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从天降系统开始》 第1章 暴打副导演 2004年，横店 上午8点，一阵冷风吹过，许愿缩了缩脖子，推开出租屋的大门，边换鞋边向屋里招呼了一声：“丽丽，我回来了。” 没得到回应的许愿穿上拖鞋，直起了腰，十多平米的出租屋一览无余，下意识的感觉屋里好像有点不对劲，但又没看出什么。随后他又推开厕所和厨房的门看了一眼，确实没人。 许愿嘀咕了一句：“今天不是没通告吗？丽丽怎么不在家？难道是昨晚拍大夜了？” 刚下夜班的许愿躺在床上却又睡意全无了，脑袋一歪，发现床头柜上有一张字条。 “许愿： 对不起，我走了。我知道这对你来说还很不公平，当初你不顾家里反对陪我来横店，我非常感动。但是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一年了，通告不是天天有，连特约都没混上，娱乐圈不是靠努力和坚持就能成功的。我快20岁了，我等不起了。对不起，我要选择另一条路了，希望你能幸福。 不要给我打电话，也不要来找我，忘了我。” 在横店呆了将近一年，许愿平时也陪李丽跑过几次剧组，认识了几个群演朋友，经常聊天打屁，喝酒吹牛。 耳濡目染之下，许愿当然知道所谓的另一条路指的是什么。可许愿就是想不通，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为了那所谓的机会就出卖身体，值得吗？ 回想起这几年来的点点滴滴，从高三认识李丽，到为了她放弃高考和家人闹翻跑到横店，再到为了两人的日常开销而去网当网管。 这一年来，她有通告，许愿替她高兴。她没通告，许愿安慰她，鼓励她。她有台词，许愿陪她一次又一次的练习…… 18岁的许愿躺在床上感受到一种沉重的无力感还有深深的愤怒。 这时许愿才想起来为什么进屋时感觉不对劲，原来李丽的行李都已经拿走了。女人绝情起来还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想到这里，许愿忽得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不能就这么算了，他要为自己讨个说法。 “王哥，我小许啊，没啥事，你知道昨天丽丽去的哪个组吗？嗨，我这不是刚下班吗？想着去给她送点早饭，好嘞，谢谢王哥，有空请你喝酒。” 挂断电话，许愿穿上衣服，戴上帽子口罩，拎起墙角的棒球棍，朝着王哥告诉自己的剧组走去。 “诶小许，你怎么来了，怎么还拎着……”许愿一看，是另外一个群演哥们，因为都是东北来的，俩人走得比较近。“我靠潘子，我穿成这样你都认得出来？” “你化成灰我也认得，这段时间我跟组，你来找我的？”潘子疑惑地问道。 “你知道李丽在哪吗？” 潘子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拉住许愿来到一旁无人的角落，低声问道：“你都知道了？” 许愿点了点头，“潘子，是哥们儿就告诉我李丽爬上了哪个王八犊子的床。” “副导演，刘胖子。就在楼上306。”看着许愿要上楼，潘子连忙拉住许愿：“小许，你可想好了，你要是打伤了他，你也要进去，整不好还要赔不少钱。” “你不提醒我差点忘了，你再帮我个忙。”许愿搂住潘子的肩膀，小声说道：“一会我先上去，你多找几个人一起上楼，趁着看热闹的借口把事闹大，这样就算刘胖子挨了打，只要不出什么大事，估计他也没脸报警。” “你这主意不错。”潘子眼睛一亮，“包我身上了。” “谢了，潘子。”许愿感激地拍了拍潘子的肩膀，转身上楼了。 “记得别打要害。”潘子小声喊道。 许愿强压着怒火站在剧组酒店306门口，棒球棍在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手心。等了几分钟，许愿听见楼梯口传来潘子的声音：“哥几个，帮我进去抬个东西，就一会儿的事，夜宵我请。” 许愿就像听见了发令枪的运动员，抬脚踹开了306的大门，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这时床上的一男一女才惊醒了过来，李丽发出一声尖叫拽起被子挡在胸前，露出了刘胖子的大半个身体。 许愿的眼睛都红了，二话不说，举起棍子就朝刘胖子身上招呼，虽然气极，但许愿仍然没忘了潘子的叮嘱，放过要害，专门朝肉多的地方招呼。 潘子也及时赶到，带领大家在门口强势围观，边看边故意大声议论：“你说刘胖子也真是的，怎么连有主的都潜……” 刘胖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一阵剧痛传来，本能的双手抱头，身体蜷缩起来，不住地大喊：“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李丽也从惊恐中镇定了下来，一眼就认出了许愿，大声斥责：“许愿，你住手，你要干什么？你还要拖累我吗？” 听见李丽这么说，许愿一愣，动作也慢了下来。 刘胖子虽然不认识许愿，但也听出了大概，他趁机喊道：“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这个妞我不要了，还给你，还给你。” 听到刘胖子这么说，许愿又打了他两棍子，对李丽说道：“我们两清了。”说罢把棍子一扔，转身离开。潘子马上让路，上前两步扶起刘胖子关心道：“刘导，要不要报警？” 刘胖子抬头看了看，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你们先出去，一会我自己去医院看看就行。” 出了一口恶气的许愿感觉浑身舒爽，走回出租屋，拿出手机，给李丽发了一条短信： “今天以前我还总想着，不然我们就在老家小县城结婚，那里出租车5块起步，一碗面只要4块钱，二三十万的房子，七八万的车，没有早晚高峰，灯光很明亮，夜市也很热闹。我知道这是我想要的日子，只要和你在一起，只要是你。现在，可去尼玛的。” 发完短信，许愿拿出手机卡，顺着窗口扔了出去，收拾好行李毅然决然地向汽车站走去。 坐在汽车上的许愿，回头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横店，然后坐直了身体，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2章 系统绑定 熟睡中的许愿脑中忽然响起滋滋啦啦的电流声：“系统已绑定宿主！” 许愿一下从睡梦中惊醒，大声喊道：“什么玩意？我是谁？我在哪？”看着周围人关爱智障的眼神，许愿擦了擦口水，悄悄地掐了自己一下，“嘶，疼疼疼。”许愿咧嘴，“所以真的是做梦了？” 此时脑海中又响起了滋滋啦啦地电流声：“检测到宿主情绪激动，强制5分钟不能说话。” “阿巴阿巴。”许愿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许愿才镇定下来，在脑海中问道：“能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吗？” 一个电子声在许愿脑海中响了起来：“恭喜宿主许愿成为系统007号实验品。” “到底是什么系统？有什么用？”许愿问道。 “系统检测到宿主对娱乐圈抱有极大恶感，故自动升级为巨星养成系统，宿主可以通过系统提升演技、歌艺、形体、灵感……等与娱乐圈相关技能。系统将根据宿主情况发布任务，如果完成，将获得奖励。” “那要是完不成呢？” “如果宿主无法完成任务，将受到相应惩罚。” “什么惩罚？” “无权限告知。” “试验品是什么鬼？” “无权限告知。” “靠，那新手大礼包总该有，我看小说其他系统都有来着。” “检测到新手大礼包，是否打开？” “靠，所以我不问，你就不说是？打开。”许愿无奈道。 “恭喜宿主获得【中级演技体验卡x1】；【初级机遇x2】。”许愿的脑海中突然凭空出现了一间房间，推开门许愿发现房间内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个书架，一张卡片和两张卷轴凭空出现在书桌上。 “这也太抠了，怎么连床单都没有？”刚刚想到这里，床上凭空出现了白色的三件套。“看来还真是不说你就不管是？” 许愿嘿嘿一笑：“这也太抠了，怎么连个美女都没有？怎么连现金都没有？怎么连……” “请宿主不要白日做梦。”电子音再次响起。 许愿不再多说，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起那张卡片“中级演技体验卡？这是什么东西？” 【中级演技体验卡，比初级演技体验卡效果更佳。】 许愿脸一下就黑了，“这是什么狗屁介绍。能不能详细一点？” “无权限告知。” 好，许愿又拿起两个卷轴【初级机遇，打开后将触发限时任务，只能打开一次，打开后消失。】 许愿按捺住想要打开的欲望，还是先等车停了再说，万一限时时间太短而自己又在车上，完不成任务就不好了。 “是否领取主线任务？”电子音响起。 “领取。” “主线任务第一阶段——考取北电2005级表演系本科班。任务成功奖励【初级台词功底】、【初期吉他弹奏技巧】、【初级机遇x2】，任务失败李丽将获得【高级机遇x1】。” “靠，怎么我任务失败了，别人获得奖励呢？还有凭什么她的奖励比我的好那么多？”许愿哀嚎道。 “无权限告知。” “可是，我没参加过高考，也不是应届毕业生，怎么考北电？这个任务也太坑爹了。” “检测到宿主文化课与专业课水平过低，故将宿主直接安排到面试阶段，宿主按照面试时间前往考场即可。温馨提示：请宿主加强学习。” “温馨你妹啊！” 下了车，许愿决定打开一个初级机遇碰碰运气。系统电子音适时响起：“获得初级机遇：三天后晚10点，后海偷懒，结识黄博。” 许愿听到系统的回答一脸懵逼：“黄博是谁？”2004年的黄博还没有出演《疯狂的石头》，虽然出演了几部影视剧，但依然声名不显，许愿不认识实属正常。没等许愿多想，电子音再次响起。 “任务1：成功结识黄博。任务成功奖励【歌曲：正义之道。】，任务失败惩罚宿主三个月不能洗澡。” “任务2：获得黄博的友谊。任务成功奖励【开启授课系统】，任务失败惩罚宿主留黄博同款发型三个月。” …… 许愿无语地看着任务失败的惩罚，不能洗澡和同款发型是什么鬼啊？这惩罚是不是有点太随便了？算了，既然机遇和主线任务都在北平，那就先去北平好了。 20多个小时以后，许愿站在了北平电影学院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少男少女和门口停着的豪车，许愿此时意气风发。 既然已经获得了系统，那就不要浪费了，同时许愿也暗自憋了一口气，不就是娱乐圈吗？小爷不靠另一条路也能闯一闯。踌躇满志的许愿完全没有意识到，凭他的长相，即使想走另一条路，恐怕也走不太通…… 下定决心之后，许愿去银行取出了自己的全部家当5000大元，开始在北电附近找房子。 “房子一定不能太远了，不然以后去上课不方便。嗯也不能太小，横店那样的肯定不行，连个客厅都没有。”走在去中介的路上，许愿暗自盘算道。 三个小时后，房东带着许愿走进了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客厅里一个穿着一件不知道多久没洗的格子衬衫，头发微秃，身高180体重目测超过180的邋遢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招呼道：“王姐，你来啦。” “嗯，小刘，今天没加班啊？”王姐随意招呼了一声对许愿道：“就这儿了，你也看到了，环境不错。你住小屋，1000一个月，押一付三，水电另算。离你们学校也近，早起着点儿，楼下就是公交车站，一个来小时也就到了。怎么样小伙子，租不租？” 许愿点了点头，“起码有个客厅……”心疼的数出40张百元大钞递给房东：“谢谢您，我租了。”看着手里剩下的一千多块钱，许愿心里暗自滴血，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了，“系统，有没有挣钱的机遇啊？” “无权限告知。” “靠。” 房东走后，许愿连忙和室友握了握手，自我介绍“大叔你好，我叫许愿，准备来考北电，您贵姓？” “你管谁叫大叔呢？”刘强不乐意了，“我叫刘强，我今年才25岁。” “对不起对不起，大哥你长得挺着急啊？你做什么工作的啊？” “在网上写小说。” …… 第3章 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时间很快到了和黄博见面的那天晚上，许愿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嘿嘿直笑。一米八大高个，浓眉大眼，五官立体棱角分明，真是太帅了。按照自己这长相，就算专业课零分北电也应该破格录取。 “温馨提示：请宿主不要过度意淫。”莫得感情的电子音响起。 “温馨你妹！意淫你妹啊！” “嗯，我夸张了行，修辞手法懂不懂？我这叫什么来着？对，型男！以后还是走型男路线……” 准备走型男路线的许愿提前十多分钟坐在了偷懒的台前，四处寻找疑似黄博的人，看了一圈之后，许愿在脑海中问道：“系统，咱打个商量成不？老子也不认识黄博啊，总不能让我站起来大喊一声谁是黄博？那不是找架打吗？” “到达任务规定时间，宿主自然可以找到任务目标。” “请问喝点什么？”这时酒保开口了。 许愿精神一振，暗想难道酒保就是黄博？转过身来露出一个自以为亲切的笑容：“您就是黄博？您这发型还挺好看的。”看来系统还是挺人性化的嘛，这种发型即使任务失败也无伤大雅的啦。 “黄博在那边呢。”酒保向角落的卡座指了一下，然后又问“您喝点什么？” 呃，许愿无语。“喜力多少钱一瓶？” “30，买六赠一。” “来一打，啊不半打，先来两瓶。”在酒保幽怨的眼神中，许愿拎着两瓶喜力快步朝黄博走去。 越走近许愿就越震惊，原来系统一点都不人性化，失败的惩罚自己接受不能。黄博的发型确实不是自己这种型男能够驾驭得了的。为了型男的名誉，许愿在心中给自己打气：黄博，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走到黄博面前，许愿调整一下，随即露出惊喜的表情，语调逐渐上扬：“你是……你是黄博？” 黄博诧异地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嚯，个儿真高，起码得有一米八，五官都长得不错，要鼻子有鼻子要眼睛有眼睛，就是搭配起来嘛……反正比自己帅一点，跑题了…… 黄博疑惑地问道：“您是？” 许愿自来熟得在黄博旁边坐下，递给黄博一瓶喜力：“我许愿，我上次在哪看见你来着？你说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想不起来了呢？”许愿敲了敲脑袋。 许愿？黄博确定自己不认识眼前的少年，想了想就释然了，开口问道：“你是在电影院看见的我吗？我前几年演了一个电影。” “哦对对，我想起来了，时间有点长了，您演得真好。”许愿恍然大悟，原来黄博也是演员，所以系统这个机遇应该都是和圈内有关的，这样以后也能做到有迹可循。 “哪里，哪里。我的演技还稚嫩得很呢。”黄博谦虚道。 “真的，我也非常喜欢表演，这不还惦记明年考北电呢。您的人物塑造得真好，我虽然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这时系统电子音响了：“恭喜宿主完成任务1：成功结识黄博。任务评价：完美。奖励【歌曲：正义之道。】，额外奖励截至目前黄博所有公开信息。” 嗡的一声，大量有关于黄博的消息瞬间灌注进许愿的脑海之中。原来黄博也是北电毕业，已经出演过一部电影和三部电视剧了，还会唱歌跳舞，组过乐队……除了长得不如自己，也算得上是多才多艺了。那把这首正义之道给他唱的话，会不会刷到一些好感度呢？ “你也要考北电啊？”黄博的话打断了许愿的思路，许愿略一沉吟接口道：“是啊，我特别喜欢表演，还特喜欢音乐。” “你喜欢什么音乐？”黄博来劲了，“我也特别爱唱歌，以前还在酒驻唱来着。” “是吗？那黄哥，我叫你黄哥你不介意。”许愿看见黄博提起了兴趣，顺杆就爬。 黄博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好介意的，看你面嫩，以后你就叫我黄哥，我就叫你许老弟。” 许愿点了点头，假装伸手进怀里掏了掏，从系统中拿出一张写着【正义之道】词曲的a4纸。“那黄哥帮老弟看看，这歌怎么样？” “老弟还会写歌？人才啊。”黄博接过纸，仔细地看了起来。 许愿微微一笑，跷起二郎腿往后一靠，喝了一口喜力，问系统：“我这算是获得黄博的友谊了？快发奖励。” “任务2，尚未完成。” 许愿一口酒差点没呛死，靠，原来还是表面兄弟啊。这歌看来真要送出去了…… “好啊，好歌，真是好歌，曲儿好，词儿也好。”黄博拍了拍大腿赞道。 “抬起头望一望，天与地两茫茫。 心中会有一种思念叫做家乡。 浑身带着伤风雨里我独自闯。 只管岁月流转年少太轻狂。” “这词儿真不错，就感觉好像在写我一样。老弟，这歌我能唱一次吗？”黄博充满希冀地看着许愿。 “黄哥，你说的什么话，你喜欢就唱，这不有乐队吗？要不您上去唱？” 黄博心中一动，也不矫情，冲许愿咧嘴一笑“那哥哥就献丑了。” 说罢，便走到小舞台那和乐队商量起来。不一会便响起了黄博的歌声 “抬起头望一望，天与地两茫茫。 ……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把每个黑暗的地方全部都照亮。” 一曲唱罢，小小的酒里响起热烈的掌声和口哨声，黄博鞠躬示意，然后走回许愿这边，拿起旁边那瓶喜力，一饮而尽。“老弟，真是好歌，过瘾啊。” 许愿刚想开口把这歌送给黄博，就听旁边有人冲黄博问道：“兄弟，这歌是你写的吗？卖给我怎么样？” 许愿转头一看，高高瘦瘦西装男，没自己帅，便不再理睬。黄博说：“不是我写的，是这位许老弟写的。” 西装男开口：“许老弟，卖给我怎么样？” 许愿看了看黄博，说道：“我黄哥喜欢，不卖。” 西装男；“老弟，我出5000，卖给我。” 黄博和许愿懵圈了，这个年头一首歌能卖到5000？你怕不是在骗傻子？ 许愿摇了摇头。“不卖。” 西装男急了“一万！”“一万五！” “两万！现金，我现在就回家取。” 许愿真动心了，活了18年他都没见过两万块钱长什么样。想了想自己的钱包，又看了看黄博的发型，咬牙说道“谢谢你的好意，不是钱的事，我和黄哥投缘，我已经把这歌送给黄哥了。你要想买，你就找黄哥买。” 黄博又咧嘴一笑，“对不住了兄弟，这歌我准备留着自己唱。” 西装男懊恼地离开了，黄博抓住许愿的手，“谢谢兄弟，不过我不能白要，我得给钱。” “黄哥，我知道你性格，你这人要脸。你这么给你说我不要就相当于瞧不起你。我还得要，这样，你看着给。”许愿也握住黄博的手，激动地说道。 “千万别多给啊！”许愿补充道。 “我这还有5000，全给你了兄弟。”黄博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许愿，然后给了许愿一个熊抱“兄弟，你真仗义，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第4章 杰哥不要啦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2：获得黄博的友谊。任务评价：完美。【授课系统开启】，额外奖励代币x20。” 告别黄博回到出租屋后，许愿躺着床上问系统，“授课系统和代币是什么意思？” “授课系统涵盖宿主所在世界所有知识，目前仅开启与娱乐圈相关课程，宿主可自行查看。代币可以在系统中兑换对应课程。” 许愿打开授课系统以后，发现课程什么的还真多，什么演技，歌艺，台词，形体……应有尽有，诶不对，这是…… “系统你出来，初级厨艺是什么玩意，这和娱乐圈哪里相关了？” “学习好厨艺可以帮助宿主在特定类型的综艺节目中大放异彩，也可帮助宿主树立人设。”系统电子音还是一样莫得感情。 “好，大厨人设吗？不太符合我型男的气质啊……” “温馨提示……” “温馨你妹啊！” 许愿点开了初级演技训练，【初级演技训练：90天内，累积学习达到480小时，需要代币x100】 好，钱不够……“系统，能只显示我现在买得起的课程吗？” 飒……许愿眼前一黑，然后就只剩下了三个课程：【初级厨艺】、【初级驾驶】、【初级骰子技巧】。 许愿喘了两口粗气，问道“难道这个【初级色子技巧】也是娱乐圈相关的课程？也能帮我树立人设？华夏色·魔许愿？” “是骰子不是色子，请宿主加强文化课和普通话学习。” “你妹啊！瞧不起东北口音是，地域黑是……” 【初级骰子技巧：7天内，累积学习达到24小时，需要代币x10】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不过看起来好像比做饭和开车靠谱一些，那两项自己花钱也能学会。就选这个。 “宿主选择【初级骰子技巧】成功，代币-10，目前剩余10。是否进入学习？” “是。”话音刚落，许愿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晃就出现在了一个封闭的小房间里。许愿抬头，发现自己坐在一把椅子上，面前一张方桌，一位胡须全白的老者穿着一身唐装坐在自己对面。老者手里拿着一个骰盅，一股大师风范扑面而来。 许愿肃然起敬，坐直了身子，开口问道：“没请教？” 老者并不答话，把手中的骰盅递给许愿，弯腰从地上又拿起一个骰钟。老者摇了摇骰钟，示意许愿。 许愿暗自想道：“肉戏要来了吗？”也摇了摇骰钟。 只见老者看看了手中骰盅，再次弯腰，从地上拿起一打啤酒放在桌子上，开口喊道：“3个3。” “靠！系统你给我出来！所以初级骰子技巧就是吹牛对吗？这个我还用学吗？我一中吹牛王岂是浪得虚名。” “无权限告知。” 许愿认命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骰钟，，叫道“4个3。” …… “恭喜宿主成功获得【初级骰子技巧】，请再接再厉。” 在系统里喝了几十箱啤酒之后，许愿领悟到了吹牛要从三叫起，不要盲目跟骰，有好几个相同的骰子，第一把先喊假的…… “靠，我到底在学什么啊……”许愿哀嚎道。 算了，课程应该是没搞头了，还是看看最后一张机遇卷轴。 系统电子音适时响起：“获得初级机遇：今晚10点，后海偷懒，结识宁杰。” “系统你是在偷懒有股份吗？为什么两次都在同一个地方发任务？” “任务：战胜宁杰并获得其好感。任务成功奖励【初级演技体验卡x1】，任务失败惩罚宿主不得参与宁杰有关的所有影视作品。” “战胜又获得好感真的不冲突吗？我不想打架，我想当明星啊！”许愿又懵圈了。 “喝点什么？” “两瓶喜力。谁是宁杰？” 还是同样的酒保，还是同样幽怨的指路，不同的是宁杰今天不是一个人，旁边还坐了一个男人。许愿非常纳闷，为什么系统让自己结识的人酒保都认识？难道这里面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是同样的套路，许愿走过去惊讶道：“宁杰？”宁杰瞥了许愿一眼也不回应，指了指旁边的空位：“坐下，一起玩。” 许愿泪流满面，大哥你不按套路出牌啊。低头一看桌子上的骰盅顿时乐了，这可不是小爷欺负你，你这是往枪口上撞啊。 “杰哥怎么玩啊？”许愿笑呵呵地问道。 宁杰还未说话，旁边坐着的那个男人抢先开口：“杰哥，我先来的，我先玩。” 许愿打量了一下他，个头应该不矮，看起来挺瘦弱的，长相嘛……明显型男比较受欢迎嘛。 只见杰哥点了点头，开口道：“角色呢，给你也不是不行，反正就几分钟的戏份，不过咱可先说好了，赢了我才能拿到。” 好家伙，许愿直呼好家伙，娱乐圈玩得这么野吗？别人都玩潜规则，你玩吹牛像话吗？ 没等许愿多想，俩人就飞快地摇起来了，一阵哗啦哗啦声响过后，杰哥掀起骰盅喊道，“5个3。” “6个3。”小帅哥犹豫了半天，开口道。 “开。”“喝。” “开。”“喝。” “开。”“喝。” …… “杰哥不要啦！我，我实在喝不下去了。” 眼看着小帅哥瘫在卡座上说胡话，许愿都惊了，脱口而出：“连输8把也太逊了。” 宁杰呲了一声，“这么说，你很勇啊？” 许愿活动了一下手指“我超勇的。来。” 一时间哗啦之声不绝于耳。 “开。”“喝。” “开。”“喝。” “开。”“喝。” …… 相同的内容，不过这回换成许愿来喊了。许愿美滋滋地想，看来初级骰子技巧真的有用，也不枉小爷我在系统里喝了那么多箱啤酒…… 两个小时后，许愿搀着喝大了的宁杰走出偷懒。宁杰嘴里含糊地说：“许老弟，你就是我的亲弟弟，哥今天服了，真的，哥服了。”宁杰打了个酒嗝 “老弟，你真会吹牛。” “杰哥，你真能喝酒。” 许愿由衷赞道，一口气喝下去12瓶啤酒的神人，真是难得一见。 “老弟，许老弟，后天到影视基地打我电话，我说话算数，角色给你。”宁杰塞给许愿一张名片，挥了挥手，一步三晃的钻进出租车走了。 第5章 狂野男孩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战胜宁杰并获得其好感。任务评价：完美。奖励【初级演技体验卡x1】，额外奖励代币x20。” 一口酒都没喝上的许愿回到出租屋，屋里一片漆黑，没看见刘强，今天不更新了吗？推门进屋，许愿斜靠在床头上，手里把玩着宁杰的名片——制片主任，宁杰。这就要踏入娱乐圈了吗？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不过随即许愿又陷入了沉思，自己当时选择了初级骰子技巧，然后系统任务就让我和别人玩骰子，如果当初选择了厨艺或者驾驶，是不是会衍生出其他的任务？ 想到这许愿来劲了，要是这样的话，是不是无论自己怎么选都能出人头地，走上人生巅峰？ “温馨提示：请宿主不要过度意淫。” …… 两天后，许愿一大早就到了影视基地。 “杰哥，我小许啊，顺着路一直走是吗？好，我看到你了。”许愿挂断电话，上前握住宁杰的手，关心道：“杰哥，你的脸色可不太好，要多注意休息啊。” 宁杰尴尬地笑了笑，心想还不是你小子一把都没让我赢，搞得我两天了还没缓过来。“许老弟，我先看看你的形象啊。”说罢宁杰开始仔细地打量许愿，嘴里自言自语“年龄还凑合，就是个高了点儿，长相嘛……嗯，比较狂野。” “对，狂野，就狂野男孩！”宁杰一拍大腿，招呼许愿“老弟，跟哥进去，你就演那个狂野男孩，就几场戏。” 许愿一听就不高兴了，“杰哥，我哪里狂野了？小爷我斯文得很。” “夸张说法，夸张说法。”宁杰敷衍道，拉着许愿就往剧组里面走，来到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旁边，宁杰说：“老伍，狂野男孩的演员。这是我一个小老弟，特别喜欢演戏，你得多照顾照顾。”拍了拍许愿，“快叫伍导。” “伍导好！”许愿啪地一下就是一个九十度大鞠躬，伍志新点了点头，热情的和许愿握了握手“小伙子不错，老宁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一会别紧张放开演。” “那我先带他去化妆，一会见。”宁杰带着许愿朝化妆间走去，边走边说“老伍是执行导演，和我关系不错，这个角色要染头，你没意见？” “我想把这玩意染成绿的。”许愿比划着自己的头发，对化妆师说。宁杰在一边脸都要绿了，心想你小子偷看剧本了，连忙对化妆师说：“别搭理他，这小子嘴贫。” 又把一张a4纸递给许愿，“你主要拍和女主角的对手戏，你俩演情侣。就两个场景，三场戏，十来句词儿，你先背词儿，完事一会来找我，我去现场看看。” 许愿点了点头，“谢了，杰哥，晚上再去喝点啊？”宁杰脚下一个踉跄“得了，我还得缓几天，等过两天不忙的时候我找你，到时候你可得教我两招。” 许愿看了看手中的a4纸，只见上面写着，《家有儿女》。嗯名字还行，有感情戏，可能是个爱情片。接着往下看许愿才发现有点不对劲，背书包还能理解，数学题是什么鬼？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情景喜剧，还是和一群小孩一起演情景喜剧，女主12岁…… “任务：成功出演狂野男孩角色。任务成功奖励【代币x20】，任务失败惩罚宿主将头发染成绿色，持续一年。” 许愿脸色一黑，系统我开玩笑的…… “你好，我叫许愿。”许愿戴着鸭舌帽，穿着棒球服和牛仔裤，背着一个书包，对面前的小女孩微笑道。 “你好，我是杨子，你个儿可真高，有一米八吗？”杨子比划了一下许愿的身高问道。 “一米八二。” “演员就位，各部门准备。” “这位是我的男朋友，狂野男孩。” “哈，我的爱情，哈，好像一把火。”许愿边唱边做出跳大神的动作…… “停，小许啊，表情不要做得那么夸张。”伍志新耐心道：“再来一遍。” “停，吐字再清晰一点。” “停，唱得太难听了。” “停，休息15分钟。”伍志新无奈地看着宁杰，“老宁，你找的这位爷咋回事啊，你给我搞定，不行咱换人。” 许愿坐在台阶上有点懊恼，之前在横店的时候也跑过龙套，当过群演，虽然没说过台词，但看人演感觉也没什么难的，怎么到自己身上就这么费劲呢？注意表情就忘了词儿，想着词儿表情又不到位，歌唱得还不咋地…… 看看和自己演对手戏的杨子，许愿就更郁闷了。这小姑娘演得非常自然，简直就跟许愿小时候班里那种特有主意的学霸一模一样…… 宁杰一屁股坐在许愿身边，递给许愿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老弟，咋弄的？你不跟我说你要考北电吗？我们这进度可挺赶的……” “不是，杰哥，我有点不在状态，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不过我也没脸再演了。”许愿无奈道，看来要用道具了，不然真得把那玩意染成绿的了。 宁杰点了点头，掐灭了烟，拍了拍许愿的肩膀：“老哥也不多说别的了，再试两次，不行的话老哥给你安排个词儿少的角色，过过瘾就得了。” 虽然宁杰对许愿观感不错，可以力挺许愿，但对宁杰来说完全没这个必要。一是还没好到那个份儿上，二是付出与收获不对等。 许愿边抽烟边代入人物，这个狂野男孩到底是什么性格，为了一道数学题假扮别人男朋友。害怕家长知道早恋，让人一唬就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可是这和许愿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他上学的时候早恋、逃课都是家常便饭，不然也不会高三就和李丽搞到一起去了。而且嘴贫，说话也挺损，要不是仗着人高马大，那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演员就位，各部门准备。”伍志新的声音打断了许愿，许愿无奈地进入系统，娱乐圈的第一步，可不能演砸了。使用【初级演技体验卡】！ 第6章 你俩怎么不按剧本演啊 “初级演技体验卡生效中：宿主演技达到初级演员水平，持续24小时。”莫得感情的系统音响起。 许愿好奇地问系统：“不使用演技卡的情况下，我的演技是什么水平？” “请宿主不要自取其辱。” …… 重新开拍。 “我的爱情，好像一把火……” “我会保护你的……” 伍志新点了点头，对宁杰说道：“你这小老弟不错啊，情绪和台词都挺到位的，虽然比不上亚林老师和丹丹老师，但也算入门了。看来刚才是有点太紧张了。” 宁杰也附和道：“确实不错，我还真有点小看他了，我就说这小子哪来的勇气要考北电呢。” “考北电啊？倒也不是没有机会。” “这段过了，转场。”伍志新大喊一声。他也没和宁杰多聊，今天导演有事，所有活都压在自己身上，还是先赶进度。 宁杰走到许愿跟前，“老弟表现不错，继续保持。” 使用了初级演技体验卡之后，许愿拍得很顺利，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场戏，就是狂野男孩向夏雪父母坦白那段。 “叔叔阿姨，我演得像吗？” “不～像。” “我早就看出来了，小雪怎么可能早恋呢？” “而且长那么高的个儿。” “头发还是红的。” “一点儿不像红高粱。” 按照剧本到这儿应该许愿接词儿了，可是饰演夏东海的高亚林和饰演刘梅的丹丹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说道： “眉毛也忒浓了。” “鼻子挺小的，就是不挺。” “眼倒是挺大，你看还瞪起来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眼睛瞪得像铜铃。” “嗯，跟黑猫警长似的。” 两人说完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许愿脸都绿了，你俩怎么不按剧本演呢？后面这词儿是怎么回事？自己刚才确实瞪眼了，就这么一会儿你俩就捕捉到了？我这么一个型男在你们眼里就像黑猫警长似的？ 高亚林对导演抱歉道：“对不起导演，我俩一时没忍住，就发挥了一下。” 丹丹倒是对许愿说：“小伙子别在意啊，就当你刚才ng那么多次的利息。”又对伍志新说道：“导演，我们再来一遍。” 伍志新看了看监视器，想了一下道：“不用了，我感觉挺好，你俩发挥的部分倒也贴切，就从黑猫警长那接就行了。”然后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时间剧组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挺好你妹！贴切你妹啊！”许愿无声的呐喊道。 无奈胳膊拧不过大腿，许愿只好在欢声笑语中拍完了全部戏份。 转场的时候，丹丹专门过来鼓励许愿：“小许啊，演技可以啊，按理说你这水平一开始不应该ng那么多次啊。” “丹丹老师你好，我第一次演戏，开始的时候有点紧张，没发挥出来。给您和大家添麻烦了。”许愿诚恳地说道。 “第一次演戏？那你可真有天赋，以后有什么想法，还想继续演戏吗？”丹丹惊讶地说。 “我想明年考北电……” “先打好基础是对的，我看好你呦。交换个联系方式，以后有合适的角色，我通知你。”丹丹拿出手机。 许愿和丹丹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就告辞离开，找到了宁杰，再次感谢并约好有空再比吹牛，就走出了剧组。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成功出演狂野男孩角色。任务评价：良好，奖励【代币x20】。” 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任务的奖励也来了，许愿在脑海中问道：“额外奖励呢？” “只有宿主任务完成度达到完美，才会发放额外奖励。” “那你说说我哪里不完美了？” “请宿主自己体会。” …… 回到家，和正在码字的刘强打了个招呼，许愿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考虑自己的未来规划。 主线任务要求自己考上北电，通过今天的经历许愿知道凭借自己目前的水平，考北电是完全没戏的。那么问题就很清楚了，如果要考北电，那么肯定要学习初级演技，然后初级台词恐怕也得学，弄不好还要学个唱歌跳舞什么的…… 许愿头都大了，打开系统看着自己可怜的50代币，还差一半才能学习初级演技。又看了看初级台词，还好初级台词只要50代币。也就是说如果想要保险一些，起码还差100个代币…… “系统，能不能打个商量，发点我现在能做的支线任务赚赚代币啊？不然以我现在的水平根本没法完成主线任务，机遇也没有了，那我这个试验品不就失败了吗？你也不想这么快就失败？” 沉默了一会，电子音突然响起：“任务：成功进入《家有儿女》剧组，持续至少两个月。任务成功奖励【代币x100】，任务失败系统将结束试验，离开宿主。是否接受？” 许愿愣了，支线任务虽然套出来了，但是失败的结果还真有点难以接受。好不容易成为天选之人，这万一要是完不成的话…… 干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失败了大不了就去过普通人的生活，自己本来就已经一无所有了，还在意那么多干嘛。 “接受。” “祝宿主好运。” 热血之后，许愿开始考虑实际问题，虽然任务的惩罚看起来很重，但也不是不能完成。自己和宁杰关系不错，进去工作两个月的话应该问题不大。大不了下次吹牛的时候故意输他几把…… 这时许愿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许愿乐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杰哥，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没什么大事，你先说。” “你小子不是要考北电吗？我认识一个北电老师，平时开考前培训，你要不要去试试。培训费可以给你打折。” “啊这……”许愿有点牙疼，自己刚接完任务，就迎来转折。你个老小子也不知道早点打电话，下次还得多赢你几次。 宁杰听许愿没说话，也不多劝，问道：“许老弟，你刚才说找我有事？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去你们剧组找个活干……”许愿支吾道“想多学习学习和演戏有关的知识，不要钱都行。” 宁杰有点恍然，原来这小子是这个心思。反正和许愿对脾气，他人也机灵，自己手底下人正好不凑手。于是痛快地答应下来，“行啊，这都小事儿，明天你自己来剧组找我。” “不过咱丑话说在前面，剧组的活可累，钱也不多，到时候可别怪哥哥。”宁杰叮嘱道。 “哪能呢？真是太感谢了。”许愿由衷道：“不知道两个月后再参加培训班还来得及吗？” “明年3月考试，俩月之后都快九月了。”宁杰算了算“还有半年时间，应该差不多，到时候哥哥领你去我朋友那，让他给个准信儿，要是一点希望没有，咱也别费那个劲了。我看你天赋不错，不上北电也不一定就没有发展。” “杰哥，啥也不说了，你就是我亲哥，下次吹牛我一定让你赢我几把。” …… 第7章 阿姨，我想自己努力 六月底七月初的北平已经热起来了，尤其到了中午，整个北平就跟一个大火炉一样，阳光直射的地方都泛起一层层的热浪。剧组里更是夸张，人多东西也多，空气根本就不流通，跟蒸笼似的，别说动了，在那坐着都冒汗。 许愿正坐在角落里冒汗，搬了半天道具，好不容易才偷会懒。他现在的职务是宁杰的专属助理，说出去好听，其实就是个打杂的，干的都是剧务的活。许愿也没当回事，只要能让他混进剧组就成。 凭着宁杰的关系，许愿在剧组还混了个小单间，房间不大，一张床一张桌子，要不是没有书架，许愿还以为自己把系统的房间带来了呢。 这一个多星期可算是把许愿给折腾屁了，宁杰真是把许愿当孙子在用，一会儿搬道具，一会儿订盒饭的，一天也没多少闲着的时候。不过有一点宁杰还是挺照顾许愿的，只要导演喊开始，宁杰都招呼别人替许愿干活，让许愿能安心看别人演戏。 久而久之，许愿也和几个主演还有导演混熟了。高亚林爱喝凉茶，丹丹爱吃木耳。伍导喜欢晚上喝两口，杰哥爱吹牛…… 导演林聪许愿接触的不多，不过许愿会来事儿，几杯凉茶几根烟，再拍拍马屁，林聪对他也挺和善，平时看许愿在旁边瞎琢磨演技也不时地提点两句。 至于三个孩子，杨子可能刚到青春期，面对自己这样的型男比较害羞，所以交流不多。浩然太小，没什么共同话题。只有张山和许愿比较投缘，因为这小子和自己小时候实在是太像了。 12岁的张山正是闲不住的年龄，再加上从小学武，不管是在戏里还是在戏外，都像是只小猴子似的。不光嘴贫，手脚也停不下来，就跟多动症晚期一样。许愿暗自感叹，还是生早了啊，这要晚生几年，刘星这个角色自己完全可以本色出演嘛，绝对不需要什么演技卡。 “48场1镜1次，准备，开始。” 就在许愿意淫的时候，一场戏开拍了。许愿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始仔细观察起来。 拍得是刘星当侦探那段。刘星戴着猎鹿帽，手里拿着烟斗。 “不要叫我刘星，我现在叫福尔摩星。” …… 许愿暗赞，张山这小子确实有两把刷子，把一个小孩推理成功时的洋洋得意，没受到表扬时的落寞都表现得淋漓尽致，不愧是演过一部电视剧的人。而其他的演员除了浩然的台词有点不行，都表现得非常自然，看起来就跟一个其乐融融的普通家庭一模一样…… 说到这个普通家庭，许愿又有点牙疼。看过完整剧本的许愿已经知道《家有儿女》这部戏想表现的是两个普通离异家庭重组后发生在父母和三个孩子间的有趣故事。据说写剧本的时候，还征集了许多北平孩子的想法和意见。 可是编剧们是不是对普通家庭有什么误解，你见过哪个北平普通家庭是住四室两厅两卫的。还天天大鱼大肉，五六个菜都算少的，不过这菜做得还挺好吃的，许愿每天晚上都跟大家一起去吃，跑题了…… “停，非常好，过，准备转场。” 许愿就像听到了发令枪一样，腾地一下跳了起来，跑到自己准备的凉茶桶前端了一杯给林聪递过去。“林导，辛苦。”说完也不停留，又端了两杯给高亚林和丹丹送了过去。 “亚林老师，给您。”许愿把凉茶递给高亚林，然后悄声说道：“我今天熬的时候特意多加了料，他们喝不出来，您尝尝，一会给我点意见。” “你小子啊。”高亚林嘿嘿一笑，用手指点了点许愿。 “丹姐，您刚才演得真绝了嘿，我看见您，就跟看见我亲妈一样，我妈在家也老这么说我。”许愿又狗腿地把凉茶递给丹丹。 “我要有你这么懂事的儿子就好了，我儿子就比张山大两岁，淘着呢。” “要不，你就认许愿当干儿子，我看这小子不错。”高亚林趁机说道。 丹丹心思一动，觉得也不无不可“那就看小许愿意不愿意了。” 许愿一愣，心想这个干妈可不是那种干妈，阿姨，我还想自己努力呢…… “任务：成为丹丹干儿子。任务成功奖励【初级歌唱技巧】，任务失败将被迫离开《家有儿女》剧组。”沉寂了一周的系统电子音突然响起。 “当然愿意了，干妈，以后就靠您罩着我了。”许愿连忙说道，生怕晚了任务失败，这可不是一个任务的事。如果离开《家有儿女》剧组，从系统那骗来的任务也要跟着失败，那估计自己就彻底告别娱乐圈了。 “好，好。晚上全剧组聚餐，我请。”丹丹豪爽地笑道“儿子，现在你就去订位置。” 许愿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刚到门口，系统的奖励就来了。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成为丹丹干儿子。任务评价：完美。奖励【初级歌唱技巧】，额外奖励代币x20。” 许愿感觉声带紧了紧，然后大量与唱歌有关的技巧被灌输到脑海中，一直五音不全的许愿恨不得现在就高歌一曲…… 强压住想一展歌喉的欲望，许愿问道：“系统，获得主演好感的任务奖励呢？” “任务没有完成，无法获得奖励。” 这个任务还要从许愿进组的第一天说起，他美滋滋地躺在床上正要睡觉，系统突然发布了一个任务。 “任务：获得《家有儿女》剧组主演好感，限时两个月。任务成功奖励【初级乐理知识】，任务失败宿主将无法与主演合作任何作品。” 这也是许愿这段时间疯狂拍各位演员马屁的主要原因，至于为什么拍导演马屁，这应该不用多解释了…… 可是许愿有点不解，五个主演应该都对自己有好感啊。张山就不说了，和自己最聊得来。高亚林也是，自己的凉茶他喝得最多，也经常帮自己说话。丹丹都成干妈了。至于浩然，当自己把刘强珍藏的美少女战士全套漫画借给他以后，他就差点抱着自己喊大哥了…… 杨子就更不用说了，不是早就被小爷的颜值俘获，害羞得都不敢和自己说话了么？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第8章 你俩长得挺像啊 宁杰进包间的时候正赶上许愿给丹丹敬酒。得知许愿认丹丹当干妈以后，宁杰有点惊讶。许愿不清楚丹丹的底细，宁杰可是清楚得很。丹丹1985年就凭借电视剧《寻找回来的世界》出道，一举夺得当年“飞天奖”最佳女配。 1989年就登台春晚出演小品，1994年出演了红极一时的情景喜剧《我爱我家》，前几年更是搭档本山大叔连续登上春晚舞台。如果是这几年最红的男喜剧演员是本山大叔的话，那最红的女喜剧演员就是丹丹。 除了喜剧以外，丹丹于1981年就考入人艺，这些年话剧作品也没少演，在实力派演员里人脉颇广。据说和京圈的几位大佬关系也处得相当融洽。 可以说丹丹的人脉横跨电影、电视剧、话剧、小品等多个领域…… “嘶～”想到这儿宁杰倒吸了一口凉气，看许愿的眼神都有点儿不对了。不禁感叹这小子运气真的不错，一个只演过一次配角的小人物，刚出道就能抱上这条大粗腿，就算以后不能大红大紫，靠演戏吃饭还是没问题的。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抱上大粗腿的许愿，端起一个口杯，冲丹丹说：“干妈，我也不会说话，就知道咱俩特别投缘，我祝干妈身体健康，事业顺利。我干了。”说完一仰脖，二两白酒瞬间下肚。 “好，我也干了。”丹丹笑得合不拢嘴，也豪爽地一口干掉了杯中的白酒。然后对桌上的人说：“以后许愿就是我儿子，大家可别欺负他啊。” 桌上众人也纷纷鼓掌，张山和浩然两个小子起哄道：“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丹丹俩眼一瞪：“别瞎起哄，赶紧吃饭。” 张山和浩然马上闭嘴做鹌鹑状，看来平时丹丹对这俩小子的威慑力不小啊。 丹丹从兜里掏出一块玉观音递给许愿，“既然你叫我一声干妈，我也不能亏了你。都说男戴观音女戴佛，干妈也希望你能越来越好。” 许愿假意推辞，“太贵重了，太贵重了，这不好。” “别废话了，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正事儿办完，大家心态也轻松了下来，一时间推杯换盏好不热闹。许愿坐在丹丹旁边琢磨任务的事儿，想来想去只有可能是杨子对自己没什么好感了，有什么办法能破解呢…… 这时丹丹对坐在自己另一边的杨子说道：“我看你最近话不多啊，是不是又什么心事？” 这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许愿连忙竖起耳朵听她俩说话，要是能知道杨子为什么事儿烦恼，自己再对症下药，那任务和奖励还不是手到擒来？ 杨子叹了口气，“也没什么？最近拍戏，功课落下的有点儿多，我担心期末考试发挥不好。” “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小小年纪别那么多心事，你看我干儿子许愿，高考都没参加，不还是活得很快乐吗？”丹丹接着说道：“所以，别有压力，顺其自然，有时间让许愿带你们出去玩。” 杨子点了点头，又冲许愿一笑：“那就麻烦许愿哥哥了。”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家有儿女》剧组主演好感。任务评价：完美。奖励【初级乐理知识】，额外奖励代币x20。” “？”许愿满脑子问号，“这就完成了？系统你怕不是在逗我？” 同时许愿又有点安慰：“原来不是小爷的颜值出了问题，是杨子有心事啊。” 一顿饭吃到8点多，丹丹就张罗着散了，毕竟明天还要早起拍戏。宁杰趁着许愿没走过来招呼：“你小子行啊，我就半天儿没在你就抱上这么一条大粗腿。” 许愿摸着脖子上挂着的玉观音嘿嘿傻笑，显然搞错了腿粗的原因。刚想约宁杰去酒再喝点儿，电话就响了。 许愿给了宁杰一个抱歉的眼神，拿出手机一看是黄博：“黄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没啥事儿，和两个朋友一起喝酒，这不说起你了吗？就给你打个电话，看你有没有空，一起来喝点儿。” “行啊，我正好没事，老地方吗？好，我一会儿就到。” 挂了电话许愿冲宁杰一摊手，“杰哥我有个约会，先撤了啊。” 后海，偷懒。 黄博和岳晓军还有宁昊坐在卡座里，宁昊喝了口酒问：“谁啊？” “我一个小老弟，我前两天唱的那个歌，就他写的。” “行啊，人才啊。”一个长得比黄博还惊艳的男子说道。 “我就是觉得这个小老弟人不错，所以带出来让大家认识认识，他也喜欢演戏，明年还准备考北电，有什么机会都想着点。” “昊子，你那个《大钻石》捣鼓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戏？”岳晓军问道。 “你也是编剧你问我？本子倒是没问题了，可问题是没钱啊。再等等。”宁昊又灌了几口酒。 “要不我找找虎子？”黄博试探地问道。 “还是我自己想辙，他也就是个演员，别让他瞎搭人情了。”宁昊摆了摆手拒绝道。 …… 许愿一走进偷懒就看见了黄博三人，然后就对岳晓军惊为天人。本来以为黄博的颜值已经够普通了，没想到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啊。 “小许来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宁昊，这是岳晓军，一个北电的一个中戏的，都是前辈。”黄博给许愿引荐道。 许愿挨个握手鞠躬前辈好，姿态摆得非常低。宁昊盯着许愿看了半天，把许愿都给看毛了，心想着这个前辈不是有什么特殊爱好…… 终于宁昊不盯着许愿看了，却又转头看向岳晓军，看了一会突然大笑道：“我说，你俩长得挺像啊。” “我靠！”听到这话许愿就气不打一处来，强忍着要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脏话，小爷一个时尚型男，你拿我和他比。 “我靠！”岳晓军脱口而出，“老宁，不带你这么骂人的啊。” 许愿愣了，为什么岳晓军表现得比自己还要生气…… 许愿看了看宁昊，暗自想道：“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呐。”笑了笑开口说：“第一次见两位哥哥，我先敬两位哥哥一杯，不过这么干喝也没啥意思，咱们玩吹牛。” 说罢便冲台喊道：“来四打喜力。” 第9章 《大钻石》 许愿看啤酒上来就要鼓动几人玩吹牛，这时黄博突然开口道：“昊子，《大钻石》这个本子到底有没有戏？” 宁昊和岳晓军闻言都是一愣，不过两人都是人精，随即暗自感叹，看来黄博对这个小兄弟还真是上心。 其实黄博的想法很简单，宁昊《大钻石》的剧本他看过，确实是个好本子，早晚都能拍出来。不如趁现在给许愿谋个角色，就当报答他给自己写的歌了。虽然歌是自己花5000块钱买的，但是当时就有人出两万，许愿没卖，他黄博就要承这个情。朋友之间不用计较那么多，但也讲究一个礼尚往来。 许愿一听来劲了，追问道：“什么《大钻石》，是电视剧吗？” 黄博一拍脑门，差点给这茬忘了，许愿并不认识宁昊，还不知道他是个导演。连忙又给许愿介绍道：“给你重新介绍一下，这位是宁昊，导演，编剧，北平大学生电影节最佳导演。已经拍了三部电影，两部电视剧了。这位是岳晓军，嗯……编剧。” “原来是宁导，失敬失敬。”许愿没想到宁昊履历这么丰富，连忙客气。 “屁话就不说了。”宁昊挥了挥手，“电视剧就不提了，我是执行导演，就是收钱干活。电影呢，我拍的几部都是作者电影，里面都是我对电影和这个世界的看法，表达完了也就完事了，忒没劲。”宁昊喝了口酒。 岳晓军开口道：“也不能说完全没劲，你参加了那么多电影节，就当旅游了嘛。” “嘿，你这个老小子老揭我短。”宁昊自嘲的笑了笑，“老岳说得没错，《香火》就入围了七个电影节，那时候新鲜，感觉还挺过瘾的。可到《绿草地》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特傻缺，那次在柏林，台下加一起拢共不到40个观众。”宁昊又灌了一大口酒。 “你说我不远万里满怀期待地带着自己最满意的作品去和人交流，结果就不到40个人看，还不一定看得懂，挺扫兴的。” “你净往自己脸上贴金，还和人交流，你丫听得懂德语吗？”岳晓军打岔道。 宁昊哈哈一笑，也不生气，“老岳说得对，那次以后我就想，我们华夏的电影还得专注国内，拍一些老百姓爱看的东西。这次这个《大钻石》就是，我要拍成商业片。”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句，《大钻石》就是《疯狂的石头》，而《疯狂的石头》的地位，有人不负责任的评价道——内地黑色幽默类商业电影的鼻祖和巅峰。也就是说，出道即巅峰，包括宁昊自己后来的作品，也谈不上超越。这个评价在大部分观众的眼里还算中肯。 黄博看见许愿跃跃欲试的模样，替他问道：“老宁，都是自己人也不藏着掖着了，有合适的角色给小许留一个。” 宁昊想了想；“博子，咱们熟归熟，但是电影不能随便糊弄，演技一定要过关。”转头问许愿：“许老弟，有演戏经验吗？” 许愿点了点头，“前一阵演了一个配角。” 黄博有点惊讶，开口问：“这么快就演上戏了？有台词吗？” 许愿点了点头，“三场戏，十多句词儿。一个情景喜剧，就在影视基地拍的，我客串其中一集。” “《家有儿女》？林导的戏。”岳晓军说“林导能让小许演，演技方面应该问题不大。” 宁昊接过话茬，“嗨，说这个有点早了，这本子最快也得是明年四五月份才能启动。到时候小许你过来试试戏，都是自己人，演技过得去肯定没问题。”宁昊也没有把话说死。 “投资的事有眉目了？”岳晓军急切地问道。 “我一哥们儿跟我说，华哥明年可能要搞个培养新锐导演的计划，投资几个小成本的片子。到时候我就拿这个本子去，就看华哥眼光好不好了。”宁昊说道。 “华哥？哪个华哥？”许愿疑惑道。 三个人一脸关爱智障的表情看着许愿，最后还是黄博开口：“香江的那个华哥，四大天王。” 许愿竖了竖大拇指，暗想，还是宁导您牛叉，按您的意思拉来投资就是本子好，拉不来的话就是天王眼光不行，您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啊。 这时岳晓军饶有兴趣地盯着许愿看，都快给许愿整崩溃了，你们几个到底什么毛病，怎么就爱盯着人家看呢…… “欸，昊子，你还别说，小许这颜值跟咱们这部戏的演员还挺搭。”岳晓军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还真是。”宁昊一拍大腿，“许老弟，只要你能考上北电，老哥一定给你留个角色。” “所以你们到底想找哪些演员啊？”许愿好奇地问。 “我们三个都演。”岳晓军骄傲地说，“你看咱们几个的颜值多搭。” “靠。”许愿脸一黑，下定决心要为自己的颜值讨个说法。坏笑道：“几位哥哥，干喝酒多没意思啊，我们玩吹牛。” “来来来，我跟你说，我可号称中戏吹牛一哥。”岳晓军来劲了。 “你要是中戏吹牛一哥，我就是北电吹牛一霸。”宁昊毫不示弱。 一个小时以后，许愿拿着岳晓军的钱包在偷懒对面的酒店开了一间房，轮流把三个烂醉如泥的男人抗进房间。 边抗人许愿边自言自语，时而还嘿嘿直笑：“吹牛一哥是？吹牛一霸是？让你们说我长得丑，哈哈哈哈。” 许愿这番操作给前台小妹都看呆了，要不是最后他拿着三个人的身份证来登记，前台小妹差点以为许愿要在这从事什么不法活动呢。 晚上11点，许愿赶回了《家有儿女》剧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天兴奋地睡不着。 如果说一开始得到系统的时候，许愿是抱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态想闯一闯娱乐圈的话。那么通过饰演狂野男孩这个角色，和这段时间在《家有儿女》剧组近距离观看好演员表演的经历，真正地让许愿对演员这个职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更加坚定了许愿要闯荡娱乐圈的决心。 最重要的是，许愿有系统来支撑他的决心。只要好好做任务，就算自己天赋不够，也可以通过系统来一步一步地磨练自己的演技，提高自己的能力，最终走上人生巅峰。 怀揣着美好的憧憬，许愿睡着了，睡得很深很甜。 第10章 像这样的四合院我还有两套 “小许子。” “哎。”听见招呼许愿就哒哒哒地跑了过去，“我说孙奶奶，您老可饶了我，这两天大家都跟您学，搞得我跟个太监似的。” 孙桂恬笑眯眯地看着许愿：“小许啊，今儿个我杀青，一会这场戏拍完，帮你孙奶奶搬点东西回家呗？”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许愿大包大揽，“一会完事了您叫我，保证给您安全护送到家。” 自从完成了获得剧组主演好感的任务以后，许愿也恢复了正常，不再像之前那样疯狂拍大家马屁了。没想到效果更好，大家对他更友善了。尤其是饰演三个孩子姥姥的孙桂恬，对许愿是越看越喜欢，简直就把许愿当成自己的孙子来看待了。 “好，过。恭喜孙老师杀青。”林导带头起立鼓掌，大家也纷纷跟着鼓掌。 “儿子，把手里的活儿放放，一会儿送送孙老师，一定要安全送到，有半点儿闪失别怪我揍你。”丹丹知道老太太喜欢自己的干儿子，也乐意做个顺水人情。 “得嘞，干妈，把心放肚子里，您就擎好。” …… 左手行李箱，右手旅行包。许愿跟着孙桂恬来到了一座四合院门前。 “孙奶奶，这院儿不小啊，您一个人在这住啊？”许愿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四合院，小声嘀咕道：“这地方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孙桂恬笑了笑，“小许，你来过啊？” “那倒没有”许愿道，“我到北平才两个来月，平时也不往这边儿走。就是觉得这院子看着眼熟，我应该在什么地方见过。” “哦，要是这么说的话……”孙桂恬恍然，狡黠道：“前两年有个电影在我这小院取的景，你猜猜？” “嘿，我想起来了，《甲方乙方》对？”许愿一拍大腿，随即愕然道：“等会儿，您老说这院子是您的？” “啊，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像这样的四合院我还有两套。进屋歇会儿。”孙桂恬满不在乎地说道。 许愿一脸懵圈地跟着孙桂恬往院里走，心里暗想：“杰哥啊，你看这才是大粗腿啊，二环几百平米的四合院有三套，怕是得值上千万，龟龟。” “慢点儿喝，别呛着喽。”看着满头大汗拼命灌水地许愿，孙桂恬一脸慈祥地说：“小许啊，今年多大了？” “快19了。” “听口音你是东北那边的，我以前在北大荒插过队。”孙桂恬露出回忆的表情，“出来多久了？” “嗯，我老家辽宁一个小县城的，出来，出来也快两年了。” “出来两年了，家里还好吗？”孙桂恬关心道。 “家里……” “小许，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别在意啊。”孙桂恬以为许愿有什么难言之隐，连忙安慰道。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两个多月了，李丽带给许愿的打击已经减轻了许多，这事一直憋在心里也怪难受的，找个人说说也好。想了想就开口道：“打小我成绩就不好，也不爱学习。高三那年我认识了一个姑娘，那姑娘一心想着要当明星，要去横店当群演，后来我高考都没参加就陪着她一起去了。家里也闹翻了，一直也就没回去。” “那你怎么来bj了呢？”孙桂恬诧异道。 “呵。”许愿自嘲地一笑，“那姑娘嫌当群演机会少成名慢，让我堵在副导演床上了。然后我就来北平了，准备明年考北电，看看娱乐圈是不是真有那么难混。” “好小子，有志气。”孙桂恬拍了一下大腿，“人嘛就得往前看，我看好你。”孙桂恬语气一转，“不过我也得劝你一句，父母和孩子哪有隔夜仇，你这两年没回去你爸妈都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 听到孙桂恬的话许愿陷入了沉思。出来快两年了，一开始还能主动给家里打几个电话，后来通话时间越来越短，语气越来越不耐烦，电话也越来越少。最近几个月一次都没和家里联系过，连原来的电话卡都扔了，他们一定都急疯了…… 为什么对朋友甚至陌生人自己能做到以礼相待面面俱到，可对父母却总是态度恶劣，许愿突然觉得自己真有点不是东西。 “任务：取得父母谅解。任务成功奖励【歌曲：等一分钟】，任务失败惩罚：无。”系统电子音响起。 “谢谢。” “谢谢。”这次许愿是对着孙桂恬说的，说完直接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几秒之后“孙奶奶，您先坐会儿，我去外面打个电话。” 靠在四合院的大门上，许愿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接着就听见许母急促的声音：“许愿，是你吗许愿？” 许愿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半晌哽咽道：“妈。” “哎。”许母答应了一声就说不出话了，只听见电话那边传来阵阵的抽泣声。 “妈，你别哭，妈，我挺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一个颤抖的男声传来：“在哪呢？” “北平。”听见许父激动却又要维持父亲尊严的声音，许愿连忙说道：“我现在在一个剧组里面当制片主任的助理，准备明年考北平电影学院。” “好，好啊。”听见儿子的声音，又得知儿子打算继续上学，许父连声叫好。 “钱够花吗？” “够了，我前一阵演了一个小角色，挣了几千块钱，当助理也有工资。你和妈还好吗？” “家里一切都好，不用担心，钱不够就吱声。你等等，让你妈跟你说几句。” “爸。” “哎。” “过年，我就回家。” 许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电话交给了妻子，许母抽泣着说道：“儿啊，在北平吃得惯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剧组里的人对我都特别好，我还认了丹丹做干妈，没人敢欺负我。” “哪个丹丹？”许母疑惑道。 “就是春晚演小品的那个丹丹，《我爱我家》里的和平。” “儿啊，在外面别耍小性子，凡事儿都多忍让着点……” “妈，我知道。” ……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取得父母谅解。任务评价：完美。奖励【歌曲：等一分钟】，额外奖励代币x20。” 第11章 我坐小孩儿那桌 “如果时间，忘记了转，忘了带走什么， 你会不会，至今停在说爱我的那天。 …… 可能年少的心太柔软， 经不起风经不起浪。 …… 我在等一分钟， 或许下一分钟， 看到你闪躲的眼， 我不会让伤心的泪挂满你的脸。” 回到剧组，许愿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试着唱了一下刚得到的《等一分钟》，感觉相当不错。 在后世《等一分钟》是徐玉藤根据一个真实故事改编的。简单说就是女孩为了男孩能出国留学，在画室当裸·模攒学费。男孩误会女孩，却不愿等一分钟听女孩解释的故事。故事说起来挺狗血的，但歌却实实在在地红了。 当网管的时候许愿没事也爱听听歌，但因为五音不全的关系，平时不太敢开口唱。兴奋地许愿连续唱了三遍才停下，冷静下来之后，许愿又开始瞎琢磨上了。 许愿回忆了一下系统给自己的任务和各种奖励，猛然发现看似毫无关联，什么种类的都有，但好像又有什么联系…… 许愿想了一会儿找不到头绪，决定进系统空间找找线索。坐在书桌前，先拿起一张歌谱，“嗯，《等一分钟》，还有一个《正义之道》给了黄博。”许愿自言自语道。 拉开抽屉，一张【中级演技体验卡】还有130个代币，许愿有点儿惊喜，没想到已经可以学习【初级演技训练】了。 打开授课系统，点击【初级演技训练】。系统电子音立刻响起：“宿主选择【初级演技训练】成功，代币-100，目前剩余30。是否进入学习？” 许愿没有选择立刻进入学习，而是来到书架前，看着书架上摆着的《初级骰子技巧》、《初级歌唱技巧》、《初级乐理知识》三本书陷入了沉思。 许愿能确定的是自己获得一项技能，那么书架上就会出现一本书。获得的物品还有代币，歌曲会出现在书桌上，任务…… 许愿突然灵光一闪，任务，对就是任务。许愿发现自己从横店到北平，然后结识黄博和宁杰，客串《家有儿女》，认丹丹做干妈……系统好像总是在引导自己做选择，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一点…… “检测到宿主胡思乱想，系统将更改任务发放方式，增加任务随机性。”电子音突然响了。 许愿一愣，然后恼了，“淦，系统你是不是玩不起？我凭本事想出来的，你给改了算怎么回事啊？” “系统你说话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许愿有点气急败坏。 在系统房间里大吵大闹了半天，许愿见系统没什么反应，便放缓语气，“我发现这么大一个bug，是不是要给点奖励啊？” 一个卷轴凭空出现在书桌上，电子音响起：“奖励【初级机遇x1】。” …… 一阵凉风吹过，许愿打了个冷颤。每天干活、偷师、学习初级演技，忙成狗的许愿才发现天已经凉了。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成功进入《家有儿女》剧组，持续至少两个月。奖励【代币x100】。任务评价：完美。额外奖励代币x20。”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许愿还有些茫然，这奖励来得有点猝不及防，紧接着就听见林导喊道：“好，过了。我宣布《家有儿女》杀青了！” 许愿恍然，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进组也快三个月了，整部戏都拍完了。然后就跟着其他剧组人员一起欢呼。 等欢呼声渐弱，林聪双手压了压，再次开口：“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晚上六点准时开席，都不许迟到！” “儿子，过来这边坐。”丹丹看见许愿进来招呼道。 “干妈，我还是坐小孩儿那桌。” “废什么话，小孩儿都在这桌呢。” 许愿一看，好嘛还真是，导演，制片人还有几个主演都在呢。许愿想了想还是小声拒绝道：“干妈，我知道您想让我多积累点人脉，但我又不是主演，直接坐主桌对您也不好。而且我还是杰哥助理，还是去他那桌。” “去。”丹丹欣慰地点了点头，自己这个干儿子懂规矩，稳得住，会替自己着想，还这么年轻，是个好苗子。看来以后自己还真得多上点儿心，介绍几个好资源。 杀青宴嘛就是吃吃喝喝，聊天打屁，没什么特殊的，一顿饭下来倒也其乐融融。 宁杰拉着许愿去外面抽烟，宁杰问：“这已经快十月份了，你还打算考北电吗？” “考啊，为什么不考？”许愿疑惑地看着宁杰。 “那你还不抓点紧，考北电你演技应该可以。才艺你准备了吗？” “哈？”许愿懵了，“不是培养演员吗？才艺还要特别准备？唱歌行不行？” 宁杰也懵了，“你问我？你考还是我考？” “我也没考过啊，所以唱歌到底行不行？” “应该行……”宁杰也有点拿不准。 “我写了一首歌，要不我唱给你听听？”许愿最近有点唱歌上瘾。 “我靠，你还会写歌？”宁杰惊了，心想你小子以前当过几次群演，会演戏算你天赋异禀，怎么还会写歌了呢，“你唱两句我听听。” “我在等一分钟， 或许下一分钟， 看到你闪躲的眼， 我不会让伤心的泪挂满你的脸。”许愿张嘴就来。 “这是你写的？还怪好听的呢。”宁杰又惊了。 “是啊，厉害。” “厉害，厉害。”宁杰敷衍道，“你这才艺我感觉应该可以了。你演技也还行，唱歌也可以，我怎么突然感觉你小子好像真能考上北电了呢？” “淦，杰哥，合着你一直以为我考不上？” “没有，没有，都是兄弟，哪能呢？”宁杰讪笑两声，“那你明天跟我一起去见一下我那个北电的朋友。你演一段，让他给你看看，到底有没有戏。” “嗯，那就明天。”许愿满口答应。【初级演技训练】已经学完了，【初级台词功底】也只剩下几个小时的课程，晚上肝一下就能拿下。许愿也想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行，那就这么定了，我先走了，明天见。” “别啊杰哥，你看……” “有什么事儿就说啊，怎么还扭捏起来了呢？” “这几个月的工资是不是先给我结了，我房租都要交不起了。” …… 第12章 张晓斐 提起房租许愿就有点牙疼，自己租了三个月的房子加一起都没住到十天。上个月还续交了三个月房租，黄博买歌的5000块钱也花得差不多了。不然许愿也不好意思朝宁杰开口。 看来要想办法搞钱了，自己可是要做娱乐王的男人，兜里就几千块钱也太惨了点儿…… “杰哥，你说的这个徐老师是什么来头？”走进北电家属区大门，许愿问宁杰。 “徐老师全名徐晓丹，原来是我一朋友的同学，我朋友暗恋人家，又不好意思说。就经常找我当电灯泡一起出去玩，一来二去就熟了。”宁杰拉住许愿点了一根烟，“抽根烟再上去，徐老师不爱闻烟味儿。” “哦？晓丹，女老师啊。”许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杰哥，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不是，没有，别瞎说啊。”宁杰连忙否认三连。 “我懂，我懂。”许愿嘿嘿笑着。 “别嬉皮笑脸的。老弟，我得嘱咐几句。徐老师这两年一直带北电高职班，但今年已经确定要带05表本了，她对这事特别上心，今年培训班都取消了。不出意外的话，她就是你未来的班主任。” “杰哥，真是太谢谢你了，我这也算走后门了？” “这算个屁后门，那些捐钱的才算……行了不说这些，赶紧上楼。”宁杰把烟头一弹，大步流星朝徐小丹家走去。 “小丹，老赵在家没？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许愿，你帮着看看……”宁杰进门就说，“欸，有客人啊？” 许愿跟着宁杰一起进门，抬头就看见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穿着居家服，瓜子脸，眼睛大大的，很有气质。看样子这应该就是徐晓丹了，许愿连忙鞠躬：“徐老师好，我是许愿。” 徐晓丹扔给自己和宁杰两双拖鞋，“你好，赶紧进屋。外边挺冷的？” 许愿目光越过徐晓丹，看向站在她身后的少女。年龄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长相算不上顶漂亮，但也不错。脸有点长，颧骨也挺高，长着一双杏眼，看起来给人一种无辜的感觉。身材高挑，纤瘦，身高至少有170，尤其是两条大长腿格外吸睛。 “老赵呢？”坐下之后宁杰问道。 “他上午有课，下课就回来，中午别走了，就在这吃。”看来徐晓丹确实和宁杰很熟，说起话来很随意。 “你这边先忙着，忙完看看我这小兄弟怎么样，上你们学校有没有戏。”宁杰也没忘了正事。 “都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是老赵朋友家的孩子，叫张晓斐，也打算明年考北电。天赋不错，应该没什么问题。”徐晓丹笑着介绍，“晓斐啊，这是你宁叔叔，这是许愿，说不定你俩以后还能当同学呢。” “正好许愿你也来了，我省得说两遍了。你俩都要考表演本科班，文化课我就不多说了，我主要说一下面试，初试、复试和三试。”徐晓丹介绍完毕，又开口继续说道，“初试比较简单，三分钟以内的朗诵，什么都行，小说，诗歌，散文，自己选一个喜欢的。主要考你们的台词功底，没系统的学过没关系，吐字一定要清晰，轻重音这些要多注意，回去要多练练。” 见张晓斐和许愿连连点头，徐晓丹又说道：“初试还有一个集体表演的小品，这就要考验一下你们的演技了。一般会给你们规定一个情境，我只说一点，演的时候一定要真实，自然，力求贴合角色。不要表现得太浮夸，更不要故意抢戏，这都是扣分的地方。” “这样，你俩演一段，我看看你们的基础。”徐晓丹思考片刻，“简单一点，你俩现在是情侣，晓斐生气了，许愿你去哄她。自由发挥，注意要真实，自然。” 许愿和张晓斐闻言都皱起眉头，有些担心。 许愿担心的是他哄女朋友的招数有点少儿不宜，也没法表演啊。 张晓斐担心的是，自己压根没谈过恋爱，生气倒是经常生气，北平的物价太高了真让人生气，跑题了…… “好了，别发呆了，开始。”徐晓丹见二人半天不动地方，催促道。 许愿和张晓斐相视一眼，还能怎么办，凭感觉上。 张晓斐哼了一声，把头一扭，嘴一嘟，做生气状。 许愿开口：“嗨，我说晓斐你至于的吗？多大点事儿啊，我不就多看了那女的两眼吗？” “你那是多看了两眼吗？你眼珠子都要陷进去了。”张晓斐心里一松，她正紧张不知道怎么演好呢，许愿就主动开口了。 许愿上前两步，微微靠近张晓斐，调整语气，诚恳地说道，“真的，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我保证。”许愿提高声音，举起三根手指，“我再看别的女的，我就是孙子。” “我怎么这么不信呢？狗还能改得了吃屎？”张晓斐嘴角上扬，轻蔑一笑。 “我说实话，那女的长得可不如你。”说完许愿就双手抓住张晓斐的双肩，慢慢地把她的身体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双眼盯着张晓斐的眼睛，深情地说，“我不会再骗你了。原谅我，好吗？” 看着许愿深邃的眼睛，感受到他双手传递过来的温度，张晓斐眼睛瞪得浑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第一次离男人这么近，让她的心脏怦怦乱跳。她微微闭上了双眼，悄悄靠近了许愿一些。 许愿一愣，心下恍然，这小妮子没啥经验啊。双手一松，顺势就要把张晓斐拥入怀中。 “咳咳……停。”徐晓丹喊道，再不停就有点尴尬了，这俩孩子入戏这么快的吗？ 徐晓丹又点评道“许愿演得不错，知道主动掌握节奏，不过还要再收敛一些。晓斐也还可以，配合得不错。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一下你俩，选择角色和情境的时候尽量选择自己经历过的，或者是和自己性格比较接近的，这样会比较自然。” “徐老师，您觉得以我目前的水平能不能考得上？” 徐晓丹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单说演技的话，在我这里你是过关的。但除了演技以外，几个考官的印象分也很重要。所以你们面试的时候一定要记住保持好仪态，走路要抬头挺胸，回答问题要声音洪亮，自信。” 第13章 舞跳得很好，以后不许跳了 “初试还要考形体和声乐，到时候准备一首歌，跳个舞什么的。这主要是看你们的声音条件和形体。晓斐从小学跳舞，也能唱，应该没什么问题。”徐晓丹继续讲解。 “晓丹，我们许愿也不差啊，他还会写歌呢。”宁杰连忙给自己小老弟找场子，“要不让小许给你唱一段？” 许愿也不怯场，唱了一段《等一分钟》。张晓斐听到许愿唱歌，眼睛一下亮了，嘴角也翘了起来。没想到相貌平平无奇的许愿这么有才，唱起歌来好像会发光，还能自己写歌…… 许愿发现张晓斐在笑着看自己，突然觉得这个姑娘笑起来很有感染力。不笑的张晓斐看起来会有点凶，而一笑起来却非常亲切，看起来非常舒服。许愿甩了甩刘海，也冲张晓斐邪魅一笑，然后张晓斐转过去了…… 徐晓丹点头赞道，“声音条件还可以，歌也不错。会跳舞吗？来跳一段。” 许愿又站起来，笨拙的来了两步演狂野男孩时的舞步，姑且算是舞步。 徐晓丹眉头一紧，“舞跳得很好，以后别这么跳了。”转头对张晓斐说，“晓斐，找时间指点一下许愿，不用太难，教几个能展示形体的简单动作就可以了。” 张晓斐微笑点了点头，许愿马上说：“那就谢谢晓斐了。”张晓斐翻了个白眼，这个许愿是属猴的，真会顺杆爬。 “我再给你俩讲讲复试和三试。复试基本和初试差不多，表演的部分有些差别。复试一般会给你们分组出题，组内分配角色演个小短剧。你们要放大自己角色的亮点，但又不能破坏整体剧情。一般复试过了就基本差不多了，三试的话就是和考官聊聊天，比较简单。” “我建议你们可以找个考前培训班练练小品和分组，这样也更有把握一些。尤其是许愿，你要练练形体。”徐晓丹又补充道。 许愿和张晓斐连忙感谢，宁杰说，“晓丹，那我就先带许愿走了。” “忙啥，不是说好了中午跟这吃饭吗？”宁晓丹挽留。 “不了不了，一会儿还有事呢，许愿走了，磨蹭什么呢？” 许愿正找张晓斐要电话呢，交换了联络方式以后。许愿和宁杰就告辞离开了。一出楼门，宁杰就给许愿发烟，“怎么着，小许，我看你刚才表演挺入戏啊，对人家小丫头有意思？”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我就是想让晓斐教我练形体。” “行，我信了，我还有事儿，你自己找饭辙。”说完宁杰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阔别三个月的出租屋，许愿感慨万千，这回房租可不能再浪费了。躺在床上，许愿进入系统房间，想要找找挣钱的路子。代币还剩下100个，书架上又增加了【初级台词】和【初级演技】两本新书，许愿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也算是知识渊博了。 突然许愿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打开主线任务看了看，差点吐血，主线任务的奖励赫然写着【初级台词功底】。 许愿连忙招呼系统：“主线任务奖励【初级台词】，但是我不学【初级台词】就无法完成主线任务，这是不是bug啊？” “系统并未检测到异常。” “那我不学【初级台词】怎么面试？这肯定是bug。”许愿不服。 “建议宿主学习【初级朗诵技巧】。” …… “那我学都学了，到时候奖励怎么办？能不能换一个？” “如宿主已经掌握任务奖励技能，该技能将自动兑换代币。” 许愿这才满意，继续看着书架上的5本书，凭借这些技能，怎么赚钱呢？ 许愿的目光落在了【初级歌唱技巧】上面，沉思良久，一拍大腿，小爷可以去酒驻唱啊，好像黄博说过他以前驻唱过，不如问问他。 说干就干，许愿退出系统空间，给黄博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许愿有点失望。 黄博倒是没有藏私，会乐器，准备十首歌，然后挨个酒面试就行了。以许愿现在的水平找个酒驻唱倒是不难，就是两个小时200块钱这价格让许愿有点牙疼，自己不会乐器这事也不太好跟黄博解释…… 不会乐器，是不是可以把伴奏录下来……想到这里许愿眼睛一亮，真想给自己两拳，怎么早就没想到呢？自己完全可以把《等一分钟》录下来上传到网上嘛，等歌火了出场费也就上来了。 前几年有个叫雪寸的就是这么火的，现在出场费都上万了。就这么干，许愿掏出手机，再一次打给黄博，约好晚上在偷懒见面。 后海，偷懒。 “博哥，你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怎么憔悴了这么多？”许愿把差点脱口而出的“丑”咽了回去，关心道。 “嗨，这不刚拍了个电视剧吗？演民工，索性就住在工地，时间长了脸色能好看吗？”黄博也不在意，问许愿，“你这段时间干什么呢？” “一直在《家有儿女》剧组，学了不少东西。”许愿喝了口酒，“前两天我一个大哥带我去北电徐老师家，让徐老师指导了一下，她觉得我考北电没什么问题。” “徐晓丹老师？”见许愿点头，黄博兴奋道：“徐老师水平很高的，当年我还去听过她的课呢。老弟你肯定没问题了。” 许愿也很高兴，和黄博碰了下酒瓶，黄博喝了一口酒又问：“你下午给我打电话说要去驻唱，怎么钱不凑手吗？要不先从我这儿拿点？” “不用不用，谢了博哥。”许愿有点感动，黄博对自己可真是没说的，“我这不又写首歌吗？我寻思能不能像前几年雪寸似的，录出来放在网上，要是火了的话，跑跑商演，以后也有个固定的进项。” 许愿越说越兴奋，黄博也是眼睛一亮，问道：“你小子又写了首歌？快拿来给我看看。” “我给你唱一遍不就完了吗？不过我没带谱子……”许愿差点把自己不会乐器的事说出来，自己不会乐器却能写出歌，这怎么看怎么诡异。要不要先学一项乐器的课程呢？许愿有点儿走神。 “怎么了？”黄博见许愿话说一半没动静了，疑惑道。 “没什么，博哥咱也不费劲了，我给你清唱一段。” 第14章 五毛一次 许愿一口气唱了半首《等一分钟》，看着还有点意犹未尽的黄博，问：“博哥，怎么样？” “不错，不错。小许你真是有才啊。”黄博由衷赞道。 “一般，一般。”许愿谦虚两句，“博哥，你知道能录歌的地方吗？我打算先录出来。” “我刚才不是说之前拍了个电视剧吗，雪寸就是主演之一。我和他关系还行，要不我问问他，直接找他给你录。”黄博说着就掏出手机，给雪寸打了过去。 “没问题，明天咱俩一起去他工作室。” “博哥，谢就不说了，都在酒里了。” 说起雪寸，大家可能会被他的长相迷惑，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其实雪寸正经书香门第出身，自己也是北大德语系毕业。他的父亲更加有名，是着名编剧、作家。除了写作以外，还有一身的音乐细胞，毕业于音乐学院，画也画得很好，师承齐白石弟子，办过个人画展。比较着名的作品是《今天是你的生日》。 翌日，雪寸工作室。 可能因为同是东北老乡的原因，许愿感觉雪寸挺亲切的，说话也好听。可一涉及到音乐，雪寸又变得有点儿苛刻，足足折腾了小半天才算把《等一分钟》给录好。 临走的时候雪寸拉着许愿的手，“弟啊，以后有空就到哥这来，咱哥俩对脾气。” 拿着u盘许愿随便找了一家网，迫不及待开始上传，什么酷狗，一听，各种音乐论坛挨个上传一遍。一个多小时以后，许愿往后一靠，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 “任务：《等一分钟》进入2004年度任意音乐榜单。任务成功奖励：【歌曲：雨下一整晚】，任务失败惩罚：歌唱技巧永远停留在初级阶段，相关课程同步取消。” 许愿一口烟差点给自己呛死，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来。连忙质问：“所以增加任务随机性就是不用我自己努力了？2004年就剩下两个多月了你让我怎么上榜啊？系统你是故意玩我的？” 面对许愿的质问三连，系统电子音终于响起：“温馨提示：请宿主注意情绪控制。” “控制你妹啊！” 冷静下来的许愿开始分析任务完成的可行性，《等一分钟》这首歌质量还是不错的，旋律朗朗上口，还是系统出品，比许愿之前听的那些网络歌曲强多了。 那么剩下的就是传播方式了，怎么样才能让更多人都听到呢？许愿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多注册了几个账号，开始在各大明星贴里疯狂发帖。主攻杰伦、依林这些港台明星，毕竟杰伦刚刚上了春晚，正是最火的时候。 甚至还自己去百度知道提问：“刚发现一首特别好听的歌，叫《等一分钟》，大家知道是谁唱的吗？” 换个账号，“《等一分钟》这歌真是绝了。哪里可以下载啊？” 一通操作下来，许愿感觉比在剧组搬一天道具都累。做到这种程度要是再完不成任务，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大不了以后好好演戏就行了。许愿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 接下来的几天许愿每天一起床就往网钻，然后化身还在上学的女学生，独守深闺的少·妇，每天忙于生计的白领和狂热的音乐爱好者……疯狂地推荐《等一分钟》，然后再假装不经意间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 这可能就是智慧，许愿点了一根烟，感慨道。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你好，请问是许愿先生吗？” “我是许愿，您哪位？” “许先生你好，我是阳光龙腾公司的业务经理肖旺。本公司是业内最大的彩铃sp公司，和移动还有联通都有非常深入的合作，我非常看好您的《等一分钟》，不知道您能否将作品授权给本公司……” “等等，彩铃sp是什么？”许愿疑惑道。 “许先生，不知道您是否知道彩铃？” “彩铃我知道啊，就是打电话时听到的歌呗。sp又是什么东西？” “是这样的许先生，sp是电信增值服务商，我们公司是业内最大的服务商。也就是说您把《等一分钟》的彩铃授权给我们，我们将负责推广和销售。比如可以把您的作品放在移动的官网上开放下载。只要有一个人付费下载《等一分钟》的彩铃，您就将得到一份收入。”肖旺解释道。 许愿瞬间就来了兴趣，“那下载一次我能分多少钱？” “这个还要看具体的合同，许先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面谈？” 一个小时以后，许愿和肖旺在一家咖啡馆碰面。肖旺递给许愿一份协议。“许先生，这是我们公司的授权合同，您可以看一下，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许愿接过合同看了起来，说实话以许愿的水平，基本看不出什么。所以他主要看金额，“下载一次我才能分5毛钱，也太少点了？” “许先生，是这样的。彩铃这个行业刚刚开始发展，单次下载的价格本身就不高，一般都在2元左右，有时还会有促销和打包下载的情况，所以5毛一次也是我权限内能给出的最高价了，说实话要不是特别看好许先生的作品，我也不会给出这么高的价格，一般网络歌曲的彩铃只有2毛-3毛一次。”肖旺解释道。 “一次五毛也赚不到什么钱啊。”许愿有点失望。 “许先生我给你说几个数据，彩铃是2003年移动率先开展的，一开始也只在四个省市做试点，但效果非常好，业务十分火爆。联通也马上跟进，推出炫铃。就在上个月，又有十多个省市推出了彩铃业务。” 喝了一口咖啡，肖旺继续说道：“可能这么说您缺乏一个直接的概念，我再说几个业内的数据。单单我经手的，就已经有好几个彩铃超过千万次下载了。这还只是四个省市的数据，如果辐射到十多个省市的话，数量还能提高。” “也就是说他们赚到了好几百万？”许愿有点惊讶。 “也不是一次赚这么多钱，还要交税，活动促销的时候也会相应缩减分成比例，这些合同里都有。” 许愿还有点不放心，“稍等，我想给朋友打个电话咨询一下。” 许愿分别给丹丹、宁杰、黄博还有雪寸打了电话，真正让许愿下决心的是雪寸，“这个公司我知道，肖旺我认识，《东北人都是活》的彩铃就是授权给他的。” “合作愉快！”许愿签完协议和肖旺握了握手，“肖经理，费用什么时候到账啊？” “一般都是次月结算，请许先生不要担心，我们是正规的公司。” “那是，那是。”许愿嘴都要咧开了。 第15章 火了 当时间进入到2004年最后一个月的时候，许愿终于第一次体验到了娱乐圈的魅力。彩铃的第一笔分账到了，看着卡里新到账的15万，许愿有点意气风发。一个多月的时间《等一分钟》的彩铃被下载了300多万次。排名第二的是《老鼠爱大米》260多万次。 许愿力压杨晨刚…… 火了！《等一分钟》火了！经过一个多月的发酵，《等一分钟》的p3下载量突破了500万次。许愿只要出门，就能听见自己的《等一分钟》。吃饭饭店再放，买东西商场在放，去理发发廊在放…… 许愿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别人夸他的时候附和两句。 “来碗面，老板你真有品味，听说唱这歌的人长得也帅。” “托尼老师，剪短就行。我听过现场，那真是盖了帽了。” “等一分钟？你也爱听啊。” “我是让你等一分钟，我先给别人结账。” “大爷，你怎么还听评书呢？我跟你说……” 总之许愿的歌红了，人也受到了不少关注，每天都能接到不少电话。都是找他商演或者想签下他的经纪公司。 许愿试着跑了几次商演，有酒表演的，有商场开业剪彩的，有楼盘做活动的，现场效果都还不错。现在许愿的商演价格已经涨到2万一场了。 想签许愿的经纪公司基本都是为了让他跑商演，合同上十年八年的数字直接就给他吓跑了。许愿的想法特别朴素，反正现在自己的钱也够花，商演也跑不完，何必还要分给经纪公司一份儿钱呢。 还有几个公司想签许愿当歌手，纠结一番他还是婉拒了。《等一分钟》火了以后，许愿仗着自己有【初级乐理知识】也尝试创作了几首歌，但也正是因为有【初级乐理知识】许愿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写的歌真不太行……再加上唱功也是初级的，歌手的事还是缓缓。 这段时间许愿虽然忙着赚钱，却也没忘了找张晓斐练形体，一周一次规律得很，毕竟主线任务还是要完成的。 要说许愿对张晓斐有没有意思，那肯定是有点儿的。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和长得不错身材又好的女人一起练习形体，难免有点春心荡漾。 可商演和rb对这个阶段的许愿来说更加重要，他忙到连约张晓斐出去的时间都没有，所以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许愿不知道的是，就是这种无心的举动却让张晓斐觉得许愿这人和其他男的不一样，没有猴急的表白，也没有刻意的约自己出去。失落的同时又有一丝欣慰。反正总结起来就是，许愿这人，挺好能处。 今晚又是约好的练习时间，许愿本想在附近逛逛再去练习室。可无奈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为了躲雨许愿比平时到得早了些，却看见张晓斐还在练习。第一次见张晓斐跳舞，许愿没有出声，站在一边默默欣赏。 张晓斐今天穿的黑色紧身舞蹈服，红色纱裙。练习室的灯光没有全部打开，逆光中的张晓斐就像黑暗中升腾起的一团火焰，突然从许愿的瞳孔中爆裂开来。轻盈的舞步，有力的跳跃，每一个动作都像一颗子弹，准确地打在许愿心上，枪枪致命。 “你怎么来得这么早？”张晓斐的声音将许愿拉回了现实。 “没什么，这几天不跑商演了，休息休息。” “那今天就不练了。”张晓斐在许愿旁边坐下，“其实我教你的那几个动作考试应该够用了。以你的舞蹈天赋再练也没什么提高了，你以后要是不想练可以不来。” “不，我愿意来。”许愿脱口而出，然后两人都低下了头，有点尴尬。 半晌，张晓斐双手抱膝，说：“你说我们能当上演员吗？” “能，一定能。我可是要做娱乐王的男人。”许愿认真地说。 “哈哈，那我是不是要做娱乐王的女人？”张晓斐笑着说道。 “你放心，以后我要是火了，一定找你拍戏。”许愿补充道，“苟富贵，勿相忘嘛。” “你为什么想当演员？”张晓斐好奇地问道。 因为小爷有个系统，主线任务是让我考北电，所以我想当演员。这话当然不能说。 “一开始是想着报复前女友。”许愿长叹一声，看着张晓斐燃烧的八卦之魂，许愿又接着说道，“就说一次，不许再问。” 见张晓斐点头，许愿说：“我，许愿，捉奸在床。” “完了？”张晓斐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陷入沉思，“确实完了，你总结能力挺强啊。那后来呢？为什么想当演员了？” 许愿一脸黑线，“我给人副导演打了，横店呆不下去了，就来北平碰碰运气。遇见一个好大哥，给了我一个角色。谁知道演起来还挺带劲的……” “那你呢？为什么想考北电？”许愿问道。 “我啊。”张晓斐露出憧憬的神色，整个人也鲜活了起来。“从小我妈就让我学舞蹈，跳了十多年，但我啊，其实不喜欢跳舞。” “那你还跳了这么多年？”许愿很不理解。 “因为父母都希望我能跳好。”张晓斐露出回忆的神色，“他们希望我好好学舞，我就去民族大学舞蹈系学。他们又希望我有个稳定工作，我就进了文工团。但我总喜欢偷偷地去看电影，他们的愿望都实现了，现在该实现我的愿望了。” “真好。”许愿由衷感叹道。“我就不一样了，我从小就坐最后一排，班里出了什么事，老师都先问许愿是不是你？” 许愿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说：“和你比起来我好像什么都不会。” “你会写歌啊，还会唱歌呢。” 两人突然都不说话了，练习室里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一阵阵的雨声，滴在地上，也滴在两个年轻人的心上。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等一分钟》进入搜狐2004年度十大榜单，提名传唱金曲奖。奖励：【歌曲：雨下一整晚】，任务评价：完美。额外奖励代币x20。” 突如其来的奖励让许愿一愣，连忙进入系统空间。看了两遍，又试着唱了唱，许愿暗道，这歌还挺应景的，系统还管分配女朋友吗？ “我给你唱首歌。”许愿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第16章 雨下一整晚 “街灯下的橱窗，有一种落寞的温暖。 吐气在玻璃上，画着你的模样。” …… “街道的铁门被拉上，只剩转角霓虹灯还在闪。 这城市，的小巷，雨下一整晚。” …… “你撑把小纸伞，叹姻缘太婉转。唉！ 雨落下雾茫茫，问天涯在何方。 啊，午夜笛，笛声残。 偷偷透，透过窗，烛台前，我嘛还在想。 啊，小舢板，划啊划，小纸伞，遮雨也遮月光。” 张晓斐透过窗看向街对面的精品店，霓虹灯下的橱窗就如歌词中一样闯进自己的眼眶。雨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橱窗，也敲打着她悸动的心。 突然听见许愿唱到，“你撑把小纸伞，叹姻缘太婉转。唉！”她忍不住看向眼前的男人，虽然真的不帅，但却让人忍不住想去靠近…… “这也是你写的吗？”一曲唱罢，张晓斐开口问道。 许愿点了点头，暗道我可写不出来这么高水平的歌，但系统奖励的也算是我的嘛。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张晓斐低声说道，说完也不等许愿反应，就跑向练习室的门口。“下周见！”临走时张晓斐大声喊道。 许愿笑了笑，原地躺下。今天这种经历对他来说是一种神奇的体验，张晓斐带给自己的感觉和李丽完全不同，这种心怦怦乱跳，一种电流走遍全身，从脚底直到头皮都发麻的感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回想起自己当初认识李丽的时候，几杯酒几句话，醒来就在床上了，然后就认定李丽是自己一生的女人，还真t的傻缺啊。 想到这里，许愿已经不恨李丽了，原来自己以为的海誓山盟，其实真的是自我感动而已。而所谓的两个人相依为命，互相扶持，其实只是抱团取暖罢了。许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练习室。 2004年的最后一天，北平下雪了。许愿和张晓斐并肩站在练习室的门口，张晓斐的脸被冻得通红，她搓了搓手，紧了紧身上的大衣问：“你明天几点的火车？” “11点，你呢，什么时候回去？” “我得等文工团放假，估计要到春节。”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良久，许愿鼓起勇气，伸手握住了张晓斐的手，“冷，我给你捂捂。” 张晓斐颤抖了一下，却低下头，没有把手抽出。许愿脸上露出了纯真的笑容，轻轻把张晓斐拥入怀中，“这样，就更暖和了。” 2004年对于许愿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第一次离家出走，第一次和人同居，第一次捉奸，第一次得到系统，第一次演戏，第一次尝到走红的滋味，第一次赚了很多钱，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 2005年的第一天，许愿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火车的颠簸和这段时间的奔波让他有些疲惫。这一个月来他狠狠地跑了一波商演，再加上提前结算的彩铃费用，他的存款已经突破了50万大关。揉了揉眼睛，许愿看向窗外，东北县城的晚上，不像北平那么喧嚣，晚上八点多，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 车停在小区门口，许愿突然有点忐忑，明明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却还是有些近乡情怯。 “儿子。”一声带着颤抖地呼唤，把许愿的所有忐忑都击碎了。他抬起头看见自己的爸妈就站在那儿。他连忙紧走几步，上前握住了妈妈的手“你俩怎么出来了，多冷啊。” “走，进屋吃饭。”许父拍了拍许愿的肩膀说道。 看着满桌子都是自己爱吃的菜和父母头上斑驳的白发，许愿心里有点儿酸酸的。拿出自己的银行卡递给母亲，“妈，我现在赚钱了，给你。” “你自己留着，我和你爸的钱够花。”许母根本不接许愿的银行卡。 “儿子给你，你就拿着，替他攒着以后娶媳妇用。”许父开口道。 许母这才收下，问：“儿子，这里有多少钱？” “五十万，以后每个月还会往里面存的。” “这么多钱你从哪弄的？”许母惊讶地问道，“你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妈，你想哪去了，我前两个月在网上发了一首歌，现在可红了。我放在网上卖彩铃，每个月能分到十几万呢。” “你可别骗妈，你从小唱歌就五音不全。”许母还是不信。 “这样，妈，你打我的手机，听听看。” 许母将信将疑的拨打了许愿的手机，里面传来了儿子的歌声，“还真是你唱的，你什么时候会唱歌了。”许母惊喜道。 “你看，我没骗你。”许愿得意洋洋地笑道。 “你钱都给我了，你自己够花吗？”许母又担心起许愿来。 “放心，我现在可以跑商演，够平时花销了，钱放在我这也没什么用。你拿这钱和我爸买一套带电梯的房子，老是这么爬上爬下的多累。” “哎，我给你攒着。”许母这才放心下来。 “小愿，你之前不是说演了个电视剧吗？什么时候能播？”许父问道。 “大年初四，bj台，咱家能收到吗？” “能，上个月你爸花钱安了个小锅盖，能收好几十个台呢。”许母接话道。 “那到时候你俩要记得看啊，我就演了一集，错过就没了。” “初四你不在家吗？” “我初二就得回去，3月就要面试了，我回去准备准备。” “考试上学要紧，有把握吗？”许父问道。 “我拍戏时认识的一个大哥带我去见了北电的老师，老师对我很满意，应该问题不大。” “那就好，那就好啊。”许父高兴地喝了杯酒，“以后要好好上学，别再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李丽也跟你一起去北平了？” “我和她早分了，现在找了个新女朋友，也是今年考北电，应该也没啥问题。” “多大了，哪的人啊？可别像那个李丽似的。”许母来劲了。 “和我一年的，也是辽宁人，学跳舞的，长得挺漂亮，性格也好。现在在北平一个文工团里。”许愿如实回答。 “人家条件这么好，能看上你吗？”许母有点担忧。 “咱儿子也不比谁差多少，怎么就看不上了。”许父开口给许愿找场子，“别光顾着说话了，吃菜，吃菜，菜一会儿都凉了。” 第17章 《独自等待》 再次踏上北平的土地，许愿吐出一口浊气。忍不住抱怨，北平火车站实在是太挤了，又赶上春运，差点把自己的发型都挤乱了。 回到出租屋，刘强回老家过年了，难得许愿能独占两室一厅。把行李往客厅一扔，许愿躺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不禁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还有一个来月就要去考试了，自己应该干点什么呢？要不要再学一门课程？说干就干，许愿进入系统房间，不错，代币还有120，应该可以学习一门初级课程了。 这是什么……许愿的目光落在书桌上，一个卷轴，哪来的？然后一拍脑门。是之前自己挑系统bug的时候系统补偿给自己的，前段时间只顾着跑商演了，都把给这茬忘了。 “温馨提示：是奖励不是补偿，请宿主不要乱讲。”电子音响起。 许愿嘿嘿一笑，管你补偿还是奖励呢，反正卷轴是我的。随手打开，系统电子音又响了：“获得初级机遇：今晚10点，后海偷懒，结识伍世贤。” “任务：成功结识伍世贤。任务成功奖励【演技模拟系统】，任务失败惩罚宿主三个月内不能接近张晓斐。” 许愿脸一下就黑了，“【演技模拟系统】是什么东西？还有怎么分配完女朋友又不让我接近，系统你想干嘛？” …… 对于又是去偷懒，许愿已经见怪不怪了。晚上快到10点的时候，许愿直奔偷懒台找酒保。 “来一打喜力。”财大气粗的许愿点啤酒终于按打点了，然后轻车熟路地问道，“谁是伍世贤？” 酒保一脸关爱智障的表情看着许愿，白眼一翻，“我哪知道？” “淦，你怎么又不按套路出牌了呢？你不应该是谁都认识吗？”许愿暗想。 “那啤酒先不要了，我一会再来。”许愿摆了摆手，在酒保幽怨的眼神中，溜了。 在偷懒里四处转了转，没发现有疑似伍世贤的人出现。许愿也不在意，他感觉自己已经摸清了系统的套路。就算自己不去找伍世贤，一会这个人也应该会自动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就没什么好着急的了，不如去唱两首歌，就当义演了。已经习惯站在舞台上唱歌了，这一个多月在老家都没去商演，可给许愿憋坏了。 和酒里的乐队商量了一下，许愿就拿出《等一分钟》和《雨下一整晚》的伴奏交给工作人员。乐队也乐得休息，反正他们是按时间收费的。 试了试麦克凤，许愿就开唱了。一曲《等一分钟》唱罢，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许愿有点牙疼，静真是不给面子啊，这要换个闹，早就有大哥敬酒了…… 继续唱，反正是过瘾来了。听见《雨下一整晚》的伴奏，许愿深吸了一口气，以他目前的初级歌唱技巧，想唱好这首歌还真不能分神。 “街道的铁门被拉上，只剩转角霓虹灯还在闪。 这城市，的小巷，雨下一整晚。” 唱完最后一句，许愿鞠躬示意，现场的掌声大了不少。甚至还有一高一矮两个男人朝许愿走来。许愿暗想，看现场效果比等一分钟强多了，这难道又是一首大红的歌？ 其实许愿真想多了，《雨下一整晚》这种类型的歌，在05年的网络上是很难红的。因为一般人唱不了，也炒热不了气氛。 这时许愿才仔细看向朝他走来的两个人，矮的那位是个老外，另一个高高胖胖的……许愿连忙插好麦克凤迎了上去，“亚林老师，你怎么来了？” “怎么岁数大酒不让进啊？”高亚林开了个玩笑，“小许，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伍世贤伍导。伍导这是许愿，我们以前合作过。” 许愿暗道一声果然，看来以后自己不用去特意找机遇了，机遇会自己送上门的。 许愿和伍世贤握手，笑道：“伍导中文说得真好啊。” “哈哈，我是华美混血，伍子胥的后代。我出生在华夏，也一直把自己当华夏人，中文能不好吗？”伍世贤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接着继续说道：“小许，我也这么叫你？走，咱们那边坐，我有点事儿想麻烦你。” 许愿从善如流，跟伍世贤还有高亚林走到一边的卡座，刚坐下伍世贤就迫不及待地说：“小许，刚才你唱的那两首歌是谁的？” “我自己的啊，怎么了？”许愿有点不明所以，这是个什么路数？ “太好了，那我就直说了。”伍世贤高兴地搓了搓手，“是这样小许，我正在筹备一个片子，感觉你这两首歌非常适合当主题曲和插曲。能不能卖给我？” “既然你是亚林老师的朋友，还说什么卖不卖的，送给你不就完了吗？”许愿冲高亚林使了个眼色。 高亚林闻弦知雅意，插嘴道：“伍导，都是朋友，提钱就远了。小许也是演员，演技不错，你看是不是在片子里给他找个角色？” 许愿暗自点头，这老高就是够意思，以前的凉茶没白送啊。 “角色啊，可除了陈文以外其他的角色都差不多了。”伍世贤犹豫了一下，“要不我这个角色给小许，虽然是配角，不过戏份也不少。” “那怎么能行呢？别听亚林老师的，什么角色不角色的，就两首歌的事儿。”许愿大义凛然地说道。 高亚林暗赞，许愿这小子无耻的模样颇有自己当年的风采，真的挺适合在娱乐圈发展，自己就再帮他一把。连忙替许愿敲边鼓，“伍导，你看他像不像陈文？” 伍世贤打量了许愿一番，点头道，“形象确实符合，就是看着有点儿小，也不知道演技咋样，能不能撑得起来。” “你有人选了？”高亚林问道。 “有，陈文我想找夏宇。但是他去年拍了一部电影，三部电视剧，有点儿疲了。还没同意，我想着再劝劝。”伍世贤也不隐瞒。 “那不如让小许试试戏？要是不合心意你再找夏宇呗，而且夏宇的片酬……”高亚林又及时助攻，许愿在心中忍不住给他点赞，老高是真上道啊。 “小许，你觉得你有什么优势？”思考了一会儿，伍世贤突然问许愿。 “我便宜。”许愿郑重其事地说道。 “哈哈哈哈。”三人哈哈大笑，碰了一下酒瓶。 “那就试试，小许，这是我的名片，明天到我那试试戏。”伍世贤递给许愿一张名片。 “伍导，我能问问是什么戏吗？” “我自编自导的。”伍世贤骄傲地说，“《独自等待》。” 第18章 恭喜宿主已经学会抢答了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成功结识伍世贤。任务评价：完美。奖励【演技模拟系统】，额外奖励代币x20。” 又和高亚林还有伍世贤喝了一会儿以后，许愿连忙往出租屋赶，他还惦记着新获得的奖励呢。 “【演技模拟系统】，是什么玩意？”许愿进入系统空间迫不及待的问道。 “宿主可花费代币进入【演技模拟系统】，系统将模拟任何有宿主参与的影视作品环境以及对手戏演员，以便宿主可以打磨演技。”系统电子音秒回。 “一次要花费多少代币啊？”许愿关心的是这个，他现在只有140个代币，要是每次都花费太多的话，那这个就属于鸡肋了。 “宿主每创建一个作品场景将花费20代币，进入场景练习将花费1代币/小时。” 许愿点了点头，收费还算合理。又接着问道，“20代币是创建整个作品场景的价格吗，不是一场戏的场景就要收我20代币？” “整部作品的所有场景仅需付费一次。” “那像《独自等待》这种还没拍的作品可以创建场景吗？” “只要宿主得到剧本，就可以创建该作品的场景。” “戏还没拍出来呢，而且还有一些演员没选好，你怎么能模拟出来？”许愿疑惑了。 “无权限告知。” “温馨提示：系统进入【演技模拟系统】时，将感受不到外界时间流逝。” “温馨你妹……欸？”许愿突然住嘴，“感受不到时间流逝的意思是不管我在模拟系统里练多久，外面就相当于时间静止了？” “恭喜宿主已经学会抢答了。” “……系统你是不是偷看春晚了？”许愿无语。 许愿看了看自己的代币，本来还想学个新技能呢，还是留着给模拟系统，至少能让自己拿下角色的概率大一些。 由于没有拿到《独自等待》的剧本，所以许愿想提前模拟一次的想法也就落空了，只好在无尽的幻想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许愿拿着伍世贤的名片找他的工作室。 “先顺着王府井大街一直往南走，在一个建筑公司大院外边，旁边还有个学校啊。”许愿一遍嘀咕着一边找，找了半天又问了好几个遛弯的大爷，最终在一个小胡同里找到了伍世贤的工作室。 看着破旧的木门和飘摇的招牌，许愿反复看了看名片和门牌，没错是这儿啊？怎么这么破，自己不会被骗了。 敲了敲门，说明来意。许愿被一个腿很长的小姑娘领了进去，小姑娘不热情也不冷淡，跟他说伍世贤还没来，让他先坐那等会儿。 许愿无聊，试着和小姑娘搭了两句话，人家不怎么理他，他也就不好意思多说什么了。只好偷偷的看大长腿，倒不是许愿有多色，就是觉得这姑娘看着也没有张晓斐高啊，腿怎么比张晓斐的还长呢？这是个什么科学道理。 看了一会儿许愿感觉姑娘好像有点发现了，也不敢再看了，这要来试戏结果背上一个调戏导演助理的名声，以后自己还混不混了。只好跟姑娘说了一声出门抽烟去了。 蹲在伍世贤工作室门口，许愿一连抽了两根烟，刚想点上第三根的时候，就看见伍世贤和高亚林结伴朝他走来。 “许老弟，来得挺早啊？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呢？”伍世贤离老远就招呼道。许愿心说我是来试戏的，等会儿就等会儿呗，还能催导演是怎么地。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变了个口吻，“我也刚到，这不想着先在门口抽根烟吗？”说完连忙给伍世贤和高亚林发烟。 “咱们也抽完再进去。”伍世贤抽了口烟，随口说。 “伍导，这就是你工作室？小点儿了？”许愿看气氛还行，就把心中的疑惑给问出来了。 “北平现在房租贵啊，就这地方等拍戏的时候还要贡献出来当古董店呢。”伍世贤感慨地说。 许愿对房租这事儿心有同感，也附和道，“没错，北平物价也忒高了，我跟人合租一个月还一千块钱呢。”说完又贼兮兮地问伍世贤，“伍导，屋里有个姑娘，是你助理，腿可真长啊？个儿没有我女朋友高，腿可比她长多了。” “啥助理，那是我女朋友……”伍世贤也不生气，就是有点无语，“你看我像是能花钱请助理的人吗？” “对了，我女朋友叫龚贝苾，也是演员，戏里演李静。” “baby？要不怎么说伍导是喝过洋墨水的人呢？我们搞对象都叫宝贝，人伍导直接就叫baby。是亚林老师。”许愿还是秉承着不太熟的时候先拍，熟了之后再损的路线。 高亚林一口烟差点给自己呛死，咳嗽了半天才哭笑不得地指着许愿说，“这回我可相信你小子学习不好了，人家叫龚贝苾，贝壳的贝，芬苾的苾。” “哦，怪我没文化，露怯了。”许愿哈哈一笑也不尴尬，“李静也是里面的人物？和陈文是什么关系？” 伍世贤本来还在那笑呢，心想许愿这小子还挺逗，一听到他问这个脸就黑了，忍不住教训道：“小许啊，怎么来试戏，剧本都不好好看呢？李静在戏里可是女二啊，和陈文有很多对手戏，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等会，伍导，你说剧本，你也没给我剧本啊？”许愿懵了，他要有剧本昨晚上就已经开始模拟了好。 “啊？”这回换伍世贤懵了，“我没给你剧本吗？” 高亚林小声提醒道：“确实没给。” 伍世贤一拍脑门，尴尬道：“靠，又喝大了，对不起啊小许，进屋，先看看剧本，一会儿再说试哪段。” 三人进门，伍世贤先把剧本扔给许愿，然后就朝龚贝苾就走了过去，搂住她的肩膀笑道，“我给你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叫龚贝苾。贝苾啊……”伍世贤没说完就扑哧一声笑了，龚贝苾疑惑的看着他。伍世贤就把许愿刚才说她叫baby的事跟她说了，然后继续介绍道：“这是许愿，你叫他小许就行，是来试陈文的。” 龚贝苾也笑得花枝乱颤，过来拍了拍许愿的肩膀。“小许，挺哏啊。” 许愿傻笑了两声，指了指剧本，“你们先聊着，我先看剧本，这可关系到我能不能演主角呢。” 第19章 陈文归你了 “繁华都市之中，年轻的陈文和他的一班好友怀揣各自的梦想，终日徘徊在等待与寻觅的地平线上。在偶然邂逅理想中的爱情目标刘荣之后，陈文渴望爱情的激情被瞬间点燃……” 许愿翻开剧本的扉页，就看到这么一段话，不禁念了出来。才念到一半就被伍世贤打断了。 “咳咳……许老弟，我还是给你讲讲。这段是为了过审写的。”伍世贤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对许愿说道。 许愿看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伍世贤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这个戏是根据我……一个朋友的故事改编的。”伍世贤偷偷瞄了一眼龚贝苾继续说道，“其实整个故事是围绕着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之间展开的。一个女人是陈文的梦中情人，另一个女人是一直暗恋他的同学、哥们、红颜知己。故事里陈文一直在追他的梦中情人，他的朋友给他出各种招，他的红颜知己为了帮他追梦中情人还假扮过他女朋友。” “后来他得手了，和他的梦中情人上床了，但却没有谈恋爱。因为他的梦中情人更成熟更现实。他送走了自己的红颜知己，却发现她暗恋了自己好多年，那时候陈文才发现她原来那么漂亮。”伍世贤喝了口水，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后来他的梦中情人回来找他，想要继续和他做朋友，他拒绝了。”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伍世贤问许愿。 许愿点了点头，认真说道，“伍导，我想好好看看剧本。” “得嘞。”伍世贤点头，又对龚贝苾和高亚林说，“咱们也别打扰他，走，我们出去遛遛。” 许愿重新翻开剧本，听着龚贝苾质问伍世贤，“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笑了笑，这一刻，他觉得伍世贤真有点可爱，他也真的想好好演一次陈文。 “铛~铛~铛~”屋里的老座钟响了三声，许愿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放下剧本，嘀咕道：“已经下午三点了？那我岂不是一动不动看了五个小时剧本？” 他推开门，想要抽根烟，却看见伍世贤三人正坐在门口的马路牙子上抽烟呢。许愿连忙上前，说道：“伍导，回来了怎么不叫我？” 伍世贤递给许愿一根烟，笑道，“看你小子看剧本看得入神，就没叫你。说说，看出什么来了？” 许愿点燃了烟，想了一会才开口道，“青春，还有成长。” 伍世贤饶有兴趣地看着许愿，“再说说。分析一下陈文这个人。” “我叫陈文，我有个梦中情人。”许愿深深地抽了一口烟说道。 伍世贤和高亚林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好小子，这算是进入状态了。 “我大学没念完，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古董店，我有份工作。”许愿闭上眼睛继续说道，“我不爱古董，我爱写恐怖小说，我是个天才，但我的小说没人发表。我有理想。” “我遇见了我的梦中情人，她符合我的一切幻想，我爱她，我为她犯过傻，纠结过，困惑过，痛苦过，也快乐过。我为她做了我能做的一切，我和她上过床，但我从未真正拥有过她。” “我有一个爱我的人，但是我不知道，也许是我假装不知道。她鼓励我，安慰我，陪伴我，为我付出了一切，等我知道她爱我的时候，她却从我的身边溜走了。” “我有朋友，他们很傻缺，他们不靠谱，他们一起陪我犯傻，一起帮我泡妞。” “后来我长大了，我不犯傻了，我要好好生活，但我的青春也结束了。而那个在独自等待的人，不只是我，也是李静，更是刘荣。” 说完之后许愿故作潇洒地把烟头一弹，看向伍世贤，“伍导，怎么样？” 伍世贤目瞪口呆地望着许愿，高亚林兴奋地拍着许愿的肩膀，“好小子，行啊，这么短的时间能分析出这么多东西。” 伍世贤反应过来了，连忙说道，“虽然不是完全贴合我……呃我朋友的内心，但也相距不远了。挺好，试试戏。” 许愿也有点跃跃欲试，“伍导，试哪段？” 伍世贤想了想，“就试李静第一次出场那段，正好进屋试，反正以后也得在这儿拍。” 许愿迅速进入系统空间，打开【演技模拟系统】花了20代币开启《独自等待》的场景，然后又花了2个代币充值了两个小时，眼前突然出现了几百场戏的标签。许愿准确地选择了其中一场吻戏，倒不是许愿有多想体验吻戏，主要是他想看看女主是谁。 “嚯。”许愿不禁惊呼一声，这不是《天下无贼》里的小叶吗？也就是李兵兵。当时《天下无贼》上映的时候许愿忙着跑商演，也没和张晓斐确定关系，所以就没去看。 后来确定关系那天许愿和张晓斐在家里边等跨年边看了《天下无贼》的盗版碟，看到小叶出场以后许愿眼都直了，然后遭到了张晓斐的暴打…… 总之许愿还是很欣赏李兵兵的演技，嗯没错就是演技，奔放，投入，还是先试吻戏。试了一个多小时吻戏的许愿，心满意足地出来了。忍不住感叹，真是好演员啊，真的是很投入啊，原来还可以那样……嘿嘿。 许愿又找到一会要试的那场戏，这场戏是李静第一次出场，陈文和李静简单聊了几句日常，引出陈文正在追一个女孩，就结束了。很简单，许愿试了几遍，以他现在的初级演技水平完全能够驾驭。连续模拟了好几次，完善了一些细节以后，许愿很快就退出系统回到现实世界。 回来的许愿一抬头，看见伍世贤三人刚走到工作室门口，连忙跟上一起进屋。 许愿和龚贝苾相对而坐，伍世贤开口，“就从李静扔陈文烟盒那开始。” 话音刚落，许愿就叹了口气，吹了吹头发，从兜里掏出烟盒，刚准备掏根烟出来，就被龚贝苾一把抢过，顺手扔到身后了。 “少抽一根会死啊？” “干嘛啊？快给你哥打电话。”许愿走过去捡起烟盒，轻轻地拍了拍，掏出一根烟塞进嘴里。瞥见龚贝苾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许愿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把烟又放回烟盒。 伍世贤暗自点头，刚才许愿的小动作和小表情都拿捏得挺到位，这些是剧本里没有的，剧本只是框架，有很多内容是需要演员自己往里面填充的。 试戏，通常时间很短，台词也不多，就是看能不能抓住人物细节，并表现出来。许愿刚拿到剧本时间不长，能表现出这些，再加上之前他对人物的剖析，伍世贤对许愿的表现是满意的。 试戏还在继续。 “妞呢，你俩怎么样了？”龚贝苾一扬下巴。 “你这点儿不应该在上课吗？” “教授病重，快说。” “没什么新闻，老百姓活得挺好的。”许愿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 …… “停。”伍世贤喊道，“挺好的。”看了眼高亚林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错，虽然演技说不上有多好，但也过得去，主要是挺像陈文的。” “好，那就这样。”伍世贤站起来，和许愿握手，“许老弟，陈文归你了。” 第20章 还好吻戏没有白练 许愿很激动，自己这就要演电影了？ 伍世贤也很激动，许愿可是比夏宇便宜多了。自己这部戏光投资就拉了6年，能省点片酬当然好了。 伍世贤拿出一份合同递给许愿，“看看，没啥问题就签了，我心里也就踏实了。” 许愿也看不懂合同有没有漏洞，不过想来伍世贤这种实在人也不至于在这上面忽悠自己。直接翻到片酬，5万。还不够自己一个月彩铃的收入呢。不过许愿想了想，怎么说也是电影，还是男主角，就这么着。自己现在还是以积累经验和人脉为主，钱不够花了就去跑商演呗。 想通以后许愿也不犹豫，刷刷刷就签下自己的大名，“伍导，多多关照啊。” 伍世贤哈哈一笑，“回去准备准备，过两天就进组。”筹备了这么久的本子，终于要开拍了，伍世贤一时间豪情万丈。 高亚林这时问道，“女主搞定了？那个湾湾的演员不是怀孕了吗？” “搞定了，后来不换了一个中戏的嘛，说好了明天就来签合同。”伍世贤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拿起电话说了几句脸就黑了，面无表情地说：“好，我知道了，那有机会再合作。” 伍世贤把电话往桌上一扔，“得，女主又没了，人家说不愿意拍吻戏。” 许愿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李兵兵不想拍吻戏？淦，那自己不是白练了吗？想问问导演咋回事也不好意思开口。 “那怎么办？”龚贝苾焦急地问，“其他人都联系完了，女主要是定不下来，这戏还怎么拍？剧组一天人吃马嚼的不少花钱，你那点投资顶得住吗？” “怎么办？凉拌！”伍世贤赌气地往椅子上一靠，生了半天闷气才开口说，“调整拍摄计划，先拍陈文和他哥几个的戏份。这两天我再找朋友打听打听，看从哪能划拉个女主过来。” 许愿都惊了，大哥你这么随性吗？不是刚说完筹备了6年的本子，怎么找女主这么不负责呢？你别忘了还有吻戏呢，咳咳…… 正月十六，许愿进组了。第一场戏就是之前和龚贝苾试的那段。地点就在伍世贤的工作室，哦现在已经是古董店了，里面摆满了从潘家园淘换来的便宜货。 许愿拿起一条古装内裤问伍世贤，“这就是发哥那条？他真穿过？” 伍世贤不屑道，“这你也信？怪不得你没考上大学呢。” 许愿脸黑了，吐槽伍世贤，“你确定发哥能来客串你这破戏？” “什么叫破戏？”伍世贤不乐意听了，“我这可是潜心创作了6年……” “对对对。”许愿打断道，“陪投资人喝酒就喝吐了好几次，我说小伍子，这段我都能背下来了，还有没有点新鲜的。发哥到底能不能来？” “没签合同的时候叫人家伍导，现在叫人家小伍子。”伍世贤委屈道，“反正我已经托人跟发哥提过了，发哥挺感兴趣的。下个月他要过来和老谋子谈剧本，应该能来客串一下，反正就几个小时的事儿……” “得，整半天，还没定下来，那女主定下来了？”他已经知道不愿意拍吻戏的女演员不是李兵兵了，所以还满怀憧憬呢。 “嘿，你还别说，我一上戏的哥们儿介绍了一个女演员，刚下戏。我昨天晚上已经见过了，她也同意出演。”伍世贤得意洋洋地说，“你猜是谁？” “不会是李兵兵？”许愿脱口而出。 “我靠，你怎么知道的？”伍世贤惊了。 “上戏的，又刚下戏，你还笑得很淫荡，应该挺有名的……”许愿心虚的解释，难道还能说我已经在系统里和人家练过吻戏了？ 伍世贤倒是不疑有他，继续说道：“李兵兵下周进组，不过人家档期紧，就签了10天，到时候咱们得可着人家先拍。” 许愿倒是不在意，反正怎么拍都行，他这几天又花了8个代币，基本上把所有场景都顺了两遍，系统模拟的场景就一点好，不用转场不用等，进去就开拍，其他演员还都特别投入。但是代币减少的也挺快，现在只有110个了，心疼中…… “导演，你说一会儿我从兜里掏出棒棒糖递给龚姐，怎么样？”在工作人员面前许愿对伍世贤还是很尊敬的。朋友之间可以互相揭短，但那得是私底下，对外可是要互相把面子都撑足，这才是真朋友。 伍世贤琢磨了一会儿，点头道：“我觉得可以，能表现出陈文其实是很关心李静的。”又问龚贝苾。“你觉得呢？” 龚贝苾点头道，“我觉得挺好，陈文性格也更丰满能立得住。”拍了拍许愿的胳膊，说“行啊，小许，有点想法。” “那就这么着了。各部门注意，准备开拍。”伍世贤拍板。 试戏的过程又来一遍，许愿递棒棒糖，掏烟盒，捡烟盒又把烟放回去。俩人斗了几句嘴，第一场戏就算拍完了。伍世贤也没找什么大场面，第一场戏嘛，就是为了讨个好彩头。 坦白地讲，作为一个胡建人，龚贝苾说词儿的时候还是带点口音的，听起来一点儿不像北平人，有点出戏。但也没办法要求太多，投资小，只能将就了。 许愿在这方面就强多了，有初级台词打底，又在北平生活了一段时间，模仿起北平话来还是似模似样的， 《独自等待》剧组的进度赶得很快，除了李兵兵还有酒的戏份没拍以外，其他的戏都拍得差不多了。看来伍世贤说自己准备了6年还真不是吹牛，每一个镜头都像在他心里过了无数次一样，基本没拍什么废镜头。想要什么效果立马能脱口而出，都不带犹豫的。 再加上许愿和几个主要演员的演技都还过得去，进度想慢也慢不下来。今天拍的是陈文和几个朋友去山上野炊的戏，一大早上山，小半天就拍完了。工作人员收工以后，几个主演和伍世贤索性就留下来继续烤肉，就当放半天假了。 “小许，酒那边联系完了吗？”伍世贤一边吃肉一边含糊地问道。 “放心，我跟老板谈妥了，每天晚上拍完，我给他唱两首歌。”许愿喝了口酒，继续说，“我可跟人说好了，到时候你得给人招牌一个特写，不能剪掉，记住啊。” “放心，小许，我不可能干那过河拆桥的事。”伍世贤把胸脯拍得邦邦响，“费用方面……” “，不都说了，我每天给他唱两首歌，你最次得拍五六天，按照我现在的出场费，是酒赚了。” “谢谢啊，小许，你真是我的大恩人啊。”伍世贤攥住了许愿的手。 许愿嫌弃地把手抽出来，“找你媳妇腻歪去……” 大家哈哈大笑，小树林子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任务：在吻技上战胜李兵兵。任务成功奖励【李雪的好感】。任务失败惩罚宿主口臭三个月。” 第21章 起夜，急，李姐 许愿第一次对系统任务产生了跃跃欲试的感觉，然后马上反思自己，一个声音说：“许愿你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你女朋友昨天晚上还陪你吃饭，你今天就想亲别的女人？渣男。” 另一个声音说：“可是任务完不成要口臭三个月的，我女朋友嫌弃我怎么办？” 两个声音瞬间达成了和解，“都怪系统，搞出这么个任务，许愿你也是迫不得已，你也是为了完成任务，是为了工作。演员演戏的事，怎么能叫渣男呢。” “温馨提示：检测到宿主良心受到谴责，【演技模拟系统】中将不再模拟吻戏，床戏等场景。”系统无情的电子音打断了许愿的意淫。 “喂，系统，我开玩笑的。” …… 李兵兵进组那天，几个主创一起迎接，简单地搞了个接风宴。毕竟人家是整个剧组最大牌的，而且还是临时救场，于情于理都应该热情款待。 接风宴上许愿被安排坐在李兵兵右边，为了让他能尽快和李兵兵熟悉起来，毕竟戏里面俩人要演感情戏。 李兵兵左边坐的是她的经纪人李雪。不管是李兵兵还是李雪许愿都是第一次见到真人。许愿还好奇呢，为什么系统任务奖励的不是李兵兵的好感而是李雪的好感。难道李雪才是幕后大boss？李兵兵其实是她控制的傀儡？ 没人知道许愿意淫得有多离谱，许愿也暗自摇了摇头，开始观察起李兵兵。有一说一30出头的李兵兵颜值还是很能打的。鹅蛋脸，桃花眼，鼻子又高又挺，笑起来给人一种妖媚的感觉…… 李兵兵发现许愿才偷偷打量自己，宛然一笑，对许愿说，“小弟弟，多大了？”许愿心神一荡，配合道，“我才不小呢。”李兵兵见许愿不是那种纯情小奶狗，也不继续调戏，和伍世贤，龚贝苾寒暄起来。 李兵兵刚到剧组，旅途劳累，大家也没有吃到太晚，不到九点就散了。回到剧组租住的小宾馆，李兵兵喊住许愿：“半个小时以后到大堂来一下呗，咱俩聊聊人物。” 许愿要了一瓶可乐坐在宾馆大堂的沙发上等李兵兵，心想一会儿自己一定要守住本心，坐怀不乱。自己可是有女朋友的人，而且女朋友还经常来探班。 约定时间一到，李兵兵也拿着剧本准时出现，招呼了许愿一声就坐在他对面，张嘴就问：“你觉得刘荣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愿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口道：“活泼，开朗，漂亮，幽默，大气，又有点虚荣和现实。” 李兵兵皱了皱眉头，“你说的这些都是刘荣的表面，你觉得她的内心是什么样的？” 许愿听到李兵兵这么问，陷入了沉思，在脑海中把剧情又快速的过了一遍，良久才开口道，“我觉得是孤独。” 李兵兵眼睛一亮，继续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许愿又想了一会儿，才开口侃侃而谈，“刘荣总是一个人。”许愿翻开李兵兵的剧本，随即一怔，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注了很多，什么性格，这里应该怎么笑之类的标签也有不少。许愿暗自感慨，怪不得人家能成功呢，真是努力啊。 回过神来，许愿指着一页剧本道：“你看这里，陈文和刘荣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是一个人。”又翻了几页剧本，“这里，刘荣和陈文在酒碰面的时候还是一个人。所以我觉得她应该没什么朋友，比较孤独。” 李兵兵点了点头，赞同道，“孤独，嗯对，有点意思。”她也翻开剧本指着陈文和刘荣在马路上探讨一见钟情那段，“这里，我感觉刘荣是喜欢陈文的。但刘荣是一个现实的人，理想和现实她肯定会选择现实的。”又翻到陈文撞破刘荣傍大款那段，“这里，我觉得她不是那种没有朋友的孤独，而是一种迫于现实却不被人理解的孤独。” 就这样，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探讨了两个多小时，许愿实在困得受不了了，只好开口道，“李姐，这都1点多了，平时这个点我都该起夜了，现在也挺急的，咱们明天再讨论。” “贫什么贫。”李兵兵脸色一黑，给了许愿一巴掌，然后扑哧一笑，“你还别说，你现在这状态还真像陈文，都不怎么正经。” 李兵兵的戏不算特别多，但是非常杂。她进入状态很快，表现也很好。和她相比许愿的初级演技就有点不够用了，拍起来总有些拘谨。不过却恰好符合陈文的人设，他和刘荣初期的交往过程中确实有一些拘谨和小心。伍世贤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很快酒里的戏就全部拍完了。伍世贤看看进度，非常良好。他准备更改一下拍摄计划，明天就把陈文去刘荣家过生日那场戏先拍了，顺便磨磨许愿的状态，如果许愿一直这样下去，恐怕后面的进度就赶不上了，影片的效果也不会好。 这场戏讲的是刘荣约在陈文生日那天约他到自己家里去。到了刘荣家，气氛有点儿暧昧，刘荣给陈文使了个眼色，说是要换衣服，其实是想暗示陈文屋中藏了很多人。但陈文以为刘荣在跟他抛媚眼，觉得今天能上本垒。就把衣服脱了，只剩下内裤和袜子。 这时刘荣和陈文的一大群朋友端着蛋糕，唱着生日歌从卧室走出来，看到几乎赤裸的陈文，都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陈文就社死了。 场景很简单，套路也不算新，也符合陈文傻x的性格。但问题是如果许愿这场戏放不开的话，那就费事了。所以伍世贤准备找许愿谈谈。 布置完第二天的拍摄任务，伍世贤拿了几瓶啤酒和一袋花生米就找许愿去了。坐在许愿的床上，伍世贤咬开啤酒盖对许愿说：“许老弟，这几天你的状态有点不好啊。” 许愿尴尬地挠了挠头，“我也有这种感觉，这几天和李姐演对手戏，总有一种被压一头的感觉，使不上劲。” “这都是正常情况，你别在意。”伍世贤安慰许愿，“李兵兵的经验丰富，演技也不错，你感觉被压戏是很正常的情况，等你有经验了，就能对得上了。” “明天我准备拍刘荣给陈文过生日那场戏，顺便把你的状态磨出来。你得有个心理准备。”伍世贤喝了口酒继续说道，“我也不怎么擅长调·教演员，我只能给你说，多研究人物和剧本，就把自己当成是陈文，带入进去。” 说完就起身告辞，“压力别太大，我先撤了，累一天了回去睡觉。” 伍世贤走后许愿也有点牙疼，他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可也解决不了。没办法自己先磨磨自己，别等着明天大家一起受累了。许愿心疼的进入系统空间，又兑换了5个小时的模拟时间。 第22章 要不明天先把吻戏拍了 5个小时过去了，许愿模拟了四五十次。从模拟系统里出来回到系统空间，他感觉有点不对劲。演确实是演了，可是怎么说呢，他是演员没办法从第三者的角度去评判自己演得到底好不好。想到这一点许愿决定和系统聊聊。 “这个【演技模拟系统】就没有一个回放功能吗？” “回放功能已开启。”系统秒回。 “？”许愿无语，所以真的是不问不说吗？“还有其他功能吗？” “评分系统已开启。”系统又秒回。 “回放功能我能明白，评分是怎么个评分法？”许愿又问道。 “系统将根据宿主每次模拟演出的效果，参照原表演者巅峰状态进行评分，从e到s共六个分数。”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儿大啊。”许愿暗想，“所以系统你能预知未来？还能把演技量化变成分数？” “无权限告知。” 换着法问了几次，系统都是这么一句话，许愿知道可能是自己现在太菜鸡了，没办法知道这些事，索性也就不问了。一咬牙又花费5金币换了5小时模拟时间，毕竟是自己的第一部电影，还是要做到心里有数比较好。 又是5个小时过去了，许愿满意地从系统里出来，经过5小时不断地演戏，回放，总结，许愿的评分基本稳定在b阶段，也偶然得到了一次a的评分。 许愿心下了然，原来以自己的演技水平如果正常发挥可以较好地完成陈文这种角色，情绪到了也能爆发出惊人的效果。做到心里有底之后，许愿满意的入睡了。 “各部门准备，演员就位，开始。”伍世贤喊道。 “我有点热，我先去换件衣服啊。”刘荣羞涩一笑，给陈文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转身去卧室。把头发放下，脱掉外套，又冲陈文一笑，“你先坐，我马上就回来。” 陈文露出淫荡的笑容，高兴得转圈圈。 “好，过了。准备下一个镜头。”伍世贤的声音传来。 刚才那段李兵兵演得很到位，笑容羞涩又妩媚，许愿跟着她做反应就直接顺下来了，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下一个镜头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刘荣捧着生日蛋糕和陈文的一群哥们出来给他惊喜，然后看见陈文只穿内裤和袜子的场景。 具体到许愿身上，只要保持一个尴尬的表情就可以了，具体尴尬到什么程度呢，可以参考剧本给这段戏配的旁白。 “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如此彻底地经历过这么尴尬的场面，这简直是悲壮的一面，在这一刻，我多希望我能在地球上消失。” 伍世贤选择这场戏磨许愿主要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场景简单，没有什么对手戏，只是拍许愿一个表情，好调整容易出状态，第二个原因是反正也没用胶片拍，花不了几个钱。 许愿把衣服都脱了，只穿一条内裤和白色袜子，坐在沙发上等待伍世贤的指令。 虽然已经在系统空间里练了上百遍这个场景，评分也不错，但那都是面对系统模拟出来的人物，就算和真人长得一模一样，可许愿知道那是假的。 这一到实际拍摄的时候，许愿就有点进入不了状态，显得扭扭捏捏，老想着捂脸…… “停，许愿别低头啊，把头抬起来，我们再来一遍。” “停，你捂脸干什么？你把脸捂上了我们拍谁去？” “尴尬，尴尬你懂吗？不是白痴。” “还不够尴尬，再尴尬一点儿。” “伍导，给我5分钟，我找找状态。” 被伍世贤无情地骂了好几次，再看看举杆小哥嫌弃的表情，许愿确实开始尴尬了。他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洗脑“他们是假人，这里是系统。”好像确实有点用，慢慢地许愿进入了在系统模拟时的状态。他赶紧跟伍世贤说，“伍导，我准备好了开始。” 听到开始声后，许愿眼睛微凸，嘴巴张大，双腿蜷缩，双手马上捂住自己的要害部位。露出一副尴尬的表情。 “好，这次不错，再保一条。” “好，过。” 许愿松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他终于意识到演戏这种事不是自己在系统里随便练练就能轻松驾驭，影帝拿到手软，还是要靠经验和临场发挥。 伍世贤也松了一口气，他已经做好磨许愿一晚上的准备了，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灵性的，一个多小时就搞定了。 许愿刚要穿衣服，就被伍世贤阻止了，“你穿衣服干嘛？还要拍他们惊讶的表情呢，你就先这么呆着。” 许愿只好又坐在沙发上，然后就轮到李兵兵几人不停地ng了，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表情不到位。 “导演，我们来来回回的这都十来趟了，现在看见许愿穿个内裤确实惊讶不起来了。”高亚林抱怨道。 许愿一脸黑线，这怪我咯？没办法，老前辈，又是自己的好大哥，忍着呗。 又试了几次，伍世贤还是不满意，问许愿，“许老弟，你有什么招没？” “我能有什么招，我还能把内裤脱了怎么的。”许愿撇了撇嘴说道。 伍世贤眼睛一亮，看着许愿。 许愿脸色一黑，看着伍世贤。“小伍子，你不会是想……” “没错，我就是想……” “不干，坚决不干。”许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要脱了，名声不就全毁了吗？当红小生，片场果奔？” “你算哪门子当红小生？”伍世贤吐槽道。 “你……”许愿更不干了。 “别生气，为了艺术，都是为了艺术。”伍世贤哄道。 终于许愿还是为艺术献身了，当李兵兵和高亚林他们从卧室走出来，看见只穿了一双白袜子的许愿时，他们脸上终于露出了让伍世贤满意的表情。 “好，停。收工。” “你们先出去好不好？这让我怎么穿啊？”许愿委屈道。 众人疯狂大笑着走了出去，只剩许愿一人在客厅，一时间剧组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伍世贤盘算了一下还剩下的戏，等许愿穿戴整齐，就搂着许愿的肩膀对他说：“你和李兵兵还有一场告白的戏和两场吻戏比较重要，其他的都是比较零碎的日常了。要不明天咱们先把吻戏拍了？”说到这里伍世贤冲许愿挤了挤眼睛，“我问过李兵兵了，不用借位，真亲。” 许愿不屑地看了伍世贤一眼，小爷在系统里都亲了好几个小时了好嘛。 第23章 吻出个经纪人 许愿一大早就在刷牙，伍世贤已经提前通知他，今天计划把两场吻戏都给拍了。毕竟李兵兵只签了10天，还有一场表白的重头戏，所以该抓紧的还是要抓紧。 先拍的是商场里陈文意淫刘荣扑倒自己狂亲的那段，许愿当网管的时候看过不少类似的片段。当时他还想着电影里虽然是假的，但是拍的时候演员肯定是真亲，自己要是也能演就好了……没想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商场里的其他戏份已经拍完了，基本上没什么波澜，经过昨天的磨练这种日常戏份对许愿来说也算不上多难。接下来就是吻戏了，这场戏的技术动作许愿已经在脑中预习了好几遍。李兵兵推着自己往地上一躺，然后开亲就行，过程中自己还要翻个白眼表现出经验不足的样子。 想到这许愿就忍不住吐槽伍世贤，接吻的时候谁先翻白眼谁就输了好嘛，自己还有任务呢…… “各部门准备。”听到这话许愿赶紧吐掉口香糖，站好位置，“演员就位，开始。” 伍世贤话音刚落，许愿就感到胸前一紧，领子被李兵兵抓住，许愿顺势往下一倒，淦，真疼。还没来得及喊疼，许愿就感觉自己的嘴被堵上了，接着大脑一片空白。这几天在系统里练的和与张晓斐在实战中摸索的技巧全想不起来了，只能出于本能笨拙地回应…… “好，停，表现很好，准备转场。” 见李兵兵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许愿很惭愧，自己还是太年轻啊，这一激动把任务什么的全忘了，还好守住了底线没有翻白眼，也不算输得太彻底…… “老弟，刚才你那两次白眼真是绝了。就你这演技，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啊。”伍世贤走过来小声对许愿说道。 …… 还是昨天的那个客厅，道具已经把家具和装饰都换成陈文家的样子。许愿坐在沙发上边嚼口香糖边给自己打气，“这是一场战役，我一定要赢，我不要口臭！” 许愿开始制定作战计划，首先要保证脑子清醒，把自己的技巧都展现出来。其次要占据主动，上一场戏是刘荣主动，这一场是陈文主动，剧本上的优势在许愿这边。 剧本里会有一个电话打断两人，之后刘荣又会占据主动，这不好。许愿决定偷偷改下剧本，等李兵兵看手机的时候，强行把她拉回战场，不能给她喘息时间。最后切忌翻白眼…… 许愿还准备了一招杀手锏，偷偷在手里藏了一小块薄荷糖。 伍世贤看大家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开口道：“小许，兵兵，一会你俩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可以在说台词的时候稍微喝点红酒，顺便烘托一下气氛，咱们争取一条过。” 许愿的注意力非常集中，这段戏的台词他也早已烂熟于心，决战就在此刻。 “准备，开始。” “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明白，其实有些人，就值得，没办法。”许愿其实觉得这段词有点矫情，不过还是按照剧本一字不差地复述了出来。然后用手抹了一把脸，偷偷把薄荷糖放在嘴里。 李兵兵状态很好，她笑了笑，摸了摸许愿的脸，突然凑过来亲了脸颊一下。许愿捧着李兵兵的脸颊，把嘴凑了上去……（此处省略一百字。）李兵兵感受到嘴里的薄荷糖，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这时电话响了，李兵兵想按照剧本要求去看手机，被许愿一把拽过……（此处又省略一百字。） 你小子怎么还改剧本呢？李兵兵又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伍世贤暗自叫好，许愿这小子行啊，虽然改了剧本，但是衔接得很自然。李兵兵配合得也很好，表情很到位，真是好演员啊。 摄影师有点看不下去了，小声提醒道：“伍导，时间够了，是不是该停了？” 伍世贤这才反应过来，李兵兵已经脸色潮红开始翻白眼了，许愿手也不在李兵兵脸上了。连忙喊道，“好，停。”伍世贤喊完之后看了看监视器，回味了一下，感觉不错，“这条过了，收工。” 许愿和李兵兵这才分开，李兵兵幽怨地看着许愿，许愿无辜地看着李兵兵，两人对视了半晌，还是许愿先开口道，“李姐，理解一下，我还年轻，下手没轻没重的……” 李兵兵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给了许愿两巴掌走了，许愿这才如蒙大赦一般吐了口气，问伍世贤，“伍导，怎么样？” 伍世贤朝许愿竖起了大拇指。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在吻技上战胜李兵兵。任务评价：一般。奖励【李雪的好感】。”系统音突然响起。 许愿暗自琢磨了一下，看来这种通过道具完成的任务评价一般不太好，不过无所谓了，不口臭就行。 许愿刚走进剧组宾馆大堂，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里的李兵兵和李雪，李兵兵看见许愿冲他招了招手。许愿心里咯噔一下，不是要教训自己。 “二位李姐你们好，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吗？”许愿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兵兵翻了个白眼没说话，李雪笑了笑，“小许，坐，是我找你有事。” 许愿这才放心，心想奖励这就要起作用了吗？大咧咧地坐下，问：“李姐，啊不，雪姐找我有什么事啊？” “不知道小许现在有没有签经纪公司啊？”李雪问道。 许愿心下了然，李雪这是想要签自己啊。其实签不签经纪公司这个问题许愿和黄博他们讨论过，黄博的意见是许愿和他不一样，他是没有人愿意签，所以才跑单帮。如果有大一点的公司愿意签许愿，合约又不太苛刻的话还是可以签的。 有个经纪公司起码能得到不少试镜的机会，要知道很多戏的角色都是几个大公司内部就消化完了。还有就是签了公司就有人替自己谈合同，出名了还能接点广告代言什么的，出事的话，也有人帮忙擦屁股。而且李雪所在的华宜目前是国内最大的娱乐经纪公司，就是不知道能给自己什么待遇…… 想到这里，许愿才问李雪，“雪姐，你要签我？” 第24章 签约和杀青 李雪抿了一口咖啡笑道：“是有这种想法，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和你特别投缘，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华宜？” “雪姐，我想问问，华宜现在有这么多大牌明星，我去了的话会不会没什么资源啊？”许愿问道。 李雪道：“你放心，今年开始我们公司就要大量投拍电视剧了，主角不敢保证，重要配角姐还是能拿到的。而且每年都有大制作，今年张导的《神雕侠侣》虽然已经开机了，但也不是没有机会嘛，还有不少配角的戏没拍呢。”李雪决定先给许愿个甜枣。 许愿倒是没觉得李雪画大饼，因为这饼属实是不太大，只是对张导比较好奇，“张导？是大胡子那个吗？他也签华宜了？” 李雪点头，“还没有对外公布，不算正式加盟，不过凭借目前的良好关系，问题不大。”李雪顿了顿又说道，“其实你也不用担心大牌明星太多，可能很快就不多了。” 许愿的八卦之心一下就被勾起来了，追问了两句，见李雪笑而不答，也就不再问了。“雪姐，那电影呢？” “实话实说，电影方面我没那么大话语权，只能尽量帮你争取。”李雪说道，“咱们聊聊合约，我说说你最关心的。华宜的新人合约一般是五五分账，我的权限能给到四六，你拿六成。公司每年会给你安排三部电视剧的重要配角，也会给你提供一些内部试镜机会，能不能把握得住就看你自己了。主角的话要看你的表现和人气了，只要红了一切都不是问题，还可以提前换约。” “那要是我自己接的戏呢？”许愿插嘴道。 “你现在还有片约？”李雪惊讶道。 “还没定呢，是宁昊导演的片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拍，只是提前和我说了一嘴。”许愿不好意思地说。 “宁昊啊。”李雪认识宁昊，但是不熟，“这样，你自己接的戏公司只抽两成。” 许愿点了点头，李雪给出的条件他还是能接受的。反正他的片酬估计也高不到哪去，自己现在也不靠这个赚钱。 “我没什么问题。”许愿突然想起考北电的事，连忙说道，“哦对了，雪姐，下个月我要去北电面试，上学的话不影响？” “哦？”李雪这才发现自己对许愿还真不怎么了解，怎么就突然想签他了呢…… “我去见过徐晓丹老师了，她说我考上的希望还挺大的。”许愿补充道。 “嗯，北电的话应该不影响，他们不太反对学生拍戏。有个学历也挺好的，对你日后的发展有好处。”李雪想了想又说道，“明年公司会有大变动，目前还没有具体的消息。不出意外的话，我和你兵兵姐会单独成立一个工作室，到时候你就签在我们工作室。” 李兵兵这时插了一句，“听见了，以后我是你老板。” 许愿嘿嘿傻笑也不接话。 李雪看了许愿一眼，“我们还会重点培养你和另一个新人，资源也会相对倾斜。怎么样，诚意够了？” “够了，太够了。”许愿笑了笑，“咱们现在就签？” “等两天，你先安心拍戏，我回去安排一下，到时候我找你，你可以带个律师一起来，看看合同。” 回到房间，许愿总体上还是比较满意的。本来还想进系统预习一下明天要拍的告白戏，结果看到自己仅剩的100个代币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睡觉。 第二天许愿又起了个大早，溜达到大堂的时候发现工作人员已经在架设机位了。 今天要拍的是陈文听了孙子的建议，做了个糖戒指，想给刘荣来一个浪漫的告白，举着收音机倒刘荣的剧组放情歌，然后被刘荣无情拒绝。 这剧情连许愿看了都牙疼，心想着伍世贤你当初真干过这么傻缺的事？这也太尴尬了，当时要是先拍这场戏，再去拍过生日那场，都不用等那么久，自己直接就进入状态了好嘛。 伍世贤选择让摄影机跟着李兵兵。正准备出通告的刘荣在房间里刷牙，外面传来了花儿乐队的《only you》。刘荣走到窗边，看见陈文正举着一台收音机深情地望着自己。 “好，停，这段过了。” “伍导，哪个女的喜欢这种浪漫啊？你当初真这么干过？”许愿把伍世贤拉到一边小声询问道。 “嘘。”伍世贤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我当时是去楼下弹吉他。” 许愿无语，这不就是自我感动的典范吗？大家可千万不要学，尤其送的还是糖戒指…… “咱俩都不是俗人，我决定送你一件你不能忘掉的东西。” “谢谢，很浪漫，可我不能要。” “哎，你居然拒绝了一枚糖戒指，我幸亏没给你买金的。” …… 许愿强忍着吐槽的冲动，顺利演完，和李兵兵相视一眼，又齐齐望向伍世贤，突然俩人哈哈大笑起来。接下来就一发而不可收拾，知道内情的人仿佛受到了传染一样，一起笑了起来。 伍世贤也尴尬地笑了笑，夺过副导演手里的一束鲜花，快跑两步塞到李兵兵手里，大声喊道，“恭喜李兵兵杀青。” 李兵兵只好强忍住笑意，冲大家鞠躬，“感谢大家，希望有机会一起合作。” 李兵兵离开以后也代表着《独自等待》这部戏要进入尾声了，剩下的琐碎戏份很快就拍完了。 许愿也抽空和李雪把合同签了，李雪安排了一个男助理过来，刚毕业的小年轻，一米九多大个，又高又壮，就是长相嘛，许愿觉得是不如自己的。虽然比许愿岁数大，还是人前人后叫许哥，弄得许愿挺不好意思的。 “我宣布《独自等待》正式杀青！” 片场内一片欢腾，工作人员这段时间确实累坏了，一个人当两个人用能不累坏吗。谁叫剧组穷呢，投资是导演拉了6年才拉到的…… 许愿注意到伍世贤的表情，他长出了一口气，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剧组再穷，杀青宴也是少不了的。杀青宴上伍世贤喝大了，一是自己6年的梦想终于成真了，再一个就是新的压力又出现了。这片子看起来票房就不会好的样子，本来投资就不好拉，下一部戏估计更难了。 许愿本来也没指望自己随便拍个电影就票房大爆走上人生巅峰，就算是开挂也不行。 第25章 完成主线任务 三月的北平给许愿上了一课，他在排练室门口被冻得直哆嗦。北电初试的考场安排在表演系的排练室里，许愿没有和张晓斐分到一组。他是没想到有这么多人进了初试，他还以为没什么人呢，原来这么多家长支持孩子当明星。 还好很快就有人招呼许愿这组人进排练室，许愿进门一看，墙边码了一排椅子，椅子对面就是考官席。 按考号入座以后，许愿开始偷摸观察考官。一共五个考官，一个年龄比较大的男人坐在中间，应该是主考官。其余四人许愿就认出一个徐晓丹，不过他没有上去打招呼，这点儿情商许愿还是有的。 待人都到齐以后，主考官宣读完纪律事项，考试正式开始。许愿观察了几位考生，只是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就是三分钟朗诵。 说是三分钟朗诵，但实际上，目前这几位考生都只朗诵了几句就被喊停，超过一分钟的更是一个没有。听了几段许愿皱眉，这些考生为什么声音怪怪的，听起来不太舒服。 轮到许愿上场，他倒是超过一分钟了，他选的是《教我如何不想她》，一共才140个字，全念完也就一分钟。 和几个考官鞠了个躬，许愿就出去了。心里非常疑惑，徐晓丹不是说初试要考小品，还要考形体和声乐吗？怎么朗诵一下就完事了呢？ 在排练室门口等了一会，见徐晓丹出来，许愿忙过去问好。寒暄了几句许愿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徐晓丹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自己才小声和许愿说，“今年初试的考生太多了，小品什么的都留到复试一起考了。” 许愿了然，这样倒也省事，忙问道：“徐老师，我表现得怎么样？” 徐晓丹笑道：“你表现挺好，台词扎实，情感充沛，还没有培训班搞出来的艺考腔，问题不大。” 许愿这才明白为什么他觉得那几位考生声音怪了，原来是流水线的产物。告别了徐晓丹许愿和张晓斐汇合一起回他出租屋了。张晓斐也挺疑惑为什么只考了朗诵，是不是因为她表现得不好，许愿把徐晓丹的话转述了一遍才打消了她的顾虑。 许愿和张晓斐腻歪了几天，才等到北电初试放榜。俩人自然也顺利通过，在北电大院分别打电话给家里报喜。 复试许愿还是没有和张晓斐分到一组，复试的场面比起初试显然冷清不少，看来一个朗诵就淘汰了绝大部分考生，还是挺残酷的。 虽然人少，但进了复试，就代表这个考生一定有过人之处，要么就是考生的父母有过人之处…… 复试第一轮考声乐和形体，然后隔两天再考第二轮朗诵和小品，第二轮考试分四天进行，这一回许愿搞清楚了。 跟着大部队进入考场，许愿一点都不紧张。唱歌他应该是没什么问题，这段时间表演也不少了，形体也就那么回事，反正自己就会几个动作。 许愿运气不错，今天的考官里还有徐晓丹，按部就班地表演下来，许愿见徐晓丹微微颔首，知道自己稳了，就出去等张晓斐。 张晓斐应该也问题不大，跳了这么多年舞，身材也好，声音条件也不错，没什么过不去的道理。结果和许愿想得一样，俩人高高兴兴地又回许愿家腻歪去了，给刘强气得一晚上没出屋…… 五天后许愿和张晓斐准时来到北电校内的集合点，这次他俩的运气不错，都分到了最后一天。今天的人就少多了，偌大的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大家还是很自觉地排队等待进入考场，毕竟谁也不想给老师留下一个不守秩序的印象。 进入考场之前考生还要按照男女比例编成六人小组，一起进去。主考官指定文章，每个考生依次进行台词考核，等到全部考完之后，再考单人双人小品，最后从小组中选择一个代表，抽取主题表演集体小品。 好运气还在，许愿和张晓斐分在了同一组。很快就有考务带着许愿这组进入排练室，对面依旧是五个考官，徐晓丹依然坐在考官的位置上。许愿很奇怪，难道自己运气这么好，怎么每次都能遇见徐老师呢？ 其实是宁杰拜托徐晓丹照顾一下许愿，徐晓丹倒没想着帮许愿舞弊，只是她也想看看让宁杰这么看重的人到底表现得怎么样。 台词考核进行得很快，毕竟只有六个人。许愿很轻松地完成。张晓斐倒是吃了几个螺丝，不过吐字清晰，感情也充沛，应该能过关。 接下来的单人小品是比较简单的无实物表演，以许愿的初级演技水平很容易就完成了。 然后许愿又和张晓斐一起进行双人多条件小品表演，拿到小品主题，打开一看，许愿乐了，他抽中的是《表白》。 还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这不是正撞在自己枪口上吗？自己刚演完的《独自等待》里就有一段表白戏，张晓斐还陪自己练过好几次。 许愿自己演陈文，张晓斐带入李兵兵的角色，很快两人表演完成，考官们也频频颔首，许愿嘴都快咧开花了。 多人小品的题目是《暴风雨来临之前》，这次许愿和张晓斐都选择了一个相对没有存在感的角色，平稳地完成了考试。 站在第三者的角度，许愿也发现了其他考生的不足之处，演技稚嫩，演着演着就会不自觉地抢戏，完全没有顾及到搭戏演员的感受。看来自己的初级演技在北电新生里应该已经是出类拔萃了，许愿暗戳戳地想着。 走出考场以后，太阳也升起来了。阳光洒在许愿脸上，让许愿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伸了个懒腰，舒服地呻吟出声。 这时许愿和张晓斐的手机先后响了起来，是徐晓丹发给他们俩的短信，短信只有两个字“过了。”在徐晓丹看来，许愿和张晓斐的三试已经不是问题了。就算有问题自己把他俩招进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许愿和张晓斐相视一笑，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第一阶段——考取北电2005级表演系本科班。奖励【初级台词功底】、【初期吉他弹奏技巧】、【初级机遇x2】。” “检测到宿主已经拥有【初级台词功底】，自动兑换代币x50。”连续两条电子音响起，许愿笑得更淫荡了。 第26章 班里有个姑娘叫小方 送走了张晓斐，许愿连忙进入系统房间。主线任务的奖励他还没来得及看呢。走到书架前，看着上面摆着的《初级吉他演奏技巧》许愿乐了，自己终于会乐器了。以后就算系统突然没了，自己也能靠这一手去酒驻唱，起码饿不死。 “温馨提示：如果试验失败，系统将收回所有技能与物品。” “……”许愿无语，“系统你让我高兴一会不行吗？还有主线任务第二阶段是什么啊？” “是否领取主线任务？” “领取。” “主线任务第二阶段——顺利从北电毕业。任务成功奖励【开启成就系统】、【中级台词功底】、【中级机遇x2】，任务失败系统将结束试验离开宿主。” 许愿这次没有骂系统，而是认真地分析主线任务。顺利从北电毕业，只要自己不作死，不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应该挺简单的，就是熬时间。想到这里许愿有点恍然，是不是系统不愿意给自己发太多任务了？系统认为给自己的奖励太多了？ “请宿主不要恶意揣测系统意图。” “福利任务：北电上学期间，宿主每交到一个朋友，奖励代币x20，仅限同班同学。” 连续两条电子音给许愿整一愣，连忙问道：“失败没有惩罚？” “福利任务没有惩罚。” 许愿嘴角微微上扬，交朋友自己可太擅长了啊。又走到书桌前，看见两个初级机遇卷轴，决定先不用，最近荷包又空了，得找时间跑跑商演。李雪那边画的饼还有宁昊的《大钻石》估计够自己忙活一阵了，闲下来再说。 这时许愿的手机响了，退出系统房间，拿起电话一看是徐晓丹，有点疑惑，原来是提醒他明天别忘了去北电面试。挂断电话许愿惊出一身冷汗，主线任务差点就失败了，看来最近自己有点膨胀了啊。 面试许愿和张晓斐的考官就是徐晓丹，随便聊两句就给过了。张晓斐文工团还有任务，面试完就走了，许愿送完张晓斐，就去徐晓丹办公室陪她闲聊。 “小许啊，最近有没有什么戏找你？”徐晓丹和蔼地问道。 “前一段刚演了一个电影，小成本的，叫《独自等待》。过一段应该有一个电影的配角，电视剧也有一个配角。”许愿如实回答道。 “行啊小子，接了不少戏啊。”徐晓丹有点惊讶。 “电影都是朋友捣鼓的小成本，电视剧是因为我最近签了华宜，经纪人给我找的资源。”许愿谦虚道。 “你签华宜了？”徐晓丹看看了桌子上的剧本，有点可惜，本来还想给许愿介绍进荣欣达呢，这样还有可能在这个戏里演个角色。 许愿看见徐晓丹的眼神，也看了看剧本，封面上写着《门》，笑道，“徐老师是想给我介绍个角色？” 徐晓丹也不隐瞒，“本来是想给你引荐一下，不过你签了华宜就没办法了。” “为什么？”许愿有点没明白，“有什么关联吗？” “这戏是荣欣达投的，导演是李绍红。用的都是自己公司的演员。”徐晓丹指了指桌上的剧本，“剧本是我一个学生拿来让我看看的，她演女主，我看里面有个配角戏不少，想着让你去试试，结果……哦对了，以后你俩也是同学，就是那个。”说罢徐晓丹眼神看向门口。 顺着徐晓丹的眼神许愿也望向门口，就看见一个少女拎着两瓶水轻快地走了进来。个儿不矮，也挺瘦的，眼睛真大，还挺灵动，就是脸有点儿方…… 想起昨天系统给的福利任务，许愿来劲儿了。这不就是自己同学吗，一个就是20代币啊，一定要搞好关系。想完许愿看得更带劲了。 杨小狐拎着两瓶水走进徐晓丹办公室，有点奇怪，刚才还就徐老师一个人呢，怎么突然多了个男的，还一直盯着自己看…… “小狐啊，过来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许愿，这是杨小狐，你俩以后就是同学了，多亲近亲近。”徐晓丹介绍道。 许愿乐呵呵地笑道：“一定，一定。”又转向杨小狐，“我是许愿，以后多联系啊。”说罢又拿出手机，强行交换了电话号码。这就算朋友了，许愿暗自想道，可系统没给代币啊。难道是我还不够热情？ 杨小狐这边有点尴尬，许愿是不是有点儿太自来熟了，不会是想追自己。脸上却是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对许愿笑了笑，又对徐晓丹说：“徐老师，剧本您看了吗？我这个角色怎么样？” “这剧本我能看看吗？”徐晓丹还没说话，许愿就开口了，既然系统没给代币，应该是人家还没当自己是朋友，许愿准备看看剧本在专业的角度上给出一些建议，应该就能成朋友了…… 见徐晓丹没有反对，杨小狐也就没多说什么。一个剧本看就看了，李导那边反正都准备开拍了。转而和徐晓丹讨论角色去了。 许愿完全没考虑自己能不能给出专业意见，拿起剧本就翻了起来。刚翻了几页，许愿就倒抽一口凉气。刚上来就杀人？这么恐怖的吗？不对啊，女主上来就死了，杨小狐演什么啊，演尸体吗…… 女主的戏份确实没什么好说的，杨小狐也只是想和徐晓丹搞好关系，毕竟是自己的班主任嘛，以后四年还得仰仗人家呢。徐晓丹也是人精，和杨小狐泛泛的谈了谈，俩人就都看向许愿，只见许愿脸上表情很丰富，时而皱眉，时而惊恐，时而疑惑。 许愿还在那看剧本呢，浑然不觉。终于他把剧本看完了，一抬头发现徐晓丹和杨小狐正盯着自己。许愿一头雾水地问道，“怎么了？” “看完了？有什么想法？”徐晓丹问道。 “挺乱的，故事大概能猜出来是什么意思。可一个悬疑片上来就揭晓谜底是不是有点扯了。而且女主戏份还不到十分之一……”许愿看了眼杨小狐，脱口而出，“小方啊，这戏没有女主的表现空间啊。”说完许愿就后悔了，怎么把自己给杨小狐起的外号喊出来了呢，真想给自己两拳。 “你管谁叫小方呢？”杨小狐心态炸了，自己不就是脸有点方吗，就叫自己小方，这人也太不靠谱了。 “对不起，对不起，口误。”许愿连忙道歉，“别生气啊，要不一会儿我请你去喝两杯，就当赔罪了。” 徐晓丹憋笑憋得很痛苦，给了许愿脑袋一巴掌，“喝两杯可不够，你得请人家吃饭。” “对，对，先吃饭，然后再喝两杯。”许愿连忙说道。 “行。”杨小狐觉得都是同学，也没有必要搞得太僵，就答应了。 第27章 谢小萌 “以后不许叫我小方，我就是有智齿，所以才显得脸方。”吃饭的时候杨小狐警告许愿。 “嗯，嗯。”许愿只顾着吃，话说杨小狐介绍的这家还真挺好吃，以后记得带张晓斐来尝尝。 “我跟你说话呢。”杨小狐不高兴了，自己这么一个大美女陪他吃饭，他一直猛吃是什么意思，饿死鬼投胎啊。 20来岁的杨小狐虽然脸方，但颜值还是可以的，性格也不错，大大咧咧，典型的北平大妞。 许愿猛吃了一阵感觉有点饱，才打了个嗝，抬头说：“听着呢，以后绝对不叫你小方。” 杨小狐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刚才在徐老师办公室你说剧本不好，怎么着你也演过戏啊？” 许愿谦虚地说：“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只演过一部电影，男一号。” 杨小狐有点惊讶，没想到许愿还演过男主，连忙问道：“什么电影啊？哪年上映的？” “刚拍完，伍世贤导演的《独自等待》。” 杨小狐想了一会，没什么印象，可能是个小成本的文艺片，也不追问。说道，“那你签公司了吗？要不要来我们荣欣达，兴许还能在这个电影里演个配角呢。” 许愿嗤笑一声，摇头道：“这个电影还是算了，剧本太乱了，我估计以后票房也好不了。再说我刚签了华宜，没法上这个戏了。” “行啊你，这么早就签了大公司，以后肯定前途无量了。”杨小狐有点嫉妒，自己童星出身，演了很多影视剧，好不容易演个电影女主才十来分钟戏份。这小子其貌不扬的，就演过男一号了，还签了华宜。 这时许愿电话响了，杨小狐无意间听到什么电影投资下来了，我肯定没问题什么的。难道这小子又接到电影角色了？ 是黄博给许愿打的电话，约他去偷懒，《大钻石》的投资有着落了，宁昊和岳晓军都在，叫他过去聊聊，顺便分他个配角演演。 许愿可不知道杨小狐听到了自己的电话，挂断电话问了一句，“吃饱了？”然后喊道：“服务员，买单。” 付完账许愿不好意思地说：“本来还想请你喝两杯赔罪，但是正巧有点事，要么下次再补上？” “什么事啊？”杨小狐心思一动，不着痕迹地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我一朋友要拍个电影，找我过去，可能是想试试戏。”许愿也没隐瞒。 “带我去呗，我也想见识见识。”杨小狐说道。 “这……”许愿犹豫了一下，想起任务还没完成，带她去也行，“行，反正也没什么外人，你也是我同学，那就一起去看看呗。” 到了偷懒，许愿往卡座一看，黄博他们三人已经喝上了。许愿带着杨小狐过去，招呼道，“博哥，昊哥，军哥。这是我同学杨小狐，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俩正吃饭呢，就一起过来喝点。” 杨小狐也是人精，嘴更甜，几声大哥叫完，这老三位乐得脸上褶子都出来了。 岳晓军猥琐一笑，“这是弟妹，小许你行啊，弟妹可比你漂亮多了。” 许愿脸色一黑，这老小子每次见面都嘲讽自己，看来上次还是没给他喝好啊。解释道“你弟妹今天有演出，我考上北电了，这真是我同学，咱俩一个班的。” “呦，老弟我就说你行。”黄博乐了。 “我看过你演的《bj童话》，挺有灵性的。”宁昊还是靠谱的，观察了一会儿就把杨小狐认出来了。 “昊哥，您过奖了。”杨小狐羞涩道。 众人嘻嘻哈哈喝了一会，许愿问道，“昊哥，《大钻石》能拍了？” 宁昊放下酒杯，对许愿说：“嗯，华哥投了300万。” “行啊，华哥可真有钱啊。”许愿感叹道。 宁昊脸黑了，“什么叫华哥有钱，是我的本子好！明白不？华哥办的亚洲新星导内地就看上我一个人了。” “厉害，厉害，昊哥我敬你。”许愿连忙敬酒，“那说好的……” 宁昊这才又高兴起来，“我答应你的事还能变卦吗？现在还有三宝、四眼和谢小萌没找人，你看看选一个。” 许愿接过剧本翻看了一会，“就谢小萌，比较符合我花花公子的气质。” 杨小狐一口酒没憋住喷了许愿一脸，许愿脸色一黑，问：“我气质不像花花公子吗？” 杨小狐脸红红的，半天才憋出一句，“像，真像。” 岳晓军捅了捅宁昊，指着杨小狐，小声道：“菁菁咱们不是还没找到吗？你看她行吗？” 宁昊咂摸了一下嘴，“行倒是行，就是人家不是新人了，能看上咱这小角色吗？” 岳晓军眼睛一转，对杨小狐说道，“小狐啊，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个戏里客串一个角色啊？”岳晓军说话还是很讲究的，讲明了客串，言外之意就是给不了多少片酬…… “可是我下个月就要去山城拍电影了，时间上来不及？”杨小狐遗憾地说，她刚才也翻了几页剧本，感觉还挺有意思的，客串一下也挺好，万一票房好也算自己的履历，就是时间上可能有冲突。 宁昊乐了，“我们这戏也在山城拍，下周就动身，你的角色叫菁菁，一共也就几场戏，可着你先拍，五天就够了。” 杨小狐想了想，时间上确实不冲突，也不矫情，就答应了。 宁昊补充道：“我们这个戏投资低，片酬可能给不了太多，也就是万八千的。” “昊哥这话说的，都是朋友，我不在乎，不过得跟我经纪人说一声，公司派人来谈合同，我会提前打招呼的，不会要太多片酬。”杨小狐也挺大气。 许愿看俩人都谈上钱了，也插嘴道，“昊哥，我也一样，我也签了经纪公司，到时候也得那边派人来谈。” “你签哪了？”宁昊诧异道，“你演个情景喜剧就让人看上了？不能。” 黄博插嘴道：“小许前一阵拍了个电影，男一号，女主是李兵兵，他签给李雪了。” 宁昊点了点头，“没问题，不过片酬也给不了你多少啊，你心里得有数。” “咱们还有什么可说的，不给钱也演啊。”许愿随便客气两句，怕宁昊真同意不给钱，连忙岔开话题，“今天高兴，我去给哥几个唱两首。” 第28章 我有点不同看法 许愿这次没有放伴奏，而是找乐队的吉他手借了把吉他。得到初级吉他演奏技巧以后他还没试过呢，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看看自己的水平。 许愿使出毕生所学，把自己的两首歌唱了一遍，大家还是很给面子献上掌声。黄博上台拍了拍许愿，“老弟，吉他弹得不错啊，给哥伴奏，哥也唱一首。” 许愿又开始弹《正义之道》，黄博也唱过瘾了，一首接一首都不带停的。许愿的手都累酸了，旁边乐队嘴都笑歪了。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几人约好明天谈合同，就散了。许愿给杨小狐送到家，转身就走了，他实在是累得不想说话。杨小狐还挺意外的，没想到许愿人虽然长得一般，但还是挺有才的，喝酒以后也不会占自己便宜，勉强算个好人。 “恭喜宿主完成福利任务：获得杨小狐的友谊，奖励代币x20。” 许愿一怔，自己怎么就完成任务了呢？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张晓斐来电话了，她那边也刚结束演出。和张晓斐腻歪了几句以后，许愿疑惑地问系统，“张晓斐和我这么熟了，为什么不给奖励啊？” “只有朋友关系，才能获得奖励。” 第二天许愿在家睡得正爽呢，李雪就带着给许愿配的助理王冲杀到他家里了。 “许愿，这都中午了，你还不起床，手机还关机，什么意思？”李雪气急败坏地教训许愿。 许愿拿起手机看了看，“不好意思啊，雪姐，没电了。啥事啊？” “咱俩约好早上去签合同，你忘了？”李雪给了许愿一巴掌。 许愿一拍脑门，“昨晚上喝大了，咱们现在就过去，我和宁导关系不错，他应该不能生气。” “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李雪没好气地说，把剧本和合同扔给许愿，“我自己和他谈完了，片酬一万，签了十天，后天出发进组，一会你把身份证给小王，让他给你订票，他跟你进组。这是剧本你好好看看。钱要够花就等剧组全付清以后公司再一起给你。” “够花，够花。谢谢雪姐。”许愿低眉顺眼地赔笑道。 一到剧组许愿和王冲就傻了，人家压根没给许愿准备单间，更别提王冲了。许愿进屋看着黄博有点牙疼，小声把王冲没地方住的事说了。 黄博两手一摊，他也没办法，剧组钱实在是少。原来以为300万怎么都够了，结果预算做出来一看宁昊就傻了。钱不够怎么办，能省的地方就省呗。 许愿小声问道：“我自己出钱给他单独开一间行不？我就不搞特殊化了，咱俩还是住一间。” 黄博想了想，“你小子这么有钱？” “也没太多，总不能让人家再回去。反正我就签了十天，拍完我赶紧带他走呗。”其实许愿还是有点儿钱的，这几个月的彩铃钱还没打给许母呢，再加上片酬之类的能有个四十多万。 “那没问题，反正你自己消费。”黄博笑了，“把行李放下，门口吃点饭去，就当给你接风了。” “昊哥他们在吗？咱们吃火锅去呗，我老早就惦记这一口了。”许愿说道，来山城哪能不吃火锅呢。 “啊这，你请客啊？”黄博试探着问道。 “这剧组到底是有多穷？要不我投点儿得了。”许愿吐槽。 “你能投多少？” 门口传来宁昊惊喜的声音，许愿回头一看头皮发麻，宁昊看自己的眼神都绿了。连忙说道，“昊哥你走路没声音的？吓我一跳。” “快说，你能投多少？”宁昊还是觉得钱比较重要。 “我还有四十万……”许愿琢磨了一下，觉得投点也行，就当积累人脉了。 “whats up！”宁昊爆了一句粗口，“你小子这么有钱？伍世贤不过了？给你开这么高片酬。” “我自己唱歌赚的好不好。”许愿不乐意了，“伍世贤也挺扣，男主角才给5万。” “那你四十万都投给我。算你入股，以后所有收益都有你10。”宁昊考虑了一会说道。 “行啊，一会吃完饭我就找地方给你转账。”许愿点头，“用我经纪人来签协议吗？” “这又不是演戏，算你自己投资，一会你和我签就行了。”宁昊摆了摆手，“现在咱俩就去签协议，然后转账，哥请你吃火锅去。” 看宁昊迫不及待的样子，许愿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跟着他去了。 吃完火锅回到房间，许愿把《大钻石》的剧本又拿出来了，哦不对，现在改名叫《疯狂的石头》了。许愿越看越喜欢这个剧本，这可比《独自等待》那剧本有意思多了。 又看了一遍自己的戏份，许愿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感觉还是差点意思。他还是挺喜欢这个剧本的，可不能演砸了。只好进入系统花20代币开了一个《疯狂的石头》场景模拟，又花了5代币充值了5小时模拟时间。 第二天一早，杨小狐也到了，宁昊组织大家读剧本，因为要先拍许愿和杨小狐的戏份，所以重点是他俩。 所谓读剧本就是围读剧本，国外叫“table read”。一般主创都会参加，包括导演、编剧、摄像、灯光、美术、服装道具等等。 当然还有演员，流程其实很简单，就是演员把自己要演的场景台词顺读出来，然后在无妆的状态下演一遍。谁有问题就提出来，大家集思广益一起解决。有点类似晚会彩排。 （插句题外话，现在很多演员连读剧本都不愿意参加，到了就演，没演的时候就玩玩手机，那片子能好看才怪了呢。） 架上摄像机，许愿和杨小狐把对手戏基本都过了一遍。 “小许，剧本你也看了，戏呢刚才也过了一遍，说说谢小萌这个人物。”宁昊先点许愿的将。 “昊哥和军哥写剧本的时候，对谢小萌这个人物的设定就是“贱”对？”许愿见宁昊和岳晓军点头继续说道，“我有点不同看法，我觉得现在的谢小萌贱得太流于表面，应该再加一些细节。” “哦？”宁昊饶有兴趣地看着许愿，“你说说看。” 第29章 你演得再收敛点 “我觉得谢小萌应该在外形上更斯文一些。”许愿说道。 宁昊皱了皱眉，“你是说往斯文败类上靠？”见许愿点头，宁昊没有说话，又看向美术指导。美术指导点了点头，“带个金丝眼镜，再化化妆没问题。” 宁昊继续问许愿，“还有呢？” “还有我觉得谢小萌应该相信自己是个文艺青年的，他喜欢摄影，说起话来很文艺。他想和山城割离，他不是模仿港台腔，他觉得自己就是个香江人，所以只有在危急时刻他才说本地话。还有他会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就算挨打的时候也不忘整理发型。”许愿侃侃而谈。 宁昊和岳晓军相视一眼，点了点头，宁昊开口道，“小许，分析得不错，就按照你的想法来。谢小萌的小动作，小细节你自己设计，明天实拍的时候我们看效果。” 第二天，过江索道。 “各部门准备，演员就位，开始。”宁昊兴奋地喊道，能不兴奋吗？他这个本子的投资也拉了五六年…… 许愿身穿白色夹克，站在缆车里，拿着一罐可乐，伸手推了推金丝眼镜，然后顺势搭在了杨小狐的肩膀上，对她说：“老天对我太不公平了，我天天坐索道过江，居然从来没有看见过你欸。也许是我太关注这个城市的风景了，谁叫我是摄影师呢？” “我叫谢小萌，叫我查尔斯好了。” 杨小狐看向窗外一言不发，就在许愿准备继续说词儿的时候，她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停。”宁昊喊道。 “对不起导演，他这口音，我实在没忍住。”杨小狐连忙鞠躬道歉。 许愿转头看向宁昊，宁昊和岳晓军也憋得很辛苦，无奈说道：“有这么好笑吗？我看偶像剧学的。” “挺好的，你继续，咱们从查尔斯后面继续拍。”宁昊摆了摆手。 “开始。” “每当我从这个角度看这个城市的时候，我就强烈地感觉到，城市是母体，而我们是生活在她的子·宫里面。” 许愿边说词儿，边把手伸出窗外，头靠近杨小狐的头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身体贴近，左手按在了她的腿上，慢慢向上…… 两位从剧组里抓来的做饭大婶厌恶地说道：“流氓。” “停。”宁昊喊道。“小许啊，收敛一点。” 许愿特别尴尬，只好解释道：“对不起，入戏了。” 这时对岸到了，剧组换乘另一个缆车，继续拍摄。 “你身上有一种东西，深深地打动了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母性，伟大的母性气息。” 这次许愿身体没有贴得太紧，手也只是放在腿上，没有乱动…… 杨小狐妩媚地冲许愿笑了笑，然后银牙一咬，高跟鞋的鞋跟狠狠地跺在许愿的脚面上。许愿惨叫一声，手里的可乐罐从窗口掉了出去。 “好，过。”宁昊喊道，“表现不错，我们转场。” 下一场戏就和许愿没什么关系了，明天才拍他和杨小狐第二次相遇的戏份，因为游戏厅的场地还没联系好。 许愿也没走，就在现场看黄博他们演戏。这还是许愿第一次看黄博演戏，黄博一出场就很惊艳。一口流利淳朴的青岛话，一头不怎么飘逸的刘海以及有些特意设计过的肢体语言，让角色显得非常丰满。 更让许愿惊喜的是刘华和郭韬，当然你要让许愿说到底哪里好，他也说不出来，毕竟没到那个境界。他们的演技倒不是说多么出彩，多么抢戏，只是许愿觉得他们更加老练，丝滑。 许愿正在一边看得起劲呢，杨小狐过来了，拍了他后脑勺一下，“走啊，咱俩去逛逛。” 许愿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开，陪着杨小狐去逛街，毕竟是系统认证的朋友，不知道不搭理她系统会不会把20个代币收回去，还是去。 山城不像横店和北平有影视基地，而没有影视基地的缺点就是没有跑戏的群众演员。具体到今天的这场戏就是副导演要现从游戏厅里找俩女群演，实在找不到就只好化妆师顶上…… 副导演的运气还算不错，不一会就找到了两个愿意出镜的年轻女孩。许愿主动上去和她们打招呼，特别提到一会自己的手会摸一下她的肩膀，得到同意的答案以后许愿才放心。 这和昨天跟杨小狐拍戏不一样，许愿必须提前和群演沟通好。要是突然和人家有身体接触，让人打一巴掌就不好了，搞不好要上社会新闻。标题许愿都想好了——色狼演员借拍戏之名调戏女群演…… 各部门准备就绪，许愿还是穿着昨天的一身行头，今天特意在脖子上挂了个照相机。他走到两个正在玩枪战游戏的女孩身后，推了推金丝眼镜说道：“我叫谢小萌，叫我查尔斯好了。” “这是我在香江皇家艺术学院专攻人·体时的教材，其实我看到你们就有一种强烈的创作冲动。”许愿的手抓住其中一个群演的肩膀，“这样，你给我留个电话号码啦。” 女群演挣脱许愿的手，回头说道，“干什么你，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好，停。演员别动，杨小狐就位。”场记连忙跑过来，举起场记板，“啪的一下。”许愿望向自己的左侧，正好看见杨小狐半靠在游戏厅里的摩托车上。杨小狐起身按下开始键，许愿连忙整理了一下发型，推了推眼镜，上前围着杨小狐疯狂拍照。 “好，停。”宁昊喊道，然后半天没有出声，工作人员也就站着没动。许愿见宁昊沉默，连忙过去，“导演，有什么问题吗？” “我也说不好，总感觉差点意思。”宁昊回道。 “是我演得不到位吗？”许愿问道。 “不是你，是画面的问题。”宁昊把摄影师杜杰喊了过来，“一会许愿过去拍照的时候，你先拍小狐的眼睛特写，然后是锁骨，再拍上半身，最后再拉全景试试。” 宁昊又喊道：“各部门准备，再来一遍。” 许愿和杨小狐回位，很快又来了一遍，这次很顺利，宁昊满意地通过了。 随后一些琐碎的戏份也拍得很快，一天下来进度超过计划不少。宁昊非常高兴，毕竟少拍一天就能省一天的费用。 晚上宁昊又组织许愿和杨小狐读剧本，这次还有刘华、黄博。 “明天就要拍谢小萌给菁菁送翡翠和床戏了，你们有什么想法？” 第30章 求求你们使劲打我吧 “俩人穿着内·衣在那一躺，你管这叫床戏啊？”许愿不屑道，“昊哥，要不要加点戏？”许愿冲宁昊挤眉弄眼。众人纷纷看向杨小狐，然后大笑起来。 “不要脸。”杨小狐脸红红的给了许愿一巴掌。 许愿也是开玩笑，倒不是许愿对杨小狐没色心，只是他觉得自己现在有女朋友，就不要硬撩别的女人。等单身的时候再说…… 这时岳晓军提议道，“要不然让他们两个喝点？这样拍起来也真实。” 宁昊琢磨了一下觉得可以，问许愿：“你觉得呢？” “我无所谓啊。”许愿摊手，“华哥，我们对下明天的戏呗。” 明天是顺拍，拍完许愿和杨小狐躺在一起的戏，就拍刘华带人捉奸。 “哦对了，明天记得弄一个大点的行李箱啊。”许愿又对道具说道。 第二天，许愿就往那侧身一躺，杨小狐是平躺，说是床戏，其实俩人根本没啥互动。许愿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一下就惊了，嚯，这杨小狐可以啊，有料。 “停，许愿你把眼睛闭上，你见过谁睡觉瞪俩眼珠子的？”宁昊无奈道。 “对不起，对不起，入戏了。”许愿尴尬。 只要许愿把眼闭上，这段戏很快就过了，接着就该拍许愿挨打了。打还不是一般的打，他要被刘华和黄博暴打，还要把头频繁地塞进马桶里。 “这马桶是新换的吗？”许愿狐疑地看着马桶问道啊。 “是，你放心。还消过毒呢。”道具信誓旦旦地说道。 杨小狐已经杀青了，但是她没走，而是笑呵呵地等着看许愿挨打。她也拍过动作戏，知道这种挨打的戏基本上不会真打，大家做做样子，然后化妆师给许愿弄出点伤，就算完事了。不过把头塞马桶里这段肯定是真塞，她其实在等着看这一段。 “华哥，博子下手轻着点啊。”宁昊喊道，“准备，开始。” 场记板啪地一声，黄博就像听见了发令枪的运动员一样，欺身而上，抓着许愿的头就往马桶里塞。刘华蹲在一边问道：“说，你到底是干了没有？” “哎呀，我真不起来了啦。”许愿还是用港台腔说道。 黄博继续抓着许愿的头塞进马桶。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没干。” “床都上了，还说没干？你当我是二啊？” 黄博继续塞……边塞边对着许愿拳打脚踢。 “停。”宁昊喊道，然后招呼许愿过来，指着监视器，“小许你看看。” 许愿看了一眼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连忙对刘华和黄博说道：“华哥，博哥，一会儿真打，不然拍出来太假了。” “停。休息一会。”宁昊无奈喊道。连续拍了几次，效果都不太好。因为许愿为人比较幽默大方，在剧组人缘挺好，还是个小投资人，刘华和黄博有点下不去手。 许愿哭丧着脸对刘华还有黄博说道：“两位大哥，虽然你俩下手不重，但是这好几次累积下来也挺疼的。算我求二位了，往死里打我好不好？” 许愿这番做派让刘华和黄博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许愿见状对黄博厉声道：“你还有脸笑，打人你都没劲，你t没吃饭啊？”有对刘华说：“我把你媳妇给睡了，你t还笑得出来？” 刘华和黄博俩人的眼睛一下就红了，虽然知道许愿这是激将法，但觉得让一个小辈这么激将自己也很没面子。既然人家当事人都不在乎，咱们也就别客气了。 “好，开始。”宁昊连忙招呼摄影师开机，场记打板。 黄博拽着许愿的脑袋就塞进马桶里，这次塞的时间可比之前都长，直到许愿有点呛水，黄博才把许愿的头拎起来。 “床都上了，还说没干？你当我是二啊？”刘华给了许愿一巴掌，问道。 “干了，干了。”许愿一边吐水一边说。 “你t还真的干了。”刘华怒了，和黄博一起抓住许愿的头塞进马桶，边塞边打，一个膝撞，一个用手肘爆锤…… 许愿再次出水，没等刘华问话，直接用山城本地话问道，“大哥，我应该是干了，还是没干啊？” “好，非常好，停。”宁昊兴奋地喊停。许愿刚才那句词儿剧本上没有，但这时说出来还挺应景的，效果也很好。尤其前面用港台腔，最后一句用本地话让谢小萌这个人物更立体更丰满了，这个演员自己还真没找错。 许愿龇牙咧嘴地靠在墙上，身上的青紫很快就显了出来。刘华和黄博连忙关心道：“许老弟，没事？” 许愿冲他俩咧嘴一笑：“还好你俩没打脸，我还得靠这张脸吃饭呢。” 杨小狐这时有点目瞪口呆，这许愿为了一个万把块钱的小配角至于这样吗？许愿其实也不是非要挨这顿打，主要是如果不真打，他演不出那个效果。这一真打就把握不住力道，他俩不会趁机报复我，许愿暗戳戳地想。 杨小狐杀青了，直奔山城另一边拍她的女主角去了。许愿却还有好几场戏要拍，严格来说谢小萌的戏份还是挺多的，怎么着也算是个男五号。 因为昨天挨了打，今天许愿有了一天假期，其实是他的戏最多三天就能拍完，而他还有五天的约，所以不太着急。许愿也没在宾馆躺着，而是跟着剧组一起。之前他在观察演员，今天他观察导演。 许愿发现宁昊和伍世贤有点不一样，伍世贤在剧场很少发火，而宁昊的火气有点儿大。宁昊也不是拍得不好就骂演员的那种导演，他是骂道具，灯光和工作人员。 当然他也不是毫无理由地骂，一般都是工作人员犯了，诸如场地没有协调好，谁谁谁不小心入镜了这种低级失误的时候才开骂。 另一点不同的就是伍世贤不太喜欢演员改他的台词，而同样是编剧的宁昊就非常喜欢和演员讨论台词，经常拍到一半觉得不对劲，就关机现场改词儿，改到满意为止…… 许愿的戏份很快就杀青了，当他还想以投资人的身份赖在剧组多学习学习的时候，李雪一个电话让他不得不动身回北平，“抓紧回来，张大胡子要见你。” 第31章 龙骑士 “雪姐，张大胡子这人好不好说话啊？”电梯里，许愿有点紧张，没话找话地问李雪。 李雪笑了，“你小子也有紧张的时候？他又不吃人，没事，就是见个面，角色基本已经定下来了。” “那我演谁？”许愿好奇道。 李雪闭口不言，许愿也没有追问。电梯停了，李雪带着许愿穿过冗长的走廊，敲响了一间房门。 不多时门开，李雪笑道：“张导，打扰了，人我给你带来了。” 张大胡子爽朗地笑道：“快进来。” 许愿跟着李雪进门，看见屋里还坐了一个男人，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李雪，李雪马上开口，“小许，快叫人，这是于导。” 许愿连忙鞠躬，“张制片好，于导好。” 张大胡子开口道：“小李，小许快坐。”又转头对于民说，“你看看怎么样？” 许愿连忙起身，于民上下打量了许愿一番，点点头示意许愿坐下，开口道：“体形不错，看起来有点儿小，不过问题不大。老爷子原着里不也说了嘛，40多岁看起来和20年前相差不大。” 张大胡子哈哈一笑，冲许愿说道，“那就这么定了，下周进组，先训练半个月，没问题？” 许愿茫然地点头，“没问题。那个……我演谁？” “小李没和你说嘛？”张大胡子疑惑道，“甄志丙啊。” “这个甄志丙……”许愿意识到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连忙住嘴。 张大胡子倒是明白许愿的意思，解释道，“哦，甄志丙就是尹志平，因为历史上有真人，而且并没有做出小说中的事，所以现在就改为甄志丙了。” 其实在小说中武功平平、人品不佳的尹志平，在道教史上却是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尹志平自小出家，曾先后拜全真五子为师，集全真道道法之大成。后来还成功接任全真道掌教，并将全真道发扬光大。所以给他安上个龙骑士的名头，确实是有点儿冤。 许愿恍然，原来是自己演的是龙骑士，早就听说这次张大胡子的《神雕侠侣》是神仙姐姐演小龙女，那岂不是…… 又聊了几句李雪就带着许愿和剧本告辞了，回到车里李雪招呼小王开车，对许愿说道：“这次你的戏份加在一起大概有三集左右，一万一集，片酬也是等都付清了再给你打。一共签了35天，训练15天。” 许愿算了一下，三万块钱六四分，到手有一万八，还要交税，反正自己也不靠演戏活着，无所谓了。算完帐之后许愿问道：“不就三集的戏份吗？怎么需要20天？” “你以为你是主角儿啊？还能可着你先拍？”李雪没好气地说。然后又若有所指地说：“还是小王跟着你，这回有单间了。” 许愿尴尬地笑道：“雪姐你都知道了啊？” “你还挺有钱的呢。” “这不是以前写了首歌，突然就火了嘛，靠卖彩铃赚了点钱。”许愿谦虚道。 “行了，再写了什么歌先拿来给我，我找专业的给你听听，咱们华宜也签歌手，到时候跨个界什么的也不错。还有啊，商演你不能自己跑了，等你演完《神雕侠侣》以后我帮你接几个拼盘，酒你也跑，也不嫌掉价。” “呃……”许愿无语，自己还打算先跑几天赚点钱呢，反正下个月的彩铃钱就要结算了，也不急于一时。 “还有啊。”李雪又补充道，“进了组以后有点眼力价，别得罪人，尤其是神仙姐姐，你离人远点，人还没成年呢。但是也不能让人随便欺负，小事你自己处理，要是有人欺负你，你跟我说，我给你撑腰。” “雪姐，你对我真好。”许愿发动初级演技感慨道。 “一边待着去，你这演技等北电开学了好好学学。”李雪不屑道。 进了《神雕侠侣》剧组许愿才知道什么叫大剧组，人家直接在象山搭了一座“神雕城”。整个剧组的工作人员加上群演好百号人，走到哪都乱哄哄的，放好行李以后，许愿找人打听了一下，好家伙这剧组光副导演就有8个，自己之前拍的两部电影跟人家比起来就好像山鸡遇见了凤凰。 第二天许愿就投入了训练，无非是练练基本的武术套路。以许愿的身体素质谈不上有多苦，就是非常枯燥。所以每天训练完他就偷摸跑去片场看拍戏。 看了几次许愿就郁闷了，小明哥这个杨过怎么演得像韦小宝似的，也可能是许愿肤浅，就是单纯地欣赏不来。而且这个造型，小明哥你是不是得罪造型师了。李莫愁也让许愿挺失望的，造型师是你俩一起得罪的。 至于神仙姐姐许愿就不郁闷了，虽然看不到什么演技，但能看到仙气儿。而且让许愿意外的是神仙姐姐居然自己吊威亚，他还以为这种成名的演员拍动作戏都有替身呢。 本来许愿还打算花20代币开个神雕的副本练习一下，看了几天他就决定不开了，感觉以自己初级演技的水平应该可以应付过关。 神雕剧组里人挺杂的，港台内地的演员都有，大多不太理人，许愿也就见面打个招呼没打算交朋友。除了住他隔壁的刘乃一，就是《小兵张嘎》里演假特派员那位。 这大哥武指出身，戏里演赵志敬，和许愿演的甄志丙有点一生之敌的意思。私下里俩人关系倒是不错，没事一起喝点小酒，吹吹牛聊聊八卦，也挺惬意。 半个月的训练终于完了，各种人肉布景板的戏份许愿也拍了一些。这天没许愿的戏，他找人借了把吉他正在屋里给刘乃一显摆呢，门一响，杨小狐进来了。 “我一听这嗓子就知道是你，你也拍这个戏？”杨小狐笑呵呵地问道。 “啊，我演龙骑，啊不对，我演甄志丙。”许愿见杨小狐脸红了，连忙转移话题，“你怎么也来了？” “我演郭襄。比你戏份多多了。”杨小狐骄傲地说。 “你要是说戏份，那不是埋汰刘哥吗？他戏份比我还少呢。”许愿抢白道。 杨小狐这个气呀，好你个许愿，几天不见就给我挖坑，连忙对刘乃一道歉：“刘哥，对不起我没说你，我和许愿开玩笑呢。” 刘乃一哈哈一笑：“没事没事，小许啊，我还有事先走了啊。”然后冲许愿眨了眨眼睛：“小子，眼光不错。” “刘哥，这是我大学同学。”许愿无奈地解释道。 “我知道，大学同学嘛，走了啊。”刘乃一挥了挥手。 第32章 这行的水太深了，我把握不住 刘乃一走了以后许愿和杨小狐两人都有点尴尬，许愿把吉他放在一边，没话找话地问道。“你今天没戏吗？” “有啊。”杨小狐有气无力地回道。 “那你怎么还不化妆？”许愿疑惑道。 “化妆室让人占着呐，人家是湾湾的大明星不愿意和我们这些小演员一起化妆。”杨小狐阴阳怪气道。 许愿了然，他早就听说过有的演员会欺负新人。不过他目前为止合作的人都挺好，还没遇到欺负自己的人呢，没想到杨小狐倒是遇见了。不过许愿还是有点奇怪，“你不是演过不少戏吗？也算红了？还能欺负到你头上？” “我红什么？”杨小狐无奈道，“现在湾湾和香江的演员天生就比我们地位高。” “凭什么？”许愿愤慨地说道，突然看见杨小狐的正脸，“哎，不对啊，你脸怎么不那么方了？你整容了？”许愿惊叫出声。 “我靠，许愿，我打死你。”杨小狐连忙堵住许愿的嘴，然后把门打开一条缝，偷偷往外看了看，见没人经过才松了一口气。走回屋内踢了许愿一脚，“我是拔牙，一口气拔了四颗智齿，不是整容懂吗？我本来就让人欺负了，你还造我的谣，这要让别人听见，不一定怎么传呢。” 许愿嘿嘿一笑，心虚道，“哪有这么严重？” “怎么没有？”杨小狐瞪眼，“前两年我当模特拍广告的时候，那帮人没有的事都能编出花来，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 “得了，算我说错了，你也别生气了，我给你唱首歌听听。”许愿说道。 “这还像句人话，就唱你那天晚上在偷懒唱的那个什么海鲜的歌。”杨小狐点歌。 “什么海鲜？”许愿懵了，自己啥时候唱过海鲜的歌，再说有什么歌是唱海鲜的，那不是瞎胡闹吗？ “就那个什么鱼虾一整碗。你说你写的什么词，前面又是美女，又是姻缘的，最后吃海鲜，意境全没了。”杨小狐回忆道。 许愿脸一下就黑了，虽然不是自己写的歌，你也不能这么糟蹋啊，连忙纠正道：“姐姐，那叫雨下一整晚，下雨，下了一宿，懂吗？” 杨小狐脸又红了，小声道：“别显摆了，麻溜的赶紧唱。” “得嘞。”许愿把吉他拿过来，低头扫了几下弦，忽然抬头道，“真没整？” 这回杨小狐脸黑了，又给了许愿几巴掌，“没整，没整，你见过哪个整容的能恢复这么快？” 许愿心算了下时间，好像杨小狐确实没什么时间去整容，算了关自己屁事，也不再纠结，唱起了歌。 下午杨小狐去化妆了，许愿闲着没事就去片场看戏，今天要拍的是英雄大会，一群丐帮弟子把神仙姐姐抛起来再接住的那场戏。场面比较大，参与的人员也比较多。许愿也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就想着去看看热闹。 到了片场一看，果然热闹，一百多号群演已经都换上丐帮弟子的衣服，在那成群地聊天呢。 就在许愿四处张望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惊喜的喊声：“许愿！” 许愿顺着声音看去，也惊喜道：“潘子！”连忙快步过去，给了潘子一拳，问道：“你小子怎么来象山了？” “嗨，横店现在不好混呗，钱给得太少，我就找了几个兄弟到这边来混了，当个小群头，顺便也跑龙套，瞎混。”潘子解释完，又问许愿，“你怎么在这？” “我离开横店以后越想越气，就也琢磨当演员，后来签了一个经纪公司……”许愿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大概向潘子讲了讲，潘子问许愿：“你在这里面演个啥？” “甄志丙。” “谁？” “就是以前的尹志平。” “哦。”潘子嘿嘿笑着，露出猥琐的表情，然后感慨道，“没想到你先混出头了。”又对许愿说，“你走以后我把李丽的事偷偷传出去了，刘胖子让导演给开了，李丽也没得逞。” “导演还管这事？”许愿疑惑道。 “不管，但是传出来名声不好，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副导演，开了也就开了。”潘子无所谓地说。 突然许愿看潘子的眼神一下亮了，向自己身后走去，“李导，忙着呐，来歇会儿，抽根烟。” 许愿也跟着转身，原来潘子是和剧组的演员副导演搭话。这个副导演姓李，平时见了许愿也能聊上几句，对自己还算客气。许愿见潘子这样就知道他是有求于人，也连忙跟了过去，拿出打火机给李导点烟，“李导，这是我一个兄弟，手底下有几个群演，希望您能多照顾照顾。” 李导见是许愿，就没拒绝。许愿是华宜的人，虽然自己不指着他吃饭，但也没必要得罪不是。反正群演每天都得招，招谁的不是招？抽了一口烟，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潘子，然后笑呵呵地说道，“许老弟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晚上联系我。我那边还有事，先走。” “呸，德行。”潘子朝地上啐了一口小声说道，“这孙子我求他好几次了，请客送礼一样不落，就是不松口，今天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松口，谢了兄弟，晚上一起喝点。” 许愿点头答应，也不贪功，“我和人家也没啥交情，还是你以前送的东西起了作用。” “唉。”潘子叹了口气，自嘲地说道，“群演这行的水太深了，我还真有点把握不住。” “这边我没什么熟人，以后要是到了北平记得找我。”许愿拍了拍潘子的肩膀说道。 潘子点头，这时副导演过来招呼群演就位，准备开拍。许愿和潘子约好晚上一起吃饭，就站在一边准备看看这个大场面。 一百多号群演乱哄哄地走了半天位，看得许愿脑仁直疼。这时神仙姐姐来了，于导也到了。副导演这才大声喊道：“各部门准备了，先走一遍戏。” 戏走得差不多了，正式实拍。许愿也打起精神仔细观看，他眼尖，一眼就看到潘子被分到神仙姐姐后面，负责抬脚。许愿暗自点头，还行，要是镜头时间长，还能露个脸。谁知道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第33章 名场面 明显感觉到神仙姐姐身体一僵，许愿也是气得脑仁疼。这是人干的事吗？许愿连忙找到站在一旁的李导，小声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 李导一听脑袋嗡的一下就炸了，这些群演都是自己招的。事后要是追究起来，自己的责任肯定少不了，如果还不能找出这个罪魁祸首，那自己可就真没好果子吃了。连忙向许愿道谢，“许老弟，谢了，你可是救了老哥一命啊。” “没这么严重，李哥，这人可太损了，一定要揪出来。”许愿也是见杆就爬。 “那是一定，可是这么多群演，乱哄哄的，他要是不承认的话……”李导有点坐蜡，这事还真不好说清楚。 “没事，你看潘子就在那人身后，一会戏拍完了，我就过去，让潘子作证。”许愿趁机替潘子说话。 李导也是人精，马上明白了许愿的意思，点头道，“没说的，许老弟，我都明白。” “好，停，过了，准备转场。” 执行副导演话音刚落，神仙姐姐就快步离开现场朝自己母亲的方向走去。许愿见状也一下蹿了出去，一把抓住刚才伸出咸猪手的群演。那个群演见许愿抓住自己更是心虚，连忙大喊大叫起来。 许愿没搭理他，问潘子，“是你的人吗？” 潘子摇头，“老三的人，我都看见了，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真t畜生。” 许愿给潘子使了个眼色，“你敢作证吗？” “那有什么不敢的……”潘子随口回道，然后眼睛一亮，“你是说……” 见许愿点头，潘子也兴奋起来。这时李导也过来了，见许愿抓住一个群演，问道：“是他吗？” 许愿点头，李导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你这个孙子不是砸我饭碗吗？上去就左右开弓连续打了十几个大嘴巴。 许愿怕他把人打坏连忙劝道，“先别打了，一会还得送派出所呢。” 这时神仙姐姐的妈妈刘晓丽也带着神仙姐姐过来找于导和张大胡子，把咸猪手的事说了，希望他俩能给神仙姐姐主持公道。 张大胡子一听就急了，这还得了，当下四处寻找演员副导演。李导看见张大胡子的状态，连忙和许愿几人押着咸猪手群演朝那边走去。 走到面前没等张大胡子发飙，李导就先把事情经过一股脑地说了出来，把张大胡子的话全噎了回去，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许愿见状说道，“张制片，于导，刘姐，这人怎么处理，送派出所吗？” 刘晓丽气急败坏地说，“必须送派出所，我要找最好的律师，让他坐牢。” 张大胡子有些为难地对刘晓丽说，“送派出所我不反对，能不能悄悄地送，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传出去的话对神仙姐姐也不好。” 刘晓丽这时也冷静下来，权衡利弊以后对张大胡子开口道，“张制片，那这事我就拜托您了，希望您能给我们茜茜一个公道。” 说完就带着神仙姐姐告辞了，神仙姐姐走的时候回头看了许愿一眼。其实许愿一进组她就偷偷观察过，毕竟自己和许愿还要拍一场“床”戏，当时对许愿这个人的观感一般，长得不帅也不丑，然后就没了。刚才李导介绍的事情经过她也听了，知道是许愿抓住了咸猪手群演，对许愿的好感增加了一点。起码这个人还不讨厌，挺有正义感的。 张大胡子满口答应下来，送走了刘晓丽，他笑呵呵地对许愿说，“小许啊，这次多亏了你，不然就叫这孙子跑了。” “我也是气不过，对一个小姑娘动手。”许愿客气道，“对了，张制片，这段镜头没拍下来，这要是播出去……” 于民这时候一拍脑门，联系摄影师看镜头去了。张大胡子拍了拍许愿的肩膀，“好小子，这次你可是帮了大忙了。” …… 今天是于导第一次拍许愿的戏，之前许愿的戏份都是副导演拍的。而许愿的古装扮相让于民眼前一亮，本来没觉得这小子有什么突出的地方。但是和其他人的扮相一比，许愿的甄志丙还真是青丝如墨，长身玉面，剑眉星目。举手投足之间，锋芒尽敛，一股名门正派谦谦君子的气息扑面而来。 谦谦君子许愿白天拍完重阳宫大殿的戏，晚上就要当卑鄙小人了，没错，名场面要来了。 其实床戏并没有一般人想得那么香艳，相反还有点尴尬。大家可以试想一下，一个小房间内，一群人围观你拍床戏，那是一种什么体验。就算是清场，导演，摄像，灯光，录音这些人还是在的，再加上经纪人，助理，就是鬼屋也能瞬间变成欢乐小天地好。 许愿和神仙姐姐这段戏稍好一些，是在室外拍的，起码在空间上没有压迫感。于导也非常贴心地把想看热闹的围观群众给清出去了。但是刘晓丽还在，一想到一会要在刘晓丽的眼皮下对她的未成年女儿伸出罪恶之手，许愿就感觉头皮发麻。 一切准备就绪，神仙姐姐躺在花丛之中。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熠熠生辉，仿佛天上下凡的仙子一般。微风掀起了她的头发，她的裙摆，许愿一时看得有些痴了。 而实际情况是昨晚刚下过雨，花是有，但花的旁边全是泥。为了能躺下，神仙姐姐特意在身下垫了纸壳。虽然是晚上，但没有风，全是蚊子，风是旁边一个工作人员举着鼓风机吹的…… 许愿确实是痴了，不过是痴呆的痴，他瞪着眼，露出痴呆的表情，一步一步地朝神仙姐姐走去。走近以后他吞了一口口水，慢慢蹲下，伸出颤抖的罪恶之手想要触碰一下自己内心深处魂牵梦萦的人。许愿的手并没有真的摸神仙姐姐的脸，还有留有一点距离的。 这时神仙姐姐开口道，“过儿，是你吗？” 吓得许愿手一缩，浑身一个激灵。 “过儿，你又玩什么花样？” 惊吓过后，许愿的罪恶之手再次伸出，这次他终于触碰到了神仙姐姐的肌肤，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眉梢。 “好，停，休息一下，准备下一个镜头。” 第34章 系统的空子不好钻 许愿连忙把手缩回，扶神仙姐姐站起来，发现她并没有生气的迹象，才放下心来。 “小许啊，表现不错，刚才几个小动作都挺到位的。”于导笑呵呵地夸奖许愿。 许愿随便谦虚两句，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冰水猛灌。快到夏天了，自己穿着一身长衫，还是很热的。 继续拍摄，许愿的罪恶之手捧起神仙姐姐的脸，然后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蒙住神仙姐姐的眼睛，再解开她的衣服，最后亲吻一下额头就算完事。当然亲是不能真亲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做个样子于导就喊停了。 许愿松了口气，可算拍完了。接下来重要的戏也就剩一场为神仙姐姐挡刀，然后被她一剑捅死的戏了。而许愿也终于得罪了造型师，造型师在他下巴上沾上了一撮小胡子。至此神雕里男角色的颜值终于趋于一致。 剩下的戏许愿拍得很轻松，就是觉得张大胡子这武打戏拍得也太离谱了。飞来飞去的也就算了，总在天上飞，不下来就不对劲了，隔空取物什么的都来了。很快许愿就杀青了，他也头一次有逃离剧组的感觉，这部戏拍完，他一点和演戏有关的东西都没学到，倒是学到了一些人情世故。 比如有些港台演员自觉比内地演员高一等，比如工作人员里等级特别分明，再比如有的小演员就总觉得自己比人家地位低，整天卑躬屈膝的。许愿在一边冷眼旁观都觉得牙疼，大家都是拿钱干活，你再讨好人家也不会给你机会的，贱不贱呐。 许愿回到北平，已经7月了，离北电开学的时间也不远了。这天许愿正跟张晓斐在家腻歪呢，意外接到了伍世贤的电话。 “小伍子，啥事啊？哦？发哥同意了？行，带上你弟妹，我明天就过去。”许愿挂了电话，兴奋地跟张晓斐说，“伍导让我明天去补拍两个镜头，发哥同意出镜了，还让我带你一起去，咱俩拍个对手戏。” 张晓斐露出为难的神色，“不行啊，明天我有演出。恐怕去不了。” 许愿诧异道，“你不是都辞职了吗？怎么还演出？” “没找到合适的人，我还得顶两天，最多8月中旬就没事了。” 送走了张晓斐，许愿有点坐蜡了，都答应伍世贤明天把人带到了，这要临时变卦……还是找找看有没有其他人，打开手机通讯录，翻了半天，许愿发现能演戏的自己好像也就认识一个杨小狐。杨小狐倒是答应的挺痛快，反正就是露一个脸，算不上什么大事，约好时间就把电话挂了。 发哥一身小马哥的装扮，推开古董店的大门，叫醒趴在柜台上睡觉的许愿。 “哎，小伙子啊，听说这里有卖我的内裤。” 前后很快，不到半小时，发哥的戏就拍完了。许愿见到发哥真人非常兴奋，又是签名又是合照的就浪费了20分钟。 发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许愿和伍世贤坐在古董店门口抽烟，伍世贤问需与语言：“弟妹什么时候到？” “你弟妹今天有演出，我找了另外一人来替她。”许愿懒洋洋地说。 “谁啊？”伍世贤好奇道。 “我大学同学，演过不少戏了。”许愿解释，突然发现杨小狐已经到了，就在马路对面。许愿乐了，举起手有力地挥舞了几下，杨小狐也挥了挥手，径直向许愿走来。 杨小狐今天打扮了一下，自己带妆，脸不那么方了以后，看起来更漂亮了。伍世贤眼前一亮，暧昧地对许愿说道，“这个挺不错的嘛。” 许愿给了伍世贤一巴掌，不屑道：“庸俗，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互相介绍寒暄过后，就直接开拍了，这场戏比发哥的还简单，许愿连句词儿都没有。 后期配一段旁白就完事，“难道下个进门的就是我未来的对象吗？” 然后杨小狐进屋，笑魇如花地看着许愿。 “好，停。”伍世贤喊道，然后对许愿说，“哥们，下礼拜来找我，补拍的地方还得加几句旁白。” “得嘞，我们先走。”许愿一口答应，就带着杨小狐吃饭去了。 回到家里许愿总感觉自己最近有点不对劲，好像把什么东西给忘了。一拍脑门，许愿恍然，原来系统已经好几章都没出现了。进入系统空间，许愿问道：“这都好几个月了，也没个任务啥的？不试验了？” 等了一会系统没有回答，许愿也不在意，本来他就是有枣没枣打三杆子的想法。看见桌上还有两个初级机遇卷轴，许愿才想起这是主线任务的奖励。 相比任务，许愿还是更喜欢机遇卷轴。用过几个之后许愿发现机遇卷轴的任务简单，奖励也不错，基本上还会给自己一个角色，真是太划算了。 打开一个卷轴，许久未听到的电子音响起：“获得初级机遇：今晚8点，后海偷懒，结识冯建华。” 听到熟悉的电子音，许愿露出微笑，果然啊，机遇就是好。 “任务：成功帮助冯建华重拾信心。任务成功奖励【歌曲：《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任务失败扣除【初级机遇x1】。” 许愿脸一下就黑了，系统就是为了报复自己呗。改了任务，惩罚也改成收回机遇卷轴。 “能不能打个商量，把惩罚换成别的？”许愿小心翼翼地问道。 “检测到宿主意愿，如任务失败将扣除【初级机遇x1】、代币x20。”电子音响起。 “淦！呃……”许愿连忙住嘴，自己低眉顺眼地问都被系统阴了，再多说话指不定扣什么呢，这要把自己初级演技给扣除了，自己还得花代币去重新学，看来以后别想着钻系统的空子了。 不过完成任务的话，系统就又会奖励自己一首歌，希望是像《等一分钟》的那种歌，起码能卖卖彩铃，自己最近的钱不太够花，还想买套房子呢，老跟人合租也不是个事，张晓斐经常来的话也不太方便，刘强的脸最近更黑了。 《雨下一整晚》虽然帮自己找了个女朋友，但是再来一个的话先不说道德方面过不过得去，自己身体这方面就有点过不去…… 第35章 水军头子 冯建华正坐在偷懒里喝闷酒，他最近的心情非常不好。开了5年的网被一个二代看上了，挣扎了几个月还是没保住，眼看就要关门易主了。老婆也要和自己离婚，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俩人之间还没有孩子。 又要了一打啤酒，冯建华叹了口气。自己已经快30了，这两年钱没少挣，不然网也不可能让人盯上。也没少花，网装修换新机器都是钱，老婆还天天找自己要钱。经过这次离婚加上花钱找人，现在冯建华也就剩下一百多台二手电脑，和一个祖传的仓库了。 许愿准时来到了偷懒，今天他没问酒保谁是冯建华。系统已经给过提示了，帮助冯建华重拾信心，看谁在那喝闷酒，一脸倒霉模样的就行了。 很快许愿就发现了目标，他马上走过去，在这人对面坐下，这一刻，他演技迸发。“冯哥，好久没见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酒呢？” 冯建华抬头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许愿，仔细想了想，没什么印象。应该是自己前段时间疯狂找人平事儿时一起吃过饭的掮客。冯建华没有说话，递给许愿一瓶啤酒，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许愿见冯建华反应不热情，只好开始套话：“冯哥，我许愿啊，不记得了？上个月还一起吃饭来着。对了，你那事儿最后怎么解决的？” 这次冯建华有反应了，看了许愿一眼，没好气地说：“还能怎么办，把网关了，搬走呗。” 原来冯建华以前是开网的，应该是得罪了人让人给收拾了。帮助冯建华重拾信心，应该就是给他找个新工作？还是重新开一间网？许愿也不清楚任务完成条件，只好又开口道：“这事对面办得确实不怎么地道，冯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网没了，老婆也跑了，还能有什么打算，随便找个工作。”冯建华又开了一瓶啤酒，郁闷地说道。 许愿懂了，这哥儿们也太惨点儿了。不过这个重拾信心到底做到什么程度才算完成呢，自己带他去大保健重拾信心行不行…… “成功帮助冯建华开展新的事业即可完成。”系统也看不下去了，再让许愿这样胡思乱想下去，恐怕要404了。 许愿嘿嘿一笑，“冯哥，你还这么年轻，这么早就放弃了？不想东山再起了？不想给你的敌人一记响亮的耳光了？” 面对许愿的正能量三连问，冯建华一脸关爱智障的表情说道，“说得容易，我都快30了，钱也没有，人也没有，拿什么东山再起？” 许愿牙疼，这个冯建华喝了这么多酒还是不好忽悠啊。想了想许愿决定刺激他一下，“冯哥，你甘心吗？”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不如换个方向再创业？”许愿忽悠道。 “什么方向？”冯建华有点兴趣了，连忙问道。 “呃”，许愿心说我哪知道什么方向，知道的话我早就自己去干了，但是这么说的话任务肯定就黄了。于是开口问道，“冯哥，你擅长什么？” “我电脑玩得挺好，篮球也打得不错，喜欢摄影……”冯建华说道。 “不是，冯哥，我问得不是这些，我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技能，或者认识一些什么人脉。”许愿一脸黑线无奈地说道，这个冯建华也太没溜了。 “呃……会唱歌算吗？我唱歌挺好听的。还有我几个以前一起玩摄影的哥儿们现在都是狗仔。” “唱歌行啊，冯哥要么你唱两句？”许愿觉得唱歌好听的话，自己倒是可以把他推荐给雪姐，也算开启新的事业了。 冯建华当即小声唱了起来，而且越唱越起劲，许愿越听脸越黑，这个冯建华哪来的自信，他要是想靠唱歌吃饭估计得饿死。 “那冯哥你平常都喜欢干什么呢？”许愿还不死心。 “开网那阵儿，就是每天上各种论坛灌水，然后出去拍拍照什么的。”说到这里就连冯建华也觉得自己好像真没什么特长。 许愿有点无语，您还真是和我以前差不多呢。不过任务是系统发的，肯定是能完成的，就是自己还没找到方法。 冯建华看着许愿抓耳挠腮的样子有点感动。自己落难以后，以前称兄道弟的朋友都离自己而去了，这么一个不太熟的朋友却对自己这么上心。冯建华对许愿说：“许老弟，你的心意我领了，我确实没什么本事，别费劲了。” 许愿心说我也不想费劲，我要不管你机遇卷轴和代币就没了。突然许愿眼前一亮，脱口而出，“冯哥，你可以当水军啊。” 冯建华听到水军一脸不屑，反问道：“你说的是论坛里的枪手？” 水军在这个年代叫枪手，基本活跃在天涯，贴还有各种论坛里。只不过现在规模比较小，都是几个人注册十几个账号，大部分都是帮人顶帖或者骂人的。技术含量确实不高。许愿以前当网管的时候就干过这种网络枪手，也能混点烟酒钱。 不过前几天许愿和杨小狐吃饭的时候了解到，现在的水军已经开始接其他业务了。比如帮明星说好话，刷好感度，又或者故意发帖抹黑哪个明星，挣得钱比以前骂人可多不少。 想到这里许愿就把水军的前景详细地讲给冯建华听，冯建华越听眼睛越亮，“许老弟，真有你说得这么神？” 许愿心说我哪知道有没有这么神，不吹得这么神我任务咋完成呢。但是又不能吹得太过，毕竟冯建华也不傻。斟酌一番许愿开口道：“应该是很有前景，但是目前我们没有名气，所以不好接活。如果我们能先完成几个项目，可以拿着当案例去和别人谈嘛。冯哥，你想想，只要我们弄个场地，再买几台电脑，招点人，假以时日你就是北平最大的水军头子。” 冯建华来劲了，“电脑和场地我都有啊，人我也有，以前的网管正好没事干呢。” 许愿看见冯建华的表情乐了，这任务有戏啊，想了想说道，“这样冯哥，我是个演员，之前演过一个电影，过几个月就要上映了，我花钱雇你帮我在论坛上宣传，如果效果好，就当经典案例了。” 第36章 北电报道 冯建华有点激动，这个许愿也太热心了，还给自己送活干。许愿有点心虚，不知道自己花钱完成任务，系统会不会说自己作弊。 冯建华兴奋地说：“许老弟，怎么能收你的钱呢？就当你入股了。” 许愿倒是无所谓，入股就入股呗。“那我就出5万，电影具体上映的时间等确定了我再告诉你，你研究研究每个论坛的人都喜欢聊什么，哪个贴流量大，这样到时候我们也能做到有的放矢。” “放心许老弟，天涯我就有几十个马甲，大号也有一定知名度，论灌水的话，我可是这个。”冯建华举了举大拇指，自豪地说道。 这时系统电子音响了：“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帮助冯建华重拾信心。任务评价：完美。奖励【歌曲：《有一种爱叫做放手》】，额外奖励代币x20。” 许愿一愣，这就完成了？看来这大哥心态也还可以啊。随后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具体事宜。许愿提出冯建国可以充分利用自己的狗仔人脉，黑谁的时候就猛挖黑料。等以后自己参股的水军组织有了名声，还不是想黑谁就黑谁，谁黑我就出动大军打压下去…… 许愿越聊越觉得这事可行，突然心中一紧，系统给自己这个任务不会就是这个目的。 最后两人决定由冯建华出电脑出场地出人，占股80。许愿出资10万，占股20。同时两人达成协议，不管是黑人，还是捧人，都要按照基本法。黑人要黑到实处，不能骂街。捧人也要有理有据，不能闭眼瞎吹。 第二天许愿就把钱送到冯建华手里，顺便参观了一下他的仓库，电脑倒是不少，可人员就只有十来个人。许愿想想毕竟创业初期嘛，可以理解。不过合同是肯定不能签的，这要是以后自己成名成腕儿了，冯建华拿出自己组建水军的合同，那自己可就要被钉在耻辱柱上了。这也应了那句老话，事可以干，证据不能留。 许愿也想过要是以后冯建华做大了，把自己踢开的事。仔细斟酌过后觉得也没什么，反正两人已经约好初期都是捧自己或者自己演的电影电视剧，大不了就当花10万买水军了。 接下来的几天，许愿突然忙了起来。去雪寸那里把《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录了出来，拿给了李雪去听。李雪听了以后觉得还行，问他要不要出一张专辑，许愿还是很谦虚的，主要是他现在一共就得到四首歌，还卖给黄博一首，实在是不够出专辑。 李雪见他没有出专辑的意思，也没勉强，顺手帮他把已有三首歌的版权给注册了。搞的许愿一脸懵逼，我不是已经发到网上了吗？版权还不是我的？李雪看傻子一样看向许愿，“以后再有作品，先拿来给我，不然等着吃官司。” 又被上了一课的许愿联系了肖旺，把《有一种爱叫做放手》的彩铃授权给他。接下来就等着冯建华那边炒作了，其实许愿觉得这歌听起来比《等一分钟》还好点，应该不用炒作也能火。而冯建华觉得既然能火就更需要炒作了，到时候就跟人说是自己炒火的…… 这段时间李雪也没再给许愿接戏，张晓斐也终于不用再去各地演出了。俩人就趁着北电开学之前的空档，满北平的溜达。看升旗爬长城，逛西单王府井，还去最近声名鹊起的德云社听了一场相声。 小黑胖子相声确实说得不错，台上也卖力气，一脑袋一脑袋的汗。但观众可就有点儿少了，许愿见状不禁感叹，这小黑胖子和自己一样有才华却得不到赏识。不过自己有挂，以后肯定能大红大紫，这小黑胖子就不知道什么结果了，感慨一番，临走送了小黑胖子俩花篮。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明天就是北电开学的日子。张晓斐的爸妈已经提前来北平了，看张晓斐没有介绍自己认识的意思，许愿也没有讨人嫌，可能还不到时候。 9月5日，一大早许愿一个人溜达到北电去报名。北电今天异常热闹，门口除了来送孩子的家长以外，居然还有几个娱记举着照相机拍摄入学的新生。许愿仔细一看发现了人群中的冯建华，当下了然，看来自己晚上估计也能上娱乐新闻。 跟着一个长得有点小帅的学长缴完学杂费住宿费，许愿端着脸盆，扛着被褥艰难地从宿管大妈那领了钥匙，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走进了宿舍。北电的宿舍环境还不错，四人一间。其他三人已经到了，正在家长的帮助下铺被褥呢，许愿一看，得，就剩门口的下铺了。也不挑剔，一个人慢悠悠地收拾床铺。 收拾好了以后，许愿看没人说话有点尴尬，只好开口道：“大家好，我是许愿，东北的。大家互相介绍一下呗。” “孔令曦。”“包罗军。”“张子均，我也是东北的。” “啊哈哈，大家好啊。”许愿尴尬地笑了笑，有点儿牙疼。谁说学表演的都很外向，说好的大家都是年轻人很快就谈笑风生了呢。这老三位怎么一点儿和自己谈笑风生的意思都没有呢。 这三人的家长先忍不住了，互相介绍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寒暄了一会儿，许愿电话响了。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尬聊了，连忙接起电话。“杨小狐啊？我收拾完了啊，一起吃饭？行啊，我问问我女朋友，什么？你俩一个宿舍啊，一会学校门口见。” 挂断电话，许愿邀请道，“女生宿舍的，以后都是同学，中午一起吃个饭？” 还没等那老三位说话，他们的家长先开口了，“那怎么能行呢，中午得我请客，大家都去啊。” “我来。”“我来。”“一定得我来。” “叔叔阿姨，要不我来。”许愿哈哈一笑，“就我们几个同学，不带家长，要不晚上你们再来？” 听许愿这么说，几位家长也不好再坚持了，和各自的孩子约好吃完电话联系就离开了。 家长一走，这老三位好像突然开了光一样，各种问题扑面而来，吐沫横飞差点给许愿淹死。 第37章 《独自等待》首映 “你认识杨小狐啊？我看过她演的电视剧，我可喜欢她了。” “你都有女朋友了，还是我们一个班的，牛x啊兄弟。” “兄弟你是东北哪旮瘩的？你可真给我们东北银涨脸啊。” 许愿头都要炸了，合着你们三个刚才都是装的是？家长一走就现原形了？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果然能让男人迅速熟络起来的只有女人。 杨小狐宿舍也是全员出动，张晓斐和033还有一个长得挺可爱的妹子焦均妍。本来应该欢声笑语的一顿饭吃得乏善可陈，刚才还激动不已的老三位见到女同学连个屁都不敢放。许愿则是在张晓斐面前不敢放得太开，总之一顿饭吃下来，比刚才在宿舍自我介绍还要尴尬。 吃完饭许愿就和张晓斐溜了，还没来得及吐槽就接到李雪的电话，让他去公司一趟。看了张晓斐一眼，许愿无奈地说，“本来还想陪你出去逛逛，这下没戏了。” 来到华宜，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许愿感觉公司里有点人心惶惶。见到李雪许愿疑惑地问：“雪姐，公司是不是出事了？” “呦，你小子消息还挺灵通的。” “不是，我就感觉公司里的人都有点心不在焉的，刚才我进来前台都没和我打招呼，我这么帅的型男她都能视而不见，肯定是出事了。”许愿笑道。 “别贫了。”李雪小声说道，“你之前不是担心华宜的腕儿太多吗，这回不用担心了，王菁华带人走了。” 许愿一怔，王菁华他当然知道，是现在娱乐圈最有权势的经纪人，旗下很多大牌明星，尤其是正当红的陈到明、夏宇、李兵兵、梁佳辉、刘佳铃等人都是她一手促成加盟华宜的，这也导致了她在华宜内部权势滔天。 这是许愿知道的，他不知道的是。王菁华和王家兄弟的矛盾由来已久，最主要的冲突就是这些大牌艺人基本上都是签给了王菁华自己而不是华宜公司。随着华宜的壮大，王家兄弟想收回权力，王菁华当然不肯，加上程天高价挖人，王菁华出走是必然的结果。 想到这里许愿问道：“她都带谁走了？” 李雪笑道：“香江的那些都走了，还有陈到明、胡君、夏宇这些人。” 许愿乐了，其实王菁华出走对他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华宜还是那个华宜，资源只会越来越多，而他上面的大腕儿少了，自己的机会自然就会多起来。 李雪自然知道许愿在高兴什么，开口道：“公司明年会改组，我会单独带一组，到时候你就是我明年重点培养的艺人。” “是不是就我一个人是重点培养啊？”许愿觍着脸问道。 “严格来说还真是，我们组重点推一男一女，男的是你，女的叫刘云，今天没在公司，有时间介绍你们认识。”李雪解释道。 “你也别急，这两个月好好上学，现在我们在谈一个军旅电视剧，王宝宝主演，兰小龙编剧，康红雷导演。这个剧可是明年公司的重点剧，主创也很强，是要打造成精品的，我能拿到一个主要配角。本来这个角色公司的是要给陈思成，不过他现在还没签进来，现在有你当然是给你了。”李雪补充道。 “谢谢雪姐，我一定好好演。”许愿保证道。 “别急着谢，这个电视剧老板很重视，到时候要去部队体验生活，你可别给我掉链子。”李雪警告道。 “放心。” 离开华宜许愿的心情很好，连即将到来的军训都不排斥了。因为他不用去参加军训，他请假了。《独自等待》9月8日上映，明天他得去参加首映，然后跑几天宣传，军训就熬过去了。 伍世贤的人缘还是挺不错的，徐大才女、梅亭、顾常卫等人都到了。高崎的人缘更好，许威、矮大紧这些音乐圈的也都来捧场。许愿则是和张晓斐，干妈丹丹，黄博、宁杰一起来的，没想到忙着做《疯狂的石头》后期的宁昊、岳晓军也抽空来了。 众人许久没见，又是好一顿寒暄。许愿则是在心里暗自吐槽，穷逼剧组果然名不虚传，首映连个红毯都没有…… 许愿还是第一次在大荧幕上看见自己，非常的兴奋。 《独自等待》这部电影从叙事的角度来说其实就是两段等待的故事。第一段就是贯穿整部戏的主线，陈文在等待刘荣。陈文对刘荣一见钟情，刘荣时尚、漂亮、幽默，符合陈文对爱情的所有幻想，但无论陈文怎么努力却永远得不到完整的刘荣。 第二段就是李静对陈文的等待。李静是陈文最好朋友的妹妹，叛逆的外表下是脆弱不堪的内心。陈文拿她当铁哥们儿，她却一直暗恋着陈文，甚至可以假扮女朋友，帮陈文追刘荣。 整个故事想讲述的就是等待不可怕，可怕是的在一场等待中错过了另一场等待。 要是延展开来，还有陈文对于梦想的等待，对友情的等待，和对未来的等待。 电影的镜头是伍世贤一贯擅长的风格，用平静的笔调剖析陈文这代人的青春，不急不缓，娓娓道来，整个电影没有特别宏大的镜头，镜头下的画面大多温暖，柔和甚至喧闹。让人看起来感到舒服自然，觉得这就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故事，单从这一点上来讲，伍世贤就成功了。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周立名更关注伍世贤的镜头语言，《独自等待》里伍世贤的蒙太奇手法让人惊艳。 无论是让画面在现实与虚幻中不断闪现的杂耍蒙太奇。还是把人们由现实拉回回忆，由回忆拉回现实的闪回蒙太奇。又或者是陈文与刘荣约会时气球越飘越远的象征蒙太奇。伍世贤都表现得恰当好处，为影片增色不少。 而在片尾，陈文在自己的小说上写下“献给从你身边溜走的那个人。”更是点睛之笔，影片最后还有发哥的彩蛋，让人非常惊喜。影片结束后，观众和嘉宾自发地鼓掌，掌声持续了3分钟，借此向《独自等待》的所有主创热情致敬。 第38章 导演不看好票房 许愿非常激动，这些观众是在为自己鼓掌。这一刻许愿浑身舒爽，仿佛每个毛孔都张开了。这种感觉比和李兵兵演吻戏爽，比和张晓斐腻歪爽。而且持续时间还长，掌声停了之后，还有余味。 过了十多分钟以后，主持人陈大头等观众们厕所上得差不多了，拿着话筒说道：“下面有请《独自等待》导演伍世贤，主演李兵兵、龚贝苾、许愿、高亚林、高崎登场。” 陈大头许愿还是认识的，毕竟这两年《大头有约》搞得很火，不过许愿不太爱看谈话节目，他也不追星所以觉得没啥意思。陈大头真人给许愿的感觉就是头真大，人也真瘦。人家是柴火妞，这位是火柴妞…… 不过据说去年陈大头还得了一个什么杂志的“最有影响力女性”奖，能得这个奖应该都挺贵的。 许愿边往前走，边小声问伍世贤，“你请的陈大头？不便宜？” 伍世贤嘿嘿一笑，“我哪有钱，李兵兵找的，友情帮忙，打了折的。” 陈大头毕竟还是比较专业的主持人，主持这种电影首映还不是手到擒来。先是一番套路式的商业互吹，然后请主创分享经验。其实就是说说影片拍得怎么不容易，幕后有什么小花絮。演员导演之间互相夸奖一番，期待下次合作之类的。然后找几个有噱头的点来宣传电影，《独自等待》找得点是发哥，对就是只有一个镜头的发哥，总不能拿许愿当宣传点。 发哥这几年都在好莱坞闯荡，在国内没拍什么作品，和老谋子合作的黄金甲还早得很，所以《独自等待》卡的时间还算不错。伍世贤提前和发哥电话沟通过，发哥人挺好也愿意提携后辈，就同意了。反正也不用到场，让别人借着自己名头宣传一下也无伤大雅。另一个宣传点就是李兵兵，什么仗义救场，敢拍吻戏之类的通稿已经都发出去了。 伍世贤在台上拱手，他一个老外做这个手势还是挺讨喜的。“首先要感谢发哥能来客串，当时我们谁都没想到发哥能来，我联系到他的时候，他看了剧本一口就答应了，这对我这样一个新人导演来说真是一个莫大的鼓励。” “据我所知，你好像不是新人导演了，你还得过威尼斯电影节的评委会特别奖呢。”陈大头适时捧哏，给伍世贤贴金。 “哈哈，那不一样。之前得奖的是短片，《独自等待》可是我第一部电影长片。”伍世贤哈哈一笑继续说道：“这部电影的想法很早就有了，是根据我朋友的故事改编。但是产生的过程很不顺利，投资确实不好找，我拉了五六年才凑齐资金拍这部电影。有一次我陪投资人喝酒，终于喝开心了，他从保险箱里直接给我拿现金，我回家捧着这些钱高兴得睡不着觉……”伍世贤又开始说他拉投资的故事卖惨。 也不是导演都想卖惨，这个年代观众就吃这套，你要是顺顺利利一点波折都没有的办成一件事，那绝对有人喷你是不是走后门了，要不然就是某某二代…… 轮到演员采访的时候，被关注最多的是李兵兵。 “我当时刚下戏，经纪人跟我说有个电影找我救场，本子不错，我连夜看完剧本就决定出演。” “听说在你之前有两个演员都拒绝了这个角色，是因为有吻戏？”陈大头按照预先安排好的问题提问。 伍世贤回答道，“这个问题还是让我来回答比较合适，一开始我们找的是一个湾湾的演员，要拍的时候她正好怀孕了，所以很遗憾错过了。第二个演员是怕男朋友不好接受吻戏，所以才没能合作。李兵兵非常仗义，临时来救场，状态和演技都非常出色。” “我是早就定下来参演的，一开始世贤让我演刘荣，但是我更喜欢李静的角色，他说服不了我，只能听我的了。”龚贝苾笑道。 “我和老伍是哥们，他说有个角色让我演，我就来了。”这是高崎。 “老伍的戏，我怎么能不支持呢？”这是高亚林。 终于轮到许愿了，许愿发现自己突然有点紧张。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接受采访，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下大脑一片空白，之前想好的答案也忘得差不多了。沉默了几秒，才缓慢的开口。“我没看剧本，是伍导看见我觉得我适合演陈文，一开始也没想找我，主要是我比较便宜。” 陈大头疑惑地看了一眼许愿，这小子怎么不按剧本回答呢？伍世贤连忙圆道：“小许是老高介绍的，当时我正在找陈文，看了好多演员都觉得不合适。后来我见到许愿，第一眼就相中他了，事实证明我的眼光不错，小许演得非常好，完全不像一个新人。” 许愿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找补，“还是感谢伍导和其他主演，我没经验，经常因为小问题ng，他们都很宽容。” 时间来到了幕后花絮环节，其实电影首映还是挺无聊的，基本都是这些套路，《独自等待》也没搞什么幺蛾子。幕后花絮选的就是许愿脱内裤那段，大家适当地夸张一下，下面记者和观众发出友善的笑声，就结束了。 现场嘉宾的评价也很高，徐大才女说道：“《独自等待》不像其他爱情电影一样讲那些美好的爱情，电影里几个演员的爱情婚姻事业都透露着一股现实和无奈，《独自等待》就是真实，真实得让人有些垂头丧气。” 丹丹评价很简单：“《独自等待》绝对是今年最好玩的华语电影。” 矮大紧则是针对音乐：“《独自等待》拍出了当下年轻人诸多层面的真实状态。全片对白妙不可言，金句频出。最难能可贵的是，里面的配乐更是无论与伦比。尤其是其中一首插曲《雨下一整晚》，居然是许愿写的，这样一个年轻人能写出这么高质量的歌曲，他的未来十分令人期待。” 一切都忙活完了，许愿和伍世贤靠在电影院后门抽烟。许愿问道：“小伍子，你说这电影票房能好吗？” “评价应该能不错，票房好不了。”伍世贤抽了一口烟，随口说道。 第39章 九月中旬票房冠军 听伍世贤这么说，许愿有点疑惑：“评价不错，为什么票房不看好？” 伍世贤长叹一声，“没钱啊，就准备了66个拷贝，票房能好到哪去？” 66个拷贝是什么概念，6月份上映的《头文字d》拷贝是400多个，票房6300万。如果直接按照拷贝数量换算下来，那《独自等待》应该有将近1000万票房。但票房不能这么算，《头文字d》里面明星很多，卡司强大，还有周杰棍自带的庞大粉丝群。剧情什么的也很好，是一部非常不错的商业电影。 反观《独自等待》明星李兵兵算一个，不过现在女演员，尤其是内地女演员的票房号召力普遍不行。许愿就更不行了，虽然也唱歌，但是典型的歌红人不红，许多下了彩铃的人都不知道歌是许愿唱的。 剧情方面，虽然《独自等待》有喜剧和爱情的成分，但本质上还是伍世贤的作者电影，也不是大团圆结局。提前做过功课的许愿默默计算了一下，《独自等待》能有个两三百万票房就算不错了。 许愿有点丧气，虽然并没有期待太高，但看了今天观众的热情，还是畅想了一下的。 伍世贤见许愿这样还以为是替自己担心，安慰道：“没事，海外的版权我已经联系过了，应该问题不大，还卖给了电影频道，赚钱是肯定赚钱的。” 要说《独自等待》的档期，其实还是不错的。同期没什么对手，只有一部传记式电影和一部纪录片。一周前上映夏宇主演的《我的法兰西岁月》票房才几十万，没什么威胁。半个月后大片《神话》才上映，也就是说《独自等待》在这半个月里是没对手的。 许愿想了想既然拷贝不够，那就只好炒作了。之前《有一种爱叫做放手》的歌热度不错，已经排进各大榜单前十位了。随着歌曲发酵，排名还在继续上升，能不能从这个角度去炒作一下呢？许愿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各大报纸杂志都发出了《独自等待》首映的新闻稿，因为最近实在是没什么片子上映，版面居然还不错。评论也基本都是好评，毕竟收了车马费嘛。 许愿比较喜欢《华夏荧幕》的评论：“看《独自等待》，绝对是一种享受。这种享受就好比是在酷暑里看到一个打扮清爽的美女，舒服、养眼而又满心欢喜。 让许愿比较惊讶的是媒体转载的美国《综艺》杂志的评论：“《独自等待》为观众带来真挚的笑声和深刻感触，是对伍迪艾伦和诺拉艾芙伦的现代浪漫喜剧地盘的入侵。所有的演员表演到位、尤其许愿深入人心，龚贝苾所扮演的时尚聪慧的都市女孩也令人印象深刻。《独自等待》是一部可以令观众心情愉悦地走出电影院的佳作。” 许愿暗喜，自己已经引起好莱坞的注意了？给伍世贤打过电话才知道，原来他有一个在《综艺》工作的朋友…… 许愿在纸媒上没有什么排面，在网络上可就是以他为主了，谁叫他花钱了呢。许愿上网看了几个楼比较高的帖子，各种风格的都有。 比较正常的就是，“《等一分钟》和《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作者荧幕首秀。” 娱乐一点的就是，“扒一扒《独自等待》剧组的穷逼生活。” 不太正常的就是，“一脱成名，许愿微微一笑已获得导演信任。” 不管如何，许愿和《独自等待》的热度暂时是炒起来了，首日票房76万，直接碾压《我的法兰西岁月》成为2005年9月票房冠军…… 然后许愿就在路边看到《独自等待》的盗版碟了，现在的电影就是这样，第一天上映，第二天就有盗版，还是高清的盗版。甚至有的片子还没上映就已经有盗版了。对付盗版，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呼吁观众买票支持正版。 许愿还在天涯实名发了个帖子，内容就是《独自等待》票房超过一千万就在北平果奔，稍微维持住了热度。他也知道票房是不可能超过一千万的，所以才敢夸这个海口。 果不其然，首周的票房统计完毕，《独自等待》230万独领风骚，实在是因为没有对手。《我的法兰西岁月》累计票房100万，已经下档。接下来还有一周的真空期，等《神话》上映，《独自等待》也要准备下档了。 许愿一边跟着伍世贤跑宣传，一边在网络上上窜下跳，结果还是喜人的。次周《独自等待》又报收170万，总票房超过400万。虽然成绩不是太好，但已经大大超出伍世贤的预期了，他预期是200万…… 许愿还有其他收获，一个是他在网上更火了，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不怕果奔的少年。另一个就是冯建华的水军组织开始打出名气，已经有一些有识之士注意到了冯建华，相信水军的道路还是非常光明的。 回到北电许愿还没来得及去上课，又接到了李雪的电话。让他再去一趟华谊，上次跟他说的军旅戏有消息了。 来到华谊以后，许愿明显感觉到大家的情绪安稳了下来。王家兄弟笼络人心的手段还不错啊，许愿暗赞。 走到李雪的办公室外，许愿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了争吵声，他刚想偷听一下，就见办公室的门被人用力推开，差点撞到许愿的鼻子。 许愿定睛一看，只见一个打扮很土的男人从李雪办公室里气哄哄地走出。猛一看还有点小帅，五官单个拿出来也都还行，但总感觉像抹了油一样在他脸上乱滑，给人一种难以名状的油腻感。 油男斜眼撇了许愿一下，开口道：“你就是许愿？有点手段啊，咱们走着瞧。”说完也不等许愿回应，扭着屁股就走了。 许愿一脸的莫名其妙，走进李雪办公室，问道：“雪姐，那孙子谁啊？” 李雪示意许愿把门关上，没好气地说，“陈思成。” 许愿恍然，原来他就是陈思成啊，应该是怪自己抢了他的角色。大可不必这样啊，咱俩根本就不是一个路线。我是小生，你这么油也演不了小生。许愿暗自吐槽。 第40章 不同意这门亲事 “那孙子什么来头？” “原来是上戏的，因为打架被开除了。后来又上的中戏，演技还行，人挺有才的，家里也有点关系。小王总挺看好他的，本来打算演完这个军旅戏给他签进来，让我负责带他。”李雪解释道。 “那现在？” “还是要签他，但戏是肯定不给他演了，人我也不带。这人情商太低，还迷之自信，刚才居然跑到这里来说我打压他，我烦他。” 许愿了然，看来这个陈思成确实有两下子，不然长成这样，情商还低，也不能入了小王总的法眼。不过小爷有挂，你敢和小爷龇牙，找机会就踩死你。 “雪姐，我觉得你可以带他。”许愿贱兮兮地笑道。 “你……”李雪刚想开口，突然想明白了许愿的意思，笑道“确实，给别人带不如放在我手里，你小子挺阴啊。” “雪姐，那个戏的剧本有了吗？”许愿也不反驳。 李雪一拍脑门，“都让这小子给气糊涂了，今天叫你来就是想给你剧本。这戏叫《士兵突击》，你演成才，算是男二。过完年就要下部队，到时候我陪你过去见导演。” “谢谢雪姐。”感谢之后，许愿又试探性地问道，“雪姐，我女朋友你也见过，你觉得她的条件怎么样？” 李雪认真考虑了一会儿，对许愿说：“她的条件其实还可以，但是说实话，长相不太突出，娱乐圈里好看的姑娘太多了，她的演技也不知道怎么样。” 许愿连忙开口：“都考上北电了，演技肯定没问题啊。” “她以前有出演过什么作品吗？再说了考上北电的人多了，以后都能当演员？”李雪反问道。 许愿一时语塞，李雪说得对，每年北电、中戏、上戏再加上各种各样的艺术学校，新生加一起能有好几百人。能考上这些学校并不代表着演技就过关了，至少北电考试的时候许愿没有发现一个新生的演技比自己好，而自己只是初级水平的演技……要是说这些人毕业以后都能当上演员，许愿自己都太不相信，但张晓斐是自己的女朋友，许愿决定还是再争取一下，要是能签进华宜，起码有资源，起步就比别人强了不少。 “雪姐，这不是有你在吗？” “我也不是万能的，现在国内的女演员位置都卡得很死……”李雪决定还是帮许愿一把，谁叫自己对他观感好呢。“这样，我手里现在还有个刘云，张晓斐直接进来的话也不能有什么好资源。现在公司还有几部戏，先让她去演几个配角，表现好了我再给她推荐到老费那去，他那现在没有女的新人。” 许愿已经不是娱乐圈的纯新人了，华宜的高管他有一些了解。老费的名字也听过，据传是王飞“六一班”的实际班长，手里资源很多，是华宜很有资历的经纪人。 知道李雪不是在敷衍自己，许愿连忙感谢：“真是太谢谢你了，改天我一定带着张晓斐请您吃饭。” “我还差你那一顿饭？你好好演戏比什么都强，还有事没，没事赶紧滚蛋。” “好嘞。” 许愿兴冲冲地回学校找张晓斐报喜，但张晓斐却闷闷不乐地看着许愿。 “怎么了？” “我妈想见你一面。” “她还没走？” “她听说我找了个男朋友，又从老家赶过来了。” 许愿一怔，看张晓斐的表情，张母恐怕是不太同意这门亲事啊。连忙问道：“她不同意我俩在一起？” 张晓斐点头，“我妈不想让我这么早谈恋爱，她以前上学的时候和我爸谈恋爱，最后没选上主舞，后悔了一辈子。这次我从文工团出来考北电她就不同意，后来勉强答应，但是要求我一定把精力都放在演戏上，不能和她一样。” 许愿默然，张母这是把自己的梦想寄托在张晓斐身上了，而张晓斐又是个孝顺的孩子，这事自己没法开口多说什么。不管怎么样，早晚都得见一面，现在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和李丽说私奔就私奔了，还是好好谈谈。 心事重重的许愿跟着张晓斐来到了北电后门一家东北菜馆。走进包厢许愿才调整过来。 “小许是？坐。”一个和张晓斐长得非常像的女人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地说道。 见张母动都没动，许愿心下了然，看来自己猜得没错，她确实对自己不太满意。 “阿姨，你好，我是许愿。”许愿鞠躬，然后小心地拉开椅子坐下，背挺得笔直。倒不是许愿紧张，只是想给张母留下个好印象，争取让她对自己有所改观，虽然许愿也不知道人家为什么看不上自己，就因为和自己谈恋爱会让张晓斐分心？ “我们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我们家晓斐刚考上北电，事业还在起步期，我不想你牵扯她太多精力，你俩的事儿就这么算了。”张母说话很强硬。 “阿姨，是这样的。我和晓斐感情很稳定，再说了和我在一起也不一定对她事业有阻碍啊。”许愿以为张母是觉得自己没前途，连忙补充道，“我现在和华宜签约了，也演了两部电影，明年还要拍一部公司重点电视剧，我是男二。我的经纪人也答应给晓斐介绍几个戏。” “介绍戏，是主角吗？” “呃……不是，新人很难一上来就演主角，我再争取一下，应该能拿到比较重要的大配。” “是啊，妈。许愿的电影已经超过400万票房了。”张晓斐也替许愿说话。 “晓斐，你闭嘴。”张母瞪了张晓斐一眼，又对许愿说道：“小许啊，我不同意你和晓斐的事，不是因为你这个人不优秀。相反我了解过你，你确实有才，前途也很看好，我对你个人并没有什么意见。” “阿姨，那您为什么……”许愿愣了，不知道张母到底是什么路子。 “呵。”张母轻笑一声，“我只是不希望晓斐以后像我一样后悔。” “任务：成功说服张母。任务成功奖励【歌曲：《突然好想你》】，任务失败扣除【初级机遇x1】，张晓斐获得初级机遇。” 第41章 原来我是渣男 听到系统突然发布的任务，许愿愣了。这个任务惩罚和主线任务第一阶段有点类似，都是自己失败其他人获得奖励。不同的是这次要扣除自己的道具，不过即使失败了也不是不能接受…… 见许愿愣住不说话，张母又补充道，“也许你会觉得我专制，把自己没完成的梦想强加在晓斐身上。我不怪你，晓斐可能也是这么看我。我想说的是，你是演员，晓斐以后肯定也是要当演员的，到时候你俩都要拍戏，常年聚少离多，感情还能像现在一样吗？” “阿姨，我能……”许愿刚要开口就被张母打断了。 “承诺什么的，别轻易开口。”张母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你刚才说想帮晓斐介绍几个戏，阿姨挺高兴，证明你心里是有晓斐的。但是你能保证一直给晓斐介绍戏吗？以后能帮晓斐当上女主角吗？” 许愿心想，我当然能啊，小爷有挂，以后肯定能大红大紫，但是这不能说，说出去也没人信。就算现在和张母保证自己以后肯定能红也缺乏说服力，难道靠400万票房的男主去说服吗？许愿也张不开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以后能红。阿姨也愿意相信你以后能红，红了之后呢？能保证不和晓斐分开吗？你要是离开了晓斐，晓斐什么都没有，靠什么在娱乐圈生存？恐怕到时候那些人为了不得罪你还会排挤晓斐。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把精力放在学习上，磨练自己才能有保障，女人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许愿一怔，阿姨你这是话里有话啊，叔叔是哪里让你不满意了吗？跑题了…… “阿姨，请你相信我，我真的能红，也能帮到晓斐。”许愿诚恳地说，他还想挣扎一下。 “你俩认识半年多了，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有一个月吗？”张母轻描淡写地问道。 许愿又语塞了，张母继续说道：“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没有，我还是希望晓斐能找个圈外人，找个可以照顾她的人。我的女儿以后要成为光芒万丈的明星，而不是生活在另一个人背后，靠他的施舍生活。” “任务失败：未能成功说服张母。扣除【初级机遇x1】，张晓斐获得初级机遇。”许愿走出饭店的时候，电子音适时响起。 这是许愿第一次任务失败，机遇给了张晓斐他是能接受的。许愿现在脑子还有点乱，他没有说服张母，倒是有点被张母说服了。他喜欢张晓斐就是因为第一次见她跳舞被惊艳到了，说白了就是见色起意，馋她的身子。 后来俩人谈恋爱也很少约会，也就北电开学之前出去玩了几天，还没走出北平。大部分时间都在各忙各的，有限的见面时间也都在家里腻歪。开始的时候许愿还送个小礼物，制造点小惊喜，没到一个月就懒得弄了，慢慢也就习惯了。 要说许愿有多爱张晓斐，怕是也没有，不然还能在系统里和李兵兵练好几个小时吻戏吗？得到这个答案，许愿有点牙疼，自己怕不是个渣男…… 渣男许愿回到宿舍，老三位都在，看见许愿回来，孔令曦连忙问道：“宣传跑完了？”许愿脑子还有点没转过弯来，浑浑噩噩地说：“完事了，刚去见阿姨了。” 老三位连忙围过来，眼冒绿光，孔令曦又问：“是我们想的那种阿姨吗？” “哪种？”许愿懵了。 “阿姨，我不想努力了的那种。”包罗军说道。 “淦，你们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许愿才反应过来，“我见的是张晓斐她妈。” “嗨，没劲。”孔令曦和包罗军转身走了，回床上躺着去了。只有老乡张子均关心道：“结果怎么样？她妈挺得意你？” “没有，劝我分手，让我离开她女儿。”许愿垂头丧气地说。 “哎，具体讲讲，你都签华宜了她还看不上你啊？”孔令曦和包罗军又围上来了。 许愿无语，只好简略地讲了一下见面过程。然后问道：“你们觉得她说的有没有道理？”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孔令曦率先开口，“我觉得她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女人不一定非得靠男人，靠自己也挺不错的。” “那没有必要分手。”张子均反驳道。 “人家不是说了吗？希望找个圈外的，许愿你愿意为了张晓斐退出娱乐圈吗？”包罗军问许愿。 “呃……”许愿犹豫了一下。 “你看，他自己都不愿意，所以也不能怪人家不同意。”包罗军是站张母的。 许愿仔细想了一下，如果张母真的这么问自己，自己好像还真不愿意退出娱乐圈。一是自己有挂，现在发展得也还不错。二是自己现在真的喜欢演戏。想到这里许愿一拍大腿，自己好像真是渣男无疑了。 “喝酒去，我请。”张子均招呼大家。 “为啥喝酒？”许愿诧异。 “失恋哪有不喝酒的？赶紧走。” 接下来几天许愿终于可以正常去上课了，他还有点没缓过来，整个人精气神不太好，徐晓丹以为他飘了，给许愿抓出来狠狠地批了几次。张晓斐调整得就快多了，和同学有说有笑，对自己也能保持正常的态度。 这天下课，杨小狐偷偷来找许愿，贱兮兮地问他“你和张晓斐分手了？” “昂，咋了。”许愿爱搭不理。 “走啊，吃饭去，我请你，庆祝一下。”杨小狐说道。 “你有病啊？我失恋了，庆祝个毛线。”许愿不爱动弹。 “庆祝……”杨小狐认真地想了想，“庆祝你恢复单身，也庆祝我拿下《王昭君》。” “呦，行啊，没看出来这么快就演四大美女了，我知道有一家牛排不错。”许愿也替杨小狐高兴。《王昭君》可是央视投资的，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在一套黄金档播出，这可是个大资源。 许愿随口问道：“演对手戏的是谁？” “不太熟，好像是塞进来的人，叫陈思成。”杨小狐想了一下说道。 “陈思成？”许愿暗道这小子资源还挺好呢，“这人特招人烦，你离他远点儿。” “得了，还能有人比你烦人啊。”杨小狐笑了。 第42章 去金鸡打了个酱油 时间很快来到05年10月，这天许愿正在徐晓丹办公室聊天呢，突然接到李雪的电话，让他去一趟公司。 来到李雪办公室，许愿推门就进，进门就问：“雪姐，又有什么好事啊？”转头一看发现李兵兵在沙发上坐着，也不尴尬，招呼道，“兵兵姐也在啊。” “你小子倒是不客气。”李雪笑骂道，“确实是好事，你和兵兵都提名了金鸡奖。” “男主角？”许愿眼睛亮了，见李雪点头，连忙问道，“有戏吗？” “做梦你。”李兵兵开口了，“最佳男主肯定是大哥成的，不光你没戏，我也没戏。” “你也没戏？女主都有谁啊？”许愿疑惑。 “最佳女主肯定是金雅勤的。”李雪说道，“不过今年金鸡奖在三亚，你们俩就当旅游了呗。” “那还有什么意思啊？”许愿摊在沙发上说道。 “呦呵，你小子就演了个爱情片，也没表现出什么逆天演技，还想直接拿最佳男主？”李兵兵都气乐了。 “也是哈。”许愿也哈哈一笑。 “可惜金鸡没有最佳新人，不然倒还真可以运作一下。”李雪说道，“哦对了，《独自等待》也提名了最佳影片，不过也没戏，今年应该是《可可西里》的。” “《独自等待》也入围了？那伍世贤那小子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呢？”说到这许愿的手机响了，正是伍世贤。许愿接起电话第一句就是，“小伍子恭喜啊，《独自等待》提名金鸡奖了，但是没戏，得不着奖。” 伍世贤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许愿嘿嘿笑道，给伍世贤打了过去，“小伍子别生气啊，晚上偷懒，我请。” 2005年11月12日，三亚，美丽之冠文化会展中心。 第25届中国电影金鸡奖闭幕式正在进行中，许愿和李兵兵正在后台接受采访。准确地说是李兵兵正在接受采访。 “被提名金鸡奖最佳女主角，李兵兵小姐是什么心情？” “当然是很开心的啦。金鸡奖是一个很有力度的奖项，当组委会通知我被提名时，我很惊讶，也非常开心。今年是电影百年，被提名是很荣幸的事，去年全国有200多部电影，只有4部电影的女演员入围，所以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一定会珍惜这次提名。” 许愿暗赞，李兵兵回答得还真是滴水不漏，不愧是老演员了。记者又问了几个关于《独自等待》的问题之后，突然话锋一转，“那为何你演配角又票房过亿的《天下无贼》没有入围任何提名？是奶茶的演技不如你吗？” 李兵兵谨慎地看了一眼李雪，思考片刻才开口道：“我想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评委，两部电影我都用心演了，也都很喜欢。” 记者失望地看着李兵兵，终于发现旁边的许愿，问道：“许愿先生是第一次主演电影，入围了金鸡奖有什么感受呢？” “我非常开心，也非常激动……” “好，谢谢，就先采访到这里。”记者拿了李雪递过去的信封转身走了。许愿目瞪口呆地看着走远的记者，半晌才恨恨地问道，“新人没人权吗？”李兵兵和李雪抱在一起哈哈大笑。 “你抖什么，一会儿走慢点，我鞋跟太高。”李兵兵对旁边紧张地瑟瑟发抖的许愿嘱咐道。 “知道了，没紧张。”许愿看了一眼身边的李兵兵，嚯，红色深v露背长裙，挺有料啊。不对啊，又不是没一起拍过戏，怎么可能呢？小声问道，“兵兵姐，你做手术了？” 李兵兵疑惑地看了一眼许愿，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自己胸前，脸一下红了，给了许愿一巴掌，小声啐道，“往哪看呢？垫的懂吗？” “懂了，懂了。你劲儿怎么这么大。”许愿揉着肩膀说道，这么一折腾许愿倒是不那么紧张了。终于轮到许愿和李兵兵了，红毯目测只有二十米左右，走了将近1分钟。到媒体区，两人站定，拧身凹造型，噼里啪啦地被一顿猛拍。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两人进入会场找到独自等待剧组，剧组就伍世贤和龚贝苾俩人来了，坐下以后许愿和伍世贤打招呼，“小伍子别灰心，重在参与嘛。” 伍世贤翻了个白眼，“我得过威尼斯。” “我不也是重在参与嘛，别这么小气。” “我得过威尼斯。” “那不是短片吗？” “我得过威尼斯。” 许愿无语，“淦，你能不能说点别的？” “明年戛纳夏威夷卖片子，投资人出钱，你别去啊。”伍世贤威胁道。 “别，伍导，伍哥，我错了，我给你道歉，我还没出过国呢。”许愿连忙告饶。 “别贫了，开始了。”李兵兵说道。 这次金鸡奖提名的影片很多，台上陆续颁发了几个奖项，都是他从未听过的冷门电影。到了颁发最佳男女主角的时候，许愿总算是打起了点精神，虽然知道自己是来陪跑的，但还是带着那么一捏捏期待的。 结果果然不出李雪所料，最佳男主角颁给了大哥成，最佳女主角颁给了金雅勤。出乎许愿意料的是最佳影片下了双黄蛋，除了路川的《可可西里》以外《太行山上》也获奖了。 颁完终身成就奖以后，第25届金鸡奖颁奖典礼正式结束。至于颁奖后的晚宴，许愿和李兵兵露了个脸就找机会溜了，别误会，他不是和李兵兵约会去了。 他和李兵兵还有李雪去海边闲逛去了。逛累了就随便找了一个海鲜大排档吃一顿丰盛的晚餐，顺便被小宰了一刀，不过许愿无所谓，反正是李冰冰消费。 这一趟的“金鸡之旅”，许愿也不是一无所获。虽然在奖项方面是全程陪跑，但是能在三亚玩几天，还顺便敲定了明年跟伍世贤去戛纳还有夏威夷卖片子的时间，又能旅游。 第二天一早，李雪就和李兵兵坐飞机回北平了，李兵兵还有戏要拍。临走时李雪让许愿玩几天就赶快滚回北平，快要过年了，还有一堆拼盘等着许愿去挣钱呢。 第43章 流言 从三亚回来许愿听到了张晓斐签约荣欣达的消息，给杨小狐打了个电话确认是李小晚亲自签的，许愿了然，应该是系统的机遇起作用了。许愿倒是也没狗血地去恭喜人家，希望破镜重圆什么的。 而是老老实实的继续上课，闲下来的许愿想起了系统的课程，进入系统空间许愿先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代币，还有145枚。许愿盘算了一下，给《士兵突击》预留45枚应该是足够了。剩下100枚要不要一次性用光呢？许愿走到书架前，书架上一共有六本书，也是他现在掌握的全部技能。 【初级歌唱技巧】、【初级乐理知识】、【初期吉他弹奏技巧】、【初级台词功底】、【初级演技】、【初级骰子技巧】。 许愿思考了一下目前自己的短板，音乐方面自己现在会吉他，能唱应付基本的商演足够了，写歌自己尝试过，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就不浪费代币了。 演技方面自己只会初级演技和初级台词，还是远远不够的。至于初级骰子技巧也不需要升级，他也不想靠这个技巧大战拉斯维加斯，再说人家拉斯维加斯也没有吹牛这项。其实这个骰子技巧还是帮了许愿不少忙的，狂野男孩的角色就是通过骰子拿下的。 许愿陷入沉思，是专项提高演技还是学习一些其他的表演知识呢，又或者学习一个看起来没什么关联的课程等奇遇，考虑了一番许愿呼叫系统，“系统，学习中级演技需要多少代币啊？” “【中级演技训练】：180天内，累积学习达到960小时，需要代币x500。” 许愿想了一下，180天学习960个小时，一天需要学习6个小时，好在睡觉的时候也算学习时间，倒是不难完成，但是这500个代币可就要命了。现在任务少，也没什么获取代币的机会，什么时候才能攒够500个代币啊？ “系统，代币除了完美完成任务，还有没有其他获取的方式？”许愿问道。 “成就系统开启后，每获得一个成就均可获取代币。” 许愿麻了，成就系统要完成主线任务第二阶段才能开启，那不就是说四年以后才能开？然后自己再攒够500个代币才能学习中级演技，也就是说自己起码五六年内演技都在原地踏步…… “系统，你看这不公平，我自己也在学习，拍戏还能磨炼演技，演技一直不涨也太不合理了？”许愿企图说服系统。 系统空间陷入沉默，就在许愿以为没戏了的时候，电子音突然响起，“检测到宿主合理要求，开启经验系统。” 许愿乐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让系统承认自己的要求合理，连忙问道，“能详细解释一下吗？” “宿主已有技能均开启升级经验条，经验达到升级标准时，该技能将自动升级。” 许愿兴冲冲地打开自己的初级演技查看，一看之下脸就黑了。从初级演技升级到中级演技需要经验值，而自己现在的经验值是4396。合着自己演了两部电影两部电视剧才这么点儿经验？按照500枚代币学习中级演技计算，自己折腾一年演戏刷到的经验值还不到50枚代币。 生了一会闷气许愿也释然了，有总比没有好，自己起码已经省了40多枚代币了。演完《士兵突击》应该还能涨一些经验，可是要演好《士兵突击》自己又要花代币去演技模拟系统里练习，如果不练习演不好的话以后其他戏又不好接……系统你不去做游戏运营真是屈才了啊。 突然许愿想到一个问题，连忙问道：“我可不可以用代币换经验值啊？” “可以。”没等许愿高兴，系统又补充道，“用代币兑换已有技能经验值将受到50衰减惩罚。” 许愿愣了，意思是如果自己差一万经验升级就需要200代币？这也太坑了。接下来无论许愿怎么询问系统都不回话了，无奈之下许愿只好查看了一下自己其他的技能。 所有技能的升级经验都需要，初级台词有2000多经验，初级歌唱技巧有一万多经验，不错不错，可能是自己商演跑得多。初级骰子居然有两万多经验，许愿暗自揣测，难道是自己赢别人赢得太多了吗？乐理和吉他的经验都没超过1000，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让许愿惊喜的是，第二天上完表演课，演技的经验竟然增加了15点，变成了4411/。这么说好好上课也能涨经验，许愿心理稍微平衡了一点儿。 距离放假还有一个多月，许愿开启了学霸模式。上课也不迟到了，练习时特别投入，下课后还缠着徐晓丹请教，顺便去徐晓丹家蹭了好几顿饭。晚上回宿舍也不和老三位瞎贫了，捧着《士兵突击》的剧本反复研读，成才的人物小传也是越写越多。 放假的前一天，许愿初级演技的经验值终于突破了5000大关，成才的人物小传也写了一万多字。许愿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暗自欣喜，原来努力学习的感觉这么爽，要是从小自己就这么学，兴许已经当上科学家了。 许愿不知道的是，他在其他同学眼里已经疯了。北电校园里流传着一个小道消息，05表本的许愿被女朋友甩了以后沉默寡言性情大变。酒也不喝烟也不抽，天天疯狂学习，找机会就往班主任徐老师家里跑，疑似暗恋班主任…… 许愿接到杨小狐电话的时候正在火车上的吸烟处抽烟呢，一听内容许愿就炸了：“这是谁造的谣？我什么时候暗恋徐老师了？她老公一米九多，身上全是腱子肉，我要是真暗恋徐老师，他还不给我屎都打来出啊？” “没颓废，谁颓废了。我不是接了个电视剧吗？我是感觉自己现在演技还不太好，磨炼演技呢。” “昂，我没事，正坐火车往家走呢。你《王昭君》演得怎么样了？”解释清楚以后许愿开始关心起杨小狐的戏来了。 “我还有几天就杀青了，然后就回北平，过年之前咱们是见不着了。”杨小狐说道。 “嗨，时间还长着呢，对了陈大公子没把你怎么着？”比起杨小狐，许愿还是更关心陈思成的动态。 “什么他真这么说？这孙子真行。”听见杨小狐的回答，许愿乐了。 第44章 《士兵突击》 陈大公子到底和杨小狐说了啥？在《王昭君》里，陈大公子演一个爱慕杨小狐的草莽英雄。俩人有一段感情戏，也不知道他是入戏了还是觉得自己魅力无敌，拍了几天就想约杨小狐去他房间对剧本。 被杨小狐拒绝以后，他说了一段话，“你会发现很多成功人士，他们一开始成功的动力都是来自于女人，他们都希望拥有更多的女人，漂亮的女人。这是欲望，我觉得欲望是不可回避的。” 意思就是老子以后能成功，你身为一个漂亮女人，还不赶快帮助老子寻找动力。然后杨小狐就再也没搭理过他。 在家里醉生梦死过了个好年，许愿恋恋不舍地回到了北平。不回来不行啊，《士兵突击》要下部队体验生活了。 《士兵突击》的主要演员都到齐了，王宝宝、张一、邢家栋、张果强、段一宏、大黑牛加上许愿，一行人被安排在一个班，有一个老班长当他们的教官。许愿终究没有躲过军训，训练了一天，基本上就是队列，体能还有基础的战斗动作，许愿感觉还行。一是他年轻，身体素质本来就不错。二是训练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苛，他观察其他演员，大多也只是累，没有到起不来的程度。 接下来还有武装越野，障碍训练和打靶。也不求他们能百发百中，主要是练一下拿枪的动作。这一套下来许愿非但没累倒下，反而越来越适应了。 让许愿比较意外的是导演康红雷和编剧兰小龙也来了，他们当然不是来训练的，而是挨个找演员谈角色。轮到许愿的时候，康红雷和兰小龙把许愿带到一个没人宿舍里，搞得许愿还有点不适应。 兰小龙率先开口，“我们这个戏呢，表面上看讲的是许三多的成长史。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兵蛋子，一步一步成长，最后蜕变成一个兵王的故事。” “实际上还有一条暗线，想要表达的是成才的成长史？”许愿接口道。 兰小龙和康红雷眼前一亮，兰小龙没有在意许愿打断自己，而是饶有兴趣地说：“按照你的想法说说看。” 许愿拿出自己写的成才人物小传递给兰小龙，“龙哥，康导，这是我写的人物小传，你们帮我看看。” 许愿对《士兵突击》这部戏还是很上心的，剧本他也反复研究了好几个月。相比许三多这个人物，许愿其实更喜欢成才。许三多的那种自卑、淳朴。固执和坚韧的劲儿许愿演不出来，他也不喜欢许三多的行事风格。 而成才就不一样了，和许三多比起来，他更像是一个“普通人”。成才有缺点，他很自私，他的目标也很明确，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谁对他有帮助他就跟谁玩。 成才也有优点，他很聪明，本质也不坏，他也很坚韧。他经历的磨难在一定程度上比许三多还多，在剧中成才有三次比较明显的情绪转折，在三次“打压”之下，才得以蜕变。和许愿之前演的角色都是一个性格不同，他也想挑战一下成才。 康红雷看完了许愿的人物小传暗自咂舌，本来自己以为许愿是华宜塞进来镀金的新人。华宜作为这部戏的大金主，康红雷也没办法拒绝对方塞人，没想到许愿功课做了不少。 《士兵突击》这部戏能开拍，还真要感谢华宜的大王总。2004年的时候，康红雷在战友剧团的礼堂里看了一部叫《爱尔纳·突击》的话剧。演出之前，剧团团长说这是他们最后一部剧，演完后话剧团就要解散，气氛十分伤感。 军人家庭出身的康红雷被话剧中的故事深深打动，决定将这部话剧搬上大荧幕。演出结束后，康红雷就立马找到兰小龙，想让他把话剧改成电视剧。没想到兰小龙从抽屉里直接掏出了电视剧剧本，对他说剧本两年前就准备好了，只是没有人愿意拍。你要是能拍，就拿去。 剧本的问题解决后，接下来的事就是要找人投资，可康红雷却碰了钉子。整个《士兵突击》里没有女性角色，就是一群大老爷们，主角还是一个傻小子，大家都不看好，自然没有人愿意投资。 通过家里的关系，康红雷找到了八一电影制片厂，八一厂愿意投资，但是能投的资金太少，和预算相去甚远。多方努力之下，康红雷辗转找到了华宜大王总，好在大王总也是军人家庭出身，华宜也正需要在电视剧领域有一番作为，两人一拍即合，《士兵突击》才有机会被拍出来。 兰小龙更多的是从角色出发，他看完许愿的人物小传以后觉得许愿对成才这个角色认知得很深刻。不禁问道：“你看过《爱尔纳·突击》吗？” “没有，那是什么？电影吗？”许愿懵了。 见许愿的表情不似作伪，应该是真没看过。兰小龙和康红雷都有点好奇了，兰小龙说道，“成才的人物性格你都把握得比较到位，你说说他存在的价值。”其实这个问题和演员没啥关系，这是导演和编剧需要考虑的，兰小龙也是随便问问，想看看许愿对整个剧本的把握有多深。 许愿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许三多和成才这两个角色是一个人的ab面。许三多自然是a面，他的品格都是正向的。而成才是b面，他有很多小心思。成才会让人讨厌，觉得他不纯粹，相当于另一种意义上的“反派”，可以加深戏剧冲突。” “说得好。”兰小龙不禁鼓掌，许愿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当初创作这两个人物的时候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更有戏剧冲突，才特意这样创作的。许愿没有看出的还有一点，成才更接近现在社会上的一些普通人，他也想通过成才这个人物，带来一些警醒。 兰小龙看了康红雷一眼，“我觉得好像不用和小许谈角色了，他领悟得挺深的。” 康红雷点头，拍了拍许愿的肩膀“那就这样，小许好好训练，开机以后好好演。” 康红雷和兰小龙离开之后，许愿也哼着小曲儿回宿舍了，能得到导演和编剧的认可，许愿知道自己的功课没白做，等开拍以后再开个《士兵突击》的副本，成才这个角色还不是手到擒来。 许愿刚走进宿舍，就听见大黑牛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么高兴，又走后门去了？” 第45章 换角风波 听到大黑牛的话许愿一怔，但脸上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许愿看都没看大黑牛，径直朝王宝宝走去。 “三呆子，出去练练？” “走着。”王宝宝咧嘴一笑。 王宝宝是从小练武，许愿则是小时候跟着一个大爷练过两年，属于野路子。俩人有类似的经历，年龄相差也不大，又是一个公司的，自然走得挺近。每天训练完以后都要去院里打两趟拳，再对练几手。二月的北平还是挺冷的，又被军训了一天，但两人都还年轻，又有底子，还是玩得不亦乐乎。 而大黑牛虽然也和许愿一个公司，但从到部队的第一天就对许愿没什么好脸色，许愿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大黑牛算是少年得志，19岁就拍了《十七岁不哭》，还是主角。后续资源也都挺不错的，《花季·雨季》、《刑警本色》都是主演，前几年还和李小路一起拍了《十三格格》。 俩人也因戏生情，听说已经同居好几年了，为了表达爱意，大黑牛不但送了李小路心形石头，还在腿上纹了一个“路”字。最近听说因为李小路的关系，大黑牛有希望客串冯导的《集结号》。 想到这里许愿也没发现自己和大黑牛有什么冲突，他冲自己发难完全是莫名其妙嘛。也没想搭理他，鲁迅先生说过，对敌人的最大蔑视就是不予理睬。那自己把他当成空气就行了。 许愿和王宝宝有说有笑地向外走去。大黑牛见许愿不搭理自己，从床上站起来堵住门口，“我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许愿都气乐了，心想小爷这身体素质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来的信心跟小爷叫板啊？得了，看在一个公司的份儿上，小爷也不和计较，没搭理他继续往外走。见许愿不说话，大黑牛来劲儿了，推了许愿一把，“你聋了？老子跟你说话呢。” 许愿露出雪白的牙齿，冲大黑牛嘿嘿一笑，腰部一沉，肩膀发力，砰地一声撞在大黑牛的胸口，大黑牛闷哼一声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许愿跟没事人一样拉着王宝宝往外走。 只听见走廊里王宝宝跟许愿说，“你刚才那下发力还是不充分，不然能一下把人撞飞出去。” “那你一会教教我，等明天我请你吃烧烤。” “没问题，我可爱吃大腰子。” 大黑牛听见俩人的声音气得满脸通红，拿出手机跑到外面打电话去了。 许愿和王宝宝练了一个多小时，俩人都感觉挺爽，洗了个澡回到宿舍，大黑牛指着许愿威胁道，“你小子给我等着，马上就有你好果子吃。” 许愿根本没当回事，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拿起一看是李雪，许愿了然，开口讽刺道：“打不过叫家长了啊。”顺手接起电话，往门外走去“雪姐，有事啊？” “你和大黑牛起冲突了？”李雪语气平淡地问。 “也不算是冲突，他找茬，我撞了他一下，他找你告状了？”许愿倒是没当回事。 “还贫，迅儿哥签华宜的事你知道了？”李雪突然转移了话题。 “知道啊，怎么了？”许愿疑惑道。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公司要改组吗？迅儿哥签进来以后，就正式改组了。我现在负责一组，大黑牛是我负责带的。” “那他不应该找我的茬啊？我和他走得又不是一个路线。” “你俩还真是一个路线，你能演的角色他也能演，反过来也是一样。” “就因为这个？”许愿诧异道，“华宜现在资源这么多，犯不上？” “我听说他和陈大公子关系不错，还有最近我想推荐你去冯导的《集结号》里露个脸。”李雪点到即止。 许愿了然，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怕自己顶了他《集结号》里的角色。这小子靠吃软饭扒上冯导，就以为自己能进京圈了？他女朋友顶多算是个京圈边缘人物，能量兴许还没有李雪大。 至于替陈大公子出头，许愿觉得这方面的因素有，但是应该比较小。一个又油又色，一个看起来忠厚老实的，这俩怕不是一路人。不过许愿突然想到之前大黑牛拍《十七岁不哭》的时候就传出和里面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谈恋爱……联想到陈大公子的高论，搞不好这俩小子还真是一路人。 许愿这才问李雪，“雪姐，你什么态度，要我退一步？” 李雪听见许愿这么问就知道他不想让步，不让就不让呗，也不是什么大事，这种事在娱乐圈里可太常见了。 “你可是我今年要重点培养的新人，《集结号》那边我会尽力帮你争取，没什么事我挂了。” 许愿嘿嘿一乐，李雪这么说就代表她还是比较看好自己。拿起电话又打给了冯建华，“冯哥啊，最近忙不忙啊？我有点儿小事要麻烦你。” 见许愿回来，大黑牛嘿嘿笑道，“小子，知道厉害了，让你再嚣张。” 许愿连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欠奉，和王宝宝聊了两句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士兵突击》的监制郑刚义找到了康红雷和兰小龙，拿出一张a4纸递给了他。康红雷疑惑地问，“怎么了？” “大黑牛的事，昨天晚上有人在天涯爆料，大黑牛拍《十七岁不哭》的时候和剧组15岁的女演员谈恋爱，还发生关系。其他论坛也纷纷转载，现在网上都传开了，影响太坏，我们不能让这样的演员演军人。” 郑刚义是八一厂派来的，他可不想让投资打水漂，更不想给军人摸黑。康红雷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那换人？” 兰小龙说道，“还有几天我们就要去云南了，现在换角上哪找人啊，就算有人也来不及训练了。这个大黑牛啊，看着挺忠厚的一个人……”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郑刚义怒斥道。 “他的角色本来就是个高学历，缺乏军人气质的角色。这方面倒是影响不大。这样，我打个电话问问。” 下午，许愿看着拎着行李的大黑牛，嘿嘿一笑，冲他的北影喊道“再见啊，一路顺风。” 晚上，李宗寒进组了。 第46章 磨剧组 李宗寒也是李雪手里的艺人，这些年跑了不少戏，大部分都是配角。演技过得去，形象也好，主要是为人和善不争不抢。 等李宗寒跟着训练了两天调整了一下状态，剧组一行人直奔云南。开机仪式非常简单，本来就没什么人看好《士兵突击》，演员也都没什么名气。最有名的段一宏虽然在话剧界名声很响，但在娱乐圈的名气兴许还不如炒作了一番的许愿呢。 几个当地记者拍了照片，简单的采访几句，开机仪式就结束了。之后剧组就进入了拍摄状态，第一场戏选得是史今招兵那段，很简单一遍就过，也是为了讨个好彩头。 接下来的第二场戏，康红雷准备磨磨剧组。所谓磨剧组简单来说就是一个镜头反复拍摄，精益求精，下一遍总是更好。 其实呢，磨剧组一是为了树立导演的权威，明确剧组只有导演一个声音。二是为了让工作人员尽快进入紧张的工作状态，毕竟一部新戏难免有人进状态慢。三就是为了让演员找状态，演员找到了状态，后面拍摄的进度就会大大加快。 当然这招一般是用在新人或者真正喜爱演戏的演员身上。要是对带资进组的或者偶像用这招，人家经纪人分分钟把合同拍导演脸上，找制片人换导演了。 具体到康红雷身上他倒是不需要树立权威，康红雷85年开始当副导演，已经拍了20年的戏，第一部独自执导的电视剧《激情燃烧的岁月》首播拿下17收视率，次年横扫金鹰奖。 这次《士兵突击》的班底基本也都是康红雷合作过的老人，其实是不太需要磨合的。 康红雷主要是想磨磨许愿，《士兵突击》的演员基本都是康红雷自己找的。王宝宝形象和角色比较契合，演技也没问题，还拿过金马最佳新人。其他演员也都算得上是经验丰富的老演员，演技方面康红雷也放心。唯独许愿只是一个北电大一新生，也就拍过两部小成本电影，还是华宜直接塞进来的，连试镜的流程都没走。 虽然许愿做了不少功课，对人物的理解也比较透彻，但成才这个角色实在是太重要了，康红雷不能掉以轻心。成才是整部戏的暗线，他的成长轨迹和许三多截然相反。许三多的成长之路是平坦的，人物的性格是基本保持不变的。而成才则要面临三次打击，三次蜕变，这需要许愿在情绪上做出不同的演绎。 康红雷不了解许愿的演技水平，所以还是得把他的状态磨出来。他很看好《士兵突击》这部戏，可不想因为许愿的问题导致整部戏达不到预期效果。 康红雷选了成才入伍演讲那段，这段戏有成才大段的个人独白，还有群众演员参与，比较合适。 许愿正在那跃跃欲试呢，昨晚他在演技模拟系统里花20代币给《士兵突击》的副本开了，又花了5代币在里面泡了5个小时，接下来的这场戏自己也练过，自认为已经够用了。殊不知一场噩梦正等待着他…… “第二场，一镜，一次。” 许愿鞋跟一磕，双腿并拢猛地来了一个立正，大声喊道“报告首长，我一直有一个伟大的理想……”然后就是一段能让人尴尬的用脚抠出三室一厅的演讲，史今露出尴尬的神色，群众演员却因为文化太低在不停叫好。 “好，停。” 听见康导喊停，许愿还在那美呢，练过就是不一般，念词儿的时候把自己都尴尬到了。 其实刚才许愿的表现还行，有点出乎康红雷的意料，差点就顺嘴喊过了。停顿了一下康红雷觉得还是磨磨，兴许下一遍还有惊喜。喊道，“这条不行，再来一遍。” 许愿有点懵，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哪里不行，以他的水平演成这样已经是不错了……不过康红雷岁数有点大，看起来也挺有威严，许愿没敢问。 “第二场，一镜，二次。” “停。张一，你说话的时候再慢一点。” “第二场，一镜，三次。” “许愿，你表情不到位，自鸣得意你懂吗？” “第二场，一镜，十次。” “停，演员副导演呢，那俩群众演员怎么还抽烟呢？” “第二场，一镜，十五次。” “停，许愿声音再洪亮一点儿。” 许愿的嗓子已经哑了，他走到康红雷面前，哑着嗓子说，“康导，我实在洪亮不起来了。” “好，那今天就这样，大家收工，看好通告，明天别迟到。”康红雷又对许愿说道，“演得不错，好好休息。”其实第八条的时候康红雷就想让许愿过了，这小子今天确实给了一个惊喜。虽然演技比不上张一和段一宏这种演员，但在同龄人之中绝对算得上拔尖了。他也是起了爱才之心，再加上时间还早，群众演员的钱也给了，就想着再练练。 许愿一脸懵地回到宿舍，坐在床上开始怀疑自己了，今天ng了十多条，到底是哪出了问题呢，不会刚开拍就给自己退货，那可让大黑牛他们看笑话了。张一进来看见许愿的模样乐了，坐在许愿床上，问，“是不是想不通，不知道自己哪出了问题？” 许愿茫然地点头，突然惊喜道，“张哥，你知道？” 张一神秘地笑了笑，“你演得挺好，反正我是觉得没什么问题。康导是在拿你磨剧组呢，证明康导还是很看好你的，放心。” “磨剧组？” 张一见许愿一脸懵懂，一拍脑门，就把康红雷的意思转达了一下。其实是康红雷让他来找许愿谈谈的，康红雷也怕许愿陷入自我怀疑，这样今天下午的一番努力可就白费了。 “真的假的？”许愿感觉这事还是有点魔幻。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张一两手一摊，“你看着，明天康导绝对不提这个镜头的事，直接拍其他镜头。” 张一走后，许愿还是半信半疑，又花了5个代币专门磨练了一下这个镜头。 第二天果然如张一所说，康红雷直接安排拍摄其他镜头，压根就没提昨天的事。许愿暗自腹诽，淦，浪费小爷5枚代币，康红雷这老小子挺阴啊。 第47章 入戏 接下来的戏没什么波澜，拍了5天，剧组转场马龙靶场，主要拍草原五班的戏。这里其实是《士兵突击》中一块重要的圣地和进化之地，这里消磨了老马、锻造了许三多、沉淀了成才。王宝宝和许愿在这里的戏份都不少，许愿也得以近距离观察王宝宝的演技。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开始许愿确实没把王宝宝当回事，拿金马最佳新人的《盲井》他没看过，但是《天下无贼》许愿可是看过的。里面的傻根在许愿看起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他一度觉得王宝宝可能真的挺傻，不然为什么演得那么好呢。 但这段时间许愿和王宝宝接触比较多，许愿发现王宝宝这个人根本不傻，充其量只能说他比较憨厚，不拘小节，但是在大事上拎得很清。王宝宝曾经给许愿分析过大黑牛为什么会对他突然发难，在不了解内情的情况下，分析得滴水不漏…… 看了几天王宝宝的戏，许愿发现事情大条了。王宝宝虽然是野路子出身，没正经学过演戏，但是演起戏来有一种很独特的节奏，和他对戏的演员会不自觉的被他带入节奏，然后被他给压制住。 明天就要拍王宝宝和许愿的对手戏了，就是成才离开钢七连前往红三连，全连却没有一个人送他的那场戏。许愿有点不安，这要是被全程压制，不一定得ng多少次呢。许愿只好又忍痛花了5枚代币，疯狂练习明天要拍的场景。 这场对手戏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简单是指场景和台词，就在钢七连的门口，一辆洒水车，一人几句台词，乍看起来是非常的简单。 要说难呢，这是成才在剧中第一次遭受到打击。许愿需要演出从故作淡定，到自我怀疑，再到崩溃痛哭这样一个过程。这就跟摇滚歌手在演唱会上砸琴是一个道理，要有铺垫转折，最后才是爆发。而不是上来就把琴给砸了……跑题了。 要想完全掌握成才的情绪转变，就要联系之前的剧情。而导致成才情绪崩溃的重点一共有两个，一是他终于发现许三多超过了自己，比自己强，这让从小就非常优秀，一直对许三多有心理优势的成才无法接受。诱因就是在演习中钢七连溃败，只有许三多一个人俘虏了袁朗，他成了钢七连的英雄，保住了钢七连最后的颜面。 二是成才以为自己主动申请调往红三连，战友们会替自己升迁感到高兴，会主动欢送自己，在他的眼中为了前程这样做是应该受到祝福的。而在战友眼中，主动申请调离和上级下命令调离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极端，主动申请就意味着背叛。成才不懂“不抛弃，不放弃”的战友情，他只懂前程，所以只有许三多一个人来送他。 许愿当然是了解这两点的，他也模拟过许多次了，有信心演好这一段。 “各部门准备，演员就位。” “第三十八场，一镜，一次。” 洒水车的水从天而降，许愿没有任何犹豫，背着包就走入雨中，王宝宝拎着一个手提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许愿刻意保持训练时学到的标准步伐，走了一段路，突然站定回身，勉强扯了扯嘴角，对王宝宝说道，“回。” 王宝宝略带怜悯地看着许愿，“我送你。” 许愿此时完全代入了成才的角色，现在的成才对许三多的感情非常复杂。他嫉妒许三多能成为钢七连的英雄，他欣慰在所有人都抛弃自己的时候，许三多还能来送自己，他也恨，恨许三多同情自己。 许愿的情绪突然爆发了，他涨红了脸，双手紧紧握拳，梗着脖子冲王宝宝喊道，“许三多，回去。老子不需要你的同情，滚蛋。” 王宝宝笑了，还是那三个字，“我送你。” 看到这里康红雷暗自点头，王宝宝的表现依然不错，看似简单的台词，却很沉稳，没有被许愿突然爆发的情绪影响。而许愿应该是入戏了，表情和动作都很到位。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条应该就可以直接过了。 镜头中许愿抿了抿嘴，强忍着没有落泪，望向宿舍，自嘲地笑了，一字一句地说。“七连，我还以为，就算没处下全连的人，也处下来半连的人。可是到现在，送我的，只有你一个。” 说完许愿低头苦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成才，其实他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许愿走到路边的台阶坐下，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他开始有点后悔了。他喊着许三多的小名，疑惑地问他，“三呆子，我这次，我这次是不是有点儿过分啦？” 许愿没有等王宝宝的回答，他左右看了看，像是在寻找什么，突然右手握成拳狠狠地砸在地上。像一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双腿中间，嚎啕大哭。 “好！”康红雷大吼一声，“过。” 过来看热闹的演员和工作人员纷纷自发地鼓起掌来，而许愿还沉浸在角色中，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王宝宝发现许愿的异样，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许老弟，陪三呆子练练？”许愿一下从人物中走了出来，有点儿恍惚，看了看王宝宝憨厚的脸，锤了他一拳，俩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康红雷也很高兴，演员状态好，就代表剧组的进度有保障。果不其然，后面的戏都很顺利，ng的次数非常少。许愿的状态越来越好，和王宝宝几人的关系也是突飞猛进，除了段一宏。 倒不是段一宏对许愿有什么意见，主要是他和大黑牛以前就合作过，关系不错。而许愿又和大黑牛有过冲突，他夹在中间有点难做。 就这么顺风顺水地拍了两个月，《士兵突击》的拍摄计划已经完成三分之二了。就在许愿和王宝宝日常练拳，洗完澡回宿舍的时候，他接到了冯建华的电话。 “冯哥，出什么事了？”许愿疑惑地问，俩人平时都是短信交流，一般没什么重要的事冯建华不会轻易给自己打电话。 “我一哥们儿拍到了大黑牛和陈大公子买春的照片。” “真的？”许愿乐了，“发过来我看看。” 第48章 只有许愿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很快许愿就收到了冯建华的彩信，照片不太清晰，但也能认出确实是大黑牛和陈大公子。俩人一人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向宾馆里走去。许愿想了想，给冯建华打电话，“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昨天晚上，要不要爆出去？” 许愿有点失望，要是能抓个现行就好了，自己完全可以当一把热心群众嘛，给警察叔叔提供一些消息。 想到这里许愿对冯建华说，“不要，大黑牛刚和我发生过冲突就爆出这种事，很容易联想到我身上。你可以拿照片去换点钱，我相信华宜是愿意的。大黑牛还有个女朋友……” “明白。”冯建华挂断电话，让自己的心腹把大黑牛和陈公子买春的照片送给李雪和李小路。这点忙冯建华是愿意帮的，毕竟许愿是公司的股东和创始人嘛。 暗示了冯建华以后，许愿就没管这档子事了，而是全身心投入到拍摄中。明天就该拍他经历的第二次挫折，在老a招募考核中放弃伍六一的戏了。 经过第一次挫折之后，成才被发配到草原五班。在成才的眼里，这里是个垃圾班，这里的兵都没有上进心。但是金子总会发光，成才因为枪法优秀，被推荐参加老a的招募考核。 这对成才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但意外总会出现，在终点前伍六一受伤了。此时的成才经过草原五班的种种磨炼，他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变化。这要搁以前，成才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伍六一，独自冲过终点。但这一次成才没有，他和许三多一起搀扶着伍六一慢慢往前挪着。 人生从来都没有十全十美，成才这时候又面临了选择。是搀着伍六一一起淘汰，还是独自一人冲过终点？望着伍六一受伤的腿，又望了望后面即将追上来的身影，最终成才还是选择一个人跑了。 这场戏拍摄得很不顺利，邢家栋的状态一直不好，原因是康红雷自己作的。昨天拍武装泅渡的时候，本来郑刚义是提议让特种兵做替身的，但康红雷非要坚持让王宝宝和邢家栋亲自上。 王宝宝和邢家栋也不矫情，二话不说立马下水。要知道虽然是在云南，但晚上的湖水还是很凉的，只有几度而已。等镜头拍完两人从水里上来的时候，嘴唇都冻紫了。王宝宝凭借身体素质喝了两杯姜茶就缓过来了，而邢家栋却感冒了，凌晨紧急吊了两瓶水，烧是退了，但整个人感觉特别虚弱，状态能好才见鬼了呢。 康红雷见状也无奈了，看了看进度表，时间还很富裕，索性给大家放了一天假。几个主要演员围坐在宿舍里，大眼瞪小眼。每天忙得像狗似的，这突然闲下来，大家都不知道干嘛了。 许愿率先开口，“要不我们吃火锅？” 众人眼前一亮，纷纷赞同，许愿开始分配任务。别看这些人里许愿年龄最小，但主意最多，脸皮又厚。组织的几次聚餐都非常成功，有丰富的组织经验，所以大家也愿意听他的。 许愿清了清嗓子，“宏哥，一哥你俩去炊事班弄底料和食材，记得要辣的啊。强哥，寒哥，你俩去弄锅碗餐具和电磁炉。我和三呆子去导演屋里，把他的那瓶好酒给顺来。” 大家都没意见分头行头，只见许愿和王宝宝来到康红雷的房间门口，俩人嘀咕了半天，许愿敲门。 康红雷见两人进来有些惊讶，“你俩不在宿舍休息，上我这来干什么？” “王宝宝有点事要向您请教。”许愿一说，一边在康红雷屋里四处寻找，突然眼前一亮，发现目标。 “你找什么呢？”康红雷感觉许愿眼神不对，许愿连忙给王宝宝使了一个眼色，王宝宝连忙抓住康红雷的肩膀。“导演，我总觉得昨天那场戏有点问题，你说当时我要是笑出来，是不是感觉更好？” 趁着康红雷被王宝宝吸引过去，许愿垫步凌腰，右手一捞一瓶五粮液就抓在手上。冲王宝宝眨了眨眼，把酒藏在身后，朝门口走去。 “康导，还是你的想法好，真知灼见啊。我明白了，谢谢导演，先走了。”王宝宝见许愿得手，连忙告辞。 只剩下康红雷一个人在屋里纳闷儿，怎么我就真知灼见了，我也没说什么啊，莫名其妙嘛。 回到宿舍，其他人也都顺利完成任务。摆桌插电，把食材倒进锅里，许愿一看好嘛，还是鸳鸯锅。又看了看其他人，正眼巴巴地盯着锅，一动不动呢。 趁这功夫许愿给大家倒酒，“就这一瓶，能喝多少喝多少，咱们不搞劝酒那一套。” 一边是热辣的红汤，一边是清淡的清汤。那喷腾的热气，那翻滚的汤汁，那诱人的食材……再往锅里点几滴香油，这小香味儿挠一下就上来了。 “咕噜。”张一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尴尬地抬头看大家，发现大家的动作和自己差不多。还是许愿先开口，“别渗着了，开动。” 大家纷纷动筷子，连生病了的邢家栋都不比别人慢。一人吃了好几口，才共同举杯，段一宏作为老大哥说道，“咱们几个能聚在一起也是缘分，这些天处下来感觉哥几个都挺对脾气，下了戏咱们还是好兄弟，来干了。”众人纷纷应和，几杯酒下肚，几人的关系更融洽了。 “吃什么呢，这么香。”康红雷和兰小龙推门进屋，兰小龙嘿嘿笑道，“火锅，太好了，来加两双筷子。” 许愿连忙招呼大家腾位置，这一腾不要紧，五粮液的空瓶露出来了，康红雷眼睛一眯，拿起瓶子看了半天。自言自语道，“这瓶子怎么这么像我的呢？” “不对，这就是我的。”康红雷确定，指着许愿，“许愿，是不是你小子拿的？” 许愿嘿嘿笑道，“康导，酒是没有了，要么您吃两片肥牛。” 康红雷都气乐了，“我这是留着杀青的时候喝的，你，你，你……”你了半天，康红雷发现确实也不能拿许愿怎么样，“你明天早上跑越野五公里。” 众人发出欢快的笑声，康红雷气顺了，其他人吃爽了，只有许愿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第49章 娱乐圈里还有圈 其实偶尔团建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毕竟一群大老爷们天天在一起拍戏，可实在是太枯燥了。 吃完火锅，许愿接到了李雪的电话。许愿猜测应该是冯建华的照片送到了，雪姐，“有事啊？” “你最近没出去乱搞？” “什么叫最近啊？我一直都不出去乱搞啊。”许愿不高兴了，他装作毫不知情，“出事儿了？” “没什么大事，大黑牛和陈公子出去乱搞被狗仔拍了照片。我花钱压下去了，这俩人这段时间要反省反省。” 许愿乐了，“大黑牛不是有女朋友吗？怎么还……” “别提了，他女朋友也知道了，正闹分手呢。这帮狗仔真t损，货卖两家，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说话归说话，别骂街啊。”许愿脸黑了，“和您优雅的气质也不符合嘛。” “别臭贫了，你还多久杀青，冯导那边谈妥了，10月进组，一个小角色就一场戏。” “这边拍得差不多了，应该也就这两天了。” 随着拍摄的进行，许愿对成才的了解越来越深，演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场戏。最后一场戏就是演习最后，袁朗在小艇上和成才的一番对话。 一开始许愿拿到剧本的时候对最后一集有点不太理解，倒不是不理解成才为什么不救许三多，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这点格局许愿还是有的。他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袁朗最后还要试探成才。 而通过这三个月的拍摄，许愿对剧本理解得更深了，他也和兰小龙讨论过。袁朗对许三多的期望就是兵王，而对成才的期望是一个合格的指挥者，所以才会反复地打压成才，磨炼他的意志。而最后小艇上的试探就代表袁朗真正地把成才当成了自己的接班人，毕竟成才更像年轻时候的自己。 在小艇上，袁朗一边划船，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成才，演习结束后就要回老部队了。” 剧中的成才并不知道这是袁朗对他的最后一次试探，他紧紧地抱着许三多，轻声回道，“我知道。” 袁朗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地微笑，轻松地说，“你们知道，我像你们一样大的时候，最像你们之中的谁吗？是你，成才。” 成才的表情很微妙，袁朗突如其来的认可，让他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袁朗会打压自己。他抿住嘴没有说话，露出惊愕的表情，抱着许三多的手勒得更紧了。然后脸色巨变，有恍然，有骄傲，有百感交集，更多的还是释然。 “好，停，过。”康红雷从监视器后站起来，大声喊道，“我宣布《士兵突击》杀青。感谢大家这三个多月的辛勤付出，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晚上杀青宴，谁也不许缺席。” 剧组工作人员在欢呼，许愿则是跟每一个主要演员拥抱告别。倒不是他不想参加杀青宴，而是宁昊那边催得太急。《疯狂的石头》6月30日上映，27日首映式，今天都24号了，他实在没法再参加杀青宴了。 许愿马不停蹄地赶回北平，刚下飞机就被宁昊一个电话招到偷懒去了。许愿哭丧着脸对宁昊说，“大哥，我刚从云南回来，连口水都没喝。我还得去找房子，我那房子快到期了，我不想续了。” 宁昊借着昏暗的灯光观察了许愿一会儿，“好像确实晒黑了，演的什么戏？” “康红雷导演，兰小龙编剧的一个军旅电视剧，我演男二。”许愿显摆道。 “呦呵，可以啊，这俩可都是大拿。”黄博说道。 “一般一般，找我这么急，到底什么事啊？” “给，分红。”宁昊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许愿，“密码六个一。” “哎呦，我还以为钱打水漂了呢，多少？”许愿乐了。 “三爷看上我们的戏了，和华纳一起发行，500万买断。说了你占10，这里是50万，后续还有。”宁昊大气地说。 “行啊，昊哥，你这算是成了啊，我就知道你拍商业片肯定能行，以后有好事可别忘了老弟啊。” “好说，好说，都j8哥们儿，说这就远了。”许愿的马屁正好拍在他的痒处，他对许愿观感也不错，以后一起玩就是了。 “对了，小许，后天首映式，你得把时间留出来，别到时候抓不到你人。” “我这不都回来了吗？还能跑哪去？” “别扯淡了，魔都首映式你去了吗？北平的首映式千万别忘了，华星国际影城，你要不来，后续的分红我可扣下了。” “不能，不能，放心，为了钱我也得准时出现。” 就在许愿和宁昊黄博他们喝酒吹牛的时候，北平的另一边也有一伙人正在喝酒。 在北平的一个高级会所里，王硕端着一杯红酒，“小刚，你说你丫选这地儿，还不如吃羊蝎子呢。” 小钢炮赔着笑脸，“硕爷，这地儿不错，一会儿完事找俩人给您捏捏，特解乏。” 叶经开口道，“你丫也是事儿多，我看小刚找这地儿就挺好，这酒挺地道。” “行了，说正事儿，大英你今天把我们找来有什么事？”王硕问坐在一边不说话的叶大英。 “咱们新一代的演员可以有点儿断档了，得扶个新人了。”叶大英考虑了一番开口说道。 “上次经哥不是说纹章还可以吗？”小钢炮说道。 “那小子有点儿独，还得给丫找个竞争对手。”叶经喝了口酒说道。 “小路前一段不是说有个叫大黑牛的还行吗？”王硕问小钢炮。 “别提了，丫偷吃让人拍下来了，小路给丫蹬了。”小钢炮解释道。 几人都不做声了，对他们来说偷吃倒不是什么大毛病，偷吃还擦不干净嘴就是大毛病了。 “还有什么人选？” “李雪给我推荐了一个人，这人还是丹丹的干儿子。”小钢炮说。 “可别是老赵那边的人。” “丹丹说不是，拍戏时认识的，小孩会来事，演技也行，这次我准备让他串个角色。” “这事你看着办，要是行的话就漏点给他，能起来咱们就给他拉进来。”王硕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走了，就这么着。” 许愿不知道的是，他被人盯上了。 第50章 《石头》首映 许愿穿着一身西装站在华星国际影城1号厅门口，露出尴尬的笑容，像个门童。站在许愿身边的杨小狐稍微好点，穿着礼服，像个领班。 他俩像山炮似的看着宁昊和三爷还有华哥寒暄，其实主要是三爷和华哥寒暄。剧组所有主创加一起名声都赶不上一个华哥，不是演道哥的华哥，是四大天王华哥。 其实这老几位里最有名的是郭韬，这位大仙演过老谋子的《活着》还是男二，小钢炮的前两部戏他都是男主，然后片子全被禁了……许愿突然有点担心《疯狂的石头》，不会也让这位大哥给带衰了。不过看三爷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应该不会。 郭韬以外最有名的就是许愿了，毕竟他有两首大红的网络神曲。至于北平大学生电影节最佳导演宁昊，北平大学生兴许都不认识…… 等三爷和刘天王寒暄够了，许愿才跟着三爷一起进放映厅。一进门就被李雪抓住，李雪小声对他说，“冯导也来了，我带你去打个招呼。” 许愿奇怪，没听说剧组里谁认识小钢炮啊，难道是冲着三爷来的？带着满脑子问号，许愿跟着李雪朝第一排走去，一走近许愿就明白了，丹丹正和小钢炮谈笑风生呢。 许愿上前，先和丹丹问好，“干妈，到得挺早啊，我在门口站了半天没看见您。” “嗨，我看你在三爷旁边就没招呼。这是冯导，你认识？”丹丹给许愿引荐。 “冯导好，我特爱看您的戏。”许愿直接一个九十度大鞠躬，恭维道。 “哦？你爱看我哪部戏？”小钢炮这人其实挺爱较真，又带着想要考校许愿的意思，所以就问了这么个问题。 小钢炮的问题让许愿一愣，自己也没得罪过他，怎么还来这么一手，难道是他和干妈不合？不过许愿很快反应过来，说道，“《甲方乙方》，我最爱看这个，感觉特别接地气。” 小钢炮哈哈一笑，拍了拍许愿的肩膀，“好小子有眼力，前途无量，我看好你。” 丹丹挥了挥手，让许愿忙自己的去。许愿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就看好自己了。 李雪拉着许愿离开，她也有点莫名其妙，“冯导好像挺看好你的？” 许愿摊了摊手，见媒体、影评人还有观众已经开始入场了，赶忙找到自己的位置，在杨小狐身边坐下。 杨小狐回头看了看，小声对许愿说，“来了不少记者。”许愿点头，“中影的发行能力还是强啊，今年上半年的国产电影除了《霍元甲》都不太能打，三爷也着急啊。” “装什么大瓣蒜，你和三爷一句话都没说，就开始替人家担心了？”杨小狐无情揭穿。许愿嘿嘿一笑，“看电影，看电影。” 有一说一，2006年上半年的国产电影属实是不太行，除了《霍元甲》卖了一亿多排名首位，后面两名《金刚》和《达芬奇密码》都是好莱坞大片，票房也都超过了一亿。 下半年9月有《夜宴》，11月有《墨攻》，12月有《满城尽带黄金甲》还算是可以抗衡好莱坞。可最关键的暑期档就没什么国产大片可以顶上去了。三爷比较看好《疯狂的石头》和《第601个电话》，希望这两部片子可以充当搅局者。 这个年代的记者和影评人还是不太一样，虽然有收钱办事的，但是也有不少不收钱挑刺的。他们骨子里还是爱电影的，希望国产电影更好。他们都提前得知了中影很看好《疯狂的石头》，既然你很看好，那我们就要好好评鉴一下了。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嘛。 很快，电影开始播放。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用心观看，五六分钟以后，现场出现了轻微的询问声。 “这t谁是主角？” “怎么演员一个个都这么丑啊？” “那个叫菁菁的女演员还不错啊。” “刘天王什么时候出来啊？” …… 直到谢小萌的可乐罐砸坏了包世宏面包车，包世宏为了骂街忘拉手刹，面包车溜车又撞到了四眼的宝马，警察为了解决包世宏和四眼的纠纷放跑了偷东西道哥几人。观众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能在几分钟内将看似毫无关联的镜头串起来，又把几个人物交代得清清楚楚，这是宁昊的本事。记者和影评人们也暗自点头，几分钟的时间就玩了两次倒叙，有点儿盖里奇的意思啊。 电影的好坏观众看得出来，所以并没有什么垃圾观众一说，只是哥哥的任务罢了……所以说有些导演就是离谱，自己拍不出观众喜欢的电影，居然骂观众垃圾。就像你开了一间饭馆，食客花了钱吃了饭，觉得难吃，上网骂两句，厨子不乐意了上网和食客对喷。好像这种厨子还挺多的。跑题了…… 放映厅逐渐安静了下来，许愿明显听见宁昊深深出了一口气，刚才的嘈杂他也听见了，还好电影节奏够快，观众的反应让宁昊安心不少。 电影的主线也逐渐清晰，说起来很简单。《疯狂的石头》主线就是工艺品厂厂长在推翻旧厂房时发现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翡翠，想靠这块翡翠让工厂起死回生，不料却被两伙盗贼盯上了。之后就是两伙盗贼与保卫科科长包世宏之间的攻防战。 简单，可大部分国产电影，却连一个简单的故事都讲不明白。这个阶段很多国产喜剧电影的创作模式是先想几个段子，然后根据段子去攒故事，主要是靠语言或者刻意扮丑逗观众笑。包括小钢炮的贺岁片也差不多，比如《甲方乙方》其实就是几个小品组合在了一起，不过好在小钢炮的电影还有个主线，能把段子串到一起。好多喜剧电影连个主线都懒得想，那不是喜剧，是闹剧。 电影还在播放，很快观众都看明白了。出场的人物分成了三组，冯董从香江雇来的国际大盗麦克，道哥、黑皮、小军的小偷三人组，以及包世宏为首保卫科。三伙人组成了奇妙的三角形，你来我往，斗智斗勇，笑料百出。略显荒诞，却又合情合理，让人不禁拍案叫绝，放映厅里一时间笑声不断。 第51章 带资进组 “镜头语言非常出色，蒙太奇运用得出神入化。”周立名在笔记本上写道，然后合上笔记本，他要好好看电影了。《疯狂的石头》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国产佳作，还是先别写笔记了，看完凭着记忆再写影评。 是的，爱看镜头语言的周立名又来了。说起镜头语言，宁昊也是玩蒙太奇的高手。其实蒙太奇就是电影剪辑，很多电影都是连续蒙太奇，说白了就是按照分镜头脚本顺剪。 而宁昊则不同，《疯狂的石头》中他运用了很多错觉蒙太奇。所谓错觉蒙太奇就是先用镜头画面故意去引导观众猜想后续发展，突然来个大反转，这种方式在十几年后被普遍应用，就是常说的转场。 比如菁菁给道哥打电话这个镜头，菁菁正在玩电子游戏，她一锤子下去，画面直接切换到黑皮用锤子敲开在机场偷来的手提箱。这样的剪辑手法在电影中运用的非常频繁，这样就会让剧情的发展变得曲折多变。 而到了讲故事的时候，宁昊又选择了交叉蒙太奇，也就是多线叙事。随着电影的播放，故事里三条线也逐渐清晰起来。麦克、道哥、包世宏三组人互有攻守，真假翡翠，绑架解救谢小萌，制定计划等等。三组人不停碰撞，加上镜头的快速切换，让人舍不得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宁昊对电影节奏的把控也得非常好，张弛有度。他不会一直让观众处于紧张之中，比如在罗汉寺激烈的追逐之中，突然安排停电，让观众从紧张的气氛中暂时剥离出来，能喘上一口气。 他更不会让观众长时间处于平静之中，这样会让人对电影失去兴趣。比如包世宏去看失火，在十分放松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危险。警铃响起，平静中突然再次拨动观众的紧张神经。这些都让周立名非常兴奋，虽然《疯狂的石头》有致敬《两杆大烟枪》和《偷抢拐骗》的成分，但仍不失为一部诚意之作。 影片的最后，还是大团圆结局，包世宏笑到了最后，这也符合主流观众的口味。当黄博咬着面包在马路上狂奔的时候，放映厅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掌声持续了5分钟，才慢慢停下。 许愿笑得很开心，他只拍了几天的时间，没想到成片这么精彩。 宁昊笑得很开心，自己第一部商业片，能得到观众的认可，还没赔钱，真是可喜可贺。 三爷笑得很开心，虽然不是第一次看成片，但是能得到长达5分钟的掌声，证明《疯狂的石头》这个搅局者应该是合格的。 观众笑得也很开心，这种喜剧片虽然看起来有点累，但笑却是发自内心的。和一般的语言类喜剧不同，《疯狂的石头》是用误会和错位来逗笑观众，不会刻意地伸手去咯吱你。而且《疯狂的石头》里也有不少经典台词。 “牌子，班尼路。” “我顶你个肺啊。” “你先侮辱了我的人格，现在还来侮辱我的智商。” …… （经典台词实在是太多了，就不一一贴出来水字数了。） 这些台词也不输段子喜剧好，总结起来一句话，《疯狂的石头》演得好，剪得好，包袱好，故事好，台词也好。全程无尿点，所以现在观众就有点忍不住了。 当观众们都和影片中包世宏一样酣畅淋漓之后，主持人经纬才拿着话筒说，“让我们掌声有请《疯狂的石头》主创登台。” 许愿跟着几位大哥登台，他也不是首映初哥了，这次就不那么紧张，上台还有时间观察主持人。主要是主持人长得挺漂亮，许愿也听过经纬的名字，好像是电影频道的，应该是三爷请来的。 听了一会，许愿了然，原来电影首映式都差不多。经纬和陈大头主持的没什么区别，都是固定的套路，主创分享经验，一通商业互吹，然后宣传…… 宁昊和伍世贤一样很好地抓住了宣传重点，他着重感谢了刘天王。不过这也是他的真心话，他确实要感谢刘天王。要不是刘天王做慈善，他这片子还真不一定能拍出来。慧眼有时候还不是那么好遇到的，不然宁昊也不用找了这么多年。 刘天王情商很高，配合度更高，毕竟投资他占大头。赞扬了宁昊和电影之后，重点感谢了三爷的支持，求生欲很强…… 轮到演员的时候，郭韬先说，“当时宁昊第一时间找的不是我。” 许愿麻了，大哥你是不是偷我剧本了，怎么和我第一次参加首映的时候说的一样呢。 郭韬又补充道，“看了剧本以后我非常喜欢包世宏这个角色，坚持要出演，后来导演也觉得我还行，就把角色给我了。” 许愿恍然，这大哥还真会说话。实际情况包世宏这个角色，一开始宁昊确实想找郭韬，但是孙宏雷看了剧本也想演，宁昊就给郭韬推了，毕竟孙宏雷腕儿更大，对票房有好处。后来孙宏雷因为档期问题演不了，宁昊又去求的郭韬。 轮到许愿，经纬问了一个让许愿猝不及防的问题，“作为整部戏的颜值担当，许愿你是因为什么接的这部戏呢？” 许愿一听乐了，经纬还是有眼光的嘛，刚要开口，岳晓军抢先说道，“怎么就颜值担当了呢，颜值担当明明是杨小狐嘛。” “对，我都糊涂了，那杨小狐你当时是因为什么接的这部戏呢？”经纬就这么把许愿给跳过了。 还好杨小狐够意思，又把话题引到许愿身上，“我和许愿是北电同学，那天他和导演喝酒，顺便把我带去了，正好这部戏缺个女演员，就让我上了。” “那许愿你是怎么拿到角色的？”经纬这时候想起许愿了。 “我是带资进组，宁导当时资金还有点缺口，我唱歌挣了点钱，宁导就让我演了谢小萌。”许愿随口胡扯，总要给记者提供点素材嘛“我怀疑宁导公报私仇，故意安排博哥和华哥打我的戏。” “是真的吗？”经纬瞪大眼睛好奇道。 “别听他瞎扯，许愿的演技很好，跟我又是哥儿们，长相和性格又和角色很搭，所以才选了他。”宁昊补充道，“至于投资，那都是进组以后的事了。” “所以资金真的很紧张？” 宁昊看了刘天王一眼，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第一部商业片，开始想得有点简单了，没有做好预算，这一点还真要感谢许愿。” 第52章 买房 “那许愿说你故意安排他挨揍？”经纬也非常会捧哏。 “怎么可能呢，可是他求着黄博和刘华打他的，还是让他自己说。” “确实是。”许愿嘿嘿一笑，“当时博哥和华哥都有点下不去手，毕竟太熟了。拍了好几次都过不了，可就算假打，来回好几次也疼啊，我一咬牙就求他俩给我来个痛快的。” 现场适时响起捧场的笑声。又问了几个问题以后，首映式结束。宁昊的好基友路川突然上台，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宁昊，再这么坚持下去，小刚该紧张了。” 宁昊尴尬地笑了笑，冲记者连连摆手，“我比冯导可差远了，川哥过奖了。”许愿都惊了，这路川真是你的好基友？怕不是和你有仇。 首映后的酒会，有三爷压阵，没人敢先溜，三爷举杯对众人说，“电影很好，大家一起举杯。”然后又单独对宁昊道，“你很有天分，不管《疯狂的石头》票房如何，你的下一部戏我投了。” 宁昊见状非常激动，连忙感谢。三爷也知道自己在这大家都放不开，喝了两杯就先撤，找陈可新和黄健新去了。许愿众人才放松下来，纷纷恭喜宁昊，宁昊嘴都要笑歪了。 说起来有点悲哀，这个年代内地的导演想要拍个电影，要么就自己拉投资，一般都得拉个五六年，比如伍世贤和宁昊。等片子成功以后才有机会拍下一部，要是失败了，一沉淀就是好几年。要么就得像小钢炮那样，找个固定的投资人。 而港台的那帮导演呢，剧本都不一定有，拿着演员名单就能忽悠到投资了。所以宁昊这么高兴大家也能理解，许愿趁机问道，“昊哥，你觉得票房能有多少？” 宁昊琢磨了一会儿，“起码得1500万，不然人家干嘛花500万买断。” 得，许愿翻了个白眼，这货也是个没谱的人。许愿这次没怎么做功课，就是随便看了看。和《疯狂的石头》同期上映的还有徐大才女的《梦想照进现实》，这个倒是不用担心，徐大才女导演的片子票房就没好过。《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投资2000万，票房800万。 真正的敌人是7月初的好莱坞大片《超人归来》，这是下半年第一部分账大片，光是拷贝就360个，票房基本上是3000万起。还有一部《伯爵夫人》题材原因票房好不到哪去。所以近一个月的时间只有《超人归来》会和《疯狂的石头》抢夺票房。许愿保守估计《疯狂的石头》票房能达到2000万，好像也没多太多…… 本来还想着要不要找冯建华炒作一下，后来想想算了，反正内地版权已经被华纳买断了，再炒作哥几个也分不到钱，还是下回。 和宁昊他们吃完饭，许愿回家倒头就睡，当了一晚上门童可给他累坏了。第二天一早，许愿去银行查账。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段时间他在云南拍戏，不知不觉两首网红歌已经给他赚了200多万了，加上宁昊给自己的50万分红，许愿目前的存款已经将近300万了。许愿十分疑惑，彩铃这么赚钱的吗？ 许愿不知道的是，《老鼠爱大米》这首歌的彩铃一个月下载量就500多万次，要是按照他的合同，一个月就能赚到他的全部身家。 突然暴富的许愿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两年前自己还在网拿一个月一千多钱的工资呢。许愿的想法非常朴实，有钱了就先孝顺父母，然后也不准备租房了，买房。 给许母的卡里打了50万以后，许愿留出200万的预算，走出银行，他意气风发，恨不得大喊一句，小爷也要在北平买房了。 这时他电话响了，是杨小狐，许愿接通，电话里传来杨小狐兴奋的声音，“许愿你知道吗？《神雕侠侣》试播效果很好，要上星了。” “什么玩意？《神雕侠侣》已经播了？”许愿有点懵，什么时候播的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昂，先在4个地方台试播的，效果很好，重庆卫视买了，年底就会上星。” “挺好，你要红了，恭喜。”许愿随口敷衍道，他正考虑买哪的房子好呢。以前拍《家有儿女》的时候孙桂恬那个四合院看起来不错，自己身揣200万巨款，买个带院子的平房不过分。 跑了两个中介，许愿就再也不提四合院的事了。这北平的房价涨得也太离谱了。年前自己看过广告，三环好像才一万多一平，这怎么才半年工夫就涨到两万多了。 叫上助理王冲，许愿也不在二环三环看了。他不愿意贷款，又不想买太小的，以后父母来北平也得有个地方住，还是往远点去。挑来挑去，在北四环选中了一套现房，140平三室，全款加上找王冲表哥装修，预算正好花完。 签完合同，许愿就撒手不管了，全权委托给王冲。王冲也跟着自己跑了好几个剧组了，两人也算知根知底。路过商场许愿顺便花一万多买了台笔记本，反正自己现在也有钱了，奢侈一把。作为水军公司的创始人，连台电脑都没有也说不过去。 回到出租屋，许愿见刘强正拎着行李要出门，许愿诧异地问，“刘哥，要出门？” “昂。”刘强点头，“回老家，北平物价太高了，靠写小说养活不了自己，还是回老家找个工作。” 许愿也能理解，要不是自己有挂，凭着自己这点儿本事，在北平估计也混不下去。送走刘强，许愿索性给房东打电话把整套房子都租了，反正新房还得装修放味儿，起码半年住不进去，自己得有个落脚的地方。 折腾了一天，《疯狂的石头》各方评价也出来了。许愿躺在沙发上美滋滋地用新电脑看娱乐新闻。 其中老晃的评价比较中肯：“《疯狂的石头》照亮了漆黑一片的中国低成本电影市场。语感完全是电影化的、视听化的，而不是中国电影擅长并牢牢抓住不放的‘小说、散文甚至诗歌’的传统范式。它有意调动了方言的特殊幽默感，讲的都是动荡大都会里的小人物喜剧，都有着密集而生动的闪光细节。中国电影需要更多的《疯狂的石头》，需要更多的宁昊。” 然后许愿就在网上发现盗版了。 第53章 你外形有优势 许愿点开链接看了看，还好是枪版，不过看位置好像就在自己身后几排，这帮孙子胆儿也太大了，直接跑首映式上录，也不怕挨揍。 许愿很气愤，和宁昊通了电话，把盗版的事和他说了。宁昊反倒安慰许愿，“这不是常事吗？我都习惯了，你看着上映那天盗版就会出高清版的。你也不用担心，我向三爷打听了一下，他估计我们这片子超过1500万没问题。” 果然如宁昊所说，《疯狂的石头》刚上映，高清版本的资源网上就有了，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现在上网看电影的人还是少。而高清的光盘还得等两天，毕竟也不能把事都做绝了。 《疯狂的石头》周五上映，首周三天票房接近200万。这个成绩说实话不太好，应该是没有大牌演员的缘故，不过好在口碑很好。许愿上网，发现很多网友都开始在论坛使用“牌子，班尼路。”和“我顶你个肺啊。”这些梗了。很快就出现了人传人现象，《疯狂的石头》的口碑就在网上爆了，许愿门清，这里面肯定有冯建华的推动。 良好的口碑，让《疯狂的石头》次周票房迎来了一个不合理的涨幅，直接翻了四倍，次周报收800万，上映10天总票房超过1000万。然后就要面临考验了，好莱坞大片《超人归来》要上映了。 徐大才女的新片《梦想照进现实》果然不负众望，上映3天，票房40万，直接下档。而同样被三爷寄予厚望的《第601个电话》则是差点给张国粒搞破产，扑得一塌糊涂。 整个暑期档只有《疯狂的石头》略微顶住了《超人归来》，没有让好莱坞大片赢家通吃。2500万对6000万，这还是占了10天国产电影保护月的便宜。考虑到《疯狂的石头》只有400万左右的成本，算是为国产电影挽回了一丝颜面，也更加坚定了三爷要捧宁昊的决心。 国产大片也不是不重视暑期档，这里面有两个原因。一是一直以来暑期档的票房都不太好，直到2004年《十面埋伏》靠暑期档拿下15亿票房，其他发行公司才开始重视暑期档。结果2005年《头文字d》才拿到6000多万票房，就又让大家处于观望状态。 第二个原因是由于有国产电影保护月的存在，保护月结束后就会有一部强势的好莱坞大片跟着上映。2004年是《特洛伊》6400万票房，2005年是《史密斯夫妇》6000万票房，今年是《超人归来》6000万票房。所以何必去和好莱坞大片正面对刚呢，完全不划算嘛。 《疯狂的石头》后续票房许愿没有太过关注，让他比较意外的是《独自等待》的原声带火了，不过跟他没什么关系，甚至和伍世贤都没什么关系，钱都让唱片公司赚去了。 暑期档结束了，许愿的新房也装修好了。他去看了一次，王冲办事还是挺靠谱的，房子装得不错，现代简约风，没偷工减料，这一点许愿还是满意的。就在许愿检查新房的时候，李雪的电话来了，“回趟公司，有个试镜，你考虑一下去不去。” 来到华宜许愿有点疑惑，之前演戏要么是自己接的，要么就是李雪直接安排的，怎么这回又要试镜，还让自己考虑。带着一肚子疑问，许愿敲开了李雪办公室的大门。李雪正在打电话，许愿也就没出声，在沙发上坐下，随手点了根烟。 烟快抽完的时候李雪也终于打完了电话，许愿开口问道，“雪姐，什么角色，你看着安排不就行了嘛？” “我随便安排？脱戏你也接？”李雪开玩笑似的说道。 “接啊，只要是雪姐安排，演尸体都行。”许愿顺杆爬。 “这回还真是脱戏，你接了？”李雪坐在许愿对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呃……”许愿麻了。 “行了，不是你想的那种。”李雪不逗许愿了，“范兵兵的新戏，文艺片，缺个男主角。投资人方立看了你演的《独自等待》和《疯狂的石头》觉得你戏不错，他又和我有点交情，所以给你发了试镜邀请。” “方立，楼烨那片子的制片人？不是刚下了文件5年内不能拍片吗？”许愿也不是娱乐圈新丁了，坊间的各种传闻他还是了解一点的。 “是他，但他没被禁，这次的片子叫《迷失北平》。” “这名字就挺危险啊。”许愿打断了李雪，求生欲直接拉满。 “你有点儿耐心行不行。这名字没通过，改成《苹果》了。”李雪翻了个白眼。 “这名字倒是还行，我怎么老有点不放心呢。” “应该没事，范兵兵演女主，她就收了个友情价，要是有问题她跑得比谁都快，还能往坑里跳。”李雪撇嘴。 “范兵兵。”许愿想起刚才李雪确实说了是她的新戏，可是她不是和李兵兵不合嘛，你李雪这是想要资敌？“她和兵兵姐之间不是……” “没那么复杂，她和我姐是争番位，但这事和我姐无关。多接不同的角色对你有好处，《疯狂的石头》现在太火，你不能把自己的形象固定成喜剧咖，这样对以后发展不好。”李雪倒是坦诚。 “雪姐你对我还真好。”许愿有点感动，“你刚才说的脱戏是怎么回事？” “方立就大概给我讲了讲剧情，你演一个北漂打工的，里面有一场和范兵兵的浴室激·情戏。” 许愿琢磨了一会儿，倒是可以接，主要是想和范兵兵搭戏，绝对不是因为有激·情戏。“那倒是可以接。” “你想接就接啊？这戏不是华宜投资，不是我想往里塞人就能塞的，试镜懂吗？”李雪气乐了，你小子想什么美事呢。 “那我的对手是谁啊？” “佟大卫。”李雪没好气地说，“知道为什么我想让你接这个戏了？” 许愿了然，佟大卫原来也是华宜的，后来跟着王菁华一起跳槽橙天了。李雪这是想恶心一下对方？佟大卫可不好对付，几年前的《玉观音》让他一炮而红，现在算是当红小生。 “别怕他，你外形有优势。”没等许愿高兴呢，李雪又说道，“男主是个高空作业的蜘蛛人，你这形象演农民工都不用怎么化妆。” 许愿脸黑了，大姐你这是夸我吗？ 第54章 试镜 第二天李雪就带着许愿就来到方立的公司试镜，李雪已经提前沟通过了，如果合适今天就签约，不合适立马就走人。强势一点儿的经纪人好处就是可以不用回家等通知。 李雪敲开了会议室的大门，方立和李煜连忙起身相迎，略微寒暄几句以后，几人落座。许愿偷偷观察李煜，长得挺漂亮的，30多岁但看起来很年轻，更像是一个演员。许愿做过功课，李煜是拍纪录片出道，第一部电影长片就得了一个威尼斯的安慰奖，算是所谓第六代文艺片导演那一卦的。 而方立呢这几年投资了几部文艺片，在圈里积累了一定的名气，盈利模式就是靠小投资走冲奖路线，然后卖海外版权。这次找范兵兵当女主角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一是范兵兵想拿演技奖项自愿降薪，二是方立也想尝试一下走明星路线，看看能不能在院线上有所斩获。三是李煜和范兵兵关系很好，自己也没有必要当恶人。 男主方面方立是倾向找许愿的，这部戏主打的是范兵兵和梁佳辉，男主还是找个新人好拿捏一点，也能节省经费。 这时范兵兵敲门进来，“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许愿眼前一亮，范兵兵今天穿得挺朴素，t恤牛仔裤淡妆，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白，真是白到发光的那种白。然后就是漂亮，大眼睛，双眼皮，瓜子脸。二十多岁的年纪，满脸的胶原蛋白，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水灵灵，甜丝丝，怪不得叫苹果……跑题了。 许愿感觉自己的词汇量有点儿匮乏，除了漂亮他想不出去其他词来形容范兵兵。总有人说范兵兵美则美矣，但缺乏灵魂，许愿真想吐他们一脸，美就行了要什么灵魂。反正许愿认识的女演员里，能和范兵兵媲美的也就是神仙姐姐了。 李煜这时开口，“人都到齐了，咱们试试戏。”说罢递给许愿一页剧本。许愿接过一看，上面是他要饰演的安坤基本信息，下面是简单的场景描述和几句台词。 要试的是安坤和刘苹果在出租屋内验孕的那一段，刘苹果怀孕了，安坤说孩子不是自己的，俩人因为这事小吵了一架。场景简单，台词少，情绪也算不上难。刨除背景环境的因素，其实就是小情侣间的正常争吵。许愿的初级演技发挥作用，中规中矩地演完。李煜鼓掌，“小许啊，演得不错，这样你们先稍等片刻，我们几个商量一下。” 李雪很有眼色，拉着许愿起身，“我们去外面等。” 出了门李雪夸赞道，“演得不错，挺像那么回事的。” 许愿撇了撇嘴，有系统的好处就是随时随地都能演，还有一定的下限保障，坏处就是升级太慢了。提起升级这事许愿才想起来，自己演完《士兵突击》还没看过得到多少经验呢。趁着等待的机会进系统看了一眼，一看之下许愿乐了，一个成才居然给自己加了5000多经验，距离中级演技只差不到4万的经验了…… 许愿正在那高兴呢，后脑勺挨了李雪一巴掌，“你干什么呢？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呢。” “也不是不上心，我这不是担心导演看不上我吗？”许愿没说实话，其实他不太喜欢李煜这类导演。因为要来试镜，昨天晚上许愿连夜复习了李煜的前两部电影。看完之后有点牙疼，《今年夏天》就是得了威尼斯安慰奖那部，讲得是女同。《红颜》干脆就往母子上面靠了，似乎这个导演特别懂什么类型的电影能得奖……所以他根本不担心导演能不能看上自己，能看上就刷经验再赚点钱。看不上就拉倒呗。 许愿在外面轻松得很，会议室里三人讨论得却很激烈。范兵兵偏向佟大卫，李煜和方立则更倾向于许愿。 范兵兵的理由更简单一些，她觉得佟大卫名气大，长得也帅，搭戏的时候也比较舒服。李煜的理由就充分很多了，许愿的形象更符合她写剧本时构想出来的安坤。 方立把自己的理由一说，重点强调了许愿的片酬只有佟大卫的三分之一。范兵兵立刻反应过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已经有一个梁佳辉了，再找个名气大的男主，说不定把自己的风头全抢走，那就得不偿失了。 三个主要人物达成一致，那事情就很好办了，李雪看过合同以后，递给许愿示意没有问题可以签。许愿直接翻到最后，看了下片酬20万，40天档期，也没犹豫提笔就签，然后和方立等人握手。 李煜笑着把剧本递给许愿，“这是完整的剧本，半个月以后开机。” 许愿接过剧本问道，“李导，我听雪姐说我演的是个高空作业的蜘蛛人是？里面有工作场景的戏份吗？”见李煜点头，许愿又补充道，“那能不能麻烦李导联系一下相关的公司，我想先提前体验一下，到时候拍出来也更真实。” 许愿能主动提出去体验生活，李煜还是很高兴的，这个新人还是挺有上进心的嘛。“没问题，我一会儿就去联系，联系好了之后会通知你的，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再次和许愿握手之后，李煜笑道。 “兵兵姐，咱们都是一个公司的，希望到时候能多多关照。”许愿又和范兵兵握手，要说会来事这点，许愿还是做得挺到位的，不然就凭他的长相，高中怎么可能谈那么多对象呢。 离开方立的公司，许愿一拍脑门，对李雪说，“雪姐，十月的时候不是还要去冯导那串一场戏吗？这档期……” “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我和李煜谈过了，就一场戏，请两天假足够了，我会让王冲提醒你的。” 回到出租屋，许愿左右没事，就开始看《苹果》的剧本。连续看了两遍，许愿咂咂嘴，这个李煜还真是知道怎么冲奖。《苹果》里的各种套路和第六代那老几位如出一辙啊。 整个剧本许愿一点积极向上的东西都没看出来，全是阴暗面。各种脏乱差，各种底层心酸，老板就没有好人。金钱交易，贪慕虚荣，还有家庭暴力，激·情戏还不只一段……倒不是说这些东西不能拍，只让导演们粉饰太平，可是咱也不能弄得太刻意了。 第55章 这项链又大又白 客观地说，抛开功利性，《苹果》的故事还是有可取之处。矛盾冲突，戏剧性，对人性的剖析都有，除了结尾处有点草率和刻意加的激·情戏，总体来说是个好故事。 在许愿看来片子里的几段激·情戏其实并没有必要加，尤其是自己的三场，把这三场戏去掉，对整个故事没有一丁点儿影响。不过导演和范兵兵都没意见，自己也没必要触这个霉头。可能这就是文艺片。 看了看自己仅剩的115枚代币，许愿没选择开《苹果》的副本，如果拍的时候遇上实在过不去的地方再开。现在代币不富裕，系统又抠抠搜搜的不给任务，能省则省。 “检测到宿主恶意攻击系统，惩罚宿主面瘫三天。” “淦！”许愿惊了，怎么还带挟私报复的呢，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的面部肌肉不受控制了。许愿连忙来到镜子前，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用力，脸上的表情始终如一。许愿暗自腹诽，这要是一直这样，自己以后怕是只能演杀手了…… 第二天，许愿接到李煜的电话，清洁公司那边已经联系好了，随时可以过去。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 很快许愿就在一个老师傅的带领下爬上了一栋高楼天台，这也是之后剧组取景的地方。许愿扶着天台边缘，往下看了一眼，瞬间缩回，慢慢坐在地上，背靠着石墙，许愿才感觉安全了一些。 “这尼玛也太高了？”许愿脱口而出。 “不高。”老师傅淡定地说，“才三十二层。” “我艹。”许愿爆了句粗口，招呼老师傅坐在自己身边，掏出烟发了一根，点上之后许愿问道，“师傅，那个升降平台在哪呢？” “什么升降平台？”老师傅抽了口烟，疑惑道。 “就是电影里演的那种，工人坐在里面，一按按钮就能上下走的那种。”许愿伸手比划。 “你电影看多了？哪有那玩意？”老师傅不屑道。 “那你们平时怎么擦玻璃啊？” “你看那个。”老师傅指了指墙角。 许愿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那不就是几根绳子吗？哦，还有几块木板。”随即眼睛里露出惊恐的神色，“你的意思不会是就用这玩意？” “对，就这玩意。”老师傅把烟掐了，起身拿过那对绳子，开始捋绳子。 许愿都要尿了，“师傅，这玩意，安全吗？” “放心，我都干了好几年了，屁事没有，你别害怕，一会给你多栓一根儿安全绳。”老师傅捋完绳子就开始往许愿身上套，套完之后绳子上绑的木板正好在许愿的臀部，然后把绳子另一头栓紧。“你一会儿就坐在板儿上，看到那个桶了吗，工具就放里面，别掉了。你先试试，不行了喊我，我给你拽上来。” “现在就试吗？”许愿有点想回家。 “那你还想等到啥时候去？我还赶着回家吃饭呢。”老师傅不乐意了。 许愿慢慢退到天台边缘，眼睛一闭，一咬牙迈了出去。欸，还好，身上传来的巨大拉力让许愿有了一丝安全感。 然后一阵风吹过，许愿身体随着风轻轻地摆动了起来，他吓了一跳，连忙贴在玻璃上。 “别怕，一只手拽着绳子，另一只手擦玻璃，对用那个工具擦。然后慢慢往下退，别往底下看。”老师傅在天台上喊道。 许愿按照老师傅的指导稳住身形，不一会儿就掌握了技巧，开始缓慢地向下移动。他根本没考虑擦玻璃的事，反正拍摄的时候也不会拍他玻璃擦得有多干净。给他安排这个工作，主要是想让他亲眼目睹自己的老婆被人ntr。 许愿不得不佩服李煜，你说人家这脑子怎么长的，怎么就能写出来这么缺德的剧本呢。 一个小时以后，许愿终于下来了。当他的双脚踩在地上时，差点没哭出来。王冲连忙冲过来帮许愿解绳子，“许哥，你真牛逼，我在底下看都吓出一身汗，你居然连表情都没变。” 许愿心说那是我不想变吗？那是系统不让我变。一连体验了三天，许愿终于掌握了技巧，主要是不那么害怕了。不影响正常演戏就行，反正也就几个镜头。 《苹果》终于要开机了，许愿也跟着蹭了个开机发布会。和《士兵突击》比起来，《苹果》开机发布会的记者可就多太多了。基本上都是冲着范兵兵和梁佳辉来的，毕竟之前的新闻炒得很火爆，什么范兵兵去洗脚城体验生活，什么梁佳辉范兵兵激·情戏之类的话题很多。 至于许愿，倒也有几个记者提问，毕竟《疯狂的石头》也火了嘛。不过问题基本上都是—— “许愿，石头帮又接了个新戏，怎么没有你？” “听说你和《疯狂的石头》其他演员不合，是真的吗？” 许愿牙疼，但又不能发作，只好耐着性子解释，自己和其他演员关系都很好，因为要拍《苹果》，所以婉拒了其他新戏。 李煜在南城找了一间老房子，砖墙木门，屋里狭仄，墙上都是多年烟熏出来的黄，有厕所，能洗澡。这个小房间就是剧中安坤和刘苹果的出租屋。 剧组索性也就在附近包了一家小旅馆，许愿带着王冲来到旅馆一看，他倒是分到了一间单间，条件挺一般的，两张床，没空调，有暖气，屋里还算干净。电视，电话倒是有，不过看起来挺旧。 许愿也没挑剔，有的住就不错了，找到执行制片想让他帮王冲也开一间。得知预算有限，范兵兵也得和助理住一屋之后，许愿果断让王冲回家住了，他还是习惯一个人睡。 晚上范兵兵也进组了，看来她这回也是豁出去了，没有搞什么特殊化。许愿看见范兵兵又是眼前一亮，今天她穿了一件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上衣，胸口开得倒是挺低的，脖子上戴了一条翡翠项链。 许愿盯着翡翠项链看了半天，可能是灼热的目光让范兵兵有所察觉，抬头和许愿对视了一眼。范兵兵先是一愣，然后笑了，朝许愿走来，笑靥如花的问道，“好看吗？” “好看。”许愿下意识回答道，然后觉得不对，连忙找补，“真好看，这翡翠项链又大又白。” 第56章 绝望你懂吗 “呸。”范兵兵啐了一口，“明天就要开拍了，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许愿正色道，“还行，剧本看了，人物小传也写了，应该问题不大。” 两人又闲聊了两句，各自回屋，许愿躺在床上又把安坤的人物小传拿出来。现在的许愿已经知道怎么写人物小传，而不是像拍《独自等待》时靠那种纯粹抒情唬人。 许愿这次的人物小传写得比较简单，加起来也就2000多字，安坤的前半部分遭遇其实和他挺像的。背井离乡和女朋友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打工，结果女朋友当面ntr…… 后半段的事许愿就干不出来了，就算最穷的时候他也没想着找那个副导演要钱，而是暴揍一顿出气。他要是安坤，看见林东强x刘苹果，肯定是先揍他一顿，然后报警，那也就没有后面的故事了。 所以许愿有点儿接受不了安坤的懦弱，但是他理解安坤，他也有像安坤的朋友，懦弱，没有安全感，可能要钱能给他带来安慰，觉得自己报复成功了。不过演戏嘛，也没必要每个角色都代入，不理解的角色按照导演要求拍就是了。 《苹果》的剧情其实挺简单的，安坤和刘苹果两个人北漂打工。安坤是蜘蛛人，刘苹果是金牌洗脚妹，都是高薪职业。有一次刘苹果的老板林东趁刘苹果醉酒将其ooxx了，正巧被在外面擦玻璃的安坤撞见。安坤想要林东赔偿自己2万块钱，林东就是不赔，安坤找到林东的妻子，想让她说服林东赔钱。但林东妻子因为想要报复自己老公主动和安坤发生关系。 后来安坤发现刘苹果怀孕，以为孩子是林东的，索要12万高价，俩人还签了协议。结果得知孩子是安坤的，最后刘苹果偷了自己的孩子独自出走，林东和妻子离婚。安坤和林东留下一地鸡毛。 故事还算是曲折离奇，但里面有些细节让许愿忍不住吐槽。就拿要钱这段举例，现实情况是在北平当蜘蛛人日薪200-300元不等，勤快点一个月能赚六七千。而一个沐足城的金牌洗脚妹，不说底薪，小费一天就不少。前几个月还有新闻，深城一个洗脚妹一个月赚了元。然后安坤亲眼看见刘苹果被林东强x，居然只要2万块？ 还有这么有钱的一个老板明知2万块可以解决问题，为了面子一直不给……有点为了制造矛盾强行降智的意思。 正式开拍，李煜有点意气风发。她的运气挺好，和方立合作过，而且很愉快。方立根本不插手创作上的事，李煜想怎么拍就怎么拍。 由于梁佳辉和金艳玲还没进组，李煜只能先拍许愿和范兵兵的戏份。李煜的要求和许愿经历过的其他导演都不一样，她拍摄时经常使用手持摄像机的拍摄方法，她也不爱和演员讲戏，只讲感觉。她也允许演员临时改台词，只要符合剧情就行。 搞得许愿有些迷茫，这种类型的他没有经验啊，好在这几天拍的都是许愿和范兵兵两人的日常戏份。有人搭戏许愿还能勉强找到感觉，就当两人在谈恋爱呗，而且自己属于渣男的一方，爱搭不理的就完事了。 可拍许愿单人的戏份时就出问题了，场景很简单，就是许愿在北平的各个地方走来走去。有时候拍脚，有时候拍腿，有时候拍全景，但许愿走了好几天都达不到李煜的要求。 最后许愿也没办法了，只好找李煜问，结果李煜只有一句，“感觉不对，你要走出那种孤独，迷茫和绝望的感觉，绝望你懂吗？” 许愿真想回她一句，绝望我懂啊，我现在就t很绝望啊。 直到梁佳辉和金艳玲进组以后，许愿也没走出李煜要求的那种绝望感觉。梁佳辉只签了20天，李煜只好先放过许愿，集中拍梁佳辉的戏份。许愿终于松了一口气，准备日常偷师。 许愿早就听说过梁佳辉的大名，如今现场看真人演戏，许愿不禁感叹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梁佳辉演戏的时候很注重细节和小动作，刻意装出来的蹩脚普通话，被人撞破秘密时的心虚还有色厉内荏的状态，都拿捏得很到位，拍摄的时候大部分也都是一条过。 许愿终于等到了和梁佳辉的对手戏，就是安坤在擦玻璃的时候，亲眼目睹自己的老婆和林东ooxx，然后冲上沐足城找林东算账的戏份。 严格来说这不是一场戏，但李煜决定除了强x这段戏以外，其他场景顺拍，好让大家保持住情绪。许愿自然没意见，先拍的是他在窗外目睹自己老婆和人ooxx的戏份。 许愿再一次检查了安全带和安全锁之后，才小心翼翼地从天台上下来，到达指定位置之后，他看见屋里的场记拿起板打了一下。 坐在小木板上的安坤看见苹果被林东压在身下，他并不知道是林东强x了苹果，他没有看见苹果反抗，自然以为两人在偷情。而苹果看见自己之后露出惊恐的表情落荒而逃，更让他确认了这一点。 这一刻的许愿想起了李丽，所以他愤怒了，表情狰狞，拼命地敲打着窗户。他喉咙里发出谁也听不懂的声音，然后破口大骂，“我xxxxxxxxx”反正这段要之后再配音，许愿就敞开骂了。 安东开始撞击房间的落地窗，仿佛想要破窗而入。林东见苹果跑了，怪安坤破坏了自己的好事，他提着裤子，走到窗前和安坤对骂。 “我xxxxxxx。” “你看什么看，你没见过啊？我告诉你，你别敲窗，敲坏了我告你。” “你t给我等着。”安坤在意识到自己撞不破玻璃以后，向楼下速降，他现在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林东。 “好，停，情绪非常好。”李煜喊完之后才发现许愿听不见，马上安排副导演下楼接许愿上来准备拍下一场戏。 范兵兵在一旁啧啧称奇，前几天这小子还一直找不到感觉，没想到今天情绪这么饱满，难道他有过这方面的经历？ 落地的许愿很快调整好了情绪，穿着工服站在走廊口等拍下一场戏。许愿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挺满意，应该能一遍过。果不其然副导演走过来对许愿竖了个大拇指。 “导演夸你演得好，继续保持。” 许愿嘿嘿一笑，“下一场计划没变，拍我和梁老师的对手戏？” 副导演点头，晃了晃手里的对讲机，“等信儿。” 第57章 我来帮你找状态 “四十七场，一镜，一次。” 化妆师在许愿脸上喷了些水，许愿深呼吸了几下，喘着粗气，从走廊冲了进去，开始在沐足城中寻找林东的踪迹。 虽然安东现在怒火中烧，还是保持了一丝冷静。只是几分钟的时间，他骨子里的懦弱又悄悄冒头。他小心地避开端着足浴盆的洗脚妹，砸门的时候也不敢太大声，嘴里喃喃道，“出来，你出来啊。” 猛然间，安坤看见了林东，他的血性又被点燃了。 “我艹你大爷的，你干我媳妇。” 安坤面露凶色，冲上去死死掐住林东的脖子，林东被安坤的气势吓到，猛地推了安坤一把，趁机挣脱开来，大声喊道，“保安，保安。” 安坤被林东推了一个趔趄，晃了一下稳住重心，一把将林东推倒在地，再一次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被安坤压在身下，林东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甚至能听见安坤牙齿因为用力过猛而传出的摩擦声。 林东忽然感觉脖子一松，趴在地上大声咳嗽了起来。安坤被两名保安拉起，还在不停地伸脚想要踹林东，嘴里大声叫骂。 “你t干我媳妇儿，刘苹果是我媳妇儿。” 自知理亏的林东咳嗽了半天，稍微缓过来一点儿，挥了挥手。“架出去，架出去，不要让他进来。” “停，过。太棒了。”李煜兴奋地喊道，虽然许愿临时改了剧本，把梁佳辉按在地上，但效果不错，她也就不计较。 许愿则是小跑过来扶起梁佳辉，还没来得及道歉，梁佳辉就率先说道“你小子手劲儿挺大，差点没给我掐死。” “对不起啊，梁老师，我刚才没控制好，下手有点重。”许愿连忙鞠躬。 “跟你开玩笑的啦，你演得不错，拍戏就是要这样啦。”梁佳辉拍了拍许愿的肩膀，“扶我去化妆间，还要准备下一场戏呢。” 许愿把梁佳辉送进临时化妆间，才想起来梁佳辉和范兵兵还有一场强x的戏份。梁佳辉也不背着许愿，在化妆师的帮助下开始在下·身缠透明胶带。因为一会梁佳辉要露臀部，所以还不能穿着内·裤缠。看得许愿牙疼，这缠起来是挺方便，撕下来的时候…… 想起自己和范兵兵还有两场激·情戏，许愿就不只是牙疼了。 这场戏许愿没法观摩，李煜清场了，她亲自拿着摄像机拍的，按照时间来看应该拍得挺顺利。 晚上许愿拎着一打啤酒和熟食又去找梁佳辉了，不仅是想道歉，主要是想请教一下走路怎么能走得比较绝望一点儿。 梁佳辉开门见许愿拎着酒，连忙摆手道，“小许啊，我都说了不用在意的啦。” “梁老师，我这次来呢，一是为了道歉，再一个是有点事想向您请教。”许愿连忙说出来意，他怕梁佳辉不让他进门。 “先进来再说。” “梁老师，你还好？”坐下以后许愿递给梁佳辉一瓶啤酒，看着他的下·身问道。 “就是掐一下，早没事了，拍戏嘛，都能理解。”梁佳辉显然误会了许愿的意思，不过许愿也不好再往深问。 “你找我想问什么啊？” “就是走路怎么能看起来绝望点？”许愿将前几天反复ng的事跟梁佳辉说了。 “导演怎么说？” “导演说我没有表现出迷茫，孤独和绝望。” “这样，你走几步我看看。” 许愿立刻站起来，按照前几天的方法走了几步，梁佳辉沉思了片刻说道，“你走路的时候步子不要迈得太大，步频也要再慢一点，手臂不要晃动太频繁。对对，就是这样。” 梁佳辉指导许愿走了两圈以后又补充道，“走的时候不要一直走直线，可以不时地偏一下，具体还是要自己多练。” 许愿又请教了梁佳辉好几个平时没搞懂的问题，受益匪浅。见梁佳辉露出倦意，连忙告辞。 梁佳辉的戏拍得非常快，也深深震撼到了许愿。他不知道梁佳辉的演技在系统中是什么水平，但明显能感觉出比自己高了不少。 这场戏就非常典型，当林东得知苹果的孩子不是自己的时候，他的情绪崩溃，坐在椅子上掩面痛哭。 梁佳辉处理得很精细，他将亲子鉴定撕碎，客气地送警察离开。嘴里不停地说着，错了，错了。等警察走后，又把撕碎的亲子鉴定拼好，拼的过程中已经不自觉地抽泣，眼泪瞬间流出，情绪崩溃，靠在椅子上失声痛哭。 许愿看得很过瘾，但再过瘾他也要离开了，和冯导那边约好客串的日子到了。客串没什么可说的，许愿演一个干事，几分钟的事，一遍就过。当晚冯导特意和许愿聊了聊，鼓励了几句，搞得许愿有点莫名其妙，冯导不是有什么其他嗜好。 许愿带着满腹疑问回到剧组，很快又投入了紧张的拍摄之中，没几天梁佳辉和金艳玲已经杀青离开。按照梁佳辉的指导，许愿一个人走路的戏终于过了。许愿计算了一下，自己好像只剩下和范兵兵的两场激·情戏没拍了。 今天要拍的是浴室里的戏，拍之前许愿也被化妆师给安排了，然后照例清场，李煜扛着摄像机单独拍摄。 可许愿又开始进入不了状态了，连续ng了好几次，范兵兵也急了。披着浴巾对许愿说，“你什么情况，故意的啊？” 许愿感觉自己冤啊，这事其实不怪许愿。说到底许愿根本没拍过激·情戏，之前尺度最大的就是和李兵兵的吻戏，所以今天他一直进入不了状态，手都不知道该放在那儿。 李煜见这样下去不行，果断暂停了拍摄，宣布今天休息，让许愿回去好好找找状态。反正进度已经超前了，休息个一两天也不是问题。 许愿今天遭受了双重打击，一是揭胶带的时候太疼，二是一直进入不了状态太丢脸。许愿在床上反思自己的时候，范兵兵敲门进来了。许愿警惕地看了看门口，小声问道，“兵兵姐，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我来帮你找状态啊。”范兵兵笑道。 第58章 陪我演个话剧 “准备，开始，啪。” 清场之后李煜亲自打板，这次许愿的状态挺好，拍摄非常顺利。 “好，停。” 李煜话音刚落，许愿回手把门一关，继续找状态去了。李煜撇了撇嘴，开门走了，这种事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一个小时之后，许愿神清气爽地投入了下一场拍摄之中。这也是许愿的杀青戏，拍得是他掐完林东回到家里和刘苹果对峙的戏份，后面也有一段激·情戏。 这场戏没法清场，李煜一个人没法完成拍摄，所以需要多一个摄影师。许愿把自己缠好和范兵兵就位，李煜喊了开始，两人迅速进入状态。 只见安坤目光呆滞地坐在沙发里，刘苹果则是穿着沐足城的工服，露出两条大白腿坐在椅子上，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默然垂泪。突然她起身扑在安坤的身上，主动索吻，却被安坤一把推开。 “你干什么玩意？”安坤吼道。 她再次吻上安坤的嘴唇，又被安坤推开。安坤抡起巴掌就朝自己脸上扇，啪·啪作响。 苹果连忙阻止，尖叫道，“你别打，你干什么你？” 李煜看着监视器连连点头，这段两人演得都不错，尤其是许愿，打起自己来真不含糊。 安坤和苹果来回拉扯几波，安坤边扇自己边骂，“脏，真t脏。”他觉得自己窝囊，自己的老婆被别人睡了，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臭表子，滚。”安坤又一次推开了苹果，双眼通红地嘶吼道。 “不滚，就是不滚。”苹果拽过被子，压在安坤身上。 “你让我当王八，滚。”安坤无力地吼道。 “你别那么没出息，就是不滚，凭什么我滚。” “不滚是？”安坤突然愤怒了，一把推开苹果，把她压在身下。 “他是不是这么干你的？说，他是不是这么干你的。”安坤一边抽泣，一边嘶吼。 “停，很好，过了。”李煜喊道。 许愿和范兵兵立马分开，李煜连忙招呼范兵兵，“兵兵，来看看效果。”许愿见李煜没喊自己，也就不凑热闹，卸妆去了。 拍完这场戏许愿已经杀青了，本来可以走了，可是李煜说明天吃杀青宴，非得多留许愿一天。许愿想了想就同意了，晚上还约了友谊赛呢，就不奔波了。 《苹果》这个剧组比《独自等待》还要节省，一共5个主要演员，梁佳辉和金艳玲早早杀青，现在只剩下3个。加上导演，监制和工作人员也就十多个人，随便找了个小饭馆摆了两桌就算杀青宴了。 杀青宴当晚许愿也没在约友谊赛，和范兵兵偶尔打打友谊赛还是挺好的，反正现在自己单身，没什么道德上的束缚。但想要长期发展那就不现实了，一个是咖位差得太多，再一个是这里面的水太深，许愿把握不住。 许愿回到出租屋，打开系统查看经验。让许愿奇怪的是拍摄期间他看经验就一点不涨，拍摄结束了应该涨了。一看之下有点失望，拍了一个多月，经验才加了2000多点，勉强超过点，升级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回到北电宿舍，许愿决定好好沉淀一下。主要是这段时间自己演戏演得有点疲了，课也缺得有点多，趁这个时候补补。别到时候毕不了业，完不成主线任务，系统再跑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许愿把自己的想法和李雪说了，李雪考虑了一会儿也就同意了，许愿有上进心是好事，得鼓励，反正最近也没什么合适许愿的角色。有什么好的机会再说呗，计划赶不上变化嘛。 让许愿惊讶的是杨小狐也回学校了，下课之后许愿主动过去打招呼。 “你怎么回来了，戏都拍完了？” “你不也才回来吗？”杨小狐没好气地说。 “谁招你了？吃枪药了啊？”许愿不高兴了，你这是冲谁呢。 “还不是那个姓陈的，前几天还来骚扰我，气死我了。” 许愿乐了，“他还不消停呢？下次他再骚扰你，你找哥，哥替你撑腰。” “那说好了，下次他再找我，我就让他来找你。” “行啊。”许愿随口答应，反正就陈大公子那体格也不够自己打的，来就来呗。 “要排话剧了，你知道吗？”杨小狐轻声道。 “不知道啊，我刚回来，这才第一节课。” “我们出去说。”杨小狐看排练室里人不少，拉着许愿来到外面一处僻静的地方。 “什么话剧啊，怎么这么神秘呢？”许愿有点奇怪。 “《青春禁忌游戏》，非常有名的独幕剧，全世界各地都演过，每场都爆满。”杨小狐双眼冒光。 “等会儿，我们才大二排什么话剧啊？不是毕业的时候才排话剧吗？” “明年六月份的专业课汇报演出，剧目已经定了，你怎么一点儿都不上心呢。”杨小狐恨铁不成钢。 “大姐，现在还没到12月，这还大半年呢，你着什么急啊？”这事其实不怪许愿，大一一整年他也没在北电待几天，宿舍里的老三位长什么样都快忘了，更别提专业课汇报演出了。 “我不管，一共五个角色两女三男，我要演一个，到时候你和我演对手戏。” “你为啥非得拉上我？你自己演不就得了？”许愿有点儿不解。 “内个角色，有点激·情戏。”杨小狐突然理直气壮起来，“咱们班的男同学我就跟你熟，不找你找谁啊？” “哦？”许愿眼睛亮了，上下打量杨小狐，杨小狐被许愿看得心里贼慌，踢了许愿一脚就跑了。临走还喊了一句，“我就当你答应了，我去找徐老师说。” 许愿也没拒绝，他还没演过话剧呢，也挺想尝试一下，绝对不是因为里面有和杨小狐的激·情戏。 许愿又开始好好上课了，他有点恍惚，好像和去年的时候一样。折腾了一年，还有一个多月放假回到学校，又开始疯狂学习模式。学了一个多月，涨了500多点经验，许愿表示很满意。 徐晓丹也表示很满意，她原本以为许愿演了这么多戏可能会有点儿飘，还想敲打敲打他来着，没想到许愿学习起来很认真，倒是省事了。 她不知道许愿是在刷经验…… 第59章 出征柏林 许愿的大一结束了，收拾好行囊，和众人告别，许愿踏上回家的火车。躺在软卧车厢，许愿暗自盘点这一年的收成。 演了几部戏，买了房，赚了点钱，除了女朋友没了以外，这一年似乎过得还不错。系统方面就很惨淡了，道具只剩下一张【中级演技体验卡】，技能还是那几个，代币只剩下115枚，好在系统开了经验条，不过升级遥遥无期…… 总的来说就是还有很大提升空间。许愿也不着急，毕竟自己还年轻嘛。背靠华宜，应该有很多机会。估计毕业前演技，台词这些安身立命的技能可以升到中级，前途一片光明了属于是。 盘点完收成，许愿又开始展望未来。除夕那天要去柏林，《苹果》提名了金熊奖，自己要去蹭一波旅游。《苹果》预计5月上映，不过一直没过审。到时候自己要出席。其他好像没什么事了，哦对了，杨小狐要自己陪她演一部话剧。 宁昊那边在创作新剧本，都不怎么理人的，好几次喝酒都见不着人。这次宁昊的新戏三爷已经批了1000万投资，他可以敞开了玩一把。不过听他的意思这次没有适合自己的角色，可能就不带自己玩了。 宁杰去外地拍戏了，好久没回北平，也就打打电话维系一下感情。丹丹家自己倒是常去，她话里话外暗示冯导很看重自己，搞得许愿有点压力山大。 在家里醉生梦死了几天，许愿14号回到北平，准备出征柏林。许愿还挺期待的，听说柏林大教堂，勃兰登堡门都挺有名，德国啤酒和香肠也挺好吃的。至于获奖许愿压根没想，《苹果》的冲奖意图太明显，能入围就不错了。这也就是柏林电影节喜欢华语电影，不然许愿觉得入围都难。 柏林电影节有多喜欢华语电影呢？1982年，魔都美术电影厂的《三个和尚》获银熊奖。 1988年，老谋子的《红高粱》荣获金熊奖，这是华夏电影第一次获得重要国际电影节的最高奖。 1993年，李桉的《喜宴》和谢非的《香魂女》还下过双黄蛋。 其他华人导演或者华语电影也获得过一些重要奖项，把柏林称为国产电影人的福地，一点儿都不为过。 说回柏林这座城市，柏林地处德国东北部，只有400来万人口。作为德国的首都，柏林显得很低调，低调到很多人以为慕尼黑才是德国首都的地步。 二战之前，柏林是德国工业中心，但二战后东德西德分离，很多公司工厂都搬到了西德，然后就一直没回来。柏林留下了很多废旧的工厂和仓库，因为房租很低，成为了很多艺术家的工作室。 艺术家就意味着生前赚不到大钱，赚得少，税自然就交得少，一度搞得柏林差点破产。连柏林市长都站出来说，柏林确实很穷，但柏林又很性感。 这是许愿出发之前在网上查的资料，下飞机之后许愿第一感觉就是冷，第二感觉就是资料没错，性感不性感许愿看不出来，但柏林是真的穷。 具体到电影节上，今年参加柏林电影节的影片只有不到300部，记者数量也只有两千多人，别说和戛纳比了，连威尼斯都比不上。 许愿是闭幕式前两天到的，方立也真够抠的，就给他定了两天的房间。今天倒倒时差，明天玩半天，晚上首映，后天闭幕式，然后回北平，给许愿安排得明明白白。 许愿见到方立，看他面色不错，应该是版权卖得挺好，也没多问。看见范兵兵在一旁和李煜说话，连忙上前问好，这异国他乡的，组织一场友谊赛也不错。 走近一看，许愿就知道友谊赛打不成了，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躲在范兵兵怀里。许愿当时就震惊了，范兵兵才多大，怎么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范兵兵见许愿的表情，马上明白了他在想什么，没好气地说道，“这是我弟弟，范程程。”又摸了摸范程程的头，“这是许愿，叫哥哥。” “叔叔。”范程程顶着锅盖头歪着脑袋看了许愿一会儿，开口叫道。 许愿脸黑了，捏了捏范程程的脸蛋，“叫哥哥，我还没你姐大呢。” “叔叔。”范程程不妥协。 “哥哥。”许愿不死心。 “欸。”范程程答应道。 许愿脸更黑了，范兵兵笑得花枝乱颤，然后把范程程交给一个中年女人带走，才对许愿说道，“我这弟弟不错？” “不错，真不错。”许愿咬牙切齿地说。 “行了，和小孩较什么劲儿。”李煜翻了个白眼。 “电影怎么样？有机会吗？”许愿趁机问道。 李煜摇头，“机会不大，后期太赶了，应该没戏。” 许愿也不好劝，打了个哈哈就回房间了。坐了十多个小时飞机，许愿一直强撑着没睡，现在眼看快深夜了，准备睡觉倒时差。明天还得出去喝黑啤，吃德国大香肠呢，不养好精神怎么行。 一觉起来，许愿感觉精力充沛，年轻就是好啊。出门一看艳阳高照，也不是很冷，天公作美，那就一定要好好玩玩了。 许愿住的酒店离柏林电影宫比较近，他第一站就选择了这里。来到波茨坦广场许愿才发现柏林也有不穷的地方，这里高楼林立，商业也很发达，有点北平cbd的意思。 在柏林电影宫门口，许愿转悠了一会儿，没进去。想进也进不了，电影节还没闭幕呢，票早就卖完了。虽然柏林电影节交易市场没多少片子，记者也少，但观众可真不少。不仅是柏林电影宫，周围大大小小几十个放映厅基本上都有人排队。 就在许愿转了两圈准备走的时候，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许愿回头，原来是范兵兵。今天范兵兵扎了个丸子头，穿了一件白色貂皮大衣，显得整个人更白了。许愿上手摸了摸，感叹道，“这是貂，手感就是不一样。” “人工的。”范兵兵打掉许愿的手，“别瞎摸瞎摸的，再让人拍到。” 许愿这才想起，自己虽然没人拍，但范兵兵让人拍到就不好了。连忙警惕地看了看，发现没人拍自己，才放下心来。 范兵兵噗嗤一声笑了，“我都观察好了，没人跟着。你这是要去哪儿？带我一个呗。” 第60章 《苹果》在柏林 许愿欣然接受，自己一个人逛柏林和一个美女陪你一起逛柏林，是个直男应该就知道怎么选。 范兵兵想去看看柏林墙，许愿也没拒绝。要走的时候许愿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路，想要找人问路还不会德语，就这么尬住了。 范兵兵哈哈一笑，从包里掏出一本旅游手册，俩人眼巴巴地翻了半天，才发现脚下的波茨坦广场就是当初柏林墙被推倒后重新建立起来的。离这个广场三公里多点就是着名的柏林墙遗址纪念公园和东边画廊。 许愿满怀好奇地想去看看这大名鼎鼎的柏林墙和北平的城墙有什么区别，结果却大失所望。 柏林墙只是一堵不到4米高的水泥墙，长倒是很长。有趣的是当地交不起税的艺术家在柏林墙上各种涂鸦，还搞出了很多不同主题，倒是也让两人大开眼界。 范兵兵兴冲冲地让许愿给自己拍照，还毫不避讳地让其他游客帮忙拍了几张合照。从柏林墙离开，两人又去了柏林大教堂。 玩了半天也玩累了，俩人随便找了一个露天餐馆休息顺便解决午餐。许愿终于吃到了心心念念的德国大香肠和黑啤酒。香肠属实是不太好吃，不过啤酒倒是挺好喝的。 “兵兵姐，你的银熊有戏吗？”许愿吃饱喝足，撑得直打嗝，开始关心起对面美女的事业。 “没接到电话，没戏。”范兵兵不愿多谈，显然已经得知了结果。 “没接到电话？什么情况？”许愿不解道。 “按照惯例有奖拿的剧组会接到主办方的电话，我们没有接到。” “那闭幕式还去吗？” “去啊，我礼服和记者都准备好了，为什么不去？”范兵兵反问道。 礼服许愿理解，记者还得自备的吗？他看范兵兵脸色不好，也就没有再问。经过许愿一顿作死，范兵兵没有心情继续逛了，强行拉着许愿回酒店参加友谊赛去了。 打完友谊赛许愿饿了又去吃午饭，而范兵兵则是去化妆。三个小时以后俩人汇合李煜和方立一起去参加《苹果》首映。 首映地点被安排在柏林电影宫主会场，其实基本上所有入围主竞赛单元的片子都在这里首映。许愿他们早到了半个小时，但此时电影宫前就已经聚集了上千人，除了一百名来背着相机的记者以外，剩下的应该全是影迷。 许愿特别惊讶，《苹果》这么火爆吗？这么多人排队还得不了奖？后来方立告诉他，柏林的影迷是三大电影节最多的，基本上每个入围主竞赛单元的片子都有这么多人排队。 走红毯的时候许愿还是经典门童黑西装，范兵兵则是墨色礼服。许愿撇嘴，女人为了美还真能对自己下得去手，这么冷的天就穿一条裙子。 进了大厅方立连忙去和王权安寒暄，王权安带着《图雅的婚事》主创一起来捧场。打友谊赛的时候许愿已经得知王权安是今年金熊的有力争夺者，也连忙过去打酱油。 见时间差不多了，众人陆续进了放映厅，许愿往后看了一眼，偌大的放映厅基本上都坐满了。 《苹果》的剧情许愿比较熟悉，和剧本上区别不大，剪辑也很普通，就是常用的顺剪。这一点许愿一点儿都不意外，国产文艺片大多是这样。让许愿意外的是他和范兵兵的激情戏一刀没剪，看得许愿有点不好意思。 实话实说，范兵兵的素颜也是挺能打的，放在大屏幕上看起来还怪好看的。看着看着许愿感觉手心一阵刺痒，抬头一看，范兵兵眉眼含春，他知道晚上的友谊赛又安排好了。 电影结束，放映厅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口哨声，许愿不知道这帮老外是真看懂了还是出于礼貌才这样，这也有点太热情了。许愿跟随李煜等人上台谢幕，然后在工作人员的示意下前往发布会现场。 发布会比之前的强了一点儿，终于有记者问许愿问题了。许愿自然是谈谈心情，展望一下未来，并祝福《苹果》和范兵兵能得奖。 客观来说，范兵兵在《苹果》中奉献出的演技还是可以的。情绪，表情在许愿看来都挺到位的，但也只是到位，还没有达到惊艳的地步。范兵兵非常努力，应该是使出了毕生所学。许愿是没见过几个像范兵兵这样的明星愿意素颜拍戏的，还给剧组的人捏脚，尤其是自己…… 至于自己在《苹果》中的演绎，许愿的评价是不提也罢，他就是按照剧本和导演的要求演，缺乏主观能动性。 第二天晚上6点多，许愿和范兵兵坐上了主办方准备的汽车。车围着电影宫绕了好几圈，7点才轮到他俩走红毯。 许愿还是穿着经典门童西装，打了一个黑色领结，他拽了拽领子，问范兵兵，“姐，你真不冷啊？” 范兵兵白了他一眼，“就几分钟的事，还能冻死？” 范兵兵今天穿了一件丹凤朝阳的露背装，手里还拿了一把小扇子。许愿不懂什么是丹凤朝阳，就是一件桃红色的裙子，腰上绣有凤凰图案，看起来倒是挺好看的。 柏林电影节颁奖典礼非常简洁，没有歌舞表演，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插科打诨。嘉宾入场完毕，电影节主席保罗·施拉德上台致辞，之后就马上开始颁奖。 许愿看着一波又一波的人站起，拥抱，鼓掌，他也跟着鼓掌，一句都没听懂。终于许愿听见了一个自己熟悉的语言，“权安王”。 许愿意识到这是王权安获奖了，就是不知道得的是什么奖，他连忙问坐在旁边的范兵兵，范兵兵语气略酸，“金熊。” 许愿一下就精神了，用力地拍起巴掌。范兵兵诧异地问，“他得奖了，你激动什么？” “都是华夏人啊，华夏人在欧洲得奖，还不牛逼吗？”许愿随意回了一句，继续鼓掌，还学人家把手指放在嘴里想吹口哨，吹了半天只能发出噗噗的声音，看得方立一阵摇头。 范兵兵看见许愿的样子有点愕然，不过随即也鼓起掌来，王权安可是继老谋子、李按和谢菲之后第四位获得金熊奖的华人，确实牛逼。 第61章 你俩先去谈个恋爱 大年初二许愿回到北平，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就睡了。初三初四许愿买了些礼物去丹丹、徐晓丹还有李雪家拜年。丹丹和徐晓丹没什么可说的，她俩都非常高兴，还留许愿吃了顿饭。 初四晚上去李雪那儿的时候出了点问题，许愿本来以为李兵兵也在家呢。结果开门进屋的时候只有李雪一个人，许愿奇怪地问道，“雪姐，兵兵姐呢？” “你小子不是来给我拜年吗？惦记我姐干什么？她还在老家呢。” “我这不是以为你俩都在么？我下午打电话的时候……” “你打电话也没问我姐在不在啊。”李雪开了一句玩笑。 下午许愿给李雪打电话的时候，确实没问李兵兵在不在北平。他默认李雪在北平，李兵兵就应该也在，这还真不怪李雪。可是这李兵兵没在，孤男寡女的传出去也不太好。许愿倒是没想到一男两女传出去更不太好…… 坐了一会儿，许愿准备告辞离开。刚要起身，李雪叫住了许愿。 “我这次回来是因为有个戏要找你。”李雪说道。 “什么戏？什么时候拍？”许愿连忙问道。他去徐晓丹家里拜年的时候，徐晓丹还提过杨小狐推荐他演话剧的事。徐晓丹也答应了，《青春禁忌游戏》杨小狐演拉拉，他演瓦洛佳，开学就找时间排练，六月汇报演出，还嘱咐自己收收心，好好演，这可关系到毕业成绩的。 这要是档期撞车，杨小狐发飙是小，要是徐晓丹觉得自己膨胀不让自己毕业，主线任务就崩了……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具体开机时间我也不清楚，只是让你先去见见导演。”李雪面色有点儿古怪。 许愿见状也有点儿奇怪，李雪平时是很爽利的一个人，怎么今天有点儿吞吞吐吐的呢。“哎呀，雪姐，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呗，是让我去当备胎吗？还是角色已经定了，让我去试镜走个过场。只要你一句话，我都没问题啊。” “角色倒是没定……算了，我直接跟你说。”反正许愿也不是外人，自己把利害都摆在台面上。这个角色他去不去试镜，让他自己选择就是了。 “是这样，这部戏叫《李米的猜想》，曹宝平导演的新作，公司负责投资。小王总很重视，派了陈果富做监制。女主是周公子，男配有王宝宝和张涵宇，男主一开始定了邓朝，但是曹导觉得邓朝太白了，而且太阳光不合适。就有人推荐了你，曹导就想见见你。” 许愿刚想同意，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雪姐，你这是拐弯抹角骂我呢。” “别臭贫了，我给你分析形式呢。”李雪不满地踢了许愿一脚。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那我就去呗。”许愿无所谓地说道。 “你傻啊？曹导要是选了你，就是你顶了邓朝的角色，到时候再有人添油加醋，邓朝恐怕会对你有意见。”顿了顿李雪继续说道，“而且大王总很欣赏邓朝，想把他签进公司。” 许愿这才明白，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这几年邓朝也算是火起来了，《少年天子》让他成为了皇帝专业户，眼看奔着张铁琳的路子去了。一部《幸福像花儿一样》转型成功，现在人气很高。 许愿其实认识邓朝，之前在客串《集合号》的时候和他见过面，为人挺和善的。俩人短暂的相处也挺愉快，前两天许愿还给邓朝打电话拜年，俩人还聊了好一会儿。以许愿对邓朝的肤浅了解，应该不会因为一个角色记恨自己，就是自己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想到这里，许愿试探性地问道，“那我就不去？” “曹导是公司非常看好的导演，而且听说是张涵宇和王宝宝一起推荐的你，你要是不去的话……”李雪分析道。 许愿有点儿麻了，王宝宝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这是给我架在火上烤啊。至于张涵宇，自己压根不认识他啊，他又是为什么呢？ 见许愿不说话，李雪又分析起来，“曹导的剧本应该是好本子，和周公子搭戏对你未来也有好处。你要是能接下这个戏，最多是得罪邓朝，如果邓朝不那么小心眼的话，可能什么事都没有。你要是不去的话，有可能得罪张涵宇和曹导，你自己衡量。” “我给王宝宝打个电话。”许愿掏出手机，考虑了一会儿才打给王宝宝，俩人交流了几分钟之后，许愿挂断电话。“雪姐，我去。” “决定了？”李雪问。 “嗯。”许愿点头，“王宝宝说本子很好，而且邓朝确实不符合角色形象，曹导已经和他谈过了，不会怪到我身上。” 其实许愿和李雪都想多了，用王宝宝的话说就是，“你想这么多累不累，大家都是为了电影着想，朝哥不是那样的人，你就来。” 李雪听完也是长出一口气，她其实更怕大王总觉得自己在抢资源，王菁华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自己可没有王菁华的人脉和手腕，还是猥琐发育比较好。 过了两天，许愿在曹宝平的办公室见到了曹宝平和周公子，曹宝平一见许愿就盯着上下打量，不停点头，搞得许愿心里一阵发毛。 许愿看了看光着脚窝在一边沙发上的周公子，真是瘦啊。许愿也不禁感叹了一句，这才是真正的柴火妞啊。灰色衬衫加白色背心，牛仔阔脚裤，半长的头发随意落下，手法熟练地吞吐云雾，整个人弥漫着一股慵懒的气息。 见许愿看自己，周公子调皮的龇牙，开口替许愿解围，“导演，你觉得这位怎么样？” “嗯……”曹宝平考虑一会儿，冲许愿招了招手，“来试试戏。” 说完也不给许愿剧本，简单介绍了一个场景，就让许愿开演。好在有系统帮忙，许愿也不慌，顺利演完。曹宝平思考了一会儿，看了眼周公子，见周公子拼命点头，曹宝平哈哈一笑，“小许啊，就你了，叫你经纪人进来看看合同。” 李雪审完了合同，交给许愿。许愿直接翻到最后一页，一看乐了，身价比接《苹果》时翻了一倍，20天，40万。签完合同，许愿伸手，“导演，剧本呢。” 曹宝平在桌上翻了半天，拿出剧本递给许愿，又说道，“五月进组，去云南。”又指了指周公子，“这俩月，你俩先去谈个恋爱。” 第62章 曹导，别 许愿闻言直接麻了，他刚才没仔细看合同，还以为现在就拍呢。拍完自己还能回北电排话剧，五月进组的话恐怕来不及啊。可这合同都签了，自己也不能反悔，属实有点不好办，只能去求徐晓丹了，好在平时关系还不错，希望她能网开一面。许愿这时才发现，系统让自己顺利毕业的主线任务好像不那么简单。 见许愿露出为难的表情，周公子误会了，走过来拍了他肩膀一下，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怎么不愿意和我谈恋爱啊？” 许愿心神一荡，谈恋爱自己当然是愿意的，反正就是体验生活嘛。虽然周公子不属于美艳型的，今天还是素颜，但许愿很吃这一款的女生。周公子黑是黑了点，可眼睛好像会说话，下巴也很好看，嗓音还很性感。就是头发有点长，自己喜欢短发。不知道哪来的灵感，许愿突然拽着周公子的发梢，来了一句，“我喜欢短发。” “一会儿就去剪。”周公子嘿嘿一笑，秒回。 许愿有点尴尬，他刚才说话没过脑子，“我开玩笑的，我得和学校那边打个招呼，有个话剧已经定我了，我怕影响成绩毕不了业。” “你哪个学校的？”曹宝平好奇地问。 “北电05级的。” “徐晓丹？” “啊，对。”曹宝平说话很简略，搞得许愿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 “那没事了，我和她说，你放心。”曹宝平大包大揽，直接安抚三连。 许愿知道曹宝平也是北电老师，还是大佬，帮自己这点儿小忙还不是手到擒来。 周公子也帮腔，“放心，导演在北电很有分量，先陪我剪头发去。” “任务：同时出演《李米的猜想》和《青春禁忌游戏》，限时1天。任务成功奖励【开启道具商城】，只出演一部作品，随机扣除宿主现有技能点经验值，如经验值不足一万则删除技能。如两部作品宿主都无法出演，惩罚翻倍。”电子音突然响起。 许久未见的任务来了，许愿却高兴不起来，这不是搞心态吗？曹宝平刚答应帮自己解决话剧问题，系统就让自己反悔，还要求自己马上反悔。可要是不反悔，演不成《青春禁忌游戏》，那就要被扣除点经验，要是扣在乐理知识上许愿还能接受，这要是扣在初级演技上，这两年自己不就白忙活了吗？ 许愿心思急转，他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拍戏途中回去排话剧这种事就不要想了，一是导演都讨厌演员轧戏，尤其自己还是没什么名气的演员。二是徐晓丹那边也不能同意，像她这样的老师对话剧都是很重视的，许愿要是敢这么干，绝对比直接不演还让徐晓丹生气。 “导演，我想在这儿看看剧本。”许愿只好先想个权宜之计，趁着看剧本的时候再好好想办法。 “许愿，回去看，曹导这也挺忙的。”李雪不知道许愿今天犯什么病，平时不是挺会来事儿的吗，怎么今天要在导演办公室看剧本呢。 周公子也说，“是啊，剧本回家再看呗，先陪我剪头发去。” 许愿苦笑，他也不想这样，可是没办法呀。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曹导，我有点儿等不及了，现在就想看。” “那你就看。小周啊，给你对象倒杯水。”曹宝平乐了。 “得嘞。”周公子很快进入角色，出门倒水去了。 许愿抹了抹脑门上的汗，坐在沙发上翻开剧本，李雪看着这魔幻的场面一脸懵逼，这是个什么说法啊？ 许愿本来是想趁着看剧本的时间想想主意，没想到看着看着就把自己看进去了。快速浏览了一遍觉得不过瘾，又从头开始看，不仅看，还出声和曹宝平讨论。 “曹导，方文这四年一直都在李米身边，李米拉一个乘客就问人见没见过方文，结果四年时间就没找到？是不是不太合理啊？” “嗯，你说得有道理，可是电影篇幅已经太长了，我估计精剪版要超过两个小时，到时候肯定还要再剪。你说的这个已经没法交代清楚了，就当俩人见不着，艺术嘛总得高于生活。”曹宝平觉得许愿说得挺有道理，他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一部电影篇幅有限，实在是不能面面俱到，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那不是电影，那是纪录片。 和曹宝平讨论完，许愿又和周公子讨论。 “周公子，你觉得支撑李米和方文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爱情啊！”周公子毫不犹豫地说。 “李米因为爱情的原因一直找方文我能理解，可是方文也是为了爱情一直不见李米？”许愿问道。 “应该……”周公子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应该也是，方文怕d枭发现李米的存在，危及到李米的安全，所以才选择隐姓埋名不和李米相认。这不也是因为爱情吗？” “方文就不怕连累菲菲吗？”许愿又问。 “可菲菲是d枭的人啊？”周公子眨了眨眼，看着许愿。 “方文一开始又不知道。” “那……”周公子无语，“那就是方文不爱菲菲。” “可方文最后对菲菲说，‘如果没有她，我会爱上你’。证明他对菲菲也有好感对？” 曹宝平也加入讨论，“这里我考虑的是方文在骗菲菲，他不想让菲菲把自己的事告诉李米。怕给李米带来危险，又怕李米知道自己干了不好的事，所以才写了这句。” “那这个方文也太渣了，李米爱他什么？”许愿两手一摊。 曹宝平和周公子都陷入了沉思，半晌，曹宝平问许愿，“你觉得怎么样才合理呢？” 许愿想了想，“如果让菲菲问方文，‘如果没有她，你会爱我吗？’然后方文没有回答，直接跳下去会不会好一点儿？” 曹宝平和周公子均是眼前一亮，对视了一眼，曹宝平赞道，“挺好，这么一改方文这个角色就更丰满了，就这么改。小许，没看出来，你可以啊。” 许愿嘿嘿傻笑，没有说话。曹宝平拍了许愿肩膀一下，“我现在就给徐晓丹打电话，找你演方文真是找对人了。” “曹导，别。”许愿连忙阻止。 第63章 培养感情 曹宝平诧异地看向许愿，许愿知道再不阻止就来不及了，只好说道，“曹导，你让我和周公子谈恋爱是想让我俩体验生活，培养感情？” 曹宝平点头，“是这个意思，不然呢，导演还管保媒拉纤？” “可是剧本里一大半时间李米都在寻找方文，我觉得除了培养感情以外，这种状态也要培养。”许愿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你什么意思？”曹宝平皱眉道。 “我的意思是，这两个多月我和周公子培养感情，开机之后我就离开，拍完周公子的戏我再进组。如果我在的话，她还思念谁呢？反正我的戏份不多，和李米重逢后也就两三场戏，时间上应该来得及。”许愿侃侃而谈。 李雪闻言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叹了口气不说话。周公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许愿，说道，“那个话剧这么有吸引力？” 许愿有点儿尴尬，他还以为自己的办法非常绝妙呢，没想到一下就被看穿了。曹宝平倒是没说什么，从他的表情也看不出来是不是生气了。半晌曹宝平开口，“其实小许说得也有道理，他不在场确实对你演戏有好处。” 周公子耸了耸肩，“我无所谓啊。” “那就这么办，你俩去。”曹宝平点头，又对许愿说道，“六月汇报演出结束就进组啊，别迟到。”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同时出演《李米的猜想》和《青春禁忌游戏》。任务评价：完美。奖励【开启道具商城】，额外奖励代币x20。”电子音适时响起。 许愿松了一口气，刚想回家查看一下道具商城是什么东西。怎料一出门就被周公子拉住，“陪我剪头发去啊。” “真剪啊？我开玩笑的。”许愿麻了，不知道周公子这是什么路子。 “当然真剪啊，我必须是你喜欢的样子，这样才方便入戏啊。”周公子认真地说道，“还有别的要求吗？” “没了，没了，别的都挺好。”许愿求助地看向李雪，李雪回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我先撤了，有事再找我。” 周公子挽住许愿的胳膊一起下楼，全然不顾别人的眼光。许愿无奈地说，“周公子，我得先去徐老师那儿一趟，和她解释一下。” “去呗，坐我的车去。”周公子倒是无所谓。 俩人来到车库，周公子带着许愿来到自己的车前。许愿一看好嘛，大切，你一个小姑娘开这种车合适么。后来想想周公子大大咧咧的有点像爷们，开这个车倒也合适。 周公子把助理赶到后面，自己坐在驾驶位上，熟练地打火踩油门起步，然后车纹丝未动…… 许愿在副驾上惊恐地问，“姐姐，你有驾照吗？” “有啊，刚下来的，怎么了？”周公子又试了试还是不行，气得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坐在后座的助理欲言又止，许愿忍不住了，“姐姐，你没拉手刹啊。” “啊。”周公子懊恼的一拍脑门，拉起手刹就要起步，许愿一把拦住。“还是我开，你下来。” “那怎么行，我演的是个出租车司机，我要抓紧一切时间练车。”周公子不干。 “你练也是练出租车啊，你练这种车，到时候开出租车开不惯。”许愿随口敷衍，他可不敢坐周公子的车。 “是吗？那你开。”周公子闻言马上下车来到副驾驶，开门让许愿赶紧下来。 许愿调了调座椅，兴奋地打火起步。其实他驾驶水平也不咋地，也就是当网管的时候学了个驾照，基本没怎么摸过车。不过男人嘛，基本没有不爱车的，开慢点儿不就行了。 要说这辆车视野好，体型大，动力也不错，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弄一辆呢。 “你开快点儿啊，你行不行啊？”周公子吐槽道。 “我怎么不行？我可行了！”许愿怒了，说完就把速度提到40，向徐晓丹家一路绝尘而去…… 在楼下买了点水果，周公子又挽着许愿敲响了徐晓丹家的大门。徐晓丹开门一愣，周公子她当然认识，可这挽着许愿是什么情况。周公子可是比许愿大了10岁，老牛吃嫩草么，你们年轻人真会玩。 许愿连忙问好，然后进门以后就开始解释，他和周公子要一起拍个电影，现在是培养感情。徐晓丹一听就皱眉，“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演《青春禁忌游戏》吗？四月份就要排练了，你现在去拍电影，不想毕业了？” “不是，不是，徐老师消消气，电影不是现在拍。”许愿连忙安抚。 徐晓丹闻言脸色才好看了一些，周公子这时插嘴，“电影五月开拍。” 徐晓丹一听就炸了，“好你个许愿，你这是来逗我玩来了？” “不是，不是，徐老师你别听她瞎说，是这样……”许愿一边给周公子使眼色，一边将和曹宝平商量后的结果和徐晓丹说了。 其实曹宝平已经给徐晓丹打过电话了，徐晓丹也同意了，曹宝平的面子她是一定要给的。可不能让许愿觉得这种事可以随便干，还是要敲打一番的。 又呵斥了许愿几句，徐晓丹才板着脸说道，“这次看在曹导和周公子的份儿上就饶了你，下次你再敢弄什么幺蛾子，别怪我真不让你毕业。” 许愿又是保证又是对灯发誓，才让徐晓丹又笑了出来。周公子在一旁冷眼旁观，觉得许愿这小子有点儿意思。现在的作态和刚才认真讨论剧本的样子完全不同，挺好玩的。 从徐晓丹家出来，许愿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都搞定了。周公子见状，对许愿说道，“该去陪我剪头发了？” “走，去哪儿你说。”许愿心情大好，也不拒绝。 “跟我走。”周公子拉着许愿坐在后座，让助理开车，她实在受不了许愿开车的速度。 周公子的助理车开得又稳又快，七拐八绕开到一条不起眼的小路上，停在一个小门脸前面。 周公子拍了拍许愿，“下车，到了。” 许愿下车一看，美美发屋。诧异道，“你就在这儿做造型？” “做什么造型？就是剪短点。”周公子拉着许愿进去，“我没钱的时候经常来这里剪头发，以李米的经济情况，可能花大几千做个造型吗？” 第64章 我俩去昆明吧 许愿有点儿感慨，周公子对演戏的态度确实没得说。据说周公子接戏很挑，不喜欢的角色基本不接，只要接下来，就会全身心地投入进去，所以业界对她的评价很高，观众也觉得周公子演技很好，都说周公子属于体验派。 许愿知道周公子不是纯粹的体验派，他好歹疯狂学习过几个月，徐晓丹也给他开过小灶，举的例子就是周公子，所以他知道周公子是标准的方法派。 所谓体验派就是从自我出发，生活在角色的情境里，相信自己就是角色。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真听，真看，真感受。”曾经有个圈内大佬举过一个例子。 比如导演要求一个女孩因为心爱的宠物狗死了而哭泣。那么体验派会寻找自身与女孩的相似性。假如这个女孩很坚强，那么不管这个演员平时多么的温柔似水，她都要挖掘出自身坚强的一面并且呈现出来。 女孩是因为宠物狗死了而哭，那么体验派演员落泪的动机就必然只能是宠物狗死了，而不是借助其他情绪或事件。体验派追求的就是真实，一切都是为了让演员的表演达到一种接近生活，接近下意识反应的真实感。 这里插一句题外话，任素夕就属于体验派，而且是非常成功的体验派，大家可以去看看她的表演。 方法派则是传承自体验派，同样要求演员相信自己就是角色，建立生活情境，达到下意识反应的真实感。但有一点显着不同，方法派允许演员借助外物和戏外的情绪辅助表演，而体验派不允许。 还是拿女孩的宠物狗死了举例，比如女孩是默默垂泪，那么方法派的演员可以借助自己失恋的情绪，也可以借助其他伤心的情绪来表演女孩宠物狗死了默默垂泪的场景。 再插一句题外话，大家可以去看周公子的《画皮》，里面有周公子一个非常传神的歪头动作，非常惊艳。后来据她自述这个动作的灵感来自于对自家小狗的模仿，而非角色当时的下意识动作，所以说周公子是方法派的演员。 还有一个流派是表现派，表现派不强调从自我出发，而是强调在内心中先构建出一个角色形象，然后去模仿。表现派也不提倡下意识的反应和生活在情境里，而是强调跳出来设计角色。 还是女孩宠物狗死了哭泣的例子，表现派的演员会先设计一个女孩的形象，设计她的性格、习惯、动作等，然后去模仿。 其实演员也不是局限于某一个流派之中，在实际表演中演员不可能做到100纯粹。表现派演员也会真情实感，体验派演员也不可能完全不设计角色。我们所说某派的演员只是比较认同某一派的美学追求，并不是完全不使用其他表演方法。 如果一个擅长表现派的演员遇到一个契合自己的角色，也会瞬间变成体验派。 许愿也分析过自己，他现在应该属于表现派。很多时候都是先构建一个形象，然后再去模仿演出。不像的时候就会去系统里开副本反复练习，所以他比一般演员更容易成功一些。 而许愿也有过入戏的时候，在拍摄《士兵突击》时，他就把自己带入了成才的生活情境之中，就可以算作方法派。 周公子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建立角色生活情境，她要相信自己就是李米。所以她才会素颜，她才会穿李米的衣服，她才会按照许愿喜欢的样子去剪头发，她要爱上许愿。所以许愿很理解，也打算配合周公子，他也想试试能不能融入角色。 只不过现在才刚刚开始，所以他俩经常会出戏。“许愿，以后不要叫我周公子或者姐姐，叫我李米。”周公子提醒道。 “我觉得叫姐姐可以，也许李米比方文大呢，而且你怎么叫我许愿呢，应该叫我方文。”许愿随口抬杠。 周公子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文儿，那你就叫我姐姐。” 许愿有一瞬间的心悸，正准备配合一下。这时一个胖胖的阿姨拿着毛巾过来，“小周啊，你可有日子没来了。” 许愿瞬间破功，周公子也是懊恼地拍了拍椅子，只剩下阿姨一脸尴尬，“小周，咋啦？” “叫我李米。”周公子气哼哼地说，许愿连忙解释，“阿姨，我们俩要拍个电影，体验生活呢，您就叫她李米。” 阿姨满脸不相信，“小周是演员我知道，你也是演员？” 周公子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许愿脸黑了，“阿姨，你给她剪头发。” “怎么剪？”阿姨也不再说话，问周公子。 “问他。”周公子指了指许愿，胖阿姨朝许愿看来，许愿立刻起身，走到周公子后面，开始比划，“这里，这里，这里都剪短，从这儿分。” 剪完之后许愿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周公子的头，“真不错，这个发型真不错。” 周公子下意识地想躲开，还是忍住，“接下来去哪儿？” 许愿笑了，笑得很开心，“姐，我们去吃火锅。” 周公子一怔，立刻也笑了起来。俩人挽着手出门，周公子让助理自己回家，李米和方文是买不起大切的。 俩人有说有笑地在路边找了一家火锅店，吃饭的时候就像情侣一般互相夹菜。就在俩人沉浸在模拟的生活情境之中自得其乐的时候，火锅店的角落里有个人双眼放光的正在疯狂给他俩拍照。 两个小时后，许愿和周公子坐在他出租屋的天台上喝酒。许愿点了一根烟，刚抽了一口就被周公子抽走，叼在自己嘴上，优哉游哉的抽了起来。许愿皱眉，刚想再点上一根，电话响了。 “冯哥？出什么事了？”电话是冯建华打来的。 “你和周公子谈恋爱了？你俩怎么认识的？”冯建华惊讶地说道。 “我俩都是华宜的……”许愿下意识地回答道，突然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和周公子谈恋爱了？” 周公子瞪了许愿一眼，意思是我俩这不就在谈呢么。 “你俩去吃火锅被拍了，现在网上都传开了，要不要压一下？” “先不压了，也压不住。我俩接了个电影，正好可以炒作一下热度。”许愿权衡一番说道。 挂断电话，周公子鄙视地看着许愿，许愿嘿嘿一笑“姐，我俩去昆明。” 第65章 道具商城 听到许愿的话，周公子双眼冒光，马上起身，拉住许愿，“走，我们就去昆明。” “别介，姐姐，冷静。”许愿连忙阻止，“我的意思是明天去，今天回去收拾一下行李。” “你要收拾什么？”周公子双手掐腰问道。 “换洗衣服啊之类的。” “你有钱吗？”周公子突然问道。 “有啊，你要干嘛？”许愿不知道周公子为啥这么问，他暗自盘算了一下，这几个月的彩铃应该能收入几百万。周公子要找自己借钱吗？借钱倒是没事，这么大的明星，应该不会赖账，“我还有几百万，刚买了套房，没剩下多少了，你要多少？” 周公子瞪大双眼，“你怎么这么有钱？你是富二代？” “我唱歌挣的啊。” “你还会唱歌？你给我唱两首听听。”周公子眼睛亮亮的，她已经完全跑题了。周公子一直都喜欢会唱歌有才华的男孩子。搞得她都忘了自己为啥要问许愿有没有钱的事了。 许愿倒是没忘，“你是不是手头紧啊？要不我先借你点儿。” 周公子一拍脑门儿，“我的意思是，你这么有钱，还收拾什么换洗衣服，到了昆明直接买就是了。” 周公子说得好有道理，许愿竟然无言以对。“那总得和我经纪人说一声？” “现在就给你经纪人打电话，我给导演打，就说我俩去昆明体验生活。”周公子是说干就干的性子，也不管时间，一个电话就打给曹宝平。许愿见状无奈也只好打给李雪。 躺在北平到昆明的软卧车厢里，许愿还感觉有点儿不真实，周公子的行动力强到他无法拒绝。 许愿这时才有时间去系统里看任务奖励，他也想任务完成马上就去看奖励。可是经过他的试验，系统只有在自己进入【演技模拟系统】的时候才会不消耗现实时间。其他时间许愿进入系统空间，现实世界的时间也会正常流逝。本来想趁着回家收拾行李的时候看奖励，结果直接被周公子拉到火车站。 许愿进入系统房间，发现书架旁多了一台奇怪的机器。走近一看，这台机器一米多高半米宽，四四方方，全身漆黑，正面有一块屏幕，也就笔记本电脑大小，旁边有一个小巧的红色按钮。要不是机器右侧还有一个拉杆，许愿还以为是一口棺材。 伸手摸了两下，凉凉的，像是某种金属材质，开口问道，“这就是道具商城？” “是的。”电子音响起。 许愿等了半天没有下文，叹了口气，系统还真是傲娇，非要等要自己问才会解答。 “那这个道具商城要怎么使用呢？” “点击红色按钮启动道具商城。” 许愿按了一下红色按钮，眼前的屏幕亮了起来，开机很快，许愿点赞，系统的东西果然不一样，比笔记本电脑开机快多了。 屏幕上面显示歌曲，剧本，道具三个选项。许愿随手点了一下歌曲，屏幕一闪，又出来初级歌曲（20代币）、中级歌曲（50代币）、高级歌曲（100代币）、权限不够（敬请期待）四个选项。 “还敬请期待，期待你妹啊。”许愿暗自吐槽。 随手又点了一下初级歌曲，这时屏幕一闪，出现两个大字——《盛夏》。“恭喜宿主兑换初级歌曲《盛夏》，消耗代币x20。”电子音响起，一张乐谱出现在书桌上。 “诶，等会儿，我就点了一下，怎么就扣钱了呢？”许愿懵了，自己啥也没干啊。看着代币又变成115枚，许愿心疼啊，20枚代币都够自己开一个副本了。 “宿主操作完全符合道具商城购买流程，恭喜宿主。” “恭喜你妹啊！”许愿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系统，请详细介绍一下道具商城的使用方法。” “道具商城目前开放‘歌曲’、‘剧本’、‘道具’三个模块，每个模块目前又分为‘初级’、‘中级’、‘高级’三个等级，消耗不同数量代币即可兑换相应等级道具。” “也就是说我刚才抽奖了？”许愿问道。 “是兑换。”系统纠正道。 许愿无语，是叫什么的问题吗？是自己根本没想抽歌曲好吗？许愿小心翼翼地点开其他模块看了一下，一看之下就想骂娘。初级剧本要100枚代币，中级500，高级1000，自己现在一共就115枚代币，还抽个鬼啊。道具和歌曲还算人性化一点儿，初级都是20枚代币，中级50，高级100。 要不然再抽一个初级道具？要是能出一个初级机遇卷轴可就太赚了，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压不下去了，那就抽！许愿小心地看了一下，才在初级道具上点了一下。 屏幕一闪，出现四个大字——【翻译魔芋】。电子音响起，“恭喜宿主兑换初级道具【翻译魔芋】，消耗代币x20。”一个小纸箱子凭空出现在书桌上。 许愿走到书桌面前，打开纸箱，发现里面真的是魔芋，一共五块，每块大概一个口香糖大小，还有一张纸条。许愿打开纸条，“一块平平无奇的魔芋，一口吃下会瞬间掌握一门外语口语，语种可指定。”许愿乐了，这东西好啊，这五块都吃了自己不是就能掌握五门外语了？ 就在许愿高兴的时候，他突然发现纸条上还有一行小字，“持续时间2小时。” 淦！许愿大怒，合着就算都吃了，自己也就能掌握十小时的外语？这玩意除了考四六级还有其他作用吗？许愿不知道的是，口语和四六级考试有着巨大的区别…… 许愿把翻译魔芋收好，又拿起刚抽到的《盛夏》，试着唱了几遍，感觉还行，以自己的初级歌唱技巧，还是能驾驭的。 出了系统空间，许愿发现坐在对面的周公子还在和她男朋友打电话。是的，周公子现在是有男朋友的。 04年，周公子录v的时候，奶茶给她介绍了一个湾湾的造型师李大奇，在李大奇的帮助下，周公子v拍得非常好。周公子很喜欢李大奇，俩人就在一起了。这事许愿知道，所以他也一直挺守本分，也就让周公子挽挽胳膊，没有什么出格举动。 这时周公子平静地说道，“那就这样，祝你幸福。” 第66章 这年头说实话也没人信了 听到周公子的话，许愿猜测她应该是和男朋友分手了。难道是因为和自己吃火锅被拍到了吗？解释清楚不就行了，可他看周公子脸色不好，也不敢问。 周公子深吸了一口气，看许愿瞪着眼睛看着自己，撩了一下头发，笑道，“看什么呢？” 许愿指了指她的手机，小心翼翼地问，“要不我和他解释一下？” 周公子笑了，“解释个屁，三年多了还不相信我，有什么好解释的，喝酒去。” 大姐这是在火车上，喝什么酒，再说刚才在天台上已经喝了不少了。许愿犹豫道，“姐这都快12点了，你不睡觉啊？女人晚睡容易老。” 周公子瞪眼，“抽烟喝酒还容易死呢，你怎么又抽又喝的？” “得，我给你买去。”许愿出门直奔餐车，半路就遇见“香烟饮料矿泉水，花生火腿烤鱼片了。”买了半打啤酒，又买了点儿火腿肠，花生米，许愿回到包厢。 一进门就看见周公子脑袋埋在双腿之间，双手抱膝，蜷缩在床上。许愿也没说话，悄悄地把东西摆在小桌上，在另一边的床上躺下。 “你回来了。”周公子抹了一把脸，眼睛红红地说道，“来，喝酒。” “要不……”许愿刚想劝两句。 “别娘们儿唧唧的，”周公子不高兴了，“我都没事，你矫情什么？”说完用嘴咬瓶盖，咬了半天没咬开，递给许愿。 许愿看了看，拿起另外一瓶啤酒，咬开瓶盖递给周公子。周公子接过来就往嘴里灌，“咳咳……”灌的太急，呛到了，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你俩感情挺深的？”许愿试探着和周公子搭话。 周公子用手背擦了擦嘴，又喝了一口酒，“早晚的事，我俩性格还有生活习惯都不合，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不相信我。” 许愿没说话，周公子又说道，“你知道吗？他居然说我老牛吃嫩草。” 许愿脸黑了，“姐，我确实是嫩草。” 周公子瞪眼，“谁管你是不是嫩草，我是老牛吗？我老吗？” “不老，不老。”许愿怂了，连忙低头喝酒。 “诶，你不是会唱歌吗？唱两首来听听。”周公子这做派和古代去青楼的客人一模一样，“你不是会唱曲儿吗？给爷来两首。” 你失恋了你最大，许愿也不计较，张嘴就唱，把《等一分钟》、《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和《雨下一整晚》挨个唱了一遍，唱完还觉得不过瘾，还想从头再来一遍。 周公子皱眉，打了个酒嗝，指着许愿，“前两首我不喜欢，第三首还行，再唱两遍。” 许愿又唱了两遍《雨下一整晚》，投入的时候甚至闭上双眼，完全沉浸在自己优美的歌声之中。唱完以后发现周公子已经抱着酒瓶子睡着了。许愿轻轻抽出周公子怀里的酒瓶，放在桌上。又给她盖上被子，才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临睡前许愿吐槽了一句，这都什么事儿啊，也沉沉地睡过去了。 一觉睡到中午，俩人去餐车吃过午饭，闲着没事坐在各自的床上，盘腿面对面对剧本玩。 其实《李米的猜想》基本上就是周公子的独角戏。许愿虽然是男主角，但是戏份真的很少，还没有王宝宝多。他和周公子的对手戏严格上说也就两场，这两场戏的戏眼都是周公子，他更像个工具人。 不过许愿也不在意，一是给钱多，再一个是能和周公子搭戏，应该能学到点东西，能多刷点经验就更好了。 对手戏少就意味着对剧本也很快，很快许愿就觉得无聊了，周公子突然问道，“你说，这句，‘思念像一条在草上爬行的蛇。’是什么意思啊？” 许愿考虑低头了一会儿，“草里的蛇可以随时吞噬猎物。方文就是思念的猎物，随时都会被思念吞噬。” 许愿抬头发现周公子眼睛亮亮的盯着自己，不解地问道，“怎么了？我说得不对？那你说是什么意思。” “没，你说得很好，我觉得很准确。”周公子低头小声说道，然后往床上一躺，被子一卷，背对许愿，“我困了，先睡一会儿。” “莫名其妙嘛。”许愿嘀咕了一句出门抽烟去了。 火车进站，经过30多个小时的奔波，俩人终于在第三天早上到了昆明。在火车站附近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周公子问道，“我们去哪？” “先找个酒店，然后出去溜溜。”许愿抬头看了看天，三月的昆明已经开始有点儿热了，他来的匆忙还穿着毛衣和大衣呢。 “住酒店算怎么回事啊？走，我们去租个房子。”周公子说道。 许愿一想也成，体验生活嘛，那就完全按照剧本里的来呗。俩人来到盘龙区，随便找了一个老小区，在公告栏看了半天，选了一套两室一厅，许愿打电话约好时间，俩人就去看房子。 “你是周公子？怎么突然跑到昆明来了？是有新戏吗？”看房子的时候周公子被人认出来了。年轻的房东非常激动，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 周公子这一刻演技炸裂，她笑了笑，“你也觉得我像周公子是？我好几个朋友都这么说。” 房东疑惑道，“真不是？怎么这么像呢？” “你见过哪个明星租这种房子的？”许愿也配合周公子演了起来。 “那倒也是。”房东瞬间冷静下来，带着两人进屋，“你们随便看，房租800，水电另算。” 许愿差点哭了，昆明这租房价格可比北平便宜多了。周公子转了一圈，“就这儿，挺好的。” 许愿拿出身份证和房东签合同，押一付三，领钥匙，齐活。临走时，房东还不死心，小声问许愿，“真不是周公子？” 许愿哭笑不得，他也不能和房东说真话，周公子突然来了一句，“我就是周公子，用不用我给你签个名？” 房东这才死心，连连摆手，“我信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就在这个小区住，要换锁的话路口就有锁匠，换锁芯就行了。” 房东走了之后许愿赞道，“这个房东还挺有意思。” 周公子摊手，“这年头说实话也没人信了。” 第67章 出大问题 接下来的两个月，许愿和周公子开始了和普通情侣一样的同居生活。周公子做饭，许愿收拾屋子，吃完饭俩人再手牵手出去遛弯。周公子做的红烧排骨很好吃，许愿只会番茄炒蛋。有时候两人也会去酒街逛逛，兴致来了许愿还会唱两首歌。 许愿买了一把吉他，俩人犯懒不愿意出去遛弯的时候，许愿就在阳台上给周公子唱歌。周公子每次都端着一杯酒，盘腿靠在许愿身上，闭着眼睛听许愿唱歌。兴致来了还会起身跳一段没有章法的舞。 许愿今天唱得是在系统里新抽到的《盛夏》，靠在墙边，许愿清了清嗓子，拨动琴弦。 “那是日落时候轻轻发出的叹息啊。 昨天已经走远了，明天该去哪啊。” 听到许愿的声音，周公子碗也不洗了，拎了两罐啤酒就冲到阳台上。白了许愿一眼，“怎么不等我。” “铁道旁的老树下，几只乌鸦。 叫到嗓音沙哑，却再没人回答。 火车呼啸着驶过，驶过寂寞或繁华。 曾经年轻的人啊，也想我吗？” 歌词很有画面感，周公子也一下就陷了进去。她一口喝光手里的啤酒，闭上眼睛，自己如果是李米，恐怕也会这样问方文？ “就回来，回来，有人在等你呢。 有人在等你说完那句说一半的话。 就别走了，留下，外面它太复杂。 多少次让你热泪盈眶却不敢流下。” 周公子的眼泪一下就夺眶而出，是啊，方文，你就回来，我在等你呐。 “可时光啊，不听话，总催着人长大。 这一站到下一站旅途总是停不下。 就慢慢的，忘了，因为回不去啊。 这闭上眼睛就拥有了一切的盛夏。” 周公子突然把啤酒罐朝许愿扔去，大叫道，“方文，你个王八蛋。你去哪儿了？” 许愿一怔，弱弱地说道，“姐，我在呢。” 周公子也是一怔，突然冲过去一把抱住许愿，在他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呜呜地哭了起来。许愿只能强忍着疼，不敢叫出声来。半晌过后，周公子坐在地上，抽泣的说着，“酒没了。” “我去买。”许愿连忙拿上钱包和手机，冲到楼下，就在这时他接到了曹宝平的电话。 “小许啊，我们已经到昆明了，你们俩在哪儿呢？”曹宝平的声音透着一股疲惫。 许愿一怔，平淡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原来自己到昆明已经两个月了，《李米的猜想》开机时间也到了。许愿报上地址，不一会儿曹宝平就带着副导演赶到。一见面曹宝平就说，“小许啊，和小周的感情培养得怎么样？” “还行。”许愿下意识地摸了摸胳膊，“要开机了？” “明天开机。”曹宝平点头，“你现在就走。” “现在？”许愿惊了。“不去告个别什么的……”说到这许愿也反应过来，这主意还是自己出的，那就走。 去机场的路上许愿的手机不停地响起，都是周公子打来的，许愿咬了咬牙，索性把手机关了。 回到北平许愿也有点消沉，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手机也没开，在家里蒙头睡了两天。第三天还想继续睡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许愿迷迷糊糊的开门，发现是杨小狐，诧异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杨小狐一把推开许愿，把许愿推了个趔趄，坐在沙发上气呼呼地说道，“说好了排话剧的，你怎么连手机都不开？” 许愿被推了一下刚想发飙，听见杨小狐的话瞬间变脸，嘿嘿一笑，“这不是刚从云南回来，太累了，这就去排。” 到了北电排练室许愿乐了，这演员都是老熟人啊。许愿演瓦洛佳，杨小狐演拉拉，033的演叶琳娜老师，孔令曦和张子均分别演维佳和巴沙。许愿问道，“包罗军呢？” “他分到别的组了，我们这组人够了。”张子均解释道。 “这是新改编的剧本，原着的剧本你看过了？”杨小狐扔给许愿几页纸。 “看过了，我看看改编后的。”许愿接过剧本，没有太多删改，只是删除了一些和主线无关的戏份而已。 “我们先拿着剧本走两遍戏。”杨小狐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 《青春禁忌游戏》的剧情其实很简单。 这部剧是前苏联女作家柳德米拉·拉苏莫夫斯卡雅创作的。主要讲述了四个即将毕业的高中生，为了调换试卷，以给老师过生日的名义进入老师家。胁迫老师交出保险柜钥匙，用尽手段，甚至是不能容忍的阴谋和残酷的欺骗，最终摧毁了老师的心理防线，导致老师放弃生命，选择死亡。 剧情很荒谬，但是很符合当时苏联的社会现状。作者创作的主要意图是为了引起观众对于人性和当时苏联制度的思考，所以剧情合理与否其实不太重要。 许愿演的瓦洛佳是这部独幕剧的主角。瓦洛佳外表温和儒雅，内心却异常阴暗，他嘲讽这个世界所有的纯真和无邪。 瓦洛佳是这场青春禁忌游戏的发起者，也是领导者。游戏的主题是围剿一位温柔高尚的女老师，逼她交出存放考卷的保险箱钥匙，好让其他同学可以换掉他们上午失败的考试试卷。 而瓦洛佳是唯一一个不需要钥匙的人，他是学校的优等生。他聪明灵活，擅长辩论和掌控局面。他有随机应变的智慧和层出不穷的点子。 可是瓦洛佳却将他的一切沦陷在对道德的反叛之中，他将聪慧变成诡谲，他将雄辩变为巧驳，他用一切卑劣残酷的手段满足自己对歪曲道德的价值判断。他不需要更换试卷，他只是想做一个实验，为他的理论找到实际支撑而已。 许愿有点牙疼，这个瓦洛佳的形象和他本身相去甚远，他甚至理解不了瓦洛佳的任何想法，用许愿的话说，这个瓦洛佳不就是没事闲的吗？ 所以他没办法构建符合瓦洛佳的生活情境，他也不想构建，还是用自己最擅长的办法。话剧的好处就是连副本都不用开，有的是时间让许愿去练。 许愿一开始没觉得有多难，他先试着在脑海中构建一个瓦洛佳的形象，设计他的行为习惯，台词都不用设计，等着练就是了。 可真正练起来，许愿才发现问题大了。 第68章 绯闻 倒不是许愿自己有什么问题，是其他几个同学的演技有点儿跟不上。许愿用惯了演技模拟系统，虽然里面的演员都是系统生成的假人，但演技都是真人的巅峰水平。 而现实里和许愿合作过的都是李兵兵、黄博、王宝宝、梁佳辉这种实力派。就连范兵兵在《苹果》里的演出也是在水准之上。可眼前的这些同学，演技大多都很稚嫩，表情、动作，甚至台词都差点儿意思。许愿和他们配合起来有点儿别扭。 就拿扮演叶莲娜的033来说，她的角色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是一个卫道士，是苏联那个时代的典型代表。 作为一个老师，叶莲娜为学生们树立理想，培养他们始终保持纯洁、勇敢的心志，希望他们可以在各种人生境遇中洁身自爱。 作为一个女儿，叶莲娜为了照顾生病的母亲，过着节俭的生活。她没有欢乐，没有爱情，过着“不是女人”的生活。她只是报纸上“穿裙子的先进工作者”。 作为一个社会人，叶莲娜见过罪恶，见过卑鄙，见过庸俗，见过虚伪，却从未被金钱所迷惑，孤单地坚守她的理想以及追求，唾弃散发铜臭的灵魂。 这样一个角色在许愿看来是比较容易出彩的，特点和性格都很鲜明。可033演起来眼神缺乏坚毅，动作也不够果决，人物的性格全靠说台词的时候大声喊……不是谁大声谁就有理的，又不是菜市场吵架。 孔令曦和张子均稍微好一些，孔令曦饰演的维佳是蔬菜站站长的儿子，他向往大自然，渴望自由。同时在资本家父亲的影响下，成为了酒鬼和资本家的走狗。而他的心中还残存着一丝正义，他可以为了帮助朋友，在瓦洛佳要对拉拉施暴的时候按住拉拉的双手，也可以在最后关头良心发现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张子均则是扮演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出身的懦弱文青巴沙。同样是在父亲的影响下他的性格非常懦弱，他依附强者，也就是瓦洛佳。在瓦洛佳要侵犯自己的女朋友拉拉时，他甚至都不敢回头看一眼。 他俩的表演，许愿还是能接受的，虽然青涩了一些，但还不那么出戏。最让许愿惊艳的是杨小狐，不愧是演过很多戏的演员。表情、动作、台词这些都还可以，尤其是眼神，非常有戏，把拉拉这样一个拜金女演绎得活灵活现。 走戏的时候，许愿好几次想开口打断纠正他们，但还是忍住了。自己要是真开口，人家估计也不会领情，还会觉得许愿飘了，演了几部戏就看不上同学了。还是先练，也许多练几次能有进步呢，要不然私下和杨小狐透透风，看大家都挺服她的，让她开口应该会好一点。 一直练到晚上，大家才散。本来许愿想请大家吃顿饭，可除了杨小狐以外，其他人都婉拒了，说自己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 和杨小狐随便在北电后门找了一家饭馆，俩人边吃边聊。杨小狐问许愿，“你这一天情绪都不怎么高啊？” 许愿乐了，机会这就来了。正好借机把其他同学的问题和杨小狐说说，让她提醒一下大家，实在不行找徐晓丹来指导一下也成啊。许愿假装思考了一下才开口，“我感觉大家演得有点儿问题……” 话还没说完就被杨小狐下一个问题给打断了，“你和周公子怎么回事啊？” 许愿一脸懵逼的表情，“什么周公子？” “就前两个月你俩那个绯闻。”杨小狐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许愿都惊了，姐姐现在不是应该谈话剧的事儿吗，你这么八卦是要干什么，“没什么事啊，我俩要合作个电影，演情侣，培养感情呢。” “哦。”杨小狐用筷子戳了几下面前的红烧排骨，又问道，“那范兵兵也是培养感情？” “啥？”许愿惊讶得瞪圆了双眼，“关范兵兵什么事？” “你自己看。”杨小狐从包里拿出一张报纸递给许愿。 许愿接过一看是前天的报纸，翻到娱乐版，标题赫然写着——《范兵兵与神秘男子同游柏林，疑似恋情曝光》。 标题下面就是他和范兵兵的合照。照片的背景正是柏林墙，俩人手挽手靠在一起，笑得很开心。 许愿有点儿奇怪，这张照片拍摄的角度怎么有点儿像范兵兵让游客帮忙拍的那几张呢。 许愿皱眉往下看，报道倒是很简单，先是一番捕风捉影的猜测，然后提了一下照片是《苹果》在柏林展映期间拍摄的。照片中的神秘男子是范兵兵新片《苹果》中的男主角许愿，俩人疑似因戏生情。最后又提了《苹果》即将上映的事，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之类的。 许愿了然，这恐怕是炒作啊。他把报纸还给杨小狐，轻描淡写地说，“炒作呢。”然后又解释道，“这不范兵兵的新片要上映了吗，她对这个片子很重视，应该想提一提热度。我和她没什么关系，就是在柏林白天出去玩的时候碰见了，非要照个相。” 解释完许愿才有点儿牙疼，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杨小狐解释，还解释这么多，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 杨小狐一听乐了，“这次就算你过关。” 许愿继续牙疼，你这一副正宫的作态是什么情况，怎么搞的像是自己出轨被抓包了似的呢。 许愿也没有反驳，俩人继续默默吃饭，结账的时候许愿把033他们演技不过关的事和杨小狐说了。杨小狐点头“我也发现了，不光是他们，我也有点儿跟不上你的节奏，没想到你进步这么快，拍《石头》的时候还感觉我俩还差不多呢。” 许愿乐了，来了一句名人名言，“这人呐，就怕认真二字。” 杨小狐一翻白眼，给了许愿一巴掌，“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回到家里，许愿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范兵兵和自己的绯闻。一看更惊讶了，网上的标题可比报纸上劲爆多了。 《范兵兵爆出姐弟恋，与新片男主同回酒店》照片是他和范兵兵一起回酒店的画面。 《范兵兵眉眼含春，牵手新男友感情稳定》淦！这个干脆是俩人牵手走红毯的照片。 许愿有点儿不淡定了，他拨通了范兵兵的电话，“兵兵姐，我看有媒体爆料我俩的绯闻，要不要澄清一下？” 第69章 姐姐，我们不约 听到许愿的话范兵兵笑了，以她的情商一听就猜到许愿的小心思。她伸了个懒腰，换了个姿势继续靠在沙发上，“怎么？你的小女朋友吃醋了？” “我哪来的女朋友……”许愿小声bb。 “那你怕什么，你又不吃亏，再说友谊赛你没打啊？”范兵兵反问。 许愿无语，范兵兵说得没错，他俩友谊赛打了，照片也拍了，可他就是觉得自己被当成工具人有点儿不爽。“可是……” “别可是了。”范兵兵打断许愿，“就是炒作一下，我又不会赖上你。” “兵兵姐，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许愿连忙否认，“我就是怕对你影响不好。” “行了。就是炒作一下新片，风头过去就没人记得了。”范兵兵的口气有点儿不耐烦。 “兵兵姐，上映的事儿还顺利？” “不顺利，广电那边儿一直审不过，估计要改到年底了。你也不用担心，宣传的事等上映时间定下来再说。”范兵兵有些无奈，怎么自己想获得点肯定就这么难呢，继续说道，“要不要来我家？赛场已经准备好了。” “兵兵姐，我这排了一天话剧，实在是……” “哼，挂了。”范兵兵有点恼火。 许愿苦笑，他不是不想参加友谊赛，只是不想再被当成工具人。这要是范兵兵家楼下蹲两个狗仔，明天一见报，自己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还是好好排话剧。 洗了个澡，许愿接到了王宝宝的电话，他很疑惑，王宝宝应该在拍《李米的猜想》，怎么突然给自己打电话呢，不是周公子出事了。 接起电话，许愿很着急，“是周公子出事了吗？” “出什么事了？”王宝宝一怔，“许愿，你说啥呢？” 许愿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你不是应该忙着拍戏吗，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王宝宝激动地说，“许愿，你知道吗？我们火了！” 许愿懒洋洋地说，“我知道啊，你早就火了，《天下无贼》卖了一个多亿呢。” “我是说我们火了，我们！”王宝宝反复强调。 许愿这才来了兴趣，“我们火了？为啥？” “《士兵突击》啊。”王宝宝憨厚地笑了，“去年年底北平卫视播了，效果很好，其他电视台都抢疯了。这几天都有记者跑到剧组来采访我了。” “这是好事儿啊。”许愿也很高兴，“周公子在剧组怎么样？” “我跟你说，周公子的演技真是绝了。”提起周公子王宝宝赞不绝口，“她那个眼神儿，真是，真是……”真是了半天以后，王宝宝才继续说道，“真是好。就是天天骂你。” “骂我干啥？”许愿懵了。 “骂你是个王八蛋，扔下她一个人跑了。” “……”许愿无语，他不知道说啥好，周公子这是入戏了，一定是。 “许愿，我先挂了，明天早上还得去菜市场学云南话呢。”王宝宝见许愿不说话，果断把电话挂了。 许愿服了，别看王宝宝长得其貌不扬的，对待演戏还真是全身心投入。想起自己也要火了，许愿嘿嘿直笑。转念一想，不对啊，王宝宝都知道的事，李雪怎么不知道呢？ 正想着，李雪的电话就的打进来了，“小许啊，你之前拍的那个《士兵突击》成绩还不错，前两个月就有不少记者想采访你，我觉得时间还不成熟，就都给你挡回去了。现在发酵的差不多了，没必要再挡，该曝光还是要曝光的。明天你来公司一趟，我给你约了个专访。” 许愿这才明白，原来李雪不是不知道，是人家已经规划好了，那就去呗。自己还没接受过专访，想想还有点儿小激动呢。 “得嘞，雪姐，我明天一早就过去。” “那倒不用，约的下午，你上午过来就行，还得化妆拍几张硬照。” 第二天许愿准时出现在华宜，拍完照后，李雪把许愿单独拉到一边，叮嘱道，“这是采访提纲，我都看过了，没什么过分的问题。这次的记者是一个平时和我们关系比较好的媒体派来的，不用担心她会给你挖坑。” “雪姐，你办事我还能不放心吗？” 李雪确实不担心这个记者给她搞什么幺蛾子，稿子发出去之前她还要审一遍呢。但该说的她也要说，“你记住不要回应和范兵兵的绯闻，就说你俩是好朋友。还有不要提大黑牛被换角的事。” 许愿比了个ok的手势，就安心地看起采访提纲。采访提纲里的问题主要都是针对《士兵突击》的，看来这部戏是真火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关于许愿个人的问题，基本上都是什么时候出道，怎么出道，演过哪些角色这类的安全问题。有几个是关于绯闻的问题，也不是很出格。 许愿点头示意没问题，就跟着李雪进办公室，一个看起来20多岁的女记者起身和李雪还有许愿握手。“许愿，你好。我是马荣，这次由我来负责采访你。” 许愿连忙问好，心里却有点奇怪，这个马荣虽然穿的很朴素，也没化妆，但长得很漂亮。这种条件当记者可惜了，不如去娱乐圈发展。 马荣从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放在桌子上，打开笔记本对许愿说，“采访提纲您都看过了？没什么问题我们就开始？” 许愿当然没什么异议，反正马荣问什么自己说什么就是了。这次专访的目的主要是借着这次《士兵突击》的热度宣传一下自己，许愿出道也两年了，戏演了不少，歌也红，但一直没有什么渠道让外界了解自己，这次专访算是许愿第一次正式亮相。 马荣果然先问了几个和《士兵突击》有关的问题。许愿当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夸完演员夸导演，夸完导演夸剧本。娱乐圈嘛，只要没有死仇，一般都是以商业互吹为主。 许愿倒不是吹，他是真心感谢《士兵突击》的主创，也是真心帮他们说好话。《士兵突击》里的几个演员其实挺惨的，张一之前一直演配角，没什么发展，有时候只有一两句台词的角色都接。张果强也差不多，《士兵突击》之前他演了十多年的戏，没有一部火的…… 第70章 专访 许愿知道单纯的吹捧谁都不爱听，他又透露了几个《士兵突击》幕后的小故事。 “史今这个角色其实是最早定下来的。”许愿侃侃而谈，“张一哥听说康导要拍《士兵突击》，他非常激动，连夜给康导写了一封3000字的请战书，要求自己演许三多。” “那为什么康导让他演史今呢？”马荣问道。 “康导觉得张一哥的形象更适合史今呗。”许愿哪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听张一说了这么一嘴，根本没去和康红雷求证，只能随口瞎编。“后来我问张一哥，他说也不是非要演许三多，只是把目标定的高一点儿，方便讨价还价。” 马荣捧场的笑了笑，“还有吗？比如最后史今的哭戏，为什么演得那么逼真？” 许愿见她爱听这个，又说道，“这个我还真知道，其实那场哭戏张一哥是真情流露。拍摄那天，他正好收到了部队同意他申请转业的通知。所以他哭成那样，当然是演技好，入戏了。也有自己即将结束十年军旅生涯的原因。” “有没有王宝宝的幕后故事？”马荣随后又补充道，“我非常喜欢他，憨憨的很可爱。” 许愿想了想，王宝宝的事他还真知道，“康导当时找许三多的演员找了三个多月，有很多演员毛遂自荐，康导都没同意。最后费尽千辛万苦终于选中了王宝宝，可是一开始王宝宝却拒绝了康导。那时候王宝宝刚演完傻根儿，走到外面别人也不是叫他王宝宝而是叫他傻根儿，搞得他很烦恼。他并不想接和傻根同类型的角色，怕把自己戏路限制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从小在少林寺学武，梦想是成为一名像大哥成和杰特李那样的武打明星。后来还是帆姐劝他，这是难得的男主戏，还很适合他，他考虑再三才接了许三多。” “如果他当时再坚定一点儿，可能大家就见不到许三多了。”许愿觉得自己讲得这段有点儿无聊，最后还小小的开了一句玩笑。 马荣陪着许愿笑了笑，“你和王宝宝的关系怎么样？” “我们几个演员关系都挺好的，平时也经常联系。” “那你能不能介绍……”马荣突然意识到不对，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继续问道，“能说说你自己的经历吗？” “我的经历很简单啊，我出生在东北一个小城市，父母都是普通人，不是大富大贵的家庭，但也没少我一口吃的。高中毕业就跑去横店，当过网管，也当过群演，后来觉得在横店没有什么机会就想到北平来碰碰运气。我运气挺好的，认识了几个好大哥，演了几个角色，就被雪姐发现签进公司了。” “你第一个角色是什么？” “《家有儿女》你看过吗？第一集里我演狂野男孩。” “看过，看过，狂野男孩挺让人印象深刻的。”马荣哪看过《家有儿女》啊，她根本不爱看这种电视剧。《疯狂的石头》她倒是看过，“《疯狂的石头》这部电影让大家认识了你，请问你当时是怎么接到这个角色的？” “我刚才不是说来北平之后认识了几个好大哥吗？其中就有黄博和宁昊，他们要拍《疯狂的石头》，知道我也是演员，就带着我一起玩了。” “你还认识黄博和宁昊？”马荣眼睛亮了，“怎么认识的？方便透露吗？” “那有什么不方便的，就是在酒……”许愿本来想说是自己和他们在酒喝酒认识的，想想好像不太好，连忙改口，“呃，我是在酒唱歌认识的黄博，后来他介绍我认识的宁昊。” “对了，提到唱歌，我查到《等一分钟》和《有一种爱叫做放手》都是你写的？” “哈哈，对啊，这两首歌还做成彩铃了呢，卖得还不错。”许愿爽朗一笑，“我会弹吉他，就试着写了几首，没想到网友们挺喜欢的。” 马荣的眼睛更亮了，她当然知道两首大红的彩铃意味着什么，许愿看起来可比王宝宝强多了。长得很有型，演技也可以，有才华人脉广，还能赚钱。就是看起来很精明，应该不太好掌控……想着想着马荣的脸红了起来。 许愿在旁边纳闷儿，姐姐这正采访呢，你娇羞个什么劲啊。“咳咳，马记者，马记者，你还好吗？” 听见许愿的喊声，马荣的脸更红了，连忙调整好心态，“既然你已经有了好几首大红的歌曲，有出专辑的打算吗？” “还是先以演戏为主，我还是挺喜欢演戏的。如果我攒的歌数量够了，兴许会出一张专辑。” “能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吗？” “当然是喜欢好看的了。”许愿哈哈一笑，“开个玩笑，我觉得主要是两个人在一起舒服” “就像范兵兵那样的？” “我和兵兵姐只是好朋友，别瞎想啊。” “能说说你和周公子的关系吗？” “我们是为了拍一部戏，叫《李米的猜想》……” …… 采访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许愿基本把这两年的事全都说了，到时候能登出来有多少就不知道了。许愿也不在意，自己越来越红，以后这样的专访应该有的是。 采访结束后，马荣和许愿握手，指尖轻轻地在许愿手心挠了挠，挠的许愿莫名其妙。 “许愿，这是我的电话。”马荣递给许愿一张名片，等了一会见许愿没后续反应，马荣又说道，“我特别喜欢王宝宝，能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许愿皱眉，想了想说道，“我得先问问他，反正我有你电话了，他要是同意我就让他联系你。”许愿晃了晃手里马荣的名片。 送走了马荣，李雪笑道，“这小妮子好像看上你了。” 许愿却没笑，“我总感觉她有点儿不对劲呢，刚才还挠我手心，又想联系王宝宝。雪姐，这个马荣你认识吗？” 李雪也皱眉，“我哪认识，她的领导我倒是认识，要不我找人问问？” “别了，也许是我多想了，我不和王宝宝说，不给她接触的机会就行了。”考虑了一会儿，许愿随手把马荣的名片扔进了垃圾桶里。 第71章 放开那个女孩儿 马荣走后，许愿就把这事儿置之脑后。许愿觉得只是自己一时的猜测，反正王宝宝又不认识马荣，出不了什么大事。 很快许愿的报道就出现在网上，许愿还奇怪呢，不是纸媒吗？问了李雪之后才知道马荣是北平电视台的实习记者，兼职帮旧浪做一些采访。许愿无奈，自己还是不够火啊，专访只派来个实习记者，还是兼职的。 许愿不知道的是他在网上已经火了，这两年许愿演过《家有儿女》里的狂野男孩，《神雕侠侣》里的甄志丙，《疯狂的石头》里的谢小萌，还有这次《士兵突击》里的成才，都是网络上人气很高的角色。也就《独自等待》里的陈文没什么人知道，盗版碟都很少。 其中甄志丙还被誉为《神雕侠侣》里唯一一个看上去正常的男人。《士兵突击》中的成才虽然初期很自私，很讨厌，但是后期的转变很讨喜，毕竟浪子回头金不换嘛。成才也不是什么浪子，只是有点儿功利心而已，所以许愿的人气很高，仅次于扮演许三多的王宝宝。 这也导致网络上聚集了一群喜欢许愿的粉丝，这些粉丝早就挖出许愿唱过《等一分钟》和《有一种爱叫做放手》，都是大红的网络神曲，连不怎么红的《雨下一整晚》也挖了出来。 在看了这次许愿的专访之后，发现这些歌居然都是许愿自己写的，还演了这么多角色，顿时给人一种宝藏男孩的感觉。而且许愿全年无休，听说还在排练话剧。许愿的才华人设和努力人设都立住了，粉丝还自发成立了一个许愿后援会…… 这些事儿许愿一点儿都不知道，他没有搜自己名字的习惯。许愿回到北电继续排练《青春禁忌游戏》，今天徐晓丹来了。许愿偷偷地看了杨小狐一眼，杨小狐冲他甜甜地笑了，笑得许愿头皮发麻，心想大姐我也没招你啊，你这是要干嘛。 《青春禁忌游戏》的排练过程非常不顺利，033他们经常出错。徐晓丹就完全没有许愿的顾忌了，看见不顺眼的地方立刻叫停，马上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徐晓丹一个脏字不带，就把这几个人说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纷纷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当演员。 许愿在一旁看得嘿嘿直笑，徐晓丹马上不乐意了，“许愿，你小子笑什么，你演得好啊？瓦洛佳是天之骄子，他又聪明又有才华，擅长雄辩，你那语气是雄辩吗？一点儿信心都没有，你那叫狡辩，再好好研究一下人物。” 许愿脸黑了，自己这不是无妄之灾么。徐晓丹见许愿不说话又对其他人说，“你们这么直接排完全不行，人物都吃得不透，排出来也是让人笑话。先别排了，都给我回去写人物小传，写完拿来给我看，我什么时候觉得你们没问题了，你们什么时候再继续排练。” 见众人都点头，徐晓丹又说道，“都回去，许愿留一下。” 杨小狐走过许愿身边的时候小声说道，“我在排练室外面等你，有事。” 许愿点头，等同学都出去之后笑呵呵地问徐晓丹，“徐老师，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 徐晓丹白了许愿一眼，“还不是让你们气的，学了一年表演，还是这种水平，我怎么放心让你们出去接戏？” “我演得还行，杨小狐也可以。” “你俩是比他们几个强点儿，不过也是矬子里拔大个，还差得远呢。”徐晓丹没好气地说。 “那当然，我们还得好好学呢，徐老师你找我什么事啊？” “张健亚张导你认识吗？” “拍《爱情呼叫转移》那个？”许愿知道这部电影，因为里面有范兵兵，许愿就买光盘看了一下。实话实说《爱情呼叫转移》拍得还不错，有创意，笑点也有点儿冷幽默的意思，而非一味地装疯卖傻、低俗耍贱，在国产喜剧里已经是很难能可贵的了。当然和《疯狂的石头》没法比，票房也不错，好像有1000多万。 徐晓丹点头，“嗯，张导也是北电出去的，《爱情呼叫转移》要拍第二部了，这回是性别互换。主角换成女的，其他配角换成男的。里面有个健身教练的角色，想找一个身材好……呃，看起来不那么帅的男演员，你有没有兴趣？” 许愿真诚地问徐晓丹，“徐老师，我真的不帅吗？” 徐晓丹很为难，“勉强算有型。” “您建议我接这个角色？”许愿其实不愿意接这种戏，喜剧电影的续集一般都一言难尽。 “角色其实没什么挑战性，你也不需要靠这个角色来增加经验。” “那您为什么？”许愿有点儿奇怪，徐晓丹特意把自己留下应该是想让自己接这部戏的。 “张导是北电的人，已经定下来的黄教主，黄三石，黄博都是北电出去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接这个角色，对你以后有好处。”徐晓丹对许愿也算是推心置腹了，话都说得很明白。 “什么时候开机？云南那边我还有个电影呢。”许愿了然，徐晓丹这是在帮自己积累人脉，也算是把自己介绍进了北电的小圈子。和娱乐圈其他的小团体不同，北电的圈子很松散，但里面大佬不少，导演，演员，投资人都有。在同等条件下，大家还是喜欢用自己人，能融入进去的话，对自己肯定有好处。 “最早明年，现在只有一个意向，不然还能轮得到我推荐演员吗？你要能接，找时间我带你去张导那拜访一下。” “那我接了，回头我和经纪人说一下，把档期留出来。”既然这样许愿就放心了。 和徐晓丹谈完，许愿走出排练室，看见杨小狐正和一个男人在那纠缠不清呢。 许愿仔细一看，好嘛，这不是陈大公子吗？都追到北电学校里来了？许愿越看越不对劲，一开始两人还是正常说话。可杨小狐要走，陈大公子不让，还抓住了杨小狐的胳膊……怎么还上手呢？许愿怒了，大喊一声。 “放开那个女孩儿！” 第72章 照片就卖给他们自己吧 许愿这么中二的一嗓子把杨小狐和陈大公子都喊懵了，许愿自己也懵了，实在是太羞耻了。 “咳咳。”咳嗽了一下掩饰尴尬，许愿上前一下把杨小狐拉到自己身后，“陈大公子，大白天的，注意点影响。” 陈大公子怒了，“许愿，又是你，你是故意找茬是？” 许愿气乐了，“我是北电的学生，你一油腻大叔跑我们学校来调戏女同学，还说我故意找茬？” “我是来找杨小狐的，你躲开。”陈大公子还要去拉杨小狐。 许愿脸色一沉，推了他一把，“给脸不要脸，肯定出危险。陈大公子还是要多保重身体啊。” “你！”陈大公子被许愿推了一个趔趄，后退了好几步，厉声道，“小狐，咱俩的事不用一个外人跟着掺和？” 许愿惊了，转身不可置信地看着杨小狐，心想你俩都有事儿了？你还真是荤素不忌啊，这么大油你也吃得下去，不怕拉肚子吗？ 杨小狐又急又怒，“你叫谁小狐呢，我跟你根本不熟好。” “你怎么能这么说？”陈大公子也怒了，“在剧组的时候我们不是很好吗？你就当我女朋友怎么了？” “别，在剧组我们关系很正常，再说了我不可能做你女朋友，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杨小狐连忙解释，说完还挽住了许愿的胳膊。 许愿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答应给杨小狐做挡箭牌来着。许愿反手一把将杨小狐搂入怀中，“啊对，这是我的妞，你再黏糊，别怪我收拾你啊。” “你！”陈大公子刚想说看你怎么收拾我的时候，看了看许愿的身材，好像真的能收拾自己，连忙改口，“你们这对狗男女，许愿，我们走着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人都走远了，能松手了。”许愿无奈道，杨小狐有料他是知道的，再不松开自己都要把持不住了。都是同学，自己可不能再吃窝边草了，有一个张晓斐已经够尴尬了，再多一个杨小狐，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杨小狐听见许愿的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呀了一声飞快松开许愿，脸红红的，“谢谢你啊，我请你吃饭。” “行啊，还是上次那家牛排。” 吃饭的时候杨小狐又恢复了正常，“你说这回他该死心了。” 许愿挠头，“应该，不过这孙子脑子和别人不一样，也得防着点儿。” 陈大公子确实死心了，他正在大黑牛家喝酒呢。大黑牛又端了一盘炒鸡蛋放在桌上，“你怎么了，大白天的找我喝酒。” “还不是因为那个许愿！”陈大公子一口把杯里的白酒干了，又拿过瓶子满上。 “你慢点儿喝，这么喝容易醉。”大黑牛随口劝了一句，“许愿那孙子又怎么招你了？” “他抢我女人！”又是一杯白酒下肚，陈大公子把许愿和杨小狐的事儿跟大黑牛说了。 大黑牛还是比较清醒的，分析道，“你说他俩是不是演戏让你死心啊？” 陈大公子一愣，回想了一下过程，还真有这个可能，惊喜道，“那这么说，我还有戏？” 大黑牛脸更黑了，“哥哥，听兄弟一句劝，一个女人宁可找别人做挡箭牌也不愿意搭理你，肯定没戏。” “唉~”陈大公子长叹一声，“我也知道没戏了，不过我不甘心啊，我必须要整一下许愿那孙子。” 大黑牛眼睛亮了，“怎么整？” “你还记得咱俩上次被拍的事儿吗？”陈大公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黑牛想起这事儿就生气，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被踢出剧组？不被踢出剧组我也不会和你去买春，不去买春就不会被拍到，不被拍到自己现在还和小路在一起，已经拍完《集结号》还能接到新的作品……大黑牛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道，“这事儿就别提了，整许愿和这事儿有什么关系？” “这孙子最近走桃花运，范兵兵，周公子，还有杨小狐都和他有一腿。”陈大公子又喝了一口酒，“还t都是极品，你说这孙子是不是小白脸。” 大黑牛下意识地想起许愿的脸，怎么也和小白脸搭不上边儿，问道，“你说这些干什么？” “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我们能被拍，他就不能吗？我们雇几个狗仔跟着他，只要拍到他和这几个人其中一个一起回家或者去酒店，事儿就算成了。” “我们还可以把照片卖给媒体，让媒体曝光，到时候再找水军公司这么一炒作，他就臭了。”大黑牛帮忙完善计划，“我正好认识一个水军公司的人，好像姓冯，我找找他电话，现在就让他派人去跟着许愿这孙子。” “还是兄弟你脑子转得快啊，干了！”陈大公子乐了，和大黑牛碰了一杯，“老弟，你帮哥哥出了这口气，晚上新到了一批茶，我带你去品品。” “那就谢谢哥哥了，我这就去打电话，找人跟着许愿。”大黑牛露出猥琐的笑容。 大黑牛找的正是冯建华，冯建华的水军公司已经在网上闯出一些名气了，加上平时刻意开拓业务，和不少明星还有经纪公司搭上了线。不仅提供网络炒作服务，还提供狗仔跟拍和摆拍，业务越来越广…… 接到大黑牛的电话，冯建华没有拒绝，一个电话就打到许愿手机上。许愿和杨小狐吃完饭，正准备送她回宿舍。听完冯建华的转述，他怒了，这俩孙子这是憋着坏要毁我啊，那就别怪小爷无情了。 让杨小狐自己回宿舍，许愿说，“冯哥，这样，你找人跟着他俩，咱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晚上许愿又接到了冯建华的电话，“许老弟啊，还真拍到了，这俩人又去品茶了。” 许愿乐了，心想这俩人也真是衰，不想着毁自己的话，他俩的把柄还落不到自己手里。“照片清楚吗？” “比上次清楚。” “能进去抓人吗？” “恐怕不行，这个地方的老板有点儿能量。我们还把照片寄给他们经纪人？” “冯哥，也不能让兄弟们白忙活，照片卖给他们自己。”许愿考虑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然后再寄给他们的经纪人。” 第73章 赔了就当支持公司了 严格来说李雪现在已经不是陈大公子和大黑牛的经纪人了，她现在是大经纪人。除了许愿和刘云她会亲自带以外，工作室里其他的艺人包括李兵兵，都分给别的经纪人去带了。 但陈大公子和大黑牛的照片最终还是到了李雪手里，李雪看见照片的时候，正在和许愿谈股票的事儿。 陈大公子和大黑牛的经纪人见李雪面色不善，连忙提出告辞。李雪冷哼一声，“这就是你们带的人？偷吃都不知道擦嘴，真是废物。赶紧找地方让他们拍戏去，离开北平，越快越好。” 两个经纪人也是一脑门子官司，谁知道这两位爷怎么就闲不住呢？只好领命出去找剧组了。 许愿哈哈一笑，明知故问道，“雪姐，怎么发这么大火啊？” 李雪把照片扔给许愿，“你自己看，这两位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许愿一看，嚯，这俩人厉害啊，找的女人长得都挺漂亮，看完随手把照片扔回桌上，“雪姐，别生气了，正好借这个机会敲打一下他们嘛。你刚才说的那个股票认购是什么意思？” “就是公司准备上市，需要一些明星股东，所有人都可以买。”李雪有些心烦，最近她一直劝自己姐姐多买点，把认购的额度买满。她非常看好华宜能够上市，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就算不能上市，你现在这么支持公司，公司以后也会回报你。 可李兵兵就是不松口，她觉得风险有点儿大，不太看好华宜上市，毕竟国内还没有影视制作公司上市的先例。最后好说歹说李兵兵才认购了36万股，给李雪气得不行，每股才五毛三分钱，一个人能买180万股，你才认购五分之一…… “公司准备上市了啊？多少钱一股啊？我想买点儿。”许愿好奇地问道，他不会炒股，不过在家的时候听家里大人喝酒吹牛时，总说谁谁谁又买到原始股了，这次肯定要发了。这次买原始股的机会落在自己头上，自己一定要把握住。他压根就没想过人家说的原始股和华宜的是不是一回事…… “一股五毛三。”李雪漫不经心地回答，突然一愣，“你想买？你也看好华宜上市？” “嗯？看好啊，华宜这么大的公司我肯定看好啊。”许愿和李雪压根说得就不是一回事。不过李雪没有听出来许愿狗屁不懂，继续问道，“你想买多少？” 许愿一愣，“怎么不是随便买吗？” “每人最多买180万股，你要多少？”李雪问道，心想许愿这小子看起来有点儿缺心眼，没想到眼光倒是和自己出奇的一致。 许愿心算了一下，五毛三一股，180万股还不到100万。自己两首歌的彩铃卖得非常好，现在一个月能给自己带来的收入就超过100万了。算完之后许愿大气地说道，“那就180万股全要了。” “你有那么多钱吗？”问完李雪才想起来，许愿的彩铃应该挺赚钱的，他的确不怎么缺钱。又改口道，“你就这么看好华宜？” “那倒没有，180万股还不到100万，都赶不上我一个月的彩铃收入。赔了就当支持公司了。”许愿臭屁的说。 李雪哭笑不得，这有钱说话就是硬气，“那我就给你报上去了？公司批下来我就通知你来交钱。” “行啊，对了雪姐，还能多买点儿吗？”许愿还惦记原始股的事儿呢，觉得反正便宜，华宜这么大的公司又跑不了，能多买就多买点儿。 “我没权限，我可以给你报上去，我姐的额度没认购满，我看能不能转给你。”李雪倒是实事求是。 “雪姐，你不买点儿吗？钱不够我可以借你。”许愿见李雪这么上心，自己买点不就完事了吗？ “公司是想要明星股东，又不要经纪人股东。”李雪没好气地说。 “兵兵姐不是没认购满么，你可以通过她来买？”许愿给李雪出主意。 李雪一拍脑门儿，对啊，自己不能认购，可以把钱给自己的姐姐，到时候让她看看自己的眼光。可是自己的佣金虽然不少，但也不多，北平的消费又高，这些年也没攒下多少钱。李雪正发愁去哪里弄钱，突然想起许愿刚才的话，兴奋地说道，“我钱可能不够，到时候你先借我。” “小事儿，提前告诉我一声就行，走了啊。”许愿倒是潇洒，反正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月的事…… 大王总看着小王总带来的明星认购单，疑惑地说道，“李兵兵不是不想买这么多吗？怎么又都要了？” 小王总端起茶杯，吹了两口，才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李雪说服她姐了，算是她俩一起买的。”说完又哼了一声，“她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就这么着，她也是公司的老人了。”大王总替李雪开脱了一句，他和李兵兵关系很好，李雪也算得上是自己人了。又往下看了看，一皱眉，“这个许愿我没记错是李雪的人，他也买了180万股，不会又是李雪要买的？她的吃相有点儿难看了。” “这个还真不是，李雪说这个许愿非常看好我们，还想多买点儿呢。”小王总笑呵呵地说。 大王总也乐了，“既然这样，就让他给公司里其他人打个样。”略一沉思又说道，“小钢炮288万，张大胡子216万，许愿不能超过他俩，就给他再加20万，凑够200万。” “行啊，我一会儿就吩咐下去。”小王总说完就准备离开，突然又问道，“哥，小明不是也要认购吗？怎么没消息了？” 大王总轻笑道，“他明年第二轮认购的时候再买，毕竟刚到公司，还是低调一点儿好。别担心他，我已经和他谈好了。倒是邓朝和周公子，松口了吗？” 小王总一摊手，“他俩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都有自己的判断，又不是什么都听我的，就这么着。” “对了，那个许愿，小钢炮也和我提过，说是个好苗子，可以培养一下，公司的资源可以向他倾斜一下嘛。”大王总又叮嘱道。 “我心里有数。” 第74章 老娘就TM喜欢渣男 没过几天，许愿就接到李雪的电话，他很痛快地花了106万认购了200万股华宜股票，又借给李雪50万。看了看余额，还有500多万，许愿都想再抽几首初级歌曲了，这彩铃实在是太赚钱了。 强压下糟蹋代币的冲动，许愿继续排练话剧去了。这几天大家的人物小传陆续通过，终于又能走戏了。 来到排练室，许愿发现徐晓丹也在，笑呵呵地打了招呼，就和大家一起排练。走起戏来许愿明显感觉几位同学的表演不太一样了，他也收起了嘻嘻哈哈的念头好好排练。走了一遍之后许愿发现杨小狐的状态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其他人也都有进步，倒是自己的进步不大。 就算许愿进步不大，也比其他人强一截，他的演技有系统兜底，除了和杨小狐的激·情戏俩人都有点放不开以外，其他的戏份还是完成得不错。 点评的时候徐晓丹也提到了这一点，用她的话说就是，“你俩都是老演员了，放开一点儿行不行。” 徐晓丹又将其他人的缺点一一指出之后，就撤了。人家是班主任，手里还有好几个小组一起排练，不可能一直在许愿这耗着。 等徐晓丹走了之后，大家又练了两遍，约好下次排练的时间就都走了。走着走着许愿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好像有人跟着自己。回头一看，杨小狐一下撞进许愿怀里，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你跟在我后面不说话装鬼啊？”许愿没好气地说道。 没想到杨小狐口气更冲，“我想事儿呢，谁知道你突然回头啊，吓我一跳。” “你想什么呢？”许愿乐了。 杨小狐俏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没想什么？你要去哪儿？” “我新家装修完了，味儿散得差不多了，应该可以住人了。我打算过去看看，再买点日用品。” “你都在北平买房了？”杨小狐惊讶，许愿片酬这么高的吗，自己是不是应该涨片酬了。 “低调，都是小钱儿。”许愿又得瑟上了。 “那我陪你去，正好参观一下你的新家。”杨小狐提议道。 许愿自然不会拒绝，有人帮忙拎东西还不好吗？结果许愿发现自己错得离谱。杨小狐到了许愿新家看了一圈，就拉着许愿去商场逛了整整4个小时。 4个小时！一直没停过，还要戴着口罩和墨镜防止被人认出来，毕竟许愿和杨小狐现在有一些名气了。尤其是许愿，《神雕侠侣》和《士兵突击》都在北平台播过，他说话都不敢太大声。 这是许愿第一次感受到绝望，和张晓斐还有李丽谈恋爱的时候，许愿没怎么陪她们逛过街。李丽是因为横店没什么可逛的，张晓斐就是单纯的不爱逛街，所以许愿一直不清楚女人逛起街来是如此可怕。 如果让许愿现在去拍《苹果》，他绝对能达到李煜的要求，而且会一次过，不会ng。好容易劝杨小狐放弃自己回去做饭的打算，许愿随便找了家馆子点了一桌子菜。终于吃上一口热乎饭了，许愿感动得差点哭了，陪女人逛街还真是个体力活。 吃完饭回家，杨小狐就开始帮许愿布置起来，搞得许愿一阵恍惚，这倒是谁的新家，你怎么比我还上心呢？ 杨小狐折腾了半天才坐在沙发上休息，“许愿，你这房子还挺不错的，就是远了点儿。” “姐姐，现在房价太高了，近点儿不划算啊，不过我最近打算再买一套。”许愿确实有再买一套房子的打算，不然留着钱他也不知道干嘛，要不然再攒攒买套四合院…… “你片酬那么高吗？能买得起两套房？” “片酬？不高啊，和周公子的戏，男主才40万。交完税再抽成，到我手里也就20来万。”许愿随口说道，这种事没必要瞒着，圈里人随便打听一下都能问到。 “那你怎么赚的钱？”杨小狐算了一下，许愿的片酬确实不算高。 “唱歌啊，彩铃，别人下载一次我就能赚5毛。”许愿嘿嘿笑道。 “就那个海鲜歌？”杨小狐懵了，那首歌这么红吗？自己在外面也没听过啊。 许愿不想说话，杨小狐也不提了，反正她知道许愿钱是从正道来的就行。沉默了一会儿，杨小狐问道，“你觉得那段戏，我俩要怎么改？” “哪段戏？”许愿被问得一愣，突然想起来杨小狐说的应该是那段激·情戏，“那段啊，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太熟了，放不开。” “那我们练练？”杨小狐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 “来，练！”许愿一听乐了，练练就练练。 《青春禁忌游戏》里的激·情戏很浅，就是撕破上衣，强吻而已。撕衣服不行，杨小狐没带备用的，就只剩下强吻了。两人就在沙发上练了起来，练了一会儿许愿感觉杨小狐有点儿不对劲，许愿停下，“姐姐，你得反抗啊。最后才是麻木呢。” 杨小狐翻了个白眼，心想许愿你是故意的还是脑残，这还让我反抗。嘴上却是说道，“怪我，我没演好，再来。” 许愿哪能不知道杨小狐的心思，但是要说许愿喜欢杨小狐吗？应该是有一点儿，杨小狐长得漂亮，和她在一起也很舒服。可就是没有初见张晓斐时的那种惊艳，所以许愿也有点儿犹豫，一直在装糊涂扯淡。 又练了两次，许愿觉得不能再练了。和杨小狐这样的美女耳鬓厮磨，许愿感觉自己有点把持不住了。就在许愿想要起身终止练习的时候，他被杨小狐一把拉住，脚下一滑，整个人都趴在杨小狐身上，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 沙发有点儿软，不好发力，许愿挣扎了几下没起来。杨小狐一下抓住了许愿的手，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许愿叹了口气，不再挣扎，“我不是个好人，我是渣男。” 杨小狐亲了许愿的嘴唇一下，“老娘就t喜欢渣男。” 晚上许愿再次化身足球运动员，不同的是这次不是友谊赛，而是正式比赛。双方实力相当，许愿久攻不下，终于靠个人能力率先破门。之后的比赛就顺利起来，最终取得完胜。 第75章 渣男，你跑哪去了 许愿看着在自己怀里熟睡的杨小狐，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不是说好了不能再吃窝边草了吗，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呢？也许这就是渣男本性。 许愿习惯性地起床给杨小狐做早餐，他和周公子体验生活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许愿起来做早餐。许愿鄙视自己，给杨小狐做早餐又想起周公子，真是渣男无疑。 叫醒杨小狐，杨小狐也不客气，拿过许愿的t恤往身上一套就起来吃早餐。许愿看着自己t恤上2d的图案变成3d的，又忍不住伸出了罪恶之手。 杨小狐打掉许愿的手，“别闹，吃完饭再说。” …… 《青春禁忌游戏》的汇报演出很成功，倒不是许愿他们演得有多好，而是剧场里的气氛很热烈，掌声不断。许愿不太理解的是为什么表演系专业课汇报演出，会溜进来这么多杨小狐的粉丝，学校也不管管的吗？而且粉丝进来看杨小狐和自己的激·情戏，不知道作何感想。 话剧演完杨小狐就要进组了，去拍电视剧《笑着活下去》，人家都开机半个月了，为了这个话剧杨小狐才拖到今天。眼看拖不下去，只能进组。临走前杨小狐依依不舍地抱着许愿，“你有时间得来探班。” “我也得进组了，哪有时间。”许愿随口敷衍，“等我演完回北平的，到时候咱俩找个地儿出去玩玩。” “一言为定。” 送走杨小狐，许愿本来还想在北平磨蹭几天，没想到晚上就接到了曹宝平的电话，“话剧演完了，抓紧过来。明天早上的飞机，机票都给你订完了，自己去公司取，别迟到啊。” 许愿无奈，只好放弃再休息几天的想法，直飞昆明。到了剧组，许愿被安排在一个小黑屋里。接许愿来剧组的副导演告诉他，这是曹宝平吩咐的，明天拍他和周公子重逢的那场戏，拍完就给他换房间。 许愿又无奈了，他能说什么，他也很绝望啊，但是自己出的主意，含泪也要配合。 第二天一早许愿就被抓去化妆，按照曹宝平的要求，许愿把头发剃了。他也见到了演艾菲菲的演员王宁。王宁也是话剧咖，七八年前演的电影《天上人间》还入围过金棕榈，妥妥的演技派。 化完妆俩人在化妆间对了对戏，然后就陷入了沉默。王宁是性格内向，许愿则是在考虑一会儿要拍俩人在警局偶遇李米的那场戏。这场戏是李米和方文的重逢，任务很重。 许愿闭上眼睛，一会儿他要演出那种隐忍的爱意，明明爱人就在眼前，却为了她的安全不能相认。回想起前两个月自己和周公子在昆明的日子，试着把自己带入生活情境之中。许愿在脑海中过了几遍，总感觉有点儿不到位。 这场戏的意义很重大，一旦许愿的情绪不到位，那么很有可能前面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他再次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进入角色。可越是着急，越是进不去。这时副导演在外面喊他和王宁去走位。 无奈之下，许愿只好进入系统空间，花20枚代币开了一个《李米的猜想》副本，又兑换了5个小时模拟时间。看着自己只剩下了70枚代币，许愿差点哭了。 连续练了3个小时，许愿终于找到点儿感觉。一咬牙，把剩下2个小时也用完，许愿终于有把握了。 回到现实世界，王宁才刚刚打开化妆室的大门，许愿连忙跟上。 曹宝平看着许愿的造型满意地点了点头，“小许，怎么样，有把握吗？” “没问题，妥妥的。” 许愿和王宁坐在警局的一间办公室里，对面演警察的演员说了一些什么台词，许愿都没在意。突然他觉得自己的背后有一个眼神在注视着自己，他知道周公子来了。许愿轻轻地晃了晃脑袋，这时他不是许愿，他是方文。 方文的眼睛隐蔽地朝自己身后瞟了瞟，他好像看见李米了，这让他心中巨震。他强忍住拥抱李米的念头，让自己恢复平静。 这时李米走到他的身前，双眼死死地盯住自己，方文的眼睛向上瞟了瞟，露出疑惑的表情。 “方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是不是早就回来了，一直躲着我呀？”李米的声音充满了小心、谨慎和一丝不确定。她又看了看坐在方文身边的菲菲。不可置信地问道，“她是谁？” 身后的警察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视，“哎哎哎哎，等等，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啊？” 李米突然爆发了，她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这位警察的身上，低声吼道，“和你没关系。” 警察恼了，啪桌而起，“什么？” 方文下意识地想帮李米解围，这时许愿突然恍惚了，眼前的场景就好像自己在昆明时帮周公子解围一样，他再次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对不起，对不起，是这样，可能……可能她搞错了。” 方文的话还没有说完，李米满面怒容地喝道，“方文。” 面对李米咄咄逼人的样子，方文低头一笑，“你真的是搞错了。” “我搞错了？”李米突然凑到方文面前，“你扒了皮我都认识你。”随后不可置信地摇头后退，眼眶瞬间红了，再次靠近方文，哽咽地说道，“你和她在一起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呀？你和她在一起还给我写这么多信，你什么意思呀？” 方文抿嘴低头说不出话来，李米突然又爆发了，她拽着方文的衣领，吼道，“说呀，你说呀！” 警察将二人分开，怒斥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铐起来。”李米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向警察道歉。 “我叫马冰。”方文突然说道。 说完方文牵着菲菲的手，离开了警局。 “咔，好，非常好。”曹宝平兴奋地直拍巴掌。 许愿又恍惚了，虽然和周公子一个多月没见，但他刚才一见到周公子就瞬间入戏了，下意识地躲避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想替她解围，下意识地想把她拥入怀中却又告诉自己不行。 许愿刚一转身想再看一眼周公子，就见到一个瘦小的身影扑进自己怀中，崩溃大哭，边哭边捶他，“你个渣男，你跑哪儿去了。” 第76章 喂 许愿摸了摸周公子的头，轻声说道，“头发长了。” 周公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能剪了，剪了就出戏了。” 曹宝平见两人状态正佳，决定顺拍下面的戏份。他亲自走过来把许愿带走，对周公子说道，“松手，拍完随便你俩腻歪。” 周公子这才讪讪地松开了手，冲着曹宝平的背影无声的抗议。 还是这个警局，换了一间办公室，许愿和王宁坐在一起，周公子坐在两人旁边。 曹宝平看了看监视器，喊道，“开始。” 场记举着场记板，“第六十五场，一镜，一次，啪！” 张涵宇拿着方文这四年来写给李米的信去做笔迹鉴定了。李米气呼呼地看着方文，方文知道李米在看他，他也想好好地看看李米，可是他不能。方文只好偷偷瞄了一眼李米，可李米却突然搬着凳子坐到他面前，死死地盯着他。 方文吓了一跳，他瞟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菲菲，又向外面看了看，只能装作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不敢和李米对视。 李米的眼泪顺着眼角无声地滑落，这时张涵予饰演的警察再次走了回来，对着李米说道，“这不是他的笔记。” 李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李米知道自己面前的马冰就是方文，但警察告诉自己不是。面对笔记鉴定证书，李米绝望了。 方文，哦不，是马冰牵着菲菲离开了警局。李米依旧跟着他，从天桥一直跟到天桥底下，李米已经卑微到了骨子里，她只想得到一个足以摧毁自己的答案。 “方文，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是你，你可以不要我。可是你告诉我好不好？” “你告诉我，我不会死追着你不放的。” “你告诉我好不好？”李米嘶吼着，换来的却是方文无声地叹息。 她决定孤注一掷，她念着这4年来，方文寄给她的54封信。 “83天，我打算回去了，李米。我成不了他们看上的那种人，看来只能这么普普通通了。我真的没用。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很没用啊？” “221天。我快回去了，李米，多多少少，我可以算是一个有用的人了，我已经能够看到我们未来超市的样子。你会原谅我吗？” “430天。我和以前不一样了，李米，也许我已经成为你父母想要的那种人。谁知道昨天我从电视上看到了昆明，我突然一下哭了。你还在等我吗，李米？” “708天。告诉你一件事儿，李米，几乎就变成了事实。今天早上我去了机场，我站在大厅里，那一刻思念像一条在草上爬行的蛇。我突然决定回去。我买了机票，过了安检，一直走到登机口！最后我还是出来了，机票钱退了一半。我多想回去啊，你知道吗？” 念到这里，李米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方文的心像刀绞一般，他叹了口气。 “好，我告诉你，我是方文，我现在和别人好了，现在我不想要你了。我说了，能不跟着我了吗？” “对不起，如果是我认错了，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李米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哭着跑了。方文轻笑一声，转过身对菲菲说道，“想知道怎么回事，是吗？” 菲菲却说，“我不认识方文，我只知道你叫马冰。” “咔，过。”曹宝平大喊一声，剧组的工作人员自发地鼓起掌来。许愿知道他们的掌声是给周公子的，刚才周公子的演技让许愿感到震撼。 只说刚才李米向方文道歉那段，周公子的情绪在短时间内变化了三次。一开始她为方文一直不肯承认而悲伤绝望地大哭。然后亲耳听到方文承认自己就是方文，她突然笑了，因为她终于找到消失了四年的方文。 可马上她就明白这一切只不过是说明方文不再爱她了以后，她又转为心如刀绞的恸哭。她为自己独自坚持了4年的爱情死亡而撕心裂肺，最后她甚至不惜自欺欺人，跟方文道歉。 许愿可以理解周公子情绪，因为只有她承认自己认错人了，她的方文就还躲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她的方文就还爱着她，她的爱情就没有死，她的心也就还没有死。 工作人员还在鼓掌，而许愿则走向跪在马路中间号啕大哭的周公子，轻轻地抱住她，把她扶了起来。 周公子看了一眼许愿，扑到他的怀里继续哭。曹宝平见状觉得一天拿下两场重头戏已经够了，再继续拍下去恐怕会适得其反。 吩咐工作人员收工，曹宝平走到许愿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许啊，演得不错，你的主意也很好，周公子的情绪非常到位。回去好好哄哄，别影响明天的拍摄。”说完就转身走了。 许愿点头，曹宝平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他拍完了，把这样一个周公子交给自己，自己怎么哄啊。 周公子终于哭累了，她抽泣着说道，“走，回家。” 许愿恍惚了一下，回家，回哪个家。低头一看周公子递过来的钥匙，心下了然，盘龙区的房子还没退呢。 四下看了看，这地方离他俩租的房子不远。许愿蹲下，冲周公子招了招手。周公子笑了，跳到他的背上，许愿就这么背着她，慢慢地朝家里走去。 许愿不知道的是，这一幕正好被围观群众拍下来，发到了网上。 周公子趴在许愿的背上，轻声说道，“你给我唱首歌。” “大马路上，唱什么歌。”许愿撇嘴。 周公子也不说话，一口咬在许愿的肩膀上，许愿吃痛，“唱，唱，唱。” “那是日落时候轻轻发出的叹息啊。 昨天已经走远了，明天该去哪啊。” …… 回到两人租住的房子，周公子也不愿意下来。许愿无奈了，“姐姐，你不打算洗个澡吗？演了一天的戏，不出汗啊。” 周公子这才下来，抓着许愿的胳膊不松开。 “你去洗啊，拽着我算怎么回事啊？” 周公子也不说话，就盯着许愿看。许愿又无奈了，“姐姐，我不走，我就在这呆着。” 周公子还是不放手，许愿只好把手机钱包都递给她，“这样总该信了？我这想走都走不了。” 周公子接过许愿的手机和钱包，才松开他，拿着毛巾走进浴室。 杨小狐今天没戏，在房间里用笔记本看新闻，突然她刷到一个帖子。看了内容以后浑身僵硬，掏出电话打给许愿，响了半天才接通，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喂？” 第77章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嘛 杨小狐一下就炸了，尖声道，“你是谁？许愿呢？” 周公子一愣，她知道是杨小狐打来的电话，但是听这口气，她和许愿的关系好像不一般呐。周公子嘿嘿一笑，“我是周公子，你找许愿吗？我给你喊一下？” 说完周公子也不管杨小狐，开门冲外面喊道，“许愿，你女朋友电话。” 许愿听到周公子这一嗓子也炸了，自己怎么就脑抽把手机给她了呢，现在这电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周公子浴巾一披，直接把电话给许愿送来了。许愿只好接过电话，深呼吸，一定不能心虚，“喂。” “你电话怎么在周公子手里？网上的照片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背着她？你到底在干什么呢？你是不是背着老娘和周公子勾搭上了，我早就看出她是个狐狸精，怪不得接了个狐狸精的角色。”杨小狐噼里啪啦一顿咆哮给许愿干懵了。 他尴尬地看了一眼周公子，自己手机为什么通话质量这么高呢，音量还大，周公子一定都听见了。 周公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许愿，许愿麻了，只好先大喝一声，“冷静！” 杨小狐那边不说话了，应该是被许愿震慑住了，许愿走到阳台，低声说道，“小狐，你听我狡辩，不是，你听我解释。我们在一起拍戏，周公子帮忙接下电话很正常啊，你不要多心。” “接电话正常，可网上的照片是怎么回事？” “什么照片？”许愿疑惑地问。 “就是你背着她走路的照片，这也是拍戏？我怎么没看见摄影机呢？” 许愿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他背周公子回家的时候让人偷拍了，一拍脑门儿，解释道，“拍戏的时候周公子脚崴了，我帮帮忙很正常啊，没别的，你别多想，我可是清白的。” 许愿这时才反应过来，对啊，小爷什么都没干啊，我心虚什么？没等杨小狐再问，许愿先发制人，“你刚才说人家像狐狸精，周公子是你的前辈，你这么说好吗？” 许愿理直气壮的语气让杨小狐恍惚了，难道真是自己冤枉他了？杨小狐试探地问道，“周公子都听见了？” “当然听见了，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嘛，你刚才那种表现，让我怎么和人家对戏？你得好好控制一下你这脾气了，这样不好，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你是我女朋友，你得对我有点儿信心。”许愿循循善诱。 杨小狐一想也是，许愿的咖位确实和周公子差得挺远，小声道，“是我错了，我下次一定先查清楚，要不要我飞过去给她道歉啊？我想你了，也想见见你。” 许愿倒抽一口凉气，好嘛，周公子现在还在戏里，你要来了恐怕就真说不清楚了。连忙拒绝，“人家剧组等了你半个多月，你一去就请假不太好，我这边估计也就几天的事，拍完了我去看你。”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给杨小狐哄好了，许愿一转身就看见周公子在自己身后看着自己。 许愿嘿嘿一笑，周公子一歪头，笑着问道，“我像狐狸精吗？” “像。”许愿脱口而出，周公子干才的表情确实很撩人，许愿自动脑补出了一条尾巴，罪过，罪过。 “你的小女朋友生气了？杨小狐是，我知道她，在我以前的公司里嘛。”周公子笑道。 许愿连忙帮杨小狐说话，“姐，她也是一时冲动，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原谅他。” 周公子脸色一沉，“你面子这么值钱？我凭什么要看你面子。” 许愿麻了，“姐，那你说怎么才能消气？只要你能消气，让我干什么都行。” 周公子笑了，“不逗你了，我没有这么小心眼儿。不过你说干什么都行？” “对，只要别太过分……”许愿怂了。 “那首《盛夏》你以后不准给别人唱。”周公子想了一会儿说道。 “没问题，送给你都行。”许愿松了一口气。 “我不要，以后你就给我一个人唱就行。这歌你还给别人唱过吗？” “没有了，就你一个。” 周公子满意地笑了，指了指许愿，“今天晚饭你负责。” 第二天许愿和周公子准时出现在片场，曹宝平见周公子状态不错，才放下心来。对许愿说道，“小许啊，今天你有一段独白要拍，我让副导演负责，你俩这几天还是先分开。” 许愿自然没什么意见，周公子考虑了一会儿也同意了。昨天的戏她发挥得非常好，超出了她的预期。仔细想了想，周公子也觉得这段时间不和许愿见面比较好。 许愿的独白没什么难度，很快就拍完了，这段戏倒是不考验演技，考验的是许愿背台词的能力。台词很多，内容基本上就是方文给李米的遗言。 许愿自从学了初级台词以后，背台词对他来说毫无难度可言，但除了台词以外，他的记忆力倒没什么提高。以系统的尿性，这样也很合理，要是学了台词就能过目不忘，那才奇怪呢。 拍完独白，许愿又没事干了。曹宝平不让他去片场，这可给许愿急坏了。他还想看看周公子的演技呢，昨天自己也算是入戏了，根本没太在意演技这回事。 就在许愿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王宝宝找过来了。许愿惊讶道，“你还没杀青吗？” 王宝宝憨厚一笑，“我前天杀青，这不知道你昨天来嘛，想见你一面再走，谁知道你拍完戏就跟周公子跑了。” 许愿尴尬，王宝宝锤了他胸口一下，“许愿，昨天那两场戏拍得真好，没被周公子压下去。” “是吗？”许愿是没看过效果的，“可我昨天应该就是个工具人啊？” “我昨天就在曹导旁边，曹导亲口说的，那还有假？” “曹导怎么说？”许愿乐了，这样的导演夸自己，也挺让人高兴的。 “他说小许演得还行，挺像那么回事的。” “没了？” “没了。” 淦！这也算夸奖嘛。“我想去片场看看，可曹导不让我去，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还不好办？”王宝宝露出一嘴的白牙，“偷偷去就行了，曹导拍起戏来只看演员，根本不管旁边站的是谁。” 第78章 跟大伙儿聊聊 刚码了两章，突然想跟大伙儿聊聊。这是我的第一本书，写书的初衷很简单，就是想看的，爱看的华娱类小说基本都看得差不多了，索性自己也写一本。 我看过的很多华娱小说都是穿越的，凭借着先知先觉拍电影，搞公司，然后成为一方大佬。我就觉得还是来点儿不一样的，不穿越，没有先知，那得开个金手指，所以就选择了系统流。 选择演员这个方向也是我个人觉得导演类的书实在是太多了，再加上平时自己看电影电视剧的时候也喜欢看看演员们的演技，所以就决定从演技入手。 当然也因为有系统的原因，后期主角还是会以导演的身份拍摄一些电影的，争霸就不参与了。说实话，只是写当演员和导演的话，还在我可以驾驭的范围之内。一旦涉及到争霸，开大公司，又上市，和各方大佬斗法，一定会写的很假，只能是寥寥一笔带过，那样意思也不大。 再说说主角，许愿这个人物，我设定的就是一个普通人，长相平平，也没什么过人的才华。性格就是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别人惹我，我就反击。有点儿逗逼，有点儿腹黑，但初心一直都在，热血也一直都在。 因为不是穿越，没有上帝视角，许愿难免会局限在当时的视角里，所以也希望大家不要过多纠结这些。并不是他不选最好的选择，而是在书里他不知道还有更好的选择。 至于女主方面，我设定的是渣男但是不滥情的路线，所以尽量会以恋爱的方式更换女主，不会长时间和同一个女主保持稳定关系。也不会大开后宫，强行给女主降智。 最后说说成绩，因为是第一次写书，内投过了上传章节都不知道找编辑题签，耽误了一个星期。另外新书果奔期间收藏和推荐都很低，一个月了也没等来试水推。 总的来说就是成绩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差，一个多月的时间收藏也才过了500，推荐票更是不到三位数，唯一收到的打赏是2币。 但即使是这样，我也不会进宫，第一本书，还是想好好写完。 最后还是求一下的推荐票和收藏，打赏和月票就随缘了。 多说一句，大家的评论我都有看，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79章 是你先和我开玩笑的 许愿没想到王宝宝的办法这么朴实，不过他还是决定试试，要是不看一眼，他今晚可能会睡不着觉。 许愿还是乔装了一番，找化妆师借了一顶假发，戴上口罩墨镜还有鸭舌帽，鬼鬼祟祟地摸到片场。 王宝宝跟在许愿后面吐槽，“你这身打扮更容易被人注意？” 许愿可不管那么多，学演技重要。混进围观的工作人员里面，许愿才发现周公子要拍的是剧本里的重头戏，不禁暗自感慨自己来得正是时候。 这场戏是周公子在警局看方文留给李米录像带的戏。 方文死后，留给李米一把银行保险箱的钥匙，里面除了现金以外还有几卷录像带。警察认为这是方文留下来的证据，所以他们堵住了李米，带她回警局一起看录像带。结果录像带里记录的是方文的遗言和他这四年来观察李米时拍下来的片段。 坐在警局里，录像开始播放，李米不知道录像带的内容，她紧张地盯着屏幕，锁骨处的肌肉不自觉地凸起。 周公子的处理让许愿眼前一亮，她没有选择用表情来表现紧张，而选择使用肌肉，这给许愿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录像带开始播放，内容就是许愿之前录制的独白。 看到屏幕中的许愿，周公子的肌肉开始慢慢地放松。当她看见屏幕里许愿笨拙的样子时，她笑了，笑得非常灿烂。周公子的身体不再紧绷，整个人非常放松。 当周公子听见方文的遗言之后，她低下了头，抬头的瞬间眼眶就红了。之前的故作轻松在方文的只言片语中慢慢瓦解，周公子不停抽搐的嘴角暴露了她的真实情感，但是她没有哭，她还在等待一个答案。 “李米，我做到了，去开家超市。” 听到这句话后，周公子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恨意，她恨方文擅自替自己做决定。但她的恨意很快收敛，她又是欣慰的，方文始终没有忘了自己。 “万一我要是真的回不去的话，你要是哪天想我了，就看我给你写的信，一共是54封。就说这么多，嗯。” 录像播放完了，周公子缓慢地低头，抿了抿嘴唇，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滑落，流进了她的嘴角。 许愿看得如痴如醉，他不是没见过别人演哭戏，可像周公子这样无声的哭泣，眼泪自然滑落的确实是第一次见。 录像并未结束，屏幕一花，又播放了第二段录像。看到方文躲在李米看不到的地方偷偷记录她的生活时，许愿和周公子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但周公子的震惊之中明显浮现了一丝悲痛。 随着镜头的渐进，周公子看着录像中的自己换轮胎时的无力，上厕所时的焦急，与人争吵时的故作坚强…… 原来在我寻找你的这四年里，我的艰辛，我的无力，我的绝望，你都在看，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 周公子笑了，她舍不得眨眼，舍不得落泪，她舍不得错过每一帧画面。 “咔，过。” 许愿疯狂地拍起巴掌，他不知道周公子的演技在系统中算是什么水平。但这段戏一气呵成，三次大的情绪转变，周公子都处理得游刃有余，许愿猜测最少也是中级以上的演技水平。 下午许愿又围观了一场周公子的戏，这场戏拍的是李米为了追方文冲出马路被车撞到，躺在地上露出绝望的表情。 在见识到了周公子的演技之后，许愿又见识到了她的敬业精神。只要曹宝平喊开始，周公子就不管不顾地冲出路口，为了追求自然逼真的效果，根本就不减速。 虽然车开得比较慢，但周公子被刮倒的时候，许愿还是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重新睁开眼发现周公子没事，许愿才放下心来。没想到曹宝平看了一会儿监视器，觉得不行，“再来一条。” 周公子二话不说，继续跑，继续撞，继续摔，一连三次，曹宝平终于满意了。许愿也顾不上伪装，冲过去扶起周公子，埋怨道，“你傻啊，不知道躲啊？” “你来了。”周公子笑了，平静地说，“背我回家。” 许愿只好又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之中俯下身子，背着周公子。回到家里，周公子二话不说撩起衣服，许愿一个急转身，颤声道，“你要干吗？” 周公子踢了许愿一脚，“你想什么呢？你看看我腰上是不是青了，特别疼。” 许愿这才转过来，周公子的衣服只撩起了一半儿，许愿一看后腰的地方果然青了一大片。 “去医院，我去叫车。” “去什么医院，我房间里有药酒，你去拿来给我揉揉。”周公子放下衣服白了许愿一眼。 许愿取来药酒，倒在手里，先搓热了以后，才伸手去揉。虽然周公子看起来烟酒过度皮肤不好，但其实手感非常顺滑，许愿揉得有点儿流连忘返。揉着揉着许愿就感觉不太对劲，这场面也太暧昧了。连忙住手，轻咳一声，“揉完了，我去洗澡了。” 许愿冲进浴室，洗了个凉水澡，才冷静下来。默念了三遍自己现在有女朋友，不能当渣男，许愿才走出浴室。 回到客厅没见到周公子，许愿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儿失望，给了自己一巴掌，许愿暗骂，自己还真是难改渣男本性啊。 渣男许愿躺在沙发上，回忆起周公子的哭戏处理，一时间颇有心得。可能是沙发太软的缘故，回忆了一会儿，许愿居然睡着了。 许愿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刚要起身发现自己的胸口有点儿重，低头一看，立刻清醒。周公子正躺在自己怀里，也睡着了。 周公子感受到震动，也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许愿尴尬地说，“早啊。” “早个屁，天都黑了。”周公子没好气地说道。 “啊，哈哈。对，晚啊，不对，你怎么在这儿睡了？”许愿慌了，经典胡言乱语。 “我本来想叫你吃饭，突然觉得有点困了，就睡了呗。”周公子倒是一点儿都不在意。 “啊，是这样啊，我先回去了啊。”许愿打着哈哈就想离开。 “你回哪去，就住这。”周公子命令道。 “可是导演……” “管他干嘛？”周公子拉了许愿一把，许愿跌坐在周公子身边。 许愿尴尬地说，“姐，虽然我长得帅，还会写歌，但是我俩不能，至少不应该……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那你现在有两个了。” “姐，你可别开玩笑。”许愿虽然心里也是愿意的，但杨小狐肯定不愿意。 “是你先和我开玩笑的。”周公子白了许愿一眼。 第80章 就你想学肌肉掌握啊 许愿脸黑了，自己哪里开玩笑了，明明说得都是事实嘛。 周公子拍拍许愿，“我要是真爱上你了，根本不会管你有没有女朋友。行了，别矫情了，今天我做饭。” 许愿到底还是没走，当然俩人是分房间睡的。虽然许愿喜欢周公子这一款的，但他也喜欢控球……在身材这方面，周公子没什么运动天赋…… 躺在床上，许愿给杨小狐打了个电话。杨小狐兴高采烈地聊起最近她在玩的一款网络游戏。西方奇幻风格，说是又能做任务，还能下副本，挺有意思的。 许愿当网管的时候也砍过传奇，后来嫌升级太慢果断放弃。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杨小狐游戏瘾上来了，继续打游戏去了。 挂断电话，许愿进入系统房间，他对周公子白天控制肌肉演戏的部分很感兴趣，他想看看系统里有没有这方面的课程。 许愿先是看了一眼初级演技的经验值，不错，演完《青春禁忌游戏》之后经验值涨了2000点，现在是/，不知道演完《李米的猜想》会不会突破两万呢…… 意淫了一会儿许愿进入授课系统开始找课程，看了看自己可怜的70枚代币，许愿选择演技类、身体向、50代币以下，开始筛选。 翻了一会儿，许愿在授课系统里发现了这样一门课程，“【初级肌肉掌握】：20天内，累积学习达到80小时，需要代币x30。” 许愿刚想咬咬牙给【初级肌肉掌握】学了，突然想起刚才和杨小狐聊的网络游戏，自己在系统眼里是不是也是一个游戏玩家？那自己这待遇可差多了，许愿质问系统，“人家网络游戏里玩家打怪下副本都能得到经验和装备，我演这么多戏也算是打boss了，怎么什么都不给呢？只有做任务才能得到奖励是不是不太公平啊？而且任务还这么少，代币不够花啊。” 见系统没有反应，许愿只好安慰自己，“别的游戏还得充钱才能玩呢，自己也不用要求太高了。” “检测到宿主正常诉求，开启付费系统。”电子音突然响起。 “？”许愿惊了，这是什么情况？强忍住想要骂娘的念头，“我只是安慰一下自己，并不是真的想要花钱，自我安慰你懂吗？” “付费系统已开启，宿主可以使用现实货币兑换代币。”系统第一次主动介绍起功能。 许愿眼前一亮，这个付费系统也不是不好，自己现在有几百万存款，1块钱兑换1代币的话，那不是能换好几百万？估计系统不会这么大方，100块钱换1代币也行啊，几百万存款就是几万代币，那自己岂不是可以直接把演技砸到高级了？ 许愿乐了，问道，“兑换比例多少啊？” “人民币可兑换1代币，每个自然年可兑换1次，根据宿主目前声望，可兑换代币额度为100枚。” 许愿牙疼，：1的比例他倒是也能接受，全部身家砸下去也能换个七八百枚，可是这个限额才100枚…… “声望是什么意思？我现在是什么声望，怎么获得声望？” “声望是根据宿主的观众喜爱度、业内认可度、作品传播范围和获得奖项综合计算而出的。宿主目前的声望为小有名气，业内定位为三线演员。成功出演受欢迎作品和角色都会获得声望。” “唱歌算不算？”许愿觉得自己歌红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也不会才是小有名气。 “声望只计算影视作品，请宿主继续努力。” “努力你妹啊！”许愿怒了，“我要充钱，我要变强。” “恭喜宿主成功使用付费系统，消耗人民币100万兑换代币100枚。” “诶？”许愿一惊，“你怎么扣的钱？” “付费金额已经通过宿主银行卡扣除。” 还能这样？许愿有点儿奇怪，系统就不怕自己明天去银行查流水吗？那不就能查到资金流向了吗？ “请宿主不要质疑系统的专业性。” 许愿了然，估计这种转账和自己之前考北电没考文化课一样，根本就查不到源头，大家都会自然而然地觉得合情合理。许愿也不纠结，笑呵呵地看着自己凭空多出来的100枚代币，这要是想换多少就能换多少该有多好啊…… 意淫了一会儿需要突然惊醒，自己的初衷可不是为了充钱，“系统，我演完一部戏就没有点儿奖励吗？” “检测到宿主正常诉求，开启奖励系统。宿主每成功演绎一部影视作品，将会得到对应奖励。” 许愿乐了，系统还是很人性化的嘛。刚坑了自己100万，知道再给点儿福利，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嘛，只知道打巴掌那怎么行。 想到这里，许愿快速回顾了一下自己短暂的演艺生涯，高兴地说，“我之前演了三部电影，三部电视剧，一部话剧，先把奖励发了。” “奖励系统即刻开启。”系统电子音说完这句之后就陷入了沉默。 许愿等了半天见系统没有下文，突然惊恐地问道，“不会是我之前演的戏都不算数了？” “恭喜宿主，是的。” “恭喜你妹啊。” 系统不再说话，许愿也无奈了，他总不能掀桌不玩了。掀桌的结果很可能就是自己再也不会演戏，靠唱歌赚的钱也被系统收回，那自己只能去擦桌了……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忍着呗。许愿咬牙切齿地选择学习【初级肌肉掌握】。 “宿主选择学习【初级肌肉掌握】成功，代币-30，目前剩余140。是否进入学习？” “是。”话音刚落，许愿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晃就出现在了一个封闭的小房间里。 许愿倒抽一口凉气，这个场景和自己学习【初级骰子技巧】时太像了。不同的是这回房间里没有白胡子老头，也没有桌子，只有一块大镜子立在中间。自己可是选的演技类，系统不会再搞自己一次。 想到这里，房间的门突然开了。进来一男一女，两人都穿着很简单的衣服。男的浑身都是肌肉，充满了力量感，像是欧美的那种肌肉男。女的倒是没有那么夸张，但也能看见腹肌和马甲线。 许愿心里一惊，男人突然开口，“就你想学肌肉掌握啊？” 第81章 钻石王老五的艰难爱情 事实上是许愿搞错了，这两人确实是来教他肌肉掌握的教练。就像男教练说的一样，“教肌肉掌握的教练有点儿肌肉很正常啊，有什么不对？” 这两个教练还是很专业的，让许愿受益匪浅。比如想要做出专注或悲伤的表情时，就要调动自己的皱眉肌。想要做出皱眉头、不爽或愤怒的表情时，主要是靠鼻锥肌。表现怀疑时要收缩颏肌等等…… 一直学到第二天早上，许愿还是舍不得离开系统空间，直到被周公子敲门的声音惊醒。 “你今天起得挺晚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去片场了呢。”周公子慵懒地靠在门上。 “淦！九点了。”许愿看了一眼手机，连忙穿衣服就往外跑。 “别跑了，我和曹导说你昨晚着凉了，给你请假了。” 周公子的话让许愿停下了脚步，“这样好吗？” “你反正签了20天，现在几场重头戏就都拍完了，休息一天没啥事。”周公子无所谓地说道。 “你今天也没戏吗？”许愿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自己好像就剩下两场和王宁的对手戏了，顶多一两天就能拍完，确实不用太着急。 “我是夜戏，我也快杀青了。”周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上了一根烟，抽了一口说道，“王宝宝今天走，一起吃顿饭。” 许愿剩下的戏不难，随便ng了一两次，成功拿下，许愿也杀青了。又在剧组厮混了一个多星期，《李米的猜想》正式杀青。参加过杀青宴后，许愿迫不及待地登上了返回北平的飞机。 坐在飞机上，许愿要了条毯子就进入梦乡。实际上许愿是进入了系统房间，他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得到什么奖励。 先看了一眼书架，【初级肌肉掌握】已经出现在自己的书架上。许愿乐了，这几天自己可是一有空就进系统，加班加点地学习，终于拿下，自己的武器库又丰富了。 许愿又看了一眼初级演技的经验值，/。也不错，涨了2500点。可是奖励呢？系统不会晃点自己。找了一圈，许愿在书桌上发现了一个礼物盒，上面还扎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许愿打开盒子，金光一闪。 “恭喜宿主成功演绎《李米的猜想》，获得代币x50，目前剩余190枚。” 许愿兴奋地挥了挥拳，这次系统难得大方一次，自己演了几天就得到50代币，这可比做任务划算多了。 躺在系统房间的床上，许愿陷入沉思。自己现在有190枚代币，是留着砸演技，还是抽奖呢？或者再学习一点儿其他课程？不然再兑换几首歌出一张专辑？还是换一个初级剧本？ 许愿先排除了抽歌这个选项，自己现在不太缺钱，出专辑一不加代币二不加声望，不是自己急需的。 抽道具的不确定性太大，翻译魔芋自己到现在都没用上，也被许愿排除了。抽剧本倒是一个路子，可是万一抽到不适合自己的剧本怎么办呢，难道还能自己当导演拍出来吗？ 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让许愿眼前一亮，自己当导演倒也不是不行，只要学一个初级导演课程不就行了嘛。 许愿兴冲冲地打开授课系统，看了一会儿又失望地退出。初级导演需要100代币，自己学完就不够抽剧本了。而且许愿在【初级导演技巧】的关联技能里还看见了【初级剪辑技巧】、【初级叙事能力】、【初级调度】等五六个相关技能，还是再等等…… 许愿一愣，授课系统什么时候有关联技能了，“系统你出来，你是不是偷偷升级改bug了？” “温馨提示，请宿主不要恶意揣测。” 许愿了然，自己应该猜得没错。反正是好事，许愿也不纠结。选择初级演技，关联技能直接跳出来一大排。许愿仔细筛选了一番，最后选出两个比较适合自己现在学习的技能。 【初级肢体掌握】：20天内，累积学习达到80小时，需要代币x30。 【初级联想能力】：20天内，累积学习达到80小时，需要代币x30。 许愿选择这两个技能也是有原因的，学习时间短，花费少，还能对自己的演技有加成。学会使用肢体，以后再遇到李煜，许愿肯定分分钟走得让她感到绝望。而联想能力可以帮助许愿更好地入戏。 许愿看了一圈，学完这两个技能，自己的代币就只有130枚了。许愿这才发现自己目前最缺就是缺代币，只要有了代币就可以学习新技能，也可以换经验升级技能，还能抽奖。而代币的获取方式目前只有任务和演戏后的奖励。 而许愿想要演戏的话，一是找公司找朋友，二就是去道具商城里抽剧本了。 许愿还是选择了的办法，下了飞机给李雪打了个电话，知道她还在公司。许愿也不回家，直接杀到华宜找李雪。李雪见到许愿以后有点儿惊讶，“你怎么回北平了，不是要参加杀青宴吗？” “我这不是想雪姐了嘛，参加完杀青宴就迫不及待地回来见你了。” “别贫了，说找我有什么事？”李雪白了许愿一眼，说道。 “咳咳。”许愿被戳穿以后也不尴尬，嘿嘿一笑，“我就是想问问雪姐，最近有没有什么适合我的戏。” “你不是要好好学习吗？怎么又想拍戏了？”李雪诧异地问道。 许愿正色道，“我发现还是要在实践中检验学习的成果，不能闭门造车。” “别扯淡了，钱不够花吗？”李雪想起许愿刚买了华宜的股票，可能是钱不凑手。 “没有，就是这次去云南看见周公子的演技，有点儿启发，想在实践里试试。”许愿终于想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总不能说我演一部戏系统就会给自己发奖励。 “嗯。”李雪考虑了一会儿，“现在倒是还真有一部戏，有个角色挺适合你的。” “有困难吗？”许愿见李雪的表情有些为难，问道。 “也不是，这是一部电视剧，邓朝的男一号，导演是他的老师，公司投的。我往里面塞个人倒没什么问题。”李雪解释道，“剧本我大概看了一眼，很一般，我感觉这戏红不了。” 许愿放心了，他现在不挑剧本，能演就行。演完就有代币，“雪姐，这部戏叫什么？” “钻石王老五的艰难爱情。” 第82章 让人牙疼的剧情 “爱情片？偶像剧？这个名字是认真的吗？”许愿有点懵，这个剧名真是又长又土…… “嗯，不是偶像剧，是情感剧。”李雪也觉得这个剧名有点不正经。“你确定要演吗？男二和你《苹果》里的角色有点儿像。” “也是农民工？” “也是让人绿了。” “……”许愿无语，“雪姐，最近还有其他机会吗？” “没什么合适的，冯导的新片里没有符合你年龄的角色，要么你等明年再说？”李雪想了想说道。 许愿还是决定接了，为了奖励，绿就绿，反正是演的，“那我接了。” “行，那你收拾收拾，明天跟我去大连。”李雪也是雷厉风行的性子。 “这么急？”许愿疑惑道。 “那边已经准备开拍了，我得给你抢位置去啊。”李雪白了许愿一眼，“正好，你帮我照顾一下刘云，她也有个角色。” 到了大连，李雪在前面风风火火地开路，活像一个要去讲数的带头大哥，许愿和刘云一人拎着一个行李箱像跟班似的跟在李雪身后。 路上遇见了正在遛弯的邓朝，李雪惊讶，“你都进组了？” 邓朝一怔，刘云演于飞他是知道的，许愿怎么来了。邓朝也是人精，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已经定下的男二男三都和他不熟，反倒是许愿他还熟悉一点儿，换就换呗，他也懒得管这种事。 邓朝先跟李雪打招呼，“昨天晚上到的，导演在上面。”他看了许愿一眼，“男二？” 李雪点头，“我先上去，你帮着照看一下。” 李雪还想嘱咐许愿两句，回头一看许愿已经在给邓朝发烟了，俩人聊得挺起劲儿的。摇了摇头，李雪走进剧组的宾馆。 不一会儿许愿的电话响了，说了两句挂断。许愿对邓朝说，“朝哥，雪姐叫我俩上去，你可不能跑，一会儿你得给我俩接风啊。” 邓朝乐了，许愿倒是不见外，他就喜欢这种人，“行啊，你抓紧去。” 田有亮导演还是挺好说话的，他对许愿演男二郝良没有任何抵触。田有亮也是科班毕业，是巩丽阿姨的同班同学，毕业以后直接留校任教，邓朝就是他的学生。 邓朝的话剧《翠花，上酸菜》就是田有亮执导的，他还执导过话剧《想吃麻花现给你拧》。田有亮还组过摇滚乐队，发过专辑。是一个非常有才的导演。 《钻石王老五的艰难爱情》是田有亮执导的第一部电视剧，所以投资商塞两个人他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而且他看过《士兵突击》，对许愿的演技有数，让许愿替一个鑫宝源的新人，他反而更放心。 至于杜姜，反正鑫宝源也只是想让他借这个戏出道而已，演男三就行了。至于原来的男三，那就对不起了，在娱乐圈里，没有靠山往往就是这么现实。 敲定了许愿的角色以后，田有亮笑呵呵地递给许愿一沓纸，“这是你的剧本，好好看看。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有你的戏，记得看通告。” 许愿自然是满口答应，签完合同就自己一个人找房间去了。这次王冲要回老家相亲，许愿就没让他跟着自己来大连。 许愿刚收拾好房间，邓朝就敲门进来了，“动作挺快啊，正好车小也到了，一起吃点儿？” “行啊，我去叫刘云。” 车小不是那种让人惊艳的美女，但是她很耐看，长相很淡雅，有一种成熟内敛的气质，只要不露出额头就行。车小也是演艺世家出身，母亲是总政话剧团的，父亲是《西游记》里的金角大王。 许愿看过她演的《沉默的证人》，里面车小演一个法医，演技以许愿的眼光觉得还行，反正比自己强。 她的性格和长相相符，说起话来很轻柔，糯糯的，给人一种江南女子的婉约感，但她却是正宗的北平人。可能是和许愿几人都不太熟，车小和她的助理吃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等车小离开，许愿和邓朝都长出了一口气，他俩都是跳脱的性子，车小这款的他俩聊不来。现在他俩算是放开了，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刘云见状也不再端着，三人相处得算是比较愉快。 晚上回到房间，许愿才有功夫看剧本。一看之下，许愿就有点儿牙疼。剧情其实很简单，就是霸道总裁爱上傻白甜，为了爱情拆散傻白甜和凤凰男的故事。 邓朝饰演的霸道总裁爱上了自己弟弟的同学傻白甜车小，然后不管不顾地追求傻白甜。可傻白甜有一个初恋男友，就是许愿演的郝良。郝良农村出身，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标准的凤凰男。郝良具备凤凰男的一切特征，家境贫寒，聪明好学，性格敏感而极端…… 面对霸道总裁的疯狂追求，傻白甜没有沦陷，还是固执的喜欢凤凰男。然后霸道总裁就使手段了，用30万让傻白甜嫁给了自己。标准的相处久了就发现对方优秀之处的套路，对爱情坚贞的傻白甜，却对霸道总裁越来越有好感。 然后凤凰男就走极端了，给了傻白甜致命一击。最后凤凰男自杀，霸道总裁进监狱，傻白甜和霸道总裁相爱…… 许愿看完之后只有一个感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从他角度来说，这部戏就是三观不正。是想要宣扬金钱可以买到爱情吗？还是想说明爱情里一切皆有可能…… 他能隐约地想到编剧和导演想要影射一些社会现象，赞美爱情的想法。但是许愿还是觉得牙疼，这剧情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比如编剧把车小这个角色设计得太过单纯，单纯到车小居然相信和霸道总裁结婚可以不发生关系。再比如把许愿的性格设计得过于极端，极端到许愿拿自己女朋友的果照去威胁霸道总裁…… 许愿一直想不通为什么编剧会写出这种剧情，就硬是不考虑观众的想法，只要自己爽了就行？许愿也很绝望，那能怎么办呢，来都来了，人都给挤走了，只能好好演呗。 田有亮没有搞开机仪式这一套，就拉了个横幅，找了几个记者拍照发通稿就算完事，第二天直接开拍。 这一拍起来，田有亮导演就变身了。 第83章 你冲谁来的 第一天许愿和邓朝、车小还有杜姜都有对手戏，他感觉拍摄的压力不大。邓朝和车小的演技虽然都不错，但对起戏来许愿没有感受到周公子和梁佳辉的那种压迫感。至于杜姜，许愿觉得他应该挺有压迫感的…… 真正让许愿感受到压力的是田导，田导别看平时嘻嘻哈哈挺好说话，一进片场就变身片场暴君。 和许愿合作过的其他导演不同，伍世贤是谁都不骂，宁昊是骂工作人员，田导则是专挑演员来骂，可能和他当老师的经历有关…… 只要演员有了一丁点儿小失误，他就指着鼻子开骂。 “台词你都记不住，你怎么考进电影学院的？” “专业，专业懂不懂，摔一下就休息，这么爱休息你别出来演戏啊？” “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你，随便找个群演都比你强。” “你会不会演戏？不会演戏来中戏学学，哦对不起，我忘了你这水平也考不上中戏。” 其中最惨的就是邓朝，他是田导一手带出来的，一点面子都不给，让人骂的跟孙子似的。许愿算是挨骂少的，不过也有一次说词儿的时候，呛了一口口水，被田导骂了十多分钟。 许愿一开始还解释一下，可越解释挨骂的时间越长，可能这也是当老师留下的习惯…… 邓朝还专门来替田导解释，“他第一次拍电视剧，压力太大，你就让他骂，骂完就没事了。” 许愿观察了几次，还真是这样。一下了戏，田导就嬉皮笑脸地过来和他们几个道歉，一喊开始又接着骂。时间长了许愿也就习惯了，反正也不是逮着他一个人骂，大家一起挨骂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剧组里的关系其实不太融洽，杜姜对许愿很仇视，除了正常拍戏，平时一句话都不说。许愿也能理解，谁叫自己抢了人家的角色呢。车小则是对谁都很客气，完全把拍戏当成工作，一点儿多余的交流都不想有。 邓朝和许愿的关系倒是不错，作为剧组最大牌的明星，他不排挤许愿，其他人也就没必要触这个霉头。 邓朝这人对演戏很看重，正式开拍以后就收起了嘻嘻哈哈的性格，每天都端着找霸道总裁的感觉。可没过几天他就忍不住了，也不端着了，天天开拍之前都在片场中间来段表演。 要么唱歌，要么跳舞，要么来一段小品。这么会暖场不去酒当c真是可惜了。 除了爱耍宝，邓朝还喜欢和演员对戏。拍许愿威胁他的戏份之前，他就反复找许愿排练，后来干脆住在许愿屋里，搞得许愿不胜其烦，一度还以为邓朝对自己有什么企图。 总的来说，许愿对《艰难爱情》和《苹果》的态度差不多，一个是为了奖励，一个是为了刷经验。 所以在剧组里许愿更像是一个局外人，除了和邓朝私下接触的时候会暴露一些本性。其他的时候许愿对谁都很客气。对导演客气，对演员客气，对工作人员更是客气。 对刘云许愿倒是不想太客气，可刘云和自己在一个组里，都是李雪亲自带的。他可不敢有非分之想，自己要是吃了这棵窝边草，估计李雪能杀了自己。 拍戏的时候许愿也很克制很规矩，他只是把自己带入到凤凰男的角色里，导演让他怎么演，他就怎么演，绝对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想法和建议。 就这么一路客气到杀青，也才过了不到两个月。《艰难爱情》这部戏拍得很赶，赶到最后半个月不管是拍谁都是一遍过。 田导喊杀青的时候，许愿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戏拍到后面他也不骂人了，也不跟编剧讨论剧情了，可能心里想着，这破玩意拍完就得了。 规规矩矩的杀青宴，没人喝多，也没人泪洒现场，大家规规矩矩地敬酒，吃饭，然后散场。 许愿拍完这部戏之后还有一瞬间的失神，他感觉自己这一个多月浪费了。但许愿不知道，这才是一般剧组的正常工作模式。大家都很凑合，也谈不上糊弄了事，就是只当成一件普通工作来做。 导演看镜头还行就让过，演员也是正常演出，演完就走。至于拍出来效果怎么样，没人关心，大家都关心下一部剧呢。 这种情况也体现在经验上，许愿进入系统房间查看经验，发现只涨了1200点，还没突破两万。 打开书桌上的礼盒，奖励也比《李米的猜想》少了一些。 “恭喜宿主成功演绎《钻石王老五的艰难爱情》，获得代币x30，目前剩余160枚。” 许愿皱眉思考，按时间上来说《艰难爱情》自己拍了一个多月，《李米的猜想》只拍了不到一星期，不应该只给这么少的经验和奖励啊？难道系统判定电影要比电视剧的经验和奖励高？还是因为《艰难爱情》自己没好好演…… 想了半天许愿一拍脑门儿，是不是傻，直接问系统不就行了吗？ “无权限告知。”系统电子音已经学会抢答了。 许愿无奈，只好自己瞎猜。突然想起《士兵突击》给的经验可不少，都是电视剧，成才自己下了不少功夫，郝良自己就是应付事……。看来以后这种本子不能接了，得不偿失。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许愿趁着拍戏的时间把之前选好的【初级肢体掌握】和【初级联想能力】学完了，看着书架上又多了两本书，这一刻许愿成就感爆棚。 等许愿回到北平的时候，杨小狐又进组了，这次是央妈八套明年的开年大戏《上书房》。 不想做渣男的许愿决定去探班，他已经打听过了，宁杰正好在《上书房》剧组当执行制片。这对许愿来说是个意外之喜，杨小狐现在还不想公开和许愿的恋情，许愿也尊重她的想法，作为荣欣达重点培养的小花，杨小狐如果现在爆出恋情的话，对她的人气是一个打击。 许愿完全可以借着看宁杰的机会探班杨小狐，想来宁杰也不会介意。 打定主意，许愿就带着王冲直奔《上书房》剧组。路上许愿买了半车西瓜，又给宁杰准备了一瓶洋酒。人情世故这一块一定要做到位，虽然宁杰不会挑自己，但要是空手探班，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 见了宁杰，双方都没有什么陌生感，说起来宁杰还是自己娱乐圈的领路人。要不是自己靠吹牛拿下了狂野男孩的角色，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演上戏呢。 宁杰也是人精，没聊两句就看出许愿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带着许愿和主创打了个招呼，把西瓜分下去，宁杰问道，“说，冲谁来的？禾苗还是杨小狐？” 第84章 初级剧本 “杨小狐。”许愿没有瞒着宁杰。 “行啊，兄弟，杨小狐可以的。”宁杰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 “我俩是同学，我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哦对，我都忘了这茬了，那你直接探她的班不就行了，还虚头巴脑地说来看我。”宁杰给了许愿一拳。 “这不是不方便公开吗，她还在事业上升期，不能爆出和别人谈恋爱，杰哥你得替我保密啊。”许愿叮嘱道。 “没问题，本来晚上想约你喝点儿，看来你也没时间了。”宁杰坏笑道。 …… 许愿就在剧组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晚上杨小狐乔装打扮一番敲开了许愿的房门。一进屋杨小狐就跳到许愿的身上，俩人温存一番之后。许愿问道，“戏拍得怎么样？” “就那么回事呗。”杨小狐摸着许愿的脑袋，“你这发型不好看，不过手感不错。” “别闹，晚上你还回去吗？” “不回去了，明天直接去片场，我和助理说我回趟家。”杨小狐亲了许愿一口，“哎，我合约还有2年多，我不想续约了。” 许愿没想到杨小狐会突然说这个，随即反应过来，“你想来华宜？” 杨小狐也不摸许愿脑袋了，盘腿坐起来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许愿沉思片刻，分析道，“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想和荣欣达续约，你现在不是荣欣达一姐吗？” “屁的一姐。”杨小狐撇了撇嘴，“荣欣达现在根本没有电影资源，我这个名义上的一姐这两年都没电影拍。前两年拍的《门》票房才五百多万。” “五百多万不错了，你知道《心中有鬼》吗？今年上映的。” “黎铭，奶茶，范兵兵演得那部鬼片？” “对。”许愿也来劲了，给杨小狐科普。“据说投资四千万，我估计没有这么多，但是两三千万还是有的，票房才四百多万，还没你的《门》票房高呢。在香江上映票房才2万，还是港币。” “赔这么惨？”杨小狐跑题了。 许愿没有跑题，“就是这么惨，我的意思是华宜这两年投资的都是这种大制作，女主不好争取。像是去年的《心中有鬼》和《集结号》，范兵兵也只能给奶茶做配，演女鬼。《集结号》基本可以算没有女主，戏份太少。” “今年公司投了《功夫之王》，可这部戏是专门为了神仙姐姐投的，算是她加盟的见面礼，其他人肯定没戏。还有一部《李米的猜想》，这是周公子力主的，投资也不多。明年听说小钢炮要开新戏，女演员比较多，不过你年龄不合适。” “你到底想说什么？”杨小狐不耐烦了。 “现在华宜的李兵兵、范兵兵还有周公子都当红，咖位也比你大，等神仙姐姐再进来，你的顺位就更靠后了。”许愿继续给杨小狐分析。 “而且华宜每年投的电影本来就不多，还喜欢投香江那边的电影，所以啊，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想拍电影，来华宜可能不合适，愿意拍电视剧的话那有机会。” “拍电视剧我为什么要去华宜呢，明年我就要拍《红楼梦》了。”杨小狐翻了个白眼不屑道。 “哦？我还看过了那个红楼梦中人的选秀呢，之前拍戏没顾得上看结果，最后选出谁来了？”许愿特别好奇。 “选出来有什么用，主要角色早就定下来了。”杨小狐撇嘴，“就是搞噱头。” “那你演谁啊？林黛玉吗？” “林黛玉哪能轮得上我，人已经定了。”杨小狐一股酸味。 “不是说导演换成李绍红了吗？你是荣欣达一姐，不用你用谁？” “你就别问了，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黛玉，宝玉早就都定下来了。” “那还选个屁啊。”许愿吐槽，“这不是瞎胡闹嘛，那你到底演谁？薛宝钗？” “晴雯。”杨小狐无奈道，“你老情人演妙玉。” “晴雯……我老情人……”许愿一阵恍惚，杨小狐说的是张晓斐，有戏拍也好。“那这个《红楼梦》拍不拍意义就不大了。” “所以我才不想续约了，得不到好角色。”杨小狐躺下，感慨道，“老拍电视剧，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还是你好，已经拍了好几部电影了。” “你电影拍得比我还多呢。”许愿嘀咕了一句，“走一步看一步，我最近也没什么好角色，我准备回去好好上课。” “还上什么课啊，都放假了，再开学我们都大三了。你是不是过糊涂了。”杨小狐吐槽。 “都要大三了啊。”许愿也躺下，这整个大二自己上的课比大一还少，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还是经常回去做做样子。 第二天杨小狐回剧组拍戏，许愿决定再留一天。总不能好几个月不见面，一见面睡一觉就走，那也太渣了。 许愿不愿意出门，来到系统房间，许愿走到道具商城前，盘算着要不要抽一个初级剧本。其实这个念头许愿一早就有了，就是舍不得100枚代币。 可许愿强行找的电视剧拍完奖励不好，李雪那边又没有新的机会。技能方面太贵的学不起，便宜的又没有多大用处。考虑再三许愿还是决定抽一个初级剧本，希望是适合自己的。 启动道具商城，许愿在初级剧本上犹豫了好久，终于一咬牙一闭眼点了上去。 “恭喜宿主成功兑换初级剧本《人在囧途》，消耗代币x100，目前剩余60。”电子音响起，许愿也睁开眼睛，屏幕上写着四个大字——《人在囧途》。 许愿连忙朝书桌走去，果然上面有一个剧本。许愿迫不及待地拿起剧本翻看起来。 很快许愿就把剧本看完了，看完之后有点儿丧气。《人在囧途》里的两个主要角色都不太适合许愿，李成功是个中年人，还是老板，许愿年龄不够，气质也不符合。牛耿又太过乡村，有点儿傻有点儿憨，还有一腔热血，许愿第一感觉就是找王宝宝。 剩下的男性角色也就是卖手机的、忧郁帅哥和抓奸男了，戏份都不太多。 剧本倒是还不错，可剧本好没有适合的角色就让人很难受了，许愿又翻开剧本，打算看看有没有哪个配角可以发挥一下，加点戏…… 第85章 《人在囧途》 《人在囧途》讲的是被情人逼迫回长沙老家跟老婆摊牌的李成功，在机场遇到了前往长沙讨债的乌鸦嘴牛耿。 两人的旅途中频频发生意外，飞机被迫返航，从火车换乘巴士，又从巴士爬上拖拉机。在途中两人遇上了各种各样的事和各种各样的人，产生了各种各样的笑料，结尾当然是大团圆加煽情模式。 《人在囧途》本质上是一部公路喜剧片，讲的是春运的事儿，题材算是比较贴近生活，能引起观众共鸣。喜剧片加好题材，票房应该不会差。可是许愿是想要的是代币，票房再多每年的兑换额度也只有100枚…… 又看了一遍剧本，许愿发现凭借自己的能力怕是不太好加戏。既然自己没法加戏，那就求助专业人士呗。 许愿决定明天去找宁昊和徐晓丹，让他俩给自己看看。又和杨小狐腻歪了一晚上，第二天许愿先去了徐晓丹的家里，徐晓丹倒是没埋怨许愿又不来上课。上次专业课汇报演出时，许愿的表演比其他同学强一截，所以徐晓丹对许愿经常出去拍戏这事也就听之任之了。 看过剧本以后，徐晓丹问道，“哪来的？” 许愿早就想好了说辞，“我自己琢磨的。” 徐晓丹有点儿惊讶，“行啊，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一手，也没见你学过编剧啊，怎么格式这么工整呢。” “我也看过不少剧本了，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剧本的格式。” “这个囧途是什么意思，我记得囧好像是光明的意思。”徐晓丹疑惑道。 “这个是今年在网上流行起来的，囧代表无奈、尴尬、郁闷的意思，您看这个字像不像人的表情。”这个问题许愿也早有准备，他特意咨询了冯建华，“囧”这个词确实在网络上慢慢流行起来了。 徐晓丹又说道，“牛耿唱的是什么歌，看歌词不是什么太流行的歌。这里写的整车的人都一起合唱，应该选一首耳熟能详的，这样才合理嘛。还有这个三聚氰胺是什么东西，和牛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写这个？” 许愿一惊，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系统给自己的歌和剧本到底是从哪来的。如果是平行世界的作品那当然没什么关系，可万一是未来的作品…… 如果这样的话，版权方面倒是无所谓，谁先备案就是谁的。可徐晓丹提出来的问题确实不好解决，看来以后抽到剧本只能好好检查，先去各大论坛贴看看有没有类似的本子。还好自己认识冯建华，他对这些事儿门清，然后再把自己不熟悉的东西都改掉…… “我问你话呢，你想什么呢……”徐晓丹把剧本卷起来给了许愿脑袋一下。 许愿这才反应过来，他哪知道三聚氰胺是什么玩意。还好许愿脑子快，随口胡扯，“啊，我有一个在牛奶厂工作，他说厂里往牛奶里加这个三聚氰胺，对身体不好，我就随手写上了。” 徐晓丹倒是没有怀疑，又点评了几句，总结道，“你第一次写剧本能写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我感觉拍出来应该问题不大，成本也不会太高，你是想自己拍？” “我哪会拍电影啊，我就是想让您帮我看看行不行，剧本我还得改改。”许愿连忙否认，他现在不能提加戏的事，他得先把剧本改好才行。 徐晓丹欣慰地点头，“你有这个自知之明是好事，不是谁都能当导演的，像你一天都没学过就想直接当导演，那拍出来的肯定是烂片。” 徐晓丹话锋一转又说道，“我认识的导演都不太适合《人在囧途》这种风格，要不我帮你问问。” “不用，真不用，我和宁昊是哥们儿，我问问他有没有兴趣。”许愿再次拒绝，他还想着赶紧回去改剧本呢。 “也行，那就这样，我还有事，就不留你吃饭了，有需要再来找我。”徐晓丹和许愿也熟了，开始撵人。 许愿回到家里，又仔细地看了三遍《人在囧途》的剧本，把他没见过的东西全改掉以后，才松了口气，拨通了宁昊的电话。 许愿一打电话才知道，宁昊不在北平，他的《疯狂的赛车》已经开机，跑厦门拍电影去了。没办法许愿只好把剧本通过邮箱发给他，让他抽空帮忙看看。宁昊自然是满口答应，反正也不耽误事。 第二天，宁昊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老弟，这剧本是你写的？” 许愿有点儿心虚地说，“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你想自己拍？”宁昊问道。 “我哪会拍电影，主角和我的形象不太符合，我就是想找个人帮我改改本子，给配角多加点戏，我可以演个配角。”许愿把自己的意图跟宁昊说了。 宁昊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这个剧本挺完整的，再加戏的话恐怕时长就超了，到时候也得剪掉。” 许愿有点儿牙疼，这样的话《人在囧途》这个剧本自己不是白抽了么，一枚代币都换不回来…… 宁昊安慰许愿，“你又不缺戏演，少演一部电影没什么大事。” 许愿都要哭了，“昊哥，我现在真缺戏演，要不你的电影给我找个角色？” 宁昊哈哈一笑，“我这个电影确实没有适合你的角色，下次，下次一定。” 许愿也就是随便说说，宁昊斟酌了一番才开口，“老弟，你这个本子找到合适的导演了吗？” “昊哥你有兴趣？”许愿兴致不高。 “我没时间，徐铮有兴趣。”宁昊说道。 “猪八戒？他不是演员吗？”许愿疑惑地问道。 许愿知道徐铮，2000年的时候演了一部爆火的《春光灿烂猪八戒》，这几年疯狂的演了十多部电视剧，让人印象最深刻的还是猪八戒…… 其实徐铮也参演了《疯狂的石头》，在里面演冯董，就是雇麦克偷翡翠的那个老板。不过许愿和徐铮没什么交流，人家是大腕儿…… “他看过剧本了？” “他最近一直在找合适的本子，我就把你的《人在囧途》给他看了。” “他要自己当导演？”许愿问道。 “他想自导自演，老板这个角色挺适合他的。”宁昊解释道，“你要是觉得可以，我就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 第86章 还是要找戏拍 许愿和徐铮约在一个四合院见面，地方是徐铮定的。许愿费了半天劲才找到地方，还在心里吐槽，徐铮居然约了这么一个地方，还不如去吃烤鸭呢。 一进大门，许愿就惊呆了。这座四合院也忒大点儿了，里面的装修也古色古香，连廊里不时有穿着旗袍的美女服务生传菜送酒。就在许愿长见识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子走到他面前躬身说道，“是许先生，请跟我来。” 许愿又开始吐槽了，这里面的服务员都是古装打扮，你穿一黑西装算怎么回事啊。不多时，许愿被领到一间房间门口。黑西装才开口说了第二句话，“许先生，请自便。”然后就径直离开，也不管许愿。 许愿敲门进屋，徐铮连忙起身迎接。 “许老弟，终于见到你了。” 许愿哈哈一笑，心想有求于人的态度就是好，咱俩以前又不是没见过。不过许愿脸上没有表现出来，热情地和徐铮寒暄两句，分别入座。 “许老弟这地方不错。” “确实挺好，我今天算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铮哥，都j8哥们儿，咱们就开门见山，你看上《人在囧途》这个本子了？”许愿的性格是不喜欢绕圈子，还是直接说事儿比较好，事儿谈完了也好安心吃饭嘛。 “许老弟爽快。”徐铮一怔，暗道这个许愿倒是没什么城府，看来应该比较好谈……“我确实喜欢这个本子，想要自导自演。” “没问题啊，本子拿去拍就是了。”许愿倒是无所谓，反正不能拿来刷经验和代币，谁拍不是拍。 “啊这……”许愿给徐铮整不会了，哪有这么谈生意的，你倒是开个价啊。“许老弟，不知道这个本子你打算收多少？别看哥哥这几年戏没少拍，可是这资金嘛……” “收钱？我不收钱，我还得给你钱呢，我来投资。”许愿的想法也很简单，既然刷不了经验和代币，那自己起码得挣点钱。总不能花了100代币换的剧本，自己最后就得个卖剧本钱。这剧本就算再好也卖不了100万，自己换100枚代币可就花了100万…… 徐铮闻言则是喜上眉梢，他正愁去哪拉投资呢。徐铮本来的想法是自己出个二三百万，再找其他人投点儿。 这部戏拍出来估计也得七八百万，他自己倒是有千八百万的存款。可拍电影都是有风险的，谁能保证观众一定买账？要是自己把钱都投进去的话，万一到时候票房不好，那可就完了。 徐铮目光灼灼地盯着许愿，“许老弟准备投多少？” “铮哥，你觉得拍出来需要多少钱？”许愿倒是没有徐铮的顾虑，这两年许愿拍了好几部电影，也研究过这两年的票房。 现在的观众对三种电影非常买账，一是好莱坞大片，这个没什么可说的，就是去看特效和场面。 二是看明星和导演，港台明星，内地明星，甚至是歌星笑星，只要有明星就有观众买单。导演则是老谋子，陈凯哥，小钢炮，这老三位拍得再烂，也能保住基本盘。 第三种就是恐怖片和喜剧了，恐怖片能赚钱是许愿研究票房的时候发现的。每年都有几部国产恐怖片悄悄上映，然后又偷偷下档。每部的票房都不高，几十万到几百万不等。 许愿特意找了几部来看，发现场景很简陋，一般是在家里、医院、学校、古宅这些地方。演员许愿也都不认识，演技就更别提了，只会尖叫。套路老，台词也注水，成本看着就很低，但就是能卖票房。 至于喜剧自然不用多说，只要在水准之上就不愁卖。《疯狂的石头》一个明星都没有还卖了2500万呢。《人在囧途》的本子虽然比不上《疯狂的石头》，但要是能邀请徐铮和王宝宝一起出演，凭借猪八戒和许三多的观众缘，就能带动一部分票房。 喜剧和春运的组合，只要选个好档期，票房超过3000万还是没问题的，只要是投资不超过1000万都有赚头。 徐铮考虑了一会儿才说道，“投资预计七八百万，具体的预算现在也没法做，肯定不能太高，不然回本就是个问题。” 许愿点头，和他估算得差不多，剧本他很熟，根本没什么烧钱的地方，最贵的可能就是徐铮和王宝宝的片酬。“没问题，铮哥，那我投一半，四百万。” 许愿心里是有逼数的，他也不是这个圈子的新人了，吃独食拉稀的道理他从小就知道。 徐铮很高兴，许愿投四百万，他也可以投个二三百万，再分出去点儿利益换个好档期这事儿就成了。 牛耿的演员徐铮倒是和许愿的想法一致，简直就是为王宝宝量身定做的一样。许愿也不含糊，直接就打给了王宝宝。王宝宝听说是许愿的本子，也没提角色像傻根儿的事，直接就答应了。 其他演员许愿就不管了，他只有一个要求，让自己客串一下，他也想测试一下客串角色能给多少经验和代币。 抓奸男徐铮倾向于找个胖子，许愿在忧郁帅哥和人体手机展示柜台之间，选择了忧郁帅哥。然后被徐铮婉拒了，那就没得选了…… 事儿谈完了，主演也敲定了，饭局的气氛就更融洽了。吃完饭徐铮想要请许愿去品茶，被许愿婉拒了。开玩笑，和别人打打友谊赛还可以，茶就不用品了，这要是步了大黑牛和陈大公子的后尘…… 徐铮的办事效率很高，没过几天就全办妥了。许愿也趁这个功夫把剧本送去电影局备案。 签完协议，把钱转给徐铮之后，许愿彻底撒手。其他诸如送审，申请拍摄许可证，哪个公司负责出品，哪个公司负责发行，这些事许愿完全交给徐铮。这些事就算让许愿去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一切全部搞定之后，徐铮还要做预算，租机器，联系演员，安排档期…… 许愿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这以后要是自己当导演可怎么办呢？他不知道的是徐铮把制片人的活都给干了，许愿要是当导演的话，根本不用干这些事，前提是找一个靠谱的制片人。 躺在床上，许愿感慨道，为了代币还是要找戏拍啊。 第87章 刷子路线 许愿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现在的位置很尴尬，他接不到太好的角色。 当然有人找许愿拍电影，可许愿一看要么是屎尿屁的恶搞喜剧，要么就是恐怖片。不用想都知道是拍出来圈钱的，这种电影李雪不建议他接，许愿自己也不想接，会掉观众缘。电视剧也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角色，男主角一个都没有。 原因有很多，一是华宜投资的戏太少，李雪不太好塞人。二是许愿年龄有些限制，目前市场上年轻人独挑大梁的戏太少了。 还有就是许愿目前只拍过几个小成本电影，《疯狂的石头》倒是挺有名的，可出名的是郭韬、黄博、刘华他们。 一开始还有人找许愿跟风，许愿不愿意把自己固定在喜剧上都没接，结果现在跟风都跟不到他身上了…… 电视剧许愿也只有“成才”和“甄志丙”稍微有点儿名气，导演和投资商不愿意去赌。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目前大陆男演员是真的拿不到好资源。拿电影来说，文艺片基本都是靠人脉在找演员，要么就是找想要突破自己的大牌明星。 而商业片领域现在基本都被港台霸占。从投资商到导演，再到工作人员都是他们的人，他们说用谁就用谁，那人家肯定是照顾自己人。 而我们自己的大导演，老谋子，陈凯哥和小钢炮也开始用港台甚至日韩的演员。为什么呢？嫌大陆的演员没有逼格呗。 最典型的倒霉蛋就是刘叶，他2001年就凭借《蓝宇》拿了金马影帝，处女作《那山那人那狗》在日苯拿下六项大奖，票房超过8亿日元，按照当年的汇率就是4000多万票房。 那个年代的4000多万票房是什么概念？换算到大陆，比《蜘蛛侠》、《风语者》、《碟中谍2》都高，仅次于《哈利波特与魔法石》。 奖项和票房双丰收，应该男主角接到手软，走上人生巅峰了。可结果呢，刘叶在老谋子的《满城尽带黄金甲》位还在周杰棍后面，角色也不讨喜。在陈凯哥的《无极》干脆直接演叛徒…… 和刘叶同期的陈昆也是一样，《像雾像雨又像风》和《金粉世家》这么火，也没什么大制作找他，只能去跟杨小狐拍票房500多万的《门》。《云水谣》的票房稍微好一点儿，有3000多万。可也有香江和湾湾的投资，女主硬是用了徐若萱。 这还是广电要求合拍片必须有大陆演员出任主演以后的片子，不然人家干脆就不带大陆演员玩，只用大陆的投资…… 而且他们看得特别清楚，男演员值钱，所以一般都是港台男明星演男主，搭配一个大陆的女主或男配，全力培养自己人冲击大陆的电影市场。 所以现在大陆一线小生的行情就固定了，要么给港台明星做配，要么演反一号。许愿要是等着华宜的资源恐怕这几年就都没戏了，华宜内部的电影资源本来就不多，排在许愿前面还有黄教主和邓朝。这两个人无论是年龄、资历还是地位都比许愿的顺位靠前，他是一个都打不过…… 那么问题就很简单了，目前摆在许愿面前的只有三条路，第一条就是主攻电视剧，争取尽快演上男主。第二条就是通过李雪主动去试镜其他公司或者合拍片的男配或者反派，击败对手得到角色。第三条路就是走小成本电影路线，靠自己的人脉去接一些像《独自等待》和《疯狂的石头》这样的电影，等待一个票房大爆的机会。 许愿选择了第四条路，刷子路线。许愿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有系统，完全可以疯狂接戏，然后刷代币和经验，再去系统里兑换剧本。 许愿的想法非常朴实，他对系统出品剧本的质量还是放心的。只要自己抽的剧本够多，那么一定能抽到适合自己的。抽到适合自己的就有可能取得好成绩，不管是票房还是奖项，先把名气打出去再说。 然后再提升演技，等待机会，许愿不相信港台的投资人和演员能一直霸占大陆市场。实在不行，小爷去系统里学导演，自己拍电影总可以了。 许愿把再也不接烂片的念头抛在脑后，第二天就找到李雪要求演戏，电影电视剧都行。李雪奇怪地看着许愿，“你很缺钱吗？别跟我说想磨炼演技。《艰难爱情》你拍完了，磨炼演技了吗？” 许愿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李雪预判了他的借口，他总不能实话实说。考虑了一会儿许愿说道，“现在公司也没什么好机会，我就是想多演几部作品，混个脸熟，以后好接男主角。” 李雪陷入沉思，许愿的话她也同意，许愿确实需要积累一些观众缘，但是也不能什么戏都接。“这样，这段时间我给你找找，太差的作品真不能接，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李雪的效率很高，很快两部电视剧的剧本就摆在许愿面前。李雪说道，“这两部电视剧我看着都还可以，一个男二，一个重要配角，你挑一个。” 许愿仔细看起了剧本，第一部戏叫《热浪岛》讲的是印度洋海啸的故事，他扮演一个rb相扑选手的经纪人，算是个重要配角。故事和戏份都很一般，但是拍摄地点很吸引许愿，这部戏在马来西亚拍摄，可以顺便旅游…… 第二部戏叫《当幸福来敲门》，一看名字许愿吓了一跳，难道是翻拍威尔史密斯的电影？他还看过盗版光盘，挺喜欢来着。看了剧本才明白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个《当幸福来敲门》是个爱情戏，主要是三角恋。他演男二，就是负责给男女主助兴…… 许愿问了问档期，发现《当幸福来敲门》现在就可以进组，拍完再去拍《热浪岛》正好来得及。“雪姐，这两部戏都接了。” “都接？你能忙得过来吗？” “看档期没什么问题，我应该可以。”许愿两手一摊，“趁着年轻多跑跑戏，增加点儿人脉也是好的嘛。” 李雪想想也对，反正累的又不是自己，“那行，你有护照吗？” “有，我去过一趟柏林。” “那就好，《热浪岛》是华夏和马来西亚的合拍片，工作签证也好申请。” 《当幸福来敲门》的男主是陈昊民，就是97版天龙八部里的段誉。许愿听说陈昊民也来了以后有点高兴，他还是挺喜欢段誉的，小时候经常幻想自己要是段誉就好了，没想到今天能见到真人。 见了真人以后许愿有点儿失望，陈昊民今年已经快40了，脸上有明显的科技痕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白衣飘飘的大理世子了。而且陈昊民对许愿的态度很冷淡，都不拿正脸看他，搞得许愿挺没劲的。 第88章 下马威 既然陈昊民不爱搭理自己，那许愿也没必要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许愿溜达一圈又去和女主张梦打了个招呼，张梦倒是挺热情的，不过才刚成年，许愿也不好和人家聊太多。 许愿本来打算顺利拍完就走人，结果却被陈昊民来了个下马威。 第二天许愿一大早就跑去化妆室化妆，却没见到化妆师。许愿坐在椅子上等了半天，没等来化妆师，却等来了陈昊民。 许愿正在闭目养神，根本不知道陈昊民进来。陈昊民进了化妆间瞟了许愿一眼，阴阳怪气地和助理说道，“这些大陆的小演员真没有礼貌，看见前辈都不知道打招呼。” 许愿听见陈昊民的声音本来想起身和他打个招呼，毕竟他也算是大前辈。可听见陈昊民这话，许愿反而不动了，往后一靠，一言不发。 陈昊民见许愿不理自己，有点儿生气，“不懂礼貌也就算了，居然还不懂规矩，这是主角的化妆室，你一个配角进来干什么？” 陈昊民的助理也在一边帮腔，“这帮大陆人就是没有素质。” 许愿一听不乐意了，长身而起，走到陈昊民助理前面。冲他一瞪眼，语气平静，“你说谁没素质呢？” 陈昊民的助理吓得退后两步，又看了一眼陈昊民，底气足了不少，“说你呢，怎么了？” “怎么了？”许愿笑了，捏了捏拳头，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你说怎么了？” 陈昊民咳嗽一声，指着许愿说道，“许愿，不要太嚣张，信不信我找导演换掉你？” 许愿把陈昊民的手指拍开，“不信，你信不信如果你再找茬可能会受伤？” 陈昊民气得说不出来话，转身欲走，又撂下一句话，“你立刻让你的助理把照片删掉，不然这事儿没完。” 陈昊民走后许愿有点懵比，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本来他还以为陈昊民是为了可怜的优越感故意找茬呢。又是助理，又是照片的，看来另有隐情啊。 找到王冲许愿一问之下才明白，原来昨天晚上王冲出去找吃的。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女人走进了陈昊民的房间，他就顺手拍下来了，结果被陈昊民的助理看见了，让他把手机交给他。王冲新买的手机哪里肯给，俩人吵了一会儿，王冲就趁机跑了。 陈昊民知道了这事，估计以为是自己授意的，所以才来找茬。许愿把这件事捋了一遍，总算是搞清楚了。 许愿嘿嘿一笑，朝王冲伸手，“照片呢？” “许哥，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王冲刚才按照许愿的吩咐出去买水果，本来是给剧组工作人员的福利，结果回来给谁都不要，王冲这才意识到可能是照片的事发了。 “添什么麻烦，一个过气的老明星，耍什么威风，不用搭理他，照片给我。”许愿是真不怕陈昊民搞他，陈昊民没那么大能量，说什么找导演换掉许愿纯属气话，这部戏的导演就没有那么大权利。再一个陈昊民是真的过气了，不然之前也不至于去给朱小天做配。 接过王冲递过来的手机，许愿一看乐了。照片里是一个男人给女人开门，拍得还挺清楚，很容易就能辨认出陈昊民，怪不得他这么着急。 许愿把照片拷到笔记本电脑里，对王冲说道，“没事，你不用搭理他们。” 王冲还是有点儿担心，“他们现在孤立我们，要不然我还是去给他们道个歉，毕竟是我偷拍在先……” “不用。”许愿打断了王冲，“你偷拍是不对，但他们要是直接说事，我们道个歉没问题。现在人家都骑到我们头上拉屎了，我们还去道歉？我骨头可没这么贱，这事儿你不用管了。” 打发走王冲，许愿躺在床上陷入沉思。这事儿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但现在不宜发作，先把奖励顺利拿到手。等戏拍完，哼！想孤立小爷，那小爷就搞臭你。 许愿的手机响了，是李雪。许愿了然，应该是王冲不放心和李雪汇报了。接起电话，许愿将陈昊民的事从头说了一遍，李雪也不禁爆了粗口。 “d，他以为自己是谁啊？不用搭理他，赶紧拍完走人。” 许愿知道别看李雪骂人骂得挺狠，但估计也没什么办法赶走陈昊民，毕竟不是华宜自己的戏。不过许愿也无所谓，即使是孤立自己也不会太过分的，把戏顺利拍完才是导演和投资人最看重的事，现在不可能再去换角的。陈昊民要是敢不顾拍摄进度玩黑的，投资人和导演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事情果然如许愿所料，陈昊民也只能发动演员和一些工作人员不搭理自己，最多也就是派化妆助理给自己化妆。 拍起戏来倒是没弄什么幺蛾子，不过陈昊民的演技是真的差，女主又是新人，搞得全剧组演技最好的居然是许愿…… 《当幸福来敲门》这部戏拍得很快，剧情简单就是个三角恋的故事，导演要求不高，基本都是一遍过。转场也不多，也就一个月的工夫就全部杀青了。 许愿没有参加杀青宴，既然大家都不待见自己，还上杆子参加杀青宴干嘛？ “恭喜宿主成功演绎《当幸福来敲门》，获得代币x30，目前剩余90枚。” 听见系统的电子音，许愿嘿嘿一笑，没想象这部戏给的代币居然和《艰难爱情》一样，不过拍起来就轻松多了，时间也短，还是划算的。 许愿又看了一眼初级演技的经验值，这次加的不多，现在自己正好点，还有一多半才能升级…… 离开剧组，许愿回北平休息了两天，还特意去见了一趟冯建华，把陈昊民夜会女粉丝的照片给了冯建华。 冯建华一看乐了，“这可是大新闻啊，你怎么搞到的？” “我助理拍到的。”许愿也没隐瞒，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冯建华。 冯建华皱眉道，“如果直接把照片发出去，他们不就知道照片是你提供的了吗？” 许愿一怔，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没事，我又不怕他报复我。” “不是报复不报复的问题，你俩一起拍戏，你把他的隐私爆出去了，以后谁还敢找你拍戏？咱们的关系恐怕也瞒不住了。”冯建华考虑得很全面。 “那怎么办？就这么放过他？”许愿倒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一想确实有点麻烦。 第89章 你往哪跑 冯建华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如果你不想就这么放过他，我可以派人去跟着他，他既然喜欢偷吃，一定不会只有这么一次。” “会不会太麻烦了？”许愿还是要客气一下。 冯建华哪能看不出许愿的意思，哈哈一笑，“交给我了，如果能爆出来也算是我们的业绩。只做水军的意思不大，我们狗仔业务接的基本上都是摆拍，上次卖给大黑牛和陈大公子的照片算是给我开拓了一个新思路，我们得主动爆料。水军和狗仔的业务要同时开展，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明星可是很有钱的。” 许愿有点牙疼，这么下去冯建华怕是要被人打闷棍啊，自己还是要提醒他一下。“冯哥，别玩过火。”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谁能碰，谁不能碰我都门清。”冯建华拍了拍许愿的肩膀，“陈昊民没什么背景，咖位也还可以，不算太高，但也比大黑牛他们强多了，这也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既然冯建华已经打定主意了，许愿也不准备再劝。反正他和冯建华也没签协议，这段时间的分红许愿也没收，直接让冯建华留着帮自己炒作。就算有一天冯建华真栽了，自己也有话说。 又在北平呆了几天，许愿的工作签证也顺利下来。在杨小狐羡慕的眼神中，许愿带着王冲飞到了马来西亚。 《热浪岛》真的就要去热浪岛上拍摄，许愿先到吉隆坡和剧组汇合，又辗转来到丁加奴唐人街，剧组决定在这休息一晚，第二天登岛开拍。 到唐人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许愿也见到了潘岳明。潘岳明现在正当红，去年他主演的《京华烟云》、《红衣坊》、《白蛇传》三部戏收视率都非常不错。今年还被陈凯哥看中，参演了《梅兰芳》，前途一片光明，有希望冲击一线小生。 潘岳明的感情生活也很顺遂，拍《红衣坊》时与董杰勾搭上了，看潘岳明的脸色，许愿就知道俩人相处得很融洽。 潘岳明还是很好相处的，完全没有突然爆红的骄纵，对大家都很客气。许愿和潘岳明放下行李就带着助理一起出来逛唐人街，没想到还挺热闹。 主路的街区里人特别多，不少中式的排档前都坐满了喝茶聊天的华人。许愿和潘岳明的肚子同时发出咕咕的响声，俩人对视一眼，哈哈一笑，饿了那就开吃呗。 唐人街里的饭菜做得很地道，福建炒面、咸鱼炒饭还有热气腾腾的肉骨茶，让许愿大饱口福。熟悉的美食，熟悉的语言，让许愿完全没有身在异乡的感觉，还以为到了广州…… 第二天登岛入住珊瑚酒店，放下行李，许愿就迫不及待地带着王冲去看海。虽然许愿是在大连拍《艰难爱情》的时候就看过海，但大连的海没有沙滩，只有一片又一片的礁石。 这次来到热浪岛，许愿终于见到沙滩了。白皙如盐的细沙踩上去很舒服，再加上层次分明的大海，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高耸的椰树下一排小木屋顺着海岸线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许愿不禁感慨，这个戏自己真是接对了。 《热浪岛》的剧情不复杂，一句话就能概括，讲的就是一群游客面对灾难时的自我救赎。可《热浪岛》的拍摄时间却比《当幸福来敲门》慢了接近一倍。 导演野心很大，航拍，海底拍摄什么的全都来一遍。许愿的戏份不多，可他得作为工具人出现在背景里，导致他也没法提前杀青，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多月。 “恭喜宿主成功演绎《热浪岛》，获得代币x30，目前剩余120枚。” 当导演喊出杀青的时候，系统电子音也同步响起。许愿有点儿奇怪，《热浪岛》给的奖励和《当幸福来敲门》还有《艰难爱情》一样。 许愿又进入系统房间看了一下演技的经验，《热浪岛》给自己刷了3000经验，比《当幸福来敲门》多，应该是按照拍摄时长来计算的。 可是代币奖励到底是怎么算的呢？现在看来不是按照时间算的，难道是按照自己的投入程度计算？还是每一部戏的保底就是30代币…… 许愿想了半天没想明白，问系统也不说话，那就不想了呗。戏拍完了，工作签证还没到期，许愿和王冲索性就留在热浪岛上多住几天，就当度假了。 就在许愿醉生梦死的时候，辗转接到了一个电话。当旅馆老板告诉许愿有他的电话时，他还有点儿恍惚，不会是杨小狐出什么事儿了，不是约好今天晚上我给她打电话吗。直到范兵兵气愤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许愿，你在哪呢？手机也打不通，玩消失啊？” “我在马来西亚呢，手机没开全球通，出什么事了？”许愿疑惑道，这姐们找自己干什么？不会是想约友谊赛。 “《苹果》30号上映，还有5天，你赶紧滚回来跟我跑宣传去。” “上映了？怎么选这个时间上映？”许愿有点儿奇怪，现在是11月，11月30号上映，这是选了个什么档期。给贺岁档预热？还是给人当炮灰啊。 “你以为我想啊？不光档期不好，我们那几段戏全剪掉了。”范兵兵没好气地说。“抓紧回来。” 许愿无奈，只好订了回北平的机票，一回到家，许愿就发现网上铺天盖地都是讨论《苹果》被删减的事儿，还着重提到了激·情戏。这有点儿像冯建华的手笔啊，一问之下冯建华果然接了范兵兵的单子…… 许愿倒抽一口凉气，这姐们为了这部戏挺拼的啊，还自己花钱炒作。范兵兵确实挺拼，第二天就督促许愿加入宣传大军，一个星期的时间跑了好几个城市，累得许愿连打友谊赛的心情都没有。 直到《苹果》的票房过了千万，范兵兵才降低了宣传的强度，晚上强行约了一场友谊赛解压。当许愿陷入无尽的自责之中时，范兵兵的一声尖叫吓了他一跳。 “什么？禁了？”范兵兵的声音听起来很恐怖，许愿抓着被子慢慢地朝床边挪，想穿上衣服走人。 “盗版有激·情戏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们放出去的盗版。”范兵兵说完把手机一摔。回头看向许愿，美目一瞪。 “你往哪跑？” 第90章 保持通话 既然《苹果》都被强行下档了，那也没必要继续宣传了。许愿刚回到北平就得到了两个消息。 一是范兵兵获得了第44届金马奖最佳女配，拿奖的就是被许愿吐槽赔到姥姥家的《心中有鬼》……第二个消息是陈昊民被爆出睡粉，文章写得有鼻子有眼的，还有照片为证，看来冯建华派去的狗仔能力很强。 许愿连忙给范兵兵打电话恭喜，然后又联系冯建华加大力度。许愿的心情很好，敢惹小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消息不止这一个，第二天许愿接到了李雪的电话，“有个试镜，陈木生的片子，投资4500万港币，算是你现在能接到最大的制作了。演员咖位也都不小，古仔，大艾斯和渣渣辉，我觉得可以去试试。” “港片？不是找我去当备胎？”许愿有点儿疑惑，港片怎么会找上自己。 “你傻啊，他们肯定是想做成合拍片，也不是点名找你，三爷联系了大王总，大王总的意思是让你去试试。” 许愿恍然，原来是想做成合拍片，这就说得通了，毕竟分账比例不一样，想赚钱肯定是合拍片划算。 “大王总为什么会推荐我？” “我猜应该是因为股票的关系，你是艺人里第一个全部认购的，这个机会你要把握住。” “什么角色，电影叫什么名字啊？” “《保持通话》，你试的是反一号。” “就是大反派呗，行，什么时候去试镜？”许愿本来还想去北电好好上两个月课呢，看来又去不成了。不过上次专业课汇报演出自己的表现不错，想来徐晓丹也已经习惯了…… “明天上午，你早上先到公司，我带你去。” 试镜的地点在一家酒店的套房里，导演陈木生，监制郑建锋还有艺术指导奚中文三巨头全部到齐，体现了他们对这次试镜的重视。 许愿在李雪的介绍下挨个打招呼，态度很谦逊。成不成的两说，总不能在香江同胞面前失了礼数嘛。 陈木生的普通话说得不太好，“许愿啊，我们这个戏是买了美国电影《一线声机》的版权，名字叫《保持通话》。《一线声机》你看过没有哇？” 许愿摇头，如实回答，“没看过。” 陈木生也不失望，递给许愿一张纸。“你演一下这段戏。” 许愿接过纸看了看，内容很简单，人物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国际刑警，场景是用grace的女儿威胁她交代出她弟弟或者东西的下落，台词也就两句。 许愿乐了，冷血杀手自己其实有经验啊，之前不是面瘫了三天么，简直是太适合冷血杀手了。就是这个grace上哪去找呢，许愿环视一周，盯上了李雪。 “雪姐，给我配下戏。”说完许愿也不等李雪同意，直接死死地抱住她，把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 李雪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这也是许愿想要的效果，正好符合剧本里的场景。许愿把剧本当成grace女儿的照片，可以压低了声音，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女儿快放学了？” 也不等李雪做反应，许愿突然笑了，伸手在照片上摩挲两下，语调上扬，“她很可爱，你有个可爱的女儿。” 许愿的声音又低沉起来，“如果你知道你弟弟在哪儿，或者东西在哪儿，马上告诉我。” 许愿又笑了，这次的笑容比刚才的更大，更变态，他放开李雪，特意拉长语调，一字一句地说，“我现在去接她放学。” “陈导，郑监制，奚指导，我演完了。” 陈木生轻轻地鼓了几下掌，微笑着对许愿说道，“演得很好，我们会尽快通知你结果的。” 许愿和李雪从酒店出来，刚上车，就看见刘叶和他的经纪人走进酒店大堂。许愿一怔，“雪姐，这次该不会是我和刘叶竞争？” “我哪知道？”李雪白了许愿一眼，刚才许愿劲儿挺大，给自己勒得差点儿没闭过气去。“你下回让我配戏，给我个反应时间行不行，差点让你勒死。” “怪我，怪我，雪姐，我应该争不过刘叶？”许愿还惦记刘叶的事儿呢。 “单说演技你肯定不如人家，人家可是金马影帝。现在又正当红，老谋子和陈凯哥的戏都拍过，听说还接了路川的新戏。” 听李雪这么说，许愿直接泄气了，“那我就基本没戏了呗，还是回学校好好上课。” 李雪乐了，“别泄气啊，你也有优点。你性价比高啊，刘叶接老谋子的戏片酬是200万，现在应该更高了，你有80万就顶天了。再加上你比刘叶更符合角色，他演反派不太合适。” 许愿更难受了，合着我长得像变态呗。 陈木生、郑建锋和奚中文正在酒店的套房里讨论角色。郑建锋说道，“许愿和刘叶的戏你们都看了，觉得怎么样？” 陈木生说道，“演技方面都没什么问题，商业片肯定都够用。区别就是刘叶的名气要大一些，可能会对票房有带动作用。” 奚中文不屑道，“他名气再大能有古仔和辉仔大吗？卖票房还是要靠他们俩。单从外形上来说我反而觉得许愿更贴近角色。到时候穿上皮衣，戴上墨镜，再染个白头发，正合适。” 郑建锋也同意奚中文的观点，“确实不需要这个角色去撑票房，老陈你确定这俩人的演技都没问题？” 见陈木生点头，郑建锋继续说道，“那就许愿，他的片酬更低，能省下100多万。还有他是华宜的人，杨老板要进军大陆，我们也需要提前做点准备。而刘叶的海闰嘛，我们又不是来拍电视剧的。” “你看看合同。”李雪把《保持通话》的合同递给许愿。 “我赢了刘叶？”许愿还有点儿不敢相信呢。 “合同都在这了，还能有假？”李雪翻了个白眼，“你抓紧看，再过几天就要开机，去香江拍。” 许愿还是习惯性地翻到最后，30天档期，60万，很合理啊。看完就唰唰唰签下大名。 李雪拿走合同，又把剧本扔给许愿，“回去好好看看，等这边定下来我让王冲去接你。” 许愿美滋滋地回家看剧本，一看之下有点儿傻眼，自己好像上当了。 第91章 就这 所谓的上当不是因为别的，是许愿感觉剧本有点儿扯淡。不是号称买下版权之后，用了两年的时间打磨剧本么？结果就这？ 《保持通话》讲的是大艾斯扮演的grace被许愿扮演的国际刑警绑架了。许愿绑架大艾斯的目的是逼迫她供出她弟弟的下落，因为她弟弟拍下了许愿枪杀d贩私吞的录像。 对这件事一无所知的大艾斯并没有办法找到弟弟和许愿需要的东西，在许愿离开后她把一台损毁的电话接线，打给了扮演财务公司催债员的古仔。 许愿只是看了个开头，就发现槽点了。身为工程师的大艾斯能通过脉冲拨号把电话打出去还可以理解，问题是许愿作为一个黑警，绑架这么重要的事居然都不留一个小弟看着人质？ 不留小弟看着大艾斯也就算了，还不把她绑起来。反而给大艾斯的手解开，嘴上贴的胶布也给撕开，是为了什么？为了展现国际刑警的强大自信？格局小了，这是为了让大艾斯能打电话，不然怎么保持通话…… 继续说剧情，古仔面对大艾斯的苦苦哀求，他的第一想法就是找警察，正好路边有一个渣渣辉扮演的交警，古仔就让他接电话。可这时许愿突然回来，大艾斯没法继续通话，渣渣辉以为古仔在开玩笑，建议他去前面的警局报警。 然后古仔听到手机里许愿开枪杀人的声音，还扬言要去绑架大艾斯的女儿，古仔突然决定不报警了，他要自己帮助大艾斯。 看到这儿的时候，许愿迷茫了。他特意去看了一下古仔的人物性格，没错啊，性格懦弱，收账都不敢大声说话。有同情心倒是真的，所以他才会帮助大艾斯。可是他为什么不报警呢？ 想不明白的事许愿决定不想，反正这段也不是他来演。后面的剧情就是常规的你追我赶，古仔却总是慢许愿一步。然后在最危急的时刻，古仔一个懦弱的普通人，靠一架遥控飞机一个人干翻了两个国际刑警，把许愿要找的录像带走了…… 看到后面渣渣辉找支援谁都不找，偏偏要找看不上自己的上司时，许愿已经无力吐槽了。 更扯的是渲染了这么长时间的大反派，直接被一张网搞死，也太惨了。算了，累了，毁灭。 许愿拿着剧本找到李雪一顿吐槽，李雪耐着性子听完，问许愿，“你什么意思？不想接了？想毁约？” 许愿被李雪的反问三连问懵了，支吾道，“也不是不拍，我就是觉得剧本有点儿扯。” “你觉得扯，人家可不这么觉得。香江的大部分商业片的故事本来就不太严谨，人家拍这种片子就是冲着票房去的，你就跟着刷刷资历就行了。” 许愿一想也是，自己还是太年轻了。《保持通话》的剧本合理不合理关自己屁事，自己刷刷经验刷刷奖励就行了。 既然决定开始摆烂，许愿也不纠结，心态平和了很多，带着王冲直奔香江进组。 进组之前许愿已经做好了被人排挤的准备，人生地不熟的，能忍就忍忍。结果挺出乎意料的，几个主演对许愿都还挺和气，没出现陈昊民那种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情况。 尤其是古仔，和许愿很谈得来，还带着他去吃了咖喱鱼蛋和碗仔翅……渣渣辉也很热情，就是普通话太烂了，许愿经常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连比划带猜的倒也有趣。 大艾斯相对矜持一些，对许愿很客气。许愿当然明白客气的言外之意就是离老娘远点儿，不过许愿对她没什么感觉，长相不是他喜欢的那一款。不过有一说一，大艾斯看起来比《流星花园》时期漂亮了不少，那时候有点儿辣眼睛…… 香江的团队效率很高，开机仪式过后，马上就开始拍摄。许愿因为有系统的关系，进入状态也很快。 虽然是摆烂，但许愿还是有敬业精神的，他依然按照习惯写人物小传，揣摩人物性格。剧本里许愿演的国际刑警有吸d的习惯，许愿就专门设计了一个吸d的动作，还偷偷排练了好久。 许愿会在和其他人对话的中间插入一个类似吸食鼻烟的动作，然后他会全身颤抖，露出享受的表情。偶尔还会跳跃两步，尽量演得癫狂一些。 结果拍摄的时候导演根本不太在意，直接就“咔，过，下一场。” 这时许愿才发现一个残酷的现实，香江的商业片导演好像都不太重视文戏。不重视到可以为了赶进度把3天的文戏压缩到1天拍，全都是过过过。 许愿只好继续摆烂，照例去看其他人拍戏偷师。让许愿比较惊讶的是古仔的演技很好，他演起小人物来不管是眼神还是肢体动作都挺到位的。就是摊上这么一个剧本，可惜了…… 让许愿更惊讶的是大艾斯，她已经出道这么多年了，也演过不少电影电视剧，演技居然还没什么进步，惊恐的时候主要靠喊和瞪眼，有点像排话剧时候的033…… 拍许愿试镜的那场戏时，大艾斯表现得其实还不错，比李雪强多了，就是挣扎的时候太用力了，许愿差点没勒住。 整部戏拍下来在演技方面许愿没受到什么考验，受到考验的是台词。许愿和大艾斯的对手戏最多，她的湾湾腔时常让许愿出戏。好在许愿演的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反派，只要能忍住不笑，还是过得了关的。 最难受的是许愿手下都是老外，这也就导致他要说一些英文台词。不知道是不是系统课程的问题，许愿的英文台词没有得到加强。 所以在拍摄时经常会听到，“hospital，跟我读，hospital。” 许愿：“耗死呸头。” “hospital。” 许愿：“耗死呸头。” “cara。” “开木啦。” “cara。” “开木啦。” “咔，算了，过。” 这也算是许愿为数不多的ng场面了。虽然陈木生导演的文戏有点儿糊弄事，但是动作戏却是一点儿都不糊弄。 不管是追车还是撞车都非常精益求精，光是古仔开的那辆绿色小富士就准备了8辆，直接撞坏了5辆。许愿只看拍摄场面，就觉得惊险刺激，热血沸腾。剪辑出来的效果想必更能吸引观众，许愿不禁感慨，商业片算是让这帮香江导演玩明白了。 第92章 廖三民 “恭喜宿主成功演绎《保持通话》，获得代币x50，目前剩余170枚。” 许愿有点儿惊喜，《保持通话》给的奖励和《李米的猜想》一样都是50枚代币。看了一眼初级演技的经验，给的也差不多，/。许愿泪奔，自己的初级演技的经验终于刷到一半以上了。 看完经验许愿又开始研究系统，这是他的新爱好，梦想着早日找出bug，可以快速无敌。 “温馨提示，请宿主不要胡思乱想。” “温馨你妹啊！” 从奖励上看，许愿觉得电影的代币给的会比电视剧多一些。自己拍《保持通话》的态度和《热浪岛》这样的电视剧没什么区别，都是按照导演要求演而已。所以应该不是许愿演戏态度的问题，就是系统单纯地觉得电影比电视剧强…… 香江剧组的杀青宴和大陆没什么区别，都是吃吃喝喝，给导演敬酒，商业互吹再诉一下衷肠。不过香江的工作人员都比较敬业，吃的时候就专心地吃，很少搞抱头痛哭那一套。 香江的影视剧行业圈子太小了，每天开拍的电影电视剧又多。也许今天刚抱头痛哭，明天可能就又在一起开工，到时候见面就很尴尬了…… 许愿还是像个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倒不是他清高不愿意和别人打成一片，主要是许愿听不懂大家在说什么。拍戏的时候大家还照顾许愿是大陆人，会说几句蹩脚的普通话。现在都杀青了，又喝嗨了，粤语就开始满天飞了，唯一说国语的大艾斯还对许愿表现得很客气…… 好在古仔看许愿比较顺眼，还能抽空和他聊两句。可这位大哥现在正当红，来敬酒的人很多，再加上普通话也不好，许愿其实也不知道聊了什么。 一顿杀青宴吃完，许愿感觉比拍戏还累。和古仔交换了私人电话以后许愿就准备动身回北平了。 是的，其他主创都没有和许愿继续深入交往的意思，只有古仔有点儿舍不得许愿，他觉得这个小老弟演技还不错，人也挺有意思的，以后可以多合作一下。大艾斯也客气地邀请许愿有空去湾湾玩，却完全没有当导游的意思。 回到北平许愿有点儿感慨，这次香江之旅整体上还算成功。虽然没赶上回家过年，但代币和经验都没少刷，交了古仔这么一个朋友，还吃到了心心念念的咖喱鱼蛋…… 许愿闲着没事准备去和杨小狐看场电影，毕竟自己也是圈里人了，老看盗版光盘也不是那么回事。 选了半天发现星爷的《长江七号》已经下档了，无奈之下只好选了《大灌篮》，毕竟里面有黄博嘛。 将近两个小时以后，许愿一脸便秘的表情走出了电影院。杨小狐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 许愿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还能怎么了，电影太烂了呗。这一刻许愿突然觉得《保持通话》的剧本很合理，不愧是打磨了两年…… 又和杨小狐腻歪了几天，北电开学了。已经大三的许愿老老实实上了一个月的课，顺便刷了几百点经验。就当许愿想好好把这一学期的课上完，给经验刷到的时候，他接到了宁昊的电话。 “老弟，来偷懒，我们都在呢。”宁昊打着酒嗝，明显喝大了，说完这句啪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许愿无奈，那就去，也有段日子没和哥几个见面了。到了偷懒，许愿乐了，宁昊、黄博、岳晓军和徐铮正围在一起玩牛吹呢。 这不是往自己枪口上撞吗？许愿从台拿了一副骰盅，刚想加入。谁知道除了徐铮以外，其他三个人都把骰盅捂上，岳晓军嗷嗷叫道，“我们可不跟你玩，你起开。” “他很厉害？”徐铮一脸震惊地问道。 “厉害不厉害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上次我们三个都不省人事了，他一瓶都没喝。”黄博面无表情地说道。 徐铮也连忙把骰盅捂住，“不玩了，不玩了，正好许愿来了，我们先说正事。” 许愿一怔，“什么正事？你们找我来这地方还能有什么正事？先说好啊，品茶我可不去。” 徐铮脸都黑了，“真是正事，《人在囧途》的拍摄许可证下来了，资金也全都到位了，演员也选完了。这不是想征求一下你这个大投资人的意见，我们什么时候开机啊？” 黄博愣了，“老徐你倒腾的那部电影是小许投资的？” “昂，不光投资，剧本还是小许写的呢。”宁昊这时插了一嘴。 “老宁你也知道？”黄博更惊讶了。 “我是副导演。”岳晓军举手。 “嘿，合着就我一个人不知道是？” “你不是忙嘛，去年一年你没少拍戏？”徐铮没忍住调侃了一句。 “嗨，有时候确实抹不开面子。”黄博尴尬地笑道，他明白徐铮的意思，这是说自己拍烂片了。 许愿倒是能理解黄博的心情，如果有一天宁昊找自己拍个片子，自己也会随时顶上，管他烂不烂呢，这叫哥们义气。 许愿见气氛有点儿尴尬，一挥手，“铮哥你自己定开机时间就行，管我干嘛？我只管到时候收钱，还有啊投资我是不会追加的，我要攒钱买房子呢。” 徐铮嘿嘿一笑，知道许愿是在帮忙缓和气氛，“有些事还是要向你汇报一下的，我觉得在武汉拍挺好……” 见徐铮还要继续汇报，许愿抬手打断，“铮哥你自己看着办，我哪有时间管这些，我还得上学呢，学习使我快乐。” “你恐怕上不了学了。”宁昊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怎么了？”许愿一惊，难道自己要出事了？上不了学，系统就会离开自己，好在自己先买了房，就是不知道房子会不会收走…… “孙宏雷前几天跟我说，让我帮忙找个年轻，演技不错的演员救场，我们这些人里就你一个符合要求，就你去。” 淦！救个场而已，许愿还以为北电校领导对他有意见要开除他呢。“什么戏？去哪拍？” “我想想啊。”宁昊喝大了，沉默了一分多钟。才掏出手机打给孙宏雷，说了两句递给许愿。 “宏雷大哥，你好，我是许愿。没问题，小事儿，不用谢。行，我后天就过去。” 挂了电话黄博好奇地问道，“孙宏雷找你演什么啊？” “廖三民。” 第93章 再见李丽 “什么廖三民？”黄博懵了。 “哦，对。”许愿一拍脑门儿，他刚才随口把角色名说出来了，忘了这帮人都不知道这事。 “就是宏磊大哥正在拍一部谍战剧，有个大配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叫我去救场。”许愿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众人也没过多纠结，继续喝酒。 再一次回到横店，许愿有点儿意气风发的感觉，这也算是另一种衣锦还乡了。 到了剧组，孙宏雷亲自迎接许愿。一番寒暄过后，孙宏雷带着许愿去见了导演姜为。 许愿认识姜为，他看过姜为导演和编剧的电视剧《沉默的证人》，觉得特别好看，好看到特意去买盗版光盘收藏…… 听说这部正在拍摄的《潜伏》也是姜为自编自导的，许愿就非常期待。见了姜为以后，许愿开口道，“姜导，我非常喜欢你的戏，《沉默的证人》我看了好几遍，能不能给我一份儿《潜伏》的完整剧本，我想提前拜读一下。” 姜为乐了，“《沉默的证人》可不好找啊，连星都没上，你在哪儿看的？” “买的盗版光盘。”许愿有点儿不好意思，还是实话实说。 “你小子实诚。”姜为哈哈一笑，拿出一份儿《潜伏》的完整剧本递给许愿，“拿去看，好好揣摩一下人物，廖三民戏份虽然不多，但是很重要。” 许愿拿到剧本，满脸喜色，一般电视剧像许愿这种大配是没有完整剧本的，只有自己的人物剧本，姜为这是破例了。 许愿又跟着孙宏雷去拜访了制片人张静。张静很痛快，直接跟许愿签合同。许愿先传真给李雪一份，自己才翻看起来，一看片酬，2集戏份，一共8万。等李雪那边确认没问题之后，许愿非常开心的签了合同。 许愿现在的片酬电视剧大概是一集3万到4万之间，电影男主角一般开50万左右。《保持通话》明显财大气粗，李雪开了60万对方根本没还价。但给许愿的是港币，换算成rb也就是50多万，差不太多。 张静给许愿2集8万的价格也算合理，毕竟是来救场的嘛，剧组还是会表示一下的。 许愿电视剧的片酬在业内已经算是开得比较高了，和他年龄差不多的男演员，演个大配最多也就2万一集，有点儿名气的可能3万一集。 再高的就是常年混迹电视剧圈的那些老演员了，好一些的能达到5万一集，混得不好的兴许还没有许愿片酬高。 像孙宏雷这样正当红的实力派和刘叶这种一线小生，电视剧片酬在10万到12万一集。李友斌能达到15万一集，这还是因为《亮剑》爆红的原因。女演员普遍比男演员要低一些，最后的那几个也就10万左右。 至于电影片酬，孙宏雷的许愿不清楚，刘叶的他倒是知道一点儿。刘叶拍《满城尽带黄金甲》的时候大概是200万左右，这么一换算的话，其他同等咖位的大陆男演员大概也差不多。香江和湾湾的就多很多了，一般是大陆演员的2-3倍。 当然电视剧的片酬不是简单地用一集的片酬去乘以集数，那演员没出场的时候怎么办？白给钱吗？投资方又不是做慈善的。 现在的计算方法大概有两种，第一种就是计算出场的时间。比如《潜伏》这部戏一共有30集，孙宏雷大概出场的戏份加起来有20集。那么按照他12万一集的片酬去计算，孙宏雷拍《潜伏》一共能拿到240万。但是听说孙宏雷是降片酬出演的《潜伏》，具体能拿到多少就不清楚了。 第二种计算方法是针对大牌演员的，不按照集数算，直接按一部戏给钱，和拍电影有点儿类似。比如一部戏30集，制片人给演员开200万。那么不管这个演员在戏出现了多长时间，都能拿到200万。 对演员来说，这种方式的好处就是钱给的会稍微多一些，坏处就是有的制片方会给戏注水，把30集的电视剧硬生生搞成40集…… 许愿这次救场不属于以上两种计算方法，他属于另外一种不太常用的方式。 廖三民的角色在《潜伏》里戏份不太多，按时长算都凑不够一集。所以张静是按照5场戏一集计算的，这才勉强凑够了两集。不然叫人来救场还只给一集的钱，有点太小家子气了。 和孙宏雷吃过饭之后，天已经黑透了。许愿收拾好房间，就带着王冲去忆苦思甜。他准备去自己曾经工作过的网和住过的出租屋看看。 许愿两人到了网门口，发现网还在，但原来的老板已经提桶跑路了，前台收银小妹和网管也不知道换了几茬。 许愿有点儿失望，还是按照计划回到以前租的小屋楼下看了看。屋里没亮灯，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其他人住进去。 在楼下抽了一根烟，许愿准备回剧组，看看留个念想也就够了。就在许愿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许愿？是你吗？” 许愿循声望去，只见李丽正站在自己身后，手里拎着一袋东西。看袋子应该是街口老刘家的快餐，那家快餐还开着呐，经济实惠，味儿也不错，跑题了…… 李丽又向许愿走了几步，颤声道，“许愿你怎么回来了？你是来找我的吗？”李丽这时候肠子都悔青了，她和副导演被许愿捉奸在床的事传出去以后，副导演直接跑路，她却还得留在横店跑剧组。 可经过这件事以后，有不少人知道了李丽是不介意靠身体上位的，就动了心思。这几年来李丽上过的当比她跑过戏可多多了。 每次上当之后，李丽就会想起许愿。没想到当年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傻小子，现在也能混出头。电影和电视剧都没少演，可自己连个大配都没演过，最好就是个特约。 再一次见到许愿，李丽的心思动了，难道许愿还念着旧情？发达之后想和自己破镜重圆？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就算许愿没有这个心思，自己也要贴上去。 又向前两步，李丽演技迸发，眼眶红了，“许愿，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来找我的？” 许愿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一直想老刘快餐的事呢。再次见到李丽，许愿倒是没什么感觉。这都过去三年多了，当年自己打人的时候气也出了，现在也谈不上恨李丽，就是想离她远点儿…… “不是来找你的，我先走了啊。”许愿说完，招呼了王冲一声，拔腿就跑。 第94章 不能容忍的失误 “许哥，你跑什么？”王冲跟着许愿一路跑回剧组，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冲啊，你得锻炼了，你看你都虚成什么样了。”许愿倒是脸不红气不喘，身体不好怎么能行，身体不好以后还怎么参加比赛。 “不是，许哥，你认识那个女的？” “昂，那女的叫李丽，是我前女友。” “都是前女友了，你跑什么啊？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心虚了？” “我心虚什么……”王冲和自己关系这么近，许愿也没打算瞒着他，就把自己和李丽的事告诉了王冲。 “我靠，她当初那么对你，还有脸和你打招呼？”王冲听完之后显得比许愿还要气愤。 “混娱乐圈的，一定要记住三件事。”许愿一本正经地看着王冲，竖起一根手指，“一是坚持，二是不要脸，三是坚持不要脸。” 王冲一脸无奈，“许哥，这都是多老的梗了，你以为我不看湾湾综艺节目啊。” “啊，哈哈，是吗？”许愿尴尬地笑了笑，“冲啊，记得帮我防着点儿李丽，我怕她没安什么好心思。” …… 王冲走后，许愿先拿出廖三民的角色剧本，看了两遍之后，又琢磨了一下，许愿开始写廖三民的人物小传。 廖三民是天津警备司令部城防执法队队长，主要负责军法宣传、军人风纪，同时负责看管水屯监狱的军内犯。 这是剧本里给出的角色介绍，没有写廖三民具体的年龄和性格，只是说他不到30岁，气宇轩昂，有坚定的理想和信仰。我党潜伏在天津的特工，本是一步闲棋，却为了配合余则成而被启用。 许愿只好自己脑补，廖三民隶属天津警备司令部，他是一个军人。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应该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很有可能出身于军人世家。按照廖三民的职位，和剧本里对李涯毫不客气的态度来看，军衔应该至少是个少校。 廖三民是余则成的下线，帮助余则成完成了几次任务，许宝凤、谢若林、钱斌等等，最后更是用自己的生命除掉了余则成身边最危险的定时炸弹李涯，解除了余则成的后顾之忧。 廖三民应该是一个忠诚，坚定的人，只有这样他才会为了保护余则成而从容赴死。 廖三民也应该是一个朝气蓬勃，恣意张扬的人。这一点可以从他与李涯的针锋相对之中看出来。 除了这些，他还应该是一个热情，勇敢的人。每次接到余则成的任务，他都会全力以赴，干净利落地完成，从不推三阻四，拖泥带水。 廖三民的形象逐渐在许愿的心中清晰起来。许愿立刻起身，走到卫生间的镜子前。廖三民是一个军人，腰板一定要时刻挺直，军装也要一尘不染。 如何表现廖三民的气宇轩昂呢？许愿有点儿犯难，突然他想到了李煜，许愿决定从走路的步伐入手。廖三民年轻，又对工作充满热情，所以他的步频一定很快。又因为是军人的原因，他每一步的距离应该相差不远。 还好许愿在拍《士兵突击》的时候接受过完整的军事训练，现在捡起来应该很快，这一点难不倒他。 研究完廖三民的人物剧本，许愿又拿出了《潜伏》的完整剧本看了起来，这一看就看到了凌晨。 放下剧本许愿也不禁佩服起姜为来，《潜伏》的剧本比《沉默的证人》更胜一筹。没有太多的感情戏，剧情连贯紧凑，许愿判断应该是一部好剧。 可整部戏的色调有点儿偏灰，自己要不要把廖三民演得阳光一点儿，好形成一个对比呢？ 第二天姜为没有安排许愿的戏，让他休息一天，许愿就跑到片场看孙宏雷演戏。 现在拍的是孙宏雷和姚大嘴的日常戏份，不得不说孙宏雷的演技非常出色，许愿对孙宏雷的印象还停留在《征服》的刘华强，以为孙宏雷是本色出演。可在《潜伏》剧组，许愿没有在孙宏雷身上看到一丝刘华强的影子。 那个暴戾，杀伐果决的刘华强不见了，许愿面前出现了一个看起来有点儿呆，甚至略显笨拙，但眼神里却充满智慧的余则成。 更让许愿惊艳的是饰演陆桥山的吴冈，许愿之前没看过吴冈的作品，但一见他演戏就被吸引住了。许愿没法评价吴冈的演技，许愿可以在孙宏雷身上看到表演的痕迹。而在吴冈身上，许愿只是觉得他就是陆桥山。 这让许愿特别欣喜，他突然找到了目标。如果自己努力刷经验，总有一天也会拥有吴冈这样的演技，那演起戏来可太过瘾了。 找到目标的许愿决定继续揣摩廖三民，他考虑了很久，还是给廖三民设计了一个动作。动作很简单，就是微笑。许愿决定在演廖三民的过程中要时不时地露出微笑，表现得再阳光一点儿。尤其是在面对余则成和完成他交给自己的任务时，一定要露出微笑。 休息了一天，许愿的戏份终于开拍了。由于许愿只签了一个星期，所以姜为决定集中拍摄许愿的戏份。 第一场戏就是廖三民和余则成首次接头，两人之间有一段对话。 穿上军装，许愿试着走了两步，感觉不错。等姜为喊开始的时候，许愿却突然一举手。姜为皱眉问道，“小许，怎么了？” “姜导，军装好像不太对。” 许愿指了指军装上的胸章，姜为和孙宏雷都围过来，孙宏雷仔细打量了一番，问道，“小许，哪里不对，我没发现什么问题啊？” 许愿把上衣脱下来，指着胸章说道，“黄色框就是校级军官，三颗星是上校，以廖三民的年龄和职位，应该当不了上校。”没等姜为和孙宏雷说话，许愿又指着领章说道，“这个领章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步兵中尉，这个肯定错了。” 许愿能认识国·军的领章胸章还要感谢《士兵突击》，拍戏之前许愿因为好奇去查军衔，结果看了半天才发现是国·军的军衔…… “道具。”姜为很生气，扯着嗓子喊起来。他不能容忍这么低级的失误，把道具叫过来狠批了一通，又和善地冲许愿笑了笑，“小许，干得好。” 姜为对许愿多了一丝欣赏，等看到了许愿的表演之后，姜为更喜欢许愿了。 第95章 突然袭击 道具更换了军服上的领章和胸章，许愿重新把衣服穿上，走了几步找感觉。许愿这几步走就让姜为眼前一亮，颇有点儿军人的意思，看来自己听到的消息没错，许愿拍《士兵突击》的时候确实没少吃苦。 许愿在面馆中坐好，桌上摆了一本圣经，一边吃面一边看报。 姜为大手一挥，“各部门准备，开始。” 场记连忙走到镜头前，“一百三十五场，一镜，一次。” 板声响，孙宏雷走进面馆，“鸡汤面。” 余则成在廖三民隔壁的桌子坐下，指了指桌角“先生，这个，我能看看吗？” “报纸还是圣经啊？” “哦，这是圣经啊，我还以为是字典呢，那就报纸。” 暗号对上了，许愿这时微微露出笑容，是那种终于见到了自己同志时发自内心的笑容，也是潜伏这么久终于被启用，可以大展身手的笑容。 “您是余先生？” 余则成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才回道，“哦，是，您是？” 许愿显得有点儿迫不及待，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起来，“我是廖三民呐，警备司令部执法队的。” 见余则成没有反应，许愿按照约定好的暗号继续说道，“水兵俱乐部，跟美国人交涉戒严区。” 余则成笑了，发出一句意问深长的“哦，三民。你那个时候穿便衣我认不出来了。过来一块吃。” 许愿又笑了，没有问题，接头完美无缺，他端着面坐到了余则成的对面。也警惕地观察了一下身后，然后正襟危坐，低声道，“组长，你好。” 姜为看着监视器暗自点头，许愿的表现很出色，身姿挺拔，该有的警惕性也都表现出来。笑的那两次也挺有意思，不知道是他的习惯动作还是特意设计的，不过姜为不打算问，顺其自然演下来就可以了。 等余则成向廖三民交代了任务以后，姜为也喊了咔。 “小许，表现不错，技术保持。”姜为随口夸了一句，就安排工作人员转场。 孙宏雷拍了拍许愿的肩膀，鼓励道，“小许，有两下子。”他能看出来许愿的演技还有一些缺陷，但是在这个年龄能表现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而且这是在拍电视剧，演技过得去也就行了。 第一天许愿一共拍了三场戏，两场接头，一场逮捕许宝凤，都很顺利的一次就过。姜为也知道许愿是特意设计的微笑动作，暗自点头，这小子有点意思，以后有机会可以多合作一下。 回到房间许愿有点儿兴奋，今天导演虽然没怎么夸自己，但没有ng就是最好的夸奖。姜为和陈木生不一样，他很注重文戏，其他人都ng过，就许愿没有，不禁让他有点儿小得意。 这时王冲敲门进来，低声道，“许哥，那女的又来了，还带了个人。” “带了个人？”许愿皱眉，李丽果然找来了“带的什么人？” “不知道，我不认识，是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台照相机。” “你在哪看见他们的？” “剧组门口，他们在找人打听你的房间号，我就赶紧回来了。”王冲如实汇报。 许愿了然，这个李丽怕是要学范兵兵啊，拍下来炒作一番，说不定她就出名了。许愿想了想，对王冲说道，“我估计他们想拍我和李丽见面的照片。” 王冲打断许愿，“她想往你身上泼脏水？” 许愿白了王冲一眼，“不光是泼脏水，她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炒作自己，反正她光脚不怕穿鞋的。” “那我们怎么办？”王冲有点儿急了。“要不我给雪姐打个电话？” “先不用，一会她来敲门，你去开门就说我不在。”许愿阻止了王冲。 “可她要往屋里冲怎么办？她要往你身上一趴，再拍下照片，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许愿有点儿牙疼，这种事李丽确实干得出来。自己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真是癞蛤蟆落脚面上，不咬人膈应人。 许愿考虑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打给执行制片王辉，“辉哥，我这有点儿麻烦，你带两个场工过来一趟呗。” “当当当。”房间门口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许愿，你在吗？” 见没人开门，李丽喊上了。许愿叹了口气，这李丽的动作还真快。只好挂断电话，可不能让她进来，还是出去说。 王冲一开门，李丽就往里面冲，她身后不远处有一个戴口罩的男子迅速举起了照相机。见是王冲，李丽一愣，脚步停下，“许愿呢？” “他不在。”由于太过紧张，王冲的声音都有点儿颤抖。 李丽见状瞬间明白许愿肯定就在屋里，故意高声道，“你让许愿出来，我找他有事。” 许愿无奈，只好走到门前，“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李丽的眼睛转了两圈，说道，“我人都来了，进屋说。” 许愿笑了，“别了，咱俩之前还有什么好谈的，而且你也不是一个人来的，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上娱乐新闻。” 李丽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见自己找来的狗仔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以为许愿是在诈她，“许愿，过去是我不懂事，你让我进去，我给你道歉。” “别闹了，你都爬上别人的床了，还道什么歉。”许愿还是一步不让。 “许愿，你个负心汉，红了就不要人家了。”李丽见许愿不就范，只好再次故意喊道，眼泪也是说来就来，看来这些年演技也有进步。 走廊里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这时执行制片王辉领着两个场工走了过来，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这是我前女友，来找事的，还带了个狗仔。”许愿倒是没隐瞒，当年自己暴打副导演的事可是有不少人知道，想瞒也瞒不住。 王辉闻言抬头四处看了看，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站着一个戴口罩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台照相机，王辉一下就炸了。随便什么人都能混进剧组拍照，张静还不扒了自己的皮。 王辉走到狗仔面前，也不说话，下手稳准狠，一下就把照相机抄在手里，一看乐了。“呦，还是佳能呢，这可是最新款，有备而来啊。”王辉熟练的把照片删除，把相机扔回给一脸懵圈的狗仔，对场工说道，“把他请出去，以后不许进来。” “我认识你，你是李丽？不想在这行混了？要不要我把老三叫过来？”王辉又走到李丽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第96章 神奇的脑回路 李丽有点儿心虚，老三是她最近新扒上的群头，看王辉轻蔑的表情，根本没把老三放在眼里。不过她还是想再试试，“许愿，你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念旧情吗？” 许愿摊手，“你还让我念旧情？我又不是抖。” 李丽死死地盯着许愿，“当年要不是你把事情闹大，我现在已经红了。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就把这事抖出去。” 许愿惊呆了，李丽这是魔怔了，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脑回路这么奇葩呢，不去当记者可惜了。 “你想要个什么说法？”许愿倒是想听听李丽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给我介绍个女主，女配也行。”李丽见许愿松口，连忙说道。 许愿扶额，自己现在想刷点儿经验和代币都费劲呢，还给你介绍个女主，有女主我早就介绍给杨小狐了。“你觉得我一个十八线小演员有这个能力吗？这部戏我也就十来场戏。” 王辉也乐了，“李丽你是不是魔怔了，想红想疯了？” 王辉说的没错，李丽确实想红想疯了。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年轻漂亮，又愿意陪睡，怎么就红不了。其他人可以，她李丽为什么不行。 王辉要是能听见李丽的心声绝对会啐她一脸，比她年轻，比她漂亮，比她姿势多的演员海了去了，也没见几个红的。有这闲工夫不如去学学演技，演技不好就算睡出来机会也不一定把握得住。 这个年头能红的女演员哪个没有点儿演技傍身？就说现在的四大花旦，国际章和周公子的演技是公认的好，巴菲特赵和徐大才女也是正经北电表演系毕业。不说四大花旦，就说比她们地位稍差一些的双兵，她俩的演技许愿也是亲身体验过的。这样的明星如果只靠潜规则，能上位吗？ 没有演技不要紧，有人脉也行啊。京圈、港圈、沪圈、西北圈随便搭上一个也能混得不错。但李丽找的都是些什么人，副导演，群头，靠这帮人有个屁用。想走捷径的前提是能找到捷径，别走了半天才发现是一条死路…… 许愿还是开口劝道，“李丽，趁着现在还年轻，去学学表演，别老想着走捷径了，捷径不是每个人都能走得通的。” 李丽哪能听得进去，“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不走捷径哪有机会？我跑了一年剧组，连有台词的角色都没混上几个，凭什么别人一上来就是女主和大配，我就不行？” 许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知道李丽说的也是实情。他进娱乐圈满打满算也有4年了，他知道了不少秘辛。至少在许愿的印象里，当群演能够混出头的也就王宝宝一个。 许愿摊手，“所以我才建议你去上学呀，考进电影学院，机会自然会比群演多。” 李丽突然想起自己看过的一篇报道，许愿现在还是北电05级表演系的学生，她热切地说道，“许愿，我知道你在北电上学，你能和你班主任说说，让我也进去上学吗？我一定好好学。” 许愿无奈了，看来自己是劝不明白了，他看了王辉一眼。王辉心领神会，对旁边的场工说道，“把她架出去，以后不许放进来。” 场工听到命令马上上前架起了李丽，李丽急了，“许愿，我不要女配了，特约也行。” 李丽的声音渐行渐远，许愿尴尬地笑了笑对王辉说道，“辉哥，让你见笑了。” 王辉拍了拍许愿的肩膀，“这种事儿我见得多了，总有些人觉得自己出不了头是怀才不遇，别人能干的事自己也能干。其实啊，就是没那个水平。” 许愿也很感慨，王辉说的没错，自己要是没有系统，恐怕也和李丽的想法差不多。在娱乐圈里见得多了，才知道每个能成功的人都非常不简单，不然华夏那么多人，怎么就人家成功了呢？ “安心拍戏，这事儿我帮你解决。我跟老三说一声，给她介绍个跟组角色，至于以后能不能混出头，就看她自己了。”王辉说完，转身走了。 “许哥，这事就算完了？”王冲问道。 “应该，谁知道呢？”许愿耸了耸肩，回房间继续看剧本去了。 《潜伏》这个本子许愿越看越喜欢，台词也很有意思。比如余则成和站长的这段对话。 “凝聚意志，保卫领·袖，这八个字我研究了十五年，从复兴社到现在”。 “那您研究出来什么呢？”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可惜许愿进组晚，这段戏已经拍完了，要是能现场观摩一下孙宏雷和冯恩赫这段对手戏应该会很有收获。 …… 今天拍的是站长吴敬中带着廖三民去李涯办公室督查黄雀行动物资的戏。 许愿穿着大衣，和冯恩赫站在李涯办公室门口。 “各部门就位，准备，开始。” “一百九十六场，一镜，一次。” 冯恩赫的脸上瞬间露出笑容，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许愿抬头挺胸立刻跟上。 吴敬中笑道：“李队长，这位是司令部执法队的廖队长。” 许愿双手背在身后，动了动嘴角，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李队长，你好。” “廖队长，辛苦，有何赐教啊？”李涯的眼睛转了转，看向吴敬中。 吴敬中解释道：“廖队长是来督查那批物资的，你们俩谈，我先走。”吴敬中明显不想趟浑水，黄雀行动既然已经交给了李涯，吴敬中就一点儿内情都不想知道，以免担责任。 李涯却不想让吴敬中置身事外，连忙拉住吴敬中，“站长，您先别走呀，这件事情您跟廖队长解释最好啦。” 谁想到吴敬中却滑不留手，“既然你负责这个事儿，当然是你们俩谈啦。我还有个会，你们俩先谈，我走啦。”说罢又冲廖三民笑了笑，转身离开。 李涯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恨恨地低声道，“滑头。” 这场戏的前半段许愿就是个人肉布景，他属于现场观摩了祖风和冯恩赫的对手戏。不由暗自点头，两人的表演都很自然，举手投足间的博弈很有味道。 许愿冲着冯恩赫的背影略一欠身，露出了微笑。转过身来瞬间收敛起笑容，直视祖风，现在该他表演了。 第97章 便宜又好用 许愿盯着李涯的眼睛，“督察令在站长那，李队长，您还需要亲自过目吗？” 李涯阴阳怪气道，“不用了，廖队长是替司令部督查呢，还是替朋友打听呢？”李涯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坐。” 许愿听出李涯话里有话，拽开椅子坐下，“朋友？哼，李队长，你什么意思？我只知道我拿的是稽查处的督察令。” 李涯跷起二郎腿，面无表情地问，“你督查什么？” 许愿也同样面部表情，“那些物资的去向，放置处，今天我要看到。” “去向和放置处都不能告诉你，你也不可能看到。” 许愿知道李涯这是在跟自己叫板，轻蔑地一笑，起身威胁，“好，可以，不过等会儿麻烦你在督察令上签个字。” “我不签，要签你去南京找毛局长。” “李队长，你可别吓唬我，他毛人风是你们的祖宗，可不是我的。”许愿提高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我只知道陈长捷司令，我是在秉公执行。” “谁也别吓唬谁，我实话告诉你，那些物资谁都无权过问，你没看我们站长都回避了吗？” “那好，我可以打个电话吗？”许愿微微一笑，手伸向电话，再次出言威胁。李涯一把按住电话，同样威胁道，“廖队长，我希望你告诉你的上级，不要插手与黄雀行动有关的事务。” “我不知道什么特么的鸟行动。”许愿爆了一句粗口，其实气势上已经输了半分。 “这简单，让你的上级问一问国防部，免得我们之间出现不愉快。” 许愿知道事不可为，只好扒开李涯的手，盯着他的眼睛，“好，我让他们问一问国防部，如果有必要的话，还可以问一问委员长。” “需要杜鲁门的电话吗？” “咔。”姜为喊道，又看了一遍监视器才喊道，“过，转场。” 许愿竖起大拇指，“祖老师，您是这个。” “你也不错，继续努力。” 两人互夸两句，许愿转身离开，今天没他什么事儿了。许愿也不回房间，就在片场看其他演员拍戏。《潜伏》这部戏男演员的演技都不错，够许愿学一阵了。 晚上回房间的时候，许愿接到了李雪的电话，“戏拍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学到不少东西，雪姐找我有事。” “呃……什么时候拍完？回来的时候先到公司来一趟。”李雪有点吞吞吐吐。 “还有两三天就能完事……”许愿反应过来李雪有点儿不对劲，“雪姐，出事了？” “别瞎想，昨天小王总跟我说，想跟你续约。” “续约就续约呗，待遇涨了？”许愿倒是不排斥和华宜续约，现在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待遇倒是提高了，就是……算了，你回来再说，电话里说不清楚。”说完李雪便挂断了电话。 许愿一脸莫名其妙，续约也算是好事，李雪这是什么反应，难道说有问题？许愿想了半天不得要领，那就不想了，拍戏要紧。 接下来的两天许愿的戏份都拍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一场和李涯同归于尽的戏份。这场戏拍完许愿也就杀青了。 这几天许愿的表现不错，很少ng。姜为和孙宏雷都很高兴，他俩对《潜伏》这部电视剧都寄予厚望，能有这样一个出彩的配角，对他们来说是好事。这样一个便宜又好用的年轻人，以后自己可要经常用用。 许愿不知道他已经沦为好用的工具人了，他正在揣摩最后一场戏的细节。从容赴死的时候应该怎么笑才合适呢？许愿坐在椅子上反复练习，给旁边准备演特务的群演吓懵了，心想这小子不是得病了，自己在那笑个什么劲儿，怪瘆人的。 “二百一十二场，一镜，三次。” 许愿坐在办公桌前，一个特务拿着手枪对着他。李涯和其他特务在办公室里翻找证据。许愿很淡定，他知道办公室里没有任何证据，他们不可能找得到。他现在就怕余则成突然联系他。 这时电话响了，许愿和李涯同时一惊，李涯飞快地掏出枪，子弹上膛，顶在许愿的脖子上，示意他接电话，另一只手拿起窃听器。 许愿心思急转，他如果不接电话，李涯说不定就会开枪，他自己身死倒是无所谓，可余则成也就暴露了。 权衡再三，许愿接起了电话，语气低沉，“喂。” 果然是余则成打来的电话，“回来了？” “刚回来。” “你那边还好吗？” “还好。” “老地方，我们马上见面。” 李涯捂住话筒，轻声道，“问他什么事。” 许愿没有一丝迟疑，他知道余则成一向谨慎，不会在电话里透露任何信息，他问道，“什么事？” “灭虫的事要抓紧了，详情我们见面再谈。” 许愿朝门口看了看，突然笑了，笑得非常灿烂，仿佛见到了自己的许久未见的老朋友，“灭虫的事儿是不是越快越好。” “当然，电话里不说了，再见。” “再见。”许愿说出再见的这一刻就知道恐怕再也不能相见了，他已经盘算好，灭虫就在今天。许愿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和恐惧，他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多么熟悉的声音呀，廖队长，这几年我就忙活了这么一件事儿，总算有点儿眉目了。”李涯得意地说道，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许愿朝李涯笑了笑，默默地挽起了袖子，“是吗？” “灭虫是什么意思？” “我不能说。” 李涯也不在意，抓住余则成之后自然知道灭虫是什么意思。“那就走，去你们的老地方，别耽误了大事。” 李涯率先走出大门，特务们收起枪一左一右把许愿夹在中间。许愿再次整理了一下军装，把大衣搭在手臂上，跟着李涯向外走去。 许愿的眼神很坚定，脚步丝毫不乱。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突然把大衣扔向身边的特务，趁李涯回身查看情况的时候，一把抱住他，毫不犹豫地从楼梯上跳了下去。 “好，咔。没问题，过。化妆师赶快化妆，准备下一场。” 当然不是真跳，只是做个跳的动作，一会儿还会拍假人坠楼的镜头，方便以后剪辑。 最后一个镜头就简单了，许愿按照化妆师的要求，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就算完事。 “恭喜许愿杀青。”姜为带头鼓掌。 第98章 阳光姐妹淘 “恭喜宿主成功演绎《潜伏》，获得代币x50，目前剩余220枚。” 许愿又看了一下初级演技的经验值，好家伙直接给了3000，现在是/，升级有望啊。 许愿惊喜的同时又有点儿疑惑，按照自己之前的分析，《潜伏》是电视剧，自己应该只能得到30枚代币的奖励才对，这多了20枚是怎么回事呢？ 许愿回忆了一下已经得到过的经验和奖励，总结出一条规律。自己演得一般的时候电影给50枚代币，电视剧只给30枚。可如果自己用心去演的话，奖励会更高。比如这次的廖三民，自己把角色吃得很透，演起来也很带劲儿，所以奖励自然就高了一些。 想到这里许愿有点儿后悔，早知道这样，之前的《保持通话》就不摆烂了，好好演也许能给不少代币…… 看着自己220枚代币许愿心思动了，要不要再抽一个初级剧本呢？自己08年就剩下徐晓丹介绍的《爱情呼叫转移2》没拍了，抽个合适的剧本也有时间拍…… 等会儿，许愿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已经2008年了，自己好像又能充钱了。 “恭喜宿主成功使用付费系统，消耗人民币100万兑换代币100枚。” 看着代币又增加了100枚，许愿的心思动得更厉害了，要么直接再攒200代币换个中级剧本？许愿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要是中级剧本没有适合自己的角色，500枚代币可就全浪费了，再抽个文艺片，怕是连钱都赚不了…… 不如直接抽初级剧本，能抽中适合自己角色的概率更大。许愿拿定主意就不再犹豫，快步走到道具商城前面，开机，选择初级剧本，连点两下。 “恭喜宿主成功兑换初级剧本《心迷宫》，消耗代币x100，目前剩余220枚。” “恭喜宿主成功兑换初级剧本《阳光姐妹淘》，消耗代币x100，目前剩余120枚。” 连续两声电子音响起，许愿心里一紧。第一个剧本还好说，第二个剧本一听名字就白抽了。 许愿先拿起《阳光姐妹淘》的剧本，翻开看了一下人物，果然主角都是女的，就是名字有点儿奇怪…… 许愿叹了口气，看来这100代币又打水漂了。继续看了下剧情，许愿越看越不对劲儿，这剧本好像不是华夏的啊。 看完《阳光姐妹淘》的剧本，许愿倒抽一口凉气，这尼玛不是偷国的剧本吗？“系统你给我出来，我抽奖抽到国外的剧本算怎么回事啊？” “温馨提示：不是抽奖，是兑换。” “好，是兑换，那兑换偷国的剧本，也没法拍啊，国情都不一样。”许愿强忍着怒火讲道理。 系统哪有道理可讲，“这边建议宿主改编呢。” 许愿牙疼，自己没学过编剧，也不会改编剧本啊。要是找别人改编，剧本的来源就解释不清。想了想许愿试探性地问道，“能不能退？退我50枚代币就行。” “一经售出，概不退换。” 没办法，许愿只好又拿起《阳光姐妹淘》的剧本看了起来，希望能找到解决办法。 《阳光姐妹淘》的剧情设定非常简单，讲的是曾经自称“七公主”的中学女生小团体成员，在25年后再次重逢相聚。已经为人妇为人母的“七公主”，寻找属于自己那个时代青春和记忆的故事。 《阳光姐妹淘》的主题是友情和青春，有人生的悲喜，有命运的对照，有执念也有遗憾，让人感动的同时又能会心一笑。总的来说是一部非常好的商业片，国内目前没有这个类型的片子，也许能一鸣惊人。 但是剧本里也有很多19禁的部分，不是开车的那种，是脏话和暴力镜头。许愿皱眉，这些肯定要酌情删除一部分。 剧本里也有一些涉及偷国社会的剧情，街上的武装警察，民主斗士，反谍作文什么的，这些也得删掉。 还有很多与青春有关的细节也得改，那是偷国的回忆又不是我们的回忆。许愿有点挠头了，要改这么多的话，以自己的能力怕是没法弄啊。 不然学个初级编剧？许愿打开课程系统，发现初级编剧有点儿贵。 【初级编剧技巧】：90天内，累积学习达到360小时，需要代币x100。 还是算了，学完自己就剩20枚代币了，要是有个什么意外需要开副本，自己连模拟时间都兑换不起。 可要是不改就这么放弃的话，100枚代币也太让人心疼了。冥思苦想了半天，许愿终于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自己先把框架列出来，然后再找人往里面填东西。 可找谁呢？有名气的编剧不用想了，人家不屑干这种事。找编剧专业的大学生许愿又不放心，不知道水平如何，剧本质量又没保障。 要不然把剧本分成若干个部分，每个部分都找不同的人去写呢？这倒是一个思路，就是参与的人多泄露的风险也大…… 想来想去，许愿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刘强。就是许愿刚来北平的时候合租的那位。许愿乐了，刘强不就是写小说的嘛。听说也当枪手写过电视剧剧本，找他应该可以。 许愿退出系统房间回到现实，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破旧的电话本，从里面翻出了刘强的电话。 好在刘强临走时给许愿留了老家的固定电话，不然现在人都找不到，电话拨通，“喂，强哥吗？我是许愿，还记得我吗？” 刘强有点意外，许愿他倒是记得，不是一个小演员吗？没事就带女朋友回来恶心自己…… “哦，许老弟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强哥现在在哪高就啊？还写小说吗？” “刚写完一本，成绩不好，打算休息两天找个班上。”刘强有点儿难受，许愿这小子不会是知道自己打算放弃写小说了，来挖苦自己的？ “别介啊，我记得你还写过电视剧的剧本？我这有个创意，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许愿听刘强正好没事，连忙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我自己写不了剧本，以前都是别人给我框架，我往里面填细节和对话什么的。你只有个创意没用，我没那个能力给你展开。”刘强实话实说，反正他也没打算帮许愿写。 “框架我有啊，一个电影剧本，2万报酬，剧本可以加上你的名字。”许愿决定抛出诱饵。 刘强的眼睛亮了…… 第99章 续约 “真的吗？你没骗我？”刘强倒不是在意那2万块钱，他在意的是署名权，当然2万块钱对于他来说挺高了，他写半年小说也赚不到2万…… “我骗你干什么，你直接来北平，正好住我那。”许愿之前又花了300多万买了一套小三居，可以让刘强先住那里，也算积攒点人气儿。话说现在北平的房价是越来越高了，许愿基本打消了买四合院的念头。 和刘强约好了两天后北平见，许愿又拿起《心迷宫》的剧本。 一看之下许愿激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村长儿子肖宗耀这个角色自己能演！许愿花了300枚代币，抽了三个剧本，终于抽到一个自己能演的角色了。 许愿继续看剧本，看完之后感觉有点儿压抑。《心迷宫》表面上看是一个悬疑电影，其实应该算是一部想表达人性洞察和道德谜思文艺片。 《心迷宫》的故事并不复杂，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5天之内。故事从一个幼稚的谎言开始，围绕着一具焦尸展开，在几个心怀鬼胎村民的推动下，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 矛盾重重的村长父子，饱受家暴摧残的农妇丽琴，计划私奔的少女黄欢，欠债的村痞白虎……这些人串联起了三个看似独立却又有着千丝万缕关联的故事，最终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构建了一座迷宫。 如果把《心迷宫》当成一个推理故事来看，那这个故事在逻辑上还是有一些缺陷的。主要表现在故事里的巧合太多，比如陈自立从假死变成真死，白家原本的假戏变成真做。确实太巧，甚至巧得有点儿脱离现实。 但瑕不掩瑜，《心迷宫》的故事合格，想要折射的社会现象落点也很多。往小了看有亲情、出轨、村霸、家暴等，往大了看则有阶级歧视、农村劳动力流失、留守家庭情感维系等问题，这些其实才是剧本真正想要表达的核心。 许愿很喜欢《心迷宫》的剧本，可问题来了，谁来拍呢？想了一圈，许愿觉得曹宝平比较适合，可曹宝平正在忙着《李米的猜想》后期，听说总局不太满意，改动还挺大的…… 不然还是先放放，等曹宝平忙完了再说。正好也可以等等徐铮，看看系统抽出来的剧本拍完之后会不会有额外的奖励。 拿定主意以后，许愿就去华宜找李雪了。 “雪姐，怎么现在就要续约了，我的合同不是还有将近3年吗？”许愿这两天也考虑了一下续约的事，自己是2005年和李雪签的合同，签了6年。现在才过了3年多就续约确实是有点儿奇怪。 “是小王总特意交代的，他的意思是给你的分成再加一成，如果是你自己接的戏，公司只抽一成。而且小王总承诺每年至少给你安排一部电视剧的男主角，还可以让你参演小钢炮的电影。”李雪平静地解释道。 许愿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雪姐，你还有什么没说？” “嗯，小王总的意思是，合约改成10年。” “意思就是在现在的基础上再延长4年？”许愿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改成10年的话虽然长了点儿，但小王总承诺每年至少安排一部电视剧的男主。要知道凭自己现在的咖位，不靠公司基本接不到电视剧的男主。合约到期自己也才30，可以像范兵兵那样开个人工作室，倒是可以考虑…… “不是改成10年，是新签一份10年的合约。”李雪尴尬地说，她也觉得这份合约有点儿过分。许愿已经不是几年前的新人了，又不缺钱，直接再签10年确实不太讲究。李雪也跟小王总争辩过，可小王总却始终不松口…… “雪姐，10年有点儿长了。”许愿闻言一怔，有点儿不高兴。改成10年自己就犹豫了半天，直接再签10年自己是肯定不能接受的。 李雪也理解许愿，“我也跟小王总说了不太合适，可是……” 许愿就是很奇怪，自己在华宜也没干什么啊？还买了不少华宜的股票，小王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看了看李雪，“为什么？” 李雪当然知道许愿问的是什么意思，她一摊手，“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转达一下小王总的意思。” 许愿眼睛直接拒绝，“雪姐，我还是先不续了……” 李雪点头，“我会再和小王总争取一下的。” …… “哥，许愿不愿意续约。”大小王总两人正在一家酒店的包厢里相对而坐，小王总喝了一口酒，对大王总说道。 “哦？觉得条件太苛刻了？”大王总倒是满不在乎。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小王总有点儿沉不住气了，这种条件随便哪个有点名气的艺人都不太签。 “明年小钢炮《唐山大地震》和老姜的《让子弹飞》，分别给许愿一个配角。”大王总没有回答小王总的问题，而是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小王总眉头紧皱。 “硕爷发话了，小钢炮也有这个意思，他们想扶一个新人，看上许愿这小子了。”大王总笑了笑说道。 “那我们还开这么苛刻的条件？”小王总有点儿乱，他们本身就是这个圈子的一份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太明白大王总的意思。 “硕爷他们的能量不用我多说，他们想要推许愿的话，这小子很快就能红起来。” “可他们不是已经有纹章了吗？为什么还要推许愿？”小王总还是不明白。 “纹章最近有点儿飘，不太服管，还总想往杰特李身边凑合。硕爷他们想给纹章找个对手。”大王总有点儿恨铁不成钢，自己这个弟弟心思全放在女明星身上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趁现在先把许愿绑住？”小王总才明白过来。 “不错，许愿现在签在李雪名下，王菁华的错误我们可不能再犯了，续约的时候要把他签在公司名下。”大王总神色一凛，“而且这小子还会写歌，彩铃一个月就能卖好几百万，这都是钱啊。” 大王总又喝了一口酒，“不过也不用着急，先给他点儿甜头尝尝。等他见识到我们的能量以后重新谈，条件再放宽一点儿，他还能不就范？” “哥，高，真高！” 第100章 以后不准和神仙姐姐演戏 从李雪办公室出来，许愿想了想还是拿着《心迷宫》的剧本去找了曹宝平。许愿改主意了，他还是觉得先把剧本给曹宝平看看，反正他也不认识其他合适的导演，也没什么必要再等，还不如直接把剧本给曹宝平得了。 《心迷宫》的剧本许愿反复看过了，不合理的地方也改完了，不怕出问题。 曹宝平拿到剧本看了一遍，没有说话，又从头开始看第二遍，搞得许愿有点儿紧张，难道剧本还有自己没发现的问题？ 曹宝平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剧本，长出了一口气。“这本子我接了。” 许愿也长出了一口气，他还怕曹宝平看不上《心迷宫》呢。“曹导，你看我怎么样？” “嗯，你挺好，小许啊，这个本子写得好啊。”曹宝平根本没领悟到许愿的意思，而是夸起了《心迷宫》的剧本。 “你从剧本的角度就考虑了电影结构，三个故事一起联动，有倒叙有插叙，这很好嘛，看来你还有当导演的潜质。” “不是……”许愿有点儿懵，剧本也不是他写的，这些夸奖和他也不挨边。他主要是想演个角色，“曹导，我的意思是，里面那个肖宗耀……” 曹宝平一拍脑门儿，才明白过来，“没问题，你形象很贴近角色，演技也不错。” 许愿这才放心，笑呵呵地说道，“曹导，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我就等着进组了。” 曹宝平考虑了一会儿，“这个本子我很喜欢，卖给我怎么样？我出20万。” 许愿一怔，看来曹宝平确实很喜欢这个剧本，20万在业内已经算是高价了。想了想许愿还是拒绝了，直接让华宜运作得了，剧本就当自己投资了，“曹导，你也不宽裕，还是把剧本给公司，剧本的费用就当投资了。” “你想好了？”曹宝平有点儿惊讶，“这可是个文艺片，票房好不到哪去，要是版权卖得不好，收益可能还不到20万呢。” 许愿哈哈一笑，“曹导，没事，我不缺钱。” 曹宝平见许愿这么轻松也没再问，“那行，回头我和小王总谈谈，等预算出来以后再说。不过我现在没时间，《李米的猜想》还要做后期，宣传，等上映以后我再开始搞这个戏，不要着急。” “没问题，这部戏就全交给您了，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就等着拍戏了。” 曹宝平笑骂道，“滑头。” 许愿见状连忙告辞离开，曹宝平的人品还是有保障的，又都是北电出来的人，肯定不会坑自己。 回到家里许愿又想起了续约的事，小王总的态度很蹊跷，按说自己没得罪过他啊？为什么要针对自己呢？ 想了半天不得要领，许愿索性不再想了。自己的合约还有不到3年的时间，大不了自己就等合约到期，像范兵兵一样开个人工作室，反正自己年轻还有系统帮忙，完全等得起。 许愿现在无戏可拍，那就去上课呗，安心去北电上了几天课，刘强到北平了。许愿将刘强接到自己的新房，把《阳光姐妹淘》的创意大概给刘强讲了讲，又挑出两个角色的人物剧本让刘强填内容。毕竟许愿也只是听说刘强写过剧本，具体水平还是要了解一下的。 第二天一早刘强就双眼通红地找到了许愿，许愿吓了一跳，大哥咱不是说好两天吗，这别再猝死了。 看了剧本以后，许愿比较满意，刘强编写的剧本格式很标准，人物背景故事和原剧本很接近，就是文笔不太好。不过这不是问题，电影剧本根本不需要看文笔。 许愿又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和刘强把大纲顺了一遍，又预付了1万酬劳。两人签署了份协议，协议里明确标明了刘强是剧本的第二作者。 许愿把赔偿金定得很高，完全超过了一部剧本的市场价。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嘛，这可是自己花100枚代币抽的，可不能只赌对方的人品。刘强对这点也没有异议，很痛快地签名同意。 搞定了刘强和剧本的事，许愿准备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之中，还有两个多月就放假了，他准备两耳不闻窗外事，好好学习两个月。 许愿刚到宿舍，还没来得及感慨呢，就接到李雪的电话，李雪的语气有点儿古怪，“你下午抽空来一趟公司。” “雪姐，又怎么了，还是续约的事？”许愿有点儿闹心，不会又是续约的事儿。 “不是续约，我跟小王总说了，小王总说你不想续就先不续了，反正时间有的是。还透露明年让你去小钢炮的《唐山大地震》里演个角色。” “小王总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还要给我一个大片的配角？”这套操作给许愿整不会了，到底是什么路子呢。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吃？这巴掌还没打呢，难道是先给甜枣再打巴掌？ “嗯……”李雪也搞不清楚，“算是好事。” “明年的事，你让我下午去公司干嘛？我刚到宿舍，还准备好好学习呢。”许愿抱怨道。 “《爱情呼叫转移2》的合同发过来了，你来签了，其他的事见面再说。”李雪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许愿无奈了，又出门往华宜赶，签合同他必须得去，还得刷代币和经验呢，这可是头等大事。 到了李雪办公室，许愿随便翻了翻合同，9月初进组，5天档期，10万酬劳。许愿撇了撇嘴，这个价格和时间，还真是配角中的配角啊。许愿也不嫌弃，蚊子再小那也是肉，签完合同问道，“雪姐，还有什么事啊？” “你以后不准和神仙姐姐演戏。”李雪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许愿一头雾水，“雪姐，你这没头没尾的说什么呢？” “你和神仙姐姐关系怎么样？” “我俩没关系啊，就一起拍过《神雕侠侣》，我俩私下里连话都没说过几句。”许愿两手一摊，“她怎么了？” “没事儿，以后我们华宜的艺人，不许和神仙姐姐搭戏。” “为什么啊？之前不是还传神仙姐姐要加盟华宜替代范兵兵的位置吗？怎么就不让一起演戏了呢？”许愿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神仙姐姐算是被我们内部封杀了。”李雪轻描淡写地说道。 第101章 新剧本 “她没和华宜签约？”许愿也是个小机灵鬼儿，这种事不太难猜。 “你就记住以后不许和她拍戏就行了，哪那么多废话。别人我都不担心，你老在外面自己接戏，我得告诉你一声。”李雪白了许愿一眼说道。 “不是，再多说点儿内幕，不然我今晚哪睡得着啊？”许愿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这里面肯定有事儿啊。 在许愿的死缠烂打之下，李雪终于透露了一些内幕。原来去年拍《功夫之王》之前，小王总和神仙姐姐的母亲有过口头约定。拍完以后神仙姐姐就加入华宜，给范兵兵看看，离了你华宜还能找到更红的女星。 结果上个月《功夫之王》上映之后虽然国内口碑很差，但是国外的口碑还不错。票房也是非常亮眼，首周就卖了8000多万票房，下档以后累计票房超过185亿。 海外的成绩也还可以，北美上映10天斩获3800多万美元票房，全球票房目前还不太好统计，因为有的地区还没上映，但超过一亿美元是板上钉钉的事。 神仙姐姐凭借金燕子这个角色，在好莱坞idb电影新人排行榜中的全球人气指数排名第一。 然后神仙姐姐就被威廉莫里斯看上了，想要签她。神仙姐姐她妈一看这架势马上欣然同意，这可是美国最大的经纪公司之一，有机会闯荡好莱坞的，二话不说直接放了华宜的鸽子，加入了威廉莫里斯。反正她和华宜是口头协议，也没签合同不遵守也没事。 小王总自然暴跳如雷，就在内部下了这个封杀令，还准备了一批黑料，准备在网上散播一下。 “你可别到处乱传啊。”李雪说完以后特意叮嘱许愿。 “雪姐，你放心，我这人嘴特别严。”许愿拍着胸脯保证道。 结果许愿一出门就拿出电话打给杨小狐，“诶，你知道吗？神仙姐姐可能被封杀了。我骗你干什么，是这么回事……” 八卦了一番，许愿舒服多了，他没什么心理负担，这种事他不说也会很快传出去的，华宜肯定要借着这个机会立威，没人传他们自己就会传出去的。 许愿回北电继续上课，上了没几天杨小狐也回来上课了。许愿挺惊讶的，“你不是7月份就要进组拍《红楼梦》了吗？不需要训练？” “提起这个我就来气，人家就关心几个主演，我们这些丫鬟就只能回来上课了呗。” 见杨小狐语气泛酸，许愿直接求生欲拉满，再也不提这事，而是聊起八卦。“怎么样，我之前跟你说的八卦准？”许愿得意洋洋地说道。 “准，真准。”杨小狐也来了兴趣，“那些料都是真的吗？” “我哪知道？我和神仙姐姐又不熟，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杨小狐眼睛转了转，拍了许愿一下，“算你过关。” 许愿一脸懵逼，什么玩意就过关了，自己怎么就过关了。 杨小狐又不屑地说道，“你们华宜编的黑料挺假啊，变性人都出来了。” 许愿两手一摊，“这应该是唐仁编的，华宜的网络部人挺多的，不至于这么缺心眼儿。” “和唐仁有什么关系？” “我也是听说的，听说唐仁之前也想签神仙姐姐，结果被秒拒。” “唐仁凭什么签神仙姐姐？”杨小狐翻了个白眼，“他们根本没有电影资源，神仙姐姐连华宜都看不上，能去唐仁演继续电视剧？” “不是要拍《仙剑奇侠传三》了吗？要是唐仁找你去拍，你不拍啊？”许愿也翻了个白眼。 “拍戏可以，要是让我签唐仁，我还不如留在荣欣达呢。” …… 认真学习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一转眼就到了2008年7月，杨小狐已经进组，北电也马上就要放假。 许愿回家盘点了一下自己苦学半学期的收获，还不错，初级演技涨了1000多经验，其他技能也都稳步增长中。 “还是学习好啊，学习使我快乐。”许愿在无人的房间里感叹了两句，然后接到了刘强的电话，《阳光姐妹淘》的剧本弄完了。 要是刘强不打这个电话，许愿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一进门许愿吓了一跳，原本就很油腻的刘强更油腻了，体重倒是减了不少，原来写剧本还能减肥？跑题了…… “强子，你得保重身体啊。”许愿随口关心了一句。 刘强也不废话，直接把剧本递给许愿，“看看，满意吗？” 许愿接过剧本仔细看了一遍，嗯不错，内容和原版剧本区别不大，七公主的时间线设定在了九十年代中期，改成了高中生。细节改的也挺到位，许愿看了以后非常满意。 许愿痛快的支付了尾款，“强子，整挺好，谢了，赶紧去洗个澡。” “澡就先不洗了，我得先出去吃点儿好的。” “走着，我请你。”许愿乐了，这刘强也挺有意思，俩人直奔全聚德，点了一只鸭子。许愿基本没动，都进了刘强的肚子，吃完鸭子，刘强又连喝了两大碗汤，才擦擦嘴，打了个饱嗝靠在椅子上剔牙。 “强子，以后有什么打算？”许愿见刘强吃完才问道。 “我也没太想好，这两个月写剧本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以后能不能当个编剧。”刘强感慨道，“写小说实在是看不到未来。” “你现在有什么点子吗？”许愿有兴趣了，要是刘强有写剧本的天赋，以后可以为自己量身打造几个角色嘛。 “还没有，我想去学学，但是我现在年龄也大了，底子又薄，考大学应该是没戏了，我想找个编剧培训班。” “我有个哥们儿是编剧，我给你问问啊。”许愿拿出手机打给岳晓军，刘强要是有天赋，他还是愿意帮着牵个线儿的，再不济刘强以后也可以帮自己改剧本嘛。 许愿把刘强的事儿和岳晓军说了，岳晓军也不推辞，“你带他来呗，我在老宁这儿呢，正好帮他看新本子呢。” “等着，我们这就过来。”许愿来劲了，新本子就意味着新角色，新角色就意味着经验和代币。结了帐，许愿带着刘强直奔宁昊家。 岳晓军点了根儿烟，把烟盒扔给许愿，“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哥们儿？” “对，他就是刘强。这就是新本子？叫什么？”许愿顾不上抽烟，盯着岳晓军手里的剧本猴急地问道。 “无人区。” 第102章 你可以叫我小路 “有没有适合我的角色？” “你和老徐那个《人在囧途》什么时候上映？”宁昊没有回答许愿，而是先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许愿一愣，他给这事儿忘了一个干净…… “应该是明年春运的时候，毕竟是讲春运的，总不能暑期档上映。” 许愿也不能确定，掏出手机想要打给徐铮问问，突然想起岳晓军不就是《人在囧途》的副导演吗？许愿拍了岳晓军一下，“《人在囧途》什么时候上映？” 岳晓军一脸懵逼地看着许愿，“你问我干什么？” “你特么不是副导演吗？”许愿怒了。 “哦对，我是副导演。”岳晓军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然后一拍大腿，“我也不知道啊，老徐没通知我过去呢。” “还没开拍？上次见面可是3个多月以前了……”许愿还是拨通了徐铮的电话，“铮哥，《人在囧途》折腾得怎么样了啊？” “小许，我正要跟你说呢，地方我已经找好了，过几天就能开拍，你什么时候过来看看？顺便把客串的戏拍了。”徐铮很激动，语气也很亢奋。 得，这大哥勘景就用了三个月，许愿忍不住问道，“那什么时候能拍完啊？还能赶上春运上映吗？” “能啊，这不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吗？拍摄2个月，剩下3个月做后期，再宣传1个月，正好明年1、2月份上映。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听徐铮的语气他心里好像真有数，许愿这才放心。“我正好放假，戏份也不多，这几天就过去。” “得嘞，岳晓军还在北平呢，到时候你俩一起过来。” 挂断电话，许愿说道，“铮哥说《人在囧途》明年1、2月份上映，怎么了？” 宁昊皱着眉头对岳晓军说道，“老徐的电影1、2月份上映，上映以后他还得跑宣传，时间有点儿紧啊？” 岳晓军点头，“而且听说他还要接一部喜剧片，状态怕是也不太好调整。” “要不让小许试试？小许演技还行，就是年龄有点儿小。”宁昊又说道。 岳晓军乐了，“可是他长得老啊。” “等会儿，你俩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许愿看两个谜语人对话，心态都要炸了。 “说新电影呢，男主角，你演不演？”宁昊笑呵呵地看着许愿。 许愿一下就明白了，好嘛，合着你俩一开始想找徐铮，人家没档期才想起我来？小爷这暴脾气哪能忍得了这个，“演啊，为什么不演。” “行啊，明年过完春节，我们就开拍。”宁昊说道，“不过咱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演技跟不上，我可说换人就换人。《天狗》里的富达龙演技可是不错，也是北电的。” “放心，妥妥儿的。”许愿胸脯拍得啪啪作响，大不了到时候开副本磨呗，多大点事儿，留着代币不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么。 拍完胸脯许愿又问道，“本子已经都弄完了？投资呢？” “剧本还得改改，电影还是三爷投资，和赛车一样2000多万。”宁昊随口敷衍，其实还有橙田、小马奔腾和其他一些公司的投资，也没必要都说出来。 “三爷挺看好你啊。”许愿感慨道，“赛车不是还没上映么，他也不怕这钱打水漂了。” “什么叫打水漂，我跟你说，赛车票房最少5000万，再卖点版权什么的，回本没问题。”宁昊脸黑了。 “5000万？”许愿先是一惊，想了想还真有可能。今年的电影市场比去年火爆不少，《大灌篮》都卖了一个多亿呢，明年肯定更好。《疯狂的赛车》票房超过5000万还真是小意思，弄不好还能超过8000万呢。 “无人区，是叫无人区？”见宁昊点头，许愿继续说道，“讲什么的？不是科幻片，2000万投资好像也拍不了什么大片。” “那就要从两只鸟和一场官司说起了……”宁昊神秘地一笑，开始给许愿讲《无人区》的剧情。 …… 宁昊带着杜杰勘景去了，许愿、岳晓军和刘强则是直奔武汉找徐铮。岳晓军还挺喜欢刘强的，话不多，也好学，端茶倒水什么的特主动，挺好用的…… 刘强还是许愿的朋友，许愿都开口了，自己就当收个徒弟呗。有天赋就多教教，没有就跟着打打杂，以后干个副导演也可以嘛。 许愿去片场看了看，好嘛，徐铮导演当起来有模有样的，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当导演。后来许愿才知道，徐铮以前就当过电视剧导演，根本不是新手。 拍完一段戏，许愿上前和徐铮打招呼，徐铮见许愿来了也很高兴，“许老弟，你终于来了，我现在没时间，等晚上，晚上我给你和王宝宝接风。” 许愿就坐在一边看徐铮拍戏。王宝宝晚上才到，现在拍的是徐铮单人的部分。 这是许愿第一次现场看徐峥演戏，看了一会儿，许愿暗自点头，徐铮的演技很自然，不做作，确实有两下子，有点儿冷面笑匠的意思。 一直忙到晚上，王宝宝也到了。几人在剧组的宾馆旁找了一家馆子，自然又是一番热闹。 这天许愿正在剧组闲逛呢，突然看见李小路进来了。许愿挺惊讶的，偷偷问徐铮，“她不便宜？你怎么找来的？” “客串。”徐铮嘿嘿一笑，“反正就几个镜头，20多秒的戏。” “她演和我一起卖手机那角色？这么点儿戏份她也愿意来？” “她是冲着你来的。”徐铮神秘地笑了。 其实许愿不知道的是，系统给他的剧本都是按照电影最终版编写的，如果是《人在囧途》的原版剧本，李小路还是有一些戏份的，只不过最后被剪掉了。 “冲着我来的？怎么回事？”许愿一脸懵逼。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看上你了。”徐铮坏笑道，“有一次我和她一起吃饭，提到了这部戏，她一开不愿意来。后来听说是你的本子，就答应来客串一下，还不要钱。” 许愿还是一头雾水，李小路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为了感谢自己帮她认清了大黑牛这个渣男？不对啊，她也不知道照片是自己安排人寄的…… 见许愿一脸迷茫，徐铮也迷茫了，难道这小子和李小路真没事？那李小路为什么会愿意来客串？她突然瞎了么…… 这时已经被徐铮定性为审美障碍的李小路，主动走过来跟许愿打招呼，“许愿，你好，我是李小路，你可以叫我小路。” 第103章 别，我去 李小路没有瞎，也不是犯花痴，但她确实是冲着许愿来的。她听说许愿入了京圈几位大佬的法眼，想要过来结个善缘而已。毕竟许愿现在还不算太出名，和他结交算是相识于微末，等许愿火了以后再来故意结交就显得目的性太强了，这一点李小路想得很清楚。 李小路是演艺世家出身，父亲是八一厂的导演，演过《高山下的花环》。母亲也是资深演员，演技不错长得也很漂亮，得过卡罗维发利国际电影节最漂亮女明星奖。 李小路继承了父母的优秀基因，3岁就开始拍戏，17岁就凭借《天浴》拿了金马影后，2000年演了偶像剧《都是天使惹的祸》圈粉无数。许愿那阵儿非常爱看这部剧，觉得李小路演的护士真是又好看又俏皮…… 李小路这几年的资源也不错，电影电视剧也一直没停，还出唱片。《奋斗》、《天堂口》、《八大豪侠》、《桃花运》……这些片子一般的女演员可拿不到。 但李小路只能算是京圈的边缘人物，因为她是二代，很多大佬不太好下手，所以特别好的资源她一直够不着。 至于要不要和许愿进一步发展，李小路暂时没这个想法。如果许愿能在京圈站稳脚跟，李小路倒是不介意和他发展发展，现在嘛还是算了，自己的咖位可比许愿高多了。 许愿完全不知道李小路心里的弯弯绕，伸手和李小路握了握，尴尬地笑了，“小路姐，你好。” 李小路故意瞪眼做生气状，“谁是你姐，叫小路。” “是，是，小路，你好。”许愿客气道。许愿的心里升起一丝警惕，李小路的善意释放得有点儿过了，你来客串不是应该先跟导演打招呼么，抓着我不放是怎么个意思…… 徐铮见许愿开始客气就知道这小子起疑了，连忙缓和气氛，“小路来了，咱们先把戏拍了，火车站这边协调起来很麻烦，还有不少镜头要拍呢。” 许愿松了口气，“那就来，徐导，剧本呢。” 徐铮拿过来一页纸，给了李小路，笑道，“小路，你看看，就两句词儿。” 许愿不高兴了，“我的呢？” “你没有词儿，你就是一个人体手机展示柜台。往那一坐，然后站起来掀开大衣让我看手机，最后再看小路一眼就算完事，要什么剧本？”徐铮撇了许愿一眼，你小子写的剧本，你还不知道有没有词儿？ 许愿一拍脑门儿，这才想起来为什么当初自己死活不想演这个角色了，就是因为没有词儿。这种角色，不知道系统会不会给自己奖励…… 李小路很专业，十来分钟以后就跟徐铮说准备好了，那就开拍呗。 徐铮让岳晓军看监视器，自己坐在火车站候车大厅的座位上，喊了一声开始。 “第十七场，一镜，一次。” 徐铮拿起电话贴在耳边，“我说我都快气疯了……他给我买的居然是硬座。什么？这太吵我听不见。什么？哎……人多不多？你知道什么叫春运吗？我给你听听。” 许愿暗自点头，徐铮演得很像老板嘛…… 岳晓军推了许愿一把，示意他和李小路上场。 许愿一屁股坐在徐铮身边，把他吓了一跳，“我马上给你打过来。”挂了电话，警惕地看了许愿一眼。 许愿也不说话，李小路坐在徐铮另一边，笑呵呵地说道，“老板，手机很时尚嘛，多少钱买的？” “怎么了？”徐铮警惕地问道。 “山寨的，要不要换个新的？或者再买一部？” 许愿马上起身，敞开大衣，里面挂满了各种手机。他一动不动，安心地充当人体手机展示柜台。 徐铮起身摇头离开，“简直到了动物园。” 镜头对准许愿一个特写，许愿面无表情看了看李小路，李小路无奈地看着许愿。 “咔，过。”岳晓军喊了一声，徐铮连忙过去看监视器，看了一会儿也满意地点头，“不错，过了。” 这段演完许愿就杀青了，但他没听到系统的奖励声，应该是整部戏还没杀青，许愿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许愿本来还想在剧组多待几天，反正他现在放假了也没事儿干。结果徐铮死活不同意，说是许愿这个投资人在剧组他浑身难受。好说歹说才让许愿滚蛋，顺便给李小路也送回北平。 许愿很无奈，他想在剧组多待几天就是为了躲李小路，他不知道李小路接近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不会是馋自己的身子…… 一上飞机许愿就找空姐要了一张毯子，想要使出睡觉遁这个大招。结果李小路睡得比许愿还快，搞得许愿又有点儿怅然若失，真是贱骨头…… 其实李小路是发现了许愿的防备之心，她也觉得自己表现得好像有点儿太急切了，准备用一招欲擒故纵，反正大家都在北平，再找其他机会。 回到北平许愿突然发现自己没事儿干了，杨小狐在拍《红楼梦》。《爱情呼叫转移2》九月初才开拍，自己的戏份很少，几天就能完事。 这时王冲来了，许愿一开门王冲就急吼吼地说道，“许哥，这几天接到好几个电话，你这两个月的行程有点儿满。” “不就是去拍个《爱情呼叫转移2》嘛，哪里满了？”许愿躺在沙发上，满不在乎地说道。 “《李米的猜想》已经定档了，9月8日上映，你得跑宣传。9月26日《画皮》首映，周公子已经正式邀请你参加了。还有9月28日《保持通话》上映，你也得去跑宣传。”王冲拿出一个笔记本一条一条地念给许愿听。 许愿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画皮》首映的事周公子已经给自己打过电话了，他也答应出席。可《李米的猜想》自己记得是9月中旬上映，怎么改9月初了，难道曹宝平着急拍《心迷宫》把档期提前了…… “9月份的事也不着急，这个月我没什么事？” “雪姐给你接了12场商演。”王冲又翻了翻笔记本，才跟许愿说道。 “12场？”许愿有点儿懵了，他还想趁着没事儿去看看奥运会呢。“3天一场？平时也没有这么多啊？” “雪姐说反正你也没事，不如多跑跑商演，多赚点儿钱。” “商演能赚多少钱？”许愿不屑地问道。 “10万，唱两首歌……”王冲很贴心地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去，我跟雪姐说推掉几场。” “别，我去……” 第104章 国内第一位CG电影导演 许愿有点儿不淡定了，自己商演价格涨得挺快啊，前年好像还是2、3万一场呢，怎么今年就10万了。12场那可就是120万，一般商演的钱都是税后，再去掉公司抽成，到手也有个6、70万。自己这两年又买房子又兑换代币，还投资了两部电影，能赚点儿就赚点儿。 其实许愿商演涨价也很正常，许愿以前就是个网络歌手，演戏也不出名，价格自然很低。后来《疯狂的石头》和《士兵突击》都火了，他的商演价格自然水涨船高。 还有就是《钻石王老五的艰难爱情》也挺火爆的，现在改名叫《艰难爱情》了。这部戏上星前在湖北、云南、辽宁等地都播出了，在云南播出以后反响特别好，现在是云南今年的收视冠军…… 今年7月1日，《艰难爱情》上星了，江苏卫视独播。首播三天收视率破1，分别为094、086和104，同时段排名全国第一。 首周末收视率突破147，最高收视率175，现在是江苏卫视的收视冠军，也成功刷新了全国所有卫视的最高收视纪录，也挺魔幻的。 当然功劳大部分是邓朝和车小的，不过身为男二的许愿，也怒刷了一波好感度，大家都很同情他…… 得知这个结果，许愿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艰难爱情》这部戏当时自己可是非常瞧不上的，觉得编剧三观有问题，导演拍到最后都不好好拍了，自己也没好好演。可就是火了，难道是自己的审美出现了问题？ 许愿整个8月就在自我怀疑和跑商演中度过，到了最后许愿也不怀疑了，火了就火了呗，这是好事。希望《当幸福来敲门》和《热浪岛》也能火，这两部戏自己都没怎么好好演，哦对，还有《保持通话》…… 跑完商演许愿又进组了，《爱情呼叫转移2》到他的戏份了。许愿进组的时候整部电影已经接近尾声，他一进组就乐了，都是熟人。 演天使的黄博，演交警的黄教主，还有马上就杀青的邓朝，除了这些许愿见过的，剧组里现在还有黄三石和林语申。听黄博说已经杀青的演员还有初代渣男何书桓、苏友朋、陆易和范老师。 许愿一听，好嘛除了自己和林语申之外都是大牌啊，但人家林语申是二代，他是李小晚的儿子，合着整个剧组最没存在感的就是许愿自己…… 黄博见到许愿也非常高兴，哥俩也有段时间没见面了，拉着许愿就要给他接风。许愿还是很清醒的，到了剧组得先去见见导演嘛，不能辜负了徐晓丹的一片心意。 张健亚见到许愿以后很热情，毕竟是自己的小师弟，还有徐晓丹的关系。许愿见到张健亚也很感慨，他特意打听过张健亚，才知道张健亚这个人非常不简单。 张健亚出身北影厂，和老谋子还有陈凯哥是一批的，属于第五代导演，业内的地位很高。拍儿童电影起家，1982年张健亚刚从北电毕业，就执导了个人第一部儿童电影《红象》，1992年自编自导《三毛从军记》获得第一届北平大学生电影节最佳导演，1994年执导喜剧电影《绝境逢生》获得第一届华表奖最佳导演，履历非常辉煌。 张健亚也特别迷恋奇幻题材和电脑特效，早在1996年他就被北影厂和上影厂选中，拍摄《大闹天宫》。 《大闹天宫》这部电影当年号称投资1亿，那可是1996年的1亿，绝对的大投资。同时《大闹天宫》也是华夏第一部真正意义上大量利用最先进电脑数码特效制作的影片，张健亚也成为了中国第一位cg电影导演。可惜最终由于资金没有跟上，未能完成拍摄。 《大闹天宫》未能完成拍摄也不仅仅是资金的问题，饰演孙悟空的六老师中途退出拍摄，张健亚无奈之下只能临时换角。 说起换角的原因双方各执一词，比较中肯的说法就是六老师觉得电脑特效太多，孙悟空的扮相又过于像猴儿，无法展现他的个人特色。而张健亚坚持孙悟空的扮相，也不愿意减少电脑特效。最终两人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只能被迫换角。 红容易敲定了角色，资金又断了。《大闹天宫》的预算是1个亿，但是因为当时投资商在一边开发楼盘一边投资电影，盘子铺得太大，资金没有周转过来，导致这部电影在花了2500万之后就没钱了。 1997年，《大闹天宫》在开机半年后无奈停拍流产，从此之后中国的电影导演一度谈电脑特效就连连摇头。而数千万的经济损失更是拖垮了华夏第一个民营电脑动画公司。 如果当年《大闹天宫》能够顺利完成，那么张健亚就是华夏的彼得·杰克逊，可惜他没有得到和彼得·杰克逊同样的支持。 《大闹天宫》的失败吓跑了很多投资商，使他们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不敢再涉足这类高成本电影，一直到老谋子的《英雄》才有所好转。 许愿得出了一个结论，房地产害人啊，不然《大闹天宫》这片子拍出来，中国电影兴许就站起来了…… 和张健亚打完招呼，许愿也拿到了自己的剧本，随手翻了翻，只有5场戏，加起来也就3、5分钟。许愿没什么感觉，反正自己来这个剧组是刷北电系好感度的，戏份多少根本不在意。 又去拜访了其他几位在剧组的演员，许愿才和黄博找了个小饭店随便点了个铜火锅，就算给许愿接风了。 两人点了一瓶牛二，先干一杯，黄博夹了口羊肉，问道，“那个林语申好像和你有点儿过节？” “我这是第一次见他，能有什么过节？”许愿也挺奇怪，黄教主和邓朝跟自己都算熟，还是一个公司的，自己又对他俩没啥威胁，自然很是亲近。黄三石对自己态度也很热情，都是北电出来的，又没什么仇。就是这个林语申对自己有点儿爱搭不理，弄得黄博也很尴尬。 “你和李小晚关系不好？”黄博问道。 “我都没见过李小晚……”许愿脱口而出，突然他想到一个事儿，该不是因为杨小狐，杨小狐不想续约，林语申又是李小晚的儿子……这事又不好和黄博说，许愿只好一挥手，“算了，不管他，人家是二代，和咱们没什么交集。反正就几天的戏，拍完走人呗。” 第105章 剧组里的男演员都挺帅 第二天没有许愿的戏，张导给了许愿一天时间熟悉剧本。其实主要是为了拍黄博和黄教主的戏份，这两人档期都很满，时间有限。 许愿也不着急，让他看剧本就看呗。许愿花了两个多小时把剧本看了一遍，发现《爱情呼叫转移2》的剧情一点儿都不复杂。一句话总结，整部戏讲的是单身美女主持人聂冰寻找爱情的故事。 聂冰是一个知名情感节目的主持人，同时也是一个情感专家，她帮助很多有问题的情侣走进婚姻殿堂。但医者不能自医，刚过完29岁生日的聂冰和男朋友分手了，这时黄博饰演的天使出现在她面前，给了聂冰一辆车。和第一部一样，通过这辆车聂冰可以邂逅12个男人，聂冰就开着这辆车上路寻找自己的爱情去了。 许愿演的就是这12个男人之一，健身教练武大伟。外表杨刚，一身肌肉，这倒是符合许愿的外形。为人细心，照顾起聂冰来细致入微，对饮食还有一定研究。这点就不太符合了，许愿对做饭基本上是一窍不通，也就会做个番茄炒蛋。 武大伟外强中干，只会吹牛，在聂冰面前卖力表现自己男人的一面，遇到事儿了却选择当鸵鸟，不敢出头，敢惹事儿却不敢抗事儿……这就和许愿的性格不相符了，许愿是一般不愿意惹事儿，但是出事儿了也能扛得起来。 武大伟这个角色对于许愿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只要在前几场戏尽量表现出男人的一面，吹牛的时候语气尽量夸张，最后被戳穿时表现得懦弱一些就可以了。许愿也想好好挖掘一下角色内心，争取多弄点儿奖励，可他挖掘了半天，发现真没什么好挖掘的，无奈之下只好放弃…… 既然不需要钻研人物，许愿就去片场看大家演戏。一到片场许愿就被黄博的造型雷住了，大哥你是不是得罪人化妆师了，这个爆炸头的假发也太吓人了…… 黄博的表演还行，能看出有点儿摆烂的意思，但他没有随便糊弄事。许愿和黄博这种有职业道德的演员就算是摆烂，也会拿出正常的演技，只不过不会深入研究人物罢了，不会瞎演…… 让许愿惊讶的是女主林家欣演得也不错，一开始许愿还以为她是带资进组呢。没想到演技还可以，就是普通话不太好，有点儿让人出戏，不知道上映的时候会不会选择配音。 黄博的戏份比许愿还少，场景也大多固定在车里，一天不到就全拍完了，中间还拍了一段儿黄教主在马路上执勤的戏。 有一说一，黄教主不笑的时候还是很帅的，完全看不到油腻感。所以大家知道一个好的造型师有多重要了，还有就是笑的时候不要太狂狷邪魅…… 第三天还是没有许愿的戏，今天要拍黄教主和黄三石的戏。许愿发现一个悲惨的事实，黄三石也很帅，他不仅帅，还自带一股文艺范儿，落魄画家这个角色简直就像是给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许愿发现剧组里的男演员好像都挺帅的，自己被人比下去了，黄博和范老师还杀青得那么早，人生还真是无奈啊…… 又过了一天，许愿终于拍上戏了，他的通告是下午，拍摄地点是健身房。到了之后许愿换上紧身背心，在镜子面前臭美，自己还是很有料的嘛。 这场戏很简单，拍的是武大伟和聂冰见面的场景。武大伟是聂冰的私人教练加粉丝，对聂冰是既崇拜又爱慕。所以许愿只需要先讨好聂冰，再吹嘘自己就行了。 “各部门准备，开始。” 许愿自信满满地走到林家欣面前站定，伸出手，“你好，我叫武大伟，是你的私人教练。” “你好，我叫……” “我知道，经常在电视机上看到你，真的很崇拜你。”许愿抬手打断了林家欣的自我介绍，“你真是太有思想，你说的那些道理，真的是很有道理……” 许愿真想吐槽这段儿台词，夸人都不会夸，编剧你搁这儿搁这儿呢。 “好，咔，过。”张导看了一遍监视器果断给过，没什么大毛病。 许愿和林家欣直接转场，来到健身房隔壁的排练室，下一场戏要在这拍。许愿坐在地板上，扶着一个搅拌机，地上摆了一排食材。 许愿专注地看着眼前的食材，夹起一块生牛肉，“食材呢，是顶顶重要的，这五行五毒都是最有营养的。” “听说五毒能吃，这五行也能吃啊？” “哼。”许愿嗤笑一声，“告诉你，这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树上长的，动物生的，水里游的都是五行。这是我自己发明的，你可千万别告诉其他人啊。” 林家欣一边听许愿说话，一边挨个打开地上的保鲜盒察看，突然看见一个保鲜盒里装的都是活的大麦虫，尖叫一声躺在地上。 许愿则是一脸淡定地打开搅拌机。 “咔，过。” 许愿觉得有点儿无聊，这两场戏对于许愿来说真的是没什么难度，随便从北电拉一个学生来都能演，太简单了。 之后的两场户外戏许愿也都是一遍就过，毫无难度。一场是武大伟带着聂冰去攀岩，途中聂冰一不小心掉了下去，武大伟一个飞身扑救把聂冰搂在怀里。 拍这场戏的时候没许愿什么事，有替身，他只需要最后上去摆个造型就算完事。另一场戏是许愿趴在聂冰的车顶做俯卧撑，导演从车尾开拍，误导观众俩人正在车震…… 许愿一天拍了四场戏，都是一遍过，导演和制片人对他都很满意。能节约时间就相当于缩减成本，人家能不高兴吗？ 导演一高兴，又给了许愿一天假期，实际情况是佟大卫进组了，得可着人家先拍…… 档期最后一天，许愿也迎来了最后一场戏。在餐厅一坐下，许愿就眼前一亮，前几天和林家欣对戏的时候，没觉得这姑娘有多好看，这化上妆穿上裙子以后，看起来还行…… “跟你在一起特别有安全感。”聂冰娇羞地说道。 武大伟臭屁地说道，“要不我这一身的功夫不白练啦。” “有人跟你挑过衅吗？” “谁敢呀？” “你没和别人打过架？” “身怀绝技，只要你腰板挺直了，别人见着你就得趴下。”武大伟吹得自己都信了，想着得找点儿什么证明一下自己。 “服务员，这狮子头怎么做这么硬啊，这哪儿能吃啊，退了，退了。” …… 武大伟正跟聂冰吹嘘狮子头应该怎么做呢，老板就领着十多个厨子过来了，乌压压一片吓得武大伟一个激灵，连忙认怂，聂冰见状无奈离开。 “过，恭喜许愿杀青。” 第106章 《李米的猜想》首映 “恭喜宿主成功演绎《爱情呼叫转移2》，获得代币x30，目前剩余150枚。” 许愿了然，武大伟的戏份和方文的差不多，结果奖励差了20枚代币，看来电影的奖励是按主角配角分的。 许愿又看了一下经验，初级演技涨了1000多点，现在已经超过了，升级有望，台词和肢体涨得不多。许愿也不在意，他现在主要想提升演技，台词和肢体目前来看还够用。 拍完戏之后，许愿也没闲着，又开始跑《李米的猜想》的宣传。华宜对《李米的猜想》还是挺重视的，采访安排得不少。和以往只能打酱油不一样，这次采访许愿的记者也多了起来。许愿已经不是当年双手插兜，站着如喽啰的小人物了，他现在可是热播剧《艰难爱情》的男二。 相比许愿，曹宝平宣传的时候就很不走心，一有空就拉着许愿讨论《心迷宫》剧本的问题。许愿哪懂这个啊，剧本又不是他写的，只能反复劝曹宝平，剧本已经很好了，不要乱改…… 曹宝平这人是很不听劝的，总想着要讽刺点儿什么。许愿只好揭他的伤疤，什么《光荣的愤怒》过审很麻烦啊，什么《李米的猜想》没少被剪啊，最后给曹宝平说烦了，“烦死了，你滚蛋，《心迷宫》开拍之前我不想见到你。” “好嘞。”许愿挺开心的，终于不用听曹宝平絮叨了…… 《李米的猜想》北平首映礼的主持人是李晶，就是主持《超级访问》那个，那个节目前几天许愿也上了，见了李晶感觉还怪亲切的。 许愿今天终于没穿他的黑色门童套装，换了一套深灰色的门童套装。周公子也身穿灰色西装外套，显得很干练，俩人站一块儿就像是门童跟着领班去给客人道歉…… 参加了好几次首映礼的许愿还是有点儿不习惯这种场合，不认识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每一个都要过来和主创打招呼，许愿还得笑着挨个跟人寒暄，感谢人家的支持。 就在许愿脸都要笑僵的时候，杨小狐穿着一身红色礼服走进了放映厅，许愿傻了，连忙过去低声问道，“你不是说你不来么？” “我得来啊，我得看着你，别让狐狸精给你的魂儿勾跑了。”杨小狐阴阳怪气地说道，还瞟了周公子一眼。 许愿扶额，“大姐，别闹。我们可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我也没说什么啊？”杨小狐撇嘴，然后马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周公子，你好，我是杨小狐，小晚姐总提起你。” “她没说我什么好话？”周公子也是笑眯眯地看着杨小狐，也不等她回答，周公子拽了许愿一把。“该入场了，走。” 许愿看了一眼杨小狐，大庭广众之下两人也不好表现得太过亲密。许愿对周公子轻声道，“你先进去，我马上就来。” 周公子转身离开，杨小狐挥舞着小拳头呲牙咧嘴地冲周公子比划。周公子突然回头，杨小狐反应很快，拳头张开，向周公子挥手，“慢走啊。” 周公子似笑非笑地看了许愿一眼，伸手点了点杨小狐，“家属不能上台啊。”然后施施然地离开了。 杨小狐撇嘴，“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 许愿无奈啊，女人的心思他从来不猜，反正也猜不对。他只好安抚杨小狐，“我先带你进去，电影要开始了。” 许愿把杨小狐安排到自己的座位旁边坐下，然后赶紧上台和周公子他们汇合，采访马上就要开始。 李晶也是北电毕业，上学时的老师就是曹宝平，俩人很熟，主持起来很欢快。曹宝平嘴上也没有把门的，把许愿和周公子体验生活的事全给说了。还着重提到了许愿拍完戏后还把周公子背回出租屋…… “许愿，曹导说得是真的吗？你当时有没有对周公子动情？”李晶不知道许愿和杨小狐的事儿，还以为许愿单身呢，按照惯例想炒一下男女主角之间的绯闻。 “嘶～”许愿倒抽一口凉气，感觉一股凛冽的杀意传来。他偷偷看了一眼坐在下面的杨小狐，杨小狐保持微笑，频频鼓掌，一点儿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奇怪了…… 许愿还没开口，周公子抢先说道，“那天我脚崴了，就拜托许愿背我回去。我俩之间关系挺好的，是那种哥们的关系。” 许愿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一眼周公子，周公子根本不看他继续说道，“这部戏里我演的李米找了方文四年，为了营造这个氛围，拍戏的时候我和许愿都没见面，也就最后拍对手戏的时候才见了两面……” “没错，这个建议还是我提的。”许愿连忙接话。 “你为什么要提这个建议？”李晶了然，知道周公子不愿意炒绯闻，也就顺着台阶问许愿。 “就是觉得这样更容易入戏嘛，曹导也同意了，你可以问问曹导。” “嗯，当时小许还有一部话剧要排……” 总算是过关了……许愿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主创下台，电影开始。许愿刚坐下，就感觉自己腰上的软肉被人掐住。许愿往右边一看，露出讨好的笑容，杨小狐恨恨地拧了一下，才松开。许愿咬牙忍住，轻声道，“电影开始了，先看电影。” 电影一开始，就是周公子的怼脸镜头。许愿乐了，周公子穿的衣服正是他俩第一次见面时穿的那套，连抽烟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周公子演的李米本来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方文。但是方文忽然就消失了。于是李米干起了方文的老本行——开出租车，将自己纳入方文曾经的生活轨迹，仿佛这样，就能找到他。 李米满昆明拉人，也满昆明找人。李米的嘴里总是念叨着一串莫名其妙的数字，许愿知道这是戏里方文写给李米的信。 李米把方文所有的照片都贴在一本杂志上，就放在出租车的后排。每一个坐过李米出租车的乘客都听过她的故事，也都看过方文的照片。 这一找就是4年，即使是这样，李米还是没有找到方文。除了方文断断续续寄来的54封信，李米没有任何线索。 看到这许愿又忍不住想吐槽，四年时间又是开出租车的，没一个人见过方文确实不太合理。而且李米既然都找了方文4年，就没想着根据邮戳去广州找找么，人不在昆明的话，找40年也找不到啊…… 第107章 你想学，我教你啊 直到王宝宝饰演的裘水天和王炎辉饰演的裘火贵上了周公子的出租车，许愿知道正戏来了。 裘水天和裘火贵是d贩选中的骡子，他们要去立交桥和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接头，这个男人会给他们两张去广州的机票。因为1块钱的找零，裘火贵拿走了贴满方文照片的杂志。 他们来到立交桥上，正好看见一个戴墨镜的男人。裘火贵上前搭话，谁知道这个男人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就翻身跳了下去。正好砸在了来和裘火贵他们接头的方文车上。 许愿演的方文也出场了，方文现在化名马冰，他就是和裘火贵还有裘水天接头的d贩，可一个从天而降的人打乱了他的计划。 杨小狐看得一头雾水，悄悄问许愿，“这演得是什么啊？你不是演周公子的男朋友吗？旁边这女的又是谁？” 许愿无奈了，“你自己看啊，剧透还有什么意思。” 杨小狐想想也是，就闭嘴了。许愿要不是看过剧本，他也看不太出来剧情。其实这里曹宝平给了足够的暗示，自杀的诗人戴着墨镜，方文说要去办事的时候也拿起了墨镜，其实方文才是裘火贵的接头人。 搞清楚了这一点，后面的剧情理解起来就很容易了。裘火贵和裘水天以为接头人死了，只好跑掉。但为了钱他俩又必须去广州，去广州就需要机票，所以他俩就挟持了李米，找她要钱买机票。 当许愿看到李米为了脱身，故意用车门把自己的手夹出血来，用血书报警。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周公子为了拍戏对自己还真能下得去手。虽然不用真的夹出血来，但是用车门夹手那可是真夹，看着都疼。 许愿偷偷看了一眼正在聚精会神看电影的周公子，他是真的佩服这样的演员，易地而处，许愿可不敢保证自己能下得去手。 就在许愿愣神儿的时候，周公子也转过头，看着许愿微微一笑。许愿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正襟危坐继续看电影，好在杨小狐被剧情吸引，没有发现。 此时杨小狐也在感慨，看了周公子的表演，她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有点儿不求上进了。怪不得李绍红会骂自己表演公式化，要不要把《仙剑奇侠传三》推了…… 杨小狐马上否定了这个的想法，《仙剑三》怎么看都是一部能爆的电视剧，当年神仙姐姐能通过《仙剑奇侠传》红遍大江南北，她杨小狐一样可以。 许愿不知道身边的女朋友已经在演员的道路上越走越偏了，他还在回味第一次和周公子的对手戏呢。从第三者的角度看，自己当时的表演还是有很多不足之处。有一些动作还是太刻意了，眼神也一直在飘忽，该坚定的时候没有稳住。 一起阴差阳错造成的绑架案后，李米终于在警察局见到了方文。4年未见，那么匆匆地一撇，隔着厚厚的玻璃，李米的余光却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背影。 “小姐，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叫马冰。” 李米怔怔地看着方文，“你扒了皮我也认识你。” 周公子把李米的慌乱、委屈和暴怒全演出来了，许愿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周公子的胳膊，想夸夸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心中的激动。 周公子笑着拍了拍许愿的手背，指了指杨小狐，许愿这才讪讪地松开手。电影继续播放，在警察的劝阻下，方文带着女伴匆匆离开。李米飞快地冲出去找，车水马龙，哪里还有方文的影子？ “你怎么就能肯定他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呢？” “你老婆你不认识阿！” “你疯了！” “我找了他4年了！4年有多久，你找过没有！” 第二天在警察局，马冰、菲菲和李米都在等待笔记鉴定的结果。张涵宇饰演的叶倾城发现了方文的异常，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故意说方文和马冰的鉴定结果不符合。 李米崩溃了，她一路尾随方文，泪流满面地背诵他写给自己的信。 “83天……” “221天……” “430天……” “708天……” （这段之前写过了，就不复制出来水字数了。） 得到答案的李米大病一场，她开始夜夜笙歌，她开始酒后驾车。她唱了王菲的《当时的月亮》。 “要有多坚强，才敢念念不忘”。她强迫自己把方文从生活中抹去。 命运总是喜欢在人最绝望的时候开玩笑，当李米已经开始放下方文的时候，她收到了方文的第55封信。信里是一把钥匙和一张存折。 李米一路追踪方文的女伴来到当初那座桥下，“砰”的一声巨响，转身看到一个人从天桥掉到她面前的车上，死了。 那是毒贩马冰，也是李米的方文。这一刻，方文终于彻底从李米的生活中消失了。 李米从储物柜里取出一箱钱和一个摄像机。那是方文留给她的所有遗产。在警局，她看到了方文留下的录像。 这段戏许愿在现场看过，现在在大屏幕上看到又有新的理解。放映厅的屏幕上，周公子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这可比在现场看清楚多了。 现在的许愿可是学会了初级肌肉掌控，所以他也试着代入周公子的情绪，模仿周公子的表情和动作。戏演完了，许愿也模仿了一遍。 许愿摇头，自己还是差点意思，情绪转换的时候总是很生硬。肌肉自己倒是控制得很自如，应该是系统技能的功劳。哭戏许愿没敢模仿，到时候自己在放映厅哭出来，记者拍到不一定怎么传呢，第二天弄出个男主角被自己的电影难看哭了的新闻可就完了。 周公子看许愿在旁边模仿自己演戏，有点儿好笑。拍了许愿一下，“你想学，我教你啊？” 许愿刚想答应，就想起了坐在身边的杨小狐，笑了笑，没敢说话。 “我们都不起眼，没有人在乎我们……后来他跟我说，遇上我，是他长那么大最开心的一件事儿……” 电影的最后，李米对着镜头讲述着她和方文的故事。讲到开心的地方，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动人的光，脸上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可讲着讲着，李米突然侧过脸去，眼泪喷涌而出…… 第108章 轧戏 到这里《李米的猜想》整个故事就完全理清了。李米和方文是青梅竹马，但学习成绩都不好，高中毕业以后，两个人都没能考上大学，方文只好去开出租车糊口。 李米的父母知道以后，觉得方文没出息，所以不同意两个人之间的事。方文才会一个人跑去广州倒腾服装，想着挣了钱能让李米开一间小超市，这样她的父母就能认同自己，也能同意两人的婚事。 很快方文就认识了在昆明开服装店的菲菲，菲菲给的钱比其他人多，事儿也少，方文当然愿意和菲菲交易。而且菲菲的服装店就开在昆明，这样方文也能离李米近一点儿 方文开始变得谨慎起来，为了不牵连菲菲，他假装和菲菲谈恋爱，继续帮着菲菲经营服装店，什么都瞒着她。可菲菲其实是d贩的人，是安插在方文身边监视他的，对此方文一无所知。 方文这一干就是4年，方文也爱李米，但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回头了。为了不牵连李米，方文始终没有和李米见面，而是选择在一旁默默注视着她，偷偷地给李米写信。 最后方文又来到了那座桥上等待接头的骡子， 方文惊醒的同时，发现了几个可疑的人物在自己身边出现。在方文把来抓他的警察当成了来灭口的d贩以后，他选择了自我了断。跳桥之前，方文还在叮嘱菲菲，瞒着李米。 整个案子不是很复杂，曹宝平在电影里也给了观众足够的暗示，但作为悬疑片来说，《李米的猜想》在逻辑上确实有硬伤。 但看完整个电影，许愿没有再去吐槽什么逻辑性。这部片子，就算只看李米和方文的爱情都可以值回票价，更何况周公子还奉献出了这么精彩的演技，还管那几个无伤大雅的逻辑硬伤干嘛。 屏幕一黑，字幕出现，放映厅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许愿跟着曹宝平再次上台，按部就班地走完了首映流程。 和杨小狐一前一后回到家里，许愿瘫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杨小狐换完衣服，出来坐在许愿身边，眼睛红红的问道，“如果有一天我失踪了，你也会像李米那样不顾一切地找我吗？” 许愿一怔，冷汗都下来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会，但这话可不能说出口，说出来不是明摆着要找架吵吗？ 许愿反应极快，他摸了摸杨小狐的脑袋，“你这么红，怎么会失踪呢？别瞎想了。” “可假……” “你《红楼梦》拍得怎么样了？”许愿为了不让杨小狐问出“假如”这两个字，连忙生硬地转换了话题。 提到《红楼梦》杨小狐就一肚子气，直接说道，“我和李导吵了一架。” “哦？为什么吵架？”许愿有点儿惊讶，李绍红不是你的伯乐么…… “唐仁想找我演《仙剑奇侠传三》，可她就是不同意，还说我演技的没进步，公式化。”杨小狐撅着嘴说道。 “她为什么不同意你演《仙剑奇侠传三》？”许愿不懂李绍红的脑回路，这也太霸道点儿了。就因为杨小狐是荣欣达的人，所以其他公司的戏一概不让接？不对啊，《上书房》也不是你荣欣达的戏啊，怎么就让杨小狐接了呢？难道说是唐人想签杨小狐，李绍红发现了苗头，所以才极力阻止？ “唐仁那边想让我现在就去拍……”杨小狐有低声说道。 “轧戏？”许愿恍然，怪不得呢，哪个导演都不希望自己的演员轧戏，这是职业道德的问题。 杨小狐不好意思的点头，“可《红楼梦》里我只是个配角，你说她们现在不让我接《仙剑三》是不是因为我没和荣欣达续约？” “你想签唐仁？”许愿更惊讶了，杨小狐不是想演电影吗？签唐仁不是把自己绑在电视剧上了么，而且还都是古偶剧…… “你觉得怎么样？”杨小狐确实有一点儿签唐仁心思。 “我觉得不怎么样，你不是想拍电影吗？唐仁可是一点儿电影资源都没有。而且唐仁的核心是胡戈，所有的剧都是围绕着他来的，你去了以后怕是没什么机会。”许愿分析道。 “唐仁现在不是没有一姐嘛。” “现在唐仁的一姐是孙丽，就是黄三石老婆，蔡一浓不是又签了一个小神仙姐姐，而且你在荣欣达不就是一姐么，该没有电影还是没有电影……”许愿无语，“你要是愿意拍电视剧，那还不如签华宜呢，华宜起码还有电影资源，努努力还有希望演个女主的。” “不管怎么样，《仙剑三》我必须要演。”杨小狐坚定地说道。 许愿也不知道怎么劝，难道还能让杨小狐放弃《仙剑三》？这明显不现实嘛，神仙姐姐怎么红的，大家有目共睹，杨小狐肯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杨小狐又感慨，“女演员真是太不容易了。” 许愿转过脸去翻了个白眼，大姐，女演员不容易，男演员更不容易好嘛。看看许愿就知道了，自带系统，混了这么长时间还是个三线演员。 电影男主就一个《独自等待》，还一点儿水花没掀起来，《李米的猜想》名义上是男主，可戏份还没王宝宝多，就是个工具人。电视剧最好的角色是个男二。许愿抽了三个剧本，只有一个适合自己，这才叫惨呢。 “你想什么呢？还不去洗澡？我都有点儿累了。”杨小狐媚眼如丝地看着许愿，许愿知道这是比赛要开始了，催着自己去热身呢。 第109章 为什么找许愿 “bobo组合参加《李米的猜想》首映，帮周公子找方文。” “《李米的猜想》9日上映，周公子挨打又挨骂。” “人气新星许愿称周公子为‘老师’，周公子夸许愿前途光明。” 第二天许愿窝在床上看《李米的猜想》的首映新闻，看了一圈发现都是写周公子的，连bobo组合的新闻都比自己多。许愿有点儿恼火，说好的爆红呢，说好的人气新星呢…… 纸媒大部分都在说好话，许愿估计华宜200多万的营销费用全砸这上面了。 “《李米的猜想》是一出关于等待、关于爱的故事，不过片中的爱浪漫得让人笑中带泪。周公子在这部影片中奉献出了极富投入的激情与诚意，把观众带入了那场‘死了都要爱’的情境里，让人生出许多关于城市、关于爱、关于得失的感慨。” 差评也有，需要看到一篇长评骂得挺狠。 “《李米的猜想》从技术手法来看，承接了一点好莱坞电影的最流行技巧，好莱坞电影《撞车》中那种多头线索交叉递进、合成一线的方式被影片学舌了一回，但外国人运用得很自然的手法，该片的编导用起来以后却给人一种破绽百出的感觉。” “李米找了男友四年无果，但是在一座立交桥上，所有的人物都在一个特定的时间，刹那间“撞车了”。这里面有两个环，一个是李米的环，另一个是李米男友所在的那个贩d的环，在四年这么长的时间里，这两个环在城市里相安无事，但在一秒内全部爆发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从戏剧性上看，甚至比《雷雨》来得更不可思议。” “《李米的猜想》中所有的交叉点，都在没有固定着陆点的城市街头，在这种情况下要找让有着前因后果关系的一帮人“撞车”是何其渺小的概率。因此，《李米的猜想》中对戏剧性的追求，看似符合艺术规律，实则给人一种“伪”的感觉，带着一种人为楔合的硬伤。” 许愿牙疼，这种差评就属于硬挑毛病的典型，还没法反驳。你说艺术加工，人说现实生活。你说致敬经典，人说你鹦鹉学舌……反正月亮都是国外的圆，有什么办法呢。 好在网上的评论还不错，瓜瓣网评分85，3星以上的打分接近98，差评不到3，这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成绩了。不过评论大部分都是夸周公子的，还有一部分是夸窦仙儿的配乐做得很好…… “冲着周公子，给五星也认了。” “周公子的表演很好，最后dv段落将影片提升了n个档次。” 差评当然也有。 “至今为止见过的因果链最奇葩的电影了。犯罪加言情这种组合弄不好就是天雷滚滚。李米，你还是继续等马达，别再跑错剧组了。” 总体来说《李米的猜想》的口碑很好，但是口碑好没卵用，网上已经有盗版了。而且华宜后续的宣传没有跟上，许愿只跟着跑了一趟魔都首映，就没有然后了。 许愿拍了这么多电影发现一个问题，现在电影靠口碑根本带动不了票房。要么大明星，大卡司，要么就砸钱宣传，不然真没啥人进电影院去看。 可就在几天后，许愿看到了一则报道，“《李米的猜想》首周末票房800万。” 许愿都惊了，这么高吗？是憋着劲儿打自己的脸么。《李米的猜想》这种题材应该不太讨喜，首周末就有800万票房？许愿查了一下同期的竞争对手，发现确实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半个月后才是《画皮》和《保持通话》。 那800万确实有可能，给李雪打了个电话以后许愿有点儿丧气，首周末票房只有400多万，华宜四舍五入改成800万了…… 许愿没再关注《李米的猜想》票房，等下档了之后再看，反正也不是正经的商业片，票房也高不到哪去。 《画皮》的首映现场，许愿有点儿无所事事，周公子没时间来招呼他，其他人许愿也不太熟，就很尴尬。 《画皮》的首映礼排场可大多了，光明星就来了一百多位。制片方还专门邀请了美国拉斯维加斯的世界顶级魔幻团队，用魔术的手段将电影里“挖心”与“脱皮”等经典场面现场表演出来。不管效果怎么样，看着还是挺好玩儿的。 参加完《画皮》的首映，许愿休息一天，又得参加《保持通话》的首映。这次许愿可不能像以前一样，参加完首映随便再接受几个采访就回家休息。《保持通话》的合同里特意注明了许愿必须要跟着跑宣传，上映以后也得继续参加综艺宣传电影，一场都不能少。 《保持通话》北平首映的主持人是许愿的老熟人经纬，《疯狂的石头》首映的时候俩人见过。这次首映和之前的不一样，算是首映发布会和小范围的媒体看片会，没有观众，没有影评人，只邀请了关系比较好的媒体来帮着宣传一下…… 许愿上台一看，发现位置安排得还挺有意思，古仔和自己坐在中间，渣渣辉挨着古仔，自己挨着陈木生。许愿乐了，看来还是很重视自己的嘛。大艾斯没来，她主要负责湾湾的宣传。 趁着还没开始，许愿约了古仔和渣渣辉晚上去他家里吃火锅，俩人和许愿关系处得不错，欣然同意。许愿也顺势邀请陈木生，但陈木生婉拒了。这时经纬上台，许愿也不再说话，坐好等开始。 经纬套路式开场白之后，中影的姜总先致辞，无非就是吹捧一番，然后预祝《保持通话》票房大卖，还喊出了1亿的口号。 许愿有点儿惊讶，这姜总是真敢喊啊，去年国庆档的票房冠军《铁三角》主演也是古仔，还有孙宏雷和任大华，结果票房还不到3000万。 要知道去年《铁三角》的竞争对手只有一部《太阳照常升起》而已，《保持通话》今年可是和《画皮》这部大片贴身肉搏，是怎么敢喊出1亿的？ 许愿还是太年轻了，他不知道这是娱乐圈的老套路了，票房尽可能地往高了喊，这样才会有观众买账。你要是自己都没信心，观众更不会去看了。华宜400万都能四舍五入变成800万，姜总喊个1亿怎么了？ 姜总发表完豪言壮语之后就退场了，经纬又把话筒递给陈木生，“陈导，我们都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找许愿演反一号？” 第110章 我许愿也有今天 陈木生哈哈一笑，“当初我们是想找刘叶的啦，毕竟他是金马影帝嘛，可许愿试镜的时候效果非常好，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之后，我们最终选择了许愿。” 许愿闻言皱眉，陈木生这是在暗示刘叶不如自己，这是在挑起自己和刘叶的矛盾，好炒作一下电影。他这么干可是把许愿架在火上烤，果然经纬露出八卦的表情：“陈导，你的意思是许愿的表现要比刘叶好，是吗？” 陈木生笑而不语，经纬又把话筒递给许愿，“许愿，你觉得陈导说的有没有道理？” 许愿瞟了经纬一眼，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主持人也憋着坏呢，这要是自己承认了，明天恐怕要上头条。 许愿咧嘴笑了，“陈导是在开玩笑呢，刘叶是我的前辈，演技比我强多了。我主要胜在便宜，突出一个性价比，导演应该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选了我。” 古仔也插话帮许愿解围，“许愿在戏里的造型非常拉风，不如我们先来看看？” 经纬也不穷追猛打，她和许愿又没有仇，古仔给了台阶，她也就借着台阶下了，“那我们就一起来欣赏一下《保持通话》的宣传片。” 宣传片开始播放，许愿小声对古仔说道，“谢了，晚上一定多敬你两杯。” 古仔哈哈一笑，“小场面啦，以后这样的场面还多的是，你要小心啦。” 宣传片播放完，现场发出一阵议论声。实话实说，《保持通话》的宣传片剪得还是不错的，追车，悬崖，绑架这些都很吸引眼球。 经纬又问许愿，“看宣传片，你的造型很酷很拉风啊，是白头发？” “对，奚中文老师特意设计的，但不是染的白发，是用签字笔涂上去的。唯一不好的就是一出汗就流白汤，其他的时候还是挺拉风的。” “渣渣辉先生，您在戏里是演一个交通警察？” 经纬又把话筒递给渣渣辉，“对，我演戏之前就是警察，这次也算是演回自己的老本行……” 采访终于告一段落，许愿也松了一口气，他可没想到今天陈木生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还好自己应对得不错，没出什么大的纰漏。许愿下台坐好，接下来就要放电影了。 画面一闪，电影开始放映。不出许愿的意料，在《保持通话》的成片里，大艾斯还是没人看管，她还是可以随便打电话。 在电影播放到古仔决定帮助大艾斯去救她女儿的时候，放映厅里响起了一阵议论声。 “报警啊。” “他怎么不报警呢？渣渣辉不是说了警局就在前面吗？” “都开枪了，他还不报警？” 许愿欣慰地笑了，看来大家的品位和自己差不多……追车那段儿大屏幕上看起来更过瘾，看到最后自己和古仔对决的戏时，许愿就有点儿闹心了。自己bb半天不杀古仔，早给他一脚踢下去不就大结局了吗，果然反派死于话多…… 电影放完，在一片“还行。”“这拍的是什么玩意？”“古仔好帅。”的评论声中，许愿总结了一下。《保持通话》整部电影就是一向懦弱的古仔接到大艾斯的电话，突然进化变身超人，一路过关斩将，打败所有反派，顺利救出大艾斯母女，最终俩人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第二天的通稿对《保持通话》自然都是一片赞誉之声，毕竟花了钱的嘛。 “《保持通话》：为什么我们不能有自己的平民英雄？” “《保持通话》：搏命挑战好莱坞。” 许愿也没在意，他知道记者也要吃饭，赚钱嘛，不寒碜，真实的评价要等正式上映之后再看。 北平首映之后，许愿又跟着陈木生开始跑香江，湾湾等地的首映和活动。在香江和湾湾，许愿的人气就低得多了，没什么人认识他。采访的时候也基本没有许愿的事儿，他只需要回答几个简单问题，然后在旁边充人数就好。许愿也乐得清闲，反正再卖力也不会给自己加一枚代币，管他呢。 等许愿折腾完回到北平，国庆档已经基本结束了。许愿这才有工夫去查查票房，一查吓了许愿一跳。 《李米的猜想》不出意料没有超过1500万，让许愿惊讶的是《画皮》票房彻底爆了。 《画皮》上映6天破亿，不到20天破2亿，眼看要下档了，估计还能卖个一两千万，最后的票房很可能超过23亿。再加上海外版权，投资人估计要赚翻了。 《画皮》的男主和女主都是大陆演员，票房大爆等于告诉投资人，全部用大陆演员当主演的电影也能赚钱。坏消息就是导演还是香江的，又捧红了一个甄子弹。 许愿又看了看《保持通话》的票房，上映快3周，票房才3000多万，许愿估计最多5000万就到头了，离1亿的目标相去甚远。因为《画皮》的原因，《保持通话》被吸走了很多票房。 不过和《画皮》比《保持通话》算是扑了，但对比去年几部合拍片《导火线》、《天堂口》和《铁三角》的票房，《保持通话》的表现已经算是不错了。再加上香江和湾湾的票房，还有东南亚的版权，回本是不成问题的。 《保持通话》的真实评价也出来了，纸媒上好坏参半，还算可以。网友的吐槽又狠又有创意，许愿看得非常开心。 “hello，oto。” “四流的导演，三流的剧本，二流的演员，一流的广告，特牛的广告创意！完成了把广告片拍成电影的终极梦想！我们可以看到oto手机很好地支持了拍照、p3铃声、蓝牙、呼叫保持、待机时间长、导航、3g等功能，堪称救市的经典力作，不知道是否可以力挽狂澜？”看到这条许愿王八搬家，憋不住了，直接笑出声，这届网友果然有才。 “我给三星，古仔、渣渣辉、许愿一人一星，大艾斯真的不行。” “许愿的表现让人惊喜。” 虽然《保持通话》的差评不少，但给许愿带来了很多好处，一是他的演技不差，网上的评价很好。二是许愿能参加这种制作的片子，相当于华宜给了外界一个信号，这小子在公司里的地位不低…… 好处也马上体现了出来，没几天李雪就拿着几个本子上门了。 “这是这几天收到的本子，你看看有没有兴趣。”李雪扔给许愿三个剧本说道。 许愿拿起来看了看，前两个都是小成本的合拍片，角色不是杀手就是变态，许愿有点儿牙疼，“雪姐，这时候你不怕我角色定型了？” “演俩反派定不了型，这俩本子我都看了，还可以。你现在人气不低，你的贴里都有几万人了，网上还有个你的后援会，我觉得你可以接一下，稳固一下人气。” “我都有贴了？”许愿惊喜道，拿过笔记本电脑看了看，还真有一个许愿。仔细察看了一番，发现不是求子求财的那种许愿，才哈哈一笑，“没想到我也有今天。” 第111章 突如其来的新任务 许愿从人气暴涨的喜悦中平静下来，考虑了一会对李雪说道，“雪姐，我刚接了宁昊的《无人区》，要研究一下人物，恐怕没那么多时间拍这种片子了。” “宁昊的新片？谁投资的？” “中影，三爷挺看好宁昊的。” “有没有女性的角色？”一开始许愿接宁昊的片子李雪还不怎么在意，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宁昊《疯狂的石头》票房和口碑都不错，还入了三爷的法眼。 新片《疯狂的赛车》春节档上映，还没上映下部戏三爷就已经投了，看来三爷对他很看好啊。李雪陷入沉思，她琢磨着能不能通过许愿把刘云塞进《无人区》里。 许愿见李雪这么问也明白她是想往《无人区》里塞人，想了一下许愿猜应该是刘云。但宁昊已经定了余楠，且不说余楠和许愿在柏林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就凭余楠也是北电出来的这一点，许愿就不能干这种事啊。 “雪姐，女主已经定了，《图雅的婚事》里的余楠，演技杠杠的。”许愿的言下之意就是刘云还嫩得很，和人根本没法比。 谁知李雪还不死心，“我也没想着女主，女配呢？” “《无人区》里没有女配，硬要说有的话是一个中年的角色，不太适合刘云。”许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而且，刘云的演技……” 许愿没有把话挑明，李雪却是知道他的意思，也不生气，“既然这样就算了，以后有花瓶的角色，你想着点儿刘云。” 许愿和刘云合作过，就是那部莫名其妙火起来的《艰难爱情》，刘云的演技他是见识过的。说白了刘云属于本色出演还算合格，角色性格一旦不符合立刻崩给你看的那种演员，李雪对她花瓶的定位很准确…… “那没说的。”许愿大包大揽，反正以后自己还会抽剧本。花瓶的角色肯定也多的是。到时候先可着杨小狐挑，杨小狐不要的就考虑一下刘云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听说你写了两个剧本？”李雪面色古怪地看着许愿。 “你怎么知道的？”话问出口许愿就觉得自己真是缺心眼儿，《人在囧途》的男主是王宝宝，《心迷宫》找的是曹宝平，都是华宜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娱乐圈能有多大？”李雪撇嘴，有点儿不高兴地说道，“你怎么想的，怎么不先给我看看呢？我可是你的经纪人。” “啊，这……”许愿确实理亏，他根本没考虑这一点。《人在囧途》他当初是想让宁昊帮着加点戏，没想到直接被徐铮看上了。 《心迷宫》的剧本自己是直接找了曹宝平，就觉得他比较适合拍，压根没想起李雪来，这一点确实是许愿做得不太地道。 许愿想了想，去卧室把《阳光姐妹淘》的剧本递给李雪，“雪姐，之前两个本子别人看上了，我就没提，这还有一个本子，你看看。” “没想到你还挺高产呢？” “我也就出个创意，内容都是我找人写的，你看第二作者刘强。”许愿解释道。李雪这话也给许愿提了个醒，他最近剧本抽得确实有点儿频繁。 自己的行程一直很满，不是在拍戏，就是在宣传，好不容易休息一段时间还接了十多场商演。看来以后抽剧本的频率要降低一些了，好在自己找了刘强，还能圆过去。 李雪也没说话，而是低头看起了《阳光姐妹淘》的剧本。半晌李雪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这是你写的？” “啊，我提供的创意。”许愿也不脸红，系统给的就是自己的嘛。 “写得挺好，我觉得很有价值，这个剧本你打算怎么办？” “找个合适的导演拍出来呗，还能怎么办？这种戏成本应该不高，我可以投资……” “任务1：将《阳光姐妹淘》剧本交给华宜运作。任务成功奖励【升级道具商城】，任务失败惩罚宿主1年内不允许参加友谊赛。” “任务2：杨小狐成功参演《阳光姐妹淘》。任务成功奖励【初级机遇卷轴x1】，任务失败惩罚宿主尿频尿急尿不净，持续1年。” 突如其来的电子音打断了许愿的话，他也愣住了。系统都好长时间没发过任务了，他还以为有了奖励和道具商城以后系统就不发任务了呢，没想到任务又来了，还一下就来了两个。 不过许愿听清任务内容以后就急了，这任务惩罚是认真的吗？之前不都扣经验吗，这回怎么变成不让打友谊赛了呢，还有尿频尿急尿不净是什么鬼，小爷这么年轻，身体又结实像是有前列腺问题的样子吗？ “检测到宿主的强烈要求，增加惩罚，如任务不能完成将随机扣除点技能经验。” “强烈要求你妹啊……”许愿闭嘴了，他应该早就知道系统绝对没安什么好心眼子，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你发什么呆呢？”李雪懵了，这许愿说话说一半是什么毛病，她还等着下文呢。 “啊，雪姐，我的意思是，公司能不能负责运作这个项目？我顺便投资一点儿？”许愿突然反应过来，李雪还在这儿呢，自己和系统较什么劲。 不过系统给自己的两个任务看起来应该不太难完成，第一个任务，华宜应该会很愿意，毕竟剧本很好，投资也不高。至于第二个任务，就算杨小狐不想演，自己也得逼着她演，许愿可不想每天晚上都尿不净…… 李雪乐了，她正有此意。《阳光姐妹淘》的剧本很完整，题材也很新颖，票房应该会很好。 正好这两年李雪的小组都没出什么好作品，趁着这个机会表现一下，还能多推几个新人，没想到许愿还是挺上道的，“我觉得没问题，那就交给我了，你打算投多少？” “30-40，前提是预算不超过2000万。”许愿计算了一下银行里的钱说道，娱乐圈不能吃独食，许愿门清。 “行，这个额度应该没问题。我先走了。”李雪觉得许愿更上道了，“哦对了，以后橙田的片子你别演了，小王总不高兴了。” “我什么时候演橙田的片子了？”许愿一脸懵逼。 “《爱情呼叫转移2》就是橙田投的，你别说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许愿无奈了。 第112章 能不能再安排两个角色 “行了，我知道是你老师介绍的片子，不然早就叫停了，以后注意点儿就是了。” “雪姐，等会儿。”见李雪起身欲走，许愿连忙叫住她，自己还有个任务呢，可得先定下来。“《阳光姐妹淘》给我留一个角色呗。” “哦？”李雪的兴趣一下就来了，《阳光姐妹淘》里的主要角色都是女的，许愿这是有事儿啊。“谈恋爱了？谁啊？” 许愿不好意思地笑道，“杨小狐。” “行啊小子，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李雪乐了，杨小狐她也认识，荣欣达一姐嘛，前途无量。 “有一段时间了，雪姐，保密啊。”许愿把他和杨小狐的事和李雪大概讲了讲。 “这还用你提醒？”李雪白了许愿一眼，“留个角色没问题，你觉得她适合演谁？” 许愿拿过李雪手里的剧本翻看起来，改编后的《阳光姐妹淘》里面人物的名字都改了，背景换成了高中同学，重逢的时间也改成了15年以后，这样比较方便找演员。 “就少女林青，杨小狐平时大大咧咧的，和角色的性格有点儿类似。”许愿考虑了一会儿说道。 （为了方便理解，这里改编后的剧本角色名就按照包贝儿的那版起了。绝对没有洗白包贝儿的意思，包贝儿的导演水平甚至不如一米四。一米四起码会抄，包贝儿抄都不会抄，真是取其糟粕，当作精华的典范。） “行，我先报上去，且得等呢。最好是明年开拍，年底或者后年上映，需要掏钱的时候我告诉你。” “得嘞。” 送走了李雪，许愿开始考虑系统突然给自己两个任务的目的。许愿算了一下，从系统选中自己到现在已经过了4年多了，他也或多或少知道了一点儿系统的路子。 系统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许愿是试验品，绑定的是巨星养成系统，任务是根据现实情况发放的。 也就是说系统的目标是把自己培养成一个巨星，但是中间会做很多试验……许愿回忆起一开始的几个任务，居然有在吻戏上战胜李兵兵这种无厘头的任务，系统好像确实是在疯狂试验。 但是在自己没有戏演的时候，系统又会给几个任务或者机遇让自己能得到角色，怕自己没钱还特意送了几首歌，让自己能专注在演技上面。等自己的片约多起来，系统就不怎么发布任务了，可这次为什么又给了任务呢，还一次就给了两个。 难道是系统暗示自己应该和华宜续约？还是暗示自己要补偿一下杨小狐？想到这里许愿感到有点儿不对劲，之前系统给张晓斐补偿的时候是俩人分手，难道说系统能预见自己要和杨小狐分手吗？ 想了半天许愿还是不得要领，反正他是不会和华宜续约的。突然许愿灵光一闪，系统是不是想测试一下偷国的剧本在华夏会不会取得成功？ 既然是试验，那就不能可着自己一个人来，让华宜出面能试验的更全面，许愿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靠谱。 “温馨提示：请宿主不要过度意淫。” 许愿这次没有骂系统，许愿乐了，系统一般傲娇的时候就证明自己猜到它的真实意图了…… 心情不错地许愿想约杨小狐出来吃顿饭，顺便把《阳光姐妹淘》的事告诉她。杨小狐不是一门心思地想拍电影吗，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会挺高兴的。 电话接通许愿才知道杨小狐还在横店拍《仙剑奇侠传三》呢，许愿突然有点儿自责，自己好像对杨小狐的关心很不够，真是渣男无疑。 反思过后，许愿联系王冲买了连夜去义乌的火车票，准备给杨小狐一个惊喜。和王冲上了火车，许愿还在吐槽。横店现在的剧组越来越多，发展得也越来越好，怎么就没有直达的火车呢，还得去义乌转车，真是麻烦。 许愿到达横店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和王冲随便找了一家酒店补觉。一觉起来发现天已经黑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探班了，他和杨小狐的关系还处于保密阶段，惊喜变成惊吓就不好了。 给杨小狐打了个电话，10点以后杨小狐偷偷地敲响了许愿的房门。开门以后杨小狐一下跳到许愿身上，满脸喜色，“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 小别胜新婚，一场比赛打完，杨小狐趴在许愿身上问道，“你是找我有事？” 许愿撇嘴，拍了拍杨小狐让她下去，起身拿出了《阳光姐妹淘》的剧本扔给她，臭屁道，“我写的剧本，你先看看。” 杨小狐非常开心，抱着许愿亲了一口，躺在床上看剧本。看完后杨小狐兴奋地问道，“你觉得我演哪个角色好？” “我觉得少女林青比较适合你。”许愿说道，“不过本子还没递上去，你想选其他的角色也行。” “我能随便选？”杨小狐惊喜地说，“不过我看了一下，好像林青比较适合我，我上学的时候就这样。” “你上学的时候也这样？”许愿惊了。 “那倒不是，就是我喜欢帮被欺负的同学出头，你想什么呢？我从小就拍戏了，还能出去混社会啊。”杨小狐白了许愿一眼。 许愿这才松了一口气，杨小狐继续问道，“什么时候开拍？” “不是跟你说了吗？本子还没递上去，等公司审核以后才能立项，之后还得筹备，最快也得明年才能开拍。” “华宜投资？你剧本卖给他们了？我可是荣欣达的人。”杨小狐皱眉。 “剧本没卖，雪姐也同意我参与投资，角色的事我也跟她说了，她说没问题，你放心。”许愿当然知道杨小狐担心什么，他一点儿都不担心，华宜不用自己公司的人是老传统了，需要又投资又出剧本的，塞一个角色怎么了？ “你也投资？你投多少？” “不知道呢，反正不超过一千万。” “你不是买了好几套房吗？还这么有钱？”杨小狐又惊了。 “啊，彩铃可是很赚钱的……” 杨小狐也不追问，她自己也挺能赚钱的。“你是投资人的话，能不能再安排两个角色？” “两个？谁啊？” “我新认识的两个闺蜜，糖糖和诗诗。”杨小狐眼睛亮亮的看着许愿。 第113章 塞人 “新认识的闺蜜？也是演员？”许愿有点儿懵，姐姐你什么时候这么爱交朋友了呢。 “对，她俩人可好了，长得也漂亮。”说到这里杨小狐警惕地看了许愿一眼，“你可不许对她俩动心思。” 许愿无奈，“我都不认识她俩，动什么心思啊？” “诗诗就是唐仁新签的小神仙姐姐，你别说还真有点儿像，她对我很好，经常给我好吃的。糖糖是橙田七公主……” “等会儿。”许愿打断了杨小狐，“橙田的人？” “是啊，怎么了？” “姐姐，华宜的电影，能带橙田的人玩吗？这才几年工夫，王菁华的事你就忘了？” 杨小狐这才反应过来，犹豫道，“那怎么办？总不能我和诗诗去拍，不带糖糖。” “虽然剧本是我的，也同意我投资，但主导权不在我手里，一次要三个角色也有点儿困难。”许愿解释道，他也不想帮什么糖糖和诗诗要角色，对自己女朋友闺蜜上心的男人，下场都不怎么好…… “你的剧本，你也参与投资，你还没有话语权，那有什么意思。”杨小狐随口抱怨道。 许愿闻言也是一怔，杨小狐说得好有道理，自己竟然无法反驳。许愿想了想，面对华宜自己确实是有点儿过于怂了，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网管了，今时不同往日，许愿的心态应该转变过来。 以许愿现在的咖位就算离开了华宜也饿不死，顶多是资源少一些罢了，大不了就抽剧本自己拍呗，那还有什么可怕的。《阳光姐妹淘》是许愿的剧本，还负责投资，塞两个演员怎么了？ 就算塞个橙田的人又如何，反正糖糖也不怎么出名，正好可以试探一下华宜的底线，只要不把任务搞崩了就行…… “嗯，你这么说也有道理。找时间你把诗诗和糖糖叫出来，我们一起见个面，然后我再去找雪姐说。”拿定主意，许愿对杨小狐说道。 “真的？那我替她俩谢谢你了。”杨小狐媚眼如丝爬到许愿身前开始感谢许愿。 感谢过后，杨小狐就一个人溜回《仙剑三》剧组，她和许愿的事可不想现在就曝光。杨小狐的效率很高，第二天晚上许愿就接到杨小狐的电话，让他伪装一下去附近一家火锅店。 许愿戴上帽子墨镜口罩三件套，小心地来到杨小狐订的包厢，推门一看，屋里满满登登坐了四个人。杨小狐身边的两个女的许愿没见过，应该就是诗诗和糖糖，旁边还坐了一个男人，这人许愿见过，《仙剑奇侠传》他还是看过的，胡戈嘛。 许愿见大家都没带助理，就让王冲先走，自己找地方随便吃点儿，这才走进包厢。 见许愿进来，包厢里的众人也都起身打招呼。大家客气地寒暄一番，杨小狐开始介绍，“这就是我常跟你提的诗诗和糖糖，那个帅哥就是老胡，老胡你认识？” “认识，认识，太认识了，我可喜欢李逍遥了。”许愿确实挺喜欢胡戈的，《仙剑奇侠传》他可是看了好几遍，非常喜欢李逍遥，当然他更喜欢赵灵儿…… 比起许愿，胡戈才更像是拿到了男主剧本。人长得帅，资源也好，还是童星出道。胡戈14岁就成了魔都电视台的主持人，上学的时候就被蔡一浓看中，直接安排偶像剧《蒲公英》的男主，不到一年又给了《仙剑奇侠传》的男主李逍遥，迅速爆红，星路不可谓不顺。 但男主不会永远一帆风顺，总会遇到一些挫折。2006年胡戈拍摄《射雕英雄传》的时候，遭遇了一场严重的车祸，他的助理当场死亡。胡戈经过6个多小时的抢救才保住一条命，但他的身体遭到重创，脖子和右眼总计缝合100多针，几乎毁容。 拍摄到一半的《射雕英雄传》也被迫暂停，已经签了购买合同的电视台纷纷终止合约。但即使是这样蔡一浓也没有放弃胡戈，硬是挺了一年多，等胡戈复出后才继续拍摄《射雕》，这种人格魅力一般人怎么可能有呢。 复出以后《射雕》的收视率也不错，马上又安排了《仙剑三》和《剑蝶》，完全是男主的待遇，让许愿很是羡慕…… 介绍完之后，杨小狐又对许愿说，“你看看糖糖和诗诗，合适吗？” 许愿经过杨小狐的允许，这才光明正大地观察起糖糖和诗诗二人。诗诗的五官不算特别精致，但胜在脸小，搭配也很合理，气质比较素，很恬淡，有神仙姐姐内味儿了，就是颧骨有点儿高…… 糖糖就完全不一样了，她的五官非常饱满，长相略微有点儿攻击性，但眼睛扑闪扑闪的很好看，中和了不少。尤其是刚才站起来的时候，许愿偷偷观察了一下，真是长了一双好腿，又长又直…… 两人都是美女，一个清纯一个甜，演个青春戏也不需要太多的演技，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许愿点头，“我觉得可以，等我回去和雪姐商量一下。” 糖糖露出惊喜的神色，连忙道谢，“那就麻烦许哥了。” 许愿一听骨头都要酥了，糖糖这名字起得好啊，声音确实很甜。杨小狐不乐意了，“叫什么许哥，他比你还小一岁呢，叫他许愿就行。” “许哥，谢谢你了。”诗诗就矜持很多，谢完许愿之后冲杨小狐调皮地一笑，“我叫许哥没问题？” 杨小狐一脸无奈，看了看旁边欲言又止的胡戈，问许愿，“有没有适合老胡的角色？” “这部戏里男演员的戏份都不多，要不等以后。” 胡戈闻言露出失望的神色，许愿倒不是敷衍他，《阳光姐妹淘》这部戏看名字就知道，真没什么戏份重的男角色。 许愿安慰胡戈，“你要是不嫌弃角色戏份少……” 许愿话还没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许愿冲胡戈笑了笑，接起电话，“雪姐，我在外面吃饭呢……” “你找个安静点儿的地方，我跟你说点儿事。” 许愿眉头皱起，其他几人也瞬间安静下来，竖起耳朵想听听是怎么回事。 许愿见状，捂住手机，对杨小狐说道，“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走到饭店后门，许愿点上一根烟，“雪姐，出什么事了？” 第114章 许愿的歌手约 “也没什么大事，《阳光姐妹淘》的剧本我递上去了，小王总很喜欢，决定投资。”李雪听出许愿的语气不善，先把好消息告诉他。 “你就说但是。”许愿也是人精，一听就明白李雪的意思。 “但是这部戏小王总想华宜全部投资，出50万买断剧本。”李雪苦笑道。 “他的吃相有点儿太难看了？”许愿一听就炸了。 “你先别激动，我话还没说完呢。”李雪连忙安抚许愿，她也知道小王总这个条件有点儿过分，许愿是不可能答应的。 “你说。” “我也觉得条件有点儿过分，和小王总争取了一下，他同意你投资30，但是不同意杨小狐演林青。” “理由呢？”许愿耐着性子问道。 “小王总想让霍斯艳演林青……”李雪点到即止。 “杨小狐必须出演，这一点没得商量，不然我宁可找别的公司。”许愿秒懂，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有些传闻未必就是假的。 但许愿也是发了狠，如果杨小狐不能演《阳光姐妹淘》的话，自己失信于人被埋怨还可以解决。要是1年的时间里自己都是尿频尿急尿不净，那就很恐怖了，还不如1年不打友谊赛呢。至于扣点技能经验，只要不扣到初级演技上，许愿都能接受。 “也不是说不让杨小狐演，只是不让她演林青，还可以挑别的角色嘛。”李雪很好看《阳光姐妹淘》，他可不想许愿头脑一热把本子递给别的公司，那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许愿想了一下，演别的角色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起码两个任务都能完成了，不过他还是想争取一下。“这样的话还有得谈，我这还有两个演员……” “啊，这……”李雪也无语了，这个条件是自己费了半天劲才谈下来的，许愿还想塞两个人的话，小王总应该不会同意。 见李雪沉默，许愿就知道事情可能不太好办，“这样雪姐，明天我回北平，我俩一起去找小王总。” “好，你回来再说。”李雪无奈地挂了电话。 回到包厢许愿见众人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自己，哈哈一笑，“出了点儿小问题，不用担心。” 杨小狐低声问道，“是剧本的事？” 许愿微微点头，三女都露出失望的神色。许愿开口安抚，“别担心，剧本是我的，华宜不答应的话，我找别的公司，放心。” 众人心下稍安，但除了杨小狐以外，糖糖和诗诗都没有完全相信许愿的话。娱乐圈里这样的口头保证实在是太多了，能兑现的又有几个呢。 一顿饭吃完，许愿和杨小狐说了一声，就带着王冲返回北平。许愿要会一会小王总，他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小王总手法娴熟地帮许愿和李雪泡茶，烫杯、温壶、洗茶、分杯……动作行云流水。小王总一抬手笑道，“尝尝，刚到的秋茶，味道不错。” 许愿根本不懂茶，他还是爱喝快乐水，牛嚼牡丹一般把茶水一饮而尽，开口道，“王总，我们来谈谈《阳光姐妹淘》的事儿？” 小王总无奈地摇摇头，拿出一份合约，笑道，“李雪都已经跟我说过了，30的投资份额，三个主演都没问题，只要你把这个签了。” 小王总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他哥还是太谨慎了，完全没有必要等到许愿拍完《唐山大地震》以后再续约嘛。趁着许愿有求于自己，现在就把约续了多好。 许愿面无表情地接过合约，仔细察看起来。合约的年限从10年变成了6年，分成也降到了两成，还算合理。可是这…… “王总，这个歌手约是什么意思？我根本没有发专辑的想法。” “可以发单曲嘛，我记得你有几首歌都挺红的，交给我们来运作会更红的。”小王总面不改色，他早就盯上许愿的彩铃收益了。据他调查，许愿两首歌的彩铃一个月能收入将近200万，一年下来就算只分两成那也是400多万的收入，可比抽他的片酬高多了。 “我不想签歌手约，还有和我签约的是华宜经纪公司？不是签在雪姐手里吗？”许愿也不傻，他知道小王总这是盯上自己的彩铃收益了，他也就顺手挑拨一下。 李雪脸色顿时变了，“王总，这……” “我们的事以后再谈，现在先谈许愿的事。”小王总打断了李雪，李雪看了他一眼也选择闭嘴。 小王总又笑眯眯地看着许愿，“李雪也是华宜的人嘛，签给谁不都一样？你签约以后明年的小钢炮的《唐山大地震》和姜闻的《让子弹飞》都会给你安排一个角色。” 小王总稳坐钓鱼台，他就不信这么优厚的待遇许愿能不动心。 许愿确实有点儿动心，小王总开出的条件已经很好了。可他的态度让许愿非常不爽，这不是明摆着威胁自己吗？ 能安排自己上小钢炮和姜闻的戏固然很好，可需要自己拿未来6年的彩铃收益去换就不太值得了。两部戏都是配角，顶天了也就能给自己100枚代币。6年的彩铃收益那可是个天文数字，说不定都够自己买一套四合院了。小王总可是比系统还黑啊…… 想到这里许愿还是决定不签，至少不能签歌手约，“王总，如果我不签的话，是不是华宜就不准备投资《阳光姐妹淘》了？” “那倒也不至于，你还是我们的艺人，对公司的支持力度也很大，公司很好看好你的未来。不过毕竟是公司投资的戏，其他公司的艺人就不要参与了嘛。”小王总的意思很明显，不续约的话杨小狐也就别演这部戏了。 许愿了然，那就是没得谈了，自己不可能接受尿频尿急尿不净。“不如这样，经纪约我可以签，歌手约就算了，我没有往歌坛发展的想法。” 小王总皱眉，许愿这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不想让出彩铃的收益。他是很在乎这部分钱，但许愿也是个人才，能演能唱还能写剧本，曹宝平对他可是赞不绝口。 而且许愿对公司也很忠心，加入公司这几年不抢不闹，认购股票的时候还冲在前面，再加上京圈几位大佬都看中了许愿，他也不想逼得太紧。 考虑了一番，小王总才开口，“这样，你回去再好好想想。你现在的合约还有好几年呢，也不急于一时，我们回头再谈。” 许愿听出小王总的话里带有一丝威胁，他没有多说，直接起身告辞。 第115章 封杀 许愿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李雪的办公室等她回来，现在两人应该还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 不多时李雪黑着脸走进办公室，看到许愿，直接说道，“正好你还没走，咱俩聊聊。” 李雪关上办公室的门，坐在许愿身边轻声道，“你是怎么想的？要续约吗？” 许愿看了一眼李雪，“雪姐，歌手约我是肯定不会签的。”许愿想得很清楚，经纪约续签6年他不排斥，歌手约自己绝对不签。虽然自己钱够花，但也没必要白白送给华宜。 李雪点头不语，说实话她也眼红许愿的彩铃，所以才会趁着许愿没事给他安排那么多商演，就是为了多抽点儿佣金。可小王总这次有点儿狠了，直接就想要两成的收益，付出的却是许愿自己剧本里的角色，这就是明着欺负人了。 而且还想把许愿从自己组里签走，倒不是许愿本身有多大价值，他现在是有点儿红，演了几个人气配角，但也就是一个三线演员。自己组里有任全和李兵兵，就算是大黑牛和陈大公子只要稍微给点儿资源也可以很快顶替许愿。 但问题是小王总这样做发出了一个信号，公司想要全面接手艺人的经纪约，这就是伤筋动骨的事了。李雪是王菁华一手带出来的，她知道公司肯定会对她有所防备。 本来李雪已经做好了准备，再过两年李兵兵和许愿的合约就到期了，到时候只要给李雪开个人工作室，然后把许愿这些人挨个签下来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就算公司不同意，只要拖到合约到期主动权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只是没想到小王总选在这个时候动手，李雪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许愿见李雪一直不说话，也有点儿担心，“雪姐，你怎么看？” 李雪整理了一下思路，许愿自己还是要保一下的。一是自己确实看好许愿，就这么直接放弃有点儿可惜。二是自己也要做点儿什么，不能小王总一出手马上就缴械投降，那样组里其他的人会怎么想？ 姐姐和任全肯定会支持自己，可其他人就不好说了，到时候人心散了，自己在华宜的日子恐怕也就不好过了。 “我肯定是支持你的，歌手约的事确实是小王总过分了。” 许愿松了一口气，李雪还支持自己就好办了。他是打定主意不续约了，小王总的幺蛾子太多了。就算《阳光姐妹淘》不交给华宜也可以，许愿的底线就是杨小狐能出演，他还是更在意尿不净这事儿…… 李雪又说道，“本来我是想等我姐的合约到期，让她开一个工作室，再把你签过去……” 李雪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愿打断了，“雪姐，我就不能开个人工作室吗？” “你？”李雪皱眉，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以许愿的地位大小王总是不会同意的。毕竟公司的艺人成立工作室，公司是要占股的。 “我不行吗？”许愿有点儿失望，他一直以为自己合约到期以后就可以成立个人工作室的，就像范兵兵一样。 “公司确实有给艺人成立个人工作室的想法，我姐就是第一批，公司也是要占股的，也会给你配一些工作人员。你要是不续约，又和公司闹得不太愉快的话，恐怕没戏。范兵兵那种工作室就是说出去好听，其实背后也是有人支持的。” 许愿闻言就没多大兴趣了，如果华宜占股，那和续约也没什么区别，肯定还是要染指自己的彩铃，那还不如自己跑单帮呢。许愿有人脉，能接到戏，还可以抽剧本，了不起自己和其他公司合作呗。 李雪见许愿情绪低落，试探道，“你不想续约了？” 许愿点头，“嗯，小王总的心思我大概也能猜到一些，我还是等合约到期自己跑单帮。” “可你的合约还有两年多，你就不想想神仙姐姐？” “封杀我？”许愿一惊。 “公司明年要上市，暂时不会大规模的封杀你。可公司里的资源你就不要想了，其他公司的试镜邀请也会被扣下，商演什么的也完全停止，也就是说这两年你可能什么工作都接不到。”李雪想了想，还是把许愿有可能遇到的情况都告诉他。 “那我自己接的戏呢？”许愿最关心的是这一点，如果华宜连自己接的戏都可以拒绝，那许愿就只能走法律途径了。 “这个倒是没规定不允许，不过华宜会给其他公司发通告，谴责你私自接戏，对你的名声不太好。还有可能在网上发一些新闻，你也知道华宜有网络部……” “那就没问题了。”这个许愿完全不怕，自己就是现在最大水军公司的股东，还怕你华宜的网络部？“那我要是提前解约呢？需要赔多少钱？” “那就不清楚了，要看公司的意思。之前尚文洁可是赔了600多万，笔笔500万左右，你自己考虑。” 许愿觉得还行，不过他不准备赔，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必须解约的时候再说，凭什么让华宜占便宜。 “雪姐，我知道了，感谢你这几年对我的照顾。是你在我一点儿名气都没有的时候就签下我，给我机会，我也想一直在你手下待下去，可是小王总这次有点儿太过分了，我也是没办法。”许愿还是很诚恳地向李雪道谢，在自己一点儿名气都没有的时候李雪帮了自己一把，他还是很感激的。 听许愿这么说，李雪的内心很复杂，看来许愿是铁了心要离开华谊了，她还是忍不住提醒许愿，“《爱情呼叫转移2》的首映和宣传你就不要去参加了，这个时候就别刺激小王总了。” “雪姐，谢谢。”许愿朝李雪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许愿走出李雪的办公室，准备去找曹宝平。上次听曹宝平说《心迷宫》也想让华宜接手，可现在许愿已经决定离开华宜，那《心迷宫》也不能让华宜接手了。到时候矛盾摆到明面上，华宜不一定怎么卡自己呢。 去曹宝平家的路上，许愿就在考虑《心迷宫》和《阳光姐妹淘》到底找哪个公司运作比较好。不仅是投资发行，还有联系场地，后续宣传等等，一般小公司可玩不转。 这时许愿突然想起李雪的提醒，对啊，自己可以找橙田啊，华宜不是有可能恶心自己吗？自己可以先恶心他们啊。 第116章 为封杀做准备 至于找橙田合作会不会让华宜直接封杀自己，许愿压根就没考虑，反正已经决定不续约了，还考虑那么多干什么。 曹宝平见到许愿以后还是很不耐烦，“不是说了进组之前别来找我吗？我烦你。” “曹导，《心迷宫》可能有点儿问题。” 曹宝平瞪眼，“有什么问题，我跟你说，这片子我必须拍，要是不让我拍，我就，我就……” 曹宝平“我就”了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不擅长威胁别人。许愿哈哈一笑，“曹导，片子还是你拍，但是我和华宜出了点儿问题，不能跟他们合作了。” 曹宝平眉头皱了起来，“你打算和谁合作？” 曹宝平根本就不关心许愿和华宜出了什么问题，他只想顺利地把《心迷宫》拍出来。 “橙田，怎么样？” “橙田不行。”曹宝平一下就否决了许愿的提议，“华宜不会同意我帮橙田导片子的，文艺片也不行。” “那你说怎么办？反正我不同意华宜接手《心迷宫》。”许愿两手一摊开始耍无赖。 “我自己找投资人，你别管了。”曹宝平直接大包大揽。 “我可以投资。”许愿弱弱地说道。 “你别投了，这片子花不了多少钱，也赚不了什么钱，到时候我帮你把剧本的价格开高点儿就行了。”曹宝平对许愿还是很够意思的。 “行，那我先走了。”许愿也不在意，他知道曹宝平说得对，《心迷宫》这种片子是不可能卖出高票房的。别人投资也就是冲着拿奖卖版权去的，总得给别人点儿赚头，想到这里，许愿就不准备掺和投资的事儿了。 回到家里，许愿开始给黄博宁昊等人挨个打电话，问他们谁能和橙田的高层搭上线。问了一圈还是黄博提醒了许愿，你找徐铮啊，他去年拍了《爱情呼叫转移》，应该认识橙田的人。 许愿又问了问黄博经纪公司的事，黄博也不隐瞒，他现在签的经纪公司是caa。听着挺厉害的，但其实是caa华夏分部，根本没什么资源，和美国没什么太大关系，接不到好莱坞的戏，很多戏都是他自己接的。 等合约到期黄博也打算自己成立个人工作室，听到黄博的话许愿对抗华宜的决心更足了。经纪公司都这个熊样，那自己还不如跑单帮呢，反倒没那么多破事。 许愿还没来得及找徐铮，徐铮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徐铮正好在北平，许愿就约他来家里谈。 徐铮找许愿是为了《人在囧途》上映的事儿，《人在囧途》的后期已经做完，档期也定在了2009年2月，发行直接找了光鲜传媒。现在要开始宣传了，徐铮想要许愿跟着跑跑，这么年轻的编剧和投资人也是一个噱头。 许愿直接就拒绝了，他现在不宜太出风头。许愿把自己和华宜续约的事儿和徐铮说了，徐铮很也支持许愿的想法。 用徐铮的原话说就是，“华夏的caa真不行，根本没资源，你不是2011年合约到期吗？到时候直接自立门户就行了。” “铮哥，那你认识橙田的人吗？”听了徐铮的话，许愿心里更有底了。 “你要干嘛？”徐铮有点儿奇怪，你小子不是刚说完要自立门户，怎么又打听橙田的事儿呢。 “我又写了个本子，本来是想让华宜负责的，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嘛。”许愿拿出《阳光姐妹淘》的剧本递给徐铮。 “你小子倒是高产啊……”徐铮下意识地接过剧本，翻看起来。 半晌徐铮咂咂嘴，“本子是不错，可是导演不太好找。” “哦？为什么这么说？” “你这个本子，一般的导演拿捏不好演员的情绪，大导演又看不上这种商业片，你懂的。”徐铮冲许愿眨眨眼。 “我懂什么啊？铮哥，你来当导演怎么样？” “我没时间啊，我接了橙田的《夜店》，本来那边让我现在就进组，但是《人在囧途》正好要上映，那边也同意等我忙完以后再进组。而且你这个戏里主要角色都是女的，我恐怕也拿捏不好。” “还是先找橙田问问，导演的事以后再说。” “要不试试光鲜？华宜和橙田是死对头，你现在还有合约在身，直接闹翻了不太好。”徐铮提出了一个新的解决方案。 “光鲜能行吗？他们不是只负责发行吗？” “你这消息落后了？光鲜自己也投电影，主导一部这种规模的商业片完全没问题。” “那就麻烦铮哥引荐一下了。” “没问题，我和他们公司的李晓平挺熟的。”徐铮大包大揽，“《人在囧途》的宣传你不来就算了，首映你得来。” “没问题，肯定到。” …… 曹宝平的效率比徐铮高多了，第二天晚上许愿就接到了曹宝平的电话约他去吃饭。一进包间许愿就明白了，包间里除了曹宝平以外还坐了一个老熟人方立。 许愿露出微笑，“方哥，好久不见了。” 方立也哈哈一笑，“小许啊，没想到曹导说的年轻人就是你啊。” 方立确实挺惊讶的，《心迷宫》的剧本他看了，写得非常好，而且投资不高，有很大的操作空间，他是真的没想到编剧是许愿。 “别废话了。”曹宝平和方立还有许愿都很熟，说话也没有顾忌。“方立投资你总该放心了？” “放心，完全放心。”许愿根本不在乎谁投资，只要不是华宜就行。 “那行，别的事儿你就别管了，你什么时候有档期？”曹宝平问道。 “我接了宁昊的《无人区》，过完春节就进组，合同还没签，不知道要拍多久。” 曹宝平瞪眼，“这么说你上半年可能都没有档期了？” 许愿两手一摊，“《无人区》的本子很好，角色我也很喜欢，所以……” “行了。”曹宝平打断了许愿的话，“那就明年下半年拍《心迷宫》，你可别接其他戏了。” “我恐怕想接也接不到了……”许愿自嘲地说了一句。 搞定了《心迷宫》，许愿轻松了不少，现在就剩下《阳光姐妹淘》了。没过几天，徐铮的电话也打来了，“许老弟，今天晚上李晓平请你吃饭，别迟到啊。” 第117章 李晓平 许愿到包厢以后，发现只有徐铮和一个30多岁的女人在里面，许愿知道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李晓平了。李晓平今天穿了一套黑色职业套装，长得不算漂亮，但眉眼间很有英气，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精明干练的女人。 事实也是如此，《阳光姐妹淘》的剧本徐铮已经给李晓平看过了，看过之后她立刻就决定投资。作为光鲜传媒的副总经理，李晓平对于电影的嗅觉还是不错的，更何况这个剧本还是徐铮给她看的。 拉拢徐铮是李晓平看过《人在囧途》的成片之后做的决定，现在大陆的电影还是导演中心制，每个公司都缺好导演，尤其是商业片导演。 所谓的导演中心制顾名思义，就是影片立项之后，所有制作都是围绕着导演的意愿来完成的。所以片子的好坏主要看导演，导演顾及观众的感受，那拍出来的片子票房就高。导演过度在意自我表达，那票房自然就好不到哪去。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小钢炮和陈凯哥，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也有的导演能在自我表达的同时也把票房赚了。不过那都是凤毛麟角，可遇而不可求的事。 华宜为什么这么看重小钢炮？还不是因为他的电影能卖票房，要是小钢炮年年都拍文艺片，票房最高也就大几千万，那他在华宜的地位恐怕和曹宝平差不多。 目前几个大公司，华宜有小钢炮、张大胡子、曹宝平、陈果富，电影电视剧一把抓；橙田有张力和关锦朋，还培养了新人杨青，徐铮的新片《夜店》就是他来导演；鑫宝原有赵宝钢一个人就够看了，而且他们也不涉及电影；小马奔腾有宁昊、高西西、张艺白；荣欣达有李绍红；保利伯纳有黄健新和陈可新。只有光鲜没有什么当家导演，只能帮着发行和参与投资，一直没有自己主导的作品。 除了导演之外，编剧也很重要。像是《英雄》、《十面埋伏》、《霍元甲》的编剧李峰；《霸王别姬》、《活着》、《图雅的婚事》的编剧卢伟；《天浴》、《梅兰芳》的编剧严歌灵。这些作品要么票房大卖，要么获奖无数，编剧对电影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光鲜也没有好编剧。 像徐铮这样能完整执导一部商业片的导演是很难得的，而像许愿这样能演又能写剧本的演员也非常少见。所以李晓平才想把徐铮和许愿都抓在手里，最好是能签到光鲜来。就算不能签过来，也要保持良好的关系，持续合作。 寒暄过后，李晓平直接进入主题。 “小许，不介意我叫你小许？”李晓平见许愿点头，笑着说道，“《阳光姐妹淘》的剧本我看了，我个人非常喜欢，我们光鲜想要投资，不知道你有什么要求？” 李晓平的话让许愿听着特别舒坦，这才是合作的样子嘛。“我没有太多要求，只是想参与投资，然后要三个角色。” “不知道是哪三个人？” “杨小狐，糖糖和诗诗。” “没问题。”李晓平略一思索就答应了，反正现在光鲜旗下想走演员路线的也就柳燕一个，只要给她一个角色就可以，其他角色本来就要在外面找人，许愿提的这三个人名气都不小，李晓平没什么意见。 “投资的事等预算出来再谈，《阳光姐妹淘》没什么大场面。就是主演太多，片酬可能要多支出一些，不过女演员的片酬现在都不太高，我预计成本不会超过1500万。”李晓平分析道。 李晓平分析得没错，现在女演员的片酬普遍不太高，杨小狐虽然比许愿红，但是片酬还没许愿高，拍《仙剑奇侠传三》也才3万一集，电影片酬也不超过50万。糖糖和诗诗还没有杨小狐红，片酬自然更低。 “我只投30就可以了。”李晓平这么好说话，许愿自然也上道。 “那就这么定了。”李晓平一锤定音。正事谈完，大家的心情也放松下来，李晓平又是存心拉拢，一顿饭吃得自然是宾主尽欢。 《心迷宫》和《阳光姐妹淘》两个剧本都解决了，许愿准备回北电好好上课，顺便研究一下《无人区》的剧本。许愿明年就要毕业了，正好华宜要封杀他，他也就准备多体验一下校园生活。 其实在《阳光姐妹淘》被光鲜接手的消息传出去之前，华宜根本没有封杀许愿的意思。只是许愿习惯了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敌人，他觉得要是和大小王总易地而处，自己肯定会封杀不续约的演员。 大小王总还是坐在上次的包厢里，小王总显得很气愤，“哥，这个许愿太不像话了，居然把《阳光姐妹淘》交给光鲜了，这不是资敌吗？” “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去找光鲜？”大王总有点儿奇怪，他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华宜平时对许愿不错啊，这小子犯什么病了。 “这，可能和我找他续约有点儿关系……”小王总把自己想拿捏许愿的事说了。 大王总闻言眉头紧皱，“上次不是说好了等他拍完《唐山大地震》再谈续约的事吗？” “我觉得这次是个好机会，所以就……”小王总见大王总的表情，有点儿心虚。 “糊涂啊你。”大王总又恨铁不成钢了，“先不说硕爷和小钢炮很看好许愿，许愿是我们之前立的榜样。明年公司就要上市了，你现在这么干，你想过会对公司的声誉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啊这……我就是觉得这小子彩铃赚得太多了。”小王总懵了，他确实没想到这一层。 “短视！”大王总拍桌怒斥，“我们这么大一个公司还缺这点儿钱吗？公司顺利上市我们随便套现点儿股份就有了。” “还不是你先惦记上的……”小王总嘀咕道。 “你说什么？”大王总又怒了，确实是他先惦记上许愿的彩铃收益的，但也没让小王总现在就去分一杯羹。 “没什么。那我们就放任许愿去资敌？我们要不要给他点儿颜色看看？就像对神仙姐姐那样。”小王总的报复心极强。 “先内部封杀，现在公司的头等大事是上市，其他的等上市以后再说。” “可我听说许愿接了宁昊的《无人区》，我们要不要放出风去……” “先不要。许愿的合约我看过，里面有可以自己接戏的条款，我们没有好的理由插手，把内部的资源都停了。” “可硕爷那边儿……” “我去说。”大王总又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真是成事不足啊，完全忘了是他自己先盯上许愿那点儿钱的。 第118章 很不宁昊又很宁昊的《无人区》 《无人区》的剧本许愿早就拿到了，他也看过几遍。只是这段时间事儿太多，许愿一直没有静下心来分析角色。 《无人区》的剧本很不宁昊，他放弃了多线叙事，选择了单线叙事。故事的视角基本都落在许愿饰演的律师潘肖身上。 看到这许愿笑了，宁昊这厮也是个起名废，《疯狂的石头》里的包世宏就是剧组里的统筹。这次的潘肖还是这样，潘肖是宁昊一哥们儿，也是这次《无人区》剧组的工作人员，好像和包世宏一样，也是负责统筹的。 从剧本上来看《无人区》可以算是公路片，西部片和犯罪片。小有名气的律师潘肖为了钱和名一路向西，帮故意撞死警察的西北偷猎团伙老大脱罪。 成功脱罪以后，因为鹰隼还未脱手，老大没钱支付潘肖的尾款，潘肖便要求老大用一辆轿车抵押。老大顺水推舟，拆掉车上的卫星电话，将车给了潘肖，这样就可以通过潘肖将鹰隼运出关卡。 潘肖上路之后，老大通知团伙里的杀手半路拦截。潘肖顺利通过关卡之后，才发现自己进入了无人区，电话也没有信号。在路上潘肖与一辆偷偷给加油站运油的卡车斗气，车的挡风玻璃被卡车司机兄弟俩打碎。没有了挡风玻璃，再加上潘肖喝了点酒，一下把半路上截杀自己的杀手撞翻。 潘肖以为自己杀了人，便把杀手装在后备厢里，想要毁尸灭迹之后逃出无人区。在加油站里潘肖遇到了想要逃跑的舞女，贪婪的老板娘和捆绑经营的加油站老板还有他会修车的傻儿子。 至此，除了鹰隼的买家以外，所有人物全部登场，阵营也分得清清楚楚。 以为自己杀了人的律师潘肖和想要逃离无人区的舞女算是一组。 迟迟等不到小弟反馈的偷猎团伙老大和被潘肖无意间撞翻的杀手算是一组。 和潘肖起过冲突，想要抓住他报仇的卡车司机兄弟俩算是一组。 想要把逃跑舞女抓回加油站的加油站老板和他的傻儿子算是一组。 在二道河子等着与老大交易的买家和他的小弟算是一组。 五组人马带着不同的目的，在机缘巧合之下聚集到一起，使出浑身解数完成自己的目标。看到这许愿感到非常的眼熟，没错，《无人区》和《疯狂的石头》框架如出一辙，从这一点上看《无人区》又很宁昊。 虽然框架相似，但《无人区》的视角完全不同，节奏也慢了许多。许愿猜测，除了宁昊和岳晓军以外，应该还有其他人参与编剧。 许愿猜得不错，《无人区》的编剧一共有6个，但没有岳晓军，岳晓军是帮着宁昊看剧本的，主要是看看哪里有问题，能不能过审。 早在今年春天，宁昊就想着拍一部远离城市的公路片了，他想把城里人文明的外衣给扒了，看他们变成动物以后会做些什么。于是宁昊就邀请编剧尚克去西北采风，他们踏上了干涸的河床，沿着成吉思汗西征的步伐一路向西。 走过海枯石烂的雅丹地貌，穿过冰川划开的灰色大峡谷，他们一直走到了天山脚下。看着天上的雄鹰，宁昊聊起了游牧民族的“鹰崇拜”。据当地牧民说，一只驯好的鹰在国外能卖到百万以上，所以附近聚集了不少偷猎团伙，让他们一定要小心。宁昊眼前一亮，于是《无人区》就诞生了。 回到北平，宁昊又找了《鬼子来了》和《太阳照常升起》的编剧述评老师，再加上其他人的努力，《无人区》的剧本才正式出炉。 回到《无人区》的故事，五组人马都交代清楚以后，潘肖带着舞女上路。就在潘肖竭力证明自己是个好人的时候，被撞翻的杀手突然醒了过来。 杀手拿枪逼着舞女杀掉潘肖，想要报仇的卡车司机兄弟俩找到了潘肖的车。他们举着杀猪刀和铁钎子就往上冲，杀手毫不犹豫地开枪，随后又朝潘肖开枪，在众人都倒地之后，杀手又胁迫舞女开车去二道河子。 见杀手和舞女走远，装死的潘肖才从地上爬起，发现卡车司机一死一伤。潘肖良心发现帮没死的司机包扎，可司机却不领情，但他也没心思再找潘肖的麻烦，他要找杀手报仇。 二道河子是老大和买家交易的地方，杀手坚信在那里可以找到老大。不料半路杀手被加油站老板和傻儿子截下，傻儿子用锤子解决了杀手。加油站老板带着鹰隼走了，留下傻儿子带着舞女回加油站。 老大这时再次出场，他接到了潘肖，又去追自己的手下。一路追过去老大发现手下被杀，鹰隼被人拿走，于是老大撞死了傻儿子为手下报仇，打晕了潘肖伪装成自杀的样子，带着舞女也赶往二道河子。 舞女用打火机救了潘肖一命，潘肖第二天被自己在法庭上驳斥得哑口无言的警察发现。可任凭潘肖如何辩解，警察都不愿意相信他说的二道河子会有命案发生。无奈之下潘肖搞翻了警车，骑着马独自一人去二道河子救舞女。 决战发生在二道河子，加油站老板被提前埋伏好的老大击杀，又想将舞女活埋。这时潘肖挺身而出，用自己擅长的花言巧语成功引起老大和买家的内讧。 潘肖和舞女趁乱逃跑，没想到老大武力惊人，迅速解决掉买家，还开枪打中了潘肖。老大见潘肖和舞女跑远，便开车追来。在最危急的关头，有仇必报的卡车司机开着卡车撞翻了老大的越野车。就在卡车司机和潘肖装x的时候，被从废墟中爬出来的老大一枪打死。 潘肖见事不可为，自己中枪肯定是跑不了了，那还不如把活的机会留给舞女。潘肖放走了两只鹰隼，又把买家的钱扔进火堆里威胁老大放走舞女，老大无奈之下同意。可老大怎么会遵守承诺呢，拿到钱以后就押着潘肖上了卡车，他要在潘肖面前撞死舞女。 潘肖知道卡车上装着给加油站偷运的汽油，在老大要撞死舞女的前一刻，将打火机扔到车斗里，和老大同归于尽。至此，五组人马除了舞女之外全部死在了无人区。 剧本的最后，舞女被营救出无人区，在车上她双眼无神地看着在天上翱翔的鹰隼…… 第119章 无人区里的食物链 许愿把《无人区》的剧情简单捋了一遍，他的心情有点儿低落。咂了咂嘴，许愿走到窗前向外眺望。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看不到星星，只剩下无数道灯光撕裂了原本漆黑的夜晚，道路上车水马龙一片繁华，可是这繁华之下又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罪恶呢…… 许愿摇摇头，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要说罪恶，娱乐圈里也有挺多罪恶的。潜规则，抹黑同行这些都算是轻的。有些人为了抢番位抢资源那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许愿可无力改变这些，他也不想改变，只要自己无愧于心就行了呗。 许愿又拿起了《无人区》的剧本，说实话这个故事其实也有很多破绽。可能是编剧太多了，有些地方有明显的逻辑bug。 比如杀手流了这么多血就是不死，潘肖中了枪，又一氧化碳中毒，还翻了车，居然能骑着马赶到二道河子，而且比认识路的加油站老板到得还早…… 还有警察的角色也有点儿奇怪，潘肖过关卡之前可是喝了一大杯白酒，他都气得要打潘肖了，却闻不到酒味？一块口香糖的效果这么明显吗？还有后面他救了潘肖以后，为什么不相信潘肖的话，而是执意要送潘肖去医院，就不能联系支援去二道河子查看一番吗？ 许愿摸了摸下巴，如果这个警察是偷猎集团幕后黑手的话那一切就说得通了。许愿拿起电话打给宁昊，电话接通宁昊那边儿特别嘈杂。许愿大声喊道，“昊哥，你在哪浪呢？怎么这么闹腾？” “浪你妹啊，我在西北勘景呢，这边老乡特别热情，给我们烤羊吃呢。”宁昊走远了一些，嘈杂声也轻了不少，许愿能够清晰地听到风的呜呜声，偶尔还传来一两声狼叫。 “风不小啊？”许愿吞了口口水。 “你小子这么晚打电话来肯定有事儿，抓紧说事。”宁昊不耐烦了，烤全羊还等着自己呢。 “《无人区》的剧本我看了好几遍了，你说把警察改成偷猎集团的幕后黑手怎么样？” “你小子害我是？还想不想过审了？”宁昊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许愿的提议。 许愿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无人区》的主要演员里还真是特么的一个好人都没有，“可是这剧情不连贯啊，有bug。” “我不知道有bug啊？问题是一部电影篇幅就这么长，有的地方就留给观众去想象好了，不用全表现出来。”宁昊没好气地说。 许愿能看出的bug他当然也能看出来，没把警察这个角色展开一是为过审，二是确实没必要。每个人物想展开的话都有故事可拍，可那样就有点儿主次不分了。 许愿无语，宁昊说得确实在理。许愿还是吃了不懂导演和编剧的亏，还是习惯从旁观者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宁昊接着说道，“《疯狂的赛车》明年1月20号上映，19号北平首映，现在你小子人气高，你记得来捧场啊。” “这有什么好说的，我肯定准时到啊。” “哦对了，还有一个事儿，你现在太膀了，不符合律师的气质，你得减肥。” 许愿又无语了，身材好也是错咯，“我得减多少啊？” “先照着20斤减，就这么着，一天没好好吃饭了，我着急吃羊肉呢。”宁昊说完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许愿又又无语了，他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这身材怎么就不像律师了，律师就不能爱健身啊？ 许愿不知道的是，潘肖这个角色宁昊一开始是想找刘得华演的，角色也是按照他的样子去设计的。刘得华本来是同意的，可是今年正赶上西北出了点儿事，刘得华考虑再三，还是拒绝了这个角色。 后来宁昊又想找徐铮，谁知道徐铮去折腾许愿的《人在囧途》了，又接了杨青的《夜店》，实在是没有档期，这才让许愿捡了漏。而宁昊已经事先预设好了律师的角色，所以才让许愿减肥，就算是徐铮来演律师也得减肥。 和宁昊通了电话以后，许愿已经不纠结剧情的问题了。其实说起来《无人区》就不是一部看剧情的电影，应该是一部看人性的电影。 宁昊的想法很简单，他就是想呈现在一个没有约束的无人区里，人的恶会被放大到什么程度。 许愿分析了几个主要人物的性格，发现每一个角色的性格都很鲜明，很有代表性。许愿发现如果把他们的性格和动物对照起来，会在无人区里形成一个有趣的食物链。 偷猎集团里老大和杀手的性格是恶和狠，他们就像是在无人区里寻找猎物的狼。所以老大可以毫无顾忌地撞死抓住自己小弟的警察，撞死敲诈自己的老板娘和她的傻儿子。杀手也能在面对未知的危险时毫不犹豫地开枪杀人。 加油站的老板和老板娘的性格是贪，就像是不怕人的蛇。他们光明正大地敲诈勒索路过的旅人，一个打火机卖100块，加一箱油就要1500块钱，还要搞捆绑销售。 本来蛇和狼是互不干扰的两种动物，但当有一天他们在无人区里相遇了，面对恶狼，蛇却无法抑制住自己的贪念，所以他们最终都死于狼口。 舞女狡猾得像一只狐狸，她无力反抗加油站老板的淫威，被迫出卖自己。可是她会偷偷藏钱，为了逃离无人区她编造了无数的谎言。可她毕竟不是真的狐狸，和潘肖相处久了也唤起了她的人性，就是最后的结局不尽如人意罢了。 至于卡车司机兄弟俩是愣，就像野牛一样，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却非常记仇。两个边缘角色鹰隼的买家则是像鬣狗，一般情况下不想惹麻烦，狠起来却敢和狼拼命。而警察则代表了正义，就像是老虎，但老虎是不能单独行动的，单独一只老虎也打不过群狼。 许愿律师角色的性格是聪明，奸诈，巧舌如簧，为了名利可以不择手段。在社会里他是一个成熟的精英律师，而突然闯进了无人区，他更像一只手足无措的猴子，他手无缚鸡之力，要知道单凭聪明在无人区可是行不通的。 许愿越看越觉得《无人区》的剧本有意思，他开始写潘肖的人物小传，也开始期待《无人区》开机的那一天，这样的戏演起来才有意思嘛…… 第120章 你认识无良律师吗 许愿写人物小传的习惯是从头开始捋剧本，每发现一个细节就开始脑补，发挥，最后再统一总结。总结过后再去脑补，发挥新的方向，这样才能完全掌握一个人物。许愿在系统里学了初级联想能力，这一点对他来说不算太难。 可许愿越写越觉得别扭，倒不是他抓不住潘肖的性格特征，是许愿总结出来潘肖的性格特征和细节太多了。也许是许愿太喜欢潘肖这个角色了，脑补得有点儿过多，这不行！ 许愿果断停下，人物的性格可以多样，可以在聪明的同时奸诈，为了名利不择手段，也可以在冷血的同时对小动物充满爱心。 但是一个人不可能所有的性格都很突出，那样的人也许现实里存在，但不能存在于电影里。电影里角色的性格一定要鲜明，不然演员会抓不住人物的重点，表演出来会显得角色性格很错乱，观众看起来也是一头雾水，这是大忌。 思索了一会儿，许愿决定走方法派的路子，先去体验生活。既然自己摸不准潘肖的性格，那就去现实里找个类似潘肖的无良律师，跟在他身边学学，也算是建立生活情境了…… 许愿摸出手机想了想还是打给李雪，开口就问，“雪姐，你认不认识无良律师啊？为了钱不择手段的那种。” 李雪睡得好好的突然被电话吵醒本来有点儿不爽，听见许愿的话一下就吓醒了，急声道，“许愿，你可别做傻事，公司只是暂时停了你的资源，还有回旋余地，没必要走法律途径。” 许愿愣了，半天没说话。李雪又补充道，“就算要打官司也不能找无良律师啊，找正规的名气大的更好，这样的律师虽然收费贵，但是有职业道德。” “不是，我没想打官司啊。”许愿这才明白李雪的意思，连忙解释，“我在《无人区》里面演一个无良律师，我想找一个类似的去体验一下生活。” 李雪这才松了口气，啐道，“那你不会明天打电话啊，大半夜的你作死啊？” 许愿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好嘛，已经凌晨2点多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啊，我心思都在戏里，没注意时间。” “行了，明天我给你问问，等消息。”李雪也不等许愿说话，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许愿也不在意，兴奋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一直折腾到天亮才受不了去睡觉。没睡多一会儿，就被李雪的电话吵醒了。 “人我给你联系好了，叫高勇，这人是最近两年新窜起来的，比较符合你的描述。明天上午8点，约在他上班的律所，你直接过去找他就行。”李雪开门见山，直接连时间都安排好了。 “这人靠谱吗？别我干两天就找借口给我支走了。”许愿还有点儿担心时间短自己体验不到什么呢。 “我都跟他谈好了，体验半个月，不会提前赶你走的。” “真的？”许愿还是担心。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呢？”李雪不乐意了，“这个高勇想当我姐的私人法律顾问，绝对没问题。” “得嘞，谢谢雪姐。”许愿这才放心，挂了电话许愿也睡不着了，他得想想律师应该穿什么衣服。 第二天一早，许愿身穿深色门童套装，加了一件呢子大衣，提前10分钟到了高勇上班的律所，一进门就听见一个男人在骂人。 “定好了9点，你为什么擅自改成10点？”一个穿着浅灰色修身西装，戴着金丝框眼镜的青年男子正一手掐腰，一手指着一个20出头的小姑娘怒斥道。 小姑娘显得很委屈，低头小声辩解，“王总说早上有个会，所以我就……” 男子闻言打断了小姑娘的辩解，“所以你就同意延迟一个小时？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他没有时间，我有时间吗？你知道有多少个客户还等着我去谈呢？” 小姑娘头垂得更低了，一句话也不敢说。 “每次都是这样，你要记住是律所给你开工资，不是客户给你开工资，从我眼前消失。”见小姑娘没有动作，男子提高了音量，“立刻，马上。” 小姑娘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快步离开，因为走得太急，还撞了一下看热闹的许愿，发出一声轻呼。 男子循声望来刚要开口责骂，突然看见许愿，脸上立刻露出了职业化的笑容，快步上前，一把握住了许愿的手。变脸之快，让人叹为观止。 “您就是许愿，我是高勇，我看过你的戏，演得真好。” “高律师，你好。我没来晚？” “没有，没有，时间刚好，您的时间观念很强，我就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许愿皱眉，高勇的表现和潘肖的区别有点儿大啊。剧本里潘肖可是瞧不起偷猎集团老大的，开口专业，闭口尾款，始终把握着主动权。可高勇为了拿下李兵兵的单子，对自己过于热情了，这样可不行。 “高律师，我是来体验生活的，我要演的那个角色，怎么说呢，就是很专业的那种……” “明白，这样，一会儿您跟我去见个客户，面对客户的时候我绝对专业，不过就得委屈您装一下我的助理了。” “没问题，高律师，你就把我当成助理使唤。一会儿我们要见的是个什么类型的客户？刑事案吗？” 高勇尴尬地笑了笑，“不是刑事案，是离婚案，不过流程都差不多，保证您不虚此行。” 高勇在桌子上翻了一会儿，递给许愿一个文件夹，“这是一会儿要见客户的资料，您先熟悉一下。” 许愿点头接过资料，案子很简单，委托人姓王，是专门代理国外中低端品牌红酒的。运到国内价格翻个倍往外卖，他在北平有几家门店专门卖这种中端红酒，低端的全往外地散货，这些年下来也攒了几千万身家。 许愿惊了，好家伙，倒腾红酒这么赚钱吗？如果自己没有那两首网红歌彩铃的收入，辛苦演戏忙活一年，可能还不如人家的零头呢…… 跑题了，王总的老婆和她的情人开房时，正好遇见派出所扫黄。王总想要离婚，而且一分钱都不想给他的老婆，这次是找高勇商量具体解决办法的。 许愿眼前一亮，这个案子很明显，王总的老婆肯定是过错方，但是一分钱都不想给那可是非常麻烦的。没想到高勇一见到王总，就给了许愿一个惊喜。 第121章 想要离婚，总共分九步 “王总，你可又迟到了。”高勇放下手里的水杯，感觉位置不对，又把水杯挪到一开始放的位置。 许愿暗中观察，这个细节可以加在戏里，掏出小本儿记上，“有强迫症。” 王总看起来40多岁，戴着金表，手指上还套了三个很大的金戒指。笔挺的西装和发蜡也掩盖不住身上的乡土气息，一股暴发户的感觉扑面而来。 王总坐下以后先是对服务员微微点头，然后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她，“一杯，卡，卡布，奇诺。谢谢。” 这套操作下来，许愿眼前一亮，自己以后要是演暴发户用得上啊，又拿出小本儿，连忙记下。 高勇面露不屑，跷起二郎腿，摘下眼镜擦了擦，又吹了一口气，“王总，我们律师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 “对不起，对不起，店里太忙。”王总态度很谦卑，想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高律师，我老婆那件案子……” “王总，您这件案子已经有结果了，你可以去一趟开发区派出所，看一下出警记录。那上面有你妻子和她情人被当场抓获时候的询问笔录。这样她就是明显的有过失方，你在财产分配上，就占有绝对的优势。” 一说起案子，高勇的神态就完全变了，脸上不耐烦和不屑的表情通通消失不见，说起话来很是严谨。 “绝对优势是什么意思？她一分钱都拿不到吗？”王总显然更在乎具体的数字，不想听绝对优势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高勇眉头皱起，思考了好一会儿，“如果走正常法律途径的话，大概百分之七十。” “什么？这么说她还能得到百分之三十？”王总没有听出高勇的言外之意。 “是的，正常的法律程序是这样的。”高勇又开始暗示了。 王总还是没听出来，但突然激动起来，大声说道。“这百分之三十我宁可给你，但是绝对不给那个女人一分钱。我在外面拼死拼活挣钱的时候，她在干什么？除了整天上网，就是给我戴绿帽子。” 见其他客人转头看热闹，王总又压低了声音。“高律师，我听说过你的名头，你应该是有办法的。我这人是说到做到的，如果你能让那个女人得不到一分钱，我愿意给你300万。” 高勇的眼睛亮了，开始滴溜乱转。“您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啊？” 许愿在旁边看得很起劲儿，这个高勇确实有点儿东西，他自己绝对不会在公开的场合说出有违法律的话，只是会疯狂暗示。可惜这个王总自己就上套了，许愿还想看看如果王总一直听不出高勇的暗示，高勇会怎么做呢。 “你见过有人拿300万开玩笑的吗？”王总的那股子自信劲又上来了，许愿连忙记下。 “王总，那我们回公司签协议。” “协议先不急，我想知道你有什么办法。毕竟是拿300万出来斗气，可不是个小数目。”王总又表现出商人的精明，许愿手都要写麻了。 “第一步你要先拒绝离婚。”高勇略微思考一下就答应了王总的要求，反正到时候他不签协议，自己也有办法。 “这个没问题，可是为什么要怎么做？” “不要打断我，我问你的时候你再说话。”高勇表现得很强势，可是王总还真就吃这一套，果然乖乖地不说话了。 “第二步要把你的父母接来，有问题吗？” “这个没问题，我回头就派人把我的父母接到北平来。” “第三步把你所有的现金转到你父母的名下，难吗？” “这个有点儿难度，不过也没什么问题。反正我们家的钱都是我一个人挣的，再说了，那个女人本来就不知道我有多少钱。” 王总考虑了一会儿说道，“可是这个不动产，像汽车，别墅什么的，这都是摆在明面上的，没法转移。” “你别着急，第四步你要拿出一部分现金，买一栋更大的别墅，可以用你妻子的名字买。让你的妻子把她的父母和家人都接来，如果再能买一辆豪车就更好了，你一定要摆出一副跟她言归于好的架势，但是你要记住，一定要贷款买，花最少的首付办最多的贷款。” “这是为什么？”王总又不解了。 高勇不高兴地瞪了王总一眼，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手舞足蹈，语气也变得亢奋，“第五步，你要在工作中不停地出错，出错的程度要导致你的外国老板开除你的代理人资格，这样你是不是就失去了经济来源？” “是。” “店铺是买的还是租的？” “租的。” “好，你接下来需要停止付所有的贷款，这是第六步，银行会怎么样？” “银行肯定是把我的汽车、别墅都拍卖了。” “准确地说，银行会拍卖你所有的不动产，来偿还你新买的别墅和车的按揭。”高勇笑了，摘下眼镜挥舞了几下，“你和你老婆名下的财产是不是就只剩下这两样了？” “对。” “她养得起吗？” “她当然养不起。” “她一定会同意你卖掉这两项财产。第七步，找一个你信得过的朋友，尽量压低价格买下这两样东西，比如说一百万，那你老婆只能分到三十万。” “她还能分到三十万？” “第八步和第九步是我送你的。让你的朋友以经济状况不佳为理由采用分期付款，每年付款百分之十，那么一年你们家才能得到十万块，你老婆只能分到三万块。三万块够她过一年吗？” “当然不够。还不够她一个月花的呢。” “如果她一年只有三万块的话，她的新任男友会不会另寻高枝啊？” “那当然。” “你老婆的父母和亲戚都来北平了，断然不能身无分文地回老家去。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你告诉我，她会去干什么？” “肯定重操旧业。”王总笃定地说道。 “什么旧业？”高勇倚在王总的肩膀上，挑了挑眉问道。 “高律师，我也不瞒你，我和我老婆是在天上人间认识的。” “说句不客气的话，我第一次见她就看出来了。既然她重操了旧业，扫黄年年都有，不用我再教你了。”高勇回到椅子上，把眼镜重新戴好。 “高律师，你就不怕我不和你签协议，自己按照这个方法去操作？” “我可是有你妻子的电话号码。”高勇自信地笑了。 （这个故事是《道可道》里的一段，有点儿意思。） 第122章 你的名气还不够大 许愿跟着高勇混了将近半个月，发现高勇确实和想象中潘肖很像。高勇各种招数层出不穷，让许愿大开眼界，真是长见识。 但高勇可不是什么案子都接，他只会选择能提高自己名气和报酬非常丰厚的案子。说白了就是只看名利，但是高勇有一个特点让许愿很意外，就是他很有原则性。 这么说可能有点儿好笑，高勇是一个无良律师，怎么还很有原则呢？但事实确实如此，高勇从来不会去做违法的事儿，上个星期有一个客户想让高勇去骗一个农民大哥。 客户的要求很简单，让高勇去和这个农民大哥签一份谅解书，然后偷偷把谅解书和委托书调换一下，这样客户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到大哥的宅基地。这件案子的报酬非常丰厚，甚至超过了王总的离婚案，但是却被高勇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这段时间许愿和高勇相处得还可以，许愿很好奇，就直接问了高勇为什么不接这个案子。 “我是喜欢名利，但犯法的事儿我可从来不干，我只钻空子。而且骗几个没文化的农民算什么本事，我要是想骗我为什么不去卖保健品？为什么不去搞集资？”高勇不屑地对许愿说道。 许愿了然，他能理解高勇的想法，其实许愿也看出了高勇的内心深处还保留着一丝善良，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比如这个农民大哥，高勇确实是不想犯法，但也有同情他的意思。许愿在得知高勇这个客户的意图之后，曾经偷偷去见过这个农民大哥，但却发现高勇早已经给这个大哥打过电话了…… 再比如高勇曾经给几个要不到工资的农民工出过一个损招儿，让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去市委大院挂横幅，一路去包工头他家楼上假装要跳楼。还自己出钱给他们联系了媒体…… 高勇的性格许愿了解得很透彻，同时潘肖的形象在许愿的脑海中也变得清晰起来。 潘肖聪明、贪婪、奸诈，很善于钻法律的空子，但是他却比任何一个人都愿意维护法律的公正性。因为只有法律能维持公正，他才能更好地去钻空子。如果法律可以随意践踏，那他的聪明才智就会变得一文不值。 潘肖作为一个无人区的闯入者，一定要显得与无人区格格不入，这样人物才能立得住。许愿给潘肖设计了很多小细节，比如偷猎团伙老大不拘小节，那么潘肖就应该有强迫症，连喝茶的杯子都要放在同一个位置。老大喜欢喝酒吃肉，那潘肖就应该滴酒不沾，只爱吃素…… 许愿也把自己要解约的事儿和高勇说了，高勇拿着许愿的合同研究了半天，“你想提前解约吗？你的主要诉求是什么？” 高勇的话让许愿一愣，想了半天许愿才开口，“现在的情况就是华宜已经内部封杀我了，我们之间已经撕破脸了，我是肯定不能续约了。” “为什么不能续约？混娱乐圈还在乎脸面？”高勇不解。 许愿看高勇的表情，他是真的不解而不是嘲讽自己，这才说道，“你说得对，娱乐圈有很多人都不要脸。可是我不一样，华宜这么对我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那我也没必要上杆子不是，我又不缺戏演。” 高勇陷入了沉思，“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你主要的诉求是什么？你是想现在就解约？还是想告华宜？” “我告华宜？我能告他们什么？”这次轮到许愿不解了，他从来没想过事情还能这么展开。 “告他封杀你啊，官司不一定能赢，但是可以炒作起来，事情闹大了，可能会有利于你解约。”高勇突然来了兴趣，这个官司有点儿意思，要是能打赢，可以提高自己的名气，主要是能让自己入了那帮明星的眼，这样以后接起案子来也方便不少。 “还是不费这个劲了，意义不大。”许愿想了想还是拒绝了高勇的提议，“就单独看这个合同，我要是不解约，接其他公司的戏，华宜有没有什么办法恶心我？” “法律上没有明确的界定，他们即使想恶心你，打官司也赢不了，你还能借着这个机会炒作，最多就是你的报酬他们拖一拖，没什么大事儿。如果华宜要是起诉你，你一定要找我当你的辩护律师。”高勇见许愿拒绝也不失望，连忙开辟了第二个战场。 “那没问题。”许愿乐了，“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肯定找你。” 许愿本来还想再和高勇混几天，但李晓平找他吃饭，说是《阳光姐妹淘》的事有眉目了。许愿只好和高勇告别，临走前许愿问道，“你为什么不想当我的私人法律顾问？” 高勇哈哈一笑，“你名气还不够大，如果有一天你比李兵兵名气还大，你不找我，我也会去找你。” 李晓平约在了刚营业不久的香江马会会所，说是马会，却一匹马都没有，就是一个私人会所。一进门许愿还是惊了，这会所可比自己徐铮上次带自己去的强多了。 院子大，一水儿的皇家范儿。在服务生的带领下，绕了好几个圈，许愿终于见到了李晓平，她身边还坐了两个女人。 许愿有点儿奇怪，这是个什么阵容，李晓平不会是想给自己提供福利。许愿走近一看，李晓平身边的两个女人一个年轻，一个岁数有点儿大。年轻的那个他认识，光鲜的一姐柳燕。柳燕穿着白色的衬衣，显然精心打扮过，许愿吓了一跳，这衬衣真大…… 另一个岁数大的女人许愿不认识，她穿得就很随意了，和李晓平一样的深色职业套装，难道是经纪人？ 三人见许愿过来，连忙都起身和许愿握手，李晓平热情地给许愿介绍，“这是柳燕，我们的一姐。这位是薛小路导演，也是你们北电的，还是你的老师呢。” 许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李晓平你倒是做做功课嘛，薛小路许愿知道，她是北电文学系的副教授和硕士生导师，自己是表演系的…… 许愿脸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热情寒暄一番，三人落座。李晓平开门见山，“许愿，你的剧本我给薛老师看过了，她很喜欢，你觉得她来当导演怎么样？” 许愿的白眼又在心里翻起来了，你李晓平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 第123章 薛小路 许愿对薛小路执导《阳光姐妹淘》没什么意见，而且他也确实没有什么好人选。大导演看不上这个电影，用小导演还不如用薛小路呢，起码薛小路在圈里的资历还是够的，是非常有名的编剧。 编剧转型导演也有不少成功案例，比如宋方巾的《多多》，王硕的《我是你爸爸》，刘义伟的《当爱情失去记忆》和《命运呼叫转移》…… 2001年的时候薛小路和姜为合作，写出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剧本，02年的时候和陈凯哥一起编剧《和你在一起》。陈凯哥自己的编剧能力大家心里都有数，所以《和你在一起》的评价这么高，也从侧面证明了薛小路的编剧能力。 “薛老师愿意的话，我当然没有问题。” 薛小路很激动，她和徐晓丹的关系不错，早就知道许愿这个人。一开始还以为许愿年纪轻可能会比较骄纵，没想到这么好说话。 薛小路很早就有当导演的想法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本子和投资人，“许愿，谢谢你，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这么好的剧本变成烂片的，我干了。” 许愿见薛小路一下就喝了小半杯红酒，对自己还这么客气，连忙也跟着客气，“薛老师您别这样，我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您能来当导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许愿有点儿受宠如惊，可他不知道如今自己的地位不同了。他现在是《阳光姐妹淘》的投资人，可以一句话就决定一个小导演的去留。所以薛小路的态度一点儿都不过分，只不过许愿的心态还没有转变过来而已。 李晓平连忙打圆场，“小许啊，既然你也觉得薛老师没问题，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公司已经立项了，总投资预计1800万左右。公司这边决定投资1200万，占70，你以剧本入股，再加500万现金，占30。后续的宣传和发行也全交给我们，怎么样？” 光鲜当然不会直接投资1200万，他们还会找其他公司一起分担风险，这种操作在娱乐圈里很常见，当然这就没必要和许愿说得那么细了。 而且光鲜负责《阳光姐妹淘》后续的宣传和发行，这里面的水分也很大，非常容易作假。不过王常田这次没打算坑许愿，他也非常看好许愿和徐铮，想要拉拢他们，也得让人家尝点甜头。 “没问题，明天我就去光鲜签合同，到时候就转账。”许愿暗自估算了一下，光鲜的诚意很足，直接就把剧本抵了100万现金，如果单独卖剧本绝对卖不到这个价格。 许愿也知道光鲜不会真金白银的投1200万进去，他们肯定会想办法节约成本，节约出来的成本也不会体现在账面上。不过许愿也不在意，娱乐圈都这样，哪家都不干净，只要不太过分，明着坑自己就行了。 明天签合同的时候，自己得带着高勇去看看，这小子眼睛毒，有什么问题也能及时发现。 “演员方面你还有什么建议吗？” “还是杨小狐、糖糖和诗诗，其他演员李姐你看着安排。”许愿真不认识几个女演员，认识的也都是李兵兵，范兵兵这种咖位的，她们可看不上这么个小角色。自己和班里的女同学也不太熟，冷不丁要给人角色，杨小狐还不得怀疑自己啊，那不是找架吵吗？ 李晓平见许愿真的没什么想法，就开口道，“你看柳燕怎么样？能不能也演个角色？” “没问题，李姐，其他的演员你拿主意，我都没意见。”许愿知道柳燕是光鲜的人，当然不会拒绝，哪个公司不往自己投资的电影里塞人？ 李晓平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纸递给许愿，许愿有点儿奇怪，接过来一看，好家伙，上面都是女演员的资料，看来李晓平是有备而来啊。 许愿随便翻了翻，姜珊、刘贝、于飞鸿、李晓冉…… 许愿抬头看了李晓平一眼，“李姐，这些人都能请来吗？她们的咖位可不低啊。” “我既然给你看，就有把握请她们来，反正戏份又不多，相信她们还是愿意给我这个面子的。”李晓平微微一笑，看着许愿。 许愿知道李晓平这是在给自己展示光鲜的能力，他早就发现李晓平有招揽自己和徐铮的意思，但是一个华宜已经给自己折腾得够呛了，他现在没有签其他公司的想法。 许愿根本不接招，直接转移话题。“这些演员年纪都不小了，是演成年后的七公主，那高中时期的演员李姐打算去哪找？” 李晓平也不在意，她也没想着靠请几个演员就能签下许愿，“现在七公主定下来四个，剩下三个我决定公开试镜，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意见。” “那好，到时候你也来一起把把关。”李晓平冲着许愿眨了眨眼睛。 李晓平的意思许愿也懂，把把关的意思就是如果许愿有潜规则的想法，可以借着试镜的机会一展拳脚。可许愿根本就没有任何潜规则的意思，不是许愿怕杨小狐，也不是许愿改吃素了，是因为他刚才听到了两声电子音。 “将《阳光姐妹淘》剧本交给华宜运作。任务失败！惩罚宿主1年内不允许参加友谊赛。随机扣除【初级乐理知识】点技能经验，由于宿主【初级乐理知识】技能经验不足点，删除技能。”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杨小狐成功参演《阳光姐妹淘》。奖励【初级机遇卷轴x1】。” 许愿的心放了下来，这两个任务来得奇怪，完成的也奇怪。许愿还以为要等电影拍出来才能完成呢，没想到现在就完成了。不过这也是好事，经验扣的是乐理知识，这个技能自己本来就用不上，再一个好处就是许愿的禁赛期起码从今天就开始算了…… “小许，你怎么了？”李晓平见许愿不说话，关心道。 “没什么，李姐，试镜我就不参加了？我就是投点小钱，你们定就行了。”许愿推脱道，友谊赛又不能打，去试镜干嘛。 “来，毕竟你是编剧，选人也更能贴近角色。”薛小路也劝道。 “那我就跟着去凑凑热闹。” “这样，明天签合同，后天开始试镜。”李晓平直接拍板。 第124章 能不能让糖糖努力一下 许愿离开的时候天上飘起了小雪，他婉拒了柳燕的有意思邀请，冒着小雪往家里走去。同一时间在北平的另外一边，丫丫一路小跑进了自己租的小房子。 抖了抖大衣上的雪，丫丫的情绪有点儿低落。她刚拍完杂志，顺便又拒绝了经纪人王丽安排的饭局。 丫丫长得漂亮，身条也好，很早就被现在的经纪人王丽挖掘出来，签进了万科影视。王丽对丫丫很好，戏也一部接着一部的拍。仅仅是今年，丫丫就拍了《母仪天下》、《我是一棵小草》、《鸳鸯河》、《人活一张脸》四部电视剧，虽然数量挺多，但都是配角，也没接到电影。 王丽对丫丫好归好，就是老想着给她安排饭局。虽然说娱乐圈里长得漂亮的女孩机会多，但那得是愿意分开腿的漂亮女孩，不然长得漂亮反而不是优势。 丫丫比较传统，一直没答应，也不愿意去参加那种暗示性太强的试镜，再加上万科影视在圈里的地位属实不咋地。所以她的资源一直也不太好，没什么机会当主角…… 就在丫丫想着怎么能演个电视剧主角或者接个电影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经纪人王丽。丫丫好看的眉毛皱起，难道丽姐还不死心，非要让自己去参加那个饭局？ “丽姐，我想自己努力。”丫丫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什么自己努力？”王丽有点儿懵。 “丽姐，你找我有事儿？”丫丫小声问道，她知道自己应该是想错了，王丽找自己是有其他事，白脑补了半天。 “哦，后天有个试镜，你去一下。”说到正经事，王丽也没心思猜丫丫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就当她困了。 光鲜的李晓平刚才联系了她，电影试镜，还是女主之一。投资2500万，按照现在的行情也算是一个中等制作了，这种机会对于王丽来说可是非常难得。可惜的就是万科一姐郭珍妮有其他活动安排，没法赶回来试镜，这个机会只能让丫丫顶上了。 “是正规的试镜吗？”丫丫这边又开始脑补了，不会是那种在酒店房间里的试镜。 “当然是正规试镜，在光鲜公司……”王丽这才反应过来，丫丫这是不相信自己，这个苗头可不能有，“你是怀疑我吗？我怎么可能给你安排那种试镜？” “对不起，丽姐，是我想多了。”丫丫连忙道歉，还不是王丽总想着给自己安排饭局，不然自己能多想吗？ “这次的试镜很重要，你一定要……”王丽又是一番叮嘱，丫丫只能“嗯”、“好”、“是”的答应着，挂了电话，记下了光鲜的地址。丫丫挥舞着拳头给自己鼓了鼓气，机会来了，一定要把握住。 与此同时，在橙田总部的吴克波办公室里，吴克波和伊简枚正在聊天。 伊简枚看了一眼手表，突然漫不经心地说道，“吴总，我最近听到一个消息，我们公司的糖糖好像接了一部光鲜的电影。” “哦？那又怎么了？”吴克波有点儿奇怪，伊简枚怎么会突然提起这种小事。 “这部电影叫《阳光姐妹淘》，光鲜主投的。” “他们很看好这部戏？我们也可以掺一脚嘛。”吴克波有兴趣了，这两年橙天主投的几部电影都没怎么赚钱，所以现在吴克波喜欢跟投其他公司的投资，这样能分摊风险，其实是他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怀疑。 《赤壁上》和《赤壁下》看似票房不错，两部的全球票房加一起超过2亿美元，但投资也花了8000多万美元，再加上很多地区都是买断版权，根本赚不了几个钱。吴雨森这个老小子坏得很，根本拍不了格局这么大的历史电影，差点没给吴克波亏出血。 好在这两部电影在日苯的表现给力，帮艾回赚了不少钱，那边才没找吴克波的麻烦…… 去年的《投名状》也是票房惨败，杰特李加刘得华和金成武没有干过张涵宇，这让吴克波很是恼火。 “跟投估计没什么问题，我和李晓平说得上话。主要是我打听到一件事，这部电影的编剧是许愿，他还参与了投资。另外徐铮的《人在囧途》也是许愿编剧，也参与了投资。”伊简枚突然又提到了许愿。 “许愿……”吴克波想了好一会儿，才皱眉道，“就是华宜的那个小明星？他还能写剧本？” “我找人调查了一下许愿，他和宁昊、黄博、徐铮那帮人的关系很好，之前我们投资宁昊的《无人区》就找了他演男主角。而且他还是北电的学生，在北电系里的人脉还不错，更重要的我听说他和华宜有点儿矛盾，已经被华宜内部封杀了。”伊简枚如数家珍。 “你是想把他签进橙田？”吴克波有点儿明白了。 “吴总高见。”伊简枚适时地拍了一记马屁，“我觉得许愿能演能写还年轻，应该是个潜力股，光鲜也对他很有兴趣。” 见吴克波陷入沉思，伊简枚又补充道，“主要是我们手里的艺人太少了。” 这句话说进了吴克波的心坎里，前两年王菁华带了一大票明星跳槽橙田，表面上看是一件好事，把橙田这面大旗插住了。但王菁华和橙田是合作制，她自己成立了一个经纪公司，而不是加盟，把手里的明星签给橙田。 橙田表面上看星光璀璨，但自己名下只有小猫两三只，糖糖，宋嘉，任乔良。宋嘉还是张力的人，属于听调不听宣的那种。剩下的就没什么太红的明星了，这可不是吴克波想要看到的局面。 王菁华是怎么来橙田的吴克波再清楚不过了，她今天能带人离开华宜，明天就能带人离开橙田，她手上的那一大票明星才是在娱乐圈生存的法宝。 所以吴克波在王菁华来了橙田以后，就指示伊简枚和她明争暗斗，想要削减王菁华手里的权利。可没想到王菁华还没怎么样，庄力奇就先被斗走了，他准备明年加入华谊…… “你刚才说糖糖接了许愿编剧的那部电影，她和许愿有一腿？”吴克波抓到了盲点。 “我问过糖糖，她和许愿没什么交集。是杨小狐和许愿有一腿，糖糖和杨小狐在一起拍《仙剑三》，俩人关系处得不错，所以她才能接到这个角色。”伊简枚调查得很充分。 “能不能让糖糖努力一下？” 第125章 她是华宜的人 吴克波的这句话让伊简枚愣住了，你一个大老板成天就想着这点儿事也太不靠谱了。但伊简枚脸上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吴总，许愿和杨小狐关系很稳定，还是先等等。” 吴克波点头，“你让糖糖多上点儿心。王菁华那边你也要注意了，她最近和范兵兵走得很近，这有点儿不寻常。” “范兵兵身后是保利伯纳，王菁华的手没那么长。”伊简枚下意识地反驳道，见吴克波面色不善，连忙改口，“吴总，我会注意的，你放心。” “去。”吴克波累了，挥了挥手。 “吴总，你还真是落伍了。”走出吴克波的办公室，伊简枚小声吐槽，随后又拨通了糖糖的电话。 …… 丫丫被闹钟吵醒，今天是去光鲜试镜的日子，可不能迟到。一看时间已经早上8点了，连忙翻身起床。 洗漱完毕，丫丫想要化个精致点儿的妆，突然想起王丽和自己说过今天要试镜的是一个高中生，还是选择化了个淡妆，随手扎了个马尾，套了一件白t，慌慌张张地往外跑。 到了光鲜，早有工作人员在前台等着，丫丫被领到一间大会议室里，一进门就吓了一跳。好嘛，满满一屋子青春美少女，个个盘靓条顺。本来还对自己长相很有自信的丫丫也不得不感叹，娱乐圈漂亮的小姑娘实在是太多了。 看了一圈丫丫没发现一个认识的人，只好找个角落坐下，压力顿时来了，这么多人竞争几个角色，自己怕是有点儿悬啊。 与此同时，许愿和薛小路还有李晓平三个人坐在另外一间会议室里，李晓平正在和许愿讲解今天要面试的角色。 “杨小狐演林青，就是大姐大，这个是早就定好的，大家都没有异议？”见许愿和薛小路点头，李晓平继续说道，“诗诗演杨梅，那个文青，她的气质比较符合角色。糖糖演李悠然，就是性格外冷内热的那个角色。柳燕演那个梦想开美容院的角色。大家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我觉得可以。”许愿那边人和角色还没对上呢，薛小路先发言了。 “我也没问题。”许愿一看薛小路都没问题了，他就更没问题了。 “好，那今天我们主要试镜张丽君、朱珠和邱玉红，薛老师你有什么意见？”李晓平见许愿真的就是来打酱油的，也不问他了。 “张丽君算是这个故事的讲述者，角色的性格不太尖锐，我建议选一个长相不太有攻击性的演员，有点儿小家碧玉的感觉最好。”还是薛小路率先发言。 李晓平点头，薛小路对剧本吃得恨透，建议比较靠谱。“朱珠和邱玉红呢？” “邱玉红最好是漂亮，身材好，胸不能太大，毕竟剧本里有隆胸的剧情。至于朱珠，我在想要不要找一个丰腴一点儿的演员，毕竟剧本里写的朱珠比较爱吃……”薛小路有点犹豫不决。 “我建议找个微胖的就好，还是美女赏心悦目一点儿。”许愿插了一句，他是站在观众的角度考虑，现实里不可能一个小团体七个女生都是美女，那就在电影里凑齐呗。 李晓平和薛小路也没有反对，如果按照剧本里的描述找演员，朱珠这个角色恐怕就要找没有什么经验的新人了，80后这批女演员还是比较注意身材管理的。 “那就这样，我们开始。”李晓平看了看手表，已经快10点了。 李晓平招呼了一声，自然有工作人员出去喊人。不一会儿，一个姑娘推门进来，鞠了一躬，“各位老师好，我叫赵小刀，拍过《金婚》、《南越王》和《锁清秋》。” 许愿打量了一下赵小刀，感觉有点儿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姑娘长得挺好看的，就是脸有点儿圆，不过这打扮就有点儿奇葩了，红上衣是没问题，可你穿一条绿裤子是想闹哪样…… 李晓平和薛小路对视一眼都没说话，许愿先开口了，“赵小刀，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是，师兄，我们去年见过一面。”赵小刀一进门就认出了许愿，她还奇怪呢，怎么是许愿来给自己试镜，他不是被华宜封杀了么。 “师兄？你也是北电的学生？”许愿来劲了，赵小刀要是北电的自己可要照顾一下。 “不是，我也是华宜的……”赵小刀显然反应过来了，以许愿和华宜的关系，自己的试镜怕是没戏了。 “……”许愿直接无语，自己的事都在华宜内部传开了，赵小刀还敢来试镜，心是真够大的。不过许愿并不想针对赵小刀，连他都没听说过的人，在华宜估计也是个小透明，完全没有必要让她替小王总受过嘛。 许愿低声说道，“让她试试。” 薛小路拿出一张纸递给赵小刀，上面是张丽君去学校报道的那场戏，台词不多。“你看一下，直接表演，记得用方言，哪里的方言都可以。” 赵小刀见许愿和薛小路小声嘀咕，还以为再说自己的坏话。她看了看纸上的台词就两三句，反正也选不上了，那就放开演。 赵小刀是河北人，直接用河北话说道，“大家好啊，我叫张丽君，转到咱们班很开心。” 她露出尴尬的微笑，指了指自己的门牙，“我的张是张曼玉的张，丽君是邓丽君的丽君。我特长，我也没啥特长，她们都说我牙特长。” 许愿看了赵小刀的表演，感觉还行，有点儿受气包的味道。赵小刀的表演和台词也都还可以，看得出来有一些表演的经验，起码比自己的那些同学强。但是感觉还有点儿嫩，可以当成一个备选。说白了就是可用可不用，有更好的当然是选更好的。 许愿看了薛小路一眼，薛小路还没说话，李晓平先开口了，“好了，演得不错，你先回去等消息，我们有结果了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谢谢老师。”赵小刀又鞠了一躬，往外走去。她也不是第一次试镜了，知道自己恐怕是没戏了。临出门赵小刀还看了许愿一眼，仿佛是许愿故意没让她过似的。 “我觉得她还行，有点儿灵气，可以当成张丽君的备选。”薛小路等赵小刀离开，点评道。 “可她是华宜的人……”李晓平看了许愿一眼，开口说话了。 ———————————————————— 今天跟编辑沟通了一下，应该是下个月1号上架，希望大家能订阅支持一下。成绩不太好，上架以后可能就没推荐了。惨就先不卖了，等上架感言的时候再卖，还是求一下各种票。 第126章 你也是来参加首映的吗 薛小路不说话了，许愿和华宜的矛盾李晓平已经给她科普过了。 “我同意薛老师的意见，赵小刀确实还不错，不用考虑我，我和她又没仇。”许愿率先表态。 李晓平看许愿表情不似作伪，也没多说什么，“那就先备选，下一个。” 这次进来的姑娘许愿就不认识了，“老师好，我叫张燕，今年21岁。” 张燕长得非常漂亮，有点儿范兵兵的意思。但是她的眉眼间自带一股英气，就是脸有点儿大，拍电视剧还行，要是拍电影的话恐怕不会太好看。 许愿还等着张燕的下文呢，没想到张燕闭嘴不说话了，许愿忍不住问道，“你都拍过什么戏？” 张燕有点儿紧张，“我，我还没拍过戏，就拍过几个广告。” “模特儿啊。”许愿对模特儿没什么成见，既然来了就试试戏呗，反正也就几分钟的事。 薛小路递给张燕另外一张纸。张燕的长相不适合演张丽君，薛小路让她试的是邱玉红的戏。 张燕准备了好几分钟，一张嘴许愿就知道没戏了。张燕的台词根本没练过，很虚，表演也很浮夸。别说演电影了，演电视剧都费劲。耐着性子看完，李晓平说道，“你先回去等消息，我们有决定了会通知你的。” 张燕离开以后，薛小路忍不住吐槽，“这也能当演员？” 一连试了好几个，效果都很差，表现最好的还是第一个进来的赵小刀。许愿三人的情绪都不太高，李晓平考虑了一会儿说道，“要不我再联系几个公司？” “来都来了，都试完，她们也不容易。”还是许愿能体会小演员的难处，他知道这样一个机会对于在外面等着的那些姑娘是多么重要。 “三位老师好，我叫丫丫，拍过《新不了情》、《母仪天下》和《我是一棵小草》……” “你不是汉族？”薛小路笑着问道。 “我是锡伯族。” 丫丫的出现让许愿眼前一亮，她的条儿很顺，气质也不错。所谓的条儿顺其实就是又瘦又高，不高其实也没关系，只要挺胸身材显得很挺拔也算条儿顺。 丫丫长得也不错，五官很精致，脸小，脸部线条也很流畅，不会让人觉得咄咄逼人。她今天扎了个马尾，露出了饱满的额头，看起来还是很顺眼，再加上一双桃花眼，是真的挺漂亮，就是长得有点儿黑…… 娱乐圈里漂亮姑娘多了，但像丫丫这么漂亮的许愿也没见过几个。许愿对丫丫的第一印象很好，感觉很适合邱玉红。 薛小路和许愿的想法一致，她给丫丫的正是邱玉红的剧本。丫丫接过剧本看了一会儿，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邱玉红的这段戏其实是一场群戏，没人给丫丫搭戏，也没有道具，算是一段无实物表演。 丫丫翘起兰花指，咳嗽了几声，找到一个嗲一点儿音调。往前走了两步，还夸张地扭了两下，“你是新来的吗？很高兴见到你，我是未来的香江小姐。” …… 丫丫表演过后许愿暗自点头，她和赵小刀差不多，表演和台词都没什么问题。对比今天试镜的其他演员，已经算是出类拔萃的了。三人低声讨论了一番，还是李晓平开口，“让你的经纪人明天过来，我们谈一下合约。” 丫丫兴奋地挥了挥拳头，连忙鞠躬道谢，“谢谢三位老师，我会好好演的。” “下一位，王欧。” …… 一直到下午许愿三人才把所有来试镜演员都看了一遍，三人一边吃盒饭一边讨论。 “都说说，怎么样？” “丫丫已经定了演邱玉红，朱珠可以交给蒋芯，至于张丽君我觉得赵小刀可以试试，没有比她再好的了。”薛小路挨个分析。 “其实那个王欧也不错。”许愿插了一句。 “确实，可适合她的邱玉红已经定给丫丫了，只能等下次有机会再合作了。”薛小路两手一摊。 李晓平又看了一眼许愿，许愿知道她的意思，“我没问题，就让赵小刀演呗。” “好，那我负责联系演员。” 演员确定以后，就没许愿什么事了，组建剧组什么的和他关系不大，他就等着上映收钱就行了。 过了几天，李晓平把完整的演员名单发给了许愿，许愿一看直呼好家伙。 赵小刀和姜珊演张丽君；杨小狐和刘贝演林青；诗诗和于飞鸿演杨梅；柳燕和李晓冉演黄晓娟；蒋芯和李香演朱珠；丫丫和许青演邱玉红；糖糖和曾莉演李悠然。 演高中生这一批许愿是早就知道的，重要的是演七公主成年后的这批演员，个个都是实力派，也不知道李晓平花了多少钱。 许愿还有一个疑虑，就是有一些演员的年龄其实不大。像是曾莉、李晓冉和李香也就比杨小狐和丫丫她们大了10来岁，许愿怕到时候观众会出戏。 看了定妆照以后许愿的疑虑就打消了，李晓平找的化妆师水平很高，能把杨小狐她们化成高中生，也能把曾莉她们化成中年妇女，辣是真的流批。 进入2009年，许愿突然有事儿干了，倒不是华宜又给他资源了。是《疯狂的赛车》要上映了，许愿得去参加首映。 《疯狂的赛车》看片会许愿没参加，宁昊倒是邀请他了，不过是喝多的情况下邀请的。许愿就没去凑这个热闹，他一不是演员，二没参与投资，有什么可去的，反正首映的时候也能看。 今天首映，许愿算是长见识了，他知道宁昊选演员的时候爱用丑角，可没想到《疯狂的赛车》这部戏的演员能这么丑…… 《疯狂的石头》里好歹还有杨小狐和许愿这种颜值担当。到了《疯狂的赛车》只有黄博、九孔、荣祥这批人了，硬要找一个看得过眼的，居然是徐铮…… 看着这帮人在台上群魔乱舞，许愿扶额，这叫什么事啊。这时候有记者过来采访，“许愿你好，你也是来参加首映的吗？” 许愿翻了个白眼，难道小爷是来吃饭的吗？现在的记者都什么水平？许愿心里吐槽，但是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当然，宁昊是我的老大哥，黄博和徐铮也是我的好朋友，他们的新戏上映，我肯定要来凑凑热闹。” “你觉得这部电影怎么样？”记者又提了一个新问题。 许愿差点抢过他的话筒捶他，电影还没放映呢，我能有什么看法。“我相信电影一定会非常精彩，宁昊的功力大家都了解，肯定能值回票价。” “你觉得《疯狂的赛车》能拿多少票房？” “两亿……”许愿已经放弃了，闭眼瞎吹。 第127章 《疯狂的赛车》 《疯狂的赛车》首映是九孔和荣祥俩人主持的，九孔许愿认识，他以前当网管的时候特爱看湾湾综艺节目，九孔是综艺节目里的常客，算是一个高产的通告咖。 九孔的主持功力还不错，直接认宁昊当干爹，想要出演下一部电影，现场笑声不断，还挺热闹的。 主办方也挺有梗，在台上停了好几辆自行车，还安排了一个十分特别的环节。让宁昊和黄博一人骑一辆自行车，向面前银幕上的模拟赛车道冲刺，终点是一亿票房。 这老哥俩也挺卖力，蹬得那叫一个快。黄博看到终点只有一亿票房还很不满意，让工作人员换个两亿的终点，他还能骑…… 热闹完了，电影终于开始放映。许愿也打起精神看电影，他想看看时隔三年，宁昊能搞出个什么东西出来。 影片放映完毕，字幕滚动，全场掌声雷动。许愿跟着拍了几下巴掌就停下，他有点儿感慨。 许愿自从进了娱乐圈以后，拍了不少电影电视剧，也刻意增加自己的阅片量，所以他的看法比一般的影评人中肯多了。 《疯狂的赛车》是不是一部好电影，答案是显而易见的，绝对是好电影，而且许愿可以断言，票房绝对会不错。 但和《疯狂的石头》比起来，许愿觉得还差点儿意思。不是票房上差点儿意思，是从一个电影的角度来说差点儿意思。 《赛车》还是宁昊拿手的黑色幽默，多线叙事。这次宁昊直接弄了6条线出来。耿浩师徒、湾湾帮、泰国帮、杀手二人组、李法拉夫妇还有警察。 相比《石头》的3组人马足足提升了一倍，可这不是单纯1+1的问题，6条线之间还各有交集。为了把这6组人马糅合在一起，编剧就不得不强行增加巧合。 《石头》的主线清晰明了，所有人都是围绕着石头展开攻防战。在这个基础上设置一些巧合和误会可以让影片增色不少。而在《赛车》里，主线是耿浩的逃亡和救赎之路，可这条主线是被所有团体的巧合搭起来的，也可以说巧合本身就是主线。 整个剧本更像是被荒唐的情节和过多的巧合堆砌而成的，看起来有点儿累。可能是因为电影时长的原因，最后的收场是通过字幕交代的，警察轻而易举地相信了耿浩的话，无罪释放。给人一种我编不下去，就这样的感觉。 许愿看了编剧名单以后了然，《赛车》的编剧足足有8个之多，比《石头》多了一半还拐弯，这也就解释得通了。 其实许愿觉得《赛车》不如《石头》的主要原因不是剧情，而是人物。 《石头》里的人物每一个都很出彩。 《石头》花了不少篇幅讲述包世宏在现实中的困境和他对责任的坚守。比如在厕所尿不出来，在海边念京剧，以及对老婆的倾诉等等。 这样观众的情感就有所依托，所以在最后真正的玉石到了包世宏老婆的脖子上，包世宏自己也得到了好市民奖还解决了前列腺问题，观众们也会发自内心的为他感到高兴。 有点儿脑残却很爷们的道哥；忠肝义胆但一直想改变现状的三宝；鲁莽，又总是一副得意洋洋的小混混黑皮；胆小，心机深的小军；顽固的谢小萌他爹；刻薄的房地产商秘书；专业的香江大盗迈克；还有许愿自己演的又好色又装x的谢小萌…… 这些角色每一个都有血有肉，个性鲜明。给人的感觉就是真实，这样的人确实可能出现在自己的现实生活中。 反观《赛车》，能给许愿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有耿浩的师父和李法拉这两个角色，其他的角色包括主角耿浩，或多或少都有点儿苍白。 耿浩的师父一没有权利，二没有金钱，但他可以为了耿浩的职业生涯和梦想，在高高在上的掌权者面前跪下。他也可以在脑血栓的时候，突然站起来怒斥仇家。虽然他在电影90的时间都躺在骨灰盒里，但就是让人觉得真实。 李法拉的性格也很鲜明，他就是爱钱。面子可不要，尊严可不要，良心道德可以不要，连命都可以不要，但他就是要钱。这样的人，你可以说他傻，他不能说他假。 至于其他的角色，他们的性格鲜明吗？其实也很鲜明，就是一根筋。他们仿佛就是被编剧操控的提线木偶，该犯傻的时候犯傻，该聪明的时候还是犯傻，不犯傻不行啊，不犯傻剧情就崩了。 估计宁昊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才会在《赛车》的海报上，给每一个人物都提上了线，暗示他们都是提线木偶，强行挽尊…… 不好的地方许愿已经分析完了，再说说好的地方。 首先就是特效和场面，和《石头》相比《赛车》的场面更大，飙车和枪战拍得都不错。特效也更多，爆炸和动作戏也比较逼真。因为经费充足了，宁昊也敢浪了。 其次是镜头，许愿能看出来宁昊的技术更好了，丢打火机和自行车赛场的一些慢镜头处理得很有范儿，一些镜头的角度给得也很好。 最后就是喜剧的部分，《赛车》虽然有一些故意卖丑的搞笑，但大部分还是遵循靠误会和巧合来制造笑点。笑料很足，比如姐夫和妹夫的杀手二人组，每一次对话都让人忍俊不禁，放映厅里也是笑声不断，这也证明《赛车》是一部成功的商业片。 许愿知道这不怪宁昊，拍《石头》时候的宁昊是不怕失败，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几百万的投资再失败能失败到哪去？拍《赛车》时候的宁昊是不能失败，他现在已经穿上鞋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随便跑了，三爷的看重，投资商的信任，宁昊的压力太大了。 看着在台上接受采访的宁昊三句话不离票房，许愿也理解为什么宁昊想要拍《无人区》了，可能这才是他想拍的片子。 首映结束，许愿见宁昊挺忙，打个招呼就离开了。许愿是真心希望《疯狂的赛车》票房能够大卖，千万别给宁昊整颓了，他还想好好的拍《无人区》呢。 上映以后许愿查了一下，《疯狂的赛车》首日票房超过800万，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不是华宜那种四舍五入的800万，是实打实的800万。 第128章 两个男主 三爷给《疯狂的赛车》安排的档期也不错，1月20日。前面一周只有一部小齐主演的《天荒情未老》，票房很惨淡，上映一周才100多万票房，最终下档估计也就2、3百万到头了。 《疯狂的赛车》同期上映的有《家有喜事2009》，算是一个劲敌，卡司还可以，古仔、吴均如、黄白鸣，不过许愿不太看好香江的炒冷饭喜剧，这种电影票房会有一个固定的区间，一般在3000万左右，高也不会高到哪里去。 还有一部批片《声梦奇缘》，这就更不用多说了，能拿到500万就算大赚特赚了，可以忽略不计。 2月前半个月上映的什么《黑皮书》、《高兴》、《老五的奥斯卡》、《李逵传奇》都不太行，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疯狂的赛车》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收割票房。 接下来2月16日才轮到徐铮的《人在囧途》，其实这俩片子算是没有交集，估计那时候《疯狂的赛车》已经下档了。 事情也和许愿估计得差不多，等许愿去参加《人在囧途》的首映之前，《疯狂的赛车》票房已经超过108亿了，首周就拿下3500多万票房。相比之下《家有喜事2009》累积票房才3000多万，还没有《疯狂的赛车》首周票房高，胜负已分。 宁昊也是非常高兴，票房破亿庆功宴还特意邀请了许愿，宁昊和黄博还抽空拉着许愿聊了聊，定了《无人区》的进组时间。时间又提前了，本来说好的3月中旬开机，但宁昊要求许愿2月底就进组，说是要读剧本…… 许愿也没什么好反对的，他也有点儿迫不及待了，他恨不得现在就拉着黄博去西北。 《人在囧途》的首映许愿还是没有上台，这是他之前和徐铮商量好的，剧本是系统给的，许愿也不好意思上台大吹特吹。 整部电影看下来，许愿有点牙疼。上个月自己还在吐槽《赛车》不如《石头》呢，可在许愿看来《人在囧途》连《赛车》都不如。 《人在囧途》故事简单，说白了就是一部单纯的公路喜剧片，目标也是直接瞄准票房的，看电影的时候能让人笑出来就算成功。 电影也不负众望，放映厅里的笑声比《赛车》密集多了。无论是王宝宝在安检的时候吨吨吨地灌奶，还是徐铮半夜跑错房间被人捉奸，都能引来观众的哄堂大笑。笑点多而杂，平均下来1分钟1个笑点，《人在囧途》算是把小品式喜剧演绎到巅峰了…… 不过《人在囧途》这种电影属于看完，笑过也就忘了，最后结尾强行煽情的时候许愿感觉还是有点儿过了。看剧本的时候许愿没想到会这么违和，一拍出来煽情的意图就非常明显，强行催泪了属于是。 《人在囧途》的首映结束以后，许愿要走被徐铮拦住了。许愿刚想拒绝徐铮，自己不是说过好几次了嘛，品茶不用带上自己，自己不爱喝茶。结果糖糖突然从徐铮身后冒了出来，旁边还跟着一个干练的中年女人。 许愿连忙改口，四下张望，“糖糖，你怎么来了？你是和杨小狐一起来的吗？” “我自己来的，伊姐想请你吃顿饭。”糖糖调皮地笑了笑，指了指站在她身边的中年女人。 许愿疑惑地看了一眼徐铮，徐铮哈哈一笑，“这位是橙田的伊简枚，伊总，她想见见你。” “见我？”许愿更疑惑了，橙田的人见自己干什么？难道说…… 徐铮冲伊简枚歉意一笑，把许愿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伊简枚是橙田的副总裁，能和王菁华分庭抗礼的人物。她和我提了好几次，我刚接了他们公司的新戏，也不好拒绝。估计是想要签你，你就去吃顿饭，签不签的你自己考虑。” 许愿还是很疑惑，自己不就是个三线演员吗？先是李晓平不停示好，橙田的副总裁又想签自己，什么时候自己这么受欢迎了？ 其实也不是许愿有多受欢迎，主要是现在的大牌明星要么都有经纪公司了，要么就打算等合约到期自己开个人工作室。许愿这样能演还能写剧本的人才就显得抢手了一些，更主要的原因是橙田和光鲜是真没什么有名的演员，尤其是男演员。 刨除王菁华带来的那批明星，橙田的一哥算是郭小冬，除了郭小冬以外就一个新人任乔良还算有培养价值。光鲜就更奇葩了，光鲜的一哥是主持人大左，演员方面居然是包贝儿，还没演过主角呢。所以不管许愿加盟哪家公司，过去应该就有一哥的待遇。 伊简枚也是这个意思，她请许愿吃饭主要目的就是试探一下，如果许愿加盟橙田，她愿意出面和华宜交涉，解约费也可以由橙田来出。 吃饭的时候徐铮没来，许愿和伊简枚相对而坐，糖糖被安排在许愿身边，糖糖表现得很热情，不停地给许愿夹菜倒酒。糖糖是杨小狐的闺蜜，许愿多少有点儿不自在，主要是他任务失败，没法打友谊赛…… 伊简枚把自己的想法和许愿聊了聊，许愿不太感兴趣。橙田的背景和实力他也知道一些，这两年橙田收购了香江的嘉禾，借壳上市，还出品了不少大片，实力肯定是非常雄厚的。 但橙田的片子许愿是看不上的，电影好不好先不提，橙田太依赖香江和湾湾的演员了，根本不重视大陆演员，自己去了也没多大意思。还有就是许愿已经拿定主意开个人工作室了，所以真没必要加入橙田。许愿怎么可能从华宜的坑里爬出来，转身又往橙田的坑里跳呢？ 见许愿没有表态，伊简枚说道，“你是担心华宜的合约吗？我们法务部可以帮你打解约官司，解约费也可以都由我们来出。” “倒不是因为这个，主要是我想等合约到期之后开个人工作室。”许愿还是决定如实相告，这里面还有徐铮的面子。 伊简枚眉头皱起，她没想到许愿已经决定不签经纪约了，随即又说道，“你的个人工作室，橙田也可以入股嘛。” 伊简枚又抛出了目前她能给的最大筹码，“许愿，今年公司筹备了两部电影，只要你能过来，这两部片子的男主都可以给你。” 第129章 好像不太能成为永动机 许愿的眼睛亮了，两部电影男主对他的诱惑力还是蛮大的，代表了至少100枚代币入账。可是为了两部电影男主就加入橙田好像又不太值得，除非是像《风云2》这样的大制作，能提升自己的咖位，才可以考虑…… 想到这里许愿突然想起2009年自己还没充钱换代币呢。许愿连忙进入系统房间，飞速兑换了100枚代币，看着自己的250枚代币，许愿笑得跟个250似的。 伊简枚见许愿笑了，她也笑了，看来许愿是动心了。许愿收起笑容，问道，“伊姐，不知道是什么电影？” “一部是和林心茹搭档的《活该你单身》，还有一部是搭档叶一倩和李菲儿，电影叫《绑架冰淇淋》。”伊简枚笑呵呵地看着许愿。 许愿一听就开始牙疼，这两部电影听名字就不咋地，林心茹还算有名，那个什么冰淇淋是什么鬼，俩演员自己都没听说过。 “这两部电影都是商业片，吴总准备使用香江和湾湾的班底，品质和票房绝对有保障。”伊简枚又补充道。 本来许愿还在犹豫呢，听见这话直接不犹豫了。香江和湾湾的班底，那自己去不还得被排挤啊，还是算了。而且自从去年陈老师的摄影作品爆发以后，观众已经开始对香江和湾湾的演员不满了，自己这时候就别往上凑了。 最重要的是，许愿看重这两部电影男主也是为了刷代币的，香江和湾湾的商业片还刷什么代币，根本没有自己演技发挥的余地，只能拿电影低保50枚一部，不如不刷。 “伊姐，我还是想自己开个人工作室，就像是范兵兵那样的。”许愿还是不想让橙田入股。 “范兵兵的工作室背后也有保利伯纳的支持，你不会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许愿哪知道这事儿啊，范兵兵也没跟他说过，但是气势上不能输，“我的意思是合作可以，但是我的工作室，我想控股。” “没问题，大家可以合作嘛。”伊简枚笑了，合作也行，只要许愿同意橙田入股，以后有的是办法钳制他。 “那这两部电影……”许愿还惦记代币的事儿呢。 “等我回去和吴总汇报一下，来吃菜，糖糖别愣着啊，给小许倒酒。” …… 拒绝了糖糖的暗示，许愿一个人回家，开门的时候感觉不对劲儿，自己出门的时候明明锁门了，难道家里进贼了？ 许愿悄悄开门进屋，发现浴室的灯亮着，他四下看了看，抄起桌子上的花瓶，蹑手蹑脚地朝浴室走去。 走到浴室门口，忽然里面传来脚步声，许愿靠在墙上，举起花瓶，刚要下手，发现杨小狐走了出来。许愿松了一口气，把花瓶放下，抱怨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去补拍戏份吗？” 杨小狐白了许愿一眼，“糖糖不是去找你了吗？我回来看看你俩缺不缺东西。” “缺什么东西，你说话别阴阳怪气的，糖糖找我是谈正经事的。”许愿冷汗都要下来了，这一刻他特别感谢系统的惩罚。要不是自己一年不能打友谊赛，今天兴许就要被杨小狐抓个正着，那可太难看了…… “你们俩能有什么正事儿？”杨小狐见许愿回来就知道俩人没发生什么事，但还是想嘴硬一下。 “橙田想要签我，被我拒绝了。” “橙田签你？你为什么拒绝？不是，你不是和华宜还有2年合同吗？”杨小狐疑问太多，一时间不知道问哪个好了。 许愿把自己在华宜的情况和今天伊简枚的招揽简单和杨小狐说了一下，杨小狐听完表情有点儿古怪，“这么说你被华宜内部封杀了？” 许愿满不在乎地说：“封杀就封杀呗，反正我过完年后还有一部戏等着拍呢。” “什么戏？” “我没跟你说过吗？宁昊的《无人区》。”许愿又开始给杨小狐讲《无人区》的剧情和潘肖的人物分析，讲得眉飞色舞。 杨小狐却露出担忧的神色，“这电影能过审吗？” 许愿愣了，“为什么不能？宁昊说剧本已经送审了啊。” “剧本送审是可以送大纲的，听你讲的剧情我估计够呛。” “宁昊应该能搞定，我只负责演戏就行了。” “可要是《无人区》被禁了呢？” “啊这……”许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应该不会，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 许愿的手开始不老实了，他不能打友谊赛，但是正式比赛没有被禁止，应该可以参加。 “你别闹，说正经事儿呢。”杨小狐挣开了许愿的手，“你在华宜待不下去了，橙田也不想去，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等合约到期自己开工作室啊，反正现在我也有戏拍，实在不行花点钱提前解约呗。” “个人工作室？像范兵兵那样的？你自己接戏？” “对啊。” “你靠什么接戏？” “我在圈里也有点儿人脉，《无人区》不就是靠人脉接的吗？北电系的一些人和我关系也不错……” 许愿话还没说完就被杨小狐打断了，“宁昊一年能拍几部戏？就算他一年拍一部，还能每部戏都找你吗？北电系的人脉，我也是北电的，我怎么一部北电系的电影都没接到呢？这帮人都是表面和你称兄道弟，没有利益交换，谁搭理你啊？” “我还可以自己抽……抽空写剧本啊。”许愿差点把自己可以去系统里抽剧本的事顺嘴说出来了，还好他反应快，给圆了过去。 不过许愿不得不承认杨小狐说得有道理，虽然表面上看北电系那几个人对自己还挺热情，可华宜要是放出风去封杀自己，他们还真不一定会找自己拍戏。 和自己关系好的导演也只有宁昊和徐铮，黄博就是个演员，他没多大话语权。宁杰倒是有点儿权利，可他的权利也没大到能给自己男主角的地步。 如果到时候真的没人找许愿拍戏的话，代币的来源倒是个问题。现在许愿只剩下《无人区》和《心迷宫》还没有拍，这两部电影保底100枚代币，再加上自己手里的250枚，还能抽3个剧本。 如果算上每年还能充钱换100枚的话，许愿倒抽了一口凉气，以系统这个德行，3个剧本只能抽到1个合适自己的，要达成永动机的状态怕是有点儿难啊…… 第130章 你小子今天必须请客 许愿想了半天也没想到特别好的解决办法，但是让他去签别的公司他也不太愿意，最大的经纪公司都这个吃相，其他公司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到时候扯起皮来还是麻烦。 其实许愿还有一招，就是不管好片烂片，什么片子都接，只为了刷经验和代币。然后再去抽剧本，抽的次数多了，总能抽到适合自己的。 想到这里许愿突然想起了之前刷代币时拍的两部电视剧，好像叫《当幸福来敲门》和《热浪岛》，这么长时间也没听说播出，连自己的贴里都没消息，看来是要扔仓库吃灰了。 其实每年这样的电视剧有很多，拍出来以后没有电视台愿意买，别说上星了，连地方台都不愿意播。还有电影也是一样，院线一日游，三日游的电影多了去了。 国外还有公司专门拍这种不走院线的电影，找个噱头，拍出来直接发dvd。国内这条路就不太行了，全是盗版，正版dvd都没人买。不过国内的公司有另外一条路，就是之前聊过的恐怖片模式，也不少赚。 其实拍这样的戏也不错，经验和代币都刷了，然后不上映对许愿的名声也没多大影响，别人也就不知道许愿拍了烂片。 许愿还在那意淫呢，被杨小狐打断了，“你想什么呢？口水都流出来了。你又写新剧本了？” “还没有。”许愿下意识地擦了一下嘴，哪有口水，“我不是这么想的吗？可以自己写剧本嘛。” 杨小狐没再说什么，往床上一躺就要睡觉。许愿确实能写剧本，而且他已经拿定主意了，也听不进去劝。许愿嘿嘿一笑，起身关灯，热身，全身心地投入到比赛当中。系统就是严谨，说不让打友谊赛就是不让打，完全不涉及到正式比赛，良心系统。 …… 许愿和杨小狐在北平厮混了几天，就准备去西北进组读剧本了。临出发前许愿特意查了一下《人在囧途》的票房，毕竟这部戏许愿投了400万，占50收益呢，他得关心一下。 《人在囧途》的档期还算可以，同期上映的对手只有一部好莱坞大片《玩命快递3》，像是《柠檬水》、《上海公园》、《爱情国境线》这种片子根本就没什么威胁。徐铮当时还特意和《玩命快递3》错开了几天时间上映，票房应该还不错。 许愿一查果然如此，《玩命快递3》上映3周票房接近5000万，已经没什么后劲了。《人在囧途》上映2周，首周票房3500万，次周2500万，累计票房刚过6000万，已经超过了《玩命快递3》。 《人在囧途》的票房跌幅不大，现在每天还能有2、300万入账，下映的时候超过8000万应该没问题，过亿有点儿困难，也就这样了。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要知道《人在囧途》的成本也就800万。如果最后票房可以达到8000万的话，那就是10倍的回报率。 具体的收益当然不是这么算的，许愿大致估算了一下，如果按照8000万票房算，再去掉宣发，自己投资的400万大概可以换回1100万左右。 算完之后许愿愣住了，100枚代币抽的剧本能赚这么多钱吗？看来自己的四合院又可以提上日程了啊，许愿越来越期待《阳光姐妹淘》了…… 许愿和黄博直奔西北去拍《无人区》。许愿临走时带上了自己的门童套装和呢子大衣，还特意准备了两副金丝眼镜。这是他观察高勇之后，自己准备的服装，具体穿什么到时候再跟化妆师商量。 许愿和黄博一下火车就被宁昊派来的人接走了。这人许愿认识，就是潘肖本肖。潘肖带两人上了一辆破破烂烂的吉普车，这一开就是2个多小时，把许愿的骨头都要颠散架了。 好不容易到地方，许愿和黄博就懵了，宁昊找的这个地方也太荒了，除了戈壁就是沙漠，刮风的时候千万不能张嘴，张嘴就吃一嘴沙子。 一开始宁昊只说先到哈密拍摄，可许愿万万没想到是到哈密的一个县里。县城里人不多，建筑更少，剧组就住在县城最好也是唯一的宾馆里。条件还行，有热水，旁边还有一家大盘鸡…… 许愿和黄博到剧组以后，宁昊把两人手机没收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你们给我好好读剧本，手机我替你俩保管。” “不是……”黄博什么都没说，许愿反对，“我等铮哥电话呢，他答应每天都跟我说一下《人在囧途》的票房。” “电话我替你接，你就安心读剧本就行了。” “白天我们读剧本，晚上把手机还给我们总行了？”许愿只好退而求其次，他倒是没什么秘密，就是感觉手机不在自己身上特别没有安全感。 “你从现在起就给我研究人物，表现不好小心我换了你。”宁昊见好好商量没用，开始威胁许愿。 “得，你是导演，你牛x，你说的都对。”许愿只敢小声bb，他是真喜欢这个角色，可不想惹宁昊。 许愿和黄博走进房间，他俩住一间房。许愿又无奈了，他也不习惯和别人住一间房，尤其还是黄博这种糙老爷们。可是没办法，县城里的宾馆房间有限，没人搞特殊。宁昊也不是一个人睡，他和他老婆一屋，他老婆是《无人区》的编剧…… 就在许愿和黄博收拾房间的时候，许愿的手机响了，宁昊一看是徐铮就顺手接了，“老徐啊，你找小许什么事？哦，票房啊？多少了？预计8000万？也一般嘛，你知道《疯狂的赛车》多少票房吗？108亿，你们还差得远呢。” 徐铮不乐意了，决定给宁昊点颜色看看，“《疯狂的赛车》108亿你能分多少钱？” “三爷给我包了个红包，加上导演的钱，100来万。”宁昊还在臭屁。 “《人在囧途》小许投了400万，大概能赚1200万。我投了200万，也能赚个5、600万，你帮我跟小许说一声，分红还得多等一段时间，别着急啊。”徐铮平淡地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宁昊愣了，心里瞬间就不平衡了。b的，《疯狂的赛车》给了100来万，这还是三爷考虑到自己要还房贷的情况下破格给的。老子拍了3年电影，还没许愿一部电影赚得零头多…… 宁昊气哄哄地踹开许愿的房门，“你小子今天必须请客。” 第131章 表演的成分太多 许愿愣了，宁昊这又是搞什么幺蛾子。 “小许又咋了？”还是黄博靠谱，见宁昊面色不善，主动替许愿解围。 “咋了？这孙子一部电影赚了1200万。”宁昊一想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真的？”这回连黄博心里都不平衡了，这小子运气太好了，随便捣鼓一个剧本就赚这么多钱？自己这两年拍了这么多戏，也没赚到1200万。 “啊，哈哈……这事儿啊。”许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等分红到账我肯定请客，北平的馆子你们随便挑，想品茶也可以，新茶陈茶都管够。” “不行，老子今晚上就得先吃一顿，不然老子睡不着觉。”宁昊还是不依不饶。 “这地方也没什么像样的馆子啊？”许愿两手一摊。 “那我不管，就旁边的大盘鸡，今晚全剧组都去，你买单。” “不是，我没带多少现金……” “我问过了，老板娘说能刷卡。” “行。” 许愿到底是请了全剧组一起吃大盘鸡，连吃带喝才花了不到2000块钱，许愿不心疼，宁昊却是心疼得不行，太便宜许愿这小子了。 第二天宁昊就恢复了正常，开始组织大家读剧本。主要就是演律师的许愿、演杀手的黄博、演舞女的余楠、演偷猎团伙老大的多不杰和演加油站老板的杨新明五个人参与。其他几个角色的戏份不太多，宁昊也没要求那么严。 其实黄博的戏份也不太多，但有一场和许愿还有余楠的对手戏很重要，所以也把他拉上了。 除了宁昊和4位演员，参与读剧本的还有两个跟组编剧，一个是《疯狂的赛车》编剧崔思维，另一个是宁昊的老婆邢艾娜。 倒不是宁昊假公济私带着老婆拍戏，邢艾娜确实是一个编剧，还是一个比较出色的编剧。邢艾娜的主要作品有《疯狂的石头》和《疯狂的赛车》，这次《无人区》也有参与。 许愿和邢艾娜也算熟，嬉皮笑脸地问道，“嫂子，潘肖这个人物是你写的吗？” “不是，是昊子自己写的。”邢艾娜笑呵呵地看着许愿，“听说你小子一部戏赚了1000多万，眼光不错啊，有没有兴趣投一下《七宗梦》？” 许愿知道《七宗梦》，这是邢艾娜去年写的一个本子，宁昊也打算执导。俩人直接拿着这个剧本参加了香江亚洲电影投资会，还获得了非香江地区电影大奖，奖金10万。 当时不少投资人都对《七宗梦》很感兴趣，毕竟宁昊刚刚凭借《疯狂的石头》帮刘得华大赚一笔，结果一看宁昊做了6000多万的投资预算，全吓跑了…… 许愿连连摆手，“嫂子你别闹，那个电影我可投不起，我还想着买套四合院呢。” 宁昊又生气了，老子房贷还没交完呢，你小子就惦记上四合院了，咳嗽一声，“小许啊，潘肖的角色揣摩得怎么样了？” 许愿来劲了，他今天特意穿的门童套装，从口袋里掏出金丝眼镜戴上，转了个身，咳嗽一声。 “你好，我是潘肖，潘律师，我们之前通过电话，你的情况我基本上已经了解了，还有两个问题要问你。” 多不杰也很懂，直接接话，语气低沉，“这个事，你行不行？” 许愿扯了扯嘴角，不屑地笑了，拿起宁昊的茶杯，走到多不杰身前，“我只说两点，第一，我到你们这儿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可我不知道居然还要做三个小时的马车。”许愿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臀部，继续说道，“我不是在要钱，我是在谈论时间成本。” 许愿突然提高了音量，“你知道什么是时间成本吗？钱没了可以再挣，可今天过去了，就再也没有了。” 多不杰还是同样低沉的语气，“这个事，你行不行？” “你先别说话，你听我说。”许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他顿了顿，压制住心里的火气，尽量平静的说道，“你要养成习惯，上了法庭我们也这样，好吗？” 许愿喝了一口茶，走回去坐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第二点呢，你这个事儿问题挺大的，我确实没有把握，所以尾款很重要。” “看来你行的。”多不杰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许愿一愣，这个演员不简单嘛。 许愿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很满意，和高勇面对王总的时候很像嘛，看来那半个月的时间没有浪费。 宁昊和黄博对视了一眼，皱眉道，“演得是不错，出乎我的预料，可我总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呢？” 黄博也点头赞同，“昊子说得有道理，你的表情语气都没问题，设计的细节也很好，就是看起来别扭。” “别扭？”许愿也懵了，“为什么会觉得别扭呢？” 宁昊也不知道问题在哪，“你再来一遍，杜杰你把摄影机架上。” 杜杰把摄影机和监视器架好，两台摄影机一台对着许愿，一台对着多不杰，都是近景。许愿重新表演了一遍，宁昊还是皱眉，“小许，你自己过来看看，是不是有点儿别扭。” 许愿连忙起身过去，看了一遍回放，现场没有收音杆，但是房间不大，声音还是能听清楚。语气没问题，台词自己加了两句，不影响剧情。至于画面上……自己的表演好像也挺到位的。 许愿也挠头了，“我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啊？但是你说别扭的话，好像确实有点儿。” 许愿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宁昊的话暗示了，还是自己的表演真有问题。好像真的有点儿别扭，但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博儿，你来演一遍。” “我看看台词。”黄博这一看就是20多分钟，也没人催他。看完以后黄博起身，台词动作都和许愿差不多，就是用了青岛口音…… “啊！”许愿和宁昊同时惊呼出声，宁昊示意许愿先说，“是不是我的东北话出戏了？” 宁昊点头，“对，潘肖这个角色应该全程说普通话，尤其是在工作的时候，他会刻意隐藏自己的口音，而且你的轻重音也有点儿问题，这个一会儿再说。最主要的是你表演的成分太多了。” “什么意思？”许愿懵了，宁昊是谜语人属性发作了，说的话怎么听不懂呢。 宁昊张了张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他不太擅长调教演员。宁昊选择回放，往椅子上一靠，让许愿自己感受。“这样，你再看一遍黄博的表演。” 第132章 限时任务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包括宁昊在内没有人发出声音去影响许愿。许愿一个人站在宁昊身前，皱眉紧盯着监视器，一遍又一遍地回放刚才黄博和自己的两段表演。 从许愿的角度看，黄博刚才那段表演没有自己好。许愿拿到《无人区》的剧本之后，每一个场景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他可以确定刚才黄博的表演根本不像是一个无良律师。 不过自己到底差在哪儿呢？许愿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领，明明知道自己有问题，却找不到根源，这是最难受的。 黄博凑过来跟着许愿一起看监视器，看了两遍突然开口道，“小许，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和潘肖差不多的律师？” 许愿一怔，黄博怎么知道的？自己去体验生活的事可跟谁都没说过，还想着开机的时候给大家一个惊喜来着，“认识一个，怎么了？” “这就对了，我知道问题出在哪了。”黄博笑了。 “我演得还不够像无良律师吗？”许愿还是很疑惑。 “像，你演得比我像多了，问题就是你演得太像了，模仿的痕迹过重。”黄博正色道。 “模仿痕迹……”许愿念叨了一句，突然灵光一闪，“博哥，你的意思是我的表演可以看出刻意模仿的成分？” 黄博点头，“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是你看这里。”黄博指了指监视器，按下暂停。“你跷二郎腿的时候是不是笑了，你为什么要笑？” “我……”许愿刚想回答，突然噎住了。是啊，自己为什么要笑，当初高勇搞定案子的时候就会这么笑，自己是在模仿他。 宁昊这时插嘴道，“这里你笑其实也没什么问题，不过你应该是对答应案子很有把握，是成竹在胸的那种自信的微笑，而不是你演得这种略带嘲讽的笑。” 许愿明白宁昊和黄博为什么说自己演得有点儿别扭了，刚才他一直都在模仿高勇。虽然嘴里说的是潘肖的台词，但动作和细节都还是高勇，所以看起来别扭。 想通这一点以后，许愿又来回播放了两遍自己刚才的表演片段，怎么看怎么别扭。这里为什么要笑呢？哦，是因为高勇觉得当事人有点儿傻，所以他才笑了。这里为什么要挥手？是因为当事人打断高勇的时候他很烦躁，所以挥手了。可潘肖不是这样，这不行…… 许愿又看黄博的表演，虽然不太合格，但是透露着两个字，自然。 “你得把你模仿的那人忘掉，重新开始。”黄博拍了拍许愿的肩膀，建议道。 许愿挠头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模仿高勇，努力把自己带入进去，这突然让他把高勇忘掉，确实有点儿强人所难。 不过许愿有挂，他直接进入【演技模拟系统】，花20枚代币开了《无人区》的副本。许愿得让自己忘掉高勇，变成潘肖，所以他直接兑换了10小时的系统时间，开始练潘肖和老大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场景是看守所的会见室，多不杰和许愿之间隔着一道栏杆。房间的灯光有点儿昏暗，许愿的面前是一套桌椅，上面摆了文件，烟灰缸，还有一杯用茶包泡的茶。 场景和剧本里的描述一致，许愿没有说话，而是坐在椅子上摆弄打火机，他在找台词节奏。 沉默了一小会儿，许愿开口说台词，“你好，我是潘肖，潘律师……” “这个事，你行不行？”多不杰接话的语气和口音和现实中一样，要知道系统模拟的可都是本人的巅峰状态，看来多不杰刚才的表现已经非常出色了，确实是好演员。 多不杰95年开始拍戏，演过《红河谷》、《极地营救》和《可可西里》这些耳熟能详的电影。《极地营救》就是张健亚导演的，里面还有莫文卫。当年多不杰凭借《可可西里》提名金鸡和金马两项男主角大奖，可惜都没有获奖，但演技肯定是没得说的。 这些许愿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遇上麻烦了。连续模拟了两个小时，不管许愿怎么努力，还是会下意识地模仿高勇，这让他非常恼火。 许愿果断暂停了模拟，回到现实世界，黄博的手刚从他的肩膀上拿开。许愿问道，“博哥，怎么能消除模仿的痕迹？” 黄博挠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因人而异，要么你试试本色出演的效果？” 许愿又强行让自己忘掉高勇，凭着本能演了两遍，可是效果都很差，有一次还说错了台词。 宁昊无奈道，“小许，你先休息一会儿。” 许愿只好答应，他也不想给剧组添麻烦，和宁昊打了招呼，许愿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发呆。这次自己真有点儿弄巧成拙了，宁昊明明没要求他去体验生活，他自作聪明强行体验了一把，结果卡在这没办法了。 怎么办？只能多练。许愿又进入【演技模拟系统】开始练习，练了一会儿，许愿突然问道，“系统就不能出一个回放和评分吗？单纯的练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啊？” “限时任务：宿主表演获得《无人区》剧组主创认可。任务成功奖励【升级演技模拟系统】，任务失败惩罚宿主变成结巴，持续1个月。任务完成倒计时：23：59：59。”电子音响起，一排数字凭空出现在许愿眼前。 “嘶～”许愿倒抽一口凉气，系统这个任务挺损啊。一天时间内表演获得主创认可，意思就是自己要把刚才那段表演顺利拿下来才算完成任务。 这眼看就要开机了，要是自己变成结巴，宁昊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换人。 许愿不敢耽搁，连忙进入【演技模拟系统】，只有在这里现实时间才不会流逝，也许倒计时也能暂停呢。许愿睁眼一看，眼前的数字已经变成了【23：59：21】，好，系统果然不会让自己钻空子。 许愿的心情很烦躁，又练了一个多小时，效果奇差，他自己都不认可，更别提宁昊他们了。 看着眼前的时间变成【22：35：34】，许愿坐不住了，暂停了模拟，回到系统房间想办法。 走到书架前，许愿挨个分析自己掌握的技能，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助，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许愿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书桌上的一张卡片上面。 第133章 上架感言 刚才和编辑沟通了一下，应该是0点上架。 终于要上架了，请先允许我卖波惨。 我真的是第一次写书，有一些书友猜测我是谁的小号，还真不是。我要真是个老油子，如果新书是这种成绩怕是早就切书跑路了，因为这本书的成绩实在是太差了。 差到什么程度呢？等了一个多月才来了试水推，试水推之前的收藏只有400多，推荐票不到三位数，1张月票，唯一的打赏是2币。 当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2000出头的收藏，不知道有多少机器人。发书64天，第一个月的收入是049元。这个月估计会多点，好像要3号才能看的到，应该有个10多块。 惨卖完了，再说说我这个人。我本身就是搞文字的，说白了就是卖字换钱。今年之前都是在做广告文案，新媒体，公众号啊，软文啊，视频脚本啊，这些都干过。也许哪个书友看过我写的震惊体，还骂过娘。 这些都不重要，我为什么要写一本华娱小说呢？还是别人玩剩下的系统流。这个之前的单章貌似解释过了，再解释一次。一是我以前工作的时候接触过一丢丢的娱乐圈，算是有一点了解。二是我本身也很喜欢看华娱小说，基本大家叫得出名字的书我都看过。但是能看得下去的越来越少，所以就想自己写一本，没想到我上我不行，这本书好像不太招人喜欢。 我也知道从04年开始写起不讨喜，也知道那几个女主大家都看腻了。但是没办法啊，我的青春就是和华娱的黄金时代重合了，我就是想把自己心中的华娱写出来。不过我会尽量挑选一些不那么常见的电影和不那么常出现的女主，我也不爱炒冷饭。 大家说的爽点，快节奏我也懂，可是我写不来。我没法说服自己的主角什么都不会，07、08年就能拍《失恋33天》赚它几个亿的票房，那时候全年的票房也才3、40亿。 写了快30万字了，语言风格和节奏也基本定型了。我还是喜欢让主角从一个小人物一步一步打怪升级，慢慢积累经验。票房啊，赚钱啊，演技啊，这些尽量都真实一点儿，这样才有意思嘛。 发书64天，每天2更一天没断过，人品应该算是有保障？下面说一下上架以后的更新安排。 上架当天5更，以后每天保底3更。 加更什么的我看了一下其他人的上架感言，他们说的什么盟主我根本不敢考虑。暂时就按照粉丝值看，超过1万粉丝值就加更1章，等实在加不过来的时候再改。（我真希望有那么一天） 问过编辑，如果上架以后的成绩不好，就没有推荐了。 听说均订超过500才能领到全勤，我也不敢奢求太多，能吃到全勤就不错了。所以还是希望大家能收藏、投票、订阅、打赏支持一下。 有人喜欢那是我的福分，没人喜欢那也是我活该没办法。不过这是我的第一本书，我是绝对不会进宫的。后面的剧情其实也想的很清楚了，片单和大事件我都拉到2015年了。 至于粉丝群就先不建了，我怕建完以后没人加群，那就尴尬了。等均订过500我一定开个粉丝群，到时候有什么想骂的，可以直接在群里骂。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谢谢大家。 20211231 第134章 别动，我找到感觉了 卡片上的字很清晰，【中级演技体验卡】，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比初级演技体验卡效果更佳”。 许愿陷入回忆，这是他当年开礼包系统送的道具，这么多年一直也没用过。不是许愿不想用，实在是不舍得。【初级演技体验卡】许愿当初演狂野男孩的时候用过，效果是“演技达到初级演员水平，持续24小时。” 【中级演技体验卡】的效果更佳，会不会持续的时间会延长一些呢？那现在用的话就更亏了。宁昊读剧本一般都要读好几天，到时候时间过了，正式开拍的时候就没效果了…… 可要是不用，任务失败的后果许愿更不能接受。想了半天，许愿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反正限时任务还有时间，许愿决定先去副本里练着，如果到时候还是演不好，那就只好用体验卡了，潘肖这个角色绝对不能丢。 再次进入系统，场景和演员都没变，许愿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忘掉高勇，忘掉高勇，忘掉高勇，在心里连续默念了三遍，许愿把西服上衣脱掉，松了松领带，走进片场。 “你好，我是潘肖，潘律师……”不行，声音抖了，这次许愿没有想到高勇，表情和动作都挺自然，可惜了。许愿恨恨地跺了一下脚，转身重来。 重来，重来，重来！ 时间迅速流逝，许愿也渐入佳境，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完全摆脱高勇的束缚了，这是一个好现象。 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许愿开始抓不住潘肖的性格特征了。他现在的台词没问题，轻重音也调整得很好。表情许愿自己看不见，问题是动作。 许愿在做动作的时候已经不会下意识地去模仿高勇了，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搞得他现在做动作的时候总会停顿一下，显得很僵硬。 这种情况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继续练呗。许愿继续投入地练习起来，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同一个场景，直到被系统踢出房间，许愿才恍然，原来兑换的10个小时模拟时间已经全部用尽了。 许愿看了一眼任务时间【15：48：25】，还有15个小时，时间应该来得及，又兑换了10个小时模拟时间，许愿进入模拟系统，继续练习。 等到再次被系统踢出房间的时候，许愿笑了，他已经完全甩掉了高勇的影子，现在他就是潘肖，至少在和多不杰的这场对手戏里，他是潘肖。 许愿感觉浑身舒畅，就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一样，虽然累，但是精神很亢奋。这才叫演戏嘛，任务时间【05：47：30】，还有5个小时。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许愿强压住现在就去宁昊他们面前表演的想法，现实时间才过了不到半个小时，他现在还不能去。 定了个闹钟，许愿准备小睡2小时，养精蓄锐才能发挥得更好。 许愿在系统里练习了将近20小时，虽然不消耗体力，但精神的消耗却很大。躺下以后许愿很快就睡着了，一觉醒来，许愿感觉神清气爽，见时间差不多了，直接去找宁昊他们。 宁昊看见许愿进来乐了，抬手示意许愿先在一边坐下，余楠和杨新明正在对戏，许愿正好在一边看看热闹，学习一下。 看了一会儿许愿暗自点头，宁昊找得这些演员都挺有料的。余楠的演技许愿在柏林的时候见识过，杨新明的戏许愿也看过。去年许愿在路边买过一套盗版光盘，是一部电视剧，叫《墓道》，讲盗墓的。 里面的盗墓团伙老大就是杨新明演的，刚才他和余楠对戏也有点儿意思，把一个贪财、冷漠的加油站老板演得很传神。 “小许，调整过来了？”宁昊笑着问道。 “我试试。”许愿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来。”多不杰跃跃欲试，他的大部分对手戏都是和许愿的，许愿不在他都不知道干什么好了。 “你好，我是潘肖，潘律师……”许愿自信地笑了笑，开始表演。 “嗯，还不错，小许厉害啊。”看完许愿的表演宁昊赞道。 “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摆脱模仿的影子，小许有一手啊。”黄博也出言鼓励。 “哪里，哪里……”许愿嘴都要笑歪了，连忙谦虚。谦虚了两句，许愿发现不对劲儿了，怎么任务没完成呢？难道宁昊和黄博说的都是客气话，根本就没有认可自己的表演？ 其实宁昊和黄博真不是客气，他们真的觉得许愿演得不错，可也仅仅是不错而已。许愿的普通话说得不错，轻重音也调整得很好，表情到位，动作也有。可还是和宁昊心里的潘肖有点儿差别，没有那股劲儿。 “是不是我哪里演得还不到位？”许愿见任务没完成，出言询问。 “我感觉挺好，就是还差点儿意思，你别着急，实拍的时候我们再想办法。”宁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能分辨出好和不好，但是具体差在哪，他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索性就先不说，等实拍的时候再看。 “那不行，你得告诉我差在哪儿。”许愿急了，你能等可任务不能等啊。 宁昊也急了，脸都憋红了也没说出哪不好。黄博见状说道，“小许，我觉得你的气势被多不杰压下去了。” “啊对对对。”宁昊来劲儿了，“就是气势，刚才那段你有点儿被多不杰牵着鼻子走了，戏里这时候潘肖应该是占据主动权的。他能决定老大到底能不能无罪释放，所以你应该在气势上压过他。” “气势？”这就涉及到许愿的知识盲区了，徐晓丹也没教过自己气势的问题啊。要是黄博直接说许愿你台词不行，你动作僵硬，这些许愿还能靠反复练习改过来，可这气势…… “要不今天先这样，我带你们去感受一下戈壁沙漠，运气好还能看见鹰隼。晚上我们烤只羊，顺便弄个篝火晚会，热闹热闹。” 众人都很高兴，纷纷叫嚷着赶紧出发。他们一到剧组就被宁昊关起来了，还没见识过戈壁沙漠什么样呢。 许愿这时候着急了，你们去吃烤全羊了，自己任务可要失败了。事到如今，【中级演技体验卡】不用是不行了，连忙高声喊道，“都别动，我找到感觉了。” 第135章 这就是鹰隼 许愿这一嗓子就好像按下了视频的消音键，吵闹的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许愿。许愿吞了一口口水，他现在有点儿紧张，咬咬牙，选择使用【中级演技体验卡】。 “中级演技体验卡生效中：宿主演技达到中级演员水平，持续48小时。” 持续的时间果然增加了，许愿的心在滴血，这要是开拍的时候再用那该有多好啊。许愿没时间心疼，看了一眼多不杰，“多老师，麻烦您再配合一下。” 多不杰笑了笑没说话，他还是挺欣赏许愿这种精益求精的劲儿，要是年轻演员都像许愿这样钻研演技，那国产电影的繁荣时代可就不远了。 许愿则是进入了一种很玄妙的状态，他的身体迅速兴奋起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表演，许愿很确切地感受到自己能拿下这段戏，还是游刃有余的那种。 许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露出微笑，走到多不杰面前，“你好，我是潘肖，潘律师……” “这个事，你行不行？” 许愿嗤笑出声，他走到多不杰面前，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半晌才继续说道，“不要打断我，你听我说，养成这种习惯，上了法庭以后也要保持。”然后转身朝桌子走去，走到一半又突然转过身，手指向多不杰，“记住，听我的话。” 宁昊眼前一亮，有点儿意思，许愿和多不杰的体型有差距。实拍的时候多不杰会隐藏在黑暗中，许愿则是暴露在灯光下，那时候观众会很自然地以为多不杰占优势，事实上之前的排练也是多不杰占了上风。可这次许愿仅靠眼神、动作还有语气的轻重音就把气势夺了回去，确实出乎宁昊的预料。 许愿坐下，手里熟练地摆弄着打火机。他把茶杯放下，又拿起来仔细地对准桌子上的水渍，再把茶杯放好，才笑了一下继续看向多不杰。 “尾款很重要。”许愿笑意更胜，更自信。 “看来你行的。” “哎。”许愿又打断了多不杰，往椅子上一靠，“回去的时候，我不用再坐一马力的车了？” “我可不喜欢动物，特别是马。”许愿的笑容收敛，摇着头严肃地看向多不杰，表示自己没有在和他开玩笑，官司赢了，你要找人开车送自己回去。 正常到这里戏已经完了，宁昊都准备鼓掌了，可多不杰突然身体前倾，面无表情地盯着许愿，几秒钟过后他笑了出来，面色阴狠。 宁昊这才鼓掌，连忙问身边的杜杰，“拍下来了吗？”见杜杰点头，宁昊松了口气，赞道，“小许，演得好啊，绝了。” 黄博也暗自感叹，许愿刚才那段演得确实好，多不杰也算是被许愿激发，灵光一闪来了这么一下，确实精彩。可也就到此为止了，这段戏本来也没多难，谈不上什么炸裂的演技。 黄博惊讶的是许愿从模仿到完全演出自己的风格只用了短短几个小时时间，这小子的潜力巨大啊，黄博不知道的是，许愿有挂…… 宁昊还在那激动呢，对杜杰说，“要不今天我们把这场戏拍了？” 杜杰翻了个白眼，我就是个摄影师，你问我干什么。邢艾娜插嘴道，“拍什么拍，看守所那边还没联系好呢。” 宁昊拍了一下脑门儿，当场掏出电话打给副导演安排时间，挂了电话对众人说道，“一会儿还是出去转转，明天下午拍这场戏，拍完我们继续读剧本。” “恭喜宿主完成限时任务：宿主表演获得《无人区》剧组主创认可。奖励【升级演技模拟系统】，任务评价：完美，额外奖励代币x20。” 许愿这才松了口气，开挂的感觉就是爽啊。他也通过这个任务学到了一个新知识，演戏可不是简单的声台形表堆砌到一起就算完了，还有其他很多因素可以影响到演技，比如气势…… 《无人区》的剧组只有三辆越野车，拍戏时用的红色轿车宁昊倒是准备了五辆，可那车开不进沙漠。最后商量了一下，除了一起读剧本的9个人，又带上了2个副导演和1个厨子，总计12个人1只羊一起上路。 许愿、余楠、黄博、邢艾娜和宁昊一辆车，宁昊负责开车，别人也不知道他想去哪儿。 宁昊兴奋地按响了喇叭，招呼大家上车，许愿坐在副驾驶上问，“咱们去哪啊？安不安全，不会有狼？我那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可是听见狼叫了。” “有狼？”宁昊还没来得及说话，邢艾娜先炸了，“那我们别去了？” “没事。”宁昊瞪了许愿一眼，“这离县城近，狼不会过来的，再说我们这么多人，有刀有火的，狼不敢来。” 宁昊生怕邢艾娜反悔，一脚油门，越野车蹿了出去。宁昊握紧方向盘跟许愿炫耀，“看见这条路了吗？往前再开30多公里就是我们拍戏的地方。” “我们今天顺便去勘景？” “勘什么景？拍戏的地方我早就选好了，今天我带你们去看看鹰隼。” “能看见吗？”许愿来兴趣了，他还没见过鹰隼呢。 “看运气，我打听过了，离这10多公里有一片小绿洲，当地人说在那里看见鹰隼的概率很大。” 宁昊打开了车窗，一股夹杂着沙子的热风灌了进来，黄博连忙阻止，“关上，关上，全是沙子，开空调。” 宁昊讪讪地关上了窗，许愿朝窗外望去。远处一片片黄沙映入他的眼帘，更远的地方是连绵起伏的沙丘，这简直就是黄沙的世界。连绵的黄沙与天际相接，根本就看不到尽头，入眼只有一片灼热的黄色。也不是一点儿绿色都没有，在道路的两边，有一排排的沙柳，算是给这片沙海添加了一些点缀。 开了10多分钟，宁昊开下公路，朝着沙海驶去，不多时，一片绿色在许愿的眼中逐渐变大，那是绿洲。 宁昊把车停下，许愿跳下车，走进树荫里，他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人有时候真的很容易满足，就像现在，看惯了黄色的沙漠，突然出现的大片绿色就会让人心情愉悦。 “啊~啊~”两声清脆的叫声响起，许愿循声望去，一只矫健的大鸟缓缓拍击着翅膀，从他的头上飞过，在空中滑翔一阵，便朝着沙海的方向飞去。 许愿和宁昊对视一眼，宁昊低声道，“这就是鹰隼。” 第136章 我住在宋庄 宁昊找的这个地方不错，有绿洲还避风。许愿看着忙着生火烤羊的几个人，问宁昊，“这鹰隼真值100多万？” 宁昊点了根烟，把烟盒扔给许愿，“国内不值，要运出去才值，在国内交易几十万还是有的。” “剧本里那些事儿都是真的？”许愿惊讶了，财帛动人心，他还以为剧本里的故事都是宁昊自由发挥的呢。 “剧本里才哪到哪啊？”宁昊撇了撇嘴，“要不是为了过审……” “得嘞，别说了。”许愿连忙捂住宁昊的嘴，再多说就要404了。 “现在这样就能过审了？”许愿想起杨小狐和自己说过的话，也有点儿疑惑。 宁昊面露尴尬，“应该行，剧本大纲反正是过了，拍出来再说呗。” …… 吃完烤全羊，许愿终于有时间看一下系统奖励了。等黄博睡着以后，许愿悄悄地进入系统房间，打开演技模拟系统，发现自己打不开，许愿马上反应过来新开的《无人区》副本没有模拟时间了。 许愿又兑换了5个小时的模拟时间，反正这部戏还没开拍，这5个小时怎么都用得上，许愿也没什么好心疼的。 许愿一进入演技模拟系统就发现了不同之处，场景演员什么的都没变，但是里面多了一个人，宁昊在那坐着呢。 许愿牙疼，原来这就是升级啊，多了一个导演管什么用啊。许愿刚想问问系统怎么回事，宁昊突然开口说话了，“准备，开始。” 许愿一惊，以前的模拟系统里可是没人喊开始的，都是许愿在心里默念开始，或者自己先说一句台词，其他演员才会配合自己表演。 宁昊又从身后拿起一个场记板，“《无人区》，十三场，一镜，一次。” 许愿无奈了，哪有导演自己打板的，系统你都刷出一个导演了，再给他刷一个场记能死啊？ 许愿听见打板声条件反射地就开始表演，体验卡的效果还在，自然表演得不错。顺利演完，宁昊喊了一声“咔。” 许愿停了下来，刚想说话，系统电子音忽然响起，“完成度90，评价良好。” “欸？有点意思。”许愿乐了，这就是升级之后的效果吗？有完成度和评价，还不错啊。许愿又走到宁昊身后，准备去看监视器。 监视器还是一样的，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屏幕是黑的，上面有两行字。许愿凑近一看，发现屏幕中间有一行大字，“完成度90，评价良好。”这个许愿已经知道了，是升级之后加的。 许愿又往下看，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完成度与评价是基于场景难度和宿主演技综合得出，降低场景难度或提升演技可提高完成度和评价。” 许愿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系统的意思就是如果自己的演技达到高级演员水平，那么这场戏的评价可能就是优秀了。或者把这场戏的难度降低，比如分解成三场戏，那么也有可能达到同样的效果。这倒是一个路子，以后遇见难演的戏时可以操作一下…… 至于这个完成度，许愿伸手点了一下监视器上的回放，发现真的能回放。他站在那看了两遍，发现了几处问题，自己入场的时候有点儿犹豫，放水杯的时候第一次没放准…… 许愿又走到入场的位置，宁昊果然又活了，“准备，开始。《无人区》，十三场，一镜，二次。” 许愿又演了一遍，这次他可是全神贯注。 “完成度95，评价良好。” “完成度98，评价良好。” “完成度100，评价良好。” 许愿连续演了三次，完成度终于刷到了100，可是这评价一直都是良好。许愿懂了，以自己现在的水平完成度可以刷满，但是评价估计就这样了，除非演技大爆发…… 第二天宁昊联系好了看守所，就迫不及待地拉着许愿去拍了第一场戏，他怕许愿的状态没了。许愿没让宁昊失望，【中级演技体验卡】的效果还在，许愿演起来游刃有余，这场戏顺利完成。 许愿拍完之后，系统的电子音突然响了，“完成度98，评价良好。” 许愿乐了，这个评价还能在现实中用，那可太好了，以后自己拍戏的时候起码能知道好坏了，这张【中级演技体验卡】用得值啊。 拍完这场戏，宁昊又带着许愿几人去读剧本。连续读了一个星期的剧本，许愿也发现了自己演技上的差距。体验卡效果还在的时候许愿和其他几位主演还能对得上，你来我往挺精彩的。 可体验卡的效果消失以后，许愿明显感觉到自己有点儿力不从心了。这么一对比，许愿发现黄博、多不杰、杨新明和余楠应该都算是中级演员水平，几个主演里好像就自己这个男主角演技最拉胯……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不过许愿也没什么办法改变。他的初级演技还差将近2万经验才能升级，代币也只剩下200多枚，就算都砸在演技上也不够，只能是多去模拟系统里面练了。 宁昊没搞什么开机仪式，连记者都没找。拉个横幅，拍几张照片，传回北平让人发个通稿就算完事。 严格上来说开机第一场戏已经拍完了，现在拍的是第二场，还是许愿和多不杰的对手戏。地点就选在剧组旁边的大盘鸡，宁昊特意让剧组的工作人员给大盘鸡换了个招牌，弄了个“帝豪大酒店”，许愿也不知道宁昊这恶趣味是从哪儿来的。 剧情很简单，就是潘肖漂亮地打赢了官司，和偷猎团伙老大在饭店里谈尾款的事儿。 许愿和多不杰相对而坐，旁边的桌子坐满了工作人员。许愿的面前摆了一瓶白酒，正对镜头。上面写了宋庄白，还特意贴了一张敏君的画，就是那张大笑的脸。 许愿有点儿不解，问宁昊这个镜头代表了什么，有什么特别的象征意义吗？是为了表现无人区里的人为了抗争命运的不公？还是他们无力抗争只好眯起眼睛大笑来逃避现实的无奈？ “哦，这个啊。我和敏君认识，我觉得这画挺有意思的，就用了，怎么了？”宁昊无所谓地说道。 “那酒为什么叫宋庄呢？法庭上王警官喝的也是宋庄？”许愿还是不死心。 “昂，没接到白酒广告，我就自己编了一个，我住在宋庄。” 第137章 电影质感 这是一场将近5分钟的对手戏，肯定不能一镜到底。而且因为角度的关系，这段戏还需要反复拍摄几遍。拍许愿主视角的时候，对面不能架摄像机，不然就穿帮了。反之亦然，所以拍起来比较麻烦。 这也是电影和电视剧的不同之处，一般电视剧拍这种两人对话的时候，大部分剧组都会选择在人物侧面架一台摄影机，给个近景或者中景，这样拍一遍就可以。 稍微有点儿追求的剧组会在两人身后分别架一台摄像机，调好角度一起拍，遇到实在不好调角度的地方，给个人物特写凑合凑合也就过了。 电影就不能这么玩了，电影需要质感。 什么是电影质感？除了画面比例，景深、景别、构图、灯光、色彩等都是很重要的组成部分。有些电影观众在的时候会感觉自己在看电视剧，就是导演水平不行或是太能凑合，又或者是导演缺乏基本的审美。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把本来应该花在拍摄上的钱，都拿去请演员了，想要保持电影的质感也没戏，这种基本都是烂片。 宁昊把这场戏切得很碎，他准备先拍许愿，摄像机架在多不杰身后。杜杰扛了一台摄像机站在景外，随时捕捉其他角度的特写。即使是这样还不够，宁昊还需要在拍摄中不时地暂停，调整镜头和灯光。 等一切准备完毕，宁昊喊了开始，场记走到摄像机前打板儿。 “二十五场，一镜，一次。” 多不杰给许愿倒了一杯白酒，放在许愿面前，许愿的眼睛都直了，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嘛，是个好律师一个。你这个朋友嘛我交下了。”多不杰按宁昊的要求全程使用西北口音，许愿听着有些不习惯。 许愿看了一眼桌上油汪汪的肉和酒，张了张嘴，“不好意思，我这个肝代谢功能不好，不太能喝酒。如果你对结果满意的话，我们就抓紧时间……” “这个样子，剩下的钱嘛，十天以后，我给你打过去。”多不杰打断了许愿的话，掏出一把匕首，开始割肉。 许愿很难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轻笑一声，语含威胁，“大哥，你别欺负律师好吗？” “就十天。” 许愿见多不杰不愿意给钱，拿起刚才点菜的菜单在手里揉搓，语调上扬，“你知道人的一生有多少有效时间吗？” “咔。”宁昊喊道。 许愿回头，望向宁昊。宁昊皱眉，多不杰的表演没问题，语气平稳，就像是一座大山，岿然不动。可许愿为了跟上多不杰的节奏，小动作和表情有点儿太多了，这可不行，“小许，情绪给得太多了，收敛一点儿。” 许愿没有听到系统的提示，应该是这场戏还不算演完，只好举手示意，“对不起，再来一次。” “前面可以，从‘就十天’那里开始。” 许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你知道人的一生有多少有效时间吗？除了吃饭睡觉，聊天扯淡，也就剩下十几万个小时了，你居然让我等十天。” 许愿不屑地笑了一声，多不杰放下匕首，看向窗外，“那个车，你看见了没有。颜色是不是红逑似的，可是我老婆子喜欢。今年我出差回来，她出事情了，一氧化碳中毒。” …… “咔。”宁昊喊了停，看起了回放。 “完成度75，评价一般。”电子音响起，许愿皱眉，这段戏他自觉表演得没什么问题，可是为什么完成度这么低呢？许愿趁着宁昊看回放的功夫，进了模拟系统，他要找找自己的问题。 连续模拟了两次，完成度分别是70和80，结合宁昊说自己情绪给得太多，许愿品出点儿门道来。 潘肖在这场戏里有一个小的情绪转换，在老大没有威胁潘肖之前，潘肖是占上风的。他是老大能脱罪的恩人，还是专业的律师，他有自信也有办法把老大再送进去。所以潘肖才会把菜单拿在手里，这是他威胁老大的方法之一。 可当老大掏出匕首以后，潘肖的心里多了一丝恐惧。虽然他还是相信靠自己的办法可以钳制老大，但他怕这种暴力行为，老大有撞死警察的前科，君子不立危墙的道理潘肖当然懂。所以他才故作强硬，想要了车以后赶紧走人，所以他走的时候车开得才会那么快。 而许愿是看过剧本的，还研究得很透彻。他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试图表现出恐惧，宁昊这才叫了停。 找到了症结所在，许愿又练习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完成度刷到了95，许愿从系统中退出来的时候，宁昊还在皱眉看回放呢。 在宁昊的眼中，许愿这段表演还行，可以过，但没有之前的好。宁昊也没打算太较真，毕竟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戏，不用那么严格。 “行，过……” 宁昊话音刚落，许愿举手，“昊哥，从头再来一遍，我感觉刚才没演好。” 宁昊也没拒绝，反正刚开机，时间充分，可以浪一点。“各部门准备，再来一遍。” “你这车多少钱？既然你老婆已经用不上了，你就应该把这车给我。”许愿 “这个车，你开不走。”多不杰脸色阴沉，身体前倾，表现得和看守所里一模一样，显然他生气了。 “是吗？”许愿微微一笑，菜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你看，我在这张菜单上签字了，它可以证明我点了这瓶酒，但谁能证明，我喝了它呢？”许愿的身体也跟着前倾，眼睛盯着多不杰，一字一句地说道。 多不杰缓缓起身，拿起桌子上的匕首，在袖子上擦了两下，一瘸一拐地朝门外走去。许愿的身体明显有一瞬间的僵硬，身体后仰，这是下意识的自我保护，他开始恐惧了。 “好，咔。”宁昊兴奋地喊道。“小许，这次情绪拿捏很到位，不错。” “完成度95，评价良好。”电子音适时响起。 许愿也很兴奋，95的完成度证明他的猜测没错。 “行啊，演得不错，我差点没接住。”多不杰阴狠的脸上露出笑容，拍了拍许愿的肩膀。 “保持状态，摄像机换位置，再来一遍。”许愿还没来得及谦虚，宁昊又指挥工作人员复位，再来一次了。 “完成度90，评价良好。” 许愿这次演得稍差了一些，不过问题不大，这次的摄像机大部分时间都对着多不杰，他就负责搭戏，情绪上差一点无所谓。 —————————————— （有能力的兄弟麻烦订阅支持一下，谢谢。早上起来一看均订才30……晚上还有一章。） 第138章 他也配 中午放饭，桌子上的菜不能动，下午拍戏的时候还要用呢。而且羊肉已经凉透了，一股膻味，根本没法吃。 午饭是饭店老板现做的，许愿和宁昊一人捧着一个海碗，坐在门口吃饭。许愿早就饿坏了，连扒了好几口饭，这才感觉舒服了一点儿，“昊哥，你说老大故意把车抵押给潘肖，让潘肖把鹰隼运出去这事儿观众能看出来吗？” “你不是看出来了吗？”宁昊不解。 “我也是看了好几遍剧本才看出来的，观众去电影院看恐怕不那么好理解。”许愿这是真喜欢这部戏，又和宁昊熟悉，才会提建议，换了其他剧组许愿才懒得说这么多呢。 宁昊皱眉想了一会儿，拍了许愿肩膀一下，“有道理，你觉得怎么改好？”宁昊也知道许愿能写剧本，直接把他当成编剧了。 许愿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加一个老大把装鹰隼的笼子放在后备箱里的镜头？” “不好，不好。”许愿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加一个老大打开后备箱确认鹰隼死活的镜头。” “嗯，你的提议不错，就这么着，不过现在拍不了，鹰隼还没借来呢。”宁昊考虑一下就同意了，一个镜头，几秒钟的事，又能让剧情更完整，肯定要加。 下午的戏顺利多了，多不杰把红色轿车上的卫星电话取下来，把车钥匙扔给许愿。顺便逼他喝了一杯白酒，又威胁了一通。这段戏拍得很顺利，一遍就过。完成度也都在90以上，掌握了情绪以后，许愿的演技也跟得上了。 “转场，拍门口倒车戏。” 这场戏就更简单了，许愿夹着包走到车前，上车启动，一个甩尾绝尘而去就行。 “咔，过。把许愿叫回来，补拍一下室内的镜头。” 拍电影就是这么麻烦，镜头语言太多，需要暗示的地方也多。这么一场5分钟的戏，足足拍了一天，这还是运气好ng少的情况。宁昊原本预计拍两天，没想到一天就拿下了，他还挺高兴的。 许愿也挺高兴，晚上回房间烫脚的时候，黄博顶着一个光头进来了。走近一看，才发现不是完全光，还有一点儿头发茬，这叫毛寸。 “博哥，你这是……”许愿惊了，黄博本来长得就一言难尽，再弄这么一个发型简直就没法看了。 “￥……”黄博诅咒了宁昊一番，才说出原因，“宁昊那孙子非说我长得不够狠，这回狠不狠？” “狠，你真狠。” …… 许愿去倒洗脚水的时候突然接到了王宝宝的电话，“许愿，俺找到对象啦。” 许愿吓了一激灵，手里的盆差点儿甩出去，“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嘛？找到对象了？怎么找的？” 王宝宝放低了声音，语气中还是难掩兴奋，“我去北平电视台录节目的时候认识的，叫马荣，还是个大学生，长得可漂亮了。” “马荣？是给旧浪兼职写新闻稿的那个马荣吗？”许愿麻了，不会，自己没给她王宝宝的电话号，这样也能遇上？ “你怎么知道？”王宝宝语气不善。 许愿连忙解释，“她给我做过专访，是她追的你？” 王宝宝这才放心，“怎么可能，人家那么好看，怎么可能追我，是我追的她。” 许愿的心可放不下，这个马荣采访自己的时候就各种撩拨，他怕马荣对王宝宝图谋不轨。但是王宝宝现在这么高兴，自己又不太好说什么，只好委婉地提醒，“你得注意一点儿，现在有的小姑娘心思可多了。” 王宝宝又不高兴了，“许愿，你说得这叫啥话，俺家荣荣可不是这样的人。” 许愿见没法劝，只好先不提这事儿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连忙转移话题，“你给我打电话不会就是炫耀自己找了个好看的对象？” “还有一件事儿，我前年拍了一个电影，叫《大有前途》。今年导演想补拍一些戏份，差一个角色，不知道你想不想演？这电影讲的是……”王宝宝果然有事。 “等会儿，等会儿。”许愿打断了王宝宝，“前年拍的电影，今年补拍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就是前年拍完了没上映，今年投资人自己当导演，想找几个现在比较红的演员来串一下戏，贺岁档上映。已经找了荣祥，他也同意了，还有一个配角我就跟导演推荐了你。”王宝宝解释得很清楚，言下之意这就是一部圈钱的烂片。 “为什么找我？”许愿挺奇怪的，王宝宝明知是烂片还要找自己演，这也不符合逻辑啊。 “我不是听说你最近遇到点儿麻烦嘛，导演说片酬不是问题……” 许愿了然，王宝宝也是华宜的人，这是听说自己被内部封杀了，想给自己一个拍戏的机会。许愿十分感动，还是拒绝了他，“谢了啊，我在剧组呢，宁昊的戏，男一号，牛x？” “厉害，厉害，那这片子你别来了，纯烂片。前年拍的时候方中新都发飙了，没别的事了，等你回北平我带荣荣请你吃饭。”王宝宝见许愿有戏拍马上改口，笑呵呵地说道。 “行，等回去再说。”许愿又开始牙疼了，这个马荣肯定有问题，还是找冯建华查查。 在许愿给冯建华打电话的时候，小钢炮和王硕相对而坐，正在喝茶。小钢炮笑呵呵地说，“硕爷，《非诚勿扰2》的本子还是得麻烦您老人家出手了。” “小事儿，随便编编就行了。”王硕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小钢啊，那个许愿怎么样了？怎么这段时间没动静了呢？” “硕爷，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儿呢。许愿不愿意续约，大王总的意思是压一压。”小钢炮把许愿和华宜的矛盾简单说了说。 王硕也挺惊讶，“那个什么彩铃这么赚钱？” 小钢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你和那俩姓王的一样短视，彩铃才能赚几个钱，公司上市玩股票才是赚钱的路子。可脸上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微笑道，“确实赚钱，所以大王总有点儿不高兴。” “既然这样，那就换个人，不服管的人我们不能用。” “我们要不要帮大王总打压一下许愿？万一以后……”小钢炮试探性地问道。 “他也配？”王硕不屑地笑了，“等华宜上市以后，放出风去，我看在北平谁敢用他。” 第139章 保一条，再保一条 拍戏上瘾的许愿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和京圈彻底无缘了，其实许愿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京圈再厉害也不可能垄断娱乐圈。反正许愿得罪了大小王总，这些他早就预料到了。 哈密的戏份已经全拍完了，但是剧组还不能走，宁昊去法庭取景的申请还没批下来。其实按许愿的意思剧组搭一个场景就行了，可宁昊非要去法院实拍，可能是经费充足浪催的。 这段戏许愿也反复研究过了，只要表现得成竹在胸，语气平稳略带调侃就行了，这对于他来说不难。 这个案子许愿之前和高勇讨论过，按照高勇的话说，这个案子根本就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一个电话录音怎么能拿来当证据，而且他们起诉的人还一句话都没说。公诉人为什么要起诉，这不是瞎胡闹吗？ 许愿和宁昊说了瞎胡闹这事，宁昊一摊手，我们都没写过推理剧，就这么着，这事不重要，反正能体现出潘肖能说会道，业务能力强就行了。 趁着这个工夫，宁昊把自己的戏份拍了。这也是宁昊的一个恶趣味，自己拍的电影，总想着要客串一个角色。《疯狂的石头》里给包世宏检查前列腺的医生，《疯狂的赛车》里的出租车司机，都是宁昊的得意之作。 《无人区》当然也不能免俗，这次他演的是一个洗车店的小工，没有台词，和许愿只有几秒钟的对手戏，算是很收敛了。 又等了两天，许愿才顺利去法院拍完了这场戏，然后剧组转场到了tlf，夜巴黎加油站就在这里取景。到tlf的第二天就是许愿和余楠的第一场对手戏，许愿被余楠的表现吓了一跳。 倒不是余楠的演技太好震撼了许愿，是这女人太特么奔放了。宁昊的剧组里也没有光替，所以走位什么的都得演员自己来。许愿和余楠在走位的时候，宁昊和杜杰就把摄影机架上了，顺便试试戏。 一般人试戏的时候意思意思也就得了，余楠可不一样，直接就把衣服脱了。只穿了一件内衣，披上一件袍子就开始跳舞。舞跳得别提有多难看了，尤其是许愿见识过张晓斐这种专业的，就更看不下去了。 不过余楠身材不错，腰很细，扭起来还有点儿韵味，可她扭着扭着就直接坐在了许愿的大腿上，这可给许愿吓麻了。 许愿手足无措地抱着余楠站起来，转了一圈才发现自己这么抱着也不行啊，连忙给她扔在沙发上，台词不自觉地冒了出来，“行了，你别跳了。” 宁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小许，你这段情绪不错，一会儿实拍的时候你就这么演。” 许愿翻了个白眼，忍住没有吐槽，又看向余楠，“楠姐，你这内衣扣在前面，你手伸到后面去干什么呢？” “你还真想让我脱啊？”余楠白了许愿一眼。 许愿无奈啊，他只是提个意见，“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有点儿假，你一会手在胸前假装解扣就行。” “是啊，小余，许愿说得有道理，一会你就这么演。”宁昊也发现这个问题了，既然许愿先说出来，他倒是省事了。 这段戏是跳拍，潘肖和卡车司机斗气之后，挡风玻璃被砸坏了，他又以为自己撞死了人，到加油站想要弄点工具毁尸灭迹。结果被加油站老板捆绑消费了，加一箱油再看表演一共1500，不看不行，这是背景。 摄影机架好，屋里已经没多大空地了，宁昊把场记赶出去自己打板。许愿乐了，这倒是和副本里的一样了。 板声一响，许愿走进用客车车厢改成的房子里，在沙发上坐下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外面给车加油的父子俩。他怕这俩人脑抽去开他的后备厢，里面可是放着一具尸体。 这段戏不需要演，杜杰拿着镜头怼在窗户上拍就行。许愿等宁昊喊咔，才正襟危坐在沙发上。 镜头一转，余楠转过身来，把身上的毯子一掀，“来。”开始熟练地脱衣服，只剩内衣，这回她的手是放在胸前，假装解扣子。 许愿眼睛都直了，他现在哪有心思干这事儿，他杀人了，连忙阻止余楠，“哎，哎哎哎哎。” “啊？” “你干吗？” “啥干吗？你还真想看节目啊？”余楠以为遇上了假正经的客人，无奈下床，穿上袍子，打开音乐，“好，小费多加100啊。” “咔，过，换个角度，再来一次。” “完成度90，评价良好。” 余楠的舞姿还是不行，许愿无奈只好演出那种坐立不安的感觉，一边惦记着车上的尸体，一边想着怎么把舞女给打发掉。 “咔，过，保一条。” “完成度95，评价良好。” “还保？”许愿见完成度已经到了95了，宁昊还要保一条，有点儿奇怪。 “怎么？你有意见啊？”宁昊瞪眼。 “没有，没有，你是导演，来，保。” 其实是刚才宁昊没注意穿帮了，他的脚入镜了，所以只好保一条…… “别跳了，你别跳了。”许愿粗暴地打断了余楠，见余楠委屈的神色，许愿又感到一丝不忍。他虽然是一个无良律师，但一向很同情弱势群体，因为他觉得这些人和自己不是一个层次的，所以自己有义务帮助他们，安抚他们。 许愿从钱包里掏出200块钱，递给余楠，“你什么都不用干，200小费，拿好。我是来加油的，马，马上就走。” “来，把衣服穿上。”许愿把衣服递给余楠，他怕自己看得时间长了把持不住。 “你，你坐到这边来。”许愿坐在沙发上，夹紧了双腿，还不忘向外面张望…… “咔。”宁昊喊停，“小许，你得拽一下裤子，重来。” 许愿无语，这确实是他的失误，但是这要怪系统。系统不让他打友谊赛，所以他刚才根本没反应，只顾着夹腿，把拽裤子这茬给忘了。 余楠见许愿这副模样，把他当成钓鱼执法的警察了，熟练地蹲在地上，“大哥，其实那个啥，我就第一个干这个呢，我不干老板打我着呢。大哥你不要抓我，我不骗你，骗你不是人呢……” “我不是警察，你起来。” “你不是警察？那你胡看啥呢？” …… “咔，过。再保一条。” “完成度90，评价良好。” 许愿的牙都要咬碎了，合着宁昊是觉得时间足够，保起来没完了是？ 第140章 祖师爷吃饭的时候忘给我们留了 许愿的烦躁不是因为宁昊想要保一条，其实是他自己有点儿迷茫。许愿现在的表演方式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是表现派，他根本没有去塑造什么生活情境，也没有带入角色，他是靠着在副本里一遍又一遍地练习来演戏的。 说白了还是模仿，不同的是许愿之前模仿的是高勇，高勇的形象和宁昊预设地不符，所以宁昊觉得别扭。现在许愿模仿的是自己按照宁昊的要求设计出来的潘肖，和宁昊心里的形象对上了，所以拍起来很顺利。 这不是许愿想要的结果，他还是想走方法派的路子。其实许愿看不上表现派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表现派相对而言比较简单，走这个路子的演员又多，所以他才看不上。 正好黄博要去拍《倔强萝卜》，宁昊要集中拍摄他的戏份，这也给了许愿一个机会。许愿找到宁昊，让他先拍黄博的其他戏份，把自己和黄博的对手戏往后排，他要再构建一下潘肖这个角色的生活情境。 宁昊当然同意，演员愿意研究角色，他没有理由拒绝。实在不行，就按照之前的状态演呗，他又没损失。 好在许愿只需要构建潘肖进入无人区以后的情境就可以了。作为无人区里唯一一个穿西装的人，潘肖是与这里格格不入的闯入者。 在遇到危机时，潘肖尝试用在城市里屡试不爽的手段解决问题，换来的却是粗暴无情的巴掌和酒瓶。这时他才发现法律无法制约在无人区里讨生活的人，这些人根本不跟他讲道理。两个人就会理所当然地欺负你一个人；加油可以，必须捆绑销售，不然就去400公里以外的加油站。 潘肖平时竭力维护的形象土崩瓦解了。他的西服脏了，他的身体受到重创，他的心理防线也逐渐崩溃。 当潘肖发觉自己苦心想要毁灭的证据即将被卡车司机揭穿时，他疯狂了。这也让他所剩无几的文明形象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动物本能。潘肖像是一条疯狗一样，死死地咬住卡车司机的手。 而舞女的出现，又代表着潘肖人性的回归。当舞女发现“尸体”时，潘肖没有像是无人区里的其他人一样把她灭口。 潘肖残存的人性·感动了舞女，舞女也回报了他，在潘肖即将被老大灭口的时候，是舞女拿出自己所有的钱想要救潘肖一命，见老大拿了钱又不想放过潘肖，舞女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救了潘肖。 这也是潘肖再次找回人性的契机，所以潘肖才会不顾一切地去救舞女，才有了最后在二道河子的大决战。 潘肖在《无人区》里一共有两次性格转变，他先从人变成“动物”，又从“动物”变成了人。所以许愿现在要做的就是先给自己构建一个“动物”的生活情境，具体表现在他开始不那么在意自己的形象了，早上起来也不叠被，吃饭的时候也不再刻意吃素，而是专盯着肉吃。 宁昊先不乐意了，“许愿，你之前减肥的效果挺好的，你可别又吃胖了，那就跳戏了。” “你管我？”许愿下意识地反驳，说完这句话他和宁昊都愣了，宁昊刚要骂人，黄博阻止了他。 黄博知道许愿这段时间在干什么，在他看来，许愿的路走歪了，“老宁，别急，小许这是在重新构建潘肖这个角色，有点儿钻牛角尖了，你别管了，我和他聊聊。” 宁昊这才作罢，招呼其他人一起走了，给黄博和许愿留出谈话的空间。黄博拍了拍许愿的肩膀，嘿嘿一笑，“小许，先别体验了，咱俩聊聊。” “咱俩有什么可聊的？”许愿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又感觉不对，刚要道歉，被黄博打断了。 “你是不是在刻意构建潘肖的生活情境？” 许愿眼睛亮了，“你怎么知道的？” “体验派？”黄博挤了挤眼睛。 “呃，也不是体验派，我想朝着方法派的路子努力……” “你知道吗？”黄博扔给许愿一根烟，神秘地一笑，“其实啊，大部分演员都是体验派。” 许愿惊了，“不对？不是体验派最难吗？现在大部分演员不都是表现派吗？这个我上学的时候学过，你可别蒙我。” “你别急啊？老师们说体验派难，那是说作为一个演员，演绎不同的角色都走体验派的路子，这当然很难。”黄博抽了一口烟，继续说道。“你知道什么叫本色出演吗？” “就是角色的经历或者性格和演员本身比较接近？” “对。”黄博拍了一下许愿的大腿，“你认识王宝宝？《天下无贼》看过？里面的傻根儿就算是本色出演，表情动作都信手拈来，你能说他不是体验派吗？” “可《士兵突击》和《李米的猜想》……”许愿说不下去了，他突然想起许三多和裘水天这两个角色的性格好像和王宝宝也很接近。 “发现问题了？”黄博笑眯眯地看着许愿。 “可王宝宝的演技很好啊。”许愿还是有点儿不明白。 “王宝宝演技当然很好，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很多演员一开始都是因为贴合角色才能演得好，这种演员叫本色演员，本色演员的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你知道吗？” “挑战不同的角色？”许愿试探性地问道。 “那是找死。”黄博又拍了一下许愿的大腿，“本色演员最好的出路就是继续演同类型的角色，不断打磨演技，变成类型演员。之后再尝试其他角色，慢慢磨炼演技，当一个演员能做到演什么角色都不让人出戏的时候，那他就离影帝影后不远了。” “不对，周公子刚出道的时候，电影电视剧都没少拍，角色性格什么的也不一样啊？”许愿想了半天，终于找了一个特殊的例子，反驳道。 “像周公子这样的演员极少，那是祖师爷赏饭吃，没什么可借鉴的地方。”黄博撇了撇嘴，“其实王宝宝的天赋也很好，不然这么多人演傻子，为什么就他演得最好？像你我这样的就是天赋一般的典型，属于是祖师爷吃饭的时候忘给我们留一口了。” 第141章 你就不能拍自己的大腿吗 “别扯淡了。”许愿脸黑了，黄博的演技有多好他是知道的，这不是明显在安慰自己么，“你的演技这么好，祖师爷还没给你饭吃？都快给你吃撑了？” “嘿，你小子还不信是，我的演技也不是天生的，都是后天慢慢练出来的。一开始演《疯狂的石头》时，你也在场，我算是本色出演，这你没意见？” “你也偷过东西？” “偷你妹啊，我的意思是我本身就是黑皮那样的小人物，所以演起来特别得心应手。”黄博怒视许愿。 “我知道，我开玩笑的，你接着说。”黄博的话许愿能理解，黑皮这个角色确实和黄博在某种程度上有很多相似之处。 “后来我接了很多类似的角色，都是小人物，喜剧片。一直到去年我演了《斗牛》，我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儿不会演戏了。” “为什么？”许愿很奇怪，黄博的演技一直很好，许愿实在想象不出他怎么可能不会演戏。 “我和你一样，拿到剧本就先研究角色，把自己带入进去。因为之前接的角色都和我比较贴近，我又努力，悟性也不差，所以演起来都非常容易。可是《斗牛》里的牛二不一样，他是战争年代的人，是一个农民，我没经历过战争，也没有务农的经验，我带入不进去。” “那你是怎么解决的？”许愿开始好奇了，他现在的状态和黄博说的有点儿类似，他也没去过无人区，没经历过那种没有规则的世界，带入角色的时候也很困难。 “一开始我和你的想法一样，进了剧组我就在老乡家体验生活，把自己当成一个农民。可是开拍以后我发现不对劲了，我的行为举止都很像一个农民，但我不像牛二，你懂我意思吗？” “你的意思是体验生活完全没用？” 许愿这话差点儿给黄博气死，他又拍了一下许愿的大腿，“怎么可能没用呢？我的意思是不是所有的角色都需要去体验生活的。你要是演一个杀人犯你真的去杀一个人？演一个吸d的人你真的去吸d？这明显不可能嘛。” “你是说有的角色不需要构建什么生活情境，只要能模仿出角色的状态就可以？” “着啊，看来你有点儿明白了。”黄博举起手又拍了一下许愿的大腿。 “我明白个鬼啊？你到底想说什么啊？”许愿还是一头雾水，黄博说的话他都能听懂，但是确实不明白黄博的意思。 黄博把烟头掐灭。“我想说的是，你不要过于纠结什么体验派，方法派和表现派。” “啊？可是老师不是教我们……”许愿一时无法接受黄博的观点，这和他学到的东西不一致。 “老师们是有派系之间的学术斗争的，我们这样的演员又不参与，只要能拍好戏，用什么派都行。” “我还是不太明白。”许愿两手一摊无奈道，他确实越来越懵了。 “你知道后来我怎么演的牛二吗？”黄博也无奈了，只好继续现身说法。 “你说，我听着呢。”许愿双眼冒光，这种经验换了其他人是不会轻易分享的。也就是黄博和许愿关系好，他才愿意倾囊相授，一般人谁管你死活。 “在我发现自己没法带入角色之后，我就开始设计角色。” “设计角色，那不就是表现派了吗？”许愿插嘴道，他还是看不上表现派。 “你能不能不插嘴？表现派怎么了？偷你家大米了？你要是能演好戏，你就是苹果派都行。”黄博彻底怒了，开始口不择言。 “您说，您说。”许愿狗腿地给黄博点烟，他还等着黄博给他传授经验呢。 黄博美滋滋地抽了一口烟，“比如有一场戏，剧本上写的是，‘牛二看到村民尸体时，靠在树上，非常恐惧。’但是我研究过牛二这个人物，他当时不应该只是惊恐，他还很孤独，因为其他人都死了。再进一步，在这种情形下，他会怎么样？他的生理和心理上一定都非常渴望得到支撑，他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所以我在表演的时候就特意设计了相关的表情和动作，拍出来的效果也非常好，堪称影帝级别的表演。” 许愿见黄博臭屁的表情，撇了撇嘴，哪有人这么夸自己的。 黄博也觉得自夸的有点儿过了，咳嗽一声，继续说道，“演牛二的过程中，我一开始是设计角色，等演到一半的时候我融入了角色，到后来角色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我都是下意识做出来的，你说我属于什么派的？” 许愿愣了，黄博的话没错，他在演成才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一开始的时候只是单纯地设计角色性格，然后去模仿，演到最后他完全带入了成才这个角色之中，有时候半天都出不了戏…… 黄博见许愿在思考，继续说道，“你想要构建潘肖的生活情境本身没有问题，但是你不可能真的去无人区生活一段时间，所以你缺乏基础。这时候就需要联想能力了，你要设计角色的性格。” “联想能力我有啊。”许愿乐了，这个他在系统里学过。 “我当然知道你有，之前的戏份你都演得都不错，能明显得看出来是精心设计过后模仿的结果，你为什么不继续了呢？你就这么想要走方法派的路子？其他的表演方法一概不用？” 许愿恍然大悟，黄博说得没错，只要能把一个角色演的合理，观众看了不出戏，那就叫好演员。而不是纠结这个派还是那个派，完全是本末倒置。而且也没人规定体验派就是高贵，表现派就是低贱，根本没道理嘛。 “博哥，谢谢，我懂了。”许愿由衷地感谢黄博，要不是他，自己还在那沉迷于构建情境呢，少不了要影响拍摄进度。 “演员做功课是没错的，体验生活也是必要的，但是要适度，不能钻牛角尖。记住，好演员就是要全身心投入，吃透角色性格。能再加上一些自己的理解那就更好了，好好练，演员这条路，可不是那么容易走的。”说罢黄博又拍了一下许愿的大腿，施施然地离开了，深藏功与名。 “你特么就不能拍自己的大腿啊？” 第142章 有没有兴趣来小马奔腾 许愿和黄博聊完之后，终于不再执着于构建什么角色生活情境了。许愿开始按照自己的理解，设计潘肖的表情和动作。 比如潘肖撞翻杀手的时候，他非常恐惧；发现杀手可能死了的时候，潘肖又十分绝望。许愿设计了几种不同的演法，然后去副本里面挨个试验，最终选出完成度最高的，按照这个方法去拍，效果出乎意料的好，ng次数也少了，还得到了宁昊的肯定。 那就这么演呗，许愿和黄博的对手戏不多，一大半时间黄博都扮演一具“尸体”。撞车那段也是有专业的替身去拍，让许愿自己开车撞人，他是没有那个能耐。宁昊也不敢让许愿自己上阵，男主角要是撞伤了，后面的戏就没法拍了，宁昊是浪，但他也不敢这么浪。 很快许愿就迎来了和黄博最重要的一场对手戏。这场戏是整部电影的一个重要的转折点。血牛黄博流了那么多血就是不死，然后击杀了卡车兄弟里的大哥，强行带走了舞女去二道河子。 要是黄博老老实实的在原地等他的老大，这事儿早特么完了。但是电影不能这么演，这么演哪有冲突，只好送黄博去死。又根据男主角中枪不死的原则，许愿肯定是倒地装死，剧情才能继续发展。 “第三十五场，一镜，五次。” 是的，这个镜头已经ng四次了，主要是因为笑场……黄博特意模仿的西北口音实在是太好笑了。一开始是许愿笑场，后来是余楠，最后连黄博自己都忍不住了。 黄博给了许愿的腿一枪，许愿靠在车上，惊恐地看着黄博，黄博愣愣地问道，“我问你，一个人，车子坏啦。他在路边上等着人帮他呢，他错了吗？” 许愿拼命摇头，声音颤抖，“没错。” 黄博闻言点头，“没有错，没有错你撞他干啥咧，腿也断啦，血流的呀……哎，你啥意思嘛？” “我，我不是故意的。”许愿有点儿绝望，他看着黄博狰狞的面孔，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余楠这时也帮许愿说话，“他说他不是故意的。” 黄博瞪了余楠一眼，闻了闻自己的衣服，“人撞上啦，为啥不救咧？” “我以为，以为你死了……”许愿的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 “啊……他死了吗？” “没、没、没、没有。”许愿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没死你往人身上浇汽油干啥咧。”黄博见许愿无话可说，点了点头，自己找到了答案，“你是个坏人啊。你说这个情节算不算是特别严重，影响算不算特别恶劣？” 黄博咳嗽了两下，给许愿判了死刑，“好嘛，车上的管子拿出来，油抽上点出来。” “咔，再来一遍。”宁昊见这段终于过了，也松了口气，连忙趁热打铁再来一遍，方便以后剪辑。 黄博杀青以后，剧组的进度快了起来。倒不是黄博拖累了大家，是其他主演都找到状态了。状态好了，进度自然就快。 最后一场戏，宁昊留给了许愿和余楠。这段戏剧本上写的是火光中，老大恶狠狠地盯着潘肖，一步一步地靠近。但其实多不杰的镜头已经拍完了，他也杀青了，现场就许愿和余楠俩人。 许愿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也全都是伤。余楠拽着许愿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你快起来，走啊。” “我走不了了，你出去，告诉他们，怎么回事。”许愿舔了舔干到裂皮的嘴唇，虚弱地说道。他因为中枪、一氧化碳中毒、翻车，还骑了好长时间的马，体力终于耗尽了。 余楠还在哭，可能是因为要杀青的原因，她哭得有点儿假，搞得许愿有些出戏。许愿强忍住吐槽的念头，使出全身的力气把余楠推倒在地，大声吼道，“滚，滚呐。” “咔，过。我宣布《无人区》杀青了。今晚杀青宴，不醉不归。”宁昊兴奋地吼道，剧组的工作人员也都跟着欢呼。 “完成度90，评价良好。” 许愿无力地躺在地上，只觉得他们吵闹，他现在就想好好地睡一觉。说实话，潘肖这个角色，许愿演起来很吃力，所以他的精神一直保持得很紧绷，就怕因为自己演不好拖累剧组。 许愿花在副本里的时间也非常多，代币如流水一般的花。许愿发模拟系统升级了之后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他会经常性地进副本去试验完成度，这一试起来就容易忘了时间…… “恭喜宿主成功演绎《无人区》，获得代币x100，目前剩余270枚。” 这次的电子音来得有点儿慢，但听完之后却让许愿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花在《无人区》副本里的代币居然是100枚，喜的是演完潘肖这个角色系统奖励自己的代币居然也是100枚。 这么推算的话，只要是电影主角，许愿又能好好演下来，能得到最多100枚代币的奖励，这就是一个初级剧本啊…… 宁昊这时发现了躺在地上的许愿，过来一把扶起他，关心道，“许老弟，怎么了？” “没事，就是感觉有点儿累。” 宁昊也没说什么，让许愿先回去休息。许愿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就迫不及待地进入系统房间查看演技经验值。一看之下许愿心中更是欢喜，初级演技的经验直接突破大关，还有不到5000就能升级到中级演技了。 许愿强忍住花100代币把初级演技直接砸到中级的冲动，现在自己被华宜内部封杀了，还是留点儿代币以备不时之需好一些。而且按照这个速度也许自己拍完《心迷宫》之后就能直接升级了呢，还是等等再说。 拿定主意以后，许愿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许愿被人晃醒了，他吓了一跳，自己这是忘了锁门吗？这要是被人摸上床，自己的一世英名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宁昊看着许愿懵比的脸问道，“醒醒，咱俩聊聊。” 许愿这才反应过来，把被子抱在胸前，“你想聊什么？” 宁昊白了他一眼，“我媳妇儿就在剧组呢，再说你长这样，我也看不上你啊。” “你有事说事，别恶心人。”许愿怒了。 “行了，行了，听说你被华宜封杀了，有没有兴趣来小马奔腾？” ———————————————————————— 订阅不好，求一下推荐票和月票，有票的兄弟支持一下，谢谢。 第143章 小黑胖子想找你拍戏 许愿精神了，他倒不是对小马奔腾感兴趣，他是觉得挺奇怪的。“小马奔腾还有经纪公司？” “以前没有，你来了不就有了嘛，你现在签进来那可就是一哥。”宁昊打了个哈哈。 “有什么目的，你直接说。”许愿眉头皱起，小马奔腾肯定不是单纯地想签自己。 “嘿嘿。”宁昊尴尬地笑了笑，“实话跟你说了，钟姐觉得你剧本写得很好，很有潜力。正好今年公司进军电影行业，你过来以后自己写自己演还不是美滋滋？” “等会儿，钟姐是谁？” “哦，小马奔腾的运营总监，电影这一块都归她管。现在投了《机器侠》和我这部《无人区》，估计都能赚钱。她看了你的《人在囧途》特别感兴趣，还想培养你当导演呢。” “你先别给我画饼，你对这个钟姐评价挺高啊？嫂子知道吗？”许愿挤了挤眼睛，调侃道。宁昊的意思许愿也知道，他那个钟姐看上自己剧本的赚钱能力了呗，什么一哥，还不是想跟着分一杯羹。 想占便宜没问题，得拿点东西出来交换，培养自己当导演是什么鬼，所以许愿果断岔开了话题。自己能不能当导演全看代币多不多，代币多，把系统里的课程都学了，直接就能当导演。 “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看你被封杀了可怜吗？真是狗咬吕洞宾。”宁昊也知道这个饼画得有点儿扯淡，假装急了，然后自己找了个台阶，“反正话我带到了，你就是不愿意签过来，也可以一起合作嘛。就像你和光鲜合作一样，钟姐说了，光鲜能给的条件，她也能给。” “合作是肯定没问题的。”许愿也不挑剔，小马奔腾能给出和光鲜一样的条件就行，也算多一条路。 “得嘞，走，杀青宴。”宁昊见目的达到了，也不废话，拉着许愿就去喝酒了。 …… 回到北平，许愿连睡了两天才缓过来。已经6月了，再有一个多月自己就要毕业了，还是回学校老实待两天，别到时候弄个留级那就难看了，还有主线任务等着完成呢。 徐晓丹看见许愿以后还挺惊讶，“你小子还知道回来上课啊？我还以为你忘了自己是北电的学生了呢？” “哪能啊？我这不是刚拍完戏吗？刚回北平我就来学校报道了，主要是想徐老师了。”许愿连忙拍马屁，他可不想惹徐晓丹不高兴。 “得了，你去拍什么戏了，怎么黑成这样？”徐晓丹打量了许愿一番，发现他瘦了也黑了，有点奇怪。 “宁昊的《无人区》，在西北拍的，那地方风沙大，还热。中午最热的时候能达到40多度，真难熬。”许愿赶紧把自己说得惨一点儿，博取徐晓丹的同情。 “别跟我卖惨了，回去上课，毕业大戏都排完了，你到时候就演个工具人，也算你来北电上一回学。” “谢谢老师……” 许愿这次回到学校，发现同学们和他都疏远了很多，就连寝室里的老三位都是一样。这人呐，长时间不联系，再好的朋友也得断了。 许愿老老实实地演自己的工具人，演了几天杨小狐也回来了。俩工具人没事就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杨小狐和许愿抱怨，“《阳光姐妹淘》里我的戏份也太少了？” “你不是看过剧本了吗？七个少女戏份差不多啊？”许愿特别惊讶，挑角色的时候不是挺高兴的嘛。 “当时就顾着高兴了，没仔细看……”杨小狐也有点儿不好意思。 “拍完了吗？”许愿岔开话题。 “还没呢，都是群戏，拍起来挺慢的。不过成年七公主的戏都拍完了。” “哦。”许愿有点儿失望，他还想着去剧组探班顺便观摩一下童年女神们的演技呢。 “你要不要来探班？” “不去了，我还是好好上学。”许愿果断拒绝，都是年纪差不多大的美女，到时候杨小狐再吃点儿飞醋，还是保命要紧。 徐晓丹终究还是放过了许愿，没有在毕业问题上找他的麻烦。时间进入到2009年7月，许愿也顺利从北电毕业。拿到毕业证书，许愿第一时间给父母打电话报喜。老两口得知这个消息可是高兴坏了，许愿已经是老许家学历最高的人了，可喜可贺。 “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第二阶段——顺利从北电毕业。奖励【成就系统】、【中级台词功底】、【中级机遇x2】。” 许愿觉得系统的电子音变得异常悦耳，还没高兴完，电子音再次响起。 “是否领取主线任务？” “领取。” “主线任务第三阶段——获得影帝。温馨提示：仅限金鸡、金马和欧洲三大电影节。任务成功奖励【中级导演】、【中级节奏控制】、【中级镜头语言】，任务失败系统将结束试验离开宿主。” “为什么只有金鸡、金马和欧洲三大电影节？我要是得了奥斯卡影帝怎么办？”许愿不高兴了，系统明显是瞧不起自己嘛。 “因为不可能。”系统这次没有搞温馨提示那一套，直接断绝了许愿的念想。 许愿知道系统说的没错，华夏人想要得奥斯卡影帝肯定没戏，先不说种族歧视的问题，也许有一天黄种人像黑人一样在美国变成政治正确了呢？ 这都说不定，还是有极小的概率发生的。但是国籍是个大问题，除非许愿加入美国籍，不然这辈子都别想拿奥斯卡影帝。许愿又是个朴素的爱国主义者，所以根本没戏。 许愿不纠结奥斯卡的问题，开始看主线任务，其实这个任务就算是没有惩罚了，因为系统没规定自己拿影帝的时间，拖一辈子都行。 再看奖励，许愿的眼睛亮了，直接奖励三个导演相关的技能，他瞬间领会了系统的意思。系统这是想让自己当了影帝之后再转行做导演，安排得还挺合理的…… 许愿还没来得及去看【成就系统】呢，就接到了范兵兵的电话，她想约自己见面。 许愿有点儿为难，友谊赛他没法参加啊，“姐姐，我女朋友在北平呢，不太方便，而且我刚拍完戏，累啊。” 范兵兵啐道，“你脑子里只有那些东西吗？我找你有正经事。” “你能有什么正经事……”许愿连忙闭嘴，他怎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呢。 “你想死是？”范兵兵急了，“赶紧过来，小黑胖子想找你演戏。” 第144章 三线巅峰 7月的北平已经开始热起来了，尤其是在下午2、3点这个时间段，简直是又闷又热。许愿戴着口罩和墨镜站在北电门口等王冲，本来他就是易出汗体质，等了将近10分钟，身上的衬衣已经湿透了，王冲这才开着许愿的车姗姗来迟。 车是许愿去年买的，周公子同款，买来以后却没什么机会开，只能放在车库吃灰。一是许愿实在是太忙了，一年里有一大半时间不在北平，在北平的时候也没太多机会摸车。二是许愿的车技属实不太行，用王冲的话就是别人开车要钱，许愿开车可能要命。 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许愿只好把车扔给王冲，平时都让他开车接送自己，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来得这么晚。 “怎么这么慢？”许愿开门上车，车里空调开得很足，他打了一个寒颤抱怨起来。 “对不起啊许哥，我走错路了。”开着空调王冲都急得满头大汗，许愿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 “冲啊，我现在和公司有点儿问题，你怎么想的？” “我肯定站在你这边啊。”王冲好像准备了很久，脱口而出。 “我到时候要是成立个人工作室……” “我肯定辞职跟着你啊。”许愿还没说完，王冲直接表忠心。许愿暗自点头，王冲身家清白，这个他早就调查过了。对自己很忠心，平时办事也算是靠谱，就是有点儿路痴，这不是什么大毛病，自己身边确实需要一个知根知底的人。 “那行，不要说出去啊。” “许哥你放心，我嘴可严了。”王冲赶紧保证，又给许愿报信儿，“我最近听说了两个消息。” “什么消息？”许愿有兴趣了，自从自己被华宜内部封杀了以后，李雪也很少联系自己了，华宜内部的事他现在是两眼一抹黑。 “我听说《建国大业》本来想找你客串，被小王总拦下来了。还有，雪姐本来给你谈了几个代言，也被叫停了。” 许愿恨得牙痒痒，《建国大业》客串没去上就算了，听说那部戏大牌太多，自己去也就是打个酱油，意思不大。可这叫停代言就是断许愿的财路了，他拍完《疯狂的石头》以后，出了点名，当时就有很多野鸡企业找他做广告或者代言，但都被李雪推了。 李雪觉得这些企业没什么名气，对许愿帮助不大，要是产品出了问题，还有可能影响到许愿的口碑，不建议他赚这份快钱。许愿当时不缺钱，找他做广告的企业也开不出什么天价，他也就同意了李雪的看法。 去年开始李雪帮许愿谈了几个国内二线的品牌，有男装，有手表，还有一个汽车品牌也有机会，可现在…… “还有……”王冲见许愿面色不善，欲言又止。 “说，还有什么事？” “小王总把《唐山大地震》那个角色给大黑牛了，还对外宣扬是你的演技不行，所以才选择了大黑牛，小钢炮导演也默认了……”王冲小心翼翼地说道，尽量不带任何个人感情。 “靠，小王总也太特么过分了。”许愿直接爆粗口了，倒不是他舍不得《唐山大地震》的角色，他决定不续约的那一刻，这个角色就注定和他无缘了。 主要是小王总明知道自己和大黑牛有矛盾，把角色给他，还故意抹黑自己，这不是纯纯的恶心人吗？他想让大黑牛取代自己？哼哼，许愿立刻掏出手机给冯建华发短信，让他对大黑牛加大力度。 不能怪许愿走下三路开始黑人，他确实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面对华宜这种大公司，许愿个人的力量还是太渺小了，他感觉有点儿无力，要不要直接解约赶紧成立个人工作室呢，这样还有人帮自己一把…… “许哥，咱们去哪儿？”王冲见许愿半天不说话，弱弱地问了一句。 “哦，去范兵兵工作室，你认识路？”见王冲点头，“你慢点儿开不着急，我眯一会儿。” 许愿决定回头找高勇试探一下华宜，看看解约要多少钱，要是不多就解了，老这么拖着是耽误自己时间。 王冲发动汽车，许愿换了一件衣服，靠在后座上假寐。其实他是进了系统房间，他得看看主线任务奖励的【成就系统】到底是什么玩意。 在系统房间转了一圈，许愿也没发现多出什么新东西。书桌上倒是有两个卷轴，许愿拿起一看果然是中级机遇卷轴，介绍也很直白【中级机遇，比初级效果更佳】。 许愿直接问系统，“成就在哪看啊？我没找到。” 许愿话音刚落，书桌上凭空出现一台电子设备。许愿拿起一看，又轻又薄，正面是一块屏幕，背面什么都没有，看起来有点儿像笔记本电脑，可要比笔记本电脑小得多。 许愿翻来覆去研究了半天，在旁边找到一个凸起的按钮，按了一下之后屏幕突然亮了。许愿在屏幕上发现一个图标，伸手点了一下，成就系统四个大字就跳了出来，下面跟着好几排黑色的汉字。 原来这玩意是台电脑？许愿有点儿好奇，这应该是未来的东西，还挺好用的，用手一点就能操作，比用鼠标键盘可方便多了。 许愿开始浏览成就系统里面的内容，都是前面一排字，后面一个按钮的布局。第一行就是【饰演第一个角色——领取奖励】，下面都是一些诸如【第一次演电视剧】、【第一次演电影】、【主演的电影第一次获得1000万票房】这种里程碑式的描述。 许愿秒懂，成就系统就是自己完成了一些小目标，然后系统就会给一些奖励，这个还挺不错的。难道是系统知道自己代币少，想发一波福利？许愿把手指放在领取奖励的按钮上点了几下，毫无反应，许愿不信邪又点了几下还是没反应。 许愿急了，质问系统，“你这电脑是不是坏了，我点了领取奖励什么都不给啊？” “系统已经将宿主之前的成就奖励全部兑换成声望发放，不用谢。” “不用谢你妹啊，我要声望干什么，我要代币啊。”许愿不干了，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提高声望将会提升宿主的圈内地位，会提升接到大制作的概率，也会影响宿主每年兑换代币的数量。”系统难得解释了一句。 许愿无奈，好像也还行，反正系统已经自动兑换过奖励了，想反悔也没用。许愿又看了一下自己的声望，一看就急了，“系统你出来，三线巅峰是什么意思？” 第145章 谁演唐伯虎 “恭喜宿主，成为声望最高的三线演员。” “恭喜你妹啊。”许愿已经无力吐槽了，合着搞了半天自己一点儿好处都没得到。 谴责了系统一番之后，许愿也认命了，继续翻看自己比较容易达成的成就。看了一圈许愿发现现在只有两个成就自己可以在短时间内完成。一个是【主演、导演或投资电影票房超过一亿】，还有一个是【成为二线演员】。 第一个就看宁昊了，《疯狂的赛车》已经过亿了，《无人区》的票房应该也不差，很有机会。第二个就简单了，自己现在已经是三线巅峰了，等《无人区》上映妥妥的二线演员，许愿无比期待《无人区》上映的那一天。 “许哥，到了。” 王冲的声音把许愿从系统房间里拉回了现实，许愿假装揉了揉眼睛，推门下车，“你先回去，完事了我自己打个车走。” 王冲明显领会错了许愿的意思，他以为许愿要和范兵兵过夜呢，连忙低头答应，“我这就走。” 许愿也懒得解释，越解释显得事儿越真。 许愿这是第一次到范兵兵的工作室来，工作室不大，也就10多个人，不过看起来倒是挺忙碌的。员工都很有精气神，脚下飞快，电话也是响个不停。 前台小姑娘长得很漂亮，带着许愿直接走到ceo办公室，许愿撇了撇嘴，一共10多个人的公司还弄个ceo，范兵兵还真能整事儿。 敲了敲门，听见范兵兵的声音以后，小姑娘才带着许愿进门，许愿发现房间里不止范兵兵一个人，小黑胖子也在。 许愿和张晓斐谈恋爱的时候听过小黑胖子的相声，那时候他还没红，相声说得挺好，在台上也卖力气。 没想到这两年小黑胖子突然红起来了，怎么还要找自己拍戏呢？难道他想投资电影？ 小黑胖子私底下很严肃，和许愿握手寒暄，很客气。许愿这人就是这样，你对他客气，他对你更客气。 “郭老师，不知道您这次……”客气了半天小黑胖子都不进入正题，搞得许愿很无奈，大家都挺忙的，你有话就直说呗。 小黑胖子这才拿出剧本，“许老弟，这次我是来求你帮忙的，我准备了一个电影，想邀请你演一个角色。” “郭老师，您太客气了。”许愿接过剧本，电影名就在封面上《三笑之才子佳人》。这个名字好像有点儿熟悉啊，看了一下人物许愿恍然，不就是唐伯虎和秋香嘛，小黑胖子这是要找自己演唐伯虎吗？ “不知道郭老师想找我演什么角色？”许愿考虑了一下觉得演个唐伯虎也行，他刚才大概看了一下人物描述，应该是个喜剧片，换换脑子也挺好的。 “华文，戏份不少，不知道许老弟能否赏脸？” 许愿的兴趣直线降低，配角发挥空间不大，奖励的代币又少，没什么意思。随口敷衍道，“郭老师，我还有部电影没拍呢，要不……” 范兵兵闻言，知道许愿不太想演，连忙给小黑胖子使了个眼色。 小黑胖子也是人精，“许老弟你也别忙着拒绝，先看看剧本，我还有事先走，回见。” 小黑胖子走后，范兵兵从老板桌后面走出来，坐在许愿身边的沙发上，“不想演？” 许愿乐了，范兵兵这明显是和小黑胖子一伙儿的啊，调侃道，“你还真是荤素不忌啊？” “呸。”范兵兵啐了许愿一口，“我是制作人。” “你？制作人？”许愿惊了，连范兵兵都能当制作人了吗？其实许愿不知道《阳光姐妹淘》也给他挂了一个制作人的名号，就是说出去好听，什么事儿都不管的那种。 “我怎么了？要不是老娘还有两个电影要拍，我就亲自演秋香了。” “得了，还你亲自演，说的好像《精舞门》和《心中有鬼》不是你亲自演的一样。”许愿毫不留情，专门揭短。 “呃……”范兵兵无语，她这些年拍了不少电影，前年上映了7部，去年3部，今年还有4部，就是没有一部票房好的。最好的《墨攻》接近7000万票房，可投资就一个多亿…… “可是我工作室的电视剧卖得好啊，《胭脂雪》赚了不少钱呢，还有今年的《金大班》。”范兵兵有点儿傲娇，想了半天只好拿电视剧说事儿。 “嗯，你厉害，别闹，我先看看剧本。”许愿翻开剧本认真看起来。 许愿知道范兵兵说得没错，《胭脂雪》是范兵兵工作室投的第一部戏，导演找了滕文吉，是之前拍《血色浪漫》的导演。他儿子滕化涛也是导演，就是执导范兵兵扑街电影之一《心中有鬼》的那位。 滕化涛的导演能力还行，拍过《双面胶》这种热播电视剧，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鬼》拍得那么烂，可能有其他隐情。 《胭脂雪》是一部民国戏，号称投资2800万，这种话许愿是不相信的，减半还有可能。男主找了湾湾的霍剑华，就是和杨小狐一起拍《仙剑三》的那位。 收视率还不错，在地方台试播的时候效果很好，反手卖给四家卫视，让范兵兵赚了一大笔。所以后来她才执迷于湾湾演员，又找了仔仔拍《金大班》。 许愿终于看完了剧本，长出一口浊气，直接开骂，“这特么也叫剧本啊，这不就是去电影院里说相声么？就这你还想演秋香？我说你演的电影票房怎么都不咋地呢。” 范兵兵非常生气，但是她没法反驳许愿，《三笑之才子佳人》的剧本她也看过，确实很烂…… “我跟你说啊，打死我都不演，我劝你也别演了，都不够丢人的。”许愿本来想着如果剧本过得去，冲着范兵兵和小黑胖子的面子演个配角也可以。既能拓展一下人脉，又能刷点代币。结果这个剧本比《大灌篮》还烂，许愿是不能说服自己演这种烂片的，太败观众缘。 “所以我也不演秋香了，就想着投点钱，赚一笔就算了。”范兵兵也知道许愿肯定不会答应出演了，那就算了，她找许愿还有别的事呢。 “这也能赚钱？”许愿下意识反驳，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大灌篮》都能破亿，找个一线明显演唐伯虎确实有可能圈到钱。许愿好奇地问，“谁演唐伯虎？” “小黑胖子。” 第146章 你管这叫商业片 “你再说一遍，谁演唐伯虎？”许愿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没听清，一再和范兵兵确认。 “小黑胖子。” “他凭什么演唐伯虎……”许愿无语了，剧本里写的是秋香倒追唐伯虎，以小黑胖子的颜值，秋香肯定是瞎了。 “他还是导演和主要投资人呢。”范兵兵索性和盘托出，她知道许愿投《人在囧途》赚了1000多万的事，也想让许愿帮她分析一下《三笑之才子佳人》值不值得跟投。 “他当导演？”许愿彻底无语了，小黑胖子不是说过外行不要来相声圈里捣乱吗？诸如—— “相声是有门槛的，你得认真学十几年，才能登台。” “还有一群从小没学过相声，半路出家的文艺爱好者都自称相声演员。” “这些人就是纯粹是来捣乱的，甚至有一些观众临时‘起义’冒充相声演员。” 这些都是小黑胖子的原话，怎么一到自己身上就双标了呢？他要是当演员许愿也就不说什么了，毕竟小黑胖子以前也演过戏。可他怎么就敢当导演呢，他也没学过导演啊，导演是谁都能随便当的吗？那得需要技术，需要灵性还有审美…… “对，他是导演，怎么了？”范兵兵见许愿一脸无语也不说话，连忙问道。 “他没当过导演，剧本又稀烂，肯定是烂片啊。”许愿还是实话实说，他和范兵兵太熟了，也不需要藏着掖着。 “我知道是烂片，我就想问问你这部戏能拿多少票房？” “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算命的……”许愿今天无语次数太多了，这都是什么鬼问题。 “你不是投了一部电影赚了1000多万吗？帮我分析一下这部电影，有没有赚头。” 许愿这才明白范兵兵的意思，但许愿哪有这个能耐。他敢投《人在囧途》是因为剧本是系统给的，质量肯定有一定保障，而且投资又不高，能赚回1000多万他也没想到…… 许愿还是问了一句，“他给你的投资额是多少？” “100万占20。”范兵兵如实相告。 许愿琢磨了一下，钱倒是不多，按照这个额度的话成本就算500万，票房超过1500万就能回本。《大灌篮》靠周杰棍就能卖一亿多票房，小黑胖子现在这么红，卖个1500万应该不成问题。 “那应该能赚钱，以他现在的粉丝数量，1500万票房还是能达到的，赚多赚少的问题。”许愿说完自己都有点儿动心了，这笔投资确实合算，“其他投资人都有谁，我能不能参一股？” “其他投资人？”范兵兵皱眉想了一会儿，“好像没了，就我们两家。” “吃独食？”许愿惊了，这是什么操作，小黑胖子以为自己是华宜吗？就算是华宜这种大公司也不会吃独食的，这是规矩。 “这种明摆着圈钱的电影，还吃独食，小心不给他排片。”许愿提醒范兵兵。 范兵兵秒懂，她也在娱乐圈混了这么长时间了，只是一时没想到罢了，“那我推了他。” “你自己考虑咯，他要是愿意，我可以帮忙联系一下光鲜，不过份额至少要拿40出来，别人也不能白忙活。”这几个月彩铃市场有点儿萎靡，许愿的进项少了一些，他也有危机意识，想要找一条新财路。现在看起来投资电影的收益还可以，他准备尝试一下。 “我懂。”范兵兵满眼含春，看着许愿，这次他可是帮了自己大忙了。 许愿秒懂，但是没卵用，他任务失败不让打友谊赛，连忙告辞，“没事儿了，我撤了。” “等会儿，还有事呢。”范兵兵拉住许愿。 许愿麻了，“真不行，我不方便。” “正经事儿。”范兵兵见许愿真没有打友谊赛的意思，也没勉强，回到办公桌前，拿出两个剧本扔给许愿，“帮我看看，剧本行不行。” 许愿一怔，还真有正经事儿啊，也不忙着走，要是有适合自己的角色可以争取一下嘛，这都是代币啊。拿起上面那本看了一眼——《观音山》，坐回沙发上看了起来。 《观音山》的剧情并不复杂，讲的是为爱迷茫的酒女歌手南风，为前途迷茫的男孩丁波，为自己迷茫的胖子肥皂，为生命迷茫的中年女人常月琴，四个人因为命运聚到了一起，彼此之间发生的故事。 许愿有点儿牙疼，这是标准的国产文艺片套路，没什么具体的故事情节，四个主要角色聚在一起就是迷茫。结局也很凄惨，反正不能是大团圆结局，总得有人莫名其妙的悲剧。 倒不是许愿看不上国产文艺片，他还得靠文艺片拿影帝呢，不然怎么完成主线任务。可《观音山》的戏眼都在两个女性角色身上，他只能当个工具人…… “你想什么呢？觉得怎么样？”范兵兵见许愿看完剧本也不说话，着急了。 “哦，还行，标准文艺片，你要演南风？” “我还没想好演不演，工作室和父母都不同意我演，怕拍出来和《苹果》一样，再被禁了。”范兵兵的语气透着担心。 “和《苹果》有什么关系？这片子一没踩线，二没什么激·情戏，有什么可禁的。”许愿不解，《观音山》根本就没什么故事，最多就是结局有人自杀了。而且剧本看着挺素的啊，也就有点儿肢体接触，最多就是吻戏了。 “导演还是李煜，我怕……” 许愿又秒懂，范兵兵是怕她和李煜再次合作会触碰到某些人的神经，“这我就给不了你什么意见了，不过李煜都被强行下档过一部片子了，还不长记性吗？” “我也不知道，应该会好一些。”范兵兵还是拿不定主意，许愿也不打算管了，又拿起另外一部剧本——《日照重庆》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许愿又开始牙疼了，《日照重庆》还是一部文艺片，不过这个剧本不错，单从剧本上来说，比《观音山》强。 《日照重庆》有一个完整的故事。一个老船长航海回家以后发现自己13年没见过的儿子死了，他突然从日照回到重庆去探寻真相，然后发现真相并不简单…… “你为什么要一次接两部文艺片啊？”许愿非常不解，范兵兵也不是那种特别追求演技的演员啊。 “可王晓帅说《日照重庆》是商业片啊。”范兵兵比许愿还不解。 “你管这叫商业片啊？” 第147章 想不想和我演情侣 范兵兵的这个答案更让许愿震惊，王晓帅导演的片子许愿看过不少，和商业两字完全不沾边儿。尤其是去年上映的《左右》，透着一股千方百计想要得奖的鸡贼心理。 最后的结果让王晓帅很满意，《左右》拿下了柏林最佳剧本的银熊奖，还拿了天主教人道精神这个安慰奖。 王晓帅算是成功了，但许愿特别理解不了的是为什么王晓帅把一个真实的故事改编了一下就拿了最佳剧本？而且剧本改得并不好，王晓帅把本来很感人的故事改得非常平淡，难道他的精力全拿去研究激·情戏了？ 许愿是看过《左右》的，实话实说不太好看，王晓帅连一个完整的故事都讲不好。为了刻意表现封闭的民族性和华夏人的隐忍，他把剧情搞得很拧巴，节奏也很拖沓。而镜头语言上更是看不出什么惊艳之处，就是王晓帅的正常水平，还不如《十七岁的单车》和《青红》。 不过《左右》里面的演员表现得都非常出色，尤其是成泰申，演技非常传神，抽烟那一段很有意思，许愿反复看了很多遍。 “王晓帅还要拍电影？他不是自我封杀了吗？”许愿语气中透露着深深地不屑。 王晓帅去年在《左右》公映的时候曾经大放厥词，“如果票房不好，就自我封杀。”结果《左右》不负众望，砍下60万票房，差点没给投资人亏出血…… “嗨，导演的话听听就行了，还能真不拍戏了啊？”范兵兵翻了个白眼，都说娱乐圈的明星脸皮厚，其实导演的脸皮也不薄。 “你跟我说说，王晓帅想怎么拍商业片，他能拍吗？” 许愿对王晓帅有偏见，他挺看不上这种为了得奖而拍电影的导演。其实《日照重庆》的故事本身还是很吸引人的，可以当成悬疑片去做，就是结尾有点儿草率。稍微改改也可以变成一部不错的商业片，同时还能兼具一定的艺术性，引起观众反思。 但导演是王晓帅嘛，许愿就完全不看好了。王晓帅的特点是什么？喜欢慢节奏，喜欢长镜头，喜欢俯拍、仰拍和侧拍。剪辑的时候喜欢平行剪辑还有堆镜头，这些和商业片一点儿都对不上，不仅对不上，还都是大忌。 “王导的意思是演员都说普通话，为市场考虑。” “嗯？什么意思？”许愿确实懵了，他头一次听说靠说普通话去增加商业元素的，还是王晓帅觉得找范兵兵这样的明星拍戏就算商业片了？他有点儿不耐烦了，“你拍《日照重庆》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得奖还是为了票房？” “票房……”范兵兵回想了一下王导过去的辉煌战绩果断改口，“我是为了得奖。” “可这部电影明显是林权海的独角戏，你想得奖肯定没戏。还是你要投资？”许愿和高勇厮混了半个多月，学会了询问别人的主要诉求。 “我不投资，王导已经找好投资了。” “那我也想不出你接这部戏的理由了，除非是为了赚片酬。”许愿两手一摊，范兵兵又没有系统不需要刷代币。到时候票房不好，又要背锅，接这戏完全是吃力不讨好嘛。 “我还得降片酬接这个角色，王导说投资不太够……”范兵兵也无语了，陷入了沉思。许愿说得好有道理，她完全没法反驳，自己到底图什么呢，“那我就不接《日照重庆》了，正好拍摄时间还和《观音山》冲突。” “你决定接《观音山》了？”许愿纳闷儿了，刚才还那么犹豫，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呢。 “是啊，《观音山》的戏眼在南风身上，演好了有希望得奖。而且我的工作室又参与投资和发行，没道理不接。我这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呢，档期都空出来了，不能随便休息。” “才10多个人……” “10多个人不是人啊，再说了还有管理层呢，我不得开高薪啊？”范兵兵翻了个白眼。 “你现在片酬多少？”许愿挺好奇的，范兵兵在华宜的时候接电影应该是100万左右，电视剧大概是7、8万一集，不知道现在涨了没有。 “电影200多万，配角少开点儿，电视剧我现在不接外面的戏了，工作室给我开18万一集，说出去好听。”范兵兵也没必要瞒着许愿，这种事有心人查查就能知道。 “这么高？”许愿惊了，他原以为宁昊给自己开了100万的片酬已经很高了，自己终于能和范兵兵打个平手，可是万万没想到啊。 “已经不算高了，林芝玲和舒琪的电影片酬都开到400万了，周公子和巴菲特赵的片酬也比我高。200万已经是良心价了好吗？”范兵兵往后一靠，白了许愿一眼，懂不懂四旦双冰的含金量啊。 其实是许愿的消息滞后了，今年几乎所有演员的片酬都涨了，原因就是电影市场的火爆，从数据上就能说明这一点。2007年的电影总票房是33亿，到了2008年变成了43亿，直接涨了10亿。 今年6月上映的《变形金刚2》直接拿下42亿票房，把之前《泰坦尼克号》的纪录提高了6000万。小钢炮的《非诚勿扰》也报收31亿，还有陆川《南京！南京！》的17亿。照这个架势发展下去，今年的总票房再涨10亿不成问题，演员涨点儿片酬也合情合理。 看许愿一脸便秘的表情，范兵兵很高兴，朝许愿咋了眨眼，暗示性极强，“想不想和我再演一回情侣？” “你是说《观音山》？”许愿还真有点儿兴趣，《观音山》的男主虽然不可能得到影帝，但是有发挥空间，可以多刷点儿代币…… “对，你来演丁波。” “什么时候开机？” “今年9、10月份，具体开始时间还没定下来，不会超过10月中旬。”范兵兵算了一下档期。 “能不能拖到12月？”许愿也算了一下自己的档期，曹宝平让他8月进组拍《心迷宫》，9月中旬肯定能拍完。但问题是他的惩罚要12月才到时间，不能打友谊赛可是少了很多乐趣。 “这样，我和李煜约了晚上一起吃饭，你也跟着去，大家一起聊聊。”范兵兵心思急转，其实12月拍也行，她正好可以先去拍《日照重庆》。虽然许愿分析很有道理，但凡事都有万一…… 第148章 我和许愿各投200万 几年没见，李煜有点儿发福。看到范兵兵和许愿一起进了包间，李煜起身迎接，心下却是奇怪，范兵兵带许愿来干什么？ 许愿寒暄了两句，就想开吃。在范兵兵工作室看了一下午剧本，还扯了半天淡，他确实是饿了。 “等会儿，方总还没来呢。”范兵兵拍了一下许愿的手，娇嗔道。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就开了，方立朝着众人拱手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有点儿堵车。” 方立看见了坐在范兵兵旁边的许愿，明显一怔，然后哈哈一笑，“许老弟，你也在啊。” 许愿也挺惊讶，他是没想到方立还和《观音山》有关系，“方总，你是投资人？眼光很好啊。” “嗨，谁叫我喜欢电影呢。”方立责备地看了范兵兵一眼，今天的饭局本来是要定其他演员的，你带个外人来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其实《观音山》的演员基本都定下来了，肥皂找了一个新人肥龙，没别的就是纯本色出演。常月琴找了张爱嘉，她也同意了。加上范兵兵的南风，就差一个丁波还没定下来。 范兵兵带许愿来的意思就是想让他演丁波，方立和李煜选的两个人她都不喜欢。李煜提议秦浩，秦浩演技不错，演丁波完全没问题。 但范兵兵非常反对，她反对的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秦浩名气不够大，对票房没什么促进作用。二是他刚拍了娄叶的《春风沉醉的夜晚》，而娄叶则还在禁导期，范兵兵怕用秦浩出事儿。 方立的人选是陈柏林，一个湾湾的演员，在湾湾和日苯有一些名气，但在大陆还算是新人，票房也指望不上他。而且演技也就一般，但是陈柏林是张爱嘉推荐的，听方立说有一个湾湾的投资商点名要求陈柏林来演男主，不然就不投资。 《观音山》的预算做到了1000万，再加上宣传起码要1200万成本。这个金额对于华宜这种大公司来说可能是九牛一毛，但对于范兵兵来说是一笔大钱，她只愿意拿出300万来投资。 倒不是范兵兵没有钱，她和徐铮当年的想法有点儿接近，不想把宝都压在一部电影上，还是想多找一些人分摊投资，所以这个湾湾投资商就显得尤为重要。 本来范兵兵都准备妥协了，打算同意让陈柏林来演丁波，但今天许愿想投小黑胖子的《三笑之才子佳人》，这给了范兵兵一个新思路，许愿这小子可是有钱得很啊…… 四个人边吃饭边开始闲聊，许愿可不管那么多，闷头就是吃。今天这家馆子是范兵兵特意找的一家私房菜馆，据说主厨祖上在御膳房给皇上做过饭。许愿觉得味道不错，也可能是他饿了…… 范兵兵见方立和李煜不想当着许愿聊演员的事，索性把话挑明，“方哥，李姐，我觉得可以让许愿来演丁波，剧本我已经给他看过了。” “小范儿啊，这事儿我们以后再说，先吃饭。小许，这地方的菜怎么样？”方立明显在转移话题。 “方总，我也觉得许愿还行。”李煜也知道秦浩可能是没戏了，与其用陈柏林还不如用许愿呢，许愿的名气可比陈柏林大多了。 范兵兵感激地看了李煜一眼，还是姐们儿挺自己啊，连忙趁热打铁，“方哥，许愿也能投资。” “咳咳……”许愿这边刚塞进嘴里一块肘子，听见范兵兵这话差点儿给自己噎死。他疑惑地看了范兵兵一眼，心想自己什么时候答应投资《观音山》了，这种文艺片不是明摆着的赔钱货嘛。小爷想投得是小黑胖子的《三笑之才子佳人》好不好，那才是圈钱的电影。 许愿刚想反驳，看见范兵兵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也就闭嘴不言，你们自己博弈去，他继续闷头吃饭。 “哦？许老弟有投资的想法？”方立很感兴趣，愿意跟投的人越多，电影的风险也就越小。《观音山》说是1200万的投资，但那是方立忽悠投资人的，其实拍摄加宣传有个7、800万也就够了。 许愿本来不想理会方立，继续吃饭来着，范兵兵捅了他一下，许愿无奈只好开口，“方总，预算出来了吗？” “出来了，加上宣传费用1200万。” 许愿瞟了方立一眼，这老小子不会把自己当成冤大头了。《观音山》的剧本他看过，怎么就1200万了，也没什么需要花钱的镜头啊。许愿不悦地问道，“方总，多了？” “真不多，中间有一段扒火车的戏，我们计划要拍1-2天，我打听了一下，找一辆火车配合拍摄就得300多万。还有最后常月琴从瀑布上跳下去的戏，这段戏得用特效做，也不便宜。” 方立真不是特意坑许愿，要是其他投资人他都准备报1500万了，自己主导这个项目，忙前忙后的，还不能赚点钱啊。 而且方立说的这两段戏确实都有，只不过火车他可以靠关系借1-2天，根本不用花钱，但那可是他自己的关系，不也是钱吗？ “扒火车贵我能理解，跳瀑布做什么特效？弄个假人扔下去不就行了？” “主要是观音山那里没有瀑布，需要用电脑特效做一个出来。”方立还没说话，李煜先抢答了。 “为什么？”许愿不解，没瀑布找个其他有瀑布的地方拍不就行了？为啥非要用电脑特效做。 “为了艺术追求，这样更真实，也不容易跳戏。”李煜解释道。 “可……”许愿还想反驳，可他看了一眼李煜坚定的表情，估计她是不会妥协的，纯属是钱多了烧的…… 许愿算了一下，1200万的成本，不算国外版权的话，票房要4000万左右才能回本。一部文艺片，想卖4000万票房，有点儿难啊。即使有自己和范兵兵加盟，也没多大赚头……还是继续吃饭。 方立还美滋滋地等着许愿问投资份额呢，见他突然不说话又吃起来了很是生气，你小子饿死鬼投胎啊，吃起来没完。脸上却是笑呵呵地问道，“许老弟，有没有兴趣参一股？” “风险有点儿大啊。”许愿只好实话实说。 “你俩现在这么红，就是票房的保证嘛，我对你俩有信心。”方立心想风险不大我能找你吗，我早就自己投了。 许愿也是这个想法，你方立说两句漂亮话就想让小爷掏真金白银出来，“方总，我再考虑考虑，嘿嘿。” 范兵兵见许愿连差多少钱都没问就知道这小子在敷衍，也发了狠，“宣传的时候我可以用代言置换一些广告路牌，我和许愿再各投200万，占50，怎么样？” 第149章 他们想要1000万 方立和许愿都惊了，方立惊的是范兵兵这次是豁出去了啊，这片子真有这么好吗？许愿惊的是，姐姐，200万欸，你就这么替自己做主了？ “方总，怎么样？”许愿见范兵兵这副表情，想了想也就答应了，200万对他来说确实不算多，投就投，就当打了这么多场友谊赛付给对手的出场费了。 而且《观音山》也不一定会赔钱，前年的《苹果》就上映了那么几天票房都过千万了。只要李煜正常发挥，不要拍得太离谱，靠自己和范兵兵的人气，再加上海外的版权，应该可以收回成本，就算赔也赔不了多少。 方立则是比许愿想得更多，这些文艺片导演的片子都卖不出什么票房，05年李煜的《红颜》票房勉强达到50万；06年贾科长的《三峡好人》票房才30万；07年王权安的《图雅的婚事》厉害，拿了金熊，票房才120万；去年王晓帅的《左右》60万，路学长的《两个人的房间》80万，顾常卫的《立春》稍微好点儿，拿了200万票房。娄叶干脆就被禁了…… 别看前年李煜的《苹果》几天就拿了1000多万票房，那是借了范兵兵激·情戏的噱头，转头就被禁了，这次李煜绝对不敢拍这么大尺度了。所以方立对《观音山》靠票房回本就没报希望，还得靠海外版权，这也是国产文艺片收回成本最靠谱的办法。 “50没问题，不过只能分大陆票房收益。”方立狮子大开口。 “方总，黑了点儿？”许愿皱眉，方立这是把自己当煤老板了吗？ “哈哈，谈生意嘛，我漫天要价，你可以落地还钱嘛。”方立哈哈一笑，他也知道许愿不可能同意这个方案，那就谈呗。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最后商定许愿和范兵兵零片酬出演，再一起投资400万加上范兵兵置换一些路牌资源，享受《观音山》大陆所有票房分成。方立负责其他投资，享受所有海外收益。 零片酬加400万投资，再加上百来万的路牌，可以看作是许愿和范兵兵两个人一共投资700万。只要《观音山》的票房超过2000万就能回本，许愿觉得问题不大。 可能有人要问了，为什么票房2000万，才算回本。这里就要提一下华夏电影票房的分账规则了。 所有电影不管卖了多少票房，都要先缴纳33的特别营业税，还有5的电影事业专项资金。剩余的917才是能分账的票房。假设《观音山》卖了2000万票房，可分账的部分是1834万。 这1834万，影院和院线分走57，一般是院线公司分7，影院分50。这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一部电影的制作方可以分到票房的43，这个43根本就不是总票房的43。 到这里分给电影制作方的票房就只剩下789万左右了，可这789万还不能完全拿到手，中影数字还要征缴1-3的发行代理费。按照3算，还剩下765万。 等等，还没完呢，这765万发行公司还要分走5-15，按照15计算，制作方最终拿到手的票房分成在650万左右。 也就是说一部电影的制作方能分到总票房的31-33左右，这还是一些有人脉的制作方，或者找了比较靠谱的发行公司。如果制作方人脉不行，或者发行公司太黑，到手的钱还要打个折扣。 方立则是觉得《观音山》的成本只有7、800万，许愿和范兵兵还没要片酬，自己只要再投个100来万也就够了。这样就能独占所有海外版权收益，和之前投的文艺片差不多…… 生意谈完，双方都很满意。 方立开了一瓶红酒，“来我们一起干一杯，祝合作愉快。” 许愿抿了一口红酒，咂了咂嘴，他喝不习惯红酒，还是百威好一点儿。“方总，李导，《观音山》能不能12月再开机？” “你的档期没问题？为什么要12月开机？”方立有点儿奇怪。 “方总也知道8月我要拍《心迷宫》，拍完就拍《观音山》的话怕是不太合适，时间上倒是没问题，我怕情绪转不过来。”许愿早就想好了借口，总不能说他12月才能允许打友谊赛。 “我觉得小许的话很有道理，不能两部戏连拍。”李煜倒是很支持许愿，还暗自感慨，许愿想得这么周到，可真是个好演员啊。 “行，那就12月再开机。后天，后天我们把合同签了。”方立直接拍板。 饭局结束，许愿把范兵兵顺路送回家，拒绝了她的邀请。开玩笑杨小狐还在北平呢，要是搞个突然袭击怎么办。 第二天许愿找了高勇先和范兵兵签了一个协议，许愿出资250万，范兵兵出资150万加路牌资源，两人以范兵兵工作室的名义投资《观音山》，收益五五分账。 签完协议转完钱许愿就不管了，范兵兵自然会去和方立签合同。许愿和高勇提了一下和华宜解约的事，高勇想了想问道，“你的主要诉求是什么？” “解约，尽量少花钱。”这次许愿的目标明确了很多，早解约早完事，自己也好尽快成立个人工作室。 “没问题，我先去试探一下，看看他们想要多少钱。”高勇说完也不停留，转身就走了。 许愿突然闲下来了，他开始琢磨个人工作室的问题。目前好像也就自己和王冲俩人，再加上刘强，勉强算是三个人。可王冲是个助理，能力也不太行，刘强是个编剧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人家还没同意加入呢…… 许愿只好又打给范兵兵，和她聊了半天，许愿总算理出一个头绪。他要搞个人工作室的话，先得找一个能干的总经理，最好在圈里有点儿人脉，个人能力也强的那种。然后再找个经纪人，或者经纪团队，这样接戏也好，包装炒作也好，都用得上。 经纪人许愿现在不太需要，可以让王冲客串一下。反正他接戏要么是靠人脉要么是抽剧本，现在还有戏可拍，先不着急。倒是总经理确实要找个合适的，许愿想了想，盯上了宁杰。 和宁杰通了个电话，他还在横店当执行制片，不过这部戏要拍完了，下个月他就能回北平。许愿把个人工作室的事简单提了一下，宁杰很有兴趣。 这么多年宁杰一直都在干执行制片，再进一步确实有点儿困难，许愿这几年挺红，观众缘也很好，对他来说这也许是个机会…… 两人约好回北平以后面谈，许愿接到了高勇的电话。 “他们想要1000万解约金。” 第150章 怎么才能掌握话语权 许愿都气乐了，怎么就1000万了，真把自己当冤大头了，许愿问高勇，“能不能谈？” “谈是肯定能谈的，主要你有没有一个底线？你愿意出多少解约金？”高勇的语气波澜不惊。 “等会儿我给你打过去。”许愿挂了电话，打给了李雪。他也不能听高勇的一面之词。和李雪交流了几句许愿知道小王总确实开出了1000万的价格，但应该是可以谈的，李雪估计底线在500万左右。 500万许愿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合同就剩下不到2年了，凭什么啊？又打给了高勇，“100万能不能谈下来？” “100万啊，有点儿困难。”高勇心里有数，其实一点儿都不困难，许愿当时签的合同没有设置违约金，想解约确实有难度。但是华宜现在忙着上市，这两个月绝对不想闹出什么大新闻，更不想打官司，所以还是可以操作一下的，操作好了甚至可以不花什么钱…… 只是高勇最近过得不太好，没接到什么好案子。像王总这种能拿300万出来离婚的客户可是几年也遇不到一个，所以他想从许愿这多弄点儿钱。 “那你能谈到多少？” “这样，200万，不管谈到多少你就拿200万出来，我保证给你办得妥妥当当。” “太多了，那我宁可多等两年。” 两人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最终以150万成交，高勇也保证在华宜上市之前把这件事搞定。不搞定也不行啊，华宜上市之后他就没什么把柄去威胁人家了。 …… 宁杰回北平之后直接就杀到许愿家里了，对于个人工作室这事儿，他比许愿还上心。 一见面宁杰就问道，“你和华宜的合约搞定了？” “还没有，不过我找了一个律师，他说也就这一两个月的事儿。” “那我们就要准备起来了，注册执照，租房子，招人什么的都需要时间。”宁杰已经开始计划上了。 “杰哥，你说我要是买一栋四合院当办公室怎么样？”许愿突发奇想，自己现在有点儿钱了，四合院的梦是不是又能做起来了。 宁杰有点儿无语，许愿这是飘了啊，北平的四合院现在价格已经突破10万平米了，这还是包括院子面积的。一套300来平的四合院可就是小3000万呢。 “旧鼓楼那边儿估计价格都小10万一平了，不太合算。”宁杰委婉地提醒许愿，意思就是你小子差不多得了。 “南城的呢？”许愿知道按照房价来说，南城普遍要便宜一点儿。 “那边也超过3万一平了，要是不太规整的估计还能降点儿。”宁杰倒是门清，他10年前来北平闯荡的时候错过了一栋只要50万，院子还白送的四合院，一直悔恨到今天…… “那还行啊，杰哥，明天咱俩去南城转转，找一套300来平的院子。”许愿算了算自己的银行余额，买一套四合院再加上装修，还很富余…… “你这么有钱？那你打算投多少启动资金？”宁杰没想到许愿这么有钱，他本想着自己投个1、200万，再加上自己的人工入股，换个30-40的股份呢，现在看来恐怕有点儿困难了。 “要么我先投个1000万？”许愿试探性地问道，1000万应该不算少了，能拍几部小成本的电影了。 “……”宁杰无语了，自己果然小瞧了明星的吸金能力啊，许愿这才入行几年啊，就能拿出2000来万的资金了。 “要不我再加500万？我还想留点钱投资其他电影呢，再多怕是没什么意思了。”许愿以为宁杰嫌少，连忙加码。 “够了，够了。”宁杰连忙阻止，再加自己就成纯打工的了。“你就出800万加一套院子当办公室，我出200万，你给我10的股份，不8就行。” “就10，杰哥，你先跟我去看房子，然后我就要进组了，工作室的事儿就全交给你了。”对待朋友许愿还是挺大方的，只要工作室在自己手里就行，而且他也没有其他合适人选，该笼络的还是要笼络。 接下来两天许愿在南城看中了一套320平的院子，房间挺多还能停车，私密性也比较不错，直接就全款买了，加上装修一共1000万出头，还算可以。 宁杰则是抱怨许愿买得有点儿着急了，应该再多看几家。许愿就不同意这个说法了，不着急不行啊，现在北平的四合院市场越来越火爆了，一套院子挂出来就有2、30个人去看，不早点下手就让别人买走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许愿现在没法去申请营业执照，他还是华宜的艺人呢，但是宁杰有办法，找了几个熟人先走着流程，等那边一解约，这边就马上挂牌，不耽误事。 宁杰干劲儿十足，这几天都在许愿新买的院子里监工装修。晚上还非拉着许愿一起讨论工作室未来发展…… 宁杰拎了一瓶牛二进来，桌子上摆着花生米、午餐肉、凉菜和酱肘子。宁杰拧开酒瓶，给许愿和自己倒满了酒，端起来碰了一杯，咂摸了一口，摆出一副长谈的架势。 “许总，你说……” “别介，杰哥，你还叫我小许，别叫我许总，我听着别扭。”许愿一脸嫌弃，宁杰改口改得猝不及防，真有点儿难顶。 宁杰哈哈一笑，他也觉得叫许总别扭，既然许愿不介意，那就还按着以前来呗，“小许，你觉得工作室以后要怎么发展？” “拍电影啊。”许愿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这个他早就想好了，拍电影给的代币比电视剧多，时间还比电视剧短，肯定是以电影为主啊。 而且还有一点最重要，许愿要完成主线任务。而他要是想拿金鸡、金马还有欧洲三大电影节的影帝，只能靠电影，电视剧人家不让入围…… “你为什么要拍电影？”宁杰神秘地一笑，问道。 “呃……”许愿卡壳了，他的理由不能和宁杰说，眼睛一转，“为了把我自己捧红，只有红了才能掌握话语权。” 宁杰白了许愿一眼，“孙宏雷、刘叶、黄教主、邓朝这些人红不红？” “红啊。”许愿点头，这都是国内一线小生。 “他们有个蛋的话语权，还不是要给香江和湾湾的演员提鞋做配？” 许愿无语了，宁杰的话虽然糙，但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许愿喝了一口酒，真诚求教，“那怎么样才能掌握话语权呢？” 第151章 你没有关系，我有啊 听到许愿的问题，宁杰的眼睛亮了，语气也亢奋了起来，“想要掌握话语权，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工作室做大。” 许愿皱眉，把工作室做大他是没什么问题，可作者前几天还发单章说不争霸呢，这没多长时间就反悔不太好…… “杰哥，我不想像华宜和橙田那样争霸，再说了我也不会玩资本啊。” “谁说要争霸了？就凭你我再加上千把万资金争个鬼的霸，还资本呢，你知道什么是资本吗？”宁杰不屑地驳斥许愿。 “那你是什么意思？”许愿有点儿恼羞成怒，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 “别生气啊。”宁杰随口安抚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我们想要掌握话语权，首先要掌握资源，京圈为什么厉害？还不是因为他们手里的资源多，商业片有小钢炮，文艺片有姜闻，电视剧有赵宝钢，再加上其他导演和依附的大牌演员。他们手里掌握了大量的电影和电视剧资源，想让谁上就让谁上，想捧红谁就可以捧红谁，这才叫有话语权呢。”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走京圈的路子，培养导演？”许愿想了半天，试探性地问道。 “那是以后的事儿了，导演可不是想培养就能培养出来的，尤其是商业片导演。导演的事可以放一放，遇到合适的我们再出手。眼下我们要做的就是做好影视投资，可以赚钱，也可以拓展人脉。有了钱和人脉以后，我们就可以逐步壮大，就算以后不能成为京圈这样的势力，也可以成为小马奔腾这样的公司嘛。” “影视投资？那不还是拍电影吗？”许愿有点儿懵，这和自己想要拍电影的想法有个鬼的区别，说了半天等于白说。 “做电影的风险太大了，现在是大片的时代。我特意查过，去年票房过亿的电影一共有11部，其中有5部是好莱坞大片，3部走的是香江和湾湾主导的合拍片模式，剩下3部片子是陈凯哥的《梅兰芳》、小钢炮的《非诚勿扰》和吴白鸽的《赤壁上》。”宁杰如数家珍，看来真是特意做了功课。 “这些大片人家肯定不会带我们玩的，我们只能走小成本电影的路子，我建议投资超过2000万的片子我们一概不碰，而且投资的时候不能独资，一定要多拉几个公司分摊风险。”宁杰提醒道， “这些道理我都明白，而且我也一直是这么干的。像是《人在囧途》和《疯狂的石头》我不是都赚钱了嘛。”许愿骄傲地炫耀道，走小成本电影的路线他没什么意见，现在大片动辄数亿的投资他也投不起……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这几年能赚钱的小成本电影也就这么几部，还能都让我们撞上？有这运气我们去买彩票就行了，还开什么公司？我们的资金就这么多，一部两部电影不赚钱还能坚持，如果失败太多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可以自己写剧本啊。”许愿不高兴了，小爷可是开挂的男人，怎么就死路一条了。 “你能保证你写的每个剧本都赚钱？”宁杰反问道。 “我还真能……”许愿小声嘀咕了一句，他的剧本都是系统给的。只要系统给自己商业片的剧本，许愿还真可以保证能赚钱，但这话他不能和宁杰说。 “你说什么？”宁杰没听见许愿嘀咕的内容。 “没什么？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一方面要寻找可以投资的小成本商业片，或者能得奖的文艺片。另一方面我们要投资合适的电视剧。”宁杰这才步入正题。 许愿皱眉，电视剧的市场他也了解一些，和电影的盈利模式完全不一样。 在国内投资电影大部分都是靠票房收回成本，当然一些大导演可以在片子里植入广告，也可以卖贴片广告。比如《天下无贼》和《非诚勿扰》就是其中的典型，据说这两部片子还没上映就已经回本了。 其他电影就只能靠票房和卖版权了，好片子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剧本扎实，故事讲得好，宣传到位就会有观众买账，如果再有大牌明星加持那票房就更好了。像是《画皮》、《人在囧途》还有宁昊的《石头》和《赛车》都属于这个范畴。 烂片其实也有办法，因为电影基本上属于一锤子买卖，只要把观众骗进电影院就算成功。 这种片子一般都有共性，要么是堆明星；要么是宣传的时候吹得天花乱坠，预告片什么的却不敢多放；要么就是炒作情怀。然后一上映就在瓜瓣和时光网上雇水军屠版刷好评，只要下档之前维持住口碑就行。 要问许愿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都是冯建华告诉他的，这两年他的公司生意特别好。香江合拍片是重灾区，这里重点提名朱炎平、王京和黄白鸣…… 而电视剧就不一样了，在电视剧圈里电视台是绝对的强势方，基本上是央妈独一档，下面是一线卫视、二线卫视、其他卫视、部分地方台。 到这也就停了，至于三四线城市的电视台，很多采购部都不买电视剧版权，直接上街买盗版光盘回台里就放电视剧，许愿在家里看电视的时候还遇见过电视台卡碟的情况…… 这几年影视圈火爆，每年拍摄的电视剧上千部，集数加在一起有好几万集。超过90的电视剧拍出来以后根本没有电视台愿意买，只能放在仓库吃灰。比如许愿之前拍的《当幸福来敲门》和《热浪岛》到现在都还没有电视台愿意播。 所以区别就很明显了，供大于求，买方市场，想要投资电视剧，一定要讨好电视台。但大部分有购买能力的电视台都有固定合作伙伴，一个新公司想要进来分一杯羹是很困难的。 想到这里许愿对宁杰说道，“电视剧的水太深了，质量好坏不重要，主要是我们没有关系能搭上电视台啊。” 宁杰翻了个白眼，“谁说质量好坏不重要，一部剧的质量不好，收视率上不去，以后哪个电视台还敢和你合作。再说了，你没有关系，我有啊。” 许愿的眼睛亮了，宁杰这十多年一直在电视剧圈里混，应该积累了不少人脉，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第152章 人生有梦，各自精彩 许愿根本没意识到，他和宁杰的谈话已经完全偏了。许愿成立个人工作室的目的是想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顺便多刷点儿代币，要是能捧红自己就更好了。但是现在俩人已经开始讨论怎么赚钱了…… “杰哥你给我好好讲讲，电视剧到底要怎么做。”许愿来劲了，金钱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 “你知道电视剧怎么赚钱吗？”宁杰先问了许愿一个常识问题。 “我当然知道，不就是首轮加二轮吗？顶多再算个多轮和海外版权呗。”许愿也是门清，电视剧他也拍了不少。 许愿提到的首轮、二轮和一般人的理解不同，许愿看过网友们讨论，大部分人都觉得一部电视剧直接上星才算是首轮，先在地方台试播的根本不算。 其实这个观点不对，业内说的首轮指的是首轮发行。先在地面频道试播，然后才会有卫视购买首播或者独播权，也有几家卫视一起购买的情况。首播之后其他有兴趣的电视台可以购买次首轮的放映权，这时的价格也会低不少，这样才算是完整的首轮发行。 拿许愿之前拍的《钻石王老五的艰难爱情》举例，上星之前先在湖北、辽宁、云南播出了一轮，收视率很好，江苏卫视才买的独播权。 卫视的购片主任也不是傻子，虽然有一些会吃回扣，潜规则什么的，但还是要看收视率的，这关系到他们的仕途。所以才流行先在地面频道试播，效果好再上星。当然如果几部电视剧试播的效果都差不多，人家肯定选择利益大或者跟自己关系好的合作，这是人之常情…… 一般来说地面频道试播的时候价格都挺低的，一集也就6-8万，魔都的地面频道给的钱最多，最高能给到一集10万。独播权就不一样了，质量还不错的电视剧上星独播一集的价格往往会超过100万。 所以知道为什么范兵兵的《胭脂雪》赚钱了，《胭脂雪》一共32集，只算首轮发行收入就超过4000万，5000万也不是不可能。而《胭脂雪》对外公布的投资是2800万，许愿知道肯定没有这么多…… 首轮发行一般会持续1-2年的时间，之后才会进行二轮或者三轮、四轮发行，这时候价格就会便宜很多了。 按照前几年的行情，一部电视剧80以上的收入都是首轮发行提供的。这两年稍微好一点儿，还能卖给视频网站。 “现在不一样了，网络版权涨价了。”宁杰说道。 “再涨能涨多少？”许愿不屑地说道，《士兵突击》当年那么红，网络版权才3000一集，整部电视剧还不到10万。今年康红雷的《我的团长我的团》才1万1集，卖了40多万…… “现在当然涨不了多少，不过明年就会大涨，上面有严厉打击视频网站盗版现象的想法。”宁杰神秘地一笑，笑得许愿一身鸡皮疙瘩。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没影的事儿我能跟你说嘛？别问我从哪知道的，不能说。”宁杰没等许愿反应，先堵上了他的嘴。 宁杰吃了块肉，继续说道，“今年我们可以先找一些有潜力的好剧，如果不能投资就买下网络播放权，等明年或者后年再卖出去，也能大赚一笔。我和孔生的关系不错，你不是和范兵兵关系不错吗？她和唐德的关系很好，我们可以从这两个方面入手。” “不对，孔生不是山影的人吗？我们也能投资？” “谁跟你说不能投资了，而且孔生最近琢磨着自己单干呢，体制内的限制有点儿大。”宁杰顿了一下，“而且我和芒果台有点儿关系，也许我们可以参与一下他们的自制剧。” 许愿可不管宁杰有什么难言之隐，本来他还想抽两个剧本看看有没有适合工作室前期运作的电影呢，现在正好省了，“杰哥，那我们就先弄电视剧，你多上点儿心，有什么好项目我们再商量。” …… 许愿的四合院还没装修完，他先得到了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坏消息是小黑胖子不同意许愿投资《三笑之才子佳人》，范兵兵也就找个借口撤了，不跟着掺和了。许愿见状也没什么办法，人家不想带着自己赚钱，自己又不能拿人家怎么样。 许愿和范兵兵说了想要投资电视剧的事儿，范兵兵也不敷衍，“我和唐德的一个副总关系不错，找时间我帮你问问，等我消息。” 好消息是华宜终于同意解约了，具体花了多少钱许愿也没问高勇，能顺利解约就好。临走时许愿专门去见了李雪一面，李雪看见许愿先是苦笑了一声，“你小子还真让高勇帮你打解约官司了，你当时怎么跟我说的？” 许愿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他都把这茬给忘了，“雪姐，我真忘了，正好我就认识他这么一个律师，就用他了。” “行了，我也不怪你。”李雪挥了挥手，“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香江那边儿的公司，我和美亚的人有点儿交情。” “美亚？”许愿想起杨小狐和自己提过这个公司，在香江实力也不怎么样，旗下有名的只有一个梁永琪，再就是樊邵皇了。 “你有没有兴趣？拍拍港片也挺好的。” “算了，我还是打算成立个人工作室。”许愿拒绝了，他现在觉得所有经纪公司都会坑他。 “哎，许愿，你怎么来了？”这时李兵兵推门进来了，满面春光，一看心情就很好。她的新电影《风声》就快上映了，但这不是她心情好的原因，她心情这么好是因为终于快把周公子熬走了，她现在是华宜一姐…… “兵兵姐，来了。”许愿打了个招呼，“我这不是要离开华宜了吗？来和雪姐打个招呼。” “你厉害。”李兵兵朝许愿竖起大拇指，“趁着华宜要上市之前搞事情，小王总都恨死你了。” 许愿耸了耸肩，“那我也没办法啊，谁叫小王总心太黑了呢。” “不管他们，我们还是朋友，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姐姐啊。”李兵兵笑着和许愿拥抱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二天，华宜在官网不起眼的地方发布了一条消息，“人生有梦，各自精彩，感谢许愿这些年对华宜的付出，希望他以后的演绎道路会越走越好。” 第153章 乌而善 宁杰知道许愿和华宜成功解约之后非常高兴，立刻带着许愿去办手续，他们没有成立工作室，宁杰很有远见，直接成立了许愿影视有限公司。 许愿的四合院装修得差不多了，宁杰也等不及了，招了一个前台，两个文员，一个出纳和一个会计直接就开工了。 搞得许愿特别无奈，还没放味儿呢，你急个什么劲儿啊。好在许愿就要进组拍摄《心迷宫》了，在公司也待不了几天，索性就随他去了。 本来许愿是不打算去公司坐班的，可这天宁杰说有个剧本不错，导演已经到公司了，非要叫许愿去看看。 许愿只好叫王冲开车带自己去公司，路上范兵兵也打来电话，说是唐德的副总想见见他，让他找个地方。许愿一想那就都约在公司呗，正好今天一起见了。 许愿到了公司，漂亮的前台小姑娘甜甜地叫了一声许总。还没等许愿回味呢，宁杰就领着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大汉迎了上来。宁杰的语气有点儿亢奋，给双方介绍，“这是乌而善导演，也是你们北电毕业的。这是许愿许总，投资的事得他拍板。” 许愿和乌而善握手，三人走进四合院的正房，这里改成了许愿的办公室加休息室。 “我先看看剧本，乌师兄你随意。”许愿也不废话，拿起剧本就看了起来。 宁杰给乌而善倒上茶水，小声陪着他聊天。聊了几句发现乌而善有点儿紧张地盯着许愿，根本没心思聊天，宁杰也就不说话了。 许愿大概浏览了一遍剧本，剧本名字叫《刀见笑》，算是一部武侠喜剧片。一共三个故事，三个用刀的人。杀猪匠为了青楼花魁手刃高手，哑巴厨师为报仇偷师弑师，刀客兄弟相残炼刀。 但除了一把刀以外，三个故事基本没什么关联。剧本还算完整，有些细节也很有意思。 许愿抬头看了一眼乌而善，“乌师兄，这个本子有点儿《罪恶之城》的意思，我觉得很好。” 乌而善有点儿惊讶，他确实借鉴了《罪恶之城》的一些元素，不仅是三个故事这种模式，色彩和构图也想参考一些好莱坞的b级片。乌而善由衷地夸奖许愿，“许总真是好眼力，确实有借鉴过《罪恶之城》，但您放心，绝对不是抄袭。” “这个我绝对放心。可为什么是三个故事呢？在我看来比较有看头的只有哑巴厨师这个故事，其他两个故事占的篇幅有点儿大了，尤其是那个杀猪的少三两。”许愿是从一个观众的角度来评价《刀见笑》这个剧本，他觉得杀猪匠这个角色有点儿太抢戏了。 “是这样，我会在开头拍三个小短片，分别是鸡蛇猪，这个在佛家里是指……” “我知道，贪嗔痴嘛，你不会是为了这个象征意义，强行写了三个故事？”许愿的老妈信佛20多年，许愿正好知道这个典故。 乌而善又惊讶了，许愿懂得还真多。开始认真介绍起自己的想法，什么致敬《双旗镇刀客》啊，佛家三恶对标《七宗罪》啊，老鸨和太监的妆容是暗示遣唐使啊，甚至想找个日本演员来演哑巴啊之类的。 许愿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地装x让乌而善对自己的评价提升了不少，他皱着眉问了一个问题，“乌师兄，这部电影你是想要票房还是想要评奖？” 许愿这个问题给乌而善问愣了，他已经拍过一部作者电影了，叫《肥皂剧》，也是三个故事，拍得非常灰暗。这部电影里面全是他的个人表达，他还凭借这部电影获得了釜山国际电影节国际影评人协会奖。 但并没有什么卵用，根本没人找他拍电影。蹉跎了几年乌而善才明白一个道理，一个导演的电影要是不能帮投资人赚钱，那就是在耍流氓。 这才有了《刀见笑》的剧本，乌而善在保留了一些个人表达的同时，加入了不少商业元素，整个剧本也设定成了喜剧。凭借这个剧本他得到了“亚洲星引力计划”的支持，但资金根本不够，所以他才会来找许愿。 乌而善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想要票房”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但我也不想一味地向票房妥协。” 许愿都无语了，影评人老说什么艺术和商业平衡，这个观点在许愿看来就是纯属扯淡。 艺术和商业平衡就意味着所有人都喜欢，完全不可能嘛。一般追求平衡的导演基本上就是艺术没说透，被喜欢文艺片的观众喷。商业也不彻底，被喜欢商业片的观众喷。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都想要往往会什么都抓不住。”许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非常有哲理的话，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我的意见就是要么更商业一点儿，要么你就彻底搞成文艺片，走冲奖卖版权路线。这两种办法都能赚到钱，不然的话……” 许愿的话没说完，但是乌而善已经懂了，想了半天他下定了决心，“许总，你说剧本应该怎么改？” “我不是专业编剧，我只从一个观众的角度提几个建议。”见乌而善没有反对，许愿继续说道，“厨子的故事一定要放大，其他两个故事的篇幅相对要缩减一些。还有寐娘情夫跳楼这一段，如果这个跳楼的是哑巴厨师会不会好一点？一刀仙是来追杀哑巴的，目的是为了得到他的宝刀，这时少三两为了救寐娘，终于鼓起勇气，用哑巴的刀与一刀仙决战。” 乌而善的眼睛不知道第几次亮了，接口道，“最后少三两杀了一刀仙，哑巴和寐娘退隐江湖，少三两成为天下第一刀，变成新的江湖传说。” “我觉得可以。”许愿琢磨了一下，虽然故事老套了一点，但确实是个大团圆结局，三个故事之间也有了关联，观众应该会买账。 “许总，那你决定投资了？”乌而善兴奋道。 “乌师兄，你还是叫我许愿，叫小许也行。”许愿还是不太适应许总这个称呼。“你还差多少资金？” “500万，不400万也可以。” “杰哥，具体的投资份额你和乌师兄谈。”许愿不擅长谈判，还是交给宁杰。这时范兵兵也领着一个中年男子找来了，许愿连忙起身迎接。 “许愿，你这地儿不错啊。”范兵兵的声音传来。 第154章 不太好搞 宁杰很有眼色，带着乌而善去旁边的会议室谈了，临走时宁杰小声对许愿说道，“你别谈具体的价格和比例，等我回来再说。” 许愿点头答应，这样最好，反正自己也不擅长这些。许愿招呼范兵兵和来人坐下，换上新茶。 “许愿，这是张总，唐德的副总裁，专门负责制作电视剧的。张总，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许愿。”范兵兵这个介绍人很合格。 张总打量了一下许愿的办公室，“这院子挺好，很规整，租的还是买的？许总真是年轻有为啊。” “哪里哪里，张总过奖了。南城房价低，不算太贵。”许愿感到无力，他真是不喜欢这种端着说话的感觉。可人家都这么开口了，自己总不能不接着。 “张总，许愿想和唐德合作……投资的事儿您看？”范兵兵知道许愿的性子，开口帮他解围。 “许总想要投资我肯定欢迎。”张总慢条斯理地说道。 “张总，我叫你张哥？”见张总点头，许愿继续说道，“你就叫我许愿，小许也行，别叫许总了。我特别看好电视剧的市场，想和贵公司合作，跟投几部。” “你演的戏我看过，演技很好嘛，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出演几个角色？” “我今年的档期比较满，怕是没什么时间……”许愿不明白张总什么意思，怎么突然问自己想不想拍电视剧了呢。 “时间还长着呢，不急于一时嘛。”张总的想法很简单，许愿投资他没什么意见，反正他们出品电视剧也要找人一起分担投资风险。 可问题是这几年唐德的电视剧质量和收视率都不错，不缺投资人，凭什么带许愿一起投资呢？他得拿点儿东西出来交换。 许愿现在的名气还可以，所以张总才会问许愿有没有兴趣演戏，如果他能像范兵兵一样和唐德深入合作的话，张总不介意分他一杯羹。 许愿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刚要拒绝。张总抬手阻止了许愿，他也发现许愿没领会自己的意思。 “许愿啊，现在你也成立个人工作室了，不如考虑一下合作？和兵兵一样，我们出剧本，出导演，管发行，你只要同意出演就行，你的工作室也可以参与发行嘛。” 许愿皱眉，张总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再不明白不如趁早退圈得了。可是他确实不太想演电视剧，拍摄时间长不说，奖励的代币还少，最重要的是电视剧影帝不算完成主线任务，性价比太低。 可这刚和宁杰定下来的发展道路，许愿想了一下，要不然凑合演一部算了，“张哥，最近都有什么好本子？” 张总笑了，“我们公司下半年准备了好几部精品剧，比较适合你的有两部，一部是《神枪手》讲的是戴笠飞机失事后，军统想要暗杀支持我党的富豪徐德庸，我们派出了枪法最好的警卫人员保护，你就演这个保护徐德庸的神枪手。导演是滕文吉老师，就是《胭脂雪》的导演。” “另外一部呢？”这个角色听着就是个武夫，许愿没什么兴趣。 “另外一部是翻拍剧《永不消逝的电波》，谍战剧，主角李侠是一个电讯高手。导演是智雷老师，老谋子和顾常卫的同班同学。” “谍战我很感兴趣，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拍？”许愿选了《永不消逝的电波》，电影版他看过，李侠这个角色也有发挥空间，相比之下只能选这个了。 “《永不消逝的电波》暂定11月中旬开机。”张总也很满意许愿的选择，《神枪手》滕文吉想找刘叶，他俩合作过《血色浪漫》关系一直不错，许愿没选《神枪手》张总也不用麻烦了。 “11月怕是不行，12月我要和兵兵姐一起拍《观音山》。”许愿两手一摊，不是我不想演，确实是没档期啊。 “确实是这样，《观音山》已经定了12月开机。”范兵兵见张总看向自己，连忙说道。 张总闻言知道许愿说的不假，眉头皱起，选演员他能做主，改拍摄时间就要和老板商量了，“这样，我要回去汇报一下，下次再谈。” 张总起身告辞，许愿连忙客气挽留，“张哥别忙着走啊，晚上我做东，吃顿便饭。” “真别客气，我回去有事，下次我请你。”张总说完匆匆走了。 许愿看向范兵兵，“这顿饭你吃不吃？” “吃啊，凭什么不吃，耽误我多少事儿呢。”范兵兵拍了许愿一巴掌，“走，带我参观一下。” “就这么大的地方，有什么好参观的？”许愿嘴上说着不要，还是带着范兵兵在四合院里逛了一圈。 两人刚回到许愿办公室，宁杰就带着乌而善找来了，宁杰见办公室里只有许愿和范兵兵两人，皱眉问道，“张总呢？走了？” “昂，他说要回去汇报就走了。” “你们都谈什么了？”宁杰着急了，不是说好等自己吗？ 许愿将和张总的谈话简单和宁杰复述了一遍，宁杰这才放心，“下次谈判我去。” 许愿当然愿意，他本来就不爱参与这些事，交给宁杰正好。许愿见天色暗了，肚子也扛不住了，“走，先去吃饭，还去那家私房菜，味儿不错。” 范兵兵先走一步，和她的助理去点菜了，该避嫌还是要避嫌的。许愿和宁杰还有乌而善坐在车上，宁杰开口汇报谈判的情况，“我已经和乌导谈妥了，我们出资400万占利润的70，同时负责发行和垫付宣传费用。” “我们负责发行？”许愿奇怪道，自己这公司什么时候能负责发行了？ 宁杰给许愿使了个眼色，让他别乱说话，“对，选角权归乌导，你没意见？” “我没意见，乌导已经有人选了？女主角想找谁？”许愿见状只好强压下心中的疑惑，不过他对女主角有点儿想法，可以找范兵兵嘛，自己让她推了《日照重庆》，正好可以来演《刀见笑》的寐娘。 乌而善点头，“《长江七号》里面那个女老师怎么样？我想找她来演寐娘。” “我有点儿印象，好像叫张雨琪？她是哪个公司的人？”许愿想了一会儿才把名字和人对上号。 “星女郎，周星星的人，不太好搞。”宁杰接口道。 第155章 宁昊没跟你说 “有什么不好搞的？把剧本发过去，她想接就过来试镜呗。”许愿不太明白宁杰的意思。 “张雨琪是星辉的人，但星辉的合同有点儿狠，我听说她想解约。所以她私下又找了另外一个经纪人帮她接戏，你说我剧本发给谁？”这些小道消息许愿是打听不到的，但是宁杰混了这么多年，人脉颇广，这些事儿都门清。 “发给她本人呗，她要是想演，让我们跟谁谈就跟谁谈，她要是不想演我们跟谁谈也没用。”许愿透过现象看本质，要是张雨琪不想演才好呢。 许愿没有提范兵兵的事儿，他还没问过范兵兵的意见呢。而且范兵兵片酬有点儿高，200万的片酬自己是肯定不会开的，打五折还可以考虑。 宁杰听到许愿的话也没什么意见，那就发剧本呗，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许愿接着问道，“其他演员有想法了吗？” “唐胖子我想找游本昌老师，哑巴我想找《梅兰芳》里那个日苯演员安藤政信，少三两我觉得刘小叶不错，他是北舞的老师。”乌而善明显是准备了好多年，演员人选什么的脱口而出。 “日苯演员？台词怎么办？”宁杰反对。 “杰哥，他演的是个哑巴……”许愿无奈，“倒是少三两的演员，北舞的老师？演技能行吗？” “他是音乐剧的老师，也演过不少电影和电视剧，演技应该可以。” “那杰哥你就帮帮乌师兄，联系一下他看中的演员，要是不行我们再想其他办法。”许愿拍板。 吃饭的途中，许愿小声询问了一下范兵兵有没有兴趣降薪演寐娘，谁知道范兵兵得知《观音山》推迟到12月开机，转身又去接了王晓帅的《日照重庆》…… 那就随她去，许愿埋头吃饭。 …… 许愿和宁杰顺路把范兵兵送回家，到工作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俩人泡了点茶，许愿迫不及待地问道，“杰哥，咱们也没有发行能力啊，你怎么答应乌师兄了？” “我们可以找光鲜帮忙啊，你不是和他们关系不错吗？” “那我试试，应该没问题。”虽然自己没答应签给光鲜，不过就算看在徐铮的面子上李晓平也会答应帮忙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光鲜本来就有发行能力。 “还有个事儿，乌而善想植入广告。” “他拍的不是古装武侠吗？还能植入广告？”许愿懵了。 “你忘了？厨子那段不是有个酒楼吗？”宁杰提醒道。 “那个酒楼里没一个好东西，哪个饭店能同意植入，脑袋被门挤了吗？”许愿更懵了，这是什么脑回路。 “这你就不懂了？电影里的酒楼是天下第一，饭菜做得最好，这就够了。吃饭的人只在乎饭好不好吃，没人在乎饭店老板的好坏。” 宁杰说得好有道理，许愿不知道怎么反驳，“有目标了？” “嗯，俏江南。” “人家能看上这种植入吗？”许愿知道俏江南，这两年搞得挺火，分店也开了不少家。还获得了“华夏驰名商标”的认证，融资3个亿。许愿去过俏江南，装修很上档次，服务也一流，就是菜一般，不如他们刚去的私房菜好吃。 “希望很大，俏江南的少东现在和张雨绮在谈恋爱，只要说服了张雨绮或者说服了他就可以了。” 既然宁杰很有信心，许愿也就不管了，让他折腾去。 …… 没过几天，唐德的张总又联系了许愿，许愿这次没时间，直接让宁杰去谈了，他在宁昊家看《无人区》的初剪版呢。反正他12月初要进组拍《观音山》，签了20天档期，拍完就过年了，宁杰能谈下来就谈，谈不下来也不怪许愿。 《无人区》的初剪版时长超过了3个小时，但许愿等人完全不觉得长，看完之后大家都赞不绝口。 “我感觉这是国产电影里最牛x的公路片了。”黄博给《无人区》定了性，许愿也觉得黄博说得没什么问题。 电影从黄博出场一直到他被加油站老板的傻儿子打死的部分堪称杰作，堪比科恩兄弟的《老无所依》。 宁昊也拍出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他把几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物一起扔进这个无人区里，让他们在那里享受真正的“人人平等”。 许愿看完感慨一声，“潘肖这个角色要是没救成舞女就好了，等他赶到的时候舞女已经被活埋了，最后潘肖死在沙漠里，这个结局是不是更带劲。” 宁昊白了许愿一眼，“你特么是想让我被禁呗，我被禁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话说的，我还等你的下一部电影呢，有头绪了吗？我先预定一个角色。”许愿把不要脸的本色发挥得淋漓尽致，《无人区》还没剪完呢，他就惦记上宁昊的下一部戏了。 “不行，我得休息一段时间，等这部电影上映了再说。”宁昊确实很疲惫，黑眼圈很重。 “《无人区》什么时候上？” “不是贺岁档就是春节档，还没定呢，我得把精简版赶出来，还得送审。” 许愿听说宁昊的语气有点儿不对，诧异道，“男主最后牺牲自己和反派同归于尽，挺正能量的啊，你担心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不对劲儿，算了，到时候再说。你们走，我得自己待会儿。”宁昊挥了挥手，开始赶人。 许愿本来想拉着黄博和徐铮去偷懒坐会儿，结果俩孙子有事儿跑了，许愿只好一个人离开，刚走了两步就被人叫住了。 许愿回身一看是一个30多岁的女人，他不认识，穿得很普通，长得也很普通，不过看起来有点儿眼熟。想了一下许愿恍然，这个女人刚才也在宁昊家一起看电影，应该是宁昊的朋友。 “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我是钟丽方，小马奔腾的运营总监，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原来你就是钟姐啊，昊哥经常跟我提起你。” 许愿和钟丽方握手，两人就近找了一家茶楼，钟丽方开门见山，“宁昊跟你提过了，有没有兴趣过来？” 许愿一愣，他还以为自己上次和宁昊说过了，小马奔腾不会来找自己了呢，看来宁昊是把这事儿给忘了啊。 许愿摊手，“钟姐，我已经成立工作室了，昊哥没跟你说吗？” 第156章 系统坏了 “说了，说了。”钟丽方有点儿尴尬，暗骂了宁昊两句。“小许啊，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兴趣和小马奔腾合作？” “合作没问题啊，一定有机会的。”许愿随口敷衍，哪有人红口白牙的就要合作的，自己想投资两部电视剧，还得亲自上阵拍戏呢。 钟丽方这几天挺上火的，自从她负责投资电影以来，还没什么好成绩呢。前年跟投王晓帅的《左右》根本没赚到钱，今年她主导发行跟投了5部电影，其中《机器侠》和《花木兰》两部片子都算是大片，即使是跟投也花了不少钱。 但成片她都看了，说实话不太理想。《花木兰》加上宣发一共8000来万的投资，要24亿以上的票房才能收回成本，钟丽方觉得够呛，炒《画皮》的cp都没用。 可能有的朋友要说了，还有海外版权呢。可钟丽方是跟投，只能参与大陆的票房分账，海外版权和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那是于东的。 《机器侠》更是坑爹，打着科幻电影的旗号拍香江爱情喜剧，拍得跟翔一样。看了成片以后其他几个主要投资商一致决定，把2000多万宣传费用砍了八成，自生自灭，估计票房连6000万的投资额都达不到。 刘震伟这番操作直接给钟丽方吓坏了，她知道《机器侠》是烂片，6000万拍科幻片本来就是扯淡的，也就是个噱头而已。但她没想到会这么烂，早知道就去找王京了…… 钟丽方有点儿怀疑人生，这还是拍《赌圣》、《大话西游》和《回魂夜》的刘震伟吗？不会是让人夺舍了。 《机器侠》票房惨败是可以预见的，不过小马奔腾是跟投方，不会对口碑和名声造成太大的影响。可《越光宝盒》就不一样了，这可是小马奔腾和博纳主导的片子，要是扑了对小马奔腾的打击会非常大，钟丽方的责任可就甩不掉了。 要不是《越光宝盒》已经开机，刘震伟还是钟丽方力排众议选中的导演，她真想立刻把刘震伟换成王京，现在她只能经常去片场盯着刘震伟了。 钟丽方能怎么办呢？她也很绝望啊，自己选的导演，就算跪着也要力挺到底。希望刘震伟可以痛定思痛，拿出当年的本事。 今年小马奔腾还有两部主导的电影，一部是宁昊的《无人区》，这部电影钟丽方不担心。反正投资不高，票房估计也不会高。虽然电影拍得很好，但这种题材在国内不吃香，有票房天花板，不过回本肯定是没什么问题。 还有一部是黄红执导的《倾城》，对你没看错，就是演小品的那个黄红。这算是一部小成本剧情片，奔着冲奖去的。演员方面除了林心茹以外没什么大牌，投资也不高，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钟丽方算是看明白了，堆明星的那种大制作不是自己能玩得转的，只要失败一次就会让公司伤筋动骨。还是像《疯狂的石头》、《疯狂的赛车》和《人在囧途》这种以小搏大的商业片靠谱。 可宁昊这两年都在折腾《无人区》，下一部电影还没谱儿呢，钟丽方不能只盯着宁昊，这也是她找许愿的原因。 “你现在有什么好剧本吗？”钟丽方热切地看着许愿。 “暂时还没有什么灵感。”许愿继续敷衍，他现在的想法和前几天的张总一样，想合作你倒是开条件啊。 “如果你有合适的本子，让我们主导的话，你可以参与小马奔腾的电视剧投资。”钟丽方比许愿经验丰富，听出了他的意思，直接开条件，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没问题，有好本子我一定第一时间联系钟姐。”许愿脸上都要笑开花了。小马奔腾的电视剧可是比唐德还要厉害。 《历史的天空》、《甜蜜蜜》、《武林外传》、《柳叶刀》……基本上是出一部爆一部，要是许愿能参与进去的话，肯定赚钱。 许愿回到家又接到了宁杰的电话，又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我跟唐德的人谈过了，他们不希望《永不消逝的电波》延迟到12月开机。” “这算什么好消息？那我就不演了，投资的事儿也就算了，我今天和小马奔腾的钟丽方……”许愿话还没说完就被宁杰打断了。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宁杰怒了，“虽然不能投资，但是我花了50万买了《永不消逝的电波》10年的网络版权。” 这还不错，要是明年网络版权真能涨价的话，也算是一笔好买卖。许愿把今天和钟丽方见面的事儿跟宁杰说了，“杰哥，小马奔腾的电视剧，包赚。” 宁杰却是给许愿泼了一盆冷水，“你现在有剧本吗？” “这个可以有。”许愿很有信心，他现在有270枚代币，可以抽两个剧本，拍《心迷宫》留下70枚代币也就够了。 “那等你有了以后再说，我还是去芒果卫视打听一下。”宁杰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许愿这暴脾气就受不了激，他进了系统房间，直接开抽。 “恭喜宿主成功兑换初级剧本《盗钥匙的方法》，消耗代币x100，目前剩余170枚。” “恭喜宿主成功兑换初级剧本《孤岛惊魂》，消耗代币x100，目前剩余70枚。” 连续电子音响起，许愿走到书桌前，迫不及待地拿起《孤岛惊魂》的剧本看了起来。这名字一听就是商业片，希望能给自己带来惊喜。 半个小时以后，许愿惊魂未定地躺在沙发上。《孤岛惊魂》的剧本太恐怖了，不是恐怖片的那种恐怖，是特么烂的恐怖。 剧本讲的是8个年轻男女到一个废弃多年的小岛上参加生存游戏，胜利者会得到100万美元的奖金。男主心怀鬼胎，想要把其他7人挨个杀死，独享奖金。但在女主的努力下，最终失败，女主反杀男主，夺得奖金。 这么说起来是不是有《无人生还》内味儿了，其实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参加生存游戏欸，穿个比基尼算怎么回事啊？还有蜜蜂来了，脱衣服打蜜蜂是什么迷惑操作？ 《孤岛惊魂》的剧情扯淡，逻辑错乱，漏洞百出。说是推理片，压根儿就没有推理的部分。说是恐怖片，许愿根本没看出哪里恐怖，这特么也算是个剧本？ 许愿一度怀疑系统是不是坏了，不然自己怎么会抽到这种玩意？ 第157章 《盗钥匙的方法》 许愿质问系统，只换来一句冰冷的电子音。 “无权限告知。” 冷静下来的许愿开始分析，纵观这几年系统给自己的作品，歌曲也好，剧本也罢，都不会太差。为什么这次突然给了自己一部《孤岛惊魂》？ 就算是两首网红歌也不算是太差，只不过是旋律简单，还帮许愿赚了不少钱。 “赚钱？”想到这里许愿突然惊醒，难道这部《孤岛惊魂》的票房会很好？ 许愿陷入沉思，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之前他就分析过国产恐怖片的盈利模式，场景简陋、逻辑混乱、只靠卖·肉，好像和这部电影很像…… 如果把《孤岛惊魂》当成一部圈钱电影来看的话……好像很合适啊。许愿突然明白为什么剧本里要让女演员都穿比基尼了，遇见蜜蜂脱衣服拍打也很合理啊，这都是卖点啊。 随便找两个演员，按照剧本直接拍摄的话，成本估计也就200万左右。票房有个600万就能回本，多出来都是赚的。但通常这种电影的票房也不会太高，能超过1000万就不错了。 许愿摇了摇头，感觉有点儿少。想了一会儿，许愿最讨厌的《大灌篮》给了他一些启发。如果找一个名气大的女明星来演，票房一定能上去。就像《苹果》，公映版根本没有范兵兵和自己的激·情戏，但是大家还是会去看…… 可像四旦双冰这种咖位的女明星根本就不可能接这种电影，人家要脸，而且除了范兵兵以外其他几位的身材也不适合穿比基尼。 许愿决定先不想演员的事，他开始研究剧本，这个剧本没有什么超越时代的东西，倒是有很多不太合理，不符合逻辑的地方。 许愿准备先把不合理的地方标注出来，到时候找个正经编剧改改。就算是圈钱，也要按照基本法，不能太嚣张了。 写剧本许愿不会，找茬可是他的强项。没费多少时间许愿就把《孤岛惊魂》里不合理的地方全标出来了，他有一种玩大家来找茬终于通关的爽快感…… 改完之后，许愿又拿起了另一个剧本《盗钥匙的方法》。许愿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剧本的名字不太像是国内的啊。 翻开一看果然如此，三个主角分别叫樱井武史、山崎信一郎和水岛香苗，没跑了，肯定是日苯的剧本。 看完以后，许愿又非常高兴，剧本里的男一号樱井武史非常适合他来演。 《盗钥匙的方法》故事梗概写的很清楚，小演员樱井因为多年来一直不能成功，事业失败、爱情失败，甚至连自杀都失败了。无奈之下，他选择去洗澡。洗澡的时候因为一块香皂导致另外一位陌生男子杀手近藤滑倒晕厥。 樱井偷了近藤的储物柜钥匙，过上了富人的生活，可谁知近藤本名叫山崎信一郎，是一位成功的杀手。杀手近藤因为滑倒失忆，以为自己就是小演员樱井，两人交换身份成功…… 严格来讲《盗钥匙的方法》算是一部商业片，剧本里有很多喜剧元素，但男一和男二都有很大的发挥空间。算是那种故事不错，演员有机会冲一下奖的那种商业片。 有了《阳光姐妹淘》的经验，许愿直接把剧本的大纲扒下来。把樱井武史改成陈小萌，山崎信一郎改成周全，水岛香苗改成李想就算完事。剩下的就交给编剧了。 第二天许愿到公司的时候发现刘强也在，刘强已经答应加入许愿的公司做全职编剧，但现在只能闲着，正好借这个机会给他找个活干。 宁杰和刘强看完《孤岛惊魂》的剧本以后都惊了，他们的反应和许愿差不多，这特么也叫电影？ 宁杰脱口而出，“你就想拿这个玩意和小马奔腾交易？” “昂。做电影为了什么？肯定是为了赚钱？”许愿眉飞色舞地把自己昨天恶心了半天才想到的理由讲给二人听。 听完之后宁杰和刘强都陷入沉思，刘强暗道，怪不得以前自己火不了，还是太要脸了啊。看看许愿，这特么才是高手。 宁杰则是在反思，自己作为一个影视公司的总经理是不是不太合格？看到一个剧本居然不是想着赚钱，而是先想着是不是烂片。 “不合理的地方我都标出来了，强子你看着改改，我们就算是为了圈钱，也不能太过分了。” 许愿说完又看向宁杰，沉声道，“杰哥，曹导那边催了，明天我就带着王冲去河南了。我也不想写这种烂片，但公司要发展，我也是不得已啊。等《孤岛惊魂》的剧本改完，你就去找钟姐，尽量多谈几个项目回来。” 宁杰顿时觉得自己责任重大，看向许愿的眼光充满了敬佩。多好的人啊，为了公司能走上正轨，昧着良心骗观众的钱，真是太特么伟大了。 见二人用崇拜的眼光看向自己，许愿微微一笑，又掏出了《盗钥匙的方法》，“我这还有一个剧本。” …… 《心迷宫》的拍摄地点在河南叶县的一个村子里，一到剧组曹宝平就先和许愿签了演员合同。 许愿这才想起来，他好像确实没跟剧组签过合同，心也是够大的，曹宝平要是直接换个演员，他都没处说理去。 现在就方便多了，许愿可以给自己做主了。翻了翻合同，50万，30天档期。说实话，这个价格在文艺片里已经不算低了，曹宝平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许愿也没拒绝，反正这部电影他也没参与投资，没必要给方立省钱，再加上剧本也卖了50万，《心迷宫》这个本子许愿入账100万，就算勉强回本了。 曹宝平租了几个平时没人住的大院子，当成剧组的落脚点。还在村里雇了几个中年妇女帮着做饭，这样连吃带住就都有了。 剧组里的工作人员不太多，房间还算富裕。许愿和王冲被分到两个不同的院子里，许愿这个院子里一共有4间房，2间正房，2间厢房。许愿分到一间厢房，他进去看了看，条件一般，但是很干净。 许愿出来问曹宝平，怎么不让自己和王冲住一个院子。 “演员住这院儿，助理住旁边那个。”曹宝平头都没抬，随口说道。 这时一个兴奋的声音传来，“许老师，你来啦？” 第158章 最美女鬼 许愿一听就懵了，怎么还有人叫自己老师，自己哪够得上老师啊。循声望去，许愿眼前一亮，原来是丫丫，她居然也是《心迷宫》的演员。许愿故意板着脸说道，“你别瞎喊，这个剧组里你喊谁老师都行，千万别喊我老师。” “那我叫你许大哥？”丫丫从善如流，喊许愿老师她也觉得别扭，看许愿的长相应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还是喊大哥合适。 “你哪年的？”许愿脸有点儿黑，他记得丫丫好像是83年的，喊自己大哥合适吗？ “83的啊。” “那你比我还大，别叫大哥，叫许愿就行。”许愿的脸更黑了，丫丫果然比自己大一岁。 “怎么可能……”丫丫脱口而出，然后发现不太合适，马上捂嘴，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脸惊讶地看向许愿。 “哈哈哈哈！咳咳……”曹宝平王八搬家——憋不住了，狂笑不止，还笑岔气儿了，差点给自己愉悦送走。 许愿无奈只好给曹宝平捶背，等他缓过来了，许愿问丫丫，“你演谁啊？” “她演你女朋友，黄欢。”曹宝平见丫丫脸红红的不好意思说，就帮她说了。 “其他演员呢？都住这院儿？”许愿这才发现，《心迷宫》的演员自己好像一个都不知道。 “侯永演你爹，曾莉演丽琴。其他演员都不怎么出名，说了你也不认识。这院里就你们四个人住。”曹宝平介绍道。 许愿乐了，曾莉他特别喜欢。他最喜欢的《沉默的证人》里面就有曾莉，她演了一个卧底女警，可惜的就是最后为了爱人死了。还有《新聊斋志异》里的梅三娘，许愿也非常喜欢，曾莉的扮相非常媚，不如改名叫媚三娘。 有网友说曾莉是最美女鬼，许愿不太同意。曾莉确实漂亮，但最美女鬼明显是王组贤嘛，就算大陆最美女鬼，还有范兵兵呢，《心中有鬼》里面还不够美么？ 这时一个高挑的美女走了进来，丫丫高兴地喊了一声，“曾姐，许愿来了。” 许愿定睛一看，愣住了，说曾莉是最美女鬼的那个网友绝对在现实里见过她。曾莉私底下比电视上可漂亮多了。 曾莉的长相怎么评价呢，第一眼是冷，第二眼是艳。 她的五官长得很立体，很妖冶，组合在一起就会显得很艳丽。但她的中庭占比有点儿大，脸也有点儿长，这种长相会自带一种距离感和些许攻击性。属于冷艳型的长相，类似李佳欣，比较适合现代御姐的角色。 曾莉虽然长得漂亮，但她的演艺生涯却不是很顺遂。据说老谋子的《我的父亲母亲》第一个想找的就是曾莉，可是因为性格原因，她没有去刻意争取，最终和招娣这个角色失之交臂，也失去了一个大红的契机。 中戏96级的八大金花都是按照青衣路线培养的，青衣就意味着如果不出名，基本上和商业片告别了，曾莉也不例外。 毕业以后曾莉也有机会蹿红，她一连拍了好几部电影，虽然是小成本的剧情片，但合作的演员都不算差，如果拍好了也是可以红的。 但她吃亏就吃亏在脸型上，曾莉的脸型在镜头里就会显得长而且肿，拍出来效果不是太理想。因为这个她失去了很多拍电影的机会，只能去拍电视剧。 可她的气质在电视剧里也不吃香，捞不到什么女主的机会，只能去演配角和反派，就这么一直蹉跎了好多年。 但曾莉在镜头外是真的漂亮，怪不得在中戏96级里是公认的校花。要知道那一届可是有国际章、袁圈、胡婧和梅亭这种级别的美女，曾莉能够脱颖而出，长得有多漂亮就不用细说了。 “咳咳……”曹宝平又咳嗽了几声，许愿实在是太丢人了，盯着人家曾莉猛看，没见过美女啊？ 许愿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伸出右手招呼道，“曾姐你好，我是许愿，你太好看了，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别介意啊。” 曾莉笑了，这么多年这样看自己的人多了，曾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坦白的。她和许愿握了握手，难得也开了句玩笑，“拍戏的时候别这么看我就行了。” 许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连忙转移话题，“曹导，侯老师呢？” “谁找我？”侯永大步走了进来，声音很爽朗。 得，几个主要演员都凑齐了，曹宝平招呼道，“大家收拾收拾，一会儿开饭，明天开始读剧本。” …… 吃过晚饭，曹宝平来到了许愿的房间里，“小许啊，这部戏我打算按照时间线来拍，你觉得怎么样？” “你问我干嘛？你是导演你定呗。”许愿有点儿奇怪。 “剧本是你写的，你是编剧，当然要征求你的意见了。”曹宝平还是很重视编剧的，因为他拍的大部分电影都是自编自导。 “我没意见，我把《心迷宫》交给你，就绝对信任你。”许愿哪有意见，让他改剧本他也不会啊。 “好。”曹宝平高兴地直搓手。 “曹导，我就签了30天，要是按照时间线拍的话，够吗？”他的角色戏份不多，但最后的结尾也有他出场，这就意味着曹宝平需要在30天左右拍完整部电影。 “够了，我都安排好了。” “所有演员都按照时间线拍？”许愿又问了一句。 “怎么可能？就你们几个主要演员按时间线拍，其他戏份少的到时候统一拍。你好好演，我很看好这部电影。” “有希望拿奖？”许愿眼睛亮了，《心迷宫》要是能拿奖的话，自己的主线任务不就能完成了吗？ “嗯，有可能。”曹宝平点头。 “我也有希望？” “你没有。”曹宝平的语气有点儿古怪，“我倒是有点儿希望。” …… 曹宝平读剧本的时候和宁昊不一样，宁昊会架上摄影机，要求演员要表演出来。曹宝平只要求演员理解人物性格，把台词顺一顺就算完事，他更在意演员的临场发挥。 这种要求对于许愿来说就不算事了，他完成了主线任务第二阶段以后。台词已经升级到中级，之前积攒的经验也一起保留了，这一点让他非常满意。 中级台词和初级台词的区别很大，许愿已经可以做到下意识地分辨轻重音。但是人物感情，发音之类的还需要自己揣摩，许愿分析升级到高级台词，这些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第159章 开机和上香 读了两天剧本，许愿开始写人物小传。肖宗耀是村长的儿子，在村子里就属于官二代。肖宗耀的性格冲动、叛逆，一心想要摆脱老顽固父亲的束缚，但是他没什么坏心眼，和当下的很多年轻人一样。 他的性格有一个极为明显的转变，在杀人之前，他通过不和自己的父亲说话，来表达抗争。这时候他是幼稚的、无畏的。可他杀了人以后，明显带有恐惧的情绪。为了不连累自己的父亲，他毅然决然地选择回来自首，展现了他还是深爱着自己的父亲，有人性的一面。 肖宗耀这个角色对许愿来说不算困难，和他本身的性格也有点儿接近。许愿上学的时候也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自己的父亲闹过别扭，半个多月的时间父子二人一句话都没说过。有事儿都是通过许母传话，和肖宗耀很相似。 分析到这里许愿就不爱分析了，人物小传也不写了。对许愿来说肖宗耀太简单了，根本没有分析的欲望…… 曹宝平也是个不爱搞开机仪式的人，可是方立却不允许。是的，开机那天方立终于赶到了。方立按照香江那一套准备了香和乳猪，还给摄像机盖上了一块红布。 许愿参加的开机仪式不太多，烧香切乳猪他都能理解，可给摄像机盖红布是什么操作？他轻声问站在一边儿的曾莉，“曾姐，为什么要给摄像机盖红布？” “这个啊，以前拍戏都用胶片你知道？”见许愿点头，曾莉继续说道，“那时候胶片贵，所以大家都怕划片，一旦划片就会损失不少钱。但那时候技术有限，划片这种事儿没办法预防，所以就给摄像机盖上红布，有镇邪的意思。” “这也太扯了……”许愿明白了，但是他不理解。 “也就是个心理作用罢了，偷国开机仪式还要跪下来磕头呢。”曾莉笑道。 许愿无语了，不过看着曹宝平恭敬上香的样子，他在心里吐槽，不是不爱搞开机仪式么，看动作熟练得很呐。曹宝平上完香招呼许愿，“小许啊，你过来，你也上一炷香。” 许愿磨磨蹭蹭地走过去接过曹宝平递过来的线香，他对拜神有抵触心理，因为小时候许母天天让他对着保家仙的牌位磕头…… 上完香，切完乳猪，又放了一挂鞭炮，开机仪式总算是结束了。曹宝平也恢复了正常，招呼剧组拍第一场戏，还是上香。 第一场就是曾莉演的丽琴上香的戏，曾莉去化妆了，其实主要是换衣服。别看现在是夏天，可剧本里的时间线是深秋，她得去换上毛线衣。 拍摄现场早就布置好了，灯光师把光调好就行。许愿站在曹宝平身边和他闲聊，“曹导，你不是要按照时间线拍吗？那第一场戏不应该是丽琴上香？她上香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了。” 许愿找到了曹宝平的一个漏洞，剧本里的第一场戏确实是丽琴上香，但那是倒叙。 剧本的开头埋了两个伏笔，一个是丽琴给陈自立出殡，有一个镜头专门写了要拍陈自立遗像的特写。 另一个就是陈自立在大壮的面包车里熟睡，剧本这里给了个近景。然后就是大壮下车捡了块石头，想要打死陈自立又很犹豫的戏份。 这里暗示观众陈自立是被大壮打死的，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心迷宫》毕竟是悬疑片嘛，这种误导观众的镜头语言很常见。 “废什么话，这不正好有香吗？别浪费了。”曹宝平瞪了许愿一眼，其实这是他失误了。他安排戏的时候，确实把丽琴给陈自力出殡的戏份安排在后面了。 可曹宝平唯独把上香这个镜头给忘了，副导演又不知道他是忘了，还以为是曹宝平特意安排的呢。所以第一场戏还是丽琴上香，反正又不影响拍摄，拍就拍了。 “你是导演，你牛x。”许愿小声bb，其实他觉得《心迷宫》这部戏怎么拍都行，他感觉演员的情绪挺好掌握的…… 这时曾莉穿着一件黑色的毛线衣出来了，很显身材。许愿一看，嚯，还挺有料。曹宝平挥了挥手，“各部门准备，摄影准备。” 许愿不知道曹宝平为什么特意喊了一声摄影，等一个摄影师跑出来的时候他才明白，敢情曹宝平打算用肩扛摄影，还是单镜头拍摄。 “《心迷宫》，一场，一镜，一次。” 场记打完板，许愿的目光就落在了监视器上。一声打火机响，监视器中曾莉的手突然出现，手里的打火机一次点燃了佛像前的两根蜡烛。镜头推动，她又拿起3根线香点燃。 “咔，过，下一个镜头。” “《心迷宫》，一场，二镜，一次。” 摄影师绕到曾莉的正面，这时她的脸才进入镜头，曾莉抬起头，看了一眼佛像，曹宝平又喊了咔。 “过，转场。” 许愿都惊了，本来直接在佛像旁边架一个镜头就能搞定的事儿，曹宝平非要搞什么肩扛摄影，单镜头拍摄，都不够费劲的。但人家是导演，自己还是别废话了，跟着转场。 接下来拍的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戏，黄欢和闺蜜打电话聊怎么拴住肖宗耀，让他跟自己结婚。黄欢通过电视剧的提示，想到了假怀孕这招，想逼迫肖宗耀就范，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 然而在剧本里这却是倒数第二场戏，悬疑片嘛，最初的导火索一定要留到最后再让观众恍然大悟，常规操作。 其实正常的悬疑片剧本编剧大多都会给出一个完整的时间线，方便演员和导演理解剧情。 但《心迷宫》的剧本是许愿在系统里抽的，而系统则是直接按照上映版本给的剧本，根本就没有时间线这一说。曹宝平当时为了把这条线捋出来可是掉了不少头发…… 丫丫没有化妆，斜靠在床上，耳边夹着一个手机，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部电视剧。为了能让丫丫更好的演戏，曾莉躲在房间外面拿着手机给她搭戏。 “准备，开始。”曹宝平一声令下，摄影师扛着摄像机先扫了一下电视，然后副导演示意曾莉开始说台词。 “你现在和肖光耀处得咋样？他提结婚的事儿了吗？” 镜头开始怼着丫丫的脸拍，许愿看着监视器暗赞，不愧是青春的肉·体，不化妆也这么漂亮，皮肤还这么好…… 第160章 飘了 丫丫进入状态很快，眨了眨眼，啧了一声，“没有。他好像没和家里人说。” “啊？那你可小心啊，他不会是想玩玩你就甩了？”曾莉很入戏，语气到位。 “哼，他敢？” “那可没准儿。人家现在在城里，你又看不着。哪天啊找个城里姑娘，你就等着被甩你。” 丫丫闻言有点儿着急，从床上坐起，面色严肃。 “咔，过。”曹宝平喊了一声，马上有道具过去调影碟，他得把电视里的情节调到怀孕那段儿，方便暗示。 摄影机对着电视，清晰地拍下了剧中两个女人的对话，“我们又一块儿怀孕了，是不是？” 曹宝平又看了一眼录音师，见录音师竖起了大拇指，这才满意，“下一个镜头，准备。” “不怕，我有办法拴住他。”丫丫从电视里得到了灵感，准备靠假怀孕这一招来逼肖宗耀娶自己，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过，保一条。” …… 许愿全程观摩了丫丫的这段戏，还行，正常水准。接下来就该他登场了，他可是等了好几天了。 来到村口的小桥旁，摄影师扛着摄像机去找合适的机位了。趁着这个功夫，曹宝平拍了拍许愿的肩膀问道，“你会骑摩托车吗？” “你现在才问是不是有点儿晚了？”许愿白了曹宝平一眼，翻身上车，熟练地打火。一辆小踏板有什么会不会的，骑慢点儿就行了…… 这个镜头没什么难度，许愿骑着摩托车从小桥上过去就算完事。 下一场戏又换到了村长家，肖宗耀推着摩托车进家门，刚好看见院里演他爹的侯永正在修猪圈，父子俩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妈，我回来了。” “宗耀，你咋这会儿回来了？” “想你了呗，回来看看你。” …… 接下来和自己母亲的戏份许愿也表现得很好，用一句话来评价就是，内心把握准确，情绪表现到位，对白理解深刻，总之就是好演技。 “完成度95，评价良好。” 许愿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系统的评价说明一切。 一遍就过，曹宝平当然也很满意，他招呼许愿过来看回放，“小许，演技见涨啊，之前拍《李米的猜想》时还生涩得很嘛。” “人总得进步不是。”许愿笑呵呵地说道，随手看起回放，自己演得确实不错。突然许愿看到了侯永的表演，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镜头，就是许愿推着摩托车进院子，父子俩对视。拍摄时摄影师是跟着许愿的，父子对视的时候也是一带而过，完全不需要演员额外表演什么。 可就是简单的一带而过，许愿发现侯永表现得很精彩。 肖卫国听见摩托车声知道是儿子回来了，可儿子因为工作的事在和自己闹别扭。他不觉得自己错了，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好。他的尊严也不允许自己先低头，但他又很想看看儿子。 肖宗耀进院了，肖卫国停下了手里的活，看着儿子。见儿子转头向自己这边看来，他又连忙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看向别处。等肖宗耀进屋的时候，肖卫国站直了身子，右手轻轻地捶了几下腰。眼睛盯着儿子的背影，目光中多了一丝柔和。 “嘶~”许愿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知道这个镜头体现在剧本里其实只有一句话：“肖卫国停下手里的活，看着儿子。” 就这么一句话侯永就设计了这么多细节，他对待演戏的态度让许愿肃然起敬，心里也敲响了警钟。曹宝平发现许愿在反复观看侯永刚才的表演，很是欣慰，他拍了拍许愿的肩膀，“小子，对待角色，一定要虔诚。” 曹宝平说完，又招呼道具端一盆水出来，下面要拍许愿和母亲争吵的戏了。 许愿还在那站着发呆呢，自从他能看到每场戏的完成度和评价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摸透了演戏的窍门，说实话他有点儿看不上肖宗耀这个角色。 许愿觉得肖宗耀的性格很典型也很好把握，自己演起来肯定游刃有余，就算遇到不好演的地方只要开个副本也肯定也能过。 再加上丫丫的那句许老师，表面上许愿不让丫丫这么叫自己，可实际上心里却是美得很。 说白了许愿就是飘了，他真觉得自己可以当得一句老师了。他最近也算是顺风顺水，顺利的拍完《无人区》，顺利的和华宜解约，顺利的成立了影视公司，就连公司的投资也很顺利。他膨胀了，对待演戏不那么认真了。 许愿想起了徐晓丹给自己上的第一节课，“演员对自己的角色要虔诚，要全身心投入。” 可这次面对肖宗耀这个角色，许愿却显得很敷衍。许愿揣摩了角色，也写了人物小传，可这次他只写了不到500个字，就觉得自己一定能演好。 这样可不行，许愿还是喜欢演戏的。虽然学了技能，系统可以把许愿的演技维持在一定的水平线上，但这可不是许愿的追求，他还想当影帝呢。 “小许，过来准备了。”曹宝平催促道。 许愿这才回过神来，走到摩托车旁蹲下，准备开拍。这场戏是肖宗耀得知了村里的老孙头因为烧荒丢了命，全村人都要去吃席。但肖家父子二人因为有矛盾准备分头前往。 “让宗耀骑车带你去。” “不用，我自己走着去。”肖卫国撇了肖宗耀一眼，中气十足。他挺直身子，整了整衣服，迈步向外走去。 肖宗耀瞟了父亲的背影一眼，继续擦车。 “宗耀，你去送送你爸。”见肖宗耀不说话，母亲又劝道，“那么远的路，你就送送呗。” “咔，许愿，别愣着，说词儿啊？” 许愿迎来了《心迷宫》的第一次ng，他有点儿闹心，刚才自己只顾着观察侯永的背影了，忘了说词儿…… “再来一遍，许愿从你这接，你直接说词儿。” “妈，您要是再劝我，跟你急了。”肖宗耀话里透着急躁。 “亲生骨肉，哪有那么大的仇。”肖母叹了口气。 “亲生的能干出那种事儿来？”肖宗耀的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质问母亲。 “你爸也是为了你好，他不想让你离家太远……” “那他就别送我去城里上学。”肖宗耀挥手打断了母亲的话，冲她吼道。 “完成度90，评价良好。” 第161章 《无人区》没过审 “咔，过，收工。看好通告单，明天都不许迟到。”曹宝平见今天的拍摄任务顺利完成，也不赶进度，时间还有，没必要把大家逼得太紧。 戏虽然过了，完成度也很好看，但许愿还是不满意，他觉得自己能演得更好。许愿准备晚上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肖宗耀这个角色，设计几个符合人物性格的小动作。 吃完饭刚回房间，许愿就接到了宁杰的电话。 “许愿，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电话接通，宁杰笑着问道。 “咱俩什么时候谈恋爱了？还搞这一套，好消息。”许愿听宁杰的语气就知道肯定有好事。 “好消息是《孤岛惊魂》的剧本改完了，钟丽方看过之后也认同你的看法，最后决定我们两家一起投资，一起发行。” “具体怎么谈的？”钟丽方能同意许愿根本不意外，相反她要是觉得《孤岛惊魂》是烂片不想投资许愿才觉得意外呢，小马奔腾可是连《机器侠》和《越光宝盒》这种听名字就知道是烂片的电影都投了…… “具体预算还没出来，我们的份额是全部收益的40。因为男女主角都要找明星，我估计成本加宣传一共也就600万左右。” “我们要出多少钱？”自从彩铃收益下降了以后，许愿就特别关心钱的事。 “加上剧本，不会超过150万。”宁杰笑呵呵地说道。 “杰哥厉害啊，什么时候开拍？”许愿计算了一下，宁杰相当于把自己抽到的这个破剧本卖了100多万，确实厉害。 “年底，现在还在找演员呢？你有没有兴趣来演男主角？你现在可是四大小生之一。” “什么四大小生？我怎么不知道呢？”许愿懵了。 “媒体评的，每年都有。今年是胡戈、朱宇辰、林语申还有你。” “怎么都是一些电视剧咖？”这三个人许愿都知道，他们的重心基本都放在电视剧上，许愿不一样，他可是电影咖。 “小生你懂么？最大的朱宇辰今年也才30，这个年龄段的男演员哪有什么好机会演电影。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 宁杰这个马屁给许愿拍得非常舒服，明贬暗拍，这才是高手。 许愿连忙谦虚，“也不行，喝多了也吐。我就不演了，你们随便选个人，要不问问胡戈？他不是挺想拍电影的吗？” “问了，人家没看上这个剧本……”宁杰的语气有点儿无奈。 许愿脸黑了，合着她是备胎…… 宁杰见许愿不说话了，连忙转移话题，“女主角钟丽方建议找杨小狐，她最近比较红。” “我知道企鹅娱乐刚给她评了一个什么四小花旦，这就算红了？”前两天刚评完，杨小狐就第一时间打电话跟许愿炫耀来着。其他三位分别是神仙姐姐、黄圣衣和葛妹妹，杨小狐炫耀的时候好像说过自己票数最高，她现在真的很红？没发现啊…… “你不知道？”宁杰惊了，“她演的《仙剑三》正在地方台试播，反响非常好，网友都疯了。再加上《阳光姐妹淘》的票房也不错，她现在可以说非常红。” “等会儿，你说《阳光姐妹淘》上映了？”许愿陷入沉思，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上个月李晓平好像确实跟自己提过这事儿。说是《阳光姐妹淘》要暑期档上，方便妈妈带着女儿一起去看。还邀请了自己去参加首映，自己一忙把这茬给忘了…… “杰哥，现在票房怎么样？”许愿还是很关心这部电影的，他可是投了钱的。 “上了10天，首周末票房2000万，比国际章的《非常完美》少了接近1000万。次周3000万票房，已经反超了《非常完美》800万左右，直接给葛大爷的《气喘吁吁》干趴下了。最后估计能破亿。”宁杰显然专门查过，这些数据张口就来。 如果票房破亿，制作方能分到3000万左右，他当时投了500万，占30。许愿算了一下，才能分到900万，再加上其他乱七八糟的收入，也就1000万出头，赚得有点儿少啊……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宁杰急了，许愿这老沉默是个什么意思。 “没事儿，我算了一下，这电影我才能赚500多万，太少了。”许愿抱怨了一句。 “靠，你差不多得了啊，我在这行混了10多年，都没赚到500万，你还想怎么的？你要上天啊？”宁杰这回是真急了，许愿这小子忒不厚道了，500万还嫌少。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痛快多了。”这人就怕比较，知道宁杰这么惨，许愿就开心多了。 “……”这回换成宁杰沉默了。 “你把《孤岛惊魂》的剧本发给杨小狐，回头我问问她。”许愿连忙转移话题，他其实不太愿意让杨小狐去演这种烂片。 演员拍多了烂片，口碑就坏了，以后再拍电影，观众就会下意识地觉得是烂片。不过许愿还是决定让杨小狐自己拿主意，杨小狐一直想拍电影，《孤岛惊魂》虽然烂，但毕竟是一部女主电影…… “对了，杰哥，钟丽方不是答应让我们投资小马奔腾的电视剧吗？”见宁杰还是不说话，许愿只好继续问他。 “他们今年没电视剧了，明年有一部《我是特种兵》，钟丽方答应我们参一股。明年还有电影版的《将爱情进行到底》，我觉得不错，都可以投。”宁杰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继续汇报。 “行，还有什么好机会吗？”许愿有点儿不满意，一竿子支到明年了，到时候有没有准就不一定了。 “今年差不多了，我们已经投了2部电影，还买了1部电视剧的网络版权，贪多嚼不烂。明年再说，也得考虑一下现金流的问题。”宁杰倒是很克制。 “我可以再注资啊。”许愿算了一下，《刀见笑》400万，《孤岛惊魂》150万，《永不消逝的电波》网络版权50万，1000万的资金才花了三分之二。 “别了，等明年把《永不消逝的电波》网络版权卖了公司就有钱了，你一直注资也不是那么回事，没有这么开公司的。”宁杰拒绝了，许愿再注资，他也得按照比例往公司投钱，他有点儿撑不住。 许愿秒懂，他也不再坚持，“杰哥，那坏消息呢？” “《无人区》的审查没过。” 第162章 赵保华 “什么？哪来的消息？真的假的？”许愿惊了，宁昊为了过审可是改了好几次剧本，结果还是没过？ “消息肯定是真的，哪来的你就别管了。反正是有人说了，好人太少，结局太灰暗，警察太无能，暴力镜头太多。” “靠。”许愿都无语了，“那怎么办？” “我哪知道，你自己问宁昊。哦对了，一会儿我就给杨小狐发剧本，你别忘了问问她愿不愿意接。”工作汇报完了，宁杰不想聊了。 “你们能开多少片酬啊？”许愿有气无力地问道。 “100万。这里面也有你的投资，别闭着眼睛给人开片酬。”宁杰怕许愿瞎开片酬，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杨小狐接《阳光姐妹淘》的时候片酬是50万，《孤岛惊魂》是烂片，片酬给她涨一倍也就差不多了。许愿心里有点儿不平衡，凭什么杨小狐的片酬都赶上自己了。不就是四小花旦吗？小爷还是四大小生呢。 挂断电话，许愿才发现手机已经烫得吓人了，而且也快没电了。许愿不敢现在就给手机充电，怕爆炸，只好趿拉着拖鞋出门。他想去找王冲借个电话打给宁昊，问问《无人区》到底怎么回事。 走出房门许愿发现今晚阴天，没有月亮。他也没有手电筒，只好摸黑来到王冲住的院子，许愿发现灯已经全灭了，应该是都睡了。琢磨了一会儿许愿不想讨人嫌，只好原路返回。 回到自己住的院里，许愿点了一根烟，坐在台阶上抽了起来。他心里有点儿烦躁，《无人区》倾注了他不少心血，要是就这么被禁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正想着呢，许愿发现一个黑影慢慢朝自己靠近。他一激灵，汗毛瞬间炸起，早就听说农村晚上可能不太干净，自己不会这么倒霉…… “许愿？”黑影的声音有点儿耳熟，还有点儿甜。许愿正琢磨是谁呢，一束强光突然照了过来，晃得许愿睁不开眼。 “拿开，拿开，要瞎了。”许愿连忙小声吼道。 “对不起，对不起。”丫丫把手电移开，连声道歉。 许愿眼前一片漆黑，声音他听出来了，是丫丫。许愿没好气地问道，“你大晚上不睡觉，出来瞎逛什么？” “我想去厕所，看见这边有个红点儿，就想过来看看。”丫丫很委屈，她招谁惹谁了，不就是想上个厕所么。 感觉丫丫的语气很委屈，许愿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儿重了，“你快去上厕所。” “你没事儿？要不要去看医生？”丫丫也顾不上委屈，关心道。 “我没事儿，坐这儿缓缓就行了。”许愿挥了挥手。 丫丫急着上厕所也没多说什么，等她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发现许愿还在那边儿抽烟。丫丫走过来问道，“还没好吗？” “好了，你回去睡觉。” “你大晚上坐这儿干什么呢？”丫丫见许愿真没什么事，好奇心又来了。 “我电话没电了，合计找王冲借个电话，可他已经睡了。我就在这抽根烟凉快凉快，一会儿回去充电去。”许愿解释了一句。 “你要打电话啊？我有啊。”丫丫见许愿需要帮忙，赶紧拿出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啊，这……行，谢谢。”许愿无奈地接过丫丫的手机，人家这么热情，自己也不好拒绝。 “谁啊？”电话拨通，宁昊疲惫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昊哥，我许愿啊。” “哦，小许啊，你也听说了？”宁昊一听是许愿，就知道他打电话的原因。 一旁的丫丫耳朵竖了起来，她猜测许愿嘴里的昊哥就是宁昊。丫丫上网查过许愿的资料，知道他和宁昊关系不错，还演了宁昊最新的电影。她也知道偷听许愿打电话不好，可她实在是太好奇了。 “因为什么没过审？”许愿也没防备丫丫，这事儿早晚能传出来。 宁昊解释了一下，和宁杰说的基本一致。许愿无奈了，“到底是谁卡着不让过？能不能找人疏通一下？” “我找人问过了，听说是赵保华强烈反对。” “他？”许愿还真认识这个赵保华，当年《独自等待》上映的时候对手是《我的法兰西岁月》，编剧就是赵保华。电影票房勉强达到100万以后直接下档，这已经是赵保华编剧电影的票房巅峰了…… “你认识他？”宁昊的声音充满了惊喜。 “不认识，他为什么反对？” “我也不知道，他说的都是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宁昊有点儿不耐烦了，“不说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估计还要补拍一些戏份。” “我签到9月份，补拍没问题，要不要给女主改个结局？”许愿眼睛一转，想到一个办法。 “怎么改？”宁昊现在心里乱得很，完全没有主意，要是按照赵保华的要求改，直接重拍一部得了。 “她不是爱跳舞吗？加一段她梦想当一名舞蹈演员的戏，最后再给她一个梦想成真的结局呗，够正能量了？” “嗯……倒是也可以，我找人商量一下，你回来找我，且得改呢。” 许愿挂断了电话，下意识地想打给杨小狐，按了几个号码以后才惊醒。不对啊，这不是自己的手机。许愿吓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用丫丫的手机打给杨小狐，后果不堪设想…… 丫丫敬佩地看向许愿，连宁昊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许愿三言两语就给解决了，真厉害啊。 其实这是丫丫先入为主了，许愿只是随口给宁昊提了一个建议而已。丫丫之前看过一些许愿拍的电影和电视剧，觉得许愿的演技很好。可她拍完《阳光姐妹淘》以后，她又知道了许愿是编剧，对许愿的评价又高了一层。 丫丫对许愿非常好奇，专门去网上搜过他。发现许愿除了能演戏，能写剧本以外还会唱歌，尤其是《雨下一整晚》词儿好曲儿也好，真是让人百听不厌。 这次丫丫又接了《心迷宫》，发现编剧居然还是许愿，这就让她感到惊喜了。这个男人居然这么有才华，真是太难得了，丫丫也对许愿产生了一丝崇拜。再加上她的经纪人反复提醒许愿现在应该是单身，让她把握住机会…… 许愿把手机还给丫丫，见丫丫没有走的意思，只好尬聊，“《阳光姐妹淘》上映了，你不用去宣传吗？” “已经……已经宣传过了。”丫丫这才反应过来，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先回去睡觉了，明天见。” 第163章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看着莫名其妙逃走的丫丫，许愿挠了挠头，自己问错问题了吗？把烟头掐灭扔进垃圾桶里，许愿起身回屋，一边充电，一边研究肖宗耀这个角色。 又看了一遍剧本，许愿发现肖宗耀这个角色并不是那种纯粹的工具人，还是有潜力可挖的。 许愿之前把肖宗耀的性格按照杀人前和杀人后来区分，这样做其实没错。如果许愿只满足当一个工具人，那完全够用了。但如果许愿想要演好这个人物，那就太糙了。 在这个基础上，许愿又发现肖宗耀在情绪上还有几个细微的转变。比如在故事第一天的白天，肖宗耀的表现是叛逆。因为父亲强行干预自己的工作，他不和父亲说话，还偷偷藏起了父亲的奖章。 而在第一天晚上，肖宗耀误杀了白虎，情绪发生了转变。除了许愿分析的恐惧之外，肖宗耀的叛逆其实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父亲的关心。如果他不关心自己的父亲，就没有必要和白虎发生冲突，白虎威胁自己，就随他去呗，反正坏得是父亲的名声。 第四天的时候，肖宗耀决定回家自首，他的情绪又有变化。从单纯的关心家人，衍生出了一种责任。具体体现在他想一个人去自首，不想连累黄欢。 设计动作的时候许愿又犯了难，肖宗耀这个角色实在是太普通了。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年轻人，不像廖三民和潘肖有比较突出和鲜明的特点。 站在镜子前，许愿决定还是从表情入手。反复试验了好几遍，最终他给肖宗耀设计了抿嘴、吞口水和咬腮帮子的动作，来表达人物内心的恐惧、紧张和无所适从。 许愿设计好之后，满意地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一开始许愿只是把《心迷宫》当成了刷代币和经验的工具，直到看到侯永的表演，许愿才转变了态度。对待演戏，还真不能敷衍，你敷衍角色，有一天观众就会敷衍你。 感慨够了的许愿想给杨小狐打个电话，聊聊《孤岛惊魂》的事儿，没想到杨小狐的电话正好打了过来。 电话接通，许愿还没来得及说话呢，杨小狐先来一了一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演。” “呃……”杨小狐这态度直接给许愿整没电了，本来他还想着要是杨小狐不愿意演烂片，自己随便劝两句，再酌情加点儿片酬呢，万万没想到啊。 “怎么了？还没定下来？”杨小狐也知道《孤岛惊魂》是烂片，但好歹也是电影。现在娱乐圈就是这样，一个演员想要提升咖位，就得去演电影。还必须得是商业片的一番，客串可不算数。 虽然杨小狐已经拍了《阳光姐妹淘》，票房也不错，有希望破亿，但那是多女主的电影。少女加上成年一共14个女主，有个蛋用…… 《孤岛惊魂》可是个机会，基本就是女主自己的独角戏。要是票房不错的话，就证明杨小狐是可以抗票房的，那她的咖位就能稳住了。 咖位提升了有什么好处？涨片酬什么的还是其次，最主要的就是接代言。远的不提，只说四旦双冰，国际章的代言是最多的。她的代言国内国外的都有，简单举几个例子。欧米茄、阿玛尼、奔驰、迪奥…… 而电视剧圈呢，拍了《血色浪漫》、《亮剑》、《甜蜜蜜》、《幸福像花儿一样》、《新上海滩》的孙丽绝对是电视剧圈的一线女星。但她却只能接到大寨核桃露、欧珀莱和诺曼琦这种级别的代言，质量不高，数量也差了不少。 可能有人觉得国际章的例子太极端，那就看看李兵兵，李兵兵目前的代言也不少。tcl、奔驰c级、欧莱雅、东芝，也比孙丽强？ 所以杨小狐急啊，她现在还一个正经的代言都没有呢，只有一个在谈的网易游戏《天下贰》。这还是背着唐仁和完美在谈的，因为网易不同意非独家代言…… “定下来了，你真要演？”杨小狐答应的这么痛快，许愿反倒是觉得奇怪了。 “演啊。”杨小狐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你就联系杰哥，我们都说好了。” …… 丫丫回到房间没有睡觉，她接到了经纪人王丽的电话。王丽日常询问一下拍摄进度，刚要挂电话，丫丫把刚才见到许愿的事儿跟王丽说了。 “丫丫，你怎么这么笨啊？多好的机会啊……许愿肯定对你有意思。”王丽恨铁不成钢。 “啊？真的吗？”丫丫心里小鹿乱撞，她就喜欢有才华的男人。 “当然了，不然他为什么要找你拍《心迷宫》？你要主动一点儿。”王丽胸有成竹。 其实王丽误会了，《心迷宫》的选角许愿完全没参与。丫丫是曹宝平选的，他看过《新不了情》，觉得丫丫挺适合演黄欢的。也不知道曹宝平是怎么看出来的…… “可我主动的话会不会显得不太矜持？” “大小姐，这是在娱乐圈，你矜持给谁看呢。你俩不是有对手戏吗？你就找个机会去他的房间对剧本……” 丫丫还在犹豫，她虽然欣赏许愿，但真不想这样，再说她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如果自己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再见面就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 许愿根本不知道这事儿，他和杨小狐煲了3个多小时电话粥，直接在床上睡死过去了。 今天要拍吃席的戏，大壮和宝山这两个主要人物今天也会登场。群戏一向不好拍，尤其是群演太多的情况下。 不仅是群演，就连大壮和宝山的扮演者都没有太多的表演经历。不过一开拍，许愿就发现经验主义要不得。 演大壮的演员叫贾致罡，上过北电进修班，算是许愿的半个师兄。拍这部戏之前演过2部小成本电影，演技还可以。他演的大壮在戏里暗恋丽琴，但因为丽琴有老公，所以他一直没有表明自己的心意。 大壮从面包车上下来，看见了蹲在一边摘菜的丽琴。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捋了捋头发，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搭话。 许愿一看，演得真好，贾致罡把暗恋一个人的忐忑演绎得很到位，国内的演员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倒是曾莉ng了，贾致罡走到曾莉面前还没说话，曹宝平就喊了咔。 第164章 许愿可真是个正人君子 “曾莉，没有你这么摘菜的，你把好的地方都摘掉了。这段重来。”现在进度还好，曹宝平的脾气也不错，没有骂人。 “对不起，再来一遍。”曾莉态度很好，连忙道歉。她刚才只想着对话时的表情了，确实是她的问题。 “宝山来了。”再次开拍以后，许愿捏着嗓子充当画外音，也算是推进剧情了。 演宝山的绍圣杰走了过来，这哥们别看岁数不小，但完全是个新人，从来没演过戏。 宝山过来以后，大壮就退场了。宝山和丽琴调·情这段演得也很好，很难不让人相信他俩有一腿。许愿彻底服了，真有生活啊，也不知道这些人曹宝平是从哪找来的，难道曹宝平偷听人家墙根儿了？ 宝山露出色迷迷的笑容，走到丽琴身后，在她的头发前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么多菜啊，手艺不错。” 丽琴露出暧昧的笑容，没有说话。宝山顺手抄起一根黄瓜咬了一口，看向丽琴，“水可真多……” “讨厌。”丽琴轻拍了宝山一下，“赶紧过去，别让你媳妇看见。” “回娘家了，我明天才去接她呢。” 突然远处传来丫丫的声音，宝山循声望去，脸色一变。 “好，咔，保一条。”今天第一场戏就这么顺利，曹宝平很满意。 白天的戏份许愿安心当一个工具人就好了，需要他发挥的戏在晚上。 今晚要拍的是电影里第一天晚上肖宗耀和黄欢在小树林里亲热，黄欢告诉肖宗耀自己怀孕的消息，想要让他娶自己。不料却被白虎听到，白虎敲诈肖宗耀一万块钱。不然就把事情捅出去，败坏肖卫国的名声，撕扯之间肖宗耀失手杀了白虎。 这段戏的剧情许愿当然清楚得很，当时改剧本的时候他还特意加了一段吻戏。许愿可不是想要占女演员的便宜，他就是单纯地觉得这里加一段吻戏会令整部电影更加完整。 如果女演员长得一般，许愿也有准备，只要建议曹宝平把这段儿吻戏删掉就好了…… 曹宝平和丫丫也是知道这段吻戏的，曹宝平自己就是编剧，剧本完整不完整他还能不知道？许愿那点儿小心思他门清。所以曹宝平单独找到丫丫，如果姑娘不同意他就做主直接删掉，“晚上那段吻戏，你有没有问题，要不要借位？” “导演，我没问题。”丫丫低着头羞涩地说道。 “真没问题？没有这段也不影响剧情。”曹宝平再次确认。 “真没问题。”丫丫的头更低了。 曹宝平意味深长地看了许愿一眼，心想小子行啊，挺有魅力啊，有老子当年的风范。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闷热的湿气，就好像下了雾一样。小树林里漆黑一片，许愿暗自嘀咕，这地方拍《孤岛惊魂》倒是合适。 直到灯光师把灯架上，才亮堂一点儿。由于晚上有吻戏，怕小姑娘不好意思，曹宝平也没带太多人。一个灯光师一个灯光助理，两个摄影师再加上一个录音师和一个场记，也就这些人了。 “各部门准备，演员就位。”曹宝平喊了一嗓子，去监视器那边看图像了。丫丫靠在树上，许愿走到一边，一会儿他得跑着入镜。 “等会儿，光不够，再亮一点儿。好了，准备开始。”曹宝平调整了半天才喊了开始。 许愿小跑入镜，丫丫见许愿跑过来，先是心里一喜，嘴上上扬，但是没有笑出来。马上就小嘴一撅，转过身去。许愿心中暗笑，丫丫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既然这样许愿也不能让人看贬了，他瞬间变身肖宗耀，脸上露出了殷勤的笑容。肖宗耀从黄欢的背后抱住了她，把下巴抵在黄欢的肩膀上，嬉皮笑脸，“想我没？” 黄欢假装生气，挣开肖宗耀。 肖宗耀不解，“你电话里那么着急让我回来，这咋一见面就生气呢？”说罢肖宗耀从包里拿出从城里带来的礼物递给黄欢，心想她一定是嫌自己来晚了。 黄欢拿着礼物心里欢喜，肖宗耀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肖宗耀这时又抱住了黄欢，想要亲她。 “咔，很好，休息10分钟。” 下面就该拍许愿加的吻戏了，原本的剧本里是黄欢一把推开肖宗耀，再推进剧情。许愿给改成了两人忘情地亲吻，亲到一半黄欢才想起来自己今晚叫肖宗耀回来的目的，一把推开肖宗耀。 曹宝平让大家休息10分钟是有讲究的，给许愿和丫丫一点时间消除尴尬，主要是曹宝平一直坚持肩扛摄影，得给摄影师一点儿休息的时间…… 许愿咳嗽了一声，虽然他加吻戏的时候很痛快，真到这时候他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丫丫，一会儿要不要借位？” “不用……”丫丫低着头，声音如蚊子般，许愿心里有底了。 “准备，开始。”休息时间很快就到了，再次开拍。 许愿连忙把丫丫搂进怀里，看着丫丫娇艳欲滴的嘴唇，许愿刚想亲，突然感觉怀里的丫丫在微微地颤抖。许愿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禽兽了，可是已经开机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许愿轻轻地印在丫丫的嘴唇上，并没有下一步动作。许愿暗叹一声，算了，意思意思得了。 不知道过了几秒，许愿突然感到舌尖一软，他瞬间了然。许愿低头一看，丫丫双眼紧闭，气息紊乱。既然这样许愿就不客气了，马上用出毕生所学，这可都是在《独自等待》里面练出来的，绝对好用…… “咔，丫丫你得推开许愿啊。”曹宝平无奈了，你俩在那亲起来没完了是？ “对不起。”丫丫红着脸小声道歉。 曹宝平也没法多说什么，再来一遍呗，一连拍了三遍，这段戏才过。这时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曹宝平再次无奈，今晚本来还要拍肖宗耀误杀白虎的戏份，现在彻底没法拍了。 “收工，明天继续。” 丫丫想起了经纪人的提醒，暗下决心。自己已经主动一次了，不妨再主动一次。她拉住许愿小声说道，“剧本里有些地方我拿不准，一会儿去你房间你教教我呗？” 许愿当然明白丫丫是什么意思，看这小妮子的表现，一看就没和别人对过戏。对戏哪有提前问的，到时候直接敲门就行了。可许愿不能答应，他现在又打不了友谊赛，对个鬼的戏。 许愿正色道，“等白天，大晚上的咱俩对戏，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 丫丫感动地看着许愿，暗自感慨，许愿可真是个正人君子啊。 第165章 我建议你去香江闯一闯 雨一连下了两天，剧组也闲了两天。 《心迷宫》里没有雨戏，倒是有一些室内戏。曹宝平非要按照时间线拍，现在的拍摄进度是第一天夜里，丽琴和宝山正好有一场偷·情戏，曹宝平还有事可做。 可这场戏很快就拍完，剧组就完全闲下来了，许愿明显发现曹宝平的情绪开始变得急躁。 晚上许愿拎了一瓶白酒和几样拜托老乡做的凉菜去安慰曹宝平，许愿把酒给曹宝平倒上，“曹导，来喝一口。” 曹宝平正烦躁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一口白酒下肚，给曹宝平呛得够呛，咳嗽了半天。 许愿一边给他拍背，一边埋怨，“又没人跟你抢，你慢点儿喝。” 曹宝平缓了好一会儿，吃了两口菜，抱怨道，“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 “我看天气预报，接下来的一周都是晴天。” “雨停了，还得等地上的水蒸发掉，不然就跳戏了。”曹宝平还是愁眉苦脸。 “实在不行就跳拍。”许愿也不知道曹宝平到底图啥，这里面人物都挺简单的。有点难度的也就是侯永演的肖卫国和曾莉演的丽琴，完全没必要搞个什么按时间线拍嘛。 “再看看，实在不行也只好如此了。”曹宝平倒不是觉得按时间线拍逼格高，他是想试验一下，这样拍演员的情绪会不会更加完整。目前来看侯永的表现很好，其他人基本没什么变化。 许愿的表现倒是和第一天不同，能明显看出他设计了一些细节，可这跟拍摄方式没关系，许愿是被侯永刺激的。 和许愿聊了一会儿，曹宝平心里也好受了不少。俩人就聊到了演技上面，曹宝平看了许愿一眼，“你觉得剧组里谁的戏好？” “侯老师绝对是这个。”许愿挑起了大拇哥由衷赞道。 他看过侯永主演的《大染坊》，把一个民族工业家演得活灵活现。侯永对陈寿亭这个角色的性格把握得很准确，狡黠、疾恶如仇却非常仁义，真是好演员。 “还有呢？”曹宝平饶有兴趣地看着许愿。 “贾师兄和绍哥也很好。”许愿想了想才又提了两个人。 “他俩算是本色出演，我按照角色找的演员，这俩不能算。你觉得曾莉怎么样？”曹宝平有点儿惊讶，他还以为许愿要说他自己和曾莉呢。 “我觉得一般，曾姐可能是这几年演疲了，有点儿模式化。”许愿想了想，曹宝平和他也算熟了，还是说了实话。 这几天曾莉的戏许愿也看了，纯纯的流水线。需要什么情绪，她就会从自己的经验里挑选一番，然后找出一种合适的演出来。 这种演技如果不懂行的人看起来会觉得很厉害。哇，想要什么情绪，马上就能给出来，还给得很饱满，真牛x。 但其实呢，在专业人士看来，这种演技只能算是破产版的表现派。人家正经表现派还得根据角色设计一下情绪和动作呢，直接按照经验就演出来算怎么回事啊？ 拍《无人区》的时候，许愿听余楠说过一个故事。前年吴震宇拍《双食记》时表演过，用眼神就能演出喜、愁、哀、悲的四种层次变化。黄博听完立刻也来了一段，直接把喜、怒、忧、思、悲、恐、惊挨个表演了一遍，真的不难。 这就跟让一个女演员在现场用30秒哭出来一样，外行看起来很难，但其实随便找个电影学院的学生都能哭得出来。 话说回来，吴震宇炫技的时候他内心有情感吗？他建立了角色吗？有设计吗？肯定没有啊。他完全是靠自己大量的演戏经验随手表演的。 香江的这些演员也不是不想带入角色，体验生活。可人家巅峰的时候一周就得拍完一部电影，演员还同时拍好几部戏，让人家研究角色确实有点儿强人所难了。 也不是说这种演技不好，只要能让观众不出戏就算对电影负责了。可惜凭这种演技得不了影帝，除非许愿是香江或者湾湾人…… “你小子还有点儿眼力。”曹宝平和许愿碰杯，喝了一口。 “那你为什么……”许愿不解了，他还以为曹宝平没看出来呢，可既然看出来为什么不提出来呢？ “这部戏的重点不在演员身上，过得去就行了，没必要较真，演员也不能靠这部戏得奖。”曹宝平倒是看得开。 “那什么样的演技能得奖？”许愿来劲了，曹宝平这种老油子应该有点儿窍门。 “影帝？” “影帝。”许愿都有点儿迫不及待了。 “哪个影帝？”曹宝平还是慢条斯理一点都不急。 “金鸡、金马还有欧洲三大。” “你啊，没戏。”曹宝平看了许愿一眼，摇了摇头。 “为什么？”许愿不干了。去年张涵宇凭借《集结号》横扫了金鸡、百花和金马三个影帝。张涵宇的演技确实比许愿好，但是许愿有挂，可以进步啊。 “先不说你的演技还不够，就算过两年你演技进步了，你还是没戏。你和华宜闹翻了，你还指望得金鸡影帝？” “华宜还能一手遮天？”许愿知道曹宝平说得没错，但还是想反驳一下。 “你要是能演得像《天狗》里的富达龙一样，也有可能得影帝，你行吗？”曹宝平白了许愿一眼。 “呃……”许愿无语了，《天狗》他也看过，他现在确实达不到富达龙的水平，就算他的演技到了中级水平也是一样。富达龙那是完全进入角色，把自己当成了角色本人，才能演出那种的效果，许愿知道自己没戏。 “那金马奖呢？”许愿觉得张涵宇的水平，自己努力一下还能有希望达到的。 “去年《集结号》不管是票房还是口碑都全面碾压《投名状》，最后《集结号》才得了一个影帝和一个最佳改编剧本。最佳电影和最佳导演都是人家《投名状》的，你还不懂吗？” “那欧洲三大呢？” 曹宝平看了许愿一眼没说话，半晌才说了一句，“那得看运气，遇上个好本子，里面的角色还特别适合你，才有可能。” 许愿算是自讨了个没趣，他总结了一下，金鸡暂时没戏，金马还有点儿可能，欧洲三大完全要靠运气…… 主线任务给堵死了吗？难道要等自己升级到高级演技才行？那得猴年马月了。许愿看着曹宝平问道，“我就完全没希望了吗？” “金马影帝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曹宝平喝了口酒说道。 许愿的眼睛亮了，曹宝平咂了咂嘴又说了一句。 “我建议你去香江闯一闯。” 第166章 冤大头 “我还去钵兰街闯一闯呢，你让我去香江拍戏？”许愿吐槽了一句。 曹宝平乐了，他也看过《古惑仔》。 “我不是要你去香江拍戏，你现在不是自己成立了影视公司吗？可以和香江还有湾湾的人合作一下嘛。” “曹导，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许愿不懂了，合作一下是什么意思，找香江和湾湾的演员拍戏吗，人家就能给自己影帝了？完全不可能嘛。 “不管什么奖项，都是可以公关的，金马奖也不例外。你可以找一下那边的制作人或者投资商合作，有了利益纠葛，你到时候再多出点儿公关费用，他们自然就会帮你运作了。” 许愿陷入沉思，曹宝平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不过自己手里现在没有什么合适的项目，要不要把《盗钥匙的方法》拿出来试试？ 许愿越想越觉得可行，《盗钥匙的方法》男二是个杀手，这种身份在大陆怕是不可能过审的。如果把背景放在香江，好像也可以。 “有想法了？”曹宝平随口问了一句。 “嗯，进组之前，我有一个点子，已经给公司的编剧填充内容了。” “赶快说说。”曹宝平没想到许愿还真有点子，这小子就像个宝库，东西可真多啊。 许愿把《盗钥匙的方法》简单跟曹宝平说了一遍，曹宝平有点儿激动，“我来，我来。” “你别来了，我准备找个香江或者湾湾的导演，冲一下金马奖……”许愿无情地拒绝了曹宝平。他的代币就剩70了，一时半会也抽不了剧本，就剩下这么一个了，得好好利用一下。 “嘿，我跟你说这些干嘛。”曹宝平恨恨地拍了一下大腿，自己真是闲的，不和许愿说这些，兴许这片子就到自己手里了。 …… 又等了两天，天气终于转晴，剧组又忙活上了。曹宝平也有意加快了拍摄进度，只要演员不出戏，他就不喊停。 还是那个小树林，许愿还是和丫丫抱在一起。现场已经布置好了，这回曹宝平也不搞什么单镜头了，直接三机位同时拍摄。一台摄像机对着演白虎的朱自清，一台对着许愿和丫丫，还有一台对着侯永。 三个摄影师抗好摄影机，曹宝平大手一挥，“开始。” 白虎拔掉鼻子上的卫生纸，看了肖宗耀一眼，“肖宗耀，是？” 肖宗耀故作镇定，他不知道白虎有没有听到自己和黄欢的对话，试探道，“白虎，你回家啊？” “都是熟人，我就不废话了，你给我一万块钱，就当是封口费。你要是不给，我就说，村长家的公子，睡了人家黄花大闺女，还把人家肚子给搞大了。到时候，我看你爸这个村长他咋当？” 肖宗耀故作镇定，猛地一挥手斥道，“你这是敲诈，我没钱。” “不给是？好，你们继续，继续。”白虎轻蔑一笑，抬了抬手，转身就走。 “白虎，你别走。”肖宗耀变脸极快，低声央求，见白虎没有停下的意思。肖宗耀抓住白虎的胳膊，厉声道，“白虎，你不能走。” 两人撕打在一起，这时另一边喝多了的肖卫国正在放水，听见吵闹声，连忙过去查看。发现打架的居然是自己的儿子，他嘴里喃喃自语，“宗耀。” 就在肖卫国要出去拉架的时候，他突然看见肖宗耀一把将白虎推倒在地，然后几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肖卫国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和黄欢把白虎埋在玉米秆里，转身骑着摩托车跑了。 “咔。”曹宝平喊了一声就没后续了，而是盯着监视器反复看了几遍，才拿起喇叭，“过了。” 许愿松了一口气，伸手拉起了躺在地上的朱自清。许愿在心里感慨，演的真不错，活脱就是一个烂赌鬼，要是没敲诈过别人许愿是不相信的。 曹宝平也很满意，今天晚上第一场戏拍得这么顺利，是好事。剩下就是侯永烧尸体的戏了，许愿本想跟着去看看，可是他接到了宁昊的电话。 “昊哥，怎么了？行，我和曹导商量一下，一会儿我给你打回去。” 宁昊找许愿回去补拍《无人区》的戏份，余楠那边的档期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就等许愿了。 许愿找到了曹宝平，曹宝平也没矫情，许愿有事儿就跳拍一下呗，反正他就剩几场旅馆和县城的戏份了。 第二天曹宝平就开始集中拍摄许愿的戏份，许愿也没有糊弄事儿，演得非常认真，自己设计的那些小动作全用上了。可是却被曹宝平阻止了，丫丫有点儿接不住。 许愿现在的演技水平，用修仙的术语来说就是初级大圆满，半步中级。他火力全开的情况下，丫丫被压制得太惨，只能被动的接台词，完全跟不上许愿的节奏。 无奈之下，许愿只能收着演，连续拍了两天，才把旅馆和县城的戏拍完。许愿就只剩下一场和侯永的对手戏了。 这场戏很简单，许愿和侯永分别站在装白虎尸体的棺材旁边，许愿喊了一声“爸”，两人对视一眼就算完事。 这次曹宝平允许许愿火力全开，许愿也把自己设计的那些动作全用上了，结果没什么卵用，他被侯永完全压制。 侯永的眼神里戏太多，只要许愿和侯永一对视，他就会感到心虚和愧疚，会不自觉地把目光移开，这可不行。 肖宗耀决定独自承担杀人的罪责，这时他的心里应该是决绝的，面对自己的父亲时，他应该不落下风。许愿连续换了好几种演法，还是不行。 就这么对视了10多分钟，许愿终于败下阵来，主动要求休息。曹宝平见状和侯永聊了两句，侯永稍微放了放水，许愿才顺利完成拍摄。 “恭喜宿主成功演绎《心迷宫》，获得代币x50，目前剩余120枚。” 曹宝平走到许愿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知道自己差在哪了？想当影帝？你还差得远呢。” 许愿无奈了，曹宝平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绝对是故意的…… 回到公司，许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宁杰就给他堵在了办公室里。 “许愿，我这边接到了好几个本子，有拉投资的，有邀请你出演的，你看看。”宁杰拿了一摞剧本扔在了许愿的办公桌上。 “这么多？我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许愿皱眉，这不符合逻辑啊。 “大部分都是来拉投资的，我们最近不是连续投了好几个片子嘛，业内都传开了。” “好嘛，把我们当冤大头了？” 第167章 《白日焰火》 许愿嘴上说着不想当冤大头，实际上他还是挺期待的。 回北平的路上许愿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初级演技经验，已经成功升级，现在他已经是一个拥有中级演技水平的演员了。许愿也顺便看了一下中级演技升高级需要的经验，一看吓了一跳。他现在的经验条是：，好家伙直接翻了5倍。 许愿大概算了一下，《心迷宫》给了自己5000多经验。要是按照一部电影5000经验算的话，自己要拍50部电影才能升级？许愿直接麻了，今年自己已经拍了2部，年底还有1部《观音山》。 就这样许愿已经感觉非常疲惫，要是每年都拍3部电影，自己怕是要20来年才能升级…… 不过像《无人区》这种电影一部就给了许愿1万多经验，还是可以稍微缩短一些时间的，前提是许愿不能接烂片。 所以许愿才对这些剧本这么上心，赚钱是一方面，找好本子才是主要的。同时许愿也想试试中级演技到底有多么霸道，是不是和体验卡一样。 翻开第一个剧本许愿一看名字，他的牙就开始疼了，《隐隐惊马槽之决战女僵尸》。这是碳基生物能起出来的名字吗？ 许愿没有给人一棒子打死，继续看剧本简介。惊马槽是诸葛亮七擒孟获时两军浴血交战火烧藤甲兵之地，村民经常看到阴兵在惊马槽厮杀混战，牲口皆绕道而行，方圆百里人迹罕至。 郑力为寻找怀孕妻子，硬着头皮闯入诡异禁地惊马槽。不料深陷诸葛迷宫，种种离奇事件接踵而来。当他一路斩妖除魔后，他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惊马槽的，更让他崩溃的是，他发现了自己的尸体…… 简介看着还行，算是那种小成本的恐怖片，少投一点儿应该能赚到钱。许愿继续看投资金额，500万，占20。好，是真把自己当冤大头了，下一个。 下一个剧本的名字就正常多了，叫《绝命岛》，导演冯超，演员拟邀刘华、霍斯艳、林鳕。许愿暗赞，这个阵容还可以啊。 一看投资，许愿心又凉了，3000万…… 宁杰扭头看过来，发现许愿在看《绝命岛》的剧本，“这个你别看了，投资人已经找到了，是个煤老板。” “这破玩意有人投3000万？”许愿惊了，他知道煤老板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 “投个屁的3000万，能投300万就不错了。冯超我认识，他会拍个屁的电影，这都不算是圈钱电影了，这就是抢钱电影。”宁杰非常不屑，貌似和这个冯超有过节啊…… 许愿又连续看了几个拉投资的剧本，除了恐怖片就是喜剧片。导演全是新人，想邀请的演员却一个比一个大牌，要的钱最少都是八位数，还有一个要拉一亿投资的…… 许愿往后一靠，“杰哥，我明天还得去找宁昊补拍戏份，你直接跟我说，有什么合适的。” “哦，拉投资的没有一个合适的。找你演戏的有两个我看还行，都是男主角。”宁杰从里面挑出两个剧本递给许愿。 许愿拿起一看《嘻游记》，他看了宁杰一眼，“名字没错？” “没错，喜剧片。” 许愿开始看剧本，看到一半就给扔了，怒道，“这叫还行？一帮主持人，他们会演戏吗？” “都是芒果台的主持人，你和他们搞好关系，我们可以投他们的自制剧。”宁杰根本不生气，他知道《嘻游记》是烂片。可烂片怎么了，让你许愿去又不是去拍戏的，是去搞好关系的。 许愿没说话，拿起另外一个剧本《龙凤店》，这次连一半都没看完，许愿又给剧本扔了。“这次不是芒果台的电影了？” “这是中国星背后投资的，你去演有利于打开香江市场，以后他们做合拍片的时候也会想到你。” 许愿无语了，宁杰说得有道理，但他还是不想去。让许愿投资烂片圈钱他没意见，但让他亲自去演，他可接受不了…… “杰哥，就没有好一点的剧本吗？文艺片也行啊。” “你别说，还真有一个。”宁杰说完就出去了，几分钟之后，他拿着一个剧本回来，扔给许愿。 许愿一看，名字正常《白日焰火》。导演刁一男，这也不是新人。刁一男编剧出身，是《将爱情进行到底》、《爱情麻辣烫》和《洗澡》的编剧之一。 当导演的成绩也不错，前年自编自导的《夜车》入围戛纳一种关注单元，算是一个很不错的文艺片导演。要是剧本合适的话，许愿想演一下，万一能冲个奖呢。 内容也是文艺片的内容，反正最后女主角没什么好下场，强行用爱情结了尾。用一句话总结就是一件貂引发的血案…… 不过许愿挺喜欢男一号张自力的，因为他是整部戏的戏眼，有很大的发挥空间，演得好了说不定真能拿个影帝。 “杰哥，这个《白日焰火》具体什么情况？” “哦这个啊，是我以前一个朋友给我推荐的，剧本05年就有了，导演拉了4年投资也没拉到多少。你看上这个剧本了？” “嗯，我想演张自力。” “年龄不合适？”宁杰也看过《白日焰火》的剧本，张自力是个中年男人，起码得奔四张了。 “要么化妆，要么让导演改改，都拉了4年投资了，还不能改个年龄吗？”许愿倒是不在意这个，他又不是想塞人，把男主角年龄改小几岁不算什么大事。 “行，我去跟他们商量，具体投多少钱，什么时候拍到时候再说。”宁杰也没反对，老板想要冲奖就证明他有上进心，这是好事儿，得支持。 “还有一件事儿要跟你汇报一下，乌而善的《刀见笑》下个月开机，你要不要去一趟？” “我就不去了，演员都定好了吗？”乌而善的动作挺快啊，这才多长时间，就全筹备好了。 “定了，张雨琪同意出演，俏江南也答应赞助，你要不去，我就替你去了。”宁杰对公司目前最大的一笔投资还是很重视的，这关系到公司今后的发展。 “行。”反正许愿不想去，宁杰去就去呗。 “哦对了，《盗钥匙的方法》剧本刘强已经开始弄了，你要不要看看？” “你不说我都忘了，能不能把背景改成香江？”许愿把他和曹宝平的聊天内容告诉了宁杰。 “小事儿，早就应该这样了。”宁杰还挺高兴，他早就想参与香江和湾湾的那些圈钱的商业片了，国内的大片根本不带自己玩。 “还有一件事，《阳光姐妹淘》下档了。” 第168章 赚钱嘛，不寒碜 “最后票房多少？”许愿还是挺上心的，他投了钱嘛。 “9000多万，光鲜买了点儿票房，破亿了。” “这么说我还不一定能赚到500万了？”许愿有点儿失望。 “应该不止，我找熟人打听了一下。《阳光姐妹淘》的贴片广告就卖了1000多万，再加上植入的广告，没上映就赚钱了。正常来说，你能赚1000多万呢。”宁杰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光鲜不坑你的话。” “应该不至于。”许愿嘴上说着不至于，但心里也是没底，这种事谁能说清楚。 要不是宁杰跟他说，许愿也不知道贴片和植入广告这么赚钱。《人在囧途》还是可惜了，拍的时候没联系企业植入广告。上映的时候因为是小成本喜剧，贴片广告卖得也一般。 许愿的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李晓平，许愿知道正戏来了。 “晓平姐我在北平呢，恐怕不行，明天我要去西北补拍戏份。哎呀，不急不急，等分账都下来再给我就行，好，谢谢晓平姐。” 挂了电话，许愿乐了，“杰哥，光鲜还可以，没怎么坑我，以后可以继续合作。” 李晓平确实没怎么坑许愿，贴片和植入广告的金额和宁杰说的差不多，甚至还比宁杰说的多一些。 但光鲜给《阳光姐妹淘》的宣发开了1000万的价，许愿算了算，应该多报了几百万。不过都无所谓，摊到他身上也就是几十万的事儿，人家主控投资，总得让人家多赚点儿…… 算下来许愿确实能赚1000来万，《阳光姐妹淘》的版权还在自己手里，还不错。可这钱许愿一时半会也拿不到，怎么也得一年左右才能完全到账，《人在囧途》的票房分成许愿现在还没收齐呢。 《阳光姐妹淘》的票房过亿了，那应该能得到一个成就，许愿进了系统房间一看就傻了，原来刷的票房不算…… 许愿根本没去西北，宁昊选择直接在北平补拍。一共加了两段戏，一段是许愿和余楠在车里谈理想，直接在北平郊区找个荒凉点儿的地方就拍了。 还有一段是余楠从无人区里出来以后，去了一家专门教小孩的私人舞蹈教室应聘，老板娘被余楠的故事感动了，最后决定留下她，算是个光明的结局。 对外出租的舞蹈教室更好找，宁昊直接找了个舞蹈班，拍摄。演老板娘的是徐铮老婆陶红，人家是看徐铮的面子，来友情客串一下。 徐铮是来找许愿的，他想拍《人在囧途》的续集了。 许愿和余楠的戏份很简单，台词也不多，就是宣扬一下舞女也是有理想的，几个编剧一致认为这样会显得温暖一点儿…… 这个主意还是许愿出的，那就演呗。拍摄得很顺利一遍过，宁昊明显有点儿颓，许愿也不好多说什么，人家还得拍下一场戏呢。 转场的时候，徐铮把许愿拉到一边，把自己想拍《人在囧途》续集的事儿跟许愿说了。 许愿挠头了，他也没抽到续集的剧本啊，“铮哥，你拍续集我不反对，就是这个剧本我还没什么想法。” “你要是信得过我，剧本由我来负责？” “你有想法了？”许愿看了徐铮一眼，这老小子明显是有备而来啊。 “嗯，有个大概的想法，我想把背景放在泰国……” “还是你和王宝宝主演？”许愿听到卖葱油饼这个角色，不还是照着王宝宝量身打造的么。 “嗯，我还准备找黄博。” “你就没考虑一下我吗？我也能演喜剧。”许愿不乐意了。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你长得太帅了，不符合角色。” 许愿气乐了，好嘛，合着拒绝小爷的时候，就是长得太帅了呗。“那投资呢？不会不带我了？” “放心，早就算上你了，20怎么样？”徐铮还是很够意思的，虽然剧本，演员都是他自己一手包办，但不可能把许愿一脚踢开。先不说许愿当初支持他拍《人在囧途》的情分，关键《人在囧途》的版权还在许愿手里呢…… “20太少了，至少40。”许愿也不傻，《人在囧途》赚了这么多钱，续集肯定也会赚钱，自己肯定要多争取一点儿份额。 “最多30，总得找个靠谱的发行公司，得给人家留点儿。” “行，等立项以后，我们再聊。”许愿也不贪心，这种明摆着赚钱的续集，想要一个人吃独食是基本不可能的。你敢吃，人家就敢不给你排片。 谈完正事，许愿和徐铮又闲聊起来。 “铮哥，你那个《夜·店》怎么回事，感觉拍崩了……” “哎，导演太年轻了，没把握住。”徐铮也知道电影拍崩了，导演想要表达的东西和想要致敬的电影太多，差点儿把喜剧变成闹剧。 《夜·店》许愿看了，说实话真的不怎么样。传统塞段子的编剧方式，演员的演技也整体崩了，除了徐铮以外没有一个正常演员。许愿看的时候都懵了，李小路不是金马影后吗，怎么演得这么烂…… 而被网友们津津乐道的故事都发生在一间小超市里，真有创意，其实也没什么新意。 2006年上映的《超市夜未眠》故事简介是这样的，本·威利斯被女友甩了之后，开始失眠。为了消磨晚上漫长的时间，他决定到当地的一家超市上晚班。在那里，他对不太爱说话的女收银员莎伦的美貌特别敏感，似乎在这个女孩的身上能够找到解决自己失眠的办法。 《夜·店》的故事大纲是这样的，李俊伟是超市的一名夜班营业员，外表沉默寡言的他偷偷喜欢同事唐晓莲，两人今天一起值夜班。 是不是有点儿像？只是致敬而已，毕竟《夜·店》还致敬了《偷拐抢骗》、《两杆大烟枪》、《11:14》、《夹心蛋糕》…… 不过《夜·店》应该没有赔钱，200多万的成本，票房1000多万，再加上其他乱七八糟的版权，应该能小赚一笔。 “你最近忙什么呢？”徐铮不愿意多提这个片子，反问许愿。 “我刚拍完《心迷宫》，年底去拍《观音山》。” “最近有没有接到什么好本子？” “一提这事儿我就来气，有个《嘻游记》找我演什么唐三句，这种烂片……”许愿突然闭嘴了，他看见徐铮的脸上有些尴尬。 “铮哥，你该不会……” “哈哈，哈哈。”徐铮干笑两声，“都是人情，抹不开面子。” “不对，都找了你，怎么还给发我剧本呢？” “原来投资方找的是邓朝，但是邓朝准备去拍《唐伯虎点秋香2》，就给推了，找我们都是临时救场。”徐铮可不想让许愿认为自己抢了他的角色。 许愿完全没往这上面想，他悲愤地拍了拍徐铮的肩膀，“铮哥，我懂。赚钱嘛，不寒碜。” 第169章 脚踩两只船 老舍说过，秋天一定要住在北平。衣食住行，在北平的秋天，没有一项不使人满意的。 许愿不太同意，10月的北平早上已经非常凉了。许愿从楼门出来，一阵凉风就让他打了个寒颤，还没等他哆嗦完，一群记者举着照相机和录音笔把许愿团团围住。 “许愿，你能解释一下你和范兵兵的关系吗？” “你和杨小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脚踏两只船，范兵兵和杨小狐都知道吗？” “范兵兵的胸是真的吗？” “杨小狐有没有整过容？” “听说你一夜七次……” 许愿被这些突如其来的问题搞懵了，这是个什么情况？还一夜七次，你全家都一夜七次，小爷一次就一夜。 王冲这时候推开几个记者一把拉住许愿就往车上拽，许愿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着王冲跑。俩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跑到车上，许愿这才松了口气，疑惑道，“冲啊，这是个什么情况？” “有人在网上发了你和杨小狐还有范兵兵的照片。”王冲随便解释了一句，就要发动汽车离开，可这些等了半宿的记者哪能这么轻易就放过许愿，纷纷围在车前不让走。 当红小生脚踩两只船，一个是话题女王范兵兵，一个是新晋四小花旦杨小狐，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新闻。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许愿看着外面疯狂拍打车门的记者，有点恼火。 “你电话关机……”王冲也是委屈得很，还没给你打电话，打了一晚上电话，你也不接啊。 许愿摸出手机一看，发现真没电了，都怪自己昨晚上和杨小狐聊得太晚。 “想办法冲出去。” 王冲猛按喇叭，记者还是不为所动。王冲也发了狠，脚踩油门，按下车窗，红着眼冲外面喊道，“你们再不躲开，可别怪我了。” 堵在车前的记者心虚了，悄悄移开了几步。看王冲这副要杀人的样子，搞不好真敢开车撞人。到时候新闻是大了，自己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王冲抓住机会，拉下手刹，一下就蹿了出去。其他记者见状，纷纷上车尾随，许愿还一句话都没说呢，可不能让这小子溜了。 王冲充分发挥了他娴熟的车技和路痴本色，七扭八拐终于把记者全部甩掉，20多分钟以后，车停了。 “许哥，现在去哪？” “把你手机给我，我先给杰哥打个电话。” 许愿问过宁杰以后，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原来昨天晚上11点多的时候，有人在天涯上发了一个帖子。 《当红小生夜会一线大花，同时和新晋小花旦大搞地下情，疑似脚踩两只船》 宁杰念完这个标题以后，许愿怔住了。这标题写的专业啊，有点儿香江娱乐新闻的意思，根本就不是什么网友爆料，看来是有人故意搞自己啊。 “公司那边记者多吗？” “刚才有不少记者围在公司门口，我报警了，他们现在都在胡同口蹲着呢，这几天你就别来公司了。” “杰哥，你知道是谁要搞我吗？是不是香江那边的人？” “香江？”宁杰愣了，“不会，你和那边的人又没什么矛盾，应该是华宜。” 许愿也是糊涂了，他觉得爆料帖子的标题像是香江的娱乐新闻，就下意识地觉得是那边的人要搞自己。其实和许愿有矛盾的也就是华宜一家，绝对是他们。 “他们不怕影响上市？” “还影响个鬼啊，下周就上市了，板上钉钉了。我刚才收到消息，京圈有人放出风，希望其他公司不要和你合作。” “他们有那么大的能量？” “不太清楚，不过之前给你看的几个本子，都委婉地表示以后有机会再合作了。”宁杰的语气里也有些担忧，他知道许愿和华宜的矛盾，一开始也没太当回事，不过今天接连发生的几件事，让他有点儿动摇。 “《白日焰火》也放弃了？”许愿比较在意的是这个剧本，其他的他本来也打算参与。 “那倒没有，这个本子没什么人愿意投资。” “那行，杰哥你继续跟进，我先去刘强那待几天。”许愿这才放心，其他本子他根本就没看上，只要《白日焰火》还在就一切好说。 刘强还住在许愿的另一套房子里，这套房子许愿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租出去也没几个钱，就让刘强先住着了。 刘强完全不知道许愿出事儿了，看见许愿还挺惊讶，“你来催稿的？故事我还没填完呢，完事还有人物，你别急啊。” 许愿看了一眼王冲，王冲过去和刘强解释了一下。许愿则是先给手机充上电，又打开笔记本电脑，找到天涯的帖子看了起来。 帖子写得一点儿都不隐晦，虽然没提具体的名字。但是演过《疯狂的石头》的当红小生许某，一线大花范某某，新晋小花旦杨小某，这傻子才不知道是谁呢。 文章描述得很详细，从许愿和杨小狐是同学，一起拍《疯狂的石头》说起，一直说到许愿编剧，杨小狐主演的《阳光姐妹淘》，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俩人正在交往。 范兵兵就更简单了，许愿和范兵兵以前就传过绯闻，宣传《苹果》的时候俩人就上过娱乐版。 不仅是文字描述，还有照片。许愿去范兵兵工作室的照片，和范兵兵一起去吃饭的照片，送范兵兵回家的照片都有。当时许愿已经够小心了，去饭店的时候他和范兵兵都是一前一后进去的。 但是两张照片摆在一起，谁都觉得这俩人肯定有事，心里没有鬼你俩为啥不一起进去，非要一前一后？这种事儿根本解释不清。 至于杨小狐那就更具体了，把许愿自己回家的照片和杨小狐去许愿家的照片一放，什么都不用说。你俩又不是邻居，大晚上进一个楼门，肯定有奸情啊。 许愿拿起手机，打给了冯建华。 “应该是华宜自己找的人，我们没接到任务。发帖的账号是个新号，这个不好查，不过下面顶帖的有不少是华宜网络部的小号，应该没错。”冯建华作为最大的水军头子，还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许愿了然，果然是华宜干的，这是知道上市没问题了，腾出空来搞自己了。还没想完，电话响了，杨小狐气愤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和范兵兵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170章 抹黑 “我俩真没什么事儿，我俩是去谈《观音山》投资的事，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许愿这次真觉得有点儿冤枉，他确实什么都没干，任务惩罚时间还没过呢。 “那你还送她回家？”杨小狐声音小了一点儿，但还是透着一股不信任。 “礼貌上应该送人回家啊。”许愿无奈地解释道。 “范兵兵这么大的明星就没有个助理吗？还用得着你送她回家？” “顺路嘛，王冲和杰哥当时也在，不信你问他们。” “他们肯定听你的，问他们有什么用？”杨小狐话虽这么说，但其实已经信了。主要是那天晚上她跟许愿打了好几个小时的电话，许愿就算有心思也没时间。 “那我怎么会被拍到的？” “我哪知道？我要是知道有人在拍我，我早就换地方住了。”许愿更冤了。 “知道是谁干的吗？”杨小狐又追问道。 “华宜。”许愿气得牙痒痒。 “我俩先分开一段时间，我现在不能爆出和别人谈恋爱。” “我觉得现在公开是个很好的机会……” “不行，我刚开始走红，我的粉丝不会允许我谈恋爱的。”许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杨小狐打断了。 “你又不是走偶像路线，有什么不允许的？”许愿不太理解。 “佳姐也是这个意思，这个事儿不谈了，就这么决定了。”杨小狐突然变得很强势，让许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有记者问你，你就说是私下聚会，还有不少圈外的朋友，实在不行就往王冲和佳姐身上推。”佳姐就是曾佳，杨小狐的经纪人。 “好。”许愿有点儿意兴阑珊，直接把电话挂了。他现在是最需要支持的时候，可杨小狐却来了一手划清界限。 其实杨小狐也不是不想和许愿公开，是曾佳劝她不要冲动。现在许愿被人抹黑，京圈又放出话来要封杀他。神仙姐姐被京圈封杀以后，只能去拍香江的那些烂片，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眼前。 杨小狐权衡再三，也决定观望一下再说。她明年和荣欣达的合约到期，要选新的经纪公司，这个关口她可不想因为许愿的关系得罪太多人。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许愿的手机就没停过。黄博、徐铮、岳晓军这些损友都打电话过来羡慕他的艳福，就连宁昊也打电话过来调侃了几句。许愿知道他们是在变相安慰自己，心里感动，嘴上还是骂着滚蛋，挂了电话。 让许愿比较意外的是古仔也打来了电话，“听说你被人搞了，要是在大陆混不下去，可以来香江啦，我们这边不缺戏拍的啦。” “我过一段还真有可能去香江拍个片子，男二号很适合你啊。” “冇问题啊，只要你开口。”古仔答应得很痛快。 李晓平和钟丽方的电话许愿一点儿都不意外，她们要是不打这个电话许愿反而会觉得奇怪。 光鲜和华宜是直接竞争关系，京圈的资源他们也享受不到，自然会站在许愿这边。小马奔腾摊子铺得倒是不大，但他们和许愿还有合作关系，现在撇清也来不及。像李晓平和钟丽方这样的聪明人当然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雪中送炭。 许愿开始琢磨着反击，想了半天。许愿无奈地发现，自己除了以后拍戏不用华宜的演员以外，就只剩下找冯建华黑人了。还是力量不够啊，许愿感慨，只能先积蓄力量以后再说了。 许愿打给冯建华，用这两年积攒的分红下了个大单。除了周公子、李兵兵和邓朝以外，华宜其他的艺人有一个算一个，让冯建华全方位盯紧了。作为开胃菜，先把大黑牛和陈大公子买春的照片发出去。 许愿的反击还没开始，华宜的第二波攻击又到了。 几个大型的门户网站突然都发出新闻。 《小钢炮：大黑牛靠演技打动了我》 《张大胡子：有些年轻演员自视过高》 《陈大公子：以前公司里有人靠拍马屁上位》 《陈昊民：有些年轻人不尊重前辈，在剧组耍大牌》 …… 文章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只要关心娱乐圈的人一查就知道，这些人说的都是许愿。 许愿明白，华宜这是准备先在道德上制造自己的不利舆论，然后在专业上贬低自己，造成一个既成事实。他们一定不会到此为止，接下来应该还有后招。 果不其然，接下来王硕在私下接受采访的时候表示，现在有些年轻演员取得一点小小的成绩，就私下乱搞，不尊重前辈。像这种缺乏艺德的演员，我们一定要坚决抵制。 这些许愿都还承受得住，可是杨小狐新发的一条微博让许愿有点儿蚌埠住了。杨小狐的微博一共只有九个字，“不要瞎想，我一直单身。” 微博是旧浪今年推出的一个社交平台，现在还属于测试阶段，邀请了不少明星入驻，许愿也是其中一个，他和杨小狐还是互相关注。 可许愿刷新了一下，发现杨小狐给自己取关了。许愿能理解杨小狐的行为，但是在感情上他接受不了。 许愿觉得挺没劲的，但想起和杨小狐交往的过程中，他也没少打友谊赛。许愿自己就是个渣男，他也没什么立场去怪杨小狐。 这些都只是让许愿气愤而已，可接下来的这通电话让许愿感觉有点儿屈辱。范兵兵吞吞吐吐地说，“方总决定用陈柏林演丁波。” 许愿一开始还没听明白，“什么玩意？” “就是《观音山》，你被换了。”范兵兵直说了，要是按方总的意思就是直接换了，到时候出个新闻就行了，范兵兵还是不太忍心。 “他方立是觉得《心迷宫》拍完了，就可以不用在意我了？”许愿强忍着愤怒，尽量平静地问道。 “他是商人嘛，这个项目一直是他在主导的，我也没办法……”范兵兵试图解释一下。 “我知道了，我不怪你。”许愿知道这事儿也怪不到范兵兵头上，人家能告诉自己一声已经算不错了。 “你好好演，票房好了，我们也能多赚点钱，到时候打一下方立的脸。” 挂了电话，许愿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了一下许愿觉得华宜这次突然发难有点儿蹊跷，他们就算不怕影响上市，难道就不怕这些动作影响股价？ 等华宜正式上市，许愿这才发现，华宜还真不怕影响股价。 第171章 亿万富翁 10月30日，华宜在创业板上市，吸引了娱乐圈所有人的注意。 华宜可是大陆第一家在创业板上市的民营影视娱乐公司，大家关注华宜不仅是想知道华宜上市能圈多少钱。华宜的股价高低可是代表了上面对影视娱乐产业的态度，这才是最主要的。 香江的几个娱乐公司的老板还有吴克波现在都有点儿坐不住了。华宜ipo的时候每股2558元，要是华宜今天能破发，一下就能把这些竞争对手完全甩开。 在香江上市的这几家娱乐公司，股价最高的是橙田，现在1港元多点儿。按照目前的汇率换算，橙田1股8毛左右，英皇大概6毛多，中国星最惨还不到2毛1股。 结果一开盘，大家全傻了。华宜股票开盘价每股6366元，经过几个小时的交易时间，最高甚至到了每股918元，最终收盘价是每股7081元。 这是个什么概念，华宜的总股本是168亿，这么计算，华宜最高市值超过了150亿。就算按照收盘价计算，华宜的市值也接近了120亿。 这么说可能不太直观，以华宜上市第一天的股价计算，现在华宜相当于12个橙田，50多个英皇，120来个中国星…… 大王总的身家直接突破三十亿，小王总也有十多亿。几个明星股东也都身家暴涨。小钢炮买了288万股，现在身家2亿，张大胡子有218万股，身家也超过了15亿。 接下来排第三的就是许愿，他有200万股，也接近15亿了。后面是李兵兵和李雪姐妹还有黄教主，都是180万股，都是亿万富翁。 就算按照ipo时的发行价算，许愿当年花了106万买的这200万股也值5000万。许愿可算知道为什么华宜这么恨自己了，他要是华宜他也恨自己…… 不过也不能这么算，许愿买的是原始股，一年以后才能套现，到时候股价还不一定怎么样呢。不过许愿也不担心，再跌也不至于比5毛3还低…… 之后几天许愿的反击出现了，网上突然爆出一堆华宜明星的黑料，上到小王总夜会哪个女星，下到大黑牛和未成年少女谈恋爱，全扒得一清二楚。华宜网络部也顾不上黑许愿了，全员上阵拼命洗白，一时间网上搞得是鸡飞狗跳。 华宜的股价也因为这个有点儿回落，可毕竟之前的底子太厚，股价还是维持在每股60元以上，算是彻底稳住了。 华宜现在是一家独大，妥妥的大陆第一娱乐公司。大王总也是一副武林盟主的架势，接受采访时直接开始画饼，拉升股价。 面对媒体，大王总直接开了五部大片的片单。徐可的《狄仁杰之通天帝国》和后续两部，小钢炮的《唐山大地震》和《非诚勿扰2》。电视剧的集数直接翻倍，还要建院线…… 华宜上市其实带给许愿的都是好消息，赚钱倒还是其次，主要是其他几家规模比较大的电影公司肯定不会坐视华宜一家独大。 许愿和华宜的矛盾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忌惮华宜的公司肯定不会找许愿合作，不甘心华宜一统娱乐圈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很快宁杰就带着5个剧本坐在了许愿的面前，光鲜3个，英皇2个。 “杰哥，这是什么情况？光鲜找我不意外，怎么英皇也来了？” “多新鲜呐，华宜的股价要是没有这么高，其他公司可能还会配合一下。现在他们可坐不住了，尤其是香江那边儿。”宁杰笑眯眯地解释道，他也没想到坏事还能变好事。 许愿这才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合着他们是把我当枪使了？” “你不愿意当这把枪？” “乐意之至。”许愿和宁杰都笑了，他们正愁着没人帮忙对抗华宜呢，这不就来了。 许愿先拿起光鲜的3个剧本，都是合拍片，第一个是《花田喜事2010》。许愿看了个名字就把剧本扔了，不用想肯定是黄白鸣捣鼓的烂片，这种烂片投资可以，让许愿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第二个稍微好点儿，《全城戒备》男二号，起码从名字上看不出什么。看到导演是陈木生，许愿已经不打算演了，当年这个老小子在《保持通话》的首映上可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看完剧情梗概以后，许愿更确定了，这片子不能演。什么华夏的超人片，一般打着这种旗号的99都是烂片无疑。科幻片，投资几千万拍个鬼的科幻片啊，要是能拍，当年张健亚早就拍了。 许愿浏览了一遍《全城戒备》剧情，就像一盘大杂烩，简单无脑。对白也很可笑，果然是烂片。算了，下一个。 许愿已经开始牙疼了，不会都是这样的剧本？他虽然愿意当枪，可不能什么片都接。 第三个剧本是《b+侦探》，一看就是前年《c+侦探》的续集，导演还是彭顺，男主也还是城城。 许愿的角色是反一号，一个有精神分裂的杀人犯。戏份虽然不多，但还算有发挥的空间，演好了应该可以出彩。许愿快速浏览了一遍剧情，剧情一般，作为一个推理片，没有推理…… 11月中旬开机，档期还算合适，先备选，总不能一个都不选。许愿单独把《b+侦探》的剧本拿出来放好，又拿起英皇送来的两个剧本。 第一个是《线人》，看名字许愿又明白了，应该是《证人》的姐妹篇。导演果然还是林超闲，男主还是渣渣辉和谢廷峰。许愿撇了撇嘴，香江这帮导演真是一个片子不拍到烂不罢手啊。 不对啊，许愿突然反应过来，两个男主都定了，找自己演什么角色？“杰哥，《线人》男主不都定了吗？找我干什么？” 宁杰翻了一下剧本，才解释道，“黑老大那个角色他们打算找个大陆演员。” 许愿瞬间就没了兴趣，放下《线人》的剧本，许愿又拿起最后一个剧本，《枪王之王》。 《枪王之王》的导演是尔东升，剧情延续《枪王》和《旺角黑夜》。双男主一个古仔，一个吴彦组，自己还是个配角，戏份更少。 许愿叹了口气，朝宁杰抱怨道，“英皇有点儿太小家子气了，一个反一，一个大配，光鲜好歹还有个男二呢。” “没办法，他们主要还是捧自己人，不像光鲜想要和我们深度绑定。”宁杰解释了一下，“你想接哪个？” “《b+侦探》，凌家辉这个角色有点儿意思。”许愿无奈啊，5个剧本有两个是明显的烂片。其他3个戏份都不多，矬子里拔大个也就只剩下凌家辉还有点价值，主要是可以去泰国拍，能顺便旅游…… “我建议英皇的你也接一个。” “档期不合适？”许愿知道宁杰这是想团结一下英皇，但他还是不太愿意。 “我去给你谈，应该没问题，香江那边拍戏都快。” “那就《线人》里的黑老大。”许愿无奈，相比之下黑老大这个角色还能发挥一下。 许愿没想到让曹宝平给说中了，他真要去香江闯一闯了。 第172章 声援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宁杰见许愿选完剧本，开始讨论下一步的动作，不能就这么被动挨打，总得想点办法。 “这两天华宜好像没有什么新动作，你觉得是怎么回事？”许愿没有回答，他想要先了解一下对手的情况。 “人家现在心思不在你身上……”宁杰无奈地说道，人家大王总现在是三十亿身家大老板，还能天天盯着你这种小人物么。 “我找人打听了一下，现在所有和京圈有关的资源都不会找你，还有和你关系不错的人，比如黄博、徐铮，也算是被你连累了。接下来华宜的网络部可能还会有动作。”宁杰继续分析。 “华宜的网络部吗？那倒是不用担心。”许愿问过冯建华，华宜网络部的战斗力也就那么回事，他完全可以抗衡。 “你有办法？”宁杰倒是不担心京圈的资源，反正他们的资源一向也不会给外人，其实没什么区别。他担心的是华宜网络部，现在上网的人越来越多了，网络舆论有时候比纸媒还重要。 “我有一个朋友……”许愿把冯建华的事稍微和宁杰讲了一下，当然没说自己有股份的事儿。 “那倒是不用怕华宜的网络部了，起码能稳住舆论。”宁杰很兴奋。 “要不要找媒体给我做个专访辟一下谣？” “没什么用。”宁杰摇头，“我们没有关系好的媒体，这一块我刚开始做，还没什么成果。就算有媒体愿意给你做专访，数量太少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那我也发条微博？” “可以，现在用微博的人也不少，你别说太多，我想想啊。”宁杰陷入沉思，半晌一拍大腿，“你就发个清者自清，然后让你那个朋友多找点儿水军，帮你洗白。” “什么叫洗白？那叫平反。”许愿白了宁杰一眼，一边发微博一边吐槽。 “啊对对对，平反。”宁杰也翻了个白眼，就好像你没脚踏两只船似的。 “然后呢？”许愿和冯建华商量好了平反的事儿，他又问宁杰。 “然后你就去香江拍戏。” “就这么放过华宜了？”许愿不服。 “是我们先不惹华宜了……”宁杰无奈，许愿怎么还看不清形势呢，“现在人家强势，我们只能暗中积蓄力量，找到机会再一举拿下。” “我喜欢一举拿下这个词，怎么拿下？” “拿下你妹啊，你是不是没事儿了，我走了。”宁杰急了，人家华宜现在值100多个亿，还拿下，拿个屁。 “别急啊，《白日焰火》怎么样了？”许愿哪能不知道自己现在干不过华宜，他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多贫了两句。许愿在心中发狠，别让小爷找到机会，到时候恶心死华宜。 “我和刁一男聊过了，他同意让你演张自力。”说到正事儿，宁杰瞬间恢复正常。 “什么时候开拍？” “早呢。现在幸福蓝海也有投资的意向，且得谈呢。刁一男还要改剧本，还要勘景，估计得一两年。” “这么长时间？不至于？”许愿不信。 “谁知道了，这帮文艺片导演忒矫情。不过正好，可以等我们资金慢慢回笼。”宁杰两手一摊，“哦对了，《阳光姐妹淘》入围了金马奖最佳原着剧本，11月28号颁奖，到时候你和刘强得去一趟。” …… 宁杰走后，许愿倒没什么，刘强可就兴奋地坐不住了。他一个写网文都扑街的人居然入围了金马奖最佳原着剧本，能不兴奋么。 许愿翻了个白眼，“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们也得不了奖。” “为什么？一天没颁奖就都有机会。”刘强不干了，凭什么不让他拿奖。 “我俩都没公关，凭啥给我们奖？”许愿把曹宝平的理论添油加醋跟刘强说了一遍，给刘强说得直郁闷。 “行了，你好好写剧本，等颁奖的时候我俩去一起去湾湾好好玩玩。”许愿见刘强被打击的够呛，随口安慰两句。 “你等会儿，陈小萌这个人物我写不好，你得找个编剧帮忙完善一下。”刘强郁闷完了开始和许愿说正事，这事儿他一早就想说了，可是还想自己尝试一下，结果发现真的不行。 许愿一拍脑门儿，他把这茬忘了。《阳光姐妹淘》这种人物比较脸谱化的电影，靠刘强还可以。可《盗钥匙的方法》的几个人物性格各异，还不是常见的那种，以刘强的水平就不太够用了。 “行，没问题，我找个大牛和你一起写。”见刘强还要开口，许愿学会抢答了，“你也有署名权。” 许愿本来想找曹宝平，他在北电地位很高，人脉也广。电话都拿在手里了，许愿还是没打，曹宝平现在应该忙着做《心迷宫》的后期，还是先别打扰他了。 想了想许愿决定找薛小路，她是北电文学系的副教授，专业也对口。如果她不行，再找曹宝平。 薛小路一口答应下来，让许愿拿着剧本大纲去找她。其实薛小路现在也很忙，她刚拍完《海洋天堂》，也在做后期。不过许愿开口了，她不能拒绝，谁叫许愿给了她第一次执导的机会呢。 许愿现在已经可以出门了，他脚踩两只船的新闻经过这段时间的发酵，已经没有热度了。娱乐圈一天发生那么多事儿，狗仔都不够用，哪有那么多人一直坚持找许愿。 许愿还是好好乔装打扮一番，墨镜口罩帽子三件套是少不了的。许愿和刘强到北电的时候，薛小路也刚到。薛小路领两人来到她的办公室，也不客套，直接拿起剧本看了起来。 “我不太擅长这种题材。”半晌，薛小路叹了口气，见许愿二人露出失望的表情，薛小路一笑，“我给你们介绍个人，梅锋，今年戛纳的最佳编剧。” “那就麻烦薛老师了。”许愿知道梅锋，娄叶的御用编剧，水平肯定没得说，只要别写成禁片就行…… 梅锋也是北电的副教授，长得文质彬彬，穿着整洁的西装，戴无框眼镜，一看就是文化人。 梅锋看剧本看得很慢，直到许愿都开始抖腿了，梅锋才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开口道，“里面的喜剧元素我不擅长，不过人物我可以帮你完善一下。” 许愿大喜，指了指一旁的刘强，“梅老师，他叫刘强，也是编剧。喜剧和情节的部分交给他就行，他就是把握不好人物。” 梅锋看了刘强一眼，点头同意，“那没问题，你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许愿和梅锋约定年底之前交稿，这段时间刘强就跟着梅锋一起写剧本。刘强自然是千肯万肯，这可是难得的学习机会。最后在许愿的一再坚持和薛小路的劝说下，梅锋才收下了许愿给的20万改编费，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 就在许愿准备去香江避难顺便拍《线人》的时候，他突然得到了一波声援…… 第173章 亿万富翁许愿抵港 第一波声援许愿的是网友，主力是许愿后援会和冯建华组织的水军。 许愿后援会自然不必多说，肯定是以维护许愿为主。冯建华就不一样了，他做了两手准备。 冯建华先是安排人发一些澄清贴，主要内容就是截取和许愿合作过的演员、导演甚至是工作人员的采访，来证明许愿是一个谦逊有礼的年轻人。 许愿拍过这么多影视作品，和他有过合作关系的人也很多。娱乐圈嘛，只要没有死仇，或者没有特别的目的，大家都会互相恭维，说许愿好话的采访不难找。 而且娱乐圈根本就没什么死仇，也没有什么永远的敌人。套用《潜伏》里的一句台词，“你就算给了我一枪，只要没打死我，我站起来咱俩还可以做生意。” 所以别看现在华宜恨不得搞死许愿，只要有一天许愿能给华宜足够多的利益，华宜还是会很乐意和许愿冰释前嫌，共同合作的。只不过许愿算是个娱乐圈里的异类，他可是非常记仇的。 冯建华准备的另一个办法也很简单，就是冒充华宜的人疯狂抹黑许愿。无脑黑就是了，然后安排一些人用十分智障的方式顶帖。这种一眼假的抹黑很容易激起围观路人的逆反心理…… 然后再找人暗戳戳地爆料华宜打压许愿的内幕，把许愿塑造成一个无依无靠，在北平混不下去只能被迫远走香江的弱者，妄图得到网友的同情。 双管齐下，效果奇佳。这么一通操作下来，许愿在网上的风评逐渐逆转。 现在网友们都在跟风声讨华宜太霸道。也有一些理智的网友发现不对劲，但他们零星的发言起不到什么作用，瞬间被水军吞没。 接下来和许愿关系不错的朋友，也分别通过不同的渠道发声。像是黄博、宁昊、徐铮这些人要么是发微博，要么是私下接受采访，立场鲜明地站在许愿这边，帮他澄清。 还在华宜的王宝宝和曹宝平等人也通过不同的方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许愿还是很感动的，这些年自己还是交下了一些人的。 让许愿比较意外的是霍文希的公开支持，在记者问她现在最想签谁的时候，霍文希主动提起了许愿，“现在大陆的年轻一代里我最看好许愿，他年轻，演技好，也会做人。这次《线人》会邀请他出演一个角色，相信以后我们也会经常合作。” 霍文希是英皇的金牌经纪人，她的公开支持还是很有效果的，香江狗仔开始挖许愿的资料。 北电毕业，科班出身。没什么爆点，现在科班出身的多了，有个蛋用，下一个。 和古仔合作过《保持通话》。还是不行，这上网就能查到还用记者干嘛？不够劲爆，再挖。 和华宜有矛盾，被京圈封杀？这个还行，勉强可以写写。 写过两个剧本《人在囧途》和《阳光姐妹淘》，还参与投资，分别赚了1000多万？这才对嘛，再探再报。 手里有华宜200万股原始股，身家过亿？靠，这才是爆点。 有着急的记者，标题已经写好了。 《新晋亿万富翁许愿抵港，给廷峰做配》 …… 托香江狗仔的福，许愿这个名字瞬间被很多人知晓，大家不关心别的，主要关心亿万富翁这事儿。 来接许愿的古仔也打趣道，“真能卖一亿多？” 许愿谦虚，“现在不能卖，明年就不一定值这么多钱了，都是虚高。” 王冲这次没有跟着许愿来香江，他要在北平处理许愿后援会的相关事宜，这些人可都是许愿的死忠粉，要组织起来，以后应该有用。 反正许愿在《线人》里只是一个配角，就签了7天的档期。拍完就要去湾湾参加金马奖，到时候王冲直接去湾湾和许愿汇合。 古仔把许愿送到酒店，俩人又聊了一会儿《盗钥匙的方法》，古仔比较感兴趣，表示片酬好商量。 许愿知道这是古仔在支持自己，想了想他还是拒绝了。朋友归朋友，钱还是要说清楚的。 许愿现在真不差钱，彩铃的收入虽然少了，但是每个月也还有百八十万入账，再加上《阳光姐妹淘》的分账明年肯定会下来，拍《盗钥匙的方法》绝对够了，又没有什么大场面。 古仔现在的片酬大概是500万上下，许愿准备给自己开200万，反正他的片酬要计算在投资里，算是勉强跻身二线演员的身价。整部戏大概也就2000来万就能拍下来，没必要让古仔降薪，人家也要吃饭的嘛。 “超闲导演啊……”聊到《线人》的导演时，古仔的面色有些古怪，“你没什么动作戏？” “应该没有……”看剧本的时候许愿没仔细看，他就记得自己演一个黑老大，老大应该不会亲自动手。 “那就好，超闲导演最喜欢折磨演员……”古仔说完也不多待，他下午还有戏要拍。 许愿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无聊，开始练习粤语。他要拍香江的片子，要是能用粤语说对白也不容易出戏。 其实就算许愿不说粤语也没什么大问题，配音就行了。《线人》和《b+侦探》都没有要求许愿说粤语。 但《盗钥匙的方法》就不同了，许愿是准备靠这部片子冲一下金马奖的。电影的演员奖项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角色不能配音。 《盗钥匙的方法》背景已经设定在香江，到时候肯定要过来拍，演员什么的肯定也是就近找。都用普通话，这是在难为人，尤其是古仔，让他用普通话念台词，那这电影估计就没法看了。 要是其他人都用粤语，就许愿一个人说普通话，观众肯定会出戏，所以还是自己偷着练。 不知道是许愿有语言天赋，还是中级台词功底起了作用。许愿学习粤语的进度很快，现在已经能听懂大部分粤语了，但是开口说的话许愿还不太行，经常会卡壳。 吃过晚饭，许愿又去外面逛了逛，看了看维多利亚港的夜景。在香江许愿不用过度伪装，虽然之前有不少狗仔炒作过许愿，把他的往事扒得清清楚楚，但许愿毕竟不是香江的明星，普通老百姓见了也认不出来，他们只是知道许愿的名字罢了。 许愿给《线人》的副导演打了个电话，想问问明天什么时候开工。副导演倒是不见外，直接让许愿现在就来。 “确定吗？11点多了。”许愿惊了，香江拍戏都这么随意吗。 第233章 你还是说普通话吧 许愿对渣渣辉的答案其实一点儿都不意外。 谢廷峰是英皇头牌，又是香江80后男演员里最有希望接班的，金像奖照顾一下非常正常，反正他们根本不在乎舆论。 说起谢廷峰的演技，许愿觉得只是中等，可以给到70分。如果只看年轻一代，又把范围限制在香江的话，可以给到85分。 其实谢廷峰这两年演了这么多角色，都比不上《半支烟》里的烟仔。那时候谢廷峰的演技让人惊艳，说惊艳可能有点儿过了，应该是让人感慨，谁说偶像不会演戏。 可之后谢廷峰的演技就每况愈下，可能是因为名气大了，他的压力也大了，这就导致他越来越放不开。 他开始走向两个极端，演戏时要么用力过猛，要么板着脸，反正就是怎么看都不自然。这时候就需要导演和剧本的加持，才能表现出谢廷峰演技好的一面。 当然《线人》的剧本很适合谢廷峰，林超闲镜头把握得也很好，所以许愿觉得在《线人》里，谢廷峰的演技是可以打75分的。当然不足以得影帝，不过渣渣辉刚拿过，出于鼓励的角度给谢廷峰也没什么问题。 要说《线人》里谁演得最好，许愿觉得还是自己的老熟人廖启智。尤其是影片最后廖启智在舞厅里的表演堪称经典。 无声哭泣这些都不算什么，许愿看到的是他的嘴角不停抽动，这需要非常强的肌肉控制能力，属实难得。 当然谢廷峰好的方面也有很多，比如他非常努力，拍戏的时候完全不要命，也不介意扮丑，非常地敬业。 拍《线人》的时候许愿就发现谢廷峰的身体和神经一直都处于紧绷状态，两人还聊过。 “你为什么一直这么紧张？” “我怕。” “怕什么？” “怕不够好。” 许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演员的成就通常和他的性格有关。如果谢廷峰不能打开心结，那他估计就再也找不回《半支烟》时的状态，挺可惜的。 跑完宣传，许愿抽空看了一下《线人》的评价。还不错，纸媒的评价中规中矩，好评居多。 瓜瓣上评分维持在75左右，比大哥成的《大兵小将》、甄子弹的《叶问2》还有阿祖的《全城热恋》评分都高，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大部分网友的评价还是很友善的，有吐槽剧情不合理的，有说谢廷峰突破大的，还有说替许愿惋惜的，这么聪明的黑老大，居然这么轻易就被人抓了。 抛开谢廷峰不谈，网友对桂纶美的意见最大，觉得她还是去演文艺片，商业片太危险，不适合她，许愿很同意这个说法…… 对于许愿的演出，网友还是好评居多，最高赞的评论是，“许愿演坏人真特么像，不去混社会可惜了……” 票房还没出，《线人》要8月24日才正式公映，隔2天之后香江再上映，英皇示好大陆的想法非常明显，就差写到脸上了。 许愿没管这些，《线人》从现在开始和他没什么关系了，票房不会分给他，奖项更没他的份儿，金像奖都没给许愿报名。 许愿和桂纶美已经坐在尔东升的家里，和他在聊剧本。 尔东升50多岁，即使在家里也穿得很正式，虽然中年发福，但从眉眼间能看出曾经帅过，毕竟当年也是小鲜肉出道…… 尔东升说话很直，第一次见面就说桂纶美，“《线人》的点映我看了，你演得不好。” 桂纶美很尴尬，许愿帮她解围，“她想转型，还不大适合这种角色。” 尔东升的枪口转向许愿，“组队和杀人的时候你演得很好，为什么后面不保持住呢？” “我当时在看《24个比利》，影响了状态。”许愿总不能说他怕自己火力全开，谢廷峰接不住？ “这样不好，我们拍戏的时候，你要全身心投入进去，不要搞乱七八糟的东西。” 许愿无奈，只能苦笑点头，不过尔东升这个态度证明他是很喜欢《盗钥匙的方法》这部戏的，这是好事，许愿肯定要支持。 尔东升接《盗钥匙的方法》不仅是看上了这个剧本，他还有了解一下大陆电影人的想法。 他执导的电影基本上都是香江出品，虽然《新不了情》和《枪王之王》都有大陆演员参演，但编剧还是香江的编剧。 尤其是刚刚下档的《枪王之王》，这是尔东升试水大陆市场的第一部戏，特意找了李兵兵做女主，但结果却不能让尔东升满意。 《枪王之王》虽然拿了12亿的票房，但很多网友评价不接地气，这让尔东升有点儿惶恐。 尔东升和那些傲慢的香江电影人有很大的区别，他知道华语电影的未来一定在大陆。可如果他拍的电影不能得到大陆观众的认可，那他就会慢慢被淘汰。为此尔东升特意去深圳观察打工者的生活，想要拍一部接地气的电影，但始终没找到切入点，只好放弃。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盗钥匙的方法》。 这部戏的剧本固然好，但尔东升看重的是编剧，梅锋和刘强，这都是大陆编剧。尔东升想要借这部电影找到接地气的方法。 尔东升其实也没怎么聊剧本，许愿觉得他就是想骂自己和桂纶美，展示一下自己的权威，应该说是提前打好招呼…… 告别了尔东升，许愿和桂纶美又去了维多利亚港。许愿这段时间一直在苦练粤语，已经说得有模有样。桂纶美听见许愿的粤语很奇怪，“你练粤语干吗？” “古仔说不来普通话，我练练粤语方便对戏。” “那我要不要也练练？”桂纶美着急了，她觉得许愿真是太努力了。就怕比你天赋好的人，还比你努力。 “你说两句粤语，我听听。”许愿原本的计划是找一个香江的花瓶来演李想，比如英皇的白兵就不错，长得挺好，还有经验。 后来郭静飞给许愿介绍了一个演员叫万倩，他俩都是上戏的，还是同班同学。许愿本想试试戏，结果桂纶美疯狂自荐，必须要演，许愿觉得她更有名气，演技也没问题就同意了，完全把粤语这茬给忘了。 “雷猴，雷在边豆……”桂纶美张口就来。 “停。”许愿连忙叫停，桂纶美这粤语还不如本山大叔呢，“你还是说普通话。” 第234章 《盗钥匙的方法》开机 古仔终于进组。 许愿知道古仔刚和神仙姐姐拍完《倩女幽魂》，连忙问他，“和神仙姐姐合作的感觉怎么样？” 古仔想了半天，“她啊，很漂亮，古装扮相很靓。” 许愿张了张嘴，没继续问，古仔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古仔今年真的忙，从3月份开始《神奇侠侣》、《单身男女》、《倩女幽魂》三部戏连拍，这半年都没怎么休息过。《倩女幽魂》刚刚杀青，他又要来拍《盗钥匙的方法》，真是铁人，赚得都是辛苦钱。 古仔则完全不这么认为，按他的话说，“赚钱嘛，总是要辛苦一些的，比起其他职业，我们已经轻松很多了。” 尔东升见到古仔也非常高兴，两人合作过好几次。上个月上映的《枪王之王》古仔就是男主角，尔东升监制的《一路有你》古仔还是男主角，他俩也算是一年合作了两部戏。 尔东升没有组织演员读剧本的习惯，应该说香江这些导演都没有这个习惯，他们更注重效率。古仔到了以后休息一天，明天就直接开拍。 还好许愿有准备，他拍完《密室之不可告人》之后就开始慢慢准备陈小萌这个角色。毕竟这部电影关系到他的主线任务，光是陈小萌的人物小传许愿就写了3万多字，陈小萌的表情和动作他也设计了好几套，准备到时候根据拍摄情况再具体选择。 如果不行的话那就开副本练呗，就跟他拍《无人区》的时候一样。反正许愿还有570枚代币攒着没花，就是等着这一天以备不时之需呢。 《盗钥匙的方法》其实只讲了一件事，习惯才是最厉害的武器。 抛开所有喜剧元素不谈，就算周全和陈小萌互换了身份，陈小萌变得富有，但他懒散的性格和多年来养成的坏习惯还是会让他变成一个失败者。 而周全即使失去了所有东西，但他还是能通过习惯来改变命运，甚至还得到了宝贵的爱情。 李想这个角色也有着独特的习惯，她爱记笔记，做事一丝不苟，她也可以为了父亲拼命相亲。但正是由于她的习惯，才被周全吸引，精神上的门当户对才能换来真正的爱情。 这些其实和许愿没什么关系，他关注的是陈小萌。陈小萌是一个典型的小人物和失败者，三十多岁，一事无成，邋遢懒惰，面对金钱的诱惑把握不住自己，但还有着不切实际的善心。 这种人物粗看之下很好演，只要表现得落魄、可怜再演出暴富之后的反差感就行了。其实则不然，一个角色能不能成功，或者说能不能得到观众的认可，主要看能不能引起共情。 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这个人物可不可爱，好莱坞叫救猫咪，我们叫怜爱信，展开讲就是这个人物是不是可怜、可爱、可信。 电影里的人物要给观众一个感情上的落脚点，要么可怜、要么可爱、要么可信。具体到陈小萌他的第一次出场就很可怜，之后的善心又让人觉得很可爱，这就代表这个人物塑造是成功的。 反面例子有很多，比如小黑胖子的《三笑之才子佳人》，他演的唐伯虎只会让人感到可恨，所以人物就立不住。 人物塑造成功是编剧的功劳，演员想要演好，还要靠自己。如果许愿只按照小人物和失败者的方式去演陈小萌，那就会显得很肤浅，也不会出彩，他的光芒就会被古仔的周全压制。 毕竟周全的人设更加讨喜，杀手的神秘加上失忆后的努力，可怜和可爱都有了。爆发的时候又很专业，全程处于引导者的位置。这种角色看起来很出彩，但对于演技的要求其实没那么高。 古仔只需要按部就班的演就可以，该收的时候收，该放的时候放，高潮的地方爆发一下，就会很出彩。但这种角色属于人设和剧本加成，想靠这种角色拿影帝完全没戏，不然许愿早就选择演周全了。 许愿的演技升级到中级之后，对人物的理解也加深了一层。他找到了演好陈小萌的关键，那就是是克制。 相比周全的放肆，陈小萌全程都在克制。自杀的时候在克制，交换身份的时候在克制，甚至连有钱了之后他也在克制。 可能在观众眼里会觉得周全甚至是李想更出彩，但许愿只要能演出陈小萌的精髓，专业人士绝对能看出来。至于观众能不能看出来，许愿其实不太在乎，他本来也没想靠《盗钥匙的方法》赚钱。 许愿和某些文艺片导演不一样，明明拍的是作者电影，还硬要高票房，还说看不懂的都是垃圾，纯属给脸不要脸。 …… 尔东升和其他香江导演没有区别，也很重视开机仪式，一套繁琐的仪式下来，《盗钥匙的方法》终于开拍。 第一个镜头很简单，拍的是桂纶美办公的镜头。剧组在中环找了一家商贸公司，借用他们的办公室拍摄，代价就是会给他们公司的铭牌一个镜头…… 桂纶美穿着黑色西装和长裤，坐在办公桌前看电脑，镜头扫到她的办公室铭牌——主编办公室。这时一位女职员敲门进去，“李总，兼职的招聘广告您有什么要求？” 桂纶美思索片刻，“身体健康，努力上进。” 女职员走后，桂纶美看了看表，开始收拾东西。她把桌上的东西分门别类放进不同的抽屉里，又拿出小型吸尘器将桌子上的灰尘清理干净。这才摘下眼镜，看了看手表，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手表，手指轻轻地在桌子上敲打了三下，拿起两份文件走出办公室。 站在开放式办公室的中间，桂纶美挺胸抬头，双腿并拢站得笔直。她敲了敲隔板，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她。 桂纶美这才将手上的文件递给离她最近的一个员工，“这是下个月的日程表，大家按照这个来跟进。” 顿了顿，桂纶美咬了一下嘴唇，“我还要宣布一件私事，我决定结婚了。” “咔。”尔东升放下喇叭，开始看监视器。 许愿则是暗自点头，桂纶美刚才的表现中规中矩，将李想严谨，甚至有些强迫症的性格演了出来，这不算难。 “过，准备下一个镜头。” 第235章 李想和周全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大家都在翻阅桂纶美制定的日程表，好像没听到她的结婚宣言。 突然一个女职员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问道，“真的吗？” “是的。”桂纶美点头，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补充道，“结婚之后我也会继续工作，大家不要担心。” 刚才给桂纶美送文件的女秘书举手，“那个，结婚的对象是谁？” “还没有确定。”桂纶美一本正经地说道。 整个办公室再一次陷入了寂静…… 桂纶美很郑重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的下摆，“我想摆脱大家一件事，虽然我找了婚介，但我希望能在短时间内认识更多的人选。所以，如果各位有想结婚的男性亲友，请介绍给我。” 再次寂静……突然一个上衣皱皱巴巴，头发凌乱的眼镜男站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看桂纶美，“公司里的男性可以报名吗？” 桂纶美很诚恳地看着这位男子，“公司里的单身男子，我都粗略地考察了一遍，但没有一位符合我的要求。” 男子失望地坐下，一脸怅然。许愿点赞，演得真好啊，这才是本色出演，宅男被美女上司拒绝后当场社死…… 还是女秘书解围，“你有什么标准吗？” 桂纶美一怔，随即恢复常态，“身体健康，努力上进。” 和招聘兼职的广告一模一样。 …… 许愿看着站在办公室中间的桂纶美，有些感慨。 她来演这个角色还真挺合适，清冷的气质很适合李想。 《盗钥匙的方法》整部电影是由李想想要结婚开始，最后结尾也是以她和周全相爱而结束。 虽然对比双男主周全和陈小萌，李想的戏份相对少一些。但这个人物是丰满的，在电影里有完整的人物弧线和铺排，李想不应该只是一个工具人，她是主角之一。 李想的人设很有特点。家庭富裕，吃穿用度也很上档次，这些剧本里没有刻意去提，但很多细节可以看得出来。比如住别墅，家里有阿斯顿马丁等等。 她是杂志社主编，工作很好，能力也强，长得还很漂亮，典型的职场白富美。但由于为人清冷，更重视工作，一直拖到30多岁还是单身。 为了满足父亲能看到自己结婚的愿望，李想给自己制定了结婚计划，不但花钱找了婚介，还拜托同事们帮忙介绍。这个细节不是为了说明李想是一个刻板的人，而是为了体现她严谨的性格和孝心。 而在李想的结婚计划中，还包含一个月的恋爱时间。面对姐姐“女人过了30岁就不要考虑爱情，找个合适的人就能结婚。”言论，李想不为所动。面对相亲会上富人的“有钱论”，李想又能有理有据地正面驳斥。 这些都体现了她对生活的坚持和对爱情的向往，李想不想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所以最后她和周全因为相互吸引而走到一起是符合逻辑的，是水到渠成的。 （插一句题外话，国内翻拍的《人潮汹涌》把李想这个角色变成了一个纯粹的工具人。单身妈妈，经常抱怨，她和周全的性格不相似也不兼容，所以两人的感情线看起来才会让人觉得别扭。这是编剧的锅。） …… 桂纶美接下来的戏也没什么波澜，只是因为群演的经验不足ng了两次。 尔东升专门拍摄了李想笔记本上的结婚计划，这也是展示人物性格的常用手段。恋爱和结婚之中，穿插了很多工作安排，李想的初步人设很清晰地展现在大家面前。 开机第一天没有许愿的戏份，因为陈小萌的家出了问题。 本来尔东升想把陈小萌的家放在九龙城寨里，选了两天，才选中一个7、8平米左右的劏房。可今天要拍摄的时候，屋主临时要涨价，涨得还挺多。尔东升一气之下决定把陈小萌的家搬到深水埗。 最后选中了一个年轻场工的房间，10平米大小，稍大了一点儿，不过问题不大。道具组还在布置，所以只能先拍古仔的戏份。 古仔饰演的周全是一个杀手，他的性格和李想类似，所有的事情都要做到尽善尽美。尽管他是在演一个杀人的戏给雇主看，他也要做足全套。 古仔穿着白色的一次性雨衣坐在车里，镜头从他的手开始拍起，他的手指在手机上随意划过，一首《哥德堡变奏曲》在车内响起。 许愿边看边吐槽，为什么杀手都爱听古典音乐呢？ 比如《雏菊》里的朴义爱听柴可夫斯基的《六月船歌》，《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黑警一边把药丸咬得嘎吱嘎吱响，一边听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 最出名的应该是《沉默的羔羊》里的汉尼拔了。他喜欢在大快朵颐之后，顺便指挥一段巴赫的《哥德堡变奏曲》，这也是尔东升选择这首歌的原因。 关于电影里的杀手喜欢古典音乐有两种解释，一种说法是古典音乐的严谨和优雅与充满了强烈破坏欲的“反社会”画面结合，可以人为地制造冲突和反差，调动观众的敏感神经。 第二种说法是古典音乐更具有逻辑性，杀手听古典音乐时可以让他们冷静下来，保持思考。而且古典音乐早期只有欧洲的贵族喜欢听，是身份的象征。杀手听古典音乐，无疑会让他们看起来更加“高冷”，给角色赋予更多的魅力。 许愿其实更愿意相信第三种说法，用古典音乐当配乐可以不用花钱，毕竟大部分纯古典音乐的版权…… 镜头还在拍古仔的手，他的手随着音乐的节拍轻轻挥动，仿佛在心里默默地指挥一般。 另一台摄影机的镜头这才带到古仔的正脸，他面无表情注视前方。慢慢地古仔的眼睛闭了起来，脸上的肌肉轻微地颤抖，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坐在车后座的摄影师继续拍古仔的手，这次指挥的幅度更大，古仔的头也随着手的动作摆动起来。 这时闹钟的声音响起，打乱了音乐的节奏。古仔向车窗外望去，一个中年男子正好出门。古仔有条不紊地戴上墨镜、口罩、手套和雨衣的帽子，拿起一把匕首，从容不迫地开门下车。刚刚出门的男人正好走到他的车旁。 “咔。”尔东升和许愿一起看刚才拍摄的镜头。 这场戏说起来简单，但拍的时候非常繁琐，需要三台摄影机同时协作。 一个摄影师蜷缩在后座拍古仔的手和侧脸，另一个摄影师趴在车前盖上拍正面特写，左面的车窗外还要架一台摄影机，为了拍古仔穿戴整齐的动作。 许愿对拍摄很上心，不仅是为了拿影帝，他想着拿了影帝之后，自己就能当导演了，这些技巧提前学学没坏处。 第236章 许愿初登场 “古仔，戴墨镜和口罩的时候再从容一些，再来一遍，从闹钟那里开始。” 尔东升来回看了好几遍，发现了问题。许愿知道他是在心里默默剪辑这些镜头，这帮香江导演别的不说，什么都会一些，还真是全能。 古仔后面的“杀人”戏很简单，拿着假匕首连捅几下，只要动作够果决就行。古仔捅完人，化妆师给他胸前洒上血浆，血浆洒得非常多，这是为了让古仔进澡堂洗澡而埋下的伏笔。 …… 收工以后古仔请许愿和桂纶美吃宵夜，许愿看他一脸倦意明显是没休息过来，草草吃了一顿饭，准备回去参加友谊赛。 结果桂纶美因为要在戏里和古仔演情侣，以不想破坏情绪为理由，拒绝参赛…… 尔东升很喜欢这个剧本，所以他特意把三个主要人物初登场的戏份都排在前面，这样如果谁演得有问题，也可以及时调整，今天要拍的就是许愿的第一个镜头。 许愿的第一个镜头是陈小萌上吊自杀失败摔在地板上，这个镜头需要俯拍。因为场工的房间太小，又是在室内，摇臂是指望不上了。摄影指导只好架起两个桌子，再爬上去探出半个身子，这才完成拍摄。 许愿头发凌乱，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红色长t，脏兮兮的牛仔裤成大字形躺在地上。他的脖子上还缠着上吊用的绳索，绳索的另一头还连着一个忽明忽暗的灯泡，旁边还有一个垫脚的小凳子。 “action。” 场记打板，两边的道具分别朝许愿扔出一个小型保龄球模型和一卷胶带，目的是让观众能想象到许愿现在的状态是刚刚自杀不成功，从凳子上摔下来。 这个镜头的前10秒许愿双目紧闭一动不动，这不是剧本上的要求，是尔东升的要求。 随处乱扔的衣服，杂乱无章的桌子上摆着一个药瓶，旁边还散落着两片白色的药片。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附近的桌面上有一层厚厚的烟灰。空酒瓶、外卖盒还有半新半旧的杂志随处可见，桌边的垃圾桶里堆满了用过的纸巾。一个破旧的电风扇缓缓转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这是尔东升设计的镜头语言，不是他想让许愿装死搞什么悬疑感。尔东升想通过这个10秒的俯拍镜头，将陈小萌的生活状态完全展现出来，想要给观众一种这么看起来陈小萌选择自杀，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感觉。 10秒过后，画面逐渐缩小，直到聚焦在许愿的身上。 许愿的眼睛先动了，他飞快地眨了几下眼，左手扶在腰间，呻·吟出声。随后许愿长出了一口气，脸上痛苦的表情一闪而逝，紧接着他又用拳头砸了几下地板，身体不自然地扭曲起来，挣扎着想要起身。 “完成度90，评价良好。” “咔。”尔东升还是一如既往地回看镜头，这次他看得时间有些长，半晌才拿起喇叭，“阿愿，再来一条，痛苦的表情持续久一些。” 刚从桌子上下来的摄影指导叹了口气，起身又爬了上去。 许愿刚才是特意没有让自己表现得太痛苦，按照他的理解，这时陈小萌的情绪应该是十分复杂的。身体上的痛苦只是最表层的情绪，他的内心深处应该还有捡回一条命的庆幸，和连自杀都不成功的懊恼。 许愿按照尔东升的要求，延长了痛苦表情的持续时间，镜头中他的脸也变得更加扭曲。 “完成度85，评价良好。” “咔。”尔东升再次喊停。 系统给出的完成度不会骗人，许愿知道自己第一次表演的层次要比第二次丰富。不过他没有立刻和尔东升争辩，许愿知道作为演员一定要维护导演在片场的权威性。他想着等晚上收工以后再和尔东升交流，可尔东升却先把他叫过去了。 “阿愿，第一次你为什么要这么演？”对比了许愿两次的表演，尔东升觉得许愿第一次演得更好，但他不知道许愿是怎么想的。 “懊恼和庆幸……”尔东升念叨着许愿刚才说的理由，陷入沉思。 “导演，我觉得许愿说得对，陈小萌自杀失败之后去洗澡就证明他已经不想死了。”一直站在尔东升和许愿身后的桂纶美突然出声，吓了两人一跳。 “还有克制。”许愿很快就恢复正常，把自己对陈小萌的理解和二人说了一遍。 尔东升听完沉吟半晌，“可这么拍的话，专业人士能看到你的演技，观众可能会看不出来，甚至会觉得陈小萌这个角色不够出彩。” “不用在意……这些，我觉得故事的完整度才更重要。”许愿说到一半连忙改口，他差点把不用在意观众，这部戏就是冲奖用的说出来。 其实他这么说也没问题，在观众眼中，许愿的两种演法区别不大，对电影整体影响也微乎其微。区别只是观众可能会因为许愿演得比较内敛而更喜欢古仔演的周全。 尔东升和桂纶美看许愿的眼神不一样了，许愿居然愿意为了电影而牺牲自己，真是好演员啊…… 一股热血直冲尔东升的脑门，许愿都这么牺牲了，他也要把戏拍好，连忙组织工作人员准备下一个镜头。 许愿又躺回到地板上，化妆师把绳子重新套在许愿的脖子上，刚才那个镜头许愿还没来得及把绳子取下来，尔东升就喊了咔…… 场记打板，许愿右手手肘撑地，左手艰难地扯下脖子上的绳索，盘腿坐在地上。回想起自己并不顺遂的上半生，许愿的五官瞬间扭曲，悲从中来，但却挤不出一滴泪水。 良久，许愿长叹一声，看到桌子上的烟盒，抽了抽鼻子，想要点一根烟。可连烟盒都在和他开玩笑，里面空空如也。 许愿低着头，双手用力地把烟盒揉成一团，重重地扔在桌子上，他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许愿又拿起桌子上的钱包，里面只有一张100面额的港币。许愿还不死心，把钱包翻转过来，用力抖动，钱包果然不负众望，又吐出几枚硬币和一张皱皱巴巴的小纸条。 许愿用手指数了数硬币，然后被那张皱皱巴巴的小纸条吸引住了。他拿起纸条，缓缓展开。 许愿身后的摄影师悄然上前，直接给纸条推了一个特写，是一张澡票。 第237章 洗澡 “咔。” “完成度90，评价良好。” 许愿今天的状态很好，连续两个多机位长镜头都完成得不错。 “摄影机移位，准备下一个镜头。”尔东升的声音很亢奋，演员状态这种事太玄学了，没法预知什么时候能来。他想趁着许愿状态好，赶紧多拍几条。 要不是下一个许愿出门的镜头，有摄影机会入镜，必须要移动机位，刚才尔东升都不会喊咔。 许愿把澡票翻过来仔细看了看，确定了没有过期，又偏头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腋下，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许愿一把抓起桌上的100多块港币，起身准备出去洗澡，现在他已经不想自杀了。 这个逻辑其实也很好理解，陈小萌本来就不是一个勇敢的人，相反他还有一些懦弱。再经历过一次上吊的痛苦之后，他怂了。 这是老天在告诉陈小萌，好死不如赖活着，一个总会为自己失败找借口的人，当然也会继续为不再自杀失败找借口。 许愿拿起桌上的钥匙向出门走去，整个房间出现在镜头中。这也是尔东升刻意安排的，目的是再次巩固观众对于陈小萌这个人的印象。 许愿走到一半，回头从地上随便拿起一件衬衫，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微微点头。随后拿起门口挂着的白毛巾，又闻了闻，这才出门。 这段长达2分多钟的独角戏，一句台词都没有，全靠许愿自己的表演撑起剧情。许愿的完成度都是90，他很满意，心里也有底了。 梅锋的剧本里这种没有台词，或者说台词很少的场景还有很多，凭借许愿的中级演技和对陈小萌的理解，应该不难应付。 “去澡堂。”尔东升见拍摄顺利，临时调整了拍摄计划。 坐在剧组的面包车里，许愿闭目养神，他身边的桂纶美心情很复杂。 她一直以为自己和许愿的演技差不多，在文艺片里自己应该还能略胜他一筹，就像拍《第36个故事》时，她和许愿对戏游刃有余，没感受到什么压力。 可今天就不同了，许愿在房间里的独角戏给桂纶美的触动很大。倒不是说这段戏有多难，桂纶美自问如果易地而处，只要给她一些时间，她也能演得出来。 可问题在于许愿演得很轻松，除了尔东升要求他换演法ng了一次，其他镜头都是一遍过，这就很恐怖了。许愿给了桂纶美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这就要从昨晚桂纶美拒绝参赛说起了，两人回了剧组，没有比赛，许愿感觉很无聊。 非常无聊的许愿只好对着镜子练习第二天的通告戏份，结果一练就是大半宿，演得能不好么…… 澡堂里的戏份很重要，这是陈小萌和周全交换人生的。剧本里梅锋对澡堂的描述也很详细，可他没去过香江的洗浴中心或者公共浴室，他只能按照北平的那种老式澡堂去写。 大泡池，完全没有遮挡的淋浴还有供客人休息的床和此起彼伏的喧闹声，还有一点非常重要，客人要自带毛巾和肥皂。这样陈小萌才会去偷拿旁边大叔的肥皂，周全也才会因为这块肥皂摔倒失忆。 可在香江完全找不到这样的澡堂。现在香江的洗浴中心都比较先进，毛巾肥皂这些东西都是赠送的，而且装修都还不错，淋浴还都是分区的，根本就不给陈小萌偷拿肥皂机会。 找了好久，副导演才找到一家装修很老的三温暖。这家三温暖基本废弃，根本没有客人，只有一个看门的老爷子。 三温暖里面的布局和剧本里的描述很接近。只不过泡池离淋浴很远，一个镜头根本装不下，尔东升不在意这个，泡池和剧情完全无关，可以直接砍掉，有不遮挡的淋浴就行。 副导演给了看门老爷子一万港币，偷偷租了一天。好在三温暖的循环水泵都是好的，还能出热水。 许愿等人赶到澡堂的时候，愿意臀部上镜的群演早就到了。桂纶美想了想还是没下车，虽然大家不介意多她一个旁观者，可她自己不好意思。 许愿和古仔也得脱，最惨的应该是古仔，其他人还可以背对镜头只露臀部。古仔可是有一个被肥皂滑倒腾空而起的镜头。 虽然拍摄的时候不会让古仔飞那么高再摔下来，但他也得做出一个类似的动作，到时候靠特效修改腾空高度，然后再把毛巾p上去挡住关键部位。所以说在现场拍摄的时候，古仔是全·果出镜。 “需要替身吗？”尔东升考虑了一下，觉得用替身也行，到时候把洗发露瓶子p到脸上，也能过关。 “不用，我自己来。”古仔还是很敬业的。 许愿倒是一点儿都不扭捏，反正也拍不到关键部位，他是东北人，从小就去澡堂洗澡，见怪不怪了。 古仔还是穿着昨天的西装，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台前，掏出一张1000面额的港币，买了门票和洗漱用具。 古仔找到自己的柜子，拉开柜门把手里厚厚的钱包拍在柜子里，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衣服。许愿正好在古仔的隔壁，他已经脱得差不多了。许愿把手牌套在手腕上，向浴室走去，临走前还瞥了一眼古仔的钱包。 许愿站在一位大叔的隔壁，冲了冲身子。他抹了一把脸，看了看浑身都是肥皂沫的大叔，趁大叔不注意，偷偷抓住了大叔放在一边的肥皂，却被大叔一把拍掉。 看门大爷的孙子也是群演之一，他见状立刻上前，一脚把肥皂踢飞。 肥皂按照计划弹射几次之后，准确地落在刚进门的古仔脚下，古仔一滑，腾空而起…… 拍摄的时候当然不会让古仔就这么摔下去，肥皂弹射的时候就需要摄影师单独捕捉画面，之后再在瓷砖上铺上纸箱和气垫，古仔才能摔下去。 几秒钟的镜头足足拍了2个多小时才算完成，古仔也连续摔了好几次。 “你行不行啊，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许愿看着疼得直抽冷气的古仔，关心道。虽然有纸箱和气垫，但不能铺得太厚，古仔也跳不了那么高…… “我没事，继续。” 古仔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正在洗澡的群演一个一个从各自的位置起身围观。一时间，镜头里都是屁·股。 第238章 现场开副本 许愿趁人不注意，把自己的手牌和古仔的偷偷交换，好戏开场了。 “怎么这么久？天都快黑了。”桂纶美见许愿回到面包车上，忍不住问道。 “群演不太行，老有穿帮画面，他们一转身不要紧，广电可不让播。”许愿把座椅调到一个舒服角度，躺了下去。 “剪掉不就行了？” “那也得素材够用才能剪掉啊……”许愿打了个哈欠，他有点儿累了。 “接下来干什么？收工了？”桂纶美见许愿要睡，给他拍醒。 “你没看通告表吗？” “澡堂的戏不就是导演临时加的吗？” “哦，还有一场戏，要等道具，我睡一会儿，你别闹，昨晚上睡太晚了。”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回答桂纶美的是许愿轻微的鼾声，他昨晚练了大半宿戏，今天又都是需要集中精神的戏份，这猛然放松下来，很快就睡着了。桂纶美见许愿确实很累，也不再问，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许愿身上，然后就拄着下巴看着许愿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车门响动惊醒了许愿，许愿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道具来了？” 工作人员有点儿手足无措，“对、对，已经来了，导演叫你过去。” “好，我这就去。”许愿起身，发现身上盖着桂纶美的衣服，冲她一笑，趁人不注意偷偷亲了她一口，也不等桂纶美反应过来，就笑着跳下车跑远了。 …… 所谓的道具其实是一辆宾利，就是古仔“杀人”时开的那辆。昨天晚上拍古仔戏份的时候是道具临时用其他车改的，今天要拍许愿和古仔交换身份之后，他开车走的戏份，这就需要真的宾利了。 车是英皇杨老板友情借的，一直等到现在才开过来。车一到位，许愿也得准备上场。这场戏还是没有台词的独角戏，全靠他一个人的演技撑。 许愿先去穿上了古仔的黑西装，他和古仔体型差不多，还挺合身。 “action。” 许愿从三温暖里快步走出，不时地回头张望，他明明知道古仔已经被救护车抬走了，可还是不太放心。这种情绪许愿熟悉，他小时候偷偷从家里跑去电脑房玩的时候就是这样…… 许愿边走边打领带，可他根本就没系过领带，折腾了半天也弄不好，他懊恼地一把扯下领带，想要扔掉。 许愿又回头看了一眼，他不想引起别人的怀疑，直接把领带挂在脖子上，又把白衬衫的第一个扣子解开，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戴古仔的手表。 结果发现手表的大小不合适，也戴不上。许愿只好把手表放进口袋，可他摸到了一把车钥匙。 “滴滴。” 许愿诧异地向右面的停车位看去，是一辆银色的宾利。许愿不可置信地又按了一下钥匙，宾利再次发出“滴滴”响声。 许愿狐疑地走到宾利面前，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有驾照，但别说买车了，连开车的机会都没有，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许愿小心翼翼地检查了车的副驾和后座，确认没人以后，才再次按下钥匙。 宾利车发出的响声就像是一首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许愿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他刚想开门上车，这时隔壁车位一辆黑色小福特突然启动，吓了许愿一跳。 许愿本能地转身，靠在宾利车上。 “滴滴滴滴～”宾利车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许愿不安地四下打量，生怕被别人注意，就像小时候他在电脑房里玩红警的时候，突然听到他爸叫他名字时的反应一样。 直到黑色福特车开远以后，许愿才手忙脚乱地捡起不知什么时候掉到地上的车钥匙，连续按了好几下才关闭了警报。 许愿终于上车了，他手忙脚乱地找离合器踏板，找了半天才看出来车是自动挡。许愿打火、启动，一脚油门下去，车猛地向前一蹿，吓得许愿连忙踩下刹车。虽然镜头拍不到，但许愿还是拍了拍胸口，深吸了两口气，才慢慢开车离开。 “咔。” “完成度80，评价良好。” 许愿走到尔东升身后，跟他一起看监视器，看了两遍，尔东升觉得还可以，刚要喊过，突然看见许愿眉头紧锁，“阿愿，发现什么问题了？” 许愿想了半天，没有开口，他根本没发现问题，他就是觉得完成度只有80，肯定是自己哪里出错了。 “导演，要不我再来一遍？” “来。”在尔东升看来刚才许愿的那段表演已经算是不错了，让他给意见的话也只能挑出几个诸如“被吓到时反应过大”和“观察周围的次数过多”这种小毛病，完全无伤大雅。 可许愿想要再来一遍，他也没必要反对，演员对自己要求高是好事，更何况今天的通告只剩下这一场戏，时间还有，折腾去呗。 许愿又来了一遍，他微调了几处动作，果然比之前的表演好了一些。 “完成度85，评价良好。” 许愿窃喜，现在的情况和自己在副本里练习差不多，道具就在那放着，自己想练几遍就练几遍，还不用花代币。 许愿又连续来了三遍，完成度最好的一次是92，就在他还不太满意想要继续练的时候，被尔东升叫住了。 “阿愿，差不多得了，已经10点多了，明天一早还要开工。” 许愿这才作罢，他也是明天一早开工。不过他不是要拍戏，他要和陈小萌的前女友去拍照。 电影里有一场戏是陈小萌拿到了周全的钱包，他先去把这些年欠同事和同学的钱还上，又特意买了一件新衣服，想去挽回快要结婚的前女友。 陈小萌的想法很符合底层逻辑，他以为前女友离开他是因为他没钱，所以他觉得现在自己有钱了，前女友一定会回心转意。 结果当然是前女友收下了他还的钱，根本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还把之前两个人的所有照片都还给了陈小萌。 陈小萌故作潇洒转身离开，回到车里就开始崩溃大哭。 道具本来建议直接用电脑p图，但是尔东升拒绝了这个提议。他觉得电影预算充足，细节就更要注意，所以尔东升特意放了许愿一天假，让他带着演他前女友的演员出去玩一天，还专门派了一个摄影助理给他们拍照。 演许愿前女友的演员也是英皇的人，是和杨老板的宾利一起进组的，叫郑西怡。 第248章 俺也一样 “什么人设？”许愿当然知道什么是人设，主要他不知道赫茹是什么意思。 “比如赵小刀，我给她设定的人设就是真性情和拼命三娘。”赫茹以为许愿不知道，给他解释。 “哦……那挺好的，注意保持，别翻车了。”许愿撇了撇嘴，赵小刀敬业他知道，薛小路跟他提过这事，拍起戏来不管不顾的。真性情他也知道，不就是情商低么？ 要说真性情，杨小狐才是真性情，当年拍《神雕侠侣》的时候有人采访杨小狐，问她和范兵兵有什么区别。杨小狐说自己比范兵兵年轻，更有灵气…… 还有神仙姐姐也很敢说，有人问她的小龙女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她说只有她的年龄符合书里的描述，小龙女是少女，故事才能成立，如果是少妇，那就不行…… 她俩绝对不是什么人设，就是年轻的时候说话不过脑子，情商忒低。 娱乐圈里的人设早就有了，像是什么硬汉、功夫皇帝、玉女、贤妻，这些都是人设。赫茹能这么早就想到要打造赵小刀的真性情和拼命三娘人设，绝对是专业人士，看来这个人没挖错。 “许总，我是觉得您也应该有个人设，这样会让您的名气更大。”赫茹见许愿还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有些着急。 “我就不必了？”许愿还真没想到这一层，他到底是什么人设呢？锦鲤人设？ “许总，你现在微博粉丝这么多，人气也很高，应该开始打造人设，维护粉丝。”赫茹说得很真诚，许愿差点儿就信了。 自从有了微博之后，很多明星就变得接地气很多。比如姚大嘴，天天分享一些乱七八糟的破事。还有杨小狐，还来个小烧一下…… 再加上网络越来越发达，这就导致了追星变得很容易。以前可能只有狗仔能找到明星，现在只要会上网再愿意花点儿时间，谁都能找到明星。 就拿许愿来说，他公司的地址百度就能查到，如果他的粉丝想要堵他，只要趁他在北平的时候天天去公司门口，总有一天能见得到，只不过现在没有人堵他罢了。 关于这一点许愿也很奇怪，他的贴和后援会加起来好几万人，怎么一个想要见他的都没有呢…… 和许愿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韩更，自从他退出偷国super junior回国发展以后，他的粉丝又是接机，又是去综艺现场支持的，带起了一股追星热潮。 “许总，人设对艺人来说其实挺重要的，如果你能打造一个合适的人设，接戏和接代言的时候都有优势。”赫茹见许愿不说话，以为他还拿不定主意，继续劝道。 “你觉得我比较适合什么人设？”许愿突然有了兴趣，他想听听赫茹的想法。 “老干部或者蠢萌。”赫茹显然一早就想好了，马上脱口而出。 “什么叫老干部？”许愿惊了，蠢萌他理解，直接就给过滤掉了，他明明是帅哥，和蠢萌两个字一点儿都不挨着。他主要好奇老干部，这是个什么鬼？ “这是最近在微博上火起来的，老干部就是生活里一本正经，三观特别正，喜欢教育人……” “停，这些也不符合我的性格啊。”许愿越听越不对劲，好嘛，赫茹说的这些和自己一条都对不上，他这种友谊赛对手就有好几个的渣男怎么可能一本正经。自己的三观嘛，反正杀人放火是干不出来，但要说正……给大黑牛前女友寄他出轨照片算不算三观正？ “许总，人设，人设，不用符合，你演出来就行了。”赫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 “再说，赵小刀最近有什么工作？”许愿果断转移话题，他平时演戏就够累了，生活中还得演戏，他可不愿意。再说了人设这种东西要想保持住，就得一直演下去，不然总有一天会翻车。许愿决定还是等网友宽容一些的时候，给自己打造一个渣男人设，这样他就不用演了…… “《新玉观音》，电视剧，三番女配。”赫茹见许愿转移话题也不坚持，她决定先从其他艺人开始，让许愿看到好处，到时候自然是水到渠成。 “没别的了？杰哥那边儿没有什么合适的工作吗？” “宁总太忙了……” 许愿了然，宁杰应该是没给赫茹什么资源。他掏出手机当着赫茹的面打给宁杰，“杰哥，最近有什么戏适合赵小刀吗？” “赫茹找你了？”宁杰反应极快，马上联想到了事情真相，“最近是真没有合适的角色，《北平爱情故事》马上就开机，再塞人也来不及了。” “你不是在谈《宫锁珠帘》吗？女主女二都定了吗？”赵小刀刚来，许愿也想给她一个见面礼。 “于征想要捧自己人。” “他凭什么？就凭他抄的剧本？”许愿不屑道，“最次要个女二，杰哥你去谈，态度可以强硬一些。于征忽悠杨小狐和丫丫给李小路做配的事儿我还没跟他算账呢。” “行，谁叫你是老板呢？”宁杰无奈同意，他不想和于征闹翻，这小子挺会抄的，是个人才。 “新丽那边最近有什么好本子吗？” “没什么合适的。” “杰哥，你最近收点儿剧本，电影电视剧都行，我们投资的这些戏都要上了，资金应该不缺了，我们得考虑其他投资了。” “这事儿我也考虑了，等过几天我俩单独聊。”宁杰最近看中了好几个剧本，电话里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好。” 挂断电话，许愿就看见赫茹和赵小刀惊喜地看着自己，他一愣，随即恍然。赵小刀这些年戏没少拍，但就演过一次女主，就是今年7月份上映的《大内低手》。 这部戏地方试播了一轮，卖相不太好，江西卫视买了独播权，非常便宜，想靠这部戏红是不可能了。可一进许愿公司，就有希望上芒果卫视的重点戏，不是女主就是女二，她俩肯定非常兴奋。 “杰哥会和芒果台沟通的，等事情有了结果再说，我还有事……” “祝许总顺利拿到金马影帝。”赫茹连忙提出告辞，她看赵小刀没什么反应，连忙踢了她一下。 赵小刀这才反应过来，涨红了脸，“俺也一样。” 第249章 来挑毛病的 许愿和桂纶美戴上明星三件套，这才从飞机上下来，他们是来参加《盗钥匙的方法》首映式的。 桂纶美正在河北拍《龙门飞甲》，其实可以不来。但作为东道主，她还是决定请两天假陪许愿宣传一下，顺便再陪他走个金马红毯。她也有个提名，最佳女配角，不过希望不大，《第四幅画》里的郝雷演得太好了。 《盗钥匙的方法》在金马影展首映是早就定好的，这也是许愿能提前入围的交换条件。影展的首映就没什么提前采访环节了，大家买票进去看电影，看完之后才和主创见面。当然如果观众对电影不满意，完全可以自己先走，这点和柏林电影节挺像的。 “导演，剪辑没问题？”许愿小声问坐在他身边的尔东升，这段时间他回去跑宣传，还没看过成片。 “我亲自盯的，放心。”尔东升比许愿还上心，他入围了金马奖最佳导演，今年的对手都不太强。这是他离金马奖最近的一次，怎么可能不上心呢。 尔东升分析了几个竞争对手，最强的应该是张作寄。不过他的《当爱来的时候》还是长镜头居多，过多的人物旁白、长时间的淡出黑幕，这在尔东升看来都是强行文艺，除了拖慢电影节奏，没有其他好处。 之所以把张作寄当成最强对手是因为他是杨德长和侯孝闲一系的，在人脉上属于碾压尔东升的存在。而且张作寄过得也特别惨，因为失误他2007年和2009年都没有报上金马。拍这部《当来来的时候》还被盗过，丢了好几十万的道具，一度穷的要去借钱拍戏…… 至于钟孟宏，尔东升觉得他应该去争一下最佳影片，《第四张画》和一般的湾湾小清新文艺片不同，压抑、残酷、黑暗，拍得很好，但导演在镜头语言上没什么突破，只是用不同的拍摄手法那可是远远不够的，尔东升认为他的威胁不是很大。 最后一个对手刘杰是大陆人，摄影师出身，《透析》是他的第二部个人长片，优缺点都很明显。尔东升第一个就把刘杰排除了，在人脉和技巧上，尔东升全面碾压…… 许愿回头看了看，观众不少，400多个座位基本都坐满了。《盗钥匙的方法》毕竟算是金马影展的闭幕影片，广告也投放了不少，观众多一些也算正常。 灯暗了下去，放映厅里也瞬间安静下来，荧幕上直接出现了桂纶美的脸。 “还别说，你这个打扮还挺好看的。”许愿对坐在自己右边的桂纶美小声说道。 “别闹，好好看电影。”桂纶美拍了许愿一下，许愿的嘴离她耳朵太近了，搞得她都想要比赛了。 许愿无奈只好继续看电影，尔东升并没有自己发挥，基本上是按照剧本给的场次剪辑的。 一开始三个主角挨个出场，桂纶美演的李想因为重病的父亲想要看到她结婚成家，决定用一个月的时间结婚，完成父亲的夙愿。 古仔演的周全非常专业的杀了一个人，还把他的尸体装进了后备厢。 许愿演的陈小萌自杀不成功，决定出去洗澡。 三个人物的基本资料也交代得很清楚，李想是女强人，周全是杀手，陈小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然后就是周全因为有剧组拍戏封路堵车，他发现自己杀人的时候袖口沾了血，决定去附近的澡堂洗个澡，接着发生意外，周全和陈小萌交换人生。 交换人生这段有一些笑料，放映厅里也适时响起了笑声。许愿有些不放心，“导演，喜剧元素是不是太多了？” “放心，不影响评委看演技。”尔东升当然知道许愿的顾虑，关于喜剧元素要不要保留，他也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保留，毕竟投资3000万的电影，搞成纯文艺片，对投资人也太不负责了。 …… 刚从北电硕士毕业的王志勤也坐在放映厅里，他是一个研究电影理论的电影人，也可以说是影评人，在湾湾小有名气。 王志勤是来找毛病的，他通过一些渠道得知了《盗钥匙的方法》好像没有经过初选，直接得到了最佳男主角、最佳导演、最佳女配角和最佳剧情片四项提名。 他有些不忿，觉得这是在亵渎电影，所以才买了《盗钥匙的方法》首映门票，他要把缺点全记下来。既然没有证据曝光他们的做法，那就在专业领域实施精准打击。 可看着看着，王志勤的想法就变了，他觉得这部电影很有意思。别人看到的可能是习惯改变人生，可王志勤看到的是阶层。 周全失忆之前有钱有地位，可以算作是富人阶层；李想家里富裕，自己能力强工作也好，算是中产；陈小萌贫穷、懒惰、一事无成，典型的底层贫民。 尽管电影的喜剧成分在很大程度上弱化了几人身上的阶层标签，在一定程度上削减了阶级对立的矛盾，但王志勤还是看到了导演和编剧对阶级问题的思考。 导演和编剧的态度在电影里表现得很明确，穷有穷的原因，富有富的道理，阶层是可以通过个人努力去跨越的。 穷有穷的原因主要体现在陈小萌身上，比如陈小萌有了钱之后依然把周全的豪华公寓搞得一团糟，大手大脚的报复性消费，甚至还买了栋房子。 富有富的道理就在周全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只有100多港币的周全，拿着这钱去买了笔和笔记本，做了详尽的计划，还在努力兼职改变自己。慢慢地他的生活也越过越好，这点在电影里也有表示，陈小萌最后回到家中，看到家里新添了很多东西，这些都是周全靠自己的努力赚来的。 不过王志勤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如果导演能让周全在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名演员之后，再让他恢复记忆，那么戏剧感会更强。 至于阶层是可以逾越的这一点主要是体现在李想身上。她是中产阶级，按理说她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结婚对象，可她发现了失忆后的周全，就对他很有好感，甚至主动求婚。 在王志勤看来，这就是导演和编剧想要打破阶级壁垒的表现，他们没有选择让富家小姐去爱上穷小子，而是选择一个中产家庭的大龄剩女，这一点也让王志勤感到满意，很真实。 王志勤把挑毛病的心思完全抛在脑后，他已经沉浸在电影里无法自拔。 第250章 连续得奖 李想的父亲还是死了。 在大家都以为她父亲可能是想要逼婚才装病入院的时候，编剧偏偏安排了一场葬礼。而葬礼上放错的录像不仅是一个笑料，更是周全恢复记忆的契机。 当李想站在死去父亲收藏的音响前向周全再次表白的时候，她顺手放了一曲《哥德堡变奏曲》，也正是这首曲子让周全找回了记忆。 接下来电影的节奏陡然加快，周全和陈小萌冲突之后达成一致。周全帮助陈小萌救出岩城的情妇，代价是他将接手陈小萌的人生，继续当一个龙套演员，同时和李想结婚。 “你这段演得真好，可以算是影帝级别的表演。”桂纶美突然小声对许愿说了一句。 “我还差得远呢，去年黄博才是影帝级别的表演。”许愿听完以后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腮帮子了，还是谦虚两句，本想等桂纶美再夸，自己到时候再欣然接受，没想到桂纶美扭脸继续看电影了，搞得许愿不上不下的非常难受。 电影一定要有转折，不然就不叫电影。 周全和陈小萌的计划被突然开车赶到的李想打乱了，她是跟着周全来的。为了不把李想扯进这桩麻烦事，周全和陈小萌只好放弃计划，开车逃跑。 最后的boss战，当然是陈小萌奉献出当龙套演员以来最好的演技，差点儿唬住了黑老大。可黑老大通过没有血腥味的细节戳穿了陈小萌的表演。 “这把吉他是埃里克·克莱普顿用过的，59年les paul产的，拍卖会上应该值2000多万。这个值1000万，两盏加莱的灯加起来值1000万以上。那副是珍珠灰的……” 这时李想发力了，靠她这些年做古董专栏的经验，解决了麻烦。 最后的结局当然是大团圆，李想和周全产生了火花。陈小萌在字幕之后的彩蛋，也找到了对他心动的女邻居。 观众自发鼓掌，掌声长达5分钟之久。这其实不难理解，《盗钥匙的方法》明星、喜剧、爱情这些商业元素都有，故事讲得完整，反转好几次，观众很难不喜欢。 就算是那些喜欢看文艺片的观众，也能从《盗钥匙的方法》中发现惊喜，主要是金马影展的文艺片太多了，文艺青年也受不了，他们这几天都快看抑郁了。 之后的新闻发布会，记者的焦点都在古仔和桂纶美身上，一个是大明星，一个是湾湾文艺片女神，话题度自然很高。连尔东升都有好几个问题，许愿就像是一个局外人…… 看完电影以后记者还在吐槽为什么《盗钥匙的方法》宣传海报上是许愿站c位，难道是花钱买的？ 这也不能怪记者不识货，一般人看完之后都会以为古仔才是主角，但其实推动情节发展的一直是陈小萌。 周全的失忆是因为陈小萌想偷用隔壁大叔的肥皂，和黑老大的冲突也是因为陈小萌想要救岩城的情妇，至于最后决战也是因为陈小萌没跑，才救了周全一命。所以许愿站个c位怎么了…… “请问许愿，你作为编剧之一，是怎么考虑电影里的阶层问题？”王志勤突然问道，是的，他不仅是个影评人，他还在为一家小杂志写专栏，是有资格参加发布会的。 “啊？”许愿懵了，剧本是抽的，他哪知道什么阶层问题，只好转移话题。“剧本是梅锋老师主笔，刘强负责协助的，我只是提供一个创意，不值一提。” “那你支持剧本里这种打破阶层壁垒的方式吗？”王志勤以为许愿不敢说，继续问道。 “我支持……”许愿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压根就没看出来什么阶层壁垒。 …… 2010年的金马奖颁奖典礼在桃园多功能展演中心举行，许愿现在有些慌，他没联系上宁昊。 “你别急，我听说金马奖都是当天才出结果，可能这次竞争很激烈，宁昊还在投票呢。”宁杰安慰烦躁不已的许愿。 穿着一身红色抹胸长裙的桂纶美也安慰道，“入围的几部电影我都看了，对你威胁最大的是王学棋，不过他今天没来。” “嗯，进去。”许愿调整了一下情绪，桂纶美说得在理，金马奖很少会把奖给没来的人。 红毯主持人是阿ken和纳豆，他俩是湾湾最近新蹿起来的谐星，两人一个油，一个贱，很受年轻人欢迎。他俩签给了王维中，资源一直很好。这届金马的主持人是康永哥和熙弟，所以就把他俩塞进来主持红毯。 许愿今年和去年的心态完全不同，也没什么心思开玩笑，简单聊了两句感受就想进去。 阿ken和纳豆虽然不爽许愿泡到了桂纶美，但王伟中提醒过他俩不要搞事，他俩也没故意刁难许愿。 直到颁奖典礼开始，许愿也没看到宁昊出现，宁杰也没接到宁昊的电话，许愿索性不管了，反正再过几个小时结果就能出来，患得患失也无济于事。 金马奖找熙弟和康永哥就是想要走娱乐路线，熙弟穿得还算正常，康永哥脑袋上直接顶了个鸟笼，给许愿看傻了，怎么平时肩膀上蹲一只鸟已经满足不了他了吗？不光这样，主办方还弄了个熙弟和曾宝义的大和解戏码。 这事儿就要从2000年说起了，那时候熙弟和黄子交正在交往，被曾宝义横刀夺爱，然后10来年两人一直不对付，没想到她俩愿意在金马奖和解，主办方一定给了不少钱…… 让许愿更惊讶的是，曾宝义和曾志威一起颁发最佳新导演，那不是摆明了要给曾国翔了吗？结果许愿麻了，最佳新导演是《台北星期天》的导演何为庭。许愿非常不理解，既然不给曾国翔，为什么要找曾志威和曾宝义来颁奖？黄健业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想的？没看曾志威的脸都黑了吗？ 最佳女配角桂纶美没有打过郝雷，这也在许愿的预料之中，桂纶美的李想虽然演得不错，但更多是剧本和人设加成，她的演技比郝雷还差一些。 “最佳原创电影歌曲，得奖的是《雨下一整晚》，词、曲、唱，许愿，《第36个故事》。” 许愿脸上露出笑容，不笑不行，摄影机转过来了。许愿快步上台，从萧雅萱手里接过奖杯，简单感谢两句就去后台接受采访。 回到颁奖现场不久，许愿又得奖了，这一次是最佳原着剧本。 许愿的眉头皱起，他连续得了两个小奖，好像不太对啊。 第251章 脸都不要了 “许愿呢？”宁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问一边的桂纶美。他刚才出去接了个电话，跑进来想要找许愿，却发现许愿不在。 “他刚拿了最佳原着剧本，在后台接受采访呢。怎么了？” “等他回来再说。”宁杰的表情有些不忿，又有些落寞。 “影帝的事？”桂纶美冰雪聪明，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 “杰哥怎么了？”许愿拿着奖杯回来，见宁杰脸色不善，心里咯噔一下。 “我告诉你，你别激动。” “我不激动，是王学棋还是倪大宏？”许愿显然已经猜到了影帝肯定不是他，不过输给王学棋和倪大宏他还是服气的，毕竟人家演得也很好，不能说许愿在演技上有突破，就一定稳赢别人。 “是阮惊天。”宁杰低声道。 “什么？”许愿惊呼出声，见周围的人看过来，他连忙举手示意，压低了声音，“你没搞错？” “绝对没有，我刚和宁昊通过电话。最佳女主是吕莉平，男主阮惊天，最佳导演尔东升，最佳电影是《当爱来的时候》。”宁杰索性全剧透了。 “他们一点儿脸都不要了？怎么可能是阮惊天？”许愿出离愤怒，他可以容忍输给王学棋和倪大宏，不能容忍输给阮惊天。 “宁昊说，王学棋是第一个出局的，他的戏份少，人还没来。第二轮投票你是8票，倪大宏4票，阮惊天5票。然后第三轮直接把倪大宏的票加在了阮惊天头上，宁昊他们抗议也没有用。影后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汤维先出局，第二轮票数最高的是张爱嘉，吕莉平第二，然后黄健业直接把徐凡的票给了吕莉平。最佳导演本来想要给钟孟宏，应该是为了补偿我们……” 宁杰的猜测比较靠谱，按照黄健业的逻辑，影后给了大陆，影帝和最佳电影是湾湾的，最佳导演给香江的尔东升，还补偿了许愿，很合理。 许愿看了看坐在第一排的黄健业，心里暗骂，这老小子真行啊，这当了一次金马主席，耍了多少人？ 他又看了一眼正在台上和林芝玲颁发最佳导演的小钢炮，冷笑一声。你还给人家做效果呢，以为让你颁奖肯定能给你老婆影后？ 果然在黄博打开最佳女主角信封的时候，他明显愣住了，停了几秒才念出了吕莉平的名字。 小钢炮脸上的表情非常精彩，还有坐在张爱嘉身边的方立也是一样，直接黑脸，面无表情地鼓掌。 许愿不得不承认徐凡和张爱嘉的演技还是好啊，居然能做到面露微笑频频鼓掌。吕莉平在《玩酷青春》里的表演根本就不出彩，大家都以为她是来打酱油的，谁知道就爆冷了呢，许愿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为了给阮惊天做铺垫呗，影后再给了张爱嘉，重要奖项大陆一个都捞不到，黄健业也不好意思。 黄健业为了捧阮惊天可是不遗余力，在颁发最佳男主角之前还特意让康永哥和熙弟去挨个采访入围者。 第一个接受采访的是倪大宏，他不知道最后结果，所以还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商业互吹。其实以他的性格，就算知道了结果也不会说什么太过分的话。 第二个就是许愿，他冷哼一声，王学棋没来，黄健业特意把阮惊天放在最后，真是用心良苦。 “我们请许愿先生起立一下。” 许愿在宁杰担忧的目光中站了起来，他不知道这小子到底会说出些什么话来，希望不要闹得太大。 “许愿先生恭喜你入围。许愿凭借《盗钥匙的方法》中陈小萌的角色入围影帝，他饰演的是一位做什么都失败，甚至连自杀都失败的小人物。和一个杀手交换人生之后遇到了各种精彩的故事。”康永哥的介绍给许愿的第一感觉就是他没看电影，说的东西都没抓到重点，不知道稿子是谁给他写的。 “许愿先生，我想请问一下。你觉得自己的胜算是几成呢？”康永哥把话筒递到许愿嘴边。 “嗯……”许愿整理了一下门童套装，这才接过话筒，“我觉得是零。” 康永哥一怔，他完全没想到许愿会这么回答，不过他反应很快，连忙解围，“许愿先生还是太谦虚了，我觉得你得奖的机会很大。” 说完康永哥想结束采访，他觉得许愿的情绪有些问题。结果许愿手劲儿更大，拿住话筒不松手，从口袋里掏出宁杰刚才给他的小纸条，清了清嗓子，开始念纸条上的内容。 “阮惊天作为一个偶像剧演员，他愿意重新体验这个角色内心的复杂，而和尚这个角色确实也很复杂，他表演的力度和努力也让我们看到一个演员的潜质，很多委员希望能鼓励这样的一种意识。” 全场哗然，黄健业也麻了。许愿念的是他给阮惊天影帝的理由，一定是有评委和许愿通过气。他连忙冲导播挥手，让他把许愿的麦克风关了。导播哪管这个，许愿当场怼人，这才是爆点，和收视率比起来你黄健业的面子算个屁。 念完之后许愿把纸条装回口袋，继续说道，“如果金马奖评选演员奖项的时候不考虑演技，而是考虑什么所谓的潜质和演员的籍贯，那这种奖项，不参加也罢。” 说完之后许愿起身向礼堂门口走去，宁杰连忙跟上，桂纶美考虑了一会也起身离开。只剩下一脸懵逼的众人，还有许愿丢在椅子上的两座金马奖杯。 小钢炮鼓了两下掌，脱口而出，“这小子真尿性。” …… 许愿刚走出展演中心大门就被记者围住了。 “许愿，你说金马奖有黑幕，你有证据吗？” “你是不是因为没有得到影帝故意抹黑金马奖？” “你觉得你比阮惊天演得好吗？” “你和桂纶美什么时候公开？” …… 好像混进去个什么奇怪的东西。 许愿停下脚步，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我只说一遍，有人跟我说了投票过程。” 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包括那些叫嚣的湾湾记者，都眼巴巴地看着许愿，比起抱团，还是爆点更重要。 “第一轮投票，我7票，阮惊天4票，倪大宏4票，王学棋2票。王学棋老师第一轮就被淘汰了。第二轮投票，我8票，阮惊天5票，倪大宏4票。倪大宏老师淘汰。第三轮没有投票，黄主席直接把倪大宏的4票加在了阮惊天的头上，这就是金马奖的公平公正公开吗？这么权威的一个电影奖项公开搞黑幕，脸都不要了。” 第252章 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许愿的一番话如炸雷一般，记者们被震得鸦雀无声，半晌才有一个湾湾记者提问，“你有证据吗？” “金马奖评委有17人，去掉黄主席还有16位，欢迎你们去调查。金马奖是华语电影的金马奖，如果只盯着湾湾两个字，搞什么地方保护，那就失去了创立金马奖的初衷，早晚给自己玩死。另外我要宣布一件事，从今天开始，我许愿包括许愿影业所有演员和参与制作的电影都会退出金马奖，永远不再报名。”说完许愿也不停留，在记者的注视下拉着桂纶美离开现场，留下了一群一脸懵比的记者们。 “太嚣张了，他以为自己是谁？”沉默了好久，一位湾湾记者公开发难。 “就是，许愿明显是没得奖恼羞成怒。”另一位湾湾记者马上就想给这事儿定性。 “他还想封杀金马奖？金马奖应该封杀他。”又一位湾湾记者马上补刀。 “你们自己搞黑幕搞砸了，还不想承认？”大陆记者忍不住了，开始反击。 “小家子气，我觉得许愿说得没错。阮惊天也能拿影帝？他能拿吗？拿不了！他没这个能力知道吗？再这样下去是不是彭宇宴、赵又挺也要拿影帝？脸都不要了……” 香江的记者没有参与，他们忙着和领导沟通版面，明天的头版头条都已经快写完了…… 许愿没管这些，他和桂纶美一起登上了回北平的飞机，他回家，桂纶美要接着去拍《龙门飞甲》。许愿上飞机把手机一关清净了，金马奖这边可是一地鸡毛。 许愿闹了一通，颁奖典礼还得继续。 康永哥现在很尴尬，影帝一共4个入围者，王学棋没来，许愿走了，倪大宏采访完了，只剩下一个阮惊天，不采访也说不过去。 他只好按照既定流程，继续采访阮惊天。经过刚才许愿这么一闹，阮惊天也没有太多兴致，采访草草结束。本来安排好的，熙弟采访他现任女朋友许伟宁的部分也直接取消。 颁奖嘉宾梁佳辉和李兵兵与许愿的关系都不错，他俩看了这场闹剧之后，也没有心情继续说主办方安排好的台词。李兵兵直接打开信封，面无表情地宣布，“第47届金马奖最佳男主角，得奖的是阮惊天。” 她没有故意制造悬念，也没有抑扬顿挫的语气，直接开奖…… 现场响起了不太热烈的掌声，康永哥和熙弟连忙帮着圆场，招呼阮惊天上台领奖。阮惊天本来想拿着赵又挺的人形立牌一起领奖，现在也没有心情，独自一人上台。李兵兵礼貌性地把金马奖杯递给阮惊天就立刻退到一边，梁佳辉无奈只好和阮惊天握手，示意他发表获奖感言。 阮惊天拿着奖杯，有些尴尬，他准备好的获奖感言不能直接用了。之前有人暗示过他得奖的机会很大，他准备了好几个笑点，还带了个人形立牌道具，在家练习了好几遍，给自己都感动到了。 现在道具没拿上来，获奖感言还要改。说句实在话，王学棋、倪大宏还有许愿的电影阮惊天都有看，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奖受之有愧，可奖杯都在手里了，获奖感言不能不说。 “咳咳。”阮惊天低下头，清了清嗓子，“从来没想过是自己得奖，因为以前许下了一个愿望。希望自己加入演艺圈演戏，能在20年内拿奖就好了，真的没想到。” 阮惊天眨了眨眼睛，继续说道，“当然有很多要感谢的人，首先是自己的妈妈，还有自己的爸爸，还有爷爷奶奶。因为没有他们，我可能很多时候都撑不下来，很多时候我都要离开这个行业。” 晃了晃手里的奖杯，阮惊天继续感谢，念了一串人名，转身下台，把后面煽情的部分直接删掉，这时不太适合继续煽情。 其他人已经调整好了，有秩序地鼓掌，大家现在的心思都不在颁奖典礼上，都想看看明天的新闻怎么写，黄健业会怎么解释…… 黄健业现在确实焦头烂额，他知道这么安排肯定会有争议，会有人不爽，可是他觉得无所谓。反正明年的评审团主席就换人了，大不了结束之后随便应付两句，演技这种事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本来就没有评分标准。说辞他都想好了，就是许愿当众念出来的那一段话，他当时就是这么跟评审们说的…… 颁奖典礼结束之后，黄健业被一大群记者围住，他只能硬着头皮接受采访，想跑都没法跑。 “黄主席，许愿说金马奖有黑幕，您怎么看？” “我们金马奖的评选过程绝对是公平公正公开的，不可能有黑幕。”黄健业一脸严肃，他当然要否认。 “可阮惊天的演技明显不如其他三位入围者，他为什么能获得影帝？” “阮惊天作为一个偶像剧演员……”黄健业下意识地背了一句自己想好的理由，马上意识到不对，连忙改口，“他在容易流于夸张、木讷的情绪中，交出了不落俗套且极有深度的表情，是近年少见的深度表演。” 下面的记者面面相觑，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你一开始是想背许愿那段发言是？阮惊天那也叫深度表演吗？真不是用力过猛？ 一阵沉默之后，一个大陆记者问道，“黄主席，许愿透露了投票细节，你为什么要把倪大宏的票直接加在阮惊天的头上？” “完全没有的事儿，他怎么可能知道投票的细节？哈哈。”黄健业干笑两声，“我们金马奖是公平公正公开的。” “请您解释一下为什么阮惊天会夺得金马影帝？”记者还是不依不饶。 “他在容易流于夸张、木讷的情绪中，交出了不落俗套且极有深度的表情，是近年少见的深度表演。”这段词是他刚才急中生智想出来的，又背了一遍。 “可他的演技……”记者都无语了，你黄健业是步步高吗？ “我们金马奖是公平公正公开的。”黄健业不为所动，他已经想好了，就这么说，记者又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关于许愿说的他将永远退出金马奖，黄主席您怎么看？”记者们见黄健业软硬不吃，车轱辘话来回说，终于换了个问题。 “我们金马奖是……哦不对，年轻人不要太气盛嘛。”黄健业打了个哈哈，结果记者们一个都没有笑，他清了清喉咙，“咳咳。我们金马奖不会封杀许愿，还是欢迎他继续来参加的嘛。” （那届金马三个影帝候选人拍照的时候，倪大宏和秦浩脸黑的一批，一点笑容都没有，大家可以去搜搜照片看看，很有意思。） 第253章 小钢炮肯定忍不住 采访还在继续，不过任凭记者怎么问许愿的事儿，黄健业就是不愿意多说。最后不知道是不是给他问急眼了，直接来了一句，“大陆和香江的评委都支持阮惊天，不信你们去问啊。” 记者也知道黄健业是打定主意不愿意再谈许愿了，其实黄健业敢这么说心里也是有点儿谱的，他不信所有人都像许愿一样能和金马奖撕破脸皮…… 记者无奈，只好抛开许愿不谈，他们开始问影后的事儿，这也是个爆点。颁奖之前影后呼声最高的就是徐凡，不然《唐山大地震》只入围了最佳女主、最佳女配和最佳视觉效果三个奖项，小钢炮凭什么来当颁奖嘉宾。 最后的结果属于黄健业摆了小钢炮一道，记者肯定也不会放过这个话题。 “黄主席，能透露一下影后的投票细节吗？” “第一轮四位女演员都有票，第二轮汤维被刷下，然后徐凡也被淘汰了。徐凡在《唐山大地震》中的唐山口音代表了她的努力，但她的表演有些过显猛烈。张爱嘉在《观音山》中的角色悲苦，但因为戏份太少，所以也很遗憾。吕莉平在《玩酷青春》中饰演的单亲妈妈则撑起了整部电影，她最终获得影后也是情理之中。”黄健业组织了一下语言，越说越顺。 “如果一个演员出局的话，她的票就会流失到表演方法类似的人身上。徐凡和吕莉平都是饰演朴实的单亲母亲，所以徐帆的票后来就到了吕丽萍身上。阮惊天也是这样，对没错就是这样。”黄健业应变能力还是挺强的，说得自己都信了。 “可是倪大宏和阮惊天的人设还有表演方式都不一样，他的票怎么会加到阮惊天身上？”又有记者提出疑问。 “我们金马奖是公平公正公开的。” 记者们齐齐翻了个白眼，复读机是？ …… 围堵了黄健业以后，记者们也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今天晚上的收获实在太多，许愿喷金马奖和黄健业复读机般的表现就够写一整版了，这可比以前的金马奖有意思多了。 也不是没有记者去采访阮惊天和吕莉平，但胜利者肯定都是高姿态，再说些大家都有机会，我们只是运气好的漂亮话，一点儿惊喜都没有。 报纸和杂志还要等第二天印刷，网络就快得多，许愿还没过安检呢，各大门户网站的报道就出来了。标题基本上只有一个—— 《许愿：金马奖，脸都不要了》 网友也炸了，他们知道了阮惊天和吕莉平拿下了金马影帝影后，许愿当场发飙，太劲爆了。 大部分网友很同意许愿的说法，金马奖确实脸都不要了。许愿后援会自然不必说，他们肯定是无条件支持许愿的。 小钢炮的粉丝觉得徐凡被黑了，谢廷峰的粉丝也觉得吴鹏风的最佳男配名不副实，这些人都跑来支持许愿，一时间整个网上都在传金马奖黑幕。 反对许愿的网友当然也有。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些湾湾粉，在他们眼中，湾湾的金马奖可是华语电影最权威的奖项，怎么可能有黑幕呢？自然是全力反驳。 杠精这时肯定也要跳出来反对，这么一个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机会他们怎么能放过呢？开始从金马奖尊重艺术的角度扯淡，《玩酷青春》的票房才十几万，连盗版网站都懒得弄资源，《艋胛》都没在大陆上映，你们从哪看出来的艺术。华宜网络部也趁机加入战局，把许愿往没有度量，缺乏格局和输不起的角度上引。 冯建华当然不会放任这种情况，他刚才接到了许愿的短信，早就知道了事情始末。他大手一挥，精锐水军立刻出击，一时间微博和各个门户网站的评论区都乱成一锅粥，吵来吵去不亦乐乎。 “你跟我一起走了，不会影响到你？”许愿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桂纶美，很是欣慰，自己这个友谊赛对象还是很仗义的，能在这种时候全力支持自己真的很难得，没看尔东升还屁颠儿屁颠儿地去领最佳导演了么，都没跟着自己一起走。 “无所谓咯。”桂纶美完全不在意，她就是这么一个性格，只要是她认为对的事就会去做，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不然她也没机会进入娱乐圈。而且她是江之强旗下的艺人，还是湾湾文艺女神，又不是她自己跳出来反对金马奖，只是跟着许愿一起离开颁奖典礼而已，对她之后的发展根本没什么影响。 “许愿，你还是太冲动了。这次你忍下来，金马奖就欠你的，等《白日焰火》出来，他们肯定会考虑到这一层，到时候你拿影帝的机会就无限大了。”宁杰考虑问题还是很理性的。 “要是输给王学棋和倪大宏也就算了，输给阮惊天，他也配？”许愿知道宁杰说得没毛病，他现在也有些担心。倒不是担心这件事对自己有什么影响，黄球生、吴均如、魏英节也都喷过金马奖，不还是屁事儿没有混得好好的。 许愿主要是担心主线任务不好完成。金鸡他得罪了华宜没戏了，现在金马也没戏了，只能寄希望于欧洲三大，那可真是遥遥无期…… “反正你这脾气得改一改，哪怕等典礼结束以后你再喷呢，我们一点儿准备都没有，网上现在估计都闹翻天了。”宁杰还是有些担心，他怕影响到许愿以后的发展。 “没事儿，我和冯哥说了，网上的事儿他会搞定。”许愿在去机场的路上就给冯建华发了短信，现在估计他那边已经出动了。 “那就好。”宁杰知道冯建华的实力，这才放心。“对了，一会下飞机肯定会有记者堵咱们，你不要再多说话了，我们先看看情况再发声，最好能让小钢炮顶在前面。” “小钢炮？他怎么会替我说话？”许愿不相信宁杰的话，小钢炮和华宜的关系自然不必多说，好得就差穿一条裤子了。小钢炮还是京圈的主要人物，怎么可能帮许愿呢。 “要是张爱嘉得了影后，小钢炮可能还会克制一下，可影后让吕莉平拿了，结果就不一样了。” “为什么？” “你不知道？8月份的时候孙海鹰莫名其妙怼了小钢炮一通，俩人在微博上骂了好几轮。这回孙海鹰的老婆力压小钢炮的老婆拿了影后，小钢炮肯定要忍不住开炮了。”宁杰笑了。 第254章 偷吹风机 小钢炮还没来得及开炮，王学棋的经纪人穆小光率先开炮了。 穆小光是王学棋和范兵兵的共同经纪人，其实这么说也不准确。穆小光是帮助范兵兵离开华宜的主要推手，就是他联系保利伯纳投资的范兵兵工作室，他本人还直接进入范兵兵工作室当了高管，全面负责范兵兵和旗下艺人的经纪工作。 投资范兵兵工作室的公司叫伯纳英龙，和保利伯纳有什么关系通过名字就能看得出来？更有意思的是伯纳英龙的股东有大哥成和英皇。 所以范兵兵才能演大哥成的《新宿事件》，她才能演保利伯纳投资的《十月围城》和《麦田》，这都可以算是穆小光的功劳。 《十月围城》、《麦田》、《日照重庆》和《赵氏孤儿》，范兵兵和王学棋连续合作了四部戏，网上就传出了王学棋和范兵兵关系不一般的绯闻。许愿知道真实情况，除了《赵氏孤儿》以外，其他三部戏都是范兵兵带王学棋进的组。 王学棋和陈凯哥的关系不错，所以他能介绍范兵兵去演《赵氏孤儿》。但王学棋和陈凯哥的关系也没好到可以随便塞人的地步，不然《搜索》范兵兵直接找王学棋不就行了？还找许愿引荐个什么劲儿？ 而且王学棋和保利伯纳还有大哥成可没什么关系，他要是有那么大能耐还能让阮惊天抢了金马影帝？所以与其说范兵兵傍上了王学棋，还不如传范兵兵傍上了大哥成呢，大哥成不比王学棋有能量多了…… 说回穆小光，他这届金马奖可谓非常气愤。原本的大热门王学棋没有得到影帝，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毕竟本人都没来，他只是遗憾，远远达不到气愤的程度。 王学棋不能来，可穆小光带着助手来了，入住了原本主办方给王学棋订的酒店。可主办方坚持酒店是给王学棋订的，穆小光不能住，要想住也行，得自己花钱。 穆小光想着来都来了，花钱住就花钱住，就交了一万五新台币的房钱，还在前台压了一张信用卡，特意打了招呼，有消费就从这里面扣。到这里穆小光也都觉得还行，反正他有钱，也不在乎这一万五新台币。 让他气愤的是，王学棋的房间有3000新台币的消费额度。穆小光想着他都花钱住了，应该也有这个额度，他非常喜欢酒店的吹风机，临走的时候就把价值2500新台币的吹风机带走了。 结果金马奖的人追到机场，怀疑他偷了酒店的吹风机，穆小光这才炸了，和许愿一样扬言以后自己带的艺人也永远退出金马奖…… 穆小光生气是有道理的，先不说金马奖主办方的格局实在是太小，酒店都订了，人家本人来不了，就大方地给经纪人住就得了呗。还非要人家自费，人家也自费了，主办方还偷偷把消费额度给取消了，都没告诉人家一声。完事还怀疑人家偷吹风机…… 最让穆小光受不了的是，他自己本身就是湾湾人，还是湾湾着名的电影人，和很多投资商还有电影公司关系都很好，他属于让自己人给搞了。 …… 穆小光开炮之后小钢炮果然也开炮了，他选择的战场是微博。 许愿大闹金马奖的新闻热度一直居高不下，昨天是网络上的狂欢，今天就到了报纸和杂志。这也让很多不上网的人知道这件事，同时也知道了穆小光被金马组办法“偷吹风机”的事。 大家讨论了一天，也吵了一天，一直到晚上大家都累了的时候，小钢炮发了一条微博，告诉大家都别睡了，起来继续吵—— “料定他们会有这手，所以决定陪老徐走这一趟。行前我对帆子说：你得奖我不必在，你不得奖我一定陪在你身边。果不其然，同行确有必要。《唐》大卖就已铸成今天的结果，卖了66亿还把奖给你？恨你还来不及呢。这是生态平衡。但我不会劝帆不去，我能做的就是在那一刻握住李元妮的手。她是路线斗争牺牲品。” 许愿看着小钢炮的微博直乐，他下了飞机之后好不容易躲过记者的围追堵截，刚到家没休息多久呢，就从侧面得到了小钢炮的声援。 许愿现在心里一点儿都不慌，这事出了时间不短，宁杰那边还没有听到上面的消息，那就证明上面根本不在意这事儿。许愿就一点儿顾虑没有了，放开膀子干呗。 许愿这边还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发个微博，或者直接转发一下小钢炮的微博，他发现范兵兵这时也发了一条微博。 范兵兵这两年给员工的年终奖出手都很大方，08年是钻石、手机、3000块现金任选一，去年是一人一台笔记本电脑。今年有不少人在她的微博问她年终奖要发什么，范兵兵专门回复了其中一条—— 范兵兵：一定会发吹风机，要发一台最贵的，我已经叫他们去找市面上找了。\/\/东北溜达鸡：今年年终奖发什么？ 许愿又乐了，范兵兵这是在给穆小光撑场子。他刚想转发一下，杨小狐的电话打了过来，一接通就抱怨道，“你手机怎么一直关机啊？” “下飞机就躲记者来着，这不刚到家吗？” “你怎么直接在金马奖上就发飙了？以后不想得影帝了？”杨小狐的思维和宁杰一样，都是利己主义者。 “当时没忍住嘛，再说了就算我这次忍了，下次指不定他们又想捧别人了，我还是得不着，索性撕破脸，管他死活呢。你在香江那边怎么样了？”许愿果断转移了话题，事儿已经干了，现在考虑当时为什么要干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挺好的，奶茶和‘医生’都很敬业，剧组工作人员对我也很好。”杨小狐现在应该在拍《隐婚男女》，许愿撇撇嘴，对你能不好么？你可是投资方塞进去的人…… “那就好好演，不用担心我。” “用不用我发微博声援你一下？” “不用了，这事儿你不用掺和，我能搞定。” 直到电话挂断，杨小狐也没提她以后不能参加金马奖怎么办，看来对自己的演技还是有点儿b数的…… 许愿这边还没来得及开炮，小钢炮的第二轮炮火又打响了。 第255章 微博办公 凌晨3点，小钢炮又发了一条微博，指名道姓骂黄健业，他应该是刚看到黄健业说徐凡演戏过显猛烈的新闻。 “金马主席黄健业先生认为徐凡的表演‘表达过显猛烈’，这话实在有失专业水准。按您的说法，奥斯卡影后朱丽亚·罗伯茨的表演可谓典型的过显猛烈了？话都是可以两说的，过显猛烈也可以评价为饱满真切。表演有很多种方式，目的只有一个，打动观众。从这点说，徐凡的表演是称职的。您可以不喜欢但是别假装内行。” 前面那条微博还可以算是阴阳怪气，这条就是指名道姓了。网友里有人忍不住了，你这不是人身攻击吗？那可不行，纷纷指责小钢炮没风度。 小钢炮好气啊，自从他称霸贺岁档之后，就很少有人挑衅他。这次带着满腔诚意去给自己老婆站台，被人摆了一道，结果自己微博上吐槽两句，还要被网友喷。小钢炮这暴脾气哪能忍得住，针对网友说他不懂艺术，他又发了一条微博。 “电影的好坏是没有标准的，完全可以各执一词。唯一可以被量化的标准就是票房。票房好=观众认可。这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道理。” 发完之后觉小钢炮还是觉得好气，又发一条，连续质问网友…… “请问电影不是商品是什么？哪家电影院不买票可以随便看？拍电影以盈利为目的有什么不对？哪家电影公司敢说是以赔钱为目的？谁能告诉我所有人都认同的艺术标准？谁又有权力说自己的好恶是唯一的标准？” 一直到早上6点多，小钢炮发了最后一条微博。 “装孙子我会，就是不想装。” 许愿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乐了，小钢炮这是气得一宿没睡啊…… 小钢炮替许愿分担了不少火力，那些喷许愿小心眼和不顾大体的杠精都跑去喷小钢炮了。 宁昊和张导他们回到北平以后专门接受了媒体的采访，驳斥黄健业的那句“大陆和香江的评委都支持阮惊天”。 宁昊的措辞还比较委婉，“一共就三个大陆评审，我和张导还有何导投的都是许愿。” 张导就不那么客气了，“影帝的投票我们就进行了两轮，许愿说得没错，没有第三轮投票，然后影帝就诞生了。至少我和老何还有小宁不知道影帝是怎么选出来的。” 几个记者都很兴奋，“阮惊天夺得影帝的消息是宁导告诉许愿的吗？” “是我。”宁昊直接承认。 “这事儿不怪小宁。”张导帮宁昊解释，“湾湾的评委早就把结果泄露出去了，不到10点的时候湾湾的论坛里不就有完整的获奖名单了吗？” “二位觉得四位影帝候选人谁的演技更好？” “两轮投票我都投的许愿，就像黄主席评论徐凡一样，我觉得阮惊天表达过显猛烈，就是有些用力过猛。相反许愿的表演很有层次，他不像阮惊天那样纯粹的外放，他表演得很克制。如果单从演技上来说，许愿是碾压阮惊天的。”宁昊还是没忍住，这次他也恶心坏了。 “我和老何也是两轮都投的许愿，许愿在《盗钥匙的方法》中的表演非常惊艳，普通观众可能看不出来，会觉得古仔的周全更出彩。但其实在我看来他的小人物演得很传神，尤其是几场没有台词的独角戏，全靠他一个人撑住。许愿和陈小萌这个人物在某种意义上是融为一体的，给我的感觉他不像是在演戏，更像是生活在电影里，这一点非常难得。”张导给许愿的评价非常高，给记者们都吓了一跳。 “张导您是认为以许愿的演技足以得到金马影帝？”一位记者小心翼翼地问道，四位候选人演的电影他都看了，以他的眼光觉得王学棋和倪大宏差不多，许愿稍逊一筹，没想到专业人士和他的看法完全不同。 “没错，我不知道许愿是顿悟了，还是单纯的演技爆发，反正这次他的表演要比其他三位候选人强。王学棋这次有些模式化，毕竟是商业片，他的戏份又不多。倪大宏的角色不适合他，没有太多表现机会。至于阮惊天就不需要评论了？就是一次合格的表演而已。”张导说话很直接，他也有这个底气。 “关于影后，二位能透露一些细节吗？” 还是宁昊先开口，“我和张导都认为徐凡在《唐山大地震》中的表演是很出色的，但是湾湾的评委们不喜欢这部影片，他们占了评委会的大多数。” 张导继续补刀，“我想提醒大家一下，电影节就是一个游戏，就是给电影人的交流提供了一个平台，不要太当真。” …… “杰哥，你说我要不要也发个微博或者开个记者发布会？”许愿给宁杰倒了一杯茶，随口问道。 “你暂时别跟着掺和了，你在颁奖典礼上直接退场连奖杯都没要已经够了。现在小钢炮吸引了火力，宁昊和张导的采访又很及时，舆论站在你这边，你要是再说话有点儿得了便宜卖乖的意思，反而不美。”宁杰分析得很透彻，网友现在公认许愿是受害者，舆论对他很友好。 “就这么放过他们了？”许愿还是不甘心。 “不然呢？奖已经发了，阮惊天还能把影帝退回来给你？”宁杰翻了个白眼，“我们还是考虑一下能不能从这件事里再捞一些好处。” “还能捞什么好处？”许愿不解，一开始还有一些网友骂许愿不识大体，不过宁昊和张导的采访一出，这些网友基本都倒戈了，专业人士说许愿演技好，他们就相信，觉得许愿被人坑了。至于杠精，那不算网友…… “我再考虑能不能让《盗钥匙的方法》趁这个时机上映，多赚一些票房。”宁杰摸了摸下巴，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现在上映？去贺岁档闯一闯？”许愿还是不解，“不合适？十二月份《赵氏孤儿》、《让子弹飞》和《非诚勿扰2》把档期都占满了，那可是陈凯哥、姜闻和小钢炮，我们可打不过他们，《盗钥匙的方法》不是纯炮灰吗？” “我没说贺岁档上映啊，我和江之强他们碰了一下档期，我们可以争一下春节档。”宁杰点了根烟，一脸神秘。 “哦？愿闻其详。”许愿无奈，只好配合宁杰装x。 第256章 许总你好，我是天真 严格来说，现在还没有春节档的概念，不然也不会三部大片都堆在贺岁档一起上映。 “我研究了一下今年春节期间上映的电影，只有大哥成的《大兵小将》和华宜的《全城热恋》两部大片，都拿了一亿多的票房。还有一部好莱坞的《大侦探福尔摩斯》拿了7000多万。”宁杰显然做了准备，侃侃而谈。 “大哥成的电影才卖了一亿多票房，我们就更少了？再说了1月份上映，宣传时间也不够了，能行吗？”许愿不太明白，《盗钥匙的方法》已经决定不会在湾湾上映，香江的票房也指望不上。只能靠大陆票房和贴片广告，想要回本的话起码要一个亿票房，以今年春节档的形势来看，不太乐观。 “我觉得有戏，今年国内电影票房都奔着100亿去了，明年春节档的票房容量肯定会增加。目前定档春节档的电影只有一部《武林外传》算是我们的对手，其他都是香江的一些喜剧片，这些电影江之强和杨老板可以帮忙改档期，大概能留给我们10天左右的空档……” “不对？”许愿反驳，“周董的《青蜂侠》不是定档大年初六了吗？他的粉丝肯定要支持？《大灌篮》还卖了一个多亿呢。” “周董去年的《刺陵》才卖了6000多万，怎么去年他的粉丝就不多了？还有小黑胖子，他的粉丝不多吗？《三笑之才子佳人》的票房什么样你也看到了。粉丝的支持也就那么回事，要是周董出专辑，小黑胖子开相声专场，他们的粉丝肯定会去支持。拍电影就不一定了，粉丝的钱也不都是大风刮来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上映？”许愿被宁杰说动了。 “《武林外传》比《新少林寺》晚了一周，我们最好也比《武林外传》晚一周，最合适的档期应该是2月1日……”宁杰打开笔记本，查了一下，才对许愿说道。 “可2号就是除夕，大过年的看电影的人应该不多？” “其实还是挺多的，晚上的黄金场次要少很多，但是白天和正常的休息日差不多。而且我们可以砸票补。” “票补？”许愿一脸懵比，他感觉自己跟不上宁杰的节奏了，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就是团购电影票，我们可以和电影院还有票务网站合作，推出《盗钥匙的方法》特价电影票，差价由我们来补，这样可以刺激观众去看我们的电影。《盗钥匙的方法》质量上我非常有信心，口碑一定很好，这样就有可能引发观影热潮，也叫羊群效应。” “团购……一张票我们要补多少钱？”许愿想起了楼下音像店好像还真有这种团购的电影票，电影院里也有工作日白天半价的促销活动，宁杰的这个办法好像还真行得通。 “15-20块钱。现在一般2d电影的票价在45块钱一张，观众拿到手里大概是25-30块钱，电影院还会补贴一部分，比如9块9和19块9的特价票，或者推出和爆米花还有饮料绑定的套餐，具体的金额不能确定。”宁杰心算了一下，给了许愿一个大概数字。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砸了1000万的票补，大概能吸引55万观众去看电影？”许愿心算就不行了，他是拿计算器算的。 “差不多。按照45块钱一张票算，可以给我们带来2500万左右的票房，我们就赔300万不到。”宁杰暗骂自己缺心眼，拿过许愿的计算器，按了几下给了许愿一个具体数字。 “平均到每一家身上才50多万，就当追加营销费用了，好像可以搞。”许愿大喜，这可比直接买票房划算多了…… “我们还要抓紧时间宣传，还有一个月，时间有些紧。”宁杰皱眉，让《盗钥匙的方法》赶在春节上映是宁杰临时起意，现在真正操作起来，全是问题。 “也没什么太好的宣传办法，就是上综艺呗。”许愿两手一摊，让他想办法炒作真比登天还难。 “综艺肯定要上，要不你和桂纶美炒作一下绯闻？”宁杰出了个馊主意。 “然后电影里她和古仔谈恋爱？”许愿翻了个白眼，宣传方面宁杰也是完全白给。 “要不然炒作她和古仔的绯闻？”宁杰还是不死心。 “得了，你就别想着炒绯闻了，古仔一向不炒绯闻，我还是找个专业人士问问。”许愿翻了个白眼，他和宁杰都是宣传白痴，这事儿还得找专业的。 许愿所谓的专业人士就是范兵兵，炒作可是她的强项，电话接通许愿说明来意，范兵兵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了？”许愿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好像也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范兵兵咬了咬牙，算了，《观音山》上映的时候还得指望许愿配合自己炒作呢，“我给你安排个高手，明天到你公司指导你们。” 说完范兵兵也不废话，直接把电话挂了，她怕再听许愿说话会给自己气死。 “范兵兵说明天给我们派个高手。”许愿尴尬地笑了。 “行，我去和江之强他们通一下气，顺便敲一下古仔和桂纶美的档期，上几个综艺。”宁杰说罢，起身就要走。 “杰哥，你等会儿。综艺尽量别安排芒果台那两个了。” “《天天向上》和《快乐大本营》收视率最高，你为什么不想去？而且你不是和涵哥还有何老师都聊得不错吗？”宁杰奇怪，许愿这是又犯什么病了。 “他俩是不错，可其他人……”许愿决定实话实说，“尤其是谢那，天天破别人梗玩尬的，要么就是傻笑。你让尔东升带着古仔去，还是给我换其他的节目。《鲁豫有约》、《非常静距离》、《杨澜访谈录》都行。” “也就几个小时的事儿，忍一忍也就过去了。《鲁豫有约》你不是也上过吗？你能忍得了陈大头，你为什么忍不了谢那？” “《大本营》还得做游戏……” “别挑三拣四的，我跟何老师打个招呼，不让你做游戏就是了。你和桂纶美去上《大本营》，让尔东升带着古仔去《天天向上》，就这么定了。”宁杰完全不给许愿讨价还价的机会，转身就跑…… 第二天一早，许愿刚到公司，就看见宁杰和一个胖胖的年轻女孩坐在办公室里等他。 “杰哥，这位是？”许愿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难道宁杰想签一个特型演员？ 女孩见许愿进来，立刻起身，伸出手和他握手，“许总，你好，我是天真。” 第257章 这就叫专业 许愿和天真握手，觉得挺有意思，这姑娘不怯场，倒是当演员的材料。 “许总，这就是范兵兵小姐借给我们的高手，我刚才简单地学习了一下，很受启发。”宁杰面露喜色，他和天真简单聊了几句，然后就被她专业的炒作知识折服了…… “哦？能不能具体说说？”许愿也来兴趣了，在他看来电影无非就是炒作绯闻和明星，他也想知道还能玩出什么花来。 “没问题，许总。”天真笑了，她是传媒大学导演系毕业。别看她年纪不大，05年就进了娱乐圈，专门负责宣传。08年被范兵兵挖到工作室当宣传总监，现在已经是资深人才了，而且大陆专门研究宣传的专业人士不多，她可是其中的佼佼者。 天真这次来帮许愿宣传一是因为范兵兵给她安排任务了，二是她也想见见传说中的许愿，范兵兵可是对他非常推崇。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天真有自立门户的想法，如果这次表现得好，许愿很有可能成为她的长期客户。 “许总，我觉得现在金马奖黑幕的热度很高，我们宣传可以从影帝演技的方面入手。”天真知道想要发展长期客户，说漂亮话是没用的，只有让客户认可自己的专业，才有希望。 “哦？怎么入手？”许愿还没说话，宁杰先问道。 “很简单，做对比。”天真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趁着电脑开机的空隙，她继续补充，“网友现在都在骂黑幕，可大家并不知道阮惊天和许总在演技上的差距，骂也骂不到点子上。我们可以把阮惊天和许总部分表演的视频放在网上，再找人解释一下具体差距在哪里，这样就可以唤起大家的正义感。我们再安排人带节奏，引导大家去支持许总的电影。” “要是阮惊天找你，你也有办法逆转现在的舆论吗？”阮惊天在大陆的声望跌入谷底，许愿看天真说得很专业，非常好奇她有没有办法。 “逆转恐怕不太容易，不过可以试试。”天真很兴奋，许愿好奇是好现象。她清了清嗓子，“办法还是一样，做对比。不过这次不能放视频，就找阮惊天表情复杂的地方截图，再把许总比较平淡的地方也截下来。找水军带影帝实至名归的节奏。然后再卖惨，阮惊天现在和经纪人有矛盾，他不想和凯渥续约。而且他之前一直不红，打拼了很多年，才靠一部《命中注定我爱你》翻身，可以炒作努力人设。” “网友只要去看电影不就露馅了吗？”许愿不解，这种断章取义的方法也有人信？ “《艋胛》已经下档了，《盗钥匙的方法》还没上映。网友想要看只能去下载盗版，可《盗钥匙的方法》现在还没有高清版，只有枪版，根本看不出来细节。”天真侃侃而谈。 “如果我们用你的办法宣传电影，阮惊天这时候跳出来用这个办法对付我们，我们应该怎么应对？”许愿连续提问。 “那就看谁的钱多了。”天真幽幽地说，“如果双方都用这个办法，就买水军对冲呗。阮惊天正在和原来的经纪人打官司，他连300万新台币的违约金都不愿意出。而许总你是影视公司老板，又刚套现了不少现金，我想在财力上许总应该完全没有问题？” 许愿点头，水军这方面肯定是自己更有优势，冯建华现在可是国内最大的水军头子。阮惊天就算花钱买水军，也搞不过他。 “当然，阮惊天的新经纪公司会不会替他出头？” “应该不会，我打听了一下，阮惊天想要和钮程泽共同组建一个新公司，没什么财力，我觉得他不会有太多动作。” “那他的粉丝呢？”宁杰还是不放心。 “我查了一下，阮惊天在大陆根本没多少粉丝，《命中注定我爱你》今年才在芒果台播出，虽然收视率不错，但阮惊天的粉丝基础并不牢固。就算有粉丝替他说话，我们也可以用水军打压下去。”天真的手一挥，很有气势。 “这么用水军，对许愿的声望不太好？早晚有一天会被人发现的。”宁杰担心道。 “许总不用参与，我还是有一些资源的。”天真笑了，“就算有人看出来不对劲，他们也没有证据。更何况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我们只要坚持到电影下档就可以，时间长了，网友也就忘了。” “而且阮惊天黑料挺多的，我们可以放出一部分，这样他的粉丝就更没有威胁了。”天真补充道。 “哦？都有什么黑料？”许愿眼睛亮了，他还是非常八卦的。 “他红了之后抛弃了女友，拍戏的时候和未成年演员谈恋爱，还被狗仔拍到过带人开房的照片，这些对偶像来说都是致命的黑料。” 好家伙，许愿直呼好家伙，这不是台版大黑牛么…… “还有东京电影节的事儿，大家都在谴责日苯养女，把他给忽略了，如果许总需要的话……”天真犹豫了一下，还是提了这个建议。 “这个先不用，可以留着当底牌。”许愿考虑了一下还是拒绝了，一是他和阮惊天没有那么大的仇，非要把别人往死里搞。二是这事儿不让展开写……（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自己搜索2010年的东京电影节） 天真见许愿和宁杰没有继续提问，把笔记本电脑一转，指着屏幕说，“许总，宁总，这是我做的宣传计划。” 许愿和宁杰认真看了起来，边看边连连点头。天真的计划做得很详细，具体到哪天开始发帖，帖子内容还有投放的网站全都有计划。从现在开始一直到电影下档，每周都有不同的侧重，光是许愿和阮惊天的演技对比文案就写了十多版，这特么就叫专业…… 许愿非常满意，“天真，你觉得除了这些，《盗钥匙的方法》还需要怎么宣传？” “综艺节目是一定要上的，《天天向上》、《快乐大本营》和《我爱记歌词》这三个必上，都是现在收视率最高的综艺。” “《鲁豫有约》和《杨澜访谈录》呢？” “这两个我的建议是不要上，一是收视率不太高，二是这两个节目都是访谈类的，肯定要深挖金马奖的内幕，会打乱我们的宣传计划。” “没问题，还有呢？”宁杰直接就替许愿答应了，根本不管他反不反对。 “剩下的就是广告路牌还有票补。” 许愿和宁杰对视一眼，合着他俩研究了半天，范兵兵随便派来一个人就全给解决了…… 第258章 宣传 “天真有没有兴趣过来一起发展？”宁杰还是忍不住发出邀请，这个天真太专业了，正是他们需要的人才。 “咳咳……”许愿吓了一跳，连忙提醒宁杰。天真可是范兵兵借给他的，这要是给人挖了，范兵兵还不得找自己拼命啊？ “是我唐突了，以后有机会还要多合作。”宁杰连忙改口。 “一定，一定。”天真笑了，许愿和宁杰这么满意，也不枉她熬夜赶出来的宣传计划，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 《盗钥匙的方法》的宣传流程是定下来了，但现在许愿还不能动。 一部电影上映不是自己随便选个档期就可以的，需要制片方和院线联系。好在光鲜这方面很熟悉，英皇和江之强又很配合。《盗钥匙的方法》院线看片会很快就召开了。 看过之后各大院线的经理都很满意，春节档的大片本来就不太多，只有周董的《青蜂侠》和古仔的《最强喜事》算是大片。《盗钥匙的方法》最近话题性很高，院线经理们当然愿意一试，尤其是宁杰要求2月1日上映，这一周基本是空白的。 宁杰把营销计划给旺达、星美、联合、新干线和新影联这五家排名前五的院线经理介绍了一下，又提出了1000万的票补计划。 几家院线经理很惊喜，当即拍板，至少在一周内，会给《盗钥匙的方法》50以上的排片。等《青蜂侠》上映之后，视具体票房多少，再微调排片。 宁杰的目的达到了，《盗钥匙的方法》宣传计划也正式确定。春节档第一部有威胁的电影《武林外传》1月26日上映，《盗钥匙的方法》1月初开始宣传正好。 在江之强和杨老板的斡旋之下，《最强喜事》和《神奇侠侣》分别撤档到2月18和2月20日。《盗钥匙的方法》在半个月内只剩下了《青蜂侠》一个对手。 元旦刚过，许愿等桂纶美《龙门飞甲》杀青，两人马不停蹄地奔赴长沙，开始宣传。他们要录制7号播出的《天天向上》和15号播出的《快乐大本营》。 这时天真还是按兵不动，她要等《天天向上》播出以后再发帖子，借着这个热度炒作，才能做到利益最大化。 …… 长沙，酒店。中场休息。 “《白日焰火》到底什么时候开机？”桂纶美慵懒地趴在许愿身上，轻声问道。 “我哪知道，刁一男这孙子不知道又跑哪去了，说是改剧本，这人就没影了。”许愿也是无奈，刁一男这剧本都改了好几个月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桂纶美也无语了，这帮文艺片导演都是一个德行，人说没就没。她撩了一下头发，“明天录影的时候我们要不要炒作一下？” “不用，我找了个高手，宣传计划都做好了，炒绯闻太低级了。”许愿眉飞色舞地把天真的计划给桂纶美讲了讲。 “这样不好？都是黄健业的错，你们这么做小天也太惨了。”桂纶美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哼，他可是直接受益者。”许愿根本不松口，阮惊天破坏了他的主线任务，他没爆阮惊天的黑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对比一下演技怎么了？好意思拿影帝，不好意思让别人评论啊？再说了，得罪了许愿还想跑…… “我们这也是为艺术讨一个公道，艺术不容践踏。”许愿正义凛然地说道，他的手要是不乱动就更像那么回事儿了…… “唬烂。”桂纶美翻了个白眼，翻身坐起，“你休息好了？下半场换我主攻。” …… 这期《天天向上》基本上算是给许愿弄了个专场。前半部分聊了聊电影宣传的事儿，后半部分节目组专门找了10来个湖大表演系的学生来串场。让他们表演几个小品，许愿和桂纶美负责点评。 看过学生的表演之后，许愿一脸黑线，他原本以为北电同学的演技已经很一般了，没想到湖大表演系的学生更一般，这特么当初专业课怎么过的，居然还有人笑场。 几个主持人都比他们演得好，许愿这才明白何老师他们哪来的底气拍电影，原来全靠同行衬托。 整场录制涵哥一句金马奖的事儿都没提，这也是提前商量好的。许愿完全置身事外，剩下的都交给天真她们。 许愿和桂纶美在长沙玩了几天，接着去录《快乐大本营》。 过程要比《天天向上》曲折一些，主要是谢那太讨厌了。桂纶美好不容易想了一个笑话，还没等她自己讲完，谢那就给破梗了，然后自己在那嘿嘿嘿地傻笑，搞得桂纶美很尴尬。 许愿看不下去了，直接出言讽刺了几句。你可是主持人，老抢嘉宾的风头算怎么回事？ 谢那没有当场发作，录制结束以后她觉得自己丢了面子，特意问许愿，“小许啊，刚才也太不给姐姐面子了？” 许愿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与何老师握手，轻声道，“这么多年，辛苦了。” 说罢许愿拉着桂纶美离开，走到门口用大家都能听得到的声音吐槽，“装疯卖傻了这么多年，还真把自己装傻了。” 谢那气得直跺脚，许愿却没什么感觉。小明星怕她，大明星不和她一般见识，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不管是金钱、地位、人脉还是人气，她谢那拿什么和许愿比？还给她面子，没当场骂人已经是许愿给她留面子了。 …… 《天天向上》播出以后，天真亲自操刀的第一篇炒作文章也出现在了天涯论坛上，标题很吸引人——《懂不懂金马影帝的含金量啊？》 帖子从一个电影爱好者兼阮惊天粉丝的角度开讲，全篇尬吹阮惊天的演技，贬低许愿，同时疯狂截图。这也是无奈之举，天涯的娱乐版块不支持视频。 图片都是阮惊天用力过猛的瞬间，再配上夸张的文案，瞬间激发了网友的逆反心理，所谓一粉顶十黑，很有道理。本来大家就对阮惊天拿影帝不爽，这还跑出来个粉丝尬吹，节奏一下就被带起来了。 这时天真再安排人回帖反驳，同时往微博引流，那里能传视频。 一个有10多万粉丝平时专门聊电影的博主连发了10多条微博，每一条都是剪辑好的对比视频，还都是高清版。 当然也有细心的网友发现了这一点，《盗钥匙的方法》还没在大陆上映，哪来的高清版？不过他们的声音很快就被水军以盗版商神通广大的借口打压下去。 第259章 组合拳 《盗钥匙的方法》高清版素材是许愿提供的，没办法，要对比演技，枪版的清晰度可不够。 接着100多个几万粉丝的微博账号连续转发扩散，再加上天涯等论坛的引流，阮惊天和许愿演技对比的热度又被炒了起来。已经忘掉这事儿的网友又想起来了，纷纷加入战团。 说是战团可能不太准确，许愿这边基本上是一面倒地屠杀。阮惊天被凯渥的合同搞得焦头烂额，又要应付官司，又要拍戏，根本没时间回应，他也不想回应。 那就怪不得许愿了，等第一波对比视频发酵了一段时间以后，天真又开始了第二步计划。 天真的第二步计划正好卡在《快乐大本营》播出以后。 还是她亲自操刀，这次找的都是专业影评人。 所谓的专业影评人，不是指在评价电影上非常专业。指的是他们写影评会署名，还有一定的粉丝基础。要么是瓜瓣上的知名网友，要么是在报纸杂志或者网站上有专栏的影评人，这些都算。 普通观众在去看电影之前，都会先去网上看看评价，这些影评人的评价就显得非常重要。就算是烂片，影评人无脑吹的话，也能忽悠一大批观众去电影院看。不过替烂片宣传多了，会毁掉自己的口碑，所以有名气的影评人轻易不会鼓吹烂片，除非加钱。 《盗钥匙的方法》本来质量就不错，再加上许愿舍得花钱，影评人当然愿意说好话。那种不为五斗米折腰，只关心电影的影评人也有，不过不用担心，这么好的电影，他们自己就会去吹…… 天真这波宣传的重点还是许愿的演技，附带一部分剧情。先是网友们讨论，然后影评人定性，许愿演技碾压阮惊天的事儿算是盖棺定论了。 第三波宣传紧接着又来了，这次是以一个湾湾电影爱好者的视角，花式夸《盗钥匙的方法》。这波的重点不是夸演技，是借用影评人的话来夸剧情。主要集中在交换人生和多重反转上面，配合最新的电影预告片反复刷屏，引起大家对电影的好奇心。 然后《盗钥匙的方法》宣传方放出了偷国和日苯购买版权的消息。偷国最大的娱乐公司希杰以15亿韩元的价格购买了《盗钥匙的方法》和《阳光姐妹淘》的翻拍版权，换算过来相当于800多万rb。 日苯的角川映画则是以12亿日元的价格购买了这两部电影的翻拍版权，不到1000万rb。 其实宁杰早就在和这两个公司谈《阳光姐妹淘》翻拍版权的事儿了，这不正好赶上许愿大闹金马，他觉得可以借机炒作一下，就把《盗钥匙的方法》给两家公司的负责人看了。 希杰和角川的人都非常感兴趣，尤其是角川映画的负责人，他觉得这部电影太适合日苯了，就像是量身打造的一般。希杰则是更喜欢《阳光姐妹淘》，他们觉得这部电影更适合偷国。能不喜欢么，原版剧本就是他们的。 许愿听说了这个事儿以后直接把抽到的原版剧本分别给了两家公司，这回人家更高兴了，直接拍板打包两部电影，还把许愿的名字放在了首席编剧的位置上。这个消息宁杰压了很久，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一次放出来。 一时间网友们都非常振奋，这可是文化输出，极大地激发了大家的民族自豪感。许愿也从一个歌手和演员突然变成了国际知名编剧，后援会又壮大了…… 其实也是网友记性不好，国内电影被其他国家翻拍早有先例。 偷国就翻拍过周星星的《逃学威龙》，名字都没怎么改直接就叫《逃学威凤》。还有今年在偷国上映的《无籍者》就是翻拍自吴白鸽的《英雄本色》。 不仅是偷国，好莱坞也翻拍了不少国产电影。最有名的就是马丁·斯科塞斯的《无间行者》，直接拿了奥斯卡最佳电影和最佳导演，还有最佳剪辑和最佳改编剧本，只有小李子的最佳男主角没有得奖…… 这部电影正是翻拍自《无间道》，当年电影翻拍版权卖了175万美元，将近1500万rb，那可是2003年的1500万。 还有《异度见鬼》，也是翻拍自港片《见鬼》，可能有的朋友就要问了，这都是港片，不能代表大陆。 其实好莱坞还真买过大陆的版权，2001年有一部《爱的太辛苦》就是翻拍自王硕的小说《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男主角是艾德里安·布洛迪，就是凭借《钢琴师》拿了奥斯卡影帝的那位。 所以《阳光姐妹淘》和《盗钥匙的方法》能卖出去翻拍版权也属于正常现象。宁杰本来想搞一本多拍，就是用一套剧本微调，使用不同的主创团队，分别在三个国家拍摄。 但是人家不傻，肯定不会同意。原因也很简单，一是许愿影业名气太小，没什么过得去的成绩，只有一部《阳光姐妹淘》的票房过亿，还是刷的。二是如果用一本多拍的模式，希杰和角川的利益就会受到挤压，相应的风险也会减小，可人家家大业大根本不在乎这点儿风险。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要谈一下他们狭隘的民族性了，总结起来就是偷国和日苯非常排外，他们也不相信许愿影业的制作水平。 三爷是知道这件事的，这对于他来说都是政绩，大陆其他电影公司可没办法做到这一点。所以许愿大闹金马奖才没产生什么波澜。 三爷现在很急，他09年好不容易弄出一部《建国大业》，用尽各种办法才以42亿的票房打破了《泰坦尼克号》长达10年的票房垄断。结果又来了一部《阿凡达》，直接把票房纪录提高到了17亿。 去年贺岁档被三爷寄予厚望的三部电影，票房最高的《让子弹飞》才拿了5个多亿票房，虽然还在上映，但最终票房能到7亿就不错了。《非诚勿扰2》也低于预期，只拿到了47亿的票房。陈凯哥的《赵氏孤儿》又扑了，票房还不到2亿，要不是有海外版权，连投资都收不回来…… 《阿凡达》的17亿票房就像一座大山，压得三爷和中国电影人喘不过气来。他们怕这又是一部《泰坦尼克号》，不知道要霸占票房纪录多长时间。 说回宣传，天真这一套组合拳下来，《盗钥匙的方法》立刻成为春节档最受瞩目的电影。 第260章 爆了 进入2011年1月最后一个星期，许愿的牌基本上都打光了。《盗钥匙的方法》现在热度正高，下一步就是单纯的砸钱，票补计划准备上线。 《盗钥匙的方法》的几大投资商一致决定保持1000万的计划不变，并随时准备加大投入。宁杰会算的账他们自然也会算，反正均摊下来一家也没有多少钱，砸起来也不心疼。 票补计划经过院线经理的提醒，也做了部分调整。大年二十九直接砸400万，大年三十和初一每天50万，初二到初六每天100万。相当于连续一周都要砸票补，如果能引发观影热潮，那就稳了。 关于盗版，春节期间盗版会稍微慢一些，毕竟人家也要过年。其他就真的没有太好的办法了，只能是派人盯着影院，尽量让拷贝流出的时间延后。 许愿还给百度交了保护费，尽量屏蔽相关关键词，同时联系冯建华，高强度举报盗版网站。能让盗版晚出来一天就能多赚一天票房。 …… 1月31日，《盗钥匙的方法》北平首映。 许愿坐在台下有些迷茫，他怎么就突然高强度宣传起电影来了呢？许愿回忆了一下，应该是一开始痛失影帝，让他有些烦躁。然后宁杰提出要趁热上映，他就同意了，后来发现天真的计划做得很好，有了一些主观能动性，觉得没得到影帝多赚点钱也是好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宣传上了。 可《盗钥匙的方法》许愿才占15的投资比例，按照现在的投入，票房过亿才能收回成本，好像也赚不了多少钱…… 其实坐在许愿旁边的宁杰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他倒不是迷茫，他是庆幸。宁杰庆幸自己当初坚持要在春节档上映《盗钥匙的方法》，没想到天真的营销计划这么成功，现在势头很好。只要这一炮打响了，许愿影业的名气也就打响了。 字幕出现，现场突然响起了掌声。许愿一怔，今天的首映是媒体和影评人场，基本没有观众。这时响起掌声，应该是对电影的质量比较满意。 掌声一直持续到彩蛋出现，大家咦了一声，连忙安静下来。许愿抱起邻居的小猫，在阳光下露出温暖的笑容。 掌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比之前还要热烈。许愿这才放心，他本来担心炒作得太猛要是最后观众不买账，那可就尴尬了。可现场这群最挑剔的人都能接受，应该问题不大。 放映结束，照例接受媒体采访。 “这部电影的剧本是江之强先生给我的，我看过之后马上就决定执导，这应该是我一生中做得最正确的一个决定。”尔东升面带笑容，对着一群记者侃侃而谈，拍了这么多年戏，终于得到最佳导演，他能不高兴吗？ “许愿的演技？当然非常好！周全和李想的角色都有很明显的个人特色，这是剧本的人设加成，他们想要演好不难。当然古仔和桂纶美也贡献了非常精彩的演技。我想说的是，许愿的角色难度最大，他的演出远远超出我的预料，真的非常好，完全配得上一座影帝奖杯。”尔东升知道颁奖典礼那天没有旗帜鲜明地站在许愿身边不太讲究，现在肯定抓紧时间往回找补。他已经决定要北上发展，反正金马奖已经拿过了，他也不在乎会不会得罪湾湾的电影人了。 “阿愿当然演得很好啦，我和他对戏的时候感觉压力很大。”古仔也很给面子。 “许愿的演技这段时间有非常大的进步，我和他拍《线人》的时候他的发挥空间不大，可能大家看不出来。”桂纶美当然也是捡好听的说。 “为什么写这个剧本？就是有一天我看了一个有关杀手的电影，我就想，要是自己变成这个杀手，也会像他一样每件事都做到完美无缺吗？我想了半天，发现不行，但是突然就有了这样一个灵感。《盗钥匙的方法》剧本大纲就出来了，这里还要感谢梅锋老师和刘强，要没有他们俩，这部电影的剧本也不会这么完整。”许愿还是很谦虚的，好听的话又不要钱，当然要多说几句。 “演技这个事情就不提了，是非自有公论，还是交给观众去判断？” “为什么选择桂纶美？我本来想让她给我介绍个演员，是她威胁我必须要演李想这个角色，不然就不出演《白日焰火》。对，《白日焰火》是一部电影，导演是刁一男，剧本还在修改中，目前还没有定开机时间。” 桂纶美连忙摆手，“你们不要听许愿瞎说，我没有威胁他。” 记者们怔住了，没威胁就没威胁呗，谁还听不出来这是一句玩笑话？可桂纶美你脸红什么…… 愣了一会儿才有一个记者问道，“你能预测一下票房吗？” 许愿沉默了半晌，“去年春节档冠军是16亿，我希望票房能突破2亿。” ……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现在许愿只能静等市场反应了。如果第一天的票房好，那么主创就要兵分两路，分头去路演。如果票房一般，那就更要去路演，不然等死么…… 票补上线以后，宣传的效果直接体现了出来。2月1日准备的20万张特价票一张没剩，连带着2号和3号的5万张也被一扫而空。 许愿和宁杰脸上都露出喜色，压力顿减，许愿问道，“要不要再加20万张特价票？” “先看看首日票房再说，计划都做好了，不能随便改。”宁杰也想加票，可他还保持了一分冷静。 许愿今年没回家过年，宁杰也是。古仔、桂纶美和尔东升倒是回去了，不过他们初六就会赶回北平和许愿汇合，开始接下来的宣传。 大年二十九，许愿和宁杰坐在办公室里，一瓶牛二，几包熟食，边吃边聊，顺便等首日票房。 “杰哥，今年辛苦了，我一天不着家，公司都靠你，我敬你一杯。”许愿举起酒杯和宁杰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宁杰也一口喝干杯中的白酒，咂摸一下，吃了口菜，“别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呢，要不是你，我现在可能还在剧组当执行制片，过几年混得好兴许能弄个制片主任干干，没什么前途。” “许哥、杰哥，爆了，爆了。”王冲兴奋地冲进办公室，大吼道。 第261章 首周破亿 “别毛愣，什么爆了？”宁杰也猜到了王冲兴奋的原因，可他还想确认一下。 “票房爆了。”王冲喘了两口气，继续说道，“刚刚得到消息，《盗钥匙的方法》首日票房3215万。” “艹。”许愿爆了一句粗口，“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千真万确。”王冲肯定道。 宁杰和许愿相视一笑，提着的心这才放下，《盗钥匙的方法》稳了。 首日票房3215万是个什么概念呢？ 去年贺岁档的票房冠军《让子弹飞》首日票房是3018万，票房亚军《非诚勿扰2》首日票房是3325万。也就是说《盗钥匙的方法》首日票房超过了《让子弹飞》，只比《非诚勿扰2》少100多万。 当然华宜一向喜欢吹牛x，真实情况应该是《盗钥匙的方法》的首日票房全面碾压去年贺岁档的所有电影。 “杰哥，按照这个趋势，我们的票房有希望突破4亿？”许愿觉得自己还是比较保守的，《非诚勿扰2》最终票房4亿多，那么《盗钥匙的方法》是不是也有希望？ “我研究了首日票房和总票房的比例，一般来说口碑比较好，卡司比较强大的电影可以达到1比20，比如《让子弹飞》的首日票房3000万，现在还在上映，估计最终总票房能到7亿。而口碑一般的电影基本上在1比10到1比15之间。比如小钢炮的《非诚勿扰2》就属于这个范畴。”宁杰没有直接回答许愿的问题，而是和他解释了一下首日票房和总票房的比例。 “我们的口碑应该不错？媒体场的记者和影评人可都是赞不绝口，不会达到1比20吗？而且古仔和桂纶美也算大牌了？”许愿听完宁杰的解释之后更兴奋了。 “他们还差一些，古仔这几年拍的电影太多了，桂纶美一直在拍文艺片，也没什么票房号召力。”宁杰摇头，他还是比较清醒的，“我们能拿到3000万票房，主要是因为前期的宣传力度大，票补又砸了不少。首日20万张特价票就能贡献将近1000万票房。而且春节档的票房容量比贺岁档要小，我估计可以破3亿。” “才3亿吗？”许愿有些不甘心。 “我们比不了《让子弹飞》和《非诚勿扰2》，小钢炮和姜闻这么多年积累了不少人气和口碑，这一点我们比不了。而且《让子弹飞》拿到了延迟密钥，现在还上映呢，我们这部电影可拿不到。”宁杰翻了个白眼。 许愿无语了，宁杰说得好有道理，他反驳不了。 不仅是票房，《盗钥匙的方法》口碑也爆了。 第二天虽然是大年三十，大家不一定会去看电影，但很多人还是会上网。许愿特意看了一眼瓜瓣，开分89，时光网92，这已经非常不错了。 网友们非常热情，点赞最高的一条是，“整场无尿点，一场尿硬是憋到放映完才去放掉……” 有磕古仔和桂纶美cp的，“最后汽车和李想心里的防盗警报不仅来得欢乐，更叫人怦然心动。” 还有鞭尸阮惊天的，“看微博的对比不过瘾，昨天去了电影院，通过大屏幕近距离观赏了一下许愿的演技，确实比所谓的金马影帝强多了。” 也有称赞电影名字的，“我一直没搞懂《盗钥匙的方法》为什么叫这个名字，看宣传片还以为是许愿偷了古仔的钥匙。结果看完之后才发现电影是想让我们明白，只有好的习惯才是找到好的人生的正确钥匙……” 当然也有正经评价电影的，“《盗钥匙的方法》不算是大制作，也没有大场面，但它的结构很精巧，情节紧凑，包袱也很多，最难得的是包袱不是那种网络段子。除了黑色幽默以外，很多时候会让人会心一笑。看这样的电影，能强烈地感受到编剧和导演的机灵劲儿，电影里的每一个巧合都妙到毫巅却又天衣无缝，这种感觉真是酣畅淋漓。” 各大网站和纸媒多半以好评居多，虽然偶尔也有一些负面言论，但很快就被水军压了下去。 光鲜的宣传部门临时加班，在微博上发了一张海报，“《盗钥匙的方法》首日票房3500万，取得当日票房冠军。” 《盗钥匙的方法》现在确实没什么对手，《让子弹飞》每天也就百八十万的票房，基本就是等下档了。《武林外传》的表现还不错，虽然口碑一般，但大家还是愿意为了情怀买单。 2月1日正好是《武林外传》上映一周，当天拿了900多万票房，首周票房累计8000万，破亿不成问题，想要突破2亿根本没戏。 接下来两天，因为是大年三十和初一的原因，《盗钥匙的方法》票房有些下降，分别拿到1000多万的票房。《武林外传》的票房被进一步压缩，已经降到单日500万左右。 初二《盗钥匙的方法》票房反弹，单日报收2500万，接下来2天票房持续攀高。《盗钥匙的方法》的首周6天，票房达到了136亿。 这个数据把许愿和宁杰都吓了一跳，按照这个趋势下去，《盗钥匙的方法》总票房还真有可能突破4亿，难道这次真要放个大卫星？ 等到初五，许愿他们1000万的票补正好砸完，《青蜂侠》也正式上映，考验《盗钥匙的方法》的时候到了。 院线经理当然愿意相信周董的号召力，上映首日直接给了35的排片，《盗钥匙的方法》的排片被砍到20，华仔的《我知女人心》给了12，《武林外传》还有8，剩下的25排片由《我爱hk开心万岁》、《熊猫总动员》和《戒烟不戒酒》还有《让子弹飞》这些电影分享。 结果是令许愿欣喜的，《青蜂侠》的首日票房只有1400万，比上映一周的《盗钥匙的方法》少了600多万。院线立刻调整了排片，《盗钥匙的方法》排片再次上升到30。 桂纶美、古仔和尔东升这时也按照约定赶到北平，他们当然也听说了《盗钥匙的方法》的票房成绩，都很振奋，跑起院线来都干劲十足。 宣传策略也早就定了，古仔和尔东升负责几个重点票仓，许愿和桂纶美主攻三四线城市。 就在许愿和桂纶美如火如荼跑宣传的时候，他接到了范兵兵的电话。 第262章 亿 “你死哪去了？《观音山》下个月就上映了，你的宣传计划呢？”范兵兵发飙了，给许愿一顿臭骂。 “呃……”许愿没敢说话，他理亏啊，他把《观音山》上映的事儿忘了一个干净。范兵兵要是不发飙，估计他还想不起来。 “你不说网络宣传你负责吗？”范兵兵冷静了下来，《观音山》定档3月4日，正常的宣传已经开始了。无非就是上上综艺，再加上范兵兵置换的路牌广告，这都是传统手段。 天真当然也做了营销计划，她压根就没想炒作张爱嘉痛失金马影后的事儿。一是许愿刚刚炒过，二是金马影后是吕莉平的，在大陆上映，炒作张爱嘉，不是和网友对着干么…… 再加上方立完全撒手不管，天真建议范兵兵找许愿炒绯闻，现在许愿正红，相比之下这是最好的办法。 “天真没做计划吗？你把计划发给我，网上宣传的事儿都交给我就行了。” “做了，她建议我俩炒绯闻。” “炒绯闻啊？”许愿故意重复了一遍范兵兵的话，他是说给身边的桂纶美听的。桂纶美翻了个白眼，根本不搭理他。 “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等我回去的，我还要跑一周路演。” “哪有人第二周才开始跑路演的？” “这不赶上过年么？”许愿也无奈啊，他也想大年三十去跑院线，可观众不愿意。 “回北平第一时间联系我。”范兵兵也理解许愿，同时也很嫉妒他。《赵氏孤儿》又扑了，《盗钥匙的方法》首周就一个多亿票房，这周就能超过《赵氏孤儿》，她真是太惨了。 “哎，等会儿。天真是不是没事儿干？让她帮忙给《刀见笑》也做个营销计划？”许愿突然想起宁杰跟他说过《刀见笑》也要在3月上映。 “要不要把人送给你们公司啊？”范兵兵怒极反笑，这特么老娘的人你许愿天天惦记个屁。 “要。”许愿情商瞬间下线，根本没听出范兵兵说的是气话，下意识就答应了。 “要你妹。”范兵兵直接给电话挂了。 许愿摇摇头，也不在意。《刀见笑》的成本才500万，和小黑胖子的《三笑之才子佳人》一样，1500万票房就能回本。《刀见笑》的剧本许愿是看过的，比小黑胖子的可合理太多了，收回成本问题不大。 …… 许愿在宣传间隙抽空去看了一场《青蜂侠》，毕竟要了解一下竞争对手嘛。 《青蜂侠》只是一部及格的超级英雄电影，与其说是动作片，不如说是一部喜剧爆米花电影。都找塞斯·罗根来演超级英雄了，说是动作片观众也不信？ 卡姐已经不能叫卡姐了，年近四十，她老态尽显，应该升级成卡姨了。而且她的戏份少得可怜。 周董还是负责耍帅装酷，编剧专门给他设计了弹钢琴和玩双截棍的桥段，算是比较重视。 可周董在电影里的人设实在是太让人出戏了，本来一个魔都小伙子起了一个日苯名字已经够扯淡了。周董在戏里性格还总变来变去的，一会儿吊得不行，仿佛全世界都欠他的。一会儿又像个油腻的留学生，用俚语去和他的美国同学套近乎，编剧就不怕周董演起来精分么…… 至于周董的演技嘛，许愿觉得还行，比不上《头文字d》，但是比《刺陵》和《苏乞儿》强多了。要是满分100分的话，嗨，还打什么分，帅就完了。 许愿看完电影以后，又去看了看瓜瓣，瓜瓣上的评论两极分化。粉丝当然是一水的夸，黑粉当然是无情的贬低。许愿过滤了这些内容之后，发现大家都在吐槽剧情弱智。 这一点许愿就不同意了，好莱坞的爆米花电影大部分剧情都弱智啊，怎么网友好像第一天发现似的？人家就是故意弄成这样的，不然怎么分级。 实话实说，《青蜂侠》剧本是及格的，典型的美国超级英雄主线剧情，中间加了一些塞斯·罗根擅长的喜剧元素，中规中矩。 整部电影用一句话总结就是一个富二代在死了爹以后和一个司机一起打击黑恶势力的故事。至于笑料许愿觉得一般，美式幽默他t不到，不过能看出来塞斯·罗根和戈登伯格没敢全力发挥。毕竟是投资12亿美金的大制作，他们也不敢胡搞瞎搞。 许愿特意托人打听了一下《青蜂侠》的北美票房，不到1亿美金，赚钱是不要想了。不过也赔不到哪去，可以通过dvd和周边什么的慢慢收回成本。 又宣传了一周，《青蜂侠》的首周票房出炉了，上映6天拿到5500万票房，落点最高也就1亿，算是扑了又没有完全扑的那种情况。毕竟在北美拿了2亿美金票房的《大侦探福尔摩斯》也只在大陆拿了7000万票房。《青蜂侠》有希望破亿已经很不错了。 《盗钥匙的方法》第二周票房跌幅不算太大，这得益于主创不要命的路演。上映13天，累计票房248亿。接下来还有几天空白期，然后《将爱情进行到底》、《神奇侠侣》和《最强喜事》就要上映，目前看来《盗钥匙的方法》总票房超过3亿是板上钉钉的事儿，4亿估计够呛，但春节档的票房冠军是没跑了。 许愿几人也停止了宣传，现在的情况，高清盗版已经开始满天飞，即使再努力宣传，对票房的促进作用也不大了。 桂纶美回湾湾了，她要去拍《女朋友·男朋友》，又是一部文艺片。许愿回家就看见了最近风光无限的杨小狐。 《宫锁心玉》1月31日在芒果台上星播出，效果很好，非常火爆。平均收视率252，最高收视率318，同时段全网第一。杨小狐作为第一女主当然是爆红，最近活动没少参加，杂志没少拍，钱也没少赚。 “回来了？”杨小狐趴在床上，看见许愿回来都没起身，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 “你怎么了？生病了？”许愿奇怪，杨小狐平时都是很活泼的，怎么突然这样了。 “没病，就是太累了，刚拍了杂志回来。你的电影怎么样了？” “还行，票房能破3亿。”许愿这才放心，吹嘘道。 “3亿啊……”杨小狐感慨，还是要投资电影啊，自己累死累活赚这点钱，还不如许愿投资一部电影赚得多呢。 “你上次说带我一起投资电影的事儿……”杨小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愿打断了。 “《观音山》下个月上映，我要和范兵兵炒作一下绯闻。” 第263章 配合炒作 “上映就上映呗……”杨小狐随口敷衍，突然感觉有些不对，“等会儿，什么绯闻？” “就是和范兵兵炒作一下绯闻，刺激一下票房。”许愿义正词严。 “你俩打算公开？”杨小狐也顾不上累了，蹭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质问许愿。 “没有的事儿，最多就是让记者拍几张照片……”许愿越说越心虚，突然反应过来，“再说我俩本来就没事，什么公开不公开的？” 杨小狐意味深长地看了许愿一眼，“投资的事儿怎么说？” “最近确实没有合适的本子。”许愿真不是敷衍杨小狐，他现在投资的电影基本都是走公司的账，要遇见那种用片酬抵投资的项目才能带着杨小狐一起玩。之前《盗钥匙的方法》本来挺合适，但其他投资方都是宁杰联系的，许愿也没开这个口。 “要不我把《观音山》的投资份额卖给你？”许愿突然想到，《观音山》是他成立公司之前投的项目，倒是和公司没什么关系。 “多少钱？”杨小狐眼睛亮了。 “我投了250万，占大陆票房的50。相当于500万的成本，1500万票房就能回本，剩下都是净赚。”许愿如实相告。 “能赚钱吗？”杨小狐现在对这些还没什么概念。 “这谁能保证？”许愿两手一摊，“《观音山》毕竟是文艺片，都不好说。” “没有类似的例子吗？” “去年11月上映的《日照重庆》也有范兵兵，票房130万……” “那还是算了。”杨小狐有些失望。 “要不你少投点儿？赔了就当买个教训。”许愿已经想好了，让杨小狐投个百八十万，要是赔了就跟她说赚得不多，差价许愿自己补上，就当送杨小狐礼物了。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许愿也没送过人家什么正经礼物。 “那我就投50万。”杨小狐有些意兴阑珊。 “行，我先给你垫上。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许愿转移话题，一会儿别又聊到范兵兵身上去了。 “3月去拍《我老公不靠谱》，佳姐本来给我谈了一部《如意》，但是和电影档期冲突，我叫她给推了。” “这就对了，以后别老想着尬戏，好好磨练一下演技，好剧本有的是。”许愿很欣慰。 “那倒不是，佳姐给我接了一部电影，《新天生一对》，导演是朱炎平，男主仔仔，女主埃拉，我算是女二。”杨小狐得意地说。 “……”许愿彻底无语，湾湾现在电影一部比一部扑街，杨小狐还不如去演那个什么《如意》呢。 “你说的好本子，什么时候有？”杨小狐见许愿不说话，想起之前他提到的好剧本有的是。 “我叫杰哥去收了，等拿回来再看。” “哦，那你和赵小刀怎么回事？” “我和她能有什么事？”许愿惊了，杨小狐这是什么脑回路，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你俩没事儿，你推荐她去演《宫锁珠帘》的女主？” “这不是见面礼吗？新签进来的人都有，你刚来的时候不也去演了《宫锁心玉》吗？而且她的经纪人赫茹很厉害，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安抚她。” “哦……”杨小狐见许愿表情坦荡，不似作伪，这才作罢，“你去洗澡，今天我不想动，你来主攻。” …… 许愿一直等到杨小狐去外地参加活动，才去找范兵兵配合她炒作，范兵兵的计划很常规，就是和许愿一起去吃饭，然后先后回到住所，再安排记者拍照。 运动过后，许愿躺在床上不想动，他这两天有点儿虚，实在是比赛太频繁了，“这么炒作有用吗？” “应该有用，就是不知道用处有多大。”范兵兵倒是精神得很。 “现在绯闻炒作太常见了？观众是不是都看腻了，再说你和陈柏林炒作的话会不会更合适？我又没演《观音山》。” “陈柏林没什么名气，你现在比我话题度都高，观众缘也很好，试试看。” “天真怎么说？”许愿还是更愿意相信专业人士。 “就是她建议我找你炒绯闻的，没想到你还挺相信她的。” “人家专业嘛，那就炒。” 许愿还在和范兵兵对抗呢，他俩的新闻就出来了。标题还比较正常—— 《范兵兵夜会许愿，疑似公开恋情》 再配上两人有说有笑一起吃饭和先后走进同一个小区的照片，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网友普遍还是愿意相信的，毕竟许愿从出道到现在已经和范兵兵传了三次绯闻。就算是为了宣传新电影《观音山》，范兵兵也可以和陈柏林炒作嘛，为什么找上许愿？薅羊毛也没有可着一只羊薅的，两人肯定有事儿。 天真又找了一些水军带节奏，热度就这么炒起来了。可炒作绯闻也就只能得到一些热度，其他的好处基本没有。许愿额外准备的宣传费用都用在了刷《观音山》的口碑上，冯建华派出精锐，从电影质量的角度入手，尬吹范兵兵的突破演出和李煜是什么国内最好的文艺片女导演。 范兵兵的行程很满，她只在北平待了两天，就继续动身去跑宣传。许愿也闲不下来，宁杰又有事找他。 “杰哥，什么事儿这么急？”许愿有点儿不高兴，他还在家里睡觉补充体力呢，就被宁杰夺命连环call给叫到公司。 “《盗钥匙的方法》第三周票房跳水很厉害，只有不到6000万，现在累计票房刚过3亿。” “是因为盗版的原因吗？”许愿有些失望，他还以为票房能过4亿呢。 “有一部分是盗版的原因，主要是《最强喜事》和《神奇侠侣》抢了一部分票房。还有《将爱情进行到底》的票房出乎意料的好，首周3天拿了4000万票房，上映11天票房破亿。”宁杰的表情有些古怪。 “《将爱情进行到底》我们好像也参与投资了？” “嗯，我们投了500万，占25的投资份额。” “啊这……也算是好事，《青蜂侠》呢？” “《青蜂侠》比我们还惨，现在每天的票房还不到100万，坚持到下映应该可以破亿。” 许愿感慨，周董这两年流年不利，《刺陵》、《苏乞儿》、《青蜂侠》三部电影的票房都不算太理想，把当年《大灌篮》给投资商的好印象都扑得差不多了。 第264章 许总很忙 “还有个事儿，我和其他几个投资方商量了一下，准备给《盗钥匙的方法》票房弄到35亿，然后再开个庆功宴。” “买票房？”许愿不解，票房已经过3亿了，再刷到35亿也不会怎么样，完全没必要嘛。 “买什么票房？我们申请了延迟密钥，再上映一个月，凑到35亿问题不大，我们先把庆功宴开了。” “行，我没意见，你看着办。”许愿伸个懒腰，他还没睡醒呢。 “对了，杰哥，上次让你收剧本，有合适的吗？” “还真有几个。” “拿来看看，有适合我的角色吗？”许愿不困了。 “你还有时间接新电影？”宁杰看了许愿一眼。 “我怎么没有呢？”许愿奇怪，他今年好像就一部宁昊的《黄金大劫案》要拍，还没定下具体的开机时间呢。 宁杰没说话，直接起身出门。不一会儿宁杰带回来一摞剧本，后面还跟着王冲。 “小王，给你许哥说一下他上半年的安排。” 王冲掏出一个小本，清了清嗓子，“许哥，下周《观音山》上映，你要参加首映。” “等会儿，《观音山》的首映我就不去了，范兵兵说方立会去，我不想见他。”许愿打断了王冲。 “哦，好的。”王冲拿笔划了一下，继续汇报，“3月16日《刀见笑》首映，4月2日魔都车展，你要出席，和jeep的大中华区经理签代言合同。4月28日《b+侦探》首映，还要配合宣传。” “《b+侦探》的宣传能推掉吗？”许愿现在一提跑宣传脑仁就疼，之前《盗钥匙的方法》宣传属实给他跑伤了。 “推什么推？我们和环宇关系一直很好，推不了。”宁杰没好气地说。 “行……没了？”许愿无奈答应，谁叫他现在红呢。 “《黄金大劫案》预计5月份开机，具体时间还没确定，上半年就这么多。”王冲汇报完，把笔记本一合。 “下半年没事儿了？”许愿麻了，他什么时候这么抢手了？ “《搜索》啊，你忘了？”宁杰怒了。 “什么时候开机？”许愿还真给忘了。 “没定呢，11月份。” 许愿算了一下，《黄金大劫案》5月份开机，按宁昊的一贯表现，估计至少要拍到8月。然后《搜索》11月开机，只有3个月的缓冲期，许愿还没法再接一部电影，这时间卡得挺难受的。 “我先看看剧本，都是电影吗？”许愿拿起宁杰放在桌上的剧本，随口问了一句。 “有两部电视剧，你手里这个就是，叫《悬崖》，新丽和sg联合出品，谍战剧，男主找了张家译。”宁杰给许愿介绍。 许愿默默地看剧本，40集的剧本他当然没法细看，只能跳着大概看看。饶是这样，许愿还是看了一个多小时。放下《悬崖》的剧本，许愿揉了揉眼睛，剧本真是不错，就是有注水嫌疑，结尾也有些仓促。 主要是剧本里的生活场景太多，最后周乙要是能像《潜伏》里的余则成一样活下来就更好了。 “这部戏我们能参与投资吗？”这两年谍战剧大热，《悬崖》的剧本又很不错，许愿动了心思。 “这部戏不是新丽主导，即使我们能参与进去，投资份额也不会太高。我和王子雯聊过，她可以给我们一个女主角。” “嗯……都不太合适？”许愿陷入沉思，自己公司这几位都不太适合顾秋妍这个角色，演不出那个劲儿来，勉强挑一个的话，只能让丫丫上了。 “我倒是有一个人选。” “丫丫？” “不是，郭静飞前一阵介绍了一个女演员，想让我们签下她，这人你也认识。你猜猜？”宁杰买了个关子。 “郭静飞……万倩吗？”许愿眼睛一亮，万倩的气质倒是挺符合顾秋妍的。 “行啊，果然长得好看的女演员你都认识。”宁杰笑了。 “……”许愿无语，宁杰这个老小子也学坏了。他沉默半晌，觉得可以签，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那就签了，她的演技挺不错的，让赫茹带她。” “我已经签了，这是另一个电视剧，芒果台拿过来的，你看看。”宁杰从那一摞剧本里翻了一下，找出一个递给许愿。 “《aa制生活》……”许愿嘀咕了一句，开始翻看。这次他看得就快多了，这部戏就是传统的家庭剧。什么婆媳、丁克、啃老、小三、房子、压力要什么有什么，最后再扣上一个aa制的帽子，换汤不换药。 “这部戏火不了，没有什么投资的必要，倒是挺适合塞人刷资历的。”许愿看完把剧本扔到一边，又问道，“人是随便我们塞吗？” “2-3个没问题，女主定了李小路，其他角色我们随便挑。” “那杰哥你看着办，谁愿意去就给谁。”许愿现在口气大得很，完全一副老板做派，他自己可能都没发现。 “好的，还有几个电影剧本，你再看看。” “《消失的子弹》，又是英皇的电影啊。”许愿叹了口气，英皇可太小家子气了，角色给得都很小。 “嗯，他们搭上了乐视。” “那个冤大头？”许愿不屑道。乐视这段时间频频出手，手笔极大，要的份额却不多，被很多制片人当成新的煤老板，这事儿许愿都听说了。 “人家可不是冤大头。”宁杰不同意许愿的说法，“冤大头能顺利上市？人家本来就是做互联网的，花这么点儿钱拍几部电影，用户和股价就都上来了，可比烧钱买版权划算多了。再说了，他们入行晚，不砸钱也没人带他们玩啊。” 许愿摇摇头，他不懂这个，“杰哥你觉得这部电影可以投吗？” “杨老板的意思想让我们参与进来，给了20的份额。”宁杰语气古怪，杨老板的这个操作确实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其实杨老板的想法不难理解，在他看来，《盗钥匙的方法》这种相对平淡的电影，在许愿的加持下能卖到35个亿，锦鲤人设应该是坐实了，所以他才愿意让许愿参与进来一起分一杯羹。 “我们要投多少钱？”许愿还在犹豫。 “5000万的成本，我们出800万就可以了，溢价的部分乐视会补上。”宁杰笑了，有财大气粗的合作方真好。 第265章 剧本 “800万，票房要达到15亿我们才能回本？赚头不大？而且还是民国戏，连广告都不好植入。” 《消失的子弹》许愿不太想投，主要是这种类型的电影票房是有天花板的，能超过2亿就不错了。 “我们是参与全版权分账的。” “那投，能不能塞人？”许愿这才点头同意，全版权分账那就有赚头了，就算现在港片式微，香江本地票房再加上东南亚一些国家乱七八糟的版权，还是能赚一些的。 “你想演？”宁杰看了许愿一眼，《消失的子弹》剧本一般，男主肯定是给谢廷峰准备的，许愿没什么理由再去给谢廷峰做配了。 “我不演，剧本一般，没什么表现空间。票房又高不到哪去，意义不大。能不能塞个女主？”许愿考虑得很清楚，他现在接戏要有侧重，不能随便什么角色都去演。要么一番，要么平番，给香江还有湾湾新生代演员做配这种事不能再干。 “乐视那边不插手选角。男主肯定是谢廷峰，另一个听说联系了刘庆云，就算不是他也会找一个咖位差不多的，比如梁佳辉、古仔或者任大华。我们要个女主应该没什么问题。”宁杰想了一下，觉得问题不大。 “你想让谁去？”宁杰见许愿没出声，忍不住问道。 “杨小狐，她毕竟是我们的一姐，要是她没档期，就让丫丫去。” “她肯定有档期。”宁杰阴阳怪气。 “……”许愿也无奈，宁杰说的是实话，杨小狐去年就一边拍《隐婚男女》一边拍于征的《唐宫美人天下》，还抽空拍了《新京城四少》。要不是许愿拦着，杨小狐还能接好几部电视剧。 “你和曾佳好好聊聊，烂片拍多了对杨小狐没好处，别老想着赚快钱，眼光要放得长远一些。” “这事儿重点不在曾佳身上，还是你和杨小狐好好聊聊。”宁杰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又递给许愿一个剧本。 “《开心魔法》？黄白鸣？烂片？”许愿看到了黄白鸣的名字，直接就来了一个吐槽三连。 这也不能怪许愿，黄白鸣这几年是完全放飞自我，拍电影就是为了圈钱，怎么烂怎么来。这就是口碑崩了的后果，现在大家看见黄白鸣第一反应就是烂片。 “剧本确实不算好。” “这哪是不算好，根本就胡编乱造。”许愿大概翻了翻《开心魔法》的剧本，随手就给扔了。 “黄白鸣的天马影业本来想找华宜合作，这不是看我们《盗钥匙的方法》票房好么，想先问问我们有没有合作意向。” “还是让他去祸害华宜，这种电影连人都不要塞，完全是负面效果。” “我们不投资，人家也不会同意塞人，我们和黄白鸣又不熟。”宁杰小声吐槽了一句，他也觉得《开心魔法》有些烂，但投资不高，试试水也不是不行。可既然许愿不同意，他也没必要坚持。 “还有其他剧本吗？”许愿不太满意，看了半天没什么特别出彩的。 “暂时没了，有几个还在筹备阶段，再等等。”宁杰也很无奈，现在合适的剧本太难找了。要么是大投资，要么就不靠谱，这几个剧本已经是宁杰筛选过两遍之后才给许愿的。 “哦对了，尔东升希望你能客串一下他的新电影。” “他这么快就有新电影了？”许愿惊讶，这帮香江导演效率真高，体力也好，这才刚宣传完一部，马上就又来一部。 “嗯，《大魔术师》下月开机，梁超伟、刘庆云和周公子主演。你去不去？” “我就不去了，我不是没时间吗？看看郭静飞他们谁有时间去一趟。”其实时间挤挤还是有的，不过许愿不想去。尔东升和他关系没到这份儿上，要是周公子找许愿，他就去了。 “人家是为了你的名气，郭静飞他们尔东升可看不上。” 许愿摊了摊手，看不上就看不上，反正他不想去。 从公司离开，许愿直接杀到宁昊的演员培训班，这孙子忒不讲究。连宁杰都知道《黄金大劫案》要开机了，自己这个男主角还不知道呢，该不会是被换了？ 许愿到的时候，宁昊正跟一个小姑娘聊天呢，看见许愿过来宁昊乐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们的女主角，程元元。” “你好，我是许愿。”许愿和程元元握手，这人他认识，当初许愿追《红楼梦中人》的时候，程元元的呼声很高。她长得特别像陈小旭，就是87版《红楼梦》里的林黛玉。但这种选秀一般都是内定的，最后程元元林黛玉肯定是没演上，只是演了一个平儿，反响还不错。 程元元长得挺漂亮，就是脸上有点儿婴儿肥，整体气质偏清纯，演顾茜茜这种不谙世事的大小姐还真挺合适，宁昊挑演员还是有一手的。 “昊哥，电影要开机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这不时间还没确定吗？” “大概什么时候。” “5月初，你有档期？” “你现在问是不是有点儿晚了？”许愿白了宁昊一眼，“我上半年的档期都留着呢。” 许愿这就纯属瞎扯淡了，他留个屁的档期，他是没找到合适的剧本。 “那可真难得啊，你小子现在红得很，一部电影的票房，比我之前所有的电影加起来都多。”宁昊的语气透着一股酸味儿。 许愿乐了，“都是运气好，谁让黄健业这么配合呢？” “靠，你小子得了便宜卖乖，正好你来了，帮我看看剧本。” 宁昊带着许愿去他的办公室，递给他一个剧本。“这都是按照你的要求改的，您老看看还满意吗？” 许愿没搭理宁昊，安心看剧本。这版《黄金大劫案》的剧本就合理多了，狗血的地方少了很多，救国会的智商也恢复到了正常水平。就是主角老打不死这个毛病宁昊一直没改，不过无伤大雅，电影没办法完全合理，这些小瑕疵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我觉得挺好，就这么着。”许愿把腿往桌子上一放，给予肯定。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两人斗了半天嘴，许愿才问正经事，“咱们这戏去哪拍？我看剧本里写的是长春？要去东北吗？” “不去，那边不太好取景，群众演员也少。” “那我们去哪儿？” “魔都。” 第266章 成就三连击 宁昊还没去魔都呢，许愿先到了。 许愿是来参加魔都车展的，届时他会和jeep签约，拿到人生中第一个代言。 其实真正的合约许愿前两天已经签过了，广告都拍完了。在车展上签约也就是做做样子，正式对外宣布一下。 据曾佳说本来jeep的人还在犹豫，结果看到《盗钥匙的方法》首周票房以后立刻拍板，许愿又要感谢黄健业了…… 车展之后，曾佳和许愿找了一个清净的地方吃饭。许愿也很懂，曾佳这是有事儿要说。 “佳姐，有事儿？”许愿一直等着曾佳开口，可饭都快吃完了，曾佳还是没说什么，许愿只好开口询问。 “也没什么事儿，还是代言的事儿。”曾佳随口回了一句。 “不是都签约了吗？还有问题？”许愿不解，今天看jeep的人心情挺好的啊。 “是其他代言，《盗钥匙的方法》爆了以后，有不少公司发来了合作意向。” 许愿点头，这个他早就预料到了，这是娱乐圈的正常现象。 娱乐圈就像是一座商场，各大影视公司就好比是一个个加工厂，明星呢就相当于橱窗里的商品，而电影电视剧这些作品就像是商品的口碑。 口碑越好的商品，就越受欢迎，价格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明星的咖位不同，待遇自然也就不同，就像是奢侈品肯定比普通的商品要贵一样。 娱乐圈就是这么现实，如果不红，那就没人搭理你。可一旦有一天你红了，那几乎所有人都会拎着钱来找你，往你手里塞，你不要都不行，所以大家才会这么不遗余力地往上爬。 可口碑也很重要，就算有一天一个明星突然成为奢侈品，但他要是只为了赚快钱，什么戏都接，很快他的口碑就会降低，随之而来的就是价格跳水，这种情况在娱乐圈里也很常见。 就拿杨小狐来说，《宫锁心玉》火了之后，一堆剧本和代言找她，当然还有商演和走穴。要不是许愿压着，曾佳能把过得去的剧本都接了，根本不考虑档期和口碑。就这样杨小狐还隔三差五去拍个杂志，拍个硬广呢，这种就是一单一结的那种，酬劳还不低。 长此以往，杨小狐的口碑坏了，观众不再追捧她，这些挥舞着钞票的投资商自然也会离她而去。 许愿的情况比杨小狐还要夸张，找他的剧本和代言数量基本上是杨小狐的两倍。因为他是电影咖，而且是3亿票房的一番主角，要论抗票房的能力，他比谢廷峰都要强。 相比之下宁杰就清醒得多了，找许愿的剧本他都会先筛选一遍，合适的才会给他看，结果一个都没有。代言许愿就不清楚了，他的代言一向是曾佳负责。想到这里许愿问道，“都有什么合适的品牌吗？” “我筛选了一下，比较符合你咖位的只有两个，一个欧莱雅男士，另一个是可口可乐。” “可口可乐？为什么找我？”许愿比较意外，可口和百事这两个公司一向看不上大陆艺人。黄教主08年的时候代言了百事，还被网友骂他污染了百事大家庭…… “大概是因为阮惊天代言了百事……”曾佳话说了一半，许愿就明白了。这就跟当初他抢陈大公子的《北平爱情故事》一样，只要是对手想要的，就得恶心他。 “那就接了。”许愿想了一下，这两个品牌应该不会暴雷，对他的形象也有帮助。 “还有件事……”曾佳有些犹豫。 “佳姐，都是自己人，有事儿就说呗。”许愿尽量表现得和蔼可亲。 “杰哥找我谈过了，我也反思了一下，这段时间对杨小狐的定位，有一些模糊。”曾佳措辞很讲究，这段话应该考虑了很久。 “佳姐，我就一个要求，尽量不要尬戏。” “可张曼钰……” 许愿抬手打断了曾佳，“杨小狐的演技还没到什么戏一看剧本就能给出及格表演的程度，就不要考虑张曼钰的事儿了。我还是那句话，好剧本有的是，杨小狐是公司一姐，有好资源肯定会优先她的。” …… 和曾佳分开，许愿没有回北平，而是在魔都多留了一天，范兵兵正好在魔都参加活动，约许愿见面。 范兵兵晚上喝了点儿酒，心情很好。许愿当然知道她心情好的原因。《观音山》明天下档，累计票房达到了8500万，这是谁都没想到的，方立知道这事儿以后肠子都悔青了。 3-4月不算是什么好档期，一般都是留给好莱坞电影，今年也不例外。《洛杉矶之战》和《关键第4号》两部好莱坞大片毫无疑问地包揽了这个月的票房冠亚军。 《观音山》排在第三名，《观音山》3月4日周五上映，首日票房勉强破千万，首周3天2800万排名当周第二。次周7天拿到3500万，之后两周平均每天百八十万，表现很稳定。 去掉宣发费用，《观音山》的分账比例可以达到37，也就是说范兵兵和许愿当初的500万投资换来了3000多万的收益，去掉成本，他俩一人能分1300多万…… 许愿也迷茫了，这特么谁能想到呢？一部文艺片拿了将近一个亿的票房，难道炒绯闻这么好使？ 一番激烈的身体对抗之后，范兵兵沉沉睡去，许愿点了根烟，坐在阳台上吹风，这时许久未听见的电子音连续响了三声“恭喜宿主完成成就——主演或参与投资电影达到1亿、2亿、3亿票房。” 许愿拿起手机看了看，已经过了12点，《盗钥匙的方法》应该算是正式下档了。他深吸了口气，系统要是不提醒，他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许愿连忙进入系统空间领取成就奖励，这种票房金额的阶梯式成就奖励不高，每个只有50枚代币，不过许愿也不挑，蚊子再小那也是肉。 3个成就给了许愿150枚代币，许愿又把今年的充值额度给领了，现在他手里又有了400枚代币，至少可以抽4个初级剧本，再攒攒还能抽一个中级剧本，也算是财大气粗…… 不过许愿没有着急抽剧本，他今年没什么好档期，还是先拍完《黄金大劫案》再说。 许愿这边还没来得及计算一下《盗钥匙的方法》的收益呢，宁杰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刀见笑》的表现一般，院线决定过几天就下档。” 第267章 小马出事儿了 “《刀见笑》的票房多少了？” “才3000多万，首周不到1500万，现在每天只剩下100多万了，预计最终能拿个4000万左右。” “口碑怎么样？” “业内的口碑还不错，影评人也普遍觉得乌导的审美和镜头语言都很不错，故事也算完整。但观众普遍觉得画面太脏，看起来不太舒适。恶搞的成分太多，最后boss战太过儿戏。” 许愿听完以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当初他挺看好《刀见笑》这个剧本，也觉得乌而善特别有才，没想到观众不太买账。 其实《刀见笑》也不算扑街，500万的投资换回4000万左右的票房，去掉宣传费用，还是给公司赚了500万左右，就是回报率比许愿这两个月投资的其他电影低了不少。 《盗钥匙的方法》当初是以片酬加剧本参与的投资，后来砸票补又追加了不到100万进去。35亿票房就带来了1800多万的回报，再加上香江的票房和海外版权，参与投资的几家公司，每家都能赚到2000万左右。500万换2000万，1比4的回报率在业内已经算是比较高了。 最让许愿意外的是《当爱情进行到底》，这部电影的成本加宣发才2000万，小马奔腾也没怎么当回事，宣发都是一般规模。没想到票房小爆了一下，堪堪破了2亿。 当年许愿和小马奔腾置换的投资，投了500万占25的收益，计算下来也有1200万左右的纯利润。再加上《观音山》的1300万，今年才过去了3个多月，许愿就赚了5000万。 当然这5000万不能都到许愿手里，去掉税、宁杰的分成还有主创的红包，许愿还要给杨小狐300万，《观音山》杨小狐投了50万，许愿本来想的是安抚一下她，没想到真赚了，那就要按照约定连本带利给人家。 这一套操作下来，估计还能剩个4000万左右。这钱也不是马上能拿，还要等院线回款…… 连续四部电影盈利，许愿影业的名气也打了出去。香江的那帮影视公司一直认为许愿确实有锦鲤体质，纷纷想要继续加强合作。大陆的一些影视公司则刚好相反。 华宜调高了许愿影业的危险程度，不过现阶段他们的主要敌人还是橙田和光鲜，小马奔腾的大狗哥还坐得住，可他的亲戚们就坐不住了。 小马奔腾算是家族企业，大狗哥当然是绝对的精神领袖，可公司里有很多高管都是他的亲戚，许愿影业赚了大钱，他们的矛头都指向了钟丽方。带头的主要有三个人，最重要的人物是大狗哥的姐姐李立。 李立是小马的副总裁，专门管人事和财务，权力很大，可以算是公司里的二号人物。她一直对钟丽方把持着电影部门不满，想趁着这个机会把权力收回来。 和李立一起发难的还有她的妹妹，负责广告业务的李平和负责电视剧部门的妹夫李立功。 当年许愿投资《将爱情进行到底》是钟丽方主导的，还有《我是特种兵》的网络版权也是钟丽方做主卖给许愿影业的，结果宁杰今年转手就卖了1000多万。而钟丽方置换回来的《孤岛惊魂》成片一塌糊涂，明显就是烂片。这种烂片才能拿多少票房？ 而且这几年钟丽方负责影视部门，《左右》、《机器侠》和《倾城》都赔了钱，《花木兰》是于东赚了，小马没赚。数来数去只有《越光宝盒》小赚一笔，《武林外传》和《将爱情进行到底》虽然是大赚，但在他们看来是应该的。 这两部电影都是电视剧大电影，有之前的电视剧背书，换谁来都能赚钱。更何况《将爱情进行到底》还让许愿赚走了四分之一。钟丽方投资宁昊的两部片子他们也都不看好，《无人区》到现在还被卡着上映不了，《黄金大劫案》居然开出了5000万的成本…… 他们一是怀疑钟丽方吃了回扣，让公司损失了2000多万，二是怀疑钟丽方的眼光不行。 结果钟丽方就坐蜡了，《孤岛惊魂》还没上映，她有口难辩，只能寄希望于许愿的那套理论好用，用票房来打他们的脸。 可眼光问题就有说法了，当初《机器侠》这个项目是大狗哥一手促成的，李家姐妹对刘震伟也是赞不绝口，结果现在电影扑了，锅却让她来背。钟丽方刚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可她看大狗哥眉头紧皱，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钟丽方能从凤凰卫视跳槽到小马奔腾，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她确实喜欢做电影，看上的也是小马奔腾的电影部门草创，没什么根基，适合她大展拳脚。 第二个原因就是大狗哥。在钟丽方看来，大狗哥的个人魅力非常强，是个能做大事的人，所以她才心甘情愿地给大狗哥打下手，想要做一番事业。 可现在出了这种问题，钟丽方知道大狗哥肯定是相信她的，她根本不用解释什么，关键还是要等大狗哥决断，到底是保她，还是为了公司的和谐牺牲钟丽方。 大狗哥也很为难，一边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姐妹，他一时也没办法决定。可大狗哥的姐姐和妹妹一起弹劾钟丽方，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弹压下去，只能将钟丽方明升暗降，升她做小马奔腾的副董事长，负责收购《数字王国》，他自己负责电影部门。 钟丽方对这个结果非常失望，长叹一声，离开会议室。她准备帮大狗哥做完这件事就离开，这种家族企业成天都在勾心斗角，她没有什么发展空间。现在她又丢掉了影视部门的权利，再干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钟丽方去美国谈判之前专门给宁昊和许愿打了个电话，提醒他们注意小马奔腾的人事变动。宁昊这边钟丽方不担心，反正投资方已经都安排好了，预算也都弄完了，了不起李立那边派一个制片人过去，以宁昊的手段，应该也奈何不了他。 钟丽方担心的是《孤岛惊魂》，虽然她动了离开小马奔腾的心思，但要是能拿回影视部门的权利，她还是愿意继续跟着大狗哥干的。可如果李立他们暗中给《孤岛惊魂》的宣传使绊子，到时候票房不好，她可就彻底没什么机会再掌管电影部门了。 许愿接到钟丽方的电话时正在和宁杰谈事，和钟丽方聊了两句之后，许愿看了宁杰一眼，“小马奔腾好像出事儿了。” 第268章 点映3000票房 “钟姐刚才打电话说她要去美国谈收购数字王国的案子。”许愿见宁杰迷惑的眼神解释道。 “钟丽方？” “对。她是《黄金大劫案》的监制，没理由这个时候去美国谈判。”许愿点头，他觉得钟丽方这次去美国很不正常。 “确实不合理，我找人打听一下。”宁杰露出思索的神色，掏出手机慢慢翻找起来。 “你在小马奔腾还有卧底？” “什么卧底？说得那么难听，就是一个朋友而已。” 宁杰这个电话打了5分多钟，电话那边的声音特别小，宁杰又不怎么说话，给许愿急得够呛。他只好把耳朵贴在宁杰的手机上，也听不清个大概。 电话终于打完了，宁杰嫌弃地推开许愿，“你怎么这么八卦。” “到底什么事儿？”许愿也不生气，他太想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李家姐妹逼宫大狗哥，钟丽方被明升暗降，算是发配到美国去谈判了。”宁杰简单介绍了一下事情始末。 许愿还是听得一头雾水，“她们为什么看不上钟丽方？” “权利啊，国内荧幕数量越来越多，总票房也越来越高，电影部门有多大油水不用我多说了。而且小马奔腾又要上市，钟丽方要是一直这么干下去，少不了要分一些原始股……” 许愿懂了，“她们接手就不怕玩不转？” “有大狗哥在，怎么可能玩不转？小马去年签了吴白鸽，他要拍太平轮沉没的故事。这次小马想要收购数字王国应该就是为了这部电影。” 许愿这才恍然，他还纳闷儿呢，小马奔腾好好的，去收购一个特效公司干吗？数字王国本来就是卡梅隆为了拍《泰坦尼克号》捣鼓出来的特效公司，太平轮也是大船，有很多素材都是现成的。如果是为了拍太平轮那就说得通了。 “许愿，我们要不要把钟丽方挖过来？”宁杰思考了半天，提了这么一个建议。 许愿一怔，其实他也有这个想法，但他怕宁杰多想，就没提，不过许愿也有顾虑，“我们公司这么小，她看不上？” “我们公司也不算太小了，11年前四个月总票房30亿，国产电影20亿，我们参与投资的加起来就快7个亿了，都超过30了，实力也算不错了。”宁杰拿起计算器，给许愿算了一笔账。 “不能这么算？这是好几部电影都扎堆上映了，而且还爆了一部《盗钥匙的方法》。”许愿吓了一跳，下意识找问题。 “下半年我们也有《孤岛惊魂》和《梦游》，虽然都是小成本，但加在一起拿一两个亿票房还是有可能的。这样我们全年票房就接近10亿了，你要知道去年华宜全年的电影票房加起来也才16亿，我们都快赶上大半个华宜了。” 宁杰见许愿没说话继续补充，“而且公司越来越大，我的精力也有点儿跟不上了。钟丽方这个人我接触过好几次，能力很强，干制作人是一把好手。她又喜欢做电影，我们完全可以效仿华宜对待陈果富的方式，让钟丽方自己当制片人，我们全力支持，我相信她一定会动心。” “杰哥，这事儿就拜托你了。”许愿欣然同意，宁杰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对了，杰哥，钟姐提醒我们要注意李立给《孤岛惊魂》的宣传使绊子。” “哼，这绊子还必须得让她们使出来才行……”宁杰嘿嘿一笑，“这事儿你别管了，交给我就行了，你去跑《b+侦探》的宣传。” …… 许愿已经跟林晓强沟通过了，《b+侦探》他就跟着宣传一周，然后就进组去拍《黄金大劫案》。 许愿看了他们拍的宣传片，一个漆黑的小舞台上放着一张沙发，上面躺了一个带血的女人。城城拿着放大镜上台破案，然后来了一句，“以前破案要5分钟，现在只要3分钟……” 许愿看完以后都麻了，这是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环宇的宣传也不都是傻子，他们给《b+侦探》定位的是惊悚片而不是罪案片，这一点还是挺聪明的，《b+侦探》的剧情和罪案推理确实没什么关系。 因为出品方有光鲜的原因，首映式的主持人找得是谢南。许愿和谢南见过几次，知道她是吴经的女朋友。俩人虽然没有公开，但这种事圈内人都知道，瞒不住的。 谢南对许愿非常热情，还约了许愿看完电影以后一起宵夜，有事儿找他。搞得许愿一头雾水，谢南该不会是想泡他？他可打不过吴经…… 首映式还没开始呢，许愿得知了一个好消息，《b+侦探》的后续路演取消了，广告牌也不准备上了。 许愿仔细打听了一下才明白，原来昨天的点映，票房才3000，口碑直接跳水，烂得一塌糊涂……那还宣传个鬼，《观音山》这种文艺片点映票房还将近2万呢。3000票房，真不如不宣传了。 许愿也很理解，《b+侦探》本来就是小成本电影，海外版权已经收回投资了。在明知道拿不了多少票房的情况下，不宣传也是好事儿。 许愿和龚贝苾站在一起，俩人在小声聊天。伍世贤这小子自从拍完《独自等待》以后已经5、6年没动静了，每次见面问他新电影，老是在筹备中，难道准备退出影坛了吗？ 龚贝苾见许愿实在是好奇，才透露一点儿内情，伍世贤准备拍一部超级英雄电影，双男主奥斯卡影帝凯文·史派西和阿祖。这消息给许愿吓得一激灵，伍世贤拍完青春片就去拍超级英雄，这跨度也太大了？ “龚姐，你不是忽悠我？凯文·史派西都50多了，怎么演超级英雄啊？”许愿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愿意相信。 “不是那种飞天遁地的超级英雄，不能再多说了，剧透了。”龚贝苾笑着拍了许愿两下，“本来老伍想找你演阿祖的角色，可是你不会说英语，可惜了。” 许愿也觉得有些可惜，能和奥斯卡影帝对戏的机会可不多见，早知道上学的时候就好好学英语了…… “许愿，能谈一下你为什么会出演《b+侦探》吗？”许愿和龚贝苾刚聊了几句，采访就开始了。和以往不同，这次许愿成了香饽饽，他身边的记者比城城和彭顺加起来还要多。 第269章 吴经的新戏 “因为我想挑战一下精神分裂的角色，所以当时找到我，我第一时间就答应了。”以许愿的脸皮厚度都不好意思说《b+侦探》的剧本很好。 “你怎么评价城城的演技？” 许愿看了提问的记者一眼，这小子是想搞事啊，许愿沉吟了一下，才开口，“城城的演技当然很好。” “你觉得你俩的演技谁更好？”那位记者还是不依不饶。 “我觉得许愿和城城演得都挺好的。”还是龚贝苾靠谱，直接帮许愿解围。 “许愿你能预测一下《b+侦探》的票房吗？有可能超过《盗钥匙的方法》吗？” “这怎么比呢？电影类型、档期和排片都不一样，《盗钥匙的方法》上映当天没有其他电影，排片有50，《b+侦探》的排片只有15。而且宣传规模也不一样嘛，《盗钥匙的方法》光宣传费用就花了2000来万。” “那你觉得《b+侦探》能拿到多少票房呢？” “我觉得现在不要一切都唯票房论嘛，现在国内的惊悚电影非常少，《b+侦探》也算是填补了这方面的空白，这么说，《b+侦探》绝对是一部诚意之作。” “你能给个具体数字吗？”记者急了，谁管你填不填补空白，人家要的是具体数字，好回去写新闻。 “那就一亿……”许愿也无奈了，只好随口编了一个数字。 记者心满意足地回去了，把提问机会给了其他人。 …… 好不容易应付完了记者提问，《b+侦探》的电影开始放映。龚贝苾坐在许愿身边小声问道，“红了的感觉不错？” “别提了，忒烦。”许愿摇摇头，专心看电影。 《b+侦探》的成片果然只值3000票房，节奏很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文艺片。前面气氛渲染得还不错，四个死者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又找不到杀人动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破案过程基本算是崩了，很多伏笔没有交代，就是烂尾…… 比如电影中间花了很大篇幅铺垫了队长要搞死城城，一直到最后也没介绍原因。就这剧情还有脸暂停放映让观众猜凶手。 结果一大半人没猜出来，倒不是许愿演的这个凶手太难猜，是大家觉得导演和编剧不会这么浅，如果许愿是凶手，前面铺垫那么多干吗？结果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么浅…… 到了城城对着许愿说“妈妈在这儿”的时候，放映厅里响起了哄笑声，一部惊悚电影能让观众笑出来也挺惊悚的。 电影结束，记者明显不太兴奋，采访也是草草结束。废话，他们都是收了钱的，又不能问导演把电影拍成这样良心不会痛吗？ 影评人也是一脸便秘，许愿的演技还行，挺像精神病的，问题是城城为什么也演得像个精神病…… 许愿可不管那么多，谢南还约他有事儿呢。许愿不敢自己一个人去，特意叫上了龚贝苾。谢南看见龚贝苾也没说什么，带着许愿在附近找了一家中档饭店。 许愿一进包厢就松了一口气，吴经正在那坐着喝茶呢，看来谢南没有泡自己的意思。 “经哥你好，我是看你的《太极宗师》长大的，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许愿这话也没错，《太极宗师》是97年播出的，那时候他还上初中呢。 吴经一口茶水差点喷在许愿身上，还好他身手敏捷，一歪头全吐在了地上，他擦了把嘴，和许愿握手，“我应该没有这么老？” “不老，不老……我瞎说的。”许愿连忙找补，突然一愣，吴经手上有好几个新鲜的伤口，他好奇道，“经哥，你这是？” “哦，小伤，这不过两个月我要去部队体验生活嘛，我先提前练练。”吴经毫不在意地挥挥手。 “体验生活？”许愿还没来得及细问，就被谢南打断了。 “许愿你先坐，我们边吃边谈。”谢南招呼许愿坐下。 “经哥，你要拍什么电影？”许愿坐下，识趣地问道。谢南找他来肯定有事，与其等人家先说，不如自己直接问，还能卖给人情。 “不是电影，是电视剧，《我是特种兵2》。” “电视剧？经哥你得有5、6年没拍过电视剧了？”许愿奇怪，吴经这几年虽然在香江混得一般，但好歹也是电影咖，这突然要去拍电视剧是几个意思？ “恩，上一次拍电视剧还是在05年……”吴经露出回忆的神色。 “那你这次……” “剧本很好，我一直有个军人梦，这次也算是圆梦了。” “还是小马奔腾投资嘛？” 《我是特种兵》第一部是小马奔腾投资的，许愿还买了网络版权，赚了1000多万，也是因为这个惹怒了李家姐妹。 “不是，主要是南京政·治部电视中心投的，他们会提供一些真实的枪械和载具，还能让我去体验生活。最重要的是他们会支持我的新电影，连武装直升机都能提供。” “我靠。”许愿惊呼，武装直升机这种东西可不是随便借的，看来吴经和军·方关系很好啊。说句不好听的，这也算是利益交换，吴经帮他们拍一部军旅题材的电视剧，然后他们支持吴经拍电影，谁都不吃亏。许愿不关心这个，他比较好奇吴经的新电影，什么电影还要吴经先拍一部电视剧去换取支持。 “你要拍新电影？什么类型的？” “当然是动作片，不过这次我打算搞个大场面。” “导演是谁？” “我自编自导自演的。”吴经有些心虚，他不是没当过导演，08年的时候吴经自导自演了一部《狼牙》，可是扑了。 许愿点头，他理解吴经。吴经现在的咖位比较尴尬，国产的动作片和功夫片基本没有，大部分功夫片和动作片都是合拍的，而且是由香江团队主导。 这就涉及一个选角的问题，这种类型的电影主角往往只有一个。大哥成和杰特李当然是动作演员的第一梯队，这属于特例。第二梯队应该是洪金保领衔，现在又冒出一个甄子弹，吴经的机会就更少了。 吴经在香江闯荡了10多年，虽然也演过很多大制作，甚至还拍过好莱坞的《木乃伊3》，但还是没有闯出来，基本上都是二番、三番，要么就是大反派，他不自己当导演，根本没人找他演主角。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黑拳》吴经就是一番男主，然后全球票房还不到60万…… 第270章 暴发户许愿 《黑拳》之后吴经就再也没有一番的机会了，所以他才会在08年的时候自己捣鼓出了一部《狼牙》。 《狼牙》这部电影许愿当时看过，打斗很好看也很真实，是一部非常不错的功夫片。 可当年不知道吴经怎么想的，选了贺岁档上映。前有《梅兰芳》后有《叶问》，两周以后还有《非诚勿扰》，再加上宣传不给力，电影里也没什么大咖，排片自然不多。 最后只拿下了400多万票房，香江票房更惨，只有30多万。虽然《狼牙》的成本只有400万港币，但海外版权根本没人买，吴经在东南亚的名气还是太小了。 “还是《狼牙》那样的电影吗？”如果还是同样的模式，许愿不太看好。这种类型片太多了，故事也没什么新意，而且票房有上限。 “和《狼牙》不一样，这次我要拍得是特种兵和雇佣兵之间的对抗。除了动作戏以外，还有用到很多枪械和载具，小打小闹观众确实不会买账。”提起新电影，吴经脸上露出了笑容。 “老吴这部新电影可是他的心血，从09年就开始筹备了。”谢南适时插了一句。 “那一定很成熟了？什么时候开机？”许愿点头，看来吴经是开窍了，单纯的打斗市场太小。《叶问》都要靠情怀和民族自豪感吸引观众，吴经观众缘一般，还是抱着老一套的想法肯定没戏，加入现代枪械和载具起码会吸引一些军迷。 “暂时还开不了机。”吴经一脸惋惜。 “为什么？”许愿知道正戏要来了。 “因为资金不到位。”还是谢南抢先开口，吴经点头，两人直勾勾地看着许愿，给许愿看得直发毛。 “电影叫什么名字？” “《战狼》。” 许愿现在是彻底明白谢南为什么要请他吃饭了，原来是来拉投资的。许愿考虑了一下，现在公司里现金流充足，许愿自己还有很多现金没地方花，好像也可以投。 “有剧本吗？” 吴经和谢南相视一眼，随即大喜。这两年他们见了不下二三十个投资人，可这些人连剧本都没看。大部分听了剧情介绍以后直接拒绝，还有一小部分听说吴经是导演以后也打了退堂鼓。 搞到现在也就吕健民碍于朋友的身份，答应投500万，可这还远远不够。现在许愿想要看剧本，吴经肯定高兴。 许愿这边看剧本，吴经在一旁负责解说。 剧本不长，看完之后许愿皱眉，倒不是剧本太烂，《战狼》的剧本还算可以，及格线以上的作品，商业片该有的元素都有。就是许愿觉得这不应该算是一部战争动作片，更像是一部热血硬汉片。 《战狼》的剧情用一句话总结就是吴经一路突突突，最后成功消灭反派。 从特种部队这个角度切入的创意很好，观众对这个神秘组织非常好奇，可以带动一部分票房。细节上有一些硬伤，这也不是问题，硬汉电影，爽就完了。 《勇闯夺命岛》硬伤还少吗？《黑鹰坠落》甚至都没什么剧情，这都不影响它们在影史上的地位。 “许总，你觉得剧本有问题吗？”吴经自己都没发现，不知不觉中他对许愿的称呼已经变了，他开始把许愿当成投资人对待。 “剧本倒没什么问题，还算完整。李姐没看过《战狼》的剧本吗？”许愿看向谢南，他有些奇怪，谢南在光鲜即使不算一姐也是二姐，怎么会找上自己呢？ “李姐推荐给王总，但是王总不太喜欢，觉得这种类型的电影不会爆。”谢南有些尴尬，她第一个就找的李晓平，李晓平也帮她把《战狼》的剧本递上去了，可王常田有点儿看不上吴经…… 许愿了然，应该是吴经之前《狼牙》的战绩给王常田吓到了，“总投资多少？” “3000万，不2500，2400万也可以。”吴经立刻开口，预算一降再降，他怕给许愿吓跑了。 “2000多万？够吗？我看剧本里大场面挺多的。”许愿麻了，2400万，比徐铮的《泰囧》都少，吴经怕不是来骗钱的？ “够了，枪械、直升飞机这些上面会支持，不要钱。我自己出演不要钱，其他演员我也不准备找太贵的，2400万肯定够了。”吴经立刻保证。 “特效镜头有多少？做特效也得花不少钱？”许愿还是不解，就算道具什么的不花钱，特效不也得花钱么？ “没打算做多少特效，全部实拍。” “可万一受伤……”许愿还是有些担心，主演要是受伤，更耽误事。 “拍动作戏哪有不受伤的，我心里有数。”吴经完全没考虑受伤的事儿。 “你牛x。”许愿无语了，只能朝吴经竖起大拇指。 “许总，你这是打算投资了？”吴经再次直勾勾地看着许愿，许愿心里又是一阵发毛。 “资金还有多少缺口？”许愿思考了一下，决定投资。成本才2400万，加上宣发，票房过亿也就回本了。就算票房不理想，赔也赔不了多少钱。 可一旦《战狼》成绩不错，那许愿就赚了，这种类型的电影是可以拍成系列片的，《第一滴血》都拍到第四部了，《战狼》换一个背景换一个故事，完全可以拍个三四集。 而且许愿现在投资吴经相当于雪中送炭，吴经肯定会念许愿的好。就算到时候《战狼》票房失败，许愿让吴经帮他拍两部电视剧，吴经肯定不会拒绝，还是一样能赚到钱。 “春秋时代的吕健民答应投500万，我把房子抵押了800万，现在还差1100万。”吴经语气都亢奋了不少，他和谢南来找许愿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许愿真有兴趣，这可是意外之喜。 “嗯……那剩下的我全包了，能给我多少份额？” “呃……许总就不怕赔钱？”吴经先是狂喜，接着便是担心。这要是赔了，许愿的钱可就打水漂了。吴经能有这个想法实属难得，现在还有多少导演在乎投资人的利益呢？这里重点批评王晓帅。 “我相信经哥，再说了1000多万而已，不算什么。”许愿大手一挥，非常潇洒，一股暴发户的风采扑面而来…… （这里要插几句，网上有很多人说吴经拍战狼的时候把别墅抵押了8000万投资，整部电影成本12亿什么的，这些纯属扯淡。看过《战狼》的朋友应该知道，特效做得很差，还是后期转得3d，怎么就12亿投资了。再说了吴经拍《战狼》之前咖位一直就不太高，他上哪赚8000万去，总不能房子值800万，银行硬给他8000万。） 第271章 等不及了 一个费尽心思想要拉投资，另一个也愿意投资，事情的进展异常顺利。 《战狼》的投资方很少，吕健民占了15，剩下就是许愿和吴经。吴经觉得许愿帮了自己这么大忙，想要给他50的份额，自己只拿35。 许愿觉得不太合适，吴经又出剧本，又当导演，还不要片酬，自己拿一半的收益有点儿多了。最后许愿只要了40的份额，剩下10吴经是留给自己，还是拿去疏通关系都和许愿无关。他关心的是续集优先投资权，吴经当然满口答应，《战狼》成功了才有可能出续集，到时候还是一样要找投资方，让谁投还不是投呢。 当得知吴经为了拍《战狼》还要去特种部队服役一年半体验生活的时候，许愿突然觉得吴经和《战狼》一定会成功，导演和主角能为了一部戏做到这种程度，很难不成功。 投资的事儿谈妥以后，许愿感觉吴经明显轻松了不少，说话也随便了一些。“许老弟，不怕你笑话，这两年我求爷爷告奶奶，没少装孙子，可就是没人愿意投资。你说想要好好拍电影怎么这么难呢？” “嘿嘿。”许愿也不说话，只是笑了笑。他当然知道原因，还不是你吴经没名气呗，之前还有不良记录，主演的两部电影全扑了，投资商能看好你经才奇怪呢。 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吴经为了《战狼》要去特种部队服役一年半，再加上拍摄和后期，至少三年时间没了，投资的周期太长，投资商自然不愿意掏钱了。 许愿和龚贝苾告辞离开，一走出饭店，龚贝苾就笑着问道，“最近你没少捞钱啊？” “凭本事赚的，怎么叫捞钱呢？”许愿不乐意了，自己运气好也不行啊？ “你小子掺和的电影好像都赚钱了，你要不要也投一下《形影不离》？” “还是算了，老伍又没投资，我就不趟这趟浑水了。”许愿摇头拒绝。 “你不看好？”龚贝苾眉头皱起，许愿这是话里有话啊。 “超级英雄看得是特效，你又说老伍的电影没什么特效……”许愿确实不太看好，《钢铁侠2》为什么能在大陆卖将近2个亿？还不是因为特效好看，超级英雄电影讲人性，这世界上有几个诺兰？就算是诺兰也用了将近2亿美金的预算才拍出《黑暗骑士》，就《形影不离》那点儿预算，完全没戏好。 …… 在北平懒了几天，许愿还是带着王冲提前赶到魔都，宁昊很奇怪，“你小子不是宣传电影去了吗？” “别提了，点映票房和口碑都不太好，宣传取消了。”许愿两手一摊，脸上完全没有遗憾的表情。 “你小子也有失败的时候啊？”宁昊幸灾乐祸，现在圈里有人在传，只要许愿参与的电影都会赚钱，这小子运气逆天。 “也不算失败，《b+侦探》的成本很低，海外票房已经回本了，大陆和香江的票房就是纯赚的。”许愿不乐意了，什么叫失败，《b+侦探》也赚钱了好嘛。 院线是很给许愿面子的，他的《盗钥匙的方法》票房小爆了一下，《b+侦探》直接给了15的排片。即使首映当天只有500万票房的情况下，院线还是保持了两三天没有降低排片，首周三天拿了1200万票房。直到第四天票房跳水到200多万，这才砍掉7。 《b+侦探》的票房最后应该能达到3500-4000万左右，林晓强和林晓明已经非常满意了，他们之前的预测是2000万，许愿果然不一般呐…… “人物你研究得怎么样了？”宁昊看许愿得瑟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想找个借口骂他一顿。 “问题不大。人物小传我都写好了，小东北的性格和情绪变化也做过研究，擎好你。”许愿很有信心，这几天他在北平也不是一直躺在家里犯懒，他在顺便揣摩人物。 小东北一开始就是一个社会底层的小痞子，带着一个疯疯癫癫的爹，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他靠坑蒙拐骗过活，他胆小怕事，但他又保留着一丝正义感。 这种人物许愿还真接触过，他上初中的时候院里有个大他四五岁的大哥。大哥高中没念完就辍学去混社会，平时打打群架，抢枪小学生的零花钱，但为人很仗义。虽然是个小混混，却很有原则，主要体现在从来不吃窝边草，抢小学生也要故意走远一些，即使抢了人家也不会把零花钱全拿走，还给人家留一点儿坐车。 许愿就通过回忆这个大哥的举动来揣摩小东北的行为，别说，还挺有用…… 至于小东北的转变，许愿觉得一共有三次。 一开始的时候小东北也是一个满怀热忱的少年，但经过社会的毒打之后，他发生了第一次转变，他觉得钱比脸重要，所以他可以为了钱去骗人，也可以为了钱卑躬屈膝。 这次转变在剧本里没有体现，是许愿自己琢磨的，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小东北的心里还保留着一丝正义感，有这样一层铺垫，许愿在演绎角色的时候会更加得心应手。 从怜爱信的角度出发，小东北的遭遇值得可怜，性格可爱，再加上许愿的铺垫，人物也变得可信，小东北这个人物就能立得住。 第二次转变是小东北的疯爹死了，是为了救他而死。经过这次打击，小东北成长了，在这一刻他觉得钱没有用了，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回疯爹的命。所以小东北才会去和日苯人拼命，他才会抱着必死的决心开着卡车去撞银行。 第三次转变就是最后顾茜茜死的那段儿，小东北再次成长了，亲人、爱人都离他而去，剩下的只有同志和信念。这一刻小东北觉得命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即使奉献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当然，电影到这儿就结束了，小东北的最后一次转变也需要观众自己去脑补，但许愿要演出这种毅然决然的感觉，不然观众哪有心思去脑补。 整个人物小传写下来，许愿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每每写到关键的地方，许愿就会自动脑补好几种演法，而且每一种他都很满意，恨不得立即开个副本去验证一下完成度，这是之前完全没有过的体验。 “你小子想什么呢？”宁昊见许愿装完x，眼神迷离不知道在意淫什么，又来气了。 “什么时候开机？我都等不及了……” 第272章 后大陆男演员一番主演票房第一人 许愿在魔都待了几天，其他演员陆续进组。 许愿一看乐了，都是老熟人啊。郭韬演疯爹，刘华演五哥，黄博到时候也会来客串一下，这都是宁昊拍《疯狂的石头》时的老班底。 还有杨新明和陶红，这俩人都演过《无人区》，还有范厨师的神父，当年许愿拍《爱情呼叫转移2》的时候就听说他的演技不错，可惜没有看到，这回好了，能现场观摩一下。 剩下的一些重要配角大部分是宁昊演员培训班的学员，再加上宁昊和岳晓军，放眼望去整部《黄金大劫案》全是关系户…… 5月10日，《黄金大劫案》正式开机，拍摄地点就在魔都市郊车墩影视城。 开机当天宁昊和许愿都没当一回事，本来打算简单接受几句采访就算完事，结果没想到来了一大群记者。 这些记者有一小半是冲着宁昊来的，《石头》和《赛车》连续两部电影叫好又叫座，让宁昊成为了观众口中的鬼才导演。他的《无人区》又一直被卡着不让上映，大家都很同情他，这次宁昊要拍新电影，自然话题性十足。 剩下一大半都是冲着许愿来的，谁叫许老板现在红呢，其实这里有一大半功劳是赫茹的。 自从上次许愿拒绝了赫茹立人设的建议，赫茹就一直想要做点儿什么让许愿对她刮目相看，也好稳固一下自己和赵小刀在公司的地位。 想来想去赫茹发现了一个不太容易发现的事实，许愿出道6年多，主演的电影票房超过了5亿，好像也不是太多…… 不过没关系，加限定就行了。 首先肯定要比电影票房，电视剧不能比，许愿根本没演过几部电视剧，还都不是男主。虽然《士兵突击》是当年的剧王，但主角是王宝宝，许愿比不过他。 其次还要设置年龄，肯定要卡在80后，因为现在大陆一线男演员邓朝、刘叶、黄教主、陈昆和孙宏雷都是70后。 可只是设置年龄还不行，还要看性别，不然范兵兵的票房也比许愿高。一系列限制下来，就只有王宝宝比许愿的票房高了。 最后赫茹又想了一招，头发都掉了几根儿，许愿的新头衔才闪亮登场——80后大陆男演员一番主演票房第一人。再找人炒作一下，把这个名头打出去，这不效果就来了。 “许愿，你对于‘80后大陆男演员……一番主演票房第一人’这个称号有什么感想？”提问的记者问到一半都没记住这个头衔，还偷偷看了一下手机，才完整的问了出来。 许愿一脸黑线，这又是什么鬼称号，将近20个字的称号真的靠谱吗？“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多多关注我的作品，不要在意这些虚假的称号。而且80后很多演员都比我要出色，票房不能说明什么。” “《b+侦探》的票房并不好，现在每天的票房已经降到每天20万以下，你有什么看法？” “我没什么看法，这是市场的自然选择……”许愿无语了，《b+侦探》的票房低管自己屁事儿，“我们还是聊聊《黄金大劫案》。” 许愿看了一眼宁昊，宁昊心领神会，“《黄金大劫案》的想法我一早就有了，一开始只是想写一个小痞子和白富美的故事，背景什么都是后来加的……” “为什么选许愿？他演技好，又符合人物的性格。我不是说许愿像小痞子，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别瞎说啊。”宁昊这波否认三连一出，许愿的脸更黑了。 “主要是角色好，小东北这种前后转变极大的角色很有挑战性。”许愿也抽空回答了一句。 “8000万成本，我们有不少特效镜头。肯定是围绕着黄金展开，不然为什么叫《黄金大劫案》？最后的结局绝对出人意料。当然是商业片，我要对观众负责……” 也有人问《无人区》的问题，宁昊和许愿一律不回应，也没法回应，这种事要是他们敢开炮，人家就敢针对你，一点儿道理都不讲。 又聊了半个多小时，宁杰突然出现，帮着岳晓军挨个给记者发车马费，也不多，一个录音笔，再加上800的红包。 “希望大家帮着宣传一下……” 送走了记者，许愿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宁杰，宁杰看了一眼宁昊，哈哈一笑，“你们开机仪式弄完了？” “完事了，杰哥你这是有事儿？” “你们什么时候开拍？” “许愿，你和杰哥先去忙，反正第一天也没有你的戏份。”宁杰还是不说事儿，宁昊懂了，这是不方便自己听啊。 …… “杰哥，到底什么事儿，还要瞒着宁昊？”许愿带宁杰来到自己的房间，这才问道。 “小马的事儿，宁昊现在是小马的签约导演，这种事他还是不参与比较好。”宁杰递给许愿一根烟，慢条斯理地说道。 “钟丽方答应过来了？”许愿惊喜道。 “想什么美事呢？哪有这么快，我还没和她沟通呢。是《孤岛惊魂》。” “她们真使绊子了？”许愿很气愤，站了起来。 “你坐下，她们确实不想花钱宣传《孤岛惊魂》，所以我就花了500万，把小马奔腾的投资份额买过来了，现在我们享有《孤岛惊魂》90的收益。”宁杰露出神秘的笑容。 “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许愿不解，钟丽方已经被逼到美国去了，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是为了钟丽方。大狗哥知道钟丽方的能力很强，做出这种选择也是无奈之举。如果《孤岛惊魂》的票房很好，钟丽方有可能重新执掌小马的电影部门。所以李立她们才不想好好宣传，只要小马奔腾从《孤岛惊魂》上赚不到什么钱，就可以坐实钟丽方的能力不行。” “杨小狐现在这么红，《孤岛惊魂》的票房万一很好呢？”许愿还是不解。 “只要《孤岛惊魂》的票房不是特别离谱，李立完全可以说是因为你宣传的好，和钟丽方没关系。” “这样也行？”许愿一脸不可置信，这也太不要脸了。 “当然行。”宁杰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 “可是以大狗哥的眼光不会看不出来《孤岛惊魂》的潜力？而且你的卧底朋友不是说了吗？现在是大狗哥在掌管电影部门，他能同意？” “大狗哥忙着给吴白鸽谈《太平轮》的演员呢，没工夫关心这种小事儿，李立一门心思地推动这件事儿，大狗哥也就默许了。” “大狗哥这是准备放弃钟丽方了？”许愿一惊，这么有能力的员工说放弃就放弃了？ “大狗哥这个人的优点是重感情，缺点也是重感情，这种家族企业走不远。”宁杰冷哼一声，锐评小马奔腾。 第273章 要不你把《无人区》也买了吧 程元元偷偷地看着独自一人蹲在墙角的许愿，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怕被许愿发现。可小心翼翼地偷看了看天，程元元发现许愿根本没有发现有人在偷瞄他，随即便大胆了起来。 程元元当然不是暗恋许愿，她只是单纯的好奇，昨天还见谁都嘻嘻哈哈的许愿，今天换上了小东北的衣服怎么突然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程元元心中生起无限的敬意，许愿一定是在体验角色，像他演技这么好的演员，还是如此虔诚的对待每一个角色，真是难得啊。 许愿头戴民国学生帽，上身是蓝色外套，下身穿了一条肥大的九分裤和一双破皮鞋，这是小东北在戏里的装扮。为了贴近他穷比的人设，服装师特意给这身衣服做旧，脏了唧的有很多油渍，还打了几个补丁。许愿穿上这身儿蹲在墙角，就跟村里的二流子没什么区别。 二流子许愿双眼无神地看向远方，他根本不是在体验小东北的角色，他正在想着怎么花钱呢。 前几天许愿的华宜股票终于全部套现完成，陆陆续续操作了好几个月，损失不大，去掉税和跌幅的部分，加起来有11亿左右，再加上这些年投资电影和彩铃赚的钱，许愿的个人资产正式突破2亿大关。现在他是名副其实的亿万富翁，还不是固定资产的那种，全是现金流。 许愿虽然文化不高，但在娱乐圈这五六年来，有钱人也见过不少，知道钱不能存在银行，而且许愿发现这两个月彩铃的收入可是越来越少了，手里的钱必须得投资出去。 想来想去许愿觉得票补这个项目好像可以搞，回头找宁杰聊聊，看看能不能操作一下…… 许愿正在那畅想未来呢，宁昊背着手过来了，看了一圈发现许愿在墙角蹲着呢，宁昊乐了，“小许，过来，咱俩聊聊。” 许愿这才回神，也不动弹，冲宁昊招了招手。宁昊也不矫情，在许愿旁边蹲下，顺手掏出烟盒。 程元元一脸惋惜，人家许愿正在体验角色呢，宁昊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宁昊和许愿一人一根烟，不一会儿墙角就看不见人了，许愿问道，“你怎么不去片场盯着？” “有晓军呢，一会儿咱俩一起过去。”宁昊弹了弹烟灰，露出一嘴大白牙。 “有事儿？”许愿瞥了宁昊一眼，无事献殷勤，这孙子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这不是听说你把《孤岛惊魂》的投资份额给买了嘛，宁杰昨天过来是因为这件事？” “你消息还挺灵通的……你有什么想法？”许愿随口敷衍，连宁杰都在小马奔腾有卧底，宁昊有几个朋友再正常不过了。 “你要不要考虑把《无人区》也给买了？” “我买《无人区》干嘛？又不能上映，你不是想坑我？”许愿狐疑地看了宁昊一眼。 “我坑你干嘛？”宁昊急了，“《无人区》现在卡着不让上映，也和李家姐妹不愿意公关有关系。” “《无人区》的成本才1600万，当年基本上都是大狗哥出的钱，你想想要是上映的话，就凭你我现在的人气，票房过亿不成问题？你至少能赚1000多万。”宁昊见许愿不表态，继续劝道。 “那你自己怎么不买呢？”许愿还是不愿意，有这种好事，宁昊自己怎么不上。 “我特么不是没钱吗？”宁昊越想越气，自己特么好歹是亿元俱乐部的导演，《无人区》就拿了100万的导酬，《黄金大劫案》大狗哥本来要给他200万导酬，结果他觉得《无人区》一直没上映，自己不能拿这么多钱，客气了一下说只要150万就够了，没想到大狗哥同意了。宁昊现在想想自己真是个傻缺，混了这么多年连房子的贷款都还没付清…… “我也没什么钱……” “你小子少跟我哭穷，你华宜股票套现了一个多亿，你以为我不知道？”宁昊更生气了。 “这事儿你也知道了？”许愿一惊，怪不得宁杰临走前留下了一摞剧本，让他好好看看，有没有适合投资的。原来自己有钱这事儿圈里人都知道了…… “谁不知道？现在都说你小子是锦鲤。” “哦，我考虑考虑。”许愿有些被宁昊说服了，如果《无人区》真的只有1600万成本，加上公关和宣传，有3000万足够了，票房过亿就有得赚。许愿、宁昊、不过审，这三个条件加在一起那就是刺激票房的利器，倒是值得赌一下…… “还考虑什么啊？你不是想挖钟姐吗？她对《无人区》可是上心得很。”宁昊继续蛊惑许愿。 “我靠，我们公司还有什么事儿是你不知道的？”许愿惊了，合着娱乐圈真就没有秘密呗？ “你就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了，如果《无人区》的票房大卖了，别忘了我的红包。”宁昊烟抽完了，拍拍屁股起身，准备去片场。 “少不了你的……”许愿也知道宁昊这几年没赚什么钱，忒惨了。 …… “你东北话没问题？”坐在剧组的破面包车上，宁昊问许愿。他的电影演员都要说方言，这已经是他的特色了。《黄金大劫案》当然也不例外，因为讲得是满洲国的故事，所以宁昊要求大家都要说东北话，尤其是许愿，他的角色就叫小东北，东北话一定要地道。 “放心，我和范老师对过了，没问题。” “呦，你们自己读剧本了？”宁昊惊讶。 “废话，你这次又没组织，我们总不能瞎演？” “嘿嘿，下次一定，今天天气不错，一会好好演，争取早点收工，咱哥俩出去转转。”宁昊打了个哈哈，熟练地转移了话题。 许愿翻了个白眼，他知道宁昊根本没把《黄金大劫案》当回事，虽然按照许愿的要求改了剧本，还痛心疾首地说自己飘了，要找回初心什么的，但本质上宁昊还是觉得《黄金大劫案》没什么挑战性。 所以宁昊才没有安排演员读剧本，他就没把这部电影当成自己的代表作。《黄金大劫案》是宁昊的妥协之作，或者说这是一部为了帮大狗哥赚钱的电影，就像当年老谋子拍《三枪》替张卫平赚钱一样。这种电影他驾轻就熟，上面让拍什么他就拍什么，观众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第274章 范厨师 看导演对一部电影是不是认真，从广告植入上就能看出端倪。 就像宁昊拍《疯狂的石头》时，班尼路的植入就非常自然，那句“牌子，班尼路。”到现在都还是流行语。 可到了《黄金大劫案》里宁昊就明显没用心，一开始许愿还觉得民国戏不能植入广告呢，结果宁昊给他上了一课。 许愿到片场的时候就看见道具在弄xx蜂蜜的广告牌，许愿特别奇怪，“这个牌子才二十多年？民国那时候有吗？” 宁昊也懵了，他叫过岳晓军问了半天，才搞清楚，“你说得对，确实没有。” “那怎么办？广告牌不做了？”岳晓军一脸愁容，他们钱都收了，这要是植入不了还得退钱。 “用着，反正观众也不一定知道这蜂蜜有多少年历史……” “昊哥，你不会对演员也这样？”许愿没忍住还是点了宁昊一句。 “放心，这不是投资太高了吗？我得想方设法地缩减成本。”宁昊不好意思地解释了一句。《黄金大劫案》成本5000万，对外宣称8000万，他的压力也大。 许愿没说什么，宁昊要是对镜头也糊弄，他再说话也不晚。 …… “灯光，ok。”“收音，ok。”“摄影，没问题。” “演员到位，开始。”宁昊大手一挥，范厨师拎着一个米袋子，从教堂的暗道里费力地爬了出来。 他把暗道复位，打开了教堂里的捐款箱，硕大的箱子里只有四五张纸币和几个银元，还有一张纸条。 范厨师弯下腰，把钱和那张纸条取了出来，上面写着5个大字，“欠上帝五圆”五字还写错了。 “嗯，讲究，捐钱还打白条。” 这时告解室那边传来了敲门声，许愿低着头吊儿郎当地站在告解室旁边。 “哎，来了，来了啊。”范厨师连忙把钱揣进口袋，套上神父的外套，往告解室走去。一边走还不忘一边整理外套，顺便还把鞋给提上了。 许愿看着范厨师的表演很是感慨，别看就是这么几步走，也不简单，这种演员浑身上下都是戏。 进了告解室，画面里就没有许愿了，摄影机怼着范厨师的脸拍，他一边把内衣里的十字架项链掏出来一边对许愿说道，“来，抓紧唠兄弟，我还得去集上买米去呢。” “神父，我有个事儿整不明白，我想跟你唠唠。”许愿故意压低声音，他不想让范厨师记住自己的声音。 “哎，抓紧唠。” “你说现在兵荒马乱的，国难当头，咱作为华夏子孙是不是应该干点儿啥？” “这个……兄弟啊，你是干啥的啊？”范厨师看了一眼告解室的窗户，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你、你、你唠这个，我能说啥啊？” “我是干啥的？我说一句，你学一句。”许愿的语调略微提高，放慢了语速，这一招是他在拍《b+侦探》的时候和廖启智学的，效果很好。 “啊？” 许愿把自己改造的烟杆从窗户的缝隙伸了进去，从范厨师的视角看过去，就像是一个黑洞洞的枪管。 “我说一句，你学一句，明白没？”许愿再次提高了语调，厉声喝道。 “明白。”范厨师脸色大变，坐直了身体。 “国家兴亡。”“国家兴亡。”许愿的语气恢复了一开始的低沉，范厨师连忙复述许愿的话。 “匹夫有责。”“匹夫有责。” “驱除倭寇还我中华。”“驱除倭寇还我中华。”范厨师现在心里还是非常恐惧，稍微长一些的句子，就会说得磕磕巴巴。 “我是干哈的你整明白没？”“我是干哈的你整明白没？” “这句不用学。”“你是救国会的。” “你是匹夫吗？”“我、我是神父。” “神父是不是匹夫？”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啥啊？”范厨师的语气里透着无奈。 “救国就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许愿的语气亢奋，字字铿锵。 “力我出了，钱儿，咋办？”许愿伸出左手放在范厨师面前。 “哦。”范厨师恍然大悟，连忙把刚才准备买米的钱放进许愿手中。许愿用手感受了一下手里的数量，非常不满意，“你抠啊，你是不是糊弄革·命呢？” “再有就是白条子了。现在都不信我们了，信天皇啦。”范厨师把刚才的白条也放进许愿手中，许愿还是不满意，顺手拿走了范厨师的米袋子。 “转过去。”许愿用枪管捅了捅范厨师的胳膊，范厨师乖乖地转过身去，他现在不是十分害怕，救国会的人不会滥杀无辜，怕就怕这人是冒充救国会来抢钱的…… “硬不硬？”许愿又捅了捅范厨师的后背，调侃道。 “硬。” “念经。” “起初，是神……” “大点儿声，你敢停，它就响。” “起初，是神……”范厨师提高了音量，“神说，要有光……” 范厨师听见一声门响，知道救国会的人已经走了，可身上顶着的枪是怎么回事？范厨师内心经过一番挣扎，才决定转身查看。可一转身，身上的枪啪地一声掉在地上，范厨师定睛一看，发现是一只烟袋锅子。 “下流。”范厨师气得浑身颤抖，使出毕生所学，咒骂许愿。 “咔。” “完成度90，评价良好。” 许愿听见宁昊喊咔，连忙挤过去看回放，他刚才一直在外面，范厨师的表演他是一点儿都没看见，肯定要趁着回放的机会偷偷师。 宁昊回头看了一眼许愿，没有拒绝，还很贴心地等他走近点儿再回放。许愿看着监视器里范厨师的圆脸就想笑，这特么就叫观众缘。 但范厨师也不是靠观众缘吃饭的，他是真的有演技。范厨师的台词很好，吐字清晰，轻重音也合适。许愿分析他的台词如果放在系统里，至少也是个中级。而且范厨师说台词的时候，断句的地方也很讲究，一看就专门研究过。 许愿暗自感慨，真敬业啊。许愿也研究过台词的轻重音和断句，但他是主角，范厨师只是一个配角，还能这么用心，可见他对表演的虔诚。 除了态度范厨师在演技上也让许愿感到惊艳，刚才那段戏，范厨师内心的情绪从坦然到疑惑，从忐忑到惊恐，又从恍然到气愤，每一次转变都很自然，整场戏演下来一气呵成，没有一丝生硬的地方。这种表演许愿见过，当年拍《潜伏》的时候他从吴冈身上也看到过。 许愿还发现范厨师的肌肉控制能力非常出色，尤其是惊恐和气愤的时候，细致到可以控制脸上肌肉轻微抖动。许愿有初级肌肉控制技能，他试了几次，很难成功，他可以控制抖动，但幅度很大，容易出戏。 “好，过。准备转场。”宁昊拿起喇叭喊了一句，准备拍下一场戏，回头看见许愿吓了一跳，“你在那挤眉弄眼的干什么呢？” 第275章 这孙子演得太孙子了 “练演技呢，你不懂。”许愿鄙视宁昊，演员的事儿你一个导演跟着瞎掺和什么？ 宁昊无语，他也没法反驳，许愿在演技上确实碾压他。 许愿没搭理宁昊，他的心思都在范厨师的肌肉控制上。一转身，许愿脸上露出笑容，朝范厨师走去。“范老师，刚才你给我钱的时候，脸上肌肉抖动是怎么控制的？” “你说这个？”范厨师略微鼓起腮帮子，脸上的肉轻轻跳动了几下，很是传神。 “对对，就是这个，怎么做到的？能不能教教我？”许愿虚心求教。 “这个不太好教，你想学啊？”范厨师笑呵呵地看着许愿。 “想学，真想学。” “你学不了。” “为什么？” “你脸上肉太少。” “……” 范厨师转身走了，真相往往就是这么朴实无华，许愿差点被自己蠢哭了，他怎么没想到呢…… 下一场戏讲得是许愿从教堂出来，在回家的路上骗小乞丐银锁的事儿。这场戏的意义就是想表现小东北性格，上到神父，下到流浪的小乞丐，他都要骗。但银锁到手后，小东北看孩子可怜，把从神父那骗来的米给小乞丐倒了一碗，来表现他心中的那一丝正义感，这也是为了给小东北之后的成长做铺垫。 许愿走在影视城的路上，宁昊用了客观镜头，就是以观众的视角拍摄。 许愿从侧面入镜，背着神父的米袋子，一边数钱，一边把白条顺手扔在地下。拿起一个银元，在衣服上擦了又擦，这才卡在学生帽上。许愿露出得意的笑容，突然被人叫住了。 “哥哥，我妹妹三天没吃饭了，实在是唱不动了。” 许愿低头一看，是两个五六岁的小孩，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都是蓬头垢面穿着破破烂烂的戏服，小女孩脑袋上还戴着一顶唱戏用的凤冠。拦住许愿的正是小男孩，许愿知道他俩是在街上流浪要饭的小乞丐，当然也有可能是小骗子。他们肯定是看见自己正在数钱，盯上了自己，这种要饭的小乞丐他可是见得多了。 许愿嘴角一撇，故意吓唬这两个小乞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这一片骗子的爹，大名叫爸爸，你们要在这旮瘩混吃混喝呢，一呢得给我缴税，二呢，得叫我爸爸。” 许愿顺手把小女孩头上的凤冠摘下来，看了看上面的珍珠，发现是假的并不值钱，又失望地扣在小女孩的头上。 宁昊回头对在一边偷偷看监视器的程元元说，“你过来看，没事儿的。” 程元元非常兴奋，快步上前，宁昊指着监视器对她说，“许愿这孙子演得可太孙子了，我真想给这孙子两脚，给他踢成孙子。” 宁昊这段含孙子量极高的话给程元元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怎么接话。 这时许愿突然压紧了声音，逗两个小乞丐，“叫爸爸。” 两个小乞丐吓了一跳，齐齐后退，小男孩拉着妹妹的手退到一边，不再纠缠。这些天像许愿这样不愿意给钱的人他们见得多了，知道无论怎么求他们，该不给钱还是不会给钱。 许愿嗤笑一声，就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一般，摇头晃脑地离去，没走两步，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许愿瞥见小女孩脖子上戴了一个银锁。 许愿后退了两步，走到两个小孩面前，他四处看了看，又抓了抓屁股，这才蹲下。他一把抢过小女孩手里抱着的饭碗，尽量温柔地说，“知道为啥要不着不？” 说罢许愿也不等小孩回答，一个战术后仰，“你们俩没手艺啊，爸爸教你们两手啊。” “瞅结实了啊。”许愿从米袋里掏出一小把大米，放在小女孩的讨饭碗里，又把自己的学生帽扣在碗上。许愿的双手在帽子顶上来回挥动几下，大喊一声，“开眼了啊。”突然把帽子拿开，碗里空空如也，两个小乞丐瞪圆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在你身上，各个找。”小东北指着小男孩，得意地说道。 小男孩翻遍了全身也没找到大米，他的妹妹也过来帮着一起找，还是没有，两个小孩失望地看着许愿。 许愿又是一声轻笑，指着小男孩卷起来的裤腿，“在那旮呢。” 小男孩撸下裤腿，果然撒了一地米粒，他的妹妹轻呼一声，两个小孩兴奋地蹲在地上捡米粒。 “咔。” “完成度85，评价良好。” 许愿还是比较满意的，连忙起身拉起两个脏兮兮的小孩，拍了拍两个孩子的小脑袋，许愿赞道，“你们两个演得不错。” 小男孩羞涩地笑了，小女孩倒是不怕人，兴奋地问许愿，“真的吗？” “当然，你们俩只要坚持磨练演技，长大了也能当个好演员。”许愿倒不是敷衍小孩，刚才那段戏是分开拍摄的。许愿哪会变戏法，他是先把米倒掉，然后再扣上帽子，拍的时候两个小孩是知道实情的，他俩能演出惊讶的表情已经让许愿很惊讶了。 “过，继续拍下一个镜头。” 下一个镜头就是许愿骗小孩银锁了，场记板一响，许愿抬起头四处看了看，发现没人，伸手一把拽下了小女孩脖子上挂着的银锁，放在他们的讨饭碗里，“还想看不？” 两个小乞丐兴奋地直点头，许愿还是故技重施，这次他指了指小女孩，“搁你身上呢，慢慢找啊。” 两个小乞丐又开始翻找起来，许愿这时起身离开，想了想又把小乞丐的讨饭碗也一起拿走了，“就当给你们俩上一课，社会可不是这么好混的。” 银锁从许愿的手里出现，他抛了两下，露出欣慰的笑容。把银锁揣进口袋，许愿回头看了看两个还在找银锁的小乞丐，脸上的笑容散去，他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 许愿把讨饭碗放在地上，又给他们留了大半碗大米，这才准备离开。 “咔。” “完成度90，评价良好。” 许愿演这场戏的时候心里是很有底的，尤其是刚才回头的那个眼神，他可是对着镜子练了好几十遍，绝对有把握，系统的完成度正好说明了这一点。 许愿还没来得及多高兴一会儿呢，就听见宁昊对程元元说，“许愿这孙子真是演得太孙子了……” 许愿脸黑了，宁昊你特么背后骂我的时候就不能先把喇叭关了吗？ 第276章 许老师真专业 中午放饭，许愿的脸还黑着呢。 宁昊拿着一盒带鸡腿的盒饭来到许愿身边，也往马路牙子上一坐，用手肘怼了他一下，“小心眼儿了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演得好。来这盒有鸡腿，特意给你留的。” 许愿白了宁昊一眼没说话，接过盒饭开吃。 宁昊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一上午拍了两场戏，非常顺利。尤其是两个小孩的镜头，都是一遍过，相当难得。要知道是个导演就不愿意拍小孩和动物的戏份，太不可控了。宁昊就非常佩服那些儿童剧导演，真有耐心…… 这时程元元也凑了过来，今天本来没她的戏份，她就是来观摩学习的。程元元虽然也是科班出身，但她不是中戏、上戏和北电的，她是川音戏剧系毕业的。水平怎么说呢，比湖大表演系强点儿有限。 宁昊见程元元过来乐了，“元元来了，正好，让许老师给你讲讲戏。” “别闹，我哪是什么老师。”许愿连忙拒绝，他确实不会讲戏，系统里也没这技能。 “谦虚了不是？你的演技那是有目共睹的，比金马影帝都牛x。”宁昊见程元元的表情从期待变成失望，连忙开口劝许愿。主要是程元元老问他关于表演的问题，自己就是个导演，哪懂这些…… 许愿无奈，他看了看程元元期待的眼神，只好问道，“你先谈谈你对人物的理解。” 程元元脱口而出：“我觉得顾茜茜是一个大小姐，很单纯，对爱情充满向往。” “还有呢？” “她很爱小东北，愿意为他挡枪。” 许愿再一次无奈了，“你不是学表演的？” “我是啊，我是川音戏剧系毕业的。” “你老师没教过你怎么分析人物吗？” “教过……” “教过，那就是你没好好学。”许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先从人物背景和性格分析，然后再去分析她的情绪转变。顾茜茜是什么人？她是银行行长的女儿，能去美国留学，肯定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这个你分析得没错。” 见程元元面露喜色，许愿打击她，“但这些剧本里都写了，你让宁导分析，他也能分析出来。我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宁昊咬牙切齿地看着许愿，这孙子忒记仇了。 “顾茜茜为什么单纯？因为她不用为生计奔波，她也很少接触外界，平时接触的要么是门当户对的大小姐和公子哥，要么是道貌岸然的商人士绅，她不知道社会的险恶。即使她去美国留学，想必也是锦衣玉食，接触的也都是美国所谓的上流社会人士。所以她才会这么单纯，这么好骗，在她的眼里，爱情才是第一位的，这也是她爱上小东北的原因。” 这回不只是程元元，连宁昊也被许愿的话吸引住了，这孙子可真能白话啊…… “那她为什么会爱上小东北呢？”程元元问出了心中的不解，她觉得顾茜茜的爱情有些儿戏。 “这个原因是多方面的。”许愿咬了一口鸡腿，继续分析，“首先顾茜茜去美国留学，30年代的美国正是自由主义泛滥的年代，她这个年龄也不会去想什么经济和政治，影响她的只有爱情，她向往自由恋爱。” 程元元和宁昊频频点头，许愿得意地说，“顾茜茜正是叛逆的年纪，她非常反感父亲给她找的门当户对的未婚夫。这时候她遇到了小痞子小东北，元元，你上学的时候什么样的男同学最受女孩欢迎？” “坏坏的那种。”程元元再次脱口而出。 “这就对了。”许愿一拍巴掌，“小东北可比她那个满清余孽未婚夫可爱多了，小东北的所作所为顾茜茜都没见过，好奇可是爱情最原始的动力。而且小东北还是顾茜茜的救命恩人，她爱上小东北是不是就解释得通了？” “还有呢？顾茜茜的情绪转变是怎么来的？”程元元非常兴奋，连忙追问。 “贪多嚼不烂，反正这几天也没有你的戏，你回去好好研究剧本，自己揣摩才能进步。”许愿一脸严肃，他哪知道顾茜茜情绪转变怎么来的，他又没研究过顾茜茜这个人物，能瞎掰出这么多东西已经是许愿口才好了。 “哦，我现在就回去研究剧本。”程元元一脸崇拜，许老师真专业啊。 程元元走了，宁昊拍了拍许愿的肩膀，“行啊，现在都能教学生了，青年导师啊。” “教个屁，这么浅的人物分析，要是我班主任知道了，还不得骂死我啊？这些东西傻子都能看出来。” 宁昊脸黑黑的走了，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 下午还有一场戏，是宁昊和许愿的对手戏。 是的，又菜又爱玩的宁昊戏瘾又犯了，他这次要客串一个巡警。神父被许愿骗了之后报了警，宁昊就带着几个人来抓许愿。 “准备，开始。”岳晓军坐在导演椅上意气风发，每一部戏他都能风发这么一回。 许愿被两个群演一把按在地上，非常用力，许愿暗骂，一定是宁昊这孙子公报私仇。 “哎哎哎妈呀，干哈呀？别瞎xx动手啊，我告诉你，这旮瘩可是俺们的地儿。”许愿心里骂宁昊，戏可是一点儿没耽误。 宁昊面无表情地走到许愿面前，拽了一下裤子才蹲下，一把摘掉许愿的学生帽，照着他的脑袋就扇，“谁的地儿？” “你地儿，你地儿，你地儿。”许愿先告饶再说，见宁昊没有继续打，许愿偷偷抬眼看向宁昊，见只是一个巡警，也不害怕，“你地儿我也没招你啊，你拿我干哈呀？” 宁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大檐帽，“我瞅你长得像乱党啊。” 许愿嬉皮笑脸地回应，“哎呀妈呀，哥，你这不是埋汰我吗？我瞅你长得还像乱党呢，你们哥几个长得都像，不然为啥抓我这个好人啊？” 这时车门一响，范厨师走到许愿面前，撅起嘴，恨恨地把许愿做的烟袋锅子扔在地上。 “这不扯呢吗？”许愿这才傻了，知道自己肯定要被关上几天了。 “咔，过。”岳晓军完全没有宁昊的谨慎，看着差不多了直接让过。 “完成度80，评价良好。” 许愿一看评价，心下了然，自己演得没问题，范厨师演得也没问题，那问题就出在宁昊身上。宁昊刚才的表演突出了一个面无表情，按许愿分析，宁昊要是靠演技吃饭估计得饿死…… 偏偏宁昊还觉得自己演得不错，“小许，刚才哥演得怎么样？” “哥啊，你的天赋全点导演上面了啊，我可太羡慕你了。” 第277章 晚了 许愿第一天的拍摄很顺利，刚回到剧组他看见了一个不太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天真，你怎么来了？” “我刚加入了宁昊工作室，过来学习一下。” “你辞职了？可以来我们公司嘛，宁昊工作室有什么前途？”许愿非常奇怪，按说范兵兵工作室的宣传总监职位不算低，钱也不少赚。加入宁昊工作室干吗？宁昊一年都不一定能拍得上一部电影，去他工作室不是浪费人才吗？ “兼职，兼职，我想学学怎么当制片人。”天真连忙解释，她知道许愿和宁昊关系好，许愿能这么说，她可不能。而且她加入宁昊工作室就是为了学学怎么当制片人，为将来自己创业做准备。 许愿恍然，这就合理了，“想当制作人可以来我们这嘛，我们这正好缺制作人。” “下次一定。” …… 回到房间许愿又惊了，“杰哥你怎么又来了？” 宁杰没好气地说：“我压根就没走，我给你留的剧本你没看？” “我这不是投入的拍戏吗？”许愿大义凛然。 “你投入个蛋，你投入还给我打电话问票补的事儿？”宁杰翻了个白眼。 许愿惊喜，“票补的事儿有戏？” “我想先问问你为什么想要搞票补？” “我觉得这种模式对票房很有促进作用，不就是电影票促销嘛，有用就有市场。我们做这个又能赚钱，又能宣传电影，一举两得啊。”许愿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对。 “你说得倒没什么问题，在线票务现在确实是高速发展期，去年美团就推出了在线团购电影票的业务，一张电影票才十几块钱。”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弄已经晚了？”许愿有些失望。 “也不算太晚，毕竟美团现阶段只是赔钱卖票跑马圈地，这种模式早就有了，并没有涉及到票补方面。” 其实在线票务这事儿要上溯到1999年，华艺的权元折开发了一个票务系统，01年的时候华夏票务网成立，算是正式开始在线售票。 03年永乐票务上线，05年票网票上线，大地院线也成立了自己的在线票务网站，可发展得都很一般。一是那时候根本没什么智能手机，网银什么的也不普及，大家还是觉得去电影院买票靠谱。 一直到去年美团和部分院线推出了特价电影票，智能手机和电脑的普及概率增加，大家才开始在网上买电影票。但票补这方面发展还是很缓慢，大部分制作和发行公司还没有养成这个习惯，他们还在偷票房和买票房的阶段。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专门干票补？”许愿精神一振。 “可以是可以，主要是没钱，这个行业想要出成绩就得做市场，我们现在哪有钱呢？”宁杰两手一摊。 “我有啊……”许愿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对，这事儿如果他自己出钱，宁杰又分不到什么好处，人家肯定也不会太尽力。 “你也就一两个亿的资金，根本不够。这种项目没什么技术含量，只要有钱谁都可以做，论资金我们可干不过bat。”宁杰到没想那么多，他是单纯地从项目的前景分析。去年全国电影票房就超过100亿，今年到现在也快50个亿，这还没到暑期档、国庆档和贺岁档呢，今年超过100亿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就许愿那点儿钱扔进去可能都听不见响。 “那我们就等着商机溜走？”许愿还是不甘心。 “这商机也不是你发现的，我们也不是第一个用票补的发行方，说不定已经有人开始做了。” “那我们可以投资嘛。” “我就是来找你说这事儿的，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目标。”宁杰微微一笑，很是得意。 “那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呗。”许愿不乐意了。 “我发现了一个做在线票务的网站，叫格瓦拉，我和创始人刘永聊了聊，他主动提到了票补。而且据他透露，现在bat包括小米和乐视都有做在线票务的意愿，只不过他们还没开始，以这些公司的财力，一旦开始，那速度可是很恐怖的。” “看来我们是真晚了啊。”许愿无奈，他还以为自己终于想到一个发财的主意，可以领先一步，没想到人家已经做起来了…… “还不算太晚，至少我们现在还是领先的。格瓦拉主要做的是演唱会票务，电影票补这方面他没有资源，也没有资金，恰好这两个我们都有。” 许愿很奇怪，“钱我倒是有一些，电影资源我们哪有啊？” “我们一年投资这么多电影不都是资源吗？还有环宇和英皇都和我们关系不错，再加上光鲜，都是资源。这也是我们比那些网络公司优势的地方，我们能自己制作电影。” “可万一光鲜他们如果也看上票补这个项目了呢？” “那就大家一起玩啊，有钱大家赚这个道理你现在还不懂吗？” “杰哥，我悟了。” 宁杰也想闷声发大财，先把票补的市场做起来，再融资上市，可情况不允许，现在已经晚了，只好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所以说我们现在还是要专注做电影，只要我们的作品够多够好，我们就有底气。” “这些剧本你还是要好好看看，挑选一些适合投资的。”宁杰把他上次带来的剧本直接塞进许愿怀里。 许愿撇嘴，“杰哥，为什么非要我看，你拿主意就可以了呀。” “你是公司老板，而且你不是锦鲤体质嘛。” 许愿无奈，只好开始看剧本。 “杰哥，这个《河东狮吼2》不是马上就要开机了吗？也需要投资？”许愿翻开第一个剧本就发现问题了，里面夹了一张纸，上面把演员和开机时间写得清清楚楚。 “哦，他们有一个投资商临时要退出，想要转让15的投资份额，价格比较低，只要600万。” “他原来花了多少钱？” “750万。” “这破电影成本5000万？凭什么啊？”许愿一万个不相信。 “可能是因为张柏枝和小沈羊，他俩的片酬比较高，算了，看下一个。”宁杰也觉得《河东狮吼2》不太靠谱。 “《画皮2》？这不是华宜的项目吗？怎么可能让我们来投资？”许愿懵了，华宜这是什么路子，难道要和自己冰释前嫌？不至于。 “哦，这个不是让我们投资，这种肯定赚钱的电影，华宜怎么可能让给我们？” “那是什么意思？” “他们想要借用一下乌而善。” 第278章 两连抽 “华宜看上乌师兄了？” “是陈果富看上乌导了，他看过《刀见笑》，觉得乌导非常适合执导《画皮2》。” “他就没有挖乌师兄的意思？”许愿完全不信，华宜挖人那可是老传统了，谁红就挖谁。当年天娱都差点让华宜给挖疯了。 “华宜应该是有这方面的意思，不过乌导对公司还是很有感情的。” 按照宁杰的意思乌而善和许愿影业签了三部导演约，还对公司很有感情，应该不会被华宜挖走。 可许愿不放心，是人都有弱点，许愿可不想去赌人性，乌而善这种有潜力的导演不能轻易放走。而且合约这东西没什么约束力，如果华宜铁了心的要挖乌而善，也就是出点钱打官司的事儿。 “师兄想执导《画皮2》吗？” “我和他私下聊过，他非常有兴趣，毕竟是投资超过一亿的大制作。” “那就让他去，不过不能白去，我们也得捞点儿好处。”许愿看得很清楚，如果强行拦着乌而善不让他去，短时间内应该没什么问题，时间长了肯定心生芥蒂，华宜这也是趁机恶心他。 “投资就别想了，我和陈果富聊过，可以给我们一个女配角。《画皮2》里有一个鸟精，我们可以让杨小狐去演，正好刷刷观众缘。” “行，那就这样。”许愿点头同意，没想到杨小狐躲过了电视剧里的天鹅精，还是没躲过电影里的鸟精。 “杰哥，等乌师兄拍完《画皮2》我们也得给他开一部电影了，剧本方面你多上点儿心，还有我们也应该再找几个新导演了。” 宁杰点头答应，“宁昊有没有离开小马奔腾的想法？” 许愿摇头，“他是因为大狗哥才签的小马奔腾，只要大狗哥还在，他轻易不会离开。” “今年西宁有个first影展，会有很多新锐导演参加，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两个出色的。”宁杰知道公司想要做大，必须要有自己的嫡系导演，只有演员那是远远不够的。 “first影展？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就是原来的大学生影像节，今年改名了，你继续看剧本。”宁杰不再说话，点了一根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太靠谱的。”许愿把宁杰带来的剧本大致翻了一遍，都没什么投资价值，大部分还不如《河东狮吼2》呢。 “那怎么办，公司现在现金流充足，总不能存银行？” “你之前不是说和孔生有关系吗？我们可以投他的电视剧啊。”许愿想起了宁杰以前给他画的大饼，这都两年了，该画完了。 “他的电视剧要等到明年了，编剧还在改剧本呢。”宁杰也不是想画大饼，孔生现在还在给山影拍剧，还没自己成立公司呢。 “没有其他合适的电视剧吗？新丽那边呢？” “人家又不是我们的分公司，还能什么电视剧都找我们啊？要不你再写两个剧本？”宁杰铺垫了这么长时间，才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啊，你要这么说的话……”许愿一怔，宁杰的话也有道理，现在好剧本实在太难找，大部分都被几个大公司捷足先登了，想要捡漏实在是太难了。 《黄金大劫案》许愿演起来没什么难度，估计也不用开副本，拍完之后还能收获一笔代币，先抽两个初级剧本应应急好像也没问题，反正许愿现在还有400枚代币呢。 “我最近确实在写剧本，过两天你再来，我把剧本给你。” “哦？电影还是电视剧？什么题材的？商业片还是文艺片？”宁杰乐了，他是想让许愿再写几个剧本，没想到许愿已经快写完了，这可是意外之喜。 “肯定是电影，什么题材的就不透露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许愿哪知道是什么题材的，他剧本还没抽呢。 “还非要卖关子，好好，我这就走。” “等会儿，宁昊问我要不要买《无人区》。”许愿突然想起宁昊贱嗖嗖的建议，他有点儿拿不准，想和宁杰商量一下。 “《无人区》到底是因为什么没过审？” “听说是因为赵保华强烈反对……” “要是只有他一个人反对就好办了。”宁杰嘀咕了一句，“我知道了，我先去探探口风。” 宁杰走后，许愿进入系统房间，他走到道具商城前搓了搓手，选择初级剧本，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去。 屏幕一闪，出现七个大字——《北平遇上西雅图》。电子音适时响起，“恭喜宿主成功兑换初级剧本《北平遇上西雅图》，消耗代币x100，目前剩余300。” 许愿没有看剧本，而是再一次点了抽取按钮。 “恭喜宿主成功兑换初级剧本《奇怪的她》，消耗代币x100，目前剩余200。” 许愿先拿起了《北平遇上西雅图》的剧本，从名字就能看出来，肯定是国内的电影。许愿快速浏览了一遍剧本，松了口气，不是文艺片就好。 《北平遇上西雅图》是一部爱情喜剧片，剧情很简单，一句话概括就是一个拜金的女小三在老实人和富豪男友之间疯狂拉扯，最后抛弃一切追求爱情的故事。 这种故事在现实里基本不会发生，大概率就是小三简单拉扯一下，然后就会疯狂交闪现往富豪那边儿跑。毕竟人家拜金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短短几个月时间就找到真爱了，要真是恋爱脑，还能因为钱给人当小三啊？ 不过许愿关心的不是这个，系统里抽到的剧本，又不是文艺片，肯定就会在票房上有所斩获。这也是许愿瞎猜的，不过很快就能印证了，《孤岛惊魂》定档暑期档，只要能赚钱，那就证明系统出品还是很有保障的。 放下《北平遇上西雅图》的剧本，许愿又拿起了《奇怪的她》，还是喜剧片，可这回剧本就不是国内的了。 许愿有点儿牙疼，《奇怪的她》是一部偷国电影，什么吴斗丽、朴老头明显是偷国的人名，还要找人改剧本，真是麻烦。 这时电子音突然响了：“检测到宿主意愿，是否将《奇怪的她》兑换成华夏风格剧本？” “兑……”许愿刚想兑换，突然觉得不对，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第279章 换剧本 “是兑换吗？”许愿临时改口。 “每次兑换将收取50枚代币手续费。”系统的声音还是这么莫得感情。 “你xx。”许愿破口大骂，被系统直接消音，没等许愿继续表达不满，系统电子音再次响起，“第一次兑换免收手续费。” 许愿陷入沉思，第一次不要钱倒是好事，换一下也没什么损失。可为什么系统突然要帮自己改剧本呢？难道是《阳光姐妹淘》和《盗钥匙的方法》剧本改得不好，系统不满意了？ “检测到宿主意愿，将《奇怪的她》修改成华夏风格。” “欸，我还没同意呢……”许愿轻呼一声，他本来想先把《奇怪的她》剧本抄下来，然后再兑换，这样他就有两个剧本了，自己拍一个，剩下那个还能卖给偷国。 许愿定睛一看，松了口气，《奇怪的她》剧本没有消失，旁边还多了一个剧本《重返20岁》。 许愿拿起《重返20岁》仔细看了半天，发现还真是完全改成了华夏的风格，不是单纯的汉化，里面一些细节和不符合国情的剧情全都改了。比如老太太的偶像从奥黛丽赫本改成了邓丽君，还有广场舞和《还珠格格》。 许愿觉得还算不错，就是节奏偏慢，结尾的部分也稍显一般。这要是的当然合算，要是花50枚代币的话就划不来了，毕竟偷国版本的许愿只能卖钱，他现在根本不差这几百万的剧本钱。 许愿相当于用200代币抽了三个剧本，不过他还是很疑惑，系统为什么突然搞了这么一手。许愿还在和系统斗智斗勇，宁昊突然嚎了一嗓子，给许愿从系统房间里吓了出来。 “小许，黄博来了。” “我这就过来。”许愿把系统抛在一边，想不通的事儿就暂时别想，以后也许就忘了。 黄博是来客串的，他现在忙得很，片约不断，来客串也就给了一天时间。他刚刚和江建筑师拍完《假装情侣》，现在正在拍《饭局也疯狂》，拍完还要去拍电视剧《民兵葛二蛋》。 按理说以黄博目前的咖位是不应该接电视剧了，可是没办法，他的朋友实在是太多了。黄博拍《民兵葛二蛋》完全是为了毒虎，要不然小马奔腾也请不到黄博。 几个老朋友见面当然还是一番热闹，不过黄博时间有限，宁昊抓紧时间拍戏，等晚上吃饭再叙旧。 黄博演得是一个负责接头的炮灰，他要传递的是黄金运送的情报。 黄博演这种戏根本不需要准备，穿上西装和皮鞋，走进电影院直接开始。 摄影师扛着摄像机亦步亦趋地跟着黄博，只见他手里夹着半根烟，径直走向前排的空座。 离他不远的地方坐着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一只猫。许愿在后面吐槽，宁昊的恶趣味真是无处不在，不知道的还以为拍教父呢。 黄博知道这人就是和自己接头的同志，把鞋脱掉，脚架在前面的椅子上，边抽烟边瞥了一眼抱着猫的孙春。 孙春开始说暗号，“我说这位小哥，这是电影院，公共场合，您这样，有味儿。” 黄博的东北话不太标准，“脱不脱那是我的事儿，闻不闻那是你的事儿，后边儿敞亮。” 暗号对上了，孙春脱下皮鞋和黄博交换，情报就在黄博的皮鞋里。孙春刚要离开，电影院里突然冲进了一队日苯兵，守住了每个入口。 演鸟山的山崎神经兮兮地做了和平鸽的手影，开始抓乱党。他的普通话说得还不错，许愿也不知道宁昊从哪找的演员，演得还挺好。 鸟山明显是跟着黄博一路追到电影院的，想趁着他和同伙接头的时候一网打尽，黄博见事不可为，起身就跑，然后光荣的领了盒饭。 “咔，过了。”黄博的戏份没难度，群演也没出问题，自然是一遍就过。宁昊还要继续拍孙春被捕的戏份，黄博妆都没卸下来和许愿出门聊天。 两人蹲在电影院门口，黄博递给许愿一根烟，“《盗钥匙的方法》我去电影院看了，演得真好。” “嗨，不如你的《斗牛》演得好。”许愿连忙谦虚，这可是来自影帝的夸奖。 “那倒是，你还是没进入人物，不过演技真的不错。演放很容易，演收比较难，金马奖的事儿挺可惜的。”黄博也不客气，锐评许愿演技。 “……”许愿无语，他也很绝望啊。 “以后真不参加金马奖了？”黄博见许愿不说话，继续问道。 “都闹翻了，还参加个蛋。”许愿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痞子英雄》拍完了？” “完事了，拍起来简直煎熬，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找的演员，完美的避开了演技。”黄博默默吐槽。 “那你还接？” “我也不想接，他们给得实在是太多了。” “听徐铮说你片酬3000万？” “新台币。”黄博纠正道。 “那也将近700万了？”许愿听到黄博亲口承认，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和他们又没什么交情，钱不给够我为什么要拍？这电影我不看好，剧情混乱，就是从头打到尾，要是为了爽，观众直接看好莱坞大片多舒服。” 黄博的话有理有据，许愿无法反驳。 黄博走了，刘华又来了，他的戏份可不少，他只签了7天的档期，许愿得配合他先拍。刘华可比黄博要忙多了，今年一年他就接了9部电影，还有3部电视剧，虽然大部分都是配角，但人家那是走量。 许愿和刘华并不熟，除了当年拍《疯狂的石头》时挨了刘华一顿暴打以外，没有其他交集。硬要说联系就是刘华客串了乌而善的《刀见笑》，不过这些年刘华客串的角色太多了，他自己可能都记不住了。 不太熟的人见面就容易客气。 “华哥，辛苦辛苦。” “小许，一会儿可悠着点儿，给老哥留点儿面子。” “华哥太客气了，您可是老前辈……” “你俩别墨迹了，各部门准备，演员就位。”宁昊看不下去了，打断了两人尴尬的寒暄。 许愿乖乖地走到墙角坐下，准备开拍。 “灯光好了。”“录音ok。”“摄像没问题。” “开始。” 宁昊一声令下，一束探照灯照在许愿脸上，差点儿给他晃瞎…… 第280章 一本两拍 许愿下意识地用手挡住眼睛，隐约看见面前有两个黑影，一坐一立，坐着的那个还吊着胳膊，他心里有点儿没底。 “姓名。” 许愿就像听到了命令的士兵一样，马上站起，详细汇报，“小东北，日苯名小东北子，籍贯太原府，年龄二十八，无业。” “门儿清啊。” 许愿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老人了，都第五回了。” “吃了没？” “啊？” “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刘华打开了桌上的台灯，露出自己的脸，“你还玩起救国会来了。” 许愿就像见到亲人一样，连忙上前套近乎，“哎呀，五哥啊，你说我五回都落你手里，这是不是缘分啊。” 刘华可不吃这一套，“蹲下。” 许愿连忙蹲下。 …… 许愿把从神父那骗来的钱都放在刘华面前，刘华慢条斯理地说，“一块钱拘留，你这老些够判的啦。” 许愿一怔，脸色大变，心思急转计上心来，他一脸责备，“不是，五哥，你这可不对啊。这一块是我的，其他那不都是你的吗？啧，上回出狱前我冲你借的。” 刘华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展开，不过他面不改色，把钱揣进枪盒，只留下一块在桌上。“哦对了，把这事儿给忘了。救国会，是咋回事啊？” 许愿一脸委屈，“还救国会，你要不装，那一块人家也不给啊。” “那你就再装两天。” 许愿一惊，心想这孙子不会是想让自己顶罪？连忙问道，“啥，啥意思啊？” “上峰有令，严惩救国，帮个忙，充个数。” 许愿恍然，连忙答应，特意装得非常不高兴，“五哥，你看你这咋说话呢？就咱俩这关系，别说两天，两天半也行啊。” “敞亮。”刘华一敲桌子，把桌上的一块钱扔给手下，“这一块交给神父，结案。” 小东北终于和黄金扯上了关系，他和被鸟山抓回来的孙春关在一起。 “咔，过了。” “完成度90，评价良好。” “华哥，你演得真好。” “你也不赖，真是后生可畏啊……” “行了你俩，恶不恶心？”宁昊受不了了。 这种日常戏份对于许愿来说毫无难度，他的心思又飞了。还没等他飞多远，宁杰又出现了。 宁杰是来拿剧本的，他看到许愿拿给他三个剧本很是奇怪，“你一口气写了三个？” 许愿一怔，他只顾着把剧本给宁杰，忘了这茬了，连忙往回找补，“这不是想攒在一起给你个惊喜吗？而且也不是三个，是两个，有两个剧本是一个故事，只不过背景不一样。” “是吗？”宁杰狐疑地问道，想了半天也没找出破绽，索性不管，看起剧本来。宁杰看得不快，一个多小时后，宁杰问道，“《奇怪的她》你是特意改成的偷国版本？” “任务：成功完成一本两拍。任务成功奖励【回收合成系统】，任务失败惩罚宿主失禁一星期。” 许愿惊了，系统最近是抽什么风了？帮自己改剧本不说，还弄了个一本两拍的任务。还有这惩罚是什么鬼？失禁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自己拍着戏呢，然后突然就尿了？ 不过还好，这任务没有时间限制，也就不会有什么惩罚。 “检测到宿主意愿，任务取消，重新发布任务。任务：成功完成一本两拍，限期一年，顺利开机即算完成。任务成功奖励【回收合成系统】【初级剧本x1】，任务失败惩罚宿主失禁一个月。” “你xx。”许愿脱口而出，吓了宁杰一跳，这小子刚才脸色不停变换，突然又骂了自己一句，抽什么风呢？ 宁杰还没说话，只见许愿一把抓住了宁杰的手，“杰哥，一定要搞成一本两拍。” 许愿可不想失禁一个月，这要真的拍着戏就失禁了，他的名声可就全毁了。许愿都能想到记者会怎么写。 《xx表情凶悍给许愿吓尿了》 《许愿拒绝激·情戏，竟现场拉屎》 …… “说到一本两拍，《阳光姐妹淘》在偷国上映了。” “这么快？质量有保障吗？”许愿皱眉，《阳光姐妹淘》的剧本去年下半年才卖给偷国，消息是今年宣传《盗钥匙的方法》时放出去的，这才七八个月的时间从拍摄到后期再到上映，时间有些短了。 “质量还不错，他们找了青龙奖最佳新人导演姜炯哲，就是拍《非常主播》的那个。这种电影偷国本来就很擅长，而且你的剧本写得非常详细，希杰的人还夸你对偷国的国情了解得很深呢。” “票房怎么样？”许愿不认识姜炯哲也不想聊这个剧本，《阳光姐妹淘》的原版剧本就是偷国的，肯定非常符合国情。 “《阳光姐妹淘》上映一个月，现在观影人次已经快超过400万了，现在是上半年偷国票房冠军。最终超过700万人次不成问题，有希望冲击一下800万人次，毕竟偷国一部电影上映2-3个月都是常事儿。” “等会儿，人次是什么意思？我问的是票房啊。”许愿一脸懵比。 “哦，偷国喜欢计算观影人次。票房也好算，他们一般是按照一个人票价7000偷元计算，相当于40rb左右。” “也就是说《阳光姐妹淘》在偷国拿了16亿票房？最终票房有可能达到3亿？”许愿惊了，这个剧本有这么好吗？ “没错，我也吓了一跳，可能偷国的观众比较喜欢这一类的电影。《盗钥匙的方法》的剧本希杰的人正在改编中，他们现在对你很有信心，《奇怪的她》估计能卖个高价。” “杰哥，剧本不要钱都可以，一定要搞成一本两拍。”许愿听说宁杰要卖剧本马上急了，要是直接卖剧本他就该失禁了。 “你为什么非要搞成一本两拍？”宁杰不解，一本两拍和卖剧本有一定区别，一本两拍就意味着要参与投资，并且参与偷国的票房分账。以偷国人傲慢的态度，不太好谈。 许愿当然是怕失禁了，可这个理由不能跟宁杰明说，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借口，“现在还没听说谁搞过一本两拍，都是合拍片，这可是一种文化输出，如果我们能迈出第一步，上面会不会对我们非常重视？” 第281章 憋出来的主意 宁杰陷入沉思，许愿的话很有道理，他大闹金马奖没受到任何处罚，主流媒体连提都没提，这和许愿影业卖给偷国和日苯两个剧本也有关系。 这么一想把《奇怪的她》弄成一本两拍，好像真的对公司发展有很大好处。宁杰沉吟了片刻，“我和希杰的人谈谈，不过我们可能只是以投资公司的形式参与，票房分成也拿不到多少，还要担心他们捣鬼。” 这里有必要提一下偷国的电影票房分账规则。大概模式和华夏差不多，总票房出来会先扣除10的增值税和3的电影发展基金，剩下的部分才是可分账票房。 影院会拿走可分账票房的50-55，发行费是10-17，都按照最低的计算也有60。剩下的40，投资公司和制作公司会按照6:4的比例进行分成。 以《阳光姐妹淘》来举例，现在的票房是16亿rb，可分账票房就是1392亿，按照最低标准扣除影院和发行费，还剩下5570万左右，占总票房的35。这个钱还不是完全给投资公司，还要按照比例分账，最后投资公司能分到的票房是3350万左右。 偷国版本的《阳光姐妹淘》的投资加宣传费用大概不到2000万，也就是说如果电影现在下档，投资公司能获得的利润是1350万rb，合25亿偷元。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还要看投资公司和制作公司的关系和强弱。更重要的是偷国很多发行公司都会自己投资制作，旗下还有院线。以希杰为例，旗下的cj cgv院线市场占有率在40左右，而且希杰本身就具备投资、制作和发行的能力。 还是以《阳光姐妹淘》举例，希杰投资加宣传一共花了2000万rb，第一波影院分账按照40的占有率计算，最后到手的分账票房可以达到8350万，这才是大头。 宁杰所说的以投资公司的身份参与，只能分1000多万的票房利润和不太多的其他版权收益。 “赚多赚少不重要，我们要的是这个名头，而且国内的版本可以和他们交叉投资嘛，这样他们也不敢做得太过分。”许愿不懂偷国的票房分成比例，但是他知道这种爱情喜剧电影的成本不会太高，只要票房达到《阳光姐妹淘》这个级别，不管怎么分都比卖剧本合算。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失禁。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宁杰还在思考。 “角川那边情况怎么样，我们也可以拉上他们嘛，搞个一本三拍也不是不行。”许愿突发奇想，他觉得把宝都压在希杰身上不太保险，可以双管齐下嘛。 “着啊。”宁杰眼睛亮了，一拍大腿，他怎么没想到呢？日苯的票房分成规则和华夏差不多，不过他们的制作方的分成会多一些，大概能拿到35-45，发行费是5-15。 大的影视公司和希杰的盈利模式也很类似，比如东宝这种公司，有自己的院线，能制作也能发行，钱不少赚。 那么问题来了，许愿为什么不和东宝合作，反而要去和角川合作呢？答案也很简单，东宝看不上许愿影业…… “角川先拍的是《盗钥匙的方法》，毕竟你给了他们剧本，不过暂时还没上映，应该要等到年底或者明年了。《阳光姐妹淘》的剧本还在改编中，他们不像希杰已经尝到了甜头，谈判可能会有一些阻力。” “没关系，一起谈，一本多拍对他们也有好处，他们不是一直想打入华夏市场吗？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许愿大手一挥，直接拍板。 宁杰的眼睛又亮了，他完全可以再把中影拉进来共同投资。这样他就可以对中影说这是文化输出，对三爷来说可是政绩，他肯定不会拒绝。 然后再对希杰和角川的人说是中影大力支持的方案，也是他们进入华夏市场的敲门砖，真是一举多得，一箭双雕啊。许愿不愧是当老总的，格局就是不一般呐。他不知道许愿这个主意完全是让屎和尿吓出来的…… “我们要不要先操作《北平遇上西雅图》？一本多拍的事儿我觉得还是等日苯和偷国两部《阳光姐妹淘》和《盗钥匙的方法》都上映以后再谈比较好。到时候有票房成绩打底，我们的谈判筹码也更多一些。”宁杰拿起《北平遇上西雅图》，这个剧本他也看了，爱情喜剧片，虽然三观不正，但胜在剧情完整，成本低，好操作，算是一个很好的剧本。 “别。”许愿急了，任务就一年的期限，先搞《北平遇上西雅图》，从筹备到拍摄再到后期宣传上映，大半年就没了。到时候万一出点儿什么差错，自己可就憋不住了。 “杰哥，我觉得还是要趁热打铁。现在偷国版本的《阳光姐妹淘》票房很好，我们的能力他们应该已经认可了，万一其他电影的票房没有达到预期，反而会拖累我们。”许愿说得有理有据，宁杰频频点头，还是老板看得透彻啊。 “《重返20岁》我们也应该筹备起来了？有没有合适的导演人选？要不要留给乌而善？”宁杰这个建议又吓了许愿一跳，乌而善可不行，他去拍《画皮2》，这种魔幻大片有很多特效镜头，拍摄加后期一年时间都算短了，来不及。 “他不太合适？杰哥你还是先去谈一本多拍的事儿，导演人选我再想想。” 宁杰兴冲冲地走了，许愿则是一脸愁容。他没处找导演去，他就认识那么几个导演，曹宝平肯定不会拍这种电影，宁昊就更指望不上了，李煜也白扯，《重返20岁》让她拍，她估计要弄出个奶奶和孙子谈恋爱的剧情。 许愿倒是合作过不少香江导演，可让他们来拍一是贵，二是他们根本不接地气，再给拍废了。其他导演的话，许愿好像就认识一个薛小路。 薛小路？许愿眼睛一亮，随即又灭了。薛小路更适合《北平遇上西雅图》，不过《重返20岁》也算是女性视角的电影，要不然让薛小路两部连拍？好像也不是不行…… 说干就干，许愿把《北平遇上西雅图》和《重返20岁》的剧本发给了薛小路，让她自己挑一个，实在不行就让光鲜帮忙介绍一个导演。其实许愿还有一招，那就是回北电导演系找人，了不起就用个纯新人呗，说不定还能找到几个人才呢。 第282章 单纯不是弱智 薛小路的回复很快就到了，她果然选择了《北平遇上西雅图》，并且以没有精力的理由拒绝了先拍《重返20岁》…… 许愿没有强迫薛小路，只是让她先做分镜头脚本，做好了再去谈投资和选角。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无非就是光鲜和新丽两家，目前许愿和这两家公司的关系最好。 选角什么的也容易，公司这么多女演员呢，实在不行就试镜呗。 许愿这边到处找导演，徐铮当然也听到了消息。他想给许愿介绍一个人，就是之前许愿吐槽过的导演杨青。《夜·店》的票房只有1000多万，分到制作方手里只有300多万，再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版权，勉强能有个500万的收入。 对比成本和宣传费用不算亏本，但也没赚钱。橙田觉得杨青没什么前途，自然就没有继续用他的意思。这才是大陆导演的常态，第一部电影成绩一般，下一部电影就不知道要等多少了。杨青也是如此，这两年根本没有人找他拍戏。 《夜·店》这种小成本喜剧，还有徐铮和李小路这种大明星助阵，杨青都没赚到钱，可见是剧本出了大问题。这几年杨青什么都没做，一直在捣鼓剧本。 不过杨青和徐铮关系不错，徐铮知道他是有能力的，只不过《夜·店》想得太多，所以拍出来才这么纠结。 本来徐铮想着拍《泰囧》的时候拉杨青去做个副导演，别给孩子憋坏了，再浪费了一个人才。但听说许愿这边需要导演，徐铮觉得这是个机会。 当徐铮和杨青赶到《黄金大劫案》剧组宾馆的时候，许愿没在，今天有他的通告，就是小东北第一次和顾茜茜见面的戏份。 小东北之前发现了孙春鞋里的情报，为了钱小东北把纸条当着救国会的人面前烧了，救国会的人只好把小东北带回基地。小东北发现大明星芳蝶居然是救国会的领袖，非常吃惊。不过他对钱的渴望战胜了好奇和恐惧，说什么都要分一成。 芳蝶的目的是为了破坏武器交易，当场答应小东北的要求，但是拒绝他参与行动。可他们出去之后被日苯兵发现身上有枪，小东北在关键时刻救了救国会一行人，芳蝶也终于同意小东北加入，暂时当她的司机。 救国会一行人在芳蝶的带领下去参加大和银行行长顾宪明举办的酒会，意图偷黄金运送路线图。小东北则是带着他的疯爹去酒会里混吃混喝，这是背景。 “第二十二场，一镜，一次。” 场记板一响，许愿把手中的叉子举到眼前，突然他的眼睛亮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许愿把叉子轻轻地在桌子上敲击了一下，又放在耳边听了听，随即狂喜，这个叉子是银子做的！ 许愿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他把叉子放在桌子下面，用力掰弯，然后当作手镯套在了自己的手上。 许愿继续掰手镯，这时程元元上场了，她拿着餐盘想要吃点儿东西，突然发现了异常的许愿。 宁昊的这个镜头选择特别猥琐，他拍的是许愿的背面，许愿这时正在用力掰叉子，手的位置比较尴尬…… 程元元小心翼翼地上前观察许愿，“你在干吗？” 许愿吓了一跳，看向程元元有些不知所措，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心中正在编借口。这时程元元哦了一声，伸出食指指着许愿，“我知道了，你是小偷。” “咔，元元，情绪不对。” 许愿扶额，大姐你这演得不是单纯，是弱智…… “导演，哪里不对？”程元元一脸不解，第一次出场她可是设计了好几天，反复研究过的，怎么可能不对呢？ “就是还不够单纯，单纯，你懂吗？”宁昊自己选的演员，他也不好一上来就骂人弱智，只好循循善诱。 “我演得就是单纯呀。”程元元瞪着一双大眼睛单纯地看着宁昊。 宁昊不知道怎么说了，他看向许愿，意思是你教教啊。 许愿看向宁昊，你特么找的演员，关小爷屁事。 宁昊一瞪眼，你是想让我给你穿小鞋吗？ 许愿无奈，只好开口，“元元啊，你是怎么设计的角色？” “就是单纯啊，傻傻的那种感觉。”程元元见许愿和自己交流演技，很是高兴。 “嗯……”许愿考虑了一下措辞，“是这样，顾茜茜这个人物她是单纯，但不是傻。而且她非常有正义感，所以她看见小东北偷叉子的时候，应该是什么反应？” “找人抓他。”程元元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对，之前说过，顾茜茜是大家闺秀，她从来没见过小偷，所以她应该先是好奇，然后才会想要揭发小东北。在她被小东北打了以后，非常生气，所以才会抓着小东北不放。”许愿见程元元还是不开窍，只好把分析的结果说了。 “对对对，许愿说得很对。”宁昊连忙帮腔。 许愿白了宁昊一眼，“元元，你要记住，顾茜茜这个人物是单纯，不是弱智……” “呃……我再试试。”程元元有些不知所措，她刚才演的时候可是信心满满，没想到在许愿和宁昊的眼里她演得像个弱智…… 再次开拍，程元元刚念了一句台词，宁昊就喊了咔。 “元元，你太紧张了，放松一点儿。” “哦，好的好的。”程元元是第一次演电影女主，本来还没有这么紧张，自从被评价为弱智之后，就不一样了…… “咔，休息一下，放饭。”宁昊无奈，连续拍了六、七次，程元元的状态都不好。好不容易有一次找到点儿感觉，结果有一个群演出了问题，结果下一次程元元的状态又找不到了。 程元元坐在角落里用筷子戳着米饭，她很懊恼，这么好的机会，她居然接连出错，最重要的她还不清楚自己错在哪儿。 许愿端着盒饭凑了过来，他得和程元元聊聊，就像当年拍《无人区》的时候黄博开解他一样。不然这么拖下去，又浪费时间又浪费钱。 许愿嘿嘿一笑：“元元，怎么不吃饭呢？” “我演得不好，拖累了大家……”程元元低头有些不好意思。 “别放在心上，都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想当年我拍《无人区》的时候也是一直演不好。”许愿不惜以自己当反面例子，帮程元元找回信心。 “那后来呢？”程元元好奇地问道，她觉得许愿真是太好了，自己和她非亲非故的，居然会教她演戏。 “这就要从体验派演员说起了……”许愿一甩头发，表情和当年的黄博一模一样。 第283章 听说你缺个导演 许愿的记性不错，把当年黄博的那套说辞套在自己身上添油加醋的一通白话。看程元元的表情她应该是没太听懂，但好在是不紧张了，只要不紧张就好办，就一个单纯、好奇的状态，北电的学生都能演得出来。 “你是小偷。”宁昊和许愿都松了一口气，程元元这次的情绪终于对劲儿了。 “哎，来来来来来。”许愿伸手揽过程元元，带着她往没人的屏风后面走去。 程元元满心好奇，因为许愿表现得特别亲切，她也不害怕，跟着许愿一起走，边走还边问，“干嘛？” “咔。” 许愿一惊，过道的摄像机都架好了，难道又出问题了？他从屏风后探出头问宁昊，“怎么了？” “没事儿，挺好的，过。”宁昊决定把这场戏分解来拍，这样成功率能高一些。 “你……”许愿麻了，这程元元状态正好，你咔个蛋啊。 “开始。”宁昊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咔得有些多余，一挥手继续开拍。 许愿把程元元推到墙上，嘴角上扬就这么盯着她，给程元元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想要离开，许愿把左手按在墙上，挡住她的去路，直接来了一个壁咚。 “你想干嘛？”程元元有些不知所措，这段剧本里可没有，不是应该扇自己耳光吗？ 许愿微微一笑，右手扬起就是一记耳光。 “干嘛呀你？”啪地一声脆响，程元元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她捂着脸看着许愿，眼中泛起泪光。 “再吵吵削死你。”许愿的笑容收敛，恶狠狠地警告程元元。 “你怎么能打人呢？”程元元不可置信地质问许愿，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动过她一个手指头。 许愿又抬起左手，轻轻地拍了两下程元元另半边脸，“打你？呵，再敢废话，舌头给你噶了。” 说罢许愿作势欲打，程元元吓得一缩脖子，许愿满意地笑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转身离开。 “来人呐，他是个小偷，快抓住他。”程元元心中的正义感战胜了恐惧，跳出来指着许愿大喊。 许愿演的小东北是会变戏法的，当然不会被她抓到现行。 本来许愿可以带着一裤腰带银叉子安然离去，谁知道他的疯爹突然来了一句，“我儿子不是小偷，我儿子是革·命党。” “咔。” “完成度85，评价良好。” 听见系统的完成度，许愿松了口气，这个镜头应该过了。 果然宁昊又说话了，“过，大家收工，明天继续。” 工作人员发出一声欢呼，今天因为程元元的关系，原本计划的戏份没有拍完，还以为要熬大夜呢，没想到宁昊这么通情达理。 “收工？”郭韬不乐意了，“老子化了4个小时的妆，当了一天背景板就收工了？” 宁昊连忙过去安抚，“这不是陶红晚上有应酬嘛，明天一定不让你白化妆。” 郭韬这次牺牲很大，演许愿的爹不说，还是个疯子，而且造型设计得特别独特，连许愿第一次见郭韬的定妆照，都没认出来…… 郭韬骂骂咧咧地走了，程元元却感觉浑身不自在，都是因为她才会拖累剧组的进度。 “元元，别往心里去，郭韬就这个脾气，不是针对你。”宁昊又得去安抚程元元，谁叫是他选的演员呢，就算跪着也得力挺到底。 “许愿你刚才怎么回事？元元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你怎么能下得去手的？还打得那么用力。”宁昊为了转移矛盾，又冲着许愿来了。 “元元，对不起啊，我手劲儿太大了。”许愿瞪了宁昊一眼，给程元元道歉。 “没关系，许老师是为了能演好戏才下重手的，我能理解。” 宁昊看许愿的眼神儿都不对了，你小子是什么时候把我演员培训班的人给拐跑的…… 许愿没搭理宁昊这个闷骚的老男人，想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找哪个导演适合《重返20岁》，早点把任务完成，不然这整天提心吊胆的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没想到许愿一回到宾馆，就被徐铮给堵住了，俩人在大堂的沙发上坐下，许愿惊讶，“铮哥，《泰囧》的拍摄地你选好了？” “选好了，我觉得清迈那地儿不错。” 许愿仔细观察了徐铮一番，发现他晒黑了不少，合着这孙子是去泰国公费旅游去了…… “什么时候开机？” “要明年4月底了。” “这么久？你不是已经勘完景了吗？还要筹备什么？”许愿皱眉，这还大半年的时间呢。 “没什么要筹备的，黄博和王宝宝都没有档期。”徐铮一摊手，他也想早点拍摄，早点儿杀青，无奈主演里面就他一个闲人。 许愿一拍脑门儿，他把这茬给忘了。 “明年4月底开机，还能赶上贺岁档吗？” “没问题，拍摄最多3个月，再做3个月后期，11月开始宣传，正好。”徐铮显然已经安排好了，许愿也就没有干涉。 “那你来找我干啥？不是说好了吗？你什么时候开机，我什么时候打钱。” “别老提钱，我来看我老婆不行啊？” “你老婆不是说今天晚上有事儿吗？你不知道？”许愿惊讶了，难道…… “知道，我说顺嘴了不行啊？我不是听说你缺个导演嘛，我就来了。”徐铮这才想起来，陶红跟他说了，今天有事儿。 “哦？”许愿眼睛亮了，这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他正为《重返20岁》的导演人选犯愁呢，没想到徐铮自己就送上门了。许愿计算了一下，现在开始筹备，加上后期也不耽误徐铮明年拍《泰囧》，好像可以。 “你想拍这部戏？那没问题，我相信你的水平，不过这次的成本可没有3000万。” “不是我，我现在心思都在《泰囧》上，根本没精力再接其他电影。再说了，两年时间让我连轴转，还不给我累死啊。” “那是谁啊？” “杨青。” “拍《夜·店》那个？”许愿一脸不高兴，徐铮介绍了一个赔钱的导演，该不会是想坑他。 “你别忙着拒绝，杨青这两年沉淀下来，成熟了不少，一会儿你俩聊聊，兴许合适呢。这人不错，我觉得是个人才，就这么沉沦下去可惜了。”徐铮一脸爱才之色，看得许愿一阵狐疑。 “他人呢？”许愿四下查看，大堂里的人他都认识，绝对没有杨青。 “他在王冲房间看剧本呢。” 许愿翻了个白眼，徐铮还真不客气…… 第284章 杨青 杨青戴着一顶鸭舌帽，坐在沙发里反复翻阅手里的剧本。 《重返20岁》的剧本杨青已经来回看了三四遍，说实话他不太喜欢。在杨青看来，《重返20岁》的剧情老套，这种穿越的设定和09年上映的美国电影《重返17岁》差不多，只不过把主角从男的改成了女的而已。 剧情上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没觉得比他的《夜·店》好到哪去。 如果要是他来做编剧，肯定要加一些经典剧情，比如《两杆大烟枪》里的抢劫戏份。而且也不会让主角这么早出场，一定要先铺垫，这样女主出场才更惊艳…… 杨青正想着怎么改剧本呢，许愿和徐铮有说有笑地推门进来。王冲连忙开口叫人，“许哥，铮哥，喝点儿什么？” “水就行。”许愿挥了挥手，看向了刚刚从沙发站起来的杨青。 杨青白白净净的，看起来比许愿还要年轻，其实他比许愿大了将近5岁。别看杨青长得年轻，他已经在娱乐圈摸爬滚打10来年了。 杨青和程元元是校友，也是川音表演系毕业。杨青从小就喜欢电影，但他对表演没什么兴趣，一心想要当导演。大学毕业以后，杨青瞒着父母辞掉了电视台的工作，跑到北平报考了中戏成教导演系。 03年从中戏毕业以后，杨青开始在北平电影圈里厮混，一直混了四、五年，还是在最底层。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各种助理，编剧助理、灯光助理、道具助理之类的，最好的一次杨青也就当了一个小成本电影的副导演。 不过杨青却一直乐此不疲，他觉得这是在积累经验。当助理的这些年杨青也没闲着，一直在鼓捣自己的剧本，看见《疯狂的石头》火了以后，杨青盯上了小成本喜剧，这才弄出了《夜·店》。 可《夜·店》的成绩不好，这两年杨青又没正经工作了，中间只导过两部小成本电视剧，可连卖都没卖出去，只能放在仓库里吃灰。 杨青看见许愿进来有些激动，他想要说服许愿按照他的想法修改剧本，这样《重返20岁》有可能成为他的一部代表作，他也有底气和投资人谈新剧本了。 …… 从许愿的视角看过去，杨青略有些紧张，这也正常，许愿现在怎么说也是一方大佬。说大佬可能有点儿过分，一方小佬，杨青这种拍不上戏的导演，地位和许愿相比真是天差地别。 “杨导你好，我是许愿。”许愿完全没有一方小佬的觉悟，和杨青握手寒暄。 “小许，你看看杨青怎么样？”徐铮见许愿和杨青聊了半天，也不进入正题，忍不住插了一句。 许愿翻了个白眼，小爷是找导演，又不是找友谊赛对象，看外表能看出个蛋啊。“剧本杨导也看过了，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剧本有问题，应该改一改，和美国的《重返17岁》有点儿像。在我看来主角出场太早，我们应该先把时代和社会的问题展现出来，再把女主家庭的问题也展现出来。比如女主不在家的时候，她的儿子和媳妇包括她的孙子都对她颇有微词，这时女主再重返青春，她的出场就更惊艳了……还有我想加一些戏份，比如……”终于说到剧本了，杨青精神一震，把自己想了好几个小时的意见一股脑儿地提了出来，妄图说服许愿。 徐铮听见杨青的话心里咯噔一下，许愿可是得了两次金马奖最佳原着剧本，还得了一次柏林银熊，杨青当着面说许愿剧本有问题，还涉嫌抄袭，他怕许愿会发飙。 许愿没有发飙，他就是有些看不懂杨青。要说杨青是为了艺术，他能拍出《夜·店》这种段子集。可要是说杨青只看中票房也不对，他刚才提的意见就和商业片没任何关系…… “杨导，改剧本的事儿先不急，你是怎么看这部电影的？你认为《重返20岁》是商业片还是文艺片？” 杨青愣了，他刚才提完意见就在想许愿会有什么反应。是暴怒把他赶出去，还是被他的意见打动，马上就让自己执导，这些情况杨青都想好了说辞。可他万万没想到许愿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呃，应该是商业片。”杨青想了一会儿才回答。 “如果按照杨导的意见修改，你打算让女主在什么时候出场？” 杨青计算了半天，“大概20分钟左右。” “杨导也是编剧出身，应该知道好莱坞三段式结构？”许愿笑眯眯地看着杨青。 “知道，三段式结构就是……” “三段式结构我们大家都知道，就不用杨导科普了。”许愿打断了杨青，“你见过哪部商业片拍了20分钟才让主角出场的？” 杨青愣了，他刚才完全没考虑这个问题。 许愿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你说剧本和《重返17岁》有些像，我不否认。但《重返17岁》讲的是穿越加救赎的故事，这也是老套路了。《重返20岁》讲的是穿越加追求梦想的故事，套路也不新。但后者应该着重在追求梦想的热血上，笑料应该出现在20岁的身体和70岁的灵魂反差感上，而不是特意去加一段抢劫戏……” 杨青下意识反驳，“可这样不就一点儿艺术性都没有了吗？” “杨导，你拍《夜·店》的时候有注重艺术性吗？” “当然，我的每一个角色都是为了讽刺……” “可实际结果呢？《夜·店》的票房好吗？”许愿再一次打断了杨青。 杨青无语了，我和你谈艺术，你和我谈票房，这不是耍流氓吗？ 许愿知道杨青心里在想什么，“《夜·店》我也看了，瓜瓣上也有不少网友讨论，有人看出你想讽刺的东西了吗？” “有……” “有几个？” 杨青又沉默了，《夜·店》瓜瓣上的评论他都看了，确实有网友看出了他的部分想法，但加在一起不超过20个人，全看出来的一个都没有。 “就算有100人，你的电影是拍给这100个人看的吗？其他人你就不管了？” “小许，你到底什么意思？”徐铮听得一头雾水，怎么突然讨论上商业和艺术了。 “我的意思就是拍商业片就别谈艺术，先把故事讲好。想谈艺术就去拍文艺片，走冲奖路线。又想要票房又想保持艺术性，还得所有人都拍手叫好，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第285章 四十多个大嘴巴子 “《让子弹飞》……”徐铮马上就给许愿举了一个例子。 “《让子弹飞》的故事讲得不好吗？里面喜剧元素不多吗？这不都是商业片的属性吗？《让子弹飞》首先是一部商业电影，艺术性大部分都是网友自己脑补的，姜闻拍得很克制。” 徐铮和杨青又无语了，他们没法反驳，半晌徐铮才开口，“你的《盗钥匙的方法》也不算传统商业片，票房不也很高吗？” “这部电影一开始我是奔着冲奖去的，不然把节奏加快，再加一些枪战和动作戏票房会更好。票房高完全是意外之喜，电影上映的时候正好赶上金马奖的事儿，宣传也给力，再加上档期选得好，票房才这么高，不然能有个七、八千万就算不错了。”许愿没说炒作和砸票补的事儿，《盗钥匙的方法》要是按照正常流程宣发，票房过亿都费劲。 见杨青和徐铮半天没话说，许愿叫王冲拿来《奇怪的她》的剧本，递给两人，“剧本是不能改了，我打算做成一本两拍。这是偷国版的剧本，如果杨导愿意按照我的剧本来拍，《重返20岁》的导演就是你了。” 许愿看过《夜·店》，在他看来杨青的故事讲得一般，但导演功力还是很扎实的，镜头语言使用得也很好，有点儿学院派的意思。 就是他的想法有点儿多，所以只要他能忍住不乱改剧本，安心当一个工具人导演，许愿还是愿意给他一个机会的。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杨青最后还是接了《重返20岁》，前提是他要先弄一个让许愿满意的分镜头脚本。倒不是许愿的言论说服了他，成年人怎么可能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放弃自己坚持了好多年的观点呢？ 杨青就是单纯的想要找个工作，许愿的商业和艺术不能平衡的理论杨青不认同。但是许愿说的一个导演如果没有成绩，那就不好找工作这个观点，杨青还是非常认可的。 如果《重返20岁》的票房很好，那杨青以后就不会缺工作，就算票房不好，赔的也不是杨青的钱，大不了又扑一部电影呗，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最重要的是许愿给杨青开出了50万的导酬，这可比他给别人当副导演的工资高多了。 许愿也很满意，50万的导酬能找一个合适的工具人还是很合算的，总之就是皆大欢喜。 送走了杨青和徐铮，许愿又给宁杰打了个电话。宁杰正在偷国谈判，据他说比较顺利，有《阳光姐妹淘》的成绩和中影的投资打底，希杰方面的合作意愿比较强烈。 许愿这才放心，看来不用失禁了。 系统任务有了眉目，浑身轻松的许愿终于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拍摄之中。 陶红的事儿终于办完了，今天要拍的是她打许愿巴掌的戏，还不是一巴掌，陶红要连续扇许愿三巴掌。 背景也很简单，郭韬之前发疯说许愿是革·命党，在场的日苯兵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许愿，与此同时在楼上偷黄金路线图的陶红也被迫终止了行动。 这是修改之后的剧情，原版的剧情是陶红发现了路线图，但由于时间紧迫没有记住。其实挺扯的，就算不能画下来，在一个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看到和终点难道还记不住中间的路线？ 更何况从路线图上看运送黄金的路线非常简单，近乎于一条直线，卧底要是连这个都记不住，不如自爆算了…… 陶红的行动失败，只好帮许愿解了围，回到基地之后陶红非常气愤，开始扇许愿耳光，并把他踢出了行动。 “准备，开始。” 宁昊一声令下，陶红咬了咬牙，扬手就给了许愿一巴掌。 “咔。嫂子，还不够狠。”宁昊一脸严肃。 “啪。”陶红抬手又是一巴掌。 “咔。嫂子，还是不够狠。” “啪。”“咔，嫂子，狠是狠了，还不够脆。” “啪。”“嫂子，你得说词儿啊。” …… “咔，休息一会儿。”宁昊无奈，陶红不知道什么情况，巴掌一直没扇好。要么就是不够狠，要么就是太狠，三巴掌之间要有一个情绪递进，陶红一直衔接不上。 王冲连忙拿着冰块冲到许愿面前，把冰块按在他的脸上。王冲这小子还是很有眼力价的，在许愿被扇到第十次的时候，他就出去准备冰块了，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 “嘶~”冰凉的冰块敷在脸上，许愿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一连挨了二十多个大嘴巴，许愿也有点儿懵。他倒没觉得宁昊或者陶红故意搞他，陶红的巴掌确实扇得不到位。 “小许，对不起啊，我这……”陶红一脸歉意，她越是着急就越扇不好。 “嫂子，一会儿你就正常演，该使劲就使劲，不用顾忌我。”许愿这会儿缓过来了一些，连忙跟陶红沟通，他可不想再挨二十多个大嘴巴。 “啪。”陶红甩了许愿一巴掌，咬牙切齿地问许愿，“我说过什么？” “不关我的……”许愿想要辩解，他不想失去这个赚钱的机会。 “我说过什么？”可还没等许愿辩解的话出口，陶红第二巴掌又到了。 “不是，我……”许愿还要犟嘴。 “我说过什么？”陶红的第三巴掌最狠，差点儿给许愿扇了个趔趄。 “管好我……我的嘴。”许愿终于怂了。 “八吨黄金，是日苯人用来买武器的，武器一旦到了东北，什么后果你知道吗？差一点，差一点儿我们就成功了。” 陶红骂完之后还觉得不解气，“游手好闲，败事有余，滚，你给我滚。” “咔，过了。” “完成度85，评价良好。” 王冲又拿来一袋冰块给许愿冰敷，他的脸已经肿了。陶红从车上下来，第一时间过来关心许愿，“小许，你没事儿？” “嗨，嫂子别放在心上，嘶~拍戏嘛，常有的事儿。”许愿毫不在意，不就是挨了四十来个大嘴巴子吗？又打不死。 宁昊见状也松了一口气，一开始他确实有想让许愿多挨两巴掌的想法。这小子最近有点儿飘，天天想着他公司那些破事儿，完全没有拍《无人区》时的态度。 可虽然许愿这么不上心，但戏演得还挺好，宁昊就更生气了。可当陶红扇到三十多下的时候，宁昊也有点儿麻了，他怕许愿一气之下翻脸，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敬业精神，愣是给扛过去了…… “小许啊，你回去休息两天，这几天都不排你的通告了。”宁昊看许愿脸肿成这样，后面的戏暂时也没法拍了，索性给他放两天假。 第286章 吻戏 休息了两天，许愿就强烈要求宁昊给他排通告，倒不是他有多敬业非要带伤上阵，主要是宁杰那边已经和希杰谈妥了，许愿想要赶紧杀青，赶快选角，系统任务现在才是重中之重。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希杰终于同意了一本两拍的计划。双方暂定今年下半年统一开机，成本要控制在2500万rb之内。希杰和许愿影业交叉投资，各出1000万，分别投资《奇怪的她》和《重返20岁》，按照比例分成，享受全版权收益。 剧本的版权当然还是归许愿，也就是说宁杰还可以去和角川谈一本三拍。许愿影业以剧本加现金的方式投资《奇怪的她》，宁杰把剧本的改编权卖了500万，到时候只要出500万现金就行，对于这一点许愿还是很满意的。 许愿只有一个疑问，“2500万的成本，我们这边是够了，偷国那边也够吗？” “太够了。”宁杰语气很兴奋，“到了这边以后我才知道，偷国的电影演员片酬低得离谱。” “有多低？” “忠武路三驾马车你知道？” “不就是崔岷植、薛景求和宋康昊嘛。”许愿当然知道，这三个人相当于偷国男演员的天花板，片酬自然也是天花板级别的。 “他们三个片酬最高的是宋康昊，6亿偷元，换算成rb才300多万。崔岷植和薛景求的片酬更低，只有5亿，还不到300万rb。女演员就更低了，像河智苑和孙艺珍这些片酬最高的，也才250万左右，全智贤更低一些，刚过200万。” 许愿惊了，大哥成和杰特李这种级别的就不提了。梁超伟现在的片酬据说涨到了3500万，这么一比一个梁超伟相当于10多个宋康昊。 不说梁超伟，孙宏雷现在努努力也能达到2个宋康昊的标准。就连许愿在《盗钥匙的方法》小爆了之后对外的报价也已经达到15个宋康昊，2个全智贤的地步了。 “片酬这么低的话，《重返20岁》我们能不能找几个偷国明星过来？”许愿突发奇想，现在不是有一部分年轻人喜欢偷国明星吗？也许能刺激票房呢。 “别想了，这是他们在国内的价格，到我们这来估计要翻倍，翻三倍也有可能。” “那还是让他们玩儿蛋去。” …… 许愿今天有一场吻戏。 小东北在轰炸中救了顾茜茜，自己却被砖头砸成了脑震荡。从昏迷中恢复过来的小东北，讹了顾茜茜一笔钱，准备回去交房租。 结果走到门口突然发现顾茜茜是顾宪明的女儿，小东北又决定不走了。他知道运送黄金的路线图就在顾宪明家里，他想去顾宪明的书房找找，这样他就又能参与进救国会的行动之中。 “你能给我弄点儿吃的吗？”许愿对程元元说道。 内疚的程元元听见许愿有要求非常高兴，立刻答应，“我这就去。” 许愿见程元元下楼，也偷偷摸摸地向顾宪明的书房摸去，走到一半他突然听见程元元和保姆的对话，“姜婶儿，xx的蜂蜜还有吗？” “昨天送来的。” 许愿突然愣住了，这是植入广告？就这么植入吗？ “咔，许愿，你搞毛呢？动弹啊？”宁昊语气不善。 “对不起，对不起，再来一遍。” 当着这么多人，许愿也不好吐槽宁昊，其实也没什么好吐槽的，他知道宁昊就是为了赚钱。吐槽也没用，宁昊前两天还专门弄了一个群演浇花的镜头，就为了给xx蜂蜜园的广告牌一个几秒钟的特写…… 许愿暗想，以后宁昊的电影也不能闭着眼睛接了，得看他到底是不是想要好好拍才行。 拍摄继续，许愿蹑手蹑脚地走进顾宪明的办公室，很轻松就找到了路线图，他就聪明多了，知道要画下来带走。 找了半天，许愿也没找到白纸，只好随手拿了一张程元元的照片，在背面画路线图。刚刚画好，找不到许愿的程元元端着餐盘走了进来，她非常生气，以为许愿死性不改，还要偷东西。 “拿出来。”程元元非常生气，质问许愿。 许愿皱眉，这姑娘台词功底可真差……不过戏他还得接着演，许愿支支吾吾地说道，“拿，拿啥呀？” “把你偷的东西拿出来。” 许愿心思急转，突然有了主意，把照片正面冲上拍在桌子上，嘴里不屑一顾，“给你，给你，我还不惜的要呢。” 程元元发现许愿偷的是自己的照片，心里小鹿乱撞，“你、你拿我照片干嘛？” “对啊，我拿你照片干啥呀。” “你，你什么意思啊？” 许愿突然羞涩一笑，“我拿你照片，不就那个意思吗？” “哎呀，你别瞎说，又不是演电影。”程元元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背对许愿。 “你是千金，我是小演员，拿你照片，我不配。”许愿一脸悲愤，转身欲走。 程元元连忙挽留，“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看不起你。” 许愿知道鱼上钩了，他继续做深情状，“自打那天晚上瞅见你，我就天天寻思你，真的我老稀罕你了。” 许愿一边深情告白，一边去抢照片，背面还画着黄金的路线图呢。谁知道程元元死不松手，许愿又不敢使劲，怕给照片扯碎了。 程元元脸红了，“那你，那你，还打人呢。” “哪个大老爷们不打媳妇啊？我要不打你，你能知道我是谁啊？今儿个既然都说了，我问你。”许愿理直气壮，一把抓住程元元的手，想起了程元元在马路上和她未婚夫的对话，“你爱我不？” “下流。”程元元面红耳赤，用了她未婚夫的说辞。 “爱又有什么下流的呢？”许愿一把抓住程元元的肩膀，笑道，“不过我也不是什么上流人。” 说罢许愿欺身上前，搂住程元元，吻了下去。 本来许愿准备浅尝辄止，剧本里写的也是顾茜茜又羞又气，一把推开小东北，拿起叉子当做武器，不让小东北靠近。小东北步步紧逼，夺过顾茜茜的叉子，给她变出一朵叉子做的玫瑰花，然后才是两个人深情接吻，小东北趁机拿走照片。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程元元根本没反抗，也没推开许愿，直接演上第二段了，吻的时候还下意识地张开了嘴，那许愿就不客气了。 第287章 我爹要喝疙瘩汤 “咔咔咔。元元，你要推开他，推开懂吗？”宁昊急了，前面都拍得挺好的，尤其是程元元，把一个情窦初开的富家千金演得惟妙惟肖，怎么突然就亲起来没完了呢？ “对不起，导演，我忘了。”程元元的脸羞得通红，还不忘道歉。 “休息十分钟，许愿你过来。”宁昊无奈，只好暂停，程元元现在的情绪不适合继续拍摄。 “你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宁昊一脸八卦，小声问道。 “勾搭个屁啊，我完全是被动的好吗？”许愿一脸不屑，宁昊还真是闷骚。 “那她怎么？”宁昊当然不信许愿的鬼话。 许愿一甩刘海，“可能是哥的魅力太大了。” …… 《黄金大劫案》剧组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才算步入正轨，宁昊不太上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主创里面新人太多。 女主角程元元有一些表演经验，但演技很一般。人倒是挺上进的，整天许老师长许老师短地请教演技问题，但表演这件事，不是上进就能演好的。 救国会那几位除了陶红，表演经验最丰富的居然是岳晓军。所以许愿这边进度快也没用，救国会那边会把进度拉回来的。他们还都是群戏，经常出问题，在许愿看来这种条件之下，他们能用一个月的时间磨合下来就算不错了。 在新人们找到节奏之后，拍摄进度骤然加快。主要体现在日常戏份上ng次数少了许多，起码再也不会出现因为走位失误或者忘换鞋了导致ng的情况。 魔都的夏天并不讨人喜欢，空气闷热，阳光刺眼。拍戏的时候许愿大部分时间都要穿长衣长裤，经常在开拍几分钟之后，浑身就都被汗打透了，非常的难受。 片场的环境也不好，尤其是空气质量。剧组的工作人员大部分都是糙老爷们，除了闷热以外，空气中夹杂着汗味、烟味还有吃剩下的盒饭发出的酸臭味。 许愿一直坚持到了8月份，他的戏份终于拍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两场重头戏。一场是疯爹的死，另一场则是最后的决战。 疯爹是必须死的，这是编剧一开始就想好的点，只有疯爹死了，小东北才会被激发，他才会成长蜕变，他才会去开车卡车撞银行。 郭韬为了拍这场戏，又化了四个小时的妆。 拍这场戏之前，许愿要先挨顿打。 疯爹用飞镖救了救国会一行人之后，小东北开车把大家拉回教堂，范厨师正在做疙瘩汤。 许愿拿起桌上的菜刀，给大家松绑，可大家都不领情，救国会六个人，除了陶红以外，挨个上前揍许愿。 这里面的逻辑是这样，救国会的人觉得是许愿去黑市上卖金子，才会被人出卖，他们才会被抓到，金子才会重新回到鸟山手里，他们任务失败完全是因为许愿，所以他们才要揍他。 这帮人完全没有考虑到是许愿的疯爹把他们从鸟山手里救出来的，忘恩负义也不过如此…… 为了追求逼真，宁昊要求真打，许愿也没反对，他就是个演员，挨两下打怎么了？ 可几个演员不太敢动手，在他们看来许愿那是身家亿万的影视公司老板，这要是打疼了，以后给自己穿小鞋怎么办？ 还是岳晓军贴心，为了让大家进入状态，他擅自改了剧本，直接给许愿一个飞踹，还是带助跑的那种。 岳晓军一边踹许愿，一边招呼众人上前帮忙，大家一看编剧都带头上了，那还客气什么，一人给许愿来了几下狠的。 许愿在地上喘了半天粗气，这帮孙子还真不客气啊。不过戏还是要演，他费力地向陶红爬去，抓住了她的高跟鞋，陶红也非常生气，嫌弃地躲开，一个漂亮的转身，走到一边。 许愿躺在地上，看着不断向自己靠近的救国会众人，他缓缓后退，眼睛里充满了愧疚和恐惧…… “各位好汉。”郭韬用尽力气喊了一句，他哆哆嗦嗦地从椅子上站起，想为儿子求情。 “嘿嘿，咳咳，我金镖十三郎，平生最恨叛徒了，士可杀来不可降，贪生怕死算啥玩意啊？我今天，我为我儿……” 话未说完，郭韬仰天喷出一口鲜血，跪在地上不停地咳嗽，鲜血从他背后的枪口中汩汩流出。 “爹。”许愿一声惊呼，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连忙手脚并用爬到郭韬面前。 许愿伸手摸了一下郭韬背后的伤口，手上沾满了鲜血，许愿嘴里下意识地喊道，“爹，爹，你这是咋地了啊？爹。” 郭韬一把推开许愿，冲着救国会的几人说道，“各位英雄，放了他，用我这条老命换？行不？” “爹，你别说了，爹。”许愿浑身发抖，一股凉意从尾巴根直冲大脑，他按住郭韬背后的伤口，妄图为他止血，另一只手毫无规律地胡乱挥舞着。 郭韬按住许愿的手，“儿子，你爹今天威风不？” 许愿连忙点头，眼泪顺着眼角无声滴落，“嗯，嗯，威风，爹你哪天都威风。” “快，推一个许愿的脸部特写。”宁昊小声吩咐主摄影师，生怕打破现在的气氛。 “当年闹红毛，他们不让我上，说金镖不如洋枪，谁说金镖不如洋枪？” “爹，你别说了爹。”许愿的大脑已经慢慢接受了疯爹将不久于人世的事实，他只是想让郭韬能省点儿体力，多撑一会儿…… 郭韬突然一吸鼻子，“啥味儿？疙瘩汤啊？给我整碗，我喝了再走。” “哎，爹你等着我，吃完咱们就回家。”许愿飞快地跑到范厨师身边，端起一碗盛好的疙瘩汤，回到郭韬身边。 郭韬接过疙瘩汤，想喝却没有动嘴，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香啊。可惜啊，喝不了了，漏了。” 说罢他两手一松，向后倒去，再也没有了声响。 “爹！”许愿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惊，救国会的几个新人演员被许愿的表演感动，开始偷偷地擦眼泪，殊不知他们的动作早已被摄影师都记录了下来。 “爹，你看你就是这么不小心，你先躺会儿，我再给你盛一碗疙瘩汤去。” 许愿手忙脚乱地跑到锅前，宁昊指挥一名摄影师跟上，许愿又特么加戏了。许愿拿起勺子疯狂地盛锅里的疙瘩汤，碗已经满了，可许愿就像没有感觉一样，他爹苦了一辈子，一定要多吃一点儿。 范厨师一怔，略一停顿连忙上前阻拦，“孩子，孩子，别盛了，烫，烫。” “我爹要吃疙瘩汤。” “孩子，不盛了啊。” “我爹要吃疙瘩汤。”许愿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爹等着我呢。” “孩子，孩子你别这样啊。” 范厨师一把抱住许愿，许愿还在不停地挣扎，“你让我爹喝晚疙瘩汤能咋地，你咋这么抠呢？我爹要喝疙瘩汤。” “咔。” “完成度95，评价良好。” 第288章 《黄金大劫案》杀青 “啪~啪~啪~”宁昊率先鼓掌。 宁昊有些被许愿震撼到了，他不是没见过演技好的演员。黄博、徐铮还有郭韬的演技都很好，但他没想到许愿年纪这么小居然能奉献出这么有力量的表演。 如果说《无人区》里许愿的表演算是中规中矩，刚才的表演可以称得上是一段影帝级别的表演，值得脱帽致敬，所以宁昊愿意献上掌声。 宁昊也知道刚才许愿的表演是有剧本加成的，悲剧的戏份往往更容易引起大家共鸣。可谁管这些呢，演得好就是演得好。 在宁昊的带领下，众人纷纷鼓掌。 许愿这时还有些恍惚，这场戏他准备了很久，带入感情的时候许愿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小时候许愿住在爷爷家，他还记得那时候住的是平房，许愿每天上幼儿园都是由爷爷接送。从幼儿园回家的时候，爷爷都会偷偷地带许愿去吃家门口的烤羊肉串，一块钱四串，每次爷爷都会给许愿买一块钱的。看许愿吃得满嘴流油，爷爷总是会耐心地帮许愿擦嘴。 除了羊肉串，许愿那时最爱吃爷爷做的蛋炒饭，每次饿了只要喊一声，爷爷不管在做什么，都会立刻放下，去给许愿炒饭。 后来许愿上了初中，家里都住上了楼房，爷爷也老了，可每次去爷爷家，他都会给许愿做蛋炒饭。再后来奶奶走了，爷爷也得了老年痴呆症，许父把爷爷接到了自己家照顾。 每次爷爷清醒的时候，还会给许愿炒上一碗蛋炒饭。看许愿吃饭的样子，爷爷就会露出欣慰的笑容。 一直到爷爷走的那天，许愿守在他的床前，糊涂了好久的爷爷突然恢复了清醒，他抓着许愿的手，想要吃一碗许愿做的蛋炒饭。 就在许愿泪流满面炒饭的时候，爷爷走了，刚上高中的许愿端着一碗糊了一半的蛋炒饭默默流泪，和刚才戏里的感觉差不多。 “孩子，好了，回神了。”范厨师当然知道许愿为什么会恍惚，想起自己家人了呗。 “范老师，对不起，刚才我劲儿太大了。”许愿听见范厨师的话，这才反应过来。 “好孩子，演得真好，继续努力。”范厨师起身，拍拍许愿的肩膀，转身走了。他知道这时候许愿需要的是空间，而不是安慰。 “导演，过了？” “过了，你回去休息。” 许愿慢慢地往剧组的面包车上走去，王冲想要过去扶他，被范厨师一把拦住，“让他自己待会儿。” 许愿一个人在车上呆了半天，脑子里一片空白，半晌他摇开车窗，点了一根烟，他在回味刚才的表演。 许愿刚才用的是方法派的表演方式，他把小东北对于疯爹的感情替换成了自己对于爷爷的感情。演的时候所有行为都是下意识的，有点儿用中级演技体验卡时酣畅淋漓的感觉。不仅如此，许愿还自己加了一段戏。 剧本里写的是郭韬死了之后，小东北是趴在他的身上嚎啕大哭。但许愿没有按照剧本演，而是自己又去盛了一碗疙瘩汤。还好宁昊有眼光没有临时叫停，不然许愿的情绪肯定会被打断，再接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了。 烟抽完了，许愿的情绪也平复下来，他给王冲打了个电话，让他送自己回宾馆，过两天还要准备最后的杀青大戏。 最后的决战对许愿来说是一场折磨，倒不是说演起来有多难，需要多么高深的演技，是动作戏太多了…… 修改后的剧本救国会没有团灭，他们忙着运王水呢，所以也就没有了小东北只身打马的悲壮镜头。许愿很高兴，起码他不用骑马了，这是好事儿。上次拍《无人区》的时候骑马，现在大胯还隐隐作痛呢…… 《黄金大劫案》的动作指导请的是偷国的梁吉泳，名字大家可能不熟悉，说作品就行了，他比较出名的几部作品是《老男孩》、《汉江怪物》和《艋胛》。 他的风格就是以真实为主，不管是打戏、撞车戏包括枪战戏都要突出一个真实。 梁吉泳给卡车撞门设计了三套方案，给车套钢丝、做特效和用特技演员。宁昊没怎么犹豫就选择了用特技演员，套钢丝太假，特效太贵，特技演员虽然危险，但宁昊相信梁吉泳。 车撞完之后就该许愿登场了，这时候也别考虑合不合理了，梁吉泳也是捏着鼻子设计的这段动作。反正小东北一个从来没摸过枪的人把银行里所有人都给突突了，当然还有一辆装甲车帮忙…… 反正不管怎么说，日苯兵和给许愿帮忙的人都死绝了。就剩下许愿和鸟山一对一，当然，鸟山手上还有程元元这么一个人质。 “放下武器，拥抱爱情，你自己选。”鸟山拿着一把刺刀抵在程元元的脖子上，威胁许愿。 许愿听得直皱眉，这日苯演员的台词还是不太过关呐。 “你杀了她。” 鸟山和程元元脸色都变了，这是什么展开？救国会的人不都是很善良的嘛，怎么能主动放弃人质呢？ “不就是个娘们儿吗？死就死了呗，小爷再找还有。”许愿不屑道。 “你个没良心的。”“要怪就怪你自己个笨。” “你个骗子。”“哎，杀杀杀杀，快动手啊。” “王八蛋。”“你不整死她，我都瞧不起你。” 鸟山一脸懵比，你俩怎么先吵吵上了？ “小东北你不是人。”程元元怒火攻心，一把推开鸟山，想要和许愿好好掰扯掰扯。 许愿瞅准机会，一记飞镖扎在鸟山胸口，程元元愣住了。 程元元瞬间明白了许愿是在故意说反话，但嘴上还是不服输，“人各有命知道吗？用你多管闲事吗？” 许愿懒得废话，一把拉她给她松绑，“赶紧走，这儿危险。” “小东北你给我站住，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爱不爱我？”女人的心思许愿确实不懂…… 然后就是狗血的挡枪，鞭尸的剧情，没什么好说的。最后救国会把黄金溶解再提炼的剧情宁昊没拍。还得挖坑做特效，成本又得提高，到时候上字幕介绍一下就行。 “过了，我宣布《黄金大劫案》杀青了。” 天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她接过宁昊手里的喇叭，“晚上剧组准备了杀青宴，大家都要参加。” 第289章 陈大导演的心思 “恭喜宿主成功演绎《黄金大劫案》，获得代币x80，目前剩余280枚。” 许愿看了一下《黄金大劫案》的收益，给了8000演技经验，代币比《无人区》少，比《线人》和《b+侦探》这种电影多，他拍《黄金大劫案》的时候没有《无人区》上心，比较合理。 第二天许愿动身回北平，陈凯哥想见见他，许愿知道是要谈《搜索》的事儿。 陈凯哥想要拍《搜索》的初衷很简单，他看过原着小说之后觉得里面的叶蓝秋就是他本人。 叶蓝秋是因为在公交车上没让座遭受了网络暴力，而陈凯哥则是认为《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让他遭受了网络暴力…… 陈凯哥想要见许愿的原因也很简单，许愿是男主角，女主和女配都和他有感情戏，陈凯哥想要问一下许愿对于演员的意见，当然采纳不采纳就不一定了。 主要是女配，因为女主陈凯哥已经定了高元元，倒不是有什么内幕交易。单纯是陈凯哥觉得她的眼里有一种邪恶，非常适合叶蓝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而且陈凯哥的《赵氏孤儿》又扑了，他听说了许愿的锦鲤体质，本来他根本不信这种说法。可找人调查了一下许愿之后发现，只要有他参与的电影，好像票房都还不错。 还有《盗钥匙的方法》珠玉在前，这种电影居然比他精心打造的《赵氏孤儿》票房还高。陈凯哥也想从侧面了解一下原因。 陈凯哥约的地方是他家，许愿是最晚到的，一进门他连忙道歉，“对不起，有点儿堵车。” 陈凯哥哈哈一笑，“小许，不用客气，还没到约定时间呢。” 许愿连忙寒暄，“陈导好，陈姐好，元元姐好。” 坐下之后许愿偷偷观察了一下高元元，美女当然比糟老头子更引人注意。 许愿对高元元的印象还停留在《十七岁的单车》、清嘴含片和周芷若上面，这次见了真人，许愿感觉高元元和印象里长得不太一样。 虽然长得不一样，但漂亮是真的漂亮，就算年过30，脸上依然是满满的胶原蛋白，还留着许愿最喜欢的短发。高元元属于那种校花脸，脸没有什么攻击性，笑起来很有亲和力，有点儿邻家女孩的感觉。 陈凯哥的眼睛何其毒辣，他见许愿正在偷偷观察高元元，心中暗喜。男女主角能擦出火花当然是好事儿，至于以后会不会有发展，关他屁事，只要对电影有好处就行。 几人开始闲聊，陈凯哥很健谈，天南海北的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聊两句，没一会儿都快给许愿侃晕了。 陈红见状连忙切入正题，“小许啊，《搜索》你也有投资，女主角你也见了，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有意见，元元姐很合适。”许愿以为陈红在试探自己，自然是顺着她说。 “女二现在还没定呢，你有什么意见？”陈红看着许愿微微一笑。 “我没意见，陈导和陈姐定就行。”许愿是真无所谓，《搜索》谁来演女二对他来说完全没有区别，他又不想靠着这部电影冲奖，只是想借陈凯哥的名气抬咖位而已。 “小许，不用拘谨，你和女二有感情戏，肯定要考虑一下你的意见嘛。”陈凯哥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 许愿一怔，听陈凯哥的语气他好像不是在客气，是真想听一下自己的意见。“陈导，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倒是有两个。”陈凯哥沉吟一下，才说道，“我比较看好姚大嘴，她微博上粉丝很多，对票房有促进作用。还有一个是宋嘉，她的气质很符合陈若兮的人设。” “陈导，我觉得票房和微博粉丝的数量关系不大。周董和小黑胖子的粉丝够多？他们的电影票房一样不太好。”许愿不太喜欢姚大嘴，他不吃这一类的长相，和她演情侣太别扭了…… 陈凯哥当然明白许愿的意思，就是不看好姚大嘴呗，他挺好奇许愿的票房言论，“小许，你觉得什么样的电影票房会比较高？” “当然是大制作的商业片，陈导的几部电影票房不都很高嘛。”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陈凯哥哈哈一笑，“我的《赵氏孤儿》就没有小许的《盗钥匙的方法》票房高嘛。” “运气，都是运气。” “小许啊，老陈的意思是《搜索》和《盗钥匙的方法》都是小成本电影，这种电影怎么拍票房才会高一些呢？毕竟他也要对投资人负责嘛。”陈红见陈凯哥不好意思直接问，索性替他问了。 许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4000万的投资，一点儿特效镜头都没有，也能算小成本电影吗？再说陈凯哥什么时候开始考虑投资人的收益了？许愿就是《搜索》的投资方，还不知道这部电影的投资都是白来的么？ 不过许愿也明白了陈凯哥的意思，合着这老小子是扑怕了，想知道怎么能拍一部票房好点儿的电影。 “陈导，我也不是导演……”许愿不打算给什么意见，他哪知道怎么弄票房能高，他要知道还演个蛋戏，直接给影视公司当顾问去得了。 “小许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好办法要分享一下嘛。”陈凯哥还是会说话的，一下就给许愿架住了。 “陈导，我觉得宣发比较重要。”许愿只好把《盗钥匙的方法》的宣传策略简单说了一下。 陈凯哥听完以后默然，他的电影当然也会宣传，可他不太重视。宣传的时候还是走得传统路线，上上访谈节目，再接受几个纸媒采访，他连路演都很少跑。 “小许，你觉得《搜索》用什么宣发方式比较好？” “陈导，这个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比较好，《盗钥匙的方法》宣发计划都是范兵兵工作室的宣传总监天真做的，非常有效，到时候我们也可以找她。” 陈红点头记住了天真的名字，到时候找范兵兵借人就行，以她和陈凯哥的威望想必没什么问题。 “小许啊，老陈打算10月下旬开机，你档期没什么问题？”陈红觉得只是宣发还不够，她还想从许愿这多套出一些东西。 许愿不知道陈红的心思，“没问题，我刚拍完宁导的《黄金大劫案》，暂时没什么事儿。” “那正好，下个月老陈要试镜其他演员，你也来参与一下。” 第290章 高元元 许愿并不想和陈凯哥夫妇牵扯太多，他演《搜素》真的只是为了抬一下自己的咖位而已，和那些湾湾演员的想法一样。 可陈红好像就认准了许愿，非要让他参加试镜，许愿无奈之下只好答应。 “陈导，《搜索》的剧本……”许愿只看过《搜索》的原版小说，这电影还有2个多月就要开拍了，他想看看剧本。 “还没写完，我和唐大年还在研究，等下个月。” 许愿听说陈凯哥是编剧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小子当编剧故事都讲不明白。可听说还有唐大年，许愿又稍稍放下了心。唐大年可是《北平，你早》、《十七岁的单车》和《绿茶》的编剧，应该不会崩…… “小许啊，你送元元回家，这么晚了一个小姑娘也不安全。”吃了一顿略显拘谨的饭以后，陈凯哥终于有送客的意思了。 许愿如蒙大赦，连忙答应，“应该的，我这就叫助理开车过来。” “诶，还叫什么助理，你俩有感情戏，现在多接触接触，省得拍戏的时候尴尬。” 许愿麻了，陈凯哥是什么意思，当你的男主角还有安排妞的福利么？ 高元元今天的存在感不强，聊天时话不多，吃饭时也很矜持。直到出了陈凯哥的家，她才放松下来，说话都轻快了许多。她拍了拍许愿的肩膀，“我们去哪儿？” “不是送你回家吗？”许愿一脸诧异，这大姐犯什么病了，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这才几点啊？回什么家，出去玩玩。”高元元一脸不屑，“小弟弟，怕姐姐吃了你啊？” 许愿麻了，这大姐也太生猛了，他还在犹豫，“这要是被狗仔拍到……” “怕什么啊？反正老娘单身，如果被拍到了就当给新电影宣传了。你该不会有女朋友？要不要报备一下？”高元元一脸八卦。 “我应该也是单身。”许愿鬼使神差地隐瞒了自己的球员身份，高元元这种级别的美女，他怎么可能不想和她一决雌雄呢？ 许愿感慨，高元元什么都好，盘靓条顺。今天近距离观察了一下，皮肤也非常不错，完全没有常年化妆留下的褶皱感。美中不足的是高元元年龄稍微大了点儿，不过也还行，反正许愿不打算和她谈恋爱。大几岁也好，正好两人的巅峰期重合…… 高元元可不知道许愿的龌龊想法，“我们去蹦迪？” “别，我心脏受不了……”前两年的时候许愿去过一次迪厅，刚进去两分钟就跑了，那音乐实在是太闹腾了。 “那去酒？”高元元有些失望，换了一个建议。 “行，我给助理打个电话，让他送我们过去。”许愿说罢就掏出手机要给王冲打电话。 “还叫什么助理啊？我们打车去。”高元元毫不在意，拉着许愿就走。 许愿被拉了一个趔趄，连忙稳住身体，“好了，好了，打车就打车，我自己走。” 走出陈凯哥家的小区，两人站在路边等出租车，许愿随手掏出墨镜戴上。高元元看得好笑，“大晚上你戴什么墨镜啊？你就这么怕跟我传绯闻？我配不上你吗？” “配得上，配得上……”面对高元元的热情，许愿完全招架不住，这姐们儿该不会是带着任务来的？ 其实高元元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在得知和许愿有感情戏之后，她就想着和许愿多亲近亲近，也算是提前体验一下生活。《搜索》对高元元的意义很重要，这很有可能成为她的转型之作。 高元元不是科班出身，虽然出道的时候演过《十七岁的单车》和《青红》这种文艺片，但完全是本色出演，演到哪儿算哪儿。几部电影在当时也没什么水花，没想到后来却因为广告突然火了。 火了之后高元元的经纪人搭上了港圈，拍了不少香江的商业片。《宝贝计划》、《男才女貌》，包括这去年的《单身男女》，她的角色分量都不轻，但只能演个花瓶，完全没有什么突破性演出。 眼看自己年过三十，高元元也着急啊，再过两年年老色衰可就没法演花瓶了，她想要转型。可演员想要转型那可是非常困难的，这次经纪人好不容易搭上了陈凯哥，女主角叶蓝秋的性格又和她非常接近，这对于高元元来说是一个绝佳的转型机会。 当然高元元也知道许愿身家颇丰，演技好还很有才华，就算假戏真做，也不是不行。 “师傅，去三里屯。”一上出租车，高元元就报出地点。许愿一听马上反对，“师傅，去后海，偷懒。” 然后转身和高元元解释，“偷懒我经常去，环境不错，还不闹腾。” 高元元自然没什么意见，她只是想和许愿多接触一下，去哪儿无所谓。 许愿看司机师傅好几次欲言又止，这明显是把自己认出来了，他叹了口气，“师傅，你想说什么就说。” “可给我憋坏了，你是高元元？”司机的声音略带颤抖，明显很兴奋。 “对，我是。”高元元很大方，直接就承认了。 “哎呀吗呀，你本人可比电视上漂亮多啦，一会儿能给我签个名吗？我闺女特别喜欢你。” “没问题，要不要合影？”高元元笑得很好看。 “真的吗？太好了，旁边那个是你男朋友？长得可真……”司机师傅夸完了高元元，又得到了合影的允诺，非常高兴，也想夸许愿几句。可当他从后视镜看清许愿的长相之后，连忙改口，“你男朋友长得也挺，挺有气质的。” “我……”许愿一句脏话差点儿就要脱口而出，为了顾及形象还是咽了回去。高元元就没这么多顾忌了，笑得前仰后合。 “师傅，我叫许愿，也是个演员。”许愿强忍着怒火，科普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哦，对对，我说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你是不是演过那个，那个……”司机为了缓解尴尬，也是拼了，那个了半天都没那个出一个具体名字。 许愿麻了，尴尬的直挠头。心想，你还是好好开车，要是不认识就别硬编了，大家都尴尬…… 许愿正挠头呢，司机师傅突然来了一句，“看到你这个脑门儿我想起来了，你是《神雕侠侣》里那个龙骑士？哎呀，我可是你的粉丝，你干了我们男人都想干的事儿，一会儿你可千万要给我签个名。” 高元元已经笑得喘不上气儿了。 第291章 铁暗恋 “你会唱歌吗？”高元元的眼神有些迷离，应该是喝大了。 “唱什么歌？”许愿有些奇怪，就高元元这酒量是怎么好意思来酒的。 “什么都行。”高元元当然知道许愿会唱歌，而且唱得还不错，她这是想给许愿一个表现机会，男人不都是喜欢在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面前表现嘛，高元元当然门儿清。 “不太好……”许愿根本不想唱，和高元元一起来酒已经很过分了，如果被拍到，杨小狐估计又要炸了。这再上去唱歌，是怕狗仔拍不到么？ “任务：成功演唱一首新歌，限时30分钟。任务成功奖励【初级人才卷轴】，任务失败惩罚宿主斑秃。” 许愿一怔，他刚想拒绝高元元，系统的限时任务又来了。一个倒计时框出现在许愿面前。许愿有些慌乱，30分钟唱一首新歌，他上哪找去？ 现场创作也来不及了啊，而且上次任务失败，许愿的乐理知识被删除了。可如果搞不出来一首新歌，他就要变成斑秃。 一想到这个许愿整个人都不好了，斑秃是什么鬼，难道半个小时一到，他的头发就会有选择的脱落吗？那这个场面还挺壮观的…… 呸！许愿才不想这种壮观的景象出现在自己身上，而且以系统的尿性这个斑秃很有可能是没办法遮挡的。比如许愿敢剃光头，系统就敢临时长头发，不过戴帽子好像可以解决。 不对！许愿突然发现这个任务惩罚是特么没有时间限制的，搞不好就是一辈子……他能戴一辈子帽子么？显然不能啊，这要是以后参加比赛的时候，一摘帽子，他都怕对面的运动员笑场，想到这里，许愿脸色巨变。 高元元看着许愿微笑，从她的视角看过去，许愿完全就是那种想在女生面前表现，却怕表现不好的小男生心理，挺可爱的，她决定鼓励一下许愿…… “去，你以前不是唱过歌吗？我相信你一定能唱好。” “以前……”高元元的声音把许愿从胡思乱想中拉回现实，也提醒了他。许愿一拍大腿，以前的歌，对啊，他可是有道具商城的男人。那玩意除了能抽剧本，还能抽歌，他怎么把这个忘了，真是自己吓唬自己。 为了保住头发，许愿也顾不上狗仔了，“你等等，我先上个厕所。” 说罢许愿就起身离开，他上个屁的厕所，他得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去抽歌。系统的歌可不是抽出来他就自动学会的，他得练两遍，这么一看半个小时的倒计时还挺紧张的。 在高元元看来，许愿都紧张到要去上厕所，更可爱了…… 眼前的倒计时才过了5分钟，许愿去男厕所找了一个隔间，连忙进入系统房间抽歌。 道具商城的屏幕一闪，出现五个大字——《刚好遇见你》。电子音适时响起，“恭喜宿主成功兑换初级歌曲《刚好遇见你》，消耗代币x20，目前剩余260。” 许愿拿起曲谱快速练了三遍，发现还行，以他的唱功勉强能驾驭。就算不能驾驭也来不及抽下一首了，就这么着。 回到偷懒，许愿又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和几百块钱说服了乐队的吉他手。手握吉他许愿拨动了一下琴弦，还好系统的技能没有不练就会生疏的设定，他的一头秀发应该能得以保全。 许愿看了一下时间，还有将近10分钟，应该稳了。他又看了一眼高元元的卡座，发现她也在看自己，还挥了挥手。 许愿调整了一下麦克凤的位置，扫了一下琴弦，随即开口—— “我们哭了，我们笑着。 我们抬头望天空，星星还亮着几颗。” 许愿一开口，高元元的眼睛就亮了，她本来以为许愿吹牛呢，没想到还真是一首她没听过的歌。 本来就不太喧嚣的偷懒也瞬间安静了下来，许愿低沉的嗓音还是很有魔力的。 “因为我刚好遇见你，留下足迹才美丽。 风吹花落泪如雨，因为不想分离。 因为刚好遇见你，留下十年的期许。 如果再相遇，我想我会记得你。” 高元元的眼睛亮亮的，许愿这是在跟她表白吗？今天是她俩第一次见面，许愿就现场创作了一首这样的歌，肯定是给她写的啊。 而且刚才许愿还跟她说，第一次知道她就是《十七岁的单车》，看的盗版光盘。那部电影刚好是2001年上映的，盗版碟应该也是那一年出的，到现在正好十年。怪不得许愿要写“留下十年的期许”，还挺浪漫的，高元元确定了，许愿这是铁暗恋啊。 高元元很亢奋，边听歌边干了两瓶啤酒。她本来就喜欢有才华的男人，还是个恋爱脑，不然她也不会看上又渣说话又慢的张亚冬。许愿的音乐才华在高元元看来都快要溢出来了，她心动了。 还在小舞台上唱歌的许愿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打上了可爱、浪漫和铁暗恋的标签。他正在唱第二段，不唱不行啊，完成任务的提示还没来呢。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成功演唱一首新歌。任务评价：完美。奖励【初级人才卷轴】，额外奖励代币x20。” 许愿陷入沉思，系统这是什么毛病，发福利吗？他一开始没想起道具商城，系统肯定是知道的，这个任务不就相当于白送一首歌和一个卷轴吗？ 再加上之前系统一本两拍的任务，许愿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难道是系统觉得自己发展得太慢了？这是在帮自己提速？ 许愿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靠谱，还没来得及多想，许愿就被一片叫好声打断了。 “好，再来一个。” 许愿怎么可能再来一个，刚才他已经发现有人在拍照了，被认出来是早晚的事儿，再来一个估计当场就得被人认出来，还是算了。 许愿压低了帽檐，挥了挥手，把吉他还给一脸崇拜的吉他手，转身朝高元元走去。 高元元就大方多了，等许愿走近，她用力地拥抱了一下许愿，还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一口给许愿亲得直懵比，这姐们儿是喝大了…… “我们走，回家。”许愿拉起高元元就走，刚才高元元亲他的时候，许愿瞥到了闪光灯。新闻今晚不出，明天一早也会出，他得想办法善后。 高元元显然误会了许愿的意思，“去你家，还是去我家？” 第292章 来，练！ “先送你回家。”许愿一怔，这就约友谊赛了？不就是唱了一首歌吗？这里面会不会有诈…… 许愿正在那开脑洞呢，杨小狐的电话突然来了。许愿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和高元元去酒的事儿这么快就出新闻了？狗仔的效率也太高了？ “许愿，我也要炒绯闻。” 杨小狐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给许愿弄得直懵，尤其是这个也字，让许愿浮想联翩。 “什么绯闻？”许愿当然要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孤岛惊魂》啊，下周首映，我也要和你炒绯闻。”杨小狐语气很坚定。 “要不直接公开？”许愿觉得公开也行，反正范兵兵和桂纶美早就知道杨小狐的存在。杨小狐……应该也知道她们。 “不行，现在还不合适。”杨小狐直接拒绝。 “哦，那你让曾佳做个营销计划。”许愿不太高兴，但没办法，杨小狐有自己的职业规划，他就算是老板也不好横加干涉。 “计划已经做好了，明天晚上你来我这儿。” “好。” “你现在干什么呢？” 许愿眼珠子一转，“我也在炒绯闻呢，陈凯哥导演要求的，最晚明天新闻就会出来。” “哦，那你明天来得及到我这来吗？”杨小狐完全没起疑心，主要因为许愿的语气非常平静，没有任何波澜，这要归功于他的中级台词功底…… “来得及，我和她就是去酒玩玩，然后我故意唱首歌让狗仔拍一下，几个小时的事儿。”许愿轻描淡写地介绍了一下情况，这种事儿当然要自己先说，等人家问细节那就说不清楚了。 “那行，你晚上干吗？”杨小狐见许愿主动交代更放心了，语气也欢快了起来。 “这不是有个剧本要搞一本三拍嘛，我要研究一下演员。” “《重返20岁》？女主我不能演吗？” “你不是要拍《画皮2》吗？”许愿不解，《重返20岁》下个月就要开机，杨小狐也是下个月进《画皮2》的剧组，根本没档期。 “我可以……”杨小狐欲言又止。 “别了，你还是好好拍《画皮2》，乌导是我们公司的人，你就别给他添乱了，省得他夹在中间不好做。” “哦……” “你女朋友？”高元元吹了一会儿风，也清醒了不少。她靠在许愿身上，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没公开就不算咯，走。”许愿耸了耸肩，拍了一下高元元。 “讨厌。”高元元扭动了一下身体，许愿眼睛一亮，身材真好…… 许愿和高元元都正值巅峰期，对抗自然非常激烈，双方你追我赶，谁也不肯轻易放弃，战局一时间非常焦灼。 中场休息，补水时间。 “《搜索》的原着小说你看了吗？”高元元体力恢复很快，见许愿还在恢复，只好先聊聊电影的事儿。 “看过。”许愿点头，他不止看过，还看了好几次。 “你觉得叶蓝秋这个人物怎么样？有发挥空间吗？”高元元知道许愿演技好，想让他帮忙分析一下人物。 “挺好啊，叶蓝秋在小说里的心理状态是不断变化的。原本她是善良温顺的，得知自己身患绝症的时候是处于崩溃之中的，但没有放弃生的希望。最后被人误解攻击，又有一丝绝望，比较适合演员发挥。”许愿没怎么分析过叶蓝秋这个人物，不过毕竟和他要演的杨守诚有很多对手戏，还是大概了解了一下。 “那要怎么演出这种状态呢？”高元元看着许愿，求知欲极强。 “啊这……”许愿麻了，他哪会教人演戏啊，能帮着分析一下人物已经是极限了。可这刚和人叭叭分析人物呢，马上就说自己不会教，换成谁也不会信。许愿只好硬着头皮问道，“你平时都是用什么方法演戏的？” “就看剧本啊，剧本怎么写的我就这么演。” 高元元此时的表情比程元元还要单纯，许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不就是完全没有表演基础么…… “我平时演戏都是会找类似的情绪去带入，如果你以前也体验过绝望，叶蓝秋绝望的地方就可以带入一下。”许愿绞尽脑汁，发现还是这么说靠谱一点儿。 “绝望……”高元元陷入沉思，她的家境比较殷实，从小没吃过什么苦。长大以后性格也比较活泼，演艺生涯也算是顺风顺水，根本没有体验过绝望啊。 不对，高元元突然想起，她拍《南京！南京！》的时候导演路川经常骚扰她，虽然没有得逞，但挺烦人的。那段时间她有些抑郁，应该也算是绝望。 “那崩溃呢？”高元元继续请教许愿。 “崩溃……”许愿心想他现在就挺崩溃的，但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没有类似的经历，可以去模仿其他人的表演方式，也算是一种办法。” “有什么例子吗？” 许愿摇了摇头，这是要自己把饭喂到嘴边上啊，早就知道友谊赛不是随便打的，一般球队都需要出场费。许愿大脑飞速运转，想了半天才开口，“《风声》里周公子和李兵兵都有崩溃的戏份，还有城城的《罪与罚》，都可以参考一下。” 高元元点头一一记下，“你说李兵兵崩溃那场戏，是不是审讯那段儿。” “对，但是叶蓝秋的崩溃情绪应该没有那么激烈，这个还是要你酌情删减一些。” 高元元若有所思，“你这个办法还真是不错。” “啊？”许愿惊了，他哪能知道高元元当了十多年演员，连不会演就去模仿别人这个道理都不懂，真是太魔幻了。 高元元是真的不知道，之前那些导演都是给她讲戏，讲得云里雾里的。要么就是让她进入人物，她尝试过各种方法，就是进不去，后来导演就放弃了，花瓶负责漂亮就行。还是许愿这个建议比较靠谱，模仿倒是一条新路。 “我们来练练李兵兵那段戏。”高元元非常高兴，演技问题解决了，体力也恢复完了，该继续对抗了。 许愿吞了一口口水，巅峰期的球员实力就是强，可他怎么能怂呢？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许愿一咬牙，大喝一声，“来，练！” 第293章 记者堵门 “这就完了？”许愿看着杨小狐安排的狗仔拍了几张照片就撤了，非常惊讶。 “昂，你和范兵兵不也是这么炒作的吗？”杨小狐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所以曾佳是照搬人家的宣传方案么？” “对啊。” 许愿扶额，所以就这么承认了是么？“然后就是找水军带节奏吗？” “是啊，水军公司都找好了，杰哥牵的线，规模很大，老板好像姓冯。” …… 许愿在杨小狐家一直待到第二天中午，没办法他还要等狗仔过来拍两人从杨小狐家里出来的照片。 拍完照，杨小狐要去接受一个宣传电影的专访，已经被曾佳接走了。许愿则是准备回公司，等王冲开车过来，他上车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准备刷会儿微博。 结果一打开微博，许愿就发现他的微博已经炸了。 前天他和高元元在酒的照片果然曝光了，狗仔不仅拍下了两人一起进出酒的照片，还有高元元亲许愿的照片，还是高清的。 《高元元许愿当众激吻，高元元老牛吃嫩草？》的新闻热度还没下去，昨天许愿去杨小狐家过夜的新闻又来了，标题比之前的还要惊悚，《许愿夜宿杨小狐香闺，激战10小时》。 许愿麻了，什么10小时，明明只有2小时…… 结果就是前天开始高元元的粉丝来骂许愿，昨天换成了杨小狐的粉丝来骂。后来有人劝架，结果高元元和杨小狐的粉丝开始对骂。 后来可能觉得搞错了斗争方向，两人的粉丝开始抱团骂许愿。 许愿还没想好怎么解决呢，宁杰的电话来了，开口就是埋怨，“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炒作啊，高元元是为了《搜索》，杨小狐的事儿你不是也知道吗？冯建华不还是你给她联系的吗？” “那你不能等等啊，哪有连续两天和两个不同的女明星炒绯闻的？” “我哪知道影响这么大，我要不要澄清一下？”许愿确实没想到粉丝的反应这么大，比当年华宜黑他脚踩两只船的时候都轰动。 “你澄清个屁，谁信啊？”宁杰有些气急败坏，公司又被记者堵了，给他弄得都不敢出门，“对了，你在哪呢？今天可千万别来公司，门口全是记者。” “已经晚了……”许愿挂了电话，他的车已经被记者给围上了。 许愿开门下车，王冲连忙挡在他身前，护着他往公司里走，速度，根本就没有速度，相当于蠕动。 “许愿，你和高元元是真的吗？” “你和杨小狐什么时候公开？” “网上有你和杨小狐一起出门的照片，你俩是同居了吗？” “高元元和于晓伟分手，是不是因为你的关系？” “听说杨小狐怀孕了，孩子是谁的……” 许愿已经麻了，杨小狐什么时候怀孕了？他怎么不知道呢，昨天晚上对抗的时候还好好的，杨小狐就是稍微胖了点儿，怎么就怀孕了…… 许愿哪敢回答问题，他只要一开口，没几个小时都完事不了。王冲只好一边推人，一边喊着无可奉告。半个多小时以后，许愿才走进公司。就这几十米的路，给许愿累出了一身汗。 “该，让你浪。”宁杰看许愿这么狼狈，也乐了。 “怪我咯？”许愿两手一摊，他也不知道高元元为什么敢在偷懒亲他，也没想到杨小狐非要昨天炒绯闻，这不都赶巧了么。 “行了，你今天也别想出去了，正好咱俩聊聊。”宁杰也知道生气没用，还是干正经事儿。 “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许愿说完就往办公室走，那里又是他的休息室，有一间小浴室。 “对了，王冲，一会儿你去旁边的kfc买点儿汉堡薯条可乐什么的，给外面的记者送去，回来报账。” “他们来堵我，我还得管饭？”许愿听到宁杰的话不乐意了。 “废话，这些记者可都是常年跑娱乐线的，以后我们还得指望他们说好话呢，我们宣传部底子本来就薄，花点儿小钱拉拢一下他们还是很合算的。”宁杰思路清晰，有理有据。 “王冲，可乐要常温的，热死这帮王八蛋。”许愿接受了宁杰的说法，但他很憋气，怎么都要恶心一下这帮孙子。 王冲看着许愿一脸为难，宁杰挥了挥手，冲他无声地说，“别听他的。” 许愿洗了个澡，火气也消了，见宁杰在他办公室喝茶呢，就问道，“杰哥，有事？” “三件事。”宁杰竖起了三根手指，“第一，《盗钥匙的方法》入围了华表奖三项提名，都和你有关。” “哦？都入围什么了？” “优秀合拍片、优秀编剧和优秀男演员。” “得奖几率大吗？” “合拍片应该问题不大，编剧估计也能拿，影帝就不清楚了。”宁杰华表奖评委里没熟人，他也没有内幕消息。 “竞争对手都有谁？”许愿有兴趣了，虽然华表影帝不能完成主线任务，但好歹也算一个主流奖项，有总比没有强。 “王学棋、李学健、葛大爷、刘志冰还有你。” “这还比个什么劲儿，不是李学健就是刘志冰。”许愿有些泄气，李学健的演技当然没问题，《杨善洲》这种电影题材也加分，根本没太多悬念。《飞天》也是主旋律电影，刘志冰还有一丝机会。 “李学健应该没问题，刘志冰不一定，《飞天》肯定能拿到优秀故事片，但演员奖不一定能拿，金鸡奖刘志冰也是陪跑。而且华表奖经常会下双黄蛋，你还是很有机会的。” “行。什么时候颁奖？” “28号，在北平展览馆。”宁杰看许愿有些提不起兴趣，决定给他点儿信心，“依我看，这是好事。” “当然是好事儿，能得奖总不会是坏事？” “我的意思是，这可能是上面对你的一种认可和补偿。”宁杰又开始当谜语人了。 “怎么说？” “你想啊，上面是觉得金马奖你受委屈了，所以华表奖才给你这么多提名。” “杰哥你别闹，这算个蛋的认可，就是赶巧了？”许愿压根不信，他感觉宁杰画大饼的水平退步了不少。 “真的，徐凡不是没拿到影后吗？她就入围了华表，而吕莉平都没入围。还有《十月围城》，那可是中影主控的，金马奖就捞到一个最佳造型设计，这次估计也能得奖。再加上你，你品，你细品，是不是一种认可和补偿？” 第294章 还是公开试镜吧 许愿陷入沉思，宁杰说的还真有道理。 “上面这是支持我和湾湾对着干？” “对着干当然不行，至少你以后不参加金马奖，不用湾湾演员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谁说我不用湾湾演员，桂纶美我不就用了好几次吗？”许愿不乐意了，宁杰把自己说得好像很狭隘似的。 “对对对，桂纶美你是没少用……” “有事儿说事儿，别往下三路招呼啊！” “不扯淡了，还有一个事儿。《北平爱情故事》的后期做完了，芒果台看了两集，首轮的意愿不强。” “质量不好？”许愿皱眉，如果质量不行，就意味着收入要大打折扣。 “那倒不是，质量还是可以的，滕化涛拍电视剧有一手。只不过我们想要争取芒果台的开年大戏，可他们要上《宫锁珠帘》。” “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那就晚点儿上呗。”许愿毫不在意，《宫锁珠帘》他们也有投资，总不能自己打自己。而且去年的剧王是芒果台的《宫锁心玉》，所以他们今年想要复制去年的成绩也是正常选择。 “开年大戏的价格能高不少，一集差几十万呢。”宁杰白了许愿一眼，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不至于？”许愿惊了，他知道开年大戏的单集价格要高一些，但没想到会差这么多。 “至少去年是这样的。” “其他卫视有兴趣吗？”许愿来劲儿了，只要能赚钱，卖给其他卫视也行啊，至于自己打自己的问题，已经被他抛之脑后了。 “现在主要是浙江和ah在争，都是排名第一档的卫视。” 许愿点头，国内卫视频道的排名他还是知道一些的。以去年的表现来说，综合实力最强的是番茄台，财大气粗愿意砸钱，关注度和收视率也在第一梯队。 要是单纯的看收视率，最高的是ah卫视。这和他们改版之后专注电视剧有关，毕竟白天的时间，还是有很多大爷大妈和家庭主妇看电视剧的，这一块ah卫视赢其他电视台太多了。 至于浙江卫视则排在番茄、芒果和ah之后，位列第四，第五则是许愿的家乡辽宁卫视。 排名前五的电视台，番茄台肯定不会买《北平爱情故事》，他们已经预定了《悬崖》。芒果台拒绝了，他们会先播一部自制剧，然后直接上《宫锁珠帘》。辽宁台没钱，那就只剩下浙江和ah了，也很合理。至于北平卫视，他们要和央妈一起播出《光荣大地》。 “网络版权呢？”许愿又问宁杰，这也是收入大头。 “网络版权已经谈妥了，企鹅视频，他们出价最高，一集120万。和浙江台的价格差不多，比ah台都要高。”宁杰面露喜色，现在的视频平台是真特么愿意砸钱。 许愿也倒抽了一口凉气，《北平爱情故事》一共39集，网络版权就卖了4600多万，首轮上星价格应该也差不多。这就将近一个亿了，至于成本，根本就没有成本。拍摄成本都是煤老板买单，许愿和新丽靠植入广告已经赚了小一千万了。 再加上次首轮和二轮，《北平爱情故事》的收益应该可以达到12亿左右。许愿和新丽各占40，也就是说一部电视剧就帮许愿赚了5000万，比《宫锁心玉》还要多，毕竟古装戏不能植入广告。 当然，这是纸面上的收益，真实的收益没有这么多。除了交税还有人情世故，人家买了你的电视剧，你是不是要表示一下？如果收视率不尽如人意，你是不是要买点儿收视率帮人家渡过难关？这都是钱…… 当然《北平爱情故事》4000多万的收益还是有的，从筹备到做完后期，也就半年多的时间。周期短，收益高，许愿不禁再次感叹，还是电视剧赚钱狠呐…… “杰哥，不是还有一件事吗？”许愿奇怪，刚才宁杰竖起了三根手指，怎么说完两件事就不吱声了呢。 “我是在考虑怎么说，其实应该算是两件事。角川那边不同意一本多拍，一是你没有给日版的剧本，二是他们已经启动了两部电影，没有那么多精力。他们准备等《盗钥匙的方法》票房出来以后，看看效果，再决定是否购买改编权。” “哦，无所谓了，只要希杰愿意就行。”许愿不太在意，日苯的电影圈比较奇葩，真人电影不太受欢迎，反正任务已经完成了，角川不愿意就不愿意。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希杰那边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 “杨青的分镜头脚本还没做完吗？”许愿有些不高兴，这都两个月了，人家偷国剧组都快组建完成了。 “刚刚做完，你看看。”宁杰从包里拿出厚厚一摞纸递给许愿。 许愿一看乐了，杨青这小子做的还是故事板，看来工作态度很认真嘛。就是这画工差了点儿，小人画得跟残疾了似的。 许愿浏览了一遍杨青的故事板，发现这小子还真没瞎改剧情，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杰哥，就这么着，到时候派个监制过去盯着点儿，别让他瞎搞。” “演员方面你有什么想法？主要是男女主角。”宁杰对这件事很上心，一本两拍是好事，从剧本上看两国的本子质量也都差不多。所以更要盯紧了，别到时候口碑被偷国碾压，那就不好看了。 许愿想了一下，现在公司的几个女演员，杨小狐要拍《画皮2》，万倩要拍《悬崖》，赵小刀要去拍《宫锁珠帘》，好像就丫丫和王欧没事儿干。 “丫丫和王欧选一个……”许愿当然要可着公司的人先挑，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可她俩唱歌都巨难听，《重返20岁》女主是要唱歌的。”宁杰委婉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后期配音。” “那就丫丫？” “王欧，她来公司也没给她什么资源，丫丫去拍《北平遇上西雅图》。”丫丫是《北平爱情故事》的女主，王欧来公司只演了一个女配，许愿想要雨露均沾。 “可薛小路想用汤维。” “汤维太贵了？让丫丫去见见薛小路，她俩不是合作过《阳光姐妹淘》吗？”汤维解禁之后，片酬开到了300万，确实有点儿贵。 “好的。”宁杰点头同意，许愿是老板，他的意见当然要优先执行，“男主呢？” “男主……”许愿回想了一下公司的几个男演员的颜值和年龄，郭静飞、雷佳音、张鲁亦，一拍脑门儿，“还是公开试镜。” 第295章 资源咖 “不用试镜了，你找徐晓丹，让她在北电找个演员不就得了，如果有前途我们还可以签下来。” 许愿一拍脑门儿，他把宁杰铁暗恋徐晓丹这事儿给忘了。不提这个，《重返20岁》里除了男主项前进以外，还有他的姐姐和乐队成员这些角色，需要不少年轻演员，宁杰的提议很靠谱。 许愿现在事业也算是小有所成，照顾一下自己的同学或者学弟学妹也是应该的。 “其实你演项前进是最好的，年纪虽然大点儿，但可以化妆，你现在人气也高……” “不了，还是找徐老师。”许愿拒绝了宁杰的提议，项前进这个角色如果只看演技还不如小东北呢，小东北起码还有一场生离死别的戏，项前进则是不太需要演技，他的学弟绝对可以胜任。 而且《重返20岁》的档期还会和《搜索》冲突，演这部电影顶多刷50个代币，完全没必要嘛。 说干就干，许愿给徐晓丹打了个电话。徐晓丹也不推辞，让许愿把《重返20岁》的剧本发给她，再把需要的演员圈出来，她负责给许愿安排得妥妥当当。 “徐老师说包她身上了，现在我们应该想想怎么回家了。”挂断电话，许愿看了窗外一眼，天都黑了。 宁杰起身去门口看了看，回来说道，“差不多了，我看就剩下几个记者，一会儿你趁着员工下班跟着一起混出去，明天别来公司了，直接去找徐晓丹。” …… “徐老师，好久不见了。这是杰哥托我给你带的茶叶，湾湾的高山茶。”再次见到徐晓丹，许愿还是感觉很亲切，完全没什么生疏感。 “油嘴滑舌，他自己怎么不来？” “公司现在项目太多，离不开他啊。” “他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徐晓丹嘀咕了一句。 “徐老师，你说什么？”许愿没听清。 “没什么，演员我给你挑得差不多了，你先看看简历。”徐晓丹回过神来，不再瞎想，递给许愿几张a4纸。 “张若云？他演项前进吗？”许愿惊讶。 “你认识他？”徐晓丹也有些惊讶。 “不认识啊。” “那你惊讶个屁啊？”徐晓丹急了。 “我没惊讶啊？我就是问问……他有背景？”许愿了然，徐晓丹能这么问，张若云就肯定不是一般人。 “他是北电高职班的，他爸是张建。” “《雪豹》的出品人？” “对。”徐晓丹点头，“张若云的演技还可以，《雪豹》里他也演了个角色，比一般的同学强。如果你的资金不够，张建可以负责一部分。” “那就他了，不过投资就不必了，偷国的希杰集团和我们一起投资。”许愿了然，这又是一个资源咖。张建他也知道，以前是一个比较出名的房地产商人，赚了一笔大钱，名下有好几套四合院。 张建非常喜欢演戏，也客串过不少角色，年纪大了开始投资影视剧，主要以电视剧为主，毕竟是成功的商人，知道什么东西赚钱…… 许愿知道徐晓丹这么推荐张若云，肯定是有点儿什么说法。而且徐晓丹说了张若云的演技没问题，那就肯定没问题。许愿刚才也看了简历上的照片，张若云的颜值也不错，既然这样许愿当然愿意卖徐晓丹一个人情。 资源对一个演员的意义到底有多大呢？ 许愿可以负责任的说，如果有资源，即使演技一般也能经常接到大制作。没有资源，演技再好，也只能去演一些小成本的电影或者文艺片。混得不好的，只能去演电视剧。 拿四小花旦举例，黄圣衣是演周星星的《功夫》出道，起·点很高。和周星星闹翻之后，又搭上了一个愿意给她花钱的老公，去年一年三部电影上映，今年还有她和杰特李的《白蛇传说》，这就是资源的力量。 神仙姐姐也是资源咖，得罪华宜之前《金粉世家》、《天龙八部》、《仙剑奇侠传》、《神雕侠侣》四连击，全是国民度非常高的电视剧。华宜还为了她把杰特李和大哥成弄到一起拍了一部电影。 就算她得罪了华宜以后，还是有很多电影资源，聂小倩这种角色如果说是她靠演技拿下来的，也没人信？ 还有葛妹妹，许愿想找人家拍《梦游》结果人家看不上，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不缺资源。葛妹妹是海闰的人，电视剧资源爆炸，《奋斗》、《我的青春谁做主》、《杜拉拉升职记》在电视剧圈，每一部都算是顶级资源。 电影方面葛妹妹有常继宏，和星美的关系也非常好。《恋爱前规则》和《无人驾驶》的卡司都不弱，就是票房一般。 四小花旦里资源最差的就是杨小狐了，荣欣达基本没有电影资源。杨小狐倒是演了《神雕侠侣》，可她演的是郭襄又不是小龙女。《红楼梦》也没演上林黛玉，不然她也不至于想要换经纪公司。 如果没有许愿，杨小狐很大几率会签美亚，然后跳进《人鱼帝国》的坑。去掉许愿给杨小狐介绍的电影，她05年之后就演过一部票房500万的《门》，不然也不会鸡头白脸的要演《孤岛惊魂》了…… 这就是有资源和没资源的区别，如果换一部电影，有徐晓丹的推荐，再加上带资进组，演技又跟得上，一般制作方都会选择张若云。 剩下的角色戏份都不多，徐晓丹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推荐了，这何尝又不是一种资源呢？老师喜欢的学生，机会总会多一些。 “我把人给你叫过来看看，顺便试试戏。”徐晓丹见她说谁许愿都同意，反而心里没底了，主动建议搞个试镜。 “人叫来看看就行了，戏就不试了，我相信徐老师的眼光。”许愿现在说瞎话都不用眨眼，这种配角，戏份又少，只要有点儿表演基础，谁演都一样。 徐晓丹拿起电话，不一会儿办公室里就进来了两女一男，许愿扫了一眼，颜值都没问题，男的帅女的美，北电选学生还是靠谱的。 “这是你们师兄许愿，最近新写了个本子，你们先自我介绍一下，阚青子你先来。” 第296章 热情的陈大导演 “徐老师好，许师兄好，我叫阚青子。”“我叫蔡文婧。”“我叫张芸龙。”三人分别介绍，还各自鞠了一躬，站得笔直。阚青子看起来很放松，蔡文婧和张芸龙则略显紧张。 许愿看了看面前的三人，又看了看徐晓丹。徐晓丹小声介绍，“阚青子你应该认识？她的经验最丰富，演技也最好。已经拍了4部电视剧2部电影了，演那个乐队主唱完全没问题。” “我没意见。”许愿点头，他确实知道阚青子，倒不是看过她演的戏，主要因为她签约了荣欣达，被当成下一个杨小狐来培养，杨小狐知道这事儿以后没少吐槽。 “文婧拍过一部电视剧，我觉得她很有灵性，可以演项前进的姐姐。芸龙也拍过一部电影，可以演那个音乐总监。”徐晓丹继续给许愿介绍。 “徐老师的眼光我当然放心。”许愿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面前的三人，身姿挺拔，长相也很出众，当然没什么意见。 “我这次找的是《重返20岁》里面几个重要配角，你们既然是徐老师推荐的，就不用试戏了。9月下旬开机，具体的片酬和档期你们可以让经纪人到许愿影业去谈。”许愿冲三人微微一笑，顺便又卖了徐晓丹一个好。 许愿拿出宁杰的名片分给三人，“对了，如果你们不想接这部戏，可以联系名片上的人，不过最好快一些，本周之前决定。” 阚青子还是一副很放松的样子，蔡文婧和张芸龙则是喜形于色。对于他们来说一部电影的重要配角已经是很难得的机会了，尤其剧本还出自于柏林最佳编剧许愿之手，起码不会是烂片。如果《重返20岁》的票房或者口碑不错的话，他们以后的路要好走很多。 …… 徐晓丹这边的试镜可以糊弄，陈凯哥那边许愿就要认真对待了。 《搜索》的试镜提前了。陈凯哥随意改计划又不是第一次了，许愿早有准备。他也拿到了《搜索》的剧本，看完之后有点儿无语。 许愿无语的地方主要是杨守诚和叶蓝秋的感情线。小说里杨守诚爱上叶蓝秋是有一套完整的逻辑的。 他先是被叶蓝秋救了一命，后来得知自己的女朋友陈若兮报道失实，给叶蓝秋带来了极大的创伤。杨守诚觉得愧疚，所以他才会答应陪伴陈若兮一个月，并且想尽一切办法帮助叶蓝秋。 也就是在这一个月的相处之中，两人互生情愫。可陈凯哥的版本就离奇了，他把杨守诚和叶蓝秋相处的时间缩短到了一个星期。 原因也变成了叶蓝秋花5万块钱雇杨守诚陪自己一周，这就有点儿扯了。而且剧本里还写了杨守诚因为陪叶蓝秋看日出而被陈若兮误会，他还和叶蓝秋吵了一架。 而最后杨守诚得知叶蓝秋得了不治之症之后，瞬间就爱上了她，还要陪她一起坚持到底……这就不是爱情，是同情，味道完全变了。 不过许愿没打算和陈凯哥掰扯剧本，他知道就算他说出大天来，陈凯哥也不可能改剧本。人家连芦韦的话都不听，还能听他许愿的？ 而且叶蓝秋雇杨守诚这个设定也有道理，毕竟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游览宁波，达到拍旅游宣传片的目的…… 试镜地点陈凯哥选在了自己的工作室，许愿去了以后不禁感慨，还得是人家大导演，一个会议室都能顶得上范兵兵小半个公司了。 陈凯哥看见许愿非常热情，“小许啊，过来坐。” 许愿一脸懵比，他不知道陈凯哥为什么这么热情，“陈导，你好。” “小许，剧本看了？提点儿意见。不要藏着掖着，你的编剧水平我可是知道的。” “我觉得很好啊……”许愿总觉得陈凯哥在挖坑。 “剧本怎么可能没缺点呢？你放心大胆地说，尤其是叶蓝秋和杨守诚的感情线。”陈凯哥大手一挥，非要许愿说出个一二三来。 “呃……”许愿的大脑又开始飞速运转了，他肯定不能说杨守诚和叶蓝秋的爱情非常扯淡，陈凯哥的话里话外透露着这段是他改的。许愿要是说了实话，还不得给陈凯哥得罪死啊？ 想了半天，许愿才开口，他决定从陈若兮入手，“陈导，我觉得陈若兮这个人物有些太正了。” “正一点儿不好吗？她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为了工作可以废寝忘食，为了梦想可以拼搏到底，这样她编造新闻的做法不是更有反差感吗？” 许愿有些恍惚，该不会陈若兮这段才是陈凯哥写的？不过话已出口，也没什么改口的余地了，“我觉得啊，陈若兮是爱杨守诚的，但也没那么爱，她经常会抱怨杨守诚不如别人。她当然也努力工作，可为的是名和利，至于梦想，我觉得就不要有了，这样她编造新闻的举动才更合理。观众也更能接受这样的人设，如果陈若兮真的这么完美，观众反而会同情她，可能会分走叶蓝秋的光芒。” 陈凯哥陷入沉思，许愿提到的观众视角他倒是没考虑过，如果从这个角度去思考，许愿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小许啊，你的这番话对我很有启发，回头我和大年再商量一下。” “老陈，人到了，我们这就开始？”就在陈凯哥还要和许愿讨论剧本的时候，陈红推门进来了。 “你把杨树叫来，让他把摄像机架上，我们准备开始。” 杨树许愿也认识，《孔雀》和《赵氏孤儿》的摄影指导，也算是业内的大拿级人物。试个镜还得让这种人来拍，大导演的排场就是不一般。 “小许啊，今天试戏的人比较多，你多辛苦辛苦。” “不辛苦，陈导辛苦。”许愿这个累啊，这帮老油子就是麻烦。 严格来说许愿今天参加的不是试镜，而是试戏，只不过大家为了方便统一都叫成试镜。 试镜一般来说是剧组缺某一个或者某几个演员，会给经纪公司发试镜邀请，经纪公司会根据自己手里艺人的情况安排谁去参加。像之前《阳光姐妹淘》就属于这一种。 而试戏，是导演相中了某个演员，专门叫他过来演一段戏，看看合不合标准。比如许愿之前的《保持通话》就属于试戏。但那时候许愿还不懂这些规矩，以为试镜和试戏都一样呢。 不多时，杨树就指挥两个摄影助理抬着摄影机进来了，等他安装好之后，陈红也坐在了陈凯哥身边。 “开始。”陈红对站在一旁的小姑娘吩咐了一句，小姑娘立马出门叫人，许愿也调整了一下坐姿，他知道正戏要开始了。 第一个要试的是女二号陈若兮，就是戏里许愿的原生女朋友。 第297章 五个陈若兮 “小许，这是定妆照，你先看看。”陈红拿出一摞照片，分发给许愿和陈凯哥。 好家伙，许愿直呼好家伙。连定妆照都有，他这种土包子今天算是被陈大导演的排场惊到了。 其实也就是许愿少见多怪，大制作一般都这么操作。至于有人说《搜索》不算大制作，当然不算，不过投资富裕，一亿以下随便花。陈大导演当然不会客气，所有流程都按最高标准来。 许愿拿起最上面那张照片，一看好嘛还是姚大嘴，看来陈凯哥对微博粉丝的事儿还是念念不忘。不过许愿不得不承认，姚大嘴的定妆照拍得还可以，黑色女式西装，浅棕色西裤，再戴上一副黑框眼镜，有点儿主编的意思。 许愿照片还没看完呢，姚大嘴已经推门进来了。她看见会议室里有一台摄像机，直接站在摄像机前，这才一鞠躬，“各位老师好，我是姚大嘴。” 姚大嘴穿的就是照片上那身，妆偏浓。她站得笔直，仪态很好。许愿暗自点头，姚大嘴面部线条很窄，五官偏大，下颌棱角分明，英气十足，确实比较贴近陈若兮的人设，不过许愿就是不喜欢这种长相…… 陈凯哥和陈红对视一眼微微点头，姚大嘴外貌这关算是过了。 陈红递给姚大嘴一页剧本，“两分钟。” “谁和我对戏？” “我来。”许愿主动请缨，陈红又递给许愿一页剧本。许愿看了看，剧本上只有几句台词，是陈若兮和杨守诚的日常对话。 姚大嘴心里奇怪，为什么许愿也坐在陈凯哥身边呢？她能猜到许愿应该是《搜索》的男主角杨守诚，但什么时候男主角也能左右选角了？陈凯哥什么时候这么通情达理了？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虽然有一肚子疑问，但时间不允许姚大嘴再继续八卦下去。几分钟之后姚大嘴睁开双眼，略一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许愿做了个请的手势，姚大嘴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随手挂在椅子上，“记得大学我们班内帅哥吗？找了一比自己大五岁的富二代，马上要结婚了。我跟人说我男朋友就是搞婚庆的，人还真给面儿，一说立马就同意了。” “这钱呐，咱挣不了，我辞职了。” 姚大嘴的声音没有任何变化，“昨儿出门你说要出事儿，原来这事儿出在你这儿了。” “不是跟你说了那六十万的事儿了吗？”许愿的语气里透露着一股不耐烦。 “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姚大嘴的语气终于出现了意思变化。 “我点的炮。”许愿的语气了带了一丝骄傲。 “好了，可以了。这样，你先回去等消息，我们这边儿有了决定马上通知你。”陈红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谢谢三位老师。”姚大嘴鞠了一躬转身离开，她知道这不代表自己没有机会，这种试戏当然要把所有中意的演员都试一遍才能给出最终结果。 “你们觉得怎么样？”还是陈红打破了沉默。 “外形倒是合适，可没什么惊喜，食之无味。”陈凯哥沉吟了一会儿，给了答案。 许愿附和，“咬字很好，语气变化很少。” “嗯，小许和姚大嘴看起来也不般配。”陈红把许愿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了。 “那就再看看，小刘叫下一个。”陈凯哥这话基本上就把姚大嘴踢出局了。 许愿又拿起了第二个人的照片，是小宋嘉。小宋嘉穿的是咖啡色西装，白色打底衫，黑色西裤，没戴眼镜，头发盘起。她的五官轮廓比较深，不像姚大嘴英气那么足，气质略寡淡一些，但也还行，不出戏。 小宋嘉比姚大嘴年轻一点儿，淡妆，真人的皮肤状态保持得非常好，至少比姚大嘴强不少。 还是许愿和她对戏，这段是陈若兮被沈流舒设计举报吃回扣，她被主任约谈的戏份。 “这钱是汇给你的？”许愿清了清嗓子，刻意压低了声音。 “是，是汇给我的。”小宋嘉的台词功底很好，嗓音听起来很舒服。 “你收啦？” “我收了。我可没损害台里的利益，而且我还帮他出了点子呢。” “但是，现在有人举报你，而且是实名，说你吃回扣，我们就必须把事情搞搞清楚。你说对？”许愿面露微笑，他想起了高中经常阴阳怪气自己的教导主任…… 小宋嘉的脸色变了，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自己应该是被人陷害了，她迅速理清了思路，“既然是实名举报，我能问问举报人是谁吗？” “你认识一个姓唐，叫唐小华的人？” 小宋嘉下意识地摇头，语气慌乱，语速也陡然加快，“主任，我，我现在就可以把钱退回去。” 许愿一个战术后仰，心里暗想都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不承认，“要是能光退钱，事情就简单啦。” “可以了，我们有决定会通知你的。” 等小宋嘉离开会议室，陈红问道，“怎么样？” “台词很好。”这回许愿率先发表意见。 “略显寡淡，但气质不错，先备选。” “小刘，下一个。” 仅仅是来试戏陈若兮的演员就有五位，连着试下来，三人都有些累了。陈红安排了盒饭，三人边吃边聊。 三人的意见还是比较统一的，名气最大的姚大嘴已经出局，演技最好的小宋嘉备选。剩下三个分别是秦蓝和湾湾的偶像剧演员张钧宁，还有一个硬塞进来的董杰。 董杰的出局没什么意外，她的气质偏清纯，和女强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演叶蓝秋倒是挺合适的，可陈凯哥已经定了眼神“邪恶”的高元元，董杰注定和《搜索》无缘。其实要不是陈凯哥为了给墨镜王一个面子，都不会邀请董杰来参加试戏。 张钧宁的气质很好，颜值也不错。不过演技一般，台词也差一些，虽然能看出来她很努力地在说普通话了，但还是能听出一丝湾湾腔。 大家主要纠结的是小宋嘉和秦蓝，她俩各有优点。秦蓝的眼神很有戏，有灵气，但气质偏甜一些。小宋嘉的整体演技更好，气质上比秦蓝更坚韧。 最后还是陈凯哥一锤定音。“就小宋嘉，我和张力也挺熟的。” 第298章 三提三中 所以演员比到最后，各方面条件都差不多的情况下，还是要看资源和人脉。 其实要是让许愿自己选陈若兮，他应该会选万倩，万倩的长相也有英气，演个女强人不在话下，最主要她是自己人…… 要是非要许愿在五个陈若兮里选一个，他可能会选张钧宁，无他，唯年轻尔。其他四个都三十多了，只有张钧宁没到三十，而且她的颜值更符合许愿的审美标准。至于演技，连高元元都能演女主，还考虑个蛋的演技…… 吃过饭，又休息了一会，下午继续试戏。这次要试的是许愿的表妹，杨佳琪。 这个角色的戏份也挺重，和陈若兮差不多。她是陈若兮的下属，一个刚毕业的实习记者，同时也是杨守诚的表妹，和杨守诚还有陈若兮住在一起，负责大部分日常戏份。 这个角色很有意思，最开始叶蓝秋不让座是她拍的，后来沈流舒要搞陈若兮也是通过她设的局，最后给了陈若兮致命一击的也是她。所以还是需要一定的演技来支撑，随便找个刚毕业的学生来演可不行。 关于这个角色，陈凯哥也有过考虑，首先年龄上一定不能超过30，刚出校门的也不行，最好是25、6岁的小花。一开始陈凯哥想找个粉丝多的，就瞄准了四小花旦。 后来一接触，黄圣衣在忙活《白蛇传说》的宣传，开机的时候应该赶不上，而且人家刚和杰特李合作完，不太想演个女三号。 杨小狐倒是很有兴趣，曾佳却按照许愿的意思给拒了，她要是来就得尬戏，省得到时候挨骂。至于神仙姐姐，陈凯哥和陈红下意识地就忽略了，女三号太漂亮了也不行，容易抢戏…… 葛妹妹是四小花旦里唯一一个合适的人选，陈凯哥也比较中意她。一是她的演技没问题，二是她的长相相对柔和，很适合杨佳琪。 “小刘，看看人都到了没有。”下午2点多的时候，陈红终于打断了还在白话的陈凯哥，这老小子实在是太能说了。 “陈姐，都到齐了。”陈红的助理小刘很快就回来汇报。 “按顺序叫她们进来。”陈红一挥手，又开始发照片。 杨佳琪的定妆照就土多了，一水的牛仔裤，衬衫之类的学生装扮，连条裙子都没有。除了葛妹妹以外其他人许愿也不太认识，还是直接看真人算了。 第一个进来的姑娘看起来很紧张，许愿看了看简历上的名字，陈栩，他完全不认识。 “婷婷，别紧张，好好演。” 陈红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许愿很奇怪，这是认识啊。 “小许，婷婷还是你的师姐呢，她是北电04表本的。”陈红见许愿一脸疑惑，特意解释了一下。 “哦，师姐啊，那绝对没问题。”许愿这才知道陈栩是谁，陈红的侄女嘛。许愿一进北电就听说了04级有个女生是陈红的侄女，不过许愿在学校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和同学互动又不多，一时间也没对上号。要不是陈红提了一嘴，许愿可能还想不起来。 “姑姑、不对，三位老师好，我叫陈栩。” “婷婷，这是剧本，你就按这上面演就行。”陈红露出笑脸，态度可比之前好太多了。 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能力有限，陈栩的表演一塌糊涂，差到陈凯哥想让她走后门都不忍心的地步，毕竟陈凯哥还是有艺术追求的。 “婷婷，回去再好好练练，你主要是太紧张了。”陈凯哥变得异常和蔼，言下之意这次恐怕是没戏了。 陈栩离开之后，下一个进来的就是葛妹妹。 许愿看见葛妹妹之后有些恍惚，这姐们儿和白百合长得太像了，身高差不多，也都挺平的。不过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一些差别。白百合许愿见过两次，都是在《梦游》的片场，她非常爱笑，性格也比较跳脱。 葛妹妹就不一样了，整体的气质偏文艺，不太爱笑，现实中两个人还是比较好区分的。 演员，尤其是女演员，最怕的是撞衫，更怕的是撞脸。 所以葛妹妹和白百合虽然都属于京圈边缘人物，但两人明里暗里都互相瞧不上，长得像那可是天生的敌人。除非一方过于强势，比如国际章和童谣。 话说回来，葛妹妹的戏不错，别看气质文艺，但杨佳琪的活泼劲儿她也能演得惟妙惟肖，几人都非常满意，基本上已经内定她来演杨佳琪了。 不过后面还有几位演员等着试呢，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 女二女三都定得很快，今天试戏的结果很完美，陈凯哥明显也很高兴，吃饭的时候喝了两杯红酒，兴致来了还唱了一段京剧。 和陈凯哥接触多了，许愿觉得这老小子也挺有意思，没有大导演的架子，就是爱瞎侃，爱装x。不过也不能说人爱装x，人家就活在x里，那就是他自己。 …… 第十四届华表奖颁奖典礼在北展举行，此时已经接近典礼的后半段，包括许愿在内的嘉宾们都有些累了。 许愿知道华表奖一般就是分猪肉，可没想到猪肉还能这么分。 20部电影提名优秀故事片，10部得奖，得奖率高达50。优秀导演和优秀编剧全是双黄蛋，许愿就是其中之一。 优秀合拍片提名了8部，5部得奖，里面当然也有《盗钥匙的方法》。现在颁发的是优秀男演员，也就是华表影帝。 许愿本来没抱什么希望，5个候选人，应该就是李学健和刘志冰的。结果刘志冰再次陪跑，影帝是李学健和葛大爷，许愿抬手就要鼓掌，结果主持人嘴里又蹦出一个名字，“还有许愿《盗钥匙的方法》，让我们恭喜三位影帝，有请他们上台领奖。” “哗哗哗！” 底下立时掌声雷动。 三位影帝上台还是略微有些尴尬的，挨个轮着说获奖感言，一个比一个说得快…… 许愿也算是三提三中，不过这种超过50的得奖率真没什么好高兴的，怪不得华表影帝不算完成主线任务，这也太容易了…… 回家许愿就把奖杯收起来了，他都不太好意思让别人看。 参加完华表奖颁奖典礼，许愿终于有时间用一下他之前任务得到的道具——初级人才卷轴。 第299章 初级人才卷轴 许愿使用了初级人才卷轴以后什么提示和反应都没有。 他刚想和系统对线，就接到了宁杰的电话，“许总，有一位陈婕小姐约好下午来应聘经纪总监，你最好能来见一下。” 许愿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人才卷轴和机遇卷轴不一样，不用接任务，人直接来应聘，挺方便的。 “杰哥，这个人你熟悉吗？能力怎么样？” “了解一点儿，她以前是caa的经纪人，在caa工作了五年，带过黄博、徐铮和余楠。去年加入安乐影业，《寒战》她也参与了策划，我和她接触过几次，能力很强。”宁杰的语气很兴奋，他没想到这种人才会愿意加入公司，还不是他去挖的，是人家自己送上门的。 “那是好事儿啊，我这就过来。”许愿奇怪，听宁杰的语气这么兴奋，这个陈婕能力应该很强。初级卷轴就能来这么好的人了吗？那中级和高级的卷轴能带来什么样的人才？那还不得起飞了啊。 “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兴奋？”宁杰奇怪，许愿不是一直抱怨公司能用的人太少吗？这好不容易来个人才，他还这么淡定。 “杰哥，这个陈婕的能力和钟姐比起来怎么样？” “那还是不如钟丽方的，陈婕主要是负责艺人经纪，策划电影和做制片人稍弱一些，不过也可以用。” 许愿这才完全明白，就是专项人才呗，那初级卷轴还是挺合理的。 “钟姐的事儿你谈得怎么样了？” “我正想和你汇报呢，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你先来公司，我和陈婕约的是下午三点，正好我们先把最近这段时间的事情梳理一下。” 许愿没等王冲来接他，自己打个车就奔公司去了。路上他给黄博和徐铮打了个电话，了解了一下陈婕。黄博和徐铮都是陈婕的客户，自然很有发言权。 两个人的意见也比较一致，陈婕属于那种对艺人极好的经纪人，和他俩的私人关系不错，能够做到站在艺人的角度看待问题，有点儿像王菁华。 而且陈婕的人脉颇广，黄博和徐铮在caa那几年不少戏都是陈婕通过人脉拿下的。还操作过《图雅的婚事》，和柏林电影节有一些关系。黄博和徐铮的建议是这种人才千万不能放过。 许愿陷入沉思，这么看来陈婕属于一把双刃剑。如果她和王菁华一样，到时候在公司笼络了一批艺人集体出走，那对公司的打击是巨大的。 不过现在公司里有曾佳和赫茹，可以钳制一下陈婕。到时候再把公司的利益和她捆绑起来，就不怕她搞事。 许愿看重的是陈婕的人脉，曾佳和赫茹虽然能力很强，但人脉不广。这一点从杨小狐和赵小刀这两年的资源就能看出来，根本接不到什么好本子。 而且陈婕在柏林还有关系，到时候公司的电影卖海外版权也方便，更重要的是有可能帮许愿完成主线任务。 “杰哥，钟姐那边你有什么计划？”到了公司许愿就被宁杰拉进办公室开会，说是开会，其实也就他们两个，公司里的人才实在是太少了。 “这是《孤岛惊魂》这段时间的票房，你先看看。” “这么高？”许愿先看了一下最后的数字，9800万，他有些不可置信，原本他以为这种恐怖片票房能有个2、3000万就不错了。 就算杨小狐今年因为《宫锁心玉》爆红，圈了不少粉丝，但许愿估计4、5000万票房也就到头了，万万没想到《孤岛惊魂》上映22天，已经快破亿了。还有一周下档，现在每天还有几十万票房入账，破亿肯定没有问题。 “我也没想到，不过口碑非常不好。” “口碑不好是能预料到的，票房为什么会这么高？调查过吗？”许愿关心的是原因，这有点儿太魔幻了，难道是系统加成？ “我找了一家调研公司做问卷，60以上的观众都是杨小狐的粉丝，还有20是被宣传片里的泳装吸引到电影院的。主要是我们选的档期很好，正好是暑期档末期，学生还没开学，贡献了不少票房。我们避开了《窃听风云2》，而好莱坞大片《赛车总动员2》、《源代码》和《美国队长》的表现又不如预期，所以《孤岛惊魂》的票房才这么高。” “就因为这些？”宁杰的话虽然有理有据，但许愿还是不太愿意相信。就靠杨小狐的粉丝和一些lsp就能拿到一亿票房？周董的《青蜂侠》都没这么离谱，要说杨小狐的粉丝比周董多，许愿肯定不相信。 “问卷是这样的，你要问我还有什么理由，我也想不出来。”宁杰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信。 “也就是说算上贴片广告，我们靠《孤岛惊魂》赚了将近3000万？小马奔腾那姐俩不会气疯了？这里面原本有1500万是她们的。”许愿大概算了一下票房收益，给自己吓了一跳。 “确实如此，我听说李立在办公室里摔了好几个杯子，不过我们以后也别想和小马奔腾合作了。” “那就不合作了，你不是说家族企业走不远吗？”许愿知道《将爱情进行到底》和《孤岛惊魂》的事儿一出，李立肯定恨死自己了。 “正好，我打算用《孤岛惊魂》的成绩去说服钟丽方，我们的眼光和魄力绝对比李立要强。再加上副总的位置和影视部门的权利，我觉得问题不大。” “钟姐在美国？” “嗯，在谈收购的事儿，她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们也不用急，再等等。” “那我们先研究一下陈婕的安排。” 宁杰一怔，“陈婕已经确定加入我们了？” “昂。”许愿摸了摸鼻子，“我和黄博还有徐铮了解了一下陈婕的情况，你放心，我有信心说服她。” 许愿当然有信心，陈婕主动来应聘是因为他用了系统给的卷轴，要是放在游戏里就是招募成功率提高100的技能。 “陈婕是一个很出色的经纪人，可我们现在有曾佳和赫茹，职位上不太好安排，而且我们现在艺人太少，也没有人给她带。” 许愿也觉得这事儿不太好办，他之前还是想简单了，公司现在满打满算还不到10个艺人，有曾佳和赫茹已经够用。而且她俩现在一起负责经纪部门，再给她俩空降一个领导，她俩也会心生芥蒂…… “要不让陈婕当你的专属经纪人？ 第299章 初级人才卷轴 许愿使用了初级人才卷轴以后什么提示和反应都没有。 他刚想和系统对线，就接到了宁杰的电话，“许总，有一位陈婕小姐约好下午来应聘经纪总监，你最好能来见一下。” 许愿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人才卷轴和机遇卷轴不一样，不用接任务，人直接来应聘，挺方便的。 “杰哥，这个人你熟悉吗？能力怎么样？” “了解一点儿，她以前是caa的经纪人，在caa工作了五年，带过黄博、徐铮和余楠。去年加入安乐影业，《寒战》她也参与了策划，我和她接触过几次，能力很强。”宁杰的语气很兴奋，他没想到这种人才会愿意加入公司，还不是他去挖的，是人家自己送上门的。 “那是好事儿啊，我这就过来。”许愿奇怪，听宁杰的语气这么兴奋，这个陈婕能力应该很强。初级卷轴就能来这么好的人了吗？那中级和高级的卷轴能带来什么样的人才？那还不得起飞了啊。 “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兴奋？”宁杰奇怪，许愿不是一直抱怨公司能用的人太少吗？这好不容易来个人才，他还这么淡定。 “杰哥，这个陈婕的能力和钟姐比起来怎么样？” “那还是不如钟丽方的，陈婕主要是负责艺人经纪，策划电影和做制片人稍弱一些，不过也可以用。” 许愿这才完全明白，就是专项人才呗，那初级卷轴还是挺合理的。 “钟姐的事儿你谈得怎么样了？” “我正想和你汇报呢，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你先来公司，我和陈婕约的是下午三点，正好我们先把最近这段时间的事情梳理一下。” 许愿没等王冲来接他，自己打个车就奔公司去了。路上他给黄博和徐铮打了个电话，了解了一下陈婕。黄博和徐铮都是陈婕的客户，自然很有发言权。 两个人的意见也比较一致，陈婕属于那种对艺人极好的经纪人，和他俩的私人关系不错，能够做到站在艺人的角度看待问题，有点儿像王菁华。 而且陈婕的人脉颇广，黄博和徐铮在caa那几年不少戏都是陈婕通过人脉拿下的。还操作过《图雅的婚事》，和柏林电影节有一些关系。黄博和徐铮的建议是这种人才千万不能放过。 许愿陷入沉思，这么看来陈婕属于一把双刃剑。如果她和王菁华一样，到时候在公司笼络了一批艺人集体出走，那对公司的打击是巨大的。 不过现在公司里有曾佳和赫茹，可以钳制一下陈婕。到时候再把公司的利益和她捆绑起来，就不怕她搞事。 许愿看重的是陈婕的人脉，曾佳和赫茹虽然能力很强，但人脉不广。这一点从杨小狐和赵小刀这两年的资源就能看出来，根本接不到什么好本子。 而且陈婕在柏林还有关系，到时候公司的电影卖海外版权也方便，更重要的是有可能帮许愿完成主线任务。 “杰哥，钟姐那边你有什么计划？”到了公司许愿就被宁杰拉进办公室开会，说是开会，其实也就他们两个，公司里的人才实在是太少了。 “这是《孤岛惊魂》这段时间的票房，你先看看。” “这么高？”许愿先看了一下最后的数字，9800万，他有些不可置信，原本他以为这种恐怖片票房能有个2、3000万就不错了。 就算杨小狐今年因为《宫锁心玉》爆红，圈了不少粉丝，但许愿估计4、5000万票房也就到头了，万万没想到《孤岛惊魂》上映22天，已经快破亿了。还有一周下档，现在每天还有几十万票房入账，破亿肯定没有问题。 “我也没想到，不过口碑非常不好。” “口碑不好是能预料到的，票房为什么会这么高？调查过吗？”许愿关心的是原因，这有点儿太魔幻了，难道是系统加成？ “我找了一家调研公司做问卷，60以上的观众都是杨小狐的粉丝，还有20是被宣传片里的泳装吸引到电影院的。主要是我们选的档期很好，正好是暑期档末期，学生还没开学，贡献了不少票房。我们避开了《窃听风云2》，而好莱坞大片《赛车总动员2》、《源代码》和《美国队长》的表现又不如预期，所以《孤岛惊魂》的票房才这么高。” “就因为这些？”宁杰的话虽然有理有据，但许愿还是不太愿意相信。就靠杨小狐的粉丝和一些lsp就能拿到一亿票房？周董的《青蜂侠》都没这么离谱，要说杨小狐的粉丝比周董多，许愿肯定不相信。 “问卷是这样的，你要问我还有什么理由，我也想不出来。”宁杰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信。 “也就是说算上贴片广告，我们靠《孤岛惊魂》赚了将近3000万？小马奔腾那姐俩不会气疯了？这里面原本有1500万是她们的。”许愿大概算了一下票房收益，给自己吓了一跳。 “确实如此，我听说李立在办公室里摔了好几个杯子，不过我们以后也别想和小马奔腾合作了。” “那就不合作了，你不是说家族企业走不远吗？”许愿知道《将爱情进行到底》和《孤岛惊魂》的事儿一出，李立肯定恨死自己了。 “正好，我打算用《孤岛惊魂》的成绩去说服钟丽方，我们的眼光和魄力绝对比李立要强。再加上副总的位置和影视部门的权利，我觉得问题不大。” “钟姐在美国？” “嗯，在谈收购的事儿，她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们也不用急，再等等。” “那我们先研究一下陈婕的安排。” 宁杰一怔，“陈婕已经确定加入我们了？” “昂。”许愿摸了摸鼻子，“我和黄博还有徐铮了解了一下陈婕的情况，你放心，我有信心说服她。” 许愿当然有信心，陈婕主动来应聘是因为他用了系统给的卷轴，要是放在游戏里就是招募成功率提高100的技能。 “陈婕是一个很出色的经纪人，可我们现在有曾佳和赫茹，职位上不太好安排，而且我们现在艺人太少，也没有人给她带。” 许愿也觉得这事儿不太好办，他之前还是想简单了，公司现在满打满算还不到10个艺人，有曾佳和赫茹已经够用。而且她俩现在一起负责经纪部门，再给她俩空降一个领导，她俩也会心生芥蒂…… “要不让陈婕当你的专属经纪人？ 第300章 砸钱 许愿一怔，宁杰这个提议倒是靠谱，让陈婕当自己这个老板的经纪人也不算委屈她。 “恐怕不够。”可许愿也知道，他接戏的目的性非常明确，又能在系统里抽剧本，陈婕的人脉他可能利用不上。这样既浪费陈婕的人脉和能力，又会让她觉得被架空，没什么实质上的权利。 如果许愿给出的权利和利益不足以满意陈婕的野心，就算她因为系统的原因会暂时加入，时间长了肯定也会选择离开。 许愿知道系统卷轴也不是万能的，当年他做任务得到了李雪的好感，可当他离开华宜的时候，李雪也没有尽力挽留。 “不如让她负责票补？格瓦拉那边我已经谈妥了。” “怎么谈的？” “我们一起尝试操作了一下《孤岛惊魂》，砸了300万做票补，数据上显示带动了将近1000万的票房。” “怎么可能？比《盗钥匙的方法》的比例还高？” “这次我们不仅和院线合作，还联系了团购网站，分摊了一部分成本。我们是制作和发行方，能拿到很多黄金场次的票。利用这一点，再通过价格差，带动了午夜场和白天场的票房，效果很好。” 这里要介绍一下目前在线票务的三种模式。第一种是格瓦拉这种平价票务，在线选座的模式。第二种是网票网这种专门和院线合作的模式。第三种则是刚刚流行起来的团购和票补，走的是低价路线。 不管是哪种模式，归根结底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抢客户做口碑。而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压中电影。 格瓦拉最经典的一战就是压中了《阿凡达》。当年全魔都只有和平影都有一块iax巨幕。刘永很有眼光，提前一个月就买了2000多张《阿凡达》的电影票，准备大干一场。 可没想到刘永还是低估了《阿凡达》。2000多张票远远不够，每天的几十张平价票一放到网站上，就会被瞬间抢光，服务器都给抢瘫痪了。 那时格瓦拉只有几个人几条枪，升级服务器当然是不可能的。系统瘫痪取票机用不了，格瓦拉只能全公司一起出动，靠打电话联系客户，然后面对面给客户送票。 即使是这样，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送票，还要打游击。那时一张《阿凡达》的iax电影票被黄牛炒到三四千的价格，格瓦拉的员工只要敢拿着票出去，就有黄牛敢生抢。 这一战之后，格瓦拉的口碑算是起来了，原本质疑格瓦拉是骗子的用户也都当起了“自来水”。 《阿凡达》之后的格瓦拉发展迅速，很快就有好几十家电影院愿意接入他们的选座系统。可好景不长，刘永再没压中大爆电影，而另一边格瓦拉的扩张之路也陷入停滞。 他们在北平遇上了和院线有协议的网票网，格瓦拉没有电影资源，也不认识什么院线经理，基本是两眼一抹黑的状态。 这时盛大和许愿影业同时找上了刘永。盛大的优势是资金雄厚，也有资源，网票网就是盛大投资的，如果格瓦拉接受盛大的投资，盛大答应给他们接入一部分网票网的资源。 但盛大要求格瓦拉稳固魔都和华东市场，主力去拓展体育和演出票务，这一点让刘永不太满意，他觉得下一个蓝海是电影在线票务。 许愿影业的资金当然不如盛大，但他们有资源。许愿影业可以自己制作电影，和院线还有发行公司的关系也不错。而且许愿影业公司规模不大，刘永可以保持一定的话语权。 更重要的是刘永和宁杰都觉得票补才是未来趋势，这就有了合作基础。双方在一起操作了《孤岛惊魂》之后，谈判进入实质阶段。 “具体的合作方式呢？”许愿当然是很看好票补市场的，这个点子他可是想了好长时间呢。 “还在谈，格瓦拉准备进行b轮融资，出让股份比例大概是25左右。” “他们准备融资多少钱？” “格瓦拉的a轮只融了200万，现在已经花得差不多了，b轮刘永准备融资5000万。” “也就是说他们公司现在值2亿？是不是有些高了？”许愿皱眉，怎么就2亿了。 “差不多，在线票务这块，格瓦拉在魔都的市场占有率超过80，全国市场也超过20。” 许愿陷入沉思，这些东西对于他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人来说属实有些难了。这和投资电影不一样，这些年许愿在娱乐圈里耳濡目染，对电影能不能赚钱有自己的判断。 在线票务这种东西许愿不懂，他确实看好票补这个项目，可现在是几千万真金白银砸下去，万一打了水漂的话…… “杰哥，你怎么看？你觉得值得投吗？” “我觉得可以投。”宁杰显然是早就想好了，“大不了就当《孤岛惊魂》和《当爱情进行到底》我们没赚钱呗。” 宁杰的话让许愿豁然开朗，对啊，自己投了两部烂片就把格瓦拉这个钱赚出来了…… “那就投！”许愿拍板，“不过还要再谈谈，不能刘永要多少我们就给多少。跟他说我们可以帮他打入北平市场，再联系一下光鲜，看看他们有没有兴趣一起投资。” …… 陈婕很守时，提前5分钟到了许愿公司。面试进行也得很顺利，对于许愿把她应聘的经纪总监改成了许愿专属经纪人，同时负责在线票务这个决定，陈婕并没有提出异议，欣然接受。 许愿也不知道陈婕是真的欣然接受，还是因为系统加成，不过好在短时间内不会出现问题，先观察观察再说。 “许总，我有个提议。”陈婕立刻进入工作状态，搞得许愿都有点儿不适应，他还打算晚上先摆个接风宴，给大家介绍一下陈婕呢。 “你说。” “上个月湾湾上映了一部电影，拿了41亿新台币票房，比《海角七号》还要高，而成本只有5000万新台币和《海角七号》差不多。我发现这种模式的电影是可以复制的，我们也可以做，而且我们的市场要比湾湾的大得多，回报率应该更高。” “什么电影？”许愿刚砸进去几千万，他现在对赚钱很有兴趣。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 第300章 砸钱 许愿一怔，宁杰这个提议倒是靠谱，让陈婕当自己这个老板的经纪人也不算委屈她。 “恐怕不够。”可许愿也知道，他接戏的目的性非常明确，又能在系统里抽剧本，陈婕的人脉他可能利用不上。这样既浪费陈婕的人脉和能力，又会让她觉得被架空，没什么实质上的权利。 如果许愿给出的权利和利益不足以满意陈婕的野心，就算她因为系统的原因会暂时加入，时间长了肯定也会选择离开。 许愿知道系统卷轴也不是万能的，当年他做任务得到了李雪的好感，可当他离开华宜的时候，李雪也没有尽力挽留。 “不如让她负责票补？格瓦拉那边我已经谈妥了。” “怎么谈的？” “我们一起尝试操作了一下《孤岛惊魂》，砸了300万做票补，数据上显示带动了将近1000万的票房。” “怎么可能？比《盗钥匙的方法》的比例还高？” “这次我们不仅和院线合作，还联系了团购网站，分摊了一部分成本。我们是制作和发行方，能拿到很多黄金场次的票。利用这一点，再通过价格差，带动了午夜场和白天场的票房，效果很好。” 这里要介绍一下目前在线票务的三种模式。第一种是格瓦拉这种平价票务，在线选座的模式。第二种是网票网这种专门和院线合作的模式。第三种则是刚刚流行起来的团购和票补，走的是低价路线。 不管是哪种模式，归根结底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抢客户做口碑。而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压中电影。 格瓦拉最经典的一战就是压中了《阿凡达》。当年全魔都只有和平影都有一块iax巨幕。刘永很有眼光，提前一个月就买了2000多张《阿凡达》的电影票，准备大干一场。 可没想到刘永还是低估了《阿凡达》。2000多张票远远不够，每天的几十张平价票一放到网站上，就会被瞬间抢光，服务器都给抢瘫痪了。 那时格瓦拉只有几个人几条枪，升级服务器当然是不可能的。系统瘫痪取票机用不了，格瓦拉只能全公司一起出动，靠打电话联系客户，然后面对面给客户送票。 即使是这样，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送票，还要打游击。那时一张《阿凡达》的iax电影票被黄牛炒到三四千的价格，格瓦拉的员工只要敢拿着票出去，就有黄牛敢生抢。 这一战之后，格瓦拉的口碑算是起来了，原本质疑格瓦拉是骗子的用户也都当起了“自来水”。 《阿凡达》之后的格瓦拉发展迅速，很快就有好几十家电影院愿意接入他们的选座系统。可好景不长，刘永再没压中大爆电影，而另一边格瓦拉的扩张之路也陷入停滞。 他们在北平遇上了和院线有协议的网票网，格瓦拉没有电影资源，也不认识什么院线经理，基本是两眼一抹黑的状态。 这时盛大和许愿影业同时找上了刘永。盛大的优势是资金雄厚，也有资源，网票网就是盛大投资的，如果格瓦拉接受盛大的投资，盛大答应给他们接入一部分网票网的资源。 但盛大要求格瓦拉稳固魔都和华东市场，主力去拓展体育和演出票务，这一点让刘永不太满意，他觉得下一个蓝海是电影在线票务。 许愿影业的资金当然不如盛大，但他们有资源。许愿影业可以自己制作电影，和院线还有发行公司的关系也不错。而且许愿影业公司规模不大，刘永可以保持一定的话语权。 更重要的是刘永和宁杰都觉得票补才是未来趋势，这就有了合作基础。双方在一起操作了《孤岛惊魂》之后，谈判进入实质阶段。 “具体的合作方式呢？”许愿当然是很看好票补市场的，这个点子他可是想了好长时间呢。 “还在谈，格瓦拉准备进行b轮融资，出让股份比例大概是25左右。” “他们准备融资多少钱？” “格瓦拉的a轮只融了200万，现在已经花得差不多了，b轮刘永准备融资5000万。” “也就是说他们公司现在值2亿？是不是有些高了？”许愿皱眉，怎么就2亿了。 “差不多，在线票务这块，格瓦拉在魔都的市场占有率超过80，全国市场也超过20。” 许愿陷入沉思，这些东西对于他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人来说属实有些难了。这和投资电影不一样，这些年许愿在娱乐圈里耳濡目染，对电影能不能赚钱有自己的判断。 在线票务这种东西许愿不懂，他确实看好票补这个项目，可现在是几千万真金白银砸下去，万一打了水漂的话…… “杰哥，你怎么看？你觉得值得投吗？” “我觉得可以投。”宁杰显然是早就想好了，“大不了就当《孤岛惊魂》和《当爱情进行到底》我们没赚钱呗。” 宁杰的话让许愿豁然开朗，对啊，自己投了两部烂片就把格瓦拉这个钱赚出来了…… “那就投！”许愿拍板，“不过还要再谈谈，不能刘永要多少我们就给多少。跟他说我们可以帮他打入北平市场，再联系一下光鲜，看看他们有没有兴趣一起投资。” …… 陈婕很守时，提前5分钟到了许愿公司。面试进行也得很顺利，对于许愿把她应聘的经纪总监改成了许愿专属经纪人，同时负责在线票务这个决定，陈婕并没有提出异议，欣然接受。 许愿也不知道陈婕是真的欣然接受，还是因为系统加成，不过好在短时间内不会出现问题，先观察观察再说。 “许总，我有个提议。”陈婕立刻进入工作状态，搞得许愿都有点儿不适应，他还打算晚上先摆个接风宴，给大家介绍一下陈婕呢。 “你说。” “上个月湾湾上映了一部电影，拿了41亿新台币票房，比《海角七号》还要高，而成本只有5000万新台币和《海角七号》差不多。我发现这种模式的电影是可以复制的，我们也可以做，而且我们的市场要比湾湾的大得多，回报率应该更高。” “什么电影？”许愿刚砸进去几千万，他现在对赚钱很有兴趣。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 第301章 青春伤痛小说 陈婕的接风宴改成了许愿影业中层管理者集体看《那些年》的高清盗版。 不是许愿不支持正版，这部电影刚在湾湾下档，想看正版也没地方看，盗版碟都不好找，只能下一个高清的凑合凑合。 看完之后，许愿把投影仪一关，“都说说看法。” 还是陈婕先发言，“这就是一部简单的青春片，导演是新人，镜头语言很生涩。演员也都是新人，偶像剧的演技。这种电影拍起来容易，成本极低，5000万新台币也就合1000多万rb，我们完全可以复制。” “《那些年》的口碑怎么样？”提问的是宁杰，他觉得公司刚主控了一部《孤岛惊魂》，如果再搞青春片圈钱，怕影响公司的品牌。 “在湾湾的口碑很好，他们的ptt论坛上夸奖的人很多，不然也不会拿了这么高的票房。” “主要观影人群呢？”曾佳问道。 “我专门查过，看《那些年》的观众年龄普遍不大，以大学生和刚毕业几年的青年男女为主，这部分观众贡献了70以上的票房。” “这些人都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很喜欢这部电影？”赫茹举手提问。 “恰恰相反，大部分《那些年》的影迷在上学的时候都很老实，也没有谈过恋爱，他们所谓的青春热血，很多都是自己做不到，yy出来的。所以很多影迷都会自责，如果当年我也那么勇敢……然后自发的宣传《那些年》。”陈婕明显做过准备，对答如流。 在场的众人都陷入沉思，许愿比较同意陈婕的观点，他看《那些年》的时候就完全没有共鸣。 如果说《那些年》高中时期的爱情拍得还可以，上了大学以后就开始扯淡了。尤其是大一寒假约会放灯笼那段，俩人之前又是煲电话粥，又是约会的，表白的时候居然还纯情得一塌糊涂，强行错过。许愿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被人绿了…… “而且我发现一个问题，去电影院看过《那些年》的观众很大一部分是《那些年》的书迷，我们也可以买一些畅销青春小说的版权，改编成电影。书迷肯定会去电影院支持，这样我们就有了基本盘。”陈婕见众人不说话，继续发表意见。 “你是说粉丝电影？能行吗？真的会有人因为喜欢的小说被改编成电影专门花钱去看吗？”许愿提出了疑问。 买小说版权改编成影视剧这事儿不是现在才有，大家早就这么干了。《宫锁心玉》和《步步惊心》就是小说改编的，观众也都很买账。当然前一部是于征抄的，他不承认而已。 可问题是目前电影也好，电视剧也好，观众还是更关心质量，而不是原着小说。就像《步步惊心》宣传的时候也没有特意宣传桐华的同名小说，《搜索》陈凯哥也没有去宣传文雨的《请你原谅我》。 “许总，我觉得是有的，但是要选对小说。我举个例子，大家都知道《暮光之城》？” 陈婕见众人点头，继续说道，“《暮光之城》系列就是小说改编的，目前已经拍到第四部了，我们只说前三部。从2008年到现在，三部《暮光之城》的全球总票房是17亿美金。而成本只有15亿美金，这还是因为电影火了之后演员片酬上涨的原因。换成我们来操作，成本只会更低” “嘶。”在场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都知道《暮光之城》赚钱，可没想到会这么赚钱。 “小陈，你有目标了？”宁杰嘿嘿一笑，赚钱的事儿他最喜欢。 “我研究了一下这两年比较畅销的小说，大家可以看一下。”陈婕拿出一个u盘，打开了投影仪 许愿知道陈婕这是在展现自己的能力，他当然乐见其成。 “我主要关注的是青春疼痛小说，这类小说这几年很火，粉丝和拥趸众多。比如这一本《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作者是辛夷坞。她在2007年4月开始在网上连载小说，8月出版，一直到今年再版了好几次，销量很好。” “还有饶雪漫的《左耳》和《沙漏》系列，九夜茴的《花开半夏》和《匆匆那年》都属于这一类。还有郭小四的《小时代》系列，这是可以做成系列片的。” “我打断一下，《小时代》系列的影视版权已经被乐事买走了，另外《花开半夏》的电视剧改编权也被李香买走了，年底就会开机，演员都选完了。这两个我们参与不了。” 陈婕看了宁杰一眼点头，“这就说明也有其他公司发现了这个商机，我们要快一点儿下手了。” “什么叫青春疼痛小说？”许愿举手提问，青春小说他知道，疼痛文学他也知道，怎么组合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呢。 “可以这么理解，所谓青春疼痛小说主要就是虐主角，怎么虐怎么来。比如《那些年》里男女主角永远不能在一起，这就是其中一种。我刚才介绍的这几本小说比《那些年》还虐，多角恋、失恋、堕胎、打架、车祸、失忆、自杀等等应有尽有。” “这不就是韩剧的套路吗？现在的学生都爱看这玩意？”许愿懵了，这有什么好看的。难道青春疼痛小说的意思是指过了青春期就不会去看的小说？ “许总这么理解也对……不过现在年轻人还真就爱看这些东西。” “那我们还不如拍那些修仙和仙侠的网络小说呢，那种小说读者更多？我看本本点击都好几千万。”许愿也没什么立场鄙视别人，他不是也老看修仙小说么，大哥不说二哥…… “许总说的这种小说我也调查过，像《斗破苍穹》点击量已经超过一亿了，读者是很多，受众也广。可这种小说拍起来成本太高，就那些特效镜头就要花不少钱，后期的时间还很长，不太划算。不像青春小说，找几个新人就能拍，成本控制得住。” 许愿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修仙小说一打架就要烧不少钱，青春小说打个胎才多少钱？连具体镜头都不用拍，拍个医院的全景就算完事了，还能拉到医院的赞助…… “这些小说版权贵吗？” “都不太贵，我接触了一下辛夷坞和她当时连载的网站，《致青春》这部小说的影视版权不超过几十万就能拿下，包括电影、电视剧和广播剧。” 确实不太贵，许愿立刻拍板，“那就这么定了，这个事就交给你负责。还有格瓦拉的相关事宜，回头你和杰哥交接一下。” 第301章 青春伤痛小说 陈婕的接风宴改成了许愿影业中层管理者集体看《那些年》的高清盗版。 不是许愿不支持正版，这部电影刚在湾湾下档，想看正版也没地方看，盗版碟都不好找，只能下一个高清的凑合凑合。 看完之后，许愿把投影仪一关，“都说说看法。” 还是陈婕先发言，“这就是一部简单的青春片，导演是新人，镜头语言很生涩。演员也都是新人，偶像剧的演技。这种电影拍起来容易，成本极低，5000万新台币也就合1000多万rb，我们完全可以复制。” “《那些年》的口碑怎么样？”提问的是宁杰，他觉得公司刚主控了一部《孤岛惊魂》，如果再搞青春片圈钱，怕影响公司的品牌。 “在湾湾的口碑很好，他们的ptt论坛上夸奖的人很多，不然也不会拿了这么高的票房。” “主要观影人群呢？”曾佳问道。 “我专门查过，看《那些年》的观众年龄普遍不大，以大学生和刚毕业几年的青年男女为主，这部分观众贡献了70以上的票房。” “这些人都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很喜欢这部电影？”赫茹举手提问。 “恰恰相反，大部分《那些年》的影迷在上学的时候都很老实，也没有谈过恋爱，他们所谓的青春热血，很多都是自己做不到，yy出来的。所以很多影迷都会自责，如果当年我也那么勇敢……然后自发的宣传《那些年》。”陈婕明显做过准备，对答如流。 在场的众人都陷入沉思，许愿比较同意陈婕的观点，他看《那些年》的时候就完全没有共鸣。 如果说《那些年》高中时期的爱情拍得还可以，上了大学以后就开始扯淡了。尤其是大一寒假约会放灯笼那段，俩人之前又是煲电话粥，又是约会的，表白的时候居然还纯情得一塌糊涂，强行错过。许愿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被人绿了…… “而且我发现一个问题，去电影院看过《那些年》的观众很大一部分是《那些年》的书迷，我们也可以买一些畅销青春小说的版权，改编成电影。书迷肯定会去电影院支持，这样我们就有了基本盘。”陈婕见众人不说话，继续发表意见。 “你是说粉丝电影？能行吗？真的会有人因为喜欢的小说被改编成电影专门花钱去看吗？”许愿提出了疑问。 买小说版权改编成影视剧这事儿不是现在才有，大家早就这么干了。《宫锁心玉》和《步步惊心》就是小说改编的，观众也都很买账。当然前一部是于征抄的，他不承认而已。 可问题是目前电影也好，电视剧也好，观众还是更关心质量，而不是原着小说。就像《步步惊心》宣传的时候也没有特意宣传桐华的同名小说，《搜索》陈凯哥也没有去宣传文雨的《请你原谅我》。 “许总，我觉得是有的，但是要选对小说。我举个例子，大家都知道《暮光之城》？” 陈婕见众人点头，继续说道，“《暮光之城》系列就是小说改编的，目前已经拍到第四部了，我们只说前三部。从2008年到现在，三部《暮光之城》的全球总票房是17亿美金。而成本只有15亿美金，这还是因为电影火了之后演员片酬上涨的原因。换成我们来操作，成本只会更低” “嘶。”在场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都知道《暮光之城》赚钱，可没想到会这么赚钱。 “小陈，你有目标了？”宁杰嘿嘿一笑，赚钱的事儿他最喜欢。 “我研究了一下这两年比较畅销的小说，大家可以看一下。”陈婕拿出一个u盘，打开了投影仪 许愿知道陈婕这是在展现自己的能力，他当然乐见其成。 “我主要关注的是青春疼痛小说，这类小说这几年很火，粉丝和拥趸众多。比如这一本《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作者是辛夷坞。她在2007年4月开始在网上连载小说，8月出版，一直到今年再版了好几次，销量很好。” “还有饶雪漫的《左耳》和《沙漏》系列，九夜茴的《花开半夏》和《匆匆那年》都属于这一类。还有郭小四的《小时代》系列，这是可以做成系列片的。” “我打断一下，《小时代》系列的影视版权已经被乐事买走了，另外《花开半夏》的电视剧改编权也被李香买走了，年底就会开机，演员都选完了。这两个我们参与不了。” 陈婕看了宁杰一眼点头，“这就说明也有其他公司发现了这个商机，我们要快一点儿下手了。” “什么叫青春疼痛小说？”许愿举手提问，青春小说他知道，疼痛文学他也知道，怎么组合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呢。 “可以这么理解，所谓青春疼痛小说主要就是虐主角，怎么虐怎么来。比如《那些年》里男女主角永远不能在一起，这就是其中一种。我刚才介绍的这几本小说比《那些年》还虐，多角恋、失恋、堕胎、打架、车祸、失忆、自杀等等应有尽有。” “这不就是韩剧的套路吗？现在的学生都爱看这玩意？”许愿懵了，这有什么好看的。难道青春疼痛小说的意思是指过了青春期就不会去看的小说？ “许总这么理解也对……不过现在年轻人还真就爱看这些东西。” “那我们还不如拍那些修仙和仙侠的网络小说呢，那种小说读者更多？我看本本点击都好几千万。”许愿也没什么立场鄙视别人，他不是也老看修仙小说么，大哥不说二哥…… “许总说的这种小说我也调查过，像《斗破苍穹》点击量已经超过一亿了，读者是很多，受众也广。可这种小说拍起来成本太高，就那些特效镜头就要花不少钱，后期的时间还很长，不太划算。不像青春小说，找几个新人就能拍，成本控制得住。” 许愿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修仙小说一打架就要烧不少钱，青春小说打个胎才多少钱？连具体镜头都不用拍，拍个医院的全景就算完事了，还能拉到医院的赞助…… “这些小说版权贵吗？” “都不太贵，我接触了一下辛夷坞和她当时连载的网站，《致青春》这部小说的影视版权不超过几十万就能拿下，包括电影、电视剧和广播剧。” 确实不太贵，许愿立刻拍板，“那就这么定了，这个事就交给你负责。还有格瓦拉的相关事宜，回头你和杰哥交接一下。” 第302章 融资 曾佳和赫茹的脸色不变，心里却是掀起滔天巨浪。陈婕这个新人表现得如此出色，显得她们两个很呆…… 曾佳反应很快，率先开口，“许总，刚才陈总提到了好几本其他小说，我觉得既然要买版权，不如一起都买了。不然等《致青春》火了之后，类似的小说版权肯定要涨价。” “曾总说得很有道理，如果公司的现金流充足的话，我建议可以采购一批小说版权。”陈婕再次出言建议。 “那陈总就多费心，你刚才提到的几本小说都去谈一下。”许愿5000万的投资都砸了，也不差这几百万了，索性就都买了。 他也想清楚了，这种电影一没明星，二没特效，根本花不了几个钱，也许是继国产恐怖片之后又一个圈钱利器。 “我一个人能力有限，还是让曾总和赫总帮我分担一些。” 许愿对陈婕更满意了，这人工作能力强，还不贪功，起码表面上没有贪功，可以继续观察。 曾佳和赫茹当然高兴，买小说版权是小事儿，主要是这种电影非常适合他们手里的几个女演员。就算演不了女主，演个女二、女三也不错。至于男演员，她俩都下意识地忽略了，30多了，长得又不帅，就别演大学生了。 …… 陈婕、曾佳和赫茹撤了，宁杰对许愿说，“陈婕今天是有备而来啊。” 许愿点头，“确实，这说明她很看好我们公司。” 宁杰赞同许愿的说法，“确实有很多人看好我们公司。” “杰哥有话就说呗，咱俩这关系还绕什么圈子。” “嗨，不是我绕圈子，我是感慨。最近旺达和企鹅都派人找我了。”宁杰笑了。 许愿皱眉，“他们想挖你？” “你想哪去了？他们想要入股。” “入股啊，他们对我们的估价是多少？”许愿看见宁杰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愿意的。 “企鹅愿意出5亿现金，收购我们80的股份，旺达的出价低一些，只有4亿。”宁杰的语速很快，显然很兴奋。 “也就是说企鹅对我们的估价是6亿多？你怎么想的？”许愿有些惊讶，公司这才开了几年，就从1000万变成6亿多了？不对，这里面还包括一栋四合院呢，许愿买的时候连装修才1000万，现在已经涨到3000多万了…… “我拒绝了，我觉得公司还是融资上市比较好。6亿的估价确实有些低了，小马奔腾上半年进行了b轮融资，出让25的股份，融资75亿，估值30个亿，我们不能比他们还低啊。” 其实是许愿想差了，宁杰比他还贪。华宜和光鲜的成功宁杰都看在眼里，小马奔腾也刚刚融资成功，他肯定想效仿。 虽然宁杰的股份只有10，经过几轮融资之后可能连1都不到，但只要许愿影业成功上市，他就能变成亿万富翁。要知道当年宁杰这10的股份只花了200万现金。 “那就再等等，现在公司正是发展期，等稳定下来估值也会高一些。”许愿是不着急融资的，公司现在现金流充足，又没什么大项目，完全没有融资的必要。 不过许愿也知道上市是大势所趋，不说别的，等许愿影业发展到一定规模，再不开放融资，到时候那些资本大鳄参股的公司就会一起针对他。这可不是一个华宜，就凭许愿一个人肯定招架不住。 而且公司里这些人管理层也等着融资分股份，赚大钱呢，不然人家为什么拼命工作，难道是因为许愿的人格魅力？他有个蛋的人格魅力…… “嗯，这事儿不急。我之前去西宁first电影节，还真发现了一个新人导演。叫文牧叶，很有潜力。他拍了一部《石头》，拿了最佳短片。编剧和导演都是他，我看了一下，拍得不错。” 宁杰见许愿没有反对融资，松了一口气。他还担心许愿没什么文化，觉得融资就是把公司卖了，会强烈反对呢，结果看来许愿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哦？他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许愿很高兴，公司正缺导演呢，宁杰就给他找了一个。 “他当然有兴趣，就算他拿了最佳短片，也没什么人关注他，现在正拿着另一部短片四处参加电影节呢。等他这边完事，我就带他过来，到时候拍什么再研究。陈婕不是去买小说版权了吗？总有适合他的。” 许愿还不满足，“这么大一个电影节就文牧叶一个合适的导演吗？” “没有了，西宁电影节不算大，参加的片子也不多，大部分都是文艺片。我和文牧叶聊过，他不排斥商业片，这样的人我们才敢用。” 许愿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他是想签几个新人导演，有些商业电影故事简单，也没什么特效，找谁拍都是拍，何必便宜外人呢？可那些文艺片导演都自视甚高，打心底看不起商业片，许愿可不想给自己找个爹回来。 “对了杰哥，还有《无人区》……小马现在不愿意卖给我们了？”许愿突然想起宁昊还托付给自己这么一件事儿呢，他给忘了个干净。 “嗯，本来谈得差不多了，结果《孤岛惊魂》的票房爆了……”宁杰也很无奈，他都已经压到1500万了，眼看就要成交，《孤岛惊魂》上映了。 “他们怎么想的？真以为我们会算命？投哪部电影哪部赚钱？” 宁杰点头，“他们确实是这么想的，现在外面都疯传你是锦鲤……” 许愿无语，他能说什么呢？他也很绝望啊，只好转移话题，“那我问问宁昊，让他努努力。《北平遇上西雅图》的进展如何了？” “薛小路还在弄分镜头脚本，她很喜欢这个剧本，打算去美国和加拿大拍摄，还想去帝国大厦取景。” “这……需要多少成本？”许愿惊了，没想到薛小路也是个爱折腾的人。不过她有折腾的资本，目前薛小路拍了两部电影，口碑都很好。其中《阳光姐妹淘》票房过亿，不管是不是刷的，起码她也是亿元导演俱乐部的一员了，那就随她去折腾。 “预算她还在做，不过她保证不会超过3000万。” 许愿点头，和《泰囧》的预算差不多，还可以接受，“演员方面，她看上丫丫了吗？” “丫丫没问题，就是薛小路没看上我们公司的三个男演员，觉得太丑……”宁杰和许愿说话就不那么委婉了，丑就是丑。 “那就让她自己选。” 第302章 融资 曾佳和赫茹的脸色不变，心里却是掀起滔天巨浪。陈婕这个新人表现得如此出色，显得她们两个很呆…… 曾佳反应很快，率先开口，“许总，刚才陈总提到了好几本其他小说，我觉得既然要买版权，不如一起都买了。不然等《致青春》火了之后，类似的小说版权肯定要涨价。” “曾总说得很有道理，如果公司的现金流充足的话，我建议可以采购一批小说版权。”陈婕再次出言建议。 “那陈总就多费心，你刚才提到的几本小说都去谈一下。”许愿5000万的投资都砸了，也不差这几百万了，索性就都买了。 他也想清楚了，这种电影一没明星，二没特效，根本花不了几个钱，也许是继国产恐怖片之后又一个圈钱利器。 “我一个人能力有限，还是让曾总和赫总帮我分担一些。” 许愿对陈婕更满意了，这人工作能力强，还不贪功，起码表面上没有贪功，可以继续观察。 曾佳和赫茹当然高兴，买小说版权是小事儿，主要是这种电影非常适合他们手里的几个女演员。就算演不了女主，演个女二、女三也不错。至于男演员，她俩都下意识地忽略了，30多了，长得又不帅，就别演大学生了。 …… 陈婕、曾佳和赫茹撤了，宁杰对许愿说，“陈婕今天是有备而来啊。” 许愿点头，“确实，这说明她很看好我们公司。” 宁杰赞同许愿的说法，“确实有很多人看好我们公司。” “杰哥有话就说呗，咱俩这关系还绕什么圈子。” “嗨，不是我绕圈子，我是感慨。最近旺达和企鹅都派人找我了。”宁杰笑了。 许愿皱眉，“他们想挖你？” “你想哪去了？他们想要入股。” “入股啊，他们对我们的估价是多少？”许愿看见宁杰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愿意的。 “企鹅愿意出5亿现金，收购我们80的股份，旺达的出价低一些，只有4亿。”宁杰的语速很快，显然很兴奋。 “也就是说企鹅对我们的估价是6亿多？你怎么想的？”许愿有些惊讶，公司这才开了几年，就从1000万变成6亿多了？不对，这里面还包括一栋四合院呢，许愿买的时候连装修才1000万，现在已经涨到3000多万了…… “我拒绝了，我觉得公司还是融资上市比较好。6亿的估价确实有些低了，小马奔腾上半年进行了b轮融资，出让25的股份，融资75亿，估值30个亿，我们不能比他们还低啊。” 其实是许愿想差了，宁杰比他还贪。华宜和光鲜的成功宁杰都看在眼里，小马奔腾也刚刚融资成功，他肯定想效仿。 虽然宁杰的股份只有10，经过几轮融资之后可能连1都不到，但只要许愿影业成功上市，他就能变成亿万富翁。要知道当年宁杰这10的股份只花了200万现金。 “那就再等等，现在公司正是发展期，等稳定下来估值也会高一些。”许愿是不着急融资的，公司现在现金流充足，又没什么大项目，完全没有融资的必要。 不过许愿也知道上市是大势所趋，不说别的，等许愿影业发展到一定规模，再不开放融资，到时候那些资本大鳄参股的公司就会一起针对他。这可不是一个华宜，就凭许愿一个人肯定招架不住。 而且公司里这些人管理层也等着融资分股份，赚大钱呢，不然人家为什么拼命工作，难道是因为许愿的人格魅力？他有个蛋的人格魅力…… “嗯，这事儿不急。我之前去西宁first电影节，还真发现了一个新人导演。叫文牧叶，很有潜力。他拍了一部《石头》，拿了最佳短片。编剧和导演都是他，我看了一下，拍得不错。” 宁杰见许愿没有反对融资，松了一口气。他还担心许愿没什么文化，觉得融资就是把公司卖了，会强烈反对呢，结果看来许愿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哦？他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许愿很高兴，公司正缺导演呢，宁杰就给他找了一个。 “他当然有兴趣，就算他拿了最佳短片，也没什么人关注他，现在正拿着另一部短片四处参加电影节呢。等他这边完事，我就带他过来，到时候拍什么再研究。陈婕不是去买小说版权了吗？总有适合他的。” 许愿还不满足，“这么大一个电影节就文牧叶一个合适的导演吗？” “没有了，西宁电影节不算大，参加的片子也不多，大部分都是文艺片。我和文牧叶聊过，他不排斥商业片，这样的人我们才敢用。” 许愿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他是想签几个新人导演，有些商业电影故事简单，也没什么特效，找谁拍都是拍，何必便宜外人呢？可那些文艺片导演都自视甚高，打心底看不起商业片，许愿可不想给自己找个爹回来。 “对了杰哥，还有《无人区》……小马现在不愿意卖给我们了？”许愿突然想起宁昊还托付给自己这么一件事儿呢，他给忘了个干净。 “嗯，本来谈得差不多了，结果《孤岛惊魂》的票房爆了……”宁杰也很无奈，他都已经压到1500万了，眼看就要成交，《孤岛惊魂》上映了。 “他们怎么想的？真以为我们会算命？投哪部电影哪部赚钱？” 宁杰点头，“他们确实是这么想的，现在外面都疯传你是锦鲤……” 许愿无语，他能说什么呢？他也很绝望啊，只好转移话题，“那我问问宁昊，让他努努力。《北平遇上西雅图》的进展如何了？” “薛小路还在弄分镜头脚本，她很喜欢这个剧本，打算去美国和加拿大拍摄，还想去帝国大厦取景。” “这……需要多少成本？”许愿惊了，没想到薛小路也是个爱折腾的人。不过她有折腾的资本，目前薛小路拍了两部电影，口碑都很好。其中《阳光姐妹淘》票房过亿，不管是不是刷的，起码她也是亿元导演俱乐部的一员了，那就随她去折腾。 “预算她还在做，不过她保证不会超过3000万。” 许愿点头，和《泰囧》的预算差不多，还可以接受，“演员方面，她看上丫丫了吗？” “丫丫没问题，就是薛小路没看上我们公司的三个男演员，觉得太丑……”宁杰和许愿说话就不那么委婉了，丑就是丑。 “那就让她自己选。” 第303章 演员不好选 宁波的秋天，是暖的。 早上七点，许愿带着王冲从机场悄然离开，他准备不足，一下飞机就感到闷热，直到上车才敢脱外套。 “师傅，去和义大道，老女子中学。”王冲拿着手机查看《搜索》的开机地点。 “坐稳喽。”司机一脚油门出发，许愿打开车窗，这才感觉凉快一些。 “你是许愿？”出租车司机和王冲聊了一会儿，冷不丁来了一句。 “对，我是许愿，你好。”许愿乐了，宁波的司机就是比北平的强，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答应了司机签名合影的要求，许愿继续观察窗外的宁波。实话实说，宁波的城市规划很好，至少这一路看过来，街道宽阔干净，建筑也很现代化，市容市貌很好。 “你是来拍戏的？” “对，《搜索》，到时候要记得去电影院支持啊。” “我怕是去不了了，我得赚钱，不过我会告诉我女儿的。” 许愿又乐了，这个司机也是个实诚人，“宁波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那可多了。月湖、南唐老街、鼓楼街都不错，你要是用车记得联系我，想去哪个景点都行……”司机介绍完顺手递给王冲一张名片，搞得许愿哭笑不得。 “师傅，来宁波旅游的人多吗？”许愿看王冲接过司机的名片，随口问了一句。 “哎，不太多。宁波这些年发展不差，景色也漂亮，但旅游一直发展不起来。你想啊，宁波旁边是魔都、苏杭和南京，旅游谁上宁波来啊。”司机叹了口气。 许愿恍然，他理解宁波广电了。人家不缺钱，就缺名气，确实需要陈凯哥这种大导来宣传一下。 “师傅，还有多久能到？” “还有10多分钟。” 王冲看了看手机，有些急躁。《搜索》的开机仪式定在8点，虽然没说非要准时到，但迟到总归不好，谁知道飞机晚点了呢。 其实许愿应该昨晚就到宁波，结果陈婕几人的效率太高，他昨天在公司签了好几份版权协议，没赶上下午的飞机。 《致青春》的影视改编权最便宜，加在一起才20万。饶雪漫因为名气大一些，她的《左耳》和《沙漏》一共花了许愿60万，《匆匆那年》则是25万。 许愿花了100万出头就买了4部小说的影视改编权，期限10年，电影电视剧还有广播剧随便改，真是便宜…… 这种小说一抓一大把，赫茹也找了几本，不过许愿不想再买了。这些小说肯定要先改编成电影，演员也要优先公司自己人，现在演员太少，拍不过来。 而且谁也不知道这种模式到底行不行，需要先拍一部出来试试水，如果证明市场能接受，再买版权也来得及。 许愿也和众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先启动《致青春》。要论知名度，《匆匆那年》其实更高，这本书在08年的时候霸榜各种图书销售榜长达8个月之久，书粉比《致青春》多不少。 不过陈婕提出了不同意见，她觉得还是先拍《致青春》，如果效果好，再启动《匆匆那年》，这样能把利益最大化。 编剧的选择上，许愿拒绝了曾佳用原作者的想法，原作者改编自己的小说，会有倾向性，这种倾向性通常是不太靠谱的。就像《那些年》里的柯景腾，完全是导演的化身，太完美了，反而不合适。 《致青春》小说的三观歪得厉害，得找个功力深厚的编剧往回找补一下。陈婕推荐了李墙，就是《孔雀》和《立春》的编剧，功力绝对深厚，她和李墙有些交情，问题不大。 在导演的选择上没什么疑问，现在公司签约导演只有两个，乌而善去拍《画皮2》了，只剩下刚刚签约的文牧叶，只能是他。 分歧最大的是选角，曾佳想让杨小狐演郑薇，赫茹当然是力挺赵小刀。她俩年龄差不多，都是85后，演技的话……青春片要个蛋的演技。 最后还是许愿力挺杨小狐，把女二阮莞给了赵小刀。毕竟杨小狐是公司一姐，又是许愿的枕边人，地位一定要明确。 至于有人说赵小刀演不了校花……笑话，许愿还请不起好的化妆师和服装师吗？绝对能演。 至于朱小北就让王欧顶上，施洁戏份不多，丫丫可以客串，公司里四个女演员都上，也算是倾巢出动了。 男演员就让人挠头了，《致青春》里起码有4个戏份比较多的男角色，公司里这老三位一个也顶不上…… 最后无奈只能暂且搁置，许愿让陈婕、曾佳和赫茹留意一下新人，有潜力代价又不大的话可以挖几个。公司起码要拍四部青春片，靠资源堆，也能堆出几个新人出来。 而且公司现在演员年龄配置非常不合理，女演员都是年轻小花，男演员都是老炮儿，需要多签几个人平衡一下，以后塞人的时候也好塞。 至于合作方许愿还是倾向于光鲜，两家公司关系一直很好，光鲜能制作能发行，租机器和场地也方便。 而且光鲜旗下没什么演员，柳燕的外形就不适合演大学生，谢南又不怎么演戏。至于光鲜一哥包贝儿，演个男四号他就应该很开心了…… 宁杰已经联系过李晓平了，她对青春片和票补都很有兴趣，具体的投资份额要等预算做出来再谈。 “到了，来合照，车钱我就不收了。” 司机师傅的话把许愿拉回现实，“钱还是要给的，你也不容易。” 司机乐了，他也就是客气客气，许愿还挺上道的。 往学校院里走的时候，许愿发现记者来了不少。虽然围了一圈保安不让进，但记者们还是有办法。有上树的，有爬墙的，还有冒充工作人员想蒙混过关的…… 许愿在保安的护送下，8点之前安全进入学校内部，他发现院里只有两栋楼，还刚刚粉刷过，陈凯哥还真能折腾。 陈凯哥还没来，开机仪式也举行不了。陈虹倒是来了，许愿和陈虹、小宋嘉还有葛妹妹打过招呼以后，走到高元元面前。 “你不热啊？”许愿看高元元戴着帽子，还围了一条围巾，有些奇怪。 “早上风大，我有点儿感冒。”高元元声音有些哑，应该是前天晚上和许愿对抗的时候着凉了…… 第303章 演员不好选 宁波的秋天，是暖的。 早上七点，许愿带着王冲从机场悄然离开，他准备不足，一下飞机就感到闷热，直到上车才敢脱外套。 “师傅，去和义大道，老女子中学。”王冲拿着手机查看《搜索》的开机地点。 “坐稳喽。”司机一脚油门出发，许愿打开车窗，这才感觉凉快一些。 “你是许愿？”出租车司机和王冲聊了一会儿，冷不丁来了一句。 “对，我是许愿，你好。”许愿乐了，宁波的司机就是比北平的强，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答应了司机签名合影的要求，许愿继续观察窗外的宁波。实话实说，宁波的城市规划很好，至少这一路看过来，街道宽阔干净，建筑也很现代化，市容市貌很好。 “你是来拍戏的？” “对，《搜索》，到时候要记得去电影院支持啊。” “我怕是去不了了，我得赚钱，不过我会告诉我女儿的。” 许愿又乐了，这个司机也是个实诚人，“宁波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那可多了。月湖、南唐老街、鼓楼街都不错，你要是用车记得联系我，想去哪个景点都行……”司机介绍完顺手递给王冲一张名片，搞得许愿哭笑不得。 “师傅，来宁波旅游的人多吗？”许愿看王冲接过司机的名片，随口问了一句。 “哎，不太多。宁波这些年发展不差，景色也漂亮，但旅游一直发展不起来。你想啊，宁波旁边是魔都、苏杭和南京，旅游谁上宁波来啊。”司机叹了口气。 许愿恍然，他理解宁波广电了。人家不缺钱，就缺名气，确实需要陈凯哥这种大导来宣传一下。 “师傅，还有多久能到？” “还有10多分钟。” 王冲看了看手机，有些急躁。《搜索》的开机仪式定在8点，虽然没说非要准时到，但迟到总归不好，谁知道飞机晚点了呢。 其实许愿应该昨晚就到宁波，结果陈婕几人的效率太高，他昨天在公司签了好几份版权协议，没赶上下午的飞机。 《致青春》的影视改编权最便宜，加在一起才20万。饶雪漫因为名气大一些，她的《左耳》和《沙漏》一共花了许愿60万，《匆匆那年》则是25万。 许愿花了100万出头就买了4部小说的影视改编权，期限10年，电影电视剧还有广播剧随便改，真是便宜…… 这种小说一抓一大把，赫茹也找了几本，不过许愿不想再买了。这些小说肯定要先改编成电影，演员也要优先公司自己人，现在演员太少，拍不过来。 而且谁也不知道这种模式到底行不行，需要先拍一部出来试试水，如果证明市场能接受，再买版权也来得及。 许愿也和众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先启动《致青春》。要论知名度，《匆匆那年》其实更高，这本书在08年的时候霸榜各种图书销售榜长达8个月之久，书粉比《致青春》多不少。 不过陈婕提出了不同意见，她觉得还是先拍《致青春》，如果效果好，再启动《匆匆那年》，这样能把利益最大化。 编剧的选择上，许愿拒绝了曾佳用原作者的想法，原作者改编自己的小说，会有倾向性，这种倾向性通常是不太靠谱的。就像《那些年》里的柯景腾，完全是导演的化身，太完美了，反而不合适。 《致青春》小说的三观歪得厉害，得找个功力深厚的编剧往回找补一下。陈婕推荐了李墙，就是《孔雀》和《立春》的编剧，功力绝对深厚，她和李墙有些交情，问题不大。 在导演的选择上没什么疑问，现在公司签约导演只有两个，乌而善去拍《画皮2》了，只剩下刚刚签约的文牧叶，只能是他。 分歧最大的是选角，曾佳想让杨小狐演郑薇，赫茹当然是力挺赵小刀。她俩年龄差不多，都是85后，演技的话……青春片要个蛋的演技。 最后还是许愿力挺杨小狐，把女二阮莞给了赵小刀。毕竟杨小狐是公司一姐，又是许愿的枕边人，地位一定要明确。 至于有人说赵小刀演不了校花……笑话，许愿还请不起好的化妆师和服装师吗？绝对能演。 至于朱小北就让王欧顶上，施洁戏份不多，丫丫可以客串，公司里四个女演员都上，也算是倾巢出动了。 男演员就让人挠头了，《致青春》里起码有4个戏份比较多的男角色，公司里这老三位一个也顶不上…… 最后无奈只能暂且搁置，许愿让陈婕、曾佳和赫茹留意一下新人，有潜力代价又不大的话可以挖几个。公司起码要拍四部青春片，靠资源堆，也能堆出几个新人出来。 而且公司现在演员年龄配置非常不合理，女演员都是年轻小花，男演员都是老炮儿，需要多签几个人平衡一下，以后塞人的时候也好塞。 至于合作方许愿还是倾向于光鲜，两家公司关系一直很好，光鲜能制作能发行，租机器和场地也方便。 而且光鲜旗下没什么演员，柳燕的外形就不适合演大学生，谢南又不怎么演戏。至于光鲜一哥包贝儿，演个男四号他就应该很开心了…… 宁杰已经联系过李晓平了，她对青春片和票补都很有兴趣，具体的投资份额要等预算做出来再谈。 “到了，来合照，车钱我就不收了。” 司机师傅的话把许愿拉回现实，“钱还是要给的，你也不容易。” 司机乐了，他也就是客气客气，许愿还挺上道的。 往学校院里走的时候，许愿发现记者来了不少。虽然围了一圈保安不让进，但记者们还是有办法。有上树的，有爬墙的，还有冒充工作人员想蒙混过关的…… 许愿在保安的护送下，8点之前安全进入学校内部，他发现院里只有两栋楼，还刚刚粉刷过，陈凯哥还真能折腾。 陈凯哥还没来，开机仪式也举行不了。陈虹倒是来了，许愿和陈虹、小宋嘉还有葛妹妹打过招呼以后，走到高元元面前。 “你不热啊？”许愿看高元元戴着帽子，还围了一条围巾，有些奇怪。 “早上风大，我有点儿感冒。”高元元声音有些哑，应该是前天晚上和许愿对抗的时候着凉了…… 第304章 你也想当导演 一直等到10点，陈凯哥才姗姗来迟。 《搜索》的开机仪式非常简单，陈凯哥带着陈虹、许愿、高元元、小宋嘉和葛妹妹拜了拜神，就算完事。 虽然时间短，但陈凯哥很虔诚，每一步都有板有眼，一看就是经过高人指点。倒不是陈凯哥迷信，主要是他有过前车之鉴。 陈凯哥以前也不太重视开机拜神，他比较喜欢开机演讲。拍《赵氏孤儿》的时候也是如此，简单走了个流程，他就想开始叭叭。结果还没上台呢，临时搭建的舞台就塌了，造成很多人受伤，给陈凯哥吓尿了。 后来经过高人点拨，说是陈凯哥拜神的时候不到位，冒犯了当地神灵，舞台坍塌就是神灵的警告。 《赵氏孤儿》的票房不如预期，陈凯哥就落下了心病。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这次《搜索》的开机仪式，陈凯哥执行得一丝不苟。 开机仪式过后，陈凯哥就让陈虹安排放饭，等下午再拍第一个镜头。他自己则是朝着许愿走去，“小许啊，改过的剧本你看了？觉得怎么样？” 高元元是和陈凯哥一起吃过饭的，当然知道他对许愿非常看重。小宋嘉和葛妹妹则是心头剧震，许愿不是和京圈闹翻了么？王硕还点名要封杀他，他能来演《搜索》就已经很让人惊讶了，怎么和陈凯哥关系还这么好？ 许愿不知道几人的心思，《搜索》的剧本确实改过了，陈若兮的人设变得没有那么伟光正。特意给她安排了一段为了收视率编造假新闻的经历，人物显得更饱满了一些。 “改得很好啊。”许愿自然不会说不好，基本的情商他还是有的。 “那就好，下午……”陈凯哥话音未落，就听见一旁的花坛发出了喧哗声，他眉头一皱看向陈虹，陈虹连忙跑过去查看。 要说陈虹也是够累的，她不仅要担当《搜索》的出品人，还得演戏里沈流舒的老婆莫小渝。 说是出品人，其实就是监制和执行制片。《搜索》的监制是王子雯和宁杰，他俩肯定不会经常来剧组，所以剧组的大权都掌握在陈虹手里。 不一会儿陈虹过来说明情况，原来有个记者得知《搜索》要在这里举行开机仪式，他昨天晚上连夜藏在花坛里，刚才偷拍的时候被保安发现了，这才发生争执。现在已经让他把照片删干净，撵出去了。 许愿也是无语，这别的电影都巴不得有记者来采访，结果到了陈凯哥这对记者严防死守不说，偷拍都不让，还得把照片都删了。这些记者也真就是贱皮子，越不让拍，他们就越要拍，还有提前一宿潜伏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搜索》的宣传还没启动，记者已经在帮忙编新闻了。比如之前好几家媒体发通稿说沈流舒的扮演者本来想找陈到明，都谈好了，结果因为档期出现问题，临时找了王学棋来救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要不是许愿知道怎么回事，他差点儿都信了。 真实的情况是沈流舒这个角色一早就定了王学棋，都没经过试镜。王学棋和陈凯哥可是老关系了，《黄土地》、《大阅兵》、《梅兰芳》、《赵氏孤儿》都有王学棋，《搜索》已经是他们合作的第五部电影了，说是御用演员都不为过。 陈凯哥和王学棋的关系就像许愿和宁昊似的，有合适的角色会第一时间想到的那种，和临时救场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搜索》的第一场戏安排在下午2点，拍摄地点就是学校里两栋小楼中的一栋。 这栋楼被改成了许愿和小宋嘉还有葛妹妹的家，戏里三个人住在一起，许愿和小宋嘉住卧室，葛妹妹自己住在客厅。 第一场戏就有许愿，还是一场果·戏。 许愿穿了一条短裤，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露出八块腹肌，看得小宋嘉和葛妹妹直吞口水。 陈凯哥见状把原来举哑铃戏份改成了边高抬腿边举哑铃，这样方便摄影师给中景拍许愿的腹肌。 “灯光再暗一些，许愿的身上打一束光，好，就这样。” 陈凯哥坐在监视器前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也不高谈阔论，也不嘻嘻哈哈，开始锱铢必较每一个细节。 许愿也感慨，在技术上，陈凯哥确实很厉害。 “好，许愿高抬腿50次有没有问题？” “100次都行。”许愿嘿嘿一笑，这种强度还没有他和高元元的友谊赛大呢。 “好，收音有没有问题。ok，老杨你的机器拍许愿，中景，等小宋嘉经过的时候再推近景，按照计划来。大家准备，开始。”陈凯哥的嘴确实碎，已经计划好的事情，他也得再重复一遍。 板声一响，小宋嘉和葛妹妹也动了，这是一场三人的小群戏。 杨树的摄影机正对着许愿，另一台摄影机架在许愿的侧前方，正好可以拍到他身后正在叠被的葛妹妹。还有一个摄影师扛着摄影机拍小宋嘉准备早饭的戏份。 “吃得起最贵的三明治，买不起最便宜的房。”小宋嘉的语气满含抱怨，顺手把三明治装在三个保鲜盒里。 陈凯哥又看向杨树的视角，许愿正在奋力高抬腿，嘴里计数，“248、249、250……” “每天非把自己练成250不可。”小宋嘉把毛巾随手挂在许愿脖子上，故意用身体撞了许愿一下。 许愿一怔，这个剧本里可没有。他反应很快，一把搂住小宋嘉的腰，把脸贴在她肩膀上。 “讨厌，全是汗。”小宋嘉反应也很快，一把推开许愿，又指了指葛妹妹的方向。这才继续按照约定好的位置，走出摄像机的范围。 “咔。”陈凯哥看了两遍回放，又把许愿和小宋嘉叫过去。 “你俩刚才为啥要加这么一段？”陈凯哥语气很平静，没有发飙的意思。 许愿没有说是小宋嘉先加戏的，他解释，“我觉得这样更生活化一些，恋爱中的男女有一些身体接触才正常。” 陈凯哥点头，“有道理，这段过了，老杨你去卧室，拍葛妹妹的镜头。” 许愿继续坐在监视器前没动，眼睛盯着监视器出神，他早晚是要当导演的，当然要趁着现在多学学，陈凯哥是一个很好的偷师对象。陈凯哥发现许愿也在看监视器，嘿嘿一笑，“你也想当导演？” 第304章 你也想当导演 一直等到10点，陈凯哥才姗姗来迟。 《搜索》的开机仪式非常简单，陈凯哥带着陈虹、许愿、高元元、小宋嘉和葛妹妹拜了拜神，就算完事。 虽然时间短，但陈凯哥很虔诚，每一步都有板有眼，一看就是经过高人指点。倒不是陈凯哥迷信，主要是他有过前车之鉴。 陈凯哥以前也不太重视开机拜神，他比较喜欢开机演讲。拍《赵氏孤儿》的时候也是如此，简单走了个流程，他就想开始叭叭。结果还没上台呢，临时搭建的舞台就塌了，造成很多人受伤，给陈凯哥吓尿了。 后来经过高人点拨，说是陈凯哥拜神的时候不到位，冒犯了当地神灵，舞台坍塌就是神灵的警告。 《赵氏孤儿》的票房不如预期，陈凯哥就落下了心病。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这次《搜索》的开机仪式，陈凯哥执行得一丝不苟。 开机仪式过后，陈凯哥就让陈虹安排放饭，等下午再拍第一个镜头。他自己则是朝着许愿走去，“小许啊，改过的剧本你看了？觉得怎么样？” 高元元是和陈凯哥一起吃过饭的，当然知道他对许愿非常看重。小宋嘉和葛妹妹则是心头剧震，许愿不是和京圈闹翻了么？王硕还点名要封杀他，他能来演《搜索》就已经很让人惊讶了，怎么和陈凯哥关系还这么好？ 许愿不知道几人的心思，《搜索》的剧本确实改过了，陈若兮的人设变得没有那么伟光正。特意给她安排了一段为了收视率编造假新闻的经历，人物显得更饱满了一些。 “改得很好啊。”许愿自然不会说不好，基本的情商他还是有的。 “那就好，下午……”陈凯哥话音未落，就听见一旁的花坛发出了喧哗声，他眉头一皱看向陈虹，陈虹连忙跑过去查看。 要说陈虹也是够累的，她不仅要担当《搜索》的出品人，还得演戏里沈流舒的老婆莫小渝。 说是出品人，其实就是监制和执行制片。《搜索》的监制是王子雯和宁杰，他俩肯定不会经常来剧组，所以剧组的大权都掌握在陈虹手里。 不一会儿陈虹过来说明情况，原来有个记者得知《搜索》要在这里举行开机仪式，他昨天晚上连夜藏在花坛里，刚才偷拍的时候被保安发现了，这才发生争执。现在已经让他把照片删干净，撵出去了。 许愿也是无语，这别的电影都巴不得有记者来采访，结果到了陈凯哥这对记者严防死守不说，偷拍都不让，还得把照片都删了。这些记者也真就是贱皮子，越不让拍，他们就越要拍，还有提前一宿潜伏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搜索》的宣传还没启动，记者已经在帮忙编新闻了。比如之前好几家媒体发通稿说沈流舒的扮演者本来想找陈到明，都谈好了，结果因为档期出现问题，临时找了王学棋来救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要不是许愿知道怎么回事，他差点儿都信了。 真实的情况是沈流舒这个角色一早就定了王学棋，都没经过试镜。王学棋和陈凯哥可是老关系了，《黄土地》、《大阅兵》、《梅兰芳》、《赵氏孤儿》都有王学棋，《搜索》已经是他们合作的第五部电影了，说是御用演员都不为过。 陈凯哥和王学棋的关系就像许愿和宁昊似的，有合适的角色会第一时间想到的那种，和临时救场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搜索》的第一场戏安排在下午2点，拍摄地点就是学校里两栋小楼中的一栋。 这栋楼被改成了许愿和小宋嘉还有葛妹妹的家，戏里三个人住在一起，许愿和小宋嘉住卧室，葛妹妹自己住在客厅。 第一场戏就有许愿，还是一场果·戏。 许愿穿了一条短裤，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露出八块腹肌，看得小宋嘉和葛妹妹直吞口水。 陈凯哥见状把原来举哑铃戏份改成了边高抬腿边举哑铃，这样方便摄影师给中景拍许愿的腹肌。 “灯光再暗一些，许愿的身上打一束光，好，就这样。” 陈凯哥坐在监视器前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也不高谈阔论，也不嘻嘻哈哈，开始锱铢必较每一个细节。 许愿也感慨，在技术上，陈凯哥确实很厉害。 “好，许愿高抬腿50次有没有问题？” “100次都行。”许愿嘿嘿一笑，这种强度还没有他和高元元的友谊赛大呢。 “好，收音有没有问题。ok，老杨你的机器拍许愿，中景，等小宋嘉经过的时候再推近景，按照计划来。大家准备，开始。”陈凯哥的嘴确实碎，已经计划好的事情，他也得再重复一遍。 板声一响，小宋嘉和葛妹妹也动了，这是一场三人的小群戏。 杨树的摄影机正对着许愿，另一台摄影机架在许愿的侧前方，正好可以拍到他身后正在叠被的葛妹妹。还有一个摄影师扛着摄影机拍小宋嘉准备早饭的戏份。 “吃得起最贵的三明治，买不起最便宜的房。”小宋嘉的语气满含抱怨，顺手把三明治装在三个保鲜盒里。 陈凯哥又看向杨树的视角，许愿正在奋力高抬腿，嘴里计数，“248、249、250……” “每天非把自己练成250不可。”小宋嘉把毛巾随手挂在许愿脖子上，故意用身体撞了许愿一下。 许愿一怔，这个剧本里可没有。他反应很快，一把搂住小宋嘉的腰，把脸贴在她肩膀上。 “讨厌，全是汗。”小宋嘉反应也很快，一把推开许愿，又指了指葛妹妹的方向。这才继续按照约定好的位置，走出摄像机的范围。 “咔。”陈凯哥看了两遍回放，又把许愿和小宋嘉叫过去。 “你俩刚才为啥要加这么一段？”陈凯哥语气很平静，没有发飙的意思。 许愿没有说是小宋嘉先加戏的，他解释，“我觉得这样更生活化一些，恋爱中的男女有一些身体接触才正常。” 陈凯哥点头，“有道理，这段过了，老杨你去卧室，拍葛妹妹的镜头。” 许愿继续坐在监视器前没动，眼睛盯着监视器出神，他早晚是要当导演的，当然要趁着现在多学学，陈凯哥是一个很好的偷师对象。陈凯哥发现许愿也在看监视器，嘿嘿一笑，“你也想当导演？” 第305章 回收合成系统 许愿一怔，“有这个想法。” “那你可要好好学了，导演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陈凯哥笑了笑，没往深说。在他看来演员当导演纯属扯淡，于飞鸿什么的都在当导演，她能当么？当不了，没有那个能力知道？ 许愿也被陈凯哥归类到扯淡的范围之内，不过他也没强烈反对，许愿自己有影视公司，自己愿意折腾就折腾去呗，又不花他的钱。 陈凯哥的话许愿没当回事，他有系统，只不过现在没完成主线任务而已。这也就是许愿不想浪费代币，如果他真想要当导演的话，分分钟就能砸出一套初级技能来。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一本两拍。任务评价：完美。奖励【开启回收合成系统】，额外奖励代币x20，目前剩余280枚。” 许愿正在研究陈凯哥为什么要在那个位置架一台摄像机呢，系统的电子音突然响了。许愿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原来是杨青那边也开机了。 许愿挺高兴的，终于不用失禁了。正好现在没事，许愿就装作看监视器，迅速进入系统房间，他想看看这个回收合成系统到底是什么玩意？系统可越来越像网络游戏了。 一进系统房间许愿立刻就找到了这个回收合成系统，实在是太显眼了。书架前立着一个类似于自动售货机的东西，通体金色，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许愿也确实靠近了，走近一看只有一个屏幕。屏幕点亮，有两个选项，一个是回收，一个是合成，还是系统一贯的风格，简约。 许愿点了一下回收，直接跳出了一个列表，上面都是他目前掌握的技能和道具。 许愿选择了翻译魔芋，点击回收，系统音响起，“回收翻译魔芋成功，返还代币x16，目前剩余296枚。” 许愿乐了，翻译魔芋他是20枚代币抽的，用了一个浪费了，剩下4个回收了16枚代币，这不是血赚吗？自己岂不是可以无限抽剧本了？到时候不满意就直接回收…… 许愿兴高采烈地浏览自己目前不需要的东西，突然看见屏幕最下面有一行小字，他凑近仔细一看，“前五次回收返还100消耗代币，五次之后返还60。” “……” 许愿觉得自己真傻，以系统的德行怎么可能让他白嫖？还有四次机会，可不能浪费。 许愿看了一遍自己的道具和技能，好像只有初级骰子技巧没什么大用，不过这玩意是他花30代币学的，百分百返还也没多少，不划算。 要不要临时学几个技能，到时候不用了再回收呢？许愿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导演相关的技能了。 他现在可以把导演能用得上的技能学一遍，等拿到欧洲三大影帝之后，再把这些技能回收了就行。 想通了其中关键的许愿开始打开授课系统购物，不一会就筛选出了4个导演相关的技能。 初级导演训练：90天内，累计学习达到480小时，需要代币x100。 初级节奏控制：30天内，累计学习达到160小时，需要代币x50。 初级镜头语言：30天内，累计学习达到160小时，需要代币x50。 初级调度技巧：30天内，累计学习达到160小时，需要代币x50。 许愿非常满意，这四个技能他全学了，也就需要250枚代币。有了这四个技能他应该就能执导一部普通的商业片了，比如刚刚买下版权的那种青春电影，肯定是手到擒来。就是四门功课加起来一共960个小时，时间可不短。 虽然授课系统在睡觉的时候也可以用，但许愿不可能24小时什么都不干就在那学习。枯燥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白天他要拍戏，晚上偶尔还要参加友谊赛，没有这么多时间。 许愿计算了一下，每天学习10小时应该是比较合适的，这样的话960小时，他只需要三个多月就能全学完。 一咬牙，许愿先购买了初级导演训练，系统电子音响起，“宿主选择学习【初级导演训练】成功，代币－100，目前剩余196枚。是否进入学习？” 许愿当然选择否，他一会还有镜头要拍呢，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再说。 许愿退出回收系统，又打开合成系统。合成系统看起来简单多了，只显示许愿目前拥有的道具，2个中级机遇卷轴和1个初级机遇卷轴。 许愿这次聪明了，仔细地翻了好几遍，没有发现任何小字。又因为屏幕中间有一个灰色的合成按钮，所以他放心地选择1个初级机遇和1个中级机遇，合成按钮没亮。 许愿又选择2个中级机遇卷轴，这次合成的按钮亮了，下面还出现了一排小字，“可能得到物品：中级人才卷轴、中级幸运卷轴、中级剧本、中级歌曲、随机中级道具。” 许愿只用过初级机遇卷轴，一般都是让他认识一个人，比如黄博和冯建华，对他帮助很大，但不会直接给他角色或者剧本，还要做任务。 可对于现在的许愿来说，初级机遇卷轴对他的帮助就没有那么大了，像陈小萌这种角色，许愿现在肯定不会去演。中级机遇卷轴比初级的好处大，相对的任务肯定也更难。 至于中级幸运卷轴许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幸运两个字应该很牛x，网络游戏里最难得到的属性就是幸运。 以许愿现在的情况，如果两个中级机遇换一个中级人才或者中级幸运应该还算可以，换到中级剧本他不一定用得上，至于中级歌曲和中级道具就是血亏了，这两个东西换算成代币也就百八十个。 许愿没有选择合成，他了解系统，系统可没说得到这五种物品概率是相同的，万一合成中级歌曲的概率是90怎么办？这种事系统完全干得出来，还是等再得到一个初级机遇卷轴再说，试过他才能安心…… “小许，看出什么来了？” 现实中陈凯哥的声音传来，许愿来不及多想迅速退出系统房间。 “看不太懂。”他一直研究系统给他的新玩具呢，根本没看陈凯哥拍什么镜头，只好含糊地回答了一句。 “我早就说了，导演不是这么好当的。”陈凯哥笑了。 “但是我想试试。”许愿也笑了。 第305章 回收合成系统 许愿一怔，“有这个想法。” “那你可要好好学了，导演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陈凯哥笑了笑，没往深说。在他看来演员当导演纯属扯淡，于飞鸿什么的都在当导演，她能当么？当不了，没有那个能力知道？ 许愿也被陈凯哥归类到扯淡的范围之内，不过他也没强烈反对，许愿自己有影视公司，自己愿意折腾就折腾去呗，又不花他的钱。 陈凯哥的话许愿没当回事，他有系统，只不过现在没完成主线任务而已。这也就是许愿不想浪费代币，如果他真想要当导演的话，分分钟就能砸出一套初级技能来。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一本两拍。任务评价：完美。奖励【开启回收合成系统】，额外奖励代币x20，目前剩余280枚。” 许愿正在研究陈凯哥为什么要在那个位置架一台摄像机呢，系统的电子音突然响了。许愿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原来是杨青那边也开机了。 许愿挺高兴的，终于不用失禁了。正好现在没事，许愿就装作看监视器，迅速进入系统房间，他想看看这个回收合成系统到底是什么玩意？系统可越来越像网络游戏了。 一进系统房间许愿立刻就找到了这个回收合成系统，实在是太显眼了。书架前立着一个类似于自动售货机的东西，通体金色，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许愿也确实靠近了，走近一看只有一个屏幕。屏幕点亮，有两个选项，一个是回收，一个是合成，还是系统一贯的风格，简约。 许愿点了一下回收，直接跳出了一个列表，上面都是他目前掌握的技能和道具。 许愿选择了翻译魔芋，点击回收，系统音响起，“回收翻译魔芋成功，返还代币x16，目前剩余296枚。” 许愿乐了，翻译魔芋他是20枚代币抽的，用了一个浪费了，剩下4个回收了16枚代币，这不是血赚吗？自己岂不是可以无限抽剧本了？到时候不满意就直接回收…… 许愿兴高采烈地浏览自己目前不需要的东西，突然看见屏幕最下面有一行小字，他凑近仔细一看，“前五次回收返还100消耗代币，五次之后返还60。” “……” 许愿觉得自己真傻，以系统的德行怎么可能让他白嫖？还有四次机会，可不能浪费。 许愿看了一遍自己的道具和技能，好像只有初级骰子技巧没什么大用，不过这玩意是他花30代币学的，百分百返还也没多少，不划算。 要不要临时学几个技能，到时候不用了再回收呢？许愿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导演相关的技能了。 他现在可以把导演能用得上的技能学一遍，等拿到欧洲三大影帝之后，再把这些技能回收了就行。 想通了其中关键的许愿开始打开授课系统购物，不一会就筛选出了4个导演相关的技能。 初级导演训练：90天内，累计学习达到480小时，需要代币x100。 初级节奏控制：30天内，累计学习达到160小时，需要代币x50。 初级镜头语言：30天内，累计学习达到160小时，需要代币x50。 初级调度技巧：30天内，累计学习达到160小时，需要代币x50。 许愿非常满意，这四个技能他全学了，也就需要250枚代币。有了这四个技能他应该就能执导一部普通的商业片了，比如刚刚买下版权的那种青春电影，肯定是手到擒来。就是四门功课加起来一共960个小时，时间可不短。 虽然授课系统在睡觉的时候也可以用，但许愿不可能24小时什么都不干就在那学习。枯燥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白天他要拍戏，晚上偶尔还要参加友谊赛，没有这么多时间。 许愿计算了一下，每天学习10小时应该是比较合适的，这样的话960小时，他只需要三个多月就能全学完。 一咬牙，许愿先购买了初级导演训练，系统电子音响起，“宿主选择学习【初级导演训练】成功，代币－100，目前剩余196枚。是否进入学习？” 许愿当然选择否，他一会还有镜头要拍呢，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再说。 许愿退出回收系统，又打开合成系统。合成系统看起来简单多了，只显示许愿目前拥有的道具，2个中级机遇卷轴和1个初级机遇卷轴。 许愿这次聪明了，仔细地翻了好几遍，没有发现任何小字。又因为屏幕中间有一个灰色的合成按钮，所以他放心地选择1个初级机遇和1个中级机遇，合成按钮没亮。 许愿又选择2个中级机遇卷轴，这次合成的按钮亮了，下面还出现了一排小字，“可能得到物品：中级人才卷轴、中级幸运卷轴、中级剧本、中级歌曲、随机中级道具。” 许愿只用过初级机遇卷轴，一般都是让他认识一个人，比如黄博和冯建华，对他帮助很大，但不会直接给他角色或者剧本，还要做任务。 可对于现在的许愿来说，初级机遇卷轴对他的帮助就没有那么大了，像陈小萌这种角色，许愿现在肯定不会去演。中级机遇卷轴比初级的好处大，相对的任务肯定也更难。 至于中级幸运卷轴许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幸运两个字应该很牛x，网络游戏里最难得到的属性就是幸运。 以许愿现在的情况，如果两个中级机遇换一个中级人才或者中级幸运应该还算可以，换到中级剧本他不一定用得上，至于中级歌曲和中级道具就是血亏了，这两个东西换算成代币也就百八十个。 许愿没有选择合成，他了解系统，系统可没说得到这五种物品概率是相同的，万一合成中级歌曲的概率是90怎么办？这种事系统完全干得出来，还是等再得到一个初级机遇卷轴再说，试过他才能安心…… “小许，看出什么来了？” 现实中陈凯哥的声音传来，许愿来不及多想迅速退出系统房间。 “看不太懂。”他一直研究系统给他的新玩具呢，根本没看陈凯哥拍什么镜头，只好含糊地回答了一句。 “我早就说了，导演不是这么好当的。”陈凯哥笑了。 “但是我想试试。”许愿也笑了。 第306章 他们看上你了 “导演的事儿以后再说，下一个镜头有你。” 许愿起身去换衣服，这个镜头很简单就是许愿、小宋嘉、葛妹妹三个人一起换鞋出门，但信息量很大，通过对话将三个人的职业介绍给观众。 “你确定今天婚礼会出大事吗？别让佳琪白跑一趟啊，我那儿还一大堆事儿呢。”小宋嘉换鞋的速度最快，同时折射出她是一个急性子并且目的性很明确。 “不会让她白跑，肯定会有热门新闻。”许愿信誓旦旦地保证，然后一歪头，摄像机正好拍到他的侧脸，许愿小声嘀咕了一句，“就算没有，我也会弄一个出来。” 细心的观众应该能看出来，小宋嘉是一个记者，而葛妹妹是她的下属，至于许愿则是从一个建筑设计师被改成了婚庆摄影师。 “咔，很好，过了，收工。”陈凯哥看过之后很满意，小宋嘉给许愿系鞋带那段戏被删掉了，既然陈若兮没有那么爱杨守诚，她就不会下意识地帮杨守诚系鞋带，陶大年在细节方面把握得很好。 许愿一怔，今天才拍了三个镜头，这还不到4点，就收工了？以后天天如此吗？难怪陈虹跟他签了60天档期。 一开始许愿还觉得60天档期是瞎胡闹呢，《搜索》这种电影要是交给宁昊估计一个月就能拍完。现在看看，恐怕60天还不太够啊…… 不过陈虹片酬开得非常大方，反正有人买单，人情当然要做。她给许愿开了500万片酬，比陈昆高，比肩刘叶、邓朝和黄教主，略少于孙宏雷。 高元元因伤停赛，许愿回到剧组的宾馆无事可做，本想好好上课，结果陈婕突然来了。 许愿很奇怪，“你怎么来了？” “许总，我现在是你的经纪人啊。” “好，有急事？”许愿扶额，他把这茬给忘了，陈婕过来肯定是有急事，不然也不会直接杀到宁波。 “格瓦拉融资的事情基本谈妥了，按照许总的意思，我们吃下了b轮所有份额，刘永出让25的格瓦拉股份，大概花费4500万。”陈婕一本正经地汇报工作。 “这么快？”许愿有些吃惊，陈婕的效率是不是有些过于高了，昨天之前还在买小说版权，今天就把融资谈成了？ “我们和格瓦拉的分歧本来就不大，在我们介入之前，刘永只有盛大一个融资方，他又不能接受盛大让格瓦拉主要发展体育票务的建议，所以……”陈婕耸了耸肩。 “你去找高勇，他是我的私人法律顾问，也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律师，融资的事儿让他全程跟着，一定不能出问题。”许愿递给陈婕一张高勇的名片，他已经跟高勇通过气了，如果这次融资顺利，就雇佣他做许愿影业的法律顾问。 许愿已经不是当年被华宜拿捏的小演员，高勇当然愿意为他服务。 “是。”陈婕接过名片，又掏出一个剧本，瞬间换上笑脸，变身经纪人，“还有一个剧本，新丽送过来的。喜剧片，男一号，许总有兴趣吗？” 这样真不会精分么……许愿默默吐槽一句，翻开剧本，随口问道，“《101次求婚》这不是日苯的电视剧吗？偷国也翻拍过？” “没错，许总真是博闻强识。新丽这次是主控方，邀请了富士山电视台共同制作。”陈婕变身经纪人之后，连话术都变了，拍起马屁来了。 “别，你是我的经纪人，我看你比我大几岁，我就叫你陈姐，你也别叫我许总了，叫我许愿或者小许都行。”许愿有些矫情，他还是不习惯同事跟他太客气。 见陈婕没有反对，许愿继续翻剧本。剧本是经典的四人组合，男女主角加上前男友和闺蜜的组合。有些编剧为了让剧情更扯淡会选择再加个女二和女主一起抢男主，比如国际章的《非常完美》。 《101次求婚》的剧本化繁为简，其实就是没怎么改。但人物关系比日苯版本更加纯粹，连弟弟妹妹都省略了，直接弄了个前男友和闺蜜出来。 剧情也更加狗血，男女主角身份背景更加悬殊，保留了前男友车祸和经典男主冲出马路拦车的戏份。总体来说就是个烂片，许愿很快就看完了。 现在都2011年了，还在炒日苯90年代纯爱剧的冷饭，结果还给人家炒糊了，图什么呢…… “剧本你看了吗？”许愿有些不高兴，陈婕如果觉得这个剧本很好值得去演一下，许愿就要考虑换个经纪人了，起码曾佳没有这么不靠谱。 “看了，我不建议你出演，不过我们可以投资。” “投资？这部戏很有前景吗？”许愿可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前景在哪。 “《101次求婚》的剧情虽然狗血，但很符合现在流行的屌丝逆袭套路，女主定了林芝玲，只要找一个长相不那么出众，却很有观众缘的男主，加上喜剧和爱情元素，再选个合适的档期，票房破亿不成问题。这种电影的成本和我们正在策划的青春片差不多，我觉得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嗯……”许愿不得不承认，陈婕分析得还真特么有道理。 “新丽那边有意开放投资吗？” “我和杰哥聊过，新丽和我们的关系很好，我们争取20-25的份额不难。” “那你去操作，只要成本不超过2000万都可以。男主就找黄博，拿钱砸死他。”许愿算了一笔账，以黄博和林芝玲现在的名气，植入广告和贴片广告就能收到千八百万，票房过5000万就赚，破亿就是大赚。 “还有事儿吗？” “嗯，光鲜同意投资《致青春》，但他们有点儿看不上文牧叶。” “那他们想找谁来当导演？”这事儿许愿也不奇怪，王常田连吴经都看不上，更别说文牧叶了。 “你。” “谁？”许愿懵了。 “光鲜的意思是想让你来当《致青春》的导演。”陈婕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我……我可没学过导演。”许愿刚想说我可不行，可仔细一算，拍完《搜索》他的四门功课就要学得差不多了，好像也不是不行。 “没学过没关系，你拍了这么多年戏，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多少也能懂一些。而且你现在拍《搜索》，正好偷师一下陈凯哥，到时候再找几个经验丰富的副导演就行了。” 第306章 他们看上你了 “导演的事儿以后再说，下一个镜头有你。” 许愿起身去换衣服，这个镜头很简单就是许愿、小宋嘉、葛妹妹三个人一起换鞋出门，但信息量很大，通过对话将三个人的职业介绍给观众。 “你确定今天婚礼会出大事吗？别让佳琪白跑一趟啊，我那儿还一大堆事儿呢。”小宋嘉换鞋的速度最快，同时折射出她是一个急性子并且目的性很明确。 “不会让她白跑，肯定会有热门新闻。”许愿信誓旦旦地保证，然后一歪头，摄像机正好拍到他的侧脸，许愿小声嘀咕了一句，“就算没有，我也会弄一个出来。” 细心的观众应该能看出来，小宋嘉是一个记者，而葛妹妹是她的下属，至于许愿则是从一个建筑设计师被改成了婚庆摄影师。 “咔，很好，过了，收工。”陈凯哥看过之后很满意，小宋嘉给许愿系鞋带那段戏被删掉了，既然陈若兮没有那么爱杨守诚，她就不会下意识地帮杨守诚系鞋带，陶大年在细节方面把握得很好。 许愿一怔，今天才拍了三个镜头，这还不到4点，就收工了？以后天天如此吗？难怪陈虹跟他签了60天档期。 一开始许愿还觉得60天档期是瞎胡闹呢，《搜索》这种电影要是交给宁昊估计一个月就能拍完。现在看看，恐怕60天还不太够啊…… 不过陈虹片酬开得非常大方，反正有人买单，人情当然要做。她给许愿开了500万片酬，比陈昆高，比肩刘叶、邓朝和黄教主，略少于孙宏雷。 高元元因伤停赛，许愿回到剧组的宾馆无事可做，本想好好上课，结果陈婕突然来了。 许愿很奇怪，“你怎么来了？” “许总，我现在是你的经纪人啊。” “好，有急事？”许愿扶额，他把这茬给忘了，陈婕过来肯定是有急事，不然也不会直接杀到宁波。 “格瓦拉融资的事情基本谈妥了，按照许总的意思，我们吃下了b轮所有份额，刘永出让25的格瓦拉股份，大概花费4500万。”陈婕一本正经地汇报工作。 “这么快？”许愿有些吃惊，陈婕的效率是不是有些过于高了，昨天之前还在买小说版权，今天就把融资谈成了？ “我们和格瓦拉的分歧本来就不大，在我们介入之前，刘永只有盛大一个融资方，他又不能接受盛大让格瓦拉主要发展体育票务的建议，所以……”陈婕耸了耸肩。 “你去找高勇，他是我的私人法律顾问，也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律师，融资的事儿让他全程跟着，一定不能出问题。”许愿递给陈婕一张高勇的名片，他已经跟高勇通过气了，如果这次融资顺利，就雇佣他做许愿影业的法律顾问。 许愿已经不是当年被华宜拿捏的小演员，高勇当然愿意为他服务。 “是。”陈婕接过名片，又掏出一个剧本，瞬间换上笑脸，变身经纪人，“还有一个剧本，新丽送过来的。喜剧片，男一号，许总有兴趣吗？” 这样真不会精分么……许愿默默吐槽一句，翻开剧本，随口问道，“《101次求婚》这不是日苯的电视剧吗？偷国也翻拍过？” “没错，许总真是博闻强识。新丽这次是主控方，邀请了富士山电视台共同制作。”陈婕变身经纪人之后，连话术都变了，拍起马屁来了。 “别，你是我的经纪人，我看你比我大几岁，我就叫你陈姐，你也别叫我许总了，叫我许愿或者小许都行。”许愿有些矫情，他还是不习惯同事跟他太客气。 见陈婕没有反对，许愿继续翻剧本。剧本是经典的四人组合，男女主角加上前男友和闺蜜的组合。有些编剧为了让剧情更扯淡会选择再加个女二和女主一起抢男主，比如国际章的《非常完美》。 《101次求婚》的剧本化繁为简，其实就是没怎么改。但人物关系比日苯版本更加纯粹，连弟弟妹妹都省略了，直接弄了个前男友和闺蜜出来。 剧情也更加狗血，男女主角身份背景更加悬殊，保留了前男友车祸和经典男主冲出马路拦车的戏份。总体来说就是个烂片，许愿很快就看完了。 现在都2011年了，还在炒日苯90年代纯爱剧的冷饭，结果还给人家炒糊了，图什么呢…… “剧本你看了吗？”许愿有些不高兴，陈婕如果觉得这个剧本很好值得去演一下，许愿就要考虑换个经纪人了，起码曾佳没有这么不靠谱。 “看了，我不建议你出演，不过我们可以投资。” “投资？这部戏很有前景吗？”许愿可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前景在哪。 “《101次求婚》的剧情虽然狗血，但很符合现在流行的屌丝逆袭套路，女主定了林芝玲，只要找一个长相不那么出众，却很有观众缘的男主，加上喜剧和爱情元素，再选个合适的档期，票房破亿不成问题。这种电影的成本和我们正在策划的青春片差不多，我觉得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嗯……”许愿不得不承认，陈婕分析得还真特么有道理。 “新丽那边有意开放投资吗？” “我和杰哥聊过，新丽和我们的关系很好，我们争取20-25的份额不难。” “那你去操作，只要成本不超过2000万都可以。男主就找黄博，拿钱砸死他。”许愿算了一笔账，以黄博和林芝玲现在的名气，植入广告和贴片广告就能收到千八百万，票房过5000万就赚，破亿就是大赚。 “还有事儿吗？” “嗯，光鲜同意投资《致青春》，但他们有点儿看不上文牧叶。” “那他们想找谁来当导演？”这事儿许愿也不奇怪，王常田连吴经都看不上，更别说文牧叶了。 “你。” “谁？”许愿懵了。 “光鲜的意思是想让你来当《致青春》的导演。”陈婕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我……我可没学过导演。”许愿刚想说我可不行，可仔细一算，拍完《搜索》他的四门功课就要学得差不多了，好像也不是不行。 “没学过没关系，你拍了这么多年戏，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多少也能懂一些。而且你现在拍《搜索》，正好偷师一下陈凯哥，到时候再找几个经验丰富的副导演就行了。” 第307章 还让不让人好好学习了 “可是，为什么呢？” 许愿很诧异，他学导演相关技能是自己规划好的，是职业生涯的必经之路，可为什么光鲜和公司的人都觉得他应该当导演？他之前完全没有流露出任何类似的想法。 “光鲜认为《致青春》的成本低，演员除了杨小狐以外没什么大牌，就算想要圈钱，也得找几个噱头，他们觉得可以在导演上做做文章。本来他们想找小燕子，她也看上了《致青春》，正好她今年从北电导演系毕业，想要拿《致青春》当处女作，结果版权被我们捷足先登。王常田得知以后，想要找她做导演，这可是个大噱头。杰哥初步接触了一下，小燕子胃口很大，她想要参与投资而且还要导演分红，后来王常田才提议让你来执导。” “你确定我做导演是噱头？”许愿不可置信，他这种一点经验都没有的演员跨界当导演，确定不是反向宣传？ “确定。根据杰哥的消息，乐事准备让郭小四执导《小时代》。目前正在小范围释放消息，书粉的反响还不错。杰哥觉得你现在粉丝很多，跨界一次也能刺激票房。如果效果不错，公司这么多资源，你都能顶上，也算是公司的一块招牌。就算效果不好，你就道个歉，反正钱也赚了。” 许愿一脸黑线，合着这帮孙子把自己当工具人了。不过他也愿意当这个工具人，有系统技能的加成，再加上几个经验丰富的副导演，《致青春》的质量应该差不到哪去。 “行，那我就试试，不过要等到明年再开机，我得准备一下。”许愿当然要好好准备，起码得把四门功课学完。 “嗯，我们也需要逐步释放你要当导演的消息，看看粉丝的反应，如果反对得太激烈，还要从长计议。” 陈婕说完给许愿发了一张照片，“这是我刚才让王冲拍的，你发条微博，就写‘你们看我像导演吗？’” 许愿打开微信，照片是自己刚才去系统房间看回收合成系统时，双眼直勾勾盯着监视器的画面。 许愿按照陈婕的要求，发了一条微博，陈婕满意地点头，“要不你把微博账号告诉我？我帮你和网友互动一下。” “别，还是我自己来。”许愿受不了了，陈婕是挺专业，但是专业得有些过头了，他有点儿招架不住。 “记住别透露具体消息，和网友瞎扯几句就行。”陈婕转身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叮嘱许愿。 “知道了，知道了。” …… 吃过晚饭，许愿刚想学习，陈凯哥又来了，他还带了一瓶红酒，摆出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你真想当导演？”陈凯哥天南海北地扯了半天犊子，突然话锋一转。 许愿还没拐过弯呢，下意识地回道，“嗨，也不是，就是觉得导演挺有意思。” “导演确实有意思……但导演也是孤独的。”陈凯哥明显是喝到位了，开始感慨人生。 许愿不知道怎么接，他知道陈凯哥的孤独指的是这些年他的电影都扑了，是观众看不懂他深刻的思想，可许愿也看不懂…… 好在陈凯哥也不需要许愿接话，“我拍《无极》的时候，是我认为自己创作能力最强的时候。那是一个关于承诺和背叛的故事，那是一则关于爱情、自由和命运的寓言。可惜，没有多少人能看得懂。” “还有《赵氏孤儿》……” 送走陈凯哥之后许愿才反应过来，敢情这老小子今天开机演讲没讲上，憋得难受，跑到他房间来给他演讲来了。 许愿刚把房间收拾好，又响起了敲门声。他怒了，还让不让人好好学习了。 一开门，高元元披着外套，抽着鼻子往里走。许愿连忙要出门查看，被高元元一把推开，“别看了，没人。” “你感冒好了？” “没好。” “那你……” “我想发发汗。” 许愿懂了，导演课他今天是上不了了，还是先上体育课。 陈凯哥也很会拍女人，不比徐老怪差太多。 叶蓝秋出场的戏份是从洗澡开始，当然不会拍具体画面，就是擦身体乳，化妆，戴隐形眼镜，也不是为了迎合lsp。主要是为了展现叶蓝秋的收入不菲，对自己也很上心。 对比的就是之前葛妹妹的戏份，洗完脸戴个黑框眼镜就出门了。 话说高元元保养得不错，她和葛妹妹一起出现在片场，绝对不会有人觉得高元元比葛妹妹大5岁。 “咔，放饭，下午拍公交车的戏份。” 许愿昨天晚上和陈凯哥扯淡的时候就谈好了，他可以全程跟着陈凯哥学，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随时问，至于能学到多少，那就要看许愿自己的悟性。 公交车的戏份是整部电影的导火索。叶蓝秋因为一次体检发现自己患了淋巴癌，她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在去公司的公交车上，她拒绝给一位老人让座，并出言讽刺，这一幕恰巧被葛妹妹拍下，当成新闻播了出去。 叶蓝秋很快就被人肉搜索了出来，她的一切都暴露在阳光下，供人评头论足。为了给她安排一个恶毒的背景，大家很愿意相信她是沈流舒小三的谣言。可就是没有人去扒一下叶蓝秋身患淋巴癌的事实。 陈虹联系了一辆812公交车，高元元坐在司机身后的位置，葛妹妹和许愿一前一后站在公交车中段，许愿身后站着一个小偷。这个小偷一会下车会顺手偷许愿的手机，展开另一条线。 “各部门注意，开始。” 陈凯哥一声令下，常保华老爷子走到高元元面前，他适时地趔趄了一下，连忙伸手抓住车上的扶手。 许愿也不知道陈凯哥是怎么说服这位相声大师来客串的，他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就同意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车上的年轻同志，请给老人孩子让下座儿好吗？”售票员的声音从许愿身后传来。 “咔，早了，你注意看副导演的手势，他什么时候让你说，你再说。”陈凯哥很和蔼地跟扮演售票员的演员讲戏。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注意。” “好，再来一遍，开始。” 常保华老爷子又趔趄了一遍，这次售票员忍住没有张嘴，杨树给高元元推了个特写，这大姐正演绝望呢。 第307章 还让不让人好好学习了 “可是，为什么呢？” 许愿很诧异，他学导演相关技能是自己规划好的，是职业生涯的必经之路，可为什么光鲜和公司的人都觉得他应该当导演？他之前完全没有流露出任何类似的想法。 “光鲜认为《致青春》的成本低，演员除了杨小狐以外没什么大牌，就算想要圈钱，也得找几个噱头，他们觉得可以在导演上做做文章。本来他们想找小燕子，她也看上了《致青春》，正好她今年从北电导演系毕业，想要拿《致青春》当处女作，结果版权被我们捷足先登。王常田得知以后，想要找她做导演，这可是个大噱头。杰哥初步接触了一下，小燕子胃口很大，她想要参与投资而且还要导演分红，后来王常田才提议让你来执导。” “你确定我做导演是噱头？”许愿不可置信，他这种一点经验都没有的演员跨界当导演，确定不是反向宣传？ “确定。根据杰哥的消息，乐事准备让郭小四执导《小时代》。目前正在小范围释放消息，书粉的反响还不错。杰哥觉得你现在粉丝很多，跨界一次也能刺激票房。如果效果不错，公司这么多资源，你都能顶上，也算是公司的一块招牌。就算效果不好，你就道个歉，反正钱也赚了。” 许愿一脸黑线，合着这帮孙子把自己当工具人了。不过他也愿意当这个工具人，有系统技能的加成，再加上几个经验丰富的副导演，《致青春》的质量应该差不到哪去。 “行，那我就试试，不过要等到明年再开机，我得准备一下。”许愿当然要好好准备，起码得把四门功课学完。 “嗯，我们也需要逐步释放你要当导演的消息，看看粉丝的反应，如果反对得太激烈，还要从长计议。” 陈婕说完给许愿发了一张照片，“这是我刚才让王冲拍的，你发条微博，就写‘你们看我像导演吗？’” 许愿打开微信，照片是自己刚才去系统房间看回收合成系统时，双眼直勾勾盯着监视器的画面。 许愿按照陈婕的要求，发了一条微博，陈婕满意地点头，“要不你把微博账号告诉我？我帮你和网友互动一下。” “别，还是我自己来。”许愿受不了了，陈婕是挺专业，但是专业得有些过头了，他有点儿招架不住。 “记住别透露具体消息，和网友瞎扯几句就行。”陈婕转身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叮嘱许愿。 “知道了，知道了。” …… 吃过晚饭，许愿刚想学习，陈凯哥又来了，他还带了一瓶红酒，摆出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你真想当导演？”陈凯哥天南海北地扯了半天犊子，突然话锋一转。 许愿还没拐过弯呢，下意识地回道，“嗨，也不是，就是觉得导演挺有意思。” “导演确实有意思……但导演也是孤独的。”陈凯哥明显是喝到位了，开始感慨人生。 许愿不知道怎么接，他知道陈凯哥的孤独指的是这些年他的电影都扑了，是观众看不懂他深刻的思想，可许愿也看不懂…… 好在陈凯哥也不需要许愿接话，“我拍《无极》的时候，是我认为自己创作能力最强的时候。那是一个关于承诺和背叛的故事，那是一则关于爱情、自由和命运的寓言。可惜，没有多少人能看得懂。” “还有《赵氏孤儿》……” 送走陈凯哥之后许愿才反应过来，敢情这老小子今天开机演讲没讲上，憋得难受，跑到他房间来给他演讲来了。 许愿刚把房间收拾好，又响起了敲门声。他怒了，还让不让人好好学习了。 一开门，高元元披着外套，抽着鼻子往里走。许愿连忙要出门查看，被高元元一把推开，“别看了，没人。” “你感冒好了？” “没好。” “那你……” “我想发发汗。” 许愿懂了，导演课他今天是上不了了，还是先上体育课。 陈凯哥也很会拍女人，不比徐老怪差太多。 叶蓝秋出场的戏份是从洗澡开始，当然不会拍具体画面，就是擦身体乳，化妆，戴隐形眼镜，也不是为了迎合lsp。主要是为了展现叶蓝秋的收入不菲，对自己也很上心。 对比的就是之前葛妹妹的戏份，洗完脸戴个黑框眼镜就出门了。 话说高元元保养得不错，她和葛妹妹一起出现在片场，绝对不会有人觉得高元元比葛妹妹大5岁。 “咔，放饭，下午拍公交车的戏份。” 许愿昨天晚上和陈凯哥扯淡的时候就谈好了，他可以全程跟着陈凯哥学，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随时问，至于能学到多少，那就要看许愿自己的悟性。 公交车的戏份是整部电影的导火索。叶蓝秋因为一次体检发现自己患了淋巴癌，她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在去公司的公交车上，她拒绝给一位老人让座，并出言讽刺，这一幕恰巧被葛妹妹拍下，当成新闻播了出去。 叶蓝秋很快就被人肉搜索了出来，她的一切都暴露在阳光下，供人评头论足。为了给她安排一个恶毒的背景，大家很愿意相信她是沈流舒小三的谣言。可就是没有人去扒一下叶蓝秋身患淋巴癌的事实。 陈虹联系了一辆812公交车，高元元坐在司机身后的位置，葛妹妹和许愿一前一后站在公交车中段，许愿身后站着一个小偷。这个小偷一会下车会顺手偷许愿的手机，展开另一条线。 “各部门注意，开始。” 陈凯哥一声令下，常保华老爷子走到高元元面前，他适时地趔趄了一下，连忙伸手抓住车上的扶手。 许愿也不知道陈凯哥是怎么说服这位相声大师来客串的，他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就同意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车上的年轻同志，请给老人孩子让下座儿好吗？”售票员的声音从许愿身后传来。 “咔，早了，你注意看副导演的手势，他什么时候让你说，你再说。”陈凯哥很和蔼地跟扮演售票员的演员讲戏。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注意。” “好，再来一遍，开始。” 常保华老爷子又趔趄了一遍，这次售票员忍住没有张嘴，杨树给高元元推了个特写，这大姐正演绝望呢。 第308章 让座儿 许愿扶额，高元元理解的绝望就是面无表情，这是哪门子的绝望。 不过陈凯哥没喊停，看来他是认可了。 “车上的年轻同志，请给老人孩子让下座儿好吗？” “说你呐，墨镜姐姐，让你给老人让个座儿呐，你别装着听不见呐。”售票员这次准备得很充分，那种阴阳怪气的腔调把握得妙到毫颠。 车上乘客的目光都集中在高元元身上，好家伙，一身藏蓝色职业套装，妆容精致，虽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还戴着墨镜，但大家都知道这人肯定是个大美女。 这种大美女在公交车上可是难得一见，她居然不给老人让座，肯定是个蛇蝎心肠。葛妹妹这时候也不困了，记者的直觉让她觉得这应该是个大新闻，她偷偷拿出手机，开始对着高元元拍摄。 “我让你给老人让个座儿。”售票员大姐见乘客都看向高元元，底气也足了几分，说话也越来越理直气壮。 高元元还是面无表情，常保华老爷子也开始阴阳怪气了，“大姐，不就一个座位吗？啊？不座我就能累死啦？累不死，就当这个座儿啊，我让给这姑娘啦。成不成啊？” 老爷子这话说得硬气，就好像这座上写了他的名字一样。见高元元不还嘴，售票员继续开口，“我在这车上什么人没见过啊？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呸！” 大姐义正词严，乘客也纷纷附和，高元元终于开口了，给常保华老爷子吓了一跳，“我怎么啦？哪样啊？” 许愿扶额，台词也不咋地。 “你让不让？你信不信我让司机停车给你轰下去。你这种人就不该来坐公交车，你坐出租去，那没人叫你让座儿。”售票员大姐得到了大家的鼓励，上前和高元元对线。 高元元继续保持面无表情，语气也没有一丝波澜，轻拍了几下大腿，“要坐，坐这儿。” 乘客哗然，纷纷谴责高元元，就连坐在他对面的大哥大姐都忍不住说上一句，“太不像话了。”完全没有让座儿的意思。 老爷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你们给评评理。” 在一旁看了好久的大姐忍不住了，指着高元元的鼻子斥责，“怎么说话呢你，他都能当你爷爷了，你跟你爷爷这么说话吗？你不让座儿就不让座儿，你犯得上调戏这老爷子吗？” 真希望她遇见小偷的时候也能这么仗义执言。 “你们可都听见啦，她调戏我。我活这么大岁数，没有人敢调戏我。她调戏我。”老爷子都要委屈哭了。 “咔。小许，你也来看看。”陈凯哥的声音传来，他还记得和许愿的约定呢。 许愿走到监视器前，回顾了一下大家刚才的表演。要单说演技，售票员大姐最好，其次是仗义执言的大姐，要不怎么说高手在民间呢，这都算是本色出演。 “感觉怎么样？” “真实。” “哦？怎么说？”陈凯哥很感兴趣，他觉得刚才那段表演有些夸张，没想到许愿却觉得很真实。 “陈导很长时间没坐过公交车了？” “那得有二三十年了。”陈凯哥哈哈一笑，“有什么联系吗？” “我记得那时候我还上高中呢，有一次坐公交车。车上有两个小偷，其中一个偷东西的时候直接对旁边的人说，你给我让个座儿，我有事儿。小偷还冲那人亮了一下手里的刀片。” “真的假的？这么猖狂？”陈凯哥一脸怀疑。 “当然是真的，那人还算有几分血性，直接问他我为什么要给你让位置。前面大哥这才醒悟，用手捂住了钱包。” “那小偷就不敢下手了？” “偷和抢可不是一个量刑标准，这帮小明着呢。” “然后呢？” “然后车上一个美女的钱包被偷了，她不让小偷下车，让小偷把钱包交出来。可车上的乘客不乐意了，都说上班要迟到了，让她别多事。还有说她穿这么漂亮出来活该被偷，就是没有人骂小偷，司机最后无奈只能开门让小偷下车。欺软怕硬，可太正常了。我敢说这要是现实里有一个美女不给大爷让座，也会有好几个大姐指责她，说不定还会有一个小伙从座位上站起来劝架，让老爷子坐他那儿，顺便找美女要个电话。所以我才说这段表演得真实。” （这段是真实新闻改编的，当然不是同一趟车出现的，有一些杜撰成分。大概是零几年的时候，那段时间公交车上小偷确实很猖獗。要电话这段是我本人亲眼所见，当时有个姑娘睡着了，没让座儿，被人阴阳怪气两句，就有小伙儿站起来主持正义。至于后面要电话是我编的，我就看到姑娘下车以后，小伙也一起下车了。） 陈凯哥沉默了，半晌他才问道，“所以我们才要拍这种电影，唤醒大家内心的良知。” “陈导，我说话难听，你别介意。” “你说。” “我觉得没什么用，大部分人可能当时会觉得愧疚，过后就忘了，到时候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比如坐公交车的时候专门找那种双排座靠窗的位置，这样让座儿的时候就轮不到自己了。” “给老人让座不应该吗？”陈凯哥忍不住问道。 “当然应该，我说的也是个别现象，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许愿话没说透，大部分人当然都是好人，可好人也会自私。 “哎，收工。”陈凯哥一挥手，就要回宾馆。 “陈导，我瞎说的，咱别影响工作啊。”许愿麻了，他不会给陈凯哥说抑郁了，这才几点啊就要收工，高元元下车的镜头还没拍呢。 “啊？影响什么工作？今天的计划完成了，当然要收工了。”陈凯哥满脸狐疑，随口解释一句又对陈虹说道，“明天上午还是这里，你联系好公交车。” “你放心。” 公交车这场戏一直拍了2天，许愿也不知道为什么几个小时就能拍完的东西非要分成两天来拍，他也不敢问…… 接下来就是许愿和高元元的对手戏，当然还有葛妹妹，她要录制高元元的道歉视频。录制好后，葛妹妹就接到小宋嘉的电话，让她赶去高元元曾经的学校，继续深挖她的隐私。 第308章 让座儿 许愿扶额，高元元理解的绝望就是面无表情，这是哪门子的绝望。 不过陈凯哥没喊停，看来他是认可了。 “车上的年轻同志，请给老人孩子让下座儿好吗？” “说你呐，墨镜姐姐，让你给老人让个座儿呐，你别装着听不见呐。”售票员这次准备得很充分，那种阴阳怪气的腔调把握得妙到毫颠。 车上乘客的目光都集中在高元元身上，好家伙，一身藏蓝色职业套装，妆容精致，虽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还戴着墨镜，但大家都知道这人肯定是个大美女。 这种大美女在公交车上可是难得一见，她居然不给老人让座，肯定是个蛇蝎心肠。葛妹妹这时候也不困了，记者的直觉让她觉得这应该是个大新闻，她偷偷拿出手机，开始对着高元元拍摄。 “我让你给老人让个座儿。”售票员大姐见乘客都看向高元元，底气也足了几分，说话也越来越理直气壮。 高元元还是面无表情，常保华老爷子也开始阴阳怪气了，“大姐，不就一个座位吗？啊？不座我就能累死啦？累不死，就当这个座儿啊，我让给这姑娘啦。成不成啊？” 老爷子这话说得硬气，就好像这座上写了他的名字一样。见高元元不还嘴，售票员继续开口，“我在这车上什么人没见过啊？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呸！” 大姐义正词严，乘客也纷纷附和，高元元终于开口了，给常保华老爷子吓了一跳，“我怎么啦？哪样啊？” 许愿扶额，台词也不咋地。 “你让不让？你信不信我让司机停车给你轰下去。你这种人就不该来坐公交车，你坐出租去，那没人叫你让座儿。”售票员大姐得到了大家的鼓励，上前和高元元对线。 高元元继续保持面无表情，语气也没有一丝波澜，轻拍了几下大腿，“要坐，坐这儿。” 乘客哗然，纷纷谴责高元元，就连坐在他对面的大哥大姐都忍不住说上一句，“太不像话了。”完全没有让座儿的意思。 老爷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你们给评评理。” 在一旁看了好久的大姐忍不住了，指着高元元的鼻子斥责，“怎么说话呢你，他都能当你爷爷了，你跟你爷爷这么说话吗？你不让座儿就不让座儿，你犯得上调戏这老爷子吗？” 真希望她遇见小偷的时候也能这么仗义执言。 “你们可都听见啦，她调戏我。我活这么大岁数，没有人敢调戏我。她调戏我。”老爷子都要委屈哭了。 “咔。小许，你也来看看。”陈凯哥的声音传来，他还记得和许愿的约定呢。 许愿走到监视器前，回顾了一下大家刚才的表演。要单说演技，售票员大姐最好，其次是仗义执言的大姐，要不怎么说高手在民间呢，这都算是本色出演。 “感觉怎么样？” “真实。” “哦？怎么说？”陈凯哥很感兴趣，他觉得刚才那段表演有些夸张，没想到许愿却觉得很真实。 “陈导很长时间没坐过公交车了？” “那得有二三十年了。”陈凯哥哈哈一笑，“有什么联系吗？” “我记得那时候我还上高中呢，有一次坐公交车。车上有两个小偷，其中一个偷东西的时候直接对旁边的人说，你给我让个座儿，我有事儿。小偷还冲那人亮了一下手里的刀片。” “真的假的？这么猖狂？”陈凯哥一脸怀疑。 “当然是真的，那人还算有几分血性，直接问他我为什么要给你让位置。前面大哥这才醒悟，用手捂住了钱包。” “那小偷就不敢下手了？” “偷和抢可不是一个量刑标准，这帮小明着呢。” “然后呢？” “然后车上一个美女的钱包被偷了，她不让小偷下车，让小偷把钱包交出来。可车上的乘客不乐意了，都说上班要迟到了，让她别多事。还有说她穿这么漂亮出来活该被偷，就是没有人骂小偷，司机最后无奈只能开门让小偷下车。欺软怕硬，可太正常了。我敢说这要是现实里有一个美女不给大爷让座，也会有好几个大姐指责她，说不定还会有一个小伙从座位上站起来劝架，让老爷子坐他那儿，顺便找美女要个电话。所以我才说这段表演得真实。” （这段是真实新闻改编的，当然不是同一趟车出现的，有一些杜撰成分。大概是零几年的时候，那段时间公交车上小偷确实很猖獗。要电话这段是我本人亲眼所见，当时有个姑娘睡着了，没让座儿，被人阴阳怪气两句，就有小伙儿站起来主持正义。至于后面要电话是我编的，我就看到姑娘下车以后，小伙也一起下车了。） 陈凯哥沉默了，半晌他才问道，“所以我们才要拍这种电影，唤醒大家内心的良知。” “陈导，我说话难听，你别介意。” “你说。” “我觉得没什么用，大部分人可能当时会觉得愧疚，过后就忘了，到时候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比如坐公交车的时候专门找那种双排座靠窗的位置，这样让座儿的时候就轮不到自己了。” “给老人让座不应该吗？”陈凯哥忍不住问道。 “当然应该，我说的也是个别现象，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许愿话没说透，大部分人当然都是好人，可好人也会自私。 “哎，收工。”陈凯哥一挥手，就要回宾馆。 “陈导，我瞎说的，咱别影响工作啊。”许愿麻了，他不会给陈凯哥说抑郁了，这才几点啊就要收工，高元元下车的镜头还没拍呢。 “啊？影响什么工作？今天的计划完成了，当然要收工了。”陈凯哥满脸狐疑，随口解释一句又对陈虹说道，“明天上午还是这里，你联系好公交车。” “你放心。” 公交车这场戏一直拍了2天，许愿也不知道为什么几个小时就能拍完的东西非要分成两天来拍，他也不敢问…… 接下来就是许愿和高元元的对手戏，当然还有葛妹妹，她要录制高元元的道歉视频。录制好后，葛妹妹就接到小宋嘉的电话，让她赶去高元元曾经的学校，继续深挖她的隐私。 第309章 宣传片的正确打开方式 “昨天我也在公交车上，真够有创意的，让他坐这儿。”许愿吊儿郎当地坐在高元元对面，跷起二郎腿，开了一个自以为很搞笑的玩笑。 高元元依然面无表情，许愿尴尬地笑了几声，瞬间变成严肃脸，“怎么称呼？” “我姓叶，在广场上打人的是你？”高元元说的是许愿跟偷他手机小偷打架的事儿。 “嘿嘿。跟你一样，被逼无奈。”许愿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他看向高元元，高元元一直低着头。 许愿无奈，高元元这么演叶蓝秋，完全不和他有眼神交流，他演起来很是无趣。许愿决定调动一下高元元的积极性，他的语速突然加快，“网上有人说你长得像明星呢。” “那也只能演反派。” “没错，女特务什么的，穿紧身衣的那种，特别有范儿。” “噗呲。”高元元突然忍不住轻笑出声，她想起了有一次友谊赛时穿的队服…… “咔。”陈凯哥不高兴了，“小许，你别加词儿，没让你调·情。” “对不起，对不起，再来一条。”许愿连忙起身道歉。 再次开拍，许愿这回按台词来了，“你在哪上班？” “我刚辞职。” “我也是，咱们雌雄大盗抢银行去。”许愿在心里吐槽，这台词才是调·情？ …… 高元元终于抬头了，还是面无表情，许愿心想，您这钱赚得可是真舒服，只要面无表情就行了，合着之前教你那些表现派的招一个没用上。 两人鸡同鸭讲了半天，最后高元元花5万块钱雇许愿陪她一星期，条件只有一个，嘴严。 “咔，很好，过了。” 除了高元元今天的妆很好以外，许愿完全没看出来哪儿好。不过值得高兴的是，他和高元元终于可以开始公费旅游了。 高元元和许愿旅游这段戏，陈凯哥想要顺拍。第一场戏就是高元元退房子的戏份，其实也可以算是她的独角戏，毕竟和她对戏的是电话。 拍这场戏的时候许愿非常欣慰，高元元的脸上终于有表情了。 许愿全程当作背景板站在门口，近距离欣赏了一下高元元的表演，嗯怎么说呢？她哭得挺快的…… 但要说演得多好，恐怕真没有，电视剧的演技。陈凯哥一定也发现了这点，不然为什么一个特写都不推呢？大部分是中景，偶尔一两个近景持续的时间也不长，完全没有拍出眼神中的邪恶嘛。 高元元演完情绪崩溃，心里特别高兴。她刚才完全按照许愿的建议演的，模仿之前崩溃的心理，演完之后感觉特别爽，这种感觉她出道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感受过呢。 高元元献宝式地跑到许愿身边，非常雀跃地拍了一下许愿的肩膀，求夸奖，“我今天怎么样？” 许愿认真地打量了一下高元元，这才开口，“你穿牛仔裤挺好看的，显腿长，上衣颜色也不错，和你的妆特别搭，就是头发有点儿长了，我喜欢短发。” 说完许愿继续问道，“你这衣服哪儿买的？” “我问你我的演技怎么样？”高元元怒了，踢了许愿一脚。 “你问这个啊，有时候人呢，就不要执着于某一种东西，这样会产生不太好的负面情绪。哎，陈导，等等我，刚才那个机位我不太懂……”许愿看陈凯哥从面前经过，连忙跟上。 高元元看许愿逃跑的身影，生气地跺了跺脚，许愿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陈凯哥看着许愿好笑，“你俩多长时间了？” “导演，你可不能这样凭空污人清白。”许愿不干了，是他表现得太明显了吗？ “拉倒，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顶层就我们三个房间，你陈姐有一天晚上饿了想去弄点儿吃的，全看见了。”陈凯哥这段时间和许愿熟悉了不少，说话也没有顾忌。 “嗨，这不都是为了电影吗？我和她的感情戏有点儿弱，我不是借机培养一下嘛。” “你小子，嘿。”陈凯哥气乐了，许愿比他年轻的时候还不要脸。 “你说你俩感情戏弱，哪里弱了？”许愿和高元元的事儿陈凯哥不在意，他更关心剧本的事儿。 “也没什么，就是一个星期太短了，原着小说一个月的时间我都觉得有些短，哪那么容易就爱上了。”许愿当然不能说真实想法，陈凯哥别的事儿都好说话，唯独对于电影非常在意，要是许愿说他瞎j8改剧本，他分分钟翻脸给许愿看。 “这个啊，确实有些短了，不过有人就是恋爱脑，和我们这种理性大于感性的人不一样。不过艺术嘛，源于生活也要高于生活，就这么着。”陈凯哥拍了拍许愿的肩膀，两人的爱情观都很类似，越来越喜欢这小子了。 “导演，咱为什么非要去农行？”许愿岔开话题，他不想和陈凯哥聊感情，在他看来陈凯哥比他渣多了。 下一场戏是高元元借用许愿的身份证，把沈流舒借给她的100万转到许愿卡里，这场戏要去银行拍，许愿比较好奇为什么非要去农行。 “农行赞助了。” 许愿无语，大导演就是不一样。电影投资宁波广电白给，不要收益。还有农行、戴尔和宝马赞助，真是特么赚翻了好。 不过陈凯哥收了钱也确实办事，广告植入得不算太生硬。他在展示nb市容市貌上更是不遗余力，不仅是单纯的拍景点，还包括很多其他细节。比如高元元带着许愿去旅馆开房的时候，当然许愿只是帮着她搬行李。陈凯哥就特意安排了一辆蓝色的英伦吉利无障碍出租车。 这种出租车是宁波今年新推出的，非常宽敞，可以直接把轮椅搬上去，首批只投放了50辆，还有高额的补助。 不仅如此，陈凯哥特意选了宁波观止22汽车旅馆当成高元元的临时落脚地。南部商务区变成了思拓集团所在地。 陈若兮的办公室，被陈凯哥放在了宁波博物馆。高元元的母校，陈凯哥直接选择了宁波诺丁汉大学。这都是宁波很有代表性的地点。 这些都是陈凯哥精挑细选的，商业、人文、教育都有涉猎，全面展示宁波的市容市貌。这才是电影宣传片的正确打开方式，这才是大导演的格局。这里重点批评《非诚勿扰》。 今天陈凯哥一样很早就收工，工作人员照例非常高兴，搬器材的脚步都快了许多。许愿可高兴不起来，明天要拍他蹦极的戏份…… 第309章 宣传片的正确打开方式 “昨天我也在公交车上，真够有创意的，让他坐这儿。”许愿吊儿郎当地坐在高元元对面，跷起二郎腿，开了一个自以为很搞笑的玩笑。 高元元依然面无表情，许愿尴尬地笑了几声，瞬间变成严肃脸，“怎么称呼？” “我姓叶，在广场上打人的是你？”高元元说的是许愿跟偷他手机小偷打架的事儿。 “嘿嘿。跟你一样，被逼无奈。”许愿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他看向高元元，高元元一直低着头。 许愿无奈，高元元这么演叶蓝秋，完全不和他有眼神交流，他演起来很是无趣。许愿决定调动一下高元元的积极性，他的语速突然加快，“网上有人说你长得像明星呢。” “那也只能演反派。” “没错，女特务什么的，穿紧身衣的那种，特别有范儿。” “噗呲。”高元元突然忍不住轻笑出声，她想起了有一次友谊赛时穿的队服…… “咔。”陈凯哥不高兴了，“小许，你别加词儿，没让你调·情。” “对不起，对不起，再来一条。”许愿连忙起身道歉。 再次开拍，许愿这回按台词来了，“你在哪上班？” “我刚辞职。” “我也是，咱们雌雄大盗抢银行去。”许愿在心里吐槽，这台词才是调·情？ …… 高元元终于抬头了，还是面无表情，许愿心想，您这钱赚得可是真舒服，只要面无表情就行了，合着之前教你那些表现派的招一个没用上。 两人鸡同鸭讲了半天，最后高元元花5万块钱雇许愿陪她一星期，条件只有一个，嘴严。 “咔，很好，过了。” 除了高元元今天的妆很好以外，许愿完全没看出来哪儿好。不过值得高兴的是，他和高元元终于可以开始公费旅游了。 高元元和许愿旅游这段戏，陈凯哥想要顺拍。第一场戏就是高元元退房子的戏份，其实也可以算是她的独角戏，毕竟和她对戏的是电话。 拍这场戏的时候许愿非常欣慰，高元元的脸上终于有表情了。 许愿全程当作背景板站在门口，近距离欣赏了一下高元元的表演，嗯怎么说呢？她哭得挺快的…… 但要说演得多好，恐怕真没有，电视剧的演技。陈凯哥一定也发现了这点，不然为什么一个特写都不推呢？大部分是中景，偶尔一两个近景持续的时间也不长，完全没有拍出眼神中的邪恶嘛。 高元元演完情绪崩溃，心里特别高兴。她刚才完全按照许愿的建议演的，模仿之前崩溃的心理，演完之后感觉特别爽，这种感觉她出道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感受过呢。 高元元献宝式地跑到许愿身边，非常雀跃地拍了一下许愿的肩膀，求夸奖，“我今天怎么样？” 许愿认真地打量了一下高元元，这才开口，“你穿牛仔裤挺好看的，显腿长，上衣颜色也不错，和你的妆特别搭，就是头发有点儿长了，我喜欢短发。” 说完许愿继续问道，“你这衣服哪儿买的？” “我问你我的演技怎么样？”高元元怒了，踢了许愿一脚。 “你问这个啊，有时候人呢，就不要执着于某一种东西，这样会产生不太好的负面情绪。哎，陈导，等等我，刚才那个机位我不太懂……”许愿看陈凯哥从面前经过，连忙跟上。 高元元看许愿逃跑的身影，生气地跺了跺脚，许愿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陈凯哥看着许愿好笑，“你俩多长时间了？” “导演，你可不能这样凭空污人清白。”许愿不干了，是他表现得太明显了吗？ “拉倒，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顶层就我们三个房间，你陈姐有一天晚上饿了想去弄点儿吃的，全看见了。”陈凯哥这段时间和许愿熟悉了不少，说话也没有顾忌。 “嗨，这不都是为了电影吗？我和她的感情戏有点儿弱，我不是借机培养一下嘛。” “你小子，嘿。”陈凯哥气乐了，许愿比他年轻的时候还不要脸。 “你说你俩感情戏弱，哪里弱了？”许愿和高元元的事儿陈凯哥不在意，他更关心剧本的事儿。 “也没什么，就是一个星期太短了，原着小说一个月的时间我都觉得有些短，哪那么容易就爱上了。”许愿当然不能说真实想法，陈凯哥别的事儿都好说话，唯独对于电影非常在意，要是许愿说他瞎j8改剧本，他分分钟翻脸给许愿看。 “这个啊，确实有些短了，不过有人就是恋爱脑，和我们这种理性大于感性的人不一样。不过艺术嘛，源于生活也要高于生活，就这么着。”陈凯哥拍了拍许愿的肩膀，两人的爱情观都很类似，越来越喜欢这小子了。 “导演，咱为什么非要去农行？”许愿岔开话题，他不想和陈凯哥聊感情，在他看来陈凯哥比他渣多了。 下一场戏是高元元借用许愿的身份证，把沈流舒借给她的100万转到许愿卡里，这场戏要去银行拍，许愿比较好奇为什么非要去农行。 “农行赞助了。” 许愿无语，大导演就是不一样。电影投资宁波广电白给，不要收益。还有农行、戴尔和宝马赞助，真是特么赚翻了好。 不过陈凯哥收了钱也确实办事，广告植入得不算太生硬。他在展示nb市容市貌上更是不遗余力，不仅是单纯的拍景点，还包括很多其他细节。比如高元元带着许愿去旅馆开房的时候，当然许愿只是帮着她搬行李。陈凯哥就特意安排了一辆蓝色的英伦吉利无障碍出租车。 这种出租车是宁波今年新推出的，非常宽敞，可以直接把轮椅搬上去，首批只投放了50辆，还有高额的补助。 不仅如此，陈凯哥特意选了宁波观止22汽车旅馆当成高元元的临时落脚地。南部商务区变成了思拓集团所在地。 陈若兮的办公室，被陈凯哥放在了宁波博物馆。高元元的母校，陈凯哥直接选择了宁波诺丁汉大学。这都是宁波很有代表性的地点。 这些都是陈凯哥精挑细选的，商业、人文、教育都有涉猎，全面展示宁波的市容市貌。这才是电影宣传片的正确打开方式，这才是大导演的格局。这里重点批评《非诚勿扰》。 今天陈凯哥一样很早就收工，工作人员照例非常高兴，搬器材的脚步都快了许多。许愿可高兴不起来，明天要拍他蹦极的戏份…… 第310章 蹦极 北仑凤凰山，蹦极售票处。 许愿看着陈凯哥，“陈导，我有恐高症。” “人高元元都敢跳。” “签合约的时候也没说要蹦极啊。” “人高元元都敢跳。” “剧本里没写要蹦极，这是欺诈。” “人高元元都敢跳。” “陈导，你能换一句吗？” “你有个蛋的恐高症，赶紧过去，一会儿收工烤肉。”陈凯哥不耐烦了，让许愿赶紧滚蛋。 许愿不情不愿地走到售票处窗口，往那一靠，开始装死。 “你害怕啊？”高元元看许愿这个模样就好笑。 “我怕个蛋……”许愿下意识反驳，“我就是有恐高症。” “你一会抱紧点儿，就不怕了。” “我怎么可能会害怕？一会儿你怕就抱紧我。”许愿还能怎么办？只能嘴硬了。 “各部门准备，开始。” “一张三百的。”高元元看了看墙上蹦极的价格，单人200，双人300，果断选择了双人一起跳。 “你俩在这儿签个字。” “等等。没我啊，跳不了。”许愿抬手阻止，见高元元脸色不善，许愿连忙补充，“真跳不了。” “这可是你的工作啊。”高元元不高兴了，她也害怕，但她已经没有几天好活了，一定要跳。 “咔，过，转场。” “完成度95，评价良好。” 这段许愿是真的害怕，完成度当然很高。 许愿和高元元面对面站在一起，摄像机从侧面拍过去，两个人的侧脸都很好看。 “跳，我诚挚地邀请你。”高元元面露微笑，就像是舞会上邀请心仪男孩跳舞的小姑娘。 “我靠，闹了半天你还是想让我陪你跳。” “咔，小许，你眼神要温柔一些，要略带爱意。”陈凯哥喊了咔。 许愿撇了撇嘴，怎么就爱意了，俩人不是雇佣关系么？不过他没有争辩，爱意就爱意，剧本里还写了这次来游乐园是两人定情的关键呢，就是没写要去蹦极…… 许愿不打算过多纠结，要是纠结什么时候爱上的，整个剧本都得推翻重来。再次开拍，许愿目光灼灼地看着高元元，眼神里都是温柔，看得高元元面红耳赤，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咔，小高啊，太过了，微笑就行，不用脸红。” “小许，你收敛一点儿，没让你调·情。” “说词儿啊！靠！”陈凯哥也急了，难得爆了一句粗口。 高元元连忙道歉，“对不起，导演，我……” “休息10分钟，小许你过来。”陈凯哥一挥手，又把许愿叫过去了。 “你故意的是？”陈凯哥不高兴了，一个这么简单的镜头折腾快一个小时了。 “我冤啊，你不是让我略带爱意吗？我带了啊。”许愿连忙叫屈。 “你不得考虑和你对戏演员的实力吗？你……” “行了导演，消消气，我一定好好演。” 再再次开拍，许愿这次没搞什么幺蛾子，眼神控制得很好。 “我靠，闹了半天你还是想让我陪你跳。”许愿把心一横，上手了，一把搂住高元元就往前走，“跳就跳。” 高元元也没有推开许愿，“你不是有心脏病吗？” “你才有心脏病呢。” “咔，过了。”陈凯哥非常满意，早这么演不就完事了，非要搞那些有的没的。 “完成度75，评价一般。” 许愿听着系统的电子音直叹气，这段演得确实不好，主要是不合理，刚才还是雇佣关系呢，这一会儿就上手了。好在都是侧脸和背面，观众看不大出来。 许愿双手紧紧抓住栏杆，一步也不敢动，高元元抱着许愿能感受到他身体在微微颤抖，“你真有心脏病？” “心脏病是没有，恐高症是真的有。”许愿舔了一下嘴唇，探出头向下面看了一眼，随即就缩了回来，不停地大口喘气。 陈凯哥看许愿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也上前询问，“要不要用替身？” 许愿艰难地摇了摇头，“算了，这样更真实，反正也没什么危险。”许愿又看向站在一边的安全员，“是没什么危险？” 安全员笑了，“没有危险，设备都是新的，也调试过很多次，非常安全。” 许愿回头看向陈凯哥，竖了一个大拇指。陈凯哥点头回到监视器前，“各部门准备好，争取一遍过，开始。” 板声一响，高元元在许愿的怀里突然问道，“如果这是你生命里面最后一分钟，你现在最想说什么？” “我最想说，你的钱真是太不好挣了。待会儿你要尖叫，千万别冲着我的耳朵。”许愿这会儿还有心情开玩笑，高元元这次是真心笑了出来，整部电影拍到现在，还是她第一次露出这么完整的笑容，许愿有些看呆了。 “杨守诚，你这个人真的很庸俗，你知道吗？” 许愿不管那么多，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没等安全员推他们，许愿主动抱着高元元纵身一跃，架在下面的摄像机精准地把这一幕拍摄下来，连尖叫声都非常清晰。 陈凯哥盯着监视器看了好几分钟，才拿起对讲机，“过了，今天收工。把东西都搬上车，想玩的自己去玩，想吃的跟我们去烤肉。” 高元元搂着惊魂未定的许愿走到面包车前，王冲连忙过去扶，这时许愿才稍微缓过来一点儿，直接开始飙脏话，“！￥。” 陈凯哥这时溜达过来了，“你骂谁呢？” “抒发感情，抒发感情你懂吗？”许愿对陈凯哥一点儿都不客气，听得王冲心里直冒冷汗。 “大老爷们怎么小肚鸡肠的呢，蹦极的感觉怎么样？刺不刺激？”陈凯哥完全没当回事。 “刺激……”许愿眼珠一转，连忙露出笑容，“真是太刺激了，我跟你说人这一辈子必须得去跳一次，不然可太遗憾了，导演你要不要试试？你和陈姐一起，我们给你拍下来，就放在宣传片里。” 陈凯哥都气乐了，他还能看不出许愿的小心思？“别扯淡了，一会儿过来烤肉，晚上在这住一晚，明天去杭州湾湿地公园。” 许愿和陈凯哥坐在躺椅上，一人一杯红酒，许愿吐槽，“这吃烤肉喝红酒配套吗？” “怎么不配套了？红肉配红酒，牛肉不是红肉？” “……”许愿无语，严格来说牛肉串确实算红肉。 陈凯哥指了指正在给许愿烤肉的高元元，“以后打算怎么办？” 第310章 蹦极 北仑凤凰山，蹦极售票处。 许愿看着陈凯哥，“陈导，我有恐高症。” “人高元元都敢跳。” “签合约的时候也没说要蹦极啊。” “人高元元都敢跳。” “剧本里没写要蹦极，这是欺诈。” “人高元元都敢跳。” “陈导，你能换一句吗？” “你有个蛋的恐高症，赶紧过去，一会儿收工烤肉。”陈凯哥不耐烦了，让许愿赶紧滚蛋。 许愿不情不愿地走到售票处窗口，往那一靠，开始装死。 “你害怕啊？”高元元看许愿这个模样就好笑。 “我怕个蛋……”许愿下意识反驳，“我就是有恐高症。” “你一会抱紧点儿，就不怕了。” “我怎么可能会害怕？一会儿你怕就抱紧我。”许愿还能怎么办？只能嘴硬了。 “各部门准备，开始。” “一张三百的。”高元元看了看墙上蹦极的价格，单人200，双人300，果断选择了双人一起跳。 “你俩在这儿签个字。” “等等。没我啊，跳不了。”许愿抬手阻止，见高元元脸色不善，许愿连忙补充，“真跳不了。” “这可是你的工作啊。”高元元不高兴了，她也害怕，但她已经没有几天好活了，一定要跳。 “咔，过，转场。” “完成度95，评价良好。” 这段许愿是真的害怕，完成度当然很高。 许愿和高元元面对面站在一起，摄像机从侧面拍过去，两个人的侧脸都很好看。 “跳，我诚挚地邀请你。”高元元面露微笑，就像是舞会上邀请心仪男孩跳舞的小姑娘。 “我靠，闹了半天你还是想让我陪你跳。” “咔，小许，你眼神要温柔一些，要略带爱意。”陈凯哥喊了咔。 许愿撇了撇嘴，怎么就爱意了，俩人不是雇佣关系么？不过他没有争辩，爱意就爱意，剧本里还写了这次来游乐园是两人定情的关键呢，就是没写要去蹦极…… 许愿不打算过多纠结，要是纠结什么时候爱上的，整个剧本都得推翻重来。再次开拍，许愿目光灼灼地看着高元元，眼神里都是温柔，看得高元元面红耳赤，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咔，小高啊，太过了，微笑就行，不用脸红。” “小许，你收敛一点儿，没让你调·情。” “说词儿啊！靠！”陈凯哥也急了，难得爆了一句粗口。 高元元连忙道歉，“对不起，导演，我……” “休息10分钟，小许你过来。”陈凯哥一挥手，又把许愿叫过去了。 “你故意的是？”陈凯哥不高兴了，一个这么简单的镜头折腾快一个小时了。 “我冤啊，你不是让我略带爱意吗？我带了啊。”许愿连忙叫屈。 “你不得考虑和你对戏演员的实力吗？你……” “行了导演，消消气，我一定好好演。” 再再次开拍，许愿这次没搞什么幺蛾子，眼神控制得很好。 “我靠，闹了半天你还是想让我陪你跳。”许愿把心一横，上手了，一把搂住高元元就往前走，“跳就跳。” 高元元也没有推开许愿，“你不是有心脏病吗？” “你才有心脏病呢。” “咔，过了。”陈凯哥非常满意，早这么演不就完事了，非要搞那些有的没的。 “完成度75，评价一般。” 许愿听着系统的电子音直叹气，这段演得确实不好，主要是不合理，刚才还是雇佣关系呢，这一会儿就上手了。好在都是侧脸和背面，观众看不大出来。 许愿双手紧紧抓住栏杆，一步也不敢动，高元元抱着许愿能感受到他身体在微微颤抖，“你真有心脏病？” “心脏病是没有，恐高症是真的有。”许愿舔了一下嘴唇，探出头向下面看了一眼，随即就缩了回来，不停地大口喘气。 陈凯哥看许愿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也上前询问，“要不要用替身？” 许愿艰难地摇了摇头，“算了，这样更真实，反正也没什么危险。”许愿又看向站在一边的安全员，“是没什么危险？” 安全员笑了，“没有危险，设备都是新的，也调试过很多次，非常安全。” 许愿回头看向陈凯哥，竖了一个大拇指。陈凯哥点头回到监视器前，“各部门准备好，争取一遍过，开始。” 板声一响，高元元在许愿的怀里突然问道，“如果这是你生命里面最后一分钟，你现在最想说什么？” “我最想说，你的钱真是太不好挣了。待会儿你要尖叫，千万别冲着我的耳朵。”许愿这会儿还有心情开玩笑，高元元这次是真心笑了出来，整部电影拍到现在，还是她第一次露出这么完整的笑容，许愿有些看呆了。 “杨守诚，你这个人真的很庸俗，你知道吗？” 许愿不管那么多，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没等安全员推他们，许愿主动抱着高元元纵身一跃，架在下面的摄像机精准地把这一幕拍摄下来，连尖叫声都非常清晰。 陈凯哥盯着监视器看了好几分钟，才拿起对讲机，“过了，今天收工。把东西都搬上车，想玩的自己去玩，想吃的跟我们去烤肉。” 高元元搂着惊魂未定的许愿走到面包车前，王冲连忙过去扶，这时许愿才稍微缓过来一点儿，直接开始飙脏话，“！￥。” 陈凯哥这时溜达过来了，“你骂谁呢？” “抒发感情，抒发感情你懂吗？”许愿对陈凯哥一点儿都不客气，听得王冲心里直冒冷汗。 “大老爷们怎么小肚鸡肠的呢，蹦极的感觉怎么样？刺不刺激？”陈凯哥完全没当回事。 “刺激……”许愿眼珠一转，连忙露出笑容，“真是太刺激了，我跟你说人这一辈子必须得去跳一次，不然可太遗憾了，导演你要不要试试？你和陈姐一起，我们给你拍下来，就放在宣传片里。” 陈凯哥都气乐了，他还能看不出许愿的小心思？“别扯淡了，一会儿过来烤肉，晚上在这住一晚，明天去杭州湾湿地公园。” 许愿和陈凯哥坐在躺椅上，一人一杯红酒，许愿吐槽，“这吃烤肉喝红酒配套吗？” “怎么不配套了？红肉配红酒，牛肉不是红肉？” “……”许愿无语，严格来说牛肉串确实算红肉。 陈凯哥指了指正在给许愿烤肉的高元元，“以后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