只能说实在太笨了! 只知道把东西往袋子里送,却没想到扣!对,就是扣!只见姚五子拿着乾坤袋,翻过来扣上一个箱子,再轻松的翻过来,一个箱子就这么简单的放进了乾坤袋! 再往后依次扣进第二个箱子,然后又轻松的翻过来,很快就把几十个箱子都装了进去。姚五子大气都没喘,说:“我们回去吗?” 回去?也行,但我觉得大胡子被困不长时间,回去倒也不急。我想了想说:“还有点时间,要不我们再往里看看?” 其实我好奇的不是这些箱子,而是这些箱子做什么用。不查个水落石出,我就觉得心里有事没有完成。 “好,我头里。”姚五子把乾坤袋递给我,但后大踏步往里走。这些箱子都装进去,箱子后面就能看清了,里面居然还有小洞口,小洞口也就只能一个人行走,再就有点挤。 我看了看,这洞口大概是挖井工挖的,虽然不象经过加工的,但一样光滑如镜,不是特别高级的挖井工挖不出来这个样,我甚至怀疑不是人工挖出来的。 因为越往里越看不清,我只好催动荧光球照明;我越来越觉得荧光球的神奇,还觉得完全能和老光棍的乾坤袋相媲美。 老光棍的乾坤袋虽然能盛,但和荧光球的用途相比,似乎荧光球的功能更多些,比如能随心所欲,甚至杀死大水蛇轻易而举。如果让我和老光棍用乾坤袋交换,我肯定舍不得。 唯一的缺点,就是据说荧光球需要补充能量,这是小小的遗憾。但其实也不是多大的遗憾,因为我已经能给荧光球补充能量。 大约十多分钟,或许再多点,但也不过二十来分钟,姚五子突然站住了,然后对我说:“奇怪,怎么没路了?” 我让姚五子靠在一边,才勉强能够看见里面;看到了也不禁觉得奇怪:好像真的没路了,挖这样的洞有什么用?! 问题是,洞里已经够光滑了,但里面更甚,尽头的洞壁简直光滑的不像样,甚至能映照出影子!这是怎么回事?总不能闲得蛋疼而挖,是为了当做最高级艺术品留在这里? 这都是胡思乱想,在没有解开答案之前,任何的猜想都是胡思乱想。我伸手摸了一下,摸上去的感觉竟然和自己相像的一样,光滑的简直和艺术品相媲美! 我又试着敲了一下,洞壁立刻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我对姚五子说:“大哥快看,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铛铛铛……姚五子一连敲了三下,几乎一样的声音,金属一样的声音;我心里一动:两边难道也是差不多的声音? 我的怀疑是有根据的,因为刚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洞壁太光滑了,只不过当时没有注意,小洞里的洞壁颜色是不是和外面一样的颜色? 再仔细看,洞壁的两面和尽头果然有点差别,但不是很大;我又顺手敲了两边,竟然真是金属的声音! 我靠,这个小洞竟然都是金属护起来的,浪费这么多的财力物力究竟是为什么? 我相当的迷惑,这究竟是干什么?瞑目深思一会儿,但也想不透;无奈,我只好再一次利用我的意念,前去勘测一下。 在中间那个洞口,我用意念发现了2号建筑,也模模糊糊看到了人影。其实现在想来那不可能是人,很有可能是原来的某种技巧,比如诸葛亮的木牛流马,就是我差不多的猜想。 难道这里是2号建筑的底层?我觉得很有可能,但不管怎么说,我都要仔细勘测一下。 我让自己的意念由近及远慢慢探视,但不久就看出了异样;我发现其实金属后面有空间,只不过金属太厚了,估计能有一米多厚,所以被忽视了。 再往里看,金属后面又是洞,只不过比外面加粗了许多。当我的意念看不清的时候,大概洞口也就到了尽头了。 但奇怪的是我再也没有看到其他东西,甚至我猜想的2号建筑也没有发现踪影,这又是为了什么?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把意念收起来。姚五子看我在发愣,所以就没有打扰我,而是静静的等待。当我的意念退回到金属门(我觉得是),才发现了新的异样。 这里有扇门,里面应该有锁!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知道这一定和锁差不多;因为我发现里面的一边凸出了一块,不留意就可能忽视。 我开始把意念集中在金属门,仔细打量,就觉得一定有猫腻,不然留下这一块肿瘤干什么?那可能就是从里面打开的机关! 但问题是,我的意念达不到这个能力,这个能力就是隔空探物,准确的打开这个机关。 第324章 倒打一耙 这个金属门可能接受了千锤百炼,这么容易就能打开,也就不值得造这金属门。 看了一会,我叹口气,意念完全收回来。我对姚五子说:“这是一道金属门,可惜我不能把它打开。” “一扇门?”姚五子相当的震惊,旋即说:“既然是门,就一定有打开的方法。只要有时间,我就没有打不开的锁。” 姚五子之前是开锁的第一人,不然就不会到什么地方都出入无挡。姚五子说这就开始摸索这道门,我相信他,于是配合他仔细的摸索。 我觉得自己已经够仔细了,但是摸索了很多遍,却没有什么感觉,甚至没有感觉到稍有不同的地方。最后,我放弃了探索,说:“走,不然大胡子真的着急了。” 但姚五子还在摸,就象能摸出一朵花。我叹气对姚五子说:“算了,等有了时间再来看。” 我扭头看姚五子,姚五子竟然闭着眼睛,但不再和我说话。我感到无奈,摸来摸去又有什么发现呢?就好像一块光滑的玉石,根本找不到任何瑕疵,又何必浪费时间? “兄弟,你摸摸这里,是不是和别处不一样?”姚五子突然说:“我已经试过很多遍了,唯有这一点和别处不一样。” 听了姚五子的话,我就按他说的用手摸摸,但我摸了一会,却并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同。我用疑问的目光看着姚五子,姚五子说:“你再体会一下,温度,温度是不是不一样?” 我赶紧又按他说的话仔细体会,才发现手指按的地方果然有点差别:虽然感觉细微,但确实有不同之处。 别的地方的温度都一样,而唯独这拇指大的地方感觉不那么冰冷,甚至有温度。我惊喜,对姚五子说:“果然如此!” 但又一个问题来了,就算找到了不同,但也是平滑如镜,肉眼看不出差别,也不知道温度有什么作用啊?我们的目的,是寻找打开金属门的诀窍。 我已经感知到这不是一般的金属,而是一种混合金属;至于是什么金属合成,那就不知道了。我试过用荧光球切割,但基本没有,荧光球只能在上面留下一点印痕。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坚硬的金属,就如传说中的坚不可摧,我没有办法破坏金属门,让这道门和别的一样形同虚设。 所以,我们只能找到打开这扇门的钥匙;但实际上,到如今我们依然是一头露水,根本找不到打开金属门的诀窍。 想了想,我对姚五子说:“我们来的时候已经不短了,别让大胡子怀疑我们做什么事,我们该回去了。” 回到原来的地方,大胡子仍然着急的叫嚷,别的没什么变化,就是觉得大胡子的声音变得有点沙哑。大胡子是个尽职尽责的人,也该把他放出来了。 在破除阵中阵的同时,我喊了一声:“大胡子,你在哪里?你再不回答,我可要报警了!”就听见大胡子慌张的声音喊:“窦总,别报警,我在这儿呢!” “大胡子,你为什么转眼不见了?是不是故意逗我们玩?”我故作生气地说:“在这诡秘的地方开玩笑,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是不是!”大胡子赶紧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导航竟然一下子失灵了,我马上也就看不到你们。真的,我一直在找你们,不信你就听我的嗓音。” 唉,大胡子,难为你了,是我猪八戒倒打一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我叹气对大胡子说:“唉,我们一直在找你,现在总算找到你了,可是我现在没有一点兴趣了,回。” 三个人开始往回转,大胡子赶紧跟上,喊了一声“窦总”,却又不说话了。我问:“大胡子,你想说什么?说,没事。” “窦总,您能不能?”大胡子吞吞吐吐说:“回去以后不告诉林老板说我们迷路了?不然林老板会不高兴的。”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为了统一战线;我开玩笑说:“你怕了?我们告诉林老板,说树林阵有缺陷不是更好吗?让林老板修补缺陷,兴许他会给你大大的奖赏呢。” “千万别;”大胡子苦笑着说:“你知道林老板最自豪的是什么吗?就是公司的科技成果和树林阵!如果告诉他树林阵有缺陷,他会相信吗?他一定觉得我在撒谎,借以解脱自己!”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咱们又不是撒谎,林老板为什么不愿意听实话?”我不解的问大胡子,因为我对大胡子的说法确实感到迷惑,更深了说是不理解林老板的做法。 “因为林老板是一个非常自负的人,绝不能接受部下的不同建议;员工要是给他提意见,除非那个人是不想在公司待下去了。” 林老板竟然有这样的毛病,我怎么就没发现呢?看我依然一副不解的样子,大胡子说:“窦总,我知道您是什么意思,但我不是你呀!你说了没事,但我万万不敢说。” “原因呢?”其实我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还是想让大胡子亲口说出来。大胡子说:“原因很简单,我是他的部下,而你却是合作关系;他怕得罪你,但却不怕得罪我们。” 他特意说了我们,而不是“我”,证明我猜的不错。至于我说的告诉林老板,我当然不会说;我对大胡子笑着说:“你不让我说,是怕他炒你的鱿鱼,对不对?” “是的。”大胡子毫不犹豫地回答,而且补充了一下:“其实我来这里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就算说了林老板也不会相信;因为在他的心里,树林阵就是铜墙铁壁,甚至比铜墙铁壁更坚固。” 林老板的自负其实不无道理,因为就算如姚五子这样的高人,面对高墙大院护卫层层,也不过形同虚设,但对设置的阵法却是危机重重,姚五子也不得不小心。 因为姚五子们就算再厉害,也要浪费很多时间破阵;而对付高墙大院层层护卫省心多了,不会浪费这么多脑子和时间。 这就是林老板的自负之处了;我已经在公司有一段时间了,就没听说有人能私自闯进来,包括那些高科技人员,面对阵法的时候一样没办法不使用导航。 一夜无话。第二天,丽莎小姐没再来打扰我,我又糊糊弄弄混过一天,然后准备回家。 换好衣服准备出发,突然接到了杨芸的电话,说她的爸妈又要请我吃饭:“文君,应该下班了,你来,爸妈让你吃了饭再走。” 第325章 突变 杨芸的电话我本来不想接,但又因为杨芸的固执,她要跑出来迎接我,我真的无法应对。 “看看再说。”我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其实想蒙混过关。但杨芸不好糊弄,说:“文君,我马上就开学,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难道你就这样让我带着遗憾上学吗?” 杨芸给我一个不大不小的帽子,就看我戴不戴;我斜视了姚五子一眼,后者说:“看我干嘛?你说上哪就上哪。” 我也是无奈了,杨芸说的真可怜,我能是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人吗?我只好明确回答:“那好,我现在在公司,等一会就到。” 下楼的时候,我看见了詹姆斯,詹姆斯拦着我说:“窦总,不留下来喝一杯吗?我们就要回国了,丽莎小姐特别邀请你,请给个面子好吗?” 这时候丽莎小姐也出来了,端着两杯红酒说:“好好说话,你在干什么?”但接着就像才看见我,说:“奥,窦总过来了?您好。” 丽莎小姐说话已然是彬彬有礼,但詹姆斯表现可就不一样了;詹姆斯猛然就抢过了丽莎手中的杯子,说:“窦总,是不是怕我们酒中下毒?无所谓,不敢喝我们喝!” 这家伙真讨厌,竟然用激将法;但要说怕他,这不是开玩笑吗?我在他面前转了一个花,一杯酒早就倒进了我的嘴里。 我不是给詹姆斯留面子,而是对丽莎小姐的嘲笑;我分明看见丽莎小姐脸上的嘲笑,就感觉似乎在说我是个小肚鸡肠的人,连杯酒也不敢喝。 我对丽莎小姐淡淡地说:“丽莎小姐,您可否满意?不过抱歉,我要回家了,不能接受你的邀请。” 我看出来了,丽莎根本不会死心,虽然我已经让他们下不来台,但在尴尬过后,他们仍然贼心不死,死皮赖脸。 “真是遗憾。”丽莎小姐似乎就要抱憾终生,因为她要回去了,就说明他们的幻想已经破灭;因为我不会改变自己的初心,富贵荣华并没有打动我。 “窦总,你们黄炎国有句话叫做好事成双,那就再喝一杯如何?”詹姆斯仍然是挑衅的目光看着我,就仿佛吃定了我。 “景阳冈打虎也有一句话,叫做三碗不过岗;我觉得今天破例不是不可以,咱们就来个三大杯白酒。”我笑了,喝酒我是你们的祖宗,但我要喝白酒。 丽莎小姐怔了一下,旋即就说:“詹姆斯,去,就按窦总说的。”我说:“慢着,丽莎小姐就不陪我吗?” “再加三杯红酒。”丽莎小姐说;詹姆斯不再说话,看了看我才回屋里。不一会儿,詹姆斯就拿一个托盘出来,上面六杯酒,三白三红。 “喝了这三杯酒,但愿不再相见。”我淡淡的说,然后三杯酒瞬间喝完,也不看看丽莎会不会喝,扬长而去。 我觉得做得非常豪迈,没有给国人丢人,最起码从气势上我已经压过了他们。一直到出了大楼,我都看见他们两个傻愣愣的站着,竟然没有进屋。 刚下楼,一个工作人员就站在了我面前,说:“不好意思,窦总,林老板刚打来电话,说有事要和您说,请您稍等。” 正说着,林老板已经气喘吁吁地跑下来,对我说:“窦总,您不是要去杨董事长家里?” “你怎么知道的?”我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一句;林老板说:“不好意思,是我们的监控看到的,最近这几次你都要去杨董事长家。” 我就知道林老板一直在监视我,不过我想他不一定时时都在监视。我对林老板说:“林老板,你是不是有偷窥癖啊?” “不好意思,窦总;”林老板赶忙解释:“这里的监视人人都能看得见,我也是偶尔看见你了,就随意看了一下。” 这个老滑头,回答的简直滴水不漏;我对林老板不耐烦地说:“有话就说,有屁……算了,后面不说了,你说。” 我本来要说粗话,不过忍住了后半句;林老板说:“看见你去杨老板家,就想麻烦你把一份文件捎过去;这个文件需要杨董事长签名,明天就用,但又怕让别人送去打扰你们的雅兴,所以……” 林老板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又岂能不明白?稍加思索我就说:“那就交给我。” 尽管这里和杨芸家不算远,但林老板说得明白,是怕打扰了我们,所以才不派专人送过去。既然说得清楚,我就答应了。 “那好,您稍等,我要整理一下才能交给杨董事长。”这个林老板真够操蛋,原来他还没有整理好,这不是耽误我的时间吗? 但事已至此,我只能耐住性子等着。就这样一二十分钟转眼即逝,我们出发的时候路上已经夜幕浓浓。 期间,杨芸打来过一次电话,我告诉她公司里的突然有事,所以只能晚去一些;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杨芸不懂,但他家里人一定懂,特别是老杨,肯定为我解释原因。 这条路本来只有寥寥几个人走,现在几个回家的怕早已到家了,就只剩下我们两个。大约走到树林阵中心,我忽然觉得有了睡意,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我才悠悠醒来;不过,醒来我就呆住了,我竟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随后,我张口就说:“大哥,这不是杨芸家吗?这是哪里?怎么来这里了?这又是什么地方?”我一连串说出疑问,就听得有人说:“少啰嗦,不然就把你扔在大河里!” 这是一个陌生的人,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但带着一脸杀气,忠厚老实的人怕是看见他也会被吓晕。 我觉得有点头疼,想挪动一下身子,却发现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绑。我这才明白了,自己一定是被绑票了! “我被绑票了?”我开始惊讶,对那人说;“你们是什么人?绑我干什么?”忽然觉得是废话,就又说:“你们要钱给你们就是了,先把我松开行不行?” 我听见了哗啦啦的流水声,而且有水波荡漾的感觉,就知道我在船上,但却听不见马达的声音;我就奇怪了,是什么人把我绑票? “把你解开?哈哈,你太逗了,你是我们的财神爷,我们怎么会轻易就把你放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忽然有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文质彬彬的人没说话,戴着眼镜的镜片看着很厚,镜片后面一双无法捉摸的眼睛。而另一个人,则是刚才那个说话的人,大约三十多岁,有点匪里匪气。 第326章 不是意外的意外 如果我看的不错,这个匪里匪气的人应该是绑匪头子,我暂时叫他棒子,因为他长得很瘦,就像一根细长的木棒。 还有我看到的第一个人,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但不得不说很彪悍,所以我临时叫他彪子。 唯一我看不准的是戴眼睛的人,看样子他们好像不是一路人,但却偏偏混迹于棒子之流,真叫我拿捏不准。 我对棒子说:“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我的同伴呢?你们总该告诉我?你们不就是为了钱吗?我让我的同伴回家取行不行?” “小伙子,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好好呆着就行了。至于你的同伴,倒是可以告诉你;听说你很能打,所以我们就只好把他放在另一个地方;只要你敢反抗,你的同伴可就遭殃了。” 棒子一直和声细气的说话,但没有一句不是对我的威胁。棒子说的很对,我就是想知道姚五子的情况,不然我早就奋起反击了。 姚五子竟然也被抓,我的心就立时异常的沉重。 要是只有我一个人被困,我倒不是很担心,因为我觉得就算被他们捆上了,也有办法逃脱他们的控制。 现在,他们就像打包一样把我捆了个结结实实,在别人看来我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而且,我身上的绳子也似乎特制的,刀子也难割断,当然更难挣脱了。 但对我来说,我仍然不紧张,因为我有秘密武器。别忘了我有巡视王,虽然暂时不知道它在哪里,但我想它一定会来找我。 我提出的条件,棒子都不允许,我只好又提出另一条要求:“那么你们放我出去透透风行不行?我快要憋死了。” “想出去透风?”彪子忽然讥笑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是二大爷吗?是不是想让我们服侍你?别做梦了!” “现在是晚上,把他抬出去透透气。”眼镜忽然说出了第一句话:“顺便再让他喝点水,但要记住,一定不要让他受一点伤,明白吗?” 他这句话竟然为我着想,真让我更加猜不透;说实在的,被打包的滋味真不好受,我有点受不了。也许我喝了几杯酒的缘故,眼镜说让我喝点水,我马上发觉真的渴了。 棒子挥挥手,又进来一个人,彪子虽然不愿意抬着我,但棒子都听眼镜指挥了,他只能无奈接受命令。 果然是一条小船,而我就在船舱里,因为外面没开灯,所以看不清外面。我发现这条小船除了船舱里亮着灯,外面是黑魆魆的,刚出来更看不清楚外面的模样。 “看看,以后就看不到这里的夜景了。”远处有偶尔的亮光闪烁不定,不知道那是不是从没见过的渔火。 只有月亮带着薄薄的云似隐似现,让夜空显得更加朦胧。我的眼睛渐渐适应了外面的光线,才看到这里真的是一条宽阔的大河。 其实说大河并不准确,因为不远处竟然是一个湖;我们所处的正是大河和湖泊的交界处,而远处的星星点点,正是湖面上的夜景。 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哪里,因为没有坐标,我就是把我的脑库翻个遍,也无法知道这究竟是在哪里。 趁着出来的机会,我发出了一条指令:巡视王,快来找我!我发出去的信息虽然能出去很远,但我知道巡视王有着特殊的本领,找到我不算什么难事。 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姚五子,他虽然也有本事,但真要真刀实枪的厮杀,最多不过一两个人他能抵挡。 我不明白我们是怎样被抓的;姚五子虽然打架不怎么的,但按说想逃走应该不是问题,十个八个的人也不一定拦得住他,不应该被他们抓住,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更鬼魅的事,我居然睡着了,而且睡得一塌糊涂,甚至自己被绑了也丝毫没有知觉。我突然想到了丽莎小姐,莫非她在酒中捣了鬼?但我当时没发觉什么呀? 这也不是吹,不管什么东西,只要经过我的鼻子,我就能分辨出东西的好坏优劣,是否有毒;而且我也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丽莎小姐真要捣鬼,我应该会察觉。 还有重要的一条,就是我是不是吃了安眠药;这一点我只是怀疑,但觉得就算当时没有发觉酒中有安眠药,我的体格也能轻易化解才是。这么长时间才昏睡,这一条似乎也应该剔除掉。 正想着,眼镜说的这句话又让我警惕了:以后就看不到这里的夜景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把我转移到别处去? 这可不是好消息,万一真的被转移到别的地方,甚至是遥远的他方,巡视王能不能够找到我?这可是大大的不妙! 我又不被察觉的看了看周围,发现船上至少有七八个人,都在巡视着八方。忽然我想到了眼镜的一句话:千万不要伤害了我? 对,我就拿眼镜说的话做文章;我对我附近的棒子说:“哎,快说,我的同伴究竟在什么地方?你要是不说,我就让你们好看!” “让我们好看?”棒子听我这样的话,忽然哈哈大笑,说:“你是不是在说梦话?就你这样的你能做什么?” 离我更近的眼镜看了我一眼,但没说话,然后面对着天空喃喃自语,就像书呆子在吟唱诗歌;具体唱什么,听不清楚。 “我能干什么?”我冷冷的对着棒子说:“我能做的事很多,你绝对想不到。就像现在,我可以咬舌自尽。” 我说的极其平淡,继续说道:“眼镜不是说不能让我受伤吗?我偏偏要这么做,你信不信?!” “我靠,你的命是盐换的吗?”棒子笑眯眯地说:“我不傻,你也不傻,别拿这些小孩子把戏吓唬人了。” 棒子根本不相信我会咬舌;这又不是要别人的舌头,咬自己的舌头也会很疼,我下不去口,你下的去嘴吗? 这家伙大概早就看出我是什么样的人,绝不会轻易去死;不过,我偏偏让你猜不准,豪爽一笑说:“是吗?有本事就跟着我学!” “噗嗤”一声,没人能想到,我竟然吐出了一口黏液,一下子吐在棒子的脸上和身上,让棒子一下子暴怒:“你个混蛋,想找死啊?”说着就要扑过来。 “嘿嘿嘿嘿;”我的声音开始变得有点含混不清,就像舌头短了一截,说:“你个棒子,快点跟我学,有没有看到我的舌头?” 我说过咬舌自尽,但没说要把舌头咬几截;在他们看来,他们也应该看到我吐出了东西,而且应该带着血腥味。 第327章 咬舌的延续 咬舌的延续 “棒子,快拦住他!”眼镜开始惊呼,他没想到我竟然真的会咬舌;但我马上制止:“停下!不然我把舌头一口咬下来!” 周围的人都围拢过来,但听到我的命令,就都吓得不敢动了。眼镜却气急败坏,对棒子说:“你干的好事,不知道他受了伤你们就没有这么多钱了?” 我到底值多少钱,我不知道,但看样子我一定很值钱,不然我说我愿意交赎金,棒子他们都爱搭不理。棒子也傻了,就没想到我真的敢咬舌! “千万不要冲动!”棒子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说:“我是跟你闹着玩,你不要冲动,你再咬一口我们也受不了啊!” 棒子已经语无伦次,我说:“快点,我咬下来了,你一定要咬!别特妈的说话不算数,做事不如个老娘们!” 既然眼镜说了,我自然有恃无恐;棒子不是老大吗?我就要整治你!恰好这时候月亮又出来了,就见眼镜明显的皱起了眉头,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棒子。 “棒子,这可是你们老板说的,生杀予舍都要听我的,对不对?”眼镜一改文质彬彬的形象,看着棒子说。 “先生!”棒子对着眼镜开始慌张,并且称呼眼镜为先生:“先生,这完全是个意外,请先生原谅!” “我很想原谅你;”眼镜一字一句地说:“可是,窦总已经受伤了,而且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意外,到时候谁能原谅我呢?既然窦总已经说出来了,也是你让他咬舌,愿赌服输,你就照办。” 我就是等着眼镜发话,谁想到棒子却怂了,说:“先生,附近没有医院,咬下来就接不上了啊,求求先生放过我!” “你可以不听我的话,但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告诉你们的老板说因为你的原因,窦总已经咬舌了。”眼镜的声音依然波澜不惊,但听着冰冷,冰冷的棒子直打颤。 “噗——”我又吐出了一口,鲜红的血在月色下显得更加魔幻恐怖,就像经历着血的战争,喷溅在了棒子的身上。 “棒子,我这是第二口,第三口你就等着给我陪葬!”我的声音更加的含混不清,似乎是舌头断了的缘故;接着,几个人差不多都惊叫一声:“啊?!” 声音又惊又惧,都想不到我会接着又开始自残,同时一个微弱的落水声,就好像我的舌头掉在了水中;眼镜终于忍不住了,惊恐地对我说:“窦总,您不要冲动,我一定替您出气!” 紧接着,眼镜已经变得狰狞,对棒子说:“你们老板说了,谁要是不服从命令,我可以任意处理,对不起了棒子!” 天空又变得阴暗,朦胧的夜色让整个夜晚愈加鬼魅;不知道什么时候,眼镜的手里已经多出了一把匕首,“当啷”一声扔在了船上;眼镜说:“去,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他这是对彪子说的,因为他隔得棒子最近;彪子有点迟疑,眼镜又冷冷说道:“你不敢吗?那就割下你的舌头!” “我去我去!”彪子马上变得迅速起来,两步就走在棒子面前,说:“大哥,实在对不起了,我不想没了舌头,所以要怪你就怪自己说话不好听了。” 彪子的匕首已经举起,但棒子的嘴并没有张开,彪子无奈说:“大哥,咱们一家老小还要不要?张开嘴巴,不然我只能给你开一个大口子了。” 彪子的意思很明白,如果棒子不张嘴,他就只能把棒子的嘴开得大一点,到那时就不怕棒子不张嘴了。 “啊——”忽然一个悲惨的声音,几乎同时又是噗的一声,接着就听到棒子含混不清的叫声,棒子已经把自己舌头尖咬下来了! 真特娘的疼啊!我看见棒子疼的翻滚嚎叫,就觉得自己的嘴里也在发麻。我又不是傻子,能会真的咬下自己的舌头吗?真特娘的笨死了! 我只不过用冥想力逼出了稍许血液,不疼也不痒,我只不过想教训教训这些土匪而已!至于落水的声音,也不过聚集起的能量。 对于劫持我的人,已经不能简单地称他们是社会人,他们就应该承受更大的惩罚!这个棒子乍一看比较凶恶,但也不过是怂包一个,还敢出来当二大爷,呸呸呸! 我已经感知到,其实这里离省城并不远,因为我突然嗅到了城市的味道;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闻惯了家乡的味道,再来到城市,一定会有不一样的味道。 在我的感觉里,家乡的味道比较单纯,就像没有杂味的菜蔬;而城市却是五味杂陈,若干种说不出的味道掺合在一起,组成了难以言喻的怪味道。 城市的味道虽然比较远,但不是闻不到,所以说小船并没有远离城市,这里应该是城市郊区。 想到郊区,我就想到了雪湖;雪湖和省城不远,但并不是旅游区,有很多渔民以此为生:因为雪湖幅员辽阔,倒是衍生出很多的渔民。 再看看远处的渔火,虽然依旧看不清,但我也能确定,那就是渔船!再想想湖水入水口,不就是我们所在的大河吗? 也许还有河水注入到雪湖,但已经不重要了,我要让自己知道现在在哪里。我对眼镜说:“狗屎,你怎么这么狠心?要是落入了湖水,整个雪湖都让你这个狗屎污染了!” 我不屑的看着眼镜,一脸的鄙视:“棒子这辈子是完了,好好的人成了二哑巴,太惨了,都是你这狗屎逼得!你这抔臭狗屎长得人模狗样,实际心如蛇蝎,你们跟着他都瞎眼了!” 所有的人都被我说的话惊呆了,因为此时我说话和正常人一个样,吐字格外的清晰;我虽然让棒子自己咬舌,但也没说你动刀子呀!棒子只要是表示一下,我也能饶过他。 逼着棒子咬下自己的舌尖我不后悔,因为既然当了坏人,就必须想到做坏人的后果。自己咬舌出于本能,顶多咬下点舌尖,但我看到棒子却咬下了接近一半舌头。 原因很简单,就是彪子拿着匕首要下死手,这一刀下去更是可怕,棒子不知道会给自己割下多少,所以情急之下自己动嘴,一口咬下了一少半。我娘唉,这可是肉啊,得有多少肉才养的这么大? 这绝对是一个挑拨离间的好机会,这也是我灵机一动的想法。 只有乱了,我想达到目的才会更有把握。眼镜霎时间变得更加阴沉,对我说:“窦总,你在耍我们?”看样子,眼镜气晕了。 第328章 真的乱了 “我没有啊?”我笑着说:“刚才我真的咬舌了,但没说咬下多少,我只是咬下了一点皮,但也不是说谎,对不对?” 眼镜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但却说不上话来;我对其他人说:“你们都看见了,我吐在狗屎身上的血是不是?我只是让棒子跟我学,他咬下一块舌头就怨不得我了。” “不信你们就想一想,到底是谁逼的棒子不得不动口?棒子不是傻子,他就是咬舌也就做做样子,但绝不会咬下一半!谁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得出!” 混淆是非颠倒黑白也不完全是坏事,船上的人最起码已经被我忽悠晕了,个个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才好。 这不难明白,听话音他们和眼镜是雇佣关系,就因为刚才出了点意外,他们的老大就被逼咬舌,这样的买卖值不值得?小混混虽然混,但都知道活着就要趋利避害。 “哥,你说话呀,我们该怎么办?”忽然一个小弟站了出来,对棒子说:“我们是好兄弟,都听你的!”说这话的时候,愤怒的眼光紧紧盯着眼镜。 又过来两个人走到我身边,其中一个人说:“大哥,都是这小子弄得,索性我们就做了他!他是我们的扫帚星,留他干什么?去特妈的任务!” 用什么来形容呢?应该是群情激奋,看来棒子有群众基础的,只有彪子目光里漏出一丝的恐惧,但很快就有了反应:“兄弟们都清醒一下,我们的行动是为了什么?这可是大把大把的钞票啊!” 棒子的手下都恨死我了,想杀我无可厚非,我倒是觉得棒子的小弟大都讲义气,唯有彪子让我不齿。 “你们想杀我呀?”我仍然面带微笑,对小弟们说:“你们想杀我,我绝对不会反抗;但你们想过没有,狗屎才是你们真正的仇人,要杀也要杀我们两个才对。” 我知道他们杀不了我,至少暂时也不会杀我,因为棒子始终没有发话;而棒子不说话,小弟们就不会随便动手。 我对第一个说话的小弟说:“哎,听话音你和棒子大概是一家,看样子也不笨,你就仔细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显然,这个小弟动心了,因为他一这在盯着眼镜,并没有挪开眼睛;彪子却急了,对小弟说:“你不要胡来!他是我们的雇主,我们都要跟着他吃饭,你傻了吗?” 刚说完,忽然听见彪子哎呀一声,竟然一个踉跄趴在了地下!别人没看清,但我看的清清楚楚,是悄悄转到彪子身后的一个小弟,猛然对彪子下了杀手,一棍子就把他砸晕了! 这才真正的乱了,带头小弟见状说:“把他绑起来!要不是他,我大哥也不会咬舌,我们要给大哥报仇!” 轮着眼镜发慌了,接连倒寸几步,一直到了船边上才站住脚,对慢慢靠近的几个小弟说:“都停下,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下一步,眼镜让所有的人都傻了,只见眼镜手里竟然多了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一干人:“那个敢不听话,格杀勿论!” 小弟也都有武器,但都是一些冷兵器,不过是刀棒之类的武器,比起眼镜的枪差了不是一个档次!僧格林沁带领八旗子弟和洋人打仗,不可谓不勇敢,但吃亏就吃在兵器上。 小弟们面露惧色,但七八个人束手无策又不甘心;眼镜冷冷地说:“都放下武器,听我安排,不然子弹不长眼睛!”接着就把几个人分散到几个地方;小弟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听命。 只剩下棒子彪子还有带头小弟,眼镜说:“你去把彪子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拿凉水把他浇醒,快点!” 眼镜已经说了,被分散开的人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能离开岗位半步;他们的命不是盐换的,当然不敢拿生命开玩笑了。 带头小弟狠狠地看了眼镜几眼,这才不甘心的拿一件器皿走到船边,用绳子打上来些许凉水;我看清了,小弟的器皿竟然是个尿盆,这个家伙太会搞笑了! 我想彪子已经成了棒子的仇人;既然和棒子是一家人,带头小弟能不对彪子恨之入骨?所以眼镜逼着带头小弟拿水时,带头小弟借机小小的报复了彪子。 被凉水浇在头上,彪子一个激灵醒过来了,醒来就大叫:“哪个王八蛋偷袭我?看老子不打死你!” 彪子应该知道得罪了棒子,所以对棒子反而不惧怕了;反正现在有眼镜给他撑腰,谅棒子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几个小弟都不傻,现在唯一和眼镜一心的只有彪子,所以他们也不会告诉彪子。彪子的头上在流血,躺着血流比较慢,但坐起来就滴滴答答流在眼角上,顿时糊住了眼睛。 彪子这时候仍然晕晕乎乎,眼睛根本看不清,于是就顺手一抹,把脸上都涂满了血,涂得五花八门,就象血肉模糊的小鬼。 “哈哈哈……”带头小弟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别说,带头小弟比棒子有骨气,竟然丝毫的不惧怕。 “是你打了我?”彪子疑惑地看着带头小弟,带头小弟说:“我恨不得剥了你的皮,你这不忠不义的家伙,我鄙视你!” 带头小弟既不承认也不否定,彪子就发火了:“你个小王八羔子,竟敢暗算我!老子要不是看在棒子的面子上,早就把你扔到湖里去喂鱼了,看今天我怎么收拾你!” 原来棒子是他们的老大,彪子就是老二,但彪子看在棒子的面子上,对带头小弟十分的纵容;但今天以后,带头小弟就得不到彪子的宽容了,彪子恐怕要拿带头小弟立威。 这种情况下,彪子再想取得棒子的信任是不可能了,唯一可能的就是另立山头;眼镜虽然为彪子撑腰,但说到底他是外路人,一切还要靠自己。 彪子要树立威信,现在似乎吃不开,也不会有人跟着他混,就这么简单的道理,所以他必须借小弟扬名立万,杀出一片新天地。 但刚起了个半起,彪子却又蹲下了,扑通一声蹲在甲板上;正好蹲下的地方又是浇水的地方,就见血水混合在一起,溅在身上马上分不开了。 彪子这才看清楚地下的血迹,顿时红了眼,又一次暴怒:“你奶奶个球,我和棒子是公对公,但你竟然公报私仇,老子要废了你!” 彪子说着就把身上的绳子扯下来——原来彪子跌倒,带头小弟并没有完全把彪子身上的绳子全部解开,特别小腿部虽然解开了绳扣,但没有完全解下来,刚才彪子不挨跌才怪呢! 第329章 跟踪追击 “你别走!”彪子喊道,很快就爬起来,说:“看我怎么收拾你!”这时候却听见了眼镜低沉地声音:“都老实点!我不想杀人,但再这样胡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眼镜就是眼镜,头脑十分冷静,他没有忘记他的首要任务:“都给我听着,伺候好窦总,你们就能发大财,不然的话——” 眼镜威严的巡视一周,包括在各处站岗的小弟,才阴恻恻地说:“老板说了,他不介意让你们失踪!” 眼镜又一次提起了老板,这老板究竟是什么人?可惜我只是图了痛快,没有查到姚五子的下落,有点遗憾了。 忽然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主人,我来了!我抬头,就看见空中飞着一只大鸟,不是巡视王又是谁? 巡视王的声音是直接传入我脑子里的,我也同样和它大脑沟通:“不和他们玩了,带我走!” 棒子这会儿没有声音了,大概疼晕了,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带头小弟不理彪子,径直把棒子扶起来,然后往船舱里走去。 带头小弟算是坏人中的好人,最起码知道讲义气,危难之中显身手,他在我心中比棒子和彪子强多了。 彪子虽然仍然气哼哼的,但却因为眼镜反而畏手畏脚,只能眼睁睁看着带头小弟扶着棒子进船舱。眼镜说:“也带窦总进来。” 刚醒过来我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彪子,这次又是要他把我弄进船舱;我笑嘻嘻地说:“你这鬼样太吓人了,我可不敢用你了,咱们就拜拜!” 巡视王既然来了,我不走留在这里干什么?棒子他们在发愣,显然不明白我说话的意思;这时候巡视王一个俯冲,已经飞到了我身边,叼起了绳头又飞向天空。 “不好了!”彪子大惊失色,大声喊着眼镜:“窦总被大鸟抓走了,怎么办?!”话音未落,我已经在几十米的高空,俯视着他们。 “找个地方把我放下。”我对巡视王说:“河两边什么地方都行,我要解开绳子。”这一身的绳子捆绑在身上,觉得真不舒服,我已经受够了。 我们离开的地方不很远,顶多也就三四百米,我就让巡视王把我放下了。然后,我不用巡视王帮忙,用缩身法从绳子里钻出来。 本来我的计划是等看守我的人睡着了再脱身,因为要想利用缩身法脱身,就需要多一点时间。我可不想在脱身的时候被发现,再把我捆得更紧,我就没办法脱身了。 如今巡视王过来了,我也就不需要鬼鬼祟祟了。没有束缚的世界喘口气都格外的舒畅,我解除束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呼吸。 忽然间听见了“突突突突”的声音,我就笑了;我早就只他们会追过来,而我也并不想逃走,因为我有很多问题需要找出答案。 这是柴油机的声音,也是船只的动力;这大概是不大的发动机,我觉得和24马力的柴油机一样的动静。 现在乡下已经很少有拖拉机的踪迹了,三轮车农用车早已代替了拖拉机,盖因为拖拉机走的有点慢,被淘汰也就显得很正常。 “我看见他们就是往这边飞了,错不了!”一个声音急切地说:“我敢打包票!而且他们也飞不出一里地,我看的向来很准!” 这个声音似乎是彪子的,接着就听到一个鄙夷的声音:“屎壳郎会做蜜就没人养蜂了,现在相隔三四百米了,窦总在哪里?” 这大概是带头小弟的声音,他专门和彪子对着干;这时候他们已经和我们几乎平行了,但因为我们在岸上,他们并没看见我。 “再往前走!”一个异常焦躁的声音说,不用想就知道这是眼镜的声音;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作为押运我的头目,眼镜责任重大,甚至我得逃走他承担不起,所以当然更着急了。 “先生……”一个怯怯的声音说:“那只大鸟太凶猛了,只怕它会对窦总不利。万一真的把窦总……” “啊?那我们不是白费了?”又一个声音惊慌地说:“要是真那样了,老板还给我们钱吗?我们可是花了血本呀!” 我乐了,大概他们为了我花费了不少钱,而今到嘴的鸭子却突然飞了,他们能不着急?不过反正我不着急,就当做听他们聊天。 “是呀,为了这件事,我和亲戚说了一大堆谎话,才把船租到了,为此我花了上万元的修理费修好了船,这下可亏死我了!” “草,我不亏吗?为了跟踪窦总,我和几个兄弟没白没黑,还要给他们开工资,我连老婆跑了都没时间去找,不比你更亏吗?” 原来他们都投资了,这也是股份制啊!我觉得好笑,就没听说绑架也要投资股份!有一个人低声说道:“那个瘦子跑得太快了,为了追上他我兄弟的腿都跑折了!” 我不由得浑身一震,他们说的瘦子不就是姚五子吗?没错,他们说追,不就是追姚五子吗?他们到底追上没追上? “要不是因为你们兄弟,我们值得躲在这里吗?”他们的聊天似乎成了批斗大会,互相揭露相互埋怨,真是笑死人! “唉,亏大了!”一个人在唉声叹气,说:“亏了就亏了,我想回家了。”接着就有人随声附和:“老大都不会说话了,出师不利呀,藏起来等几天再说。” 都有回家的意思,就听彪子说:“真特妈的没出息!富贵险中求,向你们这个怂样,一辈子也发不了大财!” “别乱喳喳了!”眼镜烦躁地说:“找不回窦总,你们也没有好日子过!老板能饶过你们吗?真是一群笨蛋!” 几个人都不说话了,但唉声叹气的声音却此起彼伏。他们的看板一定是个狠人,不然大家不会害怕的像老鼠听见了猫叫。 “哎;”看他们已经窜出老远,我才喊道:“你们要到哪里去呀?救命呀!”我故意做出有气无力的声音,很象在向给他们求救。 “快快,窦总还活着!”听到我的声音,众人就象注射了鸡血,纷纷催促着往河边靠。船到不了河边,几个人不顾河水凉不凉,纷纷就往河里跳。 沙滩到河岸大约一二百米,几个人在拼命奔跑。说是河岸,其实并不高,远不如家乡的河岸;河岸附近没有种庄稼,大概到了雨季,水面肯定要大很多,甚至成倍增长,所以没人在河滩开荒。 我有这个体会,就像深谷,到了发洪水的时候,水面上涨,最大的时候山洪咆哮,几乎冲出深谷,在村里就能听到恐怖的声音,所以没有人敢去谷边。 第330章 受伤了,得救了 看他们越跑越近,我就躺下了;这一下他们又着急了,原来他们能看见我的影子,怎么转眼之间又不见了?别忘了我是他们的财神爷啊! 几个人跑得愈发的快,我暗暗哂笑:咱们再玩玩,你们竟敢劫持老子?找死不看好日子,看老子再怎么对付你们?!我对巡视王说:“你跟他们玩玩,就是别太狠了,留他们一条命。” 巡视王的厉害我已经亲自实验了,别说他们几个小毛贼,就算来一队武林高手也未必能得到一点便宜,除非…… 刚想到这,我又想起来一件事,对巡视王说:“你注意点,那个戴眼镜的人可有厉害的宝贝,让他打中了你可就要嗝屁了!” 巡视王的本事我丝毫不怀疑,但也知道眼镜手中拿的是热兵器,巡视王要是被打中了也会受不了,万一打中要命的地方真就玩完了。 说着说着几个人已经开始往上爬,就见巡视王突然冲出来,扇动着两个大翅膀飞速的在他们头上旋转了一圈。 一圈过后,就听见阵阵惨叫声;我偷眼一看,哈哈,巡视王做事太过瘾了,几个人被巡视王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了记号。 其实也就是一两秒的时间,巡视王已经又飞回了我的身边,两只爪子就蹬在我肩膀上。这时候,眼镜也恰巧爬上了河岸半腰,见此惊呼道:“快,保护窦总!” 在喊人的同时,眼镜已经掏出了枪支;手枪虽然威力不很大,但要想击杀巡视王,眼镜特制的手枪还是具有很大的可能性。我对巡视王说:“小心刚才说话的人,他有枪。” 我这里才刚和巡视王交流完,但让它躲一躲的话还没说出口,巡视王突然像一支利剑冲向眼镜,就算我这样的眼力,也只看清一到直线的黑影。 “砰!”这时候,眼镜的手枪也响了,我不禁一颤:坏了!利剑似的黑影和枪声几乎同步,巡视王凶多吉少! 我的心里紧张到了极点,老光棍答应让巡视王保护我(当然,保护是托词),想不到我竟然让巡视王在此殒命,这是我的错呀! 我躺在地下是在装死,所以才让巡视王飞到我身边,远远望来就像巡视王在吃我的肉,意图诱敌深入,却想不到弄巧成拙,我有罪啊! 正在悲伤,就又听见了一声凄惨的叫声:“啊!我的眼睛!!!”就看见眼镜一只手捂住了眼睛,一只手拿着手枪狂奔,就仿佛遇见了鬼,自顾没命的奔逃。 我看见了,眼镜的眼睛竟然被巡视王叼瞎了一只,再不快点跑只怕连另一只也保不住了。再看巡视王,竟然又飞起来了,但我马上就看清了,它的飞翔竟然变得不平衡了! 巡视王一定受伤了!我赶紧招呼巡视王:“回来!”但巡视王却还想追,所以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向眼镜逃跑的路线追。 忽然听见隐隐约约的声音:“那边有声音,好像是枪声!”接着又是女子的声音:“姑父,咱们过河看看?!” 我靠,我听着怎么是杨芸的声音?我忽然想起来,不是说我去杨芸家吃饭吗?这时候我都没去,按照杨芸的性格,极有可能来这里找我! 接着又听见了枪声,我不由得大惊,发出强硬的指令:“巡视王,马上回来,不然我就把你困在原生态森林!” 巡视王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虽然我听到了枪声,但大概是眼镜仓皇逃脱中胡乱开枪,所以丝毫没有准头,对巡视王更不会造成危险。但出于对巡视王的保护,我的命令相当坚决。 巡视王终于悻悻的回来了,看样子满心的不甘;我看到巡视王的左翅掉了两根羽毛,掉毛的地方有血渍出现,就赶忙催动冥想力为巡视王止血。 其实止血很简单,我的能力强大到什么地步,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让我的手在巡视王受伤的地方抚摸一下,立时就给它止住了血。我拍拍巡视王说:“赶紧躲起来,别让别人看见!” 这时候看到几个小弟都想逃跑,我也不想和他们继续玩了,就在他们周围竖起了一道能量墙;立时有人觉得碰墙一样,又被重重的挡回来了。 其实都是如此,有人惊呼道:“不好了,我们被鬼打墙了!”声音里无比的恐惧。 带头小弟却不信邪,接连换了三四个地方想突围,但无一例外被撞了回来。 我知道边国安一定来了,他们对付这几个小弟易如反掌,于是大声说:“芸芸,我在这里!”我不想让杨芸他们再走弯路,所以就打招呼。 “文君,是你吗?!”一个模糊的身影在说话:“真的是你吗?文君,我们可找到你了!”这个人影在说话的时候离开了人群,迅速往这奔跑。 大概不到一百米了,只不过我在岸上,而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河里寻找,当然不会看到我;我说:“不错芸芸,是我,你慢点跑。” 但杨芸似乎没听见,奔跑的速度不但没减,反而跑的更快了,肉眼可见。已经只有一二十步了,我甚至看见了杨芸狂热的眼睛,她的眼睛里热情似火,就像能随时点燃一场大火。 不好!我心里突然有这个念头,就想躲开;然而我却没动,因为杨芸已经张开了臂膀,我要闪开让杨芸跌倒了怎么办? 这似乎已经成了习惯,杨芸看见我就是拥抱的姿势,让我十分的尴尬。杨芸他们都是来的什么人,我不知道,拥抱的操作合适吗? 眼睛一转我有了主意,杨芸终于到了我身边,伸手就要抱着我,但我这一次有了防备,把她伸出来的两只手一把抓住。 “小心点,岸上的路不平。”我假意关心道:“把脸磕破了就不漂亮了。你们都来了?没想到打扰大家了,真不好意思。” 我随意打量了一下,大约十来个人;杨芸大概没有达到自己的理想,就使劲往回拽,想抽出自己的手再次向我进攻,但我能让她得逞吗? 其实他们的距离已经不远,只是保持一定的距离,就仿佛是故意给我们留出来的空间;就听见边国安的声音:“窦总,你没事?” 十来个人都过来了,我这才惊讶的看到,过来的人竟然是身穿迷彩服的士兵!我心里一阵感激,说道:“谢谢边叔了,我没事。” 这时候就听到了惊慌失措的声音:“哥,我们怎么办?”这是几个小弟的声音,就听带头小弟说:“怎么办?去吃窝窝头!” 第331章 迫于无奈的认输 显然,带头小弟已经泄气了;我又对边国安说:“那边的几个人你带走,还有那边的船上也应该有三两个;哦,这艘船就是他们专门为我租的。” 这个信息也许有用,可能查出更多不为人知的信息。我担心眼镜已经逃跑了,所以特别叮嘱:“有个眼镜手里有枪,你们注意点。” 我撤下了能量墙,那几个小弟都没有想逃的意思,边国安说:“把他们铐起来。留下四个人,其余的都跟我走!” 趁这个时候,我才有时间问杨芸:“杨芸,你们看见姚五子没有?我要赶紧找到他!”姚五子在我心中的分量有多重,杨芸不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杨芸却是满脸的不高兴,说:“谁都比我重要,就是我最不重要,想他你就自己去找!” 杨芸这么说,我反而不太紧张了;我对杨芸说:“你也不知道啊?那好,等边叔过来你告诉他,我去找姚大哥了。” 说着我就松开杨芸一直不撒开的手,自顾往一个方向走;就听得杨芸一个劲地跺脚,说:“你走你走!累死你也不告诉你!” 我就知道杨芸沉不住气,回答说:“你放心,我没事,我在学校可是长跑冠军,就是一晚上不停的跑也没事。” 这边的事情基本没事了,我觉得需要帮忙边国安抓住眼镜;因为棒子他们虽然人多,但都基本是打工仔,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纯属小鱼小虾,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价值。 相反,眼镜虽然一个人,但他身上却藏着极大的信息量;只要抓住他,我想再抓住他背后的老板也不成问题。 忽然听到了“突突突突”的船舶发动的声音,我就觉得坏了!边国安虽然带人来了,但不一定带着船。要是他们进入辽阔的湖泊就难抓了。 想到此,我赶紧对杨芸说:“杨芸,快把你的手机借给我一用!”我早就察觉了,我的身上已被他们搜过了,但只是拿走了我的手机,着应该是为了阻止我和外界联系。 至于其他,他们都没动;我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因为他们的目标只是劫持我,而不是觊觎我身上的东西。再说听他们说话的意思,也不会伤害我,所以对我只是有条件的搜身。 他们都不傻,如果我成来老板的座上宾,我不会报复他们?!这是极有可能的,而且极有可能,所以他们不会做傻事。 但被他们拿去了我的手机,就已经极大地限制了我;如果我身上有手机,保不齐我会找机会打电话联系外界。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对我严加防范,所以严加防范我这个危险分子。 如今,我急需要有一台手机和边国安联系;边国安虽然没有走出多远,但大概有二百米左右了,喊话恐怕他听不清。 杨芸虽然对我不满,但毕竟是学霸,脑子特别的灵光,看我非常严肃,就知道不是怄气的时候,才慢慢吞吞往下走。 我急了,再也等不下去,拿出世界飞人的速度瞬间就到了杨芸身边;在她看来,这也就是一刹那的时间,所以惊愕的抬起头。 “快给我!”杨芸还没有从惊愕中醒悟,我就拨通了边国安的手机;边国安接电话很迅速,我简洁的说了情况,并建议和上面联系一条船,边国安说:“知道了!” 我发现这几个小弟中间并没有彪子,再仔细的计算一下,船上不说眼镜,应该是三个人:彪子和棒子,还有一个小弟,应该是开船的。船上只预留下彪子,大概预防小弟们突然造反,让眼镜没了后路。 这样船上应该有四个人,但其中两个人都是伤员,棒子不用说了,眼镜大概正在包扎眼睛,大概率以后他就成了独眼龙了——或者安一只狗眼。 但不管怎么说,最狡猾的就是眼镜,要不然连开船的也打发上岸寻找我,那他们真的没有后路了。 我相信那些身穿迷彩服的都是特种兵,所以也就放心;打完电话,我对杨芸说:“杨芸,告诉我,姚大哥如今在哪里?” 从小弟的口中,我听出十有八九姚大哥已经脱离了危险,只不过小弟是我的仇人,他们说的我到底不放心。杨芸虽然没有告诉我,但我已经确定姚五子真的没事了。 “不想告诉你!”杨芸仍然气呼呼的样子,不过我能听出来,实际上她已经不生气了,只不过略作矜持罢了;我就笑嘻嘻地说:“好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我这是给杨芸竖梯子,让她下台;杨芸是个聪明绝顶的女孩,焉能不懂的?杨芸也就不生气了,说:“你不惹我生气不就好了?!” 杨芸瞬间变得高兴,看看几个小弟也被带走了,就猛地抱住我,说:“来,亲一个!”说着就往一边偏过脸,等着我热情拥吻。 这仍然是杨芸在逼我,我真是无奈;我只好应付公事的嘬了一口,就说:“行了杨芸?快告诉我姚大哥现在在哪里?” “不行!”杨芸干脆地说:“还有这边呢!来,不要应付公事!”说着早已又把那半边脸送过来;我真服了,现在我哪里有心情调情?于是说道:“是不是额头上也要啃一口?” “嗯,一步一步来。”杨芸真是个不要脸的女孩子,让我无语了!我生气了,不再一口一口的来,接连嘬了十几口。 “嘻嘻嘻嘻……”杨芸不由得嬉笑连声,这才算完全高兴了。我顺手看了看时间,已经深夜一点了。 我感到吃惊,觉得自己从上车到发现在船上,似乎没有多长时间;因为我的感觉一般情况下不会错,这次怎么已经几个小时了? 在我的感觉中,现在也就是九点多,真想不到这次差距怎么这么大!我们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六点多一点,到现在深夜一点多,真让我难以置信! 但也没办法了,时间已经无法篡改。我觉得郁闷,对杨芸说:“说,姚大哥现在怎么样了?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姚大哥还可以,就是受了点小伤,不过也没事了。哎,你就一点也不知道吗?姚大哥要不是跑得快,也就被绑架了。” 杨芸一双大眼睛看着我,说:“姚大哥是八点多找到我们的,他说刚出来树林阵,因为车子莫名其妙的出了故障,他下来看是怎么回事,结果就被人袭击了。” 又是在树林阵附近!我几次遭受袭击,都是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真是怪了,成了老实人不敢靠近的地方,坏人做坏事的天堂! 第332章 多种猜测 想一想其实并不奇怪,都是长久以来树林阵给人留下的恶劣印象;这条路别人不敢走,是因为进树林容易迷路,时间长了口口相传就真的没人敢走了。 没人敢走只是相对来说,胆大包天的人仍然会在边界搞小动作。杨芸说:“他说刚下车不久,正在检查小车的故障,就觉得身后有人袭击,要不是他动作灵敏,这一下他可能被砸晕了!” “是用铁棍吗?”我突然想到了上一次,那伙人大都用的铁棍;杨芸摇头说道:“不太像,也可能用的是警棍?姚大哥没看清楚。他虽然躲得快,但还是被扫了一下,幸亏是刚蹭破点皮。” 我点头,心里明白了,这都是眼镜给混混们预备的武器,只是在船上我并没有见到,还不能确认是不是警棍。 “然后呢?”按照计算,姚五子下车的时间顶多不过六点半多一点,怎么找到杨芸的时候已经八点了呢? “别说了!”杨芸说:“姚大哥看事不好,就忍住疼想把你叫醒,但他怎么也没有听到你的回音,而这时候正有十多个人都来围攻,姚五子无奈才拼命奔跑。” 我听的心惊胆战,居然十多个人都在攻击姚五子?真的出乎想象!要是单打独斗,姚五子不惧;要是两个人攻击,他只要拼命别人对他也没有办法。但要是几个人打群架,姚五子显然不是对手。 所以杨芸说姚五子跑了我不感到意外,相反他要是硬拼,那就是我看走眼了,这只是匹夫之勇,就不知道要学会变通。 杨芸说:“刚开始那伙人并没有继续追赶,而是小心翼翼把你从车里抬出来。其实姚大哥并没有走远,他们不追了就又悄悄折回来,想伺机救你。” “这一次姚大哥听明白了,那伙人原来是被别人雇佣的,目的就是为了抓你。至于什么目的,他们没说清楚,但有一点却说的很明白,他们之前已经得到消息,说你已经喝醉了。” “是丽莎的阴谋?”说我喝醉了,大概只有丽莎最清楚,因为我就是和她一起喝酒了。但随后,我就糊涂了:丽莎能这么笨吗? 想一想就有点明白,我刚和丽莎谈过去米粒国的事宜,结果我不同意;丽莎有这么傻先把我灌醉,然后再劫持出国?别忘了我是个活生生的人,他们怎么把我运出去? 所以说,丽莎虽然有嫌疑,但嫌疑不很大,而且象丽莎这样的人,绝对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这简直和土匪没什么两样了! 但有一点让我迷惑,对方劫持我肯定不是为了伤害我,而是为了达成某种意向;因为我也发现了,现在我成了被抢夺的香饽饽。 “不可能?”杨芸说出了同样的看法:“我爸爸和姑父都怀疑过,但很快就推翻了这个猜疑,因为很简单,你们刚刚在出国这个问题上进行了交涉,老外肯定不会这么傻,这是玩火自焚。” 分析的很对,米粒国想得到我,肯定会想别的办法,而不是冒险,实际上我不必在丽莎身上动太多的脑子;杨芸说:“按照姑父的猜测,有可能是因为糕点而引起的事!” 我怎么就不往这方面想呢?这是很有可能的!再联系我们被劫持,有人通风报信,十有八九是科技公司内部人员做了内奸! 有一个问题我始终疑惑,喝酒的时候我明明没喝醉,但为什么会突然突然迷糊,而且很快睡得这么死?这很可能被别人惦记上了,并且被人动了手脚。 如果排出丽莎的可能,就只有公司的工作人员内外勾结;我们一起下班的人大约上百个,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从我身边走过的少说也有几十人。 要说怀疑对象,就只能是这几十个人;别忘了我们公司是高科技公司,工作人员利用高科技做手脚并不难,但至于采取什么方法,却一时间难以决绝。 对于这个判断,我相信可以成立,只不过需要时间来验证。我问杨芸:“那么姚五子后来又怎样了?” 这个事情不说明白,我不可能就此放下。杨芸回答:“那伙人把你抬上了另一辆车就要回去,但却突然有人看到了姚五子,于是他们就分作两路人,一伙人走了,另一伙人说什么也要抓住他。” 也是,万一姚五子跟踪追击,我的秘密去向也就保不住了。杨芸说:“姚大哥只好再逃,因为他知道这次被抓住就真的完了。” “姚五子虽然在逃跑,但也关注那辆车的方向,发现车已经去了西南方向,就再也不看不到了。”杨芸叹了一口气:“多亏了姚大哥指给的方向,不然找你又要浪费时间。” “后来呢?”我怕杨芸又会跑题,所以及时把话题引回去;杨芸说:“后来,姚大哥和几个人转圈子,终于摆脱了他们。” “他没报警吗?”我就迷惑了,姚五子应该抽时间报警啊?只要报警,追他的人也就不敢明目张胆了。 “别提了!”杨芸说:“和你一个样,手机不在身边!姚大哥早就想到了,想报警才忽然发现他的手机一直在车上。他绕道回去找手机,却发现车子已经不见了!” 看来刚开始在他们的计划里,并没有截车和姚五子这两项,只是因为事情的发展,让他们不能不添加这两项。 “姚五子没有办法,只好往城里跑,转了几个圈终于把那伙人甩掉,才找了一个电话打给我,这时候已经八点多了。” 姚五子是可以信赖的人,这次他又做对了;杨芸说:“姚大哥打完电话,我就马上告诉了我姑父,我姑父又调动了所有的人事,又根据姚五子的指示,确定你们去了雪湖方向。” 大体就是这样,姚五子正在医院观察,我陷入了深思;杨芸说:“文君,不要再想了,等一会姑父他们回来,一切不就明白了?” 杨芸说的对,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抓住了眼镜,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我对杨芸说:“那好,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不用了,我们去车上等着。”杨芸说:“你是不是很累?上车去歇着,我们在外面等着干什么?” 路上果然有几辆车,除了一辆军车,再就是两辆轿车——确切地说,应该是一辆吉普车,一辆轿车,而轿车是红色的,应该是杨芸的轿车。 杨芸果真把我带到了轿车上,我一屁股坐在里面,接着闭上眼睛。我不是困,而是为了冥想打坐,顺便想一想该想的事。 第333章 看看谁硬 这一次杨芸很乖,看着我闭目养神,就轻轻的躺在我的肩头,一句话也没说。坐了有半小时,就听见了马达的声音。 “文君,他们回来了!”杨芸兴奋地口吻说:“我就知道姑父出马,一个顶俩,咱们是不是出去看看?” 把眼镜他们抓回来,就是杨芸不说我也要下去!刚开始我是混混们的俘虏,没有自由,这次他们也应该尝尝没有自由的滋味了! 不等杨芸说完,我在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这里离河道二三百米,我可以飞快地跑过去,但我不慌不忙,尽显胜利者的姿态。 等到了水道,大约十多米的地方我就停下了,就见船上的灯来回晃动,已经越来越亮了,甚至能把灯光照在我身上。 当船上的灯光稳定下来,船舶也就停下了,这时候杨芸仍然在七八十米远的地方。我看见已经有人开始下船,于是开始注意几个作祟的人。 但我看着看着就有点失望,因为我只看到了三个人,一个是开船的小弟,一个是龇牙咧嘴的棒子,再一个是彪子,但唯独不见眼镜! 棒子第一个下来,我冲上去抓住他的领子怒喝道:“说,眼镜呢?”我的主要目标就是眼镜,没有他怎么行?! 我的怒吼换来的是呜里哇啦的回答,这才想起自己是气晕了,忘了棒子已经只有半个舌头,于是愤愤的推了一把,不想却把他推倒了。 他的后面是彪子,这家伙戴着一副凶恶的样子,我看他最不顺眼,而恰好棒子就挡在了他面前;看到棒子踉踉跄跄的倒退,他不得停听了一下。 最后跳下船的是开船的人,腿脚就不如彪子灵敏了,下船来竟然也是一个踉跄,冲过来眼看刹不住,就条件反射去抱彪子。 但彪子能坐到老二的位置也是有一套的,绝不是浪得虚名,见状虽然戴着手铐,但却迅速跳过了棒子身体,让开船的混混当了接盘侠,于是就听见“啊呀”的惨叫声。 开船的这一下可把棒子砸惨了,棒子刚要起身就又被砸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咬了剩下的半截舌头,让我这个听的人都觉得头皮发麻。 彪子连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这人真狠呀,完全不顾所谓的江湖义气。而后面的人也因为戴着手铐,想起来实在不太方便,就见两个人似乎黏糊在了一起。 “彪子!”我愤怒的喊了一声,身子一晃就站在了他面前,说:“快说,眼镜他人呢?”这家伙有奶就是娘,已经叛变投敌了,我对这样的人更加鄙视。 我敢断定彪子是眼镜的人,一定知道眼镜在哪里;我的心里已经隐隐觉得不好了,眼镜有可能已经逃跑了,不然早就该露面了!现在,边国安都露面了,也没有眼镜出现。 边国安看我一眼,我发现边国安凝重的眼神和皱起的眉头,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但我不甘心啊,当然不会放过彪子! 彪子却仍然漠视,继续往前走;也许他知道我不是国字号,所以才看都不看我。他敢藐视我,纯粹是老鼠睡在猫身上,那我也不客气了! 我随手抓起一个玉米粒大的沙子,一下子就弹在他的腿弯,而他竟然没有反应;稍顷彪子疼的哇哇大叫:“啊——疼死我了!” “死不了,我只是送给你一个沙子而已。”彪子这是自找的,不但不搭理我,而且还旁若无人从我面前走过,当我是空气吗?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沙子已经嵌入你的骨缝里,就像一颗子弹,要想取出来难度很大,今晚怕是取不成了。”我又淡淡地说。 “窦总……”彪子终于肯和我说话了,他的额头上已经有大滴大滴的汗珠,怪异的就像现在已经是六月天——大汗淋漓可是夏天才有的现象,春节刚过真是罕见啊! “你给我……弄得什么……”彪子这才忍着痛把这句话说完;我倒背着手说:“说,眼镜在哪里?哦,我忘了告诉你,这沙子很容易碎,碎了有可能一辈子都取不出来。” 有一种砂砾格外容易碎,而且碎成细小的沙子,大多数人都应该知道。而我扔的砂砾正是这种粗沙子。 就仔细想一想,如果这样的沙粒散布在肉里,想取出来谈何容易?只要走路,腿骨和砂砾就会不停地摩擦,砂砾就会不断脱落成小沙粒,这是最有可能的保证。 我突然踢了他一脚说:“说不说?不说就快滚!”这一声异常尖锐,是专门给彪子发出去的能量,促使彪子运行的时候腿里的砂砾同时脱落。 我同时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因为接下去的场景我能预见,一定又是一阵惨不忍睹的惨叫声!饶是这样,我还是听得有点抽搐。 忽然闻得一阵恶臭,我不由屏住呼吸,发觉恶臭原来是从彪子身上传出来的!真特娘的晦气,竟然疼的拉裤筒里了! 我赶紧对杨芸说:“不要过来,快躲远点!”这家伙的臭狗屎实在太臭了,我不忍心让杨芸也受到污染。 然后,我又对边国安说:“借你的钥匙用一用。”我指着开船的人说:“给他几分钟的自由,让他把彪子的内裤扔的远远的!” 让杨芸走,也是因为给彪子脱内裤,她在附近的确不好看。开船的人给彪子整了差不多十分钟才整完,期间,彪子干脆闭着眼睛,大概已经羞于见人。 “彪子,给你两条路,一是好好交代,保住你的腿;二是顽抗到底,我保证你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为了不让更多的人受到污染,我把彪子拖出十几米远,才又说了我的意见。反正边国安对此视而不见,迷彩服也就都没有看见。 彪子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我无心研究这是因为愤恨还是因为疼痛,只要彪子回答我的问题就够了,我就不信彪子能撑到明天。 “你杀了我!”彪子忽然叫了一声;现在他已经不能正常说话了,张嘴只能大声吼叫,就像一头垂死挣扎的野兽。 “杀了你?”我嘿嘿笑了,说:“那不就便宜你了?我告诉你,眼镜既然让你们抓我,就应该知道我的报复有多狠。我会让你死吗?不但不让你死,而且会让你更加痛苦!” 砂砾虽然不大,但眼里揉不进沙子,腿弯里同样也容不下沙子;彪子说:“我不知道眼镜在哪里,你逼死我也没用!” “他很顽固。”忽然有个声音说:“我们很快就把他们抓住了,但没找到眼镜的下落,开船的说他在船舱里,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另外一个直接说不出话,就只能问他了。” 第334章 雨过天不晴 说话的是边国安,他说的是实话,只有彪子知道眼镜去哪里了。我点头说:“再给我十分钟,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死。” 边国安的意思,就只有彪子知道眼镜的下落,要是不小心把他弄死了,就直接没人知道,而眼镜的案子从此成了无头案。边国安到底是国字号的,道理我明白,只要彪子活着就有希望抓住眼镜。 不过彪子确实够硬的,我对他的惩治已经够可以了,但到现在却还不想说;我问彪子:“你不知道?你以为我傻吗?船上就只有你们四个人,两个人在船舱里,知道的不是你又是谁?” 彪子又不说话了,他知道这是不争的事实;我说:“好,看来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不介意试试你有多硬!” 彪子惊恐的抬起头,而我从贴身处拿出了一把小刀,对彪子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而且保证让你不出血,我只是一点一点把你的指头切下来,放在你面前当做饺子馅。” 我用意念控制彪子,让他一动不能动,只留着他的嘴巴说话;我高高举起刀子说:“别叫,免得我的手哆嗦切不准了。” “你这个魔鬼,你这个疯子!”彪子忍不住喊起来:“放开我,我就是告诉你们,你们也找不到他了!” 这就是钝刀子割肉,割不死也会吓死,其实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内心的折磨;这个场景想一想都觉得毛骨悚然,更不要说拿着刀子去比划了。 彪子不怕威胁,甚至不怕死,但却害怕想死而不能死的日子;他已经尝试过我的心狠手辣,此刻就怕天天受折磨。 原来眼镜上船,只是说了几句话就从船的另一边悄悄逃跑了,而船上就只有他们三了。边国安们也大意了,只顾了追彪子和他们的船,竟然没发现眼镜已经逃跑了。 彪子交代,眼镜许诺只要逃出去,就给他一百万米粒币。本来这是要命的事情,但搁不住米粒币的诱惑,彪子竟然答应了。 “你傻吗?”我对彪子说:“我看你是个猪脑子,要是被抓住了,给你一个亿你能捞着花了?” “那可是一百万米粒币!”彪子不服气地说:“我就是两辈子也挣不来这些钱!眼镜说了,他说话算数,一定不会食言!” “你比猪都笨!”我用冥想把他腿里的砂砾逼出来,彪子疼痛大减,不由得惊讶:“我的腿好了?”我说:“我恨不能把你的腿当做猪肘子煮了!眼镜到底是哪里人?” “眼镜是……”彪子脱口而出,但只说了三个字又停下了,说:“我不知道,但他说他会通过老板把钱打过来。” “你们老板是谁?”边国安没有走远,马上就跟上了:“只要你有立功表现,在给你判刑的时候我保证会帮你酌情减刑。”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时候恰如其分用上了。 “我们老板是什么人物?我只是个小马仔,又怎么能见到老板?不过我觉得棒子或许能找到他。”彪子老老实实回答,已经完全不抗拒了。 “说你是猪脑子你不服,棒子都不能说话了,你再去找谁?你个老傻子,眼镜不坑你坑谁呀?!”我逮住他的脑袋瓜拍了两下,拍的啪啪的响。 我知道棒子虽然不能说话,但边国安有办法会让他说话的;但我对彪子又好气又好笑,眼镜的钱能是好挣得?就算他不坑你,这空头支票什么时候才能兑现? 我对边国安说:“怎么办?”边国安说:“回去,看来今晚没什么可指望的,回去再说。” 事已至此,我明白暂时到此为止了;狗骨头已经榨不出几两油,不如回家梦周公。 我们回到省城,已经两点多了。边国安直接带着罪犯去了该去的地方,我则去了医院。 姚五子竟然没有睡觉,见我进去就说:“兄弟,对不起了,没保护好你是我的错!”说着就要下床来;我赶紧拦住他:“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我没事不就行了?” 杨芸也在跟前,姚五子也就不再说别的;姚五子说:“兄弟,可惜你的车找不到了,我们暂时不能回家,只有等天亮打车了。” 我们是准备回家的,但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档子事;我微笑说:“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一辆车算得了什么?你先在医院观察一下,我要去杨芸家,然后等我回来再回家。” 杨芸家也不会安静;杨芸一直不回家,老杨和阿姨能放心?再怎么说杨芸是为了我,我必须对老杨夫妻有个交代才好。 老杨和阿姨都是和衣而卧,听见声音不需要保姆去开门,早就赶紧开了门,看到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我在老杨家睡了两三个小时,天已经亮了;六点半不到,我就再也睡不着,爬起来想打电话,这也是一种习惯。 随手去摸手机,才想起来手机没有了,于是懊悔忘了追问彪子,他们到底把我的手机放在哪里了。 我连忙给边国安打电话,让他们给我查一查,我的手机到底在谁手里;主要怕眼镜自己收起来了,我的手机就真的别想要了。 幸好手机在棒子手里,我赶紧去找边国安,原来他已经把棒子等所有人的手机都没收了,就是忽略了我的手机。关键一个人带着两个手机不奇怪,所以边国安才会忽略。 打开手机,竟然有一百多个未接电话,还有几十个短信,都是杨丽娟等人打来的,还有两个是秀菊打来的。 这里面,就数杨丽娟打来的电话最多,曹淑莲李莉还有雯雯,加起来都没有她的一半多。到底是姐弟,心有灵犀,大概感知到了我的危险。 我先给秀菊打了电话,电话铃声才响了一遍,对方就接起来了:“文文,昨晚你们不是说回来吗?怎么没回来?而且连个电话也没有?打个电话我们也放心啊?” “不好意思,秀菊姐。”我首先道歉,对秀菊说:“昨晚有特殊的事情,不方便开机,所以直到现在才看见。大哥的手机丢了,不过今天上午我们就会回去,你不用担心了。” 我知道秀菊最关心的就是最后的话,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姚五子站在她身边。毕竟他们新婚燕尔,两个人正热乎着呢。 然后我才打开短信看了一下,第一个就是杨丽娟发来的,我只是看了一眼就慌了:杨丽娟不到五点就在来省城的路上了! 第335章 自圆其说 按时间计算,杨丽娟很快就会来省城了!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觉得应该快点给她打电话,所以不再犹豫。 “你个臭文文,你跑哪里去了?”杨丽娟开口就骂上了:“全家人都急疯了,难道你就不着急?你死了不要紧,公司该怎么办?大姨和妹妹怎么办?” 我随后看了看,其实没有我爸妈的电话;因为我经常住在公司,已经成了习惯,我不回家爸妈也不会担心,毕竟我已经长大了。我也有几年不在家的时候,总算走过大风大浪。 至于杨丽娟说的爸妈和玉婉,纯属是她的借口。我耐心的听她发完牢骚,才说了几句哄小孩地话:“别生气了,都怪我;昨天因为有特殊的事情,不方便打电话,回去我给表姐买新衣服赔不是。” “你在哪里?”杨丽娟似乎仍然生气的声音说:“不要再到处跑了,我很快就到省城,会去找你们的!” 这时候我正走出杨芸家的门,准备去医院;杨芸正好出门准备去学校,看到我正在打电话,就扔给了我一串钥匙:“你要去哪里?拿着,这是爸爸给你的,省的你打车麻烦。” 老杨考虑的周到,我的车没了,正需要一辆车代步,但对此我却暗暗叫苦。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杨芸说话的时候杨丽娟刚好听得到!自从杨芸夺去了我的初吻,我就觉得惴惴不安,好像做贼似的怕别人知道。 主要是我不知道表姐她们是什么表示,要是她们知道我和杨芸的关系,我该怎样解释?千防万防,就是没想到打电话的时候杨芸正好不合时宜的闪亮登场。 唉,同性相斥啊,只要两个女演员一起登场,很大几率会坏事!果然,就听得杨丽娟语气骤然变得冰冷,说:“女的是谁?” “哦,是一个女同事。”我不得不撒谎:“等一会我再给你解释,我要去医院了,不介意的话就去省立医院就诊室找我。” 如果这也算个办法,可以叫做金蝉脱壳;我相信只要说出去医院,杨丽娟不会再纠缠于谁在说话。 这时候杨芸已经从车库开车出来,跑车飞快的来到我身边,毫厘之间探出身子,竟然又给我一个偷吻! 杨芸的车技实在太好了,几乎是擦着我过去的;我这里惊魂未定,杨丽娟却又是严厉的声音:“刚才是什么声音?” “哦,我正在路上,刚才有辆车路过,离我远着呢。”我急中生智,回答道:“我的车出了点故障,和同事借了辆车,我要上车了。” 我不敢再和杨丽娟啰嗦,说了一声“医院见”,马上就挂了手机。都说女人的第六感觉无比敏感,不知道杨丽娟的第六感管要出什么幺蛾子。 给姚五子办了出院手续,已经八点多,杨丽娟也早就到了。我对杨丽娟说:“表姐,我饿了,是不是吃点东西再走?” “吃不吃的都行。”杨丽娟说,但却面无表情;我有对姚五子说:“大哥,你饿不饿?我们吃点东西再走。” 只忙着办理出院手续,都忘了吃饭;我吃不吃的不要紧,主要是姚五子需要一日三餐。 至于杨丽娟,我相信她的身体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一两顿吃不吃没关系;有小智之指点,杨丽娟已经不是一般人的体质。而姚五子就是一个平常人,我需要顾及他。 姚五子也不客气,该吃就吃。我和杨丽娟一直没有时间说话,现在可以和她解释一下了。毕竟,主动坦白才更能得到宽大处理。 “表姐,你累不累?”我满脸关心的问;杨丽娟却只是哼了一声,并没有准确的回答。姚五子说:“对不起呀杨总,都怪我粗心大意把车碰了,这是我的错。” 我叮嘱姚五子只说车子出了点故障,只要暂时蒙混过关就阿弥陀佛了,但想不到姚五子却把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让我又感激又无奈。 “哦,只要人没事就行,车子修好了再开回来。”杨丽娟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然后抬头对我说:“文文,你难道没有话说了?” 该来的早晚都会来,我知道藏是藏不住,就对杨丽娟说:“表姐,你想知道什么就说。至于借车时候女孩的声音我不骗你,就是她把车借给我的。” 杨丽娟的耳朵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练,当然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到的。现在我的视听达到了超乎想象的地步,即使晚上百米无论是听力还是视力,也都能达到清晰的程度。 关键是分辨力,杨丽娟就算达不到我的地步,至少也能分辨出是什么人的声音;就像杨芸的声音,杨丽娟肯定能听出是十八九岁的年龄。 “听她说话,你们好像很熟,对不对?”杨丽娟面无表情说;我回答:“是的,大概不满二十,是个大学生,我去借车正好她去上学,所以顺便把车钥匙捎出来了。” 我自以为回答的相当圆滑,这是我在路上就想好的,而且告诉了姚五子我的想法,就是为了自圆其说,避免更多的麻烦。 “哦,就这么简单?”杨丽娟看着我说:“既然出了事,为什么不打电话回去?你不打电话家人不就更着急吗?” “你这样聪明的人难道不知道吗?手机亏电,又为了不让你们着急,没办法解释我们才关机了。”我装出一副苦兮兮的样子说:“你这脾气要是知道了,就会马上赶来,我们对你怎么放心?” 这已经很圆满了,杨丽娟就是再多的怀疑,也没有反驳的漏洞了。杨丽娟沉吟了一会说:“好,再来的时候我也跟着你一起来,我要代替姨妈去感谢人家的帮助。” 此话一出口,我就恨不能打自己的嘴巴子。再怎么说我就象当媒人的,只说好不说歹,把不好的方面尽量瞒着双方。如果双方碰面,我善意的谎言不就不攻自破了?! “到时候再说。”我只能模棱两可说:“我的车短时间不能修好,就不能去给人家送车,不然再去借就麻烦了。” 我不能不给自己留余地,杨丽娟倒也不再说什么,就是说到时候一定要去。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姐弟从小就在一起,她就算个半个家长! 杨丽娟的嘴我说不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吃了饭我们就往回赶,回到公司才十一点半不到。我看到了曹淑莲雯雯和李莉,感觉倒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李莉说话越来越少了。 还是那一套说辞,他们都说虚惊一场,雯雯甚至提议给我制定一个框框,就是无论如何,以后都要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 第336章 挪位的想法 四个人没有一个不同意,因为我动不动就关机;特别是晚上,差不多每晚都会关机,一般十点多想和我通话,十有八九打不通。 这一点我坚决反对,哪有员工管着老板的?再说都知道我是个睡觉大,不睡个自来醒我会不高兴。在我失踪之前,我就习惯睡到什么时候算睡到什么时候,连爸妈都基本依着我。 不为别的,就因为当年我是个二傻子。当然,我早就不是睡觉大王,但外界仍然知道我喜欢一觉睡到自然醒,不从卧室出来,一般没有人来打扰我。 理所当然,我利用一票否决权坚决否定这个建议;到最后,也不过是不了了之,一切保持原来的习惯。但我暗暗道歉,对不起了! 在别人看来我是一个公司的负责人,一个正儿八经的老总,却不知道我有更大的责任。这个公司,说穿了不过是我的掩护。 别墅风波还是村民胜了,公司和村民重新改写了合同,同意在山边建别墅;不为别的,就为了开发完成后别墅会大大增值,搞个家庭旅馆家庭饭店什么的村民肯定有赚头。 不几天,矮子国最先进的机器也发了过来,但遗憾的是我国的人在使用机器上一窍不通,肖一郎说要用他们的人,就这样成为了现实。 我和老光棍商量了一下,然后就提出了要求,动工一定要三方人员一起监理;因为苏老板说,米粒国很快也有机器运来。 不管矮子国还是米粒国,也不管他们抱有什么目的,我都要安插自己的人,这就是我的最低要求。不是我霸道,是因为我的地盘我做主,否则就看着办。 矮子鬼和米粒国带来的都是高端科技,当然不想被我方掌握;但只要他们进来了,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他们。 按照规划,开发的第一步就是从进山到深谷,只不过当时犯了个小错误,没有明确把深谷说明白属于第一次开发还是第二次开发。 也怪我们想的太简单,就觉得深谷是未开垦的处女地,开发有一定的危险。别忘了深谷并没有人下去过,而且雾气常年不断,深谷有多深没人知道,什么样也没有人尝试去看。 所以,在我们的心里,第一次开发就是深谷这边,不包括深谷。然而,直到图纸规划出来,我们才知道第一阶段开发连深谷也包括在内了。 我当然不乐意,因为深谷是我和老光棍的秘密;幸亏老光棍深谋远虑,知道上级支持开发早晚会扛不住,所以提前把刚挖出来的洞穴堵上了。 矮子国的技术人员正在紧张地安装机器,但却不让我的技术人员靠近,除了我能远远的看一看,别人想靠近都办不到。 矮子鬼说出的理直气壮,这是矮子国的科技秘密,当然不可能让无关人看到。这些机器大部分都是为了开发深谷制造的,不让看我们还真没办法,因为国际上有什么技术保密法,着实不容小觑。 按照图纸规划,要在深谷造几座桥;为了安全起见,图纸设计都要有特别设计的桥桩;而打桥桩就必须勘测地质情况,这也是要勘测谷底的理由。 我和老光棍都认为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谷底下面的秘密;也可以说是他们秘密文件所说的:挖宝! 趁这个时候,我把从树林阵带来的东西给了老光棍,而且告诉老光棍那扇门的秘密。老光棍思忖了一会,但没有想出好办法。 其实最要紧的是1号地下建筑,只要矮子鬼机器安装好了,米粒国的机器也运过来,对深谷勘测那就不好说了,至少对我们的行动也会造成一定影响。 最后,老光棍说:“晚上继续,我们看能不能把整个地下城查个明白。” 我不知道这段时间老光棍有什么成果,但肯定他不能闲着,所以点头赞成。 到了晚上,我和老光棍又来到了老鼠洞;熟门熟路,我们当然不会在老鼠洞浪费时间,很快就进入地下城。 老光棍说:“我们进入地下城的主要目的,就是首先找到隐藏的重要通道。而我们最终的目的,就是把阴军彻底消灭。” “当然,也不仅仅是阴军,而且要把里面的糕点等东西都挪出去;因为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为战备制造的,是未知的战争隐患,所以我们一定要在老外找到之前找到。” 其实我们已经找到了冰人,但因为突发事件,我们不得不另寻出路。可惜的是因为我们改变了行动方向,所以就不知道阴军在什么地方了。 我们根据广场猜测,广场也许是这座城市的中心。 我们是这样猜测的,水是生命之源,要想活下去就必须有水;深渊里的泉水和广场相隔不远,这里很可能是城市中央。 我们根据上面的距离,从深谷到原生态森林大约三四里路,这样的猜测就推算出南北距离大约七八里。 从广场到冰库,可能是三四里,这和我们上面距离的估测应该差不多。 我们从谷底下去的时候,看样子那个洞穴接近地下城边缘了(这只是猜测)。而冰人藏在这个位置,被人发现了就可能发生不可预知的危险。 老光棍说:“你记得我们上一次是怎么出去的?” 这才几天的事,我当然记的清清楚楚。我点头,对老光棍说:“我当然知道。” “你记得就好。”老光棍说:“老外的行动比我预料的快多了;我想了一个计划,万一行动没有时间了,就把冰库里的冰人转移到别处处理。” 我明白老光棍说的是什么,但对老光棍说的就地处理却不甚明白。老光棍说了,冰人有不死之躯,连秀才都没有办法把冰人处理掉,所以才把阴军变成冰人。 “我觉得太危险了。”我对老光棍说:“要是把阴军移除冰窟,外面和里面的温差当然和冰库不一样,要是走不了多少路阴军就苏醒过来,不就变的更糟糕了?” “我担心的也是这个。”老光棍说:“但没有别的办法,冰人万一在冷库里就被唤醒,那将更可怕!别忘了冰库大概在深谷的上方,外面人烟密集,阴军出来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老光棍考虑的周到,我忽然想到,这个方位的原生态森林到处都是毒瘴,把阴军用阵法困在这里,至少短时间内能让他们不出去为非作歹。 现在,寻找通道已经成了次要的,关键是寻找到冰库。我忽然想到了那个对我笑的冰美人,她要不是被冰封,我可能早就被她迷惑了,而被迷惑的后果就是死亡,这些冰人其实真的很可怕。 第337章 飞“天” 我们不再顺着广场前面的大道继续往前走,而是直接进入广场;广场后面又是若干条大街,差不多都像现在的大街。 大约不到五百米,我们就来到了这一条大街。 但再往后走,却看不到路了,好像是一望无际的房屋挡住了后面的世界。我对老光棍说:“奇怪啊?广场到这条大街有通道,但再往后就没有通道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会没有通道。”老光棍斩钉截铁说:“如果我们不是来过,也许会觉得没有路了,这已经是城市的边缘。但我们曾经下来过,你相信会没有路吗?” 从刚开始我就不相信,只是我不知道其中的奥秘。老光棍突然诡异的一笑,对我说:“你就不想看看吗?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看看楼层的高度,只有三层楼,我能漂浮到这个高度。我自告奋勇说:“我上去看看!” “你现在大概只能漂浮十几米高?”老光棍并不急,对我说:“其实你完全能够飞的更高,只不过你没有试过。你用最大的冥想力试试,不然就不会打破原有的桎梏。” “什么桎梏?”我不明白,老光棍有说:“很简单的问题,就是你学会漂浮的时候是在山洞里,山洞的高度在你心里已经造成了阴影,而这道阴影就是你的桎梏。” 我明白了,在我心里一直觉得也就能漂浮十几米的高度了,别的再也没想过,没想到原来是心里已经形成了固有观念,也就是所谓的心理桎梏。不打破桎梏,我就永远飞不高。 我冥想凝神,激发全部的能量,让自己迅速的漂浮起来。这是一种其妙的感觉,就像在水里游泳,一旦学会了其乐无穷。 转眼之间我就撵上了楼层高度,但我并不想停下,而是继续往上“飞”;我觉得自己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看到老光棍迅速变小,小到成了一个点了。 至于城市的概貌,又一次被我俯视。这次我看清楚了,后面还有几道街比较清晰,再就似乎看不到了。说看不见,大概已经到了城市边缘。 但我仍然舍不得停下;我觉得至少已经达到四十米的高度了,就觉得地球的吸引力越来越小,速度在飞升。 正高兴地手舞足蹈,忽然觉得砰的一下,就像猛然碰在墙上了,于是迅速的往下坠! 这完全出乎我的预料,在下落得时候我仍然想不明白,我究竟碰到了什么?莫非我碰上了不明之物,把我撞下来了? “你个傻小子,想摔死吗?”我听到老光棍的声音,往下看只有十多米了,这才想起要自救了。我不敢怠慢,马上进入冥想状态,这时候离地仅仅只有两三米了。 头顶碰的倒不很疼,关键是被吓了一大跳。等站稳了,我又仰头往上看,这个距离对我来说看东西不是问题。 然而,我仔细搜索,始终没看到袭击我的对手;我怒了,指着天空说:“你奶奶的,有本事就出来,别特娘的成了缩头乌龟!” 这家伙也太可恶了,偷袭我也就罢了,我会对你这个敌人反而感兴趣;但你躲躲藏藏不出现,就让我看不起了! “别叫唤了。”老光棍突然说:“你找不到,因为上面没有人攻击你。”老光棍说的一本正经,我更气了:“老光棍,又是你在捣乱吗?你不知道这样会死人吗?” 我说的义正辞严,老光棍却一如既往的不生气,说:“你真是个傻小子,怎么就认定了我呢?这是诬陷我呀!” 老光棍一脸的无辜,我对老光棍愤怒指责:“难道不是你吗?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不是你难道是空气袭击我吗?” 除了我们两个再就是没有灵魂的建筑,我看不到别的东西;但建筑物都在地上,又怎么会攻击我呢?老光棍向来喜欢恶作剧,我冤枉他了吗?在我的认知里,除非空气也会攻击我! “哎,别说,还就是空气袭击你了!”老光棍笑眯眯地说:“你个傻小子,别忘了这里并没有真的天空,这只是用特殊材料制造出的一块天空。” 这个老光棍又在胡编乱造了!我打不过你,但我的嘴却从不认输;我对老光棍说:“编,继续编!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真是狭隘!”老光棍叹气说:“这是郭师创造的奇迹,你就不想想吗?郭师能移山倒海,而这是在地下!为什么这里一直是白天,就因为这是郭师的创造,虽然不可思议,但妙绝人寰!” 老光棍指着上空说:“难道你就没想到吗?假如这里有阳光,你会是什么感受?是不是热或者是温暖?” 这我知道,这里的光亮虽然和太阳一样的光芒,但却没有太阳的温度,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太阳。可是,在我心里老是觉得这上空就是天空,这个错觉已经迷惑了我。 我承认老光棍说的有道理,但就因为刚才的挨碰,所以觉得很不爽;我说:“那么不是天空是什么?这明明就是天空好不好?!” 这么说有点强词夺理,第一次来到地下建筑我就知道这是在地下,根本就不可能是天空。老光棍说:“好,我不可能和你犟,你再上去体验一下就明白了。” 又让我上去?我眼珠一转说:“你怎么不上去?我已经上去一次了,你想让我服就证明上面不是天空!” 我有我的小九九,并不是真心让老光棍上去;因为老光棍真的上去了,并且证实上面不是天空,我不就彻彻底底输了?他不上去我才有话说。 “你个臭小子,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忽然老光棍说:“看好了!”说着整个人就像炮弹向高空飞去。 唉,看来老光棍一定要让我服气了,早知道这个结果,倒不如不惹他表演了!我看见老光棍已经伸出一根臂膀,直捅高空。 在飞到一定的高度以后,老光棍就定格为一个矗立高空的形象,一只手仍然直捅高空,所不同的是那只手就象打在了一堆棉花上,因为太软,半根臂膀已经陷入棉花之中。 打脸啊,狠狠的打脸!虽然看不到高空的障碍物,但我分明看出来了,上面就像张开了一块无形的大塑料布,只不过老光棍并没有把这块塑料布打穿。 老光棍在上面定格了足足有十秒钟以上,这才缓缓的落下来。我丢人丢的彻底,什么话说出来都无法掩盖自己的窘迫。 第338章 一关一关又一关 “走,其实我们可以直接过去,但我觉得还是找到通道最好。”老光棍却象早已忘记了刚才的赌局,只是让我继续往前走。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和老光棍斗嘴;如果不和他吵嘴,心里就象有什么事没有做。老光棍已经不再管我了,开始自顾自的细细观察。 这条街很长,我不知道到底有多长,看到的是无限深长的街道,仿佛永远不会走到尽头。当然,我不信没有后边的通道,除非郭师在设计的时候喝醉了。 走了一会儿,我就对老光棍说:“师叔,咱们不要走同一个方向,你往左,我往右,这样不就能快一点吗?” 其实两个人走一个方向并不一定是坏事,要是只有一个通道呢?那么其中一个人就白费力气了。 但我不是真想分开,而是觉得刚才太丢人了;和老光棍斗嘴结果几乎都一样,刚开始似乎我占了上风,但最终是我错了。 我应该和老光棍暂时分开,一是让自己不再扭捏,二是想一想我为什么总是不对。老光棍仍然不回头说:“你随便。” 我如逢大赦,赶紧转头,说道:“师叔,那我就往那边走了。”老光棍却又说了一句话:“找到通道就马上告诉我。” 我的方向感应该不会错,我们走的是东西大街。其实这也不可能错,按照人们的习惯,主房都是南北方向的建筑,除非有特殊情况。 大约十几分钟,我又回到了广场位置。我觉得既然在广场是一个中心通道,在这附近就应该也有一个通道。 比如说这个大街后面的人要想来广场,总不能拐几里十几里的弯才能绕过来?那样也太扯了?明明可以走近道,郭师又为什么偏偏舍近求远? 有了这个想法,我就对这一点特别的注意;我想这里的通道也许是整个建筑通道的中心,向周围扩散。楼上楼下,第一层通道走人,但上面两层却是房子。 这不是凭空想象,我们镇子里的楼房很多都是这样建造,住房都改成了沿街房,为了进出方便,所以就单独留下一间作为进出口,也就是所谓的大门。 既然有了这个想法,我就专门注意间口不一样大的房子;我觉得那时候因为没有动力车,所以就没有必要留出太宽的大门。 但我并没有在附近看到不一样的房子,就只好慢慢往前走。我忽然又想到了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的发现,这大街上是不是也暗藏了按钮?! 很有可能!因为在那道街上也根本看不到南北通道,但我们最后却找到了按钮!而按钮就是找到仓库的钥匙。 我也联想到,那次我们是不是落下什么了?比如在进来门后,对方是不是也藏着一扇门?当时我觉得他们的暗道太不科学,只有一道门太不方便。 但现在想到的,如果真的成了现实,那扇未知的门就有可能是前后街道连接的门!有了这个假设,我顿时兴奋起来! 广场又有前后通道的作用,这是明显的通道,下一步我开始找按钮了。走了不到十分钟,我就又有了新发现:广场这趟房子上果然有类似按钮小点。 小点一如既往的不起眼,而且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我几乎就被骗过去了。 我按了一下按钮,但发现奇特,奇怪的是按钮竟然操纵这趟房子的后门,而不是我想要的后面的房子。但这已经是大大的发现,我想了想就和老光棍说了。 老光棍转眼就过来了,其中距离几乎没有间隔。我不得不佩服,老光棍不但老奸巨猾,而且功力无比深厚,怪不得他想找我的时候我老是觉得就在我身边,太快了,我就做不到他这样。 我觉得老光棍在过来之前,和我的距离不够五百米也够四百九十九米。我已经打开了这个按钮,而且没有关上,老光棍说:“你再试一遍,让我看看。” 我又随手按了一下,但却没有响应,就说:“是不是时间长了,里面已经生锈了?”但随后就自嘲:“我真笨死了,要是生锈了早就直接打不开了。” “不算笨。”老光棍似乎和我开玩笑,说:“刚才你做的不错,真要是傻子就根本找不到机关了,其实你不但不傻,而且有点小聪明。” 老光棍让我受宠若惊,我仔细想了想,就就觉得没听他夸过我。想想也是,老光棍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从深谷把我救了,而且还把我送给了疯子大叔。 虽然只是小小的夸奖了我一下,但我也能够小小的激动一下了;我又按了一下,不料竟然出了邪,仍然是一动不动! 我诧异的看着老光棍,老光棍凑上去看,一时间也闹不明白;我喃喃自语,是不是有两个开关,一个只管开,另一个才能关? “有可能。”老光棍赞赏地看着我,说:“你小子虽然有点犟,但越来越聪明了,咱们就分开找一下。” 是不是还有一个开关,其实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是触类旁通。只要找到了这边的奥妙,再找后面街道的秘密就容易多了。 因为这不过是通道开关,基本无关大局。很快,我们又发现了附近的按钮,但不在这边,而是街道对面的房子上。 我开始觉得有点好笑,这不是和第一次发现一个样吗?!只不过方向有点差别,但也大同小异,根本难不倒我们。 在前边关门的时候,我们又有了发现,这边的按钮竟然是一个按钮管着两边,在关上前面的门的同时,后面也慢慢打开一道门。 然后,我们顺着通道往后走,在到头的时候寻找后面的门。我猜想这个开关就像单刀双掷开关,又往回走检查一遍,果然在通道里面也找到了按钮。 就这样我们连续找到了两趟街的通道,只剩下最后一道门。虽然只打开了两个通道,但每条通道都在五百米以上。 再说,因为我们是初次进来,当然需要仔细观察。我们发现,其实从广场往后三道街,基本都是住房区,再就是商业房,无非是日用百货等,都是为居民服务的。 这些都能看出来,招牌上都是矮子鬼的字;我们并不认识矮子鬼文,但是能猜出来门前牌匾的特色,其实猜起来真的不很难。 第四趟街道却有了微妙变化,直接没有门,我们费了好大的劲也没有找到按钮。老光棍说:“这也不奇怪,仓库应该就在后边,也许为了管理,他们的设置就有了改变。” 第339章 黄月季 我们仔细寻找,但一直没有发现什么,老光棍又说:“很有可能这趟街已经减少了按钮;不要气馁,只要耐心我们一定会找到。” 如果没猜错,这是最后的一趟街,也是最重要的地方,里面除了有糕点之类的仓库,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冰库!老光棍在寻找冰库的时候曾经陷入了阵法,要不是我帮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我又想到了二孩子,我们在这里最后一次见面,最后的见面虽然冰释前嫌,但也成了永久的遗憾,还有莫名的哀伤。 我很想二孩子,虽然它喜欢恶作剧,但并无害人之心,没有它带我进来,也许我永远不会知道地下城市的秘密。 “愣着干什么?”老光棍突然催促我,说:“赶紧的,一个晚上才多长时间?”我这才从感伤中走出来,却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老光棍又惊讶的问;我回答说:“唉,我突然想到了二孩子,想起我们一起听你讲故事。” 我忽然看见,一向吊儿郎当的老光棍脸色突然变得暗淡起来,但旋即,老光棍又是精彩依旧,说:“二孩子已经死了,提它干什么?赶快找!” 老光棍把山上的动物都当做自己的孩子,这些年来相依为命,他不挂在心上才怪呢!别人不能理解,但我却敢保证,就因为短暂的暗淡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情。 我甚至听见微微的叹息声,他的脸虽然并没对着我,甚至叹息的声音几乎可以忽略,但这一切对我来说听的太清晰了! 不对?老光棍是向来不会喜形于色的人,他的脸上虽然有短暂的暗淡,但不可能会发出叹息暴露自己的心情啊?!再仔细想想,老光棍分明已经对感情波澜不惊,这不应该呀? 我忽然起了试一下的冲动,于是发起脑信息和老光棍沟通;我说:“师叔,你让我不要想,为什么你却为二孩子叹气?” 刚把脑信息发出去,就看见老光棍猛地转回头;老光棍的脸上有一种古怪的表情,但却没有马上说出什么。 “师叔,你怎么了?”这一次我说出来了,不用脑信息,但装作没有发出过脑信息,而好像动脑子进行思考。老光棍这才说道:“你个臭小子,真长出息了!” “师叔,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想继续装下去,所以必须继续装傻充愣;老光棍说:“别装了,刚才你用脑信息攻入到我的大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老光棍的话,证明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我听到的实际是无意间探听到的脑信息!原来我羡慕老光棍能窥探我的心事,后来才知道是我的脑信息有问题,但现在! 现在,我也能窥探别人的心事了!虽然老光棍说过一般情况下不能用脑信息侵入到别人的大脑,但我认为艺多不压身,学学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今,连老光棍心里发出的叹息我都能听到,当然很激动了!但我不敢承认,要是承认了老光棍不就随时提防我了? “你的心理太猥琐了。”老光棍说:“把你猥琐的心理都收起来,不然知道的太多会把你累死的。我知道你早晚能侵入别人的大脑,但我也告诉你,不能随便窥探别人的隐私!” “为什么?”我本来不想说自己真能侵入别人的大脑,但老光棍一再警告我,我就不能再装下去了。老光棍却已经大步往前,说:“不听我的话你就不会有朋友了,人人对你会避而远之。” 我的脚步却停滞了,但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就赶紧追上老光棍郑重其事说:“师叔,我懂了,我一定牢记你的教导,收敛自己。” 其实想明白了很可怕,别人想什么我都会知道,别人发现我的特异功能会怎么想?至少人们会想,这个人太不值得结交了,和他在一起就成了透明人,什么秘密也没有! 这是必然的结果,我有点瞻前顾后了。老光棍忽然停下,说:“你这样想就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住在山上?是为了忘掉过去的痛苦,因为侵入别人的大脑是我一辈子的痛!” 我无法不惊讶,因为老光棍在我心里就不知道痛苦是什么,更不知道他有没有感情。老光棍说:“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说给你听。” 我知道老光棍已经侵入到我的大脑,所以不管我说不说话,他都知道我在想什么。老光棍说:“进入冥想,有一本书叫藏心经,把你的心脑藏起来,我就收不到你的脑信息了。” 其实在听到他的叹息后,就再也没听见老光棍别的信息,原来是藏心经藏起来了啊!我赶紧用藏心经所说的操作,不一会老光棍就说:“行了,但你要抽空熟练一下,现在我开始说了。” 我洗耳恭听,但老光棍又说:“你是唯一知道的人,我希望也是最后一个人。至于为什么,你会想明白的。” 让我更加不可思议的,老光棍要说的竟然是一段爱情故事! 不必再吊胃口了,直接说。也是20岁的时候,老光棍认识了一个女孩。人的命,天注定,这个女孩是一个小学老师,他们去另一个城市的时候不期而遇。 结果,女孩和他坐在了同一排座,不算长的车程两个人就一见钟情。然后下车,两个人一起去公园游玩。 那时候的老光棍其实算英俊,就是现在看,老光棍只要好好收拾一下仍然是个男子汉。老光棍对女孩子说:“咱们玩点什么?” 女孩的名字老光棍却不说,只说了一个代号,一个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代号:黄月季。黄月季说:“那咱们划船。” 无论是在车上,还是在公园,实际上单独在一起的机会根本没有,到处人山人海;但租一条船在湖里,就成了二人世界。 卿卿我我自不必说,爱情故事大同小异,可以直接忽略;在船舱,老光棍单刀直入说:“我们结婚!”这让黄月季几乎惊掉了大牙:“可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啊?” 但老光棍已经看出来了,其实黄月季心里对爱情非常的向往。老光棍说:“在我心里和你早就已经很熟悉了,知道你就是我最爱的人,现在结婚已经觉得迫不及待了。” 说这些,就是告诉我他们的婚姻是真正的闪婚;黄月季羞得抬不起头,但居然答应了,只不过对老光棍说要等到假期才行。 结婚后两个人是幸福的,老光棍正痴迷于练功,直到晚上才回家。而黄月季在学校里教学,也只有晚上才回家。 第340章 梦中的聊天 不久,黄月季就告诉老光棍,她怀孕了。老光棍是一个孤儿,对于生儿育女方面一窍不通,但黄月季也没说什么,只是要他星期天陪她去医院做孕检。 这都很正常,但就在检查的时候,却出了故事。在医院,黄月季找了一个同学的哥哥,那个同学的哥哥是个平常人,但职业对口,是妇产科医生。 同学的哥哥亲自去给黄月季检查,检查结果一切正常,但回家以后,老光棍却在生闷气。黄月季不知道什么原因,就问老光棍。 “为什么给你做检查的偏偏是你同学的哥哥?”在检查的时候,老光棍就非常的不舒服,既然黄月季问,老光棍丝毫不隐瞒。 “同学的哥哥怎么了?”黄月季说:“你没看见墙上挂着的医生吗?他排在最前面,而且是主治医生,别人想找他都要排号呢!” 两个人闹得非常不愉快,妇产科有好多个医生,而且大都是女医生,黄月季为什么就不找一个女医生检查?这就是老光棍的纠结! 但在黄月季看来,老光棍纯粹是胡搅蛮缠,不讲道理。这是第一次他们两个吵架,但这一次就已经够大了,两个人开始背靠背好多天。 更加让老光棍不能忍受的,是不知道什么人传出来的,说黄月季和同学的哥哥早就认识,而且还追求过黄月季;要不是黄月季和老光棍结了婚,男医生说不定还在纠缠黄月季。 说实话老光棍很生气,男医生主动给黄月季检查,是不是带着猥琐心理?在老光棍看来十拿九稳,那人一定是趁机揩油,得不到黄月季就用龌龊的手法满足肮脏的心灵。 老光棍正当年轻气盛,于是就找了个时间警告医生;下班的时候,老光棍就找到了医生,约他出来见面。 这时候医院里已经少了很多人,该下班的已经下班,该吃饭的都在吃饭,他们就约定在医院里的小花园见面。 他们已经算认识了,但医生对老光棍一直不咸不淡,因此老光棍怀疑医生包藏祸心。其实只要黄月季答应不再和医生接触了,老光棍也就不来找麻烦,但只可惜事与愿违。 老光棍说:“找你没有别的事,就是关于我的妻子,我想拜托你再来检查的时候让别人检查,因为你检查我会很不舒服。”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医生却鄙夷的看着他,好一会才说:“哦?就这事吗?真是无聊!”说完后已经走出了很远。 老光棍真的很生气,你这是什么态度?老光棍大声说:“我说的话请你记住,不然你会后悔!” 老光棍可不是只吓唬一下,他不是光棍了,但眼睛里更揉不进沙子;在以后的日子里,老光棍和黄月季总算稀里糊涂过去了。 一个月后,黄月季又去做孕检,但老光棍正好不在家,所以黄月季没告诉老光棍。但老光棍回来后,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孕检报告。 还是一切正常,老光棍随口问了一句:“谁给你做的检查?”这次黄月季说得轻松:“别再小心眼了,是个女医生。” 四个月的时候,黄月季再一次例行检查,老光棍说陪她去,但要等到明天,因为今天是他练功的一个突破,中间不能停止。 “已经四个月了,不会出事,我一个人就行。”黄月季笑嘻嘻的安抚说:“我已经感觉到,孩子已经在动了。” 老光棍感到内疚,就一再劝说,说就等明天,明天一定陪她去。黄月季说:“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星期天!” 老光棍恍然了;确实,黄月季做孕检都是星期天,别的时候要去学校;今天若要做不了检查,就要等到下一个星期。无奈,老光棍只好让黄月季一个人去。 老光棍不是找理由不去,而是今天真的是突破日。功夫不负有心人,天黑的时候,老光棍终于突破了瓶颈,能和任何人进行脑信息交流了。 让他更加高兴的是,他发现自己能根据信息的波动探知别人的思维。因为怀孕身体累,黄月季早早就上床睡觉,而且已经睡熟了,老光棍只能一个人祝贺。 等他也上了床,黄月季只是翻了一下身,其实是条件反射,根本没醒。老光棍在睡之前,又进入到冥想状态。 忽然,他觉得自己就像灵魂出窍,闯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于是马上就明白了,这就是师父说的已经侵入别人的大脑。 在这个大脑世界,黄月季的大脑无比活跃,老光棍也发现黄月季的身体里还有一个小世界,这一定是他们未来的孩子,只是因为孩子没有发育完成,所以并没有完整的思想。 忽然他感知到了黄月季睡梦里的说话声,仿佛有两个人在谈话,但可惜他只能听见黄月季的声音,这似乎成了老光棍的美中不足。 老光棍非常爱他的妻子,但又痴迷于练功,所以两个人的交流在结婚后并不多。不过老光棍发现自己有了这个能力,就觉得能弥补黄月季一下了。 于是他开始试着和黄月季交流,想不到居然成功了!这是奇怪的交流方式,一个人在梦中,一个人清醒着,用不一样的方法各自表达自己的感情。 黄月季说:“这个孩子不用你管,你除了往外跑还能做什么?”老光棍顿时觉得很惭愧,妻子说得对,他太冷落妻子了。 老光棍惭愧地说:“对不起啊,等我学好了功夫,我会加倍补偿你。”虽然这是在黄月季的梦里交谈,但老光棍觉得没有丝毫阻碍。 当然,黄月季会觉得这是梦,但等黄月季醒来,他就可以告诉妻子,其实这个梦境都是真的;如果妻子不信,老光棍可以把梦境重复一遍,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 “别说了,你就和一个小孩子的思想差不多,太幼稚了,我无法和你交流。”黄月季突然说出令人伤心的话,对老光棍不亚于猛然一击,打得他晕头转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怎么这样说呢?”好一会老光棍才说:“我是个粗人,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保证改。” “我对你已经失望了!”黄月季背对着老光棍,虽然看不到她的脸色,但老光棍已经感知到黄月季的声音已经麻木:“去做孕检的人都是成双成对,只有我是一个人,不过我已经习惯了。” 老光棍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又无法说出口,毕竟黄月季正在睡梦中,不是现实。再往后,黄月季甚至不理他了,但肯定是和某一个人聊天,而且聊的火热。 第341章 忍不住了 第二天,关于梦里说的话,老光棍什么都没说,他知道此时说出来让黄月季更是反感。但从这天开始,老光棍对黄月季的照顾却越来越细心了。 但让老光棍难过的是,除了早晨他们能说几句话,晚上的时候黄月季吃了饭就去睡觉,两个人基本无语了,这是危险的信号。 几天后,老光棍决定再一次进入黄月季的梦中;等黄月季睡熟了,也是她梦境最活跃的时候,他想更好地理解黄月季。 虽然进入黄月季的梦里,但他并没有说话,因为黄月季又在和别人聊天,他说话就会打断黄月季和别人的聊天。 忽然黄月季说:“我们是朋友关系,但男女有别,我们必须要保持一定距离,不然我们就做不成朋友了。” 停了一会,大概听别人说完话,黄月季又说:“不行,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绝对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 老光棍觉得要气炸了肺,这一定是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在做过分的动作!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老光棍焉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老光棍刚回家就觉得黄月季的脸色有些不正常,他当时觉得黄月季可能太累了,所以特意给黄月季注入了一些能量,借以缓解黄月季身上的疲劳。但现在看来,这并不是单独因为累的缘故! 如果到此为止,老光棍也不会不知道克制,但随后他就看到黄月季开始变得语气激烈:“不!不!不!我不能对不起他!” “黄月季,你起来!”老光棍再也忍不住了,他要知道梦里的那个人是谁!黄月季突然被叫醒,但脸上仍然是难以描绘的神色。 “你要干什么?!”似乎她并没有真正清醒,老光棍就是这样的感觉;黄月季虽然睁开了眼,但仍然沉浸在梦境中,足足有几分钟才变得漠然如常,说:“你怎么回事?” 这也不正常,要是梦中遇到危险,猛然醒来的感觉一定是惊魂未定,十有八九会对自己的爱人诉说梦中的经过,借以求得安慰。 老光棍疑心大起,但也是过了几分钟才说:“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别说什么事也没发生,因为什么事都瞒不了我!” “你有病啊?”黄月季却倒头就睡,不但不回答,而且说他有病,老光棍觉得这是做贼心虚,没有事才怪呢! “你起来!”老光棍正在气头上,哪肯放过黄月季?老光棍只是轻轻一抓,黄月季就不由自主的坐起来,但其实老光棍只是在虚空中抓了一把,并没有真的接触黄月季。 黄月季忽然变得惊恐,揉了揉眼睛,就看见老光棍一直保持原样,似乎一座永恒的雕像。黄月季虽然知道老光棍在练功,但却第一次见到如此怪异的事! 老光棍仍然继续追问:“黄月季,你先告诉我,那个男人是不是那个医生?” 其实不用回答,老光棍就已经知道了,和黄月季聊天的人就是医生! 黄月季的声音有点颤抖,又加上黄月季没有感觉到老光棍的动作,但却不由自主坐起来,所以自然觉得如鬼魅一般,然后竟然吓得瑟瑟发抖:“是……但是……这是怎么回事?” “不用再说了!”老光棍说:“我要让他付出代价!”老光棍站起来,但又问道:“你说实话,那个东西有没有对你怎样?” 这个问题是一个傻子的问题,就算他真的对黄月季做了什么,黄月季能说吗?只要抓不住黄月季的把柄,就是傻子也不会承认! “你想知道吗?想知道就坐下听我慢慢说。”黄月季经过短暂的惊慌,已经变得冷静:“你这个样子,就是我说了你能相信吗?” 这种情况下,其实什么人都不能平静如常;如果发生在我身上,我就没有办法让自己冷静。老光棍怔了一下,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你站走!”黄月季冷冷地说:“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保证你会后悔一辈子!”黄月季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威胁老光棍。 但老光棍又不是吓大的,竟然不理不睬,直接就出了门。老光棍没有犹豫,很快就到了医生的家中。医生居然在看电视,就只有他一个人。 走了这一段路,老光棍其实已经清醒了许多,所以他没有象电影或者电视上为了报复踢开医生家的门,而是敲门。 医生打开门,看到老光棍就有点发呆,但老光棍却二话不说,直接就闯了进去,让医生站在门口发愣。老光棍说:“怎么?做了坏事就想跑吗?” 一句话反倒让医生快速地关上门,转眼就变成了一张笑脸;医生对老光棍说:“稀客啊,没想到大驾光临,而且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其实不算晚,才十点多,老光棍说:“很晚了吗?你不是没说不行吗?既然来了,有些话就请你解释一下,千万不要瞒我!” 老光棍一直盯着医生,主要是看医生的表情;在他看来,医生已经心虚了。医生回答:“你这是说的什么?我听不明白。” 分明是故作镇静,老光棍冷哼一声说:“要不要我重复一下你们的话?”老光棍并没有直接说出黄月季最后的梦,而是有选择地说。 医生立时就说了:“你说我和黄月季吗?我们并没说什么。我们不过是朋友只见闲聊,朋友之间能说什么?” “放你妈的屁!”老光棍看到医生在狡辩,马上就气不打一处来,说:“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再靠近我的妻子!你的耳朵是不是塞上驴毛了?” 第一次发现医生主动给黄月季做孕检,我就很不爽,于是就让黄月季转告了医生。其实妇产科的医生大都是女医生,男医生可以用凤毛麟角来形容,做孕检也主要靠女医生。 如果他要是做剖腹产的医生倒也罢了,但他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妇产科医生,而且和黄月季曾经有特殊的关系,他怎么就不避嫌呢?!老光棍觉得是个正常人就会怀疑他图谋不轨! “你怎么骂人?”医生说:“怪不得黄月季说你不知道怜香惜玉,象你这样的脾气,就算我没有见过你们是如何生活,也知道黄月季过得不开心!” “黄月季过得不开心,所以你就趁虚而入了,对不对?”老光棍简直气炸了肺,直逼医生;想不到医生说:“我不是趁虚而入,而是我一直爱着她!如果黄月季过得开心也就罢了,但你很令人失望!” 老光棍来是为了教训医生,想不到反被医生教训了,老光棍要是能咽下这口气,我就怀疑他是不是不是男人了。 第342章 命运如斯 果然,老光棍已经忍无可忍,对医生骂道:“你个畜生,竟然敢对我的妻子动手动脚,我看你是屎壳郎打灯笼——找死(屎)来了!”说着就冲上去拳打脚踢。 医生的身体算不错,但在老光棍的眼里却是马尾栓豆腐——不值得一提;在老光棍面前,医生丝毫没有反抗之力,于是开始撒急,冷不防抽出了一把手术刀,直插老光棍的小腹。 要是别人,这一下因为距离太近,属于近身肉搏,老光棍铁定躲不过去;但在老光棍的眼里,这动作是标准的小儿科。医生的手术刀刺向老光棍的身边,就再也不能动弹分毫。 这不必细说,都懂得;医生看到手术刀一动不动,就再用力,老光棍像在看傻子,一直看了一分钟以上才说:“你够了吗?” 医生真的傻了,但又不知道老光棍是怎么做到了;老光棍说:“你看准,我没碰你的手术刀!”说完,手术刀竟然倒飞回去,直刺医生。 医生用尽全力,想教训一下老光棍,但再也想不到手术刀竟然会自己飞回来,就像一只无形的手舞刀刺向自己。 医生并不是主持手术的主刀医生,手术刀是跟同事要的,远没有手术医生拿刀子的拿的轻巧,甚至看到手术刀飞来的速度很慢,完全可以躲开,但竟然却不知道躲避。 其实老光棍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做出失去理智的傻事,因为他知道杀人要偿命,而老光棍并不想死,所以只是想教训他一下而已。 老光棍的想法,就是手术刀擦着他的身边飞过去,小小的来一刀口子就可以了;人都怕死,医生要是看到老光棍的本事,十有八九不敢再去招惹他。 所以,老光棍控制着手术刀的速度,不让手术刀的速度太快;但他也不可能控制的太慢,万一奇葩的功夫在外面传开了,自己就出大名了,但这不是联络者想看到的。 老光棍实在想不到医生竟然不知道躲,只气的老光棍怒气冲天:好啊,既然你铁了心的和我对着干,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就这样,老光棍给医生身上留下了一个口子,这道口子恰到好处,不会让医生剖腹,但伤口就像小孩子嘴,令人触目惊心。医生眼睁睁看见刀口流血,接着惊叫一声就晕倒了:医生也晕血! 医生住院,老光棍作为嫌疑人被关起来,其实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黄月季接到这个消息后,因为受到的刺激太大,竟然流产了! 因为手术刀没有老光棍的指纹,伤人证据不足,老光棍被关了几天放出来了,回家就看到黄月季留下的信:咱们离婚,我们最后的希望已经被你扼杀,就再也没有在一起的理由了。 黄月季从来没有想过离婚,因为她对老光棍到底是有感情的,只是两人的磨合期一直没有过,黄月季盼望老光棍能蓦然回首,不要再疑神疑鬼。 老光棍也知道错了,他所进入的这个梦,其实没他想的严重,医生是对黄月季说一直喜欢她,但没有动手动脚。 老光棍老老实实交代了自己做的事,想不到正因为他的坦白,却让黄月季更加失望,甚至添了几分恐惧。别说请求黄月季原谅,就算见一面也没机会了。 最后他们还是离婚了;老光棍当然不同意,但对方铁了心,竟然起诉离婚,到最后老光棍只能接受离婚的事实。离婚后黄月季就不见了踪影,老光棍是什么心情可想而知。 再后来,他遇见了医生,医生说:“一手好牌都被你打烂了!你知道吗?我本来的想法就是要和你打一辈子官司,因为你心里清楚,就是你对我动手了!” “唉!”医生随后却叹气,说:“黄月季是个好女人,我没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和她厮守一辈子!要不是她求我,我一辈子都会缠着你!你走,我们都不会见到她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我以为老光棍一辈子就是光棍命,但做梦也想不到,老光棍不但有过老婆,而且几乎就有孩子了! 我真的不知道怎样安慰老光棍了,老光棍却笑着说:“熊孩子,想什么呢?我已经老了,已经过了谈情说爱的年龄。我只是要告诉你,不要随便进入别人的大脑,特别是你的小情人们!” 这一段小插曲耽误了不算短的时间,但也没耽误寻找通道;我相信老光棍更能一心二用,不像我对一心二用只能是个半吊子,分心的时候容易管头不顾腚。 但我仍然好奇,忍不住对老光棍说:“师叔,难道你真的放弃了这段感情?我觉得黄月季阿姨真是个好女人,她是爱你的,你就舍得不再相见吗?” “怎么?好奇心害死猫,难道你不知道吗?”老光棍假装怒气冲冲,但可惜我们已经太熟悉了,再让我怕他装模作样已经不可能。 “我猜你仍然寻找她……哦,现在希望渺茫,所以才离开家乡,离开那个伤心之地,我猜的对不对呀?师叔?” 其实不用猜,很多剧本都是这么写的,而且这样的剧本数不胜数。老光棍说:“我就不应该答应你师父带着你,你可真是个大麻烦!你爱咋想就咋想,只要忘不了正事就行。” 老光棍算是承认了?我觉得是,不然他这臭脾气,还不知道会说什么!我不再说什么,心里却很是遗憾;老光棍其实应该有个媳妇,但可惜如今男多女少,不知道哪个女士能帮忙消灭光棍的称呼。 “难道我们想错了?”老光棍在自言自语,对着面前的墙壁自忖。确实,这道墙找不出破绽,但又觉得怪怪的,真要和老光棍说的是不是错了,那么错在哪里? “师叔;”我没有老光棍的耐性,就对老光棍说:“不然我们就打个洞?省的再浪费时间。” 我相信打个洞远比找通道来得痛快,而且我有了经验,就算再结实的墙壁也比不上我的荧光球。老光棍却似乎心不在焉,说:“你忘了最重要的是冰库吗?” “冰库?我当然不会忘记。可打洞和通道有什么不同吗?”我有点迷惑,老光棍说:“要是打开的洞里面是个陷阱呢?里面肯定有很多秘密,我们只有找到通道,一切才有可能弄明白。” 似乎有点道理,而且是比较稳妥的办法,毕竟通道通向四面八方,有选择的余地;而打洞得到的结果可能只是一个点,但不可能通往四面八方,而且可能危险性更大。 第343章 神奇图案 比如正好进入一个房间,而这个房间就和困住老光棍的地方一样,有进无出,那我们就真的完了。 “小子,你觉得除了按钮,他们会不会有别的进出方法?”老光棍突然问我;别的有什么办法?老光棍一大把年纪都想不出来,我能想出来吗?我随即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其实找到的大都是按钮,就像门上的锁被钥匙控制,只有找到锁眼,才有打开通道的可能。但眼前的墙壁光洁无比,我真想不出别的方法。 这道墙壁和前面的房子大同小异,只不过这道墙壁的材料和别处的材料稍有差别;虽然也是大理石,但这里的大理石都是青色的带着一些白点,不像前面大都是白色大理石。 又走了一会,老光棍说:“你仔细看一看,这上面的图形是不是很有特点?我觉得很像卫星云图,你过来仔细看看。” 我早就觉得青白相间的大理石有点奇怪,但就是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如今老光棍提出问题,我的脑子里马上就出现了一幅巨大的画面,这是卫星云图吗? 疯子大叔填鸭式的逼我读书,偌大的书库被我翻了个遍,虽然都是翻了一遍,而且也只能说翻,而不是真正的读书,对其中的学问几乎一无所知。 书到用时方觉少,我算体会到了;我觉得这就是卫星云图,于是就打开脑库认真搜索。 事实证明这就是卫星云图,但我又茫然了,卫星云图都有什么奥秘?面前只不过就是一张卫星云图,其实真的说明不了什么。 “这密密麻麻的星星能够组成什么图案呢?”老光棍仍然在苦思:“比如说北斗星,双子星什么的,你读了这么多的书,对此应该不难?” 这当然不难,这些图案我的脑库里早就有,肯定能找到,但这能有什么作用呢?这些黑白色图案其实不规则,有很多的星星甚至拖着长尾巴游荡,就像流星雨。 忽然我在一片云图面前站住了,就觉得这里的星图太鬼魅了,因为这里的图案差不多都是流行,而且有很多长长的尾巴。 慢慢的,长尾巴星星似乎动了起来,仿佛在往各个地方无序排队;一会儿,我似乎看到了什么,不由得惊呼道:“师叔,你看这是什么?” 在我眼里无序星案竟然变成了有序的八卦图;不对,是八卦阵!八卦阵中,有数不清的长尾巴星星在转动,让我眼花缭乱。 老光棍也过来了,疑惑地说:“你看到什么了?”我说:“看这里!这里面似乎有人在指挥战斗,战斗好像很激烈呢!” 在我的眼里,我发现拖着尾巴的小星星在不断运动,而且那些看着一动不动的青色也变得活跃起来,而且个个都生龙活虎! 我瞪得眼疼,想躲开这些白色或者是青色,但竟然觉得惊心动魄,热血翻滚,让我怎么也躲不开这些奇奇怪怪的图案。 “快点冥想!”老光棍看出了我的异样,马上就命令我:“进入冥想,调节气息,最好能闭上你的眼睛!” 但老光棍始终没有任何的动作,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不肯帮我一把。其实他要让我躲开这些图案应该很简单,只要挡住我的视线,或者是把我拉开就可以了,但他就是没动手。 老光棍就是这臭脾气,不折磨我就觉得对不起我;我无奈,只好实行自救,不然自己还要继续难受。我虽然闭不上眼睛,但好歹也能进入到冥想状态。 大约五分钟之后,我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眼睛也一片空明,渐渐闭上了。闭上了眼睛当然也就看不到图案,再睁开眼大理石上的卫星云图只是静止的卫星云图。 我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出了很多的汗,直觉的内衣都湿透了,身上拔凉拔凉的,而且就像刚进行了一场肉搏,几乎累得要脱力了。 老光棍一直看着我,看到我终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才似乎关切的说话:“没事了?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见了什么?其实没有什么,倒好像演变一种幻觉,因为我再也看不到刚才厮杀的感觉,更要命的是找不到八卦图了。 如果刚才看到的只是一种幻觉,那就是我的错了,说明自己心神不够镇定,很可能自己给自己制造幻觉吓唬自己。 我吞吞吐吐,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说了;刚才我对老光棍可能也是幻觉,因为他正站在我身边,而且刚才拍了拍我的肩膀。 “刚才……也许我中邪了。”我把自己刚才的感觉说了一遍,相信同样站在大理石面前的老光棍,其实并没有出现我这样的幻觉。 “哦?真的?”想不到老光棍反而饶有兴致,说:“听我的,再像原来看一遍,看你能不能再看到?” 再看一遍?我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了问题,于是迟疑地反问:“师叔,我是不是听错了?咱们已经看了很长时间了,不也没有看出什么?我……” 我想说那是我的错觉,或者就是幻觉;我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图案,真的就和别处一个样,只不过图案已经成了卫星云图,并没有什么阵法,甚至拖着尾巴的星星也已经朴素无华。 一句话,可能我就是出现的幻觉!我指着拖着尾巴的小星星说:“我盯着这些拖着尾巴的小点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了刚才说的那样;但现在没事了,一切恢复正常。” 我可不想让自己再出现幻觉了,不然就会被自己累死,或者变成精神病,那样就太亏了!我还没有结婚,没有享受爱情,更没有孩子,这能是完整的人生吗? “文君,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救你吗?”老光棍说:“是因为你的身上带着特殊的使命!”老光棍这次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也看到了他身上的使命感。 而且,这次他没有再叫我傻小子,而是郑重其事的叫着我的名字,这着实罕见;老光棍说:“既然你说你产生了幻觉,我也就可以告诉你了,为什么苏老板一定要把你拉进公司来。” 我不敢再说话了,而是认真的点点头;老光棍说:“因为你不是一般人,而且是非同一般的第五人类联络者,能看到别人无法看到的东西;比如就像你说的幻觉,其实你看到的都是真的!” 我张大了嘴,但不知道说什么好;老光棍说:“不要大惊小怪,这都是真的!你应该记得我说过的秀才和拐子哥?” 我当然不会忘记,而且崇拜他们是真正的英雄;老光棍说:“今晚暂时不去找通道了,我把需要告诉你的告诉你。” 第344章 带尾巴的小星星 老光棍这次让我更加无法想象。原来,每一代联络者都会在紧要关头出现一个重量级的联络者,虽然联络者不止一个,但只有这个重量级的联络者才能看到某些秘密。 比如秀才,他是那个时代的特殊联络者,而拐子哥是他那个时代的特殊联络者。老光棍他们处在和平年代,所以特殊使者就不会出现。 但就在我十四岁的时候,联络者接到了一条指令,说新的特殊联络者已经出现,参加不久就会发生的一场劫难,但需要老光棍和疯子大叔救助。 老光棍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他们需要救助的竟然是我,一个十四年的二傻子!老光棍极度失望,但也没有办法,因为这是第五人类联络者的使命,不可更改。 所以,老光棍和疯子大叔商量一下,决定把我送到远处,让我暂时失踪,主要目的是为了我被唤醒的时候不受打扰。 老光棍没有耐心教一些基础知识,况且考虑到跟着他离家太近不太合适,于是只有交给疯子大叔了。 我在外边流浪,老光棍也没闲着,因为指令告诉他,有一个神秘的地下建筑藏着惊天秘密,需要联络者尽快找到。 这些对我来说已经不是秘密;我回家后,老光棍仍然寻找地下建筑,并最后发现了秘密的一部分,就在几百米深的深谷地下。 我刚回家的时候什么样不用说了,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而且可以说浑浑噩噩;我甚至并不明白,老光棍竟然在悄无声息教给我实战经验。 当然,也不算真的战斗,疯子大叔把小智留给我,就是为了引我入门,而我爱不释手的荧光球不但能救我一命,而且还有更大的作用。那其实不是单纯的荧光球,而是特殊的能量球。 说能量球似乎不准确,这就像老光棍的乾坤袋,其实可以用包罗万象来形容,开发出来的功能就已经让我受益匪浅。 说着说着又扯远了,实际上这不是重点。重要的在这时候我得到了一个信息,苏老板承包开发乡村旅游这个项目,并且让我主持。 更蹊跷的是,苏老板竟然想尽办法把我带去庄园,在一阵胡扯后突然提出让我负责乡村旅游项目。对此我就是个二百五,也不想自己为什么被强迫,虽然我特别反感。 老光棍说旅游开发或许有重大秘密,要我接下来。老光棍虽然没说明白,但牵扯苏老板拿表姐等威胁我,我无奈答应了。 老光棍说:“现在已经证实了,和我预想的差不多,很可能就是因为地下建筑的秘密。据我所知,苏老板早就和米粒国矮子鬼勾搭上了,密谋山区开发,但实际是项庄舞剑。” “至于苏老板一定要你去主持,除了掩人耳目,主要的是和你的特殊功能有关;因为到最后他们一定需要你的帮忙,比如就像你发现的图案,因为没有你任何人都打不开秘密通道!” 我感到迷惑,老光棍难道不行吗?他比我厉害多了,不比我看的更明白?我把疑问告诉了老光棍,老光棍说:“你看到的是带尾巴的小行星,对不对?” 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净说废话!我不满地说:“你这不是废话吗?如果不叫小尾巴,你叫它另一个名字也不会有人和你死犟。” “那我要是告诉你,我根本没有看到带尾巴的小星星呢?”老光棍突然说,而且一脸的认真,我先是一愣,而后说:“你别逗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 “但事实上,我真的没有看到带尾巴的小星星,看到的只是大小不等的黑白点点。”老光棍依然认真地说,让我难辨真假! 看这样子,老光棍似乎没有造假,他在和我谈论非常严肃的问题;但我不能不怀疑,因为眼前就是带尾巴的小星星! 我不是《皇帝的新衣》中的大臣,睁着牛球眼说瞎话!我怀疑的对老光棍说:“你真的不是在骗我吗?这明明就是带尾巴的小星星啊!” “这样;”老光棍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铅笔头,说:“我给你画一下我所看到的黑白点,看是不是和你眼里看到的一样。” 老光棍可不是小学生,描画的飞快,眨眼间就把一大片都描绘出来。我一直发呆,因为老光棍所描画的和大理石图案百分百的重合,没有一点是错开的。 但不同的是,他画的不管是带尾巴的小星星,还是不带尾巴的,都是一样没有尾巴!我就奇怪了,难到老光棍真能看见小星星,却真的看不见小星星的尾巴? 我还是不太信,说:“你看我画的。”我就开始画,说:“你要随着我说,哪一个带尾巴,那一个没有带尾巴。” 我长了个心眼,特别在几个不带小尾巴的小星星,上面也画上尾巴,看他究竟能不能看见。如果再说看不到带尾巴的小星星,十有九九在说谎话。 我画完了,老光棍就瞪大眼睛说:“小子,你骗谁呀?你画的就是这几个带着尾巴,都是你自己画上去的!” 老光棍说得是真的,我对老光棍说:“唉,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有一个办法,让小智或者巡视王证明是不是真的。” “我在呢,什么事?”我刚说完,就从老光棍怀里蹦出了小智;这个家伙,我以为又到什么地方去谈恋爱了,想不到原来就和老光棍在一起! “你这个小叛徒!”我笑嘻嘻的骂了一句,对小智说:“你来当个见证人,你来评论那个图形画的标准。” 小智很可能早就听见了,只见它毫不犹豫地描了一遍,然后又钻进了老光棍的怀里,嘴里嘟嘟囔囔:“唉,我又成了流浪猫了!” 这一段时间我确实冷落了小智,但也不是我故意冷落它;我是觉得二孩子刚死不久,老光棍会伤感;让小智陪陪老光棍,至少老光棍暂时不会寂寞。 我只好装作没听见,检查一遍,竟然和老光棍描画的一模一样!我不得不承认,老光棍说的是实话,只不过我想不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怪事,我能看见他们却看不见。 我又把眼睛紧紧盯住画面,就和上一次一样目不转睛;只是过了一会儿,我就惊讶了,带尾巴的小星星竟然又开始活动! 然后,就看见带尾巴的小星星又开始排队,但这次不同的事,带尾巴的小星星组出来的已经不再是八卦,而是阴阳图! 第345章 惊魂未定 什么是阴阳图,国人不知道的恐怕不多;懂不懂不说,至少成年人大都知道什么叫阴阳。我觉得说的最形象的,就只有在一个圆圈里,有两只鱼在睡觉,头尾相接。 “文君,你又看到了什么?”老光棍大概看出了我的变化,就急切的问我,我心不在焉地说:“两条鱼。” 我不是不想说清楚,而是怕我分心了就看不到阴阳图了;这次我的感觉非常轻松,不再是上一次的精疲力尽的感觉。 带尾巴的小星星似乎已经停止了活动,但我仍能感觉到它们在活动,只不过这样的活动就像在呼吸,而尾巴就像供氧机,把氧气融入到两只小鱼。 然后,我又发现里面的两只鱼就像刚刚睡醒,于是开始活跃。刚开始,两只鱼的活动幅度不大,或者只能形象的说在打哈欠。 我已经顾不上老光棍了,老光棍的喊声我充耳不闻;我死死地盯住两只鱼,看它们究竟要干什么。不一会儿,两只鱼的活动幅度就大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快。 我们大多数人可能看过穿越的镜头,此时我就觉得要穿越,两条鱼的速度越转越快,到后来仿佛形成一个无底黑洞,让我把持不住自己,眼看就要钻进黑洞里。 我不由得喊了一声:“师叔,快帮帮我,不然我就被吸进去了!”这样的感觉我尝过,就是老光棍被困小屋子的时候,就有过这样强烈的感觉,要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进小屋。 上一次是我往外拉老光棍,这次却是要老光棍拉住我了,不然我会被这无底的黑洞吸进去,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命运在等待我! 有时候老光棍真不错,最起码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比如这次他听到我的惊呼,马上就拉住了我,并且使劲往外拽。 我相信老光棍已经感受到了这股吸力,因为黑洞太可怕了,我已经用上吃奶的劲了,还是觉得自己被吸的往黑洞里钻;他要是不把吃奶的力气也用上,十有八九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我不管老光棍是不是这样想的,反正我是这样想,就是先逃出来再说。这个黑洞会吃人,就像巨大的魔兽在吞噬一切,吃进去的东西还能往外吐吗? 等我终于躲过了这场灾难,一下子离开墙壁至少五米远,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粗气,老光棍问我话都不搭理他。 这样足足过去十分钟,我才平息下来;老光棍叫我两声得不到回答,也就不再叫我,竟然凑在墙上看,就好像能看出一大片花圃。 大概听得我的呼吸基本变得均匀,老光棍说:“文君,这次你又看到了什么?我觉得这次好像不是八卦阵了。” 不得不承认老光棍有两把刷子,从我的说话和我的表情就能看出我遇到了什么;我说:“吓死我了,我们先出去再说!” 从逃出魔爪开始,我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看见八卦阵的时候说实话我并不怎么害怕,不管当初觉得是自己的幻觉,还是老光棍解释说并不是幻觉,说真的都不可怕。 但这一次,我却觉得真的害怕。八卦阵虽然厉害,但我只要稳下心,八卦阵又能把我怎么样?别忘了我已经熟知了八卦阵法,任何阵法都不可能困住我。 但黑洞却大大的不同,因为只要被黑洞吸进去了,就会进入未知的世界,死活不知;黑洞里肯定伸手不见五指,谁知道里面有什么妖魔鬼怪呢?! 我在这十分钟里想了很多,比如我想到的不很可怕的情况,黑洞就是一个无比大的胃,无论什么东西都能消化掉。 你就想象一下,你身上的零部件一点点被消化,耳朵鼻子手指脚趾都没了…… 我不能继续往下想,于是换一种想法:这或者是一个妖洞,而我就是唐僧,一大堆妖精围着我吃唐僧肉,一口口把我吃掉,骨头渣都要含在嘴里…… 我想到了好多种令自己恐怖的画面,就觉得不寒而栗;我现在刚二十多岁,正是大好年华,却遭到这样恐怖的下场,心有不甘呀! “好,今天就到这里。”老光棍毫不迟疑说:“就算刚才不发生这件事,我也决定回去了。” 老光棍说的让我惭愧,实际上他确实说过,地下城市会有不可预知的危险,要随时准备着。只不过我对老光棍不是十分的信任,所以就再一次去探险。 这次我服了吗?我在心里暗暗责备自己。 “其实我们今晚做的已经很不错了。”老光棍说:“我们还有时间;我们不是已经找到前边的通道了吗?相信我们很快就能找到最后一条通道了。” 老光棍在鼓励我,因为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没有这次一样真正的恐惧,不然老光棍也不会安慰我,而且是第一次安慰我。 我点头;现在我最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战胜恐惧。上一次拉出老光棍,虽然觉得有点困难,但并不觉得害怕,毕竟当时我知道人就在小屋里,而不是现在的未知世界。 其实还有一点,我一直不曾说出口,那就是对郭师说不上来的畏惧。这个地下建筑越来越让我神秘莫测,郭师到底是人还是鬼? 虽然秀才和拐子哥是英雄好汉,但和郭师相比,也都不在同一条线上;一句话,郭师是神的存在,而其他人都是凡人。 郭师制造出来的东西让人不可想象,比如食物,比如阵法,再比如刚才看到的黑洞,比如冰人……即使他不存在了,他所留下的遗物依然让人恐怖。 我不知道苏老板是怎么知道地下秘密的,但如今一样让人后怕;如果苏老板和米粒国矮子鬼勾结,后果又是什么?! 至少,这非常恐怖!就算苏老板是为了挣钱,但只要落到矮子鬼和米粒国手里,他们能是简单的为了发财?即使是为了发财,恐怕也是人类的灾难! 我决定去省城之前,首先要把山上的事情放一放;主要的是阻止矮子鬼和米粒国的狼子野心。矮子鬼亡我之心不死,而米粒国就是战争贩子,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知道。 第二天,我就安排人盯着深谷,因为矮子鬼现在的目标就是深谷勘测;据说老外是采用高科技探测到了地下建筑,那我就看好深谷,尽量阻止他们进入深谷开始勘测。 我估算了一下,估算出老光棍打洞的地方土层最薄;也就这么想,这或许是因为他们的高科检测到到这个方位,所以才组织人马从这里下手。 第346章 一段迷案 我想了一个办法,能不能在深谷地方摆阵?我对老光棍说:“师叔,你看我这个想法行不行,就是设置阵法,干扰他们的高科技?” 我有这个想法,其实是树林阵给我的启发;树林阵一般人不能使用网络信号,就是他们专门设置了干扰,只有公司的导航才有专门信号穿越树林阵,这也是为什么要有专门信道。 既然树林阵可以做到,我们怎么就不能试一下呢?老光棍说:“摆阵可以,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这样,你先设置几百平。” 这算是开始,至于效果怎么样,我试了一下,手机信号在这几百平没有信号,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更强的信号攻破阵法。阵法能不能阻挡高科技,那就不知道了。 肖一郎一直在看着安装人员的进度,不得不说带来的矮子鬼都很卖力,除了吃饭上厕所暂停,其余时间基本不出来,我去了几次也只能远远地观察。 “哎,你过来!”我正在看着矮子鬼组装机器,杨丽娟突然出现了;杨丽娟主要任务在公司里,很少来工地,既然来了肯定有要紧的事。 杨丽娟发话我不能不听,公司所有的人都听我的,但唯独表姐管着我,不然就没有好柿子吃;我说:“什么事呀?”但脚下不敢放松和她汇合;好不容易才蒙混过关,我可不想她旧事重提。 到她跟前,她却又开始行动了,双脚不停往前走;不用说她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或者是为了说话方便,再或者就是要我去干什么。 一直走出了山区,路上停着车,正是她的车。我的车找不到下落,所以我来开发区是走过来的,而且是一路小跑。曹淑莲说送我过来,我都没同意,因为我早已看到李莉幽怨的眼睛。 至于雯雯,今天她家里有事,终于回家了,大概是帮助杜星辰做账。雯雯为了我两头跑,我也是没办法了,有妈妈为她撑腰,再嫌麻烦也要装出高兴的样子啊! 杨丽娟自然知道我在山上,所以她过来连个电话都没打,但肯定一抓就着,绝对不会抓空。我对杨丽娟说:“表姐,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急事杨丽娟不会急着找我,这是我熟悉的习惯;现在是上班时间,除非有急事她才会一直找到山上。但杨丽娟一直没说话,不知道她是不是犯傻了。 我索性不说话闭目养神;我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仍然对她有着敬畏之情。除了爸妈,我相信再也没有人让我如此敬畏了。 但我觉得不对了,公司才几步路呀?到现在怎么还没到?我睁开眼,就发现早已经走过公司了,而且直接到了苏老板的庄园! 苏老板的庄园和杨芸家的庄园大不相同,苏老板的庄园实际是绿色庄园,而杨芸家的庄园算是休闲庄园。 我觉得太奇怪了,杨丽娟竟然带我来这里,简直不可思议。来到苏老板的庄园,进门不远就是一排大型温室,白天可以看见满园绿油油的绿了——这是绿色为主的庄园。 杨丽娟说:“你不是不知道路,就先进去,我找个地方把车停下。”门口两边停着几辆车,停车之前她就该看好了停车位,她肯定想停在比较方便的车位?所以就让我提前下车。 我没有按照她说的办,而是饶有兴趣观看温室里的植物。温室大都是绿色蔬菜,但听说他种的蔬菜都卖到十几元或者几十元,就想看看平常一两块甚至几毛钱的蔬菜是不是长出金疙瘩。 “窦总;”忽然听见一个声音,是个女的;我抬头看,这女的我见过,是苏老板的女秘书。秘书笑眯眯地说:“苏老板算得真准,我出门刚好看见您,您请。” 女秘书非常热情,对我说:“窦总,苏老板正等着你和杨总,您先进去,我再等一下杨总。” 杨丽娟是我的得力助手,也是我的副手,苏老板见到她就称呼杨总,我从来不去纠正他,他爱叫什么叫什么,反正我自有分寸。 紧接着就听见苏老板的声音:“小白,摘点菜,今天招待贵客!”原来女秘书姓白,我这才知道。我回头,杨丽娟也已经来到了温室。 进屋后,苏老板说:“不好意思了,耽误你的工作。杨女士,你是不是和窦总说了?没说我就再重复一遍。” 什么事?杨丽娟一路上并没和我说话;杨丽娟说:“你说。”就再也不说话。苏老板说:“那好。”却又说:“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话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苏老板和我在一起虽然没有摆架子,但对属下的严格我见识过,绝对的说一不二,如此安排我就觉得要搞大事情了! 很明白,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他就不会把所有人都撵出去;这其中有两个服务员,还有一个应该是庄园的日常负责人。 人都出去了,苏老板亲自动手为我们沏上茶水,而且送到我们身边。我进门就不客气,直接坐在了沙发正中央,而苏老板就只好坐在一边了。 我只是对苏老板点了一下头,就对杨丽娟说:“表姐,坐在我身边。”其实我就是告诉苏老板,别想动歪脑筋,表姐是我的人! 苏老板和杨丽娟说的事情,对杨丽娟起了特别大的震动;都二十多岁了,突然有人告诉她,她是抱养的孩子,让谁能受得了? 我知道杨丽娟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会放不下。我恨苏老板,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的还是道听途说,都不应该告诉杨丽娟。 杨丽娟顺从的到我身边坐下,我看见苏老板嫉妒的目光,但只不过一闪而过。我莫名的不耐烦,说:“你有什么事快说,我们都不会留在这里吃饭!” 我有一个预感,十有八九是因为前一段时间说的杨丽娟的身世之谜;其实我也想知道是真是假,但却竭力控制自己。 “窦总别急。”苏老板说:“我想让你们见一个人,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他随后就来。”说着看了看手表:“再有二十分钟左右就应该到了。” “你的客人你招待,我没这个闲心陪你的客人!”我毫不客气的说,其实心里很烦躁:“你说不说?不说我们就走了!” “唉,窦总还是这样急躁的性格。”苏老板笑着说:“我说也行,就怕词不达意,只要你不嫌我说的不好,我就说两句。” “少啰嗦!”我给了他三个字,要敢再啰嗦,我也就不客气了!马上就出正月,我们共事也几个月了,但始终对苏老板心存芥蒂,觉得他一肚子坏水,这也没治了。 第347章 漂洋过海 “呵呵,其实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只要说出事实就好了。我和杨女士说过的话,不管你们信不信,等一会就有结果了。” 这是总结式的开头语,然后才慢慢道来;苏老板说:“其实我和惠子家一直有联系,因为我和惠子的感情太深了,我每年都去她家里。” “我知道惠子已经死了,但一直不肯接受;就是找到惠子的尸体后,我还是不肯相信。惠子的妈妈劝我赶紧结婚,但我始终走不出来这段感情。” “其实我把你们带过来之前,就见到过杨女士;当时我觉得她就是惠子,因为她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 “于是我就又和惠子妈妈联系,并且找人拍下了杨女士的照片,问惠子妈妈像不像惠子?当时我就想,只要她说像,我就找人去提亲,就算我和惠子的感情替代。” 苏老板说着说着就开始目光闪亮,继续说:“想不到过了十多分钟惠子妈妈都没有回复。我心里有点慌,觉得是不是我太过于想念惠子,但照片并不是很像?” 他说的大都是在重复,但在我来说已经有了不同的端倪;不过我觉得他说的太啰嗦,所以就给他归纳了一下。 惠子的妈妈没有马上回复,其实是看到照片就想起了另一件伤心往事。原来惠子妈妈曾经还有一个女儿,只不过去黄炎国旅游的时候走丢了,而这个孩子叫杨子。 惠子妈妈走出回忆,就问杨丽娟现在的情况,因为在他们的眼中,杨丽娟就是惠子再世,她太像自己的女儿了,就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苏老板很快就得到了杨丽娟的身世信息,除了生日不对,别的和杨子几乎一模一样!可惜苏老板想调查杨丽娟是不是抱养,却查不到任何资料。 正说着,就听到刹车声,听声音就知道来人了;苏老板也赶紧站起来,对我说:“二位稍等,我的朋友过来了。”说这就急急忙忙出去迎接。 来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原来我不过在猜想,苏老板所谓的朋友是不是惠子的妈妈?要真是她就比较麻烦了,万一她们真的是娘俩呢? 如果是真的,对我影响不是特别大,但对杨丽娟就是天大的事了! 但看到是个男人,而且看上去这个男人的模样,和杨丽娟比较从哪里都挂不上钩,所以就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那男人一开口,我就又紧张了:这个人虽然说一口流利的我国语言,但绝对是矮子鬼的音调,我绝对不会听错! 别说现在有现成的模型,就是电影电视矮子鬼的语言腔调,我也能分辨出来,来人是同样标准的矮子鬼! 我不能判定他不是矮子鬼的安装技术人员,因为安装人员自始至终在我的监视之中,而他没有在开发区出现! 再一个,就是矮子鬼的点头哈腰,我们黄炎国根本不习惯,而这个男人在我说话的时候没忘记弯腰,矮子鬼确实太好分辨了。 随着苏老板的介绍,我知道这个人原来是惠子妈妈的法律顾问;至于他来干什么,我觉得不必要多说了。 我对苏老板说:“苏老板,既然你有客人,我们就回去了。”对于矮子鬼律师,我则没有和他握手,而是半举起一只手,形如长辈和晚辈打招呼。 “窦总,您怎么能走呢?”苏老板说着就站起来,肥胖的身子象门扇挡在了我面前,顿时让人就看不到门口:“我的朋友既然来了,就给我点面子。” 苏老板说的极为诚恳,而当他挡在门口的时候,两边就只有一条缝;别说人想出去了,就好像顶多能飞过一只苍蝇,再多一点也过不去,因为他的块头实在太大了! 我在心里骂道:你这点小心眼以为我不知道吗?不就是在杨丽娟身上搞小动作?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我也抓住了他的手,故作亲热地说:“苏老板,谢谢你的热情款待了;其实我们的工作离不开我们,我和表姐都不能长时间离开工作岗位。” 说着话,我也搞了点小动作,就是暗暗地按了一下他的麻骨头;所谓的麻骨头,是我们小时候常常玩的游戏,在胳膊肘凸起的一块骨头,只要方法得当,轻轻一捏骨头就会发麻。 我就是利用了小时候的做法,结果立竿见影,就看见苏老板的脸上一副痛苦的样子;我顺势往里边一带,苏老板负痛不由得也往里,门口就闪出空档来了。 我知道苏老板不是一般的人,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个练家子,而且是不一般的练家子,单看他打黑队长的十几巴掌,就已经让我留下深刻印象。 所以,这一下我特别用心,就为了一击就中,给苏老板留下深刻记忆。但我不傻,绝对会让他有苦说不出,继续享受酸麻的感觉。 我有点小得意,继续招呼杨丽娟,因为苏老板已经闪出路来,我们可以畅通无阻:“走啊表姐,别影响苏老板和客人说话了。” 顺便回头,我就糊涂了,杨丽娟竟然没有动,这不是犯傻吗?其实我们都明白,留下就没有好事,说不定又拿出什么花样,让杨丽娟心烦意乱,这又何苦来?! 其实杨丽娟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她一个堂堂的黄炎国人,怎么会突然变成矮子鬼?但苏老板拿出的证据也不无道理,所以我相信杨丽娟的思想绝对受到了冲击。 我暗暗叹气;我的目的已经表达得淋漓尽致,杨丽娟想得太多就越发心乱,看来这一次表姐的心真的乱了。 我对杨丽娟说:“表姐,你想听他们说话吗?”杨丽娟就像打怔了的鸡,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什么?哦,我想听听。” 我已经没有办法了,虽则是眼不见心不烦,但杨丽娟已经成了随波逐流的稻草,已经不由自主。我也能看出来,她虽然不相信苏老板说的,但却又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苏老板一阵麻大概过去了,所以脸上的痛苦已经看不到了。苏老板接着说:“窦总,你太着急了,杨女士来这里其实是我们早就说好的。” 我看见苏老板眼睛背后藏着一丝轻微的忌惮,就微笑说:“苏老板,我表姐给你的面子够大呀!那好,我们就陪一下你的客人!” “感谢窦总!”矮子鬼律师开始矮子鬼那一套了,说:“鄙人非常感谢!听苏老板说你是举世闻名的青年才俊,认识你深感荣幸!”说着就是九十度的大弯腰。 第348章 逼近真相 “鸠山先生,请坐。”苏老板这才说出了律师的名字;鸠山又是一个弯腰鞠躬,这才坐下。 “苏老板,我已经说明白了,你们想说什么就单刀直入,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虽然我没走,但仍然不客气,苏老板说:“窦总既然说了,鸠山先生那就开门见山。” “好的苏老板。”鸠山先生点头致意,说:“既然这样,我也就直说了;窦总,杨女士,我是代表由美子女士过来的,请多多关照!” 关照个屁!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对你关照?鸠山说一句,我就在心里怼答一句,嘴里却不耐烦地说:“鸠山先生,我是个粗人,客套话说一遍就行了。” “不好意思,窦总。”鸠山又要点头哈腰,我马上就制止了:“这是最后一句了,我们又不是朋友,不会接受你的大礼,再如此我不会对你客气!” “是这样子;”鸠山就是吃这一口,废话立马减少:“由美子女士接到苏老板的信息,第二天就找到了我,她表现的非常激动!” “她给我拿出了照片进行比对,又仔细做了身世调查,认为杨女士就是由美子女士当年走失的孩子!” “认为?”我哈哈大笑,对鸠山说:“认为的事多着呢,我还认为矮子国都是徐福的后代,可惜他的儿孙不孝顺,甚至虐待老祖,都不认老子了!” 我很生气,而且早就生气了,你矮子鬼是伙啥东西啊?鸠山立时阴沉着脸说:“窦总,你说话太粗鲁了,这是对矮子国的侮辱!” 苏老板也吓了一大跳,对我说:“窦总,鸠山先生是国际友人,请你说话斟酌点,免得对我们国家造成不好影响。” “哪里不好了?我不是早就承认了,我就是个粗人?有一说一是我的个性,他爱听不听!”对方暴跳如雷正对我的胃口,就不信他能把我怎么样! “鸠山先生,您消消气。”苏老板见我不听劝,又返回头劝说鸠山:“窦总是个直爽人,说话太实在了,您不要见怪。鸠山先生,别忘了您来是什么目的,就是杨女士也听窦总的。” 苏老板带着一副汉奸样,话里话外都是奴颜婢膝,恨不能跪舔;你听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不就是提醒鸠山不要得罪我?! “对不起窦总,刚才我冲动了!”鸠山就像变色虫,说变就变,我想不到他们的善变!其实我就想挑起事端,最好我们能拨马而回! 很简单,因为谈不成了,我可以把鸠山列入黑名单,坚决不让他和杨丽娟再见面。不过这家伙原来也懂得见风使舵,算他回头快! 其实鸠山能够看出来,今天的主角虽然是杨丽娟,但掌握话语权的却是我;杨丽娟虽然聪明,但事到临头难免六神无主,要拿主意的只有我,因为我们是姐弟! 我哼了一声,表示不满,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太小气了,因为黄炎国的人不似矮子鬼那样卑鄙,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窦总,杨女士,对不起!”鸠山又说了一遍对不起,才话归正题:“由美子女士委托我过来,实在是思女心切啊!请您耐心听下去,让我把话说完。” 我还是不说话,但是看了看杨丽娟;杨丽娟也没说话,但却点了点头。鸠山喜出望外,说:“由美子女士命太苦了,她的丈夫不幸离世,只剩下由美子女士孤苦伶仃,所以希望您能体谅。” “体谅?”我冷冷地说:“苏老板,这个问题你来回答,说一说他们给表姐带来了多少困惑!” 因为关键是苏老板挑起的,我当然要追究他的过失! “窦总,不要着急,我们听鸠山先生说完好不好?”苏老板陪笑说:“其实有些事要反过来想,人人都有思念亲人的权利,我相信杨女士也有这个想法,是不是?” 苏老板直接把矛头直接对准了杨丽娟,就见杨丽娟脸色大变,大概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实在不忍心了,这毕竟是砸在杨丽娟头上的麻烦,不可能不解决。 “说表姐,你什么都不必害怕,有我呢!”表姐实在太难受了,我只能让安慰她,做出男子汉的形象。况且,苏老板说的也不无道理,杨丽娟确实难以回答。 鸠山倒是识趣,也就不说话;但表姐一直不说话,甚至点头摇头都没有。我觉得这对杨丽娟是个艰难的决定,所以也在等待。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谁都明白;到了该下决心的时候,我虽然说不要怕,但一旦杨丽娟做出决定,就意味着会有陌生人走进她的生活。 “我不知道!”表姐突然说道;我应该了解表姐的想法,感情纠葛太矛盾了!在本国生活到现在,突然又和矮子国牵扯上了,就连我也觉得太扯淡了,究竟哪里才是自己的家?! 其实杨丽娟确实想来,不然就不会非要带我来;不过现在杨丽娟临阵退缩,我的心里反而有说不出的滋味。 实在太纠结了!在我的理智所在,其实并不反对杨丽娟认亲,因为我承认苏老板说的对。但让我不能接受的,竟然是因为矮子鬼来认亲,这特妈的太扯了! 我也看了鸠山一眼,鸠山好像变化不大,目光里也许是失望,但更多的是期待;苏老板说:“杨女士,别急,冷静一会再说。” 这句话仿佛很贴心,但我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出去;忽然鸠山说道:“不要再逼着杨女士回答了,我们的主题是不是跑偏了?” 跑偏了?想想也是,鸠山正在讲故事,关于由美子的故事,是我的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带偏了!我不说话,苏老板说:“对对对,是有点偏了,请鸠山先生继续说。” “好的苏老板;”鸠山说:“其实原来我不知道由美子女士的家庭情况,她平时什么都不说,我以为她就是个孤寡老人;如果不是她找我说了,我不知道另外她有两个女儿。” 鸠山说着摸出了两张照片,一个是旧照片,一个是才照的;鸠山说:“相信你们已经看到,旧照片是她的大女儿惠子的照片,另一张是杨女士的照片。” 如果不看照片的年代,我觉得她们是孪生姐妹,更有可能是一个人,而且绝对没有人怀疑。因为就算任何人,恐怕也是这样的观点。 “由美子然后又拿出了一张照片,就是这张。”说着鸠山又拿出了一张照片;这是一张被年代侵蚀的泛黄照片,我曾经看过,和表姐小时候的照片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