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苟人驾到》 第一章 工厂报到 1961年9月 龚胜利看着面前古典优雅的青砖白柱三拱“牌坊”式建筑,清华二校门感慨万千。 “行了,老子又圆了一梦,苟住,还有20年。” “得多看几眼,再看到就不是原味儿了。” “可惜了老子的华为mate50p,就是给我一傻瓜相机也好啊!妥妥的历史啊!” “哎呀~我这骚动的小心灵哎~”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11路公交不停,20里地的距离要是上辈子想都不用想,这辈子没办法,舍不得坐车,只能辛苦自己的两条腿了。 “红星轧钢厂?应该就是这里了!” “同志您好,我是今年毕业的大学生,今天来报到的,请问应该找谁?” 红星轧钢厂的保卫从传达室探出头看着这个年轻人,一米八多的身高,面容清秀,一身合体的绿军装,未语先笑,让人好感大升。 “你是新分配来的大学生?派遣证我看看。” 龚胜利忙从随身的帆布军挎(军用挎包)里拿出今天到手的派遣证双手递了了过去; “这是我的派遣证,我叫龚胜利。” “行了,我让人带你进去,派遣证你自己拿好。” “小张,带这位同志去行政楼二楼人事科。” “得嘞”门卫室门一开,出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 “同志你好,跟我来吧!” 年轻人很热情,一边走一边给龚胜利介绍轧钢厂的情况,进厂不远拐了个弯就看到一座三层的小楼。上了二楼,小张带着龚胜利来到一个办公室的门口。 “龚同志,这就是人事科,你自己进去就行,我先下去啦!” “谢了啊,回头聊。” 龚胜利也不客气,和小张挥挥手,回头轻轻敲了敲门,等到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才推门而入,房间不小,两两对着一共八张桌子,但是只有一个30来岁的女同志就坐在离房门最近的位置,手里拿着文件,抬眼看了看龚胜利“同志,你找谁?” “同志,你好!” “我叫龚胜利,今天是来报到的。”龚胜利说着又从军挎里把派遣证拿了出来递了过去。 “龚胜利?今天谁和我说过一嘴?”女同志一手结果派遣证,一边念叨着。 “呦~你就是今年分配来的大学生?你好,你好,我是人事科办事员,我叫黄萍。” “黄姐,你好” 黄萍直接站了起来,脸上露出笑容,跟刚才公事公办的架势完全不是一回事,“龚胜利同志,今天上午李副厂长刚跟我们科长交代过,说你今天过来报道,让我领你先到他那去,你跟我来!”说着就绕出办公桌往门口走。 “黄姐您客气了,叫我小龚就成,都是革命同志甭那么客气!” “还是你们大学生,就是有礼貌,那我就不客气了,小龚啊,你今年多大了啊?有对象了吗?” “没呢,黄姐,我才17,还小呢!” “呦~才17就大学生了啊?你真有才华,我们干革命建设祖国就需要你这样的天之骄子啊!” “黄姐,您捧了,我就是上学早了点,都是革命同志,我们一起建设祖国!” “还是你觉悟高,反正啊,你长得这么俊,还是大学生,老婆好找。嘿嘿~” “我跟你说啊,我有个侄女~~~~” 龚胜利跟着黄萍一边走一边不着边际的瞎聊,这北京的工人大姐那是热心肠没了边了,不愧是未来朝阳群众的前身,这是八卦能力没的说。 上了三楼,往右一转,来到一个办公室门口,上面钉着一块牌子《副厂长办公室》 “到了,小龚啊,一会儿你们聊完了你来人事科找我啊,我给你办入职哈!” “谢了,黄姐,您先忙!” 黄萍有看了一眼龚胜利,转头下楼去了。 龚胜利吸了一口气,两辈子了见陌生领导,还是有点紧张,抬手敲了三下门,听到里面一个浑厚的声音“进”。 推开门,房间面积不小,比楼下人事科还要大一点,几个铁皮的文件柜靠着墙,窗台上摆了几个绿植,房间尽头墙上挂着伟人的照片,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一身黑色的中山装,短发背头,四平八稳的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的茶杯还没放下,看到龚胜利进来,眼睛里迷茫了一下“同志,你是?~~” “李厂长好!我是龚胜利,刚分配到咱们厂子来的。”龚胜利两辈子宅男,但是也知道当着副厂长叫副厂长是多么白痴的事情,就冲着上辈子几十年网络小说的熏陶,也干不出这么2b的事情! “哦~你好,龚胜利同志,早听领导说今年分配给我们厂一位高端人才,没想到你今天就来报到了,太好了,太好了,你来了我就放心了,我可是听说了好几个厂子争你呢,你能来我们这儿,真是太好了”李副厂长满脸热情,直接站起来走到龚胜利身边拉着他坐到一边的沙发上。 龚胜利被他的热情弄得一头雾水,这什么情况?太过了吧?这么大一万人工厂的厂领导怎么算也得过15级吧?弄到40年后怎么也够级别当个副县长吧,不至于这么没品,见到大学生跟见了亲人似的。 龚胜利一脸懵逼的坐下才发觉不对劲,怎么能直接坐下呢?太没溜了,搞不好30年后够一跨省追逃的。 “李厂长,您太客气了,您是革命前辈,也是长辈,我站着就行。”说着龚胜利就想站起来,李副厂长一用力又把他拽的坐了下来,“首长可是跟我说了,你们这届的同学都留在部委和研究所了,只有你强烈要求下工厂,就冲这觉悟,不愧是烈士的后代,好啊,太好了!” 龚胜利一下子明白了,不是冲着大学生来的,是冲着赵叔叔来的。 解放前,这位赵叔叔是龚胜利父亲的部下,龚胜利父亲牺牲之后他和母亲一直跟着兵工厂,55年他母亲执行秘密任务离开他之后,他就一直被他赵叔叔照顾着,本来他要求下工厂他赵叔叔就不太愿意,没想到还是给他铺了路,看来厂子里的日子有人罩着了,挺好! 第二章 别人家的孩子龚胜利 龚胜利上辈子大名叫龚胜,外号老公,占尽了小姑娘便宜。80后,父母都是大学生。从小生活养尊处优,养成了他好吃懒做的习惯。90年代他父亲下海经商,家财万贯,更是鲜衣怒马,人人羡慕。后来在老父亲的特有的疼爱下(拖布杆,裤腰带。。。。)千辛万苦才考上了大学,结果成为第一批自主择业的大学生,学的还是分最低的机械专业。 这家伙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还脾气死犟,上大学的时候老父母索性练了个小号,他更是放飞自我,叫嚣着自己赚钱自己花,不拿家里一分钱,但是没想到毕业即失业,又不好意思回家里公司上班,所以干过保险,做过直销,卖过墓地,写过小说,送过快递,当过厨师,一直就奢望一夜暴富,想让家里刮目相看,没想到最后做口罩发了笔横财,才觉得自己行了,跟老父母缓和了关系,没想到却落入了催婚的无底深渊中。 2023年春季刚过,老龚结束了他的口罩生意,告别父母想着去走一走网上祖国大陆各种必去的自驾游,在路上邂逅一位美丽的姑娘来个甜蜜的爱情,完美~~~但是吧,人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还没发生,一觉醒来就到了1945年。。。。。 等龚胜利从懵逼中醒悟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可以躺平了,上辈子的各种梦想都可以实现,唯一的阻碍就是看他能活多久。 这辈子正经的根正苗红。父母和上辈子一样还是大学生,老爹也姓龚,德国留学回来的;老妈姓肖,苏联留学回来的。因为是1945年8月15日抗日战争胜利那天出生所以叫龚胜利,比上辈子多了个利字。 父母两口子都是在八路军黄崖洞兵工厂当工程师,龚胜利弄清楚自己这辈子的时间,地点,人物之后才来了声需要规避的语气助词。二代!妥妥的!比上辈子牛逼多了的二代,上辈子充其量是个县区级富二代,这辈子直接拉满了,这命好的没治了。 也许是穿越时空的原因,龚胜利从小身体素质就远超其他孩子,一样的饭食龚胜利就是能比同龄人高出一头多,脑子也聪明,可以说过目不忘,人也懂事(上辈子40多年白混的吗?)三岁就开始跟着父母学习俄语和德语,一直到49年进了北京住进大院,准备正常上学了,一摸底4岁龚胜利的水平足够上高小的,这还是因为龚胜利不想被拉去切片研究才露出来的。 1952年的时候,因为敌特袭击,龚胜利的老爹为了保护国家财产成了烈士,龚胜利才真正认识到自己身处的时代不是后世那个社会安全天下第一的美好国度,有个好身手至少不吃亏。 从这时候开始7岁的龚胜利就跟在警卫连后边开始训练,同时死缠烂打的求着警卫连里的高手教他学拳,号称本人文武双全,听说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所以要学八极拳和太极拳。而且吧,最重要的是为了未来几十年的幸福生活,老爷们从小锻炼那是必须的(懂得都懂)。 1953年,8岁的龚胜利直接跳级上了初中,同龄的孩子里真算是文武双全,据不完全统计,大院里的孩子挨皮带七层的原因是他这个别人家的孩子。而且,龚胜利一般不和大院的孩子一起玩,你让一个实际年龄快50点老头和一帮小屁孩一起玩,幼稚! 1955年,龚胜利10岁的时候,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母亲接到命令后音信全无,只有每月定时领取的生活费让龚胜利知道母亲还在; 第二,龚胜利的外挂到账了。 那是母亲执行任务走后第三天,龚胜利开始发高烧,被他母亲拜托照顾龚胜利的那位赵叔叔简直吓傻了,四处求医问药,大院里的那些老娘们疯传龚胜利命不好,(虽然是部队大院,但是老娘们八卦起来管这个?)最后就连同仁堂的老大夫都说看这孩子的命硬不硬吧。结果连着发了五天的高烧,龚胜利奇迹般一夜之间恢复了,身体倍棒,吃嘛嘛香,被赵叔叔按着又躺了一个礼拜的龚胜利在被确定完全没问题之后总算能出门了,然后一个下午的时间,龚胜利把大院10岁往上的男孩子打了个遍,龚胜利的说法是你们的长辈嘴里没把门的,我就帮你们长长记性。 大院里的大人还没办法说他。 首先,龚胜利烈士后人,母亲在执行任务,孤苦伶仃,大人找后账不够掉份儿的; 其次,龚胜利没打女的,没打比他小的,大院里住的都是部队的干部,和部队一样,孩子打架,打赢了挨几巴掌,屁事没有,打输了,皮带、扫帚让你长长记性,下次记得赢回来。 都是从小部队长起来的男娃,谁手里没有两下子,谁服谁啊,挨了揍,必须把面子找回来,从那往后一个多月的时间,经常能够看到龚胜利一个人追着十几个比他大的孩子鸡飞狗跳,满大街乱串;后来,其他大院的孩子也过来看热闹,不知怎么发展的,龚胜利一人单挑了附近几个大院,一下午全给打服了;就连老总知道了以后,都夸龚胜利好样的。 从这儿以后龚胜利就成了大院里的传说。 说起龚胜利的外挂,龚胜利十分的嫌弃,作为七点二十年老书虫,龚胜利见识过的外挂无数,什么物件儿里的老爷爷啦(这个一般吧,他本身就是个老爷爷。),每日打卡签到啦,空间农场、灵泉啦,诸天垂钓、抽奖啦,只要有一个龚胜利直接起飞躺平。 龚胜利的外挂就两个功能: 第一个,龚胜利上辈子的家。一个240平米的大平层,内外时间不同步,进屋之后外面的世界是静止的,而且屋子出不去,就是一个单独的空间,外面的东西只要龚胜利能直接接触到的都能带进去,屋子里原来的东西都带不出去,好在家里水电齐全,最关键的是他的电脑、平板都在,除了不能上网,别的都一样; 第二个,类似团购的兑换系统。但是吧,这狗系统只能换点日常的吃喝用,其他的没有,还只认黄金,龚胜利这辈子上百块小金库成了摆设,好在兑换黄金的价格是2023年的,买东西的价格也是,还能接受。 57年,12岁的伪学霸龚胜利考上了清华大学,同龄的小伙伴们的屁股又遭了殃; 61年,也就是现在龚胜利完成了一个上辈子的伟大理想,从五道口职业技术学校毕业,考虑到未来的发展变化,尤其是那个十年,龚胜利没有听从赵叔叔的建议去部委和部队,强烈要求去工厂成为一名光荣的工人阶级! 第三章 工厂报到二 “李厂长,谢谢您的夸奖,我还年轻,需要学习的还很多!”龚胜利微笑的谦虚着。虽然这位李副厂长提了赵叔叔,但是进赵叔叔家和自己家没区别的龚胜利从来没在赵司长家见过这位,赵司长的铁杆大部分都是龚胜利老子的下属,龚胜利见了面都是叔伯大爷的,熟的很,里面肯定没有这位,晚上还真得回大院问问赵叔叔,这位什么情况。 “还是你们大学生,有涵养。。。。。。”李副厂长像是完全没注意到龚胜利的疏离,拉着手没完没了的夸奖。好一会儿之后,李副厂长才反应过来自己有点过分热情,好像吓到了龚胜利,慢慢的松开手。 “小龚啊,你是学机械的吧?” “是的,厂长,我学的机械制造的。” “那好,你就去技术科工作,技术级别暂定13级技术员。” 一般的大学生工作之后是14级技术员,工资48.5元,13级技术员是大学生转正之后的级别,工资55元。李副厂长算是给龚胜利一个大好处,一个月多了6块5不说,还省了最少3个月的晋级时间。 “那谢谢您了,我下去办报到了。”龚胜利如蒙大赦,这领导太热情了他反而受不了,两辈子尤其是这辈子见过的大领导也不在少数,可是看到陌生人这个样子他还是浑身难受。站起来就想走。 “别急,我让人带你下去,还有什么需要的你和他说,他要是做不了主就让他回来找我啊!”李副厂长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叫住龚胜利,然后先一步走到门口,说了声“小张,来一下!” “厂长,您叫我?”旁边办公室随着声音出来个小伙子,20多岁,中等身材,带着眼镜,单眼皮,小眼睛,一身工装,声音里透着献媚。 “这是龚胜利同志,今天来报到的大学生,你带他去人事科把报到办了,分到技术科,13级。然后去后勤那边把东西领了,其他的还有什么你看着办一下,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 “好的,厂长。龚胜利同志,我叫张小山,您跟我来!”张小山向李副厂长点头行了个礼,然后对着龚胜利说。 “谢谢厂长了,那我就下去了。” “去吧。办完事,晚上我给你接风洗尘,介绍一下厂里的骨干,以后打交道的时候还有很多。”李副厂长挥挥手。这是想把龚胜利绑在自己这边儿的意思。 “哎呀~真是不巧,厂长。今天我领毕业证,几个叔伯大爷晚上要给我庆祝一下,您看…” “那行,首长那边重要。这样吧!今天是礼拜四,给你三天时间,你回去处理一下自己的事情,下周一来上班,周一晚上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好的,没问题,谢谢您了!”龚胜利寻思着有三天时间够了解一些事情了,到时候再问问赵叔叔的意思,就可以知道在厂子里怎么做了,毕竟要在这里苟上接近20年,等到改革开放了就可以放飞自我了,马虎不得。 跟着张小山下了楼,找到黄萍把档案放到了人事,又去后勤领了工装、劳保,最后到了房管科出了问题,按李副厂长的意思是在干部小楼给龚胜利一间房间,毕竟他家住在大院里,离厂子比较远,但是干部小楼没房子了。 “龚胜利同志,这样吧,我这儿有两个过度方案,第一个呢,我在单身宿舍这边儿给你找个单间,明后年儿盖了新楼我再给你重新分配;第二呢,我这边儿离厂子不远有个大杂院,里面还有空房子,就是去了那边儿,不全是我们厂的工人。你看…”后勤的孙主任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看到张小山就知道李副厂长很看重这个年轻人,给了两个选择,要是一般人他早给个单身宿舍打发了。 大杂院,龚胜利一听就上心了,在60年代,北京城里的大杂院一般都指没有血缘关系的一批人家居住在一个老四合院里,产权一般在工厂或者是街道,通过出租的方式让群众居住,租金很便宜,不会对生活产生什么影响。而且人来人往的居住人口经常变化,要是能到80年代就可以通过各种办法把产权弄到手里,到了2000左右一个小目标实现了啊!必须大杂院! “孙主任,要是方便的话就去大杂院吧,就是有个不情之请,我这边在学校还有一些课题要做,如果方便的话呢,能不能多给几间,我弄个工作间。”这就是得寸进尺了,不过现在有李副厂长在背后站着,也不怕,有枣没枣打三竿,不亏。 “具体呢,我也没去看过。这样吧,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我叫人过去看看,当面再做决定,小龚同志,你看怎么样?”孙主任拿不准龚胜利的情况,看张小山跟着就知道李副厂长挺看重这个大学生的,也不敢把事情办死,说个模棱两可的话,回头问问李副厂长,明天决定两不耽误。 “得咧!就听您的,那孙主任马上下班了,我就不打扰了,明天上午我再过来。” “行,明天上午来我办公室找我就行。” “那您忙着!”龚胜利和孙主任握了一下手,就和张小山一起出了孙主任的办公室。 “张哥,我就先走了,我住的地方挺远的,李厂长那儿您帮我说一声,行不?我就不上去了。” “好,我回去和领导汇报一下,你回去吧!”见过李副厂长对龚胜利态度的张小山哪有什么不行的,点头答应了。 不提晚上龚胜利晚上接受各位叔伯大爷各种训话。反正龚胜利本来就是人小、嘴甜,叔伯大爷们喜欢他上进,大娘、婶子们喜欢他俊俏、乖巧,一晚上的时间,龚胜利用和工友打成一片的说法从各位婶子、大娘手里弄到好烟、好酒无数,当然了基本上和叔伯大爷们五五分成,大家都很愉快! 第二天一早,龚胜利骑着从警卫连借的二八大杠赶到了轧钢厂,还是那个门卫,龚胜利很顺利的进了厂子,顺着昨天的路线找到后勤处的办公楼。还没停下车,就看见后勤孙处长领着一个女同志从楼里迎了出来。 第四章 见鬼了,四合院 “龚胜利同志,你好!”孙处长的热情比昨天又上了一个台阶,肯定昨天问了李副厂长了。 “孙处长,您这是出去办事啊?”龚胜利揣着明白装糊涂,苟字诀的要点就是见人三分笑,不能随便得罪人,后勤的一把手是万万不能小看的。 “就是等你呢!呵呵~~~”孙处长也不含糊,一听就知道是老社会人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 “没事,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两个狐狸握了握手,我辈中人啊! “这是王美丽同志,我们后勤处的干事,一会儿她带你去看看房子,把房子定下来再去街道把票证办了。” 然后又凑到龚胜利耳边小声说“她是街道王主任侄女,办事方便些!” “您真是费心了,回头看小龚我的表现吧!”都是明白人,龚胜利也不客气,从兜里拿出一盒特供中华塞到孙主任手里。 “那小王,你带龚胜利同志去办事吧。” “好的,主任。”王干事瞅着龚胜利“这孩子真俊~!” “王姐,您看我们怎么过去?”龚胜利拍一拍自行车座椅,那意思是问王美丽是让自己骑车带着呢还是她自己有车. “你带我过去吧,不远。”王美丽是个北京大妞的爽快性子,也不矫情,直接上来一拍龚胜利,“咱们姐俩走着,你骑车稳当点啊!颠到姐姐我收拾你!” 要不怎么说颜党万古不易呢,也就是龚胜利这个小帅哥,你换盛世美颜贾队长过来试试,不定个流氓罪都是祖上积德。 王美丽坐在后座指着路,果然不远,十分钟不到,俩人来到一个巷子口,巷子口对面就是个供销社。王美丽指挥龚胜利拐进巷子,一边儿说“就这个巷子,你记着啊,南锣鼓巷供销社,到这儿就拐进去,别忘了啊!” “南锣鼓巷供销社,这地儿怎么我好想在哪见过啊!”龚胜利一边儿骑车一边儿合计,“这边我以前没来过啊!奇了怪了。” “就这儿了,南锣鼓巷95号院。”巷子尽头王美丽爽利的从车上跳了下来。 “姐姐,您慢点!”龚胜利赶紧捏闸停车。 “这个院儿啊,据说前清的时候是个王爷的外院,解放之后就归了街道,我们厂有七家住这儿。这院儿三进的院子,分给你的房子就在前院儿,进去就是。”王美丽一边说一边往里走,龚胜利赶紧推着车跟上,看门楼挺气派的,门口还有两个下马石,但是门比较小,不太像是王爷的别院,倒像是入品官员的宅邸。 进了大门,三间倒座房,看情形都是有人在住,进了垂花门就是前院儿,王美丽往右一指“胜利啊,这前院儿这个东厢房就是分给你的,还有啊,穿堂东边两间耳房是我们厂七级工马师傅的家,马师傅上个月申请去太原支援建设,厂里已经批了,这两间房子,马师傅去太原之后就归你了。” 正说着,西厢房门帘一掀出来一位大妈,手里端着大盆,看样子要去洗衣服,看到王美丽和龚胜利在院里就大声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说着往后撤了一步,这年头敌特虽然被打击的销声匿迹了,但是人民群众还是警惕性很高的,一般来说院子里面都是多少年的邻居,知根知底,看到陌生人进院子都会问一句。 “大妈你好,我是轧钢厂后勤的干事王美丽,带新报到的工友来看房子的。” “啊~王干事你好,这位就是新来的工友啊?”大妈放松了,仔细看了看俩人,估计从面相上看不是坏人,又听说是轧钢厂的干事,声音降了下来。 这时候一群大妈像从地里长出来一样,围了上来。 “轧钢厂来新人了啊,还分咱们院儿啦?” “看这孩子岁数不大,估计是刚毕业的,不过长得是真俊啊!” “是啊,真俊,哎~张家的,我记得你有个外甥女今年18了吧?看上啦?” “是啊~~,怎么啦?” ……………… 一个大妈很可怕,更可怕的是一群大妈围观!龚胜利脑子嗡嗡的!必须赶紧解决问题,龚胜利拉了王美丽一下“姐,我进去看看行不?” “去吧,仔细看看,回头有什么要改的我带你去街道找人改。” 俩人一边儿说一边儿推开房门,正要往里走,最开始问话的大妈说话了“王干事,这屋好久不住人了,我们都拿这儿当仓房使来着,里面比较乱。” 龚胜利听了停下脚步,回头说“大妈,没关系的,我还有几天才住进来,各位高邻这两天把东西搬走就行。” 想了想又说道:“这样,我们直接进去也不合适,要不劳你大驾,跟我们一起进去。” “行!”大妈也是个痛快人,把手里的大盆往边上一放先一步开门进了东厢房。 龚胜利俩人也跟了进去,房子举架挺高,足足有三米多将近四米。大概四十个平方,不小。龚胜利看着房子的举架就想到了上辈子的跃层楼,完全可以把房间隔壁个小二层出来,一楼是客厅、厨房、厕所,二楼是卧室。使用面积能翻倍,划算。 “怎么样,满意吗?”王美丽打量着房子里的杂物问着龚胜利。 “王姐,挺好的,就这间吧,不过我要改改房间里的布置,可以吧?” “那得去街道问问,看看能怎么改,我现在说不好,等会儿去了街道我帮你找人问问。” “得嘞,一会儿劳烦姐姐了。” “婶子,您怎么称呼?”龚胜利笑着从兜里掏出几颗大白兔塞进大妈手里,毕竟需要再苟上20年,搞好邻里关系比搞好工厂里工友关系更重要。 “你叫我三大妈就行,我们家老阎是红星小学的教员,也是咱们院儿三大爷。”三大妈眉开眼笑的把糖装进兜里,热情又添了几分。 龚胜利傻了。 红星轧钢厂! 南锣鼓巷95号院! 三大爷姓阎!红星小学教员! 龚胜利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大妈,越看越像。 “三大妈,问您个事,有个叫何玉柱的厨师是不是这个院儿的?” “你说傻柱啊!对,我们院儿的。就住在中院儿正房。手艺好着那!” 龚胜利心头一万只草拟吗列阵奔腾,见了鬼了,情满四合院。 老夫苟到起飞的难度从简单直接拉满到地狱级。 第五章 低调是苟人的命根子 龚胜利现在有点笑不出来了,情满四合院这剧龚胜利没看全,不过同仁小说他可没少看,全员白眼狼,全院儿就两个半好人,一大妈,娄晓娥是两个好人,三大爷算半个。 道德天尊,一大爷易忠海; 父慈子孝,二大爷刘海中; 精打细算,三大爷阎埠贵; 亡灵法师,贾张氏; 盛世白莲,秦淮茹; 白眼盗圣,贾梗;。。。。。。。。 一个个如雷贯耳的江湖豪杰,一想到未来几十年要跟他们一起走过,龚胜利就是一激灵。 “胜利,胜利,你这么了?”王美丽看龚胜利有点出神就喊了他两声,以为出什么事了。 “没事,王姐。这屋里有点阴啊!” “可不是嘛!这屋子都好几年没人住了,没人气可不阴冷阴冷的。收拾出来,点上炉子几天就好了!”这话是三大妈接的。 “行啊!王姐我们这就去街道?” “行!走着!”北京大妞就是痛快,王美丽同志率先走了出去,这房子的确有点阴冷,王美丽呆的也不太舒服,有龚胜利说话自然从善如流。 “三大妈,我和王姐去街道办一下落户和票证,三大爷几点下班啊?下午我回来想拜访一下。”龚胜利很快调整了一下心态,现在还有改变的机会,别冲动。 “他下午就回来了,今天周五下午没课!” “那行,我下午过来,谢谢您啊!” 出了四合院,王美丽照旧直接跳上后座。“出巷口,左转一直走!” “得嘞!姐姐您坐好!” 龚胜利脑袋里转了几个圈,有了个主意,三十六计走为上,惹不起老子躲得起。一边儿骑车一边儿和王美丽搭话:“姐姐,还有别的地方吗?” “怎么啦?不喜欢这个房子啊?” “也不是,就是这房子给我感觉太过阴冷了,您也知道,我岁数还小,自己住心里犯合计啊!” “没事,你不明白,长时间没人气的房子都那样,修整一下就好了。别的院儿里的房子都不好,还没有这院儿这几间房子大。而且吧,95号院儿一直是街道里的优秀大院儿,几个管事大爷都挺认真负责的,昨天我们孙主任特意和街道王主任联系了,最后确定的这儿!”王美丽借机给孙主任表功,虽然不知道龚胜利的具体情况,但从孙主任的态度看,这个小家伙肯定不是一般人。都是办公室杀出来的战士,看人的本事是基本功,形成直觉了。 “那行!就这样吧!姐姐,还有多远啊?”再多说就有点高调任性了,不符合龚胜利给自己定下来的生存之道----低调才是苟道。 “马上就到了。” 一样的四合院,比刚才的95号院小了一进,街道办的办公地点离95号院儿不算太远,不骑自行车的话大概得走15分钟,有王美丽带着,门卫连问都没问就放俩人进去了,这就是一把手侄女的好处了,不然还得费半天的事。 龚胜利停下车,王美丽带着他大摇大摆的直接去了中院儿的正房,主任办公室就在这里。门没关,王美丽直接往里走,和自己家一样,真是平趟啊! “二姑,二姑,我来了!” “老大不小的了,还是这么没正形儿,工作时间你就不能稳当点儿啊!”一个温和的声音,口气里带着宠溺。 龚胜利跟着王美丽进了屋,一位40多岁的女同志,留着短发,眉开眼笑的看着王美丽,见龚胜利进来,眼睛里闪过精光。 “你是龚胜利同志吧?昨天孙主任和我说了,美丽这边儿你也熟,你先带小龚同志去把落户和票证办了,完事再回来,我这还有点事! “二姑你忙着!”风风火火的拉着龚胜利就走,龚胜利还想打个招呼呢,下一秒就出现在门外了。 办完正事儿,龚胜利心里挺高兴的。龚胜利他妈妈离家去执行任务之后,每月有50块钱的工资给到他,家里粮食本、副食本都在他自己手里,但是身边都是叔伯大爷,谁都能管一管他,那年代部队里出来的人对牺牲战友的孩子比自己家的孩子还上心,都怕他出什么问题,管的死死的。这下自己立了户,可以小小的放飞一下了。而且,系统里的好东西也可以拿出来用用了。美滋滋~~ 回到主任办公室,重新问好,龚胜利提出想修一下房子,问王主任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倒是没什么需要注意的,只要不把房子承重拆了就行,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过你是大院儿出来的,你是想在房子里弄个厕所吧?” “是啊~”龚胜利挠挠脑袋,不太好意思。 “你这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样,你去刚才的管理科找陆科长,看一下你那房子能不能联通到上下水管,可以的话打个报告,我这儿好说!”王主任很痛快。 “那主任,要是行的话我们这片儿有没有手艺好的师傅,您给我介绍一个呗!” “一会儿叫美丽带你去67号院,后院儿老雷家,手艺相当好!据说是当年宫里样式雷的后人,找他就行!” “谢谢你啦!那我去办了啊!”龚胜利行礼出门。找到门口和几个小姑娘聊天的王美丽把情况一说,叫王美丽一会儿到门口等他。转头去了管理科,还好他那房子在前院,能联通上下水,当场打了报告,出门找到王美丽一起去了67号院儿,结果雷师傅没在家,说好了下午再过来细谈,龚胜利带着王美丽就回了轧钢厂。 “姐姐,到地儿了,今天太匆忙,等我发工资了,叫上姐夫,弟弟我请你吃饭,你可别看不起弟弟啊!” “行啊!你这个弟弟我认了,有事儿报姐姐名字,姐姐给你撑腰!” 离开后勤楼,龚胜利找到技术科,没想到技术科伍科长也是五道口出来的,高了十几届的学长,看到小学弟进了技术科,满心欢喜。婉拒了学长一同吃中午饭的约请,定好了正式上班之后再说,龚胜利晃晃悠悠的离开了轧钢厂,找了个饭店吃了午饭,就等着下午去办事儿! 第六章 三大爷还是很友善的 吃完饭,龚胜利推着车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六十年代的北京大街既没有争奇斗艳的小美女,也没有满大街的排放毒气的小汽车,买吃食、修东西的小贩各有各的的位置,满满的生活气息;路边儿杆子上绑着红色绸缎上面是各种宣传口号,虽然可以看出人们的生活条件都不算好,但是脸上洋溢的幸福,眼睛里放出希望的光芒是藏不住的。 偶尔有一辆两辆的小汽车开过去一群小孩子欢笑着追逐着汽车,仰头深呼吸嗅着汽车尾气,让龚胜利想起自己上辈子4、5岁的时候,也是这样无忧无虑的。 “情满四合院啊!禽满四合院!我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龚胜利寻思着。“说到底我没看过原着,网上的同仁都是后来那些键盘侠写的,为了吸引眼球什么有的没的都敢写,教员教导我们要实事求是,再说就算那院儿真是禽满四合院,我就当一看戏的,不掺乎不就完了嘛,怕什么?就算是真斗起来,我怕他们什么啊?太给穿越众丢人了。” “既然是穿越到情满四合院,那我未来的打算就得修改修改一下了。原本打算在厂里低调二十年,现在看不行,按着我未来邻居们的灶性欺软怕硬是本能,占小便宜是基调,这个倒是不怕,我现在工资55,我妈那边儿补我50,就是105,小来小去的倒是没什么,要是蹬鼻子上脸必须第一时间打下去!” “再有呢,必须以看热闹第一;第二呢,趁着这些年物资匮乏,通过系统攒钱,最好再多弄几套四合院,多整几个小目标;第三呢,起风的十年尽量保护我那些叔伯大爷,改革开放之后,都是我的底气!第四呢。。。” 胡思乱想了好久,眼见天不早了,龚胜利麻利的登上自行车往四合院走。 再一次来到这气派的大门口,龚胜利心态完全不同了,上午来是满怀这对未来的希望和美好生活的畅想,现在这是战天斗地的伟大情怀,整整两个极端。 进了垂花门,龚胜利没去看东厢房,直接走到西厢房门口,门半敞着,龚胜利敲了几下门,扬声道:“三大妈,在家吗?” “呦~你来啦,老头子,老头子,我刚才说的小伙子来了”三大妈出来看到龚胜利,回头喊起来,看样子精打细算阎埠贵老师回来了。 “来了,来了。”三大爷的声音有点文化人独有的韵律。 果然是三大爷,和电视里不一样的是三大爷最大的特点那个眼镜腿还是好好的,人虽然比电视剧里还瘦,但那架子拿的很稳当。 “小同志,你是轧钢厂新来的大学生?” “是呐!三大爷,我叫龚胜利,今年毕业的。分到咱们院儿了,还得您多关照!”龚胜利微笑着,对了,阎老抠出门不捡钱算丢,东西先上了再说话。 “三大爷,您抽烟!”龚胜利从兜里掏出大中华,先递给阎埠贵一根,给他点上,然后把剩下的大半盒塞到阎埠贵手里,“我不怎么抽烟,您拿着抽。” “好烟啊!还是过滤嘴的!好抽,味道醇厚,好东西。”阎埠贵估计没见过这种特供中华,就认识一个过滤嘴。得了好处,阎埠贵态度热情,刚才的文人气质直接消失不见,殷勤了起来。不愧是精打细算阎埠贵,无缝衔接,没一点尴尬的地方。 “龚胜利同志,今年多大了?对面那间厢房分给你了?挺好,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有什么事儿啊,你就说话,我是大院儿三大爷,也是前院掌事大爷,在院子里有威信。” “三大爷,您叫我小龚或者胜利都行,以后我就在您的治下生活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以后有麻烦您和三大娘的时候。甭太客气了!”不管什么时候礼到人不怪都不出问题,再说了对上半个好人三大爷,客气点没问题。尤其是之后二十年估计都生活在这前院儿里了,跟管事大爷交好,正确选择。 “那我就叫你胜利。”三大爷上身微晃,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不管什么时候懂事的孩子都是老师们的最爱,龚胜利这么帅的大学生还好言好语的说话,尤其是会来事儿,三大爷十分欣慰。 “别在外面了,进屋喝口水。”三大妈一向以三大爷的态度为准,看三大爷的态度,她也热情了起来,让了龚胜利进屋坐下,倒上热水,坐在一边儿听三大爷和龚胜利说话。 “胜利啊!以前不是在大院儿里住的吧?”三大爷开口了。 “是呐,您看出来了啊?不亏是老师,您眼光真准!我之前都是在学校宿舍住!”龚胜利可不想让院儿里的人知道自己的过往,把最大的关系隐藏起来,做个普通群众就好,苟道第二条,和光同尘才是王道。 “头些年啊,敌特猖獗,我们这样的大杂院儿很多时候都人来人往的,为敌特潜伏提供了土壤,所以呢,街道就在各个大院儿里挑选有威望,明事理的住户管理大院儿。像我们院儿三进院子,就有三位管事大爷,我就是前院的管事大爷,中院儿和后院儿的管事大爷都是你们轧钢厂的工人,一会儿下班他们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介绍给你认识!”三大爷简单的介绍了院儿里的权利结构。 龚胜利其实都知道,但是听本人的介绍倒是有点不同的意味。 “成,到时候麻烦三大爷了。还有个事儿啊,我那间房子我得改改,重新装修一下,到时候肯定会给院儿里的邻居们带来不便,您看这事儿有什么章程?” “好说,我们院儿对这种情况啊一般都是买上点瓜子、花生什么的,让大家香香嘴,也就行了,到时候你有时间就自己挨家挨户的分分,嫌麻烦就交给我,我给你办了,放心吧!” “那就麻烦三大爷了,我岁数小,万一有什么不到的地方再闹了笑话就不好了。明天我去买点东西,就劳烦您了”龚胜利很好说话,但是阎埠贵没提暖房燎锅底的事儿,这很不三大爷啊! 第七章 剧情没开始的时候还是好人多 “你放心,三大爷我办事最公平了,保证大家都没问题!” “得嘞,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三大爷您费心。再有就是大家的东西现在都放在我那屋里,您帮忙和大家伙儿提提,早点搬出去,街道王主任介绍了一个老师傅给我规整房子,一会儿呢我就过去请人家过来看看,您看今天、明天的能不能把房子清出来啊?”龚胜利可不想和院儿里的老娘们计较,让三大爷阎埠贵干这事儿最合适,老家伙心细的很,估摸着把杂物搬出去的时候他还能沾点好处。 “好,我监督他们,你放心吧!”果然阎埠贵眼睛里精光一闪,三大妈也咧嘴笑了起来。 “这样,三大爷,时间也不早了,我现在就去请雷师傅,您先忙着!”龚胜利站起来和阎埠贵道别。 “是67号院儿的老雷吧?嘿~他的手艺可好啊!样式雷的后人,没的说。”阎埠贵送龚胜利到门口,没出门,文化人长辈的姿态摆的十足。 “老阎,你怎么不问问这小子搬家过来是不是得请大院儿里一起吃一顿啊?”三大妈疑惑的说,在一起半辈子的老夫老妻,阎埠贵什么人她最清楚了。 “你懂什么~~以后别小子、小子的叫人家,你看看这烟,过滤嘴的,一般干部都抽不起,看着烟盒,我都没见过,他身后不一定有什么人物站着那。以后人家手指头缝里漏出一点来,我们就够用了。现在把人吓住了,以后不和我们家亲近,怎么办?女人家家的,头发长见识短。再说了,你见过半大小子会收拾屋子的吗?几天下来不就弄的乱七八糟的,到时候你去帮他收拾一下,他这样的大学生好意思不给钱吗?又是一块收入不是吗?”阎埠贵拿着那半盒烟,指点着三大妈,然后走到屋里床边把烟放到柜子的最下层。回头又叮嘱道:“不要和老大他们说啊,这烟关键时刻有用!” “我知道,放心吧,老头子。”三大妈仔细一想也是眉开眼笑的“老头子,还是你看得远。有文化就是不一样。” “那是!”阎埠贵把头一扬,气势冲天。文化人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龚胜利出了门骑车按照上午王美丽指的路慢悠悠的向67号院而去。现在接触到三大爷,他没看出什么禽兽样子,小算计是有,没网上说的那么邪乎,龚胜利放心不少。 进了67号院,找一位大妈问清楚了后院儿老雷家人回来了,龚胜利一路进了后院儿,正好看到上午见过的老雷媳妇,问了声:“雷师傅回来了吧?” “回来了,老雷,王主任介绍的人来了!” “听见了,小点声。”后罩房门里出来个小老头,耳朵上还别着一把木工尺,方脸戴个眼镜,胳膊上带着套袖,一看就是手艺人。 “雷师傅您好,我是龚胜利,王主任介绍我来找您。” “屋里太乱,我就不请你进屋了,上午你过来说想拾掇拾掇房子,你想怎么整?” 这句话一出,龚胜利就明白了,这位是纯正的手艺人,手艺肯定好,就会凭手艺吃饭,就这情商,手艺不好早饿死了。 “雷师傅,您抽烟!”老规矩,见到男的先递烟。 “我是这么想的,我那房子大概四十平方,想在房间里整个厕所,把自来水引到房子里,把卧室和客厅分开。。” “您先等等。”雷师傅打断了龚胜利:“你要把水引到屋子里?还要整个厕所?工程不小啊!这样,你带我过去看看房子,我今天晚上合计合计,明天上午出图,您看着可以我们再谈工钱,你看可好?” “行啊,雷师傅,咱们走着!”不愧是手艺人,这雷厉风行的态度。 龚胜利带着雷师傅回了95号院,和三大爷打了个招呼,喊上三大爷一起进了东厢房。 “雷师傅,就这房子,你看啊靠南边儿把墙往里推一点,分成两部分,里面是厕所,外面是厨房,暖气上水口也在厨房里,您看能归置吗?” “不难,就是人工费点事,还有啊,这个您是包工还是包工包料啊?” “您要是能包工包料最好,我也省心!” “不成,暖气片和陶瓷便池我弄不到!” “那没事,暖气片和抽水马桶我自己找人整。” 三大爷都听麻了,暖气片还好说至少他见过,抽水马桶他只是听说,都没见过,这小子好大的本事。 “那行,到时候我留出接口,你上下水和街道打过招呼了吗?别到时候不让动土。” “您放心,街道已经批了,动土的时候,您先招呼一声,我去街道拿手续。” “正厅这里不用大动,粉刷一下就行,门口您帮我打个隔断,里面用木质地板,您看成吗?” “可以,地板我可以包料!” 俩人说着房间里的布置,三大爷在后边跟着,一边听一边冒汗,这小子是真不拿钱当钱啊,败家子一个,不过有好处,败家子手头松啊,未来可期!这时候门口出现两个人,都穿着轧钢厂的工作服,没进门就听见其中一个说话:“老阎,听说院儿里来新住户啦?” 三大爷回头一看,就叫住了龚胜利“胜利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院儿里一大爷,叫易忠海,是你们轧钢厂的七级钳工;这位是二大爷,刘海中,也是你们厂的六级钳工。”龚胜利仔细一看,果然,道德天尊和父慈子孝到位了。 “一大爷好,二大爷好。我是龚胜利,叫我小龚、胜利都行,刚到咱们厂报到。”老规矩,递烟。不够这两位大爷都没抽,不同的是一大爷把烟放进了兜里,二大爷别到了耳朵上。 “小龚你好!”一大爷先开口,紧接着二大爷也发话了“小龚同志,你刚来厂里,又到了我们这个优秀大院儿住,啊~~!要记得团结工友,邻里互助,啊~~!为工厂和大院儿增光添彩!。。。”果然是二大爷,这半瓶子水的官话说的,年轻气盛的估计打人的想法就在眼前晃悠。 一大爷和三大爷无语的看着二大爷发表讲话,最后一大爷看不下去了,拦了二大爷的话头“时间不早了,他二大爷我们也该回去整饭了。小龚啊,我是厂里的老工人了,还认识几个人,有什么困难你就来找我,别不好意思。” “对,对。有事情你就来车间找我,我也能帮你做主。”二大爷急忙跟上一句。 第八章 当年劳动人民留下的宝贝 三位大爷走了,龚胜利和雷师傅量完房子的具体数据也从东厢房出来。 “小龚同志,我这就回去画图,明天上午你来我家,我们细谈,您再有什么要求,我再改,您看怎么样?” “行,那雷师傅我先送您回去。明天上午到您家,我们再定。”龚胜利一合计自己得回大院找找关系整抽水马桶和暖气片,也没说请雷师傅吃饭,直接就定下明天早上详谈。 “那劳您大驾,辛苦!” 晚上,龚胜利找到大院里后勤处的叔伯,死皮赖脸的弄来6块暖气片,这是不给钱的。。。这传说中就是薅社会主义羊毛,其实后勤处这边儿也是上头,龚胜利是大院儿里头一个自己家小楼不住,非去外面住大杂院儿的主,至于抽水马桶,想都别想。后来还是一个小战士想到有个坏的放在仓库,龚胜利看了看就是水箱里上水的浮漂坏了,别人没办法,他有啊,整点塑料就能修上,立马拿下。 第二天上午,龚胜利早早就到了67号院儿,老雷头儿正在吃饭,见龚胜利来了就放下碗,进屋拿了一张纸出来,“小龚同志,这是按您说的我昨天画的图,您看看。我先吃饭。”钢铁直男看来不是下个世纪的专属。 等老雷头儿吃完了饭,总算想起来给龚胜利倒了杯热水,“小龚同志,您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挺好的,我们昨天说的基本上就是这样了?雷师傅,这个工钱怎么说?大概要几天能完事儿?” “工期如果没有意外呢?得十天,主要是那个小二层需要时间整结实了,得五天,其他地方五天足足的;工钱的话,您是包工包料啊?还是您自己去买材料?” “包工包料,我还得上班,您是王主任推荐的,我信得着您!” “十天的话呢,大工一天3元,得两个大工这是60元,小工一天1元,得3个小工,这是30元,那么人工就是90元,包午饭,行吗?”老雷头瞅着龚胜利,目光里带着期待。龚胜利让他的目光看蒙了,迟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包午饭是重点。现在是三年困难时期,好多人每天只能吃一顿饭,就算轧钢厂很多时候都只有午饭,人们根本吃不饱。能包一顿午饭比那90块的工钱更能让这些没单位的手艺人满足。 “没问题,90元,包一顿午饭,粮食我出,请你家婶子一起过去给做一下,中午一块吃,婶子我就不给工钱了,行吧?”龚胜利上辈子学管理的时候就有一个基本概念,施恩就必须一步到位。老雷头儿一看就知道家里环境不好,干脆把他老伴的午饭也解决了,只要他上心干活,别的不重要,不就是一顿饭吗?兑换系统了解一下,一根小黄鱼,现在鸽子市不到600,兑换系统里能换多,系统里最便宜的白面2.5元一斤,一根小黄鱼能换2600公斤,能卖1300元,直接翻倍,要不是龚胜利晚上不好出门,而且一次不敢换太多,龚胜利几个月就能攒下一个小目标,这都不是事。 “那谢谢东家了,我们再说说料的事。。。。”老雷头儿看龚胜利不但答应包一顿午饭,还叫上了自己的老婆也是十分的感激。俩人算了半天,龚胜利要的全是好料子,不但把老雷头儿这些年存下的好东西一网打尽,还外带不少他知道别人有的好东西也算了进去。最后一结账,好家伙,900多元。 老雷头儿看着价格迟疑了半天“东家,是不是太过了?”他怕龚胜利拿不出这么多钱。 “雷师傅,你放心,我先给你500定钱,你先备料,其他的完工之后我结给你,行吧?吃的我三天送到工地一次,不敢说能吃多好,保证吃饱。”龚胜利现在有点上头了,完全背离了自己的苟道,但是不算什么,量四合院里的人也不会把各种好木头认全,开工之前嘱咐老雷头儿几句也就没事了。 “东家,要是您真想要好东西,我知道有人手里有金砖。” “金砖?宫里的那种?要啊!什么价钱?”龚胜利真是惊了,这可是好东西,太值钱了。 “上次老那偷偷放货给出来的价格是一块80,我估计着现在应该还能便宜,老那孩子多,快断顿了。” “如果我用粮食换怎么说?”姓那,估计是遗老遗少,龚胜利坑这些人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我得去问问,不过,东家你能要多少?” “他能有多少?” “应该还有不少,前清的时候他家几代是宫里造办处的管事,宫里修缮零敲碎打的整出来不少。” “你去问问,明天开工,你直接过去,明天上午我到院儿里找你,你给我个瓷实话。” “行,东家我去喊人,带着订材料,您先回去吧!明天见!” 龚胜利出了67号院,转身就往95号院走,快到巷子口的时候寻了个没人的地方把放在空间里的几斤瓜子、花生拿了出来,再抓了两把大白兔,一起装进黄军挎,打发邻居的东西齐备了。才施施然的进了四合院。 “三大爷,您这是浇花那?不愧是文化人,有情调!”一进正门就看见三大爷阎埠贵撅个屁股在那摆弄垂花门两边的绿植,龚胜利打趣了一句。 “呦~~~胜利,你来的够早的啊!”三大爷也不含糊,看到龚胜利鼓鼓的黄军挎,阎埠贵更高兴了,他每天在这儿站岗可不就是为了能收点好处,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凭我三大爷的威望怎么的还不捞点? “三大爷,昨天我说拿点东西您帮着分分,这不是拿过来了嘛!” “行啊,你进来吧,东西先放我家,我一会儿挨家给送过去。”三大爷满脸笑容,比他养的花好看多了。 进了三大爷家,龚胜利在他们两口子的注视下把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回头对三大妈说“三大妈,有个事还得求您一下。” “有事儿你三大爷就帮你办了,我可没那么大本事。”三大妈乐了,嘴上说不行,神色里全是骄傲,龚胜利没找三大爷找她,她觉得自己行了! “这么个事儿,三大妈,我不是找了雷师傅帮我拾掇房子吗,说好了管一顿午饭,我让雷师傅老伴过来给做个饭,东西我出,但是我这儿不是没有炉灶吗?我寻思着用一下你家的炉灶,也请三大妈帮着一起忙活一下,中午就和他们一起吃,管饱!怎么样?三大妈,这忙您可一定要帮我啊!” “行,小龚你信得着你三大妈,这事儿,你三大妈帮了!” 第九章 李副厂长的家庭地位 “那好,明天雷师傅他过来的时候我也过来,到时候我把食材拿过来,再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行,老雷头儿我认识,正好明天我也休息,错不了!”三大爷拍着自己的小胸脯打了保证。他寻思着明天中午一起吃饭,用自家的炉灶简直是神来之笔,剩下的汤汤水水,3个孩子也能得着点吃食,还不用自家花钱,还是我精明。 “那就这么定了,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啊!”龚胜利一口吧水干了,站起来就走。三大爷、三大妈也站起来相送,“对了,这有几颗糖,三大妈,您拿着给孩子甜甜嘴。”临出门龚胜利转过头来,又拿出几颗大白兔塞到三大妈手里。 “这怎么话儿说的。”三大爷更高兴了。 “得嘞!以后处的时间还长!三大爷,我走了啊,您甭送。” 出了四合院,龚胜利直奔李副厂长家。李副厂长的情况龚胜利和他赵叔叔问过了,这家伙叫李怀德,本人没什么大的跟脚,能力一般,不过钻营的本事不小,仪表堂堂娶了个难看的老婆,一点儿都不般配,就是看他老丈人厉害。他老丈人比赵叔叔还要高一级,但是不分管重工业,赵叔叔是直管,所以李怀德一直巴结着赵叔叔,按赵叔叔的说法,在厂里有什么事儿找他没错,一般手杨厂长是个好同志,就是不太会变通。 上辈子电视剧里,这位还是有点水平的,在起风的十年里可谓风生水起,是个现在不能得罪的。好办的地方是虽然这家伙又馋又贪,但是收了东西就办事,是个讲究人。 李副厂长的家不在轧钢厂的干部楼,是他老丈人在部委的宿舍楼给他整的房子,就为了女儿能离自己近一点,李副厂长根本不敢言语。说起来这家伙也挺悲催的,差一点就是上门女婿了,不怪他在厂里搞三搞四的。 “你干什么的?” 到了部委宿舍,龚胜利习惯性的直接往里骑,门口的卫兵从岗亭冲出来拦住了他。还挺横,一看就是新兵蛋子,也不合计一下敢这么冲大门的都是什么选手。 “嘿~~胜利,你怎么来这儿了?”门卫刚想施展一下自己的身手,就听身后传出来排长的声音,直接停下来,看看龚胜利,又回头看看自家排长,这俩人认识。 “石头哥?你不是在38军吗?怎么在这儿啊?”龚胜利看到这排长乐了,认识,当年龚胜利大发神威暴打全院儿的时候没少被他揍。 石头哥姓石,叫石忠诚,龚胜利对他最大的印象就是身手挺好,打起来手感不错,就是喝酒偷奸耍滑,不爽利。当年院儿里那些大孩子被龚胜利干翻之后基本上都被家里送进部队去了,大部分都在38军,离家近还是御林军,容易照拂,发展前景不错,现在在这儿看到石忠诚,龚胜利也挺奇怪的。 “去年全军大比武受了点伤,就回卫戍部队了。怎么着,大学生你来这儿干嘛?”石忠诚也奇怪龚胜利来这儿干什么?这家伙不是在家蹲着就是去学校,没见过他出门遛弯。 “我毕业了,分到轧钢厂,我们厂长住这院儿,这不是来汇报汇报工作嘛!” “还汇报工作,我看你是来腐蚀领导干部的吧?”石头哥打趣他。 “滚犊子,你见过两手空空腐蚀领导干部的吗?我真有事。” “行,你先登记。” 做了登记,石头哥看到龚胜利要去找李怀德,一脸的错愕。 “胜利,我劝你要是没大事儿,今天别去了。” “什么情况?”好像有什么好玩儿的事情正在发生,龚胜利一脸的好奇! “他那老婆人送贺号:扈三娘。听说,今天早上,他家战况激烈啊!三四个人才拉开,估计现在脸上还带着彩呢,你现在去是汇报工作还是给领导添堵啊?听哥哥一句劝,别去撞那个枪口,你还是别去了。”石头哥挤眉弄眼的小声说。 “那更得去了,这么好玩儿的事儿,怎么能不瞻仰瞻仰。没事。”龚胜利笑的很开心。 “那你去吧,回头找时间一起喝酒,院儿里的弟兄不少都回来了,找个时间聚聚。” “行,你们定时间,到时候招呼我一声,准到。” 找到李副厂长住的那栋小楼,上楼到了门前,看看左右没人,龚胜利把昨天兑换出来的四斤五花肉,一兜苹果拿出来提在手上,伸手敲门。 “李厂长在家吗?” “谁呀~”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语调上扬,语气里带着烦躁,一听就知道没消气呢。 门开了,一位40左右岁的女士拉着门把手,身量不高,也就1米5多点,长得一般,就是有点瘦,按现在的审美的确不好看,但也没有赵叔叔说的夸张。 龚胜利1米82,这位1米5,第一眼没看到龚胜利的脸,眼睛里就全是五花肉了,喉咙里动了一下,才抬头看到一个俊小伙儿,口气缓和过来:“你找老李吧!” 说着用身子挡着门口,扬声冲屋里喊“老李,有工友找你。”然后才让开位置。 “您是夫人吧?我是李厂长手下的兵,这点儿东西您收好。”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你们俩说话吧!”李夫人转身进了里面,应该是把东西拿厨房去了。 龚胜利往里走,进了客厅就看见李副厂长站在客厅中间,背着手正等着呢,还是黑色的中山装,派头一样的足,脸上倒是没什么可看的,美中不足的是黑色裤子上膝盖位置的灰滓没拍打干净。 龚胜利心里都乐的开花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两世为人了,修炼还是到家的。 “厂长,您好,耽误您休息了。” 李怀德没想到是龚胜利,他可不认为他有什么特别的能让龚胜利上杆子巴结,军队大院儿出来的选手,哪个鼻空不是冲着天的,这帮衙内从来都不好伺候。前天龚胜利报到,今天就来家里了,这叫什么啊?这叫会来事儿,看来这小子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必须打好关系。 “小龚,过来坐。”李怀德把龚胜利让到屋里沙发上,“有什么事儿吗?家里都安顿好了吗?” “厂长,我没什么事儿,这不以后就是您手下的兵了吗?今天就是来认认门,听听您的教诲,能更好的为厂子做贡献。” 第十章 会做人的龚胜利 “你啊~”李副厂长挺高兴,龚胜利今天能来还带了东西就说明龚胜利靠向了自己这边儿,能和直管领导拉上关系是好事。要说他怎么知道龚胜利带了东西,他老婆说话的语气和行动就说明龚胜利带了东西,而且还不少,不然他老婆绝不是这个态度。 这时候,李副厂长的老婆把东西放好了,也进了客厅,从茶几上拿了茶壶“小龚啊,你们慢慢聊,我去给你们泡茶,正好我这儿有点好的茉莉花茶,你也尝尝。” 李副厂长闻言惊了一下,这是他们夫妻俩的暗号,如果泡茉莉花茶,就是礼物比较贵重;如果泡一般的高碎,就说明东西一般。 李副厂长心里发虚,龚胜利这小子大学毕业,正常发展按工龄和条件上升谁使绊子也没用,而且他分到技术科,不是自己该管的范围,应该没有什么事情是要自己帮忙的啊! “小龚啊!你能来看我,我挺高兴的。你家学渊源,来我们厂技术科肯定有大发展。你刚到我们厂,跟你原来在家、在学校里完全不同,工作了嘛,你就是大人了,跟工友、同志搞好关系的话我就不说了,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千万别客气!”李副厂长拿出一副关心晚辈的架势,进退自如啊! “厂长,您教训的是。我刚毕业,有好多不懂的地方,还需要您这样的长辈帮我把关呢!”龚胜利微笑着说,认下这个长辈不吃亏,毕竟现官不如现管,不能一有麻烦就找上边儿的长辈撑腰吧?有个离得近的人做长辈,有些事儿直接就避免了,不太大的事儿也有人做主,最主要的就是李怀德这人对自己人是真不错,电视剧里二大爷、许大茂这样的选手他都能护着,值得投资。 几句话的功夫,李夫人把泡好的茶水拿了进来,龚胜利赶忙接过去,给李副厂长和她都倒了一杯,最后给自己倒上。 李夫人看着龚胜利的做派,满意的点点头:“小龚,没看出来你还是个讲老理儿的。” 李怀德急忙接过话头,他老婆他清楚,可别嘴上没把门的,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小龚,这是我夫人,你叫婶子就行。” 转头又给他老婆介绍:“这孩子叫龚胜利,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他父亲还是烈士。他自己大学毕业,今年才17岁,刚分到我们厂。” “你这孩子真是优秀,我们家那个要是有你一半出息呀!我就烧高香喽!” “你说这些干什么?小龚以后就是我们俩的晚辈,你有什么好事儿,都想着点他。” 来来回回说着套话,龚胜利有点儿不耐烦了就想告辞,可是李副厂长老婆不同意。 “你这孩子我一看就喜欢,中午别走,你带来的五花肉,婶子我借花献佛,中午给你做红烧肉。”本来下属第一次来家里拜访,怎么都不应该留饭,尤其是正主没发话的条件下,今天情况特殊: 第一、龚胜利岁数小,长的俊,家教好,李夫人已经把他当晚辈了,没拿他当厂里工人; 第二、李副厂长家是她说了算,要是在外面还能自家男人点面子,在家里他是老几? 第三、龚胜利拿的东西太应景了。 “别麻烦了,婶子。中午我已经约出去了,大院里几个哥哥中午到我家,下次,下次一定来尝尝婶子的手艺。” “五花肉?”李厂长惊了,“小龚,你哪儿弄的好东西?” “厂长,我和东郊冯场长的孩子关系很好!”这时候,京城的农副产品主要是由几个郊区的副食基地供应,冯场长就是东郊一个副食基地的头儿,龚胜利总不能说我的肉是系统里兑换的吧,没办法找了个合适的提供者是有必要的,李副厂长也不会去找冯厂长去核实,这东西肯定是计划外的,你去核实是找抽吗?至于关系很好的意思就是,老子以前揍过他家那三个小子。 李怀德当然不傻,当下也不继续追问,放龚胜利走了,只不过临出门告诉龚胜利下礼拜一上班的时候去他办公室。 李副厂长主管后勤,工厂的食堂是他正管,正值困难时期,轧钢厂的食堂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国家配给的东西根本不够吃,2000年之后出生的朋友可能不太清楚,肚子里要是没有油水,对主食的消耗是呈指数级上升的。61年的时候,工厂有白菜、萝卜、土豆已经是不错了,国家配给的量还不一定能给足,还只能供应一顿中午饭,有点油星也不多,尤其是轧钢厂都是重体力劳动,总是没油水工人是要骂娘的,而且吃不饱身上没力气,工人上工的时候也容易出安全事故,所以,每个月为了找到计划外的主副食供应,李怀德已经是焦头乱额了,这时候也是病急乱投医,想看看龚胜利这个能人有没有路子。 龚胜利可不知道他已经成为李副厂长的目标。他没在工厂呆过,不清楚工厂食堂的食品供应有多么紧张,他只是知道现在是困难时期,大家都吃不好,不过他有系统跟着从来不缺吃喝,而且他一直待在学校和部队大院儿的象牙塔里,对市面上的情况是真的没有切身体会。他要是清楚的话根本不会拿四斤五花肉这么多,充其量拿一斤不错了。 中午龚胜利回家弄了点吃的,休息了一下午,感觉时间差不多了,龚胜利找了个袋子装上1斤五花肉、几个苹果,去了王主任家。 王主任也住在大杂院,不过也正是她住在这儿,69号院儿才是真真正正的优秀大院儿,不像95号院儿那么多幺蛾子。 和李副厂长家差不多,龚胜利把东西放下闲谈了几句就告辞走了。这年头,谁家都没有余粮,龚胜利找王主任是为了打好关系,不是给人家添堵的,该走就得走,这叫懂事儿! 第十一章 苟人的家底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 晚上,龚胜利兑换出来100斤白面,分成四份儿包好。他和雷师傅约定三天送一次食物,每次一份儿,第四份儿他打算最后收工的时候请几位干活的好好吃一顿。又拿出家里原来剩下的100多斤粗粮,土豆,大白菜什么的装好,感觉够几个工人三顿饭了才上床休息。 第二天是礼拜天,一早,龚胜利出门叫了两个板儿爷,把暖气片、抽水马桶还有食材搬上车,他自己骑自行车带路往四合院走,刚进巷子口,就看到雷师傅带着人正往院儿里搬东西,一块儿动手把东西都搬了进去,三大爷早就等着龚胜利呢,一见面就开始表功: “胜利啊,我昨天把东西都分了,大家都表示你拾掇房子没问题。邻里邻居的互相都有个帮衬。你屋里的东西也都搬出去了,今天就开始动工吧?” “三大爷,辛苦您了,今天就动工。那边儿我带来的粮食和菜是三天的量,一会儿你让三大妈和雷大妈一起做了。” 三大妈过去看了看东西,回来为难的说:“胜利啊,你多少还得整点咸盐啊!我家倒是有一点,可也不够用啊!” “我疏忽了,没事儿,一会儿我就去整点儿盐过来,保证不耽误吃饭。”龚胜利脸红了,他自己一般不开火,想吃好的都是在空间家里做,各种调料齐全,还真把调料的事情给忘了。 这时候老雷让几个手下的大小工把材料安置好,开始划线,他自己走过来说:“东家,我这儿还有点事儿和您说。” 龚胜利知道老雷头儿是想和他说金砖的事情,就和三大爷打了个招呼带着老雷头儿出了垂花门。 “东家,我给您问了,老那说手里的金砖还有100多块,都是二尺二寸见方的,他要80一块。您这儿我算过了,想要全铺满得都拿下来。您看?”老雷头儿也是踌躇。 “你没问他要是用粮食换怎么个价?”龚胜利问道,昨天他说了可以用粮食换。 “300斤白面或者是350斤大米一块儿。他不要粗粮。” “全下来3万斤白面,疯了吧?他吃的了吗?怎么不噎死他。” “东家,这价儿我就是打听一下,到底给他多少还得你自己去和他谈。”老雷头儿也不好意思起来,老那给的价钱实在是不靠谱。 “雷师傅,东西你看了吗?是真的吗?” “东西肯定是没问题的,上回我见过,都是好东西,他不敢糊弄事儿,能要金砖的都是明白人,他的成分敢骗人就是找死。” “行,一会儿咱俩去看看,当面聊聊。我先回去拿点咸盐过来,早上过来的时候给忘了。” “那东家你忙,我进去干活了” 龚胜利骑着车往家走,心里面算计着钱的问题,3万斤白面的价格真的是糊弄傻子呢,但是具体多少龚胜利也没个准主意,毕竟他就知道以后金砖算古董挺值钱的,上网瞎逛的时候也被震惊体震惊过,好像一块80多万。要说真的咬死了3万斤白面,换算下来得7万5,需要6根小黄鱼,他手里倒是有,但是也吧家底掏差不多了,这肯定不行,好久没去鸽子市了,看来要打听一下现在鸽子市的细粮什么价儿了。找谁呢?三大爷,没错,阎老西不去鸽子市狗都不信。 随便拿了点盐,龚胜利又回到四合院,把盐交给雷大妈,龚胜利把三大爷拉到一边儿,直接问:“三大爷,您见多识广,我跟您打听个情况。” “你说,你说,三大爷知道一定告诉你。”被人恭维三大爷很高兴,这孩子会说话。 “现在鸽子市的白面多少钱1斤?”龚胜利压低声音。 “不知道,我没去过鸽子市。”阎埠贵没想到龚胜利问的是这个,头摇的都快成电风扇了。 “别介啊,三大爷,我知道您肯定没去过,您就给我个数儿就行。”掩耳盗铃龚胜利也会。 阎老西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交好龚胜利比较重要,这货看起来是个人傻钱多的,为了将来打算,还是得帮忙。 “5月份之后就没见过,不过听说啊,是听说得这个数。”阎老西伸出1个手指头,这是1块钱一斤,“但是吧,我琢磨着真有的话不会低于这个数。”又伸出一指来,两块。 “谢谢您了。” 龚胜利谢过阎埠贵,心里头发狠,300斤白面是拿老子当冤大头了吧,必须给他打骨折,全身瘫痪那种。 骑车带着老雷头儿往老那那边儿走,路上俩人商议好,老雷头儿负责检查东西,龚胜利负责再砍砍价。 老那住的是个独门的四合院,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小老头在院儿里的躺椅上坐着看书,嘴里哼着京剧,和头顶上鸟笼子里的小鸟儿一唱一和的,果然是铁杆庄稼的做派。龚胜利两辈子都没干过养猫逗狗的勾当,根本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情,他就是奇怪不是说这姓那的老小子都快断顿了吗?怎么还有粮食喂鸟啊? 老雷头儿走到这老头边上,恭敬的说:“那爷,我来了!” 小老头老那看了老雷头儿一眼“来啦~还是那些砖头的事儿?” “是了,那爷,这回东家也来了。” 老那没想到和老雷头儿一起进来的这个小伙就是买家,也不拉架子了,站起来抱拳拱手“贵客登门,有失远迎!”又扬声道“老三,出来看茶。” 龚胜利看老那的做派也起了性子,双手抱拳“不敢不敢。冒昧登门,叨扰了.” 这时候从旁边厢房里出来个30多岁的妇女,手里托着茶具,看起来像是老物件,不得不说这些京城里的遗老遗少们家里好东西还真是不少。 双方落座,老那先说话了:“这位爷,我也不问您的来路。昨天小雷跟我说您要我那些家传的泥疙瘩,还想用粮食换,有这事儿吧?” “有,您的泥疙瘩可不一般,小子听说之后很是心动啊!不过价钱您这儿能不能再让点儿?毕竟白面不是一般东西,一来一回的动静不小啊!” “您是说这100多块砖都要啦?用白面?”老那头儿这回是真惊讶了,原来他合计老雷头儿介绍的人能拿个二三十块就不错了,没想到全要了。 “对,您也知道,眼下这光景儿粮食可是硬通货,您再考虑一下,给我让点儿。” 老那听到全用白面,很是心动,沉吟了半晌,问道:“这位爷,还是您回我个价儿吧,祖传的东西,我要是够用就跟您换了。” “一千斤白面。”龚胜利很直接,这样的好东西他也十分眼馋,弄到就是赚到啊!但是他知道不把老那头儿的贪心打掉,不好谈,以后肯定会起幺蛾子,所以他还了个全身瘫痪的价格。 老那头儿脸一下就撂下来了,没龚胜利这么砍价的,简直不拿自己当人看啊。半响,老那头儿说话了。 “这位爷,您是拿我开玩笑吧?” 龚胜利很开心,没直接撵人,就说明这老东西是真需要细粮,而且自己出的价格就算打穿他的底线,他的心里还是想成交的,现在就是价格问题了。 “那爷,不是您先开的玩笑吗?”龚胜利脸上带着笑。 “是我那海峰的不是,给您赔礼了”老那头挺光棍儿,站起来施礼。 这次龚胜利没动,直接受了,这样大家的态度亮出来是都有心交易,下面才好谈。 “小兄弟,你还我个实在价儿,过得去我们就成交。” “1500斤。”龚胜利又出了一次价儿,这次把头骨留下了,没打折。 “太少了,5000斤。小兄弟,我这可是一大家子人呢,就指望这点祖业活人呢。”老那头儿这是示敌以弱,希望勾起龚胜利的同情心。 “不少了,2000斤,那爷,命重要还是钱重要您心里得有谱啊。”龚胜利这是有恃无恐,这年头手里有粮食的就是大爷,反正闹掰了饿肚子的不是他。 “您多少再加点儿,我不再还价儿了。成就成,不成算交个朋友。”老那头破罐子破摔了,够不够口都得成交,不然真会饿死人的。 “2200斤。” “成交。” 俩人一拍手这交易就算成了,龚胜利心里美的都要上天了,他知道后世一块金砖拍卖价就是80万,现在他给的价钱一块儿22斤白面,25块钱,倍的升值空间哎~什么学区房,什么股市大牛,全都是弟弟,不对,全都是孙子。 老那头儿也没了刚才的安逸劲儿,佝偻着身子带着龚胜利和老雷头去了后罩房,房间里有个地窖,估摸是知道他今天来特意打开的,平时应该有什么东西掩盖着。 下了地窖,整整齐齐摆放的金砖,都用油纸包裹着,龚胜利示意老雷头儿上去查看,自己在边上看着,他也是第一次见到金砖,反正看不懂,让行家看就行了。 老雷头儿打开几块检查了一下,回头示意龚胜利没问题。 出了地窖,龚胜利对老那头儿说“那爷,这东西就这么让老雷找人运走,可白面这东西扎眼的很,您说是您给个地方我送过去,还是我找个地方您派人拉?” “我回头给小雷一个地址,您送过去就行。” “行,我明天晚上就送过去,可有一样,那地儿不能有人,我放好了到这儿来找您,我们一起过称,怎么样?” “君子一言!”老那头儿抬起手. “驷马难追!”龚胜利亮出巴掌拍了上去。 第一批家底到手。 第十二章 四合院的隐藏BOSS贾东旭 回到四合院,老雷头儿就自顾自的去东厢房干活了,龚胜利看到三大妈带着两个大点的孩子在收拾菜,三大爷不见踪影,不是他作风啊,他不应该正在等着吃午饭吗? “三大妈,三大爷呢?” “胜利你回来啦!你三大爷到中院儿一大爷那儿去了,你找他就自己过去,一大爷家是中院儿东厢房。” “那成,我正好也过去见见一大爷。” “谁要找我师父啊?” 正说着,垂花门外进来一个20来岁的青年人,1米7多的身量,一身工装,方脸、大眼睛,长的还真精神,正好听到龚胜利说话,就接了一句。 龚胜利打量了一下,电视剧里没印象,不是几个主要人物,还是一大爷的徒弟,我靠,贾东旭。 “东旭啊!你回来啦!这是院儿里新来的住户龚胜利,也是你们轧钢厂的,你带着去找你师傅吧!” “行,三大妈我带他过去。”贾东旭答应道。一边儿往里走一边儿向龚胜利点点头,示意他跟上。 这位隐藏boSS需要重点关注,他可是这电视剧的题眼,他不出事儿,几个主角会不会走上原来的道路还真不好说,这得好好认识认识。 “你好,我叫龚胜利,刚在厂里报完到。”龚胜利跟上,边走边说。 “你也好,我叫贾东旭。” 看起来挺秀米一人,不像各种同仁小说里写的那样飞扬跋扈啊。 进了中院儿,三、四个妇女挤在水管边儿上洗衣服,一边儿洗一边儿聊天,说到好玩的地方还相互的拍打几下,还有几个孩子在打闹,打贾东旭边上冲过去的时候还不忘打招呼,这说明贾东旭在院儿里人缘不差啊! “这边儿。”贾东旭转向东厢房,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进去,注意到龚胜利没跟上,才说了一句示意他进来, “师傅,这位龚胜利同志找你!”一样的言简意赅。 龚胜利进屋就看见,一大爷和三大爷正坐在一张八仙桌上,不知道说些什么?看到龚胜利进来一大爷先说话了“小龚你过来啦,坐下喝点水。我们正聊你的事儿呢!”然后又示意贾东旭也坐下。 “一大爷好。”龚胜利没直接坐下,打开随身的黄军挎,从里面拿出两瓶汾酒,“我也不知道三位大爷都喜欢什么,就带了点儿酒给你们,这是您的。三大爷,这是您的。” “这怎么话儿说的!谢谢你了啊!”三大爷看到汾酒直接拿在手里,喜欢的眼镜都看不见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客气。”一大爷也挺高兴的,但没想三大爷那么明显,七级工的矜持还是要的。 “一大爷,您收着,第一次登门不带点儿礼物也说不过去啊,下次我保证空手来!”龚胜利解释了一下,道德天尊治下懂文明讲礼貌是必须的。 “东旭,你去后院儿把二大爷叫过来,就说小龚过来了,一起唠一唠。”一大爷支使着贾东旭。 “哎!”贾东旭屁股还没坐稳又站起来了,出门就往后院儿去了。 “小龚啊,你过几天就要住进来了,我作为一大爷得把院儿里的情况简单的给你介绍一下,免得出什么误会。”一大爷端起搪瓷杯子喝了口水。 “那太好了,您讲!”乖巧中。。。。。 “我们院儿一直是街道的优秀大院儿,住户一共。。。。。”一大爷易忠海开始介绍院儿里的大概情况,“你们前院儿老马、老刘,中院儿我,东旭,柱子,后院儿老刘,还有许大茂是轧钢厂的工人,现在加上你一共是八户。” 这时候门口脚步声响,一堵墙就进来了,二大爷这身量没道理讲,61年能有这体格子真是老天给的。人刚进来就说:“小龚同志来啦?” “二大爷您好!”龚胜利连忙起身,官儿迷,惹不起! “小龚你好!”二大爷的官气扑面而来。 “二大爷,这是送您的,还请您多关照!”龚胜利拿出汾酒,恭敬的递了过去。 “好说。”有礼收,二大爷也没那么多废话了。“你们谈什么呢?” “老易给小龚讲我们大院儿呢,老刘,你先坐!”三大爷示意二大爷坐下,可不敢让他发挥,车轱辘话没完啊! “好,老易你继续说,完了我再补充。” 一大爷点点头,又冲着龚胜利说“刚才带你进来的就是东旭,我徒弟,现在是3级工。明年考级应该能过。不是我当师傅的夸奖,东旭这孩子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人不坏,院儿里有事情他都能搭把手,是个热心肠!” “那边儿正房住的是我们厂里的厨师何雨柱,擅长谭家菜和川菜,手艺不错。他小时候挺苦的,脾气有点儿臭,人本质不坏,也是个热心肠,打小带着自己妹妹过活,还供着妹妹上学,不容易。”易忠海还挺厚道,傻柱俩字没说出来。 “后院儿许大茂,是厂里的放映员,接的是他爸的班。” “最重要的是后院儿后罩房住着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太,她是五保户,还是烈属,是我们院儿的定海神针!她岁数大了,耳朵不好,一般不出门。等会儿带你去见见,你要是看到她,护持着点儿,可不敢让她出事儿,知道吗。” “好的,一大爷,我记住了。” “老刘,老阎,你们还有要什么补充吗?”一大爷说完喝了口水。 “你讲的挺好的,我没什么补充的。”二大爷兴许是得了好处,没多说什么。 “我也没有,老易,你带小龚去看看老太太,我就回前院儿了。”三大爷想去看看午饭准备的怎么样了,就不去后院儿了,反正俩大爷带着出不了问题。 “行,我们去看看老太太。”易忠海首先站起来往外走。 “哎~一大爷,我拦您一下,我不知道后院儿还有这么一位老人家,今天也没准备啊。要不明天下班我再过来,行不?”龚胜利没准备给老太太的东西,现在这情况想拿东西出来都不敢啊,这几位全是人精,空间里的东西就算直接放挎包里也不成啊,挎包鼓起来也是个变数。 “没事,老太太不讲究这个,你要是有心啊,住进来之后做点什么好吃的给老太太送点儿就行,她岁数大了,就爱在嘴上抓挠。” 第十三章 职场新人龚胜利 俩大爷带着龚胜利到了后院儿,聋老太太拉着龚胜利的手稀罕了半天,上年纪的人,看到漂亮孩子都一样特别的喜欢,尤其是她这种孤寡老人。要不怎么说龚胜利长得好看在社会上占便宜呢。 从聋老太太家里出来,龚胜利本来想再去前院儿耳房马家拜访一下,结果三大妈说马家一早都出去了,没见到。今天这四合院儿里的事情就办完了,打了声招呼,龚胜利就直接回家了。主要是三大妈他们做的午饭是真不怎么样,白菜炖土豆,还没放油,十岁之前他还能吃得下去,外挂到位之后,他的吃货属性爆发,就没吃过这样的饭菜。不过老雷头儿和三大爷他们挺高兴的,毕竟有白面吃。 晚上,龚胜利看时间差不多了,把他的黑市套装穿好打算去几个黑市换点粗粮。 说是黑市套装,其实就是一身黑衣服加上头套,别让人看到脸就行,就算有人从身量上看出是他,只要不露脸就不怕,真找来了一口否认就是了,不过还真没有人这么不开眼。而且凭着大院儿的防卫力量,说没人知道他晚上出去逛鸽子市那是不可能的,你是有多看不起部队的高手啊。就是知道是他,大家睁一眼闭一眼,放放就过去了。 忙了半宿,跑了三个鸽子市,一打听细粮还真没有,零敲碎打的一共买了200斤粗粮。不是他不想从系统直接兑换,实在是系统里粗粮比细粮还贵,而且这种粗粮磨得太细,和现在市民日常吃的粗粮就不是一个东西,不用进嘴,看着就知道不一样。这苟人能把这么大的漏洞放出来吗?不能够啊! 今天一天看着院儿里人的情形,和李副厂长家对四斤五花肉的态度,龚胜利知道今天做的过分了,古人云财不露白,尤其在四合院,下次再连着白面一起拿就是给自己点了大灯泡。按三大爷一家精打细算的性子,估计两天之后白面还能剩点,这次的100斤粗粮能剩10斤就不错了,下次再送过去100斤粗粮,带上白菜、土豆也就够了,毕竟他保证他们吃饱,不能掉面儿不是。 周一早上,龚胜利早早的起来洗漱,换了一身新内衣,穿上轧钢厂的淡蓝色工装,照着镜子臭美了一会儿,感觉缺了点什么?对了,钢笔。从包里把钢笔拿出来,插在上衣左口袋里,这回的味道对了。 吃过早饭,骑车出门往轧钢厂走,就感觉和平时的感觉不一样。以前穿军装骑车人家看到的感觉就是“这是谁家的倒霉孩子。”现在穿工装骑车,是国家的建设者,人家看到感觉是“这小伙子有出息。”这叫骄傲。 随大流进了工厂,直奔技术科。第一次上班,有必要给同志们留下一个好印象,龚胜利已经做好迅速扫地、擦地、收拾办公桌、浇花、给暖瓶接上开水等等一系列新人必做勤勉事儿的准备。结果,一拳打在空气里,技术科三个办公室没一个开门的。白起了大早,一下子气儿就泄了。安分等着开门吧! 没一会儿,伍科长竟然是第一个到来的,看到龚胜利,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小子,等了好久吧?” “没多长时间,科长,您这来的够早的啊!”龚胜利奇怪的说,没听说过科长第一个到位的啊! 伍科长打开科长办公室的门,招呼龚胜利,“你先进来吧!我们技术科和别的部门不一样,一会儿人来齐了我们开个会,让你认识认识同志们,会后我们再聊聊你的工作。” 龚胜利答应了,进屋一看这屋子乱的,还真不愧是技术宅扎堆儿的地方。龚胜利抄起扫帚就开始扫地,伍科长看着笑笑没说话,这个小学弟挺有意思的,还真把技术科当行政办公室了,让他干吧!今天我轻省了。 龚胜利把新人勤勉系列做完,再给师哥泡上茶,伍科长坐在椅子上提起大茶缸子抿了一口,“胜利啊!我谢谢你啊!” 龚胜利嘿嘿笑着“科长,您客气了,都是我应该做的。” 伍科长也嘿嘿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今天本来是我做卫生,你干了我就清闲了,谢谢你啊~~~~”这得便宜卖乖的劲儿还真气人。 “我们技术科还是卫生值日吗?”龚胜利懵圈了,我上下两辈子看的新人必备都是假的吗? “嘿嘿~~小龚同志,今儿个师哥教你个乖。” “师哥,您指点。”龚胜利掏出中华给伍科长点上,一脸哈巴狗状。 “呦~过滤嘴中华,好东西。”伍科长惬意的吸了一口,满意的点点头,“小同志,我们技术科和行政那边儿不一样,同志们工作有时候到下班了也干不完,有些图纸、资料什么的就直接放在办公桌上了,别人要是给动了,第二天继续工作的时候找不到就麻烦了,所以我们这儿的卫生都是一个办公室里的同志们自己分好去做的,还有就是别动别人的办公桌。你晓得了吧?这几天邱副科长出去支援机修厂了,这屋都是我来收拾,今天谢谢你了啊!呵呵~~~”亲师哥,妥妥的。 这段时间技术科的同志也来的差不多了,嘻嘻哈哈的开始准备上班,有八卦的把龚胜利早上的事儿传了出去,大家哈哈一笑,倒是没什么恶意,就觉得这小孩子有趣。 “都去制图室,等下开个会,有几个事儿一起说说。”伍科长走到走廊里喊了一嗓子,然后带头走向走廊尽头的制图室,龚胜利端着他的茶杯屁颠屁颠的跟着,搞在前清那会,这叫伍科长门下走狗,立场坚定,绝不含糊。 点头哈腰的样子让后边儿过来的工程师和技术员都觉得这孩子有点意思,好多不认识的都在打听这是谁家孩子,挺会的啊! “我说,伍头儿,这孩子谁啊?”一大姐心直口快,把大伙儿的疑问直接问了出来。 老京城的大妞,尤其是结了婚的什么话都敢放,有起头儿的就有捧哏的“对啊,伍头儿,看样子这是你家老大吧,你藏起来这么多年,嫂子知道吗?” 大家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十四章 团结向上的技术科 一边儿嘻嘻哈哈的没正形吵闹,另一边儿龚胜利倒是很高兴,这技术科的氛围他很喜欢,不严肃,有活力,就是不知道战斗力怎么样,不过这样的万人大厂,技术科里应该有几个大拿才对。这种事情必须到遇上技术攻坚的时候才能看出来,平常的时候,大家快快乐乐的挺好。 进了制图室,满屋的制图桌、制图板摆放的很整齐,常用制图工具都用袋子装着放在里面的架子上,看起来比伍科长的办公室都干净利落,这是个有战斗力的团队。 两辈子的经历,龚胜利也是带过团队,当过老板的人,一支团队有没有战斗力,从他们日常的工作习惯就能看出来,技术科最重要的两个工作地点就是制图室和实验室,这两个地方的环境最能提现技术科的实力,制图室要求干净、整洁;实验室恰恰相反,没点机油味道的实验室可以直接卖废铁了。 “人齐了没有?” “一组齐了” “二组齐了” “我们三组老黄和老方带着徒弟跟老邱去机修厂了,其他人都齐了。” 伍科长看人都到了,就把手一挥:“都消停点儿,今天就三个事儿。” “第一,我们科今天来新人了,龚胜利,到前面来。” 龚胜利来到伍科长旁边,对着技术科的同事们一鞠躬。然后立正站好。 “这是新来的同志,龚胜利,是我的学弟,也是五道口毕业的,大家欢迎。” 下面掌声响起,龚胜利又鞠了一躬。然后伍科长示意他站一边儿去,别在前面碍眼。 “第二呢,上个礼拜厂务会议,厂长和书记都对我们技术科的工作提出了批评。一组老牛,你tN的是不是不行?不行你吱个声,老子换人干,三车间3台轧机的趴窝了一个礼拜了吧?你们组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吗?三车间一共就4台轧机,3台不能用,三车间这个月的任务量肯定是完不成了,三车间王瘸子就差指着我鼻子骂娘了。”伍科长完全不像一个文化人,龚胜利反而觉得亲切,部队里都是这种选手。干的好了,表扬起来能上天;干不好,能损的人不想活,他待在部队十多年,太习惯了。 “科长,我们尽力了。。。”一组牛组长刚辩解了几个字,就被伍科长打断了。 “尽力了怎么还没修好,你就是个废物,说说怎么回事?还得多长时间能修好?” “科长,你说话得讲良心,那三台机器都是德国货,我们全科都没有懂那洋码子的,这几天我们全组都在抱着词典翻译说明书,说明书都看不懂,修个屁啊。” “你还有理了是吧?不会德语你不会找我啊?” “说的像你会似的,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我还不知道你?你什么时候会德国话了?”牛组长没委屈自己的姓氏,当场回怼,就是没敢带粗口,听着不太过瘾。 “老子五道口的,老子能找人帮忙,你懂个屁啊!”伍科长当即镇压,天然的血脉压制滚滚而来。“一会儿把资料送我那儿去,我今天就去找人翻译。我告诉你,等资料翻译回来了,你最快时间给我修好了,不然我收拾你。”知道了原因,不是态度问题,伍科长也没赶尽杀绝。 “二组老齐,你们的安全生产规范这个礼拜必须交上来,有困难现在说,” “没困难,就剩下编写汇总了,这个礼拜肯定能让你上会。”二组长是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斯斯文文的,说话细声细气的。 “那就好,我等着你。” “第三个事儿,上个礼拜厂务会说现在随时有可能增加生产任务,要求我们技术科保障全厂的设备可用率,老牛你带两个人跟我去五道口,检修的事儿归三组老洪,你带着你的人和一组剩下的人这个礼拜把全厂的设备维护一遍,有问题当场就解决了。” “行,这事儿交给我吧”三组洪组长答应了下来。 “最后,龚胜利你刚来,这个礼拜你先跟着老洪,熟悉一下厂里的设备。”伍科长给龚胜利一个任务,然后敲打他一句“我告诉你,你跟着老师傅们多看、多学,少说话,工厂不比大学,车间里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自己注意安全。” “是,我知道了。多看多学少说话,听老同志的话,不给大家添麻烦。”龚胜利立正回答,就差敬礼打保证了。 “这小子才17,是五道口教授们的心尖子,你们干活儿的时候都看着他点儿,我可不想被母校的教授、导师们打上门来。”看到大家点头,有个态度就行。 “散会,老牛你快点儿啊。”伍科长大手一挥,转头率先离开制图室,龚胜利端着杯子继续跟着。 到了科长办公室,龚胜利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跟伍科长说:“科长,一会儿牛组长的资料拿过来了我能看一下吗?” “你能看懂德文?你不是学俄语的吗?” “我爸当年是德国留学回来的,他牺牲之前教过我德文,能看懂多少我也没把握。” “没发现啊,你能耐不小啊。你等一会儿,老牛过来你先看看。” 正说着,老牛抱着一大叠资料进来了“科长,都在这儿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你别急,小龚你先接过来看看。” 龚胜利接过资料,做到邱副科长的办公桌上翻看起来。 老牛看着迷糊放低声音问道:“老伍,怎么个意思,小龚懂德文?” “他自己说的,我让他先看看,能行的话就让他翻译。” 趁龚胜利看资料,伍科长拉着老牛出了门,嘀咕起来“你那还有备份吧?”“有,好几份儿呢。” “一会儿,我们去五道口。” “不是让他翻译吗?” “我们得照顾年轻同志的工作热情嘛!” “还是你心黑,对自己学弟还真下得去手。”老牛一伸大拇指。 “年轻人必须要磨炼,唐僧还九九八十一难呢,他就是孙猴子也得老老实实的先带几天紧箍咒,不磨砺不成器啊,他有这个才华,我得帮他发挥出来。”伍科长点了根儿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悠着点啊,别磨废了。给我一根儿,我看见了,过滤嘴的。别拿两毛三糊弄我。”老牛伸手要烟。 “就你眼尖。好东西给你都白瞎了。”伍科长万分不舍的拿出一根中华递了过去。 第十五章 李副厂长的难题 伍科长和牛组长抽完烟,估计龚胜利那边儿能不能翻译应该有点谱了,才进了办公室,看龚胜利正在本稿纸上写写画画的,就问道“小龚,难不难?” “科长,我大部分认识,还有一些需要词典。”龚胜利没敢大包大揽。 “行,你拿到制图室去弄,词典今天我找人去买一本。以后你就在一组跟老牛了,我和他说好了,他先带带你。” 老牛开口想拒绝,被伍科长一瞪眼憋回去了。只好点点头“嗯,你先跟着我。” “师傅!”龚胜利起身给老牛行了个礼。 “可别,你是大学生,我就是一中专,也就是现在能带带你,不定哪天你就是我领导了!”老牛连连摆手,不接这个茬儿。 “老牛,就这么定了,你别客气了。”伍科长一锤定音,转头又对着龚胜利“我告诉你,老牛虽然是中专,但是实际能力不比我差,我也就是占了个学历的便宜,你小子好好跟他学。” “放心吧,科长。我可是好孩子!”龚胜利自吹自擂的样子很可爱,可爱到让人想锤他。 “行了,你把东西搬制图室去,今天开始就先把这个活儿干好,老洪那边儿你先放放,我跟他说。”伍科长让龚胜利赶紧滚蛋。 等龚胜利抱着东西离开,伍科长开始收拾东西,“你别愣着啦,再去拿一份儿资料,我找汽车班要车,我们去五道口。” “行,等会儿我在楼下等你。”老牛转头就走。 龚胜利在制图室翻译了一个多小时,其实他不用词典也能翻译,他爹就是学机械的,他的德语词汇也是偏机械向的,三十年代生产的机器,资料里的单词对他没难度,图纸里的机械构造他也不陌生,毕竟他两辈子大学学的都是这个专业。这时候就听有个女的在走廊里喊“龚胜利,龚胜利!” 龚胜利急忙从制图室出来,看着说话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同志,刚才开会的时候有印象,但是不知道名字。 “大姐,我就是龚胜利,您找我有事?” “找你半天了,你不是跟洪组长下车间了吗?怎么在这儿啊?” 龚胜利刚想解释自己被科长抓壮丁了,结果没等他说话,那边儿又开口了“行了,李副厂长刚才来电话,让你过去一趟,你赶紧过去。” “我进去收拾一下,马上就过去。” “那你麻溜的啊。”大姐走了。 龚胜利收拾完东西,就放在制图桌上,这东西没人拿,拿了也看不懂,他也不怕有人动。 技术科和行政楼离的不远,龚胜利一路小跑几分钟就到了,其实他知道李副厂长没什么正事儿,但是领导召唤,态度必须端正。 上了三楼,龚胜利在副厂长办公室的门口,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有点小喘息的感觉,才敲响了门。 “进来。” “李厂长好,您找我?” “是,我找你问点事?你坐。”李怀德这次没起来,直接叫龚胜利坐到他的对面。 “小龚,你昨天说你认识冯场长?” “厂长,我和他不熟,我是和他三个孩子打过交道。” “认识就行,能说上话吗?” “都是二野出来的,我能帮您联系上,具体的,得您自己谈。”肯定是粮食的事儿,龚胜利可不敢大包大揽,公对公的事情,他有这个本事也没这个想法帮忙。 “你当我没联系过吗?我跟你明说了吧,能整到计划外的粮食吗?”李怀德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 “至于吗?厂长。我们这么大一厂子还需要计划外的粮食?不至于吧?”龚胜利的声音也压低了。 “你还没去过食堂吃饭吧?” “没去过,怎么了?” “粮食局配给的粮食根本没给够数,食堂的粮食最多还能支持半个月,下个月中旬就要断粮了,再不想办法,会出大事儿的。我个人荣辱不算什么,耽误了厂里的生产才是大问题啊。”李怀德叹了一口气。 “小龚,我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人。为了厂里的工人群众,小龚,你有什么办法吗?”李怀德希冀的看着龚胜利。这是在用大势压人了,先把你抬起来,再给你来个道德绑架,道德天尊的绝学这么泛滥吗?但是吧,这招还是得接。怎么说呢,他要是40岁,这话就必须得想办法滑过去,不显山不露水才是苟道;可是他才16岁,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太过油滑不是这个岁数的人应该有的特质,就算是不给他办,也必须表现出受到社会毒打的架势来,这也是苟道。 “这么严重啊?厂长,你别着急,今天晚上我回去想想办法。”龚胜利赶紧避开李怀德的眼神,被一个老男人这么看着太瘆得慌了。 这事儿得帮,龚胜利下定决心,李怀德第一次让他办事儿,必须有个响动;第二呢,他的确需要一大笔钱填补一下小金库;第三呢,得加深一下李怀德心目中自己有能力印象,李怀德对他的照顾全是因为他的叔伯大爷,不是他自己,这必须要改变一下。 但是话又说回来,今年只有这一次,救急不救穷。三年困难时期还有一年多,等明年再有过不去的时候再帮忙,要是次次都能整到物资,那就是找死了。 “好,好。你上点心啊。”李怀德身子又坐直了,心情放松。 “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有什么困难吗?”李怀德控制着谈话的节奏,事儿谈完了,必须给点甜头。 “没有困难,厂长。同志们都很照顾我,我挺开心的。”龚胜利第一天上班,路子还没摸熟哪能提困难,关键是他现在是真没困难。总不能没有困难,制造困难吧? “怎么会没有困难呢?小龚,分给你的房子你正修整呢吧,材料备齐了吗?家具是买啊还是找人打啊?”李副厂长笑起来,果然还是年轻,考虑问题不周全。怎么能没困难呢?领导问你有没有问题就是让你提条件,你不提领导能放心吗? “嘿嘿嘿~~~”龚胜利没说话,傻笑几声,抬手挠了挠脑袋。“材料都让王主任给我找的那个大师傅包了,家具的事情还真没想到!” “你个小同志,”李怀德用手点了点龚胜利,然后拉开抽屉,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龚胜利“这是一点儿票据,你拿着,算我提前给你庆祝了。” 第十六章 革命二代的实力 “拿着,这算是我提前给你的贺礼了”李怀德把信封递给龚胜利。 “那就谢谢领导了!”龚胜利也不客气,反正都打算给李怀德办这个事情了,没有必要客气。 “这么着吧,领导,我下午请个假,出去跑跑。”龚胜利给了李怀德一个定心丸。 “行,你去吧,也别说什么请假,我通知你们科长,就说我找你办事去了。放心吧!” “好,那我就走了啊!” “去吧,去吧!你抓紧啊!”李怀德又叮嘱了一句。 回了技术科,看伍科长没在,龚胜利也没在意,把资料和翻译的文档放到伍科长办公室,就施施然的离开轧钢厂,虽然马上是中午了,但是这馋鬼上午听完李副厂长对食堂的介绍,他可不想去吃那没油水的萝卜、白菜。 回了家,龚胜利到空间里给自己炖了一锅排骨,一边儿啃着排骨一边儿拿出信封,打开一看东西还真不少,工业票就50张,还有布票和木材票,最最重要的是一张自行车票。“老李同志还真下血本啊!” 啃完排骨,龚胜利从空间出来倒头就睡,一觉儿睡到了下午,起来洗了把脸,想起一个事儿。他兑换出来的东西包装都是2023年的,和现在的包装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东西,这是个破绽,得想想办法。还有就是给工厂的粮食也得换包装,这可都是大工程啊,可不干还不行。先去找包装,其他的再说。 龚胜利找到大院儿后勤处,还了自行车,又借了一辆板儿车出来,下午要拉的东西比较多,计算了一下他就惊了,给老那那边儿两千二百斤白面就得22条面袋子,给轧钢厂的比这还要多的多,虽然龚胜利没确定到底给轧钢厂多少粮食,但是万人大厂,少了也没意思啊!龚胜利有点后悔了,不是东西值多少钱,而是这工程量要命啊!没办法,为了将来的美好生活,吃苦受累都是自己选的。 骑着车,走在大街上,龚胜利发现自己就是个西洋景儿,想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穿着工装、皮鞋骑一板儿车,还真惹人注目。 找了个没人的小巷子进去,龚胜利闪身进了空间,换了身卷边的军装,还有黄胶鞋。出来再蹬上板儿车,这回就有点意思了。和光同尘是苟道的真理! 直接找到西直门的供销社。龚胜利在门口停下车,就往里头走,有个和他有过战斗友谊的朋友就在这儿上班,让他揍过的那种朋友。那小子家里是供销系统的,他初中毕业就坚决不念了,他爹抽断两根皮带也没能让他继续念书,没办法才把他塞进西直门供销社。这小子也是个局气的人,在大院儿里经常能弄到好东西,现在大院儿里的出来的孩子有什么东西想整的第一时间就是找他。 西直门供销社的大门朝北,这个时候太阳已经过去了,外面是亮堂堂的,房子里就有点乌漆嘛黑的意思了。还没进门龚胜利就感觉门里一股邪风冲了出来,龚胜利练武的条件反射出来了,腰里往下一沉,脚下生根,双手一划,里面冲出来这位就原路返回了。 “哎呦喂~~”这声音有点耳熟啊,龚胜利进了门适应了一下屋里的两度才发现,一个中山装的小伙儿躺地上捂着屁股抽气呢。 就是这孙子,叫叶云,长的人模狗样儿的,至于战斗力院儿里公认就是个渣。我说的是打架的能了,想歪的自己面壁去。 “呦~这是怎么话儿说呢。叶子,天还没黑你就躺下啦?”龚胜利幸灾乐祸。 “你谁呀?怎么说话呢,撞了人你还有理啦?”叶云没说话,他后边儿一个年轻女孩一边儿蹲下来扶他起来,一边儿嘴里跟机关枪的似的。 这时候叶云也看出龚胜利来了,也不挣扎了,直接躺平。 “小白,甭跟他废话,犯不着。”这时候,这边儿的姑娘也发现,他们两个肯定是认识,也不说了,还是用手拉着叶云,想扶他起来,但是毕竟叶云是个大小伙子,她拉不动。 屋里供销社的人看到门口起了冲突,刚要围上来,看着这俩人认识,就又退了回去。这年头售货员、服务员都八大员,腰杆子硬的很,战斗力爆表,真当墙上不得无故殴打顾客的标语白写的啊! “别装死,我找你有事儿。”龚胜利用脚踢了踢叶云的大腿。 “起不来,今天的事儿没两盒大中华起不来。”叶云知道龚胜利毕业那天收获大大滴,必须抠出一点儿来。 “呵呵~,你还想的挺美的。中华没有,两个大马趴你要不要?”龚胜利嘴角上挑,眼睛一咪,打量着叶云,像是在找寻从哪下手方便。 “别啊!龚爷,前天你缴获那么多,同志们分润分润也是应该的啊!”叶云看到龚胜利的表情,一骨碌就从地上起来了,嘴里给自己找补着。他们这些差不多大的弟兄们都知道只要龚胜利脸上露出这个表情,保证有人要倒霉,赶紧认怂。 他不敢不起来,龚胜利这小子下手有分寸,对大院儿里的邻居孩子下手,专门打脸,鼻青脸肿绝不见血,就是见不得人;对外面的人就不那么留手了,叶云就见过一次,院儿里的孩子和外面的人插架,龚胜利一个顶心肘把一个三十多岁撂跤的练家子陷墙里,半天没下来,警卫连的人说这叫打人如挂画,还说龚胜利是千古奇才。这要是在小白面前让龚胜利一顿收拾,什么面儿都没了。 “什么事儿啊?还劳您大驾来我这儿一趟?”叶云也很奇怪,龚胜利找人办事儿,少见啊! “这边儿说。”龚胜利把叶云拉到一个角落,没想到那个叫小白的姑娘也跟了过来,龚胜利看了一眼,见叶云没阻止也就没多说话。 “我需要些空面口袋,你能整着吗?” “多少?您给个数。”叶云没当大事儿,不就是面口袋么,他还当多大事儿呢. “2000条”龚胜利嘴里吐出个数字。 “多少?2000。”叶云惊了。压低了声音,“小祖宗,你要干什么啊?这么多你要修战壕啊?” “费什么话,我就问你能整着不?”龚胜利没打算跟他找什么理由,直接就问行不行。 “我没办法,不过我知道谁有办法。”叶云在龚胜利面前打着花指,那意思要好处。 第十七章 近距离围观何、许战争 看着叶云一脸敲诈的得意表情,龚胜利没办法,从兜里拿出一盒烟,“就这么多,你说吧!”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叶云把身后的小白拉了出来。 “看着没,我对象。小白,你叫嫂子就行,喊的亲切了,你嫂子心情舒畅就能给你解决了。”叶云能在龚胜利面前逞个能,很是炫耀。 龚胜利没惯着他,一把把他扒拉到一边儿去了。对着小白笑的很谄媚: “小白同志,你好。我是龚胜利,叶云的邻居,我就问您一个问题,你说你长得这么好看,眼睛怎么花的?这小子长的难看,嘴还臭,就是个有才华的热心肠好人!你怎么看上他了?这不科学啊!” “嘿~孙子,你怎么说话呢?”叶云不干了。 “一边儿呆着去。”龚胜利卸磨杀驴的本事到家。“小白同志,2000条面袋子你有办法?” 听龚胜利夸自己好看,小白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后面损叶云的话一点儿没听进去,不过她感觉到了龚胜利和叶云的关系应该不错,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这么说话呢! “我去打个电话问问啊,你等一会儿。”小白跑后面办公室打电话去了。 “叶子,什么情况?” “我妈给我找的,好看吧?她们家粮食系统的,空面袋子有是。” “那行,你也20多了该结婚了,办事情的时候知会一声儿。” “跑不了你。” 俩人等着小白的回信儿,吹牛打屁聊的热闹。不一会儿,小白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条子,看模样有门。 “龚胜利同志,你去西直门粮站找于叔叔,就是于站长,他给你安排。”小白把条子递给龚胜利。 “得嘞~,谢谢了。我着急先过去了,不打扰你们俩了。”龚胜利又贫了一句,转身走人。 他走了,小白就问叶云:“他谁啊?你怎么怎么怕他啊?” 叶云嘴角抽抽,“不是怕他,是敬畏。” “敬畏?”小白笑不出来了,你用错词了吧? “这小子,才17,你看不出来吧?” “嗯,挺俊的,没看出来才17.” “我说我也挺俊的啊!这个不是重点,17岁的大学毕业生你见过吗?” “他大学毕业了?”小白张开小嘴,很是可爱。 “这也不是重点,知道我们院儿传奇吗?” “知道,身高丈二,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胳膊上能跑马,拳头上能站人。。。” “你说那个是张飞,看到没?这个就是传奇。。。”叶云指着龚胜利骑车远去的背影。 ———————————————————————————————————————— 龚胜利到粮站找到于站长,于站长已经把面口袋给他备齐了,装好东西想给钱,于站长说什么都不要,说是大侄女的面子。龚胜利没办法,最后给于站长塞了两盒中华,这次收了。 出了粮站,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龚胜利把板儿车和面口袋全扔进空间了,顺便又换上工装、皮鞋,大大咧咧的往四合院走,他得找老雷头儿问清楚老那给的地方在哪?今天晚上就得送去,耽误不得。 坐公交车到了四合院,刚进大门就听见里面闹闹哄哄的。 “孙贼~~,今天爷爷我弄死你!”一个公鸭嗓子都破了音了。 “你来,你来,我还怕你?你上来试试~”这也是个破锣嗓子,倒是声音浑厚。 有热闹看必须积极,龚胜利紧走几步进了垂花门,就见一群人堵着穿堂正往中院儿看呢,看了热闹在中院儿。 “傻柱,你他妈败坏我,今天我话撂这儿,有我没你~~~” 龚胜利拍拍雷师傅的肩膀,雷师傅回头看是他,有点不好意思,“东家,我们歇一会儿,马上开工。”说着就要招呼几个工人,继续去干活。 “不用急,不耽误工期就行。这是怎么个话儿啊?”龚胜利用下巴点着中院儿。 “不知道,刚才我在工地里,就听着吵起来了。” 中院儿里两个小伙子向斗鸡一样,互相登着眼。还行,手里没拿家伙。估计见不了血。龚胜利往前凑了凑,不见血就可以近距离旁观了,要是上了家伙见了血,就远点儿看着,别把血溅身上了。龚胜利这苟人,只要和他没关系,越热闹越好,这年头儿的娱乐真是太少了,打架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大戏,回头再听知情人讲解一二,嘿~未来半个月有聊天的资本了。 看起来自己来的还不晚,目前还是谈判阶段,好戏还在后头呢。 “你还用我败坏?你自己打听打听去,你许大茂还有名声吗?西直门那几家寡妇,你哪个没撩骚过~~还用我败坏你!” “放你N的屁,你才撩骚寡妇呢,我说嘛,你这是遗传,你爹喜欢寡妇,你是不是也喜欢寡妇!”这公鸭嗓子有点文化啊,还知道遗传。 “孙贼~我看你是想死了。”破锣同#志破防了,抡起拳头就往上冲,这是谈判没达成一致导致冲突升级了。 破锣同#志有两下子,一手从公鸭嗓子的眼前一领,另一只手就轮到他的眼眶上了,龚胜利看出来了,这个是撂跤的路数。 公鸭嗓子一声惨叫,头往后仰,还没缓过来,肚子上就又挨了一脚,这次还没叫出来鼻子上又挨了一下,鼻血就下来了。哎呦~没动家伙儿也能见血啊!龚胜利不往前凑了,新衣服,要小心。 然后就听公鸭嗓子的惨叫先提高了八度,然后就跟被掐了脖子的鸡一样,只剩下哼哼了,全场男人胯下一紧,这破锣下手是真黑啊!多大的仇,撩阴脚都用上了。破锣趁着公鸭嗓子夹腿吸气的功夫,双手抱住他的腰,往地上一掼,骑上去就是一顿王八拳,这叫一个酣畅淋漓,过瘾,比龚胜利自己跟警卫连的人交手都过瘾。这破锣同#志人才啊!业务很熟练啊! 这下旁边的大妈们看不下去了,再打就真出事儿了。现在还没下班,院儿里的爷们儿都不在,留下一群妇女儿童刚才是看戏的面儿大,现在看真要出事儿才一窝蜂的冲上去,七手八脚的把破锣同#志拉住了,破锣同#志也是个有分寸的人,被大妈们拉住,也没敢再打,顺势站了起来,临了又给了公鸭嗓子大腿一脚。 一看这就是个老炮儿了,烂架打的有条理,斗殴的基本原则没忘,打九九必打加一。 第十八章 四合院的恩怨情仇都在嘴上 “孙贼,不会说话,就当你的哑巴,跟你柱爷叫嚣,你是什么东西!” “我告诉你,下次跟你柱爷我说话客气点,不然还揍你个兔崽子!” 战争结束,胜利一方单方面提出条约。对面会不会反驳,不重要,那边儿的还在地上躺着呢。至于条约的执行情况,基本上可以无视了。 龚胜利心里早就料定这是傻柱和许大茂的冲突,现在傻柱一抬头,龚胜利还是惊了一下,这张鞋拔子脸,何冰老师长的还是太文艺了。介绍一下,傻柱,四合院儿战神,寡妇的拯救者,四合院儿血包,白眼狼最大的目标,情满四合院的主角,何雨柱同志在经历了十八章之后终于登场了。 不用问地上抱成一团躺着的就是许大茂了。头低的都快杵到脖颈子里了,现在看不出个名堂来,回头再说,先把战争的起因弄清楚再说。 龚胜利找到三大妈“三大妈,这什么情况啊?” “我也不清楚,刚才后院儿许大茂跟疯了一样冲进来,抬手就要砸傻柱家的玻璃,没想到傻柱在家,这不就现在这样了吗?”三大妈也叹气,有这么两个活宝在院儿里,挺糟心的。 这时候,地上躺着的许大茂终于站起来了,看到洋洋得意的傻柱,不禁又开始跳脚“傻柱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老子弄死你。”狠话放的厉害,人却一步一步的远离傻柱,往后院儿走,估计是回家舔伤口去了。这年头打架只要不骨断筋折,没人报警,按京城爷们的说法就是跌份儿,讲的是今天你把我打了,明天老子找机会揍回来,虽然鼻青脸肿的,但是这叫爷们儿。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小来小去的事情,公安也懒得管。不是不想管,京城警力不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打架、斗殴的一天一个派出所没30也有50起,真都抓起来,一检验,连个轻伤害都不算,最多算个扰乱社会治安,一个派出所才多少民警啊,一天下来都不够祸祸的。所以这时代打架这事儿,民不举官不究罢了。 再说回四合院,三大妈和龚胜利正说话呢,旁边窜出来一位,很积极:“我知道,昨天赵媒婆给许大茂介绍了一个媳妇儿,今儿个那边儿来信儿了,说许大茂和寡妇不清不楚的,人家姑娘反悔了。” 这位五短身材,很圆润。是的,圆润,作为妇女,圆润这个词没错误。1961年三年困难时期,这位很圆润。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最重要的事情说五遍:圆润。 贾张氏,贾东旭死后,以一己之力制霸四合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伟大的亡灵大法师。 三大妈兴趣马上起来了,“东旭妈,你是说是傻柱传的话儿,给许大茂搅合了?” 贾张氏眉开眼笑的“我看不好说,按说傻柱没这个损主意,但是呢?虽然我们院儿和许大茂不对付的还有几个,但是能干出坏人姻缘的,也就是傻柱了。别人没这么大的仇!八成是他。” 这时候,二大妈也凑过来,“我看不是,许大茂昨天相亲的时候,傻柱没在啊,我看傻柱都不知道许大茂相亲的事儿。” 贾张氏不乐意了,二大妈相当于否决了她的话,这不能忍啊“不一定,许大茂相亲院儿里好多人知道啊,就不能是有人告诉傻柱的?” 二大妈一撇嘴“就不能是许大茂那个坏种坏事儿干多了,名声臭了,让人传出去了?人家姑娘又不傻,嫁人之前还不得打听清楚啊?这个不奇怪。” “我看不是,傻柱啊。。。。。。”贾张氏坚持是傻柱干的。 现在也不管龚胜利了,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发散思维,这时候其他的大妈们逐渐聚拢起来,谈兴大发,楼已经歪到何雨柱的老爹何大清和几个小寡妇不得不说的故事了。 龚胜利算看明白了,什么禽满、情满的四合院,全是这帮老娘们儿的锅,落到她们嘴了没事儿都不可能。但是,我很喜欢,这很四合院儿。 龚胜利听的正过瘾呢,就听人群对面破锣声音响了“你们说许大茂相亲黄了?嘿~好事儿啊!” 何雨柱一双浓眉都快飞上天了,“这孙子还想结婚,谁家闺女想不开给他,那爹妈才是真的眼瞎。” 大妈们作鸟兽散,当着傻柱说何大清就是自找不痛快。傻柱那张破嘴,逮着谁怼谁,八卦是喜闻乐见的,挨怼可就没那么快乐了。傻柱看没人搭理他,背着手,一步三晃迈着官步回屋了,就听到屋里开始唱京剧“我站在城头观山景~~~”没一个字在调上。 龚胜利看没戏看了,就找到老雷头儿,问清楚老那头儿准备好的地方,然后又去看了看食材的余量,问清楚支持到后天没问题,这才离开四合院儿,回了自己家。 一下午,龚胜利把两千两百斤白面换了包装,要不是空间里自动除尘,根本待不住,灰太大了,而且这也是个体力活。这让龚胜利下定决心,给轧钢厂的粮食绝对不能给早了,不然能把他累死。再说了她现在手里金条不够,换不出那么多白面。 晚上,龚胜利找到老那头儿给的地址,离老那头儿家不远,也是一个四合院,就一进,还是在巷子最里面,私密性不错。院儿门没锁,里面房子也是空的,同样没上锁,老那头儿办事靠谱。转了一圈儿,还真没人看守。 龚胜利摸黑把22袋白面堆到正房里,关上大门,步行去找老那头儿。 老那头儿正等着龚胜利呢,看到龚胜利过来才放心,两边儿都没说话,龚胜利也没进院子,在门口点点头,老那头儿一挥手,身后跟上来三个棒小伙子,一起去了那个空院子。 安排三个小伙子进正房给粮食过称,老那头儿给龚胜利上了一支烟。龚胜利一看,两毛三,也就是北海牌,老那头儿生活不错嘛,向工人阶级学习啊! 烟还没抽完,一个小伙子就出来说:“爹,没差称。” 老那头儿对龚胜利一抱拳:“您局气,多谢!” 第十九章 苟人龚胜利的冒险 老那头儿这边儿过完称,交易就算完成了,说好了金砖还要在老那头儿那里放几天,需要的时候老雷头儿带人去拉。龚胜利就打算回家睡觉了,今天算是累着了。 没想到老那头儿还有话说:“这位爷,您是个讲究人,有朋友托我问问,您手里还有粮食吗?” 龚胜利没想到是两千多斤白面老那头儿还不够口,就不乐意了,“那爷,您过了吧?” 老那头儿是老江湖了,一听就知道龚胜利脑了,连忙解释“这位爷,不是我老那得寸进尺,实在是没办法,我也是替几位老朋友问的,我这儿还能对付,他们家大业大的是真断顿了,他们可以出大价钱。” 不用考虑就知道还是遗老遗少,这些当年的铁杆庄稼,不事生产,吃不得苦,就靠祖产活着呢,这两年困难,估计是真饿的很了。 “那爷,这些粮食够你们家吃很久了吧?还要,你们想造反吗?别说这里有两千斤白面,知道不知道两百斤细粮什么罪过,那是要吃花生米的。要不是我一时冲动,你这些金砖我都不应该全要。没有了。”龚胜利还没发疯,不可能答应。又扔了一句,“那爷,你最好告诉你的人嘴严一点儿,不然我不介意用我的办法保密。”然后转头就走。 龚胜利走远了,三个小伙儿走到老那边儿上“爹,他不答应?” “别看人不大,还是个横的,不过没事儿,有小雷在呢,他飞不了。回家。” 龚胜利一边儿往家走,一边儿心里发虚,这事儿弄的完全不符合他的苟道,想了很多的办法,连把老雷头儿灭口都想到了,但是龚胜利放弃了,一则是龚胜利下不去那个手,二则是一旦老雷头儿出事儿,公安追查起来,很容易露馅。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和老雷头儿对好口风,一口咬定跟老那买的就是普通地砖,至于老那头儿拉来的是什么砖跟我们没关系。 说办就办,龚胜利转头去了67号院儿。翻墙进了后院,老雷头儿都已经躺下了,发现龚胜利进屋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听完今晚的事儿,老雷头儿怒了。 “东家,我是真没想到姓那的老小子会整出这样的幺蛾子。明天我找他去。” “别,雷师傅,你就当不知道,要是他那边儿漏了风,你一口咬定我们花钱买的就是普通的地砖,至于他给我们送来的地砖是什么样的,我们不清楚。这样最多算我们投机倒把,最高判2年就出来了。如果粮食的事情发了,我们全得吃花生米。你可要拎得清啊!” “行,就按东家说的办。” “那我走了,门口我给你留了点儿东西,我走之后你出去拿进来,别声张。” 龚胜利出了门,从空间里又拿出一袋白面,放在门口,翻墙走了。 过了两分钟,老雷头儿确定龚胜利走了,出门就看到一袋白面,悄悄的拿进屋里,藏到柜子里。上床之后,他老婆问“没事儿了?” “没事儿了,今天东家也没来过。你就是去做饭的,别的什么都不知道。睡觉吧!” —————————————————————————————————————— 回了家,龚胜利心里还是忐忑,但是没办法,该做的都做了,就看老那头儿识相不识相了。这样的危险对龚胜利这种苟人来说简直就是折磨。思来想去,到了下半夜,龚胜利光棍儿的性子站了上风,爱咋咋地,大不了老子跑路。睡觉。 第二天龚胜利又起了大早,这次没骑车,做公交车去了轧钢厂,他打算今天中午去买辆自行车,老是和后勤借车现在没问题,等他住进四合院,就不合适了,还是自己买一辆妥当。 到了轧钢厂,在工厂门口找了个小摊子吃了早饭。龚胜利掐点进了轧钢厂。先去技术科点卯,然后就去行政楼找李副厂长。 “李厂长,您忙着那!”龚胜利进屋看到李副厂长正和几个领导干部模样的人交代工作,问了一声。 看龚胜利进来,李怀德就让这些人先离开。 等人都走了,龚胜利凑到办公桌前面,还没等他说话,李怀德先开口了; “小龚,有眉目了吗?” “领导,北边个朋友手里有一批细粮,就是价格方面。。。。” “价钱不是问题,有多少粮食?”李怀德高兴坏了,有粮食就好。这年头,手里有粮的都是大爷,不怕花钱就怕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 “他手里有5吨白面,问咱们厂能不能吃下来?”5吨是龚胜利深思熟虑的结果,少了没那么大的冲击力,多了容易出事儿,还有就是换包装不累吗?说起这个龚胜利无比羡慕别人家的空间,言出法随,自家这个,就是二级残废。 “5吨,还真不少,厂里都要了。”李怀德心里一松有这5吨白面12月份之前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至于钱的问题,再贵能贵哪去?这么大一轧钢厂,从哪抠不出这费用来。 “领导,他跟我说都是上等粉,要3块一斤,5吨就是3万元,能行吗?”龚胜利狮子大开口,现在粮站的最好白面价格是2毛7,黑市价格是2块一斤,他直接翻了10倍。他想用价格难为一下李怀德,最好是李怀德主动不要,或者是少要,这样他就舒服多了,你当换包装不累吗,5吨白面那可是1000袋! “可以,我们厂要了。你联系他吧。贵是贵了点儿,但是考虑到上等粉,可以接受。”李怀德考虑都不考虑全要了。相对他屁股下面的位子,这些钱他才不在意,反正是厂里的钱。有了这批粮食,他可以找机会用白面换杂粮,还能多撑一段时间。没有这批粮食,一旦工厂食堂没饭吃,他就是被曹操砍头的粮官,怎么选是个人就知道。 “什么时候能运过来?”知道有粮食,李怀德心里稳当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开始问具体的事项。 “厂长,具体的我还没问,关键是太贵了,没给您汇报,我哪敢答应啊。” “那你还去快去联系。”李怀德差点被龚胜利的话给呛死,也不注意态度了,如果这批粮食没有了,估计李怀德吃了龚胜利的心都有。不怕一直没有,就怕得而复失,这心理落差太让人受不了了。 “哎,我这就去联系。厂长,还有个事儿,他那儿还有猪肉,我们要吗?”龚胜利站起来往外走,临了又扔了一颗大炸弹! 第二十章 实在孩子龚胜利 龚胜利的大炸弹给李怀德的冲击力是十足的。 原来他还在合计北方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粮食,还是细粮。一听有猪肉,李怀德就确定了这些东西是哪儿来的了,只有一个地方能出这么多的东西。 李怀德脑补了龚胜利粮食的来源,也就放下心来,不管怎么说,东西到手,维持厂里的团结、稳定才是他的工作。 “要啊!有多少?什么价钱?”李怀德一键三连,直奔主题。 “不知道啊,他就一说,我没再问。”龚胜利挠头。 “那还不快去。”李怀德还是有涵养的,手里的茶杯没直接飞过去。关键是他不敢,要是把龚胜利弄伤了,他不好交代,真以为龚胜利的叔伯大爷们不会管啊?应景儿的时候一双小鞋扔过来,恶心不死你。 “我这就去。”龚胜利关门出去了。 看着关上的房门,摇头叹息,这孩子还是刚来,对轧钢厂没有一个直观的认识,几万块钱而已,对个人来说是天文数字,对一万人大厂,就是手指缝里一松的事儿,而且他笃定这事儿就是让其他厂领导知道了也只会羡慕他运气好,没其他想法。 这孩子太实在了。 再说龚胜利离开行政楼,回到技术科,发现今天伍科长和牛组长都不在,也没人管他,他就继续到制图室翻译资料。转眼中午了,厂里的大喇叭开始放音乐,通知全厂中午下班。龚胜利伸了个懒腰,收拾好资料,晃晃悠悠的往厂门口走,下午他打算快下班再回来找李副厂长汇报。下午先去把自行车买了,剩下的时间跑一跑友谊商店,踩踩点,马上就有大笔钞票进账,得买点好家具。还有就是他得找点儿法子弄金条,没金条兑换系统也不搭理他啊! 到了轧钢厂大门,和昨天一样用李副厂长的名头登记出厂,龚胜利喊了个板儿爷,坐车往王府井百货商场走,到了商场打发走板儿爷,龚胜利进了大楼,先到卖自行车的地方,外面一个柜台,一男一女两个售货员,嗑着瓜子聊着天,十分的悠闲。也是,三转一响标准的大件,一般市民就算是想买也买不起,就是钱够了工业券也不够,一辆自行车最少120元,好一点儿的名牌像飞鸽、永久什么的就要170多180元,还得二十张工业券或者一张自行车票。 这年头买工业产品都需票,如果没有专门的票,就要拿工业券顶上,就比如现在龚胜利想买自行车,就必须有自行车票,没有自行车票就得拿工业券顶上。 专用票券这东西都是商务部门分发给各个企事业单位的,分配权在单位领导手里,一般作为各种企业内部的福利发放,像什么三八红旗手啊,生产标兵之类的荣誉,一般都会有这些票券。可是这种办法能拿到专用票券的毕竟是少数,没有票还必须买东西的时候怎么办?这时候就是工业券出场了,工业券这东西是跟着工资走的,一般来讲每20元工资就发一张工业券,拿电视剧里一大爷来说,一个月工资100多元,发工资的时候就一起发给他5张工业券,这样普通人家也能买到需要的工业品了。 “同志,我买一辆自行车。”龚胜利走到柜台前,笑着说。 “有票吗?”男售货员嘴里嚼着瓜子,看都没看龚胜利。 “有。”龚胜利把自行车票递了过去。 “要什么牌子的?” “永久28加重。” “188.” “给您。” “等着。” 二十分钟之后,龚胜利推着嘎嘎新的永久28加重型自行车从王府井百货出来,没有喜闻乐见的刁难、打脸环节,龚胜利骑上车直奔派出所,打钢印,交了1毛5的牌照钱,2块4的税费,这车从法理上来说就行龚了。 一来二去的一下午时间就过去了,龚胜利骑车回了轧钢厂,到了行政楼李副厂长办公室的门口,敲敲门,半天没动静,这是人不在啊!刚想转头去技术科,旁边的办公室出来一位,正是张小山。 “龚胜利同志。”张小山估计是知道龚胜利的根底了,没敢像上个礼拜一样叫小龚。 “张哥,你在啊!太好了,我找李厂长有事儿,他去哪了你知道吗?”龚胜利拉着张小山就问。 “领导的事情我哪知道啊?不过,厂长走的时候跟我说,你要说下班之前回来就让你等一会儿,他下班之前肯定会回来一趟。” “那我下楼等他。” “别啊,来我这儿,咱们哥俩喝杯茶,唠一唠。我对大学啊好奇的很,你是大学生,给我讲讲呗!”张小山打定主意要交好龚胜利,现在日子都不宽裕,请龚胜利吃饭他是舍不得,喝杯茶还是可以的。 “那成,我谢谢您了!”有地方坐着等,龚胜利也不爱站着。正好,龚胜利也想多了解一点轧钢厂的底细,这种东西问行政楼的人最全面了。而且,张小山年龄不大,能在行政楼里给李副厂长跑腿儿,肯定也是个有根底,这种领导近臣,搞好关系准没错,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大用,关键时刻一个提醒,一句好话就能改变事态发展。 两只小狐狸亲亲热热的开始交流,主要是张小山给龚胜利讲解轧钢厂的来龙去脉。说来说去龚胜利想起一个人来,就是娄晓娥,现在他和许大茂还没结婚呢,这个好人龚胜利想试试能不能给她换个活法,她配许大茂太亏了,就是配给傻柱都比许大茂强。不过这里的情况得问清楚了。 “我听说咱们厂以前是私人的?” “兄弟你是不知道,我们厂原来是人家楼半城的,公私合营的时候,娄老板第一个把厂子拿出来合营,现在厂里好些个老师傅都是娄半城那时候招过来的,所以吧娄老板对厂里还有很大的影响力。再说了,人家叫什么啊?娄半城,半城啊,多大势力。” 第二十一章 三大爷的小心思 正聊着,就听到外边儿有动静,出去一看果然是李副厂长回来了。 李怀德看到龚胜利,就知道有结果了,打开办公室的门,就招手让龚胜利过来,然后自己先一步进了办公室。刚才他去和杨厂长、杨书记开小会的时候,两位正职领导要求他必须保障食堂的饮食标准。现在厂里就供应一顿午饭,必须要让工人们吃好。上面已经吹风了,西南那边儿不安稳,要做好部队的后勤保障工作。轧钢厂的产量只能提高,不能降低。要是出了问题,谁也跑不了。 “问清楚了吗?”龚胜利进屋之后李怀德直接就问。 “清楚了,最快十天能到京城,不过人家只给送到郊区,不进城。” “没问题,厂里在郊区还有几个院子,装5吨粮食没问题,送到那边儿就行,回头让汽车班的人送你去认识认识地儿。猪肉呢?” “只有400斤,都是五花肉,不过要15元一斤。可以跟粮食一起送过来。” “要了,你今天就联系,必须拿下来,办好了我记你一功。”李怀德斩钉截铁。 “是,保证完成任务。”龚胜利立正回答。 这时候正好外面的喇叭开始放音乐,下班了。 “你先下班,明天告诉我结果。” “好的,厂长,你等我好消息吧。” —————————————————————————————————————— 下了班龚胜利没着急回家,先骑车去了四合院,他想看看老雷头儿干的怎么样了?还有就是今天有没有人来找老雷头儿问昨天晚上的事儿,他好做应对。 进了正门,就见老雷头儿和三大爷正在门口聊天,看到龚胜利来了,老雷头儿先迎上来“东家,您过来啦,正好找你有事儿。”三大爷也想过来和龚胜利说说话儿,但是听老雷头儿这么说就站在原地没跟上来。 “雷师傅,有什么问题吗?”龚胜利脚步不停,一边儿走一边儿问,同时手里还拿出烟递给老雷头儿,老雷头儿现在是他唯一的弱点,给点儿好处是应该的。 “东家,明天就该动土挖沟了,街道那边儿的手续是不是得给我拿过来,不然耽误开工。” “行,明天早上我去街道拿,你不用担心,该干什么干什么。” “还有一个事儿,东家。”老雷头儿看看周围没人靠近“我家老婆子刚才来找我,说姓那的老东西又派人来找我了,让我明天过去一趟,您看~~~” “你不用理他,今天晚上我去处理。对了,金砖什么时候拉过来?” “东家,明天晚上就得拉过来,后天就得铺上了,不然耽误进度。” “明天早上我告诉你怎么做,你别担心。”龚胜利眼睛里冒着火,看来和这帮遗老遗少们必须要有个了解了。 龚胜利装模作样的在屋子里走了两圈,问了几句工程的事儿,其实他什么都看不出来,60年代的施工和2022年的施工完全是两回事,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告诉院儿里的人,他在关注着这里。虽然这几次的接触,院儿里的人们还都很友善,但是电视剧和同仁小说给龚胜利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他不得不防。 出了屋子,龚胜利让老雷头儿继续干,自己走到对面西厢房,门没关,三大爷正在屋子里和三大妈打算盘对账,看到龚胜利过来了,把账本一合。“胜利,你来的正好,我有点儿事儿想问问你。” “刚才我就看您就是有事儿想和我说,这不就过来了。”龚胜利先是点头和三大妈打了招呼,才坐下看着三大爷。 “有事儿您说话,只要我能办的我一定不推迟。” “那我可就厚着脸皮说说了。”三大爷脸上带着笑。 “你说,你说。”龚胜利拿出烟来给三大爷发了一根儿,又自顾自的给自己点了一根儿。 三大爷把烟放到桌子上,这种过滤嘴的烟他可不舍得抽,今天他拿了一个根儿送给校长,校长说这可是首长们才能抽到的好烟,他得留着办事情的时候才能用。 “胜利啊,你那房子拾掇完了,需不需要做点儿窗帘,床单什么的?你三大妈手艺可好了,能不能让你三大妈给你做了?” 正好这时候三大妈从门口的炉灶上把开水打了进来,给龚胜利倒了一杯水,然后敲起了边鼓。“胜利,你放心,我肯定好好给你做,保证又结实又好看,你看怎么样?” “行啊,到时候我把布料拿过来,就劳烦三大妈了。” “好,好,你放心吧。”只要能有收获,这两口子就有好脸儿。 “放心吧,不会让您白干的,都整好了给你两块钱,怎么样?” “这怎么好意思呢?”三大爷笑的见牙不见眼,这很阎埠贵。龚胜利真想说一句,您这么客气,我就不给钱了吧。看看能不能把阎老西给憋死。 “那成,三大爷,我就走了啊。”龚胜利站起来,往外走,刚出门就见许大茂推着车进了院儿,第一次正面看到许大茂,龚胜利还是很稀罕的,您说人许大茂这张脸,就是有特点,五官单独拎出来都是好物件,这么组合在一起就这么憋屈呢? 许大茂看到龚胜利,就笑了,“龚胜利同志是吧?” “是我,您是许大茂同志吧?” “您认识我?”许大茂疑惑了,自己在行政楼看到过龚胜利,当时张小山和他在一起,还挺客气,打听了一圈儿才从人事科黄美丽那儿打听出这位。他是怎么认识我的呢? “昨天下午,我在院儿里。”龚胜利憋着笑。 许大茂的脸腾一下就红了,然后开始发黑。也不搭理龚胜利了,加快脚步往里面走。 龚胜利看着许大茂狼狈的样子,摇摇头,还是四合院有意思,真想早点住进来。 走到垂花门,就见一大爷,二大爷,贾东旭三个人一起走了进来,就听二大爷一边儿走一边儿和一大爷说“许大茂这个事情,必须引起我们的注意,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啊,我们院儿该找媳妇的孩子越来越多了,要是不能查出来是谁干的,每次孩子们相亲都有人破坏,我们三个大爷在大院儿里还有什么威信了?旁边的几个大院儿会怎么看我们。老易啊,我看还是得开个全院儿大会,统一一下思想,杜绝此类事件的发生。” 第二十二章 四合院要开大会了 听了二大爷的话,一大爷眨了眨眼睛,“老刘,你说的有道理。你家老大光齐,老阎家里的老大解成,还有傻柱子、许大茂这四个孩子都到该结婚的时候了,是要有个说法。这样吧,今天晚上开个全院儿大会,说道说道这个事情。” “行,有你这话,今天晚上开会。” “那个东旭啊,一会儿吃完饭你通知全院儿开大会。每家都必须有人到场,尤其是傻柱和许大茂,他们两个不许缺席。”一大爷看了看紧跟在自己后面的贾东旭。 “一大爷好,二大爷好,东旭哥好。”龚胜利开口,问好。全院儿大会好啊,这个热闹得凑一下,尤其是处理傻柱和许大茂的事情,大戏啊!必须得看! “小龚啊,你来的正好,今天晚上全院儿开大会。你虽然是刚到我们院儿,但也是院儿里的一份子,晚上的大会你也要参加,不能和群众的路线背道而驰啊。”一听这半拉可及的官腔就是二大爷。 一大爷也说“对啊,小龚,晚上的大会你参加一下,正式的和大伙儿见个面,认识一下,以后你是就院儿里的住户了,得认识一下邻居们。” 贾东旭“。。。。。。。。” “行,一大爷,我出去吃个饭就回来。” “不用,你跟我走,今天晚上就在我家吃一口,尝尝你一大妈的手艺。” “不好吧,一大爷,我什么都没带,不好上门的。”不是龚胜利矫情,这时候粮食供应紧张,去别人家吃饭一般都是自己带自己的定量,让主人家给加工一下,就算请客吃饭了。 “不用,我家不缺你一口吃的,你来就是了。”一大爷笑了,就喜欢这样为别人着想的孩子了。 “一大爷,您请客啊?带我一个怎么样?我这儿有好东西。”一破锣嗓子在龚胜利身后响了起来,傻柱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们身后,别的没听到,就听见吃饭了,说完还晃了晃自己手里网兜里的饭盒。 “行啊,一会儿,你过来整饭。”一大爷很得意,他每个月100多的工资,请客吃饭一顿两顿的没困难。他要是有孩子,应该差不多也是贾东旭、傻柱这样的岁数了,所以他对他们这样二十多岁的男孩子很稀罕。 “对了,小龚啊,这是何雨柱,我们厂一食堂大厨,手艺很好,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完又对傻柱说“这是小龚,龚胜利,我们厂新来的工友。”介绍了一半儿,想了想又问龚胜利“对了,小龚你分到哪个车间了?这两天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分到技术科了,现在跟着牛组长。”龚胜利腼腆的说。 “我说呢,你是技术员啊!挺好的。” “你是技术员啊?文化人啊!我最喜欢文化人了,小龚是吧,以后打饭来一食堂找我,保证你能吃饱,还能吃好!”傻柱笑着说,这张鞋拔子脸笑起来还能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要不是昨天见过四合院战神的威风,就这笑容和这话语,就能认定这位是实在人。 二大爷看着龚胜利,这么没发现这位藏的还挺深的,不问不说啊。技术员啊,学历肯定挺高了,这位当领导比我容易。二大爷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去,刚才促成全院儿大会带给他的成就感一下就没了,不想说话,回家。 贾东旭“。。。。。。” “那感情好,我嘴最馋了,那天听一大爷介绍你,说你手艺好我就惦记上了,没想到今天就能尝到柱子哥你的手艺,真是得偿所愿啊!” “没的说,不是吹啊!方圆十里你打听打听去,我何雨柱的手艺那是响当当啊!谁吃了不伸大拇指。也就是现在没东西,哥哥我的手艺十层里使不出两层,要不你试试。。。” “真的啊!那感情好,那天有机会一定得尝尝。。。” 傻柱吹,龚胜利捧,贾东旭听相声,这个组合落到一大爷眼里很和煦。一大爷笑笑,看来这个龚胜利是个好相处的,不是刺头,应该好管理。 到了中院儿,傻柱和贾东旭各回各屋,龚胜利跟着一大爷到了他的屋里,一大妈正从面袋子里抓棒子面“老易你回来啦,我现在做饭。” “今天柱子和小龚在我们家吃,你多蒸几个窝头,不用整菜了,一会儿柱子过来做菜。” “哎~知道了。”一大妈又从面口袋里抓了两把棒子面,放到盆里,就出去蒸窝头了。 一大爷把龚胜利让到桌边坐下,自己拿暖壶给龚胜利倒上一杯热水,“小龚啊,现在在技术科负责哪方面的东西啊?” “一大爷您客气了,我刚来,科长让我跟着牛组长。现在牛组长安排我翻译资料。暂时还没去过车间。”龚胜利抬了一下屁股表示感谢。 “老牛可是把好手,解放前我就认识他,手上有活儿,别看他现在在技术科,他的钳工手艺可不比我差,你跟着他好好学,将来考个工程师,我们大院儿也跟着光荣。” “一大爷,您说的对,我现在啊就是理论联系不了实际,得跟着牛师傅好好学习。” 正说着,傻柱从外面进来了,换了一身短褂,腰上围了围裙。把手里的饭盒放在桌子上,傻柱开始接话了。 “要说你们牛师傅,那真是一把好手,上次二车间机器坏了,二车间维修的那几个废物整了半天没整明白,人家牛师傅过来一听响动就说里面螺丝松了,你说怎么着,螺丝拧紧了,机器还真好了,你说厉害不不厉害。”回头又怼一大爷,“还不比您差,一大爷,您能用耳朵修机器吗?我就不爱说您。” 一大爷眼睛一翻,这小子楞劲又上来了,真和他掰扯不定又有什么话等着自己呢。算了和这二货掰扯事理就是自找不痛快。 这话儿龚胜利就没法接了,不愧是傻柱,怼人冷场的能力无与伦比啊! 傻柱看俩人都不说话了,没人接茬他也说不下去了,一挥手,出去做菜。 “你看到没有,这个混小子一张嘴就能能把人噎个跟头。别看他嘴上不饶人,人是个好人。”一大爷给傻柱解释了一下。 第二十三章 没存在感的小可怜何雨水 “一大爷,您还别说,我倒是比较喜欢柱子哥的这个性子。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什么都放在脸上,好相处。”龚胜利对何雨柱实际上观感不差,也帮着捧了两句。 “一大爷,柱子哥和一大妈都在忙,我去帮把手。”不想再和一大爷说了,其实也没什么话题了,干聊一些没用的龚胜利闹心,找了个帮忙的理由离开屋里。 出来一看,一大妈那边窝头已经蒸上了,傻柱在洗大白菜,龚胜利走到傻柱边儿上拿起土豆开始洗,结果傻柱一看龚胜利洗土豆就发话了,“兄弟,你在家不下厨吧?” “是啊,柱子哥,我没下过厨,我妈在家的时候都是她做饭,后来就一直吃食堂。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说嘛!看你洗菜的动作就知道了,你们文化人是拿笔的,我们勤行的业务你们不行。”说话的功夫儿,傻柱已经洗完了白菜,屁股一拱想把龚胜利挤开,没想到龚胜利身子一偏,顺着他的力道,位置让开了。傻柱就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还以为是自己把龚胜利挤开的,拿起土豆自己洗了两下,就拿了菜刀开始打皮。 龚胜利这下对傻柱的战斗力有了明确的认识,就是个普通人,应该是学了点撂跤的套路,占着身大力不亏和勤行不愁吃喝的好处,在四合院称王称霸,真要是和龚胜利炸刺,就是一下的事儿。 傻柱的厨艺的确了得,炒了两道菜,和窝头的时间配合的刚刚好,窝头出锅他的菜也上桌了。 “醋溜白菜,酸辣土豆丝~~来喽”傻柱吆喝着开始上菜。 桌上两道热菜,加上傻柱饭盒里的凉拌萝卜丝,这个晚饭很丰盛了。 一共四个窝头,看出来一大妈是按一人一个准备的,不过龚胜利是真发愁,这个棒子面的窝头他从十岁开始就不吃了,太粗了,剌嗓子。 四个人坐好,一大爷率先拿起筷子夹了口土豆丝,“吃饭吧,一会儿还要开会呢。” 一大妈一人分了一个窝头,大家开始吃饭。 龚胜利拿着窝头,吃了两口菜,味道真不错,傻柱的手艺肯定不止8级厨师。 但是这窝头怎么办啊?真吃不下去啊!怎么办?在线等! “傻哥,傻哥。”这时候院儿里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傻柱一听就蒙圈了,放下筷子,一拍大腿,“坏了,我忘了雨水了,没给她留饭。” 一大爷和一大妈都没什么反应,淡定的吃着饭。 没等傻柱有多余的动作,一个苗条的女孩子出现在门口,身高和傻柱差不多,瘦的一阵风就能吹跑,就是脑袋大,一看就是营养不良,这个年代这样的孩子真不少,大家都吃不饱,有点儿粮食都优先家里男人吃,然后是儿子吃,家庭妇女和家里的女孩儿吃不到饭太正常了。 这女孩儿迟疑着没敢进门,看到傻柱用小猫一样的声音:“傻哥,我的饭呢?” “你先回去,我马上给你整。” 女孩听话的往傻柱的正房走,回去等傻柱给送饭了。 傻柱傻眼了,菜好办,主食呢?一共四个窝头,怎么办? 龚胜利乐了,诸天神佛保佑,救苦救难的来了。当即把手里没动的窝头递给傻柱。 “柱子哥,我这个没动过,你给她拿过去吧!” “兄弟,这个不成,给她了你吃什么啊?”傻柱把窝头往回推。 “柱子哥,别客气了,我还不太饿,吃不下。这是你妹妹吧,你先把妹妹安顿好了再说。” 何雨柱点点头,“得嘞,兄弟,谢谢你了,你的情谊哥哥我记下来了。” 说完又拿了一个盘子,每道菜都夹了一点儿,把窝头放在菜上面出门给何雨水送了过去。 龚胜利现在对同仁小说里何雨水坑哥的情节理解了,一个厨子能把自己妹妹饿成这样,傻柱也是够牛b的。话说回来了,何雨水是怎么活到大结局的? 一大爷和一大妈很淡定,哪怕傻柱分菜的时候都没说话,就是这么静静的吃饭。气氛有些诡异啊! 这个时候傻柱送完饭回来了,“兄弟,谢谢你了,这也就是今天没有酒,要不我肯定好好敬你一杯。” “柱子哥您甭客气,都是一个院儿里的街坊,有机会你给我做顿好的就行。” “那没问题啊!你放心,我随叫随到!” 俩人还在客气呢,一大爷吃完窝头说话了。“柱子,你也快点儿吃,马上要开会了,别晚了。” 傻柱听一大爷发话,也不敢继续贫了,几口就把窝头啃光了,顺便把盘子里的菜也一扫而空。看的龚胜利发晕,这饭吃的,龚胜利一共就吃了几口菜,这事儿有点儿意思。 傻柱吃完,一大妈拿个盆开始收拾桌面。龚胜利随着一大爷起身,出了门往前院儿走。 这时候大院儿里的人开始往前院儿集中了,看来贾东旭已经都通知到位了。龚胜利最为期待的全院儿大会就要开始了,龚胜利有些小激动。 “兄弟,你过来一下。”身后傻柱的破锣动静响起,龚胜利回头就看见傻柱站在他自己家门口,冲龚胜利招手。 “柱子哥,有事儿啊?”龚胜利回头走向傻柱,不免合计起来,傻柱找我有什么事儿呢? “进屋。”傻柱让开位置,请龚胜利进了门。 一进门就看见刚才的女孩儿站在房间正中的桌子边儿上,低着头,双手纠缠着。 “兄弟,这是我妹妹,何雨水。今年17,念中专。” “雨水,这是大院儿里新来的住户,龚胜利,你得叫哥。” 龚胜利眨了眨眼睛,我也是17,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何雨水抬头看了一眼龚胜利,有把头低了下去,脸都红到了耳朵根儿了。 “叫人啊!”何雨柱着急了。 “龚大哥,你好!”还是猫崽子一样的动静。 “你叫雨水吧?拿着,这是哥哥给你的见面礼。”龚胜利从兜里掏出一把奶糖递给何雨水。 何雨水扭着身子,就是不伸手。 傻柱着急了,上去就想揪何雨水,“雨水,你。。。。” 龚胜利一拦傻柱,把奶糖放在桌子上,示意何雨水自己拿,然后拉着傻柱出了门。 “女孩子嘛,矜持一点没坏处,等长大了就好了”龚胜利看傻柱脸色还是不太好,就劝解道。 没等傻柱回话,前院儿有人喊起来“开会啦,开会啦。” 苟人的第一次四合院儿大会开始了。 第二十四章 全院儿大会的保留曲目 前院儿现在人头攒动,龚胜利第一次发现,这四合院儿住的人这么多啊?五、六十人只多不少。一少部分在院子中间坐着,剩下的都在四面的游廊下头站着,四下里交头接耳,讨论着家长里短的八卦,还有这次开大会的议题。 其实这种大院儿的会议,一般的住户都是来看戏的,因为一般有什么大的事情都是三位大爷先研究出个结论来,开会就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一下,再给出处理方法,大家执行就完了。这也是三位大爷权威的提现。三位大爷呢,也借着这权威来管理四合院儿,如果三位大爷处理事情能够公平、公正,这种社会管理模式是很好的,能够给政府部门减少很多不必要的管理成本。 就像现在这个时间段,贾东旭没死,一大爷易忠海不用考虑养老人选的问题,而且贾东旭是个安分老实的,所以一大爷心里一杆秤放的平;二大爷刘海中,就是个官迷,对自己公平公正的形象很在意,不会胡来败坏自己的形象;三大爷阎埠贵虽然爱占小便宜,但是他自认是个文化人,得有文化人的风骨,而且他的认知里如果没了这三大爷的位置,就不会有人再让他占便宜了,所以三大爷也不敢。 而且这老三位,相互之间也是个制约,这样的权利结构保证了四合院儿里的稳定。一般的家庭、邻里矛盾三位大爷就直接解决了,不需要政府部门专门处理。 最主要的就是这个时代,人们对名声是很看重的。因为交通,工作等原因吧,大部分人一辈子就生活在一个城市角落里,人与人之间的了解最直接的就是来自于这个人的名声,如果名声坏了,一辈子就完了,就像电视剧里傻柱之所以找不到媳妇就是因为他的臭嘴,见谁怼谁,那会有人说他的好话,而且这货因为是厨师工作好,工资高,所以他的眼光还高。高不成低不就的,他找不到媳妇就不奇怪了。 三大爷阎埠贵正站在前院儿中间指挥两个小子把一张破桌子搬到穿堂的前面,然后拿了三张靠被椅在桌子三面摆上,看龚胜利和傻柱过来了,就抬手招呼龚胜利,“胜利啊,你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家老大解成,这是老二解放。” “你们好。”龚胜利笑着和这两位打招呼。 “你好!”俩人手里拎着凳子,回了礼。这两天中午少有的吃了顿饱饭,对着金主给个笑脸是应该的。 “行了,往后胜利就住我们家对面,你们有时间亲近。你们俩再去找两张凳子摆这儿”阎埠贵指着桌子前面的位置。 这时候二大爷也晃晃悠悠的从后院儿过来了,跟回来的时候相比,二大爷洗了脸,梳了头,脚上的布鞋换成了皮鞋,手里端着一个白色的搪瓷茶缸子,上面的图案是伟人头像,头像下面写着为人民服务,配上二大爷那身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师级干部呢! 三大爷看一大爷,二大爷都到了,就招呼起来“都静静,都静静。现在开会。许大茂,傻柱你们两个到前面来,坐好”说完第一个坐到桌子左面的条凳上,然后招了一下手,他们家老大阎解成端过一个红白相间的搪瓷茶缸来,放到他手边。 傻柱正在穿堂边儿上跟一个小媳妇儿聊天呢,听到三大爷的话一愣,“今天还有我的事儿那?” 不过还是摇头晃脑的走到前面一屁股做到桌子左前边儿的凳子上。 许大茂从穿堂里出来,瞪了傻柱一眼,做到另一把凳子上。 二大爷扫视了一下全场,第二个坐下。一大爷这时候也从旁边儿过来了,一大妈从中院儿给他把茶缸子摆到桌上也去了后排,和大伙儿站在一起。 一大爷落座,二大爷起身,扬声说:“今天召开这个全院儿大会啊!有两个内容。” “第一个啊,是大家都知道我们院儿来新人了;第二个啊,就是昨天啊!许大茂和何雨柱在院儿里打架,严重危害了我们大院儿的秩序,给我们这个优秀的大院儿抹了黑,败坏了我们大院儿优秀大院儿的名声。现在那,由我们德高望重的一大爷说话。” 一大爷,看了二大爷一眼,那意思是你都定案了我说什么啊?而且你跟我商量开大会的时候可没说处理打架的事儿啊,你想干什么? 一大爷站起来“我说两句,第一个事儿,我们大院儿有新的住户住进来了,这两天街坊邻居们也都看到了,前院儿这两间厢房正在收拾。房主今天也来了,龚胜利同志,到前边儿来。” 龚胜利听话的来到桌子前面,规规矩矩的给住户们行了一个礼。 这时候一大爷继续介绍“这是我们轧钢厂新来的技术员,今天开始就要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了,大家欢迎。”说完第一个鼓起掌来。住户们还是很给一大爷面子的,都鼓掌欢迎。 “行了,小龚,大伙儿认识你了,院儿里人口多,你慢慢就都认识了。” 龚胜利没说话,点点头,退到一边儿。 “第二件事,昨天我们大院儿发生了一件很恶劣的事情,何雨柱和许大茂又打架了。你们两个没完了是不是?光今年这是第几次了?啊?” “一大爷,我先说明白啊!不是打架啊,是我单方面cei许大茂这孙子!”何雨柱坐不住了,起身抬手,不是辩解打架的原因,而是强调本人战斗力强,单纯是自己殴打许大茂。这货是真二啊。 “傻柱,你就是一头傻猪,要不是你偷袭老子,老子会输给你?”许大茂不甘示弱,也站起来,嘴上是不会软的。 “就你?不是爷爷我看不起你,就你这样的还用偷袭?孙贼,爷打你跟打儿子的区别是我儿子会哭,你就会叫唤。” “放屁!你~~~” 啪!一大爷一拍桌子,“你们两个给我闭嘴。” 龚胜利看阎解成和阎解放离他不远,挪了一步,到这兄弟俩旁边,小声说:“这俩人怎么个事?” 阎解成眉开眼笑的,“他们俩死磕,一个礼拜要是不闹一场,我们都奇怪。现在这样不稀奇。” 第二十五章 突如其来的大女主贾张氏 “傻柱怕一大爷,许大茂打不过傻柱,今天在这儿打不起来。”这话是阎解放说的。言语中全是遗憾。 一大爷镇压了两个不稳定因素,接着说,“你们两个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啊?非得打架吗?” 傻柱又一次蹦起来,“一大爷,许大茂不说人话。” “傻柱你不干人事儿。” “我怎么不干人事儿了,孙贼,你说明白喽!” “还用我说嘛,你个傻子干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这时候傻柱反应过来了,许大茂是不敢说自己对象黄了的事儿,这就有意思了,可以拿捏一下了。 “你说说我干什么了?各位街坊四邻,叔伯大爷,大妈婶子们,咱们让许大茂说说我干什么事儿了?”傻柱回头对着街坊邻居们开始发动群众。 果然,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是国人深入骨髓的习性,其实许大茂相亲被拒绝的事儿昨天晚上全大院儿就传开了,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就是原因大伙儿也都清楚了,但是吧,能让当事人自己说出来也是一个乐子。 坐着的各位家庭代表不好表态,后面的姑娘、小伙儿可没顾虑,后面站着的人群里就有人接话。“对,说清楚。” “许大茂,你说出来,我们给你做主,不能放过傻柱。” 许大茂现在是骑虎难下,一脸衰像的指着傻柱,你你你的支支吾吾的半天。 一回头找找到了二大爷:“二大爷,您说句公道话吧!” 这时候一大爷坐了下了,他已经很顺利的把锅扔给了二大爷,现在是看戏时间,既然老二想发挥就让他发挥发挥,以他的能耐,看看能处理成什么样?反正这事情里外里跟自己这个一大爷没什么关系。他家没孩子,尤其是要相亲的儿子,让老二、老三解决去吧。 看许大茂求着二大爷刘海中说话,阎解成一歪头给龚胜利小声解释“估计许大茂给二大爷送礼了,不然他不会找二大爷。” 果不其然,二大爷拍拍桌子,“傻柱,你要干什么啊?现在处理的是你和许大茂打架的问题,你挑动群众要干什么?” 果然是二大爷,完美的意会了许大茂的想法,许大茂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我是让你把打架的原因给我遮过去,你怎么还强调上了? 二大爷有自己的想法,今天重要的事情是有人破坏大院儿里孩子的相亲问题,不把许大茂跟傻柱打架的原因整出来,就不能引申到这个主题,相对于自家儿子相亲的事情,许大茂的脸值几个钱。 从这儿就能看出来二大爷刘海中正常情况下是没有当领导的机会的,工作完全抓不住重点,而且还肆意扩大打击面,简直就是作死的小能手啊! 三大爷知道今天为什么要开会,一听二大爷的话就知道他什么意思,本来三大爷是有机会拨乱反正的,但是二大爷一直看不起三大爷,认为三大爷小扣,爱算计,平时言语里也是多有诋毁,三大爷看他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刘海中给自己挖了个坑,三大爷要是不赶紧添一锹土,他就不是阎埠贵了。 “没错,二大爷说的对。许大茂,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只要你有理,我们三个大爷给你做主,新人新事新国家,人人平等,随便打人怎么行呢?”三大爷一锤定音,许大茂现在不想说都不行了。 许大茂不想说话,可是傻柱能放过他吗? “对呀!许大茂你说说,只要你有理,怎么处罚我我都认了,你说说,你说说。” 他光记得许大茂怎么丢人的了,就忘了自己为什么动的手了。 许大茂心一横,要死一起死。 “我说傻柱他爹喜欢寡妇,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傻柱你说你爹要不是喜欢寡妇能不要你吗?” 下面的街坊们哄的一下就议论开了。 “各位街坊都听到了吧,他败坏我爹的名声,我揍他有毛病吗?”傻柱有时候反应还真快,既然不能动手那就先把道理拿手里。 “你爹还有名声吗?我说的不是实话吗?当年是谁去了宝城哭着回来的?”许大茂灵魂三连。 “行了,别说了,傻柱,你说说,许大茂为什么骂你?”二大爷一看许大茂没往自己领的道儿上走,赶紧把话头儿拉回来, “那我说了啊。”只要不问傻柱为什么动手,傻柱就不怕给许大茂添堵。 “许大茂,昨天下午发了癔症,要来我家砸我家玻璃,为了保护我们大院儿里的街坊邻居我就制止了他。” 二大爷一撇嘴,好家伙,我就知道不能信任他。需要的他一句没说。 可傻柱就是想让许大茂自己说自己相对象黄了的事儿,所以才这么说的。 “得了吧,谁不知道是许大茂找小寡妇的事情发了,对象黄了,才去砸你家玻璃的。” 哄堂大笑! 说话的人很圆润,贾东旭都快疯了,他和他妈坐在一条长板凳上,作为贾家的代表。本来看戏看的好好的,没想到他老妈主动入场了。贾张氏洋洋得意的昂着头,那意思你们不敢说的话我敢说,你们不敢做的事儿我做,谁敢看不起我。 一般来讲两只老虎对峙的时候,如果有其他的猛兽侵入领地,老虎百分之百转头一起对付新来的猛兽,现在的情况也是这样。 “贾家婆子你说什么那!胡说八道!谁对象黄了?是我看不上那女的,没同意。”许大茂不干了,我和傻柱上路对线,你一个游走过来干嘛? “贾大妈,有你什么事儿啊,多管闲事。”傻柱没让许大茂自己说自己对象黄了也是不满意。 贾张氏一听就怒了,我怎么胡说八道,多管闲事了。我说的不是真话吗?当即就要站起来开喷。贾东旭紧紧拉住他老妈的衣服,不让她起来。贾张氏的脾气他太清楚了,说话得罪人方面无人能比。刚觉得能控制住贾张氏了,没想到傻柱又接了一句。 “有这功夫儿,你多想想怎么再生个孙子出来吧,还好意思管别人家的事儿那!” “我觉得傻柱说的没错,一个傻子都明白的道理,你这么大岁数了还不明白,白活了。”许大茂在贾张氏的心脏上又插了一刀。 第二十六章 只有一大爷和贾张氏受伤的成功大会 龚胜利低声问阎解成“解成,这是怎么个章程。” “您不知道,前年,贾家媳妇儿怀了二胎,快生的时候,贾张氏说自己儿媳妇还是生男孩,拿着这个事在院儿里四下儿里讹东西,结果生了个孙女儿。老贾婆子差点没气死。”阎解成把贾张氏买了个底儿掉。 龚胜利发现自己的想象力不够了,亡灵法师还干过劫道的买卖那!人才啊!一专多能是个现代化、高素质的人才! “放你N的罗圈屁,你们两个生孩子没屁眼的玩意儿,还好意思说我。不对,你们两个别说孩子了,连媳妇儿都找不着,一辈子打光棍的破落户。。。” 贾张氏这顿输出,dps拉满了。许大茂和傻柱连插嘴的能力都没有,四合院里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贾东旭在下面一个劲儿的拉贾张氏的衣服,小声劝导着,离得太远,龚胜利听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劝贾张氏坐下,别再开喷了。结果贾张氏已经上头了,根本不听,以一敌二,无所畏惧。 大院儿里的街坊邻居都很快乐,刚才是傻柱和许大茂的对口相声,现在是三个人的群口,好看! 一大爷在喝水,不打算管闲事,现在是二大爷的场子,他不打算掺和; 二大爷啪啪拍着桌子,但是没人理他,傻柱三个人相互开喷没工夫搭理他; 三大爷压根就不敢说话,没有好处只有坏处的事情找不到他,他只要没有切身利益的时候都是随大流。 直到贾张氏跳脚喷出来一个词,贾东旭吓的一使劲把贾张氏拉下来才告一段落,这个词就是“绝户。” 这个词一出来,二大爷就乐了,也不拍桌子了,施施然坐下,开始喝水。 这个词在60年代的市井当中是很恶毒的诅咒,相当于缺德冒烟所以断子绝孙,这个时代的人们讲究多子多福,谁家没儿子就是个让人看不起的理由。无法理解为什么几十年以后会出现主动不要孩子的丁克家庭,可能这就是时间的力量吧! 当然,这不是大家安静下来的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这个院儿里只有一家“绝户”,就是一大爷家。傻柱和许大茂岁数还小,对这个词没那么大反应,但是一大爷可不一样,他是真“绝户”,对这个词敏感的很。 现在的战况是: 一大爷挨了贾张氏一个单体控制技能“嘲讽”,地位所限不能说话; 二大爷开了“闪避”,旁边看戏; 三大爷惹不起贾张氏,不敢说话,怕引火烧身。 刚才还热火朝天的全院儿大会诡异的陷入了寂静。 “那个,不管什么原因啊!傻柱和许大茂在院儿里打架就是不对,得处罚他们。大家说对不对啊?”半晌,三大爷发话了。 尴尬的氛围得到了缓解。街坊邻居们都点头,应该给他们处罚,反正自己没损失,兴许还能得点好处,没什么不同意的。 二大爷看没戏看了也发话了:“许大茂,何雨柱,你们俩在大院儿里打架,给我们优秀大院儿抹了黑,给全大院儿的小孩子做了坏榜样,这样就罚他们俩扫院子,一人三天,傻柱先扫。一大爷,您说句话。” 一大爷淡淡的说:“可以。” 傻柱看没的改了头一歪,嘴角一挑“行,不就是三天嘛。” 许大茂也一样,傻柱答应了之后也低下头“好,我也同意。” “都没话讲了我说两句,这个事情的起因是有人败坏许大茂的名声,导致了许大茂相亲失败,许大茂呢,没调查清楚就认定是何雨柱干的,回来就要砸何雨柱家的玻璃。老刘,老阎,我说的没错把?”一大爷总结了一下何许战争的起因。 刘海中和阎埠贵都点头,下面的人也都说对。 一大爷看大家的意见已经统一了,继续说“打架的事儿,发生在我们院儿里,就在大院儿里解决,刚才二大爷已经处罚过他们了,这件事儿就到这儿。谁也不许找后账。但是,透过现象看本质,这是有人在破坏我们院儿里的团结,干扰我们院儿里的孩子相亲。所以我和二大爷、三大爷商议了一下,各家各户要管住自己的嘴,不要造谣生事,一旦发现必须严肃处理。毕竟不管是哪家的孩子都会有这一天。” 二大爷看易忠海说完,站起来说:“我再补充几句,干这样的事儿就是与我们全院儿的住户为敌,是破坏我们国家‘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国策,我们要充分提高认识,警惕那些隐藏在群众中坏份子。” 下面的住户全都热烈鼓掌,阎解成一边儿鼓掌一边儿给龚胜利解释“赶紧鼓掌,二大爷真讲起来了,没半小时车轱辘话停不下来。赶紧鼓掌。” 龚胜利配合着也鼓起掌来,就见一大爷站起来“最后一件事,贾张氏,你破坏大会秩序,罚你扫半个月厕所。散会!” 没等一大爷离开,贾张氏一听要罚她扫厕所就不干了,“凭什么啊?” “凭你破坏大会执行,凭你口出污言秽语,凭你浪费大家伙儿时间,不该罚你吗?”看贾张氏低头不说话了,又补充了一句“贾东旭,我告诉你,不准替她打扫,必须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 说完,一大爷回家了。 院儿里的住户也纷纷拿起自己家的凳子三三两两的往家走,乐呵呵讨论着刚才大会的事情。 大会开完了,龚胜利也准备离开,晚上他还要去老那头儿家把事情处理了。这次大会挺热闹的,他看的也挺过瘾,就是没看到秦淮茹,这事儿有点儿遗憾了。 还有就是雨水了,这孩子挺可怜的,赶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哥哥,她还真是不容易。挺好一小姑娘让傻柱一厨子养的快饿死了,也算是傻柱的本事了。 骑车出了四合院儿,龚胜利看看时间,不打算先回自己家了,找了个公园待了一会儿,有进空间给自己弄了点饭吃。就等天色大黑之后去找老那头儿算账。 第二十七章 过度脑补是会吓死人的 天大黑之后,龚胜利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换上了黑市套装,骑车直奔老那头儿家。 翻墙进了老那头儿的四合院儿,就发现老那头儿在院子中间灯光下喝着茶,看着书,桌子上的茶具是两个,椅子也是一对儿,看来这是在等自己啊。 龚胜利也不隐藏了,直奔老那头儿,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小爷,您来了啊!”老那头儿很淡定,似乎对龚胜利的到来很有把握。 “那爷,您这么热情的邀请,我也不好不来。”龚胜利淡淡的说。 “呵呵~您客气了!” “那爷,有事儿呢,您就直说,没必要转弯抹角的。” “好,小爷讲究,那小老儿就直说了,”老那头儿放下书,坐直了身子,给龚胜利倒上一杯茶。“还是粮食的事儿,老朽还需要一些粮食,米面都可,请小爷帮帮忙!” “你是不是没完了?”龚胜利想到了老那头儿是要粮食,但是态度一定要有。 “小爷,您先息怒,听我把话说完。”老那头儿站起来抱拳拱手。“我知道小爷您不是一般人,这年月能要那些金砖的都是明白人,能拿出粮食的都是能人。在小老儿想来,这样有能力的明白人不会不知道粮食有多么显眼,不应该用粮食交换,但是小爷还是用粮食交易了。因此,我认为小爷手里的银钱不足。小老儿说的可对?” 龚胜利不说话,老那头儿一看就知道自己说对了,看来有的谈。 “其二,小爷定下的交易方式,应是以保密为要,数千斤的粮食,无声无息送到房中,说明小爷身居高位且可用人手足够。由是小老儿断定,小爷不是军中骁将就是锦衣卫所属。小老儿说的可对?” “继续。” 老那头儿更高兴了,他说出军中骁将的时候就害怕龚胜利翻脸,没翻脸就说明龚胜利应该对他们这些遗老遗少有所求,只要有所求就可以提条件了,别的不说能弄到粮食这位就是爷,伏低做小不为过。 “小老儿思来想去,小爷应该是对我们这些人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有兴趣。小老儿说的可对?” “继续。” “这样我们之间便有了合作的基础。不敢请小爷出手庇护我们这些老东西,但求小爷能伸手拉一把,让我们不至于饥寒而死,求小爷开恩!” 说完,老那头儿拱手弯腰,诚意十足。 大概过了一刻钟,老那头儿脑袋上的汗都下来了,一个是年级大了,身体有些撑不住了;另一个是担心龚胜利不答应,这是会饿死人的。 龚胜利在这一刻钟里反复衡量利弊得失,最后还是贪念占了上风,决定答应老那头儿。原因是: 第一、知道龚胜利身份的只有老雷头儿,但是老雷头儿那边儿他给了说法,以老雷头儿技术宅的性子,应该不会暴出来。而且老雷头儿只知道龚胜利换了金砖,再说就算是暴出来,一次给两千多斤白面,你敢说可也有人敢信啊。 第二、他自己的确需要一个稳定的黄金来源,兑换系统只认黄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第三、这些遗老遗少们手里的好东西的确不少,改开之后升值潜力巨大。 第四、以最悲观的想法如果说一旦暴露了,以他的背景应该不会直接吃花生米,最多关起来几年。 “可以。” 这两个字一说出来,老那头儿如蒙大赦,站直了的身体不断的摇晃着,可把他累惨了。 “我先说价钱和交易方法,同意就继续,不行就当我今天没来过。” “小爷您吩咐,小老儿无不应允。” “两根小黄鱼一百斤白面,或者是大米。一根大黄鱼五百斤。” “听您的,就这个价钱。”这个价钱贵吗?很贵,但是和生死相比一点儿都不贵。 “交易地点还是在那个院子里,可以锁门,每个礼拜一中午你去拿东西,礼拜六把想要的东西写个条子和金条放正房里。” “听您的。”现在是龚胜利说什么老那头儿就答应什么,卖方市场,有东西的是大爷。 “最后,警告你的人不要盯梢,让我发现了。有什么后果你自己去想!” “不敢,不敢。” “后天晚上还有1000斤白面送过去,你准备好金条。我走了。”龚胜利说完站起来就走,这次是从大门出去的。 “多谢小爷看顾,送小爷。”老那头儿再一次拱手弯腰。他的心算是放下来了,有个稳定的粮食供应渠道,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病,遗老遗少的日子不好过啊。 龚胜利出了门往家走,一边儿走一边儿开心。这次稳了,老那头儿那就算出事儿也不敢牵连到他头上,因为老那头儿自己脑补的东西能把他吓的死死的。 这下有了个稳定的渠道,自己以后就不必再一晚上跑几个鸽子市换东西了,安逸啊! 而且给轧钢厂兑换粮食的金条也基本上算是到手了,安逸啊! 给自己点个赞! —————————————————————————— 第二天,又是早起的一天,先去街道拿了动土的手续,然后去四合院把这三天的粮食给了三大妈,手续给了老雷头儿,然后才施施然的去了轧钢厂,按部就班的到技术科打卡报到,记了一个迟到,这没关系,到时候找李副厂长说一声就能消除了。进了制图室,泡茶,开始翻译资料,伍科长和牛组长继续不见踪影。上午的时候张小山来了一趟,给龚胜利送了个条子,就是轧钢厂郊区仓库大院儿的地址。别的啥事都没有。 同志们都很忙,一组和三组的同志们在检修全厂的机器,万人大厂一共8个一般车间,1个特种车间,需要检修的机器太多了。 这年头儿一般的工人的学历都比较低,没有必要的知识储备,进了工厂跟着师傅学徒三年,看图纸、用机器都得老师傅一点一点的教,学习起来十分吃力。所以能在十年内升级到5、6级工的都是能吃苦的,肯专研的,手上功夫够用,而且运气要好,厂里人缘儿还得好。能升级到8级都是天赋异禀,老天爷喂饭吃的存在,都是国之重器,手上的功夫没的说。所以电视剧里一大爷易忠海的8级工,二大爷刘海中的7级工都是牛人。 因此,绝大部分工人只会使用机器,对机器的原理、构造根本不清楚,就更不用提现在是个人就知道的检修、保养了,这部分工作是由技术科负责的。这次厂里预计要增加产量,技术科要保障全厂机器的使用率,都忙飞了。 第二十八章 食堂打饭的通用技能 二组的同志们在编写安全生产规范,也是全部埋头苦干,没人搭理龚胜利。 而且龚胜利刚来技术科,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谁都不清楚。科长安排他跟着牛组长,现在科里能管到龚胜利的俩人都不在,龚胜利也乐得悠闲,每天喝着茶水,翻译着资料,这叫老干部生涯从上班开始。苟人龚胜利表示我喜欢,如果需要一个期限的话,他希望是一万年。 人在安逸的时候时间过的就很快。转眼之间就到了中午。 龚胜利今天没法儿出工厂,只好拎起报到那天发的铝制饭盒,跟技术科的同志搭伴儿一起去了食堂。 跟龚胜利一起走的同志叫高康年,二组长齐爱国的徒弟,二十多岁,高中毕业之后进厂就跟着齐组长。这人长的人高马大的,很热情,说话的时候吐字跟机关枪一样,哒哒哒的没完。 “我说胜利,我们厂三个食堂,就一食堂能吃,其他两个食堂都是猪食,水汤尿裤的,根本就下不去嘴。”高康年一边儿走一边儿点评工厂三个食堂的饭食。 “我们技术科一般都在一食堂吃,虽然一食堂和二食堂离我们差不多远,但是我跟你说,能去一食堂别去二食堂。去三食堂的只有三、六、九三个车间的人,那三个车间里这边儿太远,等他们过来了,一食堂和二食堂的东西都卖差不多了,所以他们都去三食堂。” “何雨柱是不是一食堂的啊?”龚胜利问道。 “何雨柱?谁啊?” “一个厨师,做饭挺好吃的,和我住一个院儿,说是也是我们厂的。” “我说谁呢?傻柱啊!是,他是一食堂的。手艺是真好,我师爷过寿的时候我沾光吃过一次他做到饭,是真香啊!”高康年恍然大悟。“不过请他出手太难了,我师傅足足给了5块钱。这就价码人傻柱还不情不愿的,最后我师傅求你师傅牛组长找了易师傅才请来的。” “那他应该挺宽裕的啊?我见过他几次,怎么那么邋遢啊?”龚胜利奇怪的问,上辈子看电视剧的时候感觉傻柱还挺立正的,这几次接触下来,这傻柱是真不修边幅啊。 “要不怎么说人家牛啊,一般人根本请不动他。我听说58年的时候,后勤孙主任儿子娶媳妇,找他去掌勺,人家不但没去还给孙主任一顿损。这是真牛b。” “那他还能再食堂干?孙主任涵养还真好,到现在还没整死他。”龚胜利是真佩服傻柱,看来电视剧里的傻柱是经历过社会毒打的,现阶段的傻柱还是个二愣子。 “什么啊?后来孙主任找个借口罚傻柱去车间,才干了一个月,就又回食堂了。全厂人家手艺最好,换人负责小灶,几个厂长都吃不下去了,孙主任没办法才又把他整回去的。” “快点儿走,不然去晚了就剩下菜汤了。”高康年加快了脚步,示意龚胜利跟上。 都是小伙子,走路带风,一溜烟就到了一食堂。、 进了食堂才发现真是摩肩接踵,六个打饭的窗口人都排到食堂门口了。 排队排了半天,到了窗口,窗口上面一张纸上写着“每人两个窝头”。 往里一看,俩菜,一个白菜片,一个土豆丝。龚胜利当时就没食欲了,真是一点儿油星都没有,干炒的。 高康年把手里两个饭盒递了过去,一个菜打了一份儿,又要了四个窝头,看来是给他师傅带的。 龚胜利要了一个白菜片,两个窝头,还行,窝头是二合面的,倒是能吃的下去。打菜的大妈,拿过龚胜利的饭盒,胳膊一晃,满满一大勺冒尖白菜片就盛了出来,没看她又又什么动作,龚胜利发现饭盒里的白菜片最多一平勺。 这抖勺的技能是满级啊,上辈子上大学的时候一食堂打饭碰见过这情况,以红烧肉为例,学校食堂是用红烧肉丁烧土豆丁,菜谱里就叫红烧肉,看着菜盆里看着肉多土豆少,食堂大妈打菜的时候勺子里肉也不少,可是到了饭盒里就剩下红烧土豆了。 看来无论什么年代,抖勺都是食堂大妈的通用技能。后世电视里演的打饭碰上抖勺都是故意胡扯,一般都是在学校食堂,欺负学生不敢说话。在工厂食堂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抖勺那就是挑衅了,碰上脾气爆的不抽你才怪。 “哎~高哥,怎么这一食堂还敢抖勺啊?”龚胜利问道。这年头儿粮食就是天,食堂的人敢给工人抖勺就是老虎嘴里抢食吃。胆子也太大了。 “当时你看出来了吗?”高康年很淡定,看来是习惯了。 “没有。” “那不就得了,你想要多吃点儿就去二食堂,那边儿没有抖勺的。” “为什么呀?” “那边儿打饭的技术不到家,不敢乱来,技术好的都在一食堂呢。” 俩人往回走,没等出食堂呢,就听身后窗口那边一个公鸭嗓大喊“傻柱,你有病是吧。” 许大茂的动静。 “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各位工友你们看看,一份儿土豆丝才几根啊!太欺负人了。” “我欺负人了吗?谁不知道我最喜欢工人阶级了。怎么会欺负工人呢?被我欺负的全都不是人”这破锣嗓子,傻柱怎么出来了?刚才打饭的时候没看见他啊! 这下子高康年也不走了,回头开始往里挤,打算看热闹。龚胜利更是感兴趣,看电视剧的时候最爱看的就是傻柱和许大茂对线了。傻柱只要对上许大茂智商就加了bUFF似的,直接能加100点儿;许大茂见了傻柱就猫和老鼠里汤姆猫见了斯派克一样,俗称又菜又爱玩。 龚胜利为了看热闹,用了点儿太极拳的发力法子,三下两下就挤到了最前面,就见许大茂一只手拿着饭盆,另一只手指着傻柱: “傻柱,你个孙子,我要去你们主任那告你,你贪污工人伙食。。。” “我说许大茂,你是工人阶级吗?一个放小#电影的,还敢自称工人阶级,你臭不要脸你。” 第二十九章 龚胜利的安逸生活结束了 “傻柱你就是只猪,放映员怎么就不是工人阶级了。杨书记都说我们这些职工也是工人阶级,我怎么不是工人阶级了?”许大茂搬出了厂里杨书记。 “就你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货色,你还工人阶级,别给工人阶级掉价了!”傻柱把目标集中到许大茂自己身上。 “你们干什么呢?不好好吃饭,闹腾什么?” 这时候从大厅旁边出来一位矮胖子,和一般车间工人淡蓝色的工装不同,这位身穿一身黑色的工装,龚胜利知道这是厂里干部的制服。看来这位应该是个领导。 “李主任,你是食堂主任,你看看傻柱给我打的菜,有这么欺负工人阶级的吗?”许大茂像是看到救星,拿着饭盆向食堂主任展示着傻柱的丰功伟绩。 这时候,龚胜利才看清许大茂手里的饭盆儿里只有几根零零散散的土豆丝,喂家雀儿都嫌不够吃,傻柱干的还真绝。不过傻柱的手法还真行,拿筷子夹都不容易,他能拿饭勺打出来。厉害呀! 再看许大茂手里的窝头,比龚胜利手里的窝头整整小了一圈,看来也是傻柱特意挑的。事实上这种窝头都是后厨自己留着的,蒸窝头合面的时候,不可能拿的那么准,二两半一个窝头,弄到最后肯定会剩一些面,包的小一点儿,自己留着也算是隐藏的福利。 李主任看的直咧嘴,傻柱这是故意欺负人了。许大茂和傻柱的矛盾他很清楚,这两位从认识开始就相互伤害,要是俩人见面不出点儿事儿才是新闻。可是这给的也太少了,傻柱下手是真黑啊! “李主任,厂领导三令五申要求给工人吃饱,傻柱这是和厂领导作对啊!是对工人阶级的亵渎,必须严肃处理!” “孙贼,你放屁,杨书记什么时候说你是工人阶级了.......”傻柱不敢承认....... “好了,都别说了。”李主任快刀斩乱麻,喝住俩边儿的叫骂。 “老马,你给许大茂再打一份儿,正常打。”李主任把许大茂的饭盆儿交给一个打饭的老师傅,然后看着傻柱。 “傻柱,许放映员的确是工人阶级,下次你要注意!” 许大茂听到李主任的话,一下子得意起来了,下巴一扬,用手点点傻柱,那意思你看吧,老子是工人阶级,你等着我收拾你。 “主任,他一个放小#电影的也是工人阶级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傻柱是真不知道许大茂这样的文艺工作者也算工人阶级,在他的理解里只有车间里的工人才是工人阶级。 “对,我就是工人阶级!”许大茂又牛了起来。 “许大茂你闭嘴。”李主任也不太看得上许大茂,这货也不是好东西。按住了许大茂,又冲傻柱说:“上个礼拜杨书记给我们后勤开会的时候说的,我们都是工人阶级。” 傻柱这次真傻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李主任气乐了“哪次开会你没睡觉,就是礼堂够大,不然你那呼噜都能当闹铃了。” “我警告你们俩,你们的私人恩怨别带到厂里来。今天的事情是傻柱你先惹事,回去写一份检查,不能少于800字。明天交给我,当着全食堂宣读。” “这就完了啊?”许大茂觉得不够解气,还想再加点码。 “你还想怎么样?都是工人阶级,人民内部矛盾,你要干什么?要不要我给你们宣传科打个电话,给你发个表扬?” 许大茂一低头,没动静了。 “散了吧,都去打饭,一会儿菜凉了。”李主任驱散了围观的工人,转身回去了 龚胜利看出来了,这个李主任是个有点儿水平的。 这时候,窗口里许大茂的饭盆儿递了出来,这次的量和别人的差不多了。许大茂接过饭盆儿,又用下巴点了一下傻柱,“孙贼,800字呦!我看你怎么写。” 傻柱没搭理他,800字的检讨,真是要了亲命了。 傻柱愁死了! 龚胜利随着人流出了食堂,和高康年一起回了技术科。 想着这几天傻柱和许大茂的各种对线,龚胜利第一次觉得穿越到四合院世界挺好的,至少是好戏连台啊!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但是生活比艺术有意思多了。 一下午,龚胜利悠闲的度过了,心情无限好,上班摸鱼,下班回家,偶尔还有人唱大戏给自己看,龚胜利觉得生活实在是美好! 晚上到家,龚胜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这几天晚上全都有事儿,突然之间没事儿了,他还不太适应。 最后,干脆拿出资料,继续翻译。等资料翻译完了,龚胜利发现天马上就亮了,干脆进空间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才出来。 早上一到技术科,龚胜利还是直奔制图室,打水、泡茶,把资料放好,又找出报纸,打算再混一天,今天晚上要去给老那头儿送粮食,白天需要养足精神。 茶刚泡上,还没坐下,就听身后有人说话,“小龚同志,你可以啊!生活水平还真高,茉莉花茶,老子都没混上呢!”伍科长回来了。 龚胜利赶紧回头:“科长,您回来了啊!” “是啊,回来了。再不回来你小子就放羊了。说说吧,这几天都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啊,我可老实了,每天正常上班,完成您给的任务。” “呵呵~我给你安排的任务?不错,还知道有工作。” 伍科长绕着龚胜利转了一圈,点点头。 “你的工作成果呢?拿出来我看看。” “这儿呢,还差一点儿,今天就能翻译完。” 龚胜利从桌面上拿起资料,留下一部分没拿上,递给伍科长,反正他不认识德文,能忽悠过去。 伍科长结果资料,从头开始翻看,一边儿看一边儿说。 “不错,不错。真没少干。没发现啊,龚胜利同志,我还是小看你了。” 第三十章 偷懒、摸鱼,苟人是认真的 伍科长一边儿翻看着资料,一边儿阴阳怪气的评论着龚胜利。 龚胜利发现不对劲了,伍科长这是知道自己上的三天班里一天半不在厂里,一天半喝茶,看报了。还好自己昨天晚上把资料翻译完了,不然今天有自己好吃的。 伍科长也在郁闷,今天一早他上班就把二组齐组长叫到办公室,本来想问一下他没来的这几天,轧钢厂有没有什么事情。没想到,他得了一个毁三观的消息,他的学弟,龚胜利同志上班三天,直接消失一天半,还有一天半都窝在制图室喝茶,就这样儿还记了一个迟到。 这真是给他长了脸了。伍科长火冒三丈,这小子身为自己学弟,进了技术科,不想着抓紧时间了解技术科的工作范畴,光顾着逃班和喝茶了。最主要的是这几天自己在五道口给那些教授打下手,低声下气的伺候人,心态不平衡啊! 所以,齐组长把事情说完,他直接就来制图室找龚胜利,打算先在工作态度上收拾一下龚胜利,再给他派点苦其心志的工作,让自己能够念头通达。结果可到好,龚胜利把翻译好的资料一拿出来,伍科长就傻眼了。龚胜利的翻译进度基本上是完成了。 伍科长心里下定决心,必须收拾龚胜利一翻,可龚胜利的工作完成的很好了,怎么办呢? “翻译的还行,可是你的制图太差了,学校就是这么教你制图的吗?” 这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了,龚胜利的制图其实做的很好了。 “是,您教训的是,我的制图能力确实是弱项。”龚胜利点头哈腰的真诚接受批评。 这要是放在一个真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身上肯定会顶回去,可龚胜利是谁啊?两辈子为人的老家伙,苟道的励行者,他知道,这时候最大的任务就是让伍科长把这股子邪风撒出去,不然今后日子难过。 “今天你把这十张图重新制作一下,做的不好,等着我收拾你。” 伍科长布置了一个能累死人的任务,然后把资料又扔在制图桌上,背着手出了制图室。 龚胜利呼出一口气,看来这一关暂时是过去了。 这一天,龚胜利都在制图室弯腰制图,这年头的制图桌可没有自动调节高度的选项,龚胜利个子又高,只能弯腰趴在制图桌上制图。中间,伍科长来制图室几次,发现龚胜利老老实实地干活,也就没打扰他,不过脸色好了很多。 哎呀~念头通达了! 其实,龚胜利根本不累,上午伍科长一出去龚胜利就进了空间把这十张图纸做完了,而且还睡了一觉。然后出了空间,继续喝茶水,伍科长过来检查的时候,他还没到制图室门口,练武有成的龚胜利就听到了,赶紧装模作样的干活,他一走就继续干活。好在,三个组的技术员和工程师都忙的四脚朝天,根本没人来制图室,所以,这又是摸鱼的一天,美滋滋! 下午,下班的音乐响起,龚胜利拿着七张图,找到伍科长。 “科长,实在是画不完了,还有三张我明天画行吗?” 伍科长看看图纸,还不错,这小子的基本功没的说。放了他吧,别把孩子欺负狠了,再惹出别的罗乱来,这几天在五道口他可没少听那些教授们嘀咕龚胜利,知道龚胜利在他手下,他就成了出气筒,要不怎么也轮不到他一个大科长伺候人啊! “行了,剩下的明天上班再画吧。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是大学生就放松对自己的要求,你还差得远呢。下班吧。” 龚胜利退了出去,到制图室把制图工具收好,伸了个懒腰,这事儿算是过了,安逸! 出了轧钢厂,龚胜利不打算直接回家。毕竟那个大院儿要是进去了,晚上再出来比较费事,晚上还要去给老那头儿送粮食,完事了再回去比较好。 龚胜利骑着车直奔四合院,他打算先看看房子装修的怎么样了,再墨迹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就去给老那头儿送粮食,什么都不耽误。 进了大门,正好这雷师傅走了个对脸。 “东家,您过来啦!”老雷头儿看到龚胜利,安排其他几个工人先回家,自己转身带着龚胜利往回走,去看看他的房子。 “雷师傅,您客气了,金砖拉过来了?”龚胜利小声问道。 “一早儿,我带着我家那三个小子把东西都拉回来了,已经铺好了。”老雷头儿点点头。 “我看看。”龚胜利进了屋,地面上铺着油纸,能看出来是当时保金砖的油纸。老雷头儿干活还是很仔细的,怕干活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把金砖砸了,上面垫了层油纸。 “不错,不过雷师傅,还有个事情,金砖不能直接露在地面上,我们得整点地板铺上面。”龚胜利苟人性子又起来了,财不露白是王道。等自己入住了,不一定会有哪路神仙来家里做客,再让人看出金砖的底细来,也是个未知的危险源。不如,整点好木头铺上面,木头再好也不会让人起疑。 “行是行,就是大厅也加木地板的话,工时是够用,就是材料钱还得加。” “这不是问题,需要加多少?” “30块钱够了。”老雷头儿算了一下,给了个数字。 “行,最后结账的时候你记得加上就行。雷师傅,如果有什么更好的木头你也先给我整过来,钱不是问题。”龚胜利下了结论。 “行,交给我吧,东家您放心。” 有转了一圈,老雷头儿不愧是样式雷的后人,这活儿干的真是漂亮。龚胜利很满意。 “雷师傅,您回去吧,我去拜访一下院儿里的邻居。” “那东家,我回去了。” 俩人出了门,龚胜利就想去看看穿堂耳房的马师傅在不在,刚走两步,一个圆润的身影拦住龚胜利的去路。 贾张氏。 龚胜利有点儿紧张,亡灵大法师找自己什么事情? 按说院儿里主要的禽兽们,除了盛世白莲秦淮茹没见过,其他的都见过了,就是这亡灵法师贾张氏离电视剧的距离最接近,现在她找上自己,龚胜利表示我很慌啊! 第三十一章 傻柱的春天来了 龚胜利被贾张氏拦住,看着贾张氏那张圆润的脸,龚胜利心里发慌,这几次过来他也没和贾张氏打过交道啊?她怎么会在这儿拦着自己呢? “那个,你是龚胜利吧?”贾张氏的脸上带着笑。 “是,我是龚胜利,您是?”龚胜利装糊涂。 “我是贾东旭的妈妈。你这孩子是真俊,今年多大啦?”贾张氏一脸的姨母笑。 “贾大妈,您好。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龚胜利直入主题,赶紧说完赶紧闪,龚胜利可不想现在就跟贾张氏有太多是牵扯。 按说啊龚胜利应该不怕贾张氏,而且贾东旭没死之前贾张氏也应该不那么疯狂。但是架不住这位是颗不定时炸弹,后面还有个一大爷易忠海,道德天尊可是个高人,惹上了是真麻烦,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是吗? “那个,胜利啊!你这房子拾掇完了,得做窗帘什么的吧?” “是啊,不过这个事儿我拜托三大妈了。” 贾张氏一听就急了,这几天她看着三大爷一家中午给老雷头儿他们做饭,抠出来的不少粮食,就想着怎么也沾点儿好处,想了好几天才找到这个名目,现在这条路也让阎老抠占了,这怎么能行? “那个,胜利啊!我跟你说,我的手艺可好了,杨瑞华可比不了,我家还有缝纫机,保证做的又快又好,你把这个活儿给我吧。” “不成,贾大妈。我答应三大妈了,我不能言而无信吧。贾大妈,这次就就这样了,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儿,我再求您帮忙,好不好?我还有事儿,您忙着。” 说完龚胜利就想绕过贾张氏去老马家,结果贾张氏一晃又拦在他面前,“胜利啊,我跟你说阎老西他们家有名的雁过拔毛,这几天给你做饭,他们没少克扣粮食,你不知道吧?” “不会的,三大爷是人民教师,品行肯定是信得过的。贾大妈,您别听风就是雨的,雷师傅都没说这事儿,我看就是谣传。” 龚胜利发现三大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贾张氏的背后,就想把这事儿遮过去,还给贾张氏一个眼色,示意贾张氏赶紧住嘴。但是贾张氏是会看眼色的人吗?看龚胜利不信,就有开口: “胜利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去大院儿里打听一下,他阎老西什么人,谁不知道?” “我是什么人啊?东旭他妈,你倒是说说我是什么人。”阎埠贵慢慢悠悠的接了一句。 贾张氏一听阎埠贵的声音,吓了一跳,就急忙往中院儿走,一边儿走一边儿嘀咕:“你是什么人,你自己知道。我哪知道。。” 这个时间段贾张氏还没那么疯狂,因为贾东旭还活着,为了儿子、孙子的名声着想,贾张氏敢对上傻柱和许大茂,但是绝对不敢直接怼上三位大爷。跟三爷管事大爷开怼,在大院儿里还想不想好好过日子了?尤其是她现在还得扫厕所呢,她可不想再多加几天。 “胜利啊,你别听贾张氏胡说八道,你三大妈帮着做饭那是尽心尽力。” 龚胜利笑了,从兜里拿出一盒烟来,递给三大爷一根,三大爷一看烟,这次不是过滤嘴的,是牡丹,高级干部抽的那种才就着龚胜利的火点了烟。龚胜利给自己也点了一根,吸了一口才开口:“三大爷,我也没说三大妈不上心啊。她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胜利你是个局气人。”阎埠贵放心了,又捧了龚胜利一句,才问:“老贾婆子找你什么事儿?” “她想帮我做窗帘什么的,我已经告诉她这活儿给三大妈了。” 三大爷这才知道贾张氏为什么败坏他们家,刚张嘴想解释两句,可是龚胜利不想和他再多聊了。晚上还有事,现在去和马师傅聊聊,问问他们什么时候搬家,也好和老雷头儿说这两间耳房装修的事儿。 “三大爷,您忙着,我去找下马师傅。” “你不用去了,他们家现在没人。”三大爷拦住龚胜利。 “去哪了?什么时候能回来?”龚胜利奇怪了,这几次来四合院就没见过这家有人在家。 “都去太原了,他家老大在太原安家了,老马两口子想投奔儿子,才申请去太原支援的。现在他们全家都在太原给他们家老大办婚礼呢!” “哦,那等马师傅回来我再找他吧。那三大爷我就先回家了,回见了您。” 龚胜利跟阎埠贵点点头,转头往院儿门口走,三大爷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想了想又没开口,就这么看着龚胜利走了。 龚胜利走到门口,就看到巷子口傻柱进来了,手里拎着网兜饭盒,一步三晃,哼哼着小曲儿,看起来这位喝了不少。 “柱子哥,你回来啦!”龚胜利先问好。 “呦呵~~兄弟,你过来了,这是要走啊!”傻柱乐呵呵的跟龚胜利打招呼。 “您这是碰上什么高兴的事儿了?” “今天,哥哥我碰上个尖果,一眼我就看中了,正准备发动攻势。”何雨柱这是看上个漂亮姑娘,想跟人家高对象,尖果就是老北京话里漂亮姑娘的意思, “哥哥,真是好事儿,你们怎么认识的?给兄弟我传授一下,让我长长见识。”龚胜利兴趣一下子就上来了,整个情满四合院就是一傻柱相亲推动的情节,不过电视剧了65年傻柱还没有对象呢,这个是哪里蹦出来的? “我们还不认识呢,哥哥我今天去给人家的掌勺,他家媳妇一妹妹长的是真好看。哥哥我一眼就看中了。我都打听好了,那姑娘还没对象呢,我明天就找人给我介绍介绍。”傻柱一脸的喜色,按现在的话说他儿子叫什么估计都寻思好了。 龚胜利是真服了这个二货,这八字没一撇呢,就高兴上了。人家姑娘家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敢找人介绍对象,也是真没谁了。而且,看他的架势打算嚷嚷的全四合院皆知,许大茂能乐意? 不过龚胜利可不想扰了傻柱是兴致。 “恭喜柱子哥了,看来哥哥你的好事儿近了啊,兄弟我等着你的喜酒了。” “放心吧,兄弟,你就等着哥哥我的好消息吧!” 第三十二章 苟在四合院的日子要到了 晚上,龚胜利又拿了1000斤白面换了老那头儿的20根小黄鱼。心里想着给轧钢厂换白面和五花肉的黄金是够了。 往后几天平淡如水,龚胜利每天去一趟四合院看看房子的装修进度。关键是他想看看傻柱要找对象许大茂会有什么反应,结果什么都没发生,这让龚胜利有些不习惯。这很不四合院啊! 时间飞逝,转眼之间龚胜利房子的装修完成了。 “东家,我的活儿算是干完了,您要是觉得满意,后面的工钱。。。”老雷头儿想要剩下的工钱。 “行,雷师傅你这手艺是这个,”龚胜利很满意,伸出大拇指给老雷头儿点了一个赞。“这是余下的工钱,430,您点点。”说着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把大黑十,当面点了一遍正好43张,递给老雷头儿,这是他早上准备出来的,正正好好。 “正好,430,谢谢东家。”老雷头儿又点了一遍,数目正好。然后又问道:“东家,你看这房子拾掇完了,是不是要整点家具啊?您是打算自己买呢,还是找人打制?” 这是老雷头想再弄点儿活计干干,这几天给龚胜利干活,几个大小工中午一顿都能吃饱,自己老婆做饭的时候再整点儿,晚上还能吃顿糊糊,这日子过的以前做梦都不敢想啊。要是能把打制家具的活儿也拿下来,就还能再过几天好日子,这样的话这个月基本上就圆满了。 “我自己去买吧。”龚胜利没注意到老雷头儿的小心思,直接就把打制家具的事情给拒绝了。他的意思是装修用的都是好东西,要是家具再全是好木头就不好了,太扎眼了。 “那东家,我就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修补的地方您再来找我。”老雷头儿看家具的事情没戏了,就想走。 “别啊!我还有别的事儿和你说。”龚胜利拦下老雷头儿。 “雷师傅,穿堂东边儿的两间耳房下个月马师傅搬走了之后也归我。您应该是知道的吧?” “知道,东家,我知道。这两间你也要拾掇吗?”老雷头儿没想到还有这好事,看来下个月也有着落了。 “这两间也稍微收拾一下,你帮我把地面平整一下,在刷一下墙面就行。需要多少工钱到时候我们再商量。” “成,东家,这个事儿我应下了,到时候你找人喊我一声就行。”虽然活儿不多,但是老雷头儿不挑,这年头有的干就不错了,龚胜利东厢房的装修是这一年里老雷头儿接到的最大的工程,平整地面,粉刷墙壁才是老雷头儿平时做的最多的。 “还有一个事儿。雷师傅,我们也不是外人了,您街面上熟悉,如果有人想出手四合院的话,您通知我一声。必须是独门独院有产权的。” “好,我记下了。东家,没事儿我就回去了。” 老雷头儿走了之后,龚胜利去了阎埠贵家,和三大妈商量好了每天帮他晾晾房子,刚装修完屋里面的味道很大,龚胜利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甲醛的存在,不过他可不敢直接住,再着急也得放放味儿。 第二天,礼拜三,龚胜利到技术科找到伍科长请了一天的假,他要去买家具,伍科长问明白了他的事情,很痛快的给他一天的假期。 龚胜利花了一上午的时间买好了家具,雇了几个板儿爷给拉到四合院,没进正门就看见阎家老大阎解成和老二阎解放跟两个小孩在门口玩儿。看到龚胜利来了,这哥儿俩迎了上来,给龚胜利问好,阎家的人都知道龚胜利是个手松的,这几天吃的挺好,全靠龚胜利的东西。 “解成,解放你们好!来帮把手把东西搬进去。这两块糖你们先拿着”龚胜利用两块奶糖诱惑了一下这哥儿俩,老阎家的孩子,只要有好处,不怕卖力气。 “我们也帮忙。”另外俩小孩看到有糖吃也想帮忙。 “这是二大爷家的老二刘光天,老三刘光福。”阎解成介绍到,他本来不想让刘家哥俩帮忙,但是没办法,阎解成还是要点脸面的。 “你们好。你们也拿着。”龚胜利又掏出两块奶糖塞给这哥俩。 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家具就搬进房间归置好了。 龚胜利掏钱打发走几个板儿爷,就找来扫帚和拖把准备打扫一下,三大妈进来了,看龚胜利的动作是要打扫房间。 “胜利啊,你的窗帘和床单、被罩都做完了,按你说的用的是军被的规格。等会儿我给你拿过来。” “谢谢三大妈了。” 三大妈去拿东西了,这时候阎解成和阎解放又进来了,应该是三大妈给撵过来干活的。仨人正忙活,二大妈和一大妈联袂而来,聊了几句就开始帮忙,人多力量大,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房间收拾的利利落落的。 三位大妈对龚胜利的房子喜欢的不得了,尤其是那厕所,这不用出门就能上厕所,太舒服了。四合院里是没有厕所的,要上厕所得出了大门,走上一段路,才能上公共厕所,还要和其他几个大院的人合用一个。想象一下,冬天的早上,在公共厕所的门口等坑位是一个什么感觉,那酸爽。所以在龚胜利知道自己需要进驻四合院的时候,最先想到的就是给自己在家里整一个厕所。 “胜利啊,这房子还是得拾掇,你看看,收拾完了真好。”二大妈语气里的羡慕、嫉妒都快成固体了。“你这个厕所多少钱修出来的啊?” “二大妈,想修厕所得街道同意把下水接到公共厕所的化粪池里,还得看你家的位置能不能动土,你先让二大爷去街道问一问,能行的话呢,大概100块钱就行。不过这个价格不算抽水马桶。” “这样啊,我先让我家老刘去问问街道吧。”她就是嘴硬,估计二大爷不会去问的,主要还是心疼钱。 一大妈和三大妈只是笑,都不说话,看着二大妈表演。 说笑了几句,三位大妈各回各家,不过龚胜利房间里安厕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龚胜利一个下午没干别的,就是接待街坊邻居了,全都是来看屋子里厕所的。 龚胜利家的厕所成了四合院新的议题。 第三十三章 苟人终于要入住四合院了 傍晚,龚胜利挨个拜访了三位大爷。表示这个礼拜天,在家里请三位大爷喝酒,代表自己正式加入南锣鼓巷95号这个大家庭。 定下了时间,龚胜利就去中院儿正房找傻柱,在四合院请客,找傻柱掌勺是必须的。 “柱子哥,在家吗?”正房的门是关着的,龚胜利敲敲门。 半响没动静,虽然现在四合院里都不会锁门,但是直接推门进去龚胜利还是干不出来的,他和傻柱还没有那么熟。 “龚大哥,我傻哥没回来呢!”身后传来一个小猫一样的声音。 “雨水啊!你知道柱子哥去哪了吗?” “不知道,不过他真的没回来。”雨水低着头,还是在猫叫。 “你吃晚饭了吗?”看着雨水的样子,龚胜利觉得雨水吃晚饭是没有可能的。 “我不吃晚饭的。”果然没吃。 看着一阵风就能吹飞的雨水,虽然知道这年头儿女孩子一般没有晚饭吃,但是龚胜利上辈子的善心就冒了出来,这么乖巧、懂事儿的女孩子上辈子是要供起来哄的,这狗日的世道。 “中午吃饭了吗?” “没。”雨水的头都快垂到地上了。 “你哥没给你钱?”龚胜利眉头皱了起来,这傻柱还真不靠谱啊。 身为一个厨子,能把妹妹养成这样,还真是个人才。 “行了,跟哥走,哥带你吃饭去。”龚胜利转身往外走。 走了两步,发现雨水没跟上来,龚胜利回头看着雨水,雨水看了龚胜利一眼,发现龚胜利在看她就又快速的把头低下去。 果然是一家人,这妮子和傻柱一样都是犟种。 龚胜利走到何雨水的身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跟我去吃饭。” 这次雨水顺着他的力量迈步往院儿外走,论力气,十个何雨水也比不上龚胜利。 在大街上找了一个开门的饭店,龚胜利拉着何雨水直接进去,点了一个炒鸡蛋,一个素菜,两个馒头,开吃。 “你大哥多久没给你做饭了?”吃差不多了,龚胜利开口问。 “我哥忙,有时候能想起来,有时候想不起来。”雨水啃着馒头,说话有点模糊。 “没事儿,雨水啊,明天开始哥哥就在前院儿住了,以后晚上你来我家吃吧,吃完了帮我把屋子收拾一下算饭钱,好不好?”龚胜利可怜雨水,有这么个哥哥太糟心了。 “嗯!”雨水答应了,那小表情把龚胜利上辈子中年老男人的保护欲激发的淋漓尽致。 “挺好的!”龚胜利心里想,上辈子看同仁小说的时候挺同情这个丫头的,现在能帮一把,也算做好事儿了。 {龚胜利脑子里,罗翔老师语录在翻涌“三年起步,死刑不亏”} 把罗翔老师从脑子里踢出去,龚胜利点起一只烟来,静静的看着雨水吃饭。 能看出来虽然很饿,雨水还是有注意仪态的,看来虽然有傻柱这样的混不吝哥哥,但是雨水读书、学习还是给她养成了一种书卷气。 雨水吃完,龚胜利领着她慢慢的往回走,饥饿的时间长了,一下子吃了个饱必须溜达一下消消食,不然晚上会肚子痛的。 走到巷子口,就看到一个醉醺醺的人,手里拎着网兜饭盒,往四合院走。 “雨水,你看那是你哥吗?” “是我傻哥!” “没少喝啊这是!” 龚胜利快走两步,一拍傻柱的肩膀,“柱子哥,你才回来啊?” 傻柱回头看是龚胜利,嘿嘿~笑了起来“兄弟,是你啊!你找我有事儿啊?” 说着打了个嗝,一股酒气冲鼻子,傻柱又哕了两下,还好没吐出来,不然龚胜利肯定一个顶心肘让他知道什么叫呕吐。 “兄弟,我告诉你,哥哥今天丢人丢大了。我告诉你。。。”傻柱说着说着人就往地上出溜,这时候雨水也从后边上来,和龚胜利一起把傻柱扶住了。看来今天是没办法跟傻柱说掌勺的事儿了。 还是明天中午去食堂找他吧!龚胜利自认倒霉,跟雨水一起把傻柱扶回了家,又嘱咐雨水晚上看顾着这个醉猫一点儿,才骑车回了家。 又是一个忙碌的早晨,龚胜利把家里一些有纪念意义的物品收到空间里,然后把从后勤那边儿新领的被褥打了个行军包裹,今天就要入住四合院了,龚胜利有点小激动。 到了轧钢厂,龚胜利找伍科长报到,然后继续翻看轧钢厂所有的机器资料,这些日子龚胜利就干这一件事儿,提出想下车间看看被伍科长一顿喷。 “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就别去添乱了,制个图都能返工的废物,还是先看看图纸吧。知道螺丝拧几圈吗?知道丝杠震动什么原因吗?别人家修的好好的东西,你看一眼就又坏了,给五道口丢人。” 所以,这苟人就有开始了他的摸鱼生涯。 中午,龚胜利到一食堂后厨找傻柱,刚想进门结果被拦了下来, “你找谁啊?”一个小媳妇拦住了龚胜利,说话还算客气。 这些食堂后厨的杂工,虽然工资不高和学徒工一样都是18块钱一个月,但是这些人都和厂子里的领导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后厨的位置比其他的位置都吃香,这年月在后厨每天都能剩出点儿东西来往家拿,克扣工人他们是不敢,但是做菜的时候多洗半颗白菜还是可以的,毕竟要让工人同志吃饱不是,配合上前面打菜抖勺的技术,多多少少都能带点儿回去。 “我叫龚胜利,来这边儿找何雨柱。您能帮我叫一下吗?”龚胜利笑着说,态度十分良好。 这些小媳妇是他最不想招惹的,工厂里结了婚的女同志是最不能招惹的存在。解放十年多了,妇女也解放好久了,男女平等在一般家庭里可能执行的一般,尤其是生孩子的时候。但是,工厂的妇女是真顶半边天的。你不服?“看瓜”了解一下。还不服?妇联了解一下。 “找傻柱啊,你等会儿啊,我去叫他。” 不一会儿傻柱出来了,跟四合院里的样子完全不同,一身工装,白色的围裙,白色的套袖,很干净,这家伙再怎么不靠谱对待下厨是认真的,不然也不可能练出那么好的手艺。 第三十四章 两辈子没谈过恋爱的爱情顾问 “兄弟,不好意思啊,昨天我喝多了。让您看笑话了。我还得谢谢你,不然昨天雨水又得饿肚子。”傻柱见到龚胜利直接就认错。 只要不是碰到许大茂,傻柱还是个局气的京城爷们。 “柱子哥,这都是小事儿,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请你礼拜天来我那屋做顿饭,我请三位大爷喝酒,庆祝我正式入住四合院,到时候你也一起吃。” “没问题啊!”傻柱直接答应了下来。 “我说兄弟,你礼拜天就住进来了?是该喝一顿。到时候我好好给你露一下手艺,你想怎么做?”傻柱问。 这年头不但粮食紧张,连带这副食品也紧张,想张罗一桌好菜是非常不容易的,所以傻柱才问龚胜利要怎么做,其实就是问龚胜利能买到什么食材。 “到时候整条鱼,再炖只鸡,炒个鸡蛋,再来两个素菜一个凉菜。一共六个菜,怎么样?” “兄弟,你路子够野的啊!又是鸡又是鱼的,厉害!” “这不是高兴嘛。还需要什么配料你给我列个单子,我去弄。” “不用了,调料什么的我自己带,对了,你整点麻酱,我家这个月打的麻酱用了了。” “放心,麻酱我那有。” “这就行了,别的不用你管了,到时候等着吃就是了。” “行,礼拜天你早点过来啊!那我就走了。” “别介啊,兄弟,你还没打饭呢吧?跟我进来,我们一起吃点儿,我还有事儿想找你出出主意呢。”傻柱拦住龚胜利,拉着就往里面走,有他带着,这次倒是没人拦了。 跟着傻柱进了后厨,傻柱带着龚胜利来到一个小房间,里面就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盘土豆丝,一盘炒鸡蛋,还有萝卜咸菜,几个馒头。 “可以啊,我的哥哥,好生活啊。”屋里就他们两个人,龚胜利也没客气,坐下夹了一口鸡蛋,好吃,鸡蛋炒的嫩滑,咸淡刚刚好,色泽金黄,龚胜利确定上辈子教自己厨艺的国家二级厨师的水平肯定没有傻柱高。 “当厨子就这点儿好处,这鸡蛋是我从小灶抠出来的,你可别出去说啊。” “放心,我又不傻。”龚胜利又吃了一口鸡蛋,真好吃。 “兄弟,我问你个事情,你给我拿个主意。” “柱子哥,你说,我能帮忙肯定不推辞。”一口馒头,一口鸡蛋,香啊! “我那天不是跟你说我看上一个尖果吗?你还记得吧?”傻柱没心思吃饭,就看着龚胜利在吃。 “记得啊,这么不记得,那天你还跟我说让我等着喝喜酒呢!”龚胜利把最后一块鸡蛋咽下去,看着傻柱,装傻。 “得了吧,昨天我好不容易找人去说媒。结果可到好,人家直接不同意,连面儿都不见。我丢人都丢到护城河去了。” “不能吧,要是见了面儿人家不同意我还信,没见面儿就拒绝了,连个缘故都没有,这是真不给脸啊!” “胜利,你骂人!”傻柱急了,你这不是伤口上撒盐吗? “柱子哥,我没骂人啊,你就是长的着急了一点儿,不信你自己照镜子看看。”龚胜利笑着说,损人是快乐之本,龚胜利现在深刻的体会到伍科长的快乐。 “胜利,我说真的呢,你帮我想想办法。” “我先问你个事儿,这事情是谁让你来问我的?”龚胜利觉得以傻柱的智商能想到去问三大爷,也绝对想不到来问自己,必然有人支招。 “没人让我问的啊,我就是觉得我们院儿里你的文化最高,不问你,我问谁啊!” 龚胜利有点儿懵了,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六十多岁的人了,从来没谈过恋爱,这也没招啊,上辈子抖音、快手倒是看了不少情感方面的小视频,可是这时代不对啊,上辈子的招数真用出来,傻柱就真得去吃花生米了,一个流氓罪是跑不了的。 不过呢,上辈子干直销听课的时候经常听讲师说销售和搞对象差不多,那就用上辈子卖产品的路数给傻柱支支招,反正也成不了。 “柱子哥,我觉得吧,你这个事儿和打仗是一样的,打仗是把敌人征服,达到我们的目的;搞对象是把对象全家征服,达到我们的目的。”龚胜利一脸严肃。 “你说的有道理。”傻柱呆呆的点头,还是文化人,说的有道理。 “所以啊,我们搞对象也要有战略和战术。战略目标很明确就是结婚。” “啊?为什么啊?” “你是不是傻,伟人说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搞对象都是耍流氓。你想吃黑枣啊!” “对,兄弟,你等等啊!”傻柱出门去了,不一会儿拿了一个本子回来。 “你继续说,我得记下来。” 龚胜利无语了,这是真楞啊! “第一步,你要确定你的目标,也就是想清楚你要找个什么样的对象。”龚胜利把营销技巧搞对象化讲了出来。 “好看的!”傻柱马上接话。果然无论什么年代男人都是专一的,全都喜欢好看的。 “废话,那姑娘要是不好看你能惦记这么长时间?”龚胜利无语了。 “你接着说。” “第二步,确定了目标我们需要搞清楚目标的基本信息。这叫知彼;我们还要搞清楚我们自己的优势和劣势,这叫知己。” “你仔细讲讲,我没太明白。” “简单点说,我问你,柱子哥,你有什么好条件,人家姑娘能看上你。” “我条件可以啊!首先,我是厨师,大厨,一个月37块五,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有负担。”龚胜利无语,我说雨水怎么这么瘦呢,感情那么大一中专生不算一口人。 “再有吧,我有房子啊,四合院正房是我的名字,我自己的房子。雨水嫁人之后我就有两间房子了,不愁住吧!” “论成分,我家三代雇农,正经的根正苗红。我这条件可以吧!”傻柱很骄傲。从这个时代的择偶条件来说,傻柱是真正的砖石王老五。 “柱子哥你这条件是真不错。”龚胜利真心实意的说。电视剧里的傻柱真是一把好牌打一稀烂的具体代表。 “哎~~~兄弟,你是明眼人。” “别急,我们再来看看对方的情况。”龚胜利开始问那女孩的情况。 “你那个尖果,今年多大了?” “不清楚,应该十八、九岁吧?”傻柱眨了眨眼睛。龚胜利有点糟心。 “她父母都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她爹妈干什么的关我什么事啊?” 龚胜利不想管这个二百五了。 第三十五章 搞对象是斗争的艺术 龚胜利无语的看着傻柱,那眼神就是在关爱一个智障。 傻柱让他看的有点迷糊,怎么不说话了啊?我这儿还记录呢。 “兄弟,你继续说啊!怎么不说话了。” 龚胜利叹了口气,这就是傻柱啊!但凡他能开点儿窍,还能混成电视剧里那样子。 “我说柱子哥,这个爹妈啊!是搞对象最大的助力和阻力,这是必须搞清楚的事情。你怎么能不上心呢?” “兄弟,我觉得你说的不对。我跟她搞对象,关她爹妈什么事儿啊?我又不是倒插门,我是娶媳妇,她爹妈怎么样,跟我没关系啊。”傻柱一本正经。他心里就这么想的。 其实也是龚胜利对搞对象这个事儿不了解,毕竟这辈子他才17,结婚的事儿还远着呢;上辈子的经验都是小说和小#视频学的,这属于代沟。 这时候很多男孩子找对象,都没有那么多弯弯绕,一般都是孩子到了年龄,父母找到媒婆给撮合一下。媒婆呢,手里有一些未婚适龄男女的信息,就相当于婚介,觉得合适的就把女孩儿领到男孩家见一面,两边儿一相看,没大毛病就能定下来了,两家人都愿意就行。和旧社会的父母之言媒妁之命相比就多了一个婚前见面的环节,其他的都一样。 傻柱呢,没爹妈管着。也就没人给他操持结婚的事儿,他对结婚的理解来源于四合院里的孩子结婚和给别人婚宴掌勺听来的,都是媒婆一撮合就成功了。所以呢,他的认知很简单:我看上一姑娘,我要娶她,我就找媒婆去撮合,肯定能成功,我就是有媳妇的人了。 至于前不久许大茂相亲失败的事情,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认为许大茂那坏种,没媳妇才是正常的,有媳妇才是老天爷瞎了眼! 他也不想想,婚宴上哪个白痴会把新郎新娘相过几次亲拿出来说道说道,那是砸场子,找打。 “你就是个棒槌。”不同的经历,不同的文化水平带来南辕北辙的事物认知,让龚胜利无言以对。 “你怎么骂人呢?”傻柱不乐意了。我多聪明啊。我不聪明我的厨艺怎么学的这么好啊?一大爷和聋老太太都说我是聪明人,我怎么就是棒槌了? “骂你是轻的,我都想揍你,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是,现在人家姑娘是不理你,可要是她爹妈喜欢你,你说她会不会跟你接触接触?就你这条件,她不搭理你是对你不了解,她岁数小,不知道你的好。可是她爹妈应该不傻吧?” 傻柱没想到,还能这样搞对象,愣了一下,才嘟囔出一句“你打不过我。” “这是动手的事情吗?你个棒槌,搞对象你得动脑子。怎么的?你还想把你未来的岳父捶一顿,拎着他的脖领子让他把媳妇给你送家来?” “这样,你先去把人家姑娘家的情况摸清楚,然后再说,现在和你说再多没用。”龚胜利吃了一个馒头,一盘鸡蛋基本上吃饱了,打算回制图室休息一会儿,现在给这个棒槌出再多的主意没用。 “别啊,再给我说说,我摸清楚之后怎么办啊?”傻柱拉住龚胜利,谄媚的递上一根烟,香山,这小子活的是真滋润,一般干部待遇。看来他是真不缺钱。 “摸清楚之后就对症下药啊!这还用我教你?” “那我现在应该干点儿什么啊?” “别的不说,你先把自己捯饬一下,整一身合身的中山装,再去买双皮鞋,把头发收拾立正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这身破衣服,还带着油花呢。哪家尖果的眼睛瞎了能看上你。” “是,是,是,你说的对。我今天下午就去买。还有呢?”傻柱连连点头,接着问。 “你捯饬完了再说吧!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了,下午还有工作呢!记得啊,先弄清楚人家的底细,别傻不愣登直接就上门。”龚胜利下午得找李副厂长说说粮食的事儿,还得去郊区的院子看一眼,不想和傻柱再说了。 “对了,今天晚上我有事儿,就不回四合院住了。我昨天答应雨水去我家吃饭,你今天早点儿回去给雨水弄点儿吃的。”计划没有变化快,想到今天晚上要去郊区的院子,回来不一定几点了,今天肯定不能住到四合院去了。昨天答应了雨水吃饭的事儿就黄了,只能在傻柱这儿说一句,别让那孩子再饿着。 “我还没谢谢你呢。雨水和我说了,昨天要不是你我就睡大街了。” “得了吧!雨水吃饭的事儿别忘了就行。”龚胜利挥挥手,走人。 --------------------------------------------------------------------------- 在制图室一觉睡到下午上班,龚胜利起来洗了一把脸,就往行政楼走,去找李怀德。 敲门进了李怀德的办公室,李副厂长正在打电话,看到是龚胜利就示意他先坐下。龚胜利也没客气,点了点头就坐到旁边儿的沙发上,他刚坐下李怀德就挂了电话。 “胜利,你那边儿是有消息了?”李怀德看着龚胜利,有点儿期待的说。 “有消息了,没有好消息我也不敢来见您不是?”龚胜利站起来回话。 “坐下说,”一听是好消息,李怀德不介意给龚胜利一个好脸儿,“什么时候能到,结账的事情那边儿怎么说。” “明天能到,我今天去郊区的院子看一下,明天一天我就在那边儿守着,东西运过来了,我回来找您汇报。” “我给你安排的那个院子里就有电话,东西到了你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我明天哪都不去,就在办公室等着你的电话。这样,一会儿我就给那边儿打电话,给值班的人放两天假。你辛苦一下,今天就在那守着。” “行,厂长你放心吧,我今天就过去守着。” “价钱没问题吧?” “没问题。厂长,面粉和猪肉一共是3万6,明天晚上拉货的时候,您直接给我就行,我直接给他们送去。” “行,你去吧。” 龚胜利回到技术科,先找伍科长说李副厂长找他办事,明天和后天就不来厂子里了。伍科长虽然对李副厂长看不上,但是吧,官大一级压死人,伍科长还是批了龚胜利的外派。 第三十六章 三大爷的智慧 周五的交易波澜不惊,没什么好说的。等龚胜利拿到钱的时候,已经是周六的凌晨了,龚胜利拎着装钱的包,在城里骑自行车转了好几圈,确定没有人跟着才回家睡觉。 周六,没什么事儿的龚胜利一觉睡到下午,考虑到明天还要请三位大爷喝酒,龚胜利从空间里拿出头两天打好的包装的被褥,重新装到袋子里,锁好家门,骑上车就去了四合院。 进了大门,龚胜利感觉和以往有点儿不一样。四合院还是和以往没什么区别,孩子们在玩耍,不上班的大妈婶子们一边儿洗衣服一边儿聊天,有时候还有嘻嘻哈哈的笑声传来,整个大院儿沉浸在一种安逸、和谐的氛围之中。原来不一样的是龚胜利自己的心态,以前来的时候,他没有把自己当成四合院的一员,而是一个过客;今天要入住了,他自己心里才认为这里是自己的家。 想到上辈子恨铁不成钢的父母,这辈子执行任务不知所终的母亲,龚胜利百感交集,有一句话叫“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不管怎么说,既来之,则安之。 进了垂花门,龚胜利看到自己家的窗户、门已经被打开了,三大妈还是很靠谱的,答应龚胜利给房子放放风,一直做的很好。 “胜利你来啦,今天你没上班啊?”三大妈从屋子里出来就看到龚胜利拎着东西站在东厢房的门口,就问了一句。 “三大妈,这不今晚就住进来了嘛。领导给我半天假让我回来收拾一下。”龚胜利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那行,你先安顿好,等一会儿我过来帮你一起收拾。” “不用麻烦您了,前天,我和雨水说好了,一会儿她回来帮我收拾。” “那小丫头片子会收拾个什么,还是我来吧!”三大妈一听雨水要帮忙给龚胜利收拾房间,一下子就急了,那天三大爷和三大妈都合计好了,要给龚胜利收拾房间,整点好处,现在雨水把这个活儿拿走了,他们家的好处怎么办?必须从头里把雨水给挤出去。 “真不用了,三大妈,等雨水回来收拾吧,不然那小丫头该说我说话不算数了。”龚胜利说完就往屋里走,放好东西他还要去供销社给家里添点儿暖壶、水杯,锅碗瓢盆什么的,得快一点儿了,再过一会儿供销社就关门了。 三大妈看龚胜利态度坚决,急切之中也没什么办法,她就不是有急智的人,需要等阎埠贵回来商量出一个主意来。 龚胜利放好行礼卷,就出门买东西去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三大爷放学之后就回来了。阎埠贵进屋刚把水倒上,打算休息一下,三大妈就进了屋,“老阎啊!龚胜利那小子让雨水给他收拾屋子了。” “雨水收拾就收拾呗,你着什么急啊?”阎埠贵很淡定,他忘了那天说要占龚胜利便宜的事情了。 “你忘了啊,不是说我去帮龚胜利收拾吗?然后让他给点儿好处吗?” “哎呀~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三大爷不淡定了,以他那出门不捡钱算丢的性子,这个不能忍啊! “老头子,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啊?你出个主意啊,这好处不能白白让别人占了去啊!”三大妈一脸希冀的看着阎埠贵,在她心目中她家老头子在占便宜这方面无所不能。 阎埠贵小眼睛咔吧了几下,把眼镜摘下来用眼镜布擦拭了起来。 “你倒是说话啊,怎么办啊?”三大妈看阎埠贵没说话,又追问了一句。 “你不要着急,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阎埠贵手里动作没停,回了三大妈一句, “这个事儿还真不能着急。”擦了几下眼镜,阎埠贵重新把眼镜戴上,“何雨水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从小没娘教,能把家务收拾的妥妥当当的吗?不可能啊。” 三大妈点头,老头子说的对。 “你吧,等龚胜利住进来了,先让何雨水给他收拾几天,你呢,等龚胜利在家的时候多去转转,有什么没收拾到位的地方你重新收拾一下,再点一点龚胜利。一旦龚胜利对何雨水不满意了,我们的机会就来了。这就叫做‘莫为浮云遮望眼,风物长宜放眼量’。”三大爷微信,对自己的主意很满意,对自己引用的诗句更满意。 “爸,你可拉倒吧!”阎解成刚才在旁边听明白了事情,直接提出反对意见。“人家雨水,水灵灵的大姑娘,我妈多大了,换你是喜欢一个大姑娘给你收拾呢,还是想要一个妈啊?” “我觉得我哥说的对。”阎解放也同意他大哥的想法,因为他们哥俩都是这么想的。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胡说什么呢!”三大妈不干了,儿子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是有一定的道理。 “还别说,你们两个看问题还真是有点儿进步。”三大爷笑了,俩儿子的话还真给他一个新的思路。“老婆子,刚才我说的你听明白了吧?你就先这么干。” “那刚才老大说的怎么办啊?”三大妈问,她也认为阎解成说的才是她没法比的。 “这个事儿,就落到老大头上了。”阎埠贵胸有成竹。 “还有我的事儿那?爸,你说,要我干什么?”阎解成也希望能沾点儿龚胜利的便宜,龚胜利装修的那几天是他有生以来吃的最好的几天,至少没饿肚子。 “过几天,你去找傻柱,问他雨水是不是给龚胜利做童养媳了。”阎埠贵说的很淡然。 “不行,我不去,我要这么说傻柱不得锤死我啊?我不去。”阎解成脑袋摇成电风扇了,傻柱的战斗力,他从小就有深刻的认识。没事儿找抽的活儿她是绝对不干的。 “你发现的问题,你不去谁去?”阎埠贵抬抬眼镜。 “让老二去,”阎解成买弟弟是没任何心理负担的。 “我不去,谁惹的事儿谁去。”阎解放也不是个笨的,白挨打的活儿他也不干。 第三十七章 傻柱的春天真的要来了 阎埠贵出的主意两个儿子都怕挨傻柱的揍,不敢去。 “我说老头子,为什么这么跟傻柱说啊,有用吗?”三大妈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有用,你们想想,何雨水给人当童养媳丢了谁的人?”阎埠贵问道。 “傻柱呗,他家还有别人吗?”阎解成学会抢答了。 “那以傻柱的脾气,知道这件事儿了,会怎么办呢?”阎埠贵又问,他这是下意识的教导两个儿子学会思考问题。 “去找龚胜利打架?”阎解成有点儿理解了。 “这俩人一闹起来,何雨水还能再给龚胜利收拾屋子了吗?你妈的机会不就来了吗?”阎埠贵洋洋得意。 “那我也不去,傻柱打龚胜利之前肯定先把我捶一顿。”阎解成铁了心了,无论你说什么我就是不去,你还能逼我去啊。 “你不去是吧?行。老二,这事儿你去办,过年分糖的时候多给你一块。”阎埠贵也不强求,转头开始诱惑老二。上次龚胜利过来送给三大爷的奶糖,三大爷的孩子一人分了半块儿,吃的甜嘴蜜舌的,再想要,三大爷说留着过年吃,收了起来。现在正好拿出来诱惑一下老二。 阎解放有些意动了,能从他老爹手里多拿一块儿糖,真的是不容易。 阎解成一听有糖分,又想干了,白干不行,有好处就不能相提并论了。 “爸,还是我去吧,傻柱那孙子下手没有个轻重的,再给老二打出个好歹来。”阎解成想抢活儿。 “别啊,哥,我岁数小,傻柱下手的时候肯定不能下死手。”阎解放马上站了出来,一块奶糖啊!必须是我的! “还是解成去吧。”阎埠贵想了半天,决定还是让老大去,老大比老二机灵一点儿,“我告诉你,一定要在没人的情况下才能说,不然傻柱打死你都活该。” “哎!爸,我知道了。”任务拿下来了,阎解成笑着答应了。 -------------------------------------------------------------------------------- 龚胜利大包小裹的拎着东西走到巷子口,他失算了,没想到一个新房子需要的东西这么多,早知道就骑车去了。上辈子买房子直接就是精装修,东西都是开发商给准备好的,买点碗筷他就能住;这辈子几次搬家,都是警卫班的兵哥哥们帮着弄的,家里也没有多少东西,一人一个箱子就走了。这次可到好,什么都缺,到了供销社看到什么都想买。 刚到巷子口,身后脚步声响起,有人一把就将他右手的包裹拎过去了。龚胜利回头一看,傻柱。 傻柱嘿嘿笑着:“兄弟,今天就住进来啦?” “是啊,柱子哥,今晚就住进来。这不,光买一些日常用品就麻烦死了。”有人帮忙,龚胜利松快多了。 “得嘞,今天晚上来我家吃,我今天弄到好东西了。”说着晃了晃另一只手上的网兜饭盒。 “什么好东西?”龚胜利奇怪了,这年头满世界缺粮,就算傻柱是厨师能整到什么好东西。 “红烧肉。”傻柱压低声音。 “我去,哥哥,你真牛b。哪来的?”龚胜利一下就明白了,昨天给工厂弄的五花肉,今天就有红烧肉吃,傻子都知道这是哪来的。 “你别问了,一会儿过来吃就是了。”傻柱不告诉龚胜利,这二愣子今天是长脑子了。 俩人回到四合院,傻柱先帮龚胜利把东西放好,才拎着饭盒回家去了。 过了大概20分钟,何雨水出现在龚胜利家门口,“龚大哥,我哥叫你过去吃饭。” 这次雨水的声音大了一点儿,估计是和龚胜利熟悉了一些。而且龚胜利对她不错,和其他的街坊邻居不一样,这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儿,对龚胜利有了一点儿信赖的感觉。 “我马上就过去,给,雨水,拿去吃。”龚胜利笑着递给雨水一颗奶糖。 “谢谢龚大哥。”雨水把糖紧紧的攥在手里,转头回去了。 龚胜利从系统里兑了一瓶汾酒,去掉包装,去人家吃饭,不带点儿东西不太好。 龚胜利把门关好,慢慢悠悠的进了中院儿,正是晚上吃饭的时间,中院儿里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也对,中院儿全是轧钢厂的工人,再什么样也能吃上两顿饭。 傻柱家的门少有的关着,这家伙只要是人在家,从来不关门。 龚胜利上前敲门,刚敲了一声,门就开了。傻柱像个小偷一样探头出来,看到没人才一把把龚胜利拉进屋里。 红烧肉已经热好摆在桌子上了,还有两个小咸菜。何雨水坐在桌子边儿上,鼻子在不断的翕动,看来红烧肉的香气让她很心动。 “兄弟,我去给后院儿老太太送点儿肉,马上就回来。” “快去吧,我们等你。我带了好酒,一会儿喝点儿。”龚胜利自无不可,看来傻柱对聋老太太还真是上心。不怪聋老太太对傻柱比谁都好。 傻柱拿了个小碗装了几块儿红烧肉,上面用盘子盖好,出门给聋老太太送肉去了。 “雨水,昨天你哥给你做饭了吗?”龚胜利没话找话。 “做了。谢谢你龚大哥,我哥说是你让他给我做的。我傻哥可想不起来晚上给我做饭。”雨水看向龚胜利,两只眉毛弯弯的,可爱极了。 “我今天开始就正式的住进来了,以后你哥不给你做饭,你就来找我。”龚胜利又提了一遍这个事情,就是怕何雨水不好意思。“我做饭肯定没你哥好吃,但是总归比饿肚子强。” “龚大哥,其实,我也会做饭。”何雨水的脑袋又低下去了。 “那太好了,我告诉你啊,其实我可懒了,你要是会做饭,以后晚饭你来做。好不好?”龚胜利大喜,小厨娘!这个好,大叔龚胜利表示我很喜欢。 没聊几句,门一开,傻柱回来了。 “兄弟,等久了吧!赶紧开吃。”傻柱坐下来,直接夹了一筷子红烧肉。 “雨水,开吃。”龚胜利也夹了一块红烧肉,别说,还真香。傻柱的手艺是真没的说。 夹了两块红烧肉,龚胜利就看着傻柱和雨水大吃特吃,一共也没有几块肉,兄妹俩不多一会儿就吃光了。雨水吃红烧肉的样子让龚胜利想起小仓鼠,鼓着腮帮子,特别有意思。 “兄弟,你也没吃几块儿啊,”看红烧肉没了,傻柱有点不好意思。 “我不缺嘴,你甭管我。雨水,这汤也香,你拿窝头蘸着吃。”龚胜利才不缺这几口肉,教唆着雨水把菜汤也吃光,不给傻柱留。 “柱子哥,你去拿俩杯子,尝尝我带的好东西。” “嘿~~还没牌子。”傻柱从橱柜里拿出两个小碗,摆在桌子上。 “你尝尝,看看是什么酒?”龚胜利把就倒上。 “汾酒,65度的。好东西。”傻柱不愧是厨子,才喝了一口就尝出来了。 “怎么样,不错吧,明天我们就喝这个,怎么样?” “可以,兄弟你真是局气。”傻柱又来了一口。然后接着说“兄弟,我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这次是真没辙了。” “怎么个意思,你和你那尖果有戏了?”龚胜利问。 “必须的,我和她已经见过面了。嘿嘿~~”傻柱的脸上全是春天的颜色。 第三十八章 聪明的何雨水 傻柱和他的尖果见过面了。 这是有情况了,看来进度不错啊。龚胜利的八卦心理起来了。 “哥哥,什么时候见的面儿,人家姑娘怎么说的?” “今天中午见的。”何雨柱夹了一口咸菜,感觉不太对口。然后说: “前天你不是告诉我说让我打听她们家的情况吗?我寻思着别人没招儿,这媒婆肯定认识她啊!我给了赵媒婆半斤小蘑菇,让她打听一下。今天中午赵媒婆找我,在她家里见了一面。” 傻柱又喝了一口酒,脸上全是回味。 “成了?”龚胜利看傻柱的样子估计是成了,真没想到这年头儿找对象这么容易。 “一开始不说话,后来知道我是轧钢厂的,她说先处处看,我们需要互相了解一下。这就成了。” “行,柱子哥你这魅力是没谁了,来咱们走一个,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龚胜利拿起酒碗跟傻柱撞了一下。 “谢了,兄弟。借您吉言。”傻柱一口就把碗里的酒干了。“倒上,倒上。好久没喝这么好的酒了。” 一来二去的傻柱喝的就有点儿高了。 “兄弟,我是真的谢谢你,还是你们文化人有办法,要不是你提醒我,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再敬你一个。” “柱子哥客气了,都是街坊邻居,我不帮你帮谁啊!走着。”龚胜利抿了一口,傻柱又是一大口。 “兄弟,你放心。用不了几天,我就把媳妇抱回来,再生个大胖小子,我气死许大茂那孙子。还敢说我找不到媳妇。我恶心不死他我。” 傻柱的声音越来越低,看架势是喝到位了。 “龚大哥,你帮我把我傻哥放床上吧。”这是吃饭之后,雨水第一次说话。 龚胜利起身和雨水一起把傻柱放床上了。龚胜利想了一下,觉得傻柱醉的不算厉害,也就没嘱咐雨水看护傻柱,转头准备走了。这时候,雨水叫住了龚胜利。 “龚大哥,我想问你一个事儿。” “雨水,你说。” “龚大哥,你说我傻哥这次相亲能成吗?” “应该没问题吧,柱子哥的条件这么好,什么样的媳妇找不到啊?再说了,现在厨子多吃香啊?只要那姑娘不傻,这事儿准能成,你等着叫人家嫂子吧。”龚胜利只能这么说,总不能酒桌上说没问题,一转头就反悔了不是。但是,龚胜利心里想的可是这事儿难成。 傻柱这二愣子就见了一次,还是人家安排的,最主要的是人家就是说要处一处,可还没说要嫁给他呢!这事儿八成有猫腻。 “龚大哥,你没说实话。”何雨水声音提高了一点儿,语气里带着坚定。 龚胜利愣住了,仔细端详了一下何雨水。雨水这次没有低头,大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和前几次的状态完全不同,她的眼睛里有骄傲,有委屈,有对傻柱的失望,还有一点点对龚胜利的期望。 龚胜利慢慢的坐回到椅子上,用手指节点了两下桌面。“雨水,你哥找我拿主意是你提醒他的吧?” “是我。”雨水这次不装可怜了。 “为什么找我?”龚胜利有点儿好奇。 “因为你是好人,只有你真正为我和傻哥好。” “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 “那天你把窝头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你不图我们家的任何东西。就是对我们好。” 龚胜利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过滤嘴中华,他自己抽烟从来都是这一款,在聪明人面前不用装假。 “雨水,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做法很危险。” “知道,但是我没办法。再这样下去我会饿死的,我只能给自己找个依靠。”雨水的语气很平淡,很难相信这是一个17岁女孩儿的声音。要知道,在四十年后,这个年龄的女孩儿都是家里的宝贝。 “我爸不要我了,傻哥不管我,没人关心我,我只有我自己。原来我想着再熬两年我毕业了,我就搬出这里,自己过自己的。但是我熬不住了。”雨水的眼泪流了下来。 “如果没有你的出现,可能我还能坚持下去,我试探了你两次,你是真正的好人。我不想骗你。” 龚胜利用鼻子喷出一阵烟雾,在他和雨水之间形成了一道烟幕。 “我看聋老太太和一大爷对你哥还不错,怎么没人关心你们呢?” “我傻哥是我傻哥,我是我。有一次,我饿的受不了,找他们要点吃的,我亲眼看到他们把面条藏了起来。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我和我傻哥不一样。”雨水平静的说着往事,这平静的语气让实际年龄60多岁的老男人有点儿心疼。 虽然龚胜利来这个世界快二十年了,但是上辈子留下的思想意识还是牢牢的印刻在他的灵魂里。17岁花季少女啊! “帮帮她应该没问题。”苟人心里一个声音说。 “改动剧情你的一个依仗就没有了。”另一个声音提醒道。 “三年起步,死刑不亏哦!”这是罗老师的声音。 “养成游戏是最好玩的呦!”这是葛优老师的声音,请参照《没完没了》。 从心吧!龚胜利做出了一个违背苟道的决定。 摇摇头,把几个吵成一团的声音从脑袋里赶走。 看到龚胜利摇头,雨水这时候已经有点儿绝望了,这地狱一样的生活还要继续。 没等她说话,龚胜利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雨水的面前,用手揉了揉雨水的头发,“没事儿,以后有我呢。” 说完就往外走。 “龚大哥,谢谢你,你是好人!”何雨水流泪的脸上有了笑容,给龚胜利鞠了一躬。 “你少骂我!”龚胜利头也不回的出了门,也不管这句话何雨水能不能理解。 “希望我没做错吧!”出了门龚胜利又有点儿后悔了,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苟人也是要面子的。 “刚才我转身的时候应该挺帅的吧。”喝了不少酒,苟人的思想开始放飞自我。“可惜没有手机,不然录下来怎么也能收获几百万的点赞吧!” 直到龚胜利进了被窝,他才停止了胡思乱想,“必须睡觉了,明天还有一场大戏,精明的老实孩子人设明天还得立住了。” 苟人龚胜利进入了梦乡。 第三十九章 何雨水进大观园 第二天早上,龚胜利在一阵吵吵闹闹的纷乱中醒来。看看闹钟,才不到7点,四合院的早晨都起的这么早吗? 打开房门,早晨的阳光很好,但是龚胜利的东厢房现在是背对着太阳的,有点美中不足。伸了个懒腰,龚胜利就看着院儿的人家一家一家的往外走,然后又一家一家的回来,这是出门溜早吗?怎么还一家一家的出动? “龚大哥,你起来啦。我给你打的水,你洗把脸吧。”何雨水从旁边的游廊沿着墙根转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水盆。看起来她应该一直注意着龚胜利的家,看到龚胜利出来,立刻就过来了。 这丫头就是小心思太多了,龚胜利心里叹息了一下。 虽然昨天龚胜利给了何雨水一个承诺,但是多年留下来的习性还是让她小心翼翼的讨好着龚胜利。 这些年的经历让何雨水见多了出尔反尔的事情,她也知道昨天龚胜利承诺以后照顾她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她最害怕的就是昨天龚胜利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做出的决定,今天酒醒了之后会后悔。 她不知道龚胜利到底有多大的能力,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她自己不能给龚胜利一个反悔的理由。 何雨水也考虑过龚胜利到底图她什么,结果是想不到。她哪知道龚胜利是个实际年龄60多岁的老头儿,现在就是想把她当女儿养。 “拿进来吧!”龚胜利赶紧把雨水让进屋里,可别让四合院儿里的人注意到,不然好说不好听。雨水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雨水把水盆拿进屋里,看了一圈没有脸盆架子,就把水盆放在凳子上,然后就拿起扫帚打算收拾屋子。这是她第一次进龚胜利的屋子,连房子的架构还不清楚,拿起扫帚才发现这屋子怎么跟别人家不一样啊? 雨水观察房间的时候,龚胜利进了厨房,从系统里兑换了一罐奶粉,撕掉包装,才拿出来。 “雨水,你去烧点开水来。”龚胜利奶粉和两个大碗走出厨房,发现雨水在转着圈的观察房间,就让何雨水去烧水,打算冲两碗奶粉就当早餐了。 9月份的京城天气还不冷,昨天龚胜利回来也没点炉子,所以龚胜利家是没有开水的。龚胜利这辈子小时候一直在部队里度过,长大了之后也是住在部队大院儿里,上大学之后住宿舍。可以这样说,对于四合院里的琐碎事情龚胜利就是个棒槌,啥都不是。 没几分钟,雨水拿着暖瓶回来了。 “雨水,这是奶粉,你冲两碗,今天早上就当早饭了。”龚胜利指着桌子上的奶粉,嘱咐雨水。然后开始在雨水拿来的脸盆里洗漱起来。 “这就是奶粉啊!怎么冲啊?”雨水只是听说过奶粉的名字,但是从来没见过。因为四合院的居民层次比较低,奶粉这种高档货基本上就是存在于传说中;如果谁家整到了奶粉都是严防死守,不会让别人知道,不然街坊邻居都来要一点儿,那就不用留了,一人一口都不够。 “一碗里放两勺,然后冲开水就行,和泡茶一样。”龚胜利一边儿洗脸,一边说。 然后一股奶香味道就在房间里散播了起来。 雨水刚冲了一碗,闻到这味道,马上放下暖瓶就去把门关上了,这味道要是传大院儿里,还不一定起什么幺蛾子呢? 龚胜利看到了一笑,这丫头是真伶俐。 洗完脸,龚胜利发现,雨水正站在桌子边上,定定地看着桌上的两碗牛奶。 “雨水,凉凉再喝,别烫着了。”龚胜利怕雨水忍不住直接喝,就叮嘱了一句,然后上了小二层去收拾床。雨水想跟上去,让龚胜利给撵下去了。小二楼的地方比较局促,当时装修的时候,他跟老雷头儿说的布局就类似于后世的单身公寓。两个人一起在二楼收拾施展不开,而且他也抹不开面子让一小姑娘给他收拾床。 “对了,雨水,我们院儿还有晨练的习惯吗?”一边收拾,龚胜利想起早上看到院儿里的街坊邻居一家一家进进出出的,就问。 “什么晨练啊?”雨水懵了,这年头吃饱都不容易,还晨练,这位哥哥怎么想的啊? “刚才我看这院儿里人来人往的,都是一家子一家子的,不是晨练是什么啊?赶集啊!”龚胜利问道。 “他们是去上茅房。”何雨水乐的前仰后合的,这位哥哥太有意思了。 “上茅房?不至于吧?怎么整的跟上战场似的?”龚胜利懵了,两辈子没见过这种情况。 何雨水看龚胜利是真不明白,解释起来:“龚大哥,你不知道,我们院儿里没厕所,和隔壁的两个大院儿公用一个公共厕所。早上起来上厕所的人多,各家各户都是早上出一个人去排队,时间差不多了就一起去。要不上班肯定迟到。” “哦,这样啊!还真是长见识了。”两句话的功夫,龚胜利已经把床收拾完了,一个部队出来的男孩子,简单的很,豆腐块一叠,床单一规整,齐活! “牛奶喝了吧,别凉着了。”龚胜利从楼上下来,看雨水还在桌子边儿坐着,看来是在等他一起,就让雨水先喝。 “哦。”雨水答应了一句,端起大碗,一点一点的抿了起来,跟小猫一样。 龚胜利两口喝完牛奶,看雨水的架势,也没催她,就坐在椅子上看雨水喝牛奶。 雨水发现龚胜利在等她,也加快了速度,几口也把牛奶喝干,连碗上挂的奶皮都舔干净了。这是她第一次喝牛奶,太好喝了,不舍得。 “雨水,你跟我来。”龚胜利把两个大碗叠到一起,雨水想上手收拾,被龚胜利拦了下来,他可不想雨水去院儿里的水池洗碗,太张扬了。而且他的碗里奶皮可没舔干净,容易留下痕迹。 龚胜利带着雨水先进了厨房,先把大碗放到水池里,然后把奶粉桶放到橱柜里,“雨水,奶粉就放这儿了,早上我要是不在,你就自己过来拿。冲奶粉的时候避着点人啊!” 雨水点点头。 “我这儿开火都是在屋子里,家伙事都有,我不在家你就自己过来做吃的。” 不等雨水回答,龚胜利又带着她出了厨房转到洗手间。 雨水看到屋子里的抽水马桶和洗手盆,惊讶的张大了嘴,“龚大哥,这是抽水马桶吧?” “对,你认识就好,会用吗?” “会。我在学校里见过,就是没想到家里也能装。” “以后上厕所着急,你就来这儿,过几天我去弄个淋浴,夏天的时候洗澡冲凉也方便。” 何雨水就剩下点头的份儿了,她从来没想过还有这种生活。 “以后洗漱都在这儿。” 第四十章 许大茂的晴天霹雳 “以后啊,你没事儿可以来我这儿,学习也行,看书也行,就当给我看家了。”介绍了一圈家里的布置,龚胜利给了何雨水没事儿来家里待着的权利。 “好,谢谢龚大哥,我喜欢你家,干净,漂亮。” 肯定是漂亮啊,比现在的设计理念先进了几十年,能不漂亮吗? “今天我请三位大爷吃饭,一会儿我就出去买点儿菜,你就在这儿给我看家吧。你哥过来的话,你跟他说一声,就说我中午肯定能回来,让他中午过来一起吃。” “行,我回去拿书。”雨水高兴极了,跑回家去拿课本了。 龚胜利看着屋子,好像还缺点儿什么。对了书桌上缺少书,一会儿回部队大院儿去拿几本书回来,再整个收音机出来,不然晚上太无聊了。 等雨水把书包拿过来,开始写作业,龚胜利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四合院。先回来部队大院儿,把家里的书挑了几本,打好包。然后又从系统里兑了笨鸡蛋、白条鸡和大黄鱼,把鸡和鱼装在一个布袋子里。鸡蛋他不打算现在就拿出来,路上万一打了怎么办?临到四合院再装到袋子里不晚。 看时间大概快到十点了,龚胜利离开部队大院儿,跑到东单菜市场逛了一圈买了一些白菜,茄子,辣椒之类的蔬菜,龚胜利慢悠悠的骑车回了四合院。 “呦,胜利回来啦,你这是买菜去了?”垂花门门神阎埠贵同志工作十分负责,一进大门就看到了。 “三大爷,这不是晚上要请你们老三位喝酒吗,怎么的也得整几个菜不是。”龚胜利拍拍前车筐里装食材的袋子示意了一下。“晚上我请柱子哥掌勺,您晚上想着过来啊。” “好,晚上我准过去,我那有好酒,晚上我拿过去。” 这应该就是那瓶传说中的兑水汾酒,就是不知道现在兑了几次了。 “不用费事了,三大爷,晚上我准备酒了,您人到了就行。” “行了,我进去了。” “好嘞,你慢点,来我帮你提一把。”三大爷帮龚胜利提了一下自行车的后座,进了垂花门。 把自行车停在自家的门口,龚胜利提起后车座上的书,往屋里走。没进门雨水就出来了,跟龚胜利走了一个对脸,“雨水,前车筐里是买的菜,你去拎进来。小心点儿啊,那里面有鸡蛋。” “唉,知道了。” 进了屋,就看见傻柱坐在饭桌旁边喝着茶。眯着眼睛一脸的幸福状,摇头晃脑的正遐想呢。 “呦!柱爷,您吉祥!”看到傻柱的样子龚胜利就想贫两句。 “小胜子,你跪安吧!”傻柱听到龚胜利的打趣,直接回了一句。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赶紧的,给我倒一杯,渴死了。”龚胜利把书放在书桌上,一边儿整理一边儿给傻柱派活。 “您劳苦功高,小的我伺候着。”傻柱一边儿贫一边儿给龚胜利到上一杯茶。然后看到龚胜利在书桌边上整理,就好奇的凑过来。 “兄弟,你这是什么书啊?”拿起一本翻的有些飞边的书,傻柱一看一个字都不认识,全是洋文。 “认识吗?” “它们认识我,我可不认它们。”傻柱一边翻书,一边说。 “这是德文,我说你小心点儿,这书比我的岁数都大,可禁不起你祸祸。”傻柱拿起来的是龚胜利老爹留下来的书。因为龚胜利以后常住四合院,所以他把父母常看的书都拿四合院来了,回头就放到空间里,这些书也是龚胜利的念想。 “知道了,知道了。”傻柱听龚胜利一说,就小心翼翼地把书放回到桌子上,本来他对这些书不感兴趣。 这时候雨水把菜拎进来了,东西不少,雨水那小身子板还有点儿受不了。 傻柱上去一把就拿过雨水手里的东西,“兄弟,你这是没少买啊,我看看都什么东西。”说着就在饭桌上打开袋子。 “大黄鱼,我去,兄弟,可以啊,好东西。”这年头海鱼在京城还是稀罕东西,大黄鱼傻柱就是在轧钢厂也没见过几次。都是有高级领导到厂子里视察,厂领导特意去弄来的。 “晚上就这些菜,你看着整,六个菜就够了,下午我去拿油。” “得嘞,您擎好吧!” -------------------------------------------------------------------------------- 晚上七点多钟,许大茂骑着车回到四合院,这次下乡走了好几天,许大茂和他师傅转了好几个公社,这是许大茂师傅的意思,每次下乡放电影,他们师徒两个都能弄到不少的好东西,这也算一种潜规则吧! 许大茂是轧钢厂的放映员,这工作是他父亲前年给他的,他父亲原来是轧钢厂的放映员,后来去了区里的电影院,想了个主意让许大茂接了班。 因为接班不到三年,许大茂说是放映员,其实应该叫见习放映员,必须有师傅带。虽然许大茂从小就跟着他父亲放电影,水平肯定是够的,但是规矩就是规矩,没到三年就是一学徒。 这马上就三年了,许大茂就能转正了,他的心情很好。等他转正了,他师傅就能调去电影院了。轧钢厂就只有他一个放映员了,到时候他在轧钢厂的地位还不得蹭蹭往上涨啊!到时候拿捏一下傻柱那个臭厨子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这次下乡东西收的有点儿少,这年头乡下也没有多少好东西。所以他师傅就带着他多跑了几个地方。去了电影院,他师傅再想下乡捞外快就不那么容易了。 现在收的东西都是他师傅拿大头,等他去电影院了,收的东西就都是许大茂的了。 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许大茂进了四合院大门,好像少了点什么? 心里合计着少了什么,许大茂进了垂花门,对了,阎老西不在。 这不正常啊,阎老西居然没堵门。 推着车走到前院儿的中间,就听东厢房里传来了一个动静“傻柱,这么说你对象处上了啊!哪天带回来我们看看啊!” 许大茂如遭雷击,傻柱有对象了。 第四十一章 第N次何、许战争的序幕 前院儿东厢房是龚胜利的家,这事儿许大茂知道。看这架势是龚胜利在家里请客吃饭,就是不知道请的都是谁,现在里面有两个人他确定了。 一个是二大爷,刚才说傻柱有对象的就是他。还有一个肯定是傻柱,不然不能说起他。 看来这几天我不在四合院儿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啊,傻柱有对象了,这事儿不能忍啊。 我得去看看情况。 许大茂赶紧推车回了后院儿,把东西放好。心里一直合计着现在用什么办法能去龚胜利家,对了二大爷在那儿呢,就用二大爷的名义过去。 许大茂从兜子里拿出一串小蘑菇,每次下乡去放电影这东西都能收回来不少。不心疼。 “二大爷。”许大茂直接推门进了刘海中家,都是老邻居,不用太客气。 “他不在。”二大妈坐在在屋子里的桌子边儿上,正在补衣服。 “二大妈,这是我整的小蘑菇,我给你们送过来,您收着。”许大茂把小蘑菇递给二大妈,然后又问“二大爷呢?” “前院儿龚胜利请客,请了三位大爷喝酒,他们都在那边儿呢。” “他就没请您?” “请了,但是你一大妈不去,我和杨瑞华也不好过去了。这就没去。”二大妈心里有怨气啊。 “得嘞,我过去看看。您别送了。”许大茂转头出去,看二大妈还要往外送,就拦了一下。 出了穿堂,许大茂站住了。 “不对,今天是龚胜利搬家请客,傻柱也在,我就这么两手空空的进去,还不得让傻柱给我轰出来啊。傻柱倒是没事儿,关键是龚胜利不知道什么情况,现在最好别惹。” 想到这儿,许大茂回家翻出出一根腊肠。 礼多人不怪,只要龚胜利让自己留下,傻柱就拿自己没办法。 龚胜利家的门没关,许大茂拿着腊肠来到门口就见傻柱正给三大爷敬酒。 “三大爷,您是文化人,我那对象也是文化人,我找了个文化人对象以后我也是文化人了,我敬您一杯。” “各位好啊!”许大茂笑嘻嘻的进了门。“龚胜利同志,听说你今天正式入住我们院儿,我刚回来,这是一点儿心意,别嫌弃。” 看他进来,傻柱那张笑脸马上撂了下来,直接坐了下来。 他是坐下了,可把三大爷闪了一个跟头。 三大爷正准备在傻柱喝完之后说两句漂亮话,把酒一喝,展示一下自己的文化水平,结果傻柱没喝酒就坐下了,三大爷端着酒杯僵住了。 龚胜利本来是笑呵呵的看着许大茂进来,等着看许大茂和傻柱对线呢,结果发现三大爷尴尬了,连忙举起杯和三大爷碰了一下,让他有台阶下。 三大爷顺势和龚胜利碰了一下,抿了一口,合计了一下,这么好的酒不喝不划算,就一口给干了。然后用他的小眼睛横了一眼傻柱,结果发现傻柱根本没看他。 傻柱现在的注意力全在许大茂身上,这几天许大茂不在家,傻柱过的非常舒心。怎么这个玩意儿现在回来了,丧气! “小龚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许大茂,住在后院儿,是我们厂的放映员。”二大爷以为俩人不认识,作为后院儿的管事大爷,他有必要给介绍一下。 “二大爷,我和许大茂同志认识的。”龚胜利可没敢提上次的全院儿大会,主要是怕一大爷尴尬,让这位道德天尊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他可不是二大爷,什么都放在脸上;也不是三大爷,只能痛快痛快嘴。 “许大茂同志,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太客气了。”龚胜利用话接许大茂进门,然后提高嗓门“雨水,再拿张椅子过来。” 雨水这时候在厨房吃饭,一听龚胜利喊她,就从厨房出来又搬了张椅子放在桌子旁边,顺手把一个酒碗一双筷子摆好。然后接过许大茂带来的腊肠,又回厨房去了。 那年月京城里的规矩大,像今天龚胜利组的这种酒局,有资格上桌的是前后三个院儿的主事人,傻柱因为是厨师,而且龚胜利请他陪客,这样才能上桌。 一大妈就是因为知道规矩才拒绝了龚胜利,导致二大妈和三大妈也上不了桌。 雨水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龚胜利说让她伺候局,所以雨水才能在厨房吃。 许大茂自己动手把椅子的位置重新安置了一下,不耽误动作,然后才坐了下来。 龚胜利作为主人,给许大茂也倒上一碗。 “许大茂同志,以后就是邻居了,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来,我们走一个。”说完,龚胜利一口给闷了。 什么就蔫坏,龚胜利这苟人就是。看过电视剧的都知道许大茂的酒量就是一个渣,今天喝的可是65度汾酒,一碗下去就是小二两。他是没事儿,酒一进嘴就进了空间,他是一滴酒都没沾,就闻了一下酒味儿。许大茂不行啊,这碗酒一闻就知道度数不低,但是主人家干了,他必须跟上,要不干掉就是看不起龚胜利,问题是他不敢啊。 上次龚胜利在行政楼等李副厂长的时候跟张小山有说有笑的样子,他是看到过的,也找张小山探过龚胜利的底,结果张小山怎么都不说,这就给他一个基本信息,龚胜利这人他是惹不起的。 许大茂心一横,一口也把酒干了。然后就抓起筷子夹了一口凉菜压压酒。 “好酒量。”龚胜利又给许大茂满上一碗。 傻柱本来是不想看到许大茂的,现在看着许大茂的样子,发现这家伙今天的状态可能不太好,有点意思,得给这孙子加点码。 “许大茂,今天哥哥我高兴,借我兄弟的酒,我也敬你一个。”傻柱端起碗,对着许大茂一举,然后也一口闷了,还给许大茂亮了亮碗底。 许大茂心里苦啊!今天从郊区的公社一路骑车回四合院就花了将近三个小时,现在是又累又饿,刚干了一碗酒,傻柱这孙子就又来了一下。 但是不干了就是他许大茂怕了傻柱,这个更不能忍。 “傻柱,你个孙子就是趁人之危,不过我今天给主人家面子,我干了。”许大茂一口又干了。 “可以,傻茂,局气。我是第一次发现你许大茂也是个爷们。”傻柱也给许大茂倒上一碗,然后又给自己满上。继续说话。 “今天三位大爷都在。傻茂,我跟你说,我们院儿里年轻一辈儿里头,只有东旭哥,我还有你是顶门立户的,现在胜利也加入进来了,我们得干一杯。”又是一口闷,然后就盯着许大茂。 “那我必须得陪一个,以后我们多交流。”龚胜利起哄。一口也闷了。 第四十二章 聋老太太谈龚胜利 四两多酒下肚,许大茂眼睛已经红了,本来他的酒量就不好,现在喝的又是急酒,他已经上头了。看到龚胜利和傻柱都干了,他一闭眼,也干了,这就是半斤多了。 许大茂对傻柱瞪了一眼,下巴一扬,也把碗底一亮。那意思,看到没?爷爷我也干了。我不怕你。 看着傻柱和龚胜利灌许大茂,三大爷不乐意了,今天不是请他们老三位的吗?怎么这帮小年轻不讲武德,自己拼上了,这么好的酒喝少了就是亏呀! 眼见着这一瓶马上就没有了,三大爷提起碗来,对着一大爷和二大爷示意了一下,“看到小一辈亲密、友爱,我仿佛看到我们大院儿未来团结、兴旺。来,我们老哥三走一个。”说完他先喝了一大口。 一大爷本来喝的就不多,闻言也提起碗,抿了一口。他是能喝但是不爱喝。 二大爷看傻柱和许大茂拼酒看的正热闹,见老三开口,也挺给面子,也是一大口,今天这酒是真好喝,合计了一下,一口全喝了。 三大爷趁着傻柱和傻茂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鸡贼的拿过酒瓶子,给老三位都满上了。 龚胜利一看酒瓶子空了,就又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瓶来,给许大茂和傻柱都倒满。 戏还没看完呢。坚决不能让傻茂跑了。 “傻柱,我。。。。”许大茂我了半天,晃了一下,一出溜就进了桌子底下。 龚胜利无语了,知道许大茂战五渣,这还没到五呢,才三就倒了。 “你个傻茂就是不行,一天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还跟我比,他比的了吗?”傻柱也到位了,一边儿说话一边儿晃。如果说许大茂的战斗力是五,这位最多也就是个八。 龚胜利走过去把许大茂拽起来,放到椅子上,许大茂张着嘴,仰着头一动不动,脸色发白,可谓烂醉如泥。没发现,这货的酒品还不错。 这时候,一大爷看差不多了,就发话:“阎老师,叫你家解成、解放把许大茂送回去。今天就到这儿吧。”说完把自己碗里的酒喝光,“小龚,今天谢谢你啊。以后在院儿里有什么事情就找我们三个商量,街坊之间别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闹矛盾,和和睦睦的才是过日子。” 二大爷看一大爷发话,也站起来喝干杯中酒,然后往外走,还扫了一眼许大茂“丢人的东西。” 倒不是二大爷和许大茂有什么关系,他是认为许大茂给后院儿丢人了。前院儿三大爷和龚胜利都没喝多;中院儿一大爷没事儿、傻柱虽然没少喝,但是没喝倒,就后院儿出来这么一个丢人败兴的东西,二大爷觉得没了面子。也就没给龚胜利上课,直接就走了。 三大爷也站了起来,“我去叫你三大妈过来帮着收拾一下。”然后急匆匆的去叫人了。 一大爷出了门,小风一吹,微醺的感觉挺好的。他觉得今天龚胜利是下了心思的,他认识桌子上那条鱼,是海鱼,58年他得了劳动模范称号的时候,厂里请劳模吃饭的时候见过;酒是汾酒,十大国酒之一,都是好东西啊。 进了家门,一大妈迎了上来,帮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挂到架子上“喝完了啊。小龚那孩子怎么样?”有道是酒品看人品,一个人人品怎么样,从酒桌上就能看出来八分。今天是一大爷第一次和龚胜利喝酒,应该可以看出一二来。 一大爷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抚摸着水杯,想了一下“那孩子是个精明的,但是人不坏。” “那就好,我看那孩子是个面善的。对院儿里的人都挺有礼貌的,就是手太松,那么金贵的奶糖,见到孩子就发,还是岁数小,不会过日子。” “你不懂,他不是手松,是要和院儿里人打好关系。那小子精明着呢,你看再过一段时间他还会不会这么干了。” “那以后我们怎么对待他?”一大妈也坐下了,拿起做了一半的布鞋继续绱鞋。 “他不会惹我们,你看他把阎老师一家拉拢的多好。从他拾掇房子开始,几斤粮食就让三大爷一家快把他供起来了,以后前院儿说是阎老师掌事,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我就是担心东旭,他那个妈啊,就是惹祸的根苗。以后要是东旭妈和龚胜利起了冲突,你拦着点儿,等我回来再说,别把事情闹大了。” “哎,我知道了。我去给你打洗脚水,你早点歇着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不急,我还要去后院儿一趟,看看聋老太太。” “你去吧,早点儿回来。” “我就是有点事儿拿不准,得问问老太太。毕竟人家老太太经历的比我多。” 易忠海来到后院儿,就听二大爷刘海中家鸡飞狗跳,看来刘海中喝完酒又开始打孩子了。三天两头的闹,以后有刘海中受的。 敲门进了聋老太太家,老太太坐在床上,看到易忠海进门就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过来。” “老太太,就没您不圣明的。晚上吃了吗?” “吃了,柱子给我送过来了。都是好东西,柱子手艺也好。” “那鱼,您怎么看?” “你先说说今天怎么回事吧?” 一大爷把今天喝酒的事情从头说到尾,包括龚胜利让雨水伺候局的事儿。最后说“后来,许大茂就进来了,没吃几口就让傻柱和龚胜利给放倒了。然后我们就散了。剩菜估计还是让阎老师拿回家去了。” “这个龚胜利是个精明的,出身肯定挺高的,家教也好。”老太太下了结论。 “这怎么个话说的?”易忠海考虑过龚胜利出身的问题,但是没有聋老太太这么肯定。 “那孩子是个心善的,柱子能找到对象是他的主意吧?雨水的事情,你看到了。无亲无故的,就是看不得人受苦。” “你再看那鱼,你见过吧?我告诉你,这种鱼叫大黄花,南边儿才有的,京城里能见到不容易啊。一般的百姓连听都没听说过。他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了,这根底很厚啊!” “您说的对,他在厂子里面也是有跟脚的。您不知道吧,前院儿老马的房子也给了他了,现在住房这么紧张,要不是有人发话后勤那些人不可能手这么大。”易忠海点头。 “还有啊,我看这小子已经把你们三个的底细摸的差不多了。这是只有在家里耳濡目染,才有的本事。”老太太可不知道龚胜利之所以知道三位大爷的底细,是因为他看过电视剧,就事论事的情况下,她出现了误判。 “我喜欢他,我岁数大了,就稀罕漂亮的小子。他长的好看啊!”老太太最后笑着说。 第四十三章 许大茂的战略侦查 第二天一早,龚胜利起来的时候,雨水已经在厨房里忙活起来了。 “雨水,煮两个鸡蛋,我们一人一个,以后每天早上都这样。”龚胜利下楼看到雨水说。 “好,龚大哥你先洗漱,马上就好。” 吃过早饭,龚胜利推车出门打算上班,刚到大门口,身后傻柱的破锣嗓子就响起来了,“兄弟,等我一下。” 也是巧了,傻柱刚出门就看到龚胜利推着车过了垂花门。傻柱家是四合院的正房,一出门就能把中院儿和前院儿看个通透,看到龚胜利推车出门就知道这是要去上班。能坐车谁爱溜腿啊,所以,傻柱叫住了龚胜利,打算让龚胜利带他去厂里。 “柱子哥,你早。昨天你回去的时候都打晃了,没事吧?” “那点酒算什么呀,不是哥哥我吹,再来两瓶我都没事。” “你就吹吧,昨天你喝了有八两吗?还再来两瓶?” 俩人一边瞎侃一边出了大门,龚胜利骑上车,傻柱一屁股就坐到了后座上,龚胜利还没骑稳当,让傻柱这一百多斤整的一阵乱晃。 “我说,你慢点啊,你知道多沉你不知道啊?”龚胜利稳住车,抱怨道 “走吧。哥哥我这叫壮实。”傻柱又挪了一下屁股让自己坐的舒服点儿。 “柱子哥,今天你怎么这个点儿去上班啊?”龚胜利奇怪傻柱为什么上班这么早。 对于工厂厨师的作息时间龚胜利是了解的。一般的时候,厨师上班比工人要早两小时左右,他们需要准备早餐;午饭时间过了,没有特殊情况,安排好值班的人,其他的人就可以下班了。可是现在轧钢厂已经不提供早餐了,傻柱这么早上班不正常啊. “今天礼拜一,我得去把咸菜整出来。” “你别说,你拌的咸菜就是比别人的好吃。” 俩人正聊着,就听后面一阵铃声响起来,龚胜利骑着车往边儿上靠了靠,给后面来的车让出地方,没想到过来的是许大茂。 “傻柱,你个孙子,又沾别人便宜。” “傻茂,你别说话了。一个大男人三杯就倒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傻柱嘴一撇,直指事物本质。 “你就会偷袭,我昨天是状态不好。等下次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酒神。”许大茂嘴上就没输过。 本来今天他可以不用早起的,昨天回来的晚,他只要今天去轧钢厂报个到就可以回家休息了,他们这些放映员下乡给农民群众送温暖的时候,工作时间是弹性的,不算迟到。 但是许大茂想和龚胜利套套近乎,所以他一早起来就去找龚胜利,但是龚胜利家里没人,他就急忙骑车往轧钢厂走,想在半道上跟龚胜利来个偶遇。 但是没想到傻柱和龚胜利在一起,他的打算就落空了。没办法,来都来了,必须给龚胜利留下一个好印象,下次有机会的时候才好说话。 一开始,许大茂没想和傻柱说话,但是一看到傻柱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第一句就开怼。 龚胜利骑着车,笑着听这两个家伙互怼,看过电视剧的他对这俩人的相爱相杀很感兴趣。也许这就是网络上说的“这才是真爱吧!” “胜利,你说昨天傻柱是不是趁人之危,我还没吃东西呢,就灌我酒。”许大茂和龚胜利搭话。 “我那是趁人之危吗?我那是在教你规矩,昨天是请你的吗?人家胜利是请三位大爷,你算老几啊,拿根破肠子就大模大样的上门来。有你这么办事的吗?你来也行,不该表示表示吗?罚酒三杯是应该的吧,结果给你脸,你接不足啊!”傻柱把话又接过去了,这叫乘胜追击。 就这样直到进了轧钢厂三人分开,许大茂也没找到机会和龚胜利搭上话,心里恨的牙根痒痒。技术科他不敢去。 技术科和许大茂所在的宣#传科有过节。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58年的时候,宣#传科高举“大干快上”口号,鼓动全厂加班加点,而伍科长认为工作进度是要有科学依据的,必须稳扎稳打。两边儿从厂务会上各执己见开始,到两边儿的人员见面开怼,搞的是轰轰烈烈、人仰马翻。 最关键的是宣#传科吵架吵输了,技术科的人这些年在伍科长的锻炼下怼人的能力是无与伦比,要是比宣传什么政策,给工人加油鼓劲,宣#传科能力不差,但是面对面打嘴仗,他们差得远呢。就像部队里骂人骂的最凶的是军事主官,天生的分工压制。 争论在厂领导的压制下结束了,可两边儿的梁子是结下了,现在技术科的人看到他们宣#传科的人都是用鼻孔看人的。他这怂人要是去技术科就是找收拾。还得想个别的法子。 一天的时间,许大茂就想找个时间和龚胜利聊聊,但是龚胜利出了技术科身边就没有没人的时候,他过去也说不了几句话,他就没敢上去。直到下午快下班他才回过味来,不对啊,我是想打听傻柱处对象的事儿,怎么和龚胜利耗上了? 这事儿谁了解呢?二大爷,昨天就是二大爷说的傻柱有对象了,问二大爷肯定有结果。 龚胜利这一天累惨了。今天牛组长终于带龚胜利一起下车间了,说是今天只能看不能摸,但是到了车间了,一会儿指挥龚胜利搬外壳,一会儿又指挥龚胜利摆放零件,全是体力活儿。也就是龚胜利从小练武,体力不错,不然还真坚持不下来。 牛组长也奇怪呢,这小子体力怎么这么好?他和伍科长打算先给龚胜利磨砺一下,现在到了劳其筋骨的阶段,现在没累趴下龚胜利,怎么办呢?再加码的话要是把孩子累坏了,怎么办? 不提牛组长犯难,龚胜利蹬着自行车回了四合院。进门就看见三大爷在垂花门浇花,“我说三大爷,还浇花呢?” “胜利回来啦,现在也没什么事儿,侍弄一下花花草草也是陶冶情操了。” “那行,您慢慢弄,我先进去了。” “等等。胜利啊,刚才后院儿老刘和许大茂嘀嘀咕咕的进去了,不知道有什么事儿?” “能有什么事儿啊,三大爷,别一惊一乍的,有事儿也是后院儿的事儿,和咱们没牵扯。” 龚胜利回了一句,四合院能有什么大事儿,最多是傻柱和许大茂又打起来了。 那是好戏,出了比不出强。 第四十四章 傻柱的高光时刻 龚胜利进了家门,雨水已经开始写作业了。看龚胜利回来,先把龚胜利的包接过来,然后给龚胜利倒了一杯水。 “龚大哥,饭我做好了,现在吃吗?” “不急,雨水,你哥回来了吗?” “回来了,又出去了,还换的新衣服,那皮鞋擦的铮亮。” “准是去找他对象了。不管他了,我们吃饭。”龚胜利去洗手间洗手,等他出来,雨水已经把饭菜摆好了,还是白菜土豆,窝窝头。龚胜利看着直呲牙,这怎么吃啊。现在雨水在,他没办法去兑换东西拿出来,今天就硬着头皮吃吧,今天晚上再想办法。 坐下吃了口白菜,别说,雨水的手艺还不错。 “雨水,我问你个事儿,咱们院儿的人晚上吃饭吗?”龚胜利把白菜咽下去,突然想起来一个事儿,他进大门的时候,三间倒座房的人可没开火啊。自己天天吃晚饭会不会太扎眼了。如果,大院儿里的人都不吃晚饭,他天天做晚饭就不正常了,需要想个办法。 当然不吃是不可能的,他穿越一次还带着系统可不是为了吃苦的。对外表现的平平淡淡,和光同尘不引人注意才是他的苟道,吃苦可不是。 “我们院儿就轧钢厂的几家人晚上吃饭,其他的人都不吃。” “行,我知道了。”看来没什么问题,只要不是大鱼、大肉的天天吃好的就行。真馋了系统里还有真空包装的酱牛肉和肘子、猪蹄,这个东西拿出来吃,不引人瞩目。 吃完了饭,雨水把屋子收拾干净又给龚胜利泡了一杯茶,才接着写作业,这时代的小女生是真会照顾人,打进屋开始,龚胜利就什么都不用管了。 端着茶杯,龚胜利出门纳凉,9月的京城还是有点儿闷热,发现前院儿没什么人,孩子都在街面上疯跑呢,大人基本上都在中院儿聊天。中院儿的游廊里绿植挺好,一帮子小媳妇、老妈子都在游廊里张家长李家短的瞎聊,手里还都有针线活儿。男人们聚集在另一边儿,围观一大爷和前院儿刘师傅在下棋。 这个刘师傅可不是二大爷刘海中,而是前院儿西耳房的5级锻工,他家两个孩子,大的叫刘媛媛,今年13,女孩儿,马上上初中;小的叫刘嘉成,今年10岁,男孩。他在轧钢厂上班,他媳妇没工作,在街道拿点儿粘火柴盒活计,一家子过的和和美美的。 他这样的就是龚胜利的偶像了,不显山不露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没人惦记。 走到近前,龚胜利就听到三大爷的动静“观棋不语真君子,让人家老刘自己下,你们一人一句的干什么?” “三大爷,刚才数你话多,现在刘叔要输了你真君子了。”这是刘光齐的声音,这小子是二大爷刘海中家的老大,没有继承二大爷的身板,可继承了二大爷的脾气,怼人怼的很到位。 据说这位学习非常好,中专毕业在轧钢厂质检科工作,人家可是分配过去的。现在院儿里的小辈中是独一份。二大爷夫妻俩拿他当眼珠子,从小到大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他。跟棍棒下长大的老二、老三完全不同。可能刘光福和刘光天两个人最大的悲哀就是有这么一个大哥压在头上。 “光齐,怎么能这么说呢,刚才是刚开始,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一概而论。” “三大爷,你得学学人家东旭哥,人家看到现在都没说话,那才是真君子。” 贾东旭就站在一大爷身后,手上抱着一个女孩,大概一两岁的样子,应该是小当了。听刘光齐这么一说,笑了一下,接口道:“我对我师傅有信心。” 说完就用手指逗弄着女儿,不说话了。 “老刘,认输吧,我马后炮都架起来了,你还有什么办法?”一大爷说话了。 “老易,别急我在想想。”刘师傅不想认输,还在苦苦思考。 “刘叔,别想了,你抗过马后炮,一大爷还有联手卒在后面等你呢,认了吧!”还是刘光齐,这货的表现欲和贾东旭就是两个极端。 “得嘞,这把我认了,老易我们再来一局。”刘师傅把旗子扔在棋盘上,然后重新开始摆棋子。 一大爷惬意的喝了一口水,手里的大蒲扇慢慢的摇着,颇有一种羽扇纶巾的感觉。 重开一局之后,大家还是七嘴八舌的给两个人支招,下至中盘就听穿堂那边儿传来傻柱的破锣嗓子,“各位街坊都干嘛呢?” 棋局正在焦灼之中,看棋三大爷比下棋的两个人都认真,冷不丁听傻柱一嗓子,吓了一哆嗦。 “傻柱,你小声点儿,正是关键时刻。” “什么关键时刻,又是刘师傅对一大爷啊?一大爷赢了。” “什么就一大爷赢了,傻柱,别捣乱。”三大爷挥挥手,让傻柱走远点儿。 “一大爷老奸巨猾,肯定是他赢啊!”不愧是傻柱,一大爷没拍死他还真是有涵养,这说明打孩子要趁早,看看人家二大爷,家里的孩子谁敢多说话。 一大爷抬头看了一眼傻柱,没说话。 三大爷看了一眼傻柱,惊讶了,就没见过傻柱捯饬的这么立正过。 “嘿~傻柱,你犯什么病啦?怎么捯饬成这样了?” 大家转头看向傻柱,今天收拾的还真利落。 “嘿嘿~各位街坊,各位邻居。柱子我呢,相看了一个对象,明天来家里。各位叔叔大爷,婶子大娘,明天帮我一把。我这里有礼了,有礼了”傻柱抱拳做了一个四方揖。 “明天过去了,柱子我有一份心意奉上,大家都有。谢谢了。谢谢了”又是一个四方揖。 这时候听到傻柱声音的雨水从龚胜利家里出来了,傻柱回来了她就得回自己家了,毕竟天不早了。 “傻哥,你回来啦。”只要有外人,雨水就是猫一样的动静。 “回来了,雨水,明天我就把你嫂子领回来给你看看。”傻柱很得意。 “傻柱,你对象好看不?”人群里一个声音问道。 “也不看看柱子我的品味,绝对是大美女。雨水,一会儿去把我屋再收拾一下啊!” “我这就去。”雨水跑回家放书包,准备给傻柱好好收拾一下房间。 第四十五章 许大茂无中生有 傻柱在中院儿接受大家的恭喜的时候,刘光齐悄无声息的回了后院儿。 今天他来中院儿看下棋的主要原因是他老爹和许大茂在他家喝酒,谈的就是傻柱有对象的事儿。 刘光齐不喜欢许大茂,他一直认为许大茂和他爹许富贵一样都是阴险小人。当年许富贵没搬走之前没少坑刘海中。可是他老子刘海中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两句好话一说,又是好同志。 他也不喜欢傻柱,他认为傻柱没教养,小时候傻柱没少揍他。 刘光齐一向自视甚高,而且他的表现也是如此,在四合院儿里小一辈儿的孩子中他就是最优秀的,小的时候他学习最好,长大了之后他工作最好。 现在该结婚了,傻柱居然比他先找到对象,这个不能忍啊。 “爸,大茂,听说了吗?傻柱明天就能把对象带回来。” 这时候许大茂正在后悔,他请二大爷刘海中喝酒就是为了知道傻柱对象的事儿,结果昨天的酒局上傻柱只是说自己有对象了,其他的还什么都没说他就去了。现在听刘光齐一说,许大茂腾一下站了起来,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干了,“二大爷,我还有事儿,我们下次再喝。” 说完,许大茂直接回家了。 刘光齐懵了,许大茂这是什么反应,他不是应该直接冲到中院儿和傻柱掰扯一下吗?怎么蔫了? “爸,许大茂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受刺激了呗。”刘海中吃了一口许大茂带来的土特产,没有炒鸡蛋好吃。 “我知道他肯定受刺激了,可他的反应不对啊!” “什么不对,他还能现在去中院儿跟傻柱打一架,再被揍的鼻青脸肿的?” “那他就这么看着傻柱娶媳妇儿?” “怎么可能,这小子跟他爹一样,阴损的很。好儿子,你看着吧,傻柱这次的对象准黄了。”刘海中喝了口酒,笃定的说。 ------------------------------------------------------------------------------------- 第二天,又是劳累的一天,和昨天一样,龚胜利又干了一天的力工。 骑车往四合院走,还没到巷子口,龚胜利就看到前面一群人围在一起,里面还有人在喊:“打死这个臭流氓。” 龚胜利兴趣上来了。要知道,这时候人们的法律意识还不强,民风淳朴的一塌糊涂,别说是耍流氓就是路上有人喊抓小偷,也是一群见义勇为的热心群众冲上去上演勇擒歹徒的戏码,而被抓住的小偷基本上是不见人形了,等民警到了的时候一般都只有是送医院的份了。 这比看傻柱对象有意思多了,傻柱的对象一会儿回去还有机会看,围观打流氓可是几年都遇不上一次。这必须围观一下。 把自行车推到一边儿锁好,龚胜利就挤进了人群,龚胜利在拥挤的人群中乘风破浪是有技巧的,用上太极拳的技巧,龚胜利很快就挤到了最里面,发现四五个大小伙子正对着里面一个人拳打脚踢。 打的够惨的,里面那位“勇士”抱着头,蹲在地上,忍受着四面八方的攻击。这是个有经验的,知道保护要害。看样子挨打挨了有一会儿了。 现在这种情况,只要不反抗、不逃跑,一般也就是挨几拳受几脚,不会有大事儿,让人民群众发泄发泄,等到民警同志们来了,也就到头了。前面说小偷被打的不见人形进医院,都是小偷要逃跑,群众们为了制服犯罪分子,下手比较狠。 没等龚胜利看过瘾,外面就听有人喊:“都散开,都散开,民警同志来了!” 里面下手的几个人也不打了,七手八脚的把地上蹲着的流氓拉了起来,反剪双手,按住了。 “民警同志,我们已经抓住他了,你们快进来。” 人群逐渐散开,两个民警挤了进来,帅气的55式警服,上白下蓝,武装带上带着配枪、手铐,一进来就问“怎么回事,谁耍流氓?” “就是他耍流氓。”一个没机会上手按住流氓的中年工人,一把抓住流氓的头发,使他的头扬了起来。 龚胜利懵了,虽然这位“勇士”鼻青脸肿的,但是龚胜利一眼就认出他了。 傻柱。 “我没耍流氓,他们冤枉我。” “对,民警同志,别听他狡辩,我们都看见了。” “都别说了,你跟我们去派出所,到那儿有你说话的时候。”一个民警拨开按着傻柱的人群,把傻柱反手铐了起来。 “你们几个也跟着来,做个笔录。”另一个民警指着之前按着傻柱的热心群众。 “你拷我干什么?”傻柱还在嘴硬。 龚胜利脸皮都抽抽了,要说傻柱耍流氓他是一百个不相信。可是这个二愣子是真没眼力见,这时候不赶紧离开人群去派出所,还等什么呢。这里离四合院可不远,认识傻柱的人也不少,估计现在傻柱耍流氓的事情就已经传到四合院了。再墨迹一会儿,十里八村的人就都知道傻柱耍流氓了。 这时候傻柱也看见龚胜利了,这下他可算是见到亲人了,“胜利,胜利,你帮我说说,我不是流氓。” 还行,这二百五没把他自己的名字喊出来。不然就更热闹了。 “你认识他?”找目击者做笔录的民警走到龚胜利身边,一脸严肃的问。 “是,我们是一个单位的同事,不过,民警同志,我们还是去派出所说吧,这里人太多了,发生危险就不好了。”龚胜利提醒民警,赶紧去派出所,国人爱热闹的习惯是基因里带的,再不走就不好走了。 “这样,你也跟我们去派出所。” “好的,配合你们办案是我应尽的义务。” 第四十六章 龚胜利的战斗友谊哪都有 “说的好,你这个同志很有觉悟啊!那就走吧,到所里再说。”询问龚胜利的民警听到龚胜利的话,很有感触。 必然有感触,这个时代的热心群众对帮助民警办案的热情,大部分是来自于根植于基因当中追求秩序的文化传承,少一部分是来源于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八卦心理,还有一点儿是抓住犯罪分子之后公安机关对自身的表扬,满足自身对荣誉的追求。 还没有人对这种行为作出一定高度的归纳总结。 “这位同志,能不能把手铐打开,我保证他不会逃跑,他家就在附近,万一冤枉他了,让街坊邻居看到就不好了。”龚胜利给傻柱求情。 “不行,赶紧走吧。”民警同志当然不会同意,手铐带了还行简简单单就拿下来,你谁啊? “那好,我把他头蒙上,这总可以吧?” “这个可以。” 龚胜利脱下工装,一下子就蒙到傻柱头上。 傻柱还没明白过来事情的严重性,还想说话,结果龚胜利的上衣一下就蒙到头上,衣服里的味道,好悬没把他熏晕过去。天气闷热,龚胜利又干了一天的力工,在车间里还不能脱衣服,那味道、那酸爽。最关键的是傻柱是一个好厨师,一个好厨师他的味觉、嗅觉都不可能差。两样加起来,傻柱想死的心都有。 “你干什么?你这什么味儿啊?赶紧给我拿下去。”半响,傻柱终于适应了,开始要求龚胜利把衣服拿开。 “闭嘴,什么都别说,跟着走,一会儿到了派出所再说。”龚胜利低声喝了一句。 傻柱不说话了,他知道龚胜利不会害他。 事实上傻柱到现在还是懵的,今天下午他提前离开轧钢厂,去纺织厂接上他对象,刚到巷子口,就听有人喊“你敢耍流氓。”然后看一群人围了上来,他还没看清楚人,脸上就挨了一电炮,肚子上、腿上都挨了打,最后他没了别的想法,直觉让他抱着头,蹲在地上,一直到民警把他拷上。 “老实点,赶紧走。”民警同志在旁边抓住傻柱的胳膊,往前一拉,示意傻柱跟着往前走。虽然头上蒙着龚胜利的衣服,但是傻柱还是能够低头看路的,倒不至于摔倒。 两个民警,一人一边儿拉着傻柱,往派出所走。后面七八个热心群众跟着,一个个腆胸迭肚的很骄傲,一边儿走还一边儿宣传,我们抓住了一个流氓。有年轻的还问民警同志他们算不算见义勇为,会不会得个表扬什么的。 派出所离的不远,很快一群人就进了派出所,和龚胜利说话的那个民警安排龚胜利和热心群众们在大厅的椅子上先坐下,等一下再去接受询问。 另一个把傻柱推着进了一楼的审讯室,然后出来关上门,让傻柱自己在审讯室呆着。 龚胜利坐在大厅里,很是感兴趣的打量着派出所的布置。 说起来龚胜利两辈子就进过两次派出所,这辈子前几天给自行车打钢印来过一回,上辈子换身份证的时候去过一趟,也就说这个苟人上辈子其实就是一个老实孩子,连架都没打过。这辈子倒是没少打架,可是都不需要人民警察出马,一般来讲出来收拾残局的都是警卫连。 过了一会儿,刚才询问龚胜利的那位民警出来叫走了一位热心群众,带到办公室开始询问。让其他人继续在大厅等着。 龚胜利注意到可能是派出所里的气氛比较严肃,热心群众们也不交头接耳了,都静静的等着,他就想笑,我们的群众还真大都是本分老实,刚才在外面张牙舞爪的,进了派出所就都消停了。也对,也就是这种渴望秩序,渴望美好生活的理想,让国人能在短短的几十年时间里奋起直追,又一次站在世界的顶端。 正胡思乱想着,一只手突然按到龚胜利的肩膀上。龚胜利条件反射的就一把抓住这只手,刚要用警卫连学的擒拿手发力的时候,就听身后有人说:“还真是你啊,龚胜利。”还是个熟人。 龚胜利回头一看就笑了,还真是熟人。说话的人二十来岁,一张方脸,浓眉大眼,合体的55式警服,没带帽子,看着就一身正气。 “小丁丁,你怎么在这?”龚胜利问道。 “严肃点儿,别乱说话。叫我丁副所长”小丁丁同志很上头,龚胜利这小子从小就让人脑袋大。 小丁丁同志大名叫丁锐,跟龚胜利也是打出来的交情。他比龚胜利大10多岁,和龚胜利对上是因为当年他从部队放假回家,正赶上龚胜利在部队大院儿大开杀戒,他上去制止,然后被龚胜利顺手两下放倒,回家之后又被自家老娘和媳妇一顿女子双打。 这事儿给他留下了刻骨铭心的暗黑记忆。 “你怎么来我这儿了?”丁锐很奇怪,龚胜利不是一个惹事的性子啊。 “我等着作证呢。” “什么事儿啊?” “这些热心同志们抓了一个被耍流氓的。”龚胜利用手点了点旁边的热心群众,“我当时在场,这不就跟着来做个见证。” “这样啊,在哪个办公室?” “刚才看是里面第二间。” “你等我一下。” 丁锐进了办公室,很快就出来了。 “你跟我来吧,一会儿到你了,会过来叫你的。”丁锐说着就往楼上走。 “还是别了吧,一会儿完事儿我去找你。”龚胜利拒绝,在派出所还是别那么随意的好,毕竟是公安机关,老实点儿比较好。 “费什么话,跟我来。”丁锐同志很有霸气啊。 龚胜利这次不拒绝了,再拒绝就属于不给面子了,人家怎么说也是副所长,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识相点儿的好。 “听你嫂子说你没去研究所,去工厂了?随便坐”到了办公室,丁锐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扔给龚胜利一根。 “是啊,就在轧钢厂,就在你丁大所长的治下。”龚胜利一看烟。还行,中华,点上。 “再说了,我什么水平别人不知道,我自己还不清楚吗?就不去给伟大的科学家们添堵了。” “不去研究所,你去你赵叔那儿不好吗?我听说你赵叔可是骂了你半天呢。” “我这个岁数去部委大院儿?你怎么想的?”龚胜利白了丁锐一眼,“你是嫌我赵叔叔白头发少了是吧?” 第四十七章 被耍流氓的何雨柱 “也是,你去部委不合适。那你就准备在工厂干一辈子啊?”丁锐抽了一口烟。慢悠悠的问。 “到时候再说,反正我现在呆在工厂挺开心的。”龚胜利不在乎的说。 “行,你高兴就好。对了,刚才你说什么被耍流氓,什么意思?”丁锐不再追问龚胜利去工厂的事情了,但是对刚才他对案件的形容有点儿兴趣。 在现代的网络上“被怎么怎么样”的提法很常见了,但是在这个时代这种句式没人这么说。龚胜利顺嘴吐出来这些网络用语还是很有新意的。 “刚才拷进来的那个跟我是一个院儿的,挺缺心眼的。要说他和熟人有个口花花的,那备不住有,但要是说他在大街上耍流氓,不是我看不起他,他真没这个本事。” 龚胜利先是给了傻柱一个结论,想了想有补充了一句。 “不过这事儿还是要你们来调查,我就是一说。” “行了,等着调查结果吧。对了,你小子准备什么时候找对象啊?你嫂子还惦记着这事儿呢。她家里小妹和你可是同岁。”丁锐换了话题,直指龚胜利的软肋。 “少拿我说事儿啊。小丁丁,你信不信我几句话就让你跪搓衣板。”龚胜利才不会示弱,不就是弱点攻击吗?谁不会啊! “你少来,你嫂子贤良淑德,哥哥我在家地位高着呢!还有啊,别叫我小丁丁,那是你嫂子专用的爱称,下次你再叫,我就抽你。”丁锐必须扞卫自己的家庭地位。 “抽我?小丁丁,你确定?要不我们练练。我给你个机会抽我。”龚胜利乘胜追击。 “还用我出手,我让你嫂子抽你。” 俩人正在瞎聊,敲门声响起,刚才做调查的民警进来了。 “老张,下面的调查做完了?”丁锐一改刚才的不着调,语气严肃,态度端正。 “丁所,下面的都做完了,就差这位同志了。” “就在我这儿问吧,我听听。” “好的。” 老张从兜里掏出一个记录本,看样子一会儿下去还得往卷宗里抄。 “姓名” “龚胜利” 几句例行的问询之后,老张同志让龚胜利把他看到的仔细说了一下。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骑车回家的时候听到有人喊‘打流氓’,然后我就冲上去帮忙,结果进去就发现同志们已经把他制服了,后来我发现是何雨柱同志,我才帮着说了两句话。就是这样。” “你对何雨柱了解吗?” “还行吧,我们住一个四合院儿,都在轧钢厂上班,性子比较直,我们一般都叫他‘傻柱’不过我也是刚刚和他认识。但是,我觉得他不可能在今天耍流氓。” “哦,你怎么知道?” “他今天带对象回四合院儿家里,这种时候谁会出去当街耍流氓?这不是脑子有毛病吗?他外号叫‘傻柱’不代表他是真傻。”龚胜利最后总结了一下。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丁所,我问完了没事儿了。” “其他人怎么说的?”丁锐问道。 “大概差不多,都是听到喊声之后上去帮忙抓流氓的。” “也就是说没人真正看到何雨柱耍流氓了?你有什么结论?” “两种可能,第一种,群众抓错人了。” “还有呢?” “第二种,受害者自己离开了,并且没人注意到。很多时候受到伤害的女同志有顾虑,自己离开了。” “你倾向于哪一种?” “第一种。” “为什么?” “我认识何雨柱,从小就认识他,他不是这种人。”老张回答的斩钉截铁。 “何雨柱本人怎么说?”丁锐觉得有点儿意思了,龚胜利和老张都给这个何雨柱担保,这人应该不是犯罪分子。 “不知道,我询问的都是群众,何雨柱我让小苏去问了。” “我们下去看看。”丁锐站起来,抓起桌上的大盖帽带好,整理了一下警服。 “丁所长,我能去看看吗?”龚胜利问道。他想看看傻柱现在的状态,其实他有一种预感,傻柱今天的遭遇是许大茂干的,但是他没有证据。 “一起走吧,先说好,你不能进审讯室。” “没问题,我就在门口看看。听听你们是怎么办案的,学习学习。”龚胜利嬉皮笑脸的。 老张同志皱了皱眉头,民警当的时间长了,最看不上这些没正形的小年轻。但是出于丁副所长的关系,他没说话。 不过丁锐可不惯着龚胜利,“严肃点儿,这不是在家里。” “是,保证严肃。”龚胜利收起轻浮的态度,一本正经的敬了个军礼,所有的动作符合标准。 丁锐鼻子里哼了一下,当先下楼。 一下楼,就看见门口呼呼啦啦的进来一帮子人,龚胜利一看,为首的正是一大爷易忠海。 易忠海感觉今天十分的糟心。 本来他今天一白天心情都很好,他和傻柱的父亲,贾东旭的父亲关系都不错。 尤其是他没孩子,这两个小子他就是当自己儿子待,贾东旭他不担心,贾东旭性子温和,虽然少言寡语,但是心明眼亮,老贾走了之后,接班进了轧钢厂,拜他为师跟着他学技术,放在身边儿时时提点,现在儿女双全,未来可期。 这个傻柱就不一样了,他爹何大清没死,只不过是和一个寡妇跑了,留下傻柱和一个年幼的妹妹,但是何大清活着就是活着,对傻柱他没办法插手太多,只能是在大院儿里和厂子里多方维护,一来二去的养成了傻柱现在的二百五性子。至于雨水,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今天,傻柱说带对象回来,他很高兴,他认为傻柱娶了媳妇儿,就有人管一管他,收一收他的性子了,日后在有个一男半女的,他也就安心了。 结果,他下班回家换了新衣裳准备给傻柱好好长长脸。等了半天,没等来傻柱和他对象,等来的是傻柱耍流氓被带去派出所的消息。身为一大爷的易忠海差点就吐血了。 回来神来,易忠海先是通过一大爷的权威把传回消息的刘光天压在后院儿家里,警告他不要乱说话,然后集合了二大爷、三大爷一起跑来派出所,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办法保护傻柱周全。至于告诉雨水一声的事情,他直接给忘了。 第四十八章 一根筋的何雨柱 一大爷是糟心,二大爷就心情复杂了。 二大爷知道傻柱出事儿肯定是许大茂干的,流氓这罪名一出,傻柱还想娶媳妇儿?别做梦了。 他很为自己昨天在大儿子面前正确预测事态发展的行为感到骄傲。刘光齐从小就优秀,优秀到他这个当爹的都拿捏不住。昨天他的预测是真给他在刘光齐面前长脸,一大爷带着刘光天到家里来找他的时候,刘光齐那崇拜的眼神让他有些飘飘然。 不好的地方是他的治下出了个流氓,会不会影响他当领导呢?他是管事儿大爷,有连带责任的,要是他上升的关键时刻有人拿这个说事儿,领导会不会认为他领导能力不足耽误他上进?所以既然肯定傻柱的事情是许大茂干的,傻柱必然是被冤枉的。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傻柱在派出所犯浑就麻烦了,必须把傻柱弄出来,还得快,绝不能影响到他。 三大爷就是焦虑了,倒不是他和傻柱关系多么好,事实上,他和傻柱的关系很一般,他喜欢在院儿门口占点小便宜,傻柱是厨师,几乎天天都能整点儿吃的回来,头几次还能过手沾点油,后面被傻柱看出来了,不但小便宜没了,还每次让傻柱怼两句。所以傻柱进不进派出所他都无所谓,可是有一样对他可是很重要,一旦傻柱被派出所定了罪,95号院儿的优秀大院儿的称号可就没了,逢年过节街道发的瓜子、花生什么的可就都没了。这才是三大爷焦虑的根本原因。 三位大爷各怀心思,急急忙忙的赶到派出所,没想到一进大门就看到龚胜利跟丁副所长一起下楼,一大爷敏锐的抓住了这个机会,直接上去对龚胜利问道:“小龚,你看到柱子了吗?” “一大爷,你们老三位怎么来了?”龚胜利想到他们老三位肯定回来,但是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看来这个时间段三位管事大爷对院儿里的事情还是很上心的。 他是不知道三位大爷的心里活动,要是龚胜利知道三位大爷在想什么,估计会以头抢地,他还是太善良了。 “小龚,你怎么也在这儿?”这是二大爷问的,他最奇怪的是为什么龚胜利也在,院儿里街坊他都知根知底,就这个新来的小子他拿捏不准。 三大爷推推眼镜没说话,看到龚胜利他心里就安稳了。在他心里龚胜利是个有能耐的,有他在傻柱出不了大事儿,不看傻柱也要看雨水的面子啊,没看龚胜利刚住进来,雨水就相当于住龚胜利家里了嘛。 “一大爷,柱子哥在审讯室,我和丁副所长正要去看看他。” “易师傅,你好啊。”丁锐对易忠海伸出手。丁锐对工作还是很认真的,这年头大院儿里出来的孩子基本上都对工作认真负责,这是他们从父辈那里耳濡目染留下来的传统。丁锐作为几个副所长里专管治安的副所长,上任之初就拜访过辖区里所有的管事大爷,他们是辖区治安的第一道防线。 “丁所长,你好。”易忠海握住丁锐的手,摇了两下。 “易师傅,你是为何雨柱的事情来的?”丁锐明知故问。 “是啊,丁所长,何雨柱是我从小看着长起来的,他是个好孩子,咱们可要调查清楚啊!” “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你们几位在这里等一下,我们还要对何雨柱进行一些询问。” “好,你们忙,我们就在这儿等着。”易忠海说完,带着刘海中和阎埠贵找地方等着了。 丁锐和易忠海说完话就往审讯室走了,龚胜利给了易忠海一个“你放心”的眼神,跟了上去。 到了审讯室的门口,丁锐第一个推开门进去,龚胜利趁着开门的机会,往里一看,屋里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对着门的一边摆着两张椅子,另一边是一张椅子背对着门,和刑侦电视剧里的一模一样。 傻柱坐在背对着门的椅子上,看不见脸,但是从升腾的烟雾里可以感觉到他的惬意。那个叫小苏的民警坐在他对面,正和他说着什么。 看到丁锐进来,小苏立刻站起来敬礼“丁副所长。” “问清楚了?”丁锐直接问,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记录本,翻看了起来。 其实,通过龚胜利和老张的话,丁锐也认为傻柱应该不是耍流氓,但他是副所长,该有的程序要有。 “都清楚了。傻柱,哦,就是何雨柱应该是被冤枉的。”小苏回答。 “你们认识?”丁锐抬头看了小苏一眼。 “认识,所里的人大部分都认识他。您来的时间不长,所以不认识他,以前每年我们所里聚餐都是请他来掌勺,他手艺挺好的。” “行了,老张那边儿也基本确定他是被冤枉的,留个记录,让他走吧!”丁锐做了决定。 “是,马上释放。”说完,小苏就走到傻柱身边给他打开手铐。 “走吧,傻柱,下次小心点儿。” “这就完啦?”傻柱这次不干了,“我这顿打白挨啦?” “你还想怎么样?”小苏看着傻柱这混不吝有点儿无语。 一般人进了号子能无罪释放就谢天谢地了,这位可到好,还想要个说法。 果然有起错我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这小子真是傻啊! “你还想怎么样?让你去把见义勇为的同志都打一顿,让你出出气?”老张怒了,这混小子找抽。 “张叔,我不是那个意思,至少给我道个歉吧!”傻柱看着老张,服软了,毕竟是看着他长起来的长辈,他还不敢和老张犯浑。 “人都走了,还道歉,人家见义勇为,道个屁的歉。赶紧滚。”老张脸一黑。副所长还在呢,傻柱你是找收拾是吧? 可是这时候傻柱的混不吝性子起来了,就是要较这个真。 “人走了就叫回来,我不能白挨打。”这货一屁股又坐会椅子里了。 这时候龚胜利看不下去了,傻柱这货现在是真没眼力见啊!不能让他再闹下去了,大闹派出所,傻柱今天就别想回家了。 “柱子哥,问你个事儿?” 傻柱回头看见了门口的龚胜利,还没等他说话,龚胜利先出声了。 “你对象呢?” “坏了,郝媛媛,我给忘了。” 傻柱一下子就蹦起来了,也不要求道歉了,飞快的冲出审讯室。 龚胜利一语致胜。 第四十九章 傻柱的春天要飞走了 “还是你有招儿。他要是不走我们还真不好处理。”丁锐看着龚胜利,这小子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 “我就是比较了解他。丁哥,没事儿了我就走了啊,回去给我嫂子带个好,有时间我回去看她。”龚胜利谦虚了一句,回头就要走。 “别急,胜利,还有个事儿。”丁锐出了审讯室,把龚胜利拉到一边儿,“你能整到牛奶吗?” “整牛奶你找我干嘛?找冯家那三个啊。他们专业对口啊!” 冯家三兄弟就是东郊农场冯场长家的三个儿子,当初李怀德让龚胜利联系的就是这个冯场长。 “我找了,没用。我家二丫该断奶了,你知道你嫂子怀二丫的时候身子亏空了,二丫身体一直不好,没牛奶我怕她营养不足啊!” “我也没辙啊!我又不是奶牛,我要是奶牛我现在就给你下一桶。” “你路子广,你帮我想想办法。”这话不是白说的,龚胜利在部队大院儿里还真是人见人爱,别人搞不到的好东西,他真能从各家的婶子、大娘手里给抠出来。 “行了,有消息我来找你。”龚胜利回了一句转身往外走。 其实龚胜利系统里就有纯牛奶,但是绝对不能现在直接就拿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兑两桶奶粉出来给丁锐,而且必须想一个完美的来源。不是为了别的,就为了这马上要断奶的孩子,龚胜利没办法置之不理。 龚胜利走到大厅发现刚才还在的老三位都不见了,这是跟着傻柱一起走了? 出了派出所,龚胜利往四合院走,他得先去把自行车取回来。 快到巷子口的时候他停车的地方,他发现三大爷正在不远处扶着墙,呼呼的喘着粗气,一大爷和二大爷不见踪影。 “三大爷,您这是锻炼身体呢?”龚胜利忍着笑上去问话。 “胜利啊~我问你~呼呼~傻柱~怎么回事啊?”三大爷一边儿喘气一边儿问。 “没什么事儿啊,就是一误会,派出所那边儿已经定案了。” “那傻柱跑什么?” “不知道啊,可能是觉得鼻青脸肿的不好意思见人吧!”龚胜利笑的很淫荡。 “你别~逗闷子了,我都~呼呼~急死了。”三大爷听了哭笑不得。 “一大爷和二大爷呢?”龚胜利没回答,老哥仨现在少了两个,人呢? “追傻柱去了。”三大爷终于把气儿喘匀了。“傻柱直不楞登的往出跑,叫他也不搭理,一大爷就叫我们一起追,到了这儿,我是实在跑不动了,他们俩追过去了。” “得嘞,三大爷我带你过去吧。”龚胜利打开车锁,跨上车,让三大爷坐到后座上。 “往哪边走了?” “往西。” “三大爷,您坐稳了。”龚胜利带着阎埠贵往西去寻那老哥俩。 骑出去大概有一公里,就看见两位大爷慢慢悠悠的往回走,三大爷一下子就蹦下车。 “追到他了吗?” “没有,这小子跑的太快了,也不怕把鞋底儿跑掉了。”二大爷也是有点儿喘,但是没想三大爷这么严重,看来工人就是比文化人体力好啊。 “行了,都别说了。胜利,你一直在派出所,傻柱这是这么回事?”一大爷问。 “没事儿,就是一误会。派出所那边儿已经没事了。” “那我们回去,这个傻柱子,等他回来我再收拾他。” “是该好好收拾一下他,不然就要无法无天了。”二大爷累的半死,从派出所冲出来追傻柱的时候他直接听了一大爷的话,这让他觉得自己有点儿丢了面子,他没法说一大爷,只能从傻柱这里找找存在感。 “回去再说吧。”三大爷现在只想回家躺下。 龚胜利多会来事啊,看到老三位的状态,在街上叫了一个板儿爷,请老三位坐上去,他骑车领着道往四合院走。 一路上谁都没说话。到了四合院,打发走板儿爷,一大爷发话了:“今天的事儿,等傻柱回来再说,看看怎么处理。我们就说派出所给的结论是这事儿是个误会,其他的不要说。傻柱还要娶媳妇呢,传开了对他不好,对我们大院儿也不好。” 一大爷还是一大爷,一句话拿捏了老二、老三。有道行。 四个人进了大院儿,一群街坊都在等着他们回来,看来傻柱这事儿全院儿都知道了。 老三位都累的半死,什么话都不想说,一大爷简单说了句“都是误会,傻柱不是流氓”就各回各家了。 龚胜利也悄无声息的回了家,进了门,就看雨水在桌子边儿上等着。“你怎么出去等着啊?” 龚胜利很奇怪,雨水应该是最担心傻柱的,不应该这么淡定啊? “他们说话太难听了,我受不了就回来了。”雨水的脸上还能看到淡淡的泪痕。 “你傻哥没事儿,就是挨了顿揍。”龚胜利拿起暖瓶打算给自己倒杯水,雨水看到了直接抢过去给龚胜利倒上。 “那他人呢?伤的厉害吗?”雨水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他没事儿,不过那老三位差点没让他给累死。”龚胜利坐了下来,水有点热,现在还喝不下去。 “那他怎么没一起回来呀?” “他找他那对象去了。”龚胜利简单的把傻柱的去向交代了一下。 “你不用管了,没吃饭呢吧?整饭去,一会儿你傻哥就回来了。” 果不其然,龚胜利和雨水吃完饭,8点多钟,傻柱垂头丧气的出现在垂花门口。 “柱子哥,你对象什么情况啊?”龚胜利拦住傻柱,直接问。 “别提了,人家现在都不搭理我了。”傻柱垂着头,一身的丧气。 “你说说,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说你耍流氓?” “你不是看见了吗?” “我就看你挨揍了,你来我家,雨水担心你担心的一直哭。你先把她劝住,然后把前因后果给我讲讲,我给你分析分析。”龚胜利拉着傻柱回了东厢房。 “傻哥!”雨水看到鼻青脸肿,浑身衣衫不整的傻柱,又开始哭。 “别哭了,柱子哥这不是回来了么!”龚胜利劝道。 第五十章 名侦探龚胜利 傻柱进屋根本就没看雨水,走到桌子边儿,一屁股坐下了,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桌面一言不发。 “雨水,给你哥整点水,先把脸洗一下。”龚胜利看这两兄妹的架势是不打算沟通了,就先给雨水派了点儿活,先把雨水的情绪平复了,哭的他心累。 “柱子哥,你怎么样?用不用去医院看看?”龚胜利这时候才想起来傻柱还是一伤号呢,别在留下什么病根。 “兄弟,有酒吗?”傻柱终于开口了。 “得了吧,您都这样了还想喝酒啊?一会儿我带你先去医院,看过了伤再说。”龚胜利不敢让傻柱喝酒,刚挨了顿臭揍就想喝酒,万一有内伤傻柱就废了。 “我没事儿,你给我整点。”傻柱嘴硬。 “你甭废话,先去医院检查一下,真没事儿,今天我喝死你。” “你放心吧。我练过,我自己心里有数。” “那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龚胜利自己也是练过的,在警卫连里跟着练武,几年下来,龚胜利也算半个骨科大夫,轻微的跌打损伤他自己就能处理。 “不用,我没事儿。”看龚胜利要来解自己的衣服,傻柱晃着身子躲避。 “害什么臊啊,都是老爷们,你臊个什么劲啊?脱了我给你看看。” “你看的懂吗?”傻柱还是不干。 这时候,雨水端了盆水出来,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在卫生间又哭了一通。 傻柱看见雨水的样子也不挣扎了,乖乖的让龚胜利把上衣脱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起来挺吓人的。 龚胜利在傻柱身上按了几下,又问了他什么感觉,然后松了口气。“还行,没什么大事儿。” “雨水,你傻哥家有没有活血化瘀的药酒?” “有,就在窗户边上那个柜子里。”被胜利按了几下,知道疼了,傻柱这次不硬气了。 “我去拿!”雨水出去了。 “我说柱子哥,你这挨打的水平不错啊,要害保护的挺好的啊!” “就是他们人多,要不我让你看看我打人的水平更高。”傻柱不愧是傻柱,思维跳跃的速度还挺快的。这会儿又不丧气了。 “说说吧,今天怎么回事?”龚胜利一边继续看着傻柱的伤,一边问。 “我今天应该是被人给阴了。”傻柱不谈对象的时候还是很精明的。 “仔细说说。”龚胜利也想听听傻柱是怎么想的。 这时候,雨水已经把药酒拿过来了。龚胜利接过药酒,放到桌上。 “坐好了。”龚胜利按着傻柱,坐在板凳上,然后开始用药酒给他活血。 “啊~~~疼,你轻点儿。”傻柱这会儿知道疼了。 “知道疼,你别找事儿啊。说说吧,今天你是怎么就耍流氓的?”龚胜利又加了一分力气,揉的傻柱龇牙咧嘴的。 “我没耍流氓。我是被人阴了。”对于生活作风问题,傻柱还是很在意的。 “你说两遍了,你怎么知道是有人阴你?” “今天这事儿吧,泛着邪性,我带着郝媛媛正往家走,走到供销社那块儿,有人喊“耍流氓,然后一群人围过来,冲我脸上就来了一下,然后又给了我肚子一下,我就疼的受不了了,蹲地上擎等着挨揍。”傻柱皱着眉,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况。 “最开始是这儿,”龚胜利指着傻柱的红肿的鼻子说,“然后是这儿?”傻柱上身胃部。“对不对?” “对,挨了这两下,我就疼的不会动了。”傻柱肯定了龚胜利的分析。 “你是被人给阴了,动手的绝对是街面上打烂架的老手。”龚胜利对袭击者的身份下了定论。 “怎么说?” “打鼻子,会让你酸痛流泪,无法反击。打这儿,”龚胜利点了点傻柱的胃部,“瞬间产生剧痛。你就无力反抗了。这是只有老混混才知道高级技能,不伤人还能让人失去战斗力,完美适配单挑、打群架、敲闷棍等社会治安问题,就是被抓住了也没有刑事责任,最多拘留、罚款,不至于蹲号子。” 龚胜利的分析很到位,可是傻柱傻眼了,这位不是文化人吗?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雨水则是一脸的敬仰,龚大哥知道的真多。 “所以,傻柱你是不是得罪人了?”龚胜利总结完傻柱挨揍的直接原因,最后问道。 “没有啊,我就一厨子,怎么可能得罪人啊?最多就是有人找我掌勺的时候我不去,那也不至于找人打我一顿啊?”傻柱翻着眼,努力思考自己是不是得罪人了。 “对了,先别说这个了。柱子哥,我问你郝媛媛是谁啊?”龚胜利眉毛一挑,八卦上线。 “什么郝媛媛,我这儿想事情呢?你别捣乱。”傻柱装傻,想混过去。 “我这怎么是捣乱呢?你刚才说的你带着郝媛媛往家走,我这是在分析案情。”龚胜利说的头头是道,其实就是八卦心思起来了。 “我说了吗?”傻柱还是在装傻。 “说了,我也听到了,是不是我未来的嫂子啊?”雨水接话了,把傻柱堵得不想说话,这个妹妹没法要了。 几个人说话的功夫,一大爷过来了。 “小龚,我听说傻柱回来了?在你这儿吗?”一大爷人没进门声音就过来了。 “一大爷,您来啦。”龚胜利和雨水赶紧起身相迎,傻柱去抓衣服打算穿上。 一大爷一进门就看见傻柱满身的淤青,眉毛挑了一下。 “傻柱,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我耷拉孙回来啦?”没等傻柱回话,门口一个老太太的说话了。 “哎呦~~老太太怎么来了。”一大爷没想到老太太这么快就出来了,拿手指点了点傻柱,“看看你干的什么事啊,老太太多大岁数了,还跟着你操心。” 一大爷赶紧出门扶着老太太进屋,这时候傻柱也把衣服穿好了,他怕他这一身的淤青吓着老太太。 “傻柱子,谁打你了,太太给你做主!”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在一大爷的搀扶下坐了下来。 “老太太,你放心柱子哥没事儿的。”知道聋老太太耳朵不好,一大爷在她耳边放大了声音说。 第五十一章 毛利小雨水的发现 “哦,没事儿就好。孙子,过来给太太我看看。”聋老太太招呼着傻柱,岁数大了,听说心尖子出事儿了,没看到人就是不放心。 傻柱走到聋老太太身前,蹲下用手拉着老太太的手“老太太,我没事儿,你放心吧!” “还没事儿那,你看看你让人打的。”聋老太太一看傻柱五颜六色的脸,心疼坏了,这气儿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一大爷,你带我去找小张,我耷拉孙不能让人白打了。”老太太放开傻柱的手,拄着拐杖站起来,看着一大爷。 “老太太,你放心吧,我没事儿,您啊,赶紧回家,明天我去给你做好吃的。”傻柱赶紧劝道。 “放心吧,老太太,我给他做主,不会让柱子吃亏的。”一大爷赶紧下保证。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把老太太送回后院儿去,别在这儿添乱了。 这时候二大爷和三大爷也到了门口,正好看见老天天拿拐杖点地,俩人一样的动作,缩了一下脖子,没敢进门,也就是龚胜利家的房门比较大,俩人并肩还能站下,不然阎埠贵都得让刘海中挤得没地方站了。 紧接着他们身后就围上来一群街坊邻居。看他们俩没进去,就都在后面站着,等着看傻柱到底怎么样了。 “老婆子,你扶老太太回去。”一大爷看到一群老妈子都在围观,就点了自己老婆的名,转头又看到了二大妈,“他二大妈,你也帮忙。” 两个大妈听一大爷点名,就挤开三大爷(主要是挤不开二大爷,三大爷瘦一挤就开),进了屋,一边一个扶起聋老太太往后院儿走。 看老太太走了,刘海中和阎埠贵才敢进屋, “傻柱,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二大爷没说话,三大爷先开口了。 “我怎么样管你什么事儿?有时间去收拾收拾你的花花草草,想想怎么卡油得了。我用你管了吗?要管也是一大爷管我,你管得着吗?你一个老学究,回家打打算盘去不好吗?操什么苏维埃的心啊。”傻柱心情正不好,直接开怼。 三大爷气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反过劲来“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三大妈怕他气出事儿来,赶紧进来付他出去,临出门回头给了傻柱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傻柱根本没搭理她,怼完三大爷就看着二大爷,他在等着二大爷说话,然后继续怼。 结果二大爷不接招,直接对一大爷说:“老易,既然傻柱回来了,你就看着办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走了,傻柱运了半天的气,结果没发出来,瞪着两个小眼睛不敢置信,你确定这是那个有事没事就上课的二大爷? 二大爷摇着蒲扇走了,一大爷看着他走出房门,转头问龚胜利: “小龚,傻柱的伤真的没事儿吗?” “一大爷,你放心吧,柱子哥都是硬伤,刚才我给他处理过了,过几天淤血散了就没事儿了。其实,他明天上班都不耽误,下手的人手里有准。” “手里有准?你是说这个事情里面有内情?”一大爷很敏锐,听出了龚胜利话里的意思。 “这要问柱子哥了,刚才我们分析是有人报复。正说着呢,您就来了。”龚胜利一摊手。 “胜利说我是得罪人了,但是我这段时间没得罪人啊?”傻柱也迷糊着。 这时候龚胜利看到门口还围着人,“一大爷,是不是让街坊们都回去,别耽误明天上班。” 易忠海听龚胜利提醒,才注意到门口的人群,站起来走到门口挥挥手,“都回去吧,有了结论我们三位大爷会通知大家的,都回去吧,别耽误明天的事儿。出去都不要乱说话,别影响了我们大院儿的评比。” 一大爷的威信还是挺高的,街坊邻居慢慢的都散了。 打发走街坊邻居,一大爷回来坐下,又问傻柱:“柱子,你今天不是带对象回来吗?人呢?” “别提了,一大爷。我这边儿一出事儿,她就走了,刚才我去纺织厂宿舍找她,连门都没进去。这事儿闹的嘿。倒霉透了。” “你也别着急了,等你脸上的伤好了,给人家好好解释一下,小姑娘脸皮薄,你这个样子去找她。不是给她丢人嘛!人家能见你吗?等你好了,再去找人家,多哄哄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等我找到那个孙子,看我不弄死他。”傻柱咬着牙发狠。 几个人商量了一会儿,都没什么头绪,一大爷看时间不早了,也回家休息去了,临走告诉傻柱,明天先别去上班了,他去给傻柱请假。 “总算是都走了,雨水,去给你傻哥整点儿吃的。”人都走了,龚胜利松了一口气。 “拿点儿酒啊,雨水。”傻柱还是想喝点儿。 雨水看着龚胜利,没动地方,那意思是等龚胜利发话,他说拿就拿,他说不行就不拿。 “给他倒一小杯,最多二两。”龚胜利下了结论,他知道像傻柱这样的伤,能不喝酒尽量别喝,但是今天傻柱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身上的伤是小事,心里的伤才是大事,喝点儿酒,让傻柱往外吐一吐苦水,也能缓解一下。 一会儿,雨水端了吃的出来,真的就给傻柱带了一杯酒。 “雨水,你是谁妹妹啊?说一杯酒一杯啊?再给我拿点儿。”傻柱没吃饭,看着这杯酒发现这个妹妹不能要了,这是离心离德啊! “柱子哥,你消停点儿吧,先吃饭。” 傻柱先是把酒一口干了,然后拿起窝头,三口两口就吃完了,看样子是真饿了。 吃完东西,傻柱坐在椅子上开始运气。龚胜利靠着椅子上也在思考今天的事情,都不说话。 这时候,雨水说话了: “龚大哥,傻哥,我有点想明白了。” 龚胜利和傻柱一起抬头,看着收拾桌子的雨水。 “你们没发现今天少了谁吗?” “谁呀?”异口同声。 “许大茂啊。哪次傻哥你丢人,许大茂没出来嘚瑟一下,今天他根本没露面。你们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事儿啊?” “不能吧,他不知道我今天要干什么啊。是不是他下乡放电影去了?”傻柱不太相信, “不好说。”龚胜利想起昨天回来的时候三大爷的话,许大茂和二大爷在一起嘀嘀咕咕的。 第五十二章 傻柱子打草惊蛇 “许大茂知道我今天带对象回来?”傻柱瞪着眼,“他怎么知道的?” “傻哥,你昨天在大家面前自己宣布的,我们院儿这种事儿有秘密吗?”雨水把碗筷端在手里扔下一句,就去厨房了。 “昨天许大茂应该和二大爷在一起,二大爷可是知道你有对象的。”龚胜利拿出烟盒从里面弹一根烟,点上。然后把烟盒扔在桌子上, “我就知道是这孙子。”傻柱龇着牙,站起来就往门外冲。 龚胜利坐的位置离门近,在傻柱路过他边儿上的时候,一把拽住傻柱的肩膀,拉住了他。 “你干什么?” “弄死那孙子。”傻柱又开始发力,肩膀一晃打算甩开龚胜利,这是撂跤里脱离锁定的技巧。 龚胜利也没客气,他记得傻柱后背有一块儿青黑色的受伤部位,一巴掌就打了上去。傻柱疼的“嗷”一嗓子,全身的力气一下子就泄了,疼的直抽抽。 龚胜利顺手把他又扔回椅子上了。 雨水听见傻柱惨叫,直接从厨房冲了出来,看着傻柱在椅子上挺着肚子,一手扶着桌子一手往后摸,疼的脸都发白了。 “傻哥,你怎么了?”雨水跑过来,打算帮傻柱揉一揉后背,结果冲的太快,一伸手又碰到刚才龚胜利打的位置,傻柱这次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张着大嘴直吸气。那肺活量没治了,不愧是能跑趴下三位大爷的存在。 “雨水,你要谋杀亲哥吗?”等傻柱缓过来第一句就是问雨水。 “雨水在帮你活血化瘀、疗伤呢。你别不识好人心啊。”龚胜利怼傻柱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 “傻哥,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雨水连忙解释。 “不是你的事儿。”傻柱安抚了一下雨水,“兄弟,你拦着我干什么?今天我不把许大茂的屎打出来,我就不是他柱爷。”说完站起来又要往外走。 “你老实点儿。”龚胜利伸出手,那意思是你敢走我就还拍你。“你说许大茂干的,你有证据吗?怎么就不长个脑子呢?” “你别忘了二大爷也在后院儿呢,他能让你就这么把许大茂打一顿,别到时候人家后院儿的人把你再打一顿。”龚胜利提醒傻柱刘海中的存在。 “再说了,就你现在这状态,你打谁啊?一碰你就抽抽,跟个瓷器似的。还打人,人不打你就不错了。”龚胜利叼着烟,撇着嘴。 “那我这顿打就白挨了啊?”傻柱叫嚷起来。 “你怎么就确定是许大茂干的?你有证据吗?”龚胜利把烟灰弹了一下。 “没有。”傻柱一下子泄了气。“兄弟,你有文化,主意多,你说怎么办?” “没办法。没证据你打了许大茂,就是你的不对。”龚胜利把烟掐灭了。 “那怎么办?”傻柱挠头了。 “傻哥,你就是个棒槌,龚大哥的意思是只要不用这个理由,你打许大茂随便。”雨水充分解读了龚胜利话里的意思。 傻柱看着雨水,这个妹妹说话什么意思? “哪怕你说许大茂走道先迈左脚,你揍他都行。就是不能说许大茂找人阴了你。因为你没证据。懂了吧?”雨水又给傻柱解释了一遍。 龚胜利满脑袋问号,我是这个意思吗?我怎么不知道。 但是龚胜利不打算反对雨水的解释,让傻柱打许大茂一顿,也是个乐子。 反正跟他没关系。 “行了,天也晚了,你们俩回家睡觉去吧,我也该休息了。”龚胜利开始赶人了,今天他真是累惨了,当了一天的力工,又为了傻柱的事儿跑了一晚上,现在困的很。 “不行,许大茂这孙子一定不能让他好过了。”傻柱再一次发狠。 何家兄妹回去休息了,龚胜利躺倒床上反而有点儿睡不着了。 这事儿肯定是许大茂干的,不过干的是真漂亮啊,比电视剧里聪明多了,电视剧里许大茂给棒梗挂破鞋的时候用的是刘家老三刘光福,留下了证据被傻柱一下就找出来了。 这次的事情,真可谓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看来真是不能小瞧了这些电视剧里主角啊。 而且这个事情,二大爷肯定知情,就是不知道二大爷参与了没有。 一大爷应该看出点儿什么来了,但是一大爷道行太深,没表现出来。 不对,一大爷不是随便提傻柱对象的事情的。 真不愧是道德天尊,说话直指本质啊。 只要傻柱把对象娶回来,这个阴谋就破产了,厉害啊! 就是不知道傻柱什么时候能意识到这个问题了。雨水的阅历太浅,聪明是聪明,但是还需要历练,估计是看不出来。 不想了,反正我就是看戏,睡觉。 ------------------------------------------------------------------------------------ 第二天下班,龚胜利刚回四合院大门,就被阎解成拉住了, “胜利,我有个大新闻,你想听吗?” “什么事儿?”龚胜利奇怪了,阎解成能有什么大新闻啊? “你知道的。”阎解成笑成一朵花了,手掌向上放到了龚胜利的面前。不愧是三大爷的嫡系传人。 龚胜利没说话,从兜里掏出烟,拿了一根放到阎解成手里。 “胜利,我跟你说啊,傻柱昨天是被人给阴了,太损了,这不是坏人家名声吗?” “谁说的?” “派出所说的,派出所说已经找到动手的人了,现在正在抓人呢,只要人抓到了,就能证明傻柱是清白的了。” “派出所的人来过了?” “是啊!我亲眼看见的,来了好几个民警呢。”阎解成一口咬定。 “挺好,我们大院儿的优秀应该能保住了,你爸乐坏了吧?” “可不是,刚才我爸还念了两首诗呢。” “行了,我回去了,再有什么消息你告诉我啊,不让你白干,一个新闻一根烟。合适吧?”龚胜利觉得在四合院给自己找个小灵通是有必要的,阎解成很合适。 “得嘞,您慢点,我帮您提一把。”有了好处,阎解成殷勤了起来,帮着龚胜利把自行车抬过大门。 龚胜利推着车刚到垂花门,三大爷迎了上来,“胜利啊,我们大院儿出大新闻了,你不知道吧?” 龚胜利咔吧咔吧眼睛,阎埠贵和阎解放肯定是真父子啊!这技能都是通用的! 这很三大爷! 第五十四章 白眼盗圣很有礼貌 “三大爷,是不是柱子哥是被人阴了的事儿啊?” “是啊,你知道了?”阎埠贵眼镜后面的小眼睛迷瞪了一下,他怎么知道的? “知道了,刚才你家解成跟我说了,我就知道柱子哥不是那样的人。这不,真相大白。人家民警同志的眼睛是雪亮的。” “你说是解成告诉你的?”阎埠贵的关注重点果然不一样。傻柱的事情不是大事,被人把买卖抢了才是大事。 “是啊,就在大门口。”龚胜利果断卖了自家刚收的小灵通。 “嘿~这个小兔崽子。”阎埠贵转身就往大门走,“胜利啊,你先回家吧,我还有点儿事。” 龚胜利摇头笑了笑,这一家子还真有意思。三大爷这是找阎解成麻烦去了,估计阎解成有难了。 回到家,雨水不在,屋子里空荡荡的,龚胜利还真有点儿不习惯。这人啊,惰性来的还真快。这两天有雨水在,龚胜利到家就能吃上热乎饭,不用考虑日常生活中的琐碎事情。现在雨水没过来,龚胜利看着冷冰冰的屋子,心还真有点儿不得劲。 进了厨房,把炉子点上,坐上水壶,龚胜利打算先烧点开水,然后给自己擦一擦,前面两天雨水都在,他没法到家就洗澡,每天都得坚持到晚上睡觉之前,雨水回家之后,他才能进空间洗个澡再睡觉。 今天雨水不在,正好先把澡洗了。干了一天的力气活儿,身上那味道都馊了,就算龚胜利这辈子生活条件没法和上辈子比,忍受能力大大增强,可还是有点儿受不了。 “胜利,吃着那。”洗过澡,龚胜利给自己下了一把挂面,正吃的时候,傻柱进来了,后边儿还跟着一个男孩儿,长的虎头虎脑的,一进屋大眼睛四下里乱转,看起来挺机灵的。 “柱子哥,你的伤怎么样了?”看是傻柱进来了,龚胜利咽下一口面条,随口问道。 “没事儿了,谢谢您关心。这是东旭哥家老大。”傻柱把身后的小孩儿拉到前面,给龚胜利介绍道“叫叔叔。”。 我艹,白眼盗圣,贾梗。 棒梗也不怯场,直接给龚胜利鞠了一躬“叔叔好!”然后又仰头看着傻柱,“何叔,奶糖在哪啊?” 龚胜利看着傻柱,这什么情况? “那个,兄弟啊,我今天让棒梗帮我办了点事儿,答应给他奶糖吃。我哪有啊,这不想到你了嘛。”傻柱咧嘴笑着,有一点点的尴尬。“对了,这小子大名叫贾梗,我们都喊他棒梗。” 果然,这很傻柱。先把事情办下来,然后再想办法往回圆。 “柜子里呢,你自己给他拿。”龚胜利先示意傻柱去小二楼下面的柜子里去拿糖,然后对着棒梗,仔细看了看,这孩子长的真不错,眉眼里能看出贾东旭的影子,也对,这可是贾东旭的亲儿子。 “小朋友,你叫贾梗?今年多大了?” “我9岁了,马上上三年级。”棒梗的眼睛没看龚胜利,一直跟着傻柱转。 果然,对小孩子来说奶糖的诱惑是无与伦比的,这个不认识的叔叔是什么东西?有奶糖好吃吗? 傻柱在柜子里拿出一个油纸包冲龚胜利晃了晃,“兄弟,是这个吗?” “是。” 听到龚胜利说油纸包里是奶糖,棒梗的眼睛亮了,小嘴儿抿了一下,但还是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上去抢。这孩子的家教挺好的,怎么在电视剧里那么浑呢? 傻柱倒是没注意到这一点,可能是他们认识的时间长了,太熟悉了。 “棒梗,你要几块?”傻柱在柜子顶上打开油纸包,里面全是大白兔奶糖,至少有个二三十块。原本他打算给棒梗一块儿糖打发过去就行了。发现龚胜利奶糖还有这么多,他逗棒梗的心思起来了,直接问棒梗要多少? 棒梗看不到具体有多少,不过盘算了一下给出了答案“我要五块。”然后又想到是不是要的太多了,希冀的问傻柱“是不是太多了?” “嘿~你奶奶教的吧?这么贪心。” “奶奶一块,我爸一块,我妈一块,妹妹一块,加上我的,一共五块。”棒梗仔细给傻柱讲明白自己要五块糖的原因。这孩子还真不错,能想着家里人。 “行,给你。”傻柱点出五块大白兔,递到棒梗手里。 “谢谢何叔,何叔一定能找个漂亮媳妇儿。”棒梗拿着糖都乐开花了,给傻柱鞠了一躬。就要往外跑。 “你谢错了,去,谢谢你龚叔。” “谢谢龚叔!”棒梗说完就跑出去了,估计是回家献宝去了。 看他走了,龚胜利没搭理傻柱,继续吃饭。 “兄弟啊,我还得求您个事儿。”傻柱包好油纸包,重新放回柜子里。转头来到龚胜利旁边,点头哈腰的跟龚胜利说话。 “你一边儿去,一身的药味,耽误我吃饭。”龚胜利赶他离自己远点啊,他身上的红花油味道呛鼻子,这是抹了多少啊? “您慢慢吃,我不着急。”傻柱退了两步,站到边儿上。谄媚的脸上带着笑,何冰老师一张正气十足的脸上居然能让他笑出鬼子翻译官的味道,还真不容易。 “说吧,什么事儿?”龚胜利咽下最后一口面条, “你自行车借我用用,过两天就还你。”傻柱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说出来了。“保证爱护好,不会给你整坏的。我向伟人保证。” “行,不过我有一条件。”龚胜利从挂在一边儿的上衣兜里掏出自行车钥匙,扔在桌子上。 “行,别说一个条件,十个二十个条件,你说。”傻柱把钥匙拿在手里,也不看龚胜利了,顺口答应道。 “没那么多,就是等我有事儿找你掌勺的时候,你别推辞就行。” “得嘞,兄弟您局气。再说了不就是做饭吗?咱们哥们什么关系,你就是不借我,我也给你做饭。”傻柱心愿达成,那京城爷们的油滑性子就上来了,漂亮话一套一套的。 “真的?那你把钥匙还我。”龚胜利逗他,上去就要抢钥匙。 “别介啊,兄弟。借出去的东西,怎么能要回来啊!”傻柱把钥匙放到兜里,往后跳了一步。 龚胜利不逗他了,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刚才面条有点咸了,这几天吃饭都是别人给整,他自己动手的时候盐放的有点多。 第五十五章 傻柱子的最终目的 “说说吧,你打算干什么?”龚胜利扔给傻柱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古人诚不欺我。 “没想干什么啊?”傻柱也点上了烟,笑嘻嘻的装傻。 “行,你想干什么我不管,不过你做任何决定的时候想想雨水。”龚胜利提醒傻柱,他不是孤家寡人,还有个妹妹在呢。 “放心吧,我就想找许大茂的证据。我今天让棒梗帮我作证,说派出所来人了,说是找到了阴谋陷害我的人,正在抓人呢。”傻柱坐到龚胜利旁边。 “你说许大茂要是知道了这件事儿,会不会去找那些动手的人商量。我跟着他后面,只要他和那些人见面,我就抓他一个人赃俱获。这叫做‘打草惊蛇’。”傻柱单手向下一挥,表示本人信心十足。 “可以啊,还懂三十六计呢,我小看你了啊!”龚胜利没想到傻柱居然懂兵法。还别说,这招用在这里还真合适。傻柱果然不是笨人,就是读书少了,耽误了。 “那是,没解放之前,我在茶馆门口卖包子的时候,没少听里面说书的先生讲。” “找到证据了之后呢?”龚胜利想问问傻柱的后续打算。 “找到证据了我就锤许大茂那孙子一顿,然后带着他去找郝媛媛,给我证明我没耍流氓,消除我和郝媛媛之间的误会。”傻柱胸有成竹的样子很想让人打一顿。 龚胜利一脸的懵圈,就这个,不是应该把许大茂送到派出所吗?打一顿就完了? 回头又一想,也对,这年代的人基本上没有什么法律意识,像是在电视剧中偷鸡的事儿都能在四合院里自己关着门解决。除了公认的杀人放火之类的重大犯罪之外,熟人之间解决问题的方法基本上就是两种,打一顿、赔钱。 而且,龚胜利就算是知道应该把许大茂送派出所,他也不打算建议傻柱这么做,因为许大茂虽然是有心阴傻柱一下,但是后果其实不严重,傻柱最多在派出所待一会儿就会被放出来,因为没有证据表明傻柱真的耍流氓了。 傻柱和许大茂的斗争属于四合院儿里人民内部的矛盾,没必要搞的那么大。 最重要的是,也许这个时代的人们看来许大茂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十恶不赦的,但是从上辈子过来的龚胜利很清楚,许大茂就是一个有上进心的小人。 不是龚胜利为许大茂洗白,电视剧里许大茂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为了往上爬,当领导,现实生活中这种人还少吗?而且,他的坏水基本上全是冲着傻柱去的。这很正常,两个从小打到大的发小,相爱相杀那么多年,有机会我要坑你,没机会我创造机会坑你,都属于常规操作。 “行,然后呢?”龚胜利继续追问。 “然后?”傻柱有些不明白了,“哦,然后我就可以和郝媛媛结婚,再生个大胖小子,气死许大茂那孙子。” 果然,傻柱结婚、生子不是目的,气死许大茂那孙子才是终极目标。 “这和你找我借自行车有什么关系?”龚胜利问道。 “当然有关系啊,老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许大茂这孙子是放映员,厂里给他配车了,我两条腿追不上啊,这不找你借自行车来了。我就知道兄弟你局气,肯定能借给我,要是找三大爷借,他不跟我要租金才怪。”傻柱说的很诚恳。 “行,说话够好听的,以后多说一点儿。少得罪人。”龚胜利给了傻柱一个建议,但是他也知道傻柱做不到。 “那是,我说话一直都好听。”傻柱果然是大明白人。“行了,我走了。我还得去看着许大茂,别他去找那帮人了,我不知道,错过了机会。” “等等,雨水呢?今天怎么没过来吃饭啊?”龚胜利想起雨水没过来,就问傻柱。 “她早回来了,在她自己屋里呢。说是身体不舒服。”傻柱还真知道雨水的事情。 “那你没去看看?” “我看了啊,可是问她哪不舒服也不说。后来我拜托贾家嫂子去看了,嫂子也说没事儿,让我不用管了,她会看着的。”傻柱看来跟贾东旭一家的关系不错啊。 “那就好。”龚胜利放心了。 “龚胜利同志,在家吗?”说曹操曹操到,门口贾东旭的声音响了起来。 “在,东旭哥,稀客啊,快进来。”龚胜利赶紧往里让,这位必须小心应付。情满四合院的隐藏大佬。 “不了。我没别的事儿,就是刚才棒梗回家拿了好些个奶糖,说是你给的,我过来问问。”贾东旭不打算往屋里进,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了。按后世的说法,他是个技术宅的性子,还有轻微的社恐,和不熟悉的人在一起,没什么话讲。 “胜利,东旭哥不进来,就别勉强他了。”傻柱给贾东旭解了围,他是了解贾东旭的,知道他害羞。 “东旭哥,棒梗的奶糖是我和胜利给的,你放心吧。”傻柱把棒梗手里的奶糖来历说了一下。 “那就好,谢谢你们了,棒梗挺高兴的。你们忙,我回去了。”贾东旭回家了。 “这怎么个情况?”龚胜利很奇怪,不就是给了孩子几颗糖吗?至于亲自来问一下吗? “东旭哥担心是他那个妈让孩子来赖的。”傻柱给龚胜利解释了一句。 “我去,这贾大妈这么横吗?”龚胜利这次是真惊了,贾东旭还没死呢,贾张氏就这样了? “就是这么横,这都多少年了。当年东旭哥他爹没死的时候,她还收敛一点儿。东旭哥他爹一死,简直没治了,要不是一大爷当机立断威胁要把她送回农村老家去,我们院儿还不一定让她祸祸成什么样子呢。”傻柱一提贾张氏也是满头大汗。难得啊,傻柱还有一个怕的人。 “那当时怎么没把她送回去啊?” “当时东旭哥给全院儿下跪,挨家挨户的求情啊,才没给她送走的。”傻柱回忆当时的情景,心有余悸“要我说,东旭哥摊上这么个妈,太受罪了。” 第五十六章 义薄云天何雨柱 “不过,东旭哥接班之后,贾大妈也不怎么闹了,再后来棒梗出生之后,贾大妈消停多了。”傻柱是对贾张氏有心理阴影了啊。 “我跟你讲,咱们院儿别的人都能讲道理,就是贾大妈,没道理可讲。”傻柱最后总结。 “行了,我走了,我还得去蹲许大茂那孙子呢。别让他跑了。”傻柱晃着钥匙,大摇大摆的走了。 晚上8点多,许大茂醉醺醺的回到四合院。 许大茂今天很高兴,昨天傻柱被耍流氓还真是他的杰作。十块钱找了几个街面上的小混混,就把傻柱收拾了,太过瘾了。唯一遗憾的就是当时他没上去踹两脚,差了点意思。 自诩文化人许大茂觉得自己完全是升华了,以前和傻柱正面对抗老是吃亏,这次他发现原来在背后阴人这么有成就感,颇有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感觉。感觉自己颇有诸葛之亮,司马之懿的水平,必须酬功啊。 于是乎,许大茂今天请了昨天干活儿的几个混混喝酒。几个人到他们老大相好的家里吃了一顿。虽然菜不怎么样,但是酒都没少喝。 推车进了垂花门,就看见三大爷一家在院儿里纳凉。 “三大爷,您还不睡啊?”许大茂心情好,先开口问好。 “大茂啊?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够忙活的。”三大爷摇着蒲扇搭了话。 “有点儿工作,领导们非留我一起喝酒,哎呀~真是太客气了,不就是给群众放了场电影嘛。”许大茂下巴一扬,鼻孔都快上天了。 “还是大茂你有能力,领导才重视,领导们怎么不重视别人呢?你说是不是?”三大爷就是会聊天。 “这都不算什么,都是为人民服务。” “大茂啊,我们院儿今天出了个大新闻。”三大爷故作神秘。 “不就是傻柱耍流氓吗?我知道。” “你说的那个过时了。”三大爷身子一晃,手里的蒲扇往下一挥。 “呦~~那您给我讲讲。”许大茂兴趣上来了,今天一天没回来,又出什么事儿了吗?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你回去吧。”三大爷拿捏上了。 “哎呦~我的三大爷,你想急死我呀!这样,三大爷,我家还有一串人家送的小蘑菇,一会儿我给您拿来,您尝尝味道正不正。”许大茂多聪明啊,马上解决问题。区区一个三大爷,两毛即可。 “那太谢谢你了。”三大爷这就这点好,有的拿不分多少。 “大茂啊,今天派出所来人了,说昨天陷害傻柱的人有人认出来了,正在准备抓人呢。” 许大茂的酒一下子就醒了,这是要出事儿啊,我得赶紧去通知一下,别漏了风。 “三大爷,我突然想起领导还安排我点儿工作,我先走了。”许大茂拎上自行车大梁,把车头转了过去,就往院儿外走。 “大茂,你干什么去?”许大茂走的快,三大爷一把没拉住,许大茂就消失在垂花门里了。三大爷没办法在他身后喊:“我的小蘑菇,您别忘了啊。” 喊完了,三大爷一挥蒲扇,回头刚想说些什么,就看见阎解放一溜烟的就进了中院儿,到了傻柱门口推门就进去了,不到一分钟,傻柱从家里冲出来,打开龚胜利的自行车,风风火火的就出了垂花门。 “这是怎么回事?”三大爷有些迷惑了,回到桌子边上问三大妈。 “不知道,一会儿老二回来了,你问问他。他肯定能知道。”三大妈也迷糊。 这时候,阎解放从中院儿出来了。 “老二,怎么回事?”三大爷问。 “傻柱让我看着点儿许大茂,看见许大茂就告诉他一声。”阎解放说着就要往屋里走,他身上揣着傻柱给的煮鸡蛋,必须赶紧放到自己的包里。 “你兜里揣的什么?拿出来。” “没什么,爸,我先回屋了。”阎解放那能拿出来啊。 “拿出来。” “就俩鸡蛋。”阎解放没办法,不拿出来未来的日子堪忧啊。 “给你妈,明天早上切了大家分了。”三大爷家的日常就是这么的公平。 第二天,龚胜利起来的时候,雨水已经过来开始煮鸡蛋了。 “雨水,昨天听你哥说你不舒服,现在好点儿了吗?”龚胜利一边儿洗漱一边儿问。 “龚大哥,我没事了,你放心。”雨水一边儿忙活,一边儿回答,龚胜利这懒货昨天吃完面条别说碗了,连锅都没刷,今天早上雨水的工作比较多。 “你哥回来了吗?”龚胜利洗漱完径直走到桌子边儿坐下,等着雨水开饭。两天的时间,雨水就把龚胜利惯得没有自主生活能力了,看来这人啊 “在家呢,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今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他才回来。”雨水把煮好的鸡蛋放在桌子上,“问他,他也不说。一身的伤,也不知道老实点儿。” “你哥心里有数,你不用管。看见许大茂了吗?”龚胜利拿起一个鸡蛋,拨了起来。 “许大茂?没看见啊。”雨水把牛奶端了出来。“有许大茂什么事儿啊?” “那没事儿了,赶紧吃饭,吃完了上学去。”龚胜利结束了话题,开始吃饭。 “不说拉倒,回头我问我傻哥去。”这几天雨水适应了龚胜利的存在,小丫头的性子在慢慢的复苏,这话里开始有点儿撒娇的意思了。龚胜利挺喜欢这样的雨水,这才是这个年纪的小女孩的性子。 俩人吃完早饭,雨水刚把东西收拾好,傻柱就进来了。 “兄弟,你的自行车。”傻柱把钥匙扔给龚胜利,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柱子哥,昨晚搞定许大茂了没?”龚胜利一脸的好奇,上去拉住傻柱。按说他今天早上才回来,说明他的计划奏效了,应该高兴才对啊,可现在傻柱的脸上一脸的便秘是什么情况? “别提了,兄弟。哥哥我昨天晚上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傻柱生无可恋。 “什么情况,你说说,我开心一下。”龚胜利笑了。 “昨天晚上我把许大茂送医院去了。”傻柱被龚胜利拉住,知道不说清楚是走不了了,转回头走到桌子边上坐下。 “傻哥,你把许大茂打医院去了?你疯啦!”雨水从厨房出来,正好听到刚才那句,一下子就炸了,这个哥哥太不靠谱了,都进医院了,许大茂得伤的多重啊? 第五十七章 许大茂霉运滔天 “谁说我打许大茂了?我没打他。”傻柱不干了,不是他干的事情,冤枉他可不行。 “你没打,他怎么进的医院?”雨水才不信,他的傻哥对上许大茂从来都是许大茂被揍趴下为止。 “你知道不知道,你把他打的这么严重,他能放过你吗?他要是报告派出所,公安来抓你怎么办,你被抓了我怎么办,你怎么这么冲动啊。。。”雨水对着傻柱一顿输出,傻柱这下真的傻住了,从来没看过雨水这个样子。 一直以来雨水为了隐藏自己,一直在刻意的压制自己的天性,现在有龚胜利撑腰,小辣椒脾气开始爆发,傻柱一下子就被雨水镇住了。 “怎么办,怎么办。。。。”雨水绕着桌子开始拉磨,对于一个17岁的小姑娘来说,现在的事情已经超越她的思维能力了。现在她的状态简称懵圈。 “我真没打他。”傻柱疲惫的脸上也全是疑问,为什么雨水就认为是自己把许大茂打到医院去了的呢?我明明什么都没干啊? “行了,雨水你别拉磨了,让你哥把话说完。”龚胜利拦住雨水,给了傻柱一个说话的机会。 雨水停下来,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看着傻柱。那意思你不给我个明白的解释,我跟你没完。 “他自己骑自行车撞树上了,我就是送他去的医院。我怎么了我?我这是做好事儿啊。”傻柱终于把事情说明白了。 雨水长出了一口气,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只要不是傻柱出事儿就行。至于许大茂,不是还没死吗?没死就行,就是死了,只要和傻柱没关系就行。 我何雨水就是这么耿直。 “胜利,你说我冤不冤啊,忙活了半宿,又累又饿的,还让她数落,我冤死了我。”傻柱对着龚胜利开始抱怨。 “你吓死我了!”雨水一记排云掌拍在傻柱后背上,她担心了半天,必须有发泄的渠道,正好傻柱跟龚胜利说话,整个后背给了雨水,这一巴掌拍的好扎实。 “啊~~~”一声惨叫,傻柱直接从椅子上蹦了到了门口,雨水又打到他受伤的部位了。龚胜利一看,傻柱的身体素质可以啊,坐姿跳远能蹦出去两米多,四合院战神真不是吹的。 傻柱一手捂着后背,转过头用另一只手指着雨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行了,别闹了,柱子哥说说昨天怎么回事?”龚胜利给傻柱揉了揉后背,疼的他龇牙咧嘴的,雨水这时候喝小鹌鹑一样,站在一边儿不敢说话了,傻柱看她的眼神就是想咬死他。 好半天,傻柱缓了过来,先指着雨水对龚胜利说:“我这妹妹不能要了,送你了。” “我也不要,这么好的妹妹,你自己受着吧!”龚胜利打趣。 雨水那边儿已经被傻柱羞得不行了,结果听到龚胜利的话,干脆进厨房去了。 “说说吧。”龚胜利看雨水进厨房了,扔了一根烟给傻柱。 “昨天你不是要跟着许大茂吗?”龚胜利给自己点上一根。他发现自己的烟瘾越来越大了。 “昨天我让阎解放和刘光天帮我看着许大茂,8点多,解放跑来告诉我那孙子在前院儿和他爸聊天呢,我出门就看见他往外走,我就在后面跟着他。”傻柱把烟别再耳朵上,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杯。 “你追上他了吗?”龚胜利给傻柱倒上水,接着问。 傻柱喝了口水,不错,温度刚刚好“追上啦,就他那小体格子没几分钟我就追上了,不过我没露面啊,我得等他找到人我再露面。” “还行,不傻。”龚胜利捧了一句。 “那是,我出面他还不吓跑了啊,我是那种没溜的人吗?我何雨柱做事情历来谋定而后动。”傻柱很骄傲。 龚胜利点头。跟傻柱聊天,做好捧哏的工作很重要。 “我就一直跟着他,他是越骑越慢,最后可倒好,你猜怎么着?”傻柱伸头看着龚胜利,眼睛里闪耀着期盼的目光,那意思您赶紧给我捧一个,我好继续往下说。 龚胜利没说话,就是想憋着他,结果另一边儿的雨水从厨房门口冒出来头来说话了,“怎么着了,快说啊。”她一直在厨房里面听着,傻柱一拿桥,她着急了。 傻柱把水杯往桌子上一放,他对龚胜利的不识趣很不满,但是还不敢不说,毕竟雨水给他台阶了。 “那孙子下车这顿吐啊。我当时离他最少20米,都把我熏着了。” “他吐晕了?”雨水从厨房里出来了,坐到了边上,继续听傻柱讲。 “没有,你别打岔。他吐完了继续走,没想到碰上大事儿了。”傻柱还真是个好说书先生,这扣子留的够狠。 “你快说啊!”雨水着急的摇晃起傻柱的胳膊,又拉到了他后背的伤,傻柱又疼的龇牙咧嘴。 “行了,我说,你别摇了。怕了你了。”傻柱受不了了,制止了雨水。“我跟着许大茂,走走停停的就到了护城河了,就看见一大帮公安在抓人,这个乱啊。” “许大茂转头就跑,我继续跟着,这孙子这回骑的是真快,我差点没追上,然后这孙子就一头撞树上了。自行车都撞瓢了。满脸血刺呼啦的,胳膊都折了。”傻柱一边儿说一边摇头,那幸灾乐祸的小样子很可爱。 “然后呢?” “我毕竟是个善良、大度的人,我就给他送第一医院去了。” 龚胜利点点头,果然是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傻柱这个“傻”字还真贴切,换个人还能送许大茂去医院?不趁机上去给两脚就算够意思了。 “这就完了?”雨水问,“那你也不至于一宿不回来啊?” “许大茂晕过去了,今天早上我回来的时候还没醒呢。我回去了,我睡一觉还得去医院。”傻柱站起来往外走。 “你还去医院干什么啊?”雨水有点儿恨铁不成钢。 “我给他垫了21块5的药钱,我不得找他要啊?”傻柱理直气壮。 雨水还想说什么,龚胜利挥手制止了她。又把车钥匙扔给傻柱。 “行了,柱子哥你回去睡觉吧,自行车你先用,今天估计你事情不会少了。” “雨水,你回去收拾一下,上学去吧,我也该去上班了。” 第五十八章 一大爷是个热心肠 龚胜利把何家兄妹打发回家了,自己收拾了一下,换了工装就出门上班了。 刚出大门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小龚,你等一等。” 回头一看,是一大爷和贾东旭。 “一大爷,早上好啊。东旭哥,早上好。”龚胜利很有礼貌的挨个打招呼。 “你也早。”贾东旭笑着回礼。 龚胜利在四合院住了几天,和贾家的联系也仅限于昨天给棒梗几块糖,他从心里不想和贾家有什么瓜葛,电视剧里贾家在四合院里就是麻烦的制造者。 说起贾家,龚胜利有意识的不去接触,按说一般的人穿越四合院应该都想见识见识贾家的这几个英雄好汉,可龚胜利又有些害怕,电视剧里傻柱的经历太要命了,那真是喝血喝到死啊! 不过龚胜利从进四合院一共见过贾家四个人,小当还小不作数;昨天棒梗挺有礼貌的,家教不错;贾张氏是嘴不好,还没到不讲理的程度,不过傻柱的话应该不会错,贾张氏应该是在隐藏自己的本性;贾东旭就是一个老实人,孝顺,可交。 盛世白莲秦淮茹没见过,不好评价,但是从傻柱想找人照顾雨水,第一个就想到她来看,至少何家兄妹对她还是有好感的。人品现阶段应该还是不错的。至于槐花,现在还没出生。走一步看一步吧! “胜利啊,今天怎么没骑车啊?”一大爷问,平时龚胜利都是骑车上班,所以走的比他们都晚,今天能碰上龚胜利,一大爷也很奇怪。 “车借给柱子哥了,他今天有用。”龚胜利笑着回答。 “他有事儿?他能有什么事,伤成那样还要出去。这个傻柱子,真是没心没肺啊!”一大爷有点儿上火了,他生气傻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一大爷,您拦下我有事儿吧?” “是啊,是有点儿事儿。”一大爷笑了,这孩子还真敏锐。 “您直接说吧,您是长辈,吃的盐比我吃的米多的,要是我有什么不当的地方我改。”龚胜利很客气,跟这种道德天尊打交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一说一,别让他绕进去,不然有些事情不想干都得干了。尽管现在道德天尊可能还不是完全体,但是经过几次打交道,能看出来已经有眉目了。 “昨天你给了棒梗奶糖吧?” “是啊,怎么了,一大爷。”龚胜利很奇怪,我给棒梗奶糖,关你什么事儿啊? “这段时间,你可没少给街坊邻居的孩子发东西吧?”一大爷问。 “是啊,一大爷,我这不是想和大家搞好关系嘛。就是给孩子们甜甜嘴。”龚胜利笑着说,我搞好关系应该没问题吧。 “不是说你做到不对,就是吧,你老是给孩子们发糖,孩子嘴吃馋了家里容易闹矛盾。” 龚胜利满头问号,看着一大爷,怎么个意思?邻居家里闹矛盾和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又不姓王。 “昨天,后院儿谢家老二想吃奶糖,让他爹给打了。谢文定是个老实的,老婆还有病,每个月的工资给他老婆治病才将将够用,要不是有一手木匠手艺,俩孩子都养不起。昨天晚上一个大老爷们在后院儿菜窖哭的凄凉。”一大爷一边儿走一边儿说。 “不是我倚老卖老,小龚啊,邻里之间搞好关系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 “哎,一大爷,我知道了,您说的对,我以后会注意的。”龚胜利想起了上辈子80年代,父亲没下海的时候,家里困难,他搂着她妈大腿要买玩具的事情,他现在还能想起当时妈妈脸上的为难,回家之后父亲脸上的苦闷。有时候压倒一个人的,可能就是一件小事。 “嗯,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知道。你现在条件好,街坊邻居要是有个三灾五难的求到你头上,你肯定能搭把手。但是一大爷活的年头多了,送你一句话‘救急不救穷’。”一大爷语重心长的说。 “好的,一大爷,我记住了。”龚胜利没想到一大爷和自己说的是这样的事情,看来这一大爷在四合院有威望是有原因的,这样的道理不是亲近的人,根本没人会给你讲。现在想来不为养老发愁的一大爷还是个乐意提携年轻人的老人家。 这个时候,贾东旭说话了:“师傅,昨天胜利给棒梗糖是因为柱子。” 一大爷转头看看自己的徒弟,这个情况他还真不了解。傻柱和棒梗咱们联系起来了? “柱子让棒梗帮他给别人说有公安来找过他。”贾东旭看出来一大爷的疑惑,解释了一下。 “那真的有公安来找柱子吗?”一大爷问贾东旭,有贾大妈在,四合院的大事小情没有贾家不知道的。 贾东旭摇摇头,那意思是没有。 “这个傻柱子,这不是教棒梗说谎吗?回去得说说他。东旭,你回家也教育棒梗一下,小孩子家家的就说谎,长大还不得长歪了?”一大爷有点儿恨铁不成钢,这是对傻柱去的,怎么能教小孩子撒谎呢? “哎,我知道了师傅。” “回去叫你媳妇儿盯着点棒梗,可不能让他长歪了。”一大爷又叮嘱了一下。 “我倒是挺喜欢棒梗的,这孩子是真机灵,将来差不了。”龚胜利接话。虽然他对棒梗的未来有疑问,但是现在的棒梗是真可爱。一点儿也没有白眼盗圣的风采,应该是贾东旭走了之后让傻柱和贾张氏教歪了吧。 而且当着家长夸孩子是套近乎的不二法门,和一大爷、贾东旭打好关系没错。这两个可是中院儿的当家人,尤其是一大爷,威望高,很多事儿都是他一言而决。 听了龚胜利的话,一大爷和贾东旭都是一笑,有人夸奖自己家孩子,家走一般都是这个反应。 “小龚,你看着点儿傻柱,这小子有时候犯浑,你得拦着点儿。” 三个人正聊着,就听后面有人喊:“老易,等等我。” 是二大爷刘海中和他家老大刘光齐。 第五十八章 刘光齐的担心 龚胜利三个人回头一看,追上来的是二大爷刘海中和他家老大刘光齐。 “老易,你走的够快的。”二大爷一上来就说。 “老刘,你早啊!” “老易,昨天晚上许大茂没回来,他去哪了你知道吗?”二大爷问, 今天早上二大爷没在院儿里看到许大茂,又去了中院儿看傻柱在没在,结果那个时候傻柱在龚胜利家,也没看到。他怕出事儿,赶紧问问一大爷。他怕许大茂出事儿影响到他。 “不知道啊?昨天那个精密件太费功夫,我睡的早。”这就是一大爷刺激二大爷了,精密件一般都得七级工、八级工才能接触,二大爷一个六级工,没资格。 “那傻柱去哪了,你知道吗?” “傻柱,他不是在家养伤吗?”一大爷奇怪了,他早上也没看见傻柱,他还以为傻柱在家养伤没出来呢。 “没有,我早上去看了,他没在家。” “那这傻柱子去哪了?”一大爷转头看贾东旭,贾东旭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这时候龚胜利接话了:“我知道,昨天晚上柱子哥把许大茂送医院去了。” 一大爷、二大爷、贾东旭、刘光齐四个人一齐停下脚步,看着龚胜利,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龚胜利看着四个人的反应很满意,今天早上他也是这样让傻柱给震惊了的。 回本了,还赚了三倍。 “许大茂怎么样了?”这是二大爷。 “你怎么知道的?”一大爷问道。 “今天早上柱子哥说的。他刚才找我来还自行车,他说的。”龚胜利解释了一下消息来源。 “他把许大茂打成什么样了?没出事儿吧?”二大爷又问了一遍。 “柱子哥没打许大茂啊。你们不会认为是他把许大茂打伤了,许大茂才进的医院把?”龚胜利的恶趣味上来了,果然Uc震惊部才是流量的唯一真理。 “那许大茂怎么进的医院?”刘光齐瞪着龚胜利,这小子说话不说全,太可恶了。 “许大茂自己骑车不小心,撞大树上了。柱子哥看见了才送他去的医院。” “撞大树!?”x4。 “是啊。撞大树。柱子哥说撞的血刺呼啦的,应该是挺严重的。” “怎么撞的?”还是刘光齐。这家伙的好奇心也上来了,都是四合院儿里同一辈儿的人,幸灾乐祸才是真的。赶紧弄清楚许大茂出事的原因,必须好好给他宣传宣传。 “这个真不知道,柱子哥累了一宿了,没说清楚就回去休息了。” “柱子没事吧?”一大爷问。 “他没事儿,就是在医院跑了一宿,累到了,睡一觉就没事儿了。”龚胜利给了一大爷一颗定心丸。 五个人又开始往轧钢厂走,再不走就要迟到了,不过大家都不说话了。都在考虑自己的心事。 一大爷对傻柱的行为很欣慰。 虽然傻柱有时候冲动、爱犯浑,可是心眼不坏,有爱心。自己这些年对他的教导还是有成果的。 不过许大茂自己撞树上有点儿不可能,许大茂骑自行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下乡那么难骑的路都没出过事情,怎么怎么样巧他就撞树上了,还让傻柱看到了。应该是傻柱追他追的急了,他慌不择路才撞上的。这么说,傻柱被冤枉是许大茂干的。有可能,傻柱可不是真傻,没原因不会大晚上的追许大茂的。这个事儿今天下班得去问问柱子。 二大爷安心了,只要不是院儿里的人犯事儿,不会影响到他进步,就不是大事。 但是还是要教育一下院儿里的年轻人,老是这样一惊一乍的,迟早给他闹出心脏病来。现在的大院儿里几个适龄的孩子都要搞对象结婚了,现在打头的两个相对象全出事儿了,看来上次大会没效果啊,今天回去得和阎老西商量一下,必须再开一次全院儿大会,强调一下这个事情,光齐相对象的时候可别出事,不然我这个四合院儿二领导的威信何在啊? 贾东旭只要大家都没事儿就好。 刘光齐想的就多了。 许大茂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能自己撞树上?肯定是傻柱追的紧了,许大茂控制不住自行车才撞上的。看来傻柱知道他挨揍是许大茂干的了,这两个冤家对头看来是耗上了。这倒是没什么,可是他们找对象都被熟人搅合了,我搞对象的时候,会不会有人来搅合我啊?不行,我得和我爸合计一下,我找对象的时候可不能回四合院儿里。 进了轧钢厂,几个人分道扬镳,临走的时候二大爷刘海中叫龚胜利去给许大茂请假。 “二大爷,我去宣传科不合适。”龚胜利一脸为难的拒绝了。 “哦,你是技术科的,是不合适。这样吧,作为大院儿的二大爷,我亲自去给许大茂请假吧。”刘海中的半吊子官腔还是怎么有意思。 “老易啊,你和我们主任说一声,我晚一点过去。” 一大爷扬扬手,那意思是你去吧,我会和主任说的。 “爸,我陪你一起去。”刘光齐说着追上了刘海中。一起去行政楼给许大茂请假。 “你有事儿?”刘海中看大儿子跟了上来,知道有事儿和自己说。 “爸,是不是傻柱知道些什么了?”刘光齐直入主题。 “我是这样考虑的,傻柱昨天晚上肯定是找着许大茂了。他们两个有没有动手就不知道了,毕竟没有证据。”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我搞对象的时候,能不能出去见面,就不来家里了。”刘光齐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想看看刘海中的反应。毕竟自己相对象如果成了,在大院儿里也是挺有面子的事情,要是不带对象回大院儿,自家老爹的面子能不能受到了。 “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我考虑一下。” “不过,你妈已经请赵媒婆给你找了,你最近安分点儿,别和傻柱一样到处得罪人。凭我这个二大爷的威望,应该没人敢给你下绊子。”刘海中给了儿子一个忠告。 “那行,爸,我去上班了,你自己过去吧。” “去吧,工作精心点儿,给领导留个好印象,将来你爸我当了领导,提拔你也容易点儿。” 第五十九章 马上要过节了 中午,龚胜利在一食堂吃完饭,晃晃悠悠的往后勤处走,他要去求王美丽帮他从厂里买几个新的饭盒。 他今天得去给丁锐送奶粉,两天的时间也算抻的差不多了,时间再长点儿,就该耽误事儿了。 本来他兑换出奶粉,撕掉包装,打算今天下班直接给丁锐送去的。可是昨天中午和伍科长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牛组长几个人说到了金属材料的问题,说国内的材料发展太慢了,其中就说到铝合金的事情,龚胜利才知道现在还没有铝合金材质的奶粉罐。 这样的话他就不能直接把奶粉给丁锐送去了,必须换包装。 他自己和雨水喝的还算安全,雨水不认识什么叫铝合金,警惕性也高,不会让四合院的人看到奶粉。可是给丁锐送就不成了,丁锐家里跟脚深厚,什么人都有可能上门拜访,万一有懂行的看到铝合金奶粉罐,就会有大麻烦。 1957年,伟人在莫斯科大学发表讲话时说,“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我们党就最讲认真。”真要是被人发现了这种与众不同的奶粉罐,仔细调查的话,龚胜利肯定是苟不住的。到时候弄个“敌特”的标签可就不那么好玩儿了,万一再仔细调查发现什么不同之处,切片研究也不是不能考虑。 思来想去找王美丽买几个饭盒是最简单的办法。包装一换,天王老子也不会察觉到有问题。丁锐一家子也不可能去探究龚胜利的奶粉来源,这年头给你整到东西就是天大的人情了,真要刨根问底就是得罪人了,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而且吧,人情这东西必须经常走动,今天我求你,明天你求我,小来小去的交情就结下来了,不然真到了有大事相求的时候,人家都不见得搭理你。见钱眼开,胆大包天的有没有?肯定是有的,不过是混办公室的,全是人精,碰上一个这样的就算是中了彩票了,必须保护好。 得多买几个饭盒,今晚回家把奶粉的包装换了,万无一失。 进了王美丽的办公室,王美丽正和几个同龄的女同志围着桌子聊天,桌子上摆着花生、瓜子什么的,看起来后勤机关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生活条件够好的。 龚胜利没敢多听,结过婚的女同志聊天的时候,老爷们最好离远点,她们是什么话都敢往外扔,不是纯流氓,根本就受不了。 “王姐,吃了吗?”龚胜利敲门进屋。问了一句,结果一屋子的女人全都转头看向他。 “你找哪个王姐啊?”龚胜利最近的一个大姐,上下打量着龚胜利,这孩子真俊。 “对啊,你找哪个王姐啊?小同志。” “我们这儿好几个王姐呢,你的王姐是哪个啊?” “你找的是什么样的王姐啊?” 看到是个漂亮小伙子来到办公室,一下子兴趣全上来了,总算还维持着女性的风度,没一下子围上去。不过嘴里可就开始调戏上了。 “都闭嘴。”王美丽一看是龚胜利,知道这小子不一般,没敢让办公室的女流氓们说下去,再说下去不一定会出来什么虎狼之词。“这是我弟弟。你们少欺负他。” “美丽,你不讲究啊,这么俊的弟弟。。。”几个女流氓又开始了。 王美丽拿她们也没什么办法。这个年代什么都是计划好的,后勤办公室这边儿除了盖章基本没什么事儿,就算有事儿也是用个人关系外联的事情。这些个老娘们都快闲出病来了,现在王美丽突然出来一个这么漂亮的弟弟,太有意思了。 “我跟你们说啊,你们离他远点儿,别给我带坏了。”王美丽扒拉开人群走出来,拉着龚胜利出了办公室。 “胜利,找姐姐什么事儿?”王美丽关上办公室的门,隔绝了里面的声音。 “王姐,我想在厂里买几个饭盒,劳保那边儿你认识人吗?”龚胜利直入主题。 “就这事儿?”王美丽不大相信龚胜利找自己就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儿。 “是啊,就这事儿。”龚胜利点头,老实孩子的模样很可爱。 “那还花什么钱啊,我回头去给你拿两个。”王美丽完全不当回事儿,对她来说这的确不算什么事儿。 “别啊,姐姐。我买的有点儿多,你别担人情,该多少钱我出多少,我找你就是怕人家不卖给我。” “那行,你买多少?” “6个就行。多少钱?” “你给我6块钱吧,下午下班你来我这儿拿。”王美丽一听才6个,撇撇嘴,她还以为要多少呢?才6个,要钱都有点儿多余,不过龚胜利说了给钱,那就收呗。 “那行,下班之前我过来。谢谢了,姐姐。您帮了我大忙了。”龚胜利给王美丽点了6块钱,转身走了,这个盘丝洞他可不想多待。 一下午,无事发生。 下午下班,龚胜利来后勤这边儿找王美丽拿了饭盒,王美丽还挺够意思,搭了龚胜利一个网兜。 龚胜利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进了空间把两桶奶粉,分到三个新饭盒里,拿网兜装好了。 出了空间,龚胜利拎着网兜,慢慢悠悠的往派出所走,马上就国庆了,丁锐这个工作狂肯定没回家,到派出所找他绝对没错。 还没到派出所呢,走在路上就看到人来人往的,大部分都是一个干部模样的带着几个垂头丧气的离开派出所,有时候还会数落几句。估计是单位的领导来派出所领人。 今天早上傻柱说昨天雍和宫那边儿大规模公安民警抓人,看来这边也没少抓。 离派出所越近人越多。进了大门之后,干脆迈不动步了,满院子都是蹲着的,就留了一条小路供人进出,看这些人一个个哈欠连天的样子,她们在院子里的时间不短了,也就是现在天气还不冷,不然的话,医院估计要忙死了。 龚胜利千辛万苦的挤进了大门,现在屋子里人太多了,但凡是个穿警服的都忙的飞起,也没人搭理他。他也不找事儿,径直上了二楼,来到丁锐的办公室门口,没敲门就听里面一女的说话,声音还挺大的。 “丁所长,我们街道这边儿也难办,需要的人手太多了,不可能做到没死角。” 第六十章 街道办的难处 “王主任,你也看见了,我们这儿都忙死了。很多同志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只能你们那边儿多出点儿人手。” 是街道办的王主任,都是熟人,没什么顾忌的地方,龚胜利敲了一下门就推门进去了。 “王姨好,丁哥好。”龚胜利笑着问好。 “胜利?”王主任和丁锐异口同声。 “你来干什么?”丁锐问道,这是他的办公室,应该他开口。 “丁哥,嫂子跟我要的东西,我找出来了。你这儿离的近,我就给你送来了。你跟嫂子说一声,我就不去家里了。”龚胜利把饭盒放到丁锐的桌子上。王主任在这儿,龚胜利可不敢说饭盒里装的是丁锐跟他要的奶粉,只好用丁锐媳妇儿的名义说事儿。 “行了,你回去吧。晚上我给你嫂子带回去。”丁锐挥手让龚胜利赶紧走人,工作时间龚胜利来添乱让他很不满意。 “那成,王姨,我走了。”龚胜利不搭理丁锐,但是和王主任到了个别。转身要走。 “等等,小龚。我和你一起走。我有事儿问你。”王主任站了起来,叫住了龚胜利。“丁所长,联合巡逻的事儿,你再考虑一下,我们街道的能力就是这样了。” “好,已经下班了,我就不留您了,我的提议您也再考虑一下。”丁锐起身相送。 王主任和龚胜利一起往楼下走,到了一楼,王主任让龚胜利等他一下。然后就找到一个干部模样的中年人。 “老齐,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把我们这片儿的人带回街道去,我和丁所已经说好了。” “主任,带回去了怎么处理啊?” “做一个登记,通知他们大院儿的管事大爷自己来领人,然后批评教育一下。” “行,我在这儿等着。” 交代完工作,王主任对龚胜利一招手,让他跟上。 出了派出所,王主任看龚胜利没骑车,就把自己的自行车推上,跟龚胜利一起步行。 “胜利啊,我问你个事儿。” “王姨,您说。” “你们院儿的何雨柱你熟悉吗?” “您说傻柱啊?挺熟的。怎么了?”龚胜利奇怪了,王主任怎么会对傻柱感兴趣。 “我一个亲戚的孩子,国庆节要结婚,有人给我推荐了这个何雨柱去掌勺。可是昨天又有人跟我说这个何雨柱人品不好,当街耍流氓。我就想找个人问问。” 龚胜利有点了解了,傻柱被耍流氓的事情还是传出去了,许大茂真是害人不浅啊! “王姨,何雨柱是被冤枉的,那天出事儿丁哥这边当天就做出结论了。” 王主任,停下脚步,看着龚胜利,等他详细说一下。 “那天是这么回事,何雨柱那天本来是带着对象回四合院的,快到家的时候有人大喊耍流氓,然后他就被打倒了,我们的群众很有正义感,看他被打倒以为是他耍流氓,就把他送派出所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被冤枉的?”王主任问龚胜利。 “那天我就在现场,也跟着来所里作证了,当时扭送他的群众,没人亲眼看到他耍流氓,都是听说之后才跑过来帮忙的。”龚胜利无奈的笑着说。他总不能说那些热心群众过管闲事吧。 “那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王主任又追问了一句。 龚胜利觉得王主任不对劲了,要说找傻柱掌勺,只要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就行了,干嘛问龚胜利对傻柱的看法呢?这里面有事情。 “王姨,我跟何雨柱认识也就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您还是问问院儿里别的人吧。”龚胜利果断甩锅。他对电视剧里的傻柱很熟悉,但是现实生活不是电视剧,现在他和傻柱认识的时间还短,还是避嫌的好。 “我让你说你的印象,别人我会去问的,兼听为明嘛!”可是王主任并不放过他。 “王姨,你这是为难我啊!” “胜利。美丽可是跟我说过,你是个聪明孩子,我才问你的。你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行。” “那我就说说,何雨柱是个好同志,有爱心,平时做了什么好吃的都会给大院儿里的五保户送一点儿;热心肠,昨天我们院儿许大茂受伤就是他送到医院去的;手艺好,我吃过他做到菜,比饭店大厨做的还好吃。”龚胜利把能说的都说了,但是只是说了好的一面,像什么缺心眼,二愣子,脾气大之类的都没说。 “那行,我知道了。谢谢你啊!”王主任也没再问。她是人精,一听龚胜利的话就听出来龚胜利不想得罪人,全是挑好听的说。真没看出来,这孩子有点儿滑头。 “那我先回去了,王姨,再见。”龚胜利现在就想赶紧离开,再让王主任问下去就有可能带上上辈子对电视剧的印象,容易出问题。 “别急,还有一个事儿,我想问问你的意见。”王主任不放龚胜利走。 “王姨,您说。” “这不马上就国庆了吗?现在形势很严峻啊,今天派出所联系我们街道说要搞一个联合巡逻的行动,保证国庆期间社会治安问题,别给祖国摸黑。可是我们街道一共就这么几个人,我想问问你,如果我们街道组织年轻人志愿来做这个巡逻,你认为怎么样?” 龚胜利一下就听明白了,这不就是刚才在办公室里小丁丁和王主任争论的事情吗?这个事儿其实很好办,就是他们俩都没有意识到罢了。 “王姨,我没问题。只要需要,我可以报名参加。”龚胜利回答的斩钉截铁,这是必须表态的,不能回绝。 “好,小龚,我没有看错你。”王主任高兴,现在看来她的设想是能成功的。 “王姨,其实你和丁所不用这么为难,别忘了我们这里还有一个地方有的是年轻人。”龚胜利给了一个提示。 “你是说轧钢厂。”果然是人精,一提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是啊,王姨。别忘了,轧钢厂的工人很大部分都住在我们附近的几个街道,你和丁所跟轧钢厂联系一下,大家搞一个联合行动嘛。”龚胜利又给了一个建议。 王主任心里开始算计,龚胜利这小子跟在机关单位混了多年的老油子一个样,说话、办事做的滴水不漏。不过这个事情还真的能操作,参与的几方都不会拒绝。 还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第六十一章 许大茂反咬一口 “真是个好想法。”王主任首先肯定了龚胜利的想法,“要不这样吧,胜利,你明天去轧钢厂的时候跟你们厂领导反应一下这个事儿,你和丁所也熟悉,轧钢厂那边我想你来做这个联络工作,怎么样?” 这就是酬功了,当了这个联络员,龚胜利就有了一定的政治资本,还能在轧钢厂领导的心目中留下一个好印象。 可是龚胜利不想往上爬啊,他的追求不同,他只想在技术科待着,不想进入行政。理所当然的龚胜利拒绝了。 “王姨,我刚到轧钢厂,技术科的工作还没整明白呢,实在是没精力也没时间做这个联络员,我看美丽姐的能力很强,要不,您让美丽姐来做这个联络员,丁所那边儿我带美丽姐去一趟就行。丁所挺好说话的,您放心。” 王主任心里mmb,丁锐好说话,你哪只眼睛看见丁锐好说话的?但是她还真不能强迫龚胜利干这个联络员,龚胜利能提出让王美丽做这个联络员,就证明他是真不想干这个活儿,如果要是简单的谦虚一下的话,他不会提出替换的人,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亲戚。 “你跟丁所很熟?”王主任问,她需要知道龚胜利和丁锐的关系,别到时候让王美丽吃瘪。 “我们之前是邻居,我和他老婆,他妈更熟。”龚胜利给了王主任一个定心丸。 “那行,回头我让美丽去找你,你可得上心啊。你美丽姐有时候大大咧咧的,我不放心。” “没事,您让她来找我就行,放心吧,出不了什么事儿。”龚胜利打了保证。 辞别王主任,龚胜利回到四合院,今天雨水已经给他准备好晚饭了。 “雨水,你哥呢?”一边儿吃饭,龚胜利问雨水傻柱去哪了? “和一大爷他们去医院了。许大茂醒了。”雨水情绪不太高。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儿了?”龚胜利发现了这一点,追问了一句。 “许大茂说是我傻哥追着要打他,他才撞上的树。不但不还我傻哥给他交的医药费,还要我傻哥给他赔钱。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怎么就没一下子撞死他。”雨水心里的怨气大了。 “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呢,别学老贾婆子,留点口德。”龚胜利教训何雨水。这些天他一直思考着雨水的事情,是这样当女儿养着呢,还是培养一下,将来改开之后好能帮上忙。最后他也没有得出个结论来,先这样吧,反正还有二十多年呢。 但是,该归拢还得归拢,怎么也不能养出个贾张氏来。 “谁小孩子啊?”雨水不干了,“我今天才知道,你和我同岁,装什么大辈啊?” 龚胜利卡么卡么眼睛,哪个无聊的告诉她的?不好玩儿了。 “你小孩子家家的呗。”龚胜利坚决不改。“老夫心理年龄都60多了,你和我比就是小丫头片子。” “也不看看你长得什么样?还60多岁?你说你是千年老妖精不是更好。”雨水反击。 “就这话,你就得去游街,还给你挂个牌子‘传播封建迷信’!” 俩人的楼已经歪的没边了,至于傻柱和许大茂的事情早就忘到后脑勺去了。 斗着嘴,吃完饭。雨水去厨房洗碗。 “雨水,家里没有菜了吧?”龚胜利打开橱柜,想看看奶粉,结果发现没有菜了。 “没有了。”雨水一边儿洗碗一边儿说。 龚胜利点点头,回了客厅,奶粉还有不少,等雨水回家再收拾也赶趟。 等雨水收拾好厨房,龚胜利掏出两张大黑十,扔在桌子上。 “雨水,桌子上的钱你拿着,以后没菜了,你辛苦点儿去买。没钱了跟我说,菜票在抽屉里,你用的时候自己拿。” “好,以后我去买。”雨水很自然的收起桌子上的钱。“用不用我把我的粮食本从我傻哥那拿过来?” “不用,给柱子哥留着吧,不差那一点儿。粮食没有了我来想办法,你不用管。” 正说着,就听外面有人回来了。龚胜利估计是去医院的人回来了。 出门一看,果然是三位大爷带着一帮人从垂花门进来了。傻柱打头,不过他没搭理龚胜利,气哼哼的直接回了自己家。看样子是怒火中烧啊。 一大爷看到龚胜利点点头就往里走,二大爷倒是想说点儿什么,但是被二大妈一推也就没说,继续往里走。 三大爷和三大妈倒是凑到龚胜利身边。 “胜利啊,今天怎么回来晚了,刚才我们去第一医院看许大茂去了。” “三大爷,许大茂进医院我知道。大家去看他是好事儿啊,我们大院儿不愧是优秀大院儿,邻里之间是很和气。这都是你们老三位领导有方啊!”龚胜利递给阎老西一根烟,又殷勤的给他点上。 “是一大爷和二大爷领导有方,我就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工作,当不得这么夸奖。”三大爷一张老脸都乐的翻花了,嘴里谦虚着。 “我看胜利说的对,我们前院儿什么时候出过大事儿啊?你再看看中院儿和后院儿。”三大妈给三大爷腻缝是专业的。 “三大爷,又出什么事儿了?我看一大爷、二大爷的架势,这是有情况啊?”龚胜利问道。 “别说了,在医院差点又打起来。”三大妈接话,三大爷摇头,这双簧唱的好啊。 “谁啊?”龚胜利捧哏的技能还是不错的。 “傻柱和许大茂呗。”三大爷起底。“傻柱说是他把许大茂送医院的,是做好人好事。许大茂说傻柱追着他要打,他才伤了的,是傻柱行凶伤人。不但不还傻柱子的医药费,还要傻柱子赔他50块钱,不然就要把傻柱告到派出所去。” “可不是么,傻柱当时就要动手,一大爷和二大爷好容易才拦住,这不?就这样了。”三大妈说。 “那最后怎么决定的?”龚胜利问。 “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等许大茂出院了,开全院儿大会,专题讨论这个问题。”三大爷给龚胜利一个预告,又有大戏可看了。 “胜利,还有一个事儿和你说一下。今天去看许大茂,街坊邻居一家一毛钱的礼金,你那份一大爷做主给拿了,等会儿你还给你一大爷,别忘了啊。” 第六十二章 一大爷心明眼亮 三大爷说完,就和三大妈回家了,去医院来回都是走着的,两口子累的够呛。 龚胜利先是回家告诉雨水他哥回来了,让他去看看。然后从兜里找出一毛钱,拿在手里就去了一大爷家。 “一大爷,能进来吗?”龚胜利敲了一下一大爷家的门,扬声问道,毕竟老两口走了半天,回来洗漱也是正常的,又一大妈在直接推门不合适。 “胜利啊,进来吧。这么客气干什么。”一大妈打开门,把龚胜利让进屋。 “小龚来啦,坐。”一大爷示意龚胜利坐下。 “一大爷,您给我垫的礼金。”龚胜利坐下,把手里的一毛钱放到桌子上。 “你这孩子,这么着急干什么,下次别这样了啊!”一大妈把钱收起,嘴上说着客气话。 “你别说了。我跟小龚谈点事情。”一大爷示意一大妈给龚胜利倒水。 “一大爷,您找我有事儿?”龚胜利奇怪了,一大爷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呢。 “今天医院的事情,你三大爷给你说了吧?” “说了,您的意思是?”龚胜利问道,他拿不准一大爷的态度。 “许大茂和傻柱肯定不是他们说的那么简单,你和傻柱走的近,昨天你还把自行车借给他了,你知道点儿什么?”一大爷果然是问那两个冤家的事。 到底要不要把事情和一大爷和盘托出呢?龚胜利犯合计。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要和一大爷说清楚。原因有二: 第一、现阶段的一大爷还不是那个为了养老各种算计的老人家,大院儿里的事情他处理的还是公平、公正的,不像二大爷、三大爷那样容易被收买,一旦开大会,用脚指头想许大茂必然给那二位好处,这对傻柱太不利了,有了一大爷的支持,傻柱至少不会吃亏。 第二、一大爷本质上是一个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坚定支持者,无论是在电视剧里还是这几天的接触中龚胜利都有一种感觉,这位一大爷对敬老爱幼有着不一般的偏执,这可能和他自己没有孩子有关。如果这次不对一大爷说实话,估计会在一大爷的心目中留下一个坏印象,这对龚胜利来说得不偿失,毕竟不出意外他还要在四合院里住上二十年,不找一大爷罩着,难道去找二大爷、三大爷,那么做的话,龚胜利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大爷,是这么个事儿。” 龚胜利一五一十的把那天和傻柱、雨水一起分析的情况跟一大爷讲了,最后说道:“应该是许大茂故意破坏柱子哥搞对象。因为上次他对象黄了,没找出谁干的,这股子邪火都冲柱子哥去了。” “和我考虑的差不多,这几天你和雨水看着点儿柱子,别让他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开大会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得嘞,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您歇着吧。”龚胜利起身告辞。 “好,天晚了,你也回去歇着吧!”一大爷起身相送。 龚胜利走了之后,一大妈关好房门,和一大爷一起回到桌子边上坐下,“老易啊,我怎么看这小龚对柱子和雨水不是一般的好啊,他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 “小龚是个聪明的,看人也准。院儿里年轻的一辈儿就柱子一个实诚的,还是老住户,人也知道感恩。交好了柱子,他在院儿里就有了根基。” “这样说的话,他对柱子好是要找个能帮忙的?那东旭不是更好。” “东旭话少,和他没多少交际,他八成是拿不准东旭,才选了柱子。还有就是选柱子他的付出要少的多,你看他对雨水的态度比对柱子都好,一点儿吃食就把兄妹俩收拢在一起了。而且东旭那一大家子都指着东旭一个人,他那个妈啊,就是个惹事的篓子,小龚是找个帮忙的,又不是找个麻烦背着。”一大爷对贾张氏简直就是深恶痛绝,没有贾张氏拖累,他的好徒弟绝对不是现在的样子。 “那开大会的时候柱子怎么办啊?许大茂可不是个老实本分的,他肯定会找老刘和老阎。”一大妈还是担心傻柱吃亏。 “这次不会,老刘应该是知道怎么回事,老阎估计过几天也能想明白。他们家里都有儿子该结婚了,他们不会偏向许大茂的。”一大爷很笃定,他对两个老伙计的了解很深,在一起好些年了,谁不知道谁啊! “你有数就好,我就是担心柱子。”一大妈叹了口气。 从一大爷家出来,龚胜利直接去正房傻柱家。径直推开房门,傻柱就坐在房子正中的桌子边运气,手里拿着一个酒盅,一瓶二锅头就摆在手边儿。看样子是干喝,东北那边儿叫干揦,这是郁闷到什么程度了才这样啊。 雨水坐在傻柱床上,脸色阴沉的可怕,眼睛直勾勾的钉着床头挂着的相框,那里的照片上是一个妇人在温柔的笑着,这应该是他们的母亲。 “怎么了,这是?”龚胜利进屋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 俩人都不搭理他,看样子刚才起了冲突,都在生闷气。 龚胜利看看傻柱,又转头看看雨水,对这两个犟种龚胜利也有点好笑,他历来认为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的人,都是二百五,今天这俩人加起来够五百了。 “雨水,你去整点菜,我记得我那儿还有点儿上次请客剩的花生米,你去炒了端过来。”龚胜利先支使雨水。毕竟这孩子跟他更亲近一点儿。 雨水瞪了傻柱一眼,又瞪了龚胜利一眼,气鼓鼓的出去了,看样子还是听话的去整花生米了。 龚胜利自己来到傻柱的橱柜前面,打开橱柜,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第二个酒杯,就转头问傻柱“柱子哥,你家酒杯呢?” “没有。”傻柱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切,多大点儿事儿啊,你就这样了,真没溜。”龚胜利拿了个小碗,拎过暖瓶,用热水涮了一下,然后坐到傻柱旁边。 “给我倒上。” 第六十三章 龚胜利故作高深 傻柱看看龚胜利,没动作。这憨子现在还在和他自己置气,不想搭理别人。 “那我自己倒。”龚胜利拿过酒瓶子给自己的碗里倒上酒。 “说说吧,今天许大茂又出什么幺蛾子了?”龚胜利问。 傻柱转过头,不想搭理他。 “不想说是吧,行。您千万别说啊,以后搞对象你也别找我出主意啊。”龚胜利往后一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拿出烟来给自己点上一根,这次他没给傻柱发烟。 等了一会儿,傻柱发现没动静了,就转头看了龚胜利一眼,气更大了。就看见龚胜利,一手夹着烟,眼睛微眯着,摇头晃脑的正神游呢。 “我说,你过来是干什么啊?是要宽我的心啊,还是要伤口上撒盐啊?” 这次换成龚胜利不搭理他了。 “你说话啊。”傻柱脾气上来了,俩眼睛通红。 “说什么,等雨水拿花生米过来再说,没菜喝什么酒啊?”龚胜利回了傻柱一句,继续神游。 “你还有心思吃花生米,我这边都火上房了。” “你房子烧了关我什么事儿啊?我来就是喝酒的。”龚胜利拿上桥了,对傻柱这货,该收拾必须收拾,不然他上脸。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玩意儿。 “我就没见过二大爷这样的,什么都不知道呢,就说是我的不是,感情我好心好意把许大茂送医院治伤还是我不对了。”傻柱开始说话了。 龚胜利看着傻柱,感情这位是冲着二大爷去的。吐了个烟圈,示意傻柱继续。 “给我一根。”傻柱不干了,合着我搁这儿演独角戏呢? 龚胜利把烟掏出来放桌上,推给傻柱,示意他自己点上。 “身为大院儿的二大爷,没有一点儿公平、公正的样子,什么人啊这是。就这样的也想当领导,狗屁领导,谁能看上他。”傻柱点上烟,又开始抱怨起来。 “行了,你第一天认识二大爷啊。”龚胜利打断了傻柱的抱怨。 “那他也不能不讲理吧?”傻柱急了。 “讲理啊,怎么不讲理了。现在的事实就是你和许大茂都夜不归宿,许大茂进医院了,还是你送去的。许大茂说是你追他他才出的事儿,有理有据。二大爷怎么不讲理了?”龚胜利反问。 “那我他撞上大树了,我才送的。他就听许大茂一面之词啊?”傻柱干脆站起来了,用手指着后院儿的方向。 “谁看见了?人家许大茂天天给二大爷溜须拍马送东西,伺候的好着呢。你呢,除了反驳就是怼了,要我是二大爷,我也不帮你。”龚胜利把傻柱被二大爷收拾的原因说的很清楚。 “那我还真赔许大茂钱啊?”傻柱有点儿跳脚了。 龚胜利正准备说话,雨水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饭盒,里面应该是花生米了。 “傻哥,你活该,谁让你手欠送他去医院的。”雨水横了傻柱一眼,怼了他一跟头。 “吃吧!”雨水把饭盒摔到桌子上,没好气的说。 “火有点儿大了。”傻柱用手捻起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嚼了两下。 “火大你别吃。喝你的猫尿去吧。”雨水怒了,上去就要抢饭盒。 “别啊,我就是一说,挺好吃的。”傻柱护着饭盒,用后背挡着雨水,气的雨水又给了他两下。 龚胜利佩服傻柱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才几秒钟啊,情绪转换是真的快啊。 “好了,我说两句话就走。”龚胜利制止了兄妹俩的打闹。 “柱子哥,你送许大茂去医院的事情没做错,这说明我没看错人。多余的我就不夸你了,怕你骄傲。”龚胜利把烟掐了。 “再有就是刚才我从一大爷那儿过来,一大爷会支持你的。”龚胜利给了傻柱一颗定心丸。 “现在的情况是你没办法说明为什么你晚上出去,而且还能碰上许大茂。” “我不是去跟着他找人吗?你知道的啊?”傻柱没听明白,还以为龚胜利忘了昨天的事情呢。 “这个事儿能说吗?说了不就把你要打他做实了么?你长点脑子,好不好?” “那。。。。”傻柱没话说了。 “我给你说个事儿,今天我去派出所,公安这几天没少抓人,应该是快国庆了,鸽子市有点儿闹的太过了,收拾了一下。”龚胜利给了个提示。他不会直接把答案给傻柱,这不符合他苟人的性子,无论傻柱自己想出来的理由是什么,都跟他没关系。再说了还有几天时间才开大会呢,要是真没想出来,可以通过雨水再给他说明白一点儿。 “最后,开会的时候,三位大爷都会站你这边儿的,今天二大爷表态是他没想明白,开大会还有几天,他会想通的。三大爷那里我去给你敲敲边鼓。你放心吧。” 龚胜利站起来要走,想了想“柱子哥,晚上吃饭了吗?” “气都气饱了,吃什么饭啊。” “雨水,你跟我走,拿点挂面给你傻哥下上。为了许大茂把自己身体搞坏了不值得。” 说完,龚胜利从饭盒里抓了一把花生米,直接出门回家了。雨水跟在他屁股后面也出去了。 傻柱一口把酒干了,“胜利这是什么意思啊?”他有点灵感了,但是还没想明白。 龚胜利进了家门,看雨水进了厨房,吩咐了雨水一句:“雨水,你听明白了我说的话也别跟你哥说明白,让他自己合计合计,办事情办的太糙了,得磨一磨他。” 雨水拿了挂面出来,“龚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傻哥这次能赢?” “当然了,许大茂这次做的过了。你傻哥今天是被二大爷气到了,才没想明白。” “那我就放心了。我去给我傻哥下面条去了,龚大哥,谢谢你。”雨水说完就走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龚胜利照常上班,没进轧钢厂大门就被王美丽拦住了。 “我说姐姐,不至于这么着急吧。”龚胜利嬉皮笑脸的对王美丽说。 “胜利啊,姐姐我谢谢你了啊。你不着急我着急啊,这次的事情搞的好了,姐姐我说不定能升一级呢。全指望你了。”王美丽拉着龚胜利就往行政楼走。 第六十四章 龚胜利的天敌 “王姐,有这么夸张吗?你至少让我回去说一声吧。”龚胜利拉住王美丽,转头往技术科走。 “我跟你们科长说完了,你跟我来就行了。”王美丽一句话让龚胜利停下了脚步。 “他怎么说的?”龚胜利的声音发颤。 “他说知道了。”王美丽很奇怪龚胜利的状态,伍科长那么和善的人有什么可怕的。 “没别的了?” “没有,怎么了?” “我的姐姐哎,你坑死我了。”龚胜利放弃了,反正都是死。 “怎么我就坑死你了?你们伍科长多好的人啊?他还能打你吗?”王美丽很奇怪,伍科长长得文质彬彬的,说话还好听,怎么到龚胜利这里跟见了鬼一样。 龚胜利无语问苍天,伍科长是好人,你去问问宣传科怎么说。 这些日子里龚胜利深刻的认识到了技术科的实力为什么强大了,你能想象一下一个用唐僧的口吻说着郭德纲吐槽内容的家伙在你身边喋喋不休吗?伍科长就是。更可怕的是他是你的师兄和直接领导,你跑都跑不了。最可怕的是,他说的都是为你好。 宣传科的兄弟可以瞑目了,你们死的不冤。 “王姐,你来轧钢厂几年了?”龚胜利有气无力的问。 “快两年了,怎么了?” “那没事了。我们走吧。”战争之后才来的,不知道很正常。 进了行政楼,王美丽就想直接去找保卫科对接,被龚胜利给拦下来了。 “胜利,这个联防的事情不找保卫科找谁?”王美丽奇怪了。 “昨天王主任怎么跟你说的?” “让我听你的。” “想晋级吗?” “想啊!” “那就别说话,跟我走。” 带着王美丽上了三楼,龚胜利直奔张小山的办公室。 “张哥,给你介绍一下,后勤的王美丽同志。”龚胜利把张小山叫出办公室,把王美丽介绍给他。 “什么情况?”突然被龚胜利叫出来,张小山有点儿懵圈。和王美丽打了个招呼,就问龚胜利。 “街道王主任的侄女。现在派出所和街道准备为国庆献礼,搞了一个联防行动,王美丽同志就是为这个事情来的,你带他去给李厂长汇报一下。”龚胜利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兄弟,谢谢了。这个情哥哥记下了。” 这样的事情肯定会被厂里通过的,凡是加入其中的都有一份功劳,凭龚胜利的关系直接找李怀德汇报也没问题,但是现在让张小山领着王美丽去汇报,张小山这份功劳就算拿到手了,这可是晋升资本啊,办公室的人没有不想要的。 “快去吧,我在这儿等着。” “得嘞。” 张小山敲门进了李副厂长办公室,几分钟之后,张小山出来招呼王美丽进去。又过了一会儿,,门一开,李副厂长率先出来了,看到龚胜利就招手让他过去。 “小龚同志,这里面有你的主意吧?”李怀德笑着问龚胜利。 “领导,我就是个跑腿的。在说了,我要这东西没用啊,我岁数太小了。”龚胜利笑着解释了一下他不要功劳的原因。 “放心,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早晚而已。”李怀德心情很好,联防这件事轧钢厂他是首倡,论功行赏的时候他得到的肯定比别人多。 “谢谢厂长了。” “我现在找杨厂长和杨书记开个会,你哪都别去,就在这里等着,一会儿可能需要你的意见。”李怀德吩咐龚胜利在行政楼等着,然后就去找人开会了。 “胜利,你们俩跟我来吧,我新弄的好茶,你们尝尝。”张小山殷勤的带着龚胜利俩人进了办公室。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行政楼三楼热闹了起来,各部门的领导一个接一个的来到这里进了会议室。看来厂长、书记们已经做出决定了,现在是开会研究。伍科长走过办公室门口,看到龚胜利在喝茶,瞪了他一眼,正好被龚胜利看见了,这家伙嗖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跑到门口。 “科长,您有什么吩咐?”龚胜利点头哈腰的做鬼子翻译官状。 “你整出来的?”伍科长淡淡的问。 “我就是牵个线搭个桥,没别的。” “说说什么事儿?” “这不是。。”龚胜利把事情给伍科长说了。 伍科长一龇牙,把手里的会议记录本扔给龚胜利,直接放松了下来。“浪费时间,在这儿等着我,一会儿跟我回去。” “是。”龚胜利立正行礼。龚胜利知道一会儿可能还要去派出所,但是他是真的没胆量挑衅伍科长,那是真的会被玩死的。 伍科长满意的点点头,进去开会了。 时间不长,李怀德和一个方脸的中年人一起率先从会议室走了出来,看来这位就是杨厂长了,俩人都没和龚胜利说话,直接就走了。 伍科长是跟在他们后面出来的,看到龚胜利在旁边站着,用手点了他一下,龚胜利识相的靠了上去。 “今天你不用回技术科了,明天把《技术安全行为规范》抄两遍,我要给下面的车间发下去。师兄我对你好吧,这两天不用再干力工了,就当休息了。”伍科长拍了拍龚胜利的肩膀,微笑着走了。 龚胜利就笑不出来了,《技术安全行为规范》全文两万多字,抄两遍。要下发的意思是字迹必须工整,还得用楷书,这是会死人的,龚胜利现在最后悔的是上辈子没在家里放一台复印机。 这果然很伍科长。 “我宁可干两天力工!”龚胜利心里大喊,但是他绝不敢说出来。 “胜利,干什么呢?”从会议室出来的王美丽看龚胜利魂不守舍的样子很奇怪。 “姐姐,你这次真的是害死我了。”龚胜利苦着脸。 “怎么了?胜利你怎么不高兴啊?”张小山正好出来。 “张小山同志,你觉得作为革命战友是不是应该同甘共苦?”龚胜利问道,看张小山像是看到亲人一样。 “那当然,我们的革命友谊万古长青。”张小山拍着胸脯表示决心。 “我有一项重要的革命任务,需要有人帮我完成,我可以信任你吗?” “当然,保证完成任务!” “帮我把我们科的《技术安全行为规范》抄一遍。” “慢走,不送。” 第六十五章 刘海中机关算尽 “那个~~你们在说什么啊?”王美丽看着两只小狐狸的交锋,都看傻了。这个傻大姐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把龚胜利害惨了。 “我的姐姐哎~胜利手里的任务,就不能接。”张小山回了她一句。 “为什么啊?” “《技术安全行为规范》这个礼拜刚送上来,两万多字,一天抄一遍会死人的。”张小山痛心疾首。 “是用来给下面车间下发的,字迹必须工整。”龚胜利补刀。 “谁这么狠啊?”王美丽也想明白了为什么龚胜利的脸色难看了。 “我们伍科长,您心目中的好人。”龚胜利无奈的摇摇头。 “不能吧。”王美丽陷入了自我怀疑,伍科长浓眉大眼的没看出来这么黑啊。 三个人正在说话,身后就有一个声音说:“张小山。” 回头一看,是一个干瘦的汉子,一米七多的个子,方脸尖下巴,一双眼睛跟刀似的,感觉能把人戳个窟窿。龚胜利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了起来,这是习武之人面对危险的直觉反应,这人手里有人命,而且还不少。 “向科长。”张小山赶紧点头行礼。 “刚才我和杨书记合计了一下,我和你负责我们厂的报名工作,中午下班之前你拿个方案出来,到我办公室来,我看看。” “是,中午下班之前肯定给您送去。”张小山点头答应,不过向科长没再搭理他。 “王美丽,你负责跟街道和派出所联系,一会儿你就去把他们的意见拿回来。” 不等王美丽说话,又接着说,“下午上班,到我办公室开个会,把事情定下来。” “好的。”张小山和王美丽异口同声答应了。 说完话,这位向科长连扫了一眼龚胜利,然后没说话直接走人了。 “张哥,这位是?”龚胜利看着向科长的背影,问张小山。 “保卫科向科长,战斗英雄,两次二等功,抗美援朝受伤回来的,据说杀敌无数。杨厂长的铁杆。”张小山果然伶俐,几句话的功夫把龚胜利需要的信息都给了出来。 “牛人啊!”龚胜利感慨了一句,没当过兵的人不知道战争年代拿二等功的难度,那真是用命拼回来的,而且都是气运滔天的狠人,运气不足的都得叫烈士,被缅怀了。这位手里最少毁了四辆阿美莉卡的坦克,步兵有多少那就不知道了,怪不得身上有杀气。 “行了,胜利你带你王姐去派出所吧,我现在去写方案。时间紧、任务重,抓紧吧。”张小山打了个招呼,进办公室咬笔杆子去了。 “走吧,姐姐。” 到了派出所,昨天满坑满谷的人都不见了,看来是都处理干净了。龚胜利对派出所的工作效率深表钦佩,都是好同志啊。 带着王美丽上了二楼,在丁锐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半天没反应,就在龚胜利以为丁锐不在的时候,里面丁锐的声音传了出来。“请进。” “丁所,您这是操劳过度了吧!”推门进去,就看到丁锐坐在椅子上,脸上的黑眼圈不用化妆都能当国宝了。龚胜利挤兑人的心思起来了,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 “你少给我扯瘪犊子,有事儿说,没事赶紧滚,老子两天没合眼了。”丁锐真是疲惫了,连他老家的东北话都出来了。 “我来是为了你们派出所和街道国庆联防的事情,王美丽同志你进来吧。”看丁锐不耐烦,龚胜利赶紧说正事儿。 “我知道,正等着你呢,早上王主任给我打电话了。” “那行了,你们谈吧,我走了。”龚胜利转头就要走。 “你去哪?”这是王美丽,她很奇怪龚胜利为什么要走。 “下午下班了,过来一趟,我有事情找你。”丁锐摆摆手。 “下午轧钢厂见吧,你肯定得去。”龚胜利很笃定,转身走了。 “丁所,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不用管他,先说说你们厂的事情,一会儿我们一起去街道。” 中午,一则关于为保障欢度国庆期间社会治安,由轧钢厂、街道、派出所三方合作招收夜间治安联合防卫队员,维护轧钢厂周边夜间社会治安的公告,在轧钢厂广播里响起,要求年轻的同志志愿参加。 轧钢厂的青年工人,群情振奋,报名的人络绎不绝。这个时代人的想法很单纯,认为只要能够为国家、社会做出贡献就是最大的光荣,更不要说这次是为了保障国庆这么大的事情。不光是年轻人,一些老同志也纷纷报名,想为国家做一些贡献。其中就包括一位特殊的人物。 四合院二大爷,轧钢厂四车间六级钳工,刘海中。 中午,刘海中正吃饭呢,听到了广播,两口吃完饭盒里的饭菜,就往质检科走,他要去找他的大儿子刘光齐。 “老大,你出来一下。”刘海中到了质检科,没进办公室,在门外叫刘光齐出来。 刘光齐正和同志吃饭呢,听到刘海中叫他,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爸,你找我有事吗?”刘光齐咽下嘴里的馒头,奇怪的问,一般刘海中不会在上班时间过来找他。按刘海中的说法是怕人说他找儿子走后门,影响他在厂里的威望。对此刘光齐表示很不理解,你一六级钳工,轧钢厂没一百也有八十,哪儿来的威望啊! “刚才的广播你听了吗?”刘海中问。 “听了啊?怎么了?” “那你什么时候去报名啊?” “我报什么名啊?”刘光齐很奇怪,不是自愿报名的吗? “你怎么能不报名呢,这是光荣的政治任务,是工人阶级先进性的具体表现。”刘海中痛心疾首。这是不是我儿子啊?怎么一点敏感性都没有啊?多好的表现机会啊,只要加入进去就有了升官的资本了啊。 “我不去。”晚上执勤多累啊,刘光齐不想去。 “你必须去报名,我一会儿也去报名,我们爷俩在一起做贡献,多光荣啊!” “要光荣您自己去吧,反正我不去。” “我在强调一遍,你必须去,到时候肯定要从报名的工人中挑选带队的领导,我一六级钳工有很大的可能当选,选领导的时候,你在下面给我一鼓动,我当领导不就定了吗?”刘海中想的非常好。 “感情您是为了您当领导啊?”刘光齐傻眼了,这还真是我爹,想当官都想疯了吧。 第六十六章 二大爷偷鸡不成蚀把米 “爹,你别想了,你当不上领导。”刘光齐给了自己老爹一个你自己知道的眼神。 “放屁,你爹我要不是运气不好,早就是领导了。”刘海中怒了,这败家儿子每次不刺激自己一下不舒服。 “不是那个意思,爹,人家要的是青年,您今年多大岁数了?”刘光齐是真的无奈了。 “我有办法进去,你就说你报名不报名吧?”刘海中是铁了心了。 “不报!”刘光齐的意志坚定。 “好,我回去告诉全院儿,你忤逆不孝。”刘海中出了杀手锏,刘光齐最近在找对象,名声很重要,如果他爹说他不孝,他就别想找媳妇了。 “你狠,我去。”虽然知道刘海中不会这么做,但是刘光齐还是妥协了。不就是报名嘛,报了也不一定能选上。 “好儿子,晚上回去让你妈给你炒鸡蛋吃。下午一上班你就去报名啊,别忘了。”刘海中满意了。 安排好了好儿子刘光齐,刘海中一路小跑的回了四合院,到家气都没喘匀就开始翻箱子。 “老刘,你干什么那?”二大妈懵了,刘海中厉害重视形象,很少看到他这么慌乱的。 “上次买的那两瓶汾酒,你放哪了?”在记忆中的柜子里没找到想要的汾酒,刘海中问二大妈。 “你干什么啊?你不是说拿酒得老大结婚的时候用吗?”二大妈问道。。 “现在有个机会我能当领导,我要是当了领导,那酒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啊!赶紧给我拿出来。”刘海中的理由很充分。 “那好,我给你拿。”一听能当领导,二大妈也来了兴致,马上从床底下的箱子里把酒拿出来了。 “我现在回厂里,你晚上整点儿好的,我们庆祝一下。” 吩咐老伴儿准备庆祝,刘海中找个了袋子装好了酒,就会跑。必须得用跑的,不然赶不上下午上班了,迟到的话,影响他在领导心目中爱岗敬业的印象。 跑回轧钢厂,到了大门口,刘海中已经跑的快吐了。深吸了一口气,刘海中四平八稳的迈着官步进了工厂。一看时间,还有十分钟才上班,还来得急。 七拐八拐的走到保卫科的办公室,刘海中小心翼翼的抱着袋子找到二组办公室,门没关,一个中年人躺在长凳上正睡觉呢。 “马组长,马组长。”刘海中用手轻轻的推了推他。 “谁啊?”马组长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气有点不顺。大家都知道午睡中被叫醒,比早上被人从床上薅起来更招人烦。 “我啊,刘海中,四车间的。”刘海中一张胖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刘海中?”马组长还有点迷糊,看着眼前这张老脸,刘海中是谁啊?没印象啊。 “上次我们主任家老大结婚,我还敬了您一杯酒呢!”刘海中赶紧自我介绍。 马组长惊呆了,四车间主任家的老大结婚都快五年了,这还记着呢? “说吧,什么事儿?”反正也睡不着了,马组长干脆冲长椅上站起来,走到办公桌那边去找水喝了。 “马组长,今天不是说要组建治安联防队吗?我想加入。” 马组长一口水差点儿喷出来,治安联防队要的都是二十几岁的青年工人,毕竟晚上巡逻起来最少半宿睡不了觉,年龄大的人根本顶不住啊。再说了,岁数大的基本上都是中、高级工人,要是他们晚上巡逻,白天上班出问题,车间主任还不把保卫科生吃了啊。 “刘师傅,你的年龄不合适。”马组长直接拒绝了。 “合适,合适。我今年才48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而且我是六级工,在车间里有领导能力,在群众中有威信。只要选了我,我一定能给咱们轧钢厂争光添彩。”刘海中说着,把酒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马组长一看,汾酒,可以啊。 “这样吧,下午报名的时候我给你报上去,能不能选上,要领导们来定。”马组长熟练的把汾酒拿到桌子下面。然后拿了一张纸,记下来刘海中的信息。 “一定能选上。马组长您放心,我一定只听您的话,保证不给您掉链子。”刘海中点头哈腰的退出去了。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龚胜利被王美丽叫到行政楼一楼的会议室。 “我说姐姐,你们定下来就行了,找我干什么啊?”会议室门口龚胜利揉着右胳膊。他上午从派出所回来龚胜利就开始抄写《技术安全行为规范》,这都下午下班了才抄了一半,他都打算拿回家抄了,雨水这个高中生也能用的上。 “你赶紧的吧,李厂长和丁所都点名你过来,废什么话啊!”京城大傻妞现在有点儿着急,推着龚胜利进了会议室。今天一天,她光跟在她二姑身边儿看戏了,每次想说话都叫她二姑按回去了,这是第一次有个独立的工作,必须干好。 “厂长好,王主任好,丁所长好,向科长好。”进了门,人不少,龚胜利挨个打招呼,有礼貌的一塌糊涂。 丁锐看着他这个样子感觉好笑,龚胜利你也有今天,晚上回去必须和媳妇儿好好讲讲。 “龚胜利同志,经丁所长提议,李厂长和王主任赞同,现在任命你为我们红星轧钢厂国庆治安联防办公室的干事,希望你不负领导们对你的期望,在这个岗位上发光发热,为人民服务。”张小山一本正经的宣布龚胜利的新岗位。他没提向科长,说明这个任命向科长是反对的。 龚胜利听完,隐蔽的横了丁锐一眼,你等着,今天你回去不跪搓衣板,算我白吃了六十年咸盐。李怀德和王主任那儿他都打招呼了,肯定不会把他拉出来。只有这个小丁丁才会不让他消停,拉出来干活。 “好了,小龚。你先看看这个联防队的组建规则,还有这份名单。然后说说你的意见。”李怀德给龚胜利一个眼色,向科长在这儿呢,你得做个样子。 “是,厂长。”龚胜利从张小山手里接过材料,看了起来。 这一看还真看出点儿东西来。 二大爷刘海中报名参加联防队。 “各位领导,我就一个意见,为了保证行动的便利,每个巡逻队应设队长三人,其中正队长应该由公安民警来担任,两个副队长应该由轧钢厂保卫科和街道的人员担任。” 第六十七章 傻柱子赔了夫人 “你的意见很中肯,可以这样考虑。”李怀德和丁锐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肯定了龚胜利的意见,然后又说:“我知道你技术科的事情忙,你可以回去了。” 龚胜利一听,有点迷糊,但是马上反应过来这是李怀德给自己的一个回报,丁锐的建议不过是一个引子。李怀德知道自己不想抛头露面,就给自己挂了一个名,将来晋升也是一个资本。这领导当的太有水平了。 龚胜利给几位领导行了个礼,转身走了,该下班了,回家吃饭不香吗? 他走了,四位领导又讨论了一下巡逻的具体安排,就都散了,各自回去安排明天的誓师大会。 向科长出了会议室,把丁锐拉到他的办公室,泡上茶:“小丁,那个龚胜利什么情况?” “老班长,这个联防队本来就是胜利为了给我帮忙才攒的局。”丁锐给向科长点了一根烟。向科长和丁锐都是38军出来的,当时见面一叙谈,才知道是战友,天然的亲近。 “这小子人不大,本事不小啊,这么大局说攒就攒啊!” “他本事大着呢,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关键时刻靠得住。你在厂里多关照点儿他,对你没坏处。”丁锐心里合计,我算对得起你那三饭盒奶粉了。 龚胜利可不知道丁锐好心的给他在轧钢厂又找了一个靠山。他出了会议室就直接回家了。 进了大门,果然,三大爷锲而不舍的在侍弄他那几盆绿植。 “胜利,下班啦。” “下班啦,三大爷。您的情操够好了,不用再陶冶了。”龚胜利笑着和三大爷打招呼。 “就是个乐趣。对了,胜利啊,许大茂回来了。”三大爷给龚胜利一个新消息。 “他不是胳膊摔折了吗?这就回来了?”龚胜利问道,这很不许大茂啊,按照他的性子他不得在医院住到地老天荒讹傻柱的钱吗? “回来了,他爹给送回来的。” “柱子哥没去收拾他?”龚胜利很奇怪,傻柱要是收拾了许大茂,三大爷应该告诉自己啊。 “没有。你三大妈说许富贵,就是许大茂他爹还去傻柱那里坐了一会儿才走的。傻柱今天根本就没去后院儿。” 有点意思,傻柱居然没收拾许大茂,这是人家老的出马把事儿给平了?有可能,许富贵可不是许大茂,那是真正的老奸巨猾。回头问问傻柱,看看什么情况。 “得嘞,他们闹不闹的,和我们前院儿没关系。三大爷,我先回去了啊,您慢慢乐趣吧!”龚胜利恭维了一下三大爷。 “得嘞,您忙着。” 龚胜利回到了家里,雨水正在厨房忙着,看龚胜利回来了,连忙出来帮着龚胜利洗漱。 “龚大哥,许大茂回来了。”雨水一边儿把毛巾递给龚胜利,一边儿说。 “我知道,三大爷跟我说了,还说你哥没去后院儿收拾他。”龚胜利擦着脸,把三大爷的话重复了一下。“我看啊,许大茂和你哥的事儿算是翻篇了。” “你真神了,许富贵不但把我哥垫的医药费还了,还给了我哥二十块钱。这事儿就算是翻篇了。”雨水两只漂亮的大眼睛眯成一条缝了,她是真的很高兴。一般都是她傻哥赔钱平事儿,这回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赔偿。 “你哥这是发了财了啊,回头找机会我们得吃他一顿。”龚胜利擦完脸,把毛巾递给雨水,示意她挂上。 “得了吧,他得了钱。下午高高兴兴的出去了,说给我带天福号的酱牛肉回来。结果可倒好回来就躺床上了。现在都没起来,问他还不说。” “走,找他要酱牛肉去,说话不算数可不行。”龚胜利也想吃酱牛肉了,老字号的酱牛肉肯定比他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好吃。 “对,他老说一个唾沫一颗钉,这次必须把酱牛肉交出来。”雨水也乐了,有人撑腰她就敢去要。 雨水打头,龚胜利跟着,一起气势汹汹的进了中院儿傻柱家。 一进门,就看见傻柱侧身躺在床上,外套都没脱,一只手捂着脑袋,一动不动。 “傻哥,龚大哥回来了,你的酱牛肉呢?”雨水上去就巴拉傻柱的手,想拉他起来。 傻柱一挥胳膊,扫开雨水的手,“少烦我。” “柱子哥,你的酱牛肉呢?”龚胜利看雨水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上去拍了拍傻柱的大腿。 “说了别烦我。”傻柱把枕头盖到脑袋上,扭了扭身子。 “嗨~~还不高兴了。来,有什么不开心的说说,让我们开心开心。”龚胜利发现傻柱的状态不对,就走到屋子中间的桌子边上坐下来。 看傻柱还不言语,龚胜利就对雨水说:“雨水啊,你看看吧,这人呐就不能有钱,这才得了二十块钱就不认识人了,古人有诗云啊‘眼晴长在屁股上,只认钱财不认人。’,说的真好,像你哥这样的都快赶上三大爷了。”本来是只认衣冠不认人,龚胜利给改了,就为了气气傻柱。 “你烦不烦啊!”雨水还没接话呢,傻柱不干了。他从床上做起来,对龚胜利怒目而视。傻柱自认是个局气的爷们,说他像三大爷一样,没有这么埋汰人的。 “起来啦!说说吧,多大的事儿啊,让我们柱爷这么上脸。” “没事。”傻柱又躺下了。 “起来,你肯定有事儿。”雨水又开始摇晃他。 “没事儿你能这个熊样?别绷着了,说出来我们给你想想办法。”龚胜利接口。 “行了,行了。我说还不行吗?”傻柱坐起来,用两只手上下抹了几下脸。 龚胜利和雨水直直的看着傻柱,等他说话。 “我对象吹了!”傻柱终于说出来了。 “怎么就吹了,因为那天的事儿,你是被冤枉的啊。”雨水急了,自己这个傻哥好不容易有个对象,怎么就能吹了呢? 她两手抓住傻柱的衣服想拉他起来。“你起来,我们一起去给她解释一下,不能这样就完了。” “解释什么呀,人家又找了个新对象,今天我去的时候正好堵上人家约会。” “那你就没上去问问她啊?万一是误会呢?”雨水还存着最后一点儿希望。 “误会什么啊?人家自己跟我说的清清楚楚的。” 第六十八章 傻柱搞对象的代价太大了 雨水听完气极了,指着傻柱就要说话。 “行了,雨水别说了,你哥够郁闷的了。”龚胜利打断了雨水,然后又对着傻柱说:“你也别瞎想了,该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想也没有用。” “那就这么算了啊。我哥给她花了多少钱啊?这么就算了能行吗?”雨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咬着嘴唇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还嫌我丢人丢的不够是怎么的?还要回来,我张不开那嘴。”傻柱对着雨水吼了起来。 雨水一听傻柱的话,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无声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悲伤的脸上写满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心酸。 傻柱看雨水的样子,先是伸出手想安慰一下他这唯一的妹妹,手伸到一半,又无力的放了下来,叹了口气,重新仰面躺倒到床上,用双手捂着脸,无声的抽泣起来。 可能是感觉到了傻柱万念俱灰的情绪,雨水一下子蹲了下来,双手环着膝盖,把头深深的埋进臂弯,小小的身体不断的颤抖。房间里充满了山穷水尽的末路气息。 龚胜利简直被这兄妹俩的反应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等了好一会儿,龚胜利看这俩人一直在哭,实在是忍不住了。走到雨水身边,抓着雨水的衣服,想把她拉起来,结果一下子把雨水给拎起来了,这丫头还是太瘦了,最多也就是60斤的样子。 龚胜利像拎着小猫一样,把团成一个球的雨水放到椅子上,走到门边儿,拿上的脸盆架子上的毛巾,回到桌子边上,把毛巾扔到雨水头上。“把眼泪擦擦。别哭了。” 然后来到床边,一把薅住傻柱的脖领子给他拽了起来,一松手,傻柱又坐到了床上。 “一个大老爷们儿,有事儿就知道哭,真tm的丢人。不就一个娘们儿吗?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娘们有的是。这个不行,再找下一个。掉份儿。”一边数落傻柱,一边走回雨水身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弹出一根烟叼上。龚胜利拿起桌上的火柴,擦着了火,给自己把烟点上。 “说说吧?多少钱啊,让你们俩寻死觅活的?”龚胜利深吸了一口,吞咽了一下,吐出一个烟圈。 傻柱看着烟雾后面龚胜利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莫名的有点儿紧张。“一次全聚德,一次东来顺,一共43块2。” “也不多啊。”龚胜利奇怪了,看这兄妹俩的反应,他还以为傻柱把房子给卖了呢。不对啊。这年头你敢卖,有几个敢买的啊。 这时候雨水已经把脸上的眼泪擦干了,双手把毛巾拧的快出水了。“他还没说他借给人家200块钱呢。” 傻柱低头不说话了。这事儿的确是他冲动了。 200多块钱是不少了,但也不至于这样啊!傻柱现在一个月37块5,除了他和雨水的生活费,一个月最少能剩下20块,多说也就是一年的工资,再说了傻柱还有外快。傻柱的家底就这么点儿吗?不应该啊。 “可以啊,何大厨,有钱人啊!”龚胜利先怼了傻柱一句,又问“欠条呢?” “哪有欠条啊?有欠条我还能这样啊?”雨水说着又要哭。 “没有,我找赵媒婆之后就见面了,我以为。。。”傻柱小声喃喃的说。 龚胜利的嘴都气歪了,是说他单纯呢,还是说他单单是蠢呢。收拾许大茂时候的聪明劲呢?也对,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第一次搞对象,两句好说一说,软软的身子一靠,再给他扭几下,还不把心掏给人家啊。 “你以为什么啊?傻柱,我问你,你碰过那个郝媛媛吗?”龚胜利冷着脸问。 “没有,绝对没有,我向伟人保证。” “伟人忙着呢,没时间听你的保证。她家里的情况你摸清了吗?”龚胜利没好气儿的问。这傻子亏吃大了,这一点上许大茂比他强100倍。 “没有。她告诉我她在纺织厂的宣传科工作,住宿舍。” “没了?”龚胜利感觉有点儿好笑,这也太敷衍了吧。 “没了。” “行了,雨水你回去把晚饭端过来,不管怎么说也不能不吃饭。”龚胜利挥挥手像是再赶苍蝇。 “龚大哥,你有办法。”雨水的眼睛亮了。 “没有,没欠条谁都不好使。把钱要回来你就不要想了。”龚胜利很淡定。 龚胜利有没有办法吧钱要回来呢?肯定是有办法的,可以说只要龚胜利想,一句话就能把钱要回来,最不济也能把那个娘们送进去挖煤。但是龚胜利还是做了不直接帮傻柱要钱的决定。 第一、这点儿钱不值得龚胜利出手,他和何家兄妹的关系还没有好到一定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帮他们要钱。关键是不是他自己的事儿,用大院儿里的战斗友谊们去要钱,不值得,掉份儿。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用老那头儿的力量去办,那个老家伙在市井里一定有关系,但是他可不是省油的灯,一旦用了肯定会像牛皮糖一样黏上了,还是一样是不值得。 第二、傻柱的那张嘴太大,什么事儿都能往外说。一旦帮了他,哪天他嘴了把门的没了,再给龚胜利抖出来,街坊邻居知道了,还不得把龚胜利烦死。永远不要低估一群下层小市民的有了后台之后惹事的能力。管的话,龚胜利就不用苟了,可以大大方方的装b打脸,当好他的龙傲天得了;要是不管,一个见死不救的大帽子肯定扣下来,舌头根子压死人,名声马上就臭了,天天有人盯着他,还苟个屁啊。 不过,可以给傻柱创造一个能报复的条件啊。这不正招联防队员呢,到时候把傻柱安排带纺织厂一带巡逻就是了,到时候就看那对狗男女的运气好不好了。 雨水眼睛里满是希望的光没有了,又低下头开始揪着毛巾装思想者。 “去拿吃的去,再把上次没喝完的汾酒拿过来。”龚胜利揉揉雨水的头。这几天营养跟上了,雨水的头发开始有了光泽,不像原来似的杂草一样,揉起来手感好了很多。 雨水扭扭头,想甩开龚胜利的手。可是哪里甩得开啊,对抗了半天,还是没办法。雨水干脆把毛巾摔在桌子上,起来出去拿饭了。 “别忘了拿酒啊!”龚胜利跟了一句。 “我家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喝酒?”雨水出离的愤怒。 “就你傻哥这张衰脸,看着就能多喝二两。快去吧。”龚胜利给了一个雨水哭笑不得的理由。 第六十九章 苟人的第二次四合院儿大会 雨水去拿饭了,龚胜利扔了一根烟给床上的傻柱。“有些事儿雨水在不好说,明天上午轧钢厂招收治安联防队员的时候,你去把名报了。” 傻柱拿着烟看着龚胜利,“什么联防?” 龚胜利才想起来,这货这几天都是休病假,还不知道这个事儿。给他解释了一下,最后说:“你听我的,到时候争取去纺织厂那边儿巡逻,然后就看你的运气好不好了。”龚胜利把火柴扔给傻柱。 傻柱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只要这家伙不颓废,脑子还是有的。 “好,我听你的。” “那我问你,你怎么能保证自己能分到那边儿?” “谁还没几个朋友了,放心吧。保卫科和派出所我都认识人,实在不行到时候还可以跟人换。” “那行了,去洗把脸,别垂头丧气的了。” 这时候,雨水用几个饭盒把晚饭拿过来了,当然汾酒也拿过来了。看傻柱恢复了一点儿状态,很惊奇,“龚大哥,和我傻哥说什么了?” “老爷们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少管。”傻柱又开牛b了,大模大样的在桌子边儿坐下。“把酒给你龚哥倒上。” 雨水看他那个样子就不烦别人,把酒瓶子往桌子上狠狠地一放,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正在自己脑海中幻想抓住那对狗男女之后怎么泡制他们的傻柱,一激灵就清醒过来。看到雨水的表情,傻柱又蔫了。“我自己倒。” 三个人开始吃饭,没吃几口,一大爷敲门进来了。 “柱子,一会儿开会,说说你和许大茂的问题,吃完饭赶紧去前院儿。”一大爷看到龚胜利和雨水,“小龚,雨水也去。” “一大爷,吃了吗?没吃在这儿一起喝点儿。”傻柱作为主人,起身让客。龚胜利和雨水也站起来,不过他俩没说话。 “我吃完了,你们赶紧的吧。柱子,一会儿别烦混,机灵点儿,知道吗?”一大爷出门之前嘱咐傻柱。 “您放心,保证没问题。” “行了,我走了,有不明白的问问小龚。”一大爷走了。 “兄弟,一大爷什么意思啊?”傻柱坐下,拿酒杯和龚胜利碰了一下。 “一大爷的意思是,这次大会你和许大茂之间的事儿,他们老三位会站在你这边儿,叫你放心,会上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别乱说话。” “哦,那感情好。我知道了。” 吃完了饭,雨水拿盆儿把桌子收拾了,端回龚胜利屋子洗碗去了。龚胜利和傻柱跟在她后面,也到了前院儿。 四合院里的街坊邻居来的差不多了,和上次一样,三大爷在维持会场秩序,会场的布置和上次差不多,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二大爷没等会场布置好就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他们的老二刘光天,老三刘光福和三大爷家的阎解放,阎解成一起在摆凳子。 人多力量大,傻柱和龚胜利从穿堂走出来的功夫,会场已经布置好了。 看会场布置好了,二大爷刘海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然后指挥自己家的老二、老三“光天、光福,你们俩去后院儿把许大茂叫过来。” 不一会儿,许大茂端着受伤的胳膊一瘸一拐跟在刘光福后边儿出来了,龚胜利一看差点乐出来。许大茂脑袋顶上上绑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包的跟印度阿三似的,左边脸颊上一大块纱布,能看见的就剩下一只小眼睛了。 龚胜利有涵养,没乐出来,其他的街坊邻居可就没那么含蓄了,嘻嘻哈哈的评论着许大茂的样子。贾张氏的声音最大,她坐在贾家的位置上,指着许大茂对身边的棒梗说:“看到没,这就是坏人,知道什么叫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吗?这就是了。”众人听了她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今天贾东旭不在,贾张氏有点儿放飞自我了。 许大茂也听了个真切,当时就不干了:“老贾婆子,你放屁。我这是意外受伤,你才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呢,全大院儿谁不知道你什么货色啊,还好意思说我?” 傻柱一边乐,一边做到了东边的长凳上,回头和人说:“东旭哥他妈的观察还真仔细,形容的也挺好的,最近没白扫厕所,有进步啊!” 贾张氏本来准备再给许大茂来个狠的,结果听见傻柱的话,当时就转变了目标“傻柱,你就是武大郎卖豆腐--人怂货软,让许大茂讹了钱了,话都不敢说一句,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本来贾张氏和傻柱在怼许大茂的问题上应该是同盟军,但是傻柱一句话把楚河汉界变成了三国争霸。这是真傻柱,打人专打脸,骂人专揭短,这张嘴没治了。 龚胜利回头看看雨水,“你傻哥是不是真傻?” 雨水点点头,“我傻哥就这样,二期贾家婶子在大院儿里现在就敢说我傻哥和许大茂,因为我们两家没长辈。” 龚胜利明白了,贾张氏是个欺软怕硬,怯大压小的货色。 这时候,一大爷和一大妈一起从穿堂出来了,一大爷直接奔主位坐了下来,一大妈和二大妈、三大妈凑在一起。 看一大爷出来了,许大茂也坐到了傻柱对面,瞪了傻柱一眼。那意思是你别美,今天是我栽了,要不是我爹压制我,我讹不死你。 傻柱也没客气,从裤兜里拿出两张大黑十,搓成扇面,开始微笑着扇风。 许大茂今天气短,又横了傻柱一眼,转过头去不看他了。 傻柱很高兴,孙贼,今天我赢了,又用了扇了两下。 看各家各户人来齐了,三大爷站了起来。 “都安静,现在开会,首先请德高望重的一大爷讲话。” 易忠海看大家都安静了,就开始说话。“大家都知道了,许大茂和何雨柱又起冲突了。许大茂还进了医院,大家看看许大茂受伤不轻啊!” 傻柱听到这儿刚想起来说话,突然想到龚胜利的话,抬抬屁股,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没起来。 一大爷看傻柱没说话,接着说:“许大茂为什么受伤,他说他是让傻柱追的,还想让傻柱给他赔偿50块钱。傻柱,你说说,你为什么追许大茂啊!” 第七十章 第N次何、许战争结束 “一大爷,我没追许大茂啊,我就是半道遇上他撞树上了。我还给他送医院、垫医药费来着呢。我是做好人好事。”傻柱站起来说,这一句都是实话,下一句就有点儿不那么好听了。“大家都知道,我要打许大茂,他跑的了吗?他自己跟个兔儿爷似的撞大树,赖谁啊?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守株待兔,对吧?我们京城的大树就叫守株待茂。是吧,大茂。” 全场爆笑,连龚胜利都没忍住,果然傻柱怼许大茂是有智力加成的,连成语都会活用了。 许大茂忍不住了,站起来,指着傻柱“傻猪,你才兔儿爷呢,你知道兔儿爷什么意思吗?二十多岁了,连自己对象都看不上你,我看你就是个兔儿爷,大家说是不是?” 傻柱一点儿都没生气,他心里有底啊“我说大茂啊,这有病得治,有伤得养,我又不会看不起你,你急什么急啊?” 许大茂刚想回嘴,二大爷不干了,他今天还准备在大会上发光发热呢,他打算让四合院儿里的年轻人也报名参加联防队,这样推举他的人能更多一些,他的领导地位也就更稳固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不能当这个领导。 “都省省吧。许大茂,你说说,傻柱为什么追你?” “二大爷,傻柱没追我,是我自己误会了,我是意外撞上的树,不关傻柱的事情。”许大茂腻腻歪歪的解释,给傻柱证明清白,恶心死他了。 “那你在医院为什么说傻柱追的你?”三大爷开口了。 “那不是我刚醒过来,脑子不清楚吗?”许大茂的理由很充分。 “既然这样,你受伤这个事情和傻柱没关系,是不是?”一大爷问。 “是!”许大茂更腻歪了。 “那你是冤枉傻柱了,是不是?” “是。” “那傻柱送你去医院还给你垫了医药费,是做好事儿,是不是?” “是。” “大家都听到了,许大茂受伤和何雨柱没关系,是他自己冤枉了何雨柱。”一大爷下了结论。 “老刘、老阎,你们的意见呢?” “许大茂诬陷何雨柱,让做了好人好事的群众受了不白之冤,这是严重的人品问题。”这是二大爷。 “这是含血喷人。”三大爷开始拽文。 “这样吧,许大茂你给何雨柱赔礼道歉,双倍赔偿何雨柱给你垫付的医药费。老刘,老阎。你们看。” “我说一大爷,我爹送我回来的时候已经给傻柱赔偿了。”许大茂不干了,再拿二十一块五,他也要伤筋动骨,他现在还没转正呢,就是个学徒工,一个月才18块钱,赔双倍给傻柱,下个月他得喝西北风。 “你爹给的是你爹感谢何雨柱的,你的是你冤枉人的赔偿,能一样吗?”三大爷反驳。 “三大爷说的对,感激和赔偿不一样,你必须赔偿。”二大爷也同意一大爷的意见,必须给许大茂一个深刻的教训。 “好,我认。”许大茂一看三位大爷的态度,就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干脆认了,下次找回来就是了。 傻柱乐了,这个好,又回来二十多块钱。 傻柱站起来,把长凳好好的摆了摆,还用手像模像样的虚拂了一下上面根本就没有的土,大大方方的正对着许大茂坐好,“大茂,来吧,新人新事新国家,救命之恩我就不用你给我磕头了,鞠个躬就成,哥哥我局气吧?” “傻柱你。。。”许大茂都快气疯了,这傻猪得寸进尺啊。 “不用你了,赶紧的吧,大家都等着呢。来吧,上前一步,弯个腰就成,来吧!” 许大茂看三位大爷和街坊邻居都在看着,没办法,只能站起来,一点头,带着身体向前一倾,就算是鞠躬了,“傻柱,对不起。” “哎~~这就对了,傻茂,今天教你个乖,别和你柱爷耍横,人民的眼光是雪亮的。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工作。以后还是好同志。” 许大茂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指了指傻柱,龇牙瞪眼的,那意思是,傻柱你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 “好了,许大茂的态度还是诚恳的,这样许大茂冤枉何雨柱的事情就过去了。”一大爷把刚才的事情做了总结。 “一大爷,这个事情虽然过去了,但是有个严肃的问题,我们必须重视起来。”二大爷站了起来,把话接了过去。 今天收拾许大茂是三位大爷不约而同的默契,目的就是为了让许大茂长长记性,这次的事情完全是许大茂为了给傻柱搞对象添乱弄出来的,要是四合院里有人搞对象就有人添乱,还不乱套了啊。尤其是刘光齐和阎解成都该搞对象的时候。 “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我们院儿里就有两个年轻人找对象被人破坏。上次会议我们已经就这个事情做了决定。但是,有人不服从集体的决议,这是和广大人民群众为敌、作对。是破坏邻里关系的坏分子,为了我们优秀大院儿的荣誉,为了街坊邻居团结和睦,一旦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定追究到底,把他赶出我们大院儿。” “二大爷说的对,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们必须要对这个问题严肃处理。”三大爷的态度也很明确。 “二大爷、三大爷说的都很好,各家各户回去都好好想想,千万不用行差踏错,出了问题就不要说我们三位大爷不讲情面。”一大爷站起说道。 “老刘、老阎,今天就到这儿吧!” “等等,老易。我还有一个事儿。”刘海中拦住易忠海,他还没说联防队的事儿呢。 一大爷意外的看着刘海中,昨天老三位研究开大会就一个议题啊,怎么你又蹦出来一个啊? 刘海中给易忠海一个眼神,我真的有事儿。一大爷又坐回去了。 “大家都知道,马上就国庆了,很多坏分子为了破坏国家的稳定,在国庆这个欢乐的日子里为非作歹,为了保卫街坊邻居们晚上的安全,我们轧钢厂和街道还有派出所联合组织了一个治安联防巡逻队。今天在轧钢厂的同志都清楚,已经开始报名参加了。我和我家老大光齐已经把名字报上了。” 二大爷看了三大爷一眼,看的阎埠贵心里直嘀咕,这老刘又犯什么病了? “明天,为了我们大院儿的荣誉,大院儿里的适龄青年,都要到街道去报名。作为我们大院儿的二大爷,我家光天已经决定去报名了,老阎,你家解成、解放年龄都合适,你怎么说?” 第七十一章 盛世白莲初登场 “他二大爷,我怎么没听过这个事儿啊?”阎埠贵问。 “这是今天中午才定下来的。我和我家光齐下午就报名了,我问过厂里的保卫科了,街道明天报名。”刘海中很肯定。 阎解成和阎解放刚想说话,阎埠贵一个眼神把他们镇压回去了。本来他们俩是不想去的。大晚上的到大街小巷里巡逻,是被窝不暖和还是多睡几个小时不香啊?但是多年以来对自家老子的算计能力的信任,让他们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 “那行,作为大院儿的三大爷,我是得做出表率,我家解成、解放也去。”阎埠贵眼镜后面的小眼睛虚眯着。 “好,不愧是三大爷,这觉悟就是高。还有哪家要报名啊?”二大爷的眼光扫过全场,希望再多几个人出来,可是他失望了。也不奇怪,轧钢厂的八家人要报名都去厂里了。剩下的人里就后院儿谢家有正式工作,其他人不是在街道工厂干零活儿,就是在干一些扫大街之类的环卫工作,一天累的半死,工资还少,吃饭都困难,哪有心思去巡逻啊。 看没人再说话了,二大爷有点尴尬,但是他马上调整过来,“大家都回去想想吧,有报名的就来我家找我。老话说: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这个巡逻队肯定要有人出来带头给大家服务,我作为我们院儿的二大爷,就当仁不让了,只要我当了这个领头人,我肯定会带领大家大步前进,为群众做出更大的贡献。” 一大爷听完,面无表情的站起来“老刘,还有别的事儿吗?” “没了,就是这个事情。” “老阎,你还有事情吗?” “没了。” “那好,散了吧。”一大爷拿起自己的茶杯,转身要走。正好这时候,贾东旭扶着一个少妇从垂花门进来了。俩人都是笑容满面的,看样子是好事儿。 贾张氏听到散会,站起来拿起他家的长凳,一抬头正看到她儿子贾东旭回来了,马上凳子也不拿了,一个箭步窜到贾东旭身边,“怎么样,医院的大夫怎么说?” “妈,淮茹真的又怀了。”贾东旭高兴的说。 贾张氏都快高兴死了,连忙看向贾东旭身边的少妇,那妇人羞涩的点点头。 “太好了,老贾啊,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我们贾家来个大孙子。”贾张氏双手合十,仰头向天,嘴里嘟囔着。 二大爷听了贾张氏的话刚想说你这是封建迷信,结果被二大妈给拉走了。这时候,贾张氏正在兴头儿上,你敢惹她?找收拾是吧!而且家中添人进口是中国人骨子里喜事,给这个事情添堵,信不信满大院儿的人背后讲究死你。 “嫂子,真的又有了啊?”雨水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上去。龚胜利看着雨水的状态,这个不对啊,雨水一直和院儿里的人有着很深的疏离感,龚胜利这是第一次见到雨水关心一个外人。 看来这就是情满四合院里的盛世白莲秦淮茹了。现在的秦淮茹面容姣好,瓜子脸,扎着两个辫子,身量不算高,也就和雨水差不多,体态正好符合这时代人们的审美观,前凸后翘,好生养。眉目之间也不像电视剧里那样一直愁眉不展的,尤其是现在,母性的美丽洋溢而出,少妇的诱惑力拉满。雨水和她站在一起,像是青苹果和水蜜桃一样,魅力值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时候三大妈和几个老婆子也过去给贾张氏道喜,几个小丫头和雨水一起跟秦淮茹说起了悄悄话,一边儿嬉笑,一边儿相互打闹,很热闹。 龚胜利不敢再多看了,电视剧里傻柱一直惦记着小寡妇,果然有其过人之处。再看傻柱,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秦淮茹,脸上带着迷之微笑,这个二愣子简直就是一纯情小处男。再看许大茂就比傻柱强了不少,只是看了一眼,走过去跟贾东旭恭喜了几句,然后就一瘸一拐的回后院儿了。 龚胜利走到贾东旭身边,“东旭哥,恭喜啊!” “谢谢你啊,小龚。”贾东旭正把棒梗拉在身前,双手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去给他妈妈捣乱,看样子是怕他毛手毛脚的再把秦淮茹给伤到了。 “早就羡慕你儿女双全,现在又添一丁,真是福气满满啊。”龚胜利笑着说着没营养的恭维话。然后让他没想到的是贾东旭一句话,给他整不会了。“谢谢你啊,小龚。” 跟技术宅聊天就是累,双方的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上。 不过傻柱过来打破了尴尬,“东旭哥,恭喜你啊!” “谢谢你啊,柱子。” 看来不管是谁过来都是这个句式,就是换个主语。 “东旭哥,我问你个事情啊!”傻柱拉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 贾东旭看着傻柱,等着他问。 “嫂子家里还有没嫁人的妹妹吗?”傻柱满怀期待。 “没有。”贾东旭很直接的打断了傻柱的遐想。 傻柱嘴唇一抿,不会说了。 这时候,秦淮茹从那群小姑娘的包围中脱身出来,走到贾东旭身边,用手摩擦着棒梗的脑袋,笑着说“柱子,你不是有对象了吗?” “嫂子你别提了,我对象黄了。”傻柱低头,用脚踢着地面。 “黄了就黄了,是那姑娘没福气。不怕,有机会嫂子给你留意啊!”秦淮茹安慰道。 “嫂子,你别说了,我哥就没有娶媳妇儿的命。”雨水从后面过来,拉着秦淮茹的胳膊,眼睛斜楞着傻柱,嘴里开始埋汰傻柱。 “你这妮子,怎么说你哥呢。”秦淮茹一指头点到雨水的额头上。 雨水让这一指头点的头往后仰,缓过来就嘻嘻的傻笑起来。 “你们聊,我还有事儿,就先回去了。”龚胜利给贾东旭打了个招呼,就回家了,他今天晚上任务很重,《技术安全行为规范》还有好多没写呢。 龚胜利在家抄《技术安全行为规范》没多长时间,三大爷就进来了。 第七十二章 阎埠贵打探消息 开会的时候,阎解成就不想去当什么治安联防巡逻员。散会之后,他把会场的桌子、凳子归置好,就拉着弟弟阎解放回到家里等他爸,等三大爷给他们一个解释。 不一会儿的功夫,三大妈和三大爷恭喜过贾家几个人,就回了家,一进门就看见这哥俩坐在桌子边儿,双手抱肩,用胳膊肘拄着桌面。看三大爷进来,这哥俩一动不动,没起身迎接,表示你擅作主张我们哥俩很不满。 三大爷看到自己两个儿子的怨种样子,小眼睛一眯,笑了。对着他们家三儿子阎解旷和女儿阎解娣说:“看到没有,这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阎解成一下就站起来了“什么好人心啊,大晚上的出门巡逻,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还没好处,爱谁去谁去。” 阎解放也跟着说:“对,爱谁去谁去。” 阎埠贵也不解释,径直坐到小哥俩中间,然后招呼全家都坐下来。 “你们俩啊,一点儿都不像我,目光短浅,好逸恶劳。”阎埠贵先点评了两个儿子的行为。“老三,你学习好,不要学他们,要学就学对面龚胜利,考上大学,毕了业什么都不缺。” “是,爸,我知道了。”阎解旷蔑视的看了一眼两个兄长,得了老子的夸奖,小家伙很骄傲。 “爸,你什么意思?”阎解成听的迷糊,难道这里面还有好处不成。 “你们俩,眼光比针尖还小,就能看到眼巴前这点儿,要是真没有好处刘海中那老东西能把他家两个儿子都放进去?” “他不就是想参加巡逻队的熟人多了,好选他当领导吗?一张老脸上全是我要当官这四个字,跟谁看不出来一样。”阎解放不同意阎埠贵的说法。 “是,这是他的主要目的没错。但是,这里面蕴含的好处我们也要看到。”阎埠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老头子,你把话说明白一点儿,我们都没听懂!”三大妈出来给孩子们解围,同时给阎埠贵一个下来的台阶。 “先说说这个什么治安联防巡逻队,是由派出所、街道、轧钢厂三方一起推动的,那这个巡逻队是不是肯定能成立啊?”阎埠贵看着阎解成。 “肯定成啊,二大爷不是已经说了嘛!”阎解成奇怪的看着阎埠贵,这不是废话吗? “你觉得成立了之后,这三方面是谁是主导啊?”阎埠贵又问。 全家人都看着阎埠贵不说话,这让好为人师的阎埠贵很是受伤。 “算了,我告诉你们吧。必然是派出所主导,街道和轧钢厂只能是辅助。因为只有派出所有在社会上抓人的权利,别的人都没有。” “爸,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有什么好处啊?”阎解成不耐烦了,直奔主题。全家人一起点头,同意阎解成的话,阎埠贵的废话太多了。 “哎~~朽木不可雕也。”阎埠贵先拽了一下文,接着说“好处不在现在这个什么巡逻队,老大,我问你,你看组成巡逻队的这三方你们平时能接触到吗?” “不能。”阎解成摇头,他平时只是在街道办的锁具厂里干零活,连街道的一般工作人员都接触不到,更别提轧钢厂和派出所的人了。 “如果你进入巡逻队,是不是就能和他们认识了呢?”阎埠贵又问。 “肯定能啊,要一起巡逻啊。”这是老二阎解放。 “如果你们干的好,他们会不会高看你们一眼。一来二去的你们是不是就和他们拉上关系了?现在老大只是个临时工,老二呢,没工作,昨天跟你说让你去街道扫大街,你还不乐意。是吧?” 众人点头。 “你们有了这个巡逻队的关系,将来不管是轧钢厂还是街道招工人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就能快人一步得到消息了。这是不是好处?再多说一点儿,到时候我们再想想办法,走走关系,是不是就能十拿九稳了呢?这是不是好处。”阎埠贵说完,喝了一口水。等着大家的赞叹。 “爸,你说的是挺好,可是我们进去了不是还得跟在二大爷屁股后面,接触个屁啊?”阎解成看出问题来了,有刘海中在,你有什么想法都是扯淡。 “刘海中,这倒是个问题。不行,我得找个明白人问问。”阎埠贵说完,站了起来。 “老头子,你要找谁啊?”三大妈拦了阎埠贵一下。 “对门龚胜利啊!”阎埠贵说道。 “那就是一个不会过日子的小孩儿,你问他有什么用啊?”三大妈问,在他眼里龚胜利就是一个败家子。 “你们知道什么?知道上次我们三个大爷去派出所找傻柱的时候看见谁了吗?龚胜利。他和派出所丁副所长关系相当的好。我去找他问问,他那兴许有什么消息。”阎埠贵说完就出门去找龚胜利了。 ----------------------------------------------------------------------- “胜利啊,我来问一下那个巡逻队的事儿。”阎埠贵一进门就问。 龚胜利把三大爷阎埠贵让到桌子边上坐下,给他倒上水。“三大爷,刚才二大爷不是说了吗?” “老刘说的不清楚,我才过来问问你要是选上了正式的队员有什么说法没有?” “什么什么说法啊?三大爷,有话您直说,我这儿还有工作呢,您想问什么?”龚胜利不想和阎埠贵打机锋,这位三大爷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还是直来直去的好。再说了,《技术安全行为规范》还有好多没写呢,有说废话的时间多抄几个字不好吗? “我就是替我家孩子问问,当这个巡逻队员有没有什么好处?”阎埠贵扶了一下眼镜,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这个老学究就是这么又当又立。 “三大爷,组织是不会让任何一个为组织做出贡献同志寒心的。”龚胜利回了一句官话。 阎埠贵看着龚胜利,他没听明白,到底是有好处还是没好处啊? 龚胜利等了一下,看阎埠贵的眼神就知道这位没听明白,自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有好处,以后招工的时候会优先的,您知道啦?” “那就好,还有一个事儿。你说后院儿二大爷刘海中能当上巡逻队领导吗?” “二大爷当不上领导,一个巡逻队三个正副队长,派出所一个,街道一个,我们轧钢厂保卫科一个,都是定下来的事情,二大爷当不上。”龚胜利直接把话说明白了。 第七十三章 老饕邱延国 阎埠贵得到想要的消息,就走了。 他走了之后龚胜利又开始继续抄文件,一边儿抄一边儿在心里扎伍科长的小人儿,人家的师兄对师弟都是有求必应的,我这个师兄是假的吧! 没一会儿,雨水哼着歌进来了,心情好的一塌糊涂,好像刚才在傻柱那哭的惨兮兮的是别人。龚胜利的黑心眼子又冒出来了,这不是正正好好有了劳动力了吗? “雨水,怎么这么高兴啊?” “我傻哥说有办法把钱要回来了,我的自行车又有希望了。”雨水欢乐的在屋子里转圈,还摆了几个智取威虎山里杨子荣的pose。 “那钱是你买自行车的啊?”龚胜利惊讶了。傻柱对这个妹妹还是可以的啊,他自己都没自行车呢,就想着给雨水买。也对,电视剧里雨水就有自行车。 “是啊,我考上高中的时候我傻哥就答应给我买了,只不过当时没有票,傻哥说他手里的工业券快存够了。钱要回来就给我买。”雨水快活的向龚胜利炫耀着自己的收获,像一只重新找到自己收藏的松鼠,格外的欢乐。 “挺好的。恭喜你啊,马上就有人生第一个大件了。咱雨水也是有车的人了哈。”龚胜利笑的像一只要偷鸡的黄鼠狼。 “谢谢你,龚大哥,我知道你肯定给我傻哥出主意了,不然他可没那本事把钱要回来。天不早了,我回去睡觉了。”雨水感觉到了龚胜利恶意,往后退了一步,告辞走人了。 龚胜利看着手里厚厚的规范,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年头小孩儿都不好骗了啊,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一夜无话,第二天下午下班的时候,龚胜利心情非常的好,刚才誓师大会上看到二大爷刘海中的那张圆形的老脸抽抽成方形的,让他的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人就是这样,自己被收拾了,心情不好,但是只要发现有人比自己还惨,那心里就舒服多了。 这两天,龚胜利抄规范抄的手够快折了,总算是抄完了。所以今天他给自己一个奖励,好几天没吃肉了,他今天兑换了一个肘子,打算晚上大快朵颐一翻。 出了技术科一组的办公室,龚胜利手里拎着兜子,里面是他准备的油纸,快到家的时候进空间一打包,往兜子里一放,神不知鬼不觉,完美。 心里正美着呢,身后伍科长的声音出现了,“小龚,你别着急走,一会儿邱副科长带着人回来,我请他吃饭,就在一食堂小灶,你陪我一起去。” “好嘞,师兄,一会儿走的时候你喊我一声,我就在办公室。”龚胜利看着手里的兜子,这只能是今天的夜宵了。 等了一小会儿,牛组长就进了办公室,“胜利,收拾一下,一食堂小灶,赶紧的。”转身就出去了。 “好嘞,师傅。你等等我。”龚胜利连忙跟了出去。鲁迅先生教导我们说,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现在有人请吃饭,更是不能耽误。 出了办公室,就看见伍科长和一个小老头儿站在一起,说说笑笑的,看着龚胜利出来,就招呼他:“胜利,过来。这是邱副科长,你叫他邱老。” “邱老好。”龚胜利靠了过去,给小老头鞠了一躬。这段时间龚胜利打听的很清楚,这位邱副科长明年就退休,一身的好本事,就是没系统的学习过,完全是自学成才的典范,不然有他在,这科长的位置到了不伍科长头上。 “你好,我是邱延国。”邱副科长很客气的和龚胜利握了握手。这位邱副科长说话细声细气的,手很粗糙,皮肤和指甲缝里面能看到渗入进去的机油痕迹,一看就是个老机修了。 “这是我师弟,龚胜利。现在跟着老牛,过了节就让他跟着您,您多提点着点儿。” “行。退休之前我带带他,这孩子看起来是个伶俐的,我喜欢。”邱副科长很慈祥,岁数大的人都喜欢有礼貌的漂亮孩子,龚胜利装嫩,装乖巧的本事自认天下第一,配上他那俊朗的颜值,搞定一个老人家,太简单了。 “他还小,也就给您端个茶倒个水的,您甭客气,该收拾就收拾。”伍科长客气了一句,然后看看手表,当先往外走。边走边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吧。” “可不敢,这可是天之骄子啊,我就手上这点把式能看了,你放心,我肯定不藏私。”邱副科长跟上。 “那可就谢谢您了。” 几个领导在前面走,龚胜利在后面和去支援的两个老师傅老黄和老方还有他们的徒弟一起走,边走边聊,没一会儿就到了一食堂。跟着领导绕过后厨,来到一个小厅。房间收拾的挺干净,四个墙角都有绿植,墙壁上还挂着一些字画,中间一张大圆桌,白色的桌布,全套的餐具,四周摆着十几把椅子,算了一下正好是吃饭的人数。这一食堂的小灶整的挺像样的。 伍科长当先落座,然后大家各自找位置坐好,食堂的帮厨开始上菜,没一会儿菜上齐了,有鸡,有鱼,量都不小,最引人注目的是桌子中间一大碗的红烧肉。大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色泽红润油亮,浓郁的香味令人胃口大开。 伍科长先是提了一杯酒,然后招呼大家开始吃饭。技术科一干人等除了两位科长还能端着架子细嚼慢咽,包括三位组长在内都是甩开腮帮子大吃特吃。 邱副科长先是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细细品尝起来。咽下去之后才跟伍科长说:“这个不是傻柱的手艺吧?” “不知道啊?”伍科长还疑惑呢,菜还是挺好吃的啊。 “您真神了,你怎么知道柱子哥不在啊?”龚胜利接话了。他是知道傻柱上午来报名之后就回家了的。看两位科长有看着他,就接着说“我和他一个院儿住着,他在家养伤呢。” 邱副科长收回眼光,又夹了一块红烧肉,“这个红烧肉啊,是拿酱油上的色。傻柱的做法是毛氏红烧肉,用白糖上色的,没有酱油味,一吃就能吃出来。” 伍科长接话“要说傻柱这手艺,还真少有,一般饭店的大厨都不如他。有他在啊,需要的时候整上一桌好菜,很多事情还真好办。” “那是,不光是他,他老子何大清的手艺更好。不过啊,何大清最拿手的谭家菜因为不好弄食材的缘故,我就吃过两次,那是真香啊。”邱副科长满脸的回忆。 第七十四章 惊闻人是铁饭是钢 “那您说说呗,让我们长长见识?”这是三组长洪九江,挺壮实一个汉子,就是喜欢八卦。没事儿就喜欢和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一起家长里短的,为此没少让他媳妇收拾。 “算了,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不说了。”邱副科长不想嚼舌根子,拒绝了。 “别啊,您给我们说说啊,我们都想听,大家说是不是?”洪九江不依不饶的,还发动了群众。这时候桌面上已经是杯盘狼藉了,这几年大家都熬苦的厉害,这一大桌子鸡鸭鱼肉,没把盘子舔干净就算是技术科的同志们还有点儿文化人的样子。 “对啊,邱爷,您说说吧,就当给我们讲古了。”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都想让邱延国给讲讲当年的事情。 “邱老,您说说吧,同志们的要求必须要满足啊!”伍科长给邱延国倒上一杯酒,眼睛里全是八卦的光芒,他也很想听听。 “是你小子想听吧?就你坏心眼子多。那我就说说。”邱延国喝了一口酒。 “八大菜系你们知道吧?”见众人点头,摇头的都有,老饕邱延国开始给大家讲起了国内八大菜系的事情。 最后讲到这谭家菜,“谭家菜就是有名的官府菜,谭家菜顾名思义就是当年满清一个姓谭的大官家里的菜,讲究的就是用好材料,就是一个清汤都要用鸡鸭鱼肉来熬,主料更是用好材料,普通人别说见,听都没听说过。当年没解放的时候,娄半城有一次请人吃饭,就是何大清做的谭家菜,全是好东西,那味道,绝了。” “那为什么现在傻柱不做谭家菜了啊?我看他掌勺做的都是川菜啊。”洪九江问道,他吃过几次傻柱做的宴席,全是川菜。 “要不怎么说何大清鸡贼呢。解放以后,谭家菜的材料越来越难找,这厨师也叫勤行,没材料怎么勤啊?所以他让傻柱拜了个川菜的师傅,学的就是川菜,这川菜的材料好找啊!”邱延国把杯里的酒干了,洪九江殷勤的给他满上。 “您再说说,何大清是怎么跑的?” “我看你是想听何大清和白家小寡妇的事情的吧?”邱延国呵呵笑着。 “圣明不过您老。” “那我就说说我知道的,先说好,我知道的都是听来的,你们一听一乐就是了,别出去瞎说啊,要不傻柱那个混不吝真能找你们拼命。” “当年的事情啊,出的很突然。没解放的时候啊,何大清就是我们轧钢厂的大厨,手艺有名,请他做席面的人不少,各家各户后宅都有接触,何大清年轻时候长得俊,加上这老东西手里有俩钱,而且他老婆生女儿的时候没了,他就不太安分。解放之后不知道怎么就和白寡妇勾搭上了。白寡妇当时都给老白家生了两个儿子了,白家根本不可能看着她改嫁。何大清和白寡妇事儿发了之后,他要是不跑,他和白寡妇肯定得沉塘。”邱延国说的很肯定,看来当年外面传的就是这样了。 龚胜利迷糊了,上辈子不少的同仁小说讲的都是何大清因为成份的问题被人威胁才跑的,怎么又出来一个私奔啊? “那不对啊,他和白寡妇跑路了,白家怎么没找傻柱的麻烦啊?”老牛找到一个破绽,问了出来。 “白家人不敢。他跑的时候已经解放了,白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院儿。他和白寡妇跑了之后要是为难傻柱和他妹妹两个孩子就是白家人不讲理了,要是惊动了公安,白家人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后来白家落败了,也就没人提这个事儿了。” “可惜了。”洪九江轻轻拍了一下桌子。看大家都在看他,“何大清不知道跑哪去了,真想尝尝谭家菜啊。” “嘿嘿,谭家菜吃到不容易,可是做菜好吃的可不只是傻柱哦!”邱延国故作神秘的说。 “您有什么好去处?”洪九江问道。 “这次我们去机修厂,他们那里食堂的厨师也不错,据说做的是宫廷菜。这几天我们几个吃的可是很满意啊!不信你问问他们。” “是啊,三天两头吃兔子,做的是真香。”老黄和老方同声赞同。 “那下次再有支援任务的时候,我是一定要去的。对了,邱老,那厨师叫什么名字?别我去了再找错人。”洪九江满脸期待,其他人也是如此。 “那小子叫南易。他说他师傅吃过宫廷菜,教他的时候也是按宫廷菜教的。”邱延国点点头。 别人的注意力都在宫廷菜上,可是龚胜利的心里就像挨了一枚云爆弹。 南易哎~~大壮~~崔大可~~丁秋楠~~梁拉娣。 人是铁饭是钢啊! 龚胜利脑洞大开。“本来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单纯的穿越者,没想到还是年代剧综合体,不会还有正阳门下小女人吧?” 然后,一个恐怖的念头升了起来,“我艹,不会还有复仇者联盟吧,那可就要了命了,2018年外星紫薯精一打响指就基本上大结局了。不行,明天我得找个地方查查欧洲战场有没有美国队长。” 他正胡思乱想着,一阵大笑把他冲思维里拉了出来。就听着老黄唾沫横飞的说着“我跟你们说,那地方就两样东西最多,一个是兔子,我们就不说了;还有一样就是狼。那是真邪乎!我们的汽车晚上行进的时候都敢围上来。” 这时候伍科长打断了老黄的话,“时间差不多了,邱老你们几个刚回来,赶紧回家去休息一下,过完节再回来上班。” “那就谢谢科长大人开恩,正好回家好好休息休息。”老方给伍科长做了个揖,嘿嘿笑着。 “老方你还想休息,老嫂子能放过你?”洪九江哪壶不开提哪壶。 “去去去,这还有孩子呢,你少扯淡。”老方看着龚胜利怼了洪九江一句。 大家哈哈一笑,饭局结束了。 出了轧钢厂,龚胜利先去了给老那头儿那里换了金条、白面,然后往四合院儿走。明天就是礼拜天了,而且马上就要过节了,部队大院儿那边的房子也得打扫一下,还有就是得打听一下欧洲战场的事情,不光是复仇者联盟,还有正义联盟,变形金刚什么的,哎呀~~想想就头疼。 第七十五章 巡逻队三小只结盟 龚胜利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他以为这么晚了雨水已经回家休息了,没想到一进家门,就看见雨水趴在饭桌上睡着了。 “雨水,起来吧。回屋睡觉去。”龚胜利推醒了雨水,让她回自己屋里睡觉。 “龚大哥,你回来啦。吃饭了没?我给你留饭了,我去给你热热。”雨水还没完全清醒,看到龚胜利第一时间就想着给他热饭。 龚胜利心里暖暖的,两辈子他都只有在10岁之前才有这待遇,不过那都是母亲的爱护,有这样一个小妹妹关心自己,龚胜利莫名的有些感动。 “不用了,今天下班的时候我们科长请客。我来不及通知你。你吃了吧?” “我吃过了。不过,刚才二大爷过来找你了,后来三大爷带着阎解成和阎解放也来了。看你不在他们就都回去了。” “应该还是巡逻队的破事儿。你回去睡觉吧。明天再说。” “那龚大哥,我回去了啊!” 雨水回家了,龚胜利关好房门,睡觉。 第二天一早,龚胜利刚和雨水吃完饭,刘光天和阎家两兄弟就上门了。 “龚哥,早啊。吃了吗?” 刘光天比龚胜利大一岁,完美的继承了二大爷刘海中的基因,长的五大三粗,方脸浓眉,一脸的横肉,看着就凶。阎家两兄弟就差了的远了,尤其是三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这两个就是弱鸡。 其实,这和两家的生存条件不同有关系,二大爷刘海中六级工一个月工资77块5,加上工龄和补助,80多块,他们家老大刘光齐中专毕业已经转正了,工资42块5,加起来120多块钱,养着一家五口,平均下来一人25块钱。 三大爷阎埠贵呢,自己一个月37块5,老大阎解成毕业之后没正式工作,在街道工厂干杂活儿,一个月12块,加起来50块钱,养活一家六口,平均一人8块。要不是三大爷精打细算,别说让四个孩子上学了,能活着就不错了。还想吃的好,做梦去吧。 “你们也早啊,我吃过了,你们找我是有事儿?”龚胜利看着小哥仨,他们来找自己一定是他们自己有事儿,不然来的应该是二大爷和三大爷。 刘光天看看阎解成哥俩,结果呢,这哥俩往后退了一步,把他自己晾在前面了。 龚胜利好笑的看着这一幕。还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艺,阎老西家的这两个把他老子不当出头鸟的性子学了个十成十。这不,把刘光天扔出来了。 刘光天也是个愣货,看阎家兄弟俩把他显出来了,也就拿出当家做主的样子,“龚哥,我们想求您一个事儿。” “说吧,什么事儿?”龚胜利拿出烟来,一人扔了一根儿。 雨水看着四个人点上四支烟,皱了皱鼻子,把龚胜利屋里前后的窗户都打开,然后直接离开回自己屋去了。 小哥仨看雨水走了,好像都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小三位还是短练,脸皮的厚度还是不够啊。 “龚哥,我们想求您把我们仨换到一个巡逻队里。”这次是阎解成先说话了。 “为什么啊?”龚胜利很奇怪。巡逻队成员的分配是上半夜由轧钢厂的人巡逻,下半夜才是刘光天他们三个人这样的街道报名人员。毕竟轧钢厂的工作不能耽误,上半夜巡逻,还能睡上个好觉。要说他们三个怕苦怕累想挪到上半夜巡逻,龚胜利还能理解,可是他们只是要求换到一个队里,没必要啊。 “这么跟你说吧。巡逻队的人都是附近几个大院儿的人,我们都是班大班长起来的,从小到大没少打架。现在我们院儿就我们三个下半夜巡逻,还分到三个不同的巡逻队,相互之间也没个照应,我们就是想换到一个队里,不会挨欺负。”刘光天一口气把原因说完了,其实就是他们仨怕挨揍。 “你们怎么知道来找我的?”龚胜利问道,这个事情他能办,跟丁锐说一声就行。不过他需要看看这小哥仨里面谁才是出主意的人。 “龚哥,我昨天看到你是巡逻队轧钢厂办公室的干事。我合计着你能帮我们。”阎解成笑着说。 “那行,一两天就能办好,你们等通知就行了。再有,我警告你们,你们三个在一个队里,别给我搞出什么欺负人的事情,牵连到我,看我不收拾你们。”龚胜利答应了,但是也给了警告,这三个都不是老实人,万一惹出事情来就不好了。 “那个,龚哥,今天就开始巡逻了,能不能今天就。。。”阎解成还想得寸进尺,阎解放一拉他的衣服,没让他说完。“龚哥,能办就行,谢谢你了。” 说完,又拽了刘光天一下,三个人走了。 他们一走,雨水就从门口蹦进来了,敢情这位一直在门口偷听。 “龚大哥,你真要帮他们啊?”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没有。就是怕他们在一起容易出事儿。”雨水迟疑的说。 “怎么说?” “老阎家那两个一贯的蔫坏,附近几个大院儿的孩子打架,有一半是他们两个惹出来的。”雨水对阎解成和阎解放印象很不好。接着又说“刘光天像是聪明,其实他是最傻的那个,给两句好话就行。” “没事,放心吧。他们上面还有派出所和保卫科的人盯着呢,出不了什么事儿。”龚胜利安抚了雨水,又问:“你傻哥起来了吗?” “起来了,刚才我看他上厕所回来了,你找他啊?” “今天我会我原来住的地方办点事儿,挺远的,我找他要自行车。” “那你去吧,他在家呢。” 龚胜利从家里出来,一早上院儿里人来人往的,马上就过节了,赶上休息大家都想收拾收拾。进了中院儿,就看到傻柱在水池打水。 “柱子哥,你早啊?” “兄弟,你也早,今天中午来我家吃啊,我请我们巡逻队的哥几个吃饭,你来给我压压阵。”傻柱把水桶拎起来,往回走。 “今天不成,马上过节了,有些叔伯大爷必须去看一看。下次吧。” “那是你没口福,我跟你讲,过来这村儿可就没这店了。回见吧,您那!”傻柱没在意,他对自己的手艺有信心,今天求人办的事儿,龚胜利在更好,不在也不算什么。 “你把我车钥匙给我,今天我得用。” “进来吧,就在窗户台上,你自己拿。” 第七十六章 王主任教女 龚胜利进屋一看,傻柱今天中午还真没少准备,屋子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一条鱼,各色蔬菜,还有两个松花蛋,一小碗花生米。看起来诚意十足,为了那200块钱他也是拼了命了。 “柱子哥,可以啊,松花蛋哪来的?”龚胜利看见松花蛋很诧异,不是说有多么金贵,主要是这东西没地方买啊。上次龚胜利请老三位吃饭的时候,菜市场里都没见到有。 “我找一大妈借的,花生米也是。”傻柱一边儿鼓捣炉子,一边儿回答。一大爷和一大妈对傻柱是真不错,龚胜利可是从来没见过他家借给别人粮食。 一大爷明面上的生活是整个四合院最好的,毕竟他现在是七级工,工资就90块加上厂里的各种补助,小一百块钱,他没孩子,就他和老伴儿俩人一百块根本花不了。关键是现在粮食、副食品什么的都是拿粮食本、副食本按人头卖的,想多买就得去鸽子市买,可是他没这个必要,家里的定量老两口够吃。所以四合院儿里谁家真的过不下去了,找他借钱他多少都会借一点儿,他在四合院儿里的威望高和这一点有极大的关系。 为什么说明面上呢,那是因为许大茂下乡放电影拿外快多,大部分还都是吃的,所以许大茂是不愁吃喝的,可能吃的比一大爷还好,有些东西毕竟有钱买不到,而且他只有一个人,论起来他的生活质量应该是不低。 “行,我走了啊。”龚胜利从窗台上拿起车钥匙,跟傻柱说了一声就往外走。 “兄弟,你那还有鸡蛋吗?”傻柱一把拉住他。 “有,但是不借。”龚胜利看着傻柱的手,他是带着手套呢,不过上面全是煤灰,龚胜利干干净净的工装袖子上五个黑手指头印记很清楚。 “别生气,别生气,是我不好。”傻柱顺着龚胜利的眼神看到自己的指头印,赶紧有拿手给龚胜利拍打一下袖子上的煤灰,然后,这根袖子不能看了。 龚胜利慢慢的抬起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傻柱,这货能活到现在还没让人打死还真是老天爷疼傻人啊。傻柱也看到了龚胜利的袖子,不好意思的嘿嘿乐起来了。 龚胜利没辙了,能跟傻子置气吗?不能,他会把你拉到和他一样的水平,并用丰富的经验弄死你。所以,龚胜利忍了。 “松开,一会儿我让雨水给你拿过来。”龚胜利掉头就走,他怕忍不住打死这傻子。 回到前院儿家里,龚胜利换了一件绿军装,跟雨水说了给傻柱鸡蛋的事情,然后骑上自行车直奔新街口富华斋买了些点心,然后回了部队大院儿,今天是中秋,该走动的长辈得走动。 上午收拾房子,下午的时候,龚胜利拿着点心挨家挨户拜访了自己的叔伯大爷,晚上在赵叔叔家里吃的晚饭。经过各种旁敲侧击,这辈子的欧洲战场和上辈子没区别,不是超自然类的穿越就好。 晚上回到大院儿,又拿了两块点心送给后院儿的聋老太太,又被拉着聊了半天闲话,最后到家的时候,龚胜利已经筋疲力尽了。把最后几块点心扔给雨水,龚胜利就洗漱睡觉了。今天一块儿心病放下了,这时间上有他一个穿越的就好,再多几个就不科学了。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时光如水就到了周五,后天就是国庆,下班之后,龚胜利买了两包点心骑车来到69号院儿,看望王主任。进门就看见京城大妞王美丽。 “胜利,你来看我二姑吗?”王美丽看到龚胜利这个弟弟很高兴。蹦到龚胜利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说。 最近她在后勤的地位提升不少。红星轧钢厂国庆治安联防办公室就她、龚胜利和张小山三个干事,上面的领导只管大事,张小山给李副厂长做服务没时间管,龚胜利干脆就躲在技术科不管事,可以说这个办公室她说了就算。因此,许多家里有年轻人在巡逻队的同事都对她恭维有加,就是想让她在评定功绩的时候高抬贵手,如果能给个更好的评定,将来找工作或者晋级的时候也是一个加分项。 “美丽,给小龚倒水。疯疯癫癫的。小龚,你谁便坐。”王主任正在做饭,抓了大女儿过来继续做饭,她引着龚胜利坐到沙发上。 “这不是马上国庆了吗?我过来看看您。”龚胜利坐下之后直接说。 “你这孩子,来就来呗,还买什么东西啊。”王主任看着龚胜利带来的两包点心,很满意。倒不是说东西有多好,是龚胜利的分寸把握的非常好。 人情世故是一门学问。给什么人、在什么时候、送什么东西是有讲究的。这次龚胜利来王主任家就是单纯的联络感情,带一些价值不高的点心就像是看望普通长辈,拿捏的非常到位。 “王姨,我刚来的时候您给我介绍的雷师傅很得力,要不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家安顿好。您。。。” 聊了几句没营养的废话,龚胜利就告辞了。王美丽还想留龚胜利吃晚饭,被龚胜利以还有事情推辞了。 “你这丫头,一点儿长进都没有。”龚胜利走了之后王主任用手指点着王美丽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说。 “二姑,我有长进啊,巡逻队的事情大家都说我做的很好的。”王美丽满脸的不服气。 “有事情几个队长当时就解决了,到了你手里就是盖个章的事情,拴根萝卜驴都能干。干的好是应该的,干不好才该挨收拾。” “对了,二姑我有个事儿一直没想明白。”王美丽帮着王主任大女儿一起摆桌子,准备吃饭。边干活边说。 “你说。”王主任拿出锅里的窝窝头,放到桌子上,顺势坐了下来。 “那天我和他去跟厂里联系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去保卫科,而是去找了李副厂长啊?直接去保卫科多方便啊?”王美丽把最后一盘菜放到桌子上,坐下拿起筷子。 “要不怎么说你不长进呢,你去轧钢厂几年了?”王主任问到。 “马上两年了,怎么了?你和龚胜利怎么问的一样啊?”王美丽真的迷糊了。 第七十七章 王主任教女二 “快两年了,你知道轧钢厂几个领导的负责范围吧?” “知道啊!杨厂长负责全面工作,杨书记负责宣传和党务,李厂长负责后勤。。。” “停停停,我问的是这个工作范围吗?”王主任真的是没辙了,这个侄女一窍不通啊! “那你问的是什么?” “我问你,保卫科长是谁的人?” “这个我知道,向科长是杨厂长的人啊。”王美丽很骄傲,我也是个小灵通,你快夸夸我。 “我问你,如果你们直接去找向科长,这事儿能不能办?” “能啊,比现在还方便呢,我们厂的民兵团拉出来就能用,还有机枪、大炮呢,比现在威风多了。”王美丽的眼睛亮起来了,她心里想的是我在前面一挥手,后面民兵团机枪、大炮就架起来,帝国主义和反革命统统投降,太威风了。 “那我问你,如果真的像你想的那么干,还有你什么事儿吗?”王主任,直至核心。 “有吧?”王美丽不确定的说。 “有个屁,像你那么干,别说是你,连我都得靠边站,丁所长弄不好还会得到一个没能力的评价。” “不至于吧?”王美丽有点不相信,一样的事情,不一样的过程,结果怎么就截然不同呢? “至于。因为保卫科直接出面就是我们街道和派出所求着你们轧钢厂了。是我们和派出所没办法,所以才让轧钢厂出头,在公对公的事情上天然让轧钢厂压了一头,你让上面的领导怎么看?像你说的,直接动用民兵团行不行,当然行。可是成绩全是轧钢厂的了,我和丁所长就落得一个工作不利的评语。好好的事情,都让你干成得罪人了。”王主任现在有点儿后怕了,如果当时把龚胜利扔开,这个姑奶奶还真能干出来这样的事情。伟人保佑,当时自己多说了一句。然后接着说:“你看人家龚胜利,干的多漂亮。” “我没看出漂亮到什么地方?就是不得罪人罢了。”王美丽小声嘀咕,她才不信龚胜利能想到这么多。 “怎么就不漂亮了,我问你,像你那样直接找保卫科还有张小山和李怀德的事情吗?” “没有。” “现在这个联合巡逻队我们街道,还有派出所和你们轧钢厂一样都是发起单位吧?是不是平起平坐?一个积极改善社会治安的评价少不了吧?” “是。” “你看看人家这事情办的,把原来没关系的李怀德和张小山都拉进来有成绩,给街道和派出所送了一个积极工作的成绩,保卫科和杨厂长也有个积极配合的功劳。所有人都有好处,还不漂亮吗?而且不管是我还是李怀德、丁锐都得感激他,因为他根本就是给我们送成绩,他本人却没想在这里拿什么好处。” “真不知道这是他办事之前就想好的,还是直觉应该这么做的,后生可畏啊!”王主任很是感慨。 “让你说的,我有点儿害怕了,他有这么老奸巨猾吗?”王美丽听了王主任的分析才发现自己和龚胜利有这么大的差距,觉得浑身都冷。 “这是智慧,你啊,还差得远呢。以后有什么事情多问问他,跟他打好关系没错,现在我在这个位置上,他肯定会帮你。等我不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你们的关系已经处到位了,他还是会帮忙的。”王主任给了王美丽一个建议。 “为什么啊?” “因为他是个心善的,有的事情你不知道。不过这次的巡逻队完全是他给丁锐帮忙,我都差一层,可见他也是个护短的。” 要是龚胜利这苟人听到王主任这番分析,应该会骄傲吧?他一开始根本没想这么多,他就是想给王主任和丁锐帮忙,才引入轧钢厂来破局,又因为不认识保卫科的人,才找李怀德牵线的,这就是两个时代不同的思维模式。还真是歪打正着,命好的老天爷追着喂饭。 从王主任那出来,龚胜利又去了李怀德家里,结果李怀德不在,龚胜利和李夫人聊了几句就离开了,出门的时候看到后勤孙主任在李副厂长家的楼下徘徊,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就各奔东西,都是聪明人,没必要多说什么。 一转眼,国庆节到了,虽然去年开始为了厉行节约的原因没有大阅兵了,不过龚胜利还是去天安门广场参加了联欢,和大家一起高喊“祝伟人万寿无疆”。不过在热烈的气氛中,龚胜利总算感觉自己格格不入,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感。这让他好几天闷闷不乐,弄的雨水以为他有什么心事,变着法儿的逗他开心,这让龚胜利孤独的心里感觉到一丝温暖。 过了国庆,上班第二天一下班,没过垂花门,三大爷就把龚胜利拦住了。 “胜利,老马回来了,你知道吗?” “三大爷,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我得去拜访一下。”龚胜利推着自行车就要往里走。他一直想拜访一下这位马师傅,可是人家一直不回来。今天回来了,应该是回来搬家的。 “胜利,你等等。”三大爷一拉车把,又把龚胜利拦下来。“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龚胜利疑惑的看着阎埠贵,那意思是有什么事儿,您就说呗。 “是这样,刚才我问过老马了,他家的大家具都会留给你,你要是有不用的能不能。。。”阎埠贵谄笑着看着龚胜利。 不错,这挺阎老西的,见到便宜就上。 “三大爷,我还没和马师傅见过面呢,这个事儿等我和马师傅聊完再说好不好?”龚胜利模拟两可,他知道,如果现在就答应这位老抠,不用等自己看看有没有能用的东西,穿堂东边的两间耳房就得被这位搬空。 “好,我等你好消息啊!”阎埠贵有点儿尴尬的松开车把,他也知道自己这事办的不太地道。 “那我进去了啊!”龚胜利推着车进了前院儿。 把自行车放好,龚胜利没回家,直接就去了耳房,一家四口正在收拾东西。 一位五十多岁的汉子看龚胜利进来,就迎了上来,伸出手“你好,你是小龚吧?” 第七十八章 马师傅搬家 这位应该就是马师傅了,一张方脸,鼻直口阔,半头的白发打理的很整齐,腰杆子挺的直直的,一看就是一个痛快人。 龚胜利连忙伸手握住了马师傅的手,“您是马师傅吧,您好,我是龚胜利。”马师傅的手很粗糙,骨节粗大,力量很足,一看就知道是老钳工了。 松开手,马师傅上下打量了一番龚胜利,然后满脸的姨母笑“不错,是个好小伙子。” “马师傅,您听说过我?”龚胜利迷糊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马师傅,可是他脸上看上门女婿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听说过,我师傅跟我说过你。以后你就是我小师弟了。”马师傅很自来熟。说话的时候又大力的拍了拍龚胜利的肩膀。看龚胜利一动没动,笑的更开心了。“真是个好小伙子。” 龚胜利更迷糊了,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师傅啊?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啊? 看出来龚胜利的迷惑,马师傅笑着说:“我师傅是你们邱副科长。” 这下龚胜利明白了。虽然还没真正的摆席昭告天下,但是节前伍科长已经把龚胜利交给邱延国副科长带了,两边都没反对,这就算是口盟的师徒了,马师傅说的没错,他们俩真的算是师兄弟。 “师兄您好,以后咱们多亲近。今晚我找傻柱掌勺,给师兄您接风。”龚胜利打蛇随棍上的本事很大,马上双手握住马师傅的手,表达了一下激动的心情。 “呵呵~和师傅说的一样,你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子。”马师傅当时就笑出来了,真是个伶俐的小子。“不过不用了,一会儿我们收拾完了就上火车,等会儿有车来接我们。” “这怎么话说的?”龚胜利有些尴尬了,这算不算不花钱送出二里地啊?太丢人了。 “没事儿,等你有机会去太原的,我们哥俩在好好聚聚,今天实在是太紧张了。” “那师兄,我们就这么说定了。”龚胜利算是松了一口气,马师傅真是个好人,这台阶给的太及时了。 “你们两个过来,叫师叔。”马师傅招手让两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过来。“这是我家老二、老三。” “师叔好。”俩个小伙子都长的仪表堂堂,不是说有多好看,但是气质方面都很正,看来这位老师兄的家教很好啊。 “可别,我们各论各的。”龚胜利不知道他们都多大,但是把他自己才17,赶紧阻止。 “行了,你们赶紧把自己的东西收一下。”马师傅没让龚胜利和他们多聊,直接把话头接了过去。 “时间紧,我先跟你说说这房子的事吧,这屋倒是没什么,穿堂边上那个小屋上面有点漏雨,你得找人收拾一下。”马师傅开始给龚胜利介绍起这两间房子。 说到最后,马师傅说:“这些个家具啊,我都留给你,别的倒没什么,就是这个梳妆台以前是王爷府的,好木头,好手艺,是真正的好东西,你得留好啊!要不是太原实在是太远了,我都有心运过去了。” “您放心,我肯定保留好,包您回来能看见。”龚胜利想着这次捡到宝了,他们走了之后得找人来看看。“我就不打扰了,一会儿车来了我在过来帮把手。我也就尽到这点儿心了。” “行了,你我师兄弟一场,亲近不在一时。你去忙你的吧。” 出了耳房,三大爷就想迎上来,龚胜利一摆手制止了他,径直回了家。 一进家门,雨水就迎上来了,一边儿接过龚胜利的包一边儿说“龚大哥,今天马大伯就要搬走了吧。” “你不是看到了吗?”龚胜利把外套脱下来放好,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进了十月份,京城的气温下降的厉害,一早一晚的还真有点儿冷。 “三大爷和张大妈找你了吗?”雨水问。 “三大爷倒是找我了,张大妈是哪位啊?”龚胜利奇怪了。 “东旭哥他妈。我也不能像我傻哥那样叫啊,太不礼貌了。” 原来是贾张氏,龚胜利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马师傅搬家有贾张氏什么事儿啊? “他们怎么了?” “他们俩都想要里面的家具。刚才我在门口看到他们商量半天了。” “那让他们等着吧,等马师兄走了,里面的家具咱们先挑,剩下的再轮到他们。”龚胜利喝了一口热水,身体暖和了一点儿,拿出一根烟,刚想点上,雨水就不干了。 “别抽了,马上吃饭。” “得嘞,小管家婆惹不起啊!对了,现在家里还有全面馒头吗?” “没有啊,你没说,我就还是蒸的二合面窝头。” “先别吃饭了,合点儿面,放两个鸡蛋,我们烙几个大饼,一会儿给马师兄带着路上吃。” “好,我去合面。” 雨水干活儿就是麻利,不到一个小时十几张大饼就烙好了,又软又香,闻着就胃口大开。龚胜利用油纸把大饼包好了,又拿出一瓶汾酒,一手一个就去了耳房。 “师兄,我弄了点儿东西,您和师嫂路上吃。嫂子,您拿着。”龚胜利把东西递给马师傅的老婆。 “拿着吧,小师弟一片心意。”马师傅他们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七八个大包裹整齐的摆放在地上。看到龚胜利拿东西够来,马师傅示意他老婆把东西接了过来。 “看时间,车马上就来了。小师弟,我最后嘱咐你几句。” “师兄,您说。”龚胜利洗耳恭听。 “在厂里,你多看着点儿咱们师傅,他老人家好酒,肝不好,你多劝劝。你可以和师母多联系,师傅最怕师母了。” “哎~我知道了。”这个好,便宜师傅有个怕的人就好办。龚胜利对付中老年妇女那是专业的。 “这个大院儿里,你注意两个人,一个是中院儿老易。老易没孩子,现在还好说,将来万一有什么变故,你小心他点儿,老易这人心思太深。” 龚胜利点头,电视剧里易忠海的心思都在养老上,贾东旭死了之后对傻柱的态度能看出来,我这个便宜师兄也是个明眼人啊。 “还有一个就是傻柱和雨水的老爹何大清,这个老东西太鸡贼。现在雨水吃喝都是你供着吧?”马师傅看龚胜利的眼神里带着点儿揶揄,龚胜利怎么看都是在戏弄自己。老东西肯定是想歪了。 “师兄,我就是看雨水可怜才伸把手的,你别想歪了。” “我没想什么啊?雨水这丫头不错,她老娘当初那是相当的漂亮。师弟,你的眼光不差啊!”便宜师兄也不是什么好人。 第七十九章 四合院生活琐事多 马师兄走了,轧钢厂的汽车班派了一辆卡车过来送的。走的时候,连聋老太太都出了,龚胜利突然之间发现自己的这个不着调的便宜师兄在四合院儿里的威信还真高。 送走了便宜师兄,龚胜利招呼雨水回家吃饭。 进了房间龚胜利先去洗手间洗手、换衣服,刚才送马师兄上车的时候,龚胜利帮着搬东西来着,弄得身上、手上都是灰。雨水去厨房拿饭菜,龚胜利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雨水已经把窝头和白菜片摆桌上了,回身到厨房去拿炒鸡蛋了。 看桌上餐具还没上,龚胜利伸手捏起一片白菜片放到嘴里,“雨水,我说你这手艺可是越来越好了啊。今天白菜炒的不比你傻哥差了啊。” “家里的调料备的全,要是一样的调料我可不如我傻哥。”雨水听了夸奖很高兴,但还是谦虚了一句,她心里清楚这是龚胜利给她好话听,真论起来她比傻柱差的远呢,只不过傻柱一般不会全力以赴。 雨水一手端着炒鸡蛋的盘子,一手拿着餐具,从厨房出来,“你又拿手抓,也不知道谁说不干净的?以前还好意思说我。” 这时候,三大爷和贾张氏就联袂进来了。 “呦~胜利,还没吃饭啊?”三大爷看看雨水手上的东西,又看到龚胜利的饭桌上刚刚摆好的饭菜,很奇怪,龚胜利回来时间已经不短了,怎么还没吃饭啊。 “啊,三大爷,贾家婶子,你们来啦。吃了吗?”龚胜利就是客气一句,他饿的有点狠了,想着三大爷回一句“吃了”,他就把这二位让到一边的凳子上坐好,自己和雨水好吃饭。 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三大爷没说话,贾张氏先说话了:“没吃呢!胜利啊,你家的伙食是真好,还有炒鸡蛋啊!”她自打一进屋,眼睛就盯着雨水手上的炒鸡蛋,听龚胜利一问,没合计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这话一出来,四个人里两个傻眼,一个尴尬,还有一个牙根痒痒。 三大爷现在就想转头走人,太tm丢人了,我堂堂一介人民教师,怎么想的要跟这个货一起来啊?丢人都丢到家了。要是小龚有什么想法,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威信就完蛋了。怎么办?得想个办法。 贾张氏很尴尬,虽然她是农村出来的,但是她现在的脸面不只是她自己的,还有贾东旭的脸面在里面,她能丢人,儿子不能丢脸。可是这炒鸡蛋太香了,她是真的想吃。她家里现在只有贾东旭一个人有工资,三级工的工资一个月四十七块五,再加上他师傅一大爷易忠海帮衬着,养活全家没问题,但想要吃好就不用想了。 龚胜利没想到贾张氏真的好意思说没吃,现在他的想就是到底要不要请这老虔婆坐下来吃,让她吃,念头不通达;不让她吃,尊老爱幼的人设还要不要了? 雨水的念头很简单,我怎么净碰上这种傻乎乎的哥哥,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 半晌儿,雨水的动作打破了僵硬的气氛,她把装炒鸡蛋的盘子放到桌子上,然后开始摆放碗筷。这时候贾张氏也回过神来谄笑着说“我吃过了,吃过了,你们吃吧!”然后迅速的离开了。 三大爷也想走,却被龚胜利拦了下来“三大爷,您先坐。有什么事儿您就说吧,我先吃饭,饿死我了。”说完,龚胜利就坐了下来,拿起窝头开始吃饭。 阎埠贵现在哪好意思坐下啊?他现在就想赶紧离开,太掉价了。但是该占的便宜必须要占到,于是他说:“胜利啊,我就不坐了,几句话的事儿。” “您说。”龚胜利咽下一口窝头,手里的筷子夹上一块鸡蛋一边儿往嘴里送,一边儿说。 “就是老马家的那些家具,你还要吗?” “三大爷,没有你们这样儿的吧?马大伯刚走,我们还没看都有什么,你们就惦记上了啊?”雨水接话了,她看不得有些人的不要脸样子。在她看来,龚胜利家的东西和她自己的东西一样,我不要是我不要,但是你们也不能不要脸的硬要啊。 阎埠贵让雨水怼的有些过不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在龚胜利给他解了围。 “雨水,别这么和三大爷说话。三大爷不容易,身上担着一家老小呢。” 听了这话,阎埠贵感动得差点哭出来,好孩子啊,真贴心。 “三大爷,今天天晚了。找个时间我去看看东西,要是有什么不用的就麻烦您帮我处理了,好吧?”龚胜利给了阎埠贵一个定心丸, “行,到时候我帮你处理。还有一个事儿。”阎埠贵有底了,心态就正常了,开始说正事儿了。 “三大爷,还有几个事,您直接都说吧,别一个一个的了。”龚胜利吃完了一个窝头,干脆放下筷子,等阎埠贵说完,不然是吃不消停了。 “一个呢,是水费的事儿,上个月的水费出来了,比八月份高出一些。现在我们大院儿的水表就一个总表,以前啊是按人头平均分,但是你家呢还有一个抽水马桶,还想原来一样的话,街坊们有些意见。” “三大爷,这个事儿您那儿有什么章程?” “我是这么想的。胜利啊,你上个月没住满一个月,就用九月的水费减去八月的水费,多出来的算你的,怎么样?” “行,按您说的办。”龚胜利没犹豫,才一个月就是有点儿差池也不算什么。但是总是这么算可不行,要知道,冬天和夏天用水可不是一个量啊。“不过以后咱们怎么算啊?” “我想个简单的法子,你家算两口人怎么样?” 雨水想说话,这么干的话,龚胜利有点儿吃亏。 “行,就这样吧。”龚胜利抬手不让雨水说话,答应了下来。 “好,还有就是马上天就凉了。倒座房老杨家的二小子在煤厂找了个工作,有路子。我和几家儿人商量了一下,准备一起买点煤,自己来摇煤球。这样呢,能省不少钱。胜利,你要不要加入啊?” “三大爷,都有谁家啊?”龚胜利问。 “我家,第一进倒座房杨家和霍家,中院儿贾家,后院儿谢家。一共五家。” “我就算了吧,摇煤球太累了,我就不拖累你们了。”一听有贾家在,龚胜利马上就拒绝了,但凡是有跟贾张氏打交道的事情,龚胜利就不想掺和。 第八十章 四合院第一届煤球战争开始了 “龚大哥,你答应三大爷干什么?水费这么算你吃亏啊?”三大爷走后,雨水急了。 “能吃多大的亏啊,一个月有两毛钱没有?”龚胜利笑着看小管家婆精打细算的样子。 “不知道,不过应该是按照比例来出才对,我上学的时候学过的。”雨水摆出一副自豪的样子。 “嘿嘿~~吃亏才是福。雨水,明年我打算在洗手间安一个水箱,夏天的时候能冲凉,我出两人份的水费你说我还吃亏吗?”龚胜利夹了一口鸡蛋,虚眯着眼睛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小小算计,毛毛雨啦。 “那就不吃亏了,不过到时候三大爷不得找你加钱啊?”雨水对阎埠贵的性子很了解,一分钱掰八瓣的选手。 “到时候最多我家按三个人算,一样不吃亏。”龚胜利把最后一片白菜咽下去,放下筷子。“雨水,你把鸡蛋都吃了,我吃完了。” “嗯。”雨水嘴里全是饭菜,像个小仓鼠一样,点着头。 “你傻哥最近干什么呢?我怎么从过节就没看见过他?”龚胜利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不知道,他天天回来的贼晚,巡逻队干上瘾了这是。”雨水一边儿吃一边儿说。 “他心里有事儿,再说了巡逻队也快完事儿了,没几天喽。”龚胜利摩挲着水杯,感受着手里温暖。 “对了,雨水,以前我们大院儿里自己摇过煤球吗?”龚胜利想问问往年过年的燃料怎么弄的。 “没有,都是直接买。这是今年前面一进杨家老二去煤厂干搬运,才有了路子用煤球的定量买煤炭,看样子应该是三大爷攒的局,能省点钱。不过啊,我看也就今年一年。”雨水吃完了,开始收拾桌子。 “怎么说?这里面还要什么门道不成?”龚胜利来兴趣了,听雨水的意思这里面有热闹可看。 “要是一大爷或者是二大爷带着人干,应该是没什么罗乱。三大爷的算盘打的是响,可别人也不是傻子啊。你看吧,到时候有的乱呢。”雨水从厨房拿出抹布擦桌子,示意龚胜利把水杯拿起来。 擦完桌子,雨水拿着抹布,看着龚胜利说:“龚大哥,我跟你说啊。要是贾家出面的是东旭哥、秦姐还好说,要是张大妈出面,你看着吧。没事儿都得出点事儿。以前贾家都是跟一大爷一起买煤,有时候我傻哥也跟着一起买,这个月不知道为什么跟三大爷参合在一起了,肯定是张大妈攒拢的。” 收拾完桌子,雨水回自己屋休息去了。龚胜利看了一会儿书,也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龚胜利起来,打开门就看见院子中间一群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在讨论着什么?凑到跟前,就听里面三大爷的声音传了出来:“我昨天问了一下,自己摇煤球的就我们几家了。一会儿大家上班之前啊,把自家定量和钱拢到一起,就交给你们三大妈,让她管账。” “行,三大妈仔细,管账准没错。”几个人给三大爷捧场,不过这些人里也就是三大爷家有点儿威信,大家信得过。 三大爷看这事儿大家没意见,就转头对三大妈说:“你上午就把钱算好,去煤厂把这个月的定量都买了。今天就让小豹子把煤拉回来。” “三大爷,那么多的煤,我拉回来放哪啊?”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这应该是杨家二小子了。小伙子干瘦干瘦的,十月的早晨就穿了一个马甲,看起来有点儿傻小子火力旺的感觉。 “小豹子,拉回来放前院儿就行,就堆在我家南边儿。上午我就让解成和解放收拾出来,肯定不耽误事儿。”三大爷指着自己家南边的小空场,那里现在放的是一些杂物,砖头瓦片什么都有,看来阎解成哥俩有的干了。 “明天啊,老谢下班的时候把你们单位收破烂的三轮车骑回来,行不行?”三大爷继续安排工作。 “我得问问领导,三大爷,您先说说用车干什么,我好和领导说。” “就是让你明天下班之后,带几个小子去城外拉一车黄土回来。”三大爷说,没有黄土可摇不了煤球。 “那行,我们领导好说话,应该能借出来。”老谢就是一大爷说在菜窖哭的那位,中等身材,穿了件黑色的粗布衣裳,脑袋上头发很稀疏。 “时间差不多了,先这样吧,明天煤和黄土拉回来我们再接着商量。”三大爷看时间要上班了,就让大家散了,他是老师,上班不能迟到。 吃过早饭,龚胜利出门的时候正好遇上一大爷和贾东旭。三个人搭伴儿一起上班,一边儿走,一大爷一边儿问龚胜利:“小龚啊,你们前院儿老阎组织大家一起买煤摇煤球,你怎么没参加啊?” “一大爷,我家就我一个人,用不了多少煤球,就不给三大爷添麻烦了。”龚胜利笑着回答。“再说了,人多手杂的,我就不参加了。” “对了,东旭哥也参加了吧?”龚胜利问贾东旭,他想知道昨天雨水说的对不对。 “我妈非要去的。”贾东旭还是这样言简意赅。 小雨水果然没说错,还真是贾张氏的主意,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一大爷的。 “你妈想的也不错,马上你家就仨孩子了。是该攒点钱了。东旭你也不要多想。”一大爷给出了答案。 这贾张氏也是真猛啊,直接捅自己家金主的肺管子,也就是一大爷心态好,不然早爆炸了。 “师傅,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我妈那人。。”贾东旭为难的说。他是真的对他那个妈没办法,昨天商量的时候他是不同意的,但是贾张氏就直接去找了一大爷,他也没辙了。好在一大爷没怪罪。 “东旭,你不用不好意思。我是你师傅,你妈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吗?你不要放在心上。”一大爷打断了贾东旭的话,给他宽心。“你现在就一个任务,照顾好你家淮茹,再给我生个徒孙。我家还有几个鸡蛋,今天晚上你拿过去,给淮茹补补身子。” 第八十一章 煤球战争之初现端倪 “师傅,鸡蛋您留着给师母吃吧,她身体也不好。”贾东旭听易忠海要把鸡蛋给秦淮茹补身子就想拒绝,一大妈的身体也不好,要不也不至于没有孩子。电视剧里聋老太太说过一大妈有妇科病,一大爷两口子省吃俭用剩下的钱一部分就是给她治病的。还有一部分就是攒下来留着养老的。 “你师母不用你管,还是孩子重要。你师母说过你媳妇生小当的时候,没出月子就开始自己洗衣服了,没错吧?你那个妈啊,你平时得多说说她。”易忠海拒绝了贾东旭的好意。 他把贾东旭当自己儿子看,秦淮茹就是他儿媳妇,将来养老就指望这小两口子。他简直不能理解贾张氏的做法,只能用农村恶婆婆的劣性根来解释。更因为贾张氏的原因,他和一大妈想插手都没个理由,只能在能力范围内,帮衬一下。 “哎~师傅,我知道了。”贾东旭对自己的老妈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敷衍的答应了。 一大爷也知道他是在敷衍,这个事情他和贾东旭说过好几次了,也没见贾张氏收敛一点,人家婆媳之间的事情,他就算是贾东旭的师傅也没法说。 “小龚啊,老马搬走了,他那两间房归你了吧?”一大爷不理贾东旭了,转头问龚胜利。 “是啊,我报到的时候房管科就说马师傅走了之后这两间给我。”龚胜利随口回答。 他现在心里在合计秦淮茹的事情。电视剧里贾东旭死了之后,秦淮茹接班到轧钢厂上班,能独立自主生活了也一直照顾着贾张氏,除了和傻柱结婚的事情,就没有忤逆的时候。这里面应该有三个孩子的因素,还有就是观念贾东旭的对自己的好,更多的可能是秦淮茹已经习惯了贾张氏的存在。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收拾啊?” “等三大爷的煤球摇完了再说,要不前院儿里的东西太多了,他们再进了开工,人多手杂的出点儿什么事儿都不好。” “行,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说着一些家长里短的东西,三个人进了轧钢厂,各自上班。又是无聊的一天,自打节前邱副科长说要带龚胜利之后,老牛也不让龚胜利干力工了,直接把龚胜利领到技术科的资料室,告诉他全看完,就没人理龚胜利了,直到现在龚胜利连邱副科长的面都没见过。 京城十月份的风沙很大,据说从元朝开始就有了。下午下班的时候,龚胜利刚出楼门,一阵大风带着黄色是沙土就劈头盖脸的给了龚胜利一个下马威,吹的龚胜利急忙低头、背身躲开。一起出来的几个技术科的女同事一看就知道龚胜利没有准备,她们嘻嘻哈哈的拿出纱巾围在脸上,俏生生的走了。龚胜利很无奈,老爷们怎么能带纱巾这种东西呢?没办法,死要面子活受罪呗。 往四合院儿走的路上,龚胜利疾步前行,风头过来的时候用手挡一下脸,免得弄的满嘴的沙土。不过看着满大街歪歪扭扭骑着自行车的人,不禁为自己今天没有骑车上班感到庆幸。大风天骑车,要是顺风还好说,要是逆风的话就遭了大罪了,不但速度的比步行还慢,还要低头用力的蹬车,技术不好的很容易出车祸。 从大街拐进了巷子口,风一下就小了很多,不过贴地的小旋风卷起地面上的落叶和灰尘,打着旋的从地面到半空形成一个个小小的灰柱。往日里在巷子中奔跑嬉闹的孩子也都不见踪影。灰蒙蒙的天空和地面上海浪般一层层的落叶告诉龚胜利,深秋到来了。 马上到四合院儿大门口了,一个小脑袋从门里探了出来,可能是被风吹了一下啊,马上有缩回去了,是棒梗。 “棒梗,你干什么呢?”龚胜利几步进了大门,棒梗一身蓝色的小衣服都快被染成灰色的了,小脸上一道道的印子,脑袋上头发已经黏在一起了。这是在外面疯跑了多长时间了?他奶奶也不管管,都成小泥孩了。 “龚叔,我奶奶让我在这儿等豹子叔呢。”棒梗低头给龚胜利行了一个礼,抬头的时候一根鼻涕从他的鼻子里落了下来,然后他一抽鼻子又给吸回去了,龚胜利看的一阵恶寒。 “赶紧回去,你看你冻得鼻涕泡都出来了。”龚胜利拉过棒梗一看,除了外衣他里面就一件背心,上面还写着轧钢厂几个字,一看就是用他爸的背心改的。 “我不,这是我奶奶给我的任务,我必须要完成。”棒梗一挺腰杆,头一扬,要不是鼻涕泡又出来了,倒是很有气势。 “没不让你完成任务,你看看你冻得,回家去把脸洗洗,多穿几件衣服在出来。你爸一会儿就回来,看你把自己造的这个熊样儿,你就看你爸抽不抽你吧?”龚胜利在棒梗屁股上拍了两下,让他回家去。 “我爸才不会抽我,只有二大爷才拿皮带抽儿子呢。”棒梗嘴上很硬,不过还是跑进垂花门回家去了。 龚胜利笑了一下,父慈子孝刘海中,真是有口皆碑啊。 摇摇头,龚胜利进了大门,垂花门边儿上三大爷养的那些个花草已经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的了,也不知道三大爷看到之后能不能整出“花自飘零水自流,一处相思,两处闲愁。”之类酸词。 进了垂花门,龚胜利先去三大爷家了,“三大爷,在家吗?” “在,我在。胜利你这是干什么来了?”三大爷很奇怪,龚胜利一般不串门啊。 “三大爷,门口的花都快被风吹倒了,你不拿进来啊?再过两天可就冻死了。” “哎呦~~你不提我还真没想起来,我现在就去拿进来。”三大爷急急忙忙的穿上一件外套,一边儿往外走一边儿说,“谢谢你啊,你算是救了我了,这花我养了好久了。” “得嘞,三大爷你忙,我回去了。”龚胜利跟着阎埠贵一起出的门,三大爷去垂花门搬他的花草,龚胜利回了自己家。 第八十二章 煤球战争之意外频发 龚胜利进家门的时候,雨水正在满屋子搞卫生,今天早上龚胜利走的时候窗户都是开着的,下午开始刮大风,弄的满屋子全是灰。不关窗户,不锁门是四合院儿的传统。一般四合院儿白天都有人在家,会帮忙看着,有外人进院儿的时候,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 这年头的人对街坊邻居的态度和以后完全不一样,比如说家里大人工作忙,没时间回来给孩子做午饭。跟邻居说一声,直接就在邻居家里吃,这都不是事儿。甚至大人没打招呼,邻居发现了也会叫到自己家来吃饭,充分说明了什么叫远亲不如近邻。 “龚大哥,你回来了。我马上做饭。”雨水放下抹布,就要去厨房。 “你继续干,我来整饭,今天我同学给我送了馒头和香肠,一会儿你炒个白菜就行。”好几天没吃白面馒头了,龚胜利真的是馋的厉害。平时雨水做饭,龚胜利没办法拿出来,今天雨水还没做饭正好整点出来吃。 龚胜利拎着手里的黄军挎,直接进了厨房。一进厨房,他就进了空间,从系统里兑了馒头和哈尔滨红肠出来。出了空间,龚胜利把蒸锅烧上,开始热馒头。 “好,你先把馒头热了,我这儿马上就好。”雨水听到龚胜利的话,也没多想,继续擦拭着屋里的家具。 龚胜利一边儿切红肠一边儿问雨水:“雨水,你傻哥在家吗?叫他过来一起吃吧,今天有哈尔滨红肠不错。” “不用了,他刚走不一会儿,这几天他都在派出所给人家做饭。不缺吃的。你出去吧,我来切。”雨水放好了抹布,进了厨房,赶龚胜利出去。 龚胜利捏起一片红肠喂给雨水,然后又捏了一片放进自己嘴里,好吃,转身出去了。他可没注意到雨水脸上红的像是猴屁股。 好一会儿,雨水开始把饭菜往桌子上摆,她特意把红肠装到饭盒里,连着盒盖一起端上的桌。龚胜利还真没注意这个问题,雨水这个小管家婆还是很有心计的。 吃完了饭,小管家婆去洗碗了,龚胜利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坐在桌子边上悠闲的享受着,所谓“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龚胜利现在就有一点飘飘欲仙的感觉。 这时候,外面逐渐有了吵杂声,而且越来越大。这让正放空自己的龚胜利有些恼火。这又是搞什么,这么大的风沙,还在外面唠嗑,有病啊? 雨水从厨房出来,看看门口,又看看龚胜利,眼睛里全是疑惑。“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估计是三大爷他们买的煤回来了。”龚胜利没起来,闭着眼睛,猜测是煤拉回来了。 “应该不是,哎,龚大哥,一大爷都出来了。”雨水扒着窗户看向院儿里。 这时候,敲门声音响起“胜利哥,赶紧出来,出事儿了。一大爷让你赶紧过来。”是阎解放的声音。 “来了。”一听一大爷出面说话了,龚胜利不敢再稳坐钓鱼台了,赶紧起来了。 一开门,就看院儿里一大爷和三大爷在人群中安排任务。 “东旭,让你家棒梗去后院儿叫刘光天过来。人多力量大,他回来了,我刚才看见了。”三大爷说道。 “虎子带路,东旭,解成、解放一起去,把铁锹、扫帚都带上,等光天来了就出发。”一大爷点名了,“小龚,你来的正好,把你的自行车推上跟着。” “一大爷,出什么事儿了?”龚胜利问道。 “刚才虎子回来报信儿,他和豹子拉煤的时候车翻了,豹子腿受伤了,不能动,在那看着呢,”三大爷接话了,“真是倒霉催的。” 旁边一个黝黑、敦厚的年轻人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看着阎埠贵,但是没说话。他就是倒座房杨家的大儿子杨虎。今天应该是他和他弟弟杨豹去拉煤。 “杨大叔呢?”龚胜利问杨虎,这么大的事儿他爹和他妈怎么都没出面啊? “我爸和我妈先过去了。”杨虎给龚胜利回话儿,眼睛盯着穿堂,脸上写满了焦急。 “我回去穿件衣服,等我一下啊,马上就来。”龚胜利一边儿转身回家,一边儿说。 “雨水,你在家待着。我一会儿就回来。”龚胜利换上深色的工装,想了想,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口罩带上,抓起车钥匙就出门。 “龚大哥,天黑了,你注意安全啊。”雨水喊了起来。 等龚胜利把自行车从耳房推出了,刘光天也到了前院儿。他是下半夜巡逻,正在家睡觉呢,结果棒梗过来一说,二大妈就把他喊了起来,现在还有点迷糊呢。 “光天来了,你们去吧,天黑风大,注意安全。”一大爷一摆手,让这些年轻的赶紧出发。 听了一大爷的话,杨虎提了一把铁锹当先出发,后面几个人各自拎着工具跟上,龚胜利推着车和拎着铁锹的刘光天在最后。 “龚哥,出什么事儿了?”刘光天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被叫醒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跟着走吧。到地方就知道了。”龚胜利带着口罩,说话声音很模糊。而且现在风是迎面吹过来的,眼睛睁不开,看路都费劲,只能跟着前面的人往前走。 才8点多,大街上已经基本看不见人了,几个人低着头顶着风,沉默的往前走。杨虎的心里焦急,走的很快,不一会儿刘光天就有点跟不上了,他本来脾气就急,落下一点儿就喊起来了,“杨虎,你慢点,奔丧啊?” 打头的杨虎听见刘光天的话,顿了一下没管他,然后接着疾步前进。刘光天看杨虎没搭理他,又要喊,龚胜利停了下来,正好在他身边儿,拍了他一下“豹子伤了,虎子有点儿着急,赶紧快走几步。” 刘光天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低下头,明显的加快了脚步。 走出去大概有2公里的距离,隐隐约约能看见一辆地排车翻倒在路边儿,不少藤条筐散落在四周,看来是到地方了。前面的杨虎干脆就跑了起来,后面跟着的几个人也开始跑,龚胜利推着车速度起不来,连刘光天都超过他了。 第八十三章 煤球战争之三大爷要亏钱了 到了近前,一群人围在一起,龚胜利把车靠在路边儿的树上,跑过去发现老杨也就是虎子、豹子的老爹正蹲在地上给豹子检查,他老婆抱着豹子的上身,让豹子靠着她,眼泪一直在流,灰头土脸的脸上两道泪痕清晰可见。 豹子的脸上疼的已经变形了,双手扶着自己老娘的胳膊,随着老杨检查的动作,不断的大口吸气,倒是挺爷们的没叫出来,看起来伤的不轻。 扒开身前的阎解放,龚胜利俯身从老杨的身后看进去,豹子的左脚解放鞋已经被脱下来,扔在一边儿。裤腿上的绑腿也解开了,脚踝的位置肿的老高,脚跟和小腿明显呈现l型。练过武的龚胜利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脚踝脱臼了,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骨折。 “爹,你倒是说话啊,老二怎么样了?”杨虎看着他老爹阴沉的脸,有点着急了。难道老二要残废了吗? “现在还看不出来,得去医院。”老杨站了起来,回头看看来的几个人,三位大爷都没来,来的全是小年轻,在场的连个能主事儿的都没有。他现在恨死三大爷了,一大爷、二大爷不来情有可原,你阎埠贵是发起人怎么能不过来呢? “虎子,你背上你弟弟。老婆子别哭了,我们去医院。”老杨这时候也不管散落的煤和车了,先送儿子去看病重要,可不敢耽误了,豹子才刚20岁,残废了就完了。 “好的,爹。你让让。”杨虎转身蹲下,准备让杨豹趴到他身上。 这时候龚胜利说话了。“解成,你去把我的车推过来。” 然后又对老杨说:“杨叔,让豹子坐我的车,你们去医院。这边儿有东旭哥和我。” 老杨通红的眼珠子转了一下,改变了一开始的说法;“这样,解成你帮把手,带着豹子。虎子留下来,有多少东西虎子清楚,别落下什么。” 这时候,阎解成已经把车推过来了,杨虎把弟弟背起来放到后座上,听到老爹的话刚想说他也想去,就别老杨一个眼神制止了。老杨也是精明人,让阎解成跟着,就是给杨豹看病花了多少钱找个证人,怎么说这次杨豹受伤也是给四合院里干活,这医药费可不能自己拿。龚胜利心里给老杨点了个赞,他喊阎解成去拿车也是这个意思,老杨领会的很到位,这种队友才是好队友,和贾张氏完全成反比。 老杨两口子和阎解成带着杨豹去医院了,看他们走远,贾东旭开始分配任务,龚胜利拿着阎解成丢下的扫帚把地面上的碎煤扫到一起,贾东旭几个人用铁锹把煤铲起来放到扶正的筐里,装满一筐煤,盖好油布蒙子,就放回到地排车上。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都收拾好了,不过碎煤少了小半筐,今天的风太大了,都吹飞了,回去估计阎老西该哭了。 杨虎确定了没有遗漏,大家开始往四合院走。运煤的地排车很结实,都翻倒了也没坏,刘光天把车襻挂在肩膀上在前面拉着车,其他几个人在后面推。因为回去是顺风,速度比来的时候还要快一点儿。没一会儿就到了四合院大门外。 棒梗和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小子在大门里等着呢,看到他们回来棒梗就往里跑,送信儿去了。这个半大小子出来帮刘光天扶着车把,让他把车襻放下来。 刘光天放下车襻,晃了两下肩膀,又用手揉了揉脖子,还真是挺累的。后面推车几个人俩人一组开始把煤往前院儿搬。龚胜利和刘光天是最后一组,抬着一筐煤进了垂花门,这时候已经不用他俩再出去搬煤了,在家的人呼呼啦啦的出去一帮人,七手八脚的把煤都搬进来了。 “东旭,豹子怎么样了?” 他已经进进出出的看了一圈了,没找到自己家老大,也没看到老杨两口子和豹子,他就知道豹子的伤恐怕是不轻,赶紧拉住贾东旭问清楚。 “豹子伤到脚了,看样子应该是骨折了,他爸妈和你家解成送他去医院了。”贾东旭正和解放还有虎子一起把煤堆用油布盖好。不然的话,一起风前院儿就不用待了,全是煤灰。听三大爷问情况,就直接说了。 “解成也去了?”阎埠贵惊讶的说。他让龚胜利推自行车去就是想让龚胜利陪着去医院,这个时代自行车是正经八百的大件,一般人是不会把自行车借给别人的。没想到龚胜利没去,反而让解成推车去的,失算了。 “是啊。”贾东旭倒没想这么多。 贾东旭拉好油布,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土。回头就看见秦淮茹抱着小当,站在穿堂里看着他,贾东旭冲秦淮茹笑了一下,拉着站在旁边看热闹的棒梗,往中院儿走去。 龚胜利把煤倒进煤堆以后就往家走,虽然这点儿运动量还不至于让他出汗,但是满头满脸的沙土,还是让他有些难受,得赶紧洗一下。 “龚大哥,豹子哥怎么样了?”雨水就等在门口,外面人太多了,她就没出去。 “脚踝脱臼了,有没有骨折还不知道,老杨叔带他去医院了。衣服今天先别洗,哪天风小了再说。我先去洗把脸。”龚胜利把外套脱下来递给雨水。 “豹子哥要是真的骨折了,我看三大爷就要哭了。”雨水吐糟道。 “他现在应该就想哭了,知道吗?拉回来的煤少了小半筐。”龚胜利一边儿洗脸一边儿说。 没错,阎埠贵现在真的是欲哭无泪,这次摇煤球是他发起的,现在豹子进了医院,医药费多少钱还不知道呢,一千斤煤就少了将近40斤,6毛钱就这样消散在风中了。 这让一分钱掰八瓣花的三大爷从灵魂深处感到痛苦。 “老阎,你怎么了?”三大妈看着靠在床头上唉声叹气的阎埠贵。 “怎么了?还能怎么了。现在就少了6毛钱的煤,豹子的医药费不知道还要多少钱呢?”阎埠贵唉声叹气的说。 第八十四章 煤球战争之祸不单行 “那怎么办?”三大妈一听要赔钱就急了,“你倒是想个办法啊!” “有什么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不能全是我们家拿钱。”三大爷斩钉截铁的说。 “你心里可得有数啊,别到时候挨埋怨,对你在院儿里的威望不好。” “还威望什么啊?老杨叔现在啊,估计都恨死我爸了。”阎解放进屋正好听见三大妈的话。 “哪儿都有你。显你能耐是吧?你这么能耐怎么还找不到工作呢?”三大妈直接镇压。 “我不和你说,下半夜我还得去巡逻呢。干了一天的活儿都累死了。”阎解放脱了鞋就要上床,然后被三大妈拉下来了,“先去洗脸洗脚,全是土你就往床上躺啊?” “好好好,您说的有道理。”阎解放拿起暖瓶兑了温水开始洗漱。 “不行,我得想个万全的主意。”三大爷自言自语。 第二天早上,龚胜利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杨虎。 昨天晚上雨水走了之后,龚胜利一天的疲惫涌了上来,早早就躺下休息了,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杨家父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什么事儿啊,虎子哥。”龚胜利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 “没什么,胜利你的车钥匙给你,自行车停在一进了。昨天谢谢你了啊。”杨虎的眼睛红红的,眼眶发黑,一看就是一宿没睡。 “不客气。虎子哥,豹子怎么样了?”龚胜利清醒过来了,赶忙问。 “他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脚踝脱臼,万幸的是没骨折,大夫已经给他复位了,躺几天就行。” “那就好,让他好好养养吧。”没骨折就好,要是骨折了花销可就大了,三大爷不得上吊啊。 “嗯。我回去了,一会儿还得去给我妈送饭,她在医院照顾豹子呢。”得。三大爷的上吊绳还解不下来了。 “虎子哥,你等会儿。”龚胜利叫住杨虎,转身去厨房拿了两个鸡蛋出来递给他,“这两个鸡蛋你拿着,回去给豹子加加营养。” “唉~我替豹子谢谢你。”杨虎给龚胜利鞠了一躬,这是很大的人情了,不是说东西有多么的贵,而是有钱你都不好买到。这年头能拿出鸡蛋来是真不容易,整个大院儿里也就一大爷和二大爷家里有,就是傻柱家里也没有。 “别那么客气,再有什么事儿你再来找我啊。”龚胜利客气的送走了杨虎。杨家这两兄弟都是热心肠,还能吃苦,就是文化不高,在龚胜利心里属于要团结的对象。 老杨家就老杨叔是街道环卫正式工,杨虎和他爸在一起扫大街,不过他是临时工,杨豹比阎解放强多了,自己找的拉煤的活儿也是临时工,但是不管怎么说也能有个进项。这次豹子伤了,还不知道煤厂那边怎么说呢。杨家估计要熬苦一阵子了。 送走了杨虎,看时间雨水很快就要过来做早饭了,龚胜利也不打算继续睡了,就进洗手间开始洗漱。 “龚大哥,你知道吗?豹子昨天晚上住院了。”雨水一进屋就喊。 “知道了,刚才虎子过来给我还自行车,都告诉我了。”龚胜利在桌子边儿上慢慢悠悠的收拾自己的黄军挎,有一些资料今天得带到班上去。 “那三大爷不得真哭了啊!”雨水说起这个脸上都放光,果然别人的不幸就是我们的快乐之本。 “半哭不哭吧。豹子没骨折就是一个脚踝脱臼,医药费贵不到哪去。现在就是住院观察,今天就能回来。回头抓点儿消炎活血的药就行了。没什么大事儿。” “那就好,豹子不爱说话,人还是挺好的。”雨水一边儿熬着小米粥,一边儿说。“龚大哥,这次的小米和以前买的不一样啊?真香。” “香你就多喝点儿。”龚胜利没在意,顺口说道。 俩人正聊着,三大爷敲门进来了,“胜利,今天你自行车用吗?” “三大爷早啊,你这是要用啊?”龚胜利很奇怪,阎埠贵一般不会这么早来的。 “熬的什么粥啊?这是。真香”阎埠贵一抽鼻子,一股小米粥的香气从厨房传来。他有深呼吸了几下,仿佛多闻几口香气就能占便宜一样。 龚胜利看着好笑,三大爷是真没治了。“三大爷,你家不是有自行车吗?” “哦~今天后院儿谢文定不是要去城外拉黄土吗?我合计着多去几个人,早去早回。”三大爷说的很有道理。 “三大爷,要我说今天还是别去了,昨天晚上不知道你看月亮没有,老话说‘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昨天晚上的月晕可挺明显啊。今天估计风还是不小。”龚胜利提醒阎埠贵道。 “应该没事吧,时间紧、任务重,让他们小心一点儿就行了。你放心,今天我也跟着去,肯定不会有事儿。”阎埠贵这是拼了,他要自己出动。 “行吧,这是钥匙。车停一进了,您用的时候自己去拿。”龚胜利从桌子上拿起杨虎刚还的钥匙给了阎埠贵。然后又说了几句客气话,阎埠贵就走了。 果然,中午的时候又开始刮大风。龚胜利和高康年被抓了壮丁,去一食堂给二十几个同志带饭,果然在技术科年轻人是没人权的,高康年同志居然还想反抗,直接被女同志的眼神攻势镇压了。 下午下班,风果然没停。龚胜利有些小担心,三大爷他们出城挖黄土可别出什么事儿。 回到四合院儿,在一进的倒座房龚胜利被老杨堵住了,“胜利,谢谢你的鸡蛋啊。” “都是街坊,杨叔您太客气了。豹子回来了吗?” “回来了,剩下的就是养了,还好没骨折,大夫说他的运气不错,差一点啊!”老杨的声音里带着庆幸,豹子可不像他有正式单位,而且还不是工作时间受的伤,全是自费啊。 “那豹子得养挺长时间吧?他那工作怎么办的?” “我今天去煤厂了,人家厂子停仗义,让豹子好了之后继续干。” “挺好的。杨叔,这也豹子干活勤快,不然人家厂子也不会给这个机会。”龚胜利恭维了一句。 正说话呢,阎解成骑着龚胜利的自行车回来了。 “解成,三大爷呢?怎么你自己回来了?”龚胜利很奇怪,他们不是去拉黄土了吗?怎么阎解成自己回来了? “别提了,后院儿老谢的三轮车坏了,我回来拿工具去修车。”阎解成一脸的无奈。 第八十六章 龚胜利和傻柱的交流很友好 “不用管你傻哥,去洗把脸,赶紧过来做饭,我还没吃饭呢。”龚胜利抬手摸摸雨水的头,像是在撸猫一样,手感真挺好的。 “我傻哥打架可厉害了。。。”雨水还是有点犹豫,她对傻柱的战斗力有深刻的认识,从内心深处认为龚胜利不是傻柱的对手。 “放心,我不会挨打的。我跟你傻哥会好好讲道理的。”龚胜利笑的像一只马上要偷鸡的黄鼠狼。如果部队大院儿的孩子看到这个笑容马上就会有多远闪多远,这是过去五六年留在他们肌肉里的深刻记忆。 “好,龚大哥你等等我。”雨水麻利的去洗脸了,欢快的像一只看到逗猫棒的小猫。 “不急,我等你。” 等雨水洗好了脸,和龚胜利一起到前院儿的时候,秦淮茹正在拿着一把大扫帚扫地,棒梗和另外两个小煤球在帮着捡煤块,雨水还挺高兴,她以为棒梗他们是懂事儿了,知道帮大人干活儿了,还夸奖了几句。 “雨水,你别夸了,这三个不省心的把煤堆给扒了,”秦淮茹一边儿扫地,一边儿跟雨水说明实情。“棒梗你们快点干,要是你爸他们回来之前干不完,有你好果子吃。” “秦姐,张大妈呢?怎么不出来帮把手啊?”雨水也奇怪贾张氏为什么没出来干活儿。 “我婆婆身体不舒服,在家歇着呢。”秦淮茹看了雨水的表情,又说“就是扫一下院子,不累的。” “那你慢点儿干啊。我给龚大哥做完饭,我来帮你。”雨水一溜烟的进了龚胜利家。 这丫头的话整的龚胜利十分的尴尬。你说帮忙吧,心里不乐意;不帮忙吧,心里过不去。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秦淮茹看出了龚胜利的尴尬,笑了一下也不说话,继续扫地。这娘们儿也不是什么好人,这是逼着龚胜利干活儿啊。 龚胜利摸摸鼻子,拿起煤堆边儿上的一把铁锹,开始把地上的煤搓成一堆,等会儿好一起归置到煤堆上。不一会儿,雨水出来想接过龚胜利的铁锹,让龚胜利进去吃饭。 “雨水,你晚上吃了吗?”龚胜利问,干活儿可以,但是至少要吃晚饭吧。 “我吃了,我傻哥今天给我留饭了。我给你下的面条,你赶紧去吃吧。”雨水哈腰干了起来。 龚胜利进屋吃饭,雨水给他下的是混汤面,几口吃完,把碗筷放到厨房,龚胜利出来继续跟雨水和秦淮茹一起收拾院子。人多力量大,不大一会儿就收拾完了。秦淮茹抓棒梗回家洗脸去了,龚胜利才发现另外两个煤球是阎家三小子阎解旷和后院儿谢家的老二。 “这三大妈也太不地道了,谢老二他爹去挖黄土了,我们不挑他。可是他们阎家老三也祸祸煤堆了,她怎么不出来啊?真当自己是个领导啦?”雨水在龚胜利家里用温水洗手的时候吐槽道。 “呵呵~人家是领导夫人,你的描述不准确。”龚胜利点了一根烟,在边儿上看着雨水洗手。 “还领导夫人呢,人家领导都是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他家算什么领导。” “人家是户部的领导。”龚胜利慢慢悠悠的说,把雨水逗得呵呵直乐,“龚大哥,你这张嘴不比我傻哥的差。” “我和你傻哥可不一样,我怼人别人得受着,他怼人就等着被报复吧。”龚胜利把他和傻柱之间最大的区别点了出来。 龚胜利正在和雨水逗乐的时候,外面嘈杂声音响起来了,三大爷他们把黄土拉回来了。又吵嚷了一阵子,才消停下来,龚胜利不爱动就没出去看。又过了一会儿,雨水要回去睡觉了,临走龚胜利问她:“雨水,你傻哥早上几点回来啊?” “不知道,每天我醒的时候他就回来了,应该是下半夜吧。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问问。你回去休息吧。”龚胜利把雨水赶回去睡觉了,打定主意明天早上和傻柱好好“谈谈”。 第二天一早,龚胜利很早就起来了。洗漱完毕,龚胜利就去了中院儿,一进穿堂就看见一大爷正在压腿准备出去晨练一下。 “一大爷早啊。您这是要出去溜腿儿啊。”龚胜利问好。 “是啊,岁数大了,出去溜溜。小龚,你也挺早啊。”一大爷笑着说。 “今天我找柱子哥有点儿事儿,您忙着。”龚胜利说完径直往正房走去。一大爷摇摇头,转身出了大院儿去溜腿了。 龚胜利站在傻柱房门前,看一大爷走远了,才拿出一个铁片,几下就把傻柱的门栓拨开了。进了屋,傻柱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的正香。 龚胜利用手扒拉了傻柱几下,傻柱醒过来,看着龚胜利有点懵圈,他怎么进来的? “听说你要打我,我过来挨打来了。来吧。”龚胜利笑着拍拍傻柱的大腿,这货就穿了一个四角裤衩和背心,大秋天的也不怕着凉。 “什么我就要打你了?”傻柱晃晃脑袋,清醒了过来,第一反应就是龚胜利这是疯了吧,一大早上来找打。 “昨天晚上还是雨水给我做的晚饭。你有什么意见吗?说来听听。”龚胜利眯着眼,左眼的眉毛上挑,嘴角微微上翘,那小表情就是一个欠揍。 傻柱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龚胜利这是来挑衅的啊!正好起床气还在呢,你个小样儿的还敢挑衅,必须揍他。不过话得说清楚,别让人家说我柱爷不教而诛。“你把雨水当童养媳是吧,你柱爷今天就教训教训你。”说着就要下床。 龚胜利后退了两步,一手扶着胳膊,另一只手伸出一只手指,勾了勾,如果有配音就是“你过来呀!”参考沈腾《羞羞的铁拳》。 “你找揍。”傻柱气往上撞,左手一晃,右拳就奔龚胜利的面门来了,和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打许大茂一个路数。 龚胜利和许大茂不一样,没受傻柱的晃,他往旁边一闪,然后小腿踢出,用他的脚尖踢到傻柱的迎面骨上,他穿的可是皮鞋,傻柱是光腿,这一下没把傻柱疼晕过去。 傻柱小腿一疼,身子就一歪斜,龚胜利正好抓住傻柱伸出来的右胳膊,一个过肩摔就把傻柱往地面上砸下去。临到末了,龚胜利一发力提了傻柱一下,不然傻柱就得平平的拍在地上。就算是这样,傻柱的屁股也是结结实实的墩了一下。 这一上一下疼的傻柱张嘴就要叫,结果龚胜利提前拿他扔在床位的裤子一把就给他把嘴堵上了,愣是没喊出来。 第八十七章 宽宏大量龚胜利 好一会儿,傻柱才缓了过来,看向龚胜利的眼神都变了,“你偷袭。” “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再来。”龚胜利站的松松垮垮的。这个姿势类似于柔道里的自然体,是最适合龚胜利自己进攻和防守的姿势。 傻柱站起来,揉了揉小腿和屁股。重新摆了一个撂跤的起手式,双脚左右晃动,双臂扬起就对着龚胜利冲了过来,龚胜利也没客气,一侧身,一只手叼住傻柱的手,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往后一扳,脚下对着傻柱的迎面骨又是一下,傻柱被龚胜利弄的侧身趴在地上。刚想挣扎,龚胜利的鞋底就顶在傻柱的肋下了,他一疼力量就泄了,又被龚胜利按住了。 “还打不打了?”龚胜利双手提着傻柱的一根胳膊,用脚踩着傻柱的肋骨问。 傻柱腰部发力要翻过来,龚胜利双手一拧,脚下用力,傻柱的胳膊和肋下疼的厉害,力量又泄了。 “可以啊,还想反抗。看来是不疼啊。柱子哥你真是条汉子。兄弟我佩服。”龚胜利一边儿说着骚话,一边儿把傻柱的胳膊往后扳,傻柱疼的都不会说话了,满头的冷汗。 龚胜利和没看到傻柱冒冷汗一样,继续使劲,“行,不愧是柱爷,够爷们。” 人体对疼痛是有适应性的,过了一会儿傻柱终于能说话了,他嘶哑的说“放开,放开,胳膊要断了。” 龚胜利听到他说话,才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松开手,“不好意思哈,柱爷您太厉害了。我都忘了我没松手了。” 手松开了,傻柱也缓了一口气,也不起身,直接翻身躺在地上,呼呼直喘。好半天才说了一句“你偷袭,有机会等你柱爷穿戴整齐的。有你好看的。” “起来吧,我没下狠手,说说吧,谁跟你嚼舌根子了?”龚胜利踢了傻柱一脚。 “说什么?”傻柱到现在还没明白龚胜利为什么一大早上过来揍他。 “雨水的事儿。”龚胜利又给他一脚。 “别踢了,疼。我们巡逻队的人都传遍了。”傻柱回了一句。 “巡逻队传出来的?”龚胜利的脑子开始转了起来,知道雨水给自己做饭收拾屋子的只有四合院儿的人,四合院儿在巡逻队的只有五个人,不是刘海中家的,就是阎埠贵家里的。 “今天上午,你去找你们队的人问清楚,这话是从哪传出来的。中午告诉我。”龚胜利把傻柱拉了起来。安排了任务给他,然后就出门走了。 傻柱看了一会儿门口,等龚胜利的背影没了之后,往后一倒,又躺在床上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中午的时候,龚胜利特意去了一食堂。 他到的时候,傻柱正在等他,看到他过来直接拉到后厨,先是给他把饭盒打满,才把他拉到上次吃鸡蛋的房间里,果然还是有炒鸡蛋等着呢。 “说吧,哪传出来的消息。”几口吃完了饭,龚胜利问傻柱。 “应该是从刘光天那个队传出来的。”傻柱把嘴里的馒头咽了下去,不确定的说。 “我问了我在保卫科的哥们,他是从刘光天那个队的副队长嘴里听来的,至于一开始是不是他们传的就不知道了。” “行了,我知道了。对了,刘光天他们是几队的?”龚胜利放下筷子就要走。肯定是三大爷家的两个小子干的,刘光天不是个挑事儿、阴人的性子,但是他是个大喇叭,有点什么事儿只要他知道了很快就能传出去。 “他们是17队的。等等,你知道什么了?”傻柱拦住龚胜利,想问个明白。 “清者自清,你以后听到这话别有太大的反应,慢慢的就没人说了。”龚胜利没告诉傻柱他的猜测,要是傻柱知道了四合院里又得闹起来,他是没什么,雨水能不能受得了可不好说,只能在另外的方向上报复回来。 下午一上班,龚胜利就跑到行政楼找张小山。 “张哥,保卫科里咱们有人吗?”龚胜利上来直奔主题。 “吕副科长跟我们李厂长的关系很好,有事儿你可以找他。”张小山也没含糊,直接给了龚胜利答案。 “张哥,我是这么考虑的,咱们这个红星轧钢厂国庆治安联防办公室快到头了吧?” “对啊,上次开会你没来,派出所和街道打算把这个工作常态化,我们也同意了。到时候这个办公室就该合并到保卫科去了。” “对啊,那时候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我有个想法,队里这些年轻人是不是思想先进,吃苦耐劳的积极分子?” “对啊。” “我们厂的人好说,街道那边儿的积极分子是不是应该组织起来为社会多做贡献啊?” “对啊。” “而且这些积极分子以后有机会进我们厂的话是不是大概率进保卫科,对吧?” 张小山点头。 “那他们进厂之前,有过一段军事化训练的经历是不是更好?” “什么意思?”张小山没明白。 “他们的体能太差,应该练练。”龚胜利给了张小山一个白眼。这么简单的事儿都想不明白。你的机灵劲哪去了? “别说那些有的没得,你直说要我干什么吧。”张小山不想和龚胜利打哑谜了,他还有好几个文件要整理,没时间和龚胜利墨迹。 “你帮我和吕科长说一声,下次会议,街道会有一个提议上来,派出所选试点的时候别反对就行了。”龚胜利把目的说了出来。 “行了,我今天给你办了。”张小山答应了下来。 “谢谢了,张哥。等你闲下来我做东约上吕科长,我们一起喝一顿。”龚胜利临走之前跟张小山约好了。求人办事儿,必须有回馈,不然就没下次了,关系再好也不行。 出了行政楼,龚胜利回了技术科写了一份申请,然后拿着申请找到王美丽,让她晚上给王主任送过去,同样要求派出所选试点的时候不要反对。 王美丽巴不得给龚胜利办点事儿呢,满口答应,保证办的利利索索的。 下午下班,龚胜利没回四合院儿,直奔派出所,他要去找丁锐把事情确定下来。 第八十八章 与邻为善龚胜利 今天的派出所没了上次来的时候那种紧张气氛,公安民警有三三两两的拿着饭盒结伴去吃饭的,也有行色匆匆下班回家的,反正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安逸。 上了二楼,丁锐的办公室门没关。这货悠闲的端着茶杯,轻轻吹了一口气,浅浅的嘬了一口,脸上全是满足,看来茶叶不错。 龚胜利敲了一下门,笑嘻嘻的就往里进,丁锐抬头看是龚胜利也挺高兴的,放下茶杯拿手示意龚胜利到一边儿坐下。 “胜利,你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想起来我们这小衙门检查工作了?”丁锐起身给龚胜利到了一杯白开水,放到桌子上。 “丁丁,你是真讲究啊。自己喝好茶,给我喝就是白开水?”龚胜利被丁锐的神操作弄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叫多劳多得,不劳不得,按劳分配。完全符合马列主义伟人思想。”丁锐白了他一眼。 “我怎么不劳了?你说话得讲良心。” “我有良心,你的良心呢?你说说,巡逻队成立多长时间了,你露过几面,我们忙的飞起,感情您只出一张嘴完事儿了?脸呢?”丁锐眉飞色舞的数落龚胜利,他心里跟三伏天喝了井拔凉水似的,那叫一个爽,能这样怼龚胜利的机会太少了。 “我的脸不是都给你了吗?我为了给你帮忙辛辛苦苦想出来的东西,站前面发号施令的是你,将来立功受奖的也是你,你说我脸哪去了?”龚胜利回怼,放下筷子骂厨子,占便宜还嫌不够,什么人啊? “不闹了。你小子是黄鼠狼进宅,无事不来。说说吧,什么事儿?”丁锐递给龚胜利一支烟,过滤嘴中华,看来丁锐最近在老丈人面前很得宠啊。 点上烟,龚胜利拿出下午写的申请递给丁锐“就这个。” 丁锐把申请拿在手里,又坐回办公桌后面,一边儿看一边儿念叨,“加强为人民服务的思想,用行动深化对伟人‘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的理解,这个不错。”丁锐拿起笔开始在申请上画线。 “增强体质,更好的投入工作中,这个也可以。”丁锐看了一会儿,对龚胜利说“胜利,这个用行动深化理解是怎么个行动?” “吃苦耐劳是我们的优良品质嘛,我看每天打扫一下街道的公厕就不错。既吃苦又耐劳,挺好的。”龚胜利把嘴里的白开水咽了下去。 他是咽下去了,丁锐正喝茶呢,一听他的话,一口茶水就喷出去了,一点儿都没浪费全喷到申请上了。“增强体质呢?” “体能训练啊,每天一个五公里,用不上一个月,都是棒小伙子。”龚胜利笑的很开心。 “那你这个安排是...”丁锐看龚胜利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偷了鸡的黄鼠狼。 “上午锻炼,每天五公里,下午为人民服务打扫厕所,上半夜休息,下半夜巡逻。我都计算好了,累不死人的,肯定没问题。” 丁锐看着龚胜利,没说话,嘴角直抽抽,心里一直在盘算自己最近有没有得罪过这个老阴b,怎么忘了这货报仇不隔夜啊。还好最近应该是没有得罪他,不然这次估计连我都得算计进去。 想了半天,最后确定应该没自己什么事儿,才开口“胜利,你就直说吧,谁得罪你了?” “没人得罪我啊,我这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鬼见鬼投胎,佛见佛发呆,狗见狗摆尾,与人为善的好人,谁好意思给我下绊子啊?你想多了,小丁丁。”最后三个字龚胜利是咬着牙说的,丁锐你是在质疑我的人品吗? “你就贫吧,说说吧要我干什么?”丁锐忍了,再多说估计龚胜利就要翻脸了。 “这个申请街道会在会上提出来的,你们派出所这边儿同意一下就行。试点就选17队。”龚胜利把丁锐负责的部分给他说了。 “17队?”丁锐回想着17队的人员配置,“胜利,17队里你们四合院儿的人不少啊。” “正因为是街坊邻居的住着,有好事儿我肯定在可能的情况下优先照顾啊,他们会感激我的。” “你确定是感激,不是感激你的十八辈祖宗吧?”丁锐对龚胜利的厚脸皮有了新的认识。 “我做好事不留名啊!有我什么事儿啊?申请是街道提的,试点是你们派出所选的,我就一个办公室干事,哪有这个本事,你说是吧?”龚胜利笑眯眯的看着丁锐,你敢出卖我,我下次就把你捎上。 “行,你说的都对。行了吧。一起去吃饭吧,这几天傻柱天天在这儿给我们做晚饭。” “不去,我家里有饭。走了啊!”龚胜利决绝了丁锐的邀请,他得回四合院儿,说实话他对阎老西组织的这个摇煤球活动每天都有意外发生挺感兴趣的,他想回去了解一下今天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看别人遭罪是苟人的快乐之本。 龚胜利等着看戏,可是演员们可没闲着。 阎埠贵今天上课的时候就有点儿魂不守舍,这两天接连出事儿,让他感觉很不好,他现在最期望的就是今天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事儿了。 下了班,骑上他那辆自己攒的自行车,一路回到家里,阎埠贵坐在桌子边儿上开始考虑未来几天的事情,煤和黄土都拉回来了,就等着摇煤球了,人手怎么分配啊?要出来的煤球每家拿多少啊? “今天早上傻柱和龚胜利应该是闹起来了。”三大妈到阎埠贵身边坐下,手里拿着白菜,一页一页的开始掰。 听了三大妈的话,阎埠贵有点儿来了兴趣,“是雨水的事情吗?” “应该是,昨天晚上雨水一开始没去对面,后来龚胜利去找的雨水,雨水才来的。”三大妈想了想昨天晚上的经过,下了结论“今天早上龚胜利去傻柱屋里了。贾张氏看见了,刚才和我说的。” “吵起来没有?”阎埠贵伸着脖子问。 “应该是没有,要是吵起来贾张氏还能不说。” “今天雨水回来什么反应?” “她又去龚胜利家了,看来龚胜利和傻柱谈的挺好。”三大妈把白菜掰好放进盆里,站起来打算去洗菜。 第八十九章 煤球战争之贾张氏请神转运 龚胜利到巷子口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他,“龚胜利同志,真的是你呀!”这公鸭嗓子,是许大茂。 龚胜利转身一看,许大茂推着他那二八大扛冲他走过来,车把上挂着两个大旅行包,鼓鼓囊囊的,车后座上捆着一捆大葱,还有一网兜的土豆。看样子是刚给公社放完电影回来。 “许大茂同志,你好。”龚胜利对许大茂很客气。这是个真小人,龚胜利说不上喜欢不喜欢,但是不主动得罪他就是了。 “都是邻居,这么叫太生分了,你叫我大茂就行。”许大茂很客气,他一直想找个和龚胜利单独聊聊的机会,每次都阴差阳错的失之交臂。今天在四合院外面看到龚胜利自己走,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那你也别同志,同志的了,你叫我胜利就行。”龚胜利看许大茂和他并排了,才继续走,保持着和他一样的速度。 “那好,胜利,你这是刚回来?”许大茂从善如流。 “下午工作有点儿多,耽误了一阵子。大茂哥,过了节我就没看见你,这是去公社了?” “是啊,这不是过节么,厂里给的任务,为公社的社员同志们送温暖,下去走了一圈刚回来。”许大茂笑着说。“公社的同志很热情,我不想要,还是塞给我这么多。也不好冷了同志们的心。” “还是大茂哥你的放映技术好,大家希望你能多去几次。” 两个人边说边走,就到了大门口。龚胜利特意落后了一步,抬着许大茂自行车的后座,帮他把车推进四合院。 刚进大门,三大爷就出现了,一看见许大茂马上就眉开眼笑的迎了上来。每次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回来的时候他都能整点儿好处,这次看见许大茂车上这么多的东西以为能多揩点油,没想到许大茂身后龚胜利冒了出来。 “三大爷,又陶冶情操啊?”龚胜利笑着给阎埠贵一句。不管怎么收拾阎家两兄弟,对三大爷还是要尊重一下的。 “胜利,你又打趣我,这都几月份了,我的花都搬屋里去了。” “那三大爷,您来这儿是干什么啊?”龚胜利又挤兑了一句。 “我去看看豹子。”三大爷找了一个理由。 其实三大爷在门口就是在等龚胜利,他想看看龚胜利和平时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好确定一下龚胜利和傻柱到底起没起冲突,傻柱那个驴性子,要是起了冲突龚胜利肯定会吃亏,从外表就能看出来。 但是一看到许大茂,他占便宜的想法就上来了,没想到龚胜利和许大茂一起进来的,他两个目的都落空了。不但如此,他还把许大茂给耽误了,许大茂本来想请龚胜利去后院儿家里交流一下,可能的话再喝一点儿,这下也没法说了。 这也是他们两还没修炼到水火不侵,要是4年之后电视剧开始的时候,俩人都不会客气,许大茂给三大爷一点儿山货儿,就能把他给挡回去。 “那您赶紧去吧,我们进去了。大茂哥,我们走。”龚胜利说完就推了许大茂一下,示意他往里走,垂花门的门槛也挺高的,他还能帮着抬一把。 许大茂和龚胜利进了前院儿,许大茂就问龚胜利“胜利,杨豹怎么了?” “这不是三大爷拉着几家人自己摇煤球嘛,拉煤的时候豹子伤了。后来拉土的时候,你们后院儿谢家的人力车又给整坏了,你说这事儿弄的。我估计三大爷现在焦头乱额了。”龚胜利有点幸灾乐祸的说。 许大茂环视了一下前院儿,看见三大爷家边上又是煤又是土的,就问“还没开始干吗?” “是啊,这两天风太大,没法干啊。” “也对,再吹飞个三斤两斤煤,三大爷不得心疼死啊!”许大茂接了一句,两个阴人相视一笑。 两人正说着话,穿堂里贾张氏和一个老太太往外走。 “张大妈。”许大茂问候了一下贾张氏。 结果人家贾张氏根本没搭理许大茂,热情的引着这个老太太往外走。 许大茂看着俩人的背影,疑惑的说“她怎么来这儿了?” 龚胜利看许大茂的状态不对,就问了一句“谁啊?” “啊!那个老婆子。”许大茂迟疑的说。 “她怎么了?” “没什么。我先回家了,今天挺累的了。胜利,有机会一起喝一杯。”许大茂回过神来,跟龚胜利告辞,他看见雨水在龚胜利家门口看着这边儿了。 “那好,有机会的。大茂哥,再见。”龚胜利摆手目送许大茂进了穿堂,转身回家了。 进了屋,龚胜利把包和外套递给雨水,就往洗手间走,灰头土脸的必须洗一下。 “龚大哥,许大茂回来啦?他跟你说什么了?”雨水把龚胜利的包放到书桌上,然后用鸡毛掸子掸了掸龚胜利衣服上的灰。 “没什么,就是闲聊了几句,他想请我喝酒。” “就他那点儿小酒量,还想请你喝酒?”雨水乐了,她是知道许大茂酒量的。 “对了,雨水。刚才和张大妈一起的老太太你认识吗?”龚胜利来四合院来的晚,很别的院儿里的人他都不认识,雨水一直住在四合院,旁边几个院儿的人她应该都认识。刚才许大茂的看到那个老太太的状态不太对,龚胜利就想问问雨水认不认识那人。 “我不认识,不过我回来的时候,那人和张大妈在前院儿神神叨叨的转了好久。”雨水也迟疑了起来。 “不管她们了,总有知道的一天。雨水,饭好了吗?” “早好了,我在锅里热着呢,就等你回来了。” “那我们吃饭。”龚胜利把饭桌上的暖瓶和水杯拿到书桌上。 再说贾张氏把那个老太太送出四合院,看看没人注意,就转身回了家。进了家门,秦淮茹正在把蒸好的窝头从新放回锅里,贾东旭还没回来,得把窝头热上,自家男人回来必须有热乎的吃。 看贾张氏进来了,秦淮茹问道:“妈,王婆子走了?” “走了。”贾张氏把头上的头巾解下来,坐到炕上。 “王婆子怎么说?”秦淮茹把炉灶里的火压了压,也坐到炕上,拿起一件小衣服缝补起来,小当又长高了一些,原来的衣服有点小了,得改一改。 “今天时辰不对,后天她带了东西再过来。”贾张氏双手伸到袖子里,耷拉着脑袋。 第九十章 贾东旭的天敌就是他老妈 “妈,您说王婆子到底有没有道行啊?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秦淮茹看了一眼贾张氏,这个婆婆是真不省心。 “有没有都得试试,你看现在咱们合伙摇煤球的几家,杨家老二腿折了,谢家的车坏了,阎老西肯定要赔钱,就霍家和我们家没出事儿了。”说到这贾张氏把爬到身边的小当推了出去,“一边儿去。全是赔钱货。”然后接着说“可不敢继续等了,要是东旭和棒梗出点儿什么事儿,我们可怎么活啊?” “妈,你轻点,小当还小呢。”秦淮茹放下衣服,把小当抱过来放在身边儿,重新拿起衣服。“您说的对,不过我们要不要和东旭说一下啊,怎么着也不应该瞒着他啊。” “不行,王婆子说了,要是跟本人说了,用的道行就不一样了,就得加钱。”贾张氏把手抻出来,拿起床头蓝子里的一副鞋底,纳了起来,“我们家有多少钱够给她的?都怪那个阎老西,没那个金刚钻别揽那个瓷器活儿啊?就想显他的能耐,还说能省钱,这下好了吧?不亏钱就不错了。” “妈,你小声点儿。三大爷也是好心,想让咱们几家省点儿不是。”秦淮茹用牙把线咬断,拉过小当比量了一下,差不多了,应该能穿了。 “好心,你问问老杨家现在稀罕不稀罕他的好心。你看他长的那副穷酸相。人家王婆子可说了,没那个福缘就别求那个功德,都是他阎老西福薄,压不住阵脚,才出了这么多乱事儿。也就是我们家棒梗还有点儿福气,给他爸挡了一下,不然啊,东旭也不好说。”贾张氏停下手里的活,看着秦淮茹给小当换上新衣服。“左边的袖子是不是有点儿长了啊?” “是有点长了,我再改一下。”秦淮茹左右打量一下小当,赶紧自家婆婆说的没错,把衣服又脱下来准备重新改一下。“我的意思是啊,我们是不是跟一大爷说一下。毕竟他是东旭的师傅,还是院儿里的一大爷,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伍的,他知道了也能有个转圜的余地。” “你以为易忠海是什么好人啊?他要不是想让东旭给他养老会这么照顾我们家吗?他一个老绝户一个月一百多块,照顾照顾徒弟家怎么了?”贾张氏狠狠的把锥子按进了鞋底里,然后用力拔出来。“他们俩也花不了,接济一下我们家也是应该的。” “妈我不跟你说了,这都几点了,棒梗怎么还没回来?”秦淮茹放下衣服,把小当往床里推了推,“你看着点儿小当,别掉床底下了。”然后起身去看看炉子里的火。 贾张氏用麻绳绑到锥子上勒紧,“棒梗在大门外头跟隔壁院儿几个孩子玩呢。等会儿他饿了自己就回来了。哎~我说,傻柱的妹妹雨水这段时间都是在前院儿龚胜利那里,你说他们俩会不会有什么事儿啊?” “能有什么事儿啊?雨水和我说了,她给龚胜利收拾屋子、做饭,龚胜利管她吃饭。就这么点事儿。”秦淮茹回到床上坐下,继续改衣服。“你可别传瞎话啊,人家龚胜利人不错,你看这才几天啊,雨水脸上就挂肉了,我看他对雨水比傻柱强。” “我什么也没说呀。”贾张氏低头抬眼看着秦淮茹,“院儿里的人都传雨水给龚胜利当童养媳了,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说。” “妈!”秦淮茹声音一下子就提了起来,把衣服放下,盯着贾张氏看,“你到底说没说?” “也没说几句。”贾张氏是声音低了下来,她根本没想到秦淮茹反应这么大。一下子气势就没了。怯生生的看着秦淮茹嘟囔起来,“大家都说,不是我自己说的。” 秦淮茹无奈的看着贾张氏,“妈,你怎么就不长点儿心呢,一大爷不是告诉过你别惹龚胜利吗?你怎么嘴上还是这么没有把门的呢?” “我说几句怎么了?”贾张氏的泼妇脾气也让秦淮茹惹起来了,一个农村媳妇敢跟她吵吵,欠收拾了吧。“又不是我自己说的,他还敢跟我闹啊?我借他两个胆子。” “您啊,最好盼着龚胜利不知道这事儿。他要是知道了,您是没事了,可是东旭明年升工级的时候,就有麻烦了。” “什么麻烦啊?”门一开,贾东旭进来了,身后跟着棒梗。 “没什么,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秦淮茹不想贾东旭知道贾张氏在大院儿里可能又惹事儿了,赶紧把话题转了过去。 “下班之后师傅带我做了几个高级件,看看我的水平。”贾东旭脱了外套,往脸盆里加上热水,开始洗脸。“我看前院儿煤堆和土堆都没动,今天没开始摇煤球啊?” “三大爷说了,这几天风太大了,想等两天风小一点儿再干,反正咱们几家现在还不缺煤用。我看那他就是心疼自己儿子,白天二大爷扬眉吐气就他家两个儿子在院儿里。”秦淮茹把毛巾递给贾东旭,然后又把棒梗抓过来洗脸。 “你今天高级件干的怎么样啊?你师傅他满意吗?”贾张氏也凑过来往饭桌上端饭。其实也没什么菜,一盘白菜土豆,两个小咸菜,几个窝窝头,一人一碗棒子面粥就是晚饭了。 “还行吧,我师傅说我操作上是没什么问题了。就是不知道明年升级考试的笔试难不难。”贾东旭擦完脸,坐到椅子上等着棒梗。 “吃饭吧。”秦淮茹抱着小当,坐下开始喂饭。棒梗早就拿起一个窝头开始大嚼起来。 “妈,咱们家什么时候能吃鸡蛋啊?”棒梗一边儿吃一边儿问。 “怎么想起来吃鸡蛋了,你豹子叔吃鸡蛋是他受伤了,需要不营养,咱们没病没灾的吃什么鸡蛋啊?白菜不好吃吗?”秦淮茹自己夹了一口白菜,又给棒梗夹了一口。 “可是奶奶说雨水姐姐给人当童养媳也能吃鸡蛋啊!我也要当童养媳。”棒梗一脸的憧憬,在他那小小的心里,能吃到鸡蛋才是重要的。 秦淮茹没想到贾张氏传瞎话好时候都没避着孩子,原来她还想着私下里去找雨水解释一下就完了,没想到棒梗把事情挑出来了。连忙帮贾张氏解释“东旭,不是咱妈多嘴,院儿里的人都在传这个事儿。” 贾东旭不爱说话,不代表他傻,能和雨水联系上的只有龚胜利了。他自己亲娘什么人他自己最清楚了,这个事儿百分之百是贾张氏弄出来的。 “妈,你知道不知道,明年我升工级的时候理论考试的卷子是技术科出啊?”贾东旭放下筷子,瞪着贾张氏。 “怎么了?”贾张氏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很奇怪自己儿子说这个干什么? “那你知道不知道龚胜利的师傅是技术科副科长啊?” 第九十一章 二大爷定计抓神婆 贾东旭看着自己这个老妈眼睛里全是无奈,自打他老子意外身故,这个老妈就放飞自我了,全大院儿就没有她没得罪过的人。好不容易新来了一个龚胜利,他老妈表现的很好,快一个月了,一直没有冲突,没想到是在憋大招啊!关键是这个大招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等了半天,贾张氏憋出一句:“副科长怎么了,上面不是还有科长吗?他还能一手遮天啊!” “科长跟他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关系好着呢。”贾东旭吃不下饭了。扔下碗筷,站起来往外走“我去找我师傅。你们吃吧。” 贾张氏傻眼了,看儿子连饭都不吃就去找易忠海了,她才稍微清楚了一点儿事情的严重性。要真是因为这个事儿,明年贾东旭晋工级没成,她得把肠子悔青了。 “淮茹,我是不是又办错事情了?”贾张氏小心翼翼的问秦淮茹,她现在是真有点儿害怕了。 秦淮茹白了她一眼,没说话,自顾自的吃着窝头。其实她心里早就想好了,明天早上就去找雨水把事情挑明了,相对于不熟悉的龚胜利,小雨水跟她的关系不错,而且这个事情最大的受害者是何雨水,只要把雨水的工作作通了,龚胜利那边儿自己和东旭去道个歉,雨水再敲敲边鼓,也就没事了。不过呢,现在得给自己这位惹事儿的婆婆一个教训,让他长长记性,至少知道什么人可以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 过了一会儿,贾东旭回来了,脱了外套径直坐下重新吃饭。 “东旭呀,你师傅怎么说?”看贾东旭的面沉如水,贾张氏怯生生的问。 “我师傅说了,让我不用担心,他会和龚胜利聊聊的。”贾东旭把手里的窝头放下,转过脸直视着贾张氏,“我说妈,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啊?您就是想招惹也要挑个人吧?我师傅跟我说了,让你少招惹龚胜利。” “我知道了,不招惹就不招惹,我躲着他不就完了吗。”贾张氏低着头嘟囔着。 贾东旭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这次能老实几天。“淮茹,你看着妈一点儿,可别让她再闯祸了。明年我必须要升四级,不然老三出来了,家里就更不好过了。总不能一直靠师傅接济吧?” “好,咱妈以后会注意的,是吧,妈。”秦淮茹答应了。“你赶紧吃饭吧。粥都凉了。” “对,对。我会注意的!”贾张氏连忙保证。 婆媳俩一配合,贾东旭也没办法再说什么了,只好继续吃饭。 半夜,二大爷刘海中和他大儿子刘光齐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四合院。今晚难得的没有风,天上的云彩把月亮挡的是严严实实,小巷子里漆黑一片,刘光齐拿着手电筒在前面,刘海中在他身后紧跟着。一路到了后院儿,他们家是院儿里唯一还亮着灯的。 一进家门,二大妈迎上来先接过大儿子手里手电筒,放到门口的柜子里,这是精贵东西,整个四合院也就只有轧钢厂的几家人有,必须放好。 “赶紧洗洗吧,饿了吗?给你们留了吃的。”二大妈回头接过刘海中的外套,挂到门口,接着去橱柜里拿出准备好的饭食和酒。 刘海中坐到椅子上,解开白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晃了晃脖子,他身材魁梧,为了保持领导风范一直把衬衫的扣子全扣着,勒的脖子有点儿难受。缓了一会儿,看着刘光齐洗完手也坐到饭桌前准备吃饭,他也站起来想就着刘光齐的水洗洗手。刚站起来,耳朵里突然听到从里屋传出来的刘光福的鼾声,不禁勃然大怒,一把掀开花布门帘,拿起扫地的扫帚就往里走。 “小兔崽子,一点儿规矩都没有。”刘海中一笤帚把就打在刘光福的大腿上,刘光福一激灵,条件反射一样从床上蹦起来,鞋都没穿就跑到门口立正站好。 “我没回来你还敢睡觉,没规矩的东西。”刘海中把笤帚扔到地上,回来坐好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这时候刘光齐和没事人一样,已经开始吃了。这样的事情在他们家已经是常态了,老大负责受表扬,老二、老三负责挨收拾。 “老刘,你猜我今天在院儿里看见谁了?”二大妈坐到刘海中旁边给他倒上酒,然后神秘兮兮的说。 “谁啊?”刘海中把嘴里的鸡蛋咽下去,看来一眼自家老婆,今天怎么有点儿卖关子啊。 “王婆子。”二大妈一脸的邀功请赏。 “西直门的那个王婆子?”刘海中一下子来了兴趣,西直门的王婆子是有名是神婆,解放前没少给别人做法事骗钱,解放后逃出了京城,这是又回来了? “对,就是她。下午来的,我看她和贾家婆子在院儿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干什么?” “贾家?”二大爷眼睛转了转,他认为这是一个机会。 本来这次三方组织的巡逻队,刘海中最开始打算凭着自己的资历怎么也能混个一官半职的,没想到人家三方把每个队的领导职务分了个干净。后来每天巡逻他也很认真,想着抓个敌特、立个功劳什么的,上面一看这位同志是可以信任的,兴许就上去了。结果可倒好,他和他们家老大分的巡逻路线就在自家四合院周边,别说敌特了,连个毛贼都没有。这让刘海中颇有一种“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的感觉”。 “光福,你给我过来。”刘海中抬头看了一眼规规矩矩站在一边儿的小儿子,“你这几天多跟棒梗一起玩,打听一下他家最近出什么事儿了。” “老婆子,你盯着点儿中院儿,要是看到王婆子来了,你就让老三来轧钢厂找我。” “老头子,你想干什么?”二大妈有点儿迟疑,刘海中是想给贾家定一个传播迷#信的罪名,不过她这样一来,这邻居还做不做了,尤其是贾东旭可是一大爷的徒弟,一大爷在大院儿里的威信可比刘海中大多了,他能不护着自己徒弟? “干什么?我刘海中升官的时候到了。”刘海中狠狠的把杯子里的酒喝光了。 第九十二章 三小只扬眉吐气 “老头子,你可别胡来啊。人家易忠海不管是在轧钢厂还是在院儿里威信可比你大多了。”二大妈真是担心刘海中一冲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胡来?老大,你来跟你妈分析一下这个事儿。”刘海中心里高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有什么可分析的啊?不就是等贾家找神婆做法#事的时候,我们去举bao抓人吗?”刘光齐把手里的馒头咽下去,直接说了刘海中打算做什么。 “我是让你分析一下我们成功之后有什么结果,你说的谁不知道啊?”刘海中看着大儿子,想知道他的水平如何。 “爸,您就直接说吧。挺累的了,您就别卖关子了,让我们学习学习。”刘光齐的体格不如刘海中,他现在就想赶紧去睡觉,明天一早还得上班呢。快点儿让他老子刘海中过足了官瘾,好去睡觉,所以他直接给刘海中一个发挥的机会。 “那我就说说。”刘海中往后一靠,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首先,贾家找神婆来跳da神,是什么行为?是跟伟大祖国作对,是万恶的旧社会的残余势力对新中国的进攻。我举bao他们是什么行为?是为伟大祖国清除害群之马,是对坏分子的宣战,是旗帜鲜明的支持领导工作的具体表现。你们说,我的思想觉悟这么高,领导们是不是会看在眼里?如果有机会是不是会提拔我这样的。”刘海中用手指甲点着桌子,给老婆孩子上起了政治课。 “孩子他爸,你说的这些我明白了。我就是担心一大爷在大院儿里给咱们家小鞋穿。他的威望可比你强的多。到时候怎么办啊?”二大妈的捧哏很到位,直接透过现象看本质。 “你不用担心老易。只要我们抓获贾家传播迷#信的事实,老易也就不用再干一大爷了。”刘海中两眼放光,肥嘟嘟的脸上全是希冀。 “你想想贾东旭是老易的徒弟没错,如果贾家出事儿,老易在厂子里是不是也太不起头来了。尤其是在这四合院儿里,身为一大爷,没有以身作则,还放纵自己徒弟传播迷#信,街道还能让他继续干下去吗?他如果下台了,谁是一大爷啊?只有我啊,不但是和不正之风做斗争,还坚持原则,而且还是二大爷。街道肯定让我来当这个一大爷。”刘海中眯着眼睛,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太有可操作性了。 “真的啊?那太好了,我就说你肯定能当领导。”二大妈眉开眼笑的夸奖刘海中。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他们什么时候行动,我估计就是这几天。你每天在院儿里盯紧点儿。”二大爷又和二大妈强调了一遍。 “我知道了,赶紧吃饭,吃完了睡觉,这都半夜了。”二大妈催促着。 第二天一早,龚胜利洗漱完到门口打开门,走到院儿里伸了几个懒腰,今天是最近难得的好天气,深秋的朝阳照在脸上,像一双微凉的手温柔的轻抚着脸颊。深吸了几口清凉的空气,胸膛里清爽的通透感让他感觉到整个人都升华了。 早晨的四合院儿还是一样的人来人往,来去匆匆。五谷轮回之所位置有限,搞的整个四合院儿都处于一个紧张的状态。 “胜利,今天起的早啊!”阎埠贵从穿堂里出来了,手上拎着着水壶,看样子是去中院儿水池打水了。 “三大爷早。”龚胜利做了几个扩胸运动,然后前后左右晃动起腰来,在这么好的阳光里,舒展一下身体简直太舒服了。 三大爷还想继续和龚胜利聊几句,这个时候,一进院儿里传来了刘光天是声音:“老杨同志,都是真的,我们三个都在试点名单里。您放心,等我们哥仨进了轧钢厂,豹子的事情包在我们身上。” 随着刘光天的声音,三个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垂花门,果然是刘光天,阎解成和阎解放。三个人腆胸迭肚,高昂着脑袋,双肩带着双臂大幅的甩动,屁股一扭一扭的迈着横步,那叫一个嚣张跋扈。 三大爷一眼就看到他家两个小子的样子,简直是痛心疾首,他这样的文化人总是自傲自己家的孩子教育的很好,学习成绩是由天赋决定的,但是行为上“温、良、恭、俭、让”做的还是很好的。 “你们两个这成什么样子?”阎埠贵把水壶扔到院儿里的桌子上,上前几步,一巴掌扇在阎解放的头上。“我之前教导你们的东西都忘了吗?气死我了。” 阎解放让三大爷一巴掌给打糊涂了,“爸,你打我干什么?” “打你,打你是轻的,我都想抽你。”说着阎埠贵四下里寻找工具,打算教训一下这两个不孝子。 阎解成见势不好,上去双手拦住阎埠贵,“爸,你听我们把话说完行吗?”阎解放也连忙过来帮忙制住自家老子。 阎埠贵一个老师,岁数也不小了,根本无法挣脱两个儿的钳制,挣扎了几下,累的直喘粗气。“好,你们说,我听听。” “爸,我和解放都有很大机会进轧钢厂上班了。”阎解成松开手,给阎埠贵一个巨大的惊喜。 阎埠贵懵住了,进轧钢厂上班是附近几个大院儿里所有适龄青年的梦想,但是工作指标太难弄了,就是有了指标,花的费用也会让他这个阎老西心疼的无法呼吸的。现在两个儿子说能进厂上班,这得省下多少钱啊!阎埠贵立刻原地满血复活。 “说说怎么回事?”阎埠贵甩开阎解放的手,把刚才挣扎的时候弄歪的眼镜扶正。 “我们这个巡逻队表现的非常好,昨天晚上队长透露给我们说,要拿我们这个巡逻队当试点儿。什么是试点儿啊,就是表现优秀的才有机会。只要轧钢厂招工,您说说我们是不是机会最大。” “没错,三大爷,队长是这么跟我们说的。”刘光天拍着胸脯替阎解成担保。 “那感情好,不愧是我的儿子,就是有前途。”三大爷现在也不说收拾俩儿子了,脸上的褶子都笑开花了。“赶紧回家歇着去,一会儿让你妈多下一把小米,给你们庆祝一下。” “光天,你也赶紧回去吧,让你爸也高兴高兴。我就不留你了。” 阎老西就是阎老西。 第九十三章 刘光天塞翁失马 刘光天听了阎埠贵的话也反应过来了,是该赶紧给家里报告一下这个好消息。急急忙忙的回后院儿去了。 龚胜利心里舒坦,看起来事情在稳步的推进中,他们三个现在越是兴高采烈地炫耀,将来受到的精神打击就越大。没有什么比把人从天堂一下子踹到地狱更让大家喜闻乐见了,尤其是在四合院儿这个地方,气人有笑人无的街坊邻居太多了。 想到这里,龚胜利情不自禁的低声哼起记忆里的一首老歌往回走。“只要你过得没我好,过得没我好,什么事都做不到。。。” “龚大哥,你唱的是什么啊?”身后传来雨水的声音。 “雨水,你起来啦。赶紧去做饭吧,我在院儿里溜溜腿。”龚胜利转头对雨水说,经过这些天的磨合,龚胜利发现只要自己在屋里,雨水就会去外面上洗手间,所以现在每天早上雨水一过来,龚胜利就自动自觉的出门溜腿。 “龚大哥,刚才阎解成说的是真的吗?”雨水没进屋,先是问道。 “不知道,反正我是没听说。”龚胜利微笑着回答,同时冲雨水挤挤眼,“你赶紧去吧,如果是真的三大爷家就好过了。” “哦~那就好,三大爷家的确困难了点儿。我进去了,一会儿饭好了我喊你。”雨水多通透啊,一看龚胜利挤眼睛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蹦蹦跳跳的进屋去了。 又在院儿里晃了一会儿,做了几个拉伸动作,期间棒梗和阎解旷还有几个孩子跟着龚胜利一起做,没几下就让爹妈给拎回家洗漱去了,大早上家长的时间都很紧张,没工夫让孩子乱来耽误时间。 算了算时间,估计雨水把饭已经做好了,龚胜利转身就要回家,这时候一阵喧闹声从后院儿一直延伸了过来,“小兔崽子,长能耐了是吧?”这是二大爷的动静。 这是有热闹看了,前院儿的人集体涌向穿堂,龚胜利也跟了上去。二大爷打儿子是同仁小说里的名场面,不过龚胜利来四合院儿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亲眼见识过,这必须瞻仰瞻仰。 龚胜利就在穿堂附近,头几个进了中院儿,然后就看刘光天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背心,下面就穿了一件浅灰色的四角大裤衩,两只脚上只有一只穿了拖鞋在中院游廊里转着圈儿的躲避,充分诠释什么叫抱头鼠窜。二大爷刘海中手里举着一根棍子,在后面紧追不舍,一边儿追一边儿喊:“你给我站住,老子今天打死你。” 刘光天跑的很灵活,左躲右闪的,刘海中挥了几次棍子都没打着他,直到他跑到贾家门口,一脚踩空,直挺挺的拍到了地上,刘海中趁机追上来一棒子抽到他后背上,打的他一声惨叫,满地打滚。刘海中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一下又一下的追着他打,刘光天没法逃了,双手护着头脸,左右抵挡着,就是一句话不说。 “住手,老刘,你干什么?”一大爷从家里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连忙制止刘海中。 可是这一声反而惹了祸,他一出声,刘光天想着一大爷都出面了,自家老子总该停手了吧?双手的防御就放松了,没想到刘海中听到一大爷的话反而来了劲儿,一棒子根本没收力,直接就打到刘光天的额头上了,刘光天挨了这一下,两只眼睛一翻,当时就不会动了,额头上鲜血就流了下来。 一大爷跑过来一下子就把刘海中手里的棒子抢了下来,扔到一边儿。这时候刘海中看着自家二儿子满头是血的样子也有点懵了,满是横肉的脸上带着迷茫,毕竟是自己亲儿子,他也没想到真的会打成这样。 二大妈和刘光福刚才还站在傻柱家边上的游廊看热闹,发现不好的时候已经晚了。二大妈急忙跑过来,蹲下抱着刘光天查看他的伤势,就听到身边儿贾张氏的声音,“打死人啦!”二大妈急火攻心一翻白眼也晕过去了。 贾家一早起来很平和,贾东旭最先起来去厕所排队了,秦淮茹起来先把饭热上,又打了水回来给一家人洗脸。贾张氏起来的时候,秦淮茹正抓着棒梗穿衣服,听到外面喊打喊杀的,贾张氏就打开门想看热闹,结果一开门正看到刘光天满脸是血躺在二大妈坏里,她双脚一软,大喊一声“打死人啦。”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一嗓子把所有看热闹的人都惊醒了,一大爷连忙走过去看刘光天的情况,二大爷已经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没动弹。这时候前院儿的三大爷也听到动静,拨开穿堂里的人群进了中院儿,一看这情况,三大爷直接就安排起来,“胜利,你去把解成和解放喊过来。再去问问老杨家的板儿车能不能用。光福,你回去把你哥叫过来。” 龚胜利转头就往阎家走,没到门口就看见三大妈从屋子里出来,估计也是想去看热闹,“三大妈,赶紧叫解成和解放去中院儿,三大爷叫他俩呢。”然后没等三大妈的反应,直接就出了垂花门。 刚出垂花门迎面就看见老杨和他们家虎子一起过来,“老杨叔,赶紧把你家板儿车准备一下,二大爷家刘光天受伤了,三大爷说用你家的车送去医院。”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就受伤了呢?”老杨也是一脸懵,早上刘光天还拍胸脯给他保证帮他家俩儿子办工作的事儿,这还没有半个小时就伤了?“虎子,你去把板车准备出来,我和胜利进去看看。” 杨虎转身去准备板儿车,龚胜利和老杨一起往回走。刚进前院儿,围着穿堂的人群一分,阎解成,阎解放和傻柱子抬着刘光天在前,刘光齐和二大爷一起抬着二大妈在后急匆匆的走出来。 老杨转身就往外跑,他得去帮着杨虎把板儿车准备好,杨虎自己一个人准备毕竟要慢,如果刘光天他们俩到了,板儿车没准备好容易落下埋怨。 龚胜利让过抬着人的两帮人,拉住后面的刘光福,“你赶紧回家去拿两床被出来。”刘光福听到龚胜利的话,转头就跑回家拿被去了。 第九十四章 龚胜利给雨水撑腰 刘光福把家里的棉被拿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在大门口等着他呢,看他过来了几个大妈上去接过棉被七手八脚的铺到车上,再把两个伤员放到被上,刘光齐打头拉着车,后面阎解成、阎解放和杨虎三个人推着车,刘海中在一边儿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看他们走远,一大爷挥挥手“都回家,该干嘛干嘛,别耽误了上班。”街坊邻居们听话的往回走,一边儿走一边儿议论纷纷的,都对二大爷颇有微词。 三大爷跟龚胜利几个人一起往回走,一进垂花门,三大爷感慨一句:“‘父视子如草芥,子视父如仇寇’二大爷晚年有的累喽。” 旁边一个老太太接话了“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刘海中就是活该。”是聋老太太。 “老太太,您怎么出来啦?”傻柱听见聋老太太的声音,扒开前面几个人走到聋老太太面前,弯下身子问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能坐得住吗?这个刘海中啊,就知道宠着他们家老大,对老二老三跟下人一样,不是打就是骂,等他老了有他难受的那天。”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一句一点头,说的是头头是道。 这时候一大爷也进了垂花门,正好听到这几句话,看到几个人围着聋老太太,就走过来,“老太太,别在这儿待着啦。这一大早人来人往的,再冲撞到您。柱子,你扶老太太回去。”说着和傻柱一人一边儿扶着老太太往后院儿走。 好好的一个早上就这样鸡飞狗跳的过去了。龚胜利本来心情就不错,又看了一场大戏,心里更高兴了。吃饭的时候都多喝了两碗小米粥,还真别说,雨水熬的这小米粥是真好喝。 吃完饭,龚胜利穿好衣服跟雨水说晚上回来的要晚,让她自己先吃饭。今天下午巡逻队要开会通知试点的事儿,龚胜利是巡逻队办公室的干事,他已经缺席了两次会议了,所以这次必须出席,不然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出了家门就看见一大爷和贾东旭在垂花门底下看着他,看样子是要跟他一起走。 三个人结伴出了巷子口,一大爷看四周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就跟龚胜利搭话“胜利啊,有个事儿得和你说一下。” “一大爷,您说。只要我能办到的都好说。”龚胜利笑眯眯的回话。 “我还真有点儿难开口,就是你和雨水的事儿。”一大爷面露难色,说话吞吞吐吐的。 “我和雨水怎么了?”龚胜利揣着明白装糊涂,肯定是有人说雨水给他当童养媳的事情在四合院传开了,小三只真的是该收拾。 “也没什么,就是雨水也不小了,老是去你屋里,有些人啊就传瞎话,说雨水给你当童养媳了。” “嘿~谁吃饱了撑的?给我起幺蛾子。一大爷,说话的凭良心啊。我是看柱子哥事儿多,有的时候顾不上雨水,整的雨水老是吃不上饭,我才跟他们俩商量让雨水给我收拾收拾屋子、做做饭,我管雨水吃饭当回报。这事儿您应该知道啊?”龚胜利一脸的愤怒。他要是不愤怒,给三小只下套的事情容易穿帮,一大爷心计太深,一不留神就会看出点儿什么来。该演的戏还是得演,在背后当苟人,不掉价。 “你先别急,就是几个老婆子瞎猜的。”一大爷赶紧安抚,别到时候龚胜利把狠话说出来了,没法往回拉,那就是没事儿找事儿了。 “一大爷,这个事儿很严重啊,往小了说是给我和雨水泼脏水,败坏我们俩的名声。往大了说就是犯自由主义。一大爷,这个事儿是不是应该开个全院儿大会,给我和雨水评评理啊。”龚胜利戏演得很好,不依不饶的样子很到位。 “胜利,你先别急,这个事儿没必要。。”一大爷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时候贾东旭看出他师傅的尴尬之处,干脆接话直接把事情说出来了,“胜利,传这个事儿的有我妈一个,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给你赔不是了。”说着就想给龚胜利鞠躬道歉。 龚胜利哪能真的让他鞠躬啊,赶紧一把拉住他。“东旭哥,你别这样。” “胜利啊,你就让东旭给你道个歉吧,不然他心里不好受。”一大爷发话了,只要龚胜利接受了贾东旭的道歉,考试的时候就没法拿这个事儿当由头来为难贾东旭了, “一大爷,我们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您和东旭哥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我也理解东旭哥的为难。不过这个事儿我倒没什么,人家雨水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要道歉也不该是东旭哥给我道歉啊。”龚胜利不松手,就是不让贾东旭鞠躬。 一大爷和贾东旭全傻眼了,没想到龚胜利拿出这么个说法来。他们本来没把雨水当回事儿,现在龚胜利一说,才发现雨水才是破局的关键,这龚胜利还真是个护犊子的,他这是在给雨水撑腰啊,而且人家事儿办的的有礼有节,让人没话说。 可是贾张氏那人是能道歉的人吗?要说给龚胜利道歉,一大爷有信心给贾张氏压力让她低头,可是说到要给何雨水道歉,贾张氏不得骂街啊? 这时候路上轧钢厂的工人慢慢多了起来,易忠海和贾东旭是老工人了,认识他们的人也多,看到他们三个人拉拉扯扯的,就有认识的工人靠过来看能不能帮上忙。 一大爷发现了这一点,得赶紧把事情拖过去。这年头娱乐活动太少了,一旦发现了有带颜色的事情,那思维发散的能到外太空去。现在事情还只是在四合院流传,真要是被外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呢。现在是没办法继续说了,回头下班回了四合院儿再想办法。 “胜利啊,你们俩别拉扯了。时间也不早了,赶紧上班吧。晚上下了班,我和东旭去你那儿把事情解决了,怎么样?” “行,你们晚上晚点儿过来吧,正好雨水也在,咱们坐下来商量个万全的办法。下午巡逻队有个会,还不一定几点结束呢。”龚胜利答应了,他也不想这些风言风语传的太厉害了。 第九十五章 二大爷挖坑埋儿子 中午的时候,龚胜利自己去一食堂打饭,他还要给高康年带一份,高康年今天上午的活儿没干完,正在制图室玩命干活呢。今天是傻柱掌勺,他调味的大锅菜就是比别人做的好吃。打好饭,龚胜利还没出一食堂就被刘海中拦住了。“那个,胜利啊,我求你件事儿。”刘海中搓着双手,有些难以启齿。 “二大爷,有什么事儿,您就说吧,能办我肯定办?对了,光天怎么样了?没事儿吧。”龚胜利看着刘海中,这位二大爷今天不但头发散乱,满脸是汗,一身工作服也穿得不是很妥帖,跟他平时不一样,平时他一贯是衣着整齐,今天这应该是刚从医院回来,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光天没事儿,就是头上破了一个口子,大夫处理完已经回家了。谢谢你的关心啊。”刘海中眼光闪躲,不敢直视龚胜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种心虚的感觉。 “没事儿就好。二大爷,您找我什么事儿啊?您直接说,都是街坊,别吞吞吐吐的。” “就是巡逻队的事儿,这不是光天那个巡逻队要试点吗?他受伤不会有影响吧?” “试点儿的事儿啊!二大爷具体哪个巡逻队做试点儿还没上会呢,您怎么知道光天那个队啊?”龚胜利揣着明白装糊涂。 “胜利,你就别糊弄你二大爷了,光天他们队长都跟他说了,试点就是他们那个巡逻队。我就想知道现在光天伤了,还能不能参加试点了?”二大爷的胖脸上全是祈求。还真是为难这位了,满脸的横肉居然能给人一种虔诚的感觉。 “二大爷,组织原则还要不要了?没上会经过集体讨论的事情这么能作准呢?”龚胜利脸一板,先给刘海中来了一个下马威。然后又拉回来,“影响肯定是会有的,这还要看光天伤势怎么样,能不能适应后续的工作。” “这样的话,胜利啊,你能不能在会上替我家光天表个态啊?就说他没大事儿,不会影响工作,这样的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队啊!” 俩人正说着话,后面傻柱出来了,“二大爷,胜利,你们聊什么呢?” 刘海中看到傻柱,马上就跟龚胜利说:“胜利,拜托你了啊,帮光天一把啊。二大爷以后在大院儿里肯定会照顾你的。”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没理傻柱。 “你们聊什么呢?”傻柱走到龚胜利身边,和他一起目送二大爷离开。 “刘光天的事儿,这不是要试点儿吗?刘光天伤了不知道能不能参加了,二大爷托我给说说。好让他继续参加试点儿。”龚胜利可不会给刘海中打掩护,把事情给傻柱说了。 “嘿~他还真好意思啊。你知道他为什么打刘光天吗?”傻柱嘴角一歪,满脸的不屑之色。 “你知道?”龚胜利来了兴趣,早上时间太紧,他也就没打听刘光天为什么挨打。看傻柱的意思这里面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当然了,你柱子哥是什么人啊?四合院儿里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傻柱用手拢了一下头发,十分嘚瑟。 “柱子哥,请您给小的解惑。”龚胜利端着两个饭盒,微微一蹲身,给傻柱请了半个安。 “说出来你都不能信,就为了两个煮鸡蛋。”傻柱见好就收,给出了答案。 “不能吧,他们家天天吃鸡蛋,不至于吧?”龚胜利不信,不论是这辈子在四合院儿里的见闻还是上辈子电视剧里刘海中家可不缺这口鸡蛋。 “那是他家刘光齐,怎么吃都没事儿,光天和光福可没这待遇。你来的晚,他们家从小就这样,我们都习惯了。”傻柱一提刘海中对家里三个孩子的不同待遇就格外看不上,他也不想想他是怎么对雨水的,人家刘海中至少没把儿子差一点饿死吧?他还有脸看不上人家。 “你仔细讲讲,今天早上就看光天和解成、解放哥俩很嘚瑟的进了大院儿,三大爷还让三大妈熬粥多放了一把小米呢。” “他们队不是要试点儿吗?刘光天到家就把这事儿跟二大爷说了,二大爷挺高兴就把给刘光齐的煮鸡蛋奖励给了他,结果他把两个都给吃了,没给二大爷留,然后你就知道了。”傻柱一摊手,这事儿闹的,他刚听到也是不信。 “这还真是没想到,柱子哥,这算不算一个鸡蛋引发的血案啊?”龚胜利笑了。果然艺术是来源于生活,但是高于生活啊。 “嘿嘿~~还真别说,还是你们文化人损啊,骂人都不带脏字的。可以。”傻柱摇头笑到,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胜利,你别告诉我这个试点儿是你折腾出来的吧?” 呦呵~傻柱子聪明了一次啊!但是龚胜利会承认吗?当然不会。好好的苟人不当,当什么出头鸟啊! “不是,这是人家街道出的方案,我们轧钢厂就是同意了一下。我哪儿有这个本事啊。柱子哥,你想多了。对了,你的事儿怎么样了?”龚胜利赶紧转移话题,傻子聪明一次可真要命啊,不能让他继续思考下去。 “已经盯住了,很快就有结果了。”傻柱自信满满,看来那个郝媛媛不是什么老实孩子,肯定是抓到什么把柄了。 “你有数就行了。千万要把握好分寸啊,别弄的太过了,到时候不好收场。”得给这个二愣子一个提醒,不然不一定能出什么幺蛾子呢。 “放心吧,派出所张哥是我们队长,他有分寸,我听他的。” “我说你怎么天天跑人家派出所去做饭呢?原来是这样。行,有人给你把关我就放心了,我走了啊。” “赶紧回去吃饭吧。等我把钱拿回来,我再好好谢谢你。”傻柱摆手让龚胜利走人。 龚胜利一边儿往回走,一边儿想笑。刘海中还真是怕自己儿子不死啊,本来龚胜利还可惜这次没坑到刘光天,因为传瞎话的时候,这小子肯定没少添油加醋的,这次算他命好,逃过一劫,没想到二大爷替自己把坑挖好了还把他放了进去。 龚胜利会不给刘光天添上一锹土吗?当然不能了。 第九十六章 好媳妇儿秦淮茹 下午开会,和龚胜利预计的一样,街道的提议很顺利的通过了,派出所提出的试点巡逻队也没人反对。至于刘光天,根本没人提起。从下个礼拜一开始,三小只的幸福生活就要到来了。龚胜利深刻体会到三国贾诩,贞观许敬宗,大明姚广孝的快乐,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那是种“众人皆醉我独醒”孤傲,也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洒脱。 开完会,差不多也到了下班的时间。在轧钢厂播放的《歌唱祖国》的音乐声里龚胜利径直回来四合院儿。 一进正门,二大爷和三大爷都在,看到龚胜利进来,这二位一起围了上来,“胜利,会上把事情定下来了没有?”三大爷先说话了,二大爷也一脸希冀的看着龚胜利。 “您二位等我呐?”龚胜利没想到他们这么着急,看来大院儿里的人是真没做领导的经验,一个事情在没定下来之前,如果只有一个选项出来就有八成的把握能拿下,这俩人太没深沉了,不怪傻柱在电视剧里说他们当不了领导。 “你倒是说啊?我们都急死了。”二大爷也问道。 “定下来了,恭喜俩位了。他们三个都在名单里。”龚胜利给两位大爷一个肯定的答案,虽说龚胜利是始作俑者,不过该卖好的时候也别憋着了,不吃饭送出二里地的好事儿必须要做啊。 二大爷和三大爷对视了一眼,眼睛里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下儿子的工作算是稳了,做父母的心里一口气算是松下来了。 “谢谢你啊,胜利,我知道你肯定没少出力,找机会我们一起请你。我那还有一瓶好酒呢。是吧,他二大爷。”三大爷这话说的艺术,他出酒,必然是二大爷出菜啊。他那一瓶子好酒电视剧里二十多集都没喝完,无本的买卖做的是真好。 “对,等我们家二小子光天伤好了的,我们一起请你。”二大爷让三大爷给架起来了,虽然看不上阎埠贵的抠门,不过刘海中财大气粗,心里高兴,不在乎这点儿菜钱。 “那我就等着给二位道喜了啊!”龚胜利笑着说。 “好说,好说。”三大爷已经笑的见眉不见眼了。 三个人一起往里走,过了垂花门,各自回家。 龚胜利一进家门就知道今天贾张氏肯定逃过一劫了,因为秦淮茹和雨水在屋里聊天聊的十分的融洽。 “你们聊什么呢?秦姐,您可少见来我这儿啊?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龚胜利把包递给迎上来的雨水,跟秦淮茹打趣道。 “还能是什么风,枕边风呗。还能是什么风?”秦淮茹一脸的姨母笑。 “秦姐,你瞎说什么呢?”雨水脸皮薄,听到她的话就不干了。放好龚胜利的包,回身就往她身上扑。 “小心,小心。可不敢这样,秦姐可禁不住你这一下子。”龚胜利手快,一把薅住雨水。这丫头有时候太虎了,秦淮茹怀着孕呢,这一下要是出点儿什么事,贾张氏不得把龚胜利的骨灰给扬了呀。 “哎呦~雨水,我又没说是你的枕边风,你急什么呀?”秦淮茹对着雨水说话,眼睛却不断的飘向龚胜利,打趣害羞小姑娘的快乐真是一般人体会不到的。 “哼~秦姐,我不理你了。”雨水挣开龚胜利的手,转身进厨房去了。 “秦姐,你不会无缘无故来我这儿吧?”龚胜利坐到秦淮茹对面,笑呵呵的看着她。他知道秦淮茹肯定是为了早上一大爷和贾东旭说的事儿来的,这个盛世白莲真有道行,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看问题比那师徒俩强多了,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核心,那师徒俩还在想怎么和龚胜利说呢,她直接把雨水搞定了。这是天生的高情商,要是能多学点儿文化,放上辈子是营销副总的好料子。 “我是来替我婆婆给雨水道歉的。胜利啊,我婆婆那人有口无心,还喜欢瞎说一些个家长里短的,这不是瞎说话给你们带来麻烦了吗?做媳妇儿的总不能让老人家亲自放下脸来道歉吧?只能是我来了。”秦淮茹站起来给龚胜利倒了一杯水,就相当于赔不是了。她想的很清楚,龚胜利一个文化人肯定不能和她这样一个孕妇计较太多,只要龚胜利把水喝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龚胜利没说话,也没喝水,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笑吟吟看着秦淮茹,手指节轻轻的磕打着桌面。 秦淮茹让龚胜利的动作给整懵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里想着龚胜利到底什么意思,是答应放过贾张氏了还是不答应啊? 过了一小会儿,可能是听到屋里没动静,雨水的小脑袋从厨房里探了出来,看到秦淮茹的尴尬情形,她走出来到龚胜利身边,“龚大哥,你就原谅秦姐好不好?”她毕竟年纪小,秦淮茹平时对她还算好,心一下就软了。 龚胜利没理她,面沉似水,眼睛一直盯着桌子上的水杯。这时候,秦淮茹眼圈里眼泪开始打转,她不看龚胜利,就这样泪汪汪的看着雨水。秦淮茹虽然和龚胜利打交道不多,但是今天一天没少和贾张氏打听龚胜利到了四合院儿办的几件事儿。她怎么合计龚胜利都是一个有主意的,只有从雨水那里破局才是王道。 “龚大哥~~~。”雨水看到秦淮茹的眼泪,心里不好受。干脆摇着龚胜利的胳膊,给了龚胜利一个夹子音,整的龚胜利胳膊上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龚胜利让雨水要了继续胳膊,实在是受不了了,也感觉给秦淮茹的压力差不多了才说话“秦姐,你是女同志,你知道一个还在上学的女孩子有了那样一个名声,将来会有什么后果吗?” “知道啊,我们家对不起雨水。可我能怎么办?我那个婆婆是什么样的人雨水最清楚了,嘴里就没有个把门的,人还死犟,要不是一大爷跟她说你能影响你东旭哥考试,她根本就不会让我来给雨水道歉。”秦淮茹对龚胜利诉完苦,有看向雨水。“雨水,你就原谅你张大妈吧。就当是可怜可怜我,我真是太难了。”说着眼泪真的掉下来了。 第九十七章 好媳妇儿秦淮茹二 秦淮茹一哭出来,龚胜利有点儿抓瞎了。虽然他两辈子加起来六十多岁了,可是这货连一场正经八百的恋爱都没谈过,十足的纯情少男一个。别说当曹贼了,连当渣男他都不够格,现在秦淮茹这水灵灵的小媳妇儿在他面前一哭,他直接麻爪了。 雨水这时候也被秦淮茹触动了伤心事,眼圈一红,鼻子一酸,眼泪也掉下来了。秦淮茹是有个恶婆婆,成天的被压榨。她呢,就是个小透明,根本没人在乎她,有点儿感同身受的意思。 龚胜利都木了,这是什么情况?面前一个少妇哭的梨花带雨,身后一个少女哭的泣不成声,他夹在中间四平八稳的坐着,这要是让不认识的人看见了,一个陈世美之类的评价估计少不了,就算不是陈世美换成西门庆也受不了啊! 几分钟之后,龚胜利终于顶不住了,“行了,都别哭了。” 秦淮茹和雨水让龚胜利一嗓子给喝住了,俩人的眼泪一下子就消失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龚胜利。 龚胜利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心情,严肃的问:“雨水,我再问你一遍,你是真心原谅张大妈的吗?” “是的,我原谅她了。”雨水的鼻子一抽抽,肯定的回答。 听了雨水的回答,龚胜利有看向秦淮茹,“秦姐,既然雨水不追究了,我这里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个事儿我就一个要求。雨水,是我请她来帮我收拾房间和做饭的,因为我的自理能力比较差;如果四合院儿里再有谁瞎咧咧,张大妈必须给我和雨水作证,并制止谣言的传播。能做到吗?” “能,我保证我婆婆做到。”秦淮茹斩钉截铁的说,龚胜利已经开出条件来了,只要不涉及到钱,贾张氏还是能做到的。 “好,这个事儿就这样。”龚胜利站起来往外走,“雨水,你带秦姐去洗手间把脸洗一下,我出去转转。” 过了一小会儿,秦淮茹和雨水手拉着手从屋里出来了,巧笑嫣然的跟没事儿人一样,都说女人都是好演员,古人诚不欺我。 送走了秦淮茹,龚胜利和雨水进了屋,龚胜利问雨水:“你真的不在乎啊?就这么把张大妈放过去了?” “我还能怎么样?秦姐都这么低三下四的求我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毕竟秦姐和东旭哥对我还不错。反倒是我不原谅她的话,你还真能在东旭哥的考试上做文章吗?”雨水淡然的说,她也是为了龚胜利考虑,真要是在考试上为难贾东旭,龚胜利的名声也就坏了。哪怕是龚胜利没制造困难,只要是贾东旭没考过去,所有人都会认为是龚胜利下的黑手。有的时候,事情发展到了一定地步,就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这样也好,我还真下不去手为难东旭哥。”龚胜利也松了一口气,贾张氏这事儿办的是癞蛤蟆跳到脚面上,不咬人他膈应人。说实话,就算是贾张氏不来道歉,龚胜利也没什么好办法,毕竟他对一大爷和贾东旭的印象不错,不像阎家哥俩和刘光天,收拾起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行了,我估计张大妈怎么也能老实一段时间,至少东旭哥考试之前不敢再找我们的麻烦了。我去做饭了。” “好,你去。”龚胜利坐下来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突然之间黑心眼子上来了,“雨水,煮四个鸡蛋,今天晚上我们一人两个。” “怎么突然想吃煮鸡蛋了?”雨水奇怪了,龚胜利的习惯是早上吃煮鸡蛋,晚上想吃鸡蛋的话,一般都是炒鸡蛋,今天怎么突然想吃煮鸡蛋了? “嘿嘿~~今天吃煮鸡蛋是为了庆祝刘光天同志的光荣受伤。”龚胜利一脸的邪笑。 “这和刘光天有什么关系?”雨水更奇怪了。 龚胜利一看就知道她还不知道早上刘光天为什么挨打,笑嘻嘻的把刘光天受伤的原因给雨水说了,最后还赞叹了一翻二大爷不愧是六级钳工,手法老练,深得钳工稳、准、狠的工作要点。把雨水逗得咯咯直笑。 俩人说说笑笑的吃完饭,雨水去收拾碗筷了,龚胜利像个大爷一样,给自己沏了一杯茶,翻出一本小说看了起来。 “胜利,雨水在你这儿吗?”一大爷和贾东旭联袂而来。 “在啊,她收拾碗筷呢?一大爷,您找她有事啊?”龚胜利站起来,把他们俩迎进来坐下。又拿出两个干净的杯子给他们倒上茶。 “还是早上那个事儿,你看怎么办啊?”一大爷问道。 “秦姐没和你们说吗?”龚胜利奇怪了,秦淮茹没把她来找雨水替贾张氏道歉的事儿跟他们说吗? “说什么啊?”这回这师徒俩迷糊了,跟秦淮茹有什么关系啊? “秦姐刚才来过了,雨水也原谅张大妈了,一天云彩散,没事了。”龚胜利笑着说。“东旭哥你的运气是真好,有道是‘家有贤妻,夫不遭横祸’秦姐真是没的说。我都有点儿嫉妒你喽!” 龚胜利说的是实话,放到二十一世纪,贾东旭是标准的人生赢家。上面有好师傅提点,下面儿女双全,中间还有个情商高的一塌糊涂的好媳妇,家里有车(60年代缝纫机对于一个家庭的价值和现在小汽车的价值差不多)、有房的;身在国企,五险一金齐全,什么都不缺。 “胜利说的对啊,全大院儿就数淮茹勤快。不论是孝敬长辈,还是教育孩子,都没什么可挑的。把家里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东旭你是真有福啊!呵呵~”一大爷听龚胜利说没事儿了,心里一颗大石头放下了,也笑着打趣贾东旭。 贾东旭挠挠头,嘿嘿直乐。他也挺开心的,本来还想着要过来低三下四的给雨水道歉,求得她的原谅,没想到自家媳妇儿悄无声息的把事情给办了,听到龚胜利答应把事情翻篇了,他心里的压力也没了,就剩下傻乐了。 第九十八章 秦淮茹急智解围 “一大爷,东旭哥,你们过来啦。”雨水从厨房出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一些瓜子、花生。她刚才在厨房里已经听到龚胜利和他们说话了,就抓了把零嘴出来待客。 “雨水,委屈你了。”贾东旭看到雨水,有点儿不好意思。 “没事儿,秦姐已经跟我说过了。东旭哥,你就不用再往心里去了。”雨水笑着回应。 “得嘞,我就说雨水是个好样的,不会不依不饶的。东旭,这下你放心了。”一大爷也笑着说。然后站了起来,“行了,我和东旭就回去了,我们到家就过来了,还没吃饭呢。”事情解决了,一大爷就想走了,今天这么轻松就把事情翻篇了,还真是多亏了秦淮茹。他得回去再给贾张氏打打预防针,这次没付出什么代价,别再让她以为人家龚胜利好欺负再惹出什么乱子来。 “那您赶紧回去吃饭,我就不留您了。”龚胜利起身送客。“雨水,去厨房把那几个鸡蛋给东旭哥带上,刚才秦姐走的时候我忘了。” “胜利,你别这样。”贾东旭有点儿不好意思,本来是来道歉的,没想到还能拿东西回去。 “东旭哥,你别客气,秦姐怀着孕呢,得加强营养。” “那~~谢谢你了。”龚胜利拿秦淮茹怀孕说事儿,贾东旭没法再推了,鸡蛋这东西不值多少钱,就是不太好买,他现在想给秦淮茹补一补还真需要这东西。 第二天上午,伍科长他们一帮领导去开会了,龚胜利和高康年没人管了,就呆在制图室聊天打屁,“胜利,我跟你说,你们院儿那个放映员许大茂可是花的很,据说厂里好几个小寡妇,跟他都不清不楚的。”高康年一脸的淫笑。 “别瞎说,人家一天天的下乡给公社社员放电影,丰富群众生活。哪有时间啊?”龚胜利靠在制图桌上,磕着瓜子,悠闲的很。 “群众生活丰富不丰富我不知道,他自己的生活肯定是丰富的。”高康年从龚胜利手里抓了几个瓜子,也开始磕了起来。 俩贱人正聊着,走廊里一个破锣嗓子大喊:“龚胜利,龚胜利。”是傻柱。 龚胜利出了制图室,就看见傻柱正挨个房间找他呢。 “柱子哥,我在这儿呢。” “赶紧跟我走,出事儿了。”傻柱冲过来一把抓住龚胜利的手,转身拽着他就往楼下跑。 “着急忙慌干什么?”龚胜利一使劲,傻柱没拽动他,自己反而差一点倒下。 “四合院儿出事儿了,赶紧跟我走,我们路上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傻柱一脸的焦急,有开始拉龚胜利。 龚胜利看傻柱的样子,知道他是真的急了,连忙跟着他往外走,回头吩咐高康年,“老高,我师傅回来你跟他说一声啊,我尽快回来。” 出了技术科,傻柱拉着龚胜利就开始跑。龚胜利一边儿跑一边儿问“柱子哥,出什么事儿了?” “有人跟保卫科举报,说我们院儿有人搞迷信活动,保卫科的人已经过去了。一大爷让我过来找你一起回去,他们已经回去了。” 龚胜利惊了,这年头敢搞迷信活动的都是勇士啊,这是活的有些腻歪了。 “谁家啊?”龚胜利问道。 “不知道。反正这事儿要是落实了,我们院儿今年的优秀就没了。那损失就大了。” “那我们快点儿。”龚胜利开始加速了,他倒不是害怕有什么损失,就是有损失也找不到他这儿。他单纯就是想去看热闹,保卫科出动可是大事儿。 俩人一路狂奔,快到巷子口的时候,发现巷子口被一辆吉尔150大卡车给堵上了,两个保卫科的人在车旁边守着。 傻柱跑到其中一个人身边,打了个招呼,那人一抬手,傻柱就进去了,龚胜利赶紧跟上。 进了垂花门,透过穿堂就看见七八个保卫科的人围在贾家门口,一大爷易忠海整拉住一个干部模样的人说着话。龚胜利一看,熟人啊,二组马组长,副科长吕山的铁杆,以前一起开会的时候见过。 人太多,龚胜利看不见里面的情况,而且这里全是保卫科的人围着,龚胜利也没办法直接往里挤,正好贾家门口有张破桌子,平时是用来晾晒白菜之类的,今天这里刚好没放东西,龚胜利一抬腿就跳上去了。 站得高看得远啊,龚胜利一上去视野马上就开阔了,只见圆润的贾张氏正堵在她家门口,四肢大字型拦在门框上,衣服散乱,披头散发,两眼发红,跟得了狂犬病似的,吓得保卫科的人根本不敢上去。看起来是已经有过交手了,保卫科的同志战斗力不行啊,被一老娘们一夫当关了,掉价。 傻柱比龚胜利先进来的,不过他先是看到一大爷在和马组长说话,就站到一大爷身边儿听着,暂时没说话。应该是一大爷制止过他了,这货那张嘴只要开了口,没事儿都得出事儿。 龚胜利看清楚现场的形式,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也走到马组长那边儿,“马组长,你好。” “呦~胜利啊。你怎么在这儿啊?”马组长原本严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龚胜利他认识,都是一个阵营的同志。而且上次龚胜利弄来的肉他也分到二两,这种能人必须给好脸,以后肯定有打交道的时候。 “我住这儿啊,就在前院儿。”龚胜利指了一下自己家的方向,然后从兜里掏出牡丹烟,给马组长递了过去。“你怎么来这儿了?” 马组长接过烟,一看是牡丹就更高兴了,高级干部抽牡丹这句顺口溜可不是白说的,就是马组长也没抽过几次牡丹,龚胜利还真给面子。 马组长掏出火柴,自己把烟给点上了,然后把火送往龚胜利面前,示意龚胜利也点上。一大爷看着马组长的动作,心里放松了一些。原本他让傻柱去找龚胜利是想着人多力量大,看能不能尽量把事情放在四合院儿解决,没想到龚胜利和带队的马组长关系还挺近的,这下就更好说话了。 第九十九章 秦淮茹急智解围二 马组长吸了一口烟,感受了一下烟草的香气,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不错,味道醇厚,好烟。”龚胜利也是个会来事儿的,看马组长的样子就知道这货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赶紧侧过身当着别人的视线,把剩下的半盒牡丹塞到他兜里。马组长还想推让一下,被龚胜利笑嘻嘻的按住了。 “马哥,这什么情况啊?”龚胜利那头往贾家一示意。 “有人举报,这家人找人跳大神,我们就过来看看。”马组长又吸了一口烟,然后掸了掸烟灰,“胜利,你和这家有关系?” “就是街坊邻居,都是熟人。”龚胜利一推六二五,他可不敢担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更别说贾张氏昨天刚给他找过麻烦,他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好人了。 “那行,跟你没关系就好,那我就公事公办了。”马组长几口把烟抽完,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捻灭。就往贾家门口走,看他那个架势是打算动手了。 “马组长,你别生气。我再劝劝她,先别忙动手。”一大爷易忠海连忙上来阻拦,然后又看着龚胜利,“胜利,你帮着说句话啊。” 一大爷发话了,龚胜利皱皱眉,还是说了话:“马哥,就让易师傅试试,实在不行你们再动手,跟这样的老娘们一般见识,有辱您的威名不是。和和气气的把事情办了不正好显示你的工作能力嘛。再说了,他们家里面还有个孕妇在呢,真有个磕了碰了的,也是个麻烦不是吗?” 马组长听龚胜利说话了,也考虑起来,龚胜利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保卫科执行任务的时候还真不怕对方武力对抗,再牛的人还能牛过机枪、迫击炮去?最恶心的就是碰上这样的老娘们,狗屁不懂,还撒泼打滚的阻拦。真下手打人,别人说你就能欺负老太太,好说不好听啊,不动手还真完成不了任务,更丢人。所以呀,刚才易忠海回来的时候,贾张氏正和保卫科的队员撕,易忠海一制止他就借坡下驴,让队员停手了。 他一停下,旁边儿有人不干了,一个干瘦的小个子跳了出来“组长,动手,必须给这老虔婆一个深刻的教训,不然咱们保卫科的威信就没了。” 龚胜利一看,这位的脸上几条子爪痕还带着血丝呢,不过他没穿保卫科的工装,一身旧棉布袄子,上面全是土,看起来刚才吃了贾张氏不少的苦头。怪不得想动手呢,他是想报仇。 “杜尚,你个小王八羔子,生孩子没屁眼的大烟鬼,有娘生没爹养的烂屁眼子,大白天的你说瞎话儿,不怕天打雷劈啊,老天爷你开开眼。”贾张氏在里面听见小瘦子的话,立刻就开始骂街。 “马组长,你看到了吗?她就是个老迷信,必须严肃处理。”小瘦子也就是杜尚,赶紧在马组长面前给贾张氏上眼药水。 龚胜利在一边儿都气乐了,这贾张氏是真没救啊,现在还不知道收敛,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你闭嘴!”一大爷的怒吼从人群中响了起来,“你还嫌事情不够大吗?你想把东旭害死是?赶紧给我让开。” “我不,易忠海,你就是这么当一大爷的啊?院儿里的人被外人欺负了你就是这么做主的啊?武大郎扛枪-窝里横的东西,要你有什么用?”贾张氏的气焰更嚣张了。 龚胜利看着和一大爷对线的贾张氏,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对了,贾东旭没在,按说易忠海都回来了,贾东旭应该也知道出事儿了才对,他人呢? 龚胜利一伸手把傻柱拉了过来,小声说:“柱子哥,东旭哥呢?” “不知道,我找人去告诉他了,为什么没回来我也不知道。”傻柱也把声音低了下来。 “你去垂花门等着他,他要是回来了,先别让他过来,带我家去。”龚胜利给傻柱分配了一个任务。现在的情况就不能让贾东旭回来,他要是回来了,事情很容易就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保卫科对一个老泼妇可能没什么手段,但是对付一个本厂职工,太简单了。目前四合院儿的氛围龚胜利很喜欢,没那么多作妖的,一旦贾东旭出了什么事儿,平衡就会被打破,就真成了禽满四合院了,所以,龚胜利必须保住贾东旭。 “好,我知道了。”傻柱去垂花门那边儿等着了。 看贾张氏和一大爷还在争执,龚胜利把马组长拉到一边儿,那个小瘦子杜尚也想跟过来,被龚胜利一个凶狠眼神赶走了,“马哥,这事儿不对劲儿啊?我的印象里张大妈不至于这么玩命啊?” 马组长看着龚胜利,没明白他的意思。 “马哥,你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说说,别真整错了,到时候你可就尴尬了。”龚胜利想知道细节,才能确定什么地方不对劲。 还没等马组长说话,龚胜利就看见垂花门那边儿过来一位胖乎乎的壮汉,中分头戴眼镜,满脸的横肉,一身轧钢厂的工装歪歪扭扭的,气喘吁吁的一看就是跑回来的,二大爷刘海中回来了。 刘海中满腹的怒气,他正上班呢,他家老二刘光天顶着包成印度阿三的脑袋来厂里找他,说贾家跳大神被人给举报了,让他赶紧回去。他一下子就惊呆了,贾家要搞迷信这事儿他头三天就有算计,就等贾张氏出手,他好去举报,立个功劳,现在不但功劳飞了,他身为四合院儿二大爷还有连带责任,标准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啊,他都恨死那个举报的了。 刘海中一进中院儿就注意到龚胜利了,跑过去一扒拉背对着他的马组长,急三火四的问:“胜利,贾家这是怎么了?”还没等龚胜利说话,马组长不干了,他身量比较小,刘海中那一下子差点儿没把他整一跟头。“刘海中,你要干什么?” 刘海中听着声音挺熟悉的,一转头差点儿没吓死,“马组长,我那个,不是我。。。。”都有点儿语无伦次了。本来脸上就有刚运动出来的热汗,这下子全变成冷汗了。 第一百章 秦淮茹急智解围三 “马哥,我们来这边儿说。”龚胜利赶紧把马组长拉走了,他看出来刘海中的惊恐,赶紧给他解围,现在主要目标是把事情平息下去,不要节外生枝。 “等会儿再跟你算账。”马组长扔下一句狠话,不理刘海中了,跟龚胜利走到游廊下面。毕竟是当领导的,至少主次之分还是知道的。 “马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头给我讲讲。” “今天真是倒霉催的。”马组长先是抱怨了一句,“刚才就是那个杜尚,跑保卫科找他的队长说你们院儿里,我们厂的一个工人家里有人在跳大神,他队长一听就找我来了,我一寻思这是迷信活动啊,就马上带人过来了。” “那个杜尚不是我们保卫科的?”龚胜利问道。 “不是,他是巡逻队的,就那个试点儿,17队的。我们保卫科可没有这么废物的玩意。”马组长看了贾家那边儿一眼,贾张氏倒是安静了,不过还是坐在门口不让地方。“我们一进来,杜尚就奔这家来了,刚进去就让那个疯婆子给打出来了。杜尚还让她给挠了,你看他那张脸。下手是真黑啊!”马组长说着自己都乐了。 也是,杜尚长的尖嘴猴腮的,脸上几道血淋淋的伤痕一看就是贾张氏的杰作。 “咱们保卫科的人没进屋?”龚胜利一脸的严肃。 “没进去,杜尚第一个进去的,我们还没来得及进去,他就被打出来了。”马组长一脸嫌弃,一个大小伙子一个照面就让一老婆子给打跑了,见过丢人的,就没见过这么丢人的。 龚胜利心里安稳下来了,只要保卫科的人没看到具体的事情,也没有受伤的人,事情就还有缓转的余地,现在就需要一个破局的人了,找谁呢? “胜利。你有什么看法?”马组长看龚胜利半晌不说话,只是低头思考,不由得一阵紧张。 “马哥,这事儿不太好办了啊!”龚胜利沉吟道,“你知道这家人的具体信息吗?” “不就是一车间的三级钳工吗?这里面还有什么说道吗?”马组长也不是傻子,来之前肯定会打听清楚人家的底细,别真的踢到铁板了。不过一听龚胜利的话,他心里打了个激灵,这个情况是那个杜尚告诉他的,他一听是一个低级别的钳工就没再细问,这里面别真有问题? “谁告诉你的,别是那个瘦子?”龚胜利一看,马组长开始怀疑了,就知道自己的话有效果了,可以进入下一步了。 “对,是杜尚告诉我的。”马组长点头。 “你应该是被他给坑了。”龚胜利先说结论,“这家男人叫贾东旭,是咱们厂七级钳工易忠海师傅的徒弟,易师傅你认识,就我们院儿一大爷,厂里徒子徒孙一大堆,你知道?” “易师傅谁不认识啊?不是易师傅拦着,我早就让人动手了,还能等到现在?他徒弟那么多,这个也就是跟他一个院儿的邻居,没什么大不了的?”马组长疑惑了,刚才他只是单纯的认为一大爷易忠海是为了他自己一大爷的身份才拦着自己的,现在听龚胜利一说,这里面还有别的事儿。 “大了去了。”龚胜利先是提高了音调,然后又神秘兮兮的把马组长拉到身边,开始咬耳朵“易师傅没孩子,你知道?” “知道。易师傅糟糠之妻不下堂在厂里那是美谈啊。”马组长抬头看了一眼龚胜利。 “贾东旭他爹走之前把他交给易师傅了,易师傅一直把贾东旭当儿子养,留着养老的,这和一般的徒弟能一样吗?”龚胜利说完,给了马组长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我靠。”马组长这下明白了,真要是强行动手把贾张氏抓了,定死了贾家搞迷信活动,贾东旭就不用再在轧钢厂干了,这是断人家易师傅的香火啊,易师傅还不恨死自己啊,真到了应景的时候,易师傅不把自己往死里整才是怪事儿。不要小看这个时代工人阶级的力量,真的引起公愤了,说收拾你就收拾你,谁都拦不住。 “胜利,兄弟,什么都不说了,哥哥承你的情,下次有事情你招呼一声。”马组长握住龚胜利的手,使劲的摇了摇。“你主意多,你给哥哥想个办法呗。” 龚胜利看马组长把事情想明白了,刚要说话,就看从穿堂里冲进来一个壮实的印度阿三,一身轧钢厂的工装,脑袋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的,一进中院儿就大喊一声“杜猴子,。”一记飞踹正中杜尚的胸口,杜尚那小体格子,就是有准备也经不起这位大汉的重击啊,更别说他正在兴致勃勃的看贾张氏和易忠海对线呢,这一下挨的是结结实实的,一下子就飞出去老远,都快到傻柱家门口了,少说有个五六米的距离。 龚胜利惊呆了,我们四合院儿里还有这样的功夫高手?我怎么不知道啊?这记拉尔夫踢用的是姿势优美,时机恰当,威力绝伦,效果拉满啊。我穿越的是年代剧啊,不是拳皇97啊,而且拳皇97里拉尔夫的包头用的是红色的头巾啊?这位是谁啊? 不只是龚胜利惊呆了,整个中院儿里的人全惊呆了,连贾张氏都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位印度阿三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这位阿三把杜尚踹出去之后并没有停下来,反而一个前冲,扑到杜尚身上就是一顿骑马机炮拳,两根胳膊都轮出虚影来了,也就是没打出爆炸效果来,不然龚胜利还真得去查查有没有草薙京,八神庵之类的非人类了。 短短几秒钟,这位也打累了,惊呆的众人才反应过来,马组长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向傻柱家的门口,刚想招呼保卫科的人员上去拉开,毕竟这杜尚是跟保卫科一起过来的,要是在厂外被人打个好歹的,保卫科的脸可就丢到太平洋去了。 这时候穿堂里传出来二大爷刘海中的大喝“刘光天,你给我住手。” 第一零一章 秦淮茹急智解围四 第一零二章 秦淮茹急智解围五 第一零三章 一大爷要找后账 一大爷和二大爷领着四合院儿里的街坊邻居一起跟着出了大门,一直到目送马组长他们上车回了轧钢厂,两位大爷才同时长出了一口气,低着头转身往回走。 进了前院儿,傻柱和贾东旭才从龚胜利屋子里出来,“他们走啦?”傻柱四下看了一圈儿,全是自家院儿里的街坊邻居,没有外人了,才拉住一大爷问了一句。 贾东旭没说话直奔中院儿去了,他得回家看看,刚才他和二大爷几乎是同时进的四合院儿,刚到垂花门就被傻柱生拉硬拽的去了龚胜利屋子,听着外面各种热闹,俩人都是心急如焚。傻柱子是着急出去看热闹,可身上又有龚胜利给的任务出不去,所以着急。贾东旭不一样啊,他家是主战场,他老娘是出战的一方,后来又听到秦淮茹的叫喊声,要不是傻柱紧紧抓着他不放,他早就冲出去了。 现在轧钢厂保卫科的人都走了,傻柱也不拦着他了,他得赶紧回家去看看。 “都走了。”一大爷脸上露出了笑容,没出事儿就万事大吉。“柱子今天表现的很不错,老刘啊,你看是不是得表扬一下啊?”一大爷问刘海中。 “是应该表扬一下。”刘海中抽抽嘴角,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今天除了那个倒霉催的杜尚,就数他刘海中最悲催,不但一个立功受奖,荣升一大爷的机会没了,还把马组长得罪了,更恶心的是这些都是他的小算盘,还没法说出口。所以虽然他说的好听,但是心里却是苦水长流,现在还得跟着易忠海表扬傻柱,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就表扬一下就完啦?这也太敷衍了,消息是我最先知道的,为了通知你们,轧钢厂我都绕着跑了两圈了,一个口头表扬就把我打发啦,不行,不行。”傻柱连连摇头,他最热闹的时候没看到好戏,现在一句口头表扬就把他给打发啦,他才不干呢。 “那你说怎么办?”易忠海眉毛一挑,这傻柱是要上天啊,还敢挑三拣四的,有个口头表扬就够给他脸了,还想蹬鼻子上脸吗? “嗯~~~”傻柱还真的仰头认真想了想,半天也没想出个道道来,最后才说:“怎么也得有点儿实际的?别口头啊!” “你要什么实际的?我给你做个锦旗,还是让三大爷给你写两张奖状,你自己说。”一大爷脸色一沉,傻柱子就是个属毛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傻柱低下头不说话了,他外号叫傻柱,可是他不是真的傻,一大爷现在明显是脑了,他可不想成一大爷的出气筒,这个工作适合贾张氏。 龚胜利看傻柱老实了,才走过来拉走傻柱,“走,柱子哥。中午饭你在我那做,我就不回厂里吃了。” “别啊,兄弟。我还想去东旭哥家里看看呢,最热闹的时候我没看到,结果总要让我看看。你放心,哥哥做饭很快的,不耽误你下午上班。”傻柱还想往中院儿走,好看热闹呢。 “得了,一会儿一大爷肯定要收拾张大妈。她肯定不敢找一大爷麻烦,你要是在边儿上看着,你说她以后会找谁的麻烦?”龚胜利松开手,又拿出一盒牡丹,递给傻柱一根,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根。 “那我更得去了,不就是找我麻烦吗?哥哥我不怕她。多少年了,她还少找我麻烦啦?这好戏要是没看到才是最后悔的。”傻柱叼着烟卷就往中院儿走。他根本不在意这个,他和贾张氏斗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根本不怕。 龚胜利看着傻柱急匆匆的进了穿堂,想了一下,最后还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思占了上风,这出好戏要是没看到还真对不起自己急三火四的从轧钢厂回来的辛苦,就算贾张氏想报复,她也不敢找自己。贾东旭考试之前,龚胜利在贾张氏那里都是大爷,一点儿都不担心贾张氏炸刺。 一大爷易忠海看傻柱被龚胜利拉走了,才进了穿堂往贾家走,今天的事情他必须让贾张氏给他一个交代。要说今天的事情不是贾张氏搞出来的,他才不信。不光他自己不信,满大院儿打听一下有没有人相信贾张氏是无辜的。今天也就是龚胜利能在马组长那里说的上话,秦淮茹出手的时机把握的好,不然就等着出大事儿。 进了中院儿,一大妈和二大妈迎了上来,分别靠近自家男人。 “老易,没事儿了?”这是一大妈。 “老刘,你和光天没事儿?”这是二大妈。 “没事儿了,你们先回去,我和老刘还要去贾家看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东旭媳妇还怀着孩子,我们得去看看。”一大爷安抚了一下两位大妈,没问刘海中的意见就把他代表了,刘海中眼睛闪过不满,但又不敢说什么,只得扶了扶眼镜,跟一大爷往贾家走。 一靠近贾家还没等易忠海进门就听见里面贾张氏那嚣张无比的声音:“东旭,你是没看见,你妈我上去就给那个杜猴子挠了个满脸开花,让他个生儿子没屁眼的货再也见不得人。不信你问问你王大妈,我吹没吹牛。别看你妈我年纪大了,当年老娘也是有数的女中豪杰。” 一大爷一听就火往上撞,一把推开贾家的门,甩手用力的把门带上,贾家的房门发出“咣当”一声巨响,把跟在他身后的二大爷刘海中吓了一跳,房门差点儿就拍到他脸上。 房门一响,把屋子里的几个人吓了一跳,贾张氏刚想站起来呵斥一下谁这么没规矩,一看进来的是易忠海,又一屁股坐了回去。易忠海进门之后,面沉似水,两只眼睛刀子一样看向贾张氏,贾张氏抬头看了他一眼,吓得跟一只鹌鹑一样,抱着膀子低着头,完全没有刚才的意气风发。 贾东旭正在里屋安抚秦淮茹,毕竟自家媳妇今天又哭又喊的抡棒子打人,一个怀着孩子的人,大喜大悲都对孩子没好处,必须让她的心情平静下来。秦淮茹很享受贾东旭的安抚,俩人在里屋的床上,卿卿我我的很甜蜜。 第一零四章 二大爷息事宁人 一大爷摔门的声音惊动了在里屋卿卿我我的秦淮茹和贾东旭,俩人赶紧出来一看是一大爷易忠海,贾东旭连忙拉开椅子,“师傅,您坐。” 刚说完,二大爷刘海中也进来了,同样黑着一张脸,跟谁欠了他钱一样。秦淮茹赶紧又拿了一张椅子放到桌子边上,“二大爷,您也坐。” 易忠海不说话,也不坐,只是盯着贾张氏,眼睛里恨不得有根钉子直接把贾张氏钉死。贾东旭尴尬的站在旁边,他现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大爷不坐,二大爷也没法坐,别看刘海中平时满脑子都是想把易忠海赶下台,自己上位的打算,但是关键时刻刘海中还在唯易忠海马首是瞻,这是易忠海多年以来在轧钢厂和四合院儿的积威所致。 关键时刻,贾家还得是秦淮茹有担当,“一大爷,不管怎么说都得谢谢您给我们家撑腰,您先坐,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来慢慢说。”说着走到易忠海身边拉着他到椅子边上。 易忠海的怒火是冲着贾张氏去的,他对秦淮茹这个徒弟媳妇一贯是很满意的,尤其是今天秦淮茹宁可自己的名声受损也要维护贾张氏的行为,让一直讲究尊老爱幼的易忠海很欣慰,这让他以为自己对大院儿里的小一辈儿的教育是有效果的。所以,借着秦淮茹的动作,易忠海坐了下来,刘海中也顺势坐下了。 “东旭,给两位大爷倒水呀,今天全凭着二位当家大爷给我们家做主呢,要不然还不知道得让那个杜猴子给我们按什么罪名呢?”秦淮茹看一大爷给面子,赶紧让自家男人倒水。 贾东旭如梦初醒,赶紧拿起暖壶给易忠海和刘海中倒上水,“师傅,二大爷,你们喝水。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 一大爷虽然坐下了,但是还是不说话,就是盯着贾张氏,他现在恨贾张氏恨的牙根痒痒,自己的好徒弟差点儿让她给害死,要不是她是贾东旭的老妈,她早就被赶回乡下去了。她要是滚出四合院儿,四合院儿能少好多的破事儿,自己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担心她又给自己捅什么篓子。 “没我什么事儿的话,我就走了啊,张姐。”屋里尴尬的气氛,让王婆子难受极了。今天她来贾家的确是贾张氏请她来跳大神的,结果刚扮上,还没等开始请神上身呢,杜尚就进来了,要不是贾张氏和秦淮茹反应快,后面保卫科的人一旦进来,她就死定了。 事情结束了她就想走,但是院儿里的人太多,她带来的行头不少,就这么大包小裹的出去,要是有人手欠再阻拦一下,刚才一大爷他们几个人卖力的表演就全白费了。而且,贾张氏许诺的钱还没到手呢,几个原因加起来她也就没走成。 现在看一大爷过来是找贾张氏的麻烦的,她再待下去容易惹火上身,干脆趁这个机会走人,只要出了四合院儿就是龙归大海,找个地方再藏上几个月,就安心了。 没等其他人说话,刘海中先说话了;“王婆子,我送你出去,你的东西呢?我给你拿着。” 易忠海一愣,刘海中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了?他不是应该借机发难吗?自己都准备好他一发难就迎头痛击的准备了,他怎么就怂了?不管怎么说,只要这个王婆子在贾家,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赶紧送走是好事儿,不过不能让刘海中自己去送。 “王婆子,今天多谢你来给东旭媳妇看病,也谢谢你保全了她的名节。东旭,赶紧拿上东西和你二大爷送送她。”易忠海让贾东旭也去送王婆子,就是不让刘海中有机会下绊子。 “对,东旭,赶紧谢谢王大妈,今天多亏王大妈给我作证了。”秦淮茹是明白人,顺着一大爷的话就让贾东旭给王婆子道谢,快点儿把王婆子送走,要是再不走,她就该得心脏病了。 “好的,师傅。”贾东旭现在有点儿迷糊,怎么还有秦淮茹名节的事情呢?不过师傅发话了,这些事情可以往后再说,反正师傅不会害自己,先听他老人家的话。 贾东旭拿上王婆子的包裹,和刘海中一起往门外走,王婆子紧跟着贾东旭,有这两个人送她出去,没人干阻拦。 三个人一开门,正好傻柱和龚胜利在门口,两帮人走了个对脸。 “哎~这不是王,哎呀~~”傻柱认识王婆子,也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刚才王婆子出来的时候他在龚胜利家看着贾东旭呢,没看到王婆子给秦淮茹作证,所以现在一看到王婆子就想喊,结果刚说了几个字,龚胜利一胳膊肘就拐到他肋下了,疼的他话都说不出来了。 龚胜利虽然不知道王婆子的身份,但是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可是知道的,现在好不容易把贾家保下来,可不敢再节外生枝了。要是傻柱这混不吝一嗓子出去,被有心人听到,再去举报一次,可就热闹了,今天出头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得倒霉。 “胜利啊,今天你也辛苦了,你和柱子回去上班。东旭媳妇,你看着点你妈,无论谁来都不用乱说话,有什么事儿晚上回来再说。”一大爷思来想去现在不是收拾贾张氏的好时机,现在大院儿里的人都在关注着贾家和自己,人多口杂的,别再有什么能说不能说的让贾张氏给嚷嚷出去,再出事儿自己就真没法收场了。赶紧把人都打发走,让贾家安静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刘海中和贾东旭顺利的把王婆子送出四合院大门,回来的时候刘海中发现一大爷他们已经走了,摇摇头也回家了,下午还得上班。他也得回去看看刘光天的情况,本来身上就有伤,今天还动了手,别在伤上加伤。 刘海中一进家门,二大妈正在往桌子上摆饭菜,一盘炒鸡蛋就摆在桌子中央,刘光天坐在边儿上两眼放光的瞅着炒鸡蛋,就差流口水了。 “光天,今天鸡蛋给你吃,这是奖励你的。”刘海中把外套挂好,坐了下来。 “老头子,贾张氏怎么处理的?是不是把她赶回乡下去啊?”二大妈摆好了饭菜,坐下来问道。她对贾张氏一点儿好感都没有,街坊邻居聊天的时候,俩人没少打嘴仗。 “头发长见识短,送她回乡下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二大爷白了自家老婆一眼。没见识的妇道人家,就是没有长远眼光。 第一零五章 三大爷借题发挥 第一零六章 四合院的常委会 第一零七章 团结和谐的四合院 贾东旭听了三大爷阎埠贵的话,点了点头,“三大爷,这个事儿我认。” 刚才他在家里已经把事情弄清楚了,他妈贾张氏被跟着阎埠贵摇煤球的几家人,挨家挨户出事儿给吓到了,才想找王婆子来跳个大神转运的,出发点还是为了他好,他听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还是他媳妇秦淮茹在他和他妈之间两边儿安抚,贾张氏才没闹起来。 “你认就行,老易,老阎。我先说一下,今天我们这个院儿出的这个事儿,责任全在东旭妈,大家没意见?” 易忠海和刘海中一头,这一点没有有意见。 “再说说这事儿对我们大院儿的影响。第一、我们大院儿多少年的优秀称号差点儿就没了,你们同意吗?”阎埠贵慢慢悠悠的说。 在座的几个人全都点头,如果贾家搞迷信活动被当场拿下了,别说什么优秀大院儿称号了,三个管事大爷能不能接着干下去都不一定,就是没把他们三个撤了,也得天天去街道报到,各种学习、汇报能把他们三个烦死。 “如果我们大院儿的优秀称号没了,那很多福利也就没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工厂招工的时候,我们院儿年轻人的机会就少了。其次,逢年过节街道发给优秀大院儿的奖励也就没了,你们在轧钢厂上班的可能不在意,我们院儿还有好几家生活困难的呢,全指着街道这点儿奖励甜甜嘴呢,这是不是给大院儿增加不稳定因素?” 众人一头,现在在屋子里的都是明白人,优秀称号这种东西没得过还不算什么,要真是给弄丢了,三位大爷不得让全大院儿给埋怨死啊。 “第二呢,现在起我们院儿可就在街道、派出所挂上号了。老刘你听我说完。”阎埠贵看刘海中想说话,就制止了一下,接着说:“为什么这么说呢?今天的事情,马组长当时是被你们齐心合力的忽悠走了,估计他下午的时候就能想清楚。” 这时候刘海中实在是忍不住了,“你说他下午就想明白了,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算账啊?” “因为他还要脸。”这话是一大爷说的,他对刘海中的脑回路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不添乱就不错了。“老阎说的有道理,最近一段时间我们都要谨言慎行,这个话要回去传达给全大院儿所有的人,不能给别人抓我们小尾巴的机会。” “老易说的很有道理,我同意他的意见,回去我们就得行动起来,不能给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机会。”刘海中马上表态,只要是关系到他管事儿大爷位置的事情,他总是非常的积极。 “我再补充一点,我们必须做出一些表现我们大院儿是一个团结、向上的集体的事情出来,让街道看看我们大院儿还是优秀的,我们三个管事大爷也是有战斗力的。”三大爷铺垫到位了,现在他只需要一个捧哏的给他一个台阶,他就能把全大院儿拉进他那个摇煤球的团体里。 “老阎说的不错,我们有必要做出一些实事来展示一下。”果然如同三大爷所料,一提管事大爷的位置,二大爷刘海中肯定会跳出来。“可是我们能做一些什么啊?” 三大爷刚要说话,刘海中身后的刘光齐发言了,“我看可以从丰富群众娱乐活动开始,比如说让还在上学的孩子在大院儿里教街坊邻居们做体操。” “光齐提出来的就很好,我家光福还在上学,体育不错,可以让他每天早上带着大院儿里的群众做操。”刘海中马上就把这个活动的组织权利拿在自己家手里。 龚胜利一看刘家父子的动态,就知道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刘海中没这个本事,应该是刘光齐的主意,电视剧里刘光齐就两个镜头,没想到这位还真是个人才。 这下三大爷有些尴尬了,二大爷的主意也很不错,还不花钱,要不是他有自己的打算,他还真想同意一下。现在的问题是没人和他打配合,他自说自话有点儿抹不开面子。 “我看光齐的意见很好,可以作为一项长期工作坚持下去。”一大爷说话了,“不过呢,现在我们还要想想怎么处罚一下贾张氏,让她长长记性,下次再胡来的时候能多想想。” 阎埠贵听了易忠海的话,一下子就有了新的想法,他赶紧说话,“一大爷说的对,对于贾张氏我们还是要严厉处罚一下。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嘛。我有一个想法,你们帮我参谋参谋。” 阎埠贵环视了一下,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大家也知道,为了院儿里一些条件不好的家庭能够省下一些取暖费,我组织了几家人一起摇煤球,我算了一下大概每家比自己去卖能多得五毛钱的煤球。我的意见呢,罚贾张氏5块钱,再买一些煤,号召全大院儿的街坊邻居一起来摇煤球。当然啊,贾张氏必须亲自上手去劳动。然后呢,把多出来的煤球全大院儿每家每户都分上一点儿,尤其是后院儿聋老太太那样的五保户更是要多加照顾。这样呢,既能给贾张氏一个深刻的教训,让全大院儿感受到她改过自新的诚意,也能通过集体劳动让街道看到我们大院儿的团结。你们看怎么样?” 其实阎埠贵还有一层意思没说出来,那就是通过摇煤球给全大院儿的人好处,好堵上大家的嘴,直接给钱不合适,通过集体劳动得到的煤球就没人说闲话了。也有人要说,这些街坊邻居们不是也劳动了吗?怎么能叫好处呢?那时候出把子力气不叫事儿,人们不差干活的力气,真金白银买的煤炭才是真的好处。 一大爷想了想,又和贾东旭对视了一眼,看贾东旭点头,一大爷才说:“三大爷说的也挺好,既给了贾张氏一个深刻的教训,也展现了我们大院儿的道德品质。我看就这么定了。老刘,你的意见呢?” “我看可以,就怎么办。我提议,我们明天晚上开个全院儿大会,把这两个事情给大伙儿说说。”刘海中没意见,反正他家是不吃亏,还有露脸的机会,他肯定是不反对的。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晚上开全院儿大会。”一大爷一锤定音。 第一零八章 刘光齐初露锋芒 一大爷定下了明天晚上开全院儿大会,龚胜利还以为这次的小会结束了,没想到刘光齐说话了:“二位叔伯,东旭,胜利,我还有个提议。” 所有人包括刘海中都把目光集中到他身上,今天不是研究怎么处理贾张氏的问题吗?这都有了结论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这还是刚才三大爷和一大爷说到保卫科马组长的事,刚才一大爷也说了,今天上午马组长是被糊弄过去了,可人家也不傻,下午就能想明白。我提议呢,你们三位管事儿大爷以我们四合院儿的名义,请马组长过来吃顿饭,感谢一下马组长为群众做主。”刘光齐这是一举两得,其一是请马组长吃饭来给他顺顺气,别真等人家秋后算账,四合院在轧钢厂的工人不少,得罪了保卫科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其二呢,就是帮刘海中给马组长赔礼,毕竟当时刘海中得罪了马组长,而且马组长的狠话已经放下了,这个事情要是不让马组长有面子,刘海中以后的日子难过了,不说别的,每天下班保卫科都检查刘海中是否有夹带就够他吃一壶的。 “我看光齐说的没错,是应该请人家马组长来感谢一下。我家地方大,可以在我家吃。”三大爷马上就同意了,能好好吃一顿他肯定乐意,而且还不用他出钱,他就更高兴了。要是能在他家吃,剩下的菜都能留在他家,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所有人的眼光从刘光齐脸上转移到了阎埠贵的脸上,他的小心思大家都明白,这位三大爷的小算盘又开始噼里啪啦的打响了。不过在座的都没心思跟他争,一大爷和二大爷家不缺这点儿;贾东旭现在焦头乱额没想法;龚胜利根本就不想他们来自己家吃饭,他两辈子都不社牛症患者,而且要不是不想太过显眼,有系统在手他天天大鱼大肉都没问题。 “可以,我去找柱子掌勺。”一大爷虽然不怕,但也不想和保卫科把关系搞的很紧张,但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买菜的钱谁拿?” 这下没人说话了,吃好的大家都高兴,但是给大院儿办事儿,自己家掏钱买菜,谁都不乐意。三位大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想说话,最后还是二大爷顶不住了,这顿饭本来就有为他跟马组长缓解关系的意思,“我家出一只鸡,四个鸡蛋。”这就两个菜了,还都挺硬的,一只鸡大概是一块多钱,四个鸡蛋两毛多,符合二大爷的身份。 “三大爷,在您家里吃饭,您是不是得表示表示啊?”刘光天开始挤兑阎埠贵了,他一直看不起阎埠贵,认为阎埠贵小算计太多了。 阎埠贵一下子懵住了,他光算计剩菜了,压根就没想过还要花钱,“我家还有一瓶。” 没等他说完,刘光天一下子就接过去了,“知道您还有一瓶汾酒。三大爷,您那瓶汾酒三年多了?还没喝完啊?还有酒味吗?”一键三连,怼得阎埠贵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光齐,你怎么说话呢?我家的汾酒是新的,还没开封呢。”阎埠贵心疼的要死,龚胜利送给他的那瓶汾酒就这么没了。本来这是他打算过年的时候送给校长的,明年他还想争一争年纪主任的位置呢。 “三大爷大气。”刘光齐赶紧把阎埠贵架起来,一瓶汾酒的价钱可比他们家出的菜贵多了。 “行了,光齐。别挤兑你三大爷了。请马组长用汾酒浪费了,二嘚子(二锅头)就行,这个归老阎出,老阎你没问题?”一大爷最看不上不尊老的,刘光齐挤兑阎埠贵让他有点不开心了,就发话给阎埠贵解围。 “没问题。”阎埠贵赶紧答应了下来,一瓶汾酒7块多,二嘚子才几毛钱,阎老西都想给易忠海磕一个了。现在在他心里一大爷就是观世音菩萨,二大爷家里就没好人。 “这样我再出一条鱼,剩下的青菜就东旭家出,你们看怎么样?”看阎埠贵答应了,一大爷就把剩下的菜定下来了。 “行,就这么定了。老易,你看什么时候请马组长比较合适啊?”刘海中问道。 “明天院儿里开大会,就后天晚上,正好休息。”一大爷想了一下,定下一个时间。 “可以,正好巡逻队也解散了,傻柱也有时间。”阎埠贵同意了。 刘海中也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老刘,你明天去请一下马组长。” “得嘞,我明天亲自去请。老易,我就回去了啊。”二大爷刘海中接下任务,看着没什么事儿了就起身和刘光齐一起走了。 阎埠贵和易忠海打了个招呼,也拉着龚胜利往前院儿走。一边儿走,阎埠贵一边儿和龚胜利说“胜利啊,明天开全院儿大会,集体劳动的事儿,你得做个表率啊!” 龚胜利一听就腻歪了,三大爷的小心思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可不想当这个出头鸟。全大院儿轧钢厂的工人里头就贾家参与了,那是因为贾张氏贪小便宜,剩下的那个都没参加,本来轧钢厂都是重体力劳动,回到家里哪个不想着好好休息一下,他要是带了头,别人跟是不跟?太招人恨了。 “三大爷,我自己参与没问题,而且我认为我们大院儿在你们老三位的带领下思想觉悟都是很高的,明天用不着我做什么表率,大家肯定踊跃参加。”龚胜利笑呵呵的给了阎埠贵一个软钉子。 说实话,院儿里三个大爷对龚胜利都没什么威胁,尤其是阎埠贵。有句老话不是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嘛,阎埠贵就是这样的人,他还不如刘海中呢,人家可是报仇不过夜的。 “胜利,你是有文化的人,得配合组织工作啊!”阎埠贵还想再劝劝。 “三大爷,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休息了,今天真的是累到了。明天见。”龚胜利没搭理他,出了穿堂直接就回家了。 阎老西目送着龚胜利进了家门,摇摇头说了句“孺子不可教也。”也回家了。 第一零九章 煤球战争之四合院儿大会 第二天中午龚胜利和往常一样跟高康年拿着几个饭盒去一食堂打饭,自打龚胜利来了技术科,中午打饭他和高康年的工作。原因很简单,傻柱和龚胜利关系好在一食堂不是秘密,无论傻柱在不在,只要是龚胜利去一食堂,打饭的杂工给龚胜利打饭都是满勺。前面说过,一食堂的大师傅是整个轧钢厂最好的,饭做的好吃,打的又多,技术科也不都是圣人,可能老爷们儿还矜持一些,那帮子女同志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用起龚胜利来根本不带犹豫的。 龚胜利刚到窗口,还没说要什么呢,傻柱就出现在窗口里面,“胜利,你来一下,我找你有点事儿。” 龚胜利一听就乐了,傻柱找他去后厨说明又有小灶能吃了。他赶紧把饭盒都推给高康年,一溜烟的就进了后厨,反正他和高康年都和打饭的杂工很熟悉,谁打饭都一样。 通过一食堂饭厅右边儿的走廊,龚胜利一进后厨就很自觉的去了傻柱的小房间。不过,今天他可是失望了,“柱子哥,好菜呢?”龚胜利在桌子上没看见菜,回头就问跟进来的傻柱。 “今天厂里没招待,哪来的好菜啊?我找你是告诉你,明天晚上来我家吃饭。”傻柱笑的很淫荡,晃点了一次龚胜利他很高兴,平时都是龚胜利收拾他,今天算是赢了龚胜利一次。 “明天晚上?”龚胜利奇怪了,昨天一大爷不是说明天要请马组长吃饭吗?难道傻柱不知道? “是啊,明天晚上。托你的福,哥哥我成功了。”傻柱一拍龚胜利的肩膀,腆胸迭肚的很骄傲。 “一大爷没告诉你啊?”龚胜利一把拍开傻柱的手。 “有一大爷什么事儿啊?我请的是你和我巡逻队的三位队长。”傻柱有点儿迷糊,我请客关一大爷什么事儿? 看来他是真不知道,一大爷还没告诉他呢。龚胜利叹了一口气,“柱子哥,昨天院儿里三位大爷决定明天晚上请保卫科马组长吃饭,定下来让你掌勺。” “请马半截?为什么啊?”傻柱一口就把马组长的外号叫出来了,龚胜利一听还真贴切,就马组长那个头,真真是见人矮半截。 “你别管了,估计今天晚上开全院儿大会的事儿你也不知道?你赶紧通知你的三个队长,把时间改一下,你就说大院儿集体请马组长吃饭,他们不会有意见的。晚上早点儿回家啊,别耽误了晚上的大会。”这回改成龚胜利拍傻柱的肩膀了。 “行。”傻柱点点头,不过他打算一会儿就去一车间找一大爷问问怎么回事。 龚胜利没吃上好菜,心里还是不舒服,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打定主意晚上从系统里兑换酱肘子改善一下自己和雨水的生活,至于傻柱,思想有多远他就滚多远。 下午下班的时候,龚胜利一进垂花门,就看到许大茂和三大爷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他也没在意,和三大爷打了个招呼就想往家走,结果三大爷一把就把他给拉住了。 “胜利,问你个事儿,今天傻柱怎么了?”三大爷和许大茂都看着龚胜利,一脸的好奇。 “柱子哥,他怎么了?”龚胜利也奇怪了。傻柱又这么了? “他刚才回来的时候主动跟大茂打招呼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不奇怪啊。都是街坊,打个招呼怎么了?行了,三大爷,我这还饿着呢。先回家了。”龚胜利黄军挎里还装着肘子呢,他可不想和阎埠贵多说,回家吃肉不香嘛。 许大茂和阎埠贵相互看了一眼,“看来龚胜利也不知道傻柱遇上什么好事儿了。”三大爷说道。 许大茂没说话,和三大爷招呼一声就往后院儿走,心里合计“傻柱是不是又找到对象了,必须给他破坏喽。” 龚胜利到了家,一个酱肘子把雨水吃的满嘴流油。这年头的孩子是真缺油水,快两斤的大肘子雨水自己就吃了大半,根本没有上辈子女孩子减肥之类的烦恼。 吃完饭,雨水给龚胜利泡上茶水,“龚大哥,今天我傻哥是不是又惹事了?” 龚胜利奇怪的看着雨水,“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哥今天是遇上好事儿了,不过跟一会儿的会没什么关系。” “十次开大会八次和我傻哥有关,和他没关系才奇怪呢。”雨水坐下开始给自己补书包,她那个书包可以说是千疮百孔了,绿军挎都看不到绿色了,全是补丁。 “雨水,稍微补一下就行了,下个礼拜我给你弄个新的。”龚胜利今天第一次见到雨水的书包,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干脆给这丫头换个新的。 雨水满脸的惊喜,还没等她说话,外面阎解成的声音传了进来,“开会啦,开会啦。赶紧出来开会。” 龚胜利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衬衫,慢慢悠悠的往外走,一边儿走一边儿叮嘱雨水,“一会儿开会,你什么都别说,今天我们就负责看热闹。” “我才不去呢,我就在门口坐着。”雨水摆摆手,示意龚胜利出去开会,不用管她。 龚胜利出了门,发现穿堂前面桌椅已经摆好了,前院儿和倒座房的人基本上已经到齐了,就连脚伤了的豹子都在游廊里坐好了。 “豹子,伤好点没?”龚胜利走过去问到,这是他伤了之后龚胜利第一次看见他。 “龚哥,好的差不多了,今天我去检查大夫说再有个三两天就没事了。我还没谢谢你给我拿的鸡蛋呢。”豹子憨厚的脸上全是笑容,他喜欢龚胜利,这次他受伤只有龚胜利给他拿了东西,至于本来应该最关心他的三大爷就只有呵呵了。 “多休息两天,别急着上班,别留下什么祸根,你岁数还小,别掉以轻心,不然年纪大了有你好受的。”龚胜利岁数不大,口气不小,听的旁边的几个大妈都捂着嘴笑。 俩人正说着话,穿堂那边儿,一大爷和傻柱扶着聋老太太出来了,后面跟着二大爷。 傻柱扶着聋老太太到一边儿坐下,三位管事大爷各自归位,刘海中站起来,咳嗽了一声,“都静一静,现在开会。” 第一一零章 煤球战争之四合院儿大会二 “大家都知道,我们院儿只有在发生大事儿和过年的时候才开大会。今天开会就是我们院儿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儿。什么大事儿呢,就是贾家被人诬告进行封建迷信活动。”刘海中说到这儿,才发现贾家一个人都没来,他看了一下一大爷和三大爷,“老阎,老易,贾家的人呢?” “我还真没注意这个。何雨柱,你去贾家,让他们出来开会。”三大爷阎埠贵用手点了一下阎解成。 “我没空,没看我照顾老太太啊!”傻柱和聋老太太坐在一起,根本不搭理三大爷。他又不是真傻,刚才出来的时候就听见贾家屋里贾张氏在嗷嗷直喊,现在还没出来肯定是出事儿了。别人家他可能会去看看热闹,贾家的事儿他可不想参合。 龚胜利可不知道贾家现在发生了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雨水,那意思你傻哥到现在还没在大院儿里让人整死,还真是洪福齐天。 雨水一个白眼直接翻倒天上去了,我傻哥历来如此,在他眼里全大院儿除了聋老太太和一大爷,其他人算老几啊? “三位大爷,你们看到了。傻柱历来无组织无纪律,连大院儿里领导的话都不听,先别说贾家的事儿啦,先处理他,不然您们老三位的威望就让他给踩到地底下啦。”许大茂双手抱肩站在龚胜利耳房的门口,看傻柱怼了三大爷,马上跳出来给傻柱上眼药。 “嘿~孙贼,怎么哪都有你,人三大爷还没说话呢,显着你能啦。就你那点能耐还是全放在小寡妇身上,骑个自行车都能撞树上,显摆什么啊!”傻柱根本不怵许大茂,马上回击。 全场哄堂大笑,许大茂手放了下来,一指傻柱:“你放屁,老子那天是喝多了。” “就你那点儿量,三杯倒谁不知道啊?你确定你是喝多了,不是腿软的原因才撞树上的?给我们院儿丢人都丢到雍和宫去了,还说什么啊?你消停点儿。”傻柱头一歪,单手摆了摆,压根不搭许大茂的茬。那鄙视的意味大家都能感觉得到。 龚胜利这苟人最喜欢看傻柱和许大茂互怼了,今天又看着好戏了,心里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他回头把手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嗑瓜子的动作给雨水,那意思是雨水你去屋里给我拿点瓜子出来,不然就像看电影没有可乐喝爆米花一样,不完美啊。 雨水笑眯眯的进屋拿瓜子去了,这时候许大茂不干,一个老爷们什么地方都可以认怂,就是战斗力不能认,这要是认了以后就别想抬起头来了,“傻柱,你侮辱我人格,你个烂厨子知道什么什么叫腿软吗?老大不小的了,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瞎咧咧。” “得了,还侮辱你人格,你有人格吗?谁不知道你许大茂是什么人啊。速度不快你能撞到树上吗?”傻柱一歪头根本不理许大茂的气急败坏,就是强调一个“快”字。 许大茂这下是真急了,撸胳膊挽袖子就往中间走,这货是真记吃不记打啊,又想动手。 傻柱根本不动弹,他身边就是聋老太太,许大茂敢过来,他就敢抽他。 许大茂气势汹汹的往前走,不过一步比一步迈的小,他走出第一步就有点后悔,论打架他从来不是傻柱的对手,也就是仗着现在在开全院儿大会,他以为肯定有人能拉住他,没想到他身边都是一些大妈,一个年轻的都没有,根本没人给他台阶下,这下他尴尬了。 这时候雨水给龚胜利抓了一把瓜子,自己也拿了一把,俩人开始嗑瓜子。 “啪。”二大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三位大爷的茶缸子全都震得跳了一下。“你们两个太放肆了,现在是全院儿大会,要闹等开完会,我给你们机会。” “二大爷,不是我要闹,傻柱他说的就不是人话。”许大茂可算是找到机会了,当时就停下脚步给自己找借口。 “孙贼,我跟你说人话你听得懂吗?”这次是傻柱把双手拢到袖子里了,一脸的不耐烦,仿佛跟许大茂说话都是他吃亏一样。 “傻柱,你也给我闭嘴。”二大爷看傻柱历来是不顺眼,傻柱也从来没尊敬过他。 傻柱撇了他一眼,没说话。 “别闹了,光天,你去把你东旭哥叫出来。”一大爷看差不多了,再说下去就该傻柱对上刘海中了,赶紧把话头收回来,他是怕傻柱吃亏。 龚胜利一看一大爷说话了,把嘴里刚磕的瓜子皮吐到手里。没意思,保留曲目结束了。傻柱和许大茂这次没打起来,不过瘾啊。一大爷也是多事儿,有聋老太太在傻柱吃不了亏,这么着急制止干什么啊?没看街坊邻居都露出没过瘾的神色吗? 一大爷发话了,刘光天可和傻柱不一样,他还真不敢和一大爷叫板,只好顶着他那印度阿三头去中院儿找贾东旭。 他刚转身,就听他爸说:“把贾张氏也叫出来,这事儿少不了他。” 这句话让傻柱找到话茬了,“二大爷,贾张氏那种称呼,代表着旧社会对已婚妇女社会地位低下的蔑视,你身为我们这个优秀的四合院儿的二大爷,你这个思想不对啊!” 刘海中懵了,贾张氏这个称呼他叫了半辈子了,没听过这个说法啊?不过傻柱一上纲上线,他也不敢硬顶着,马上改口,“我说顺口了,是张大妈,张大妈。” 其实傻柱以前也不知道这回事儿,不过这段时间在派出所做饭,听派出所江政委说的,这下正好给二大爷刘海中一个教训。看刘海中服软了,傻柱也就没再说什么。 几句话的功夫,刘光天把贾家几口人都带出来了。秦淮茹抱着小当一出来就被一大妈带到一边儿坐下了,只留下贾东旭和贾张氏在三大爷的示意下坐到了院儿中间空着的长凳上。 贾张氏板着一张脸,双手拢到袖子里,脑袋微微上扬,那模样和傻柱一样一样的,龚胜利这下算是知道傻柱这个欠揍的样子是跟谁学的了。 第一一一章 煤球战争之四合院儿大会三 贾东旭和没他妈的脸皮厚,虚坐在凳子上,有点儿紧张。 看人来齐了,刘海中又站起来,“刚才我已经说了今天开大会要讲的事情,下面请我们德高望重,轧钢厂7级钳工,一大爷,易忠海同志讲话。”刘海中刚被傻柱怼了,就简单的说了两句。本来一般的时候开会他要是先说话必然喋喋不休过一过领导讲话的瘾,不过今天的事情他有点儿心虚,所以才怎么快就把话语权交给了一大爷易忠海。 易忠海站起来,环视了一下全场,“人来齐了,我先说说,大家已经都知道了,昨天轧钢厂保卫科马组长带人来我们院儿贾家抓人,为什么呢?是有人举报贾家在搞封建迷信活动。经过我们院儿里群众不懈的努力,马组长查清楚是有人诬陷贾家,不但还给贾家一个清白,也把那个诬陷无辜群众的坏分子杜尚绳之以法。是这样?二大爷。” “一大爷说的没错,我们家光天是第一个冲上去拿下杜尚那个小兔崽子的。”刘海中点点头,然后强调了一下自己家在这件事情上的功劳。这样能够提升自己在四合院儿里的威望。 随着刘海中的话,站在他身边的刘光天腰杆子一下就挺直了,顶着阿三头左右摇晃了一下,让全大院儿的街坊邻居看看,本人是功臣。 龚胜利看着刘光天的动作,乐呵呵的摇摇头。这刘光天也是够可以的,是二大爷的种,突出一个莽字,当时但凡杜尚有点儿准备,保卫科的队友反应再快点儿,他就可以回医院住院了。现在自家老爹一夸奖又找不着北了。 这时候雨水凑过来,“刘光天都这样了,还能抓人吗?” “人家是大隐隐于市,正经八百的高手。”龚胜利一脸神秘的小声和雨水嘀咕着。 雨水小鼻子一翘,一脸的不屑,刘光天被她傻哥从小打到大,还高手呢,龚大哥净糊弄人。气呼呼的从龚胜利手里抓了几颗瓜子,她手里的已经嗑光了。 “这件事虽然保卫科已经下了结论,是有人诬陷,但是当时保卫科来的时候声势浩大,对于其他大院儿来说,无论怎么样都是我们这里出了事儿了。这两天,风言风语大家没少听?”一大爷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全场的反应。 街坊邻居们全都点头同意他的说法,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附近的几个大院儿的人可没少嘀咕这个事儿。 “所以,为了我们全大院儿的在南锣鼓巷的名声着想,大家出去不要乱说,听到有人议论要积极的拨乱反正,把事实说清楚,我们不能蒙受不白之冤。大家说是不是?” “一大爷,你放心。我们肯定会解释的。”一帮子大妈七嘴八舌的回应着一大爷的话。 “但是呢,毕竟我们是优秀大院儿,必须做些什么来展示我们大院儿的优秀之处。所以,我们三位管事儿大爷商议了一个方案,现在请我们院儿三大爷来给大家讲讲。老阎,你说说。”一大爷说完就坐下了,把场子让给了阎埠贵,毕竟全大院儿摇煤球是他提出来的。尤其是这货还想让贾张氏出钱,贾张氏要恨就恨阎老西好了,我易忠海就是个敲边鼓的。 “那我就说说。”阎埠贵放下手里的茶缸子,扶了一下眼睛,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开了口。“昨天我们老哥仨商议的时候,贾东旭同志很有觉悟啊,他认为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的起因都是因为他们家。所以他拿出五块钱来,购买煤炭,摇成煤球,给我们大院儿困难户送去温暖。大家鼓掌表扬一下贾东旭同志。” 阎埠贵想的是,只要一鼓掌,这事儿就算是落实了,贾张氏怎么都不会爆炸,毕竟给了她儿子好大的面子。让贾张氏出钱,阎埠贵还真有点儿害怕她炸刺。赶紧把这个出钱的事儿过去,他好再说说出劳力的事情。 不过他可不知道刚才在贾家已经吵了半天了,贾张氏的心气根本就没顺过来,在贾张氏的脑海里面我们家已经是被冤枉的了,你们不给我们家补偿,还想我们家出这么大的血,你们没一个好人。 “阎老西,你放屁。”贾张氏圆润的身体一下子就蹦起来了。“有你这样当管事儿大爷的吗?就知道从我们身上咔嚓钱,我们家被人冤枉已经够惨的了,你还要再踩上一脚,你良心让狗吃啦。”贾张氏上前一步,正好站在阎埠贵身前,小水萝卜一样的食指直接怼到他的眼镜上了。 阎埠贵让贾张氏这一下子弄的心惊胆战的,身子往后一仰,要不是有椅子背顶着,他能直接翻过去。 他一抬屁股,用大腿把椅子往后一挪,扶着桌子就站起来了,“贾张氏,你要干什么?” 他这么一说,傻柱就想再给他两句,和怼二大爷刘海中一样怼他一下,没想到身边的聋老太太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的摇晃了几下,愣是把他的话给憋回去了。 “干什么,我要个公道。怎么啦,怎么啦,我们孤儿寡母的就让你们这么欺负啊?今天我必须要个公道。”贾张氏转过身来,双手上举,往下一拍大腿,顺势就坐到了地上,开始号丧。“这日子没法过啦,管事儿大爷欺负人啦,欺负孤儿寡母,没良心啊!” 好在保卫科来抓封建迷信的事情就在昨天,她心里还有个谱,老贾同志这次没从下面让她给请出来,可以休息一次。 阎埠贵这时候已经傻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扶着桌子全身哆嗦。二大爷刘海中不想趟这趟浑水,凡是跟贾张氏有关的事情,当着贾张氏的面他都不说话,就是看着一大爷,那意思是‘这是你们中院儿的人,你来解决。’ 一大爷没办法,只好跟贾东旭说:“把你妈扶起来,成什么样子了这是。” 贾东旭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本来他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就弱,贾张氏发难的速度还快,他是真真正正的没反应过来,现在自家师傅发话了,赶紧上去要拉贾张氏。 没想到,贾张氏体重太大,他一下没拉起来,刚要再用力的时候,贾张氏一使劲把他的手扒拉到一边儿去了。 第一一二章 煤球战争之四合院儿大会四 “东旭!”见贾东旭被贾张氏一下子扒拉倒了,旁边的秦淮茹就站起来想过去扶他起来,一大妈眼疾手快,一把就把她拉住了。 一大妈和一大爷一样对贾家都很关心,一大爷易忠海选贾东旭给自己养老也是和一大妈商量过几次的,因为除了有贾张氏这样一个妈,贾东旭无论是从人品还是能力等各个方面来说都是最好的人选,所以一大妈看秦淮茹就和自己的儿媳妇是一样的,她肚子里就是自己的孙子,哪敢放她去扶贾东旭啊?没看贾东旭身边儿的贾张氏张牙舞爪的发疯吗?再把秦淮茹伤了,就该自己哭了。 这时候贾东旭一翻身就站起来了,双手插到贾张氏的腋下,一使劲就把她给抱起来了。贾东旭毕竟是一个常年干钳工的壮小伙,刚才一是自己老娘,没敢使劲;二是没想到贾张氏能反抗,这才让贾张氏扒拉开的,现在有个准备,贾张氏那能和他比力量。 一大爷看贾张氏被贾东旭控制住了,总算是放下心来,他现在最恨的是刘光天,你小子没事儿把这个泼妇叫出来干什么?只叫贾东旭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老嫂子,你先坐下,有什么事儿我们慢慢说。”一大爷平复了一下心情,好言好语的和贾张氏商量,这老虔婆现在就是个火药桶,再闹一通今天就不是开大会,而是唱大戏了。 贾张氏顺着一大爷的话,双肩一晃挣脱了贾东旭的双手,一双三角眼扫了三位大爷一眼,最后把凶狠的眼神对着三大爷,一直到贾东旭拉着她坐回到长凳上也没离开三大爷。 三大爷让他看的全身发麻,战战兢兢地坐回到椅子上,用哆哆嗦嗦的手拿起茶缸子,喝了一口茶水,平复了一下突突直跳的小心肝。刚要说话就被贾张氏凶恶的眼神给震慑住了。他心里很清楚,贾张氏这是恨上自己了,现在他有点儿后悔用贾家的事情来扩大摇煤球的范围了,太不值得了。 三大爷看了一眼同样在喝茶的二大爷喝一本正经的一大爷,看这二位都没有说话的意思,他干脆把眼镜拿下来,用手一点儿一点儿的擦拭了起来。他现在明白过来,反正该我说的我已经说完了,昨天开会做的决定是我们三个一起做的,你们老大、老二不说话,让我这老三得罪人,我才不干呢。 现在场面陷入一种尴尬的氛围,全场静默,下面的街坊邻居都小声对着主位的几个人指指点点的小声嘀咕。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的人,不敢说话,怕说错话了,遭人嫉恨,毕竟人家贾张氏说的没错,被人诬陷还要拿钱出来真是有点儿说不过去;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人呢,不想说话,毕竟贾张氏的确是找人来跳大神了,只不过被院儿里几个能管事儿的齐心合力给遮掩过去了,不处罚贾张氏真的是说不过去。 雨水这时候凑到龚胜利身边,小声说:“龚大哥,怎么都不说话了?” 龚胜利邪笑了一下,吐出嘴里的瓜子皮,“三大爷工作没做扎实,刘光天那二货给他坑了。” 雨水满脑子问号,不是张大妈和三大爷对上了吗?怎么还有刘光天的事情。 龚胜利看出雨水的疑问,刚继续解释,许大茂从耳房那边儿过来了,“胜利,三大爷这次可是丢人丢到家喽。” 他说话的时候很不巧,下面开会的街坊邻居刚好没人说话了,就把他显出来了,三大爷听的是清清楚楚,一下子就找到突破口了。“许大茂,你说什么呢你。” 只要不是对上傻柱,许大茂的智商还是在线的,马上赔了一个笑脸,“口误,三大爷您是大人有大量,我给您赔礼了。”然后规规矩矩的给阎埠贵小鞠了半个躬,然后斜过身子跟龚胜利挤挤眼睛,脸上对三大爷的藐视都能说话了,龚胜利没什么反应。可他身后的雨水看许大茂作怪的样子一下就乐出来了,刚笑了一声就知道不合适,马上用手把嘴堵上了,不过颤抖的身子告诉所有人她笑的很厉害。 阎埠贵刚想说许大茂几句,找回刚才在贾张氏那儿丢了的面子,结果许大茂这一道歉全给憋回去了,人家都赔礼了还怎么继续往下说啊。雨水这一笑,他又想说话,不过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敢说出来。他很清楚怼许大茂没事,要是怼了雨水,龚胜利和傻柱全都得跳出来。 这时候二大爷看到了展示自己威望的机会,“何雨水,你乐什么呢?会场纪律还要不要了?” 龚胜利眉毛一挑就想说话,怼其他两位大爷龚胜利还要合计合计,怼他刘海中,龚胜利可一点儿犹豫都不带有的。 没等龚胜利发话,傻柱在另一边儿先冒出来了,“二大爷,你管的也太宽了,你管天管地还管拉屎放屁啊,我妹妹笑两声怎么了?关你什么事儿?” “傻柱,你要干什么?你也要造反吗?”刘海中一转头,急声厉喝。刘光天和刘光福随着他的声音往他身后一站,对着傻柱怒目而视。 “嘿~二大爷,你叫我什么?”傻柱一下就站起来了,这次聋老太太没拉着他。龚胜利算是看出来了,聋老太太也是瞧不上刘海中,再说了真打起来刘家两个小子加起来也打不过傻柱,更别说最能打的刘光天现在还是个伤号。而且傻柱现在有理啊,在平时怎么叫都行,现在可是正规场合,不叫大名就是二大爷的不对。 “叫你傻柱,你有意见,你爹就是这么叫的。”刘光天刚被他爹表扬过,自信心爆棚,直接就捅到傻柱肺管子里了。 刘海中听了这货的话都楞了,这个不是我儿子?怎么我好的地方一点儿都没继承,就剩下一个莽了。你这不是找打吗? 一大爷一听刘光天的话,就知道不好,再不出来阻止,傻柱能把刘光天打死。所以在傻柱刚往刘光天那边冲的时候,他一拍桌子,“你们都要干什么?无法无天。” 傻柱让一大爷给镇住了,刚想说话,一大爷一指他,“你给我坐回去。” 然后又转头看刘光天,“你给何雨柱道歉。” 刘光天这时候也有点儿后怕,傻柱可不是杜猴子,真打起来,他就是一沙包。 第一一三章 煤球战争之四合院儿大会五 刘光天一听一大爷让他给傻柱道歉,马上借坡下驴,“对不起。”不过中二青年的面子还是要的,这句对不起说的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傻柱让一大爷给按回座位上,一听刘光天的道歉,心里就不舒服,不过一大爷拦了他这一下,也让他清醒了,就算今天当场捶刘光天一顿,他也讨不了好。毕竟刘光天不是许大茂,人家老子现在还是二大爷,真动了手,以后不一定有什么烂事等着自己呢,就算聋老太太向着自己,可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见好就收。 不过嘴上可不能算了,傻柱先冲着一大爷就说:“一大爷,你看他有一点儿道歉的样子吗?”然后又对着刘光齐说;“光齐,没事的时候好好教教你弟弟,太没文化了,给你们家丢人。”说完又看了看二大爷刘海中,然后摇摇头。 刘光天让傻柱奚落的又有点儿上头,刚一伸手指着傻柱想说话,他老子刘海中先开了口,“光福,送你哥回去,伤还没好出来干什么?” 刘光福现在还小,听了刘海中的话,跑过来用脑袋顶着刘光天的腰,把他往后院儿推。刘光天倒是没敢再说什么,就是用手指头指着傻柱,那意思是你小子给我等着。 傻柱在街面上混的时间也不短了,对于这样的货色见的多了,嘴一歪来了句“怂货。”也就不言语了。 一大爷易忠海看所有人都不言语了,就对三大爷说:“老阎,你接着说。” 阎埠贵一听老大发话了,站起来刚想说话,贾张氏那边儿先开口了:“说什么啊?说怎么坑我家五块钱?阎老西,没发现啊,你比黄世仁都狠啊。人家黄世仁拿喜儿抵了债之后,还知道别把事情闹大呢。怎么到你这儿我们这些受欺负的还得还债啊?” 一番话说的阎埠贵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真真的进退两难,只能瞪着眼睛看着贾张氏。 龚胜利一听贾张氏的话,瓜子都不嗑了,精神头一下就起来了,贾张氏这几句话虽然打的比方不太贴切,不过有水平啊。今天的大会开始有意思了,贾张氏身后是有高人指点啊,不然就贾张氏那点儿水平,让她骂街一个顶俩,像这样骂人不带脏字的话可不是她能说出来的。 龚胜利环视全场,发现只有倒座房老杨和一大爷若有所思,其他人都乐呵呵的在看着三大爷的笑话。这时候,他身边儿的许大茂用肩膀轻轻一撞龚胜利,小声的说了一个“秦”字,龚胜利思考了一下,点点头,认可了许大茂的说法。这应该是秦淮茹教的。 “贾张氏,你不要胡搅蛮缠,什么就黄世仁了,我们现在讨论的是给我们大院儿困难户送温暖的事情,怎么又扯上白毛女了。不会说话就别说,瞎举什么例子啊!”三大爷总算是缓过来了,想绑架全大院儿困难户来制衡贾张氏。 结果,贾张氏根本不接招:“我没拦着你送温暖啊。我们家孤儿寡母的也是困难户?你说说怎么给我们家温暖。” “你无耻之尤,恬不知耻。”阎埠贵气的没话说了,只能用几句成语,标榜一下自己的文化人身份。不过还别说,这位人民教师这两句成语用的还真贴切。 “贾张氏,你不要无理取闹,你们家贾东旭一个月50多块钱?平均下来你们家一个人10块多钱,还困难户,要不要点脸啦?”二大爷又冒出来了,他不出来不行了,阎老三已经被怼了没话说了,一大爷又是贾东旭的师傅,根本不管。他再不出手,今天的大会就不用开了,三位大爷里就一大爷刚才平事儿表现出威望来,他和阎老三不管是面子还是里子都让贾张氏给踩到泥里了。 “有你什么事儿,我问阎老西呢,狗撵耗子多管闲事。”贾张氏可不惯着他,一斜楞自己的三角眼,一记眼镖就钉到刘海中脸上了。 “我不跟你说话。贾东旭。”二大爷今天超水平发挥,让过贾张氏直接找当事人“昨天你是不是同意拿5块钱出来买煤炭?” 贾东旭这边儿拉着贾张氏,生怕她再站起来闹事儿,一听刘海中问他,就点了点头,那意思是昨天是的确是答应出5块钱了。 贾张氏一甩手挣脱了贾东旭,站起来说:“我们家什么时候是东旭当家了?我这个当妈的还没死呢。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要是你家刘光天在外面随随便便答应给别人5块钱,我才不信你刘海中什么都不说就给拿钱呢。大家说是不是?” “贾张氏,别给脸不要脸,你家不是贾东旭这个爷们当家还能是谁当家,难不成是你啊?”刘海中一听贾张氏拿他们家说事儿,也不干了,他盯着贾东旭穷追猛打,“贾东旭,你自己说,你们家到底谁当家?” 贾东旭现在一下子成了全场的焦点,刚想说些什么,贾张氏回头狠狠的一瞪他,“我们家谁当家关你刘海中什么事儿啊,我看你就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没人撑腰,你刘海中也就是个踢寡妇门的烂人。” 这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了,刘海中这下真的忍不住了,“为什么你贾家出钱你自己不知道吗?贾张氏,是不是我们给你脸了?” 阎埠贵这时候跟刘海中的态度是高度一致,“我看也别说什么送温暖了,干脆把贾张氏送回农村老家去,我们院儿也能消停点儿。二大爷,你看呢?” 贾东旭听了这话,震惊的把头抬起来挨个看着上面的三位大爷,最后把目光集中到一大爷易忠海身上,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师傅身上了,希望他能站出来给自己老妈说句话,他相信只要一大爷一说话,所有的事情就漫天云彩散,一切如旧了。 可是没想到一大爷易忠海根本就不看他,易忠海现在也膈应贾张氏,本来昨天商量的好好的,如果没有她多事儿,这会儿全院儿大会都开完了,哪有这么多破事。而且现在贾张氏把二大爷和三大爷得罪到家了,他要是硬保贾张氏也能保下来,不过院儿里三位大爷好不容易形成的默契就打破了,以后他这个一大爷就不好当了。 最后就是阎埠贵的提议他是最赞成的,贾张氏如果被送回农村老家,贾东旭可就完全听他一个人的了,有利于他养老啊。 第一一四章 煤球战争之四合院儿大会六 “我看可以,老易,你是老大,你说句话。”刘海中把皮球踢给易忠海了。 阎埠贵这个气啊,这个老刘关键时刻就拉胯。易忠海是贾东旭的师傅,要是能从他嘴里说出送贾张氏回农村老家才是怪事儿。他易忠海一直标榜的尊老爱幼名声不要了啊?真送走了,贾东旭不得恨死易忠海啊?但是没办法,现在他和刘海中是联盟啊,必须给一大爷施加压力。 “对,老易,你是一大爷,贾张氏是行为你也看到了,你做决定。” 没等一大爷说话,秦淮茹在一大妈身边儿站起来了,“哎呦~二大爷,三大爷,怎么又扯上给我妈送走了呢,现在说的不是我们贾家出钱的事儿吗?怎么还不让群众提意见啦?” 秦淮茹是看准了三位大爷不想让全大院儿知道昨天的真实情况,而且自己婆婆这回闹的真是有点儿过了,再这么下去,弄不好真得把贾张氏送走了。 要是真把贾张氏送走了,他们贾家在大院儿里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从她的角度出发,他们贾家贾东旭是老实人的人设,负责勤劳,质朴,全大院儿没有夸的;她自己是人品担当,负责通情达理,勤俭持家,孝敬公婆,全大院儿没有不喜欢的;贾张氏就是威慑担当,负责胡搅蛮缠,撒泼打滚,全大院儿没有不怕的。 刚柔并济才是贾家在四合院儿的立身之本,再加上一大爷的维护,贾家这些年还真没吃过亏。所以,她必须出来给贾张氏缓和一下。 龚胜利现在也看出来了,贾家这次就是不想拿钱,所以才让贾张氏冲锋陷阵,贾东旭坐镇中军,秦淮茹兜底,配合的是真好。就是不知道是提前商量好的,还是即兴发挥。不过贾张氏这次有点放飞自我了,就看贾家怎么收场了。 “好,秦淮茹,你也是当事人,你就说你们家拿不拿这5块钱?”刘海中现在把矛头指向了秦淮茹,没人想当坏人,尤其是没有任何好处的情况下,真把贾张氏送走,他现在是痛快了,往后都得小心一大爷和贾东旭给他下绊子。平时倒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万一他刘海中有机会向上进步的时候给他来一下子,他可就真的受不了。 秦淮茹听了刘海中的话,没敢直接回答,看了贾东旭一眼。 贾东旭早就不想再这样闹下去了,他都感觉到没脸见人了,不就是5块钱嘛,昨天他都答应出钱了。可是回家一说,贾张氏就不同意。而且秦淮茹也不想出这么多钱给三位大爷做脸,所以秦淮茹才和贾张氏商量出这么一出戏。没想到贾张氏入戏太深,没给自己留退路,才弄到现在的地步。现在看秦淮茹用眼神询问自己的意思,他就重重的一点头。 秦淮茹看贾东旭点头,才说:“二大爷,不就是5块钱嘛。至于这样喊打喊杀的嘛。这5块钱就算我们贾家给没出生的孩子积德了。” “还是你明事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阎埠贵一听秦淮茹说拿钱,也不提把贾张氏送回老家了,现在对他来说,只要能让他安安稳稳的不吃亏,就万事大吉。 “下面我说说。。”阎埠贵刚想接着说摇煤球是全院儿一起动手的事儿,没想到贾张氏一个箭步冲到秦淮茹面前,抡圆了胳膊给秦淮茹一个大嘴巴。 “啪。”的一声,跟打在三位大爷脸上没区别,这下连一大爷也坐不住了,他也站起来,“东旭妈,你要干什么?” 这边大伙在震惊中,那边儿傻柱看秦淮茹被贾张氏一巴掌扇到一大妈怀里就忍不住了。自打秦淮茹嫁到四合院儿里,傻柱没少觊觎她,这是少年慕少艾的正常反应,也就是贾东旭和秦淮茹对他和雨水很好,他本身的道德品质也不差,他才忍得住的。 现在看自己心中的白月光无端的挨了打,傻柱站起来就想给贾张氏一下子。 没想到,他刚站起来,一道劲风就送他身边划过去了,那是聋老太太抡起手里的拐杖就打到贾张氏的后背上。这位老人家还真是老当益壮,这一拐杖打得贾张氏浑身一颤,捂着后背直抽气。 “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聋老太太抡起拐杖又抽到贾张氏大腿上,贾张氏腿一软就躺倒了。 “打死你。我给你抵命。”聋老太太第三次抡起拐杖就要往贾张氏的脑袋上砸,傻柱这时候也不愤怒了,赶紧一把拉住聋老太太的拐棍,搂着她老人家往后退,就怕她再来几下真的把贾张氏给打个好歹的。刘光天前车之鉴不远,贾张氏可不像刘光天年轻,打到脑袋上真能要了她的命。 “老太太,您消消气。”三位大爷这时候也呆不住了,赶紧过来把聋老太太按到座位上。 “东旭,赶紧看看你妈伤的怎么样了。老婆子,你把秦淮茹带我们家去,千万别让她动了胎气。”一大爷看聋老太太没什么大事儿,赶紧安排人把贾家人分开。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秦淮茹和贾张氏扶进中院儿,二大爷看现在也没办法继续了,干脆一挥手“今天就到这儿了,还有什么事儿大家听通知,散会。”说完了,当先拿起自己的东西往回走。 大家听了二大爷的话,并没有直接回家,成群的开始议论今天的会。三大爷看看没人搭理他了,拿起茶缸子的盖,把里面的茶水往地上一泼,“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他倒是直接回家了,今天他的脸面是让贾张氏给撕干净了。 许大茂笑的开心,他和中院儿的几家人关系都一般,今天是结结实实的看了一场好戏。他对着龚胜利一挑眉毛,“胜利,你说傻柱和秦淮茹是不是。。。”那意思是这俩人有情况啊! 感情这位一直盯着傻柱呢,刚才傻柱的一举一动他都没放过。 “许大茂,你放什么屁呢?”雨水在龚胜利身后听了个真真切切,她对秦淮茹很有好感,许大茂现在败坏秦淮茹和傻柱的名声,马上就不干了。 “雨水,怎么说话呢?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要注意文明。”龚胜利先把雨水按了下去,然后又对许大茂说:“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大茂哥,都是邻居,别瞎说啊!” 第一一五章 老太太给一大爷派任务 许大茂是真没注意雨水在龚胜利身后,现在背后说人坏话让人家妹妹听到了,就算是在说傻柱,他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毕竟他现在还是年轻,没修炼到几年之后他到副主任的时候。 许大茂双手抱拳,对着雨水摇晃了两下,浓眉大眼的竟表现出一种讨好的意思。 雨水看他服了软,也就不多说了,小鼻子一翘“哼”了一声,转身进屋去了,因为傻柱是关系,他对许大茂历来没有什么好感。 “小丫头,脾气真大。”看她走了,许大茂站直了身子跟龚胜利说。 “得了,你说人家哥哥,人家还不给你两句啊!”龚胜利掏出烟来递给许大茂一根。 许大茂接过烟来,叼到嘴里,掏出火柴先给龚胜利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上,“胜利,今天的会,我知道感觉二大爷和三大爷有点害怕张大妈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咱们院儿除了聋老太太谁不害怕张大妈啊?你说呢?”龚胜利笑呵呵的看着许大茂,这小子够敏锐的,不怪在电视剧里起风的十年能混得风生水起,这是天赋啊。 “不对,三大爷还好说,二大爷平时不是这样啊?这里面肯定有事儿。”许大茂看着笑呵呵的龚胜利,“你肯定知道,给我说说。” 龚胜利看许大茂探寻的眼神,坏心眼子就冒出来了,“大茂哥,这个可是个大秘密,我跟你说了,你能保密吗?” “肯定的啊,我许大茂谁啊,兄弟你去厂里打听打听,我许大茂的嘴是嘴严的了,赶紧给我说说。” “我也能。”龚胜利一脸坏笑的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先是一脸的探寻,然后就变成了迷惑,最后睁大他那双眼睛,“兄弟,你这就没意思了?” “嘿嘿~我这不是给你一个探寻真相的机会吗?剧透什么的最讨厌了。”龚胜利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 虽然不知道龚胜利说的剧透是什么意思,不过许大茂还是清楚的知道想从龚胜利这里知道真相是不可能的了。不过他倒没什么不高兴的,毕竟龚胜利能和他开玩笑就是一个好的开始,比之前一本正经的交流要强上太多了。他有信心和龚胜利拉近关系。 “你拉到,有那个时间我干点儿什么不好。参乎贾家的事儿,你当我是傻柱啊!得嘞,天不早了,我回去了,有时间喝酒。”许大茂挥挥手,叼着烟回家了。 龚胜利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许大茂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傻柱已经在他的心里扎根了,难道这就是网上说的相爱相杀,同性才是真爱,异性只是繁衍后代? 后院儿,一大爷和傻柱把聋老太太送回家,聋老太太颤颤巍巍的一边儿走一边儿说:“你们就不该拦着我,她就是一个搅屎棍子。” 傻柱满脸的无语:“老太太,你怎么还这么冲动呢。” 一大爷也是无奈了:“老太太,再怎么说您也别动手啊,要是把自己伤着了,怎么办?” 傻柱马上接上话:“对啊,老太太,下次您把拐棍给我,我替您打,保证让您满意。” 一大爷看着傻柱就像看着一个2b青年。老太太打了贾张氏,贾张氏只能是受着,你傻柱要是动手打了贾张氏,不说派出所的窝头好不好吃,你小子半年的工资够不够贾张氏讹的都两说。 几句话的功夫,到了聋老太太家,俩人齐心合力把老太太伺候上了床,老太太就说:“柱子,你先回去,我告诉你,不要去贾家。听太太的话,你离他们家远点儿。” 傻柱一路弯着腰扶着老太太,现在正双手叉腰往后仰着直流腰杆子呢,听了聋老太太的话,站直了左右摇晃着屁股,大声说,“您那,就别操那么多心啦。老老实实的呆着,再把您那老腰闪了。我的罪过就大了。” 聋老太太头一侧,把耳朵朝着傻柱伸过去,“你说什么?” 傻柱一抿嘴,“成天的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我不跟你说了,天不早了,我回去了。”说完跟一大爷点点头,推开门就走了。 一大爷也想走,刚要和聋老太太告别,聋老太太叫住了他,“小易啊,傻柱岁数也不小了,他妈走了,他爹跑了,你这个一大爷得给他上点儿心啊。” 易忠海弯下腰,笑着对聋老太太说:“老太太,您的意思是?” “他爹走的时候他还小,现在他都二十多了,也该找个媳妇儿了,你说是?”老太太这会儿盯着易忠海。 易忠海面露难色,“老太太,您说的是。不过,傻柱眼光太高,我给他找的姑娘,就怕他不乐意啊。” 一大爷还真没想过傻柱找对象的事儿。在他看来,傻柱各方面的条件都没的挑,还能找不到对象吗?可是今天聋老太太一提这个事儿,他才发现傻柱找对象还真是个老大难。就说上次,都要带回院儿里给大家介绍了,临到门口都能黄了,这运气也太背了。 聋老太太像没听到一大爷的话一样,接着说:“傻柱是想媳妇儿了,今天老太太我要是不动手,傻柱子就该动手了。你没看他当时的样子,凶神恶煞的。那可是东旭媳妇儿。” 一大爷一听老太太的话就是一惊,他当时还真没注意傻柱的状态,现在老太太一提醒才发现问题,傻柱是为了秦淮茹才想动手的。 那可是他徒弟的媳妇儿,这么一想,才发现姜还是老的辣,聋老太太真是心明眼亮,她老人家说的没错,是得给傻柱找个媳妇儿了,不然真出点儿什么事儿,四合院儿可就热闹了,必须得防患于未然。 想到这儿,一大爷点点头,“是得给柱子找个知冷知热的了,老太太您放心,我回头就让我家那个去找赵媒婆,怎么也得给柱子寻摸一个。” “那好,你们俩的眼光我信得过。柱子条件好,眼光高点儿不是错,你就给他往好看里找,他准乐意。”聋老太太给一大爷支招,一下子就把傻柱找媳妇的最主要条件说出来了。 “行,那我就给柱子上上心,老太太,您就放心。”一大爷一想聋老太太说的还真对,傻柱子就是个看脸的。 第一一六章 三小只的受难日 傻柱回到中院儿,正好跟许大茂走了个对脸,许大茂一见傻柱就笑了,“傻柱,怎么着,看上小媳妇儿啦,可惜啊,人家孩子都好几个了。你就做梦去。” “孙贼,你也就敢找找小寡妇儿,爷爷我的事情你管不着。”傻柱也不跟许大茂客气,直接怼了回去。 “是小寡妇喜欢我,怎么啦,那是我魅力大,比你这个没人要的强。”许大茂也不客气,从个人魅力方面打击傻柱。说完,绕过傻柱就走了。 “还魅力,你有那东西嘛?臭不要脸的。”傻柱吐了口唾沫,就回家了。 一大爷回到家里的时候,秦淮茹已经走了,一大妈结果他的外套,“老头子,聋老太太那边儿没事儿?” “老太太没事儿,不过傻柱子有事儿了。”一大爷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傻柱能有什么事儿?”一大妈刚才光顾着秦淮茹了,没看到傻柱的动作,她还以为聋老太太是看不过贾张氏才动手的呢。 “柱子岁数不小了,你明天去找赵媒婆,看她手里有没有合适的姑娘。柱子该找个媳妇儿了,他家里没大人,我们得给他张罗一下。不管怎么说也是在我们身边儿长起来的,你上上心。”一大爷用手点着桌子,吩咐一大妈。 “你怎么想起给柱子找媳妇儿了?”一大妈给一大爷倒上洗脚水,把水盆放到他脚底下。 “不是我想起来的,是老太太看出来的,今天淮茹挨打的时候,傻柱的表现不对劲。老太太就让我给他张罗一下。”一大爷把袜子脱了,把脚放到水里,水稍微有点烫,不过是真舒服。 “我还真没注意。淮茹也是个可怜的,摊上这么个婆婆,日子难熬啊!”一大妈想起秦淮茹脸上的巴掌印,也感叹了一下。 “东旭家的事儿,你别多嘴。平时没事儿多去看看秦淮茹。你过去了,东旭妈多少能有点儿顾忌,不敢太过分。”一大爷也对贾张氏没辙,只能让一大妈多关注一点儿。 “行。不过老头子,你问过傻柱没有,他喜欢什么样的?”一大妈明显对给傻柱找媳妇的事情更感兴趣,她这个岁数的妇女对给年轻人找对象有着不一般的热情。 “老太太说了,就按长得好看的找。我合计着,还得是找个能过日子的。你看呢?”一大爷考虑了一下,“老太太是着急抱重孙子,我们得为柱子多考虑一点儿。” “就按你说的办。明天我就去找赵媒婆。”一大妈觉得还是得听一大爷的,娶媳妇是一辈子的事儿,还是要找个能过日子的。 这也就是所谓的代沟了。要是没有秦淮茹在前面做标杆,给傻柱找个长相一般,能过日子的,他还有接受的可能,现在傻柱心里无论找个什么样的他都会悄悄的和秦淮茹做对比,没秦淮茹漂亮的这个lsp根本不会同意。 第二天下班,龚胜利一进垂花门,一股浓厚的五谷轮回之所的味道就传了过来。阎解成和阎解放一人一个大盆正洗衣服呢,俩人都穿着背心、裤衩,蹲在他们家窗户底下,屏住呼吸搓两下衣服,就转过头去深呼吸几下,那小表情简直绝了,那叫一个生无可恋。 龚胜利一看就知道巡逻队的试点儿开始了,看来这哥俩今天折腾的不轻啊。刚想上去打趣几句,三大妈从屋子里出来了,手上捧着一团床单,一把就扔到小哥俩身边儿,“赶紧洗,别想偷懒。你们两个不长眼的,也不知道洗洗就往床上躺,把你们俩的床单都给我洗干净,不然晚上就别睡觉了。” 阎解成一下子就急眼了,把手里的衣服仍下,站起来对着三大妈喊:“还睡觉呢,下半夜还得去巡逻,就算是我们俩累死巡逻之前也洗不完。” “那是你们俩活该,你爸不是说了嘛,苦什么心智,劳苦身体,想进轧钢厂必须先付出,要不我替你们去轧钢厂工作?”三大妈也不是善茬,虽然文章没记住,不过道理她倒是说的很清楚。 “你还是不是我妈啊?儿子们有困难了,你是不是应该伸出援助之手帮帮忙啊?”阎解成改打亲情牌了,阎解放蹲在那儿,一脸希冀的看着自己老妈,他也不想洗衣服了,刚才回来的时候累得不行,他和他哥阎解成没脱衣服就上床睡着了,结果让三大妈赶出来洗衣服了,现在全身还酸痛呢。 “我是你妈,但是我不是你老妈子,新人新事新国家,自己衣服自己洗。”三大妈根本不接茬。嫌弃的看了两个儿子,一甩手就进屋去了,她的饭还没做呢。 阎解成和阎解放相互看了一眼,阎解成认命的又蹲了下去,刚想继续就看见龚胜利在垂花门笑呵呵的看着他们。 “龚哥,你下班啦?”阎解成想站起来说话,结果腿一软,没站起来。 “你们哥俩这是掉进厕所里去啦?这味道真透亮。”龚胜利笑眯眯的看着这小哥俩,心里如同三伏天吃了一大块井拔西瓜,一股子舒爽油然而生。 “别提了,我们哥俩算是掉进坑里了。”阎解放还想继续说,三大妈的喊声从门口传出来了,“阎解成,你赶紧洗。” 三大妈拎着一颗白菜出现在门口,看样子是去中院儿水池洗菜,吼完阎解成才对龚胜利说:“胜利,你别理他们,他们自己找的。你赶紧回家去。”然后又踢了阎解成一脚,“别想偷懒。” 龚胜利给了阎解成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晃晃悠悠的回家去了。 一进家门,雨水就和平常一样迎上来接过龚胜利的外套和包。 “龚大哥,今天三大爷家俩儿子简直太臭了,我一进院儿就熏得我差点儿吐出来,他们干什么去了?”雨水的小鼻子一翘一翘的,满脸嫌弃的从门里看向对面那俩倒霉蛋。 “刘光天呢?你看见没?”龚胜利把衬衫的袖子挽到胳膊肘,进洗手间去洗漱了。 “没看见,怎么还要他的事儿啊?”雨水追到洗手间的门口,看着龚胜利洗漱。 “二大爷当时拜托我给刘光天一个为人民服务的机会,我能拒绝吗?我多助人为乐啊,就和他们17队保卫科的副队长说了,人家答应的好好的。”龚胜利拿毛巾擦了两把脸,就往厅里走,“雨水,晚上吃什么?”他还真有点儿饿了。 第一一七章 三大爷的小算盘翻了 “龚大哥,你今天不是要和一大爷他们喝酒吗?”雨水有点惊讶,她前天就知道今天一大爷他们请客,她还以为龚胜利要去陪客呢。 “他们请客,有我什么事儿。再说了我们也不缺那一口。”龚胜利没在意,不就是一顿饭嘛,就算是傻柱掌勺也至于让他馋的不行。再说了,他也不乐意和一大爷、马组长他们喝酒,既不是什么非去不可的应酬,也不是什么投脾气的哥们弟兄,他年纪小,去了还得照顾局面,实在是没意思。 说到这儿,龚胜利突然想起来一个事儿,“雨水,你傻哥呢?” “在家做饭呢,刚才他过来告诉我晚上不用做饭,他会给我留出来。”雨水说着就往厨房走,本来傻柱说给她留饭,龚胜利也不在家吃,她就没准备做饭,现在龚胜利突然不去喝酒了,她就得做饭了,不然傻柱留出来的肯定是不够吃的。 “那不用了,我还是去喝酒,你歇一天。”龚胜利突然想到今天是试点儿第一天,估计二大爷、三大爷都知道试点儿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他得去看看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有什么应对,会不会给自家儿子说话。他得去拿到第一手的消息,好做应对,可不能让这三个小的干一天就完事儿,他的气可还没消呢。 “你真不在家吃啦?”雨水有点小失落。 “不在家吃了,我得去看着点儿老马,别让二大爷和三大爷把他给忽悠了,刘光天他们才扫了一天的厕所,这哪够啊。怎么也得让他们入味儿才行。”龚胜利摸摸雨水的脑袋,这丫头的脑袋,现在手感越来越好了。 雨水眯着眼睛看着龚胜利,她很享受龚胜利摸她脑袋的动作,这让她有一种被人宠爱的感觉。可能是这丫头从小就没有安全感,现在有个温暖的港湾,她格外的珍惜。 不过听龚胜利的意思,阎解成他们扫厕所是他安排的,这怎么可能呢?雨水眼睛里全是困惑。 龚胜利看着雨水迷惑的小表情,不自觉的笑了。“你想说什么?” “阎解成他们不是去试点儿了吗?不是好事儿吗?怎么弄的跟掏大粪的一样啊?太臭了。” “不止是掏大粪,每天晚上要巡逻,巡逻完了还得5公里体能训练,然后才是掏大粪呢!”小狐狸龚胜利现在笑得跟一只已经偷到鸡的黄鼠狼一样,那得意的小样子很欠揍。 雨水听着龚胜利的话,一张小嘴慢慢的张大,“龚大哥,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贱人加倍。”龚胜利很淡定,这算啥,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 俩人正聊天呢,傻柱进来了,进屋就叫“雨水。”刚说完就看见龚胜利也在屋子里,原本兴高采烈地脸上马上就浮出了一丝不自然,“胜利,你回来啦。” “下班了,我不回来还能去哪啊?”龚胜利笑嘻嘻的看着傻柱有点儿小怂的脸,太有意思了,无论是在龚胜利来四合院儿之后,还是上辈子看电视剧,龚胜利就没见过傻柱有怂的时候。今天这是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傻柱怂了。 “应该的,应该的。”傻柱脸上讨好的笑容能把龚胜利给恶心死,“我这不是不知道您现在回来了吗,我来是想找雨水。” “行了。别笑了,太恶心了。你还是严肃点儿。”龚胜利不想搭理这货了,他肯定是知道阎解成他们今天的遭遇了。 “胜利,今天阎解成他们的事儿,你知道啦?”傻柱小心翼翼的问龚胜利。 “知道啊,不就是试点儿工作开始了吗?有什么好奇怪的。”龚胜利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水还挺烫的,看来是雨水晚上回来刚烧开的。龚胜利用手摩挲着水杯,淡淡的瞥了傻柱一眼。 傻柱让他看得一哆嗦,这家伙太吓人了,一想到阎解成他们三个今天的工作,傻柱就肝儿颤,真是生不如死啊。 “别在那儿杵着了,有什么事儿你就说。”雨水看傻柱有点儿难堪,出言给他解围。虽然不知道自家傻哥今天为什么有点儿怕龚胜利,但是这毕竟是自己傻哥,老是在门口站着不是个事儿啊。 “没什么事儿了,就是告诉龚胜利同志一会儿吃饭在一大爷家吃,我先走了啊。”傻柱如蒙大赦,赶紧找了个理由,闪人。 看傻柱逃跑一样走了,雨水疑惑的问龚胜利,“龚大哥,我傻哥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啊?” “你傻哥今天犯病,不用搭理他,明天早上就好了。”龚胜利很确定傻柱的记性只有不到十二个小时,明天早上起来又是一个天老大他老二的混不吝。 “不对,龚大哥,你们有事儿瞒着我。”雨水眼睛一瞪,气鼓鼓的看着龚胜利。 “你问你傻哥去,我是没事儿瞒着你。”龚胜利抿了一口水,还是有点儿烫,不过可以入口了。 “不说拉到,我自己打听去。”雨水看龚胜利的样子是不会告诉自己了,干脆不理他了。从书包里拿出今天的作业,坐到龚胜利身边,打开作业本的时候用手肘拐了龚胜利一下,稍微发泄了一下小脾气。 龚胜利看到雨水的书包才想起来他答应雨水给他弄个新的,这几天事儿多,他就给忘了,今天又看到这个补丁摞补丁的书包才想起来,明天得去找叶子给雨水弄个新书包。 龚胜利悠闲的喝着水,看着雨水写作业,时间不长,就听院儿里三大爷的声音响起来了,“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不当人子的东西,气死我了。” 龚胜利一听就笑了,雨水看龚胜利笑了也把笔停了下来,支着耳朵和龚胜利一起听着院儿里的动静。 三大爷的刚到家,他下班之后去买二锅头了,排了半天的队好不容易才买到,兴高采烈的回到四合院儿,一想到今天晚上剩下的菜最少能让他们家两天都有油水,他就满心欢喜。 没想到,一进垂花门就差点被俩儿子身上浓烈的味道给熏个跟头。本来还以为只是他们俩身上有味儿,没想到一进家门,味道也没小哪儿去,他就有点儿犯嘀咕,直到三大妈跟他说今天吃饭的地方改到一大爷家了,他才怒火冲天的出来收拾两个儿子。 第一一八章 二大爷如释重负 三大爷收拾儿子,这样的好戏龚胜利能错过吗?当然不能啊。龚胜利注意到雨水也不写作业了,支着耳朵听院儿里的动静,干脆站起来走到窗户边儿上隔着玻璃看三大爷教训儿子。 “龚大哥,你怎么不去外面看啊,那听的多清楚啊?”雨水来到龚胜利边儿上,踮着脚也看着院儿里。 “就三大爷那德行,我要是出去了,你觉得他还能在院儿里收拾那哥俩吗?”龚胜利笑着问雨水。 “哦~那是不能,就三大爷那个家丑不能外扬的德行,我们一出去,他准拉着阎解成他们进屋。”雨水如有所思的说。 “所以啊,看热闹也是有技术含量的工作。我们不能耽误咱们三大爷树立自己家庭地位的工作不是?”龚胜利的语气里全是幸灾乐祸。 雨水笑嘻嘻地点点头,她也很乐意看到三大爷收拾阎解成哥俩,小的时候这哥俩也没少戏弄她。 这时候,也不知道阎解成说了句什么,气得阎埠贵一把抓起扫地的扫帚劈头盖脸的开始打他,阎解成跟被狗撵的兔子一样嗖的一下就穿出去了,三大爷追了几步就追不上了,拄着扫帚直喘气。 “雨水,看到三大爷没?我在教你个乖,打儿子一定要趁早,打晚了就打不着了。”龚胜利从窗户下边儿的柜子里拿出一盒过滤嘴中华来,三下两下弹出一根来,给自己点上。看似从柜子里拿的,其实这是龚胜利刚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阎解成挨揍这种喜闻乐见的好戏值得一根中华。 “龚大哥,你好坏啊!”雨水让龚胜利两句话逗的直不起腰来,龚胜利得意的吐了个烟圈,掌握未来话术撩妹子就是这么简单。 这时候,外面的三大爷看打不着阎解成,气呼呼的给了阎解放两下,扔下扫帚回屋去了,不过他马上又拿着酒出来了,直奔中院儿,看样子他在屋子里也是待不下去了,那哥俩到底把屋子里给熏成什么样啊?反正龚胜利是没想法去了解一下的。 三大爷阎埠贵去了中院儿,阎解成才颓废的回到自己的洗衣盆边儿上,和阎解放一起继续洗衣服,看那搓一下一点头的架势,龚胜利都担心他们一下子扎到洗衣盆里淹死。 “什么味儿啊这是?”垂花门那边儿传来了二大爷的声音。“阎解成,你们哥俩干什么去了?掉粪坑里面啦?” “二大爷,我们是为人民服务去了。你不鼓励不说还打击我们的积极性,你还是不是我们院儿二大爷啦,”阎解成一句话堵得刘海中没话说了,只要跟他刘海中当领导有关系的事情,用来拿捏刘海中一下一个准。 “那行,你们好好干。”刘海中捂着鼻子,“马组长咱们紧走几步。”然后当先弓着身子给马组长引路。他那熊瞎子一样的身材,给猴子一样的马组长引路,太有喜感了。 龚胜利赶紧穿好衣服,出了门往中院儿走,主宾已经到了,他这个陪客的再不到就有点失礼了。 一进中院儿,就看到秦淮茹在水池边上洗着衣服,这可是情满四合院的经典场景啊,龚胜利住进来一个月了,才第一次看到。 “秦姐,忙着那。”龚胜利先打招呼。 “胜利啊,他们在一大爷家呢,你赶紧过去。”秦淮茹笑着说,她对龚胜利的印象不错,或者说全大院儿她见谁都是笑呵呵的,从来不在态度上得罪人。 “得嘞,我先过去了。”龚胜利答应一声,脚步没停,直奔一大爷家。 一进门,就看见三位大爷和马组长坐在桌子边儿上正说着话,刘光齐和贾东旭正帮着一大妈摆着桌子。桌子上几盘凉菜已经摆好了,“哎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失礼了”龚胜利一边儿作揖一边儿道歉,他年纪最小,还来的最晚,的确得有个态度。 “胜利,我们也是刚到,赶紧坐下。”马组长的态度让三位大爷都有点儿诧异,刚才跟他们几个说话,这位马组长可不是这个态度。虽然他个子不高,可气势那是拿捏的死死的,除了一大爷在厂里是技术骨干,他马组长还有点儿顾忌,其他人根本不在这位的眼里。 “马哥,我就坐这边儿就行。”龚胜利挨着三大爷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挨个给马组长和老三位续上水。 “东旭,胜利也到了,你跟柱子说一声,上菜。”一大爷看人来齐了,就吩咐贾东旭去找傻柱。 “最后一个菜,小鸡炖蘑菇,来了您那!”随着傻柱高声吆喝,菜上齐了。傻柱顺势就坐到了门口。 “今天这顿饭呢,是我们四合院儿的街坊邻居一起感谢我们轧钢厂马组长。我们先一起敬马组长一杯,感谢他明察秋毫,为我们洗脱了冤屈。”一大爷站了起来,先敬马组长一杯。 “这都是应该做的,我们保卫科就是为了给厂里的工人群众保驾护航的,易师傅您太客气了。”马组长客气了一句,一口把酒给干了。 “马组长局气。”二大爷赶紧跟上,顺便捧了马组长一句。 本来这样的席面应该是三杯起步,不过这时候大家都缺油水,满桌好菜的香气引的大家口水直流,所以也没那么多讲究,动筷开吃。 傻柱是手艺是真不错,尤其是在有好食材的时候,大家吃的是满嘴流油。马组长吃的是十分的满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海中趁着马组长心情好,赶紧提了一杯给他赔罪。 “刘师傅,我说实话啊。你我都是轧钢厂的工人,我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什么得罪不得罪的,那都是小事儿。以后,我的工作还得你多支持,这次要不是你家那个老二,还真没法这么容易解决,我也得谢谢你,都在酒里。”马组长说完就把酒干了,刘海中得罪他的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谢谢您,您是领导,心胸开阔,我得向您多学习。”刘海中也干了,他这回算是放心了。 刘光齐听了马组长的话,心里一动,动手夹了一块鸡蛋给马组长,“马组长,我们家老二这次巡逻队的表现也挺不错的,他们队还是试点儿呢,您看有机会进咱们保卫科吗?” 第一一九章 煤球战争之三大爷逼宫 刘光齐的话,让二大爷和三大爷都看向了马组长。他们两家的儿子现在都有机会进轧钢厂,他们都想从马组长那儿拿到第一手的消息。一大爷倒是没孩子能进轧钢厂,不过他也关心院儿里能有几个孩子进轧钢厂,这关系到他在街道的形象和在轧钢厂的实力。 别以为不是他的孩子就跟他没关系,他毕竟是一大爷,管辖范围里轧钢厂的工人越多,处理问题的时候领导就越重视他的话。毕竟领导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直接接触普通工人,这个时候易忠海这样的老工人和管事儿大爷的话,就很有参考价值了。所以,易忠海对小三只能不能进厂还是很关心的。 马组长听了刘光齐的话,先是看了龚胜利一眼,发现龚胜利一粒一粒的吃着油炸花生米,压根就没有说话的意思,他才说:“有机会,我们厂未来几个月任务还是很重的,听说还要扩大生产规模,刘光天还是有机会的。” “马组长,我们家阎解成和阎解放,有没有机会啊?”三大爷端着酒杯站起来,眼镜后面的小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 马组长用余光一扫龚胜利,发现他还是没反应,才对三大爷说:“阎老师,只要是巡逻队的,都有机会。不过这还需要领导们全盘考虑才能决定的。我就是一说。就是一说。” “太好了,谢谢您,我先干了。”阎埠贵一听他的话,高兴的眉飞色舞,直接一口干了杯中酒,亮了一下杯底。 “阎老师,您客气了。”马组长抿了一口酒,就把酒杯放下了。 其实这些话,他说的有点儿没底气,以他在轧钢厂的地位,他哪有什么权利决定招工的事儿啊。如果今天龚胜利没在,他怎么说都行,反正桌上他最大,可是他知道龚胜利在李副厂长心里的地位。而且这位小爷现在根本没有表态的意思,他也不敢大包大揽,他可是从保卫科吕副科长那里知道这次的试点儿是龚胜利搞出来阴人的。 并且这次他用杜猴子诬陷来解决贾家搞封建迷信的事情,事后想来也是龚胜利若有若无的引导他做出来的,他对龚胜利是真的不敢得罪,就怕哪句话没说好再让龚胜利惦记上自己。 又说了几句场面话,马组长站起来端起酒杯,“感谢各位的盛情款待,天也不早了,我借花献佛,接各位的酒感谢大家。”然后一口把酒干了,有意无意的对着龚胜利亮了一下杯底,整个酒桌上他就注重龚胜利,其他人都是陪衬。 桌上的人都站起来,一起把杯中酒干了。今天的酒就算是散了。 一群人把马组长送出大门,二大爷长出了一口气,今天他的收获最大,不但把自己提心吊胆担心的事情解决了,而且二儿子刘光天的前途也有了一线光明,他双手往后一背,一步三摇的就往后院儿走。这时候,三大爷把他给叫住了,“老刘,老易,有个事儿我们得合计一下。” 一大爷和二大爷都停下脚步看着阎埠贵,还有什么事儿啊?今天不就是请马组长吃饭吗? “我说的是摇煤球的事儿。”三大爷叹了一口气,他不说不行啊,要让他自己面对贾张氏,他是真没有那个胆量。 “东旭,你家什么时候去把那5块钱的煤炭买回来,现在豹子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找个时间就去把煤炭买回来?”阎埠贵看着贾东旭。 贾东旭一脸为难的看着阎埠贵:“三大爷,下个月再去买行不行?我家现在实在是没钱了,下个月一关饷,我就去买。” 一大爷也在一边儿帮腔,“是啊,老阎。东旭家这个月他媳妇怀孕,再加上棒梗交学费,实在是太紧张了,下个月。” 这阎埠贵那会同意啊,他还打算用贾家的5块钱煤炭给自己填坑呢。要是下个月再说,他还是得搭钱不是。 阎埠贵眼珠一转,“一大爷,你是东旭师傅,要不你先帮东旭把煤买了。下个月东旭再把钱还你不是一样吗?”他看一大爷还想说话,赶紧接着说,“我是这么想的,摇煤球都是大家出力,一次摇完就得了,下个月天就凉了,又是水又是泥的,大家也遭罪不是?二大爷,你说呢。” 龚胜利一天阎埠贵的话,有意思,有事儿二大爷,没事儿是老刘,阎埠贵这做派是真精啊! 刘海中听了阎埠贵的话,考虑了一下,觉得应该支持,“老易,老阎说的有道理,反正你也不差那两个,帮东旭垫上。” 易忠海听了刘海中的话,心里就一翻白眼,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罚贾家5块钱是卖煤的事情吗?是要给贾张氏一个沉重的教训。本来阎埠贵提出来卖煤没问题,要是拖到下个月贾家少5块钱花销,不但能给贾张氏一个教训,他易忠海还能展现一下自己关心徒弟,帮助邻居的优秀品德,现在刘海中这么一说,就把他架到半空了,从贾张氏手里把钱要出来,易忠海自己都没信心。 不过这些话他们三个大爷之间可以说,现在傻柱和龚胜利都在,易忠海还没法和刘海中他们俩解释。龚胜利还好说,是个明事理的,可傻柱不一样啊,那就是个混不吝,他只会觉得一大爷不帮忙,没担当。 “老刘,你喝多了。”易忠海一个眼神扔给了刘海中,那意思是你再考虑一下。 刘海中听易忠海话里有话,眉头一皱,一嘎巴嘴,“老易,你不是不想出钱,东旭可是你徒弟。” 这下阎埠贵乐了,刘海中同志真是好队友啊。 龚胜利也乐了,一大爷你是第一天认识二大爷吗?还想他能反应过来,别说他现在没少喝,就是他没喝酒,没人提点他也想不到贾东旭出钱和贾张氏出钱的区别。没想到老谋深算的一大爷也有翻车的一天。有意思。 刘光齐是快哭了,自家这个老爹真是个线性生物,除了当领导这件事,别的什么都不考虑,现在可算是把一大爷给得罪死了。 阎埠贵赶紧接话,他得借着刘海中的东风把易忠海顶到墙上,把钱拿出来,“是啊,老易。就是早点儿,晚点儿的事,你又不吃亏。” 第一二十章 煤球战争之贾张氏找盟友 一大爷正想着怎么破局呢,傻柱在一边儿听的不耐烦了,“不就是五块钱的事儿吗?看你们一个一个的,我贾哥这个月困难,下个月再拿怎么了?” “傻柱,你少说话。这是五块钱的事情吗?这是维护大院儿安定团结,给困难群众送温暖的好事儿,你不清楚情况,别瞎说。”二大爷的官瘾又犯了。借着点儿酒劲就开始教训起傻柱来了。 “三大爷说过‘家有黄金外有秤’,什么情况我不清楚啊?都在一个院儿住着,谁家什么样谁不知道怎么的。感情二大爷你家不愁吃不愁喝的,贾哥家能一样吗?你这就是脱离群众,还想当官儿呢,你差得远了。”傻柱也没少喝,混不吝的性子一上来管你是谁呢,该怼就怼,柱爷就这么硬气,不含糊。 “傻柱,你胡说八道。”二大爷用手指着傻柱,点了两下,气的没词了。对上傻柱他从来没在言语上占过便宜。 “柱子,别说了。这事儿是我家的不是,出钱是应该的。”贾东旭拦了傻柱一下,不让他再跟二大爷犟嘴,他是知道傻柱不清楚事情缘由的,他怕傻柱和二大爷顶起来再出什么罗乱。这二位今天都喝的不少,而且嘴上都没把门的,二大爷说不过傻柱再把实情说出来就麻烦了。 “那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多等一个月能冻死人啊,平时怎么没看见他这么关心困难户啊。再说了,贾哥,你家不困难吗?他就是欺负人。”傻柱还是不依不饶的。 这时候三大爷看二大爷没词了,他不得不站出来了,“傻柱,你不要无理取闹,你知道什么呀?搁这胡说八道的,赶紧回家去。” “你们都我说什么都不知道,那好,你们说说我不知道什么?”傻柱的声音不小,把倒座房的几家人都给惹出来了,人越聚越多,傻柱人来疯的性子上来了,不依不饶的刨根问底,“让大伙儿评评理,到底为什么你们一个二大爷,一个三大爷非逼着我贾哥出钱。” 一大爷发现再让傻柱这么闹下去就没法收场了,他赶紧发话了,“傻柱,你别说了。赶紧回家去。”然后左右看了一眼,发现龚胜利在一边儿和没事人一样,“胜利和东旭,你把柱子拉回去。” 龚胜利这回不出头是不行了,他再不出面可就把这老三位一下子都得罪了,他没办法,只好上去一搂傻柱的肩膀,“柱子哥,你喝多了,赶紧跟我回去醒醒酒。”就和贾东旭一起推着傻柱往里走。 身后就听一大爷说:“没事儿了,柱子喝多了,大伙儿都散了!” 傻柱在龚胜利和贾东旭的控制下还想挣扎,不过他哪有龚胜利他们两个的力量大啊,被俩人连拉带拽的弄回家了。一进傻柱家的家门,傻柱就软了下来。他本来喝的就不少,刚才又情绪激动的和两位大爷对了一次线,外加小风一吹酒劲就上来了,不过这家伙的酒品还是不错的,直接就睡着了。 刚把傻柱扔到床上,一大爷就进来了,看傻柱睡的人事不省,一大爷叹了口气,“胜利,以后你多看着点儿柱子,这小子嘴臭人不坏,你们几个年纪差不多,我看你的话他还能听的进去,你多费心盯着他点儿。” 这话一说,龚胜利楞了一下,他没想到一大爷会拜托他看着傻柱,不过他还是应了下来,“一大爷,柱子哥是聪明人,分得清好赖人儿。一个院儿的街坊邻居,相互关照是应该的,您放心。再说了,不是还有东旭哥在吗。” 一大爷点点头,“你们三个人相互扶持,也有个照应。挺好的。” 龚胜利想了想,对一大爷说:“一大爷,柱子哥也该找个媳妇儿了,他和雨水没长辈在身边,您和一大妈得给他上上心。有了媳妇儿,他就不会再这么楞了,毕竟有个屋里人看着他,比我可是强的多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龚胜利发现在大院儿里还是一大爷和贾东旭更讲道理一些,他有点儿想改变剧情救贾东旭一命,好维持住现在院儿里的平衡。好在往后的二十年里平平安安的苟起来。纵观情满四合院这部剧,所有的剧情都是由傻柱找媳妇推动的。他想好好的苟着就得给傻柱找个能降住他的媳妇儿,所以他才自动和一大爷说起这个事儿。 “昨天老太太也跟我这么说,我已经跟你一大妈说了,她这几天就去办这个事儿。”一大爷如有所思的说,连着俩个人跟他提这个事儿,而且这两个人都是聪明人,由不得他不上心。 龚胜利笑着对一大爷和贾东旭点点头,就出门回家去了,留下他们两个在屋子里照顾傻柱。 一进家门,龚胜利惊讶的看到一个圆润的老太太坐在椅子上,跟雨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天。他也看出来雨水的不耐烦,因为雨水低着头写作业,说话的时候头都不抬。龚胜利奇怪了,贾张氏这货来我家干什么啊? “呦~胜利回来啦。”贾张氏发现龚胜利进来了,连忙站起来。 “龚大哥,你们吃完啦。”雨水也站了起来,转身背对着贾张氏给了龚胜利一个眼神,那意思是贾张氏这货不知道来干什么,你小心点儿。 龚胜利对雨水笑了一下,“雨水,你回去看看你傻哥,他喝多了。”他得把雨水摘出去,不管贾张氏有什么幺蛾子,雨水不在场,他都可以应付自如,如果雨水在场很多的话没法说,他得维护他在雨水心里的高大形象。 雨水担心的看看龚胜利,看他的态度坚决,才收拾好自己的书包,回去了。 “张大妈,您喝点儿水。”雨水一走,龚胜利给贾张氏倒上一杯水,然后和贾张氏一起落座,才问的“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胜利啊,我今天过来是有个事儿和你商量一下。”贾张氏对龚胜利可不敢拿出撒泼打滚的架势,态度好的一塌糊涂,甚至到了小心翼翼的程度。 龚胜利奇怪了,这很不贾张氏啊。不过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先看看她有什么事儿。 第一二一章 煤球战争之贾张氏自爆 “张大妈,有事儿您就直说,天也不早了。”龚胜利打了一个哈欠。今天他喝的虽然不算多,不过刚才送马组长的时候也被风吹到了,现在还真有点儿困了,赶紧把贾张氏打发走,洗把脸,上床睡觉才是重点。 “胜利,那我就直说了。”贾张氏还有点儿难为情,不过还是说了出来,“我们家不是要拿钱出来摇煤球给院儿里的困难户送温暖吗,我听说阎老西,哦,也就是三大爷没把我们家列为困难户,我就想着你是咱们院儿里最有文化的人,肯定能知道我们家到底困难不困难?就想着来问问你。” 龚胜利想了一下,京城规定的困难户是人均收入低于五块钱,全院儿有一个算一个就前院儿倒座房夏老头,后院儿谢家,算困难户,其他人都不算。聋老太太也应该算一个,不过听一大爷说她是五保户应该从街道那边儿拿点儿补助,多少就不知道了。 “张大妈,按京城的规定呢,你家的确不算困难户。不过呢,贾哥现在才是3级工,养活一家人还真是有点困难。如果就按我们大院儿里算,你家的确应该算是困难户。”龚胜利算是说了一句公道话。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贾张氏听了龚胜利的话,笑得像是弥勒佛一样,这下她更有底气和其他人说了。“谢谢你啊,胜利。哎呀~还是你这样的文化人,说话就是有根有梢的,太好了。” 贾张氏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想离开了,不过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跟龚胜利说:“胜利啊,三大爷说了,明天就开始摇煤球,过几天分煤球的时候你可得帮你贾哥说话啊。以后我们家亏不了你。” 龚胜利听了她的话,心里有点儿膈应,我欠你们贾家钱是怎么着?还亏不了我。贾张氏现在的表现可是一点儿都不如电视剧里有条理,可能是贾东旭还活着给她带来的底气,估计是贾东旭死了之后她才安分下来的。不过呢,龚胜利既然打算干扰剧情救下贾东旭,那么和她较真就没什么意思了,赶紧打发她走人,自己睡觉比较重要。 想到这,龚胜利笑呵呵的点头。贾张氏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龚胜利家。 贾张氏走了,龚胜利刚想去洗手间洗漱,就听门外贾张氏扯着脖子喊了起来,“阎老西,你除了会算计我们家,就不会别的了,是吗?” 龚胜利赶紧出门,这是又有热闹看了,跟看热闹比起来,睡觉明显得往后排一排。 他一出门就看见贾张氏站在院儿中间,用手指着对面阎埠贵家,“你个生孩子没屁眼,断子绝孙的老冬烘,欺软怕硬的短命鬼,你给我出来把话说清楚。” 贾张氏骂街是真有一手,龚胜利佩服的五体投地,看来今天三大爷阎埠贵有的受了,比骂街全院儿都算上,龚胜利愿称贾张氏为最强。 贾张氏还想再骂,三大爷家的门帘一掀起来,三大爷和三大妈还有二大爷一起出来了。这时候前院儿包括倒座房的住户家家都有人出来,这年头娱乐项目太少了,有好戏是一定要看的,龚胜利甚至在垂花门那边儿看到了伤还没好利落的豹子,在他哥虎子的搀扶下,津津有味的看着。环视了一圈,龚胜利惊奇的发现来的人比开全院儿大会都齐。而且,中院儿和后院儿的街坊们也都在陆陆续续的从穿堂里出来。 “贾张氏,你在这儿撒什么泼,我们家得罪你啦?”三大妈先说话了,也应该是她出头,对上贾张氏二大爷和三大爷都没法出场,关键是丢不起那个人,他们两个一个自封大院儿领导架子得端着,一个自诩学富五车不和老娘们一般见识。 “你问你们家阎老西,刚才说什么来着,敢说不敢认啊?”前面说过贾张氏闹起来的时候就是个人来疯,现在看人越来越多,就更来劲了。 “贾张氏,你要干什么?”穿堂那边儿一大爷的厉声大喝。他是真服了贾张氏了,从前天开始全大院儿都在围着他转,今天好不容易把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没想到,临了她又整出来这么一出。易忠海现在真有心仰天长叹‘不是我军无能,实在是敌军太狡猾。’。 易忠海出来了,他的小跟班贾东旭当然也跟着出来了。一大爷说话的时候,贾东旭就跑到他妈的身边用手抓着贾张氏是胳膊,“妈,你别闹了,赶紧跟我回去。”说着就要拉贾张氏走。 贾张氏哪里是他简简单单就能拉走的,她正处于一种病态的亢奋之中,每一次她闹事儿的时候,只要有人看热闹她就越兴奋,“你别拉我。东旭啊,你是没听见啊,阎老西和刘海中,一个二大爷,一个三大爷,在背后嘀嘀咕咕的算计我们家的家底儿啊,这是没天理啦!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呀。。” 三大爷看周围街坊们的眼神随着贾张氏的话开始不对劲,马上就开口解释,“贾张氏,你不要无理取闹。我来说说今天是事情。是这么回事儿,昨天开大会定下来贾家拿出5块钱来买煤给院儿里的困难户送温暖,这事儿大伙儿都知道?” 街坊邻居们都点头,就是昨天的事儿,记忆力再差的也忘不了,更别提昨天开大会贾张氏还闹了一场,连聋老太太都出手了。 阎埠贵就把刚才在垂花门里他们俩和贾东旭的分歧说了一遍,最后说:“我和二大爷闲聊就说到不是贾家没钱,是贾东旭没钱。贾张氏可不是没有钱。就是这么个事儿,没想到贾张氏挺大个人了还会听墙根了。大家说说,我们算计她什么了?”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贾张氏身上,贾张氏这下每词了,低着头不说话,看来三大爷说的没什么问题。不然她早就爆炸了。 一大爷一脸严肃,“贾张氏,是这样吗?” 第一二二章 煤球战争之一地鸡毛 贾东旭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知道自己的老妈不靠谱,怎么也没想到不靠谱到这般地步,他只好低着头站在贾张氏身边儿,一动不动。 贾张氏把双手拢到袖子里,也低着头不说话,她现在后悔死了,她只听到三大爷说她有家底儿就开始撒泼,而且她没想到刚才在大门口还有贾东旭说自己这个月没钱的事情。这下她尴尬了,只好当起了缩头乌龟,只要我不尴尬,你们爱咋咋地。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贾张氏身上,都想看看她还能说什么,结果半天她都不说话,就在气氛越来越凝重的时候,雨水从穿堂里冲了出来,“东旭哥,秦姐肚子疼,你快回去看看。” 这下贾东旭站不住了,刚要跑,就发现自己身边的贾张氏滚地龙一样的冲进了中院儿,“哎呦~我的儿啊,你可不能有事儿啊,我的大孙子啊~~~~” 贾张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消失在穿堂里,把在场所有人震惊的五体投地,从来没想过圆润的贾张氏能有如此敏捷的一天。 三位大爷相互看来一眼,一大爷无奈的点点头,一摆手,“都散了。”回头就要走。没想到三大爷却出声叫住了他,“慢着。他一大爷,有的事情今天必须要说清楚喽,我和二大爷不能这么随便的就让人诬陷?你作为院儿里的老大,是不是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啊?”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这几句话说的是慢条斯理,很有一种胜券在握的优越感。 本来三大爷阎埠贵可没这么大的胆子直接挑衅一大爷,正常情况他应该是质问贾东旭,让贾东旭给个说法。不过今天情况特殊,他在摇煤球的事情上基本上已经和二大爷达成同盟了。刚才在他们家聊天,一个需要贾家这五块钱填补窟窿,另一个想要打击一大爷的威信,并且建立自己身为领导有所作为的形象,俩人是一拍即合。 有了二大爷刘海中撑腰,阎埠贵觉得自己腰杆也硬了,说话也有底气了,自信心爆棚,直接对上了一大爷。他知道自己要是对上贾东旭,一大爷作为院儿里的老大,几句话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跟他的初衷不符,所以他才直接让一大爷给个说法,把一大爷挤兑到墙角了。 “三大爷,我替我妈给您道歉。”贾东旭给阎埠贵鞠了一个90度的躬,态度端正的一塌糊涂,“您也知道,我妈她没什么文化,还容易冲动,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 不愧是大院儿好徒弟,贾东旭直接把一大爷给摘出来了。龚胜利心里暗暗一挑大拇指,贾东旭真是好样的,不论是从一大爷的角度出发,还是从贾家的实际情况出发,这个道歉都把主动权拿回来了,一大爷又可以把自己摆到裁判的位置上了,进退有据啊。而且还给所有人一个印象,那就是贾张氏是什么人大家都知道,跟她一般见识有损两位大爷的圣明。这事情办的漂亮,简直无可挑剔。 三大爷被贾东旭的话给顶起来了,再要是不依不饶的追着一大爷给交代,他就叫不明事理了。不过没关系,他的盟友可以出面。 “东旭,你别说话,你是你,你妈是你妈。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从前天开始,易忠海这位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就护着你妈,没有实质性处罚的问题。”刘海中是真喝多了,嘴里就没有把门的了,这句话说的是内涵满满啊。 他这话一出口,龚胜利直接就精神了,不只是龚胜利,在场的街坊邻居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双眼放光,打个架、骂个街的事情哪有一大爷和贾张氏的风流韵事有看头儿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大爷口味儿够重的,贾张氏这样的都能看上,不愧是一大爷,胸怀宽广啊! 易忠海差点儿让刘海中给气死,这话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现在无比想念傻柱,有那个混不吝在,刘海中绝对没机会这么说,他搅局的本事天下第一。 不过这话不说明白还真不行,今天要是不能把事情说明白,信不信明天他和贾张氏的风流韵事就能传遍整个街道,那他易忠海可就出了大名了,“刘海中,你说话是要负责任的。”一大爷厉声喝道,他先从声势上压刘海中一头,然后才缓缓的说,“你说说我怎么护着贾张氏了,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明天就去街道告你。” “你怎么就不是护着她了,前天她贾张氏在家里作妖,才引来这么多的事情?连累我们还得给人家伏低做小的打溜须。”然后停了一下,看着三大爷,“老阎,我们都出钱出力了。”看阎埠贵点头,他才又转向一大爷“马组长刚走你就忘啦?” 看一大爷要说话,刘海中连忙继续说:“昨天开大会,贾张氏又打又闹的,打的还是个孕妇,还是自己的儿媳妇,你管了吗?”看易忠海不说话,他才歪歪嘴。“没有。换成别人,你早就处理了。还能留着她来骂老阎的十八辈祖宗?” 阎埠贵听二大爷刘海中说的有条有理的,马上接着他的话继续给一大爷易忠海施加压力,“二大爷说的没错,我看她就是仗着你的势,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胡作非为。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一大爷看这俩人狼狈为奸的样子,就有点儿无奈了,看来今天这个亏是吃定了,能给自己解围的两个人,一个在后院儿没出来,另一个在家里睡的跟死猪一样,干脆认栽,“那你们要什么样的交代啊?” 刘海中听易忠海说话的语气就知道这个老对手认栽了,刚想说话,没想到阎埠贵先冒出来了。“罚她的五块钱,今天必须拿出来。” 刘海中看着阎埠贵,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就五块钱就完啦?今天是他刘海中少有在易忠海身上占便宜的时候,他本打算乘胜追击,让易忠海把一大爷的位置让出来,他好上位。阎埠贵一要钱,他所有的打算全都落空了。 刘海中现在深刻的体会到什么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了。 第一二三章 煤球战争之白莲花大杀四方 二大爷现在是欲哭无泪,本来没他什么事儿,这下可好刚看到一点儿胜利的曙光就被三大爷一巴掌拍到地上去了。不过三大爷阎埠贵说了条件他也没办法加码了,街坊邻居们都看着呢,三大爷再怎么说,他要这五块钱也是给院儿里的人谋福利,自己要是再说出让一大爷让位的话,就属于给自己找不自在了,人家领导是为全大院儿好,你是给自己要好处,让大院儿里的人怎么想。 “对,今天必须定下来。”刘海中咬着牙同意了三大爷的提议,“我看现在大院儿里的街坊邻居差不多都在了,现在就定下来,还有摇煤球都谁家出人也一起定一下,明天就开始干。再等下去天就冷了。” “可以。这样的话也别搞什么形式主义了,就在这儿讨论一下。”一大爷心中大定,阎老三好人啊。 “先说那五块钱的事情,今天贾家能拿出来吗?”三大爷有开始逼问贾东旭,他现在的心思都在这五块钱上,别的都是次要的,钱到手才是重要的。 “呦~三大爷,什么就我们家拿五块钱出来啊?”穿堂里秦淮茹的声音传了出来,她在雨水的搀扶下捂着肚子走了出来,贾张氏倒是不见影踪。 龚胜利一看就知道,刚才所谓秦淮茹肚子痛都是在给贾张氏打掩护,现在贾张氏已经出局了,正主秦淮茹亲自出马了。由此可见,别看院儿里的人都说秦淮茹在贾家受委屈,但是贾家真正做主的人还是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妇。 “你们家给大院儿添麻烦了,当然要拿出钱来补偿一下大院儿里的街坊邻居了。”三大爷说的理所当然,他现在对贾家全家都没有好感。 “是啊,秦淮茹,前天你们家闹出来的事儿,你也在场啊,你应该清楚啊。你不会不认账?东旭,你说那天在老易家里你怎么答应的?”二大爷紧跟着三大爷的步伐,他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一条道跑到黑了。 “二大爷,这样我们可就得说道说道了。”秦淮茹这会儿也不扶着肚子了,一张小脸上全是楚楚可怜,“人家厂里保卫科说的可是我们家是被诬陷的,按你的说法我们家受了冤枉、吃了亏还得接着出钱,哪有这样的道理啊?街坊邻居都在,大家说有没有这样的道理。哪有外人害我们,自己人也踩上一脚的道理?” 秦淮茹开始发动群众了。她拿准了知道真相的只有一大爷、二大爷和龚胜利几个人,一大爷和龚胜利肯定不会管;二大爷不敢说出真相,三大爷当时不在,说话没分量。所以她摆出一副外人欺负我们家,大院儿里的管事儿大爷也欺负我们家的受气小媳妇儿形象,让街坊邻居给自己家做主。 龚胜利又一次提高了对秦淮茹天赋的预期,原来以为她能当销售主管,现在看来她还是个公关副总的好苗子,真是期待她还有什么样的能力展示出来。 围观的人们都点头,不明真相的街坊邻居还都认为秦淮茹说的没错,二大爷和三大爷的确做的有点儿过了,太欺负人了。 三大爷有点儿冒汗了,前天出事儿的时候他不在院儿里,他知道的消息都是别人告诉他的,不过无论是一大爷还是二大爷都没有直接告诉他贾家到底是不是真的被冤枉的,他是从前天开小会的时候大家的嘴里分析出贾家不是被冤枉的。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贾家真的是被冤枉的,他可就没脸了。如果不是他需要这五块钱来平衡一下损失,他都要被秦淮茹给说服了,不过现在肯定不能让贾家就这么逃过去。 “秦淮茹,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今天你怎么开始胡搅蛮缠了,前天你男人贾东旭满口答应出钱,今天你一个妇道人家就红口白牙的不认账了?贾东旭,你怎么说。”三大爷就拿贾东旭说事儿,跟秦淮茹对上,他嫌掉价。 “老阎说的对,归根结底是你们家给大院儿里添麻烦了。”二大爷马上声援三大爷。 “二大爷,要讲究归根结底,我更得好好说道说道了,诬陷我们家的人是谁啊?”秦淮茹又对上二大爷了,“隔壁院儿杜尚,是不是?” 刘海中一撇嘴,都知道的事儿你跟我讲什么,“对,是杜猴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跟您没关系?”秦淮茹提高了声音,“跟您的关系大了。杜尚为什么来咱们院儿啊,还不是看你家刘光天。他为什么来看刘光天啊?是您,是您把刘光天打伤了,杜尚才来的。归根结底还是你的原因才出事儿的。你要是没打伤你儿子刘光天,杜尚也不会来,他不来什么事儿都没有。您说,是不是您的原因。” “秦淮茹,你不要含血喷人。”刘海中这下有点儿不知所措了,他只能先拿出个态度来,给自己多争取一点儿时间来想办法。 “秦淮茹,你男人答应的事情,你要反悔吗?难道你们家是你当家呀?”三大爷看二大爷蔫了,赶紧从另外的角度来施加压力。 这年头,家里有成年男人的都是男人做主,真当几千年三从四德白讲的呀。三大爷这话包藏祸心,贾东旭但凡有点儿大男子主义,贾家就别想消停了。 可是三大爷没想到的是,贾东旭从秦淮茹出来就站到她身边和雨水一起扶着她,压根就没有说话的意思,就算三大爷这么说,贾东旭还是一言不发,全部心思都在秦淮茹身上,跟没听到一样。 “三大爷,我还没说你家呢。”秦淮茹的矛头转向了三大爷,“杜尚怎么知道刘光天受伤的?还不是你家阎解成和阎解放说的,要是这么说,您也有责任。您也得受处罚。” 这下子街坊邻居们又议论开了,秦淮茹说的有道理啊,二大爷和三大爷都有责任,怎么能只让贾家自己出钱给补偿啊?不能你们是大院儿里的领导就不用受处罚,太双标了。 第一二四章 煤球战争之老二位认怂 秦淮茹的话让二大爷和三大爷进退维谷,既不能把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真相说给街坊邻居,也不能自己真的受处罚。二大爷倒是不在乎这几个小钱,不过刘海中领导的面子下不来呀。三大爷就单纯的是不想出钱。 秦淮茹等了一小会儿,看二大爷和三大爷都没词儿了,才出言把话拉回来。他可不想把老三位其中两个都一起得罪了。这次他们家能赢不代表下次还能不出事儿,让这老二位惦记上老是琢磨着收拾一下自己家才是最大的危险,毕竟自己家的那个妈可不是老实人,没人惦记还能自己找事儿呢,有人惦记那可就真的是要出事儿了。 “二大爷,三大爷。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们家好。毕竟事情出在我们家,给街坊邻居们添麻烦了,出点钱补偿一下院儿里也是应该的。”秦淮茹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这话说的二大爷和三大爷一下就放松下来了。 人家给脸得接着呀,三大爷赶紧说:“秦淮茹,你的确是明事理。你能明白我和二大爷的苦心就好,伟人不是说过‘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嘛。我和二大爷也是准从伟人的教导不是。” 二大爷也说:“对,对,‘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好话递过去了,秦淮茹开始打感情牌,眼泪瓣儿开始在眼圈里晃悠,“我知道你们是为我们家好,可是我们家的情况大家也知道,本来一大家子人就指着东旭的工资过日子,挺紧的。我现在又怀了老三,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我们真是太难了。”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她身边的贾东旭也长叹了一声,把一个被生活压弯了腰的男人的心酸表现的淋漓尽致。 一边儿的雨水让秦淮茹的情绪带的也快哭了,眼圈红红的抚摸着秦淮茹的后背,低声劝解着,让她不要那么激动。 龚胜利看到这儿对贾家一家人无比拜服,全员演技在线,甩上辈子那些小鲜肉十万八千里,影帝影后手拿把掐啊。还是我家小雨水好,单纯,善良,有爱心。 这时候龚胜利身后许大茂的声音响起来了,“胜利,听说刚才一大爷的风流韵事冒出来啦?” 龚胜利一回头,许大茂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他身后了,“别瞎说,一大爷不是那样的人。”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是龚胜利两条眉毛上下翻飞,那意思是懂的都懂。 许大茂一看就乐了,他一直想和龚胜利打好关系,他虽然不懂什么是‘四大铁’,但是一起说别人的坏话能拉近彼此的关系他是清楚的。一看龚胜利的表情就知道他搔到龚胜利的痒处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啊。 许大茂刚想继续说,那边儿二大爷就对着龚胜利和他喊了起来,“许大茂,你们不要开小会,有什么话放开了说。” 刚才秦淮茹的话让二大爷和三大爷正尴尬呢,二大爷一抬眼就看见许大茂和龚胜利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没办法,龚胜利个头在院儿里是最高的,太显眼了,想看不到都难。 还没等许大茂和龚胜利给二大爷回话,三大爷也说话了,“二大爷说的对,许大茂你有什么意见就说说,我们也听听年轻人的意见。”阎埠贵可不敢逼着龚胜利说话,他可是从刘海中那里知道龚胜利对自己两个儿子的重要性,万一让龚胜利心里不痛快了,俩儿子进轧钢厂的事情可就不好说了,那这段时间受的苦、挨的累不是白搭了吗。 许大茂一看俩大爷都让自己说话,本来打算打个哈哈就过去了,没想到秦淮茹抬起脸楚楚可怜的看了他一眼,这下子他的色心就起来了,心里一荡,嘴里的话就变了,“要我说,不能光让秦姐家出钱,二大爷和三大爷都有责任。老话说的好啊,‘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要罚就得都罚。” 这话一说出来,许大茂就想给自己俩嘴巴,今天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这下可把二大爷和三大爷得罪了,回头还得去赔罪,又要出血喽。 不过街坊邻居们对许大茂的话还是认可的,今天如果只处罚贾家,那以后自己家摊上这种无妄之灾是不是也要自己家受处罚啊?二大爷和三大爷今天必须也得受处罚。 下面几个年轻的小伙儿就开始起哄,“大茂哥说的好。”“对,大茂哥公道。”七嘴八舌的就把二大爷和三大爷架起来了,这下子他们俩要是不给自己处罚就是不公道,不配当管事儿大爷。 “好,有错要认,我刘海中身为大院儿的二大爷,我认罚。”刘海中不想再拖下去了,直接认怂,不就是几块钱嘛,毛毛雨,给自己树立一个处事公道的标签也不错,“天也不早了,老易,你是老大,你说说。” “那我就说说。”易忠海也不想再耽误下去了,刘海中说他和贾张氏的事情被遮掩过去了,要是再有人提起来就尴尬了。 “老阎,我问你,老刘说他认罚,你认不认?”一大爷上来把矛头对准了三大爷,全是这个阎老西惹事,他要是不急着要这五块钱,今天晚上哪儿来的这么多事儿啊。必须收拾他。 “我也认。”阎埠贵一百个不愿意,不过自己的盟友都认了,自己不认就是自绝于全大院儿,没了三大爷的身份,再想占便宜就难了,为了长治久安,阎埠贵也认怂了。 “那好,作为全院儿的一大爷,我来说说。”一大爷把双手从袖子里放了下来,“你们三家还是一共出五块钱来给困难户买煤,再多了院儿里也放不下。” 大家都点头同意,本来三大爷他们买了一千多斤的煤,几百斤的黄土,把前院儿弄的一片狼藉,再多买中院儿和后院儿都得受波及。 看大家都同意自己的意见,一大爷继续说:“这五块钱呢,贾家出一块,是处罚贾张氏胡搅蛮缠的,得让她长长记性;老刘,你家出三块,因为杜尚是你家招来的,你有意见吗?” 刘海中低着头,说了句“没意见。” “老阎,你家也出一块钱。” 阎埠贵心疼的都要抽抽了,作为一个铜钱穿在肋骨上的老抠,听到要罚自己一块钱,他身子就开始打晃,三大妈连忙扶住他。 “我也没意见。” 第一二五章 煤球战争之三大爷合纵连横 一大爷看二大爷和三大爷都没有意见,满意的点点头。他对今天的事情发展还是满意的,他再一次树立了自己在大院儿里的权威。 “他一大妈,你回去拿一块钱。东旭这个月手里紧,我这个当师傅的先给他垫上。”易忠海转头跟一大妈说。刚才闹的那么凶,一大妈出来的时候正好是二大爷说一大爷和贾张氏有事情,她听了二大爷的话就没出穿堂,一直在后面听着。现在看事情被压下去了才出来站到一大爷身边儿,听了一大爷的话,她皱了一下眉头,可还是点点头,回家去拿钱了。 “老刘,老阎。你们俩也把钱拿出来,都交给老杨,明天让老杨去买煤。”一大爷本来是想让贾张氏出这个钱,不过现在这么一闹他也就把这个心思收了起来,先把钱的问题解决了,回头在找机会收拾贾张氏,反正那个疯婆子总是惹事儿,不愁没机会。 二大爷刘海中听了一大爷的话,抿着嘴点了点头,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把钱,数了三块钱出来,“老杨,你拿着。”说着把钱递给垂花门那边儿的老杨头。这点儿钱对刘海中不算什么,但是今天他的面子是被一大爷为首的几个人踩到地底下去了,他把他们都恨到骨子里了,尤其是那个许大茂,要不是他出来横插一杠子,今天也不至于这么被动,这个事情没完,必须找个机会把面子找回来。 老杨也没客气,走过来就把钱拿到了手里,虽然才三张一块的,他还是重新当着街坊邻居的面,仔细的点了一遍,“大家做个见证,收到二大爷买煤送温暖的三元整。”说着还把手里的钱扬了扬,然后才看向三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现在是心如刀绞,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逼迫贾家出钱,结果却是贾家省了四块钱,自己反而搭上了一块钱。他看老杨头手里拿着二大爷的三块钱看着他,就知道今天不出血是不行了。他颤颤巍巍的解开上衣的扣子,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绢包,打开之后从一叠零钱里数出来十张一毛的,连点了两遍才递给老杨。 老杨对这位三大爷意见大了。自从豹子受伤,三大爷作为发起人就没去过杨家,一点儿表示都没有,当起了缩头乌龟,太不是东西了。现在看阎老西出血,老杨心里跟喝了蜜一样高兴,他接过阎埠贵的钱,当着他的面连点了三遍,还特意在他眼前晃了晃,才心满意足的和二大爷的三块钱放到了一起。 这时候一大妈也从家里取了一块钱,递给老杨,这次老杨倒是没数,直接收下了,然后点了院儿里几家男人的名,约好了明天下午去买煤。 一大爷看处理的差不多了,就抬高了声音,“没事儿了,都散了。明天老阎牵头开始摇煤球,没什么事儿的爷们都出把力啊。” 四合院儿的众人纷纷答应,各自散去。 许大茂也心思跟龚胜利套近乎了,提心吊胆的回了后院儿家里。关上门,坐到椅子上抓起桌子上的瓜子一边儿嗑一边儿想办法。三大爷倒是好说,随便给点儿土特产就能把事情摆平,可是二大爷这边儿怎么办啊?今天真是昏了头了。 他正胡思乱想呢,房门就被人使劲的拍响了,“许大茂,你给我出来。长能耐了是?”是刘光天。 许大茂一听刘光天的话就一激灵,他可不敢现在就开门,都说傻柱是个混不吝,刘光天没比傻柱强到哪儿去,要不是他有个老爹,他比傻柱可是差远了。他要是真开了门,刘光天揍他一顿一点儿都不奇怪。 这时候,门口响起三大爷的声音,“光天,你先回去。我和你爸找许大茂有事儿。” 许大茂这下可算是见到亲人了,赶紧打开门,就看二大爷和三大爷一起站在门口,刘光天气呼呼的往家走,看来是被这老二位给撵走了。 “二大爷,三大爷,今天我是混了头了。”许大茂第一时间点头哈腰的给老二位承认错误。 “没事儿,我们知道你也是被一大爷他们误导了,我们老哥俩不怪你。”三大爷笑呵呵的说,态度非常和蔼。 “你就是意志不坚定,被女色迷了心窍了。”二大爷虎着脸,数落了两句,“你不请我们俩进去啊?” “哎呦~我的错,您们赶紧进来。”许大茂把这老二位让进屋,请到椅子上坐下,“我这儿有人家送的茉莉花茶,您们尝尝,这儿还有新下来的瓜子花生,您们也尝尝。” 看许大茂的态度很端正,刘海中的脸色缓过来了,“你呀,就是立场不坚定,你怎么能和中院儿的人站在一起呢?你是我们后院儿的人啊。” “二大爷,您批评的太对了,我正想找您承认错误呢。”许大茂没敢坐下,站在二大爷身边儿弓着身子说。脸上全是诚恳。 “他二大爷,您差不多得了。孩子还年轻,气血方刚的犯点儿错误也是可以原谅的吗。”三大爷看气氛差不多了,就开始给许大茂缓颊起来。 刚才散场的时候,三大爷拦住二大爷,商量好了要给贾家和一大爷一点儿颜色看看,出发点就放到了不把贾家当困难户分煤上。不过呢,这次他们俩吸取教训了,打算多找一些同盟,分煤球的时候能给他们俩助阵帮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许大茂,因为分煤的时候傻柱肯定站到一大爷那边儿,许大茂就是他们俩天然的盟友,正好今天许大茂还得罪了他们,俩人就来后院儿找许大茂了,真好看到刘光天在砸门,当即就把刘光天赶走了。 “二大爷,三大爷,今天我的确是犯了错,我认罚。您二位说,需要我怎么做。只要我能做到的,我许大茂保证做到。”许大茂一看这两位的话就是有事儿找自己,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太明显了。 “那好,大茂啊。你说贾家在我们院儿算不算困难户啊?”三大爷笑眯眯的问道。 第一二六章 煤球战争之中场休息 第二天难得的好天气,秋高气爽,微风徐徐。下午下班的时候,蓝天上几朵白云慢悠悠的飘着,龚胜利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的回到四合院儿,还没进大门就看到棒梗和院儿里的几个半大小子在门口玩儿,你追我赶的来回疯跑。后院儿齐家的老二追着棒梗直直的撞向了龚胜利的自行车。 还好龚胜利反应快,腿也长,在棒梗撞到车上之前,一下子把自行车的前轮拎起来转了个方向,并且用腿挡了一下他。不然一边儿跑一边儿回头看的棒梗可就惨了,最次也得摔个瓷实,弄不好就得和刘光天作伴儿去了。 “棒梗,你瞎跑什么呢?”龚胜利看着抱住自己大腿的棒梗,这小子现在也有点吓到了。“怎么不在院儿里玩啊?还有你们几个,搁大街上玩儿你们也看着点儿啊,出事儿了怎么办?想学你光天叔当阿三啊?” “龚叔。我爸不让我们在院儿里玩。”棒梗松开了手,老老实实的站在龚胜利面前,后面是9岁齐家老二和10岁的谢家老大。三个半大小子满身都是黑灰,脸上也全是煤灰,出汗带出来的一条一条的白印,又黑又白的整的跟丛林迷彩似的,好在天气不太冷,不然再来几根鼻涕就更像小叫花子了。 “行了,你们玩你们的。玩归玩,闹归闹,看着点儿人和车啊,别再伤着了。”龚胜利也没多说什么,这年头街上的汽车很少,四合院这边儿这个时间基本上看不到,就算是出事儿也出不了大事儿。再说了,现在哪家的孩子不是这么满街的乱跑长起来的,只要小心点儿什么事都没有,和几十年后的小皇帝们完全不同。再说了,哪家不是好几个孩子,大人想照顾也照顾不过来啊。 “知道了,龚叔。”三小子喊了一声就又跑了。 龚胜利摇摇头,直接下了车,把自行车推进了大门。 进了大门,龚胜利发现自己的自行车没法往前院儿推了,一进院儿里面全是装黄土的筐,摆的满满当当的,走人还凑合,自行车想过那是想都别想。 把自行车靠到墙边儿,锁好。龚胜利背起前车筐里的黄军挎,就往垂花门走。今天三大爷没在垂花门陶冶情操,龚胜利还挺奇怪的,结果一进垂花门龚胜利就看到前院儿里面街坊邻居们热火朝天的干活儿呢。原来堆好的煤堆已经打开了,里面的煤已经用了一小半儿了,黄土堆也一样。院儿中间两个人在把煤灰和黄土和成煤泥,这二位穿着短褂,两个膀子上全是疙瘩肉,突出一个爷们,居然是阎解成和杨虎,杨虎壮实龚胜利是知道的,还真没想到阎解成的肌肉也挺不错的。 三大妈和秦淮茹在拿着扫帚扫着地上的煤灰,把煤灰扫成一堆,再拿铁锹铲起来倒到煤泥堆里。离龚胜利家不远的地方,几堆煤泥已经摊平在地上,等着晾晒干了好摇成煤球。还有一堆儿好像是刚从煤泥那边挪过来的,三大爷用一把平锹正在拍平。看来这是已经干了有一段时间了。 “胜利,你下班啦。”看到龚胜利进来,正好扫到门口的秦淮茹笑着和他打招呼,秦淮茹今天穿的挺朴素的,蓝色的褂子,绿色的裤子,蓝色带花的包头巾,笑起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 “秦姐,其他人呢?怎么你还干活儿啊?张大妈呢?”龚胜利问道,秦淮茹刚怀上孩子,按说不应该让她干活儿啊? “她婆婆?哼~~”三大妈也看到龚胜利了,还没说话就听到龚胜利的问话,一撇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胜利回来啦,赶紧进屋去,外面灰大。”三大爷抬起头来,笑呵呵的说。三大爷现在的形象可是真有点宋小宝的意思,一张脸黑的都透亮,就剩下眼白和满嘴的大白牙了。 “三大爷,您这是下矿啦?”龚胜利一看三大爷的形象就乐了。这个老学究还有身先士卒的一面啊,难得,太难得了。 “下矿,下什么矿啊?”三大爷听了龚胜利的话,完全没有t到其中的意思。 “煤矿啊,三大爷,就您这体格还是小心点儿您的腰。别晚上腰疼啊!”龚胜利笑呵呵的解释了一下,顺便开了一个车。 “去,去,去。别瞎说,我这是身先士卒,起到带头作用。你赶紧回家去,换身衣服出来一起干。”三大爷没t到下矿的梗,不过开车的事情从古到今老爷们都是不学自通的,三大爷的岁数没法跟小年轻龚胜利一起开车,赶紧把他赶走,生怕这小子狗嘴里再吐出点儿什么象牙来。 “得嘞,您慢慢带头,我等会儿就来。”龚胜利给三大爷伸了一个大拇指,挑挑眉毛,进屋去了。 三大爷直了直自己的老腰,合计着,龚胜利这小子越来越放肆了,还能和自己打趣了,比他刚住进来的时候活泼多了,这是好现象,说明他越来越融入大院儿了。 龚胜利进了屋的时候,雨水正在厨房里忙活着,看龚胜利进来了,她拎着暖瓶出来给龚胜利倒了一杯水,“龚大哥,你真要和他们一起摇煤球啊?” “是啊,我还真没干过这个,今天正好体验一下。”龚胜利脱下外套,“我上次穿的工装你没洗?给我找出来。” “洗完啦,我昨天就晾好了,都收起来了。”雨水瞪着龚胜利,一脸的小傲娇,那意思是我勤快,快夸夸我。 “你还真勤快。”龚胜利摇摇头,然后从黄军挎里拿出一个新的军用挎包,这是中午他去供销社找小叶子买的,“你的新书包,以前那个就别用了。” 雨水高兴的一下就把挎包抢了过去,抚摸着上面红色的五角星,眼睛里雾气就上来了。 “行啦,不就是一个书包嘛,你怎么还掉俩金豆子,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龚胜利把身上的衬衫脱了下来,从箱子里翻出一件发黄旧背心,三下五除二的换上了,没有脏衣服只能拿旧背心顶上了。 第一二七章 煤球战争之龚胜利支招 “对了,你傻哥回来了吗?”龚胜利换好了背心,正打算出门去体验一下摇煤球的乐趣,想起来傻柱说过今天晚上要请人吃饭,就问了雨水一句。 “没呢,不知道又跑哪去了,一天天的就不知道给我省心。”雨水的语气里全是哀怨,摊上这么一个二愣子哥哥,真是受够了。“你问他干啥?” “没什么事儿,就是一大爷说要给他像个对象。我想问问他有眉目没有。”龚胜利浑不在意的说了一大爷要给傻柱介绍对象的事儿。说完就往外走。 “你等会儿。一大爷说没说给我傻哥找了一个什么样的?谁家的姑娘啊?多大岁数?长得怎么样?”雨水这小子来了兴趣,一连串的问题,问的龚胜利措手不及。这女人呀不管多大年龄,只要听到相亲啦、搞对象啦之类的事情就没有不感兴趣的,更别提这是雨水的亲哥了。虽然那货有点二,不过毕竟是一个娘生的,雨水打心眼里想知道事情经过,两只大眼睛里全是八卦的光芒。 “八字还没一撇呢,一大爷说让一大妈去找媒婆张罗,我哪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啊?”龚胜利回答的很痛快,“要不你去找一大妈问问?” “我现在就去。”雨水一溜烟的消失在门口。 龚胜利摇摇头,这孩子现在是有嫂万事足,不过电视剧里傻柱相亲就没有成的时候,这次估计还是够呛。就傻柱那张破嘴,和媒婆接触几次就得把人家得罪死。更别提旁边还有个许大茂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呢。 出了门,龚胜利发现院儿里又多了几个人,四合院儿里的人只要是有时间的都出来帮忙,现在的人是真质朴,能出把力的时候没人躲懒,除了几个贾张氏那样的奇葩。 龚胜利直接拿了一把平锹帮着三大爷摊煤泥,“胜利,有个事儿你给我拿个主意。”三大爷一边儿干活儿一边儿和龚胜利搭话。 “三大爷,您吃的盐比我吃的米都多,怎么还用我出主意啊?”龚胜利拿平锹把阎解成刚送过来的煤泥摊开,听阎埠贵问他,没多想就捧了他一句。 “没别的,就是院儿里的困难户该怎么定?我想问问你的意见。”三大爷停下手里的活儿,看着龚胜利。 龚胜利一听就有点儿不耐烦了,这个破事儿都闹腾两天了,不就是贾家算不算困难户的事儿吗?还问什么啊?这是三大爷在让他站队啊。 龚胜利能站队吗?当然不能啊。为了他阎埠贵得罪一大爷和贾东旭,只要龚胜利脑袋没进水就不可能这么干,就算加上一个二大爷都不可能。 “三大爷,这个事儿,你去问二大爷和一大爷。我人微言轻的说话没力度啊。你放心,您们老三位定下来的事情,我保证支持。”龚胜利直接把球踢到易忠海那儿去了,他只想看热闹,和他没关系的事情他才不想下场参合呢,看热闹不香吗? “那行,我回头问问老易和老刘的意见。”三大爷讪笑两声,低头弯腰继续干活儿。 这个时候,院儿里的人回来的越来越多,人多力量大,没一会儿,前院儿的地面上就被铺满了,“行了,今天就到这儿,明天休息日,大家继续,没事儿的都来帮把手。”三大爷看实在是没地方了才让大家伙散了,不过明天继续。 听了三大爷说今天结束,街坊邻居们一边儿拍打着身上的灰土,一边儿三三两两的往家走,这时候秦淮茹走到龚胜利身边儿,“胜利兄弟,昨天我婆婆去找你了?” 龚胜利正在穿堂台阶上刮着鞋底儿的煤泥,这家伙好久不干力气活儿了,刚才光顾着一起干活儿好玩了,就忘了把自己上班穿的皮鞋换下来。现在好好的皮鞋让他弄的全是灰,等会儿回去得拿鞋油好好的保养一下了。 “嗯,秦姐。昨天张大妈的确是来找我了。”龚胜利又用力的摩擦了几下鞋底儿,才站稳了回答秦淮茹的话。“我也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不过呢,秦姐,有的时候吃亏是福。” 龚胜利知道秦淮茹是聪明人,顺口就提点了一句,他可不管贾家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这几天的事情全是贾张氏惹出来的。现在不光二大爷和三大爷看贾家不顺眼,估计老杨头子他们几个这两天也能把所谓杜猴子诬陷贾家的事情想明白了。都是老街坊了,王婆子什么人他们能不知道吗?没看今天干活儿的时候,他们对秦淮茹的态度和以前都不一样了。照往常,秦淮茹扫地的时候早就有人让她回去休息了,今天这事儿压根没人提起。 “我也知道,可是我们家我做不了主啊。”秦淮茹还是想说服龚胜利帮忙。 “秦姐,我呢,帮不上您什么。这个事儿啊,您还是得找一大爷。” “一大爷不能管,他也想收拾我婆婆呢。而且昨天二大爷的话太损了,一大爷现在就是想说话也为难啊。”秦淮茹很为难,昨天晚上二大爷的话把一大爷给顶到墙上去了,一大爷再想帮贾家说话,可就困难了。所以她才想找个人破局,好让一大爷有机会重新帮着贾家说话。 “那你去找傻柱。他肯定有办法。”龚胜利壕无人性的把傻柱给卖了。苟道第三条,死道友不死贫道。 “傻柱?”秦淮茹压根就没想到龚胜利能给他出这个主意,找傻柱有什么用啊?那就是个混不吝,到时候让他出来给二大爷和三大爷捣乱吗?没用啊! 龚胜利点点头,其实他的意思很简单,就看秦淮茹有没有悟性了。只要傻柱出面了,后院儿聋老太太肯定会给傻柱撑腰,但凡傻柱的主意有一点点的合理性,一大爷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打压二大爷和三大爷,只要一大爷能帮贾家说话了,贾家的事情就是小事儿,就算是现在吃了亏,一大爷也会从其他方面给补回来,贾家吃不了亏。 第一二八章 煤球战争之大战前的平静 龚胜利说完就回去了,秦淮茹嘀咕着傻柱的名字往家走,一进家门,贾张氏就迎了上来,“淮茹,龚胜利答应了吗?” “没有,人家压根不想趟这趟浑水。我还没说呢,人家就拿话把我怼回来了。我看那,他是两不相帮。”秦淮茹把头巾摘下来,用头巾拍打两下身上的灰土,然后才脱下外衣,扔到盆儿。 贾张氏听秦淮茹一开始的话,急的直打转,这个龚胜利也太不靠谱了,昨天晚上答应的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变卦了?“淮茹,你说是不是三大爷他们给龚胜利什么好处啦?” 秦淮茹这时候换上一身新的外套,刚想出门洗衣服,听了贾张氏话,合计了一下才说,“妈,三大爷能给龚他什么啊?人家龚胜利什么都不缺啊。再说了他是没答应我,不过他给我出了个主意。” 贾张氏连忙说:“你说说。” 秦淮茹抱着水盆,迟疑的说:“他让我去找傻柱。我合计着龚胜利不是那样不靠谱的人,他让我去找傻柱肯定有用,不过我还没想通傻柱能怎么帮我们家。” 贾张氏也低头合计起来,想了半天才说,“我也想不出来,等会儿东旭回来,问问他。你去洗衣服,今天我来做饭。” 龚胜利不知道秦淮茹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不过不管怎么样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是负责看热闹。只不过从上辈子看电视剧的角度,他挺可怜秦淮茹的,能帮的时候帮一把就是了。 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了四天,龚胜利每天下班都跟着街坊邻居们一起摇煤球,弄的满身的灰土,让雨水总是数落他不知道干净。龚胜利让雨水不要每天都把脏衣服洗了,这丫头还不干。龚胜利知道雨水就是嘴硬,总是吃龚胜利的,她的心里也是过意不去,有个机会表现一下自己的作用也挺好,让她安心,别总是胡思乱想的。所以龚胜利说了雨水两次就不再说什么了,她爱干就干。 傻柱说是请他陪客也没了动静,连雨水都不知道这二货天天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成型的煤球马上就要晾好了,眼看着分煤球的时间就在眼前了,龚胜利知道他来到四合院儿之后三位大爷最大的碰撞就要到来了,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开大会。这就好比三国时期吴国和蜀国结盟对抗魏国,奇谋妙计层出不穷,文臣武将各显神通,应该能挺精彩的。龚胜利这两天特意兑换了瓜子、花生和爆米花、薯片,就等着看好戏了。 这天下班,龚胜利一进垂花门就看见煤球已经都堆到一起了,三大爷和他俩儿子在院儿中间侍弄一个磅秤,一看就知道今天晚上就要把煤球分了。大戏今晚就要上演,龚胜利现在是满心期待。 龚胜利跟三大爷打了个招呼就回家去了。一进家门,雨水和傻柱都在。 “胜利,回来啦。”傻柱手里抓着一把瓜子,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一边儿嗑一边儿和龚胜利打招呼,看他面前的果皮堆,这货来了半天了。 “回来了,这两天你干什么去了?”龚胜利把包递给雨水,脱下外套顺手挂到门口。 “你这个什么薯片是哪儿来的?怎么做的?”傻柱用两个手指夹起一个薯片,一边儿在手里来回翻着,一边儿问龚胜利。这东西他研究半天了,只研究出主材是土豆片,上面刷了盐和辣椒面,可是做法他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身为一个厨子,他要是弄不清楚心里就跟猫抓似的。 雨水把龚胜利的包放好,也回到桌子前面抓起薯片一片一片的往嘴里塞,弄得面颊跟仓鼠一样鼓鼓的,可爱极了,听傻柱问龚胜利这是怎么做的,她也跟着点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龚胜利。这东西太好吃了,她也想知道是怎么做的,以后好自己做。 “你啊,别想了。你做不起。”龚胜利一边儿往洗手间走,一边儿怼了傻柱一句。 “你少看不起人啊,我可是正经八百的大厨,有什么是我做不出来的?”傻柱不干了,你说他别的都行,就是不能质疑他的厨艺。 等龚胜利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傻柱还是不依不饶的追问薯片的做法,龚胜利没办法就跟他说:“你别做梦了,这东西就没用油,以你的脑子这辈子都弄不清楚。雨水嘛,还有机会学会。” “哎~你埋汰谁啊?我这么聪明有什么不会的。不是我跟你吹,但凡是进嘴的东西就没有我学不会的。你说说。”傻柱提起厨艺就信心百倍。 “你知道什么是美拉德反应吗?知道电流的热效应和空气的热传导吗?知道热对流与热辐射作用吗?知道高速空气循环技术的应用吗?”龚胜利一顿这个反应,那个作用的给傻柱说的目瞪口呆,他知道煎烤烹炸,知道刀工、火候,就是没听说过做个菜还得学习这个反应,那个作用的。 雨水也不吃薯片了,她听的也是云山雾罩的,龚胜利给这二位讲解空气炸锅的工作原理就是降维打击,别说是他们俩,就是这年头的大学生都没有几个能把这些整明白的。 看着傻柱一脸懵逼的傻样,感受着小雨水崇拜的眼神,龚胜利心里成就感爆棚,他现在才体会到穿越众的优越感,太爽了。 “你就别想了,想吃了来我这儿吃就是了。”龚胜利给了傻柱一个鄙视的眼神,施施然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说,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小庙了?” 龚胜利从到家就在想傻柱的来意,他可不相信傻柱没事儿能来找他,自打傻柱知道阎家哥俩和刘光天的遭遇,他看到自己跟耗子看到猫似的,也不知道他害怕什么。 “东旭哥让我来的。他让我跟你说,今天的事儿和你没关系,你别掺和。得罪二大爷和三大爷不划算。”傻柱这才想起来今天为什么来龚胜利家,一本正经的跟龚胜利说。 贾东旭真是个实诚人,龚胜利心里暗暗点头,不过既然傻柱来了就不能这么简单的让他走。想到这,龚胜利一挑眉毛,“行,我可以不掺和。我这么给你面儿,你不得表示表示?” “好说。柱子我也是局气人。你说,要我干什么?” “你去给我整个混汤面,今天我想吃面条了。”龚胜利一句话把傻柱的腰给闪了,他还因为龚胜利又有什么幺蛾子等着他呢,弄了半天就是下个面条,这也太看不起大厨了。 第一二九章 煤球战争之双方对垒 傻柱在龚胜利所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越是简单越是显手艺的语言刺激下,不情不愿的去了厨房,别说傻柱的手法还真快,他可不像雨水做面条用挂面,人家直接做的手擀面,还一人下了两个荷包蛋。还别说真比雨水下的挂面好吃。 三个人吹牛打屁吃面条,气氛好的一塌糊涂。吃完面,雨水去厨房刷碗,龚胜利和傻柱一人点了一根烟。“你不是说请人吃饭吗?这都几天啦。你那饭局还有吗?” 傻柱翘着二郎腿,吐了一个烟圈,“我们队长现在没时间,等他有空儿了再说。” “你钱要回来啦?”龚胜利问道。 “要回来了。你什么时候给我整一张自行车票,我好给雨水买车。”傻柱还记得龚胜利说他负责自行车票的事儿,这是来找后账的。 龚胜利还没回答,阎解成一掀门帘进来了,“傻柱,你要买自行车啊?” “我去,什么味儿啊?”傻柱鼻子一抽抽,这几天小三只每天扫厕所,都腌入味了,衣服洗的再干净,那股子味道都无法消散。“你离我远点儿。”傻柱也不跷二郎腿了,捂着鼻子退出去好远,他是厨师,嗅觉和味觉都很灵敏,小三只现在可以更名为傻柱退散了。 阎解成都傻了,既好笑又好气。他认识傻柱二十几年了,从来没见过傻柱这么害怕自己,当即玩心大起,就往傻柱身边儿凑了过去。傻柱吓得绕着龚胜利转圈子,就想离他远点儿。 “别闹了。”龚胜利也受不了阎解成身上的味道,赶紧问“你找我什么事儿?” “我爸让你一会儿去开会。研究分煤球的事儿,我还得去通知中院儿和后院儿,走了啊!”阎解成说完,转身出去了。他出门之后龚胜利和傻柱才敢大口喘气,这味道实在是太刺激了。 “什么味儿啊?”雨水从厨房一出来就用手捂着鼻子,“阎解成来过了?” “雨水,赶紧的,咱们去外面。窗户门都打开,放放味儿,不然晚上我就不用睡觉了。”龚胜利第一个拎着板凳出门了,雨水也拎了一个板凳,另一只手里端着零食,一起出门来到院儿里。傻柱看俩人出门,也端着自己和龚胜利的杯子出来了。 把板凳放好,雨水回屋去开窗户放味。龚胜利坐在板凳上跟傻柱说“你说我用不用在门口立一牌子,写上阎解成不得入内啊?” “这个可以,他在多来几次,你这屋子就可以重新刷墙了。”傻柱认同的点点头,然后下巴一抬又接了一句,“还得加上阎解成和刘光天。” 龚胜利顺着傻柱下巴的放向一看,阎解放和刘光天俩人站在三大爷家边上煤球堆前面,院儿里面的街坊邻居明显跟他们俩保持着距离,连他们老子二大爷和三大爷都离的远远的,看来这几天小三只是真的人憎狗厌啊。 再看院儿里,二大妈和三大妈在穿堂前面摆桌子,往常这都是小三只的工作,傻柱嘿嘿一笑,斜着眼睛看向龚胜利,“兄弟,你是真够心黑的啊。” 龚胜利也斜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径直坐下,抓起一把瓜子开始嗑瓜子。 “得嘞,我还得去后院儿请聋老太太,我先走了。”傻柱双手插在兜里,一步三摇的去后院儿了。 又等了一会儿,阎解成从穿堂出来了,走到二大爷和三大爷身边,刚要说话,两位大爷一起往后退了一步,阎解成跟受到暴击一样,无奈的站住了,盯着俩人说了几句话,就被三大爷挥手赶到阎解放和刘光天那边儿去了。 许大茂紧跟着阎解成出来,站到俩大爷身边,龚胜利一想就知道许大茂是站队了,就是不知道两位大爷给了他什么好处。 又等了一小会儿,傻柱和一大爷扶着聋老太太出来,后面贾家全家出动,跟着一起出来了。这下两个集团算是都到齐了。 傻柱把聋老太太扶到一边儿的长凳上坐下,自己就坐在聋老太太身边,笑嘻嘻的四下看着,看到棒梗也出来了,就招手叫过去,从兜里掏出刚才没下的薯片递给棒梗,一大一小两个二货吃的香甜。 三大爷看一大爷出来了,就拉了一下和许大茂聊天的二大爷,然后俩人一起来到桌子前,和一大爷相互让了一下,各自入座。 底下的街坊邻居看三位大爷就了位,也不在交头接耳的聊天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三位大爷身上。 二大爷轻咳了一声,站起来,“各位街坊邻居,今天开会就一个事情。上次开会我和三大爷还有贾家一起出资来给院儿里的困难户买煤。到今天呢,煤球都已经摇好了。大院儿里的街坊邻居都没少出力,这体现了我们大院儿是团结的,和谐的,有爱心的大院儿。这个事情我已经和街道王主任汇报了,王主任对我们大院儿提出表扬,认为我们表现出了工人阶级的团结,没有辱没我们大院儿优秀大院儿的称号,大家鼓掌。” 二大爷说罢带头鼓掌,下面的人也满脸骄傲的跟着鼓掌。龚胜利一边儿鼓掌,一边想着:这年头的人是真淳朴,只要自己的劳动能得到表扬,大家就都很激动。就刘海中这几句话放到上辈子也就是资本家忽悠毛头小伙的水平,70后能跟着鼓掌,80后也就是拍两下手,90后最多呲呲牙,00后不吐刘海中一脸都算是刘海中命好。 掌声响了一会儿,刘海中感觉差不多了,双手下压示意大家停下来,然后才接着说:“今天开会呢,是要确定我们院儿到底谁家需要这些煤球。下面我们请三大爷阎埠贵同志具体介绍一下。” 按说刘海中讲完了,应该请一大爷讲话来定下大会的基调,不过这次大会是他和阎埠贵结盟对付一大爷,索性就让三大爷直接说话,不给一大爷说话的机会。 不过一大爷老神在在的喝着茶水,等着看三大爷的发挥,对于刘海中的小算盘压根就没当回事。 第一三零章 煤球战争之刘阎联盟的表演 第一三一章 煤球战争之傻柱子炮轰俩大爷 老夏头儿的困难街坊邻居都知道,没人反对,直接就通过了。老夏头儿也从垂花门那边儿走了出来,也不说话,就是给院儿里的街坊邻居们鞠了一躬表示感谢,就颤颤巍巍的往回走,倒座房老杨和老霍跟他熟,扶着他回到垂花门接着听着。 二大爷接着说,“我们后院儿五金厂老齐家,大家都知道,他老婆没工作,俩孩子还在上学,就靠老齐自己的二十几块钱,他们应该也算一户,大家同意吗?” 又是一致通过,三大爷总是说“家有黄金外有秤”谁家过的什么样一个院儿的街坊邻居谁都知道,这个做不了假,所以二大爷和三大爷提出来的没人反对。 又轮到三大爷了,“我们前院儿杨家,就老杨自己有工作,俩儿子都是临时工,豹子这次还伤了,这回应该算老杨一户。”三大爷想的很好,本来豹子是为了几家合伙拉煤的事情伤的,他的医药费应该是以三大爷为首的几家来出的,三大爷就想着借着帮扶困难户的机会多给他们家点儿煤球,医药费就算是过去了。 他想的是挺好,没想到下面站着的老杨不干了,他盯着阎埠贵,“三大爷,我们家还过得去,本来就只有五块钱的煤,我家这次就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老杨也不傻,一共就五块钱的煤球,这都四家了,回头不好说还有几家要加进来,他家也分不到几毛钱的煤球。可豹子的医药费就三块多,还不算误工的钱,不划算。所以就推了,等着开完会找三大爷报销医药费。 阎埠贵能给杨豹报销医药费吗?当然不能自己出钱啊。所以三大爷一摆手,“老杨,你就别推脱了,没必要。” 老杨态度很坚决,“三大爷,谢谢您,我家的情况我清楚,没到那份儿上,真要是过不下去了,我肯定不推脱,这次就算了。” 阎埠贵还想再劝,二大爷把话接了过去,“他三大爷,老杨不想要就算了。刚才我说了,我们后院老谢应该算一个。这就是四家了。还有一家,他虽然不要,但是我觉得应该算。” 龚胜利的精神提起来了,该贾家了,就是不知道二大爷会怎么说。 刘海中接着说,“这家的情况比较特殊,那就是我们三大爷阎埠贵老师家。” 这话一出来,下面的街坊邻居们议论纷纷,有的人同意,有的人撇嘴,说什么的都有。 刘海中提高了声音,“我提阎家不是因为阎埠贵老师是三大爷,而是有根据的,他们全家现在就阎老师自己的三十几块钱,一家六口差点儿就够政府的标准了。刚才我在开会前跟阎老师讲了,但是他高风亮节不同意,但是呢,我还是要提出来,让大家说说,他们家应不应该算一户。” 龚胜利没想到二大爷居然说的是三大爷,看来二大爷心里还是有数的,知道给盟友争取好处。不过龚胜利没言语,他觉得二大爷的说法没错,三大爷家的确是困难,不然以三大爷老冬烘的性子也干不出堵门卡油的事情来,都是生活所迫,可以理解。 许大茂在一边儿高声说:“二大爷说的没错,三大爷家的确应该算一个。大家说是?” 下面的街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反对。大家都知道阎埠贵家困难,而且大家都知道三大爷的性子,现在谁要是反对就是把三大爷往死里得罪,得罪一个管事儿大爷还没好处的事情就没人干,这叫损人不利己,正常人类不会这么干。 三大爷练练摆手,“老刘,这不合适,不合适。” 二大爷诚恳的说:“老阎,你就别推迟了,你为了大院儿尽心尽力,你家的困难我们应该帮衬一下的。你就别多说了,别寒了街坊们一片心意。” 安抚下阎埠贵,二大爷刘海中提高了声音,“就是这五家,大家同意的话,一会儿老阎你主持一下,四百斤煤球一家八十斤,分下去。” 他说到这儿,那边儿傻柱站起来了,“哎~二大爷,三大爷。怎么着,你们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前院儿、后院儿的就把困难户就定了啊?感情我们中院儿不是大院儿里的人了呗。” 刘海中马上站了起来,“傻柱,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中院儿不是大院儿里的人了,你别给我扣帽子啊!” 三大爷也说:“傻柱,你这是信口雌黄。” 傻柱往桌子那边儿一看,发现一大爷安安稳稳的坐着喝茶,心里就有底了,接着开怼,“我怎么就胡说八道了?你们俩一唱一和的跟说相声似的,说完事就完事儿了,问过我们中院儿的人了吗?考虑过我们中院儿有没有生活条件困难的吗?往小里说这是没拿我们中院的街坊当事儿,往大里说就是本位主义,只顾着打自己的小算盘。思想觉悟太次了。” 刘海中气的手都抖了起来,他颤颤巍巍的一指傻柱,“傻柱,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没有思想觉悟了?” 傻柱也没客气,“二大爷,在厂里您是老师傅,积极分子。在大院儿里你是管事儿大爷。按理说,您作为院儿里的领导,应该把眼光放宽,从全大院儿的角度出发,对?可是您呢,只顾着后院儿的几家,这是什么呀?这就是本位主义。只管你的小圈子,不知道中院儿的街坊也是大院儿的重要组成部分。你说说你的思想觉悟哪儿去了?你这是不是本位主义?还二大爷呢?再去学习学习!” 龚胜利被傻柱的发言震惊了,一个开会学习的时候天天睡觉的选手,居然能有理有据的说出这样的话,他要是相信是傻柱自己想出来的,还不如相信太阳从西边升起来。傻柱身后这是有高人啊。 刘海中被傻柱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三大爷赶紧给他解围,“傻柱,你别上纲上线的,你们中院儿过的怎么样,全大院儿的街坊都知道。二大爷就是了解你们中院儿的情况,才这样说呢,你别不依不饶的。” 傻柱的目光从刘海中那里转向了阎埠贵,“三大爷,你要是这么说,我就得和你好好说道说道了。” 第一三二章 煤球战争之小辈儿登场 傻柱怼完二大爷,就把目标放在了给二大爷说话的三大爷身上。这两天二大爷和三大爷一直在考虑怎么能在这次大会上把一大爷压下去。一大爷也没闲着,经过龚胜利提醒,秦淮茹和贾东旭一合计,就找了一大爷和傻柱,定下了今天会议的对策,傻柱就是开路先锋的角色,到目前为止,傻柱干的还真不错。 “三大爷,我何雨柱身为南锣鼓巷95号院儿的一个住户,一个普通群众。跟院儿里管事儿大爷反应一下院儿里问题,怎么叫不依不饶了?怎么叫上纲上线了?感情咱们院儿的群众就不能跟领导反映问题啦?你们俩就这么当的领导啊?还有我们普通群众说话的地方吗?有好处就上没好处就跑,你就这么带领全大院儿前进的啊?还人民教师呢?我呸~!”傻柱一连串的问题把三大爷也问得懵住了。 俩大爷让傻柱夹枪带棒的给说懵住了,二大爷身后站着的刘光齐发现不说还不行了,自己这个老爹一门心思当领导,可是一点儿急智都没有,再不把傻柱打压下去,大好的局面就全没了。 “傻柱,你怎么能这样和三大爷说话呢,我们先不说三大爷是人民教师,灵魂的工程师。就是按岁数来讲,三大爷也是你的长辈?我们院儿尊老爱幼的传统不能丢?一大爷,您说呢?”刘光齐把矛盾上交给了一大爷,这叫矛盾转移,改变战场,把二大爷和三大爷处事不公道转化为傻柱的道德品质不好,不尊老爱幼。 龚胜利给刘光齐点了一个赞,还得说是高学历的同志斗争的水平高,一句话就把局面搬回来了。这才是高手,像贾张氏那样的太低端了,现在就看一大爷怎么破局了。 一大爷听刘光齐问到他,也没着急回答,稳稳当当的喝了一口茶,才慢慢悠悠的说:“柱子,给你二大爷和三大爷道歉。人家是前院儿和后院儿的管事儿大爷,我们中院儿的事情不清楚也是情有可原的。你没必要这么穷追猛打的,人家毕竟是长辈,礼貌还是要有的,不能让大伙儿说中院儿的人得理不饶人。再说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忘了我们中院儿还有住户也是有可能的,现在他们不就想起来了吗。赶紧的,道歉。” 好家伙,真没发现我们一大爷还是个老阴阳人,这话说的就是给二大爷和三大爷挖坑埋了,就差立块石碑永远缅怀了。龚胜利发现自己准备的东西出了问题,准备什么零嘴啊,整瓶好酒才是正理,就刘光齐和一大爷的交锋就值得浮一大白,太过瘾了。 “一大爷,您先别忙着让柱子道歉。不是我爸和三大爷不想着中院儿的街坊,您自己说中院儿哪家过的不是好好的。中院儿几户都有正式工作,工资还都不低,不符合困难户的标准啊。”刘光齐赶紧拦住一大爷的话头儿,要是真让傻柱鞠躬道歉了,他老子和三大爷本位主义的名声可就做实了,要是捅到街道去,王主任不收拾他们俩才是怪事儿。阎埠贵还好说,他老子刘海中可受不了,家里又得鸡飞狗跳的,为了自家的安定团结,刘光齐必须把俩大爷摘出来。 “光齐,刚才二大爷可是说了,符不符合困难标准的,得全大院儿的街坊邻居一起来决定啊,不是二大爷和三大爷说谁是谁就是?”秦淮茹在下面说话了,不能让一大爷直接对上刘光齐,两边儿的地位不对等啊。而且傻柱性子急容易让人抓住把柄,所以秦淮茹才赤膊上阵,接下刘光齐的话,并且给二大爷和三大爷的石碑给立好了,上面还刻上独裁俩字。 “秦淮茹,你这么说可就是不讲理了。刚才二大爷和三大爷都是提名,做决定的可是全大院儿的街坊邻居,你又不是不在场,说什么瞎话呢!”许大茂冒出来了,正面对上秦淮茹,许大茂心里很清楚,今天他只能坚定的站在二大爷和三大爷一方,墙头草是死的最快的。 “孙贼,你叫秦姐什么呢?不叫秦姐也该叫一声嫂子?你不是自诩文化人吗?文化人就你这道德水准。三大爷,您是文化人,你来说说,许大茂的表现是文化人吗?”傻柱怼许大茂是条件反射,顺便给三大爷挖了一个坑,挑拨离间的本事傻柱是信手拈来的。 三大爷现在有点儿尴尬了,中院儿和后院儿的年轻一辈儿都有人下场了,前院儿没人啊,他自己的俩儿子什么水平他心里清楚,上场也就是俩炮灰,倒座房的几家对他都没有什么好印象,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龚胜利,可是龚胜利跟傻柱兄妹俩的关系太近,不可能帮他。他只能赤膊上阵,太跌份儿了。 “傻柱,我们现在是讨论你不尊老爱幼的问题,你跟许大茂的矛盾不要拿到这里说。”阎埠贵只能又把话题拉到尊老爱幼上。 “好了,别扯别的了,傻柱,你先给二大爷和三大爷道歉。”一大爷发话了,现在这罗圈架吵起来没完,他有点儿不耐烦了。 没等刘光齐和许大茂阻拦,傻柱站起来给笑呵呵的给二大爷和三大爷鞠了一躬,“我口误,我失言。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一般见识?”说完挑了挑眉毛,嘴角上翘,连句对不起都没有,这那是道歉啊,简直就是宣战。 许大茂马上就站出来了,“傻柱,道歉得有道歉的样子,我看你就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必须受惩罚。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能接受这样的道歉吗?不能啊!”只要傻柱不好,许大茂就身心愉悦,能给傻柱添堵许大茂义不容辞。 “许大茂,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二大爷和三大爷是领导,胸怀宽广,能和你一样吗?我看你就是借题发挥,落井下石,你得给何雨柱道歉。”秦淮茹对上了许大茂,刚才傻柱那副嘴脸秦淮茹看的清清楚楚的,就知道要出问题,没想到冒出来的是许大茂,这反而比刘光齐冒出来好对付多了。许大茂和傻柱的恩怨情仇全大院儿都知道,把话题往许大茂针对傻柱上引准没错。 “好了,都别说了。傻柱道歉我和三大爷接受了。你还是说说你们中院儿谁家困难。”二大爷也腻歪了,打算决战了。不然没完没了的,太膈应人了。 第一三三章 煤球战争之中院儿占了上风 第一三四章 煤球战争之老太太碾压一切 “傻柱,你这是明知故问,贾东旭一个月多少,你三大爷一个月多少钱,你不知道吗?他们能比吗?再说了,贾家老的老,小的小能有多少花销。跟三大爷家怎么比?他家仨儿子都是半大小子,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你没听说过啊?”二大爷回答的有理有据。本来大家觉得贾家应该不算困难就是因为贾东旭的工资比较高,现在让二大爷一提醒,都觉得傻柱有点儿胡搅蛮缠了。 “二大爷说的对。傻柱,三大爷才三十几块钱的收入,贾哥三级工都快五十块钱了,他家要是困难,别人家还过不过了?他们家钱都哪去了?不是都让张大妈给吃了?怪不得肥猪老胖的。”只要能反对傻柱,许大茂总是冲锋在第一线,这次还能损一下贾张氏,许大茂感受到了双倍的快乐。并且这么干还能交好二大爷和三大爷,里外里就是四倍的快乐。许大茂感觉自己就是诸葛之亮、司马之懿,四合院儿最大的聪明人。 许大茂一说话,傻柱就打算开骂,他们俩在大会上的交流历来如此,结果傻柱慢了一步,圆润的贾张氏突破了贾东旭和秦淮茹的防守,“许大茂,你个臭不要脸的,说谁是猪啊?你个生孩子没屁眼的玩意。。。。” 还是那老三句,大家都听腻歪了,贾张氏没说完呢,贾东旭和秦淮茹又一次把她按了下去。一边儿按着随时要蹦起来的贾张氏,秦淮茹笑呵呵的对许大茂道歉,“大茂兄弟,你别和我妈一般见识,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不是有意说你的。你多包涵。你多包涵。” 许大茂刚想骂回去,秦淮茹一道歉他也就没法再多说什么了。刚想整两句漂亮话给自己添添光彩,展示一下自己的宽阔胸怀。傻柱就开了口,“我看张大妈说的没什么错。二大爷,您可刚说完尊老爱幼的事情,许大茂这就骂长辈是猪。挨骂也是活该。” 傻柱子找事儿的本事真是无敌,一句话连许大茂带贾张氏全带上了,他的话一出来,本来斗鸡一样相互看着的俩人全都瞪着眼看他了,也就是目光不能杀人,不然傻柱早就被他们俩分成十块八块的了。不过傻柱从来不怕这个,混不吝的性子上来了,爱谁谁。 傻柱没搭理这二位的眼光杀,接着说,“按许大茂的说法,以三大爷为标准来看,贾哥家里更得算困难了。我来说说,街坊邻居们都来评评理。” 二大爷看按不下去傻柱,只得说,“那好,傻柱。我就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东西来。你就是说出大天来,贾家的日子过的都比三大爷家强。这是大院儿公认的事情,你还能两句话就给推翻啦?” “二大爷,有理不在声高,您听我把话说完。”傻柱先是怼了刘海中一句,然后转头看向下面的街坊邻居,“各位街坊,各位叔伯大爷,婶子大妈。我说说我为什么说贾家和三大爷家比起来更应该是困难户。” “先说工资,贾哥的确比三大爷高,这大家都知道,对?”傻柱说完,下面的街坊邻居都点头,轧钢厂三级工的确比小学老师收入高。 “但是,三大爷家就只有三大爷自己挣钱吗?阎解成在街道有份儿临时工的工作,没错。他和三大爷加起来就不比贾哥的收入少了。阎解成,我说的对不对啊?” 傻柱这话说的有分寸,他把单纯认定贾家为困难户改成了让贾家和三大爷家进行对比,把两家捆绑到一起,如果三大爷家是困难户,那贾家也是。 “傻柱,这你可就说错了,我那个临时工的工作早就不干了。我现在一门心思为人民服务,巡逻队的工作我做的好着呢。虽然没工资,但是我很骄傲。”阎解成的下巴都要抬到天上去了。 “对,你扫厕所你骄傲。”傻柱一句话就把全院儿的人都逗乐了。阎解成这货当时就要翻脸,不过考虑到他和傻柱的战斗力,比活了两下没敢真上去。 “你和阎解放都是巡逻试点儿的,干的好了你们俩说不定明天就进轧钢厂上班了,你是白干的吗?”傻柱接着说,把阎解成兄弟俩所谓为人民服务讲的明明白白,然后才说正题,“贾家呢,张大妈身体不好,每个月都得买药;棒梗,小当都是用钱的时候。更别提秦姐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呢。全是花钱。你们两家的情况的确是不一样,但是是贾家不如三大爷家才对。大伙儿说说,我说的对不对?” 下面的街坊们听了傻柱的话,觉得也有道理,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这时候二大爷不得不说话了,“傻柱,别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一大爷是贾东旭的师傅,经常的接济贾家。所以,贾家根本不困难。”然后不等傻柱反驳,马上就提出大家表决,“我反对贾家是困难户,不说别的,贾张氏吃饱了没事干,全大院儿的搅合,就冲这一点,我就不同意。” 龚胜利一听,二大爷这货还是有点儿道行的,不从经济角度说话,就拿贾张氏全大院儿都烦她说事儿,发动群众来对付贾家,这个切入点找的漂亮,估计贾家和一大爷今天要吃亏。 一大爷和秦淮茹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不过他们俩都没法说话,只能是干着急。这个时候聋老太太一拉傻柱,满脸疑惑的大声问,“你们这来来回回的说什么呢?” 傻柱也没多想,在聋老太太耳边大声说,“老太太,二大爷和三大爷不想你重孙子好。” 老太太一听就不干了,俗话说的好啊‘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老太太颤颤巍巍的扶着傻柱的胳膊站了起来,手里的拐棍一指刘海中,“刘海中,你良心让狗吃啦!还想害我重孙子,我打死你。” “傻柱,你胡说八道什么,老太太哪儿来的重孙子?”刘海中不干了,傻柱这损种真不是人啊,无中生有出来一个老太太的重孙子,太孙子了。 “二大爷,我秦姐肚子里的不就是吗?”傻柱说。 第一三五章 煤球战争之中院大获全胜 刘海中一听傻柱的话,一张大肥脸当场就垮了下来,还没等他说话呢,老太太举着拐棍儿就冲过来了。聋老太太这时候也不颤颤巍巍的慢动作了,虽然不能说是健步如飞,但是也算敏捷。二大爷绕着桌子躲着老太太,这时候没人敢拦着老太太,像一大爷和傻柱等几个敢拦着的都在看热闹。 一大爷端着自己的茶杯就退到穿堂里面了,给二大爷留出跑路的空间。三大爷发现二大爷有用自己挡刀的打算,可以说是抱头鼠窜,三两步就躲到自己老婆身后,探出两只眼睛看着事态发展。 刘海中一边儿躲着老太太的拐棍,一边儿喊着,“老太太,你先把话说清楚,秦淮茹什么时候跟你是亲戚了。咱们得讲理。” 老太太可不管刘海中说什么,举着拐棍就抡,第一下没抡着,又抡第二下,这次拐棍砸到了桌子上,反震的力道让老太太再也抓不住拐棍了,手一松,拐棍就飞出去了。老太太也闪了一下,当时就往后倒,也就是傻柱子有心,一直跟着老太太,看老太太身子一软就上去把老太太扶住了。 “刘海中,你心眼子太坏了,还敢害我大孙子。。”老太太软在傻柱怀里,气哼哼盯着刘海中,嘴里不断的絮叨着。 二大妈这时候冲到刘海中身前,挡在聋老太太和刘海中之间。看老太太倒在傻柱怀里,心里就直打哆嗦,这老东西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不然自家老刘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她正害怕着,贾东旭和秦淮茹也不管贾张氏了,几步冲到傻柱身边,和刚过来的一大妈一起扶着聋老太太。贾东旭满脸焦急,不知道说什么好。秦淮茹用手摩擦着聋老太太的胸口,给她顺着气,“老太太,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合适。” 刘海中被自家老婆护住之后,定了定神,发现别的街坊邻居都围着老太太,心里也安稳了下来,一转眼就看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躲在穿堂东耳房下面跟两只鹌鹑一样,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两个小王八蛋是真没出息,还是自家老婆子靠谱,还知道护着自己,一会儿回家一定得好好收拾收拾这俩没出息的。 龚胜利现在算是真的看明白了,整个会议就是一大爷和老太太给二大爷和三大爷下的一个套,就是不知道他们准备怎么让刘海中和阎埠贵妥协。不过从现在的场面来看,现在只有一大爷没出面,就等着二大爷和三大爷请他主持公道,他再出面一锤定音,好处全拿。不愧是道德天尊,这一步一步安排的是真明白,高人啊! 半响,聋老太太估计是顺过气来了,围着她的一帮人呼啦一下散开,秦淮茹一手扶着老太太的胳膊,另一只手指着二大爷,“二大爷,赶紧给老太太道歉,你看你给老太太气的。” 龚胜利一拍大腿,败笔,大大的败笔。怎么能让秦淮茹说这话呢?无论是哪个街坊说话都比秦淮茹说话合适啊。盛世白莲的小受媳妇人设不要了吗? 秦淮茹一说话,二大爷和三大爷不好和她一个小媳妇争辩,不过二大妈可不一样,“秦淮茹,哪有你说话的地方,没有你们家的破事儿,老太太能气成这样?” “呦~二大妈,老太太是我们大院儿的定海神针,我怎么就不能关心关心她老人家了。要不我们现在去街道找王主任来评评理?”秦淮茹也没客气,把头一扬,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引得下面的老少爷们们各种的瞩目。这白莲花把自己的优势施展的淋漓尽致。 一提王主任,刘海中马上就蔫了,不管出什么事儿,他是最怕引来王主任责难的一个,生怕王主任一怒之下撤了他的管事儿大爷身份。他看着站在穿堂中间看戏的易忠海,“一大爷,您倒是说句话啊。” 他这话一出来,全大院儿都知道,这位官迷认怂了。三大爷在三大妈身后一跺脚,龚胜利看他的口型说的应该是‘竖子不堪与谋’。 一大爷听刘海中认了怂,也不再看戏了,往前走了两步,“老阎,你怎么说?” 一大爷先问阎埠贵,别一会儿他下了结论,阎老西再出来反对就不好了。 “老易,你是一大爷,你说,我没意见。”二大爷都认了怂,三大爷阎埠贵也不再挣扎了,赶紧散会,今天他的脸都丢干净了。 “那我说说。”一大爷把手里的茶杯放到桌子上,淡定的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全场,对街坊邻居等他发话的态度很欣慰。“今天二大爷和三大爷开这个会是一件好事儿。” 这话一出来,龚胜利就发现二大爷的嘴一歪,好像牙疼一样吸了一口气,一张胖脸上全是蛋疼。 一大爷没管二大爷和三大爷的反应,接着说,“大院儿里的街坊邻居之间相互帮助是好事儿,不过现在贾家的情况特殊,秦淮茹肚子里怀着老三呢。不管怎么说,孕妇还是需要照顾的,大家说是不是啊?” 看下面的街坊邻居都点头,一大爷继续说,“以后,大院儿里再有这种互帮互助的事情,家里有孕妇的都算一个,大家说,我说的行不行?” 这话说的到位,大院儿里不少人家的孩子都到了该结婚的时候了,结了婚下一步不就是怀孕生孩子吗?不论多少,有个能帮衬的机会就是好事儿,没人反对。 “大家要是都同意呢,这次就从贾家开始。”一大爷等了一会儿,看没人反对,就下了结论。“他三大爷,一会儿分煤球还是你来主持一下,你历来公平,全大院儿都清楚。” 阎埠贵点点头没说话,不过那意思是认同一大爷了。 “天也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儿。柱子,你负责把老太太送回去。”一大爷拿起自己的茶杯,吩咐傻柱把今天最大的功臣聋老太太送回家。 街坊邻居们三三两两的散开了,傻柱笑嘻嘻的背起聋老太太,在一大妈和秦淮茹的护送下,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后院儿去了。 第一三六章 龚胜利第一次屯秋菜 绵延了快两周的95号四合院儿煤球战争以中院儿一大爷一记大招‘召唤老太太’落下了帷幕。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可以说是机关算尽、大败亏输。不过院儿里的街坊邻居们可是很高兴,在这个文化娱乐极度匮乏的时代,连着看了两周的好戏,院儿里的困难户还有实惠可拿,就算是出了一把力气,也挺欢乐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刚进十一月,天气已经不是有点儿凉了,后世的年轻人完全无法理解这个时代初冬的天气,这是真的能冻死人的,像上辈子那样一件毛衣就想过冬,简直就是自寻死路。龚胜利也在工装里面穿上一件薄棉袄,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龚胜利就是不禁冻。正常来讲龚胜利这辈子体格比上辈子的弱鸡状态好太多了,但是一到冬天还是玩命的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明天就是休息日,龚胜利下午下班的时候,今年的第一场小雪洒洒洋洋的落了下来。雪花并不密集,像柳絮一样晶莹在天空中随风翩翩起舞。没一会儿,地面上便铺上一层薄薄的轻纱,在淡淡的夕阳下透着一股子晶莹剔透,让人神清气爽。 下雪的日子里天气反而不那么寒冷,龚胜利推着自行车,慢慢的在雪中缓步而行,走了一段时间他摘下帽子和围脖,感受了一下这难得的微凉,深深的吸了一口清爽的空气,浑身上下被从肺部透出来的凉意带的一阵爽利。六十年代的京城空气都带着一股子香甜,原来是街边儿买爆米花的小贩刚刚出炉一锅爆米花,香甜的味道让龚胜利欲罢不能。 敌不过大吃货帝国子民骨子里带的欲望,龚胜利停下脚步花了四毛钱,买了一大堆的爆米花。扔了两个到嘴里,焦甜的玉米香味在口中漫延,用农家肥生产的玉米虽然产量没有后世那么高,但是口味却远远超出,和上辈子吃过的爆米花那满满的糖精味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不是一个物种。 一拐进胡同,周围几个四合院儿的孩子在雪中疯跑,几个淘气的小家伙用手捧着雪,追着往小伙伴的脖子里塞,嘻嘻哈哈的十分快乐。看到龚胜利回来了都停下来问好,“龚叔,下班啦。”“龚叔好。”然后也不等龚胜利回话就又一窝蜂的跑了。 龚胜利很喜欢院儿里的小家伙们,平时有机会就会给这些小东西一点儿零嘴儿,所以他们对龚胜利都很喜欢。龚胜利包里还有刚买的爆米花,本打算给他们分一点儿,不过看他们的样子现在吃了也不卫生,干脆一会儿再说。 一进大门,和平时不同的是一进院儿里满地的大白菜,看样子想把自行车推到前院儿是有点儿困难了。龚胜利干脆退出大门,把自行车锁到大门旁边,才慢悠悠的往里走。 “胜利,下班啦!”倒座房老杨正和他老婆在收拾白菜,看龚胜利进来了就打了个招呼,自从豹子受伤龚胜利又借自行车又给鸡蛋补身体之后,老杨一家对龚胜利就一直很热情,龚胜利对这个本分又精明的中年人观感也很好,一来二去的两家人关系不错。 “杨叔,收拾秋菜啊。什么时候通知的啊?我怎么不知道?”龚胜利知道这几天肯定要屯秋菜,本来他对屯秋菜的事情不怎么清楚,他一直在部队大院儿生活,根本不用考虑屯秋菜的事情,而且他的系统里什么样的新鲜蔬菜都有,压根就不用专门囤这些萝卜、白菜和土豆之类的秋菜。不过雨水可是门清,这几天一直在他耳朵边儿上叨咕这事儿。龚胜利这苟人肯定要和四合院儿的街坊邻居们一样啊,也就对屯秋菜的事情上了心。不过街道和供销社那边儿一直没消息,没想到今天一回来就看到邻居们收拾秋菜。 “下午通知的,家里有人在的街坊下午就去拉回来了。刚才一大爷回来的时候说了,明天早晨没拉回来的一起去排队。到时候我让虎子哥俩去给你帮忙。”老杨一边儿把白菜外面的烂叶子拔下来,一边儿跟龚胜利说。老杨把手上的白菜交给虎子,虎子又从他妈那里接过两颗收拾好的白菜,放到屋檐下面,豹子把白菜一点一点的摆好。 “好嘞,那就辛苦虎子和豹子了。”龚胜利也没客气,跟虎子和豹子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有来有往才是相处之道,一味地付出是冤大头,也不是交朋友的路子。“那我就先回去了,头上都湿了,我得赶紧去洗洗。” “赶紧回去,别感冒了。”老杨媳妇笑呵呵的说,中老年妇女对龚胜利这样的阳光、漂亮小伙儿一般没什么抵抗力,尤其是和自己家这两个憨货比起来,龚胜利又成了别人家的孩子了。 一进垂花门,三大爷一家也在收拾秋储菜,“三大爷,明天怎么个章程啊?”龚胜利一看到三大爷就问,刚才老杨就说明天去排队,可具体怎么办还得问管事儿大爷。 阎埠贵现在穿着一件旧棉袄,蓝花的套袖,一派生活气息。他和老杨一样也把外面的白菜叶子掰下来,不过他们家可不是直接把叶子扔到地上,而是交给三大妈。三大妈把叶子上还没坏的部分切下来,看样子就是今天的晚饭了,这阎老西是真回过日子。 “胜利,你下班啦。”阎老西先回应了龚胜利一句,然后才说,“刚才一大爷说了,明天一早就得去排队,要不明天够呛能全买上。” “那我们是一起去吗?三大爷,您没张罗一下大家合伙的事儿啊?”龚胜利哪壶不开提哪壶,笑着捅了三大爷一刀。自打合伙摇煤球的事情之后,三大爷对街坊邻居一起合伙干点儿什么的事情是深恶痛绝,坚决不掺和,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去去去,净拿你三大爷我开心。你小子少跟傻柱学。挺好一孩子都让傻柱给带坏了。”阎埠贵一提傻柱就牙根痒痒,现在院儿里孩子不管出什么坏水在他眼里都是跟傻柱学的。 第一三七章 四合院儿的年轻人圈子 龚胜利并不打算给三大爷和傻柱之间做和事佬,就他们的道德水准还出不了什么大事儿,偶尔闹腾一下有助于四合院儿的和谐,最主要的是有助于提升龚胜利的良好心情。“得嘞,三大爷。不和您说了,有消息您告诉我一声,我听喝就是了。” “那行,你赶紧回去。看你这一头的雪水,别感冒了。”阎埠贵正好把一颗掰好的白菜扔给阎解成,挥挥手让龚胜利赶紧回家。 龚胜利进家门就被屋里的情况震惊了一下,屋子正中间的圆桌坐着五个人,傻柱,雨水,秦淮茹,刘光齐,最后一个居然是许大茂。傻柱自己翘着二郎腿,手里抓着一把花生米,一粒一粒的往嘴里塞,惬意的不得了;雨水正跟秦淮茹请教怎么织毛线,头两天她说要给龚胜利织一个围脖来着,弄不明白了就探过身子问秦淮茹,白莲花一边儿磕着瓜子一边儿教着;许大茂和刘光齐面前摆着茶水,两人正在讨论《林海雪原》里杨子荣的事迹。 “呦呵~今天太阳从哪边升起来的啊?”龚胜利进了屋,打趣了一句,“柱子哥能和大茂哥同桌而坐,百年不遇啊!” 雨水放下手里的毛线,过来结果他的包和外套,惊喜的发现里面的爆米花,笑呵呵的抓了两把放在桌面的果盘里,然后把包收好。 “今天是给秦姐面子,要不我可不敢跟傻茂坐一起,传出去哥们丢份儿。”傻柱放下二郎腿,抓了一把爆米花,斜楞了一眼许大茂。 “当我爱跟你一起呢,今天也就是在胜利这儿,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出了这个门,你等着我收拾你。”许大茂扬起眉毛给了龚胜利一个‘哥们给你面子’的眼神,然后也抓了一把爆米花,注意到自己抓的比傻柱少了一点儿,又特意重新抓了一把,看着比傻柱抓的多,才心满意足的开始吃。 “就你?还收拾我?这几天我没收拾你,给你脸了是?”傻柱没动地方,咽下嘴里的爆米花,给了许大茂一个灵魂三问。 龚胜利笑呵呵的看着这两个活宝,说真的只要他们俩在的地方就是相声现场,唯一不同的就是每次的演出的曲目不一样,也不知道今天是哪一出。 没等许大茂回怼,秦淮茹先说话了,“胜利,你别管他们俩。他们俩一天天没完没了的没个正形。雨水,你先去帮胜利把头上的雪水弄干。完了再回来,我们有事儿和你商量。”还得是盛世白莲,这几句话说的让人心里舒服。 雨水答应了一声,直接去了洗手间给龚胜利拿了一条干毛巾。龚胜利接过毛巾,三把两把胡乱的把头发擦干,又把毛巾抵还给雨水,然后在空座上坐下,“秦姐,说说,什么事?” 他这边儿说话,雨水皱着眉头看着龚胜利头发,犹豫了一下,干脆又把毛巾蒙到龚胜利头上仔细的擦拭了几下,看雪水基本上干了,才心满意足的去了洗手间。 秦淮茹没回答龚胜利的问题,饶有兴致的看着雨水的动作,“哎呦呦~胜利,你这生活够可以的啊,回来还有个伺候的,太幸福点儿?” 没等龚胜利回话,傻柱酸溜溜的接话,“可不是吗,我这妹妹啊,对我这个当哥哥的都没这么上心,我算看出来了,这小丫头片子就是养不住。” 真好雨水从洗手间出来,一听傻柱的话就怒了,跑过来就扬手要打。傻柱曲着身子抱着头不敢还手,一边儿挨打还一边儿往嘴里放爆米花,惹的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半晌,秦淮茹拉住了雨水,把傻柱从妹妹的魔爪下解救了出来,傻柱还感叹起来,“你说我怎么就没有这么一个疼我的呢?哎呀~苍天无眼啊!” 龚胜利看他那个嘚瑟的样子,开口道:“柱子哥,你知道你和我最大的不同在哪吗?你要是知道了你找媳妇就是手拿把掐的了。” 这话一出来,全屋的人都看向龚胜利,不只是傻柱,许大茂和刘光齐也没媳妇呢,现在看龚胜利把雨水拿捏的死死的,都想从他这儿学习学习,好尽快脱单。 “你倒是说啊!”傻柱直起身子,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龚胜利。上次龚胜利给他出主意追求郝媛媛,虽然结果不好,但是龚胜利的招数是真的有效。现在听龚胜利又要传授经验,一下子就来了劲头。 “古人云,法不轻传。”龚胜利环顾了一下全场,很满意自己成为话题中心。他学着傻柱的样子,翘起二郎腿,心里大喊‘全都让开,我要开始装b了。’ “我给你做回大餐。标准的川菜。让你吃个过瘾。”傻柱当场拿出大厨的架势,他知道龚胜利嘴叼,自己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一把子手艺了。 “行,等他们俩走了,咱们哥俩单聊。”龚胜利很满意傻柱的识趣,看了一眼在一边儿竖着耳朵的许大茂和刘光齐,一杆子把他们俩扫到一边儿去了。 “别啊,胜利。”许大茂一听就急了,不说这是跟龚胜利拉近关系的好机会,单说能学习到一点儿拍尖果儿的方法就不能错过。这年头儿跟龚胜利上辈子可不一样,没有那么多的键盘侠在网络上传授经验,连土味情话都是刚起步,龚胜利在泡妞的事情上算是理论博士后级别的。“傻柱出手艺,我出点儿土特产,包你满意。” “我出两瓶二曲。”刘光齐也出言参与,他很清楚四合院儿里将来能有出息的就是房间里这几个人,打好关系是很有必要的。 “那我就只能打打下手了。”秦淮茹也笑着说。龚胜利和傻柱有什么最大的区别她不关心,但是和这几个院里儿未来的能人进一个圈子是好事情,自己家里的那个呆子在厂子里也能有个帮手不是。再说了,贾东旭升级的事情还得求着龚胜利呢。 龚胜利又看了一圈,点点头,“既然这样,我就大发慈悲给你们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