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特大城市》 第一章 十月怀胎 “二宝动一动啦，不要再睡啦，妈妈又感觉不到你在动喽。”一个熟悉又亲切的声音传来，同时伴随着轻柔的抚摸。 “二宝真听话，妈妈一叫就动了。” 陆泽听到第一个声音后配合地用小脚轻轻地踢了两下妈妈肚皮，随后把绕在脖子上的脐带拿开了，然后又陷入了思考中。 如果不是即将接近预产期的胎儿状态，陆泽觉得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用头朝下的姿势思考人生的三大哲学问题。 二宝是陆泽的小名，因为是二胎出生的宝宝，陆泽的妈妈叫着顺口就一直这么叫了。 上一世的陆泽上学时的学习成绩不错，一毕业就考取家乡的官员，紧接着就是结婚生娃，作为一名官员，本想为家乡做点大贡献，却因为自身原因，一直到40岁了也还是一个小科员。虽然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确是父母眼中的稳定铁饭碗。儿子是官员总是能让父母在亲戚朋友中很有面子。 中年危机让陆泽在一次外出爬山散心时不小心脚滑从最高处跌落到了谷底，享年44岁！卒！ 自从胎儿的大脑发育开始，陆泽的意识就进入了这个新生的胚胎中，逐渐和胚胎融为一体。 虽然每个人都经历过在妈妈肚子里的日子，但是不会有人还记得，哪怕是出生后的婴幼儿时间的经历也很少有人能记住。 随着自己的各个小小的器官不断发育成型，陆泽亲身体验到了人体的神奇魅力。 根据医学研究，胎儿25周的听觉就几乎与成年人一样了。从刚开始无法接收外界的信息，到耳朵听力发育成熟，陆泽已经完全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 通过对外界的信息收集，陆泽已经确定了自己获得了重生。 陆泽看过重生小说，不像别人重生在中考或者是高考前，自己竟然重生回了妈妈的肚子里。 没错，妈妈还是上一世的妈妈，爸爸还是原来的爸爸。 陆泽的父亲叫陆志凯，为人老实憨厚，能吃苦耐劳，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现在在县里山上的工地挖石头。母亲叫陈美珍，小学毕业，在家务农和带孩子。陆泽上面还有一个大两岁的姐姐，名字叫陆涓。如果没有任何意外的话，2年后陆泽还会有一个弟弟，名字叫陆润。姐弟三人的名字都带水，只因为算命的说我们命里缺水。需要很多的水才能活得平安健康。 爸爸，妈妈和姐姐的声音是陆泽最常听到的声音，偶尔还有奶奶，外婆一家人的声音。陆泽对小时候邻居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印象，因为在他6岁的时候，爸爸正好赶上隔壁城市的建筑公司招工，然后带着一家人搬去了过去。 今天是1980年2月1日，腊月十五，没意外的话，自己再过8天就能出生了。 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自己出生的那天正好是腊月二十三，俗称小年，又称为“送灶”。传说腊月二十三日是“灶王爷上天”的日子，因此要祭拜灶王神。小年过后的第七天就到年三十了，灶王爷要在腊月二十五这天向天庭汇报主家一年的功与过，做个年终的总结。 送灶寄托着劳动人民对美满生活的向往，祈求保佑新年合家平安，吉祥如意，岁岁平安。 过了腊八之后，陆泽的父亲就一直在家待着了，按照产婆的预估，预产期就在过年前这几天。 为了防止出意外，陆泽的爸爸提前和工地结算了工钱就回家了。家里不止一个孕妇需要照顾，还有2岁的女儿也需要照看，上班时小孩基本都是陆泽的妈妈一个人在带，陆泽的爸爸只能在下了班后照看一下。 陆泽曾经听妈妈说过，在生完姐姐后被奶奶嫌弃了，因为没有生下儿子，奶奶也不太愿意帮忙照看孩子。因为家庭条件不好，爸爸又刚工作时间不长，家里的生活比较艰苦。 陆泽的爸爸还有2个哥哥和2个姐姐，哥哥姐姐早就成家了，陆泽的爸爸是最小的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成家的。成家也是分家独立的时候，县城里的房子已经被哥哥姐姐分了。 陆泽一家只分到了乡下的一间宅子，不是砖瓦结构的，地基是从山上挖来的石块堆砌的，墙壁是泥胚墙，中间夹层是芦苇杆。屋顶是用稻草捆在一起铺起来的。 陆泽的奶奶经常在各家都住一段时间，轮到陆泽家的时候没住几天就走了。 虽然家里比较穷，但是陆泽还是记得自己在搬家前那一点点记忆中的童年是在快乐中度过的。记忆中有喜欢带着自己四处玩耍的姐姐，喜欢跟在自己身后跑的弟弟，还有十分疼爱自己的妈妈。除了爸爸有点严肃不轻易笑之外，幼儿时期记忆中的一切都很美好。 陆泽一遍一遍地回忆着自己活过的短暂一生，不知道现在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周庄。 处于意识形态的时候，上一世像电影一样，陆泽看到了全部的记忆，许多已经忘记的记忆也依然存在。 意识在完全融入大脑后，陆泽也惊讶地发现，他依然记得之前的全部记忆，就好像大脑中挂载了一块大容量的硬盘一样，而且还是拥有高速接口的固态硬盘，读取的速度非常的快。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重生的金手指？在陆泽看来，预知未来就是最大的bug。至少44年内自己记忆中的未来自己是知道的。 未来是否可以改变，陆泽现在还不知道，他只知道，既然新生了，就要充分利用这些记忆，不留遗憾地再活一次，即使44年后再次死去，也算值得了。 陆泽现在用小小的脑袋思考着自己出生后的规划，想着各种未来可能的结果，想着想着又困了，大量的思考消耗了太多的能量，还是等出生后慢慢来。 陆泽的小脚又轻轻地踢了一下妈妈的肚皮，表示我还在动，然后就睡着了，静静地等待着妈妈辛苦十月怀胎后的新生。 第二章 再次降生 1980年2月9日，农历腊月二十三，离过年还有7天。 午夜过后，陈美珍觉得自己的阵痛越来越频繁，和第一胎生产前的时候感觉很像，于是推醒熟睡中的丈夫。 “志凯，志凯，醒一下，赶紧去把王婆子请来，我好像快要生了。”陈美珍焦急地喊道。 “我这就去。”陆志凯睡梦中听到媳妇的说话声，赶紧起身，披了件军大衣，提起一盏煤油灯就往外跑。 王婆子是村中唯一的接生婆，专门为那些去不起卫生所和医院的家庭孕妇接生。因为姓王，大家都称她为王婆子，具体叫什么很少有人知道。 王婆子家离得不算远，陆志凯跑出家门，朝着村东头边走边跑了大约10分钟，来到一处漆黑的院子，院子没有大门，他直接来到了一间正屋前，用力敲了几下门，一边敲，一边喊道：“王婆子，我媳妇好像快要生了，麻烦你去看看。” 随着陆志凯的敲门声，正屋的灯亮了起来。从里面传出一个声音：“好的，稍等一下，我准备一下就来。“ 因为提前和王婆子说过，所以王婆子知道今夜即将生产的是陆志凯家的媳妇。没等多久，王婆子就出来了，肩上还挂着一个有点鼓布袋子。里面装的应该是生产时用的东西。 和王婆子回到家中后，陆志凯按照王婆子的嘱托，赶紧去烧了一大锅热水。 烧完水递进屋后就站在屋外，来回走动，一根一根地抽着烟。时不时看看手腕上有点磨损的上海牌手表。 凌晨2点33分33秒，“哇”的一声哭响从一间老旧的宅子中传出。 “恭喜！恭喜！生了个大小子！”王婆子从随身携带的布袋子中拿出一把剪刀，快速熟练地剪断脐带后，笑嘻嘻地对陈美珍说道。 产婆来了之后一直忙活了两个多小时，等到孩子出生后剪断了脐带，用小被子包好放在了陈美珍的身旁，然后才走出屋外。 “恭喜！恭喜！是个带把的儿子！快进去看看，百露那天一定要请我喝喜酒啊！”王婆子笑哈哈地对着站在屋外的陆志凯说道。 “一定，一定，大半夜的还麻烦你跑一趟。”陆志凯一脸笑容地向王婆子表示感谢，并拿出准备好的5块钱递过去。王婆子也高兴地手下了。 5块钱对于当时月工资只有24块钱的陆志凯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第二个孩子出生后用钱的地方更多了。 陆志凯没有再继续想更多，把王婆子送走后赶紧进屋去看媳妇和儿子了。 陈美珍满头是汗，头发散乱地贴在额头上，慢慢偏过头看着躺在身旁的儿子，刚才的顺产已经完全透支了她的体力，虽然这是第二胎，但是生产时的疼痛依然让她感觉快要疼死了，不过看见儿子正睁着黑黑的大眼睛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陈美珍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陈美珍笑着对丈夫说：“志凯，给你生了个儿子，你看看二宝是不是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啊。” “你看看，长得也像你啊，辛苦你了，美珍！”陆志凯轻轻地抱起了儿子，把儿子的小脸对着媳妇开心地说道。 陈美珍虚弱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两层棉被，不过身体总算觉得轻松了。孩子能顺利生下，并且还是个男孩，让陈美珍觉得再疼也是值得的。 头顶的白炽灯泛着偏黄色的光，开关是灯泡附近的一根绳子，绳子的一头一直连接到躺着的床边。拉一下是开，再拉一下就是关。 发黄的旧报纸贴在床靠墙的一面，一些破损的地方可以很明显地看到里面的黄色泥土和突出来的芦苇杆。 床尾边上放着一口大木箱子，那是结婚时唯一的嫁妆。 这间乡下的房子很小，只有30平米左右，还隔成了传统的三间，进门是客厅，两侧是卧室，没有厨房，厨房是在门外搭的小棚子，棚子里是泥土垒的灶台。 家里的条件不好，但是陈美珍并不觉得辛苦，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才是最重要的。 第一胎生女儿，第二胎生了个儿子让陈美珍觉得人生算是圆满了。以后只要慢慢把孩子养大就可以了。虽然二宝的出生是违反计划生育的，但是即使罚款也要生。 陈美珍打算身体修养几天就带着刚生下的儿子去娘家待一段时间，躲开计生委的上门罚款。 在农村，自从计划生育政策实施以来，许多第一胎是女孩的家庭都不管政策，接着生第二胎，直到生下儿子为止。传宗接代和养儿防老是他们传统的思想。即使家庭条件无法负担更多的孩子，只要没生下儿子就会一直生。 陈美珍的姐姐和姐夫已经有了4个孩子，可惜运气不好，都是女孩。最小的一个半月前刚出生，目前带着刚出生的小孩到姐夫的亲戚家躲计生委去了。陈美珍知道姐姐还会继续生，直到儿子出生为止。 受到姐姐的影响，陈美珍也想生个儿子。第二胎就能生下儿子，让陈美珍觉得自己的运气很好。 即使自己的丈夫说过生男生女都无所谓，但是婆婆在大宝出生后的反应，以及不愿意带孩子，还是让自己觉得没生儿子是错误的。 陈美珍不愿意多想第一胎生下女儿后自己受的委屈。因为知道丈夫在外工作也很辛苦，干了一整天的体力活回到家本来就已经很累了，所以，很少再丈夫面前说自己的委屈，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承受。 现在儿子终于出生了，陈美珍觉得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终于完成了。未来如何，以后再说。 重生的陆泽总算是再次出生了，为了不引起父母的担心，刚出生必须要像新生儿一样大声地哭，这样能说明胎儿很健康。 在肚中一直思考如何用记忆改变未来的陆泽，第一个没改变的就是自己的出生日期。 1980年2月9日，农历腊月二十三，离过年还有7天。 第三章 三翻六坐 刚出生的陆泽努力地睁着眼睛往四周看，因为视力没有发育完全，眼前只有大概的轮廓，还是一片雾茫茫的感觉。 本想一出生就看看自己父母年轻时的样子，看来现在是不可能了。 他知道这样的情况要持续5-6个月左右。婴儿到6个月的时候视力也才只有01，相当于近视650度，属于高度近视，想要看得清楚，要离得很近才可以。当父母亲吻自己脸颊的时候才有可能看得清楚他们现在的样貌。 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躺着或者被父母抱着，想转头都很费劲，小手也抬不起来，有用的依然只有两只小耳朵。只能靠耳朵接触外界的信息。 陆泽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倒是和医院的植物人差不多，和植物人不一样的的地方就是大脑可以思考，耳朵可以听到声音。 出生后的第一个星期，陆泽听到了许多不同人的声音，有些声音很熟悉，有些声音很陌生。因为临近过年了，村里外出做工的人都回来了，这些人都是来看陈美珍和陆泽的。关系一般的，留下红包，很快就离开了。关系比较近的，待得时间比较长，会和父母多拉一点家常事。 人多了让陆泽觉得很烦，到后面干脆每次一有人来就闭着眼睛。反正正常的新生儿每天要睡20个小时以上呢，也不怕别人发现自己装睡。 因为无法自由支配自己的身体，陆泽只能安心地当妈妈的小宝宝了，饿了吃奶，吃饱了继续睡。 大脑思考也是很消耗体力的，刚出生时2-3小时就要吃一次奶，如果思考的太多就会过早地觉得饿。他知道妈妈的奶水因为营养跟不上，并不是很充足。 婴儿期如果发育不足或营养不良那是会影响一生的，为了以后考虑，陆泽决定暂时还是安心当一个乖宝宝。 减少消耗的办法只有尽量不动脑子了。 这次因为生了儿子，陆泽的奶奶很高兴，送了一点补品和母鸡过来。但只是杯水车薪，并不能解决多大问题。除了陆泽，家里有4张嘴等着吃饭。陆泽的父母、陆泽的姐姐，还有陆泽的外婆。 陆泽的外婆因为心疼自己的闺女，在陆泽出生后的当天就过来伺候月子了。等坐月子结束后再带着闺女和外孙回家过几天。当地俗称“挪窝”，也有的地方叫“出窝“或”离窝”，亦称“挪尿窝”，在老北京也叫“挪骚窝儿”。 坐月子养身体，不能着风受凉。所以相对屋里空气流通不好，屋里充满大人孩子的汗味儿，奶味儿和屎尿臭味儿。 等坐完月子之后坐月子的屋子要开窗通风，产妇和孩子的铺盖什么的也得拆洗，防止滋生细菌，影响健康。 新生儿的发育是很快的，基本一天一个样子。转眼半年就过去了。 陆泽出生已经6个月了，育儿老话有“三翻六坐七滚八爬十二走”，其实都是婴儿对平衡能力的考验，现在他不仅已经能靠自己坐着了，还可以在床上爬来爬去，至少不用再继续躺着盯着那不知多少年代的房梁了。当然，父母在的时候，他不会表现得太明显。站立行走对六个月大的陆泽来说还有点勉强。估计再过2个月就能稳稳地走路了。看过陆泽慢慢在床上走的只有大他两岁的姐姐，不过现在也只有2岁多的小姐姐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因为还没有她走得快呢，自然也就不会告诉爸爸妈妈了。 视力的发育让陆泽可以看得远一点清楚一点了，被妈妈抱着时看到的那张年轻白皙的脸庞和陆泽收藏的2寸花边黑白老照片中的样子一模一样。妈妈年轻时的老照片是家里唯一还保留着的一张，是妈妈没结婚之前拍摄的。爸爸年轻时的样子没有照片可以比较，长得有点像陆泽年轻时的样子。准确地说，是陆泽继承了爸爸的帅气样貌。2岁多会走路的姐姐的样子已经有点长大后的模样了。外婆现在看起来也很年轻，不再是记忆中满脸皱纹的样子。 时间果然是最无情的，岁月的痕迹会在人的脸上慢慢留下一道道印记。陆泽很感慨自己能重新再活一次，心里再次对漫天神佛、上帝耶稣、外星高级文明以及猜不到的存在表示了感激。 陆泽所在的村子叫寺沟村，是一个依山而建的村子，现在属于江宁省清江市伊y县管辖，不过再过3年伊y县就会划分给云港市管辖了。寺沟村子里的人大部分姓寺，这是一个不常见的姓氏。传说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位寺氏名人举族搬迁过来的。具体叫什么，陆泽并没有研究过，因为陆泽姓陆。 村子里的村民，老一辈大部分还在务农种田，年轻的村民多外出做工，只有农忙时节才会回来帮忙。外出做工的人大多数都是在附近山上的采石场。靠山吃山，采石场就处于县城中间，除了田地，这座依靠仅200多米高的大山建成的采石场成了政府的支柱产业，山里并没有金属矿，因为山体岩石的材质主要是花岗岩，可以作为建筑材料。所以这成了县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没有先进的大型机械设备，开凿石头是需要大量人力的。炸开的石头也需要人工搬运出来。那个时代在采石场工作的危险性比较大，经常出安全事故，石块的重量很大，一旦被砸到就是鸡蛋碰石头的后果。因为不是脑力工作，只要有股子力气，能吃苦就可以干，所以陆泽的父亲在刚结婚的几年，只凭着一股子力气去了这个采石场工作。 陆泽一家算是外来户，因为陆泽的爷爷当年作为知青插队下乡的地点就是寺沟村，返回县城后留下了这间土屋子。由于年代久远，早已经很破旧了，分给陆泽的父亲陆志凯后只是简单地修葺了一下，至少不会漏雨漏风。想要冬暖夏凉也是不可能的，正相反，夏天热得恨不得光着身子。冬天冷得夜里要盖两床厚棉被，再加灌上热水的军用铁水壶做成的热水袋才行。 陆泽依然在等着慢慢长大。他还无法改变任何人。只能让自己的成长速度稍微加快了一点点。 第四章 美味时间 一年时间又过去了，时间不经意间总是过得很快，如果一直盯着时间看，你会觉得过得很慢，一分钟六十秒，一小时六十分钟，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陆泽现在已经18个月大了，他觉得自己的大脑中就好像有一台电脑时钟一样，时间的流逝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如果和一个秒表同时计时的话，他能精确说出时间过去了多少秒，要是集中注意力，也许还能精确到毫秒级别。 现在的陆泽已经能在地上单独走了，在人前表现得会走路会说话了，只是一个词一个词地蹦出来，并没有组成完整的句子。经过1年半的成长，身高已经达到86厘米，体重15公斤，比一般同月的小孩高一点，轻一点。因为营养不是很充足，长成现在这样已经不错了。至少能支撑更多的思考时间。 陆泽是在1岁时断奶的，之后以米汤和米糊代替，偶尔有半个鸡蛋加餐，另外半个是姐姐的。 一般农村人家里都会养几只母鸡下蛋吃，陆泽的家里比较穷，连鸡都没有养，要吃鸡蛋只能去集市上买。 陆泽知道父亲陆志凯为了让两个孩子偶尔改善下伙食，夏季来临时会时不时的利用业余时间去河里和沟里捕捉黄鳝，然后拿去集市上卖，贴补点家用。捕捉黄鳝的笼子和技术都是陆泽的大姨夫杨连琦提供的。 黄鳝笼，俗称毫子，是一种捕捉黄鳝的渔具。用竹篾制成。除黄鳝外，泥鳅、刀鳅、蛇等也能捕捉到。笼口有倒齿，使黄鳝进入后无法游出，笼内放入蚯蚓等诱饵，黄鳝笼装好诱饵后晚上五六点钟沿着有黄鳝出入的地方放，鳝笼放入水中后有一部分露出水面，约占黄鳝笼的四分之一，然后在露出水面的黄鳝笼上盖些水草，这样，黄鳝晚间四处觅食就会进入笼内，第二天早晨四五点钟收笼，就可捕捉到很多的黄鳝，一般一只黄鳝笼一夜可捕捉数十余条。 现在的河水还是很干净的，没有任何的工业污染，河里的水草鱼虾也很多，夏天也有很多人在里面游泳洗澡。等再过不到20年，因为光污染不治理，这里的河水就臭掉了。 陆泽经常看见父亲拿着捉回来的黄鳝舍不得吃，拿去集市上卖钱。他每次都眼巴巴地看着很想吃，八大菜系中的淮扬菜就有一道着名的特色美食叫“软兜长鱼”，长鱼就是黄鳝，肉嫩、味美，营养丰富。陆泽吃过一次后就记住了，淮扬菜的名厨以鳝为原料，可制作108样佳肴，即着名的“全鳝席”。所以一看到黄鳝，记忆中的相关信息就跳出来了。 黄鳝可以滋大脑、强记忆。含有丰富的dha和卵磷脂，经常摄取卵磷脂，记忆力可以提高20。故食用鳝鱼肉有补脑健身的功效。 黄鳝还能保肝脏、强视力。鳝鱼中也含有很多的维生素a，维生素a是一种人体必需的脂溶性维生素，在人体中的肝脏和视网膜上发挥重要作用，能缓解肝细胞的衰老，增强肝脏功能，同时也属于视紫红质主要合成原料，增强视力。 黄鳝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那就是补肾，其性温、味甘，入肝、脾、肾经，具有补中益气、养血固脱、温阳益脾、强精止血、滋补肝肾、祛风通络等功效。 更多的功效陆泽忽略了，他好像突然明白大姨夫抓黄鳝的技术为什么那么好了。光是能补肾这点就必须值得专研学习啊，可惜吃了那么多，第四个孩子依然是女孩。 陆泽很想告诉大姨夫，他下一个出生的孩子，是自己的小表妹，依旧还是个女孩。直到第六个孩子才是男孩，生下儿子后依然没有停止生，第七个孩子也是男孩。之后才不再生小孩了。 b型超声波检查，也就是b超，可以在产前大概判断胎儿的性别，不过选择性堕胎是违法的。产前通过b超查看胎儿性别在80年代的农村基本没有。如果大姨夫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存在，也许就不会生那么多孩子了。但是受苦的依然是大姨，多次流产对身体的伤害是极大的，甚至造成终身无法怀孕。 陆泽现在需要营养，需要补脑，他决定要想办法让妈妈经常做黄鳝给他们姐弟俩吃。爸爸捕捉到的可以留几条下来不要卖。等自己大一点了，可以自己亲自去捉。 黄鳝是高蛋白的食物，现在的小身体吃多了也消化不了，一周1-2次还是没问题的。 陆泽觉得如果直接跟妈妈说：“妈，我想吃黄鳝，吃黄鳝可以提高宝宝记忆力和免疫力，可以保护视力，特有的‘黄鳝素’可以调节宝宝血糖”，肯定会吓到妈妈。 陆泽想了很多办法都觉得不可行，和现在的身份不搭，为了不引起大人的特别关注，平时的表现都是按照正常宝宝生长发育规律去做的。 在妈妈眼皮子底下，什么时期宝宝该学会什么他就表现出什么样子。毕竟姐姐就是妈妈带的，也知道三翻六坐那些育儿俗语。超出一般宝宝的表现会引起大人们的注意。农村的妇女没事都喜欢串门拉家常，有什么新奇八卦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不比发朋友圈慢。他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很特别，这会引起很多麻烦。 目前为止，一切表现都很好，没有超出普通人的范围。这是陆泽出生前就计划好的，在6岁全家搬去清江市前只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 现在为了吃黄鳝要稍微表现一下了，1岁之前消化系统还没有发育好，不能吃，而且也吃不到，黄鳝的产期是每年的6-10月份，夏季6-8月又是最活跃的时候，现在这个时候的野生黄鳝养得最肥，味道最鲜美。 想到这，陆泽的口水又留下来了，不是出牙期分泌的口水，而是想到肉嫩味美的黄鳝流下的。 陆泽最后选择通过卖萌缠着妈妈做黄鳝给自己吃，计划就准备在明天开始实施。他知道每天早上抓回来的黄鳝都会先养起来，等凑够了数量才一起拿去集市上卖。 第二天上午陆泽就一直待在放黄鳝的大盆旁边转悠，里面已经有近20条黄鳝了。陆泽皱起小眉头，对他来说卖萌也是个技术活，灵魂年龄45岁的他还真从没卖过萌。 在陈美珍的眼里，二宝出生后很乖巧，不用自己太操心，只要按时喂奶，独自一人在床上待很久也不哭不闹，比姐姐大宝好带多了，自己也有更多的时间做其他事了。并没有觉得同时带两个孩子会很累。二宝能自己走路玩耍之后就更省心了，饿了会自动跑到自己这里。吃完之后又会自己去玩。 知子莫若母，她觉得今天的二宝有点反常，在长鱼盆旁待得时间有点过长了。于是放下手中正在洗的衣服，在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走过去抱起二宝亲了一下脸颊说：“二宝，不要太靠近长鱼哦，会咬人的。” 陆泽正在思考的时候突然感觉被人抱起来了，看到是妈妈后笑了起来。听到妈妈的问话，陆泽知道吃的问题可以解决了。于是，小手一直指向装黄鳝的盆，嘴里断断续续说着重复的词语：“长鱼，长鱼，妈妈，妈妈，吃吃，吃吃。” 以前抓到的黄鳝并不是全部卖掉，有时候来客人时，陈美珍也会杀两条做成下酒菜。听到二宝说要吃长鱼，笑了笑说：“二宝想吃长鱼吗？” 陆泽用力地点点头，又把刚才的词语重复了一遍。 “好，等晚上你爸回来做给你吃，现在去其它地方玩。”陈美珍笑着说道，说完就放下了二宝。 陆泽本打算连着几天这样和妈妈说才能吃到，没想到当晚就吃上了眼馋很久的黄鳝。虽然不是“软兜长鱼”的做法，但是黄鳝本身的鲜美肉质还是让他很满足。 经过几周之后，陈美珍知道了，只要陆泽站到长鱼盆旁边，那就是想吃长鱼了。 陆泽发现有美食期待的日子时间过得快多了。 第五章 血光之灾 时间来到了1983年6月初，又是近两年时间过去了，现在的小陆泽3岁4个月了，因为是小年出生的，按阳历算是今年的2月5日过的生日，每年都是家里第一个过生日的成员，今年的9月23日是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是姐姐陆涓5岁的生日，弟弟陆润预计会在8月23日农历七月十五，也就是中元节那天出生。中元节即七月半祭祖节，又称施孤、鬼节、斋孤、地官节，习俗主要有祭祖、放河灯、祀亡魂、焚纸锭等。姐弟三人的生日都算是农历中的节日。 原本的陆泽是不记得上小学之前的事情的，姐姐年纪比他大两岁，稍微还能记得一点。长大后通过母亲的讲述才知道。这一年，母亲称为多磨多难的一年。身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即使很多年过去了，每次回想起来都觉得后怕。对于普通的家庭来说，人身安全一旦受到威胁那就是大事情了。 陆泽的母亲对他说了三件事情，涉及到了姐弟全部三个人，而且都带有血光之灾，这让母亲在过年祭祖的时候额外多买了点金元宝孝敬给先人，以祈求祖先的庇护。 按照时间顺序，第一个事件是陆泽的左眼睛差点被戳瞎，第二个事件是姐姐陆涓的额头差一点被镰刀割破相，长大后只留一点点不明显的疤痕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第三个事件就是因为动了胎气羊水破裂，让调皮的弟弟比预产期提前出生了。 陆泽觉得姐弟三人真是难(兄)姐难弟，三人的童年里脸都被破相了，弟弟也是在童年期间玩耍被石头绊倒磕破了额头，缝了3针，愈合后那针线疤痕清晰可见。 陆泽不知道自己这只小蝴蝶的翅膀会不会影响甚至改变即将发生的事情，不知道结果的发展是好是坏。 但是重生后对前世的超级记忆能力让他觉得可以试着改变结果，让一切都不再发生。 重生前记忆中不记得的事情和发生事情的时间，现在在脑海中好像都被加了时间戳一样，清楚地记着是何时发生的。 第一件事发生在6月15日上午10点25分，隔壁邻居家的二毛手上拿着尖尖的竹竿当剑挥舞玩耍时，不小心脱手飞向了在旁边围观的陆泽左眼睛，当时眼皮就被戳得上翻，鲜血直流，露出的白眼（白色巩膜）看着非常吓人，最后去卫生所缝了好几针，自此上眼皮就留下很明显的疤痕了。 第二件事发生在7月16日下午4点10分，正是农忙时节，这个时候收稻子都是人工用镰刀割，不知道谁遗留在稻草堆里的一把镰刀，锋利刀尖把不小心摔倒的姐姐额头划破了一道15厘米长的口子，伤口有点深，也是流了满脸的血，为了不影响面貌，并没有用针线缝合，幸好位置在眉头中间，女生化眉心妆或一点红的时候就是这个部位，愈合后看起来只有一道浅浅的印子。不难看，还有点小可爱。男生脸上有点疤痕无所谓，女生脸上有疤痕那就不好看了，严重的还会心里自卑。 第三件事发生在七月半中元节晚上9点半，因为去烧纸钱，烧完之后需要磕4个头，陆泽的母亲不小心动作幅度有点大，动了胎气，羊水破裂，导致弟弟提前出生了。 对于母亲说的三件事情，陆泽觉得应该算四件。母亲并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安危，孕妇一旦出事，那就是大小两个人的事情。 陆泽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影响这个世界了，即使自己表现得和重生前差不多。 这三件事对于现在的陆泽完全可以避开，但不确定避开后是否还会继续发生。陆泽看过关于时间旅行的科幻设定： 一、逆转未来：人是可以回到过去改变历史的，改变后的新历史会覆盖旧的。 二、宿命：历史是不能干预和改变，无论你如何试图改变历史，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改变。 三、平行宇宙：世界是由无数个平行宇宙组成的，或者你“改变历史”的行为会创造一个新的平行宇宙。 陆泽希望自己的重生是新开了一条支线的平行宇宙，就像打网游新开一个副本一样。创造新的历史记录，而不是改变已经发生过的历史。当下是未来还是历史，他不想继续思考这充满悖论的问题，他只希望一家人都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生活。 事情总是有因才有果，上班路上闯红灯造成了车祸，闯红灯是最直接的原因，早上起晚了也是原因，前一天睡晚了导致起来迟了还是原因，如果知道会出车祸，那你一定宁愿多等几分钟也愿意。世上没有后悔药，多等几秒红绿灯也许一场车祸就可以避免。一个结果之前的所有过程都可以成为原因，改变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改变结果。 陆泽觉得重生后自己不可能会再被戳到，自己避开这个伤害一点难度都没有，只要在那天待在家里就行，不过他倒是想看看那根竹竿。 姐姐那件事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地点，他知道具体的发生时间，但不知道具体是在哪里发生的，农忙时候，田间地头那稻草堆实在太多了。看来只能一步不离地跟着姐姐后面跑了，还要随时盯着稻草堆里是否有镰刀。 对于弟弟的提前出生，陆泽有点纠结，他觉得命运天注定，自己的出生日期并没改变，弟弟的出生日期是否要改变呢？防止母亲那天动作过大就可能让弟弟晚几天出生。躲开身体伤害很容易，命运能否躲开，陆泽还不知道。 陆泽并不迷信命运，但重生的他想改变弟弟20年后的命运，哪怕自己现在被戳瞎眼睛，他也要尽全力救弟弟。在他上大学的第一年快结束时，被白血病折磨了三年多的弟弟最终还是离开了。而自己直到暑假回家才知道这个噩耗，还没听完母亲的话，自己的眼泪已经像线一样流了下来，没有声音，只是不断地哽咽着。母亲怕担心自己的学业一直没有告诉自己。没送弟弟走完最后一程，成了陆泽心底最大的遗憾。弟弟在最青春的年纪去世也成了一家人永远的痛。 现在弟弟还没出生，这个计划的实行还要等很久，等到那个时候不出意外的话，在发病的早期就开始治疗，通过骨髓移植，有很大几率治愈。 弟弟的病和提前出生没有多大关系，这是陆泽纠结的地方。 这个问题陆泽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不想了，只要母亲和弟弟都平安无事就好了。 既然有血光之灾，那我就给你破掉。 第六章 破财免灾 6月15号早上9点，陆泽离开了家，离事情发生还有1个多小时的时间，他要去做一些准备。 陆泽认为事物的发展在没有外力影响的情况下，会沿着原有的时间线发展。重生的他是一个变数，一旦他卷进和他相关的事件中，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一定会改变原有的历史。 如果他的蝴蝶翅膀影响足够大，那未来的不确定性也会无限放大。在足够强大之前，如果不能正确预知未来，那他对未来的记忆就完全没用了，无法为他创造最大的利益。这也是陆泽暂时尽可能低调的原因。 陆泽昨天下午在小伙伴平常一起玩耍的空地上见过二毛，对他和平常无异，事先也并没有对他有任何的心理暗示。如果之前的行为没有影响未来，那今天上午二毛依然会去空地上玩，还会带着那根算是凶器的竹竿。 陆泽现在去的地方是小卖部，小卖部位于村子的入口，他的小腿来回一趟走路要花30分钟时间，既然是血光之灾，那免不了要破财消灾了。他现在身上有5分钱。并不是零花钱或压岁钱，而是之前偶然捡到的，一直没有用。他打算买几颗宝塔糖。一个没拆的铁盒包装的需要5毛钱，他现在还买不起，只能买散装的。宝塔糖对小孩有极大的诱惑，虽然原本是儿童肠道驱虫药，却因为是甜的，成了许多小孩最爱的零食之一。在物资十分匮乏的年代，能吃到糖已经算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所以宝塔糖是孩子眼中不可多得的美味。他相信用宝塔糖和二毛换竹竿有很大的成功率。 小卖部的老板并没有因为陆泽小而不卖给他，买完宝塔糖后，陆泽开始往空地上走去，边走边往地上看，找了一根和手臂差不多长的树枝拿在手上，随意挥动着。 到空地上时，已经有几个小孩在玩了，基本都是比他大的孩子。二毛还没有来，他先在空地周边转了一圈，然后走到空地边上的树下等待着。6月中旬的天气已经很热，看着阳光下玩耍不怕晒的几个小孩，想着他们长大以后的样子，又感慨了一会。 没过多久，他看到了二毛和他的哥哥大毛来了，手里果然拿着竹竿，不是一根而是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根。边走两兄弟还边拿竹竿比划着，好像把自己当成剑客一样在比试，嘴里还发出咻咻声。 刚开始陆泽并没有靠近，他觉得只要一直待在树下，任何伤害都可以避免。哥哥大毛的力气明显比弟弟二毛大，二毛手里的竹竿肯定会被打飞。他只要不在飞行的轨迹中，就不会被竹竿戳到。 不过，他们的比剑还是吸引到了观众，甚至有小孩也开始找棍子要加入了。 陆泽不知道那根竹竿戳不到自己的眼睛后会不会改为戳别的小孩眼睛。如果事情发生，受伤的人不是自己，是别人。那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所以，最好的结果是在事情发生前，拿到那根竹竿，然后毁掉。 想到这，他赶紧往大毛二毛在的地方走去，左手举起宝塔糖，右手的树枝握紧，防止有人抢，嘴里喊着：”我有宝塔糖，谁帮我找一根竹竿我就给谁吃。“ 宝塔糖的诱惑果然很大，离得近的孩子听到已经往陆泽这走了，即使吃不到也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宝塔糖。 当一个更有吸引力的东西出现时会削弱附近其他东西的关注度。原本注意力在大毛二毛那里的孩子被宝塔糖吸引到陆泽这边来了。 陆泽盯着大毛二毛那边，又重复地喊了一遍。直到大毛二毛都停止了比试，好奇地往这边走来，他才停下。他知道竹竿已经飞不起来了。 “二宝，你有宝塔糖吗？” “给我一个吃吃。” “给我看看，糖在哪儿呢？” “帮你找竹竿就给宝塔糖吗？” 几个孩子七嘴八舌地问道。 “宝塔糖就在我手里，你们谁先帮我找到一根满意的竹竿就给谁吃，你们不要想抢，不然我就告诉我妈。”陆泽大声回应道。不抬出大人镇着，他真怕糖会被大孩子给抢走了。 “好的，那我去找了，你要说话算话。”有个小孩带头去找后，想吃糖的都散开去找了。树枝好找，竹子可不好找，空地四周并没有，陆泽之前就找过一遍了。 手里有竹竿的大毛二毛过来后也听到了陆泽的话。 大毛和二毛盯着陆泽的手看，陆泽盯着二毛手上的竹竿看，竹竿顶部的竹节有个尖尖的突起，是这根没错了。 确认后的陆泽却对着大毛说：”大毛哥，你们的竹竿哪里找的？“ “我们家的。”大毛答道。 “还有吗？” “有，有好多根呢。” “那我用全部的宝塔糖换二毛的竹竿，你同意换吗？“陆泽诱惑地说道。 大毛一听不要自己的竹竿，还可以换到宝塔糖，看了看二毛，对着二毛说道：“二毛，你把竹竿给二宝，宝塔糖我们一人一半，竹竿我们家还有”。 二毛还是比较听哥哥的话的，用家里还有的竹竿换很难吃到的宝塔糖，二毛觉得很公平，于是就把竹竿递给了陆泽。 陆泽问大毛愿不愿意换二毛手上的竹竿，就是让大毛觉得有糖吃还不用拿出自己的竹竿换，那自然会愿意的。决定权一开始就没放在二毛手上，如果只提出和二毛换，吃不到糖的大毛很可能会阻止弟弟交换。 顺利拿到竹竿的陆泽并没打算再和大毛比剑玩。竹竿都到手了，还玩毛啊。 扔掉手上的那根小树枝，扛着换来的胜利品，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当天的历史就这样被改变了，未来没有吓人的场面，没有母亲匆匆赶来抱着自己送往卫生所，没有医生在自己眼皮上缝针。 母亲的自责不会再有，眼皮不会再有疤痕，人都帅了几分。 真是“天王盖地虎，宝塔镇竹竿”。 解决第一件事情后，下面就等着农忙了。 第七章 农忙寻宝 7月份，是伊y县农村最忙的时候，因为水稻成熟了，农忙开始了。全国一共六个水稻种植区域，伊y县地处华中稻作区，农村土地种的都是两季稻，也就是一年成熟两次的稻种，两季稻一旦成熟就要抢收再抢种，称为“双抢”。 为什么叫“双抢”呢？是因为7月份既要收割早稻，同时要种植晚稻。7月份又是雨季，如果早稻收割后嗮干不及时，就容易被雨淋湿发芽发霉，同时晚稻如果种植太晚，又会影响晚稻的收成，所以要抓紧时间把所有的活干完。作为在农村长大的孩子，稍微大点的孩子都要帮着家里收稻子。 “双抢”要干的农活分为四个部分： 一、杀禾。通俗的讲就是用镰刀将稻谷成熟后的禾苗割断，然后打成小捆。割几捆手就特别酸，而且禾叶和镰刀都非常锋利，稍不注意就会被割出血。割得时候要很小心。每年总有被割伤的人。 二、打谷子。80年代没有联合收割机，还是传统的脚踏式打谷机。一只脚用力踩踏板，同时双手紧握住成捆的禾苗，把它放在滚筒上脱粒。这是一个非常费力的活，一般2个大人同时踩，小孩子在旁边递禾苗。打完谷子的禾苗晒干就是稻草了，可以用来烧火做饭。 三、晒谷子。稻谷收回来后，要马上把湿漉漉的稻谷铺开，然后用耙子将稻谷摊平，然后暴晒便于脱去水分。晒谷子的时候一般都是打赤脚，尖锐的稻谷扎在脚底下特别痛，但是也要忍着晒完。 四、插秧。早稻收割后，接着将早稻根和田里的杂草用农具压碎到泥里让他腐烂，接着插晚稻秧苗。 在短时间内完成这些事情，就需要起早贪黑地干活才行。还好，陆泽家里的地不是太多，只分到三分地。 一亩地等于十分地。分是农村常用的面积单位，如一亩三分地等，比分更小的单位是厘，一亩等于十分，一分等于十厘。一亩地等于66667平方米。 水稻成熟后，采石场就放农忙假了，每天一大早，陆志凯就去地里忙了。家里分到的三分地，种得粮食勉强够吃。其他开销就要靠采石场的工资维持了。 超生的孩子是无法分到土地的。所以陆泽是没有口粮的。陈美珍现在大着肚子，还有不到2个月就要生了，农活上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家待着做饭，中午给丈夫送饭。还好陆涓和陆泽姐弟俩不用她太操心，她让5岁的姐姐多带着弟弟一起玩。不要总一个人跑出去找小伙伴玩。 陆泽平时并不会跟着姐姐一起，但这几天一直跟着姐姐后面跑。 马上就要到16号了，意外随时可能发生，他不敢确定一定是16号那天出事。所以，几天前他就开始一直跟着姐姐了。她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同时他也在想更好的办法，总跟着并不是个好办法，最好是能找到那把镰刀。 陆泽仔细回想父亲和母亲说过的关于年轻时农村的事情，想找出有意思又能吸引姐姐去做的事。 最后想到了捡稻穗，母亲说过，她小时候就捡过稻穗。在计划经济时代，稻谷收割是生产队集体行为，收的稻谷也是集体所有，只有捡稻穗捡到的谷子才是个人的。小孩子都会跟在生产队后面捡稻穗。一天一个人能捡好几斤。现在土地承包到户，粮食产量也比以前高多了，掉在地上的稻穗没有那么多人捡了，最后基本都被麻雀吃掉了。不过在村里还是有许多帮不上家里忙的小孩子会去捡，因为捡得多了可以换零食吃。 现在的物价大米是一毛五一斤，面粉2毛一斤，除了自己产的粮食，如果需要买米买面还得需要粮票，村里小卖部的老板会做生意，在农忙收割时，专门收小孩子捡到的稻穗，连壳收购价是5分钱2斤，而且还不给现钱，只能换小卖部里的东西。一斤生的稻谷晒干后一般还剩7两左右。对于斤斤计较的大人肯定觉得不划算，不会去兑换的，但是对于小孩子来说，能换取零食吃，被坑一点也愿意。当然指望发个小财也不太容易。 那时候的农村，一般的孩子基本是没有什么零花钱的，除非过年了才能得到一点点的压岁钱。在村里，农忙时捡稻穗换零食吃那是很多孩子最高兴的时候。 捡稻穗就像是寻宝，至少比寻宝简单多了。寻宝是小孩子喜欢的游戏，也是他们在探索这个世界。陆泽觉得捡稻穗就是不断发现惊喜的寻宝游戏。 下面就是该忽悠姐姐去捡稻穗了，他本以为姐姐会怕热怕晒不去，结果一说了可以换糖吃，立马就同意了。 今天已经15号了，原本的流血事情发生在明天下午，他打算今天就找到那把丢失的镰刀，避免夜长梦多。 早上吃饭早饭后，让姐姐去和妈妈说完要去捡稻穗和小卖部换糖吃，妈妈同意了，并给他们找了一个老式泛黄的军用帆布挎包和一个小布袋，挎包是给姐姐的，小布包是给他的。不过有一件事他没想到，妈妈告诉他们，捡回来的稻穗直接拿回家，做成新米给他们吃，然后再给钱让他们去小卖部买糖吃。陆泽觉得母亲真会精打细算，一点都不想让别人占便宜。果然大人们都不笨，估计小卖部的老板不会换到太多的稻谷。 小布包由姐姐拿着，陆泽跟在后面，他把之前换到的竹竿也带上了，他的主要目的不是捡稻穗，稻草堆里的镰刀才是目标。光凭手也容易受伤。 村里的稻田在村子的北部，都是连成一大片的，方便水渠灌溉。一条不足4米宽的土路就是村子的主干道，从村口笔直通往最北的河边。村子的最北和最东边都是河流，最北边的河边种着两排杨树，杨树下是村里的墓地。一条灌溉渠将墓地和田地隔开。 陆泽家的地在靠近墓地的那片，他并不打算去自己家的地里捡稻穗，对于两个孩子来说，距离太远了。而且那里也不是事情的发生地。 他估计镰刀所在的范围是从家到打谷场之间的路上，如果在打谷场上的话，自己的超级记忆应该会记得很清楚，但是记忆中只有路上而没有打谷场，说明事情的发生地是在路上。打谷场位于稻田最南边的空地上，现在人最多的就是田里和打谷场，各家都忙着割稻打谷晾晒。有些没打干净的稻穗还在禾苗上，在稻草运回家的途中会掉落在路上。这些稻穗是可以捡的，打谷场上的稻穗还是属于私人的，在那里捡就不算捡了。 姐弟两人沿着主干道往打谷场走去，刚开始路上只有零星的稻谷散落在地上，他们并没有捡，等稍微多了些后才开始捡，说明离打谷场越来越近了。陆泽重点盯着路上稻草散落比较多的地方。稻草多的他会先用竹竿戳一戳。姐姐一看到稻穗就高兴地跑过去捡。粮食短缺的时候，地上连这些零星的稻谷都看不到，一粒一粒都全被捡起来了。 快到打谷场了，稻穗捡了不少，能有1斤多了，可惜没有在沿途的稻草堆里发现他想要的，也没有看到有反光的东西，镰刀锋利的刀口在阳光下是能反射出金属光泽的，远一点的地方都能看到。陆泽有点郁闷，要再找一遍了。但上午是不可能了，自己愿意走，姐姐可不一定了。 他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镰刀可能现在还没被遗落。而是事情发生前不久刚遗落在稻草堆中的。 看来要改变策略了，原本的事情是明天16号下午4点10分发生的，在这之前要再找两遍，今天下午和明天早上。如果一直找不到，那就只能让姐姐在明天下午一直待在家中了。远离事故点也是改变未来的方法。这次事件的当事人只有姐姐一个人，不像之前自己那次，当事人有好几个。 第一次捡稻穗姐姐很开心，回来的路上又捡到了一些。不过镰刀没寻到。回到家两个包里的稻穗加起来一称，差不多快2斤了。不过妈妈并没有给钱买糖吃，而是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块糖给姐弟俩。 在陆泽的教唆下，尝到甜头的姐姐，午睡完，下午就又带着弟弟出来了。 下午的这一趟，一来一回陆泽又仔细地寻找了两遍。稻穗又捡了不少，镰刀依然不见踪影。因为是主干道，上午捡完稻穗，下午可能又有新的掉落了，农忙时，主路上运送粮食稻草的平板车一趟接着一趟。 第二天上午，去的时候找了一遍，没有。在回来的路上，陆泽的主角光环好像终于发光了，从身边路过的一辆平板车可能被突起的泥块颠了一下，一把镰刀从车上的稻草堆中掉到了路边的稻草堆上，因为力道较大，陷进蓬松的稻草堆中了，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拉车的村民并没有听到而停下车。 陆泽看到了，掉落时那闪着的金属光泽。他快速走上前去，用竹竿戳了戳，确定刀头和刀柄的位置。 但他并没有捡起来，不是不想捡，而是太重了，现在的小手拿不起来。 竹竿是空的，重量不大，镰刀的刀柄加刀片对他来说太重了。 他把刀柄漏在了稻草堆外，然后对着前面大喊：“刘叔，镰刀掉了。” 掉落的镰刀如果不知一把怎么办？下午，陆泽以太累了，困，脚疼，姐姐陪等各种理由将姐姐缠在了家里。 姐姐可爱的小脸蛋保住了。 陆泽的寻宝游戏算是结束了。捡稻穗和农忙却还没有结束。 第八章 鬼节惊魂 今天是8月23日，农历七月十五，是中元节，又称鬼节。 陆泽看过中元节的介绍，中元节是道教的说法，起于北魏。道经以正月十五日为上元，七月十五日为中元，十月十五日为下元。道士寇谦之杜撰了三元节神话，有一位叫陈子祷的人，与龙王三公主结为夫妇，分别于正月十五、七月十五和十月十五日生下了天官、地官、水官三兄弟，分掌赐福、赦罪、解厄。中元节是地官赦罪之日，道士在这一天诵经作法事，以三牲五果普度十方孤魂野鬼。 七月十五又是佛教的盂兰盆节。据说释迦牟尼有个叫目连的弟子，其母虽然年轻漂亮，却无嘉言懿行，爱财小气，尤其仇视僧人，死后被打入恶鬼行列，目连按佛祖指点，在七月十五日这一天，准备百味五果，各种用具，装入盆中，供养十方僧众，其母才脱离恶鬼界，升入天堂。佛祖有鉴于此，推而广之，要求佛门弟子尽心行孝，每年的七月十五，做盂兰盆，施佛及僧，报答父母恩情。 随着时间发展，中元节、盂兰盆节加上民间的祭祖节渐渐形成了新的“三俗合一”的中元节，习俗也开始混用，让中元节成为了一个祭亡、祀鬼、解难、赦罪的民俗节日。 鬼节的称呼好像更令人印象深刻一些。 可以说，每个孩子都是从小听着老人讲的各种鬼故事长大的：中元节这天阴曹地府会开门放出所有的鬼魂，所有的魑魅魍魉在鬼差的押解下，可在阳间活动一至数日，一年只在七月半开一次鬼门。所以到了晚上要关门闭户，有不听话的小孩儿晚上跑出去，便会被厉鬼捉回阴间。 不但有这些吓人的传言，还有流传的歌谣。寺沟村流传的歌谣是这样的： 七月半， 开鬼门儿， 鬼门开了， 出鬼怪， 鬼怪苦， 卖豆腐， 豆腐烂， 摊鸡蛋， 鸡蛋鸡蛋磕磕， 里面坐个哥哥， 哥哥出来上坟， 里面坐个奶奶， 奶奶出来烧香， 里面坐个姑娘， 姑娘出来点灯， 掉进河里回不来。 其他地方还有不同版本的歌谣。唱的时候要用本地方言唱。小孩子哪里懂什么道理，立刻被吓得噤声谨言，风声鹤唳，听到外面的风声，看什么都觉得鬼影憧憧。 不止在农村，后世的农村变为城市后，每逢七月十四十五的夜晚，城市街角十字路口或是路边绿化带里，都可以远远看到有人在烧纸钱，走进了还能听到嘴里在碎碎念说着什么，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 实际上更多时候，鬼并不可怕，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怕鬼的人都是心里有鬼。鬼还有一个含义，那便是人的灵魂。《韩诗外传》说“鬼者，归也”，《礼记·祭义》说：“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此之谓鬼。骨肉毙于下，阴为野土。其气发扬于上为昭明。” 七月半，生死无界，热闹纷纷。 陆泽的父亲提前买了很多祭祀用的东西，主要是烧的一些黄纸，冥币，金箔纸，金箔纸是用来叠金元宝的，虽然叠好的金元宝也有得卖，但是每次都是母亲亲手叠的，大了以后他学两次就会叠了，每次一家人也都会帮着母亲一起叠，亲手叠金元宝更显得有诚意。 叠金元宝很简单，先把金箔纸沿长边进行对折，金面在外，然后再把对折后的金箔纸一面翻过来折叠，折叠时注意要越过原对折边约1厘米左右。 然后再把另外一面与原对折边进行对齐折叠，这次折叠要金面向外，使折叠后把原来越过对折边1厘米的白边闪出。 再把两个角向显示白边的这一侧折叠，下边与白边平行，然后再把白边翻过来折叠压住折叠的两个角。 接着把纸翻过来，把原白边翻过后露出的两个小角沿斜边进行折叠。 随后把叠好的半成品沿中间缝隙用手撑开，用两手捏住两个尖部，使底部向自己，用嘴向箭头所指的缝隙位置猛吹气，使金元宝膨胀起来。 最后分别用两只手轻拉每个角根部的两边，使金元宝的中部优美的突出，这样一个金元宝就叠好了。 每次都叠两大包好几百个，一包给爷爷，一包给姥爷，爷爷姥爷都去世的比较早，顺带敬先辈，关于爷爷的上一辈的事，太过久远，陆泽重来没听父母提起过。 陆泽家的七月半只有烧纸祭祖一个活动，没有放河灯等其他的事情。家里比较穷，无法像富裕人家做得那么正式和全套。 今天父亲下班后早早回来了，打算吃过晚饭就去烧纸。夏季天长夜短，6点半吃完饭，太阳才刚下山，天并不算太黑，去烧纸时间刚好。一种说法是太阳没下去是不能烧纸钱的，鬼怕阳光，烧的钱拿不到。 本来打算去坟上烧的，据说离得近到账更快，烧完纸钱祖先就能收到了。有些在外地无法回来的亲人也可以不用回来烧，只是到账会稍微慢一点。 但是，照顾到随时会生产的母亲，父亲打算今年就在家门口的土路与村主路的交叉口边上烧纸。父母并不迷信，不会觉得孕妇去会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也不会觉得小孩子不能去。他们只是把这节日当成了祭祖，希望祖先保佑平安健康。跟着一起去烧纸才能让祖先不会庇佑错了人。 饭后一刻，陆泽的父亲拿起所有的纸钱，纸币和两大包金元宝，领着媳妇带着大宝二宝出门了。 选定烧纸祭祖的地方很快就到了，距离家只有不到150米。远处隔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团火光，那是其他在烧纸祭祖了。 到了以后，陆泽看着父亲把东西放下，然后随手拿起一根地上的树枝，在地上划了一个直径大概七八十厘米的圆圈。圆圈的正北方向留了一个小口没连起来，那是给先人进来取钱的。 画好圈子后，他的父亲说：“好了，准备开始。”说完就从衣服口袋掏出了一盒火柴，又从袋子里拿出一沓黄纸钱，先抽出几张放在圈子里，然后取出一个火柴划着，用两只手护着火苗，点燃了黄纸钱。 黄纸很易燃，一点就着，火苗一下就窜起来了。然后父亲赶紧继续添加黄纸，火大一点后，开始拿出纸币和金元宝往过上丢。 一边丢还一边说话：“爸，儿子带你儿媳和大孙子，大孙女给你送钱来了，钱很多，在下面不要亏待自己，想要什么就买什么。爸，你要保佑美珍和肚子里的三宝平平安安的，保佑大宝和二宝健健康康地长大。” 陆泽听到母亲也在一旁说到：“各位陆家的祖先，还有他爷爷啊，我们给你们送钱来了，快来拿走。保佑我儿平安出生，也保佑大宝二宝快快乐乐地长大，今年开学大宝就上学前班了，保佑大宝能学习好，以后能上大学。” 陆泽望着烧得很旺的火苗，一点风就让火苗上方灰烬转着圈往上升，就好像祖先真的正在收取这些钱一样。 陆泽听着父母的话，心里也在说：“各位祖先大神保佑，感谢你们让我重生了，我陆泽一定会保护好这个家的。希望你们能保佑父母万事如意，长命百岁！保佑我成长得一帆风顺。最后警告一下各路大鬼小鬼不要太靠近我们，谢谢各位祖先大神！” 第九章 吉祥三宝 陆泽在心里默默和祖先大神交流完之后他就一直注意着母亲的一举一动。 父亲等母亲说完后，看火烧得差不多了，拿出了装金元宝的大袋子铺在了火堆前，然后对着火堆双腿跪在袋子上，磕了四下头。“人三鬼四神五个”，这是关于清明节磕头个数的俗话。 父亲起身后就来到母亲面前扶着母亲慢慢一条腿一条腿慢慢跪在袋子上，陆泽也赶紧上前待在母亲左前方，盯着母亲，母亲扶着肚子，头慢慢低下抬起了4次，又说了句：“祖先莫怪，怀孕了没法磕头。“ 随后父亲又慢慢把母亲扶了起来，陆泽一直看着母亲的表情变化，在起身时皱了一下眉，父亲并没有看到。看到母亲皱眉时，他心里一紧，果然要出事了。 站起来后的母亲眉头舒展开了，父亲先叫姐姐去磕头，他走到母亲边上，拉着她的手问：“妈妈，你刚才觉得疼了吗？” “妈妈不疼，二宝，你再去给爷爷磕头。”陈美珍摸了摸儿子的头说道，她不知道二宝怎么知道自己刚才肚子疼了一下，但那一下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有过两个孩子的生产经验了。 “妈妈疼一定要说出来哦。”等姐姐磕完后，陆泽快速地跪下磕了4个头就起来了。 所有人都磕完后，陆泽的父亲又在旁边半米处重新画了一个圈，铺纸，点火，烧纸钱，说保佑的话，这一次是烧给陆泽的姥爷的。 等父亲烧完纸磕完头后，又轮到母亲磕了。这次跪下时母亲紧紧地抓着父亲的手，陆泽又看到母亲皱眉了，虽然父亲的动作比较慢，但母亲看起来比刚才更疼了。 “妈妈，你怎么了？很疼吗？”陆泽焦急地问道。 “美珍，怎么了，肚子有动静了？”陆志凯听到儿子说得话后，担心地问道陈美珍，同时又把快要跪到地上她扶了起来。 这一扶，陆泽知道终于出事了，陆美珍大叫了一声，“啊！别动，疼死了，好像羊水破了。快去找周医生来。” “好的，你坐下，不要动，我现在就去，大宝二宝，你们在这看着妈妈，不要乱跑。”陆志凯听到媳妇的叫声后，神经一下绷紧了，赶紧扶着媳妇坐下交代完后，就飞奔向村里卫生所周医生的家里，这个点周医生应该已经回家了。这样跑过去，来回至少需要15分钟 陆泽看着飞快离开的父亲，立刻对着母亲说道：“妈妈，快躺下，快躺下，坐着水要流光了。”边说边拉着母亲，让母亲躺下。 陈美珍已经疼得坐不住了，顺势躺到了地上。陆泽又赶紧对着在一旁哭起来的姐姐陆涓说：“姐姐，不要哭，你快去舅舅家，告诉舅舅妈妈疼得受不了了，要死了，你去找舅舅妈妈就能好了。记住了，一定要舅舅拉着平车过来。记住了，一定要拉着平车过来才能让妈妈不疼。”边说边推着姐姐往舅舅家的方向走，还重复提醒了最重要的交通工具。希望姐姐能记住转告给舅舅。 小陆涓现在很伤心，看到妈妈疼的样子她吓到了，不知道要干什么，只知道哭，不过看到弟弟一点都没哭，听到弟弟说舅舅能让妈妈不疼，加上被弟弟推着走了几步，赶紧向舅舅家跑去。她认识舅舅家的院子，很好找，她平时就爱往舅舅家跑，和大她两岁的表姐玩，她也坐过舅舅拉的平车。 陆泽的舅舅家离他家不远，从现在所在的地方顺着主路一路往南200米就到了，就在路边第一家。这个距离，按照姐姐的速度，他估计如果舅舅在家一定会比父亲来得更快。 他和姐姐是在家顺产出生的，但他弟弟是在县医院妇产科剖腹产生的，县医院在县城大街，是离村子最近的大医院。村里的卫生所根本不能做剖腹产手术。从村口正常走路到县城大街需要半小时，到县医院需要再走10分钟。 他知道母亲原本是打算继续顺产的，现在这种情况以她的见识也只以为到村卫生所就可以了，最后因为卫生所的医生不敢冒风险，才去了县医院。 陆泽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缩短母亲到县医院的时间，争取早点做手术，时间耽搁得越久就越危险。 他知道靠现在的年纪无法说服父亲找车直接送母亲去县医院。还需要周医生亲口说去县医院才管用。 他要让舅舅提前知道并准备好车，不指望能借到拖拉机，现在能找到的最好的就是平板车。平板车可拉货载人。一般靠人力拉，没有货物的时候可以绑在带后座的自行车上拉着，车上有重物时，人力拉是最稳当的。一人拉掌握方向，再有人在旁边推，速度会更快。 现在陆泽一边安抚母亲一边有点焦急地望着姐姐向舅舅家跑去，心里还重复念叨：“舅舅一定要在家！” 焦急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5分钟好像1小时那么漫长，终于看到有2个人影往这边快速过来。 是舅舅和姥姥，可惜没有平板车。 姥姥一到就抓住躺在地上的母亲的手问：“怎么啦，哪里疼？是不是要生了？” 舅舅也着急地问道：“美珍，志凯呢，去哪里了？” 母亲已经疼得满头是汗，大声说道：“妈，好像羊水破了，三宝要生了，志凯去请周医生了。” 陆泽看着他们丝毫没提平板车，着急地问道：“舅舅，平车呢？妈妈疼，不能走，也不能动，要躺着去医院。” 舅舅看着说话清晰有条理的外甥，没有细想，转头对着母亲说：“平车上有今天没卖掉的菜，他舅妈正在搬下来。我先来看看你的情况。我这就回去拉过来。” 叮嘱姥姥看着后，舅舅就快速离开了。 又等了5分钟，还是舅舅又先到了，一起来的还有舅妈，这次是拉着平板车来的，车上还铺了一层毛毯。 舅舅家也生了三个小孩，舅妈在生孩子方面也还是很有经验的，知道如何做才能不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在费了好大劲后，舅舅和舅妈抬着母亲躺到了平板车上，姥姥在车把那平衡板车，防止一头翘起。 等把母亲搬上平板车后，主路上另一个方向一辆自行车飞奔而来。是周医生和父亲终于来了。 去得时候父亲是跑过去的，回来时，周医生知道情况危急，就骑车过来了。 周医生来到平板车旁边，检查了一下母亲的情况，看到毯子已经湿了一大片，严肃地对父亲说道：“情况比较危急，羊水破了，胎儿要赶紧出来才行，不然流太多的话会导致胎儿缺氧。卫生所和镇医院都没办法，赶紧去县医院。” “这样，我骑车先去县医院说明一下情况，你们拉着车随后赶来。”周医生紧接着又说道，然后左脚踩上了自行车的左脚蹬，准备骑上自行车出发。 陆泽看着周医生，知道她把知道的都说了，不过还是漏了一句，于是挤着眼泪喊道：“周阿姨，妈妈一直流水怎么办？一直流是不是会死啊？屁股抬高是不是就不流了？” 正准备上车的周清听到后回过头来看着陆家的大儿子，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又向父亲说道：“拉车时车头尽量往下，让孕妇的下身高一点，羊水会流得慢一点” 然后周清对着陆泽说：“你妈妈不会有事的，也不会死的，不用担心，你很快就会有小弟弟了。” 父亲接过姥姥手里的车把，让姥姥把他儿子带回家照看一下，然后开始把平板车往主路上拉，舅舅舅妈在车轮左右扶着中间的护栏往前推。 陆泽知道父亲不会再带着自己去医院，乖乖地跟着姥姥先去舅舅家了，姐姐还在那里呢，要去安抚一下。 望着快速前进的平板车，陆泽估计25分钟能到县医院。 今天过后家里的人员终于齐了，吉祥三宝聚齐，他的心情也平静了。 不过，县医院的生产费用估计要四五十块，快赶上父亲2个月工资了。父亲要发愁了。以后一家5口人都要靠父亲一个人去赚。 下面就要开始实施帮助父亲去赚钱的计划了。真想快点长大啊！ 第十章 除夕遐想 1984年2月1日晚，今天是猪年的除夕夜，明天就是春节大年初一了。 陆泽一家4口围坐在餐桌前吃年夜饭。弟弟陆润才5个多月大，躺在床上在玩。年夜饭比平时丰盛很多，鸡鸭鱼肉蛋，量不大，但样样都有。鱼留着不吃，象征着年年有鱼（余）的寓意。 父母除夕夜很高兴，难得一起喝了点白酒，说着辞旧迎新的祝福话，聊着明年的打算。姐姐已经吃完了，兴奋地等着一会和父亲一起出去看电视。母亲要在家带弟弟，无法一起去。 陆泽边吃边想着以后的规划，计划中的第一步是赚钱，这是第一个小目标。没有足够多的钱，后面的事情的无法进行下去。赚钱的办法有很多，暴露风险有大有小，他还没有决定用什么办法。 自从弟弟出生后，他又表现得像个普通小孩了，不过是比普通小孩大两岁的水平，和他的姐姐差不多，同时又注意避免使用高级词汇或是普通话。明天大年初一他就六岁了，不是六周岁，而是六虚岁，按实际天数算才刚满4周岁零7天。但是农历对虚岁的算法是腊月出生的孩子虚两岁，也就是一生下算虚一岁，跨过年后又虚长一岁。 母亲对外说他的年龄时总是说虚两岁后的年龄，生日也是说的农历生日1979年12月23，导致了上户口时户籍民警直接将农历日期写在了出生日期一栏。自己原本是80后，硬是成了70后。那时候的户口本还是手写的。户籍民警写12时太潦草，手写户口本录入进网络户籍数据库后又直接将1给弄没了，想更改要开一大堆的证明和找当年的手写户口本。最后算了，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变成了1979年2月23，比实际年龄大了快1岁。唯一的好处就是上学早了，退休也早了，当然了，自己还没退休就挂了。不好的地方就是相亲时总要解释自己比身份证上的年龄小一岁，比我妈口中的年龄小两岁。 这时家里还买不起电视，大部分村民家里也没有电视。不仅孩子，大人都很少看到电视。没电视就没法在家边吃边看春晚，要等吃完饭后去村口小卖部前的广场上才能看到，那里除夕夜会有一台黑白电视给村民看春晚。尺寸不大，观众却非常的多，各个能看的角度都围得水泄不通。春晚也才刚开始正式举办第二届。今年春晚有很多经典节目：马季在台上四处吆喝“宇宙牌香烟”；陈佩斯被朱时茂折磨得一碗接一碗地吃面条；张明敏一曲《我的中国心》，让内地观众了解到港台歌曲也不光是“靡靡之音”；而由李谷一演唱、乔羽作词、王酩作曲的《难忘今宵》也成为了每年春晚的固定结束曲。这些节目他看了无数遍了，再加上重生前的超级记忆，对每个细节都很清楚。 春晚让他想到了与此相关的赚钱方法，也是对他来说最简单的方法。那就是将记忆中的歌曲、小品等经典节目写出来，投稿到春晚剧组。不过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委托人帮自己投稿。 委托人并不好找，彼此要完全信任才行，暂时还没有合适人选。自己现在还是太小了，说得话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只会被人当小傻子。至少等10岁之后，接触足够多的书籍后，借着书籍打掩护，那稍微表现得比普通人聪明一点也不会引起太多的关注。他现在可不想就站到台前把自己表现得像神童一样，引起大家围观。历史上的甘罗十二岁拜相算是极少的妖孽神童了，那是因为他的爷爷本身也是丞相，耳濡目染下拥有宰相之才，不会让人觉得太意外。寺沟村子里并没有有学问的老先生或者老道士，如果有的话，自己一定早早的就去拜师了。 他唱歌属于五音不全那种，歌曲他只记得歌词，旋律记得却写不出乐谱。小品剧本能写来，却无法解释没有相关的阅历是如何知道那些搞笑包袱的。如果能找到一个自己完全信任的委托人，那别人短时间还不会联想到自己身上。 陆泽觉得根据自己的记忆天赋，直接将重生前平时休闲娱乐的记忆，比如听过的歌，看过的电影电视剧，阅读过的小说等，将内容抄袭一下变现是最简单的，但不容易自圆其说。 如果混文学圈，写他看过的现在还不存在的文学作品，那可以完全照抄。记忆中有许多世界名着，但那些早已经存在了，剩下的文学作品大多是上大学后在等文学站内看到的作品，写出来现在也不一定有市场，网络文学还是要等网络崛起后变现才快。 如果混娱乐圈，他就要学习音乐、演技方面的相关知识。他记忆中听过的歌，看过的影视作品，只是像数据一样存在脑海中，而不是说明他会作词作曲，这些需要专业学习才行，五音不全的他唱得太难听，deo小样自己都唱不了，会唱歌算是天赋，他也学不来的，只能当幕后人员。 他暂时只想到这两个基本不需要什么成本，只需要纸笔的方案。 自己专业和非专业学的其他知识暂时都没什么合适的赚钱路子。 看来还是要继续等待长大了，赚钱养家的责任还是先担在父亲的肩上了。 他知道，前段时间有建筑公司来村里招工，父亲和母亲商量后报名了，因为父亲是高中学历，很顺利地就通过了面试。那时候大学生很少见，高中毕业算是高学历了。 等过完年后，父亲会和一些同村的人离开家去清江市一家建筑公司上班，不但包吃包住，工资比现在在采石场高多了，还解决城市户口问题。干几年后还会有机会分配住房。那时候的城市户口比农村户口值钱。在建筑工地上班基本没有假期，父亲每年回来的次数比较少，主要还是等过年才能放假回来。 印象中自己也并没有进城去看过父亲。一直到1986年，分配了单人宿舍，父亲把全家都接过去时，自己才第一次到清江市。坐长途车对晕车的自己来说是最痛苦的事情，吐到黄色的胆汁都出来了。之后除了上大学的几年，自己基本都是在清江市生活工作的。 清江市算是自己的第二故乡了，自己所有的青春和热情都奉献给了它。自己工作的区，小时候只是一片田地，看着它慢慢发展成了高楼林立的现代化城市。虽然清江市经济在省内是排名垫底的，但在全国却是经济百强的市。 重生后的陆泽并没有什么大的理想，发现自己的超级记忆后，他想试着把清江市重新变回原来的样子，甚至更好。虽然什么都不做，几十年后就会变成那个样子。不过陆泽不想等那么长的时间。 他想帮忙加个提速buff。能加速到什么程度他不知道。他只是个普通人，只是在那里工作生活过。 百年后，也许是40年后，他希望自己不会再遗憾地离开。 最后，陆泽放下碗筷，打了个大大的饱嗝。除夕夜的团圆饭吃完了。等会要去再看一遍春晚了。 第十一章 进城回家 日子又开始过得很快，一天一天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陆泽的爸爸外出打工后，家里就只剩下妈妈一个人带着他们姐弟三人，好在舅舅家离得近，有什么事也可以稍微照顾一下。 很快来到了1986年8月1日，早上吃过饭，陆泽的妈妈就开始把所有舍不得扔的家当都往屋外搬，因为昨天在村口小卖部接到电话，爸爸今天即将来接我们了，还特地嘱咐不要拿太多东西，到城里后都买新的。现在是夏天，冬天用的棉被，棉衣都不用带。 经过两年多的辛苦工作，陆泽的爸爸终于在今年年初分到了单位的一间宿舍，面积50平米，比乡下那间茅草房大一点，隔成里外2间，够一家人住的。原本半年前就要过来的，但因为姐姐上学的原因，等到暑假快结束了才过来。 这两年家里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姐姐已经上三年级了，以前农村的孩子上学，基本没有什么家长接送，都是自己独立去学校上学。陆泽6岁了还没有上学，是他父母打算来城里之后再让他开始上。他自己现在是不想上学，太浪费时间。 陆泽在姐姐上学后就很少装着出去玩了，平时会看姐姐的书装着一起学习的样子，姐姐有不会的题他随口指点一下。 伊y县农村的小学学制现在还是五年制的，清江市的小学是六年制的，姐姐农村三年级的水平到了市里还要重新再上一次三年级。 上午11点左右，陆泽的爸爸回到了家里，看着屋外妈妈打算带的东西后直摇头，“以后想要再回来拿，到时候单位有车过来时顺便拉一下，现在过去住带点换洗衣服就行了，那边什么都有。” 中午午饭过后，陆泽的爸爸去舅舅家借了平板车过来拉行李，舅舅也跟着过来了，要送我们一程，长途车站离村子比较远，行李太多不好拿，要先请舅舅帮忙送到县大街的公交站，然后再坐车去长途客运站。 舅舅把他们上送了公交，临走前陆泽抱了下舅舅，并说了句：“舅舅，我在新家等你。” 他不知道舅舅会不会听进去，但过不了多久舅舅也会去清江市找工作，家里卖菜的活都交给了舅妈。在新城市，他需要足够多的帮手。 接下来的旅程对陆泽而言时非常痛苦的，因为他严重晕车。 坐了近3个小时的长途车再加1小时的公交车后。80年代老式的长途汽车那满车的汽油味和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的酸爽，加上路况极差的道路，一路颠簸让陆泽此时已是嘴唇发白，头发昏。中午吃的那点饭早在上车后20分钟就吐光了，最后黄胆汁都吐出来了，满嘴苦涩，胆汁的味道是极苦的。 晕车是陆泽现在无法控制的，毕竟重生后第一次坐，身体一点都没适应，小时候的阴影让他害怕坐汽车，只要一坐超过10分钟以上就想吐，如果没必要他尽量不坐车，宁愿骑自行车。上学期间他都是骑自行车的，工作后学会开车后，自己开车才不晕车。奇怪的是，家里就他一个人晕车，别人都不晕车。 天色已晚才终于到达了新家，新家他还来不及参观，因为晕车严重，只喝了一杯水，补充一下失去的水分，就上床睡觉了。 后来母亲心疼他没吃饭，在睡了几小时后又把他叫醒了，喝了一小碗米粥。 吃完以后还有点头晕的感觉，又接着继续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陆泽就起来了，夏季白天时间长，5点钟天就亮了，打量着这间自己小学毕业前住过六七年的房间，仿佛时空重叠了一样，他有点恍惚这么多年是不是只是一个梦，早上梦醒了。但清晰的记忆又让他恢复了过来。看来昨天的晕车后遗症还没彻底好。 陆泽知道新家只是爸爸单位的职工宿舍楼的一个家属房，是一间长10米，宽5米的房间，中间被三合板隔开了，屋里一共放了三张床，里间2张床，一大一小，是父母和姐姐的，中间又用帘子隔开，外间一张大床是自己和弟弟的，吃饭的大方桌子也在外间，厨房在过道。 他家所在的职工宿舍楼是一栋老式三层高的红砖外墙的筒子楼，简称“红楼”，楼梯在正面中间，每层20户，他家住在三楼左边第七间307这楼里住的主要是普通职工。红楼东边100米处有一栋3层黄色外墙建筑是干部职工楼，简称“黄楼”，不是筒子楼，而是按单元分开的那种楼房，一共三个单元，每层2家，每户是两室一厅90平米，每家都有阳台。 宿舍大院全称是清江市第六建筑分公司职工宿舍，位于清江市开发区东湖乡清扬路和机场路交叉口，属于靠近开发区连接城区的边界，清扬路往东属于开发区，往西属于城区，清扬路路名几经变化，没多久又会改名字，宿舍大院挺大的，有几块空地还没有利用上，除了2栋3层楼房外，还有一栋2层的小楼，每层12户，也是小户型的房子。另外还有一间非常大的食堂，食堂建筑的长度和红楼差不多长，一半作为食堂，一半作为食堂职工的住房。 宿舍大院和建筑公司的办公区是靠在一起的，但是没有直接的通道，需要出宿舍大门沿着一条宽巷子走到马路上，再从隔壁的建筑公司正门进到办公区才行。 陆泽的爸爸上班的地方不在办公区，而是在市里的各个工地上。他现在是瓦工，需要早出晚归。 现在的新家，他住了六七年，小学毕业后，部分单位职工集资在红楼和食堂间的空地上建了两排16间带院子的大瓦房，他父亲参与分到了一间，高中毕业后，单位又把大院改为住宅小区，所有职工房以平方换平方，回迁在原地的新小区中。 虽然房子在不断变化，但他一直在这个地方生活，几十年后机场路是周边少有的一直没变过名字的路，见证着这一片城市的发展。 陆泽终于回到他长大的地方了，这里有他以后熟悉的朋友圈和社交圈，他将在这里慢慢开启他的改变计划。 第十二章 择校报名 回到更熟悉的环境后，没几天陆泽就重新认识了普通职工楼里所有的小伙伴，大概有十几个人，普通职工基本都是年纪和爸爸差不多大，结了婚的也接了家属过来，他们的孩子也和陆泽差不多大。以前小时候的陆泽是比他还小的孩子们的老大，因为在带弟弟的同时也会带着他们玩，和同龄的几个小伙伴基本属于同级生，因为在不同的小学，开始并没有玩到一块，中学在同一所学校后才慢慢玩到一起。 暑假总是过得很快，一个月很快过去了，8月31日是上学报名的最后一天，陆志凯请假带着陆涓和陆泽前往学校报名了。 他们要去的小学叫机场路小学，原本还有一个选择是御码头小学，那是干部职工家庭小孩上的比较多的学校，学费要比机场路小学贵一点，而且在市区，需要坐公交车去上学。 考虑到距离、学费和陆泽晕车严重，最后还是选择了机场路小学，离家不远，沿着机场路往东5分钟到一座小桥，接着沿着河边往北再走5分钟，正常人步行10分钟就可以到。不过在孩子眼中，这条路还是很长的。 机场路小学现在已经非常的破旧，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除了教师办公室和校长室，学前班到六年级的教室基本都是漏雨的。他知道，机场路小学6年后就会被拆除，陆泽觉得自己的学校和家一样离开后就没了，好像屁股后跟着一台挖掘机，小学上完，小学就被拆了，中学上完，中学就被拆了，高中上完，学校没拆，但所在的教学楼后来也被拆除重建了。这让很多年后想再故地重游母校的陆泽无地可去。也许这就是城市化发展的必然结果。 回到更熟悉的环境后，陆泽打算开始实行他的计划了，他不打算跳级，如果跳级，那每次的试卷就无法通过预知看到了，虽然他重生后又把小学到大学看过的知识重学了一遍，超强的记忆已经不怕考试，但是他已经不打算再浪费时间在这些知识上了。他要把时间花在其他事情上。 他也不打算重新选择更好的学校。重生后大学前，他还是打算选择以前的朋友。因为是以前的环境造就了他以前的记忆，他也更熟悉和了解和他一起同窗多年的同学和朋友。如果改变了这些，需要重新认识许多陌生人，他不想浪费那么多的时间。他也是比较念旧的人，他希望看着那些熟悉的人，在他的影响下变得更好。 这个时候如果期末考试不及格是很可能会留级的，他上一年级的时候就有好多留级生，不看人，只看桌子就知道谁是留级生了，留级生的课桌和新生的桌子颜色和高度都是不一样的。留级的位置都被安排到后几排。课桌都是自己花钱买的。暑假时是要搬回家的。上学时再搬到新的教室。如果不幸留级了还是搬回原来的教室。 他打算大学前继续原来的上学计划，充分挖掘原有的人脉关系。所以他的小学，中学和高中都不打算变。原本他的成绩在每次小升初和中考时都超过了全市最好学校的标准线，但是因为家庭经济原因，并没有去上。只选择了稍微次一点学校。他曾经认为学习好，在哪里都会学习好，和环境无关。但后来为了孩子上学，他却贷款买了最好的学区房。现在的他不需要为了更好的学习环境而改变。 一家三人步行很快来到学校门口，校门口边上的小卖部已经提前开业了，小卖部是退休老师开的，里面有门可以直接通进学校里，那里有陆泽小学记忆中的味道，冰棒，辣条…… 穿过敞开的老旧大铁门，脚下是红砖拼起来的砖头路，两旁是小花园，路的尽头是一根高高耸立的木制旗杆，五星红旗正在随风飘扬。旗杆后是一块写有校训的屏风。在路的左边一排瓦房是高年级区的教室，右边第一排是教师办公室和校长室还有学前班所在地。右边第二排是一到四年级的教室。在校门口右边是一大块空地，那是操场，操场只有墙边上有一些顽强生长的小草，其他地方一眼看去仅有一个单杠和一个双杠矗立在那里。 根据大门口的指示牌，报名点安排在每个班级，学前班离得很近，就在校长室边上，可能是孩子都小，需要校长特别关注。所以他们先去办理了陆泽的入学手续，报名处的老师叫楚青，之后也是陆泽的第一个班主任，一头齐耳短发很干练，简单地问了陆泽几个问题，又拿出一张写了10以内加减法的纸让陆泽做，陆泽的表现让她很满意，说话没有一点磕磕盼盼的，数学题也全都对。之后就让陆志凯去交钱了。 陆泽的报名很顺利，随后就是去帮陆涓报名了，姐姐的报名有点不顺利，因为是转学生，本来三年级已经在农村上过了，想接着上四年级的，但是报名老师那里没通过，说需要重新再上一次三年级，担心农村的教学水平不行，再重学一年巩固一下基础更好。陆泽知道姐姐的水平上四年级一点问题都没有，但他并没有想办法改变这一点，那时候的小学老师不是跟班的，初中高中的老师却是跟班一起升学。如果现在上四年级，初中时就会错过原本的班主任。姐姐的初中老师也是自己的初中老师，为了升学率，那是学校能搭配的最好的一套师资力量。 报完名后，领了姐姐的新课桌放进三年级的教室里，然后陆志凯带着姐弟俩在校园转了转，熟悉一下新环境，在此之前，陆泽缠着爸爸去小卖部买了三根赤豆冰棒，一人一根，除了吃的，其实学校也没什么好看的，除了西边的一大片水杉林外，整个学校都很简陋。 出了校门，陆泽看着周边一大片的农田和各种庄稼，3年以后这里会有一条宽阔的道路，他会以学校鼓号乐队成员的身份参与这条路的开通仪式和路对面新建大学的奠基仪式。道路两边的建筑不断变化了几次，推倒了重建，再次规划，又推倒了重建。 第十三章 小伙伴们 正式开始上学的陆泽，每天早上跟着姐姐一起上学，放学后等着姐姐玩结束后一起回家，让人觉得好像是离不开姐姐的跟屁虫一样。陆泽这么做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虽然记忆中并没有发生过，但不保证现在不会发生，六建公司的宿舍大院边上是好多家其他单位的宿舍大院，人员比较复杂，学校所处位置又是在城乡结合处边缘，闲杂人等与混混不少。校园霸凌也是什么时代都存在的，刚来的姐姐还没有交到什么朋友，很容易被人欺负。就算姐姐比他大，他作为家里的长子还是要保护好姐姐的。 陆泽现在的身高看起来已经不比姐姐低了，他初二时身高已经达到180，大学毕业后达到了185，小时候没事就往外跑玩实际是在锻炼身体，他知道重生后自己的优势和不足，大脑再厉害，如果身体太弱还是会被当软柿子捏。清江市的方言里，太高太瘦的小伙子被称作杆子，说明弱不禁风。提高身体的强壮性和敏捷性是他一直在偷偷做的事情，现在的身高对付六年级小学生还是没有问题的。再多长几年，成年人也可以应付了。 虽然上下学跟着姐姐，但是一到学校就分开了，学校的安全性还是比较高的。陆涓是没见过弟弟打架的，她只知道弟弟知道的东西挺多的，自己问什么都难不倒他，弟弟也很听她的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有这么个好弟弟，她还是很满意的。 陆泽在校上课的时候很规矩，下课就放开了，可以绕着满学校跑着玩，一个是和小伙伴拉近关系，再一个就是锻炼身体。机场路小学的学生大多是周边机场村的孩子，那时候农村的小孩，爬树翻墙都是基本技能，不会被太惯着，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认认真真学习反而是最不想做的事情。所以每年留级的学生不少。 陆泽在小学时代有几个重要的小伙伴几乎一直陪伴着他到最后，第一个小伙伴名字叫柳卫，一年级的时候才会转学过来，从小学到大学两人一直是同班同学。毕业后一直没有工作，家里的门面租金就够养活一家人的了。 第二个小伙伴叫朱建军，二年级转来，两人小学高中都是同班同学，而且还是同桌。小升初考试分数差一点，家里花钱上了全市最好的中学，高中之后还是碰到了一起。大学上的是警官学院，毕业后成了一名刑警，不过后来在一次执行任务时腰受了伤，转岗成了交警。 第三个小伙伴叫张国华，四年级才会转学过来，两人是小学初中加高中文理分班前的同学。毕业后跟他一起考了公务员，在国土资源局上班，因为酒桌上能喝酒，混得比他好多了。 几个人都不是机场村本地土生土长的人。却在毕业后又都回到这里成家立业了。因为我们都是在这里长大的，对这里已经难以割舍。 还有很多其他小伙伴，随着慢慢长大，毕业后各奔东西，分布在各行各业，除了同学聚会，很难得再见到，联系也就慢慢少了。 他们几个因为工作买房后家也离得很近，依然保持着联系，没事就经常出来喝酒撸串，聊聊家庭和工作，有烦恼的倒倒苦水，有需要帮忙的尽力帮忙。 他的计划离不开信任的人帮忙，他也想改变小伙伴的人生，让他们至少能实现财务自由，过上他们心目中的生活。 柳卫是陆泽现在急切等待的小伙伴，不仅因为他是他最好的朋友，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家和闵湾省有关系。记得柳卫以前和他说过，他爷爷当年战后去了闵湾省，就此和奶奶断了联系，最后又在闵湾省重新结婚生子，改革开放两岸恢复正常关系后，失散的两家终于联系上了。小时候父母还带他去过闵湾省，是从香港坐飞机去的，可惜那时候很小什么都不记得。爷爷的儿子按家乡话他称呼叫小爷，也来清江市看过他们。家里的索尼walkan随身听，康柏掌上电脑等电子产品都是小爷送给他的。 陆泽在柳卫家玩过那些电子产品，当时索尼的walkan随身听在市区大型商场里就可以买到，但康柏掌上电脑却不容易买到，那时候笨重的台式电脑都还不是一般家庭可以买得起的。掌上电脑见过的人就更少了。看得出小爷对柳卫一家人很好。等赚到足够的钱后，陆泽想通过柳卫的小爷购买最新的电脑。 电脑对他很重要，这是前期规划中很重要的一件事情。没有电脑许多东西都做不了。他早已习惯电脑通过互联网方便快捷的无纸化办公。 再过几年，等到1994年4月20日，是中国互联网发展史上“开天辟地”的大日子。在这一天，中国将全功能接入国际互联网（ter），虽然只是64k的国际专线，但也让中国成为国际互联网大家庭中的第77个成员。 到了1995年5月17日，第27个世界电信日，就在这一天，中国电信管理机构——邮电部正式宣布，向国内社会开放计算机互联网接入服务。从此以后，无论是单位还是个人，只要付费便可以登入互联网。 他想要成为中国最早接入国际互联网的人之一。以后的国际社会是互联互通的，互联网共享信息，物联网连接一切设备，不管工作生活都离不开网络。 买电脑需要钱，90年代初一台需要一万以上，他想要的最新款ib的电脑至少要2万以上，光有电脑还不行，上网费也不便宜。 那时父亲的每月工资才不到300块。全家不吃不喝要几年才能攒够。显然通过家里是不可能拿得出这笔钱的，就算买得起也不会买。一切只能靠他自己挣钱了。 陆泽现在真希望父亲当初能早点投身国家主导的社会公益事业，如果能早点开始买彩票，这样他就能有早期的中奖号码记忆了。只要一张彩票就可以轻松解决第一桶金的问题。现在他记忆中的中奖号码最早的一期也要等到1998年。但他可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以他现在尴尬的身份赚钱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做生意高买低卖赚差价，那也需要本金。陆泽要打算开始他的无本买卖了。 第十四章 儿童文学 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陆泽在自己的床上盘点着上学的装备，仅拥有绿色军用小书包一个、铅笔2支、橡皮一小块，和2本练习本。学前班并没有课本，上课时都是老师在黑板上写上几个入门汉字、数字或拼音，然后领着孩子摇头晃脑地跟读，再歪歪扭扭地往作业本上写很多遍，基本都是简单的学前知识，夹杂着一些一年级的基础内容，让刚离家入学的孩子提前适应一下。 陆泽在经过了长时间的考虑之后，还是觉得稿费应该是自己目前最合适的赚钱途径了，不仅因为不需要本金，还因为80年代的稿费比后世要高得多。虽然没有五六十年代那种写一本书的稿酬就可以买一套四合院那么夸张，但是比工薪阶层要高得多。 1980年，国家出版局制定了新的稿酬标准，适当提高了基本稿酬，恢复到动荡之前的水平，着把作稿酬提高至千字3到10元，翻译稿酬提高至千字2到7元，同时恢复了印数稿酬。此后的十多年间，付酬方式是基本稿酬加印数稿酬制。到了1984年，国家出版事业管理局又再次决定修改书籍稿酬，并在同年7月1日起实行。着作稿酬提至每千字6元到20元；翻译稿酬提至每千字4元到14元。 要知道现在的猪肉每斤才不到一块钱，大米也就两毛多钱一斤，牙膏之类的家庭日用品不过两三毛钱，很多商品还用“分”计算着。高稿费和低物价让文学成为一大批有志青年的梦想。这时候的作家是受人尊敬的，只要是有志青年，基本上都是文学青年。最聪明的人都去做文学，社会比较一元化，除了看书，好像也没啥可以做的。说你有文学青年的潜质那绝对是在夸赞你，就像90年代夸别人的孩子聪明一定能考上大学一样。 翻译稿酬陆泽不打算赚了，不是他的英文水平不行，他虽然不是英语专业的，但水平绝对达到了专业八级的水平了，只是因为不是英语专业的学生，无法参加八级的考试。加上工作后经常接触外商，口语表达也很流利。词汇量以前是个限制，现在却没了，脑海中看过的牛津英汉大词典每个词的意思用法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主要是翻译是很费脑子的工作，每个句子都字斟句酌，翻译想要达到“信、达、雅”的标准，需要对中英文都有很高的造诣才行。有些翻译家花费几年才翻译一本书。如果真的翻译了，他也解释不了怎么学会英文的。要到初中才会开始接触英语课。 在没有互联网，没有手机，甚至电视机也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的年代，人们获得文化娱乐资讯的媒介主要就是报纸和杂志。邮局和报刊亭是人们常去的地方，各个单位的阅览室也订有各类的杂志和书刊，丰富职工的业余文化生活。这时候文学类期刊杂志主要就是“四大名旦”：《收获》、《花城》、《当代》和《十月》。故事类的期刊杂志要丰富得多，有《故事会》，《读者文摘》，《青年文摘》，《演讲与口才》，《知音》，《今古传奇》，《半月谈》等杂志。1986年最火的应该是《今古传奇》，发行量高达278万册，可见人们业余文化活动资源的匮乏。 既然想着通过稿费攒第一笔钱，陆泽接下来就开始选择写作的内容了。 他现在如果写不符合他年龄的作品，一定会被认为有大人代写。所以写面向成人读者的作品并不适合，只能写面向儿童读者的。 面向儿童读者的杂志期刊一下就缩小了很多范围，这时候已经创刊的有《儿童文学》、《童话大王》、《少年科学画报》、《少儿科学》、《中国儿童》等。 他想写儿童文学和儿童故事。最后选择了《儿童文学》。 《儿童文学》是由共青团中央和中国作家协会共同创办的杂志，被誉为“中国儿童文学的一面旗帜”。月发行量110多万份。《儿童文学》杂志注重文学性与可读性的结合，让数百万少年读者为之痴迷，并在潜移默化中提高读写能力和综合素质，轻松阅读，无限受益。该刊只收录纯而又纯的纯文学作品，冰清玉洁，品位高雅，可读性强，既教读书，又教做人，可以在潜移默化中提高小读者的写作水平和综合素质，是应试教育与素质教育的完美结合。 《儿童文学》对稿件的要求比较高，这正好符合他的要求，本来他想选《童话大王》的，说实话，他小时候看《童话大王》看得更多，皮皮鲁、鲁西西、开飞机和开坦克的两只小老鼠舒克贝塔都是他童年最喜欢的故事人物。但是他知道1985年创办的《童话大王》月刊，只专门刊登郑元洁老师一个人的作品。这种由一人作品支撑的持续20年大发行量纯文学月刊在古今中外文学、出版史上尚无先例。 他继续写童话故事只能投往其他杂志了，不过他会先存稿，因为他知道1987年《大灰狼画报》将创刊，而且也是他喜欢的郑元洁老师创办的，可以接受社会投稿，主要面向的是三到七岁的儿童。 之所以选择两本杂志，除了稿酬更多外，还有一个是分散注意力，陆泽打算将姐姐也培养成小作家，以减少外界对他的过多关注。姐姐上过两次3年级，已经会写作文了。他要引导和诱惑姐姐也开始写作。两人都成小作家的话，外界只会觉得是姐姐带着弟弟写的。 为了让创作过程更真实，他要慢慢积累稿子，形成一个完整的创作过程。一旦稿件被采用，他自己的形象要先树立成小小童话作家。为以后长期创建更多的作品打下伏笔。 陆泽打算先写些小故事给姐姐看看，看她是否感兴趣。确定哪些故事是她这个年龄段喜爱看的，然后再慢慢调动姐姐的兴趣去尝试创作。 第十五章 背书练字 已经开学一段时间了。 今天是周末，这个“周末”的意思是周日，而不包含周六，这个时候还没实行双休日制度。双休日要等1995年5月1日之后才开始执行。 所以一到休息日，大家就会很忙碌，大人的家务事基本都集中在这一天做。学生要忙着写作业，因为一天假期的作业量比平时要多。最后休息日也并不比平日轻松。那时流行一个说法：“战斗的星期日，疲劳的星期一。” 因为刚开学不久，没学多少内容，姐姐又上过一次三年级，所以作业做得很快。 陆泽在姐姐写作业的时候，也在一旁拿着一个本子慢慢写字玩，他现在的小手拿长长的铅笔写字还快不了，写的内容只是最简单的小学一年级的汉字。以前写字不太好看，他现在要努力把字练好。这样投稿时在审核编辑眼里也能有个好印象。 一边写一边心里默念：“一七九、二四六八十、日月水火山石田土方、人耳目手足、上中下大小了、刀尺子文生白、云电风雨天乌、飞鸟鱼来去只、入口出门东走、东西南北左右、马牛羊儿在青！”小时候一年级老师让背的生字表，即使没重生成年后也依然记得很清楚。还有九九乘法表一样，都已经形成了身体的本能。 陆泽等到姐姐写完开始收拾的时候，把练习本递到她面前，并说：“姐姐，你看我写的字，你可不可以教我更多的字啊？我想要写更多的字。” “二宝，你这是你写的？写得真不错。”陆涓边看边读了一遍后问道。 “当然啦，姐姐，你知道我可是很厉害的，只要教一遍就记住了。” “你才上学前班，一年级的字就会写这么多了，真棒！”陆涓夸赞道，她并没有觉得弟弟在吹牛。上小学后，她就意识道弟弟比他聪明得多，认识的字也比她多，但是从来没见他写过字。 “你还想学写什么字啊？”刘娟继续问道。 “这点字太少了，很快就写完了，我没有课本，姐姐你当老师教我其他的字好不好？就指着字读一遍给我听，很快的。”陆泽知道姐姐想出去玩，第一次打算让她少教一点。 “好，不过我不记得还有哪些字了，我去找一下一年级的语文书。”陆涓起身去柜子里找书了，一二年级用过的书并没有扔，还保护得很好，本来就是打算给弟弟们以后用的。虽然时五年制的课本，不过内容差不多。 “我只读一遍哦，你记得多少就多少，读完我要去玩了。”陆涓翻了一会柜子，找出了一年级第一册和第二册的语文课本。 “第一册前面是拼音，等你学会了拼音，就能自己看书了。” “好的，姐姐你读一遍就可以了，我记得住。”陆泽点头同意了，做戏做全套，她要让姐姐觉得他会的字都是她教的。他以后能写出童话故事，姐姐的功劳不小，她也可以写。 “啊啊啊啊，喔喔喔喔，鹅鹅鹅鹅……”陆涓开始认真地读起来，声调都很标准，速度并没有很快，他怕弟弟跟不上。 等拼音读完后，陆涓就停下了，看着弟弟问道：“二宝，都记住了吗？”如果没记住，她打算再读一遍的。她觉得弟弟可能记不全。 “都记住了，我背一遍给你听，姐姐你看是不是和书上的一样？”陆泽说完就开始快速地背起来。 “啊啊啊啊，喔喔喔喔，鹅鹅鹅鹅……annggong” “背完了，姐姐，我有没有背错的啊？”背完后的陆泽看着有点吃惊的姐姐，微笑地问道。 “呃，没有，一个都没错，二宝真厉害啊！”陆涓有点小吃惊，不过并没觉得多厉害。她也能背得下来，而且她刚才读得并不快。 于是，接着说道：“那我下面要读快一点了，你注意听好了。” “好，我能记得住。”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人口手，上中下……”陆涓大声读到，并明显加快了速度。从单字读到单词，再读到句子。读完所有的字词句后停了下来。一口气读那么多，她也觉得累了。 “先读到这里，记住了吗？” “记住了。” 在陆泽又一字不差地背完后，姐姐不把书扔过来。 “二宝，你自己看，你已经会那么多字了，可以看着拼音读了” “谢谢姐姐，你教的真好！我又会写很多字了。” 陆涓觉得教陆泽一点老师的成就感都没有，还是出去玩更有意思。 陆泽看着出门的姐姐，露出得意的笑容，会写很多字的挡箭牌完成了，下面就是把所有的字都写一遍，家里只有到三年级的课本，下面要想办法去借到更高年级的书了。 晚上吃饭时，陆泽把写满字的练习本递给了妈妈看：“妈妈，这是姐姐今天教我写的字。”他把功劳推给了姐姐。 “这是二宝写得字吗？真棒，二宝真能干！都会写这么多的字了。”陈美珍夸赞完，又把练习本递给了丈夫陆志凯。 “儿子了不起，学前班就会写这么多字了。”陈美珍又对着陈志凯夸起了儿子。 “涓子，这是二宝写的吗？”陆志凯没有回答，而是问了正在吃饭的陆涓。 “是的，我就教一遍，弟弟就会了。都是我教得好。”陆涓点点头说，她觉得这都是自己的功劳。 “嗯，那不错，写得不错！”陆志凯终于笑了出来，他刚开始不相信儿子能有这水平。，倒是像陆涓写的，不过两人的字迹不太一样。 陆泽看着爸爸的反应，见到终于露出笑容后说道：“爸，我的练习本快用完了，要买新的。” “好，买，买，二宝现在就能写这么多字了，以后一定很有学问。还想要买什么？” “我还想买铅笔，要写很多很多的字。”陆泽想了一会说道。他想直接说买书的，又觉得时机还不到。以后再说。 “买，都买。记得要好好学习。涓子也是。期末得个‘三好学生’回来。” 陆泽现在就会写很多字的见证人又多了父母二人。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他要让别人觉得他之后能成功投稿《儿童文学》是靠努力换来的。不是突然就灵光一闪，文曲星转世。 第十六章 别人家的孩子 日子就在陆泽练字中一天一天地慢慢过去，他的字体是按楷体练习的，等楷体练好后再练行书。不仅练字，他还在邻居面前背课文和诗，暂时只选了一到三年级的课本上的短文章和古诗。每次背的时候还摇头晃脑。 他已经打算在宿舍大院中扩散自己小神童的名声了，他要成为邻居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孩子成长的时候，总会在“望子成龙”的爸爸和妈妈口中听到这样一个名字，那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据说“别人家的孩子”从来不玩游戏，不上网聊天，不喜欢逛街，天天就知道看书学习。又听话又温顺，回回年级第一。研究生和公务员都考上了，一个月xxk工资。会做饭，会家务，会八门外语。上学在外地一个月只要400元生活费还嫌多…… “别人家的孩子”是每个孩子最恨的人。父母口中越是叨叨个不停，心中越恨。大人总拿别人家的孩子与自己家的孩子做比较，比如说“看看人家谁谁谁，人家干什么都比你干得好，再看看你”，大人们以为是在激励孩子，却没换位思考一下孩子听了心里是什么滋味？ 陆泽现在也想拉点仇恨，让人习惯一下，毕竟以后他会一直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陈美珍现在在带孩子比较轻松了，老大老二都上学了，她就在家负责做饭，再带带老三，老三三岁了，带起来麻烦少了许多。 普通职工家属基本都是周边县农村的妇女，很快就都认识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大家又是住的筒子楼，又都是一个宿舍大院的。丈夫基本都算是同事。现在邻居之间没有以后那种小区住宅单元楼的隔阂和疏远感，住很长时间也不知道隔壁邻居的姓名。大家见面都能随意聊几句。 院子里好多家属都是全职在家带孩子做家务，并没有额外的事情做，慢慢就聚在了一起。买完菜在菜场碰到，一起在楼道里一边择菜，一边聊天，家长里短的八卦就是这么传播的。每个一群体圈子里总有各式各样的人，有些人嘴里就没有把门的，藏不住一点秘密。一传十十传百，大家就都知道了。 电视还没普及，不是每家都有电视可看，邻居聚在一起就聊聊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了，今天买了什么菜，什么菜多少钱，又便宜了多少，贵了多少。这家发生了什么事，那家发生了什么事。最后慢慢总会扯到孩子头上。 最近，陆泽成了谈论的热点，总是被邻居夸奖，让陈美珍高兴得合不拢嘴，自己的儿子被夸比自己吃什么都开心。 “你看看人家陆泽能背那么多诗，写那么多字，我们家的xx怎么就一首都背不出来。” “xx啊，你就不能学学陆泽啊，小小年纪就会写字背书了，你都上二年级了背诗还没人家知道的多。” “你们家陆泽真厉害，小神童啊，这么小就能记得这么多……” “陆泽那小脑袋瓜比他爸还聪明！” “陆泽是怎么学的啊，教教我们家xx呢！” 陆泽表演时也很卖力，他要让自己尽可能地吸引邻居阿姨婶婶们的注意。注意到自己的与众不同。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没多少文化的邻居们看到陆泽背得很流畅，哪怕听不懂也会觉得背得很不错。 在学校他也开始有意展示自己文字方面的优势，不管是认字还是背诗，总会超过一点点老师的预期。老师会觉得自己教得好， 他得的小红花也越来越多。 他现在就是要在邻居圈和班级里面刷存在感，陆泽在等获得足够多的关注和准备后，就开始准备文章投稿，赚取第一笔收入。 《儿童文学》这本杂志重生后他还没见到过实物，投稿地址也还不知道。他打算找机会去单位的阅览室，看有没有儿童文学这本杂志。没有就要想办法买一本。 他尽量准备完所有的细节，让他以后投稿的行为能经得起调查。 文章灵感来源也需要一个借口，现在信息来源最广的媒体是报纸杂志和电视，电视机他家还买不起，要再过两年等弟弟上学，妈妈也能出去找份工作了才能买得起，电话更是等到小学毕业搬家才装上。 他觉得电视机可能也要列到购买清单了，优先级还要向前调一调，而且要买就一次性买彩色的电视机，还要供销社里最大的一台。 没买电视前，动画片都是在二楼的一个小伙伴家看的，还是一台熊猫彩色电视机。频道是按钮式的。而他家的第一台还是黑白的，换频道是旋钮式的。并不是每个频道都能收到画面。有时候人体还要当天线。中央台，本省台，本市台几个是必须要收到的。 陆泽慢慢在宿舍大院和班里就出名了。因为校长室就在隔壁，连校长都知道了有他这么个厉害的背诗小能手。 陆泽得到夸奖，父母觉得很有面子，虽然是普通职工，但是孩子厉害，将来就会有出息。会找更好的工作，挣更多的钱，有更好的生活。 如果陆泽真的还是一个孩子，他很快就会厌倦这样的表演。但他现在是重生后的陆泽，灵魂已经50岁了。他也是过来人，理解家长们的心情。“望子成龙”是所有家长对孩子的期望。 当然了，现在的年纪还没到他正式实施心中那个大计划的年龄，成长是一天天来的，着急也没用。他的性格可以耐得住寂寞。顺便在成长的过程中做一些铺垫。 知识的积累也是一步一步来的，他会先通过课本，再通过所有能接触到的报纸杂志来拼起所要的信息。即使都是他记忆中已经知道的，还是要再收集一次，用来证明自己是通过努力获取来的。这样会多花费更多的时间，但不被怀疑就是值得的。这个时代还流行气功，如果他说是有不知名的高人用气功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后才会背诗的，也一定也有人信，不过对他以后的影响不好。 一切要经得起调查，有根有据才是最好最真实的。只有通过不断的努力，普普通通变得不平凡，才是宣扬正能量，才能成为更多人的榜样，影响更多的人。 第十七章 赢在起跑线上 陆泽本来只想展示一下自己在语文学习上的天赋，其他科目依然表现得普普通通的，但是想到自己的大目标，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好像错了，他的目光有点局限了，不应该将自己定位为一个五线城市城乡小学的学生。他自己小时候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觉得轻松无比，一点压力没有，无法知道自己究竟属于什么水平。 但他知道在以后，教育就是守护阶层的护城河，也是进入上层社会的高梯。 事实上，越是生活在底层，对孩子的教育越显得自由。真正的富裕阶层，很早就开始了对孩子的“精英式”培养。 陆泽现在表现的会写很多字，会被很多古诗，在他所处环境的周围算是让人吃惊了，放大到全国更大的城市就不一定了。他记起来了，为了不输在起跑线上，自己的儿子6岁时上幼儿园大班已经学会很多原本在小学一年级才学的知识，而且是从3岁上幼儿园小班就开始学习了。不仅是这些课本里的知识，更是上了好多培训班。 他又想起了看过的英国5岁的乔治小王子的课程表。 除了常规的数学、语言、地理、历史、科学，还要上法语课、宗教课、计算机课、戏剧课、艺术课、绘画课、芭蕾课、哲学课、高尔夫课、陶艺课 才5岁的小乔治，要学习的课程竟然有10几门。 和现在自己表现出的水平比起来，陆泽觉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所以80后出生的孩子算是幸福的，不用在起跑线的时候就竞争，00和10后的小孩3岁开始上幼儿园的时候竞争就开始了，有些甚至在肚子里的胎教就开始了。孩子要上各种培训班，英语班、美术班、钢琴班，或者舞蹈班、音乐班，到幼升小，小升初的时候竞争简直不输高考。语言能力强、反应快、思维敏捷、动手能力突出的小朋友多的是，这是他的亲身经历。为了孩子简直操碎了心。 也许只有社会底层的孩子才有岁月静好，中产以上的孩子都是在负重前行。除了学校的正常功课以外，课余时间都被各种兴趣课安排得满满当当。 所以陆泽理解为人父母的心，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比其他孩子优秀。自己文化程度低的就花钱上辅导班，文化程度高又有时间的甚至还会自己亲自教。 他要将自己的童年定位于“精英式”培养下的童年，即使父母的文化水平并不高，但是他们会支持自己自由发挥。 很多“精英式”培养出来的孩子都是逼出来的，靠孩子的自觉性不太可能。 他记得看过的电视剧《家有儿女》中有这样一段： 刘星妈：“小时候给你报这班那班，想让你学，你自己不学啊！” 刘星：“我不愿意学，你就不让我学啦！那时候我还小，我还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您就应该从小培养我、教育我，从小您就逼着我学呀…… 当穷人家的孩子在课堂里学完那些不费脑筋的简单东西，剩下大把时间用来玩的时候。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正在拼命的学习，拼命的积累知识，拼命的培养各种特长。当这些孩子今后一同踏入社会，从知识储备、眼界到教育经历，将会天然形成鸿沟。 陆泽打算将多个天赋都表现出来，比如数学，英语，画画，科学，计算机等等。他要在别人的眼中成为全才。 原本他是想低调地慢慢成长，但是影响力就会弱很多，后期并不利于扩展人脉，他觉得现在就要锋芒毕露了，6岁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是该遮掩的还是要遮掩。 比如数学和画画，通过课本就可以学到。英语需要有人教，现有的条件只能是把中央台的学英语节目作为遮掩，但是要等自己家里买电视了才行。计算机也要等之后再找借口。音乐方面的暂时他还不打算学，不过等赚到钱了之后要学一门乐器最好。 一旦自己展现出过多的才能，那姐姐和弟弟的教育也要跟上了，再通过他们的变化来慢慢改变父母的观念。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周围的人在他的影响下应该会变得更好。 陆泽现在需要收集更多的资料了。学校简陋，校园里并没有图书馆或者阅览室。他爸爸的单位办公室那边倒是有一间报纸杂志借阅室。他打算去那里找资料。 看守单位大门的门卫也是云港市人伊y县人，和爸爸的关系还不错，他进去不会被当作是闲杂人等赶出来。 单位大门进去，左边是门卫室。记得有一年过年，门卫请假回家，看大门的工作还让陆泽的爸爸顶替了一次。大过年的年夜饭一家人就是在门卫室里吃的。左边门卫室旁是三间车库，连着车库的就是一排办公室，大概有十几间。门口挂着不同的牌子。这排办公室也算是围墙，后窗户外就是他们的宿舍大院的出口那条巷子。 阅览室在倒数第二间，门卫收到的报纸杂志都会拿到这里。平时没什么人，想看的人会把拿到自己办公室看，看完会再放回去。 陆泽跳起来在后窗户看到借阅室没人的话，就会进去找资料，他要确定这个借阅室有哪些内容可供他参考。 借阅室里主要的是近期的报纸，有国家的报纸，省报，市里的日报，晚报等等。杂志不是很多，因为报纸多是日刊，每天都有，杂志半月刊，月刊居多，更新不及时。但其中并没有他需要的《儿童文学》。想要找一本《儿童文学》还要另外想办法。 陆泽希望自己能加速改变他一直生活的这个地方，让这里变得更好。城市变得更现代化。以后的孩子能在更好的环境下成长。 就像约翰·亚当斯说的那句： “我必须研究政治和战争，就是为了让我的孩子们能研究数学和哲学。我的孩子们应当研究数学、哲学、地理、自然、历史、造船学、航海、商业和农业，目的是让他们的孩子们能够研究绘画、诗歌、音乐、建筑、雕塑、编织和陶艺。” 第十八章 投稿准备 陆泽在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开始选择了全面快速发展，并且是按照30年后一年级学生的标准来全面展示自己。他知道要领先就要领先得足够多。领先一点只会让别人产生嫉妒心理，领先很多造成足够大的差距就不是嫉妒了，而是崇拜。 很快一学期就过去了，第二学期也过了一半了，只剩2个月就能放假了，放完暑假就可以升入小学一年级了。 因为身高和平衡能力，原本陆泽在学前班只参加过一个区里的比赛，那就是拍篮球，就是在指定的时间谁能拍的多。对于6岁的孩子来说，一个标准篮球是相当大的物体。很可惜，最后并没有得到什么名次。 这学期开始，他不仅参加了体育比赛，还参加了儿童诗朗诵，绘画，能报名的他都积极参与了。当然也都得到了最好的名次。 陆泽在各个方面都表现得比其他人优秀得多，让班主任楚老师很是惊喜。在办公室的时候不止一次向别的老师提起陆泽的名字。因为下学期就升一年级了，提前就让一年级的班主任陈老师对陆泽有了很深的印象。 陆泽在练字画画之余，攒了一些稿子，《儿童文学》的书他最终是在班主任那里找到的，并借了过来看，找到了出版社的联系方式和投稿方式。 他并没有急着现在就投给《儿童文学》，现在1987年的杂志稿酬大概是千字30元左右，儿童文章字数并没有多少，短篇的也就600-800字，一篇文章的稿费18-24元左右。如果只写短篇，他想要买的电脑需要至少500篇文章。这就要花费很多时间了。虽然他的记忆中有足够的文章，但是全弄出来投稿《儿童文学》就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大灰狼画报》是针对3-7岁幼儿的，每篇需要的文字更少。就需要更多的篇章。他觉得自己也完全可以像郑元洁一样可以单开一本杂志了。所以，稿费这个赚钱方式也和想象中的有了偏差。 有偏差就要纠正，稿子还是要投的，至少不比现在的工资低，现在他爸爸的工资才100左右一个月。他要帮忙一起攒钱买电视机。让家里早两年看上电视。他也能从电视上想想其他赚钱的办法。 他打算过段时间就开始陆续把稿子寄出去。不过他不打算用自己的名字。他的署名姐姐陆涓，借用姐姐的名字是因为姐姐已经是三年级了，三年级已经能写作文了。他要投稿的《儿童文学》就是针对中年级水平的学生的。姐姐现在正合适。 他暂时还不打算告诉姐姐，等投稿成功后再说不迟。到时候领取稿酬也是个麻烦的事情。但是他的计划已经变成优先购买电视机，稿酬全部给父母也没关系。 这时候未成年人的稿酬无法自己取出，稿酬都是通过邮局汇款寄来的，必须由家长签收汇款。 家里掌管财政大权的是陆泽的妈妈，虽然只有小学文化，但算账的本事却在生活中一直没丢。家里花的每笔钱都会记在她的账本上。精打细算地管理着家里的吃穿用度。陆泽一般是不会向妈妈伸手要钱，他知道家里并没有攒多少钱，经济来源只靠爸爸一个人的工资，五口之家能不借钱生活就已经很不错了。多亏了这时候的工资购买力是很强的，以后物价上涨得太快，工资涨得慢，变相得生活水平降低了。 陆泽主要的开销是铅笔和练习本。每次写到最后一页才换新的本子，铅笔也用到手握不住才扔。 除了上学时期，笔记本已经很少用到最后一页了，更多的是用不了多少页就扔了，再需要时再重买新的。电脑和手机的普及让纸质的笔记本使用得越来越少，无纸化办公是未来的趋势。这也是他想早点买电脑的原因。 使用量大是因为他不仅仅练习写字，也开始在本子上画画了，偶尔写写英文单词。 这些事情并没有占用他全部的时间，该出去和小伙伴玩的时候，他还是会出去玩。每天傍晚他也依然会去楼下蹭电视看。就像手机没流量的时候去蹭别人的wifi一样。家里没电视就只能跑别人家看了。 因为陆泽表现得越来越引人注意，邻居的夸奖让陆泽在小伙伴中的知名度很高，如果和父母说是找陆泽玩会更容易获准出门。因为陆泽不会带他们区危险的地方玩。跟着他可能会变得好学，上进。 真实情况却是陆泽因为没什么可玩的，发明了新的游戏，让小伙伴都能玩的上，而且不会有人数的限制。游戏的规则是这样的：在十字路口画一个圈，圈里放一块小石头，守护者专门守护着，破坏者要想办法在守护者的视线外将石头踢出圈外。一旦被守护者视线看到身体叫出名字就算被抓住了。第一个被守护者发现的破坏者就是下一个守护者。只要还剩一个破坏者把时候踢出圈，守护者就要重新开始游戏。每次开始游戏时，石头会被一个破坏者扔到远处，破坏者有一段时间躲藏起来，这个时间就是石头被扔出然后捡回圈子的时间。一旦石头回到圈内游戏即开始。陆泽给这个游戏起的名字叫“踢碑”，结合了捉迷藏和塔防的特点。攻守双方可以斗智斗勇，而且基本上也没有身体接触，安全性高，新来的人可以随时加入。圈子可放在十字路口，丁字路口，拐弯路口，难度各不相同。视野方向越多越难，因为要同时注意多个方向可能出现的人。 这个游戏人越多越热闹，也很容易学会，可以充分刺激大脑思考。如果有小伙伴来故意捣乱，那么他就不让跟着一起玩。暂时晾到一边去，等服软了再带着一起玩。这才是陆泽在小伙伴中声望高的原因。 陆泽就在这样的生活中等待着一点点不一样的改变慢慢渗透进周围。直到量变引起质变，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十九章 等待结果 暑假开始了，陆泽准备开始要试着投稿了。他已经准备了很多篇稿件，暂时只有针对《儿童文学》的，因为是以姐姐陆涓作为发表人，基本都是中年级水平范围的文章。 这天，陪着姐姐写完每日的寒假作业后，陆泽拿出准备好的文章递给姐姐。 “姐，你能帮我看看这篇作文有没有错别字吗？” 陆涓好奇地看着弟弟递过来的一张纸，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字。陆涓的第一感觉就是字好多，她平时写的作文好像只有这一半的字数。 作文是三年级才开始有的，一般要求是200-300字。很多孩子在升到三年级的时候，把写作文看得很难。要他们提笔写作文，往往急的是抓耳挠腮、眉头紧锁，小脸皱巴巴的，不知道要写些什么。而写出的作文也多是缺头少尾、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 600字的作文读起来很快，找错别字就要慢一点了。陆涓读完后说道： “我没找到错别字，这篇作文是你写的？” “是的。” “你怎么会写作文的，写作文挺难的。” “我觉得不难啊，只是把我想说的话都写出来了。姐姐你觉得写得怎么样啊？” “我觉得挺好的，读起来很通顺，也没有错别字。” “看来我也有写文章的天赋了，那你说我想把这篇作文发表到报纸上行不行？” “什么？你要把作文发表到报纸上？” “是啊，我看到报刊上也有好多作文，他们写的能上报纸，为什么我写的不能呢？” “姐姐，你知道怎么才能上报纸吗？” “我不知道，你可以问问老师。” “我看到这本杂志上有投稿的方式，你看看是不是只有写一封信给它就可以了？”陆泽将《儿童文学》翻到有投稿方式的那一页，递给姐姐。 那时候的投稿方式基本都是只接受纸质投稿，还没有电子邮箱，更没有手机在线app软件。 “好像是的。”陆涓看着关于投稿的介绍不确定地说到。 “姐，能帮我一个忙吗？我想上这本杂志的时候写你的名字。” “为什么要写我的名字？这篇作文又不是我写的。” “名字没关系的，但是你开学就上四年级了，我才上一年级，太小了，人家会看不起我写的作文的，用你的名字正好。”陆泽接着说道：“我看到这里写，如果能登上杂志还有稿酬可以拿呢，稿酬就是钱，有钱就可以买很多零食吃了。想吃可以自己买，不用向妈妈要钱了。” “真的吗？那我们就投稿，我会寄信，我那还有收藏的邮票呢，也给你用。”姐姐一听有零食可以吃，立刻兴奋地说道。 “那我们试试看，明天我把作文重新认真抄写一遍寄出去。先不要和爸爸妈妈说。” 第二天，准备好的陆泽带着姐姐一起去了邮局，邮局离家不远，就在机场路1号边上，这时候的邮局还叫邮电局，因为邮政和电信还没有分家，既负责邮政业务，也负责通讯业务，安装电话就要找邮电局安装。打国内长途电话或国际长途电话也可以到邮电局打。 到了邮电局后，他们并没有到营业厅里面，而是直接投向了邮局外面的绿色大邮筒里面的外埠投信口里。 稿子寄出并不代表能被选上，陆涓已经在想着稿酬要买什么零食吃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等待。陆泽估计1个月内如果没有收到回复，基本上就是被筛选掉了。他选择的文章并不是近期的《儿童文学》上的，而是他记忆中看过的小学生精选作文。能否被编辑选中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第一次只是试探，如果不行还要继续再试，知道掌握编辑喜欢的口味。 等待回信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假期也慢慢要结束了。陆泽并不着急，每天练字，画画，找小伙伴玩。不过姐姐陆涓却等急了，一周之后就以为不会被选中已经放弃了等待。 快要开学了，陆泽算算时间，稿件已经寄出1个月多了，如果有结果就该有回信了，没结果他也打算再选择一篇文章寄出去了， 他写的寄信地址就是家庭地址，如果写学校地址的话，借用姐姐的名义就会被老师发现，这样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写家庭地址就比较安全了，邮递员会把稿酬汇款单送到家里。然后用户口本去邮局领取汇款，他和姐姐都是未成年，必须要家长去取才行。 开学前2天，陆泽早上9点多练完字休息时，站在楼上像往日一样盯着通往大院大门的道路，在即将转身回屋的瞬间总算看到了那一辆熟悉的绿色自行车，两边背着大邮包。头上戴着的帽子是绿色的，很好认。 陆泽觉得今天应该有很大几率有他们家的信件了，他一直盯着邮递员，订报纸的不止一家，投稿后，姐姐刚开始一见到快递员就冲下楼问有没有自己的信，几次都没有后就不再下楼了。 邮递员在把一楼的送完后，将车停在了楼梯口前，从邮包里拿出二楼三楼的信件，往楼上走。 陆泽已经看不到邮递员了，心里还是有点小期待，5分钟后，他看到了三楼楼梯口出现了邮递员的身影，不过确是往反方向走的，那边好像也有一家有信件。 这个邮递员让陆泽有点耐心用尽的感觉，太喜欢吊人胃口了，于是陆泽主动再邮递员那走过去。 “叔叔，请问有陆涓的信件吗？”陆泽向邮递员询问道，眼睛同时盯着他手中的信件。 “信件没有。”邮递员直接说到。 “看来没希望了。”陆泽在心里说道。 “不过，有一张稿酬取款通知单和一本书。陆涓是你什么人？取款通知单需要本人去邮电局取”邮递员顿了几秒后说道。 陆泽听着大喘气的两句话，真想踢邮递员两脚。 “我家就在前面，陆涓是我姐姐，我去叫她。”说完，陆泽就飞奔回家。 “姐，快出来，我的作文入选了，钱也汇来了，出来签收汇款单和样书。” 此刻，在里屋的陆涓听到陆泽的话立刻就从床上跳下来了，穿上鞋就出来了。 “我是陆涓，我的汇款单在哪呢？” 邮递员看着出来的陆涓竟然也是个孩子，有点懵了，这么小就能拿稿酬了？于是问道：“你们家大人呢？这个汇款单要大人带户口本去取，小孩子不行。” 陆泽在一旁回道：“妈妈去买菜了，等一下就回来，叔叔，通知单我们能签收吗？等妈妈回来去邮局取。” 邮递员望着门牌号确认无误，还是拿出了汇款通知单和一个厚的信封，里面应该就是最新一期的样刊了。还有许多信件要送，他不想耽误太多时间。小孩子没有印章，只能按手印签收了。 “小小年纪就投稿，了不起！一定要把这个给你们家大人才行，知不知道，丢了钱就取不到了。”邮递员把汇款单和样刊都交给了陆涓，又叮嘱了一句就走了。 “姐，汇款单上有多少钱？”陆泽看着姐姐手上的取款通知单问道。 “上面好像写的是20块钱，能买好多好吃的了。”陆涓高兴地说道。 “姐，这个是稿酬取款通知单，必须要去邮局把钱先取出来才能买吃的。刚才邮递员叔叔说要大人带着户口本才能取呢。等会妈妈回来要告诉妈妈才行。”陆泽向姐姐解释道。 陆泽知道，一旦他妈妈知道了，稿酬十有八九就要不回来了。 第二十章 稿酬用途 陆泽知道，一旦他妈妈知道了，稿酬十有八九就要不回来了。但是没有办法，必须要大人带着户口本取邮局才能把稿酬取出来。 陆泽放下汇款通知单，拆开了信封，里面是新一期的《儿童文学》，看着崭新却复古的封面，陆泽对陆涓说：“姐，你看，我的作文就在这个上面，我找找看在第几页。”陆泽觉得如果现在有手机的话，他一定会立刻拍照发道朋友圈炫耀一下。求点赞。 陆泽还要提前和姐姐商量一下该怎么办才能尽量多留一点稿费当零花钱。 “姐，这个钱可不少，爸爸一个月工资才100多块，妈妈可能会帮我们存起来不让我们用，怎么办？”陆泽问道。 “那就不告诉妈妈，只告诉爸爸，爸爸不会要我们的钱的。”陆涓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机灵一动地说道。 “这不行，如果只是一点点零花钱，爸爸可能不会和妈妈说，但是这么多的稿酬爸爸肯定会告诉妈妈的。而且文章登上杂志了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大喜事，你想想，妈妈一定会告诉其他叔叔阿姨的，说我们的作文登上杂志了。” “就是呢，妈妈肯定又会在邻居叔叔阿姨面前夸你了不起了。”陆涓也有点在意妈妈的夸奖。 “不仅是我，也会夸你的，这篇文章署名是你，虽然是我写的，但姐姐你也校对了，算是我们一起完成的。”陆泽安慰陆涓说道。 “这只是第一份稿酬，我们再继续投稿的话，还会有更多的稿费的。” “对，下次我也要单独写一篇，不能让你一个人写。” “好，我们只要多多写稿子投递，这样钱就多了，你说是不是？” “第一份稿酬就先给妈妈收着，马上就要开学了，还要交好多学费呢。” 这时候上学还是要交学费的，不过《义务教育法》去年颁布施行后，今年就可以不用交学费了，但是还有书本费，杂费等其他费用。 “好，那等下次一定要留着买自己喜欢的东西。我要妈妈做许多好吃的”陆涓略带点失望地说道。 陈美珍一早就带着小儿子陆润去菜场买菜了，早市的菜不仅新鲜，还有些事附近农民自己家里种的菜，价格也更便宜点。每天买菜做饭，花钱要时刻精打细算才行，孩子们都在长身体，还要保证足够的营养才行。讨价还价买完菜回来的路上碰到邻居又聊了会才回家。 刚到家门口放下菜的陈美珍就看到陆涓从屋里跑了出来拿着一张绿色的纸对她说：“妈，你看这是我和弟弟挣的钱，都给你。” “什么钱？这是什么东西？”陈美珍接过陆涓递过来的纸看了看问道，她并没有见过稿酬通知单，小学水平的她识字也不多。 但她知道这是一张汇款单，看金额应该写的是20块钱。20块钱相当于工资的五分之一，不是一笔小钱。 陈美珍并没有第一时间觉得钱来路不正，她从小就教育孩子要学好，不能干那些歪门邪道，偷鸡摸狗的事情。 “还是我来说，妈，这是我和姐姐的稿酬，我们写的文章被选中了，登上了杂志，你看就是这本。”说着把杂志递给了妈妈，翻到了登载的那一页。 “这篇文章是我写的，姐姐帮忙校对的，上个月我们就寄出去了，想试试看的，一直等到现在才收到回复，没想到真被杂志选中的，今天收到邮递员送来的稿酬汇款通知单，让我们带着户口本去邮局取钱。” “不会是骗子？”陈美珍听了陆泽的解释后问道。 “不会的，这是正规出版社的汇款单。《儿童文学》是全国最大的儿童文学杂志，不会骗人的。你看它并没有向我们要钱，反而给我们汇钱和寄书呢。” “回来给爸爸看看就知道了，这是稿酬，按照发表的字数算钱的。一千个字30块呢。” “这么点字就这么多钱啊！知识真值钱啊。” “是啊，写文章可不容易呢，能刊登的文章当然不便宜了，不是什么文章都能发表的”陆泽得意地说。 “等晚上回来给爸爸看过后，明天你带着我们一起去邮局取出来，如果能取出钱就说明是真的。”陆泽接着说道。 “取不出也没有关系，就当白跑一趟，这本书还值3块钱呢。” “那晚上等你爸回来再说。” 当天晚上，陆志凯下班回到家后，陆涓就迫不及待地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然后问道：“爸爸，你说稿费要怎么花啊？” 陆志凯翻着手上的杂志，又看了看稿酬汇款通知单，还把装杂志的信封拿过来看了看寄件人的地址。他在信封里又看到了一张 通知单，是关于文章拟用稿的通知。 仔细查看过后，才对着陈美珍说：“这是稿酬通知单没错。看来我们家出了个小作家了。明天上午我带户口本去邮局取看看。” 然后陆志凯又笑着对着陆涓说道：“拿了稿费你想买什么啊？” “我和弟弟什么都不要，这稿费留着交学费，等下次再收到稿费了再买好吃的。”陆涓按照和陆泽商量好的说道。 陆志凯对陆涓的话很意外，也很欣慰，孩子懂得为家里考虑了，自己的工资只够家里的日常开销。每月余钱并不很多，还要攒钱留着以防万一。 “等明天把钱取回来就让你妈做一大桌好吃的。”陆志凯高兴地笑着说道。 “爸，明天可不可以再买点好的作文纸，我们还要继续投稿呢。”陆泽趁机说道。 “好，买。这个钱咱不能省。还有后天就开学了，再买点其他学习用品。” 陆泽看着笑得很开心的爸爸，眼角笑起来已经有了浪纹，生活的压力会让人老得更快。 “爸，要不要喝点酒，我去拿。”陆泽问道。在工地上劳累了一天，喝点酒，有助于睡眠和缓解疲劳。 “嗯，要喝，今天高兴，喝一点。”陆志凯觉得自己的儿子真的出息了，小小年纪竟然都能拿稿酬了，而且钱还不少。这个一定要小酌一下。 晚饭一家人吃得其乐融融，聊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第二十一章 报名领钱 1987年8月31日，上午9点，今天是开学前一天，陆志凯提前请了假，要带着孩子们去学校报名，报名不光要交学费，还要把陆涓的课桌送到她的新教室去。另外，上午还多了一件重要的事件，那就是去邮电局取稿酬，虽然不知道真假，还是要去看看的，万一是真的呢。 陆志凯用他那辆大“二八”凤凰牌自行车后座绑着倒过来的课桌，然后领着陆涓和陆泽出门了，路上碰到邻居打招呼一看就知道是去学校报名的。 他们一行直接往邮电局走。邮电局在去学校的必经之路上，先顺便去一下邮电局，看看汇款单真假之后再去学校。陆志凯带足了学费，即使取不到稿酬也够付学费的。 来到邮电局门口，先把车停在外面，然后进到了办事大厅。邮电局刚开门不久，人还不是很多，整个大厅显得很空。 陆志凯不知道该去哪里领取稿酬。他在邮局办理过汇款，一个人来清江市上班后，每月的工资都是通过汇款寄回去的。但是他没有办理过取款。 “爸，那里是不是？。”陆泽指了指角落的一个窗口上写着“汇款取款”。 陆泽跟在爸爸身后，看他停下了脚步四周来回张望，就知道没有过取稿酬的经验。 陆志凯顺着陆泽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字之后，往那边走去。 “同志，我要取稿费，是在这取吗？”陆志凯来到窗口，低下身子偏过头对着窗口里的办事员问道。 “稿酬通知单呢？户口本带了吗？”办事员机械地问道。 “带了，带了。”陆志凯连忙说道，并把稿酬通知单和户口本从包里拿出，递了过去。并解释道：“稿酬是我闺女写作文得的，名字叫陆涓，我是他爸，带她一起来领的。” “麻烦你看一下，这个稿酬是陆涓的吗？” 办事员核对了稿酬通知单上的名字和户口本上的名字一致后，对陆志凯说：“没错，是陆涓的稿酬，一共20元。小小年纪就能拿稿酬，真了不起啊！” 等了一会，办事员递过来一张回执让陆志凯签字，签完字后把20块钱从窗口递了出来。 陆志凯看着手里的20块钱，虽然不多，但是心里比自己第一次拿工资还高兴，他的儿子小小年纪就能挣钱了，比他厉害多了。他已经知道文章实际上是儿子写的，自己像儿子这么大的时候还什么都不会呢。 “爸爸，钱呢？给我看看，给我看看。”陆涓大声说道，打断了陆志凯的思绪。 “在这呢，今天中午让你妈做顿好的犒劳犒劳你们。我们先去学校报名，这钱我给你们交学费。”陆志凯笑着说道。 出了邮局，一家三口推着车，向学校慢慢走去，边走边聊。 “爸，我们家什么时候能买彩色电视啊？就像陈实家的一样。”陆泽随口问道。实际上家里连黑白电视都没有呢，记忆中第一台电视是熊猫牌的黑白电视。 “明年，等爸爸挣到钱了就买。”陆志凯没有说具体的时间，他很早就想买台电视了，也一直在攒钱，但是电视不是一般家庭能买得起的，普通黑白电视现在要600多块，rb进口的彩色电视要1200多呢。还要再一年才能买得起。 陆泽知道，再过半年，国家开始放开物价，让市场自动调控价格，物价就要疯涨了，现在的工资就更不经花了。物价如果没有涨，父亲现在估计明年是可以买彩电的，实际却是在后年，物价稳定了才买得起，说明家里还是因为物价上涨降低了生活水平。 电视作为非必需品，家里如果购买的话，至少要留够生活所需才会买。他估计现在家里的积蓄应该不足1000块。买完电视后，就没有什么余钱了，这个风险太大，万一临时需要急用就没钱了。陆泽其实知道家里的钱藏在哪里，只是并没有去看。他知道少得可怜。 光靠投稿一家杂志可能赶不上物价疯涨的速度了，看来还要继续想想其他的赚钱途径了。很快陆志凯带着儿女就来到了学校，这次是先把陆涓的课桌搬到四年级教室去。和老师说一声，教完学费就可以了。 然后才带着陆泽去一年级报名。上完学前班的学生不一定选择继续读本校的一年级，也可能是其他学校的，所有来一年级报名的也可能是其他学校转来的。 一年级在最后一排教学楼第一间教室，正好在学前班的后面。 “陈老师好，我叫陆泽，我是来报名的。”陆泽早已经认识一年级的班主任陈诗雨了，一位很年轻的老师，当老师才3年不到，算是学校里最年轻的老师了。 “来啦。早就等着你了，还怕你不在这上了呢，楚老师早上还和我提过你呢。”陈诗雨笑着对陆泽说：“这个测试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 “是的，我已经学完姐姐三年级的课本了。”陆泽毫不谦虚地说道。 陈诗雨：“班里有许多的老生，开学后你不要和他们有冲突，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来找我。” “好的，我会老老实实的不惹麻烦，谢谢陈老师。”陆泽点点头说道。不过心里却在说：“只要他们不先惹我就行。” 这个时候还是有留级制度的，老生就是留级生，期末考试不及格，或者老师觉得你的水平跟不上其他人，就只能再多上一年了。 陆泽趁着爸爸去交学费，领桌子，他在环顾四周，寻找认识的小伙伴。 这个时候的小伙伴们都还是稚嫩的幼童，基本都像白纸一样。陆泽突然感觉自己以后可能会很累。 他觉得重生的自己如果是游戏玩家，那这些小伙伴就像npc一样，如果自己不介入他们的成长，他们未来还是会像他记忆中的那样发展。 如果介入了，所有人的未来发展他都无法预知。 成年后的发展受到了多重环境的影响。陆泽不知道自己的介入会改变多少。虽然俗话说：三岁看八十，但他看不清。。 他以后需要大量各行各业的人才帮忙才能实现他的目标。他等不到小伙伴和他一起长大，因为他自己打算在25岁前就实现自己的目标，然后30多岁退休。慢慢度过余下可能不长的生命。 想了一会他就释然了，别人的人生不用他负责，他的新人生不后悔就行了。 “陆泽，回家了。”陆涓的喊声把陆泽拉回了现实。 陆泽看着在叫自己的姐姐，飞快跑过去。 暑假的最后一天，天气依然很炎热，知了一直在叫个不停。 陆泽不想考虑太多，今天取了稿酬，报了名，应该要放松一下才对。 “来了，爸……，我想买冰棒吃。”陆泽大声对着陆志凯喊道。 “我也要吃。”陆涓听到后也跟着附和道。 第二十二章 长大的梦想 1987年9月1日，实7岁，虚9岁的陆泽正式成了一名一年级的小学生。 开学第一天，陆泽早早的就起来了，看到妈妈比他起得更早，已经在做早饭了。 可能是昨天取到稿酬的因为，今天的早餐很丰盛，有稀饭，咸菜，鸡蛋，油条，烧饼。 吃饭的时候，陈美珍特地让陆泽多吃点，说现在正在长身体， 陆泽能感受到妈妈今天的心情特别的好。他估计过会等上学后，她就要开始去串门找邻居聊天了，然后七拐八拐地聊到他发表文章的事情。。 吃过饭后等着姐姐一起出门。陆泽依然跟在姐姐后面，一起去上学。路上两人也继续聊了关于再写文章投稿的事情。 上学的路依然是沿着河边走的小路，很快就到了学校门口。 学校门前现在正在修一条8车道宽的水泥路，大片的田地已经被铲掉，路一旦修好，他们上学就不用走河边的土路，而是平坦宽阔的大马路了。 进了校门后，陆泽先进了教室，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这次陆泽和陆涓的教室在同一排，正好在一头一尾。 今天上午主要就是排座位，领课本，小朋友们之间互相认识一下。 班主任陈诗雨在铃声响起后来到了教室。随着老师的到来，原本吵闹的教室安静下来了。 “小朋友们，大家好，我叫陈诗雨。你们可以叫我陈老师，是你们一年级的班主任，我教的是语文。” “下面我开始点名，点到名的同学喊一声‘到’，然后站起来给大家认识一下。” “陆泽。” 陆泽没想到陈老师第一个叫的就是自己，看来要受到特别关注了，他连忙喊了声到，然后快速地站了起来，往四周望了望，让所有人都看见自己。 …… 全班一共55人，分成4大组，8小组，因为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所以显得有点拥挤。 点完名后，下面首先就是分座位，因为留级生的课桌比新生的课桌高，所以留级生都被排到了后三排。 陆泽因为身高比一般小朋友高一点，又是新生，所以被老师排到了第五排中间，后面一排就是留级生。这是陆泽比较中意的位置，既可以和老生搞好关系，又可以和新生玩在一起。 …… 座位全部调好后，就是发书。课本数量比较多，都在教室办公室里面，需要安排几个人去取。陆泽又被陈老师抓了壮丁。 经过3节课的时间，总算把座位和书本忙完了。 还剩最后一节课，陈诗雨决定让大家互相更熟悉一点。 “同学们，还有最后一节课，我们等下午再正式上课，这节课我们就说说长大了想干什么？” “不用举手，我们按照新排的座位顺序从南到北，从前到后，一组一组说。” “我长大后想当科学家。”这是很多小朋友的第一选择。却不知道这是一个很宽泛的职业。 “我要当发明家。” “我要当医生。” “我的梦想是当老师。” 警察，消防员，解放军，音乐家……更种各样的梦想在空中飘荡着，长大后还记得自己这时候的梦想的人很少，现在也许只是随口一说，也许他们太小还不懂什么叫梦想。 …… 很快就轮到陆泽了，前面的同学说的基本都是很常见的梦想职业。 陆泽本想也按照以前那样说想当一个科学家，不过在想到自己已经重生了一次，明白梦想的含义，不是懵懵懂懂的一年级小学生后，他决定实话实说。 前一个同学刚坐下，陆泽就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我叫陆泽，我长大后的梦想是当一名企业家，管理许许多多的企业，建造许多的高楼大厦，为城市的经济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 陆泽的回答让班主任陈诗雨有点意外，她第一次听到长大后想当企业家的小朋友。 “这个陆泽果然不太一样，以后要多注意观察。”陈诗雨在心里说道。 …… 一天结束后，晚饭时间。 陆泽不知道爸爸的梦想是什么，他打算问一下。 陆泽知道爸爸现在只是一个最普通的瓦工，在建筑工地上是最多的一群人。但他并不满足于只当一个会砌墙的瓦工。他想要学习更有技术含量的工种。没人教没人带是最大的困难。后来拜了一个老师傅为师，不断学习考试，才从瓦工转为了施工员。 施工员是基层的技术组织管理人员。主要工作内容是在项目经理领导下，深入施工现场，协助搞好施工监理，与施工队一起复核工程量，提供施工现场所需材料规格、型号和到场日期，做好现场材料的验收签证和管理，及时对隐蔽工程进行验收和工程量签证，协助项目经理做好工程的资料收集、保管和归档，对现场施工的进度和成本负有重要责任。 施工员的工作就是在施工现场具体解决施工组织设计和现场的关系，组织设计中的东西要靠施工员在现场监督，测量，编写施工日志，上报施工进度，质量，处理现场问题，是工程指挥部和施工队的联络人。 陆泽以后的计划中需要修建大量的建筑，父亲是值得信任的最佳人员。不过不是现在只是瓦工的父亲，而是以后会看图纸的施工员。他知道父亲以后当项目经理也没有问题，但是因为学历问题一直没有考取建造师，比他年纪小的考了证之后都能当项目经理了，他还只是一个施工员。 “爸，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的梦想是什么？今天我们班每个人都说了自己长大后想干什么，我的梦想是长大了当企业家，开公司。”提早吃完的陆泽看着还在慢慢喝着酒的父亲问道。 “你的梦想是盖高楼吗？” “是啊。盖很高很高的楼。” “有多高？100层吗？” “比一百层还高，世界第一高楼。” “那是多高？” “我也不知道，反正很高。” “有电梯吗？” “当然有，没有的话，爬楼不是累死人啦。” 陆泽看着父亲的脸，人总是有梦想的，不管真假，陆泽一定会帮父亲实现这个梦想。 第二十三章 稿酬太低了 正式开学后，陆泽的学习生活开始变得规律起来，平时晚上自己写写画画，等姐姐写完作业后就一起写作文。 为了提高投稿命中率，他们除了《儿童文学》，还选择了《少年文艺》等其他几家全国发行量比较大的儿童文学杂志。为了提高姐姐的写作技巧，陆泽会在陆涓写好的基础上，重写一篇，然后两篇同时寄给不同的杂志。看谁写的会被选中。 除了文学，陆泽还单独给今年刚创刊的《大灰狼画报》寄稿子了，不仅是简单的小故事，还有附带有插画，他也用铅笔画出来了。 稿件以每周3-4篇的速度寄出去，依然使用的是姐姐陆涓的署名。 寄出去后就是难熬的等待期。 陆泽计算了一下，如果每月能有6篇800字的文章刊登，稿酬的收入按千字30元算，大概收入一个月下来才150元左右，比父亲的工资高了，但一年才1800元。 他知道明年4月之后，国家实行“价格闯关”失败后，物价飞涨，现在的霓虹进口18寸大彩电是1200左右一台，到明年这时候1800元连台18寸的大彩电都买不起。而且由于彩电供不应求，实际价格比这还要高出很多。 “价格闯关”就是价格改革，把由计划经济条件下的行政定价改为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市场定价。即由市场供求关系决定商品价格。 彩电核心技术还掌握在霓虹国的几家大企业手中。价格居高不下。等到国产的长虹等企业攻破核心技术后，发起价格战，才全面降低彩电价格，使彩电能进入寻常百姓家里。 陆泽觉得现在仅仅靠赚儿童文学杂志的稿酬还是不够，赚钱方式是比较保险，还符合他的年纪。但是速度实在太慢了。周期又很长。补贴家用倒是可以，用来作为本钱再创业就明显不够了。他很想写本长篇投稿，但想想暂时还是算了。以后可以考虑。 陆泽依然在不断考虑新的赚钱方式，不过碍于所处的环境，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想法。 不断在记忆中搜寻的陆泽，逐渐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往后二十几年，物价不断上涨，各行各业的工资水平也在不断的提高，只有稿酬标准一直没有提高。导致文学青年大量减少，不再愿意在文学上下功夫。温饱都解决不了，哪有心情玩文学。 陆泽找到了一份看过的报告，2014年以前，中国的许多报刊所执行的还是1990年国家版权局的出台的稿酬标准，仅为每千字30-50元。在国民生产总值上涨了100多倍的情况下，稿酬的上涨极不对称，仅为同一时期国民生产总值上涨的120。 低稿费制度给国家都带来了什么呢？几乎消灭了自由撰稿人这个重要的行业。据业内当时的统计，中国靠稿酬生存的自由撰稿人不足千人，已濒临灭绝，比国宝大熊猫总数要少。 为了改变这种极不平衡的状态，2014年，国家版权局颁布了最新的《使用文字作品支付报酬办法》，原创作品基本稿酬是每千字80-300元。 能坚持下来人都是对文学非常热爱的。而且大部分是业余爱好。挣钱还得另外找一份工作。 但是同时期，国外的稿费却是中国的上百倍。 2011年有一个数据： 美国全国发行的刊物的稿费在每字075-200美元之间，地方刊物则为每字010美元左右。也就是说，每千字的稿费在750-2000美元之间。折合成当时的人民币，每千字的稿费为4800元到元。 欧洲的报刊，每千字稿酬大多为四五百欧元，折算成当时的人民币为四五千元。欧洲自由撰稿人一般每月做一个调查采访，或每周一篇的专栏，即可生活无忧。 国外的稿酬高吗？国外的传媒业认为，采用自由撰稿人的稿件成本，仅为专业记者成本的110。非常地价廉物美。所以国外的自由撰稿人不仅队伍庞大，而且社会地位很高。 亚洲的霓虹国是以稿子张数来计算稿费，如果是一般的作者的话，每张稿纸（400字）5000霓虹币（约合320人民币），如果每天有固定专栏在1600字左右的话，收入就在霓虹币（约合1280人民币）。 可以说低稿费制度是中国改革开放最后的盲区，这么说是因为改革开放的春风跟本就没吹到过这个地方。中国之所以设定低稿费制度，是基于所有的撰稿人都有工资收入，是一种工资外收入，或叫“外快”。这一点在版权局稿费制度的规定中便说得明明白白。 稿酬的上涨不仅大大地低于工资的上涨，甚至低于同一时期国民生产总值的增长水平。 这就导致了大量的人员离开，转投进其他行业。 陆泽本想攒点钱，在明年的物价上涨前，通过低买高卖，获取大量资金的，最后还是算了，通过投机赚取资本金的名声并不好。提前囤点日用品倒是可以。比如手纸，柴米油盐等。 欧美的文学着作关于儿童方面的书，暂时他只记得有《哈瑞波特》，是在他上高中时看过的，直到大学毕业上班，一本追着一本看完了。虽然看的时中文版的，但是他用全英文写出是没有问题。 霓虹方面，他看过很多纯爱和推理小说。还有没看原书却看过改编的电影和电视剧。霓虹最出名的除了动作片，还有动画片和漫画，动画片大多也是根据畅销漫画改编的。90年代电视里放的好多动画片都是从rb引进的。 他记得明年1988年是《中霓和平友好条约》缔结十周年这样一个值得纪念的年头。两国关系自一九七二年邦交正常化以来稳步发展，特别是由于一九七八年缔结了《和平友好条约》，两国关系的基础更加实，并且以此为转机，各领域中的交流也飞跃地发展和加深了。 这时候两国的关系还不错，没有什么抵制活动，霓虹币引进的动画片和摩托车还很受欢迎。 作为一个男生，他看过不少热血漫画，都是霓虹国出版的。 陆泽觉得自己找到了新的赚钱思路，自己一直在练习的画画技巧也有用武之地了。而且他想到的第一部漫画也符合自己之前的表现。 他想起了学前班去参加区里比赛时说的话：“大家好，我是唱歌、跳舞、说唱都不会，但是会打篮球的陆泽。” 第二十四章 选择漫画 陆泽打算选择的就是一本篮球漫画。 樱木花道、流川枫、赤木刚宪、三井寿、宫城良田、安西教练、赤木晴子 这些熟悉的名字影响过80后，90后的青春，讲述的是一群热爱篮球的少年关于梦想和热血的故事。 这本漫画的名字叫《sdunk灌篮高手》，是霓虹漫画家井上彦雄的成神作，在集贤社《周刊少年jup》1990年42号至1996年27号上连载，单行本在17个国家和地区发行。被称为霓虹运动漫画三大巅峰之作之一。两外两部运动漫画是关于足球和棒球的。 《灌篮高手》的影响力已经超越了一部单纯的漫画作品。当时篮球在霓虹和现在一样没有什么人气，但随着《灌篮高手》故事的深入，篮球一跃成为当时最热门的体育运动之一。随着1993年动画化，《灌篮高手》大众认知度达到了最高点。《灌篮高手》让一代代少年开始爱上篮球并最终投身于这项运动。 在霓虹，漫画通常是先在杂志上进行连载，如果受欢迎，就会继续连载下去成为长篇。当连载量够出单行本的时候，出版社就会出单行本，也就是通常我们所看的漫画书了。 《灌篮》单行本初版销量达到250万套，一举创下当年的销量纪录。 《灌篮》的最终版权收入将达到3亿2300万人民币，这是陆泽选择这部漫画抄袭的原因，可以最快地完成资金积累。即使初期不会有这么多，也足够启动很多计划了。 《灌篮》距离现在还有近3年才会在杂志上刊登。井上大神今年才20岁，他的第一部漫画还没开始发表呢，现在应该还是着名漫画家北条司的助理。这样时间也刚刚好，主要人物变动也不需要太大。这么做要对不起大神了，不过大神不愧是大神，巅峰时刻让《灌篮高手》强制结束，然后跑去画了另一本神作，那部神作陆泽觉得抄袭都抄不出来。本来陆泽是想画《七龙珠》的，因为前期人物是根据中国的四大名着《西游记》改编的，可惜现在正在《周刊少年jup》连载中，这部漫画他小时候可是看了好几遍。大学士还在图书馆又借看了一遍。 漫画中的场景有部分是参考了霓虹中学的真实建筑创建的，他没去过霓虹，画出太多相似的这些场景会让人怀疑。不过陆泽打算先投前几期稿子，之后就借口去一趟霓虹国旅游，借口采风寻找灵感。 陆泽首选的杂志是《灌篮高手》原本的连载的杂志《周刊少年jup》， 《周刊少年jup》是由rb集贤社发行，目前为rb发行量最高的连载漫画杂志，位列rb三大周刊少年漫画杂志之首。另外两家是谈讲社的《周刊少年agaze》和小学生馆的《周刊少年sunday》。 不过投稿时，他会同时投几家，这样可以拥有更多的主动权。《周刊少年jup》现在靠着《七龙珠》，发行量排第一。如果不重视这部提前出现的《灌篮高手》，那陆泽就打算选择别家。 关于语言问题，他记忆中看过的漫画是中文繁体版的，动画是霓虹语加中文字幕。漫画语言需要翻译一下，不过重生后的记忆力帮了他很大的忙，日语他并不是没有基础，以前去rb旅游的时候就是自己租车自驾的，他是这方面的老司机了。 选择好了将要画的漫画后，下面就是准备工作了。 他很想找到这几本杂志样书，估计不太可能，原版肯定不是中文的。 漫画专用稿纸需要去新华书店才能买到，价格还不便宜。 要说服父母买这些漫画专用稿纸。这个还是比较容易点，毕竟他已经能赚稿酬了。只要等儿童文学那边再有稿酬通知单来，顺便提出买稿纸就可以了。但要说服父母自己将给外国的杂志社投稿，而且还是画漫画，那就不太容易了。他平时也会经常画画，但并没有画漫画这种形式的。看来也要先等《大灰狼画报》刊登了他的作品后才能显示自己的画画天赋。 解决画画天赋后，还要解决自己为什么会外国语言的问题。要找本霓虹语的书看看才行了。 写完稿后的邮寄问题，国际信件现在还比较慢。 如何可以和杂志社的人更方便地沟通，这时候打国际长途还是要跑到邮电局才行。而且话费还非常的贵，记得再过几年出国务工的大院人员，几分钟就几百块。 稿酬如何结算。结算是以美元还是霓虹货币，又或者是人民币。陆泽要算算到时候的汇率如何才行。“广场协议”一下让霓虹货币大幅升值了，美元贬值了，他的版权收入以后会是巨额资金，这是一定要提前约定好的。 一旦稿子被采用，陆泽觉得以上都不是问题，杂志社一定会全部解决的。单行本一旦发行，超高的发行量一定会让杂志社专门派人前来和他沟通。即使解决不了，他的前期稿酬也能自己解决上面的一系列问题。 还有最后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他是如何创作出《灌篮高手》的。里面关于打架的内容并不适合他这个年龄，他要想好一个理由。这个问题以后应该也会是最多人问的。还好这部漫画里的感情是比较纯情的那种，并不带有吸引人眼球的颜色。不然更不好解释了。 陆泽觉得父母对于他和姐姐陆涓的学习并没有干涉，完全是放养式的，估计也是因为姐姐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写作业也根本不需要操心。根本没有以后那种家长陪孩子写作业就会发疯，脾气再好也能发飙。他们哪里知道这里面也有陆泽的一份功劳，看到姐姐写作业时遇到问题，他都会悄悄地帮忙。 陆泽觉得基本上能考虑到的问题都考虑了，没想到的等时间操作时再完善，下面就是一个个去解决了，同时给父母提前打“预防针”，等到和他们说的时候不会太吃惊。 第二十五章 漫画原稿纸 陆泽选定了要画的漫画，考虑了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后，下面就准备开始画漫画了，画漫画需要专门的漫画原稿纸，就像水墨画需要宣纸一样，这个不能将就，随便什么纸都可以。投稿后审核编辑看到不是漫画专用稿纸说不定就直接扔垃圾桶了。 所以陆泽首先就是打算去买漫画原稿纸。漫画原稿纸比一般纸厚，比较光滑，一般纸只要用橡皮擦多擦几次，就容易起毛，伤害纸张，也会在上墨线时，让墨线有像毛毛虫的细丝，选用漫画原稿纸，就可以避免这种情况发生，让漫画的线条更漂亮，更荣古受到读者的喜爱。漫画原稿纸还有刻度，漫画投稿经常会要求周围空出两厘米，漫画原稿纸直接就有空出来。 陆泽只知道画漫画要用专用纸，但他从来都没有使用过，需要去市场上找找才行。 国庆前一个周日，陆泽家中。 “妈，等下周国庆节我想让爸爸带我去市区买点专门画画的纸，”陆泽对着坐在门口小板凳上洗衣服的妈妈说道。 “什么纸不能画啊，要专门买画画纸？”陈美珍一听到要花钱，就立刻本能想否决。 “买来的画画纸是要投稿给杂志社的，需要专门的画画纸，四周带边框和刻度的。如果用普通的纸，说不定看都不看直接就被扔垃圾桶了。” “画画也能投稿？你的画画好看吗？人家会要吗？” “有些是画给小孩子看的，有些是画给大孩子看的。” “你自己不就是小孩子啊，说话跟个小大人似的。”妈妈笑着说道。 “我现在画给你看看。”说着陆泽拿出一张纸，刷刷地在上面画了一会儿，然后双手举到妈妈眼前：“妈，你看我画得怎么样？” “哎呦，这是谁啊？小涓？”陈美珍的手上都是水，赶紧在围裙上把水擦干，然后接过了画纸。 “我在哪里？”听到叫自己名字的陆涓也跑过来了。 “是的。”陆泽画的正是姐姐的素描头像。 接着陆泽又拿出一张纸，埋头刷刷地画了一栋建筑。然后又递给了妈妈：“妈，你看这是哪里？” “我们住的筒子楼！”陆泽画的是站在楼下往楼看的视角。 “妈，我的画画水平还可以。”陆泽笑着对陈美珍说道。 “不错，画得还挺像样的呢！”陈美珍吃惊的表情让陆泽很开心。虽然妈妈不会画画，但是知道他画得好与不好。 “明天让你爸带你们去买。”前几天又一封稿酬通知单到了，再次领了20多块钱的稿酬，让陈美珍心情一直很好，儿子的这个小要求满口答应下来。 陆志凯下班回来后听说要买专用画纸后，没有多少什么，答应明天上午带陆泽去买，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很懂事，不会乱花钱。 国庆节当天上午，陆志凯骑着自行车带着陆泽去市区了。为了防止摔着，陆泽是斜坐在车前的杠子上的，手扶着车龙头。 从家里到市中心骑车大概20分钟，市中心主干路叫淮海路，分东西南北，交界处是一个大转盘。 他们先去的是新华书店，新华书店位于大转盘的东北角上，书店一共三层，每层都挤满了人。全市能买到书的地方就只有这里和通汇市场里的书城区。一旦学校指定学生买某本参考书或资料，就会出现疯抢的情况，迟一天买就可能买不到了。陆泽记得小学时有一本数学题库，跑遍了周边县市区都没买到，最后只能一页一页复印然后装订的。 来新华书店只是确认一下漫画原稿纸的样子和价格。他们并不打算在这里买，价格太贵了。 陆志凯和陆泽最终的目的地时通汇市场的书城区。 通汇市场位于淮海北路东侧，紧邻长途汽车站，距离新华书店七八分钟车程，已经成立五年了，发展迅速，成了全市最大的商品批发零售市场，和全市最大的布匹市场、五金市场和食品城相邻。最早的通汇市场是由路边地摊形成的，后来政府工商部门牵头在市场搭建了近两千平方的钢结构塑料大棚，建立了柜台，再之后周边的各产权单位相继在原址利用闲置的房产进行营业房改造和建设，形成了商铺。慢慢形成了各个大区，主营服装、针织、鞋帽、日用百货、洗化、五金、各种家电、工艺品、玩具、图书等。最高旺季时日客流量达10万余人次。在入口外往里看就是人山人海。 上午10点，陆志凯和陆泽来到了通汇市场的外面，自行车骑不进去，只能下来推着进去。 陆泽看着匆匆忙忙的人群，听着各种不同的口音在讨价还价，他知道这里终究会慢慢冷却下去。现在还没到市场的巅峰阶段，市里还没有太多的大型商场，更没有淘宝网购，再过十几年，为了文明卫生城市，市中心的市场都会往周边新区搬迁。 陆泽挺喜欢这种市场的，很接地气，因为商品价格便宜，每次来都有一种淘宝的感觉。市场内的指示牌很乱，每次都是确定一个大区后再在里面各个小商铺里寻找需要的东西。还很容易在里面迷路转圈。 图书区位于最里面的一条路，很好找，因为是后建的，都是单层商铺，不像其他区是在一栋大楼里。 到了图书区后，陆泽就从车上下来了，开始寻找卖稿纸的商铺。 大部分商铺都是较热销的教辅类书籍。 终于来到一家专门卖文具用品类的店铺。 “老板，有原稿纸吗？带刻度的。”陆泽对着坐在里面的中年老板问道。 “有的。”老板站起来，从一处货架上拿了一本递过来。 “不是这个作文稿纸，是画画用的。漫画专用原稿纸。有吗？”陆泽看到竟然是写作文的稿纸，摇摇头说道。 “那种纸啊，我这没有，你往前走，前面的古月书店有卖的。”老板很热情地给陆泽指了指前面。虽然同行是冤家，但是在通汇市场这里，只要客人有需要，即使自己家没有也会介绍别的人家。 听了老板的话，陆泽带着爸爸直接往古月书店走去。 一店门口就看见了各式各样的纸，还有许许多多笔。看起来种类非常的多。店里也有一些顾客正在挑选。 “老板，有没有漫画原稿纸？”陆泽顺着过道走到老板面前问道。 “有，要哪种？”老板问道。 “带刻度的，a4大小的。” “这两种你看看。”老板说着从货架上拿下两本原稿纸。 陆泽接过后，手上的感觉就不一样，比较厚，也没有一般的a4纸有点毛毛的感觉。 “爸，就是这种纸，专门用来画画的。我要买2本，一本30张。”陆泽比较了一下后，递给了身后的父亲。 “那就买，还要买什么？”陆志凯并不懂这些，既然儿子想要，那就掏钱买就行了。 “我还要再买一些笔，帮姐姐也带几支。”陆泽并没有多要。这边他肯定会常来的，等有钱了再买其他更专业的笔。 过了一会，陆泽笔也选好了，陆志凯一起拿着就去老板那结账了，陆泽则继续在店里面逛，各种各样的笔他见过，但是不是到具体是干嘛的，看来还要再买本漫画知识介绍。光靠脑中的临摹，画画的速度快不起来。 陆泽想着现在没钱，暂时只能将就，等画一卷之后，拿到稿酬再鸟枪换炮，把所有工具笔都上齐。 陆志凯结账时才发现，这纸真不便宜，几十张纸比买本书还贵，他不会还价，只抹了个零头。同时期望这些纸也能像儿子写的文章一样，能被杂志看中，这时候他并不知道，儿子即将画的画是投往霓虹的杂志，也不知道将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力。 第二十六章 漫画慢慢画 画漫画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除了纸是专门的漫画原稿纸，剩下的都是业余的，如果不是记忆中那清晰的烙印，陆泽真不知道如何开始画漫画，可能要死一大堆脑细胞去思考人物原型，剧情发展，画风，分镜…… 陆泽知道在霓虹国很多漫画家都抱怨说自己总感觉在被截止日期追着跑，因为每日的工作量真的很大。按能够吃饭的低标准算，假定每个月25万霓虹币。稿费是7000霓虹币的话，一个月就必须完成大约36张稿子。每月连载的页数是16到24页，所以要获得最少两本杂志的连载才可以。那么，来看看完成一张画稿需要几天呢。单纯计算一下的话，工作26天的时候，1天画14张可以完成定额，但是实际上要包含设计工作。设计工作不同的人时间也不同，1个月能确保10天的时间的话算是比较理想的了。另外，和杂志社商谈、营业、经营管理等其他事情也需要3天左右。这样能使用的时间只有13天了。也就是说，实际上1天要画28页左右。这样算下来工作量就不小了。 从入门开始学画漫画，没几年的功夫估计是入不了门的。本身还有要有画画的天赋。好多着名的漫画家都是先去前辈漫画家那里当助理，慢慢跟着学，再出自己的作品。 陆泽现在就要简单的多，所有的设计，剧情，分镜都不用自己考虑，完全照搬就行。所有的线条框架可以直接画出来，原稿纸上带的刻度和框架可以帮助他掌握好尺寸和比例。 漫画原稿纸的价格并不便宜，他先在普通纸上画一遍之后才会画到原稿纸上，两本原稿纸一共60张，他要尽可能地节省，全部用在正式的投稿上。按照他看过的《灌篮高手》的原着，60张纸应该只够画第一卷前2话的。连大猩猩赤木刚宪都还没登场。第一个关于篮球的小高潮都还没进入。和赤木刚宪的对决也没开始，篮球队也都还没加入。如果不画出这些稿子，陆泽觉得只投前2话被刷掉的可能性较大。或者就是拿不到第一顺位。 他打算把第一卷画完后再投稿，另外还要再准备两份投给另外两家杂志。三家竞争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陆泽中意的还是原本的集贤社杂志，关于热血和梦想，这家杂志算是最好的，虽然运动漫画在小学馆很多，但他还是中意集贤社。发行量最大，即将也要创造历史。历史上最大发行量超过600万册。七龙珠和灌篮高手。七龙珠即将完结。 画完第一卷这需要的原稿纸可不少，等画完之后，还要继续买纸，现在没什么钱，一切都要省着花。要边画边等文学稿酬的陆续到账。不然看不到收益的情况下，光是买原稿纸的钱，母亲大人肯定要有意见了。 不过偶陆泽并没有告诉她，他一张画好的漫画原稿纸，单纯的稿酬顶的上爸爸现在一年半的工资，如果知道的话，估计妈妈就要像藏钱一样，把原稿纸当宝贝藏起来了。 霓虹国现在的稿酬是多少呢？根据漫画家、出版业者和出版形态的不同会有很大变化。大概在3000到霓虹币每张，也受到漫画家知名度和人气的很大影响。但是，一般来说是5000到8000左右霓虹币每张。 今年的霓虹币兑换人民币大概汇率在100比260左右，普通漫画每张稿酬折合人民币在130到210元左右。 陆泽知道《灌篮高手》的质量，可以拿到最高档的，当然稿酬都是小钱，等到发行单行本的版税才是大头。 国庆放假结束后，陆泽每天白天正常上学，在学校表现也很正常，晚上回家后会画1到2张稿纸，不是他不想画得更快，而是将记忆中的图像复刻到纸上并不容易，身体的动作跟不上大脑的指令就是他现在的状况，如果不是坚持练习画画的时间比较长了，速度只会更慢。他相信这只是暂时的，多加练习后画稿子的速度会越来越快。 他暂时并没有将对话也画上，那是需要用霓虹文字写的，他想等最后一起再画上，这就导致在旁边看着他画画的姐姐很郁闷，总催着陆泽把对话也写上去。不过陆涓暂时还不知道，就算写上去了，她依然还是看不懂。 陆涓算是新《灌篮高手》的第一个读者，因为家里没有专用的书桌，吃完饭后把桌子擦干净就是他们共同的书桌了。陆泽干什么都无法避开姐姐陆涓。当陆涓发现陆泽画的是那种校园剧情故事后就显示了很浓的兴趣。总喜欢对人物指指点点的，这里不好看，那里不好看。 霓虹式漫画沿袭了中国古代的阅读方式是从右到左从上到下的顺序阅读的。刚开始第一次看《龙珠》漫画时就不太习惯，看多了也慢慢就习惯了。 稍微熟练之后，陆泽就开始不按一张一张的顺序画了，之前就画完一张再画下一张，熟悉后每张只画最简单的线条部分，需要大面积涂色的地方先空着，这样速度就快多了，好像流水线作业一样，虽然这条流水线从头到尾就他一个人。 在陆泽画画期间，陆志凯和陈美珍也会过来看看，陆泽怕父母担心，还是跟他们解释了一下大概剧情，这本漫画是画给那些初中生高中生少年看的，他们就喜欢这样的打架斗殴争风吃醋的剧情，自己会好好学习，不会跟别人打架的，这本漫画的主要内容还是打篮球，自己喜欢篮球，这是在画想象中的篮球。 其实陆志凯和陈美珍对陆泽是很放心的，也知道他很懂事，比一般的孩子沉稳得多。只是希望他不要太累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陆泽依然每天晚上安静地画画，学校的作业基本10分钟就解决了。漫画原稿纸不到一月就用完了，之后又去买了4本，一共120页。基本上能画到明年元旦前后了。文学稿在国庆后一下上了很多，因为他写了一些赞美祖国的稿件。稿酬也差不多相当于他爸爸一个月的工资了，这让妈妈很高兴。当然，他知道如果不买那些很贵的漫画稿纸妈妈就更高兴了。 今年外界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陆泽，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因为他的力量还不够，根本无法阻止一些悲剧的事情。之前9月20日那天晚上，陆泽对着京城所在的方向看了发了一会呆，那天中德科学家终于成功发送了中国第一封电子邮件。这标志着中国与国际计算机网络已经成功连接。 “acrossthegreaallwecanreacheveryrnertheworld(越过长城，走向世界)” 不久之后，陆泽也要走向世界了。 第二十七章 第一卷完 又是新的一年开始了，1988年的元旦到了，今年陆泽终于可以和别人说他已经十岁了。虽然只是虚岁满十岁，至少不算小屁孩了。 经过三个月慢慢地画漫画。《灌篮高手》的第一卷除了对话的部分，其他部分终于都画完了。现在陆泽对于其中的每个人物结构线条都很熟悉了，绘画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已经没了刚开始的生涩，变得越来越流畅。他已经学会了如何用最短的时间画出和记忆中漫画一样的效果了。也总结积累了很多画漫画的技法。 下面就是准备填充对话了，所有的对话陆泽已经提前写出来了，是中文的。不过没写在漫画原稿纸上，虽然用铅笔写还可以再擦掉，但是那样更麻烦。为此，陆涓没少抱怨，为什么不直接写上对话呢？拿着稿子看漫画才是真的麻烦呢。 霓虹文字陆泽也写出来了，不过暂时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现在要找到借口解释自己是如何学会日语的，才能把霓虹语写到漫画上去。 借口他已经找到了，但是需要长时间实施，两个月前他就开始了，每周日下午一点半就会跑出去玩。实际上是去二楼的小伙伴陈实家看电视。 每周日的下午，央视一套一点半会放《学霓虹语》，三点钟放录播的意甲联赛，五点放《机器猫》，也就是《哆啦a梦》，五点半左右《正大综艺》。基本上可以看一下午。不过陆泽只看《学霓虹语》和足球。 两个月下来，跟电视上学的这个理由应该能站住脚。虽然只看了几期，但是有小伙伴当证人的情况下，三人成虎，即使是假的也会被传为真的。更何况他已经能流利地说出大段的霓虹语了，能唬人了。再让父母买霓虹语字典就解决词汇的问题了。 这天，陆泽拿着画好的稿子，准备和父母谈谈了。又是晚饭时间，除了晚饭时间，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 “爸，妈，我想买本字典。”陆泽先打开了话题。 “你姐不是有一本吗？拿来用就行，有不认识的字问你爸也行。”陈美珍一听陆泽要花钱，思维就非常的活跃。 “妈，我要买的不是《新华字典》，汉字我都认识，我要买霓虹语字典，我正在学霓虹语，有些词不认识。”陆泽早猜到了妈妈会第一时间堵他的话。 “你在学霓虹语？怎么学的？谁教你的？”陆志凯问道，他有过学俄语的痛苦经历，觉得学一门语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和电视上学的啊，每周日电视上都放，我看看就会了。”陆泽用很轻松的语气回道。然后开始秀起来了。 “こんにちは，私は陆泽です，初めましてどうぞよろしく……（你好，我叫陆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陆泽用霓虹语说了一大段。 “你说的什么鸟语啊？”陆涓在一边笑呵呵地问道。快5岁的陆润也盯着陆泽在看。 “二宝，你说得真是小鬼子的话？”陈美珍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当然了，和电视上一模一样。不信你问问爸爸是不是，他最喜欢看战争片了。” “听着很像，和电影上的很像。不像是乱说的。”陆志凯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陆泽说的话，发音很像，但他并不确定。 “二宝真棒！我儿子学什么都快，连霓虹语都会说了。”陈美珍高兴地说道。 “好好的，你学霓虹语干什么呀？”陆志凯疑惑地问道。 “总算问到点上了。”陆泽心里说道。“因为我要投稿到霓虹国啊。”陆泽拿出了画完一卷的《灌篮高手》稿子。 “所有的对话都需要用霓虹语写才能投稿到霓虹国的杂志。”陆泽慢慢地说道。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需要给父母一点时间消化。 “我画的是专门为了投给霓虹国杂志的，第一个原因是在国内这种杂志并不容易出版，第二个原因是国内给的稿酬实在是太少了，第三个原因是霓虹国的漫画产业比较成熟，第四个是霓虹国的稿酬比较高。”陆泽一条条地说出了理由。 陆志凯翻着手上的画稿，他并没有看过完整版的，只是偶尔看到儿子在桌上认真地画画。现在连在一起看的感觉让他很震惊，虽然没有对话，但是看图也能看得懂大概意思。对于陆泽说的理由他并不清楚。自从陆泽能发表稿子拿稿酬后，他就觉得陆泽有自己的想法了，做事并不用他操太多心，而且稿酬也都给交给了他们，并没有留着自己乱花。 陈美珍站到了陆志凯的身后也在看着画稿，不时地啧啧称赞，虽然她看不出什么好，但是只要是自己儿子画的，那就都好。 “我都看过了，连对话都看过了，真好看。”陆涓也在一旁看着漫画一直在向父母解释各个情节。 陆泽看着父母逐渐被漫画吸引的表情，觉得还是要再放出一记重磅消息。 “妈。”陆泽等妈妈转头看着他才继续说道： “我听说如果稿子被选中的话，我画的每一张纸都相当于爸爸现在一年的工资呢。这里有100张，就相当于100年的工资。这还只是第一卷，后面还有30卷没画呢。”陆泽还是少说了半年。 “这画能值360万啊？金子也没这么贵啊！”陈美珍一听陆泽说完就心算出了大概的数字，一个她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陆志凯听到这个数字也觉得不可思议，差距已经超过他想象的极限了。他几十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如果被杂志选中的话就值这么多钱，我看电视上说霓虹国现在是发达国家，月收入很高，相当于国内的多呢，稿费自然给的也多了。” “不管能不能选上，我都想学霓虹语，学会了霓虹语也是多了一门技能。以后总会用到的。说不定还可以去霓虹国留学呢。我听说打工几年回来就能买房子了。” “学，只要不耽误学校的学习就行。明天就让你爸去通汇市场买一本字典给你。”陈美珍觉得儿子在夸大其词只是为了想买字典而已。 “好的，妈，每次都考100分回来。”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した！（谢谢母亲大人！）” 两周后，语对话加上后，第一卷就算是全完成了。 第二十八章 漫画投稿 《灌篮高手》第一卷画完后，下面就要开始投稿了。陆泽并不打算只投给一家，所以他还要再准备两外两份。为另外两家杂志准备的稿子，不是漫画原稿纸，他准备去复印。虽然复印的质量可能不怎么样。但是它的主要目标是集贤社旗下的《周刊少年jup》，而不是《周刊少年agaze》和《周刊少年sunday》。因为《周刊少年jup》的海外影响力比较大，可以向全世界推广他的漫画。 《周刊少年jup》由集贤社发行，经过多年的发展，目前为霓虹发行量最高的连载漫画杂志，位列霓虹三大周刊少年漫画杂志之首，另外两本是谈讲社的《周刊少年agaze》和小学生馆的《周刊少年sunday》。 “友情、努力、胜利”精神是其办刊主旨。“热血、感人、搞笑”为周刊热门主题。刊载的漫画作品多以动作冒险类为主，多带有幻想味道，并刻意张扬个性，追求情节的峰回路转。有时候也会有部分恋爱、运动及历史题材的作品。《灌篮高手》完全符合《周刊少年jup》的主旨和主题。 现在《周刊少年jup》的台柱是鸟山明1984开始连载的《七龙珠》，已经连载3年多了。 陆泽看过《七龙珠》的介绍，知道《灌篮高手》不像《七龙珠》，即使连续五周全彩开始连载，一开始并没有什么人气，本来当初被很多人期待，但是渐渐人气下降，调查问卷上的排名也下降到第15名以后。在鸟山明因为自己的作品人气差到连自己都泄气的时候，负责编辑鸟岛和彦提意见表示：“主角太普通了，所以才没人气。”之后鸟山明便以“一心追求强大的主角”为主题进行创作。由此想法展开，将配角们弱化，为了展示修改的成果，便创作了天下一武道会，确立了孙悟空的主角地位，作品人气才极速上升。 《灌篮高手》则是一开始就显示了高人气。后期更是让篮球运动一跃成为当时最热门的体育运动之一。 之所以三家同时投稿，是因为陆泽相信以《灌篮高手》漫画的质量，一定会引起三家杂志的争抢。 陆泽分析过三家的审稿偏好，如果你的作品以热血励志和热烈战斗为核心，那么《周刊少年jup》很欢迎你，如果你的作品走搞笑热闹或者悬疑侦探路线，或许可以叩开《周刊少年sunday》的大门，如果你讲述的是某项职业或者某项体育运动的比拼，则可能正是《周刊少年agaze》需要的作品。 《灌篮高手》恰好都符合三家的选稿标准。他的主要目的是通过竞价提高价格，给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并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 结束后的一个周日，陆泽拿着原稿，带着妈妈准备去寄稿子了。之所以带妈妈，是因为家里的钱是妈妈管着的。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他忘了考虑物价的问题了。复印和国际包裹现在并不是普及的东西，价格并不便宜。 首先，在复印件还没普及的情况下，复印费也不便宜，300多张纸，在妈妈和老板一分钱一分钱的讨价还价中，依然花了几十块。陆泽看见妈妈的脸上已经没有笑容了。 然后，去邮局寄包裹的时候，又被昂贵的价格拦在了门外。邮局寄国际包裹的价格真不是一般的贵，一卷原稿纸加包装将近1000克。费用需要105块。 陆泽拉着妈妈第一次来付钱时，根本就没带那么多钱，这个快赶上爸爸一个月工资了。陆泽忘了，要在20年后物流发达了，快递价格才降下来。即使国际包裹也很便宜，至少相对工资来说是很少的一部分。 一卷的价格都这么贵了，三卷同时邮寄，邮费负担太重了，陆泽主动提出只寄一家就行了，如果投不中，等过几个月，稿酬攒多了再寄。陆泽并没有寄原稿，而是寄的复印件。他怕真投不中，又要花钱买稿纸重画一遍。毕竟现在的编辑不一定是两年后才发掘《灌篮高手》的那个编辑。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陈美珍看着儿子花几个月画出来的心血不能就这么白费了，虽然舍不得，还是把包裹费付了。就当之前赚的稿酬都花掉了。有点庆幸的是换成复印件后，价格又便宜了三分之一。因为原稿纸比复印纸厚多了。 陆泽在包裹单上填上了集贤社的投稿地址：霓虹东京都千代田区一桥2丁目5番。 交完钱，看着邮递员把包裹打包好，贴上标签，然后递过来这一张国际包裹收据。这就算邮寄凭证了。 走出邮寄，回家的路上，陆泽安慰着妈妈，等投中了就能有很多钱了，可以买很多新衣服，很多好吃的，还能把外婆接过来多住几天。一直说到妈妈露出笑容，不再想刚才花了一个月工资为止。 下面又是漫长的等待了。 陆泽寄出的包裹里不仅有《灌篮高手》的稿子，他还写了一些话给集贤社。 他知道在集贤社，发掘漫画的编辑和漫画家的关系是很好的。基本上一个编辑对应一个画家。陆泽不知道自己的编辑是谁。会不会是原作者的编辑。 《七龙珠》的单行本才发行到第十卷，慢慢进入天下第一武道会的高潮了。他估计杂志应该连载快要结束了，这个时候的集贤社一直在给鸟山明施压，让他继续画，不能完结。鸟山明自己本来是抱着小悟空打倒比克大魔王时候就结束的。 如果完结的话，不仅《周刊少年jup》的发行数会直接受到影响，包括集贤社在内，处于综合传媒效应中心的厂商们，比如富士电视台、东映动画、以及其他与该作品有各种商业行为的各个公司的业绩和股价都会受到巨大影响，考虑到这个可能性，一本人气漫画根本不可能轻易地完结。擅自完结的话，很可能就会和集贤社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 《七龙珠》最后完结的下一期，杂志发行量直接掉了150万，之后再也没有达到过巅峰。可见《七龙珠》的巨大影响力。 如果可能，杂志社希望人气漫画能永远连载下去。但实际是不可能的，漫画家最后会被逼得画无可画。 这种情况下，集贤社也在寻找能代替的漫画，可惜《七龙珠》每次调查都是压倒性的优势。暂时还没有看到哪本漫画有这个潜力。这就导致了集贤社的编辑部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陆泽在额外的纸上写的就是：“我很喜欢鸟山明老师的《七龙珠》，希望老师不要早早完结，虽然小悟空是地球第一了，但是地球之外还有其他星球，其他星球还有更强大的外星人呢。希望孙悟空能不断努力修炼，成为宇宙第一！” 第二十九章 编集审稿 寄出《灌篮高手》第一卷的陆泽没有继续再买原稿纸接着画，在没收到回复之前他都不打算再画下面的内容了。第一卷的内容不算少，按照一个月24张算，如果能选中，稿子够用4个月的，就算直接出单行本都可以。 陆泽现在就是在等结果出来，他知道国际邮递要比国内慢得多。再加上《周刊少年jup》的审核流程，估计时间不会短。 心疼花了那么贵邮寄费的陈美珍也每日盼着邮递员的到来。 半个月后，霓虹东京都千代田区一桥集贤社大楼《周刊少年jup》编集部。 编集部在三楼，整个楼层很宽阔，空间看着很大，但是人并不是很多。编集部连编集长在内一共才18人。编集长下面有三个副编集长，每个编集长带领两个编集班长，每班里面有两三个编集。 四周墙上贴着各种各样漫画人物海报，最显眼的就是近期人气最高的《七龙珠》。墙边的书架上整齐地摆着集贤社创社以来已经出版的所以漫画单行本，一排排的漫画书形成了一堵漫画墙，看起来很壮观。整个书架都是漫画书，就像整个世界都被漫画书包围了一样，光看画面就有一股超强的满足感。如果漫画迷们看到这些一定很兴奋。 如果觉得编集部是干净整洁的，那你就错了。除了编集长的办公桌，其他每个编集的桌上看起来都非常的凌乱，各种漫画书和漫画原稿杂乱无章地堆得比人都高，有些桌上还有各种小型的大型的漫画人物手办。各种文件、书、小工具、杂乱无章，这才是编集部正式工作的地方，漫画世界的修罗场。 一眼望去整个人都被埋在了稿件和书中，桌上乱得完全没有空余的位置。在这里一时找不到需要的东西是常事。除了新手编集，其他编集都是油腻的大叔。编集中一位女性都没有，完全是一面倒的阳盛阴衰。 一部部优秀的漫画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被挑选出来的。编集部每天都会收到大量的投稿。每个编集的工作任务都很重。尤其是手里已经有漫画家的担当编集。 集贤社由于是从小学生馆分出来发展的，前期基本吸引不到人气漫画家投稿，所以对于新人漫画家的投稿是很重视的，而且由于新手赏也比较多，因此很多新人漫画家都会给集贤社投稿。 每天除了邮寄来的稿件，甚至还有不下数十份漫画家亲自上门送来的稿件。面对这些投稿，采取的原则是，绝对不拒绝。 只要有想法、有干劲的漫画家，不论年龄、资历、出身，总能在jup得到一个可以开启连载的机会。 一旦稿件通过审核，获得连载的机会，就会有专门的担当编集一对一负责。担当编集就是所谓的责任编辑。 最近，所有编集们的工作压力都很大。他们都知道一本杂志仅有一篇超人气作品是不够的，为了能够发掘更多的好作品。他们经常熬夜。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各种各样的题材都有。但是让人眼前一亮的作品基本没有。各种水平的漫画都有，有些一看就是业余的。 编集要从不同的作品中找到创意闪光点，如果能修改修改通过的，他们也会通知漫画家前来继续探讨连载的可能性。 在办公室的一个角落座位上，中野木尚正在埋头看稿，他是经过层层选拔才进入集贤社成为编集的，之后被分到了《周刊少年jup》编集部。成为漫画编集是他的梦想，这份工作不仅每天能够与自己所热爱的漫画打交道，甚至将来还有机会担任自己所喜爱的漫画家的担当编辑。他觉得判断新人投稿是否有出版的价值，是编集们最有魅力的时刻。 更重要的一点是，作为三大少年漫画杂志之首的《周刊少年jup》，编集的工资并不亚于其他行业的一流企业的工资待遇。 中野还没有成为担当编集，也就是手里还没有连载的作品。前辈们都说，只有创建连载之后才算是能“独当一面”，成为漫画作者的担当编集。没有成为担当编集还只能算是新手。所以他还只是前辈眼中的新手一枚。 长时间的看稿，中野已经觉得眼睛很累了，放下手中的稿子，扔到不合格的盒子中。坐直身体，把眼镜拿下来，用手揉了揉眼睛。刚才看的这份稿件没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发掘到一本可以连载的作品。作为发现者，只要他愿意，可以优先成为发掘作品的担当编集。 休息了一会，中野又拿出下一个稿件准备开始审稿，这个稿件快递包装还没拆，不过一看就明显比别的包裹厚。而且标签上英文和汉字很明显看出这是一个国际邮件。 中野认识一点汉字，看地址是从中国寄来的。中野心想：“中国也有想当漫画家的人啊！不知道作品质量如何呢？” 他对中国的印象是不发达的地方，封闭的。 中野抽出稿件，第一感觉就是纸张很差，凭手感就知道不是漫画专用纸。 “不对，作画时使用了漫画专用纸。但这不是原稿，而是复印件。”一看封面中野就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目录和文字是霓虹语言的，显示一共有9话，他原本以为会是汉字的。中野坐直了身体，没有一点障碍地开始看起来。 看起来是完成度很高的作品，封面看起来是一本篮球运动类型的漫画，运动类型漫画想画好并不容易，对于动作的绘画是个难题。因为《足球小将》和《棒球英豪》的巨大成功，很多投稿类型就是运动类的。不过他还没看过一本值得连载的。 翻到正文第一页，中野就笑了，主角是失恋50次的倒霉家伙啊。他想起自己高中时也暗恋过的女生，但是终究没有勇气表白。 继续往后翻，女主也出现了，中野一下就被电到了，这也是他喜欢的清纯类型。 不知不觉中，一话接着一话，不断地往后翻页，中野慢慢被吸引了。人物很搞笑，打架决斗很刺激，篮球场的对决看得越来越热血。运动画面采用分镜头，看起来非常的流畅。 再翻，没了。中野一下回过神来，看了看四周。 中野有点失望：“怎么就这么点稿子啊！”他全然忘了自己是在审稿。而不应该是在看漫画。而且一卷单行本的张数已经不少了。 第三十章 审稿通过 霓虹，东京都千代田区一桥集贤社大楼。 中野从头到尾看完了所有的漫画后，最后一页纸却只有几行文字。 他仔细看了看最后一张纸上的几句话。 原来是鸟山明老师的《七龙珠》的粉丝啊，一会给他的担当编集鸟岛前辈看看。 回过头来中野才开始思考这部漫画，题材是篮球运动，主角是不良少年，这个设定很新颖。他自己并不喜爱打篮球，但是篮球的一些基本知识还是知道的。 中野觉得这本漫画没有可挑剔的，完成度很高，也很流畅，看着很舒服。 “为什么要寄复印件呢？难道同时投给了谈讲社和小学生馆？”一个疑问在中野脑中形成。 “这个叫陆小泽的漫画作者究竟是会霓虹语的中国人？还是在中国的霓虹人呢？”又一个疑问在中野脑中盘旋。 这本漫画的质量非常的高，完全符合jup连载的标准，他相信这本漫画一定会获得很高的人气，他看这些稿子时完全就像在看单行本一样，作为编集，原本应该是以审核的眼光看待投稿才对。从编集变成读者，说明这本漫画完全吸引住他了。 中野意识到他一直寻找的第一本连载作品终于找到了。他握紧拳头，心里对自己说：“一定要把这本《灌篮高手》变成他负责的连载作品，他要成为担当编集。” 于是中野赶紧拿起整本稿子，快步走到班长的工位上，激动地说道：“片山前辈，你看这本《灌篮高手》如何？我觉得连载没有问题。” 片山算是经验丰富的老编集了，他已经干了快10年了，现在的职位是编集班长，他看着神情激动的中野说道：“怎么了？发现什么好作品了，这么快就想做担当编集啦。” 片山接过中野手中的稿子，开始翻了起来，越翻越吃惊。首先，选择的题材是目前国内漫画空白的篮球运动。其次，这种完成度很高的稿子并不常见，一般的稿件编集都会提出各种修改意见。出版的漫画和原稿是有很大差距的，需要漫画家和编集的不断商讨修改才最终定稿。 片山觉得手上这本好像已经完全不需要修改了，硬要挑毛病的话，就是前面有些人物有点走形，背景线条描绘有点重，但后面就没有这种情况了。整体感觉没有太大问题。 在片山看来，这部漫画最大的亮点是让漫画人物动起来了。 怎样让画面与画面之间形成紧密的联系，并烘托出紧张的比赛氛围，一直是体育运动型漫画必须面对的难题。对于漫画2d画面，太难了，你无法让画面与画面之间形成联动，毕竟它在纸上，每个画面一览无余。 高桥阳一的《足球小将》都解决不了这个难题，所以他聪明的让必杀技的画面静止，然后再去连贯后面的画面，虽然这种设定是成功的，但那也只是聪明的绕过去了而已，并没有直接面对。实际上，这个难题在运动型漫画中一直存在。大多数人选择的方式是绕过去。 这部漫画竟然没有用绕过去的方式，而是运用了不常用的分镜来画。人物看起来就好像真的在动了。 这种类似于电影中分镜头的使用，使漫画中人物的每一个动作都形成了一小段，而每个环境下人物不同反应的分镜头顺畅的连接在一次，就会在大脑中形成一个完整的画面。 这种脱胎于电影，使用在动画之中的技术之前也有人尝试过。但运用这么流畅的，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个漫画家绝不简单。 片山对这部漫画的作者也产生了好奇。他把不足和优点都讲给了中野听。 中野也终于知道自己看的时候的那种流畅感是怎么回事了，多个分镜头让自己脑补出的画面就是原因所在。 “中野，这个作者是哪里的？应该是跟着哪位大神老师在学习。可以去参加新人赏了。”片山讲解完后问道。 片山还不知道这个稿件是从中国寄过来的，他觉得应该是哪位知名漫画家的助手，还没正式的出道。 “我也想知道，不过这个稿件的邮寄地址是从中国的某个小城市。” “纳尼？中国？这很明显是霓虹的高中啊，怎么会是中国人画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在中国的霓虹人。但是署名不像。这个姓应该是汉字大陆的意思。”中野有点不确定地说道。 “好，你去把它拿给副编集长看看，这部漫画可以拿到连载会议上讨论了，正在连载的某部作品估计要被腰斩了。你也有机会做担当编集了。“苦难”的日子你马上就要体会到了。哈哈，加油！中野。”片山笑着对中野说道。 片山班长说的连载会议就是讨论新选漫画能否连载的会议，同时也是决定某部正在连载的作品结束的会议。每次连载会议前，编集部内都是一片战斗前的忐忑与低迷。因为连载会议要决定新的连载，而新的连载则意味着有作品要结束。被完结的担当编集要去告诉漫画作者这个消息，然后会责怪自己没有做到最好。 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生存法则，在集贤社这里一直很直接。不管你是不是曾经为jup做过巨大贡献，只要连载的作品人气持续低迷，就可能被腰斩，结束连载。 中野拿着《灌篮高手》的原稿又去找副编集长了，副编集长看过后就会决定是否拿到连载会议上表决。能做到副编集长那都是经验很丰富，当过多部神作漫画担当编集的，漫画的好坏一眼就能分辨得出。 中野很快得到回复，立即联系作者来签专属契约。然后向编集长汇报，连载会议上提出连载。 专属契约，这就相当于“卖身契”，签了这张纸，你就是集贤社的人了。不能随便给别的出版社画漫画了，即使别人给你再多钱也不行。作为补偿，集贤社除了给签约漫画家稿费外，还会给予相应的补贴。 有了这个契约制度在手，集贤社再也不怕自己的台柱被抢了，而且签了约的漫画家，能够更专心的画作品。 当然了，并不是签了约就高枕无忧了，因为杂志版面有限，在另一项变态制度“调查表至上+末尾淘汰制”之下，只要接连数期都是人气排名倒数几名，那么作品会在几期之后毫不犹豫的走向腰斩。哪怕一开始是超人气漫画，只要人气不足，依旧会被腰斩。 《灌篮高手》漫画能连载让中野很兴奋，很快他就能成为漫画家的专属担当编集了。不过没高兴一会就开始犯难了。他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联系作者在霓虹本来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一个电话就可以了。但是《灌篮高手》的作者远在中国，除了邮寄地址，根本没有其他的联系方式。 这种找不到作者的情况不时发生过，但那是真找不到地址，有些参加新人赏和其他新人奖项的漫画会忘了加地址或者觉得没把握故意不屑。为此，会专门在杂志刊登寻人信息。 《灌篮高手》是有邮寄地址，但是这个地址太远了。而且还是在国外，中野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没办法，只能又一级一级往上汇报。在现任四代目编集长后藤广喜也看过一遍漫画稿后，拍板决定，让中野带着合约，按邮件上的地址亲自去寻找联系作者。 第三十一章 飞往中国 1988年，2月10日，中国，上沪。 中野木尚不是第一次去国外旅游，美国，欧洲，他都去过。但却是第一次来中国。 战后霓虹的经济不断发展腾飞，广场协议后，霓虹币大幅升值，1987年霓虹人均gdp首次超过了美国，这让霓虹人相当的骄傲。在全世界各地买买买。表面繁荣的霓虹经济在不断地膨胀着。 霓虹最近几年海外旅行想当盛行，1986年间去国外旅行的人是550多万人，每年又以100万人递增。霓虹这时候的人口才2亿多人，相当于300多个人当中就有一个人去过国外。 中野先从东京飞到上沪，接着租了一辆出租车前往清江市，坐车到清江市一共要花十多个小时。 中野是一个人独自来的，并没有带翻译。因为他会一点简单的日常汉语，再加上《灌篮高手》的作者一定会霓虹语，交流应该没有障碍。 他猜测，如果《灌篮高手》投稿时用的是中文，编集长可能就会放弃了，毕竟霓虹的漫画市场竞争非常的激烈，没必要专门跑到中国去寻找一位不懂霓虹语的漫画家。每期的稿件都需要漫画家和担当编集不断地交流修改才能定稿。中间加个翻译，这个效率就非常的低了。拖稿是漫画家最常干的事情，编集不死盯着，很可能就赶不上连载日期了。 长时间的坐车是很痛苦的，身体得不到舒展，肌肉都会变僵硬了。中野估计到达清江市时可能已经很晚了。今天是不可能见到漫画作者了。 中野一直在猜测这位叫陆小泽的漫画家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脑中幻想着各种可能的形象，是和他一样的年轻人，亦或者是像片山前辈那样的中年大叔。他不知道究竟值不值得跑那么远来见让自己心动的漫画作家。 他也期待见到作者后就能立刻看到《灌篮高手》后面的原稿。 投稿复印件他这次也带上了，路上翻了很多遍，想继续找出里面的不足，争取见到作者后能提出一些修改的意见。 中野始终相信优秀的编集是帮助漫画家和漫画一起成长的。编集必须要把漫画家的创作环境做好，给漫画家一些启发，让他们专心琢磨创作，并在最后实现作品商业化。 可惜，关于《灌篮高手》的修改，他并没有什么好的意见，拿到原稿的话完全就可以直接交付印刷了。 那就只能帮漫画家解决创作的后顾之忧了。 清江市，清扬路。 学校已经放寒假了。陆泽每日的可安排时间一下就多了。他并没有接着画漫画，只是画了一些素材。寒假作业他已经一天内搞定了。现在每天主要的就是上午练字，练口语，练身体。下午带着弟弟和小伙伴在院子里玩玩。晚上安静的时候，写点文章。寒假学校都放假了，他也暂时没有投稿。睡前冥想一段时间。 今天是小年，陆泽过农历生日，早饭吃了妈妈亲手煮的长寿面条，午饭也非常的丰盛。下午陆泽就在家帮忙打扫打扫卫生。 离春节只剩下七天了，过年的准备工作今天就开始了。要彻底打扫室内，俗称扫尘，扫尘为的是除旧迎新，拔除不祥。各家各户都要认真彻底地进行清扫，做到窗明几净。粉刷墙壁，擦洗玻璃，糊花窗，贴年画等等。 陆泽算算日子，已经等待了差不多一个月了。如果杂志社采用回信的方式和他交流，应该还需要再等等。如果很急切，杂志社直接派人来的话，这几天应该也会有消息了。 陆泽并不着急，他还只有8岁，虽然长得像10多岁了，但还是未成年人，做事受到诸多的限制。国内的环境也收到诸多的限制，虽然改革开放了，但他所在的清江市还是相对落后的。 上个月把稿子寄出后，他一直在找时间想去市公安局办理护照，可是一直没空。等放寒假第一天，他就拉着妈妈带他去了一趟。弟弟留在家里让姐姐照看着。他是希望前期带着妈妈一起去rb，毕竟他还很小，需要监护人去处理一些事情。爸爸上班，不方便走开，而且有单位的请假也很麻烦。 到了市局出入境管理处后，一问才知道，需要对方国家发来“邀请函”才能申请护照。能申请之后，还要填写大大小小的各种表格。陆泽随便看了一下，单位政审、居委会政审、街道政审、派出所政审，还有公安局政审，表上三代人都要填，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叔叔舅舅，电话都要留下。”然后还有一大堆章要盖，他估计没一两个月盖不齐。前置审批太多，一个单位不盖章，后面的单位就跟着不盖章。 陆泽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奈，前两年颁布的《公民出境入境管理法》明确规定，除了劳教、服刑等五类人，中国公民因私事出境，向户口所在地的市、县公安机关提出申请，都可以得到批准。 法律上，出境已经松绑，但申请护照的复杂程序包括政治审查依然存在，国外邀请函、亲属关系公证、经济担保书、单位或派出所同意意见等其他相关的证明材料一个也少不了。 这复杂繁多的程序阻止了大多数人的脚步，如果不是必须出国访问、留学、探亲，估计没人想办护照。他宁愿再画一卷漫画，也不想填这些表格和证明材料。 陆泽记得他第一次办理护照的时候，先在网上填好基本资料，然后网上预约去现场取号，拍照，既快又简单，没半小时就回家等着了，几天就办下来了。 陆泽暂时想不到办法了，至少要让集贤社把邀请函寄过来才行。陆泽觉得有时候计划好的事情总会出现意外，如果不能出国，就会影响原先的计划。 有时候期望值越高，当无法实现时，失望也就越大。 他的未来并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也并不了解80、90年代因私出国办理护照是多么的困难。 另一个方面也反应了中国的发展是多么的迅速，数十年后，中国越来越开放，也越来越强大了。以后出国去霓虹旅游的人也越来越多。 第二天，中野木尚在出租车司机的带领下，终于找到了寄件地址所在地。 中野永远不会忘记他第一次见到陆泽时的震撼。 第三十二章 初次见面 中野看着眼前老式破旧的三层建筑，很像霓虹的廉价公寓，是非常穷的人才会住这种房子。在霓虹东京的市中心寸金寸土，盖不起独栋，所以都是公寓。而到了东京郊外，基本就都是类似别墅的一户建了。他在心里已经嘀咕：“难道漫画作者就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他又一次看了看手上的便签纸上记着的地址，出租车司机告诉他是在这里，应该是没错了。 “门牌号是307应该是在三楼，好像只有中间一个楼梯可以上去，应该是这里没错。” 到了三楼，中野对照着门牌号终于找到了307号房门口。 门是开着的，外面可以看到里面。看起来只有3个小孩在家里，两个男孩在一张大床上，一个女孩坐在床边。外间看起来很简陋，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方桌，就没有什么家具了。 中野有点觉得这个地址有问题了，怎么看都不像是漫画家的家。没有书架，也没有工作台。 出于礼貌，中野还是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稍微弯了下身子，露出自认为人畜无害的微笑对屋里的几个小孩问道：“那个，请问，这里是陆小泽老师的家吗？” 中野今天穿得很正式，西装革履，夹着公文包，很典型的上班族样子，他平时去编集部上班穿得很随意。但是为了给漫画作者一个好的印象，还是穿得很正式。代价就是被冻得有点发抖。这里湿冷的空气感觉上比东京更冷。 当中野走过窗户时，陆泽其实已经发现了，硕大的人影经过时会让屋里的光线变化得很明显。家里只有姐弟三人在玩。他妈妈不在家，去买菜了，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你是谁？你找谁？”屋里的陆涓看见陌生人，赶紧站了起来，一脸警惕地问道。陆涓觉得他说话听起来很别扭，不像本地人。 陆泽让弟弟在床上待着玩，他慢慢挪到床边下来，穿上鞋。他听到那别扭的普通话就已经知道是霓虹来的人了。看来自己的漫画审核通过了，没想到集贤社直接就派了人来找自己。估计想和自己签专属合约。 “我是一名漫画编集，我来找叫陆小泽的漫画家。他住在这里吗？” “二宝，是来找你的呢。难道是你画的稿子审核通过了？”陆涓激动地说道。 这时，陆泽穿好了鞋子，走到了门口。仰起头看着中野。 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用普通话说道：“您好，我就是你要找的陆小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纳尼？你是陆小泽？”中野张大了嘴巴，本能地用霓虹语问道。 “如果你是要找《灌篮高手》作者的话，那我就是你要找的人。”陆泽也用霓虹语回道。 中野觉得眼前所见有点超出他的认知了，他要找的漫画作家竟然可能只是个看起来10多岁的小孩。 这个和他想象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请问您的父母在家吗？”中野还是觉得见到大人再问一遍更可靠。 “不在，请问如何称呼？您在集贤社是做什么的？”陆泽这句依然是用霓虹语问的。 看着对方好像并不想和自己多说什么，陆泽并不觉得他在轻视自己。换做是他，他也可能不会理会这么小的孩子。 “我叫中野木尚，是集贤社旗下《少年周刊jup》的一名编集。”中野还是向眼前的少年简单地介绍了自己。 “我的年纪虽小，不过，那本漫画的确是在下画的。稍等一下，我去拿原稿。” 中野看着少年从里面的房间拿出了厚厚的一沓稿纸。然后递给他。 中野看着手里的原稿，复印件他已经翻过很多遍了，看到原稿他很激动，一直翻到最后，又没了。 中野抬头看向陆泽，陆泽露出微笑：“现在相信了吗？” “后面的内容呢？”中野没有回答，而是以提问代替。 “还没画。” “纳尼？从寄出日期到现在快1个多月了，一张新的都没有画？” “是的，没钱买纸笔了，就不画了。如果你不来，我打算再往谈讲社和小学生馆寄看看。我想总会有杂志社愿意连载《灌篮高手》的。等赚到钱再继续画。” “您也看到了，我家里的经济条件并不好，其实本来想直接同时寄给霓虹多家杂志社的，但是国际邮费太贵了。”陆泽有点遗憾地说道。 “不继续画是因为原稿纸也太贵了，负担不起了，第一卷是我攒了很长时间的钱才画出来的，为了省钱，只好寄复印件了。”陆泽继续解释。 “这样啊。”中野一脸黑线，中野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理由他无法反驳。穷困潦倒的漫画家在霓虹并不少见，只有连载的漫画家收入才相对稳定一点。 “现在能说说你来的目的了吗？”陆泽把中野请进家中坐下，倒了一杯热水，再次问道。 “陆君，我是代表《少年周刊jup》来的，我们觉得你画的《灌篮高手》很好，有连载的潜力。希望能和你签订漫画家专属合约。” “什么是漫画家专属合约？” “所谓漫画家专属合约，也就是说，你一旦决定了在我们jup杂志上连载，就不能再给其他杂志供稿，合同期内如此，合同期外也有时间限制，这主要是能让漫画家集中精力专心画画。” “我先给你们投稿只是因为喜欢鸟山明老师的《七龙珠》，我并不喜欢这个合约，我还想给谈讲社和小学生馆投稿呢。”陆泽表现出不耐烦的表情说道。 “我们会给你每张原稿霓虹币的稿酬，这是一般新人的价格，如果是彩稿，价格是原稿的15倍。我觉得这本漫画潜力很大。条件是你不能再为其他杂志投稿，作为专属补偿，我们会额外支付一些费用。” 陆泽知道专属制度能够最大限度地保证杂志培养的新鲜血液，以及圈住知名漫画家的粉丝。 “稿酬我没有意见，毕竟我是新人漫画家，一切按正常价格就可以了。但是不能给其他杂志社投稿这个条件我不能接受。不签合约是不是就不能在《少年周刊jup》上连载了。” “是的，这是我们的原则。” “说实话，这本漫画后续的剧情已经全部在我的脑中了。中野编集，你对我的稿子有什么修改意见吗？”陆泽笑着对中野问道。 “呃。。。。”中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把片山前辈的话重复了一遍。 “前期人物是有点变形，主要是我还不太熟练。后面不会有这问题了。关于情节设计方面有什么意见吗？” “呃。。。。”中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想了很多情节，还是觉得没有原稿上的好。他觉得自己作为编集有点失职了。 对于中野回答不出，陆泽在心里偷笑着。这是原本两年后才刊登的《灌篮高手》，能刊登本就是经过不断修改后的最佳版本。再想找出不足，就很难了。 陆泽想要签订对自己最有利的合约。 第三十三章 专属合约 陆泽的问题让中野回答不出。 陆泽对中野笑着说：“如果你不能提出建设性的修改意见，我还需要编集做什么呢？” 中野感觉到了陆泽的不简单，于是连忙说道：“我是负责您和杂志社之间联系的纽带，有什么事情您可以直接通过我传达，我们杂志社是编集协作制度，一位担当编集负责一名作家，漫画连载后每周都会有人气调查表，我会根据人气的高低给您提意见，帮助改进漫画。” “那么你就是专门负责我的担当编集了？” “是的，因为您投稿作品的完成度很高，连载会议已经通过《灌篮高手》成为新的连载漫画了，只要签了专属合约，我就会帮助您开始准备两周后的第一期连载了。连载后，我会把样刊寄给您。” 中野并不担心陆泽画不出来剩下的稿子，他对陆泽的初印象是那种说不清楚，但是很值得信任的感觉。 陆泽其实并不想签这种专属契约，对别人可能无关紧要，对他来说就是一道枷锁，减慢了他赚钱的速度。 可是对于新人的他来说，又不能不签。不喜欢和签约并不矛盾，成年人的眼中只有利益，所以他打算暂时只能妥协了。 版权问题也是，版权也就是着作权，分为人身权和财产权。人身权主要又发表、署名、修改和保护作品完整权。剩下的发行、改编、摄制、出租、信息网路传播等等能获得收益的权利都属于财产权。人身权受到法律永久保护，不可转让与剥夺。 虽然全部版权归他，相关的收益也会给他。专属合约一签，就相当于授权给了jup，授权到期前，无法阻止杂志社转让版权中的财产权来获取收益。这也是以后井上大神为了不让电视台改编动画，又花钱买断改编权的原因。陆泽没有这种艺术性大于商业性的追求，漫画只是他赚钱的工具。 第一部漫画是为了打响知名度，后面几本他计划自己独立出版。郑元洁老师能一个人支撑一本杂志，他也想靠一个人创造一本畅销漫画杂志，专门赚霓虹币。 如果陆泽不是重生者，很有可能就会被这条专属合约坑掉。 这制度有明显优点的，就是作者会对每一部作品都全力投入，杂志社会营造了一个良好的创作环境，因此新人漫画家们得以将精力集中到作品上。而在杂志运营方面，由于这些漫画家的作品在其他杂志上看不到，所以也保证了一批自己的固定读者。 陆泽了解过，jup上每周连载的内容大概有20个作品，这对人气高的漫画家没什么影响，对于连载一段时间因为人气低迷被腰斩的漫画家来说却是相当于灭顶之灾，被腰斩的作品再复活基本不可能。只能继续想新的漫画，而且合约规定了只能在jup上发，那么专属合约结束前，你不能在其他杂志发表。竞争激烈的杂志社，想再创作一部受欢迎的作品是很不容易的。 而且这种制度对编集部过于有利、因为它没有给漫画家一种保障，一旦中断连载的时间在合约规定时间到期之前，那么即使画了新连载也无法在其它杂志上刊登了。这个制度在创立初始就让许多作者都吃尽了亏，就算是后来对它的批评也一直不绝，很多人回忆时就差没用“奴役“这样的字眼来指责了。这导致有很多漫画家都对《jup》敬而远之。不过也有漫画家以“其它杂志来找我了“为理由，要挟提升专属合约费。 立志成为漫画家，能靠漫画生活一辈子的人，只有百分之0001。十万人里只有一个。好像买彩票一样，不买肯定不会中奖，不画肯定不会成为畅销漫画家。 “签约没有问题，我还有几个问题。” “请说。” “第一，我的身份问题，我的年纪比较小，需要监护人签字。我希望不要公开我的身份。” “第二，稿酬问题，如何发放稿酬和签约金。毕竟我现在在中国。税金方面我也不是很懂。” “第三，我想去霓虹看看，寻找画画的灵感。这本漫画既然在霓虹发售，我会在其中加上霓虹高校的一些背景，但是办理护照很困难，需要邀请函才行。光邀请我一人也不行，需要监护人一起邀请。能邀请全家就再好不过了。嘿嘿。” “最后一个问题，能提前支取部分稿酬和签约金吗？你也看到了，我已经买不起原稿纸和专用的绘画笔了。”陆泽说到最后露出了可怜的表情。 “关于签约问题，可以由监护人代签。您的身份我们会严格保密的。稿酬可以通过国际汇款发放，汇率可能会影响实际发放金额。去rb也没问题，我会向编集长汇报的。签约金一共霓虹币，虽然不多，但只要签完合同就会马上给你们的。而且连载持续登出的话，出版社会根据每年对公司的贡献大小，决定合同的薪酬和稿费金额。等我回去后立刻会通过汇款寄过来。我会在这再待2天，这两天我会帮您准备好一些原稿纸和必要的工具，您不用担心。” “这个原稿我会带回去，如果连载的话，只够大概2个月的，还需要你尽快画后面的才行。”如果不是有一卷原稿的话，中野现在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因为需要做的准备工作实在太多了。 每话原稿的最后截止期是发售日前的两星期，这两星期会完成校对、修改、制作、印刷、配送等工作。 “我的速度和质量你放心，如何交稿是个问题，我怕邮寄中途出问题。最好是你能定期来取。当然了，护照办下来后，我也会经常去霓虹，我很期待去集贤社本部看看。稍等一下。” 为了让中野放心，陆泽又去房间里拿了之前画的一些素材。 “这是灌篮高手后面将要出场的人物。给你剧透一下，嘿嘿，我的目标是超越正在连载的《七龙珠》。”陆泽说这些话的时候充满了自信。 中野翻看着纸上的人物，每个人物都很有特点，他虽然不知道后面剧情，但是能猜到是樱木花道不断成长后碰到的劲敌。 突然他看到了不是穿篮球服的人物，“难道这些穿水手服的女生也是《灌篮高手》中的人物？啦啦队？”中野在心里嘀咕。 陆泽盯着中野看到后面几张人物图的表情，心里有些坏笑。那是他打算征服女读者的秘密武器。可不是《灌篮高手》里的人物。 又聊了一会，陆泽和中野才结束关于合同的问题。 陆泽告诉中野要等父母回来再商量一下，然后才想到姐姐，弟弟在旁边一头雾水地听着呢。 “叽里呱啦说什么鸟语呢？”陆涓见他们终于谈完了，才问陆泽。她猜到这个人一定是为了弟弟的漫画来的。她早已经不和弟弟比了，写文章写得好，画画也这么好，竟然还会说外国话。 “我们在说关于漫画的事情，姐你去看看妈买菜有没有回来，如果看到了就告诉她，家里中午有外国客人，再多买点菜。漫画的邮寄费赚回来了。” 第三十四章 宾主尽欢 此时的陈美珍正在食堂和邻居聊天，8点钟出去买菜，一般十点钟才会到家，菜场离家很近，就在邮电局的后面，买菜半小时，路上碰到熟人就会停下来聊聊天，如果人多，就会专门围坐宿舍大院的食堂里，边择菜边聊天。自己家的菜择完，可能会顺手帮别人家择。 大家正聊到干部楼某负心男离婚走了，就留下孤儿寡母的时候，陈美珍看到自己的闺女过来了，连忙问什么事，家里只剩两个最小的，她不太放心。 陆涓小声地告诉妈妈，家里来了个外国人，据二宝说是来还邮寄费的。 惦记邮寄费好长时间的陈美珍一下就知道了，连忙拿着菜，带着陆涓就要回家。陆涓又告诉她菜不够，要再买点。 陈美珍不知道真假，拉着陆涓说：“先回家，我看看是不是坏人。不是坏人再去买菜。” 回到家的陈美珍一下就看到了一个陌生男人坐在床边。赶紧询问了一下儿子到底是什么情况，一听说漫画被选中了，要签合约，还有24万块的签约费，就激动了。虽然她知道霓虹币不值钱，但是并不知道具体的汇率，只是觉得应该不会少。连忙招呼着中野，倒茶喝水。 中野看到陆泽的母亲，也是一阵弯腰鞠躬，自我介绍，普通话不标准，陈美珍也没听懂太多。只确定了他肯定是霓虹人，只有霓虹人才会把腰弯那么低。 中午，中野留在了陆泽家吃饭，本来他是打算请陆泽一家去酒店的，但是陆泽的爸爸并没有回来。晚上，等陆泽的父亲回来后，中野请他们一家去了酒店，就在新华书店旁他下榻的三星级酒店，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一家了。 吃饭时，中野也说出了请客的理由，那就是一旦确定作品连载，编集都会请新人作家吃饭，这是编集部默认的规矩了。 中国人喜欢在酒桌上谈事情，最后决定了由陆泽的妈妈陈美珍作为监护人代陆泽和《周刊少年jup》签署专属合约。因为陆泽的爸爸有单位，以后办理护照要的材料会麻烦一点。 吃饭中陈美珍最关注的重点就是钱。陆泽只告诉她，现在的汇率霓虹币大约能换不到300块。专属合约签约费第一年相当于爸爸两年的工资。过几天等中野回去就会汇过来。 赚了钱就要花钱，中野建议帮陆泽准备一个好的画画环境，委婉地说家里太拥挤了，不适合安静地作画。又讲了许多编集部和其他漫画家的趣事。 性格内向，话少的一家之主陆志凯同志终于接上话了，他说单位允许员工花钱在宿舍大院的空地上建房子。就在一楼最西边延伸出去的两间瓦房南侧，再盖一间单独的画室正好。不仅能画画，还能作为书房。以后孩子写作业就可以在里面做了。建筑单位的职工要盖房子，招呼一些同事利用下班时间，管饭再加少量的烟酒很快就能建好了。 陆泽又向中野请教了关于个人所得税方面的情况。在霓虹，要想合理合法避税，工薪阶层主要就是一些扣除额，300万的收入，减去免征的部分，最终的应纳税所得额可能只有不到收入的一半。但是高收入者的税就比较高了，最好就是通过购买房产来少交税，但是又会增加其他的税种。 对于中野买房的建议，陆泽直接就略过了，现在傻子才在霓虹买房，泡沫房价就快要到最高点了，再过三年，霓虹全国房价会暴降70、东京房价暴降90。他可不想当接盘侠。等跌完之后他倒是会考虑买几套留着。 中野告诉陆泽，如果连载持续下去，并发行单行本，那基本上就能进入高收入者行列了，个人所得税可能达到一半以上，鸟山明老师的《龙珠》就缴纳了大量的个人所得税。收入中差不多七八成都交税了。不过霓虹今年的个人所得税也更改了，变成了六级累进税率，最高的累进税率降到了45。最终税负应该是50到60。 从没交过所得税的陈美珍在听了陆泽关于交税的话后就算了一笔账，儿子的稿费一半以上要交税。一张纸300多块人民币，已经画了近200张了，就是块，交一半就是没了呀。这感觉身上好像被割了一块肉一样。 现在的中国实现的是个人收入调节税，起征点800，大部分工薪阶层是达不到的，所以，陆志凯也没交过个人所得税。 他没想到家里还在上小学的儿子竟然要交所得税了，画画赚的钱比他多多了，喝了点就的陆志凯很快就自我安慰，再厉害也是我儿子。 一顿饭一席人吃得很高兴，算是宾主尽欢了，这也算是为陆泽提前举行的庆功宴。 第二天一大早，中野又来到了陆泽家里，他已经进入了编集的角色，今天的工作主要是先签约，然后陆泽带着他去购买大量的原稿纸备用，还要再买一些画笔工具。 按照昨天商量好的，签完合同后，陆泽直接领着中野去了新华书店，要买就买的最好的纸，还有各种工具笔，以及专门的工作台，陆泽总算是鸟枪换炮了。除了没有专门的工作室，其他工具都齐全了。 有了新稿纸就可以继续画了，陆泽当着中野木尚的面，画了后面第十话的前几张。依旧是流水作业。第一次看得中野目瞪口呆，竟然不需要画分镜稿，直接就在原稿上画出最终的画面。这需要多么强悍的记忆力和想象力啊！这速度一话估计2天不要就结束了，一个月就能画一卷啊。 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差距吗？一个人顶的上一个工作室了，连助手都不需要。中野本来打算等下次再提招募助手的事的。助手可以减轻漫画家的工作负担， 中野觉得自己这趟中国行来对了，真的发掘到宝了，而且还是那种天才级别的。 他要赶紧回去汇报，并准备连载事宜。 第三天，承诺有事直接打国际长途，以后会报销的中野，在留了编集部的电话后，满意地带着原稿走了。 陆泽望着渐渐变小的出租车，心里也松了口气：“没意外的话，第一桶金的目标算是完成了，原本的发展计划又可以继续进行了，还可以改进。” 第三十五章 家庭小会 中野离开，陆泽一家人前来相送。当天晚上吃完饭后，在陆泽请求，陈美珍同意后，他们一家开始了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家庭会议，应到5人，实到4人，陆润早早地睡着了。作为一家之主的陆志凯，家里的大事他做主，小事则由陈美珍做主。结婚迄今为止，没发生什么大事。 不富裕的家庭一般都没什么大事，缺钱就是最大的事情，省吃俭用的习惯已经形成了。 突然一下子多出一大堆的钱反而会不知道如何处理。陈美珍觉得陆泽随便画的漫画签约成了家里的大事，赚到的钱是他们不敢想象的。 陆泽担心钱全被管死，然后告诉他等他上大学、结婚时再用就麻烦了，所以他打算要先发制人。 会议开始前，陈美珍又抱怨了一次霓虹国的税收制度实在太黑了。 陆泽只好又给妈妈普法了一次，纳税是义务，偷税漏税是可耻的。在霓虹一旦偷税漏税，被查到就是百分之百坐牢。 其实我国也开始征收个人收入调节税了。只是起征点高，一般工薪阶层并没有交或交得很少。还有其他消费税等都包含在了价格中，并没有分开。陆泽安慰妈妈想开点，缴税缴得多，说明赚的也多。 因为钱是陆泽赚的，如何处理要听陆泽的意见。陆志凯和陈美珍都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一般，小时候就会被很多古诗了，什么都一学就会。本想送去更好的学校，奈何家里没多余的钱。漫画他俩都看过，一看就不是一般小学生能画得出来的。说明儿子有自己的想法了，已经懂事了。 会议开始，陆泽被要求首先发言，因为会议是他要求开的。 陆泽坐直了身体，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说道：“爸、妈还有姐，今天开家庭会主要是讨论一下，如何处理我的专属合约金和稿酬。专属合约金首年是霓虹币，相当于7000块的人民币。这个可能是爸爸现在5年的工资。但是这只是小部分钱，在霓虹可能都不够生活的，因为霓虹现在是发达国家，人均国民生产总值19万美元，相当于人民币左右，超过美国18万美元，居世界第一。另外一个就是稿酬，稿酬是霓虹币一张，大概是350人民币，我交了一卷一共180张，一共是霓虹币，大概是6万多人民币。” 陆志凯听到这些数字后，又郁闷了一下，他都考虑是否应该也学习画画了。 陆泽接着说：“之前没有解释清楚，其实这些钱如果是一整年挣的，那么基本上交不了多少税。但是我一年会画6卷，也就是说光稿酬收入可能会有1200多万霓虹币。具体多少人民币我就不算了，我听中野编集说，现在100霓虹币能兑换290多人民币。我估计再过几年能兑换的更多。1000多万在霓虹就算高收入者了，需要缴税的税率是最高级的，这个会被扣掉一大半的税。” 陆泽喘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其实这还不算多的，如果漫画人气高，每一卷就会出单行本，单行本就是合起来一起出版的小册子。当然，我相信我画得人气肯定高，出版社发行单行本，每卖出一本都会给我10的版税收入。一本的价格为平均400霓虹币，10即为40霓虹币。如果能卖出100万本，我的收入就是4000万霓虹币，1000万本就是4亿霓虹币了。这些才是真正要缴纳超高税的来源。” “真的有这么多？”陈美珍听到后面已经有点懵了，千万和亿的单位她已经算不出来了。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是的，不过那是以后，现在画完的只能赚到6万块人民币。我想说的就是，钱以后会越赚越多，按照现在的生活水平，可能几辈子都花不完。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会乱花钱。”陆泽这是提前在给父母打预防针，这些钱对他的目标来说连水漂都打不起来就能花完了。 “爸、妈，我们家马上就是万元户了，你们在邻居面前一定要低调啊。” “这我们晓得，一定不会乱说的。” “下面我说得是一定要花的钱，首先就是工作室一定要建，以后我可能会很忙，每天晚上会画很多张原稿。” “这个你爸会把房子盖好的。”陈美珍直接打包票说道。 “第二个就是办理护照，在我长大前，妈和我肯定要经常去霓虹的，专属合约每年都会签订，其他一些合约也需要监护人签字。办理护照的时间很长，买点好的烟酒送给办事员会顺利得多。” “爸、妈，这两件事是要尽快办好的，不能影响下一次的交稿，不然后面的稿酬也就没了。” “没问题，明天我就去找单位领导问问盖房子的事。顺便问问有没有谁认识公安局的人。”陆志凯回答道，他没本事赚大钱，可不能影响了儿子赚钱。 “其他的暂时就没了，我还想要一台大彩电看动画片，要霓虹国牌子的。”陆泽终于提出了一个小孩子应该提的要求，这立刻得到了姐姐的双手支持。 陆泽没有继续提其他的事情，改变父母的观念要慢慢来，他现在想要买一台最先进的电脑，估计稿酬的一半就要没了。陆泽的正事说完后，会议主要内容就结束了，后面基本就是全家一起商量买些什么家用电器和家具了。 最后，陈美珍要了一台想要很久的蝴蝶牌缝纫机，她打算给全家人每人做两套新衣服。 陆志凯决定换一块新手表和一辆新自行车。陆涓要的是学习用品。 陆泽感慨到，贫穷会限制想象力，果然是真的。 还是陆泽提出家里和工作室都需要一部电话，给老家的亲戚打电话也方便点。这时候安装一部电话是非常贵的，因为国内的电话交换机主要是购买的外国产品，光是初装费就要几千块，后续还有其他的使用费。 会议结束，最后七七八八算下来，专属合约金用完了竟然还不够，必须等稿酬也到账了才能支付这些账单。 即使赚的多了，钱依然不经花啊！ 陆泽还没有告诉父母，再过2个多月物价就会疯涨，也就是手里的钱会贬值。第一卷稿酬剩下的钱他是打算提前买点高档烟酒存着的。到时候恐慌会像瘟疫蔓延到全国各地，引起抢购风潮，从柴米油盐到冰箱彩电，凡是能保值的，人们都抢购，直到抢购黄金首饰，把抢购风推到了最高潮。 第三十六章 外汇兑换券 霓虹集贤社编集部。 中野回到编集部后立刻就带着原稿向四代目编集长后藤广喜汇报了，后藤看着原稿，听着中野的汇报，得知漫画作者竟然还只是一个少年后，令他十分的吃惊。从原稿看作者的漫画的功力可不低。而且他预感这部漫画应该会获得很高的人气。于是要求中野一定要和陆泽保持紧密联系，尽量满足陆泽的要求。并时刻关注漫画连载后每周的人气调查和读者问卷反馈，如果第一卷的人气很高的话，就要想办法让陆泽来霓虹发展，这是一支潜力股。毕竟一直待在国外很不方便。 后藤知道新人可能还不懂，在jup不是自己想画什么就能画什么的，每一话都是根据每期读者的人气投票不断修改的。如果当期投票排名低就说明剧情发展不是读者喜欢看的内容，编集要帮助作家改进调整。所以一次不能画太多，多了可能还要再重新修改。 他本来想把年龄不大作为宣传卖点，但是因为陆泽要求身份保密而放弃了。 清江市，陆泽家。 陆泽家里前几天多出了一个人，并没有引起邻居太大的议论。只以为是老家的某个亲戚，去南方打工赚了钱，顺便路过这里来看看。陈美珍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中野虽然是外国人，但不是那种一眼就认得出的欧美“老外”。 今年除夕夜陆泽家的年夜饭非常的丰盛，烟花爆竹也买了不少。不仅是因为过年，还因为陆泽的漫画要连载了。虽然合约金还没到账，但是合约已经签过了。为此，陈美珍把姐弟三人的压岁钱都涨到了10块钱。原本压岁钱是只有2块钱的。 过年了，很多事情都无法处理。邮局放假，国际汇款要等上班后才能去取。而且国际电汇需要去邮电局的总行才能办理。现在外汇管制比较严格，收到的外汇会被强制结转为人民币结算。 年过完后，陆泽一家开始忙碌起来了。 盖工作室的地已经申请下来了，第一笔钱到账后，就开始买材料，找帮忙的人了。 护照的事情也开始操作了，各种材料准备，最快估计也要花1个多月才能办下来。 陆泽的主要任务就是画稿，现在他的工作台上像一些橡皮，毛刷，直尺，网点纸等等都有。以前他直接用笔在纸上临摹，只是绘画而已。在熟悉了专用工具和各种笔之后，开始一页一页地赶稿了，他打算多画一点，分批交稿。 他打算一共只画六部作品，除了后期的三大人气民工漫之外，就是和《龙珠》同时期的另外两部人气漫画，最后一部是一部针对女性读者的少女漫画。这些是他的全部存货了，而且这部少女漫他以前主要看的是动画片，要改编为漫画版本还需要费一点事情，漫画技能熟练后应该会简单得多。 漫画终究不是他要一直花时间去做的事情，只是现在年龄太小，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年纪小说话真的很难让人相信。 如果他预言一些不可思议又真的发生的事情只会引来很多麻烦。陆泽觉得自己虽然重生了，但是本身的性格还不太容易改变，唯一改变的就是自信感。做什么事情都有自信能做好，毕竟领先了世界几十年。 年后收到汇款单后，陆泽是跟着妈妈一起去的，他负责填写表单，妈妈负责最后的签字。花了很长时间才终于拿到兑换后的钱，还交了不少手续费。 原本以为账户里会是霓虹币，没想到被强换成了人民币，让计划等霓虹币升值后再换人民币的陆泽有点懵了，计划又出现了小意外。如果以后的稿酬都被换成人民币，那他再想在海外投资就没有足够的外汇了。他没想到外汇管制这么厉害，虽然黑市很繁荣，银行门口很多非法换外汇的“倒爷”，也就是“黄牛”。但他需要的数量可不是这些黄牛能提供的。 陆泽又想起了这个时候特有的一种货币，那就是“外汇券”。他记得当时中野买稿纸付钱时用的是人民币，就没想起来。 外汇券，全称中国银行外汇兑换券，俗称“外汇兑换券”、“外汇券”，为中国银行发行，曾在中国境内流通、特定场合使用，面额与人民币等值，外汇兑换券自1980年4月1日开始流通。1995年1月1日停止使用，中国银行回收。 因为在改革开放初期，来华访问的外国人、归国的华侨和港澳台同胞日益增多，而中国的市场供应还非常紧张，为满足来华的外国人及归侨的需要，中国兴建了一批宾馆和商店。然而，当时国内是禁止外币流通的。为了方便，同时又使他们区别于国内居民，中国银行发行外汇兑换券。外籍人士须将所持外币在中国银行或指定的外汇代兑点兑换成外汇券，并在指定范围内与人民币等值使用。离开中国大陆时，他们可以选择将外汇券换回硬通货或留着以备下次来华时使用。很多外国人当时都管外汇券叫“旅游货币”。 陆泽没用过外汇券，但他以前见过朋友收藏的外汇券。 外汇券只能在特定的地方使用，如宾馆、友谊商店、免税店等等。人们只有在这些地方才能买到当时被视为奢侈品的高档货——人头马的洋酒、万宝路香烟、彩电、瑞士手表。 但渐渐地，拥有外汇券就不是外国人的专利了。有一些大陆居民从他们的海外亲戚朋友那里能得到一些外汇券。一旦拥有外汇券，他们立刻成为他们的同事、邻居和朋友眼红的对象，因为外汇券就是出入友谊商店的特殊通行证。 等下次中野再来，陆泽要让中野帮忙多兑换一点外汇券了。不然家里的进口大彩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买到了，还有父亲想要的手表，也要买个好点的瑞士手表。这些都需要使用外汇券才能买到。 陆泽打算原始资金积累的大目标完成以后就主要做投资，全世界范围内的投资，在国内投资使用人民币没有问题，去国外投资就需要外汇了。这个问题要想办法解决掉。虽然他不解决，随着时间慢慢发展，国家也会慢慢改进外汇管理政策。但他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第三十七章 人气排名 正月初十，集贤社的邀请函到了，是通过国际航空邮件送来的，邀请函上的邀请人是集贤社《周刊少年jup》编集部，被邀请人是陈美珍和陆泽，邀请理由是陆泽的漫画投稿获奖，请前去领奖。陈美珍作为陆泽监护人请一起跟随。来回机票食宿费用均由集贤社承担。 邀请函一到，陈美珍就带着陆泽去办理护照了，趁着没开学，赶紧把需要陆泽本人亲自去的部门给跑一遍。护照结束后还要办理签证，这个会容易许多，因为签发部门是霓虹的大使馆，不过时间也要半个月，还得去上沪才能办理。 正月二十，中野木尚第二次来了，晚上到了宾馆之后就直接到了陆泽家里。这次他比原定的取稿时间来得早很多，之前的原稿够用2个月的，这才过了20多天就来了。 中野这次来除了顺便拿原稿外，就是把刊登第1话的样刊拿给陆泽看。此外，还有第1话的读者调查反馈。每一期等周三人气调查问卷出来后，先会有一个速报，知道大概的排名，然后会有更具体的情况分析。 中野抱怨说从今以后看调查问卷表的感觉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以前一直事不关己地对别人的作品评头论足，现在自己负责的作品也要被别人评价了。 幸好，第1话的《灌篮高手》表现不错，人气排名第2，第1依然是《七龙珠》。这个成绩对于新连载的漫画算是很不错了。毕竟有近20部作品竞争。这是第1话的成绩，一般新番开篇的成绩都不错，之后只要继续保持就好了。很多新番都是第一话排名高，之后就持续下跌，直到被腰斩。 在人气没大幅下降前，所有的原稿都不用修改，如果人气下滑的厉害说明当期的内容不受欢迎，后面就需要考虑更改下几话的原稿了。 中野详细给陆泽讲了jup读者调查表至上的主义。读者可以在随刊附带的调查表上为当期喜欢的作品投票，然后采取末位淘汰制。如果某连载作品连续三期在末位徘徊，就有被腰斩的可能。新番则是以10话为目标，在5话之内得票上升就可以继续连载，否则在第10话强制腰斩。 一般只有排名中下游的作品可以主动向编集部请求完结，但是有可能会有附加条件，比如必须在有限时间内推出超越或匹敌现有作品的新连载。谁都不能保证自己的下一部作品一定受欢迎，未能履行条件的最坏结果可能是永远无法再登上《周刊少年jup》行列。 编集部旨在让连载作品数量保持在20部左右。平均综合排名最后两位的作品会在连载会议上成为考虑腰斩的对象，20部中有数十位的作品则可归类为中下游。 对新人漫画家来说，在《周刊少年jup》上连载无疑是一夜成名的机会。因为这场与大神同台的博弈不论资历，也不论画技，仅凭在读者中的人气比较高低。 但同时又让漫画家没有了任何退路，在周更的压力下还要不断为漫画制造“爆点”保持人气。 机遇与残酷并存，因此历年来《周刊少年jup》的签约漫画家们，也有许多多少画到呕吐、生病、甚至住院的。 每周星期三是公布人气排名的日子，也是决定漫画命运的时刻，不仅仅是漫画家，还有担当编集们都有很大的压力。 最后，中野向陆泽转达了编集长的意思。询问陆泽是否愿意去霓虹留学，集贤社会帮忙办理好一切相关手续的。 陆泽委婉的拒绝了编集长的好意，他暂时没有这方便的打算，以后大学有机会再考虑去霓虹留学。 “我的目标可是超越巅峰时期的《龙珠》。”陆泽对中野说道。陆泽早知道《灌篮高手》的人气排名不会低，这是经过未来历史检验过的。他并不担心人气排名，虽然有时候比不过《七龙珠》，但是一直排在上位圈也可以了。也是作为“台柱”的高人气漫画。 他也并不着急，等到动画推出后，才会引起更大范围的关注，虽然原作者井上大神觉得动画版拍的很烂，后期的全国大赛直接收回了动画改编权。陆泽却不在乎，他两个版本都喜欢，不管是漫画还是动画，都有值得推荐的地方。他的主要目标是赚钱，越多越好。虽然完结点肯定还是以前的结局，但是他会把《十日》的内容作为最后的完结点。 陆泽又询问了一下关于单行本发行和稿酬的事情。 谈完关于漫画的工作事情后，陆泽请求中野这次回去帮他们租一间可住的房子，地点就在集贤社附近，交通要方便。每次去霓虹时，打算就住在这个房子里。护照和签证一旦办下来后，他和妈妈就会尽快去一趟霓虹。 然后就是谈换外汇券的事情了，陆泽直接请中野用外汇券去友谊商店买了台最新的霓虹产大彩电，美名其曰，看电视，寻找灵感。中野的外汇券就这么被陆泽借来花了。这些外汇券对中野来说并不多，何况还是能报销的。 彩色电视机第二天才送到时，引起了不少邻居的关注，围观了好长时间，这时候中野已经离开了。 霓虹，东京集贤社编集部。 回到编集部的中野觉得自己的工作比其他前辈编集要轻松很多，虽然负责的漫画家是距离最远的，交稿却是最爽快的。交来的原稿基本上不需要修改就能交给印刷厂。 要知道编集的基础职责包括基于草稿与漫画家洽谈内容，完成原稿后，检查台词的大小和错漏，最后亲手交付给印刷厂。 连载的过程中，编集要尽可能多地参与到作者的创作之中。根据自己的经验，帮助漫画家调整剧情、分镜、节奏等等。 有些经验丰富的编集对人气不高的漫画甚至可以影响或决定它的剧情和设定。 中野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发掘到了一个天才漫画家，等着看他吃瘪的编集现在都很羡慕他。同时，他也觉得无法参与作者的创作有点遗憾。只能尽可能地满足陆泽生活上的要求，为他创造良好的工作环境。 陆泽开学了，工作室的地基也已经挖好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第三十八章 抵达东京 护照和签证三月下旬总算是办下来了，陆泽一拿到就去邮局给中野打了一个国际长途，通知他来接人。同时，陈美珍也给哥哥家打了电话，让妈妈第二天过来照看一下孩子。寺沟村基本上只有小卖部有一部公用电话，每次都需要等很长时间叫人来接电话。 年后，陈美珍找时间回了一趟老家，主要就是请陆泽的外婆到时候能去照看一下剩下的两个孩子。主要是小儿子陆润还比较小，需要人照看。 4天后，请好假的陆泽带着妈妈陈美珍和前来接送的中野启程了。原本陈美珍大包小包地带了很多东西，都被陆泽给拿下去了。 陆泽一行是早上出发的，打算先去上沪住一晚，然后乘坐第二天的班机。 一路上陆泽都萎靡不振，即使提前吃了晕车药，又用了偏方，还是晕车晕得厉害，让陈美珍看着心疼极了，说下次不来了，这就是花钱买罪受。中野在一边也无计可施，只能让司机开得平稳一点。 这时候的京沪高速刚开始修建京城附近段，等修到上沪再通车，还要2000年。5个多小时的高速路程，现在需要多一倍的时间才能达到。 直到晚上8点多才到了机场附近的宾馆，坐了一天车大家都很累，随便吃了点东西就睡觉了。 第二天，陆泽早早就起来了，睡了一夜总算恢复了精神。飞机是早上10点多，时间比较宽裕。吃完早饭后，他带着妈妈在宾馆附近转了转，宾馆可以直接看到机场所在的位置。 陈美珍第一次来上沪这座大城市，看起来显得很拘谨，对一切都很好奇。 陆泽安慰道：“妈，您就把这当清江市的淮海路就行，没多大区别的。在上沪也有一条淮海路，那里才是上沪市中心最繁华商业街。等从霓虹回来，我们顺便去看看，然后再去上沪外滩转转，不过现在看不到什么摩天大楼。等您看过霓虹的东京之后，再回来看上沪，估计就觉得上沪和清江差不多了。” “坐飞机也和坐汽车差不多，但速度可比坐汽车快多了，我坐汽车晕车，坐飞机肯定不会晕。而且飞机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呢。”陆泽嘴上说着安全，心里却在腹诽，历史上最近两年的飞机事故可不算少，几乎没有生还者。 “说得你好像坐过飞机一样。”陈美珍看着儿子笑着说道，陌生的环境让她有点担心，不过看到儿子的样子，心里又评价了许多。 “我在电视上看过，家里新买的大彩电看得可清楚了。上飞机时您跟着我就行了。” 在陆泽有意的插科打诨下，陈美珍慢慢显得放松了很多，转了一会儿他们就回宾馆准备去机场候机了。 陆泽看着虹桥机场的候机楼，比记忆里的小了很多，这里应该是还要继续扩建的t1航站楼，后世他在国内坐的航班多数是在2000年后新建的t2航站楼登机的。中国改革开放后城市的发展速度非常的快，变化也很大，除了文物建筑，其他老旧的建筑被不断拆掉建新。陆泽觉得自己的目标还是有机会实现的。 这次去霓虹，不仅仅是为《灌篮高手》的部分场景画面找个合适的理由，更重要的是去看看东京都市圈——现今全世界最大最发达的城市群。这是他重生后的最大的目标，也可以说是梦想。他想以投资人的身份去改变和影响城市的发展。 如何建设一座超级特大城市，霓虹的东京是很好的学习模板。 要知道80年代东京就通过国际化和信息化实现了经济的飞跃，成为一个社会安全、科技领先、具有文化与时尚气息、充满活力与魅力的全球屈指可数的大都市之一。总人口也超过了1000万人。 很快登机的时间到了，经过3个小时的飞行，陆泽耳边想起了即将降落的提示。 陆泽知道他们现在降落的是成田国际机场，不过现在的名字叫新东京国际机场。2004年起，为了和东京国际机场（羽田机场）区别才更名为成田机场。尽管新东京国际机场的客源主要来自东京市，但它与东京市中心相距遥远，即使乘坐最快的火车从机场到市中心也要花上36分钟。新东京国际机场虽然位于东京都以外的千y县成田市境内，但是机场的所有权属于东京。这和国内的长安国际机场位于xy市境内同出一辙。 顺利抵达霓虹后，又集贤社专门的人来接机，中野作为东道主，主动为陆泽和陈美珍介绍了东京的各种情况。机场位于东京圈70千米的边缘，看不出什么大城市的样子，随着离东京市中心越来越近，各种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地排列在道路两侧，马路上都是汽车，街上看起来很繁华，很现代化。如果不是很明显的霓虹招牌和文字，陆泽以为又穿回了几十年后的中国城市。 陈美珍更是看得目瞪口呆，这才是真正的大城市吗！上沪在她眼中也成了小县城。这次出来算是大开眼界，回去可以和邻居炫耀了。 中野向他们介绍道：“集贤社总部在千代田区，千代田区是东京都内最为核心的区域之一，包括皇居、霓虹国会、最高法院、中央省厅等等，全都位于千代田区内，该区可说是霓虹的政治、经济中心。除此外，rb诸多着名公司的总社也设在该区，闻名海外的电器街秋叶原也在千代田区。” 陆泽听到电器街秋叶原后，立刻眼睛一亮，那里一定有自己需要的最新电脑，还有其他一些电子产品。重生道现在的陆泽已经快10年没碰过电子产品了。 1小时后，他们来到了集贤社总部大楼所在地，千代田区一桥2丁目。 司机开车比较稳，也许是因为道路平坦的原因，陆泽并没有感觉太晕。下车后，陆泽环顾了一下四周，集贤社大楼是一栋独立的小高层，外墙贴着巨幅海报。陆泽还看到一个有趣的情况，隔壁的大楼好像就是小学生馆的所在地。他记得集贤社是从小学生馆分出来的，没想到离得这么近。有空一定也要去里面看看。 中野带着陆泽和陈美珍来到了编集部的接待室。原本中野是打算先将陆泽的妈妈送去酒店休息的，毕竟她不懂霓虹语和漫画，但陈美珍执意要和陆泽在一起，于是就一起先到编集部了。 第三十九章 上野公园 东京，集贤社接待室。 四代目编集长后藤广喜终于见到了中野口中神秘的中国漫画家。中野多次毫不吝啬的夸赞，让后藤对陆泽产生了很大的好奇心。他无法想象一个少年能画出《灌篮高手》这样的漫画，而且是以中国人的身份。他有很多疑惑，但是并没有直接上来就问。他知道不能把陆泽当成一般的少年对待。 作为编集长，后藤是希望看到新人作家崛起的，jup杂志和其他杂志不同，他们是靠着发掘大量新人漫画家才慢慢成为三大少年漫画之首的。他从编集做到编集长花了16年，编集长迄今已经当了两年了，18年的编集生涯，哪本漫画能火，他是判断出来的。 霓虹的“少年漫画”虽然针对的是少年读者，但其中的佼佼者无一不是男女老少都喜欢的王道漫画。这些漫画普遍洋溢着正能量，有着魅力四射的主人公，热血，梦想，友情……不仅让孩子们心怀憧憬，大人看了也会被深深触动。 热血漫画是集贤社的主打，从已经画出来的原稿来看，《灌篮高手》几乎包含了王道漫画的所有潜力。 担当编集之所以对新人漫画家具有指导帮助作用，就是因为他们拥有大量的经验，看了无数的漫画，越是资深编集，对漫画家的帮助越大，甚至能影响剧情的走向和人物的设计。 漫画与其说是一个人画完的，不如说是一个团队完成的，包括漫画作家、担当编集、助手等。 当后藤听说《灌篮高手》原稿竟然是陆泽一个人画出来的时候，他就看出陆泽是值得杂志社花资源大力培养的。 现在《jup》能当作“台柱”的漫画只有《七龙珠》，《七龙珠》作者鸟山明的状态后藤是知道的，最近忙起来没日没夜，又要连载不能迟，又得做《勇者斗恶龙》的游戏开发，已经抱怨多次了，被逼得受不了的时候甚至发狠说：“我已经不想再画《龙珠》了！”如果不是关系很好的担当编集鸟岛压着，估计早就不想画了。 想到这，后藤还想感谢陆泽，他第一次随着原稿寄来的留言让鸟岛打开了新的思路，地球称霸了，还可以继续称霸宇宙。 后藤现在急切需要寻找更多的台柱作品。台柱作品不是那么容易找的，虽然每年都有新人获得新人赏，但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人气尽失了。新人赏上的作品成了巅峰，之后就没有更好的作品了。 “欢迎你们来到集贤社，我是《周刊少年jup》的编集长，后藤广喜。陆泽君的作品非常棒！我很喜欢。” “欢迎您来霓虹，陆太太，您有一个很棒的儿子！”陆泽没有翻译，中野在旁边为陈美珍翻译道。 陈美珍听到是在夸自己的儿子，很高兴，谦虚地说道：“小孩子瞎画着玩的，没想到被你们看中了。还要谢谢你们呢。” 中野有点懵，他的汉语水平还没达到能完全听懂方言版的普通话，只听懂了最后的谢谢。 “谢谢编集长的夸奖，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陆泽从座位上站起来用霓虹语说道。 随后的交谈在友好的氛围中进行，对于编集长再次提出的来霓虹留学，陆泽再次委婉拒绝了。此外，陆泽并没有提出什么要求，他现在的资本还不够，无法和后藤谈条件。只是要求中野能当向导带着他和妈妈在东京玩几天，顺便再去神奈川县湘南地区附近看看，方便他寻找创作漫画的灵感。 原本他来东京的目的就是路过一下湘南，顺便让妈妈跟着长长见识。 陆泽之前告诉过中野，漫画中的湘北是按照湘南地区构想的，因为他听说霓虹的湘南地区源于中国hun省南部的湘南。中国湘南、南岳衡山地区是禅宗五派之一的沩仰宗的主要传播地，其发源地的沩山密印寺就在宁乡西部，当时就属湘n县。镰仓是霓虹镰仓幕府的首都。是禅宗最早传入rb的地区之一，沩仰宗在霓虹湘南地区传播非常集中和发达，因此霓虹也称这一带地区为湘南。 不过，陆泽在看到繁华的东京后，来东京的目的就变了，他要尽可能地走遍东京的核心圈，寻找战后东京是靠什么慢慢发展成全球四大世界级城市之一，也是亚洲最大的城市。他想让家乡清江市也变成世界级的城市。 等着陆泽和编集长聊完后，中野又领着陆泽去认识了一下各组的编集们。然后就带着陆泽和陈美珍去酒店了。并约好了第二天开始游览东京。 第二天，中野开着一辆租来的小汽车，准时来到了酒店接陆泽母子俩，除了作为导游，他还要兼司机。陆泽因为晕车，让中野尽可能选择有地铁站的景点。能坐地铁他还是愿意坐地铁。 霓虹的春天气温怡人，很适合旅游。此时的东京，最令人期待的莫过于美丽又浪漫的樱花，虽然因为气候因素，每年樱花盛开的时间会有所不同，但东京樱花盛开的高峰期多在3月底至4月上旬。陆泽他们现在来的时间正好，所以第一站就是打算去看樱花，东京的赏樱景点，最有人气的就是上野公园、新宿御苑、千鸟之渊等。陆泽最后选择了上野公园。 不过，在此之前，陆泽让中野领着他们去了附近的商场买新的衣服，陆泽自己并不在乎穿什么，本来陈美珍也不想买新衣服的，但是陆泽告诉妈妈一会要拍照后就不再坚持了，看来不管什么年龄段的女性都是爱美的。 陆泽前世来过上野公园，上野公园位于东京市台东区，面积有53万平方米。上野公园是霓虹的第一座公园，历史文化深厚，景色秀美。公园内有上千株樱花，每当春季，樱花盛开时，这里便是最佳的赏樱地点。公园内还有很多博物馆和古迹建筑，在公园的西北有上野动物园，饲养着900多种珍禽异兽。 公园是每个现代化城市的必须配置，很多城市的发展是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的。而公园作为城市的“绿肺”，可以通过净化污染，为人们提供新鲜的空气。同时还可以作为人们休闲的好去处。 陆泽想到清江市的公园，基本上都是小公园，和上野公园是完全无法对比，上野公园的模式陆泽记下了。 美丽的樱花让人沉醉，第一天陆泽一行就在上野公园度过了。 第四十章 商业街区 逛完上野公园后，陆泽对中野提出了明天想看看东京有名的商业街。 陆泽想了解商业街是因为商业街是一座大城市必不可少的核心区，它是一种多功能、多业种的商业集合体，由众多服务类、餐饮类等以商业性质为主体的店铺按一定规律构成的商业环境空间，如百货商店、专卖店、大型购物中心、超市以及美食街等。每个大城市都有自己很着名的商业街区。比如京城的王府井大街，巴黎的香榭丽舍大道和纽约的第五大道。 第二天，中野带着陆泽和陈美珍就是先去了银座。以前，陆泽在还没去过东京之前，一直傻傻地以为银座只是一座大厦，但是了解过东京银座以后，简直傻眼。银座分为银座一丁目至银座八丁目，“丁目”是霓虹语中的词汇，类似于汉语里“街”、“胡同”一样的概念。银座四丁目与银座五丁目之间被晴海通所分隔，全部8个丁目由中央通贯通。中央通把从一丁目到八丁目之间的地区紧紧联系起来，形成了所谓“银座八町”。 整个银座那是一大片商圈，商场接商场，八条街都是属于银座区域的！名牌旗舰店、高档百货、传统百年名店聚集于此，让银座成了最具代表性的高级商业街。 亲眼所见比道听途说更震撼，虽然现在的银座暂时没有后世那么多的奢侈品牌入驻，但是依然是全世界最繁华的商业街区之一。 银座号称“亚洲最昂贵的地方”，这里也被称作地球上最昂贵的房地产区。据说一个脚印的土地是内阁高级官员一个月的工资。霓虹全国着名大百货商店、特种工艺品的小商店，以及一些高级小吃店，各式饮食店及高级餐厅，高级夜总会等都在银座落座，这里也是文化娱乐中心。 四丁目的十字路口可以称的上是整个银座街区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段。每到星期日下午，整条中央通会实施交通管制，成为行人的步行者天堂。 陆泽一行先去了中央大道，路两旁都是大品牌店铺，大部分国际品牌陆泽都认识，霓虹本土的一些就不认识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国家的品牌。他对这些品牌都不感兴趣，反而对街上的行人更感兴趣，90年代的霓虹街头时尚和中国国内20年后相比也没有相差太多。 陈美珍已经看花了眼，她本身不认识霓虹文和英文，各种品牌的logo也不认识。只认识各种价格标签上那吓人的价格，人民币和霓虹币的汇率她还是知道的。不过，她觉得那些首饰、衣服、妆容是真的好看。虽然儿子告诉她再过段时间这些衣服首饰就能买得起了，她还是觉得很不划算，一件这里的衣服在清江市百货商店能买好多好多件呢。 一路下来，基本都是只逛不买，他们并没有把8条街都逛一遍，那要花的时间太多了。而且接下来还有其他商业街要去呢。银座是高档地区，不是一般民众能消费得起的地方，一般民众去的更多的地方是新宿、涩谷购物区。 新宿商业区以新宿站为中心，分为新宿东口、南口和西口3个商业区，无论在地上还是地下都有十分密集的商业设施，名牌店、百货商场、电器街、药妆店、百元店、折扣店、潮流服饰店等应有尽有。这里吃喝玩乐全齐备，而且价格更诱人。在新宿陆泽为妈妈买了一些衣服和饰品，也为留着家里的爸爸、姐姐和弟弟选了一些礼物。同时也挑选了其他一些小礼品，准备带回去让妈妈送给邻居。现在还没有代购，不然他们出国一定会被不少亲朋好友要求带货。最后结账的是中野，算是暂时借给陆泽的。陆泽的漫画连载让他也得了不少奖金，本想买这些当作礼物送给陆泽，但是陆泽并没有接受，一码归一码，不能混淆。 涩谷商业区则是东京的少男少女们必逛的地方，谷街头一个女孩子的打扮，被拍下来印到杂志上，就会成为全国甚至亚洲的流行趋势。这里的商场没有新宿的那种霸气，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最有代表性的3个商业街逛下来，让陆泽认识到了人的重要性，没有消费者就没有这些商业街，陆泽知道城市规模的划分是按照人口规模来算的，现在的东京人口已经要接近1200万人，按照中国后世的最新标准就属于最高档的超大城市无疑了。 2014年11月20日，国务院曾发布过《关于调整城市规模划分标准的通知》，通知以城区常住人口为统计口径，将城市划分为五类七档。其中，城区常住人口100万以上500万以下的城市为大城市，其中300万以上500万以下的城市为1型大城市，100万以上300万以下的城市为2型大城市;城区常住人口500万以上1000万以下的城市为特大城市;城区常住人口1000万以上的城市为超大城市。 1999年，全球化与世界级城市研究小组与网络（globalizationandworldcitiesstudygroupandwork，gawc）成立，以英国拉夫堡大学为基地，尝试为世界级城市定义和分类。gawc将世界城市分为四个大的等级——alpha（一线城市）、beta（二线城市）、gaa（三线城市）、sufficiency（自给自足城市，也可以理解为四线城市），而每个大的等级中又区分出多个带加减号的次等级。 按照gawc划分标准，那时的东京为alpha+级城市，在alpha+之上的alpha++仅有英国伦敦和美国纽约。 如果是泡沫经济之前现在的东京，陆泽觉得gawc一定会将东京评为alpha++级城市。 陆泽所在的清江市，88年如果按总人口算属于超大城市了，但是按照城区常住人口算，就没那么多了，大部分都是农村地区。再过几年，清江市会分出几个县单独成立一个省直辖的城市，人口会直接缩减一半。陆泽没有足够的实力阻止这种事情发生，如果可以，那他实现特大城市的目标就容易点了。城区人口超过1000万不是那么容易达到的，需要长时间的积累才行。 作为中国改革开放前哨的鹏城，现在才150多万人，还要再过20年才能达到1000万人，这还是在吸引力很高的情况下才达成的。 陆泽不知道自己要花多长时间，好在清江市本身的人口较多，农村人口转为城区人口比完全从外部获取要容易得多。他不是城市的父母官，但不管花多长时间，陆泽都想实现这个目标。 第四十一章 好想大声说爱你 来到霓虹东京的第三天。 上午，中野带着陆泽和陈美珍去参观了东京市内的一些其他特色景点，下午则去了世界闻名的富士山。往返都是乘坐的市内公共交通，发达的铁路系统，让陆泽少了晕车的痛苦。 本来中野想带陆泽去东京迪斯尼乐园玩，陆泽委婉拒绝了，他打算等以后带着姐弟一起来玩，他对里面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以前陪自己的孩子去上沪迪斯尼乐园也是，孩子玩得挺高兴，他却提不起兴趣。 第四天，陆泽他们前往神奈川县的湘南地区了，湘南地区，指的是神奈川县相模湾沿岸地区，东至叶山，西至大矶，包括逗子、镰仓、藤泽、茅崎、平冢5市。湘南海岸是霓虹的着名度假胜地。 陆泽打算在这里再待2天，过一遍《灌篮高手》中的场景，然后画几张草图，之后就回国。 他们第一站去的是镰仓高校。沿着江之岛电铁搭乘，沿途停靠在“镰仓高校前”车站，出了车站不远处靠近海边的路口，就是动画版《灌篮高手》里樱木花道与晴子打招呼这一经典场景的取景地。樱木花道站在平交道前面，等待一辆深绿色的电车开过，电车开过后，眼前出现一片碧海蓝天，晴子站在平交道的另一端，对樱木花道挥手。陆泽回忆里的故事桥段随着电车穿越路面赫然出现在眼前。虽然这经典的片头画面根本不是原漫画里的，但这场景确实在漫画中提到过。动画版编剧把它想象得更加美好了。想象一下，对于青春来说，你在电车的这头等待，而当电车通过时你喜欢的人突然出现在对面向你招手，这种画面和这种心情确实是很美的。 乘坐江之岛电铁铁路沿着海边前行观看沿途的美景和波光粼粼的海面，丝毫不比第一天看到的上野公园里的樱花差。陆泽知道，再过几年，等动画版《灌篮高手》出来后，随着动画的热播，来这里旅行的人会更多。镰仓高校前站、死忠粉朝圣的路口、镰仓高校、湘南海岸通通都是不可错过的地方！没有看过灌篮高手的人不会理解这里为什么叫圣地。看过动画的人会发现镰仓高校前站和动画片里几乎一摸一样。后世的网红、主播如果来神奈川的话，估计都会来湘南海岸路口这里打卡。 站在路口，在叮咚的电车铃声中，看着电车从波光潋滟的大海前驶过，面对蔚蓝的湘南海岸，关于灌篮高手的热血青春记忆扑面而来，足以令人回味感动。就算没有关于灌篮高手的热血青春记忆，如此美景也足以让人流连忘返。 此时此刻，陆泽感觉好像听到了《好想大声说爱你》、《只注视着你》、《直到世界的尽头》等《灌篮高手》的主题曲在耳边响起。《好想大声说爱你》是《灌篮高手》流传最为广泛的一首片头曲，也是最能激起青春回忆的一首主题曲，一听到就好像能感受到热血涌上心头。音乐的金属节奏，配上灌篮时球声和球鞋摩擦地板的声音，几乎所有看过动画片的人都会被勾起太多回忆。 陆泽不自觉地小声唱起了《好想大声说爱你》，虽然他五音不全，但是一些高潮部分还是唱得挺像的。中野在一旁突然听到，有点吃惊，虽然不怎么好听，不过，歌词听起来不错。等陆泽停下后还是礼貌性地拍了拍手，以示鼓励。 陆泽笑着对中野说：“唱得不好，哈哈，中野君，你说这首歌作为以后动画版的《灌篮高手》的主题曲怎么样啊？我觉得挺适合樱木花道的。” “你还会写歌？真厉害！” “看到这里的景色有感而发而已。你应该知道我在国内的杂志上也发表过文章，写歌词对我来说并不难。可惜我的乐感不是很好，唱的时候会走掉，等回去还要再多练习。”陆泽丝毫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就吹上了。这首歌还要再过好几年才能出来呢，先把版权变为自己的再说。 “中野编集，你觉得这部漫画什么时候能做成动画呢？漫画再好看还是无法真的动起来，我希望能早点看到动画。” “这要看成绩，如果人气一直很高，就有制作动画的可能，制作动画是很费时的，没有足够的人气支撑是不会进行动画版制作的。不过，在这之前应该会先发行单行本。” “单行本你放心，相信我，销量一定不会低的。《灌篮高手》会让很多霓虹的中学生都开始喜欢上篮球。”陆泽带着自信的眼神看着中野，认真地说道。 中野能感受到陆泽眼中的自信，他不知道自信的力量来自哪里，但是他也相信这本漫画一定会火的。 接下来，陆泽让中野带着他们去了附近的几所学校看看，因为这些学校现在还没出名，他们进去很容易，等到以后出名了，想进去就很难了。今天陆泽的积极性很高，让中野有点意外，陆泽告诉他这些都是为了漫画场景，《灌篮高手》是一部写实主义漫画，用和真实的场景类似的背景可以加强读者的代入感，毕竟篮球是项真实存在的运动，要尽量加上现实的背景。如果漫画中的人物都比现实中美国职业篮球联赛(nba)的职业球员还厉害，那就太虚假，完全就是非人类了。《灌篮高手》不像《七龙珠》的场景是完全虚构出来的，可以任意地想象。这也是井上大神让湘北队在全国大赛中最终输掉的原因。一支球队不可能永远取胜。 陆泽的话让中野连连点头，中野觉得陆泽不是在随意地画一部漫画，而是认真考虑到了各方面的细节。也许这就是陆泽自信的源泉，他对《灌篮高手》的信心也更大了。从前几话的人气来看，成绩是很好的，也很稳定。只要能保持下去，成为大热漫画是完全可能的。虽然已经提前拿到了第2卷的原稿，但他依然不知道《灌篮高手》的爆发点在哪里。这个爆发点要靠人气调查和杂志销量才能看出来。 对于陆泽现在就考虑的动画化，中野暂时还没有考虑，不过，按照流程，只要每期连载的成绩够好，那么就一定会进行动画化的，杂志社会将一本漫画的最大价值榨取出来，单行本、动画、周边、版权授权等等。凡是能变现的途径都会进行尝试。编集的责任就是尽可能地让漫画一直连载下去，只有足够多的人气才能变现。 两天的时间里，陆泽把该去的地方都去了，原本只是为了跑一遍原场景，不过在神奈川的旅行比在东京市内更让他满意。 《好想大声说爱你》： 顶着耀眼的阳光我在街头奔跑着 你像平时一样地拍打我的肩头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毫无理由地迷恋上你 你却从来不曾挽上我手臂 我的眼睛总是追寻着你，离不开你 我已经无药可救地为你而疯狂 好想大声说爱你试着去改变明天 打破逐渐冻结的时间 我好想大声说我喜欢你鼓起勇气踏出第一步 希望你能接受我这热切的思念 越过热闹的桌间嘎嘎作响的地板 我无意间沈醉在你的眼神里 彷佛正在恋爱一般 为你而剧烈跳动的心已不再说谎 到底要到何时才能改变这令人不耐烦的朋友关系 我想确认彼此的心我想得到你 好想大声说爱你什么我都不管了 我只想找出能融化你心的话 我好想大声说我喜欢你今晚我不回家 让我们结束仅仅彼此注视的日子! iwannacryforyou 我要为你而尖叫 好想大声说爱你试着去改变明天 打破逐渐冻结的时间 我好想大声说我喜欢你鼓起勇气踏出第一步 希望你能接受我这热切的思念 iwannacryforyou 我要为你而尖叫 第四十二章 回国前夜 旅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就像法定的黄金周一样，感觉一闪而过，转眼到霓虹已经快要一周了，明天陆泽和陈美珍就该回国回家了。 晚上回到酒店房间，收拾好所有的行李后，陆泽整理了一下《灌篮高手》漫画连载的进度。一个月过去了，每周连载1话，现在已经连载到第4话。平均每话20张原稿，稿酬加上签约金，收入差不多快有120万霓虹币了，相当于3万5千块人民币，陆泽感叹终于成万元户了。现在赚到一万元的感觉好像几十年后赚到一百万元一样。 单行本1卷需要的内容差不多要八九话，因为必须要在连载后才能出第一卷单行本，那至少要等到5月中旬左右才能出第一卷单行本。单行本才是陆泽最大的收入来源，现在的单行本一本是390霓虹币，百分之十的版税收入就是39霓虹币，再扣掉几乎一半的个人所得税，一本净收入大概20霓虹币，百万以上的销量就是2000万以上的纯所得。 周刊连载，一个月四周需要4话，1卷够支撑2个月的。陆泽感觉自己的极限速度能达到一周一卷。当然了，如果只是每天晚上的时间画，那估计要花三周以上的时间了。除了漫画，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陆泽和中野约定是每月来取一次原稿，除非有什么特殊情况导致人气突然下降，否则不会更改已经画好的原稿。而且每次只能取一卷的内容，即使他的存稿很多，也不会多给。陆泽还给了中野一个条件，那就是如果能提早争取到动画改编，那么他就会把后面的原稿提前拿出来。而且还会有其他的惊喜等着他。 陆泽希望动画提早制作，是不希望制作团队赶时间敷衍了事，急着赶稿。他看过好多《灌篮高手》的穿帮镜头，前后画面不一致，完全就是在糊弄观众。 陆泽的惊喜就是准备同时再开一本漫画。两本漫画同时更新对他来说也不成问题。本来陆泽想同时开3本的，但是仔细权衡了一下后，决定只另开一部。而他放弃的另一本就是《幽游白书》。1990年代中《周刊少年jup》的三大“台柱”是鸟山的《七龙珠》、井上的《灌篮高手》和富坚的《幽游白书》。《龙珠》早已开始连载，陆泽无法把他变成自己的，后两部原本都是1990年才出现的，陆泽提前2年把《灌篮高手》给画出来了。《幽游白书》他原本也想画出来的，不过仔细考虑后，他决定还是留给富坚老贼。陆泽个人觉得《幽游白书》当时的人气很高，但是持续影响力和社会意义并没有同期的《七龙珠》和《灌篮高手》高，不过作者的名气却是比自己的作品高多了，可惜不是什么好的名气，而是“臭名远扬”，据说因为后来不画漫画跑去打麻将玩游戏了，更新变得非常的不定时，经常性地休刊，让周刊变成月刊再变成年刊，成了万年脱稿王，让编集又爱又恨，从而被称为“富坚老贼”。 富坚的《幽游白书》是三本漫画中最先完结的一部，这是原本被编集们寄予厚望，有望取代即将完结的《七龙珠》的人气漫画，突然完结让现在的编集长后藤火冒三丈，让富坚滚，富坚被赶走后，后藤自己也引咎辞职了。 《七龙珠》是实在没得画了，才被同意完结的。完结没有带走任何一位编集，却让鸟山明老师自己才思枯竭了。 井上的《灌篮高手》紧接着在《七龙珠》之后完结，又气死了时任编集长，导致编集长又一次主动辞职。 能让编集长辞职的都是大神，jup历史上只有富坚和井上这么两位。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富坚最后又被请回去了，还签了有利于自己的合约。别的漫画家每周都无法休息，需要一周一更，富坚谈的合约是一月一更，到最后甚至想不更就不更。 富坚不是省油的等，陆泽知道自己一旦将《幽游白书》提前画出变成自己的作品，那么到时比《灌篮高手》先完结的话，一定会和编集部产生巨大的矛盾。提前完结就代表着提前就后续的利润斩断，这关系到所有人的利益。阻力无疑是巨大的。他需要有人帮他分担这些压力。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有了富坚的前车之鉴，自己的压力会小很多。 陆泽打算同时再开的是一部美少女漫画，就是“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们！”，主角为五个少女的《美少女战士》，陆泽在脑海中回顾《灌篮高手》漫画的时候，经常会在背景观众席上看到乱入的月野兔。他还记得以前在上小学时有临摹过一张漫画海报，主角就是《美少女战士》。 陆泽想画《美少女战士》并不是因为它的累计发行数量很高，而是对女性读者的吸引。其实到2012年为止，《美少女战士》的单行本不过发行了1200万册，仅有《灌篮高手》的十分之一。但是持续的影响力和吸金能力却是很惊人的，二三十年后《美少女战士》的一大堆周边依然卖得比较火，而且漫画中的好多服饰在各种流行时期都不觉得落伍。按照年龄来看，不知道是不是《美少女战士》从小就影响了那些时尚设计师。 陆泽希望自己的读者更广泛一点，这会有助于他以后吸引到更多的人才。他提前给中野看过《美少女战士》的主角人物，不知道他有没有猜到是新漫画的人物。《美少女战士》并不是在《周刊少年jup》上连载的周刊漫画，而是在谈讲社发行的漫画月刊上连载的，如果改为周刊，那估计1年就连载结束了。这本漫画陆泽也是寄希望于动画化，虽然动画相对漫画更改了许多内容，但是版权是改不了的。 陆泽希望以后的清江市会是国内的一个漫画产业基地，将全国甚至全世界喜爱漫画、动画的人才聚集在一起。这就需要陆泽拥有强大的号召力和影响力才行，他相信等画完几部漫画之后，全世界的漫画爱好者都会认识他。 越想越美的陆泽慢慢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第四十三章 金窝与狗窝 四月的第2天，第一次出国的陆泽和陈美珍母子二人乘上了回国的航班。 又经过了一天的折腾晚上才回到家，陆泽本想在上沪再住一天的，不过陈美珍为了省下住酒店的钱还是直接买了回清江市的长途车票。遭受晕车之苦的陆泽一回到家倒床上就睡了。 第二天是周日，陆泽不用去上学。但还是很早就起来了，他不知道昨晚回来后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大包小包地还堆在床边的地上。有些已经被拆开过了。 他看着简陋的房子，一周不见，甚是想念，还是在家的感觉好。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这话经常被老爸老妈这一代人含在嘴里的话，虽然话比较粗糙，但是“话糙理不糙”。 看样子不是他第一个起来的，陆泽看到外婆已经在外面的过道上做早饭了，他估计妈妈现在还没有起床，以她的性格昨天一定会在床上和爸爸说个没完。今天估计还会出去找邻居说个没完。要不了多久，自己画漫画赚钱的事情肯定就都知道了，不过陆泽肯定妈妈是不会把具体一张原稿多少钱说出去的。那太容易引起别人的嫉妒。不过就算不知道具体的稿费，那些聪明的邻居很快就能从自己家里添置的家具家电就可以看出来没少赚。 陆泽并没打算隐瞒多久，能帮的情况下，他还是想帮别人一起赚钱的。 陆泽起床来到门外，轻声对着外婆说道：“舅奶，我饿了，饭好了吗？” “二宝起来啦，昨天晕坏了！等一下饭就好了。你先刷牙洗脸，等会先吃。” “好的，那我先刷牙洗脸。” 早餐虽然比较简单，只有大米稀饭、鸡蛋、馒头和咸萝卜干，但是一整天没吃饭的陆泽却是胃口大开，喝了两大碗稀饭，外加1个鸡蛋，1个馒头。 “还是家里的饭吃得香，尤其是舅奶做的饭。”陆泽边吃边夸赞外婆做的饭好吃。 外婆只是乐呵呵的，没有回应陆泽的夸奖。外婆的 等陆泽吃完，家里其他人也陆续起来了。因为是周日，一周也就休息这么一天，所以大家都起得迟。陆泽是因为饿了才醒得早。 由于昨天回来得比较晚，并没有把带给家里各人的礼物全部拿出来，估计妈妈也只拿出了一小部分。昨天回来时已经很晚了，只有外婆和爸爸还在等着他们回来。外婆需要照看弟弟，就在家里等着。陆志凯则在马路边等着。这时候没有手机，传呼机也没有，联系很不方便，都是提前约定好的，然后就是一直等着。昨天中午下飞机后陆泽给单位的传达室打电话通知爸爸晚上到家的时间。等爸爸下班去一趟传达室就会知道他们大概的达到时间。结合每次中野达到宾馆的时间，基本上误差不会太大。 带回的礼物里面并没有电饭煲、智能马桶盖或者其他先进的电子产品，这个时候还没流行这些东西，以目前陆泽的稿酬也买不起，主要带回来的是一些饰品，分给邻居的，比如从寺庙中带回的一些平安福、招财猫、小钥匙圈，小挂件等一些小玩意，都是些现在国内并不常见的东西。陆泽记得以前同事去其他国家旅行后就会带那个国家特有的一些小玩意送给大家。价格不贵，只是表达一片心意。 给家里人买的东西就要贵不少了，衣服、化妆品、玩具、学习文具。这些东西没少花钱，还是在陆泽的费了很多口舌，并坚持要买才买下的，不然以他妈妈勤俭节约的好习惯，估计就要空手而归了。因为她觉得霓虹的什么东西都很贵。现在陆志凯一个月的工资才只有100多块钱，只相当于不到3000霓虹币。这在霓虹根本买不到什么东西。 回家后的陆泽很快就开始了简单重复的日常生活，每日按时上学、按时放学，在学校里表现依然很优秀，老师对于他之前的请假只当是去老家走亲戚的。关于他画漫画的事情一点都不清楚，甚至连给国内儿童文学杂志投稿都不知道。现在知道陆泽画漫画的只有家里人。因为陆泽觉得之前没确定是否能被选中，还不是到处伸张的时候。 放学后，陆泽会和小伙伴玩一会儿，然后跟着姐姐回家，回家吃完饭就开始画漫画，现在陆泽画画的速度基本上算是很快了。换了更专业的画笔后，速度和原稿质量都提高了很多。每天能画10多张，画得顺手的时候，或是有喜欢的剧情就会多画一点。 陆泽暂时还没开始同时画第二部漫画，他打算等过一段时间再画。《美少女战士》这部漫画他是打算要上色的，所以要先试着练习画单张，然后再不断涂色练习。因为原漫画他并没有从头到尾看过，看的是动画版的《美少女战士》，所以还要通过画面定格转成漫画形式的原稿，幸好重生后脑海中的记忆就像播放器可以暂停一样，只要选择合适的分镜头然后静止就行了。这让他能看到很多细节的部分，对于时尚服饰来说，这些细节很重要，以后出周边的时候都是卖点。 专门的漫画工作室还没建好，不过也已经快了。经过几周的时间，四周的砖墙已经建好了，房屋内的土也回填了。就差房顶上梁了。等上完梁后面的进度就快了。因为也和他只在晚上画漫画一样，陆志凯盖工作室也是利用的下班时间。上梁要选好日子和时辰，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倒下来。” 农村为了图个吉利，一般都选在农历含六、九的日子，时辰在接近中午时分。陆志凯并没有按照那些上梁习俗做，为了方便帮助盖房的同事，直接选择了最近的周日上午开始上梁。因为并不是正式的搬家，没有农村上梁那么正式，亲朋好友都要请到一起吃饭。 回来后的第二周周日，工作室的房梁上好了，因为房子小，梁的直径不是很大，很容易就拉上去了。梁上好后面再花不到一周时间工作室就算正式建好了。 第四十四章 工作室 陆泽的漫画工作室总算建好了，工作室位于筒子楼最右边，正好直对着楼前道路的尽头。 工作室地方不大，只有25平米左右，等完全收拾好后，工作台就被转移到了小工作室。地方不大，家具也很简单，主要是仿造独立的书房布置的，一张旧的大书桌放在靠门口窗户的地方，进门的左手边是一个书架，使用盖房剩余的木料做的。陆泽打算买些别人看不懂的各种学科的书填满装装样子。房间的最里面加了一张小床，方便累了休息。当然了，现在这个年纪陆泽并不会晚上单独一个人睡在这里，而是午休小憩用的。 虽然和主屋不在一起，但这也算是一个单间了，是陆泽姐弟三人玩耍的小天地。是的，这并不是专门给陆泽用的，陆涓和陆润也可以随便在这里玩耍，大书桌够3个小朋友一起趴着写作业的。 以后这里将陆续诞生几部神作，陆泽心想不知道这间房以后会不会成为一个小景点，10年之后如果不保护，那这里就会被拆掉了。 每天晚上，大多数还是陆泽在这里的时间比较长，因为如果想看动画片的话还得跑上楼去父母的卧室里面看。陆涓和陆润想看电视就不会跑下来了。 陆泽画完的原稿并没有留在这里，而是每天晚上拿回楼上交给妈妈保管，在妈妈眼中这些就等于是钱，而且还是相当的值钱。他曾提议妈妈买一个保险柜藏着，可惜暂时还买不起。对于一般人来说这些都是无用的画稿，但是一旦无法按期交稿，那就是大事件了，将面临违约，休刊等严重问题。陆泽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虽然妈妈一直在家里，但是也会出去串门。 工作室是陆泽对这间屋子的称呼，它并没有注册成为个体户。为了减少手续费的支出，陆泽让中野每月汇一次稿酬。收到第一笔稿酬后，陆泽先是让爸爸带着他去了地方税务局咨询了一下，他不想在税务上留下任何的漏洞。 到了税务局一问，工作人员竟然也是第一次碰到中国人在境外所得缴税的情况，现在的个人所得税主要是针对外国人的高收入制定的。因为陆泽是主动来申报的，而且数额还不小，工作人员很客气，又向上级咨询计算后才告诉他暂时不用缴，只要申报一下就可以，申报时间为次年的三月一日至六月三十日内。因为陆泽有霓虹的缴税证明，在霓虹已经被征收源泉所得税20。按照国内颁布的个人所得税法，居民个人从中国境外取得的所得，可以从其应纳税额中抵免已在境外缴纳的个人所得税税额，但抵免额不得超过该纳税人境外所得依照本法规定计算的应纳税额。经过税务人员的计算他需要缴纳的税款还没有在霓虹缴的多，在国内就不用再交了。陆泽知道他的稿酬是不用第二次缴税了，因为霓虹的税率太高了，肯定比国内的要高，自然就不需要再补交了。 去过税务局，陆泽就放心了，欠什么都不能欠税。 工作室“开张”没几天，就成了许多小伙伴都爱去的地方。不过为了防止打扰分心，陆泽只允许他们晚上6点前和周日的时候来玩，其他时间不许过来。 邻居们也都对这里很好奇，陈美珍真真假假地说了一些，说家里人口多，不够住了，孩子们写作业都没地方写。 陈美珍和陆泽去霓虹的事邻居都知道了，这是陈美珍在送小礼物的时候说的。 小礼物送了，大家嘴里都夸陆泽能干，能获得霓虹国的奖，还能区玩几天。 陆泽让妈妈不要告诉他们小礼品的价格，这在霓虹是很便宜的，但换成国内的货币可就不便宜了 。 物价这几天已经悄然上涨了，清江市是小城市，没有大城市反应那么快，陆泽稍微和妈妈透露了一下，正好家里有点余钱，又多出了一间屋子，可以适当多买一点油盐酱醋等生活必备品囤着。名烟名酒也可以买一点放着，这些以后都属于硬通货。过了7月之后的价格就不是普通人的工资可以买得起的了，甚至连教授级别的人月工资都买不起一瓶茅台酒。 物价上涨，陆泽之前很想投稿到报社去，写篇评论文章，说这事这次必然失败。不过估计是不会有人相信的。虽然会失败，但是失败总结出的经验也是很宝贵的，不然也不会有3年后的成功。 计划经济是靠行政力量配置资源，市场经济是靠市场力量配置资源。市场力量主要工具是价格。在计划经济条件下由行政决定价格，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是市场决定价格，即由供求关系决定价格。价格改革就是由行政定价改为市场定价。 但是，放开价格是有很大风险的。这有前车可鉴：1948年，联邦德国放开物价，一个月之内食品价格涨了两倍，出现了大规模的群众示威。 从统制价格过渡到自由价格，为什么在过渡时期总要出现价格大幅度上涨呢？这是因为，在统制价格时期，潜伏着大量的隐性通货膨胀。这种通货膨胀一般不表现为价格上涨。一旦价格放开，这些隐性通货膨胀就要释放出来，价格就大幅度上涨。 陆泽知道，7月份国家会决定放开名烟名酒的价格，并在7月28日全国统一执行。由于这类商品不影响普通群众的生活，原本估计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没有想到放开以后，茅台酒的零售价由20多元一下子涨到290元。中华烟也由每包一两块钱涨到12元。这么大的涨价幅度，给群众造成了物价将要大幅度上涨的心理预期。让群众开始产生恐慌。慢慢地逐渐开始了疯抢。 当时抢购的情况是触目惊心的。从草纸到电池，从服装到鞋帽，从彩电到冰箱，见什么抢什么。着了慌的居民们恨不得将所有的纸币都换成看得见、摸得着的物品，恨不得将几代人所需要的东西都买齐。 可惜他现在不认识报社的人，他之前投稿的杂志也并没有和编辑有什么联系。就算把文章写出来，举例说明各种各样的事实，依然无法阻止价格的改革，除非能直接联系到最上层的领导人才行。暂时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物价上涨对他家的影响已经很低，以目前的资金来低买高卖获得的利润他也已经看不上了。 陆泽目前的主要事情还是认真画自己的漫画，慢慢积攒资金。 第四十五章 普及电脑 四月的清明节过后，温度逐渐升高，天气开始变得暖和了。 陈美珍每天都挺忙的，听了儿子关于物价会上涨的话后，发现猪肉、鲜蛋和食糖的确在清明后开始涨价了，于是每天买菜时都会顺便买点油盐酱醋等容易存放的日用品。名烟名酒她暂时并没有买，一是没有那么多钱，即使是万元户了，买这些奢侈品也是不够的；二是还要等到七月才会涨价，现在不着急。三是她自己不抽烟不喝酒，买回家只能便宜了老公陆志凯。她觉得烟是能不抽就不抽才好，太贵的酒喝了也是浪费。 陆泽每天除了上学之外的业余时间就是画漫画和看书。漫画速度画得快，原稿纸也消耗的很快，他不只是在晚上画，有时中午放学回家吃过饭他也能去工作室画几张。 对于陆泽买书，陆志凯和陈美珍是很支持的，不管什么书，只要陆泽提出来都会买。他们本以为只会买小学生看的书，没想到买的很多书，他们自己都看不懂。儿子学的东西已经比他们多太多了。虽然有点郁闷，但是作为父母是很高兴的。说明儿子比他们有出息了。 工作室的书架就这样逐渐填充了各种各样的书籍，首先一套小学初中高中的课本是必不可少的，这才能解释他的各种知识是从哪里学来的。然后他又买了许多电脑计算机类的书籍。还有一些文学类的名着，陆泽也没了一些建筑方面的书籍，这是给爸爸看的。其实大部分的书买回来的陆泽并没有看，而是尽可能地翻旧这些书。然后用旧书来证明自己看过这些书了。同时陆泽还订了几份报纸，有学习英文的《chadaily》、接触电脑的《计算机世界》等报纸。 他要让自己脑海中的知识都能有基本的出处。以后有什么惊人的言论都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陆泽觉得自己的工作室还得要向南扩建，现在的空间很快就能装满了。如果不再扩建的话，书都没地方放了。 电脑也要尽快购买了，虽然大多数的互联网企业都是在10年后才成立，但是很多企业的前身已经初见端倪。技术需要积累，习惯也需要养成，互联网企业要生存的基础就是电脑的普及。现在电视都还没有成为家家都有的电器，大几千上万的电脑拥有的人就更少了。只有当电脑进入千家万户，电脑衍生出来的行业才能生存与发展。 根据我国编程教学泰斗谭昊强教授的描述，从1980年代电脑最早被引入中国，到21世纪初，一共经历了三次比较大的普及浪潮。而对我们比较陌生的主要是前两次，分别发生在80年代初和90年代初。在电脑最早进入中国的80年代初，它代表着一种时代精神和现代化的象征图腾；而在90年代初，电脑通过办公文字处理的应用，演变成为一种具有实际用途的生产工具；世纪之交，电脑全面进入人们的工作，娱乐和生活的各个方面。以后漫画也可以直接在电脑上作画，不用再需要稿纸了。 现在的电脑配置单论cpu和内存还没陆泽以前diy的卡片机配置高。陆泽的经验和见识超越时代几十年，仅仅超越10年以上，就完全和现实脱节了，用以后互联网的思维去办企业在90年代只能是找死。 陆泽只能期待国家的投入，加快高新技术的推广和扶持。京城的上关村马上就要确定为全国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综合改革试点区。周边都是全国最有名的高校，清北两所大学离得都非常近。 陆泽打算等下次中野再来的时候要让他帮忙从秋叶原买一台最新的带过来。个人使用的电脑是可以行李托运的。他要用电脑来提前编写一些有用的东西。 陆泽也很想尽快成立海外投资公司，但是现在陆泽最缺的就是人，没有信任的人可以帮他。他自己又被束缚在小学生的身份中，无法随意离开。小伙伴都和他差不多大，现在根本用不上。人才是陆泽最头疼的事情，因为以后他肯定要组建一个团队来处理各种不同的情况。 陆泽现在每天的时间被画漫画占了一部分，剩下的时间大多数是用来看书查找资料。 关于人手的问题陆泽找了妈妈和爸爸开过会，现在陆泽的话语权比较重了，因为他赚钱最多。为了保险起见，妈妈认为爸爸的工作是不能丢的，现在住的房子还是单位分的呢。其实她不知道，再过10年分公司大部分员工就会被买断工龄下岗。而陆泽的爸爸就是其中的一员。陈美珍自己没工作，可以随时帮忙，唯一不足的地方是她识字少，还没有任何的工作经验。 电脑早已经在他出生的第二年就普及过一次，但是没普及到他父母这种阶层的人。1981年，中央电视台、中国电子学会计算机普及委员会和中央电大联合举办计算机知识普及讲座，由谭昊强向全国讲授basic语言，当年收看人数超过100万人，次年起年年重播，收看人数超过300万人。经过这次电脑热的积极推动，经过大概十年左右的时间，国内大学当中普遍的开设了计算机课程。 短短几年之后，中国人迎来下一波电脑普及浪潮，还是在图形操作界面被大规模应用开始。1992年微软针对中国市场首次推出中文版的dows32操作系统，而dows95面世后，中文版和其他市场基本做到同步发售，这一切都导致操作电脑的难度级别，下降到了普通人也能随便学会的水平。电脑对中国人而言，再不神秘。 同样在90年代中期，适合普通人的互联网服务也开始逐渐的向下普及。虽然当时的拨号上网费和电话费都贵得惊人，但是从比较富裕的家庭开始，互联网也在中国有了群众基础。 进入90年代的计算机新一次普及，与上一次不同的地方在于，电脑在人们的日常生活和工作当中，逐渐开始真正的发挥作用。 陆泽记得是在上初中时开始有的电脑课，刚开始就是背五笔的词根，可惜他主要用来玩游戏了。以前能记得的不多，现在回想起来，每一幕都历历在目。 陆泽要慢慢等待自己长大，慢慢地等待着电脑的普及。 第四十六章 下一桶金 因为路程实在太远，每月20日，是陆泽和担当编集中野木尚约好的取稿时间。他可不是纳税大户，能像鸟山明老师那样让政府单独从家修一条路到机场。每次交稿至少要4话才行，以满足下个月的用稿需求。稿费则是每个月结算一次，通过国际汇款。由于陆泽属于非居住者，为了防止偷税漏税，所得的稿酬会提前由杂志社扣除20的源泉所得税。等申报时再多退少补。 中野现在手里的原稿存货即使是停止一个月不来取也是够用的，但他依然会准时来取，就当是长途出差了。他在其他编集的眼中是悠闲的，每个编集都希望自己手上的漫画作家能不用催稿，交上来的原稿不用再次修改，调查表的人气还能一直排在前列。原本想看中野笑话的其他编集现在都很羡慕中野，在他们眼中中野就是个取快递的，每月还都能出国去玩一趟。 《灌篮高手》的成绩很稳定，原稿质量很高，中野已经向编集长提议准备出第一卷的单行本了。存稿已经足够，现在就等周刊连载的数量达到一卷的内容了。 陆泽记得原着的第一话连载和第一卷单行本相差了差不多四个月，也就是第二卷的内容要结束时发行的单行本。他拜托中野努努力，尽量把时间缩短一点。发行单行本后他的收入才能快速增长。而完全版要等全部结束后才能发行。 单行本是在漫画还在连载期间发行的，每8至10话会发行一本单行本，《灌篮高手》的单行本一共31本。 而完全版则是在漫画连载结束之后，根据该漫画的销量和流行程度来决定是否制作。《灌篮高手》的完全版一共24本。 在内容上，单行本和完全版是一样的。 一般来说完全版和单行本的区别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开本不一样，单行本一般为36开，而完全版则为25开，完全版开本更大，看得更舒服。 二、在周刊连载期间，有的时候会有彩页什么的，这些在单行本里不会弄出来，但是完全版就会把那些彩页完全重现。 三、一般来说完全版的封面都是作者亲自重新绘制的。 四、完全版的价格会比单行本要高出不少。 能出完全版的漫画并不多，大多数都只是出单行本。 四月中野准时来了，因为人气稳定，中野并没有和陆泽商谈太多，只是帮陆泽补充了原稿纸，稿纸是特地从霓虹带过来的，看到原稿纸的消耗，他就知道陆泽的存稿有多少了。之后只待了一天就带着原稿离开了。陆泽还给了他一份清单，多数是秋叶原的电子产品，他自己不是很懂，需要回去找社里的技术人员问问看。 陆泽看过一份1989年老旧报纸上的电脑销售广告：单显756380，内存640k，软驱360kb2。零售价是6480元，批发价是5680元，这是中科院计算机中心公司的广告。这还不是最新的配置，最新配置需要至少3万块人民币。 老机器陆泽是用过的，在他初中的时候，学校就有电脑课了，那时的电脑肯定是比现在的配置高多了。根据摩尔定律的预测是每18个月电脑性能翻一倍。 摩尔定律是由英特尔创始人之一摩尔提出来的。其内容为：当价格不变时，集成电路上可容纳的元器件的数目，约每隔18-24个月便会增加一倍，性能也将提升一倍。换言之，每一美元所能买到的电脑性能，将每隔18-24个月翻一倍以上。这一定律揭示了信息技术进步的速度。这种趋势将会持续了超过半个世纪，陆泽重生前的间隔时间已经变成每三年翻一番了。 从陆泽现在小学一年级到初中一年级至少还要翻4次，也就是比现在的性能至少提升8倍。 如果不是为了尝试参与制定计算机系统内的基础规则，陆泽真的不想碰这些老古董机器。dows系统现在才出到简陋的20版本，是以dos系统为基础的，界面还是抄袭的小苹果系统，而且现在正在被小苹果告上法庭，两家正在打官司中。liunx的初版也还没有出来。这些都是陆泽的机会，他要尝试着去看看能否参与进去，至少成为最初的投资者。 现在电脑的主流配置还在用kb做单位，巨软公司的比尔先生曾说过：“无论对谁来说，640k内存都足够了”。 dos操作系统最早设计时，pc机的硬件系统只支持1字节的寻址空间，所以dos只能管理最多1字节的连续内存空间。在这1内存中，又只有640k被留给应用程序使用，它们被称为常规内存或基本内存，其它384k被称为高端内存，是留给视频显示和bios等使用的。在1982年，640k内存对微型计算机来说显得绰绰有余，人们甚至认为，640k的内存可以用来干任何事。但是比尔先生没有想到互联网的高度发展，640k远远不够了，因为时代在进步呀！ 1kb和几十年后的gb相差了10241024倍。陆泽是对速度很敏感的人，以前电脑一点点的卡顿他都忍受不了，一定要换成最好的配置。大型游戏他玩得不多，但是他的电脑一定要能120帧最高画质地跑起这些游戏。 不仅仅是配置低，操作系统也很后落后，陆泽无力吐槽，他自己都编写过最基本的操作系统。但是，现在手里没有电脑也没有编程工具，想编也编不出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是现在的状况，所以他拜托中野下次一定要把电脑买来。他列出的清单中不止有电脑，还有一些零件清单，用于他改造用的。他以前的电脑都是自己diy的，并不是单纯的买一些各个组件装起来就完事了，为了获得设备的最大潜力，他是能超频就超频，因此也烧坏了不少配件。 陆泽很早就想要一台电脑了，只是电脑的价格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贵了，配置和性价比完全对不上，有钱家里也不会同意他买的。不过现在他可以买了，因为他要利用电脑制造他下一桶金的来源。 第四十七章 万亿俱乐部 陆泽的特大目标是让他所在的清江市变成国际大都市，至少要达到特大城市的级别才行。这需要很多的钱，很多的投资才行。以经济数据来体现的话，至少要进入“万亿俱乐部”才行。 “万亿俱乐部”是指国内全年gdp达到或超过一万亿元人民币的城市。 直到2006年，上沪才率先突破万亿关口，两年之后的奥运年京城也超过了，又过了两年南方的羊城才超过。 现在陆泽所在的清江市gdp才刚刚破百亿，这还是因为没有把其中的几个县分离出去，等过几年分离出去后，就只剩不到50亿gdp，离万亿那是相当的遥远了。 gdp超过万亿，体现的是一个城市的综合经济实力。当经济总量上了新台阶，就代表着将有更多的资金可以投入到民生领域，比如各种公共服务，交通、环保等等，整个城市的面貌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总的经济体量上来了，作为一个经济体，集聚辐射的能力就更强，更有利于创造各种就业机会，集聚人口。 这就会形成大城市的“聚集效应”，一方面人口的大规模聚集促进了城市的经济发展，使得市场扩大，也更加多样化，生产的专业化程度得到提高，另一方面大城市由于其庞大的人口基数，使得基础设施、社会保障方面的边际成本相比规模较小的城市更低，所以大城市的人均基础设施投入更低，且由于高密度的居住方式，人均能源消耗也更低，在大城市中生活是更经济、环保的生活方式。 哪个城市都希望能够快速地发展，但是就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城市吸引不来大企业就发展得慢，发展得慢就吸引不来大企业。在招商部门工作过的陆泽每次都会纠结这个问题，怎么样向别人介绍自己的城市才能有足够的吸引力。 gdp要达到万亿以上，最简单的是入驻十个行业最顶尖级企业，也就是所谓的龙头企业，大的龙头企业每家至少能贡献千亿以上的gdp。想想很简单，做起来就非常的困难了。每一个千亿级别的大企业都是一个地方的支柱企业，不仅是市里面，省里面都会全力保住自己辖区内的千亿级大企业不被别的省抢走。想要让一个地级市拥有10个行业的龙头企业，那除了京城和上沪这种大都市，很少有其他城市有这样的吸引力。政府优惠政策或扶持资金就那么多，被太多的企业瓜分，企业所获得的好处就会减少。 一个地级市能有一个千亿级的全国龙头企业是非常难得的，会带动很多配套企业，整个市的主要工业可能就是围绕这个龙头企业的。百亿级的企业是行业领先企业，也是屈指可数的少。这样的企业被引进也会得到市里非常大的重视和支持。十亿级别的企业属于区一级别的重点关注对象。再往下亿级的企业数量就比较多了，更多的则是中小型企业。 陆泽对于企业的分类是按照他几十年后的经验分的，只是针对他所在的发达的沿海省份，经济总量要比内地一般的省份高很多。在内地省份可能百亿级别的企业就能得到省里的关注了。 放到现在的年代，他估计千百万就已经算是大企业了。 他知道光靠一个行业是绝对无法让清江市进入“万亿俱乐部”的，必须要很多行业共同发展才行。最终还是取决于人。人才的吸引才是最重要的。 21世纪最重要的资产就是人才。 陆泽重生后刚开始是没有目标的，他找不到奋斗的目标。 全家人平安富足地过一生是他最开始的想法。但是看到很落后的家乡，他才慢慢建立了想要实现的目标。似乎比平凡地过一生更有趣。钱赚的多少无所谓，有趣的人生才是更重要的。 陆泽光顾着画漫画赚钱的事情，却忽略了自己家族里的事情，不久之后，派出所的同志找上门了。 五一劳动节的当天下午，两个公安局的同志上门了，当时陆泽正在工作室，工作室的窗户是能看到楼上家里的门的，显眼的制服停留在门口，过了好一会，又离开了。 陆泽的脑海中突然就蹦出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堂哥陆雷，比自己大了近10多岁，是二爷家的长子。二爷是爸爸二哥。陆雷上完中学就不上了，整日无所事事，而且满嘴谎话，不知道真假。 他记得这次是因为准备偷窃别人的包被抓到了，因为身份证上还差两月才满18岁，而且还不是本地人，于是公安根据调查的口供，找到了陆泽家里。陆雷对公安说来清江市是为了来三爷走亲戚，但是钱包被偷了，于是也打算借别人的钱包。 对于陆雷，陆泽从父母的口中听到的是无所事事、满嘴谎话的一个人。他自己感觉堂哥就是打肿脸充胖子，总想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混得很成功，是事业有成的一个人。穿着相当的干净整洁，头发也打理得油光发亮。事实如何大家其实心里都很清楚，如果混得比较好，至少不会总是开口借钱，回家的路费也总是没有。陆泽重生前，陆雷依然未婚，而且用结婚的借口骗了二爷多次，每次都说结婚需要钱，最后都没结成。 陆泽并不希望看到他这个样子，眼高手低，无法安心待在一个地方，找份工作好好过日子。缺点很明显，优点没有。不过陆泽记得妈妈的一句评价：不管到哪里，总能找到想找的亲戚或是同乡。陈美珍举过一个例子：陆泽的小姑嫁到了福建，只知道一个大概的地址，生活其实也并不富裕，陆雷为了骗点钱，竟然真的跑到了福建的山村里找到了小姑家里。 晚上吃完饭，陆志凯和陈美珍同时出去了，说是去接堂哥，陆泽并没有跟着，而是上床睡觉了。不过父母走之前，陆泽告诉他们，去公安局可能没那么快就把人带出来，可能还要录口供罚款等等。因为陆泽清楚地记得他们是下半夜才回来的，在公安局为什么待那么久并没有告诉过他。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情，陆泽不知道他能否改变陆雷的命运，但他还是打算帮一帮自己的堂哥，他也需要一个替他全国到处跑的人。 第四十八章 选择考验 陆泽知道父母和堂哥是在下半夜回来的，不过他并没有起来。弟弟陆润被抱到了父母的床上，自己则和陆雷睡在了一起。 陆泽在醒来后看到了陆雷正在穿衣服，看起来精神有点萎靡。他知道这是陆雷第一次被抓进公安局，但不是最后一次。如果不管不顾，他会成为拘留所的常客。 “咦，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陆泽坐起来对着陆雷说道，好像昨天晚上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哦，二宝起来啦，哥昨夜来的，路过清江市，顺便来看看你们。”陆雷挤出来一点笑容，对着陆泽说道。陆雷在弟弟妹妹面前总是表现得比较好，像是一个大哥哥该有的样子。他不想让弟弟妹妹们也瞧不起自己。 早饭后，陆雷借口去逛逛出门了。 在陆雷外出后，陈美珍和陆志凯谈起了关于陆雷的事情，陆泽在旁边并没有离开，陆涓则带着陆润出去玩了。 陆雷虽然只比陆志凯小10来岁，但是要称呼陆志凯为三爷，称呼陈美珍为三娘。陈美珍也不想看到自己的侄子堕落下去，不过他们也并没有办法，而且每次来都像防贼一样，以前家里没什么钱，防不防无所谓，现在家里有钱了，就真的要防了。陆泽在一边插嘴建议把钱存到银行就不用防了，钱只会越赚越多，那个藏钱点马上就要放不下了。 钱存银行陆泽也不止一次提过了，不过妈妈总觉得家里更安心。在陆泽看来时刻的担心要比安心更多。 陈美珍知道陆雷是没钱花了才会来他们家，但是表面的理由却是路过这里钱包被偷，缺少路费，原本是要去哪里哪里赚大钱的。不过陈美珍还是心软，面子上并不会拆穿陆雷的假话。 陆志凯和陈美珍商量的最后，还是建议给点钱打发走就算了。陆泽知道轮到自己说话了。 “爸、妈，大哥其实没你们说得那么不堪，他说不定真的能赚大钱呢？不过港城和清江这里没什么机会，所以也就赚不到什么钱了。只有让他真的赚到钱，以后才不会来麻烦你们。”陆泽笑着说道。 “就你会说，赚钱哪里那么容易啊，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随便画画就能赚到钱。”赚钱的辛苦陈美珍是知道的，如果不是陆泽，家里现在过的日子也会是紧巴巴的，说不定昨天领人的罚款都交不起。虽然看过了霓虹的繁华，但陈美珍依然是能省则省。 “妈，其实我赚钱挺慢的，不算签约金，现在每月只有120万霓虹币左右，换成人民币也就是三万五左右，你和爸不要觉得这钱很多，刚够买一台现在配置最好的电脑，不过那速度还是慢的要死，电脑你见过，就是上次在霓虹我带你去秋叶原街上看的笨重的大方盒子。下次中野再来时会从秋叶原买一台带过来，钱从稿酬里扣，这事我和你们说过。这不是乱花钱，也不是玩具，而是赚钱的工具。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那个东西赚钱才更快呢。” “电脑那些我们不懂，只要不乱花钱，你买东西我们也不过问，好好画画，别耽误了交稿子就行，我听中野说如果画不好就没钱拿了。虽然你赚得多，但是也不能乱花，多存点以后给你和你弟娶媳妇用。” 陆泽听到娶媳妇已经挺烦了，貌似妈妈关于存钱的用处好像只有娶媳妇了。 “好的，偏题了，妈，其实大哥有些方面还是很厉害的，比如说谎都不带脸红的。我现在的年纪太小，你们在家又没法出去，我还有很多想法都没办法实现，我想让大哥帮我跑腿办一些事情，如果能赚钱就分一点给他，这样他也就不会再干以前那些事情了，二爷和二妈也能少操心。给他一次机会，如果把给他的钱吞掉，那么以后就都不再管他了。不管是进拘留所还是坐牢都不管。” “唉，你又有什么鬼主意啊，要花多少钱啊？”陈美珍一听到要出钱就开始警觉起来了。 “没多少，只要1000块钱，如果1000块能认清一个人也值得了。” “要这么多干吗，1000块还少啊，你爸大半年的工资呢。” “其实不多，我要找的人可能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吃饭住宿都要花钱的，来回车费也不便宜，路途很遥远的，比小姑家还要远。一个人出门在外也不容易，多给点。如果大哥没替我去找人，这1000块就当打水漂了。以后我都不会再认他的。” 陆雷一个人在大街上晃荡着，借口出来只是为了避免尴尬，口袋里没钱，哪里都去不了，他想赚大钱，但是又没本钱，想踏实地找份工作又坚持不下去。工作轻松钱又多的事情他还没遇到过。这是来三爷家也是无奈，家乡那里的亲戚能借钱的都借过了，没有人愿意借给他，只能来城里的三爷家碰碰运气，没想到手痒被抓了现行。陆雷还是要面子的，在公安局被领回去，脸面已经丢光了，还被罚了一大笔钱。还好自己的父母暂时不知道。他打算这次一定要赚到大钱再回去。但是本钱从哪里出好呢，再向三爷开口要钱他张不开嘴，而且他也知道，钱是三娘管的，三娘是不会借给他的。 陆雷在街上晃到了一上午，感觉饿了，才慢慢又走回去。 陆泽一直在工作室等着陆雷，有时候陆雷来他们家只会吃顿饭就不告而别了，这次还回来说明是真没钱买票走了。陆泽看到陆雷后，从工作室走了出来，叫住了准备上楼的陆雷。 陆雷看到是堂弟二宝在叫自己，有些疑惑，他比二宝大了10多岁，二宝在他眼里还是个小孩子，小时候还带着他一起玩过。陆雷不知道二宝叫他有什么事情，于是好奇地跟着二宝。 “大哥，这里是我的工作室，上个月刚建好的。你来看看怎么样啊？” 陆雷看着不大的房间，工作室是什么他没听过，应该是工作的地方，他看到书桌上有个台子一样的东西，还有各种纸笔，纸上画着各种人物，看起来画得很不错。墙边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他只有初中水平，很多书都没见过。 陆泽特地给陆雷介绍了一下，各式各样的书籍，还有他正在画的画，以及去霓虹旅游的事情，不过并没有提画稿的具体稿酬。倒是提了写文章获得的稿酬。 陆雷听了一脸的惊讶，自己这个堂弟有这么厉害吗？这才多长时间不见啊，连国外都去过了。 陆泽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主角光环能让别人无脑地崇拜自己，他给陆雷看得东西是为了增加一点说服力，下面才会进入正题。 “大哥，因为我要上学，我爸妈也没办法出远门，正好你去的地方多，见识也多，就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帮我找两个人。一男一女。” “什么人？” “这是地址和姓名，其他的信息就不知道了，需要你到了之后自己打听。这里是1000块钱路费和食宿费用，怎么花全部由你自己决定，只要找到这两个人就行。找到之后，回来带着我再去见到本人就行。如果你找到其中的一个人，等回来我妈会另外再给你1000块，找到两个人就是2000块。如果一个都没找到，那这1000块就当是旅游费了。” “哥，我妈知道你想赚大钱，想表现给二爷二妈看看，说明你也是有本事赚大钱的人。如果能找到这两个人，那么就能找到挣大钱的机会，你要是相信就帮我认真找到这两人。如果你想拿着1000块钱什么事不做也可以，那以后都请你不要再来我们家了。这1000块钱是我爸大半年的工资，加上赎你出来的200块，我爸赚的钱基本都花完了。” 陆雷听着陆泽说了一大堆，又看到递过来的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确实是装了不少钱。 “这些是给我的？”陆雷觉得很别扭，这是什么情况？自己的弟弟给了自己一大笔钱。 “这些是差旅费，你可以趁机去这两个地方考察一下，不用急着找人，女的一时找不到没关系，男的一定要尽量找到。顺便你再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机会。等会吃过饭，我妈会和你再说一遍的。” 陆雷慢慢地消化着陆泽的话，不时提出了一些疑问。陆雷心想：反正没事，去一趟也没关系，如果能找到人，那还有2000块可以拿，这些钱可是实打实的，三娘那么爱钱不可能是开玩笑的。看来三娘家找到什么赚钱的路子了。我要是能学到就能自己赚钱了。 之后陆泽又嘱咐了陆雷一些话，让陆雷觉得找人是相当重要的一件事情。 找人是陆泽对陆雷的一个考验，如果能找到，那么接下来的其他一些事情就可以交给他办了，至于找的是谁，能否找到暂时都不重要，陆泽还没准备好东西去见要找的人，他在等着中野的电脑的到达。 第四十九章 电脑编程 陆雷选择了出发去帮忙寻人，不仅是因为报酬高，他还想去看看南方。 现在从京城到羊城的48次特快的硬座票是387元，去除来回路费，他至少有900元左右的剩余资金。只要能早点找到人，多余的钱也是他的。 他其实早就想去外面看看了，可以身上没有那么多的钱，这次三爷家能给这么多钱让他闯，他还是很乐意的，他能看得出自己的堂弟在家里说话的分量，三爷家多有钱他不知道，但是买得起大彩电和电话就说明日子过得挺好的。找人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家里的亲戚家基本都被他找全了，换个地方找人应该也很容易。如果能赚到2000块，那他就有本钱了。 之所以给陆雷一个机会，是因为陆泽知道自己这个堂哥并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不抽烟不赌博，酒量也不行，和他自己一样。 陆泽并没有告诉陆雷要找的两个人是干什么的，人不可貌相，估计就算他看到真人也不会猜的出来。堪称奇迹的两个人即将在明年开始崛起。陆泽不想复制他们的商业奇迹，而是打算从旁协助。陆泽并不打算让自己累死，他要的是协助，城市的发展是很多人共同努力完成的，不是他一个人的商业帝国可以做到的。他只是希望他帮助的企业在清江市有公司驻地就行，如果是总部就最好了，不是总部开个分公司也行，如果能集齐世界500强的企业，那城市的吸引力就足够的大了。 当然，陆泽并没打算真的集齐全部500强的企业，除了名单不停变动，很多企业随着时间消失外，500强中有工业企业和服务性企业。 城市自身产生巨大的“聚集效应”会自动吸引企业和人才前往，这样就省事多了，成为世界级的大都市是迟早的事情。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是陆泽想寻找的，不过这个人的公司早已经在去年成立了，地址已经固定，陆泽打算到时候亲自去拜访这个值得尊敬的人。 陆泽现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急等着电脑下锅，连生产工具都没有，就什么都做不了。他要在陆雷回来之前把要准备的东西准备好。 电脑编程他是会的，业余的爱好之一就是学习各种编程知识。这也是后世工作必备的一种增值技能。各种高级语言的框架和算法他都记得非常的清楚。各种编程语言语法上虽然有些差别，各自有各自的语法糖，但是主要的编程思想是差不多的。面向过程编程、面向对象编程和函数式编程这几种思想他都学过。作为基础的c语言是他初学时选择的语言，汇编语言虽然也有接触过，但太靠近底层了。他并没有深入了解，不过看懂是没有问题的。 他感觉自己现在的大脑就好像一台高性能的电脑一样，看过的东西都自动存储在脑海中了，想要调取也是一瞬间的事情。 重生前，编程作为一项必学技能早已经从娃娃开始抓起了，少儿培训班中学习编程的课程人气非常的高。在一些学校，编程也已经成了必修课。 巨软公司现在推出的dows20系统的源代码他也知道核心代码。因为10版本在他那时代已经开源了，dos系统则开源得更早。因为好奇，开源后他特地去看了一些关键核心的代码是如何封装的。几十年后为了顺应开源潮流，巨软公司从世界上最大的闭源公司逐渐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开源公司，同时控制着全球最大的开源代码库。陆泽猜想现在的比尔应该是不会想到的。 陆泽是拥抱开源的，毕竟是软件，收费的正版软件他负担不起，他的工作并不是靠使用那些软件创造产品，所以有破解版他也会下载使用。但玩游戏他会购买正版，毕竟玩盗版损害的是玩家自己的利益，游戏开发商如果因此倒闭了，哪里还能玩到后续的游戏。 现在的电脑设备在陆泽的眼里是很落后的，几家大厂商还在争斗中，因特尔和巨软是一个tel阵营，个人电脑的迅速发展，让蓝色巨人ibc也开始介入消费者市场，1991年开始与摩托洛拉和小苹果组成了一个ai联盟。 陆泽觉得再过差不多10年，等因特尔的奔腾二赛扬系列出来后，配置才总算差强人意，勉强够用。陆泽其实很想现在就介入其中，不然根据因特尔的尿性，挤牙膏慢慢挤，真的要等10年才能让电脑性能提高那么一点点。可惜，现在的陆泽根本没有那么庞大的资金去做这事。他现在还是在以小博大的阶段。 陆泽知道10年后的互联网之战才是泡沫的终点，但90年代这几年也是很重要的时期，他要在里面搅动一番，获取最大的利益，才能在下几个10年成为互联网企业的领头羊。陆泽相信，一旦万物互联，那么全球最大的企业一定是互联网企业。 光靠对未来的先见之明是远远不够的，还得要有足够的资本才能参与进那些高科技企业之间的资本游戏。 买股票其实是最简单的，他知道一些科技股在泡沫来临前是猛涨的，10年至少是几十倍的收益，直接坐等着收钱就行。但这样对城市的发展一点用都没有，用自己赚到的钱直接补贴到城市发展中，这不是陆泽想要的方式。这也和他想要加速发展的目标相悖。但是现在生产处理器的只有因特尔一家独大，即使是几年后比它优异的powerpc架构的处理器出来也依然不是对手。等adc生产出处理器也要再等几年。陆泽还没有想出让因特尔加速迭代产品的办法。不大范围地推进处理器的性能，同时降低价格，就不能让电脑进入普通百姓的家庭。如果强行收购因特尔也需要大量的资金，根本赶不上它股票增值的速度 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搞不定因特尔，先搞定他的盟友试试。 陆泽不知不觉又陷入了对个人电脑发展史的沉思，希望能从中找出可以利用的事件。 而陆雷此时已经坐上了南行的列车，朝着祖国的南方，那座早已开放的城市驶去。 第五十章 第一台电脑 1988年5月以来，好多人发现彩色电视机的价格也实行浮动价了，降价是不可能的，18英寸彩电由每台1330元上浮到1900元。由于彩电供不应求，实际价格比这还要高出很多。原本还在观望的人坐不住了，这一下涨上去几个月的工资。而且不仅仅是彩电，4月以来，从猪肉、鸡蛋、食糖、大路菜开始一路往上涨。大路菜就是正上市的普通蔬菜，而不是反季节栽培的菜或名贵蔬菜。从菜篮子到大家电，物价上涨势头已经让群众产生了心理预期，觉得还会一直涨下去。潜在的通货膨胀压力很大，已成一触即发之势。 陆泽思想向后，还是决定低买高卖名烟名酒，他需要加快赚钱的速度。《灌篮高手》漫画是从三月一日开始连载的，到6月底，他的稿酬可以积累到14万左右，签约金基本花在家用上了不算在内，即使囤了点油盐酱醋也没花多少钱。再去掉买电脑的钱，他可动用的资金是10万左右，当然钱都藏在他妈妈那里。 陆泽不知道经销商是否提前知道内幕消息，所以要尽快购买。他记得茅台酒现在25元一瓶，上浮价是290元，甚至之后完全达到300多元。中华烟是一两块一包，上浮价是12元。一条烟10包就是120。 其他名烟名酒的价格他记不住，回头去供销社和友谊商店看看就知道了。但他知道所谓的名烟名酒，其实就是指的包括“中华烟”和“茅台酒”在内的十三种名烟名酒。13种名烟是：“云烟”、“红山茶”、“茶花”、“大重九”、“玉溪”、“红塔山”、“阿诗玛”、“恭贺新禧”、“石林”、“中华”、“红双喜”、“牡丹”(上沪)、“牡丹”（京城）、“黄人参”；13种名酒是“茅台”、“五粮液”、“泸州特曲”、“郎酒”、“古井贡酒”、“洋河大曲”、“双沟大曲”、“全兴大曲”、“剑南春”、“董酒”、“汾酒”、“西凤”、“特制黄鹤楼”。 他本身不喜欢抽烟喝酒，但是这些牌子他是知道的。其中“洋河大曲”、“双沟大曲”现在这个时候还算是本地的特产，只不过后来被划分出去了。 其他名烟名酒陆泽不知道，但“中华烟”和“茅台酒”涨了超过10倍。如果10万全投进去，转手就能赚超过100万。 前几年有一首打油诗：中华大地无“中华”，“牡丹”四季不开花，“前门”香烟后门卖，“凤凰”几时到我家。说明紧俏商品供应紧张形势可见一斑。 今年，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是抢购生活用品的一年；对于冒险者来说，是寻找发财奥秘的一年；对于手眼通天的“倒爷”来说，这是暴富的一年。在这一年，全国商品价差、贷款利差和外汇汇差共计3500亿，其中70流入了倒爷们的私人腰包。 国家价格双轨制带来的财富，只属于一小部分人，至于那句“十亿人民九亿倒”，更像是一句美丽的谎言：那些特殊时期的灰色蜜糖，在哪个年代都不会属于普通人。 陆泽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他现在能利用的资源和人际关系少得可怜。如果他现在能再大十岁，说不定也亲自去当“倒爷”了。 当然他用人民币还是不容易买到各种紧俏的名烟名酒，他要靠“外汇券”购买才行，名烟名酒这些商品等国家放开价格后才会出现在普通商店售卖，现在还是控制在少数渠道。 10万的外汇券让中野帮忙就可以解决，顶多下几个月的稿酬都先提前支取了。何况中野的年工资相对中国的水平来说那是高太多了，这时候普通的霓虹人均月工资差不多相当于1万人民币。名牌大学毕业的编辑社会地位和薪酬待遇比一般人高多了。虽然是新人编集，不过他一年的工资折算成人民币至少也有二三十万。多给点原稿借用周转一下应该没有问题的。 现在问题是库存没地方。相比于酒，烟的体积更小，单价更高。但是保质期没有酒长，保值价值也比较低。如果不立刻转手，囤积烟并不是明智之举。4000瓶酒或833条烟，这需要很大的地方。小城市的友谊商店也没有这么大的库存量。需要多个城市去调货，这就需要大量的人手。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不知道能否完成。 外汇券使用上基本上等同于人民币，而且比人民币更有购买力。交给不信任的人，风险很大。之前让堂哥陆雷出去寻人就是对他的一个考验，如果能完成任务回来，陆泽会让他参与进来，多赚一点。同时他找到的那个人也对陆泽比较重要，因为他也是一个销售奇才。找这个销售奇才并不是为了囤积之后找他帮忙销货，而是为了更大的一笔买卖。 …… 520这天，中野如约而至，还带来了陆泽心仪已久的电脑，一台ibcpc兼容的386处理器电脑。486处理器还要等明年才出来，只能先将就用了。电脑搭载的是dos系统，dows20去年底才发布，安装是需要收费的，而且也并不好用，缺少必要的兼容软件支持。 陆泽看着笨重的机箱，老式的显示器，35寸的软驱，比初中时第一次见到的电脑还要古老。这台并不是最高配置的，所以价格不到1万块。 电脑安装好后，陆泽迫不及待地按下了电源开关，没有熟悉的窗口图标，等待了挺长时间，电脑进入了漆黑的画面，然后就是光标在闪动，等待着输入指令。这就是进入dos系统了。 陆泽很兴奋，输入了几个常用命令，查看电脑的一些配置。中野在一旁又是一阵感叹，人比人气死人，电脑他基本不懂，这台电脑还是他找社里的技术人员帮忙去买的，虽然不懂，但他也知道电脑不是一般人会玩的。不过他看陆泽的样子像是非常的熟练。这真的是第一次接触吗？ 陆泽很快平静下来了，把电脑放在一边。因为新鲜感被速度感给掩埋了，然后就是一声叹息，这个速度实在太慢了。 之后，陆泽开始了和中野的商谈，漫画这个月的人气依旧不错，依然保持在上游位置。这从中野的语气中就可以感觉得出来。关于单行本也提上日程了，相信过不久就可以面世了。 之后关于身份问题，中野又和陆泽确认了一次，读者渐渐开始对陆小泽产生了好奇，想知道更多关于作者的信息。虽然作者的信息对外完全保密了，只有编集部的人知道陆泽的身份，其他人都不知道。而且因为陆泽的年龄和国籍，万一被读者知道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编集长尊重陆泽的意见，因此让中野再确认一下。谈完了连载的漫画，陆泽先是和中野谈了关于单行本的出版和版税问题，然后提出了预支稿酬换外汇券的事情。陆泽在中野面前摆出一脸的穷人样，想要给家人买很多很多东西。 10万块对来自发达国家的中野来说并不算多，不过杂志社并没有提前预支的规矩，虽然陆泽交出的原稿换成稿酬也够了，不过毕竟还没有正式刊登在杂志上，稿酬不能现在就付。看陆泽的样子很需要这笔钱，中野还是答应了。陆泽打算如果不答应提前预知稿酬，就去黑市换，但是从黑市换，那就比官方的价格高多了。 为了回报中野的够义气，陆泽多给了中野一个月份量的原稿。一下就让中野满意了。同时，陆泽又旁敲侧击地和中野了解了许多杂志社的事情，又问了中野的梦想，是否想当编集长，以及霓虹少年漫画周刊的一些当前现况。比如有没有什么新的有潜力的作品。 这次中野依然没有多待，因为他回去后过几天就会再来一次，帮助陆泽兑换外汇券。 第五十一章 传奇人物 陆泽认识的漫画编集只有中野木尚一个人，目前为止，陆泽还是非常信任和感激他的，因为是中野发现了《灌篮高手》，才让漫画获得了连载的机会。能连载的漫画才有稿酬，才能解决家里的困境。 陆泽是知恩图报的，现在说服中野放弃集贤社帮他成立新的杂志社显然还不太现实。所以他打算慢慢通过新的漫画去改变中野的想法。陆泽相信自己脑海中的几本漫画是能吸引中野的。他还打算在不久之后就把《灌篮高手》的版权买回来。因为他打算把国内的发行全控制在自己手里，不能白白让集贤社赚到国内的钱，自己还得再交一次所得税给霓虹。 五月开始，《美少女战士》陆泽已经开始着手画了，因为本身篇幅较小，连载是在月刊上，而不是周刊上。所以陆泽估计不到半年就能全部画完了。陆泽看中的是动画，用全本去商谈，效果可能会更好。 之前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画《灌篮高手》一本漫画，有多余的时间还可以随意支配。现在是同时画两本漫画。需要花费的时间就多了些。 电脑来了之后，陆泽又把部分时间分了出来，用来编写程序。当然一切还是利用中午和晚上的时间，学校的生活依然没有受到影响。在学校他就是一个学习很优秀的小学生。 画漫画对他而言是把脑海中的画面画到纸上，基本上不需要动用脑力，而使用电脑编写程序，编写出他没写过的代码，就需要动脑筋思考了，前端界面相同的软件，背后的实现原理可能不同。各种方法实现的速度也有快慢。陆泽熟悉各种算法，只需要把他们封装起来就可以。 电脑程序就是一组计算机能识别和执行的各种指令，程序说白了也就是算法加上数据结构。算法发展得比较慢，几十年积累下来也没多少，陆泽每个算法都亲自写过源码，而且是用不同的语言。数据结构也是，最合适的才是效率最高的。所以编程对他不难，但是要比画画费点时间。现在的电脑配置实在太低，调试需要的时间也高，电脑是死板的，有时候一个符合错误就无法通过编译。 陆泽打算编写的第一套程序就是文字处理软件，这时候的电脑都是没有中文的，也打不出中文。但是对中文的需求是很大的。想要打中文，大部分单位的选择是另外花2万元购置一台四通打字机。其实不仅仅是中文，电脑除了西文，其他文字都不支持。陆泽在霓虹就见过多种打字机。四通打字机也是请霓虹的公司设计代工的，只有软件是自己开发的。以陆泽的大概了解，现在的市场情况是这样的，四通企业是现在国内第一大的民营企业，它推出的打字机，卖得非常好。它把电脑的屏幕去掉，实际上是个微缩的电脑，把打印机融为一体。有了电脑还要再买一台打字机，这个只在80年代的国内出现过。之后随着电脑硬件性能的提升，还有汉卡的出现，慢慢打字机也就退出了历史舞台。 购买打字机的单位，大多数情况下，电脑总是被放在一旁不用。陆泽打算编的就是这么一套软件，直接利用电脑编辑文字。有点电脑基础的都知道这就是office办公套件里的word。word的各个版本陆泽基本都用过，到后面的版本，软件本身越来越大，功能越来越多。界面的布局和配色也更人性化。即使没有源码，光凭一个界面，陆泽觉得都能吸引别人的注意。 陆泽只是打算编写软件，并不打算把它做成硬件，同时也是作为一个筹码和某个人谈判。 如果编出文字处理软件，让各单位闲置的电脑能起到打字机的作用，那就算是颠覆了四通的打字机市场。单位购置电脑基本都是按高配购买的，一台电脑加一台打字机至少要5万块，能剩下打字机的钱，那就是节约了成本。 陆泽让陆雷去寻找的那个男人，是一个传奇人物，他就是创立巨人的史玉朱，也就是巨人汉卡的开发者。关于他的传奇，陆泽轻身经历过，因为陆泽用过他开发的汉卡，玩过他开发的征途游戏，还买过他卖的保健品孝敬父母。 陆泽编文字处理程序并不是打算抢走他巨人的汉卡业务，而是打算让史玉朱和自己合作做一个买卖，这个买卖涉及到的金额比卖汉卡多得多了。他现在的身份不合适作为中间人，需要擅长销售的人帮自己。陆泽一直觉得史玉朱是销售出生，而不是技术出身。因为那个洗脑的保健品广告实在太魔性了。想到这，陆泽又想起了那熟悉的广告词：“今年过年不收礼啊，不收礼，收礼只收脑黄金！” 陆泽编出的软件将会比史玉朱的第一个版本好很多，这样才能压得住他的傲气。另外，陆泽也希望通过合作后，能吸引史玉朱来清江市建个分公司。清江市地处中国的南北分界线上，南北的经销商过来的距离是差不多远的。而且软件产品的生产主要是拷贝，公司建在什么地方都没关系。 陆泽给陆雷的地址写的是鹏城大学，现在这个时候，史玉朱究竟是在家里还是已经偷溜进了鹏城大学，陆泽不知道，这要靠陆雷自己去打听了。钱如果花完还找不到，他会回来的。 至于陆泽写给陆雷的第二个地址，十有八九在今年这个时间点是不太可能找到的，明年这时候应该才会出现。史玉朱才是陆泽的主要目标，第二个目标人物是陆泽又嘴馋了，想早点吃到好吃的东西，才写给陆雷的。 为了在见到史玉朱时有更好的筹码，陆泽需要尽快将程序写出来。写程序时是枯燥的，需要安静的环境和高度的集中力才行。所以陆泽都是放到画完漫画后，等姐姐和弟弟离开工作室后只剩自己一个人才开始编写。 陆泽没有给电脑安装上小游戏，如果装了，这台电脑估计就轮不到他用了。等事情告一段落后陆泽还打算发开一些小游戏玩玩呢。 等待的日子又开始变快了，陆泽等待着陆雷能带回好消息。 第五十二章 联想式汉卡 汉卡其实最先并不是史玉朱做出来的，1985年的时候，联想式汉卡就推出了，而且还获得了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想联公司的名字就是来自这张联想式汉卡，输入法中的汉字联想最早就是在这上面实现的。对于80时代没有中文输入法的系统来说，这个技术是最先进的，因此获得了国家级的奖励。 不仅是联想式的汉卡，另外一些其他公司的汉卡也会陆续开发出来了。陆泽并没打算一直靠汉卡赚钱，虽然利润真的非常的高，几千块的一张汉卡，成本只有不到一半。但是这汉卡并不是长久的生意，再过几年，市场就要发生改变了。性能更好的486处理器的微机加上dows3操作系统就可以不需要汉卡辅助，也能很好地支持汉字的处理，而且还几乎没有附加成本，也不用再需要插各种扩展卡。在那此后，汉卡和各种卡也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 陆泽其实要找的是合作伙伴，史玉朱是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因为按照时间来看，明年史玉朱就将开始正式售卖他的第一张汉卡。史玉朱靠一己之力发明的汉卡，仅仅几个月就成了百万富翁。可见汉卡的需求和利润是非常的高。 这时候的想联公司也是非常牛的存在，不过陆泽对它并不感兴趣，它的发展方向会从技术转向贸易，更接近贸易型企业，而不是技术型企业。历史证明，再过20年后，想联公司并没有成为国内最厉害的公司。关键时间点的错误选择造成了最终的结果。 陆泽选择相信未来，他不打算逆势而行，未来有潜力的公司才是他选择的目标。有些企业的创始人或者某一阶段的领袖是值得人尊敬的，有些则让人敬而远之无法判断。那些被历史淘汰的企业，即使挽救也会可能只是推迟了一些时间而已。 相比汉卡的利润，陆泽想到明年的另一个大事件，利润足以以亿计，但是以他的身份却没法完成。他要赶在另外一个传奇的企业家动手之前将事情办成。要想做成，今年就要开始运作才行。缺一不可的人物就是陆泽在等待的史玉朱，陆泽并不是有百分百的把握能说服史玉朱，但是 陆泽一直在等待，首先等来的是外汇券，中野在第四天就又来了，并在上沪分批购入了价值10万的外汇券。外汇券的面值最大是100面值的，因此10万外汇券体积并不大，携带很方便。 光有外汇券只是获得了去友谊商店购买的资格而已，货源不足，有外汇券也还是买不到足够多的数量。 他需要去多个点扫货，人手是棘手的问题，自己的父母可信，但是没那么多的时间去。 等到20日中野又准时来拿原稿时，堂哥陆雷还是没有回来。陆泽不知道堂哥有没有找到史玉朱或者式另外一个名单上的人。他已经有点不抱希望了，他不知道史玉朱这个时间是否还在老家。老家离这里倒是挺进的，就是没有具体的地址。 陆泽纸条上给陆雷的是鹏城大学研究生部。因为他知道史玉朱是在这里毕业的，今年应该会辞掉公职，然后悄悄回到鹏城大学继续研发汉卡。具体的时间陆泽不知道，只是希望陆雷能刚好找到了。 陆泽编写的文字处理程序并不是表面好看，而是真的可以稳定使用，虽然是为了忽悠史玉朱加入自己，不过编程技术是真的。 史玉朱是陆泽觉得很合适的人，看过他自传的陆泽知道史玉朱拿手绝活是空手套白狼推迟付款。他打算让他同时去忽悠三拨人，如果成功，即可获得巨大的利润。 以货易货。用罐头换飞机。这是1989年传说的一个万县商人的商业神话。 据传，1989年，一位牟某从万县坐火车到京城准备推销竹编和藤器。在火车上，牟某认识了一个河南人，两人天南海北地吹起来，从他口中，牟某知道了正在面临解体危机的前苏联准备卖图—154飞机，但找不到买主。两人东吹西吹，竟使牟某做起了飞机梦。于是，牟某在京郊租了一间民房，也不推销竹编、藤器了，到处打听有谁要买飞机。牟某不懂航空，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钻。后来，他终于打听到1988年开航的四川航空公司准备购进大飞机，以逐步换掉运7、运12飞机。牟某找到川航，正处于上升通道的川航自然很感兴趣，当时购买一架图—154飞机需人民币五、六千万元，而买一架波音客机则需二、三亿人民币。于是，经过国家计委批准、民航总局同意，川航购进了牟某以货易货购进的4架图—154飞机。之后牟某在七个省组织了500车皮商品交给俄方，单此一笔，牟某就赚了八千万到一个亿。 巨大的利润让陆泽打算试试看，如果真的能实现就能提早布局很多事情，即使实现不了也没什么，根据后续的交易看，这传说真的可能性非常大，并不是网上的以讹传讹。 现在就是要耐心等待史玉朱的消息了。 …… 第二本漫画《美少女战士》陆泽已经动笔开始画了，因为篇幅不算很长，原本的漫画就是作为月刊连载的。他想等到全部画好后再给中野看。漫画版他并没有看全，需要通过脑海中的动画去获得合适的分镜头，再呈现在原稿纸上。 如果用罐头换飞机成功了，陆泽打算拿回《灌篮高手》所有的版权，拿回版权并不是不让动画版改编，而是希望动画版的质量变得更好，制作公司能更加地用心去做。全部的版权都在自己手里的话，所产生的收益就全部都是自己的了。 同时陆泽还打算成立自己的杂志社。初期主要还是针对霓虹的少年读者。虽然记忆中的几本漫画都有中文，但是里面的人物画面还是偏向霓虹的。他觉得自己没那个本事，能把画面完全变成偏中国风的。 一切等飞机买到再卖出就可以实现这些小目标了。 第五十三章 民营企业 六一儿童节这天，陆泽晚上放学刚回到家，就收到了一个很棒的儿童节礼物，堂哥陆雷回来了，看起来是带着好消息回来的。 “大哥，回来啦？看样子人找到了？”陆泽看着满脸得意表情的陆雷问道。 “没找全，只找到一个人的消息。”陆雷脸上没有什么惭愧的表情，走之前陆泽就已经告诉过他可能的情形，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就当是旅游了。 陆雷其实也才刚到这里不久。坐了很长时间的火车和汽车后，精神已经这次来得理直气壮，因为并不是为了借钱而来，虽然也是来拿奖金的，但这种感觉和低声下气借钱的感觉不一样。 通过一番交谈，陆雷告诉他，那个女人并没有找到，那条街上也并没有那家店。知道不可能那么容易找到人，他很快就放弃了，专心找起第一个地址上的人——鹏城大学的史玉朱。 陆雷口若悬河地说起了他找史玉朱的经历，说的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经过了一番打听，才找到了一些线索，幸好鹏城大学认识史玉朱的人还是有的，最终在研究生部才找到。找到之后发现史玉朱研究生就要毕业了，很可能下次再来就找不到人了。 能打听到这个消息已经很不错了，因为不是要带真人来见陆泽，而是拿到最新的联系方式就行。陆雷记下了史玉朱的毕业时间以及现在所在的宿舍就急忙赶快回来了。 陆泽听着陆雷的描述，他能判断出堂哥的话有没有撒谎。至少，他是去过鹏城大学的，而且找到过史玉朱，不然不会描述不出史玉朱现在的样子。 他现在赶回来就是想要1000块钱的奖励的，只要带陆泽再去见到本人就行。 不过陆泽改变了主意，他只要让陆雷把编程好的软件带过去就行。如果好奇，史玉朱一定会跟着来的。即使不立刻过来，也会在毕业后来的。而且自己这里离他的家乡也并不远，过来看看也不会损失什么。陆泽给陆雷的杀手锏就是把文字处理软件给史玉朱使用，包括源代码。陆泽相信这样的诱惑，作为一个技术人员是无法抵御的。 如果真的招不来史玉朱，只能说明史玉朱现在还没有制作汉卡的念头。原来的历史是史玉朱研究生毕业后又回到原单位，不久后就辞职回家专心编写汉卡程序了。 知识创造财富，这在80年代是很普遍的，很多技术员下海创业获得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至于陆泽想要找的另外一个人，就是明年即将开始创业的陶干妈，作为吃货，陶干妈的味道是陆泽大学里忘不掉的调味酱。现在找不到人很正常，明年她才会在那条街上开始摆摊，要做出陶干妈酱的味道还需要慢慢改良。陆泽找陶干妈纯粹是看到了脑中89年出现的人物，和史玉朱出现在同一年，一下就想起了那玻璃罐子里的美味。 如果能找到人，陆泽不介意帮忙她更快地调出经典的陶干妈辣椒酱。做企业能做到陶干妈那样，在全国也是独一份了。 …… 要想做生意，就需要注册一家公司，陆泽的年纪是当不了公司的法人代表，还得找别人代替。注册资金全部由陆泽提供，所以最佳人选就是什么都还不知道的妈妈陈美珍就这么被任命为公司法人了。至于公司的名字，陆泽随便起了一个“美珍贸易有限责任公司”，既然选择妈妈当法人，名字就干脆以妈妈之名命名了。叫习惯了还挺顺口的。 贸易型企业的最低注册资本是多少？陆泽不知道，现在还没有出台《公司法》，私营公司还不受人待见。因为这被认为是资本主义的东西。 直到1988年6月25日，也就是这个月的月末，才颁布了《私营企业暂行条例》，规定私营企业可以采用独资企业、合作企业和有限公司三种形式。依该条例，私营“有限责任公司是指投资者以其出资额对公司负责，公司以其全部资产对公司债务承担责任的企业。”这样，法律就实际上规定了以国内法人、自然人作为股东而设立有限责任公司的合法性。虽然《公司法》过几年才会颁布，但是《私营企业暂行条例》相当于已经承认了私营企业的存在。 这个时期“姓社姓资”和“割资本主义尾巴”的争论依然存在，在这之前基本上企业要么是个体户，要么就是挂靠在国有或集体企业之下寻求保护。陆泽的贸易公司在月末注册的话，正好就可以直接注册为私营公司，“私营”作为历史性问题并不好听，后来多称作“民营企业”。 …… 陆泽把包含文字处理程序的软盘交给了陆雷，让软盘代替自己去见史玉朱，这让陆雷有点懵，人不去那1000块钱还算数吗？这是他纠结的地方，至于什么是程序，他根本就不知道。陆泽工作室里的电脑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明明上次走的时候还没有呢。如果知道这台电脑的价值，陆雷可能更会吃惊。 陆泽再次给了陆雷1000块钱，不管剩多少都还是他的。这让陆雷的积极性非常的高，舟车劳顿的疲劳感一扫而空。陆泽这次建议他坐飞机去，这样速度会更快一点。陆雷听了之后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坐。这两年飞机出事的新闻他还是听过的，觉得心里不踏实。 陆泽之所以提议坐飞机，主要是让陆雷熟悉一下，以免之后去找航空公司卖飞机时，连飞机都没坐过。 不过看陆雷的神情，这个建议应该被无视了，这个时候的飞机票不但贵，还需要单位开证明。作为无业的陆雷来说，飞机并不是最佳选择。 不过，一旦公司成立之后，陆雷想不坐飞机估计也不行了，到时候他如果加入进来，将会全国多个省份去跑业务，这样才能凑齐足够多的商品。时间就是金钱，坐飞机省时间就是省钱。 第五十四章 左右选择 鹏城大学研究生部宿舍。 还有半个多月即将软科学研究生毕业的史玉朱前段时间遇到了一个陌生奇怪的人，据说这个人一直在寻找他，但是找到后什么都没说又没了踪影。 碰到的陌生人并没有引起他太多的注意，他现在烦恼的是自己的前途问题。究竟是按部就班地毕业后回到原单位继续仕途还是“下海”创业。 史玉朱觉得自己还年轻，回想起4年前浙大本科毕业后被分配到皖省统计局，最开始的统计工具只有最简单的计算器，深造学习后短短时间内就从计算器升级到了计算机。 利用计算机，以前几个人得干一个月的工作，两天就完成。这在以前靠人工手算是无法想象的。 巨大的效率差让他越来越痴迷于电脑，对电脑相关知识也越来越专业，凭借自己的聪明勤奋，他利用自己编写的软件来分析数据，得出很多有价值的信息。他获得“全国技术进步奖”的荣誉证明他创造的工具也是有价值的。 这次能来读研究生，也是因为这个奖引起了高官，也是他现在的导师的关注，并且承诺他研究生毕业后直接升处级干部。这样的好事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天大的喜事， 鹏城作为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鹏城大学虽然成立不久，但学校的气氛非常开放。这里跟其他大学明显不同的是，这里人们的经济头脑都比较灵活，这让史玉朱很好奇。 在这三年研究生生活，让他大开眼界，这时候的他对自己的人生规划有了新的想法，是否再回到那个体制内的工作让他左右难以抉择。 处在全国改革开放最前沿的鹏城，他看到了很多凭借知识和努力创造大量财富的神话。这些神话令他向往，他也希望自己能获得成功。但处级干部的铁饭碗和风险巨大的创业像两个极端一样，让他一时无法选择。 慢慢“下海”创业的念头占据了上风，因为他找到了创业的内容，作为浙大数学系本科毕业的他，对数字相当的敏感，通过统计分析，找到了一个庞大的市场需求：“现在每个单位都花2万元购置一台四通打字机，同时也在购置电脑。大多数情况下，电脑总是被放在一旁不用。如果能编一套软件，取代四通打字，直接用电脑打字。那么一定会有很大的市场，他知道四通现在是全国最大的民营企业，颠覆取代它们的主营产品，这个市场无疑是有巨大前景的。” 软件的模型已经在他的脑海里慢慢清晰，但是决定是艰难的。这个想法还没有和自己的导师说过。如何开口他还没有想好，下海创业在鹏城是潮流，在内地城市可能就是傻子的行为。虽然导师是鹏城大学的教授，但同时也是皖省的高官，是他推荐自己来进修的，进修完就辞职，这个太不地道了。 …… 一个星期不到，史玉朱又见到了那个陌生人，并知道了他的名字叫陆雷。来自苏省的清江市，清江市他是知道的，因为皖省和苏省在一起，附近的县市他都了解一点，而且由于是在统计局工作，他会经常看到各个省市之间的对比资料。 这一次史玉朱收到了对方给的一个小包裹。并告诉他包裹里的东西叫软盘，具体什么内容需要他自己想办法打开。 陆雷知道包裹里的叫软盘，但是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他只是负责送东西。用陆泽的话就是叫“快递”，他的酬劳实际就是快递费。 史玉朱不知道陆雷找到究竟想干什么，但是打开包裹后他看到了熟悉的东西。包裹里的是几张35寸软盘，软盘是用来存储文件的外部介质，可以随身携带。软盘的读写是通过软盘驱动器完成的。目前有好几种尺寸。35寸的软盘去年刚被ibc用在个人电脑上。史玉朱不知道软盘里有什么，他需要一台带35寸软盘驱动器的电脑。自己的宿舍没有，只能去机房。 史玉朱到上课的机房找了台电脑，把软盘插上后，打开看到只有部分压缩文件，剩余的几张软盘依次插入后，把文件复制到了一起。原来是一个软件安装包。软件安装好后，他很快就陷了进去。 软盘里面不仅包含文字处理软件，还有一些文档文件，文件里介绍了一些软件的用法和功能，以及用到的算法。 看到文字处理系统的瞬间，让史玉朱惊呆了，这东西出现的很诡异，他有点怀疑自己的创业内容是不是落后了，竟然已经有成品出现，难到已经上市销售了？ 陆雷一直在外面等待，这次他并不是仅仅把货送到就可以的，还得把人带回去，即使带不回，也要把带不回的理由给带回去。 一直等到下午，他才看到史玉朱从机房出来，那神情好像还很不情愿，没错，史玉朱是被老师赶出来的，机房要关门了。 史玉朱看到陆雷就上去询问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有些算法他还不太明白。陆雷则是一头雾水，只会说不知道。 最后两人总算是坐下来交谈了，陆雷转达了陆泽的话，希望史玉朱能和他去一趟清江市见一个人。来回的路费可以报销。 即使现在不去，也可以当作是一个邀请，在毕业离校返回时候顺便去一趟清江市。总之陆雷谨记陆泽的话，那就是表现得要非常有诚意。并且把陆泽许诺的条件也说了出来。 陆雷表现得要非常有诚意是因为陆泽告诉他，史玉朱是政府的处级干部，不是普通老百姓。来鹏城读书是继续深造镀金的。 史玉朱现在只有26岁，毕业后除了在统计局上过一年班之外，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学校深造，社会经验和刚毕业的学生查不到，陆雷虽然才18岁，但是混过几年的他，嘴上功夫还是把史玉朱给忽悠住了。 陆雷看得出来，陆泽给的东西对史玉朱有很大的吸引力，虽然他听不懂那些专门的词语。但并不妨碍他把陆泽说得非常的厉害，除了年龄没说之外。因为有时候，陆雷都会不自觉地忽略自己这个堂弟的年龄。 史玉朱并没有第一时间给陆雷答复，他依然还在纠结着，没有最后下定决心。 第五十五章 国库券 1988年4月21日开始，从上沪铁合金厂辞职的杨怀定已经在合肥、上沪之间坐88次火车往返了至少有几十次，他从最初的2万元起家，在复利效应之下，两个月就赚到了10万。 …… 陆雷去鹏城的时候，陆泽开始打算和父母商量囤货计划了。 一天晚上，趁着姐姐陆涓带着弟弟陆润在看动画片，陆泽把父母叫到了工作室。 “什么事啊，这么神神秘秘的？”陈美珍一进门就对自己的儿子问道。 “好事。”陆泽嘿嘿一笑，从床下原本用来放书的一个小箱子里拿出了2个大纸包，递给了陈美珍。 “什么东西啊？”陈美珍觉得手上的东西有点沉，像是两块砖头。 “妈，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爸，您也打开看看，纸上的图案还挺好看的。” 陆泽没有直接告诉父母这是什么，上次家里买彩电等物品就是用的这些外汇券。 打开纸包的陆志凯喝陈美珍看到里面的外汇券后，赶紧到门口把门关上了。 “这么多外汇券，哪来的？”陆志凯这次比陈美珍先问了出来，他怕儿子走歪路。 “爸，这是我跟中野借的。借来去友谊商店买东西的。” “借这么多外汇券干什么？上次不是已经买过大彩电了嘛。什么东西要这么多钱，这里至少好几万。” “爸妈，你们不要担心，慢慢听我说。” 家庭会议又召开了。 听着陆泽慢慢地描述，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要干什么，但是突然多出来的外汇券还是让陆志凯和陈美珍吓了一跳。陈美珍知道家里现在的资产有10多万了，这是她以前不敢想象的，而且每月3万多块的漫画稿酬让她慢慢接受了，儿子的才华让他们一家可以闷声发大财。可是又突然一下出现10万块，还是能卖买那些紧俏货的外汇券，这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甚至开始有点害怕了。陆志凯虽然赚的不多，但是在家里还是一家之主，平时不发表意见，一旦发表那基本就是最终的意见了。 陆泽把自己的预测和最近两月的物价情况说了一下，最后的结论就是一旦用外汇券才能买到的商品直接用人民币就可以买到，那么价格肯定是疯涨，而且还买不到。在黑市上兑换外汇券的价格早就不是一比一了。要买就要趁早。 之所以选择名烟名酒是因为这些东西囤积的人少，最近物价上涨就说明了问题。有些人囤盐，囤火柴，还有人囤积卫生纸。钱少的囤积一下日用品。陆泽钱多打算囤积的是烟酒，主要是酒，因为存放时间可以很久。 陆泽已经没了原本要转手的打算，他决定买到酒之后不会再转手卖出去，而是囤着自己消耗掉。虽然不比82年的拉菲葡萄酒，但是年份长的茅台酒也是很值钱的，而且在国内对茅台的认同要比拉菲的认同大得多。喝酒时桌上摆着茅台也倍儿有面子。 陆泽透露了价格能疯涨十倍，陆志凯和陈美珍是不相信的，但是他们相信价格会涨，转手是能赚到钱的，至于能涨多少，他们觉得顶多就是翻一倍而已，因为菜篮子涨价的幅度没有超过两倍，他们的猜测已经比保守的高一点了。 父母的不放心还是让陆泽比较无奈，钱虽然是自己赚来的，有权利支配，不过他还是要尊重父母的意见。也许看到最后真的翻了10倍的结果时，下次就不会阻拦自己了。 既然父母不相信会涨价太多，还怕这种行为是投机倒把，他只能不住地劝父母。最后陆泽还是争取了一下，他想多买一点酒存着，酒在中国的酒桌文化中就是联络感情的东西，以后和别人喝酒吃饭用得着，现在收着，以后当礼物送人也是很划算的。 陆泽知道，再过几月涨价疯抢的乱象，完全超出中央高层意料之外，于是年底迅速叫停了价格闯关，又恢复凭票供应，1988年的价格闯关以失败收场。因此他要抓住这几个月的机会进行低价收购高档烟酒。 …… 既然外汇券不能全部用来买烟酒，陆泽又做父母的思想工作，需要买一些大家电，比如洗衣机之前就没有了，还有电冰箱等等。 同时陆泽的大脑在不断地检索着信息，外汇券限制使用，那就要从人民币上想办法了，现在注册贸易公司的资本金还不够，他要想办法让家里的钱尽快多生一点钱。存银行的利率最大的有12，但是时间太长了，他等不起。 还有什么低买高卖的生意呢？现在证券交易所还没成立，买股票也没地方买。 很快，陆泽想到了，银行里面现在好像有卖国库券的，一瞬间，有关国库券的信息都出来了。后世的陆泽是没买过国库券的，他只买过国债。 国库券是国家中央政府发行的期限不超过一年的一种短期证券，是货币市场上一种重要的融资工具。发行国库券的主要目的就在于筹措短期资金，来解决财政困难。当国家中央政府的年度预算在执行过程中发生赤字的时候，国库券筹资是一种比较经常性的弥补手段。 1981年1月16日，国务院会议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库券条例》，确定从1981年开始发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库券。然而，当时规定“国库券不得当作货币流通，不得自由买卖”。为了筹集建设资金，有些地方和企业向党员和公务员强制摊派国库券。到后来，很自然地形成了国库券的地下交易，由于各地的收购价格不一样，慢慢形成了一个有利可图的“黑市”。 而在1988年3月，也就是今年3月，为了遏制国库券的黑市交易，财政部提出了《开放国库券转让市场试点实施方案》，允许国库券上市流通交易。今年4月21日开始，上沪、山城、江城、羊城、冰城、鹏城等七城市率先试点开放。 由于当时全国并没有形成统一的国库券市场，也由于经济发展程度不同，一些试点城市的银行为了周转资金，往往会出现低于面值100元出售国库券的现象，从而不同城市之间国库券出现了套利空间。 还有一点，按照文件指示，这是国家鼓励的交易方式，而且交易国库券的所得完全都不用缴税。也省去了陆泽囤积货物低买高卖后的个人所得税问题。 陆泽记忆中就有个典型，在1988年从事被市场忽略的国库券买卖赚取其人生第一桶金而成名，人称“杨百万”。 唯一不容易的地方就是需要到处跑，寻找低价出售的国库券。 不说陆泽晕车和年纪小，哪怕是不晕车，他也不想全国到处跑，这个活他没法干，只能继续忽悠其他人去了。 喜欢到处跑的，最佳人选还是自己二爷家的堂哥陆雷，不过陆雷现在去鹏城找史玉朱了，要尽快让他回来了，只要见到史玉朱，应该离回来不远了。 第五十六章 做生意的门路 陆泽现在是既缺钱又缺人，缺钱缺的是用来注册贸易公司的资本金，缺人缺的是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 陆泽知道自己还缺“关系”，在这个时期政府有熟人关系是可以省很多事情的，办事的效率至少要比没关系的快得多。 在工作室画着漫画的他真想拥有“影分身”绝技，变出多个分来来处理事情。时间是他时刻要关注的，环境和事件的变化他暂时还无法控制，在当前的历史中他依然犹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着波浪起伏。 他目前的行为和影响力对国内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影响，《灌篮高手》的漫画在霓虹也才开始第一本单行本，影响力也还没有显示出来。等到大范围的影响力，至少要等动画播出。 陆泽还没打算让自己进入到前台，他想要先打造代言人的影响力。囤积货物不会有好的名声，买卖国库券是国家支持的，这个至少不是负面形象。倒卖飞机这个事情影响力会是巨大的。这两件事情分别能让陆雷和史玉朱进入政府的眼中。他暂时就先在幕后待着就行。 …… 6月中旬的时候，陆雷独自一个人回来了，陆泽交待给他的事情已经完成了，急着回来还是惦记着自己的那1000块奖励。两趟跑下来，他觉得自己已经有点资本了，可以去做点小生意了。至少能风光的回老家一趟了，两趟赚到的钱比中学毕业几年加起来都多，他有点飘了。 陆雷告诉陆泽，史玉朱已经研究生毕业了，是比大学生还要高的学历，会不会来清江市找他不确定，反正东西是交到他手上了。 通过接触了解，陆雷已经知道了史玉朱是在政府部门上班的，上研究生也是单位推荐来上的，毕业后还要回去继续上班。现在的公务员对普通人来说那就是“铁饭碗”。在陆雷看来不要“铁饭碗”要“瓷饭碗”那就是傻子。他自己是没本事，如果能在村里当个小干部他都不会往外面跑的。 陆雷已经打算交完差就回家一趟了，这次离开得有点久，每次他实在混不下去的时候才会厚着脸皮灰溜溜地回去。 这趟回去他要穿得风风光光的，就像他看到的那些鹏城人一样。自从他在鹏城看到别人穿西装的样子，一下就被吸引住了，然后不差钱地买了一套黑西装。自从穿上后，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的成熟帅气。 陆雷有自己的计划，不过在见到陆泽后就被改变了。 陆泽的工作室中。 “大哥，你穿这身西装真是帅气，头发上再抹点蜡，再配一双黑皮鞋，那就更完美了，头脚都油光发亮的，感觉特有精神。村里的姐姐肯定看一眼就被迷住了。”陆泽笑着对陆雷说道。 “二宝啊，我打算回家看看了。好久没回去了。”陆雷听了陆泽的话后，手把头发从前往后摸到了底，得意地说道。 “好啊，正好我也好久没回老家了，你帮我带点礼物送给家里的亲戚。” “哥，你现在有了点钱，打算以后想干些什么事情啊？说不定我能帮忙参谋一下呢。” “现在还不知道，等回去再想，可能会做点小生意。我不想去工地上，太累了，还弄得灰头土脸的。” “做生意也挺不错的，你去过鹏城，如果从鹏城进货，到老家那边卖，生意不会差的……” 陆泽对着陆雷说了一大堆高买低卖的生意，服装、电子、日用品等等。基本就是低价进，高价出。赚的就是进货的辛苦钱。如果不想跑鹏城那么远的话，在清江市的通汇市场进货也是可以的，那些市场中运送的一个个大编织袋都是各个地方做生意人进的货。 陆泽告诉陆雷，这些都是最简单的生意，租个店铺，雇佣几个人，进货卖货，赚差价。虽然辛苦一点，但是还是能赚到钱的，比工地上班强多了。 小店铺赚钱慢，要开就开大一点的店，位置最好在县城大街上，那里的人流量最多。陆泽又说了一些开店的技巧，比如如何招揽顾客，如何促销等等。 陆雷听着陆泽的话，心里奇怪自己这个小堂弟怎么对做生意的门道也那么清楚，很多细节都是他从来都没想过的。 他对自己开店做生意有点不自信了，心里在想：做生意需要那么复杂吗？他不经意的皱眉被陆泽捕捉到了。 陆泽笑着说道：“做生意其实挺简单的，刚才说的都是赚些辛苦钱。哥，我知道你身上可能只有这次送快递赚得1000块钱，还有上次帮我找人剩得一点。摆摊做点小生意是够的，如果想开店雇人做生意可能就不够了。你还要再多攒一点钱。至少几万块才能把店开大一点。” 只有一千多块的陆雷听到几万块，就好像一盆冷水浇在了头上，差距太大了，他也很想开个大一点的店，自己当老板。不过他并不知道需要那么多的本钱，在他原本想来，就是先从摆摊开始，不过听了陆泽的一番话后，陆雷觉得不在县中心开个店，那就不是做生意，而且还是最简单的生意。 陆雷刚才还很得意的神情渐渐变没了，几万块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攒够。 “抓住别人没看到的机会，才是赚大钱的地方。哥，我看报纸发现了一个赚钱门路，如果你能帮忙的话，几万块一两个月就赚到了呢。”陆泽带着诱惑的声音向陆雷说道。 “什么门路？说来听听呢。”陆雷问道。他没觉察自己说话的速度快了一点。 “呵呵，现在还不能说，只能告诉你你能赚多少钱，我们家出本金，如果赚到10万会给你5000块钱的佣金，也就是跑腿费，赚到100万就是5万的跑腿费。当然你也可以投入本金进来一起赚钱。你考虑一下，如果同意，就和我妈我爸说一下，不同意也没关系。” 陆泽接着说道：“之所以现在不告诉你，是怕你告诉别人，这个门路一旦别人知道了，我们赚到的钱就少了，你的跑腿费也就少了。等你回一趟老家后，如果想赚钱就再来，不想赚钱就在家里，到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这次回去代我们家向大爷和二爷问好，我妈还准备了一些特产和小礼物给你带回去，等会吃饭后我妈会拿给你的。”“哥，我知道你喜欢四处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次我们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史玉朱上班的hf市。但要做的生意和史玉朱没有关系。跑完所有的地方后你最少能拿到1万的跑腿费，如果拿不到就让我妈补给你。嘿嘿。” 陆雷开始有点懵了，越听越觉得离谱，他计算了一下，自己的跑腿费是百分之五，如果能赚到1万，不就意味着三爷家能赚到20万。三爷家好像比自己想象得还要有钱啊。看报纸就能发现这么赚钱的生意？我平时怎么看报纸就没发现过呢？ 陆雷无法想象。 国库券成就的不只是第一个吃螃蟹的普通人，上沪的三家老牌券商：万国，申银，海通都是靠在全国低买高卖国库券赚取了第一桶金。在1988-1992年这段时间里，已经熄灭了几十年的国内资本市场复燃，财富的大门短暂地向拥有灵敏嗅觉的人敞开，又迅速关上，把后知后觉的大众拦在门外。 第五十七章 各自的选择 皖省，hf市。 史玉朱已经回原单位统计局报道几天了，这几天主要是向领导汇报了一下学习情况。同时也交接一下工作，毕业好长时间没有回来了，有些情况不是很熟悉了。原本说好的处级干部待遇也在落实中。 虽然每天都按时上下班，不过在他心里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每天想得最多的是陆雷带给他的文字处理软件。 慢慢地，史玉朱开始思考是否要去见一下这个软件的开发者，软件的代码和界面都很精美，他学编程是半路出家，主要靠自学。数学专业的天赋让他学起来事半功倍，但是有些知识他完全看不懂。 一个念头一旦开始生出，如果无法自行消失，就会慢慢地壮大。对于辞去公职创业，他的想法已经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确定，同为单位同事的爱人也是比较支持他的。 既然痴迷电脑，那么创业方向就选择软件，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原本他是有心思开发文字处理软件的，但是看了神秘开发者编写的软件后，史玉朱感觉自己的水平还是有待提高，他打算去见一见这个软件的开发者之后再决定软件开发的方向。 …… 清江市，陆泽工作室。 陆雷再一次回来了，前几天他风光地回了一趟老家，和父母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这次回去不像往常空着手，他光是买礼物就花了一百多，这可相当于自己父亲一个月的工资呢。再加上三爷家给的小礼物和名烟名酒，他是昂首挺胸地回去的。 有些东西陆雷知道是用人民币都买不到的，必须要使用外汇券才行，这让他更坚定了要抱一下三爷家这个大腿，而且通过他的观察，说话管用的其实是三娘和陆泽。出主意最多的则是陆泽。 在家里待了好几天，陆雷记着陆泽说的话，并没有和父母说太多如何赚钱的事情，只说是在三爷家的帮助下在清江市找到了一份高薪的工作。一大堆的礼物让父母很容易信以为真，而且他还留了三爷家的电话让他们可以随时联系到自己。 出门在外工作的孩子总是让父母不放心，如果有熟人能照顾一二，那么就会放心很多。能随时联系到的话那就更放心了。如果不是电话费贵，可能隔三岔五就想确认一下是否安好。 “小泽啊，这次发财的门路是什么啊？”陆雷问道。自从打算跟着三爷家赚钱后，陆雷对陆泽的称呼就正式了很多，不再叫小名了。 “大哥啊，先不着急，你才刚回来，先歇会。”陆泽看着容光满面的陆雷心里一阵欣慰。 “先和你简单说一下，操作起来也并不是太难，主要是运输途中要保证不出问题。一旦出问题丢失货物，那么前期所有的收入都可能化为泡影。赚钱的门路有两个，是同时进行的，第一个赚钱的门路只能做到下个月底，第二个门路的时间可以做的长一点。” 根据规定，1988年6月国家批准，京城、天津卫、郑州、开封……南京、无锡、常州、南通、苏州、合肥等54个城市为第二批开放国库券转让市场的试点城市。而且试点允许上市转让的国库券暂时仅仅限于1985年、1986年向个人发行的国库券。金融机构贴现、抵钾和单位持有罚没、退赔的个人国库券暂不上市。 陆泽又开始向陆雷灌输知识了，他打算在收购国库券的同时也收购名烟名酒，因为国库券要全国各地去跑，前期试点的城市只有7个，现在已经增加到54个，基本覆盖了全国东南西北大多数的省份。在各地再利用外汇券尽量收购名烟名酒，这样可以多积累一点存货。能进入国库券全国试点的城市，经济实力都是比较靠前的，友谊商店的存量也会比其他城市多。 这54个城市中有近10个就在清江市的周边，陆雷基本上都是去过的，离得近主要交通工具就是长途客车，不过安全性并没比火车高多少。火车不能随时停，汽车上歹徒一旦得手就会立刻威胁停车逃之夭夭。 而且买国库券并不是想去哪个城市买就去哪个城市买，而是根据报纸上出现的价格信息决定去价格最低的城市，然后再倒卖到价格最高的城市。低买高卖是方法手段，及时掌握到这些信息才是关键。各地的日报，经济报都要找途径获取到才行。 东西买到后最大的问题是运输，现在最大面值的人民币只有10元，1万元至少要10捆。外汇券还算好点，毕竟是有100元面值的。1万元只要1捆就够了。后期交易额巨大时，携带的现金总额就会被行李箱给限制住。买到后的国库券也是一堆纸需要好好保护，再加上烟酒，一个人出门肯定时不够的。 为了安全起见，陆泽并没打算让陆雷一个人去，即使陆雷没有歪心思也不安全，前期实验带的钱不多，后期量就很大了。他打算去公安局聘两个真公安当保镖跟着陆雷。如果没看过杨百万的经历，他是不相信能聘到真公安的，他只知道在后世倒是可以在存取大额金钱的时候请求警察义务护送。 这个时代一个人带着大量的金钱坐火车过安检，总是会生出甚多麻烦，有公安跟着，至少火车上的小偷不敢太放肆。 当然了，前几次，他是不会为陆雷配保镖的，至少要让他独自经历后才能再配备，也算是对他的考验。陆泽一想到西装革履的陆雷提着箱子坐在很慢的绿皮火车上的样子就觉得是羊入虎口。 最后，陆泽依旧给陆雷画了很大的一张饼，承诺认真跑腿不仅可以获得几万块的收入，还可以参与后续的赚钱计划，而且只会越赚越多，比开店赚得更多。关于保镖的事情他也说了，但是还没透露是找公安当保镖，陆泽还是担心陆雷心里有点阴影的。 …… 关于把陆雷作为信任的人去买卖国库券，陆泽将利害关系分析给了父母听，虽然开始母亲是反对的，她觉得给的跑腿费太多了，不过陆泽说钱是小事，关键是不能走歪门邪道。而且陆雷赚得多就说明我们自己赚得更多。 第五十八章 真人到访 有些话不是说一次就能记住的，连着几天陆泽都在重复地向陆雷说着各种关于国库券的知识以及买卖时可能遇到的情况。 陆泽又找出之前的《人民日报》和省报，通过上面国库券价格的对比，模拟买进卖出所能赚到的差价。 让本就学习不好的陆雷听了几天就显出不耐烦的样子了。不是对赚钱不耐烦，而是陆泽讲了很多和赚钱无关的事情，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小堂弟比大人还要烦。 陆泽知道自己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个人，此时的杨百万经过两个月的低买高卖，应该已经赚了不下十万了，随着本金的越来越多，每次可收购的国库券也逐渐增多。单次倒卖的利润也在逐渐增多。 他要尽可能地获得更多的国库券，虽然几个人对整个国库券市场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但是一旦两方的人碰到一起可能就会形成竞争，抬高国库券的价格。 陆泽知道前期杨百万主要是在合肥和上沪之间倒腾，现在第二批试点城市出来了，那可选择的城市就多了，碰到他也是迟早的事情，毕竟大家每次都会优先选择价差最大的两个城市买进卖出。 陆泽觉得自己和他相比的优势就在于知道政策的稳定性，可以大胆吃进所有能买到的国库券，而杨百万现在每多赚一次钱就多担心一次，因为他不知道政策什么时候就会变化，又把他列为投机倒把分子。 据说突如其来的暴富，让杨百万感到兴奋又惶恐，一天吃四片安眠药也睡不着。为了吃颗定心丸，他跑到税务局去自首，说自己是小平同志说的先富起来的人，要交税，却被告知国库券交易所得不用交税；他又跑到人民银行询问自己是否合法，却被反问“你觉得呢？”最后只好跑到公安局，以每月600元的工资请了两名公安人员为其当保镖。表面是当保镖，其实是想当证人证明他没有做犯法的事情。哪怕今后真有什么状况，也能说是在人民公安的监督下所做的事情，总不至于给太严重的处分。 在这种情形下，陆泽有信心比杨百万更早赚到一百万，因为他不用顾忌国家的政策会改变。 当然了以陆泽现在的现金对全国的国库券市场来说激不起一点水花，除了杨百万，还有几家券商机构也在蠢蠢欲动，他们和银行的关系可以更早地知道内幕消息，当然这个消息可能不是银行机构泄露的，根据他看过的访谈记录，是证券机构的人去办事的时候在办公室里无意中看到了价格，让其大赚了一笔。 杨百万作为“中国第一股民”，陆泽是看过关于他的介绍的，也知道国家是鼓励他这种人的，这种人多了才能让中国的股市和债券市场繁荣起来。 时任人民银行行长后来就表示：“杨百万这样的人，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 陆泽不怕会出问题，在规则内的交易是受到国家保护的，只要不私下进行国库券的黑市交易就行。 他现在担心的是赚钱的速度不够快，陆雷能独立去买卖国库券至少需要好几次的练手，现在如果能有其他人手帮忙的话，每多一人，效率就能翻一倍，即使初期资金不多，后期也能呈线性增长。 除了陆雷，能独立出门的就只剩自己的老爸陆志凯了，老家的其他亲戚陆泽暂时并不打算联系，年轻一辈的陆雷年纪算是最大的那几个之一，但平时大家也不怎么来往，陆雷出面估计又会被当作是骗子。 经过又一次的家庭会议，在陆泽提议下，陈美珍做主发话让陆志凯也跟着跑两次看看，除了看着陆雷就是学学到底能不能赚钱，陆泽计算出的利润让陈美珍又坐不住了。家里钱多都是自己的儿子赚的，以后万一才华没了画不出漫画，指望陆志凯那点工资肯定是不够的。更何况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嫁娶的费用可不低，房子至少要准备三套才行。 …… 6月20号，中野木尚又准时来了，上月的稿酬也到账了，陆泽可以动用的本金从10万达到了13万多。从中野那借的钱暂时不着急还。 他从中野那里知道单行本的销量也不错，但是版税收暂收入时还没结算出来。中野告诉陆泽《灌篮高手》在读者中的人气越来越高了。因为从不露面，信息少的可怜，大家对他的身份也更加好奇了。 此外，他目前正在积极向编集长请求将漫画动画化。 陆泽花了一天时间和中野就漫画中的一些设定进行了探讨，以及动画化时需要考虑的问题。 …… 仅仅隔了一天，在中野走后，陆泽终于等来了目前最想见的人，没错，就是打算辞职下海的史玉朱。因为从hf市到清江市离得近，史玉朱还是打算先来看看开发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当是出来散心的，然后再去解决辞职的问题。 陆泽看着发际线依然很高的史玉朱，表示十分的欢迎。 史玉朱看着眼前半大的孩子，有点怀疑是不是地址错了。 即使看到陆雷后，陆雷明确地告诉他，陆泽就是给他软盘的那个人，史玉朱还是有点不相信。 不过，等到了工作室看到那台电脑后，史玉朱一下就相信了，电脑现在还是高级知识分子和单位才会用的设备，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光这一台电脑就说明了所有的问题。而且墙边的书架也让他很震撼，完全不像是个小学生该有的样子。 陆泽对此的解释依然是霓虹的旅行让他获益匪浅，看过了发达国家的现代化大城市，让他在很多方面的眼界超越了国内的普通人。毕竟发达程度不一样，能想象的东西也不一样。 陆泽告诉史玉朱，其实文字输入系统中关于汉字的输入霓虹早就研究了，因为霓虹文字中就有汉字。 这些系统是完全可以借鉴的。 陆泽知道史玉朱痴迷电脑技术，索性又放出了一点干货。是关于dos操作系统的实现代码和图形界面系统的底层实现。 关于对电脑编程知识的了解，现在的史玉朱在陆泽面前才更像一个孩子。 他之所以放出干货，就是为了吸引史玉朱留下来。 史玉朱留下来要做的事情严格来说和电脑是无关的，陆泽想利用他的统计专业知识计算买卖飞机需要的货物。同时还要靠他的口才去忽悠三方人员。 陆泽觉得自己必须要先忽悠住史玉朱才行。但是作为老实人，他还是打算不和聪明人耍心机，而是坦诚相待。 这才是更高境界的忽悠。 第五十九章 两个选择 未来史玉朱的身份有很多，工程师、商人、企业家、营销专家、投资家、游戏玩家等等，他在不同的角色中转换，并游戏自己的人生。现在的史玉朱还只是研究生刚毕业的年轻人，还在人生的路口做着选择题。 史玉朱本身就是自学的电脑编程，发现陆泽也是自学之后，更是惊为天人，称赞陆泽是他见过的最小的电脑天才。 不知不觉中，两人交谈了很久，从下午到晚上，基本上都是史玉朱在问，陆泽在回答。主要的还是关于电脑编程方面的问题。陆泽则借机说了一些关于国内电脑市场方面的情况。 陆泽很希望史玉朱能留下来帮自己，最好帮到大飞机交易完成为止。这个时间至少需要一年之久，各方的协调是成功的关键。不过陆泽不会主动提出这件事，这件事说出来只会当作天方夜谭。 ……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饭时间，史玉朱作为客人，陈美珍晚上特地加了餐，做了一些清江市的特色的美食招待他。 饭后，陆泽工作室。 “史哥，你这次来，除了看看我这个软件的开发者，还有其他的事情吗？”陆泽表现得很好奇地看着史玉朱问道。 “没什么事情，主要就是看看你是何方神圣。”史玉朱笑着回到，他平时是话少的人，但是对着比自己小很多的陆泽话就多了起来。“这次我就是出来看看散散心，统计局没有什么发展前途，往上升也升不了太高，我不适合在体制内待着。”“你想自己创业吗？” “有这个想法，这次回去说不定我就要辞掉公职了，原本是打算开发一款文字排版软件的，不过看了你的文字处理软件后，还是算了，我再想想其他方面的软件。” “如果你想要我这款软件可以直接拿去用。”陆泽很随意地说道。 “你不要开玩笑了，这是你辛苦开发出来的，我怎么能拿去卖钱呢。”史玉朱还是知道版权保护的。 “我没说使用啊，你可以拿我的软件去卖，然后把获得的利润分一点给我就行了。软件的源代码你也看过，后期有什么问题你应该自己能解决，我偶尔可以提供一下技术支持。你可以一次性买断，或者每卖出一份给我一定的比例。” “一次性买断需要多少钱？按份算钱又是多少比例呢？”史玉朱开始有点认真地问了。 “一次性买断不多，只需要500万。当时联想汉卡6万元被贱卖，到现在赚了至少几千万了，500万不算多。按份算钱的话，每份分我售价的10。” “这个价格不算高，可惜我买不起。”史玉朱有点失望地说道。 “如果你真的打算把这个软件作为创业项目的话，我可以先给你使用，同时还赞助你开公司的钱，等你赚到钱了再给我。”陆泽慢慢将史玉朱引入了自己的坑中。 “你完全可以自己去卖，为什么要给我呢？”史玉朱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要上学啊，如果我现在大学毕业了，一定自己开公司去赚钱。”陆泽说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这听起来倒是实话。在这尴尬的年龄的确做什么都有限制。其实陆泽一开始就没打算用汉卡赚钱，史玉朱发明的汉卡，收益就还给他，至于他如何败光那是他自己的事。 “这个理由有点牵强，我看陆雷也不错啊。” “我堂哥才初中毕业，现在的本事还当不了企业老板，等跟着你一起学习一下，说不定可以独当一面。” “其实，我还有其他的事想起你帮忙。” “什么事？” “想求你帮我办两件事情。如果事情办成，软件你任意使用都没问题。” “什么事？说来听听。” “第一件事很简单，你的公司我希望能开在清江市，哪怕只是一个分公司也行。” “这个事很简单，如果有优惠政策开在哪来都可以，软件产品不像其他实物，对地方的要求不高。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就有点复杂了，需要花的时间和精力比较多，只要你去做，我相信是没有问题的。具体的我先卖个关子，现在还不能说。反正不是犯法的事情。”陆泽神秘地笑着说道。 “有要求就好，那用你的软件赚到的钱我也能心安理得地花了。” “先不急着决定，可以回去考虑考虑。史哥，你对目前的电脑市场有什么看法？” “目前，电脑基本只有单位才能买得起，而且主要是用来计算数据的。因为输入中文很不方便，很多买电脑的单位还要再配套购买中文打字机，一整套下来成本可不低。” “没错，不过通过报纸和电视可以看出国家正在努力地推广电脑，我觉得电脑不出10年就会进入普通家庭。而且价格还会非常的低。根据摩尔定律每18个月性能翻一倍，那时普通电脑的性能会是现在的百倍千倍以上。” “史哥，你来找我是不是早就看中了这款文字软件的前景了？” “说实话，第一次看到后，我真的很震惊，这款软件比我想象得还要好，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想出来的，但是真的很好用。” “史哥，听你这么一说，除了刚才的条件，我还有另一个想法，如果你只是想赚钱，那么我可以聘用你当职业经理人，工资是你在统计局的10倍年底还有奖金。” “我正想找一个合作伙伴，你知道我现在的年龄比较尴尬，很多事情不方便出面。也许你觉得我拿不出那么多钱，你看着这些稿纸，我现在是霓虹杂志社的专职漫画家，每月的收入有几万块，你的工资还是能给得起的。之所以找你，是因为你对电脑的热爱。” “你现在的创业经验应该不足，我也没什么经验，只能是纸上谈兵，但是我有钱可以实验，你可以当作是实习也可以当作是互相学习。” “如果不拿工资，你也可以选择持有股份，等年底按股份分红。分红比例是一成” “两个大方案随便你选，我都可以。” 陆泽知道史玉朱是有担当的人，最惨时即使负债25亿，也没有打算赖账，而是继续默默赚钱把欠债还掉。 目前的史玉朱虽然还年轻，但之前在政府部门工作过，见过的大人物也不少，本身的学历也高，现在的研究生含金量可是很高的。 而自己的堂哥陆雷不仅年轻还没经验，和政府和大企业打交道没有经验，如果和人谈判会被忽悠的找不着北。 史玉朱听着陆泽开出的条件，都是非常诱人的，他不敢保证自己一定成功，他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过听陆泽的口气好像一定会成功一样。 他没有立刻回应。他打算考虑过后再说，这次来清江市只是想见见开发者散散心，现在的结果已经超出预期了。 他之前就在犹豫是继续公务员道路还是下海创业，现在问题成了自己单独下海还是跟着别人下海。 他有点惊讶陆泽这么小年纪每月竟然已经能赚几万了，而且还是赚外汇，这估计整个中国第一人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不仅会电脑编程，还能画漫画，写文章，这不是普通一个孩子能做到的，但又真实地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史玉朱看到书架上还有好多其他类型的书，很明显有经常翻阅的痕迹。心里感叹这个陆泽真是个天才。 史玉朱觉得陆泽比自己强多了，不仅是小时候，和现在的自己比也是强多了。如果再给他几年的成长时间，不知会成长成什么样子。 “我还有个疑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还让陆雷去鹏城大学找到了我。”史玉朱问道。 “我在报纸看到你的，你开发了新的统计方法，并获得了‘全国技术进步奖’。”陆泽不假思索地说到，他不知道这个理由能否说服史玉朱，毕竟获奖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陆泽不知道史玉朱会如何选择，但不管选择哪一个，他都得留下来了。 第六十章 选择结果 陆泽在给了史玉朱两个选择后就不着急了。人已经见过了，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陆泽希望史玉朱选择第一个条件，这样大家的关系最简单，利益分配也很明确。史玉朱现在还很年轻，获得全国技术进步奖，让他有点狂热自大，如果自己和他一般大，应该是不服气自己的。 陆泽知道史玉朱的经历是“n”字型的，曾达到过巅峰，也曾跌落过谷底，最后又站到了巅峰。从风光地建全国最高楼巨人大厦，到面对全国观众参加《对话》节目，接受观众的评头论足和冷嘲热讽。足以说明他的内心是强大的。 批评和说风凉话，是有着本质区别。《对话》节目中的“吃瓜群众”，所谓的批评和建议，完全都是自我吹嘘，真正的意思是：我比你聪明多了，要是我我就怎么样怎么样，肯定不会沦落到你今天这个地步。 陆泽对史玉朱在商业上的建议其实不多，也不想过多地影响他原本的想法。看it书籍和毛选思想的男人有自己独立的思想。 商业上没什么建议的，但陆泽知道感情应该是他成功后永远的痛，即使赚到了钱，拥有了大量的财富，但依然挽回不了婚姻。现在软件的开发陆泽帮他做好了，改变了他在家闭关开发软件的未来历史，希望他能有多一点时间陪陪家人，婚姻能持续下去。 史玉朱来的时候是周末，并没有影响陆泽上学，第二天中午，史玉朱在他家一直等到放学。 这次来算是告别的，陆泽并没有听到答复，他不着急，让史玉朱回去慢慢考虑，多和妻子商量商量，考虑好了可以顺便把辞职也办了，如果不想辞职，也可以停薪留职，先下海创业试试看。 …… 史玉朱走了之后，下面就是安排陆雷倒腾国库券的事了，原本打算和史玉朱一起回合肥的，互相有个照应。 不过陆泽担心那样起不到锻炼的效果，之后的路程，保镖除外，肯定大部分是陆雷自己一个人，钱少的时候保镖性价比不高，一旦交易额巨大，那保镖就必须配备了，否则一次损失就能让所有的辛苦化作泡影。 第一次陆泽只打算让陆雷带5000块钱，让他自己感受一下倒腾一次能赚多少钱。 按照陈美珍的要求，陆志凯也要请假跟着去一趟，算是学习，跑一趟能挣半年的工资的话，请假几天也没关系。陆志凯带的钱也不算多，只带了2万块试水。两万块也是相当多的钱了。因为现在最大面值的钱只有10元，1万块钱差不多一斤二两，之后发行100元面值的人民币后，一沓一万块才115克，相当于二两左右。现在的银行网点少而且没有办法异地取款，所以跨省做生意人只能带着现金，很多人为了财不外露，都是用旧编织袋或者手提箱装钱。 以后等金额变大，一个手提箱顶多才能装一百万。那就是一百多斤，普通的体力劳动者都不一定能扛得起来。只有那种工作中习惯性扛起50kg麻袋的人才能举的起来。 史玉朱知道陆泽的爸爸和堂哥会去合肥，也知道他们是去买卖国库券。这些陆泽都没有隐瞒，国库券就是赚个高低差，一般只有百分之几的利润，等形成全国性的统一的交易市场，那么这个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史玉朱即使想参与也没有本钱，从100元积攒到1万元，假定每次都能有10个点的利润，也就是按10的复利计算，那也要需要倒腾49次才能赚到超过1万块钱。原始积累是非常辛苦的，只有基数够大，那么这个利润看起来才很可观。100块每次赚10块和块每次赚1000块，虽然百分比一样，但是这个积累的绝对值是不一样的。 这也让史玉朱从另一个地方证明了陆泽家里是有钱的，而且钱大部分是陆泽赚来的。以他能在报纸中发现国库券的交易漏洞来看，赚钱对他来说并不难。 史玉朱在心里已经打算和陆泽合作了，只是还没有最终回复，他要回去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即使陆泽无意将软件公开发售，自己再独立开发一款类似的软件，所有的收益都归自己，但以他现在的编程水平，时间将会耗费至少半年以上。越早将商品推出，越能抢占先机。 仅仅只用售价的一成就可以获得成熟软件的授权，那是非常划算的。 史玉朱自己有算过账，软件售价卖5000块，却能帮单位省下数万块的打字机，这样的软件一定很有市场。 虽然他不知道全国的市场有多大，但是肯定很大，他虽然也想用500万买断，可惜没那么多钱。在他眼里这个软件的价值是超过500万的。 这次回去就是下定决定辞掉公职的，他觉得那种环境让他的想法和个性受到了压抑，在读研究生这几年越来越感觉到，这种生活不是他想要的。 他内心里有一团创业的火焰正在越变越大。 …… 关于名烟名酒的囤积，之前主要是陆志凯平时去友谊商店买一些，一共才买了不到1000块钱的存货，要花完10万外汇券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但那时烟酒肯定已经涨价了。虽然300块一瓶的茅台酒对陆泽来说也是非常的便宜，但是能用25块钱买到的话，为什么要花300块呢。 陆志凯单独带了一些外汇券准备用于购买烟酒，不过并没有带很多，因为到时候肯定不方便携带。 陆泽寻思着是不是该买车了，现在的车比一套房子还贵，价格非常的不正常，因为还没有完全国产化，大部分汽车都是进口的，轿车当货车用，每次装几十瓶的酒是没问题的。 私家车可以买卖是这两年才有的事情，现在最便宜的是夏利，是天津合资企业生产的。现在的桑塔纳要20万，夏利只要10万，陆泽家里的资产只够买一辆夏利，而且买了之后就没什么钱投资国库券了。 所以现在还得勒紧裤腰带继续赚钱。 陆泽觉得自己现在缺少一个现金牛，漫画每月的那点稿酬资金完全不够消耗的。看来还要靠史玉朱的汉卡才能缓解，如果能拿下飞机订单，那就能大大缓解了。 第六十一章 下海或跳海 送走了史玉朱，也送走了陆雷和父亲陆志凯，陆泽终于可以安心画漫画了。 也许只有在写文章和画画时，他才更接近少年的心理，看着热血漫画还能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沸腾，说明他的心理年龄还没有老。 陆泽知道，一旦积累财富的速度无法控制，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时，他就没有什么时间安心画画了，他给自己定下画5本漫画的目标，是因为他真的很喜欢这几部漫画。 等到商业帝国一旦建立完成，他将有无数的事情需要处理，可能就没有多少时间了。当然，如果能找到合适的代理人，陆泽是很愿意放手一切的。 现在的陆泽又开始头疼无人可用了，他自己的关系网现在真的很简单，基本上是什么人都不认识，如果按照历史的发展速度去等待他的伙伴成长，那是真的在白白浪费时间和机会。 后世的好多人都会说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富人就是爆发户，随便下海就能把钱赚了，只可惜他们没有生在一个好的年代。 有些机会时一闪而逝的，有些商业模式一旦被人模仿，那就是赤裸裸的烧钱大战。没有什么生意是容易做的，躺着就能把钱赚了。大多数赚钱的生意首先都要赔钱，厮杀后只留下最后的一个或几个大玩家才慢慢独自收割利润。商场就是看不见硝烟的战场。 因此，陆泽这次见到史玉朱后，他决定改变赚钱顺序了，不管史玉朱如何选择，他都将从这款文字处理软件上赚到大量的现金。以老史的性格，一旦认准了一件事，一定会尽全力去做的。不出半年应该就能看到巨大的收益，他只拿一成，不算多。 陆泽感叹现阶段是缺钱又缺人，原本囤积烟酒转卖的计划看样子无法完全实行下去了，只能买到多少算多少了。如果用买卖国库券赚到的钱去买烟酒，不如直接将钱全投入的国库券中了。 另外，将软件制作成汉卡，还需要投入部分资金，这部分资金史玉朱拿不出，还得靠自己赞助一下。汉卡的利润是非常高的，陆泽知道史玉朱不会仅仅定价1500块，他只是打个比方想要一成的授权费，而把基数降低了。刚开始软件零售价他设置的是3500元，批发价是2940元，后来为了防止盗版，将软件写进芯片中制作成汉卡出售，那时的售价将会超过5000元，所以哪怕只卖300套，他都能很快成为了百万富翁，何况最终卖了几万套，让他几年后就跻身中国十大富豪，可见汉卡的赚钱速度是很惊人的。 陆泽知道汉卡赚钱的速度不慢，但他觉得还是“罐头换飞机”的故事更传奇。那位牟姓传奇人物做的传奇事情，陆泽看过介绍都无法分辨其所做事情的真假，以防万一，他只能亲身去证实这个流传度更广可信度更高的故事。如果属实，那么最后的收益也是值得他去冒险的。 陆泽现在只能待在家里或者学校，和其他人的联系很不方便，看来手提电话的购买也要列入采购清单了。不过暂时是买不起的，如果给父亲和陆雷每人配个手提电话，那他就没钱买卖国库券了。 现在能买到的手机电话叫“大哥大”，便宜一点也要两三万才能到手，黑市上的价格更是达到了五万。而且功能还非常的单一，除了打电话，其他什么都做不了。这让陆泽又怀念起了智能手机时代。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小时候在村里基本都看不到这些老古董，也就不会可以联想到智能手机，到清江市后，有时去市场还是会看到有拿大哥大的人。通汇市场里好多赚了钱的商户就配上了大哥大。 陆泽越计算，钱越不够花，汽车和手提电话这些在后世只要普通家庭就能买得起，现在却只有先富起来的那批人才买得起，普通工薪阶层可能一辈子的工资都买不起。 他计算过，史玉朱花四个月赚到第一个100万时，他能获得10万，后期把所得100万全投入广告后每月都能超过500万收入，到第二年前三个月，史玉朱已经挣到了3000万元。 看起来陆泽好像吃亏了，不过这并不是他的目标，史玉朱承诺帮忙的第二件事才是他目标。买卖飞机转手的利润将会达到8000万至一亿之间。具体多少就要看史玉朱的谈判本事了。 …… 皖省，合肥，史玉朱家中。 史玉朱把自己正式想辞职创业的想法告诉了妻子冬春兰，冬春兰对他是支持的，毕竟两人都在一个单位里，一个人离开不会给家里增加太多的负担，如果创业成功，那么生活只会更好。 对于史玉柱想创业的想法，冬春兰是早就知道的，他看得出自己的丈夫在不想待在体制内，更想下海创业。但家里的经济条件并不富裕，没有足够多的钱让他去创业，即使是一台电脑都买不起。 史玉柱又和冬春兰说起了这次去清江市见到的陆泽，满嘴都是夸赞之词。他把陆泽给出的两个选择也跟冬春兰说了，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觉得，还是想问一下妻子的意见。 同样是对数字有职业敏感的冬春兰也倾向于第一个选择，但是却充满了疑惑，为什么陆泽只要一成的费用，按道理软件是他开发的，史玉朱顶多算销售，为什么会舍弃那么多，根据史玉朱预估的市场，那将是一笔巨额资金。 冬春兰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然后看着史玉朱。 史玉朱只好把陆泽的说辞又重复了一遍，不过他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只要一成的费用。 冬春兰则觉得那个第二件事肯定不简单，提醒自己的丈夫如果是违法乱纪的事情一定不能做。不然以后再想进入体制内就更难了。 史玉朱猜不到，冬春兰也猜不到，只能等陆泽告诉他再决定了。 但史玉朱已经决定接受第一个选择了，下面就是去办理辞职了。他知道辞职也不会简单，还要向很多人解释，包括自己的父母。 不过，史玉朱已经下决心创业：“如果下海失败，我就去跳海。” 第六十二章 西康路101号 国库券目前可以公开买卖交易的是1985和1986发行的版本 1985年国库券计划发行42亿元，实际发行3881亿元，年利率为9，期限5年。发行日期为该年1月1日至9月30日，7月1日起计息。1985年国库券票面金额有五元、十元、五十元和一百元4种。 每年发布的国库券总数是变化的，1986年国库券发行总额为60亿元，其中单位购买20亿元，城乡人民购买40亿元。 现在的国库券还是实物券，等到了1997年后才会发行电子券。 买卖国库券要先将人民币换成国库券，然后卖出时再将国库券换成人民币。也就是说你拿怎样厚的钱去买，基本上能拿回来同样厚度的国债实物券。交易相当的不便，除非全部能拿到全部面值100元的国库券，才能减少厚度。在人民币面值最大只有10元的现在，这显然不太可能。 国库券是全国统一发行的，根据每年的《国库券条例》，分配给单位的购买任务，应当按期完成。有些单位不想要也不行。分配给人民群众的购买任务，应在做好思想工作的基础上，按城乡人民的收入水平合理分配，保证完成。 虽然今年4月21日出台的交易暂行条例前国库券条例明确规定：国库券不得当作货币流通，不得自由买卖。但一些地方仍不断出现倒卖国库券和将国库券作为货币流通的不法行为。 倒卖国库券的惩罚行为有例可循，但依然屡禁不止。 国库券可以交易后，购买单位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交易了，急着换成钱就会以低于面值的价格卖出。 这部分国库券就是陆泽想要购买的，不像群众手上只有少量的国库券，一般就是等着到期拿利息的。单位购买的量大，也更急于套现出来。 …… 陆志凯和陆雷是坐长途车去合肥的，两人保管着各自的资金。 一路上两人都不敢同时闭眼，第一次身上带这么多钱，都打起了十二分注意力。 其实陆志凯并没想来，虽然现在家里不靠他那点工资了，但他不习惯这种赚钱的方式，他还是认为老老实实上班赚钱比较安心。不过，儿子告诉他这是正当的国家支持的买卖，而且还找了报纸上的原文给他看，在陈美珍的压迫下还是打算来看看，就当是长长见识了。 陆泽也告诉过陆志凯，这次除了学习一下如何买卖国库券，更主要是为了看住陆雷，以防他带钱跑掉了。一旦陆雷是可信任的，那么全国各地跑的任务就给陆雷了。陆志凯也希望自己的侄子能学好，不要再走歪路。 陆雷一路上也是相当的兴奋，第一次拿这么多钱去做生意，他很想见识一下陆泽所说的门路到底管不管用。本金虽然不是他的，但赚到钱他也是有抽成的，而且即使抽成不足也会补足。一路上陆雷并没有和三爷说太多的话，是防止别有用心的人听到。在长途车上陆雷主要是回忆着陆泽和他交代的问题，以及告诉他的关于国库券的知识。 一旦合肥的国库券买到手，就要赶紧乘火车前往上沪西康路101号的证券营业部，选择最佳时机卖掉。 原本两人都是带着一沓10元面值的钱，不过随着这次稿酬到账后，取稿酬时发现了有50元面值的大额钞票。这让陆泽知道了第四套人民币已经开始发行了。而且50元面值的已经发行一年多了。不过市场上使用的比较少。更多的还是10元的“大团结”。 第四套人民币共11种纸币，采取“一次公布，分次发行”的办法。1987年4月27日首先发行50元券和5角券，1988年5月10日发行了100元、2元、1元和2角纸币，1988年9月22日，发行了10元、5元、1角纸币。为提高人民币防伪能力，1992年8月20日，在全国发行了1990年版50元、100元纸币。人民银行自1992年6月1日起发行了第四套人民币1元、5角、1角硬币。使第四套人民币结构更加完善。 现在这个时间已经有了50元和100元面值的纸币，不过因为钱一直被妈妈收藏在家里，没有存到银行。因此一时忘了发行时间。有了大面值的钞票，每次可携带的金额就能更多了。一个大点手提箱就能携带一百万。不过换成国库券估计就要拿麻袋装了。 陆泽反复叮嘱过陆雷不要买卖黑市上的国库券，就是那些在银行门口徘徊的那些人，哪怕他们手里的价格比银行柜台的更有吸引力也不要买。 为了严格执行国库券条例，违反国库券条例的单位或个人，会作如下惩处： 一、对倒卖国库券者，一经查获，应没收其倒卖的全部国库券和倒卖国库券的全额收入，并按没收的国库券的面值处以50％的罚款。 二、对在商业或金融活动中用收购的国库券抵还贷款、欠款的单位或个人，应没收其收购的全部国库券，并按国库券面值处以20％的罚款；对其中贬值收进国库券的，另加一倍罚款。 三、对违反国库券条例及本规定的行为，由各级工商行政管理机关和财政机关予以处罚；触犯刑律的，提交司法机关依法处理。 国库券的交易所得本就已经免税了，陆泽不打算再去违反规定多获得一些收益，他要他的资金都有据可查，来源干净。 现在合肥银行国库券买卖价为96－98元，而上沪则为100－103元，之间有5元差价可赚。 第一次之所以带钱少，主要是为了熟悉交易的银行位置和往返路线图。全国两批试点一共六十个城市，陆泽的记忆中只知道杨百万开始是在合肥上沪之间往返跑的，而且合肥离他很近，因此他才打算从合肥开始，慢慢向全国展开。 事实上，类似杨百万的不止一个人，很多人都是闷声发财，只是杨百万被当作了典型。陆泽知道一些火车列车员就会利用工作之余，在两地买卖国库券挣些额外的钱。 他现在就是要抢时间，抢国库券，同时也是锻炼陆雷的能力。一旦他能独当一面就可以帮他做更多的事情了。 …… 从清江市到合肥三百多公里花了半天时间，早上出发，中午才到。陆志凯和陆雷安全下了车，左右看看没人跟着他们，才找了一家小饭馆吃饭。吃完饭就去找银行证券营业部了。 银行下午一开门就要去买，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上午已经卖光了。 陆泽并没有告诉他们关于杨百万的故事，这时候本地报纸上还没报道过这个人，上沪的报纸倒是已经开始关注他了。 第一次找地方就比较顺利，陆雷的方向感很好，再加上一张嘴，很快就找到了营业部。 幸运之神也很照顾，下午开门后，一共仅有两万五资金的他们很快就买到了国库券。 下面就是开始往火车站赶了，买最近一班前往上沪的火车票。 在1990年上交所成立前，有一段长达5年多的柜台交易历史。那时，在上沪西康路、南阳路路口的西康路101号开办了一家证券营业部，全称是中国工商银行上海信托投资公司静安证券交易部。这个新时期的上沪第一家证券营业部是利用静安体育馆看台下方的空间改建的。营业部不大，但在上沪滩名震一时。鼎盛时期的场面用这次春节晚会上的一句台词来形容就是：“红旗招展、人山人海、那场面是相当壮观！”。 陆志凯和陆雷下一站就是要去西康路101号卖掉买到的国库券。 第六十三章 交易成功 现在从合肥到上沪的88次列车，时速只有40-60公里，四五百公里的距离需要一夜才能到达。这点距离，20多年后的高铁只需要两个小时就能抵达。高铁高达35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让城市的生活圈逐渐扩大，一小时通勤圈让生活和工作可以在不同的两个城市之间。 陆志凯和陆雷在合肥买到国库券后，就打电话联系了陆泽，然后去买火车票前往上沪。 算算时间，第二天早上应该能到上沪了。 因为钱都换成了国库券，陆志凯和陆雷商量了一下，每人睡半夜，因此下车时两人都没睡好。不过因为是第一次，兴奋和刺激让他们没感觉疲劳。 不仅仅因为买卖国库券是第一次，来上沪也是第一次。下了火车问到了西康路101号的所在后就开始找公交车了。 陆志凯和陆雷在营业部没开门之前就到了，这里不像合肥银行门口那么冷清，已经有一些人在门口等着了。门口挂着的牌子上写着：中国工商银行上海信托投资公司静安证券交易部。 他俩刚到营业部门口，就有人围了上来，好像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一样。这让陆志凯和陆雷都有点紧张，不自觉地把手里的包抓紧了。 “大哥，要国债吗？我这比柜台的利息更高。”一个矮矮的、瘦瘦的，很机灵的样子的人走过来问道。 “大哥，卖国债吗？我收的价格高，卖给我。有多少收多少。”看到两人没有回答，赶紧又换了一套说辞。 陆志凯没有搭话，而是摆摆手，带着陆雷走向一边。陆志凯知道这些人都是黄牛，干的就是黑市交易的买卖。 因为陆泽叮嘱过不要进行黑市买卖，这些都是违法行为，要想以后不被抓住把柄，就要到柜台买卖国库券才行。 这些门口的黄牛，上沪人称“打桩模子”。他是卖掉后抽头，自己其实没有资金，要去二道贩子处拿货才能交易。赚的就是一个中介费。而且他们手上基本不会有现货，都是藏在某个居民楼里，等确定交易了才会带人去取。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跟着陌生人取陌生的地方，这是很危险的行为。 营业部柜台交易刚开始的时候是很有秩序的，毕竟是新生事物，大家都不熟悉，但随着市场因素的变化，固有的交易方式就不适应了，于是黑市交易应运而生。 最早出现黑市交易的就是国库券买卖。由于当时国债买卖渠道不通，而市场又有很强的流通欲望，私下交易形成了规模就变成了黑市。就像兑换外汇一样，银行门口的黄牛就形成了外汇黑市，有需求就会有黑市生存的土壤。 陆泽教陆雷国库券知识的时候，给他算过利息账。因为国库券是一次还本付息的，提前交易是没有利息的，如果在柜台上买挂牌的、到期还有两年的1986年国债，用比原价高一点的价格买入，100元的国库券，115元买入，10年利率，到期时一共所得是150元，赚到35元，每年所得利息就是175元，这样原本是10年利率的国库券就变成了15年利率。只要买入价低，到期时间短，那么计算出的年利率就会高。在柜台购买的年利率15就算高的了，如果是未上市的黑市交易，有时甚至可能会达到百分之二十多年利率。 所以，即使私下交易违法，但是高利率的诱惑下，还是有人会去购买未上市流通的国库券，反正不记名的无法查到来源。到期一样获得本息。 等待开门的时间，陆志凯就在门口坐着，不过陆雷坐不住。开始找人攀谈。虽然陆泽告诉过他不要从黑市买卖，但他很好奇。 黑市屡禁不止的原因就是有利可图，买国库券的人可能不在乎是否上市流通是否合法，只要年利率高就买。 对西康路101号门口前的黑市交易，管理层很头疼，多次派警察和工商管理人员去“冲”，但都没有效果。在执法过程中才发现，对这些黑市行为很难处罚，人抓来了处罚却没有依据。管理层由此逐渐意识到与其堵倒不如疏，就在这样的背景下，上上沪加快了筹建证券交易所的力度。 陆雷现在的心思是复杂的，原本他觉得怀揣5000元已经是做大生意的人了，但见得多了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如果陆泽没说错，等开门他就能赚几百块，这可是以前几个月的工资。 陆雷猜测三爷带的钱比自己多几倍，他从国库券的体积就能看得出来。相同的买卖价格那么赚到的钱也会是自己的几倍。两人加起来2天赚的钱就是普通人一年的工资。 这在以前他是想象不到的，哪怕是100块钱一个月他都没办法稳定赚到。 陆泽告诉他这是因为国家改革开放了，是金融市场开放的必然结果。他听不懂，只知道能赚到更多的钱了。以前这算投机，现在说得好听叫投资。他也听不懂资本是能够带来剩余价值的价值。陆泽让他多读书，他总是敷衍过去。 随着开门时间临近，门口聚集的人多了。那些黄牛也更积极地和各人攀谈起来，或兜售，或购买。 陆雷还听到了股票，他依然听不懂，他只知道他们口中的国债指的就是国库券。 也许陆泽在这就能听懂了，陆雷心里想到。 他不喜欢看书，但这次回去要开始看了，这也是陆泽的要求之一。用陆泽的话就是：想赚大钱，读书是必须的，不然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正想着的陆雷突然被人推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三爷。原来是门开了，在催他赶紧进去。其他人也在往里面挤。 进入营业大厅，陆雷一眼看到了国库券的买卖价格。心里赶紧计算起来，开盘价是104元。而昨天在合肥的买入价是98元。差价6元。5000元面值的国库券，一进一出赚了300块。和陆泽预测的差不多。 陆雷抢先往柜台跑去，时间不长，陆雷和陆志凯的国库券都卖掉了。黄牛有点嚣张，一些人也进入了大厅还想继续说服别人购买或者出售手上的国库券。 交易成功的两人并没有立刻就走，而是按照陆泽的嘱咐，继续在营业部待着，观看别人交易，同时关注着国库券的价格。因为价格不是固定不变的，让他们关注才能知道价格的变化情况。 两人到了角落里，开始聊起来。 “三爷，这个钱赚得也太容易了。一进一出就赚了300块，要是带5万来，那就是3000块的收入啊！”陆雷小声地说道，但是可以听得出激动的心情。 “是的，辛辛苦苦干活几个月还抵不过2天的来回，我真是看不懂了。也不瞒你，临走时你三娘给了我2万块，这次赚了1200块，加上你的300，差不多是我去年一年的工资。”陆志凯有点恍惚地说道。 “陆泽真是厉害，光看报纸就能知道这个赚钱的门路。三爷和三娘以后要享福了。”陆雷用羡慕的语气安慰着三爷。 “哎，都是他自己看书琢磨出来的，我也没管过他什么。你也可以多看看他看的那些书，虽然年纪比你小，不过这赚钱的本事比家族里的谁都厉害。” “嗯，这次回去我也好好学习学习。听那些人说话都听不懂。他们说得股票什么的肯定也能赚钱。”陆雷下定决心地说道。“看，三爷，价格涨道105元了，我们要是迟点卖，就能多赚50块了。” “看到了，二宝说得没错，价格不是固定不变的。再看一会就回去了，这里以后会经常过来的，买上午的汽车票，晚上就能赶到家里了。下面怎么办，看二宝的安排。”陆志凯盯着价格板说道，良久又补充了一句：“钱是赚不完的。” 第六十四章 谁赚钱快 陆志凯和陆雷乘坐的班车在天黑后才抵达了长途汽车总站，又过了近一小时才到家里。 陆泽和家人都在饭桌前等待着，陈美珍还特地做了一大桌子菜，像过年的团圆饭一样丰盛。陆涓和陆润也在眼馋地等着爸爸早点回来。 桌上的菜还热着，是算准时间才开始做的。因为上次从霓虹旅游回来就是坐的这趟班车，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到达的时间是一样的。 陈美珍早上就从电话中知道赚了多少钱，一整天都显得格外高兴，虽然只有1500块，还没儿子一个月稿酬的二十分之一多，但这差不多是全家去年一年的收入了。这次还只带了元，如果带得更多，那赚到的也更多，而且她还知道了赚国库券的钱是不用缴税。 半年以前她还在为生活的柴米油盐斤斤计较着，买菜也要精打细算。这半年的变化让她好像在梦中一样，她很怕儿子这份收入突然又没了。现在又多出一个赚钱的门路，让她的担心减轻了不少。 即使儿子画不出来了也没关系了。 她虽然只有小学文化，但是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还是明白的，因此即使这半年家里收入大增，除了儿子坚持要添置的家电家具，小孩子长身体吃得丰盛一些外，其他钱都藏起来了，并没有乱花，还会经常拿出来数数看有没有少。 陈美珍盯着饭菜发呆着，她这是没钱时为钱发愁，有钱时依然在为钱发愁。 墙上的钟刚过8点，陆志凯和陆雷出现在了楼道的窗户外。 “我们回来了。”陆志凯开口说道。 “爸爸回来了，能吃饭喽。”陆润首先高兴地跳起来说道。 “坐车累，大雷，你们快洗把手先坐下吃饭。”陈美珍顺势拿过陆志凯手上的包，然后两三步走进了里屋，放到了床上。 陆泽也在爸爸一进门就站起身，把准备好的洗脸水端到他们面前。然后开始打开桌上特地用来庆祝的茅台酒，往3个酒杯里倒酒。等他们洗完入座就准备开席了。 今天的晚饭大家吃得都很高兴，主角是一家之主陆志凯和他的侄子陆雷。讲了从清江市到合肥，再从合肥到上沪、又从上沪返回清江市路上和营业部里发生的事情。 陈美珍也很开心，特地陪着喝了一小杯，既因为高兴，也因为酒是茅台酒。 “三娘，你是没见过，上沪真的不愧是大城市啊，可惜这次时间太匆忙，都没去那个上沪滩看看。”陆雷喝了一点酒话就开始多了。 “呵呵，你三娘什么没见过，上次就是从上沪坐飞机去霓虹玩的。等你去过霓虹国的东京就知道什么叫大城市了。”陈美珍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陆涓和陆润早早吃完离席了看电视去了。 吃完饭陆泽送陆雷去了工作室，陆雷晚上睡觉的地方暂时就在工作室里，他要和陆雷单独谈谈。 陆泽对于陆雷的考验并没有结束，在诱惑面前，没有永远的忠诚，是否背叛，什么时候背叛，背叛到什么程度，要看背叛所交换的代价是否足够。 陆泽也并没打算培养陆雷在股市上赚钱，虽然他知道行情，可以一直赚钱，但从股市里赚到的钱并不能让人们的生活变得更美好。投资实业，提高就业率，改善生活品质才是他想要做的。 从国库券或是股票里赚钱只是他积累原始资金的手段，疯狂的股市他并不想过多参与。 更何况陆泽投资的产业赚钱的速度只会比股市更疯狂。 陆泽想要知道陆雷的想法，和他的志向。毕竟他现在才18岁，依然还有可塑性。 “哥，这次买卖有什么感想啊？” “不敢想象，很赚钱，但是我很多都看不懂也听不懂。你和我说的都对，就好像什么都提前知道一样。” “不是提前知道，而是看书看报纸分析出来的。”陆泽笑着否认了陆雷的猜测，心里却在说：“是的，我就是提前知道，然后才找书找报纸验证的。” “其实你也可以啊，多读书，知识面广了，很多东西的本质就能看清了。” “再怎么看都没你厉害了，我还是跑跑腿比较在行。” “嘿嘿，过奖了，我就是没事瞎看看。不过，不管以后做什么，多学一点知识总是没坏处的。如果想继续跑腿，书是一定要看的。” “哎，行，你推荐一些我看看。” “嗯，这次国库券异地买卖只是第一趟，因为钱少你还引不起别人的注意，一旦多了，你可能会被政府部门盯住。” “你不是说不违法吗？”陆雷有点担心地问道。 “是不违法，这是国家鼓励的正规交易。但是异地交易这个漏洞他们还没有意识到。一旦你一个人的交易额占了整个营业部的十分之一甚至更高，那肯定会被人记住的，然后找机会套你的话。” “那我该怎么办？” “呵呵，凉拌。你只要不违法，他们拿你没办法。所以你一定不能参与黑市的交易。搞不好你还能树立成典型呢。” “我只想赚钱，可不想当典型。” “你觉得这样赚钱快吗？” “当然快！我没见过比这还快的，本金多的话，赚得就多。” “本金再多，可买到的国库券是有限的。等老史来了，他赚钱的速度可比这快多了，你信不信？” “我不信？我知道他也没什么本钱，拿什么赚钱？” “用知识赚钱。”陆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承认你赚钱的速度是挺快的，老史就不知道了。” “哥，咱要不要比一下？” “怎么比？” “10万的本金，半年时间，看谁挣得多。” “我先算算看，按这次的算，10万一次能赚6000块，花3天时间，半年180天，能跑60趟，那就能赚36万。老史他能赚这么多吗？”陆雷开始嘴里叨叨口算了。 “哥，你算错了，赚回来的钱还要再投入当本金呢，相当于复利计算，半年不算本金应该能赚到320万。” “啊？有那么多？你算错了？” “这是理论值，实际肯定不会有那么多啊，而且你这次去的算是比较近的两个地方，其他城市跑一趟可能三天都不够呢。半年你能跑20趟，赚到50万就很不错了。” “我敢说老史他半年会挣到你10倍的钱，你信不信？我们不算纯利润，只算收入。” “500万？你真敢说，他要能赚到500万，我就跟你姓。”陆雷不信地小声嚷道。 “哥，你没喝醉啊，跟我姓不还是没变啊。呵呵，你早点休息，明天再说。我上楼睡觉了。” 陆雷在陆泽走了之后又心算了起来，自己要花多长时间才能赚到500万呢？5年？10年？ 直到睡着了，依然没有算出来…… 第六十五章 跑腿费 第二天，陆泽中午放学回来，又去工作室找到了陆雷。 陆泽把通过报纸查看国库券价格的方法教给陆雷后，又让他注意结识一些那些在营业部门口在转悠的黄牛。他们的小道消息有时候更灵通。 之前反复唠叨的是关于国库券的知识，现在则是路上的安全问题。虽然陆雷很早就出来混了，但是外表看起来还是和刚入社会的年轻人一样，没有凶神恶煞的面貌总是容易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 陆泽希望自己的叮嘱是有用的，第一次没有意外发生，可能会让陆雷放松警惕。 国库券这个买卖说白了其实很简单，就是提前知道价格，然后高买低卖，难的是在路上的煎熬。 这年代在绿皮火车上讨生活的不法分子有很多，一旦被他们盯上，那基本就跑不掉了。趁你熟睡的时候，全部的行李都有可能被拿走。 如果知道他携带巨款，可能即使下了火车依然很危险。金额足够大那可能就铤而走险干一票大的了。现在的追逃系统没后世那么发达，各省市之间的沟通速度比较慢，得了钱出国或者换个身份不是很难的事情。这样的新闻不少见，有些案子几十年后才破掉，那时候作案人可能已经变成身家很高的大老板了。 这也是陆泽打算早点给他配保镖的原因。 “哥，我爸下次可能就不和你一起去，我回头再请两人一路保护你，如何？”陆泽手上拿着笔，边画边问道。 “我一个人去也可以啊，不用别人保护我，我一大小伙还能保护不好自己？”陆雷摆摆手说道。 “哥，你仔细回想想看看，你之前在汽车站、汽车上、火车站和火车上，有没有人一直盯着你们看？”陆泽带着询问的语气问道。 “这当然有，有些人盯着看后，还会故意走过了，我直接就瞪了回去。我知道那些人不怀好意的。好歹我也在外面混过几年，还是了解一点的。”陆雷得意地说道。 “其实雇保镖，你也可以理解为不是保护你，而是保护你带的钱。并不是我们家不相信你，否则也不会让你参与进来。而且你之后带的钱可能会越来越多，第一次是5000，第二次，第三次，之后只会越来越多。直到你拿不动的钱。即使你赚了100次，一旦损失一次，那可能就是所有的钱全没了。我们不能冒这个险。”陆泽认真地说道。 “不用说的这么直白，我明白的。本金都是你家提供的，我能拿点跑腿费已经不错了。等我攒一点钱后也投到里面一起买。” “你明白就好，下面我们就重新谈谈你的跑腿费。”陆泽直接转移了话题。 “不是已经说好的5吗？”陆雷面带疑惑地问道。 陆泽当初答应的跑腿费是所赚的5，这次陆雷获得的收入实际上只有15块钱，和一般人的平均收入差不多，但比陆泽所赚到的285就差多了。虽然基数大了之后收入会变多，但是肯定会产生心理不平衡。 “是的，要变了，不过不是变少，而是变多。要是我只拿那么点钱然后在全国各地跑，我是不愿意的。”陆泽接着说道： “当然了，我打算将跑腿费提高到20。不过这暂时只是我个人的主意，并没有告诉我爸妈，你也不用担心我给不出钱。表面上我妈会给你5，差的15我补给你。我在老史那会投钱，到时候赚了钱补给你。我爸妈希望你能好好做事，赚到钱后赶紧娶媳妇，也省的二爷二妈担心。” “其实，我挺满足的，也很感谢三爷和三娘，还有你。你不是和我说过赚到100万就能给我1万吗，1万你可能看不上，但是对我来说已经很多了。现在一个月能有100多块已经算不错的工作了。而且，你昨天还和我打赌半年就能达到500万，我是不相信的，但是达到100万我相信。我虽然学习不好，但是我知道你赚钱很厉害。跟着你喝点汤就行了。”陆雷真心地笑着对陆泽说道。 “跑腿费的问题我已经决定了，不要我可以先帮你收着，或者作为你的本金投进去，那样计算方法有点复杂，哥，你自己算还是我帮你算？” “好，都听你的，能赚钱就行了。” “是你在替我们跑腿赚钱，不能亏待了你。我爸还有其他事要做，不然我妈肯定会让他也带着钱全国到处跑。你先歇两天看看报纸，等我期末考试完了帮你把保镖找到你再走。” “随便你找，不过最好找信任的人，不然黑吃黑也是可能的。” “哥，你港片电影看多了，什么黑吃黑，我们做的是正规的交易，赚的钱也都是干净钱。而且我请的保镖也都是国家正规机构里面培养出来的，绝对的可靠。” “你打算多少钱找人？” “一人600块一个月。” “这么贵啊，什么保镖啊？退伍的特种兵？” “不是，比特种兵差点，也不是退伍的。” “别卖关子了，到底从哪找的保镖啊？” “就我爸妈上次接你出来的地方。” “你是说派出所？” “呵呵，没错，我打算找两个公安保护你。” “这怎么可能，人家可是公安！” “保护人民财产安全，这是他们的职责。你只要不怕他们就行。” “我怕什么，我又没做坏事。上次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呵呵，不怕就好，找公安其实就是为了震慑那些不法分子，让你在火车上也能安心地睡觉。睡眠充足才能有足够的精神全国各地跑。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就真的没了。我妈说你可还没娶媳妇呢？” 以后家人和公司也需要有专门的安保人员才行，陆泽觉得自己的小伙伴朱建军就挺好的，值得信任。可惜现在是和自己一般大的小屁孩，而且还没转学过来呢，要等暑假过完才会转过来。 再过两天六月底就该期末考试了，考完就开始放暑假了，陆泽一年级总算要结束了，而新的挑战又即将要开始了。 第六十六章 雇佣保镖 陆泽已经期末考试结束了，等着过几天拿成绩单和暑假作业就正式放暑假了。放暑假后他的时间就躲起来了。 现在陆泽首先要做的就是去请保镖，因为陆雷再休息两天就要出发了。 这个年代不是家庭资产拥有一万块钱就叫做万元户，而是说家里的年收入就有一万块钱，这样的家庭才被叫做“万元户”。 以实际购买力计算，最常见的就是猪肉的购买了，现在几毛钱一斤的猪肉，30年后是十几块钱一斤，价格涨了几十倍。现在的万元户相当于30年后的200多万元年收入，而且还是现金收入，不是固定资产。 陆泽在和父母商量后，决定就去市公安局请保镖，以每月600元的工资请两名公安人员为陆雷当保镖。 陈美珍觉得600块太多了，两个人就是1200元。去年一年家里才赚到这么多，现在一个月就要花出去了。在陆泽的坚持下才没有减少。 陆泽安慰妈妈说：“妈，说实话，请公安不是完全是为了保护大哥，而是为了保护带着的钱。火车上鱼龙混杂，带那么多钱太危险了。再说了，万以哪天政策有变，我们也能说是在人民公安的监督下所做的交易，总不至于给太严重的处分。600块真的很划算的。” 这个请保镖的事情需要陆志凯亲自跟着去，毕竟他是一家之主，虽然不知道需要什么材料，但肯定需要带着收入证明、缴税证明等材料。收入证明就是近几月陆泽收到的稿酬汇款单，缴税证明则是霓虹国的源泉征收纳税证明。总的来说，就是证明家里有很多钱需要请公安当保镖。 期末考试完的第二天，陆泽就跟着父亲陆志凯和陆雷一起去公安局了。陆雷跟着，因为他是需要被保护的当事人。陆泽也一起去是因为他是家里赚钱的来源。 到了公安局门口，三人在门口登记完就被带进去了。陆泽看着父亲和堂哥都不说话了，看起来有些拘谨。一般人对于公安机关都会有点怵，觉得这里是那些做了坏事的人才进来的地方。 陆泽看着有些破旧的大楼，他知道再过几年，这个地方就会搬了，搬到他现在小学的东边不远处。而建造新公安大楼的建筑公司正是他父亲陆志凯所在的公司，父亲从大楼打地基到建成他以前还去那个工地上玩过。 “请问你们来干什么？报案？”负责接待的是一位瘦高的年轻警官，他大声地问道。 “别怕，大哥，你去说。”陆泽站在陆雷身后，用手顶了一下他的腰说道。按照事先说好的，这次虽然是3人来，主要说话的则是陆雷，该说什么也都提前说了。 “警察同志你好，我们不是来报案的，我们是来寻求保护的。我要到全国各地出差，身上携带的钱比较多，所以想向公安局求助，能不能请两位警察同志保护我。”陆雷想起了来之前陆泽对他说的话，赶紧回答道。 “你觉得我们那么闲吗？还跟着你全国各地保护。” “人民警察的任务不是保护百姓安全吗？所以我们就来这里了。请问领导在吗？请您帮忙问一下，是否可以请两位同志屈就一下。您放心，出去的费用全部由我们负责。” “你们等一会。” 也许是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负责接待的年轻警官去找人去了。 过了一会，一个年纪较大的警察来了。开口问道：“是你们需要警察的保护吗？” “是的。主要是我，我是做生意的，需要到全国各地去跑，现在的银行还不能异地存取款。”之后陆雷又重复了一遍之前话。 “保护人民财产安全是我们的职责，如果真的有需要，我们会派人协助你们的。” “真的很感谢警察同志。我也知道会耽误警察同志的正常工作时间，所以我们打算以600块每月的工资请两位同志帮忙。” “谈钱就见外了，稍等，我和领导汇报一下。” 一小时后，陆泽三人走出了公安局。 原本没人想当的保镖，在知道保镖工资后都坐不住了，现在的公务员工资可能不高，但是其他的福利还是不错的。但是作为警察，还是比较辛苦的。工资不高，干活还累。现在警察人数对比人口比例其实是不够的。最后只能找局长安排了。 局长并没有当场决定，而是让陆泽他们回去等消息，最迟不过两天就会跟他们联系。 原本第二次只打算让陆雷携带元资金的，因为这次出去可能就有公安保镖跟着了，所以金额又加到了元。 去完公安局，一行3人又去了税务局，税务局陆泽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之前关于漫画稿酬就来咨询过。 陆泽去税务局其实就是混个脸熟。 虽然陆泽知道国库券是免税的，但依然不在乎多跑一趟，税务人员的回答会让陆雷更放心。 和陆泽想的一样，因为清江市并不是前两批的试点城市，因此税务人员又去查询了资料才告诉他们国库券的交易是免税的。 公安和税务两个部门的背书，会让陆雷更加放心地当一个搬运工，将价格便yc市的国库券运往价格贵的城市。 这样的搬运工影响不了国库券的整体价格，要知道每年国库券的发行量都高达几十个亿。百万元的交易量根本打不起水花。 他就是想模仿一下杨百万的策略，就这还有一个地方还没去，那就是人民银行。 现在距离国库券开放交易已经过去两个月了，第二批试点城市都出来了，再去银行询问国库券是否可以买卖就没必要了。 第二天，公安局那边就来了电话，给出了两个保镖的信息。是不是关系户陆泽不在乎，只要能好好保护人和钱财就行。 第三天，陆雷就带着钱和保镖开始了国库券的买卖之旅。 陆泽则在等着史玉朱的到来，根据时间也差不多快要到了。现在放假了，他有了更多的时间可以画漫画，写程序软件。 第六十七章 离职创业 陆雷带着钱和两个公安保镖离开了，还有元本金，以及他自己的1000多块钱积蓄。 陆泽则在家里等着史玉朱的到来，估计着时间差不多这几天就能来了。 暑假作业和成绩单还有“三好学生”的奖状拿回来后，暑假就算正式开始。 陆泽花了很短的时间把暑假作业都做完了。 现在的陆泽每天可以画画和编程序的时间多了，大部分时间他是待在工作室里。 七月的天气非常的热，他基本上除了早晚凉快的时候出去，其他时间都在工作室待着了。工作室的正中央安装了一个大吊扇，整个工作室感觉凉快了不少，虽然和空调房没法比，但是电风扇吹的风不容易感冒。 高考前一天，史玉朱来到了陆泽的工作室。 “老史，来啦。快请进，创业的事情考虑得如何啊？”陆泽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史玉朱，笑着问道。 “已经考虑好了，我已经离开统计局了，现在的身份是无业青年，还请小陆老板收留啊。”史玉朱显得很轻松地回答道。 “那是打算自己创业了？” “是的，豁出去了，呵呵，如果下海不成功，就去跳海。” “跳海肯定不用了，我看好你哟。既然选择创业，那我的条件你觉得如何？” “其实，用你开发的软件已经是我占了很大便宜了。”史玉朱还是清楚这套软件的价值的。 史玉朱给陆泽的答案没有意外，他选择了第一个条件：根据每份卖出的软件支付给陆泽一成的授权费用，同时尽心尽力帮助陆泽完成两件事情。 此外，史玉朱还特地带来了合同，合同上并没有写具体要办的事。但陆泽相信史玉朱不会食言的。 史玉朱告诉陆泽，他还是想要去鹏城开公司，因为那里是全国改革开放的前沿，有更优惠的政策，机会也更多。而且那里也有他上研究生时积攒的人脉。 等到公司成立并发展起来后就会在清江市设立分公司。史玉朱打算将清江市分公司的股份和收益全部给陆泽，算是用他软件的答谢费。 陆泽推辞了，他告诉史玉朱，每卖出一份软件的提成就算是授权费了，不用额外再给答谢费，另外自己也会成立一个公司，把清江市作为自己的大本营，专门用来收取软件的授权费。 去鹏城开公司是个好地方， 陆泽表示史玉朱将来在清江市开的分公司只是为了帮政府吸引一下投资而已，投资多少都无所谓。有个分公司在这里，以后有空也可以经常来找他聊聊天。 在这里开间分公司是小事，史玉朱继续问起了另一件事是什么。陆泽继续保密，依然没有明说，只说了需要他的公司赚到钱后有了名声才能开始做那件事。但是不需要他再出什么钱，只要出力跑跑腿就可以。为了让史玉朱安心，他给出了一个小目标，那就是至少等文字处理软件赚到1000万的时候才会告诉他。 陆泽的回答让史玉朱有点郁闷，他实在猜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事。 不过对于赚钱，史玉朱来了兴趣，他猜测文字处理软件会很有前景，但是具体市场如何他无法估计。他只知道四通公司打字机每年收入那么高，抢过来一点点份额他就满足了。至于1000万，他现在还不敢想，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赚到。既然陆泽这么有信心，说明他对市场也是极其看好的。 陆泽将近期又花时间完善了一下文字处理软件的源码和另一个小型的加密软件给了史玉朱。根据现有的电脑配置，他建议史玉朱在前期赚到钱后就将软件写进硬件中去，防止被人过早破解。他现在提供的加密方法也是比较简单点的，但是以现在电脑的算力来说也要花很长时间才能破解。 在软件破解之前尽可能地多卖出几份，硬件加密后相对就安全一点了。 同时，不用史玉朱开口，陆泽又预借了1万块给史玉朱。 “史哥，钱你别嫌少，这笔钱是我好不容易从我妈那借出来的，你可一定要省着用，如果能先打广告再付款就更好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已经拿了你开发的软件了，这钱我不能再要了。”史玉朱看到陆泽拿出的钱，连忙推辞说道。 “不是送给你的，是借给你的。创业不容易，本钱多点能省下一些时间。等你赚了钱多还我一点利息就行。我也能和我妈有个交待。” “感谢！多余的客气话我就不说了，等赚到钱一定加倍奉还。”史玉朱对着陆泽坚定地说道。 “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的软件，哪怕试用也可以。我记得《计算机世界》这份报纸的发行量很大，你可以试试在上面发广告。”这是陆泽最后的建议。 陆泽并没有提供更多的钱，而是让史玉朱提前用软盘制作了一批产品。至于他到了鹏城之后如何开公司，如何卖软件，就不关他的事情了。如果未来历史没变，史玉朱的脑中应该已有了规划，那么巨人一定还会崛起的，只是崛起的时间更早了一点。 未来的历史中史玉朱带着4000块都能成功，有没有自己这一万块差别不大，更主要的是文字处理软件是现成的，而且性能还不错，只需要推广销售就行，史玉朱简单粗暴的广告策略会很奏效。 剩下的一切都看他自己了，陆泽不想过多地影响，如果碰到困难，他能来找自己聊聊，说不定会给一些建议。 史玉朱并没有待很久就走了。 陆泽不需要史玉朱给他更多分成的授权费，他更需要的是史玉朱将来公司的客户信息，“罐头换飞机”计划并不是真的全部都是用罐头，而是各种生活物资等轻工业品。500火车皮的物资不是那么容易凑齐的。三方倒卖中，飞机的卖家和买家陆泽都是单一的主体。买家是川省航空公司，卖家是即将解体的苏联。但是第三方却是数量很多经营困难的企业，各种轻工业品不是靠一家企业就能提供的，这需要很多企业才能提供。同时和这些企业联系需要很多人手。说简单点，就是需要有统筹方面的人才负责才行。如果巨人能成长，那么这些都是简单的事情。更多的问题需要接触买卖双方之后才能定下来。现在不需要考虑太早。 现在川航虽然已经成立2年了，但是离正式开航却还有几天呢。离苏联解体更是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时间上陆泽并不着急，足够史玉朱的公司发展起来了。 唯一需要防范的就是不能让别人抢先和买卖双方接触。多了竞争对手，价格就会被抬高了。 第六十八章 自由软件 陆泽的工作室又恢复了平静。 “罐头换飞机”的计划实行的时间还早，陆泽现在资金主要还是投资在国库券上，没有更多的资金做其他事情了。国库券买卖获得是收益再投入，这样雪球才能越滚越大，如果中途抽调资金，会影响资本积累的速度。 陆泽现在手上的资金不足，陆雷这次出去带5万块，下次就要一次性加到10万了，等这个月20日稿酬到账后，最多就能达到15万了。15万的本金倒卖一次的利润差不多能有1万左右。 陆泽又开始感叹没钱花了，现在已经赚到但还没到账的只有《灌篮高手》的稿酬收入和单行本的版税收入了。 陆雷现在在全国各地开始跑，给他的时间是10天到15天就回来一趟，优先跑苏省周边试点的城市，然后回来休整两天再出去。即使他不想休息，随行的两个保镖也是要休息的。 史玉朱离开后，陆泽估计短时间内是看不到他了，也许等他几个月后成功创立分公司的时候才会再见。 近期要让母亲去工商部门申请注册一个公司，用于收取授权费。 他知道按史玉朱的速度，一旦开始打广告，那半月内就会有收入。原本商量好的结算周期是1个月1次，当月卖出的收入的一成。为了扩大影响力，前期收入会再投入到推广中。因此从3个月后才开始结算第一笔授权费。 陆泽只需在三个月内把公司给建起来就行。建公司现在很容易，这时期的皮包公司是很多的，很容易就可以办到。陆泽现在想要的是私营性质的公司，这个文件虽然出台一段时间了，但是不知道是否已经传达到清江市里了。 他将把更多的精力和时间放在其他地方。 …… 陆泽暂时并不打算再想其他的赚钱项目了，按照时间，他要准备开始开发操作系统了，当然这个操作系统并不是未来几十年后的动辄几千万行代码的系统，而是最初的操作系统内核。 巨软公司的dos系统和odws10最初版的源代码他是看过的，lux最初版001版的内核他也是看过的，因为代码量相比之后的版本真的可以忽略不计了。不过这么少的代码还是具有基本的功能的，只是实现方式可能是最简单的方法。 dos系统和odws10这两个软件都属于巨软公司的专利软件，不是开源的，他如果写出来就等着吃官司。陆泽把目标放在了开源软件lux上。 没错，陆泽就是打算将lux系统写出来，lux是一套使用和自由传播的类unix操作系统，是一个基于posix和unix的多用户、多任务、支持多线程和多cpu的操作系统。 但陆泽并不打算写成熟的lux系统，即使想写也写不出来，因为他没看过完整版的，大脑中根本没有这个记忆。再者，超过2500万行的内核，他一个人一辈子也不可能写得出来。他只打算将lux系统的001版写出来，这个最初的版本代码量就少多了，估计1个多月就能写完。如果时间允许，他也会继续扩展版本，直到10正式版。 写完系统后他就打算加入自由软件基金会的gnu计划，即“革奴计划”。这个计划对他也很重要，因为可以提升他的江湖地位。 gnu是“gnu''snotunix”的递归缩写。“革奴计划”是由理查德·斯托曼在1983年9月27日公开发起的，它的目标是创建一套完全自由的操作系统，重现当年软件界合作互助的团结精神。 之所以要加入gnu计划，是因为光有操作系统内核其实什么也干不了，还需要其他软件配合。 目前，gnu计划已经开发出很多高质量的软件了，其中包括着名的eacs编辑器、bashshell程序、g10编译器、gdb调试程序等等。这些软件为lux操作系统创造了一个合适的环境，也是lux能够诞生的基础之一。 陆泽只需要在此基础上进行整合就行。现在这些软件都是自由软件，但自由并不代表，自由软件和软件是不同的。 整合后的系统陆泽会以gpl协议发行，虽然这个协议要等明年1月才会出来，但是他并不着急，lux的实际出现时间还要再等2年呢。 gpl全称gnu通用公共许可协议（gnuneralpubliclicense），自由软件许可协议条款之一，该协议最大的特点（也是最大的非议）就是，任何使用gpl程序的演绎作品也要在gpl之下。简单来说就是，任何使用了gpl程序代码的程序都需要以gpl授权来开放代码，一份代码就有可能引发无数的程序成为gpl，并且继续扩散。因为这一特性gpl获得了“传染病”的评价，并且有不少公司对这一协议表示反感。比如巨软未来的ceo，曾在公开评价使用gpl的lux为“癌症”，其根本原因就是gpl协议。 除了巨软之外，很多企业和公司，尤其是硬件厂商也都对lux这种gpl十分头疼，因为涉及到开源驱动，出于商业保密等原因，在提供支持的时候十分小心，甚至消极应对。比如显卡公司英伟大就一直不对lux提供最新技术的驱动支持，并直接表示过不会向lux提供和其他系统一样等级的支持，因为这会使得公司一直保密的技术信息暴露在所有人面前。而对于这一现象，lux之父直接以“国际手势”中指回应。 lux以后能够发展到的程度是无处不在的。在手机中，在路由器里，在服务器云端，在股票交易大厅，在梦工厂、迪斯尼、皮克斯等公司制作的电影都和lux有关，甚至连太空的卫星都有lux的身影。lux在以不同的形式应用在不同行业，不同领域。 陆泽只打算起个头，然后把源代码分发出去，让那些具有开源精神的黑客继续完善系统。 作出贡献的无数人的名字不会让人记起，但是陆泽作为系统的最初开发者一定会让所有人铭记。就像lux的实际开发者林纳斯一样。 这就是陆泽想要的江湖地位。 第六十九章 操作系统内核 陆泽为什么要选择开发操作系统软件呢？因为即使再过两年，到了1990年，gnu计划已经开发出的软件包括了一个功能强大的文字编辑器eacs、c语言编译器g以及大部分unix系统的程序库和工具。唯一依然没有完成的重要组件，就是操作系统的内核。gnu的内核，称为hurd。 hurd的架构设计理念先进，但是hurd的开发历程走得并不顺利，几十年后，hurd仍无法应用于普通应用，更无法用于生产。如果没有hurd的出现而已经有lux内核的话，自由软件基金会可能不会研发hurd，但是在lux内核发布之前，hurd的蓝图就已经被设计出来了，而gnu计划希望这先进的架构能够让自由软件更具有威力，所以gnu计划仍维持hurd作为未来的发展计划。 由于hurd没有商业支持，开发速度实在太过缓慢，导致lux后来居上，逐渐成为主流。 陆泽就是要抓住机会，提前赶紧把lux搞出来，让他尽快成长。也许到时候还能和dows95斗一斗，dows95推出之后巨软公司就会成为图形操作系统的霸主。 dows95之前的图形界面系统，比如dows30只是dos系统下应用程序级别（gui）的系统，不是独立的操作系统。 lux系统也是没有图形界面的，都是命令行。后期看到dows95的图形界面吸引了很多用户才开始开发。不过开发出的还是独立于系统的应用程序。类似于dows30与dos系统的关系。 陆泽既要开发出lux的初版，又要在壮大之后引导黑客开发出合适的图形界面系统。 他的目标并不是打败巨软公司的视窗系统，而是让人们多一个选择，让操作系统不会被垄断。虽然还有小苹果公司的操作系统，不过那点用户量实在太少了。而且小苹果公司也是美国的公司。 他不想让操作系统都被美国垄断，一旦实施制裁，那影响将是非常巨大的，这关系到国家的信息安全。 不仅仅是操作系统，还有其他的一些行业软件，陆泽也会想办法尽可能地开源出来，这也是他加入自由软件基金会的目的。gpl协议下的软件都必须公开源代码，让所有人都可以查看，修改，传播。 软件是他现阶段可以立刻着手做的，但是仅仅一个人也是能力有限。硬件他暂时无能为力，硬件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和人才。 他对硬件基本上是没有相关知识储备的，除了能攒台式电脑外，他对电脑硬件的制作流程了解是比较少的。 陆泽需要做的就是成为一根导火线，由他亲自点燃，然后扔进互联网中，让它慢慢扩散成长。 陆泽现在的电脑还不能联网，国内去年开始部分城市可以拨号上网了，但是他所在的清江市还没有开通，而且这个上网费可不便宜，拨一个月差不多就能买一台电脑了。 不是仅仅联网就可以的，这个拨号上网能连上的也只是国内的网络，还无法连接到国际上。因为中国目前还没有加入国际互联网这个大家庭。因为基础设施的不足，还有美国的阻挠，加入其中的过程还是很曲折的，前后也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以陆泽的了解知识，从1986年开始建设，直到1994年4月20日，nationalputgandworkgfacilityofcha(简称ncfc)，ncfc工程才通过美国sprt公司连入ter的64k国际专线开通，实现了与ter的全功能连接。自此中国才被国际上正式承认为真正拥有全功能ter的国家。此事还被新闻界评为1994年中国十大科技新闻之一，被国家统计公报列为中国1994年重大科技成就之一。 拨号上网的速度原本已经够慢了，64k的带宽并不大，陆泽已经无力吐槽，他只想要联网就行，哪怕只被分配到几k的速度也行。 这时期的带宽很小，因此传输的数据一旦过大，那等待的时间就会很长。 想象一下用几kb的速度下载一部几g的动作大片，那显示的剩余时间会让你崩溃。 陆泽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他要想其他办法把编好的程序上传到美国的黑客论坛。 不过时间还来得急，现在他只要专心写程序就可以了。 做好编程项目规划的陆泽又把每天不多的时间分了一部分出来。 目前每天是先看报纸，从中找出国库券在各个试点城市的高低买卖价格，之后是开始画《灌篮高手》和《美少女战士》的漫画。画完固定张数的原稿纸后，就开始看书架上的书，增加知识面。最后的时间用来在电脑上编写操作软件。 001版本的lux系统陆泽打算更改一些命令命名，让属于自己的烙印更明显一些。一些简短缩写的命令命名他舍弃了，而是采用了驼峰法命名。 骆驼式命名法（cal-case）又称驼峰式命名法，是电脑程式编写时的一套命名规则。正如它的名称calcase所表示的那样，是指混合了使用大小写字母来构成变量和函数的名字。程序员们为了自己的代码能更容易的在同行之间互相交流，所以多采取统一的可读性比较好的命名方式。 骆驼式命名法就是当变量名或函数名是由一个或多个单词连结在一起，而构成的唯一识别字时，第一个单词以小写字母开始；从第二个单词开始以后的每个单词的首字母都采用大写字母，例如：yfirstna、ystna，这样的变量名看上去就像骆驼峰一样此起彼伏，因此得名。 骆驼式命名法（cal-case）一词来自perl语言中普遍使用的大小写混合格式，而rrywall等人所着的畅销书《progragperl》（o''reilly出版）的封面图片正是一匹骆驼。 骆驼式命名法的命名规则可视为一种惯例，并无绝对与强制，为的是增加识别和可读性。 陆泽之所以更改lux中函数的命名方式，就是为了让整个函数名的意思更容易理解。 在unix和类unix系统中，简写的命令名称总是让初学者不知道命令代表的意思。这其实就是陆泽刚开始学习时碰到的问题。虽然之后觉得简写的命令打字时更方便，但是他还是打算更改一下，他知道这个更改可能会引起争议，这也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 第七十章 交通工具 确定好操作系统的软件开发计划后，陆泽的日子又开始规律了，7月的天气让人更想待在屋子里。 原来记忆中的夏天陆泽会跟着小伙伴去里运河边的一处码头边玩，夏季时雨水丰沛，码头边上有个管道出口时不时会排出大量的水流入运河中，出来的水并不是被污染的废水，而是一家船厂排出的多余的水，管道口不在河边，到河边还有一个码头的距离，水从管道出来后会冲刷整个码头，然后流入河中。这个近100平的码头就是他们玩耍的地方。 陆泽有时还是会去体验一下，炎热的天气，即使衣服玩得全湿了，从码头到家的距离也很快就干了。 码头边的青龙桥现在还没有建立，这条里运河横穿清江市市区，将市区分成两个行政区，最近的桥在市中心的御码头，明清时期是南船北马的分界点。即北上的人到此就会下船骑马北上。南下的人在此会改从水路乘船去往南方。 京杭大运河最繁荣的时候，也是清江市最繁荣的时候，漕运总督就是设立在清江市内的。即使现在，水路运输还是清江市重要的运货方式。因为水路的价格比较便宜。 上一世陆泽就跟着妈妈就去码头卸过货，因为家里比较穷，靠着用平板车帮着建筑公司运送建筑材料补贴家用，主要运的就是一些建筑材料。比如毛竹、脚手板、钢管等。 运河分为里运河和大运河，大运河就是所谓的京杭大运河，而里运河就是市内的运河。 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里运河逐渐地成了观赏景点，运货的功能全部取消了，所有的货船只出入京杭大运河，不再进入里运河。 御码头所在地也变成了运河景点的中心，恢复了明清时期的面貌。 这些都是陆泽重生前的样子，改造花了几十年的时间，现在的御码头也是相当的繁华，因为连接码头的东西大街是市区的主要商业街，周末去挤得水泄不通。通汇市场完全发展起来后才会慢慢吸引这边的人流量。 里运河边的地块是陆泽想要的，他的打算采用类似硅谷的模式，沿河建造互联网科技企业区，将大量的高科技企业吸引过来。将高科技高附加值的企业留在市区。虽然市中心更适合金融类的企业，不过陆泽觉得好的工作环境更应该留给高科技企业。 未来的世界是互联网的世界，小小的一家高科技企业就能改变所有人的生活方式。 国内互联网的发展他目前是无法左右的，基础设施的建设需要国家的力量支持的。但他也开始实施计划了，基础设施建设和硬件设备开发目前他无能为力，但软件他还能做点什么，核心操作系统就是他的第一步，这步如果走不好，那么以后都没机会推翻巨软公司的视窗操作系统了。 陆泽准备开始向计算机类的杂志投稿了，他要让他的影响力变大，让他的意见能得到重视。 电脑报等一些报刊杂志他以前没少看，不过时间大多是在95年后的内容，那时dows95早已普及了。 《计算机世界》由中国计算机世界出版服务公司于1980年创办，是一张兼有技术性、行业性和经济性的报纸。 《计算机世界》定位于“站在计算机技术发展、计算机行业发展的前沿，为计算机产业、计算机市场和科研人员提供科技实用信息”，提供对产品、技术、市场、应用的独立判断和客观报道，不仅是信息产业，同时也是信息化相关领域的第一大综合传媒机构，是信息科技的知识之源。读者群覆盖了it行业从业者及爱好者，以企业用户为主，特别是计算机或网络负责人。提供对产品、技术、市场、应用的独立判断和客观报道。 作为最早的计算机报刊，影响力是很大的。经过多年的锐意创新，精心锤炼，使它成为国内外厂商推介产品、各界用户和读者获取信息的首选媒体，同时它也是厂商和经销商最喜欢刊登广告的报纸。 陆泽早已经订阅了一份，每天他也在关注版面上的产品广告，他在等待史玉朱的软件广告登上报纸。 一旦开始打广告，那么说明老史前期的准备工作已经都好了，开始进入销售阶段了。 陆泽的估计，半个月内他应该可以看到广告。根据对史玉朱发家史的了解，他承包鹏城大学的电脑部之后就会开始打广告。 广告一出，史玉朱崛起的时机就到了。 陆泽不知道老史是否依然找了几个合伙人，股份的分配是早期几个合伙人的争议点，这个软件不是老史开发的，他是否会把股份平均分配出去，陆泽猜不到。 陆泽唯一知道的就是广告一出，软件肯定会大卖。没有竞争对手的情况下，财富积累的速度将是惊人的。求伯钧在四通技术基础上开发出的wps现在还没出来，即使出来也不是陆泽改进过的软件的对手。 史玉朱这边陆泽并不担心什么，自己只要等着收钱就行。 陆雷这边是让人不放心的，虽然有两个公安叔叔跟着，不过陆泽担心的不仅仅是安全问题。还有赚钱的速度。 根据杨百万的自传，陆泽知道，他赚钱的速度虽然和刚开始的倒卖分不开，但是真正发国库券大财的时候并不是四处跑的时候，而是在办公室收购国库券的时候。因为杨百万提前知道了一个内幕消息，这个消息的来源就是万国证券的管今生。 管今生告诉杨百万，他去中国人民银行上海分行金管处串门，看到处长桌子上压着一份文件，内容是1988年国库券准备在不久后上市。如果谁知道这个消息，黑市价75元买进，一上市可能就是100元，暴利25元，这是个发大财的机会。于是，杨百万成了万国证券的授权代表，拿了一台万国的点钞机，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大张旗鼓地收购，短短时间内竟买走了上沪市面上一半1988年国库券。 管、杨的狂收行动引起了金管处的注意，处长在某日赶到万国突击检查，管今生想出了个绝招，把所有的国库券从地下室的金库转移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从地上一直堆到天花板。处长来检查，一无所获而归，万国证券躲过一劫。数月后，1988年国库券上市，价格为104元，作为当时国内最大的两只“国库券鼹鼠”，管今生的万国证券和杨百万完成了惊险而丰厚的原始积累。 陆雷一个人的速度有点慢了，陆泽在想是否有加快速度的办法。在不违法收购个人持有的国库券的情况下只能增加交易的次数，或者就是增加单次交易的资金量才行。资金他只要那么多，只能每月再加上稿酬收入。史玉朱的授权费至少要等3个月后才会到账。这两个方法陆泽暂时能做的就是加快速度 陆雷现在的主要交通工具是长途车和火车，他要想办法换成私家车和飞机。 第七十一章 注册公司 现在这个时代私人购买汽车和飞机票，还是有限制的。 虽然1984年就提出发展私家轿车，但是并没有明确的文件鼓励购买，一辆私家车的价格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的。而且现在私人买车还得通过政府的审核，直到1993年财政部才决定取消购买轿车的控购审批，1994年国务院才发文鼓励私人购买汽车。 购买机票也比较麻烦，必须持单位的介绍信。现在飞机上的乘客大都是因公出差，普通市民只能‘望机兴叹’！直到1993年才取消介绍信的限制，普通市民只需出示身份证等有效证件，便可以购买机票，飞机才开始“飞入寻常百姓家”。上次陆泽和妈妈出国购买飞机票也是因为有集贤社的邀请信才能购买。 为了能更快地买卖不同城市的国库券，必须要乘坐更快的出行工具才行。 因此，陆泽决定公司必须要抓紧注册了，以公司的名义做事更方便一点。公司的法人代表暂时只能由陈美珍担任。 陆雷则作为员工以公司的名义出差，远距离坐飞机速度更快。 国库券的54个试点城市不算少，一个人的确是太慢了。等资金多了之后陆泽就打算再继续找人。在陆泽看来，足够的利益关系也值得信任。 陆泽知道刚成立几个月的万国证券总经理管今生也一眼就发现了国库券的漏洞，现在也正在带领着全部员工数十人在全国范围内买卖国库券。以他们3500万的注册资本，陆泽自知是不可能抢过他们的。 陆泽现在只把杨百万当目标，杨百万只领先了他两个多月的时间。 他有信心能尽快追上并超过。 陆泽打算等陆雷赚到百万后，以把陆雷推向前台，让他也拥有“陆百万”的称号。 这要借用杨百万的经历了，造势是必须的，报社的关系也要尽快发展。不过不妨碍他写一些文章投稿赞扬一下。 公司尽快成立是目前首要的任务，等陆雷带着资金回来后就要去工商部门办理了。陆泽算过，加上这次赚的全部资产加起来能达到20万左右。 虽然和年均个人工资相比已经是天文数字了，但对陆泽来说实在太少。 陆泽想着等这个月中野编辑再来时一定要确认一下单行本版税的结算时间。陆泽现在赚钱的速度达不到他理想的要求。 赚钱速度慢就会浪费他的时间，推迟他的计划，除了等钱攒够，没法再进行下一步。 …… 几天后，陆雷回来了，这一次看起来也很顺利。 这次出去，5万多的资金，10天时间周转了3次，国库券的买卖价差平均是5块钱，合计赚了7500多。 陆泽觉得自己这个堂哥终于越来越自信了，这些钱虽然本金不是他的，但都是他经手赚的。 陆雷告诉陆泽自己的私房钱也赚了近200块。 陆泽计算过，如果投入最大资金20万，那每一次的买卖都能获得近1万元。10天时间如果能周转5次，每次出门都会有不低于5万的收入，即使不按复利计算一个月就能达到15万的利润。 达到百万不过只需几个月的时间，想要缩短时间就要加快周转速度，现在周转速度实在太慢，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路上。 如果当天就能跨越两个城市，那利润才是最大的。对于现在的交通工具来说明显是不现实的，绿皮火车的速度在40-60公里之间。汽车能快一点，但是目前的路况又限制了车速。 首条国家高速公路上沪至嘉定高速公路在84年开工建设，等到今年10月31日，沪嘉高速公路就会建成通车。 即使被称作“基建狂魔”，全国近2万公里的高速路还需要到千禧年才能建设完成。之后再建20年才达到15万公里。 除了高速公路，快速铁路也在不断建设中。陆泽坐过的高速铁路还得再等20年才能运营。 暂时无法更换交通工具，陆泽现在能做的就是帮忙优化路线，他利用电脑编写了一个小程序，输入所有的城市和价格后可以获得最优的路线图。 笨重的电脑无法携带，陆泽只能尽量模拟多种情况，将各种结果记下来，让陆雷按照上面的路线去进行买卖。 陆泽又询问了陆雷关于两个公安保镖的情况，路上是否有尽心尽力完成任务。陆雷表示保镖的表现还不错，因为身为公安的骄傲，身上很明显的警察气质让车上的那些不法分子一眼就看出了他们不好惹。陆泽开玩笑地让陆雷下次假扮罪犯坐在两人中间，那些小偷也不敢上前找他们麻烦。 …… 清江市工商行政管理局。 陆泽、陈美珍和陆雷，还有两个公安保镖也跟着，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来了，这次是带着钱来的，所以两个公安保镖也叫上一起来了。陆泽是想注册私营企业，不过新来的办事员明显业务能力不到位，第一次来的时候竟然还不知道个人已经可以注册私营企业，以为陆泽他们只是想办个个体户而已。陆泽不得不让陆雷拿出了一份报纸，上面有《中国私营企业暂行条例》，也就是上个月3号国务院刚发布的4号令。 其实最早在1984年11月9日，由姜维创建的光彩实业有限公司经国务院特批成立，因为个人无法和外商合作投资，必须成为法人后才可以，所以个体户姜维被特批作为改革开放后的第一家私营企业。 办事员无法做主，最后找来了领导，领导好像是学习过这个文件，最终同意为陆泽一行人办理注册登记。 注册登记后就开始奔波了，设立企业需要到各级政府和各个主管部门层层审批，花了近二十天的时间才办好。这还是陆泽让陆雷询问了公安保镖是否帮得上忙。公司注册好后对他们也有好处，至少出远门可以不用再一直坐味道难闻的长途车了。 《中国私营企业暂行条例》已经发布一个多月了，陆泽不知道他的公司是否算是清江市第一家私营企业。因为注册公司时，实缴金额20万一直放在银行，等注册完才取出。陆雷也就耽误了20多天。 钱一取出，陆雷又带着保公安镖继续买卖国库券了。 第七十二章 动漫产业 陆泽成立的公司叫美珍科技有限公司，公司的注册地填的是清扬路第六建筑分公司门面房，就是六公司单位大门口边上的一个独立门面，陆泽早早就让妈妈租了下来。 这个门面商铺是独立的一个建筑，就在单位大门的右侧，当时因为空间有限，只能建一间。大门的左侧则是一排连在一起的门面房，门面房组成了单位的西墙和南墙。这排门面房有各种各样的店，小卖部、五金店、维修店、粮油店、种子公司、服装店、早餐店等等，除了拐角的种子公司，其他基本都是个体户。 六公司的单位和宿舍大院的地面比清扬路低了近1米的高度，每次夏天暴雨后，整个单位和宿舍，包括周边的单位都会漫掉。 陆泽之所以选择这里，是为了方便以后扩展。这个独立商铺的右边是一个饭店，饭店靠近路边的地方立着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停车吃饭”。饭店前个很大的空地作为停车场，这个饭店也是单位的房子，宽度相当于5间新门面房的宽度。是最早的一批门面房，面积比较大。不像陆泽租的这种平房门面。新门面离路边只有10米，这个饭店的门面离路边差不多20多米，大货车是完全可以停在门口的。饭店以前的客源主要是那种跑长途的货车司机。清扬路原本是省道，自从省道东移后，现在生意差了许多。 陆泽打算等资金足够后就把饭店的门面买下来，加上门口停车场的面积，可以建一栋不小的楼。 现在美珍贸易的牌子并没有挂出去，相关的架构和办公设备都没有。 不过这没有妨碍陈美珍以陈董的身份自居。陈美珍作为美珍贸易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职务是董事长兼总经理再兼会计和出纳。 这些职务让她觉得自己现在不再是家庭主妇了，她也有工作单位了，而且还是单位最大的领导。她也知道这个公司和旁边门面房的个体户是不一样的。 除了作为法人的陈美珍，下面暂时只有自己侄子一位员工，要发工资的却还有两个编外保镖。 陈美珍不懂什么是法人，也不懂开公司要做什么，一切都是陆泽在操作。 这家公司的注册主要是为了几个月后史玉朱的授权费入账，同时以公司名义购买国库券也是可以免税的。 陆雷现在拿的钱就算是公司的钱了，需要走公司的账户，同时赚到的钱也要入公司的账。 公司注册时的实缴资本是20万，注册资本填的是100万，不过现在还没有到账。陆泽有信心半年内能全部认缴。 因为注册公司和跑审批花费了一些时间，转眼就到7月下旬了。 …… 7月20日，中野按时来取了《灌篮高手》的原稿，现在在《周刊少年jup》上已经连载到21话了，相当于出到第三卷了，单行本可以发行两本了。 陆泽顺便询问了版税的情况。因为销量不错，版税不会少。 中野告诉陆泽第一册单行本的版税基本上快要出来了，但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版税暂时的计算依据是初次印刷的数量，因为人气还不错，第一次印刷的是5万本。 版税收入是单本售价390霓虹币的10，也就是39霓虹币每本，5万本一共是195万霓虹币，扣掉20的源泉所得税，最后还剩156万霓虹币，折合人民币大概是元。多印刷几次他的版税就越多。 正常出单行本的才发行3万本左右，因为对《灌篮高手》有信心，编集长特地批准了中野申请的增加初次印刷的数量。 实际的版税会更高，因为初次印刷售完后还会继续加印，每次加印都有版税，这才是收入的大头。等到《灌篮高手》的人气更高后，版税分成比率还可以再继续谈。在陆泽重生前，《灌篮高手》包含再版的卷均销量达到了500万册以上，每册能带来的版税收入累计高达195亿霓虹币。要交的所得税也高达版税收入的一半以上。 中野看到陆泽询问版税的事情，于是便询问是否钱又不够用了。 陆泽摇摇头，多少钱对他来说都不够用，而且版税的钱要先拿来还给中野的。之前的外汇券也还有好多没用完呢。 现在《灌篮高手》的人气还在稳步上升，虽然人气排名最高只是第二，第一大部分时间一直是《龙珠》，不过中野已经很满意了。 他现在负责陆泽的工作很轻松，同时又开始继续负责审核新人漫画，挑选有潜力的作者。不过目前还没有发现好的作品。 那些新人作者们也算倒霉了，中野现在审核时都会拿那些新人漫画作者来和陆泽对比。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中野现在的眼光越来越高了。 陆泽觉得现在的资金实在是少得可怜，计划在霓虹成立出版社目前明显还不现实，《美少女战士》的原稿已经积攒很多了，他要想办法发表，同时要推荐给动画公司进行动画化。他现在收到集贤社的专属合同限制，要是以他的名义发表就只能发表在集贤社的旗下的杂志上。不过陆泽还是打算换一家，换成《美少女战士》原本所在的杂志上。 做成动画才能让这本漫画更火。陆泽需要靠这本漫画获得女性用户，还有可持续的周边。 未来的周边生产陆泽是打算放在清江市的，形成的产业基地将能带动大量的就业市场。城市要发展，大量的就业岗位是必不可少的。高科技产业带来的是精英人才，数量注定不会太多。大部分底层的劳动者才是城市的主力。 硅谷模式是陆泽想要的，代工厂模式也是他需要的。 他打算利用10年的时间，以及5部漫画的影响力来培养动漫产业，虽然现在霓虹的这个产业很发达，但是国内的优势就是人力成本。人才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况且漫画的版权在他这里，别人也抢不走。他要做的就是在这里吸引足够多的人才聚集。 第七十三章 暑假过半 暑假总是过得很快，7月一转眼就要过去了。 陆泽现在能靠自身做的赚钱项目并不多，漫画也是他无意开启的一个项目，不过既然开始做了，就要做到最大。 其实他完全可以只靠大脑中的未来信息来赚钱，但那样就要等很长的时间。等到钱积攒得足够多后，很多机会就没有了。 如果钱不能生钱，那么再多也会有用完的时候。 陆泽建造城市所需要的资金是天文数字，没有好的项目，投入的钱只会打水漂。 商业上的竞争也是很残酷的，改革开放大潮中先富起来的那一批人就是他以后互相竞争的对手或合作伙伴。 能先富起来都是聪明人，至少是敢想敢干的。就算只是野蛮生出起来的，也是因为抓住了改变命运的的机遇。 漫画是陆泽直接靠自身的记忆就能赚钱的项目，别人代替不了他，即使像霓虹的漫画家那样招募助手，也不可能画出原来的漫画。除非他能找到原来的助手，不过这方面的信息基本都是保密的。一般人都以为那一张张漫画原图都是作者一个人画出来的。其实并不是，画面中的主要人物可能是作者画的，背景等可能就是助手画的。 名烟名酒和国库券的高买低卖是陆泽负责指挥，而由别人代替他去操作。而且高买低卖需要本金，没本金项目都无法启动，这就是资本投资项目的局限性。 这些项目需要投入很多资金和人员，仅仅靠他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哪怕他有本金，但是因为现在的年龄限制，还是无法操作。 因此，在市场不成熟不规范的情况下，他只能去成熟的市场，以确保他的利益不受损害。如果现在在国内卖漫画，那收入真的是高不了多少。这也是他选择霓虹市场的原因，等霓虹火了之后可以再回国内市场。 文娱产业中的盗版行为是让人深恶痛绝的，尤其是作为作者，大部分的应得收益都被盗版商截取了。 知识版权保护意识的加强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陆泽想轻松一点赚钱，但是历史发展的轨迹在那里，他没有足够的实力改变前能做的只有等待。就像1990年底才成立的上沪证券交易所和鹏城证券交易所，离现在还有2年多的时间，他无法进行股票交易，虽然现在银行有几只股票可以买卖，但是手续却太麻烦了。即使是刚成立时的上交所也都是手工登记交易信息，相当的费时间。有时候交易申请发过去要等很长时间，还可能排到你的时候报价已经失效了，必须再重新提交价格。 目前证券交易所还没成立的情况下，很多股份制公司的股票都在私下里买卖。 鹏城证券交易所成立初期经历过仿佛抢钱一样的场面，那抢购的场景早期股民都印象深刻，金钱的力量会让人疯狂到失去理智。 陆泽对于股票买卖其实并不感冒，虽然他也炒过股，不过并没有深入进去，用来炒股的钱也只占自己资产中很少的一部分。非实体经济的繁荣他总觉得是泡沫。陆泽理想中的城市，金融应该是为实业服务的。 美国华尔街的手段他是很讨厌的，总是利用资本的力量去收割其他国家辛苦发展起来的经济。 陆泽觉得考虑得有点多了，目前最主要的就是等待了。 除了等待新的时机，还要等待《灌篮高手》漫画人气的爆发，等待国库券赚到的资金越来越多，等待史玉朱的授权费能早点到账。 …… 鹏城市鹏城大学电脑部。 史玉朱已经来了半个月了。他在鹏城大学有个老师，同时是津城大学鹏城科贸发展公司员工。老师很器重他，专门为他成立电脑部，交给他承包。史玉朱每月只要交一两千元固定的管理费用，剩下都归自己所有。 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把手上的制作好的软盘卖出去，然后用钱再买台电脑，制作更多的软盘。 史玉朱对这款文字处理软件的前景非常看好，售价他已经定好了，零售价是3500元，批发价按3000元算，量大还可以再优惠。他觉得这个价格是很合理的，毕竟一套四通的打字机可是要花费2万块的。 由于前期预算不足，他暂时只用软加密，但他对陆泽的加密方法很有信心，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被破解开的。等资金足够后他就打算制作硬件加密卡，这样破解的难度就更大了。 他计划等电脑部收拾好后就北上京城，直接找《计算机世界》刊登广告，然后开始营业。 …… 上沪市西康路101号静安证券营业部。 陆雷又一次来到了这个营业部，看着门口依然在转的黄牛们，他和前几次来的感觉又不一样了，至少口袋里的资金更多了。从陆泽身上，从黄牛和柜台交易员口中，他现在已经学到了不少关于国库券和股票的知识，不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二愣子了。 现在，陆雷完全可以想象几年后自己也能成为百万富翁了，这种赚钱方式他从来都没见识过。简单到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一旦别人知道就会蜂拥而上。 实际上，在门口转悠的黄牛都知道这个方法，不过他们暂时只是在本地收购，并没有想到去价差更大的外地。这就是信息不对称带来的差距。再加上个人资金有限，一下拿不出太多的钱来买卖国库券。 跟着他一起的两名公安已经比较熟悉了，一名叫赵适宜，一位叫韩东。之前注册公司时，就是赵适宜帮忙找了熟人缩短了一些审核的时间。 对赵适宜和韩东来说，现在的保镖工作比公安的工作轻松了不少，而且工资还很高。唯一不好的就是长时间坐车有点累。 他们已经知道陆雷赚钱的方法，就是低买高卖，不过国家并没有限制不能异地买卖，因此陆雷赚钱的方式完全是合法的。 既然是合法的，他们也就心安理得了，虽然两人其实也想顺便跟着一起买的，不过身为公安人员，还是克制住了。 …… 目前陆泽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又复杂，复杂是相对别人而言，他画漫画不用催稿，一切的稿子都在自己的记忆中。编程也不用写开发计划和日志，直接敲代码就行。 很快，日子就进入了8月份，离开学也越来越近了。 第七十四章 城市规划 暑假过半，只剩一个月的时间了，一旦开学后，他每天的空余时间又只有中午和晚上了。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必要的睡眠时间是不能少的。他可不打算熬夜赶进度。 因此剩下的假期，他要为《灌篮高手》和《美少女战士》尽可能地多画一点存稿。 《美少女战士》一共只有52话，最开始的单行本也只有18本，因为是月刊，整体内容算是比较少的了。早早完结的《灌篮高手》单行本也有31本呢。 按照目前的速度估算，《美少女战士》能尽量在年底前结束，之所以速度慢，是因为部分内容陆泽打算加上色彩，这本漫画如果是纯黑白的，那就浪费了漫画中那些漂亮的服饰了，对女性读者的吸引力也就弱了。为了这些服饰的来源有个解释，他还买了一些相关的书籍放在书架上装样子，尤其是捷克国宝级的艺术大师阿尔丰斯·穆夏的作品，穆夏这个名字和他最着名的作品一样，自带文艺感和森系仙气，或许一般人对他并不是很熟悉，但是看过穆夏作品的人，特别是女性，很少有不喜欢的。那些繁复却端庄的构图，柔美明媚的女子，丰饶蜿蜒的花枝……他的线条撩动了天下女人共通的审美爱好。《美少女战士》等很多霓虹漫画里都有他作品的影子，这也是陆泽放穆夏的作品原因。 因为和《周刊少年jup》的专属合约，陆泽一直在考虑是否把这本漫画的作者安在姐姐陆涓身上，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冒名顶替了。作为未成年人，写谁的名字都一样，最后的稿酬都需要监护人才能领取。 而且姐姐还有身为女生的优势，女生总是喜欢美好幻想的，画出自己想象中觉得好看的衣服也很正常。他作为男生画出那些漂亮的服饰，难免让人觉得奇怪。这就不是能用天才作为借口解释的了。 目前《美少女战士》画出的稿子，陆涓都看过，专为少女画的漫画哪个少女能忍住不看呢。 陆涓很喜欢《美少女战士》这本漫画，也很喜欢里面各式各样好看的衣服。因为陆泽每天都在画画，陆涓除了看更新，也慢慢跟着一起画了，虽然画的不是很好，不过一直在不断进步着。 以现在的陆涓水平依然无法在原稿上作画，但是已经可以帮陆泽上色了，最开始陆泽给一些封面添加颜色后，陆涓立刻就来了兴趣，嚷着要让她来上色。也许女生天生就对五颜六色的衣服感兴趣，按照陆泽给的角色服饰颜色，有变装画面的原稿陆涓都能上色了。 陆泽目前收入来源最稳定的就是漫画，因此要保质保量地画好，陆涓能帮《美少女战士》上色已经帮她节省了一些时间。 此外，按照计划，假期结束前，lux操作系统内核001版也要尽量地码出来，然后想办法传到国外的网站上去。 lux这个系统是越早上传越好，因为需要热心程序员继续在此基础上完善，他会把需要完善的功能建议和部分核心代码也一起放出去，lux的版本要等10发布之后才更稳定实用，在这期间就是吸引全世界感兴趣的程序员一起不断地改进完善。 lux原本就是靠来自全世界的无数程序员根据他们的兴趣和灵感对其进行改进完善。在吸收了无数程序员的精华后，才不断壮大的。 lux的基本思想有两点：第一，一切都是文件；第二，每个软件都有确定的用途。 第一条详细来讲就是系统中的所有都归结为一个文件，包括命令、硬件和软件设备、操作系统、进程等等对于操作系统内核而言，都被视为拥有各自特性或类型的文件。至于说lux是基于unix的，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这两者的基本思想十分相近。 lux系统是完全开放、的。正是开放性，它才能和其他系统互相兼容，进而实现信息的互朕。而且它可以任意修改源代码，这是其他系统所不具备的。 陆泽的计划是代替林纳斯成为lux的创始人。后续再招募林纳斯成为开源项目lux的负责人，继续负责后续版本的开发。想到这里，陆泽露出了恶趣味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对于lux能做的贡献，就是让它早几年诞生出来。虽然即使什么都不做，未来时间一到，林纳斯也会发布lux。 不仅仅是lux，为了城市能加速发展，他要让很多事物都提前出现才行。 城市的建设与发展软件硬件都要跟得上，软件建设方面有城市卫生建设，城市文明建设，相应的国家级称号就是“国家卫生城市”、“国家文明城市”。这两个称号的获得并不容易，卫生相对容易一点，文明就有点难了。 硬件方面就是基础设施建设要完善，比如能源设施、交通设施、通信设施等等。 城市的建设要规划，每个城市也都有自己的规划局专门负责研究。 几百年前的清江市什么样，陆泽不知道，他只看过一些文献和一些繁华区的复原图。能复原的地区就是御码头周边，因为明清时期的漕运发达，这里是全国最繁华的地方之一。 如今的清江市早已没有了那时候的繁华景象，由于地理位置原因，从北往南的火车并没有穿过清江市，而是从邻省横穿而过。陆泽清楚地记得，没开通火车时，需要先坐长途车去最近的港城市，然后才能搭乘火车前往想去的其他城市。因此，在不出省的情况下，大部分出行都是靠长途汽车。 但三十年后的清江市是什么样，陆泽早已了然于胸，占地近500平方米的巨大城市缩微模型他在规划馆看过。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也有他的足迹。 在陆泽的心中，即使三十年后的清江市也不是他心目中的城市，那时的清江市依然还是三线城市，离一线大城市还差的很远。 陆泽现在的目标是特大城市。 第七十五章 合作伙伴 特大城市的目标不仅仅是陆泽的幻想，他有信心能实现，虽然联合国对特大城市的标准是城区人口100万，但是排名前几的几乎都超过了1000万。 排在第一的霓虹国在2020年东京奥运会后很快成为了全世界唯一一个人口过4000万的“超级城市”。 陆泽的目标是至少在清江市聚集超过1000万人。东京的面积是2155平方千米，清江市的面积在几年后固定下来的面积高达1万平方千米，即使去掉市内全国第四大淡水湖的2000多平方千米，依然还比东京大三倍。按照东京的人口密度，清江市可以容纳超过一亿人口。 实际情况来看，所有区域都用来建成城区显然不可能，清江市也算是全国重要的粮食产区，平原地区丰富的自然条件让这里成了粮食高产区。保护耕地面积是国策，因此陆泽可用的面积应该是和东京差不多大的，等到袁隆平院士研究出“超级水稻”后全国各粮食产区的产量都大幅提高了，他能开发的面积才会变大。 陆泽觉得自己1000万人口的目标定得并不算高。鹏城经过改革开放30年的发展就达到了1000万的目标，成为了世界一线城市。资源是有限的，陆泽要想达成目标，就要争取原本属于其他城市的投资企业。 有目标就要有计划，陆泽目前的计划就是慢慢积累资金，同时抓住一些历史机遇，为未来创造机会。 一个人的精力始终是有限的，用有限的精力去做最重要的事情，才是正确的选择。 “特大城市”这个超级计划需要很多伙伴一起才能完成，仅仅靠一人或者一个公司是不可能实现的。合作共赢才能实现更大的目标。这一点，陆泽比谁都清楚。 他现在需要时间去寻找志同道合的伙伴，也需要世界去成长，伙伴也许是和他同龄的，也许是比他年长的，但只要是为了城市发展的，都是他需要的。城市需要多样化的发展，各行各业都有他需要的企业和人才。 娱乐、金融、实业……每一个行业做大做强后都能吸引大量的人前来应聘就业。陆泽的父亲就算是被吸引而来的，因为这里的工资比老家的更高，待遇福利也都很不错。 美珍科技公司现在就在寻找合作伙伴，陆雷算是第一个，即使是有亲戚关系，但陆泽还是把他看成了合作伙伴，该分得的那部分还是会给他。私营企业的股东人数可以是1-50人，1个人就算个人有限责任公司，2-50人算普通有限责任公司。陆泽承诺给陆雷的国库券利润到时候根据总金额会折算成公司股份给他。 陆雷现在对外的职务是销售经理，名片也印了不少随身携带着。见人就发，这是陆泽教他扩展人脉的方法，即使现在用不上，能留个印象也是好的。 史玉朱也算是一个合作伙伴，两方的合作会产生共赢的结果。知道未来历史的陆泽其实完全可以抛弃史玉朱自己单干，但那样不仅耗费时间也耗费精力。有些事情史玉朱做和陆泽做的效果可能完全不一样，陆泽只知道脑黄金的广告语，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了，即使重生也有很多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他知道的历史除了自身经历过的之外，大部分是靠电视、书籍和互联网获取的。有些细节并没有讲那么详细。 美珍科技有限公司装修完毕后，没有花篮和鞭炮，一切都很低调地进行，只有几张空办公桌。平时空荡荡的，卷帘门并没有关闭，里面又加装了玻璃门。从外面看进去除了屏风后的看不到，其他地方一目了然，让人不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相对南边开的商店，这个门面有点奇怪。每天路过往里面张望的人不在少数。 圈子小藏不住消息，而且大家都是一个单位的，进进出出一下就认出来了。单位里的好多人都知道这是陆志凯媳妇开的公司，但是具体是做什么的，靠什么赚钱他们依然不知道，即使问陆志凯和陈美珍本人也问不出来。 要知道门面的房租费并不便宜，如果什么都不卖，那肯定就亏了。 其实陈美珍自己也搞不明白，她不知道怎么和那些邻居解释软件授权费，她只知道3个月后就有钱能到账。但对外她不能这么说，只说是还在考虑做什么生意，可能是小卖部或者小饭店。先看看什么赚钱就做什么。 陈美珍现在暂时把公司当成了买菜中转地，因为房租交了，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好好利用起来。除了白天当成是聚集的场地，晚上还可以睡觉。 自从公司装修好后，陆雷每次回来睡觉的地方也改成了公司，屏风后面就是可以睡觉的地方。当然每次卖完国库券回来后，钱还是保存在陈美珍那，当要再次出门时，等两个公安保镖上门后再交给陆雷。 买卖国库券的本金越来越多，在陆泽的坚持下，陈美珍终于买了一个保险箱用来存钱。如果不买保险箱，那么就要把钱全部存到银行里。陈美珍觉得还是放在家里放心一些，忍痛还是买了一个。 陆泽看着妈妈买的保险箱的体积，知道用不了多久就不够用的了。那么多的资金最好还是存到银行去，虽然每次存取会比较麻烦，但是可以提前预约，等成客户后，估计银行也会开通快捷通道给他了。 暑假的后半段，即将尾声的时候，陆泽完成了lux001版本的编写，精简版的，他在原来的基础上也更改了一下，方便别人扩展。他并没有测试，这个版本本来就是写给那些感兴趣的程序员的。 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把程序上传到国外的网站上去，供感兴趣的程序员去继续改进和完善这个系统。 陆泽原本是打算让中野带回霓虹上传的，不过中野来的时候他还没有写完全部的代码。 而且后来他又想到一旦出现问题后，他也无法及时解决网友的疑问。因此，在发布的系统中又添加了不少文档帮助资料。他把能想到的疑问和改进建议也加了进去，并在最后注明了系统是自由软件，任何人都可以下载修改和传播。 看来只能等待下个月了，目前国内没连接到美国的互联网，还不算国际互联网中的一员。 第七十六章 开学与开业 9月1日开学了，陆泽上二年级了，陆涓现在是五年级，陆润也能上学前班了。 陆泽一年级的班主任并没有跟班，现在每个年级的班主任基本都是固定的。由于师资力量缺乏，每个年级也仅有一个班，每个班有近60人。直到他上六年级搬了新校区才有所改善。 陆泽二年级的班主任姓王，是位女老师，教语文。年纪比较大，快40岁了，性格很和蔼，属于和气生财的那种面相。没错，在班级内开地下小卖部的就是这位王老师。陆泽记忆中童年吃过的零食大多数都来自这位老师。 不同于校门口的小卖部是有实体店，王老师的小卖部在她的手提箱子里。这个箱子在她的课后就会打开，有需要的同学可以去买。甚至有时候上课提早结束了，手提箱也会提早开张。大多数的时候，零食只卖给本班的学生，但是现在三四五六年的学生基本都是从二年级升上去的，除了一年级的学生和转学生，大部分师生都知道王老师的那个手提箱里是什么。 因为家里老人身体问题，王老师的工资收入并不足以维持正常的开销，校长理解她的情况，所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一世的陆泽小时候并没有什么钱，要很长时间才能光顾一次。现在有钱的他打算每次语文课后都去消费几毛钱照顾老师的生意。 王老师是住在学校里的，中午放学和晚上放学后如果还想买老师的零食可以去她的家里买。 上二年级之后，陆泽的第二个小伙伴朱建军也出现了。朱建军也有个弟弟，今年也开始上学前班了，和弟弟陆润在一个班级。 小伙伴的友情总是在玩耍中建立的，因为朱建军是二年级的转学生，几乎没有认识的人，陆泽主动上去打招呼自我介绍。 除了朱建军，还有一个印象比较深的人也出现了，这个人叫高猛，是留级生，小学二年级的时候经常欺负他，严格说来这就算是早期的校园霸凌。不但欺负，还把他往坏学生方向带。 陆泽记忆中最深刻的印象就是被高猛逼着他和另一个被欺负的同学一起逃课去游戏厅打游戏，最后被爸爸陆志凯从游戏厅带了回来。之所以被爸爸发现，并不是老师告诉的，而是游戏厅就开在六公司的一间门面里，游戏厅在南面的门面，陆泽现在的公司是在西面的门面。 四周都是单位的熟人，邻居看到陆泽在上课期间在游戏厅打游戏，自然而然就告诉了家长。虽然是被逼的，但陆泽在游戏厅的确是玩了游戏，到家免不了被教育一番。 陆泽在三年级之后才摆脱了高猛的欺负，因为高猛的成绩实在太差，二年级又留级了。而且三年级的班主任同时也是学校的教导主任，当过兵，是相当严厉的一位老师，很多学习不好的学生都怕他，他班上的学生一般人也不敢随意惹。 如今的陆泽不再惧怕任何人了，他两世加起来已经50多岁了，现在所有的同学在他眼里就真的只是小学生而已。 陆泽也不打算再去主动报复高猛了，顶多就是在他再欺负自己的时候一次把打痛了，让他不敢在班级里欺负比他弱的同学。 陆泽在一年级的成绩和表现都比较高调，他估计王老师会对他重点关注，高猛来找他麻烦的几率也比较小。 …… 姐弟三人终于都上学了。这让陈美珍又轻松了许多。 陈美珍现在白天一个人在家，做完饭等孩子上学后，就没什么事情可做了。而且连送孩子上学都不需要她操心。不像以后的孩子，有的上高中了上下学都需要父母去接送。 陆泽让妈妈在家无聊就去公司里待着，可以多找点邻居去坐坐，吃点零食聊聊天。不聊天的话，打打牌也行，就当活动活动脑子。也可以把公司当成聚会的点，反正房租交了，不利用上的话都是浪费。等他们放学后路过公司一起回家时再把公司的门关上。 陈美珍问过陆泽是否能进点烟酒零食在公司里面卖，陆泽告诉她，公司的经营范围里没有的项目是不允许超范围经营的，一旦发现是要被罚款的。 这个公司建立的主要目的就是和史玉朱的公司对接收取授权费的。以后如果真的想开商店可以再注册其他公司。而且那点收入如今对家里可有可无，不算漫画每月固定的收入，陆雷出去买卖国库券，一趟赚得也不少了。 陆泽告诉妈妈，她更重要的作用是联络和邻居间的感情，不要让他们产生仇富心理。哪家有困难的，能帮就帮助一下。 其实再过几年，等到单位股份制改革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会被买断工龄下岗，他们以为的国企铁饭碗也破碎了。不过这些话陆泽都没有告诉父母。他的打算是在单位让内部员工买股时尽量多买一点股份，再过几年以他的资产可以轻松买下超过51的股份。他之所以要控股建筑公司，就是因为有很多项目需要去建设。与其找其他不熟悉的公司，不如自己单位的可靠。 家里的房子几经搬迁加拆迁还是在原来的院子里，这让陆泽对这里的感情很深。而且最后一次回迁的房子就是自己单位建设的，施工用料和房子的质量比其他小区都要好不少。 那些下岗的员工其实大多数依然在为单位出力，只是没了铁饭碗的保障，需要自己找事做。单位接到项目的话，大家就有活干，接不到项目就只能自己去其他建筑公司的工地上找活干。 下岗前很多人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工人，凭借熟练的技能是很容易就进入工地的。而且一个宿舍大院的，有项目的时候大家都会想着其他人。宿舍大院的人邻里关系比小区里的邻里关系更亲近，说不定哪天别人就能帮你一把。陆泽的记忆中不止一次有邻居来找自己的父亲一起去新工地上班。父亲的工地缺人的时候也会推荐邻居去试试。 一般一个中型的项目可能需要2-3年才完工，大型项目可能需要的时间更长。一旦进去，收入也还算稳定。和白领几年跳槽一次其实没多大的差别。虽然发工资的速度比较慢，但是每年年底大多数都能结清一次。 陆泽打算在控股后继续扩大建筑公司，他要让各个分公司裁掉的人都可以再回来。 第七十七章 一切皆有可能 上学的日子又过得很快了，第24届奥运会于1988年9月17日-10月2日在韩国汉城举行。作为史上最恶劣的奥运会，这届奥运会场内场外的丑闻都很“精彩”，最终获金牌总数最多的国家前三位为：苏联，民主德国，美国，中国只拿到了5块金牌。比上一届少拿了10块金牌，比下一届少拿了11块金牌。 奥运期间，陆泽让妈妈在美珍公司里面加了一台大彩电，比赛期间电视一直开着，路过想看电视的群众都可以进来看。白天上班时人不算多，到了晚上的比赛，门店里外挤满了人，大家都自带小板凳过来看。 陆泽并没有关注太多的比赛，暂时没新项目赚钱的他一看到体操项目，脑中立刻就闪现了一大堆资料。有个被捧上天的男人这次要彻底失败了，即将走下了神坛并退役。他就是20世纪世界最佳运动员之一——体操王子李柠。他的名字和拳王阿里、球王贝利、飞人乔丹等25位体坛巨星一道登上了世纪体育之巅。李柠创造了世界体操史上的神话，先后摘取十四项世界冠军，赢得一百零六枚金牌，堪称金牌收割机。 在汉城奥运会上的失利，全国人民都没有想到，这将让他面临猛烈的全民指责。本来准备好贺词的记者也笔风一转，把李柠贬得一文不值。回国时机场人员也不忘揶揄：“哪里不好摔，跑到那儿摔去了。” 李柠，今年已经25岁了，早就不是体操运动员的黄金年龄。他收到了来自全国各地的侮辱信件，里面甚至还有着一个供他上吊的绳结，还写了一句话：“李柠小伙子儿，你不愧是中国的——体操亡子，上吊！” 群众曾给了他多少赞美，就还给了他多少的诋毁。不仅仅是李柠，其他没得到金牌的运动员也被大众诋毁了。人的命运是靠自己掌握的，除了李柠，陆泽对其他人基本没有印象，虽然从记忆中提取看过的新闻可以知道一些信息，但那些人之后就渐渐消失在了大众视野中，只有李柠在经历了这些诋毁后又站了起来，最后还成了京城奥运会的主火炬手。李宁从一个体育健儿变身成为体育服装界的商业巨人，不断地挑战自我，不断地突破，不仅体现了百年奥运“更快、更高、更强”的精神，体现了改革开放30年来中国的时代特征，这也让李宁无限接近奥运主火炬手。 陆泽知道，这届奥运会结束后不久的2个月，也就是12月16日，鹏城，李柠带着满身的伤痕、曾经的辉煌和遗憾，举行告别体坛仪式。一代体操王子从此谢幕。之后不久就转入商界，还创造了国内第一的体育品牌——李柠。 陆泽很清楚李柠以后的发展轨迹，但李柠自己现在并不知道，一个把自己的10年青春全部都奉献给了体育事业的运动员，退役后又能干啥呢？这个问题会困扰他一段时间。 陆泽打算截胡李柠，在他加入健立宝之前就把他忽悠过来，在自己的城市中创业。 因此，在奥运比赛期间他就注意控制在店里看电视的观众对李柠的攻击，他先纠正了妈妈的态度，然后再请妈妈去洗脑看电视的邻居。 陈美珍刚开始并不怎么看比赛，她其实也不关心谁获得金牌，但是为了有谈资，能加入别人的谈话，别人看的时候她也开始看了，而且慢慢地被带节奏看出火气了，开始抱怨那些应该得却没得到金牌的运动员。 陆泽刚开始连妈妈也说不通，最后只好透露了一点消息，他打算把这个前奥运冠军挖过来，帮他赚钱。说到赚钱陈美珍就来精神了，如果以后真的成为合作伙伴，现在在背后说人家坏话总是不好的。于是才开始转变态度，一旦有人说李柠的不好就开始怼回去。 李柠的摔倒只是意外，那么大的年纪参赛去和年轻人比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他的巅峰状态是在1982年，在南斯拉夫萨格勒布举行的第6届世界杯体操比赛中，李柠一人夺得男子全部7枚金牌中的6枚，获单杠、自由体操、跳马、鞍马、吊环和全能6项冠军，创造了世界体操史上的神话，他创造的体操记录至今无人可以超越。那时他才19岁，身体的状态是巅峰时期，而且还自创了几种体式。现在25岁已经算是高龄运动员了，我们不要苛求太多，赢了为国争光是好事，输了也要给予支持才对，至少不能落井下石，如果觉得自己有本事的可以找个双杠试试。 陈美珍作为店面的主人，说话越来越管用了，再说了她从儿子那听来的话讲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为了记住那绕口的国家、城市和那么多的体操项目，她没少下功夫背。那些实在听不进去的人直接就赶出去不让看了。 为李柠说好话陈美珍能理解，她不能理解的是陆泽的推测，人家好好的运动员怎么会退役。即使退役做生意又怎么会跑到他们家里来。 不过陈美珍依然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儿子的本事已经让她盲从了，而且家里的钱在她看来一辈子也花不完。 陆泽只看中了李柠在体育圈的影响力，对于他的管理能力和营销能力并不看好，最终还要选择专业的经理人。他招揽李柠的目的是建立一个体育用品帝国，不仅仅是在国内排第一，还要超过国外的公司，成为全球第一。李柠是世界冠军，做出的品牌也要是世界最大品牌。 这次招揽陆泽没有十足的把握，李柠不像现在刚刚还没起步的史玉朱，他现在已经是个全国都有名的人物，已经经历了运动生涯的巅峰，在国内拥有大量粉丝。不仅如此，还有一同在洛杉矶奥运会上火起来的健立宝也会跟他抢人。 李柠在未来历史中选择的是健立宝，也可以说是健立宝选择了李柠，陆泽的强行插入不知道是否能改变李柠的选择，他唯一的优势就是可以让李柠对公司有很大的自主权，以他自己的名字和影响力入股公司。这个优势在后期健立宝也都满足了李柠，并且还投入了1600万。 如果比资本，陆泽现在的全部家当连人家拍支广告的钱都不够。 究竟李柠的选择是谁，他无法预知。用李柠的广告词来说：一切皆有可能。 陆泽需要上学走不开，去接触李柠的事情又要交到堂哥陆雷的手中了，找人他最在行，尤其还跟着两个公安，让他路过京城的时候顺便去拜访一下。 第七十八章 陆泽的请求 奥运开始3天后，9月20日，陆泽《灌篮高手》的担当编集中野木尚又准时来到了家里。 现在的中野已经轻车熟路了，每次到达的时间都是晚上，在宾馆办完入住手续后就会直接到陆泽的工作室找陆泽。 陆泽的脑海中出现李柠的资料后，就开始思考漫画的事情，霓虹的出版社计划也应该要开始实行了。他唯一信任的霓虹人暂时只有中野，如果中野没有野心的话，这个计划暂时就要搁浅了。 陆泽今天晚上一直在工作室等待着中野的到来，时间刚刚好8点，中野的身影出现在了工作室的门口。 陆泽放下手中的笔站了起来：“中野编集，路上辛苦了，快请进。晚饭吃过了吗？” “嗯，是的，下车后在宾馆吃过了。”其实并没吃晚饭的中野打算一会拿到稿子就回去吃宵夜补上，这个对话他已经习惯了，陆泽问吃过饭了吗只是在打招呼的意思。 “知道你没吃，这是我让妈妈准备的糕点，你做下吃点。”陆泽从一边的桌子上端过一盘稻香村糕点，并招呼中野坐下，然后接着说道：“知道你今天要来，我晚饭也没吃多少，一起吃点。” “陆泽君，客气了，我也吃过一点了，你还在长身体，更要多吃点。”中野客气地说道，手却伸了出去。 “这是什么糕点？味道真不错呢，回去时带一点给家人和其他编集们尝尝。” “这糕点的牌子叫稻香村，味道很多种，是姑苏的特产，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在友谊商店可以买到。”陆泽回道，不等中野回话又继续说道：“等明天我让母亲多买几盒给你带回去，中野编集，上期的《灌篮高手》人气怎么样？” “人气一直在提升，虽然排名没什么变化，毕竟《七龙珠》现在的人气实在是太高了。编集长在会议上还特别表扬了你呢。” “感谢编集长，中野编集也辛苦了，每个月都要出国来取稿件。” “陆泽君，你别这么说，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别的编集都羡慕我每月都能出国一趟呢。他们也愿意当陆泽君的担当编集。” “呵呵，我就要中野编集就可以了。”陆泽笑着说道，“还有些事情想问一下中野编集，可以吗？” “当然可以，想问什么都行。” “第一件事是关于专属合约的事情，我想知道专属合约有哪些限制？如果我违反了会怎么办？” “专属合约就是你画的漫画只能在集贤社的杂志上发表，不能发表在其他杂志上，如果违反规定并在其他杂志上发表作品，会被杂志放弃。陆泽君为什么又问这些东西？签约的时候和你解释过的，是不是有其他出版社的人接触过你？” “是的，有一家霓虹的出版社找我，不过我还没决定呢。” “真的吗？是哪一家，他们怎么会知道你的信息的？难道有人泄露了？” “哪家杂志社？小学生馆还是谈讲社？” “都不是，只是一家不出名的小杂志社。社长的名字叫中野木尚。” “纳尼？和我一样的名字？” “哈哈，中野编集，和你开玩笑呢。” “陆泽君真会开玩笑，吓死我了。” “下面我说的话就不是开玩笑了，中野编集，《灌篮高手》我会在《少年jup》上连载到结束。但是我的下一步漫画将会换一家出版社。” “纳尼？”中野露出吃惊的表情，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就背打断了。 “这个决定和稿酬的高低无关，是我个人的原因，我不喜欢专属合约制度，也不喜欢版权被分割开，我希望有一家出版社能专门刊登我自己的漫画。虽然《灌篮高手》的人气暂时无法和《七龙珠》比较，但是我相信它的影响力也会是巨大的。” “《灌篮高手》还会连载4年，我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我十分希望中野编集能帮我这个忙，哪怕是新成立的出版社也可以，我相信我下一步作品的质量。你应该知道我在同时画着另外一部漫画，没错，这就是那部漫画，还没有画结束，你可以先看一看。”陆泽说完递上了《美少女战士》的漫画原稿。 “我的画风多变，想到什么就会画什么，下一部漫画的构思也已经想好了。等年底《美少女战士》画完就可以开始画了。” “稍等一下，陆泽君，你说的有点多，我要冷静地想一下。”中野翻着陆泽递过来的新漫画说道。 他其实早就知道，只是一直忍着没向陆泽要，他看着手里的漫画，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美少女战士》的设定和情节很新颖，和《灌篮高手》完全不一样的画风，而且还是少女漫画。华丽的变身让他眼前一亮，各种漂亮的服饰，他看着工作台上的稿纸，又看了看手上的原稿，这真的是同一个人画的吗？ 中野宁愿相信这是陆泽的姐姐画出来的，也不愿相信这是陆泽画出来的。 “不用急着回答我，时间多的是，这本新漫画其实并不适合在《jup》上连载，非要连载的话也可以拿到集贤社旗下的月刊上。我是真心希望中野编集能帮我，编集长” 的确，热血、梦想、友情才是《少年jup》的审稿标准，中野知道《美少女战士》的质量也很高，但是不太适合《jup》，而且《美少女战士》的内容并不长，连载不了多久就得结束了，这对杂志的销量并没有太大的帮助。高人气的作品想要随便结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里涉及到了许多各方相关的利益问题。 …… 中野一直回到宾馆还在想陆泽说的话，他从没想过陆泽竟然会有那种想法，一家专门出版自己漫画的杂志，那得需要多少本漫画同时连载啊！ 《jup》现在每期的20几本漫画都是众多经验十足的编集精挑细选出来的，而且还采取末尾淘汰制，人气调查连着几周垫底没达到目标的会被砍掉，然后让新漫画取代。 他不觉得陆泽有能力办到，这件事需要回去和编集长汇报才行。 这次取稿的喜悦完全被陆泽的要求破坏了，第二天一早，没睡好的中野就启程回霓虹了。 第七十九章 退役计划 霓虹国，东京集贤社《周刊少年jup》编集部。 回到的编集部的中野并没有立刻去找编集长，而是在自己的座位上思考了起来。 中野见过很多漫画天才，陆泽是他见过的中天才中的天才，他能理解陆泽的想法，天才不想被束缚，有些想法是正常的。 集贤社的专属合约的本意是为了留住漫画家，并让漫画家能够更专心地画作品。 这个约束对一般的漫画家并没有什么影响，有限的时间内能专心画好一部漫画就不错了，要知道大多数编集的主要工作是跟在漫画家屁股后面不断地催稿，催稿，再催稿。 职业漫画家的工作是非常辛苦的，要想按时完稿，每天的工作时间相当的长。有时候为了赶稿，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不仅仅是普通漫画家，那些超人气漫画家也是如此。 陆泽能按时提前完稿，中野刚开始不觉得，以为都是以前的存稿，但是看过陆泽画画的过程后就知道他的速度是真的快，而且质量也非常的高，仿佛在脑海中就已经将最终稿完成了一样，画出来的原稿完全不需要修改。有时候中野想改些内容，也会被陆泽否定。 后来从同事对他羡慕的眼神中，他才知道作为陆泽的担当编集，自己是多么的轻松和幸运。这也让他可以有多余的时间跟各个前辈编集学习更多的经验。 中野知道陆泽一直对专属合约没提要求，基本上使用的就是新人合约。 后来因为《灌篮高手》在调查问卷中持续的高人气，因此在单行本的版税上，编集长补偿了一下，将版税定到了10。而一般的新人漫画作者只有是5或者8。 中野现在很苦恼，陆泽是他作为担当编集的第一个漫画家，他在考虑如何和编集长商议提高陆泽专属合约的补偿。 专属合约一年签订一次，陆泽的合约才过了半年，如果更改的话，对其他漫画家也不公平，很难获得编集长的同意。 因为《七龙珠》的超高人气，《少年jup》是目前三大社中销量最高的杂志，如果陆泽离开《少年jup》转投其他杂志，很可能会影响杂志的销量。 究竟是杂志带动了作品，还是作品带动了销量。这个不是绝对的，两者有时候是互相影响着。 中野知道陆泽是绝对不能失去的，第二部漫画他已经看到了，虽然是部女生漫画，不过他作为一个男性看了之后也感觉很好看。说明这部漫画也很有可能获得很高的人气。 …… 陆泽写了封信，让陆雷带给李柠，信的内容是陆泽对李柠无尽的赞美和对过去辉煌时刻的回忆，以及鼓励。 还有最主要的关于李柠退役后生活工作的探讨。李柠退役现在还没有正式公布，但那时迟早的事情，陆泽在给他的信里是以这个为假设写的。 俗话说，十年磨一剑，大部分的运动员由于从小要开始参加体育训练，把大部分时间都投入到了项目训练中去，所以文化程度不高，更没有什么学历。如果运气好，在国际比赛上取得一定成就的话，或许会有大学向其抛出橄榄枝，帮助这些运动员在退役之后能够继续在大学深造。但是这样的幸运儿毕竟在少数，多数人退役之后依然过着没有学历的生活。 众所周知，在当今社会学历几乎成为好工作的代名词。普通大学生想找到好工作都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更别提这些从小训练没有学历的运动员们了。 做教练是大多数退役运动员最想得到的工作，既有稳定的收入又与自己的专业脱不开关系，同时还享有较高的社会地位。 更多的人就是找一份普通的工作，甚至混得更惨，有些奥运冠军最后的生活很差。也许有个人的原因，但是和不完善的培养制度也是有关的。 还有一部分运动员，由于容貌姣好，在体育圈多年的打拼生活中也收获了自己的粉丝，就转向娱乐圈发展。田亮亮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退役后转向娱乐圈，发展的还不错。但是并不是每个运动员都能轻而易举地进军娱乐圈的。娱乐圈比体育圈更加的复杂。 对于那些容貌不算出挑，又没有被聘用为教练的运动员们，找工作就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了。由于整天在训练，所以就处于与这个社会半脱节的状态，工作的一些必备技能也不算娴熟，找工作时必然会四处碰壁。 对于生活困难的运动员，国家出台的一些措施并没有完全保障运动员退役后的生活，还需要不断改善。 陆泽希望李柠的未来可以帮助到那些无助的人。这是他希望能打动说服李柠来找他的地方。 他知道李柠最开始的退役计划是开一间体操学校，因为孩子是未来的希望，也是最有可能发现好苗子的地方。 开体育用品公司的资金陆泽也已经想好了，现在的他是没有的。即使等史玉朱的钱汇来再加上国库券赚的钱也是不够的。 初期，陆泽打算至少筹集到500万作为启动资金，要想赶上在亚运会时大放异彩，公司在明年上半年就要组建完成，下半年将厂房和设备购买单位，还要考虑到给亚运会的赞助金250万。原本是300万美金的价格，靠李宁的国人脸面打到了2折。 这将是第一家实业公司，光有一个前奥运冠军是不够的，还需要真正的服装行业的经理人。这些就不是他要考虑的了，陆泽只打算投资，具体的就不打算过问太多了，等时机成熟后他会把一些服装鞋子的设计图交给李宁。 前期准备陆泽打算只要50万就可以了。他并不打算拉投资，他要钱生钱。将50万变成500万。 陆雷最近最常去的一个城市就是上沪。因为根据规定，国库券的买卖不能低于票面价值。但是很多城市都没遵守这个规定。这也是异地买卖收益高的原因。上沪执行的很好。也就成了最佳的卖出地。 证券交易部除了国库券，还有股票。陆泽打算把50万换成股票，没意外的话，半年后股市就会疯涨，不断向上攀登。 这就是李柠公司500万的来源。 第八十章 资金来源 京城，国家体操队。 第24届汉城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已经结束一段时间了，运动员都已经回到各自的协会。这一届的成绩不理想，大家回去都挨了批评，并开会总结失败的原因经验。 李柠所在的体操队也不例外。不过，体操队的领导并没有过多地责备李柠，因为他们理解李柠，知道体操队的难处。 在李柠之前已经有其他老队员因伤退役了，国家队能担当的新人还没补上来，已过了体操黄金年龄的李柠也满身是伤，但是为了国家，他还是决定延迟退役。在他心中，还有一个梦：他想在奥运会上给自己画上圆满的句号。 为了这个梦，他凭着超人的毅力克服老伤带来的疼痛，苦苦地练着。无情的伤病却在奥运临近前越来越严重。最后甚至不得不完全休息，只能依靠想象和记忆训练。 刚刚结束的汉城奥运会，即使他很努力了，但还是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多次失误。一次次从器械上跌落下来，最后竟是以全队最低的得分结束了他满怀期望的最后一赛。 心中的梦并没能实现，这是李柠最遗憾的地方。这次奥运会结束后，他就要准备好退役了。 原本未来的计划他已经想好了，那就是打算去鹏城开一间专门的体操学校，为国家培养未来的体操选手。但是昨天来的一个自称粉丝的人转交给他的一封信让他犹豫了。 信里的内容让他触动很大，除了最开始的一些马屁外，讲的最多的就是建立退役基金，让因伤退役或者其他原因退役的运动员能够正常地融入进社会。 李柠很想去和这个写信的人当面谈谈，但他具体的退役时间是根据队里新人报道的时间定的，预计就在12月中旬。目前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暂时无法走开。 …… 陆雷最近感觉身体很累，这是因为长时间坐车导致的，但是精神却很饱满，尤其是见到奥运冠军李柠的那一瞬间，更让他激动。 自从开始异地买卖国库券之后，陆雷越来越喜欢这个工作了，轻松跑腿就能赚到钱，还有公安一路保护。这样的工作上哪里找去。他很珍惜这个工作，也很感谢三爷三娘一家。尤其是陆泽，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陆雷前几天回去休整时，陆泽让他再次寻找一个人。对于有过经验的他来说，找人是很费时间的事情，他现在的时间很值钱了，没有多少空闲时间去找人。本来想拒绝的，不过一看陆泽给他的纸条，这个人的地址和名字他竟然还知道。 因为奥运会刚刚结束，不认识那些运动员的人还真少，尤其是处在舆论漩涡中间的运动员。陆雷在路上时就听说了许多。 陆雷没想到陆泽竟然想把李柠找过来办公司，他自己是想不出陆泽为什么会有这样古怪的想法的，他不知道“跨界”这个词，但是隔行如隔山他还是知道的。找一个运动员当老板，这个公司能赚钱吗？ 陆泽又费了一番口舌才让他知道一些简单的情况，陆雷知道自己只管去送信就行。至于和奥运冠军合不合影，签不签名也都由他自己决定。这个问题无疑是不用考虑的，唯一要考虑的就是签名应该签在哪里，能见到奥运冠军，这听起来就很让人激动。 于是，在家还没休息2两天，陆雷就拉着两个公安兄弟出发了，然后直奔京城。原本有点不情愿的两人，一听说是去见奥运冠军也立刻激动起来了。 找国家队的单位所在还是很容易的，地方找到了，名人就更容易找了。 不过，这个中间还是多了一个小插曲，由于体操队没得到金牌，再加上李柠的多次失误，受到了很多吃瓜群众的诋毁和谩骂。看门的大爷看到陌生的陆雷3人刚开始怎么都不让进，害怕他们是来找某人发泄不满的，最后还是靠两个公安掏出证件才放心放他们进去。 见到李柠的陆雷一行，只是顺便把信交给了李柠。剩下的时间就变成了粉丝见面会，虽然这次比赛失误了，但对于重来都没近距离看过明星的陆雷来说，那些失误并不算什么。 最后，陆雷带着签名照和合影，心满意足地走了。 陆泽暂时并没有把具体的计划告诉陆雷，距离李柠退役还有2个月，以目前的赚钱速度，到时候突然抽调50万买股票，对积攒资金的速度会有一定的影响。 陆泽现在的资金来源主要是国库券，稿酬，版税和授权费。 国库券赚钱的快慢完全由投入的成本决定，如果本金都没了，那基本上就赚不到什么钱了。陆泽是打算尽量不用买卖国库券的那笔钱。 稿酬和版税的钱暂时都不算多，一个月加起来只有10万左右，版税有大部分暂时并没有发放，还在持续统计中。 陆泽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史玉朱软件的销量能非常好，一个月的销售额如果能达到500万的话，10的授权费就是50万，一下就解决问题了。 陆泽不确定经过自己改进的文字处理软件是否会改变原有的销量，但是功能肯定是比最初的版本要好得多了。识货之人肯定会觉得这个软件的性价比更高。 陆泽已经看到史玉朱投稿在《计算机世界》上的广告了，广告在持续，说明他赚到钱了，又把赚到的钱又继续投到广告里了。要知道在《计算机世界》上持续投广告的成本是很高的，当然，广告投入越高，看到的人越多，软件卖出的数量也越多。 这个时候的广告投放效果还是很明显的，投入的钱肯定会有效果的。原本史玉朱用100万投放第四个月的广告的时候，软件销售额乘势就攀升到了500万元。而刚开始的前三月收入分别只有4万，16万，100万。这个提升的速度是非常明显的，这就是广告的力量。 现在陆泽就在祈祷《计算机世界》上的广告能让更多的单位和个人看到，然后购买那套软件。 第八十一章 公司种类 经历了奥运会后，美珍公司作为每天的观看聚集点，大家都认识了身为老板的陈美珍，这让她在六建公司宿舍大院里的人缘提高了不少，连隔壁构件厂的宿舍大院认识她的人都多了不少。 现在去买菜的路上，不管是谁都能说上两句。这让她每天都红光满面的。 陈美珍更高兴的是自己的美珍公司终于真正开张了，账上终于有钱了。作为法人代表董事长和总经理的她终于有钱为自己发工资了。 公司账上的钱并不是她的钱，而是公款。这个她听儿子说了不止一次，只有发的工资和分红才是她的钱。 公司的钱要花在公司的日常运行和发展上，这个她有权利全权做主。但是不能私自使用公款。每一笔账都应该记得非常清楚。 史玉朱不愧是史玉朱，果然没有令陆泽失望，广告的效果应该已经出来了。前三个月的收入累计达到了200万，比历史上同期的120万还要多80万。说明这款软件比以前的那款更好用了。 陆泽这只小蝴蝶的翅膀改变了一些事情，将原本可能发生的事情提前了，那这件事也会受到影响，只是结果好坏都无法预知。 陆泽只能尽量减少变量，让结果往好的方向发展。 第一笔授权费20万，已经到美珍公司的账户上了。 这笔钱算是单笔金额入账最大的一项收入了，靠稿酬一次最多才几万块。 不过这下要开始缴企业所得税了，公司也要开始招收一名会计做账了。 陈美珍有心无力，小学学历水平的她能管钱，却不会做会计账，假账就更不会做了。 陆泽当然不会做假账，想要长久发展就不能有任何违规的地方，即使这个公司不赚钱也没关系。 陆泽知道下个月开始授权费将会到账得更多，史玉朱的电脑部将成为美珍公司目前的一个大的现金牛，成为其主要资金的来源。 公司有钱了就要做事了，陆泽对美珍科技有限公司的定位并不是高科技公司，而是他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是陆泽专门为妈妈建立的公司，防止她在家无聊，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让妈妈去干辛苦的体力活，也不想妈妈以后养成打麻将的习惯。 当然以现在的家庭收入，早已经不用陈美珍再出去做辛苦的工作了，是否能赚钱并不重要，再说了有陆泽在家看着，想赔钱也是不可能的。 美珍公司其实也是为了帮助缩小邻居间的贫富差距建立的，虽然现在只有2个人，不过一旦开始具体的业务，将需要很多的人。远亲不如近邻，陆泽知道，如果可能的话，自己的老妈还是会把邻居拉进公司来的。 陆泽其实也和父亲陆志凯说过不用再工作了，不过上一辈的观念在影响着他们，国企的铁饭碗是个保障，退休后还可以拿退休金。而且自己的母亲也是支持父亲暂时不辞职的。 其实陆志凯第一次和陆雷一起买卖国库券时，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比不上儿子了，他能做的就是作为儿子的坚强后盾，单位的工作虽然钱不多，但是却很稳定。他不求大富大贵，只要全家健健康康就行，儿子小随便折腾，如果失败了，至少他还有份工作继续养家糊口。 停薪留职原本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陆志凯并没有同意，陆泽尊重父亲的想法，并让他继续学习建筑知识，不能只当一个瓦工，尽量学点技术，争取成为五大员之一。 在建筑业有五大员，其中土建类为：施工员、质检员、安全员、材料员、预算员。 上一世父亲是跟着师傅学习现场施工，然后拿到了施工员证，成了一名施工员。 施工员是基层的技术组织管理人员。主要工作就是在项目经理领导下，深入施工现场，协助搞好施工监理，与施工队一起复核工程量，提供施工现场所需材料规格、型号和到场日期，做好现场材料的验收签证和管理，及时对隐蔽工程进行验收和工程量签证，协助项目经理做好工程的资料收集、保管和归档，对现场施工的进度和成本负有重要责任。 陆泽算算时间，父亲再学个2年基本就能拿到施工员证了。 陆泽希望这一世父亲能做到项目经理，因为以后会有很多项目交给他做，自己人做更放心。2002年后必须考取建造师的人才能担任项目经理，现在有经验，再由人事部门认证就可以了。 等积累几年经验后，就不需要再到一线担任项目经理了。因为几年后，陆泽就打算收购自己的建筑单位了。那是父亲可能是作为法人代表兼董事长了。 对于自己的堂哥陆雷他还没决定适合开什么样的公司，这需要他自己决定。 陆雷是陆泽最早信任的人，也是他最先改变命运的人，陆泽已经无法再根据记忆中的未来看到陆雷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因为未来已经发生改变了。强烈的自信会改变一个人，陆泽觉得陆雷现在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完全没了刚见面时的那种自卑可怜的样子。 陆雷现在接触的是国库券，算是金融类的工作，再买卖一段时间后，如果还能更有兴趣，那可以考虑往这方面发展，金融类的公司也是以后必不可少的公司类型之一。而且金融类企业涉及的资金会很巨大，对企业融资等帮助非常大。 陆泽以后帮助城市发展是需要巨量的资金作为支撑的，光靠一些公司赚的钱肯定是不够的。 不同公司不同功能，陆泽估计以后建立的公司将会非常非常的多，这又需要大量的专业的经理人去管理。 陆泽自己的公司将是一家专门的投资公司，主要任务就是去创建或寻找有潜力的公司，为这些初创公司提供帮助，达到控股或参股其中。 不过一切还得等他长大了才能实施，这个公司的操作需要他自己亲自去做。 第八十二章 小小超市 美珍公司的账户上有富余的资金了，就可以做些其他的生意了。 首先，还是要从到账的12万中拿出10万给陆雷用来买卖国库券，虽然每次只有5上下的利润，但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而且还免税。5可不是年利率，如果按复利计算，1年只交易50次，年利率算都超过了1100。一年下来，最开始的20万，至少也会变成200万。 现在10月了，经过3个多月的买卖，去掉休整的日子，平均每三到四天可以完成一次交易，陆雷一共交易了20多次，加上每月陆泽稿酬版税的继续投入，现在资本已经翻到70万了，和史玉朱赚钱的速度是没法比的，但是也不算少了，如果每月再加上数额不定的授权费的支持，下面赚钱的速度会更快，因为本金大了，每次交易获得的利润也就多了。 陆雷提起当时的打赌，他觉得自己赚钱的速度更快，因为史玉朱3个月才给了12万，实在有点少。 陆泽告诉陆雷，这12万只是其中一成的收入，实际人家的收入是120万，而且下个月单月的收入估计就会达到500万。还没到半年呢，就已经大幅度领先了，10倍的差距算是小的了。 陆雷听了之后，感觉有点懵了，买卖国库券在他看来已经算是抢钱了，竟然还有比抢钱更赚钱的方式。这又超出了他理解的范围。 陆泽告诉陆雷，这就是知识的价值。邓公在6月的全国科学大会上刚提出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而史玉朱卖的软件产品就是科学技术，是很值钱的东西。 想学吗？想学的话可以教他。陆雷对陆泽的热心连忙拒绝了，陆雷看过陆泽用电脑写代码时的样子，那时就看得他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还是老老实实做些没技术含量的跑腿活。 陆泽笑而不语，等年底进入股票市场，那时候钱生钱的速度就比“科学技术”更快了。不过他还是让陆雷每次去上沪静安营业部的时候，慢慢少量买点股票，就当是学习如何交易了。现在股票的价格是很低的，购买时基本不影响国库券的买卖。 …… 陈美珍不知道要做什么样的生意才能赚钱而不赔钱，最开始陆泽没赚钱时，她只想到卖一些日用商品，赚点小钱补贴家用。毕竟三个孩子只靠陆志凯一个人的工资是很辛苦的。不过，陆泽有了稿酬之后，这个问题一下就解决了，这让她在脑海中的计划直接胎死腹中了，都没来记得及说出口。 现在陆泽告诉她可以自己选择开什么店，她又想起最初的主意来了。陆泽的成长速度是迅速的，带动着陈美珍的眼界也高了起来，至少她也是出过国去过国际大都市的人了。东京琳琅满目的商品让她印象很深刻，但她表达不出来。 陆泽了解妈妈的想法后，结合门面的大小，给出的建议是开个小超市。但是规划却是非常的大，包括隔壁还没倒闭的饭店也被陆泽算进去了，还有更大的扩张计划是隔壁往北医院旁的一剪梅洗化工厂大楼一层。1-2年内这两个地方都会被空出来。 原本算郊区的开发区在开发之后，在城乡结合处的化工厂因为环境问题就被迁往其他地方了。 陈美珍不知道什么叫超市，陆泽只好把超市的详细的商业规划书给写了出来，又告诉了她在东京某个地方看到的商场其实就是超市。陆泽一天中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在学校里度过的，学校里无法画画，但是可以写东西。其他同学根本不知道他在写什么，估计看到也又好多字都不认识。 陆泽的规划中，既然要做就要做最好的，超市要做就要做成全国连锁的，前期在清江市做的只是样板。 最后建小超市只用到了规划书中的第一步，就是建一个后世一般小区门口的超市而已。 虽然是小超市，陆泽还是按照超市的模式来建设，而不是小商店。由于大小限制，超市里的商品初期只是一些食品和日用品，还有烟酒。烟酒是必须要卖的，这个还得取得资格证才行。大的烟酒商也是很赚钱的，尤其是宴席用的烟酒，这个量是非常大的。早期的烟草专卖资格并没有那么难办理，后期就被严格控制了。 一个门面大小的超市一个人就够管理了，但是进货还是需要人的。陆泽的主张是招人，同时收银的工作也不用妈妈管理。到时会购买一台专门的收银机，不用担心会记错账。 用陆泽的话就是：这不是董事长兼总经理该干的活，必须要交给下面的员工做，不然体现不了领导的威信。作为领导，只要巡视就行了。陆泽还有些话没说，那就是，董事长还得回家做饭呢。 进货渠道，除了烟酒是指定的地方外，其他商品和日用品在市区的食品城和通汇市场都可以批发到，等联系好固定的合作商家后，就可以让他们固定时间送货上门。 陆泽对小超市的定位暂时主要是方便单位里的人，此外，由于超市的位置是在主干道两侧，因此，来来往往的陌生人也不少。等超市扩张后，品类齐全了，再针对更多的目标人群。 关于招人的选择，陆泽还是交给了妈妈去决定，他估计妈妈的选择会是平日里和她关系比较好的姐妹或者是老家的亲戚。不过选谁都无所谓的。这算是个比较轻松的工作，除了收银机需要学习一下，其他就很简单了。 超市是个新鲜事物，现在买东西主要还是小商店和菜市场的摊子，还有就是供销社里面。可选择的商品种类并不是很多，因为要考虑到价格。今年物价普遍上涨后，大家的购买力反而是减少了。 超市的进货价一般由于量大，会比个体商户的进货价低一些，不过陆泽刚开始并没打算在这上面赚钱，他要让大家养成去超市的习惯。 就像排队去超市买鸡蛋的爷爷奶奶一样，大家都知道超市的鸡蛋便宜，顺便买的其他商品可能就没那么便宜了。 去工商部门增加了经营范围后，超市就可以准备了，现在还没有那种专门的服务公司，进货包括软件系统都给你准备好，你只需要有个场地和收款账户就行了，其他一切都由服务公司承包弄好。目前进货谈判的工作都是陈美珍去谈的，她现在的干劲十足，每天送完孩子上学后，就跑食品城和通汇市场里面转。 食品城和通汇市场也是批发市场，美珍公司的小超市暂时并没有资格直接联系厂家去拿货，这个要慢慢来。 第八十三章 开业准备 陆泽建议小超市开业的时间定在11月11日，没人知道这个日子代表了什么，陆泽说这个1就代表着单独的一个人，4个1就代表着单独的4个人，只有11月11日才能达到最多的4个人，连起来就是表示很多人的意思，以后这个日子买东西的人将非常的多。 离开业的时间还有半个多月，货架的安装主要是陆志凯利用下班和周末的时间弄。 陆泽能帮上的忙就是制作价格标签了，其他进货上货都是陈美珍在忙，由于面积不大，一个人就能忙得过来。 稍微麻烦点的就是烟酒的特卖许可证，陆泽让妈妈去和专卖局的人谈的时候以公司的名义去谈，而不是个体户，并且尽可能将每次的进货数量报多一点，引起他们足够的重视，不用担心量大卖不出去，即使前期不赚钱也可以。 家里囤的名烟名酒可以派上用场了，给烟草局的办事员送点酒，给酒厂的办事员送点烟，拿下不成问题。 只要能拿下专卖资格，以后量大的时候就可以讨价还价了。 超市的定价策略是薄利多销，商品种类还是以价格便宜的居多。精品小超市的策略并不适合周边的居民消费水平，还是平价超市适合目前的状态。 在招人方面，陈美珍也没有好的人选，收银员必须要找信得过的人，理货员就没有太多要求了。 于是陆泽直接写了个招聘海报挂在了门面外，一来是预告超市开业，二来吸引眼球。 刚挂出去一天，当天晚上陈美珍就让赶紧把撤下来。 因为陆泽在海报上工资写的不是“面议”两个字，而是明明白白地写着200块一个月。这比附近宿舍大院大部分的职工工资都高。一下子就吸引了过往的人。 来问得人实在太多了，首先都是确认200块工资的真假，陈美珍实在应付不过来了，有很多都是大院的邻居也不好意思直接回绝。 200块的工资其实陈美珍刚开始也是不知道的，知道的话一定不会让陆泽那么写。这个明显是定高了，自己家年初时一个月的收入还没那么多呢。 陆泽解释是物价上涨了，工资也会马上跟着上涨，否则是会引起经济不平衡的。200块的工资并不算很高。 同时，给出高工资也是不想让邻居觉得他们家富了还那么抠门。超市下一步扩张的时候还需要招更多的人，现在给高工资，以后招人的时候会更容易一些。 自从见过陆志凯家经常买新家电，邻居们就知道他们家有钱发达了，这些东西都明码标价在友谊商店才有得卖。让他们都以为陆志凯家有海外的亲戚关系。 陆志凯人老实，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说家里有点霓虹的海外关系。陈美珍在这事上也是管住了自己的嘴，每次聊到这里都会把话题转移。赚钱少的时候可以随便说自己穷，现在钱真的多的时候反而不敢说了。 慢慢地邻居也就习以为常了，他们都知道作为发达国家的霓虹的收入水平是非常高的，哪怕分一点，也够在国内过上好日子的。他们只能羡慕人家有个好亲戚，发达了还能记得他们。 200元的月工资让很多人想要来，虽然不知道什么是超市，不过一看装修就知道实际就是个小卖部。对于大部分是干体力活的建筑单位职工来说，整理货物这点活算不了什么。 最后，问题又回到了陆泽这里。陆泽只好设置了一点门槛，出了份简单的面试题。 首先，会写字认字是必须的，这一点就能刷掉一部分没上过学的人了。 然后就是性别和年龄限制，女，18-25岁之间。暂时没有太重的货物，不需要五大三粗的壮男。 最后就是创意问题，一个合格的理货员也应当有点艺术细胞，能把商品当积木，搭出艺术化的广告效果。 至于收银员还得考察会计知识，这个岗位的人不好找，陆泽打算直接招美珍公司的会计，然后当作收银员使用。当然，工资也会相应地多一点。 这个时候的会计也是很吃香的热门职业，很多女生大学的专业都是选的会计。 其实，暂时不需要专门的会计，不过陆泽还是打算找个人提前培养，为公司以后的财务部门储备人才。 会计知道公司所有的账务信息，一般都是自己人担当。但他实在没有这方面的人脉，只能自己从头培养。 暂时找不到合适人选的话就只能先空着。 为了不得罪人，每个来面试失败的人都得到了开业当天的购物7折优惠卡，同时保证等超市扩张时一定优先考虑。这也是变相地为超市做广告。还是由于店面太小，进入绕着货架走两圈就逛完了，陆泽也并没有印制小广告到处分发。附近知道的人基本都知道了，不知道的也不太会来光顾。 最终还是没有招到适合当会计兼收银员的人，单位唯一的徐会计的女儿还在读初中，想来也来不了。靠门口张贴招聘广告的方式招不到很正常，毕竟影响的范围太小了。陆泽打算等超市走上正规后，就专门到人才市场上招一个大学生。 招到的理货员是宿舍大院的家属，名字叫耿艳，今年18岁，初中毕业，在家排行老二。 耿艳家就和陆泽家在一幢楼，不过暂时和她并没有多少交集。她的父亲是单位的职工，比陆泽一家早来五六年，老家和陆泽是一个地方的。 陆泽并没有她上学的记忆，只知道她初中毕业就不再上学了。记忆中接触的次数不多，不过人品还是值得信赖的，等他长大后耿艳倒是作为媒人帮忙介绍过一次相亲对象，之后就没再见过了。 年轻时的耿艳还是很爱笑，也很活泼的，作为超市的理货员兼导购还是符合条件的。 多了耿艳的帮忙后，没过几天，该准备的就都准备好了，双十一前几天，陆泽的价格海报就摆在了门口，邻居们很好奇为什么非得等到11号，要知道11号是星期三，并不是周末放假的日子，选择周三开业能来的人肯定没有周末多。 同时为了防止开业当天断货，除了货架上摆放的，还在单位借了个车库当仓库，多放了很多可能会热销的日常用品，车库就在门面房的后面，不过要过去必须要从单位大门走。 一切就绪，就等着这个时代的第一个双十一当天开业了。 第八十四章 双十一抢购 双十一当天，美珍超市8点开业，今天是星期三，这个时间上班的人早已经走了，剩下的基本都是没工作的家属在家里，早早的就聚集到了小超市外。 简单的放个鞭炮算是开业仪式，然后就开门迎接客人了。 陆泽可没恶趣味到凌晨0点就开业，超市的营业时间是8点到20点。就这已经算是关门比较晚的一家门面了。 小超市门口海报上的价格比其他商店要便宜一点，如果开业当天有优惠券总价再打7折，那买东西是非常划算的。优惠券大部分来过超市的人都拿到了，陆泽还分给了小伙伴们，让他们拿回家和自己的父母说。 对于精打细算的家庭主妇，这是很大的诱惑，很多这个时间打算去买菜的邻居都先聚集到了美珍超市门口。几天前她们就从陈美珍口中知道的超市开业的情况，熟人价格更优惠。 由于人均工资还处于很低的水平，1块钱的购买力比后世要高得多，很多商品的价格都详细到了几分钱，找零时也要精确到1分钱才行。 陆泽记得大学时去超市买东西，找零时还会找5分钱呢。 没有工作的家庭主妇只能通过买便宜又实惠的东西来为家庭省钱。这个陈美珍是深有体会的，尤其是全家只有一个人赚钱的那些家庭。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每一名为了家庭的主妇都是会精打细算地过日子的。 超市第一天开业，陆泽并没有请假在店里帮忙，这天正好陆雷在家修整，于是他让陆雷在店里帮忙照应，防止忙不过来，并让陆雷提前请了韩东警官在门口看着，以防被人顺手牵羊或者有人捣乱，同时也算是给那些不安分的人一点警告。 由于地处郊区，周边几个单位宿舍大院里的混社会的人不算太多，现实不是小说，超市的开业并没有引来敢破坏和收保护费的人。 开超市的初期是亏本的，陆泽提前给妈妈打了预防针，第一天的的人流量会是最大的，也是亏本的一天，人越多，亏得就越多。 但前期为了吸引流量，这是必不可少的战略性亏损。也是让周边居民养成来超市购物习惯的投入。 陆泽给每件商品都采用了尾数定价法，就是1块钱的东西都定价099元。心理学上这种带小数的定价往往能给消费者产生该商品很划算的心理暗示。的确，一分钱也能让顾客产生商家给了小额馈赠的感受。尾数定价让我们在价格出现浮动的情况下，告诉自己此时购买是个正确的决定。另外，小数通常会被大脑自动忽视掉，让消费者产生低估认知。“左位数效应”告诉我们，人的大脑面对复杂数字时通常会记住前几位，这样789的东西就会被记忆成七百八十多，反而低于原价价格了。 最近几个月的物价上涨，让人们对日常生活用品的价格很敏感，家里囤积的太多占用资金也多，如果能有稳定的物价，也就没人会囤物资了。 开门前围在门口众多的邻居等着一开门就蜂拥着进入了超市内，新招的店员耿艳在店里来回走动照看前来光顾的客人，并介绍一些便宜划算的商品，大部分的客人她都面熟，即使不认识，现在也算认识了。她有过和大哥上街卖冰棒的经验，因此，还能应付得过来。 陈美珍在收银处负责收钱，几年来精打细算地过日子，算起账来一点也不慢。陆雷则在一边负责装袋，同时负责去车库搬货。 一直到中午，人才慢慢地开始减少，因为大部分顾客都要回家做饭了。 陆泽中午放学回来时，已经只有很少的人了。由于开业第一天上午很忙，陈美珍没时间回去做饭，中午就在饭店订了一桌。 有了上午人流量大的经历，人流量少的时候，只需两个人就可以完全能应付了。 晚上下班时间又迎来了一波人流高峰，不过陆泽和姐姐陆涓都加入了帮忙。 晚饭之后，来店里的人就很少了，旁边的很多商户也都关门了。过了8点，陆泽和姐弟三人早早就回去了。 一天下来，总体感觉还不错，满满的货架有些地方已经空了，有些即使车库有库存也卖完了。 陈美珍继续在店里统计着卖出的货物总数和收到的现金总数。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工作。 最终的收入毫无疑问是亏损的，如果没有7折的优惠券，可能亏得还不算多，平价超市价格再低也要比进价高一点的。 陆泽现在需要的就是大量的销售纪录，商品销售得越快说明东西越畅销，卖不出去的品类下次就要更换了。 超市货物的库存管理也是一门技术，如何让商品达到最小的库存和最快的周转率都需要通过数据去分析。数据足够多就能对顾客的购物习惯进行分析，这是典型的大数据的应用。 等到超市稳定后，陆泽就打算推出会员积分系统，收集顾客的购买情况。尽量准确地分析出最佳的进货的商品品类和数量。 …… 10月下旬时，陆泽又和中野谈了一次，他将自己的想法再次向中野灌输了一遍。不过他并没有逼着中野赶快作出决定。半年的出道时间，如果是其他资深编集，可能就会给陆泽一个下马威。中野也算是新手编集，因此两个都很和气地在交谈。 陆泽不想再重新找值得信任的编集，中野本身对他挺好的，还借了他10万块钱。 即使霓虹最小的杂志社也不是他现在能够收购的，还得慢慢从长计议，他也考虑过在霓虹注册一家新的杂志社，然后创刊一本新漫画杂志，不过中野目前还没有编集长的本事，靠他可能很多事情都无法处理。 所以，收购一家将要倒闭的杂志社是更好的选择。 收购的资金是个问题，拿《灌篮高手》的版税收入去投资可以能少缴纳点税，那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按照现在的进度，至少要正式打过几场比赛后，人气才能快速爆发出来。 《美少女战士》等年底结束后就要找到月刊发表，陆泽打算还是把作者安到姐姐的头上更省事一点。唯一麻烦的就是让中野去说服东映公司制作成动画。这个需要投入的资金需要的更多。 陆泽计算着需要用钱的地方，感叹着自己赚钱的速度还是没有花钱的速度快。想赚更多的钱，前期的投入是必须的，不投入的话，赚钱的大头就让别人拿去了。布局的越多，需要的资金越多。 投资需要耐心，投资的钱没那么快能收回来，有时候可能就收不回来了。陆泽是先知才敢投资一定能赚钱的地方，很多不懂的行业他根本不敢去碰，再多钱也不够交学费的。 第八十五章 技术的发展 超市顺利开业后，陈美珍每天总算是有个稳定的工作了，不过，也没有比以前多累，一星期后，超市的客流量就稳定下来了，平时她和耿艳两个人还是很轻松的。 超市面积有限，投入的资金不算多，只有几万块而已，大部分是设备的钱。，比如彩电，冰柜，收银机等。 10月份史玉朱打来的授权费和陆泽预计的一样，果然超过了50万。这个数字让知道情况的陈美珍和陆雷很是惊讶。 前3个月才合计才12万，第4个月直接就过50万了。陆泽的那个随便在电脑上捣鼓的东西竟然能卖那么多钱。这又一次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陆泽的总资产也终于超过100万了，而且还一下达到了130多万。 陆雷现在出行已经不是一个箱子装钱了，又多出50万后， 还有1个月的时间李柠就退役了，陆泽打算到时候给他的是50万的股票。如果李柠加入他的团队，并且愿意赌一把，半年后就是500万。这赚钱速度不比卖软件慢。 股票方面陆泽早就让陆雷开始陆续收购了。之前害怕影响购买国库券，用于购买股票的资金不足，每次只购买了很少的一部分。现在钱多了就可以大量买入了。 史玉朱给的授权费已经越来越多了，即使不买卖股票到明年上半年结束也能凑齐500万给李柠。500万够开厂，但是覆盖全国的门面还不够，到时候还得向史玉朱问问愿不愿意投资。 史玉朱现在应该算是一炮而红了，因为陆泽的帮助，他比原本提前了2年时间成功。这两年时间完全可以让他做到全国最大的软件公司，再过两年就能成为中国极具实力的计算机企业，超越目前全国最大的民营科技公司——四通公司。 电脑加打印机是打字机的完全替代品，一旦推广开，四通打字机的市场将被吞噬干净，打字机也将退出历史的舞台。 即使没有陆泽，打字机在中国也会因为电脑的普及过不了几年就会被淘汰掉，盗版泛滥让多软件产品在国内都被破解了，原价几千美金的产品，国内5块钱人民币，一张盘就搞定了。 电脑软件产品就算收费，在国内电脑普及的前期的环境下也收不到多少费用，除非打官司，找那些大型的公司购买正版。但是个人盗版维权实在是无能为力。 今年四通的s-2401打字机销量其实很好，不过再好，也仅仅不过几万台的销量。 在霓虹，电脑的销量和打字机的销量是差不多的，也就是说，每销售一台电脑，就会卖掉一台配套的打字机。 让我们来看一些数字：中国有12亿人口，四通打字机销售最好的时候年销售量为5万台，同是使用汉字的霓虹只有一亿多人口，1997年它的文字处理机的总销量为370万台，与这年它的个人电脑的总销量差不多。 在国内，这个数字就相差太多了，这不仅仅是电脑加打印机带来的冲击，同时也是因为打字机的开发应用跟不上电脑硬件加软件的发展速度。 四通的董事会中懂得打字机技术的只有打字机创始人王集志一人，现在也正逐渐被边缘化，排除在核心打印机开发之外，再过几年就会被迫离开四通了。 作为靠科技发家的科技公司，如果研发费用只有公司总营业额的百分之一不到，那么这家公司今后的发展就缺乏起码的技术前瞻性认识。 因此，四通打字机过早地退出历史舞台，其主要原因是开发跟不上。一个高科技公司，领导人不熟悉公司主要业务的技术趋势，又舍不得在开发费上投入，那么它走向衰败就是迟早的事。 四通打字机的创新之处在于文字处理机的中文化水平绝对领先世界，并且销售额一度占到公司收入的70。但巨大的成功使四通没有看到电脑的潜力，再加上公司内部人事矛盾，又丧失了一次借电脑腾飞的机会。 陆泽知道四通的未来，也知道四通打字机的创始人王集志现在在公司内的处境，但他并不打算去挖人。有些技术总是要被淘汰的，即使把人挖过来，再开发出更先进的打字机，依然摆脱不了被个人电脑淘汰的命运，顶多就是像霓虹那样晚几年再淘汰。 技术跟不上时代迟早是会被淘汰的，除非能转型成功。在这方面史玉朱恰巧就是个成功的典型，汉卡被电脑取代后，他就开始转行卖生物保健品了，而且不比卖软件赚的少。 玩高科技是很花钱的，可以说完全是在烧钱。四通的衰败，史玉朱的转型，包括同时期的想联从“技工贸”转向“贸工技”，都是因为烧钱太多的科技研发无法为企业带来快钱。 产品的技术研发不是短时间内就能为企业创造收益的，技术需要积累，转化成产品产生收益的时间越长，被砍掉的几率越大。 技术持续的投入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企业不是科研单位，需要盈利才能存活下去。因此，非技术员出身的领导层和技术人员就会产生分歧。 陆泽是支持技术研发的，当然是对他了解的领域，或者未来实现量产上市的技术产品，他是很愿意投资的。就像电脑处理器和手机处理器，现在投资因特尔的处理器10年之内都能获利，而投资手机处理器则要再等到下一个十年才行。有时候也并不是技术不行，而是时机不对。 陆泽的目标能否实现和这两个处理器有很大的关系，处理器是计算机的大脑和心脏，未来物联网形成的科技城市将布满数以百亿颗微型处理器来连接各种设备。 如果可能，他还是很愿意让这个处理器就在清江市产生的，让“中国芯”的心脏就在清江市。 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如果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持芯片的研发，在因特尔变得无法战胜后，一切就都尘埃落定了。至少要等很多年后，直到智能手机普及，手机处理器再度崛起才有翻盘的可能性。 第八十六章 公司会议 有时候陆泽会忘记自己现在只有不到10岁的年纪，不仅他会忘记，他的父母有时候也会忘记。因为他每日所作的事情完全不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该做的。 陆泽早已让他们接受了自己的儿子是个天才的设定，任何不正常的行为对于能赚钱的天才来说都是正常的。 美珍公司的资产现在超过一百万了，陆泽正式请妈妈行使董事长的权利，召开董事会，出席的人包括董事长兼总经理陈美珍、陆志凯、陆泽和陆雷。开会地点是陆泽的工作室。时间是晚饭后。 第一次公司名义的会议开始了，主要还是陆泽在说，公司的账务也是他理出来的。 钱虽然归陈美珍管，但是大部分的钱是在陆雷的包里用来买卖国库券的。陆雷回来休整的时候，包里的钱还是由陈美珍保管。 陆志凯和陆泽并没有在公司中任职，但大家都知道实际说话管用的还是陆泽。陆泽的小脑袋才是公司最核心的赚钱秘密。 而且每月陆续到账的钱也还是陆泽赚到的。 陈美珍和陆雷并不懂如何管理公司，他们还需要不断地学习。 陆雷自知自己的能力不行，已经开始学习一些和公司相关的知识。陈美珍则有儿子在身后当参谋，有什么事直接找陆泽就能解决。 现在公司的账上已经超过了一百万，下月肯定会超过两百万。第一个一百万花了挺长的时间，第二个百万却不到一个月。 陆泽让妈妈和陆雷抓紧找时间去工商局将所有的注册资本都缴足了，等到公司成长后再继续注资增加注册资本。 注册资本的多少可以很直观地看出一个企业的实力，以后的《公司法》中只需要最低一块钱就能注册公司，而且不需要验资，随便写多少都行。但是现在还是不可以的。注册资本是多少就要准备多少资金。 这个时候民营企业的100万注册资本并不算太多，几年前四通公司建立的时候注册资金就达到了1个亿。 公司赚到了钱就要给员工福利，这个会前陆泽就已经和父母商量过了，在会上说出来只是形成正式的文件。 虽然大部分的钱都是陆泽赚回来的，但是陆雷不分昼夜去买卖国库券，也赚了不少。虽然本金都是公司的，但是也算他的业绩了。 陆泽和父母商量的奖励就是买房子。现在买房子其实没有那么贵，连一辆车的价值都抵不过。而且买的还不是现房。 陆泽是打算为陆雷买地建房子，买的地是政府鼓励的开发区域，在这个区域的道路上买地建房子有优惠政策。 买地只是买土地的使用权，并不是所有权，在上面建房子也是有产权的，可以领取房产证。 其实陆雷总是住在他的工作室也不是个长久之计，按照最近半年的表现，陆泽觉得应该可以让陆雷在清江市有一处自己的房子。于是就和父母商量以奖励的形式给他。 买地建房子的钱由公司出，算是公司的福利，现在离机场路小学的后面正好是一大片空地，政府鼓励私人沿着道路两旁继续建住宅。 陆泽的一个小伙伴父亲就是靠这个政策攒了几套房产，先在一个地段买地建房，然后等这涨价一点再卖出去，再去另一条路上买更大一点的地建更大一点的房子。这个操作需要耐心和眼光，最后不靠拆迁花了30年的时间攒了4套3层楼的房子。分给了自己的3个孩子一人一套，自己留一套养老。 现在买地很便宜，陆泽也还没打算就把资金都投入到这上面去，这个需要的时间太长了，等房价从几百块涨到几万块要等几十年，他可等不起。 因为资金越来越多了，两名公安保镖的工资也各涨了400块，并承诺每半年就涨一次。资金越多保镖的重要性越大。 大部分的资金都是在路上的，也就是由这公安保镖负责。一两百万还可以由2人负责，一旦再多的话，就需要增加保镖的人数了。 现在的钱主要是10元大团结，一百万就要装一个行李箱大小，3个人不能全部拿行李箱，总要留一个人应付突发情况，因此每次带200万就算最多了。 保镖人选依然委托了韩东警官帮忙，工资不是问题，只要人可靠就行，退伍转业的可以优先考虑。 陆泽以后要开的公司比较多，需要的保镖和安保人数也会很多，如果都能从部队转业人员或者公安系统招人，那这支队伍将非常的可靠。 等人数足够的多后，他还打算成立安保公司，不仅仅他的公司需要，以后他招商来的大企业也会需要。 现在美珍公司的收入有了稳定且足够多的授权费入账，不用再把陆泽的漫画稿酬和版税投进去了，而且之前投入买国库券的还要再分出来，虽然都是陆泽的钱，但是公司是公司，个人是个人，账要分开清算。 稿酬和版税都是在霓虹缴纳过个人所得税的，如果变成公司的收入，又要再缴纳一遍企业所得税。 现在陈美珍和陆雷都有工资了，拿的月薪基本上是单位职工的年薪。这些都计入了公司的成本之中。 稿酬和版税这部分钱也比较多，在家里放着也是浪费，可以继续购买国库券，但是不能再计入到美珍公司的账上。 第一次的董事会开了不短的时间，陆泽把能想到的都说了，他自己实际并没有当过董事，他一直当的都是政府官员。不过倒是接触过不少公司的高层。 会后就是闲聊了，还有一个月李柠就会宣布退役了，陆泽让陆雷继续抽空去看看李柠，争取让他能来清江市创业。 他也告诉陆雷，国库券的政策一旦改变就会停止买卖，股票风险很大也不会经常买，如果陆雷继续想在金融领域发展，就要多多学习金融知识。 陆泽问陆雷的私房钱现在攒了多少了，陆雷笑着说没多少，和每次买卖国库券获利的几万块相比，完全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陆雷看多了陆泽的表现后，他知道自己没有陆泽的那些天赋，也没有他那种努力程度。他自己心里也在衡量他以后的发展道路是什么，自己的优势是什么，如果仅仅靠他自己是否能赚到这几个月所赚的钱。 答案是否定的，现在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陆泽。跟着陆泽好像就可以了，他在心里想到。 第八十七章 陆雷的梦想 陆雷觉得自己现在是三爷家最值得信任的人了，买卖国库券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是他在做，现在他的工资和额外收入已经属于完全超过了普通人很多，这一切都因为遇到了陆泽。 半年的经历超过了他18年的总和，全国的大城市他已经基本都去过了。 他现在的眼界已经超过一般人太多，老家的县城他已经不想回去了，在县城开个店的梦想已经被更大的梦想代替。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每次在外时，陆雷总是感觉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交易的时候也总是感觉很兴奋。 他以前想赚很多很多的钱，以前想的很多很多的钱也就只有几万块那么多。但现在每次身上携带的资金已经超过一百万了，光买卖国库券的利润就已经有几万了，再过段时间就能突破10万。 虽然属于他自己的钱没有多少，但因为经手的数额很大，这几万块已经不看在眼里了，至少这些钱在他看来已经变得很少了。 钱越赚越多，他身上感觉到的压力也越大。陆泽告诉过他，国库券的买卖做不了太长的实际，顶多几年，各地的市场统一后就没有差价可赚了。 不买卖国库券，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他每次看陆泽越久就越觉得读书的重要性。这些钱明明已经让一家一辈子都不愁吃喝了。 陆泽告诉他，眼界越大，梦想也越大。读书是开阔眼界最好的办法。 陆雷问陆泽梦想的时候，得到的答案是：让人与人交流更便捷，人与人的距离更近，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 这样的梦想让他无法理解，他看不到其中有任何的物质追求，也许这就是多读书的人的梦想。 他自己的想法一直在变化着，因为陆泽在做的事情越来越多，而且好像每一件事都能赚钱，已经赚钱的项目就有画漫画、买卖国库券和软件授权费。除了画漫画的时候他还没来到清江市，后面的两个项目都是他亲自去跑腿的。 他不知道陆泽究竟是如何知道那些东西能赚钱的，而且还赚得非常的多。就拿国库券来说，他辛苦了几个月，觉得至少和陆泽的打赌能少输点，不过已经被事实啪啪打脸了。现在每个月收到的授权费已经快要超过国库券的本金了。看趋势下个月会更多。 他一点都看不懂自己这个只有10岁不到的堂弟，不过看不懂没关系，他有疑问时，陆泽总会尽可能地回答他，即使他听不懂也没关系。 陆雷知道自己在学习方面没有天赋，不然也不会早早就辍学进入社会。 摸爬滚打几年后，他自知没有赚大钱的本事，只能无所事事地混日子。 但是碰到陆泽后，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陆泽吃肉，他只要能跟着喝口汤就够他受益无穷了。再加上陆泽一家对他很不错，私底下更是承诺了会给他25的国库券利润。 陆雷满意现在的状态，因此陆泽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陆泽也跟他说过，在成年前，基本都不会亲自出面。他将是陆泽在外的代言人。有这句话，陆雷知道至少还有将近10年，自己都将代表陆泽去做一些事情。 现在是跑腿，等到经验丰富后将独当一面担任公司的负责人。 陆雷知道陆泽的堂表兄弟姐妹非常的多，大爷家的几个儿女都比他大几岁，自己还有弟弟妹妹，陆泽大舅大姨家的也有不少人。现在知道陆泽家有钱的只有他一人，自己的父母都还不知道。因为平时来往不多，陆泽一家完全和老家是断了联系的，只在过年期间才会走动。自己如果不能抓住先机，别的兄弟姐妹可能就会来代替他的位置。 他不知道三爷家是如何打算的，但是陆泽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陆泽赚的钱该如何花有他自己的考虑。这方面，陆雷觉得三爷三娘还是很开明的，至少没把陆泽只当成赚钱的工具。 陆雷在听说要给他买地盖房的时候是很感动的，说明陆泽一家把他当成了自己人。他自己其实也想在城市里面安家立业，不过买房买地的钱对他来说还有点多，虽然攒了点钱了，不过盖房子还是不够的。按照陆泽的说法，要建就要建三层楼高的小别墅，每层都是三室一厅的格局。以后即便不工作都能靠房租过日子。 陆雷听了心里感觉很暖，现在三爷家不过才住40平米不到的房子，第一次建房就要帮他建三层楼的，这笔花费不会少。 陆泽其实没想那么多，在待开发区域买地建房的基本家家户户都是三层楼，有的人家还偷偷建了三层半，也就是第四层又加建了一半。他的想法是等房子建好后，房子所有人为陆雷，但是在陆雷结婚前，作为接待朋友的住房。家里实在太小，不能有朋友亲戚来都没地方住。 陆雷按照陆泽的嘱咐，买卖国库券时总是很低调，虽然表现的很低调，但是随身带着两个保镖一样的人，想太低调也不可能。现在的他基本在各个城市的交易所都混了个脸熟，尤其是上沪的交易点。随着交易资金越来越多，已经享受了大户的待遇。由于陆泽的影响，他并没有那种暴发户的心态。 见的人多了，慢慢也就学会了如何应付各式各样的人。 陆雷知道李柠是陆泽的下一个项目的主要合作人，因此他每次顺利去京城的时候都会去看看他，顺便带点小礼品和清江市的特产过去。 他以前有个不明白的地方，就是为什么文字处理软件那么赚钱，陆泽却不让他去操作，而把它交给了史玉朱，自己只拿一成的授权费。但是史玉朱几个月就卖出的天价收入，让它觉得陆泽并没有选错人。 史玉朱是他最早去寻找的人，陆泽称呼他们为合伙人，合伙人就要有钱一起赚。现在李柠是陆泽下一个希望合作的合伙人，陆雷就非常的上心，他是很希望李柠能成为陆泽的合伙人的。毕竟李柠的知名度更高，这次能合作的话，赚得肯定会更多。 不但李柠的加入会有新项目，他自己也能开始更多地接触股票了。他不知道陆泽哪里来的自信，他买的股票能在半年内涨十倍价格。他已经买了不少股票，但是到现在价格还是很稳定的，并没有出现疯涨的情况。不过他还是按照陆泽的要求继续买进股票。 第八十八章 告别晚会 李柠即将宣布退役的消息早已不是秘密，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在体操赛场上已经是一名老将，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虽然结局不是那么的完美。 一般而言，地方体委都希望本地的着名运动员退役后回家乡担任体委副主任，桂省体委已经对李柠发出了担任体委副主任的邀请，这是一个稳妥且顺理成章的选择。还有另一条老路就是当教练，也有很多退役的冠军运动员会选择这条道路。国外也希望李柠去担任他们国家队的教练。但是，这两种选择对他而言都显得有些保守了。 李柠有自己的想法，所有的邀请都一一婉拒了。 他比一般的运动员多出来的一个选择是加盟演艺界。因为在此之前有过和众多体育明星录制唱片的经历，他对演出挺有兴趣，如果自己能够往演艺事业上发展也是不错的。 他还想去鹏城去办一所体操学校，从小培养体操队员。这次奥运失利，他觉得就是因为目前体操人才的匮乏和断层，才让这次的奥运会没有能得牌的运动员。 两个选择他还没有最后定下来。 自从奥运结束收到一封信开始，一直到最近，总有一个人经常来找他，不管见不见到面，都会留下一些特产礼物。 李柠知道他是帮身后的人在示好自己，那封信看过之后，他就打算等年底举办过体坛告别仪式后就去拜访一下人家。 他正式退役的时间其实是明年的4月13日，不过今年底12月16日会先在鹏城体育馆举办一个告别晚会。 举办过告别仪式之后下面基本上就是程序上的问题了。 为了这个告别晚会，他最近真的很忙，到时候来的人不仅有文艺界的，还有体育界的，前世界冠军能请的他都请了。 对他来说，这不仅仅是一个告别仪式，也是开启新生活的一个仪式，告别过去，迎接新生活。 告别晚会是他上届奥运会时期就认识的朋友，健立宝的创始人李京纬赞助的。他也和李京纬聊过退役后的打算，不过一切都还没定论。 …… 陆雷最近几次去京城找李柠都没找到，找了体操协会的人打听才知道李柠已经回地方了，而且他打听到了一个更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李柠会在鹏城体育馆举办退役告别晚会。 他知道举办晚会肯定会非常忙碌，以李柠的人脉，到时候到场的明星肯定会非常的多。 陆雷现在有点担心李柠是否会愿意来他们这个小城市了发展了。 当他把这个消息告诉陆泽时，陆泽的反应没有什么意外，好像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其实陆泽自己也有点失算了，他以为奥运会失利的李柠会选择低调地退役的。 他以前倒是看过另外一个体操运动员李大鹏的退役仪式，那是在湘省卫视台播出的。李大鹏在国际大赛的获奖金牌数超过了李柠保持的纪录。能举办退役晚会，说明职业生涯取得的成就是巨大的，至少在某个项目多年无人望其项背，并在奥运会、世锦赛、世界杯上夺冠，获得大满贯。 只拿一块金牌，你能好意思开退役晚会吗？ 举办晚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一定有人赞助才能办的起来。陆泽差点忘了健立宝公司，这是他争取李柠最大的对手。 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本以为已经提早接触李柠了，没想到李柠和李京纬的关系比他想象得更亲密。 陆泽知道一旦让李京纬给李柠灌输从商的思想，自己的机会就小了。毕竟从哪个方面比，目前的自己都没李京纬牛逼。 李柠在加盟健立宝集团后没有直接创办lg公司，因为他什么经验都没有，而是先在李京纬身边当了半年多的特别助理。不但帮健立宝拍广告，还帮健立宝处理危机公关。 这些在集团公司里的经历和训练才是他从运动员转为职场人员成功的关键，否则直接找他开公司会走很多弯路。 在李柠退役后不久退役的队友娄云，现在处在巅峰时刻，今年奥运会成功卫冕夺取跳马冠军，并夺得自由体操季军，成为中国体操队在该届奥运会上唯一获得奖牌的选手，也成为中国第一位蝉联金牌的奥运冠军。但是他看到李柠失利后的处境感同身受，也直接退役了。他和李柠一样去了服装企业当助理，不久之后就自主创业，却被骗得很惨，最后远走美国，后来涉足房地产才又发达起来。 陆泽现在的产业没办法为李柠提供这方面的训练，总不能让李柠去管理小超市。 虽然娄云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而且今年还是奥运冠军，人气正是高的时候，更重要的是，他一直排在李柠之后，成就也是很高的。但是第二总是容易被人遗忘，论知名度，娄云如果趁着处于巅峰状态再服役几年，可能就会取得超越李柠的成就。 陆泽的想法在慢慢改变，他知道有些以前记忆中的历史会被他创造的未来所覆盖。堂哥陆雷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已经无法以以前的记忆去判断堂哥以后的样子。 挖到李柠后，他打算只让李柠一个人加盟公司，他的亲戚不能加入，并且产品他也会参与设计。 他在思考着两全其美的办法，如果最后真的无法打动李柠，那也只能放弃了。陆泽是看中了李柠这个人，看中他之前的体育成就，以及2008年奥运会主火炬手的身份，而不是他的公司，lg公司其实市值并不算太高，市值还不如另外一家企业踏安。按投资回报率算，他投踏安，以后获得的利益会更多。 陆泽要做的不只是投资，他想要lg这个牌子成为世界品牌。如果清江市没有足够的吸引力引进足够多的世界品牌，那么他将靠自己的力量创建世界品牌。 lg品牌是他的一个实验，选择李柠是恰逢奥运会，失利的李柠依然微笑着面对观众。同时李柠的影响力可以让品牌成长的更快。 他会尽量拿出最大的诚意邀请李柠，一切结果如何，只能由李柠自己决定。 第八十九章 你的名字 12月16日晚，鹏城体育馆。 陆雷好不容易进来了，并找了靠前的位置。为了能赶上李柠的告别晚会，他提前一天就到鹏城了。 今晚这里的绝对主角是体操王子李柠。他想要当面见到他，并打算在晚会后送上陆泽准备的礼物。 陆雷知道送给李柠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他不知道陆泽送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陆泽没有健立宝的优势，而且健立宝现在还没有达到巅峰，现在正是快速发展阶段。等到击败两大巨头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后，才是它最辉煌的时候。 但是辉煌之后的健立宝没两年就因国有企业改制，创始人和政府之间的矛盾爆发而走下坡路，几度易主后健立宝变得百孔千疮。 靠健立宝起家的lng公司在李京纬的帮助下，提前从健立宝集团分离了出来，避免了衰落的悲剧。 陆泽暂时拿不出有利的条件，他能给的只有一样东西，他已经让陆雷带去鹏城给李柠了。 能否打动李柠，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如果不行的话，那样东西他留着也没有意义了。 晚会开始，主持人是中央电视台的主持人赵宗祥。 为了能来主持，晚会结束后要立刻再赶回京城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从鹏城到京城没有直飞的航班，必须要坐火车去羊城，再转飞机。 李柠宣布告别体坛在鹏城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因此今晚的告别晚会场内观众爆满，请来的明星很多，不仅有体育界的，还有文艺界的。 作为朋友，大家友情出演都很卖力，也很动情。节目都很精彩。 最后，当李柠手捧鲜花唱着一首声泪俱下的歌，绕场一周时，很多好友都落了泪。 晚会落下帷幕，标志着一代体操王子退出体育舞台。 等到散了会，李柠一个个向明星来宾道谢。 现场人很多，陆雷一直在等着靠近李柠的机会，等着他身边基本上没人的时候，才上前去打招呼。 “您好，李先生，还记得我吗？我叫陆雷，我们在京城见过几次。” “当然记得，非常感谢陆先生来参加我的告别仪式。” “李先生，我是代表陆泽先生来给你送告别礼物的，希望你能喜欢。”陆雷说着把手上的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代我向陆泽先生表示感谢，有时间一定去亲自拜访！”李柠接过陆雷的信封，他有点疑惑，不知道什么礼物会放在信封里，难道还是一封信。 “期待李先生能早点去！到时候一定尽地主之谊。”陆雷送完礼物没有多待就告别了李柠回去了。 李柠没有急着打开信封，他以为又是和之前一样的信件。于是就先收了起来，继续招呼其他来宾。 晚上，宵夜聚餐之后，送走了好友，回到驻地，李柠才把信拿了出来。里面确实是一封信，同时还有几张画。 李柠先拿起了画，上面是一些衣服和鞋子的图案，他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意思，于是拿出了信开始看起来。 开头还是一般的寒暄，不过越往后看越吃惊。他渐渐明白礼物是什么了。 这真的是一份大礼。 看来一定要尽快抽时间去拜访一下了。 李柠的名字就是陆泽给李柠的礼物，陆泽将开公司的计划写在了信里，同时告诉李柠，他的名字已经注册成商标了，只要等到公示期一过，就正式成为商标了，新公司也将以李柠的名字命名。 以运动员的名字命名公司和产品，这在目前的国内还是没有的，虽然健立宝公司也可以去注册，不过陆泽提前注册后，他们再想注册也不可能了。 这个礼物是陆泽想出的唯一办法，如果李柠还不心动，那么基本上就没有合作的可能性了。 …… 陆泽每天继续按部就班地上学，成绩依然每次都是满分，在学校也表现得像个小学生，和小伙伴们相处的很愉快。 找陆泽麻烦的留级生，被他强硬地按在泥地上摩擦之后就不敢再找他麻烦了。学习好又能打，这个告到老师那也是没用的。 陆泽的工作室旁边又新建了一间房，打通以后面积又往南扩大了一倍，书架也增多了，工作室又添加了一个保险柜。 平时陆雷回来休整时，一大箱子的钱都是临时存放在保险柜中。放在银行存取实在是不方便。 放在家里其实也不太安全，于是新建的工作室没有出口，出口是连着原来的工作室的。 最近几个月，陆泽让妈妈慢慢换掉了家里的旧家具，家里也装修了一下，不再是简单的宿舍房。 之前借中野的10万块已经还掉了，由于《灌篮高手》的人气持续，现在每月的先期版税已经超过10万块了。中野依然还在纠结中，目前还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解决。 在姐姐陆涓的帮助下，《美少女战士》也已经快要画完了，直接署名姐姐其实也没有多大的问题。关键还是要尽快制作动画才行。动画制作不易，需要花费的时间和人力比较多，要提早开始制作才行。 陆泽希望找东映动画公司制作动画，东映动画株式会社成立于1948年，是霓虹老牌动画制作公司。也是现在霓虹最大历史最悠久的动画制作公司之一。主要参与动画制作、电影制作、业务销售等。很多有名的漫画改编动画都是出自东映之手。 《美少女战士》的tv动画其实也是东映制作的，不过，现在因为陆泽提早把漫画画出来了，就需要陆泽自己去找东映动画了。 八九十年代，凭着大人气漫画改编的动画让东映动画的名声远播海外，尽管这些大人气的改编动画无论在人气上还是在商业上都取得大成功，但是表面的风光并没有带来预想中的巨大收益，高昂的版权费让东映动画感到十分无奈。最好的例子就是《美少女战士》的版权费问题，东映动画因作者索要的版权费过于高昂，曾多次和原作者讨价还价甚至还因此事闹过纠纷，搞得双方都很不愉快。最后东映动画在女性向动画市场上，放弃了走漫画改编路线，而改为走动画原创路线。 在rb想要收购一家出版社不太容易。如果可能的话，陆泽宁愿把漫画都发布在网上，不过这个时代明显是不可能的。 第九十章 品牌命名 对于一个品牌来说，品牌名称是传播的第一要素。有些品牌名称得来全不费工夫，直接把创始人名字照搬使用，结果广为流传，有些品牌精心挑选反而效果不佳。 以前在中国，用人名作为品牌名并不多见，和国外相比，中文人名存在不可避免的劣势。 首先，海外人名品牌大多是家族的姓，中国的人名品牌多是个人的姓名，字母语言像中文可以上下左右组合成字，西方的单词和姓氏只能左右结构组合，西方人的全名往往是个人名字加配偶名字加家族的姓。西方的姓氏是多音节，其家族的姓氏非常多且分散，西方的姓用做企业名，“姓名感”不强，在日常交流中基本不会造成障碍，虽然也会有重复，但尚在能忍受范围内。中文比字母语言表达要简短，中国人的姓大多一个字、单音节，中国常见的也就百家姓，用姓与名做企业品牌有很强的“姓名感”，一看就是个人，难以顺利地变成企业符号，用自己的姓做企业名就比较麻烦，只有一个字，在日常交流中容易出错，为了区分只好配上别的字，比如“记”、“氏”等。 国内人名品牌除了以前的老字号外，现代用人名做品牌命名的大多是名人，比如李柠，羽西、毛戈平等，都是用自己的名气和资源来创业，这比普通人创业就更容易成功。由于本身就是知名人士，品牌一诞生的知名度就比一般品牌高。 用创始人的人名作为品牌，有好处，有也坏处。坏处就是会让人形成固定的印象，同时一旦明星的形象和声誉受损，那么品牌也会受到牵连，严重的可能毁于一旦。 而且使用自己名字作企业名可能会给人的感觉明显不同，比如“阿里巴巴”改成“马运集团”，“万科地产”改成“王磊地产”，给人的感觉明显是个家族企业。一家一姓的人名品牌普遍不受待见，甚至连员工都不好招，除非是些名人才有可能把人名品牌做起来，普通人想用个人名字做企业品牌基本没戏。 1951年创办的电脑先驱王安公司名字是个人品牌，管理没有摆脱东方专制那一套，接班的时候硬要指定他儿子，结果几个核心高层接受不了，辞职而去。1990年，一代科学家王安在癌症和企业困境双重折磨下郁郁而终，王安公司随后也跨了。 想要让人名品牌持久，需要用心去维护好品牌的形象。很多传承多年的世界级的奢侈品牌就是根据创始人的家族姓氏命名的。 用名字命名就意味着创始人以及继承者必须像爱护自己的生命、爱护自己的声誉一样来爱护品牌。当个人的生命、信誉、尊严与自己的事业紧密结合在一起的时候，何愁做不好品牌呢。 lg其实是改革开放后国内第一个以人名命名的品牌，至于其他用人名命名的品牌基本都是中华老字号品牌，比如王致和，张小泉等等。 陆泽早就提前注册了李柠名字lg的商标，即使健立宝以后想用李柠的名字也必须从他这买才行。当然，走到那一步他也没必要留在手里了。 陆泽看中的是李柠的个人价值，lg这个牌子在后世经历过几次起落，总体的市值并不算高，但是现在这个环境下，李柠的知名度是非常高的。他要尽可能地将这个影响利益最大化。 足够的影响力才会让更多的人关注到清江市，逐渐往清江市聚集。 清江市本身不像闽省沿海的一些城市，在服装鞋帽这个领域不占优势，但是还是有一些国有企业的，不过他们的日子并不好过。陆泽的打算是利用李柠这个品牌收购一个即将倒闭的工厂，让其重新焕发活力。 …… 12月20日，陆泽接到了陆雷的电话，他会和李柠一起回清江市。 李柠心动了，他被陆泽描绘的未来打动了，他想让全世界的体育爱好者都知道他李柠的名字。他想让每一场必然中都出现他的名字，他更想让每一名运动员穿上印有他名字的衣服。 一天后的晚上，陆泽终于见到了只在电视上见过的年轻的李柠。现在的李柠还是比较单纯的，长久的体育生涯，与社会接触的并不多。 陆泽并没有在家里见他们，而是选择了在下榻的酒店，作为奥运冠军，知名的运动员，认出李柠的人不少，直接带回家的话一定会引起群众围观。也许没有追星那么疯狂，但是看热闹，见一下真人的好奇心还是有的。 陆泽是带着一家人去酒店的，顺便一起吃饭。酒桌上谈事情更符合国情。 陆泽给李柠准备的酒店是清江市迎宾馆，初见面时，李柠以为陆志凯就是欣赏他的老板。 陆志凯笑着否认后，他又以为是陈美珍，陈美珍现在穿着越来越像一个女老板了。 可惜李柠又猜错了， 陆泽这才走上前一步，握着李柠的手说道：“欢迎您来清江市，是在下邀请您来的。” 李柠相当的错愕，陆泽即使身高已经不低了，但是还是看得出是个小孩子。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爸爸，妈妈，姐姐，弟弟。和你一起的是我堂哥陆雷。至于我，就是给你写信的陆泽。我希望您退役后能来我们这里创业。” 李柠在吃惊中和陆泽一家人都认识了。 接风宴吃完，陆泽带着陆雷去了李柠的房间。 酒桌上只是大概地谈了谈企业的创业方向，主要是体育运动服装和运动鞋。因为李柠并没有直接答应陆泽加入他的团队。 现在回到客房，大家就可以更详细地谈谈了。 李柠表示对自己名字作为品牌很感兴趣，但是他没有管理企业的经验。而且因为这次奥运会没有获得奖牌，他怕没人会买他的衣服。 陆泽再次安慰李柠，即使他这次没有得奖，但是他的职业生涯已经为国家拿过很多金牌了。他不认输的精神才是最宝贵的财富。没有管理经验可以学，只要把练习体操的专注用到学习上，那么一定也会成功的。 陆泽表示，新企业会在李柠正式退役手续办完后，也就是明年上半年结束前准备就绪。创业的资金由他去凑集，李柠可以投资，也可以去拉投资，但是最终的股份，陆泽需要占最大。 李柠对于陆泽一家很好奇，他以为对方只是非常有钱的家庭，至少能随便开厂的家庭可不多见。 对于个人信息，陆泽并没有隐瞒，他的收入主要来源是授权费，聊到鹏城，大家就有了共同的话题。 3人在一起谈了很长时间。 李柠最后也没有下结论，他需要回去考虑一段时间。要下的这个决定很重要，他需要有人帮他分析。 第九十一章 年度计划 1989年元旦，今天刚好也是星期天，陆泽可以一整天都在家里待着。 1988年结束了，这是陆泽资金积累的第一年，原始积累的目标基本上算是完成了。 陆泽待在自己的工作室，画完了今天的漫画后，又开始查看去年一整年的收支统计表。 刚开始是手写记账的，后来电脑买来后就开始电脑软件记账，记账软件是他专门写的一个小程序，可以方便统计分析。 现在他积累的总资产已经超过300万人民币了，这还不算还有未支付版税的钱。等过段时间结算后，估计会有100万的版税收入。 漫画方面，《灌篮高手》已经更新到44话了，情节才进行到和陵南的友谊赛，训练了很久的樱木花道终于能上场比赛了。《灌篮高手》到现在一共发行了4本单行本，由于还没进入到高潮比赛剧情，因此人气增长的比较慢。 《美少女战士》的漫画已经完结了，剩下的就是一些选择性的涂色，这本漫画要抓紧投稿了。为了不引起必要的纠纷，她打算把投稿人改为自己的姐姐陆涓，并且起一个艺名。《美少女战士》会让中野优先拿给集贤社旗下的月刊连载，条件是尽快联系东映动画制作动画版。 除了漫画他能控制，剩下的就是国库券和股票了，他目前大部分的资金都投入在这上面，由于现金体积实在太大，目前陆雷每次只携带200万左右的资金，一次的收益大概在10万左右。50万金额的股票还在陆续买入，陆泽告诉陆雷只要能买进的股票都买进。上限控制在100万就行。 陆泽知道，在明年年底，上沪和鹏城的证券交易所才会开业，即使开业初期，很多交易依然不规范，他能把握的时间并不长。靠股票赚钱只是筹集资金，最终还是要花到实业上去。 小超市今年也要扩张，隔壁的饭店由于货车改道，原本今年下半年就会倒闭转手。陆泽打算提前就把店面接手装修，最后的面积足够开一家中型的超市。 超市门口的这条省道已经改为了市道，十几年内会大修几次，最终经过几次改名成为绿地大道，双向八车道，中间绿化地带还有有轨电车轨道。 道路两侧要继续往两边扩展，现有的房屋门面会被全部拆掉，陆泽选择的超市地点也只是暂时的。 李柠公司如果没有意外，在下半年就能开起来。从和李柠的交谈中可以看出他对自己名字品牌的野心，这是不亚于世界冠军的荣誉和成就。 陆泽给李柠的条件是：他以投资人的身份参与，前期拿出600万资金，占公司六成的股份，李柠以自身影响力折价400万入股，占四成。同时作为公司的总经理参与管理工作。后续他会继续追加资金，如果李柠的股份保持不变也要继续追加资金。 李柠公司成立后，年底就要保证能开工生产。 史玉朱的公司陆泽并不占有任何的股份，只有文字处理软件的授权费，史玉朱继续开发的其他软件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今年是特殊的一年，史玉朱如果能抓住机会，公司会可以乘机超越四通公司。 …… 1989年，依然会是忙碌的一年。新公司的运作、超市的扩张、国库券和股票的买卖不需要他亲身去做，他亲自忙碌的只有画漫画和写文章，还有更多的时间用来编写电脑系统程序。 lux的初版源代码已经写好了，如何发布出去他还没想好，本想直接发布到国外网站，不过联想到国情，他打算先找一所权威大学的教授看看，如果没人重视，他再找渠道发布到国外网站上去。而且要尽快发布，然后等待全世界的爱好者一起贡献代码。 国内等94年才全面接入国际互联网，现在能访问国外网站的基本都是大学和一些科研机构。 在清江市待着，他没办法第一时间回复国外网友提出的一些改进建议，如果某个大学的老师能和自己合作，那么就可以帮助自己回复世界各地爱好者的提问，这样他不出清江市也能不断地修改源代码。 操作系统是gnu计划很重要的一环，他要尽快引导lux的版本升级到10版，整合一些优秀的软件，然后抢占市场。 陆泽再次感叹人手不足，今年还要继续寻找更多的人来帮助自己。 作为重生之人，陆泽有时候会高估自己的能力，很多事情其实他都无能为力，现在权力比钱大。从两个公安保镖的身上就可以看出来，陆泽让陆雷问过韩东，问他要不要出来干，专门成立安保公司，可惜他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陆泽在纠结是否要利用预知未来的能力为自己找个稳定的靠山。但是国内的官员基本都是异地上任，任期过了就会调到其他地方。 陆泽不想刚搞好关系之后就断了，基层人员可能是本地的，但是权力小，有些事情无法决定。而且有些政策是直接国家下发的。 他并不想找关系走后门，只是希望不被差别对待，官员积极对待和消极对待私人企业，结果是完全不同的。 去年国家价格改革，支持物价全面放开，可以最终还是失败了，造成了大面积的人心恐慌，这让某些人的信心有点动摇了。陆泽知道国家支持民营企业的政策是不会变的，再过十几年，民营企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反而会越变越大。 他不希望在这一年，新开的公司遭到一些人的打压，今年开始，他将开始对政府进行游说。其中重点就是lg公司，服装和鞋类的国有企业日子并不好过，陆泽打算借李柠的名声去收购两家企业，然后合并为一家体育用品公司。作为名人，李柠的面子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大。 另外，陆泽打算开始写一些经济文章投稿，为自己的坚定立场背书。当然这些文章肯定都是借用的伟人的语录。他想要让高层知道自己的想法，支持民营企业的发展。他已经等不及92年的南方鹏城讲话。 第九十二章 回家过年 1989年的农历新年是2月6日，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离学校放寒假的日子也不远了。 陆泽年前不打算再有什么大的动作了，等到放寒假开始后，陆雷也将开始休假，不再继续奔波各地了。 过年期间返乡的人太多，火车上的人员比平时更复杂，为了资金的安全考虑，等年后元宵节过完再开始继续开工。放假后所有的资金就存进银行里面保管。 陆泽现在严重缺少人手，寒假里招人是必须的。新招到的人需要慢慢培养，还不能立刻就接触核心的秘密。 以他现在的年纪许多事情都做不了。即使能做，他一个人的精力也有限。 超市扩建后需要的员工大概只要10-20个人。他会优先考虑单位里闲着的邻居。 但是lg公司一旦开工，需要的管理人员和工人将非常的多，他打算让父母去老家看看。 其实今年过年，父母很早就决定全家都回老家过了。 陆泽知道父母的心思，他们觉得家里现在富裕了，赚了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回去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因为以前家里穷，墓地很简陋，只有一个坟头，连墓碑都没有。他们打算过年前把爷爷和外公的坟都修葺得漂漂亮亮的，把墓碑立起来。 自从进城后，因为晕车严重，陆泽回来次数就比较少，和亲戚们见面的次数也不多，有些亲戚见面了他都不知道如何称呼。 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他心里没谱，只能以父母的意见为主。不过亲戚肯定要优先照顾的，至少比陌生人靠谱点。 至于会让公司变成家族企业，这个他并不担心，到时候企业会寻找职业经理人管理。而且他打算成立的公司很多，所有的亲戚都可以安排在一个无关紧要的公司了，即使好吃懒做也没有关系。他能保证小康生活水准，但是大富大贵要靠自己去努力争取。 开公司赚钱并不是他的梦想，所有人都有钱赚，让城市发展起来才是他的梦想。他知道要怎么避免公司被不同派系内斗弄垮。 …… 陆志凯在兄弟姐妹六人中年纪倒数第二，和姐姐哥哥的年龄相差比较大，和妹妹相差不大。 大哥家有五个孩子，三男两女，二哥家三个孩子，两男一女。大姐家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三姐家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妹妹家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陈美珍在家排行老二，大哥家三个孩子，两男一女，大姐家七个孩子，五女两男。 除了陆泽的小姑家在闽南省，其他人都在老家。加上陆泽姐弟三人，和陆泽同辈的兄弟姐妹足足有27人。 陆泽知道名字的只有和自己同龄差不多的，比自己大很多的都是直接叫哥姐。即使是上一世，他每次回乡时能见到的也只有10个人左右。 这都是由于年纪和生活所迫，陆泽记得很清楚，大爷家的大姐的孩子结婚了，他都还没结婚呢。 每一家都有自己的困难，陆泽希望所有的人都能过得很舒服，至少不会被生活压迫得那么累。 现在只有陆雷一个人知道陆泽家里实际情况，这些陆泽并没有隐瞒，因为陆雷已经成了很可靠的人。 舅舅是常来清江市走动的，建工作室的时候还来帮过忙，他也知道一点妹妹家的情况，那些家电都是乡下没见过的东西。 陆泽告诉父母回去时不要多说家里的情况，如果不能每家都帮，那么必然会因为差别对待而引起不满。 他会陆续帮亲戚们富裕起来的，就像陆雷一样。不过，需要时间慢慢去帮。 陆雷这一年也赚了不少，不算陆泽承诺的股份，自己也攒了几万块钱。这在去年以前是不敢想象的。陆雷中间回家过几次，每次都留了不少钱，能自己独立生活，而且赚得还不少，让父母也终于放心了。 这次过年回去只打算待七八天，初五就回来，为了避免回去后再花时间讨论，陆泽又提出了开家庭会议，这次陆雷也有参加，商量的主题就是带谁回来培养合适。 对比根据陆雷的情况，成年且未婚的兄弟姐妹都在选择中。男的优先，因为在外出差会更方便一点。 兄弟姐妹们学习都并不算太好，和陆泽父母差不多大的基本都是小学毕业就不继续读了，很早就进入了社会。 和陆雷的基本都是初中毕业后就进入了社会，陆泽一家算是学历比较高的，姐弟两人后来都是大学毕业。 按照学历，这些兄弟姐妹其实都不能担任公司内的重要职位。不考虑学历，品行也基本不用考虑，本分人家出不来那些小混混一类的人。主要要考虑的就是能否吃苦耐劳，是否有上进心。 现在还是创业初期，吃苦耐劳是必须的，有上进心去学习不会的东西也是必须的。 陆雷虽然开始误入歧途了，不会在陆泽的影响下也改正了，现在也开始自觉学习了。因为他意识到了学习的重要性。他看到了陆泽赚钱的本事都是从书里面找到的。 这次回去除了找年轻的一辈来帮忙，同时还打算接奶奶和姥姥来清江市，让她们晚年能够生活的轻松点。 没能在最后陪在她们身边，这是陆泽心里很大的一个遗憾。奶奶和姥姥是同一年病逝的，她们的寿命还有20年。陆泽希望将这个时间再延长10年，哪怕是用钱续命。 至于住的地方，暂时先租房子住，等新房子建好后再搬进去。 陆泽在陆雷的新房地址那一共买了三块宅基地。等房子建好后，即使几十口人一起来都有地方住。 现在的房价，京城三环内才1800-2000元左右，上沪的房价在2300元左右。这对于普通人是一年工资才能买一平米，但对他来说，现在的房价实在太便宜了。 在清江市这个房价就更低了。 原本陈美珍陆志凯是不准备买房的，在他们想来，房子单位会分，买是浪费钱。 陆泽说他预测物价会上涨，大量国企会倒闭，可能还会有大量工人下岗。分不到房子的人只能去买房子。 房价以后必然会涨。 同时，他也拿了霓虹的房价比较，现在国内的房价真的是很便宜，而且家里人多，以后没地方住，买房是必须的，自己买地建房更便宜。 以后他们家的重心就在清江市，亲戚要想靠他们赚钱，也必须要搬过来。 老家里的那间老房子，他已经不稀罕了。 陆泽希望三姑一家能来清江市帮忙。因为目前只有三姑家是做生意的，主要是在市场上卖粮油和海产品，日子在几个姊妹中是过得比较好的。不过也很辛苦，每年过年要忙到除夕夜才能结束。 三姑家的两个孩子和陆涓陆泽差不多大，平时都是奶奶爷爷带。 超市扩大后，三姑的生意可以并到超市中去。 大爷家的三哥和陆泽的父母稍微小一点，也是陆泽想要的人。 大姨家的二姐后来也是做生意，卖服装的，也是陆泽想要的人，现在年纪和陆雷差不多大。 除了常见到的人知道他们的前途，其他人陆泽也不是很清楚。 陆家虽然有家谱流传，但是并没有族长制度，很多人也没有严格按照家谱起名，他没义务照顾到所有人，只能尽量帮忙自己知道的。 自己的生活过成什么样子都是自己的选择。 最后会议确定了4个人选，至于是否愿意来清江市发展，那要征询他们本人的意见了。 腊月二十六，陆泽一家，包括陆雷一起包车回了老家。 之所以包车，一是为了照顾陆泽晕车的情况。现在的陆泽可是赚钱的关键，他的身体健康是最重要的。第二个是因为要带回家送礼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没办法拿。 第九十三章 回家过年二 陆泽出生的老宅子已经荒废许久，不能再住人了。平时妈妈陈美珍偶尔回来探亲都是住在娘家。 原本计划早点推掉重建的，不过盖房子在农村里都是大事，为了不引起太大的关注，索性就先放着。反正宅基地还是归父亲所有的。 这次回来他们一家在县城的招待所订了房间。各家亲戚的人口都多，没有地方再容纳他们一家五口人。除非分散到各家挤一挤。如果离得近还能将就，分散在县城里就比较麻烦了。 其实他们今天回来的消息只有舅舅和二爷家提前知道，一家是妈妈通知的，一家是陆雷通知的。 陆志凯和陈美珍根本就没打算大张旗鼓地高调回来，只是因为好长时间没回了，加上现在家里又不愁吃穿了，才会想回来看看。平时大家都是各过各的，除了一些喜事才会走亲戚聚到一起，能交流的时间有限。没有大事发生的话，基本上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陆泽之所以想帮亲戚，是因为大家都不容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报答他们，上一世弟弟陆润上初中时得了急性白血病，虽然最终没治好，但是各家亲戚也都出了力。这种病一旦上身，基本上一个家庭就被拖垮了。除非能配型成功，否则花再多的钱也是徒劳。 普通家庭，家人平平安安的就是最大的幸福。现在陆泽一家有钱了，该帮扶的还是要帮一把的。当然了，并不是直接送钱给他们，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除了三姑家和小姑家的孩子都还小，算上陆雷，其他每家都选了一个人培养。至于他们是否愿意，那就要问本人了。 早上8点从家里出发，临近中午才到，下车后，陆泽打算少说话，一切都让父母去应付，现在的他很难受。 虽然是包车，司机尽量开得平稳了，陆泽还是严重晕车了。 到d县城后，最先去的是陆泽舅舅家，也是今天中午吃午饭的地方。之所以选择舅舅家，是因为舅妈做的菜很好吃。 农村人自己吃的菜都很新鲜，而且不会撒化肥。 快过年了，陆泽舅舅家的表姐和表哥前两天都回到家了，表弟也一样放假在家。 表姐排行老大，今年已经20岁了，未婚，喜欢化妆，打扮比较时尚。 表姐很有销售的天赋，她的人生算是比较幸福的，最后做到了某个化妆品品牌的区域经理。 表哥叫陈俊忠，排行老二，和陆雷一样大，性格比较老实，现在在县里的工地上做小工。老三表弟比较小，和陆润一样大。 在家商量确定的4个名额中的一人就是舅舅家的表姐陈俊红，第二个人是大姨家的二姐杨玲，第三个是大爷家的老五陆岩，第四个是大姑家的大姐陈欣。几个人都差不多大，刚成年不久，工作单位都不是国企，只能自己找事情做，即使立即跟着陆泽他们去清江市也没有关系。 这件事情，陆泽的父母每家都要提一遍，爸爸这边的亲戚由爸爸说，妈妈那边的亲戚由妈妈提。一切都凭自愿，不强求。而且也不会承诺每月能拿多少钱工资，但是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侄子侄女。 这个时候的农村人是向往城市的，城镇户口的吸引力对他们很大，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转成城市户口。 陆雷在县城里就下车回家了，他会在家里等着他们明天去，他要提前回家准备准备。 陆泽一行到舅舅家后就等着吃饭了，陆泽姐弟三人就出来自己玩了。吃饭前陆泽先回了老屋看看。 姐姐陆涓走的时候已经很大了，乡音未改，还记得自己的小伙伴。 陆泽认识的人不多，加上晕车后遗症，他现在也不会主动去找那些小伙伴玩了，只是带着弟弟在周边转转。然后就跟在姥姥身后和她聊天。 这里的农村再过5年也没多大变化。过了2000年才开始飞快变化。 很快就开饭了，今天中午陆泽吃得很高兴，胃口大开，吃了两大碗米饭，晕车导致的头晕一下好了很多。 饭后大人们拉家常的时间，陆泽就选择避开了。他知道表姐会作出正确的选择的。 陆泽知道以妈妈的性格，娘家这边会多透露一些情况，不过也只会说家里现在是万元户了。这个年代的几百万实在太吓人。如果不是公安每次都跟着，她也会觉得陆雷做的就是以前那种投机倒把的事情。 而且陆泽家现在在外人眼中表现出的就是万元户的样子，只有陆雷和公安保镖知道实际资产早已超过百万。到后期大头都是授权费，没有授权费，光靠国库券的话，还要再攒几个月才能达到。 农村好玩得事情很多，不过临近过年大家都在忙着准备过年，孩子们的压岁钱也还没到手，没有过年后那么热闹。 农村里的人会想当然地以为城里的日子过得很好，稍微表现得出手阔绰也不会引起太大关注。 陆泽带着弟弟在小卖部买了很多吃的分给了在外面一起玩的小伙伴。 晚上也是在舅舅家吃完饭才回到招待所去。 第二天，按照距离远近，先去了二爷家里，中午饭也是在二爷家里吃的，为了尽地主之谊，陆雷特地准备了很多好菜招待。他是真心感谢陆泽一家对他的照顾。二爷和二妈也对父母表示了感谢，他们以为一切都是弟弟和弟媳妇的功劳。 陆泽提前就叮嘱陆雷不要把他供出去，在清江市买地建房的事情也暂时不要说，等房子建好后再说不迟。 因为陆雷已经算跟在陆泽身边了，陆志凯并没有再和二哥提培养孩子的事情。 饭后聊了一会近况和未来打算，他们直接一起去了大爷家里。 大爷家因为孩子是最多的，家庭条件相对差一点，不过老大老二老三都已经成家了，负担算是减轻了不少。 三兄弟很久不见，有很多话聊，大爷很欣慰，大爷和陆泽爸爸的年纪相差很大，两人更像父子的关系。看到自己的弟弟终于成功了，打心眼里为他高兴。 陆泽只能继续一边待着了，还好县城里比乡下热闹多了，还有很多好吃的，虽然中午吃的不少，不过依然挡不住美食的诱惑。 第九十四章 回家过年三 大人们详谈的细节陆泽没有兴趣，大爷作为家里的长子，新修葺爷爷的坟头要由他牵头做主。 陆泽知道商量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兄弟姐妹们平摊费用。 而姥爷的坟基本上陆泽妈妈就能做主了，而且费用都由她承担，舅舅和大姨也不会有什么介意。陈美珍虽然排行最小，不过从小就被舅舅大姨宠着，说话也很管用。 有时候兄弟姐妹多，事情反而会麻烦点，要让大家都要觉得公平才行。 第三天，去的是三姑家，三姑在伊山山脚下开粮油批发店。陆泽的奶奶现在就经常住在三姑家里，顺便帮忙带孩子。三姑家光顾着赚钱了，却忽略了对儿子的教育。原本生活条件在几个兄弟姐妹中是最好的，未来却被小儿子长大后败光了多年的积蓄。因为三姑家的孩子小，并没有选中培养的人，所以并没有聊太多，只是告知了要准时参加陆泽的十岁生日宴。 第四天，去了县城东边的大姑家。大姑家的条件比较差，和陆泽家以前差不多，只有一间房子，面积不大，一家四口挤在一起，生活来源主要靠种地，日子过得比较艰难。陆泽这次回来除了找人，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救人。 大姑给陆泽的印象就是一个笑脸，每次说话都是咧着嘴笑的样子，好像没什么值得烦恼的样子。 生活有的时候就是很扯淡，乐观的人最后却是悲剧结束，如果继续这么过下去，5年后，大姑就会因为乳腺癌去世，大姑爷也会在之后因为车祸去世，留下刚成年的女儿和未成年的儿子。 乳腺癌是发生在乳腺腺上皮组织的恶性肿瘤。乳腺癌中99发生在女性，男性仅占1。女性乳腺是由皮肤、纤维组织、乳腺腺体和脂肪组成的。乳腺并不是维持人体生命活动的重要器官，原位乳腺癌并不致命；但由于乳腺癌细胞丧失了正常细胞的特性，细胞之间连接松散，容易脱落。癌细胞一旦脱落，游离的癌细胞可以随血液或淋巴液播散全身，形成转移，危及生命。 70年代开始，乳腺癌已渐渐成为威胁女性身心健康的常见肿瘤。 乳腺癌的早期发现、早期诊断，是提高疗效的关键。不过很多人往往就会错过早期阶段，等癌细胞扩散了才检查出来，已经为时已晚。 陆泽不希望大姑还没看到自己的孩子长大结婚就去世，其实这个病比弟弟陆润的白血病治疗更简单。 只要早期能发现，癌细胞还没有扩散，治愈的可能性就非常的大，实在不行最开始就直接选择切除手术。 大部分的癌症早期治疗效果都是最好的，因为病灶小，癌细胞的数量不多，五年存活率也是非常的高。 陆泽估计现在这个时间可能是最早期的阶段，不过一切都要等去医院检查过之后才知道。 怎么让大姑知道她有病，这个就有点麻烦了，总不能直接问那里有没有肿块。这事也不能让妈妈问，她没办法和妈妈解释他是怎么知道的。虽然之前已经有许多事情是无法解释的，不过他还是要想个比较好的方法才行。 陆泽要找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让大姑去市里的医院接受检查。 在大姑家待了半天就回来了，临走时妈妈留了200块钱，当是给孩子的学费，并不是不想多给，而是多了怕大姑不接受。 第五天去的是在城北的大姨家。大姨和姨夫还在卖菜，上午比较忙没时间接待他们，只能在卖菜间隙聊聊，下午才空出时间。 大姨家现在靠卖菜为生，家里的地都包给别人种了。家里孩子多，卖菜比种地赚得钱多一点，七个孩子都是靠买菜养出来的。 大姨家是最后一站，因为和妈妈是姐妹，家长里短什么都聊，比爸爸和兄弟姐妹的话多多了。 由于孩子多，本来打算在大姨家选两个人带回清江市的，不过老大现在并不在老家，而是外出打工了，过年都不一定会回来。 大姨家去完，下面就是陆泽的十岁生日宴了，当然这并不是正式的生日宴。 由于家族人口众多，平常聚在一起并不容易。这次是只好以陆泽十岁生日为理由把大家聚在一起的，生日宴就在大年三十这天。 前几天才当面通知，所以能来的都来了，所有的孩子也都带来了。 请的人主要就是父母的兄弟姐妹们，妈妈特地准备了丰厚的回礼，至少比他们出的份子钱多不少。 这个时候的份子钱一般就是10-20块钱，九几年后才到50-100块。 几天下来，除了在外省的小姨家，亲戚们基本上都知道陆泽家在城里的生活很富裕。具体富裕到什么程度不清楚，至少比在县城好很多。 这从陆志凯陈美珍夫妇和孩子们的穿着上就能看得出来，那布料和款式在县城可见不到。进城几年，他们的行为举止也像城里人了。 陆泽从来没有看不起农村人，因为他自己就是农村人出来的。农村里面大多不讲究，但城里人一般是不将就。 城市中制定的条条框框会让你养成一些习惯，就像垃圾不能乱扔，要扔到垃圾桶里，可是你在现在的农村上哪里去找垃圾桶的，更不要说垃圾分类了，养成倒垃圾前先分类挑拣一遍的习惯后，不分类反而会觉得不自在。 各亲戚虽然都住在一个县里，但平时也难得聚在一起，除了聊聊各家的情况，更多的是询问陆泽一家在清江市的情况。 因为平时实在是难得见面，去年过年也没回来，在清江市只有陆泽单独一家，没有其他亲戚帮衬。 陆泽早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们在家提前就商量过了，主要都妈妈去回答，用开了间小超市应付，正好这次回来打算将几个人带到清江市去超市帮忙。 大家说了很多话，不过陈美珍透露的信息并不多，知道实际情况的陆雷也没有多说什么。一顿饭吃得还不错，毕竟大家也很久没吃得那么丰盛了。 吃完饭明天除夕就该祭祖了。 第九十五章 回家过年四 祭祖应该是安排在除夕的晚饭前后，不过现在没那么讲究了，为了避免人多拥挤，陆泽一家人早早的就出发去坟茔地了。 祭祖时亲戚们没有聚在一起，而是根据自己的时间安排自行前往。 前几年由于家里条件不好，陆泽一家并没有回来祭祖，只是在家附近的路上烧纸表示一下。 除夕祭祖，是中国流传至今的传统风俗之一。一方面是源于“百善孝为先”和“慎终追远”的传统观念，在辞旧迎新之际对祖宗先辈表示孝敬之意和表达怀念之情；另一方面是由于人们深信祖先神灵可以保佑子孙后代，使子孙后代兴旺发达。 这一传统习俗代代相传，人们每逢除夕总要举行祭祀仪式，感恩追始，祈求保佑。 在过去，祭祖仪式一般在除夕下午在族人祠堂举行，身穿盛装的同一姓氏宗族参加，仪式较为隆重。 以前老百姓一般都在吃团年饭之前在家中的先祖神龛面前摆起美酒佳肴，进行拜祭。 各个地方的习俗不一样，陆泽家所在的县城现在形式则简便了很多，也没有以前那么讲究了。很少有人家里还供个先祖的神龛。 大家基本上都是到自家的坟茔地，简单一点的只是烧纸磕头就结束了。隆重一点的就要会抬一桌酒菜，称为“给老祖宗送席”。祭祀的顺序是从坟地中辈份最高者开始，把炕桌摆在坟前，磕头行礼，再倒一盅酒于地上，照此依次祭完之后，把饭菜埋进土里，算是给祖宗们“送去”了，同时还要在坟前烧纸，算是孝敬祖先们过年期间的“零花钱”。 每次祭祖都要去两个地方，爷爷的墓在山上，姥爷的墓在村里。这两个地方都不是正规的墓园，以后伊山改造成旅游景点，村后连接上了高速路，都需要再次迁移。 这次祭祖，陆泽家除了准备纸钱，还带了一些吃的，上山的入口离招待所比较近，所以先去给爷爷上坟。即使出来得早，上山的人已经不少了，从下往上看，断断续续地连成了一条线。 爷爷的坟在半山腰，爬到半山腰就可以看到县城的大部分全貌，也算是块风水宝地。 上山的路比较陡峭，爷爷的坟头前并没有墓碑，在山上的树丛中，很容易和别人家的坟搞错。不仅仅是爷爷的坟没有墓碑，大部分的坟都是没有的，等长大后陆泽再来的时候才陆续都立上了墓碑。 从坟墓的装饰上就可以看出一户人家的经济情况，有钱的都会把祖先的坟修葺一新，有钱人家不仅把坟修得像堡垒，还有神兽守护。 烧纸磕头的程序陆泽已经很熟悉了，嘴里还嘀咕着和祖先聊了聊，希望祖先能庇佑全家，等来年一定重新修建一下坟头，最后排在姐姐陆涓的后面，磕了4个头。 等最小的弟弟也磕完头，爷爷这边的祭祖就算结束了。 下面就是去姥爷的坟茔地了，下山的路上恰巧碰到了二爷家刚刚上山，又耽误了一些时间。 去姥爷坟茔地必须要穿过村子的主路，因此就先到舅舅家，大姨和舅舅都已经在等着了，应该是和妈妈提前约好了一起去。 中午吃饭前，姥爷这边的祭祖也结束了。 老宅这几天整理了一下，虽然能住人，不过条件很差，住在里面很冷，因此只是象征性地打扫了一下，表示辞旧迎新。 年夜饭是在舅舅家吃的，虽然县城的大爷二爷都有叫去他们家吃，不过还是村里热闹一点。 陆泽家的习惯是吃完年夜饭就可以拿到压岁钱，并不会真的等到夜里十二点。 今年的压岁钱很多，10块钱。陆泽并不觉得少，他觉得够玩几天的了，当然这是和一般的小孩相比，因为家里即使有钱也不能乱花。而且小孩的压岁钱如果多了，最后还是会被父母以保管的名义骗走。 舅舅家的几个孩子也一样是10块钱，当然这是妈妈给的。给多少钱其实在之前就商量过了，多了不行，少了也不好看。 吃完年夜饭，陆泽整个人都放松了，这几天不用画画，写程序，陆泽难得好好休息一下。舅舅家没有电视，就到村口露天的广场上看春节晚会。 这两年有电视的人家多了起来，来村口看的人逐渐少了，再过一两年估计就都在家看春晚了。 不过露天的氛围是家里比不了的，大家边看边评论节目，陆泽感觉就像看视频刷弹幕一样。 1989年的春晚，赵丽蓉和侯耀文合作表演了小品《英雄母亲的一天》，“司马缸砸光”这句台词和她淳朴老太太形象赢得了无数观众的心，而宋丹丹也凭借小品《懒汉相亲》第一次亮相春晚，出色表演让大家记住了她。本届春晚更营造出极其感人的场面，韦唯深情地唱了《爱的奉献》，取得很好的现场效果与社会反响。 除夕晚上，陆泽一家很晚才回到招待所，过了凌晨的守夜鞭炮后才慢慢睡去。 …… 每年的大年初一总是被不知道何方的鞭炮炸醒，第一声鞭炮响就会立刻将头埋进被子里，然后睡意全无。这样的日子还要再经历二十多年，直到鞭炮禁制令的施行才听不到密集的鞭炮声，只有偶尔有些零星的鞭炮声，没有鞭炮声作为闹钟，年纪大了之后反而感觉不出年味了。 初一大早上起来，吃完万万顺(水饺)和元宝(汤圆)后，陆志凯就带着孩子去各家拜年了。拜年就要说吉祥话，陆泽现在的性格已经比较开朗了，不再是那种内向型的，说着吉利祝福的话，很讨大人们喜欢。 孩子们高兴地去拿红包，父母则是往外掏钱。孩子的多少决定了收支是否平衡，没结婚的都能拿到红包。 下午是大人们聚在一起玩的时间，逢时过节、亲朋相聚，打牌消遣是大多数的选择，打牌主要是扑克、麻将。 陆泽的家乡还有一种叫长牌的纸牌，长牌是中国传统纸牌游戏的一种，一般为长条形，它的玩法与麻将类似，但比麻将更加简捷方便，变化多样。 长牌牌面的图案设计很精细、古老、美观。纸牌的一端绘有：万、条、饼的识辨图案和一至九的数字标记。奇特的计数标记既不同于旧时的“草码”，又不同于罗马数字，更不同于阿拉伯数字，其源无考。它的形象便记易懂，就是目不识丁者也能很快看懂学会。纸牌的另一端多为古代人物形象。牌中分别绘有《水浒传》、《三国演义》、《西游记》、道教、佛教中的主要人物，如一至八条绘的是神话故事《八仙过海》中的“八仙”。三、四、五饼分别是《西游记》中的“猪八戒”“唐僧”和“孙悟空”。据传，长牌的历史悠久，起源于唐朝后期。起初叫“叶子”，后逐步演变成“酒令叶子”。明初又演变成“数钱叶子”。明末化繁为简并演变成有“文钱”、“十字”、“索字”、“万字”的马掉牌（俗称麻雀牌）。清初时渐渐定型为所玩的长牌。 大一点的孩子们聚在一起也会打牌，但对于打牌，陆泽的兴趣不大，没看一会就跑去和更小的孩子们玩了。 在他用一大堆压岁钱买来的鞭炮的诱惑下，很多小孩子都跟着在后面跑。 玩乐的时间过得很快，初三吃过午饭就准备返回清江市了。 原先选好的四个人只有三人没变，大爷家的五哥陆岩暂时并不想去，于是换成了二爷家的陆霆。 陆泽一家先回去，等过完正月十五元宵节之后，再由陆雷带着他们去清江市。 第九十六章 返城回家 回老家一周，终于回到了清江市的家里，除了来回坐车很辛苦，其他时间陆泽都觉得挺好。 奶奶和姥姥暂时没有跟着一起来清江市，这个时候的她们六十多岁，身体都还很健朗，没什么大病，在家还能帮忙做做家务。陆泽的父母也并没有强求，等房子建好装修好后再接他们来享福，如果在城里待不惯再送回去。 回来之前，陆志凯和陈美珍也邀请了亲戚们有空去清江市看看。 这个年让陆志凯和陈美珍过得扬眉吐气，回来就感叹有钱人的感觉真好。 过年期间，很多邻居也都回家过年了，他们大年初三回来算是比较早的。 这次回去，陆泽招人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在妈妈的有意无意的诱惑下，要来的人中三个人是陆泽的表姐，堂哥只有陆霆一人。 陆泽的这三个表姐性格都比较外向，能说会道，胜任超市的导购工作应该完全没有问题。 陆霆性格偏内向，更适合上货和理货的体力工作。 几个人的家庭条件也是相对差一点的，所以优先培养他们，希望能改善他们的家庭状况。 大爷家的老五暂时不愿意来，但是二爷家的老二陆霆很想来。不知道是不是看到哥哥现在很风光，陆霆是主动想来的。 陆雷即使没透露陆泽家的全部情况，但他自己现在赚了多少钱如果告诉父母的话，也会让人联想一二。贫穷会限制了想象力，万元户和百万富翁的差距他们不一定能猜得出，但知道跟在三爷家后面一定不会吃亏。 陆霆今年只有十六岁，初中毕业已经没有继续上学的念头了，除了因为成绩不好，初中毕业就工作这个时代很普遍。 能上高中的就算很不错的了，大学生更是一个乡里也不容易出一个。陆泽的父亲陆志凯当时上的县里最好的高中，县中。毕业后无法上大学才辍学了。 现在下海经商的初中生，说不定就是以后大学生的老板。 陆泽对学历并不看重，但是不否认学历的敲门砖作用。人事部门筛选简历的第一步就是筛选学历，学历不够的直接就会被淘汰。学习好的人，不管学习什么东西都会比学习不好的人更快接受新的知识。有些行业是要求终生学习的，如果学得比别人慢，那就会被淘汰。 当工作中发现知识不够用的，如果能继续主动学习那最好了，值得继续培养。得过且过，依靠别人的人就没必要培养了。 农村的孩子早当家，他们很早就知道生活的不易，也知道钱的重要性。 能赚钱是他们找工作时的唯一目标。学好一门手艺一辈子不愁吃喝，这在农村也是传统观念。 陆泽记得陆霆最后做得最长的工作是汽修工。不过现在的陆霆还没有这个想法，现在汽车是奢侈品，维修汽车更是高级工种。蓝翔技校已经成立几年了，不过广告还没有做到全国人民都知道。 说到汽车，陆泽打算年后就要购置一辆汽车，专门配给陆雷，增加路上出行的安全性。买了车就需要司机，现在的驾照也不容易考，先不论一千多的报名费，光是脱产学习个几个月就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陆雷暂时没时间去学，不过司机是现成的，两个公安保镖都有驾照，到时候再多付一份司机的工资就可以了。 等过完元宵节，超市的员工就增加到5人了，小小的超市明显就超员了。 节后就要加紧为扩张超市做准备了，超市隔壁的饭店要让妈妈提前去和人家谈了，老板也都认识，如果能提前把地方让出来就最好了。陆泽知道饭店老板下面还是接着开饭店，只是搬到新的省道边去了。而且饭店的实际房东是六建公司，没意外的话，很快就能谈好。 装修一下，再加上进货供应商的商谈，至少要花一个月的时间。等装修好后营业，5个人就不一定够了，还得再招一些人。 现在超市的门面将专门经营烟酒，从超市中划分出来。 陆泽打算把亲戚都先放在美珍公司，妈妈作为董事长，其他人有什么做不好的地方都可以直接指出来。 如果表现好了再调往其他公司，或者单独负责一个公司。 等人来了，下面就是按照陆泽的规划培养就行了。至于效果如何还要看个人的努力程度。 陆泽只提供平台，按照原本的轨迹，几个表姐如果能有更好的舞台，发展得会都不错。 这次有点遗憾的是没有类似陆雷这种性格的男生，对外的事情如果都只靠陆雷的话还是忙不过来。 看来寻人的计划还要继续。 过了两天，已经彻底休息好的陆泽又恢复了年前忙碌而充实的生活。 …… 元宵节一过，哥哥姐姐们就都来了，初到陆泽家里，让几个人都很惊讶，也充满了好奇，三爷(二姑)家看起来好像真的很有钱了。 筒子楼外面看着有点破旧，家里却布置的很新，虽然地方不大，但是看起来很舒适，各种新的家电她们也只在商场里见过。 她们住的地方自然不在这里，而是在二楼的一个单间里。陈美珍年前就和单位商量，租了一间没人住的宿舍，收拾干净了，让三个女生住在一起。 而陆霆则兼职保安，平时就住陆雷的地方，陆雷回来休息时再临时安排一下。 陆泽的工作室更是让他们吃惊，都快赶上楼上的家大了。当然，工作室新建的那间里屋并没有开放给他们看。不过电脑和漫画工作台已经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更别说那一墙的书了，这些书比他们几人加起来看过的书都多。除了小学初中的课本，大部分都没见过。 陆雷在来的路上应该和他们说了一些事情，陆泽也没有隐瞒自己做的事情，只是这些事情能赚多少钱并没有说。这些迟早他们都会知道的。 几个表姐的到来，陆涓是最高兴的，表姐们比她大不了几岁，完全能和她们聊到一块去。她还特地将自己参与画的《美少女战士》给表姐们看。 几个人工作的事情不着急，超市没扩张之前，只需要学习和帮帮手就行，工资还是照样发。 除了陆雷，陆泽并没有直接指挥其他人做什么事情，而是通过妈妈那边转达。 这样妈妈可以树立权威性，也能让她尽快解放出来不再做具体的事务，有什么事情直接指挥几个小辈做就行了。 考虑公司未来的发展战略方向，这才是董事长该做的事情。 第九十七章 美少女出动 超市大年初五开始营业，家里的大人们假期结束了，都开始工作了。 陈美珍拿着陆泽的中型超市企划书开始研究了。 陆志凯在研究三栋新房该如何建造，新房子要赶紧建起来，现在家里的人已经不够住了。 陆泽让陆雷请韩东警官帮忙去买一辆二手轿车，新车不是买不起，而是没必要，这样看起来也比较低调。 还有一点就是，陆泽现在宁愿用买新车的钱再去盖一幢房子，而不是买车。现在资金一旦使用起来就紧张，要投入到更关键的地方。 寒假还没结束的陆泽回来后一直在和姐姐陆涓完善《美少女战士》的漫画，他打算让姐姐作为漫画作者，以对付集贤社的专属合约。 现在《美少女战士》漫画原稿的霓虹文对话已经填到原稿中去了，中文对话则让姐姐尽快熟悉并记住。 陆涓的护照已经开始申请办理，等签约的时候姐姐要亲自去霓虹签，当然陈美珍作为监护人是要跟着的，陆泽作为翻译也要跟着。 《美少女战士》漫画是针对少女们的漫画，画起来比《灌篮高手》费时多了，主要是女生服装的细节方面比男生多太多，有些服装完全是仿照当年大牌服装服装周上展示的衣服。因此，不能完全照搬，也不能随意的乱画。 要知道，即使几十年后，依然有设计师从这本漫画中寻找服装设计和搭配的灵感。 陆泽觉得让姐姐作为《美少女战士》漫画的作者是目前最好的方案，作为少女漫画，作者是一位少女，也符合粉丝们的期待。自己只是作为姐姐的助手帮忙翻译对话而已，这个可以规避和集贤社签订的专属契约法律纠纷。即使集贤社和自己打官司也赢不了。 《灌篮高手》和《美少女战士》属于不同类型的漫画。针对的粉丝群体也不一样。即使说《美少女战士》是自己画的估计法官也不会相信。虽然陆泽自己也有一颗敏感的少女心。 现在霓虹的粉丝们通过调查反馈表都很想知道《灌篮高手》作者陆小泽的更多信息，不过陆泽和杂志社签订了保密协议，没有他的允许，不能透露任何消息。保持神秘的信息，让《灌篮高手》的人气持续不断地在发酵。 陆泽害怕过早公布自己的年龄会起到反作用，等再大一点，或者等人气再高一点，等那时候再公布自己的情况，会稍微好一点。陆泽心里想到：等他们再向前反推，细思极恐地发现自己出道时的年龄只有8岁的话，一定效果更震撼。 至于陆涓的笔名，陆泽也是在中间加了个“小”字，叫陆小涓。至于读者是否会根据这个名字联想到自己，就让他们猜去。 姐姐陆涓自己没有什么意见，她还不清楚署她名字的意义，以为和之前文章署她名字一样呢，只是稿费由父母代取。 这部漫画持续几十年的版权费是陆泽给姐姐的嫁妆，成年后的收益她完全可以自由支配。如果她依然对漫画有兴趣，那么出版社方面的公司就可以给姐姐负责了。 漫画原稿等元宵节那天中野再来的时候就分批交给他，让他作为陆涓的推荐人，将稿子交给杂志社。具体是哪个杂志社连载没关系。中野应该会先推荐到自己的杂志社，完整的原稿和只有大纲的稿子是没有可比性的，陆泽相信，即使原稿也能当单行本看。这就是他能震撼到中野的地方，至于中野很早就知道《美少女战士》实际是陆泽画的，这也没什么影响，漫画以谁的名义发表是陆泽的自由。 目前霓虹三大少女漫画杂志是集贤社的《ribon》、小学生馆的《ciao》和谈讲社的《nakayoshi》，三本杂志都是月刊。面向的用户是小学中学年至中学3年的少女，另外也不乏高中以上的读者。 《美少女战士》原本是在谈讲社的《nakayoshi》上连载的，连载的第二个月就开始同期播放动画。 不管是那个杂志社，陆泽都相信效果是一样的，但是动画一定要联系东映映画制作，并尽快播放。 没钱立项也没关系，他《灌篮高手》的版税可以预先支付作为制作费。 陆泽之所以选择东映映画，除了他们的制作水准高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和朝日电视台的关系。 只要动画制作出来，基本上在电视台播出是没问题的。 《美少女战士》是动画上映后火起来的，然后再促进漫画的销量。 《美少女战士》最赚钱的地方还是产品的周边，那经久不衰的水手服，是每个少女心中的梦想。 陆泽打算等《灌篮高手》的完整版权全到手后，就开始在霓虹收购一家自己的出版社。 现在的他暂时已经不急着靠漫画赚钱了，漫画只是用来吸引人气的。史玉朱公司的软件授权费暂时够他用的了，有再多的钱没有信任的人还是没办法去扩展新的业务。 虽然他很想在国内也创办一本杂志，不过目前国内的开放程度和环境还无法接受孩子沉迷在漫画中，但未来在清江市发展动漫产业以及周边产业依然是陆泽的目标之一。 他只打算再画那三本经典的民工漫画，《火影》、《境界》和《航海王》，国内只能叫这个名字，相信靠着这三本持续10年的更新，一定可以培养起很多独当一面的漫画从业人员。一本杂志不可能仅靠那三本漫画，只是他亲自画的只有那三本，其他优秀的漫画他也不会放过，创意和脚本他提供，找别人画。 90年代是霓虹漫画的巅峰时期。三大杂志社的最高销量都是这个时期创造的，以后由于经济不景气以及互联网的冲击，销量逐渐减少。二十几年后的周年庆期间，集贤社的大楼外墙还挂着九十年代创造的销量记录。 陆泽即将要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未来10年的漫画市场准备的。既然90年代时漫画的巅峰时期，那陆泽就要让这个巅峰的纪录更高一点。 陆泽一激动就站了起来，举起画笔高喊：“为了世界上的爱、和平和正义，我要代表月亮超越你们!” 第九十八章 漫画版权 元宵节刚好是2月20号，中野又准时的到了。 这次他来带了一份结算单，《灌篮高手》截至现在已经发行4册单行本，去年发行的3册单行本的版税全部都结算出来了。每本差不多都销售了10万册左右，版税折合成人民币有50多万，去掉先期支付的和所得税，还剩一半。 10万册的销量这个成绩让中野很满足，但是陆泽觉得还是太少了，因为漫画还在连载，再加上没有进入高潮的比赛剧情，所以销量不是很高。 陆泽知道等连载完后，初版的《灌篮高手》销量达到了250万册，成为当时史上销量最高的初版漫画。 中野虽然带来了好消息，不过陆泽并没有太激动，20多万的收入对他来说已经不算很多，再平均分摊到每个月就更少了。 因此，陆泽还是想要有一家自己的杂志社，能发行自己画的所有漫画。 中野看到陆泽很平静的表情，有点不太理解他的平静。这些钱可不是10多岁的孩子能赚到的，陆泽看起来太过成熟了。 “我希望你带来的不是钱，而是关于我的合约的好消息，或者是收购杂志社的消息。”陆泽有点无奈地看着中野。 “你也能猜到，其实我现在并不靠漫画赚钱了，卖电脑软件比画漫画更赚钱。”陆泽指了指工作室里的电脑显示器。 中野听到陆泽又提这些事情，眉头皱了起来，只好把自己查到的信息说了一些。 自从陆泽和他说了想收购杂志社的事情后，他也利用自己的关系去调查了市场情况。霓虹漫画杂志现在竞争非常的激烈，很多小的杂志社都倒闭了。想收购一家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难的是没有好的漫画作品把杂志社撑下去。 碰到好的作品太难了，漫画作者一般都会先找有名的漫画杂志投稿。 他现在是集贤社的员工，知道集贤社早期的方法是靠打擦边球才发展起来的。如果把握不了尺度，把球给打偏了，那给人的印象就会是一本不良杂志。再无法面对更广大的读者了。 中野觉得陆泽的野心很大，这让他佩服，他知道陆泽的才能也配得上他的野心，但是运营一家漫画杂志社和画漫画是不一样的。 他一直试着在编集长那里替陆泽要更好的合约和待遇。就是想打消陆泽这个念头。 至于版权问题，中野告诉陆泽想要回《灌篮高手》的所有版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作为新人时期，是没有资格和杂志社谈条件的。而且现今杂志社的编集们对作者的创作也有很大的帮助，每期分都会析调查问卷讨论剧情方向，这种商业操作模式之下，创作者和编集们的界线也模糊了许多。正是因为编辑方对于创作的强势介入，使得原作者在和出版方分享利益时显得不那么“硬气”。出版社觉得作者安稳地拿稿酬和版税就行了。 像陆泽这种什么活都全包还不用修改的作者，编集们希望遇到，但又不希望很多，不然编集们就都要失业了。 霓虹的制作委员会制度一般对一部作品的授权分布情况如下：漫画的出版发行权归漫画的原出版社所有，动画改编权归动画制作公司和出版社所有，游戏改编权归游戏公司所有，周边开发销售权归周边生产厂商所有。 从中可以看出，一般的漫画原作者没有办法在这样的资本游戏中占据太重要的地位，作者只拥有作品的着作人身权（出版社则拥有该作品的“着作邻接权”），因而收入的主要来源是原作漫画的版税，如果受邀参与改编动画剧场版的相关制作，比如如撰写脚本，将会获得相应稿费报酬，但剧场版的具体收益依旧与作者就没有关系了。 所以尽管rb的acg产业链极为成熟发达，一个ip可以衍生出多种不同的产品类型，但原作者从花样繁多的授权之中获取的利润却相当有限。 霓虹的版权制度相当透明，一件产品的版权归属只要看版权标识——一个圆圈里面有个字母c的标识，根据版权标识后的文字就能知晓，如果标识后没有作者名字的罗马音，则意味着他无法从该产品上分得半点收益，即便是有也需要和制作团队的其他人共享分成。 当然也有极少数例外，中野透露因为历史遗留的原因，车田正美曾和东映映画与集贤社共同拥有《圣斗士星矢》的动画改编权，但在《圣斗士星矢》之后，就再也没有这种漫画家共享权益的情况出现了。 中野说的这些情况，陆泽第一次知道，他只知道《灌篮高手》的动画改编权被井上大神买回去了，并且离开了集贤社去了谈讲社。但是谈讲社并没有重新出版《灌篮高手》，可见基于作品出版发行权归属原出版社的逻辑，《灌篮高手》这部作品永远地留在了集英社，井上并无权利在其他地方重新出版。 而井上买断动画改编权后，集贤社和动画公司也无法再制作续集或者重制。买断的具体原因没有透露，但是东映映画擅自改编是肯定的了。 现在大部分的霓虹漫画家还是自己画自己投稿，但是再过十年二十年，这个制度就慢慢变了，同时期的美国漫画流程已经很成熟了，至少陆泽没听过除了斯坦·李之外其他美国漫画家的名字。 以后的漫画，通常是编辑们自己组织大量的选题，请漫画家根据选题先画出简单的样稿，然后把草图及说明文字等提交给出版社编辑委员会进行集体讨论。选题确定后，编辑再进行正式的选题委托，请漫画家进行绘画作业。这样的好处自然是编辑部从作品立项之初就能对内容有强力的把控，使得作品能够按照编辑部的需求延伸下去，这在泛媒体化大行其道的后世极为常见。 与霓虹相比，美国的漫画生产流程中，漫画家的角色更加透明。这一流程最开始的环节也是最重要的，即核心的人物设定和故事大纲的确定，接下来编剧创作剧本，漫画家据此进行铅笔稿的设计，然后进行着色、勾边等后期处理，最后是台词的撰写。整个流水线作业过程中，漫画家的存在感非常薄弱。 陆泽后期就打算靠这种生产流程去画出他所知道的那些优秀漫画。 趁着《灌篮高手》连载还算在初期的时候，他计划即使多花一点买断的钱也要把版权都买回来。 第九十九章 合约问题 和集贤社去年2月份签订的一年专属合约已经到期了，中野这次来也有继续说服陆泽续约的意思，不过陆泽暂时不打算续约了。中野从上上个月没到期的时候就询问过他的意向，陆泽始终没有答复。 最近几月陆泽有意减少了给中野原稿的数量，让杂志社的存稿量保持在1个月内。 漫画版权的问题相当的复杂，陆泽之前想得有点简单了，看来需要亲自去一趟霓虹当面找编集长谈谈。 他想要和集贤社《周刊少年jup》的编集长谈判，合约不能再签专属契约，同时他也不会转投谈讲社和小学生馆，他希望自己收购一家出版社，然后专门发行漫画的单行本。每周一期的周刊连载需要的作品太多，他暂时满足不了，发行单行本很适合小的出版社，而且需要的人手也少得多。 至于首发连载还是在《少年jup》上，毕竟jup的发行量非常的大，这个曝光渠道是他想要的，单行本的销量要想高，周刊的发行量也不能低，借着现在《七龙珠》正式高人气，《少年jup》正在不断刷新销量纪录，发表在上面的漫画曝光率会比别的杂志社更高。 《少年jup》的编集长如果没有权力决定签非专属合约，就要再继续找集贤社的高层。 另外，陆泽只打算把《灌篮高手》的发行权分出来部分，改编权则可以和动画公司共享。 《灌篮高手》去年的成绩一直不错，陆泽知道高层不会轻易退让。 他的打算是：如果同意的话就签新的合约。如果谈不拢的话，《灌篮高手》将只能暂时停止连载，合约也不再续签。 经过一番思索，他确定了自己最低的底线，霓虹国内的发行权共享，国外的发行权独享。动画改编权和出版社、动画制作公司共享，动画制作方不能随意更改剧情，如需改动必须要得到他的授权。其他的版权独享。 作为集贤社的补偿，除了以姐姐名义发布的《美少女战士》，他将新开一本漫画，当然还是采用和《灌篮高手》同样的合约。 漫画家的主要收入来源是版税。对于绝大多数平民漫画家来说，单行本的销量恐怕还不及知名漫画家的零头，版税收入自然也差了好几个量级。因此，其实大多数漫画家的收入并不是很高，只有头部作家才享受大部分的红利。 他现在已经不是靠漫画生活的新人漫画家了，他的主要收入来自史玉朱软件的授权费，他希望和集贤社是对等的合作关系。如果达不成协议，就只有最坏的打算，转去谈讲社或者小学生馆重新开新的漫画。 拥有自己漫画的大部分版权是他的底线，因为他很快就有足够的资本参与版权游戏。改编、游戏、周边都是他要涉及的领域。 这个领域放在清江市将能吸引来很多的行业人才。 陆泽将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诉了中野，拿回版权的真正目的他并没有透露。 “中野君，您觉得编集长听到这个事情会如何呢？”陆泽盯着中野的眼睛问道。 中野还在消化陆泽说的消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以前从来没有漫画作者这么要求过，即使是《七龙珠》的鸟山明老师也没有这样的想法。”中野试着劝说陆泽。 “你知道我和别人不一样，如果你能帮忙，到时候出版社的社长由你来当。我在霓虹只相信你一个人，而且除了《美少女战士》之外，我的下一部漫画也已经构思好了，可以随时开始画出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的要求不符合惯例，编集长是不可能答应的，没有这个先例。”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等我这边签证办好就去出版社一趟，和编集长正式谈判。” “到时候我会带着新漫画去的。如果能继续合作最好，没办法继续合作的话就只能遗憾了。” 下一部漫画他打算将《火影》搬出来，忍者文化取材于霓虹的传统文化。也是为了增加谈判分量的筹码。 他又和中野说了姐姐的情况，这个在陆泽的问题面前基本上就是小事了，如果陆泽不签约，那么《美少女战士》就可以以他的名义发表了。 这个陆泽已经决定以姐姐的名义发表了，不会再更改。 陆泽和中野简单说了火影的剧情，剧情很简单，关键是各种忍术不太容易用语言描述，火影里的忍者不再是霓虹传统意义上的忍者。 等下次再见陆泽会把一些设定原稿给他看。 陆泽说得很兴奋，不过在中野听来只是有点新意，看不到漫画他无法感受到其中的热血。 一部漫画作品需要市场和读者的检验，中野无法确定这个题材是否能成功，按照正常步骤，这个选题需要编集们讨论是否能符合粉丝们的口味。 陆泽看着中野的表情，感觉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激动地说，于是不再讨论新漫画了。 他让中野开始打听一下动画制作公司，在陆泽的计划中，动画和漫画同样重要。 他打算和动画公司密切合作，在漫画单行本出来后就开始将漫画动画化。 也许动画公司需要看连载杂志的销量来决定是否制作动画版，但他作为先知是不需要的。 动画和漫画各有各的优势，如果漫画和动画拥有一样的内容，他会优先选择动画看，人是视觉和听觉动物，除了优秀的bg（背景音乐）是漫画无法表达的，还有彩色画面也是黑白漫画无法表现的。 好的音乐可以让动画更出彩，就像《灌篮高手》的头曲和片尾曲一样。即使动画制作得略显粗糙，但是依然人气高涨，这就是音乐的魔力。 拥有主题曲，可以让再看漫画时自动代入bg。让人热血的不仅仅是情节，合适的音乐可以放大这种感觉。 陆泽觉得早一点制作动画会促进杂志和单行本的销量，当然前提是动画制作的足够精良。 因此，陆泽需要获得漫画的改编权，监督动画的制作质量。 优秀的动画能让作品的用户群更广大，也能增加ip的知名度。 现在看他漫画的粉丝是未来职场中的主力人群，也是他成年以后，真正具有购买力的一群人。这些人会是以后他公司产品的主力消费者。他要扩大自己的名气，不仅要赚粉丝买书的钱，还要赚所有的周边收益。 第一百章 互联网络 这次送别中野后，就等着他回去后发邀请函来去办理签证，签证下来之前陆泽就暂时不考虑漫画版权的事情了。去霓虹还是要和妈妈一起去，谁让他还未成年只有10岁呢。 除了漫画，下一个要解决的是lux001版本操作系统上传到美国论坛的问题。 lux的诞生离不开unix操作系统、ix操作系统、posix标准，它在吸收了ix精华的基础上，利用unix的核心，去除繁杂的核心程序，基于posix标准，改写成适用于一般计算机的x86系统。 然后加入gnu计划，利用ter网络逐渐完善发展壮大。 他的原作者ltorvalds现在还是荷兰的一名高中生，等到大学二年级才会创造出lux。 陆泽提前2年把它弄了出来，但是等程序编好后，他才发现把源代码上传到互联网上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现在国内的互联网络还没建设，更别提连接到国际互联网了。一穷二白可以说就是现在的现状，中国向世界银行贷款申请的项目到现在还没有通过验证。 说是国际互联网，其实就是美国主导的以tcpip协议（传输控制协议网际协议）连接起来的互联网。 当年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ationalsciencefoundation，简称nsf）在全美国建立了6个超级计算机中心，连接这结果中心的主干网络叫nsf，原本是为了超级计算机中心之间实现资源共享。 nsf采取的是一种具有三级层次结构的广域网络，整个网络系统由主干网，地区网和校园网组成。各大学的主机可连接到本校的校园网，校园网可就近连接到地区网，每个地区网又连接到主干网，主干网再通过高速通信线路与nsf连接。 这样一来，学校中的任一主机可以通过nsf来访问任何一个超级计算机中心，实现用户之间的信息交换。后来，nsf所覆盖的范围逐渐扩大到全美的大学和科研机构，nsf就成了美国乃至世界ter的基础。 当美国在发展nsf的时候，其他一些国家、大学和科研机构也在建设自己的广域网络，这些网络都是和nsf兼容的，它们最终构成ter在各地的基础。后来，这些网络逐渐连接到ter上，从而构成了未来的世界范围内的互连网络。 因为美国从60年代就开始建设了，互联网上的资源和节点比欧洲和rb的要多得多。自从军用转民用后发展的速度就更快了。 陆泽原本是打算在霓虹的互联网上登上美国的互联网，可惜一查资料才发现，霓虹现在也还没接入到美国的nsf互联网呢，这下就有点麻烦了。虽然今年之内会连上，但是具体什么时候陆泽还不确定。 去年开始，其他国家陆续接入美国互联网，形成了国际互联网，去年加入的国家有7个，分别是加拿大(ca)、丹麦(dk)、芬兰(fi)、法国(fr)、冰岛(ic)、挪威(no)、瑞典(se)，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顶级域名。 今年将有10个国家加入，霓虹就在其中，ltorvalds所在的荷兰也在今年加入，因此ltorvalds才能在荷兰的大学向美国的网友分享自己的系统。 中国直到94年才加入国际互联网，算是非常的晚了。美国接口开放了1年，才开始筹备建设，而不像别的国家本身已经建设好自己的互联网，只是等着接入而已。 陆泽知道中国的第一个网络是“ncfc”，“ncfc”（中国国家计算机与网络设施，thenationalputgandworkgfacilityofcha）项目今年8月26日会通过国家计委组织的世界银行贷款“ncfc”项目论证评标组的论证，中国科学院被确定为该项目的实施单位。今年11月会成立ncfc设计组。这项工程的经费只有7000万人民币。这是相当少的经费。 “ncfc”是国内第一个示范网络。现在国内没有任何类似网络，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鉴，没有地方可以请教，国外的许多设备、技术价格昂贵，加之巴统的禁运令和课题经费有限，不可能全部购置外国设备，即便是买来的外国设备，还存在某些技术不公开的问题，加上为了节省经费和考虑到日后维护经验的积累等问题，设备的测试、调试还要由科研人员自行完成。 这个项目实施起来非常的困难，但是中国面对困难从来都是迎难而上的，用计算器和算盘都能造出原子弹，何况是基础网络设备，他们需要的只是时间。陆泽很想帮助一起建设基础网络，这样他也能早点实现家庭上网，不过现在的资金不足，还要再等待一段时间。 已经接入的几个国家，陆泽都没有机会去，得另外想办法才行。 如果霓虹今年上半年就能完成接入，那么他会继续等待。lux操作系统上传之前，他要找国内的大学教授看一下，国内如果有人的看懂就最好了，看不懂的话他就直接上传了，真等到94年再连接到国际互联网，那就没他什么事了。 他现在只能通过史玉朱帮忙寻找大学里计算机方面的教授。史玉柱是浙大数学系本科，深圳大学研究生毕业。通过他的老师应该能认识一些这方面的教授。 过年时，史玉朱和陆泽通了电话，两人互相拜了年，现在史玉朱正是风光时刻，他已经将巨人公司注册起来了，并且还打算搬到珠江市。 汉字处理软件被他集成到硬件中去了，现在卖的是汉卡，价格又更贵了一点，现在每月营收超过了1000万，而且还在高速增长中。汉卡价格贵了，当然速度也快了。他卖的贵，对陆泽来说拿到的授权费就更多了。 陆泽建议他继续开发其他类型的商用软件，不要仅仅局限在汉字处理，汉卡要不了几年就会被操作系统自身携带的软件代替，办公软件方面也要考虑。在史玉朱的纠缠下，陆泽顺便说了一些办公软件的模块功能。 最后陆泽借口长途电话费太贵，说正事，请史玉朱帮忙联系一下，看看认不认识大学的计算机教授。越是名牌的越好。如果能认识中科院的教授就更好了。 史玉朱好奇陆泽找计算机方面的教授做什么，他现在的水平应该不低了。 陆泽没有隐瞒，说是开发好了那个之前说过的小操作系统，想找教授看看做的怎么样。 史玉朱的兴趣也被勾起来了，答应会找京城的朋友问问看。找到了就联系他。 陆泽并没有单靠史玉朱找人，他让陆雷去京城的时候，带着操作系统顺便去几所顶尖大学找教授看看。 第一百零一章 李柠加入 陆泽虽然也想跟着陆雷出去转转，可惜晕车严重，坐车就是受罪，不是万不得已他实在是不想坐车。 而且他在家也有事情要忙，不能出去太长时间。操作系统暂时没办法上传，但是还是需要他不断的完善，增加新的功能。争取发布时能有更多的功能。 lux核心系统中的一个路由功能是陆泽要尽快开发的，这个功能很重要，对ncfc项目也有很大的帮助。 还有李柠的体育用品公司也需要尽快准备。因为过年时李柠也给陆泽答复了，他打算和陆泽一起合作创立lg品牌公司。 不过他暂时没空来清江市，他在准备考取体操国际裁判证书，他希望拿到裁判证书后还能活跃在国际体操大赛上。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李柠对体操事业的热爱。 公司筹备和收购可以开始准备了，年底能开工算是快的，成立李柠公司需要的钱会从股市里来，之后再找投资者追加投资。以李柠的影响力力，还是很容易拉到投资的。 陆泽没打算一个人占有公司的大部分股份，赚钱不是他的目的，让更多的投资人知道清江市这个地方，才是他的目标。有钱大家一起赚，然后继续投入扩大规模。 他知道光靠他一个人或者一个家族的投资是不够的，众人拾柴火焰高，需要很多人的共同努力才能让城市发展起来。 李柠既然同意合作，下面陆泽就可以实际操作了。计划的资金暂时还在股市中，等股市大涨就可以套现出来了。前期的准备阶段不需要用到太多的资金，等最后才需要。 陆雷现在已经收购了价值50多万的股票，而且还在继续收购中。 目前，上沪市面上只有8只股票，就是俗称的“老八股”，证券交易所没成立之前，个人间的股票买卖不是违法的，可以互相转让。1987年上沪就出台了《上沪市股票管理暂行办法》，规定：股票交易价格可由交易双方自行决定、股票不能中途退股，投资人需要转让变现时，一般可以自找对象转让，并到代理发行机构过户。 而国库券，个人不通过证券机构私自买卖是明确规定的违法行为。 陆泽现在每个月靠国库券的收益至少几十万，3月开始，他将让陆雷开始雇人全国各地跑，陆雷则在上沪远程电话遥控，只管在上沪汇集收购回来的国库券。 除了国库券，每月史玉朱汇过来的授权费已经超过100万，保持现状到年底至少有1000万的资金到账。 虽然靠授权费也能先期投入，不过这笔钱陆泽还有其他用处，这笔钱将要投入到国外去。 即使没钱，收购厂子的工作还是可以进行的，清江市不止一家鞋厂和服装厂，暂时先从鞋子入手，慢慢扩展到服装。 在和李柠的通话中，他也指出了李柠的不足，他没有经营公司的经验，需要去积累经验才行。 李柠知道自己缺少这方面的经验，询问陆泽有什么办法能改变。 陆泽就等着李柠问自己呢，于是说了自己的建议：健立宝是个好去处，好友李经纬那正好可以实习，他建议李柠先去帮健立宝拍个广告，帮忙提升一下品牌价值。同时借机会看看李经纬是怎么当职业总经理的。 如果可能，在健立宝公司体验一段时间总经理助理的工作。等过几个月的时间看看是否有收获。如果收获颇丰，就可以来管理自己的公司了。 当然光有李柠还不够，陆泽需要李柠多收集体育用品公司的职业管理人员，遇到优秀的人就一起挖过来。相信前奥运冠军去邀请显得诚意更足。 lg公司将主要由李柠负责，陆泽基本上不会参与管理，下面人员的选择和聘用，公司的发展战略大部分都将由李柠做主。他只看结果，他只要在下一届的亚运会上看到穿lg品牌的运动员就行。 另外，如果李柠能拉来其他合伙人就更好了，这样资金充足会更有利于公司扩大规模。 陆泽还叮嘱李柠接受外来投资的事情暂时不能告诉健立宝，他告诉李柠的原因是健立宝财大气粗，会看不上他们。真实原因是健立宝的未来让陆泽担忧。不过他没有明着告诉李柠，如果健立宝真的看重李柠牌子的未来想投资的话，到时候再说。 健立宝现在是发展的如日中天，但是几年后被官司缠身，逐渐就衰落了。商业企业是利益主导，考虑的是利润，控股的政府要考虑的首先是稳定，赚钱是其次。就这样矛盾不可调和让一家原本可以伟大的公司一蹶不振。 …… 年后，陆雷继续收购国库券，陆雷现在成了静安证券业务部交易大厅的名人，交易员已经认识他了，毕竟交易带着警察的他是头一个，而杨百万是第二个。 陆雷现在来上沪主要是卖出国库券，买入则在其他城市，不过每次依然会询问是否还有没卖出的国库券。因为杨百万和万国证券的人也在大量买卖国库券，如果不提前很有可能就买不到了。 陆泽让他提前收编一些看起来值得信任的一些“打桩模子”，也就是“黄牛”，雇佣他们去全国的试点城市买入国库券。他只要一直待在上沪就行了。 异地买卖国库券已经不是秘密，没有大量的资本，所赚的钱还抵不过路费，还要承担风险。 陆雷现在也像杨百万一样被政府的人关注了。 他按照陆泽的指示继续收购国库券和股票。同时注意和政府的人处理好关系。而且按陆泽说的，他把自己赚钱的方法完全告诉了监管部门，这样并不违反国家的法律规定，而是合理的钻空子。 陆泽并没有让陆雷断了杨百万和万国证券的财路，有钱大家一起赚，他也并没有钻其他漏洞。 国内的股票市场刚起步，很多规则都不完善。加上股票的价格上下浮动的金额并不高，陆泽现在敢买股票，但是杨百万还在观望中，如果历史没偏差，他在下半年才开始进入股市。 陆泽让陆雷开始雇人，主要是让买卖国库券的次数和金额更多，单靠陆雷每次200万的金额效率已经变低了。 而且陆雷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这件事需要的资金非常的多。这件事也是陆泽看到中野时想起来的，他本想叮嘱中野千万不要贷款买房，可最后还是没有说。 陆泽想到的是89年的霓虹股灾，怎么捞一笔，陆泽已经想好了。 第一百零二章 谨慎投资 霓虹89年的股灾直接导致了霓虹陷入了深度的经济危机中，经历十几年都无法复苏。 陆泽就是想抓住这个机会，获得最大的收益，以缓解资金的不足。李柠公司的投产，ncfc项目的支持，动画的制作，还有漫画出版社的收购都需要大量的资金。用霓虹股市赚到的钱去实现这些项目差不多正好。 按理说本来可以直接在霓虹通过买卖股票来赚钱，但是陆泽只知道整体的日经指数，不知道个股的涨跌，虽然大概率不会买到跌的股票，但是他不想冒这个风险。 所以陆泽的选择放到了购买大盘指数上，但是指数又不能直接购买，只能通过指数基金购买。然而购买基金他又无法左右基金经理的决策，比买股票的灵活性差多了。 陆泽其实一开始就没打算考虑股票或者基金，而是盯上了美国80年代初新研制出来的金融核弹――“股票指数期货”。 1982年，美国芝加哥商业交易所最早“研制”成功股票指数期货这一威力空前的金融武器。它本是用来抢夺纽约证券交易所生意的工具，当人们在芝加哥买卖对纽约股票指数信心时，不必再向纽约股票交易商支付佣金。股票指数无非就是一组上市公司的清单，经过加权计算得出的数据，而股票指数期货就是赌这个清单上的公司的未来股票价格走势，买卖双方都不拥有，也不打算拥有这些股票本身。 股票市场玩的就是信心二字，大规模做空股指期货必然导致股票市场崩盘，这一点已经在1987年10月的纽约股市崩盘中得到有效验证。 霓虹虽然也经历了纽约股市崩盘的影响，但是未能从美国股市崩溃中吸取教训，反而立即恢复元气，股价探底回升。 去年霓虹股市继续上涨，年底时日经指数已突破点，所以霓虹人的信心大增，并没有觉察到纽约股市崩盘的原因是股票指数期货造成的。 霓虹的股票指数称为“日经指数”，是《霓虹经济新闻》社编制的股票价格指数。最早编于1950年9月。是根据东京证券交易所第一市场上市的225家公司的股票算出修正平均股价，当时称为“东证修正平均股价”。1975年5月1日，改称“日经道·琼斯平均股价”。1985年5月1日改为“日经平均股价”（简称“日经指数”）。 按计算对象的采样数目不同分为两种指数。 一种是日经225种平均股价，其所选样本均为在东京证券交易所第一市场上市的股票，样本选定后原则上不再更改;基期为1949年5月16日；1981年定位制造业150家、建筑业10家、水产业3家、矿业3家、商业12家、陆运及海运14家、金融保险业15家、不动产业3家、仓库业、电力和煤气4家、服务业5家;该指数从1950年一直延续至今，其连续性及可比性较好，是考察和分析霓虹股票市场长期演变及动态的最常用和最可靠指标。 另一种是日经500种平均股价，1982年1月4日起开始编制；包括500种股票；每年4月份要根据上市公司的经营状况、成交量和成交金额、市价总值等因素对样本进行更换。 股指期货（sharepricedexfutures），英文简称spif，全称是股票价格指数期货，也可称为股价指数期货、期指，是指以股价指数为标的物的标准化期货合约，双方约定在未来的某个特定日期，可以按照事先确定的股价指数的大小，进行标的指数的买卖，到期后通过现金结算差价来进行交割。 陆泽要操作的股指期货是日经225指数期货。这个期货目前在霓虹是没有的，不过也快有了。之所以没有是因为霓虹之前的证券交易法规定，证券投资者禁止从事期货交易。所以当时的rb证券市场并不具备推出股指期货交易的法律条件。 谁知道就让东南亚的岛国新嘉坡抢先了，新嘉坡国际金融交易所首开先河，于1986年推出了霓虹的日经225指数期货交易，并获得成功。霓虹今年也会推出日经225指数期货，可惜市场份额始终都无法超过新嘉坡。 陆泽等不到霓虹推出日经指数期货了，等的时间就是无形损失。因此他要想办法去新嘉坡交易期货。 期货不像股票买完等着股价上涨就行了，而是每天结算盈余，账户内的保证金一旦不足就会被强制平仓。 巨大的风险一定就有巨大的收益，陆泽看中的就是期货的杠杆效应。可以只用相对较少的资金控制期货合约的整体价值，即用5至10的资金做100的交易。也就是100万的资金可以像杠杆一样撬起1000万到2000万的资金。 杠杆越大风险也越大，能承受的价格范围波动也越小。 但是这风险对陆泽来说却是很小的，在他没有影响霓虹的股市之前，霓虹股市的未来轨迹并不会发生变化，陆泽的那点资金在630兆霓虹元的股市中激不起一点浪花。期货的交易和股票的交易没有直接联系，这也不会影响到股票的价格。所以陆泽才敢大胆选择期货。 期货的杠杆作用，正好可以弥补陆泽手头资金怎么用都不足的窘境。 陆泽知道今年霓虹的日经指数还会再创新高，并在12月19日达到辉煌的高点点，较1985年最低点上涨了3倍多。他的期货合约可以以这个时间点分开，最高点之前做多，最高点之后做空，大赚特赚两次。 他准备的资金是1000万的人民币，全部来自软件的授权费。按照史玉朱营收的增长速度，这个授权费可能是今年大半年的费用，因此他打算提前向史玉朱预支。 同时还要利用史玉朱的关系，将这笔钱送到国外去。现在国内对个人兑换外币是有限制的，以公司的名义虽然可以，但是需要真实的用途说明。陆泽总不能直接写拿去狙击霓虹股票市场。 美元现在的汇率是370左右，也就是100美元能兑换370元人民币，1000万人民币能兑换270万美元左右。 最终收益多少陆泽现在还不确定，风险不是完全没有的，除了期货市场的风险，周边环境的风险也要考虑进去，被抢、被骗或者被坑都有可能。 1000万人民币会不会打水漂，要试过了才知道。 所以还是那句话，市场有风险，投资需谨慎。 第一百零三章 新嘉坡人选 日经股指期货的买卖时间点和杠杆倍速陆泽很容易就制定出来了，后期只要稍微完善一下就可以执行了。 计划总是很好的，计划书也做的很详细，懂一些股票和期货常识的人就可以按说明去操作获利。 实际却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去执行这个计划， 每次一到计划实施这一步陆泽就显得有些无奈，自己周围可用又可信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这次期货涉及的金额巨大，不值得信任的人可能在国外赚到钱就永远不回来了。 目前最合适的人选就只有堂哥陆雷，好歹他接触过快一年的国库券，后期也参与了股票的买入。 虽然国内的股票交易市场还没正式建立，交易规则和流程和相对成熟的新加坡股票市场不能比，至少是有一点经验了，对于理解期货的概念和操作流程有一点帮助。 陆雷在上沪证券营业部买卖国库券时也认识了一些人，不过这些人只是业务上的关系，没有可以信任的人，至少陆泽是不敢保证的。 陆泽还没有最终确定人选，之所以没有直接就定下陆雷，一是因为这次在国外待得时间会比较长，从日经指数年底达到最高点，再到明年大幅下跌，这个时间段内买卖期货需要一直有人盯着。二是因为期货交易一个操作不慎就可能被强制平仓，即使你知道期货在某个时间点的价格也会可能出错，期货的价格是波动的，一旦波动的范围过大造成账户内的保证金被消耗掉，造成保证金余额不足，那么你的游戏就结束了，保证金也会打水漂了。人选必须要慎重。如果中途能出现比陆雷更合适的人选就更好了。但是准备还是以陆雷为主。 陆泽打算选择下半年开始入场，距离现在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虽然时间看着挺长，但是还是有点紧。要做的准备有很多。 陆雷负责的国库券买卖需要减少他全国奔波的次数，固定只在上沪进行卖出交易，买进全部交给雇佣的黄牛去做。 多出的时间要让陆雷为出国做准备，办理护照签证需要的时间也不短。 由于新嘉坡的外交政策，它是东南亚最后一个与中国建交的国家。直到1990年10月3日才建交，不过1980年6月14日，中国和新加坡关于互设商务代表处协议在北京签字，次年9月两国商务代表处正式开馆。工作人员享受外交特权，也可以办理签证业务。 这就避免了去未建交的国家签证的麻烦，与我国未建立外交关系的国家，一般都未设大使馆。要想办理签证就会比较麻烦。可能需要所在国的亲友去出入境管理部门代办，或者去第三方国家的驻华使馆办理，也有直接办理落地签证的。 陆雷出去的名义是代表美珍公司出去考察进口商品。如果以个人名义去新加坡暂时没那么容易。 之前陆泽去霓虹的签证是去上沪办理的，这次去新嘉坡的签证只能去京城的办理了。 另外，陆雷的英语也必须要学习了。新嘉坡虽然官方语言之一有华语，但是在外正式交流时大部分还是使用的英语。 学英语对陆雷来说可能比学期货操作等金融知识更难，但这是必须要学的，出国不会英语，交易时被人骗了都不知道。而且以后陆泽可能需要他在全球范围内帮他跑腿。 当然学习的人不止陆雷一个，几个表姐和陆霆都要学，正在上五年级的姐姐陆涓也要跟着学。这都是以后必不可少的职业技能。 即使工作中用不到，以后出国旅游也能用得到。那种全世界商店导购都讲中国话的时代还要30年才能到来。 陆泽也很想去现在的新嘉坡看看。 新嘉坡又叫狮城，它给人们的印象其实只有两个字，一个是小，从领土面积来看，新加坡独立之初只有581平方公里，是世界上最小的国家之一。第二字就是挤，小小的新嘉坡拥有550万人口，人口密度高达每平方公里近万人，是世界上最挤的国家之一。 新嘉坡独立后经过几十年的发展，也成了世界一线城市。 陆泽记忆中，在2018年新嘉坡仅仅排在特等城市纽约和伦敦之后，和香江、京城、上沪、悉尼、巴黎、迪拜、东京是一个等级的世界一线强市。 新嘉坡没有省市县镇等行政单位之分，整个国家就是一座城市，有“花园城市”的美誉。以一国之力建造一座城，并跻身世界顶级城市，可见领导人的政策有方。 它现在人口和动辄千万人口的京城、上沪、东京相比不是一个级数，但是人均收入达到了2万美元以上。现在已经成了亚洲四小龙，经济非常的发达。 新嘉坡的面积只有京城的122，人口密度却是京城的6倍。奇怪的是交通竟然没有那么拥堵。 新加坡还是继纽约、伦敦、香江之后的第四大国际金融中心，也是亚洲重要的服务和航运中心之一。 城市早期的规划是很重要的，规划不合理会造成后续的很多麻烦，建筑可能要拆掉重建，交通可能会异常拥堵。 新嘉坡有很多陆泽想要学习的地方，这也是陆泽想去的原因，他想顺便考察和借鉴一下新嘉坡的发展模式。看看有没有能用在清江市的建造上，虽然这是政府的工作，不过最终投资花钱的还是招商引资来的企业家，政府只是负责规划。 陆泽本想以旅游名义也跟着去新嘉坡的，可惜时间轴上的历史还没到能自由行的时候。 直到明年10月，国家旅游局会同外交、公安、侨办等部门，并经国务院批准，才出台了《关于组织中国公民赴东南亚三国旅游的暂行管理办法》，它标志着中国出境旅游的真正发展。该办法规定在由海外亲友付费、担保的情况下，允许中国公民赴新嘉坡、马来西亚、泰国探亲旅游目的地国家。 明年这个时候想出国只能依靠旅行社，而且一开始也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境外游一般采用“境外买单、境内报名”的形式，也就是说需要游客在香江、香山澳有亲友，先在香江、香山澳当地的旅行社交款，内地游客再在内地的旅行社报名，而且国家审批的名额有限，要排队等待名额，如果运气不好，可能要排一两个月甚至半年之久。 陆泽以前就看过一个新马泰旅游的相关搞笑段子： “您去新马泰玩过了吗？” “早去过啦！新街口、马甸、北太平庄，一圈走下来，花了不老少的钱呐！”这种京味十足的调侃，说明国人对出境旅游的渴望。要是真能去新嘉坡、马来西亚、泰国这仨地方旅个游，绝对是倍儿有面子的事情，够吹几年的！“新马泰”也成了那几年游客出国旅游目的地的首选。 再过几年，随着国家对旅行社管理的放开，旅游公司再也不是政府的专利，大批民营旅行社开业，旅游价格不断下降，客人求旅行社变成旅行社四处抢客源，旅行社竞争格局才发生了逆转。 陆泽现在就想去新嘉坡暂时是不太可行了，至少得等陆雷去了之后，再以亲友的名义接他过去才行。 至于教英语的老师当然是陆泽，陆泽参加过英语快速培训班，记得一些快速入门教学，教几个菜鸟还是绰绰有余的。反正教一个是教，多教几个也是教。他还想让妈妈也跟着学呢，不过不知道到时候能否说服得了她。 陆雷除了学习英语，还要抽空跟着陆泽学习期货的相关知识。知道基本的期货术语，保证金追加的计算方法，结算，交割等等。 这些知识都不是短时间能掌握的，需要长时间的学习。 计划书上的细节也要和他反复说明，直到记住为止。然后模拟实际碰到的情况，在价格涨跌的过程中保证账户内的保证金充足。只要严格按照陆泽教的操作，出错的机率就会小很多。 一旦陆雷的护照和签证下来，首先就要派他去交易所考察踩点，用学到的知识去交易所模拟操作，等到熟悉了再实际操作。 不算陆雷购买国库券的现金和股票资产，美珍公司账户上的钱目前有200多万了，买卖期货的钱不能用公司的账户上钱，这200万只能用来扩张超市和建造房屋。 买卖期货的钱从史玉朱那里提前支取，等赚了钱再转回来，这样账面不容易看出破绽。 美珍公司现在还没有正式的会计，等到这次期货大赚一笔后才打算招人。 期货赚到的钱，陆泽是打算放在国外的公司的，然后以外商投资的名义进入到国内，而他作为幕后的实际投资人则完全不用露面。 不管最终会不会被人查到，他投资的钱是花在建造城市上的。 …… 今年霓虹的股票市值将高达630兆霓虹元，为当年gnp（gnp是指一个国家或地区所有常住单位在一定时期内收入初次分配的最终结果，等于所有常住单位的初次分配收入之和。由于它是一个衡量收入状况的总量指标，叫“生产”总值名不符实，因此，联合国等五大国际组织在1993年修订的国民账户体系中，将其改称为国民总收入(grossnationale，gni)）的16倍，而1985年它仅占日本gnp的60。面对霓虹经济繁荣和股市狂涨，国民如痴如醉，完全失去了应有的理智，纷纷投身股市。 陆泽不知道霓虹人哪里来的“迷之自信”，相信股市已经连涨了3年，已经上涨了300，还会继续涨下去。也许仅东京地区房地产总盘子以美元计，就超过当时全美国房地产总值，这让霓虹人变得飘了。 就像上市公司亏损，然后卖一套房子后竟然又不亏了，这个房价明显是要出大问题的。 可惜他们的自信没有坚持到大批的沽空期权合约到期被强制平仓。期货合约是有日期限制的，到期就要交割。霓虹股市一直在涨，总会有人买空赌股市在未来某个时间会跌，涨的时间越长，买空的人越多。反过来买空的人越多，投资者对股市的信心可能就越来越不足了。霓虹人有一种霓虹股市不可能下跌的信念，因此买空的大多数是境外投资者，最后终于支撑不住了。 进入90年代，股市风云突变，股市出现跳水式崩跌。日经指数从89年12月的最高点点到跌破点只花了10个月的时间。巨大的金融泡沫被一下戳破了。 即使霓虹政府使出了很多手段挽救市场，最后还是没有阻止股市的一路下滑。 霓虹由此经济陷入长达十几年的衰退。有专家认为，这场灾难的财富损失与二战战败后果相当。 霓虹股市损失越多对陆泽操作期货越有利，他赚得也会越多。在霓虹股灾中赚钱，陆泽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这是难得的一个机会，他一定要把握住。过2年倒卖飞机赚的钱也不会不少，但是收益不会像这次一次性获得。利用股指期货，股市涨他可以赚钱，股市跌他还可以赚钱。 上一次纽约的股市崩盘他因为没有资金而错过了，这次有了史玉朱资金上的支持，这次的机会他不会再错过了，这次难得的机会可是几十年不遇。 陆泽希望史玉朱那里能有好的消息，他的人脉能扩展的地方就要靠他这里了。陆泽知道史玉朱现在是政府眼里的优秀企业家，是要尽量争取的，珠江市的政府应该给了史玉朱很好的政策条件，不然不会让史玉朱决定把公司设立在珠江。 陆泽希望史玉朱帮他尽早联系上ncfc的负责人，中国加入国际互联网是在1992年开始申请，光是美国的政治刁难就有1年半。这还是游说了很多美国大学教授向白宫写信才成功。美国白宫是大部分财团的代言人，想要他们改变主意就要让他们的代言人获得利益。 陆泽打算接下来就去和ncfc的人接触。 第一百零四章 南洋银行 寒假总是比暑假过的更快，很快就要开学了。 陆泽又再次电话联系了史玉朱，请他把下月之后的授权费先留存着，等过段时间一起转账到新的账户去。 “老史，想请你帮个忙啊。”陆泽上来就开门见山地说了。 “跟我客气什么，什么忙？那件事要启动了？”史玉朱一直惦记着陆泽要他承诺做的一件事情呢。 “不是的，是另一件事，你现在的现金流宽裕吗？” “当然宽裕啦，从你每月收到的授权费就能看得出来，公司现在每个月营收都超过1000万了，还在继续增长，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达到1500万。今年第一个季度3000万事没问题了。” “恭喜啊！成土豪啦，下个月开始到年底每月的费用我想提前支取你这边方便吗？不是现在就要，再等几个月。” “全部？” “大概1000万。” “那不算多，又有什么发财的新路子？方便透露吗？” “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正在看金融方面的书籍，正好看到关于期货的方面，准备玩玩期货，期货你知道吗？”陆泽找了个夸张的借口，又简单地说了一下期货的概念，史玉朱是学数学和计算机的，理解期货的的交易原理不难。 “了解一点点，不过国内好像没有期货，股票交易市场都还没有呢。” “是的，所以我打算去新加坡。” “陆泽啊，你可真行啊！你才是真土豪啊！就为了试试理论知识就要花1000万？” “要赚就顺便多赚一点，小打小闹的没意思。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嘛。”陆泽笑着回答。 “对了，你在深圳和珠江认识银行的人吗？最好是外资银行，能把钱换成美元转移到国外的。” “我认识一些银行的人，不过有没有这个业务不知道。你应该知道外汇管制的很厉害。” “当然了，但是每人每年那点限额实在不够我用的，你先帮我收集一下在鹏城、珠江等地的外资银行，我一家家问问看。” 陆泽没有从史玉朱那立刻打听到转账到国外的办法，还要他继续想办法。他知道后世几种办法可以转移大量的资金。比如地下钱庄、蚂蚁搬家、夹带现金、抵押贷款，外贸公司虚报发票和支付跨国官司罚金。 这几种方法有一半都不太靠谱，也不适合现在的陆泽使用。相对能用的方法就是地下钱庄和抵押贷款。 陆泽不想节外生枝，他首先考虑的就是地下钱庄，鹏城离香江很近，虽然香江还没有回归，不过与鹏城已经开始交流。地下钱庄可以帮助陆泽将钱转移过去，流程是人先到香港开设银行帐户，然后去换汇店，换汇店会给大陆客户提供一个在大陆的帐户，让其国内转帐，确认到帐之后，通常在短短两个小时之内，香港的钱庄就能将等额的资金转到客户在香港的帐户里。 还有一种流程是使用支票，即从大陆一家地下钱庄拿到支票，换汇人将需要转移的人民币交给境内的地下钱庄，钱庄则在境内向换汇人签发来自香港银行的外币支票，因体积较小，可以由换汇人自己夹带出境，避免来自海关的审查，到港再行兑换。 从技术上讲，这种境内外“对敲”、“两地平衡”的运作方式，境内外双方定期轧差、对冲结算，并未发生资金跨境流动。 不过现在去香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陆泽看过后世的媒体说，香江有超过1200家换钱庄，经营着财富转移的业务，手续费并不高，大概100万港币，收取的费用比银行换汇高出1000元港币左右。目前在其它西方国家也有地下钱庄。而且国内的地下钱庄据说就掩藏在不起眼的小巷中，门面有可能只是一家很小的杂货店等，但小杂货店下掩藏着巨额的资金流转，这些地下钱庄可以满足任何人的任何需求。 这么多的地下钱庄，他真的分辨不清究竟哪个信誉好，哪个值得信赖。万一来个“仙人跳”，他的资金就打水漂了。 1000万的损失他能承受得起，但是他却不想错过霓虹的股市崩盘。那种外面看着就不像钱庄的杂货店可能自身隐蔽得很安全，但是对客户识别起来就不友好了，没有熟人的介绍他不敢轻易去相信任何一家。 陆泽更想用的是抵押贷款，或者说是临时借用，他想找一家外资银行，江钱存在国内的银行，然后作为保证金，再在这家银行的国外分行借用等额的外币资金。归还时，国内的保证金再解冻。 这种操作一般针对海外置业可能有些银行会有这种业务，来避免外汇兑换额度的限制。不过现在这个年代基本上是没有这种业务的。 陆泽不确定鹏城的外资银行有没有，他需要和银行的负责人谈才行。 现在只有改革开放最前沿的经济特区才有外国金融机构，而且已经有外资银行进入了。最开始的经济特区只有鹏城、珠江、汕头和厦门这四个。1988年4月，增设了海南经济特区。 现在除了经济特区外，其他地方都没有外资金融机构，上沪要等明年才会允许建立外商营业性金融机构。 陆泽让史玉朱帮忙收集鹏城、珠江等经济特区内的外资银行。然后利用他的记忆一个个搜索看看哪一个合适。 史玉朱的效率还是很快的，第二天就给他回了电话，告诉了他一些银行的名单，同时也告诉他，需要的资金随时都可以用，现在不差钱。 史玉朱给的名单还真不少，竟然有20多家。 排在第一位的名字叫南洋商业银行，看到银行名字，陆泽的记忆中就闪现了一大堆的资料，都是关于一个人的，这个人比他创建的南洋银行更有名。 1982年，南洋商业银行在鹏城经济特区开设分行，成为新中国成立后第一家在内地经营的外资银行。 而南洋商业银行的创始人就是庄世枰先生，大多数人可能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他却是被周总理赞扬过的人才。 庄先生生于1911年，抗日战争时期，为宣传抗日，他历尽艰险，置个人安危于度外，奔走于东南亚以及祖国边陲等地，将广大华侨以及爱国人士支援抗战的物资，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国内的抗日根据地，为抗日战争的胜利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全国解放前夕，他积极参与创办“南方人民银行”，发行“南方券”支援南方的解放战争。 新中国成立后，庄先生又以金融实业家的丰富经验和过人胆识，为完善我国的金融机制，在国内和香港等地，为保护境外国有资产，发展我国金融事业，做了大量艰苦细致的工作，受到周总理等领导人的多次赞扬。 1949年12月14日，由他创办的南洋商业银行在香江开业当天，银行的上空升起了全港第一面五星红旗，这不仅反映了香港和海外侨胞对新中国诞生的喜悦之情，还旗帜鲜明地向外界表明自己拥护新中国，支持新中国的立场，这在当时还处于英国殖民者统治的香江，需要极大的勇气和胆识！ 在他领导并主持南洋商业银行的三十六年间，银行由小到大，由1949年创办时借贷1万美元起家，发展成为拥有50家分行、员工2000多人、总资产达733亿港元的实力雄厚的现代化商业银行，这些成就的取得，与庄先生的锐意进取、任劳任怨和扎根香江、服务社会的精神是分不开的。 由于南洋商业银行是新中国成立后在香江旗帜鲜明、立场坚定的金融机构，对新中国经济的恢复作出了重大贡献。 中国实行改革开放以来，庄先生以古稀之年，仍不辞辛苦，殚精竭虑，为我国经济特区的创办、发展和引进资金、项目等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 ——为粤省委、省政府创办经济特区提供有关世界经济动向和有关经济特区的大量资料，并参与经济特区一些政策法规的制订； ——率先在鹏城经济特区设立南洋商业银行深圳分行，成为第一个在我国经济特区设立分行的外资银行； ——率先在我国大陆发行港澳通用的信用卡——发达卡，促进内地银行信用业务的兴起和发展； ——率先在鹏城经济特区组织国际性银团贷款，支持大型高新技术，推动合资工业项目的引进和建设； ——他提出的关于“允许外资银行和保险公司在特区设立”的建议获采纳，被列入《中华人民共和国粤省经济特区条例》中，对我国特区引进资金项目、促进经济特区发展以及对我国引资工作起积极的推动作用，有力支持祖国的改革开放事业。 周总理对他的评价是：“潮汕为中国革命贡献了两个经济人才，一个是理论的许涤新，一个是实践的庄世枰”。 原粤省高官兼粤省经济特区管委会主任吴南生说：“办特区，他是我的老师”。 如果仅仅是这些只会让人觉得他的贡献很大，是一位难得的经济人才，但是庄先生一生与巨贾高官打交道，临了却没有自己的个人房产及其他企业。 庄先生在去世前将两家价值数千亿的银行全数捐献给了国家，不留一分钱给子女，四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没有一个在政界和商界出任要职，他的长子到退休前也不过是以租车送货、开巴士维生的普通香港人而已。 他，逝世时由香江特首、华人首富李嘉城为他扶灵；他，一生清贫，无房无车，住着普通的宿舍，生活简朴；他，把亲手创办的银行无偿捐给国家。庄先生的奉献和品格才是值得让人尊重和敬佩的地方。 在近代能享受到平民中最高级别“国葬”的人只有2个，庄先生就是其一，“国葬”并不是说葬礼的场面有多大，而是更深层次的反映他生前对国家和社会的贡献之大。 庄先生可以说是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给了国家，虽然他没有那些首富那般有钱，但他是我国真正的“精神首富”！ 对于庄老这样的人，陆泽从心底充满敬意。陆泽看着记忆中的介绍，没有再继续搜索其他银行的记忆。庄老的银行就是他要找的目标。 直接找南洋银行鹏城分行的负责人肯定不会同意他的要求，最好还是找庄老本人。不过庄老3年前已经退休，退休住的地方在跑马地香江中国银行分配的宿舍。退休金也没有拿，现在是南洋商业银行名誉董事长，而且今年也79岁了，直接去南洋银行鹏城分行找他肯定是找不到的。香江的总部说不定还能碰到。 从内地直接去香江找他也不太可能，只能在他到内地出差的时候想办法见面。 陆泽觉得找人还是陆雷比较擅长一点，记忆中的线索就是今年庄老会荣获汕头市人民政府授予“汕头市荣誉市民’称号。 庄老为汕头大学的建立投入了很多心血，虽然捐款的人是李嘉城，但是去劝李嘉城捐款的却是庄老。还有其他华侨在潮汕地区的捐赠也是在庄老的牵头下进行的。因此“汕头市荣誉市民’的称号实至名归。 陆泽猜庄老退休后有很大的可能性会来参与授奖，到时候抓住机会见一面就好了。他知道庄老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别人找他帮忙，只要是他力所能及的，他几乎是来者不拒。 虽然自己的要求可能会有点不合规矩，但陆泽有信心能说服庄老帮自己。 1000万人民币如何出境有了具体方案后，陆泽就忙着准备教学的英语资料了。 为了英语教学，陆泽特地去了新华书店买书，不过到书店后逛了一圈就有点懵了，新概念英语没的卖，李雷和韩梅梅所在的九年义务教育初中英语教材(juniorenglishforcha)也没得卖。这两种英语书都是陆泽记忆中学过用过的课本。新概念买不到很正常，陆泽记得现在应该还没有出版，李雷和韩梅梅的英语教材貌似也还没有出版。 陆泽并不知道新概念英语教材97年才会出版，李雷和韩梅梅最早是人民教育出版社1991年（试用版）的初中英语教科书里的人物。 最后没办法，只能用崭新的80年代的旧教材了。 第一百零五章 学英语 培训英语的教材解决了，但是学英语的人员陆泽还没通知呢，陆泽打算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教材买来的当天，陆泽就和妈妈商量了，虽然说服妈妈学英语没成功，但是妈妈支持自己教表姐堂哥们学英语。 陈美珍受到陆泽的影响，已经把自己定位为未来大公司的董事长，公司的未来需要大量的人才，光是初中毕业肯定是不行的，即使不继续上学，但是继续学习是必须的。 以后公司的大学生会很多，学英语更能显得公司是要和国际接轨的，是要和外国人做生意的，用儿子的话就是公司以后要成为跨国公司，她知道今年请来奥运冠军李柠即将要开的体育用品公司将来就是要走向全世界的。 陈美珍不理解儿子做得那些事情，最开始写文章、画漫画只是觉得有钱赚就支持了，但是后面越来越看不懂了，而且涉及的金钱也越来越大。 比如工作室那台几万块的电脑放在前两年需要不吃不喝十年才能买得起，但是儿子用那台电脑搞出的东西，现在却能每月带来上百万的收入，她没有觉得是自己跟不上时代了，因为周围的人生活水平都差不多。而是觉得陆泽超过他们太多了，这个差距超过了她的想象。 生活越来越好，好到她在一年前都不敢想象，邻居们的热情让她很享受，但是她已经不再轻易和邻居们分享自己儿子的成就了，当超过周围人很多的时候，就没有必要比较炫耀了。 她现在已经懂得低调了，陆泽告诉她等新房建好后就可以搬过去住。不过她没同意，只要陆志凯还在单位上班，这宿舍就一直住着。 现在家里虽然很有钱了，但是财不外露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到时候新房建好，只留给家里以外的人去住。 她希望自己能帮上自己的儿子，而不是一切都让陆泽扛着，儿子现在还太小，如果多几个人能帮陆泽，也许儿子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她还有一个私心就是，她也希望自己的侄女们能有出息。即使不像自己的儿子这么优秀，至少要能独立，以后也能帮衬一下家里。她不是没想过直接帮助那些亲戚，不过按陆泽说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以及害怕升米恩斗米仇，最后还是换个不明显的方法帮助他们。 至少像陆雷那样，说实话，陆雷的表现让她很满意，不再像在老家那样混日子了，而且也知道上进了。而且陆雷现在每次出去拿的几个行李箱里都是钱，她知道那是200万的现金，稍微有点贪念的人可能就一去不复返了。陆雷能不占为己有，说明是真的改过自新了。她也知道了陆泽给陆雷的承诺，最开始她有点不理解，不过现在已经不介意陆泽给陆雷的股份了。 家里的资产她已经管不过来了，如果不是陆泽的安慰和保证欧式合法收入，光是那每月动辄百万的收入就让她害怕。 不过，让自己学英语还是算了，自己小学毕业，连汉字都认不全呢。这些动脑子的事就让给孩子们。陈美珍给自己找了借口，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生了3个孩子后，脑子已经不灵光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陈美珍觉得自己现在只是代替自己的儿子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等儿子长大成年了自己就要让出来。她自己知道自己没有才能管理公司，但是这个位置绝对不能让其他不相关的人抢去。而且有什么不会处理的事情，只要找陆泽就行了。 晚上的吃饭时间，超市只有耿艳在留守，陆泽的哥哥姐姐们都回家一起吃饭，超市也开通了一部公共电话，如果有紧急情况可以直接打电话到家里。 因此，等晚上大家一起吃饭时，陆泽说出了自己的教学计划，当然名义上是在董事长妈妈的建议下，为了提高员工的素质，而推出的“员工福利”，所以首先发言的是陈美珍。 “小陆霆，你先等一会，大家吃完饭先不急着走，等都吃完了有件事要宣布一下。”陈美珍在第一个吃完饭的陆霆放下碗筷要起身的时候说话了。 “三娘，什么事啊？”陆霆好奇地问了一下，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下去。 “等吃完了一起说。” 对于晚辈，长辈们叫名字时都喜欢在名字前加个小字，年纪再大，在长辈前都是小辈。两个字的姓名一般加上全名，三个字的姓名就把姓给省略的。叫大表姐时，就叫“小俊红”。 等大家都吃完的时候，一起望着陈美珍，等着她说话。 “要说的，我已经和陆泽说过了，下面他会告诉你们的。”陈美珍用手指了指自己大儿子，笑着说道。 “下面要说的事情主要是关于美珍公司员工的，不是家事，和爸爸，姐姐和三宝没有关系，你们随便听听就行。稍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说着陆泽去里屋拿出了准备好的文件袋，准备分发到众人手上。 “在发之前，首先问大家一个简单的问题，超市用英文怎么说？”陆泽问完后等了一会，看着面面相觑的众人，又追问道：“有谁知道吗？知道的这个月发到手的工资翻倍。” “这个谁知道啊？学过也忘了。”年龄最大的陈俊红首先皱着眉说道，她很想回答，不过实在是不会，上英语课的时候她都在开小差，考试时也是不及格。 “是啊，早都忘了。”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道。 “呵呵，看来没人能加工资了，超市其实是超级市场的意思，英文为‘superarket’，由集市arket加上前缀特级super组合而成。我们的超市现在看起来很小，但是会发展成超级市场，面积会超过上万平米。” “为了美珍公司的发展和超市的扩张，董事长觉得有必要提高大家的英语水平。”陆泽开始把文件袋分发给众人，又接着说道：“也许你们觉得即使学会英语也没地方用的到，这个地方不会有老外来买东西。拿你们就错了，没有老外来我们就出国去请老外来。” “几个月后，公司会根据你们的英语水平，派你们出国考察，陆雷堂哥的护照已经办下来了，你们的护照过段时间也会开始申请。现在能出国的都是些什么人你们应该知道，只要你们表现的好，不仅仅是工资高，还有更多的发展机会。” “真的吗？我们真能出国？”又是大表姐第一个问出来，她在市区上过班，听说过国外的繁华。其他人也是一样的疑惑表情。这才来清江市几天，怎么就开始讨论出国的事情了。 二姨(三爷)家到底是多有钱啊，大家不约而同又生起一样的疑问。 “是的，你们应该知道，去年我和我妈就已经去过霓虹国了，再过一段时间可能还会再去一次，这次是我妈带着我姐和我一起去。我姐是去签约，就是你们喜欢看的那本《美少女战士》，被国外出版社看中了，要印成杂志。我妈是监护人，而我是去当翻译的。” “出国对我们来说没有那么难，我们已经开始赚老外的钱了，不能不会英语，如果你们英语学的好，那么下次出国的就是你们，外国现在比国内发达得多，一定看的你们眼花缭乱的。” 陆泽打开一个文件袋，拿出里面的教材说：“这是公司特意为你们准备的，从今晚开始，每天会有一节课的时间学习英语。这些教材是初中的，你们应该是学过一遍了，我估计你们忘差不多了。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们记住的。” “想拿高工资就要有相应的能力才行，以后公司会雇很多大学生，如果你们不努力学习也没关系，那以后只能做基层的员工。陆雷堂哥你们也看到了，他今天不在，是因为他要全国各地区跑，帮公司赚钱。等他回来后也会开始学习英语。如果学的好，下半年就能出国去考察业务。他以前在老家是什么样子你们应该也知道，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这次回来公司就会帮他配一辆轿车代步。说的有点多了，总之就是，想涨工资就要好好学英语。”陆泽感觉说的差不多了。 “有疑问的现在可以问，不想学的一会去找董事长自己说，想学的就准备一下，一会开始第一次上课。上课地点在我的工作室里。” “陆泽，你的英语从哪里学的，怎么说的这么好？”俊红表姐问道。 “可不可以不学啊，我真的很笨的，考英语一次都没及格过。”陆霆苦着脸问道，虽然他不想学，可以还是拿着文件袋去工作室了。 “学英语真的好难啊！”陈欣耷拉着脸问道。 杨玲表姐没有表示什么，拿着文件袋也去工作室了。 陆泽一一回答了哥哥姐姐们的疑问，不能说的就搪塞过去。 ……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有疑问的可以问我，自己白天没事的时候要继续学习。” 陆泽就这样每天又多了一件事。 第一百零六章 捐助学校 寒假结束了，正式开学了。英语培训让他回想起上一世学校的事情，小学和中学过得无忧无虑，高中之前都不知道排名是什么，因为成绩排在班里中上水平，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学习压力。高中才开始看中成绩排名，高考时考了一所还算理想的学校。 现在的他只有小学二年级，他也很享受再次重温学生年代。他的升学计划是不跳级，不转其他学校，当然也不想再让母校在毕业后就拆掉或者被合并。 下半学期开学后，陆泽按原计划加入了刚成立的鼓号队。校园中的鼓号队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兴起于美国，现全球大多数国家的中小学校都有这种团体。 原本学校里并没有鼓号队，不是不想成立，而是没钱买乐器。现在能成立，多亏了一位华侨上学期捐赠赞助，具体这个人是谁陆泽并不知道。 学校为了利用起来，并积极响应教育局关于各小学成立鼓号队的号召，才成立了鼓号队。 鼓号队的主要乐器有大鼓，小鼓，小镲、大镲，小号。 选拔的时候很热闹，低年级和中年级的学生，只要身高够的都可以报名，基本上每个学生都先试了能不能吹响小号，因为人数众多，吹不响的直接淘汰。这次选拔陆泽没意外的加入了，他的几个小伙伴也都加入的鼓号队。 陆泽以前玩的是大镲。这个他记得很清楚，最开始原本担当的是小号手，不过后来因为身高问题被调到了第二排打大镲。第一排是敲大鼓的。第三排是小镲，在后面是小鼓，最后面的全是小号手。 在他幼小的记忆里，感觉练习了很长时间，所以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曲子的节拍。 而且每次练习完都感觉很辛苦，不是站时间长觉得辛苦，而是大镲的绳带缠在食指上，时间长了手指都充血僵硬麻木了，在鼓号队期间，他手上第一关节处外侧还起了老茧。 陆泽记得鼓号队成立没多长时间就解散了，练习了很长时间也只有一首曲目，听的次数多了也就腻了。 鼓号队对外演出也只有两次，一次是学校对面新职业学校的奠基仪式，一次是学校门口道路的揭幕仪式。两次都有市里的领导去现场，因此学校才格外重视。 鼓号队最风光的演出就是为学校门前新建的道路揭幕仪式伴奏，为此还牺牲了一点暑假时间提前去学校集训，开幕仪式之后所有的学生还特地被邀请坐上了新开通的公交汽车绕到市区转了一圈。 陆泽加入鼓号队后就开始和爸妈商量捐助学校的事情，自从记忆中翻出了庄老的事迹后，他觉得应该要做些什么了，上一世的他只有感动，没有行动去帮助其他人。 这一世他的特大城市计划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在城市生活的更好，不过现在还处在计划的初级阶段。原本他是打算以后成立慈善基金会再开始捐赠的，现在他要力所能及地提前开始捐助他人了。 和爸妈说了之后捐助计划后，两人反应不一。 陆志凯没什么意见就表示支持，他的想法很简单，对他来说儿子赚了超过社会大多数人的钱，属于改革开放那一批先富起来的人，回报社会帮助后富起来的人也是应该的。 陆泽夸赞老爸不愧是县中高中毕业的，思想觉悟就是高。 陈美珍没反对，因为钱是陆泽赚的，儿子要怎么花一定有他的道理。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她觉得在自己家穷的时候并没人捐助给他们，怎么有钱了就要捐给其他人。 陆泽向爸妈说了从某一本不存在的书上看到的庄老的事迹，并说了学校的难处，以及自己和姐姐还有弟弟上课的教室下雨天都在漏雨，冬天更是冷的要死。 陆泽又安慰妈妈捐助给学校其实也是改善姐弟3人上课的环境，而且这钱是有专门用途的，不能拿去做其他用途。并且赚那么多钱如果不行善积德，会被人说无奸不商的，捐赠虽然损失了钱，但是赚到了好的声誉。这样一说，陈美珍明显不那么心疼了。 陆泽知道机场路小学在拆掉后，小学的原址上很多年都没有盖上建筑，而是变成一片荒地搁置着，很多年后才建了一家小酒店和一排小别墅。 每次路过他都会怀念学校的那片茂密的水杉林，以及在里面的美好时光。 迁址后的小学也改名了，用的是新建的道路命名的，叫做鹏城路小学。地址变了，名字变了，陆泽也觉得自己小学5年的记忆也随着消散了。 新的鹏城路小学陆泽只待了一年就毕业了，学校后来发展得不错，可惜面积太小，连标准的操场都没有，周边也无法往外扩展，整个学校只有一幢靠着路边的l型4层教学楼。 陆泽暂时没有李嘉城有钱，只能少捐一点，修葺一下所有的教室，添加一些体育器材，还有鼓号队的队服做得漂亮点。 他提议捐赠的时候由妈妈陈美珍作为董事长出面，以美珍公司的名义捐赠，还会让学校找报纸报道一下，这能让妈妈捐钱时不那么心疼钱，也能满足一下她小小的虚荣心理。 陆泽选择现在捐赠学校，不仅是为了学校，也为了去见庄老时有共同的话题，提高说服庄老为自己贷款的成功率。 他知道庄老重视教育的发展，也全心全意为了中国的经济发展鞠躬尽瘁。 陆泽觉得自己要想保住自己的小学，中学不被拆掉，只能像李嘉城捐助汕头大学那样不断地持续捐助。 陆泽中学的操场也是一片泥地，跑道则是一片煤渣铺成的。直到高中考上全市第二的学校才有标准的塑胶跑道和篮球场。学校被拆如果建成公共建筑设施，陆泽不会觉得不妥，但是被卖掉后建成商品房小区就有点接受不了了。 他相信等自己成功后，自己的母校一定不会再被轻易拆掉，尤其是自己曾经捐助过的学校。 第一百零七章 捐赠计划 超市旁的饭店在年后就开始协商了，过程比想象得简单，饭店老板比较讲道理，并没有提什么过分要求。 在陈美珍提出承担剩下租期的房租并帮忙搬家后，老板就很爽快地同意提早搬离了。等到开学的时候，饭店基本就搬空了。 搬迁动静不小，加上超市的货物开始往饭店里面搬，单位里大多数的人都知道饭店是被陆志凯家给租下来了。 邻居的八卦消息又开始传了，毕竟才半年时间，他们家超市一个小门面还不够，竟然又把旁边更大的门面给盘下来了。 许多人聊天的时候都会聊到陆家，猜测开超市是不是真的那么赚钱，或者猜测他家有什么有钱的亲戚发达了，之前传的有海外亲戚关系相信的人越来越多。人们总是相信自己认为可能的事情，不管它的真假。 超市的装修已经开始了，超市内墙外墙要重刷，货架要现做，水电照明也要重新做，陆志凯找的都是单位里的熟人。 时不时还有人来询问是否能让家里人去新超市里上班，去年的高工资招聘很多人都还记得。 招人的工作陆泽让妈妈等基本装修结束时就开始，这次招的主要是理货员和导购，还有清洁人员。总人数控制在10人左右。平均工资控制在150元左右，这已经不低于单位大部分职工的平均工资了。 超市扩张为中型超市后，货物种类也会多出很多。每个大类都要有专人负责。鲜蔬水果暂时依然不进场，但是鸡蛋要进场，这可是是吸引年纪大顾客的法宝。 其实超市扩张后，按照陆泽根据人流量预测的结果也是不赚钱的，至少短期内不会赚的，规模没有足够大之前，能基本保持收支平衡就不错了。他需要提高销量，以提升和商品生产商或经销商的议价能力。拥有比别的销售商更低的进货价格，这才是以后赚钱的途径。 …… 开学第二周周二，陆泽带着妈妈跟着班主任来到了校长室。 前一天，陆泽已经让班主任帮忙找校长转达了捐赠的意向，约好了今天大课间后的第三节课开始面谈。 此刻，校长办公室，校长韩昌盛也在等待着贵客的到来，每一位捐赠者对他来说都是贵客，作为村里的小学，能获得捐赠的几率很小，他今年已经50出头了，还有几年就要退休了，退休前能把学校建设得更好一点是他的心愿。 陈美珍今天特地打扮了一下，还穿得很正式，毕竟第一次代表公司以董事长的身份去和孩子们的老师的领导交谈。她还是略微显得有点紧张，她本身只有小学学历，在高知识分子面前还会显得有点自卑。虽然儿子告诉她不用如此，随意一点就好，咱们这是去送钱，不是去开家长会。 他们来到校长室时，校长已经在等着了。 校长室很小，只有10平米左右，陆泽来过不止一次，整个房间只有一张老旧的办公桌、一张老旧的木质中式沙发和一个小茶几，沙发扶手都已经磨得发白。墙角有一个立式带玻璃门的柜子，柜子里陈列着不多的奖杯，红色的荣誉证书和锦旗。作为村里的小学，这已经算是不少的荣誉了。柜子的顶上和旁边放着大纸箱，箱子里露出的东西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鼓号队的乐器，这是鼓号队使用剩下的，算是备用的。光看校长办公室，就可以看出学校是真的挺穷的，捐赠的新乐器还要收在校长室内保管。 汪老师没有继续待着，把陆泽母子送到校长室就回隔壁的教师办公室了。 “您好，陈女士。欢迎欢迎！快请坐！鄙人韩昌盛，是机场路小学的校长。”韩昌盛做出请的手势说道。 “谢谢，谢谢，韩校长，你也坐。”陈美珍看起来还是有点紧张。 等陈美珍坐下后，韩昌盛又继续笑着向陆泽说道：“小朋友是叫陆泽，我记得你，原来你是陈女士的孩子啊，难怪与众不同呢！” 陆泽也笑着回道：“校长爷爷过誉了，除了学习好，我其实一直很低调的，除了我，还有一个姐姐和弟弟都在这里上学，主要还是老师们教导的好。” “陆泽，你妈妈已经到了，你不回教室上课吗？”韩昌盛看着陆泽问道。 “韩校长，我已经和老师请过假了，现在我是美珍公司董事长助理的身份哦。”陆泽狡黠地说道。 “哈哈，这样啊，那你也请坐。”韩昌盛笑着说道。 韩昌盛又和陈美珍寒暄了一阵，然后直奔主题了，他看出来了，基本都是他在问，陈女士在回答，陈女士的话不多，更多的是她的儿子陆泽在说，而且陆泽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像十来岁的孩子。 韩昌盛在陆泽学前班的时候就认识他了，知道陆泽在老师眼中是个宝贝学生，现在看来是原生家庭的环境造成的。 “陈女士，昨天听汪老师说，您的公司有意向捐助一笔资金支持本校的办学，帮助改善学生的学习环境？” “是的，经过公司董事会的研究决定，我们公司决定为机场路小学捐赠20万元人民币。具体的事宜下面陆泽会代表我说，他说的就是公司的决定。”陈美珍以很正式的口吻说道。 听到具体的金额的韩昌盛有点激动了，这笔捐款将是学校建校以后最大的一笔捐款，以前也有捐款，但是金额都不是很大，或者直接捐物，就像新捐的鼓号队乐器一样。 他的大脑已经开始盘算，这些钱能做什么，能把校园内的砖头路换成水泥路，能修建一个新操场，能聘请新的老师等等，他走了会神，有点没听清楚20万元后面的话。 “韩校长，您好，下面我将代表美珍公司详细说一下这笔钱的用途，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没有专款专用，我司将不排除以法律武器追回这笔钱。”陆泽也坐直身体严肃地说道。 韩昌盛看着陈美珍和陆泽的表情，终于感觉到这笔捐赠好像不是那么好拿的，“好的，我洗耳恭听，贵公司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 “韩校长，其实我们没有什么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专款专用。经过公司长时间的调查，这笔钱将主要用来修葺教室用的，包括厕所，还有新增体育教材和鼓号队的队服。如果这些都做到了，余下的钱也只能用在这些项目的维护上。” “作为一名已经来校三年的学生，我看到教室已经很多年没有修缮了，有些教室房顶漏洞，墙皮脱落严重，墙壁上流淌的水渍印记清晰可见，甚至黑板都不是完好无损的。校长应该知道在下雨刮风的天气里，教室里面既漏雨又漏风，冬冷夏热，在这样的环境学习怎么可能学好。刚才大课间同学们都要靠跑步来取暖，很多同学脸都冻得通红共，手也起冻疮了。” “爸妈送我们姐弟3人来机场路小学上学，除了离家里近，就是我的父母看过学校的环境后，觉得艰苦的环境更能培养孩子独立自主的能力，因此就把我们姐弟三人送来锻炼了，其实以我家的条件可以去市里最好的学校。”陆泽觉得这样更符合富二代的人设，所以就开始编瞎话了。 陈美珍听到这话看了陆泽一眼，心想：“臭小子真能瞎说，之所以把他们姐弟送来除了离家近，其实就是费用便宜。” 陆泽的话让韩昌盛老脸一红，原来他们家来这上学，是要体验艰苦生活啊！有钱人的生活都是这样吗？没有困难就创造困难。 “校长，我们希望有权利查看资金的每一笔用途。如果有不在以上所说的范围内，将起诉学校追回这笔捐赠。我们姐弟3人也会监督学校的施工情况。” “以上时我们的唯一要求，校长觉得能接受的话我们再继续谈。”陆泽说完就看着韩校长，等着他做决定。 韩昌盛听了陆泽的话，没有觉得有不可接受的地方，这些是捐款方的正常权利，即使是教育局的领导也不能干涉捐款的用途。因此，他完全接受。 “我基本都能接受，这些是合理的要求，我能不能提一些建议？” “当然可以，韩校长有什么建议都可以提。”陈美珍再陆泽望向他后开口说道。 “首先要谢谢贵公司的善心，刚才陆泽提的捐款使用范围我基本都接受，我也知道教室建的时间长，看起来比较破旧，但是我保证安全性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极个别的教室有些地方漏雨。而且我已经上报教育局了，这个学期就能修好。”韩昌盛还是想解释一下教室的问题。 “体育器材其实我们也有不少，够用的，以前捐赠比较多的就是体育器材，鼓号队的队服正好学校要统一采购，你们能代劳也算帮里我们一个大忙。陆泽现在也在鼓号队里，演奏的是哪样乐器啊？” “我现在在练习的是大镲，本想选择小号的，可惜个子发育太高，在小号里太显眼就换成大镲了。”陆泽笑着回答，心里确在说：“唉，统一采购，最后实际掏钱的还是学生，中间有没有差价还不知道。” “哦，我是这么想的，我估算了一下，整个修葺和购买体育器材还是队服，应该是花不了那么多钱的，余下的钱可不可以先用在其他地方，等其他地方申请的费用批下来后再补回去。这是灵活运用，也不算是违反专款专用的约定。”韩昌盛转移了一下话题，试着问道。 “韩校长，我明白您的想法。我们公司有自己的计算方法，如果觉得10万足够了，那我们就会只捐10万，既然算出是20万，那么基本上就会全部花掉。我们也不想工程偷工减料，那是对全校师生的不负责任。一旦出了问题，我们公司担不起哪个风险的，体育器材也是需要质量最好的。” “好，一切都按你们说的来。我需要上报教育局备案，由局里的领导们批准同意。” “谢谢校长！我知道您快要退休了，下面所说的话希望您不要向教育局汇报。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你告诉别人我们公司也不会承认的。” “什么话？” “下面说的一切都建立在第一次捐款用在该用的地方后才会继续，我们公司制定了一套完整的捐助计划——机场路小学重建计划，这20万只是第一笔捐赠，后续我们公司还会陆续捐款，捐助数额也会越来越多。第一步是修葺教室，第二步是新建绿化和标准操场，第三步是拆掉所有的旧教室，修建新的教学大楼。除了捐款，我们也会帮助学校聘请全国各地的优秀老师来教学，并帮助申办体操特色学校，培养世界冠军。最终目标是让机场路小学成为清江市最好的小学之一。韩校长，你觉得我们的计划怎么样？”陆泽看着头发已经发白的校长用憧憬的眼神问道。 “我做梦都想有那么一天，退休前估计是看不到了。”韩昌盛听着陆泽的计划，陷入了美好的想象中。 “对了，你们公司为什么希望我们学校办成体操特色学校？”韩昌盛充满了疑问。 “呵呵，其实不是我希望的，而是李柠希望在本地找一间小学，挑选好的苗子培养成世界冠军。没错，就是你知道的那个李柠，他今年会退役，我们已经签订了合作伙伴协议。这个消息还没有对外公布，希望韩校长暂时不要透露哦。”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看来贵公司的实力很雄厚啊！我会保密的。”陆泽透露的消息让韩昌盛吃惊不已，他没有听说过美珍公司，不知道公司的实力如何，但是他知道奥运冠军李柠，如果陆泽说的是真的，那么肯定就不止一笔捐款。 “韩校长，如果你相信我们公司，那么你退休前一定会看到学校的变化，当然，成为全市最好的学校需要多年的积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实现，但是硬件条件在你退休前一定能实现。” “陆泽，我现在相信你了，你的未来不可限量。你以后成功了能帮助母校，我就很欣慰了。”韩昌盛看着陆泽，彷佛看到了未来。 临近中午，韩昌盛亲自送走了陈美珍母子。交谈的结果大家都满意，就等教育局报备后就开始实际的捐赠流程了。 第一百零八章 学习太难了 瞎说自己是美珍公司董事长助理身份的陆泽在学校里遇到校长不能当作没看到了，而是要主动上前去打招呼。 班主任汪老师对他也更加重视了，原本除了学习好，还是班级流动小卖部的头号买家，现在知道他家里有矿，对他更加特殊照顾了。 没过一周，陆泽就被叫去了校长办公室。 “小陆助理来啦。”韩昌盛看着陆泽进来后就笑着打招呼，不过坐在椅子上并没有站起来。 “韩校长，上学期间我是二年级的陆泽，不是公司的助理，您找我有什么事啊？”陆泽知道校长在和他开玩笑。 “呵呵，算你有自知之明，因为之前你母亲离开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只好找你来通知一下，学校接受捐助的申请教育局已经批准下来了。你回家告诉你母亲有时间来商量一下捐赠仪式的具体流程。” “太好了。”陆泽心说：“不是向教育局伸手要钱，办事效率果然很高。” 社会爱心人士捐赠学校，这是个很好的宣传机会，是对多方都有利的事情。企业得名，学校获利，教育局也领导有方。这是可以刷声望的好机会。 陆泽知道这些套路，他本不想大张旗鼓地宣传，只想低调一点，毕竟自己和姐姐弟弟都在这个学校上学。 但他也知道完全取消是不可能的。 “韩校长，这个事情我妈妈提前就和我说过，她希望尽量简化流程，捐赠仪式不要搞得太隆重，顺便利用课间操的几分钟宣布一下，然后公告栏贴个公告就行了。”陆泽又开始假传圣旨了。 韩昌盛直接说：“这肯定不行啊，难得有爱心企业捐助我们学校，而且数额很大，我们一定要足够重视才行，教育局的领导也要来观礼见证这一时刻。而且整个捐赠仪式的时间不能太短，太短说明我们不够重视，没有诚意，以后其他企业还怎么会继续捐赠呢。” 陆泽没有太坚持，只能让校长保证不要将他们姐弟三人在学校上学的事情公开，那样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他可不希望小伙伴之间纯洁的友谊变质。 学生中姓陆的很少，以校长的头脑很容易就能知道陆泽的姐姐和弟弟所在的班级。 陆泽并不担心有他的同学在捐赠仪式上认出他妈妈，只要学校不主动说出来就行了。 韩校长没有说捐赠仪式的具体时间，需要等陆泽的妈妈来商量。 陆泽知道韩校长暂时还不知道他说话更管用，随口就能随便封自己一个职务。这也是陆泽希望的，在幕后远比台前更安全，也更有意思。 韩校长还告诉陆泽，作为捐赠人，到时候肯定要讲话的，他让陆泽转告他妈妈提前准备一下演讲的稿子。 等陆泽回到家转告妈妈捐赠仪式上要发言的事情，陈美珍就一直盯着自己的儿子看，要如何发言她不会啊，万一要是在台上忘词了，台下那么多人，那多尴尬啊。 就这样大眼瞪着小眼。 陆泽苦笑，这写稿子的任务最后还是要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好了，董事长，我会把稿子写好的，然后你背一下就行了。” “儿子真棒！背我也记不住太多的词，你要写短一点！我怕我会忘词。” “知道了。妈你不用担心忘词，到时候稿子也会放在你手上拿着的，照着读也没关系的，提前多练习不卡顿就可以了。” …… 陆泽白天作为学生听课，晚上则作为老师讲课。 英语培训也进行了多天，在董事长陈美珍看热闹兼监督下，课堂纪律还算不错，没有迟到早退的现象。 陆泽选择的这套70后同学使用的教材采用句型操练和语法知识归纳相结合的方法，结合中国学生学习英语的特点，重视基础知识的传授和语言基本技能的训练。它在普及和提高全国外语教学水平方面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除了这版教材，陆泽在教学的时候还把新版的教材内容也添加了进入。 他不断向大家灌输英语是最简单的外语，你们本身已经掌握了全世界最难的语言之一——汉语。学英语是很简单的事情，只有多说多用就行。 陆泽更重视口语的表达，因此结合了疯狂式英语的教学模式，逼着哥哥姐姐们不停地开口大声说出英语，即使说错了也没有关系。 才上几次课，陆泽的形象在他们心中就成了一个小恶魔。 他对哥哥姐姐们的期望并没有很高，但是却要求他们一直坚持下去。不管觉得学习有多难，都要坚持下去才行。 陆泽更多的是在教他们快速学习的方法，以后的工作中肯定会遇到各种未知的，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新知识，快速学习的能力显得尤为重要。 等到都掌握了，他也就功成身退了，他以后可没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上英语课的人中有一个不稳定的人就是陆雷，他现在有很多时间待在清江市了，白天主要通过电话控制雇佣者们从全国各地替他购买国库券。不过每过一段还要去上沪静安的证券营业厅卖出国库券。 陆雷能上课的时间不多，大部分要靠他自学。 自从陆泽让他不再亲自全国各地跑后，轻松了许多。但是学习英语让他觉得更累。他宁愿继续全国各地区跑，那样至少可以不用动脑子。 花钱低买高卖这样的事情在他看来更简单。 除了英语，陆泽还安排了经济方面的书籍让他看，看得他头都大了。 还有那些关于期货的知识，光是一大堆的数字就看得眼花缭乱的。 学习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虽然难，还是要硬着头皮学。陆雷知道自己没有学习的天赋，但他不想放弃陆泽说的机会。 从村子出来到现在，他已经跑了全国很多城市，现在有机会再到国外，甚至全世界，对他来说诱惑很大。 陆泽向他描绘的外国世界让他向往，他很好奇一座城就是一个国家的新嘉坡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第一百零九章 盖新房买旧车 二月底，新买的三套房的土地使用证批下来了，专门负责盖房子的陆志凯开始雇人施工，因为急着住人，工期比较紧，再加上低调，并没有请单位里的同事兼职帮忙建造。 陆志凯没有太多时间去监督施工，于是把陆泽的舅舅从老家请了过来当监工。 按照陆泽给的房屋设计图纸，三套房是连在一起的，同时施工，也可以节省一些人工和材料费。 陆雷的座驾也买了，是一辆二手的上沪桑塔纳汽车，是1988款桑塔纳旅行车lx-18-t普通型，找韩东警官的关系买的，虽然是二手的，但是比较新。 上沪桑塔纳轿车是上沪大众汽车有限公司于1987年引进的产品。现在全新的一辆要二十多万。陆泽不是买不起全新的，而是需要购买指标。 虽然他能搞到这个指标，不过觉得暂时没必要，等过两年就放开购买了。 这辆二手桑塔纳大部分零件都是德国进口的，虽然是二手的，但是质量相当的不错。现在全新的桑塔纳的国产化率还不到70，还有30的零件只能靠进口。 80年代，国家要求推进工业各行业国产化。但大众在国产化方面，相比其他一些合资企业显得“非常缓慢”。 原因就是德国人对质量的要求在很多人看来太过“苛刻”，一个方向盘都要做24项检测，所有的零部件都要求德国认证，有的零件认证过程长达一年之久。 慢工出细活，这种态度下做出的汽车，安全才有保证。 十几二十年后大众出现的质量问题并不是因为技术不行了，而是成本控制下，使用新工艺新材料，让它不那么皮实了。 如果考虑一下通货膨胀，现在二十多万的桑塔纳，相当于三十年后的两千多万，完全能买一辆超级跑车了。三十年后你还用十几万的价格买桑塔纳，那已经算很便宜了。 陆雷之前通过几个月断断续续的学习，也拿到了驾驶证，不过多花了一些钱，否则就要脱产全日制去学习，他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陆泽只要求他学会开车就行，不需要了解汽车前盖里面的详细构造，他又不打算学习如何修理汽车。 自从陆雷的工作重心变了之后，他去上沪的次数少了，两个公安保镖跟着的次数也变少了，但是工资还是保持不变。 陆泽有一次一起吃饭时曾建议韩东警官干脆全职当保镖算了，但是韩东手家里影响，希望在仕途上更进一步，并没有下海的打算。 所以陆泽只能让韩警官帮忙介绍一些部队退役复转的军人，或者他信得过的人。只要实力够硬，值得相信，待遇绝对不是问题。 韩东告诉陆泽，前几年的“百万大裁军”让很多军人都进入了就业市场中，现在只要待遇好，可以招到很多优秀的保镖。他会把招聘的消息放出去的。 陆泽打算把先期招的人放在超市当保安，等lg公司成立后，可以吸收一些人进入公司的保安部。 等人足够多的时候再成立专门的安保公司，安保这一块陆泽非常的重视，以后很多大型的跨国公司都会被他招商引资过来，有一家信得过的安保公司很重要。 安保公司不仅仅只提供安保服务，灾害救援也是他要开展的业务，当然这个业务是为以后准备的，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救援更多的人。因此，退伍军人将是他优先录用的对象，而且来者不拒。 陆泽知道即使自己现在开始准备，也依然不足以对抗破坏性巨大的自然灾害，他只希望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挽救灾害中的群众和那些最可爱的人。 …… 中野回去后的第三天就给陆泽打了电话，意料之中没有什么好消息，集贤社是不会那么容易为陆泽破例的，只能他自己去谈。 除了集贤社，另外两家大型的杂志社对待新人漫画家的态度也是非常的强势，没有足够的人气和读者撑腰是无法和杂志社平等对话的。 陆泽有自己的底牌，他相信自己能够成为一个例外。如果不能成为例外，陆泽就打算爆肝单独扶持一家不出名的杂志社，对抗三大社。 前往霓虹的签证算算时间应该快要办理下来了，等待学校举行完捐赠仪式后说不定就可以出发了。 这次捐赠只要直接捐钱就行，所谓的体育器材和鼓号队队服都在这笔捐款中，如果学校想好看一点，可能会采购一些器材当摆设。 陆泽还要替他和姐姐请假，请这么长时间的假估计是躲不开校长了，自从他的富二代身份被校长知道后，不知道是不是还想着那天陆泽最后说的话，他觉得校长对他的关注有点多了。 陆泽知道这可能是心理学中所说的“视网膜效应“，当我们关注一件东西或一项特征时，我们就会比平常人更会注意到别人是否跟我们一样具备这种特征。 这不是陆泽的错觉，而是在学校中碰到校长的次数明显增多了。 请假不会对他的学习产生影响，不过对姐姐陆涓可能会有点影响，因此要尽可能地早点回来。 这次去霓虹谈判至少也要一个星期，如果时间太紧可能还需要延期。 如果谈判拖得时间过长，可以先让妈妈和姐姐回来，自己一个人待在霓虹，等谈完所有的事情后再让中野陪自己回来。虽然自己也可以独自乘坐飞机，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需要成年人陪同。 去霓虹要准备的火影画稿也已经画好了，主要画了一些前期出场的人物图和设定图。 细节并没有展示太多，防止被人窃取了创意，这种事情是很有可能会发生，一切都不能大意。 陆泽知道漫画社会根据调查收集有很多有创意有市场的选题，然后组织一些有点名气的漫画家去画。 《火影》是10年后才应该出现的作品，陆泽相信《火影》的质量，不担心它没人气，说不定还会对现在的超人气作品《七龙珠》产生冲击。陆泽很期待看到两者的碰撞。 《美少女战士》的原稿也要都带上，一旦敲定合作，就要直接联系东映映画开始动画化。 出发前哥哥姐姐们的英语作业他也不会忘记布置的，等他回来后他要检查每个人的学习成果。 第一百一十章 新约谈判 “今天的仪式虽短，但却意义深长……” “老师们、同学们，授人玫瑰，手有余香，奉献爱心，收获希望。特别是从我们这一次捐赠义举中，看到了社会以及爱心人士对教育事业发展的爱心、关心和责任心。希望得到捐赠的孩子们能把社会对你们的爱心化作学习的动力，老师和孩子们一起用优异的成绩回报关心你们的爱心人士，汇报社会。爱因希望而珍贵，生命因希望而永恒。最后，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对爱心人士陈美珍女士以及美珍公司表示衷心的感谢！”韩昌盛在最后的慷慨致辞中结束了美珍公司的捐赠仪式。 陆泽和全校的师生站在操场上，看着台上的韩校长作最后的总结讲话。 “总算是结束了。”陆泽深呼了一口气。虽然他给老妈写的演讲很短，但是校长和教育局的领导们的演讲稿不是他写的，这又长又单调的讲话听得他都打瞌睡了。 陆泽还还看到了场边有人在拍照，估计是报纸的记者。 捐赠仪式是在上午10点开始的，一直持续到了中午放学。看着妈妈一直被校长和教育局的人围着，等一下免不了还要去应付一下饭局。 陆泽去其他班级找到了姐姐和弟弟，和等在一旁的陆雷打了招呼就回家了。 陆雷今天的角色是专职司机，专门接送董事长出行。 陆泽很认真地叮嘱他吃饭的时候不要喝酒，否则驾照就收回，这车以后都别想再碰了。 …… 几天后。 陆雷开着新买的二手车，送陆泽一行人去上沪机场，同行相送的还有他的弟弟陆霆。 陆霆之所以跟着一起来，是陆泽考虑到返程的时候陆雷一个人开车太无聊，路上好做个伴。陆雷和陆霆两兄弟的性格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两人在社会环境中的不同经历，导致一个外向一个内向。 陆泽希望陆雷再带陆霆在上沪转转多见见世面。让陆霆也能更自信一点。男人的自信主要源于内心的强大，还有每一次勇敢的尝试和积累，自信与否，表现在行为动作上，也是一目了然。 经历得越多越成熟，举手投足间都会表现出来。 陆泽现在的自信就来自于未来几十年的经历积累。 他们依然是先在上沪机场附近住一晚上再坐第二天早上的班机前往东京。 这次中野没有前来和他们一起坐飞机去东京，而是在霓虹的机场等着迎接他们。 “陆泽君，这里，这里，欢迎再次来东京！”中野在机场旅客出站口一看到陆泽就挥手喊着。 等到近前时，中野又用简单的汉语和陈美珍与陆涓打了招呼。 “你好，中野编集，我们首先去哪里？”陆泽用霓虹语问道。 “先去酒店把行李放一下，然后带你们去吃饭。” “好的，什么时候去集贤社见编集长呢？” “不着急，编集长怕你们旅途劳累，时间约的是明天，今天先带你的妈妈和姐姐逛一逛东京。” 中野把他们的行李搬上了接送的车上，然后向东京市区出发。 “哇哦，东京好漂亮啊！”陆涓看着车窗外的高楼大厦感叹道。 “是啊，比国内的城市漂亮多了。”陈美珍来过一次，还是感觉很震撼。 “以后国内也会越变越好的，但是这里会一直是这个样子没什么大的变化，看多了也就那样了。”陆泽对着姐姐说道。 “姐，等下午带你去购物街逛逛，那里更繁华热闹。” 第二天上午，集贤社《少年jup》编集部。 编集部内每个编集的工位上依然是那么的乱，堆满了各种漫画书和稿件，每个编集都在忙碌着。不过看到中野带来一个人后立刻就悄悄关注了。 《灌篮高手》的作者终于又出现了。有些编集在陆泽第一次来的时候见过，有些当时不在的编集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之后杂志社就要求对他的信息进行保密。 作者信息保密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是作者的权利，编集们都会配合的。一般的作者要求保密并不会引起这么大的关注。 让编集们好奇的是《灌篮高手》的交稿期和原稿质量，在不催稿，不改稿的情况下，《灌篮高手》每周的人气调查却一直居高不下，发掘并拥有这样的原作者是每位编集的最大梦想。 他们很想和陆小泽多交流交流，怎么样才能画出那样的漫画，不过自从第一次露面后就再也不出现了。这让编集们的好奇心越来越大，不停地和中野打听陆小泽的情况。但是中野拿保密协议当挡箭牌，并没有透露什么信息。 整个集贤社所有的杂志的编集部，没有催稿烦恼，也没有改稿烦恼的估计就只有中野木尚一个人了。 他们知道现在中野除了出国去取稿件，就是审核新作者的漫画，这个活要轻松得多。而且还有机会发掘更优秀的漫画作者。 作为前辈，他们每次喝酒后都会拉着中野，希望能和他换换，哪怕是只换几期也可以。 中野带着陆泽来到了会议室，这次只有陆泽一个人前来，陆泽的妈妈和姐姐都在酒店休息，反正她们不会霓虹语，来了也帮不上忙。 没过多久，四代目编集长后藤广喜就来到了会议室。 陆泽看着这个在《少年jup》待了近20年的男人，3年前终于坐到了编集长的位置。他觉得谈判不会很容易。从中野收集的资料来看，他的态度很坚持，平时也有点不近人情，对规则看得很重。 后藤广喜是新任集贤社社长指定的编集长，而上一任的编集长和新任社长是冤家对头，任期未满提前把上一任编集长调任为第三编集部部长，这是明升暗降的把戏。《少年jup》是集贤社最赚钱的杂志，编集长比编集部部长更有实权。 在后藤的领导下，《少年jup》变得相当死板和绝情，严格执行调查问卷至上主义，一旦成绩不好就被腰斩，不管是多么资深的漫画家都一样对待。 中野也告诉了陆泽如何才能不受《少年jup》专属契约的约束，那就是以漫画原作者的身份参与漫画，而不是以原画师的身份。有些漫画家编故事的能力不足，他们就会和剧本原作者合作，这样创造出的漫画版权是属于双方的。曾经就有一位前辈原作者在三大周刊少年上同时有作品发表。 陆泽结合自己记忆中了解的集贤社的资料，想着该如何和后藤谈判。 后藤也许是为了集贤社的大局着想，不会卖人情给资深漫画家，先后得罪了很多人，比如《圣斗士星矢》的作者车田正美为代表的老一辈漫画家，他们的灵感总有枯竭的时候，调查问卷结果不好就被腰斩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最后气走了车田正美。后来又高姿态地逼《幽游白书》的富坚义博和编集部反目出走。 陆泽知道在杂志销量不断提升的掩盖下，这些问题并没有爆发，可惜一旦支柱《七龙珠》连载结束，问题就全部暴露出来了。后藤在位时也算幸运，问题等到他卸任后才爆发。 “陆泽君，欢迎你的到来，一路辛苦了。《灌篮高手》的成绩不错，继续保持哦。这次是来续约。”后藤首先开口道。 “编集长，你好，你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陆泽很干脆地回道，年纪小的好处就是不需要拐弯抹角的说话。 “我听中野说，你对原有的合约不是很满意，所以签约费我打算在原来的基础上再提高一倍，你觉得如何？” “编集长，我年纪小，你不要欺负我哦，我不是对合约费用有异议，而是不喜欢专属合约，我不想被单一的杂志束缚住。去年作为新人不知道所以就签了，现在我想拿回《灌篮高手》所有的版权，然后以工作室的名义和杂志社合作。如果不行的话，我宁愿停止连载。” “《灌篮高手》能有这么好的成绩，是因为在我们杂志的发行量大。” “这个我不否认，可我听别人说《jup》虽然是三大社中发行量最大的一家。但是这么大的发行量是靠《七龙珠》支撑的，一旦《七龙珠》完结，那么销量将断崖式跳水。我们新生代的漫画家才是杂志社的未来支柱。至少未来20年是属于我们的。” “你们的确代表了未来，但你这样让我很为难，以前从没有这个先例，不能在我手上破例。” “我的要求之前已经通过中野编集转达了，《灌篮高手》可以继续连载，但是海外的版权和改编权我需要收回。你们如果帮忙联系动画制作公司制作动画，那么改编权我们可以继续合作，作为贵社的损失，我会给出相应的补偿。” “我希望我们能继续合作下去，因为对大家都有好处。《美少女战士》的原稿你应该已经看过了，那是我姐姐在我的协助下画的，还有这本《火影》，是以霓虹的忍者为主题的一本热血战斗漫画。只要你同意，那么这两本漫画都将由集贤社旗下的杂志连载。我相信明年一定能突破600万的发行量。” 后藤接过陆泽递过来的原稿看了起来，其实他已经看过《美少女战士》的原稿了，他承认质量也很不错，就是风格不太符合《jup》，更适合集贤社的少女漫画月刊。手上的这本《火影》的原稿和设定倒是很有创意，比较符合《jup》的定位。 后藤心里在权衡，这个陆泽的确超过了他的想象，漫画天赋很高。尤其是不但天赋高，还不拖稿。 对于陆泽，他是很看好的，也非常想把他留在《少年jup》。陆泽说的没错，他现在年纪不大，今后20年的确是他们新生代的天下。鸟山明已经多次提出要完结《七龙珠》了，但是考虑到牵扯太广一直没同意。 他在想怎么样才能让陆泽留下，并签订专属合约。《灌篮高手》这部漫画他预测的前景是不错，会成为人气大作，但版权价值目前还没有明确的估价。现在就把版权还给作者，肯定是不划算的。 陆泽给出的补偿其实他已经满意了，完本的《美少女战士》虽是少女漫画，但是质量很高。发行单行本肯定能大卖。 “我希望我所画的漫画的版权合作范围只限定于杂志连载和霓虹国内的单行本发行。我现在的身份并不是一位漫画家，也并不靠画漫画赚钱，这点签约费和版税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我家在中国有自己的公司。现在每月的收入大概200万，折合成霓虹元超过7000万。”陆泽露出了类似富二代的那种狂妄表情说道。 后藤听到7000万霓虹币不由大吃一惊，这个收入完全超过了他的想象，这可比他一年的收入还高。如果是真的，那么《灌篮高手》在对方的心目中可能就真没那么重要了。 中野在一旁也是吃惊不已，去年第一次见陆泽的时候明显家里比较穷，短短一年就已经这么富有了。看来陆泽说收购出版社的事是认真的，他真有那么多钱去收购。 “画漫画只是我的爱好之一而已，看心情随时可以不画。你们杂志的发行量大，因此我才选择在你们杂志上连载的。”陆泽又补充说道。 “如果编集长不满意我所说的，也可以直接开个价，我接受的话就直接付款，不接受的话，那么只能很遗憾了。我也不会再续签合同了，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了。” “我们再商量商量如何？不要这么急着下结论。”后藤有点着急地说道，他也怕陆泽使小孩子性子，直接不谈了。他更看重陆泽，而不是《灌篮高手》。 “没什么好商量的，我的要求达不到我就不画了，合约也不签了。”陆泽开始露出不耐烦的样子。 “我先走了，编集长你慢慢考虑。有事可以让中野编集转告我。”陆泽看着紧皱眉头的后藤广喜，站起身来，走向门口。 陆泽知道自己的补偿目前完全能弥补《灌篮高手》当前的损失，至于以后那后藤肯定是会后悔的。 走出门口的陆泽并没有听到后藤的挽留声，他在心里感叹：看来这编集长不好忽悠啊！ 第一百一十一章 第三编集部 离开集贤社的陆泽直接让中野把他送回了酒店，回到酒店就带妈妈和姐姐出去逛东京了，家里人口多了，尤其是女生人数变多了，这次出国不多买点礼物回去是不行了。 衣服、首饰和化妆品是女生的必买品，另外还要带点霓虹特色的礼物回去，不然谁知道你去的是霓虹呢。 为了表现现在有钱的样子，这几天全要买买买大出手。 至于《灌篮高手》的结果如何，陆泽觉得除非脑壳子坏掉了，否则集贤社的高层不会不答应的，他猜后藤广喜是做不了主的，很有可能会去找管理他们的编集部部长。 这已经不是一件合约的事情，而是挑战集贤社定下的规矩。 当然，规矩都是给一般人定制的，有特权的人就可以打破规矩。商业上企业都是要看利益的，只要有利益高层就会妥协。 陆泽很清楚杂志社其实对他毫无办法，既不能诱之以利，又不能动之以情。如果真对他下最后通碟，那只会适得其反。 双方关系本就不那么瓷实，一旦撕破脸皮，不会像热血漫画里的男子汉一样一笑泯恩仇，反而是隔阂愈来愈深。以后再想合作基本就不可能了。 即使不能合作陆泽也不太在乎，三大社虽然对新人漫画家的态度都不好，但是挖对手的漫画家过来还是很值得宣传的，这可是打击对手的好时机。 陆泽其实是提前将集贤社的危机给暴露出来了，如果他们能意识到调查表至上和末尾淘汰制度的弊端，以及新老不接的情况，可能就不会出现几年后的断崖式下跌。 读者是分年代的，每一代的口味都不同，少年周刊漫画主要针对的是青少年，一部热门火爆的漫画连载10年也是很正常的，青少年成年需要10年左右的时间，等他们成年后，漫画连载也结束了，这批读者就会流失掉很大一部分，一直喜欢二次元的宅男只是少数，长大了大家都要面对现实生活。周刊必须要针对下一批青少年读者的口味来调整杂志的主题风格。 新时代新科技，青少年小时候可选择的娱乐活动越来越多了，花在漫画上的时间就会减少，以后随着游戏、互联网、智能手机的发展，想要夺取孩子们那点宝贵的娱乐时间就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去讨好他们，符合他们的审美标准。 陆泽选择画的漫画都是最精品的，即使跨越年代也不会影响它们的人气，他从80年代的《七龙珠》开始，直到2020年后，一直都在关注集贤社的台柱漫画，所谓台柱，就是能支撑一本杂志的优秀漫画。精品漫画不仅在漫画圈出名，其影响力甚至扩大到更多领域。 一本优秀的漫画即使你看完了，依然会对你以后的生活产生影响。而它所形成的ip（知识产权）更是会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 …… 集贤社，第三编集部部长室。 后藤有点头疼陆泽的问题，这超出了他的权限范围。他没有在《少年jup》编集部内召开全体编集会议，这不是下面的编集们能决定的事情，需要向上面的第三编集部部长反映情况，这个锅他不能背。 一旦做出错误决定，将陆泽推给对手，那将是他的失职，于是他带着陆泽的作品来到了部长室找部长做决定。 西村繁男是第三编集部的部长，他和现任社长之间矛盾很大。原本他可以继续在《少年jup》担当编集长，但是新社长一上任就把他调离了。 其实从西村开始，《少年jup》编集部与集贤社高层以及同一杂志社的其他兄弟杂志就产生了矛盾。 在后藤心里，西村部长以前能吃苦而且工作能力强，相当自信甚至固执，一旦认准的事就九头牛也拉不回。这些品质在他只是个编集时，是突出的优点，但他成为编集长统管一方时，他是个好编集，却不是集贤社的好员工。 集贤社并不是只有《少年jup》一种杂志，还有很多其他的兄弟杂志，比如面向少年青年的《youngjup》，《freshjup》，面向少女的《ribon》、《玛格丽特》。有周刊，也有月刊， 连载的漫画和新人漫画家成了争抢的对象，在集贤社高层看来，所有的资源都是集贤社的，在内部调动协调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西村总是坚决拒绝挖自己墙角的事情。只为自己的杂志负责。 高层觉得西村总是不顾大局，只考虑自己负责的部分，得罪的人越来越多。但《少年jup》发行量不断提高，西村的贡献不可忽视，因为业绩实在太好，西村在五年常规主编任期过后依然留任。 但是，人总有运气用完的时候，在西村第二任期没满的时候，新上任的社长直接把西村给调离了，这个社长就是他以前得罪的《玛格丽特》的编集长。新社长觉得西村既然那么能干，干脆就升到第三编集部管理所有周刊杂志。 西村现在负责的是整个集贤社的周刊杂志。《少年jup》要管，《youngjup》等其他杂志也要管。现在他无法再偏心某一本杂志了，即使偏心业绩也算不到他头上。他现在要考虑所有杂志的利益。 后藤把陆泽的作品递给了西村，然后又汇报了陆泽的所有情况，然后等待着西村做决定。 西村听了后藤的汇报，陷入了思考，按照等价交换原则，杂志社并没有损失，而且还有得赚。《美少女战士》这部适合在《ribon》上发表，《火影》那部如果以陆泽的水准应该也是一部不错的漫画。至于发行权的问题，霓虹的市场是他们的主要市场，其他市场放弃也可以。改编权可以继续合作，看来陆泽那小子也看好这部漫画改编的前景。 从后藤的描述来看，陆泽的价值比漫画本身更高，他作为资深编集，知道漫画家的辛苦，编集不在后面帮忙出谋划策和催稿，一个人按时完成每周16-18张的原稿是很艰难的。 西村同意后藤的话，他们能放弃一部分的利益，却不能放掉这个年纪很小但漫画才能卓越的年轻人。他的漫画看起来技术很成熟，风格也很多变，手里肯定还有其他风格的漫画没展示出来。以他现在的年纪，至少还能再画好几十年。《美少女战士》据说是陆泽的姐姐画的，这一点西村不敢确定，但是可以肯定一定受到了陆泽的帮助，因为听说他的姐姐并不会霓虹语。 如果让陆泽转投另外两家杂志社对他们的打击更大。 西村明白后藤心里的想法，他已经同意陆泽的交换要求。 唯一的问题就是专属合约问题，这是集贤社能发展壮大的执行策略之一，已经执行了很多年，不是轻易能破例的。怎么才能绕过是他们要解决的。 “后藤，你觉得怎么样才能让陆泽签专属合约？” “部长，我觉得陆泽的目的是拿回《灌篮高手》的版权，如果能拿回的话，他不会转投另外两大社的，毕竟我们的发行量跟大。专属合约签不签应该不是重点。只要在签之前将版权所属规定好，我相信他会签的。”后藤思考了一下，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没有直接停止连载去找另外两大社，说明还是想和我们继续合作的，既然他已经有了和我们合作的资本，那么合约让步是可以的。具体细节你再去敲定一下。” “好的，我明白了，部长。我这就去准备。”后藤鞠了一躬说道。 “对了，等你们再次商谈的时候，通知我一下，我也去看看这个陆泽究竟长什么样子。” 第一百一十二章 签订新约 在霓虹的第二天，早上没收到中野的消息后，陆泽继续和妈妈还有姐姐，去了东京最繁华的银座、新宿和涩谷三大商业区。 昨天下午只逛了很少的一部分街区，各式各样的衣服，各种各样的首饰，还有许许多多说不清不知道有什么功效的化妆品，玲琅满目的商品，看得他们眼花缭乱。 这里是女人购物的天堂。虽然陆泽作为一个男人心里是抗拒逛街的，但是为了购买女生们喜欢的东西，这几个商业区是必须要来的。 陆涓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商场，这么多的商品，她觉得只有两只眼睛根本就看不过来。 陈美珍即使来过一次了，也依然很快就露出了女人的本性。 陆泽看着小嘴一直微张的姐姐，笑着为她们介绍各种看中的商品。 家里虽然很有钱了，但是家人并没有过上很奢侈的生活，除了陆泽坚持要买的家电家具，其他穿着用度上并没有太大改变。 除了低调，还有就是长久以来的习惯使然。这次陆泽打算小小挥霍一下，帮家人多买点漂亮的衣服和精美的饰品。 一天逛下来，陆泽累的要死，妈妈和姐姐却依然精力十足。 作为董事长的妈妈，出场总是要有排面的，职业装不备几套实在有损公司的形象。 至于姐姐，除了漂亮衣服，还买了一些好看精美的学习用品和漫画工具。 姐姐现在对画漫画开始感兴趣了，虽然《美少女战士》已经完本，不需要她再画什么。 不过，如果姐姐感兴趣，他还是会提供新的漫画剧本给她。少女漫画也是有很大的市场的。 回到酒店后，陆泽联系了中野来继续商谈漫画的事情。他这次来霓虹，除了要解决《灌篮高手》的合约问题，还有就是想去东映动画看看。 集贤社和东映动画两家公司早就有良好的合作关系，陆泽想靠杂志社的关系去联系上动画公司。 动画的改编权，他打算牢牢拿在手上，《灌篮高手》这部动画，一定要精益求精，不然真是对不起原作者井上大神了。 如果东映动画公司这次制作精良，他将决定制作《灌篮高手》所有的动画剧集，包括最后参加全国大赛的部分。 上一世没有看到全国大赛的动画版，这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遗憾。更是广大《灌篮高手》粉丝们的遗憾。很多人等了几十年都没有等到最后的大赛。 重生之后，他一定要弥补这个遗憾。动画的制作可能找不到原班人马，但是主题曲和片尾曲还要使用原来的歌手演唱，这是他美好的回忆。至于主要人物的配音演员基本也都能找到原配。 动画制作人和监督必须要找能力出众的人来担当，他现在在霓虹能相信的只有中野一个人，他要在霓虹建立自己的动画团队，为以后进军动画市场做准备。 他现在要积累漫画的版权，等中国加入世界版权公约后就可以让国内的出版社出版自己的漫画中文版了，中国要等1992年7月30日才会递交加入《世界版权公约》的官方文件，并在同年10月30日对中国生效。 目前国内出版的霓虹漫画大部分都是盗版的，繁体字版本基本是来自闵湾省。 单行本的版权收入是漫画家的主要来源，如果盗版太多，那么购买正版的人就少了。 而且看便宜或者盗版的习惯一旦养成，就更没有人愿意花钱购买正版了。 巨软的操作系统打入中国的时候，就是靠盗版培养用户的使用习惯，等中国人使用习惯了，再对大的企业组织下手，通过诉讼追究盗版责任。 虽然以后互联网的趋势是，但是目前还是需要收费才能养活软件开发企业。史玉朱的企业也算是软件企业，陆泽知道销量之所以能那么高是因为那款软件比同类型的大公司开发的软件要便宜很多。别人一套文字处理软件卖几万十几万，他只卖几千，功能又基本都能满足，自然销量就高了。 陆泽打算在霓虹建立三家公司，第一家就是漫画出版社，负责他漫画的版权开发。第二家是动画制作公司负责制作漫画的动画版。第三家是漫画周边生产企业。负责生产周边产品，比如漫画人物徽章、手办等。 这三类企业在霓虹已经非常的成熟，但是在中国却才刚刚起步，要学的地方还有很多。 陆泽想先在霓虹创办公司积累一些经验后，再把这些先进的经验带回清江市去。 这些公司形成的漫画相关产业将会带来大量的就业机会，吸引全国各地的人才聚集。 只要一个城市当中有足够的就业机会，就会吸引很多的人来。陆泽之所以以后要创办很多公司，就是为了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 只要是拥有大量人员需求并符合环保要求的企业类型，都是他创办的目标。那些大型代工企业需要的人员相当的多，但是需要的工艺也复杂，他要不断收购和积累才能创建。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不能一口吃成大胖子，技术积累没有达到的时候，企业产品的竞争力就会很低，生产出来的产品养不活企业，那么也就养不活那么多的工人。 陆泽希望自己创立的公司是上下游产业的核心，这样周边就可以自动聚集很多相关的配套企业。就像汽车行业的主机厂，大部分的零件全部由其他配套厂生产。 …… 第三天，一大早中野就带来了好消息，集贤社的高层要和他继续谈判了。 这次会面的地点不是在《少年jup》编集部，而是在集贤社的第三编集部部长办公室。 陆泽和中野到达的时候，西村部长和后藤编集长已经在等着他了。 陆泽和西村两人是第一次见面，陆泽不符合年纪的稳重让西村暗暗吃惊，能画出《灌篮高手》那样的漫画，心理年龄应该也不小了。 陆泽也打量着曾经是《jup》编集长的西村，这个男人的履历很优秀。他都想挖到自己的出版社去了，不过想到编集长的位置已经留给中野就算了。真挖过去肯定是给自己找麻烦，老一辈的编集对漫画家的干涉太大了 后藤将新的合约拿了出来，陆泽看了之后总算是满意了。他提出的条件基本上都满足了，不过这份合约还是专属合约。也就是说他还是不能为另外的杂志社投稿。 专属不专属这个陆泽其实没关系，集贤社能满足他的要求，他就懒得再投其他家了。 “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还有一些小细节需要再修改一下就可以签约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动画制作 又花了点时间修改完一些合约的细节部分，集贤社也没有小气，他们将签约费提高了一倍。只是签约时间，陆泽还是选择了一年。但是，杂志社有优先续约的权利。 陆泽爽快地答应签约了，不过还得要请自己的妈妈过来代签。 这份合约只是关于交换《灌篮高手》版权的合约，优先级高于要签订的专属合约。 没错，陆泽还要再继续签订几份小合约，是对这个大合约的补充。 不过在协议达成的情况下，后面签约就是走流程了。 本来以为签约没那么顺利的，这次来只是先协商具体内容，因此，陆泽的妈妈并没有一起过来。 于是中野只能再跑一趟去请妈妈和姐姐一起过来了。 等待需要一段时间，陆泽主动和西村聊了起来。 “西村部长，后藤编集长，祝我们能合作愉快！” “新的漫画，回去后我会尽量开始动笔画的。两个月之后可以准时开始第一期的连载。质量你们可以放心，如果人气调查成绩不好的话，可以直接腰斩，我会再换一部更好看的漫画。” “别忘了，你一个月内要把《火影》是大纲和前几话画出来，我要在连载会议上给编集们投票表决，如果无法通过连载会议，那么你也别指望《火影》能连载，要再换另一部漫画。” “没问题，我相信连载会议这一关肯定是能过的，编集长，既然已经开始合作，那么是不是可以谈一谈关于动画制作的问题，我希望《美少女战士》和《灌篮高手》都能尽快动画化。” “陆泽君，虽然你很有画漫画的天赋，但是制作动画不是那么简单的，你知道动画是怎么做出来的吗？想让漫画里的人物动起来要比画漫画难得多。”后藤觉得陆泽有点好高骛远了，现在就动画化实在太早了，虽然《灌篮高手》单行本的销量还不错，但还没到能动画化的时候。更别说《美少女战士》都还没开始连载呢。 “我当然知道，我可是作过功课的。”陆泽笑着答道。 “动画是集合了绘画、电影、数字媒体、摄影、音乐、文学等众多艺术门类于一身的艺术表现形式。动画技术较规范的定义是采用逐帧拍摄对象并连续播放而形成运动的影像技术。不论拍摄对象是什么，只要它的拍摄方式是采用的逐格方式，观看时连续播放形成了活动影像，它就是动画。” “动画通过把人物的表情、动作、变化等分解后画成许多动作瞬间的画幅，再用摄影机连续拍摄成一系列画面，给视觉造成连续变化的图画。它的基本原理与电影、电视一样，都是视觉暂留原理。” “医学早已经证明人类具有“视觉暂留”的特性，人的眼睛看到一幅画或一个物体后，在034秒内不会消失。利用这一原理，在一幅画还没有消失前播放下一幅画，就会给人造成一种流畅的视觉变化效果。” 陆泽又说出了动画制作的分工，动画分工是极为细致的。 通常分为前期制作、中期制作、后期制作。 前期制作又包括了企划、作品设定、资金募集等； 中期制作包括了分镜、原画、中间画、动画、上色、背景作画、摄影、配音、录音等； 后期制作包括剪接、特效、字幕、合成、试映等。 他还举了迪士尼第一部彩色动画的例子，当年超过550名艺术工作者花费了4年的时间才制作出《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1937年），共有32名主动画师、102名助理动画师、167名中间工作者、20名布景艺术家、25名背景艺术家、65名特效动画师和159名上色工作者参与了这项工作。整个动画共花费了150万美元，这在当时可是一笔巨款，绘图总计达到25万张之多。 听着陆泽侃侃而谈，西村和后藤心里又提高了对陆泽的评价，虽然他们并不清楚地记得到底有多少人参与了迪士尼第一部彩色动画片的制作，但是这个数据应该差不多。 对于能继续签约，他们觉得这是正确的决定。 “说实话，我之所以想要回《灌篮高手》的版权，就是为了动画改编权，我不希望我的漫画制作成动画的时候粗制滥造。制作经费不足，我可以私人赞助，我只要求动画质量一定要保证。另外，《美少女战士》就是为了制作动画才画出来的，在月刊上连载，动画制作进度完全能跟得上，这一部要尽快开始制作。《灌篮高手》不着急，项目可以先启动，但是进度不着急，只要制作精良就行。” “比起漫画，其实我更喜欢看动画。可惜我自己一个人没办法制作出电视上播放的动画片。只会做无声的翻页动画。” “我和明白一部优秀动画的力量，它能让孩子从小在心里有一颗榜样的种子萌芽。我希望制作出的《灌篮高手》动画可以让青少年们喜欢上篮球，进而带动和推广这项运动。在它的影响下以后我们的篮球联赛能成为世界上最顶尖的联赛，超过美国的nba。” “我们会尽快联系动画公司商谈的，一旦有消息就通过中野通知你。”后藤给了陆泽一个肯定的答复。 陆泽也向后藤明确地说了《美少女战士》这部漫画，他有参与制作，但是发表的时候不会署上他的名字。 陆泽想表达的是他之前就在同时更新两部漫画，对任何漫画家来说双更都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但是陆泽做到了，后藤也从原稿上猜到了，这也是他想继续签下陆泽的原因，哪怕陆泽的要求有点不合规矩。要知道，陆泽一个人就相当于两个漫画家。 没过多久，中野就带着陈美珍和陆涓来到了第三编集部。 陆泽看着妈妈在协议上签完字后显得很高兴，还能有时间继续带着妈妈和姐姐买买买。 接下来两天，又陆续签订了《灌篮高手》、《美少女战士》细节方面的合约。 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他们马上就要回国了。这次来霓虹基本上完成了所有的任务。 第一百一十四章 着作权法 回国的时候，陆泽提前给陆雷打了电话，让他去机场接机，大包小包的礼物实在太多了，塞满了整个后备箱。陆霆还是一样跟着一起来接机了。 回家的路上，大家一起高兴地聊着天，打发路上无聊的时间。 “这次去霓虹真是大开眼界呢，好多高楼大厦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最高的东京塔竟然有300多米高呢！霓虹的东西真的是太漂亮了。看得我眼睛都花了，我们去了银座、新宿和涩谷，这些都是购物的地方。后备箱里的东西都是在那边买的，等回去之后一样一样拆给你们看。可好看了。我们还给表姐们买了衣服、首饰和化妆品，也给你们买了……”陆娟一上车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和陆雷陆霆讲在霓虹的所见所闻。 这几天陆娟虽然很开心，但是没有人可以跟她一起分享快乐。因为除了妈妈和弟弟，还有弟弟的编集中野，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能听得懂她说的话，她也听不懂别人说的霓虹话。这次回去他就打算跟着弟弟一起学习霓虹语。 陆娟描述的东京，听得陆雷和陆霆都心生向往。 陆泽开始只是听着，他在和晕车作斗争，虽然提前吃了晕车药，症状减轻了很多，但是依然不舒服。 不过还是会时不时地加入大家的对话中，陆泽告诉两个哥哥说不定很快就有机会带他们也去一趟，前提是要学会霓虹语。 陆娟还炫耀她现在已经成为一名正式的漫画家了，以后也会像弟弟一样靠漫画赚钱。 陆泽调侃姐姐现在也是漫画家了，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形象，要像《美少女战士》中的月野兔一样，守护世界。 陆雷也告知了陆泽一些事情的进度。新房子的地基工作已经结束了，超市的装修也在有序进行，国库券的收购也上手了，雇的人也慢慢多了，累计起来的金额也比单次能携带的金额多，比之前一个人的效率高多了。 至于寻找庄老的事情还没有任何眉目，因为没有关系，暂时无从下手。 操作系统那边也没有教授回复消息。 陆泽知道因为lux001版本并不算是可用的操作系统，所以暂时还没有人看到其中的价值，也就没人会回复了。等他把软路由功能加上，配合万把块的电脑，它的价值就高了，至少能取代十几万的路由设备。 以上这些都是陆泽临走前交代的一些事情。 …… 路程的后半段，大家累了，基本上就开始不说话了。 因为是自驾车，到家的时候不算太晚，比坐长途车要早一点到家。 这时天还没有完全黑掉，车直接停在了超市前面，因为大家这个时间基本都还在超市里。 下车后，陆泽就招呼表姐们过来拿东西。 一下车，陆娟就又活了过来，跑去和表姐们说话，小小年纪的她也知道跟男生们讲衣服有多漂亮是对牛弹琴，和姐姐们说才有更有共鸣。 陈美珍基本上是睡了一路，下车后就去找耿艳查看了她不在的一周里超市的营业情况，现在是越来越有一家公司董事长的样子了。 买回来的礼物，有陆娟和妈妈在那分配，陆泽就先回去休息了，等吃饭的时候再叫他。 陆泽躺在床上，回想着这次去霓虹的收获。 这次去霓虹的结果，基本上和自己的预期差不多。 霓虹单行本的发行权，他并没有和集贤社争取，因为他知道，自己收购一家出版社再发行单行本，耗时耗力后的销量和集贤社是没法比的。单行本印出来后还要上架销售，上架的地方现在只能是书店，这些书店就是渠道商，渠道商要一家一家谈下来，需要的时间和精力很大。他暂时没法去做。他之前是以互联网的思维在思考单行本的销售，而现在网络还没有发达到靠网上销售这些单行本。所以，只能先放弃这一部分版权收益了。 版权中的其他财权收回来，对他创立相关公司就有利了。 走之前，他也和中野深谈了许久。 首先一定要成立自己的工作室来运营这些版权，运营资金全部来自漫画的稿酬和版税收入。 也就是说，以后《灌篮高手》的稿酬和单行本的版税都不用再寄给他了，包括即将连载的《美少女战士》的收益。 之后就是催促集贤社尽快将漫画的动画化提上日程。 陆泽相信后藤不敢在这上面使绊子，因为他手上握着的是两本漫画的更新，一旦双方合作不愉快，更新就可能会断掉，这是后藤不敢冒险的。尤其是人气巨大的漫画，粉丝们的愤怒是很可怕的。 除了霓虹国内的版权，国际上的版权暂时都不授权。 至于中国国内的版权，由陆泽自己找人去出版社谈，他知道即使没有授权，那些出版社可能还是会出版的，他们只认钱不认版权。 但那种情况是版权属于外国组织或个人的时候，现在版权在国内，这些出版社再想出版，就要受国内法律的制裁。 但是目前却没有相关的法律，陆泽还要继续等一部法律的通过，这部法律就是《着作权法》，它将在1990年9月7日通过，而实施日期要等到1991年6月1日不过在这之前的侵权行为只要在《着作权法》的保护期内都受《着作权法》保护。 所以，即使侵权了，陆泽现在也只能看着他们继续侵权，然后等到2年后再起诉他们。 此外，还有两个地方，虽然属于中国，但是却需要他的国际授权，这两个地方就是闵湾省和香江。这两个地方使用的都是繁体中文，之前其他漫画的授权都是直接去霓虹找集贤社签订的，现在如果他们想出版《灌篮高手》就需要找他的工作室才行。 大部分国内的盗版都是从闵湾省和香江流进来的，因此《灌篮高手》在授权给这两个地方之前，国内的盗版还不太可能会出现。除非这两个地方也有没授权的盗版商。不过闵湾省和香江的版权保护开展的比较早，一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灌篮高手》目前的单行本只有5本，没有大火之前，还不值得他们去盗版。现在盗版最严重的霓虹漫画就是已经出了16卷的鸟山明的《七龙珠》。它不仅单行本出了16卷，连动画都跟着连载到15卷的内容了。 陆泽还有很多时间去布局。 第一百一十五章 准备挖人 陆泽以后肯定是要建立自己的出版发行公司，不过目前条件还不成熟。除了高达30万的注册资本金，还需要政策上的许可才行。 目前国内大陆的出版社只有一百多家，我国出版社的地域特色比较强，因为运费成本高，离得太远的话，销售所得还抵不上运费呢，因此，基本上出版社的辐射范围都不大，除非是几家国有大型出版社。 再过30年国内出版社的数量也才发展不到600家，这和国内出版社的准入制度有关。而且这些出版社都是国有单位，绝大多数出版社后期都完成了转企改制，成为国有企业。只有少数非盈利性出版社，如人民出版社、民族出版社、盲文出版社等，仍保留国有事业单位。 这几百家出版社都是国企，并不是民营出版公司，等到民营资本可以进入出版行业后，却受到了限制，民营出版公司没有自己的书号，没有图书出版权，想要出版图书必须和国企出版社合作，这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民营出版社的发展。 而国外出版社大多数进入壁垒比较低，在美国只要20美元的注册费就能成立一家出版社。因此出版社数量是全球最多的，以2004年为基准计算，达到了多家，当然并不是每家出版社都会出版图书，其中每年至少出一本书的只有4000多家。霓虹全国有大概4500家出版社。英法两国拥有的出版社也达到了4000多家。《哈利波特》就是由英国的一家小出版社出版的。不算国外，仅仅是还没统一的闵湾省的图书出版社就超过了7000家。陆地面积只比琼省大一点点的省，扎堆这么多出版社，竞争有多激烈可想而知。 如果把没有出版权的民营出版公司也算作出版社，那国内的的出版社的数量也不比国外的少，可惜政策上很长时间都没有完全放开。 陆泽对于出版社是国有还是民营其实关心不大，只要有书号，能出版他的书籍就行，这些都不是问题。 在没有自己的出版公司前，只能先把版权给国有出版社出版了，不过暂时并不着急。 不过，陆泽要想让全国的读者都看到《灌篮高手》，除非能说服有全国影响力的大出版社，否则需要合作的出版社可能就不止一家。 他的漫画找新闻出版局总署直属的国家级出版社估计比较难说服。只能找一些省内或市级相对较小的出版社才行。小出版社的日子其实没有那么好过，虽然今年全国出版图书达种，是1949年以来图书出版最多的一年，但是大头都被大出版社赚去了。因此，当民营出版公司成立的时候，很多小出版社就靠卖书号给出版公司生存。 图书出版，就需要文字编辑软件，目前世界上使用最多的是wordstar，这个是在英语国家中用的最多的软件。中文还没有很好用的文字编辑软件，之前大部分是使用四通公司开发的打字机。 陆泽给史玉朱的文字处理软件填补了这一空白，不用单独再买一台打字机，只用一台电脑就能满足要求。 集成在汉卡里的文字处理软件更是能加快电脑的处理速度。 陆泽知道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正在开发中文版的文字编辑软件，他就是离开四通公司转战香江金山公司的秋伯君，而正在开发的软件就是wps10版，这是dos系统下的文字编辑软件。 秋伯君目前正在鹏城南山的一间房子里用386电脑闭关敲代码，算算日子，12万行的代码他估计还有半年才能出关。 陆泽不知道他有没有关注同在鹏城的史玉朱发布的文字处理软件，他闭关开始开发的时候，陆泽已经将软件成品拿给史玉朱去销售了。 陆泽看过wps10版的界面和操作，它并不是所见所得模式，编辑时要改变字体、字号，或是行间距、字间距、上下标之类，还有让文字居中，都需要插入各种各样的控制符。可是不管插入了什么控制符，屏幕上显示的照样是宋体，要看实际打印效果只能打印预览。一个控制符要占用一个字的位置，控制符一多，把文字都给挤到边上去了，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当然可以把控制符显示关掉，可是关掉了，文字看着是整齐多了，哪里的格式改了却看不出来了。 光是打打文字还好，做表格就更繁琐了。表格线也是字符表示。往表格里填写文字时，一不小心就把表格线给擦掉了，这时候除了重划表格线，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果表格行数不够了，想再插入几行，只有敲回车键，光标后面的表格线都往下走，光标前面的都不动，整个表格就全断开了，接下来就是一条条地划线。 可以看出，当时wps刚开始的使用是非常复杂的。软件只能在dos系统下运作，想要改一下字号、字体，或者是把表格行距调大调小，表格中间画个竖线，用户还需要记下复杂的dos命令组。 而且坑爹的是，你就算好记住了命令组，废了老大的劲儿输入了，在没有打印出来之前，你永远不知道真正排版出来的效果是什么样的。 陆泽编写的文字处理软件完全能解决这些要求，比金山的wps10版更先进。即使秋伯君开发出来，对史玉朱的影响也不是很大。 但是对一般的电脑用户来说这是巨大的福利，盗版的即使难用也比收费的受欢迎。 没有发布会、没有鲜花和掌声，也没有任何广告，当年wps10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千家万户的电脑。短短1年，wps10版就成了中国电脑的标配，迅速积累了2000万用户。 其实，陆泽一开始就关注着秋伯君，能称为“中国第一程序员”，其编程实力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一开始陆泽并没有钱去挖他，即使能挖来，两个人一起写程序却卖不出去，那都得饿死。所以，他宁愿先写出程序让史玉朱拿去卖掉赚钱，即使只拿一成的钱也没关系。 论编程，史玉朱不是秋伯君的对手，史玉朱没过几年转战保健品市场，就是因为他研发的3代汉卡都被wps干掉了。 论销售才能，秋伯君又不是史玉朱的对手。秋伯君独自开发出的wps归金山所以，他个人并没有赚什么钱，只有一些奖金。开发之初，他既没和公司谈提成，也没和公司谈股份，什么都没有。 虽然盗版很多，但是正版每年也能卖3万多套，每套批发价2200多元，公司却能赚到6600万。然后，老板心好，给了一点奖金。 陆泽的授权费还能拿10呢，秋伯君只拿了一点奖金，这就是差距。也是秋伯君作为程序员的纯粹。 最近要操心的事情太多，陆泽总算是想到了一个可用也可信之人，而且现在也有足够的钱可以挖人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最好的礼物 陆泽想挖的就是目前在香江金山公司的秋伯君。 香江金山公司是一家芯片代理商，创立之初靠一些海外的关系可以给内地带来巴黎统筹委员会限制进口中国的高科技产品。“金山”名字的由来是从创始人张铠钦名字中的“铠”字拆分而来。 最开始公司只是给一些科研机构带货，后来连国防科工委，都找香江金山公司，让其通过私人关系从美国带芯片，然后带进大陆，用在了潜艇、卫星等各个方面。 如今，除了芯片、香江金山公司还代理小苹果电脑、显示器、ibpc的电脑以及兼容机，可以理解为组装电脑。香江金山公司生产的电脑比市场上的要便宜一半以上，价格上有优势，销量非常不错。 因为和政府关系良好，后来香港金山就来内地寻找电脑合作代理商，选择了与四通公司合作。 香港金山在选择和四通合作后，才结识了日后拆分独立运营的金山软件公司的灵魂人物：秋伯君。 发掘秋伯君的就是香港金山创始人张铠钦的儿子，后来被誉为“中关村教父”的张璇龙，他也是正方公司的创始人之一。 陆泽知道秋伯君目前刚被张璇龙挖到香江金山公司不到1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开发wps10。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从去年5月到今年9月，秋伯君把自己关在金山公司为他在鹏城包的一个房间里，只要是醒着，就不停地写。什么时候困了，就睡一会儿，饿了就吃方便面。 在这样的一年零四个月中，他生了三次病，第一次肝炎，第二次肝炎复发，第三次又复发，每次住院一个月到两个月。第二次肝炎复发正是软件开发最紧要的关头，秋伯君把电脑搬到病房里继续写。 码代码时遇到难题，也不知道问谁，以他的编程水平，一般人也解决不了，这时候可没有千百度和谷哥等搜索引擎可以使用，完全要靠自己手动去查找资料。当好不容易解决了难题，也没人可以分享那一刻的喜悦。秋伯君在这样的孤独中，写下了十二万两千余行的wps10版的源代码。 陆泽很理解也很佩服他，开发之苦不是病魔缠身，也不是身心憔悴，而是孤独。 孤独不是抑郁，满脑子都是编程的人根本没有时间去抑郁。 没有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只能独立前行才是需要克服的苦。 如果有这种不要命的程序员为自己编写程序，他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做其他事情了。 陆泽觉得秋伯君可以做的更多，而不是单单的在wps上死磕巨软的word，十几年间，把wps推翻所有代码重写了几次。虽然每一次的重建都让wps变得更好，但终究是在巨软的系统当中适应规则。 如果秋伯君当初不同意wps兼容word格式，也许会是另一种格局。 一个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团队的合作才能发挥巨大的作用。虽然这条定理并不完全适用于软件行业，有研究表明，同样有两年经验而且受到同样培训的情况下，优秀的专业程序员的生产率是较差程序员的10倍。在软件项目中，一个小型的、精干的队伍是最好的，这样既减少了沟通成本，又提高了生产率。但是对于真正意义上的大型系统来说，小型精干的队伍往往意味着太慢。这就是矛盾的所在，对于效率和概念的完整性来说，最好由少数精干的人员来设计和开发，而对于大型系统来说，则需要大量的人手，以使产品能在时间是满足市场的需求。 而且软件开发本质上是一项系统工作，其中工作关系错综复杂，简单来说就是，3个人要干2个月的事情不是说安排6个人就能1个月干完了。 实际软件开发中人员数量和时间不是可以互相替换的。除非将任务分解给参与人员后他们之间不需要互相交流的情况下，人数和时间才可以互换的。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软件开发沟通、交流的工作量非常大，它很快会消耗任务分解所节省下来的个人时间。 秋伯君虽然能以一当十带领数十人的小团队硬抗巨软200多人的word开发团队，可终究还是败了。不是败给word团队，而是败给了dows系统的不断更新升级。 陆泽觉得把这样一个醉心于编程的人挖过来，再配合上史玉朱的销售才能，那打造国内最大的软件应用公司完全不是问题。 即使不通过史玉朱的渠道，光是一条就能迅速普及到千千万万的电脑中。 软件对普通用户，对商业用户收费，完全行得通。既能扩大装机量培养用户习惯，又能有收入来源。 应用软件是上层应用，操作系统是底层应用，lux系统的打造才是陆泽关心的重点。 lux系统研发成功后，完全可以抵御巨软公司的视窗操作系统进入国内，大不了他提前让操作系统，培养用户习惯。 编程是几十年以后人人都需要会的技能，物联网的普及，家庭中大量联网的设备，会简单的编程是基础操作。 不过，以后编程使用的语言都是高级语言，需要编译后成机器识别的机器语言才能让硬件识别。 互联网的不断发展，使企业需要大量的it人才，高级语言发展之前，底层直接控制硬件使用的是汇编语言。由于汇编语言依赖于硬件体系，且助记符量大难记，于是人们又发明了更加易用的所谓高级语言。 在这种语言下，其语法和结构更类似普通英文，且由于远离对硬件的直接操作，使得一般人经过学习之后都可以编程。 越是高级的语言越接近人交流的语言，学习起来也更加的简单，后世的一个培训班几个月就能培养一名合格的码农。 陆泽自己也上过培训班，不过大部分计算机知识都是自学的，培训班的内容都是针对某一就业方向的。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他后来自己学习的时候，涉及的范围非常的广，有些什么新技术新语言他都会看看。学习资料也收藏了几个硬盘，每个硬盘都是8t的大小。 他打算说服秋伯君来帮助自己，至于用的方法则很简单，他要准备一份礼物送给秋伯君，不过需要一些时间准备，程序员就要用程序员的方法。 非公开的源代码就是程序员最好的礼物。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万维网 时间已经进入了三月份，早春的天气逐渐变暖。 请假消失了一个星期的陆泽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对于同班同学来说，第一名请假了，其他人相对日子会好过一点，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任课老师们总喜欢把陆泽当成榜样来伤其他同学幼小的自尊心。 其实陆泽并没有显露出超过小学以外的知识，只是把老师讲过的内容一点不剩地全部吸收了。 不在的日子里，陆泽觉得班主任老师肯定会想念自己，毕竟自己是她流动小卖部最大的金主。还有同桌附近的几个小伙伴也会想念自己，毕竟大部分小零食都进了他们的腹中。 陆泽的生活又恢复了简单的上学模式。 宿舍大院里很多职工的孩子是在机场路小学上学，但是美珍公司的捐款并没有引起单位职工们的注意。 陆泽觉得一切还是低调点好，美珍公司捐的是现金，学校的效率还是很高的，在不影响上课的情况下，已经开始逐步进场施工了。 陆泽并不管有没有正规的招标流程，他也不担心做豆腐渣工程，捐款资金有很多人盯着，他相信还有几年就要退休的校长不敢中饱私囊。 而且陆泽从小就是在建筑单位里长大的，用料有没有达标他还是知道的，下课的时候顺便路过的时候看一下心里就有数了。 教室的修葺只是短期将就一下，等资金充足后就要开始盖教学大楼，现在的教室等教学楼建好后都要拆掉。 现在陆泽晚上又多了一件事，就是《火影》漫画的制作，不过每天他画漫画的总时间并没有增加，因为《美少女战士》已经结束了，现在每天还是画两部。 由于还要给哥哥姐姐们培训英语，画画和写代码都留到最后才做。不管如何，长身体阶段。晚上10点前都要睡觉。 一旦开始画画和敲代码就没人会打扰他了，这是陈美珍新定的规矩，她要给儿子创造安静的环境。 陆泽每天花时间最多的还是编写代码。 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软件就是为了提高生产效率而开发的。 这一世陆泽的记忆力虽然很好，学习能力也很强。但是那些大型工业软件他只使用过而已，具体的源代码他并不知道。 虽然根据功能他可以自己写出代码来，不过花费的时间也会很多，软件开发，调试，测试。一个人一辈子也写不了完整的几个大型软件。 因此，他要想开发足够多的软件就只能化身产品经理，让别人帮他完成具体的编码工作。 如果自己再参与编写一些代码和规则，那就不只是产品经理了，而是系统架构师。 很多软件公司的创始人都喜欢给自己的职位中加个架构师，在比尔盖茨的众多称谓中，据说他更偏爱“首席软件架构师”。同样，网意丁三石名字前，也有“首席架构师”这样的称谓。由此可见，对于it企业来说，架构师就是灵魂的创造者。 陆泽觉得如果能挖到秋伯君，那自己当个甩手掌柜就可以了。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不用说得太细，一点就能通。 陆泽知道大型软件不是一下子就开发出来的，而是迭代了很多版本，慢慢积累起来的。 80年代末这个时候很多软件的初版已经出来的，只是体积小，功能简单而已。现在大部分电脑还是使用的软盘，大小只有144b。和后世动辄几个g大小的软件相比，现在的大小完全属于袖珍级别，更别提那些几十个g的大型游戏软件了。 他知道近年来外国，尤其是美国的软件行业成为很多资本追逐的对象，目前，甲骨文靠数据库成了全球第四大软件公司，今年的业务还会扩张到中国内地，他们数据库oracle已经开始开发第七版了，估计还有两年就能上市。 国外的软件蓬勃发展，国内却还没加入国际互联网，电脑的普及程度也不够高，陆泽怕自己再不抓紧时间，就要错过很多机会了。 他现在遍写的程序除了lux初版外，就是封装各种各样的函数，也就是“造轮子”，前期速度可能会慢一点，没有什么成品软件，但对后期的开发速度却很有帮助。不重复编写功能相同的代码，可以节省很多的时间。 但是有些在不久之后即将公开的重要软件他还是会提前写好的，第一人的名号他还是想厚着脸皮抢过来。就像最初他要编写lux系统一样。 这个夏天，即将出现世界上第一个web服务器和第一个web客户机，现在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他要提前将服务器和客户机编出来。 千万不要以为服务器和客户机需要的代码非常的多，世界上第一个服务器和客户机的功能非常的简单。这个web服务器简陋得只能说是一本电话簿，它允许用户进入主机以查询每个研究人员的电话号码，但它实实在在是一个所见即所得的超文本浏览编辑器。 陆泽花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写完所有的代码。但是这个想法却花了几十年才有人想出并实现，这个人就是英国计算机科学家伯纳斯·李，也是万维网的发明人，被业界公认为“互联网之父”。他的发明改变了全球信息化的传统模式，带来了一个信息交流的全新时代。然而比他的发明更伟大的是，伯纳斯·李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为“”申请专利或限制它的使用，而是无偿的向全世界开放。伯纳斯·李本来可以在金钱上与盖茨一比高低，但他的这一举措却为互联网的全球化普及翻开了里程碑式的篇章，让所有人都有机会接触到互联网。即便如此，伯纳斯·李仍然十分谦虚，总是以一种平静的口气回应：“我想，我没有发明互联网，我只是找到了一种更好的方法。” 在1989年12月，伯纳斯·李为他的发明正式定名为worldwideweb，即我们熟悉的；1991年5月在ter上首次露面，立即引起轰动，获得了极大的成功并被广泛推广应用。 国际互联网ter其实在1960年代就诞生了，为什么没有迅速流传开来呢？ 其实，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联接到ter需要经过一系列复杂的操作，网络的权限也很分明，而且网上内容的表现形式极端单调枯燥。 网页通过一种超文本方式，把网络上不同计算机内的信息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并且可以通过超文本传输协议（http）从一台web服务器转到另一台web服务器上检索信息。web服务器能发布图文并茂的信息，甚至在软件支持的情况下还可以发布音频和视频信息。此外，ter的许多其它功能，如e-ail、tel、ftp、wais等都有可通过web实现。 美国着名的信息专家《数字化生存》的作者尼葛洛庞帝教授认为：1989年是ter历史上划时代的分水岭。技术给ter赋予了强大的生命力，web浏览的方式给了互联网靓丽的青春。 2017年，伯纳斯·李因“发明万维网、第一个浏览器和使万维网得以扩展的基本协议和算法”而获得2016年度的图灵奖。 图灵奖专门奖励那些对计算机事业作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其名称取自计算机科学的先驱、英国科学家艾伦·图灵，这个奖设立目的之一是纪念这位科学家。 图灵奖对获奖者的要求极高，评奖程序极严，一般每年只奖励一名计算机科学家，只有极少数年度有两名在同一方向上做出贡献的科学家同时获奖。因此，尽管“图灵”的奖金数额不算高，但它却是计算机界最负盛名的奖项，有“计算机界诺贝尔奖”之称。 一直到陆泽重生，都没有一位获得图灵奖的中国籍计算机科学家。 陆泽很想在以后得到这个图灵奖，而且从往后几十年的获奖者的贡献领域来看，发明算是对他来说最简单的一项，其他人的贡献领域他不确定是否在研究中或者已经研究完成了，只是还需要时间的考验。 陆泽手上的这些软件系统越多，对中国尽早加入国际互联网越有利，这些都是以后谈判的筹码，而现在他只需要默默地在家把这些代码敲出来就可以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开放城市 陆雷现在是最忙的一个人，既要一边学习又要一边工作，还要寻人，而且要寻找的人越来越多。 最开始陆泽让他寻找的两个人中有一个就是史玉朱，另外一个人没找到，不过他还一直惦记着。 陆雷现在知道史玉朱能帮陆泽赚很多钱，他猜测那个他找不到的叫陶干妈的女人是不是也能为他们赚很多钱。 后来又让他去京城找奥运冠军李柠，现在除了找大学里的教授，还要找一个叫庄世枰的退休老人和一个叫秋伯君的年轻人。 如果有详细地址的话人很好找，没有地址的人那真的很费工夫，他不知道陆泽是从哪里听说的那些人。 但他知道，寻找新的人就意味着陆泽又有新的计划要实施了，而新的计划就代表着新的赚钱项目出现了。 虽然现在有车了，但是陆泽要找的人却在天南海北，还好清江市处在中国的南北交界处，每次有新的消息时最多横跨半个中国。 现在上路他不再是一个人了，自从上次带着弟弟陆霆跟车去过上沪后，一跑长途，就主动要求跟车。 好在陆泽也并没有反对，还鼓励陆霆多出去见见世面，超市里的活并不需要陆霆一直在。 虽然陆雷并不知道他寻找的这些人有什么用，但是他相信陆泽。 陆泽交给他的装有操作系统的软盘已经给京城的几所大学里教授送出去多份了，不过目前并没有人联系他。 叫庄世枰的老人也还没有消息，陆泽给他的介绍让他吃惊，一位身价过亿的银行家，他的行程一般都是保密的，想要找到真的很不容易。 好像年纪越大越难找，叫秋伯君的年轻人反而是最好找的人，陆泽让他直接通过在鹏城的史玉朱帮忙就找到了线索，看来史玉朱应该是听过秋伯君的名字。 可能同行业的圈子比较小，找一个人相对简单一点。 其实陆泽提前就和史玉朱通了电话，告诉他要挖一个计算机人才，如果挖不到，那几年后这个人可能就会把史玉朱给打败掉。 因此，史玉朱格外的重视，在鹏城的科技公司找一个人比较简单，第一时间就给陆泽找到了详细地址。 有了详细地址的陆雷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启程前往。 陆泽估计秋伯君暂时并不会离开鹏城，而且wps的编写到了关键时刻，即使知道比不过自己给史玉柱的软件，他也会把wps给完成。 鹏城现在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是改革开放的桥头堡，“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是鹏城现在很有名的一句口号。 陆泽现在如果就把所有的企业建在清江市，将得不到任何特殊的政策支持，不靠海不靠江的位置比较尴尬，城市还定位在农业城市，赚钱的高科技企业总部放在经济特区才是正确的选择。 第一批经济特区并不只有鹏城一个，还有鹭岛、珠江、汕头。琼省是去年刚刚批准设立的第五个经济特区。 经济特区是中国改革对外开放的窗口和基地。 1984年总设计师邓公同志说:“特区是个窗口，是技术的窗口，管理的窗口，知识的窗口，也是对外政策的窗口。从特区可以引进技术，获得知识，学到管理，管理也是知识。特区成为开放的基地，不仅在经济方面、培养人才方面使我们得到好处，而且会扩大我国的对外影响。”这是他老人家对经济特区在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的地位和作用的精辟概括，深刻揭示了创办经济特区的目的和意义。 在维护国家主权和国家利益的前提下，中国法律保障客商的合法利益，并贯彻平等互利的原则，提供一定的优惠条件： 如特区企业所得税税率为15，比内地合营企业低一半； 对投资额达500万美元以上的企业，或技术性较高、资金周转期较长的企业，给予特别优惠待遇。 客商所得利润在特区内进行再投资为期5年以上者，可申请减免用于再投资部分的所得税。 客商在纳税后所得合法利润，特区内的外籍职工、华侨职工、港澳职工在缴纳个人所得税后的工资及其他正当收入，均可按特区外汇管理办法汇出。 特区企业生产所必须的机器设备、零配件、原材料、运输工具和其他生产资料，可免征进口税，等等。 这些只是部分优惠政策，更详细的政策多达十几条。 这些优惠政策不仅仅对外商来华投资有吸引力，很多内地想创业的人也被吸引进了特区，之所以鹏城能最先发展起来，除了离香江比较近之外，虹吸效应也让大部分人听到特区只想到鹏城。 陆泽很眼馋这些优惠政策，如果只是为了赚钱，他肯定会把企业都建在鹏城等几个经济特区内。 但是那样一来就是加速帮鹏城变成特大城市了，自己的家乡再想追赶就更难了。资源是有限的，一个企业不可能在几个城市中都设立总部，这是对企业发展不利的布局。 他既想利用优惠政策又不想为鹏城的建设添砖加瓦，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陆泽的选择是自己的出生地——伊云县，在自己3岁的时候从清江市划给了港口城市云港市。 而云港市在5年前成了沿海开放的14个城市之一，沿海开放城市是指沿海地区对外开放的、并在对外经济活动中实行经济特区的某些特殊政策的一系列港口城市，也是经济特区的延伸。 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公曾说过：“港口城市，如旅大市、岛城市。这些地方不叫特区，但可以实行特区的某些政策。” 有优惠政策总比没有好，关键是离自己近，同时云港市出口也很方便，离霓虹更是很近，动漫周边产品如果在国内生产再出口到霓虹将有很大成本优势，而且出口赚外汇总是会得到政策的最大支持。 陆泽唯一的担心是没有周边产品的制作经验，需要去霓虹请专门的人来培训指导，不过这些都不是大问题。 漫画周边并不是只一两件商品，它是个比较广义的概念，是指以动画为载体，对其周边的潜在资源进行挖掘。 动漫周边也是漫画、动画的一种延伸，更是漫画、动画文化的一种延伸。 动漫周边的产品也同样涉及到生活的方方面面。不仅包括以动漫为主概念的玩具、食品、饰品等实物，同时也包括音乐、图象、书籍等文化产品。 由于人力成本优势，后世绝大部分的动漫周边均印有adecha的字样，adecha并不代表就是仿版，只不过是霓虹委托中国组装的，辨别动漫周边的真伪，首先是价格，其次是做工，原版的做工都很精细，尤其是细节部分，最后就是原版的手版一般都会在底座或者不容易看到的地方印有商标，当然也印了adecha不过这也是正货 陆泽哪怕只做自己漫画的周边就足够了养活很多企业了，他打算在云港市成立外贸企业，专门负责贸易。贸易型企业需要的人员相对较少。而将商品的生产企业放在清江市，吸引城市周边大量的劳动力就业。 这是他打造清江市动漫产业的第一步。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安保公司 陆泽计划要成立的公司越来越多，光是动漫周边就能成立非常多的相关公司。 因为动漫周边的分类很多，主要有景品、食完、模型、人偶、服装、扭蛋、gk模型、手办、杂志、光碟等等。 一个公司可能只专注其中的一种或几种分类。如果产品线太多，跨度又大，管理上容易分散，最后可能哪件产品都做不好。 一个公司还是专一生产相关的少量产品最好，陆泽需要的“小而精”的企业。 最终的贸易公司可以只成立一个就行，产品分类多也没关系，因为涉及的都是贸易问题，而不是生产问题。 这样的许多周边公司成立在一起就能形成一个动漫周边产业。 这个计划陆泽暂时并没有和其他人商量，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家人暂时可能还不容易理解。 对于没接触过的事物，人们总是无法想象，更何况这个产业在国内基本还没有先例。 一旦公司开得太多，肯定会引起某些人的觊觎，所以安保公司也要尽快成立，而且要先于动漫周边的公司成立，人员招募和培训都需要时间。 光有安保公司也不够，没有政府的支持依然会处处碰壁。虽然在陆泽小时候的经历中并没有遭遇过，但是邻居说的八卦和传闻都听过，现在这个时代的治安并没有想的那么好，堂哥陆雷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虽然他并没有伤害人，但是那种行为还是违法的。 80、90年代的治安可以总结概括为“混乱”两字，人们的法制观念很淡薄，很多人都缺乏道德观念，肆意妄为，做着一些违反法律的勾当，而我国当时的法律体系也不完善，监督也不到位，因此治安问题是人们最担心的问题。 治安虽然差，但是公安却是最厉害的时候，因为公安警察都是配枪的，荷枪实弹，敢闹事公安就真敢开枪。即便是几十人的打架斗殴，只要公安一到场，哪怕只有两个人，也可以押送所有人去派出所。 公安干警，对付坏人都是毫不手软、雷厉风行，这一身军装就代表着威严和威信，毫不夸张的说，那个时候的犯罪分子见到公安干警都是会害怕的发抖。 陆泽小学的时候看过几场游街和公审公判大会。 先说游街，由数十辆卡车组成的车队，每辆车上押有一名罪犯，站在车厢前面，通常是五花大绑的，后面有两名武警按住，车厢两侧站立的也是全副武装的警察，整个车队前面有吉普车开道，还有一辆满载武警的卡车紧随其后，并且上面架挺机枪，车队尾部也是站满警察的卡车。环绕整个城市的街道就行游街示众。 公审公判大会则在指定的地点举行，比如公安局大楼前的广场，各单位都派人列队参加，罪犯的胸前挂着写有抢劫犯，纵火犯、杀人犯等罪名的大牌子，站在主席台下，主席台上面的法院法官会宣布每个罪犯的罪状及刑期，死刑犯不是缓期的等大会结束后立即押往刑场执行。 这种游街，公判大会的场面一般是在春节前举行一次，目的也是震慑想犯法的人或犯过法的人，让群众过上一个安稳的节日。 每次有这种大会，都会里三层外三层地挤满了围观的群众。这些大会其实就是杀鸡儆猴的，没有哪个不开眼的会像古装电视剧中那样去劫法场救人，那些武装警察在旁边可不是吃素的，会真枪实弹地等着你往枪口上撞。 由于国库券的买卖，陆泽也算是和市公安局有合作了，而且他也通过韩东向公安局的领导表达了谢意。 不过并没有在明面上送礼，而是让陆雷送去了锦旗和感谢信。 并且他还特意写了一篇通讯稿夸奖了市公安局，稿子里满是赞美之词，很容易就登上了市里的报纸，这可比上沪报纸报道杨百万的事迹更早。 当然其中用的都是假名，不会让有心人通过名字联想到美珍公司，这样的感谢更让公安局的领导们满意。 身为警察的韩东，在和同事一起执行保镖任务的时候，也逐渐发现了陆泽才是真正的话事人。 因此，他有意和陆泽交好，并通过陆雷透露了自己在公安局内的背景关系。 他的姨夫是市公安局副局长，分管机关党委、出入境管理支队、行政审批处、工会、共青团、妇委会，负责清河区分局。也就是陆泽家所在的区域。 之前快速办理营业执照和护照签证都是找他姨夫帮的忙，办理驾照则是他自己的关系。 韩东之所以能成为陆泽雇佣的高薪保镖，也是姨夫在后面帮自己说话。 陆泽之前找到他说要成立专业的安保公司的时候，他就开始准备了，对于陆泽的未来，他和姨夫都相当的看好，这个关系一定要维持住。 安保公司成立，属于负责治安的副局长管辖，但是所属的区域属于他姨夫管辖。 虽属于公安局领导下，不过还是要自主独立运营，每年也要交一笔管理费。 韩东和他姨夫不是看中安保公司的利益，而是看中安保公司可以接纳的就业人数。 国家每年退役的军人不少，安保公司优先选择的肯定就是有安保经验的退役军人， 转业军人退役了以后，国家是会分配工作给他们的，有的被分配到了事业单位，有的被分配带了政府单位，也有的在国企总进行工作，都是一些国家的单位，总之待遇是很好的，不过这也是他们应得的。 公安局也是国家单位的一种，自然转业的军官是可以有机会进入的。但是肯定也是有原则和要求的，转业士官进入到公安局也是只有一定概率的。这时候就要靠关系了，有关系的可能就能进的来，没关系的就只能靠运气了。 而且转业军官进入到了公安局以后，一般都是合同工，从事的是协警的工作。不过如果已经服役超过12年了，也是可以正式入编的。一般人做警察的渠道，还是通过参加公务员的考试。 每年的转业军人不少，但是公安局僧多粥少，留给他们的职位本来就不多，而且活累薪水少。如果能分流到安保公司，那么很多人的人情就能收到了，以后再晋升得到的支持也会多，这是一举两得双赢的事情。 局长的位置只有一个，盯着的副局长就有很多位，如果没有突出的成绩和别人支持，那么只能一直是副的。 专门的安保公司，清江市并没有，因为公安人数毕竟有限，为了维护治安，国企单位都有自己的保卫科，这个时期的保卫科并不是后世的保安，保卫科的工作人员也是穿警服的，工资由企业发放，隶属于警察队伍和企业的双层管理。在比较重要的企业里，保卫科甚至拥有枪械。 现在每个国有企业都有自己的工人家属院或者生活区，如果发生盗窃或者打架斗殴的案件，根本不用去派出所，而是去找保卫科，保卫科就能处理这些案件。只有出现比较重大的案件，保卫科才会通知公安局处理。 国有企业有保安科，但是私营企业就没有了，刚开始主要是养不起。本来人就不多，再花钱请保安完全没必要。 国内第一家安保企业是在鹏城特区建立的，创立者就是时任鹏城市蛇口公安局保卫科科长。 如果在清江市成立第一家安保服务公司，那么也算是公安局的一份政绩，对大家都有好处。 安保公司虽然没成立，但是客户已经准备好了，就是陆泽所有的几个公司，一旦安保公司成立，并且拥有一定数量的员工，陆泽就打算成立其他的相关公司，最快成立的应该就是lg体育用品公司。 陆泽家所在的位置是清江市经济开发区的边缘，等省里关于成立开发区的正式批文下来后，就可以开始对外招商了。 第一百二十章 企业所得税 三月份还有一件事就是要去税务局完成报税缴税的工作。 因为美珍公司是新企业，刚开始的账务很简单，并没有请专门的会计，再加上超市从开业到现在并没有赚钱，所以自行报税时基本上不需要缴纳税金。 但是授权费入的是美珍公司账户，这部分收入是要缴税的。 关于这个授权费如何缴纳，他在现行的《私营企业所得税暂行条例》和《关于征收私营企业投资者个人收入调节税的规定》，以及财政部在1988年11月17日颁发的《私营企业所得税暂行条例施行细则》里并没有找到完全相关的条例。 里面提到的纳税义务人包含工业、建筑业、交通运输业、商业、饮食业以及其他行业的城乡私营企业，这些都是私营企业所得税的纳税义务人。 美珍公司注册时是科技贸易公司，后来增加了经营范围，属于商业企业，但是自行开发的软件收入所得无法划分具体的分类，依旧没有明确写出来，只能算在其他行业里，具体如何计算还得去税务局咨询。 陆泽在积极地利用机会和政府部门搞好关系，除了公安局，税务局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部门。 公安局可以不用花很多钱，陆泽有其他办法让公安局满意，但是税务局想不花钱是不行的，而且还是法律规定强制要缴的钱。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纳税是每个人的义务，企业作为法人也是要缴税的。 陆泽吐槽的是现在私企的税负，真的是非常的高。 国库券的收入是免税的，他在海外的收入已经在霓虹缴纳过一次了，不用再缴一遍。 但是开超市，开发软件转让或售卖需要缴纳税款，最后企业利润要缴纳企业所得税。 美珍公司是私营企业，按私营企业所得税税率35缴纳，陆泽知道这是按照去年刚颁布的暂行条例执行的。去年公司的收入累计起来差不要缴纳100万的税，差不多是收入的一半，这还没算人工工资。 陆泽还没考虑为公司里的人开多少工资，最开始的工资肯定是太少了。高了的话工资还要缴纳个人所得税，虽然绝对数值相对于企业所得税算是很少了，但是缴纳的比例一点都不低。 这时候的企业所得税还要区分国企，集体企业和私营企业，直到1994年的税法改革才会合并。 而后世统一的25的企业所得税要等2008年才会施行。 美珍公司目前并没有申报为高新技术企业，即使想申报也没有地方去报，这个政策也要再等几年才能出来，而且第一个试点是在京城的中关村。到时高新科技企业的企业所得税率只有15。 陆泽其实有很多办法可以少缴税，最简单的就是利用外资身份，或者去特区建立公司。 注册外资企业他没有外汇，也没有外国身份，他现在还为把1000万兑换成外汇而伤脑筋，如果庄老找不到，或者找到了不想帮忙，他就只有利用霓虹的那点版税费了。 目前外资企业比国内企业享受的的政策更多，更优惠。 陆泽在考虑能少缴税的办法。 如果把授权费全部作为陆泽的个人所得，缴纳的费用也不低，基本上是要缴纳所得的一半。 如果把授权费作为美珍公司的资产，缴纳的税除了增值税，还有企业所得税，加起来也差不多是收入的一半。 授权费不管是个人还是公司的财产基本上要缴的税差不多，因为除了陆泽的劳动，基本没有什么额外的开发费。 另外，暂行条例还规定作为企业的投资人如果利润不留在公司继续再投入，还要再缴纳40的个人收入调节税。 这笔税款的实际税负目前来看真的是太高了，他以前工作时看过清江市80年代的县志，里面有税收收入表。1987年全清江市的所有国有企业的总产值不过才145亿元。国有企业的企业所得税竟然还没有超过100万，而且往上5年开始竟然每年都是递减的，也就是说企业所得税越缴越少了。奇怪的是，总产值越是逐年递增的。 因此，陆泽知道自己一旦决定在清江市缴税，那么美珍公司或者自己就会一跃成为企业所得税纳税第一大户，超过所有的国有企业。 陆泽只计算了要缴纳的企业所得税，国有企业除了增值税可能还有营业税、消费税、产品税等等很多税种。 但是最后归企业所有的利润，如果使用一样的35企业所得税率，清江市所有国有企业的税后利润加起来都没有他多。 陆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记忆中的数据，如果没记错的话，看来现在国企的日子并不好过，产品积压卖不出去是很多企业面临的问题。如果不改制，那么迟早要破产，最终操心的是需要安置工人们的政府。 这样的税负，让很多早期的私营业主想法设法的偷税漏税，全国的规模有多大，没有人知道，但那肯定是天文数字。如果没有优惠政策，有时候税负比到手的利润还高。 赚不到钱，许多有贷款的私营企业一旦贷款到期被抽离资金，那基本就活不下去了。 陆泽暂时不需要贷款，即使少赚点也没关系，政府只有靠税收一个来源，没税收，更没有改造城市的本钱。 但是也不能太轻易地把那么多的税金都缴纳了。 他想要让高税收成为保护他的盾牌。 陆泽知道《七龙珠》的作者鸟山明曾经想搬家，所在地政府为了挽留他这个纳税大户，特地为他修了高速路直通机场。 当时鸟山明的居住地在名古屋，可是杂志社却在东京。为了交稿，他每次都要开车去机场寄稿件。当时从家到机场的路不好走，而且还经常堵车，时间长了，鸟山明也觉得很不方便。既然不方便，那就搬家。当鸟山明把这个搬家的念头透露出来时，名古屋政府慌了：财神爷要搬家？这怎么能行？路不好走？没事儿，咱搬到机场旁边行？噪音大？城市环境不好？还是喜欢原来的居住环境？那行，我给你修一条从家门口到机场的高速路！ 就这么着，为了挽留鸟山明这尊大神，名古屋政府专门从鸟山明的住处，修了一条直通机场的高速路。 不得不说，当一个人的影响力大到一定程度后，真的是可以有很多特权的。 如果他真的一分不少地缴税百万以上的税绝对会引起市里甚至省里领导的注意，陆泽并不需要特权，只是需要公平对待，他还需要政策支持，少缴一点税就能多一点资金发展。 第一百二十一章 职业经理人 为了账务的简单，陆泽决定软件授权费之后要从美珍公司分开单独成立一个公司管理。新的公司专门负责授权费和股票金融等产品。 还好股票赚取的收入不要再额外缴纳税收，否则lg公司成立需要的资金就不够了。 为了缴税的事情，陆泽又召开了一次会议。由于涉及的金额较大，只有父母和陆雷参加。 除了是让父母有个心理准备，更是让他们有对所得税等一些企业必须要缴纳的税有个认识。 与其说是会议，不如说是一堂税收普及课。 “爸妈，这个月要去把上一年度的税都报完缴完。这是具体的金额，你们看一下。有一点点多。”陆泽把准备好的资料给了一份给父母，另一份给了堂哥陆雷。 “二宝，怎么这么多啊？”陆志凯首先说道。他浏览的速度比较快。 “是啊，怎么这么多？是不是算错了？”陆雷也问了出来。 “这是多少啊？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陈美珍数着长长的数字，不确定地问道。 “你们没有看错，一共一百多万。这次开会的主要目的就是说一下这个税收的问题。” “你不是说国库券收入是免税的吗？”陆雷问道。 “是的，国库券收入是免税的，超市现在处于亏损状态，不过并没有亏多少，这些都是战略性的亏损，我们可以承受。没有利润也不用缴纳企业所得税，但是营业税、增值税等税还是要缴的。这笔巨额税主要是因为史玉朱给的授权费用。这笔钱是必须要缴税的，不管是走公司的帐还是走监护人的帐都一样。” “你们也知道我漫画的版税也被收了很多税，基本上一半的收入都缴税了，国内也是一样，针对高收入的所得税的税率是很高的，简单点说，基本上能达到一半。赚100万就要缴50万的税。” “这么高比例啊？能不能少缴一点呢？实在太多了。”陈美珍看着儿子问道。 “除非有优惠政策，否则是少不了的。如果偷税漏税，被发现了就要坐牢的。” “要坐牢？那就赶紧交，就算全不要了，我儿子也不能坐牢。”陈美珍一听说要坐牢，立刻紧张地说道。 “具体的金额还要去税务局，问税务人员，我这是按照最新的税法计算的，不算最终结果。” “这次主要是让你们知道公司以后要缴的一些税，转到的钱并不是全部都归公司，下面，我给你们讲讲关于缴税的一些东西。” …… 新超市的装修比预想的速度要快，现在已经接近尾声了。 招人的工作也已经开始，防止报名的人过多，并没有对外公开，20人的名额不算多，留给上次未招聘上的人就差不多了。 超市扩大后，需要的商品种类和品牌都变多了，采购员仅有一个人是不够的，陆泽让妈妈带表姐们去食品城和通汇市场找批发商户谈合作。 超市的面积变大了，经营范围也扩大了，能辐射的范围也增加了。 等开业后再做一些广告，南来北往的人一定会注意到这个地方。 这里是开发区的入口，等开发区成立后，整个区内会有大量的工厂，但是很多工人还是来自其他区，这里会是一条必经之路，到时候人流量就足够大了。 开发区目前并没有批下来呢，不过陆泽知道市里面已经有了规划，正在省里等待批复。 开发区内的企业也是能享受优惠的政策，不过是市里的政策，和国家的优惠政策不能比。 公司要想正规化，必须要招专业的有经验的管理人才，家族式的管理需要结束了，而且现在为止，公司并没有怎么管理，人数太少，又都是一个家族内的，并不是靠制度管理的。 完全是陈美珍用自己的长辈身份在管理，小辈没办法不听她的，超市员工多了之后就需要靠制度管理了。 除了超市，还有其他将要成立的公司也需要管理，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更何况陈美珍并没有管理公司的经验。 公司如果继续增加，不管是和政府打交道还是和其他公司的人打交道，都需要经验丰富的人。 这个人选陆泽心里有个人，曾经最风光的时候不输后世同为浙省人的马耘，这个人就是步兴生，是1980年代中期知名度最高的企业家。 改革开放初期，步兴生解放思想，大胆在衬衫厂内进行企业改革，自创品牌、自寻销路，努力搞活经营；同时严格内部管理，打破“大锅饭”“铁饭碗”；创新企业文化，激发职工主人翁责任感。 在改革推动下，衬衫厂面貌焕然一新，一举成为县里第一个产值超千万的企业，在全国产生了较大影响。 他对企业的改革创新精神，由中央指示向全国范围内推广。 由中央下命令全国推广一个人，在此之前只有雷峰同志和焦裕碌享受过这个荣耀。 步兴生被立为典型后，来衬衫厂参观的人每天如潮水一样，作巡回报告和接待参观者已经成为他的主要工作，由于分身乏术，有关部门规定，只有厅局级以上的参观者才能见到步兴生本人，其他人只能被组织起来集体听录音报告。 他敢闯敢干、勇于实践，成为“大胆改革、努力创新”的典型，媒体称他“剪开企业改革帷幕”，其用过的裁布剪刀被收入国家博物馆。 不过，后来政府要求上马西装项目，又兴建西装大楼，西装生产出来又卖不出去，导致最后衬衫厂资不抵债。 这一切的后果又都由步兴生负责，去年他正式被浙省政府宣布免去职务，赋闲在家。这个叱咤一时的风云人物，如今连出去考察的差旅费都十分困难，只能靠亲友资助。 今年的他已经55了，却始终还想东山再起。现在邀请他管理自己的企业正式雪中送炭之时。再晚一点，他就会被京城的公司给请去。 关于要请职业管理人的事情，陆泽在上一次的会议上也提了出来，所以人也都支持。 至于步兴生是谁，他们其实并不知道，以前家里条件不好，没人关心不相干的人。 其实陆志凯和陈美珍现在也怕拖陆泽的后腿，不管是赚钱还是管理公司，他们都帮不上什么忙，连最基本的缴税情况都不知道，他们相信自己的儿子不会随便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唯一辛苦的就是陆雷了，又要亲自跑一趟去寻人，还好这次比较近，和去上沪的距离差不多。 第一百二十二章 邀请 计划赶不上变化，陆泽原本的年度计划当中并没有打算开过多的公司，可是实际操作起来就不一样了。 有些企业要尽快成立，有些则可以慢慢来。 私营企业不像国企，一切都要从头开始。私企有私企的问题，国企有国企的问题。 国企改制是现阶段企业改革的重点，国企改制其实就是一个摸着石头过河的“试错”过程，改革开放之后，政府一直在摸索，主要是放权让利，探索两权分离。分离不彻底就会导致很多问题。 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政府会过多地干涉企业的市场经营活动，政府为什么能干涉，就是因为产权不清晰，政府还持有企业的股权，而且话语权很大。 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是不同的，部分政府还没有完全转变过来，总觉得只要产品生产出来就能卖得出去。 其实现在很多的企业仓库是积压的，生产出来的产品根本卖不出去。 陆泽看中的步兴生，严格来说，并不算真正的职业经理人，只是他的改革创新之处，比较符合市场化的企业生存。在他的带领下，企业打破了改革缓慢的僵局，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 有位着名的经济学家谈起步兴生时说，市场化企业的成长，必须建立在产权清晰的前提下，否则，即便是一个天才型的企业家仍然难有作为，“步兴生现象”无非是无数例证中的一个。 无论成败，这个在经济改革大潮中冲锋陷阵的先锋人物，给中国的企业和企业家留下了极为宝贵的经验财富。 关于如何管理好企业，陆泽知道的更多，他可是工商企业管理专业毕业的。虽然没有继续专精某个方向，但是企业的方方面面他还是了解的。 工商企业管理专业毕业可以在企业从事生产管理、营销管理和一般业务管理工作，也可从事人力资源管理、财务管理、营销策划、商品调研、市场预测和经济数量分析等工作。 虽然陆泽毕业后并没有进入企业，而是考了公务员，但是在政府部门工作时也和很多企业打交道，如何更有效地管理公司，他也和许多企业家们探讨过，绝不是纸上谈兵的水平。 很多目前正在摸索的管理经验后世都成了教科书上的内容。 陆泽知道光靠自己的一家人不可能管理那么多的公司，总要有一个经验丰富的人带着。 他自己的年纪无法使人信服，找个年纪大的更有说服力。 对于步兴生，陆泽是打算让他和李柠一起管理lg公司，一个主管生产，一个主管公关。这两人还是有一些共同点的，都是在1984年崛起的，又同在去年跌下“神坛”。两个人如果能合作，可以发挥最大的名人效应。 企业界不知道步兴生的估计很少，体育界不知道李柠的更少，奥运会的影响力，让普通民众都认识李柠。 lg公司刚开始的厂房并不打算新建，而是收购即将倒闭的国有企业，等拉到投资后再建新的厂房。 步兴生对于管理国企改制的企业很有经验，打破“铁饭碗”更是他成名技。 陆泽希望步兴生能帮他5年左右的时间，这样后续的管理人才就能储备好了。 之前说服李柠是因为lg的牌子，如何说服步兴生，陆泽依然没谱，只能是提供最好的待遇和条件。 只能希望陆雷找到他之前，还没有京城的老板邀请过他，这样可以增加说服的几率。 李柠也是陆泽说服步兴生的一个重要筹码，纵观他以后的经历，虽然接手管理的一些即将倒闭的公司都能起死回生，但是始终无法再做到全国知名。 李柠本身就自带了全国知名的属性，做服装也是步兴生的老本行，这个组合，陆泽觉得相当不错，很有搞头。 为防有变，陆泽已经让陆雷和陆霆前往海盐县寻找步兴生了。不管如何，先忽悠过来再说。 如果陆雷忽悠不过来，就要麻烦李柠再跑一趟了。 陆泽真的很缺管理人才，为了之后的公司，必须要大力培养自己的管理人员。 他并不想直接招聘现成的人才，这样虽然快，却对企业没有归属感。 陆泽觉得随着企业一起成长的管理人员才会把企业当成自己的家那样爱护。 …… 浙省，海盐县。 陆雷和陆霆开了差不多十小时的车，终于达到海盐县衬衫厂。 一大早从清江市出发，中途出了吃饭基本没休息，从清江市到海盐县只比到上沪远几十公里，但是道路却更差，因此花费的时间也更多。 找到了衬衫厂就可以打听出步兴生的住处。 陆泽希望陆雷能以最快的速度请回步兴生，于是陆雷到了海盐没直接住宿就开始打听了。 陆雷之前并没有听过步兴生的大名，但是打听的时候感觉到每个人好像都认识这个人，因此，很容易就找到了。而且也了解了步兴生的一些事迹。 陆雷领着陆霆穿过大街小巷中，当天晚上总算是找到了步兴生的住处。 “请问步厂长在吗？”陆雷来到打听到的地址，然后敲门问道。 “谁呀？”一个声音从门内传出，然后门缓缓打开。 “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我们找步兴生厂长。” “我已经不是厂长了，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陆雷看着开门的戴眼镜的老人，很难和人们口中的传说联系在一起。 陆雷说明了来意，步兴生并没有把他们拒之门外，而是请他们进屋里谈。 “步厂长，您好，我是lg公司的市场经理，我代表我们公司想邀请您去管理我们的服装厂。” “你们的服装厂在哪里？” “我们的厂在苏省清江市。” “你们公司主要生产什么服装？” “我们公司的主要产品是运动服装。” “我是做衬衫的，你们找错人了！” “怎么会呢，我们董事长说，运动服是衣服，衬衫也是衣服，管理方法是想通的。” 陆雷谨记陆泽的叮嘱，不管怎么忽悠，只要人肯来就行，以步兴生现在的处境，他是希望东山再起的，只要有机会，他不会放弃的。 陆雷将lg公司简单介绍给了步兴生，又回答了步兴生提出的一些疑问，当然这些资料都是陆泽让他背的，lg公司现在还不存在呢，但是投资的金额是真实的，再过几月公司就成了了，也不能完全算忽悠。 600万的投入比他免职前的衬衫厂资产要多得多。步兴生望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叫陆雷的人侃侃而谈，不像是在说谎，那眼神是真的见过几百万的人才有的。 自从去年被免职后，就又成了舆论的焦点，刚开始还有很多人议论，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觉得免职不公平。但时间会冲淡一切，一年后，已经很少有人谈论他了。 他很想东山再起，可是苦于没有资本，也没有人再愿意请他。 眼前之人如果不是骗子，那么可以值得一试，反正他自己已经没什么可再被人惦记的了。 海盐是他的伤心地，暂时离开也是不错的选择。 第一百二十三章 说服 步兴生在和陆雷谈了两小时后就同意去一趟清江市看看，陆雷的忽悠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如果再不同意，他也没辙了。 得益于陆泽对他的突击培训，步兴生可能会提的问题他都提前做了准备，对于陆泽这种能力，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仿佛什么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步兴生最终同意去实地考察一下再决定是否加入，对于陆雷提到的待遇问题，他并没有看太重。他需要一家可以施展自己才华，证明自己没有错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陆雷和陆霆带着步兴生又经过了近十个小时的车程，回到了清江市。 回来时已经是傍晚了，陆雷把步兴生直接送到了市里最好的酒店，安排好食宿后，约好明天早上再来接他去见董事长。 专车接送，星级酒店，让步兴生充满了期待，lg这个服装厂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过，接送自己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看起来很老成，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另一个看起来还没有成年应该是还在历练。 一切如何等明天看过公司就知晓了。 陆泽工作室。 陆雷拖着疲惫的身子向陆泽汇报步兴生的情况。 “步老头已经安顿好了，明早我就把他接到超市门口，开了两天的车，腰都要断了。”陆雷挺着腰左右耸了耸肩对正在画画的陆泽说道。 “大哥你真厉害，步老以前给全国各种各样的的企业老总做过报告，想要忽悠住他可不容易。”陆泽对着陆雷竖起了大拇指。 “累死了，好了，你别夸我，我只是照着你给的资料背的，他问的问题基本都在你的预料之中，你才厉害呢。”陆雷一屁股做到了床上。 “明天就该摊咱哥俩都厉害，呵呵，明天就要摊牌了。今晚我还要再准备一些东西才行。要不然步老会以为我们真的是骗子。”陆泽笑着对陆雷说道。 “是啊，连个工厂都没有，你竟然敢让我那么说，要不是以前忽悠人练的基本功，真可能就露馅了。” “你好好准备，我要去睡觉了，实在是太困了。” 陆雷走了，留下了陆泽一个人在工作室里。 陆泽继续想着能打动步兴生的东西。 衬衫是步兴生做了一辈子的服装，陆泽必须要画一些与众不同的衬衫的设计图才行。 他觉得这是能立刻吸引步兴生眼球的东西，只要能不让步老立刻甩袖子走人就行了。 除了衬衫的设计图，还有运动服和运动鞋的设计图，都是比较新款的，和现在商场里卖的款式完全不同。 陆泽还做了一份新的lg企业的规划书，这个规划书是之前就有的，一开始是做给李柠看的，包含了很多内容，从生产到营销等各个方面。 他之前告诉陆雷的东西大部分都是这份企划书上的，一份好的投资企划书拿给投资公司可以立刻得到一笔不小的投资，哪怕项目再烂，只要企划书做得好，就很有可能得到投资公司的青睐。 这样的企划书对陆泽来说是小菜一碟，大学时他就帮同学做过企划案，最后还拿到了多份投资。 lg服装厂的未来规划资料都是真实具有可操作性的，而且还带有一点点超前性，只是这个厂的实体还没着落。 陆泽需要借助步兴生的经验和名气从头开始，当然收购即将倒闭的服装厂也不算完全从零开始，衬衫和运动服都是服装，相似性很大，管理经验基本都是相通的。 如果真的从买地建厂房开始，那么明年京城亚运会肯定就赶不上了。 翌日。 今天是星期六，不是星期天，要继续上学，因此陆泽提前请了假。双休的假期还得再多等几年啊！ 陆雷一大早就去酒店伺候步兴生了，带着吃过具有清江市特色的早饭后，才带着他去公司，也就是新超市。 陆泽考虑到每次接待人没有合适的地方，因此在新超市装修时特地留了一间小会议室，这样员工开会会方便点。看起来也更正式。 此时，陆泽还把妈妈和表姐们都安排在超市门口等待着步兴生的到来。 有个女性在一旁，陆泽估计步兴生看不到工厂也不会有多大的火气，而且妈妈身份上也是董事长，这已经是给了足够的重视了。 在来之前，陆泽给大家简单介绍了步兴生的事迹，虽然现在落魄了，但是一定不能怠慢，要给人家足够的重视和尊重，好歹曾经也是得过全国劳模的人物。 9点左右，陆雷的车到门口了，陆雷下车后又亲自给步兴生开了车门。 下车后的步兴生环顾四周，一脸疑惑，这是哪里？看着不像是服装厂啊，巨大的牌子上写着“美珍超市”的字样，好像还没完全装修完的样子。 服装厂在哪里？步兴生的第一感觉是被骗了，但是一路下来的感觉又不像。也许等一下会去工厂，步兴生自我安慰，他这么大年纪了，没什么好骗的了，他打算既来之则安之，看看这些人究竟想做什么。 陈美珍首先上前伸出手开口说道：“步先生，您好。欢迎您的大驾光临。我是美珍公司的董事长陈美珍。” 步兴生看到一位年纪偏大的女士伸出的手，礼貌性地也伸手握了一下。 “陈董事长，你好。” 陆泽站在陈美珍一旁向步兴生鞠躬问好，步兴生则点头示意。 陆泽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步兴生一个好的印象，十足的诚意能降低之前谎言带来的伤害。 进入会议室的只有陈美珍，陆雷和陆泽3人。 入座后，陈美珍按照陆泽提前说的首先开口说道：“步先生，我代表美珍公司全体员工再次欢迎您的到来。另外也要向您说声对不起，陆雷用善意的谎言将步先生请了过来。” “对不起，步先生。希望您能理解。”陆雷也站了起来，给步兴生鞠了一躬。 “这是什么意思？骗我？骗了我什么？”步兴生听到陈美珍说美珍公司的时候就知道不对劲了，陆雷请他来的时候明明说的是lg公司。 陆泽也终于开口了：“步先生，您好，我是陆泽。再次说声抱歉。一切都是我的计划。” 陆泽的开口让步兴生更疑惑了，这个孩子怎么还在会议室待着呢。不过他还是没有开口询问。他在等着这个孩子继续说下去。 “也许您觉得我的年纪比较小，不过有志不在年高，我是美珍公司的董事长助理，负责企业所有的发展计划。” “陆雷经理和您说的都是我们的计划，美珍公司现在主营的是超市，也就是类似供销社的商场，服装厂目前现在还没有建起来。” “什么？没有服装厂，那你们找我来干什么？”步兴生大声说道。 “步老，您别急，听我慢慢说，虽然现在没有工厂，但我们已经有收购目标了，如果您同意，将由您担当厂长兼总经理。” “你们这是瞎胡闹。你以为开工厂是过家家吗？” “您看一下我们的企划书，看完之后，如果您还觉得瞎胡闹，那么我们会亲自送您回家。”陆泽把准备好的材料递到了步兴生的面前。 “资金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计划都好了，只缺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厂长。” 企划书上的资料很详细，步兴生仔细地看着企划书上的信息，图文并茂，一目了然，这样的材料他第一次见。 当看到营销方案的时候终于提出了疑问：“这个李柠很眼熟，是奥运冠军李柠？” “是的，李柠同志也是我们的合伙人兼投资者。我们做的品牌就是李柠的名字lg牌，这是已经注册成商标的，所有权归我们公司所有，我们希望能把lg打造成像奈克和阿迪一样的世界品牌。” “李柠现在人呢？”步兴生好奇地问道，他对这家公司有点感兴趣了。 “目前正在健立宝跟着李总经理学习如何管理公司，等正式退役后会过来协助管理lg公司，主要负责公关和宣传方面。” “我们相信，如果您也加入我们，以您的经验和李柠的知名度，一定能让lg拍运动服闻名全国。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明年在京城举办的亚洲运动会，我希望所有的运动员都能穿上lg运动服。” “生产时间紧迫，因此，不得不出此下策，让陆雷去请您老再次出山。”陆泽诚恳地说道。 步兴生听着陆泽的讲述，心里的火气渐渐消了，李柠的加入，说明这家公司值得赌一把，而且跟健立宝也有点关系。但是心里还是有个疑问。 “我是被免职的，之前的工厂效益已经大不如前了，你们怎么还愿意请我呢？” “这个我知道，衬衫厂如今的局面并不是您造成的，您也身不由己，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主，这是国企改制中产权分离不清晰导致的，但是最后负责任的却是您，这明显的不公平。我们董事长保证，lg服装厂的一切生产都由您说了算，我们不会过多干预，您只要保证产品质量没问题就行，关于营销方面我们会采用新的营销方案，保证不会出现产品积压。” 陆泽的话让步兴生抑制不住老泪纵横，终于有人告诉他衬衫厂的责任不在他了，没想到却是从一个孩子口中听到。 陆泽看到步兴生有点激动后，又继续说道：“如果步老您想东山再起，证明给那些人看，我觉得lg公司就是一个展示的舞台。不仅是国内，我们还要走向世界。” 第一百二十四章 加入 虽然陆泽说的很诱人，但是步兴生却没那么容易打消最后的疑惑。 陆泽这时候特别希望李柠就站在会议室外，然后突然进来给步老一个大大的惊喜。 如果放在30年后，手机真人视频一下就可以验证他说的真假了。 可惜现在才1989年，市面上主流的手机还是向砖头一样的大哥大，只能打电话，其他什么功能都没有。 最后没办法，为了打消步老的疑虑，陆泽只能找出李柠留下的联系方式，当着步老的面拨了过去，这个号码一看就是鹏城特区的号码。 陆泽不知道步老有没有听过李柠的声音，但是接过电话的步老明显对他们又相信了几分。 围绕着企划书的讨论一直继续着，里面的很多管理方式让步兴生感兴趣，他以前的管理名言都是很浅显的的大白话： “人无我有，人有我创，人赶我转”， “靠牌子吃饭能传代、靠关系吃饭要垮台”， “谁砸我的牌子，我就砸谁的饭碗”。 而陆泽企划书中的词语明显比他高级许多，这让他反复在思考转换成自己能理解的话。 更让他惊讶的是好多内容竟然看不懂，计算机也能提高管理效率他就无法理解。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陈美珍和陆雷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听一些听不懂的东西。 中途就离开了几次。 步兴生的疑问一直都是陆泽在回答，越问越让他觉得不可思议，10来岁的年纪对企业管理竟然有这么独到的见解。 他问陆泽是从哪里学来的，得到的答案只有看书，然后说了一大堆他没听过的书名。 有关于管理的，也有关于经济的，不过大部分都是国外的着作。 这些书据说在陆泽的书架上都有，可以借他看看。 步兴生自从被免职后，在家多数时间也是看书，读报。 看到陆泽的知识面这么的广，看过那么多的书，据说还有英文原着，对陆泽的印象就更好了。 他可不知道那些英文书都是用来装门面用的。 越聊越起劲，几人的午饭也是在会议室里解决的，然后又继续接着讨论了一下午。 步兴生慢慢忘了lg公司还并没有成立。 他们讨论了企业收购后需要面对的产线改造，员工安抚问题，还讨论了第一批运动服的款式以及在亚运会上能代表国家队的队服。 步兴生感觉陆泽一直在刷新他的认知，好像没有他解释不了的地方。 这份企划书毫无疑问是出自陆泽的手中。 昨天之前如果有人告诉他一个10岁大的孩子能管理公司，他是不会相信的。但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眼前活生生的就是一个例子。 他可是四十多岁才做到厂长的位置，虽然风光了好几年，可惜最后还是被罢免了。而且还登上了报纸，搞得全国人民都知道了。 他没学过管理，改革创新一切都是自己摸索的，但陆泽却帮他分析了自己失败的原因。 步兴生总算是放下了心结。 陆泽在最后终于谈到了关于待遇和住处的问题，步老暂时先住酒店包房里，等新厂确定下来之后再就近租房子。 至于薪资待遇，陆泽给了步兴生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持股5，另一个选择是固定工资加奖金。 在服装厂没有正式生产之前，先作为顾问领取固定工资加奖金。服装厂投产后再重新选择。 步兴生对这样的安排并没有异议，陆泽给的工资很高，他很满意。 而且他也有点喜欢这个人小鬼大的陆泽了，他能看得出，董事长和销售经理都是按照陆泽的指示在做事。 他自己也激起了兴趣，表示有时间一定去陆泽的工作室看看。 …… 快到晚饭时间，他们才从会议室里出来。 晚上，等陆志凯下班回来后，陈美珍特地带着大家去了酒店吃饭，也算是正式给步兴生的接风宴。 酒席上就以家长陆志凯为主人了，介绍了所有人给步兴生认识。 步兴生对于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自家人并没有觉得奇怪，典型的家族私营企业他见过很多，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他是懂的。 一顿饭，大家的感情又增进了不少。 明天是周末，大家都可以休息，陆泽计划让步老周一开始去接触清江市内即将倒闭或有意出售的服装厂。 难得的聚餐，大家都很高兴，唯一扫兴的就是陆泽在饭后宣布晚上的英语课还要继续。 步兴生还感兴趣地说要去听课。 陆泽今天很高兴，公司终于就多了一个帮手，步兴生决定加入lg公司了。 说服一个老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其实还是隐瞒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成立公司资金的来源。 虽然告诉步兴生会拿出600万的前期款，不过并没有告诉他这笔钱要等股票价格达到高点后才套现出来。 如果现在说了，估计步老立刻就气得回老家。 关于步兴生的性格，陆泽的记忆中的词语是：作风专断、脾气火爆等。 不过他并不担心，这些都是为了企业的创新改革，这个年代的改革者哪个不具有这种性格，有些人能常青不倒，有些人最终却失败了。 步兴生以前被树立为典型，带动了一大批企业的崛起，随后他黯然倒下，但跟随他的很多企业家并没有倒下，而是成就了各自的基业。 很多没资格听他报告的企业家依然学到了他的改革创新精神。 无论成败，陆泽都觉得他都是改革开放历史上不可或缺的代表人物，甚至其后来人生戏剧性的转折，对于后来者都有不少启发，成为前车之鉴。 在后世看来，当初打破“大锅饭”、“铁饭碗”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后人却很难想象其中遭遇的重重阻力。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秩序，“大锅饭”就是改革前的秩序，要打破就会遇到阻力，秩序的守护者主动去改革会简单点，由改革者去打破，那么阻力必然很大，因为触动到了守护者的利益。 其实改革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事情，以后的收入分配改革、医疗卫生改革、高校体制改革等都要经历长时间的验证试点再推广。 改革，从来就不乏阻力，改革者，也总伴随争议； 创新，不是每次都成功，创新者，也并非都圆满谢幕。 但是，我们依然憧憬改革，寄望创新。这样社会才会发展，才会进步。 第一百二十五章 买车 陆泽周末陪着步兴生去市里的几个景点转了转，了解一下清江市的文化和历史名人。 除了全国闻名的旅游景点，一目前小城市的旅游业还没有开始发展，很多名人故居都保留了最初的样子，参观时不用被隔离在警戒线外。 诚然利用现代化的建筑科技，能让很多几百年前的街道都复原，但在陆泽看来却没有一点历史的味道。 步兴生的职务暂时是美珍公司的顾问，但是却不管超市的事务，这是为了方便他去收购企业的时候能有个自我介绍的身份。 收购工作并不只有步兴生一个人，陆泽的3个表姐陈俊红、杨玲和陈欣也作为助理轮流跟着，打打下手，多见见世面，学习一些企业管理的经验。 前期的考察工作人不需要太多，等到正式进入收购流程，再去招募法律和财务方面的专业人员跟着。 之后需要的其他人员都由步兴生自行招聘。 除此之外，陆泽还要为步老另外准备一辆专车，方便他的出行，司机也要专门招聘专职人员。 陆雷现在只是兼着给步兴生当几天司机，他还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 出去考察收购企业的车辆不能再购买二手车了，而且现在资金多了，陆泽打算一次性购买3辆车放在公司。 轿车只能坐5人，一旦人多就坐不下了，还是需要买一辆商务车才行。 目之前买二手车时，陆泽已经打听了目前的行情，《关于加强小轿车销售管理的实施办法》中规定了国产小轿车的统一价格。 今年一辆全新的国产桑塔纳全国统一价是元，而全进口的桑塔纳则需要20多万。 便宜一点的国产夏利是元，上沪牌760ak型轿车元。 标致8座商务车价格是元，京城切诺基价格是元，212吉普车只有元。 比较贵的是一汽奥迪100，四缸需要元，五缸的要元。 考虑到国内的路况，即使是全进口的车也支持不了多长时间，陆泽打算只买国产车。 周末晚上临时开了个小会就把买车的事情决定了，陆泽还特地请了步兴生在一旁提建议，毕竟他坐过的车也不少。 而且陆泽还有个小心思，就是一次性买3辆，需要的资金不算少，也能向步兴生证明公司的资金很。 公司会开车的只有陆雷，陆泽说自己也会开车，可惜没人相信，除了年纪原因，他那一上车就晕车的毛病也没有任何可信度。 陈美珍觉得给步老买车是必要的，但给她自己也配车好像就没有必要了，她也没什么事要坐车出行，除了上次捐款充充门面，平时很少用车。 陆泽知道妈妈的观念一时无法转变，只能慢慢说服，她现在作为公司的董事长，代表的是公司的形象，谈生意出行配车才能说明公司有实力发展的更好。平时买菜做饭还是步行，出去谈生意时才会用到车。 会议最后的决定是：董事长一辆出行轿车，步兴生一辆商务车，另外一辆轿车作为公司公务出行使用。新车买回来后，陆雷的二手车就在公司备用，新车让陆雷专用。 购买车辆的选择则是一辆桑塔纳，一辆标致，一辆夏利，3辆车整个下来需要35万左右。 现在会开车的只有陆雷一个人，他还要经常去上沪出差，即使不出差，也要许多东西要学，根本没有时间去当司机。 车买回来，光一个司机也还不够，步兴生就要专门配置一个司机，另外两辆车也需要有个司机随时待命，这样至少要配两个司机轮班才行。 买车和招司机，还是要找韩东警官帮忙才行，不然等车提车的时间太长，退役的军人基本上在部队就学会开车了，韩东认识的人更多一点。而且他开的工资不低，新车到的时候，司机肯定也能招到。 晚饭过后，陆泽陪着步兴生去了他的工作室参观了一下，又刷新了步老的认知，因为整个工作室看起来更像个小图书馆。 看到陆泽的漫画工作台和电脑后，又感叹了一翻。 “不服老不行喽，以后就看你们年轻人的了。” “您老还年轻，还能再干20年呢！明天就是新的开始。” “希望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支持几年，小泽啊，你的知识就是从这些书里看来的？” “是啊，除了书还有电视，电脑，现在电脑互联网还没有连上，等连上互联网，这满墙的书里的知识只是互联网大海中的沧海一粟而已。” “是嘛，我不懂这些，后生可畏啊。” 陆泽和步兴生又聊了一会就让陆雷把步老送回了酒店。 明天开始，服装厂的收购就正式开始了。 目前，收购的股票已经价值500万了，股票的价格也一直在上涨，但是继续吸收股票已经不容易了，很多人都在持股观望。 预计再涨一两个月就可以达到最高点了，到时候就可以出手了。因为收购的早且多，预计收益比陆泽计算的要多。 考察收购企业不是一两天就能完事的，陆泽估计步老至少也要花一两个月的时间才能收购一家企业，留给他的时间足够。 动漫周边公司现在也并不着急，动漫产业需要一步一步地来，至少要等陆泽的漫画都火了之后，生产出的相关周边才能卖的出去。 不过他会先把企业建起来，可以先为霓虹的动漫周边代工积累经验。 …… 新超市定在半月后正式开业，目前装修基本结束，陈美珍开始去找经销商谈进场的问题。 除了小超市内原有的货源，各个品种都要再多上1-2个品牌，商品的种类也比小超市要多很多。 新超市可以辐射周边3公里范围内的住户，大部分还是周边的职工宿舍以及机场路1-9区的居民。 超市门口的清扬路对面只有很少的住户，因为马路对面的不远处就是一条和清扬路基本平行的里运河，运河对岸的人目前要想过河必须往北几公里或往南十几公里才能绕行到清扬路上，目前运河上有座八亭桥正在修建，因为桥上有八座亭子而出名，离超市只有几百米远，一旦桥建好，将有大量的人流从这座桥通过。 陆泽多了一个帮手后，建厂的速度就可以加快了，而且这一块也可以少操心一点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超市开业计划 周一，步兴生正式开始了考察收购服装厂的工作。 陆泽也继续去上学了，不过坐在座位上的他并没有听老师的讲课，而是在梳理目前美珍公司的状况。 新美珍超市具体的开业时间定在了4月12日，是按照日历上选的一个适合开市的好日子。 超市规模扩为中型超市后，公司人员将扩大到30人。 包括陆泽的董事长妈妈和他的哥哥姐姐们6人、新招聘的20名新员工、1名老员工耿艳以及步兴生和2名司机。 陆泽姐弟3人没有算在内，还有陆泽的爸爸也没有算在内。 30人的工资大概需要1万每月，普通员工的工资还是200元一个人，陈美珍、步兴生和陆雷的工资是最高的，每个人是1000元。这是固定工资，不含分红。 陆泽并没有给自己开工资，钱对他来说只是数字，而且所有的资产基本都算是他挣来的。 原来的小超市里专门用来售卖烟酒商品，并且严格限制未成年人购买烟酒，即使是小孩子代替大人购买也不行。 员工人数多了之后，就要有正式的规章制度管理了，不但要有还要严格执行。 管理上基本按照后世超市的管理方法来。 超市的营业时间也延长，改为7点至22点。采用早晚两班制，早班7：00-14：30，晚班14：30-22：30，每班工作时长75小时，包工作餐，所有员工每周休息一天。 还有一种排班制度，连工作餐都可以省掉：早班分开，早晚各4个小时，午班连续8小时，这种排班陆泽并没有选择，他觉得8小时分开来，每天就要两次上下班，太浪费时间了。 陆泽完全按照后世的大型超市营业时间来执行。这也是培养人们的习惯，让附近的人们都知道超市晚上也是可以去的。 不仅冬暖夏凉，还有电视可以看。 现在很多普通的家庭晚上依然没有电视可以看，自从小超市公开播放奥运会比赛后，很多人都知道了这里有电视看，晚上来超市蹭电视看的人多了不少。 中央台八点开始的电视剧到九点半左右结束，之后再打扫一下卫生，没什么人的时候就可以关门了。 之前没有超市的时候，很多人都是在宿舍大院的大门门卫室前一起看小电视。 陆泽记忆中很多80年代的经典电视剧就是在那里第一次看到的。 比如86版《西游记》、《大侠霍元甲》、85版《八仙过海》、85游本昌版《济公》、83版《射雕英雄传》等等。 那时并不是从头看到尾，就是逮着机会看一点片段，因为每次看的正高兴呢都会被父母逮回去睡觉。直到后来家里有了vcd播放器，才租了vcd完整连续地看了一遍。 …… 3月份就要结束了，这个月史玉朱的软件授权费没有再寄过来，而是积攒下来等陆泽的通知；漫画的稿酬和版税也停止寄往国内了，作为外汇存在中野那里。 陆泽现在能动用的资金现在只有买卖国库券的钱和之前存下的资金。 由于现在是雇佣人去收购国库券，国库券的总投入一直在增加，这个月每一次循环的收益大概在10万左右，去掉各地雇佣的人工，这月能有50万左右的收入。下个月会更多一点，但涨幅不会太大。 需要花钱的地方除了买车、建房，主要就是超市的运转和日常很少的开支，超市短期内的目标不是盈利，但也不会亏损太多。 股票套现前国库券收益就是唯一的来源，超市的周转资金并不紧张，和供应商谈好的账期是半个月。等规模再大一点，账期可以延长到一个月，甚至几个月。 前期靠薄利多销赚差价，后期就要靠广告、账期赚钱了，利用长时间的账期沉淀资金，然后拿去投资金融，这是美国最大连锁超市沃尔玛的经营模式，陆泽打算完全照搬，但是又不能按照它的仓储式模式去经营，毕竟国情不同，即使几十年后，国人也很少会去超市一次性购买一周甚至半月的储备。 随着网购和快递的发展，超市购物也可以在家进行，就更不需要那种仓储式的了。 陆泽觉得自己今后要请假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很多还没着落的事情都需要他操心。 请步老回来主要是先解决lg体育用品公司的问题。其他找不到的人还要继续抓紧时间寻找才行。 新的收入来源暂时不会有了，狙击霓虹股市要先投入大量资金，明年才能获得收益。ncfc的赞助也是往里投入资金。他想为学校建的新教学楼也要花钱。 光靠国库券的收益已经不能满足他的大量“挥霍”了，如果早点能找到庄老，说不定可以从南洋银行贷点款用用。 今年会有比较特殊的事情发生，陆泽本想寻找机会获取一些利益，又怕自身不保，最后还是决定安心上学比较好，等事情过后再考虑赚钱的事情。 他知道那些意志不坚定，持怀疑态度的人错了，未来会证明，国家只会越来越强大，变得越来越好。 …… 清江市一共有两条运河横穿市区，再加上废黄河古道将城区分成几部分，市区内的行政区划也都是以河为边界，清河区与江河区，黄河北边为清江县，另外周边还有几个县。 因为清江市目前的定位是农业市，前世未来几十年也依然是，国家规定的耕地红线不能逾越，因此苏省一些发达城市的耕地指标被转移到了清江市，导致后期想扩大工业土地面积也不容易。 即使袁院士的超级水稻和海水稻的产量有重大突破，18亿亩的耕地红线依然不能碰。 陆泽想把清江市打造成特大城市就必须要想办法突破农业市的定位，将清江市发展的比南边的城市更快，反过来将耕地指标转移到其他发展缓慢的城市中。 陆泽暂时的重点是清河区，清河区面积也很大，更具体一点就是之后划为开发区的这一部分。 他的目标是将省级开发区逐渐升级为国家级经济开发区。 第一百二十七章 收入调节税 临近3月底，陆泽又一次请假了，这次是为了去税务局缴税的事情，现在他是要么不请假，一请就至少一天。 班主任汪老师自从知道他家开公司后，基本上一请假就批，除了看陈美珍的面子，更是因为陆泽的成绩不管大小考试一直都是满分。 根本就不需要老师操心，再加上陆泽是他最大的客户，不影响成绩的情况下，也就随他去了。 想效仿的也可以，有本事回回都考满分。 陆泽不但身高高，成绩还好，教数学的孟老师就觉得他哪怕直接跳级到四年级，也完全能达到优秀水平。 一般只要学生学年成绩特别优秀，经参加高一年级的语文、数学及必要科目的考试，成绩能达到高一年级优秀水平，其它各方面亦表现优秀者，由学生本人和家长申请，学校批准，就准予跳级。 其实陆泽在学校并不低调，以他的成绩是完全可以跳级的，不但可以跳级，还能连跳几级，但陆泽还是打算按部就班地一年一年读下来。跳不跳级对他来说都一样，因为年龄是不可能一样子跳到18岁的。 许多做不了的事情还要慢慢等待成年才可以，不跳级还可以和童年的小伙伴多相处一段时间。 这次请假就是去税务局处理缴税的问题，关于纳税的事情，主要就是给史玉朱的那款文字处理软件的授权费，这笔费用去年的收益在200万左右。 陆泽原本觉得以个人名义纳税和企业名义纳税的纳税额相差不了多少，都要掏出差不多一半的收益。 因此他一直在考虑如何计算自己开发软件的无形成本，才能让企业所得税能少缴一点。 不是他想偷税漏税，这是软件开发正常要抵扣的成本。 授权费的收益是算到美珍公司的账上还是算到自己的私人账上决定了是缴纳企业所得税还是缴纳个人所得税，两者适用的税率不同。 扣除授权费的美珍公司是亏损的，卡也到现在并没有盈利，除了营业税等税，不需要缴纳所得税。 授权费虽然是通过公司账户入账的，但是并不能说明是公司的营业收入，入公司账还可能是对企业的投资。 前段时间一直在纠结究竟选哪种缴税方式的时候，经过步老的提醒才发现自己错了。 他一直被霓虹的个人所得税带偏了，在研究鸟山明等霓虹漫画家的收入时，他们高达六七成的税率让他觉得国内的个人所得税也不会低。 陆泽重生前的个人所得税率是最高45的超额累进税率，也影响了他的判断。 他并没有调用深层的变态记忆力。 现在私营企业35的企业所得税率再加上其他的一些税种，两种不仔细计算对比的话，只看税率数值的话，就感觉是差不多的。 他忘了税法一直在修改，而且修改了不止一次，而他记忆中最开始学的税法知识是1994年改制后的税法。 当前很多税法还没有完善，一直在不断修正，税务局也还没有分家为国税局和地税局。 现在的增值税也处于过渡性阶段，此时的增值税是在产品税的基础上进行的，征税范围较窄，税率档次较多，计算方式复杂，残留产品税的痕迹，属变性增值税。。 直到1994年实行税制改革，根据不同行业和税种，将产品税改为增值税，将建筑安装、交通运输、饮食服务、邮政电讯等服务行业所经营项目纳入营业税的征收范围。在这种条件下将过去的税务局分为国家税务局和地方税务局。而且在2018年，国税、地税两家又合并为一家了。 个人所得税现在也没有，要等到1993年10月31日才会发布《个人所得税法》，目前只有《个人收入调节税暂行条例》收取个人收入调节税。 按照这个条例，对个人取得的投稿、翻译取得的收入;专利权的转让、专利实施许可和非专利技术的提供、转让取得的收入两项收入实行分项计税，按次征收，税率为20。其费用扣除规定是，每次收入不超过4000元的，减除费用800元;超过4000元的，减除相当每次收入额20的费用，然后就其余额征税。利息、股息、红利属于纯投资性所得，不允许从中扣除任何费用，按每次收入额征税20。 按上面所说的缴纳个人所得税缴纳的话，连超额累进税率也没有。忽略4000元不计，只要缴纳20的税就行了，差不多也就40万左右，比之前预估的100万少了一半多。少缴的60万现在可不是小数目，能稍微缓解一下他紧张的资金。 这样企业所得税完全就不用考虑了，肯定要比个人所得税多缴纳一倍。 他也不用担心过早地被很多人关注了，毕竟通过专利发明技术获得一大笔钱的例子并不少见。 金山的秋伯君就是个例子，他却贱卖了自己开发的驱动软件给四通公司，而四通公司却通过这个软件赚了一大笔。 陆泽觉得自己想多了，最后该缴多少还是税务人员说了算，有什么问题留给税务人员去解决，他只要负责交钱纳税就行。 等到以后有正式的个人所得税法，专利权的转让、专利实施许可和非专利技术的所得就属于特许权使用费所得了，都适用多级的超额累进税率，综合所得收入再想缴纳这么少的个人所得税就不可能了，只有利息、中彩票等偶然所得才适用20的税率。 如果霓虹不是提前征收了源泉所得税，他真想回到国内缴纳个人所得税。哪怕多缴一点也比霓虹要少得多。 在低税区办一家个人独资企业也能少缴税，可惜目前还没有这个政策。小规模的个人独资企业可以申请核定征收，核定个税税率为2，再加上小规模的3增值税和附加税金，总税负最高才52。 一起去税务局除了陈美珍、陆泽和陆雷还有韩东警官，没办法，带着大量的现金缴税，还是叫上保镖安全一点。 虽然可以通过银行转账，陆泽还是决定高调一下，以后和税务局打交道的机会会不少，需要给领导们一个深刻的印象。 税务局在健康东路上，属于东西方向，健康路连着南北向的清扬路，开车只需要10分钟就到了。 陆泽一行早上9点半到的税务局，陈美珍先去咨询了公司的税务情况，确认不需要缴纳所得税后就开始申报陆泽的个人所得税了。 申报个人所得税并不需要监护人为未成年人代申报。 正常情况下，未成年人不参加劳动，雇佣童工是违法的，因此一般人没有未成年人缴税的概念。但未成年人其他方式所得，包括稿酬、片酬等等，以及中奖都是要缴纳个人所得税的。 从法律的角度划分，纳税人包括自然人与法人两种。 自然人是指具有权利主体资格，能够以自己的名义独立享有财产权力，承担义务并能在法院和仲裁机关起诉、应诉的个人。不论成年人或未成年人，本国人或外国人，均属自然人。自然人是纳税人的重要组成部分。 总之，未成年人也可以是纳税人。 陆泽今天是第3次来市税务局，之前是为了咨询买卖国库券所得是否需要纳税和外国稿酬是否需要再次纳税。 他在国内发稿的稿酬是代扣的，不需要他再缴纳。 排队，等叫号。 第一百二十八章 纳税申报表 说是叫号，其实并不是全自动的电脑叫号机，而是手写的纸条，还需要人喊。 税务局内的人员不足，导致来税务局办理税务的人一多就要开始排队拿号。 税务局的工作人员其实不少，不过大多数收税人员都出去办公了，他们要去亲自上门收税。 现在个体经营户越来越多，没有单位的人，他们的税款没有单位代扣，就需要这些税务人员上门收税。像通汇市场、菜市场就是个体户比较多的地方，需要税务人员一户一户地走访收取。 城市里聚在一起的个体户还好收一点，还有很多乡下村里的个体户，需要收税人员下乡进村去收，偏远山区的还要爬山涉水去收那些更加零散的税收。 像陆泽一样主动来税务局自行申报纳税的人并不多，个人所得税一开始主要是针对在中国的外国人，起征点是800块，这在职工人均工资只有100多元的时代，绝大多数人都是免征所得税的。 后来随着改革开放，个体户越来越多，人们获得的收入也变多了，才发布了个人收入调节税。 1987年1月1日才开征的个人收入调节税，很多没有单位的人并不知道，电视没普及，报纸也不是人人都会看到，收税宣传基本靠走街串巷的大喇叭广播，税务人员去收税有时候还要先普及一下税法。 就这样，还会有很多个体户瞒报，少缴税或不缴税。 收税人员有时也会犯错误，利用职务上的便利，将部分税款或公款据为己有，或者以权谋私，以税谋私。 …… 今年这个时候，在集中收税、税务办公信息化的背景下，市税务局的办税服务大厅也建起来了。这时的电脑屏幕还是crt大背头式的，处理器还是486的，座椅还是藤子编的，税务干部和纳税人之间还隔着玻璃，窗口也非常的小。 陆泽一行人其实从进门就引起了注意，不是陆泽一家人引起的，而是韩东穿着公安制服跟着他们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了，这时候公安是制服是绿色的，而税务人员的制服则是深蓝色的。 有公安跟在一个拿箱子的人旁边，说明这个箱子里肯定是有重要的东西。 来税务局基本上都是缴税，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很容易猜到，猜不到的只是具体的金额。 来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为企业纳税，缴纳个人收入调节税的人并不多。 很快就轮到陆泽他们了。 陆泽走到办事窗口，他的身高正好适合窗口的高度，陆雷拎着箱子跟着，陈美珍也凑在一旁，进了税务局大厅后，韩东就和在门口了，没有再进来。 “你好，姐姐，我要纳税。”陆泽对着窗口内年轻的税务员说道。 税务员一看是个小孩，不过旁边还跟着像家长的人，于是问道：“小朋友，你要纳什么税啊？是通过什么渠道赚钱的？” “我发表了作品，有稿酬收入。” 陆泽还想继续说授权费，可惜没等陆泽继续说完，税务员就问道：“稿酬的确是要缴税的，你的稿酬没有被代扣过税吗？” “扣过了，不过不是在国内，而是在国外扣的，不知道是不是还要再缴一遍。” “境外的收入？那要计算过后才知道，这张表你拿去填一下。” 陆泽看了一下，是个人收入调节税申报表，内容和他后世填过的年收入12万元以上的个人所得税纳税申报表差不多，表上并不只是稿酬所得，还有其他的各种所得，基本上所有的收入都可以写在这一张表上，这样就省得再填报第二次了。 “稿酬我知道填在哪里，姐姐，请问一下，授权费所得应该填在哪一项所得里面呢？”陆泽装作不懂的样子虚心地问道。 “什么授权费？”税务员有点疑惑地问道。 “电脑软件的授权费，我个人开发了一套电脑软件给别的公司用了，每套收取售价的10作为授权费。” “哦……稍等一下，我问一下领导。对了，你的这套软件卖了多少钱？” “不算今年的，去年一共将近200万。” “多少？200万？小朋友你没开玩笑？”税务员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很多。 “你觉得我们拿了一箱子钱过来，还请了公安当保镖，是和你开玩笑的吗？”陆雷听到后插嘴说道。 “你们稍等，我要向领导汇报一下。” 没过一会，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一个中年人，来到陆泽他们旁边。 “你们好，我是税务局的局长，孙长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们的。” “小兄弟有点面熟，不是第一次缴税。” “缴税是第一次，来税务局咨询过2次，当时也是你接待我的，不知孙局长还有没有印象。我来问过国库券利息缴税的事情。” “原来是你啊，我就说有点面熟嘛。这次又有什么问题了？我听小崔说你发明的东西卖了200万？” “是的，利用电脑开发的软件也算是是发明。鹏城的商人看中了，花了大价钱买去了。” 陆泽又把疑问问了一遍，申报表上无法看得出授权费属于哪一栏，其实他已经知道是特许权使用所得，只是他的意图就是想引领导出来。 “这个电脑软件应该属于特许权使用费所得。”孙长兴又宣传了一下个人收入调节税的征税项目八大类别。 “多谢孙局长，我猜也觉得比较像这一项所得。” “不客气，这是我们税务人员应该做的，不过，你这来的有点迟了啊，按规定应该是收到收入的月度终了后10日内向当地税务机关报送。” “是的，刚才看宣传栏上的条款才知道来迟了。该罚的我们认罚，第一次缴税难免出问题，因为之前也来咨询过稿酬的问题，那次您正好不在，我的稿酬是霓虹的出版社发的，属于境外收入，当时来咨询是说的是次年3月来申报缴纳，所以才拖到现在才来。” 虽说有罚款一项，不过按规定处理也只是处以5000元以下的罚款，对陆泽来说40万的税都要缴了，不在乎这05万了。 陆泽把申报表填好了，连同在霓虹的的完税凭证和软件授权合同，递给了姓崔的税务员，让她计算应缴纳的税款。 第一百二十九章 真实目的 看过陆泽填的申报表后，孙长兴其实在心里已经大概算出了陆泽要缴纳的税款。 算出的数字让他非常的震惊，这么大一笔税款缴纳，今年纳税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很大一部分，而且按照这个趋势，很可能超额完成任务。 作为税务局的局长，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每年收税的任务都很重，不但要收税，还要向广大群众宣传税收的重要性。 由于我国生产力和人均收入水平比较低，因此实行的是低工资制，建国初期虽然设立了“薪给报酬所得税”税种，却一直没有开征。 改革开放时间不长，个人收入调节税和城乡个体工商业户所得税开始的征收时间只有3年左右，许多个人都没有主动依法缴税的意识，在这种个税纳税意识淡薄的情势下，完成个税的收税任务是很大的挑战。 孙长兴为此没少想办法，由于人手不足，很多个体经营户并没有缴纳或者没有足额缴纳税款。 光靠工资和薪金，普通职工很难达到起征点，现在全国职工的平均工资只有一百多块。基本上都没有达到地区计税基数的3倍。3倍以下是免税的。 现在工资薪金所得实行的税率是超倍累进税率，不同于后世的超额累进税率，超倍累进税率是指将个人收入按全国不同类别的工资地区划分为四个档次，每个档次都确定一个计税基数，以这个基数为一倍，未超过基数三倍的部分不征税，从超过基数三倍的部分起，按不同超倍数采用不同累进税率计征。 1956年，国家实行工资制度改革，依据各地自然条件、物价和生活水平、工资状况，适当照顾重点发展地区和艰苦地区，将全国分为11类工资区。规定以一类地区为基准，每高一类，工资标准增加3，如苏、浙省属二类地区、皖属三类地区、京城属六类地区、上沪属八类地区、粤省属十类地区、青省属十一类地区等。这一规定一直沿用到1993年。 清江市所属的苏省和浙省一样属于二类地区，地区计税基数是100元，三倍以内，也就是低于300元免税，三倍至七倍，税率从20到60，最高一级的7倍是超过800元的部分，就要缴纳60的个人所得，对应的速算扣除数是340。举个例子：1000块的工资要交税100060-340=260，实际税负为26。 陆泽的200万应纳税所得额，按工薪报酬所得来计算，800元以上部分的速算扣除数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他就要缴120万的税，要比按特许权使用费所得多缴80万，实际税负将近60。收入越高，纳税越高，这样计算的话，和霓虹的个人所得税率就差不多了。 而按照特许权使用费计算，他的税负就只有20，节省了一大笔。 这是目前国内个税的缺陷，除了税制本身的缺陷，还有征收制度的缺陷。 税制缺陷表现在对高收入群体的监控上没有健全的制度。 在个税征收管理的制度上，目前采取的是分类分项征收税制，这个措施的好处在于不容易逃税，但弊端是多次征收造成免税量很大。 国外采取的是综合征收方法，即把所有的收入放在一起，统一收税，不管收入的来源。 现行的个税制度将收入所得分成8大类，按不同税率征税，也使同样数额的收入因其来源不同而税收不同，也就是说赚同样多的钱，可以交不一样的税。 如果采取综合征收办法，可以减少和避免这种不公平。 陆泽现在的收入就包含了稿酬所得和特许权使用费所得，美珍公司发给员工的工资则属于工资、薪金所得。 个体经营户达到起征点条件的人不少，不过主动来税务局交税的不多，大部分人都是靠税务员去市场上收缴，因为只有在市场上才能找到要缴税的人。 光找到了店面和人还不行，有些个体户的税不是那么容易收上来的。你要先口干舌燥地宣传完纳税的法律法规之后才能顺利收上税，这样就导致收税的效率非常的低。有时候付出的时间和收到的税相比可以说是亏损的。 看到陆泽这么大一笔税款，孙长兴就像在沙漠中遇到了绿洲一样。因此，对待陆泽的态度非常的好。 不管年纪多大，只要能多交税款，他都会热情接待。 在等待计算税款的时间，他把陆泽一行人请进了专门的接待室，这是为了防止一些纳税用户占用太多窗口时间而设立的。 税务人员有时候也会在这里现场接受纳税政策咨询，为纳税人提供个性化、专业化的税收政策解读和专项业务辅导，解决了纳税人疑难问题。 韩东也被叫了进来，他穿着制服站在税务局大厅门口不合适。 进到接待室里，陆泽又正式介绍了一下自己，还有妈妈和堂哥，以及韩东。 “孙局长，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陆泽，您可以叫我小陆或小泽，现在在机场路小学上2年级。” “好的，那我就托大叫你小泽。你还小，叫我孙叔叔就行了。”孙长兴不敢小瞧陆泽，小小年纪就赚这么多钱，而且还不以家长的名义来交税，只能说明他家里很富有。虽然每个人不管成年与否都可以成为纳税人，但是普通家庭有这么多钱绝对不会让小孩子出面来交税。 “这位美丽的女士是我妈妈陈美珍，美珍公司的董事长。以后公司的税务方面要多多请教了。”孙长兴一听和陆泽来的女士竟然是他的妈妈更是立刻和陈美珍握了手，毕竟虎父无犬子，现在一个女人能成为公司的董事长，那更不是一般人了。 “这位是陆雷，我的堂哥，美珍公司的销售经理。” “这位是韩东警官，请来专门负责护送税金的。” 孙长兴一一和众人握了手，他看到韩警官和陆泽一家的相处感觉，觉得他们应该是很早就认识了，看来这并不是一次临时的护送任务，说明这个美珍公司经常有这样的护送任务。 “我看啊，他们是来护送你的，这么小年纪就交税了。真是了不起啊！”孙长兴招呼众人坐了下来说道。 “今天不仅仅是帮小泽交税，等一下我们美珍公司，也想咨询一下关于企业方面的税务问题。”陈美珍开口说道。 “有什么问题就问，我也是老税务员了，能解决的我这也可以帮你解决。” “那先谢谢孙局长了。不着急，等小泽的税交完了再谈。我们不懂怎么交税，不过小泽看书了解一些。”陈美珍并不知道要问什么，她等着陆泽问就行了。 “是嘛，小泽，我估计你这次要交不少税了，辛苦赚来的钱交那么多税，心不心疼啊？”孙长兴转头对着陆泽说道。 “心疼是肯定的，不过这是我们公民应尽的义务，税收也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啊。”陆泽严肃地说道。 “要是所有人都向你这么想就好了，别看你的年纪不大，思想觉悟却很高，难怪能赚那么多钱。”孙长兴对于陆泽又高看了一眼。接着又指着陆雷脚边的箱子问道：“冒昧的问一句，这个大箱子里装的是要交的税钱吗？” “是的，我自己按照《个人收入调节税暂行条例》计算了一下，防止不够，稍微多带了一点。” “要交的税也自己也算过啦，真是厉害啊！”孙长兴一边笑着对陆泽说道，一边竖起了大拇指。 “下次不用带这么多现金出来，不安全，可以直接去银行转账就行。或者每月先预交一部分，等年终再多退少补。” “第一次来税务局交税，没有经验，多谢孙叔叔的提醒。” 孙长兴想到陆泽的申报表上有境外所得，还有霓虹的完税凭证，于是好奇地问道：“小泽，你在霓虹还有稿酬收入？是在霓虹发表了什么作品吗？不知道介不介意说一下？” “孙叔叔，其实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是画了些漫画，被霓虹集贤社看中了，发表在了《少年jup》上。” “原来是画漫画啊！”孙长兴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少年jup》？” “是啊。”陆泽回答道。 “了不起啊，我听说那可是霓虹发行量非常大的杂志啊！我儿子可喜欢看《七龙珠》了。” “是嘛，我也很喜欢《七龙珠》。” “希望以后能有机会看到你的漫画作品。” “应该有机会的，等霓虹连载的期数多一点后，就会在国内发行中文单行本了。到时候，稿酬所得税就会在国内缴纳了。” 窗口税务人员算税的速度很快，没聊多长时间，崔姓税务员就进来了，给出了最终的纳税金额，并向众人做了简单的解释。 计算方式和陆泽预想的没有多大差别，霓虹的漫画稿酬，经过计算，已交的税比国内计算的高，在国内就不用再重复缴税了。 最终只要按特许权使用费所得的税率缴税就可以了，计算结果和陆泽算出的一样。 陆泽知道现在收个人所得税不太容易，个税在一些发达国家是作为主要的税种征收的，占税收的比重很大。国内目前个税收入只占很少的一部分，这个局面随着几次税制改革会慢慢改变，个税所占的比重也会慢慢增加。 80年代，收税基本都是靠税管员上门去收税，90年代则是去国地税大厅缴税，后来变成了自助电脑终端，再后来变成了手机缴税。交税的方式变得越来越便捷。 税务人员办税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从算盘、键盘、自助终端到手机，办税的手续也越来越简单。 既然金额算出来了，下面就是交钱了，由于金额不小，孙长兴就让直接在接待室里点钱了，箱子打开，厚厚的一沓一沓人民币很是惹眼。 虽然是从银行取的点好的钱，但是还得要再清点一下才行，这是工作流程，否则哪一沓少了也说不清楚。 现在点钞机还没普及，只有银行等机构有，税务局有大额资金一般都是通过银行转账，今天陆泽一下拿来这么多现金，只能人工数了。 点钱的活，陆泽他们不能帮忙，孙长兴又叫来了一个工作人员帮忙。 他自己则继续招待陆泽一行人。 “还好现在已经有50和100面值的人民币了，否则这一个箱子还真装不下。”陆泽感叹道。 “是啊，虽然版本是1980年版的，不过去年四五月份才发行，现在有钱人越来越多了，市场货币流通量猛增，大额的面值用到的地方也多了。”孙长兴对于刚发行不久的大额面值还是比较了解的。 “之前去买国库券就背的是10元面值的，一麻袋也装不了多少钱。”陆泽知道孙长兴知道他买卖过国库券，也就没有避讳地提到了国库券。 “是啊，还很占地方。”陆雷总算是能插上嘴了，毕竟他和那些钱待在一起的时间更长。 “据说啊，90年版的马上都要出来了。”身为公安的韩东也插了一嘴说道。查假币归公安管，他也知道一些小道消息。 “应该是有更先进的防伪技术了。毕竟大面值的钱对现在的普通工人来说相当于小半月工资了。” “小泽啊，你看的是什么书啊，这都知道。”陆泽的表现让孙长兴觉得他不像个孩子。 “从报纸上看的，我妈给我定了不少份报纸。” “陈董事长教子有方啊！”孙长兴又侧面赞美了一下陈美珍，他知道父母都喜欢别人这么夸自己。 “哪里，都是小泽他自己学的，我们就是散养的。”陈美珍笑呵呵地说道。 …… “小泽，我想问一下，你这软件授权费是一次性的吗？”孙长兴终于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不是的，合同上写的很清楚，只要我的合伙人每卖出去一套，我就能获得10的授权费。” “你这个软件很好卖吗？授权费竟然这么多。” “还行，这套软件是文字处理软件，我不知道你们单位的电脑中有没有，最近这套软件挺有名的，《计算机世界》杂志社有它的广告，目前一套平均3500的话，去年已经卖了几千套了。” “今年保守估计销量应该能过万。” “了不起啊，果然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啊！” 孙长兴又在心里快速算出了总计要缴纳的税款，这已经成了他的本能反应， 当他知道这笔税不是一次性的，还有后续后看陆泽就更加顺眼了，在他眼里，陆泽已经变成了一座移动的钱包，这可是稳稳的税源啊。 …… 税务局的人员花了不短的时间才把税金都点收完。 陆泽的个人所得税交完后，又咨询了美珍超市的情况，在亏损的情况下，只用交营业税等税就可以了，企业所得税不用缴纳。 陆泽今天亲自带着妈妈来交税，除了交税外，更主要的目的是借机会认识税务局的局长。 相关的政府部门他要尽可能地多交好，减少以后开公司遇到的不必要麻烦。 在即将告别的时候，陆泽和陈美珍也提了几个小要求，有求于人才能增进彼此的关系。 “孙局长，如果有时间还想请你们帮美珍公司的员工普及一下税法知识，我们公司有不少人也达到了纳税起征点。”陈美珍说道。 “好的，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欢迎孙局长随时去参观指导。如果有什么优惠的税收政策也请及时宣传一下，我们一定会配合的。” “孙叔叔，最后还有个小小的请求，像我缴纳了这么多个税的市民应该不多，我希望能对我的资料进行保密，你们可以宣传，不过不要用我的真实姓名。我自己也会给市里的报纸写篇通讯稿，赞扬你们的工作。”陆泽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个是一定的，我们有责任保护纳税人的隐私。如果能让更多的人了解个税知识，也要感谢你们。” “非常感谢！” “我们也要谢谢你们能支持我们的工作。” 在最后，陈美珍按照陆泽教的，也向孙长兴送了个人情：“孙局长，我们美珍公司是做超市生意的，类似清江百货商场，需要大量物美价廉的货源，从外地进货价格高，质量也不好把控，孙局长在收税的时候能否帮忙关注一下生产日用品却缴税困难的企业，如果产品质量过关，我们美珍公司愿意购买他们的产品，帮助他们提高营业收入，也能多缴一点营业税。” “如果那样，真是要替那些企业谢谢你们了，感谢陈董事长！”孙长兴激动地说道，这个消息的人情可不小。 哪些企业交税少，他们税务局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把这个消息告诉那些企业的负责人，就是雪中送炭，这可是大大的人情。不仅能帮助企业还能提高税收，这是双赢的局面。 陆泽不仅仅是为了超市的货源，更是为了寻找交换大飞机的货源，如果清江市就能满足500车皮的货物，那么就能帮助很多企业解决积压的货物。 第一百三十章 局长的调查 清江市，税务局。 陆泽的主动交税，给了孙长兴一个大大的惊喜。 等陆泽一行人一离开，他立刻让人去买了一份最新的《计算机世界》报纸， 报纸版面很多，不过还是被他找到了，他想看看陆泽所说的软件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一套竟然能卖3500块。而这竟然是个10多岁大的孩子用电脑开发的。 另外，他还想证明一下，陆泽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虚报项目偷税漏税可是违法行为。 国家从80年代初开始宣传普及电脑教育，很多中学、高中都开设了电脑课，电视上也有关于电脑的教学节目，但是，大部分学校是没有电脑课的，有电脑课的学校，电脑的数量也很少，上万一台的电脑学校买不起太多，能买得起上万一台电脑的家庭就更少了。 陆泽竟然能在这种条件下开发出大卖几千万的软件，很让人怀疑。 但是，交的税金是实实在在的，而且出手软件的公司一查就能查到，光这一点就引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也是他主动示好的原因。 软件究竟是陆泽开发的，还是美珍公司的人开发的，这个也很容易查，孙长兴能看得出，陆泽的妈妈和堂哥并没有多少文化，这个从言谈举止中就可以看得出来。再加上美珍公司成立以来是亏损的，注册资金也没有多少，原始资金很可能就是这笔授权费。 孙长兴猜测很有可能陆泽一家人都是靠陆泽赚钱的。 电脑软件他不懂，但是他能找到懂的人，单位里已经配上了几台电脑，这些贵重的设备有专门的人维护，问那些技术员就行了。 税务局现在还没有专门的电脑维护部门，维修人员是指定单位外派的，有需要就打电话。 孙长兴打了几个电话就了解到了，那家拥有软件的公司现在知名度很高的，因为软件的性价比相当的高，广告更是疯狂，一连包了很长时间的《计算书世界》版面了。 证明了陆泽没有说谎，那以后的税金就稳了，孙长兴听技术员说那款软件制作的汉卡能取代单位的打字机，他打算近期就申请购买一套试用看看。 职业习惯，他又在心里计算了可能收到的税金：如果真如陆泽说的今年能卖一万套，那就是3500万的收入，即使授权费只有10，那今年也有70万的税金可以收了。 他没有考虑陆泽剩余的280万，那和他无关，他只关心税金。 不过既然陆泽家的美珍超市是百货店，那就这笔资金很可能用来进货，市里的一些企业看来也能解燃眉之急了。 想着想着，孙长兴畅谈了一口气：“唉，要是这个软件公司开在清江市就好了，那税收就能达到千万了。” 可惜那家高科技公司是在经济特区，税收也有优惠政策，他也不知道陆泽是如何联系上对方的，究竟是家里的关系还是其他的关系。 这个慢慢打听，以后总会知道的。不管哪一个关系，都不能小觑。 一个小孩子人捣鼓出的东西就造就了一家千万营收的公司，这是很可怕的。 而且不仅仅是开发软件，陆泽还有一个所得项目是霓虹的稿酬收入，这也是个谜。 霓虹的高税收孙长兴是知道的，从缴税凭证反推应纳税额也很容易。 从陆泽的口中了解到是漫画稿酬收入，因为儿子喜欢看霓虹漫画的原因，他也稍微了解一点，而且《七龙珠》，他也会翻看一下。 回家后他特地问了下儿子，但儿子却从没听过有中国人在霓虹的杂志上刊登过漫画，而且还是集贤社的《少年jup》，那可是霓虹三大杂志社之一。 这个孙长兴有点疑问，不过他觉得陆泽应该没有说谎，完税凭证上很清楚地看得出汉字写的集贤社3个字。难道是用了霓虹人名的笔名？ 他打算托人从霓虹买一本最新的《少年jup》，就算看不懂霓虹文也能猜个大概。 他觉得陆泽的身份不简单，他想一一解开。交的税只是一串数字，他对数字背后的故事开始感兴趣了。 他记得陆泽说的，以后画的漫画会发行中文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确定，好像时间也不远了。 他看好陆泽的未来，因此愿意在他身上做点前期投资。哪怕只是才见过第二次，哪怕他不知道那个软件是什么东西，但不妨碍他对陆泽的判断。 他看到陆泽身上散发的不是小孩子的骄傲，更像是成年人才有的自信。 陆泽最后说的隐私保护，也提醒了他。 这笔个税收入可是宣传交税成功的典型案例，出现在自己的辖区，就是自己宣传的结果啊。 虽然拿不到一分钱税金，但这可是算自己的政绩的。 虽然现在已经做到局长的位置了，可谁都想继续往上到市委或者直接升到省厅去。 至于陆泽说的给他们写感谢信到报社，他倒没在意。 他在意的是陆泽的妈妈为美珍超市提出的要求，这对他来说也是小菜一碟，别的单位不知道各企业的情况，他们税务局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税收收入是和营业收入挂钩的，多少的营业收入缴多少的税，市内那些企业现在什么情况他很清楚，全市效益好的没几家。 除了钢铁厂，棉纺厂和拖拉机厂还算不错，其他企业嘛，日子都不好过。 企业的日子不好过，他们税务人员去企业收税也就不太受欢迎了。虽然表面上热烈欢迎，但实际却在背地里数落他们。 他们也能理解，但是该缴的税必须要缴，这是税务部门的职责。 有些企业效益不好，就会做假账，不太重要不明显的，只要不是很过分，他们有时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作为税务局长的压力也很大，上面要完成税收任务，下面却收不上税，夹在中间也是很难的。 因此，陆泽能来诚实地来主动缴纳个税，他是很高兴的，就算倒履相迎也愿意。 他不知道美珍超市的规模，但知道他们有钱，超市这个东西他也知道，就是国外的百货商店，基本什么都卖。 如果他能当个中间人，将那些产品积压，效益不好的企业介绍给美珍公司，这对三方都是都好处的。 至于美珍公司是否有实力进那么多货就不是他要考虑的了，他只要给人介绍就能轻松获得不小的人情。如果介绍成功了，那以后收税也会容易些。 这个事情不着急，等确认美珍公司的实力之后再办不迟，目前主要还是多调查清楚陆泽的一些事情。 通过暗地里调查，有点不光明正大，因此他打算直接找记者采访陆泽。 只要最后的新闻不出现陆泽的真名就行，这也符合陆泽说的宣传。 他打算借宣传典型，让记者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都问出来。 记者不是随便找的记者，而是税务系统自己的记者，他要刊登的报纸是《税务报》。 《税务报》是全国性经济类报纸，由国家税务总局主办。设有“税收政策分析“、“税收与经济“、“税收与社会“、“税制改革“、“经济透视“、“经济纵横“等数十个栏目及综合副刊。在全国各省会、直辖市税务系统有36个记者站。 孙长兴要找的记者站记者还在省会，需要从省会专门出差赶过来采访。 等专门的《税务报》刊登后，再让普通的大众报纸也刊登一遍。 订《税务报》的大部分是税务系统的单位，起到的宣传效果不大，普通的大众报纸订阅量大，这样的宣传效果才最大。 “10岁小朋友缴纳巨额税金”，这既是税务新闻也是社会新闻，人的好奇心都是巨大的，尤其是和金钱挂钩之后，光看标题就让人想看。 …… 未成年人来主动缴纳个人所得税，还带着40多万的现金巨款现场数钱，当天就成了税务局内的热点新闻。 孙长兴除了让清点现金的工作人员别泄露纳税人的详细信息外，并没有管众人的议论。 当天他就给苏省省会的记者站打了电话，要求派记者过来。 “喂，老吕啊，忙呢？”孙长兴打给了记者站的站长吕昂雄，也是他的老朋友。 吕昂雄原来是清江市晚报的资深老记者，后来被调到了刚开刊不久的《税务报》苏省省会的记者站主持工作。 “是啊，老孙啊，有什么事啊？”吕昂雄问道。 “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啊！”孙长兴笑着回道。 “看来有好事，没事你能给我打电话！你收税工作很闲啊！”吕昂雄也开玩笑地说道，他听得出孙长兴的心情不错，像是要分享什么好消息。 “好了，不绕弯子了，本来没空给你打电话的，不过新认识了一个有趣的人，所以就想起你来了。这可是个大料。” “你们税务局能有多大的料？清江市就那点企业，税收也没多少。” “以前是没有，这不昨天刚发现的嘛。我可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 “啧啧，你这话说得可有毛病。” “啥毛病啊？” “昨天发现的，今天才给我打电话，这是第一时间吗？”吕昂雄抬杠的说道。 “这不是将不确定嘛，我先调查了一下。” “哦，我抬杠，你今天竟然没有反驳，你给我说说看呢。那个人什么特殊的地方？” 孙长兴于是将自己调查的关于陆泽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 “就这些了，你派个人来帮我采访一下。” “真的假的，一个孩子纳税40万？一定有什么惊人的内幕，道德沦丧啊，竟然让孩子出来顶锅。” “老吕，别这么武断，你真的是记者吗？还没调查呢就瞎下结论了，专业性哪里去了？我相信我的眼光。”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这条新闻太劲爆了！”吕昂雄在电话中激动地说道。 “好了，你赶快派人来，对了，我需要既会写税务新闻，又会写社会新闻的记者。” “给你派就不错了，还挑人？” “我打算不单单在《税务报》上刊登？省报、市报都要上，如果别的报纸想转载也可以。” “你想干什么？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啊？” “宣传就要达到最大效果，这个你比我在行，税收工作难做，宣传普及的工作也不好做。” “我明白了，明天我正好回清江市，我亲自帮你去采访。我也想看看这个小朋友是不是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你要抓紧时间，如果他自己投稿了，你们就没机会了，人家自己也是会写文章投稿的。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他的报税收入中是有稿酬的，而且听说第一次稿酬就是给《儿童文学》写文章获得的，写篇新闻稿应该难不倒他。” “知道了，现在这孩子真是不简单啊，竟然还想要抢我饭碗啊！” 新闻要想吸引眼球就要有夸张的标题，如果夸张的标题实际却是事实，那造成的影响将是巨大的。 在孙长兴看来，陆泽的年龄和巨额税金就是看点。 巨大的反差造成的效果最让人印象深刻，在新闻中添加一些纳税的宣传，比上大街上大喇叭宣传效果要好多了。 …… 陆泽去了一趟税务局，除了解决了税务的问题，还认识了税务局的领导。 他不知道孙长兴有什么想法，但是肯定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大家都是聪明人。 他也释放了友好的信号，以后会按时足额缴纳税款。 陆泽知道税务局是政府很重要的一个部门，税制改革后，政府的一切收入都来自税费收入。 城市的发展需要大量的资金，没钱的情况下，想要修一条路都没办法。 目前很多领域短时间是不会开放给民营企业和外资企业的，但是基础设施又必须要发展，只有政府有钱了，才会多建设基础设施。 互联网络是他要建的第一项基础设施，这不仅需要大量的资金，还需要政策方面的支持。就算暂时不能建造骨干网，也要让清江市尽早连到要建设的骨干网络中去。 他目前能做的就是帮助困难的企业，让他们度过难关，只要解决了税务局的问题，税收收入自然就会多起来。 赞扬税务局的新闻稿他没有急着写，他在等待孙长兴的下一步动作。 第一百三十一章 采访登报 苏省，金陵市，《税务报》记者站。 吕昂雄放下孙长兴的电话，思考了一会，便叫来了秘书安排了一辆明天去清江市的车。 他对孙长兴告诉他的神童素材保持怀疑态度，但是不管真假，即使给老友一个面子，跑一趟都是必须的。 《税务报》是为税收服务的，只要新闻题材有利于加大税收，就要大力宣传。 之所以自己亲自去，也是趁机回一趟清江市看看，因为他的家在清江市。 他所在的《税务报》是新成立不久的报纸，现在正是比较忙碌的时候，平时基本都在省内的各个城市跑，很少有时间回家。 《税务报》每周三刊，每周一、周三、五出版，周一、周三对开十二版，周五对开八版，在国内外公开发行。 这份报纸是税收宣传的主渠道、主阵地。创刊宗旨是恪守“让税务了解社会，让社会理解税收”，坚持“立足经济、置身经济、面向社会”的编辑方针，努力把报纸办得具有专业性、权威性、可读性。 税务系统读者现在占了大部分，社会读者占了小部分，包括各类企业、事业单位，个体经营者，科研教学机构，中介机构等。 《税务报》希望让广大群众可以了解税收大势和政策走向，同时对企事业单位的管理和决策也有一定的参考作用。 作为一名记者，他要对读者负责，在他的眼里容不得虚假和欺骗。 他相信只有抱着怀疑的态度去采访，才能更加地客观公正。 明天要早点到达清江市，先去税务局老孙那准备获取一些资料，了解一下神童的基本信息和背景资料，这样采访提问时才能有针对性。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就去采访，可能什么有用想信息都采访不到，这不是一名老记者该犯的错误。 只有做好笔记，整理好采访文案和话题，亲自采访后，写出的新闻稿才能更接近事实。 老孙电话中提到的信息不多，只提了关键两点，年纪小和交税多，其他详细资料基本没有。 提到的软件也不知道是什么软件，家庭背景方面，除了知道有一家超市公司，其他一无所知。 吕昂雄在笔记本上整理着自己现在知道的信息，不知道的先用问号代替，这些问号就是到时要采访的重点。 同时他还要准备两套方案，真假各一套，根据他明天采访时的判断来选择。 如果他判断神童是虚有其表，冒名顶替，那么一定会写新闻稿拆穿他背后黑手的真实面目。 如果真的是年少有才，还有财，那就大大夸赞一番。 …… 第二天，清江市，税务局。 吕昂雄一早就到了孙长兴的办公室里，孙长兴将自己调查到的资料分享了出来。 时间很短，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资料，基本都是从申报表和交谈中推断总结出来的。 资料越少越说明陆泽的神秘性。 吕昂雄在陆泽的申报资料没看出什么信息，倒是那款被称为“汉卡”的软件资料挺多的。 他们通过《计算机世界》上的购买电话联系上了巨人公司，初步了解了一些公司的信息。 但是询问软件的开发者时，销售人员的回答却都说是公司开发的。 这就是一个很大的疑点，但报税时已经确认了这笔授权费是从巨人公司寄过来的，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呢？ 吕昂雄和孙长兴都决定把这个问题作为敏感性提问，留到关键的时候问。 采访笔记忙了一个上午，终于是完成了。 下面就是找采访对象了，吕昂雄原本打算一个人去的，不过孙长兴决定还是跟着一起去比较好。 向陆泽当面介绍一下吕昂雄比较好，他总觉得陆泽不能当成小孩子看待。 下午，他们根据申报表上的地址直接来到了第六建筑公司宿舍大院门口，才刚到马路边上，就看到了路边大大的美珍超市的招牌。 超市门口很多人在忙碌。 “老孙啊，看来这里就是他们美珍公司了，这超市看样子好像还没开业啊。”吕昂雄对着孙长兴说道。 “应该就是这里，看到那个指挥的女人了吗？她就是董事长，也是陆泽的母亲。” 突然一辆车停在美珍超市前的空地上，还是很引人注意的，这时候小轿车可不常见，一般都是领导或者有钱人的座驾。 陈美珍正在指挥新招的员工拆装新的货架，当她看到车上下来的是昨天在税务局见到的孙局长时，有点疑惑，但还是立刻迎了上去。 “孙局长，您今天就来视察工作啦。”陈美珍不懂官场客套的那一套，心里有什么就直接说了出来。 “陈董，冒昧打扰了，今天不是来宣传税收的，而是想采访一下小泽的。他在家吗？” “采访啊，不好意思，我家小泽上学去了，等下午放学了才行。昨天已经请了一天假了。” 孙长兴和吕昂雄两人傻眼了，他们忘了陆泽现在不应该在家了。 没办法，只好等待了，吕昂雄很想现在就去学校找，不过被孙长兴劝住了。 在没得到采访同意之前最好不要轻易去，否则惹得不高兴了，耍小孩子脾气就不接受采访了。 “是我们鲁莽了，竟然忘了小泽要上学，那我们等他，先采访你们也可以。” 这次采访不仅仅是采访陆泽一个人，周边的亲人也要稍微采访一下，从侧面来表现陆泽在别人眼中的形象。这样人物的形象才更立体、丰满。 孙长兴接着把吕昂雄介绍给了陈美珍认识，然后边采访变等着正主放学。 …… 陆泽看着眼前的两位中年大叔出现在超市中，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 孙长兴昨天才刚见过，今天怎么就跑来了，而且还是放学后的这个时间。 “孙叔叔，您怎么来啦？我的个税计算有问题？”陆泽天真地问道。 “你的税金没有问题，已经都上交国家了。今天是为了表扬你，来给你做个专访的。”孙长兴知道陆泽不好忽悠，也就直说了。 “这是《税务报》的吕记者，他要给采访你，然后刊登到报纸上。不过放心，不会用你的真名字，家庭地址也不是这里。” 陆泽猜到会有记者古来采访，但是没有想到来的是全国性报纸《税务报》的记者，他原本觉得市局的局长顶多就是找市里报纸的记者过来。 这个年代的记者不但工资高，不存在生活压力，而且社会地位也高，走到哪儿都受人尊敬。 记者可是无冕之王，在民主和法制的社会里，新闻自由主要就是通过记者客观公正的报道来体现的。一个好记者，能不避艰险、不惧权贵、不贪图金钱，用他手中的笔揭露丑恶、维护正义。 “采访没有问题，不过我不想回答的问题可是不会说的。” “这是当然的，我们是不会强迫你的。”吕昂胸说道。 “那就去我的工作室里谈，那里比较安静，早点结束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孙长兴和吕昂雄跟着陆泽来到了工作室，准备接受采访。 一进到工作室里，孙长兴和吕昂雄像大部分第一次进来的人一样，充满了惊奇，这一墙的书、一桌子的画笔和稿纸，还有那台巨大显示器的电脑，看起来就是一个应该忙碌工作的场所。 吕昂雄现在觉得陆泽应该是有真本事的，他觉得有点汗颜，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在干什么，虽然也爱学习，但是书绝对没有眼前的这么多。更不知道电脑是个什么东西。 看着分类五花八门的书，他不由自主地问道：“这些书你都看过？” “是的，大部分都看过。小学中学高中的课本这里都有，大学的没有，我还没想好什么专业。因此，各种分类的书籍都有。一些新买的还没看，有些看过的已经整理到里面的房间了。” 孙长兴和吕昂雄又和陆泽随便交谈了一会就开始正式的采访了。 …… “为什么会自己去税务局主动纳税呢？” “因为还没有招会计人员，只能自己去了。” “纳税过程中有学到什么吗？” “自己开始完全是按照境外所得税申报时间去的，哪知道还是晚了，多亏孙局长的帮忙，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原本应该要罚款的，并没有处罚。下次我一定会按时申报按时纳税，希望其他人不要学我。” “听说你还给母校捐款了？” “捐款是美珍公司的名义捐的，和我没有关系，妈妈去学校接我的时候看到学校年久失修了，因此才捐款的。” 吕昂雄继续汗，感觉好像不需要自己提问一下，在陆泽的回答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他还是没有问出来。 陆泽好歹在政府部门工作了一辈子，该怎么说话，他心里很清楚。不能得罪任何人，但也要保持谦虚的态度。 记者们也都不容易，在后世，每月拿着8000块，和一帮一月拿数十万的公司老总们高屋建瓴地谈产业规划，这是财经记者；每月拿着7000块，留着哈喇子说着年薪百万以上的人怎么吃穿玩乐，这是时尚记者；每月拿着6000块，两眼放光地写“中国向何处去”之类的文章，这是时政记者；每月拿着5000块钱，全国各地要追查真相，常常被赶出门偶尔被追打，这是记者中的战斗机，调查记者。 …… 采访的同时，陆泽也在考虑怎么利用这个机会，全国性的报纸，这可是一个的广告机会。 他要广告的不是美珍公司，而是他开发的软件，现在的产品是巨人公司改进后的“汉卡”。 “吕叔叔，我还想缴纳更多的税款，尽到我自己的责任，所以呢，能不能帮我打个广告，新闻稿中加上巨人公司的名字，以及对汉卡软件的简单介绍？” “汉卡卖的多，我的收入就多，纳税也就多了。而且据我所知巨人公司也是纳税企业大户。作为回报，我把我和巨人公司创始人的认识经过告诉你。” “这个不违反规定的情况下，我可以添加进新闻中，前提是要和你相关性比较大。我想知道汉卡软件如果完全是你开发的，那么你和巨人公司是什么关系？你作为开发者，只拿了一层，不觉得少吗？”吕昂雄问出了自己准备好的敏感问题。 “不少了，我光拿钱，销售的方面完全不用我操心，我对销售不懂。” “能卖多少份，那是销售人员的本事。” “你倒是不居功，软件的大部分收入都给了销售，自己只要了一小部分。” 采访了大概1个半小时，吕昂雄对采访到的内容是比较满意的，陆泽不希望过多宣传霓虹稿酬的事情，他也尊重陆泽的顾虑。 回去后他第一时间就把稿件整理好发给了税务报编辑。 …… 新一期的《税务报》发到了各个订阅单位。 有关注新政策的，有关注民生新闻的。 版面副版大大的标题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这是一份税务报纸，可不是社会新闻报纸可以夸张一下，通讯稿件基本都是很严肃的，也都以事实为依据的。 很多人都觉得这篇文章把这孩子捧得太高了，难道就不怕伤仲永！ 全国各地的税务系统很多人都看到了这篇报道，小小年纪和大大金额引发了大家的议论。 质疑的是多数人，因为是化名，他们能核实的对象只有清江市的税务局。 孙长兴一上午已经接到多个电话了，他痛并快乐着，事实就是事实，可惜很多人都不相信。他只能一遍一遍解释。 总不能让报纸再发一份声明来证明上一篇的报道是真实的，这可没这个先例。 …… 一周后，鹏城，巨人公司。 史玉朱刚给《计算机世界》的广告部打完电话，询问杂志的订阅量是不是增加了，因为最近几天汉卡的销量突然大增。 《计算机世界》回复订阅数很稳定，没有突然增加的迹象。 史玉朱很纳闷，订购电话来自全国各个地方，除了《计算机世界》，他们想不到其他原因能让销量大增。 只好又询问经销商了，这才知道原来是《税务报》上提到了巨人公司的汉卡。 他赶紧找来了报纸查看，新闻一看他就知道原因了。新闻上除了陆泽的名字和住址信息是假的，其他基本都是真的。 陆泽不声不响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第一百三十二章 新闻背后 陆泽虽然登上报纸了，但用的却是化名和虚假地址，因此，不是身边特别关注和了解他的人不会知道到他。 除非孙长兴所在的税务局和吕昂雄泄露他的资料，不然只凭看报纸上的报道，是找不到他头上的。 报道上没有关于学校捐款的事情，韩昌盛校长看到也不会联想到，在学校里他隐藏的很好，富二代的身份是故意暴露的，和电脑软件开发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了，看到新闻能想到他的人自然会打电话给他，就好像史玉朱一样。 “小泽啊，你可以啊，竟然登上全国性的报纸了。汉卡这几天销量大增呢，经销商也加大了进货。”史玉朱在电话中大声对陆泽说道。 “恭喜啊，又发了一笔。” “我赚钱不就是你赚钱啊。” “是是是，汉卡的销量增加了，我的授权费也高了。没办法，人太优秀了，想低调一点都不行。” 陆泽又接着说道：“报道中有些虚构的地方，比如我们的相遇过程，都是瞎编的。你要是也接受采访的话，也不要公布我的信息。同时也不要说漏了嘴，我们的相识过程就按报纸上写的那样说。可不要说是我主动找的你。” “知道了，放心！我不会乱说的。我们的相遇是老天安排的！”史玉朱肉麻地说道。 “那就好，对了，你老师那边还没有消息吗？找不到对lux操作系统感兴趣的人吗？” “老师联系了他认识的一些人。不过暂时没有感兴趣的。再等等。阅读系统的源代码可不是短时间的事情。” “快等不了了，这个系统很重要，搞好的话说不定能加快国内互联网的基础建设。” “这么厉害！那回头我再帮你问问看。” “以前你可是对源代码很感兴趣的，没自己研究看看吗？”陆泽好奇地问道。 “现在每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了，管理公司太累了。” “如果你不打算在技术上多下功夫，产品迟早会被淘汰的，秋伯君那种技术狂人虽然不善营销，但是开发出的产品是极好的。” “我觉得小泽你开发的产品更好，我知道汉卡支撑不了几年就要被淘汰。等过几年我再改行做其他的，我看现在保健品行业就挺不错的。” “果然现在就看好保健品行业了，看样子脑黄金现世用不了多长时间了。”陆泽在心里说道。 “随便你，只要控制住资金就行，别把资金都投入到一个地方。一旦资金链断裂，你就完了。” “不会的，这个道理我懂。” 接到史玉朱的电话陆泽并没有意外，汉卡软件销量突然大增，以他那么聪明绝顶的脑袋，能查到是他在搞事情也很正常。 他还觉得史玉朱打来电话的速度有点慢了呢，看来汉卡的购买单位还不够多，如果客户足够多的，应该早早就打电话过来确认了。 这个年代的消息异地传播的速度还是相对较慢的。新闻的及时性最快也要在第二天的报纸上才有。 如果有社交软件，那传播的速度就相当的快了，制约传播速度的只能是网络传输速度。可能他刚离开税务局门口，社群或者朋友圈内就有他交纳巨额税款的相关消息了。 不过，现在报纸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没有其他消息来源，报纸、广播、电视就是最大的新闻来源。人们茶余饭后聊的国家大事、八卦新闻也多是从这些渠道了解的。 陆泽记得上初中时，班级的同学集体凑钱买娱乐报纸看，就是为了获得第一手的明星资讯。 陆泽的报道上将巨人公司和汉卡软件都提及了，这相当于是做了一次大大的广告。 流量为王，不花钱的热点新闻广告能蹭就要蹭，全国性的报纸正好适合巨人公司的软件产品，因为它也是全国范围内售卖的。美珍超市这种地方的小公司就算在报道中提到了也只有本地小范围的人知道，外地人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过来买东西，除非等到全国都开了美珍连锁超市的时候才有效果。 这个时期的广告就是那么地有效果，电视剧中间穿插的广告也很简单，现在的普通群众都很单纯，没有受到太多广告的洗礼和轰炸，电视上的广告都看得津津有味，而且还能记得住广告词，不像后世有些电视台，竟然丧心病狂地在广告中间插播电视剧，看多了着实让人觉得恶心。 陆泽估计史玉朱也会接到采访要求，毕竟他的信息都是真实的，不管是为了销量还是为了个人的知名度，接受采访都是很好的选择。 热点新闻的后续篇效果虽然比不上前篇，但依然还能蹭点热度，再次刺激一下汉卡的销量也是有可能的。 陆泽和史玉朱是高兴了，可吕昂雄记者就比较郁闷了。 新闻是发出去了，但是新闻背后很多的东西并没有出现在新闻中。 挖掘采访了很多素材，最后能用的却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是谁都会郁闷的。 新闻报道中着重讲的只是关于陆泽个人方面的事情，主要讲的就是如何学习，如何开发电脑软件的，如何遇到巨人公司创始人史玉朱的经历，没有涉及到霓虹漫画和其他方面。 吕昂雄作为记者，他对报纸和杂志了解的比一般人更多一点，霓虹的出版社也了解一点。据他所知，集贤社并没有国内的漫画作家。陆泽的完税凭证如果不是假的，那么集贤社一定是故意隐瞒了陆泽的国籍，而陆泽很可能就是第一个在霓虹三大社发表漫画作品的中国人，这可是个很好的新闻素材。 当他向陆泽求证的时候，陆泽并没有否认，他是不是第一人并不清楚，因为他在霓虹用的也是笔名，名字多一个字也算是笔名。 在吕昂雄看来，《税务报》并不是不能报道国人在境外的纳税情况，这其实也算是为纳税做宣传。 不过陆泽没有同意，因为集贤社在为他的个人信息保密，他不能自己在国内再爆出来。国内总会有关注《少年jup》的读者，万一发现了，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一切等公开身份后再说。 国库券的收入也是通过美珍公司的账务去操作的，表面上也和陆泽没有关系，早期用的是霓虹稿酬赚来的钱买的，但是在霓虹纳税的事又不能提。提了纳税的事，就会引出稿酬的事，然后会揪出漫画家的身份。 再加上陆泽买卖国库券是利用不同城市间的差价，这算不算投机行为，也容易引起争论。因此，关于国库券的采访也要删掉。 他想多写一点关于陆泽的事情，但明明有很多可写的东西却不能写最是让人郁闷的。 陆泽并没有提及李柠和步兴生的事情，这是陆泽有意地忽略的，刚好，当天晚上步兴生也没有来找他。 如果让吕昂雄碰到步兴生，以吕昂雄记者的嗅觉，肯定会抓住不放。 陆泽猜测吕昂雄是能认出步兴生的，一个上过人民日报头版的企业家，“向步兴生学习”的热潮曾席卷全国，在老记者的记忆中肯定印象深刻。 虽然淡出商界一年多了，但是之前可是媒体记者追逐的宠儿。最牛的时候，36天内，仅华新社就发布了27篇关于他的报道，累计3万余字。要知道，华新社可是国家通讯社，代表的是官方的喉舌。 至于4月13日就要正式退役的李柠，他的下一步行踪也能引起全国的普通吃瓜群众关注。 这两人在一起创业那可是条大新闻，两人在一起可不仅仅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 陆泽不想这么早就让媒体关注到两人，他要等lg体育用品公司成立后再召开记者会隆重宣布管理层的人员，争取最大的关注度。 吕昂雄走的时候还是很不甘心的，很多事情照顾到陆泽的隐私都不方便好写，以他的判断，没有陆泽早期的稿酬收入，其他方面是无法发展起来的。 美珍公司表面上的法人代表是陈美珍董事长，但是孙长兴和吕昂雄都觉得陈美珍只是站在前台的人。除了她的学历只有小学水平，董事长一职一般不会设在私营小公司里，而是股份制企业里的董事会选举出来的职务。 他们当天也见到了陆泽的父亲陆志凯，只是清江市第六建筑公司一个的普通职工。除了看起来比较老实沉稳，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他们很好奇是怎么把陆泽培养成现在这样的，吕昂雄猜不出来，孙长兴更猜不出来。 光是霓虹语言陆泽父母就不懂，想辅导也不可能。如果真的仅仅是看看电视上的教学节目就能学会，那只能归为神童和天才了。 天才的思维，普通人是理解不了的。如果能理解，也就不是普通人了。 很多迹象表明，陆泽是靠自己让整个家庭富裕起来的。陆泽才是真正指挥的人，这个结论让他们不敢相信，但却是最合理的解释。 他们自己觉得陆泽父母的放养式教育，没有中国式家长的那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思想，他们给了陆泽很大的自主选择权，这是陆泽成功的关键 如果陆泽知道吕昂雄有这样的想法，一定会自嘲：“放养只是因为家里穷，富裕家庭精英式的教育课程从来都是安排的满满的。” 吕昂雄打算以后陆泽可以公开身份的时候，一定要再发一篇新闻稿。陆泽已经吸引了他的兴趣。 他还打算向报社申请购买一套汉卡软件使用看看，究竟有没有那么好用。 …… 即便只写了陆泽学习、编程和交税的情况，新闻稿的反响依旧很大，打电话给孙长兴的人络绎不绝，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其中还有他的上级领导。 让他为了陆泽绝对保守保密是不可能的。 普通人问可以很干脆地拒绝，上级领导问就拒绝不了了，还要详细汇报陆泽的情况。 知道陆泽具体情况的人也开始留意他了。因为陆泽纳税不是一次性的，授权费后续还会有，这就值得让人注意了。 钱财动人心，但是去抢孩子的钱会让人笑话，会不会有人伸出不该伸的手，没人知道。 陆泽知道孙长兴和吕昂雄不可能完全保护自己的隐私，肯定会有人打听到他的情况。 陆泽猜自己肯定成了一些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不知道会有多少学生在心里埋怨他。 当然，买不起电脑的家庭肯定不敢让孩子向陆泽学习，电脑目前真不是一般家庭能买得起的装备。 这篇报道的影响范围，超出了陆泽的预料，即使没有用真名，但有坏心眼的人想打听还是会打听到的。 他要提前做好准备，保护好自己和全家的安全问题。 虽然他的资产不多，但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容不得外人来觊觎。 安保公司要尽快成立了，没成立之前要找韩东，安排一些人来暗中保护，防止出现意外。 …… 在公安局的韩东也看到了新闻，他是最早知道陆泽资产有多少的人，但是他不知道钱的具体来源，只知道是来源清白的资金。 他终于知道去年底出任务护送陆雷时突然多了很大一笔钱是哪里来的，原来是授权费到账了。当时箱子里具体有多少钱他不知道，但是通过重量和体积知道，护送的钱突然变多了。 买卖国库券每次的收益率他是知道的，就是因为知道，因此并没有跟着一起买卖。 本钱太少，那点收益率还不够路费的，因此多出的钱绝不是买卖国库券赚来的。如果是40万的授权费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陆泽跟他要人的事情他很早就开始留意和挑选了，保镖人选，宜精不宜多。 虽然他自己并不是部队出来的，但是选人他还是倾向于选择从部队上退下来的人。 退役下来的人，更值得信赖，也是真正战斗过的人。 在他姨夫的帮忙下，已经选出了5个人。 这5人都是无法分配进入公安系统，又没有一技之长进入社会的优秀退役军人。 他知道陆泽不差钱也不吝啬，肯定不会亏待这些保镖的。 只要保护好陆泽，那以后的前途就是光明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保镖 上过报纸后，陆泽想要再低调行事就不安全了，他不会冒这个险。 他怕被绑架，毕竟他现在还是个孩子，比大人更容易得手，也更容易控制。 不管如何，小心驶得万年船，在没有自保能力的情况下，还是请保镖比较好。 保镖的支出，他完全能能接受。 而且，陆泽也想培养一些自己人，军队待过的人，还是值得信赖的。 一切有备才能无患。 他在登报前就向韩东催了几次，韩东每次都说正在找，还没有合适的。 自从上过报纸后，还没等他再催着要人，昨天突然给他回复说找到了第一批人，而且一下就是五个。 陆泽不知道韩东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对他不利的消息，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一下就给他找到了5个人。 他们约好了晚上在超市见。 晚上陆泽放学到了超市后，就看到了在门口等着的陆雷、韩东和5个身材高大威猛的人。 高大威猛是以陆泽目前的视野看的，5个人身高估计都在180左右，站的笔直，这应该是当兵时养成的习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在部队，被子都要叠成豆腐块的形状，退役短时间内是改不掉这个习惯的。 “韩哥，来啦，不好意思，让你们就等了，我刚放学。” “没多久，我们就是掐着你放学的点来的。看看，这就是我给你请的保镖，身手都不赖。”韩东拍了拍身边的一个年轻人说道。 “嗯，都很好，先进去坐下来再说，不要站在外面了。”陆泽对着韩东说道，然后又对着陆雷问道：“大哥，你怎么这么早回来啦？” “今天步老忙完的早，我把他送回酒店就回来了，正好看到韩东他们聚在这里。”陆雷回道。 “你也进去一起，以后你也要有保镖的，下次再去上沪就不用你开车了。”陆泽接着说道：“我再去叫一下我妈，她也要面试一下这些保镖。你先给他们倒点水喝。招呼一下。” 雇保镖一事，陆泽很早就和陈美珍说过，刚开始钱不多的时候，不需要保镖，后来钱多买卖国库券时，基本都是韩东和另一个警官护送，也不太需要保镖。 现在摊子有点大了，再加上他的纳税事迹登报了，难免有心怀叵测之人。 陆泽说了一些着名的富翁绑架案，陈美珍就同意他赶紧雇保镖了，在陈美珍眼里，儿子的命可比什么都金贵，钱没了可以再挣，人没了，那么要再多钱都没用了。 过了一会，人都到齐了，新超市的会议室里。 韩东在陈美珍和陆泽进来后，先给双方互相做了介绍，然后才入座。他带来的5个人按年龄大小分别叫魏小勇、叶盛、周有财、章飞和秦宇。坐的位置也是按照年龄排的。 “各位哥哥们，你们好。初次见面，都别紧张，我们和韩警官是老朋友了，也是之前做保镖任务时认识的。”陆泽看着比较拘谨的几个人说道。 “是啊，今天主要是互相认识一下，不是面试，韩警官介绍来的人，我们是完全信任的。不管如何都会给你们安排一份满意的工作。”陈美珍按照陆泽告诉她的话说道，她嘴上这么说，却在观察着几个人的反应。 这是一次特殊的面试，因为不会淘汰掉任何人。陆泽那边有的是岗位安排这些人。陈美珍来这里就是给陆泽撑场面的，儿子小，需要家长看护着。他知道当兵的不怕男人，却怕和女人打交道。 “董事长说的没错，韩哥介绍的肯定都是精英，我们只是认识一下。虽然大家都会得到工作，但是待遇是不一样的。”陆泽边说边看着5个人的反应。 果然说道待遇问题，众人都盯着他看了，陆泽继续说道：“我们以后会成立安保公司，为很多公司服务，因此需要的安保人员会很多，早点进公司的人肯定比晚点进公司的人待遇好，因为都是元老，可能会成为组长、班长、队长。待遇自然不一样。” “不过，目前安保公司还没成立，我们需要的人数不太多，只需要能保护家人和超市的人数就够了。你们看到新超市已经基本装修结束了，等货都上齐，这个月12号就开业了。” “我们家的基本情况，不知道韩哥有没有告诉你们。一年多前我们家只是普通的职工家庭，我爸一个人的工资养活我们一家5口人。因此，你们不要觉得我们是富人，是那种不好相处的有钱人。其实我们也是农民，前几年刚把农村的地卖掉搬到城里来。这种家庭条件本来是不需要保镖的，没人会打我们的主意。” 陆泽接着简要讲述了自己的发家史，内容是按照报纸上的报道说的，并没有透露更多的事情，如果愿意留下来，那以后他们慢慢就会知道的。 陆泽说得很精彩，没听过的人听得很神奇。韩东没有开口说什么，刚退役的几个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以上这就是我要雇保镖的原因，我相信你们都是精英，上战场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做保镖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合格。”陆泽说了很多，终于露出了真实的意图。 陆泽没等他人开口，有接着说道：“因此，我会提问一些问题，这些问题是我在书上看的，你们如实回答就可以了。” “你们当中，有谁做过首长的警卫员吗？”陆泽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刚才坐在最边上，看样子想开口反驳的年轻人听到这个问题后，嘴巴又闭上了。 陆泽比较着急找保镖，但是优秀的保镖却不是那么容易找的。 保镖的工作和一般军人的工作是不一样的，作为一个专业的私人保镖，并不是在什么情况下都需要战斗，而是需要灵活的处理各类事情，需要对各种情况有一个准确的认识，在各种情况下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只有这样才能做好自己的保护工作，而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去硬碰硬地解决。 陆泽之所以优先军人，是因为他想看看能不能在裁员大军中捡漏，他知道不仅仅社会中的人需要保镖，在军队中也需要保镖，只不过他们的名称不叫保镖，而是叫做警卫员。在部队中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配备警卫员的，一般是要在正团级以上的军官才可以配备警卫员，也就相当于上校的军衔。 警卫员保护的都是非常重要的人物，所以部队对警卫员的要求也是非常高的，并不是谁都可以成为警卫员的，他们都是从部队中挑选出来的非常优秀的精英，甚至一些警卫员的身体素质比特种兵还要高。 因为警卫员不仅需要时刻保持在高度的紧张状态，同时也需要非常的细心，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保护自己首长的安全，有时候还需要将危险扼杀在摇篮当中。 警卫员还要具有不怕牺牲，勇于奉献的精神，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更好地保护自己的首长，否则就算身手再厉害，遇到危险的时候不能够为首长挡子弹，这样的警卫员有和没有也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我们如今生活在和平时代，我国也是一个法治社会，但是谁也不敢保证危险就一定不会发生。 陆泽就非常佩服能够成为警卫员的军人。因此，他首先问的就是几个人中有没有过警卫员的经历。 他充满期待地看着5人，希望能有一个人开口。 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人回答，陆泽看向韩东，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答案，他知道韩东肯定有这几人在部队里的资料。 他看到韩东盯着年龄最大的魏小勇，然后又看向了他，最后又看向了魏小勇。 陆泽心里有数了，他也盯着魏小勇看，他在等着，魏小勇却低下了头。 过了好一会，魏小勇才把头抬起来，轻声地说道：“我曾当过。” 其他几个年纪小一点的人都望向了魏小勇，等待着他继续再说些什么，但是魏小勇没有再开口。 陆泽猜测魏小勇肯定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现在南方和越国的边界还没有敲定下来，上过真实战场的军人很多。 “好了，保镖的工作和警卫员的工作差不多，既然你当过，那就由你当队长，管理和训练其他4个人。其他人有意见吗？”其他人面面相觑，这就完啦，没有其他问题了吗？ 但是对于魏小勇当队长，却没有人有异议，不仅仅是因为魏小勇是老兵，以前的军衔也比他们大，而是警卫员的身份让他们很服气。 魏小勇也有点懵圈，这么着就结束了？他有点怀疑地看着陆泽。 “既然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关于工资待遇问题，队长是每月1000，其他人每月800。以后会根据表现涨工资的。”陈美珍宣布了提前商量好的工资待遇，显示了作为公司董事长的威信。 没花多长时间就结束了简单面试，为了加深了解，陆雷陪着韩东和5个新保镖去下馆子了，明天开始就要正式上班执行保护任务了。 陆泽则跟着妈妈回家吃饭了，他要是跟着韩东他们去饭店，却不喝酒还不如不去。 晚上他还要继续思考魏小勇等5人的岗位安排和具体任务。 国内的保镖和国外的不同，在国内，根据法律规定，保镖等相关人员是没有佩枪的权利的，影视作品里的都是虚假的。 在没有热武器装备情况下，如何来保护雇主的安全呢？ 作为一名保镖尤其是专业的保镖，在保护雇主的过程中需要通过他的专业知识来判断事情的紧急程度，并作出相应的处理。如果真的威胁人身生命安全，要提前通知公安进行保护。 同时他们也需要比较强的格斗能力和实战经验，在需要的时候进行相应的格斗，保护雇主安全。 陆泽知道在开发区范围，还是比较安全的，有韩东的姨夫看着，不太可能出问题。出了事他也会第一时间受到保护。 陆泽打算安排1个人在学校门口守着，护送他和姐姐弟弟上下学。学校只有一个大门，安全性还是比较高的，一般人也不敢在学校闹事。这个性质比较恶劣，会判很重的罪。 其他4人，一班2人在超市交替换班。 目前5人还是有点少了，做不到24小时保护，不过他还没珍贵到那程度，连睡觉都要人保护。 除了他，陆雷和妈妈也是需要额外保护的，陈美珍基本都在超市里，一般不会离开超市安保人员的保护范围。 陆雷就比较麻烦点，因为他要经常出差去上沪。公安局虽然也有安排，不过根据韩东说的，由于频率低，很快他们就要撤回去了。 过段时间，陆雷还要去新嘉坡，也是需要保镖跟着的，至少需要两人。因此，保镖还要继续招人才行。 陆泽希望高清数字摄像头赶快研发出来，这个时候虽然有摄像头，但都是模拟监控，摄像头通过视频线点对点连到监视器，这一时期的监控典型特征是：“监视基本靠瞅”、“控制基本靠手”、“存储基本没有”，还不能称之为一个完整的视频监控系统。 不但操作不方便，价格还非常的贵，不是重要的地方基本不会使用，超市这种小成本的地方还安装不起。 人工定时巡逻反而更具性价比。如果有了摄像头，只需要很少的人就能监视很大一片地方。 …… 韩东今天过来时，告诉他车也买好了，过两天就能提，不过目前只有轿车买到了，商务车暂时还没有到，需要再等一段时间。 5个保镖都会开车，而且驾龄都不短，开过部队里的大家伙，开小轿车是小菜一碟。 4月12日，星期三。超市即将开业。 陆泽给保镖们安排的的第一个集体任务就是负责超市开业的安保工作，没有给他们配备保安制服，而是配的一色的黑西装和一副黑色墨镜，就像电影中的那样。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中型超市 1989年4月12日，苏省清江市清扬路33号，美珍超市再次开业大酬宾。 今天是开业的大喜日子，不过更让他高兴的事情是，翻遍这两天的官方报纸没有任何不好的消息。 他关注的不是自己的消息，而是最高官方机构内领导人的健康消息。 国家成立40年了，随着年龄的增大，近年越来越多的功勋元老慢慢都去世了。 原本即将也有一位会在这两天病逝，当时官方媒体还给了仅有的一次直接报道。 但是，陆泽翻遍了报纸都没有找到这条消息。 陆泽觉得自己近两年的一系列动作已经引起了连锁变化，就像亚马逊的蝴蝶扇动翅膀，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可能已经改变了。 他不清楚这个世界是不是原本的世界，还是平行的世界，他在很小的时候一直避免自己这只小蝴蝶翅膀影响整个世界，两年前之前的经验也表明他所处的世界就是重生前的世界，但是这两年慢慢发现有了变化。 关于平行世界是普林斯顿大学博士休·埃弗雷特提出的，他在观察量子的时候发现其形态在不断地发生改变，而量子又是组成世界万物的基础，所以得出了一个结论：宇宙可能不止一个，在宇宙的另一方可能存在平行世界或多重宇宙。 在他生前这个理论并不为人所接受，反而在死后20年，在量子力学百年纪念的论文中，将休·埃弗雷特的多世界解释视为最佳解释。 陆泽的物理水平并不高，无法理解量子那么高深的知识，他只知道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发生了变化，是不是他导致的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变数。 人总会死的，不可能长生不老，但是能多活几年是所有人都希望的。 他知道重要领导人去世会引发很多的连锁反应，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他只想好好的发展经济，将清江市建设为大城市而已。 没有稳定的外部和政策环境，就无法安心地发展。 因此，他发现这个世界有些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发生后，还是非常高兴的。 他不确定是否是自己影响了一些事情的发生，整个社会其实就是一个紧密联系的组织，按照“六度空间理论”，世界上的任意两个人之间都可以通过六层以内的朋友链而联系起来。 也就是说，最多通过5个人，你便能够认识国家领导、外国明星、甚至一个格陵兰岛上的一名爱斯基摩人。这个理论通过随机相识的熟人是完全可行的，以后随着网络的发达，我们的生活被更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这个“六度”空间理论会更加的小。 陆泽每一步走得都很小心，尽量让自己造成的影响固定在有限的范围内，以确保对未来的预知是正确的。有些关键点可能被改变，但大势所趋的事情很难改变，那不是偶然的变化能改变的。 他对霓虹股灾的预知是绝对不会改变的，目前他没有进行干预，但一切繁华的表象都表明，霓虹的经济泡沫要被刺破了，股灾发生的概率非常的大。 之前的登报影响是他没有预料到的，虽然对他本人影响不大，但却可能影响到其他看到新闻报道的人。有的人可能会发愤图强向他学习，也有的人可能只是随便一阅便不当一回事。 …… 超市门口两边的玻璃橱窗前摆满了开业花篮，花篮大多数都是供货商送的，也有个人送的花篮，韩东、孙长兴和吕昂雄都以个人名义送了花篮。 门前广场上搭建了一个铺着红地毯的大舞台，舞台前还摆了5排椅子，每排10把。靠近马路边还摆放着一个充气拱门，两边各飘着一个挂着条幅的充气气球。条幅上写这“热烈祝贺美珍超市开业大吉！” 围观的群众很多，哪怕不是星期天，超市开业的时间还没到。50把椅子上也早就坐满了看热闹的群众。 今天超市的打折力度本来只有9折，但是陆泽因为没在报纸上看到令人悲伤的消息而高兴，特意让妈妈把改为了6折，不过不用重新印刷宣传册，而是在现场的舞台上当场宣布，就当是给现场支持的群众一个奖励。 陈美珍不知道陆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今天扩张后的超市重新开业大家都很高兴，她也没有细问，儿子一定有他的理由说服她，反正超市到现在都还没有赚钱，不是周末，也亏不了多少钱，但是却能赚到很多人气。 在陈美珍看来，超市商品品类变得多了，账目也变得复杂了，干脆就都让小辈们去处理了，她当一个甩手掌柜就行。 有舞台就要有节目，开业整得热闹一点，影响的范围就大一点，这个时候的人们还是很喜欢看热闹的，也会主动传播，口口相传自己的所见所闻。 在陆泽看来，这个传播的效果是非常慢的，不像手机一个电话就能叫来亲朋好友，或者发个朋友圈集赞，但是却充满人情味，只要是真的物美价廉，他们就会亲自到处帮你宣传，完全就是一个人形移动广告机。 由于要准备的事情比较多，开业剪彩的时间定在9点半。 防止出现变故，陆泽又请假了，不过这次只有半天。班主任觉得陆泽家里都开超市了，竟然还会在她那小卖部买东西，自然是很爽快的批准了。 不仅仅是陆泽请假了，父亲、姐姐和弟弟也都请假了，开业机会难得，自然都要看看的，当然也想趁机体验一下剪彩是什么感觉，之前的小超市不值得剪彩，大超市就不一样了，光是门面都大了好几倍。 陆泽在自己的地盘不需要低调，周边的居民大部分都认识陈美珍一家，平时上学、放学也都能看到他们姐弟，并不用可以隐藏起来，一家人在众人面前剪彩也是图个高兴。 除了传闻他们家是有海外关系的，邻居们并不知道他家真实的赚钱来源。 妈妈陈美珍作为家里的女主人，最开始来清江市时就待人和善，从不与人交恶，邻里关系也很和睦。后来家里富裕了也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公司的员工，都是叫她陈大姐，而不是董事长。 每当邻居有什么困难找她的话，也会尽力帮忙，当然，借钱的除外。救急不救穷的道理她是懂的。她也不是什么“烂好人”。 超市的员工们都穿着整齐划一的工作服站在舞台的两侧，面带微笑对着即将成为顾客的群众。 保镖们也全身上下一身黑色的西装，带着墨镜，面带微笑。是的，开门迎客怎么能摆着严肃的脸给顾客看呢。 陆泽目前对这些保镖的要求并不高，等他们适应了再慢慢增加保护的范围和强度。 超市员工身上的工作服，印有美珍超市的汉字，还有陆泽设计的漂亮的超市标志，是美珍首字母z的艺术体。 20多个员工在10天前就已经都招聘齐全了。 招的大部分都是年轻的女生，男女比例失调，只招了5个男生。毕竟有些活还是男生干更有力气。 超市招人时一下就来了很多，这还是没有贴出公开招聘启事的情况下，只是陈美珍和邻居聊天时提到了要招人。 200块的工资是很高的，要不是年龄限制，很多年纪大的人都想来，刚毕业的或者工作时间短的顶多能拿100块的工资。 随着子女顶替就业制度逐渐取消，导致很多年轻人不能继承父母的职业，只能待业在家。不学好的就会出去混社会。 子女顶替，又称接班顶替，是指父母退休、退职后，由其子女办理手续，顶替空下来的名额，进入父母原工作单位上班。这种方式是七八十年代全民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单位招工的一种重要方式，也是当时几乎人人耳熟能详的社会现象。虽然顶替制度在当时解决了很多人的就业问题，但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经济的市场化，这种制度显然是不合时宜的。随着劳动就业体制改革的深化和公平、竞争、择优就业观念的深入人心，80年代末期，这一历史性的就业制度就退出历史舞台了。 现在年轻人找工作越来越难，超市员工基本都是通过关系找到陈美珍，然后面试合格进来的。 通过关系只能知道超市要招工，但是面试却很严格，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提前告知要招工已经是送人情了，歪瓜裂枣，不学无术的人想进来是不可能的。 对于招聘面试工作陈美珍很感兴趣，淘汰掉不合适的人就好像拥有生杀大权的感觉。 以前没有工作，只能在家洗衣服做饭带孩子，现在管理着一家公司，让她很满足。 她不懂什么管理法则，但是懂得最质朴的人心。她不是旧社会压榨农民的地主，也不是压榨工人血汗钱的资本家。 …… 时间转眼就到9点半了，开始放鞭炮。 鞭炮声结束后，陈美珍作为董事长上台讲话，读了一遍陆泽写的讲话稿，然后就开始准备剪彩。 陆泽一家子都站到了舞台上，还有陆雷和步兴生。 步兴生也参加了剪彩仪式，但是没有说话，下面的群众也基本都不认识他，这种超市开业还引不来记者，当然步兴生如果身份暴露的话，可能就不一样了。 随着剪彩结束，所有的员工回到自己的岗位，超市正式开门营业。 陈美珍在剪彩结束后宣布了到场的人将享受六折的优惠，引起了众人的热烈鼓掌和欢呼。 等待进入超市的大多数都是妇女，她们大多数是家庭主妇，没有工作，送完孩子上学，做完家务后，时间就闲下来了。 超市便宜的价格，让她们变得疯狂了，生怕想要的东西被买光了，争先恐后地往里挤。 虽然人群比较拥挤，却没有造成混乱，魏小勇带着几个保镖站在了门口维持着秩序，确保不会有人被推倒在地上。进入后，作为导购的员工也会快速引导顾客分流去所在的货架那找。 看着高大威猛又年轻壮实的保安，拥挤的人群到门口后就慢了下来。一边往前走，一边不时盯着保安们看，比较豪放的妇女还会口花花地和魏小勇他们打招呼。 等大部分人都进入超市后，除了魏小勇留在了超市门口，其他保镖都进入了超市散开开始巡逻。 陆泽这样安排是为了防止有小偷混进来，小偷小摸的行为在超市是很容易发生的。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有可能会顺手牵羊。 他知道宿舍大院里就有这样的例子，那个孩子明年才会出生，双职工家庭，但是父母管教缺失，小时候养成偷拿的习惯，长大后走上了歧路。他曾经管过，也劝过，但是没有效果。 陆泽是很恨小偷的，他的印象中包括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亲朋好友的钱包、自行车、电动车，每个人都被偷过不止一次。 目前超市的防范措施很少，商品中没有射频感应，出口也没有感应器，只能靠人眼盯着。人越多，小偷下手的几率越大，这正是考验保镖们眼力的时候。 等外面人少的时候，陆泽陪着步老也进去超市逛了逛，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步兴生也十分感慨。 “小泽啊，这个商店搞得不错啊，想要什么就自己拿。” “步老过奖了，这是我在书上看到的一种商店形式，在国外叫超级市场，简称超市。” “开这个超市能赚钱吗？”步兴生好奇地问道。 陆泽摇摇头说道：“目前超市还是亏损的，没有盈利，在没有达到足够的规模和人流量之前是赚不到钱的。超市也并不是靠这些货物差价赚钱的。” “不靠卖东西赚钱，靠什么赚钱啊？”步兴生听了这话有点兴趣了。 陆泽又给步老讲了一遍后世超市的赚钱模式，这种新模式，步兴生没听过，但是他知道账期延长的好处。这笔钱的确可以拿去再投资赚钱，但是要投风险小，收益快的项目比较好，一旦不能及时收回，资金链就会断裂。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陆泽就开始帮忙照顾顾客了。 开业第一天上午全部员工都没有休息，等到中午之后，人流少了，才分为两班，轮流上班。 小超市变成中型超市，不仅规模大了，人流量多了，每日流水也比小超市多得多。 第一百三十五章 准备套现 美珍超市扩张重新开业还搞打折活动，一下就打响了知名度，吸引了周边的更多的人流量。在超市往南1500米的地方就是供销社的大楼，原本生意就不是很好，现在看起来变得更差了。 新招来的员工工作也都很努力，热情对待每一位进来的顾客。 不算陆泽家的亲戚，除了耿艳，其实超市里的员工都是新招的员工。 耿艳现在依然在原来的超市门面里，这里改为了专卖名烟名酒的门店，正门虽然和新超市隔开了，不过烟酒店的后面和新超市连着的地方开了一个小门，方便进出和拿货。 烟酒大部分的货都存在新超市的仓库里面，并且单独存放在一个小房间内。 保镖外的其他员工大部分来自周边几个单位的宿舍大院。 这些人要么是妈妈认识陈美珍，要么是家门口的邻居认识陈美珍，知道招聘的消息比别人都早。 越早来，应聘上的几率越大。 吴茵是超市新招的员工之一，今年19岁，她家是隔壁构件厂宿舍大院里的，和六公司单位只有一墙之隔，她妈妈以前买菜时碰到陈美珍会聊几句家常，久而久之就熟悉了。 她之前有去试着应聘过供销社的售货员，因为离家近，看起来工作还很轻松。可惜家里没有关系进不去，而且听说有关系还要花不少钱才能进去。只有父母是供销社的员工，才有可能进去。 那时候美珍超市还没有开业，陆泽家也还很普通，没有现在有钱。 找不到工作的她只好打着零工，她想去外地打工，但是妈妈死活不让，怕她一个人在外面受苦，家里还不知道。 直到有一天，她在家休息，她妈妈买菜回来后，立刻拉着她往门外走。 去的地方就是美珍超市最开始的门面，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好像在询问200块工资是不是真的，围在中间的人她也见过，就是经常会和她妈妈打招呼的陈阿姨。 她稀里糊涂地进行了美珍超市的第一次招聘，因为仅招一人，她没有被聘上。 据说被聘上的那个女生是和陈阿姨一个大院的，而且住在一幢楼上。 虽然没有聘上，但是陈阿姨告诉她，等超市扩大，下一批会优先录用她。 她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路边上的每个门面都是那么大，很少有那家是占着两个店面的，更何况美珍超市是孤零零的单个门面，两边都不好扩大，再扩大要扩哪里去呢。 她觉得陈阿姨只是在安慰她，因此，回家后又接着积极找工作，希望有份正式的工作，而不再是打零工。 没想到才半年，美珍超市竟然真的扩张了，而且还把原来的饭店给挤走了。她自己却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即便工资要的不高也没有找到。 吴茵并不知道饭店搬走的真实原因，但不妨碍她觉得陈美珍家里很厉害。 她想起来当时陈美珍说的话，于是早早的就让妈妈去询问招聘的时间。 第二次应聘再见到陈美珍时，吴茵很容易就通过了，这让她有点不敢相信，面试依然和前一次一样，没问太多的问题，随便聊一聊就结束了，但这次却很轻松就进来了。 她年纪不大，自认为长得也很漂亮，关键是嘴巴甜。 但是还是不知道怎么就应聘成功了，回家问妈妈，妈妈有去问了陈美珍才知道，的确是因为嘴巴甜，知道叫人。 在美珍超市很小的时候，她就经常来买东西。因为里面卖的东西比小卖部的更多样，也更好吃。 因此，也经常在店里看到陈美珍，每次她都会主动打招呼叫阿姨。这个陈美珍留下了印象，面试时就认出来了。 这个理由让吴茵哭笑不得。 但是超市的工作确实定下来了，而且她还是第二批第一个被招上的。 随着新超市装修结束，她和其他的新员工一起开始了正式工作。 超市一开业，她就变得很忙碌，虽然忙碌，但是很充实，她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份工作。 不仅仅是因为工资高，还因为公司的保镖很酷。 …… 超市的规模变大了，给邻居们的错觉就是觉得陈美珍的家底更丰厚了，很多人都羡慕她。 街道的妇女主任也经常过来找陈美珍，想让她代表街道的广大妇女，但是被陈美珍拒绝了。她知道自己没有那块料。她表示只想管好自己的超市就行了。 有钱就有人重视你，你的话语权也越大，即使你自己不想发声，别人也会征求你的意见。 陈美珍很无奈。但又想不到办法拒绝，只好向自己的儿子求助。 “妈，你真的不想成为广大妇女们的代表吗？” “我不行的，这超市还是你要开才开起来的，我其实也没帮到多少。” “人不是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总是要慢慢学的，关键是要感兴趣。如果你想帮助那些妇女，那么就可以试一试。” “我可不想操那么多心，你们姐弟三人已经够我忙的了，再加上管理超市，没有时间管其他的事情。”陈美珍说道。 “好，既然这样，只要赞助一下再委婉拒绝就可以了，不想出力，那么就要出钱，以前穷的时候可没见她们过来找你代表她们。”陆泽说道。 “这样行吗？”陈美珍有点不大相信陆泽说的话， “没问题，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就是钱给少了。”陆泽笑着说道。 陆泽其实希望身边有值得信任的人能进入政府部门工作，不是去当卧底，而是真心实意地为百姓做事，他可以放心地往那个部门投入大量财力，在权力范围内尽力为辖区内的广大民众服务。 城市建设光靠企业家投资是不够的，还要政府去主动牵头，去引导。 城市的规划局早就为城市的未来十年二十年做好的中长期规划，政府班子就是按照这个规划去施行，去慢慢改造城市，让城市变得更美好。规划总是美好的，实际过程中会遇到很多阻力，有些预想中的规划在变成现实时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陆泽看得到未来，他看到现在的规划局里的沙盘和以后的实际就有很大的区别，光是新市政府的所在地就不一样。现有规划是在市中心继续扩大，而未来的实际却是将新政府移到清扬大道的中间位置，在周边一片田地上划出更大范围的一片区域作为新的市政府中心。 摆脱了现有市中心的拥挤现状，还让相关公共场馆设施变得更大更现代化。 上一世，从他出生算起，再加上规划局对未来30年的预测，他实际上看到了清江市70多年的变化，虽然后30年他没有看到，但是以现代化的发展速度，基本上和规划局的预测差不多。 他觉得将其70年的变化浓缩在30年实现，只能将清江市发展到二线城市，想要进入一线和超一线的特大城市，必须将其他城市的资源和机会抢过来才行。 抢人才是第一步，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步。 清江市没有特区的政策，也没有京城、上沪那样发达，想要主动吸引并不容易。 只能像招商引资一样，派人出去把合作伙伴拉到清江市来。 陆泽之前想到什么重要的人，就会让陆雷去寻找，找到了就要留得下来才行。 像史玉朱、李柠、步兴生等人，没找到的陶碧华是个例外，他只是想吃辣椒酱了，等他再大点就能亲自去找了。 陆泽之所以不留史玉朱在清江市，是因为清江市无法实现最初的资金积累，李柠和步兴生要创建的服装厂所用的钱都是从外面赚来的，清江市本身还无法赚到那么多的钱。 没有拿得出手的全国性热销产品，只能眼看着货物积压在仓库卖不出去。除了一些特殊的行业，现在的社会已经基本脱离了计划经济的时代。 一切都要向市场经济看齐，跟不上市场的，就要被淘汰掉。 他现在的资金无法支撑寻找更多的合作伙伴，好的合作伙伴不仅仅是能赚很多钱，更重要的是所开的公司能吸引很多就业的人。 人多了会自动吸引为这批人服务的公司，这些公司又会继续招人，从而吸引更多的人。 人口是城市发展的关键因素，陆泽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吸引和留住大量的人。 如何留住呢，只能用比鹏城、上沪等城市更高的工资才能留住和吸引原本想要离开的人。 陆泽一直觉得高工资是留住和吸引员工的最佳方式，吝啬的老板是留不住好员工的。 现在的问题是陆泽钱不够了，超市开业那天，步老告诉他，已经有相中的公司了，正在进一步的考察，一旦考察结束，就要进入收购阶段了。 因此，陆泽又需要开始赚钱了。准备给lg公司的钱目前还是一堆纸质的股票。 现在已经是四月份了，他之前让陆雷一直买进股票，已经累计收购了近150万的股票，每张面值都是100元的，也就是差不多股。 目前为止，真空电子一共在市场上发行了491万股普通股。 大部分收购的是真空电子的股票，真空电子是上沪证券交易所成立之后的第一批上市集中交易的8支股票之一，俗称“老八股”。另外七只是“延中实业、飞乐音响、爱使电子、申华电工、飞乐股份、豫园商城、凤凰化工”。 在证券交易所没成立时，部分股票就已经在公开发行了。 陆泽所买到的股票就是在上沪西康路101号的静安证券业务部购买的。 这些股票都是年初到现在利用买卖国库券的时候收购的，国库券赚到的钱基本上都变成了股票，还想继续收购都收购不到了。 陆泽计算了一下能获得的收益，也就没有再进行溢价收购，虽然和之后的股价相比依然是赚的，但是处理起来会麻烦，收购他人的股票，即将出台的新规定是交易时需要本人到场，一般人持有的股票数量不多，零零散散地收购太麻烦了。 陆泽叫来了陆雷，让他和陆霆准备去上沪待着，每天都去静安证券业务部紧盯着股价，一旦真空电子的股价达到800元的高点，就果断把全部的股票都抛掉，不仅仅是真空电子的股票，还包括手上的其他公司的股票。 他告诉陆雷根据他的分析，之后股价就会开始下跌。 陆泽并没有说真话，其他在他们卖掉前，股价可能还会再往上涨不少，但是他不能冒险。 如果他亲自去上沪看盘，那么可能会根据各个股票的价格分开卖掉，但是陆雷目前还没有这个本事，只能告诉他一个价格，然后一刀切，全部卖掉。 这笔钱很重要，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lg和步兴生那里没办法交代，好不容易找来的两个名人，可不能气走了。 陆雷走后，陆泽没有急着招聘新的司机给步老， 一下多了5个会开车的保镖总要合理使用，保镖中年纪最小的秦宇被派给了步兴生当专门的司机。 陆泽估计陆雷和陆霆最快估计要到下月才能回来，那时候应该进入企业收购的实质性阶段了。 司机不招，但是会计和出纳要尽快招了，超市的每日营收越来越大，需要专职的会计人员了。 会计人员不太容易找，因为会计能接触到公司最核心的账务信息，一般都是给完全信得过的人。 以后公司多了，账务会越来越复杂，各个公司之后可能还会形成交叉持股的状态，财务人员不但要值得信赖，更要能处理复杂的账务。 单独的个人已经无法满足，需要团队去处理，还要配合财务软件才能清晰地知道各种财务状况。 但是眼下只能先将就了，如果招来的人员值得信赖，再慢慢培养成心腹。 中型超市的安保工作也并不重，对于在部队待过的人来说，其实很轻松。 明目张胆的犯罪行为还是比较少见的。 等到室外摄像头安装后，以后的治安会越来越好，罪犯会无所遁形。 高清的摄像头会连罪犯脸上的皱纹都看得到。 在5g速度下，交通系统也会越来越智能化，陆泽重生时，5g已经实现了大规模的应用，路上的很多车都实现了自动驾驶，6g也开始研发测试了。 犯了罪，想逃逸是不可能的，智能交通系统早就生成了罪犯的逃跑路线并及时汇报给附近执勤的警察。 作为经历者，这样的城市是陆泽怀念的，也是他想在现在的世界早日实现的梦想。 第一百三十六章 选择企业 新超市的运营逐渐进入了正轨，陆泽也不用再怎么操心了。 因为有人帮他分担了，陈俊红、杨玲和陈欣三个表姐对于管理超市都很是上心。 从过年到现在已经来了2个多月了，她们跟着陆泽还有后来的步兴生学到了不少，也成长了不少。 超市的总负责人还是陈美珍，但是具体的分项管理交给了她们3人。 陆泽并不是任人唯亲，表姐们有能力胜任这份工作，那么肥水就不能留给外人。 虽然是自己的亲戚，但是她们是值得信任的，她们的不断进步陆泽是看在眼里的，也记在了本子上。 因为陆泽经常喜欢突击提问来考察她们有没有学会上课所教的内容。 这让她们对陆泽又爱又恨的。 而且大部分招来的员工也都是陈美珍的熟人关系介绍的，大家都差不多。 超市的工作内容简单，本来进入的门槛就不高，大部分普通人都能胜任，录不录取其实都是凭陈美珍的个人喜爱，如果和他们的父母关系好就录用，关系普通就待定，关系差一点的完全不考虑。 …… 作为表姐，陈欣从母亲那里知道陆泽家在乡下原来是很穷的，陆泽的父亲在几个兄弟姐妹中是最后结婚的，基本没有分到任何的家产，能从县城到清江市上班，一切都是他自己打拼出来的。 这也是她愿意跟着来清江市的原因，她也想靠自己的努力，在清江市找一份正式的工作，改善家里的生活，让父母不再辛苦。 来了之后不久却发现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陆泽的父亲虽然有份正式的单位工作，但是他的工作很普通，工资也并不是很高。 那点工资并不足以买得起家里的那些崭新家电，因为有些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更别说能开得起超市了。 她慢慢知道了陆泽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也知道了那些买家电的钱是从哪里赚来的。 等到开始跟着陆泽学习后，更是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原本她只是希望跟着来清江市找份工作，不想却是在他们家开的超市里工作。 而且给的工资还很高，不低的待遇让她从一开始就放弃了去其他单位找工作，毕竟以她的学历和经验找不到现在这样高工资的工作。再加上公司是陆泽自家开的，工作也不累，而且还能学到很多东西，她就安心待下了。 陆泽的漫画她也很喜欢看，尤其是已经完本的《美少女战士》，上面的衣服，是个女生都会迷上的。 陆泽还告诉她以后打算将这些衣服都做出来。 她很喜欢自己这个天才的表弟，但是也有点害怕他，尤其是上课的时候，非常的严格。 经过两月的努力，她也有点英文基础了，还了解了不少关于管理方面的知识。 她不知道学习这些有什么用，但是尽可能地都记在心里。 后来还作为助理跟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老头去考察生产服装和鞋子的企业。 随着新超市的开业，以及20多人的新员工加入，她被安排成了主管之一，才一下子感受到了压力。 从来都是被管着的人，突然要管别人，一下子总感觉不适应。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这工作，但是为了不辜负别人的期望，她还是接受了安排。 她下决心一定要把工作做好。 …… 陆泽很早就对表姐们做了安排，上课时也有意灌输管理方面的知识。 超市只是个小舞台，等她们都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再继续把她们推向更大的舞台。 他只有一个人，即使三头六臂也做不了很多事情，必须要有人帮助他分担。 “不过，要是会影分身就好了。”陆泽边画《火影》边想到。 以后如果发觉到漫画人才，他连画漫画的工作都想交出去。 不用操心超市的事情后，他目前首要操心的就是股票和lg工厂了。 股票已经做好安排让陆雷去往上沪盯着了，一切就等抛售了。 他对陆雷是很信任的，不然也不会把那么的资金放心地交给他操作。 等到抛售完股票，就要安排陆雷尽快找寻到南洋银行的庄老了。 lg工厂的选择没那么简单，收购要破产的厂子比新建一个厂子更麻烦。 虽然麻烦，但是却能节省时间，而时间确实他最看重的。 …… 步兴生已经考察了一段时间，市里大小的服装厂和鞋厂也已经跑了很多家。 他初步看好的厂子已经选好了，下面就是选择一家进行进一步的收购谈判了。 虽然每次去谈判只带着陆雷和一个临时女助理，但是去那些企业考察的时候他却很有干劲。 这些经营困难的厂子让他想起了自己的衬衫厂，从最初的亏损到全国闻名，再到衰落。 他早就总结了失败的原因，但是却没有人再相信他。 他要找机会证明自己。 而现在他又有机会了，不管这个机会是怎么来的，他都会好好珍惜。 因此，考察的时候格外地仔细，很多问题都要问到。 他是干过厂子的，厂子里的事情他都知道，对方想要隐瞒和掩盖一些事情是逃不过他的双眼的。 想要故意抬高收购价格更是不可能。 他看好的第一家服装厂名字叫耀华制衣厂，员工200多人，主要生产的是成衣，机器设备还比较新，但是做出的衣服款式并不受市场欢迎，仓库都快堆满了。 这家工厂规模算是中小型的服装厂，比他之前管理的衬衫厂要小得多。他最高时候可是管过1000多人的。 步兴生并不只看中了一家，而是看中了三家，第二家名字叫福鑫制衣，这家厂的规模更大一点，员工有500多人，设备数量也比较多，但实际上班的只有300多人，工资还欠发了两个月，仓库的成品倒是积压的不多，但是通过走访知道，成品很多都被拿去给员工自己卖抵工资了。 第三家厂的名字叫明丰鞋业，是专做鞋子的，不是运动鞋，而是普通的鞋子。员工只有100多人，经营状况和耀华制衣厂差不多，产品积压卖不出去。 他将三家的情况作成了报告向陈美珍做了汇报。 虽然是汇报给陈美珍，但是看报告的却是陆泽，他也知道陆泽才能看得懂那报告。 开会商谈的时候，陆泽给出了的意见出乎了他的意料。 “我决定三家公司全部都一起收购！” 陆泽的决定让步兴生非常吃惊，这是有多大的胃口啊。 步兴生不知道美珍公司究竟有多少资金可以用来收购，但是他估计收购其中的任何一家都花费不了多少，员工的补偿算上也没多少钱，主要花钱的地方是新产线和新设备的购买，还有员工的培训。 没想到陆泽的决定却是一下收购三家。 “是不是如果我看中5家工厂，你也会收购5家啊？”步兴生笑着对陆泽说道。 “是的，您能看中的企业肯定是有可取之处的。” “我只是收购公司，并不是连地皮也一起购买。” 也许没有足够的钱连土地使用权也买下，但是一旦买下破产的公司，政府会给出优惠的，即使是先付租金也行。 一百亩的地，现在很便宜也需要近千万才能拿下，再过几年还会更贵，他现在还买不起地皮，但是上面的工厂却能买得起。 陆泽之所以要一次性将这三家企业都拿下，是因为lg公司面对的是全国的市场，虽然是细分的体育用品市场，但是随着明年亚运会的召开，全面健身的概念被普及，运动服、运动鞋的销量会大增。 等到销量大增没有产品的时候再扩大生产线就迟了，他也不想学习后人的“饥饿营销”，没有产品还要在那卖期货。 公司发展需要时间，产品成为着名产品也需要时间，国内这么大的市场，开拓起来是需要时间的。而他缺的最多的就是时间。 因此，他要让lg品牌一炮而红，让李柠和步兴生再次回到聚光灯下，扩大他们的影响力。 他要让lg牌的专卖店开遍全国各大城市。 留给他聚集财富的时间不多了，他要在封锁前尽可能地积攒大量的资金应对。 他知道再过两年，中国北方的苏盟就会开始解体，由一个超级大国分成15个国家：东斯拉夫三国、波罗的海三国、中亚五国、外高加索三国和摩尔多瓦。 这个国家的解体会产生世界范围内的影响。 苏盟解体作为20世纪最重大的历史事件，其作为与1917年十月革命一样对世界影响深远。由此苏盟解体引起了国际社会包括西方国家在内的高度关注。 要知道在今年几乎所有的西方学者和研究苏盟的专家都不认为它会解体，包括时任美国总统的西方国家领导人与学者都对苏盟在一夜之间解体感到意外，西方当时并不希望苏盟解体，美国cia还对此召开了多次的紧急会议，美国国务卿还专门带领代表团到莫斯科实地了解事态的发展。 但苏盟各加盟共和国与首都莫斯科等苏盟各城市的民众对苏盟在一夜之间就不复存在的结果却表现得异常的平静。就像早就知道会发生一样，所有的党员一夜之前成了无党人士都没有人去游行抗议。 中国无法早点加入国际互联网也是因为收到苏盟解体的影响，因为社会体制一样，既然苏盟会解体，那么西方国家预测拥有相同体制的中国可能也会在几年后跟着解体，因为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都自动解体了，这是制度上的缺陷。 苏盟解体后，西方国家开始了对国内的制裁，基本上所有的外资都撤离了，很多的基础项目投资都瘫痪了，但是中国靠自己的方法挺过去了。 一直到1994年后，西方发现中国竟然没有任何解体的征兆，于是外资又重新开始进入中国，因为他们不舍得放弃中国巨大的市场。 国际互联网也是在这一年同意中国加入的。 大环境下，陆泽不知道能做什么，几年的时间，他没办法做到足够大的影响力。只能尽可能地在苏盟解体，西方制裁之前多存储一点资金，尤其是外汇。 在国内，国家有货币增发权，但是再多的人民币买不到外国的设备和服务。 陆泽需要大量的外汇，霓虹股灾可以让他赚到尽可能多的外汇。 霓虹股灾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也是目前他唯一的机会了，靠漫画那点外汇版税是远远不够的。 股灾的时间还有半年多，但是以他目前的资产，再加上最大倍数的杠杆，也最多只能赚到两三亿的人民币，换成美元也没有多少。 如果是两三亿美元，那还差不多可以起到很大作用。 因此，庄老的南洋银行对他很重要，他抵押国内的所有资产不知道能借给自己多少钱？ 不过，首先还是要找到并说服庄老才行。 陆泽知道91年后的国内当时有多么糟糕，外资撤走后那就是一个相当于大衰退的状态，世界上都在讲国内崩溃论。西方很多国家觉得中国撑不过三年。大家认为中国一定崩溃，结果中国反倒靠着自己的这套体制度独立度过了难关。没有像苏盟一样解体。 西方不理解中国和苏盟不一样，我们很早就改造了从苏盟传过来的马列主义，有了符合自己国情的特色思想理论，西方就是看不惯国内发展顺利。 当我看你不顺眼，而且你很弱小：崩溃论。 当我看你不顺眼，但是你变强了，不过还没我强：威胁论。 当我看你不顺眼，快比我强了：霸权论。 当你比我强的时候：爹，你好！！！！！ …… 陆泽在考虑着是不是也要开始写些关于这方面的文章，92年的伟人讲话让大家坚定了发展市场经济的决心。 当然不会以他自己的名义，他身边就有现成的够资格的人。 步老曾经也参加过全国的会议，等lg成立并成功后，还可以以代表的身份参会。 步兴生从低处走到巅峰，又从巅峰走到低谷，只要能再次成功就还能成为人们崇拜的对象。 他的经历会让人明白：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第一百三十七章 体育集团 步兴生对于陆泽的决定是支持的，组合在一起的公司越大对他再创辉煌的战绩就越有好处。 一家小企业做到全国知名的难度是很大的，以前的衬衫厂是靠着自上而下的宣传才成功的，首先成功的是他个人，其次才是工厂，并不完全是因为产品的质量好。 全国都记住了他的名字，但是却没有记住衬衫厂的产品。 这就是创始人太有名的坏处，完全掩盖了自己的产品。 其实看中的3家企业合并起来也没有多大规模，整合在一起员工也才800人，还没以前衬衫厂最大规模时的1000人多。 服装厂是劳动密集型的企业，产量要想高，一线的生产人员就不能少。 唯一不方便的是管理，各个厂的位置是分开的，虽在在一个市里距离不算远，但是和在一个厂区里相比就太远了。平时传达指示的速度会比较慢，虽然有电话，但是不当面说，总会容易出问题。 初期整合时可以将就一下，以后等开发区成立后，要单独新建一个大的厂区，将分开的厂搬迁到一起才行。 而且未来的集团将会很大，员工数也会非常的多，地点的选择要规划好，这个没有政府的支持是不行的。因此，等公司成立后就要积极和政府打交道，商谈搬迁的事情。 …… 4月12日是超市开业的日子，4月13日是李柠正式退役的日子。 正式退役后，李柠就给陆泽打了电话，告诉了陆泽他来清江市的时间。 虽然4月13日是李柠退役的日子，但是他之前退役晚会之后就开始去健立宝李总经理那学习了，到现在已经快4个月了。 等交接完健立宝的工作后，就会启程来清江市，他在电话中开玩笑地说道让陆泽准备好迎接他的到来。 陆泽没什么好安排的，直接在步兴生住的酒店又包了一间房。 既方便又省事。 对于李柠到来后的工作，陆泽已经安排好了，在健立宝当总经理助理，来这还是干总经理助理的活。 不过职务变成了副总经理。 李柠虽然学了四个月的经商，但是在步兴生面前还是和小学生没有区别，哪怕是健立宝的总经理也没步兴生的经验丰富。 其实陆泽需要的只是李柠的一张脸，他代表着奥运冠军，更代表着中国的体育精神。 一般人可能不认识步兴生，但是李柠大家都认识，而且他奥运冠军的身份也值得信赖。 收购要破产的工厂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员工们的安置问题，其实陆泽对这些员工是有多少要多少，当然那些老油条不干事混日子的除外，该清理的还是要清理。 这方面是步兴生的强项，他可是全国最早打破“大锅饭”和“铁饭碗”的企业领导，这也是闻名全国的原因。 李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也很难，主要就是安抚工人可能骚动的心，让企业的收购能平稳进行。 一般收购公司时，为了防止员工闹事，都会使用提高工资和不裁员的方法稳住员工。 陆泽觉得不闹事还好，带头闹事的那些人是肯定要清理掉的，幕后鼓动的离不开那些闹得最凶的人。 步兴生来了之后，他对lg公司的看法又变了，lg是一个牌子，可以作为细分公司的名字。 但不适合以后体育集团公司的名字。 用一个着名的体育明星的名字做品牌，好处在于认知度高、市场启动迅速。 但也有不好的地方：第一，李柠可能会犯错误，说错话，做错事，一个企业品牌维系于一人之声誉，没有比这更大的风险了。第二，体育明星最容易过气，下一代的消费者可能不知道李柠是谁。 陆泽打算启用多品牌战略，但是把lg作为主品牌，这个步兴生也是有经验的，他的衬衫厂就针对不同的用户开发了不同的品牌。 所谓多品牌战略是指一个企业发展到一定程度后，利用自己创建起来的一个知名品牌延伸到开发发展出多个知名品牌的战略计划，并且多个品牌相互独立，而又存在一定的关联，而不是毫不相干，相互脱离的。 实施多品牌战略可以最大限度地占有市场，对消费者实施交叉覆盖，且降低企业经营的风险，即使一个品牌失败，对其它的品牌也没有多大的影响，比如在价格战中为扞卫主品牌，把那些次要品牌作为小股部队，对发动价格战的竞争者品牌以迅速的打击，有助于将竞争者置于死地，与此同时，主力品牌的领导地位则可毫发无损。事实上，很多消费者根本就不知道太渍、绿浪、舒服佳是同一个企业的品牌。 后世最为成功的多品牌运作案例要算美国的洁宝公司，它旗下的许多品牌相信大家也不陌生，它的每个品牌都是一个单独的品牌形象，而又全是家居生活方面的必须品。你在超市的日用品货架上看到的各种品牌可能都是洁宝公司旗下的产品。 经营lg品牌还有个困难就是运动鞋，服装的科技含量不高，但是运动鞋的科技含量很高。 迈克尔·波特在他的战略学教科书中讲到一个道理：一个企业要成功，首先要进入一个好行业。这个道理很像“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运动鞋就不太像是个“好行业”。 原因很简单，全世界最会做品牌的企业在这个行业里就有好几个，奈克、阿迪、瑞步还有kapa，哪个都不好惹，而且，运动鞋的技术革命期已经过了，创新已经刚性化，没有办法找到“蓝海”。更糟糕的是，中国是全球运动鞋的第一生产大国，一大堆国产品牌靠产能优势、价格优势活着，为了跟“lg”打价格战，它们“时刻准备着”。 虽然难，但是运动鞋是一定要搞的。 …… 步兴生看中的这3家企业搞活不难，首先就是将积压的产品卖出去，超市能消化的数量有限，即使打折处理效果也不大。因为周边的人有限，辐射范围太小，只能低价处理给通汇市场了。 这方面步兴生有经验，他的西装项目就是这么搞的，最后让街上卖菜的小贩都穿上了西装卖菜。 但是陆泽知道创立一个成功的体育用品品牌很难，多少年来，世界上无数雄心勃勃的创业者都以亲身经历来说明，而迄今为止最为成功的只有两个，一个安静地蜷伏在70年前的德国小镇上，另一个则需要到三十多年前喧闹的美国西北部去寻觅。 阿迪创始人阿迪·达斯勒是德国中部小城市黑措根奥拉赫一个朴素的德国工人家庭的儿子，是当地足球队的一员。20岁时，这位个性稳重的面包店学徒在母亲的洗衣房里搭建起一个小作坊，一心要制造当时少有的主要用于运动的鞋。至于原料，则是他在漫长的自行车旅行中找到的废弃物和碎片，以及从一战结束后废弃的汽车轮胎和美军的汽油弹里找到的橡胶，他就此开始了自己的制鞋历程。那时是1920年。当阿迪创业时，父亲强烈反对他的行为，因为面包师是个有前途的职业，而当地鞋厂倒闭之快则令人咂舌。 四十多年之后，在美国，也有一个年轻人对运动用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就是菲尔·奈特，曾是美国俄勒冈大学的1英里跑运动员。1964年，已经大学毕业的奈特和他的大学田径教练鲍尔曼各拿出500美元，买了1000双日本产的鞋子，拿到美国销售。这位当时已经在着名会计师事务所工作的会计师，不顾父亲的反对，利用工作之余的周末及假日到各个高中径赛队推销这种又轻、又便宜的鞋子，没有资金的他只能把库存的鞋子放在母亲的洗衣房内。随着生意的扩大，奈特和鲍尔曼逐步开始自行设计运动鞋，但是仍然采用日本品牌，走低价路线。到了1972年，奈特结束了已获得丰厚利润，同时代理权朝不保夕的代理生涯，正式设计出了“奈克”商标，此后才创办了奈克公司。 这两位最为着名的体育用品品牌的创始人在创业之初，不仅家里同样有着宽大的洗衣房，更重要的是同样孤独，同样面对众人的嘲笑、挑剔的消费者和黑暗中的摸索。除此之外，他们唯一拥有的就是对体育的热情。 陆泽知道按照前世的发展，再过1年，幼小的“lg”第一次要争夺的赛事，就是将在自家门前召开的京城亚运会。 这件事的重大意义直到后世很久都会屡被提及。 现在看来，lg体育用品公司在刚一诞生就踏上了自己的体育营销历程，使它顺理成章地含有了体育营销的基因。“lg”实际上和健立宝的诞生初期处于相似的情形：lg服装厂生产线上的设备还没有安装就绪，京城亚运会的筹备就开始了。lg公司没有钱做广告，亚运会就是最好的广告机会。 在体育赞助上，健立宝李总经理和李柠一拍即合，健立宝集团有着种种体育营销的成功经历，它看重重大赛事带来的影响力。从这一点上看，在对体育营销的选择和理解上，新出生的“lg”与阿迪品牌更为接近，而不像更侧重于民间体育营销的奈克。这种对重大赛事的参与、支持和商业运作的风格由健立宝开始，将一直延续在“lg”的血液里。可以证明这一点的是，在2008年京城奥运会前夕，与阿迪争夺奥运赞助资格的是“lg”，而非当时销售额排名世界第一的奈克。 “我们亚洲，山是高昂的头；我们亚洲，河像热血流。”这首亚运会的主题歌《亚洲雄风》，当时全国人民几乎都熟悉这个旋律。这是一个特殊历史背景下的体育赛事，凝聚了全国人民的民族热情和自豪感。 陆泽看过和李总经理曾经交往甚密的着名策划人王志纲的演讲，他提及过这段历史：“1990年，我作为健立宝集团的总顾问，与当时的总经理李经纬、体操王子李柠到京城去，京城的副市长亲自到人民大会堂门口把我们迎接进去，规格很高。这时京城正在筹备亚运会。粤商的代表李经纬代表粤省人民，拿出上千万元来支持京城举办亚运会，正是这个举动，让副市长感动得热泪盈眶，几乎毫不犹豫地满足了健立宝提出的三大要求：第一，在天安门前放一只健立宝的充气罐作为广告，这在中国历史上是破天荒的；第二，希望当时的总书记在天安门接见以李经纬同志为代表的赞助亚运会的企业家；第三，给刚冒出头的lg牌服装冠名权，在整个中国的火炬长跑上做标识，进行广告宣传，并要求中央电视台连续跟踪报道。” 具体到操作层面：“亚运会火炬接力处对买断亚运会火炬接力开出了300万美元的高价，无论是“lg”还是健立宝根本承受不了。这时，李柠本人的公关能力及名人效应再次发挥作用，他调动国家体委的老关系，并用一种爱国情绪感染了火炬接力处的领导：如果火炬接力的承办权落到外国公司的手里，那将是12亿中国人的耻辱。经过一番谈判，最终，亚运会火炬接力传递活动由健立宝主办，费用只要250万元人民币。” 于是，就有了那么一个历史性的时刻：1990年8月，在世界屋脊青藏高原，李柠作为运动员代表，身穿雪白的“lg”运动服，从藏族姑娘手里接过了亚运圣火火种。取圣火这种形式当时在国内非常少有，这个带给人神圣感的时刻通过电视定格在了全国观众的心中。过去很多年，很多人都能回忆起当年在世界屋脊上那雪白与神圣的一幕。整个亚运圣火的传递过程，有2亿人直接参与，25亿中外观众从新闻媒体知道了“lg”。火炬传递到天安门，通过中央电视台，全国人民都发现党和国家领导人身上穿的都是国产“lg”服装。 此次广告一举成功，亚运会结束以后，一颗新星升起来，‘lg’服装一夜之间在中国风行！坦率地说，‘lg’服装的质量、款式都不是最好的，但健立宝和lg慷慨赞助亚运会的爱国举动让全国上下对之刮目相看。 实际上，1990年亚运会的成功举办和中国随后的经济发展奇迹有着很强的关联。随着亚运会的召开，“lg”一举成了着名品牌。这一刻，lg牌真正横空出世。 lg品牌的首次重大亮相并不容易，陆泽要做的准备还有很多，既要与健立宝展开合作，还要去和亚运会组委会谈判，这些都要在一年内完成，否则这个牌子要想在他重生后再次出世就要经历波折了。 陆泽不仅仅只希望打造lg一个品牌，他还要打造更多的品牌，抵御国外的品牌入侵。 第一百三十八章 齐聚 粤省，佛山市三水县，健立宝总经理办公室。 “李柠，你真要离开啦，待在健立宝帮我不好吗？”李经纬对着身边的特别助理李柠问道。 “是的，李总，我也想自己创业试试。”李柠回答道。 “想创业在我这里也可以啊，我也可以投资你呀。”李经纬笑着对李柠说道。 “李总，这个我来之前就已经说过的，我来这只是跟着您学习的，我想把我名字的品牌做起来，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做自己的品牌可不容易啊，再加上你上次奥运会的成绩并不好，人民群众的态度你也看到了。” “我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但是总要试一试。” “你说过lg品牌商标已经被一位小朋友提前注册了，是要和他合伙创业？” “是的，李总。” “真是好眼力啊，要不我去把品牌买过来给你？” “谢谢李总，不用了，陆泽并没有逼着我去，如果想要品牌他会直接给我的。我只是看好他，觉得能把这个品牌做起来，而且最近联系时据说有位管理经验丰富的步兴生也加入了。” “步兴生？浙省衬衫厂的那位？”李经纬思考了一下这个名字，不确定地问道。 “好像是的。打电话时他只确认了我的身份，我却不知道他是不是那个步兴生。” “如果是真的，你这个小朋友可不简单啊，步兴生去年被撤职的，一直没人敢再找他。没想到竟然已经被人挖走了。”李经纬突然对陆泽好奇起来，他当年还是三水县酒水厂厂长的时候，可是去听步兴生演讲报告的资格都没有。 “步兴生和你的品牌联系在一起，我可是很期待他能东山再起，将你的牌子打响全国。我现在很好奇你那小朋友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把你和步兴生组合在一起了。”李经纬继续说道。 “我也不知道，当时奥运会一结束，他就派人找到了我，想要为我打造lg品牌，我退役晚宴的时候他也派人参加了，那时候就已经注册好了品牌商标。其实来你这里也是他的建议，我刚从运动员退下来，直接创业的话肯定不行。”李柠讲述了和陆泽相识的过程。 “有机会我一定会去清江市看看他。清江市这个小地方真实人杰地灵啊，开国的一位伟人好像就是出生那里的。” “会有机会的，我们还要承蒙健立宝的帮忙呢。”李柠说话也很直，将陆泽说多的方案也透露了一点。 “哈哈，这是要借我们健立宝的影响力啊。他想的倒是简单。”李经纬笑着说道。 李经纬今年50岁了，70年代，因喜欢玩球，他被县体委看中，提拔到县体委当了副主任，几年后，他又被县政府调到三水酒厂当厂长。这时，李经纬36岁，每天亲自背着米酒，到佛山和羊城挨家挨户推销，当时这个小酒厂最高产值也只有130万元人民币。 直到创立“健立宝”之后，他才闻名全国。 而健立宝的创立就是靠“借”。配方是借的，市场推广是借的，生产线还是借的。 还是酒厂厂长的李经纬那时对运动饮料是一窍不通。他想：要做这样高档次的饮料、高科技的产品，必须要有高尖端的人材，凭我李经纬一个人的能力是根本做不成的。怎么办？必须去找一个懂行的人。他找到体育科研所研究出了健立宝的配方。这就是他第一次借——向别人借脑。 产品配方出来了，如何推向市场呢？李经纬有一个套路：因为是运动饮料，首先就必须进入体育运动会，再由运动会来推向市场。有一天，他听到一个消息：亚足联将在白天鹅宾馆开会，亚足联的主席将出席这个大会。李经纬想：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定要想办法把饮料摆到这个会议桌上去。当亚足联主-席一拿起易拉罐想喝的时候，记者“啪啪啪……”来了个连续拍摄，一下子十几二十张，全拍下来了。然后，他拿着这些照片大肆宣传，说：某某都喝健立宝，市场潜力如何广阔。于是，很多经销商都愿意跟他合作，签下了大量的订单。 要生产健立宝，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引进一条生产线要几千万，要有厂房，要有工人、管理人员，原材料购进等，要完成这些没有一年半载的筹备，这个厂是搞不出来的，更何况，李经纬没有一分钱。怎么办？他还是借。怎么借？他选中一个饮料厂去加工。按照他的配方要求，进行加工。加工好以后，贴上健立宝的标签，等经销商付了钱以后，再付加工费。 他巧妙地借用了别人的脑袋、资产、设备、场地、技术……将健立宝打造成“中国魔水”，这是李经纬最得意的地方。 现在有人想借健立宝的影响力来建立服装品牌，他有点意外。 如果是一般人，他肯定会拒绝，但是李柠提了出来，他还是要认真考虑的。 原本他是想推出自己的运动服装品牌的，李柠也是他看好的运动员，但是一切都被别人抢先了。抢人的竟然据说还是一位10岁大的小朋友。如果是步兴生抢人也就算了，但是实际却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他对陆泽的好奇心更大了。 李柠并没有说完整具体的品牌计划，现在工厂还没建立起来，一切说还太早了。 他相信李经纬，因此并没有隐瞒陆泽的存在。 …… 陆泽在家中等待着李柠的到来，他的企业规划以及完成了。 企业的整合对他来说也是很简单的事情，他只做一个总体规划就行，剩余的细节就留给步老去执行就行了。 只要体育集团能成立，lg牌还有其他品牌都会顺势发展。 他知道，在90年代以前，国内的市场一直是一个需大于供的市场。体育用品行业尚未成形，打造品牌的观念更是鲜有，市场上产品质量不稳定，即使是国家队穿的服装质量也是不怎么样的。 据说有一回篮球队出征国外，一场比赛下来，队员们在场下休息，不料汗水浸湿的球衣掉色，把休息的沙发都染红了，队员身着的球衣因此而被老外嘲笑为劣质品。 现在国内的体育用品行业只有同为运动员经商的黎伟权旗下的康威是一枝独秀的品牌。康威也只刚刚成立3年而已。 全国广大的市场机会，不可能被一个品牌占领，一旦有一个新的强势品牌横空出世，很容易在这样的市场上获得消费者的好感。“lg”就是要做这个横空出世的品牌。 陆泽虽然提前找到了李柠，但是他无法左右亚运会的进程，生产出的lg服装还是要通过亚运会打响品牌知名度。 一旦亚运会结束，“lg”服装才会一夜之间在中国流行。 那时订货单会像雪花一样飘来。 在此之前，一旦等收购企业都整合完毕，陆泽还要打算全国征集“lg”的logo标志。 虽然他已经知道了商标图案，但是这个征集活动是不能少的。 活动既是为lg征集商标，更是告诉所有人，“lg”品牌诞生了。 这个活动当时先后收到了1万多份设计稿图。这些方案大部分来自工人、农民、军人等非专业人士，其中甚至包括类似红绿灯的简单图样，但是每个方案都配有非常详细的说明，都表达了对李柠的支持。 陆泽不知道这一次中标的是不是经典的松鼠尾巴，但这是李柠亲自在征集稿中挑选出的logo，这是一个中学老师的设计方案。这个好像松鼠尾巴的图案，看上去像李宁姓氏的首写字母“l”，又有一种体操运动的平衡感，且显得轻快活泼，非常符合一个运动品牌的形象。 唯一不确定的就是那个中学老师有没有被他这只小蝴蝶影响到而放弃参加logo设计活动。 松鼠尾巴只有一点不太好，那就是它长得太像奈克的对号了，这成为上一世lg品牌屡受嘲笑的一点。不过，在那时候，这个漂亮的图案足够通吃中国市场了。 这一世陆泽要让奈克因为像lg而被嘲笑。 陆泽希望中国的奥运冠军能穿着自己的服装站在奥运会的领奖台上。 这是他在奥运比赛看到李柠时想到的，其实即使没有他的参与，lg品牌也会诞生，也会在李经纬和李柠的手中发展壮大，成为奥运会的服装赞助商。 但是陆泽追求的目标更高，他希望lg不仅仅是奥运会赞助商，更是能超越奈克和阿迪的世界品牌。 因此他找来了步兴生搭档李柠。 理想主义是理想主义型创业者们心中的动力之源。 陆泽的这个理想是建立在李柠的理想和步兴生东山再起的愿望之上的。 他相信这个目标一定会实现，只要研发人员到位，那开发出的产品一定大卖，因为他知道各大品牌未来几十年内的经典款式。 …… 陆泽从步兴生的报告中知道要收购的三家工厂现在的开工率都不足，产品也积压了很多。 收购后只要订单足够，恢复生产是很容易的事情。现在三家厂里的工人只能拿到最基本的生活工资。 一切等着陆雷回来就能解决问题了。 几天后，李柠到达清江市了，入住了步兴生所在的酒店。 晚上陆泽和步兴生在酒店里见了李柠，之所以没让李柠去找他，一个是白天上课不方便，另一个就是李柠的知名度太高，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围观。 如果再爆料给记者，那么久更麻烦了，现在李柠要外出还是需要遮掩一下形象的。 人们印象中李柠的形象是在体操运动场上，露着堪比麒麟臂的双臂，平时穿上外套衣服并不明显，但还是要以防万一。 围观看热闹的特性什么时代都存在，尤其是没有智能拍照手机的时代，看名人造成的交通障碍难以想象，现场完全是水泄不通。 “柠哥，这是步兴生先生，前衬衫厂的厂长。”陆泽首先给李柠介绍了步兴生。 然后，李柠和步兴生互相做了介绍，又互相吹捧了一下。 “久仰大名啊，我和李经纬总经理提到你，他还不相信呢。请步老多多指教。” “哪里哪里，现在是臭名喽！” “我也和步老一样啊，上次奥运会成绩不好被骂惨了。” “我能理解，问心无愧就好。” 两人都是一下介绍不完，又很多事迹的名人，互相恭维完已经几分钟过去了。 李柠听李经纬讲过步兴生的事迹，对步兴生很是尊重，因为第一代的民营企业家都是在趟着河过河，很多试验都是在为后来者试错。 步兴生看到李柠真人也总算放心了，陆泽没有骗他，以lg品牌为卖点的企划是可以试试的。 “柠哥，学习得怎么样啊？”陆泽等大家坐下就先问道。 “在李总那学到很多啊，感觉经商比运动员辛苦多了。”李柠苦笑着说道。 “李总应该传授了不少健立宝的经验。” “是的，大开了眼界。”李柠讲述了他在健立宝四个月的生活和工作。 “这次回来你就要亲自实践学习的成果了。”陆泽说道。 “还是要向步老多学习啊，李总可是对步老赞不绝口啊，跟着您学习，一定受益匪浅。”李柠对着步兴生说道。 “大家互相学习，我也老了，很多的观念跟不上你们年轻人啊。小泽企划书里的很多管理概念都是新颖的，我也要跟着一起学习呢。”步兴生谦虚地说道。 …… 很奇怪的组合就在酒店的房间里商量和lg品牌的未来，陆泽10岁，李柠26岁，步兴生55岁，虽然年纪相差很大，不过三人没有交流障碍。 大部分时间是陆泽在解释企划书里的内容，步兴生在说自己对于内容的理解，李柠主要是在听。 李柠虽然已经在健立宝学习了4个月，但是依然跟不上陆泽和步兴生的节奏，只能尽力多听多记。 他现在比在健立宝更用心地学习。 因为这个公司的主打品牌就是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会印在服装上，会印在运动鞋上，会印在亚运会的火炬上。 这是属于他的荣耀。 而现在所有人都在为此努力。 他们要把这个拥有lg品牌的体育集团打造成集市场研究、开发、生产、销售、品牌建设于一身的实业化、集团化的大型企业。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多品牌战略 陆泽、步兴生和李柠就在酒店的房间里谈了很久。 陆泽并没有回家的打算，明天刚好是周末，太晚的话他打算就睡在酒店里。 关于体育集团的发展战略，他要和李柠提前讲清楚。 他和李柠的关系最开始就谈好的，是合伙人的关系，李柠以个人形象占有lg品牌40的股份。 李柠和步兴生不同，步兴生只是作为邀请来的职业经理人。虽然步兴生的名气也很大，但是并不是适合做品牌的名字。 陆泽现在打算不仅仅只发展lg一个牌子，那就涉及到了股份问题，因此他要提前告知李柠。 在三人会议结束后，陆泽留在了李柠的房间。 陆泽并没有绕弯子，李柠在听了之前的企划报告，现在脑子里想的应该就是以后的企业发展问题，他直接问道：“柠哥，现在有个问题，我们需要商量一下。” “还有什么问题？怎么等步老走了才问？” “这是我们两人的问题，是以合伙人的身份商量的，等商量好后再告诉步老。” “小泽，你究竟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好啦。”李柠有点疑惑地说道。 “是关于新公司名字的问题，我并不打算叫李柠体育用品公司。” “为什么？这样有什么不好吗？你要改品牌？”李柠听到陆泽说公司不叫lg，立刻问道。 “柠哥别急，不是你想的那样，品牌还是lg牌，但公司的名字不叫李柠公司，生产的服装上依然会打上lg的牌子，但是生产的公司会叫另外一个名字，这样做是为了以后的多品牌策略。” “什么意思？什么叫多品牌策略？”李柠听到lg牌子不会变松了一口气，真要改变品牌名，他在这就没有意义了。 “如果将新公司的名字叫李柠体育用品公司，那么以后的发展将比较局限。” 陆泽将多品牌战略阐述了一下，然后接着对着李柠说道：“公司的刚开始将以lg品牌为主，后期则继续推出新的品牌。就像我和你合作一样，以后要是有个打篮球厉害的运动员，我可能还会以他的名字建立品牌。也可能新的品牌并不是人的名字，总之各个品牌之间是独立的，互相可能是竞争对手，也可能不是。” “这些品牌，包括你的lg牌都将在一个体育集团里。你作为第一个命名的品牌，可以优先选择是否投资其他品牌，投资的话你就可以占有股份，不投资也没关系。” “从资本的角度来说，品牌越多，你以后在集团里占有的股份越少，但是集团做大了，即使股份变小，但是总的收益是会提升的。” “这是以后长远的发展规划，五年内可能都只有lg一个品牌，我是指体育行业。” “我的股份会逐渐分给后来的投资者，我自己也会继续追加投资。这样说，柠哥，你明白吗？”陆泽说完后，看着李柠问道。 “别着急，我要捋一下。公司还没收购完成呢，你怎么就想到5年之后的事情了。”李柠有点懵圈了，看陆泽就像看怪物一样，说得那么复杂，他有点听不懂陆泽说的是什么意思。 陆泽又慢慢地将所说的话从新解释了一遍，以方便李柠理解。 总之，就是一个名字的问题。 至于体育集团叫什么名字对陆泽来说无所谓，这只是一个称谓，因此陆泽把这命名权交给了李柠，让他自己想去。 李柠得到了命名权就明白了陆泽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他之前在健立宝公司，公司的名字就叫健立宝，产品的名字也叫健立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一想到要起名字，他又犯难了，不起自己的名字，他还真一时想不出要起什么名字。 不过他明白陆泽的意思后，对于起名字也就没什么兴趣了。 在哪个工厂生产无所谓，只要生产出的东西是lg品牌就行。 关于股份的事情，李柠看的也没那么重，他除了自己的个人形象外，也投资了一部分个人积蓄，陆泽说的他没有反对，他作为创始人有优先投资权，只要lg品牌发展起来了，后续的其他品牌他都可以投资。 悲剧的是，最后两人想了很多，也没有想到双方都满意的名字。 然后两人就放弃了，起名的任务还是交给大众去想。 陆泽把lg品牌logo设计公开征集活动的想法也告诉了李柠，双方一拍即合。 这个活动可以显示出公众对李柠的支持程度，虽然去年的奥运比赛没有获得好成绩，但是他已经尽力了，相信明白事理的粉丝们会支持他的。 …… 周末休息了一天。 周一开始，步兴生和李柠开始一同前往看中的三家企业，继续谈更多的收购细节。 陆泽则继续上他的学，他相信步老加李柠两个人一起，肯定会让收购工作进行的更加顺利。他该说的基本都说完了。 他们现在收购这些企业，算是给企业找出了一条生路。这三家企业都不算大。并不是国有大型企业，只能算是中小型的。企业不大，但是领导却不少，因此，不是一趟就能谈结束的。 这个时代，有一些国有企业，起初都算是集体领导，厂长也不能独断，大事情要考虑领导班子成员的意见。后来推行厂长负责制，厂长签订承包合同，厂里的事厂长一个人就具有决策权，所有的人都只能围着厂长转。 企业产品积压卖不出去，有很多原因。 在80年代的十年间，城市及企业的改革并没有明确提出来，也没有具体的方案。此时的国企大多数是计划经济体制，企业该生产什么，生产多少，都是国家、政府规定的，企业没有自主权，工人按指标完成任务就没事干了，没有奖金，工作积极不积极没什么意义，有力也没处使。 在体制内被束缚的工人，虽然是铁饭碗，但仅仅只能解决温饱，和后世的国企待遇有天壤之别。当时的政策不允许工人从事第二职业，违反了就会丢掉饭碗。这是体制造成的，不能怪工人。 后世很多键盘侠们会说现在的工人懒惰，不思进取等，其实完全是不了解当下的历史，或者是拿后世的国企对比，自以为是。刻薄而不公正的指责极大的伤害着这些下岗、买断工龄的工人们！ 现在已经是80年代末，国有企业的改革已经在各地进行，政府希望能平稳改制，但是现在这波国企改革，不出意外，又是一波财富再分配的大潮，赶上的，一步登天，赶不上的，只能望尘兴叹了。 陆泽并不想干涉过多，他只能照顾自己收购的企业，其他企业他就管不了了。 第一百四十章 服装厂有救了 陆泽对自己以后的职业定位是投资家，他看好和打算投资的的大多是未来的产业。 很多未来产业现在还并没有出现，或者只是出于萌芽状态。 为应对市场经济进行的企业改制并不会妨碍这些企业的诞生与发展。 在八九十年代，改革开放后，国有企业将在国家宏观调控下，施行政企分开，通过租赁、拍卖、兼并、承包制和股份制配合向股份制过渡，让产权关系在一系列的变动中更加清晰明了。 同时，这些企业也将以多种所有制形式并存，比如国有企业、集体企业、私营企业、外资企业、混和所有制企业。企业制度也施行多种企业制度：承包制、股份制、租赁制等。 这么做是因为原来国企根本不考虑效益问题，都是国家指标生产销售，很多原本就是亏损的但国家养着，改革开发以后国家需要拿钱建设，没力气再花费巨大养这些亏损不赚钱的企业。 很多国企在转型期间动作迟缓，竞争吸引投资的能力都不如新生企业，最后就是失去补贴，失去市场，然后倒闭。 当然也有部分国企原本很好，但是在改革时期找错了未来的发展方向，很可惜也失败了。 国企合并重组中出现了一大批的巨无霸央企。 这些垄断的央企不是陆泽投资的目标，他也没有资金和实力去收购，国有银行、两桶油、三个通信公司他是不会去碰的，不过这些巨无霸国企都将是他的合作目标。 …… 以私人老板的身份收购国有企业是不容易的，不过事在人为。 陆泽让步兴生寻找的企业都是比较困难，要被政府放弃的。 选择破产倒闭还是选择被收购，这是个很简单的选择题。 其实只要有投资，政府是希望投资商能打包收购那些经营困难，要破产的企业的。 以步兴生和李柠的名气，陆泽相信地方官员也不敢为难，更何况是来投资实业的。 陆泽不想暴露自己，他怕一旦有些人知道他是幕后老板，可能就会动歪心思了。 陆泽从来不是阴谋论者，但是看到的，听到的，了解到的很多事情，让他不得不保护好自己。 陆泽了解过八九十年代的国企，其实国企不全是效率低下。 在没有市场压力的情况下，国企的产品一般是用料足，流程合规，用人不压榨。 而同时期的私企以次充好，假冒伪劣，压榨工人，国企自然竞争不过这种无底线的私企，所以才会亏损破产。 出货量多不代表质量就好，劣币驱除良币就是这么个道理。 积压在国企仓库里的产品质量也有非常好的，只是不被市场认可而已。 陆泽知道很多早期的品牌，那质量是杠杠的，七八十年代的三大件：手表、自行车、缝纫机、冰箱、彩电、洗衣机等等，都有一些非常着名的老牌子，用个几十年都没有问题。 陆泽以前家中最老的物件就是一台飞人牌缝纫机，购买了三十多年后母亲还继续用它缝补衣服。 许多品牌在改制后都慢慢消失了，被更年轻的品牌所代替。 …… 清江市，福鑫制衣厂。 厂区办公楼的会议室里，刘强厂长看着眼前的三个人，这不是他第一次见步兴生和他的女助理，女助理每次来都不一样，但他知道原因，知道助理只是安排过来学习的。 不过新来的那个年轻人，他却是第一次见。 步兴生主动为他介绍了起来：“刘厂长，这位也是我们公司收购团队的一员，李柠先生。” “你是体操冠军李柠？”刘强有点激动地问道，虽然第一次见，但是握手的时候他还是认出来了，就是有点不敢相信是不是真的。 “是的，刘厂长，您好。”李柠笑着回答道。 “真的是你啊！你的每一场大赛我都有看，知道你退役了，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治疗后，经过半年的修养已经好多了，只是不能再继续体操生涯了。”李柠看出刘强真的是自己的粉丝，只有真粉丝才会关系偶像的身体状况。 “身体好才是最重要的，你已经为国争光了。没想到你竟然进入了商界啊。” “我们坐下慢慢聊，今天我带李柠来就是熟悉一下你们企业的，他会负责后续的一些事情。”步兴生看到刘强对李柠的态度后，觉得不用自己费太多口舌了。 刘强其实之前也没怎么隐瞒厂子当前的状况。 在改制之前，厂子的状况已经不好了，自从改制政策下来后，他也想过要承包，可惜没有那么多钱，他也没有关系将整个厂买下来。 有些有关系的人会空手套白狼，利用从银行贷款来收购企业，之后再等企业赚钱后还钱给银行。 至于改成股份制，全场几百号的员工开会决定没通过，股份制不是说改就改的，是要掏钱才能占有股份的，不掏钱就要下岗。 看着仓库积压的产品和欠着的工资，他很发愁，四处找销售渠道都销不出去。 清江市是小城市，靠着市里的商场消化库存实在有限，而且市里不止一家服装厂，他也知道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通汇批发市场到时可以向周边的城市散货，但是很多商铺宁愿去更远的南方进货，也不愿意买他们厂的产品。 从南方来的款式种类非常的多，他们厂也想照着样子做，可惜没有资金。 向政府申请资金下不来，只能靠零零散散卖出去的产品钱养活厂里的几百号人，工资足额发是不可能了。 为此，工人已经不止一次发牢骚闹事了。 政策一直在变化，国家在向着市场经济转变，政府也想把企业的负担分离出去。 刘强的压力很大，头发都白了不少。工资欠了几个月，不是他不想全给，而是给了之后更无法救活厂子了。 他去政府开过会，给的办法是尽快卖掉，但是哪里那么容易。 原本看不到希望的他，半个月前，终于等来了步兴生。 他看得出步兴生对服装厂的业务流程很熟悉。厂里的一些问题他也看出来了。 正常考察的人短期内只能看到表面的问题，深入的问题没有一定的经验是看不到的。 那些咨询公司要入驻工厂很久才会发现存在和改进的问题，在厂里工作很多年的工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虽然是在混日子，但是自身有什么问题他们自己也清楚，但是知道问题和解决问题是两码事。 大家都知道有钱就能度过难关，但是关键就是没有钱，现在向上面要钱是很困难的事情。国营企业正在改制，大部分中小型的企业会被放弃，让有能力的人承包，然后自主经营，自负盈亏。 刘强急着把厂子卖出去，但是步兴生却不着急，每次来只是到处看。 刘强不知道步兴生的想法，心里也没底，只能伺候着，步兴生的年纪比他大，看样子就是有钱能收购的企业家。 没想到这次竟然还带来了他喜欢的运动员李柠，这让他心里有点数了。 厂子应该是有救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福鑫制衣厂 “刘厂长，经过几次的考察，我们已经基本了解了贵厂的状况，如果对报价不满意，那么只能另寻他处了。”步兴生给出的价格是按照市场价来估算的，并且根据陆泽的指示适当提高了一点，他知道这些厂子的日子也不好过。 陆泽并没有限制他收购的价格，一切都由他自己把握。 对于陆泽的放权，他既觉得是对自己的信任，又觉得不能辜负了他的信任。 初创企业不适合步子跨太大，他还是有自己的规划的。 体育用品类的服装和鞋子对他来说也是新的市场，这些服鞋的制作和衬衫又是不一样的。 他不是大善人，虽然花的不是他自己的钱，但是还是要符合实际的价值才行。 省下来的钱可以添加设备，雇佣有经验的师傅。 经验教训告诉他，打肿脸充胖子，吃亏的只会是自己。他曾经的领带项目就是这样，仓库明明已经积压了很多卖不出去的领带，却还继续帮一些销不出去的厂子减少积压。虽然做决策的不是自己，但是顶锅的却是自己。 在步兴生看来，福鑫制衣厂现在值钱的只有人工和场地，生产设备并不值钱，大部分也是老旧的设备，需要更新。 总之，用钱的地方会很多。 他不知道陆泽家多有钱，但是这一次一次性地收购3家工厂，说明资金是不成问题的。 他也知道李柠这次来也不仅仅是空手，作为投资人之一，除了自身的知名度外，也带了一小部分资金。 他们之前开会有讨论过是否靠李柠的知名度再引进别的投资人，目前来说，lg品牌还没立起来，投资人会比较谨慎。这种情况下资金也不会投入太多，相反要的股份可能还不少。 步兴生也看好lg品牌的前景，他们最后的决定是打算等亚运会之后再引入其他的股东。 如果不引进新的股东，那么扩张的速度就会很慢，lg品牌一旦一炮打响，就要大量铺货，产量跟不上的话，大片的市场就会被其他品牌分去。 …… “收购的价格是比较满意的，关于收购后的人员安置，能保证基本不变吗？”刘强问道，人员安置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也是政府能批准这项收购的关键。 “只要能认真工作的，我们都会欢迎他们留下来，偷懒混日子的人我们是绝对不会要的。”步兴生严肃地说道。 “是的，我们会优先安排原来的职工，争取将符合条件的人都留下来。”李柠也开口说道，这是个很重要的事情，他希望刘厂长能够重视。 “这个不用你们说，谁敢混日子，磨洋工，我第一个就把他们开除。”刘强用保证的口吻说道。 “那就好，厂里的大部分人刘厂长应该都熟悉，筛选的主要工作就麻烦你了。” “好的，没有问题。” 厂长虽然官职比较大，生活上其实也和普通职工没多大差别，和普通职工的关系也并不像后世那种距离很远。工作时是上下级关系，下班后就是邻里关系了。 刘强满口答应，收购成功后，他就变成步兴生的下属了，现在分配工作他也没有任何不满。 步兴生之前就告诉他，收购后他还可以继续当厂长，只不过是分厂长。 因为收购的厂子不止他福鑫一家，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让刘强很震惊。 能同时收购几家，就说明实力很强大，至少他们这个小厂是看不上的。 三个厂同时收购合并，福鑫因为地方大，将作为总部，步兴生和李柠作为总部的高层管理，各个分厂依然会用原来的管理层，不过还是会筛选一下，剔除一些光拿钱不干活的蛀虫。 “刘厂长，你这里没问题，政府那边有问题吗？”步兴生知道政府同意收购才行，没有他们的审核，即使厂长同意了也不行。 “基本上问题不大，政府也希望我们尽快能找到买家，把这个烂摊子给解决了。不瞒你们说，我们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刘强无奈地说道。 “很快就会好的，等整合完毕，我们要一鸣惊人。”步兴生看着窗外的远方，坚定地说道。 对于未来新厂的计划，步兴生并没有告诉刘强，收购成功前，这个事情暂时还不方便说。 收购的金额已经足够让政府满意了，不需要再借助李柠和新品牌计划去增加筹码。 对于以前领导的错误决策，他已经看开了，现在也不觉得有什么错误了，毕竟身份不同，立场也不一样。 政企不分在计划经济时代是起到作用的，但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就会出现一些问题。严重时可能就会导致企业走向灭亡。 在会议室开完会后，刘强带着步兴生和李柠又去车间视察了一下，步兴生已经看过多次，主要是给第一次来的李柠看一看。 李柠之前是公众人物，认出他的工人不少，如果不是上班中，可能就成了被围观的猴子了。 李柠在大众露面也是特意的，越多的人看到他，消息就传得越广，直到把记者给吸引来。 主动邀请和被动采访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这种轰动性尤其在健立宝的时候明显，他从运动员转入职场员工吸引了很多记者去打探消息。 李柠自己也慢慢习惯了新的身份，但是一般人看到他还是会觉得很稀奇。 按照陆泽的计划，不管记者如何问，在新厂生产前，不将lg品牌的计划对外公开。 不管记者猜测李柠来清江市一家小厂干什么都不回应。 等人们的好奇心达到最大时再公开，才能达到最大的宣传效果。 …… 步兴生和李柠在福鑫制衣厂看过后，又去了另外两家工厂。 三家工厂的情况其实都差不多，政府急于将这些要破产的企业剥离出去自主发展，大家都在等着有人能来收购或投资。找不到下家的就只能破产倒闭。 收购过程到现在都还算顺利，没有遇到被为难的情况。 有钱的就是大爷，虽然步兴生带来的不是外资，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再加上步兴生前期考察时并没有透露过多的情况，只是以考察的名义观察企业，遇到不满意的就直接下一家，因此知道他要收购企业的并不多。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步兴生是拿着钱来收购企业的，估计会有很多企业上赶着贱卖。 第一百四十二章 制鞋厂 在陆泽的计划中，运动服装和运动鞋是要同步生产上市的，收购的三个厂中，明丰制鞋厂的员工人数最少。 但是陆泽最看重的却是这家制鞋厂，并不是说这家制鞋厂有多么厉害的技术或人员，只是因为鞋厂未来的发展前景会拥有无限可能，因为他的目标是要超越阿迪和奈克，成为运动球的第一品牌。 这也是以后lg品牌的重点发展方向，运动鞋的市场是广阔的，在各大赛事、体育明星的影响下，名牌运动鞋的销量一直很高。 发展运动鞋品牌才是最赚钱的方向， 卖运动鞋赚钱，制作运动鞋需要的科技含量也不低，陆泽打算将收购的制鞋厂作为研发中心，未来30年间的爆款，经典款，除了鞋标不同，款式他基本都能画出来。 他要以这家制鞋厂为，挑战世界行业巨头。 虽然他前世穿过的款式不多，但是每次去逛品牌折扣店的时候，贵的便宜的鞋他都看过，画出草图是没有问题的。 之后只要将品牌图标都换成lg的就行。 画猫画虎难画骨，光有样子还不够，随着技术的发展，运动鞋的技术不仅涉及到传统的力学、材料、编织技术，更有向大数据、人工智能方向发展的趋势。 这需要花费巨额的经费研发。 陆泽知道一双专业运动鞋拥有的科技含量，作为运动鞋巨头的奈克，鞋面和鞋底的专利技术是其核心竞争力。30年后，奈克在运动鞋上的专利家族将超过7000件，在全球的专利申请多达多件。 鞋垫的技术，鞋面编织的技术，鞋底减震的技术等等。 还有其他的很多的黑科技，比如自动系鞋带，自动计步等等。 一双鞋子看似简单的运动鞋，其实研发过程并不简单。 就拿减震系统来说，各大巨头都有自己的专利技术。比如奈克早期的airle气垫减震科技，以及后来在此基础上发展出的airzoo科技，阿迪较早的缓震胶科技adiprene+和adiprene，属于材料减震，后来又研发出了boost科技。 国产品牌后来也研发出了自己的减震科技，比如李柠公司研发的李柠弓，踏安研发的fshfoa，缓震和反弹效果也都很出色。 陆泽现在要抓紧时间，两大巨头已经有了自己的减震科技，而且一直在研发新的专利科技。lg还没成立，想要追赶就要花费更多的金钱和人力。 而且要研发就要研发比现有的科技更先进的技术，这样才能形成领先优势。 材料科技研发出来后，等新款鞋子研发出来后可以让其他的厂代工，他只要把控品质就行了。 就像阿迪和奈克的模式，品牌商所获得的价值多是品牌溢价，不过陆泽会将生产也抓在手里。 因为全部代工的话，要分掉10-20的利润给生产供应商。 利用规模优势自己生产的话，制鞋的成本还可以更低，成本低，利润就会高。 这是后来国产品牌虽然售价低，但是财务报表依然好看的原因。 从产品和店铺结构就能看出国内品牌鞋企高利润的原因： 在产品方面，因为中国鞋企的商品一大部分是自己工厂生产的，比如踏安的自产比例可达20~30，毛利就更高，而奈克、阿迪等国际品牌基本没有自己的工厂，主要依靠供应商供货，而供货商会抽取10~20的利润，挤压了利润空间。 踏安利润高还因为他们在生产环节能够更好地控制成本，获得较大利润空间。 另外，踏安有直营店、零售店，产品直接从厂家到消费者，省去了流通环节的成本，毛利就更高。而奈克、阿迪大多是特许经营店，不直接面向消费者，渠道会抽走一部分利润，奈克、阿迪只能获得产品的毛利。 在制鞋完整的产业链中，包含产品设计、原料采购、仓储运输、订单处理、批发、零售和制造等环节，早期阿迪和奈克掌握了前面六个环节，占据了最有利润的部分，而代工厂仅仅掌握了制造，也是利润较低的部分。 比拼生产规模、生产设备、员工人数等有形的资本，甚至比拼市场份额，根本是不够的，利润才是硬道理。 技术是不断改进的，不会的时候要主动承认，并认真学习，等掌握了之后再进行创新，就属于自己的成果了。 当踏安等代工厂不再代工，发展自有品牌时，利润就来自各个环节的综合利润了，总利润自然就高了。 踏安现在还没有成立，要再过两年才会在闵省的晋江的一家制鞋作坊挂牌，现在国内知名的体育用品品牌就是康威。 陆泽要抢先让lg品牌尽早树立，首先打造成国内第一品牌。也许lg打造出来了，就没有其他国内品牌的位置了。 鞋子研发需要大量的人才，李柠当年早期的战略是去国内的十大鞋厂挖人，从管理团队到研发团队都是挖来的。 收购企业的整合，主要是靠步兴生去管理，因为他的经验最丰富的，和政府打交道也更熟悉。 李柠不适合管理，更适合作为lg品牌的宣传大使。 陆泽现在分配给李柠的任务就是去挖人，充分利用他的明星优势忽悠一些人来清江市，同时还要去亚运会组委会谈关于赞助的事情。 陆泽自己的主要任务就是为服装和鞋子提供设计图。 服装适合时代的特性就行，太领先时代反而不好，球鞋就不一样了，受材料等限制，有些款式就算设计图出来也做不出来。 对于球鞋未来的发展规划，陆泽在和步兴生与李柠交流时，还提到了球鞋文化的发展。 他要让一双鞋子不仅仅是一双能穿的鞋子，更是展现自己个性的标志。 这就是国外所谓的sneaker文化。 sneaker，广义的意思是运动鞋，sneaker文化，也是由篮球运动鞋兴起的。 受nba球星的影响，球圈里日趋形成球迷们购买球星同款球鞋的现象，球鞋收藏也只在小范围的球圈里发展，他们是早期迷上球鞋文化的人之一。 举个例子，乔丹同款球鞋发售，球迷抢到两双鞋子后，其中一双自己穿，另一双则贴价卖给抢不到的球迷。 一旦有买卖就会形成市场，在品牌的推波助澜下，炒鞋一触即发。 原本作为刚需品的鞋子，竟然变得像金融股票一样。 后世新闻中20岁的大学生，靠炒鞋月入4万，赚足了学费、生活费，实现经济独立的新闻屡见不鲜，很多靠炒鞋致富的故事，听得人内心无比躁动。 因此，业界以后会流传这么句话：炒房不如炒股，炒股不如炒鞋！ 很多明星也爱收藏球鞋，他们拥有的鞋的数量，多到令人垂诞不已。 在球星和明星效应，以及潮流文化的加持下，也引领了一些非球鞋爱好者的加入。 球鞋会被抬高价格，绝大部分原因是品牌的饥饿营销策略。 除此之外，品牌联名、明星代言等都是促进球鞋溢价的原因。 “物以稀为贵”的道理相信大家都懂，品牌通过限定球鞋的数量，达到球鞋溢价的效果，记住，这只是品牌们初步的手段。 最骚的是，限量发售被品牌们玩出花来。 鞋子数量多少、配色、尺码等等都决定这双鞋有无爆发的潜力，需要提前做好功课才能去抢到鞋。 就拿奈克的reactelent87来说，发售价格为1199元，随后白色款却硬生生炒到比黑色款多了整整一倍的价格。 以相同的价格入手，抢得白色款的炒鞋者利润要高出许多。 那么问题来了，谁是购买者？ 首先，一批真实的爱鞋之人由于自己抢不到鞋子，便选择以较高的价格向抢到鞋者或黄牛党购买。 其次，当鞋的价格被炒到一定高度时，它就产生了另一层含义，面子。 通俗来讲，就是炫富，拥有它，穿上它，变身这条街上最靓的仔，回头率蹭蹭上涨。 陆泽觉得买鞋不是为了穿，那鞋子的基本功能就丧失了。 他不打算用那些经典款的鞋子去做炒鞋这种事情，他要让低收入者也能买到心仪的鞋子，而不是让球鞋成为炫富的工具。 lg运动鞋以后的目标是拥有各种价位的运动鞋，同时也不搞什么限量发售款，要做既亲民又专业的运动鞋品牌。 他要让每个穿上lg鞋的人都拥有无限可能。 第一百四十三章 启动资金的来源 自从多了步兴生和李柠两个人帮忙后，陆泽对体育用品公司就不用太操心了。 新公司内部管理将以步兴生为主，李柠配合处理公关宣传方面的事情，两人一内一外，可以解决大多数的事情。 关于收购合并细节方面的事情他不想过多地干涉，也不想更多的人知道他是幕后之人。 当然这也不太可能，资金的来源，以及人员的行踪，只要想查还是很容易就查得出来的。 等资金充足后，他就把软件的授权费注入到单独的公司里，即使多交税也没关系。 从官面上查的话，陆泽可以提前知晓，毕竟他所在的区域归韩东的姨夫管理，不越权的话，是会询问公安部门的。 知道陆泽部分实际情况的暂时只有公安局副局长和税务局局长。 这两个部门都帮助过他，想要隐瞒不太容易，不如直接开诚布公的好。 他不是不想高调，只是想晚一点再被人关注，毕竟他现在的年龄不太合适。 如果关注点是他学习方面的事情，那么他会选择高调，赚钱方面还是低调点好。 开公司赚钱的事情就让他们去关注步兴生和李柠就行了。 步兴生和李柠都曾经是全国闻名的人物，李柠的热度现在还没有消退，知名度更高。 这两人突然一起出现在清江市这个小城市创业，本身就会引起很多人的好奇心。 想要隐藏是藏不住的，陆泽也不想隐藏，他到时会高调宣布两人的加盟。 政府主管部门一定也会盯着这家新公司，出名更容易出政绩，有这样的企业存在，本地政府会格外关注的。 陆泽也需要政府的关注，他需要政策扶持，需要免税政策，很多事情政府出面也会更顺畅。 这些他就不用操心了，老步会出面去解决。 陆泽知道一旦被关注，美珍公司首先就会被注意到。 接触过陆泽的人知道实际投资人是陆泽，没接触过的只会以为身为美珍公司董事长的陈美珍是投资人，这也是陆泽希望别人误会的事情。知道他的人越少越好。 体育集团发展前期步兴生和李柠是打响公司知名度的关键，跨区域的宣传和吸引经销商需要他们的知名度。 后期就要靠产品的品质说话了，质量不行的产品即使宣传广告做的再漂亮，一段时间后也会无人问津的。 陆泽还记得后世李柠办厂时，第一次生产鞋子时就出了一个严重的质量问题，由于过于求新，材料强度不匹配，受力时就会开裂，根本无法上市。积压在库房已经生产的产品销售额高达20万元，在90年代初这是一笔很大的金额。但是李柠的处理方式是正确的，他立刻召开紧急会议，宣布将这批鞋全部销毁的决定。 质量就是产品的生命，粗制滥造对品牌的价值是致命的打击。 销毁不良品只是短期的损失，品牌价值受损那是会影响深远的，弥补所花费的代价远比销毁一仓库货大得多。 …… 陆泽目前还没有告诉他俩关于资金真实的来源问题。 只是说了前期首批资金将有800万，比原计划的600万还多200万，让他们尽管花，但是最大的一笔收购资金要等收购正式完成后才能付款。 这是利用时间差来获得资金。 真要等股票套现后再收购厂子那就太浪费时间了。陆泽现在缺的就是时间，能用钱买到的时间他都觉得值。 陆泽让老步他们放宽心，钱的事情不需要他们操心，只要三家公司整合好了，资金立刻就会到账。 陆泽为了打消他们那一点点的顾虑，又有点心虚地把史玉朱拉过来做挡箭牌，巨人公司的快速崛起，还有史玉朱新颖的广告模式让他知名度也变高了。 他为陆泽背书，让步兴生和李柠更是放心了。 “步老，柠哥，你们不用担心，我是不会逗你们玩的，这个体育集团是一定要搞起来的。”陆泽每次都会这么说。 步兴生和李柠相信陆泽是有钱的，也知道他小小年纪就会赚钱，他们认为的资金具体来源，就是陆泽之前说的漫画稿酬和软件授权费用。从最近月份的收入看，赚到800万只是几个月的事情。 李柠觉得陆泽赚钱的手段可比建厂生产服装鞋子赚钱快多了，他觉得陆泽创立lg品牌是为了他的体育事业，因此他对陆泽是很信任的。 陆泽平时所表现出的自信也让他们没有更深入地怀疑。 从陆泽的角度来看，他现在可不想提前告诉两人这笔启动资金是炒股票赚来的。 不过他猜测即使告诉他们实情，可能他们也不觉得资金来源的风险有多大，毕竟股票这东西是外来产物，进入到国内的时间还比较短，国内早期股份制企业发行的股票主要是用来获得红利的，不会有亏本的可能。 陆泽知道上沪交易所和鹏城交易所都还没成立，他们两人现在还没有见过真正的股市，国内也没有经历过股灾，如果经历过大起大落的牛市熊市，就一定知道股票市场有多么的不稳定，风险有多么的大。 入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这是每个股民都应该知道的常识。 当然，这对陆泽来说，只像编程时一条不影响程序正常运行的警告，不用在意。 股市风险很大，但是高风险就代表着高收益，不是缺钱的话，他是不想进入股市里的。 他现在每天会盯着上沪的股市，虽然现在还没有正式的上交所，不过老八股在证券营业厅都有行情。 陆雷和陆霆已经在那里蹲守了，每天晚上都会打电话向陆泽汇报当天的行情。 如果有特殊情况解决不了的话就直接打电话到机场路小学校长室找他。 陆泽叮嘱他们只要守着价格就行，现在不适合有任何的操作，即使是自己的钱也不要轻易投进去。 对于陆泽的叮嘱，陆雷是记在心里的，他知道自己的知识水平，虽然他一路看着陆泽赚钱，但是只有国库券敢跟着一起买，因为那是国家发行的债券，兑付是由国家保证的。 他知道股票也就是最近几个月的事情，不了解的事务他轻易不敢尝试，陆泽给他讲解了很多经济知识，他依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 股票的行情他每天都看，起伏比国库券要大得多，能赚多少就有可能赔多少。 虽然最近的行情都是好的，手上持有的股票也是在涨的，但是涨得多了他也害怕，如果不是陆泽一直不让卖，换成他自己可能赚一点就出手了。 事实也证明陆泽的判断是对的，股票一直在涨，现在想买进都不容易，除非出很高的价格，但是依然挡不住许多贪婪的人。股票价格越高，蜂拥而至的人越多，他们以为股价会一直涨下去。 陆雷现在和弟弟陆霆每天就是早上等着营业部开门，进来看看行情，一小时内如果波动不大，基本上就算结束了。但是又不能离开营业部，以防股票突然出现大的波动，超出他们理解的范围，就要立刻通知陆泽询问是否可以开始操作。 陆泽的要求是等涨到他指定的高位附近才能慢慢讲手中的股票全部放出去，以达到抽身的目的。 现在陆泽拥有的股票量如果一下全抛会影响到股票的价格，必须要悄悄地释放才行。 这样一来套现持续的时间就会加长，也会有一点损失，因此，选定好开始出货的价格是关键。 这一点，陆雷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的，这个价格究竟是怎么推算出来的，在他以前的理解中，除非拥有天眼看到未来才行。但是现在陆泽能算得出，在他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不然那么多的书就白看了。虽然还没开始操作验证，但是他对陆泽已经盲目相信了。 陆雷除了看行情，国库券的收购工作也放缓了，但是并没有完全停止。这次来上沪并没有韩东警官跟着，但也没太担心安全问题。 他现在在营业部的名气不小，出入都是开着小轿车，住的地方也离派出所也很近，和陆霆两个人一起出行，多带一点现金也没有关系，陆泽叮嘱过他们晚上不要随便离开招待所。 等到开始操作股票套现的时候，陆泽会请韩东警官去帮他们，等股票全部换成现金带回清江市就算任务完成了。 真空电子股价达到800块是一个信号，现在的股价还需要再涨很多才能达到，因此，陆雷和陆霆目前是比较清闲的。 但是陆泽并不会让他们清闲，每天除了汇报股票行情，还会重点抽查他学习英语和期货的情况。 期货知识还好，他能慢慢理解，但是对于非母语的英语，他理解不了，只能死记硬背。 更难的是期货英语，陆泽给他的材料里，很多都翻译成了英语让他熟记。 这让陆雷一打电话就犯怵，他表面上心疼电话费，希望赶紧说完挂掉，实际是害怕陆泽的检查。 对于异国新嘉坡他是很想去的，但是说英语对他来说实在是有点难了，陆泽给他的选择是学好英语就能去，学不好就可能去不了。 虽然很难，他还是认真地学着，这是他认识到知识的重要性后才学到的。想要改变以后的生活，读书学习是必须的。 他给自己坚持学习想的办法是定目标，有了目标就有了动力，这次学英语的动力除了想出国看看外，就是陆泽给他画的蛋糕。 陆泽没有告诉他去新嘉坡能赚多少钱，但是告诉了他一个目前无法想象的数字，他想亲眼去见证这个奇迹。 第一百四十四章 火的意志 之前除了操心公司收购合并，画漫画，关注股票，编写操作系统，教英语等等，都是陆泽每天要做的事情。 事情很多，但是身体和大脑只有一个，专注一件事的时候他就要达到最大效率，尽可能用最少的时间完成每件要做的事情。 陆泽发现自己现在对于重复性工作的时间规划可以精确到分钟，他不需要像柳比歇夫那样使用“时间统计法”来记录每件事所花费的时间就知道实际要花多少时间，他感觉自己的大脑中有堪比原子钟的计时器。 这也许和他记忆中各种事件都有时间戳有关，如果想进一步精确到秒、毫秒也是可能的，但是那样就太耗费精力了，他现在很少尝试将精神完全沉浸在脑海中。 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他可没有鸣人强大的九尾查克拉。 需要搜索脑中资料的时候也是慢慢搜寻，他的上一世看似很短暂，但是眼见耳闻记录的所有景象声音都保存了下来，这些资料比想象得要多得多。 为了减少脑力消耗，记忆都是逐渐忘却的，只会记得近期和印象深刻的记忆。 但是他重生后的这些都记得很清楚，占据了大脑中不小的容量。 这几年赚的钱并不算多，现实的金钱对他来说只是数字，这些记忆才是他最宝贵的财富。 不管脑海中的东西是不是他原创的，在这个新世界没出现的东西都可以拿来为他所用。 陆泽感觉也许从他出生开始，这个世界已经因为他慢慢改变了，只是他还没有觉察到太多。 他现在相信他的出生是为了改变这个平行的世界。 哪怕这个平行的世界只是梦中的世界。 而首先他要改变的就是他所在的城市。 画着《火影》，陆泽思绪万千，思考着自己的过去与未来。 《火影》将原本隐藏在黑暗中，用强大的毅力和艰辛的努力去做密不可宣和隐讳残酷事情的忍者，描绘成了太阳下最值得骄傲最光明无限的职业。在这个忍者世界中，每一位忍者都在开拓着属于自己的忍道。 为了画漫画，他再一次重温了记忆中关于火影的漫画和动画，无限月读创造的梦中世界是美好的，虽然虚幻，但却让人无法自拔。 2010年5月《火影》在日本国内发行量突破一亿，是集贤社创社以来继《乌龙》、《龙珠》、《灌篮高手》、《海贼王》之后第五部发行量超过一亿册的漫画。 可见这部漫画的人气之高。 这个月底要交《火影》的稿子给中野了，为了一下就镇住编集部那些人，陆泽提前就将《火影》的前20话原稿都画出来了，并且将村子环境和人物服装按照动画版的配色单独画了封面。 一口气连贯起来看20话的话，和观看动画也差不多了。 前20话出来，也算是揭开了庞大的忍者世界的一角。 不过单看漫画，却缺少背景音乐，着实少了很多味道。 漫画和动画是相辅相成的，有些人是在看了动画之后才入坑的，反过来也会带动漫画的销量，要知道漫画的更新速度是比动画快的，想提前知道剧情的粉丝们只能通过漫画了解。 除了主题曲，热血动漫最重要的就是战歌，鸣人每次战斗的bg配乐《动天》就是一首非常燃的曲子，因为没有人能在这首bg之下打败鸣人。 《动天》是用尺八吹奏的，“尺八”是一种源于中国的竹制吹管乐器，以管长一尺八寸得名，音色苍凉辽阔，后东传至霓虹，在中国因箫、笛等乐器逐渐取代“尺八”反而慢慢隐匿。 尺八的声音很有立体感，配合其他乐器，将鸣人反击时击败对手的情绪完全释放，听得人热血沸腾。 陆泽希望动画化能尽快实现，这样才能更好地将《火影》的动作场面展现出来。也能吸引到更多的人气。 虽然《灌篮》的动画化目前还没消息，不过以其单行本的发行量来看，动画计划应该已经提上日程表了。《火影》要想制作动画，至少还要等上很长时间才行。 动画制作他只要找人监督就行，并不担心会制作粗糙，配乐和主题曲才是需要他花时间去制作的。 陆泽虽然唱歌并不怎么好听，但对于乐器还是能通过学习上手的，以后去霓虹一定要尝试学习一下尺八，除了《火影》，他画的几本漫画动画主题曲他都打算参与其中。 他可不想有些经典的东西因为出现时间的不一样而被改变了。 上一世陆泽一开始并没有一直追着《火影》，15年都追着看的是真爱死忠粉，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他从第一次接触开始追到大学结束，后来工作了就看得少了，直到全部完结后，看了新闻他才知道《火影》完了。 陆泽当时短暂错愕了一会，就开始上网搜索《火影》的信息。 他后来又花时间把没看过的漫画和动画都补上了，算是弥补了青春的遗憾。之后的后传看过一点就放弃了，属于青春的那股热血已经过去了。 这部风靡世界的动画，在经历了15年后，才终于收尾。 原作者从25岁的青年变成40岁的中年大叔，陆泽也从青少年变成了中年人。 你可能是死忠，也可能只是看过几集的路人。 但没人会否认，它的出现，确实影响了一代人。 很多人喜欢火影，是因为它就像生活一样，会带来失望、会带来惊喜、会带来感动、会带来乐观，会改变自己，会改变生活，在一部动漫同时体会多种情感，每个人都会收获属于自己的火影世界。 虽然《火影》常被吐槽剧情重复，没新意。但这部漫画还是搭建出了一个庞大精致的世界，是一个你没见过的世界。《火影》的基础是忍者，相信许多人进坑，都是因为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忍术”。 至少陆泽入坑的原因就是因为中忍考试的比赛。 再次将《火影》画出来的心情和画《灌篮高手》时是一样的，这些都属于陪伴他度过青春的记忆。 …… 4月20日，中野又准时来到了清江市。 这次和上次不同，这次除了取《灌篮高手》的原稿，还有《火影》这部漫画的原稿。 虽然是原稿，但是他陆泽的原稿基本上就和最终出版的稿子没什么区别了。 到清江市时已经很晚了，虽然舟车劳顿已经很累了，但他还是十分期待陆泽的新漫画。 他顾不上等第二天中午再见陆泽，到达酒店之后就来到了陆泽的工作室。 而且这个时间，陆泽肯定还在他的工作室里，每次来他看到陆泽不是在画漫画就是在写电脑程序，在他看来，陆泽不仅仅是天才，而且还是一个知道努力的天才。 陆泽能成功，不仅仅是靠运气和天赋，后天的努力也很重要。 中野之前每次拿到《灌篮》的原稿，还没回国，他就会在酒店或者途中就将稿件全部看完。 原稿当漫画看，这也就只有陆泽能做到，至少在集贤社里面是没有这种漫画作者的。 “中野君，来啦，请进。”陆泽从工作台前起身走了出来对着到门口的中野说道。工作室门前安装了一盏大灯，瓦数还挺大，将门前一大面都照得雪亮，他在中野离工作室的房子十几米的地方就看到他来了。 “对不起，陆泽君，这么晚，打扰了，还请见谅！” “别道歉了，你哪次不是这么晚来。不过没办法，上沪离这太远了，路也不好走，等高速公路修起来就能快一点了。等比你们霓虹新干线还快的高铁修起来就更快了。” “请问原稿都准备好了吗？”中野忽略了陆泽最后说的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已经准备好了，你说我哪次没准备好啊？”陆泽笑着回道。 中野笑了笑，没说话，等着陆泽将这次的原稿拿给他。 “这是《灌篮》的原稿，你回去要继续催着编集长，赶紧加快动画化的计划。”陆泽先把《灌篮高手》递给了中野，并说了一些关于《灌篮》漫画的事情。 中野随手翻了一下《灌篮》的稿子，粗略看了一下，依旧十分的精彩，详细的等回酒店慢慢看。 将《灌篮》的原稿收好了，他又看向了陆泽，没有主动开口提《火影》漫画，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陆泽也盯着中野看，没有说话，持续了几秒钟后，转身从工作台旁拿起了一沓稿纸。 “没时间画太多，只画了前20话，下面我会比较忙，5个月内就不要指望有新的更新了。这些稿子够连载5个月的了。全部的连载应该在700多话，以后慢慢再画。” “前期20话已经很多了，才这么短时间就画出来了。”中野边接过稿子别说道。最上面的封面人物看起来和传统的忍者并不一样，他很好奇陆泽想象中的忍者世界会是什么样的。 至于陆泽说的700多话，他有点不相信，人气最高的《龙珠》现在还不到300话，已经连载多年了，那是因为其人气很高才不断连载下去的，集贤社现在的淘汰制度，谁都不能保证一直保持高人气。一旦人气降低到末位就会被腰斩，哪怕曾经辉煌过也不行。 他要先仔细研究一下手上的20话《火影》才能下结论。 由于新漫画他还没看，无法给出任何的建议，只能等回去研究后才能发表自己的意见。 没待多久，他就告别了陆泽，回酒店了。 今晚对他来说又要熬夜看漫画了。 …… 陆泽目送着中野离开了，他这次准备的原稿较多，就是为了挤出更多的时间在操作系统上，这个项目对他以及对互联网的建设非常重要。操作系统是基石，也是火种。 他觉得自己的城市就像是木叶村子一样，需要所有人共同去守护和建设。 因此，他要将lux系统初版继续完善并开放给全世界所有的开发者，让他们帮助系统一起成长，对抗巨软公司的视窗系统。 “树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将会继续照亮村子，并且让新生的树叶发芽。” 这就像《火影》的“火之意志”一样。 第一百四十五章 原稿校对 中野睡到第二天快中午了才起来，昨晚他又看漫画、校稿熬到半夜才睡。 这次拿到的漫画原稿数量比往常的多让他非常的高兴，他也知道陆泽那里肯定还有存稿，只是没有交给他，因为已经提前给了很多稿子了，他也不好意思催促，要知道其他漫画家的稿件都是逼出来的，他们可没有陆泽交稿交的这么干脆，光这一点，就让编集部的前辈们羡慕不已。 他一回到酒店就迫不及待地开始看了，看稿并不仅仅只是为了把内容看完就行了，他还要寻找查找原稿中可能出现的问题。 检查校对是编集的职责，不过每次都没有找到非要修改的地方，陆泽的稿件基本可以算是免检了，但是还是要校对一下，防止出现一些低级的错误，这也是他作为担当编集所能做的事情了。 对于漫画的内容，他基本上已经不过问了，每周的人气调查问卷都证明了陆泽目前画的内容是受欢迎的，《灌篮》现在的人气很高，完全不用担心排名。 他知道陆泽有自己成熟的想法，昨天取稿时，陆泽随口说出的《火影》全集的数量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没有完整的构思是不可能估算出完结的数量的，中野总是不自觉地拿鸟山明老师的《龙珠》对比，他知道那部漫画到现在完全是强行推进，不管剧情如何，就是不能停止连载，连鸟山明老师本人都不知道结尾在哪里，冲出地球的孙悟空已经奔向茫茫无边的宇宙了。 中野记得当时这个意见还是陆泽让他告诉鸟山明的编集的。 中野觉得陆泽如果真的能画出700多话的漫画，那一定能载入霓虹漫画历史了。漫画质量再高一点的话，那销量也一定会载入史册。 如果陆泽知道中野这么想，一定会告诉他，画完700话至少要十年后，那时估计连前十都排不上，有很多已经连载十几年的漫画还会再连载二三十年，虽然有些人气可能不高，但是却能坚持下去。 要是限定只在拥有末位淘汰制的《少年jup》上连载，那么能超越《火影》的，就只有《海贼王》了。而且《海贼王》这部漫画陆泽也已经提前预定了，只是要再等几年，或者其他合适的时机才会再推出。 中野每次来并不急着赶时间，他留在霓虹编集部的原稿是足够用的，他不会等到稿子没有才来催陆泽。每周连载一话，每月实际只需要4-5话的稿子，每次他在陆泽这拿到的稿子数基本都不止5话。具体能拿到多少，要看陆泽的心情了。他觉得陆泽如果不上学把全部的时间都用来画漫画，以他的速度，那么一天两话都没有问题。 他每月出差3-5天，时间并不固定，去掉路上的时间，一般在清江市会待2-3天，由于陆泽要上学，碰上工作日的话，只有中午和晚上才能看到陆泽，只有碰上星期天，他才能和陆泽多交流一点时间。作为担当编集，只花这么点时间和自己负责的漫画家沟通，和编集部其他编集相比，实在是太少了。 因此，他会利用没见陆泽的时间，尽量多审核校对一下陆泽给他的稿件，数量越多，他在酒店就越忙。到现在为止，他提出的并被采纳的意见不多，但该做的还是要做。作为霓虹人，他连陆泽漫画中对话的语法都没办法修改，这让他很无奈。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陆泽的强大。 他知道陆泽和编集长还有第三编集部长之间商谈的内容，这一点陆泽并没有瞒他，还继续说服他帮他建设新的出版社。 他不是没有野心，只是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能力，编集经验首先就没有前辈们丰富。 他怕自己拖后腿，陆泽明明可以找更好的编集帮忙，但是陆泽并没有接受他的意见。 漫画家们的作品人气高了之后，就会请助手帮自己，提高画漫画的效率。 在他看来，陆泽表现的不像是一个专职的漫画家，哪怕他短时间内已经有几部作品了。 哪怕不算《美少女战士》，《火影》和《灌篮》也是两部完全不同类型的漫画，画风也不太一样，《火影》给中野的震撼很大，看到忍术和查克拉的瞬间就被吸引住了，这种想象力让他折服，和传统的霓虹忍者完全不一样，新颖的设定颠覆了他对忍者的看法。 虽然目前只有20话的内容，但是中野却看到了很多新颖的东西，他发现陆泽不是在乱画，而是已经有了整个世界观的构建。 《灌篮》可以参照模仿篮球运动人物和比赛。《火影》却完全是想象中的世界，虽然和霓虹传统的对忍者的描述不一样，但是他看着却一点都不别扭，这是一个全新的忍者世界。 陆泽的新漫画没有让他失望，这样宏大的世界观，对于漫画家的要求很高。 没有想象力的漫画家是无法成为顶级漫画家的。 他在陆泽身上看到了很多不同于一般漫画家的矛盾的地方，看不透的他只能把陆泽当成是天才了，因为天才的想法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天才啊！”中野只能自我安慰道。 这样他回去也能面对总编集了。 中野这次来并没有带什么好消息给陆泽，主要还是来拿《火影》的原稿，这也在陆泽的意料之中。 编集部的编辑长和部长一定等着中野把《火影》前几话的原稿拿回去看过之后才会决定一些事情。 最起码的连载会议还是要开的，如果质量太差，他们也有权利不连载《火影》，虽然之前陆泽给他们看过一些大纲和人物图片，但是没有连贯的剧情，还是不能轻易判断一部漫画的好坏。 连载会议不是一言堂，一部漫画开始连载就意味着有一部漫画被腰斩了，相关的担当编集一定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弃自己的漫画家。 陆泽的新漫画必须足够优秀，获得大部分编集的喜爱才能通过连载会议。 陆泽对此并不担心，不管是题材还是漫画手法都是很成熟的，虽然提早了很多年出现，但是《火影》的原作者的画风是受到《龙珠》影响的，和现在大热的《龙珠》风格相似也更容易获得读者的喜爱。更关键的是《火影》的质量足够高，《少年jup》追求的三大热血漫画元素——努力，友情，胜利，在《火影》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样的漫画是读者们的最爱，也是《少年jup》挑选漫画的重点。有些优秀但不包含这三点的漫画可能会被筛选掉，或者收录到其他的兄弟杂志中。 这次拿到的存稿有点多，再加上《火影》是第一次审稿，不能出现太明显的错误，中野花了4天的时间才校对完。校对完并且询问了陆泽一些具体细节后才匆匆启程回去。 因为还有两个人在等待《火影》的原稿。 第一百四十六章 杂志社隐患 两天后。 霓虹，集贤社《少年jup》编集部。 《火影》前20话的原稿中野已经在一回来的时候就交到了编集长后藤的手里。 中野当时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面带微笑地把原稿给了编集长并鞠了一躬后就离开了，不过他的笑容中带着得意又着带点神秘。 《火影》的原稿后藤已经等了两个月了，虽然刚开始看过部分的大纲和一些人物图，但是只有那些是不够的，最终刊登在杂志上的成品是可能完全不同的。就像看电影的预告片一样，有些烂片的预告非常的精彩，实际的正片却没有预告片所预告的那么精彩，值得看的精华早就已经都放进了预告片中。这样的落差就会让观众的满意度大幅降低。 漫画连载也是一样，他原本期望最多只拿到5话的内容，以他的资深经验，5话已经基本能够判断一部漫画的好坏如何了。 他知道陆泽的原稿基本上就相当于是最终稿了，即使不再修改也完全可以直接拿去印刷。 从《灌篮》连载开始，他就知道这个怪胎不能以正常的漫画家看待，否则他也不会答应陆泽的许多条件。还要尽力保护他的个人隐私，除了国籍可能会引起读者粉丝们的议论，本身的年纪也会引发巨大的讨论。 对陆泽特殊对待，不仅仅是因为国籍和年龄，更是因为他的天赋，同时也是为了杂志社的将来。 作为杂志社的编集长，他考虑问题的角度已经不仅仅是一部作品的好坏了，还要考虑到长远的可持续发展。 目前，《少年jup》的销量虽然是三大社少年漫画中最高的，但是作为编集长他心里很清楚，这只是表面的风光。杂志社的现状其实是存在隐患的，根据读者问卷调查表统计分析，高销量的原因主要是靠已经连载了5年的《七龙珠》在支撑。 一旦《七龙珠》结束，能够填补空缺的台柱作品还没有出现的话，杂志的销量一定会下滑得很厉害，能不能继续保住第一都很危险。 一本杂志仅仅靠一部作品支撑是肯定不行的，《七龙珠》的情况他是知道的，鸟山明能继续画下去是靠着担当编集兼多年好友的鸟屿一直在逼着他才继续画下去的，这让鸟山明一度很崩溃。 后藤也不想这样，但是为了杂志，他是不能让《七龙珠》停止连载的，而且他的权限也已经不能决定让它停止连载了。对于读者问卷调查表上压倒性的人气排名，就这样结束的话，不但编集部不会同意，读者那里也不好交代。 经济效果方面也同样，由于向海外发行以及动画片的播出，《七龙珠》不仅在国内，知名度还扩大到全世界范围。它的超人气已经关联了很多利益方，不是轻易想完结就能完结的。一旦停止连载，电视台、娱乐公司和动画公司，以及其他与该作品有各种商业行为的各个公司的业绩和股价都会受到巨大影响，考虑到这个可能性，基本形成了一种根本不可能结束连载的状况。 要完结除非作品在多次的读者问卷调查表中都排名靠后，那时即使作者不想完结也必须要完结。因为那种拖后腿不赚钱的漫画是得不到杂志社和读者的支持的。 至少目前的条件下是不可能停止连载的。 说白了，本质上一切都是为了利益。只要还有足够的利益驱使，连载就不会停止。 虽然《七龙珠》短时间内不会停止连载，但是他要考虑到万一连载结束后可能出现的状况。在他看来，目前杂志上连载的其他漫画还没有一部能代替《七龙珠》，即使排在第二的《灌篮》很有潜力也不行，因为连载时间还算比较短，读者基数还不够强大。另外，《灌篮》和《七龙珠》的类型不同，受众也不一样，体育漫画虽然也很热血，但是终究是没有格斗类型的热血漫画受欢迎。 《灌篮》的人气相对其他连载的漫画已经很高了，不过离《七龙珠》这种热门大作还有很大距离，并不是《灌篮》的质量不行，而是时间积累不够。 《七龙珠》已经连载了5年，已经不仅仅只有杂志连载，还有漫画单行本、动画、周边产品、游戏等等不同的形式。 《灌篮》目前只有连载和单行本，人气爆发还需要积累。只能作为后备台柱之一进行考察，也许再过1-2年，等剧情再继续推动几次高潮，说不定人气就彻底爆发了。 新作漫画经过短期人气聚集后，想要再次人气大爆发是不太容易的，因为看《少年周刊》的固定用户都或多或少都看过《灌篮》了。能成为粉丝一直追的就是稳定的人气，剩下的人气增长只能靠吸引新读者才行，也就是说杂志必须要有新的读者购买才行，目前这些新读者大多是冲着《七龙珠》来购买杂志的，杂志里的其他连载漫画只能从这些新来的读者里吸引人气。 人气的转化可能来自多个地方，其中效果显着的就是动画化，漫画改编成动画对于漫画的宣传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动画的特性决定了它能比漫画承载更多的信息，也更能吸引观众的注意力。 后藤也希望《灌篮》能早点动画化，这部作品是有大热潜质的。 其实即使陆泽不催促，动画化也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一般需要等待2-3年的时间。这些时间除了用来检验漫画的人气度，也是动画准备和制作的时间。漫画要能动起来不是几张原稿就能解决的，按照一秒24帧算，每一帧都需要一张原稿，一集20分钟的动画就需要张原稿，实际制作时可能每张原稿上只需改动局部的地方，这就是动画制作时的技巧了，不过动画制作需要的人力和财力是非常多的。 寻找新的有潜力的漫画和漫画家一直是他上任后努力做的事情。 前两天一拿到《火影》后，后藤只是看了一会第一话，就爱不释手了，这个陆泽又一次给了他意外的惊喜。 以他几十年的经验判断，这种质量的漫画通过连载会议是没有问题的。大热的三要素也是有的，设定也很新颖，没有抄袭这几年出现的漫画的影子。这种原创的想象力才是他最看重陆泽的地方。 他曾想过换掉中野让经验更丰富的编集对接，不过最后看到陆泽的怪胎能力，还是放弃了。中野的功能就是相当于一个跑腿的，这也许是陆泽愿意让中野一直做担当编集的原因。对担当编集不满意，漫画家是可以要求换编集的。 这说明陆泽目前没有遇到创作瓶颈，漫画家一旦遇到创作瓶颈，就会要求经验更丰富的编集帮忙指导。编集的作用不只是催稿，他们要为漫画家提供中肯的意见，以及调查读者的喜好。 对于陆泽，他没有单纯地以漫画家的身份对待，他知道像陆泽这样的人不是池中物，一旦成长起来就能成为杂志社的支柱。 就目前看来，陆泽已经逐渐展示出他强大的漫画能力了。 后藤也觉得他找到了解决杂志社隐患的方法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编集长的决定 后藤放下手中的最后一张原稿纸，平复了一下长时间激动后却突然失落的情绪。 他的失落并不是因为《火影》漫画不精彩，而是看到精彩处却戛然而止造成的情绪波动。一下子看完却没有更多的原稿，想再看到还需要等待很长时间。这种滋味他尝过很多次，但是最近一次却已经很久远了。 只有碰到那种让人爱不释手的连载漫画才会有这种感觉。 《火影》很显然就是这样的漫画。 过了好一会儿，后藤才开始思索起来。 虽然只看到了《火影》前20话的内容，但是却让后藤再次刷新了他对陆泽的判断，然后做出了一个决定：要加大对陆泽的支持，同时尽可能地把陆泽绑在自己的编集部。 如果说以前的支持力度是五成的话，现在的支持力度就要变成八成了。 虽然陆泽是外国人，不是霓虹本土的漫画家，但对他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陆泽是他的未来支柱，不管他来自哪里。 他了解的内部消息其实比中野要更多，表面上作者是陆泽姐姐的《美少女战士》早就已经被集贤社旗下的一本女性月刊杂志看中了，而且连载会议已经通过了，下月就会开始连载。之所以拖了两个月没连载，实际上是在讨论最佳的连载方式。 因为这部少女向的漫画已经是完结的状态了，完全不用担心漫画家拖稿的问题。 拖稿有时候就是连载杂志的最大问题，一旦断更就会造成很大的影响。连载杂志的发布方式决定了每一期的稿子必须在杂志印刷前就要准备好，赶稿会导致很多问题。很少有漫画家会将漫画全部画好后才投稿，更多的是根据读者的喜好不断改变漫画的剧情走向。 《美少女战士》唯一遗憾的是篇幅不够多，和《少年jup》上大热的连载作品相比，实在是太短了。按照周刊连载的速度，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完结了。因此，它最好连载方式就是月刊。 能够连载这在后藤的意料之中，毕竟他也是一位老编集了，以他的眼光，《美少女战士》通过连载会议是没有问题的。 让后藤惊讶的是同步动画化的消息。 从动画公司传来的消息就像陆泽说的一样，这部漫画很适合改编成动画。动画公司那边也很快通过了决策会议。美少女变身的创意让动画公司很感兴趣，漫画里的服装款式也受到了很多女性画师们的喜爱。 所以，最后的决定就是月刊连载，同时动画化跟进。这个待遇可不是一般的漫画能获得的。 根据协议，在杂志连载两期后，动画就会开始播放，一个月连载一集，动画的制作周期也完全跟得上。 还没连载就决定动画化，就让后藤对陆泽的评价提高了不少。 他从《灌篮高手》的时候就看出了陆泽的潜力是巨大的，不然也不会在版税上给陆泽那么高的让步，上一次陆泽来谈判后，开出的条件他也基本都答应了。 他不敢和陆泽赌，因此相信陆泽说的不合作就会放弃漫画，如果那样，那就真的是漫画界的一大损失了。 他猜不出陆泽为什么能画出这些风格不一的漫画，但无疑每一部都出自陆泽之手，这点他很肯定。 虽然陆泽年纪不大，但面对面接触后就会发现，不能把陆泽当小孩子对待，否则吃亏的会是自己。 他平时对中野的旁敲侧击并没有问出太多的信息，中野那崇拜的模样显然是把陆泽当成天才看待了。 在漫画领域，后藤也不得不承认陆泽是个百年一遇的天才。 后藤很惜才，他和中野不一样，一开始他就想过把陆泽一家都移民到霓虹来，可惜刚提就被陆泽否决了，而且态度很坚决，没有一点想要改变国籍的意愿。 不能招揽就只能加强合作了，他觉得一个漫画家的身份并不能将陆泽绑在一起。 这部新的忍者题材的《火影》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不仅仅是漫画的高质量，还有创作的速度。 20话的漫画，一般的漫画家至少需要小半年才能完成，陆泽却只用了一半都不到的时间。 人比人气死人，让他头疼的当家台柱作品《七龙珠》每次都要编集在后面追着要稿，鸟山明还多次放话要完结。 两人一比较，他就觉得陆泽的任何要求都是可以接受的。高质量不拖更，这样的漫画家才是杂志社最喜欢的。 漫画前期人气的积累是缓慢的，一旦爆发就会极速增加。 他毫不怀疑《火影》开始连载后会收获巨大的人气，那时陆泽的影响力和谈判资本就更大了。读者是杂志社生存下去的基础，有时候也是一把双刃剑。 规则是对普通人制定的，真正有实力的人是可以跳出规则的束缚的。 陆泽和他说的未来规划，他也在考虑其可行性，一部高人气漫画完全可以养活一个小的杂志社，因此陆泽的想法并不是异想天开的想法。 陆泽如果跳到对手的杂志社，那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以陆泽恐怖的高产速度，说不定下一部漫画已经构思好了，能写实能幻想，这样的漫画家是他们最喜欢的。随着年龄的增长，作者的想象力是会枯竭的，因为社会接触多了，会被污染。因此，必须要在灵感枯竭之前榨取漫画家全部的潜力。 陆泽现在的年龄正是充满想象力的时候，他们构建的世界可能不符合实际，却充满创意和想象。这个创意的想象力才是最有价值的部分。也是后藤最希望从陆泽身上获取的东西。陆泽的年龄也是他的最大优势，因为他代表了未来。 后藤不是没找过其他有潜力的漫画家，但是和陆泽相比就完全看不上了，人气调查的成绩更是不行。虽然有些漫画家也获得了新人奖，不过还需要不断地磨练才行。在龙珠的挤压下，能抢走人气的目前只有灌篮高手。灌篮之前，大多数的时候龙珠都是获得碾压性的人气。 寻找人才是他迫切需求的。 《火影》的世界观看起来很庞大，虽然只看到了20话，但是根据陆泽的描述，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后面的部分了。 别看后藤是编集长，一旦碰到喜欢的漫画，他也会成为一名忠实的读者。 看到好漫画要分享，虽然后藤知道部长和社长不对付，但是这部漫画还是要先提交给西村部长看看的，《火影》的质量足以证明之前和陆泽谈的条件是值得的。 有部长的支持，会获得很多的资源支持，动画化和漫画周边这些都需要其他部门去联系负责，他的编集部只负责审核和连载等事项。 以陆泽的高质高产，将他紧紧绑在自己的编集部，业绩压力会小很多。他知道自己在职位上想更进一步也需要陆泽的助力。在强大的销量面前，任何质疑都是没用的。 虽然杂志目前靠着龙珠达到了历史的最大销量，不过他看到的却是危机，这个危机短时间内不会爆发，一旦《龙珠》的连载出现问题，没有替代漫画的后果会无法想象。 陆泽是他为了以后准备的反击武器，而且他也相信以陆泽的成长速度，很快就能获得大量的人气。人气对漫画家来说就是保护伞，只要有大量的粉丝关注，作品就不会被腰斩。陆泽的人气越高就越能体验后藤的眼光没错。 想了很多的后藤，最后下定了决心，然后拿起全部的《火影》原稿离开了办公室，向第三编集部部长西村的办公室走去。 第一百四十八章 工作还是休息 1989年5月1日，清江市。 陆泽今天起得依然很早，锻炼完身体、吃完早饭就进入了工作室。 现在“五一”的意义对普通民众来说只是国际工人劳动节。今年第一次的全国劳动模范和全国先进工作者表彰大会并没有放在五一召开，而是放在了十一期间，这次获得全国劳动模范和全国先进工作者称号的一共2790人。 直到95年之后才形成惯例，每五年举行一次，时间也改到了五一期间召开。毕竟五一节和劳模的关联更近一点。 陆泽估计自己十五二十年以后说不定也能获得劳模或者先进工作者的称号，然后光荣地站在最高礼堂的舞台上领奖。 今年的五一国际劳动节依然只放假一天，连着前一天是周日，一共两天。 难得的双休日，陆泽要做的事情也有很多。 即便是双休他也并不是打算休息，而是集中时间多学习一点东西。 大脑中的知识只是存在于大脑记忆中，很多并没有转化为自己理解的知识。 他要花费很多时间去梳理，归纳和吸收。 对于整天不是看书就是画画的儿子，作为父母的陆志凯和陈美珍已经不知道耳提面命地说了多少次，让他多出去玩玩。 自从发表文章开始赚稿酬后，陆泽只是口头上答应一下，很多时间还是在家里看书学习，工作室建好后就经常在工作室里待着不出去。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上学的时间对他来说就是休息的时间，为了不显得特立孤行，他还是会尽量和小伙伴们打成了一片。毕竟学生时代的友情才是最纯粹的，这是以后无论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因为要按时上学，平时完整连续的时间并不多，陆泽觉得碎片化的时间很影响做事和学习的效率。 好不容易连续的休息日对他来说很难得。 虽然重生快10年了，陆泽还是很怀念以前五一七天假期的时候，即便重生前这个七天假期也已经取消很多年了。那是学生时代除了寒暑假和国庆节外最长的假期。 不过这个政策至少还要再等10年才出来。那时候群众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很多家庭都提前进入了小康，对旅游需求很大，双休两天的假期已经不能满足远行旅游的需求，一周的假期才够。七天不但可以让人完全放松身心，还可以刺激消费，提升经济增长的速度。 可惜目前每周双休都还没实行，更不用说“黄金周”七天假期了。 直到1994年才有部分地区试行了双休，全国范围内的一周双休制，即俗称的“大礼拜”，要等到1995年5月1日才开始实施。 上学后没有双休的日子，陆泽一开始还有点不习惯，因为一到星期五本能就会觉得明天星期六就不用去上学了。他以前工作时也基本都是双休，除了偶尔轮到他值班，才会在星期六去单位。那时的周六日对他来说就是休息日。 双休——这是几十年形成的习惯。 陆泽打算利用难得的两天时间从大脑中多折腾点东西出来，之前为了多攒点《火影》的原稿花了他不少晚间时间。 对于《火影》，他相信《jup》的编集长只要不是傻子，看到原稿后一定会有所行动，至少以后合作的事情会更顺利一些。 如果后藤和西村真的看不出《火影》的潜力价值，那么他也就没必要继续和《jup》合作了。他所画的漫画都是花费很多时间才从大脑中还原出来的，还原的价值如果不能最大化，就白白浪费了他的宝贵时间。 陆泽平时晚上做的事情并不算太累，画漫画、编写程序等工作大多数都是机械地的还原脑中的知识。 他也想过把脑中看过的各种小说都写出来，可是写小说并不是他的爱好，如果没有必要他可能以后也不会去写小说赚钱。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有时候他真希望直接拿个u盘往自己耳朵中一插，数据就拷贝出来了。可惜只能想想，他可不是人形电脑，也没有一颗天使的心。 更何况现在这个时代还根本没有u盘，电脑中只有a盘和b盘，也就是35寸软盘和525寸软盘。全球第一个发明优盘的朗科还要再等近10年才能开发出来。u盘淘汰掉a盘与b盘后，电脑系统中就直接从c盘开始了。 u盘这么高科技的东西，陆泽肯定是要提前几年搞出来的。 建造大型城市，必须要发展科技，科技水平不提升，城市的发展速度就提不上去，一线城市寸土寸金，靠第一产业中的农、林、牧、渔业是不可能发展壮大的，必须加大第二、第三产业所占的比重。 清江市要想成为超一线的城市必须要拥有很多支柱产业。借鉴未来鹏城成功的模式，至少要在文化创意、互联网、高新科技、生物、金融、新能源和环保等产业排在世界前列才行。 这些产业都需要大量的人才，人才都是骄傲的，没有足够吸引人的东西是招不来那些高端人才的，尤其是在小城市中，即使福利好也可能吸引不到人才。 说实话，陆泽也希望光砸钱就行，而不是花太多的时间学习与研究，可惜国内的科技水平落后太多了，必须要弯道超车才能赶上甚至超过发达国家。 在没有形成良好的研发与创业环境之前，光靠拿钱去投资孵化创业公司的速度还是太慢了。 他的投资公司不仅仅是投钱，还要投入一些超前的科技知识才行。很多几十年后的科技不是一下子就出现的，而是不断投入研发才有的成果。 陆泽要是自己不学习掌握一些高科技含量的知识，那么对科技的升级就无法帮助太多，城市的发展速度也会变慢，有些技术不仅仅是对一个城市有所帮助，可能对于整个世界的发展都有很大的影响。 比如第五代通讯技术，也就是5g，一旦实现就是对世界网速的一次大升级。改变的不仅仅是一个城市，如果只有清江市一个城市有5g，其他地方都没有，那这个5g顶多就是大一点的局域网。 如果能用钱买来时间，那么不管花多少钱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买入。 其实陆泽在校期间是他比较放松的时刻，因为没有电脑也没有工作台，能做的事情不多，大多数时间就是在脑中规划城市的建设蓝图，还有就是搜索大脑记忆中一些的在这个时代能产生价值的信息。 很多信息在上一世的记忆中只是通过眼睛一扫而过，即使不想记忆，也会出现在眼前，随着互联网的普及，21世纪之后人类能获取的信息要超过以前的总和，而且还在不断地增加。 以前的他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对这些信息是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的，现在则完全可以查看这些记忆，那些记忆就像扫描过的电子档一样存在了大脑中。不过这些记忆如果不去特意搜寻的话，还是会容易在海量的数据记忆中被忽略掉。 他要不断闪回自己的记忆，从中寻找有用的信息。 大脑中的搜索引擎明显要比千度和谷哥高效得多，想要什么相关的知识一想就想到了，但是没有目的的寻找则慢得多，因为记忆实在太多了。如果自己都不知道要找什么，那就是关键词不明确，无法找到相关的记忆。 完整的技术方案可能并不多，因为这些很多都是保密的，写在新闻或者书籍里的大多数都是简介，从简介到完整的技术方案差距是很大的。 就像明白汽车是如何制造的，要做出各种合格的零件，然后组装起来也是非常困难的。桑塔纳轿车的国产化就是一个例子，很多东西不是明白就行的，只有造出来并且质量合格才行。 这些都是陆泽要抓紧时间不断学习的原因。 关于工作与学习，还有休息三者之间陆泽分得很清楚，上一世的短命并不是因为身体原因。 如果可能，他宁愿牺牲一点健康来提高学习的速度，因为他不知道这一世自己的寿命是不是也那么短。 命运这种东西，他不得不信。 是工作还是休息，这是一个问题，不过这个劳动节他还是得继续“劳动”，因为——劳动人民最光荣！ 第一百四十九章 员工宿舍 清江市所处的地理位置正好处于中国南北分界处，也是中国暖温带和亚热带的分界线，气候兼有南北气候的特征，四季分明，雨量集中，雨热同季，冬冷夏热，春温多变，秋高气爽。 五月的清江市温度逐渐升高，陆泽很喜欢春末夏初时候的天气，不冷不热。 最近，超市慢慢走上正轨，超市里的事情基本都是他妈妈和表姐们在管理，他很少过问。 收购组建公司的事情有步兴生和李柠两人负责，他也很放心，该说的他也都已经说了，剩下执行的事情就不是他这个年纪擅长的事了。 除了股票那边的行情有波动时他会关注一下，其他基本没有要操心的事情。 白天上学，晚上工作，陆泽的生活逐渐稳定下来了。 晚上是他主要能利用的时间，也是效率最高的时候。 不过晚饭后给姐姐们的英语培训依旧。除了英语，他还会教一些其他关于管理学方面的知识。 等过段时间，表姐们有一定的基础后，他就打算停止上课了。他其实没有太多的时间一直教，而且他也不是专业的老师。 停止为表姐们上课，不代表她们不需要继续学习了。为了以后能生活的更好，继续学习进修是很有必要且必须的。 以后陆泽要管理的投资公司会很多，表姐们以及其他的亲戚们如果对于高层管理人员的工作无法胜任，那么他也不会任人唯亲，那样只会对公司的发展不利。 很多事情都在按计划稳定有序地进行着。 五月中旬，两栋新房终于建好也装修好了，从过年开始到现在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速度算是比较快的了。因为陆泽不差钱且赶时间的原因，陆志凯找了市里最专业也最贵的一家建筑公司，同时承担了建设和装修工程。 这家建筑公司就是清江市建筑集团（简称“清建”）下属的一公司，虽然六公司也是清建集团的，不过各个分公司的能力却相差不少，一公司成立的最早，有最好的建筑师傅和装修师傅。清建集团下的各个分公司是独立的，宿舍大院也在不同的地方。 请一公司的人建两栋三层小楼算是大材小用了。陆志凯原本想让六公司的人盖这两栋楼，不过因为多重原因而放弃了。 最开始这两栋房有一栋是打算作为给陆雷的奖励的，现在也依然如此，不过却不是陆雷独自居住了，而是作为员工宿舍使用。 房产证和土地使用权证上还是写得陆雷的名字，这是他应得的奖励。陆志凯和陈美珍也希望陆雷能有个家好好工作，不要再像已经那样混日子。 不过，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即使不考虑收购公司中的员工，表姐们和其他非本地员工的增加也让住宿成了一个问题。包吃包住也是目前一家公司是否有吸引力的条件之一。 陆泽知道在父母的观念中给员工分配房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他们现在的家就是分配到的职工宿舍。 因此，经过和父母以及陆雷商量，当时正开始建造的房子就这么被临时先当成员工宿舍了。 为了能早点住人，盖房的工期也被再次被缩短了，这不刚五月中旬就搬进去住了。 陆泽计划以后员工多了再找地方盖集体的宿舍楼，聚集形成一个巨大的社区。让每个优秀员工都分到一套房子，他知道以后优秀的人才肯定来自五湖四海，只有把家安在清江市才能让他们更安心地工作。 这个计划现在还为时尚早，但是地皮要尽早占着，不然以后土地会越来越难拿。 现在建成的两栋三层小楼，一层是宽敞明亮的大厅，主要作为休息娱乐区。二层和三层都是三室一厅的格局，一共12间房，挤一挤够住几十个人的，完全可以满足眼下的需求。陆泽把以前还没用完的外汇券基本都花完了，买了4台彩电和一些其他家电家具，基本上和陆泽家里一样的配置。这样豪华的宿舍估计券清江市都没第二家了。 目前需要住在里面的主要是陆泽家的亲戚们和招来的保镖。亲戚们住在陆志凯名下的那栋，陆雷的那栋作为保镖们和之后新招的员工居住。步兴生和李柠依然还是住酒店，等以后公司收购结束再搬过来一起住。 陆泽一家还是在六公司的职工宿舍里住着。新家虽好，周边却太空旷了，远没有宿舍大院有人情味。关键是陆泽自己也不想搬走，因为这里是他住了几十年的地方。大院里的房子一直在变，从筒子楼到联排大瓦房再到小区公寓楼，地方却没有变太多。 陆泽上一世一共经历过5次搬家，中间的三次都是在这个职工宿舍大院里。 虽然家里平时不太讲究风俗传统，不过搬家时还是会遵循一些规则。 农历日历上的良辰吉日，宜忌一项中并没有搬家，而是称作“入宅”。 入宅要挑个好日子，一大早点天没亮，就要开始搬进新家。 陆泽的记忆中三次都是在5点前天没亮就起来了，手上拿着一些新的轻巧的物件，跟着拎着烧得火红的蜂窝炉的父亲和端着一盆红纸包的大米的母亲一起去新家。 搬迁的路上不能互相交谈，但是父母嘴里好像在嘀咕些什么话语，好像是告诉祖先我们搬家了，以后来了不要找错了门。 等到了新家后，母亲要赶紧用火炉煮东西、烧开水，再用扇子在新家里扇一扇，以求“风生水起”。 新房建好，虽然房子现在作为公司的员工宿舍使用，不过陆雷也要搬到里面住，简单的乔迁仪式还是要有的。 陆雷的老家不在清江市，只能把陆泽家作为旧家，可惜现在还没有女主人，只能将就一下了。 作为主人之一的陆雷也特地从上沪回来亲自拎着蜂窝炉走了一趟。 搬入宿舍的过程总体上也没太讲究，除了男主人第一个进去，其他各人的入宅顺序也显得比较随意。 按习俗上梁的时候就要请亲戚朋友来，这次比较低调，并没有请太多人，只把陆雷的父母请了过来，然后和住进去的员工一起聚餐了一顿。 …… 新建的两栋房并没有花费太多的钱，陆泽完全可以再建很多栋，囤着以后卖。 但是房子够住就行了，陆泽以前和别人聊天时，听到很多人说后悔没早买房的话，商品房推出后，房价持续几十年的高涨，让许多人心生后悔，更让很多经不起涨价的诱惑卖得早的人捶胸顿足。 房地产业为国民生产总值持续的上涨，贡献了很大一部分，陆泽无法评价它的好坏。 不过以实际个人所处的时代来看，买不起房的人照样还是买不起房，房价低的时候工资低，房价高的时候，工资依然低。 陆泽希望他建起来的一线城市，每一个努力工作的人都可以买得起房，看得起病，上得起学。 第一百五十章 移动通信 全新的员工宿舍正式使用后，住在陆泽家里的亲戚和住在超市里的员工基本上都没了，超市也只有保安晚上在里面值班。 因为新的员工宿舍宽敞明亮，家电齐全，比很多员工的家里还要好，再加上还请了保姆给员工们专门做饭和打扫卫生，自然愿意住的人就多。 超市的工资高，这是附近人都到的，住在周边的很多年轻人都想进来工作，不过超市里的岗位有限，吸收不了太多的人。 陈美珍常和陆泽抱怨找她说情的邻居太多了，不过只是嘴上说说，脸上的表情一点看不出厌烦的样子。 陆泽已经告诉她以后岗位会增加的，等发展成大型或连锁超市才能提供更多的工作岗位。 美珍超市对陆泽来说并不是小打小闹，认真稳步发展，做到国内第一家大型连锁超市是没问题的。 当下群众手上的余钱还不多，很多东西还是被拆分到了很小的单位销售，常见的如每天吃的食品、零食。 小孩子拎着瓶子去打酱油还是很常见的，啤酒瓶子的回收价也很高。 超市现在就是赔钱培养大家的购物习惯，有些东西亏本或以成本价在卖，主要还是薄利多销，增加销量，来和批发商谈价格。 这些连锁超市以后会是非常重要的渠道资源。 都说“渠道为王”，说明渠道是商品营销中很重要的一环。 将美珍超市打造成全国性的连锁超市，既有利于陆泽快速投放和部署最新的产品，又有利于防御竞争产品。 …… 五月下旬，中野高兴而来，有点小失望而去，因为他只拿到了《灌篮》的稿件，却没有拿到《火影》的后续原稿。 中野本来以为陆泽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的没存稿了。 陆泽告诉中野他暂时只能继续提供《灌篮》的原稿，《火影》之前给的原稿够杂志社用4个月的，单行都能发行两本。 陆泽现在是真的没有太多的时间用来画画。等过几月，写完程序，股票全部抛出套现后他才会继续画《火影》的漫画。 《灌篮》没有多少存稿，他只会抽点时间保证连载不中断。 他没有一次性画太多，现在画《灌篮》只是为了保持画画的手感，同时也是验证自己的某些猜想。 中野没办法强迫陆泽，毕竟陆泽可是从来都没有拖欠过稿子的，不会影响到杂志的连载。《火影》后续的稿子是编集长那边希望陆泽尽快再把后面的继续画出来，当然了他自己也想早点看到后面的剧情。 陆泽的决定中野改变不了，他有自己的计划。 未来几个月，在没其他高收入来源的情况下，学习和编程将占用他大部分的计划时间。 目前，陆泽学习东西并不是按部就班地学，而是需要什么就先学什么。就像之前为了写汉卡程序学习编程一样，他现在的水平要比重生前高太多了。上一世只是业余爱好，现在就是专业的软件工程师了。 很多东西都需要提前布局才能赶上时代的发展，不学习，光靠大脑中那些知识是不够的。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大脑，记忆力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反而是学习能力。超强的记忆力只是一个辅助。 简单来说就是学东西快，“一万小时定律”对他来说只需要一百小时就能学到专家级别。 因此，理论上只要有足够的资料，不吃不喝连续四天再加四小时的学习，他就可以达到专家的水平。 这个能力是他画漫画和编程时逐渐发现的，随着熟练度的提升，很多知识都能融会贯通，高级技巧和用法很自然地使用出来了。 一开始他只是机械地复制脑中已经存在的东西，时间长了之后，他慢慢发现能改进原有记忆中的东西。从最近的《灌篮》中也能体现得出来，有些原本漫画中的小问题被他自动修正和改进了。 能修改大神的作品，证明他自己的水平也达到了一定的高度。 这个发现让陆泽很兴奋，一激动就去新华书店买了一大堆各种学科的书籍。 工作室的书架已经放不下书了，看过的都堆放到里间的地上了，工作室里的电脑也增加了一台，一台专门编程，一台用来测试新的想法。 通信知识是他首先学习的方向之一，相关书籍也买得最多。 他考虑过了，加速城市发展就必须让科技升级，科技升级需要很多人才，让信息的传播更方便快捷才能让更多的灵感迸发。 而通信是首要解决的难题，其中移动通信和互联网是最基础的应用，虽然他什么都不做，国内的通信行业也会慢慢发展，手机也会慢慢普及，五年后，国内也会接入到国际互联网。 不过陆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作为bug存在的他如果不能加速科技的升级，那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穿越者。他知道即使5年后联网了，那网速也是像龟速一样慢，到大规模应用，孵化出最早的一批互联网企业还要再花5年时间。 10年就这么过去了。 他现在追赶的就是时间。 作为未来人，他知道一旦基础设施完成，科技将会高速发展。 虽然各种知识他都要学习，不过专家不是他的职业方向，借用别人的头脑才能保证中年时依然还有满头秀发。 通信行业不光要发展软件，更重要的还要开发硬件设施，再好算法软件都需要硬件的支持，如果用到的很多芯片国内都无法生产，需要绕过“巴统”的限制才能从国外买到。 自己从零开始造芯片的话，十年之内都没有多大的希望，而且投入的研发资金至少要数千亿美元。 陆泽并不打算做一个硬件工程师，但是理论知识还是要学习的，否则实在不好忽悠人。 除非遇到瓶颈的时候他可能才会客串一下技术人员。 现在国内的第一代移动通信技术，通常是指摩托洛拉公司生产的少量人才买得起的“大哥大”和bb机。各国的标准也不统一，国内在这方面还处于空白，全部都要从国外进口。要等到5g现世，至少要等待30年。 陆泽以前工作时参加过一次通信科普讲座，让他了解了一些关于移动通信的发展历程。 移动通信每一代迭代需要花费10年时间，90年代初才发展到第二代，中移动和中联通就是在2g时代成立的，其中中联通是专门为了引进比gs技术快10倍的cda技术而成立的第二家移动通信公司。 2g标准要等明年才能发布，正常发展需要再过30年才能达到5g通信技术。 虽然隶属于电子部的江城710厂和金陵714厂，近年也开始研究了，不过没有什么成果。反而是邮电部的下属企业和一些研究机构取得了一些成就。不过依然成不了国家标准。 陆泽是等不了这么长时间的，每一代有每一代的杀手应用。从语言、短信、邮件到多媒体应用见证了通信技术传输速度的发展。 后世网上很流行的几句话解释，让人瞬间秒懂！ 2g：打个电话给你：“我租了张碟，一起来看。” 3g：发个消息给你：“种子发你邮箱了，自己下。” 4g：发个地址给你：“在线看，高清的，还能边看边吐槽。” 5g：发个地址给你：“vr，超清的，可快进，沉浸式体验。” …… 只以速度来区分每一代的技术是最明显的差别。 移动通信发展到第四代前，人们无法想象世界两端的人可以用手机实时视频聊天，也无法想象汽车可以自动驾驶。 移动通信的基础原理以前他了解的不多，但科普讲师告诉他移动通信的发展无法跨代。 1g、3g、5g都是对上一代的颠覆，而2g和4g只是对上一代的性能进行提升。 国内在3g之前都不是通信标准制定的参与者，直到5g才开始成为标准的制定者和领先者。 5g之前，每一代都有多个标准，国内三大通讯公司选择也不一样。到了5g之后，全世界只有一个5g标准。 高速、低延时是5g最显着的特点。 低速、高延迟的网络对陆泽的特大城市规划是一个短板。没有高速、低延时的5g，万物互联就无法达成。 目前国内的情况，想要跨过1g，2g，直接往3g，4g，5g发展，几乎是不可能的。 陆泽目前的方案是打算研发1g到2g，但是不参与商用竞争，而是积累技术，等研究出3g后再参与到移动通信的竞争中。然后10年到15年间，进入5g，偶数代的性能提升直接越过。 陆泽虽然也考虑过量子通讯技术方案，不过重生前的世界都没有完全掌握这项技术，要实现商用需要的时间会更长。不过等他的资金足够多后，一定是会投资的。 20年时间已经算是比较快的了，2010年能进入5g时代的话，陆泽都会觉得已经提前完成目标了。 这一世需要多少时间才能达到以前2020年的水平，他无法判断，但他会尽可能地让这个时间大幅度地缩短。 因为他想看看以前的那个世界到了2030年，2040年，2050年是什么样子的。 那时科技究竟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如果命中注定他活不过44，那么他就要在44岁之前让这个新世界的科技发展超过以前世界的2050年。 让他所在的这座城市成为科技最先进的城市。 第一百五十一章 厂 又是一个忙碌的周末，工作室里，陆泽双手揉了揉头，然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算休息一下再继续学习，顺便让高速运转的大脑休息一下，现在这个年龄持续高效率的学习对大脑的消耗实在太大了。 每隔一两小时，他就会站起来放松一下，喝点水，吃点零食补充一下消耗的体力。 休息不仅仅是补充大脑的消耗，也是保护身体的正常成长。现在正在长身体的关键时候，以他的身高，如果久坐导致颈椎、腰椎变形，那就得不偿失了。他可不想小小年纪就含胸、驼背、头前引。 养身的习惯是几十年下来养成的习惯，虽然现在是10岁的身体，灵魂却已经54岁了。 集中精力编程或者看书时，一旦入神就很容易忽略实际的流逝。虽然每天早上都会早期运动一段时间，但是还是要多注意才行。 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学的越多陆泽越觉得自己的渺小。 很多高科技含量的东西仅仅靠一个团队或者一个公司是无法完成的。 协作共赢才是未来发展的趋势。 就拿3年前德意志一个品牌的轿车国产化来说，一辆小汽车有近万的配件，所有的配件都由主机厂生产是不可能的，一分钟从流水线上下来一台车的背后是无数配件厂和供应商的支持。 哪怕只是仿制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最开始，国内竟没有一家零部件厂能够与之配套，没有一条生产线不需要改造。27的国产化率真实地折射出前几年国内汽车零部件工业的整体水平。 去年勉强达到了133，逡巡难进的原因只有一个：技术和质量不过关，德意志人不认可。 汽车如此，通信设备亦是如此，其中用到的芯片基本都是进口的。而且还是受到国外限制的尖端科技产品。 汽车配件可以进口，通讯设备的关键芯片却无法进口。 仅能靠有限的渠道获取少量的产品。 能进口的通信设备很多也都是落后多年的淘汰产品。 硬件尚且如此，软件就更是不可能引进了。目前的硬件和软件都是搭配销售的，离开硬件的应用软件基本无法独立运行。 很多时候，陆泽都显得很无奈。他倒是希望自己重生在18岁的时候，那样就不需要等待国内互联网建设这漫长的新手期了。 既来之，则安之，只能一步步发展了。 移动通信也不是孤立的一门技术学科，仅仅研究出更快的通信技术还不够，其他相关的配件也要跟得上，比如数据存储技术。固态闪存的超快速度才能满足5g的要求。 就像“木桶理论”那样，短板才是决定一个桶能装多少水的关键。 发展通信产业是无法一蹴而就，只能慢慢布局，他知道国家也在研究，只是速度不够快而已。 现在陆泽能做的事情不多，只能学习相关的知识，多研究出一些理论知识，方便以后使用。 目前陆泽不仅仅缺钱，更重要的是缺人才。 几十年后通信行业的中坚力量人才，现在可能都还没有出生，以后的技术大牛现在也可能只是刚上大学的学生而已。 要想加快科技发展，没有更好的办法，必须培养大量的人才才行。找不到那么多的话就只能自己培养了。 培养的话就需要机构或者大学帮忙才行，仅靠开公司招聘人员再培养，那是不可行的。 大学总体来说是最方便快捷的一个办法，只是他没有这方面的人脉，而有人脉的人他还正在寻找。 仔细想想，只要找到庄世枰庄老，外汇和大学的事情就都能解决了。 陆泽寻找庄老，不仅仅是为了借用他的南洋银行周转外汇资金，也想借用庄老的人脉投资大学，毕竟汕头大学就是庄老邀请李嘉城一起捐助的。 新建一所大学不容易，捐助一所大学，然后定向培养某个专业更简单一点。 想要直接在清江投资大学，目前还不太现实，因为市里只有一家工学院和一家师范学院是本科院校，在省内也不算太有名。 上一世陆泽的大学是在京城上的，不是在本地。清江市直到30年后才有清江大学，是由原本的几所学院共同组建而成的。 现在最好的地方就是在省会金陵找一所大学投资。 作为教育大省，苏省的大学数量排在全国第一，金陵又是苏省内大学最多的一个城市。 之所以选金陵，不选清江市的工学院。是因为有一个很厉害的单位就在金陵，而且还是专门研究无线通信的一家单位。 这个厂的代号是714，专门负责无线电的研发，历史上获得过多项“国内第一”的荣耀。 714厂是熊猫集团旗下的军工企业，目前市场上紧俏的熊猫牌电视机就是熊猫集团旗下的产品。 陆泽前世家里的第一台电视机就是熊猫牌子的。 虽然现在家里的是霓虹的彩电，但是受他家的刺激，宿舍大院好多邻居家都购买了电视机，买不起进口的，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国产的，熊猫牌电视机就很受欢迎。 曾经辉煌过的一些企业，再过十几年慢慢变得辉煌不再。 陆泽的记忆中，714厂的无线电技术是全国都有名的，承担了历史上很多重大的科研攻关任务。国产的第一台收音机就是714厂研制出来的。 通信产业离不开无线通讯技术，他要在714里多挖一些可用的人才。 理想的方法是和714合作开发新一代的通信技术，可惜他现在的身份明显是不可能的。 如果作为一项上面下达的任务，714厂肯定会愿意配合，不过这个难度对现在的他来说也不容易实现。 除了通信技术外，要想加速通信产业的发展，还要发展很多前置的科技才行。 互联网可以让信息传播的速度爆发式地增长，现在普通人获取信息的渠道主要是电视，报纸，广播和书籍。 想要获取知识或者解答问题大多只能自己去寻找，去图书馆，去请教师傅，询问老师。获得答案其中的过程很耗时间。 只有让普通人获取信息的途径更方便快捷，这样人才诞生的概率才更大。 互联网无疑就是一个快捷的工具。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伟人说过的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这些基础科技才是一个国家发展的根基。 这也是陆泽打算支持自由软件的原因，现在编写的lux操作系统就是为了加入自由软件阵营，而且还是最关键和最基础的操作系统软件。 今年底国家成立的互联网实验项目需要很多资金，资金容易筹集，关键还需要技术和设备。 陆泽没想过一切都由他出钱投资搞定，这暂时也不太可能，也许以后的赚钱速度快了可以负担。但也只能关注少数的城市，全国范围还是需要国家力量的支持才行。 也许三年后的南方讲话会加速改变整个历史的进程。 另外，想要获得通信设备使用的芯片，就必须要和金山合作了，如果金山不行，就要自己开辟新的进货渠道。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这是整个国家都想做而没做到的事情。 看来，还是要尽快先找到庄老才能让这些事情变得简单一些。 现在只能多学一点理论知识了。 陆泽休息完坐下又继续进入了学习状态。 第一百五十二章 静安指数 1989年6月7号，不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但对陆泽来说，确实一个重要的日子。还有一个月就要放暑假了，小学二年级的日子也快要结束了。 上午第三节课的数学课刚上到一半，班主任就出现在了门口，告诉陆泽办公室家里有人找。 陆泽和数学老师请了个假，就跟着班主任去了办公室。 来人正是每天护送他们姐弟上下学的保镖魏小勇。 一看到勇哥陆泽就明白了，既然勇哥直接进到学校找他，就说明他等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那就是股价涨到了他的心理价位。 由于他的一系列操作，国内试点性质的股票市场的价格走势也有点偏离了历史，貌似比原本的时间点提前了。 “勇哥，有什么事吗？”来到办公室的陆泽装作有点焦急的样子问道。 “家里出了点事情，陈董让我来找你，让你请假半天回去一趟。”魏小勇憨厚地说道，说谎对他来说还是有点不太自然。 “好的。”陆泽没有多说什么，和班主任打了招呼就跟着魏小勇回家了。 他在来办公室的路上就已经和班主任请好了假。 家里有事其实只是陆泽为请假找的借口，他没有提前和班主任请假，是因为他也不知道究竟具体哪一天股价能涨到心理价位，而且真实的请假理由只会让班主任疑问更多。 这个借口也经不住推敲，老师们都知道陆泽三姐弟在学校里学习，家里真有什么大事应该把孩子们都接回家才对，而不是只把陆泽找回去。 对于陆泽的请假，汪老师没有询问太多，这就是成绩好再加最大客户同学的小特权。 汪老师不知道的是，对陈美珍来说，即使发生再大的事情，她也不会让人来学校里找正在上学的孩子的。陆泽还是个孩子，有事也不会优先想到找陆泽。 因此，陆泽只好让魏小勇在接到陆雷电话的时候直接进校来找他。 最近除了股票的事情，其他都不算大事，一般情况都不需要进到学校里找他，这是陆泽特地叮嘱的。 平时魏小勇只是在校门外等着，顺便监视一下是否有可疑的人员。 这个安排陆泽提前就让妈妈和校长沟通过，是为了保证孩子们的安全。否则魏小勇整天没事做在校门口晃悠，本身就是最大的可疑人员。 学校所处的城乡结合部人员混杂，有许多不安定的因素的。尤其是对于富裕一些的家庭，校园欺凌的现象比较普遍。 不过在见识过陆泽的打架实力后，校园内想欺负陆泽一家的基本没有了，学校外的小混混知道陆泽的人还不多。 韩校长觉得陈美珍给陆泽三姐弟安排保镖是很正常的，而且请保镖更说明了家境不一般。他对陈美珍以后继续捐赠的信心更大了。 招揽到这些保镖后，陆泽让魏小勇上下学都跟着并不只是为了股票，而是真的为了人身安全。 没有监控的年代，一切都要多小心才行。很多亡命之徒受香江影片的影响，循着看着报纸上的一些消息，就敢铤而走险地干一票大的。 这些人才是最危险的。 自从上过报纸后，陆泽就加强了家人身边的防卫措施。 …… 出售股票是陆泽目前最关心的事情之一，他现在一半的资金都投入到股市里了，股票市场里的钱出不来，只靠史玉朱那里的软件授权费和漫画版权费是远远不够他花的。 他需要借助股市的杠杆筹集资金，样后续的事情才能进行下去。 国内股市赚到钱不只是为了李柠体育集团的建立，更多是证明自己的赚钱能力。 到时候和庄老海外借钱有一些资本。 今年年中赚国内的钱只是小头，年底到明年上半年狙击霓虹股市才是狠狠赚钱的时候。 出了校门后，魏小勇单手从包里拿出了砖头一样的大哥大，递给了陆泽，而陆泽要用两只手接过才能使用。 陆泽吐槽了一下巨大的手机，直接拨通了陆雷的号码，对面一定在等着他的回电。 电话接通。 “哥，今天的行情如何啊？” “静安指数一开盘就超过了150点了，现在已经160点了。可以卖出了吗？”大哥大中传出陆雷兴奋的声音。 陆雷和陆霆已经在上沪静安的营业部守了很长时间了，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终于看着静安指数涨到了指定的点数。 陆泽的预测又一次准确地实现了。 想到手上股票变现后的价值，陆雷的声音里充满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他越了解和学习股票的知识，就越觉得不可思议，固定面值的股票现在的成交价竟然比倒卖国库券时的溢价还要高得多。 他对陆泽的赚钱能力更是彻底服了，看来陆家终于出现了一个妖孽啊！ 一年前他连股票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小学水平的他更不要说知道什么是静安指数了。 为陆泽做事的这两年，加上被逼着学习，他的知识积累总算是增长了不少。人脉关系也靠着稳定 静安指数由沪银证券公司编制。它在上沪经营股票最早，声誉较高，目前公司虹口、静安两个营业部股票交易额占到上沪整个股票交易额的95以上。 静安指数的编制方法参考了国外的股价指数，并结合了上沪股市的实际情况:以上沪现在全部股票为计算对象;以平均成交价格为指数的编制依据。利用除故变更法剔除了红利发放、增减资本等非市场因素对股市的影响。 静安指数以1987年1月2日为基期，基数为100。 陆泽的记忆中原本今年年初接近120点后就会平稳回落到100点的，没想到还继续在涨，这个曲线和历史上的明年有点相似。时间却提早了近一年。明年是因为全国性的证券交易所成立了，投资金额大增才拉高指数的。 但这个结果显然对他更有利了。 唯一的一点担心就是怕影响霓虹的泡沫市场，还好现在国内就几只股票，而且还是试点，没有形成规模，和国际市场还是独立的。 要是影响了国际市场，那他想从霓虹泡沫中赚钱就悬了。 还好现在国内的股市还是实验阶段，鹏城和上沪的证券交易所还没有成立。 国内的股市从1989年开始作为试点，真正开始是1990年12月1日鹏城证券交易所试营业与1990年12月19日上沪证券交易所成立。证交所的成立与营业开始让股票可以集中进行交易，因此国内股市严格来说是从1990年12月开始的。在这之前虽然已经有了股票交易，但都没有政府干预，算是不规范的。 即使鹏城与上沪证券交易所成立以后，也经过了好几年的摸爬滚打才发展起来。经历过牛市的疯狂也经历过熊市的低迷。 国人才渐渐接受了股票这个新事物。 陆泽前世研究股票时，对这段疯狂的时代很关注，估计大多数的第一代股民也都印象深刻，毕竟只要能买到股票就能赚钱的时代就刚开始那两年。 早期各种政策也是不停的在变，第一代股民既是受益者，也股市政策的是试验品。 …… 陆泽很快从思考中恢复，然后问道：“大盘的指数达到我的预期了，几只股票目前是什么价格？” 陆雷把从交易大厅抄来的价格报给了陆泽，等待陆泽的指示。 静安指数达到160，这个时间比陆泽预计的要早很多，他这支小蝴蝶引起的风是不是有点大了。 原本他只打算从中喝口汤就行了，没想到结果超出了他的预期。 现在的静安指数就是以后的上证股票价格指数，股票价格指数为度量和反映股票市场总体价格水平及其变动趋势而编制的股价统计相对数。通常是报告期的股票平均价格。 指数越高，越说明了目前的整体股价是高的。指数越高，就会吸引更多的人进入股市。 等明年交易所成立后，加上政策的支持，最早一起股民开始疯狂了。 对早期的投资者来说，排队绝对是难忘的记忆。由于没有现在的电脑交易系统，为了能早点达成交易，投资者往往都提前去排队。为了拿到一张买卖股票的预约单往往要排几天几夜。 不少投资大户还会雇黄牛去排队。光是雇佣黄牛一天的报酬是300块，相当于当时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 当然黄牛的钱也不好赚，排队需要24小时不能离开人，必须要几人轮流替换才行。 陆泽觉得自己的那点资金不太可能左右大盘的稳定增长，他也从3个月前就停止大量吸收股票了，只是在等待时机，那时候受分红发放影响，指数在走高。 现在什么原因导致历史的偏差，他猜测不到具体愿意，但肯定是有大量的秘密资金入场了。 几家证券公司很有可能就在其中参与，万国的可能性更大，国内新兴金融市场在他们眼中就是肥肉一块。 虽然陆泽知道他们最开始只是玩国库券，不过去年秋天后，肯定是大赚了一笔。 两者的资金体量是不一样的。 股票一直在涨，来营业厅的人明显增多，交易的资金也多了。 现在的股票交易柜台只有几只股票交易，没有电脑、没有行情显示屏，成交价由客户口头协商，然后写在黑板上，交割、登记卡号、盖章、过户等所有手续都是手工完成，以前每天的成交量只有数十笔。 陆泽知道时候到了，这个价格可能并不是在最高点，但是却达到他抛售的利润点了，他要开始慢慢离场了。 “嗯，可以卖出了，不用再等了，今天就开始，严格按照之前的计划操作就行，多雇佣一些人分批卖出，多付点雇佣费也没关系。”他现在不想贪太多，不在预知范围内的股市风险是很大的，虽然继续持有还能再获得更多的利润，不过也需要承担相应的风险，他不知道幕后还有谁在推波助澜，反正他要开始套现离场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准备离场 上沪，静安证券营业部。 看到静安指数达到陆泽的预期后，陆雷激动地立刻第一时间就联系了陆泽。 接到陆泽的明确指示后，他总算松是了一口气。 下面就是开始按计划卖出了。 来上沪几个月了，刚开始股票的价格涨涨跌跌，在他看来要达到现在的价格要等很久。 这期间他和陆霆一直都在等待，刚开始还很高兴地每天都时时盯着价格看，慢慢也就习惯了，普通的价格波动已经无法让他们激动了。 来上沪除了关注股票信息，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在这期间把国库券也一点一点卖掉了一半，回笼资金。 他觉得陆泽一定是知道他们会很无聊，因此休息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学习陆泽提供的有关股票、期货的知识和其他的一些基础知识。 比如让人崩溃的英语。 陆泽的行为总是让他猜不透，股票光学习还不够，还要按照教程用回笼的国库券资金进行股票的实际操作。 按陆泽的解释就是，真金白银地投入，才能学习的更深刻，即使赔了也没关系。如果真赔了，就当是交学费了。 陆雷不止一次感叹，这个学费真是贵啊，一般人真是学不起啊。如果是他自己，哪怕再有钱也不敢这么学习炒股。 反正不管赚不赚钱，买就是了，然后过两天再卖掉。 这个迷之操作，让柜台的交易员也看不透其中的规律。 陆雷现在在营业部也大小有点名气了，认识了不少人，很多“打桩模子”都是靠帮他买卖国库券赚点辛苦钱的。 他不知道是陆泽教的好，还是自己的运气好，后期学费又赚回来了，不但没赔还赚了很多。 在大量的金钱面前，他的学习的动力还是很大的，虽然这些钱最终只有很少的一分部是给他的酬劳，不过他已经很满足了。 他觉得这些钱在陆泽的可怕赚钱能力面前只是九牛一毛。他无法想象等陆泽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但肯定前途无量。 他知道，只要坚定地跟在陆泽后面，自己的未来也会是一条康庄大道。 陆雷按照陆泽的指示，卖出时尽量保持低调。 不过他早就是营业部的大户了，比小散户多了一些特权，和营业部的很多交易员也熟识了，想低调也不容易。 现在买卖国库券和股票不仅考验胆识和智慧，还是个体力活。 因为买卖都是大笔的现金交易。 百万以上的现金散落在桌上看起来就是一座小山。 持有的股票太多，为了减少关注，卖出股票时还要多找点“打桩模子”才行。 几万的交易在百万交易面前就显得很低调了。 雇佣金多付点没关系，反正赚得也够多了。 …… 和陆雷通完电话后，陆泽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喂，东哥吗？恐怕还要麻烦你去几趟上沪了。” “呦，小老弟，又赚大钱啦！” “是啊，这次赚的有点多，不想回来的路上出现意外，以后要是银行能跨地区转账就方便了。” 陆泽和韩东稍微解释了一下资金的来源，让韩东大吃一惊，韩东原本以为又是靠国库券赚到的钱，股票这个东西他不了解。 “啧啧，你这赚钱速度，要不是调查过你的背景，我都怀疑你是不是雇人抢银行了。股票我不是很了解，只要不是违反了投机倒把罪就行。” “没有，这是国家允许的金融买卖，违法的事情我可不敢干，更不敢找你们护送资金了。东哥，不需要我再找人去市局办理申请护送的手续了？” “不用了，我帮你办好就行了，等我通知。到时候安排两人押车，如果谁敢光天化日打劫，直接当场毙了。” “有东哥护送，那一定万无一失了。等结束后让雷哥代我请东哥喝酒！” 陆泽挂了韩东的电话后，又安排了一些事情，回家后向母亲解释了一下上午请假的事情。 这些原本不应该由他出面的，但是暂时又没有合适的人代替他。 最开始的国库券护送都是陆雷和韩东联系，不过这瞒不了拥有职业病的公安，尤其陆雷还进去过，对韩东有一点畏惧感。 最后旁敲侧击下，陆泽也就逐渐出现在了韩东的视野中，经过接触和试探，陆泽相信了韩东的人品，就不再多避讳了。 有事也直接找韩东帮忙解决。比如买车，招保镖。 韩东不看重钱，只打算在仕途上的追求也让陆泽放心，两人互相帮助，各取所需，关系才能长久。 韩东提到的投机倒把罪是目前很多人投资畏首畏尾的一个原因。投机倒把罪，顾名思义即是以买空卖空、囤积居奇、套购转卖等手段谋取暴利的犯罪。 投机和投资在这个时代是两回事，现在这个时代的很多人还受到“投机倒把罪”的影响。杨百万接受采访时曾说过，他最初的几年里，哪怕钱赚的再多，每天的心里都是惴惴不安的，生怕哪一天被这个罪名抓紧去。 陆泽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心，是因为他知道倒卖国库券和股票是允许的。 之前陆泽囤积烟酒时，一开始的确是打算等高价后再卖出去的，后来改为自行消化，就是因为怕被以这个投机倒把罪举报，那被抓的可能性就比较大了。 虽然现在投机倒把罪的定义经过多年发展，慢慢修改了很多，早已不是最初的定义，再过几年，市场经济体制成熟后就被完全取消了，取代的是一系列规范市场秩序的法律相继问世，比如《反不正当竞争法》、《消费者权益保护法》、《产品质量法》、《合同法》等。 不过，陆泽还是不想冒险，即使被证实了不是投机倒把罪，也可能会浪费他很多时间。 中午休息时，他一个人静静地思考着静安指数大涨的原因，自己肯定是影响了股市，或者是某个资金大佬的决策。 有因就有果，如果他是这个因，那么中间一定还有其他环节导致了他这个因被放大了。 对于股市的早期知识，他只是在学炒股时看过一些资料，当时他只是当作小说在看，毕竟和后世比较完善稳定的股票市场来比，现在的股市是漏洞百出，不过正是有漏洞才会有机遇。 一点一点搜索这大脑中关于早期国内股票的记忆，还是让他发现了可能有关联的事件。 在鹏城，作为改革开放以来第一只上市的金融股票，深发展在我国金融史上占据重要一席。 1989年，深发展派息分红，国内股市的第一波牛市狂潮由此引爆。 年初，深发展派息分红，前段时间的年中，深发展又推出年中分红，两股送一股，股价在除权后，很快就又回到了35元以上。 精于计算的人很容易就会发现，如果在两年前拿400元，以每股20元的价格，买入20股深发展，现在已经拥有了30股，如果以每股35元的价格卖出，即使不算红利，仅仅两年的时间，当初的400元已经翻成了1050元，国库券和银行利率哪能望其项背啊！ 现在鹏城的股市可购股票数量有限，多余的资金投不出去，就可能来到了上沪，不管是不是深发展这支股票的原因，现实已经证明了有更多的资金进入了上沪股市淘金，提前推高了股市行情。 然而，这些都和他没关系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撤出来。 炒股最重要的就是懂得什么时候该离场，千万不要贪心不足。 安排完一切的陆泽，下午接着正常去上课，一点也看不出像赚了很多钱的样子。 …… 清江市，市公安局。 韩冬接到陆泽的电话并不意外，或者说已经习惯不能把陆泽当成未成年看待。 最开始他主动接下护送任务只是想去上沪见识一下，没想到辗转结交上了陆泽这个怪胎。 越接触越让他震惊，他姨父也叮嘱他一定要好好保持和陆泽的良好关系，这种少年妖孽以后的发展不可限量，现在结交对以后肯定会有帮助。 自从陆泽登报过后，凡是涉及到陆泽的事情他都要小心对待了。 关于陆泽的信息，他基本上都会和姨父共享，辖区出了这么一号人，如果注意不到，那就真是失职了。 正常的出任务是在帮陆泽的忙，但陆泽答应替他安排退伍军人再就业则是在帮他姨父的忙，有这个帮助，他姨父的位置还能再继续往上升。 双方的关系属于心照不宣的那种，有事互相麻烦一下，友情才能持续下去。 陆泽一家的安全问题也是他们重点关注的，虽然人家请了保镖，但是治安是他们的分内之事，因此这一带巡逻的人员也比以前多多了。 陆泽在电话中和他说了一个他这辈子可能都赚不到的数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觉得自己还是能经得起诱惑的，因为他的理想是为人民服务，否则早就被陆泽开的高工资给吸引过去了。 为了保证这笔钱的安全，他打算亲自再带两个同事一起去，以保证钱款随时都至少有两人看守着。 加上真枪实弹和身上的制服，敢打主意的就要好好掂量一下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套现回家 上沪、鹏城和京城是国内的金融中心，却不是世界级金融中心，世界级的金融中心只有3个，纽约，伦敦和香江。 想要成为世界级的金融中心还必须要比现在更开放才行。 一座城市除了成为金融中心，还有可能成为政治中心、文化中心、资源中心、创新中心、科技中心等等。 清江市只有在地理位置上算是南北中心，其他什么中心都不是。 一座城市成为一个中心，是和很多城市互相竞争的结果。每个城市都希望自己成为中心城市，这样才能产生吸引力，获取更多的资源、人口和政策。 一个城市的核心竞争力可以带动次要的功能发展，哪怕不能成为全国性的中心，也会成为区域的中心。 比如，城市科技发展，必然会吸引大量的资金，资金筹集、使用需要银行等金融机构的参与，这就会让许多金融机构设立分支，反过来促进城市的金融业发展。 一般情况下，小城市是竞争不过大城市的，除非是那种依靠自然资源的便利发展起来的城市，不过这些城市最后都会因为自然资源枯竭而慢慢衰落。 清江市虽然也有储量排在世界前列的自然资源，比如岩盐和凹凸棒石等，但陆泽并不打算将清江市往资源中心去发展，他对清江市未来的定位是全球科技中心，围绕科技去带动其他行业的同步发展。 他所了解的未来知识更多是科技行业的，是影响到普通人方方面面生活的创新科技，即使什么都不学，以后的生活有什么变化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 互联网、智能手机、网购、外卖、移动支付和5g等等技术都是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所诞生的产物。 他要做的就是加速这个科技发现和普及的过程。 这个过程需要大量的资金和人才。 资金对他来说相对简单一点，困难的是人才，如果按照历史的轨迹，只有在正确的时间才能出现那些创造历史的人物。 人才可以培养，现在他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资金。 股票套现是他第一次获得大量资金的途径，不能有任何的意外。 …… 进入上沪股票市场的神秘资金很多，不断的买入让股价继续稳定地上涨，陆雷每天都能出手很多股票，套出的现金暂时都存在了上沪银行里，打算等韩东来了之后就一次性取出来护送回去。 因为是大客户，银行直接每天派车来营业部接送，也省了再派人送到银行去。 得益于股价的上涨速度，全部出售后的总收益比陆泽的预期超出了不少，去掉高额的印花税和交易税，还能有近千万的收益。 如果不是高额的税金，收益还能更高点。陆泽上一世开始炒股时，股票交易印花税是01％，而且是单向征收，佣金是双向征收平均003-005％，交易一次的累计成本不会超过02％。而在现在，这两项收费非常坑，目前的印花税是双向征收06％，佣金是双向征收03％。买卖一次股票的成本是18，是后世的9倍。 这个时代如果有人打算只是做短线，那基本就是当交学费了。 陆雷每天的交易都要小心谨慎，防止出错。 因为佣金和印花税的存在。他不仅要保证钱款的安全，还要核算从黄牛手里收回的钱。 关于股票买卖，他完全是按照陆泽所教的去做，虽然他也学了不少股票知识，也亲身体验过买卖股票的刺激。但还是不太敢按照独自去操作，这么大额的资金一旦出事，那就出大问题了，他的心脏有些承受不起。 虽然他眼中看到的股票好像没有陆泽教的那么复杂，交易大厅里的股票信息也少得可怜，不过还是要谨慎一些为好。 他不知道陆泽其实是以用后世成熟的股票知识在教他，所教的知识并不是应付眼前的国内股票市场的。 总的来说，在陆泽眼中，目前毫无疑问还是一个信息闭塞的年代，大部分股民交易时只是知道股票代码、名字、价格而已，至于分时线、k线、市盈率、净资产、换手率、成交量、公司财务报表、十大股东明细等等，这些就别想了。 以后世几十年的标准去看现在的股民几乎是闭着眼在炒股，但现在却没几个人认为这是个问题，大家觉得交易时知道股价和名字就可以了。 陆泽教给陆雷的股票和期货知识主要是为了去新嘉坡时用的，国际金融市场可不像国内还处于起步阶段，漏掉一些关键信息就可能亏得裤衩都不剩。 现在国内的股市还处于试验阶段，上沪和鹏城都在向资本市场发展谨慎地探索着，证券交易所筹建资料也正在论证汇总中。 前两年的情况更糟，因为社会公众对股票的认识不够，导致一些股份制企业创业时期的工作进展非常困难。当时让储户配售认股证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认股证经常被丢得满地都是。最后政府为了支持股份制企业发行股票，便让一些干部带头买股，那时候买股票真的是一种“奉献”行为。 即使再过几年，陆泽父亲所在的建筑公司改制，也强制所有的员工或多或少地购买了一些股份，效益好的时候，一年能有一两千的分红。 幸运的是，首批被逼买股票的人，大多数最后都赚到了钱。 这种送钱的好事，以后想都不要想了。 不过，现在如果有这种好事，陆泽一定是会多买点的。 …… 经过半个多月的操作，陆雷一行人终于完成了任务，把所有的股票都换成现金了。 韩东带着同事十天前就到了上沪和陆雷汇合。由于股票套现还没结束，每天又都有银行的车上门押款，他们每天就穿着便衣在营业部门口守着。 不穿制服主要是因为制服太惹眼，很容易被当成营业部的安保人员。 结束的第二天，他们就换上了制服，拿出了介绍信，和陆雷一起前往银行取钱。 要取的现金巨大，陆雷提前和银行预约好了，看着存单上长长的一串数字换成眼前一箱箱的现金，场面十分震撼。 银行经理再三挽留，希望陆雷能把钱继续存在他们银行，最后还是无奈地看着陆雷一行人离开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陆雷把钱存在他们清江市的分行里，不要选择其他的银行。 陆泽不知道这件小事又让银行间异地汇款的步伐更快了一些。 目前的银行内部系统和跨行系统都极度不完善，早期的银行汇款分信汇和电汇，都是借助还没分家的邮电局来完成的。 信汇就是写一张汇单，塞在信封里寄到对方。电汇就是写一封电报，请邮电局发电报到对方。 跨行汇款就更费劲了，要先汇到当地的本行分支机构，再进行划转。 无法及时到账的滞后性让陆泽选择直接取出现金押送回去。 同时陆泽也需要使用现金完成对企业的收购，毕竟一箱箱的现金更让人觉得实力强大。 近千万的现金一共装满了十个箱子，一辆车装不下，分别装在了两辆车中，每辆车由2名公安加一名保镖负责押送。 陆雷和陆霆也各自待在一辆车中，负责监管现金。 押款车中快速驶离银行，路过静安营业部，那里依旧挤满了前来寻找赚钱机会的人。 终于能回家了，陆雷在车里望着越来越小的营业部想到。 而他想不到的却是离家更远的地方在等着他。 第一百五十五章 资金分配 陆雷和陆霆已经从上沪回来几天了，这几天陆泽特地让他们除了拿出一点时间巩固学习外，什么事情都不用做，算是好好休个假。 陆雷本来听到休假还挺高兴的，一听学习不能停，就高兴不起来了。 这天是周末，陆雷一早就去开车去宾馆接步兴生和李柠了。 李柠昨天刚回到清江市，目前大多数时间他都在鹏城那边活动。 今天大家都休息，正好有时间聚在一起开个会议，最主要还是陆泽今天不上学，可以在不影响上学的情况下召开会议。 “步老好，柠哥好。”陆泽在超市门口迎接两人的到来，他的父母都在会议室里等着。虽然他自己才是幕后的老板，不过谁让他年纪不大呢，只能出来当门童接客了。 “小泽，回头我们再聊聊关于如何完善员工管理的制度？”步兴生热情地摸了摸陆泽的头说道。 “步老，是等有时间再说，你不知道我很忙的吗？”陆泽在嘴上说道，心里却在腹诽：“哎，当初真不应该和他聊现代企业管理。” 步兴生在清江市待了几个月，陆泽对他已经没那么尊重了，还有点不耐烦的感觉，主要就是步兴生发现陆泽对企业管理也有很独到的见解后，就经常缠着他，没什么事就来找他聊天套话。 除了上学之外，陆泽的时间基本都安排的满满的，而且他学习或者工作都不喜欢被打扰，一旦打扰就会影响效率。 慢慢地，他看到步老就不耐烦了。 李柠平时见面的次数不多，这次开会也是特地让他抽时间回来的，李柠的主要工作就是在外继续刷知名度，看看能不能拉回一些投资，顺便考一下国际裁判证。考证是方便以后再次参加国际大赛，即使不是以运动员的身份，他也想再次回到赛场上。这也能看得出他对体操的热爱。 美珍超市里的小姐姐们看到步兴生和李柠两人过来，也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看样子平时就没少来超市刷脸。 来到会议室，众人再次寒暄了一阵。 会议流程依然不是很正规，没有主持人，也没有投影幻灯片，只是美珍公司高层的一次会议。 这几个月，除了在等待股票套现，陆泽也不是除了编程和画漫画什么都没做，而是借着收购考察企业，在步兴生的操作下，又成立了一家美珍科技公司，美珍科技和美珍超市，属于两家独立的法人企业，但是美珍超市属于美珍科技的子公司。 美珍科技的董事长当然还是陈美珍，陆志凯、步兴生和李柠挂了个董事会的董事，员工只有陆泽的两个堂哥、三个表姐和五个保镖。其他人都还在美珍超市。 把步兴生和李柠放在美珍科技里，就为了发工资给他们。 因此，这次会议，其实是美珍科技公司的内部会议，会议的主题是股票赚到的一千万资金如何花掉。 除了陆泽，参加会议的只有陈美珍、陆志凯、陆雷、步兴生和李柠。 这种涉及到公司发展战略的会议，其他人暂时还没有资格参加。 作为董事长的陈美珍简单说了几句作为开场白，然后着重表扬了一下陆雷在上沪的卓越表现，下面就完全交给陆泽了。 陆泽也不喜欢拖泥带水，直接把手中准备好的文件发了下去。 文件主要是给步兴生和李柠看的，因为只有他们两人是外人，有些事情知道的比较晚。 文件上的内容他在之前就已经和父母商量过了，美珍公司不管有几家，其实都是家族企业，如何发展只由他们一家人自行决定。 对于公司资金的使用权，有决定权的只有他和他的父母，如何让钱生更多的钱，这一点陆泽已经多次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陈美珍和陆志凯对于自己的儿子已经完全放心了，他们面对这么多的钱已经完全不知道要用来干什么了。 哪怕没有股票的钱，国库券挣到的钱也是他们之前无法想象的。更可怕的是钱还在不断增加。 如果不是陆泽的不断开导，转变思想，他们说不定整天会提心吊胆的。 陆泽让妈妈安心做她的董事长就行，想干什么都可以，亏钱那是不可能亏钱的，以后的财富只会更多，但一定不会胡乱花钱。 陆泽一家直接决定资金的分配，这一点步兴生和李柠都没有异议。 关于后续的投资，等三家公司正式收购合并后，会都交由步兴生和李柠管理，除了技术支持，美珍科技不过多参与。 一千万的资金是刚从股市中赚来的，这让李柠有点意外，他以为钱是本来就准备好的。 陆泽把股票解释为短期有价证券，与现金没有什么区别，糊弄过去了，然后望向步兴生，步兴生却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意外，因为陆泽在开始出售股票套现时就已经向他坦白过了。 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比李柠的表情还夸张，毕竟步兴生也以为收购的钱是早就准备好的。 而且以他对股票的了解，想靠股票翻番赚钱那是不可能的，他以前的工厂实行股份制后，反而越来越不行了。虽然他的工厂股票没有公开在市场上发行，但那时买股票都是强制性的任务，很少有人主动去买。 他感受到了浓浓的欺骗的味道，最后，在陆泽承诺将追加一百万资金后，就不再笑逐颜开了。 陆泽追加一百万并不是出于愧疚感，而是因为他通过股市的增长趋势已经算出了利润比之前的多了很多。追加收购资金，可以更快地让企业整合投入再生产。 步兴生的收购工作上月就快结束了，要不是陆泽拖着尽可能地多考察走访一下，早就可以正式签合同了。 被收购的厂子那边也等的有点着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如果不是步兴生和李柠的名声大，估计就以为是骗子耍他们玩了。 步兴生也没办法，老板不给钱他就没法签订合同。 最后只好不断找问题拖延时间。 找问题很简单，按照陆泽更现代化的企业管理要求，厂子那边的问题实在太多了，随便一找就有很多，严格一点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些厂子不值得收购，建议另寻他厂。 收购态度的突然转变，吓得厂长们说了一大堆自我推销的好话，并表示不再催促了。 厂长们还私下找步兴生说好话，毕竟步兴生找出的问题都是存在的，不然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田地。 还好他们终于等到同意正式收购了。 一千万的资金，七百万作为新公司收购和启动的资金，剩余的三百万再分给美珍超市一百万作为扩张的资金，超市现在的经营状况不错，但是限于地方太小，无法扩大面积的情况下就只能开分店了。 剩下的两百万暂时留着备用。 会议的最后是奖励，陆雷获得了1万奖励和1的股份，这份奖励是陆雷应得的，也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 陆泽和父母商量后，给陆雷的是两个选择，一个是一次性10万块，另一个是1万现金奖励和美珍科技1的股份。美珍科技的股份和超市的股份是分开计算的。 在上沪证券营业部学习买卖了几个月股票的陆雷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股份，虽然他赚了一千万，但他现在有自知之明，知道这钱其实是远在几百里之外的陆泽赚的。他能获得1的股份已经是很大的奖励了。未来这个股份值多少钱他不不知道，但是目前这个股份已经价值超过10万了。 陆霆跟着陆雷学习和奔波，也奖励了3000块。这也是一笔很大的资金了，相当于一般人一年半多的工资了。 陆霆目前主要还是鼓励为主，刚成年还要多磨练几年，奖金太多反而是害了他。 两人获得奖励还要在全体员工会议上再次表彰一次，满足他们小小的虚荣心，同时激发其他员工的工作热情。 陆雷目前能稍微独当一面了，但陆霆还有点小，陆泽并不打算把自己这个老实的二哥也培养成和他大哥一样。陆泽知道陆霆对于机械方面更有天赋一点，是个能凭手艺吃饭的人。 陆雷更多的是靠一张嘴，上一世在社会上混久了之后，不亲眼所见，真的很难判断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 会议结束，资金到位，下周开始就该步兴生和李柠忙碌起来了。 步兴生和李柠都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第一百五十六章 收购签约前 直到陆泽的700万资金到新公司账户上，步兴生和李柠才总算放下心来。 耀华、福鑫、明丰三家经营不善的企业收购终于要结束了，下面就剩下最后的签约了。 正式的签约日期特地选了一个好日子。 签约之前，李柠体育用品有限公司已经挂牌成立了，暂时以面积最大的福鑫制衣厂作为公司的临时办公总部。 等新土地审批下来后，再建新的工厂。毕竟随着城市化的发展，市区内的厂房迟早都要搬迁到开发区内。 现在只是处于开发区边缘的美珍超市到时候也会变成市中心区域。 被收购的小道消息在原厂员工间传得很快，不过雄厚的资金加上步兴生和李柠的名气，被收购导致的不安情绪很快就没了，只剩下对未来的期望。 新公司旗下的品牌lg早就在接触李柠之前就已经注册好了，相关商标以及相似的防御商标也都注册好了，全部正式划到了李柠公司的旗下。 耀华、福鑫、明丰三个品牌等签约后就不再存在了，今后只有一个品牌——lg。 步兴生被任命为新公司的总经理兼生产厂长，全权负责公司内的所有事宜。李柠是副总经理，主要负责产品市场开拓。 李柠很激动，虽然他不是新公司的总经理，但是他并没有不满，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即使在健立宝学习过一段时间，但在企业管理上他依然只是新手。 新公司以自己的名字命名这就够了。 以后生产的衣服、鞋子以及更多的体育用品上都印上他的名字，这些商品将会传播到世界各地。 这是作为运动员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对运动员来说，荣誉高于一切，哪怕退役了，很久之后都依然会有人记得他。 而且，陆泽也告诉他以后机会有的是，只要他继续追加投资，增加股份比例，等步老年纪大了之后，李柠公司迟早是他的。 美珍科技作为实际的投资人只任命了步兴生和李柠的职务，其他的人由他们自行安排。美珍科技不再参与管理。 虽然表面上不再插手公司的直接管理了，但是公司的发展方向却早已被陆泽定下来了。 三家厂长只有福鑫的刘强被看中留了下来作为步兴生的助手，另外两个厂长直接卸职离开。 这几天步兴生满脸红光，一直很兴奋，来到清江市这么久，终于要完成了东山再起的第一步了。 三家小工厂整合成一家新工厂，规模比他预想得更大，新的服装厂和鞋厂比他以前厂子业务范围更大了。 原本他来只是想找个可以施展抱负的地方，但是几个月下来，他觉得陆泽才是他发现的那个施展才能的机遇。 跟着陆泽，他以后会有更多施展的机会。而且他作为公司的一把手，权力还是很大的。 虽然新公司主打产品不再是他熟悉的衬衫，但是陆泽承诺以后想做的话，可以另外成立公司。 以他的经验来看，其实生产什么商品无所谓，只要东西物美价廉有销路，就不愁厂子发展不起来。 根据陆泽的规划，以后厂里的鞋事业部才是以后发展的重点。他没接触过这行，不知道陆泽说的靠不靠谱，但他却被陆泽提供的战略企划书说服了。 这样的文件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公司以后如何发展，完全按照企划书上的要求做就行了。 陆泽帮他做的职业经理人规划，本来还有点不满意，觉得自己几十年实战的工作经验很丰富，不需要陆泽的指导。 但是看了企划书后，他服气了，他的过往总结出的经验竟然都能在企划书里有体现，而且总结的更好。 漫漫地，步兴生对自己的定位变了，原本他以前当厂长的时候，厂子就不属于他，可以他一直觉得是他带着厂子腾飞的，所有的功劳都是他自己的。 原来国外的经济学家们早就总结出来了。陆泽一个不大的孩子通过看书都能制定出这么完美的计划书。 按照企划书的步骤，合并的新公司第一步要做的并不是恢复生产，而是全员接受市场经济思想的改造。 新的公司就必须要有新的企业文化，“铁饭碗”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这是未来的趋势，如果不早一点认识到，以后失去工作的时候会更痛苦。 市场经济现在还没有在全国范围内引起重视，但是却在各地开始试点施行，等3年后的南方之行，才会让更多的人看到上面发展市场经济的决心。 到时候，根据市场优胜劣汰的法则，将会有大批下岗的员工，城市职工下岗比农民进城更残酷，毕竟农民最后还有自己的土地，下岗职工却什么都没有了。 很多企业经营不善，濒临破产的原因不是厂房、设备、技术、资金，关键是人本管理文化落后，职工凝聚力差，缺乏将生产要素有效组合的灵魂和软实力。 因此，新的企业文化和管理方式很重要。 新公司总资产按照1000万算，美珍科技出资700万，李柠以自己的名誉和影响力作价300万入股。以目前的身价算，这个分配是合理的，李柠也接受了。将来双方共同分出10的股份作为管理层的激励。以后等新的投资人引入再重新分配股份，以后李柠可优先追加投资，管理层的管理权不受股份影响。 陆泽直接了当地告诉步兴生和李柠，只要新公司发展的好，美珍科技以后会逐渐减少对李柠公司的持股，将利润分给所有的投资人和员工。 至于理由，陆泽并没有告诉他们。 在陆泽心里，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答应李柠私有化成为个人公司，更是为了吸引大量的投资者来投资清江市。 他的终极目标是为清江市吸引大量的人口。 对于公司的发展战略，陆泽只是给了大概方向，第一炮就是盯着明年的亚运会，而且必须要一炮而红。 公司的规章制度是结合一份他二十年后看到的一家大型服装企业的员工手册加以修改而成。 步兴生看到这本手册后如获至宝，陆泽只是让他和管理层一起学习讨论，有没有问题都不要再找他。 他以后和李柠公司的关系只有设计师和雇主的关系，背后大股东的身份要严格保密。最多只能让人发现李柠公司和美珍科技的关系。 前期的一些新产品由陆泽负责设计，画画的才能让他随便画的设计稿就让步兴生和李柠两眼放光，直呼让他随便多画点。 他们知道陆泽是一位能在霓虹顶级漫画杂志上发表作品的漫画家，因此对于他的画工没有过多的惊讶。 常去国外参加比赛的李柠对这些款式比较熟悉，但他感觉又比他看过的更时尚点。 这些设计图每款都可以作为一季的主打款。 有了这些设计，他对公司的未来更看好了。 有陆泽在，他觉得lg将注定引领潮流的方向。 第一百五十七章 签约仪式 1989年7月11日，收购正式签约。 陆泽觉得今天是个签约的好日子，还罗列了几条理由。 除了因为是传统的吉日，还有就是711这个数字很像lg的logo。 他并没有选择lg创立时期征集到的旧标，而是直接使用了lg后来启用的新标志。这个logo既像李柠的拼音首字母“ln”，也像是陆泽的首字母“lz”。背后的关联也让人浮想联翩。 还有个原因，一般人都不知道，在2年前的今天，世界人口达到了50亿，于是在今年联合国会将每年的7月11日定为“世界人口日”。 陆泽把日子定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是希望清江市以后的人口会越来越多，发展的越来越好，早日成为一座一线以上的大城市。 签约的前一天，现场就已经布置好了，从厂门口一直到仪式现场，都铺上了红地毯。厂子不大，没有专门的礼堂，只能在空地上搭台将就一下了。 还请了礼仪小姐负责接待和引导来的嘉宾和领导。 现在还没有专门的公关公司可选择，只能请女员工临时客串了。 把三家濒临破产的小企业收购搞得像新开业一样，要邀请很多政府主管人员参加。 步兴生深知办企业一定要和政府各部门人员搞好关系，很多必要的手续是通过有关部门办理的。即使他们现在是投资商的身份，也不能不考虑政府的作用。 一下收购三家工厂，这对市里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投资。财政资金紧张的情况下，建设城市的资金只能靠外来投资，因此，对于招商引资的工作，每个市里是很重视的。 之前收购不仅仅只有资金的问题，政府各个相关部门他也都去拜访过了，有时一个盖章要跑很多部门，需要花费很多时间。 他有时向陆泽抱怨时，陆泽只是笑笑而已，说以后办事会非常方便的。 陆泽记得他当公务员的办事方式一直在变化。政府部门作为服务窗口，慢慢都建立了一站式服务的政务大厅，更有很多地方都实现了网上政务，让企业获取帮助的方式越来越便捷和高效。 …… 陆泽今天来只是旁观者。当他和父母一行到达时，现场已经来了非常多的人，众人的焦点都在步兴生和李柠身上。 陆泽一家只是陪衬之一，没有几个人认识他们，除了税务局和公安局的两位局长，特地上来打了招呼，然后就离开了。 有些官员认识美珍科技的陈美珍，但是以为他们只是来观礼的，不会联想到美珍科技和李柠公司有什么关系。 税务系统的人反而对陈美珍印象更深，毕竟税务每年统计的时候，缴税多的总会被有关部门重点关注。 今天不是星期天，陆泽一家都能过来，是因为已经正式放暑假了。 在收购临近的尾声时，李柠的身份已经在一些中高层中公开了，只是还没有被记者知道。 陆泽没有让步兴生选择秘密签约，而是公开举行，就是要让更多的员工看到李柠的身影。 在娱乐不发达的时代，一点新闻都成为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去年结束的奥运会，虽然成绩不理想，但人们对李柠退役后的动向很感兴趣，这是一个巨大的新闻。 陆泽特地通过税务局长孙长兴给吕昂雄了打电话，让他帮忙找些电视台和报纸的记者朋友来报道。 这条消息要是在鹏城和香江那边，只要放出消息，肯定就会有大批的记者被自动吸引来了。 步兴生对媒体是又爱又恨，他是靠媒体捧红的，失意时媒体也踩得最狠。 对于媒体，他很谨慎，本来不想大张旗鼓的签约，但还是被陆泽说服了，要想东山再起就要把媒体利用好，媒体不管善恶，只管眼球。 签约仪式知道的人越多，对企业以后的产品越有利。 这一天将会被铭记。 主动邀请和被动邀请，这个效果是不一样的。 现在报纸、电视台都是体制内、公办的，他们的竞争力不大，没有竞争就会缺少动力，领导让报道什么就报道什么。 以后媒体新闻方面肯定也要有个帮手，自媒体时代还很久远，扩大影响力就要抓住电视、广播、报纸等媒介。 李柠退役后新的动向会吸引大批的人关注清江市这个名字。这是陆泽需要吕昂雄的原因。 他不仅需要李柠体育公司一炮而红，还要附带让人记住清江市这个地名。 陆泽现在并没有电视台的关系，只能找吕昂雄帮忙扩大报道范围了。 其实不找吕昂雄也没事，政府领导来参加签约仪式，也会有专门的记者跟着的，但那个影响的范围就比较小了。吕昂雄所在的税务报可是全国范围内的报刊，影响力比市里的报纸可大多了，最不济也能发表到省里的报纸上。 …… 吕昂雄一接到孙长兴的邀请电话就亲自跑来了，虽然他是税务报的记者，但是和公司收购也能扯上关系，毕竟所有的企业都是要纳税的，而且李柠公司以后说不定就是一个纳税大户。 找他来采访报道没毛病。 而且他早就想独家采访步兴生和李柠了。不仅仅是这两人，他对神秘的陆泽也很感兴趣。 在孙长兴的帮助下，吕昂雄早就知道了李柠的存在，步兴生这个在前几年报纸上常看到的名字他更是如雷贯耳。 步兴生5年前代表了什么，作为官方报纸的记者的他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那可是全国性的知名人物。 两个人会同时出现在一家不知名的企业中，背后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这是他想要发掘的。 陆泽他是知道的，也猜测几人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不然陆泽一家不会也出现在签约仪式的现场。 可惜老朋友孙长兴却告诉他不能报道关于陆泽的事情，这就有点遗憾了。 不过有步兴生和李柠已经够了，这次新闻的爆点已经足够吸引眼球了。 …… 上午10点，伴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爆竹声，签约仪式正式开始了，现场坐满了前来参加仪式的嘉宾，四周还围了很多前来看热闹的员工。 主持人是吕昂雄找的一位电视台的新闻主持人。 一切都按照流程来走，在各层领导都讲完话之后，才轮到步兴生和李柠说话。 步兴生和李柠的演讲稿都是陆泽准备的，只是因为他们自己写的格局太小，不够夸张，不够吸引眼球。在步兴生和李柠眼中有点不切实际的演讲稿，在陆泽眼中都是以后会实现的。 陆泽深知lg第一次面世，一定要足够吸引目光才能获得更多的关注。 步兴生是总经理，他的演讲主要是关于企业的管理制度和未来规划方面，基本上是把员工手册的部分给精简提炼了一下。 最后提出了新公司的目标：第一家研发中心、第一家使用erp系统、第一家在海外上市、第一家赞助亚运奥运代表团等等。 只要是国内没有的，他都要把李柠体育公司做到全国第一。 李柠的稿子就不一样了，他才是今天的主角，毕竟是以他名字命名的企业。 李柠第一次看到演讲稿时，虽然觉得稿子中写的有点浮夸，但却让人看得热血沸腾。因为里面有对lg品牌未来的愿景。 他也第一次感觉到陆泽对lg这个品牌的用心投入。 “lg以后将会作为代表国家的专业体育品牌，会陆续出现在亚运、奥运、美国职业篮球等国内外顶级运动赛场上。” “这些赛场，lg将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国内企业登场。” …… “‘一切都有可能’，这就是lg的口号。再次感谢各位的光临和对我的支持！” 步兴生和李柠的这番演讲很对记者们的胃口，世界冠军做的产品以后也是要走出国门，走向全世界的。 这下素材是足够了。 在座的领导们也听的很激动，这样的有远大目标的企业对他们来说是越多越好。 四周围着的群众也是热烈的鼓掌，不仅仅是看到了电视里的人物，更是看到了以后厂子的美好未来。 最后，签约在友好的氛围中顺利结束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各司其职 80年代末期，电视机依然属于高档家具用品，普通家庭要花很多积蓄才能买得起。 相对后世几百上千的频道，目前可看的频道依然没有多少，买得起电视机的家庭能看的也就那十多个个频道，全国范围内的几个tv台，省里的卫视总台，更多的是本市的电视台节目。由于信号问题，甚至还有一些区县和镇级的电视台。 李柠的公开露面让清江市这个小城露了一把脸。 收购签约的当天，市里的电视台采访报道就出来了。 李柠的高调引起了很大反响。 一个奥运明星竟然来到了自己所在的小城市工作，一下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观众们对一个曾经世界顶尖的体操运动员转行做商人议论纷纷。 有些人好奇，为什么会来清江市这个地方创业。 有些人不看好李柠的选择，或讥笑，或嘲讽。 有些只是吃瓜的群众，看看热闹。 毕竟，在这之前，没有什么成功的案例。大多数的退役运动员是进入到了体制中，继续做着体育相关的工作。 李柠还是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的，第二天一早开始，很多路过李柠临时厂区门口的人都会驻足一下，往厂里看看，希望运气好能碰到李柠来上班。 相对于李柠，商业人士对步兴生关注更多一点，他的存在反而让人对李柠体育公司有了一丝期待。 市电视台领导看到新闻的收视率和反响后，又上报市领导，报送到了省台，省台看过新闻后也进行了再次播放。 省台的范围可比市里的大多了，受到的关注就更多了。 吕昂雄所在的《税务报》以及其他一些地方报纸的报道也紧跟着出来了。报纸的报道要比电视台更详细一点，当天的报纸销量一下就上去很多。 接连几天，前来采访的记者都络绎不绝。 李柠和步兴生对采访都不陌生，他俩应付记者的提问游刃有余。 不管记者怎么写，报纸如何报道，新公司和新品牌都赚足了眼球，陆泽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新闻的热度多维持一段时间，方便李柠去拉点投资。 其实李柠并不会常驻在公司内，他只要保持对外的健康形象就行。 这个陆泽是格外强调的，李柠的形象，既是无形资产，也是公司的核心资产。 否则，以后即使再成功，一旦创始人出现丑闻，那么这个企业基本就要完了。 公司的日常管理有步兴生就足够了，而且陆泽也在本地，步兴生对新的管理模式有什么不懂的会立刻跑来找他。 七百万的资金看着多，支付收购的资金后，剩余的就不多了，建立新的生产线，购买原料，招聘员工，开辟销售渠道，这些都需要钱。 在公司实现盈利之前，要一直不断地投入。 lg前期并不打算盈利，陆泽瞄准的第一目标是亚洲运动会，他要在亚运会上一炮打响lg的知名度。 除了亚运会，其实打开销路的方式最简单的就是投放广告，现在的电视广告简单粗暴，很多就是不断地洗脑循环，但这又是让人记忆最深刻的方式。 有明星代言和没明星代言的广告效果是不一样的，不过陆泽觉得李柠为别人做广告效果好，为自己的公司代言就不一定了，观众会认为李柠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请别的大明星，暂时又没有那么多钱，只能利用李柠的老脸去亚运会打友情牌了，这是性价比最高的方式。 陆泽知道，原本亚运会的赞助商没几百万美金是拿不下来的，但李柠最后却只用了不到十分之一的价格拿下，说明了体协的官员还是向着国内企业的，希望本土的体育品牌能发展壮大。 陆泽对步兴生的要求就是在亚运会之前，为lg的投放做好一切准备。 简单一句话就是：在亚运会开幕后，他要让看过电视的观众，可以在所在的地市级繁华区域买到lg的产品。 这个目标，步兴生第一次听到就觉得不可能，他以前卖的最好的衬衫也才覆盖周边几个省和几个主要的大城市，覆盖全国是他没有做到过的事情。 虽然觉得不可能，但他又觉得很激动，目标越大，动力越大，如果真的能达成，那么就完全超越他之前的成绩了。 也就没人再敢怀疑他的能力。 仔细看完新公司的企划书后，步兴生觉得这个目标看起来并不那么难实现，唯一的问题就是没钱。 这一点，陆泽提前就告诉他了，不要为钱的事情发愁，他要做的就是管理好公司，让公司按照规划一步一步地实现既定的目标。 筹钱，这是李柠和美珍科技要负责的事情。 李柠体育公司要想快速壮大，光靠陆泽的资金投入肯定是不够的，必须要找更多的投资人才行。 现在这个时代很多企业家赚钱后都很低调，因为投机倒把的法律依然存在，他们深怕别人知道自己赚了大钱。 即使这些人再低调，同是富豪圈的人，相互之间还是了解一些的。 现在还没有富豪排行榜，想找到这些人来投资，只有靠人脉关系寻找了。 可惜，陆泽并没有这方面的人脉，即使知道的一些也是十几年后才发达的一些小富豪，如果陆泽有足够的实力和关系，可能早就接触到庄老了。 一条船上的蚂蚱越多，力量越大。 管理破产重组的企业，步兴生还是有经验的，他以前的衬衫厂就是濒临破产被他挽救回来的。 他在改革时就知道邀请全国各地的百货公司负责人前来参加订货会。 全国同时铺货对产能要求很高，产能不足，市场就有可能被其他人夺去，现在这个时代搞“饥饿营销”是不行的，必须要先准备好充足的产品。 陆泽早就准备好了多份投资书，让李柠去找认识的人投资。 论人脉，他这边是没法帮忙了，能做到就是贡献出原始的股份。 除了找投资，李柠还得负责去挖人，服装行业的人才步兴生那边有人脉，制鞋行业的人才只能靠去挖人寻找了。 陆泽只给了李柠一份目前制鞋业前几大公司的名单，其他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原本的李柠公司也是靠挖人招揽第一批人才的。 陆泽可不打算把未来从霓虹股市里赚到的钱投资在李柠公司里，李柠公司的发展以后主要是靠他们自己。 挖掘并培养自己的班底，这个一个优秀的企业家应有的技能。 不算自家的美珍公司，李柠公司算是他投资孵化的第一家公司。 李柠公司孵化成熟之后，他就会尽量减少李柠公司的持股比例，套现离开。 不仅仅是李柠公司，以后投资的其他公司他也都会在稳定后慢慢抽身。 他的目标不是控制更多的公司，而是让所有的公司都能发展壮大。 公司多了，才能吸引跟更多的人，城市才能逐渐变大。 投资李柠，可以让这个过程变得更快一点，这是他选择李柠的原因。 陆泽知道自己的能力，步兴生和李柠每个人的能力不同，所做的事情也不同，各司其职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第一百五十九章 暑期计划 7月9日是放暑假的头一天。 这个暑假结束后陆泽就该上小学三年级了。 参加完李柠公司的签约仪式结束后，他特地和父母商量要召开了一次美珍超市的全体员工大会，重点是表彰陆雷、陆霆两兄弟的贡献，同时展示一下美珍超市的魄力。 李柠公司一炮而红了，美珍超市也要开始发力了。 在资产不断增多的情况下，陆志凯和陈美珍对于陆泽的建议基本都是赞同的，他们也知道发钱是收买人心的手段。而且奖金的大头基本上被自家的侄子侄女分掉了，他们更没有反对的理由。 陆泽的3个表姐因为做步兴生的助理获得了奖励，剩下的就是超市表现优秀的员工，优秀员工一般是奖励一个月的工资。两百块一个人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小钱了。 这次表彰的重头戏就是现场发放现金奖励。 表彰会进行得很热烈，宣布陆雷的奖励金额时更是达到了高潮。 一个奖励就实现了万元户。 陆雷一个人的奖金就超过了其他所有人的，这还是在隐瞒实际数额的情况下。 原本实际发给陆雷的奖金是十万块，但是这个金额相对于普通员工的工资就是天文数字。 因此，最后在表彰会上公开给众人的奖励只有一万块。 但这还是惊呆了所有不知情的员工。 这次表彰也是告诉员工们一个事实，在美珍公司努力工作的人是前途无量的。 员工们看到陆雷获得了一大笔奖金，眼神中无不羡慕，要知道，一万块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相对于他们现在的工资，要赚五六年。 一万块大手笔的奖金很快就在超市周边流传开来，想进超市上班的人一下就多了起来。进超市买东西的顾客也一下多了起来。 员工们对陆雷的态度也变了，不仅仅很多小姑娘看陆雷的眼神变了，很多大爷大妈看见他也满脸笑容，询问有没有对象。 陆霆的公开奖金也被减少了，这让他受关注的目光少了很多。 陆雷兴奋了没几天，就不太愿意在超市露面了。 暂时没被安排事情陆雷现在主要是待在陆泽的工作室里学习。 在工作室里可不能闲着，要学的东西多呢。 陆雷看着陆泽即使放暑假了，也在一边学习一边编程，他实在不好意思不学。 有时候学着学着，他就发呆盯着陆泽看，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学习的，为什么学习好，赚钱也那么厉害。 三爷家里赚到那么多钱，他知道这背后其实全部都是陆泽的功劳，他干的只是个跑腿的活，没有才华，也没有能力。 他知道陆泽之所以选择他，只是因为亲戚关系。 等过几年，陆泽长大独立了，也许就不需要他了。 他也在逼着自己学习，他很明白自己的学历不高，学习能力也不行。 而陆泽没有对他要求太高，只是不断在鼓励他学习。 陆雷见过别的小孩学习不好时被父母打骂，他自己小时候也经历过。 他觉得来三爷家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这里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雷哥，想什么呢？这些东西学得如何啦？不懂的可以随时问我。”陆泽写完一段函数后看着发呆的陆雷问道。 “呃……太难理解了！没见过期货交易所，不知道和股票有什么不同。英语更是一看就头大。”陆雷回过神来，露出愁眉苦脸的样子说道。 “雷哥，你不用担心学不会，给你看的知识一些基础知识，就和套现股票一样，你只要按我说的时间买进卖出就行了。到时候练练手就会了。” “那又要花不少钱交学费！”陆雷对陆泽的股票实战教学还印象深刻。 “那点钱不算什么，等你学会了会赚回来的。”陆泽笑着说道。“相比期货知识，我觉得你更需要学好的是英语。” “唉……咱中国人学什么英语啊！” “赚外国人的钱，不会英语怎么能行呢？，英语是必须要学会的，等把你放国外几个月，很快就学会了。” “下面真的要出国？”陆雷半信半疑地问，陆泽已经稍微透露了一些计划给他。 上沪回来后不久就开始办理了护照，并让韩冬帮忙办理新嘉坡的签证。 为了以后方便，陆泽让一家人都办理了护照，还有几个哥哥姐姐也都办理了，还包括全部的5个保镖。 谁想出国都可以，前提是要好好学习英语。 在陆泽看来很简单的语言学习，对其他人来说就好比天书一样。 不选择英语也行，陆泽还提供了俄语和霓虹语等其他语种的选择。 “暑假结束后必须要去了，不然就赶不上末班车了。你也没有多少时间可学了，暑假你和我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办，如果办不好，那就不用出国了。” “什么事情？”陆雷一下兴奋起来，只要不学习做什么事情都行。 “你最擅长的事情——找人，这次要找的也是一位老人。” “和老步一样的人？” “不是的，他和步老不一样，之前我们找的都是需要帮助的人。这次要找的庄老是可以帮助我们的人，他是一位有名的爱国银行家。” “银行？哪家银行？建设？农业？工商？”陆雷对国内有几家着名的银行已经很了解了。 “都不是，是一家私人银行，叫“南洋银行”。它是一家开在香江的银行。在内地鹏程已经有分支机构了。我们要找的就是银行的创始人庄世枰。” 陆泽简要地和陆雷说了点庄老的事迹。接着又说道：“我们这次是找他借钱。” “借钱？我们有钱啊？”陆雷有点不理解陆泽的话了。 “是的，我们去赚国外的钱，必须要使用外汇，国内的钱拿出去没人要。找庄老是为了贷款。” “要贷多少？” “能贷多少是多少。1000万美元不多，5000万美元不少。一个亿估计是不太可能的，毕竟我家现在的所有资产加起来抵押只值不到2000万人民币。” “……”陆雷听到这里已经有点无语了，他不知道改怎么和陆泽说下去。 因为他不知道陆泽为什么需要那么多钱，全部的家产都拿去买期货？万一都赔了呢？ “没办法，现在的钱实在太少了！根本不够花的啊。”陆泽叹息了一声，作出无奈的表情。 陆雷又是一句话没说，他感觉他已经和陆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哥，你别担心，你只管找到人就行，剩下的我来处理。这件事我还没和我爸妈说，你先不要告诉他们。” …… 找庄老借钱这事暂时是不能告诉父母的，主要是金额实在太大了，买股票时，他也没有告诉父母实情，陈美珍和陆志凯都以为陆雷在上沪买卖的是稳赚不赔的国库券。 股票即使脱离历史轨迹，全部赔了他也能承受，在国内的金融环境还不是很复杂。 一旦去国际上玩期货，那要万分小心了，即使他知道霓虹经济的涨跌轨迹也要小心谨慎地操作。 陆泽打算“空手套白狼”加“先斩后奏”，因为到时候抵押签字必须要父母才行。 股票和国库券全部套现的1000万，现在剩余的还有200万，新收购的李柠公司、美珍科技和美珍超市，加上留存在史玉朱那边的几百万授权费，他现在的总资产大概在1800万左右，可利用的却只有500多万。 算上软件授权和漫画的未来收益，如果全抵押给南洋银行，不知道能否贷款到足够多的钱。 现在国家对外汇管控的很严，走正规渠道获取的资金实在太少了。走非正规渠道的风险又太大，靠蚂蚁搬家式的筹钱也不现实。 霓虹经济崩溃的时候，他至少会获得10倍以上的利润，因此，在这之前投入的资金越多，到时候获得的利润也就越多。 做空霓虹经济，在低杠杆的作用下，他预计最少也能获得10倍的利润。如果能贷到1000万美元，那最后就是1亿美元资金了。 有了一亿美金，其他的短期不赚钱的项目就可以投资启动了。 他希望最少能拿到2000万美元的贷款，按现在的汇率大概在7000万人民币。这个金额有点大，一切只能等找到庄老之后再谈了。 最理想的结果是通过庄老的朋友圈再认识一些其他的香江大富豪，反正能忽悠一个是一个。 靠他一个个主动去寻找说服，那效率实在太低了，不是每个人都会相信他的。 有个可靠的人背书，可信度才会更大。 陆泽打算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完，再过两天就出发找人。 这个暑假最重要的计划就是找到庄老，想要庄老相信他，并且愿意借钱给他，需要做足一些准备。 第一百六十章 一路向南 7月18日，收购签约后的一周，陈美珍带着陆泽三姐弟和陆雷踏上了暑期旅游兼寻人之旅。 除了他们5人，还有魏小勇、叶盛与秦宇三名保镖跟着，8个人一共两辆车。 陆泽选了几个庄老可能在的地方，如果在内地的几个城市找不到，就只能去香江找了，带着家人去旅游也算是打掩护。 陆泽最开始只打算和陆雷出去找庄老的，最后看到姐姐和弟弟常来工作室里才意识到，现在是放暑假的时间。 他花了很短的时间写完所有的暑假作业后，每天就专心学习和编程了。 上一世，每年暑假他都会请年假带老婆孩子出去旅游一趟。既是休息，也是完成孩子的暑假户外作业。 暑假就该好好玩一下，以前没赚钱的时候，还没那么忙，可以和小伙伴们玩玩，开始赚钱后反而忙的没多少时间玩了。 于是他和父母商量，全家一起出去玩一下。 陆泽提出想去旅游一趟，陈美珍是立刻就答应的，平时儿子有多用功学习和赚钱，她是看在眼里的，总劝他多休息，也劝不动，她知道儿子人小鬼大，有自己独立的想法。 他们文化水平低，作为父母只能多分担一点是一点。 最终商量的结果是母亲陈美珍跟着一起去，父亲陆志凯留下来看家。毕竟超市需要有一个负责人在。 陆泽的真正计划事先没有完全和父母说，只是说顺便出去寻找新的赚钱灵感。 出发前，陆泽让陆雷去找了韩东帮忙以美珍公司考察的名义办理了去香江的通行证。 他们要办理的是“往来通行证”，即“双程证”。 除了“双程证”，还有“单程证”，意思就是去了香江后就不能再回内地了。 所谓单程证，指的是由内地相关部门颁发给在香江有直系亲属的内地居民前往香江定居的通行证，申请人在拿到这个证件的同时会被注销内地身份证和户口，法律上属于“有来无回”。 现在普通人去香江并不容易，需要有亲戚在那边才行，才可以以探亲的名义去。 单位以考察的名义去则需要提前培训，那边官方还是主要以英语为主，非正规渠道有本事的话只能靠偷偷游过去了。 陆泽打算如果到时候靠通行证过不了关，再以旅行团的身份去，以旅行团的身份无非是多花一点保证金，一人2万对一般人是天价，对现在的陆泽来说只是小钱，直接用钱能解决的事情反而更简单点。 …… 他们第一站要去的就是汕头，沿着上沪、浙省，闽省，粤省的沿海城市一路南下。 没有高速公路，沿途都是老旧的省道和县道，路过着名的城市就会玩一两天，比如上沪、苏杭、福州、厦门等。 边走边玩花了差不多10天才到达汕头。 到了汕头，先去了成立才几年的汕头大学看看，然后去了侨联，希望获得庄老今年是否来过的信息。 消息打听的很快，第一批的“荣誉市民”早在今年2月就已经颁发过了，现在已经进行第二批的人选审查了。 很显然，在汕头守株待兔的话是不现实的。 只能继续南下，去鹏城和香江了。 汕头离鹏城不远，再有1天的路程就到了。 陆泽知道庄老和鹏城特区政府的关系也不错，在特区成立时，提供了很多条有价值的发展建议，也在南洋银行设置了分支机构。 鹏城政府肯定有庄老的联系方式，如果能获得就最好了。 到了鹏城，陆泽总算是有熟人可以拜访了，那就是李柠和史玉朱。 这次陆泽打算即使在汕头找到庄老，也会顺便来鹏城看看史玉朱。 巨人的总部已经搬到了珠江、不过在鹏城还有分部，史玉朱也经常会来鹏城。 陆泽很早就拜托史玉朱关注并收集一下庄老的消息。 …… 得知陆泽要来，史玉朱很高兴，不仅仅是因为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更因为陆泽是他的贵人。 陆泽来了还能帮他解决一些软件上遇到的疑难问题，毕竟陆泽才是汉卡软件的最初开发者。 史玉朱靠着“汉卡”赚到了很多钱，也发展了不少人脉。 他的公司现在发展的很迅猛，员工已经增长到了上百人。 史玉朱一直记着陆泽最初的帮助，没有陆泽送他的软件，公司也不会发展的这么快。一成的授权费也基本上是白送了，他主要做的是销售和推广的事情。 目前公司的核心资产还是汉卡软件，电脑技术的力量他已经见识到了，在陆泽的建议下，他也招聘了很多研发人员，开始新版的研发。 研发员工很多都是来自周边的大学生，但是技术高手不多。毕竟电脑是个新事物，在国内普及的时间还很短，人才方面不多。 他自己学过编程，知道写软件的难度，不然当初也不会被陆泽的技术所折服。 他不止一次打电话希望陆泽能帮他，可惜始终无法说服陆泽。有时候反而会被陆泽说的心动。 史玉朱也知道陆泽一直在编写新的软件，他表示可以帮忙销售，但是陆泽却告诉他新开发的是自由软件，不是用来卖的，这更提高了陆泽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帮忙售卖其他的软件也是打算报答陆泽的知遇之恩，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他还记得成功后要答应帮陆泽办一件事情，不过那件事的时间还没到。 这次听到陆泽会路过鹏城，还会找他帮忙，提前就从珠江过来了。 …… 陆泽一行和史玉朱碰面后，史玉朱作为东道主亲自带他们在鹏城特区参观了一遍。 那块带有伟人的标志性的广告牌现在还没有出现。 看着鹏城现在到处都在热火朝天地建设着，陆泽觉得应该带父亲来看看。 以后的清江市开始高速建设时，肯定也是这个样子。 各种基础建设都要搞，住房、厂房、公共设施等等。 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清江市的政策条件现在比不过鹏城，想要吸引投资就要尽快增加吸引力。 鹏城现在的城市样貌在他看来已经接近后世三线城市九十年代末的样子了。 改革开放已经已经很多年了，想要赶上鹏城的速度，必须要用更先进的技术才行，包括房地产的建房技术。 很多黑科技都是在不断的尝试中摸索出来的，即使陆泽知道有很多的造楼黑科技也需要时间和大量的资金去研发。 现在他出现在鹏城就是为了解决资金的问题。 晚上，充满粤式风味的接风宴吃得陆泽很满足，沿途各省的美食也让他们尝了个遍。 一路上最开心的就是姐姐陆娟和弟弟陆润了，这个暑假总算过得不无聊了。 陆泽在史玉朱这里没有获得更多关于庄老的信息，毕竟老人家已经退休了，社会活动已经减少了许多。 不过庄老的住宅联系电话还是拿到了，但陆泽不能冒昧打过去，他怕会给庄老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们今天晚上在鹏城住一晚，准备明天过关去香江。 下榻的饭店是新建的，楼层很高，离通关口岸很近，陆泽站在窗前能看到对面灯火璀璨的香江。 现在内地的人向往香江，三十年后，很多香江人的年轻一代向往内地。 第一百六十一章 初次见面 清江市公安局开的通关证件是有用的，陆泽一行很轻易就办理了通关手续。 不过通关后无法驾驶自己的车辆，只能再重新租车了。 他们先到维多利亚港附近找了一家酒店入住，陆泽没有急着一到香江就要去找庄老。 第一天先游玩，现在的香江主要还是说英语，没有陆泽领着，他们出去玩都会受约束。 前世陆泽跟着单位的考察团来过，也跟着旅行团来过，一些比较有名的景点都去过。 香江电影的黄金期就在这前后五年，很多场景都字电影电视中出现过。 除了陆泽，其他几个人对于香江是完全陌生的。 陆泽充当一日导游，带大家大概游览了一番。 现在可看的景点不多，白天去海洋公园，迪斯尼游乐园还没建，海洋公园是最适合孩子去的地方，夜晚接近黄昏的时候去太平山顶，晚上则是去看香江维多利亚港的夜景和逛庙街夜市。 其他景点就让之后的几天他们自己去了。 一般人来香江旅游主要目的还是购物，买一些内地买不到的东西。 第二天，就开始做正事了，在鹏城的时候，陆泽已经提前和母亲说了来香江找投资的借口。 陆泽、陆雷和魏小勇三人前往跑马地。 跑马地，处于湾仔中南部，顾名思义，香江的赛马场就在这里，以后这里的地价高涨，属于富人聚集区。 其他人该玩的继续玩，找个靠谱的会说港普的本地导游，有两个保镖护着，陆泽对家人的安全还是比较放心的，语言不熟没关系，有钱就行了，而且姐姐陆涓也会一些简单的日常英语了。 陆泽一行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跑马地庄世枰的住所。 庄世枰的住所就在跑马地南洋银行为员工分配的公寓。 下面，他要充分利用自己孩子的身份套近乎了，等获取信任后再谈贷款借钱的事情。 陆雷则先去南洋银行咨询贷款的事宜，为后面的事情做好准备。 陆泽对庄老非常尊敬，虽然未见其人，但是了解了庄老的事迹后他却很敬佩。 这位睿智的老人对国家的发展贡献巨大，否则也不会得到“国葬”的待遇。 他不仅仅是个富翁、一个银行家，更是一个慈善家、一个爱国者，但是比起这些虚名，庄老先生是实实在在的用实际行动来服务国家、服务社会，堪称伟大。 陆泽不知道自己能否说服他，他现在的大脑很聪明，但并不代表他的口才也很好。 只能随机应变，临场发挥了。 即使最终说服不了，也要尽可能多的用抵押的方式多贷一些资金。 陆泽知道庄世枰现在的生活很简单，退休后，他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依然会去银行上班，作为名誉董事长，他有自己的办公室，希望退休后也能继续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现在年纪大了，儿女又不在身边，只有和他的夫人互相依靠。 银行经常有应酬，但是不管应酬多晚，他都会回来陪自己的夫人吃晚饭。 找到庄老的住处后，陆泽让魏小勇在远处跟着，他自己一个人上门。 陆泽打算先和老太太打好关系。 庄世枰的夫人叫林影萍，她比庄老大一岁，两人17岁时结为夫妇，如果已经走过60多年的婚姻了。 林影萍现在也79岁的高龄了，身体看起来还算不错，陆泽没有发现她有明显的老年痴呆的症状，看来得病的时间还要往后推几年。 陆泽没有用扶老奶奶过马路的手段去认识林影萍，而是借着她去买菜时，主动帮忙拎东西说上了话。用的还是林影萍的家乡话。 “阿嫲好！我来帮你。” 热心机灵的陆泽很容易就获得了老太太的认可，毕竟老人也是小孩子的心态，她自己的小辈都不在身边，陆泽主动帮她还陪她说话。 如何与老年人相处，陆泽还是很有经验的。上一世不管是亲戚家的老人，还是小区里的老人，他都能谈得来。 送林影萍回家后，陆泽才假装说他要去找庄世枰的家。 巧合的缘份让林影萍很开心，陆泽个头不低，但是年龄很小。如果是成年人，她可能会心生警惕。 这也许就是陆泽现在年纪不大唯一的优势了，可以降低别人的防备心理。 陆泽就这么陪了老太太一整天，午饭也是找借口在庄老家里吃的，做饭时，陆泽还在一旁帮忙。 他知道老太太喜欢潮州戏，为此，他还特意提前学习了一些潮州戏的相关知识。 总之，就是尽可能地让老太太满意。 最后效果还不错，老太太竟然没有问他为什么还不回家，看来还有一点点健忘的。 …… 庄世枰退休后也比较忙，但是晚上他会尽可能地回来陪夫人吃完饭。 今天他一开门就很奇怪，竟然听到了夫人在说话，而且我屋里不止一个人。 进去后才发现夫人在陪一个半大孩子有说有笑的。 夫人看起来很高兴，只有看到她喜欢的孙子来看她时才会这个样子。 家里的孩子很陌生，他不记得是附近的孩子，而且听口音更像是从潮汕地区来的。 陆泽从庄世枰开门就注意到他回来了，不过他没提醒老太太，直到走近时他才站起来提醒。 陆泽连忙对着庄老鞠躬打招呼，希望他对自己的第一印象不太差。 林影萍看到老伴回来了，热情地为他介绍起了陆泽，满嘴都是夸奖的话。 介绍完后，就让他们单独聊，她去准备晚饭了。 望着眼前这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和陆泽记忆中的图片一样，充满笑容的脸庞让陆泽觉得很慈祥。 庄世枰也在认真地打量着陆泽，眼前的孩子比同龄人要成熟的多，很有礼貌，说话也得体。 作为长辈，主要是庄世枰问，陆泽小心回答。 庄世枰一生阅人无数，上到国家的最高领导，下到平民百姓，他都接触过。 陆泽即使两世为人，依然没有庄老一世活得长久，接触的人员更没他那么多那么复杂。 “后生，你好像认识我？” “是的，我在报纸上看过您。” “听阿苹说，你是专门来找我的？” “是的，是想找您帮忙的。但是并不着急，找您是为了公事，这个以后再说。我今天只是恰巧碰到阿嫲，送她回家。没想到阿嫲就是您的太太。” “呵呵，你找我能有什么事啊？你家长辈呢？”陆泽的年纪实在让庄世枰想不出要找他干什么。 “我和家人是昨天才从鹏城过来的，听鹏城的人说你很厉害，我来见识见识是不是真的。我家里比较开放，不怎么管我，只要不违法乱纪就行。” “哈哈，哪位鹏城的老朋友告诉你的？” “听吴书记说的，虽然我他不认识我，但是我读过他的文章。”陆泽说的吴书记就是鹏城特区第一任书记，也是他向庄世枰咨询如何按照香江模式发展鹏城。 陆泽不认识吴南盛，但对这个名字很熟。而且他知道庄老对吴书记这个人也很熟悉，两人是老朋友。 两人之间有了共同认识的第三者，就很容易拉近距离。他希望庄老会按照他的引导和暗示，增加对自己的信任度。 庄世枰看陆泽一副小大人的语气，和自己夫人说话时的语气完全不一样，也来了兴趣。 他对鹏城和家乡的发展很关心，问了一些陆泽问题，顺便也是试探一下他说的是否属实。 他不知道，一旦开始验证，就已经掉入了陆泽的套子中。 好奇心害死猫，庄世枰虽然也经常去鹏城和汕头，但是对内地其他地方的了解就不是很清楚了。 陆泽专门挑了关于银行和金融业在内地的发展情况。 这些东西很对庄世枰的胃口。 不知不觉就过了很长时间，哪怕上了饭桌也在谈。 从银行到证券、从国债到股票、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从国内经济到世界经济、从经济学原理到货币战争…… 陆泽的滔滔不绝让庄世枰越听越激动。 接近午夜，陆泽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停止高谈阔论，主动提出要回酒店了。 庄世枰看到陆泽不再说话，只是露出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就失笑了起来。 他很想拉着陆泽继续说，他已经不把陆泽当小孩看了，陆泽的知识量已经不低于证券行那些职业分析师了。 至少他的南洋银行里没有这样的人才。 眼前的孩子是个天才，这是他听了陆泽不间断说了一个小时后的结论。 越听越震惊，也越来越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庭培养出来的。 他很清楚内地的环境，银行和证券机构还处于初级阶段，想要获取这些知识是难上加难。更难得的是中间还有他自己的创新观点。 他很想继续聊下去，不过他知道已经不合适了，老伴中间已经提醒了几次，他都说时间还早。 他担心陆泽现在回去不安全，希望陆泽就在家里将就一下。 陆泽这才告诉他，外面一直有保镖和哥哥在等着。 这么小，还有保镖，从内地来的，这些线索让庄世枰怀疑陆泽是哪个官员的后代。 外面，魏小勇和陆雷早就在外面等的不耐烦了，陆雷早早就从银行跟着庄世枰一起回来了，然后和魏小勇一直等着。 陆泽知道今天的目的达到了，一下就满足好奇心和求知欲，之后就没得谈了。 陆泽开心地回去了。 庄世枰却久久难以入睡。 第一百六十二章 说服 第二天，陆泽起得很早，吃完特色的港式早茶后，就去庄老家中了。 当然，陆雷和魏小勇依然跟着，不过这次是跟到了庄世枰的家中。 庄世枰知道两人的身份后就不能让让他们在外面站着了。 上午，陆泽是敷衍着的庄老，主要时间都是在讨好着林影萍的欢心。 庄老明知陆泽回避着和他说话，却不敢催，毕竟老伴也是需要人陪伴的。 由于家里人多，中午吃饭的地方不在家里，而是去了庄老常去的一家潮州酒楼。 下午，陆泽终于和庄老认真地聊了起来。 今天，陆泽有意把霓虹的经济模式作为例子来说明，从战后经济腾飞到前几年的“广场协议”，再到近年霓虹财团在世界各地的大肆大手笔收购，通过各种事件和数据说明了自己的大胆猜测。 陆泽一旦开始说的时候，庄世枰就好像是在听经济论坛上的经济学大师在侃侃而谈。 陆泽说的并不快，他有时间回味和分析着话里所包含的信息。 香江是金融中心，他的南洋银行也收集了很多世界各地的经济情报，关于霓虹的经济他也知道不少，但是却无法下结论。 听到陆泽的经济泡沫崩溃理论，他是相当惊讶的。 崩溃这个结果是他希望看到的，毕竟他还记得霓虹对国家造成的伤害，但是如果实际发生，这个结果造成的影响不是他能评估的。 他还记得前两年的“黑色星期一”，美国ny交易所的标准普尔指数直线暴跌了20，造成了华尔街股市大崩溃。ny作为世界性的金融中心，一旦崩溃，那影响是巨大的。 因为美国股市的大跌，当天已经下跌11的香江联合交易所吓得第二天就向财政司以所谓的“清除积压交易”理由请示暂停股票交易之事。 其实关注美国股市的股民们都知道，“清除积压交易”只是个幌子，联交所真正担心的是美国股市的风潮会进一步带来香港股市的暴跌，因此决定停市到下周一以“暂避风头”。 即使停市了一段时间，恢复后依然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最后靠着中资在紧急关头出手“救市”。 目前内地的改革开放需要吸引很多的投资，邦交正常化后，霓虹在内地的投资不少。如果霓虹的经济崩溃，肯定就会影响到内地的投资，影响内地的建设。这又是他不希望看到的。 陆泽说完了霓虹，又开始谈香江的经济，除了谈及前两年美国股灾对香江的影响，还说了民生方面的情况，回归前每年限制卖地的面积会导致房价不断地上涨，泡沫也是迟早的事情。 陆泽对香江的经济表达了非乐观的情绪，如果只靠金融一个支柱，那迟早要完。 最后又说了内地的经济情况，中心思想就是一个字——穷。 想要改变的办法就是吸引外部投资，让市场经济机制发挥作用，中间陆泽有意无意地多次提到了清江市的名字。 午饭从中午吃到了晚上，晚饭又换了一家港式茶餐厅。 晚饭后，庄世枰和陆泽，一老一少，一边散步一边继续聊着。 今天并没有太晚离开，庄世枰主动提出了让陆泽早点回酒店休息。 …… 回到家的庄世枰没有休息，而是拿出笔记本，将今天从陆泽那获得的信息写了出来。 当他自己一个人思考的时候，可以站在第三者的角度考虑。 抛开陆泽的年龄，以他自己根据银行资料和对金融经济理论的研究，他觉得陆泽所说的有很有事实依据，不是随便的夸夸其谈。 他还是很难想象，究竟是谁教出了这么优秀的孩子。 他从今天的交谈中知道了陆泽的家乡是苏省的清江市，关于这个城市他了解的不多。 回想陆泽这两天和他谈的内容，他猜不透陆泽的目的。 他是年纪大了，但是还没到糊涂的地步，他知道陆泽一定是带着目的来的，如果陆泽再大点，他会以为是内地派来准备进入南洋银行的人。 但很明显陆泽不可能是的，他退休时就向高层表示过，等过几年就会把南阳银行都捐给国家。 想了很久想不通。 …… 陆泽回到酒店后也在回想和庄老的交谈内容，他所说的基本都是以后人的角度看到的历史事件，也就是“马后炮”。当时实际发生的事情可能只有当事人才更清楚，他发现庄老根据他的信息所提的问题都是他没考虑过的，这也很正常，因为他并不是在金融领域专研多年的人，只是靠着后世看过的一些文章来表达自己的观点。 更准确一点说，这些观点只是脑海中的记忆，并不是他自己的观点。 他说到关于货币战争的时候，庄老提问最多，陆泽心里却有点佩服。 这本金融玄幻小说里的内容忽悠住了相当多的费经济领域的人，却没有忽悠住庄老。 经过两天的交谈，陆泽突然想改变之前的一些想法。 他觉得庄老是可以信任的人，自己赚钱的速度太慢，更关键的是自己太小，不适合出面，陆雷也年轻，家里人都没什么文化，很多事情难当大任。 如果有庄老支持就不一样了，好处太多了。 第一是他的人脉实在太广了，第二是他有金融方面的人才可用，第三个就是香江的护照去许多国家很方便。 在香江注册投资公司也算是外资，可以得到内地政策上的支持。 陆泽盘算着如果得到庄老支持后的计划，有金融人才可用的情况下，背靠金融中心，在期货和股市里获取资金投入到实业中这个计划是可行的。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如果一个专业团队带着资金去新嘉坡狙击霓虹货币，那成功率和收益率就更大了，毕竟他的记忆中只有每日的波动曲线，而不知道每天具体时间段的小时波动曲线，如果分时曲线波动过大导致被强制平仓，那损失就大了，可能整个计划都会被破坏，因此优秀的交易员和操盘手也是很重要的。 陆泽知道目前国家队的许多中资都在香江的股市里，只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只敢投资一些收益稳定风险较小的股票。 香江股市里有来自全世界各地的资金，属于完全开放的金融市场，他的加入不会引起过多的关注。 而且，通过香江还能参与美国的股市交易，这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 想好了计划，下面就是说服庄老了。 陆泽完全没考虑借贷能否成功，因为他把很多利益都给了南洋银行。 下面就是在庄老面前证明自己的赚钱能力了。 …… 第三天，陆泽又准时来到了，这次没有空着手，而是带来了很多礼物，主要都是他来时在各地买的一些代表性的特产。 这些特产本来是打算带回家的，现在正好借花献佛了。 看到内地的特产，庄老夫妇俩很高兴，没有多拒绝就收下了。 “小泽，带着礼物，这是要求我办事吗？”庄世枰对这一套还是比较熟悉的，笑呵呵地问道。 “庄先生，您好！”陆泽没有再称呼“阿公”，“首先要说声rry啊，其实我也不想这样麻烦您的，实在是没时间了，没有办法才来求您帮忙的。” “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叫得这么生分，还庄先生。” “我想贷点外汇。” “外汇？你想借多少啊？”如果是两天前，庄世枰觉得陆泽会说出一个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的数字。现在他觉得陆泽会说一个让他吃惊的数字。 “庄老，我下面说的都是认真的，我会用我的资产作抵押。你可以当做是正常的银行贷款处理，不过我希望是弹性制的。” “这些是我的资产明细，您过目一下。”陆泽向陆雷示意一下后，陆雷把一个文件箱子递了过来，然后打开放在庄老面前。 庄世枰看着突然拿出的文件资料，有点意外。 “阿公，先不说贷多少钱，我先给您说说我的抵押资产和证明资料。” 陆泽拿出的资料比较多，像什么介绍信，稿费单，股票交易证明，国库券买卖证明，集贤社的合同，《灌篮高手》漫画书单行本，史玉朱公司的授权书，李柠公司的股权证明，与李柠和步兴生的合照，出席签约仪式的照片等等。 陆泽一样一样地解释给庄世枰听，同时随手在纸上画出了庄老的头像素描，他告诉庄老，之前陆雷以及把资料拿给南洋银行信贷部的工作人员看过了，真实性可以保证。 庄世枰听得有点云里雾里，看得有点目瞪口呆。 原本以为经过两天的交谈对他有点了解了，可以这些资料却说明了他对陆泽的了解只是冰山一角。他不知道有几分可信度，经过两天的接触，他自己的判断是五分可信度。其中两分是给李柠和步兴生的，因为这两人他都认识。毕竟他们都是以前常出现在报纸上的人。 至于不相信的原因就是这些资料都是近两年的，陆泽一年内赚的钱有点吓人。人家不仅赚了钱，还赚了霓虹人的钱。而且赚钱的门路也非常的多，有文化产业，实体经济，还有金融市场。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更何况现在还只是一个孩子。 更让人惊讶的是陆泽提供的背景资料非常简单，几乎是没有任何背景。这个就有点可怕了，他自己虽然表面上没有背景，但其实国家就是他最大的背景，没有国家在背后支持，南洋银行也不能做这么大。 “小泽啊，我承认你是我见过的孩子中最优秀的，你拿出这些东西，究竟想贷多少钱啊？贷的钱又想拿去做什么？我相信如果这些资产证明是真的，哪家银行都会乐意贷给你的。” “您说的没错，但是您这有他们贷不了的东西。” “哦？什么东西？” “您老的信任啊！我想贷的是您老对我的信任。这些资产可以是证明，也可以是抵押。利息是这些资产目前的现金价值，大概在1500万y。约3000万hkd” “这笔买卖南洋银行赚3000万hkd，那你至少想贷3亿？” “1年期的贷款利率10，我觉得不能表达我的谢意，我打算主动提高到20，也就是想杠杆借贷7500万y，大概1800万美元。当然了，如果庄老能做主再多贷点也是可以的。利息还是按照20算。不要利息的话，也可以折算成捐款，捐给您想捐的大学。” “后生可畏啊，你的胃口可不小啊，你打算收购香江的公司吗？” “贷款的用途我们稍后再谈，您只要看好我的未来，相信我有还款的能力就行了。” “我已经退休啦，银行里的事务都不管了。”庄老看着眼前不大的孩子，个字比同龄人高一点，也很成熟，但见识却很多，让人看不透。如果真的有人通过孩子做局陷害他，那么这个真的有点天方夜谭了。 “阿公，您再考虑考虑，我知道您还拥有银行的股份，对银行有绝对的控制权，我借的有点多，恐怕南洋银行的总经理是不会同意的。如果您退休时把南洋银行和澳南通银行一起捐掉，我就不来找您了。” “你对我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少啊，不过不符合银行的贷款规定，我也爱莫能助啊。”庄世枰现在还不清楚陆泽贷款的用途，不然贸然做决定。 陆泽又说了很多，依然没有让老爷子有一点松口。 “好，这里还有一份机密计划书，是我昨天晚上临时写的。如果还不满意，那就只能找丰汇银行合作了，说实话，我是不喜欢这个银行的，做事很不地道，会出卖客户。” 庄世枰接过陆泽递过来的一份资料，首页写着“关于做空霓虹日经225股指期货的计划”，管事这个标题就让他大吃一惊。 期货的利润很大，伴随的风险也很大。 “庄老，希望您能认真考虑一下。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赚钱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所赚到的钱以后会和你一样，全部都捐献给国家。如果不是没时间了，我不会来找您帮忙的，我大可以慢慢积累，但是错过了机会，下一次就要等很久了。我能等，国家的建设不能等。” 对于霓虹现在的经济，庄世枰也有自己的看法，他部分统一陆泽的观点，但是时间缺无法把握，即使会发生，他也相信霓虹政府会救市，不会看着市场崩塌。 他想劝陆泽不要头脑发热，又找不到理由说服。 陆泽的计划书里全面给他分析了霓虹的经济，以前西方国家目前的行动，很多迹象表明，一旦泡沫被刺破，将会发生雪崩。 利用最少的资金获取最大的收益，期货这个金融工具很符合这点要求。 如果真的如陆泽的推测，利用10倍的杠杆，收益至少10倍以上。 “你要投资期货？你知道期货的风险性吗？万一赔了怎么办？”庄世枰很想大声呵斥陆泽胡闹，突然又想到香江期货交易所并没有日经指数期货，于是又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 “这些都不知道的话，还怎么投资呢。”陆泽又仔细给庄老解释了计划书里的内容。并且强调资金不是一次性投入，而是分期投入，只要保证不被强制平仓就行。前期还可以做多验证他的判断，等时机一到就大举做空，赚两次钱。 “你是要去霓虹交易？” “不是，日经225指数期货是新嘉坡国际金融交易所的期货。霓虹大阪虽然也有这个期货，但是被严格限制了交易时间，交易量没有新嘉坡的大。我在霓虹购买做空霓虹经济的期货，这不是当面打人脸吗？还是新嘉坡安全一点。” 陆泽笑了一下，继续说道：“选择和您的银行合作，主要是因为我的自身年纪限制，没有专业的金融团队，需要您的银行安排专业的人员供我差遣。一切的执行要严格按照计划书上要求的时间点来做。如果您觉得我是胡闹，那您就当没见过这份计划。我会回去慢慢赚我的钱，慢慢改建我的家乡。我相信不出20年，内地一线大城市的繁华程度一定会远远超过香江。” “我相信未来是属于我的！” 陆泽不知道落寞又坚定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他就这样盯着庄老的眼睛看。 庄世枰最后也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陆泽的请求，只是让陆泽明天再来，和陆泽的谈话消耗了他很多精力，他要慢慢消化一下陆泽所说的内容。 第四天，陆泽来了之后，庄世枰直接说道：“最后再给我一个理由。” “与其说是理由，不如说我的一个承诺，我知道您垂范香江，万人敬仰，爱国坚定，爱港真诚，爱乡情深，廉洁朴实，无私奉献，毕生为祖国富强、民族复兴及香江的繁荣稳定而勤奋工作，呕心沥血，做出了重大贡献。退休时捐了捐了澳南通银行，再过几年您肯定也会把南洋银行捐给国家。说句不吉利的话，阿公，你对香江和国家的贡献，死后一定会得到‘国葬’的待遇，整个香江能有这个待遇的除了你，就只有霍老了。我所做的和您一样，这次狙击霓虹经济的目的，所获得的收益主要是捐赠给科学院研制国内的因特网。因特网是未来的趋势，数字经济也会有一场看不见的战争。” 陆泽拍了一通马屁，又加了一个承诺，庄世枰听到一半就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阿公，另外送您一条我研究出来的汇率走势，明年hkd兑换y估计会大幅提升，并且会持续上涨多年哦。” 庄世枰看着陆泽的笑脸，他老怀安慰，他从陆泽身上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他觉得陆泽说的对，他做的还远远不够，国家依然处于落后的状态，但他自己已是迟暮之人。没有精力再去拼搏了，所以他要把银行交给国家。 陆泽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国家强大的希望，少年强则国强。 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总理，他的家乡又出现一位为中华之腾飞而奋斗的少年。 第一百六十三章 合作 最终，庄世枰被陆泽说服了，初步同意了与陆泽的合作。 不过，要想最终合作，还需要一个考察期，他会利用自己的背景去调查陆泽。 如果陆泽说的一切都属实，那么再谈细节不迟。 一旦查出陆泽有欺诈的地方，立刻停止合作。 陆泽对这个结果也很满意，他知道自己现在只是无名之辈，仅靠一张嘴就让庄老同意合作是不可能的。 他不怕被调查，他知道庄老会通过内地的关系去调查他，这也正是他希望的，如果能进入上层的视线范围，他的城市建设计划可能会推进的更快。 以前他也想过直接接触官员，毕竟他上一世就做了很长时间的公务员。但是他能联系的最多只到市级，再往上就需要多层关系，他不敢保证每一层关系都很靠谱。 庄老的身份是华侨，当过好几届的全国人大代表，去年还是七届政协委员，很合适当推荐人，也适合当抱大腿的背景。 庄世枰愿意信任陆泽，不仅是因为陆泽所做的都不是为了自己，更因为陆泽的年龄。 小小年纪发表文章和漫画说明聪明有才智，炒股赚钱说明有经济头脑，对鹏城经济模式高谈阔论说明见解独到，捐赠说明有社会责任。 以他这么小的年龄赚到这么多的财富，普通人可能会骄傲自大，坐享其成，而陆泽显然并没有。 这些财富不是通过一夜暴富，也不是通过非法的手段赚来的，他见过的香江的那些青年才俊，包括很多大佬年轻时，都没有这个本事。 陆泽是他有生以来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未来的成就不可估量。 …… 庄世枰得知陆泽的家人也基本都在香江旅游时，立刻邀请了他们前来家里做客，在见到陆泽的家人后，他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陆泽一家只是普通人，普通人家却出现了一只凤凰。 陆泽的妈妈陈美珍虽然穿的很时尚，但是他一眼就看出她其实朴实无华，平易近人。 陆泽的姐姐和弟弟也不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孩子，但是很懂礼貌。 陈美珍跟着儿子出国几次，又常去政府部门，在陆泽的耳濡目染下，现在算是见多识广了，但是接触的基本都是清江市本地的人。 虽然听儿子说了不少管理公司的方法，但是她总觉得自己的学历低，低人一等，在大人物面前还是容易紧张。 陆泽并没有教妈妈该怎么回庄老的问话，只是让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在庄世枰不断的赞美下，陈美珍说了很多她自己看来陆泽与普通孩子与众不同的地方。也说了以前在乡下的辛苦，以及这两年家里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儿子带来的。 从和陆母的交谈中，庄世枰了解许多陆泽自己没说的事情。 他原以为陈美珍有一套自己独特的家庭教育方式，但他发现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因此，陆泽对他所说的一切应该都是他从书籍、报纸和电视上自学的。 知道的越多越吃惊，陆泽不过10岁不到的年纪，大部分的时间是在乡下度过的，并且在乡下的时候并没有展露出什么惊人的才能，搬到城市里不过才几年时间，竟然自学了这么多的知识。 这哪里是小学二年级的学生，更像是硕士研究生。 庄世枰对陆泽的评价又高了一层。而且他对陆泽的兴趣也更浓了。 他猜测陆泽进城后可能有高人在指点，而且可能不止一个。 陆泽的赚钱渠道来自几个领域，这是他的初步判断，如果背后人没有指导，那陆泽就真是妖孽转世了。 既然可能是妖孽，那么陆泽所说的话就值得好好思考了。 陆泽对于因特网的畅想让庄世枰对未来充满希望，危机和希望是共存的，在因特网领域弯道超车西方国家，这属于国家层次的战略规划，一个孩子能看到这一点，说明他的眼界是很广的。 他知道国家十年前就开始推广普及电脑，但是效果不大，一台电脑的价格实在太高了。 因特网他了解的不多，但也知道是高科技，高科技一直都被国外封锁着。按照陆泽所说，国家现在正在被拒之门外，国外的玩家连接进入了因特网中，国内还没进入，那就是落后了，落后的结果是什么，他深有体会。 陆泽说将狙击霓虹所得的收益贡献出来，支持国家建设因特网，这个觉悟他很高兴，这也是他愿意相信陆泽的一点。 论资产，他辛辛苦苦几十年创立的两家银行价值近2000亿，却无法为国家带来多少高新科技。这么多钱，在陆泽嘴里竟然不够修完覆盖全国的骨干网，基础设施建设更是需要数万亿元。 他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不服不行了，金钱在陆泽眼里竟然只是数字了。 说归说，还是要看实际行动才行。 在和陆泽一家见面之前，庄世枰就通过电话和电报，利用自己的关系，让人调查陆泽一家的情况。 买卖期货的资金不小，陆泽做的保证再多也没用，他要谨慎行事。 …… 陆泽没有过多打扰庄老，他来找庄老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而且比预计的效果要更好。 本来只是借钱，现在说不定能借势了。 庄老也提出了他自己的要求，期货交易使用的贷款利息只需按照市价支付即可，超出的部分入股陆泽为了投资所设立的离岸公司，以后所得利润作为投资使用。南洋银行以后优先作为投资公司的离岸账户银行。 和庄老的利益绑在一起，这是陆泽求之不得的，南洋银行是有官方背景的，那他的离岸公司就相当于有了靠山背景。 把钱存在南洋银行，他也放心。等他账户里的钱多了，南洋银行肯定要在清江市开设分行了。 等和庄老确定了合作，就要去注册一家离岸公司了。 所谓离岸公司是泛指在离岸法区内依据其离岸公司法规范成立的有限责任公司或股份有限公司。 当地政府对这类公司没有任何税收，只收取少量的年度管理费。 所有的国际大银行都承认这离岸公司，比如美国的大通银行，香江的丰汇银行、新嘉坡发展银行、法国的东方汇理银行等。这些银行都会为其设立银行账号及财务运作提供方便。 离岸公司具有高度的保密性、减免税务负担、无外汇管制三大特点，在财务运作上很方便。 百慕大、开曼群岛和英属维尔京群岛是世界上企业注册数量最多的三大离岸公司注册地。 现在的香江也可以注册离岸公司，不过陆泽不打算在香江注册，因为未来在香江可能会有业务。 离岸公司还有一点对陆泽来说很方便，对股东和董事的国籍、年龄、资产等均没有限制，大多“离岸”区可以接受法人出任公司董事一职。 陆泽可以直接把自己当法人注册属于自己的一家公司，以后内地的投资都可以通过离岸公司操作。 第一百六十四章 便携式电脑 陆泽一行人在香江一共待了十天，其中一周的时间是陆泽陪庄老聊金融和经济，对接南洋银行的工作人员，以及注册离岸公司的事情就全部交给陆雷了。其他人则是逛香江的大街小巷。 最后三天，所有事办完，陆泽和陆雷才加入他们的队伍，算是最后放松一下。 最后一天，陆泽来到了九龙深水埗。 早已成国际大都市的香江十分繁荣，和南韩、闵湾、新嘉坡并称为西方国家口中的“亚洲四虎（fourasiantirs）”，亚洲国家一般称为“亚洲四小龙”，在各方面比内地城市都遥遥领先。 香江的街头繁华至极，随处可见不同肤色的人们，这是国际化都市最显着的特点之一。 许多街头场景，不禁让陆泽想起以前看过的八九十年代香江电影。 现在的香江是中西方文化交融之地，也是国际和亚太地区重要的航运枢纽和最具竞争力的城市之一，经济自由度指数位居世界首位。 最近几十年有无数内地人南下，想尽办法来香江淘金。除了挣钱，还有不少人是怀揣着梦想而来。 街头东南亚各国的水果随处可见，不像内地小城，很多水果都见不到身影，比如水果之王——榴莲。 香江的水果价格不低，普通的提子要十块钱一磅，大约相当于11块一斤，放在前两年陆泽家根本吃不起。 穿行在香江的大街小巷之中，偶尔还能见到电影电视上的明星，陆泽知道在弹丸之地的香江属于常事，本地人已经见怪不怪，不会围观了。 那些已经是明星以及以后将会成为明星的人只有陆泽认识，在其他人眼里，明星只是路人。 陆泽来香江除了找庄老，其实还有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买电脑，今年因特尔最新的486cpu出来了，在内地不容易买到，鹏城有货也没有香江选择多，除了买最新配置的台式电脑，他还要再买两台笔记本电脑。 今天来深水埗就是为了买电脑。而且要买电脑的商场陆泽上一世就来逛过，这个地方很有意思。 这家商场其实是两家英文名称一样，但是中文名称不同的商场。中文分别叫高登电脑中心与黄金电脑商场。 高登电脑中心与黄金电脑商场是香港着名的电脑产品销售地，位于九龙深水埗福华街。 高登电脑中心与黄金电脑商场同在一座建筑物内，但层数不同，高登电脑中心在地上一层。黄金电脑商场在地下以及地库。两个商场也不互通，这是比较罕见的设计，因为两家商场的英文名字相同，都是golden，高登是音译，黄金是意译，不少外国人都以为是同一家商场。 这里还邻近电子货品集中地鸭寮街，高登电脑中心主要售卖电脑硬件，黄金电脑商场则主要售卖电脑软件和周边配件。 在这里，陆泽可以组装出最新配置的电脑，不是他买不起品牌机，而是无法达到最佳的性能，自己diy组装更有意思。 现在一台康柏品牌的386电脑要卖，但一部同等性能的组装机在这里却只需要品牌机的四份之一。 台式机自己会组装，笔记本就没办法了，只能整机购买。 陆泽知道自己以后肯定要经常各地跑，笨重的台式机无法满足要求，即使是现在的便携式电脑，在他眼里，抛开性能不谈，也比2020年出的电脑还笨拙。 时代和技术的进步，总是可以超出人的想象之外。笔记本经过几十年的发展，以后会越来越小巧，性能越来越强大。 1985年霓虹的西芝公司推出的t1100，被很多人视为笔记本电脑的“鼻祖”，有着“世界上第一款笔记本”之称，因为它第一次给人们带来了‘笔记本电脑’的概念。该机采用了9英寸分辨率为640x200的lcd单色屏，搭载477hz的英特尔80c86处理器，256k内存，35英寸软驱，没有硬盘，重约41公斤，运行dos系统。 1989年，也就是今年出，康柏推出了paqlte和paqlte286两款最新的笔记本，这款两款电脑被普遍认为是第一代笔记本电脑，两款笔记本电脑的体积只有公事包那么大，也更方便携带。 paqlte和paqlte286也是首批内置硬盘驱动器和软盘驱动器的笔记本电脑。paqlte的硬盘容量为20b，是paqlte286的两倍，包括软盘在内，重量不超过7斤，差不多是三十年后超极本的3倍重。 这个时代台式机光显示器就几十斤，两相比较真的可以算便携了。 笔记本也许性能和操作方式比不上台式机，但是胜在方便携带。工艺不改进，体积变小，牺牲性能是必须的。 看到店里实物，陆泽才觉得这个老古董笔记本电脑更像是一款儿童早教机，造型呆板，对笔记本电脑诞生历史有兴趣的人可能会觉得很美，但是陆泽的审美不觉得。 还好陆泽编写代码并不需要性能太高的电脑。但这个性能是相对的，即使486依然比不上上一世陆泽最初接触的电脑的配置。 没得选也只能将就了，以后等自己能造出来一定要顶配的。 陆泽知道因特尔内部有更先进的cpu，不过牙膏厂的称呼不是浪得虚名的，暂时只有慢慢等了。等他有钱了，就能大肆收购了。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儿，可惜现在陆泽有点穷，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虽然脑中有很多要实行的计划，但是只能一步一步来。 康柏这两款笔记本在内地暂时应该还没货，不过香江不愧是国际大都市，电器城聚集的深水埗电脑城已经有现货了。 而且，除了康柏的笔记本，还有霓虹生产的几款笔记本，陆泽没看中。 听店员讲小苹果公司的第一代笔记本actoshportable再过一个月就有售了，现在可以接受预定。不过看参数，重量比康柏的竟然重了一倍，不过性能大大超出了目前市面上其它的便携电脑，它采用了68hc000处理器，这是otoro的低电压版本运行频率为16hz，内存为1b，最高可扩展为9b，内置了40b的scsi硬盘，配置虽然比较高，不过价格也更贵。 再过两年出的power100才算是具有革命性的早期笔记本电脑。 因为小苹果没有现货，陆泽还是选择了康柏电脑。 虽然价格比台式机还贵，要三万五一台，但是陆泽还是毫不犹豫地买了两台paqlte286。一台留给自己，另一台准备送人。 另外，陆泽还组装了两台最新配置的电脑主机，显示器太笨重，直接等回去再买。 除了电脑，很多内地经常断货或者需要外汇券才能购买的电子产品，在这里都可以买到。 临走前，陆泽一家又买了些礼物去看望了一趟庄老夫妇，顺便告别。 离开香江的手续比来的时候容易，但是行李多了不少，多叫了两辆的士才把买的东西都装满。 第一百六十五章 编程语言 告别庄老，离开香江，陆泽一行人再次回到了鹏城。 他们并没有直接踏上回家的旅途，而是还要在鹏城待几天，因为陆泽还有事情没办完。 除了帮助史玉朱解决汉卡中的一些技术问题，还要去寻找一个人。 这个人现目前可能在医院里工作呢。 陆泽给了陆雷大概的地址，让他先去地址附近的医院找人。 然后，他先去史玉朱的公司处理一些难题，巨人公司现在搬到了珠江，不过从鹏城到珠江也很近。 靠着铺天盖地的广告，巨人汉卡现在销售火爆，国内最火的汉字处理系统是巨人汉卡，陆泽每月能分到的授权费已经快200万了。 巨人公司膨胀得很厉害，史玉朱的资产也早就过亿了，成了名副其实的亿万富翁。 陆泽觉得史玉朱依然遵循着他以前的发家史轨迹，加上他的一些指点，暂时还没有遇到太大的难题。 他旁敲侧击地询问了史玉朱公司未来一两年的规划，看是否有兴建超高层巨人大厦的计划，这个计划算是把巨人拖垮的一个大坑，他不会明着告诉史玉朱兴建大厦的后果是什么，如果巨人一帆风顺走下去，史玉朱也许不会成为身经百战的史玉朱。 他到是希望史玉朱第一次破产后把公司总部开到清江市去。 这个等过两年再和他细谈。 现在陆泽的建议是让史玉朱把汉卡系统分级分拆，因为以后电脑的性能越来越好，足够支持汉字处理软件了，不再需要独立的集成卡了。 不过，暂时不需要一步到位，集成卡可以作为高端产品，功能丰富且强大。 针对普通用户，低配版的汉字处理软件也能满足需求。 陆泽只给了史玉朱汉字处理软件的授权，后期表格和幻灯片的功能开发，那时就需要成立专门的软件开发公司了。 陆泽低配版的计划并不是完全，安装盘的制作成本还是要收回的。 相对于3500一套的汉卡，几十块钱的价格完全相当于白送了。 即使盗版有也没关系，这个问题在国内是挡不住的，只能慢慢引导。 现在不像互联网时代，软件可以在网上下载，现在只能通过软体携带或者局域网传播。 目前国内电脑的总数量他不知道，只能知道大概在千万台的数量。这个数据是根据上一世wps初版的总安装量估算出来的。 毕竟只要是国内的电脑，只要需要处理中文的，基本上每台电脑都安装了wps。 不管是品牌机还是非品牌机，一般用户首先都会在电脑里装上常用的软件。 即使不会装，电脑店也会帮客户提前把常用软件安装好。 陆泽知道汉卡大卖的这种状况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一旦wps出世，那么就没人再买硬件式的汉字处理软件了。 在电脑性能不足的时候，外部硬件可以提高电脑的速度，不用占用稀缺的性能资源。 等明年486上市普及，电脑性能越来越高，这种外设就成了鸡肋了。 是鸡肋就会被逐渐淘汰，不仅是巨人的汉卡，其他公司的汉卡也一样会被逐渐淘汰。 陆泽的这套文字处理软件其实是直接安装再电脑中运行，不过因为功能强大，导致软件占用的空间过大。 而且他用的是高级语言写的，占用的空间比用汇编语言写的程序更大。 在整个硬盘空间只有几十的现在，每一的空间都要节省下来。程序员们也尽可能地绞尽脑汁地缩小程序所占的空间。 拿游戏程序来说，超级马里奥、魂斗罗等像素游戏只有几百kb，这在后世基本都不可能出现的，因为哪怕一张高清贴图可能都几的大小，5g手机普及时，更是达到上亿像素一张图片，那是已经不用太在乎存储空间的浪费了。 wps第一版是使用汇编语言写的，汇编语言是任何一种用于电子计算机、微处理器、微控制器或其他可编程器件的低级语言，亦称为符号语言。 在汇编语言中，用人类能看懂的助记符代替机器指令的操作码，用地址符号或标号代替指令或操作数的地址。 在不同的设备中，汇编语言对应着不同的机器语言指令集，通过汇编过程转换成机器指令。 汇编语言相比较高级语言，阅读起来还是太累，能用汇编编程的人，在几十年后的程序员口中都是大神级别的人物。 汇编语言比机器语言的可读性要好，但跟高级语言比较而言，可读性还是较差，只是增加了一些简单易懂的词汇。 不过采用它编写的程序具有存储空间占用小、运行速度快的优点，这些是高级语言所无法取代的。因为汇编语言是最接近机器语言的。 在实际应用中，是否使用汇编语言，取决于具体应用要求、软件开发时间和质量等方面作权衡。 汇编语言对前世的陆泽来说就很晦涩难懂，不是追求性能的优化，他一般很少用。 现在大脑产生了质的变化，更类似于一台超级计算机，他才觉得汇编语言其实很简单。 但是简单归简单，编程时他还是选择了使用高级语言。 巨人汉卡里的编程语言就是使用的++语言，这是一种高级结构化程序设计语言，面向过程的编程对程序员比较友好，是高级语言中运行效率最快的一种。 现在除了c语言，还有比较流行的pascal语言。这也是陆泽上一世最早在中学接触编程时学习的语言，后来学++就慢慢忘了pascal。 dos系统下的编程工具很不好用，大部分都是命令行模式，陆泽重写了一些可视化编程工具，也扩展了g编译器，让它可以处理c++。 现在c和c++的国际标准都没有出来，他是按照后世第一版的标准写的，尽量不使用超前的语法，以期符合国外正在制定标准的编委会。 由于他知道sdos以及freedos等着名dos系统的源代码，因此陆泽编程时，也尽量不用dos和dows视窗系统的api接口，他不想为巨软的系统作嫁衣，他要让程序尽量独立于各个操作系统，这也是他的程序容量有点大的原因。 陆泽编写的集成开发环境类似于vs、qt和delphi这几款还没出世的开发工具的结合体，它既可以开发图形界面程序，也可用于开发非图形界面程序，比如控制台工具和服务器。最重要的是可以跨平台开发，常用的功能他直接做成了组件，使用的时间越长，编程的效率越高。 这款实用强大的集成开发工具陆泽并没有分享给史玉朱的团队，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想浪费时间，他知道史玉朱的团队大部分都是销售型人员，负责研发的人并不多。而且这款开发工具一直在不断地添加功能，除了陆泽，其他人短时间都无法学会。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等集成开发环境开发成熟之后，他会安排专门的人学习。 目前，国内大部分电脑的默认系统都是巨软是sdos，常用的中文系统则是国家“六五”期间主持开发的dos，为了显示汉字，国家花了很大力气去搞，搞成功后，又开放了源代码，其他的中文dos基本上都是在dos的基础上修改的。 陆泽也想过是不是把freedos的源码共享出来。freedos是巨软为了推广视窗系统宣布不再发售和支援sdos的情况下发起的项目，它也是建立在gnugpl（gnu通用公共许可证）协议下的自由软件，不要任何费用和版税就可以使用。不过最后他还是想想算了。 如果陆泽把源码分享出去，除了会吸引巨软的怒火，没有其他实质性的好处，而且还会对他以后推广lux造成一定的阻碍。 …… 软件分发的速度比硬件更快，因为软件可以无限复制，而且几乎没有成本。 上一世的wps10，几年内能迅速积累2000万用户，说明目前国内经过十年的普及，电脑的存量还是很大的。 巨人汉卡到现在不过卖了数万套，主要是硬件不容易盗版，如果像软件一样容易盗版，估计装机量至少也过百万了。 为了打击巨软，延迟它进入国内的时间，文字处理，表格处理，幻灯片处理，邮件处理，这几个办公套件都要做出来。 所以，光靠他一个人写程序，是不可能的，必须要有帮手。 史玉朱的团队不是他的选择，他需要编程能力更强的人。 而这个人现在就在鹏城，他已经盯了很长时间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招募失败 陆雷根据陆泽提供的模糊地址，找了几家宾馆和医院，才找到人。 这次陆泽给出的线索很明显，只要是在医院工作就行。 陆雷一开始以为找的是一个医生，最后发现竟然是一个和陆泽一样喜欢敲打键盘的人。 看到这个人，陆雷就猜出陆泽的意思了，这应该又是一个和史玉朱差不多的人。 陆雷来的时候带着陆泽刚买的便携式笔记本，说是给对方的礼物。 他知道这台笔记本的价格，这么贵重的电子产品在他手里一点用处都没有，而陆泽就让他这么简简单单地送出去。 对方虽然很喜欢，但他好像也知道这台笔记本的价格，并没有接受，陆雷说明来意后，他同意在医院里等待陆泽来见他。 …… 这次在香江寻找到庄老，陆泽正好也顺路到鹏城来见见他盯了很久的编程高手。 其实几年前为国家开发dos的程序员们也是牛人，他们才算是国内第一代的程序员，不过他们不是陆泽的目标。 集合国家力量开发出来，那是集体的力量，调用的人力物力财力是无法复制的。 陆泽知道他们现在应该刚为京城的大会堂研发出了世界上最大的电子表决系统，这个系统有1700多个席位，光电缆就用了50多公里，几百人负责施工，派了好几千人帮助测试。 在陆泽看来，这个系统并不复杂，但这些人力资源可不是一般人能调动的。 因此，陆泽觉得他们单独的个人可能并不是很厉害，而陆泽要找的这个人，足以以一敌百。 他就是wps的创始人，秋伯君。 关于他的传说很多，陆泽只敬佩他死磕office，不断重写了多次wps。 要知道，除了国内，基本上没有那个国家的办公软件不被巨软公司的office垄断了。 更何况，第一版wps的十几万行代码都是他带病一行行敲出来的。 国内最早的字处理软件其实不是wps，也有其他的，不过影响太小，安装量比较少。 陆泽知道有一款利用显示卡性能的字处理软件就不错，不过那是针对特定机型的。 巨人汉卡现在能卖这么火，说明那款产品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论性能，陆泽的软件加硬件也已经超过它了。 功成名就，经验丰富的人很多，陆泽需要的是秋伯君这样还未成名的人。 虽然秋伯君现在的水平在陆泽看来也不算高了，但是和其他人比就是高手了。 除了水平还有态度，进了医院还继续敲代码已经说明了问题。 不过疯狂的人都是这样的，不疯不成魔，同代里国内程序员第一人的称号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金山总经理评价秋伯君的实力可以顶香江50人团队，这不是开玩笑的。 而且编程并不是人越多越好，人越多，花在人与人沟通上的时间越多。 高手编程，只需要最简单的代码就能搞定需求。 陆泽在巨人公司没有发现让他满意的程序员，也许是他的要求有点高了，总是以秋伯君为标准。国内的环境下，这样的程序员并不多见，厉害的基本都在科研单位里。 陆泽暂时还没有资本去这些单位挖人，他要组建一只专业的程序员团队，减轻一点点自己的负担。 …… 鹏城，蔡屋围某医院。 住院部，肝脏科，404房。 秋伯君紧锁眉头，迟迟无从下手。 他正在编写的字处理软件已经到最后阶段了，坚持了一年多，总算要看到尽头了。 期间遇到难题，不知道问谁，解决了难题，也没人分享喜悦。 如今又卡在了一个地方，他已经冥思苦想了很久，试了多种思路都没有解决问题。 突然，一声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考，随后病房的们被打开了，进来了一高一矮两个人。 高个子他有印象，貌似昨天才刚来过，矮个子他不认识，看起来像个孩子。 但是看到高个子他推断出想见他的人应该就是这个孩子。 不过他猜不出对方的目的，昨天高个子来的时候出手就是一台最新款的便携式电脑让他大吃一惊。 进来的正是陆泽和陆雷两人。 技术人员都是比较单纯的，看着穿着病号服的秋伯君，陆泽没有多废话，在雷哥简单为他介绍了一下后，就很直接地挑明了自己的身份并告知了来意。 他告诉秋伯君自己是巨人汉卡中文处理软件的开发者，并表示他目前即将开发结束的wps已经落伍了。 秋伯君是知道巨人汉卡的，不是他主动关注的，他没那时间，是金山的同事告诉他的，市面上出现了一款热销产品。 不过，秋伯君对自己的wps很有信心，他的是纯软件程序，和汉卡不一样。 眼前的孩子竟然是巨人汉卡核心程序的开发者，这就让他吃惊了。他一直以为汉卡是巨人公司团队研发出来的。 “不好意思，目前并没有打算另投他处。”秋伯君对跳槽并不热心，他现在只关心他的wps。 “秋先生，不着急做打算，我们聊聊您的wps如何？我也算是半个程序员，稍微懂点编程，您真是尽心尽力啊，住院了还继续工作。我看你好像是遇到难题了？”陆泽注意到了电脑屏幕上的内容，他知道秋伯君应该是卡住了，先把当前遇到的问题解决才能获得他的信任。 汇编语言看起来有点费眼，要不是他的大脑进化了，估计是看不懂了。 陆泽说了问题的解决思路，秋伯君原本漫不经心的态度一下变了，直接不管他俩，回到了电脑边继续敲击键盘，过了好一会才停下来。 没有激动，也没有欢呼，就是又解决了一个问题，离结束更近了。 这种情形他遇到很多次了，不过这一次不一样，因为方案不是他最先想到的。 看着陆泽，秋伯君终于相信他是汉卡的开发者了。 他想开口说谢谢，却听见陆泽又继续说话了，然后他就有点懵了。 因为陆泽吐槽了一大堆汇编语言的缺点，如果用c语言语法早就解决了。 然后他又听陆泽讲了一大段c语言的优点。比如，c语言强大的移植性。可以使用在任意架构的处理器上，只要那种架构的处理器具有对应的c语言编译器和库，然后将c源代码编译、连接成目标二进制文件之后即可运行。而机器语言和汇编语言都不具有移植性，为x86开发的程序，不可能在alpha、sparc和ar等机器上运行。 秋伯君这才知道，原来汉卡里的软件是用c语言编写的。c语言他知道，今年ansi组织才发布了第一个完整的c语言标准。 他不使用c语言，一是不熟，二是没有成熟的开发工具可用，三是没有一套标准。 所以，他选了最擅长的汇编语言来写wps。 现在听陆泽这么看不起汇编，他有点生气，不过陆泽并没有说错，他有时候也会觉得汇编语言解决某些问题很麻烦。 说完了汇编语言，陆泽又开始吐槽wps的功能不行，不够强大，不完整，随便一些需要的功能都没有。 陆泽的吐槽依旧让秋伯君无法反驳，他本就不是善辩之人，更何况陆泽说的一些功能的确没有，不仅wps没有，他知道的wordstar也没有，但陆泽却告诉他，这些功能都会出现在汉卡的后续版本中。 wps还是太简单了，秋伯君也知道wps就是字处理，不是排版。现在搞一个排版太复杂了，普通用户根本接受不了。 陆泽一直在语言上打击秋伯君的成果，想让他放弃wps。其实历史上，巨人汉卡的升级版已经其他一些汉卡都是wps的模仿之作。 wps原来是仅凭着口碑就火了起来，导致出现了很多模仿者。 现在这一世，陆泽的出现让wps披上了模仿的外衣。 不过，陆泽低估了秋伯君的倔强，秋伯君还是坚持要把wps完成，他说了半天还是无功而返。 秋伯君只答应等wps开发结束会考虑陆泽的邀请。 wps开发完成后是属于金山公司的，是否会对汉卡造成冲击，他还无法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会侵蚀汉卡已有的份额。 汉卡分不同版本销售已经和史玉朱商量好了，低配版会尽快推向市场。 陆泽可不希望秋伯君像死磕office一样，跟巨人汉卡一直较劲。 看来，现在就找秋伯君还是有点早了，高手没招到，便携式笔记本也没有送出去。 高兴地来，失望地回去，虽然这个结果在他的考虑之中，但真的失败了，还是有点不爽的。没办法的话，就只能自己花钱培养了。 招募失败，采购电脑的量就要加大了，他们在离开鹏城时又在本地电脑城订了10台台式电脑。 第一百六十七章 收获与计划 和史玉朱告别，陆泽一行终于又踏上了回家之旅，不过他们没有一起原路返回，而是兵分两路。 陆雷的那辆车以最快的速度回去，他有许多事情要准备，以便接应庄老那边的人员。 剩下的人继续边走边玩，由于座位有限，只剩下魏小勇一个保镖，不过在内地要安全许多。 来的时候是从沿海省份的城市走，回去时则沿着内陆省份的城市，算是绕了一大圈，一共穿越七个省份，这一趟暑期旅行就该结束了。 估计等回到家时，应该差不多快要开学了。 这一趟出门，陆泽收获了很多，有成果也有教训。 成功说服庄老的南洋银行合作是最大的成功，这样他明年的投资资金才会又着落。 帮史玉朱解决了汉卡的一些问题，制定了后续的市场策略，为培养国内客户习惯做准备。 不过觉得把握更大的秋伯君却吃了闭门羹，自己的年龄在程序员的眼中好像并没有加分多少，也许是国外少年计算机天才很多，又或者傲气的程序员都是这个性格。 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情已经脱离了原有的发展轨迹。 也许他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好像越来越大了，巨人汉卡如果按照新的计划继续发展下去，肯定会代替wps去挑战巨软公司的word。 他原来的计划是继续发展wps，招募秋伯君继续他的死磕办公软件之旅。因为他知道，往后的30多年间，wps足足优化了上万个版本。 不过暂时基本上是不可能了，他又没时间一直等着秋伯君，因为自由软件计划必须要加快速度了。 他不能等巨软的视窗系统占领太多的市场份额后再去争夺。 现在的自由软件基金会唯一依然没有完成的重要组件，就是操作系统的内核，他要把lux简化版尽快编写完成。 其实如果按照原本的初版早就完成了，不过编写时，他又不断地修改完善，并完全兼容可移植操作系统接口posix10标准，这个标准还要过几年才能制定出来，虽然是简化版，但是导致功能却比最初的版本多了不少。 可以说，等lux10编写完成后，它应该是一个可实际运行的完整的操作系统，同时它还有一个简易的可视化桌面。 这将是一个巨大的系统框架，其他人可以任意添加修改完善它，有些功能即使不能用，也会提前占着位置。 完善它的方向陆泽也会编写比较详细的文档。 他现在做的主要是系统架构师的工作。 在正式发布前，他要尽可能地把lux未来应有的功能都列出来，同时把接口和编码规则定下来。 填充工作，陆泽原本是想找秋伯君分担一下的，现在看来计划要变了。 招募失败让他重新修正了自己的人才培养计划，没有人就自己培养。 下半年的计划原本是以买卖期货合约为重心，有了庄老的专业团队帮助，就可以节省下他很多的时间。 时间多了，他的计算机人才培养计划就可以实行了。 培养计算机可用人才，最快的方法就是培训班。程序员培训班可短期速成，作为码农使用是完全可以的。 他会作为主讲老师，亲自授课，还会再找一个老师作为助教。 这次离开鹏城订购的10台电脑就是准备给培训班的学员使用的。 10台电脑，一人霸占一台，暂时每期招募10个学员，争取半年就毕业一期。 基础教学加刻意练习的实战培养出来的速成人才可以直接使用。 这样培养出来的学员创造性可能不足，但胜在数量多，可批量培养。 设备有钱就可以，好的学员却不容易找，现在这个时代计算机人才珍贵，他可不想辛苦花时间培养出来的人又失去兴趣转行做其他的工作。 因特网人才现在国内基本是空白，电脑都没普及的情况下，这种人才目前是没有的。等因特网普及再去培养人才，那又太晚了。 几乎每所大学都有计算机专业，但是传统计算机教学都偏基础偏理论，很多都是七八十年代的旧知识。 教学用的编程语言也基本都是pascal，教学可以，实用性却不足。毕竟计算机是国外发明创造出来的，很多电脑知识国内都很缺乏，中文显示不过才研究出来几年，更多的功能在国内都是空白。 国外留学回来的人才都被国企或科研单位抢去了，陆泽想抢也抢不到，想挖人倒是可以，不过也没有二三十年后那么简单。 国企铁饭碗加科研单位的事业编制会让他多花几倍的工资挖人，挖来的人技术却不一定符合他的要求。 对于计算机行业来说，简历并不能完全说明一个人的能力。 与其他行业相比较，计算机行业的求职简历可以非常简洁，只要有技术，学历不是问题，哪怕你初中毕业都有人抢着要。 计算机知识是完全可以自学的，电脑程序的原理其实很简单，但是把脑海中的想法用机器语言表达出来却有点复杂，因为你要考虑到所有的可能性，想要不出错，没有漏洞，需要不断地测试调整。 陆泽对于学员的要求其实不高，只要对计算机兴趣浓厚，打算以后从事这个行业就行。 要求简单，可人员还是不那么容易找。 对计算机产生兴趣的前提是接触过，了解过。 现在买得起计算机的家庭屈指可数，电脑是比电视机、冰箱更贵的家电。 毕竟电脑现在还是属于生产工具，而不是家用娱乐电器，近万的价格不是普通家庭能承受的。 陆泽很希望现在是2010年，因为有报道称那一年计算机专业在全国的失业率排在所有专业首位，人才市场严重的供大于求。 等回去后，他会优先去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招人。 不选择其他学校还是因为关系问题，他不认识其他高校的人，但他记得爸爸的一个高中同学大学毕业后在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任教，教的正好是信息相关的专业。 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现在还属于中专院校，等2000年后会升格为大专院校。 中专生毕业的年龄基本和高中生毕业一样。 陆泽对这个不在乎，这个年龄接受新事物反而会更快。 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中专生本身是一批学习不太好的学生才去选择的。 想要从中选择适合计算机专业的学员可以说是大海捞针。 不过有老师的关系，可以很容易调查学生在学校的表现，招收学员时会省很多事。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以后会升级为苏省信息职业学院，专门面对全国招收对信息专业感兴趣的学生。 提前合作可以挣个印象分，以后他会大量吸收从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毕业的学生。 …… 8月18日中午，美珍超市门口。 出去了整整一个月的陆泽一家人终于回到家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改变 旅行一个月才回来的陆泽一家热闹了好几天，出发的时候没什么人知道，一个月才回来却一下都知道了。左邻右舍都跑过来问东问西，直到发完带回来的礼物后才消停不少。 这几天，陈美珍都很忙，忙着给邻居和员工们说着一路上的趣事见闻，陆泽知道不让她说完是不会停的。 陆涓在家里写着还没写完的暑假作业，最主要内容就是一直没动笔的作文，有了一个月的所见所闻，不愁没有素材了。 陆润现在还小，回来后是继续和小伙伴们一起无忧无虑地玩耍，丝毫没有任何的课业负担。 陆雷忙着陆泽交代的离岸公司和南洋银行的一些事情，为去新嘉坡做准备。 步兴生时不时会来工作室找陆泽聊聊李柠公司现在的整合进度。 李柠已经离开清江市出去找投资人了，顺便去考个国际体操的裁判证。 工作室里，陆泽继续忙着画漫画、完善系统框架和写教程。 还有十天左右就开学了，在开学前的这段时间，陆泽打算多写多画一点， 教程是为培训班讲课准备的，市面上现有的编程书籍无法满足他的需求，只能自己编写。 为了模拟实战，所用的代码例子基本都来自lux中实际使用的源代码，相当于是边学边写。 这样培养出来的学员毕业后能直接帮他填充系统框架。 自从招募秋伯君失败，让他重新思考了未来规划，也重新审视了他自己拥有的超级学习能力。 也许是因为上一世的影响，他其实一直没有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 现在他觉醒了，他一直忽略了自己的存在本就是穿越时空，违反已知的宇宙定理的。 他认识到秋伯君不会是最后一个拒绝他的人，每个天才人物都有自己的傲气，总喜欢自己成就一番事业，拒绝别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原来陆泽的计划只是想当一个投资人，但是现在的国内环境还不允许他这么做，守株待兔式地等合适的项目出现，那历史的轨迹可能又是沿着以前的时间发展了。 所以，想要加速发展，不仅要投资金钱，还要把自己的能力投入进去才行。 经过自我冥想和思考，他现在觉得很多人之所以成为行业大神或者大佬，都是时势造就的，每个人都有青涩的时候。 他记忆中的大神现在大多是高中生或者大学生，甚至还有没出生的。 等他们这一世变成大佬的时候，那已经太迟了。互联网的第一代企业家至少还有10年才出现，陆泽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在陆泽对整个世界的影响下，这些人很可能会偏离以前的人生轨迹。 因此，想通了的陆泽已经不打算把他们一个个找出来了，而是打算亲自培养像他们的人。 人的性格是影响成功的关键因素，如果在他的介入下纠正因性格造成的失误，那成功的几率就会很大。 时势造英雄，也许在陆泽的影响下，会出现新的风云人物。 陆泽发现自己需要的其实并不是他们本人，而是需要他们在那个时间所创新出来的成果。 比如，智能手机、即时通讯、购物网站、社交网站等等。 这些新事物陆泽都至少稍微了解过，以他的大脑能力，只要资源足够，都是可以创造出来的。 他很明白每一个新事物都是在竞争中经受考验存活下来的，并不是说有个闪光的好点子就行的。 就像十年后的即时通讯，也许这个世界在他的介入下根本要不了十年就会出现，最开始基本每家互联网公司都推出了即时通讯聊天软件，最后却只有鹏城的企鹅活了下来。 软件本身开发其实是很简单的，难的是运营背后的资本博弈。很多人都知道，企鹅在最艰难的时候是想过卖身的，就算是阿里和夏为，也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 曾经团购刚兴起时有超过两千多家公司混战，最后就留下了袋鼠，最后又转行成了送外卖的。 伟大的公司都是在充满荆棘的路上前进的，方向对了，坚持住了，你就成功了。 方向错了，即使再伟大的公司，也依然会倒塌，这样的例子很多，百年老店也照样会倒闭。 陆泽打算不再被动等待，即使年纪还小，也要主动出击，做出改变。 不过，首先要改变的还不是培养人才的模式，而是漫画。 上个月来的时候，陆泽他们已经出发去旅行了，中野来只拿了提前准备好的《灌篮高手》原稿，没有《火影》的原稿，自然也没有见到陆泽。 陆泽其实有提前打电话告诉他如果原稿够用就不用来了，不过中野还是亲自来了。 他们回来的第三天，中野木尚再次准时来到了清江市。 这一次，中野带来了几个好消息。 首先，是《灌篮高手》漫画调查人气继续上升，单行本的销量提升了很多。 其次，是关于《火影》的，中野一开始说《火影》就相当激动。 “陆泽君，你知道吗？《火影》上个月通过出版会议后，刚一发布，就获得了巨大人气，调查人气一期比一期高！” “在我的意料之中，这部漫画本就是参照霓虹的忍者画的。”陆泽有点装叉地说道。 “那你知道为什么一期比一期高吗？除了作品本身吸引人，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你！”中野盯着陆泽说道。 “我？难道不是因为《火影》很精彩吗？” “《火影》当然很精彩，但我们发现，更重要的原因是有读者看到《火影》作者的名字和《灌篮高手》一样后，就开始打电话询问是不是我们印刷错误了。” 中野接着说道：“这当然不是错误了，而是杂志社故意没提前说的。之后杂志社发表声明《火影》和《灌篮高手》是同一作者，第二期的销量一下提升了很多。” 中野告诉陆泽，不同的风格且都堪称优秀的两部漫画同时连载在《少年jup》上，让陆小泽这个名字一下传遍了霓虹漫画圈了。 连带着杂志和《灌篮高手》单行本的销量都上升了，上周调查人气《火影》一度超过了之前排在第二的《灌篮高手》，离第一的《龙珠》也不远了。 最近，漫画迷们都在猜测陆小泽的真实身份，也在担心两部漫画双开会导致质量下降。 但集贤社对外做了保证，质量一定不会下降，两本漫画目前都有大量的存稿，绝对不会因为赶时间而仓促制作。 “编集长让我转告你，为了防止意外，《火影》的原稿要多存点，还有就是希望你能组建一个团队，多招些助手帮忙。”中野提醒道。 即使集贤社公布作者是一个人，但更多的人都在猜测陆小泽属于一个团队组织。 不过却没有任何组织出来说是自己旗下的漫画家团队，蹭同时双开的神秘漫画家热度，那是不明智的行为。 陆泽知道不公布身份，这是漫画家自己的权利，集贤社有义务保护他的隐私。 他没有表现得像中野那么高兴和激动，《火影》的火爆人气在他的预计之中。 至于身份，他会在合适的时机公开。 看着陆泽没什么太激动的表情，中野已经习惯了，他又说了关于《美少女战士》的一些情况。 目前《美少女战士》正准备开始连载中，动画化也在稳步推进中，等动画开始制作后，就可以安排漫画的连载时间了，估计在年底就可以面世。 等待中野把事情全部说完后，陆泽准备说说自己的新计划。 除了双开漫画，他还要做一件震惊霓虹漫画界的事情。 他要从漫画开始，颠覆原有的传统。 第一百六十九章 彩色漫画 目前，陆泽资金收入主要来源只有文字处理软件的授权费、漫画稿酬和漫画版税。 大头是授权费和版税，都是按照销售收入百分比计算的，卖得越多，他得到的越多。 美珍超市和李柠体育暂时都处于前期亏损的阶段，现在只有投入，没有利润。 手里的纯现金资金只有授权费和之前国库券股票套现的资金，这些钱原本是作为抵押款放在银行的。 不过有几家公司的股权作为抵押，在合作基本确定的情况下，庄老同意陆泽可以部分使用这部分资金。一旦期货市场交易失败，就会冻结全部，并要求补偿相应的损失。 换句话说，他的资产变成了类似期货中的保证金。没亏损时可以使用，亏损后必须补齐。 趁着还有几个月时间，陆泽不打算再把钱投入股票了，国库券的收益他暂时也看不上了。 国内的这些钱将首先用来培养人才。 场地、人工这些花费不会太多，主要是设备的资金。 至于漫画的稿酬和单行本的版税，从今年3月开始就基本都留在了霓虹，准备作为霓虹投资时的储备金。 这些储备金暂时存在霓虹的银行里，现在霓虹的存款利率还是较高的，不是后世的负利率。 原本他是不打算在今年收购或成立任何霓虹公司的，经济泡沫之前市场正处在最高点，不是投资的最佳时机，一切等明年经济泡沫被戳破后再说。 但是现在，为了争取时间加速发展，计划要改变了。 投资和收购有时候就是在买时间。如果能用钱买到时间，那就是值得的，哪怕亏损也要做。 现在他打算从漫画开始，搅动一下霓虹原有的传统。 漫画产业在霓虹发展了几十年，已经非常成熟了，还有什么可颠覆的呢？ 这个问题，纵观三十年后的世界漫画界，陆泽想了一天就找到了突破口。 …… 从鹏城回来后，陆泽一直在等着中野编集的到来。 “中野，我想成立一个漫画工作室，招募一些助手帮我。”陆泽告诉了中野他的决定。 他打算让中野成立一家漫画工作室，并作为他在霓虹的代理人，负责管理工作室的一切事宜。 在霓虹，有连载作品的漫画家基本都会成立自己的个人工作室，招聘学徒和助手帮助自己，毕竟周刊连载漫画时间紧，任务急，一个人赶稿画漫画实在是太辛苦了。月刊和季刊才会有多一点的时间打磨作品。 “真的吗？陆泽君，你终于决定了吗？太好了！”中野听到陆泽要开漫画工作室，激动地一下就站起来，再次确认地问道。 其实中野很早就建议陆泽成立漫画工作室，不过陆泽当时觉得并不需要，因为他一个人就能把很多人的工作全做了。 而现在，成立漫画工作室的时机已经到了。有些工作不需要他重复再做一次，交给工作室的助手们做可以节省他很多时间。 “是的。”陆泽再次给出肯定的答复。 “你对工作室有什么要求吗？我认识很多很有天赋的漫画作者，他们可以作为你的助手，而且费用不高的，只要能跟着你学习就行。” “按照一般的漫画工作室设置就行，跟着我学习就算了，我去霓虹的时间不多，没时间教他们。至于助手，我对绘画技巧要求不高，有基础就可以。但有一点要求，对于颜色搭配和纸张上色一定要懂。” 陆泽其实也知道一些现在还是新人的漫画家，他们以后都会成长成大神，不过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漫画家的助手未来的梦想也是漫画家，找过来只做简单的上色工作，对以铅笔和墨线为主的技法没什么帮助，把他们找来，那真是会限制发展了，可能以后就画不出那些优秀的作品了。 “上色？除了主页和特别页，漫画中基本用不到啊？”中野一时没反应过来，黑白漫画为什么一定要找会色彩颜色搭配的助手。 “我找的不是一般的助手，你觉得你见过比我作画还要快的漫画家吗？” “呃……好，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去招募助手的。” “中野，其实我打算发行《火影》的单行本。” “以《火影》目前的人气看，单行本肯定要制作的，只要连载集齐8期，就可以发行一本单行本了，这个你不用担心。” “我要发行的不是一般的单行本。” “有什么不一样吗？”中野隐隐猜到了。 “我要制作全彩的单行本的。” “全彩？” “是的。不是霓虹传统的黑白色。” “为什么？黑白漫画有什么不好吗？” “因为在我的脑海中，《火影》是色彩斑斓的世界，黑白色无法表达我想要的效果。在我给你们的设定图中，你也看到了，我已经给一些人物和场景配上了色彩。” 陆泽给了中野一个无法反驳的答案，他相信每个漫画家脑海中的漫画世界都是彩色的，黑白反而限制了漫画的表现力。 他接着说道：“我的时间很宝贵，没有太多时间花在上色上，周刊杂志上连载可以是黑白的，但是单行本一定要发行彩色版的。集贤社也可以继续发行黑白版的，我会额外制作一定数量的彩色版。” “有动画制作经验的人可以优先考虑。动画公司应该有不少这种人才，毕竟漫画制作动画时也是需要上色的。” 彩色单行本不是没有例子，但不是现在，陆泽知道《龙珠》以后也会发行彩色版单行本。 他就是想要再加一把火，把《火影》的人气烧到最旺，甚至超过目前的《龙珠》。 目前霓虹漫画界，普遍都是黑白漫画，全彩漫画几乎是没有的，廉价的杂志漫画和单行本占据着主流。偶尔大热作品的部分页上才会“奢侈”的上色。 因为霓虹漫画产业发展得比较早，传统都是利用纸张和黑白墨水的方式作画。 黑白漫画一方面作画速度较快，漫画家和助手之间更容易统一画风。而且为了节约成本和减少不必要的投资，都是选择质量不太好的纸张印刷。 选择黑白和全彩完全和技术无关，一切都是因为成本造成的。 世界最大漫画市场美国，基本都是全彩漫画，因为美漫算是天生就彩色的。后期发展的国漫也大多数是彩漫，因为那时候的作画技术都是电脑板绘，制作彩漫并不会比黑白多花费太多时间。 现在霓虹的漫画杂志大多数是用再生纸印的，几百页只卖200多霓虹币，如果改成全彩，光是纸张和颜料的成本一下就上去了。 除了成本，周刊连载时间紧，想要作成全彩的，时间上也不允许。即使是月刊、季刊也很少采用全彩。 再一个是人才不足，铅笔或者墨线好的作者不一定擅长彩稿，这个在美漫是通过分工合作解决的，这些人在美国只能称为画师，而不是漫画家。 陆泽要成立工作室就是打算借鉴美漫的制作流程，将上色这一过程包给助手们做。 助手们在陆泽黑白稿的基础上，转换成彩色稿，主要是去掉黑白稿中的部分线条，以色块代替。 “彩色漫画读者会接受吗？我们霓虹人从小都是看黑白漫画长大的。”中野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我相信他们会接受的，我的配色不是美漫那种夸大的颜色。读者也有选择的权利，黑白版和彩色版随便他们选择。” 陆泽的配色标准并不是美漫那种夸张、刺激的配色，而是陆泽看过的动画版《火影》原版配色，这些配色是未来霓虹动画公司讨论决定的配色。 审美完全按照亚洲人的标准，陆泽不觉得读者会产生抵触，真正会反对的可能是漫画产业联盟的人。 一旦彩色单行本成为读者的新宠，那么就会触碰到上下游产业的利益。 彩色单行本的定价要反复讨论才能定，不能太高，太高了，读者购买压力大。太低的话也不行，印刷成本高了，利润就低了。 这是前期的定价策略，如果反响够好，增加印刷的数量，这个价格是完全可以降下来的。 后世《龙珠》的彩色版售价甚至有时还低于黑白版的价格。 全彩漫画只要颜色没色差，连贯起来看，有点看动画的感觉。如果中间补上缺失的帧，那就是一部动画。 陆泽回想曾经看过的《龙珠》的彩色版，看起来就像看《龙珠》动画一样。 真正看进去的时候，更关注的是漫画剧情，而不是配色。 动画和漫画读者可能是两个群体，黑白可以激发更多的想象力，彩色则限定了读者的部分想象力。 陆泽做全彩漫画不是想改变霓虹漫画制作，而是方便以后动画制作的时候进行参照，缩短动画制作时间。 至于彩漫和黑白漫哪个好，其实都是习惯问题。 从小看黑白漫的可能更喜欢黑白色的线条，彩色漫画可以表达得更丰富一些。 国内80、90后看霓虹漫画长大的孩子基本看的都是黑白漫画。 国内00后的孩子从小可能接触更多的是彩色国漫。 第一百七十章 势在必行 陆泽和中野继续讨论着漫画工作室的其他细节，不再讨论是否发行全彩单行本。 发行全彩版是势在必行的，中野无法说服陆泽改变决定，反而被陆泽给说服了。 中野不知道再过两年集贤社杂志发行量达到最大后就开始逐年下滑，以后的电子书和手机完全就可以取代纸质发行。 现在靠着《七龙珠》的巨大人气，以及经济的繁荣，连载杂志的销量还没有达到最顶峰。 就像对霓虹的经济保持乐观一样，杂志社的人也觉得发行量在一直逐渐上涨。 人是无法预知未来的，现在的人无法想象20年后的生活方式是什么样子的，而陆泽却亲身经历过，这是属于他的金手指。 许多巨头倒闭并不是因为同行，而是被完全不同的行业所替代。 从微观上看，这可能是企业的悲哀，但从宏观上看，这却是时代的进步。 漫画画得多了，陆泽的漫画技巧也越来越熟练，他早已经开始学会了自行优化，不再像刚开始画漫画时那样照着脑海里的记忆图片画了，而是根据看过的漫画版和动画版修改一些不必要和拖沓的地方，让漫画看起来更加流畅和舒服。 不仅是《火影》，《灌篮高手》现在画的时候也都作了一些优化改动。 之所以要改动，是因为连载漫画有时候刚开始并不是很精彩，之后不断改变方向，形成稳定风格，才开始渐入佳境，吸引了一大波粉丝的关注，这也是漫画人气后期快速提高的原因。 《火影》的开头和原来稍微有些不同，首先展开了一个引人入胜且庞大的世界观，然后才开始从主角所在的木叶村讲起。 谈合约时，编集长曾质疑陆泽能否支撑起这么一个庞大的世界，但陆泽的大纲证明他对这部漫画的想象不是虎头蛇尾。 陆泽承诺的稳定更新和质量保证才让编集长吃了一粒定心丸。 陆泽希望中野回去后要做的就是通知编集长自己的决定。 根据新合约的规定，他拥有自行发行单行本的权利，即使制作动画也不需要集贤社的同意。 不过发行彩色单行本还是需要杂志社的宣传配合效果才更好。 如果彩漫抢了黑白漫的销量，那集贤社一定不会同意帮助宣传的。 彩漫和黑白漫除了颜色，内容其实是完全一样的。 陆泽可以做出一定的让步，那就是彩色版比黑白版推迟一天发售，并且前期会限量发售10万册。 如果每期10万册的彩色单行本都卖光，那陆泽就可以继续和集贤社谈判了，毕竟彩色版的需要他自己垫付制作资金。 黑白版现在的售价是420霓虹币一册，10万册就需要4200万，还不算发行和公关的成本。 如果集贤社愿意配合宣传，那就能节省一大笔费用。 按成本价算，全彩版现在的制作成本要超过黑白版，他目前在霓虹的资金只够制作10万册的，再多就无法支付了，只有等他掌握了再版的主动权就可以和印刷厂谈判要求延期付款了。 10万册一般是黑白单行本首次的印刷量，之后根据销量决定是否进行再次加印。 能把10万册卖光，已经说明了漫画的成功。 但是对陆泽来说，这个数量远远不够。不一版再版怎么能说明漫画的巨大人气。 《灌篮》现在一期单行本已经累计能卖近50万，对于《火影》，陆泽丝毫不担心。 原本《火影》的累计销量就是超过《灌篮高手》的。 除了对作品的品质有信心外，陆泽知道他的笔名陆小泽早就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再发行彩色单行本又可以来一波炒作。 神秘的作者是《灌篮》和《火影》的销售策略，杂志社不会再没有好处的情况下公开陆泽的真实身份。 杂志社对陆泽作品的推荐已经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这是靠人气调查表的高人气获得的，而不是靠编集的关系。 中野现在集贤社《jup》第三编集部是比较轻松的存在，一切都是陆泽的原因。 自从陆泽双开两部漫画之后，他不再负责新漫画的审稿，主要负责的就是陆泽的两部漫画。 由于负责的漫画人气很高，跟着地位也提高了不少。 因为陆泽只认中野，其他编集想代替他的位置都不行。 陆泽请他帮忙成立漫画工作室，并负责管理，这本不是担当编集应该做的。 编集大部分时间就是协助漫画家尽快把稿件赶出来。 但他负责的陆泽是异类，从来不用催稿，催几个月后的稿子也是因为编集长想提前看到下面的更新。 这让其他编集们羡慕死中野了。 中野知道陆泽是有野心的人，陆泽已经不止一次邀请他作为霓虹的全权代理人了。 但他暂时还不想从集贤社离开，这是他考虑很久决定的。 陆泽目前还没在霓虹成立公司，但他知道陆泽的巨大潜力。 等时机到了就离开，目前漫画还在连载，他作为担当编集在杂志社可以为陆泽争取更多的好处。 也可以作为陆泽在集贤社的耳目，一旦离开，那身份就不同了。 这一点陆泽很明白，如果中野不做担当编集，那就要和其他新的编集打交道。 再分配编集的话，以陆泽现在的成绩，一定是那些老编辑，这是陆泽不喜欢的， 因此，他也没有强烈要求中野尽快离开杂志社帮他。 而且以中野两部热门漫画担当编集的身份，管理那些新人助手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并不会太影响工作室的运行。 只会和别的编集一样，要经常往漫画家的工作室跑了。 不同的是陆泽在霓虹的工作室并没有陆泽的存在。 彩色单行本会不会没人买，这个陆泽从没担心过。 各种促销手段对于多活几十年的陆泽来说，分分钟可以拿出不少。 比如，一旦加上“初回”和“限定”这样的词，霓虹人总是更愿意去买来收藏。 或者用剧透就能吸引很多粉丝买账。比如每期单行本结尾出现后期的一个炫酷人物造型。 总之，市场营销策略的方法很多。 全彩漫画的用户群体除了原来的漫画粉丝外，还能吸引一部分动画粉丝，在保持老粉丝的情况下，新粉丝是所有出版社和书店都喜欢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彩色单行本给印出来。 中野这次来待了三天才离开，除了和陆泽讨论工作室的建立情况，就是等待陆泽的色彩上色方案。 看陆泽画画的过程很享受，改动很少，完全跳过了草稿阶段，基本都是一次成型，颠覆了他对作画技巧的认知。 其实黑白转全彩的工作量对陆泽来说并没有增加多少，所有色彩和色调他都知道，因为他看过动画版的《灌篮高手》和《火影》。 填充颜色并不需要他自己动手，只要设定好颜色就行，剩下的工作就可以交给助手去做了。 非创造性的工作，只要人手足够，不会耽误出稿的时间。 以陆小泽目前在霓虹漫画界的神秘性，估计一发出招聘信息，应聘者就会蜂拥而至。 中野这次回去后要很忙了，选址建立工作室和招募助手要花不少时间。 上色的助手必须要在第一册单行本开始发行前招募齐全，并开始工作，否则就会落后集贤社发行的黑白版。 留给他的时间只有一个多月了，以现在《火影》的成绩和人气，只要凑满一个单行本的内容就可以发布了。 下一次再来见陆泽，至少要带一本已经做好的样册才行。 第一百七十一章 后藤的决定 两天后，集贤社，《少年jup》第三编集部。 编集长办公室，后藤广喜一直在等待着中野的归来，说实话，他等待火影的后续已经很长时间了。 但是陆泽的脾气他也了解一点，说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 况且陆泽并不拖稿，手里的稿件还够连载两三个月呢，只是他心里急着看《火影》的后续，想先一睹为快。 他已经被陆泽创造的火影世界吸引了。 因此，最近中野去取稿时，都会拜托他催促一下。 上个月中野告诉他陆泽去旅行了，空手而归，不知道这个月有没有好消息。 所以中野一回来，就立刻让他来办公室见自己。 “中野编集，辛苦了！这次有《火影》的原稿吗？” “呃……，算是有。”看着编集长热切的眼神，中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算是有？”后藤看着中野递过来的文件袋，打开拿出里面的稿纸。 不过看着不像是完成的原稿，因为上面没有对话，倒是有一些他看不明白的字母数字。 “这些是什么？”后藤有点疑惑地问道。 “这些原稿是前几话的上色信息。” “上色？前几话不是已经连载了吗？难道陆泽君重新改了原稿？” “不是的。” 中野把陆泽打算发行全彩版单行本的决定委婉地告诉了编集长。 “发行彩色单行本？” “是的。” “这些内容就是代表着要上色的颜色代码？”后藤指着原稿上备注的数字和字母的组合体。 “是的。陆泽打算招募助手帮他上色，但具体的颜色还是由他自己决定。总体配色和之前提交的大纲一样。”中野向后藤解释道。 “后期原稿会送两分过来，一份是黑白的，一份是彩色的。如果杂志社不同意帮助印刷彩色的，那么会找第三方印刷厂印刷。” “陆泽君真是能给我找事啊！专属合约的事刚消除影响，他是嫌我编集长的位置太稳了吗？” 后藤广喜虽然喜欢《火影》，但是也知道发行全彩漫画的难度。 黑白稿考验的是漫画家对线条和阴影的功底，彩色除了基本功底，还需要耗费更多的想象力。毕竟充满色彩才能让漫画世界更加生动鲜活。 而且色彩学也是专业人士才会的，色彩之间的搭配不是随随便便想怎么上色就怎么上色的。 陆泽最开始谈判时给的大纲中配色后的全彩页不多，但是每一张都很惊艳。 他不知道陆泽是否有专人教导，如果没有，那陆泽的天才程度又刷新了他的认知。 …… 集贤社的印刷厂技术上是没有问题的，但如果只为了一部漫画，那显然是比较难办的。 陆泽的《火影》合同虽然规定了他拥有发行权，但后藤只能代表第三编集部表示支持，这已经违背了他平时的坚持，一切都是因为喜欢火影，不过能否说服集贤社古板的高层就不确定了。 最好的办法还是陆泽自行解决印刷问题。 霓虹的出版社不少，彩色印刷的技术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技术。那些单行本并不全部是黑白的，还是包含全彩插页和全彩封面的。 集贤社无法靠专属契约合同制约陆泽，也不会任由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陆泽所提的合作对集贤社没有坏处，作为三大杂志社之一，集贤社已经成了第一，但另外两家一直咬着不放。稍不注意可能就会被超越。 其中的关键就是有台柱潜力的作品。 陆泽的作品显然是有这个潜力的，所以不能得罪陆泽，发行彩色单行本，后藤并不看好，因为国内的读者已经习惯了黑白版。 但是《火影》的彩色单行本一旦发行，他会很愿意掏钱购买收藏的。 因为他其实是先接触了上过色的版本的，一下就被吸引了。 陆泽的要求他无法立刻答复，还要去找部长才行，可能还会惊动到社长。 他和陆泽打过几次交道，人小却很精明，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后藤已经在集贤社待了很长时间了，作为《少年jup》第四代目编集长，他知道彩色单行本以前就有漫画家发行过。 美国的漫画就是彩色的，以前有人学习美国那样发行彩色单行本，但是几乎没有成功的案例。 霓虹和美国的文化差异是个很重要的原因。 霓虹人从一开始就已经习惯了黑白漫，黑白漫所展现的画法和技巧也非常的成熟。 几十年的发展下来，霓虹人对于类似美漫的彩色漫画并不买账。 那些彩漫连最低的初版数量都卖不掉。 10万册的数量对于台柱作品不算多，对于一般作品就算是不错的成绩了。 中野告诉后藤，陆泽同意比黑白漫单行本推迟发行也是在告诉他，发行彩漫不是针对黑白漫的市场。 但是，谁都不敢保证，一旦读者习惯了精彩的彩漫，那么对整个行业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以前的彩漫没有成功的原因，在后藤看来主要是因为漫画本身质量不行，达不到台柱级作品的实力，最后因为成本过高而失败。 现在杂志社的台柱作品是《七龙珠》，如果有读者希望《七龙珠》也制作彩色单行本，那么杂志社就会陷入两难境地。 后藤想做出点成绩，在编集长的位置上更进一步，进入到集贤社的高层，那就要有突出的贡献。 如果台柱作品都发行彩色版，销量不变的情况下，那么销售收入一定会大涨，再控制一下成本，利润就会大幅上升。 陆泽是他手里的一张牌，只是这张牌有点不好控制。 能否用好，他没有十足的把握。 彩色单行本的点子让他看到一丝苗头，如果换一个人和作品，他都不会考虑，但是陆泽显然不在此列。 “你先回去，我先考虑一下。”后藤没有立刻答复中野，而是让他留下了原稿。 陆泽的彩色单行本是否可以作为试验品，他需要时间权衡一下其中的利害关系再做决定。 …… 一天后，中野再次被后藤叫到了办公室。 “试试看，替我转告陆泽君，我是支持他的！既然愿意比黑白版推迟一天发售，又是初版限定发售。我会向部长汇报的，尽量争取利用我们自己的印刷厂印刷彩色版。你就负责按时提供彩色原稿。”后藤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告诉了中野最后的决定。 10万册的数量，他这点权限还是有的，其实并不需要再向部长汇报，但是要让部长知道，一旦成功，那功劳就是自己的。 “谢谢编集长！”中野代替陆泽给后藤鞠了一躬。 “记得出版后先给我留一套。”后藤拍了拍中野的肩膀笑着说道。 听到这个好消息的中野接下来就要开始忙着成立工作室和招募助手了。 工作室的地点按照陆泽的建议就在集贤社大楼的附近，因为这里经常有新人漫画家来投稿，很容易就招到人。 陆泽以后需要的助手数量会很多，主要是为了以后制作动画和其他动漫做准备。 …… 陆泽有很多计划都没有告诉中野，这些计划不是在霓虹实施，而是在清江市，因此，暂时还没有告诉中野。 陆泽不止要靠漫画在霓虹赚钱，他还要赚ip，也就是知识产权的钱，所有的动漫周边产品利润才是大头，而且更符合他的实业建城计划。 他要的是尽可能扩大漫画的影响力，影响力越大，以后的周边产品就卖得越多。 周边产品的生产他不会完全授权给霓虹的工厂生产，他要在清江市建立工厂，发展漫画周边产业。工厂有了，工作机会就有了，工作机会多了，人也就聚在一起了。 以国内廉价的劳动力，一定可以抢夺霓虹的市场。 同时再反过来利用周边来培养国内的漫画人才。 上一世，国内的漫画大发展时，基本上进入了网络时代，各种作图软件都很先进，漫画作者大部分是利用电脑手绘板作画。 用电脑上色比手工要简单的多，手绘笔轻轻一点就行，花费的时间并不比黑白漫画多多少。 虽然陆泽后来看的漫画书很少，不过还是看过一些优秀的国漫改编的电影、动画。 有了彩漫作为基础，以后动画化的时间也会更短，因为有彩漫的参考，颜色的选择和上色会快很多。 这些都是属于他的版权，动画公司不能随意更改。 制作动画比制作漫画要更加复杂，现在他只是在颜色上先定好，还无法制作音乐。 音乐也是动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计划把《火影》的主题曲和几首插曲也搞出来。 动画没出来就发行漫画的主题曲，这一定也是漫画界的头一遭，对人气的帮助一定不小。 好的动画有一半的功劳是主题曲和插曲的，因为音乐能更容易激起读者看热血漫画时的热情。 音乐工作室暂时不着急，等多出几本单行本后再搞也不迟。 以他五音不全的歌唱实力，能帮忙的只有作词，作曲谱了，唱是必须找原唱的。 到时候只能找原作乐队了，不断地尝试。现场修改。 不过陆泽现在的大脑，可以将脑海中听过的曲子直接转换成电子曲谱，这对他的作曲帮了很大的忙。 对于全彩单行本能否赚钱，他现在还不知道，只能尽可能在不降低质量的情况下，尽量压缩成本，能保持不亏就行。 之前《灌篮高手》是因为没钱制作，等《火影》彩色单行本发行后，看市场反应，他再制作《灌篮高手》的单行本，再次发行一次。 《美少女战士》因为几乎和动画版同步发行，就不需要制作彩色版了。 在陆泽的搅动下，霓虹的漫画界即将发生不可预估的改变。 第一百七十二章 招募助手 小田建一失落地走出集贤社的大门，抬头望着刺眼的阳光，有点迷茫。 今天一大早，他带着自认为很不错的最新作品来投稿。 虽然编集很客气地接待了他，但是在评论他作品的时候却毫不客气地指出了不少问题。 回想从前，小田从初中开始对漫画产生了很大的兴趣，然后开始试着画漫画，他最喜欢的就是《龙珠》。 他希望自己能像鸟山明一样成为一个漫画家。 更希望自己也能画出一部了不起的漫画作品。 可以说，他是看着鸟山明的漫画长大的。 为此，他大学选择绘画设计，以继续磨练技巧。 《龙珠》现在还在连载着，他也开始以画漫画为生。 不过毕业两年后，已经25岁的他，到现在没有一份稳定收入的工作。 家人已经劝他放弃，安心找一份其他的工作，但他不甘心，每次石沉大海的投稿都对他是一次很大的打击。 这次他直接带着稿件来到了集贤社，打算毛遂自荐。 不过结果再次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审核编集对他漫画的直接点评让他有点接受不了现实。 他听得懂审核编集的意思，虽然也说了一些夸奖的话，但结论说明这是一部没意思的漫画，没有机会登上杂志连载。 即使编集继续说这鼓励他的话，但小田的心一下就凉了。 他已经走投无路，心里的信念也开始动摇了。 漫画家是他的梦想，他不想就这么放弃。 哪怕是从事漫画相关的工作也可以。 在他准备拿回稿件准备走时，编集却递给了他一张卡片。 他以为是漫画培训班的小广告，本不想接。 编集告诉他，既然大学是学绘画设计的，可以去这里试一试，说不定能有不一样的收获。 小田没有细看，顺手把接下放进了衣服口袋里。 离开集贤社大楼后，不知去往何处。 怀着好奇的心，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卡片，卡片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人气连载漫画招募助手”一行字和一个地址。 此外，没有任何其他信息。 看到地址离的很近，小田打算去看看。 在内心深处，小田还是打算继续从事漫画工作。 也许当别人的助手可以学到更多的漫画技巧，毕竟只有真正有连载作品的漫画家才会招募助手帮忙。 于是小田来到了距离集贤社大楼几条巷子的一幢商务大楼。 按照地址，他找到了指定的地方。 门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小泽工作室招募处”，显然就是这里了。 小田在脑海中想了一下叫小泽的人，一时没有想起任何有名的漫画家，包括其他艺术家也没有。 几大杂志社的连载作者，他也没印象。 门口没有专门的接待人员。 他有点怀疑人气连载漫画作者是骗人的幌子。 小田礼貌地敲了敲开着的门，等待着有人从里面出来接他。 “桥豆麻袋……”小田听到了房间出来的声音，然后出来了一个人，看样子和他差不多大。 出来的人正是中野木尚，他正在整理工作室，准备接下来的面试工作。 作为陆泽的担当编集，他在编集部的事情不算多，主要还是陆泽太给力了，他提前就把原稿递交上去了。这样他就有了多出来的时间，帮助陆泽管理一下工作室。 为了招募助手，他提前制作了招募卡片，并和编集部的审核同事找了招呼，所有亲自来投稿的人都要送一张招募卡片。 现在显然有人来应聘了，这个方法果然简单有效。 虽然他现在掌管着陆泽所有的稿酬和版税，但是能省则省，在报纸杂志上刊登招募信息费用太高了。 为了提高效率，他把所有的要求都写在了一张小黑板上，应聘者有不符合的就直接淘汰。 要求不多，只有三点。 第一点：有漫画制作相关经验； 第二点：了解色彩搭配原理； 第三点：不是色盲。 第三点的旁边他还用彩色笔涂抹了两个圈，用来当场测试是否色盲。 其实按照中野发广告的受众，基本上接到卡片的都是集贤社淘汰下来的人，对漫画制作基本都很了解。 最重要的就是对上色要熟悉，这样减少了培训时间，就可以加速彩色单行本的制作。 一册单行本大概8-10话，差不多200页的内容，彩版的内容要和黑白版的一致，如果黑白版单行本是10话合集的话，他们也要制作10话的彩色版。 10话内容，时间上充裕了两周，但内容上也增加了两话。 一个多月的制作时间很赶，必须要赶紧招齐人员制作。 中野把小田带到了简易面试间，先简单介绍了一下工作室，同时也让小田建一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 然后指着一边的小黑板说：“以上就是我们小泽漫画工作室对助手的要求，能满足的话就可以留下了。” 小田有点发愣，他虽然没面试过几次，但也知道没这么简单，他有点感叹自己为了画漫画，是不是都和社会脱节了。 其实在霓虹要成为一名新进社员的流程是很多的，这个工作室这么简单的条件让他有点感觉不真实。 他不知道中野招人真的很急。 小黑板上的条件很少，他都符合，但是他又有点懵。 “招漫画助手和是不是色盲有关系？”小田好奇地问道。 “当然有关系，我们招募的助手主要是帮助作者为漫画上色用的，如果是色盲当然不行啦。”中野对于第一个上门的应聘者还是很有耐心解释的。 “是专门制作封面彩页的助手吗？” “当然不是，不仅仅是封面，每一页我们都要制作成彩色的。” “每一页？难道……” “是的，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应聘者，我们要发行的是全彩的单行本。至于是哪部作品，那只有等你成为正式的助手后才知道，或者等我们的全彩单行本发行后你就知道了。” “竟然是全彩单行本，这个漫画家真敢发行，也不怕亏了。”小田在心里说道，不过却对未知的漫画家本人产生了强烈好奇心。 “也许可以在这里当助手试试看。”小田想到。 于是，他对中野说:“我不是色盲，色彩搭配是我大学所学的专业内容，这个完全没有问题。但是，我的漫画基础可能不行，到现在都没有发表过连载作品。” “那没有关系，只要有点基础就行了，我们会提供黑白版的原稿，作为助手只要上色就行了。” “那么我觉得我符合招募的要求。” “三个条件都符合的话，下面还有个小测试，这里有张涂色卡，麻烦你完成一下，并说明这么配色的原因。”中野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张其他漫画的黑白稿递给了小田。 小田拿着黑白稿，思索了一会，他想的不是颜色的搭配，而是突然觉得漫画助手也是不错的选择。现在作为助手，以后还是有机会成为漫画家的。 想通了之后，他花了很少的一点时间就完成了上色。 中野觉得他很幸运，第一个人就学过色彩搭配，看来招人计划会很顺利。 经过半个小时左右的面试，中野就决定录用小田建一了。 “恭喜你，回去等通知。等所有人都招募齐，会尽快通知你来上班的。” “冒昧滴问一下，究竟是给哪位漫画家当助手呢？我不记得有叫小泽的人气漫画家。”小田建一在最后欧还是不知道小泽是谁，终于忍不住地问道。 “这个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中野笑着说道。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中专毕业生 工作室助手招募还算顺利，连小田建一在内，仅一周中野就招到了5人。 只有在漫画产业成熟的霓虹，才能快速招募到这么多的助手，放在国内的话，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 对一般连载漫画家来说，也就招一两个助手就够用了，有时也会招学徒，这样可以省下一份工资。 中野一下招五个人主要是为了赶第一期的单行本，他怕人少了时间上来不及。 而且新助手需要磨合与适应，人多一点也可以防止出现意外。 小泽工作室位于离集贤社不远的一座写字大楼，占用8层中200平米左右的空间，之前招募面试的房间是临时准备的。 之所以要靠近集贤社，除了因为中野去编集部方便，另外就是这附近的书店和出版社很多。 这个地区属于霓虹东京都千代田区的神田神保町，世界上最大的旧书店街就在这里。 一旦集贤社不帮忙发行，那么可以就近找其他的出版社发行。 陆泽曾打算让中野收购一家小出版社，就是在这附近寻找的。 工作室的空间不算小，也不算大，每个助手都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区域，可以不受打扰地专心工作以后如果扩张再重新换个面积大的空间。 人招齐，办公用品买齐，小泽工作室就正式开业了。 开业仪式很简单，除了第三编集部的编集们送来的花篮，只有很少的人注意到小泽工作室的成立。 新招募的助手们直到第一次全体会议才知道小泽就是目前漫画界人气很高且能双开的陆小泽，大家知道后都很激动。 陆小泽可不是老牌漫画家，而是最近一年才新出道的天才漫画家，连载的作品调查人气很高，加上神秘的身份和最近开始的双开连载，这在近年的霓虹漫画界是没有的，能成为他的助手，大家都相信一定可以从陆小泽身上学到很多漫画技巧。 画漫画有多累他们都知道，原来他们以为陆小泽一定早就有了自己的工作室，不然不可能有精力同时更新两本连载，现在很显然他们认为的团队工作室根本不存在，这就说明了陆小泽的恐怖实力。 他们渴望见到陆小泽本人出现在工作室里，不过暂时显然是不可能了。 中野没有透露关于陆泽的更多信息，除了因为保密性，还因为暂时不需要，助手们只是负责上色，对已经连载刊登过的黑白稿他们没有任何的更改权利。 所有的助手都签订了保密协议，不允许泄露工作室的信息，更不得随便接受采访谈论陆小泽的情况，哪怕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否则将立刻开除，并面临巨额的赔偿金。 陆泽即使没在工作室里也不影响工作室的正常运行，中野自己就是编集，更何况他身后还有第三编集部。 开业后，编集长后藤广喜也来工作室里看了看。 陆小泽越神秘，众人越觉得好奇，小田建一也不例外，他觉得来对了地方，以后说不定能学到很多新的漫画技巧，就算见不到本人，但是陆小泽的作品却可以比别人更早看到。 如果能发现陆小泽漫画人气高的原因，那对他以后的漫画一定会有很大的帮助。 …… 清江市。 陆泽结束和中野的通话，心里对霓虹的工作室有了一个大概了解，如今工作室已经正式开始运行。 他对于中野很信任，工作室的事情完全由中野负责，只要彩色单行本能按时发行就行。 彩色版的质量他也一点不担心，集贤社第三编集部的编集们的眼光是很高的，有他们帮忙一定不会出问题。 离开学就剩两天了。 期间，韩警官来找过他一次，告诉他又有人在调查他的情况。 陆泽知道这个时间点也只有庄老那边动用了人脉在调查他了。 有人调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陆泽有公安局这边护着，要查他绕不开。 调查一个人的情况，一定会找和他居住周边的人，通过官方渠道，这些工作基本都是由属地派出所调查。 陆泽早就和韩警官对好口径，家庭情况不用有任何隐瞒，赚钱渠道也不用隐藏，一切都是合法收入。 唯一需要隐瞒的就是不要让调查的人知道陆泽知道有人在调查他。 等过两天开学后，一切就会回到正常的工作状态。在学校时隐藏，在家时工作。 不过在开学前，他还要去找一下清江电子学校的老师，帮他招一些对电脑感兴趣的学员。 陆泽不是要找在校生，而是打算找应届生，也就是今年夏天刚毕业的学生。 之前他回来后就和父亲陆志凯说明了情况，让他尽快联系一下在清江电子学校当老师的老同学杨瑞。 陆泽记得杨瑞是父亲的高中同学，大学毕业后分到了清江电子工业学校当老师，随着学校的升级，后来还成为了教授。 他们一开始并不知道两人在一个城市工作，前几年在大巴上相遇才知道。 作为老乡兼同窗，渐渐才联系的多了，偶尔陆志凯在家里也会提高杨瑞。 陆泽知道杨瑞的名字并不是因为父亲常提起，而是他大学毕业后，没考公务员之前，那时候父亲为他找工作，托人托到了杨瑞那里，那时杨瑞已经成了晋升到了教授。 父亲带他去和杨教授谈过一次，教授很热心地帮他分析如何找合适的工作，也亲自带他去认识的公司里面试过，但是陆泽自己觉得不适合那个公司。 后来陆泽考上了公务员，也就不用再找杨教授帮忙了。 现在的杨瑞还只是一位老师，离成为教授还有十几年的时间，而且前提是学校要升级为大专院校才行。 陆泽对杨瑞印象深还因为当年见他的样子很年轻，比父亲年轻点，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即使50多岁了还和年轻时的样子差不多。 杨瑞也是个技术讲师，不仅偏重理论，也更注重实践。 在不认识其他学校老师的情况下，杨瑞所在的电子学校是他目前的第一选择。 原本他想找工学院，不过目前工学院还没合并，目前还是几所独立的职工大学和工业专科学校，再过十年才会合并成工学院。 这几所职工大学，他什么人都不认识，他也不想通过韩东的关系再去求人。 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现在属于中专院校，这个中专的含金量和十年后的中专可不一样。 本来陆泽只知道这个时代的大学生金贵，没想到中专生也一样，在初中时就已经决定以后的职业方向了。 中专四年就像后世的大学四年一样。 80年代初到90年代中期，国内各行各业人才急缺，招收初中毕业生的四年学制普通中专培养出了一大批拥有专业知识的人才。 目前，普通中专录取率只有不到10，这个比率是非常低的，也就是十取其一，放在二十年后，只有国考公务员的录取率低于10。 现在中专毕业后有“铁饭碗”和干部身份，选拔非常严格，通过者也大多智力拔群、学业优异。 “考不上中专的，才去上高中”，是现在的普遍认知，有部分学习优秀的想要考大学的，才会选择上高中。 陆泽的父亲上高中就是因为没考上中专，如果考上中专就不用通过招工渠道来清江市的建筑公司了。 再过十年，经过扩招后，中专毕业生的含金量急速下降，考不上高中的才会去上中专学个技术。 今年夏天刚从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毕业的学生想找工作很容易，说不定没毕业就被有关单位预定了。 陆泽想通过杨瑞招一批学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只想要一些毕业生的资料，然后让陆雷一个个去说服。 十个学员还是相对容易凑齐的，这批培训除了设备投入，还得再投入学员工资才行，否则，真可能招不到人。 第一百七十四章 抢手的中专生 找杨瑞老师之前，陆泽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年代错误。 有一次，和步老聊到厂内以后引进计算机自动化的时候，他顺便说起了自己的培训班计划。 当他说起自己打算招中专毕业生作为学员学习电脑的时候，步老的回答让他感觉有点不对。 “你要招大量的中专生？这个可能有点难度哦！” “啊？这有什么难的？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普通中专毕业的就行，我也不要高中毕业生和大学生。” “呵呵，普通中专？你这要求有点高啊，虽然不是大学生，但他们可都是天之骄子，基本一毕业就都被分配给各个单位了。他们不是考不上高中，而是看不上！”步兴生终于发现陆泽也有出错的时候了，笑呵呵地说道。 “普通中专生是天之骄子？什么情况？”听到步老这么一说，他有点懵了。 情况有点不对劲。 陆泽赶紧闭眼搜索着自己的记忆碎片，一些他认定常识的东西并不是记忆碎片里的，而是大脑长期认定的事实。 通过搜索才发现，他的固有认知是在教育改革后的形成的，他所理解的的中专生和现在的没法比。 最近十年，未来五年，百废待兴、各行各业专业人才急缺。 现在的普通中专相当于以后的大学二本，但是生源质量却和以后的二本完全不同，中专选拔及其严格，通过者大多出类拔萃、品学兼优。 “考不上中专的，才去上高中”，竟然是现在很普遍的认知。 只有那些想要考大学的部分优秀学生，才会继续选择了高中。 通过查询记忆中零星的记忆和现实中收集到的资料让他恍然大悟。 步老告诉他，在1981年以前，中专学校甚至只招高考生。只这一条，就让他对现在的中专生刮目相看。 到了1981年，地区和县一级的财政、师范和卫校才招收中考生，但是数量极少，每个县仅招生100人左右。 1986年后，省部属的中专院校开设招收中考生，这使得中专报考难度更大，中专录取分数比重点高中录取分数都高。 这批天赋极佳的少年，初中毕业后以优异成绩被选拔进入师范、卫生、农林、财税、铁路、邮电等中等专业学校，风光十足，受到了周围同学和家长的羡慕。 考上普通中专院校的待遇也非常好，不但包学费，上学时还有粮油供应和现金补助。毕业了还包分配，在中专录取率低至不足10的背景下，等待他们的是毕业后的“铁饭碗”和干部身份。 普通中专和职业中专、成人中专、职业高中、技工学校不同，普通中专是待遇最好的。 普通中专毕业生由国家行业主管部门的干部人事部门或省级人事厅备案市级人事局大中专毕业生就业指导办公室开具的就业报到证，也就是俗称的派遣证，有整套人事干部档案手续。 职业中专、成人中专、职业高中、技工学校没有派遣证，也不包分配，需要自己找工作。 普通中专毕业生在企事业单位工作视为国家的干部，能到机关工作，并能提拔晋级，毕业联系好单位后，可以按有关政策凭就业报到证把户口迁入单位所在地。 而职业中专、成人中专、职业中学、职业高中、技工学校学生毕业后无干部身份。 不少普通中专生在中考时成绩优异，得益于在初中阶段打下的良好基础。他们将这种早已养成的学习习惯带入中专，自然而然地在学业上表现勤奋。 陆的原有记忆偏差是因为90年代后期，中专毕业生分配制度改革、大学扩招，中专开始受到巨大影响。 毕业生不再享有“包分配”、“铁饭碗”的待遇，使它的地位从原来的重点高中之上沦落为普通高中之下，变成了学生考不上高中的备胎选择。 对于不知道国内教育制度变迁的人而言，中专是“学习差的学生去的地方”。 因此，以后碰到年纪大的人说自己是中专毕业，千万不要带着瞧不起的眼神，他们很可能就是早期那批最优秀的包分配，端“铁饭碗”的不普通的普通中专毕业生。 陆泽没有经历过改革前的制度，他是直接升入高中的，中考时的成绩在市里排入了前200名，如果考普通中专相信也是可以考上的。 按照陆泽的年龄，等初中毕业，这个制度就改了。 他突然想起，姐姐陆涓就是享受这个政策的最后几批人，不过姐姐最后上的是重点高中，不是因为成绩不好，而是因为她想上大学。 大学扩招前后，中央部属中专及省属中专大多升级为学院或并入大学。 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就是省属中专，后来升级为了苏省电子信息职业学院。 之后，一些省份将地方县市属职业中学改制为新的职业中专，导致毕业生的数量猛增。 以后不止是中专生不值钱，大学生也一样，含金量直线下降。 这些都是十年后的情况，总而言之，现在的普通中专毕业生是非常抢手的存在。 包分配和“铁饭碗”，让陆泽招人的困难度加倍了。 他看不上的中专生在这个时代竟然还是香饽饽。 以前人才难觅，陆泽现在好像看到了一点解决的方向。 他开培训班培训软件开发技能的周期原计划是两年，但那是按照后世的中专生标准算的。 如果都是优秀的学生，那么培训时间就可以大大缩短了。 哪怕多花点钱也没关系，就当是在职员工培训。 由于记忆偏差，他的招生攻略也要修改一下了。 快要新学期开学了，普通中专毕业生可能已经抢不到了，只能看看四年级的学生还有多少没有单位的。 普通中专目前是四年制，按照大学四年算，最后一年基本是要开始实习的。 现在去学校抢人的难度获取会低一点。 …… 陆志凯对于儿子要求找自己的老同学杨瑞办事很上心。 如果在两年前，他可能还不好意思去求人。 他知道杨瑞在高中同学中算是混得比较好的了，能在中专学校当老师，这是稳稳的国家“铁饭碗”。 陆泽的培训计划他不太懂，说实话，他感觉自己在高中时成绩还行，只是因为家庭拮据才无法上大学。 但是，从前两年开始，儿子陆泽想法与做法，他基本上是看不太明白，不过看不懂没关系，只要无条件支持就行了。 家里的钱主要是陆泽赚的，谁赚钱多，谁的话语权就高，连老婆工资都比他多，他那点工资可以忽略不计了。 现在儿子找他帮忙，再加上老同学也好久不见了，正好聚一聚。 约好时间，陆志凯带着陆泽和陆雷就去杨瑞的宿舍了。 …… “欢迎！快请进。”杨瑞对于老同学的到来还是很欢迎的，之所以在家里见面，还是因为大家都很熟悉，他知道陆志凯的家庭状况，不想破费。 陆志凯之前并没有明说找他有什么事，只是说有事请他帮忙。 杨瑞看见陆志凯还带着一大一小两个人来，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了。 “老杨，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由于白天上课，陆志凯只能把时间约在了晚上。 “叫叔叔。”陆志凯对着陆雷和陆泽说道。 “杨叔叔好。” “跟我客气什么！老同学，见外了。快请坐。这两个都是你儿子？都这么大了？几年级啦？” “小的是我大儿子陆泽，今年开学上三年级。大的是我二哥家的老大陆雷，跟过来学习的。”陆志凯笑着为杨瑞介绍了陆泽和陆雷。 好久不见，杨瑞和陆志凯先聊着家长里短的事情，陆泽和陆雷就在一旁听着。 陆泽觉得父亲比平时健谈了许多，也许同窗之谊更让人放松。 陆泽知道杨瑞已经结婚了，不过为了方便上班，平时还是住在学校分配的宿舍里，周末才会回家里住。 他的爱人陆泽后来也见过，不过孩子倒是因为在外地工作从来都没见过。 说了好一会，终于进入了正题。 “你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这次来有什么事吗？”杨瑞建陆志凯一直没说来意，于是主动问道。 “其实，这次是我儿子找你有事。我来找你就是叙叙旧的，让他自己和你说。” “小泽，你找叔叔有什么事啊？”杨瑞觉得陆泽还是个孩子，想不出他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情，“难道是上学的事情？”他在心里猜测道。 “和上学的事情无关，我现在已经自学到高中以上的课程了。”陆泽仿佛知道杨瑞在向什么，首先否定了他脑海中的猜测，并铺垫了一下自己的与众不同。 “自学高中的课程？” “是的，杨叔叔。” “不仅如此，我还独立开发了一款软件，卖掉之后获得了一些授权费，于是我来找您，想通过您向学校捐助一批台式电脑用于教学。” “捐一批台式电脑？”陆泽的话让杨瑞需要点时间消化，电脑、软件、授权费他都听得懂。 他等待着陆泽继续把话说完。 “是的，您没有听错。我打算捐十台最新的电脑给咱们学校，都是不久前刚在鹏城订购的，很快就会送到清江市。” 杨瑞转头看了看陆志凯，只见他笑眯眯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他的笑话。 陆泽没有多吊杨瑞的胃口，直接说明了开培训班的意图，同时也明说了他现在盯上了大四学生，尤其是电子专业的，这也刚好和杨瑞所教的课程有关系。 陆泽说完后，杨瑞没有立刻说话。 陆志凯看杨瑞还在消化，于是简单地把现在的家庭情况说了一下，主要就是靠陆泽的授权费，家里开了一家不大的超市，生活比以前好多了。不是炫耀，而是用平静的语气叙述者。 杨瑞听了后又问了一些陆泽关于软件开发的东西，很快他就确定陆泽的水平不是一个三年级小学生的水平。 “老陆啊，你真是养了一个了不起的儿子啊！这个不太好办，我只是一个老师，没那么大的权力做主啊。”杨瑞终于理清了情况，开口说道。 “这个我们知道，我儿子的意思只是希望你搭个桥。其实要不是我只认识你，这种好事是不会落到你头上的。”陆志凯继续说道，后面该怎么说，陆泽提前就和他说过，毕竟陆泽的身份是晚辈，还是让他谈更合适点。 “电脑加软件，这可是价值五十万的设备，需要专门的教室摆放，还需要专人管理才行，交给你管我们才放心。如果学校不同意，那么我们只能选择其他学校合作了。” 杨瑞总算明白了陆志凯的意思，这是给他送好处来了，他眼馋电脑很久了，可惜价格太贵，买不起。学校里面的电脑数量少又旧，跟不上教学使用，想添新的却没有经费。 他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个孩子写的软件卖出去，能卖多少钱，才能买得起最新的十台电脑。 “你们还有其他要求吗？如果是合作开班，定向培养毕业生，现在有点迟了，基本都被瓜分完了。你们应该从中专一年级就开始，我们学校也有和一些企业合作培养。” “详细的细节等初步达成合作了之后再说，电脑的使用虽然现在捐给学校，但是所有权要在两年后才能移交，平时可以用作其他班级的教学使用，但是要优先给我选中的学员使用，学校不得干扰我选择学生。我要求的学生不多，只要10人，选中的同学和我签订就业意向书，我从上课开始就给他们开工资，同时我要作为讲师亲自教学。不会占用正常的教学时间，毕竟我还要上学呢。”陆泽一下说了很多条件。 “……”杨瑞听得有点无语，这些要求都有点任性。“我不确定学校是否会同意，只能汇报看看。” “我准备好了一份合作意向书，杨叔叔可参考一下。”陆泽让陆雷把准备好的文件拿了出来，递给了杨瑞。 “准备得挺充分啊！”杨瑞拿到手里随便翻了一下文件，大概浏览了一下。 “老陆，你的儿子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啊！我会尽力帮忙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 新专业 九月一日，又是一年开学季。 陆泽进入了小学三年级的教室，一个暑假不见，同学们还是没有变化太多。 最大的变化就是班主任变了，三年级的班主任是个男老师，叫张连喜，主教语文，个子不高，教学严厉，是陆泽以前记忆中小学老师之中最严厉的一个。 现在在陆泽看来，张老师其实挺和蔼的，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也很慈祥。 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 朝气蓬勃的十五六岁少年们也正式开学了。 杨瑞今年也作为一年级的辅导员，辅导电子信息工程专业一班。 上午忙完新生的事情后，他就去找校长了。 陆志凯儿子说的事情，他自己也想过了，如果是真的，那对学校是有好处的，对他个人也是。 电子工业学校不算大，没有那么多的学院，老师有事就直接找校长就行了。 杨瑞来到校长办公室，敲了敲门问道：“王校，忙吗？找您有点事。” “请进！”一个声音从里面传来。 杨瑞闻声推门而进，办公室里，王校长正坐在办公桌前看材料，看样子在忙。 “杨老师啊，有事吗？” “王校，现在方便吗？有个事想和你汇报一下。” “说，什么事？”王长年说完又继续看手上的材料，昨天从省教育局开会回来后，他就一直在准备一些材料，准备下午开会的时候传达给全校的老师。 “是这样的，我的一个老同学，他的公司想和学校合作培养一批毕业生。” “哦？什么专业的？” “计算机软件开发专业，这个专业我们学校目前是没有的。” “既然没有这个专业，那你还过来找我做什么？直接告诉他没有不就行啦。” “这个我也说了，不过他说没关系，什么专业的都可以，一年级学生也行，只要学生原因去上他们开设的课就行。老师也由他们提供。整个学习周期只有一年，毕业后可以直接进他的公司。” “这是什么公司啊？学一年就要了？” “名字叫美珍科技有限公司，是一家私人企业。” “这个可不好办，我们的学生都是已经提前定下来的，而且除了专业课，基础公共课也是要学的，一年级的学生绝对不行。”王长年放下手上的材料，抬头看着杨瑞说道。他其实不在乎学生提前毕业，但是学生不光是要学技能，人品和德行也要过关才行，有些课程是不能省的。 “王校，其实美珍科技想要的就是即将实习的四年级学生，您看能不能帮忙调剂几个，不多，第一期只要十人就行。实在不行，二年级，三年级的也行。” “要四年级的不行，你直接回绝。”王长年听到杨瑞只要十个学生，顿时没了兴趣，人数太少了，还不够开一个班的。 “王校长，等一下，美珍科技打算捐赠十台价值五十万的最新电脑和软件。”杨瑞看到校长不想再听他说了，赶紧说出了美珍科技的底牌。 “什么？你再说一遍。” “美珍科技打算捐赠十台价值五十万的最新电脑和软件。” “五十万可不是小数目？就为了十个学生？” “是的，都是刚从鹏城买回来的最新电脑和软件，光电脑就两三万一台呢，还有最新的软件。每台价值五万。他们急需人才，因为和我是老同学的关系，所以才托我向学校问问看。”杨瑞知道这个价格有点水分，他也关注着电脑的价格，不过最新配置的的确不便宜。 “小杨啊，你和我说说看，这美珍科技是做什么的？这么有钱啊。”王长年被五十万的手笔震到了，完全忘了刚才说过回绝的话。 “听我那老同学说，他们公司是做软件开发的，之前开发的一款软件卖给我鹏城的一家公司，现在那家公司资产已经过亿了。他们公司的收入却只有十分之一。于是他们打算自己再研发一款，自己出售。”杨瑞照着陆泽给的资料为校长介绍了美珍科技的业务。 “一亿的十分之一就是一千万。”王长年在心里计算着美珍科技的资产，作为校长，他基本上不管学校的教学任务了，更多的是解决学校遇到的社会性事务。 每年学校的中专毕业生虽然很抢手，提前就被相关单位定下了。但是学校并没有落得太多的好处，说好处太功利性了，但是学校要发展，也不能光靠财政拨款，那些是远远不够的。与很多单位合作定向培养专业学生是很重要的收入来源之一。 “这是高科技公司啊？怎么不招大学生呢？大学生应该比中专生更合适。” “美珍科技之前去鹏城的时候也见了鹏城大学毕业的学生，没有招到合适的，就打算回来自己培养。软件开发专业据说在国内还属于空白，没有专门的学校开设。如果我们学校能开设这个新专业的话，那就是全国第一家了。” 王长年对软件开发也不了解，但他知道发展计算机是国家的战略，十年前就开始推广电脑了，但是这个东西实在太贵，买得起的家庭很少，大多数是科研学校与单位才买得起。 如果按照杨瑞所说，美珍科技有能力自己培养，学校只出人就行的话，那这个交易实在太划算了。 “杨老师，你这个老同学真靠谱吗？不会是说着玩的。” “这不可能，我们都认识很多年了。他不会说谎的。他还说了，除了这批捐赠，以后每年会根据学生人数继续捐赠，除了设备，还会有资金。” “他们打算长久合作？”王长年坐直了身体，盯着杨瑞问道。 “不过他们有个小要求，十个学生需要从全校所有人中选择，一年级如果不行，就从剩下的人里选择。只有考试成绩最高的10人才能进入这个专业。” “这是要挑选精英中的精英啊！难怪下这么大本钱。” “是的，校长，你也知道软件开发是高科技，只有那些足够聪明的孩子才学的了。为了表达诚意，美珍科技还答应为他们提前发放工资，也就是说，只要被选中，就算是公司员工了，可以直接领工资。” “这么好啊，说得我都想去了。好了，杨老师，这件事要开会讨论一下，你先回去等通知。” 看着杨瑞走出办公室，王长年拨打了一个电话，他以前并没有听说清江市有个这么厉害的私人公司，需要先打听一下看看。 第一百七十六章 合作与选拔 仅仅过了两天，经过学校开会研究，原则上同意了美珍科技的捐赠合作。 杨瑞也参加了一次会议，讲述了他所知道的美珍科技情况。 杨瑞知道学校现在有点穷，买不起这批设备，这批捐赠是无论如何不会放弃的。 价值五十万的电脑设备想想都让人激动。 据他所知，不仅仅是市里的中专院校，说不定省里的中专都没这么多的电脑。 等这批捐赠拿到，学校这方面的硬件设施就能超越别的学校一大截。 相关的专业教学就会获得很大帮助。 一个专业一旦成为全省优秀专业，那会吸引全省甚至外省的学生前来就读。 对于扩大知名度是非常有利的。 招生的时候都敢说学校拥有昂贵的教学器材。 既然决定合作，那选择选人的方法也按照美珍科技公司来定，毕竟学校里面没有这个专业，也就没有相关的选人经验。 杨瑞被选为了与美珍科技合作的联络人，以及新专业的临时辅导员。 之所以是临时班导，是因为已经开学了，开课专业不是临时随便决定的，在招生前就要报到省教育局去，让学生在报考时可以自主选择。 选中的学生还属于他们之前所选择的专业班级，只有聚在一起的时候才是软件开发专业，而这只是私下的。 之重要美珍科技明年继续捐赠，软件开发专业明年才会申报作为正式的专业，供学生自主选择。 当杨瑞把这个消息告诉陆志凯的当天，陆泽就让陆雷和表姐陈俊红作为美珍科技和学校的对接人负责合作的事务。 杨瑞已经知道陆志凯并不是美珍科技的负责人，陆雷也只是表面上的负责人，但是陆泽实在是太小，实在不适合以负责人的身份和学校谈合作。 经过国库券和股票的买卖历练后，现在陆雷处理公司的这些事务已经绰绰有余。 陆泽的三个表姐轮流跟在步老后面也学了几个月了，作为厂长助理，也实践了不少企业管理的事务。 再加上陆泽私下的小课，气质已经不像刚从农村出来什么都不懂的姑娘了。 在陈美珍的关爱下，她们的打扮比上沪的姑娘们还要时尚。每次去李柠公司的时候，都会吸引一众单身小伙的目光。 陆泽没有限制她们的发展方向，只是不断地让她们学习。 这次和学校的合作就特地派了表姐陈俊红来协助陆雷与学校谈合作的事项。 陆雷是临时的，因为他不久之后就要去和庄老的团队汇合，前往新嘉坡。之后将完全交给表姐陈俊红来负责。 陆雷和陈俊红第二天就代表美珍科技过来和学校商定了捐赠合同与定向培养合同的细节。 …… 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目前属于省教育厅管辖，接受捐赠需要上级的批准，一般情况是不会不批准的。 美珍科技原计划只需要十个学员，教学时一人一台电脑，不过学校感觉有点奢侈，觉得还是至少两个人一台比较好，这样可以多培养一倍的人才。 如果不是协议规定第一批捐赠的电脑必须给软件开发班用，学校还想把电脑分给其他几个专业。 为了最大化人才培养，陆泽同意学校要求的二十人一班，并且平时单纯的理论课任何学生都可以旁听。 不过，在补贴问题上，美珍科技没有让步，也没有妥协。 本来培训班给学员发工资，这在以后基本是不可能存在的，顶多就是签约学习，培训结束找到工作后再支付学费。 培训机构可不是慈善机构。 不过，学校培养人才是给自己的公司用的，不补贴可能抢不到人，就只能当是提供在职培训了。 但是有且只有十人能获得美珍科技的补贴，不能为了照顾到所有的人而降低每个人的补贴。 每月补贴标准是目前清江市职工的平均工资，一年下来，这笔钱也不是小数目。 学校觉得不用给学生这么多的补贴，但是为了激励学生的学习热情，这是美珍科技坚持的要求。 美珍科技希望所有的学生都能全力以赴地学习软件开发的知识。 最后，综合双方的意见，软件开发班的学生待遇会采取竞争制，每个月的考核排名靠后的十人没有补贴。 这既可以激发学生的动力，也可以不增加额外开支。 这是后来狼性文化公司常用的淘汰策略，残忍但有效。学生不适合执行淘汰制度，只能用惩罚代替了，那就是取消高额的补贴。 最终毕业时，如果所有人都符合标准，那么美珍公司会招收所有的学员。 对于美珍科技其他的一般小要求，学校也基本都答应了。 电脑经过半个多月已经送到美珍超市了，现在就等着签完合同移交给学校。 美珍科技和学校约定的捐赠时间是今年的教师节，只剩下一周时间了。 这是全国自1985年首个教师节后的第五个教师节，举行一场捐赠活动很有示范意义。 活动可以名正言顺地邀请省教育局的领导来参加，展示学校的教育成果。 双方各取所需，是双赢的结果。 在教师节来临的这段时间，学校会专门腾出一间教室专门用来放置电脑，之前虚有其表的电教室现在算是能填充满了。 同时开始甄选适合电脑软件开发专业的学生。 …… 抱着一摞试卷的杨瑞来到教室，突然地公布了考试的消息，顿时教室里就炸开了。 “开学没几天就要考试？” “就是啊，才开学，要考什么内容啊？初中那些内容没必要。” “学霸，我学习不好，到时借我抄抄。” “滚一边去，你要是学习不好能考进来中专来！”学霸直接回怼过去。 “一个暑假都我玩忘了啊，怎么办啊？”一个暑假玩疯的学生哀嚎道。 “都安静点！”杨瑞大声说道。 等待安静后，他接着说道：“这只是一个综合小测验，测试用的，不用担心，和学分没关系。好不好好答题由你们自己决定，这个也可能关系到你们的未来哦。” 相同的场景在全校的各个班级都在进行。 杨瑞带的辅导班是一年级，原本考试是没有一年级学生的，不过最后校长让一年级也参加考试，不过是多费点纸而已，他觉得测一测没关系，说不定他们能按照美珍科技的筛选方法发现适合软件专业的学生，等正式开设这个专业的时候就有判断方法了。 杨瑞并没有告诉学生考试的真正目的，虽然他比别的老师知道的多很多。 主要还是因为他带的是一年级，被选中的几率比较小，就算被选上了，一年也不可能毕业。 省教育局那边是不会发放毕业证的。 这张试卷综合了英语、数学、物等知识，并不是课本上常用的知识，而是陆泽特地挑选出来的与计算机原理和逻辑相关的知识。 软件开发说简单点就是判断、选择和循环语句的叠加。 程序从入口开始，一步步往下执行，直到结束。 这张试卷就是为了初步挑选出适合学习软件开发的学生，最终还要通过一个心理测试加面试才能决定最后的十人。 选出来的学生是否愿意更改专业，这个到时候按照学生自己的意愿来。 之所以要加心理测试，是因为陆泽不希望选择出来的学生以后心理不健康或者对社会有危害。 删库跑路的后果很严重，集体开发时对于源代码的安全问题要提前采取防护措施。 杨瑞看到试卷的时候，他自己试着做了做，很多自己都答不上来。 这份试卷不管对一年级还是四年级的学生，其实都一样，基本不太可能答对所有题目。 有些题目是根据自身条件设置的，答案本身就是不固定的。 “这是什么试卷啊？还有英文！”一位英语成绩较差的学生说道。 “怎么还有个人兴趣调查呢，这是考试还是问卷调查啊？” “有意思，题目五花八门啊，好像是考核我们的英文水平与逻辑思维能力。”某个学霸看到题后分析道。 一个小时后。 “现在交卷，从最后一排往前传，没写完的也没关系。之后就忘掉。每个班只会挑成绩最高的。” “杨老师，考这个究竟是为什么啊？”一个好奇的学生问道。 “如果你是最高分，那到时候你会知道的。”杨瑞笑着对提问的学生说道。 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班级不少，平均到每个班顶多1个人，因此每个班只上报最高分就行了。 为了公平起见，给每个班都有机会，不是以全校排名，而是以班级排名确定每个班的名额。 全校四十个班级，第一轮一共挑选出四十人。 一天后。 四十人被通知陆续来到了到了还没有电脑的电教室。 “你是哪个班的？”这个是互相之间问得最多的问题，然后他们发现每个人都是每个班的代表，不过他们并不全是每个班专业学习成绩最好的，否则的话，各班班导就要集体闹事了。 “叫我们来到底会是什么事啊？”众人的好奇心越来越大。 “你们听说了吗？学校好像又新开了一个软件开发专业，要选学生。”一个消息灵通的学生说道。 “什么专业？我们不是都已经选过专业啦。再说了，四年级的都要毕业了，还来干嘛。” “不知道呢，听某班班导说，好像和电脑有关呢。” “学那东西有什么用？” “我又没学过，哪里知道。不过我们的班导告诉我要把握这次机会。” 今天是第二轮的筛选。 随着老师的到来，学生陆续安静了下来，不需要老师提醒，纪律性比一般的班级明显好很多。直到他们看到了校长，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无数人心里升起来疑惑：“校长来干什么？” 今天能来的学生都是聪明人，没必要哗众取宠表现存在感。 杨瑞很满意学生的反应，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跟在他后面进来的校长很有威信。 校长的威严在学生中是很高的，即使最调皮的学生在他面前表面上也会表现得乖乖的。 校长能来，足以说明他对这个班的期待，也让所有学生都知道，学校对他们的重视。 校长没有多待，他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为了表示了对学生的关切，他提醒所有人要认真进行第二轮筛选。 他这一提醒，所有的人就立刻重视了起来。 不过，其实已经迟了，第二轮的筛选并不是头脑的筛选，而是心理健康和性格的筛选。 这个测试如果认真做了，并且得分很低，那结果反映出来的可能真的就是自身性格中的缺陷问题。 这次的试卷是陆雷直接带来的，不是在学校印刷的，由于份数少，陆泽把试卷搞出来后，直接就全部复印了。 第二轮测试会去掉其他企业定向培养的学生以及其他不合适在软件班的学生，选出最后的二十人。 然后再通过简单的面试就可以成为软件开发班的学生了。 第三轮测试将会持续整个学习阶段，由美珍科技判断是否适合继续待在培训班。 又过了一天。 电教室里只剩下了二十人。 杨瑞再次来到了电教室，陆雷和陈俊红也来了。 “恭喜你们，通过了两轮测试。也许各位同学很疑惑，通过这个测试有什么用。为什么要进行这个测试。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是某位专家提供的测试试题。”杨瑞在心里不想承认陆泽是专家，但是在学生面前要说得高大上一点。 “这个测试挑选出的二十人，也就是在座的各位，是适合电脑软件开发的。有谁知道什么是软件吗？” “软件和硬件式相对的，是电脑中运行的固定程式。”安静了好一会后，一个学生站了起来回答道。 “不错，这个软件是电脑能够使用的关键，在这个方面，国内还处在落后状态，电脑里的软件基本都是国外开发的。国家为了电脑能显示中文所开发的中文显示程序就是一套软件。后来国人又在此基础上开发了各种中文软件，供国内的人使用。” 杨瑞说了很多关于这个班的成立原因和教学计划，以及未来的职业规划。 “下面请美珍科技的陆总和大家说几句。” “大家好，我不是什么陆总，我只比你们大不了几岁，你们可以叫我雷哥，我们美珍科技现在急需电脑软件开发的人才，因此和学校合作办学。虽然是合作，但是所有的设备和教学资源是由我司提供的。为什么呢？刚才杨老师也说了，国内现在在这个领域很落后，根本就没有专门的学校教，自然也就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很多人只能出国去学习。一台电脑的价格大家不知道清不清楚。一台最新的配置光是硬件就要三万块。这还不包括其中的软件。这是什么概念？回家问问你父母的工资是多少？他们要花多少年才能买得起。普通双职工家庭可能要不吃不喝十年才买得起。电脑为什么这么贵？你们想过吗？国家为什么从十年前开始推广电脑？因为电脑代表了高科技，代表了未来。我自己学习并不好，不要说中专了，我连高中都考不上，但是我现在站在这里代表着美珍科技，美珍科技现在是一家价值几千万的公司。因为什么？因为他开发了一款软件。这款软件现在就在“巨人汉卡”的内部，汉卡现在的年销售额超过了一亿，证明了软件的巨大价值。……” 面对教室中一群优秀的学生，陆雷照着陆泽提供的稿子激情地演讲着。 演讲中之所以透露“巨人汉卡”的秘密，是因为这个秘密已经没有保密的意义了。 陆泽在鹏城的时候已经和史玉朱分析过汉卡未来的发展策略，现在公开巨人汉卡的这些信息并没有关系，反而能提升美珍科技的价值。 “感谢陆总的发言，下面会发一份定向培养协议给你们回家和父母商量，是否决定继续待在软件开发班。目前你们所学的专业不影响你们正常毕业，但是会影响你们的学习，等明年学校正式开设软件开发专业后，你们可以选择转换专业。如果不愿意，学校也不会强制你们待在软件开发班。” …… 谢成功今年是四年级，是通过最终的20人之一，也是首批获得补贴的十人之一。 三年学习下来，他觉得自己毕业后只能进工厂里当中级技术员或是普通干部。 这是他父母希望的稳定工作，却不是他想要的未来。 他有点后悔当初考中专的选择，应该坚持继续考大学，进入高等院校深造。 看着美珍科技的定向培养协议，说真的，他并不是看中美珍科技提供的高额补贴。 而是对电脑软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看过电视上上关于电脑的推广，那才是他想要的高级感觉，懂得人越少，他越愿意去学。 他不需要和父母商量就能自行决定，不过有了高额补贴，说服父母只会显得更容易一些，毕竟他父母的工资也和补贴差不多。 虽然补贴的名单会随着成绩变化而变化，但是他有信心会一直拿到补贴。 第一百七十七章 学生与老师 教师节当天上午，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礼堂。 美珍科技捐赠电脑的仪式是在学校的礼堂进行，为此学校还请来了清江市电视台报道。 由于今天是教师节，捐赠活动又和教育相关，电视台决定采用这个新闻作为今年教师节的节目。 不过，除了电视台，还出现了报社的记者。 报社记者则是美珍科技邀请的，为了以后陆泽的独家采访，吕昂雄现在对于陆泽的邀请是随叫随到。上次李柠的优先采访就让他受到了报社的嘉奖。很多人都知道了李柠在清江市创业。 美珍科技这边，作为董事长的陈美珍、市场经理陆雷、三个表姐助理陈俊红、杨玲和陈欣，还有陆泽都来了。 表姐们都来纯粹是凑数的，在知道学校会请电视台来采访后，陆泽就决定让表姐们都露露脸。 果然，四个穿着职业装的女性出现，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正在介绍学校情况的电视台外景主持人看到陈美珍一行人后，立刻让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对准了他们。 电视台邀请来的外景主持人叫王冰，她一眼就认出了陈美珍。 在上次的李柠公司现场，她就看到过陈美珍，不过因为当时李柠和很多市领导在场，她并没有前去采访。 但是对于基本都是男性的签约活动中，女性是很显眼的存在，因此，她对陈美珍的印象很深刻，还特地打听出了她的名字和企业。 对于陈美珍和三个气质出众的美女突然出现在现场，在一群男领导之间，更是耀眼的存在。 而今天，美珍科技明显就是捐助企业，也是今天的主角之一。 她很佩服陈美珍这样的企业女强人，上一次她打听到的身份是美珍超市董事长，这次又变成了美珍科技董事长。 这次的电视画面一定是少不了她们的身影的。 王冰能想象，电视机前的观众一定会对她们非常感兴趣。 校长王长年也早早到了礼堂现场，在这里他不是最大的官员，他要等待省教育厅的领导来观礼。 在旁人不注意的时候，陆泽也进了礼堂，今天恰逢周日，他也就跟着来了，他想看看自己的学生是什么样子。 所有被选中的学生也来参加捐赠仪式了，虽然他们还没全部决定是否要选择这个专业。 找他们来不止是凑人数的，同时也是来当苦力的。 他们需要把电脑从货车上搬到礼堂，等捐赠仪式结束后还要再搬到电教室。 这是他们自己使用的电脑，让他们知道电脑的价值，才会懂得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 等待所有人到齐，捐赠仪式正式开始。 捐赠仪式其实很简短，领导们的讲话占用了很长的时间，作为本次的金主，陈美珍也上台讲了几分钟。 讲话内容和在机场路小学捐赠仪式上讲的差不多，陆泽写的演讲稿，基本都是套路话，可以应用多了不同的场景。 如果不是内容相似且简单，陈美珍都打算让陆雷上去讲了，她背一篇演讲稿要花很多时间。 上台的次数多了，慢慢地她也知道该怎么说了。 之前接受电视台采访的时候也显得大气了很多，只要陆泽在一旁，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表演就是解放天性，没有生活的负担之后，陈美珍感觉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儿子也鼓励她表现自己，不要太拘束，不要怕说错话。 各个领导演讲完，就是进行电脑的交接仪式，价值五十万的设备是此次拍摄的重点。 捐赠仪式圆满结束，各方都很满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 捐赠仪式上，只是单纯地捐赠，没有深入提及要开设新的专业课，新开的专业还属于试验阶段，等以后有了成绩再详细介绍也不迟。 教师节第二天，所有选中的学生都交了协议书。 也许真是补贴的魔力，所有人的父母都支持孩子进入新开的这个专业。 也许家长们把协议当成一份工作内定，但其实美珍科技是一家私人公司，并不是包分配。只有最后符合美珍科技标准的人才能获得正式工作。 每个家庭都觉得自己的孩子能获得补贴，也能通过毕业后的测试，因为孩子们的确都是非常优秀的，但现实是有一半的人没有补贴。 不知道是不是电教室里摆满电脑的原因，这些电脑都是学生们亲自搬来的。 杨瑞感觉到再次聚集的学生眼神不一样了。 “同学们好，我是第一期软件开发班的辅导员，我叫杨瑞。首先恭喜你们都通过了测试，成为了软件班的一员。不过真正的竞争现在才开始，每个人都是从零出发，你们要做的就是学好老师教给你们的知识，以及课本上的所有知识。提前告诉你们，这个班的教学全部由美珍科技提供，学校只是负责场地，美珍科技的实力你们也看到了，捐赠了这么多昂贵的电脑用于教学，理论课老师也是从金陵大学请来的，每月学习成绩排在前十的学生还有补贴，入班测试成绩最高的同学你们不要骄傲，下个月你们还能不能继续有补贴，就要看你们自己的努力了。我们开班的目标就是培养全国乃至全世界最优秀的软件开发工程师。你们不要觉得我在吹牛，至少教你们电脑实际软件开发的老师在他那个年龄段是排世界第一的……” “下边我先分一下组，每组两人，每组一台电脑，组员要互相帮助，互相学习，电脑的保养和维护由每组自己负责。不仅是软件，硬件维护的知识你们也要学习。以后哪怕不能写软件，维修电脑一样也能生存。” “第一组，谢成功与徐鸿飞”。 “第二组，……”。 …… “第十组，赵宇与吴华庭”。 “以上就是分组情况，以后你们不仅是共同结对编程的队友，也是互相竞争的对手。” “最后要说的就是课表，由于老师的时间比较宝贵，理论课基本安排在下午，上机教学安排在傍晚，如果有特殊情况再另行通知。” 杨瑞又成了软件开发班的辅导员，这是他自愿的，带两个班累点也没关系，这个班有美珍科技帮忙管理，他会轻松点。 根据美珍科技提供的教学大纲，电脑主机内部每个配件都要求学生非常熟悉，只有了解了硬件，才能开发出适合硬件的软件。 这也是为什么电脑要给学生自己维护的原因。 第一课的内容主要就是认识了解一下学生的情况，再给他们灌灌鸡汤，他说的也不是吹牛，陆泽这个年龄取得的成就，世界上找不出第二个。 金陵大学的理论老师是电子工业学校的校长帮的忙，他在省教育厅认识相关人士。 如果找不到的话，美珍科技就会联系史玉朱帮忙找鹏城大学的老师。 由于工资全部由美珍科技负责，且请的是大学讲师给中专学生授课，王长年是很乐意帮忙的。 他只负责提供合适老师的联系方式，具体的洽谈还是美珍科技自己解决，金陵大学在他心里比鹏城大学更好一点，也近一点。 王校长知道，美珍科技更擅长实践操作，再花时间给学生上理论课，可能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他不知道，仅仅只是因为陆泽没空，否则也不想找别人来教理论课，理论是基础，有老师带着学生学一遍会更好。 上课的教材全部由陆泽自己提供，上机操作时陆泽会再快速讲一遍，等于又讲了一遍理论。 更多的教学模式是参照国外大学的标准，学生需要利用自己的业务时间完全消化课上的内容。 因此，没有请更多的讲师。 教材的编写是以++语言为基础，这方面的书籍他前世看的最多，基础到精通的各种书籍他看过不止一本，从国外经典的到国内多次印刷的，他很容易就能拿出很多。每一本都是五百页以上的内容，大多数用不到内容的都会省略了。 他喜欢《算法导论》那种只讲基础理论的书籍，各种语言只是语法格式不同，能用伪代码表达意思就行，不需要把可运行的程序全部都写出来，占用纸张。真正的运行代码应该由学生亲自摸索敲打出来，那样印象才更深刻。 理论课程的老师是金陵大学的老师，叫周有森，每周三次，由美珍科技公司派车开车来回接送。 工资也由美珍科技承担。 周有森本来是不愿意来的，他觉得自己一个大学老师去教中专生是大材小用，但看到要教的教材后就同意了。 教材不是国内大学常用的pascal语言，而是更实用的++语言。 虽然计算机最终编译的语言都是机器语言，但是上层的应用语言是可以不一样的，各种语言的优缺点不一样。 他目前在自学最新的c语言，他觉得c语言是比pascal的效率更高。 这本教材让他自己也受益良多，国外的英文教材他看起来也很吃力。 最新的c语言教材，让他心动，而且送教材的人说，这个是请他去的公司员工编出来的，他更是好奇了，国内什么时候有这种牛人了。 他有些吃惊，金陵大学的计算机专业开设的时间比较短，主要讲计算机基础知识和应用。对于计算机内部的原理与应用软件的开发讲的不多。主要还是靠工作中自己摸索。 美珍科技要求的教学很简单，只要求照本宣科就行，如果能理解透彻再用自己的观点说出来就更好了。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面对这本新教材，他自己要先学一遍才能再讲给学生听。 否则，回答不了学生的提出的问题，那就尴尬了，可能还要丢金陵大学的脸面。 …… 至于上机实践课的老师，一直处于保密状态，陆泽希望给同学们一个惊喜，因此，让杨瑞一直隐瞒着，包括学校的校长也不知道。 提前说，学校和教育局那里会觉得是太胡闹。 毕竟，陆泽的年龄摆在那里呢。 现在学生齐了，就该露面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理论课老师 金陵大学。 刚上完课的周有森回到办公室，开始收拾东西。 “周老师，上完课啦，这急着是要去哪啊？”办公室的一位老师问道。 “洪老师啊，哎，苦命啊，下午还有课，现在要赶着去上课。”周有森苦笑着回答道。 “下午的课，你现在着什么急啊？” “支援任务，下午上课的地点在清江市，你说我能不着急吗？现在要赶着去车站呢。” “那辛苦了！对了，周老师，外面有个人等你好久了，说是从清江市来的。你看看是不是找你。” “哪呢？” “就是外面站的笔直的那位，看起来像是当过兵的。” 周有森顺着洪老师指着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位穿着西服的帅气小伙子。 好像看见他在看他，那个人也往这边看了过来，同时也往办公室走来。 “请问周有森老师在吗？”秦宇问道。 这个小伙子正式美珍科技的保镖之一，秦宇。他一大早就开车从清江市赶来了，不平整的路硬是在两个半小时内赶到了金陵大学。 “我就是。”周有森回答道。 “周老师，您好，我是美珍科技的员工，这次负责接您去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上课。我叫秦宇，您可以叫我小秦。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告诉我。”秦宇见到本人后算是松了一口气。 现在是上午十点，下午的课赶得上。 来的时候队长就交代过他，一定要接到人，而且态度一定要客客气气的。 自从来到美珍公司后，他就觉得自己是幸运的，遇到了那么好的老板。所有人都对他很好，他能做的就是保护好每一个人，认真做好自己的工作。 周有森看着眼前精神的小伙，有点意外，美珍这是派人来接他了。 “周老师，现在能走了吗？”秦宇询问道。 “好了。” “车在外面等着，不方便开进来，请跟我来，东西给我来拿。” “还有车接送啊！周老师，待遇不低啊，我都想去了。”洪老师调侃道。 这个时候有车接送的可不是一般人。 手上的包被秦宇拿走后，周有森现在有点懵，只能跟着他走。 他现在对美珍科技是充满了好奇，他原来理解的接送只是在清江市车站接送，没想到美珍科技公司直接派了辆桑塔纳轿车来学校接他。 他觉得自己可不值得这个待遇，最终接受邀请除了是因为教材让他心动，还因为学校的领导安排，谁让他自己是单身而且课时的时间安排刚刚好呢。 跟着秦宇来到校外停车的地方，周有森看到竟然是一辆桑塔纳轿车。 他知道这车可不便宜，而且还不是有钱就能轻易买到的，这可是学校领导才能坐的车。 原本一周三次去清江市，他是比较抗拒，现在看美珍科技专车接送，诚意满满，他心里那点不快也没了。 刚才路上和小秦聊了几句，听小秦的意思，上完课，今天还能赶回来。今天一天这辆车都归他使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如果会开车的话，以后也可以自己开。 周有森听了之后，立刻想着回来一定要咨询一下如何报考驾驶证。 上车后。 “周老师，您可以把座位往后调低点，休息一下。我们会在三小时内达到。路上可能会有些颠簸，请不要介意，如果您晕车，这里有晕车药。想要停车的话，随时告诉我。” “谢谢，暂时不用，我不晕车。这车坐着很舒服。连晕车药都准备了，小秦你这么客气让我都不好意思了。” “那我们现在出发了。” 周有森现在对美珍科技的兴趣越来越大了，不止与中专院校合作培养学生，对他一个小讲师也专车接送，不知道是财大气粗还是礼贤下士。 他不知道美珍科技的打算，陆泽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他知道任何事情都会产生影响。对周有森一个小讲师都能如此厚待，以后再请其他讲师或者教授的时候，说不定就能起到积极的效果。 不仅仅是老师，金陵大学的学生也是陆泽想要的。 清江市的优质人才资源有限，光靠自己培养是不够的，必须要和省内的大学合作。 上一世，清江市的人才基本是往南移动的，去往省会金陵、上沪，因为清江市没有好的大学，985、211都集中在金陵和上沪。 根据虹吸效应，清江市的人才只会越来越少，想发展却没有人才。没有人才就没法发展。不发展又吸引不到人才。 这就是四五线小城市的无奈。 陆泽解决的办法很简单，就是让人看到，来清江市工作的待遇和机会不比在大城市差，甚至会更好。 周有森现在也感觉到了一股压力，这课要是教不好，那就丢脸了。 他又把准备好的教案来了出来，准备再熟悉一下。 一周三节课，按照美珍科技提供的大纲，每节课的内容量很大，他自己都觉得吃力，更不用说那些中专生了。 他搞不懂美珍科技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拿到的教材厚达四百多页，很多东西都没有细讲，光是源代码就几乎没有，只有伪代码。但他能感觉到编者的知识面非常的广，很多c语言的知识点他买的书上都没有。 这说明在美珍科技有一位甚至不止一位的水平比他高得多。 他打算向小秦套些话，不过小秦竟然说自己只是保镖，美珍公司是开超市的，他之前主要在门口站岗。 他只得到一个信息，那就是晚上送他回来的会是另外一个人同事，这是为了防止疲劳驾驶，造成危险。 这又让他心中升起了无数问号。 秦宇其实没有说谎，他从来开始，大部分时间是在美珍超市里面，只有特殊任务的时候，才会保护陆泽一家的安全，公司又分出美珍科技和美珍超市，他其实都不是很懂，反正队长安排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听队长说过可能以后会有专门的保安公司，那时会有更多的战友进来。这些他是不会说的。 周有森放弃了和小秦交谈，他打算等到清江市后，与美珍科技的负责人谈谈。 经过将近三小时的车程，到达了清江市，午饭是在路上简单吃的。 秦宇本想把周有森送到了里学校最近的招待所，让他休息一下，再准备下午上课。 不过周有森让秦宇直接把他送到学校，现在离上课的时间不到一小时，他可以在教室里等着。 今天是第一次来，想先熟悉一下。 不过等周有森来到电教室的时候，还是吃了闭门羹。 他第一次来，不知道情况，只好去找辅导员杨瑞了。 杨瑞告诉他，由于电脑设备昂贵，电教室的门上课前10分钟才会打开。 现在暂时只能在办公室待着。 周有森趁机也和杨瑞交谈起来。 “杨老师，你们这个班可是不简单啊！这个专业全国都没有开设，你们这是敢为天下先啊！” “周老师过奖了，你也知道，这是企业合作项目，企业有需要，我们就会开设。” “杨老师，你知道美珍科技是什么样的企业吗？感觉很厉害啊。专门开车去金陵大学接我过来。这个教材编得更有水平啊，这个专业在国外也是新兴专业。没想到在国内的一个地级市能有这种眼光的人。说实话，我都怕我教不好，耽误了这批学生。” “周老师，你谦虚了，本来美珍科技还让我来教呢，我一看那教材就傻眼了。” “你教？”周有森一听杨瑞这么说，心里又是一惊，他说怕教不好是真怕。美珍科技如果真的一开始让杨瑞教，那眼前这个辅导员的水平也不低啊，难道中专老师现在这么厉害了。 “时间到了，我们去教室，顺便把你介绍给同学们。” 周有森看到讲台上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大手笔。 这个费用可不低啊，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学生都有电脑，老师怎么能没有呢，这是美珍科技给您配的。 …… “你不要有压力，照着课本讲就行，不懂的可以去问小陆老师。”杨瑞安慰着周有森，眼前的周老师看起来比他稍小一点，他也就有话直说了。如果是教授或者年纪大的老师来，他就不多嘴了。 “小陆老师？”周有森好奇地问道，他第一次听到陆老师的名字。 “是的，小陆老师是上机实操的老师，这个教材就是他编写的。”杨瑞在心里已经认定陆泽可以当老师了，所谓达者为师，年龄小不是重点，哪怕现在上小学也不是问题。 能编写一部教材，那不是普通老师可以做到的，必须要了解所有的知识点，还要融会贯通，成为自己的知识才行。 “陆老师来了吗？” “小陆老师比较忙，上课时间刚好和你岔开，每周二四六。而且这个实操课的时间有点晚，主要是照顾陆老师的上课时间。” “陆老师也是别的学校请来的？” “是别的学校的，不过不是请来的，而是自愿来的。”杨瑞没有直接告诉周有森陆泽的情况，只是跟着他的提问，模棱两可地回答着。他想看看周有森第一次见陆泽时的表情，那一定很有趣。就像自己知道陆泽才是汉卡软件的开发者一样。 想着陆泽，又想到他是陆志凯的儿子，杨瑞心里就有点吃味：“唉，人和人的差距啊！比得过老子，却比不过儿子，看来对自己儿子也要严格一点了。” “杨老师，陆老师是哪个大学毕业的？是不是留过学？”周有森继续问道。 “小学还没毕业呢？留个屁学。”杨瑞在心里说道，不过嘴上却说：“周老师，不说了，时间到了，我们去教室，你的问题等见到陆老师的时候再问。” “好的，走，有时间一定要向这个陆老师请教。” …… 两人来到电教室门口，学生已经差不多都在门口等候了。 杨瑞打开电教室的门，请周有森先进。 “先麻烦周老师戴一下旁边柜子里的套子，这些电脑太金贵，要好好保护才行。” “应该的。”周有森知道电脑房的防尘规矩。 穿上鞋套的周有森看着崭新的一排排电脑，心里莫名地有点心酸。 这是他一直希望拥有的教室，现在真实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了，他从没想过会在一所中专院校看到这个场景。 他有点羡慕这些学生了，能拥有这么好的教学条件。 周有森抚摸着崭新的电脑，他以为整个班级顶多一台电脑就算不错的了，没想到竟然有整整十台。 “原本是一人一台的，学校觉得太奢侈，就两人一台了。”杨瑞为周有森介绍道。 “两人也奢侈啊，我上学那会，全校才一台啊！想摸一下都要排好长时间。”周有森说道。 “那你等会可不要太激动了。”杨瑞边说边打开讲台下面上锁的桌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大盒子。 “周老师，这是美珍科技给你的礼物。” “礼物？” “拆开看看，上课要用呢。” “上课要用？难道是教具？”周有森怀着好奇的心，小心打开盒子。 “这是？这是？便携式电脑？”周有森看着眼前带有康柏标志的物件，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问道。 “没错，就是便携式电脑！不愧是金陵大学的老师啊，第一次见这东西的时候我都不认识。这是美珍科技专门为你买的，方便你的教学。”杨瑞笑着说道。 杨瑞没有说太多，把周有森介绍给学生后就离开了。他也有点羡慕周有森了，不想在这继续待下去了。 周有森现在觉得有点不真实，这还没开始上课，美珍科技就一直在给他惊喜。 他很明白手上这台便携式电脑可比教室里的这些台式电脑更贵。 他感觉自己的压力好像更重了，也有点搞不懂了。 有这样的待遇，去请那些更有经验的老师也是请得到的。 或许，开始转运了。 怀着这样的心情，周有森开始上课了，第一节课讲得主要是电脑软件开发的历史，不算很重要内容，主要是激起学生对软件开发的兴趣。 他自己也对这门课越来越期待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达者为师 第一次课结束，周有森走出电教室时，门外秦宇已经在等他了，秦宇的周到服务有点让他不适应。 另外，辅导员杨瑞也在等他。 杨瑞告诉他，美珍公司今天要给他接风，顺便认识一下小陆老师。 周有森也正想见见美珍科技的人，就没有拒绝。 他很想了解一下美珍科技，现在他心中的疑惑很大，不解开晚上怕是要失眠了。 反正有车接送，他也就不着急赶着回去了。 秦宇直接开车把周有森和杨瑞送到了美珍超市。 杨瑞也是第一次来陆志凯家，看着超市人来人往，他知道陆志凯家的生活真的变好了。 下车后的周有森看着眼前像百货店一样的超市傻眼了:“难道美珍科技真的是一家超市？” “杨老师、周老师，这边请。”秦宇领着两人前往超市里的会议室。 “等一下还会有惊喜哦！”杨瑞走在周有森的后面，笑着说道。 听到杨瑞说话的周有森不想想太多了，今天的惊喜够多了，等先惊着再说。 …… 会议室里，陆泽刚放学回来不久，正在用新买的笔记本写着代码。 要上课了，总要准备一些上课用的应用实例才行。 看到会议室的门被打开，赶紧站了起来。 他知道要见的人来了。 和周有森见面是提前定好的，理论课和实践课的老师总要互相见一见，聊一下教学内容，以保持教学进度的一致性。 原本只是让学校帮忙找一个讲师就行，哪知道就找到了金陵大学的老师。 本来一个讲师是不值得这样对待的，但是陆泽在搜索记忆中的同名之人后，觉得周有森可以进一步了解与合作。 未来的周有森会成为金陵大学的教授，取得的不少研究成果，对国内的计算机发展贡献不小。 陆泽希望通过周有森扩展开人脉，这是见面的重点，也是给周有森这么好待遇的原因之一。 “杨叔叔好，周老师好，快请进，听说周老师想见我，所以就请你来了。希望不会耽误周老师回家的时间。” “嗯，周老师，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小陆老师，哈哈，是不是很小啊！”杨瑞笑着对周有森说道。 “编写教材的小陆老师？”犹豫着走进屋内的周有森看着眼前的小孩说道。 “看来杨叔叔没有告诉你啊。没错，我就是小陆老师。周老师可以叫我陆泽或者小泽都行。教材是我编的。” “应该叫小陆老师的，不好意思，我只是没想到，小陆老师年纪真的这么小，真是少年有为啊！” 陆泽的年龄的确让周有森非常的吃惊，如果只是会电脑，他还不觉得惊讶。 他惊叹的是陆泽竟然能编写教材。 即使再天才的少年，也很少能写书。 自己学习和教别人知识是两回事，不然也不会有教师这个职业了。 他看陆泽的眼神还是带有一丝怀疑，但看到会议桌上的便携式电脑让他有一丝相信了，和送给自己的那台一模一样。 这台便携式电脑他还不会操作，需要回去研究一下才行。 刚才进来时他看到陆泽好像就在操作这台便携式电脑。 “嗯，小泽，你爸呢？”杨瑞自来熟的样子，开口问陆志凯的情况。 “我爸还没下班呢。周老师，杨叔，请坐！”陆泽边回答边招呼众人做下，然后随手合上了笔记本。 “那个，小陆老师，你这是在忙什么呢？”周有森好奇地问道，他不知道陆泽的名字，只能跟着杨老师叫小陆老师。 “没什么，这不是在准备学生上课的课件嘛，一些运行实例要自己写出来实际运行一下，教材上只有伪代码。” “小陆老师，我能看一下吗？” “没有问题，如果有需要，周老师也可以拷贝一份，对了，给您的笔记本用着还习惯吗？” “笔记本？你说的是便携式电脑。说实话，我以前没接触过，要研究一下才行。” “周老师，这其实挺简单的，和台式机操作差不多，就是配置低一点，最主要还是方便携带。” 周有森看着陆泽又打开了笔记本，然后敲了敲键盘，屏幕就显示了一行行代码。 果然是c语言的代码，而且格式写得也很整齐。 看这熟练的操作，周有森相信陆泽是真的会操作电脑的。 “小陆老师，你这些电脑知识是从哪里学习到的？”周有森问道。 “都是看电视，看书自学的，等会周老师可以去我的工作室看看，你就明白了。” …… “小陆老师，你们公司为什么和学校开设这个专业？” “很简单，就是为了培养软件开发的人才，未来的产业离不开电脑的协助，这方面的人才却很匮乏。周老师，您知道因特网吗？” “因特网，了解一点，可以让很多电脑连在一起。” “是的，我相信在未来，全世界的电脑都会连在一起。” …… 周有森其实有许多问题想问，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只能多多观察。 期间，陆泽又把陆雷和陈俊红叫来，介绍给周有森。 在会议室待了一会，他们就去陆泽的工作室了。 看到陆泽工作室的时候又让周有森大开眼界，他觉得这里就是陆泽成长的秘密。 他渴望拥有的电脑这里竟然有两台，而且还有满墙的各种书籍，在他看来，陆泽的工作室才更像是老师的办公室。 通过和陆泽的交谈，周有森慢慢感受到了陆泽的厉害之处，因为自己的任何问题都难不倒他。 这些问题有些是教材里的，有些是自己自学时遇到的问题。 所谓“学无前后，达者为师”，陆泽给他的惊讶越多，称呼陆泽“小陆老师”的时候，越心服口服。 晚上，陆泽又请周有森一起吃了晚饭。 然后才让保镖秦宇和章飞一起送周有森回金陵大学。 之所以要两人护送，是为了驾驶安全，来回两个人开车。 但在周有森眼里，却是对他的重视。 周有森饭桌上喝了点酒，在回去的车上不停地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今天他知道了市面上热卖的巨人汉卡的核心软件是陆泽开发的，知道了美珍科技的收入主要来自汉卡的授权费，也了解了美珍科技为什么开设这个专业。 摸了摸身边的电脑包，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黑影，他才觉得一切都是真实的。 第一百八十章 小陆老师 谢成功自从上了一节理论课后，就觉得软件开发就是他想选择的专业。 以前从没摸过电脑的他，在看到电脑显示屏上出现的画面后彻底被吸引住了。 电脑打开了他从不知道的一个新世界，软件开发则是遨游电脑世界的工具。 除了软件开发的专业课，他们平时还要照常上英语，数学，物理等基础课程。 周老师告诉他们，软件开发是一门新兴的综合性的学科，电脑也是世界最前沿的科技产品，开发软件就是利用好电脑这个工具，但是其中包含的知识却是来自各个学科。 他们必须要学习各种知识。 这些知识不需要足够精通，但要知道，在需要的时候才能有方向地去寻找。 越是有挑战的事情，谢成功越感兴趣。 从消息灵通的同学那得知，周老师是金陵大学的老师，能来他们中专学校教学，完全是美珍科技花大价钱请来的。 电教室的设备价值也很高，不然也不会只在上课的前10分钟才开门。 老师们也一再强调要好好爱护电脑。 谢成功有提前预习的习惯，这也是他以前学习优秀的原因之一，预习可以让听课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他会把预习中遇到的问题记录下来，在课堂上解决，解决不了的就直接问老师。 但是专业课的教材他看着实在有点吃力，光是那些英文代码就让他有点头疼。 他很珍惜这个机会，从周老师对教材和编者的高度评价来看，他更期待实践课的老师给他更大的惊喜。 不过让他有点好奇的是实践课的上课时间有点晚，竟然是在晚饭后，全校好像只有他们这一个班在这个点上课。 问了消息灵通的同学也不知道原因，只说是学校的安排。 他搞不懂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神神秘秘的。 …… 见完了周有森，陆泽明天就要去见他的第一批学生了。 陆泽对第一节课还是非常期待的。 他的实践教学经验并不多，之前只教过自己的哥哥姐姐，比他大五六岁的少年学生看来是很容易对付的，但这个年龄段也是最容易叛逆的青春期，更何况还是年纪比他们小的人，如果有人不服是很正常的。 陆泽的电脑实践课每周只有2节，每节课2个小时，时间是下午5点半到7点半。 这个时间如果光照着书讲理论会讲很多，上机实际操作的话却无法教太多，毕竟一行行代码都是现敲出来的，即使照着书把代码敲出来也要花点时间。 这些学生之前基本都没有接触过电脑，熟练地打字这一关就要多多花时间练习。 每次的代码要保证能运行，需要学生不断地去修改和调试。 理论课不是不用电脑，而是只会按照教材上一个个知识点去讲解。 陆泽的实践课则是对理论课知识的综合应用，更强调知识点的融会贯通和创新应用，以及学生的自我学习能力。 真正的软件开发专业涉及的内容其实非常的多，系统学习需要很长的时间。 光是基础学科就包括高等数学，线性代数、概率论、离散数学、物理等。 软件开发的专业学习还包括操作系统体系结构、计算机网络、数据结构、算法设计、编译原理、编程语言、数据库等。 每一个细分方向都可以作为一个专业方向。 让中专生学习软件开发，算是为难他们了。 这其实也是目前没有办法的办法，陆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只能结合培训班的模式，尽可能地缩短时间。 陆泽对学生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不断地编写和调优代码，进行大量地实践操作，熟悉如何正确编写实用的代码。 他暂时不是要开发创意软件，他的大脑中有几十年积累的各种创意。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能把这些创意编程代码的人才。 培训班就是为了适应职场需要而诞生的，简单点说就是需要大量的工具人。 海量的代码不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需要集合众人的力量才可以。 实操课的上课时间定在晚上是没办法的事，因为陆泽要等放学后才有时间过来。 小学的课他还不想翘掉，即使没有必要上，他也想把童年按照以前的节奏再次体验一遍。 这些都是美好的童年回忆，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他是不会逃课的。 所以，留给他的上课时间只能是放学后。 这个只是暂时的安排，他已经拜托了周有森帮他寻找金陵大学或者其他大学的老师。 对于美珍科技提供的丰厚待遇，周有森周答应回去会帮他寻找更多的老师。 …… 第二天，放学后赶回家匆匆吃完饭后，魏小勇直接开车载着陆泽驶向电子学校。 学校里现在这个时间食堂的晚饭时间，大部分的老师学生都往食堂方向走去。 陆泽的车直接停在了电教室所在的楼前，那里杨瑞已经在等着他了。 “杨叔叔，我来了。”下车后的陆泽笑着和杨瑞打招呼。 虽然陆泽告诉他不用迎接，他会自己前往教室，不过杨瑞担心陆泽被学生欺负。 如果陆泽和周有森一样是金陵大学的老师，那他也不用太担心。 可是陆泽实际上还只是小学三年级的学生，这个身份可能会让学生瞧不起。 即使有高大的保镖在一旁守护着，他还是不放心，于是匆匆吃几口翻就赶来教学楼前等着了。 “嗯，小泽啊，准备得怎么样了？这帮孩子可都是优秀学生，降不住的话，以后会比较麻烦的。”杨瑞露出比较担心的神情说道。 “放心，杨叔叔，我不让你告诉他们我的身份，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惊喜！” “杨叔叔，等一下，你先进去，把这道题写在黑板上，让学生把代码写出来。”陆泽边说边把一张纸递给杨瑞。 他打算先给学生来个考验，按照周有森第一课的进度，除了“helloworld！”基本上不会讲太多的内容，即使有人提前预习了，估计也不会有人做得出来。 陆泽和魏小勇一直在教室外待着，等着上课时间过了五分钟后，他才来到教室门口。 杨瑞看到他出现才开始说话：“同学们，黑板上的这道题难吗？这可是小学生都会做的题目。” “杨老师，这个我们还没学呢，怎么可能会啊！”一个学生抗议地说道。 “这是小学生的内容没错，但是这道题却不是小学生能做的，小学生恐怕连电脑是什么都不知道。”另一个学生附和道。 “老师，你还是直接公布答案。” “是啊，这题太难了，我们不会啊！” 坐在座位上的谢成功紧锁着眉头盯着黑板，看着很简单的一句话，用代码写出来却感觉无从下手。 他虽然预习了，可是很多东西不是光看字面文字就能理解的。 他等待着老师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杨瑞等着学生议论完，笑着说道：“还是留给你们的实践课老师讲，下面请小陆老师为你们解答。” 学生们听到辅导员这么说，都向门口望去，却看到了让他们难以置信的一幕。 一个看起来就比他们小得多的少年从门口径直走向了讲台。 “这个刚才在门口的小孩是他们的老师？不可能！”所有学生心里都升起一样的疑问。 没有多余的话，他们那个少年进来后直接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刷刷地写了起来，边写还边讲解。 代码不多，只有十几行。 即使是完整的代码，台下的学生依然是一脸懵的状态。 陆泽出的题目其实不算太难，就是用c语言写出一张小学生都知道的九九乘法口诀表，如果学过循环之后就稍微容易理解了。 不过这道题用到了嵌套循环，刚接触的学生可能会绕不过来。 学生现在不理解也很正常，陆泽纯粹是用这道题来为难一下学生，好显得自己的水平高。 陆泽在编写教材时有些地方不是按照初学者的水平编的，周有森能看懂是因为有基础。 讲完题目的陆泽这才开始向同学们介绍自己：”大家好，我叫陆泽，是你们的实操老师，你们可以叫我小陆老师。虽然我比你们都小，但是老师还是要叫一声的。” 也许陆泽的出场太过惊人，或者学生们都沉浸在陆泽刚才的讲解中，一时竟没有人说话。 “这是学校的安排，以后你们有什么不会的都可以请教小陆老师，所谓‘达者为师’，不要小看小陆老师，他可是美珍科技公司的首席软件工程师，我和你们说，他可比你们的周老师还厉害哦，你们手上的教材就是小陆老师编出来的。”杨瑞看到学生们没反应，在一旁开口说道。 刚说完，学生一下就炸开了。 “开玩笑，让一个小孩当我们的老师？找不到其他老师了吗？” “不是，这么牛叉啊！” “真的假的。” “骗人的！” …… “哪位同学觉得不服气，认为自己比小陆老师厉害，也可以上来当老师！如果不行，就给我好好认真听课！”杨瑞适时地站出来表示了他对陆泽的支持。 所有的学生不再说话，他们不是那些学习不好的差生，即使理亏也会继续逞口舌之利。 陆泽看着不说话的学生，知道他们有点不能适应自己这个老师。 “想要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只要输入电脑运行一下就知道了。”说着陆泽把桌上的笔记本打开，噼里啪啦半分钟不到，就把所有代码敲进了电脑中，并且运行得到了结果，然后调转笔记本的显示屏面向所有的学生。 所有人都探头望去，上面显示的正是完整的九九乘法表。 即使后排看不清屏幕的，也依然能看到屏幕上梯形结构的图案，这是乘法表特有的阶梯形状。 “下面你们亲自动手把这些代码输入电脑中运行一下。”陆泽对着所有人说道。 所有学生都开始在自己的电脑上操作，但是问题却很多。 “小陆老师，我输完了怎么没有反应啊！” “要运行一下才行。” “小陆老师，这行英文是什么意思啊？” “这是错误代码，意思是语法错误，这一行你漏了一个分号。加上再试试。” …… 陆泽不停地解决他们遇到的问题。 看到亲手输入的代码成功运行后，学生们又是一阵惊呼。 “好神奇啊！” “牛叉！我也能编软件了。” “算了，你这是赤裸裸的抄袭。” …… “第一节课的内容就这么多，第一节课不打算讲太多，只是让你们了解一下电脑究竟能做到什么，不懂的先问你的同桌，同桌不会的就问班长，所有人都不会的，整理好所有问题再提交给我，相同的问题我不希望你们重复犯。” 陆泽的课讲得很快，他不管学生是否能全部吸收，他发现有人能听得懂就不会停下来，不懂的下课后自己想办法。 他觉得靠自己想尽办法才解决的问题记忆会更深刻。 一节课下来，所有学生都对小陆老师的教学水平都不再怀疑，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专业水平是毋庸置疑的。 “剩下的时间我们随便聊聊，互相了解一下，不涉及商业密码的我都可以告诉你们。”陆泽笑着说道。 “小陆老师，你多大啦？”一个同学问了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9岁。” “才9岁啊，我才上小学三年级。” “我现在就是上三年级啊！我是放学后来给你们上课的。” “那小陆老师，你的电脑知识是从哪里学来的？” “看电视，看书啊。国家不是在大力推广电脑嘛。” “陆老师，你为什么还上小学啊？你这水平可以直接跳级。” “我不喜欢跳级，虽然我已经自学完了大学课程，但是我很享受和同龄人在一起的时光。很多东西失去了就不会再有了。你们也是一样，不管同桌是队友还是对手，都应好好珍惜。” …… 说是互相聊天，但是学生们发现受伤害的只是自己，他们竟然在和一个天才少年比。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下面是课后作业。” “还有作业啊！能不能不做啊。”一听还有课后作业，就有人开始哀嚎。 “不能，马上就要国庆了，今年是40周年，我希望你们能用键盘上的字符编出一个关于国庆的程序。不管是国旗还是什么元素，都可以。十个组的作品不能有重复。这次作业算第一个月的考核，忘了说了，你们每次的补贴考核题目都由我来出。也就是说，你们的补贴由我来决定。优秀的作品我会投到全国发行的《计算机报》上，稿酬归获胜的组，作业的截止日期是国庆前一周。” 陆泽说完，不管学生们有没有听懂，直接下课了。 辅导员又出现在了教室中，他解释了一下陆泽的话，又鼓励了一下学生，并通知他们电教室的门可以在他们需要用电脑的时候找他开。 杨瑞知道，陆泽的第一课让他们开了眼界，也让他们深深明白了自身的不足。 第一百八十一章 种子 金陵大学，教师宿舍。 周有森正在宿舍里面认真备课，除了做好金陵大学的备课外，他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陆泽编写的软件开发教材上。 书中的很多知识点他都都还没有完全吃透，如果不吃透的话就无法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讲给学生听。 上课对来来说是分内的事情，除了路途远了些，其他没什么。 但是美珍科技深深地刺激到了他，尤其是陆泽，更是让他觉得自愧不如。 现在他学习陆泽编写的教材，就相当于承认了陆泽的水平比他高，而且高的不是一点点。 以他自己的水平是编不出一本这样的教材，尤其是使用最新的c语言。 这本教材使用的代码都是碰到想不通的地方还要记录下来，等下次去清江市的时候再向陆泽请教。 他现在只想把整本教材都融汇贯通，这样他会觉得能达到陆泽的水平。 周有森现在很庆幸当时没有推掉这个任务，不仅仅是美珍科技丰厚的待遇，更是因为可以获得最前沿的科技知识，这是目前有钱都买不到的。 第一次上完课回来后，舍友的羡慕嫉妒恨让他很开心，一台价值几万的便携式电脑他现在当成宝贝一样，谁都不让碰。 这个宝贝其实并不完全属于他，因为价值实在太高，美珍科技说送给他的时候，他最终还是拒绝了。 虽然他十分想要，但是也知道无功不受禄，这台电脑实在太贵重了。 美珍科技给的高工资已经让他不好意思了，再伸手拿这么贵重的东西，学校领导知道了一定会找他谈话的。 不过，电脑的使用权他欣然接受了，没办法，一台便携式的电脑诱惑实在太大了。 教授软件开发的老师没有一台自己的电脑设备就像上战场没有带武器一样。 没有硬件的承载，软件就无处运行。 这样他在宿舍里面也可以随时验证自己的想法，不用特地去向学校申请电脑的使用了。 即使是金陵大学，想要使用学校的计算机也需要排队申请。 他已经打算，等以后挣钱了，一定要买一台属于自己的便携式电脑。 …… 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这两天都在传一个听起来有点离谱的消息，新成立的软件开发班的老师中竟然有一位是小学生。 很多人第一次听到后都会嗤之以鼻，认为这是假消息。 学生们基本都参加过软件专业班的筛选考试，那次的考试很严格，能进去的基本都是各班级的尖子生。 而且对外公开的教师都是从金陵大学请来的。 不过，还是有一根筋的学生好奇心爆棚，忍不住去询问是否属实时，软件开发班的学生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承认，太丢脸。 否认，技不如人是事实。 这就让人搞不清传闻是否是真的了。 要知道这帮学生都是挑出的尖子生，谁都不服谁，中专生的骄傲不是那么容易被折服的，其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内幕。 校长听到这个传闻后也吃了一惊，他一直以为是金陵大学的老师，而且还是通过他的关系找来的老师。 不过没等到他去找杨瑞去了解情况，杨瑞自己跑来坦白了。 杨瑞为他简单介绍了一下陆泽的情况，并透露了一些美珍科技的经济实力。 比如，目前市面上很火的巨人汉卡的核心软件就是美珍科技提供的，而美珍科技的首席软件开发工程师就是陆泽本人。 之所以一直不说就是不希望合作出意外，因此，美珍科技又特地花大价钱聘请了金陵大学的周有森老师，也是顺便借用一下金陵大学的招牌。 校长并没有为难杨瑞，这个很好操作，表面上的任课教师还是金陵大学的周有森，至于实际授课的是谁，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知道校企合作班，最终这些学生毕业后都是被企业收走的，企业自己找老师教，培养成什么样子，都由企业自己负责。 他更在意的是美珍科技的捐赠能一直持续下去。 而且，万一以后这个班的就业前景很好，年纪小的陆泽也是一个宣传的点，这其中也有他识人善用的功劳。 对于陆泽的真才实学校长是欣赏的，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大的成就，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最后校长还特地让杨瑞找陆泽问问看，以后是否愿意来学校上学，对于学习优秀的学生每个学校都是抢着要的。 陆泽没有在意外界的传闻，他很低调，每次上完课出来就钻车里走了，学生想在课后时间找到他问问题都找不到。 不是陆泽不想留下来解答，而是他希望学生们能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不要什么问题都来问他。 他布置的考核作业不是一堂课所学的知识就能解决的，而是一个月所教内容的综合运用。 想要学生尽快成长，就不能按部就班地按传统的教学模式上课，计算机知识浩瀚如烟，不是靠课堂上的几年就能学完的，而是需要终生不断地学习，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只有教会他们自己去解决问题才能走得更远。 学习的过程就是逆流而上，不进则退。 陆泽希望培养出来的学生能尽量跟得上自己的节奏，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不逼一下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和电子工学学校的合作是他长远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这些学生他希望能快速地成长起来，帮他分担一些事务性的工作。 因此，他让杨瑞转告校长，不要担心电脑被学生用坏，坏一台美珍科技就再赠送两台。 现在的电教室基本都是无尘防静电，进去还要鞋套，就是因为电脑的价值实在太高，学校十分的爱惜，限制了学生在电教室的时间。 就像以后买高端的手机一样，还得配套买手机壳和屏幕保护膜，虽然知道很丑，但是为了用的时候不提心吊胆，这是必须要花的钱。 其实学校还是忽略了一些防尘的漏洞，有黑板的教室，粉尘是无可避免的，除非不用粉笔。 陆泽不在乎这点损失，如果有必要，所有的学生每人一台电脑都没有问题，他承担得起。 但是没有竞争，就没有动力。 安逸的环境培养不了人才，完全的自律也不太现实，自觉的人才不多，逼出来的人才倒是很多。 没有竞争，陆泽就要人为制造出竞争的环境。 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些学生的快速成长。 时间对陆泽来说是最有价值的东西，值得额外的付出。 他知道这批学生是很有潜力的，因此对他们的要求已经不是中专生的标准，而是大学生的标准。 请来金陵大学的讲师也正说明了对他们的期望之高。 以后社会的现实会很残酷，如果达不到要求就会被淘汰。 目前国内在计算机这个领域还是很落后的，虽然从80年就开始大力推广普及电脑，但在大学中，计算机依然是一门新兴学科。 很多学生在上大学之前可能都不知道什么是电脑，专业选择也不是自己选的，而是学校分配的专业。 电脑推广了快十年了，依然无法进入普通家庭，因为电脑的价格对普通家庭来说就是天价，他们现在更多想的是如何为家里添置一台电视机。 当下，电脑的使用单位基本上是一些大型企业和科研院校，而且使用的型号也是比较过时的，内存小，速度慢。 在这种环境下，懂得电脑技术的人本来就少，能够自主开发软件的人才就更少了，基本上是国外有什么我们就用什么，一切都还处在学习的阶段。 电脑汉化工程在国家计划的支持下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让国人在电脑上看到方块汉字。 汉字系统本身也是一套软件，因为原生的电脑系统本身并不直接支持汉字显示。 为了节省时间，陆泽编写的文字处理软件使用的汉字字库就是国家科研人员研究出来的，他只是进行了优化。 其实不仅仅软件研发人员，哪怕是电脑硬件的维修人员现在也算是高端人才。 缺少人才和设备，又舍不得投资最新设备，这就会形成恶性循环。 陆泽没指望靠一己之力改变这个现状，他能做的就是抓紧时间学习，尽自己的努力培养一些可用的人才。 这批中专生现在还只是一颗颗的种子，但未来可能会是软件行业执牛耳的人物。 他要做的就是做一个辛勤的园丁，不断地往他们的头上浇水、施肥，为他们的成长保驾护航。 第一百八十二章 信任人选 香江，南洋银行总部顶层，董事长办公室。 一位年纪看起来近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站在落地窗前，在他旁边的是已经退休的前董事长庄世枰。 这个已经不年轻的中年人是南洋银行现在的总经理兼董事长——钟鸣宇，他从会计一步步做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不过在八十岁的庄世枰面前，五十多岁，依然不算大，还属于年轻人，两人望着香江的景色随意地聊着。 而话题则是关于陆泽的。 “庄先生，你要求的团队已经准备就绪了。” “好，辛苦了，小钟。” “庄先生，你就这么相信那个小子吗？期货和股票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游戏，现在大陆股市还处在初级阶段，只要投钱进去，赚到钱并不困难。” “小钟啊，这些我当然知道了，你没见过陆泽那孩子本人，这样想很正常，不过我觉得他不像是一个半大孩子，那小小的身体里好像有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我这一生也是阅人无数了，但从没见过像他一样的人。小小年纪知识面不但广，而且专研得也很深，以他现在的年龄和家境，不是光靠努力就能达到的，他的天赋非常惊人。” “能得到庄先生这么大的赞许，此子必有过人之处。”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我也托人对他进行了调查，调查的结果很有趣。” “愿闻其详。”钟鸣宇看出庄老对他口中的孩子很感兴趣，聊天的兴致很高，他乐意当一个优秀的倾听者。他也好奇一个内地的孩子竟然能获得庄老的欢心。 “你知道吗，他现在才十岁不到，他家里的巨额财富都是靠他自己这几年合法赚来的，他第一次赚钱应该在七八岁。他不仅会赚钱，还很有才华，既在文学杂志社发表过作品，又在漫画杂志上发表过连载，这些杂志可不是没有名气的三流杂志，都是很着名的杂志，而且除了国内的杂志，竟然还有霓虹的顶尖杂志。他的计算机天赋也很厉害，很多收入都是来自软件的授权费用。他的语言天赋也很厉害，至少会说三国语言加好几种方言。” “说实话，如果这是别人说这些话，我是不会相信的，但庄先生调查过他之后还这么说，我相信不会是假的。内地那种环境下竟然出现了一个小神童啊！我都想亲自认识一下这位小友了。” “是啊，不是多天的相处，我会以为是个受人指挥的小骗子。”庄世枰瘦削的脸上露出感慨的表情。 “庄先生，投资毕竟是有风险的，我已经授权团队一旦没有达到预期的收益就立刻止损，而且损失全部由他自己承担。” “这是自然，这些都写在了我们的协议中。如果收益很大，就尽最大可能追加投资，霓虹的经济膨胀得太厉害了，美利坚那些政客不会放任不管的，目前很多欧美的机构都在做空霓虹的经济，霓虹能撑到什么时候了，这个我无法预测。陆泽对经济学的一些见解很独到，如果他的想法是正确的，那么我们的收益也将是巨大的。” “没错，不管输赢，银行都是获利者。” “知道我为什么答应他吗？”庄世枰没有等钟鸣宇的回答，直接接续说道：“因为他非常地自信，现在想来，他去我家绝不是偶然，而是故意来接近我的，一开始我以为他背后有神秘人物在操控他，但是我动用的关系却没有查到任何的线索，以有关部门的力量都查不到，那就说明真的没有关系，其实不管后面有没有人操控，他绝对不是带着亏钱的目的来的。既然不管如何，最终都对银行有利，风险都由他自己承担，他的目的只是借用一下杠杆，只要损失超过1000万rb就停止。” “明白了，庄先生。” …… 清江市。 陆泽现在每周两天要两头上课，一边当学生，一边当老师。 一周后，庄老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在电话中，庄老告诉他，南洋银行已经组建了一支专门去新嘉坡做空日经指数的小团队，最终的投入资金将由现场团队根据获利能力来决定，现在就等陆泽这边安排人员去汇合就行了。 陆泽理解庄老的做法，毕竟期货的风险太大，即使银行这样的专业金融团队，也不能保证一定能从中获利。 在全球金融投资圈中活跃的都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人，投资期货从来都不缺少专业技术人才，缺的是对未来行情的预判。 他拥有的恰恰是后者，因为他有先见之明。 陆泽知道自己已经通过了庄老的调查，而且调查之人应该就是负责和南洋银行对接的有关部门人员。 之前韩警官告诉有人调查他就说明庄老那边的人已经到清江市了。 他并不害怕调查，也经得起任何的调查，国库券倒卖并不属于投机倒把的行为，囤的名烟名酒也是自己人享用的。 他通过庄老想要的是上面知道他这个人，庄老的人脉关系恰好可以直接跨过市里和省里，直达中央有关部门。 至于最终庄老可以调动多少资金，那就是他未来两个月要展示的天赋技能了。 他从电话中已经知道南洋银行的团队有权随时停止支持他，这是庄老在提醒他谨慎做决定。 同时庄老也告诉他，在前期对期货市场操作的正确率越高，到时候支持的资金可能会越多。 对于资金的上限，陆泽没有得到答案，但在他心里，他只打算最多使用1000万美元，南洋银行是否有另外的团队复制他的操作，那就不是他考虑的了。 既然一些合作条件达成，下面就需要派人启程去和南洋银行团队的人汇合了。 经过大半年多的准备，陆泽没有可选择的人选，只有唯一的人选——堂哥陆雷。 不是没有其他人，而是没有其他可相信的人。 现有的几家公司也有不少人了，替他做做普通的事没有任何问题，但涉及到巨额资金，人心难测，他不打算去用金钱考验人心。 他原本想碰碰运气，看是否能遇到记忆中能值得信任的人，但是半年过去了，像堂哥一样值得信任的人暂时还没有遇到，因此，去新嘉坡的人选只能是他了。 这半年他已经有意识地教堂哥关于期货指数的知识，教这些东西并不是让他自己去操作，而是让他能稍微看懂银行团队那些人的实际操作，以防被忽悠了还不知道，毕竟他这边只有一个人，而且学历和家境都没香江人强，很容易受排挤，一切只能靠他自己。 对于堂哥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在社会上不如意混了几年，察言观色的本事学了不少，和那些高级知识分子可能没什么共同语言，但是绝不会被他们欺负。 既然没得选，那就要尽快出发了，离泡沫破灭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 …… “哥，收拾收拾，过两天要出远门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前往新嘉坡 “出远门？去哪里？”陆雷一听陆泽要他出远门，立刻来了精神，连忙问道。 他现在每天都要不断学习陆泽为他准备的期货和股票的知识，这些恰恰都是他不喜欢的东西，但是又必须要硬着头皮学。 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动脑子的事情他不擅长，放在以前，他更愿意去干些跑腿的体力活。 但是上沪证券交易部的经历让他明白学习的重要性，他也在逼着自己学下去。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不想以后因为学历低、没文化而拖陆泽的后腿，即使陆泽一家不说，他也不好意思再在陆泽身边待着。 陆泽一家是他要紧抱的大腿，他不想松手，而是要抱得更紧点。 家里的亲戚们很多，能取代他的年轻一代大有人在，他只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占了先机，年后才来的弟弟和妹妹们已经表现的很好，他们缺的只是锻炼的机会。 之前虽然得到了十万块的奖励，但是他知道自己出了多少力，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不可替代的，一切只是因为陆泽现在还小。 目前，他能做的主要工作就是跑跑腿，开开车，虽然在超市挂了职，但是超市里的事情他并不怎么管。 陆泽没有安排他其他事情，每天主要就是让他学习，他很厌倦，但是却一直在努力地学着。 他不知道何时才能有新的事情做，一直在等待着。 因此，一听到陆泽让他出远门的消息，立刻就兴奋了，不管去哪里，他都愿意，只要不学习就行。 “这次要去的地方是新嘉坡。”陆泽简单说了一下，并让陆雷有个准备。 “真的要去了？”陆雷听到陆泽说的地方后，又充满不确定地问了一下。 陆雷之前就已经知道可能要去新嘉坡，这是年初他就听陆泽说过的计划。 去过香江后，他知道时间快了，他也一直在为此做准备，但等真确定了时间，他又有点担心了，他不知道能否做好陆泽交代的事情，这次去国外和去上沪完全不一样。 他知道他在上沪股市里帮陆泽赚了多少钱，新嘉坡的交易金额按照陆泽的估计又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上限，他害怕搞砸了，钱都打水漂了。 “是的，香江庄老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这边准备好就可以去汇合了” “就我一个人去？那么多钱，我怕我弄不来，会赔钱的。”陆雷这次不想独自一人去，他有点担心，毕竟出国不是出省，语言不通对来来说就是一大难题。 他现在有点后悔没有好好学习英语了，虽然听说新嘉坡有华人，但是人家还是以说英语为主。 他更担心的是他对期货知识还是一知半解的，万一赔钱了，卖了他也还不起。 他不理解为什么比自己还小的堂弟能这么轻松地面对，但是听陆泽的肯定没错。 “不是，除了你，还有叶盛，他主要负责保护你的人身安全，防止有人对你不利。”陆泽本来就不放心堂哥一个人去，不然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带个保镖也能威慑一下居心叵测的人。 陆泽一直在有意地引导着陆雷，希望他能尽快地独当一面，开阔眼界是比较快的方式，可以颠覆以前固有的观念。 大场面见的多了，心态也就自然而然平稳了。 他不需要陆雷掌握专业的技能知识，只要能作为一个话事人站在前台就行。 这次南洋银行派的团队主要都是交易员，负责执行他这边所发出的指令。 陆泽很清楚自己的身价，一千万以内，交易员还会听他的，一旦亏损超过这条线，他的指令就会被拒绝执行。 虽然他和南洋银行并没有签订对赌协议，但是他现在全部的资产就价值就这么多。 他知道，这是庄老所有做的最大程度了，毕竟银行的钱是国家的，不是庄老个人的。 只有完全确认了陆泽的金融才能，美珍科技才可以获得更多的资金支持。 陆泽现在是人微言轻，他就像霓虹动漫中身体因意外变小的侦探一样，必须要借助大人的嘴来传达一些信息。 而堂哥陆雷是他目前唯一的选择。 “大哥，你放心，所有的资金都在账户里，你不用再提心吊胆地拿箱子去装现金了。我会像你去上沪买卖股票一样，在电话中告诉你买进卖出的时机，你只要转达给香江的团队就行，亏了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这次去，不需要你操作如何买卖，实际上要比在上沪更轻松，你就当是公费出国旅游了，顺便学一下英语，那边当地人基本都是说英语的，你的口语水平要还不提高，那以后就让表姐她们出国了。”陆泽笑着继续说道。 听到不要自己实际操作买卖期货，还有叶盛陪他一起去，陆雷瞬间放松了不少，因为他知道韩东找来的这几个保镖都是有真本事的退役人员，在上沪的时候有他们在，自己就安心很多。 “嘿嘿，传话这个我擅长了，保证不会出错。”陆雷露出自信的笑容答道，不过转眼表情和语气就变弱了：“英语我也会尽量学的。” 陆泽并没有强求陆雷或者其他人一定要学会什么，一切都由他们自己决定，学会了本事他就会重用，不会的只能把机会让给别人。 “大哥，你准备一下，这两天回家看看二爷和二妈，下周一出发，这次有点远，时间上也有点长，过年可能也没办法回来过了。” …… 晚上，陆泽把陆雷要去新嘉坡的消息告诉了父母。 这件事，很早之前就讨论过，只是没有定下最终的时间。 自从成立美珍科技后，公司里的资金使用，他只是需要和父母说一下就行。 陆志凯和陈美珍知道自己赚钱的本事比不上儿子，除了提醒他小心翼翼之外，就是无条件支持他了。 毕竟从小开始，陆泽就没让他们怎么操心过。 光是美珍超市的摊子就让他们觉得开公司做生意不容易了，美珍科技更大的资本金他们也不知道如何去让钱生钱，只能让陆泽管。 他们教不了的本事，陆泽已经自学成才了，这是夫妇俩最自豪的事情。 …… 一周后，陆雷带着叶盛，和众人告别了，踏上了去往鹏城的旅途，他们将在鹏城出关前往香江，汇合南洋银行的团队，之后一起前往目前亚洲四小龙之一的新嘉坡。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世界城市名册 陆雷去了新嘉坡，除了亲友，知道的人并不多，大家只是当他又出差了一样，不过超市里上班的一些小姑娘却会问起雷哥去哪里了。 陆雷在周围大妈们和小姑娘中很吃香，虽然不是“铁饭碗”的工作，但是很有前途。虽然他文化水平不高，但是看起来却是那种文质彬彬的样子。 如果不是陆泽和陆润太小，估计那些大妈们会把目标对准他俩，毕竟能给陆雷开出10万块奖金的美珍超市更有钱途。 陆泽在家依旧很忙碌，上课、上学、画漫画和写程序，这些事情也都很重要，时间上他都排得满满的。 所有的成功都不是天上掉馅饼就能得来的，即使他重生过一次，还是要花很多时间和精力去准备。 所谓的厚积薄发就是这样，前期的默默无闻才是最重要的。 他没有话太多精力放在目前最重要的狙击日经指数上，毕竟涨跌曲线图已经在他脑海中了，只要等待陆雷和南洋银行团队抵达新嘉坡做好准备后，便可开始建仓操作了。 期货的涨跌都是可以赚钱的。 美国那些金融家们为了吸引资金，创造了各种各样的金融衍生品，普通人可能了解一点其中的风险，但却会被巨大的利润所吸引。 这是风险巨大的操作，尤其是加上高杆杆后。 好比猜大小，只要连续猜中，资金就会呈指数上涨。但是一旦猜错一次，就会前功尽弃，除非你每次都押注得很少。 高风险伴随着高收益，金融市场对他来说是最容易搞钱的地方，也是最容易赔光的地方，不是缺钱，他是不太想碰的。 霓虹经济崩溃是他目前最快获得大量资金的机会，陆泽作为重生者，在信息爆炸的互联网时代，很清楚地知道要是没有外部破坏性的震荡和推波助澜，霓虹也许很可能以相对缓和的紧缩政策逐渐实现经济的软着陆，慢慢地把经济中的泡沫给戳破，但是对霓虹虎视眈眈的国家太多了，那些国家的金融巨鳄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是一场国际金融家不宣而战的绞杀行动。 金融本质上其实就是在赌。 赌需要运气和未卜先知，这正是陆泽重生后自带的光环属性。 霓虹和以美国为首的双方赌的就是日经指数的走向，如果指数下跌，美国那帮人赚钱，霓虹人赔钱，如果指数上升，情况正好相反，美国人被迫平仓赔钱，霓虹人赚钱。 结果如何，陆泽已经提前知道了。 在上一世的今年年底，霓虹股市达到了历史巅峰，日经指数冲到了点，大批的股指沽空期权终于开始发威。 不可遏制的暴跌就象意外的狂风骤雨劈面向人们袭来，无数人一夜变爆富的美梦化成了噩梦深渊，恐慌情绪笼罩着投资者的心。 更可怕的是，这次崩溃不是短期的，到2003年4月最低跌至7607点，累计跌幅高达6324，创造了日本股市历史上最大的下跌幅度。 霓虹的房地产更是连续14年下跌，整个国家的财富缩水了近50。 这一场股灾几乎将霓虹几年来的成就全部毁灭，它在霓虹引起的恶性后果可比于美国30年代的大萧条。 现在距离年底12月29日已经不足两个月了，陆泽要利用这段时间最大化地利用杠杆来赚取最多的利润。 前期看多，后期看空。 不管股市是涨是跌，陆泽买入期货股指都能赚钱，顶多就是前期赚得少一点，因为大部分霓虹人都是看涨，只有开始暴跌时，才是最赚钱的时候。 雪崩下跌的那一天是关键转折点，在没有强力的外部因素干扰下，这个时间点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随着陆泽实力不断强大，很多前世的东西会偏离轨道，这也是陆泽不敢一直在股市里的原因，因为他无法百分百确定股市一直按原来的轨迹涨跌。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陆泽的加入也不过是众多雪花中不起眼的一片。 人的本性是趋利避害，大多数人都害怕亏损，宁愿少赚一点，还没达到最高点就会抛掉。 人的另一本性还有贪婪，这也是霓虹经济泡沫过多的因素之一。 所有的霓虹人都希望股价一直涨，从没考虑过下跌的的后果。 陆泽如果不是急需大量的建设资金去投入互联网的基础设施，他实在没兴趣去金融市场上捞钱。 他更喜欢投资实业，实实在在的让人更踏实，虚拟的金融在他看来就是数字游戏。 互联网在两千年的时候开始普及，但是基础建设却是在他现在的这个时代，如果现在不投入大量资金，科技发展的速度还是会非常的慢。 基础设施很重要，基础是上层各种应用的基石，没有网络，就没有各种网站和联系工具。 现在的互联网是最简单、最零散的时代，单是国内就还处在局域网的摸索试验阶段，各种设备短缺，长距离的线路更是没有。 这些设施投资需要大量的资金，等国家投入资金，那还得按上一世的节奏慢慢来。 陆泽等不了“基建狂魔”的成长，只能自己辛苦赚钱投入了。 他并不是打算把国家该修的路自己花钱修，而是作为投资人之一，吸引更多的资金加入，早点让规划中的项目落地施工。 要想富先修路，就拿高速公路来说，从清江市到金陵、上沪、京城肯定要尽快修好才行。 铁路和机场也要推动项目立项调研，把前期工作做完。 总之，想要让清江市成为一线大城市，这些基础设施都要按照大都市的标准规划。 陆泽在政府部门干了多年，知道官员们的想法，大家都希望高标准规划，但是很多时候最后都因为资金不足而降低了标准。 这次利用霓虹股市暴跌的机会可以赚取大量的建设资金，跨过了年，等有钱了，美珍科技就不需要再低调了。 虽然建设资金主要不是用在建设清江市里，不过这些都是基础投入，陆泽可不打算把清江市建设成为一座科技发达的城市孤岛，不管其他地方的科技落后与否。 不过科研中心肯定要放在清江市这里的，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人才。 赚钱对陆泽来说是最容易的一环，后续的引进人才是比较困难的。 美珍科技如果没有足够的名气和实力，是吸引不来高端人才的，有钱之后，他就打算开展新的计划了。 国家有五年规划，陆泽也给自己的“特大城市”计划定了五步，每一步五年，从1990年开始，一直到2015年。 这个目标如果没有他，估计还要再多二十年才能完成。 陆泽看过鹏城的城市发展历史，鹏城从1980年建立特区开始发展城市化，到2004年成为全国首个无农民无农村的城市，到2016年在国家城市综合经济竞争力排行榜中排第一位。 直到2018年，它才被全球化与世界城市研究网络机构编制的《世界城市名册》列入alpha-这一级别，首次迈入世界一线城市行列。alpha-属于弱一线，在之上还有alpha，alpha+，alpha++。 《世界城市名册》排名依据主要有以下一些指标： 一、国际性、为人熟知。 二、积极参与国际事务且具影响力。 三、相当大的人口。 四、重要的国际机场，作为国际航线的中心。 五、先进的交通系统，如高速公路及或大型公共交通网络，提供多元化的运输模式。 六、亚洲城市要吸引外来投资，并设有相关的移民社区。西方城市要设有国际文化和社区。 七、国际金融机构、律师事务所、公司总部（尤其是企业集团）和股票交易所，并对世界经济起关键作用。 八、先进的通讯设备，如光纤、无线网络、流动电话服务，以及其他高速电讯线路，有助于跨国合作。 九、蜚声国际的文化机构，如博物馆和大学。 十、浓厚的文化气息，如电影节、首映、热闹的音乐或剧院场所；交响乐团、歌剧团、美术馆和街头表演者。 十一、强大而有影响力的媒体，着眼于世界。 十二、强大的体育社群，如体育设施、本地联赛队伍，以及举办国际体育盛事的能力和经验。 十三、在近海城市中，拥有大型且繁忙的港口。 根据这些标准，全球主要城市分为四个大的等级——alpha（世界一线城市）、beta（世界二线城市）、gaa（世界三线城市）、sufficiency（自给型城市，也可理解为世界四线城市），每个等级内部又会用加减号来标记改等级内的次级别。以表明城市在全球化经济中的位置及融入度。 四五十年，从无到有，从不知名的小渔村发展成世界一线城市，鹏城模式值得所有的城市学习，这也证明了国内改革开放的强大力量。 对照上面的指标，再回到前世四十年后的清江市，它所能达成的就是人口指标和先进的通讯设备，其他指标基本上不沾边。 陆泽知道世界一线城市这个目标定得太高，想要达成非常困难，没有几十年的积累是完不成的。 但陆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也不想浪费时间，只能利用自己的金手指，准确地说是“金大脑”来缩短这个时间了。 现在的清江市比十年前的鹏城好多了，起码比鹏城高一点。 为了不让新的人生继续碌碌无为，陆泽下决心一定要努力实现特大城市这个目标。 从1990年到2015年，25年时间，实现并超越上一世鹏城近40年才达成的成果，这个挑战想想都令陆泽激动。 虽然时间跨度很长，但是他还很年轻，他有信心能看到实现的那一天。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所要投资的金额无法计算，虽然给他时间也能估算出来，但是可以肯定是一个天文数字。 因此，一切可以赚钱的机会，他都要去把握。 虽不喜欢金融，却不得不借助金融的力量。 陆泽在慢慢等待着年尾的到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 新公司策划 1989年10月，离到年尾12月31日，还有不到三个月。 “妈，我哥回来了。”在阳台上不停往下张望的陆润高兴地喊道。 “好，都准备一下，马上吃饭了。”陈美珍听到小儿子的声音后，高兴地大声说道。她的声音大既是回应陆润，也是在喊其他人准备吃饭。 在宿舍大院里面，吃饭时总会听到各家喊孩子吃饭的声音，听到的邻居还会帮忙传声，这是以后小区所没有的联系方式。 陆泽到楼下就已经听到了弟弟和妈妈的声音。 他上完课回来已经7点多了，家人都在等着他回来吃饭，不管陆泽怎么说不用等他回来吃饭，可每次回来其他人都没有先吃，而是等着他一起吃。 这让陆泽深深地体会到了一家人的感觉。 以前他们也这样等着父亲回来一起吃饭，因为一家赚钱的重担都在父亲身上。 刚开始来清江市的时候一家生活很拮据，小的时候他一直不知道，其实父亲每月要向别人借钱才能维持家庭的开销，直到姐弟三人全部上学，母亲开始打零工才有所缓解。 现在家里赚钱最多的是陆泽，有时也是回来最晚的，但陈美珍没有让陆泽随便在外面吃点，而是准备很丰盛的一桌子菜等着他回来。 虽然她不明白陆泽为什么非要亲自去学校讲课，但是她很自豪自己儿子所做的事情。 对于陆泽的学业，她和丈夫是完全不担心的，工作室那满屋子的书就知道儿子在学习上是很有天赋的。 以后即使其他事业亏损了，儿子长大后依然可以去当个老师。 陆泽笑着和碰到的邻居打招呼，轻快地跑上楼，保镖魏小勇把车停在了工作室前，没有跟着陆泽去楼上。 在宿舍大院里，都是一个单位的人，陌生人很容易就被发现，相对比较安全，不过还是有人在暗中观察情况，以防万一。 魏小勇几人虽然表面是在超市上班，其实真正要保护的只有陆泽一家人的安全，这也是陆泽给他们的第一任务。 超市里小偷小摸的行为他们不用管，不过只要往超市门口一站，就让那些人不敢动手。 再加上韩警官时不时地开着警车来买买东西，周边的闲杂人等都很识趣地没来美珍超市闹事。 陆泽一家现在有钱了也没有搬走，邻里关系还是保持得很好，这和陈美珍乐于助人的性格也有关系，即使有钱了也没忘记帮助别人，她在超市的时候碰到熟人都会让收银员优惠一点。 遇到邻居有什么困难，陈美珍也会尽量帮助。 大家其实都是普通人，这么个小地方还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事情发生。 不过，大家都很羡慕倒是真的。 美珍超市员工的福利待遇不比六建公司的员工差，甚至更好一点，再加上这些员工都是六建宿舍大院以及周边宿舍大院的职工亲属，陈美珍一家的人缘现在是越来越好了。 陆志凯原本在单位只算是普通员工，为人老实，话也不多，现在也健谈了不少。 有钱果然是可以让人变得更自信的。 陆泽不在乎美珍超市赚不赚，只要够发工人工资，暂时维持运行就行了，不过也会慢慢扩大超市的规模和辐射范围。 目前超市所在的位置限制了它的扩张，根据以后的道路规划，门口的大片空地无法利用，只能另外寻址新建，而最好的位置就是开发区鹏城路一号地块。 鹏城路现在正在建设，就紧挨着六建公司的北面，一号地块是市区进入开发区的入口，地理位置绝佳，后世在这里也建过开发区最早的大型超市，只是经营不善没多久就倒闭了。 这个一号地块，陆泽是势在必得的，不能让它继续被一家日化企业得到。 随着开发区的不断建设，不出十年所有的企业都要继续往东迁移，原本的土地都被用来开发房地产，以缓解市区住房不足的情况。 因此，鹏程路往东五公里范围内都不适合进驻工厂，进驻了以后也要搬迁，不然环保不达标排放的废水废气污染会严重影响居民的健康。 这些都是以后会发生的事儿。 这其实也是很多城市扩张遇到这种问题，当发展经济大于一切的时候，环保问题就会被忽略。 陆泽无法去改变所有，只能试着去干扰几家重污染企业进驻的选址，让它们远离居民区。 他希望以后清江市的发展是以环保为前提的，这也是他投资发展的重点。 …… 晚饭过后，陆泽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开始忙碌。 时间忙的时候很快，不忙的时候很慢，白天在校时间对陆泽来说就是缓慢的，晚上在工作室的时间对他来说是很快的。 在五线小城市的生活节奏是缓慢的，陆泽的做事节奏显然比这种节奏快很多。 时间无法加快，只能一天一天地过，但是却不能虚度。 一天两天的虚度可能看不出差距，时间一长就就会发现浪费了很多时间。 陆泽已经把很多事情都规划好了，只是一时无法实施，更准确地说是时机还未到。 他一直记着自己曾经来过这个世界，因为经历过一次，所以他一直在用上帝视角观察着这个世界和周围的人。 等他无法看清周围和世界发展的趋势和方向，也许才能让他觉得回到原来熟悉的世界。 他不是先知，也不是圣人，他只是一个重生一世的普通人。 未知使人产生敬畏之心，也是探索前进的动力。 陆泽每天会和陆雷通电话了解日经指数的行情，然后比对记忆中的数据，确保不出大的差错。 他没有试错的机会，抓不住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就会浪费他的很多时间，很多计划也会改变。 还好，到目前为止，他的“蝴蝶翅膀”还没有影响到霓虹的股市，这说明他在霓虹漫画届的影响力对金融市场的影响还是微乎其微的。 霓虹的经济崩盘他是可以从中获得他想要的资金的。 现在国庆节刚过，还有不到三月的时间到年底，在霓虹经济即将迎来崩溃节点的时间内，他还有其他一些事要准备。 准备就需要花钱，他的资金不算多，珠江市史玉朱那边的授权费资金已经不用压着了，即将一次性支付到美珍科技的账上。这笔钱压了将近半年多，随着巨人汉卡的热销，现在差不多有近一千万了。连之前股市赚到的，能凑够一千五百万。 有了这一笔钱，就可以同时做不少事了。 继续成立公司是必须的，每一个项目都要不同的公司去做。 每个公司主营的项目都不会相同，各做各的，互不干扰。 要抓紧成立的公司有三家。 第一家是安保公司，韩东找来的退役转业人员已经超过二十人了，这还是精挑细选剩下来的，不成立安保公司的话，无法吸纳这么多的人。 虽然也可以放在李柠集团中成立一支保安队，不过那就大材小用了。 陆泽为他们安排的依然是专业安保人员的工作，专业对口，待遇优厚。 关键是训练不能停。 这些人都是优秀的人才，不管多少他都要，这些人在以后的大灾大难中都是一份宝贵的救援力量。 建筑公司也要尽快成立，他打算通过控股的方式控制清江市建筑公司，或者买断六建公司让其独立出来。 独立出来的建筑公司要负责很多工程项目，比较着急的是员工宿舍和新厂房。 这些建好后，就要准备建办公大楼，以美珍科技为中心，把各个公司的办公地建在一起。 陆泽对鹏城路一号地块的规划就是写字楼加购物中心。 除了这两家公司，最重要的还是要赶快成立一家贸易公司，由美珍超市控股。 这家贸易公司主要负责全国各地日用品的采购，除了是作为帮超市选品，也是为和即将解体后的北面国家交易大飞机准备大量的物资。 陆泽不止眼馋大飞机，更是希望以后能获得天上的卫星。 最开始他也想试试空手套飞机，后来想想还是真诚一点比较好。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看了很多书以及整理自己的记忆时发现，有一种办法理论上可以缩短互联网在国内的普及时间。 这个方法和卫星有关，等和对方接上头后，他就要开始实施了。 “罐头换飞机”需要大量的生活日用品，他不打算靠钻空子延迟交货时间，而是要让老毛子完全信任自己，认为自己值得信赖，为以后的技术交换与合作作铺垫。 另外，飞机他也买得起，但是通过采购日用品积累众多的人脉关系才是他更看重的，现在很多厂生产出来的产品要么没销路在仓库积压，要么没资金继续生产，这些工厂都是潜在的合作伙伴。即使不能让他们搬总厂，也可以让他们以后来清江市建分厂。 厂子多了，工人自然也就跟着来了。 人多了，一切就好办了。 三家新公司一旦成立，又需要安排人管理了。 一想到这，陆泽又开始头疼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管理者人选 到年底两个多月，成立三家新公司，还是比较急促的，陆泽不是只打算先注册一个空壳的公司，而是拥有员工，能正常运转的公司。 现在这个时候成立公司其实没有那么容易，尤其是私人的股份制公司。 主要还是因为《公司法》的不完善，等再过几年正式颁布后，法律就比较健全了。 法律问题不解决，后续很可能就会出现问题。 这个对陆泽来说都是小问题，他可不会让自己辛苦建起来的公司，最后被别人摘了桃子。 安保公司可以暂时挂在公安局下面，这个没有多大关系，反正前期这家公司都是一直往里贴钱的。 几年之内是无法靠安保业务盈利的，这家公司成立的目的是为以后做准备的。 之所以急着成立，只是为了安顿韩东招来的转业人员，这其实是在帮助韩东姨夫减轻负担。 韩东特地还帮忙申请了政府补贴，毕竟是帮助安排转业人员再就业的，这也是减轻国家的负担。 建筑公司目前只能算是工程队，而且还是非常松散的，没有固定的人员，基本都是六建公司的人员，大家空闲时间兼职帮帮忙，赚点外快，除了建过民房小楼，就没有其他项目了。 大家都是单位的正式员工，接触的大大小小工程很多，只是自己接不到工程而已。 一个正式的建筑项目从立项到完工验收需要很长时间，也需要专业的人员负责各个阶段，小工程队是做不了的，只能接一些转包的工作，层层包下来，所得的利润就低了。 陆泽早就开始让父亲做好准备，除了要考个施工员证书，还要趁着年轻把项目经理证考下来。 建筑企业需要拥有许多的资质才能独立接工程，也需要与众多单位合作可以，这都需要慢慢来。 贸易公司是最简单的，只有有钱就可以很快建立起来，名字陆泽已经定好了，就叫美珍贸易有限公司。 美珍贸易属于总公司，旗下还要设立许多的子公司，每个子公司负责不同品类的商品贸易。 最快的方法其实还是收购，除了没有先例的安保公司，建筑公司和贸易公司都是可以这样操作的。 本地的建筑企业和贸易企业也不少，现在公司改制，小的国营和集体企业是最先受到波及的，自己运营不下去就只能破产贱卖。 陆泽知道清江市建筑总公司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接到上面的通知开始研究内部改制了，只是底层的普通工人并不知道。 改制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有人同意，有人反对，最终开始正式通知员工参股买断工龄还要花几年时间。 花这么长时间其实也很正常，毕竟是实验性质的改制，没有经验可参照，这其中涉及很多问题，下岗员工的安置问题，股权分配问题等等。 陆泽只要解决了这些问题，把六建分公司买下，还是可以加快改制速度的。 现在缺的主要是帮忙谈判的人，以他父亲的名义去收购自己正在上班的单位肯定是不行的，必须要有分量的人帮忙才行，不然的话，即使有钱也不管用。 贸易企业就简单多了，它不像生产企业要实现规模经济才能降低成本，在商品的流通环节，贸易企业是作为纽带存在的。 其实美珍超市本身也算是贸易企业，它连接的是厂家或者批发商与最终消费者。 陆泽想要成立的美珍贸易总公司是类似批发商角色的贸易企业，其主要作用是在全国范围内寻找物美价廉的生产厂家。 超市产品的品类很多，仅按大类算，不算生鲜水果，还有洗漱日化、休闲百货，酒水调料等。 十几年后，即使是普通的大型超市也有数千甚至上万种商品。 前期这么多的商品采购需要大量的采购员去各地考察。 超市的货架有限，只能摆放有限的商品，这就需要精挑细选了。 当成为挑选者时，大型品牌连锁超市就出现了进场费，那时候就不需要自己去找厂家了，有无数厂家会带着产品来找超市，就是为了小小的货架能摆放他们的产品。 到了后期，有些品牌连锁超市的盈利大部分是靠进场费，而不是商品销售的利润。 “渠道为王”说的就是掌握销售渠道的平台企业。 如果只是精选超市的话，那品类要少很多，因为它每个品类可能只上架最有名的牌子。 很多生产厂家的质量不是不行，只是没有知名度，最后只能成为品牌的代工厂。 一些大型连锁超市也会拥有自己品牌的代工商品，贴上自己超市的品牌，来为品质背书。这些商品品质不差，价格反而比那些名牌更便宜。 这就说明的品牌对产品的重要作用。 陆泽想把美珍超市打造成全国连锁的品牌超市。 互联网不发达时，大型的销售平台主要是百货商店和大型超市，互联网普及后的平台是线上商城。 只有成为大平台，才能拥有大的话语权，控制商品的曝光流量。 …… 三家新企业需要很多人去管理，安保公司是最简单的，管理模式很简单，只要按照军中的规矩来就可以了，安排进来的转业人员日常主要任务就是进行安保训练，场地和器材可以向市局借，挂靠只要交管理费就行了。 陆泽给的工资待遇不低，且有公安局作保，除了无法继续仕途，大家都是很满意的。 想要走仕途道路的，转业办也不会把陆泽的安保公司推荐给他们。 建筑公司的负责人需要聘请有经验的管理人员，这个自己的父亲暂时是无法胜任的，只能跟在后面学习。 建筑行业需要丰富的经验，管理人员是越老越吃香。 年纪大不仅代表着丰富的经验，还代表着拥有广泛的人脉关系。 作为建筑公司，如果接不到工程，就没有收入来源，陆泽不会任人唯亲。 其实现在租赁建筑设备也是不错的赚钱方式，那么多的现金如果全部花在买设备上，租赁出去也能很轻松地收取押金。 不过，要想做大建筑公司，还是要多接工程才行，有了成熟先进的建造技术以及稳定的施工队伍，才能建造自己需要的建筑。 看着自己的建筑公司在清江市的土地上盖起一座座规划中的高楼大厦，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所以，即使他没有像建筑工人那样亲手去砌砖盖房，他也依然觉得自己将是这座城市的建筑师。 建筑公司的最高管理者人选其实陆泽已经有了，只是还没有去接触对方。 这个人陆泽一年后才会认识，认识他也是因为他父亲的师傅黎元昌的关系。 他就是目前一建分公司的副总经理秦大书，陆泽都是称呼他为秦爷爷。 一建分公司是属于清江市建筑总公司旗下的，位于市区中心，也是总公司总部所在地。 其他各个分公司分布在全市各地，分公司只是相当于驻地一样，员工的人事档案还在总公司，总公司改制买断工龄后，每年过年前当年的股份分红必须要去总公司的财务那领取。 总公司接到大工程的话，就会由几家分公司共同承建，因此各分公司的员工互相认识有交情的人也比较多。 父亲陆志凯的师傅叫黎元昌，是六建分公司的一名经验丰富的老施工员，陆泽一般称呼黎爷爷。 很早的时候，父亲已经认识黎元昌了，并且也跟在后面学施工的技术，只不过没有正式的拜师。 黎元昌和秦大书的关系不错，两人是同一年进入清江市建筑总公司的，不过发展的路线不同，一个在行政上发展，一个一直在一线工地上。 实际上，黎元昌明年也即将退休了，之后才开始正式收徒弟。不过退休后他并没有休息，而是继续在工地上干着，一直到70岁干不下去了才回家养老。 陆泽记得原本是明年下半年父亲才会正式拜师，以后每年过年过节的时候，父亲都会给师傅送礼，有时候他也会跟着父亲一起去。 作为黎元昌的徒弟，陆志凯慢慢也就认识了和师傅关系不错的秦大书。 陆泽记忆中父亲对秦大书的评价不错。 其实每个人的圈子和人脉是不一样的，人脉靠是自身实力的影响力，圈子却是和自己拥有相同特质的人聚在一起。 陆志凯认可自己的师傅，所以对师傅圈子里的人也会认可。 陆泽选人一般都是先选记忆中了解的人，实在找不到人才会临时招人。 因为他觉得信任很重要。用人不疑的前提就是信任。 让秦大书管理建筑公司，他会放心。等几年后父亲有能力管理之后，秦大书也顺理成章地可以真的退休了。 现在的退休年龄只有55岁，离以后的60岁还有5年时间，正是经验最丰富的时候。 行政工作比一线工地要轻松许多，陆泽不担心秦大书的身体适应不了。 陆泽对50-55岁这批人还是挺看好的，在帮他5-10年后，正好自己也成长起来了。 美珍贸易公司主要还是给自己的妈妈陈美珍负责，自己一直在妈妈身边，有什么事，母亲都会问自己的意见。 考察采购的主要工作则交给表姐们去做，经过大半年的学习，她们也不像刚来时那样什么都不懂了。 经过超市、李柠集团和美珍科技的历练，再加上平时不断的学习，她们可以离开清江市去更大的舞台开开眼界了。 在陆泽的培养下，她们现在变得越来越自信，散发着大城市职业白领的气场。 陆泽已经把美珍贸易要合作的厂家目录都列了出来，表姐们去正常的采购谈判一般是不会出问题的，况且她们现在属于买方，在供大于求的市场环境下，走到哪都是受欢迎的。 …… 新公司的事初步规划完，陆泽先花了三天和父母沟通，为他们讲解为什么要急着成立这几家公司，之后陆志凯和陈美珍开始正式分工执行。 没两天，因为三张大大的招聘海报，美珍超市门口又开始热闹起来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招聘 “老赵，你看到了吗？美珍超市又贴告示开始招人了。” “一下班就看到了，老李，你闺女之前没能进去，这次要的人多，肯定能进去呢。” “我已经让丫头去报名了，一天到晚在家尽浪费粮食。你说这小陆家真是转运了，来单位十多年了竟然认了门海外有钱亲戚。” “各人有各命，我挺看好小陆的，不好吃懒做，有钱了还继续在单位上班。” “是啊，他媳妇也很不错，对人挺和气的。希望丫头这次能进去，也能了却我一桩心事，回头我再找小陆说说情。” …… “霞儿，美珍超市又招人了，你去看看吗？” “当然去了。” “你说超市会要我们吗？” “当然没问题了，你没看超市门口贴的招聘信息上要招100人吗？职工家属优先。再说了之前我妈就已经和陈阿姨打过招呼了，这次一定能进的。” …… “燕姐，你们门口贴的是真的吗？你能不能帮我和老板娘说说。我也想进超市干活，什么活都行。回头我请你吃饭。”耿燕的一个普通朋友直接找到了超市中正在上班的她问道。 …… “陈大姐，你看我家这小子还行，和他爸一样都不怕吃苦，脏活累活随便安排都可以。”隔壁大院的一位邻居直接领着儿子找到了陈美珍。她的年纪实际比陈美珍还大很多。 …… 美珍超市门口贴的招聘海报，一下就引来了非常多的人关注。 大家都在讨论美珍超市再次招工的事情。 这两天超市门前每天都有很多人前来询问，超市里的现员工也基本都被熟人拉着问长问短。 作为美珍超市董事长的陈美珍更是被众多周边大院的职工家属围住了，还有熟人直接找到了家里面。 总之，很多人都想抓住这个机会进美珍超市里上班。 招聘信息上写的工作都是普通工作，除了会计需要一点专业知识，基本上是属于一般人员都会做的事情，他们对工作强度不在乎，在乎的只是工资到手多少。 既然工作都是大家都能做的，那就先到先得，各凭本事了。 超市里的现员工很多人一开始也是懵的，因为直到贴出招聘告示的时候他们也才知道有招工这么一回事。 这其实是陆泽担心提前有人泄露消息的话，来应聘的人都会集中在附近的几个大院。 他希望美珍超市辐射的范围更大一些，让周边更多的人知道，招聘居住范围更远一点员工效果不错。 这可是的广告。 消息的传播是分散的，员工如果觉得在超市工作好，那么他可能会向周边的人炫耀自己找了一份好工作。如果觉得超市的工作不好，那么他会向更多的人抱怨。 不管好坏，这都是在扩大美珍超市的影响力。 招聘告示是陆泽手写的，内容也是临时想的，因此知道贴出去大家才知道，提前知道要大规模招人的只有陆泽一家人。 招聘中写的需求人数实际并不是最终需要的人数，对陆泽来说，这次招聘，即使来的人再多点都没关系。 招聘告示早上刚贴出去不久，就被围得水泄不通，人流量一度超过了前往菜市场买菜的人。 美珍超市的福利比正规单位还要好，周边宿舍大院人基本都是知道的，上次给陆雷发奖金的事更是传了许久。 听闻超市员工工资高之后，周边几个宿舍大院的职工家属都想进超市做事，可是之前超市只有那么点大，20多人已经足够用了。 而且之前进去的员工大多数是和陈美珍关系不错的六建公司的家属。 很多之前没聘上的人去找陈美珍，得到的承诺都是等美珍超市继续扩大后再招人，在他们想来这些都是敷衍的话，短时间是不太可能了。 美珍超市目前的规模已经算是周边比较大的商店了，日用品种类比不远处供销社大楼卖的种类都多。 现在招聘告示一贴又继续招人了，而且人数还是100人，一下就炸开了。 一百人至少可以分到100户人家，来超市光顾的多是周边的人，大家心里多少都有数，周边几个职工大院在家待着没事的人员其实也没多少，基本上就是每家都有机会了。 他们一早上来原本都是为了买当日促销的优惠商品，看到超市门口的招工信息觉得比今日超市里任何特价商品都更有吸引力。 如果仅仅只再招几个人，他们可能不会这么激动，毕竟只是少数几个人竞争的话可能早就有内定人选了。现在要招100人，那即便有内定的人选，其他人还是有很大机会被招进去的。 美珍超市员工的工资现在是150-200块，这个工资看起来只是和普通单位职工一样，还没有保险等待遇，但是对员工的入职要求却比正规单位低多了。 陆泽要招聘的人员有安保公司的后勤人员，建筑公司的普通建筑工人以及美珍贸易的各类人员。 不过这三家新公司的名字都没有在招聘信息中体现出来，而是统一以美珍超市的名义在招聘这三类人员，这些人员都不是技术工种，要求不高，基本上身体健康，年龄满16周岁就可以，工作强度和现在超市里的员工工作差不多。 围观的人对美珍超市为什么要招聘建筑工人没有太多关注，因为六建公司本就是建筑企业，建筑工对于职工家属们算不上是技术工种，他们的重点都关注在了招聘人数上。 这个人数陆泽大概统计过，基本上周边几个大院适龄闲置的劳动力都能一网打尽了。 一百人的招聘人数一般企业是用不了这么多人的，光是工资一个月就要几万块，刚开始大家都无法判断这招聘是真是假，只能围着超市的员工问了。 问超市员工等于白问，等陈美珍来了之后，大家都围着陈董事长转了。 陈美珍按照陆泽教的，刚开始工资待遇只说招聘海报上已经写的内容。 在人差不多问完要散的时候，又补充说一句话，且只说一次，不再重复。 真正炸开的原因就是陈美珍最后说的一番话。 核心的爆点就三个字——分房子。 这可是只有国企职工才享有的待遇。 这个话一说出，原本散开的人群又聚集在了一起，想询问具体情况，但是陈美珍不再说关于房子的事了。 房子是吸引眼球的，但却不是噱头，这是陆泽打算以后实现的承诺。 分到房子的条件很简单，只要能为陆泽拥有的公司工作超过十年，就能获得一套住房。 十年对现在的人来说不算太久，只是因为他们还没有经历下岗再就业的痛苦。 几年前工作分配住房是企业理所当然的福利，现在却很少了，因为住房对企业的负担越来越大。 周边几个宿舍大院其实早已经很破旧了，都是几十年的老房子，再搬来的人员基本都是员工家属，就像陆泽一家搬来时的情况一样，六建公司已经很少有新员工入职了。 单位分配的房子其实并不大，一家三口是勉勉强强的，一旦有老人和多个孩子就显得很拥挤了。 能解决房子的问题就能解决很大一个烦恼。陆泽不想清江市是靠高房价来提升生产总值的，房地产他要搞主要是为了抑制以后的高房价，采用按需分配的策略供应房子。 他会联合政府尽量建设大量的刚需居住房，消灭一切的炒房团。 只要供大于求，房价就炒不起来。 陆泽之所以让母亲只说一遍，没有白纸黑字写出来，就是为了更好地传播，让没有当场听见的人以为是小道消息。 小道消息传播的效果比正常传播的更快，不过再次前来询问的人没有得到任何肯定的答复，只是告诉他们入职后会有通告。这样更激起了人们的好奇心。 只过了三天，前来报名的人就已经满了，不过来者不拒，一周后截止，人数达到了180人。 大多数报名者来自周边的宿舍大院，也有来自市中心的，甚至还有来自外市的，是通过住在附近的亲戚介绍来的。 所有人的资料都要经过筛选，不是什么人都能要的，想来混高工资更是不可能。 这么多人如何安排陆泽早就已经计划好了。 这180人看起来很多，在劳动密集型的厂里一条流水线就可能吸收了，在大型超市里包括各个岗位其实也需要不了这么多人。 不过，这点人对陆泽来说不算多，三家新成立的公司完全可以吸收。 筛选过后，年轻力壮的将优先分到建筑公司，剩下的分给超市和安保公司后勤。 安保公司的地址是借用市局的，建筑公司不需要大的办公地点，直接在项目投标中心旁边租了一间办公室。美珍贸易就简单多了，直接和超市是在一起的。 新公司的成立不需要陆泽操心，在步兴生的帮忙下，成立手续很快就办理好了。 借着三家新公司成立，陆泽打算先扩大在本地的影响力，以美珍超市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第一百八十八章 月入过万 招聘持续了一周，每天美珍超门口都围着很多人。 周边的话题也都是谈论关于美珍超市的招聘以及和陆泽一家相关的事情。 人们都很好奇，谈论最多的就是陆泽家是怎么发达起来的。海外亲戚也只是传说，实际情况没有人知道，都只是在瞎猜。 可以说，陆泽一家在周边宿舍大院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算上这次招聘上的人，美珍超市的员工已经或多或少地覆盖了周边一公里范围内的职工大院。 陆志凯和陈美珍现在是到哪里都有人叫陆总和陈总。 陆泽三姐弟在学校也成了名人，现在低调是不可能低调了，不过却没什么人敢来打扰。 每天上学放学都有专人接送，还有保镖在校外一直守候着，让不怀好意的人也不敢出手。 陆泽家的亲戚们也被更多的人认识了。 表姐们人气越来越高，不仅仅是因为她们的职位，更是她们因为的能力越来越出众。自信的女人是最美的，这次招聘中很多年轻的小伙子就是冲着她们来的，不过表姐们现在的眼光也高了，暂时根本不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陆霆在低调地做着陆泽安排的事情，关注他的人并不多。 招聘期间，来来往往的人流让美珍超市的营业额也提升了不少。 这些人既是面试者，也是顾客。 陆泽要求负责招聘的表姐们在面试的时候一定要亲切接待，不符合招聘条件的也不要把话说死，只说以后还有机会。 …… 热闹了一周后，最终168个人通过面试成为了美珍旗下的新员工。 确定入职的人走到哪里都满脸笑容，有说有笑的，没选上的则唉声叹气。 周一上午，连看热闹的在内，差不多两百多人聚在超市门前的小广场上，显得有点拥挤。 要不是提前告知韩东警官，让他带人维持一下秩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聚众闹事呢。 当所有面试合格的人员聚在一起的时候，大家才发现合格的人远不止招聘海报上说的100人，目测少说也有150人多人。每人如果每月200块工资，那美珍超市一个月下来至少就要多发块的工资。 账人人都会算，超市那么多商品，利润大概有多少，大家都会在心里默默计算。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有些人嘲笑美珍超市是在做亏本的生意。 一下子招这么多人，哪有那么多的事情给他们做啊，就这么点大超市还不够塞得下这么多人呢。 两百人一起进去都能把超市挤散了，不过生意亏不亏本和看热闹的人没有关系。 围观的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已经被选上的人可不这么想，他们可不希望自己工作不久公司就倒闭了。 亏本的生意没有人会长久地做，他们也觉得陈总是精明能干的女人，不会傻傻的做赔本买卖。陆志凯也是老实人，既然招了他们，就不会让超市倒闭的。 没有人知道陆泽在背后会发挥什么作用。 只有超市的老员工基本都知道，陆雷被奖励10万块，并不是因为在超市干得好，而是因为为美珍科技做出的贡献。 只不过美珍科技和美珍超市都是陆家的，就被众人忽略了。 但有心人都会猜到，超市可能并不是陆家唯一的收入来源。 除非陆泽家真的继承了一大笔的遗产才敢这么挥霍。 现在招聘比原来多得多的人，大家也开始小声讨论他们究竟要做什么工作。 毕竟人多了，可做的事情少了，可能会影响工资。 上午9点。 陆泽的表姐陈俊红出现在超市门口临时搭建的高台上。 “请大家安静一下！” 陈俊红作为面试主管，决定这每一个人的去留，当她开始说话的时候，场面很快安静了下来。 “各位兄弟姐妹，叔叔阿姨，大家好。首先，欢迎大家加入美珍公司。过去一周，大家积极报名是对我们美珍公司最大的肯定。因此，本着尽可能好地为我们的客户服务，这次招聘的人比预计的多了不少……” 陈俊红按照陆泽给的稿子，开始了对新员工的第一次企业价值观输出。 演讲的内容主要是为了传达美珍公司的愿景和企业文化，让所有人都以在美珍公司工作为荣。 “……下面有请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陈美珍女士为大家讲话。” 在陈俊红演讲完后，作为董事长的陈美珍也登上了台子。 作为最高领导，陈美珍主要是上台鼓舞大家，并给出一些实际的承诺。 她今天特地穿的很隆重，虽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说话，但这一次下面的人都是她自己的员工。 “大家好，我是陈美珍，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作为董事长，我现在感觉到压力挺大的，但是为了大家，我会尽力把美珍公司做好。所有人都放心，美珍超市会永远地开下去，这份工作是可以长久做下去的，每个人的工资只会越来越高。今天在这里，我承诺，大家的工资以后会在前一年的基础上逐年上涨10，年底还有绩效奖励，十年后工资翻几番，以后月入过万——都是有可能的。也许大家不相信我说的，但是我有信心能实现，不知道大家有没有？” “大家说有没有？”过了有十秒钟，还是没有听到有人回应，陈美珍又笑着问了一遍？ “有。”一阵洪亮的声音响彻小广场，这是超市的保安们带头当托在喊。 “有——”有人带头后，一些调皮的小伙子在人群中也跟着大声喊道，但是依旧有很多人没有发声，反而围观的很多人笑出了声。 台下的很多人突然觉得美珍公司有点不太靠谱，他们只希望每月200块的工资，现在陈美珍却在画块的大饼，这个有些夸张了。 他们好像忘记了美珍公司的陆雷已经是第一个月入过万的员工了。 陈美珍看着台下的反应，心里也很紧张，这份演讲稿她一开始看到时也觉得有点夸张了。 她特意在说到月入过万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看看所有人的反应，不过看到的基本都是不相信的眼神。 说实话，陈美珍刚开始也不相信，不过陆泽和她讲了半天通货膨胀、消费者物价指数、国家未来政策等等她听不懂的内容，她也就信了。 演讲稿子里没有关于为什么以后能月入过万的原因，她估计是因为儿子觉得大家可能和她一样听不懂，万一让她详细解释她也解释不了。 因为但她认为儿子说的肯定是对的。 “大家不相信没有关系，让我们看看未来会如何。”好像料到大家都不相信一样，陈美珍准备继续往下说。 突然，有人在下面喊道：“房子什么时候能分？不会也是将来。” “是啊，陈总，你之前不是说能分房子吗？”一位心里始终惦记房子的人附和道。 所有人都看着陈美珍，希望她能有个说法。 “呵呵，这个房子问题就是我下面要说的，大家稍安勿躁。”陈美珍听到下面有人插嘴起哄，并没有生气，她已经知道会有这样的疑问，之前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今天就要让他们满意。 房子的方案，陆泽已经为她准备好了。 她现在是胸有成竹。 “关于房子，之前我有说过，这个不是虚的，是实打实的房子。而且在场的一些人将亲手参与房子的建设。不过，大家也都知道，分房子是以前国企大单位才有的福利，大家现在住的房子也都是单位分的宿舍房，近年来，已经很少有单位再新建宿舍大院分房子了，即使分也是没人住的旧宿舍。我们美珍公司打算分的房子是新建的商品住房，每一家都是单独的房子。想要得到房子也很简单，那就是全心全意为美珍公司至少工作十年以上，房子可以终身居住，但是没有产权，产权仍然归公司所有……” 陈美珍详细说了关于房子的福利，详细的居住条件和安置计划，让下面听的人开始相信美珍公司是真的打算做大做强。 终于，在陈美珍说完后，下面雷鸣般的掌声开始响起。 这次不需要保安当托了，新员工都激动了起来。 人群中又开始激烈地讨论了起来。 十年拥有一套永久住房，那是很划算的。 万一以后还能月入过万，那美好的生活就纷至沓来了。 陈美珍满意地走了下来，该说的她都已经说完了，能否实现她刚才承诺的事情就是下面小辈们和儿子以后要做的事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人员分配 等众人的讨论声变小了，陈俊红才继续主持下一项工作。 在台上已经等了好一会的她望着马路对面高大的电影院出了会神，电影院里门后漆黑的一片像小表弟一样让人看不透。 她一开始对小表弟只是喜爱，喜欢他的聪明和机智，喜欢他比同龄人聪明，随着了解加深，她发现了很多外人不知道的秘密。 她现在对陆泽的心理既有喜爱，又有敬畏。敬畏是敬畏陆泽的知识和能力，超越了她的想象。 就像现在，陆泽虽然人在学校里上学，但好像今天发生的所有情况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而且还提供了各种突发情况的应对方法。 陆泽天才般的脑袋和学习能力让她望尘莫及，学习得越多，她越觉得自己的渺小，以及和表弟的差距。 “人比人果然气死人啊！”陈俊红在心里感叹道。 和同龄人相比，她觉得不比任何人差，陆泽堂哥陆雷的表现和奖励，她觉得没什么，自己做的话也不会差，只不过陆雷比她早来二姑家而已。 她一直记得表弟对她们几个姐妹说的一句话，那就是得到的信任越多，肩负的责任越多，收到的回报也越多。 随着负责的事情越来越多，她了解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不论是管理美珍超市和美珍科技，还是去李柠公司给步兴生当助理，她很享受不同工作带来的成就感。 小表弟根据她的爱好与特长，建议她发展的方向是行政公关类的职务，她也打算按照这个职业方向去努力。 争取以后像二姑一样，成立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 “好了，请大家安静一下，只要好好工作，以后面包会有的，房子也会有的。”回过神的陈俊红开始进行最后一项工作。 最后一项工作就是工作分配了。 这次新员工聚在一起的重点就是人员分配人员以及公布超市扩张计划。 毕竟168人不可能全部都分给美珍超市和美珍贸易。 适合建筑公司的人要首先放到建筑公司去，毕竟有很多建筑需要新建。 按照陆泽的规划，不间断的建设也要二十年才能把清江市建造成一线城市的模样。而且要全市范围都处于大建设的状态中才行。 这就需要很多建筑项目同时进行，员工自己的宿舍也是一项大工程，随着以后人数越来越多，职工宿舍楼肯定也要越来越多。 这让陆泽想到了一款后世着名的对战游戏，没有营地就无法增加生产人口。 建筑公司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后期可定要吸引全国各地的建筑公司进驻清江市。 地标建筑和自己公司的建筑物，陆泽还是希望由自己的建筑团队来完成，这样才有成就感。 人员的分配不是按照员工的意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而是由公司统一负责分配岗位。 岗位也不是随便分配的，而是按照一定的科学性来分配。 陆泽在面试时使用了一套二十年后入职用的简单心理面试问卷，即使不会认字写字也没关系，有专门的人帮助你填写。 根据得分结果，来匹配不同的工作岗位。 这套面试问卷在之前就已经让李柠公司的员工开始使用了，由于个人差异，调查问卷不一定非常准确，只是一套参考，但是可以大概率减少人员流失率和岗位二次分配。 陆泽没有强制员工必须按岗分配，有特殊情况的也可以照顾一下。 他不担心新员工不愿意去分到的岗位，毕竟选择权不在员工手里。 而且这个时代60，70后的人们对岗位并没有那么挑剔，单位分配什么岗位就做什么岗位，只要能按时发工资就行，螺丝钉精神和吃苦耐劳是大众劳动者基本的品质。 对于低学历要求的人员，面试工作一般都很简单，基本上只要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就可以通过。 有些流动性很强的工作，人员都是随来随走，工资也是当日结清。 美珍超市招聘的表面流程却没那么简单，所有人都要填写调查问卷。 否则会让人以为进美珍公司很容易，对第一批好不容易进来的老员工也是一种伤害。 安抚老员工的办法也简单有效，就是升职加薪。 新员工来了，干得好的老员工理所当然要升职为小主管了。 随着人员的增多，必须要靠制度进行管理，而不是靠简单的人情关系。 趁着这次人员大幅扩张，陆泽也决定将组织架构设立起来，按照传统行业的自上而而下设计部门和岗位。 每个岗位都有明确的定义和职责。 对于美珍超市，陆泽打算使用的是垂直管理模式，垂直管理模式就是由上到下，由下到上的管理模式，一个部门的管理需要有机制，有条理有框架地运行。 采用垂直管理模式就可以起到上传下达，层层落实，级级把关，提高效益和质量。 以后等互联网发展起来成立互联网企业的时候，将主要采用扁平化的管理模式。 不管是扁平化管理模式还是垂直管理模式，其实都是为了更高效地管理和处理企业发生的各种事情。 这一批招聘的168人，将按照需要安排到安保公司，建筑公司和美珍超市，安排到美珍超市的人以后会分出一部分进入美珍贸易公司。 安保公司分到10人，主要负责一些后勤方面的工作，为安保人员提供生活上的后勤保障，因此，并不需要太多的人。 建筑公司分到50人，全部作为建筑工人，他们将等待新公司的第一个项目。 这些人的待遇是这批人中最好的，也是干活最累的一个岗位，比在超市里多百分之五十的工资让建筑工人岗位成了别人羡慕的对象。 这些人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留在超市干些轻活实在是浪费了。 放在以前，这些人都有机会顶岗父辈的职位。 而现在，随着改革开放，企业开始转型自主经营，已经很少有企业可以顶岗了。 剩余的108人都被分到了美珍超市，即使分掉了三分之一多，剩下的这些人还是超出了目前超市的人员需求。 因为三家新公司正在建立当中，分好岗位的众人无法立刻正式上班，而是开始分批轮流在美珍超市里接受培训。 至于没有轮到则有其他的安排。 为了证明美珍超市所言非虚，能够安排所有人的工作。 陈俊红接着公布了美珍超市的扩张计划。 “每个人都已经分到自己的公司和岗位了，由于时间紧迫，公司成立手续需要一定的时间，目前你们的工作是参与新超市的扩建工作。工资按照正式员工支付。最后，所有人请往后转，按顺序排好队，在董事长的带领下，步行跟着我们的保安人员，前往新超市。” 众人听到陈俊红这么说是一头雾水，现在步行前往新超市？ 新超市在哪里？ 这是所有新员工心中的疑问。 第一百九十章 超市新地址 美珍超市，新员工入职大会。 随着陈俊红的话一结束，陈美珍在保安的保护下往马路边走去，众人也自动让出一条道路。 “陈大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一位和陈美珍相熟的邻居好奇地问道。他的问题也是在场大多数想都想问的。 “大家都别着急嘛，你们马上就知道了，很近的。”陈美珍笑着说道。 众人将信将疑，但还是自觉地排成两队跟着陈美珍一起走了。 陈美珍在到马路边后，右转继续往北走去，后面的人依次跟着。 美珍超市小广场上有近200人，在队伍的最后面的人还没开始抬脚的时候，大家就已经知道他们要去的新超市在哪里了。 竟然就是隔壁已经倒闭几个月了的专门做铝合金门窗的厂子。 门窗厂大门离美珍超市只有三十米不到，中间只隔了一条巷子。 这条巷子深50米，宽3米，是进入六建公司宿舍大院的唯一入口。 此时，一百多人的队伍正好把门窗厂和美珍超市连起来了。 周边的居民也很熟悉门窗厂，看着老旧的厂房外墙就知道年代也很久远了，比六建公司建立的时间还要早。不然也不会导致六建公司的职工大院的正门在一条深巷内。 陆泽工作室就是贴着门窗厂的围墙建造的，他从老家来之后，基本上很少听到门窗厂嘈杂的噪音。 没有声音的门窗厂那就是没有订单，长时间没有订单，倒闭也就理所当然了。 随着门窗厂大门的打开，空气中可以很明显地闻到长久焊接金属遗留下来的味道。 所有人都陆续进入了门窗厂。 现在的门窗厂看起来很空旷也很破败，但是高大的厂房却宽敞明亮。 没等陈美珍开始说话，众人就又三三两两地议论了起来。 “听说这厂几个月前就倒闭了，原来被美珍超市给买了啊！” “是啊，我还奇怪怎么原来栅栏式的大铁门换成全封闭的大门了呢。” “美珍超市是越做越大了啊，一开始只是现在专卖烟酒的那个小门面，没多长时间就买下了富春饭店原来的门面，你们看现在又买下了门窗厂。这弄得比供销社还要大啊。” “陆家应该是发大财了！你们看看以前他们家过得什么日子，现在过得什么日子。” “我知道一点，之前我就在门窗厂上班，倒闭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直接就关门了。当时大家虽然都感觉到厂子支撑不下去了，因为厂子没订单，工资都发不出来，但是奇怪的是遣散的时候竟然把所有人的工资都结清了。厂里的那些机器设备太旧了，根本不值钱，不知道厂子里拿来的钱发工资的。现在想来就是被美珍超市买下了。” “我猜一定是美珍超市接手了，还揽下了所有的债务。” …… 众人都在三言两语地说着门窗厂被美珍超市买下的事情。 门窗厂已经倒闭几个月了，周边的人基本都知道，因为住在周边的居民里就有原本在门窗厂上班的人。 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它偷偷地被隔壁的美珍超市给买了。 虽然门窗厂和周边其他厂比只是小厂，员工也不是很多，但是美珍超市膨胀的速度让新员工放心了不少，至少应该不会拖欠员工工资的。 普通人不知道实情，买或者租对他们来说都一样，反正这个厂现在属于美珍超市了。 真实的情况其实并不是众人想象的那样，美珍超市并没有买下门窗厂，只是租下了门窗厂的土地。 早在几个月前倒闭的时候，陆泽就已经安排人租下了。 倒不是买不起这一片土地，土地的所有权归国家，平时买卖的只是土地使用权，这块土地的使用权并不属于门窗厂。 把土地买下的手续没那么简单，只能暂时搁置一边比较好。主要还是因为美珍公司旗下目前还没开始房地产项目，也没有专门的团队处理土地买卖问题。 不过不管是买还是租，都不影响在上面开超市。 作为周围最早破产的小厂，门窗厂和其他厂相比面积不算太大，但是地理位置非常不错，处于县道路边。右边是镇医院，左边是职工大院群，马路对面又是附近唯一的电影院。 只看人流量来说，这里是周边三公里范围内最合适建超市的地方。 这也是陆泽当时选择让母亲开超市的原因之一。 而且门窗厂空旷又明亮的厂房里摆上货架后很适合作为仓储式的超市。 货架的高层作为货物仓库，底层作为销售货架，既节省空间，又方便上下货。 陆泽计划是把美珍超市全部搬到门窗厂，作为美珍超市的示范总店。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在做尝试，他自己并没有开超市的经验，但是他前世进过无数次的超市，不管是小型的便利店还是超大型的跨国连锁超市，他都进去消费过。 超市是新的商店模式，他从开始超市到现在，不仅是在培养人们去超市购物的习惯，也在向他们灌输新的消费观念。 周边的人已经慢慢习惯了美珍超市的存在，至少每家都来美珍超市逛过。 一旦开始促销的时候，客流量就会大增。 现在没有手机，大哥大也没普及，消息的传递还是靠人传人。美珍超市的促销更多的时候也是人传人，只有这个时候来的人才多。 陆泽完全是按照几十年后的成熟超市模式在管理着美珍超市，他向员工灌输的人性化的管理模式，都是后世大型连锁超市的基本管理制度。 公司的管理说到底就是人的管理。 一旦一百多人入职，那么周边的多数住户就既是员工又是客户了。 这样的员工培养起来就会是忠实的员工加客户。 作为客户时，他们享受着最好的服务，作为员工时，他们要尽心服务每一位顾客。 大型超市一旦开业，会让周边很多卖相同商品的商店生意变差，甚至倒闭。 美珍超市周边本就没有多少商店，只有乡镇供销社在美珍超市南边不足一千米处，不过近年来供销社的生意越来越差了。 很多时候去里面基本上都没什么人，柜台一半是空的，售货员也没几个。 只有一些紧俏货才需要去供销社买，日常用品完全不需要。 不过陆泽个人觉得供销社里的东西质量还是很好的，只是价格偏贵一点。 市中心车站边的通汇市场成立后，批发和零售混在一起，每天都人挤人，为了节省一点钱，很多人去那里购买日常用品。 那里很多东西价格便宜，但质量没那么好，不过大家都买得起。 美珍超市一旦扩大，首先影响的就是供销社的生意。 对于供销社，陆泽并不在乎，即便没有自己的超市，供销社也慢慢被各种小商店取代，这是时代发展的必然结果。 大卖场形式的超市其实出现得也有点早，第一批的超市还不叫“超市”，而叫做“自选商场”，近十年来，只有在大城市里有几家自选商场开业。 很多名牌连锁超市，比如美物，润发等超市还要等几年才会在国内成立。 新的美珍超市将属于真正意义上的超市。 而现在的美珍超市将推倒重建成一幢三层小写字楼，作为美珍公司的办公总部。 以后投资成立的各公司肯定会分布在各个地方。 公司高管来这边汇报工作时，陆泽的小工作室无法接待那么多人。 一栋专门的总部办公楼可以方便陆泽管理所有旗下的公司， 现在开会实在不是很方便，每次都是在超市的小会议室里，随着核心人员越来越多，以后肯定是不够用的。 因此，办公楼还将建一间大型的会议室。 …… 按面积算，门窗厂改建后的美珍超市将成为一家中大型的超市，面积会超过3000平米，辐射范围可以达到周边五公里范围。 3000平米仅仅只是超市本身的面积，暂时不包括其他门店，在这个时代就已经属于全国最大的超市了。 几十年后，一般的大型超市里还会有其他商铺，或者大型购物中心里会有一家大型超市。 这些都是为了最大化利用超市中的人流量来获取最大收益，所以从超市结账后到超市出口还要走很长很长的一段距离。 美珍超市现在由于地方小，货架放不了太多，商品的品类还不够齐全。再加上现在这个时代的产品也没有后世那么丰富，品牌竞争也没那么的激烈，基本上进什么货，顾客就买什么东西。 品类不够只能拿数量凑，总之要把所有货架塞得满满的。 门窗厂一旦改建成新的超市，那货架就充足了，即使某一排都摆一种商品都没问题。 一些常用的日常消费品是占用货架最多的品类，也是竞争最激烈的，超市作为渠道商，可以自行决定摆放的位置和多少。 最显眼的位置总是摆着最好卖的商品。 目前新来的一百多号员工，要是全放现在的超市，能把超市给挤满了。 服务人员比顾客还多的话，估计顾客就吓得不敢进门了。 十多年后的电子城里就经常看到这种情形，顾客一来，各家销售就一拥而上，仿佛饿鬼扑食一样。 陆泽希望只在顾客需要的时候才会有人上前帮忙，让顾客享受完全自由购物的感觉。 不过，这一百多人要是放在门窗厂改建后的超市中的话，这点人就不显得多了。 3000平米的超市除去货架，容纳数千客流量是没有问题的，这些人流量短时间是不可能达到的，除非在过年或者店庆大促销的时候才能达到。 超市是不是很赚钱的一项生意他们无法知道，因为这样的商业模式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 他们认为这是陆泽家海外亲戚提的意见，有见多识广的人说这种超市在国外很常见。 看到众人议论得差不多的时候，陈美珍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 “大家看到了，这里以后将是美珍超市的新地址，最后再给大家说几句，接下来两个多月就是要亲手把全新的美珍超市建立起来。你们现在还算是试用期。只有通过了试用期才能正式成为美珍旗下公司的员工。这里的面积有3000平米，建成后将是全省甚至全国最大的现代化超市。家里面任何东西，上到家用电器，下到油盐酱醋，只要是用得到的东西都可以在这里购买到。我们超市的目标就是为你提供一切生活所需。” …… 陈俊红在陈美珍说完之后，开始把新员工分组，每组负责新超市不同的改建工作。 后勤岗位的负责卫生打扫，建筑岗位的人主要负责厂房内外的装修改造，超市岗位的负责货架的安装与摆放。 工作分配完毕后，所有人明天开始正式上班。 第一百九十一章 开业预告 第二天一早，紧邻美珍超市的门窗厂大门再次打开了。 新员工陆陆续续先到美珍超市报道，然后再到隔壁的新地址集合。 从这天开始，门窗厂正式开始改造成新的美珍超市。 陆志凯作为改扩建的总负责人，按照陆泽画好的示意图和规划书，监督指导项目的整体进度。作为技术监督员，他并不是一直在现场，而是每天上下班时间来看看进度情况。 陈俊红作为现场主管，安排所有的员工的工作，协调好工程进度，然后汇报给陈美珍。 陆泽另外两个表姐杨玲和陈欣带领安保公司的后勤人员负责所有新员工的后勤保障。 每天一百多人的吃饭也是个重要事情，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陆泽除了出一份示意图和规划书外，他基本就没什么事了，偶尔才会进去装修现场看看效果。 几天后，新超市的改建逐渐进入正轨，每天门窗厂都很热闹。 大家都干得热火朝天的，美珍超市的伙食让他们很满意。 按照陈美珍的承诺，以后美珍超市的员工餐也和这一样，不会差。 原本门窗厂的牌子已经被摘下，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横幅——“3000平米美珍超市即将开业，明年元旦期待您的光临！” 横幅的下方还立着一个巨大的红色充气拱门，特别吸引人的眼球。 路过这里的人基本远远地就能看到了。 走到近处还能直接看到里面忙碌的情况。 好奇和八卦之心让美珍超市即将再次开业的消息传播到了更远的地方。 现在的美珍超市人流量也比往常多了不少，其中新员工就贡献了不少，因为，新员工有内部优惠价。 不同寻常的招工与高调地装修改建一直占据着周边聊天的话题榜。 附近居民见面之前都会说“吃了吗？”，现在则成了“超市装修咋样了？” 缺少娱乐的居民，每天会来美珍超市门前聊天八卦，不到饭点不走。 美珍超市前的小广场成了众人休闲娱乐的场所，陈美珍干脆让人搭建了几套桌椅板凳放在外面。 陆泽则把休闲法宝扑克牌的新玩法贡献一种出来，这是一套多年后在清江市周边范围兴起并流行的四人打法——掼蛋，非常适合聚会时打发时间用。 城市新闻电视台和日报记者也被吸引来采访了一下。 这次陆泽没有找吕昂雄来写软文，超市扩大开业对陆泽他来说算不上什么大事。 这些记者自己找上门来采访的，或许只是因为之前陈美珍当众说的，3000平米的美珍超市将成为全国最大的超市。 一旦备注上全国之最，就会吸引很多人的目光。 的广告宣传陆泽不会拒绝，开业如果来的人还没有员工多才尴尬呢。 “超市”这个词，现在的普通民众第一次听到可能还不知道是干嘛的。 不过它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物，其实只是换了个名字而已，本质上和百货商店没多大区别。 只要到超市逛一圈就知道了，唯一和百货商店的区别就是自己想要什么就自己拿。 刚开始的美珍超市其实只是大一点的商店而已，体现不出超市的特点。 只有当面积足够大了，才能算是超市。 随着规划书的公开，有人拿美珍超市和市区的通汇市场做对比。 通汇市场是一个个档口组合起来的，很像美珍超市的一个个商品货架。 只不过美珍超市的货架没办法和人砍价，所有的东西都是明码标价的。 去通汇市场如果不砍价，那就等着被宰一刀。 论价格，肯定是通汇市场便宜点，而且有些人喜欢装批发商问出最低价，或者跟在批发商后面顺便一起买，以拿到最低价格。 会省钱过日子的人对价格很敏感，总喜欢买便宜的东西。 论种类，美珍超市的种类更多一点，毕竟通汇市场没有蔬菜水果，水产海鲜这些东西。不过通汇市场有非家庭使用的一些品类，这是美珍超市无法比的。 美珍超市如果是为了盈利，那开在这里，在目前看来其实是不太合适的，它更合适开在市中心清江百货大楼对面，与百货商店竞争。 不过，只是作为示范作用的总店，那盈亏多少都没有关系，它唯一要做的就是创造标准与规范。 陆泽会把几十年后口碑好的超市优点集合在一起，在美珍超市进行试验推广。 横幅预告的是明年元旦开业，离现在还有两个多月，有些懂装修的人觉得怎么也花不了这么多的时间。 改建完成确实花不了那么多时间，估计最晚十一月底就能结束了。 加上进货和上货也不需要多少时间，剩下的时间难道就一直等着开业吗？ 当然不是。 陆泽已经把时间安排的满满的了，相对较装修改建厂房，更重要的是改变员工的认知。 改变一个人的认知习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仅需要时间，还需要反复固化。 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主要就是用来做员工岗前培训。 培训才是重点。 这也是陆泽对陈俊红特别提醒的事情。 想要让住得远的人经常来美珍超市，那么服务一定要让人很舒服。 开业第一天肯定会来很多人，如果第一天给人的印象不好，那住得远一点的顾客可能之后就不会再来了。 很多员工觉得自己是粗人，学历不高，文化程度也低，他们认为已经是自己拿商品的超市了，不需要服务人员，只要有保安看着不偷东西就行了。 这种观念是大部分员工都有的。 扭转这种观念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三产业中的服务业目前还没有发展起来，个体工商户依然是少数。 国企单位的一些风气需要慢慢去改变。 新员工培训的资料都是陆泽根据记忆中见过的超市服务人员的各种服务细节总结出来的。 这个资料也可以说是超市的工作制度。 等新超市开业，所有人都必须严格按照培训时教的去做。 想要拿高工资就要承受相应的付出才行。 超市里的员工属于服务人员，不能像国企百货商店里售货员那样高高在上的态度。 要全心为顾客服务，美珍超市的服务和卑躬屈膝不一样，大家的身份都是平等的。 如果理解为为顾客提供周到的帮助，更容易让员工接受。 这样的观念转变并不容易，因此要花和装修差不多一样长的时间去培训。 在私企和国企上班也是不一样的，私企不是铁饭碗，干不好随时可能被开除出去，国企经过改制后，大部分也不再是铁饭碗。 两个月的时间不仅仅是装修和培训，也是在最大化地酝酿围观人的情绪。 新超市的开业届时会很隆重，全国第一超市的名头要宣传的让所有市民都知道。 第一百九十二章 示范网络 十月底，天气逐渐转凉，早晚的温差变大。 超市的改扩建不紧不慢地在进行着，陆泽偶尔去看看就不管了。 前几天，他再次以存稿打发走了中野，并提醒中野千万不要贷款买房。 现在的他正在数学课的课堂上想着如何把1500多万花掉。 这的确是适合在数学课上考虑的一个问题。 超市改扩建加新建三层小办公楼，再加前期采购费用，花不了200万。 超市里的商品大部分货款延迟一个周期才会付款，剩下的钱要尽快花出去才行。 那么多的钱一直在手里，除了生点利息，无法加快城市的发展，只有花出去才有意义。 国内现在落后西方很多年，很多方面需要投资建设。 这点钱花出去，水花都激不起一滴，只能用于专项资金。 陆泽计划中的投资项目很多，但目前最心急的就是网络基础设施。 基础设施的建设是花费巨大，回报缓慢的，除了国家的企业，很少会有私人企业投入。 作为享受过互联网方便快捷的一代人，他急切希望看到国内的互联网能赶快兴建起来。 因为科技城市是必须要建立在高速网络之上的。 他很庆幸国内在10年前就已经自行研制出了通信光缆，目前正逐渐用于长途线路。光缆技术是网络高速互联的基础核心技术。 此外还有卫星通信，这些都是组成高速互联网必不可少的科技。 除了国内的网络，陆泽还想尽早加入国际互联网中，最早连接美国的是一条64ks速率的国际专线，也许现在觉得很快，但是但是对体验过5g千兆网速的陆泽来说，却比龟速还慢。 横跨太平洋的海底光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联通。 64kbs还不是个人能使用的带宽，而是一整条线路的带宽，分到个人更少。 两个多月前，也就是1989年8月，国科院成了国家计划委员会立项的“中关村地区教育与科研示范网络”（ncfc）项目的实施单位，联合设计组正在成立中。 ncfc是第一个示范网络，国内没有任何类似网络，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鉴，没有地方可以请教，国外的许多设备、技术价格昂贵，技术还保密。 总之，一切技术都要自己摸索出来才是自己的。 ncfc网络由三级网络组成，分别是城域网，院校网和局域网。城域网，也就是主干网，是连接各个城市的网络。 局域网是最基层的网络，连接少量的计算机设备。 院校网首先要把各个局域网连起来，形成院校网。 主干网再将院校网的网络中心互连成一个三角形，形成一个完整的网络。 参与建设的国科院、京城大学和华清大学目标就是把这些最基层的局域网连接起来。 由于各个局域网的分布太复杂，连接不同地方的局域网需要光缆，网桥，集中器，路由器，程控交换机等设备。 每一样设备和软件都需要自己研究与开发，就比如其中重要的路由器，几十年后家家都有，现在却还属于巴统的禁运设备。 一旦中国掌握核心技术，那么这种技术很快就会普及，价格也会比国外同行更便宜。 路由器也是因为ncfc自行开发出了路由器，让国外路由器解除了禁运。 ncfc直到1994年建成并连接到国际互联网，才算初步建设成功，同年国内其他三个骨干网才开始参照ncfc的成功经验建设网络。 从现在到1994年，5年时间，对陆泽来说太漫长了。 8月的时候，陆泽以美珍科技的名义，捐赠了100万给ncfc用于研究经费。 第一次捐款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国科院的项目委员会记住美珍科技这个名字，因为ncfc的大部分经费是来自世界银行的贷款，贷款是要还的，而捐赠是不需要还的。 他暂时没有捐赠网络建设的技术资料，也没有要求回报。 不过，陆泽不知道的是，庄老在调查他的时候已经查到了这笔捐赠，无偿捐款让他获得了调查人员极大的好感。 对于总经费差不多7000万元的项目来说，100万并不多，光是项目中用到的网桥设备目前就价值75万一台，100万只够买10多台的，而整个ncfc却要用到几十台。 不过这笔捐助来自私人公司就值得人注意了。 7000万的资金包括世界银行的贷款和计划委员会的配套资金，还有一部分来自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和国家科学委员会，以及国科院，京城大学和华清大学的自筹资金。 每年的经费平均下来只有1400多万，美珍科技捐赠的100万对项目来说也不是一笔小钱。 按时间来算，项目启动到筹划完成，需要8个月，ncfc管理委员会还有半年时间才完成工程建设的各项准备工作。 准备工作中最重要的就是资金，人员各个单位都可以出，只有钱出得比较困难。 三年前，从京城发给位于瑞士日内瓦的第一封国际电子邮件开始，陆泽就一直在关注着国内网络的建设情况。 以他现在的财力和影响力并不足以大幅加速推动项目加速建设。 他在等着日经指数狂泻，然后利用从中赚取的大量资金才能大规模投入网络建设。 除了支持ncfc网络尽快建设，他还要搭建清江市的城域网。 不过，前期是和ncfc完全独立的网络，他打算在电子工业学校建造校内网，形成一个大型的技术成熟的院校网。 ncfc网络搭建过程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不然也不会花了5年才建设成功。 陆泽这里有大部分技术问题的解决方案，他解决不了的问题对国科院来说可能只是简单问题，比如铺设线路，这是政府层面去解决的事情，对他来说非技术方面的问题就是大问题。 陆泽要的回报简单但是昂贵，那就是让电子工业学校成为未来最先联网国际的单位之一。 一旦电子工业学校联网了，那他就很容易让美珍科技也连上网。 想要连到国际互联网上去，就必须要先连到ncfc上去，国科院在金陵市有分院，等骨干网络铺设完成后，国科院的几个分院会实现远程连接。 陆泽就是想把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和国科院金陵分院连接起来，搭上联网的顺风车。 陆泽也不是想搞特殊，只是想先其他单位联网而已，因为之后就会有“百所联网”的工程启动，让国内近百个单位连接到网络上。 他要的就是时间差，因为时间对他来说很宝贵。 国内还在摸索建设互联网，但是陆泽知道在美国却已经要开始计划建设下一代互联网了，也就是ter2。 ter2的核心是开发更先进的网络技术，提供一个现有互联网无法提供的先进的、高性能网络基础设施和研究实验平台，连上ter2的都是研究能力非常强的大学和研究机构，它们的加入会让ter2发展得更快。 美国的科技目前领先的原因就是因为有强大的科研力量，这是陆泽羡慕并想抢来的。 身在国内，他无法联系上美国人，只希望互联网能尽快接通，然后他才能快捷地连接到世界各地，在全世界各地搜罗人才。 超市的普通员工很好找，周边到处都能找到，美珍科技的员工却不好找，因为他需要的都是科技人才，那是万里挑一都不容易找的人。 培训班培训出来的也只是普通应用型人才，会研究会创新的人才需要大学慢慢培养出来。 他的创新人才培养计划现在还无法去实施，只有美珍科技发展起来后才更容易去吸引人才的到来。 …… 1500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百万百万地花，很快就规划完了。 5年，陆泽等不起。 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网络建设也要提上日程表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第二笔捐赠 1989年11月1日。 现在的陆泽，光靠晚上的时间学习和工作，时间已经不够了。 现在正常他会在11点睡觉，早上6点半起床，中午再午休半小时。 为了保证大脑有充足的时间休息，白天在校期间，他基本上都不会思考太多问题，只是简单地作为小学生享受难得的重生生活。 看着以前的同窗好友无忧无虑的上学，玩耍，他感觉到他不是一个孤独存在的人，因为曾经熟悉的人都在，只不过要等他们慢慢长大而已。 也许因为他，每个人的人生轨迹会发生变化，但是他们还是曾经的那群少年。 现在他才三年级，陆泽知道他们一定是会改变的。 上午，大课间。 陆泽委婉拒绝了找他玩的小伙伴，来到了校长室门口，他已经约好了校长。 “校长好，我来了。”陆泽敲了敲校长室的门。 “进来。”韩昌盛低沉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 “小泽，坐，你小子找我有什么事啊？”韩昌盛首先开口问道。 “韩校长，我这次找您可是好事呢。” “好事？”韩昌盛露出怀疑的表情反问道，陆泽在他眼里是绝对聪明得过分的学生，决不能被他的年纪所迷惑。 他也一直记得美珍公司第一次捐赠时陆泽对他说的话。 偶尔美珍公司的陈美珍来接陆泽姐弟放学时，韩昌盛碰到了都会去攀谈几句，就是希望对方能再慷慨解囊，但是一年过去了，除了最早的那批修葺款，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是的。课间时间短，我就不多说废话了。美珍公司打算进行第二笔捐赠，这次会再捐赠50万给机场路小学，捐款用作操场和教学楼的建设。操场按照标准400米跑道建设，教学楼是三层12间教，每间教室按照长9米，宽66米建设，就在现在一到四年级教室后面的空地上。四周围墙也拆掉重新建，好多地方都已经很危险了，安全隐患实在太大了。对了，公共卫生间也重新建一间，现在用的实在太臭了，上一次就应该推倒重建的。这次找校长就是麻烦校长再去和教育局沟通，如果能说服教育局在建好教室后扩大招生，并派新的老师过来，这笔资金很快就会到账。如果拿不到教育局的审批，那么就当我什么都没说。”陆泽噼里啪啦把要说的一口气说完了，他和韩昌盛不想浪费时间，否则他会让美珍公司派人过来和校长谈。 “等等，让我消化一下。”韩昌盛一听陆泽说的是捐赠的事，立刻集中精力把陆泽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下了。等陆泽说完，他还在回味陆泽说的每一句话。 “此话当真？”韩昌盛并不觉得陆泽说的是孩童的戏言，他一直把陆泽当成年人看待。 “千真万确！韩校长，这笔钱公司的会计已经核算过了，足够用的。剩下的可以添置一些教学设备。我也希望学校能变得越来越好，我还要在学校待3年，我弟弟还有6年，我姐明年就毕业了。毕业前，我希望学校变个样子，这也是我母亲让我代为转达的意思。如果教育局同意，她会亲自把50万的支票送来。” “有什么条件吗？”韩昌盛不知道美珍公司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为什么会捐助这么大一笔钱。 “附加条件只有一个，也不算是条件，就是所有的承包商由美珍建筑公司负责，美珍建筑会按最高标准建设的，价格也绝对是友情价。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嘿嘿。”陆泽想了想笑着说道。 “陆泽，你希望机场路小学变成什么样子？” 韩昌盛觉得陆泽所说的根本不算条件，上次修葺就是美珍公司找人来维修的，维修的质量非常的好，那些人他知道都是清江市建筑总公司的人。 “我母亲希望这所学校能变成培养未来人才的摇篮，很多东西需要从小学培养，美珍公司希望可以为教育事业出自己的一份力……” “好了，校长，如果合作愉快，那么还有下一次的捐款哦。我先去上课了。”陆泽听到铃声响起的时候，立刻停止高谈阔论的场面话，站起来对着韩昌盛说道，然后跑出了校长室。 留下在沉思的韩昌盛，过了好一会，他笑了笑，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 同时间，美珍超市。 陈美珍正在超市和隔壁正在改建的新超市间来回闲逛。 叫她陈总的人越来越多了，六建公司里在家闲着的基本上都加入了美珍超市，即便是需要照顾小孩和老人的家庭，也可以过来兼职。 大家都在美珍超市赚钱，只有美珍超市在亏钱。 这个陆泽提前就告诉了她，不然她真的是想不通，她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 虽然帮助大家也很好，但是不应该亏了自家的钱。 陆泽告诉她公司属于独立的法人，公司的钱不属于个人，也不能公私混用。 前期花掉的钱都是投资，包括捐赠也是，捐了钱，得了名，这是很公平的。 不过，陈美珍有点在意的是陆泽捐的有点多了，多到她以前一辈子都不敢想的钱。 虽然儿子赚钱的本事很大，但是花钱也一点不含糊，之前一百万没多考虑就捐给了一个国科院。 国科院的大名她是知道的，她和陆志凯都没有异议，毕竟是捐给国家的。而且美珍科技也是靠着国家政策好才赚到的。 不过每次都是她出面捐钱，会让人觉得她很大方，但其实她心里也觉得苦。 毕竟美珍科技和美珍超市名义上的法人代表都是她，外人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她在决定。 赚钱的事她一点都不懂，完全是儿子在身后当隐形军师。 随着陆泽不断在他身后指导，她现在也知道了不少管理公司的知识。 尤其是员工越来越多了，她也慢慢感觉到了自己有责任带领大家过上更好的生活。 随着身份的变化，赞美表扬她的人也越来越多，陈美珍没有飘，因为她始终觉得一切的赞誉是儿子的，夸她就是在夸她的儿子。 她只觉得作为陆泽的母亲很自豪，别人如果夸他的孩子，她会更高兴。 不过，陆泽的表现实在太过骇人，她只能默默地挡在台前，在陆泽长大之前，为他看着这些丰厚的家产。 她也对所有知情的亲戚下了封口令，在外人面前不得随意透露陆泽的秘密，否则就不要怪她不讲情面。 陆泽安慰她说，该知道的人会知道的，只要提防居心不良的人就行了。 虽然陆泽为家里和学校都安排了保镖，她还是常常不放心，偶尔也会亲自送他们姐弟上学。 她知道儿子做事和考虑问题一点都不像是个10岁大的孩子，但是在她和家人面前还是和小孩子一样。只有开会和商量大事的时候才让她和丈夫觉得儿子是真的了不起的人。 这才没多久，陆泽又找她夫妇俩说要继续捐钱了。 这次要捐给机场路小学和电子工业学校。 这两所学校之前都捐过，她觉得这还没过多长时间呢。 机场路小学的韩校长有时看见她也会和她聊聊学校的事情，她其实很清楚，就是为了钱。 没想到陆泽这两天又要开始捐钱了，而且捐的还不少。 陆泽告诉她，小学捐三层十二间教室楼的教学楼，这个得三十万，带标准跑道的操场，加上配套设施得十多万，一共捐50万，剩下的买点教学器具。 捐钱盖校舍，这是积德的好事，她没有任何不乐意。 让她有点微词的是给电子工业学校捐100万，这笔钱和捐给国科院一样多了。 小学好歹是因为孩子们都在里面上学，电子工业学校她是一点都不了解，只听别人说是个好学校。 按照陆泽所说的，是打算为学校建设什么网络，光是新捐30台电脑和一些她说不上名字的设备就要花费50万元，最后建设还不一定短期就能成功，另外50万是以防万一的。 陈美珍觉得涉及到电脑电子产品，价格就是天价。 不过儿子能赚到钱，也是因为这些添加的电子产品。 无奈儿子喜欢，按他的说法，未来所有人都必须会电脑。 21世纪的文盲是指不会电脑的人。 对于这点，小学学历的她本身已经算半文盲了，她不打算再学习电脑了，文盲就文盲。 美珍公司所有的钱都由她保管，虽然钱都要经过她她的批准才能拨出去，不过只要陆泽要求的，她基本都同意。 因为陆泽每次跟她要钱时，会告诉他花钱的理由，她知道自己说不过儿子，每次都干脆点头同意。 只有陆志凯跟他要钱的时候，她才会说不。 捐款等于做慈善，是在积德做好事，陈美珍听陆泽不止一次给她重复洗脑，“洗脑”这个词也是陆泽经常会说的，改变一个人的观念其实就是洗脑，只要认同别人的观点，那么你自己原有的观点就会被覆盖掉。 她是认死理的人，不然儿子也不会反复安慰她，不要在意那些捐掉的钱，相信可以帮助更多的人就行了。 这次招聘了很多人，一些不够条件，但是家庭困难的人都被招进来了。 当他们对她说谢谢的时候，陈美珍感觉到做慈善的意义了。 当然，要是陆泽能少捐点钱，多做点实事帮助人就更好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小学捐赠 一周后，上午9点，机场路小学大门口。 校长韩昌盛带领着教导主任亲自到门口迎接美珍超市董事长陈美珍的到来。 他还把正在上课人小鬼大的陆泽也拎了出来陪他们一起等着。 在经过一周和教育局各分管领导沟通后，总算是通过了美珍超市捐助的审批。 对教育局来说，白送的钱没有不要的道理，乡村小学本来就不是教育局照顾的重点，现在有人捐助帮助发展，他们乐见其成。 有部分人员想见见陈美珍建议美珍超市捐助市里的小学，被韩昌盛用难听的话顶了回去。 韩昌盛早就想建新的教学楼了，他每次去城里的小学听课，看到市中心的各个小学基本上都有教学楼，唯独像他们这样的郊区小学还是瓦房式的教室，去年没维修之前都是破旧不堪。 他多次去申请维修款都被回绝了，他知道只要开口要钱基本上是要不到的。有经费也会优先被教学质量好的学校申请走。 这些维修费用一切都只能靠学校自己筹集，能按时发工资就已经不错了。 一所学校的发展基本上是和一个区域的经济挂钩的，经济水平越高，那么各项配套设施也会越好。 周边居民的收入高了，对孩子上学的学校要求也会提高，不然宁愿让孩子去远一点的好学校上学。 近年来，随着职工家属入住各个宿舍楼，适龄儿童也多了起来，机场路小学是离得最近的，这导致机场路小学每年入学和插班的学生也多了。 五年级以上的班级学生大概50多个，一到四年级，现在每个班平均六七十多人，严重超员。 按照规定小学生人均面积应该在112平米，现在是严重不达标。 人多，教学质量也会受影响，每个老师的精力有限，照顾不了太多的学生，导致很多学生学习成绩很差，甚至还要留级再上一年。 这慢慢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韩昌盛作为校长，看到问题的所在，却无法解决，这是他一直烦恼的事情。 自从美珍超市捐赠过一次之后，他看到了改变的希望。 这次捐赠的新教学楼一旦建成，一到六年级，每个班就可以有两个教室。 老师照顾原先一半的学生，教学质量才能上得去。 至于缺少老师的问题，他倒不是很发愁。 就是拉下老脸不要也要去教育局把老师要回来。 有美珍公司帮忙，他相信难度不大。 学校的硬件都搞上去了，他不信教育局的领导不同意派老师过来。 之前很多老师都不愿来，都是因为这里是落后的郊区。 现在学校门口鹏城路也建设完成了，一旦这里再批准为开发区的话，一定会优先得到政府的大力扶持。 只要美珍公司能继续捐赠，那整个学校都翻新也不是问题。 今天他特地亲自带队来门口迎接美珍公司的董事长就是为了表示重视。 为了学校，要他做什么都行。 …… “韩校长，我妈妈来了。” 随着陆泽一声提醒，众人发现了一辆远处开来的小轿车。 这年头路上跑的轿车并不多，能坐轿车的都是有身份的人。 陆泽远远地就看见了开车的魏小勇，早上刚把他姐弟三人送往学校，又回去接董事长陈美珍来学校。 过了一会，车停在了机场路小学破旧的大门口。 为了突出身份，车停下后，陆泽小跑着上前打开了后车门，迎接自己的妈妈下车。 “妈妈今天真漂亮！”陆泽开门后看到妈妈的着装夸赞了一句。 听到儿子的夸奖，陈美珍很开心。她今天也特地打扮了一下，虽然常来学校，不过都是作为家长身份来的，穿得就比较随意。今天代表美珍公司来捐赠，是公事，不能凑合。她特地让外甥女陈俊红帮她挑了一套看起来正式的衣服。 其实陈美珍年纪并不大，她是25岁生的陆泽，现在也才35岁，正是一个事业有成成熟女性最美好的年纪。 加上这两年家里条件翻天覆地的变化，陆泽又帮她在霓虹买了不少化妆品保养，看起来也就30出头的样子。 陆泽实际是想转移妈妈的注意力，让她不要在意捐出去的钱。 这次的捐助仪式没有搞得像上次那么隆重，一切从简，也没有通知任何记者来采访。 美珍公司来的人也只有陈美珍加一个保镖，连外甥女助理与会计都没有带。 陆泽不觉得慈善要默默地做才不会让人觉得是在作秀，不过，即使是作秀也是花了真金白银的。 其实对机场路小学的捐赠，包括以后对初中、高中的捐赠，都只是为了弥补他前世的遗憾，他不想这一世自己从小学到高中学习过的地方最后都被抹去，不留一丝痕迹。 虽然做不到像伟人一样，读书处以后变成纪念地，但也希望长大以后想回来转转的时候能有个去处。 随着城市的发展，很多地方会拆掉重新规划，一些学校会迁址合并。以后教育实行集团化管理的时候，一些学校的名字都会消失，为了扩大知名度，只保留那些最好的学校的名字作为教育集团的名称。 机场路小学一旦翻新重建，再引进新的师资力量，成为一所优质学校的话，以后的市政规划可能就会绕开。 现在陆泽有能力改变，一定不会让它再被拆了，而且还会尽力让它变成全市甚至全省最好的小学。 “陈董，欢迎再次莅临指导！”韩昌盛一马当先上前伸出手表示欢迎。 “韩校长，您客气了，指导不敢当，您也知道我就是小学毕业的水平。” “陈董谦虚了，能创办那么大一家企业的人，有我们值得学习的地方。咱们先到办公室再谈。” “不了，韩校长，就在校园里边走边谈，您给我讲讲这笔捐赠计划如何花的就行了。讲完了捐赠支票直接交给您，我就回去忙了。”陈美珍拒绝了韩昌盛去办公室细谈的邀请，她其实没多少想说的。 “这……，好。”韩昌盛没想到美珍公司一点都不客套，犹豫了一下，同意了，谁让对方是金主呢。 他也希望像陈美珍这样爽快大方有爱心的企业家是越多越好。 说完，韩昌盛等人带着陈美珍开始在校园里边走边用手对着各处指指点点。 他把陆泽上周和他说的规划又重新说了一遍，另外他还带陈美珍看了不在这次规划中的地方。 他是想借这个机会让美珍公司再主动多捐一点钱。 操场重建了，教学楼新建了，厕所也新建了，那主干道、围墙和花园等等破旧的地方也都是可以重建的。 美珍公司能一下拿出50万，说不定看到这些破旧的地方一心软，还能再捐一笔补充资金。 尽管他说的口干舌燥的，最终陈美珍没有提追加捐赠的事。 他也没有主动提，不过陆泽和他说过以后还会继续有捐赠，只要这次的捐赠都用在了该用的项目上就行。 韩昌盛不知道陈美珍是不愿主动捐这么多钱的，一切都是陆泽的主意。 …… 逛了大概半小时，韩昌盛也介绍了半小时。 最后才进了办公室坐了一会。 “韩校长，您辛苦了，要操劳这么多的事情。这是我代表美珍公司的一点心意，希望能为学校做一点点微薄的贡献。”陈美珍刚才转的时候只是不时地点点头，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 她来的任务只是作为儿子的代理人，把捐赠支票交给学校就完事了。 不过，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陈美珍适时地把支票交给了韩校长。 “感谢陈董，也谢谢美珍公司。我在这也祝美珍公司能生意兴隆。等美珍超市再开业，我一定去捧场。” 双方又客套了一会，陈美珍起身准备离开了。 “陈董，慢走，我代表学校全体师生再次感谢美珍公司的爱心捐赠。”临走前，韩昌盛突然想起陆泽说的话，赶紧补充说道：“等教学楼建好了，我一定会在上面刻下您的名字来感谢美珍公司的无私奉献。” 听到留名这事，陈美珍立刻觉得这笔钱捐了也没那么肉疼了。 名声对她来说，比钱更重要。 上车走的时候，陈美珍明显比来的时候心情更好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投资建网 离开机场路小学的陈美珍并没有结束行程，她还有下一站，那就是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 这个才是今天的重点。 不过，这一次出面的就不仅仅是她一人了，陆泽也不会在身边，她的三个外甥女助理都要去，这样才显得有点排面。 对电子工业学校的捐赠不同于机场路小学的捐赠，因为要签署一些包含很多细节的合同， 捐赠机场路小学的教学楼建成后直接属于学校的资产。 捐赠手续很简单，合同也很简单。 但是对电子工业学校的捐赠不一样。 因为不是单纯的捐钱。 与其说是捐赠，不如说是美珍科技打算与电子工业学校合作建设类似ncfc项目的网络，这个属于一项投资项目。 这套网络可以说是缩小版的ncfc示范网络。 美珍科技出人出钱出技术，借用电子工业学校的场地进行试验。 这套设备的所有权是属于美珍科技公司的，所有的设备使用权无偿捐给学校用，同时帮助学校培养这方面的人才。 不管试验成功与否，使用中所用到的电脑和设备都会全部赠送给学校。 也就是说，美珍科技首先花钱为各个专业的办公室安装上电脑让各办公室使用，然后才开始进行联网试验。 试验为期半年，陆泽计划在ncfc做好一切准备工作的时候，这套小型的示范网络就已经可以正常使用了。 这套小型示范网络将采用多种网络连接方式，里面会解决包含ncfc可能遇到的技术问题。 陆泽最终目的是希望能吸引ncfc的人来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学习。 …… 陆泽为软件培训班的学生上课快两个月了，讲得内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有难度。 同学们觉得和周老师相比，小陆老师水平更高一点。 这个周老师自己也承认了。 软件班的学生们也越来越认可他陆泽，因为只要是他们提出的问题，陆泽基本上都能立刻解答，还会举一反三引导他们思考。 前期教的其实都是计算机语言的基础语法知识，只要够熟练，学会一门就能触类旁通很快学习多门语言。只有基础够牢固，以后密密麻麻的代码才能一眼就读的懂。 学生们没有陆泽重生过后类似计算机一样的大脑，他们只能靠不断地练习来熟悉和掌握大量的语法知识。 陆泽对这批学生的要求可以说非常严格，他的身高长得比同龄人高很多，已经不比班级里最矮的学生低了。一旦他板起脸，所有人都很害怕，意味着他们的智商又被嘲笑了。 开发软件其实就像搭积木，只有了解所有的积木特性，才能在脑海中建立软件模型。 基础不牢，就无法快速实现所需要的功能。 有些语法糖很好用，但其实核心都是最基础的语法搭建的。 陆泽鼓励大家不要重复造轮子，但是要深刻了解轮子的构造。在虚拟世界中轮子有时候不一定是圆的，也可能是方的。 用工具制造工具，最节省时间。 为了防止这批学生的思维被固定，他总是倾向于去引导他们自己思考。 男生也许天生就对科技的东西兴趣， 陆泽通过写真漫画展现给他们看了未来技术计算机和网络技术，各种炫酷的视窗软件和网页浏览器让他们以为老师是幻想出来的。 不管是科技诱惑还是每月的金钱奖励，陆泽都是希望他们能快点成长。 关于先期投资100万帮学校建设小型网络的事，陆泽一周前也和杨瑞说过了，让他找时间汇报给校长决定。 这次合作的事项并不需要报批省教育局批准，学校就有自主权。 所以，只要校长同意，项目就可以实施。 陆泽告诉杨瑞，这将是全国的第一次成功试验。 他也告诉杨瑞美珍科技还捐了100万给国科院，但100万对三家科研院校数百台电脑联网的大项目来说根本不够用。 不过在电子工业学校内建一个小型的，应该却是够了。如果不够，美珍公司还会继续追加投资。 之所以资金可能不够，是因为陆泽准备了不止一种方案。 多种方案就需要多种设备。 最省事的就是直接购买所有需要的设备，然后组装起来就行了。 这是最简单却也是最难的，调制解调器和路由器等设备需要先托人从国外买，然后偷偷带回国内。 因为“巴统”的限制，这个是比较难的，但是一台两台还是可以想想办法的。 美珍科技买电脑的鹏程商家，走私一两台问题不大。 主要是要有渠道买到，一旦入关，国内不会限制的，这种高科技的产品只要搞得到，通关一般不是问题。只要能买到运回国内，那国内的大门肯定是敞开的。 买不到的话，就只能自己造了，这个需要陆泽也有解决方法了。 他写的lux系统，现在被他改名为nx了。因为这个系统已经不再是原先简陋的初版了，而是包含丰富框架的可用版本，很多常用的功能他都提前定义好了。 这个版本的系统已经包含了网络连接协议标准tcpip协议，以及开发好的软路由软件。 只要把这个nx系统装在一台电脑上，那么这台电脑就具有路由器的功能。 这是搭建网络的核心技术之一。 采用电脑软路由方案的话，成本可以降低到不足一万一台，这是可以大规模应用的方案。 杨瑞对美珍公司的计划很感兴趣，开头听了很兴奋，但是听到国科院联合两所国内最顶尖的大学也在建时眉头紧皱：“国科院也要联合多家国内顶尖院校的人才，是不是真的像报纸上说得很难啊，仅仅凭借电子工业学校一家中专院校，怎么可能搞得出来？” “别担心，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就是把局域网的电脑连起来而已。周有森周老师您忘了吗？他是金陵大学的老师，到时候遇到问题可以去请教他们那些教授专家。另外，金陵还有国科院的分院，那里面的专家院士更厉害。” 陆泽的理论知识很丰富，动手能力相对较弱，肯定是需要帮手的。其实他什么都可以自己做，但是还是需要帮手。 他要培养人才，总不能什么都自己动手。 “之前我有关注过这方面的消息，报纸上说我们面临了很多难题，没有几年时间是解决不了的。这中间可能还会涉及到其他方面的问题，美国不会那么轻易放开这种高科技的限制的。”杨瑞反驳道。 “主要的技术我已经研究过了，重点就是路由器技术，路由器设备是国外明确无法进口的，但是网络协议标准是不在限制范围的。我们只要符合这个协议就可以了。想想网络一旦建成，电子工业学校将成为全国第一家拥有校园网的学校。杨叔叔，到时候国科院、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的人都会过来学校学习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杨瑞听得越来越越激动：“如果一切如你所想就好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小型网络 去过机场路小学的当天下午，陈美珍带着陈俊红等三个外甥女助理来到了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校长办公室。 校长室里，代表电子工业学校的一共三人，除了校长王长年，还有副校长田家和，以及负责和美珍公司联络的杨瑞。 杨瑞因为引荐美珍科技捐赠的关系成了双方的关系人，比较了解美珍科技的情况，加上之前合作与商讨细节的时候他也参与了。 杨瑞既了解美珍科技的打算，也知道学校的底线，有他在，双方的关系看起来会更融洽。 “陈董，欢迎欢迎，好久不见了。” “王校长好，田校长好，老杨你好。”陈美珍一一和三人握手打招呼。 双方简单地客套了一阵之后，就开始了正式的签约。 之所以这么爽快，并不是因为双方都信任杨瑞，在此之前陈俊红已经代表美珍公司来和学校讨论过合作的细节。 比如，捐赠的电脑数量，线路位置布局，试验的时间，配合的力度等等。 想要尽快推进这个项目，就要考虑到所有的问题。 在初步达成合作意向之后，陈美珍才直接过来签合同。 谈判的事情她并不管，她只负责最后的签字环节，一切合约细则都是陆泽拟定出来的，然后陈俊红带人按照条款努力和学校争取最便利的条件。 由于之前捐赠过一次，软件班的开设也是和美珍科技的一次合作，再次合作并没有遇到大的阻力。 校长对美珍科技再次合作是欢迎的，尤其是知道这是国科院，京城大学和华清大学正在组建的项目。 不过既然是谈判，就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他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想多要一些电脑。 花钱能解决的事对美珍科技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不过也没有答应学校立刻增加数量，而是告诉校长计算机的配置每年都在升级，两年后第一批的计算机性能就要被淘汰了。 如果陆泽在的话，一定会告诉他，根据摩尔定律，在达到瓶颈之前，制造计算机中关键集成电路芯片上所集成的电路的数目，每隔18个月就翻一番，微处理器的性能每隔18个月提高一倍，而价格下降一半，用一块钱所能买到的计算机性能，每隔18个月翻两番。 这三句话其实都是一个意思，那就是芯片会越来越便宜，意味着使用它们的设备也会越来越便宜。 二十年后，随着计算机行业不断高速发展，一个高中生靠互联网搜索和网上购物的帮助就可以自己diy一台电脑了，各种主板搭配想要的独立模块，就可以组装成一台比当今的性能要强大无数倍的电脑，让人更加不可想象的是这台电脑可能只是用来打游戏的。 三十年后，ibpc制造的微型电脑的尺寸为1平方毫米，比一粒盐还小，制造成本不到10美分，性能就和目前主流计算机性能相当，而现在电脑的体积却是非常巨大的。 总之一句话，现在要那么多电脑真没用，不如等美珍科技以后每年捐赠最新配置的电脑。 美珍科技还给了他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提议，那就是答应为学校培养网络搭建的人才。 王长年深知这个试验一旦成功，就会全国大量推广，学校如果掌握这门技术再开设一门相关专业的话，那又有一个新专业了。 如果真的能领先国科院完成，那和美珍科技合作下去的话，电子工业学校成为全国最顶尖的计算机专业也是有可能的。 他不是专业技术出身，但是对美珍科技的实力，他是调查过了，一切都可能来自软件开发班的小陆老师——陆泽。 他接受和学习新知识新技术的能力超过他的想象，尤其是他自学和教学的能力。 再加上他家里赚钱的能力，和美珍公司一直合作下去才是正确的。 他一位教育局的朋友前几天聊天时也谈起了机场路小学收到了私人企业捐赠教学楼，这个在教育局中已经传开了。 至于美珍科技是否真的有技术实现网络王校长已经并不在乎，不管成功与否几十台的计算机很快就会安装到各个办公室。不说国内的大学，所有的中专院校，他们是第一家了。 自从软件班开设后，他也关注了省内各个中专学校的相关专业，包括大专院校都没有多少学校开设计算机课的。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缺少相关的教学人才和教学设备，国内从10年前才开始大力推广计算机，到现在效果并不大。 这个专业真不是普通家庭承受得起的，只能国家花钱培养一些先进的技术还要去国外大学学习才行。 这样辛苦培养出来的计算机人才都是精英。 其中只有很少一部分人会再从事教育行业，为国家培养下一代的人才。 因此，国内现在奇缺这方面的人才。 如果美珍科技能帮忙培养相关人才，那对电子工业学校来说才是最好的回报。 最终的合同是对双方都有好处的，大家各取所需。 电子工业工业学校对这次的合作很满意，王校长在和美珍科技谈判的时候，合同的细节就让他印象很深刻，考虑了很多他都没想到的问题，有关于技术的，有关于人员的，让人感觉美珍科技真的很专业，也有能力把网络联网技术给研究出来。 虽然说是合作，其实学校获得的隐形好处更多，这些大家都没有明说出来。 作为一所中专院校，电子工业学校的面积并不算大，每个专业也只开了一个班。 因此，所铺设的线路就比较短，不像ncfc需要铺设几十公里的长度，光这个铺设光缆的时间就能节省几个月。 等建设的时候整个电子工业学校会被分为三个区域，正好对应三所不同的院校网。 不过两者用到的连接设备会差不多，不然这个小型网络也不能称作ncfc的缩小版了。 仅仅是一所中专院校的微型网络所遇到的难题肯定比ncfc要小的多，比如卫星和微波手段接入陆泽目前没有条件去测试。 他能搞到的只有光纤接入，就这必须要去邮电部下面的电信公司找工程队才行，目前光缆主要用于长途电话线路，铺设电话线也需要邮电部门批准。 学校能做的事情就是无条件地支持，让美珍科技可以按照规划施工。 说是美珍科技施工，其实还是要找人帮忙。 陆泽还要借助金陵大学和国科院金陵分院的力量，规划中用到的一些现在看来很昂贵的设备，非专业人员是不会使用的。 一些性能不佳的设备还涉及到改装，更是需要专门人才。 陆泽打算找他们帮忙，也是为了让他们知道电子工业学校正在研究像ncfc一样的网络。 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他在建设小型版示范网络的事情都会传到ncfc的耳中，尤其是项目接近成功的时候。 只要网络连接项目成功，他所使用到的一些硬件设备就能在国内量产，一旦量产，就能打破巴统的限制。 真实的情况也是如此，国内找到了联网的新方法，关键设备路由器的限制就解除了。 这就会加快国内互联网的建设。 全国所有省市都加入联网的时间也就不远了，加入的越多，离互联网的民用商用就会越来越近。 现在国外的互联网主要也是给政府和科研机构使用的，接入商用的互联网用户很少。 商用才是让互联网兴起的助推剂。 今天，美珍科技开始搭建的小型网络，将迈出互联网计划的第一步。 第一百九十七章 陆雷的烦恼 1989年11月下旬，陆泽在清江市以美珍超市为中心，一步步规划着城市的未来。 年初的定的计划基本都完成了，后来临时想到的计划也正在实施中，这些计划都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 目前的资金来源还是只有漫画稿酬和版税，以及软件授权费，还有偶尔的一些稿费，并没有其他新的收入来源。 李柠集团和美珍超市现在都在投入阶段，短期看不到盈利的可能。 另外，不管是捐赠还是招人扩张美珍超市，以及成立新的公司，都是在持续地花钱。 随着人员和项目的增多，现在很明显花钱的速度快要比他赚钱的速度快了。 不过陆泽对于花钱项目倒是一点都不犹豫。 这些前期布局花费的钱都是必须的，有些东西不提前准备，以后再想参与的成本更高。而且再过一段时间，赚钱的速度肯定会超过花钱的速度，尤其是年底还有一个大项目在等着他。 这个大项目可以让一个亿收入的小目标轻松达成，现在就是等待着年底慢慢到来。 这个项目就是做空霓虹股市。 只要抓住这次机会，他就能过得大量的资金投入新的计划中。 虽然没有亲自去新嘉坡，但是陆泽也没闲着，每天晚上的电话时间还是放在了陆雷身上，为陆雷解答遇到的各种难题。 陆雷作为前哨所进行的操作和前期的交易都是为了获取南洋银行的信任，好让庄老他们放心大胆地加大筹码。 筹码越多，获利才会越多。 12月31日是今年的最后一个交易日，也是霓虹股市崩盘前达到的历史最高点，直到几十年后陆泽重生也没有再达到这个位置。 陆泽派陆雷提前过去，主要是在前期利用杠杆做多积累资金，让最后做空的本金更大，等临近最后的时间将会大量做空股市，这样才能赚取到最大利差。 有人觉得股市崩溃的最大受益者就是做空者，是做空机构导致的股市大跌，因为这样他们才能获利。这种观点只是为了寻找背锅者，做空需要具备对市场整体趋势的研判，一旦判断错误，就可能会被强制平仓。没等到空头，自己却先被平仓了。 想要过得巨大的利润就要承担巨大的风险。 因此，做空也是需要能力的，少量的做空者不会左右股市的大涨大跌。 股票市场是个天性乐观的市场，人们总是希望股票一直涨，霓虹股市连续涨了五年，让人们一直保持着乐观的情绪。 做空者也不确定霓虹股市能涨到什么时候，想当然地预测股票市场必然会大跌和赌博没有区别。 不过，物极必反，总会存在一个最高点，然后就开始下降。 股市不可能永远涨，也不可能永远地跌。 这个最高点和最低点一旦从模糊变得慢慢清晰，大量的做空或者做多机构就会蜂拥而至。 霓虹人相信股市会一直涨，但是许多国外投资者却不这么认为。也许前期的做空机构的确亏了很多，因为他们没有预料到霓虹股市直到1989年12月31日前一直在疯涨，不过还是不断有新的做空者加入。 一旦达到最高点开始下跌，大批的股指沽空期权就会开始发威，让人们失去乐观情绪，转为悲观情绪，纷纷割肉离场。 陆泽打算把股指期货合约的交割日期定在农历新年后，所获得的利差就能达到他的预期。 霓虹股市这一波下跌会持续两三年，后期他还会利用离岸公司进行操作，尽可能从这次股灾中获得最多的利润。 所获利润投入计划前期都是亏本的买卖，紧靠漫画和授权费是不够的，持续稳定的来源还需要几年才能成气候。 这期间，新嘉坡国际金融交易所的日经225指数期货合约是最合适的取款机。 …… 新嘉坡国际金融交易所旁的某家国际商务酒店。 “goodorng，sir” “古德猫宁。”来了一个多月的陆雷操着蹩脚的英文和服务员打招呼。 陆雷现在还是很不习惯主动说英文，英语作为这里的官方语言，才逼着他不得不说。 在周围都是说外语的环境下，学习一门语言的速度是最快的，无奈陆雷的基础太差，在国内也没有太认真地学习。 虽然有南洋银行团队的人可以帮忙，看起来也很友好，但是他现在并不太相信那些人。 为了保持神秘，他也不想让那些人知道自己的底细。他和南洋银行团队的人私下里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他们聊期货知识、国际形势和霓虹经济的时候，自己基本上都听不太懂。聊内地的情况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内地目前的确是比香江落后太多了。交谈中隐隐流露出的优越感让他不是很舒服。如果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不会这么放不开，可现在毕竟是在国外，不是自己可以胡来的地方。 陆雷现在唯一能作伴的只有保镖叶盛，叶盛和他年纪差不多，也在和他一起努力学习英语。 也因为出行有保镖也让陆雷在南洋银行团队中更加神秘。 这次是陆雷第一次出国，新嘉坡比他想象得更加繁华和现代化。 虽然面积不大，但是一座城就代表了一个国家。 陆泽给他介绍新嘉坡时，他脑海中是以上沪作为参考的，即使陆泽对新嘉坡赞不绝口，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当亲眼看见时，他更能明白陆泽所说的，清江市以后发展的方向是新嘉坡市。 城市的建设，规章制度的设立，新嘉坡都是一个榜样。 偶尔和陆泽交谈时，总透露出关心整个清江市的建设发展情况，这很明显不是一个孩子该操心的事情。 他下飞机后不久就感受到了陆泽口中所说的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的差距，让他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住的酒店也是一家高档商务酒店，以前在国内各地出差的时候，即使是住过的最好的招待所也没有现在这家富丽堂皇。据说这还不是一家最顶级的酒店。 酒店的房价很贵，他目前的全部积蓄，包括之前奖励的十万块在这里根本住不了多久。 第一次出国的新鲜感持续了很多天，新嘉坡这个岛国陆地面积还没清江市的十分之一大，花不了多少时间就逛完了。 但是给他的震撼却不比去香江的时候差，城市的绿化和环境卫生比他去过的香江还要好。 和国内的上沪相比更是好太多，“花园城市”的称号果然不是虚的。 只有亲身经历才理解为什么很多出国打工的人都说国外和国内差别很大。 陆雷本以为自己以前替陆泽在国内各地奔波购买国库券算是长见识了，原来还是井底之蛙。 他来之前陆泽就已经给他介绍过新嘉坡了，知道新嘉坡和香江都是亚洲四小龙之一，凭借重要的地理优势，成为亚洲重要的金融，服务和航运中心之一。 他这次来就是为了在新嘉坡金融交易所交易日经指数期货，随着交易开始，他每日也变得忙碌起来，虽然操作都是南洋银行的团队在操作，但是买卖指令却是自己根据陆泽给的指令发出的。 他忙是忙着吸收期货交易的知识，在这里才让他大开眼界，繁忙的交易所内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投资者。 正常情况下，买卖日经指数期货应该在霓虹国境内的交易所，可是由于霓虹国内的证券法律问题，新嘉坡在世界最大的期货交易所集团美国芝商所的帮助下首先推出了日经225指数期货。 由于自然资源有限，新嘉坡把金融服务业作为支柱产业之一，致力于打造世界金融中心。 陆雷前期学习的东西基本都用上了，没有在南洋银行团队面前丢脸，但是在实际交易面前，还是能看出来是新手。 虽然陆泽早就告诉过他，让他以度假的心态来做事，但他却做不到。 他每天都很烦恼，感觉应付不了负责的期货交易。金融交易所内并没有陆泽介绍的那么先进，合约买卖还是靠人工，这个和上沪交易所差不多。 虽然目前为止都是赚钱的，但是他心里始终有块大石头放不下来。在上沪交易所的时候交易额并没有现在这么大。看到一些交易员掌握的海量资金，他感觉有点不现实。 他来了之后就不断边看边学，越学越觉得这些金融产品很复杂，听说这些东西都是数学博士设计出来的，他一个初中毕业的人实在是理解不了。 每天都要给陆泽汇报最新的情况才安心。为此，美珍超市那里的电话线特地开通了国际线路，就是为了陆雷能随时联系。 还好新嘉坡的时区和京城处在相同的时区，不用考虑时差。 不过每次都是陆雷主动打电话联系陆泽，陆泽基本没有主动再交代什么事情，反而多次安慰他不用担心。 离开时，陆泽该说的基本都和他说了。 平时训练时也是模拟真实交易的操作，各种可能遇到的情况也基本都考虑到了。 建仓开始操作后，陆雷就一直担心赔钱。他不知道陆泽哪里来的自信，也不知道陆泽究竟是怎么学会这么复杂的赚钱手段的。 唯一让他安心的就是陆泽告诉他的预测还没有出错。一旦出错，对方团队的人就找到机会了。 陆泽越不担心，陆雷越觉得危险。他希望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也不希望会亏钱。 他现在知道了杠杆的效应在赚钱的时候很爽，亏钱的时候会想跳楼。 交易所内的众生相让他明白期货不是普通人可以玩得起的。 南洋银行的团队普通成员并不知道陆泽的存在，只以为陆雷是实际指挥人，只有团队负责人才知道陆雷身后有高人指点。 第一百九十八章 南洋团队 新嘉坡国际金融交易所成立于1984年，是亚洲第一家金融期货交易所。也是一家国际性的交易所，其交易品种涉及期货和期权合约、利率、货币、股指、能源和黄金等交易。 新嘉坡的地理位置和政府大力支持让其成为了国际金融中心之一。 1986年，新嘉坡国际金融交易所在美国期货交易集团的帮助下抢在霓虹之前推出日经225指数期货，成为国际金融机构进行日经225股指交易的主要场所，开创了以别国股指为期货交易标的物的先例。虽然两年后霓虹本土也推出了同类的产品，但始终未能夺回指数期货的主导权。 这里不仅有霓虹的日经指数期货合约，还有新嘉坡、马来西亚、泰国等国家的指数期货合约。只要是新嘉坡抢先推出的产品，本国再想抢回市场主导权就比较困难了。 首家推出让新嘉坡一直占据着主导地位。 新嘉坡股票指数期货和其他与本区域股市有关的期货合同的推出，加强了新嘉坡国际金融交易所做为主要亚洲股票指数产品交易中心的地位，并且推动了亚洲资本市场走向全球化和提高了国际交易员和投资者对有效风险管理途径的需求。 陆泽想学习新嘉坡把清江市打造成为国际金融中心基本不太可能，有些条件是清江市不具备的，因此，陆泽打算把新嘉坡作为美珍公司在海外离岸公司投资融资的大本营。 至于管理人员，陆泽并没与打算用自己人，而且即使他想用，目前也无人可用。金融专业的人才不是随随便便就找得出来的。 这次只要与南洋银行合作愉快，那么之后就可以借助南洋银行的团队为自己服务，即使多出点管理费也没有关系。 重要的是能绑在一条船上，南洋银行作为有背景的银行，可以方便他国际资金上的流动。 陆泽还打算在新嘉坡建立离岸公司，然后以外商投资者的身份进入清江市。 除了可以获得政策上的优惠，还可以隐藏实际控制人的身份。 陆泽建议庄老过两年考虑在清江市建设南洋银行的分行，以后城市建设需要大量的资金，金融服务是必不可少的。 这个就是后话了。 现在南洋银行关注的是霓虹股市是否会如陆泽预料的那样崩溃。崩了对大家都有好处，能从中获得巨额收益，不崩的话就只能收回陆泽全部资产抵债，损失的是时间。 但是最后一步操作会冒险，1000万美元后美珍科技几年的收益。 因为看好美珍科技，不会让其倒闭，而且成为全资控股公司，陆泽为他打工还债。 …… 身处新嘉坡的陆雷有自己的烦恼，和他一起的南洋银行团队负责人也一样。 这次南洋银行团队的带头人叫黄宗承，祖籍粤省广佛市，曾在美国留学，获得了特许金融分析师（cfa）资格称号，是南洋银行的资深金融分析师，主要负责商业银行股份化和资产证券化运作，股票指数、期货分析以及风险资金管理也是其工作范畴。 不过南洋银行在股票指数和期货分析这方面并不是主业，稍微懂点的黄宗承临时被选为了团队负责人，毕竟他是拥有cfa证的。 黄宗承从接到任务到来新嘉坡的时间很短，根据以往的工作习惯，他一般会根据近几年日经指数的分析与研判，做出投资预期回报和风险分析，然后调整投资操作建议。 不过时间有限，他只能得出大概的结果，没有经过市场验证，无法确定是否准确。 期货的风险是巨大的，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不会轻易给出自己的建议。 还好钟董事长交给他的任务只是盯着合作团队的操作，必要的时候拒绝执行对方的指令就行。 黄宗承工作中对霓虹股市和期货接触的不多，不过私下他也会分析各国的股指，分析可能的经济走向来验证自己的想法。 在他想来，这次去新嘉坡的工作不会很轻松，分析股市需要查找大量的信息和数据，远在新嘉坡想要获取霓虹股市的数据并不容易。 但实际来了之后，却让他有颠覆了原有的认知。 黄宗承一直关注着国际金融市场，他也知道新嘉坡国际金融交易所是三年前才新开的交易所，初期主打股指期货等金融衍生品，开创了亚洲金融期货的新局面，也开创了以别国股指为期货交易标的物的先例。 交易所第一个下手的目标就是霓虹的日经225指数，三年下来，已经积累了很多用户，即使霓虹也推出日经指数期货，依然没有夺走新嘉坡金融交易所占有的市场。 期货是他不算太熟悉的领域，不过作为金融衍生品，都是有风险的，也都有共同的特征。 金融衍生产品是与金融相关的派生物，通常是指从原生资产，比如股票、利率、货币和商品等派生出来的金融工具。这些金融工具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是保证金交易，即只要支付一定比例的保证金就可进行全额交易，不需实际上的本金转移，合约的了结一般也采用现金差价结算的方式进行，只有在满期日以实物交割方式履约的合约才需要买方交足贷款。 因此，金融衍生产品交易具有杠杆效应。保证金越低，杠杆效应越大，风险也就越大。 金融衍生产品的作用主要是规避风险和价格发现，它是对冲资产风险的好方法。不过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有好的也有坏的，风险规避了一定是有人去承担了，衍生产品的高杠杆性就是将巨大的风险转移到了愿意承担的人手中。 金融衍生产品原本是金融机构为了规避风险，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求生存、求发展，对传统的金融工具进行的创新。 作为新兴的风险管理重要手段，衍生金融工具应运而生，且发展速度惊人。由于衍生金融工具具有高收益、高风险以及是未来交易的特点，它不仅成了企业筹集资金和转移风险的手段，更成为企业投机、套利和进行金融投机的工具。这种两面性使得一系列震惊世界的金融风波和危机的出现，几乎无不与衍生金融工具有关。 金融衍生产品的风险非常巨大，一个交易不当将导致巨大的风险，有的甚至是灾难性的，连锁性的。 在金融衍生品的交易者中主要分为三类，分别是对冲者、投机者以及套利者。 对冲者采用衍生产品合约来减少自身面临的由于市场变化而产生的风险。 投机者利用这些产品对今后市场变量的走向下赌注。 套利者采用两个或更多相互抵消的交易来锁定盈利。 以上三类交易者共同维护了金融衍生产品市场上述功能的发挥。 黄宗承很明白自己的团队这次是扮演了投机者的角色，因为他们看空霓虹股市的未来。 不过，未来是什么时候，他无法知道，可操控的资金能否坚持到股市下跌，他没有把握。 至于为什么来新嘉坡而不是直接去霓虹本土的期货交易所，他觉得这根本不是问题。 对于寻求进入霓虹股市以进行风险管理的投资者，新嘉坡国际金融交易所的期货合约是首选工具，因为可轻松建立或了结可观仓位，还可享受离岸市场提供的高流动性。 如果在霓虹操作，会有诸多不便，还要接受霓虹政策的监管。 所幸，这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他这次的主要任务是监督银行资金的使用。 期货和股票不一样，杠杆和保证金制度让盈利和亏损都放大了。 他的团队要保证资金得到正确使用。 当预期结果多次失误后，他作为团队负责人有权力完全接手团队，及时止损。 这个团队组建的时候，董事长亲自找到他，让他带队，这是对他的信任，也是挑战。 霓虹股市他们银行其实早就在研究分析了，只是没有实际参与。霓虹股市持续多年上涨，让金融界不得不关注。 看空，在银行内已经形成共识，但是时间点没有人保证，因为霓虹经济已经涨了很多年了。 房地产等行业更是翻了很多倍，整个东京的地价竟然超过了整个美国，这肯定是不正常的。 里面的泡沫有多大，只有等戳破泡沫后才知道。 霓虹股市疯涨的程度让所有分析师都觉得这是一个定时炸弹，想获利又不敢入场。 因为没有人能知道霓虹还能疯狂多久，一旦进入，就有可能站在最高位，再想抽离就难了。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美国肯定不会让霓虹的好日子一直持续下去。 银行这时候派他操作霓虹指数期货，说明银行也开始觉得机会成熟了。 但是没想到的是，他只是作为监督，实际下达买卖操作指令的是另一个内地团队的人。这让他非常好奇内地团队的来头。 在他的团队首次与内地团队汇合的时候，让他非常吃惊。本以为对方肯定是经验丰富的中年人，没想到来的却是两个年纪20岁左右的年轻人。 而且团队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人看起来还像是保镖。没多久他就确定了，的确是保镖。 第一次的见面让对黄宗承对陆雷很感兴趣，拥有保镖的人，在内地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他并不知道是前董事长庄老同意的这次合作，董事长只告诉他合作方背后可能有个金融天才。 这让他以为陆雷就是那个金融天才。 来了一个多月，他的团队一直照陆雷提供的买卖指令进行操作。 这些基本的操作并不需要一个专门的团队来执行，多账户操作是交易员的基本操作。 他的团队主要作用是分散资金进行交易操作，以避免资金过度集中引起注意。 他自己则分析每次买卖指令是否正确，看每次陆雷轻描淡写地把买入卖出点告诉他们，他的好奇心就越大，想和陆雷就之后的走势讨论一番。 奈何人家好像看不起他，每次都不会多说什么，只说按照分析结果执行就行。 陆雷给的指令主要是不断买多，进行短期操作，所获利润再继续投入。 日经225指数一直在涨，不断买多的操作看起来并没有错，账面上的金额也的确是在不断增值，即使偶尔的小波动也没有影响整体的上涨。 可以不管怎么看，黄宗承都觉得陆雷看起来怪怪的。 这次董事长告诉他，只要证明对方有金融天赋，没有一点失误，就提供可供资金的最大上限1000万美元。同时也将银行准备的客户投资资金投入进去，搭顺风车大赚一笔。 以他的经验来看，再多上限其实都不保险，就怕顺风车搭不上，反而赔的血本无归。 一旦崩盘，30倍的杠杆和保证金制度，几千万美元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他猜测银行本身也想冒险从霓虹股市中赚一笔。不过这笔钱只有部分由银行出，其他的将以理财产品向客户推销，以减少风险。 因此，他的监督与判断也非常重要。一旦有不好的趋势，就要即使卖出止损或者对冲继续买入。 但他身处新嘉坡，无法得到霓虹股市的第一手消息，只能尽可能地保守操作。 总之他希望这次可以不赚钱，但是不能亏钱。 这不仅关系到他的利益，也关系到他的前途。 第一百九十九章 年底前夕 时间进入12月初，离下一年已经不远了，新的美珍超市已经基本装修完毕，接下来的这一个月，主要是员工的入职培训以及供货商的挑选。 随着超市面积的大幅提升，超市内提供的商品种类也增加了很多，按照陆泽提供的装修图纸，不管是摆放还是布局，都和数十年后普及的大型商超差不多。 新员工的培训很重要，培训课程基本是按照后世的要求，一切以服务好客户为主。因此要花长达一个月的时间来培训。后期新员工入职，也要严格做好入职前的培训。 供货商的选择从陆泽决定扩大超市的时候就开始进行了，美珍超市还特地成立了专门的采购部门。最终采购商品的明细单对比陆泽提供的品牌目录，过滤掉一些质量较差或者有安全隐患的品牌。 除了之前合作的供货商，还要寻找更多的新供货商和厂家，来填充超市的商品品类与品牌。本地和本土物美价廉的品牌美珍超市会优先选择。 新的美珍超市是按照仓储式超市设计的，库存货物基本都放在了商品货架的顶部，需要通过叉车才可以装卸货，这样可以最大化地利用空间。 放在下方的产品品类如果不够就用数量来凑，总之就是要把所有的货架都堆放得满满的。 超市还特地采购了最新的收银和盘点系统，以加快结算的速度，使用收银机比柜台现金强多了，目前大的商场里面已经开始使用了。收银机和计算机一样，也是八十年代出来时开始全国推广的。 原来的美珍超市在十二月一日停止了营业，只留下旁边单独的烟酒门店还在继续营业。 虽然停止营业了，但是所有人依然非常忙碌，大家都在为新超市做准备。 电视台和报纸的宣传广告也已经投放出去了。每天的报纸和电视台都在为美珍超市做宣传。 新美珍超市规模变大后，安保工作也变成了重要的工作之一。公共场合人越多越容易出事。 新成立的蓝海安保公司正好担负起了新超市的安保工作。 蓝海安保公司挂在市公安局下面，由韩警官找了一个退役军官当教官，平时的训练地点选在了体育馆旁体校的训练场。新的私人训练中心正在建设中。目前接收的转业总人数有24人，每月还会增加一两人。其他都是本地的后勤人员。 安保公司进入正轨后已经开始正式训练，目前并没有特殊任务，就是进行日常模拟应急训练，毕竟之前是当兵的，现在当保镖和保安虽然不一样，但还是按照当兵时的标准来训练。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陆泽深知在往后的关键时刻，他们都将是逆行在绝境中的英雄。 一切准备就绪后，元旦那一天新美珍超市将正式开业。 …… 美珍科技这次对机场路小学和电子工业学校的捐赠，不仅捐了大笔的钱，还亲自参与了捐赠项目的建设。 由捐赠公司参与监督着捐款的拨付和使用，让项目进度进行得很快。现在办事，只要钱到位快，一切都好办。 即使钱没到账，有美珍科技的信誉保证，项目也可以先进行施工。 机场路小学新教学楼的承建单位是刚成立的志凯建筑公司，新任总经理是秦大书。在陆志凯师傅黎元昌的邀请下，再加上退休前双倍工资的标准，秦大书很爽快地答应了来志凯建筑公司任职，上任后的第一个项目就是超市装修。第二个就是机场路小学教学楼。 他上任不久，很快就解决了各种建筑资质和人员问题。不然光是这些问题就要浪费许多的时间。 陆志凯现在没有再志凯建筑公司里任职，他还挂职在六建公司，不过他并没有继续上班，他家里的情况六建分公司的领导都知道，并没有为难他。陆志凯多数时间都是跟在秦大书后面学习，有时候会去师傅那边请教新的施工技术。秦大书也会教他管理方面的经验，直到他完全能管理整个公司为止。 教学楼项目不差钱，秦大书的办事效率很高，强大的人脉也显现了出来，前期施工测量人员很快就进驻了小学。 按照计划，等到明年九月就可以正式交付使用。 除了教学楼，美珍公司还计划追加捐赠全新的桌椅板凳。这些物资等明年暑假的时候会全部安装到位。这样学生们就再也不用在寒暑假的时候把自己的桌凳都搬回家保管了。 电子工业学校那边，学校以大量安装电话的名义，在各个办公室和一些教室新装了电话机，并借口为了方便以后升级，要求使用光缆铺设线路。光缆不是管制物资，这个要求在给钱的情况下很顺利地满足了。只覆盖一所中专学校的光缆预计年底就能铺好了。之所以同时安装电话，因为到时候需要用到电信设备来传输信号。后期还可以利用电信线路连接校外的网络。 通信线缆国内很容易就可以得到，终端的电脑有钱也很容易就能买到。新捐的首批20台计算机也已经送到学校里。还附送了巨人最新出的文字处理软件。巨人推出的这款软件版大部分功能都是使用的，部分高端功能则需要购买汉卡结合在一起才能使用。普通个人用户软件版足够了，硬件版可以利用汉卡的性能额外提高工作效率，这个既不会影响普通用户的装机量，又可以满足企业用户的需求。 学校已经开始培训教职工利用计算机提升教学水平。 现在想要完成电脑之间的联网，主要缺的是计算机之间互相连接的设备。比如交换机和路由器等。 陆泽一边委托了史玉朱在鹏城和京城中关村利用公司的渠道关系购买。另一边也请鹏城的电脑城老板从香江或者闽湾的渠道搞。只要能搞到，价格不是问题。对于这种“巴统”禁运的设备他是有多少要多少。 霓虹那边肯定是能搞到的这些设备的，但是除了中野和工作室，他没有更多的人脉关系可以用。利用集贤社去走私这些禁运的设备显然也不太可能，他不可能给集贤社留下把柄。 等硬件设备都就位后，他就要亲自去部署软件测试网络是否连通了。 …… 集贤社的漫画一切正常在连载，不用担心存稿不够用，那边的工作室也在有条不紊地运转中。 最近一年的漫画稿酬和版税几乎都留在了霓虹，这些资金并不足以招募人员制作《灌篮高手》和《美少女战士》的动画版，虽然合作的动画公司会投入资金和人力来制作，不过时间上陆泽并不满意，增加人手既可以加快进度，也可以获得更大的利润分成。 陆泽并不打算把国内的资金拿去支援霓虹，他要利用留在这些版税投资生钱。 现在这个时间段，没有比投资霓虹日经225股指期货合约更赚钱的生意了。 去年，大阪证券交易所联合东京证券交易所也推出了霓虹自己的日经255股指期货合约，企图从新嘉坡国际金融交易所口中夺去份额，亲自监管日经255股指期货，不过现实却没有想象的美好，更多的外国投资者还是选择了新嘉坡国际金融交易所。只有在国内的基金受限于法律要求，不得购买新嘉坡的日经指数期货，才会在大阪证券交易所买卖日经股指期货合约。 虽然大阪的交易规模没法和新嘉坡的比，但是并不妨碍陆泽用版税去投资，反正他暂时也没打算把霓虹的钱转回国内，毕竟在霓虹的投资也需要花费大量的资金。 学习和掌握霓虹的先进技术，然后带回清江市也是他的计划之一。另外，霓虹也是他重要的出口市场之一。 陆泽在上次中野来的时候，授权他把所有的资金都拿出来，用工作室的名义去大阪证券交易所购买五个月的日经指数225股指期货合约。 使用的杠杆是50倍。中间不需要进行任何的操作，直到交割日期结束。 中野以为他疯了，即使要买也应该预测霓虹股市继续涨，而不是下跌。关于漫画意外的事情，他了解的并不多。但是身为霓虹人，他也听说了股市目前处在最好的阶段。 不过，他并没有说服陆泽，陆泽人虽小，但是决定却不会更改，同时还告诉中野千万不要投钱买房或者买股票。 陆泽并没有告诉中野12月可以买入小赚一笔，即使说了也可能不会相信。 有了这次股灾赚到的钱，霓虹的相关计划就可以加快速度了。 即使没有互联网，霓虹的很多技术都更先进，几十年来，他们也经历了抄袭到创新。 陆泽要做的就是把那些先进的东西再复制到清江市去。 不管是霓虹或者新嘉坡，以后都会和清江市有关联，想要打造国际化的都市就要接受各国的人才。 陆泽现在还没能力吸引更多的人，除了钱，还需要好的外部环境才行。 现在的清江市对高端人才来说没有丝毫的吸引力。 1989年即将结束，一切都将迎来改变。 第两百章 巅峰与开业 东京证券交易所，12月29日，星期五。 1989年的最后一一个交易日。期间日经225指数一度升至点，达到了历史辉煌的巅峰。当日最终收盘于点。 这个数值和陆泽重生前的历史数据一模一样，陆泽重生的影响并没有让霓虹的股市出现偏差。 之后的两天是周六周日休市。大晦日，也就是年底的最后一天，日经指数定格在了点。 这个年末，炒股的霓虹人都很兴奋，既是因为新年即将到来，也是因为日经指数达到了历史的最高点，而且这个历史是他们一手创造的。 目前霓虹股市依然遵循着之前一直上涨的节奏，让他们期待着下一年的股市会更上一层楼。 就像周五上涨，股民们期待着愉快地过完周末后的周一还会持续上涨的心情一样。有很多企业家已经在大胆预测，明年的日经指数有望达到点到点。 新年是霓虹一年中最盛大的节日，霓虹人把12月31日称为“大晦日”，也就是除夕。除夕午夜，各处寺庙钟声响起108下，象征驱除108个魔鬼和烦恼，霓虹人则静坐聆听“除夜之钟”，钟声停歇则意味着新年到来。 霓虹的元旦称作“正日”，1日到3日，称为“三贺日”。正日是正月的第一天，正月本来是中国农历的一月，霓虹明治维新后改用西方的公历，把公历的1月称为正月。近代以来，为了和西方接轨，大部分地区已经不再过旧正月，也就是农历的春节。 在新年，霓虹的人们会互赠贺年卡，去寺庙和神殿聆听钟声，观看霓虹人的“春晚”——红白歌大赛，享受新年特有的美食等等。 现在的霓虹只过新年，没有春节。到1月15日前，都算是新年。等到了5日这一天，店铺开始营业，股市开盘，新年展示新气象。 所有人都沉浸在新年的气氛中。 这个时候的霓虹人，充满自信地坚信着，股市不会跌，全社会充斥着对于财富的癫狂追逐。完全不顾一年再次上升一万点的预测是不切实际的。 俗话说，上天欲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 有人疯狂，有人清醒，陆泽终于等来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 同一时间，新嘉坡国际金融交易所。 和霓虹不同，新嘉坡刚过完圣诞节，这是基督徒的节日，大多数的华人还是过农历春节。在最后一个交易日，霓虹的股市大涨到历史最高点让新嘉坡国际金融交易所的日经225指数期货合约交易量比前一日减少了许多，不过依然有很多买空的大单买入。陆雷和南洋银行团队一起卖出了全部做多日经指数期货的合约，然后投入全部资金利用30倍杠杆全部又买入做空合约。 之前做多赚到的资金加上南洋银行最大限额借贷的1000万美元，差不多2000万美元，比预计的多了一倍。如果黄宗承不那么保守的话，也许前期获得的资金会更多。正是因为每次操作都没有亏损，才逐步增加到了现在所使用额度。如果本金多一倍，这次的收益也会比预计的多一倍。 南洋银行团队的黄宗承最开始并没有同意全仓买空，在他看来重仓持有的风险太大。毕竟杠杆越大，需要的保证金越多，经受的波动越小。他不敢冒这个风险。而且他个人也认为，新年后短时间内不是做空的时机，一旦这个时候做空，那么很可能就会出现亏损。 当陆雷告诉陆泽黄宗承团队的决定时，陆泽就已经预料到了。不过他早就提前联系了庄老，告知了最后的决战时刻。 前期阶段零损失的战绩，让庄老决定再相信陆泽一次。 其实庄老和南洋银行总部也一直在关注着新嘉坡团队的操作，他们一直在背后关注着资金的动向。 看到前期陆泽一直买多，他们没有太多担心，因为按照之前的趋势，霓虹的股市买多更安全点。虽然前期一直没有出错，但这并没有让他们放心任由陆泽的人随意指挥，每一次的决定都会让银行仔细分析，霓虹的经济现在还在继续往上，但是包含的隐患却越来越大。 南洋银行得到的分析资料和信息比新嘉坡的团队更多，霓虹政府已经意识到股市的疯狂，从年内已经连续加息5次可以看得出，政府正在采取措施抑制股市、房地产等市场的过热增长。 加息是一个国家或地区的中央银行提高利息的行为，从未使商业银行对中央银行的借贷成本提高，进而迫使市场的利息也进行增加。加息的目的包括减少货币供应、压抑消费、压抑通货膨胀、鼓励存款、减缓市场投机等等。加息最直接目的就是提高整个金融市场短期融资的成本，抑制恶意投机行为。金融和房地产行业的负债率极高，加息对其影响很大。不过，加息的效果并不能迅速反映出来，不然着急的霓虹政府也不会一年加了5次息。金融机构组织的融资成本提高，投入股市的资金就会开始减少，没有更多的钱进入股市，股市过热就会缓解。 霓虹政府想得很美好，但是并没有意识到推行金融自由化和超低利率政策才是经济和股市狂飙的重要因素。 自从陆雷一行前往新嘉坡后，陆泽每过一段时间会打来电话给庄老问候一下，不过从来没有提霓虹股市的事。他知道庄老一定在一直关注着霓虹的股市。 只要决策没有出现失误，那么按照约定，南洋银行会给他最大的支持力度。 这一次，南洋银行决定跟着这个内地冒出来的天才少年赌一把。 …… 1990年1月1日，元旦，清江市。 新美珍超市门口8点不到就挤满了人。超市开业典礼定在8：18举行，8：58正式开门营业，所有人都在翘首以待。 虽然市区的百货商店也搞活动了，但是依然有很多人循着广告上的地址找来了，连续一个月的广告轰炸还是很有效果的。 离开业还有不到半小时，现场却热闹非凡。所有人都在讨论着要进去买什么，哪些东西今天买特别划算。 百姓无非过的就是柴米油盐的生活，话题基本离不开这些。 今天超市开业，虽然是节假日，不过前来见证的人还是很多，许多的政府官员和企业家也都来表示祝贺。美珍超市成立时间不长，并不足以让许多领导人前来捧场。不过美珍科技却被许多人知道了，不管是缴税、捐赠还是收购企业，都让它在很多人的眼里留下了印象。 一家大型商超的开业可以说明一个区域的消费和生活水平提高了，这也是辖区领导人的政绩。 其实美珍超市能发展起来并不是因为生意有多好，而是钱多烧出来的。目前超市的利润并不足以支撑这么大的规模，一切都是美珍科技在补贴，为的就是培养人们的购物习惯。 光看门口的舞台上摆放着一大堆的奖品就知道美珍超市这次的促销很给力，一等奖是10台彩色电视机，二等奖是15台冰箱，三等奖是20台洗衣机，典型的结婚“三大件”，剩下的是大量的鼓励奖，主要是一些日常用品。这些东西以后一般人可能看不上，但是现在摆出来就是硬通货，家家都想要，这些奖品对他们的吸引力很大。只能购物就有机会得到，因此，很多人都来碰碰运气。 吉时一到，随着鞭炮声响起，董事长陈美珍带着一众来宾进行完剪彩仪式后，首先进去参观了一圈。紧接着才把通行栅栏打开，迎接所有的顾客。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安保公司把所有人都派了过来守在出入口，同时超市也向区公安局申请了支援人员来维持秩序。 里外三层，眼睛里只有商品的人们对保安们并不放在眼里。 进入超市，货架堆得满满的，宽阔的通道中间位置摆放着各种促销的商品，醒目的价格悬挂在商品上方，刺激着众人的购买欲望。促销特价商品的数量是有限的，是导致人们都往里冲的原因，很多促销商品早就通过门口的大型告示栏提前预告了 陆泽把能用到的促销手段都用上了，不仅仅是超市的员工，包括一些厂家人员也都在努力宣传这自家的商品。 “人真多啊，好久没看到这么热闹的场面了。”剪彩完的步兴生来到一边，笑着对陆泽说道。步兴生今天也跑来凑热闹了，李柠的服饰和鞋子在超市也设有专柜。 “是啊，开业大促销人肯定多，等活动时间过了才能看出群众对超市的接受程度。” “那些五花八门的促销活动你都是怎么想出来的，我看着都想掏钱买了。”步兴生对超市各种活动很感兴趣，他知道这些都是陆泽的小脑袋瓜里想出来的。 “书上学的。” “哪本书？” 陆泽不再理睬步兴生，他俩这样的对话已经很多次了，每次他都以书上学的作为挡箭牌。 美珍超市货架上的商品在陆泽看来很有年代感，许多产品的包装以后世的眼光很土。但是价格绝对是全市最低的，质量绝对没有问题，美珍超市打出的口号就是物美价廉。 …… 新美珍超市第一天开业，物美价廉的商品和周到的服务成功地吸引了大量的人流和话题。虽然卖得越多，亏得越多，不过陆泽并不在乎，他很乐意将利润让给这些普通人。 城市等级越高，消费水平会越高，虽然工资也会水涨船高，可是实际的购买力并没有比等级低的城市更多，这就关系到物价的问题，这也是陆泽以后要解决的一个大问题。按道理，只要供大于求就能把价格控制下来，美珍超市以后会是平抑物价的重要渠道。 千金散尽还复来，虽然在美珍超市亏钱了，但在海外的霓虹和新嘉坡，即将迎来更大的收获。 第两百零一章 收获与开端 时间进入1990年，这是二十世纪最后十年的开端。 重生前陆泽对这一年发生的事也有一点了解。国际上，今年是北方大国解体前的一年，也是国际局势风云变化的一年。这一年，立陶宛、拉脱维亚、摩尔多瓦等国先后宣布独立；纳米比亚宣布独立；斯洛文尼亚全民公投决定独立；伊拉克出兵侵吞科威特成为其一个省，由此而引发了海湾战争。东、西德国，南、北也门则走向统一。在国内，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第十一届亚运会会在京城召开。用全民参与来形容也毫不夸张，借着亚运会，国内的口号是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在有些人的眼里，90年的亚运会对国人的影响甚至比08年的奥运会更大，因为这次亚运会是普通国人在没有经验的情况下首次接触国际友人。 这一届的亚运会是刚成立不久的李柠品牌展现给世人的时刻，火炬接力和领奖服装会让亿万观众看到李柠的商标。这一次，他不会让李柠去体育总局打爱国牌，而是拼实力成为亚运会的主赞助商，届时李柠将为体育代表团提供包括礼服、运动服和各类箱包在内的全套装备。 国际上的大形势和陆泽自身无关，但确是赚钱的好时机。北方大国的兵临解体让“罐头换飞机”计划可以开始实施了。争夺石油的战争让石油资源匮乏的霓虹经济会继续下行，没有任何恢复的迹象，霓虹断股市崖式的下跌会持续两三年，这个对继续买空日经225指数期货是有利的。 今年年初，当新年结束后的霓虹股市在一只看不见的手操纵下，一开市几小时就开始下跌时，所有霓虹人都傻眼了，那些认为股市不会下跌的人都不敢相信地闭上了嘴巴。 一开始人们觉得下跌是短暂的，是技术性调整，之后还会涨回来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1990年1月12日，日经指数再次顿挫，到了月底股市还是没有停止下跌的趋势，市场上恐慌的情绪持续蔓延着，这个时候日经指数已经下跌超过了10。 这才仅仅一个月。 眼下，农历春节已过，陆泽最关心的是他在新嘉坡的金融交易所能获得多大的收益。 买空日经225指数期货合约的最后交割日期是2月底，按照目前的趋势，到时候股市下跌会超过20。 按照3000万美金的成本计算，30倍的杠杠，20的收益率，最后的本金翻了六倍。陆泽初步算出的利润大概是18亿美金 期货不牵扯实物交割，只要交完手续费，剩下的全是投资的全部所得。 别的财团是赌霓虹的股市可能会崩溃，而陆泽则是在等待着霓虹的经济崩溃。 陆泽来到这个新生的世界已经十年了。不经意间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他本想平平凡凡地过完一生，但是有了目标之后，他开始想要把生活的城市改变一下。 他没想过改变世界，但他想试试改变一座城。一步步，陆泽在按照心中的规划向前走。 他在想低调点发展，可是日新月异的世界让他一直想加快脚步发展。 京城办亚运全城都焕然一新，上沪正在大力开发陆家嘴区域，鹏程的高楼也一座座拔地而起。改革开放以来，很多城市都在快速变化着。 清江市作为一个小城市，发展速度很慢，没有工业支撑，仅靠农业是无法快速发展的。后期靠着更发达的城市辐射才慢慢发展起来。 目前，想要高速发展，必须要发展工业化经济才行。 现在国家的政策鼓励各个城市大力发展经济，然而却不会拨太多的财政款扶持，全国那么多的城市，主要还是靠地方政府自己寻找投资资金。各省省会作为大城市相对容易一点，也更能吸引更多的投资，下面的小城市除非有自然资源优势，否则很难拉到投资基金。 投资办企业都是为了赚钱，不赚钱的地方是很少有企业家愿意去投资的。 陆泽投资不为了求回报，但是他也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只有共赢才能持续发展。 当新嘉坡的日经指数期货开始集体发威时，霓虹股市暴跌开始，除了霓虹之外的人金融人士都知道霓虹的经济开始崩了。就像1987年10月19日的黑色星期一一样，开盘仅3小时，美国道琼斯工业股票平均指数跌幅达22。随即波及世界各地股市，东京证券交易所股票跌幅达149，香江恒生指数地府达335，，皆创下历史记录。 …… 春节前夕，陆泽又给庄老打了一通电话，除了拜年，更主要的是兑现承诺。 “庄老，我应该赢了。” “哈哈，后生可畏啊！小泽的眼光真准，这次可是收获不少啊！” “多亏了庄老能相信我，不然我也赚不到这么多钱。”陆泽不确定南洋银行有没有另外投入，如果没有跟着投入，那么他们就损失了一次极好的机会。 “那是你自己的本事，期货是高风险的投资，你如果没这本事，我早就撤销对你的投资了。” “嘿嘿。庄老，这次所得颇丰，有没有兴趣让南洋银行来我这开个分行，支持一下清江市的发展，我的这些资金会全部用在城市开发和教育投入上。” “我也正有此意，当年正是看好鹏城的发展才在那里成立的分行，如今我更看好你以后的发展。” 当陆泽上一次打电话给庄老让他最后全部投入赌一把时，他就告诉庄老霓虹的股市即将崩溃了，一月后，现实如他所言。 庄老押对了，借给陆泽的1000万美元本金只用了几天就赚了回来。最后买入的3000万美金大部分是之前买多时赚到的。银行实际借出的资金并没有多少。如果按照现在的下跌趋势，这笔买空合约的收益将大大超过600。而陆泽的投入只有抵押的1000万人民币，收益率如果换算一下，更是超过了6000。 庄老对陆泽的眼光赞叹不已，仿佛他知道哪天股市会到达顶点一样。 相信陆泽的人会大赚一笔，比如陆雷，他对陆泽赚钱的能力已经产生了盲目的崇拜。当最后时刻陆泽问他是否把家里的10万块投进去的时候，他思考了一下就决定投了，前期陆泽的判断都是对的，让他也决定跟着陆泽一起。 这次的合作，陆泽证明了自己的金融天赋。对于陆泽提议的把南洋银行的团队留在新嘉坡继续共同投资，庄老并没有反对，而是给了陆泽这边全权指挥。 黄宗承在霓虹股市下跌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服气了，这次买空的时间之精准，让他认识到了自己与陆雷背后团队的差距。 当陆泽提议庄老在清江市成立国内第二家南洋银行支行的时候，庄老也同意了，为了几亿美元成立一家银行，这也是划算的买卖。而且未来陆泽还能赚多少，庄老无法估计，但是可以可以肯定，一定不会少。 陆泽希望资金能在3月份可用，分行2月底之前就要成立起来，他的意思并不是要把新嘉坡的资金全部转回国内，而是留在香江的南洋银行总部，这一大笔外汇留在海外用途更多。 作为交换，国内的话就需要南洋银行满足他一切相等的资金需求，在清江市成立一家分行就很有必要了。 南洋银行作为外资银行，在鹏城成立了第一家分行，也是率先在鹏城特区组织国际性银团贷款，支持大型高新技术，推动合资工业项目引进和建设的银行。在庄老的带领下，南洋银行的投资经验很符合城市发展的需要。 陆泽把资金放在银行，借银行的手低息或者免息贷款给好的项目，就可以吸引很多企业来清江市建厂。 如果南洋银行能来，相信背后的高层也会开始关注清江市的发展，只要国家级开发区一建立，那么政策上就会方便很多。 有钱了，一切就好办了。 第两百零二章 外傅之年 1990年1月19日，农历小年，还有七天就过年了，按照农历生日算，陆泽也正式满10岁了。在古代，十岁称为外傅之年，也是开始外出求学的年纪。下一个十年是人生中最是求识若渴的阶段。也是陆泽计划中最重要的十年。 不过在陈美珍口中，自己的儿子已经虚12岁了，她只记得陆泽是腊月出生，生下来一周跨年就是虚两岁，这一点从前陆泽和她反驳了多少次都没效果。两人计算的标准不同，自然结果也不一样。现在陆泽倒是宁愿多虚几岁，这样听起来能大一点。 十岁的陆泽除了个头又长高了之外，五官也显得有点少年模样了，由于这两年不愁吃喝，又注重营养搭配，身材看起来已经像是十三四岁的少年，在班级中只能坐到最后一排了。另外，他还特地把头发留的稍微长点，这样看起来更成熟一点，不认识的人可能觉得他真的已经十四五岁了。 在学校外，尤其是在给电子工业学校的中专生们上课的时候，陆泽想表现得更成熟一点，不过一听声音还是会觉得有点稚嫩。男孩的变声器一般在十四到十六岁，这一点他没办法提前改变。 身高遗传自高大的父母，这一点陆泽是有先天优势的。原本他的生日宴只是打算简单地办一下，只宴请两三桌关系极好的亲朋好友，就和姐姐陆娟前两年10岁生日的时候一样，不请太多的客人。以前他整岁生日的时候也只是和家人一起度过，没有办过酒席。 别人家的小孩在10岁生日的时候很多都会办酒席收份子钱，不过陆泽家却不好意思借此机会收回以前出掉的礼钱。一是觉得麻烦，二是会吃力不讨好，即使办酒席贴钱，别人也会说以此赚钱了。陆泽本身也不喜欢乱摆酒席，正常的办酒，他并不反感。以前一般只有家里的红白喜事才会办，但是现在的风气慢慢不一样了，孩子满月、一岁、十岁、二十岁生日都办酒席，还有其他各种名目的酒席，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就是为了要份子钱吗？出了份子钱的不甘心，以后还想办酒席再收回来，恶性循环下去只会让社会风气越来越差。 不过这一次，陆泽的生日宴有点不太一样了。 因为很多亲戚朋友来向他祝贺，俗话说得好：“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信但看筵中酒，杯杯先敬富贵人。” 今时不同往日，在六建公司的职工宿舍大院邻居们的眼中，陆泽一家现在是真的发达了，有钱了。最简单的判断就是美珍超市的面积是越开越大了，需要的人员也越招越多。光是工人的工资开销就不是一笔小数目。 一般人都会理所当然地认为陆家是赚到钱了才能把超市越开越大，只有陆泽家核心的几人才知道，目前真正赚钱的是美珍科技，超市一直都是在往里亏钱，但是表面上一般人却看不出来。 还知道超市亏钱的就是税务局，每次实际缴税的企业实体是美珍科技，而不是美珍超市。 陆泽家的情况正慢慢通过邻居和在这边的亲戚传回老家。 外人传说的陆泽家有海外亲戚关系，在家族内基本是没有人相信的。陆家本就不是富裕的家族，在本地也不是大户，只是和普通人家一样，既没有富有亲戚，也没有权贵亲戚，当年陆泽爷爷去世的时候也没有留下任何的遗嘱。 现在陆泽家突然富起来，一定是有外人不知道的原因。不仅仅是亲戚，也传到了陆志凯和陈美珍在老家的朋友们耳中。在这家家不富裕的年代，他们都想知道能否复制致富之道。 为了避免听外人乱说乱传，陆志凯亲自回去向母亲还有哥哥姐姐们解释了一下。不管他们相信与否，违法犯罪的事情，他们是坚决不会做的。家里赚得每一分钱都是干净、合法的。他以国库券举例，买卖的时候还有公安局的人帮忙护送，足以说明这样做是不违法的，不是投机倒把的行为。 其实去年过年回去的时候，陈美珍带回去的礼物就已经说明家里的情况不一样了。只是大家都以为他们过年回一趟老家出手阔绰是为了面子上好看。就像很多外出打工的人一样，都要衣锦还乡。 当时陈美珍提出的带几个小辈回清江市培养，除了陆雷一家，相信的却没几个，只有陈俊红几人跟着回来了。 传言有时候总是夸大的，很多人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陆志凯告诉大家生活富裕起来的原因都是因为陆家出了一个百年一遇的天才——陆泽。靠着陆泽在书本里学的知识才让陆家抓住国库券的机会赚到了第一桶金，这个理由是陆泽和父母商量后让父亲说出来的。真正的致富的原因肯定是不会全部告诉外人的。哪怕是亲兄弟也不能说，这条路别人是模仿不了的，说了也没有意义。国库券是比较好的挡箭牌，现在再继续这个方法还能赚一些辛苦钱。 之所以把陆泽推出来，是因为年初霓虹经济开始崩盘后，按照计划，他已经不需要太低调了。美珍科技也不需要低调发展了。90年代是各地风起云涌的年代，有了名声才能吸引更多的人关注和加入。 因为陆泽的本事而富起来，这个原因一般的外人是猜不到的，很多亲戚们开始也并不相信，但是陆泽的奶奶和大爷是相信的。陆泽的爷爷以前也是文化高的人，他们觉得陆泽是遗传了爷爷的优秀基因。 家里出了个文曲星下凡，小小年纪就能靠看书让家里富起来，这足以让老人相信了。再加上陆志凯本身人老实，不会说谎。可信度更高。不过陆志凯没有傻到把家里究竟有多少钱说出来，在人均月工资只有一百多的当下，千万家财是不可想象的，也会招徕麻烦。不说出实情也是为了保护家人的安全。人心隔肚皮，不安好心的人表面是看不出来的。 小说和电视剧中家族勾心斗角的事情不会在陆家发生，顶多就是有些人产生嫉妒心理。 想要让陆志凯拿些钱出来分给大家那是不可能的，自从成年结婚分家后，都是各管各家。 陆志凯说起来也算是白手起家了，除了知青下放期间在村里的一间茅草房，没有分到任何的家产。现在的一切可以说都是陆志凯辛苦赚来的。虽然打拼十几年不如儿子一年赚的多，但他是陆泽的老子兼第一监护人，又是一家之主。 陆泽的奶奶和大爷都深感欣慰，爷爷去世得早，作为长子的大爷嘱咐家族中的人不许外传。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伤仲永的故事还是听过的，钱赚多赚少他们不在乎，只是叮嘱陆志凯不要急着拔苗助长毁了陆泽的天赋。 家族中想要找份工作的可以去清江市投奔陆志凯，只想要借钱的一分没有。陆泽一家发达，和家族里没有任何关系，想眼红也眼红不了。 以前的一些事情和矛盾，包括陆泽预知的以后发生的一些事情，其实都是因为不富裕造成的。如果可以不为五斗米折腰，很多事情也就不会斤斤计较了。 通俗一点说就是，谈钱伤感情。不谈钱什么事都好说。 陆泽家有钱了也不会那么小气。陆泽早就和父母商量好了如何处理亲戚朋友投靠的问题。小辈们能帮忙的都帮一下，长辈们的事情他尽量不参与，只要母亲不受委屈就行。而且以母亲的脾气，任何人敢算计家里的钱财都讨不了好。 从去年过年回去一趟到现在，除了清明的祭祖，陈美珍都没有再带着儿女们回老家。除了不太想回去，她和孩子们严重晕车也是不回去的主要原因。 不过自家有车了之后，晕车情况已经好了很多。坐习惯了，也就习惯了。 上一年的变化很大，大到家里完全变了样，虽然人的性格暂时不会改变，但是还是会受影响，现在陆志凯和陈美珍的眼界已经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陆泽经常会哄父亲母亲开心，也在慢慢灌输新的观念给他们。 对于家里困难的亲戚可以帮助一下，想要借助陆泽家大富大贵的亲戚朋友，就要凭自己的本事了。 陈美珍的娘家只有舅舅和大姨两家，超市开起来后，大舅一家很早就搬到了清江市，现在基本都在美珍超市里工作。大姨一家人口众多，并没有全过来。但也帮他们家在镇上的市场里租了个门店做点小生意。 亲戚中，陆泽的二大爷一家现在最风光，因为他的两个儿子陆雷和陆霆都跟着陆志凯一家，终于算是有出息了。老两口也不用操心太多了。陆雷家在村子里的房子也重新建了，原本是村里垫底贫困的人，一下就成了村里的富户，二大爷也逢人就夸赞自己的儿子们找到了好工作。但是他没有过多说陆泽家的情况。 陆泽一家的户口早已跟着陆志凯迁到城里了，已经不算村集体的人了。 按照家族中长辈们的意思，作为第三房长孙，陆泽的十岁生日必须要办得很热闹。更何况陆泽小小年纪已经取得了不得了的成绩，即使不收份子钱，也该大办庆祝一下。 陆泽没有投反对票，大办一下其实也没关系，他也没打算收礼金。赚钱的事他说了算，这些家事就让父母决定了。 这也是给父母挣脸的时刻。 第两百零三章 生日宴 楚天大酒店是清江市一家档次比较高的酒店，位于市政府门前的主干道上，这家酒店不是全市最好的，不过知名度算是比较高的一家，由于位于市中心，又紧邻繁华的通汇市场，各个区县的人一般都知道这家酒店。 市政府门前的主干道是市中心最繁华的路段，这条路上聚集着主要的政府机关部门和职工大院，高档酒店和宾馆也基本集中在这附近。 陆泽的生日宴选在这里，除了因为地方够大，离汽车客运总站比较近，更重要的是为了看起来有点排场。在这举办算是比较符合如今美珍公司的实力，这也是做给外人看的表象。 既然决定了要办十周岁生日宴，那陆泽就打算把它好好利用起来，请大家吃一顿饭花费不小，虽然他不在乎这点钱，但总要发挥点作用才不算白花。尤其是临近过年，把大家叫到一起聚个餐也更能拉近彼此的关系。 表面上是他的生日宴，不过在讲究人情的社会环境下，借这个酒席联络一下亲朋好友之间的感情，展示一下陆家如今的身份地位才是真正的目的。 成家立业的人都深有体会，平时很忙，朋友间难得聚在一起。除非有事和酒席，一般是不会有机会经常在一起吃饭聊天的。 美珍超市工作上的应酬不多，和供应商之间的应酬也很少，资金充足以及掌握渠道的美珍超市不需要靠着应酬去讨好他们，以美珍超市的名气和影响，现在是供应商求着要进入美珍超市。 这次的生日宴只有亲朋好友、同事、邻居与美珍超市的现员工，没有美珍超市的供应商，有些供应商想借此机会送礼都被退回去了。 美珍超市的选品严格按照陆泽的规定在做，想走关系获得货架那是不可能的。超市要为顾客负责，也要为自己的品牌形象负责。品牌形象也是一种无形资产，陆泽在规章制度中特别强调了这一点。想要公司做大做强，就要爱护自己的品牌形象。 做小生意陈美珍还有一点点经验，管理上百人的公司，那就不是靠以前在县城卖菜的经验能管理得了了。一开始美珍超市只是一间小门面的时候管理很轻松，短时间内却越来越大了，为了不赔钱，一切都按陆泽制定的规章制度来执行。对于陆泽的赚钱能力，陈美珍已经盲目听从了。不听也不行，她可不想看那些比砖块还厚的书籍，花钱请专业的管理人员她更不愿意。只要陆泽还能赚钱，那就说的没错。 这次的酒席基本上只邀请亲朋好友，酒席一共订了26桌，占据了楚天大酒店最大的一个宴会厅。菜肴按最好的宴席标准，每桌能坐10—12人，一共能容纳的客人总数大概在三百人左右。 具体的宾客名单是陆泽全家人一起拟定出来的，每个人把想要邀请的人全部写出来，然后合在一起。既要照顾到全部的亲戚朋友，还不能漏掉关系不错的同事和邻居。所有的来客中一小半是老家来的亲戚朋友，还有一大半都是六建公司宿舍大院的同事和邻居。请的人不算多，不过最终来的人却不少，主要是因为生日宴上孩子是必不可少的存在，大部分的家庭都是算两到三人。有孩子才能让酒席更热闹，加上学校的小伙伴们，今天来的至少有几十个孩子。 除了父母的亲朋好友，陆泽还邀请了一些对美珍超市帮助很大的人，这些人是陆泽自己慢慢建立的人脉关系，也是知道美珍超市部分底细的人。比如公安局的韩警官、税务局孙局长等人，请这些人来纯粹是拉近私下的个人关系。陆泽不是要讨好他们，在他看来，所谓人脉，还是需要平等的，足够强大，人脉圈子自然形成，圈子里的人是可以互相帮助的。 李柠公司的步兴生也来了。李柠公司算是美珍科技投资的第一家外部公司，虽然李柠公司没有公开过和美珍科技的关系，但是陈美珍出席过李柠集团的收购仪式，步兴生也经常来美珍超市找陆泽闲聊，知道二者实际关系的人也不少，而且多数都集中在政府部门。现在李柠公司生产的商品放在超市销售，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以供货商的身份出席的。 李柠没有和步兴生一起来，他是正好赶着时间过来的。作为公众人物，他一旦被认出来会引起很大轰动。陆泽叮嘱他尽量化成所有人都认不出的样子悄悄地来。李柠这次不是特意为了生日宴而来的，而是为了与陆泽商谈投资的事情，正好赶上了，这次他总算带回了一个好消息，羊城的健立宝愿意投资李柠公司，而且是只投资不控股。陆泽知道这纯粹是李柠和健立宝总经理的个人关系好才能实现的。要不是陆泽的出现，现在李柠的品牌本就属于健立宝。 陆泽知道今年亚运会，健立宝是最大的赞助商，1600万的天价赞助费证明了李经纬的魄力和眼光。这笔钱对现在的陆泽来说不算多，放到后世可是相当于几个亿的赞助费。以这届亚运会在国人中的影响力，这笔钱花得很值。现在李柠还是和健立宝扯上了关系，陆泽就不打算再花钱和他竞争赞助商的位置了，有了投资这一层关系，李柠公司就能先按照原来的发展轨迹继续成长了。有健立宝的帮助，火炬赞助商的名额拿下来也不会太费力了。这次亚运会的目的主要是让全国人民都看到lg的标记。李柠公司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拉到投资扩大生产规模，发展渠道，争取在亚运会后全国主要大城市都可以买到李柠公司的产品。 集贤社的中野为了给陆泽祝贺也提前一天过来了，他是知道陆泽的真实年龄的，同时中野也把集贤社准备的生日礼物带来了。礼物很符合出版社的套路，那就是陆泽已经发行的单行本和杂志合集。这个礼物陆泽很喜欢，因此，他的回礼也很厚道，那就是集贤社心心念的《火影》接下来的十章稿件，这些都是他抽时间画出来的存稿。 …… 酒席的时间安排在了中午11点58分，临近开席，宾客陆续到达。 身在老家的亲戚朋友们都是赶一大早的长途汽车，到站后直接来酒店。最早的两班车上基本全是来参加陆泽生日宴的。陆泽只让父母安排车去接了年纪最大的奶奶和大爷大妈，其他人则需要自己坐车过来。 陆志凯和陈美珍早早就带着陆泽在门口等着迎接来客。陈美珍虽然职务身为董事长，不过却没有董事长的架子，平时和员工走得也近，主要还是陆泽不希望母亲太操心，没有安排具体的实事让她做，她的主要的工作就是监察别人的工作了倾听下面员工的声音。现在美珍超市的日常管理工作基本都是几个表姐在负责，实在解决不了的问题，陆泽也会很快拿出解决方案。 陆泽站在父母身边没有乱跑，有小伙伴来了，送进酒店后很快就回来了。作为小寿星，如此礼貌地迎接客人的到来，把他当成普通小孩的客人会夸他几句，知道他才是幕后老板的会调侃他并特地和他多聊一会。 “陆家生了个好小子啊！”这是来客感叹的最多的话。 “谁说不是呢，一点都不用大人操心。我家那小子总是让我不省心。”由于陆泽的与众不同，宾客们之间的聊天话题很多都是陆泽，更有很多人向陆志凯和陈美珍请教如何教育好孩子。 陆泽成了宾客口中别人家的优秀孩子，有些人已经不敢用自家的孩子对比了。只要去过陆泽工作室的人都会被那满墙的书和高科技的电脑所震惊。人比人气死人，差距不大的时候还能有动力追赶，差距很大的时候就会放弃了。陆泽在宿舍大院的邻居们眼中就是完全不需要家长操心的孩子，不仅是学习好，待人接物方面也比一般的孩子成熟，也是同龄孩子中最有威信的一个。家长们都放心自己家的孩子去找陆泽玩。 陆泽最近几年表现出来的天赋邻居们都或多或少都见识过。老家的亲戚朋友反而是难得一见，他们只能竖起耳朵听别人的交谈，从中了解陆泽。光是跟着电视学会英语和日语，就让大人们惊奇不已。 孩子被人夸奖，父母脸上最有光，不管是真夸还是假夸，这比夸他们自己还高兴。 来者都是客，陆泽一直保持着微笑接待每一个人。这一天是他重生后听到赞美话最多的一天。这么多的人来，他心里是真的高兴。亲戚朋友难得聚在一起，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面子上都要过得去。他也希望所有人的日子都能越过越好。 今天他是主角，顺便借着这个生日宴稍微展示了一下陆家的一点点实力。说是一点点，是因为他的身价随着霓虹股市的崩溃在一路上涨，连父母都还不知道具体的数字。家族里只有远在新嘉坡的陆雷一个人知道。表面上众人看得到的财富只有美珍超市，但美珍科技以及海外离岸公司才是陆家真实的财富所在。这些财富会随着投资的增多不断增加。 酒席的支出对他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这次酒席没有收任何人的礼金，走的时候还附送了一份不错的伴手礼。重生的优势让他不到十岁就完成了财务自由，这是上一世活了四十多年都没有达成的目标，现在却比较轻松地实现，信息差果然是决定财富的关键因素。 看似简单的生日酒席，却能无形中让很多人改变对陆家的看法，这是陆泽想要的结果。虽然这种看法一直在随着美珍超市的扩大而转变，不过并没有一个契机让陆家自己展示出来。因此，这个生日宴要办得有点不一样。 “陆家真是发达了啊，以前和我们一样只是普通职工，现在已经认识好多有权有势的人了。” “陆工刚来的时候我还记得呢，快十多年了。以前的日子是真的穷啊！” “不过他们家人真的很不错，有钱了也不忘记照顾咱们这些同事邻居，超市的招工都是优先招咱这几个大院里的。” 宿舍大院就是一个小集团，住在里面久的人互相都知根知底，六建公司职工宿舍大院的人基本都了解陆泽家的变化，说不嫉妒那是口是心非。不过如今包括宿舍大院周边在内，很多人家都在美珍超市里工作，拿着陆家的工资还在背后说闲话的人，那就不厚道了。 酒席准点开席，故意闹事挑事的没有，宴会厅四周站着的黑衣保镖不是摆设，大家都知道那是花大价钱请来的退伍军人。 生日宴的流程很简单，没什么特别节目，主要还是吃饭和聊天。酒店最好的菜肴让大家开始都专注在吃上面，毕竟桌上都是平时难得能吃上的美食。不过为了防止大家无聊，在中间设置了几个抽奖环节。陆家的大方早就在美珍超市开业抽奖的时候就表现出来了，一大堆丰富的奖品让在座的人都很期待抽奖。抽奖券放在了来时发的伴手礼中，伴手礼人手一个，家里人来得多的拿的就多，中奖几率也就越大。抽奖环节由陈俊红主持，每过20分钟会进行一次抽奖，越往后奖品价值越高。 老家的亲戚朋友没见过陆家现在的样子，看别人都期待抽奖，他们也继续观望着。不少人想趁这次生日宴问问有没有什么可以做的工作。农村不同于城市，工作的机会不算多，除了农活外，额外收入并不多。如果在农忙过后能有份额外收入，那家里的生活会好过很多。农村不像城市家庭人口少，很多户家庭都是至少六七口人。多一张嘴吃饭，生活压力就大不少。 开席一段时间后，陪酒的环节陆泽也跟在父母身边，感谢每一桌客人在百忙之中前来参加他的生日宴，当然又收获了一波点赞。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续的抽奖让气氛越来越高涨，最后的大奖众人不知道是什么，但总觉得不会比之前的差。陆家这次不收礼让很多人都很高兴，可以节省一笔额外开支了，还有奖品拿就更开心了。 陆泽没有吝啬，让美珍超市准备了很多奖品，中奖的概率高达十分之一，除了超市现金券，家电是众人最喜欢的奖品。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大家酒足饭饱，聊天话家常也都差不多了，很多人也都拿到了抽到的奖品。 这次的生日宴也到了即将结束的时候，只剩下最后的特等奖抽奖环节。气氛也达到了高潮，众人却开始议论纷纷。 因为大家本以为彩色电视机是压轴的奖品，却在倒数第二个抽奖环节就已经发了。现在舞台上除了摆盘并且已经被分过的生日蛋糕外，空空如也。 这个情况让大家很奇怪，三台价值近两千的彩电竟然不是特等奖。那么特等奖究竟是什么呢？ 作为主持人的陈俊红在舞台上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请大家稍安勿躁，等候最终的也是唯一的大奖抽取。 至于奖品是什么，将由美珍科技兼美珍超市的董事长陈美珍来为大家揭晓。 第两百零四章 超市合伙人 在众人的热烈鼓掌声中，陈美珍站起身离开酒桌来到了舞台上，接过了陈俊红的话筒。 “首先，我代表全家再次感谢大家能抽出宝贵的时间来参加陆泽的生日宴。大家也都看到了，舞台上已经都被大家伙搬空了。”陈美珍笑着说道。 “陈董，我们还没拿到奖品呢。” “是啊，再多抽几次，我们时间多得是。” 许多人哈哈大笑，开始起哄。 陈美珍等众人都起哄完后才接着说道：“前面的奖品只是我们全家的一点心意，相信以大家的工资，这些东西很快就可以自己买了。” “那陈董要给我们涨工资才行呢！不然哪里买得起啊，有些东西还得有票才买得到。” “只要大家努力工作，工资一定会涨的。下面我来说说最后的特等奖，大家一定很好奇最后的大奖究竟是什么！你们能猜得到吗？” “空调？” “不是。” “冰箱？” “不是。” “大哥大？” “本来想拿出来当奖品的，不过电话费太贵了，估计中奖了拿回去很多人也用不起。” 陈美珍的提问又让现场的气氛热闹了起来，靠谱的，不靠谱的，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基本都集中在家用电器上。 在现场的很多人眼中，比一等奖彩电还贵的家电他们想不出太多。在小城市中，贫穷限制想象力是有一定依据的。很多好的家电现在都靠进口，国产的不是不好，而是种类太少，数量也少，在无法满足大城市民众的需求前是不会出现在小城市里的。在物资匮乏的年代，这是很正常的。 90年代开始的十年，在国家的政策支持与规划下，突破定点生产后，家电业进入全面快速增长期，各种品牌如雨后春笋出现了，价格也越来越平易近人，后世常见的家电逐渐全部进入了寻常百姓家。 “陈董，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直接说。我们猜不出来。”有性子比较急的人直接催促陈美珍赶快揭晓答案。 “呵呵，这个奖品如果是我猜，肯定也猜不到。刚才有人说要涨工资的，那一定是我们超市自己的员工，这个特等奖的确是和大家的钱袋子有关。” 一听和自己的收入有关，大人们都竖起了耳朵。大人们都安静了下来了，同时也让身边的孩子不要说话。 关于钱的事情，人们总是听得很认真。 “现在超市刚刚起步，有一大帮子人要养活，还无法让每个人都能快速富裕起来，但是只要大家齐心合力为超市工作，日子会越过越好的。超市每年都会按政府的要求与国有单位一样涨工资。作为美珍超市的董事长，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帮助一户家庭快速提高年收入。” 说到这里，陈美珍向台下的陆泽做了个手势，陆泽看到后赶紧递上来准备好的文件，递完文件后他就站在了陈美珍身边，没有下台。 陈美珍接过来，高高地举了起来，好让在座的所有人都能看到。 “我手上现在拿的就是最后要抽的特等奖，价值应该不低于5000块哦。”陈美珍说道。 “5000块！这可是一大笔钱啊！”不少人听到这个数字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5000块至少相当于在座普通人近2年的工资，这个作为特等奖的确不少。但是对美珍超市的一些员工却很平静，对他们来说，和陆雷曾经获得过相比，5000块并不算多。 一叠白纸值五千块，陈美珍的发言让台下所有人有升起来好奇心，很多人异口同声地问道：“陈董，这是什么东西呀？这么值钱！” “这是美珍超市即将推出的一份为期一年的合伙人合约。” 陈美珍稍微解释了一下，按照儿子陆泽说的，简单点就是大家承包超市一部分品类或区域，一起赚钱。 “陈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怎么个合伙法呢？我没怎么上过学，听不懂啊。” 许多人都听不懂，这很正常，陈美珍自己一开始也不懂，还是陆泽反复给他简化她才明白。复杂一点的都写在了纸上，那么多的条条框框让她头都大了。 再让她解释给别人听就有点为难了，因此，还是让提出这个想法的人解释最好。 “其实很简单也很容易理解的，下面让我儿子陆泽给大家讲一讲。” 陈美珍把解释的任务交给了陆泽，陆泽从容地接过了话筒，以轻松的语气说道：“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你们好，我是陆泽，谢谢大家今天参加我的生日宴，除了之前提供的奖品，临近尾声，陈美珍女士，也就是我的妈妈，代表美珍超市给大家提供了一份特别的礼物。这份礼物就是今天的大奖，价值不低于5000块，一会将由我来为大家抽取。” 陆泽先来了段开场白，然后才开始进入正题：“刚才陈女士，解释得可能大家没有明白，那么我再来解释一遍，我所讲的都是我妈告诉我的，因此也是代表美珍超市的意思。” 陆泽用简单易懂的语言再次解释了合伙人合约的细则。 现在超市的模式是自己雇佣员工，商品能否卖得出去和员工的关系不大，大家拿的只有岗位工资，无法发挥员工的主观积极性。 合伙人计划就是要把超市的部分品类和区域分出去，由合伙人负责，所有权和统一管理权归超市，收益权由超市和合伙人按比例分配，总之就是多劳多得，服务好顾客多业绩就高。 这和后世导购销售提成差不多，多劳多得，销售业绩越高收益越高。 如果大奖被孩子抽到，则由家长认领。 不想要这个合约的可以当场换成5000元现金，选择哪个由获奖人家庭自己决定。合约今天已经有效，不过会在之后进行拍卖，5000起拍，不是美珍超市的员工也没关系，只要你愿意，可以立刻成为美珍超市的员工，也可以自己派人进驻美珍超市管理合作的品类区域，前提是要服从超市的统一管理。 听了陆泽浅显易懂的解释，大家心里都在权衡，5000元差不多是普通人2年的工资。如果能在美珍超市获得一个品类分成，那价值可能不会低于5000一年。自己只要努力做好，说不定能赚得更多。 5000元只是保守估计，这次提供的品类是陆泽分析了美珍超市成立以来的销售数据算出来的，他不会大方到把利润最大，销量最好的品类给出来，那要导购的作用就不大了。手中拿着的品类不算差，只要好好引导与服务好路过的顾客，一年的分成至少能有8000以上。 合伙人要承担负责品类的很多工作。只有收益分成，没有任何超市的股份。这次的合伙人计划只能算最低级的合伙人。 …… 陆泽花了一点时间详细讲解了手上合约的内容，台下有疑问的他也随口就回答了，等到所有的东西都讲完，陆泽让大家花点时间仔细想想万一中奖了改如何选择。 陆泽一说完，陈美珍在旁边带头为他鼓掌，下面的众人也跟着一起鼓掌起来，还有人大声叫好。 不少人又把陆泽一顿猛夸，同时让自家孩子好好学学。 特等奖说明结束，下面就直接开始抽奖了。 陆泽亲自抽取，过程简单而随意，取出奖券直接递给妈妈，由陈美珍当场公布。 最后的大奖超出了众人的期望，所有人都紧盯着陈美珍手上的奖券，心里祈祷那张奖券的号码和自己的一样。 陈美珍没有再卖关子，而是直接大声地说出来中奖号码：“获得特等奖的是——88号。这真是一个吉利的数字啊。” 听到号码，所有人都再次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号码。没中奖的又四处张望，看究竟是谁中了。 一声女性特有的尖叫让众人知道了中奖者是谁。 获奖者恰好是美珍超市的老员工耿燕，她是最早一批入职美珍超市的员工，在抽奖的时候，服务人员就端上来了一个盘子，盘子上摆着大家都熟悉的崭新钞票，不用数也知道一定是5000块。 耿燕拿着中奖券，激动地来到了台上，先冲着陈美珍就鞠了一躬。她太高兴了。 最终选择的时候到了。 下面没抽到奖的在短暂的叹息后就开始提意见了。 “拿现金。” “不要听他们的，签合约划算。” 耿燕在确认是自己获奖的时候就兴奋到不行了，她是最早进入美珍超市的员工之一，看着超市一步一步急速变大，陆泽在台上讲的时候，他们就在下面议论纷纷了，自己作为超市的老员工，很了解这个品类的销量，她很清楚签订合约是最划算的。 “不用考虑了，我选择合约。”耿燕没有多想就坚定地说道。 “恭喜，你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小燕，我看好你，如果到时候达不到8000，差价由我个人补给你。”陈美珍笑着把合约送到了耿燕手上。 “小燕姐，恭喜啊，回头要请客哦。”陆泽在一旁也祝贺道。 听到董事长说8000，耿燕就知道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对于努力的员工，美珍超市是不会吝啬奖励的，陆雷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耿燕在现场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成了美珍超市的第一个员工合伙人。 特等奖的开出让现场气氛达到了高潮，虽然很多人没中奖，但是今天也算收获不小了。 …… 生日宴后，老家的一些亲戚也留了下来，主要是大爷家的几个子女，还有陆泽叫不清称呼的远方亲戚，这些他不想操心。光是培养表姐几人就已经浪费他不少时间了。 最主要的是除了表姐几人，其他人都不熟，即使在重生前也是。人心隔肚皮，在不了解的情况下，他也不敢轻易重用。 不过机会也留给了他们，只要技术好，学习好，学历高的都可以来，靠自己的本事在美珍公司做事一定公平。 表姐们现在基本都能独当一面了，年龄和阅历是她们的一个短板，这需要的是更多的时间去历练。 散场前，陈美珍向大家透露了美珍超市后续的合伙人合约会在不久之后开放，所有人都可以公平竞争。 生日宴圆满结束，但产生的影响远没有那么快消散。 第两百零五章 布局与计划 趁着大家都到齐了，生日宴后陆泽分别和中野还有李柠集团的人谈了接下来的计划。 中野这个月来不仅带来了生日礼物，也带来了霓虹期货市场的消息。 对陆泽来说，即使中野不说，他也知道这次在霓虹赚了多少。虽然不像新嘉坡那边的巨额投资，但是回报率是差不多的。累计的稿酬和版税也不是一笔小数目，翻了几十倍后，数额就很大了。 中野来的时候其实心里有一点矛盾，陆泽赚钱了他本来是应该很高兴的，但是赚得却是自己国家股市崩溃的钱，这就有点尴尬了。不过他并没有觉得是陆泽的错，虽然他不懂股票和期货，但是他也知道陆泽把霓虹的全部收入投入期货是一种高风险的投资行为，现在是陆泽赢了。 而且很早之前陆泽就提醒他霓虹的经济可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还让他不要贷款购买房产或股票。 除了有点矛盾，如今他也有点庆幸，庆幸身上并没有背负房贷和借款。他已经听说集贤社里有不少人贷款买了房，现在受股市影响价格大跌卖不出去，但是贷款却依然要全款还的消息。 中野不知道这一切都在陆泽的预料之中，他以前惊叹陆泽的超强画画天赋，现在又被他的赚钱能力吓到了，不仅连载的几部漫画的人气很高，第一次进入金融领域就能狠狠地大赚了一笔。 他现在要忙的事情很多，集贤社编集的工作已经越来越少，更多的是为陆泽的工作室办事。陆泽的能力让他一点都不用担心拖稿。最后他也终于接受了陆泽的邀请，正式成为他在霓虹的全权代理人兼战略合伙人。 中野不需要现在就从集贤社辞职，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继续招聘助手就行了。 集贤社第三编集部很早就默认了中野的特殊身份，只负责陆泽一个人的对接，其他事情都不用参与。因为陆泽只认中野，一旦更换编集，那么所有连载的漫画都会停止供稿。如今的陆泽早已经有了和他们谈判的筹码。 中野很清楚和陆泽绑在一起能获得的利益，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除了日经指数期货，陆泽投资的都是动漫娱乐产业，这也和他的专业与爱好相关。以他目前的资历，想要出人头地还需要奋斗好多年，最后顶多也只是做到编集长的位置。 陆泽的工作室虽然和三大社不能比，但却是属于自己的事业。他很看好陆泽，也知道陆泽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因此，他愿意成为陆泽创业的合伙人。 陆泽在霓虹的收入全部由他经手，累积的稿酬和版税已经借着期货市场翻了几十倍。仅霓虹拥有的财富已经不比老牌漫画家低了。陆泽家里的情况他了解不多，但第一次来的时候家里看起来还比较穷，现在条件看起来却完全不一样了。 很明显陆家的收入来源和陆泽的漫画无关。陆泽没有向他隐瞒其他的收入来源，拥有科技类的知识产权在霓虹国内也是非常赚钱的。 陆泽这次和中野深谈，除了确定合作关系外，就是交代一些要做的事情。 中野首先要做的就是吸收人才，霓虹的工作室现在已经招收了不少年轻有潜力的助手漫画家，动画制作相关的人才也在召集。但还不够，《灌篮高手》和《美少女战士》要想尽快投入制作，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人才也更需要。 另外就是买下陆泽看中的一些动漫知识产权，不要求全球独家，至少要获得大中华区的独家版权。动漫文化产业及周边产品的开发可以带动很多相关企业，吸引大量的人就业。虽然国内目前的版权意识不强，但是陆泽还是要遵守国际版权法。 这一切都是为清江市以后的的动漫产业布局，这一点陆泽没有和中野说。 在中野眼中，陆泽还是拥有孩子般的纯真梦想的，毕竟喜欢动漫的都有一颗纯洁的二次元的心。 …… 与李柠公司的会谈就相对比较简单了，和中野的密谈不同，李柠公司这个属于公开的会议性质，作为李柠公司的大股东，参会的还有陈美珍、陈俊红等美珍科技的高管。平时美珍科技的人并不参与李柠公司的管理，日常管理全部由步兴生和李柠负责，美珍科技只会定期审查一下财务数据，确保资金没有被滥用。 李柠公司的战略规划早就在成立的时候就定下了，现在步兴生带领的李柠公司只是在一步一步地执行这个长期目标。 会议内容比较简单一点，主要就是钱的事情，李柠公司从收购到合并，投入了1000万元，这还没健立宝赞助今年亚运会费用多。陆泽知道健立宝拿出来这笔钱是很不容易的，也是咬牙负债才筹齐的，不过亚运会后的回报却是值得的，等亚运会一结束，健立宝的订货额就会翻六倍之多，以后这个级别以上的赛事赞助费只会越来越高。 这次李柠拉到了健立宝的100万投资，陆泽就决定再投入1000万的追加资金。健立宝投资的资金陆泽并没有太在意，他想要的是和健立宝的合作关系，以及健立宝目前的销售渠道网。 追加的这些钱主要用来扩大生产规模和建立自己的销售渠道，争取在亚运会后全国主要城市都有李柠的专卖店或专柜。 步兴生开玩笑地问这笔钱从何而来时，陆泽稍微透露了一点美珍科技和南洋银行的合作关系。 毕竟第一次收购的时候，钱还是现从股市上赚回来的，步兴生怕陆泽又故技重施。 陆泽告诉步兴生这笔钱等年后南洋银行成立清江市支行后就可以到账。早在霓虹股市开始下跌时，陆泽就请求庄老让南洋银行年后从香江和鹏城派人过来成立清江市分行了。 步兴生不太清楚南洋银行，不过李柠在鹏城却是听过南洋银行的名字。他知道南洋银行在鹏城特区有分行，时第一家在内地经营的外资银行。李柠不知道陆家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背景，但能让一家外资银行来清江市这个小城市为一家企业建立分行，美珍科技的隐藏实力可想而知。 美珍科技再次承诺投入巨额资金，让步兴生干劲十足，有了这些资金，李柠公司就可以快速壮大了。再加上有健立宝的投资，相信其他投资人很快也会找上门来。 钱的问题解决了，其他问题就不是问题了，步兴生已经从他这套了不少先进的公司管理的经验了，并不需要再谈管理方面的问题。陆泽追加投资的本意不是一直控股李柠公司，而是真心想要让李柠公司快速壮大。 大公司能提供的工作岗位和社会影响力和小企业是完全不同的。 李柠公司收购与合并的动作还要继续，人员也要大量招收，想要成为世界级的品牌，周边不管破没破产的服装厂和制鞋厂都是以后的收购兼并目标，花钱买时间减少成长时间，才能对抗其他世界品牌。 陆泽不想以后国产鞋厂只能沦落为其他世界品牌的代工厂，也不希望那些厂为了利益去生产假冒伪劣产品。即使以后假鞋比真鞋的质量还好，却还是赚不到钱。 这也是陆泽当初看到李柠时脑中闪过的想法，鞋是用来穿的，不是用来炒的。 加大投资的另一个目的是想借着今年亚运会的东风，把lg品牌直接推到国内一线去。在国内，这届亚运会的影响力丝毫不比2008京城奥运会差，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在这届几乎全民参与的盛会中，花1块钱的宣传就能达到10块钱的效果。 除了追加1000万给李柠公司扩大生产规模外，还追加了500万捐赠给亚运会，这是名利双收的好时机，也是快速打造品牌的捷径。 陆泽知道亚运会的组委会资金短缺，很多资金都是靠社会捐助的。虽然缺钱，但是组委会并没有“唯利是图”。陆泽知道上一世组委会减免了李柠火炬传递权的大部分费用，让25亿中外观众都知道了lg品牌。要知道这个赞助如果给霓虹或者南韩品牌的话可以至少收到300万美元，按照当年的汇率约1400万人民币，但李柠最后只用了250万人民币就拿下了。这其中不仅因为李柠是奥运冠军，更是组委会对国产品牌的扶持。 不过捐赠归捐赠，竞价的费用能省则省，陆泽还是打算让李柠继续去火炬处打爱国牌游说处长，以低价拿下火炬传递权。至于如何内定的内幕，就不是陆泽要操心的事情了。 1500万如何花在很短的时间就决定了，陆泽的决定就是美珍科技最终的决定，不管是头脑还是赚钱的能力，没有人比陆泽更有决定权。大家都是自己人，因此陆泽并没有让父母代替自己宣布决议。 年纪较大管理经验丰富的步兴生也经常感叹陆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大家也都慢慢习惯这样的会议了，大家只要照着陆泽说的去做就可以了，以往的经验都证明陆泽的决定是正确的。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步兴生和李柠不打算留在清江市过年，他们在除夕前两天就会回老家过年。 第两百零六章 社区超市 春节又到了，这是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每一家都很重视，这时候的年味还是依然很浓的。 陆泽十岁的生日宴当天是小年，小年即是忙年的开始，一过完，各家各户也开始为过年忙碌起来了。 过年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腊月二十三到到除夕的七天里，每天要做的事情都不一样。公司职工来自省内不同的县市，风俗习惯也有一些差异，不过基本都要打扫卫生，也要准备食物，新衣服，祭祖、拜神，贴春联，买鞭炮等等。 宿舍大院虽然是职工宿舍，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把家属和孩子接过来住，这里慢慢就成了家。 在家里过年就要干干净净地过个好年，要辞旧迎新，让新年有新的气象。 忙年的时候，不管是商场还是菜市场，人都非常的多，这个时间大家的口袋里都是鼓鼓的，平时舍不得买的东西也会很大方地买一点。 年末大促销活动让坚持平价质优的美珍超市也迎来了一年中最繁忙的时刻，琳琅满目的商品和供销社冷清的柜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再加上美珍超市一直营业到除夕当天傍晚，让不少住得远的市区人也来这里采购年货。 自从美珍超市扩大后，大家对美珍超市的谈论一直没有停止，任谁身边突然出现一个自己认识的富翁，都会特别关注的。尤其这个富翁以前的生活还不如自己的，大家都想知道陆家致富的原因。 自从生日宴后，陆泽家靠海外亲戚资助发家的传闻已经没有多少人相信了，他们现在更愿意相信陆家是靠某种不为人知的方法发家的。 不久前生日宴上特等奖的幸运儿耿燕也被许多人记住了，她负责的品类区域人流量也比平时多了很多。很多人都在跟他打听合伙人合同的具体细节。耿艳在签订合伙人合同的时候并没有被要求保密，反而被告知可以与任何人谈论合同的细节。 耿燕自从签了合伙人合同后，无论是服务态度还是工作劲头都比其他员工要好，不管客人有什么需要，都会尽力帮忙。 吃大锅饭和个人承包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其他员工都想看看超市合伙人究竟是如何合伙的，好决定接下来是否也去争取美珍超市的合伙人。 超市周边各个宿舍大院的职工大都是离开家乡出来打工赚钱的人，美珍超市的快速扩张，以及陆泽的生日宴让周边的人都看到了陆家的财力，如果能跟着陆家一起赚钱那是最好的。 不过在没有看到成果之前，他们还是打算谨慎一点。需要投资的项目，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 外面的人不知道，但是内部的员工却知道多一点的内情，超市为扩张投入了大量的资金。 除夕前一天是发工资的日子，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超市竟然发了两个月的工资，多出来的算年底奖金，这相当于一年有13个月的工资。超市很大方，只要是元旦前那批入职的员工都发了奖金。 发奖金这种事情传得很快，发工资的当天，周边大院的人一下就都知道了，人人都羡慕能在超市上班的人。在超市上班的员工在家里原本都是闲置的劳力，一分钱不挣，还浪费粮食。自从在超市工作后，一下就成了家里收入最高的人。 不过发双薪不是白发的，工作不努力的，随时可能被辞退。 超市年底一直上班到除夕当天下午4点，年初一早上继续开门营业。这个营业时间公布的时候有许多人不乐意，毕竟大家过年都要回家探亲的。 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过年期间工资三倍，自愿报名的人一下就满了。 过年期间基本上只有市区的大型百货商场才开门，一般的店铺都会休息到初六才开。过年前大家也会囤积很多食物，尤其是新鲜蔬菜，以防止过年期间市场关门。 美珍超市就是要利用错开的这个营业时间，趁着空窗期再来一波宣传，吸引人们的目光。习惯是慢慢养成的，过几年大家就不会再为过年囤积过多的食物了，想要什么都可以随时去超市购买。 很多年后，尤其是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之后，过年与否更是已经分不清了，不管什么时候，每条街上的店铺夜里都是灯火通明的。 年底双薪和过年加班都是陆泽提出的，花钱他不心疼，他希望能留住人，更希望能带来人。过年不回家的员工，超市会出钱请他们把家人接过来过年。 美珍超市在陆泽的计划中还会继续扩大，还需要招聘更多的人来为超市服务。他知道离清江市国家级开发区批下来已经不远了，他到时要争取一号地块，也就是现在六建公司宿舍大院后面到鹏城路之间的地。在他看来，这块地很适合建成一座大型超市，而不是一家化妆品工厂。一号地块是进入开发区的入口，未来的人流量潜力巨大，也是以后生活社区的中心。首批拍下附近地块的企业或工厂在十年后都会被强制迁走到更偏僻的区域。 城市的发展是一步一步的，很多时候的战略规划只有十几年，然后根据发展效果再重新规划。 城市圈也是一圈圈往外扩大的，就像京城的环城路一样，三四五六七环就是慢慢扩大的。一般的企业尤其是生产工厂类，只会越来越往外被排挤，污染严重的甚至会直接强制赶到其他城市去。 这就是城市发展中的产业升级，逐渐去掉重污染的企业，保留科技含量高，无污染的企业。 陆泽对清江市的规划并不是按照重生前的样子去规划的，而是按照他心目中的世界级的城市蓝图规划的，和上一世的三线城市规划是完全不一样的。在他的脑海中早已经勾勒了一个清晰的轮廓，不过政府的规划局不会知道他的想法。 政府的规划不会按照陆泽的想法去做，因为规划局都是循序渐进，根据城市条件和发展速度逐渐规划的。陆泽目前影响不了城市的建设与规划，不过这和陆泽建设清江市并不冲突，现在规划的建筑在二十年后基本都会拆除。二十多年后，随着城市的快速发展，连市政府大楼都无法满足城市的发展需要搬迁了，除了纪念馆和文物保护单位，基本上城市完全变了个样。 如果是初来乍到的人，一定认不出三十年前和三十年后城市的样子。经历重生的陆泽知道，不仅仅是清江市，全国百强城市基本上都是这样，因为变化实在太大了。这得益于国家改革开放，吸引外资，学习先进经验取得的成果。 陆泽就是要把很多高科技的东西提前实现，放在清江市发展壮大，为城市装上强劲的心脏。就像电脑主机一样，机箱可能看起来比较便宜，但是里面的核心性能却是顶配的。况且清江市的环境和民众素质并不差，获得“国家卫生城市”和“国家文明城市”称号的时间也比较早。 美珍超市是，也是圆心。等到美珍超市品牌成熟后，美珍超市的发展方向是将小型的社区连锁超市开遍各个小区门口。未来将以它们为中心，向四周辐射，慢慢覆盖整个清江市。 这些连锁的小型超市将是未来互联网时代连接消费者最后一公里的纽带。不管是快递或者团购，社区超市将学习霓虹连锁超市巨头的模式，解决社区居民的所有需求。居民所有的需求都是宝贵的数据，在互联网时代来临前，美珍超市会超过所有的竞争者，抢占先机。 有陆泽的助推，清江市也将领先其他城市，首先完成网络互联。 第两百零七章 年夜饭 今年除夕之夜和往年相比，陆家过得非常热闹，除了陆泽一家六口人，还有已经搬来清江市定居的舅舅一家六口，以及表姐们和几个保镖，将近二十口人家里肯定是坐不下的。 于是餐桌和做饭的灶台直接摆在了原先的旧超市里，旧超市里的货架已经腾空，就等着来年推翻重建办公楼了。 大彩电也搬来了两台，一台放在餐桌前，一台摆在了门前的广场上。在广场上摆电视是为了给家里没电视的周边邻居准备的，之前超市开业后，就一直留着一台电视专门播放电视节目给顾客和附近的居民看。 陈俊红三姐妹们并没有回去过年，而是等过完年后调休的时候再回去。因为超市比较忙，大年初一还要开门开业，就都留在陆泽家过年了。 魏小勇等几个保镖在这种时候也是无法休假的，他们也跟陆泽家在一起吃年夜饭。不过他们只能吃饭，并不能喝酒。小心驶得万年船，虽然陆泽身价暴涨的消息没有什么人知道，但是安全防护还是需要更加周全才行。超市员工领到了年底奖金，最开始跟着陆家的五名保镖们月工资也直接翻倍了，这让他们更不敢轻易松懈。不然就对不起这么高的工资了。 陆泽一家待他们像家人一样，只要不涉及到人身安全问题，大家相处得很融洽，没有外人和陌生人接近的时候也比较随意。 美珍超市除夕提前关门后，一大家子就开始忙年夜饭了。 大家有说有笑，女人们忙着做饭，男人们在一边打下手或者边看电视边闲聊。 5点刚过，天色就已变黑了，已经可以零星听到远处各地的鞭炮声。 一切饭菜上桌后，年夜饭开始。 所有人聚在一起边吃年夜饭，边等着春晚的到来。这是自从春晚开始后唯一的娱乐节目。 夜年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门前的广场上也慢慢聚集了不少人来看春节晚会。 这种看别人家电视的现象再过两年就慢慢消失了，那时家家户户基本上就都有电视了。这也侧面证明了人民的生活水平越来越高了。 …… “放烟花喽。” 随着一声喊叫，孩子们兴奋地到处跑着看别人家放烟花爆竹，即使不是自己亲自点火，能听个响，他们也觉得非常地开心。 除了来蹭电视看春晚的，就来等着看放烟花的，也有自己带着烟花爆竹过来一起凑热闹放的。 春节燃放烟花爆竹表面上很简单，却是千余年来中华民族庆贺新年的传统。 鞭炮响才是过年，才有年味。放烟花是为了过年喜庆，放鞭炮则是祛除“晦气”，祈求来年一切顺利。 超市的员工很早就知道了陆家花钱买了很多烟花礼炮，打算在年夜饭后在这里集中燃放。娱乐缺乏的年代，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吸引大量的人去看热闹。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前世看过太多大型礼花弹的陆泽，还是更喜欢小时候放鞭炮时候的空气中弥漫的硫磺味。 当夜空中连续不断的烟花绽放时，每个抬头看烟花的人都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欣赏完了烟花表演，大家都没有散去，而是端着带来的小板凳，围在了广场的彩色大电视前，津津有味地看起了今年的春节联欢晚会。 1990年的春晚也很精彩，小品类节目大放异彩，陆泽觉得不管再看几次《主角与配角》，都能让人心情愉悦，开怀大笑。多年后有“小品王”之称的铁岭人本山大叔也终于第一次登上了春晚舞台。 热热闹闹了一晚上，坚持看到最后的人们在难忘今宵的歌曲声中，迎接新年的来到了。 最后只留下散落满地的鞭炮纸屑和飘散在空气中的硫磺味久久没有散去。 …… 这次的年夜饭缺少一个比较重要的人，那就是陆雷。吃饭的时候，陆泽特地给远在新嘉坡的陆雷打了拜年电话。也让他不要节省国际长途费，给自己的父母打电话报个平安。 生日宴和过年都没能回来的陆雷，要正月十五之后才能回来。 陆雷本来在过年前就可以回来的，有他没他南洋银行那边都可以根据趋势判断行情了。不过他自己还是不放心，想亲自看着期货合约到期交割，真正落袋为安后他才放心。他怕没有自己监督着，南洋银行团队的人会搞鬼。最终有愧于陆泽的托付。 其实新嘉坡那边有南洋银行的人看着，陆泽还是比较放心的，霓虹经济出这么大的漏洞，银行高层肯定早就跟进了。他自己之前的每一步操作都有人看着，何时是最佳进入时机，那些银行家们心里比谁都清楚，按照目前的趋势，他们短期不会做出错误的判断，可以稍微放松一下，现在焦头烂额的反而是霓虹政府。 陆泽只要等着南洋银行结算最终的收益就行了。 除夕夜，陆泽也难得完全放松了，不用思考未来规划的事情。在拿到象征性的压岁钱后，他看了几个小品就回去休息了，不过并不是真的睡着，零点时的鞭炮声不过，睡得再死也会被炸醒。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想起过年实施“禁放令”的好处就是能睡个安稳觉。 过年期间，从除夕到初二，陆泽给自己放了三天假，完全当成一个十岁小孩去享受过年的乐趣。 这次过年，老家的亲戚朋友来了不少，都是过来串门拜年的。陆泽家现在的生活条件变好了，陆泽奶奶来了之后就一直住下了，说是为老三陆志凯带孙子。陆泽一家也没了必须要回老家探亲的理由，再加上超市几乎没歇业，表面上家里人还是挺忙的，就不回去了。 陆泽的奶奶在清江市，家族里辈分是最高的，小辈都要来给她拜年。从大年初二开始，老家的不少亲戚都带着孩子来陆泽家给老太太拜年了。 如果奶奶在老家的话，陆志凯少不得要回老家一趟了。 三天假期结束，陆泽就又开始了继续投入学习和工作中，寒假期间不用去上课，他每天几乎都在工作室中待着。 陆泽的性格比较沉稳，做事和规划也是求稳，他知道五年内甚至更长的时间内，自己的年纪是最大的弱点。 他现在的精力主要耗费在了学习上。书到用时方恨少，他吸收知识的速度很快，墙上书架的书已经全部换了一遍。书籍种类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厚。 他现在只是把看过的书全都记在脑子里，方便以后随时可以调用。不过他并没有完全理解透那些知识，每天他会都抽出时间冥想，好在脑海中吸收看过的内容。一些理科的内容不是光把公式记在脑子中就行的，需要自己亲自推演才能成为自己的知识。 目前的计算机无法满足他的需要，一些难懂的点需要他用自己的大脑去模拟计算，这常常会让他耗费巨大精力。 从前几年到现在，陆泽买的书很多，工作室早已经放不下了。右边邻居的几间房子早已经被买下来打通了，现在工作室的面积翻了好几倍，大部分的区域都是书架。 陆泽今年的工作重点计划主要是互联网和操作系统，这些都是基础布局，要一步步来。 生活上的事他会顺其自然，现实不是科幻，节奏远比写作要慢。每个项目都有自己的计划和周期。 上一世，受父亲的影响，陆泽了解最多的就是建筑工程的完整周期，一个工程从立项开始到建成入驻，有时候要经历几年漫长的时间。房子是一砖一瓦建起来的，为了保证安全，每一个环节都不能松懈，建筑工程一旦出事都是大问题。陆泽即使很着急，想快点建设清江市，依然要遵循客观条件限制。 他会尽量在保质保量的情况下缩短时间，金钱买不到时间，但投资界却可以用巨额资金去购买成长时间，以增加自己的先发优势。 从重生到前两年，陆泽都没有靠金手指赚到钱，而是低调学习，真实的环境就是如此，年纪问题让他无法施展太多的天赋。他也想一重生就是亿万富翁，可惜只是如前世一样一丝不挂地来到这个世界。 重生不是做梦，要一步步脚踏实地去计划和执行才能达成目标。前十年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学习和思考。建设城市不是个哲学问题，而是社会实践问题。 没钱的时代即将过去了，一个个计划就可以加速执行了。 当今的世界在快速变化，每一个改变都影响深远。北面大国即将分裂成多个国家，这让国内承受很大的压力，必须要证明走现在的道路是正确的。作为重生者，重生前，一种高传染性病毒席卷全世界，让世界看到了国内制度的优越性。当别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却能悠闲自在地在户外娱乐。 陆泽经常感慨，从1990年开始到2020年，当真是应验了一句老话，30年河东30年河西。现在的西方国家是人们眼中的乐园，大量的国人都想移民去西方发达国家。认为外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圆。他们不知道，30年后，中国是当时世界上感染风险最低最安全的国家，移民国外的都纷纷想要回国。 第两百零八章 归来奖励 农历正月二十三，星期日，陆泽他们已经正常开学一周了，离开几月的陆雷才终于回来了。 陆雷回来时看不到一丝长途坐车的疲倦，看到陆泽的时候很兴奋，别人不知道他为何看起来很激动，以为是在外面待久想家，想亲人了。 只有陆泽知道，陆雷那眼里闪着金钱的光芒，而且是3亿美元。 陆泽连忙眼神示意他低调一点。 陆雷去新嘉坡的实际任务，美珍超市这边知道的人并不多，只以为又出差去了。 陆泽只告诉了父母他俩是出国谈一些生意，并调研一下国际金融市场。老两口只以为又是股票市场，并不知道是风险更大的期货市场。 这次狙击做空霓虹股指获得的巨额资金，陈美珍和陆志凯都还不知道具体数额。他们更不知道陆泽最开始抵押了全部财产才获得了庄老的信任与帮助。 陆泽没打算一直隐瞒，有把握的事情，他一般会先斩后奏。他只是想等陆雷回来后再说，从陆雷当事人口中叙述，比他自己说的更有说服力。 况且这次又是赚大钱了，换成人民币资产翻了近百倍，再开一百个美珍超市都没问题。 陆雷一定会淡化其中的投资风险，这样就能混淆视听了，忽悠过去了。 陆泽知道父母心疼自己花掉的钱，这搁谁都会心疼的，不过他们还是支持陆泽的决定，谁赚钱谁就有花钱的权利。 不过以前的苦日子大家都不想再过回去了，这一点陆泽向母亲保证过，即使再疯狂的投资，都会为家里留一手准备。 版权收入就是他留的最后退路，不论如何，只要不是被买断，版权可以一直创造收益。 不铺张浪费，不买房置业，一个大家庭一年究竟能花多少钱呢？曾有互联网巨头说不超过一百万。陆泽的底线可以满足家庭所有人不上班的支出。 总之，作为重生者，以前那种苦日子是绝对不会再回来的。 陆雷这次回来就不需要再去新嘉坡了，经过这几个月的合作，南洋银行那边已经很了解陆泽的能力了。有庄老监督着，陆泽对南洋银行也是比较放心的。 南洋银行同意来清江市建设分行，也是为了双方继续进行深入的合作。在陆泽的计划中，需要银行为其拆解资金，转移海外的资产到国内。 霓虹股市的做空操作远远没有结束，短期内霓虹的股市是不会逆转的，长期看更是持续几十年无法回到去年年底的顶峰。 未来两年持续做空依然有很大额收益，通过南洋银行在幕后操作，他需要的资金就可以源源不断地从新嘉坡转移到内地。仅霓虹期货市场，就可以提供他最近几年的投资资金。 现在他已经不用为小项目缺钱而烦恼了，技术和钱靠自己都能解决，解决不了的是大量的人才缺口。 …… 回来的当天晚上，陆泽特地为陆雷在楚天大酒店办了接风宴，犒劳他辛辛苦苦独自在外国待了几个月，毕竟在国外想吃点正宗的家乡菜都不容易。 参加接风的人不多，只有父母和陆泽自己，其他人为陆雷的接风宴留在了第二天。陆泽需要提前交代陆雷一些需要保密的事情。 出去发达国家生活一阵，让陆雷看起来成熟了不少，西装一穿就更像一名白领商务人士了。 当这几个月一次次的财富翻倍，已经让陆雷的眼界完全不一样了。当前这个时代，万元户已经是很了不起的身家了，但在亿万富翁面前却不值一提。虽然赚到的钱不是他的，但钱在他看来已经只是一串数字了。 陆泽无法喝酒，都是父亲陆志凯在陪着陆雷喝酒。 差不多酒足饭饱后，陆雷就开始大谈特谈新嘉坡的经历了。 一会夸新嘉坡的城市好环境好，一会又抱怨那么多华人官方语言却是马来语和英语，让他学英语太难了。 说到陆泽的时候，满嘴就只有夸赞的话了，还说陆泽现在让他去哪就去哪，跟着陆泽赚钱没有任何的难度。 这次在新嘉坡期货市场上简直是如鱼得水，完美避开了每一个陷阱。 他是新手，不觉得厉害，但是他从南洋银行团队的口中和眼神中，知道了这些操作有多么的不可思议。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南洋银行派去的那些人，竟然还没一个孩子厉害。 陆雷嘴里说的不明不白的地方，陆泽就在一边补充解释一下。陆志凯和陈美珍这才了解陆雷去新嘉坡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当陆雷说到南洋银行会在紧急时刻止损的时候，陆志凯和陈美珍露出了担心的表情。 “爸、妈，我也是不想你们太过担心了。况且，我也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赚钱这种事我是很谨慎的。” “这么多钱还不够花吗？要去冒险？”陈美珍担心地问道。 “根据我从书上学到的知识，其实风险只有那么一点点。”陆泽自信地说道。 “如果南洋银行的那帮人听到，一定会羞愧死的。”陆雷听到这话，哈哈大笑。 “其实是钱不够花了，我才去碰碰运气的。国外成熟的市场和国内完全不一样。” “家里现在的钱一辈子都挣不到，还不够花？你究竟要干什么？”陆志凯皱着眉头问道，一般他是不多过问陆泽的事情的，但是问了就说明不高兴了。 “爸，这些钱太少了。真不够花的，我就是想多赚一点钱捐出去，我觉得我赚钱还是比较容易的，也没你们那么辛苦。自从第一次捐赠开始，我就打算一直捐下去了。帮助他人我觉得很有意义。捐一幢教学楼，花不了多少钱，但是捐一百撞就要花很多钱。包括捐电脑、捐设备，这些都要花很多钱的。我不是想当大善人，这些捐款都由爸妈你们出面，行善积德的功劳也全算在你们身上。” “行善积德是好事，我们不反对，但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尽我所能。也许这就是我生来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陆泽第一次和父母谈花钱的规划，赚太多的钱回报社会是应该的，也是他自己对重生的救赎。 改革开放的本意本来就是先富起来的人，带动后富起来的人，最后达到共同富裕。只是很多富人最后都忘了有人曾经说的这句话。 陆泽没有把这些真话说给他们听，这些钱在国家级项目面前其实实在是太少了。 光是建高速公路，高速铁路，长途通信线路，通信基站，高压电网等覆盖全国的项目就需要万亿以上的资金。 当然，陆泽也不是打算现在碰这些国家基础建设项目，这些项目投资回报期都是很漫长的，等以后钱多了他会参与跟投的，现在钱要花在刀刃上。 “爸、妈，其实这次冒点险也是值得的，家里的资产直接翻了一百倍呢。”陆泽在父母亲继续想说教的时候，终于放出炸弹了。 “多少？”陈美珍对金钱很敏感，想再次确认了一遍儿子有没有说错，或者是她有没有听错。 “三亿美元，约合人民币十四亿三千五百万。”陆泽轻描淡写地说道。 “是真的，小泽没说谎。”陆雷看到盯着自己看的三爷和三娘，他连忙说道。 “真的没骗我们？十四亿那是多少钱啊？全中国也没那么多人啊。每人送一块钱给你也没那么多钱啊。”陈美珍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陆志凯的眉头却皱得更深了，沉声问道：“钱在哪里？” “在海外，爸，你放心，这都是合法所得，没有任何的违法行为。期货市场拥有杠杆，只要预测准确，一块钱能当一百块用的。” 任何的说教在大天文数字般的金钱面前都是苍白的，只要确定钱的来路是合法的，他们也就不担心了。 “陆雷，小泽既然让你去新嘉坡就是百分百信任你，我们也一样。这件事除了我们几个，不许透露给其他人知道，这么多钱会引来什么样的人觊觎你是知道的。”陆志凯严肃地对陆雷说道。 “知道了，三爷三娘对我很好，我不会泄露半个字的。”陆雷赶紧表面自己的态度。 “没关系的，其实说了也没人信的，这笔钱现在属于新嘉坡的离岸公司，但是想要转到国内还是比较费事的，所以要找南洋银行帮忙。南洋银行的背后是国家，不用担心钱拿不到。你们不知道，其实庄老是国家派去香江的，他以后会把价值2000多亿的南洋银行都一分不剩地捐给国家，儿子现在还只是开出租车的。我能借到那么多的资金买期货，也是庄老信任我。不然没本金也赚不到这么多钱的。” 陆泽花了不少时间才让父母放心下来， …… “爸、妈，这次大哥在新嘉坡赚钱不容易，因此我打算发100万的奖金给他，你们觉得呢？”陆泽小心观察父母的表情，说完赚的钱再说给陆雷发大额奖金应该会顺利一点了。 果然陆志凯和陈美珍都没有反对，虽然一百万很多，但是一百万和十几亿相比，就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陆雷去新嘉坡几个月就带回十几亿资金，一定是要奖励的。 陆泽提前就告诉过陆雷会给奖金，只是没有告知具体的数额。这笔钱采用部分现金，部分股权的形式分批给陆雷。 陆雷没有任何异议，他一直觉得自己没干什么大事情，只是执行陆泽的指令而已。但是陆泽告诉他，这钱他应得的，只要不贪心，不会亏待他的。 陆雷之前很想知道陆泽为什么要赚这么多钱，现在这么多钱究竟要如何花。今天吃饭听到陆泽捐款的想法后，觉得自己和他真的没法比。 陆泽的觉悟太高了，多读书眼界都是不一样的。他自己想的依然是小家，想着为父母建新房，陆泽却是为了捐钱而赚钱。 在微醺的状态下，陆雷看陆泽的身影越来越高大。 第209章 盘古系统 陆雷这次回来看到新超市也是很吃惊，美珍超市的发展速度太快了，大量的顾客和员工让超市看起来很有活力。除了老员工记得他，许多新员工对他印象不深，但是却听过他被奖励十万块的传说。 休息时，好奇的女员工总喜欢围着陆雷，让他讲述在新嘉坡的所见所闻，当然出去的真实情况陆雷并没有说，保镖叶盛也是闭口不谈。 这次陆雷可以好好稍微休息半个月，过了正月就要很忙了。 不过，他并没有闲着，而是被陆泽安排跟着弟弟陆霆后面到处转，等跟着看几天后再告诉他要干什么。 这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好久不见，陆雷觉得小弟陆霆也变化了不少，从前木讷的感觉少了，眼里多了不少精光。他感叹果然跟着聪明人会受到影响，陆泽影响别人的能力也是超出常人的。 他这段时间要跟着陆霆，陆霆所做的事情他都要记着，不要求学会如何操作，但是要知道他在干什么。这让他想起以前去上沪炒股的时候，陆霆也是跟在他身后看着。 “我走的这几个月，你都在忙些什么呢？为什么小泽让我跟着你？”陆雷好奇地问道。对于陆泽的安排他不明白，只能从弟弟口中打听。 “哥，我不知道，小泽没和我说。”陆霆对于陆泽的安排也有点不明所以，但是却知道他不会随意安排的。 陆霆告诉了陆雷自己这几个月做了哪些事情。 当初来清江市后，他并没有被安排进入超市工作，在从上沪炒股回来后，就被陆泽安排学习电脑相关知识了，后来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陆泽的工作室度过的，陆泽白天上课，他就在工作室自习，晚上陆泽不忙的时候会教他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陆霆学习还算刻苦，即使没有在超市帮忙，他还是同陈俊红她们一样有工资拿。 这些陆雷都是知道的，他也知道弟弟的性格不太适合管理员工，对金融的兴趣也不大，但是对技术还是比较感兴趣的，当初陆泽的安排也是对的。 “那我走了的这几月，你都在忙什么事啊？”陆雷继续问道。 “呃……，小泽让我给电子工业学校安装新购买的电脑，最近开始安装操作系统和一些常用软件，顺便检查一下学校光缆的施工进度。” “你会安装电脑了？”陆霆的回答让陆雷有点惊讶，这才几个月竟然就学会了。他总觉得电脑这种高科技产品需要长时间专业的学习才能学会。 “嗯。小泽教会我之后，买了一台电脑专门让我拆着学，最近又安装了几十台，现在已经很熟练了。安装其实比较容易，就是维修的时候有点难，需要换零件来排查问题。” 陆雷知道一台电脑的价值很贵，拿新机来练手，也只有陆泽才这么任性。 “那你好好学，机会难得，有了这手艺，以后自己开家电脑修理店也能养活自己。明天开始我跟着你去装电脑。” “嗯。” …… 几天后，陆泽的工作室。 “雷哥，这几天跟在二哥后面看得如何啊，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知道他在干什么，但不知道你想让我学到什么。除了安装电脑，好像没其他的了。” “呵呵，概括来说，的确就是安装电脑。但是一台电脑要想正常使用，从硬件安装到系统与软件的安装都少不了。不然买回来的电脑就是一堆废铜烂铁。” “没错，这么贵的东西可不是三两下就能装好的。我看小弟装的时候一点都看不懂。” “过程其实不算很难，只要记住步骤一步一步操作就行了。有问题就再重头来一遍。二哥现在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里面的原理太复杂了，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学习才行。” “那你要我跟着看的目的是什么啊？这种高科技的东西我也没学过呀。” “这和你的下一个工作有关，好的推销员需要很了解要推销的产品情况才行。不然吹的天花乱坠也没人会相信。” “你要让我去帮人安装电脑？” “当然不是。” “我们要开始卖电脑了。” “卖电脑？低价批发高价买出？” “是的，不过不是单纯的电脑硬件，而是一整套的办公解决方案。我们的商品不是电脑，而是服务，是为了帮助客户提高工作效率。电脑我们也不自己生产，而是和电脑公司合作，我觉得国产的长城电脑已经不差了，可以完全兼容ibpc标准的电脑，性能差一点没关系，这个我可以为其开发驱动和软件来优化一下。” 虽然陆泽目前捐出去的电脑都是国外品牌，可是想要大批量推广，还是必须选择国产的才行，不仅性价比高，核心技术也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陆泽提到的长城电脑就是已经成立5年的长城计算机集团生产的长城0520ch型微型计算机。这款型号诞生于1985年，是国内第一台中文化、工业化、规模化生产的微型计算机。这台机器的汉字处理水平性能超过了ibpc等国际知名品牌，因为汉字系统是我们自己研发的。 陆泽现在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办公软件解决方案，成本比现在市场上的方案要便宜一半，主要是他自己开发的软件可以自主定价，没有任何成本。等电脑主机价格再次降低时，售价还能再低。 陆雷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帮他推广这个方案，电脑主机可以不赚钱，按长城电脑的出厂价就行，软件则比市面上的便宜一半。 陆泽现在准备卖电脑也是为了后期做准备，因为网络互联需要足够多的电脑才有意义。他要积攒技术和人才，建立自己的电脑生产线。 这个工作其实更适合巨人公司的下一步战略规划，不过史玉朱在珠江独自发展，陆泽也不想过多干涉。成立一家计算机公司是迟早的事情，以后需要海量的联网设备，自己生产和控制是最安全的。 陆雷需要带着陆霆组建一支采购与销售团队，一边与长城电脑公司谈合作，压低电脑的出厂价，一边去游说各个单位使用美珍科技的办公方案。 销售带操作系统和办公软件的电脑算是美珍科技的第一个实体产品。 前期无法以普通消费者作为目标客户，电脑的价格只会让普通人望而却步。电脑不像电视机，一般的家庭可能会咬咬牙买下来，毕竟看电视是全家人的娱乐活动。电脑是高科技产品，即使买了放家里的用处也不大。 “这个方案有名字吗？我向别人介绍的时候该怎么说？”陆雷想了想问道。 “电脑主机是长城0520ch，操作系统是nx，，办公软件是巨人字处理系统和表格。这么说你也不明白，我会准备好一份推介说明书和营销方案给你的。你熟记照做就行了。到时候技术问题由二哥负责解答，该教的我基本上都教了。实在解决不了的，给我打电话。” “有没有简单点容易记的名字啊？”陆雷一听到那些带英文的字母就有点头疼。 “简单点的名字？那就叫盘古系统。国内推广就不要什么英文代号。”陆泽稍一思索就决定了以后市场占有率最高的国产操作系统的名字。 “小泽，这套系统，盘古系统，和别人家的比怎么样？你说实话，我心里好有个数。” “不自信了，我做出来的东西哪里会差。普通民用市场上，我这套系统目前是全世界最好的，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和别人吹牛。等再继续升级后，能达到世界顶级水平。这个系统是仿造美国的unix系统开发的，支持多用户和多任务，比市场上的dos系统强大很多。” “那我就放心了。一个字，牛！”陆雷边说边向陆泽竖起了大拇指。 “这是一份比较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做好。可以不赚多少钱，但是一定要打开市场，让我们的电脑进入更多的单位办公室。这次在新嘉坡赚的钱就是为了这个准备的。” “回头去工商局变更一下经营范围，顺便再增加一下注册资本金。有实力，别人才会更愿意合作。” “好的，资本金要加到多少？” “一亿。长城电脑前几年的注册资本金也是这么多。这个钱我会让南洋银行帮忙周转的。对了，南洋银行派来建设分行的人到时候你也负责对接一下，以后少不了要多来往了。买不起电脑的单位就让银行担保分期付款。” …… 盘古系统推广计划就在很随意的聊天中定下了，陆泽负责全盘的策划，然后指派陆雷和陆霆去执行。 随着陆泽资金实力和编程能力的提高，计划一直在改变，不过是变得更快更完善。 原本等着发到国外的nx系统，在他的手里越来越强大了，已经可以独立运行在ibpc的兼容机上了。很多小工具在平时需要的时候就直接开发出来组合在了一起，加入了常用办公软件后，作为提高生产力的工具已经够了。这还是因为硬件的性能限制，不需要太多的代码，等硬件越来越强大后，加入的程序和代码也会越来越多，那时就需要集众人之力了。 第210章 知识共享 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 校长王长年最近的心情非常好，睡觉都能笑出声来。 这一切都是因为美珍科技，年后刚开学，杨瑞老师就转达了美珍科技的邀请，说要在今天请他吃饭，谈一谈后续合作的事项。 美珍科技他现在非常关注，知道这家公司一点都不简单。 美珍科技给机场路小学捐了一幢教学楼的事件已经在市里的教育圈子中传开了，很多人都羡慕那个郊区小学的校长。 但他一点都不羡慕，因为他也是别人口中羡慕的对象，美珍科技捐给电子工业学校的电脑设备价值要远远超过那栋教学楼。 从美珍科技第二次捐赠设备开始，他就慢慢了解到了美珍科技的不少内部情况，知道来学校上课的陆泽才是美珍科技的关键人物。 因此，他经常去看软件班上课的情况，并从金陵大学来的周老师和学生们的口中侧面了解陆泽的信息。也常找陆泽聊聊学生的学习情况。 从美珍科技愿意自己花钱请老师培训学生就可以看得出他们对计算机技术的重视程度，现在国家大力推广计算机，软件开发技术一旦学会，以后的就业前景不会比那些铁饭碗差。 这门学科以前由于设备太贵买不起，教师也没有，学校无法开设，现在已经隐隐成了电子工业学校的特色专业。即使和美珍科技合作结束后，靠着捐赠的计算机，依然可以继续招收学生。 这些中专生在王长年眼中都是宝贝，他当初同意与美珍科技合作也是抱着这个心态。不过他没想到美珍科技给了他更大的惊喜。 现在教课的老师除了周友森和陆泽，又多了一位，也是美珍科技从金陵大学请来的，具体所知还有不少老师想过来代课，可惜这边有暂时不需要了。从周友森对陆泽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还在上小学的孩子的计算机水平有多高。 他对陆泽的关注也是一直在增加，过两年他还希望陆泽能考到他的学校。 美珍科技的联网项目他是大开绿灯，尽量配合。施工布线的情况他也会经常去看看，看样子已经快要铺设完成了。他期待着这项试验工程完成的那天，技术上的事情他不了解，但如果一切如美珍科技所说，这会吸引到中科院的老师前来参观访问，那学校的收获可就大了。 …… 楚天大酒店。 陈美珍和陆志凯带着陆泽准时来到了酒店。为了照顾陆泽的上课时间，吃饭的时间约在了晚上。 他们到的时候，王长年和杨瑞也刚到。 “王校长，老杨，好久不见了，对不起，来迟了。”陆志凯首先开口说道，其他人也一一互相打招呼。 “陆总客气了，我们也刚刚到，小陆老师上课要紧，本来想等下课同他一起过来的。不过他要回家去接你们，我和杨老师就先过来了，这速度还是没你们开车快啊。”王长年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保镖说道，他对陆泽的保镖印象很深，每次教室后偷看陆泽时都会被他紧紧盯着，搞得他很不自在。 这次是比较私人的聚餐，杨瑞也被邀请，王长年没有介意，他还是很感谢杨瑞的，当初没有把美珍科技推之门外。再加上杨瑞和美珍科技的关系，他对杨瑞也是格外关照。 “小陆老师辛苦了。那帮学生如果不听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谢谢王校长关心，学生们都听好的。校长叫我小泽就行了。”陆泽谦虚地说道。 “是啊，他自己还是学生呢，在您面前不能称为老师。大家都别站着了，都坐，今天是私人聚餐，都不是外人，不用太客套。”陈美珍说道。 “是的，大家走坐，我让服务员开始上菜。”陆志凯说道。 酒过三巡。 “陆总、陈总，听杨老师说你们想和学校商谈一下后续捐赠的事情？”王长年还是主动询问起了这次会餐的目的。 “王校长，其实没有我们夫妻俩什么事，今天主要是我儿子找你。”陈美珍指着陆泽说道。 “是的，王校长，其实是我个人找你，当然也是代表了美珍科技。” “哦，小陆啊，有什么事吗？你可以直接在学校里找我谈的。” “我上课时间比较晚，找校长不方便，加上早就想请校长吃饭了，于是就让杨叔叔约您，边吃边聊。” “呵呵，年纪不大，想得到挺多。你想找我谈什么呢？” “还是捐赠的事情。” “哦，小泽真是大方啊，你们这次打算做再捐多少台电脑？” “王校长，我们暂时先不捐电脑了，电脑的数量差不多够用了，这次就是直接捐钱了。” “直接捐钱？捐多少？” “第一期先捐100万，不过这笔捐款还要专款专用，这些资金只能用于翻新校舍，购买设备，聘请老师，设立奖学金等，不得擅自改变用途。” “没开玩笑？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高达100万的金额直接就让王长年愣了好一会。 “放心，王校长，小泽没有开玩笑，他说捐多少就是多少，一分都不会少的。我这边不会反悔的。”陈美珍笑着说道，如果陆泽没提前跟她说，并说服她，她一定会反悔。 “谢谢陈董，谢谢陆总，这一杯我代表学校敬你们，感谢你们对教育事业的支持。这一杯还要敬一下小陆老师，英雄出少年啊！”这句话王长年是发自肺腑的。 王长年现在看陆泽是越看越满意，可惜自己没有一样大的女儿，不然一定让他缠着陆泽。陆泽的巨额捐款让他深受感动，更让他感动的是这次捐赠不同于之前的设备捐赠，竟然直接捐了一百万现金。 有了现金可做的事情就多了，虽然是专款专用，但是陆泽说的翻新校舍，购买设备，聘请老师，设立奖学金等等，基本上就是学校资金的开支范围。和任意使用没多大差别。 作为校长，他也都想做些成绩出来，但往往都会受制于预算。学校的预算都是有限的，用钱的地方很多，需要钱的部门就会互相争夺，让他很头疼。 有了这笔钱，可以大大缓解资金不足的压力了。有第一期就还有第二期，第三期…… “你有什么要求吗？”王长年认真地看着陆泽，眼前的孩子对一百万好像没有什么感觉，就像在花十块钱一样。 “呵呵，王校长，我们其实没有什么要求，就是希望校长能承担一下上面的压力。” “接受捐赠还有压力？” “其实有个计划项目需要学校利用大量的师生力量去帮助美珍科技完成，不过最终的成果美珍科技会和学校共享。” “什么计划项目？” “知识共享计划。校长您听我慢慢说，这个计划就是把电子工业学校所有的专业课程和相关知识，包括图书馆里的一些图书资料全部输入到计算机中保存下来。等到计算机联网技术成功之后，每个计算机使用者都可以在电脑中查看和学习。即使是没考上学校的那些人也可以学习。这个计划的意义是让知识分享给更多的人。” “如果人人能都能学到学校里的知识，那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啊。不过一台电脑那么贵，普通家庭也买不起啊。” “这个计划是为以后做准备的，想要把全世界的知识全部录入电脑需要花费海量的世界，再过不到十年，我相信每家每户就都能买得起电脑了。现在不准备，等到电脑普及时就晚了。只有当互联网上有丰富的知识让人去共享，才会促进计算机行业的发展，降低计算机的价格。” “能考虑得这么远，看来你的目标规划的很清晰了。具体需要老师和学生怎么做？” “这个计划前期需要大量的手工输入，必须要会使用电脑打字和排版。现在接触过电脑的只有软件班那些学生，人数实在太少了，我也不希望他们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没技术含量的事情上，而是专心学习软件开发。所以，我希望学校另外拿出部分电脑专门培训其他师生练习打字。录入也是有工资的，只要有闲余时间的人，不管老师还是学生都可以参与。” “这个操作起来难度也不大，可以算作勤工助学。你说前期需要手工输入，难道后期就不需要了吗？” “当然了，等计算机发展到人工智能阶段，机器人就可以替代人工操作，效率也会大大提高。” “说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我这边没有问题，等我回去开个会商量一下，争取早点把这件事落实下来。” “谢谢王校长。” “对了，顺便问一下，学校的联网工程什么时候能完工？” “快了，只要线路铺通，后面的调试工作就简单多了。” “简单？”王长年已经知道陆泽口中的简单是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对比的，天才说简单，在普通人看来可能就非常的难了。如果简单，中科院就不会专门成立项目组去研发了。 “是的，小范围的测试已经成功了。现在只是要加大测试电脑的数量和距离。一旦学校的计算机全部连在一起，这个试验就差不多完成了。” “太好了，小泽真是厉害啊！”王长年对着陆泽竖起了大拇指。 …… 随着聊天的深入，王长年心中的很多疑问都解开了，比如美珍科技是靠什么赚钱的，陆泽究竟现在的知识水平相当于哪个阶段等等。他觉得今天的饭局不虚此行。 了解美珍科技的实情，比获得100万的捐赠更有价值。 他已经暗暗决定，一定要大力培养软件班的学生。只要再出几个像陆泽这样的天才，那以后学校的捐款一定会越来越多。 第211章 联通测试 和王校长提前沟通好后，后续捐款的细节就可以交给表姐们去跟进了。 到时少不了又要举办一次隆重的捐赠仪式。陈美珍现在对这种走过场的活动已经没有多大兴趣了。 但是学校却要重视，捐钱和捐设备的效果是不一样的。设备有使用场景限制，现金却可以任意使用。 这种捐赠活动陆泽并没有拒绝，因为这也是为美珍科技刷声望的好时机。 美珍科技有了大量的资金后，就要开始在业内招兵买马了。 王长年终于知道了美珍科技的软件都是陆泽一个人开发的，美珍科技的第一桶金是靠授权费得来的。如果自己推广，而不是给巨人公司，那美珍科技赚到的钱会更多。 陆泽原话是：“电脑这玩意，懂了原理就比较简单了，即使是少年也可以开发出实用的技术，关键是创意需求满足人们的刚需。” 天才的话语王长年理解不了，但是他知道了一点，只要能开发出大家需要的通用软件，那么全国巨大的市场就能获得巨大的收益。 知识共享计划项目其实就是陆泽建立的一个以百科知识与问答为一体的网站。 初期的互联网，网络带宽很小，只能传输纯文字，图片占用的资源太多，必须要压缩后传输，这其中涉及到的技术需要慢慢开发。原理陆泽都懂，只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搞。 百科网站是比较合适的网站，这种类型的网站并不以赚钱为目的，其主要目的是分享知识。王长年当场同意支持美珍科技的这个项目就是因为陆泽承诺永远。 美珍科技对电子工业学校的捐助不是带有盈利目的的，更多的是人才培养和技术试验。 这对学校和公司而言，是双赢的局面。 其实王长年自己也不知道靠这个计划该如何赚钱，计算机是新兴事物，他了解得并不多。他自己认为有钱买得起电脑的家庭不会买不起学习资料。有问题直接问老师也比去网上找方便。按陆泽所说的，上网是要按照电话费的时间计算的，那得花费多少钱才行啊。 他觉得陆泽的脑袋瓜里尽是天马行空的东西。 他也从杨瑞那里他听说了陆泽竟然还是一名漫画家，几年前自己一个人靠画漫画改善了家里的生活。 画漫画，这又是他不理解的领域。他觉得漫画家和作家一样，脑子里都装着另一个世界。不展示出来之前只有作者本人知道。 陆泽建设百科网站是为了联网后做准备的，联网之后如果仅仅只是通过电子邮件互相传递消息，这个功能并不独特，因为传统的电话和电报都可以代替，而且能面对面沟通或者打电话沟通，就没有必要发邮件。 即时消息应用普及后，国内大部分中小公司内部的沟通方式都是即时聊天，他们不太习惯使用邮件。因为觉得邮件沟通太慢了。每个人都有一大堆的工作或非工作的群，一上线就消息不断，提示闪个不停。 国内大家更愿意使用高效率的即时通讯，国外公司反而更喜欢电子邮件这种不高效的方式。 联网后，陆泽需要开发更多的使用场景，而不仅仅只是电子邮件或者分享文件。 他首先就要建设一个开放的网站，任何人都可以访问。 想要更快地推广互联网，就需要它能解决人们遇到的问题。有问题去网络上找答案，这是互联网普及之后养成的习惯。 百科和问答型网站是很好的切入点，要知道全世界访问量最高的前十位网站就有百科网站。 当网络上有东西能满足人们的需求，大家才会被网络所吸引，加入到其中。 陆泽觉得用“冲浪”来描述上网的行为非常贴切，它可以让每一个进入网络中的人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 …… 几天后，电子工业学校，电教一室。 软件班的学生正在上机实践操作。经过上学期的学习，大部分同学都基本掌握的电脑的基本操作和c语言的基本语法，也学到了一点点软件开发的皮毛。 陆泽按照培训班的教法，并没有深入讲很多原理，只是让他们尽量记住常用操作，反复练习。 这学期开学，学校又新增了一间电教室，不过上课时还是两人一组共用一台电脑。这是为了形成互助小组，一个小组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是队友又是竞争对手，每月考核的奖学金依然只奖励给表现好的一人。 “今天将进行通信连通测试，如果你们的电脑能收到我发送的信息，就证明两台电脑是可以互相通信的。按照我上节课讲的步骤操作，每一小组电脑都事先分配了一个邮箱地址。我会群发一条信息给你们，你们等收到后再随便回复一句话给我，并加上你们的名字。听明白了吗？”陆泽在讲台上大声说道。 “听明白了。” 每个学生都认真听着陆泽讲的内容，深怕错过一些重要的内容。 每次的上机实践课他们都很兴奋，因为陆泽会带来新的小工具或小软件，有时候还可能是一款小游戏，这是他们最高兴的时间，因为游戏也是软件开发的一种。 在陆泽的课上，他们也是注意力高度集中的，因为课上的内容很多，稍不注意就可能错过。在竞争的环境下，每个人都不想落后，不和陆泽做对比的话，他们都是品学兼优的尖子生，自信和傲娇让他们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 还有一个原因就比较让人郁闷了，因为在课后根本找不到陆泽问问题。每次一下课，陆泽就被那高大的保镖接走了。 “收到了。”谢成功站起来激动地大声说道，他是第一个收到邮件的学生，因为学习表现突出，他已经成了软件开发专业的课代表。排在发送队列第一个的就是他的邮箱地址。 “收到了。速度好快，好神奇！” “陆老师，我们也收到了。” 电子邮件是个令人激动的功能，此起彼伏的声音一个接一个地在教室中响起。 陆泽看着电脑笔记本上显示着“发送成功”的字样，这代表着网络通讯是连通的。 联网对电脑的意义陆泽很早就向学生讲述过，现在在教室中发送成功，不久的将来发往全国、全世界也会成功。就像国内的第一封电子邮件那样——越过长城，走向世界。等连接到国际互联网以后，一个电子邮件可以在一秒内到达全球各个有信号的角落。 “很好，全部发送成功，接受成功。”望着陆续发回来的消息，陆泽也非常的开心。 在教室这么点大的地方，发送和接收只花了很短的时间，基本是在眨眼间就传输完成了。 这次只是借着讲解电子邮件服务来验证网络的连通性。更多的详细参数都记录在路由器的日志中，那些就不是学生目前能看懂的数据了。 不过那些数据也很重要，是以后发表论文时重要的实例数据。 “下面可以随机给你们的同学发邮件了，尽情体验一下快捷的沟通方式，这写信收信可比去邮局快多了。” 有些头脑灵活、聪明的学生不需要陆泽说，已经互相发送邮件聊上了。 一节课的时间过得很快，在陆泽关闭邮件服务器后，所有的邮件都无法发送了。 “顺便提醒一下，电子邮件是可以监控的，目前的的邮件服务器并没有加密功能。如果在课堂上把电子邮件当成传纸条的新工具，那我可是会扣分的哦。” “老师，如果邮件能看到，那也太不安全了。” “的确是的，不过一旦使用加密传输，以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计算机的性能，也是无法在短时间内破解的，这个等以后会介绍的。 “今天的测试已经成功了。再过不久，在整个校园内，任意两台电脑都可以通过电子邮件互相通信了。” …… 一周后，校园网的线路全部铺设完毕，陆泽就立刻开始了联网测试，联网用到的设备很早就已经到了，小范围的测试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的光纤线路不是限制速度的瓶颈，连接设备才是。 路由设备是联网的关键，从鹏城送过来的小型路由器，被改造后，成功带起了学校全部电脑的联网。虽然设备自身处理数据转发的能力不高，但是已经能把所有电脑联通就完成了第一阶段的任务了。 现在学校里的电脑已经连成了一片了，由于计算机的数量不算多，前期只是测试校园局域网的功能，等确定线路没问题后再拆分成多个局域网，仿照ncfc的目标，测试不同局域网的连接。 联网中间用到设备基本上都收集齐了，关键的路由器除了购买到的国外的小型路由器，主要的还是靠陆泽写的软路由实现。 等校园内的广域网成功，陆泽的下一个试验是把学校和他的工作室通过电话线连起来，也就是电话拨号上网。 其中关键的调制解调器不是很好搞，不过鹏城那边已经有消息了，很快就能搞到。 现在只是在教室内，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实现校园内联网通信了。 能联网就是第一阶段的胜利，至于速度，局域网的速度还可以。硬件设备的数据交换能力也是瓶颈，需要陆泽编写软件进行优化。 大规模的城市局域网需要光纤线路，除了光纤，还有一种解决方案就是通过卫星使用微波信号传输，这个难度目前更难实现。虽然国内即将在今年4月份发射第一个商业卫星，但这个成本有点高了。而且一颗通信卫星肯定是不够的，覆盖全球的话，至少要几十颗才行。 因此，稳定的线路还是需要依靠地下铺设的光纤电缆。 这个工程不是短期能解决的。 第212章 长城洽谈 “别紧张，很快就飞到了，以后多坐坐就习惯了。”陆雷看着自己的兄弟紧紧靠着座椅，双手抓住扶手的样子说道。 这是陆雷第五次，陆霆第一次坐飞机，两人的目的地是鹏城，这次的工作是与长城计算机公司建立合作关系。 在学习和牢记了陆泽给的资料后，他们再次踏上了南行的旅途。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直接从金陵坐飞机前往鹏城。 南洋银行鹏城分行，是陆雷和陆霆离开清江市抵达鹏城后的第一站。 首先去南洋银行，是为了给美珍贸易的名义开设账户，并进行外汇互换交易，简单地说就是给账户充钱，将在新嘉坡赚的资金转移1亿元到国内作为流动资金使用。 作为第一家在鹏城成立的外资银行，南洋银行在企业间的知名度还是很高的，有他们做担保，去长城计算机公司谈判会更顺利一点。 目前南洋银行清江市分行还在建立中，陆雷这次来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见见即将去上任的分行行长，到时候他会作为主要负责人与银行进行对接。 清江市是五线城市，刚开始的金融需求和鹏城肯定不能比，如果调来的行长看不起小城市，不愿意去小地方，觉得去那里是流放的话，那么他会建议南洋银行更换更合适的人选，这是陆泽给他的权力。 美珍科技的海外资金是要保密的事情，除了南洋银行总部的高层，知情者越少越好，等实力足够强大之后就不用保密了。 转移资金使用的账户也是使用离岸公司作为掩护。 …… 去完银行后，陆雷和陆霆则来到了鹏城上步工业区，赛格电子配套市场。 这里是陆泽去香江路过鹏程时购买电脑的地方，也是电子工业学校电脑的来源渠道。以后这里还会是世界有名的华强北市场。 这里集中了全市主要的电子工业企业。由于国家的大力支持，电子工业部、航空局、电子局等单位都在这里成立了一系列自己的电子工业企业。比如华强、赛格、中电等等。 赛格电子配套市场是1988年成立的全国首家电子配套市场。这里集中了本地和内地160多家厂商，也是后来强大的华强北的雏形。 没有政府的引导和扶持，想要自发形成后世华强北那样规模的产业是很困难的。各种技术含量低、低端的的基础性电子加工、初级产品加工制造企业鱼龙混杂，需要政府调整产业机构，把这些企业筛选淘汰掉。 陆泽也想在清江市发展高科技产业，前期没有政府的大力支持是很艰难的，不过却还有机会。他打算把清江市打造成最大最集群的电子产品商贸中心，这也是多年后华强北转型的线路。 生产企业在鹏城还是其他地方都没关系。商贸中心成熟后，自然会有企业前去建设仓储中心或者工厂。 其实华强北由工业模式转成商业模式的转型也是参照霓虹秋叶原电子街的升级路线，从低端店铺走向规模化高端化的电器一条街。 清江市需要这些高科技电子企业提供充足的货源建设一整条街，而不仅仅只是为一座综合性的电子市场供货。如果可能，将来他希望这些电子工业企业在清江市都有分公司。 陆泽要陆雷来鹏城找长城计算机公司合作，是看中其强大的背景和研发能力。除了研发出国产第一台电子计算机，去年长城计算机公司产值还达到208亿元，居全国计算机行业之首，产量和出口指标都遥遥领先。 这个产值看起来高，不过如果以整机的市价计算，销量不过才三四万台。 按这样的销售速度，想要家家普及计算机，那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陆雷拿着大量资金来谈判其实是没有什么难度的，出厂价能压低什么价格对陆泽来说都可以，他并不是打算靠硬件赚钱。 但是这次亲自来并不仅仅是打算一次性买卖，而是要建立长久的合作关系。 有南洋银行的介绍信和资产证明，赛格市场上的销售经理没有认为一次性购买两千台计算机的这两个年轻人在吹牛。 这个新兴城市，敢想敢干的都是年轻人。 他无法做主，赶紧上报到公司总部。 陆雷和陆霆很轻易地就见到了长城电脑公司现在的总经理王志。 他们不知道王志是中国it业真正的“教父”级人物，放在十年后来看，他的贡献非常巨大，从1986年到1996年，十年时间，带领长城，为国内的it业做了大量的示范性、启发性的工作。把一家只有300万债权的小企业发展成为国内着名的高科技企业集团。拥有8家全资子公司，14家控股公司，11家参股公司，4家上次公司。在计算机制造上，除了cpu无法生产，其他零部件都可以自己生产。 陆泽要求陆雷见到他王志时，一定要给与足够的尊敬。这个不需要陆泽叮嘱，他已经知道只要是陆泽让他找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了。 他一直认为陆泽接触外面的信息渠道不外乎是报纸和电视，还有书籍。能出现在这几样媒体上的人物都不是普通人。 “王总，您好，久仰大名！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 “你们好，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王总，我们是美珍科技的，您叫我小陆就行了，这是我的名片，这位是在下的胞弟。” “原来是陆总，幸会。听销售部门的经理汇报，您要采购2000台计算机？” “不知贵公司需要什么型号的计算机。” “当然是最新的了，我听说贵公司已经开发出了一款搭载486芯片的计算机，并且还内置了asic专用芯片。”陆雷不懂什么486和asic，他只是按照陆泽给的资料在说。 “陆泽真是消息灵通啊，这款机器的确已经开发出来了，不过是打算在下半年推出市场。” “我们就是打算要这一款，王总您开个价。” “能冒昧地问一下，你们一次性购买这么多计算机要干什么吗？说实话，这款未上市的型号，我们的库存并没有这么多。” “具体做什么，一会告诉王总。” “好，如果是打算低买高卖的话，你们可以作为批发商，有销售提成和返点，并不需要一次性购买这么多，这个资金占用还是比较大的，如果卖不出去，会造成库存积压的。陆总可以认真考虑一下。”王志并没有直接明说两千台电脑的价格。 陆雷知道王志说的是事实，他第一次听陆泽介绍这款处理器的时候也是惊叹于其价格，而不是性能。486芯片是去年发布的，是目前最新净的桌面处理器，采用1微米半导体制程，集成了多达120万个晶体管，采用32位总线设计。去年上市的时候价格高达950美元，国内搭载这款486cpu的整机价格高达三四万，是绝对的奢侈品。 “多谢王总提醒，这是我们在南洋银行的证明，您看一下。虽然不差钱，不过还是希望王总能给我们最优惠的价格。我们也知道486芯片有限，这两千台并不全是486电脑，主要的还是386型号的计算机，486只要能提供200台就行了。王总不用担心我们卖不出去，王总应该知道中科院的牵头的ncfc项目，等这个项目成功，对计算机的需求会一下猛增的。” “你们竟然还知道ncfc项目，看来我是小看你们了。”王志听到ncfc这个词，坐直了身子。陆雷和陆霆终于引起了他的兴趣。 “听说王总以前在电子部计算机管理局工作，应该认识不少中科院的同事。透露给王总一个小秘密，其实我们公司已经提前在小范围联网试验成功了。” “据我所知，小范围的联网并不算难，只要有小型路由器和交换机就行了。” “这个我也不懂，让陆霆给你讲讲，他了解的比较多。” “王总好，我参与了模拟ncfc项目的一些环节，根据总工程师的说法，模拟是完全按照城域网对的要求去做的，其中也遇到了不少难题，不过在金陵大学老师的帮助下，最后还是成功解决了。”陆霆简单说了一下校园联网时的情况，他说的也是陆泽提前准备好的说辞。 “哦，在金陵大学老师帮助下，那应该是真的了。金陵中科院也有不少这方面的人才。你们公司的工程师也挺厉害的，竟然提早就开始研究这个课题了，居然还成功了，那ncfc这个项目的难度就不大了。”王志也很关心ncfc项目的进展，这个项目委员会都还没有成立结束，竟然有人捷足先登了。如果联网的技术难题都解决，那么对推进国内互联网的发展有很大的帮助。提前囤积电脑到时候也能小赚一笔。 王志以为是金陵大学的老师帮助美珍科技突破的难题，其实这个说辞只是陆泽借用了金陵大学的名头而已。 “王总，采购计算机只是我们前来的目的之一。还有个合作，不知道王总愿不愿意。” “哦，陆总，请说。” “这个不好说，王总能否借用一台最新的计算机，不需要带系统，我需要在计算机上操作。” “可以，我这就让人准备。” “陆霆，你也准备一下。” 接下来就是陆霆的表演了，他把带着的盘古系统安装在了长城计算机上，然后给王志演示了起来。 “这是什么系统？好像不是巨软的视窗系统，也不是小苹果的系统。有点像unix系统”王志在电脑开机后看到和dos完全不一样的界面后，急切地问道。 “王总，这么我们公司自己开发的盘古系统。是模仿unix系统标准开发的具有图形界面的操作系统，可同时执行多个任务。没有使用unix大代码，全部是由我们按照posix标准编写的。” “盘古？开天辟地？”陆霆的解释与说明让王志很吃惊，受制于计算机的硬件性能，在微型机上unix系统基本运行不了。眼前的盘古系统竟然运行的很流畅。 虽然陆霆说的很简单，但是他亲自查看了设置后，发现系统预留了很多灰色的文字和按钮，想来是后续要升级的功能。 越是专业懂行的人看得越吃惊，自己开发一个操作系统并不简单，尤其还配套了办公应用等软件。 看了良久，他抬头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过了一会，他笑了。 这是他期待很久的东西，没想到今天见到了。 “这个系统你们是不是就打算安装在那两千台计算机上，捆绑销售？”王志问道。 “是的，王总，您猜的没错。我们打算硬件以成本价提供，只收操作系统的那份钱，就像巨软公司的视窗操作系统一样。不过我们的盘古系统比它更符合国人的使用习惯。” “后生可畏啊！这个系统能卖给我们公司一份吗？ “王总说笑了，这套盘古系统本来就是作为赠品带给贵公司的。我们公司的总工告诉我，这个操作系统将会按低价售卖，后期会开放源代码，所有企业都可以按照协议更改发布。” “真的会开放源代码？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王志认真地问道。 “是的，我们总工说过，一个企业的程序员力量毕竟有限，这个操作系统需要全世界的程序员共同来参与，共同完善它。” 王志再次被美珍科技的魄力震撼，硬件不赚钱，只低价卖配套系统，未来还要公开代码，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家企业。看到盘古系统后，他对美珍科技成功模拟ncfc的项目不再怀疑了，两者的技术难度虽不同，但都不简单。 王志打算一定要见见美珍科技神秘的总工程师。 …… 陆雷和陆霆只用了很短时间就说服了长城计算机的总经理王志，或者说是盘古系统和南洋银行的资产证明说服了王志。同样是工程师出身的王志给了美珍科技最优惠的出厂价，并且负担了前往清江市的运费。 第213章 长城会议 长城计算机公司之前是中国计算机发展公司，是中央直属的专门从事计算机及相关产业发展的大型企业集团。 改制后，王志从也以前的副局长变成了总经理。 他在亲自送走陆雷和陆霆两人后，立刻召集了所有的副总级别的高级工程师来开会。并让所有人都亲自操作了一下盘古系统。 等所有的人都体验过坐回座位后，王志面问到：“这是刚刚走的两个年轻人留下来的。据他们所说，是苏省清江市美珍科技公司的员工。他们来是为了采购两千台最新型的长城电脑。采购的电脑虽然多，但是不值得专门开一个会，你们觉得这款操作系统如何？” “两千台，这可是一笔大单子啊！”销售副总说道。 “王总，这款系统不论是界面还是操作性都很新颖，和dos系统完全不一样，有点类似巨软公司和小苹果公司推出的视窗操作系统，不过他们还没有推出中文版本，这个系统竟然是纯汉语显示，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研发出来的新系统？”一位技术副总说道。 “是啊，这款比dos系统简单易用多了，关键是不用记那些英文命令了，点点鼠标就行了，这对普通消费者而言，很容易上手，学习的时间成本一下就降低了。”一个高级工程师说道。 “我觉得这款系统应该还可以继续升级，这些灰色文字描述的功能看着就很强大，但是却点不开。这应该是还没有开发完成的半成品系统，按道理这不是一款可以直接商业售卖的系统。没有哪个公司会提前把要开发的功能显示给最重要用户看，这些应该都是机密。”一位资深工程师分析道。 “没错，我试了一下里面内置的办公软件，也非常强大，竟然可以同时运行两个不同的任务。里面还包含了文字处理和表格处理。一般的需求都没有问题。” “这款操作系统图标设计得也很漂亮，有些图标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比如这个叫浏览器的图标，竟然放在了第三个位置，比后面的文字处理软件还靠前，应该是比较重要的应用才对，但是打开却显示网页无法打开，这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漏洞，清江市美珍科技公司？这家公司我第一次听说？回头我找电子部的朋友打听打听。” “这个据说是浏览网页用的，不过现在这台电脑还没有联网，无法连接到网站上去。网页、网站这个概念也是那个年轻人说的。”王志把陆霆对他说的转述了一下。 陆泽在这一定会笑的很开心。浏览器去年圣诞节才由“互联网之父”刚开发出来，标准都还没定下来呢，只有小范围的人试用，在座的自然没有人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这个盘古系统不简单啊，能开发出这款系统的公司也不简单！难道他们打算全部安装这样的系统？这完全可以和我们签订协议，由我们预装这款操作系统啊。” 大部分人的评价都很中肯，表扬居多，在座的都是计算机行业钻研多年的精英，眼前的盘古系统却给他们带来了非常大的震撼。 其实长城电脑不仅仅是生产整机，他们自己也在研发操作系统，现在用的比较多的中文系统是dos，目前长城计算机预装的基本也都是dos系统。他们也想开发一套操作系统，但是受限于技术和时间，还没有成功。 “根据我的分析，我猜测这家公司可能有海外背景，除了技术很厉害意外，一般企业也不会把那么一大笔资金存在一家外资银行，南洋银行应该了解一些情况。对方现在只是从我们这里采购整机，再加上这款系统推出市场的话，一定会大受欢迎。这次会议的目的就是需要你们回去详细研究一下这个盘古系统的每个功能，争取做出来一模一样的。大家都知道做操作系统没那么容易，容易的话早就做出来了。在别人开放源码之前研究出来算是我们这自己的，人家公开代码后，再研究出来就没有意义了。”王志说道。 王志今年也48岁了，他6年前发明出了国内第一台电子计算机，但还缺少计算机的灵魂——操作系统。 如今看到一款中文操作系统问世，他内心是很激动的，即使不是他研究的也没关系，都是国产的就行。 突然找上门的两个年轻人让他看到了希望。 他不知道这只是因为陆泽想早点把盘古系统推出市场，再过不久巨软公司就会和长城签订预装协议了。预装的是31版本的视窗系统，虽然不能和dos95版本相比，但是已经是视窗模式了。 他只要能抢在巨软之前拿下长城电脑，就可以阻止巨软进入的时间。况且目前盘古系统比dos3要好用多了，也更符合国人的思维习惯。 lux系统最初版本只有一万行代码，这是核心中的核心，但是操作系统只有内核是无法运行的，需要配套各种各样的驱动和软件才行。 操作系统开发的难度不在于技术难题，而在于积累。几十年后，操作系统拥有上亿行代码都是很正常的，这是一代代积累下来的，靠着长久的不断更新才达到的规模。 靠一个人或一个小组织是很难开发出来的。 这样的垄断一旦形成，是很难被超越的。有时候面对的困难不仅仅是技术难题，更大的困难是写出来了没人用。 当然，陆泽是一个特例，用没感情的话说，陆泽就是一台人形计算机。他在把初版的lux内核写出来后，又不断补充和添加功能才能运行起来，成了现在的nx系统，也就是盘古系统中的操作系统。 按照陆泽的计划，长城电脑如果能提供稳定的货源，每台都预装上盘古系统，在巨软的95大举来临之前就可以占领国内大部分的市场。 第一批的两千台计算机，陆泽并不打算赚钱，也不打算收回成本。 他打算以低价和策略将这些计算机捐到清江市的各个单位和一些重点企业，这点计算机很快就可以瓜分完。 他现在要的是快速占领市场，让国外的进口电脑和巨软公司的操作系统进不来，而不是赚钱。同时也是提前部署，为全面联网做准备。 2000台计算机全部联网比ncfc前期三家校园网加起来的计算机总数还要多，这样规模的试验如果成功了也更有说服力。 到时候加入ncfc项目就容易点了。 早点布局的盘古系统可以培养第一批视窗操作系统用户的使用习惯。习惯是很可怕的力量，也是建造商业护城河最坚固得到城墙。重生前的巨软公司就是这么进入国内的，当时巨软对盗版系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所有人都习惯了，占领了大部分的市场后，它就开始用法律武器收割了。 陆泽让陆雷一定要把盘古系统操作演示给长城计算机的总经理王志看，其实也是有深意的。单纯的大批量采购其实并不需要他们亲自上门。这么大单，长城一定会派人上门洽谈。 计算机不像电视机是家庭必需品，一直是处于供大于求的市场。只要有钱就能够买得到。 但是陆雷知道国内第一台微型计算机长城0520ch就是在王志的带领下开发出来的。这是中国计算机工业发展史上最具有历史意义的里程碑。长城作为第一个国产品牌，电脑整机却并没有成长为消费者喜爱的品牌。后期国外品牌和国内新品牌的大举进入，长城计算机的份额被一步步蚕食，最后只能靠着低价和零部件占领市场。 很多这个时期的品牌都是这种情况，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陆泽看好长城现在的创新能力和强大的配件制造能力。除了cpu，其他配件靠着与国际it巨人企业合作都能造得出来。 几十年后的长城电脑能够做到从芯片、整机、操作系统、中间件、数据库、安全产品到应用系统等计算机信息技术各方面完全自主可控，且产品线完整。让国家在关键领域和重要行业，拥有了国内自主可控的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关键基础设施及解决方案。 毕竟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技术才是自己的。这些只有通过自身不断的努力和创新才能达成。 陆泽在优化系统时，也特地针对长城电脑进行了优化。为的就是激发硬件的最大潜能，盘古系统占用的资源比dos要多不少，不优化的话，根本无法流畅运行。 大部分人觉得进口的东西才是好的，尤其是计算机等高科技产品，认为国产技术不行。诚然，国内技术落后了国外好多年，这个的确是事实。 国产的一直在追赶，我们不像其他小国家那样，有现成的就不再自己研发。为了自主可控，我们必须要自己掌握技术。 后来的高铁技术也是一样，没研究出来时各国的报价和直接抢钱没有什么分别，关键还不提供最新的技术，只提供淘汰下来的技术。 由于很多情况，一些企业只顾赚快钱，导致国内生产的东西质量没有国外好，让普通人渐渐失去了信心，买质量好的东西只选择国外的品牌。 陆泽要改变这种现状。 第214章 宣传推广 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最近很热闹，美珍科技的再次捐款又让学校成了舆论关注的中心，不过这次的焦点更多集中在了捐助企业身上。 美珍科技大方捐了一百万元给学校，不仅让电子工业学校的知名度又提高了，还让自身也成了人们议论的焦点。 捐款仪式办的很隆重，邀请了不少市里的领导前来，省教育局的一位领导也来了，电视台也专门派了记者前来采访。 相比前几次的低调，美珍科技这次明显高调了不少，电视台和报纸都做了详细的报道。 学校得到了实际的好处，作为校长的王长年也不吝赞美之词，把美珍科技夸上了天。 董事长兼总经理陈美珍再次出现在了公众视野中，作为女性企业家，很多人都想知道她背后的故事。最后连带着美珍超市的营业额也提高了不少。 详细的报道资料是美珍科技主动提供的，执笔人是陆泽自己，这次电视台和报社前来报道是陆泽找吕昂雄的关系联系的。 其实这样的大新闻，即使不找关系，也会有许多记者前来报道，不过可能不会使用美珍科技自己的稿件。 对于美珍科技逐渐高调的做法，吕昂雄是很支持的，他觉得已经憋了好久了，美珍科技竟然能一直低调发展。 他知道陆泽是美珍科技的核心人物，陈美珍只是陆泽的监护人而已。 从去税务局缴纳巨额税款开始，吕昂雄为了以后的人物专访一直在关注着陆泽，不过接触多了，也慢慢和陆泽成了朋友。 他很早就不把陆泽当孩子看待了。 吕昂雄早已经收集了不少陆泽不同寻常的成长经历，只等陆泽开口同意就整理发布。 陆泽总是让他再等等，一直推脱说时机还未成熟。 有些赚钱的事情，吕昂雄是不知道的具体的金额的，这需要美珍科技告诉他才行，否则没有数据支撑的采访无法吸引足够的眼球。 为了独家采访，他一直在等待着。 陆泽写新闻稿的水平不在他之下，完全可自己执笔。陆泽愿意把独家采访权给他，也是在有意结交他。 不算八卦消息，电视和报纸是这个时代最正式的宣传窗口，是人们接触信息的主要来源渠道。 美珍科技想要利用捐款宣传自己，需要记者和媒体的支持。“无冕之王”的称号不是浪得虚名的，不管好坏，电视和报纸可以让美珍科技得到最大的曝光。 除了美珍超市附近几个职工大院的人，其他人并不了解陆家的情况。 一篇好的新闻稿会让人们对美珍科技充满好奇心，同时又能满足民众的八卦心理。 “美珍科技是靠什么赚钱的？” “美珍科技怎么这么厉害？” “董事长的陈美珍是如何发家的？” 所有的问题都会让美珍科技得到更多的关注。 不过，这次宣传的重点是介绍美珍科技强大先进的计算机技术和盘古系统，而是不是具体的某个人。 同时也是为电子工业学校和软件班招生打广告。 电子工业学校在家长眼中是好学校，只有初中成绩出众的学生才能考上，大多数人是为了“铁饭碗”，希望出来之后能有一份好的工作。 软件班不是包分配的专业，如果家长不知道前景，一般是不会把孩子送去学计算机的。 再过几年，等到不再包分配之后，中专学校的地位就变了，成了普通的职业学校。 陆泽希望能在这几年时间里挖掘尽可能多的好苗子，来培养成计算机方面的人才。 这一批批的捐款就是这个目的，如果校长能借机把学校转型成大学，那么以后可以变成美珍科技的人才培养基地，就像硅谷旁边的斯坦福大学一样，源源不断地为硅谷输送人才。 之后的联网也需要得到市里面的支持，陆泽借采访的机会也把计算机联网的好处宣传了一下，让人们提前了解网络的好处，以减少后期推广互联网应用时遇到的阻力。 人们对陌生的实物刚开始总是带走抵触情绪的，因为会打破他们在原有的认知，这会让人感觉不舒服。 这时候的市台比省台的影响力更大，因为电视只能看到有限的几个台。 美珍科技这次捐赠的受益人还有广大的师生，这次的捐赠将设置美珍奖学金，专门为贫困和优秀的学生准备。 另外专款专用项目中邀请名师教学其实是变相为老师增加工资。 老师和同学们已经渐渐习惯了美珍科技的慷慨大方，毕竟还没有哪家企业昂贵的设备一捐就是几十台。 美珍科技自从第一次捐赠计算机以来，已经连续捐赠了几次。还在学校开设了软件班，能进软件班的基本上都是尖子生。 不过，这一次的捐赠金额还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一百万不是小数目，捐赠现金和捐赠实物给人的的感官也是不一样的，实物的市场价和采购价大家都不知道，有些人捐赠物资，会购买捐赠价格虚高的物品，比如一个爱心包，里面包含简单的几件常用物品，正常去市场上购买普通品牌的物品加起来不会花多少钱，但是出现在捐款物资里面，单价可能比市场最高价还要高，也就是说捐赠的物品实际并不值所宣传的那么高。简单来说就是宣传捐款100万设备，实际可能只花了80万或者更少的金额就购买到了这批设备。 这种现象后世很常见，慈善公益捐款可以抵扣税，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不过很多时候企业主动捐款不仅仅是为了抵税，也是企业社会责任的体现，这就看企业自身的选择了。 捐赠的现金是实打实的，它的购买力是不变的，相比实物，被捐赠者更喜欢现金。 捐钱还有一个副作用，那就是许多人都找上了美珍科技，找上了陈美珍，表示自己很困难，需要资助。 陈美珍当然推掉了，如果不是陆泽的决定，她才不会把钱往外捐呢。不过表面上不会直接拒绝，而是不断转移话题。 …… 如今的软件班很风光，他们班现在是全校师资力量最好的，很多人现在都羡慕能进入软件班。 不仅仅是学生，其他专业的老师也是羡慕得很。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一台昂贵的自己可支配的计算机来实践和增加编程经验的。 陆泽在软件班学生的眼中已经是可以比肩金陵大学老师的人了，最近除了周有森，还来了不少金陵大学的老师，据说都是美珍科技邀请来为联网进行测试和见证的。 那些复杂的技术在陆泽超级计算机般精密的大脑前，一切都显得很简单。即使是机器语言，在不编译的情况下，陆泽也很容易就能理解。 周有森现在已经被陆泽的计算机专业知识完全折服了，有什么问题就直接找陆泽问。 全面进行联网测试时，陆泽请周友森邀请金陵大学的老师帮忙。与其说是帮忙，其实是想找更多的见证者。 因为仿造ncfc联网的关键的设备和技术他自己已经搞定了。 自从光纤线路铺设完成后，网络不断调试成了最后的工作，计算机分布在学校的各个办公室，懂得联网的人太少，就需要花费比较多的时间。 关键设备都单独放在了学校新建的机房内，这个机房是按照高标准建造的。王长年在听陆泽说了机房的重要性后，还特地安排了保卫科的人定时巡查。 作为主干交换设备控制网络上的的信息交换，除了线路，机房是最重要的一环，所有的路由器、交换机等关键设备都放在了机房里。 集中放在一起，也是为了方便测试与管理。 这是联网中最重要的环节，不过各种问题在陆泽强大超脑中都不是问题，一切都很顺利。 利用调制解调器和电话拨号线路，陆泽已经将自己的工作室连到了校园网，不过上网费和电话费一样贵。 电子工业学校的校园网已经布置成了一个大型的局域网。 所有的电脑都安装了盘古系统，目前系统只有基本的几个应用，比如文字处理，电子邮件，网页浏览。 不过仅有这些功能已经让计算机非常强大了。 学生们现在已经对陆泽佩服的五体投地了，电脑装上盘古系统后能做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越是学习越知道这有多么难，利用代码驱动控制计算机硬件，这里面涉及到的计算机原理知识是非常高深和复杂的。 更让他们惊讶的是陆泽却不教他们系统内部的实现原理，只是教他们如何利用现有的工具开发软件。 制造工具的工具总是比工具本身更复杂的，一般人只需要会利用工具就可以了。 陆泽现在需要的不是创新，而是给定功能，能用代码实现出来就可以了。 软件班最初成立的目的就是这个。 操作系统和应用要从最初的及万行扩展到几百万几千万行甚至上亿行，仅仅只是编码就需要非常多的时间。 百科网站填充内容也需要许多人力物力投入，不过这些人只要会基本的编辑操作就可以了，编码还是需要专业培训的人才才行。 美珍科技为广大师生提供的兼职录入项目，让所有人都积极报名投入其中，不过学校的电脑毕竟有限，最后只能由学校指派人去完成。 老师负责审查，学生负责录入，捐款资金就可以当工资发放了。 陆泽感叹，这个兼职录入工作要是放在后世的招聘网站上，十有八九都是骗子发布的信息，但是还是会有许多涉世未深的大学生被骗。 除了陆泽和金陵大学的老师，很少有人能意识到，发生在电子工业学校内的事情将影响和改变未来互联网的发展轨迹。 第215章 成功的追赶 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电教二室。 软件班的谢成功正在电教室里认真编写代码，平时一有时间他就泡在电教室里编写代码，研究上课所学到的内容。 他待在电教室的时间比所有人都长，因为他想像陆老师一样，可以随意操控计算机完成指定的工作。 他没有把时间浪费在百科网站的兼职录入上，软件班的学生有属于自己的练习电脑，是可以直接参与兼职录入项目赚点外快，但是却被严格限制时间，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学习软件开发，占用昂贵的计算机去做编辑的工作有点大材小用了。 偶尔赚一点外快用用还是可以的，不过，如果学习成绩好能获得的奖学金要比兼职录入更多。 谢成功不用靠兼职录入来赚钱，他的成绩每次都是班级第一，现在是软件班的班长，获得的奖学金也是最多的。 之所以这么用功学习，完全是陆老师平时上课对未来计算机产品的不断灌输，让他对计算机知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陆老师课上讲过的未来高科技产品很多，比如智能眼镜，智能手表，智能手机等等。眼镜、手表都是常见的物品，加上“智能”两个字会是什么样子的，他们无法想象。 仅仅用语言描述无法有直观的概念，陆老师每次在描述这些未来可能会出现的产品时总喜欢在黑板上画出炫酷的概念图，那一幅幅图每次都让他们很惊艳。 就好像陆老师真的见过那些产品一样，所有的细节都描绘得很清晰。 谢成功尤其对手掌大小被称为“智能手机”，仅靠触摸屏幕就可以操作，但是性能却比现今世界上最快的计算机还要快百万倍的设备感兴趣。他记得陆老师说过，人们的日常生活都可以在智能手机上操作完成。 如果每个人都拥有一台掌上电脑设备，全世界就有几十亿台，而且这几十亿台设备都可以互相连通，这样的未来他想想都很激动。他觉得这更像是科幻小说中描绘的外星人科技才能创造出来的。 不过陆老师很认真地告诉他们，只要配套的制造工艺成熟起来，这些产品在不远的未来就可以在日常生活中亲身体验到。现在西方的技术封锁只是暂时的，最终中国制造的产品会风靡全世界。 他不知道陆老师是否是夸夸其谈，但是他说出的话总是让人有一种信任的感觉，这让他觉得陆老师说的都是真的。 之前成功发送电子邮件后，他理解了通过计算机互相通信的意义。 在看到浏览器上的第一个百科网站时，他理解了分享的意义。 他越来越理解陆老师所说的一句话----科技改变生活。 陆老师曾说过人手一台智能手机的场景在20年之内就可以实现，他和所有的同学都相信陆泽说的。 谢成功包括软件班的大部分同学都已经知道了美珍科技就是陆老师家创办的。 当学校内所有的电脑都连接在一起的时候，谢成功就被这项技术完全征服了。 学校的网络连接成功，那么更大范围的网络以后也会互相连接，形成一张巨大无形的网络，在网络上的所有计算机都可以互相联系。 以后人们可以不再需要电话，可以直接使用电子邮件联系。 陆老师还给他们布置了一个期末作业任务，那就是思考比电子邮件更快捷的通信方式，也就是几十通信软件。 这让他下定决心要努力学好软件专业，争取能早点独立地开发出来。 按照陆老师所说的职业标准，他不想只当一个简单的码农，他想当一个软件设计师。 很多同学也和他的想法一样，拥有一台单独的计算机，是来之不易的机会，要好好把握才行，错过了就是损失。而且他们每月的奖学金一点都不比普通工薪阶层的家长工资少。 美珍科技的大手笔投入让当初没看上软件班的很多同学都后悔了。 谢成功一直关注学校中计算机的数量，除了两间电教室的50台电脑，每个教师办公室都安装了一台。 越来越多的计算机出现在学校中，再加上一些列的事情，让他感觉有什么大项目要实施。 自从学校里的所有计算机都安装了盘古系统后，普通人经过短暂培训也可以很容易就学会操作计算机了，不用再死记硬背那些dos命令了。 即使不需要学校强制推广，大部分老师也都很好奇这些计算机能对工作有什么帮助，就像他当初的好奇心一样。 老师们其实对计算机并不陌生，早在十年前，国家就已经开始大力推广计算机了，只是碍于价格一直昂贵，不是普通家庭可以接受的，没有推广开来，学校里也只有一台已经过时的老式的电脑。 如今一下就出现这么多最新计算机，让他们都迫不及待地去了解和学习尝试使用。 再加上有个可以赚钱的兼职录入项目去做，很多老师都积极参与了百科项目的审核工作。有些老师不仅是为了钱，更是为了名，审编百科知识，有点类似于以前的编书，参与的人都会留下名字让浏览的人看到，这是个扬名的好机会。 通过浏览器访问百科网站让谢成功大开眼界，原来软件还可以这样设计。其实早在看到盘古系统的时候，他就已经被陆老师的能力折服了。 陆老师告诉他们，浏览器是显示超文本信息的程序，它的背后是复杂的万维网，可以用来描述文本、图形、视频、音频等多媒体。 所谓万维网是存储在所有ter计算机中的数量巨大的文档的合集。超文本文档以最优化的方式存储在服务器上，通过联网，其他的任意计算机都可以通过网络地址来读取。 百科网站的每一个词条都保存在一个文档中，随着词条的增加，万维网也会越来越大。 陆泽在盘古系统中加入浏览器是为了提高人们使用计算机的频率。他知道万维网是因特网中一个重要的应用，因特网的普及和万维网以及浏览器有很大的关系，它使得全世界的人们以史无前例的巨大规模相互交流。万维网的发展速度会比因特网发展的速度更快，万维网的数量随着时间不断增加，要不了十年，它的数量就将不可计数，普通人穷极一生也不可能浏览完所有的万维网。 谢成功不知道陆老师是如何学习到这些知识的，国外的那些先进知识，他们这些人根本没有一点获取的渠道。他问过理论课的周老师，连周老师也没有见过这些创新的应用。 据周老师所说，这些可能是陆老师自己创造出来的，从0到1的突破是最难的，这也是他很敬佩陆老师的原因。 所以，谢成功才拼命认真地学习，就是为了早日能达到陆老师的水平。以陆老师的年龄算，他觉得只要肯学，很快就能追赶上陆老师。 软件班的许多同学也都和他一样，珍惜这宝贵的机会。 …… 美珍超市这边也很热闹，超市的员工们发现董事长陈美珍又登上电视报纸后，都纷纷前来祝贺。 这次上电视的原因也让他们对自己的工作自豪不已。 超市之前开业时曾上过电视和报纸，那次大家都以为是公司花钱做的广告。 没想到这次上电视竟然是因为为一所学校捐了那么大一笔钱。超市的做法，让员工们都产生了自豪感，觉得在超市工作很荣幸。同时也让他们觉得超市的工作十一分很有前途的工作，毕竟做慈善的老板是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员工的。 而且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陆家的家底是很厚的，超市即使亏钱，美珍科技也是在赚钱的，不然不会拿出那么多的钱捐给学校。 采访中介绍的美珍科技拥有的高科技技术也让他们很吃惊，没想到公司内还有这么厉害而且还赚钱多的专利技术。 陈美珍最近到哪儿去都很开心，因为她又多了一个“大善人”的称号。之前捐款给机场路小学都是比较低调的，只有教育系统内的少部分人知道。 这也是陆泽的策略开始改变了，霓虹股市崩溃后，他自己也赚的盆满钵满。暗处也帮南洋银行获得了很多好处。关键是获得了庄老在后面支持，有了庄老的支持，就是获得了政府的支持，而且还很可能是最高层的支持。 只要不做违法的事情，美珍科技现在已经不需要再低调发展了。 不过为了防止太多的人来打扰自己，并没有泄露技术的来源是陆泽。只是对外宣称是意外低价获取的高科技技术。 但其实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陆泽才是美珍科技的关键人物。当初如果收取史玉朱公司一半的授权费，那么美珍科技现在的现金流会更多。 陆泽猜测自己没有受到过多的人打扰，应该是上面出面了。也许是因为当初他告诉庄老赚的钱大部分会花在城市的发展上，不然市政府不会看着自己管辖范围内出现这么个企业而不上门访问的。 现在陆泽在电子工业学校做的联网实验只有学校的校长和金陵大学的部分老师知道，在成功前并没有大肆宣传，也是不想干扰ncfc的正常工作。陆泽只是解决技术问题，ncfc委员会要解决的问题远比技术问题要多得多。 随着校内的联网成功，下一步就是把所有的数据和技术总结编撰成册，提交给金陵分院，然后开始游说市政府的领导扩大试验范围。 第215章 成功的追赶 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电教二室。 软件班的谢成功正在电教室里认真编写代码，平时一有时间他就泡在电教室里编写代码，研究上课所学到的内容。 他待在电教室的时间比所有人都长，因为他想像陆老师一样，可以随意操控计算机完成指定的工作。 他没有把时间浪费在百科网站的兼职录入上，软件班的学生有属于自己的练习电脑，是可以直接参与兼职录入项目赚点外快，但是却被严格限制时间，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学习软件开发，占用昂贵的计算机去做编辑的工作有点大材小用了。 偶尔赚一点外快用用还是可以的，不过，如果学习成绩好能获得的奖学金要比兼职录入更多。 谢成功不用靠兼职录入来赚钱，他的成绩每次都是班级第一，现在是软件班的班长，获得的奖学金也是最多的。 之所以这么用功学习，完全是陆老师平时上课对未来计算机产品的不断灌输，让他对计算机知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陆老师课上讲过的未来高科技产品很多，比如智能眼镜，智能手表，智能手机等等。眼镜、手表都是常见的物品，加上“智能”两个字会是什么样子的，他们无法想象。 仅仅用语言描述无法有直观的概念，陆老师每次在描述这些未来可能会出现的产品时总喜欢在黑板上画出炫酷的概念图，那一幅幅图每次都让他们很惊艳。 就好像陆老师真的见过那些产品一样，所有的细节都描绘得很清晰。 谢成功尤其对手掌大小被称为“智能手机”，仅靠触摸屏幕就可以操作，但是性能却比现今世界上最快的计算机还要快百万倍的设备感兴趣。他记得陆老师说过，人们的日常生活都可以在智能手机上操作完成。 如果每个人都拥有一台掌上电脑设备，全世界就有几十亿台，而且这几十亿台设备都可以互相连通，这样的未来他想想都很激动。他觉得这更像是科幻小说中描绘的外星人科技才能创造出来的。 不过陆老师很认真地告诉他们，只要配套的制造工艺成熟起来，这些产品在不远的未来就可以在日常生活中亲身体验到。现在西方的技术封锁只是暂时的，最终中国制造的产品会风靡全世界。 他不知道陆老师是否是夸夸其谈，但是他说出的话总是让人有一种信任的感觉，这让他觉得陆老师说的都是真的。 之前成功发送电子邮件后，他理解了通过计算机互相通信的意义。 在看到浏览器上的第一个百科网站时，他理解了分享的意义。 他越来越理解陆老师所说的一句话----科技改变生活。 陆老师曾说过人手一台智能手机的场景在20年之内就可以实现，他和所有的同学都相信陆泽说的。 谢成功包括软件班的大部分同学都已经知道了美珍科技就是陆老师家创办的。 当学校内所有的电脑都连接在一起的时候，谢成功就被这项技术完全征服了。 学校的网络连接成功，那么更大范围的网络以后也会互相连接，形成一张巨大无形的网络，在网络上的所有计算机都可以互相联系。 以后人们可以不再需要电话，可以直接使用电子邮件联系。 陆老师还给他们布置了一个期末作业任务，那就是思考比电子邮件更快捷的通信方式，也就是几十通信软件。 这让他下定决心要努力学好软件专业，争取能早点独立地开发出来。 按照陆老师所说的职业标准，他不想只当一个简单的码农，他想当一个软件设计师。 很多同学也和他的想法一样，拥有一台单独的计算机，是来之不易的机会，要好好把握才行，错过了就是损失。而且他们每月的奖学金一点都不比普通工薪阶层的家长工资少。 美珍科技的大手笔投入让当初没看上软件班的很多同学都后悔了。 谢成功一直关注学校中计算机的数量，除了两间电教室的50台电脑，每个教师办公室都安装了一台。 越来越多的计算机出现在学校中，再加上一些列的事情，让他感觉有什么大项目要实施。 自从学校里的所有计算机都安装了盘古系统后，普通人经过短暂培训也可以很容易就学会操作计算机了，不用再死记硬背那些dos命令了。 即使不需要学校强制推广，大部分老师也都很好奇这些计算机能对工作有什么帮助，就像他当初的好奇心一样。 老师们其实对计算机并不陌生，早在十年前，国家就已经开始大力推广计算机了，只是碍于价格一直昂贵，不是普通家庭可以接受的，没有推广开来，学校里也只有一台已经过时的老式的电脑。 如今一下就出现这么多最新计算机，让他们都迫不及待地去了解和学习尝试使用。 再加上有个可以赚钱的兼职录入项目去做，很多老师都积极参与了百科项目的审核工作。有些老师不仅是为了钱，更是为了名，审编百科知识，有点类似于以前的编书，参与的人都会留下名字让浏览的人看到，这是个扬名的好机会。 通过浏览器访问百科网站让谢成功大开眼界，原来软件还可以这样设计。其实早在看到盘古系统的时候，他就已经被陆老师的能力折服了。 陆老师告诉他们，浏览器是显示超文本信息的程序，它的背后是复杂的万维网，可以用来描述文本、图形、视频、音频等多媒体。 所谓万维网是存储在所有ter计算机中的数量巨大的文档的合集。超文本文档以最优化的方式存储在服务器上，通过联网，其他的任意计算机都可以通过网络地址来读取。 百科网站的每一个词条都保存在一个文档中，随着词条的增加，万维网也会越来越大。 陆泽在盘古系统中加入浏览器是为了提高人们使用计算机的频率。他知道万维网是因特网中一个重要的应用，因特网的普及和万维网以及浏览器有很大的关系，它使得全世界的人们以史无前例的巨大规模相互交流。万维网的发展速度会比因特网发展的速度更快，万维网的数量随着时间不断增加，要不了十年，它的数量就将不可计数，普通人穷极一生也不可能浏览完所有的万维网。 谢成功不知道陆老师是如何学习到这些知识的，国外的那些先进知识，他们这些人根本没有一点获取的渠道。他问过理论课的周老师，连周老师也没有见过这些创新的应用。 据周老师所说，这些可能是陆老师自己创造出来的，从0到1的突破是最难的，这也是他很敬佩陆老师的原因。 所以，谢成功才拼命认真地学习，就是为了早日能达到陆老师的水平。以陆老师的年龄算，他觉得只要肯学，很快就能追赶上陆老师。 软件班的许多同学也都和他一样，珍惜这宝贵的机会。 …… 美珍超市这边也很热闹，超市的员工们发现董事长陈美珍又登上电视报纸后，都纷纷前来祝贺。 这次上电视的原因也让他们对自己的工作自豪不已。 超市之前开业时曾上过电视和报纸，那次大家都以为是公司花钱做的广告。 没想到这次上电视竟然是因为为一所学校捐了那么大一笔钱。超市的做法，让员工们都产生了自豪感，觉得在超市工作很荣幸。同时也让他们觉得超市的工作十一分很有前途的工作，毕竟做慈善的老板是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员工的。 而且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陆家的家底是很厚的，超市即使亏钱，美珍科技也是在赚钱的，不然不会拿出那么多的钱捐给学校。 采访中介绍的美珍科技拥有的高科技技术也让他们很吃惊，没想到公司内还有这么厉害而且还赚钱多的专利技术。 陈美珍最近到哪儿去都很开心，因为她又多了一个“大善人”的称号。之前捐款给机场路小学都是比较低调的，只有教育系统内的少部分人知道。 这也是陆泽的策略开始改变了，霓虹股市崩溃后，他自己也赚的盆满钵满。暗处也帮南洋银行获得了很多好处。关键是获得了庄老在后面支持，有了庄老的支持，就是获得了政府的支持，而且还很可能是最高层的支持。 只要不做违法的事情，美珍科技现在已经不需要再低调发展了。 不过为了防止太多的人来打扰自己，并没有泄露技术的来源是陆泽。只是对外宣称是意外低价获取的高科技技术。 但其实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陆泽才是美珍科技的关键人物。当初如果收取史玉朱公司一半的授权费，那么美珍科技现在的现金流会更多。 陆泽猜测自己没有受到过多的人打扰，应该是上面出面了。也许是因为当初他告诉庄老赚的钱大部分会花在城市的发展上，不然市政府不会看着自己管辖范围内出现这么个企业而不上门访问的。 现在陆泽在电子工业学校做的联网实验只有学校的校长和金陵大学的部分老师知道，在成功前并没有大肆宣传，也是不想干扰ncfc的正常工作。陆泽只是解决技术问题，ncfc委员会要解决的问题远比技术问题要多得多。 随着校内的联网成功，下一步就是把所有的数据和技术总结编撰成册，提交给金陵分院，然后开始游说市政府的领导扩大试验范围。 第216章 清江分行 忙碌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进入了春光水暖的三月。 南洋银行清江市分行也在月初正式成立了，霓虹的股市则在继续下跌着。 陆泽知道等到三月底，大藏省就会发布《关于控制土地相关融资的规定》来阻止房地产市场下跌，这个政策短时间看不出好坏，但是他却知道，对土地金融进行总量控制，这一人为的急刹车将导致本已走向自然衰退的泡沫经济加速破碎，并导致支撑霓虹经济核心的长期信用体系陷入崩溃。 再加上一直和大藏省明争暗斗的霓虹央行也采取了金融紧缩政策，会进一步加剧经济泡沫的破裂。 危急时刻采取的各种未经仔细调查研究的措施让土地价格急速下跌，由土地作担保的贷款紧接着出现了极大风险。霓虹各大银行的不良贷款就会纷纷暴雷，让霓虹金融造成进一步的严重打击。 陆泽现在打算借南洋银行的力量狠狠从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霓虹人身上大赚一笔，之前到账的18亿美元虽多，可是经不住他花多少时间的。 一旦开始投资实际项目后，短期是看不到回报的。 他需要再多攒亿点点资金留着备用，四两拨千斤，他能操控的资金越多，同时进行的项目也就越多，时间也就省下来了。 霓虹经济目前发生的一切对陆泽都是有利的，虽然现在新嘉坡那边以及没有了陆雷，但他只要继续为南洋银行提供股市走势和风险提示，南洋银行操作所获得的的收益就会有自己的一份。 这是他和庄老最新的协议。 陆泽每周会主动打电话和庄老交流霓虹经济的最新情况，并把自己的分析结果告诉庄老，如果有剧烈波动还会特别提示。 一老一小，一个退休，一个上小学，就这样在电话中谈论着霓虹的经济走势，大多数时间都是陆泽在叙述自己的观点，庄老作点评。 陆泽的所有分析都被庄老安排人记录了下来，作为南洋银行继续做空日经指数的操作指南。 庄世枰虽然现在是名誉董事长，但是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还是要赌一把的，尤其是有陆泽这个变数在，他觉得赢面很大。 他今年八十有一，这个年纪活得够久了，已到知天命的年纪，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只想多为国家留下一些资产。 陆泽让他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未来。 即使陆泽告诉他，一定能活到99岁，他也只是欣慰地笑笑，不当一回事。 霓虹股市突然暴跌，全世界的国家和金融机构都在关注着霓虹政府的救市行为。 他知道更多的投机者却在关注着能否借机分一杯羹，之前下跌时做空的机构都狠赚了一笔。 南洋银行也跟着陆泽的操作赚了不少，不过由于比较谨慎，并没有赚大多。 陆泽告诉他持续看空，这一点和他的看法是一致的。 但是，中间的技术性反弹他是无法预估的，这要靠陆泽的天赋去识别。 陆泽在新嘉坡的天才操作完全说明了他对行情的敏锐判断，也证明了陆泽是一位顶尖优秀的操盘手。 …… 南洋银行清江分行虽然成立了，不过和鹏城分行不一样，清江分行对外只是一个联络办事处，并不能实际开展营业性的金融业务。 因此，办公地点也直接选择了美珍超市的旁边，以方便为陆泽服务。 分行很简单，外面看不像是一家银行，开业的时候也很低调，只是挂了个牌子而已。 美珍科技象征性地送了一些开业花篮。 现在除了几个特区城市外，其他城市并没有允许外资银行进驻。在特区的外资银行也只能经营有限的业务。 上沪要等今年9月份才会获准引入外营业性金融机构。等再过两年，一些早期开放的沿海城市才会获准外资营业性金融机构进入。 等清江市按照历史轨迹能成立外资银行，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还好南洋银行的背景特殊，和上面的关系很好，当初鹏城的很多投资资金都是南洋银行帮忙解决的。 陆泽也并不需要南洋银行普通的业务帮助，他要投资的项目都是需要大笔资金的，美珍科技没有自己的专业团队去进行融资，只能靠银行去帮忙融资，之前李柠去拉赞助也只找到健立宝一家，还是因为熟人的关系。 没有机构担保，一般企业是很难获得大量贷款的，或者贷款的成本比较高。 陆泽请求庄老在清江市成立分行就是为了方便进行银团贷款。 一个联络处，即使没有经营牌照也没有关系，实际的操作可以由鹏城分行或者香江总行来做。 等上沪或者金陵获批外资银行后，南洋银行就会第一时间成立分行，到时离清江市就会更近更方便了。 等陆泽的金融版图建好后，他相信国有银行不会看着他这块香喷喷的蛋糕不上门合作的。其实现在美珍科技和美珍超市的企业资金就是存在国有银行的，只不过资金还不算太多，吸引不到市行行长级别的人。 被派到清江市分行的经理叫林致传，实际上也是即将成立的上沪分行的行长，来清江市建立联络办事处，主要是对接董事长钟鸣宇和庄老口中的神秘人物——陆泽。 林致传是陆泽的直接客户经理，任何事情都可以找他。 南洋银行的业务主要不是吸收公众存款，这个暂时还没有开放人民币业务。而是帮助企业进行融资。一些大投资大回报的项目靠一家企业无法负担，或者想降低风险，银行就会帮忙寻找其他感兴趣的投资者。 林致传带着团队过来主要是帮助美珍科技融资，说是融资也不准确，毕竟陆泽可是南洋银行香江总行的大客户。 他的任务其实是把美珍科技海外离岸公司的钱转回内地使用。 国内的银行虽然也可以兑换外汇，不过灵活性不足，等加入世贸组织完全开放外资银行后政策才会放得更开一些。 总的来说，南洋银行是陆泽目前的最好选择。 南洋银行在银团贷款方面的经验比较多，尤其是在鹏城分行成立后，参与和主导了不少银团贷款。 银团贷款也是庄老率先向建议鹏城引进的国外的融资方案。所谓银团贷款，指的是两家以上银行基于相同的贷款条件向同一借款人提供融资。这在后世商界算是司空见惯的融资手段，但是在改革开放之初却是新鲜事物，更不用说国际银团贷款了。 陆泽需要的就是国际银团贷款，虽然他也想一个人把项目都拿下，不过那不太现实，大项目需要的资金都是天文数字。 国内的资金并不充裕，吸收外资是最好的途径，即使利润被分出去一部分也没关系，国内现在需要的是学习国外先进的技术经验。等吸收消化后才能进行创新，创造属于我们自己的独立知识产权的新技术。 几年前，上沪打算兴建一家高档涉外酒店希尔顿要贷款一亿美金，吸引了六十多家国际银行前来洽谈，最终15家国际大银行参与。每家银行分到的份额不到一千万美金，这对大银行来说只是一笔小钱。 不是国际大银行拿不出全部的资金，在风险未定的情况下，没有人敢承担那么大的责任。 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只是想借机参与国内的投资，和国内打好关系，为后续的合作铺路，分到多少份额都没有关系。 为上沪牵头组织国际银团贷款的正是第一家进入国内的外资银行——南洋银行。 其实最开始，上沪政府只是想向南洋银行贷款一亿美金，但是南洋银行知道自己没有实力独立完成此项目，才牵头组织国际银团的。 原本南洋银行想见那些国际大银行香江分行的行长都不容易，一听到有国内的项目，一些原本对南洋银行不屑一顾的外资大银行的高层都主动拜访南洋银行了。 南洋银行既有外资身份，又有特殊的背景。在国际银团贷款方面也慢慢成熟，这是陆泽选择与南洋银行合作的原因之一。 林致传拜访陆泽时没有任何傲慢的姿态，他来时就已经了解了美珍科技的方方面面。 能被两任董事长看中的人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他没有送什么贵重礼物，不过临走时送了陆泽一张信用卡，额度是一百万。 他怕陆泽不认识，还特地解释了一下如何使用。 陆泽淡定地收下了，还开玩笑地说，他的信用现在庄老那里可是值一个亿的。 第216章 清江分行 忙碌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进入了春光水暖的三月。 南洋银行清江市分行也在月初正式成立了，霓虹的股市则在继续下跌着。 陆泽知道等到三月底，大藏省就会发布《关于控制土地相关融资的规定》来阻止房地产市场下跌，这个政策短时间看不出好坏，但是他却知道，对土地金融进行总量控制，这一人为的急刹车将导致本已走向自然衰退的泡沫经济加速破碎，并导致支撑霓虹经济核心的长期信用体系陷入崩溃。 再加上一直和大藏省明争暗斗的霓虹央行也采取了金融紧缩政策，会进一步加剧经济泡沫的破裂。 危急时刻采取的各种未经仔细调查研究的措施让土地价格急速下跌，由土地作担保的贷款紧接着出现了极大风险。霓虹各大银行的不良贷款就会纷纷暴雷，让霓虹金融造成进一步的严重打击。 陆泽现在打算借南洋银行的力量狠狠从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霓虹人身上大赚一笔，之前到账的18亿美元虽多，可是经不住他花多少时间的。 一旦开始投资实际项目后，短期是看不到回报的。 他需要再多攒亿点点资金留着备用，四两拨千斤，他能操控的资金越多，同时进行的项目也就越多，时间也就省下来了。 霓虹经济目前发生的一切对陆泽都是有利的，虽然现在新嘉坡那边以及没有了陆雷，但他只要继续为南洋银行提供股市走势和风险提示，南洋银行操作所获得的的收益就会有自己的一份。 这是他和庄老最新的协议。 陆泽每周会主动打电话和庄老交流霓虹经济的最新情况，并把自己的分析结果告诉庄老，如果有剧烈波动还会特别提示。 一老一小，一个退休，一个上小学，就这样在电话中谈论着霓虹的经济走势，大多数时间都是陆泽在叙述自己的观点，庄老作点评。 陆泽的所有分析都被庄老安排人记录了下来，作为南洋银行继续做空日经指数的操作指南。 庄世枰虽然现在是名誉董事长，但是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还是要赌一把的，尤其是有陆泽这个变数在，他觉得赢面很大。 他今年八十有一，这个年纪活得够久了，已到知天命的年纪，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只想多为国家留下一些资产。 陆泽让他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未来。 即使陆泽告诉他，一定能活到99岁，他也只是欣慰地笑笑，不当一回事。 霓虹股市突然暴跌，全世界的国家和金融机构都在关注着霓虹政府的救市行为。 他知道更多的投机者却在关注着能否借机分一杯羹，之前下跌时做空的机构都狠赚了一笔。 南洋银行也跟着陆泽的操作赚了不少，不过由于比较谨慎，并没有赚大多。 陆泽告诉他持续看空，这一点和他的看法是一致的。 但是，中间的技术性反弹他是无法预估的，这要靠陆泽的天赋去识别。 陆泽在新嘉坡的天才操作完全说明了他对行情的敏锐判断，也证明了陆泽是一位顶尖优秀的操盘手。 …… 南洋银行清江分行虽然成立了，不过和鹏城分行不一样，清江分行对外只是一个联络办事处，并不能实际开展营业性的金融业务。 因此，办公地点也直接选择了美珍超市的旁边，以方便为陆泽服务。 分行很简单，外面看不像是一家银行，开业的时候也很低调，只是挂了个牌子而已。 美珍科技象征性地送了一些开业花篮。 现在除了几个特区城市外，其他城市并没有允许外资银行进驻。在特区的外资银行也只能经营有限的业务。 上沪要等今年9月份才会获准引入外营业性金融机构。等再过两年，一些早期开放的沿海城市才会获准外资营业性金融机构进入。 等清江市按照历史轨迹能成立外资银行，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还好南洋银行的背景特殊，和上面的关系很好，当初鹏城的很多投资资金都是南洋银行帮忙解决的。 陆泽也并不需要南洋银行普通的业务帮助，他要投资的项目都是需要大笔资金的，美珍科技没有自己的专业团队去进行融资，只能靠银行去帮忙融资，之前李柠去拉赞助也只找到健立宝一家，还是因为熟人的关系。 没有机构担保，一般企业是很难获得大量贷款的，或者贷款的成本比较高。 陆泽请求庄老在清江市成立分行就是为了方便进行银团贷款。 一个联络处，即使没有经营牌照也没有关系，实际的操作可以由鹏城分行或者香江总行来做。 等上沪或者金陵获批外资银行后，南洋银行就会第一时间成立分行，到时离清江市就会更近更方便了。 等陆泽的金融版图建好后，他相信国有银行不会看着他这块香喷喷的蛋糕不上门合作的。其实现在美珍科技和美珍超市的企业资金就是存在国有银行的，只不过资金还不算太多，吸引不到市行行长级别的人。 被派到清江市分行的经理叫林致传，实际上也是即将成立的上沪分行的行长，来清江市建立联络办事处，主要是对接董事长钟鸣宇和庄老口中的神秘人物——陆泽。 林致传是陆泽的直接客户经理，任何事情都可以找他。 南洋银行的业务主要不是吸收公众存款，这个暂时还没有开放人民币业务。而是帮助企业进行融资。一些大投资大回报的项目靠一家企业无法负担，或者想降低风险，银行就会帮忙寻找其他感兴趣的投资者。 林致传带着团队过来主要是帮助美珍科技融资，说是融资也不准确，毕竟陆泽可是南洋银行香江总行的大客户。 他的任务其实是把美珍科技海外离岸公司的钱转回内地使用。 国内的银行虽然也可以兑换外汇，不过灵活性不足，等加入世贸组织完全开放外资银行后政策才会放得更开一些。 总的来说，南洋银行是陆泽目前的最好选择。 南洋银行在银团贷款方面的经验比较多，尤其是在鹏城分行成立后，参与和主导了不少银团贷款。 银团贷款也是庄老率先向建议鹏城引进的国外的融资方案。所谓银团贷款，指的是两家以上银行基于相同的贷款条件向同一借款人提供融资。这在后世商界算是司空见惯的融资手段，但是在改革开放之初却是新鲜事物，更不用说国际银团贷款了。 陆泽需要的就是国际银团贷款，虽然他也想一个人把项目都拿下，不过那不太现实，大项目需要的资金都是天文数字。 国内的资金并不充裕，吸收外资是最好的途径，即使利润被分出去一部分也没关系，国内现在需要的是学习国外先进的技术经验。等吸收消化后才能进行创新，创造属于我们自己的独立知识产权的新技术。 几年前，上沪打算兴建一家高档涉外酒店希尔顿要贷款一亿美金，吸引了六十多家国际银行前来洽谈，最终15家国际大银行参与。每家银行分到的份额不到一千万美金，这对大银行来说只是一笔小钱。 不是国际大银行拿不出全部的资金，在风险未定的情况下，没有人敢承担那么大的责任。 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只是想借机参与国内的投资，和国内打好关系，为后续的合作铺路，分到多少份额都没有关系。 为上沪牵头组织国际银团贷款的正是第一家进入国内的外资银行——南洋银行。 其实最开始，上沪政府只是想向南洋银行贷款一亿美金，但是南洋银行知道自己没有实力独立完成此项目，才牵头组织国际银团的。 原本南洋银行想见那些国际大银行香江分行的行长都不容易，一听到有国内的项目，一些原本对南洋银行不屑一顾的外资大银行的高层都主动拜访南洋银行了。 南洋银行既有外资身份，又有特殊的背景。在国际银团贷款方面也慢慢成熟，这是陆泽选择与南洋银行合作的原因之一。 林致传拜访陆泽时没有任何傲慢的姿态，他来时就已经了解了美珍科技的方方面面。 能被两任董事长看中的人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他没有送什么贵重礼物，不过临走时送了陆泽一张信用卡，额度是一百万。 他怕陆泽不认识，还特地解释了一下如何使用。 陆泽淡定地收下了，还开玩笑地说，他的信用现在庄老那里可是值一个亿的。 第217章 要想富先修路 有了南洋银行在背后提供外汇、融资等金融服务，陆泽就不用担心钱不够花了，也不用考虑如何把国外赚的钱转到国内来了。 会计的审计服务银行也会解决，专业的事留给专业的团队。 之后通过国际银团贷款也会更容易一点，私人公司和政府的信用等级是不同的，政府的信用等级一般是最高的，因为有国家在后面背书，政府想要贷款，许多银行不赚钱也会同意，一家公司想融资就要困难得多，尤其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需要担保、抵押等等。 只有当信用等级提高了，融资或者发债券才会相对容易一点。 有些跨国企业的信用等级比政府还要高，美珍科技现在连国内500强都还没进入，更不要说世界500强了，前途任重而道远。 因此，刚开始只能靠自己的资金投入为主，在看不到赚钱前景的情况下，那些风险投资机构是不会轻易投资的。 投资的风险很大，风险投资公司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想投多少就投多少。在风险投资中有很多的不确定性，给投资及其回报带来很大的风险。一般来说，风险投资喜欢投资于拥有高新技术的初创企业，这些企业的创始人都具有很出色的专业技术，但是在管理公司上却缺乏经验。 还有一个风险就是，新技术虽然不错，但是转化成实际产品是否能被市场接受，这也是有很大不确定性的。 往往成功的企业不见得是因为产品有一个革命性的、突破性的技术，而只是把技术更好更好地应用在了市场上。 风投公司其实也是靠广撒网选择优质的项目，来提高投资回报率。有时候投资很多个项目才能有一个成功的。但是一旦命中，投资的回报率也是令人激动和疯狂的，在失败的项目上的损失就可以完全弥补回来了。 这就是风险投资。 后世国际上最成功的的风险投资公司有美国的红杉和霓虹的软银等等。国内第一家成立的风投公司是在1985年，但是最终因太保守，只沦为了一般投资公司。 风险越大，投资回报率可能就越高，也可能会血本无归，这就要求投资者要有伯乐的眼光。如果资金全部投完还是没有孵化出任何一家成功的企业，那么离破产也就不远了。 十几年后的那些科技巨头，每一家后面都有风投公司的资金注入，投资越早的回报越高。 陆泽相信只要在国内多投资成功几次，让投行尝到甜头，美珍科技的口碑和名声很就会传出去。 投资和跟投美珍科技的项目将成为稳赚不赔的项目。 等成为着名的风险投资公司，需要资金投资的项目就会自动送上门来了。 庄世枰当初敢投资陆泽也是在充分调查后才作出的决定。陆泽表现出来的天赋很强大也很逆天。尤其是不骄傲，十分低调，待人又真诚友善。赚钱后还能捐出去回报社会，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尤其还是这么小的年纪。 再加上陆泽押上全部家产的魄力，才让他最终同意赌一把的。 陆泽知道在他十到二十岁这十年很重要，不是他有多重要，而是他所处的时代背景很重要，信息技术的很多基础科技企业巨头都是九十年代这十年中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发展起来的。 国外的巨头由于计算机发展早，成立的时间更早，积累了很多专利技术，国内的很多互联网巨头是在世纪交汇之前成立的，年轻但充满创新活力，没有巨头狙击，发展速度很快。 巨头间的竞争是激烈的，一旦形成垄断，把生态圈做成闭环，想要推翻就很难了。 大公司会利用各种手段防止自己被小公司的创新颠覆。后世很流行的一句话就是——屠龙者最终都会变成恶龙。 现实中完全竞争的市场是不存在的。 完全竞争又称纯粹竞争，是一种不受任何阻碍和干扰的市场结构，指那些不存在足以影响价格的企业或消费者的市场。是经济学中理想的市场竞争状态，它和完全垄断是两个极端。 九十年代成长起来的科技巨头会继续占据未来三十年科技行业的巨头位置，别的企业是很难进入的。 好一点的下场是被这些巨头收购，更多的是被巨头轻易模仿而消失。 陆泽不希望市场被几个寡头垄断，他希望所有的企业都能自由竞争。 陆泽最终会成立专门的风投公司和专业的管理团队去管理巨额的资产，靠他自己一个个亲自去管理公司是不现实的，他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只要清江市能发展成特大城市就达到他的目标了，那是靠无数人共同努力的结果。 而他只想当那支推波助澜的手。 …… 除了上课和联网测试，陆泽最近考虑比较多的就是先要投资哪些项目。 钱一下子赚太多了也是比较烦恼的，放着不花掉就只是一堆数字，对经济建设没有一点贡献。 ncfc项目是肯定要投资的，前期给他们捐赠的100万元只是投石问路。等电子工业学校模拟联网测试结束，所有的材料报告都准备好后，就可以联系接洽组委会的人谈后面的合作了。 ncfc的投资主要不是花在清江市，而是花在线路建设和设备上，当下还要直接投入一些在本地，帮助清江市建设基础设施。 美珍科技目前还无法大范围铺设线路，这需要自上而下发文件才行，等到和ncfc合作后才可能开始。 陆泽首先考虑的是帮助政府修路。 “要想富先修路”是这个时代的流行宣传语。 学校门口的鹏城路，以及鹏程路西边尽头的青龙桥，把开发区和南城区连接了起来。缩短了至少半个小时的车程。如果这一路一桥没有建，陆泽首先投资的就是这两个项目。 毕竟美珍超市没有足够的人流量是开不起来的。 道路是城市开发区首先要建的基础设施。路不通，车就无法到达。只有先修路，路两边才会陆续建起一幢幢建筑物。 修路是一项巨大的工程，由于所需资金巨大，一般主要由政府领头按照规划进行建设，资金大部分靠贷款，最后通过收费来还钱。 路也是分等级的，按使用任务、功能和适应的交通量分，主要有高速公路、一级公路、二级公路、三级公路、四级公路，共五个等级，数字分级是早期传统等级体系，高速公路是后加进来的。 如果按行政等级分的话，可分为国家公路、省公路、县公路和乡公路，简称为国道、省道、县道、乡道，以及专用公路五个等级。 一般把国道和省道称为干线，县道和乡道称为支线。 目前，全国的高速路已经开启分段建设。除了闽湾省，国内第一条开工建设，目前最长的高速公路沈大高速全长375公里，即将全线通车，而首条投入使用的高速公路则是两年前建成通车的上沪沪嘉高速，全长159公里。 “基建狂魔”的称号不是浪得虚名的，再过十年，中国高速公路总里程就位居世界第二，达到了19万千米，平均每年新增2000公里。随着铺路技术日渐成熟，三十年后，总里程超过14万公里，位居全球第一。 开发区现在只有鹏城路一条主干道，这是按照二级公路的标准修建的，双向八车道，随着开发区域越来越多，连接的道路也会越来越多。 两年之后，横穿开发区的一级公路——陵连公路也会建设完成，这是连接清江市与省会金陵重要的道路。 美珍超市门口的清扬路属于双向四车道的省道，已经比较破旧，离重建也不远了。等陵连公路建好后，这条路就成了连接市区的主干道。 陆泽现在打算首要投资的就是清江段的路线，这是清江市第一条高等级公路，也是全省一级公路中一次建成通车里程最长的路段，全长70公里。 这条路是1992年12月通车的，离建成还有两年半，按照陆泽现在有钱人的性子是等不起的。 交通便利了才能更节省时间。 每个有坐长途车经历的人都知道，出城和进城的路段总是最耗时的，一旦上了高速，那感觉就一个字——爽！ 陆泽希望自己出力后能缩短建设时间，现在计算机没有普及，数据都要靠人测、方程也要靠手算、图纸要靠笔画。这些困难努力一下是可以克服的，当年两弹一星也是靠前辈们的双手计算出来的。 比较困难的工艺问题，沿途部分土质属于膨胀土，如果使用粘土施工工艺，那道路必然出现质量问题。 这个问题以前困扰了项目组很久，甚至跑到了中科院金陵土壤研究所去找专家寻求解决办法，但是却没有得到好的解决办法。最终解决的办法却很简单，那就是不死磕，建桥直接跨过这些膨胀土。这个办法简单却有效，还减少了农田占用。 按照陆泽的计算，提供解决方案，加大投资和增加施工人员之后，这条路明年下半年就可以通车。 陵连高速一旦建成，各县区通往陵连高速的路就会争相建设了，这样就有了一条快速主干道连通。 陆泽设计好所有的规划后，剩下的就交给志凯建筑公司去实际操作了。 第217章 要想富先修路 有了南洋银行在背后提供外汇、融资等金融服务，陆泽就不用担心钱不够花了，也不用考虑如何把国外赚的钱转到国内来了。 会计的审计服务银行也会解决，专业的事留给专业的团队。 之后通过国际银团贷款也会更容易一点，私人公司和政府的信用等级是不同的，政府的信用等级一般是最高的，因为有国家在后面背书，政府想要贷款，许多银行不赚钱也会同意，一家公司想融资就要困难得多，尤其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需要担保、抵押等等。 只有当信用等级提高了，融资或者发债券才会相对容易一点。 有些跨国企业的信用等级比政府还要高，美珍科技现在连国内500强都还没进入，更不要说世界500强了，前途任重而道远。 因此，刚开始只能靠自己的资金投入为主，在看不到赚钱前景的情况下，那些风险投资机构是不会轻易投资的。 投资的风险很大，风险投资公司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想投多少就投多少。在风险投资中有很多的不确定性，给投资及其回报带来很大的风险。一般来说，风险投资喜欢投资于拥有高新技术的初创企业，这些企业的创始人都具有很出色的专业技术，但是在管理公司上却缺乏经验。 还有一个风险就是，新技术虽然不错，但是转化成实际产品是否能被市场接受，这也是有很大不确定性的。 往往成功的企业不见得是因为产品有一个革命性的、突破性的技术，而只是把技术更好更好地应用在了市场上。 风投公司其实也是靠广撒网选择优质的项目，来提高投资回报率。有时候投资很多个项目才能有一个成功的。但是一旦命中，投资的回报率也是令人激动和疯狂的，在失败的项目上的损失就可以完全弥补回来了。 这就是风险投资。 后世国际上最成功的的风险投资公司有美国的红杉和霓虹的软银等等。国内第一家成立的风投公司是在1985年，但是最终因太保守，只沦为了一般投资公司。 风险越大，投资回报率可能就越高，也可能会血本无归，这就要求投资者要有伯乐的眼光。如果资金全部投完还是没有孵化出任何一家成功的企业，那么离破产也就不远了。 十几年后的那些科技巨头，每一家后面都有风投公司的资金注入，投资越早的回报越高。 陆泽相信只要在国内多投资成功几次，让投行尝到甜头，美珍科技的口碑和名声很就会传出去。 投资和跟投美珍科技的项目将成为稳赚不赔的项目。 等成为着名的风险投资公司，需要资金投资的项目就会自动送上门来了。 庄世枰当初敢投资陆泽也是在充分调查后才作出的决定。陆泽表现出来的天赋很强大也很逆天。尤其是不骄傲，十分低调，待人又真诚友善。赚钱后还能捐出去回报社会，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尤其还是这么小的年纪。 再加上陆泽押上全部家产的魄力，才让他最终同意赌一把的。 陆泽知道在他十到二十岁这十年很重要，不是他有多重要，而是他所处的时代背景很重要，信息技术的很多基础科技企业巨头都是九十年代这十年中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发展起来的。 国外的巨头由于计算机发展早，成立的时间更早，积累了很多专利技术，国内的很多互联网巨头是在世纪交汇之前成立的，年轻但充满创新活力，没有巨头狙击，发展速度很快。 巨头间的竞争是激烈的，一旦形成垄断，把生态圈做成闭环，想要推翻就很难了。 大公司会利用各种手段防止自己被小公司的创新颠覆。后世很流行的一句话就是——屠龙者最终都会变成恶龙。 现实中完全竞争的市场是不存在的。 完全竞争又称纯粹竞争，是一种不受任何阻碍和干扰的市场结构，指那些不存在足以影响价格的企业或消费者的市场。是经济学中理想的市场竞争状态，它和完全垄断是两个极端。 九十年代成长起来的科技巨头会继续占据未来三十年科技行业的巨头位置，别的企业是很难进入的。 好一点的下场是被这些巨头收购，更多的是被巨头轻易模仿而消失。 陆泽不希望市场被几个寡头垄断，他希望所有的企业都能自由竞争。 陆泽最终会成立专门的风投公司和专业的管理团队去管理巨额的资产，靠他自己一个个亲自去管理公司是不现实的，他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只要清江市能发展成特大城市就达到他的目标了，那是靠无数人共同努力的结果。 而他只想当那支推波助澜的手。 …… 除了上课和联网测试，陆泽最近考虑比较多的就是先要投资哪些项目。 钱一下子赚太多了也是比较烦恼的，放着不花掉就只是一堆数字，对经济建设没有一点贡献。 ncfc项目是肯定要投资的，前期给他们捐赠的100万元只是投石问路。等电子工业学校模拟联网测试结束，所有的材料报告都准备好后，就可以联系接洽组委会的人谈后面的合作了。 ncfc的投资主要不是花在清江市，而是花在线路建设和设备上，当下还要直接投入一些在本地，帮助清江市建设基础设施。 美珍科技目前还无法大范围铺设线路，这需要自上而下发文件才行，等到和ncfc合作后才可能开始。 陆泽首先考虑的是帮助政府修路。 “要想富先修路”是这个时代的流行宣传语。 学校门口的鹏城路，以及鹏程路西边尽头的青龙桥，把开发区和南城区连接了起来。缩短了至少半个小时的车程。如果这一路一桥没有建，陆泽首先投资的就是这两个项目。 毕竟美珍超市没有足够的人流量是开不起来的。 道路是城市开发区首先要建的基础设施。路不通，车就无法到达。只有先修路，路两边才会陆续建起一幢幢建筑物。 修路是一项巨大的工程，由于所需资金巨大，一般主要由政府领头按照规划进行建设，资金大部分靠贷款，最后通过收费来还钱。 路也是分等级的，按使用任务、功能和适应的交通量分，主要有高速公路、一级公路、二级公路、三级公路、四级公路，共五个等级，数字分级是早期传统等级体系，高速公路是后加进来的。 如果按行政等级分的话，可分为国家公路、省公路、县公路和乡公路，简称为国道、省道、县道、乡道，以及专用公路五个等级。 一般把国道和省道称为干线，县道和乡道称为支线。 目前，全国的高速路已经开启分段建设。除了闽湾省，国内第一条开工建设，目前最长的高速公路沈大高速全长375公里，即将全线通车，而首条投入使用的高速公路则是两年前建成通车的上沪沪嘉高速，全长159公里。 “基建狂魔”的称号不是浪得虚名的，再过十年，中国高速公路总里程就位居世界第二，达到了19万千米，平均每年新增2000公里。随着铺路技术日渐成熟，三十年后，总里程超过14万公里，位居全球第一。 开发区现在只有鹏城路一条主干道，这是按照二级公路的标准修建的，双向八车道，随着开发区域越来越多，连接的道路也会越来越多。 两年之后，横穿开发区的一级公路——陵连公路也会建设完成，这是连接清江市与省会金陵重要的道路。 美珍超市门口的清扬路属于双向四车道的省道，已经比较破旧，离重建也不远了。等陵连公路建好后，这条路就成了连接市区的主干道。 陆泽现在打算首要投资的就是清江段的路线，这是清江市第一条高等级公路，也是全省一级公路中一次建成通车里程最长的路段，全长70公里。 这条路是1992年12月通车的，离建成还有两年半，按照陆泽现在有钱人的性子是等不起的。 交通便利了才能更节省时间。 每个有坐长途车经历的人都知道，出城和进城的路段总是最耗时的，一旦上了高速，那感觉就一个字——爽！ 陆泽希望自己出力后能缩短建设时间，现在计算机没有普及，数据都要靠人测、方程也要靠手算、图纸要靠笔画。这些困难努力一下是可以克服的，当年两弹一星也是靠前辈们的双手计算出来的。 比较困难的工艺问题，沿途部分土质属于膨胀土，如果使用粘土施工工艺，那道路必然出现质量问题。 这个问题以前困扰了项目组很久，甚至跑到了中科院金陵土壤研究所去找专家寻求解决办法，但是却没有得到好的解决办法。最终解决的办法却很简单，那就是不死磕，建桥直接跨过这些膨胀土。这个办法简单却有效，还减少了农田占用。 按照陆泽的计算，提供解决方案，加大投资和增加施工人员之后，这条路明年下半年就可以通车。 陵连高速一旦建成，各县区通往陵连高速的路就会争相建设了，这样就有了一条快速主干道连通。 陆泽设计好所有的规划后，剩下的就交给志凯建筑公司去实际操作了。 第218章 志凯建筑 志凯建筑公司，总经理秦大书坐在办公室里研究着公司的未来规划书，以及陆志凯交给他的难题。 55岁退休后再次执掌一家建筑企业，让他充满了干劲。退休以后，原本不需要再动的人脉关系又开始慢慢接触了。 不过现在他的角色发生了变化，以前在国企建筑公司是人求他多，现在在私人企业则是他求人多。好在他的面子还是有点用的，并没有遇到比较难处理的事情。 志凯建筑不是想要违规求人办事，而是想减少一些跑程序的时间。 所有的资质证书公司都是齐全的，这方面没有一点问题。 秦大书退休后日子原本很清闲，但是退休的生活远没有继续工作精彩。他在家里也不用带孙子，整日都觉得很闲。 因此，在黎元昌找他帮他的徒弟陆志凯管理志凯建筑公司时，他十分干脆就答应了。 他知道虽然是总经理，其实是带着老板陆志凯一起管理。等陆志凯能独当一面了，他也就真的该退休了。 老黎徒弟的性格他还是比较喜欢的，属于典型的老实人，但是又很聪明好学。 他这个总经理，除了无法管钱外，权力也不小，想要什么直接申请就行，一般不会被否决。 陆志凯的大方让他很满意。 成立后接的美珍超市装修和建教学楼项目对他来说都是小工程，并不需要花太多心思。 尤其是他知道教学楼的项目竟然是陆家捐赠的之后，更觉得陆志凯人不错了。 退休前作为国企建筑企业的高管，他各种大大小小的工程都经历过，经验十分丰富。 他知道志凯建筑主要看中的是他的人脉和经验，这也无可厚非。 不过，最近他才发现，志凯建筑的野心比他想的要大，而且志凯建筑的资金比他想象的要雄厚。 看过陆志凯给他的计划书后，一开始觉得有点天方夜谭，但仔细看一步步的计划得很有条理。 他没有打击陆志凯，他暂时还不知道这计划书是陆泽写的，计划中的关键是人才和技术，这不是靠几句话就能实现的。很有年轻人都有一腔热血，希望几年赶超行业老大。 理想是理想，现实是现实。 就像成立一家制药公司计划研发治疗癌症的药物，这个从研究开始到结束，运气好的话可能花费巨大研究出来了，更多的是一辈子也研究不出来，钱都打了水漂。 但这规划书也不是完全瞎写的，光是里面很多的建筑图就让他眼前一亮。 这说明陆志凯在建筑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 有钱还有天赋，成功是迟早的。 志凯建筑目前的注册资金已经达到了2000万，在建筑行业不算多，不过据说后续还将不断增资。 志凯建筑公司和美珍超市的关系他是知道的，光从名字稍微一联想就知道二者是有关联的。建筑公司里的很多员工都是去美珍超市应聘没聘上才送过来的。他的公司是来者不拒，只要愿意吃苦有把子力气就行。主要还是陆志凯给员工的工资比一般的建筑公司都高。 建筑行业比拼的就是资金。 中标之后，只要资金充足，就可以不用贷款或者少贷款，设备和人才也不是问题。设计图出来后，施工方面的难题基本不是大问题。 人多力量大，总能想出解决办法。 原本秦大书还觉得机场路小学的教学楼只是公司的小项目了，等这个项目结束再展示自己的人脉和本事，接一些大项目。 但是，陆志凯前两天突然告诉他，让他想办法找陵连高速项目组求合作。公司打算提供技术帮助，并用时间和资金换取合作，赚不赚钱倒是无所谓，只要能加入施工队伍就行。 这让秦大书有些懵，突然提出的这个要求他实在想不通，既然不是为了赚钱，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听说过陵连高速项目，这个工程已经开工几年了，这条高速路每公里的造价不菲，每公里差不多一千多万。是按照国内目前的最高标准建的。 公司搭上全部资产也不过只能帮人家修2公里。 再说了，中途突然加入，这个基本没听说过。除非项目烂尾，才会重新启动招标工作。 陆志凯没有透露陆泽的存在，只说这是的决定，并把陆泽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理由复述了一遍，他只要照办就行了。 秦大书不知道这是陆泽的决定。 陆泽也知道想要加入已经施工的项目组的确并不容易，工程早已经分包出去了，工期过半，再想以独立的分包单位的身份去合作是不现实的。只能与现有的承包单位合作，以承包单位的名义去施工。 陵连高速清江段70公里长度造价差不多8亿元，工期缩短1年，就可以早日通车。 如果是想从造路的利润中分一杯羹，那困难会很大，但是志凯建筑只是希望当个傻子出钱让工程早点完工，就没那么困难了。 能不能成，这就看秦大书的本事了。 …… 出钱出人帮助加快施工进度，这是甲方希望看到的。 即使工程进度是早就计划好的，但是实际操作是可以提前完工的，毕竟早点完工，就能早日通车。 高速通车对一个城市的影响是巨大的，不管是人流还是物流都会提速。 清江市通往周边城市的速度会大大加快。 陆泽不会傻傻地去帮忙不求回报，只是有些回报是看不见的，他的钱绝对不会白花，通过参与建设，可以培养出一批有高等级公路施工经验的工人，对以后公路建设大有裨益。 陆泽想打算在不久的将来投资修路，缩短入海港口到清江市的距离和时间。 清江市不属于沿海城市，必须要把与沿海的优势差距缩小。交通越发达，差距越小。如果高速路修建起来，从最近的海港到清江市只要一个半小时。 想要成为一个国际一线大城市，海港服务基本是标配，海运可以以最低的运费运输来自世界各国的商品。 一个城市想要快速建设其实是很容易的，只要资金充足就可以了。 几十年后的雄安新城就是这样，在国家政策的支持下，40万各行各业的人同时进入，数千个工地同时施工，即使夜晚也如同白昼，那场面气势恢宏，让人看得热血沸腾。 陆泽对志凯建筑公司很重视，即使不赚钱也要扩大规模，多承担一些城市建设项目。 以后旗下还要成立设计院和研究院，研究新的建造技术。比如3d打印，造楼机，大型机械，新材料等等。 每一项都要投入巨资去研发。但在陆泽的帮助下，不会走太多弯路。 陆泽的脑海中已经生成了很多新科技的具体技术资料。 这些资料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而是根据学习资料和超级大脑模拟生成的。 如果现在公开发表出来，一定会引起很大的轰动。 第218章 志凯建筑 志凯建筑公司，总经理秦大书坐在办公室里研究着公司的未来规划书，以及陆志凯交给他的难题。 55岁退休后再次执掌一家建筑企业，让他充满了干劲。退休以后，原本不需要再动的人脉关系又开始慢慢接触了。 不过现在他的角色发生了变化，以前在国企建筑公司是人求他多，现在在私人企业则是他求人多。好在他的面子还是有点用的，并没有遇到比较难处理的事情。 志凯建筑不是想要违规求人办事，而是想减少一些跑程序的时间。 所有的资质证书公司都是齐全的，这方面没有一点问题。 秦大书退休后日子原本很清闲，但是退休的生活远没有继续工作精彩。他在家里也不用带孙子，整日都觉得很闲。 因此，在黎元昌找他帮他的徒弟陆志凯管理志凯建筑公司时，他十分干脆就答应了。 他知道虽然是总经理，其实是带着老板陆志凯一起管理。等陆志凯能独当一面了，他也就真的该退休了。 老黎徒弟的性格他还是比较喜欢的，属于典型的老实人，但是又很聪明好学。 他这个总经理，除了无法管钱外，权力也不小，想要什么直接申请就行，一般不会被否决。 陆志凯的大方让他很满意。 成立后接的美珍超市装修和建教学楼项目对他来说都是小工程，并不需要花太多心思。 尤其是他知道教学楼的项目竟然是陆家捐赠的之后，更觉得陆志凯人不错了。 退休前作为国企建筑企业的高管，他各种大大小小的工程都经历过，经验十分丰富。 他知道志凯建筑主要看中的是他的人脉和经验，这也无可厚非。 不过，最近他才发现，志凯建筑的野心比他想的要大，而且志凯建筑的资金比他想象的要雄厚。 看过陆志凯给他的计划书后，一开始觉得有点天方夜谭，但仔细看一步步的计划得很有条理。 他没有打击陆志凯，他暂时还不知道这计划书是陆泽写的，计划中的关键是人才和技术，这不是靠几句话就能实现的。很有年轻人都有一腔热血，希望几年赶超行业老大。 理想是理想，现实是现实。 就像成立一家制药公司计划研发治疗癌症的药物，这个从研究开始到结束，运气好的话可能花费巨大研究出来了，更多的是一辈子也研究不出来，钱都打了水漂。 但这规划书也不是完全瞎写的，光是里面很多的建筑图就让他眼前一亮。 这说明陆志凯在建筑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 有钱还有天赋，成功是迟早的。 志凯建筑目前的注册资金已经达到了2000万，在建筑行业不算多，不过据说后续还将不断增资。 志凯建筑公司和美珍超市的关系他是知道的，光从名字稍微一联想就知道二者是有关联的。建筑公司里的很多员工都是去美珍超市应聘没聘上才送过来的。他的公司是来者不拒，只要愿意吃苦有把子力气就行。主要还是陆志凯给员工的工资比一般的建筑公司都高。 建筑行业比拼的就是资金。 中标之后，只要资金充足，就可以不用贷款或者少贷款，设备和人才也不是问题。设计图出来后，施工方面的难题基本不是大问题。 人多力量大，总能想出解决办法。 原本秦大书还觉得机场路小学的教学楼只是公司的小项目了，等这个项目结束再展示自己的人脉和本事，接一些大项目。 但是，陆志凯前两天突然告诉他，让他想办法找陵连高速项目组求合作。公司打算提供技术帮助，并用时间和资金换取合作，赚不赚钱倒是无所谓，只要能加入施工队伍就行。 这让秦大书有些懵，突然提出的这个要求他实在想不通，既然不是为了赚钱，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听说过陵连高速项目，这个工程已经开工几年了，这条高速路每公里的造价不菲，每公里差不多一千多万。是按照国内目前的最高标准建的。 公司搭上全部资产也不过只能帮人家修2公里。 再说了，中途突然加入，这个基本没听说过。除非项目烂尾，才会重新启动招标工作。 陆志凯没有透露陆泽的存在，只说这是的决定，并把陆泽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理由复述了一遍，他只要照办就行了。 秦大书不知道这是陆泽的决定。 陆泽也知道想要加入已经施工的项目组的确并不容易，工程早已经分包出去了，工期过半，再想以独立的分包单位的身份去合作是不现实的。只能与现有的承包单位合作，以承包单位的名义去施工。 陵连高速清江段70公里长度造价差不多8亿元，工期缩短1年，就可以早日通车。 如果是想从造路的利润中分一杯羹，那困难会很大，但是志凯建筑只是希望当个傻子出钱让工程早点完工，就没那么困难了。 能不能成，这就看秦大书的本事了。 …… 出钱出人帮助加快施工进度，这是甲方希望看到的。 即使工程进度是早就计划好的，但是实际操作是可以提前完工的，毕竟早点完工，就能早日通车。 高速通车对一个城市的影响是巨大的，不管是人流还是物流都会提速。 清江市通往周边城市的速度会大大加快。 陆泽不会傻傻地去帮忙不求回报，只是有些回报是看不见的，他的钱绝对不会白花，通过参与建设，可以培养出一批有高等级公路施工经验的工人，对以后公路建设大有裨益。 陆泽想打算在不久的将来投资修路，缩短入海港口到清江市的距离和时间。 清江市不属于沿海城市，必须要把与沿海的优势差距缩小。交通越发达，差距越小。如果高速路修建起来，从最近的海港到清江市只要一个半小时。 想要成为一个国际一线大城市，海港服务基本是标配，海运可以以最低的运费运输来自世界各国的商品。 一个城市想要快速建设其实是很容易的，只要资金充足就可以了。 几十年后的雄安新城就是这样，在国家政策的支持下，40万各行各业的人同时进入，数千个工地同时施工，即使夜晚也如同白昼，那场面气势恢宏，让人看得热血沸腾。 陆泽对志凯建筑公司很重视，即使不赚钱也要扩大规模，多承担一些城市建设项目。 以后旗下还要成立设计院和研究院，研究新的建造技术。比如3d打印，造楼机，大型机械，新材料等等。 每一项都要投入巨资去研发。但在陆泽的帮助下，不会走太多弯路。 陆泽的脑海中已经生成了很多新科技的具体技术资料。 这些资料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而是根据学习资料和超级大脑模拟生成的。 如果现在公开发表出来，一定会引起很大的轰动。 第219章 咨询建议 陆泽工作室。 “步老，我爸那公司要修路的事情，您觉得要如何做才比较好啊？”陆泽拉着来工作室闲逛的步兴生问道。 步兴生虽然只管理着李柠公司，却也了解许多陆家的事情。他没事就喜欢来找陆泽的工作室看看。 不仅是找陆泽聊天，也找看一些企业管理方面的书籍。 和陆泽聊天让他感觉很舒服，仿佛同龄人一样，没有任何代沟。 他的一些管理经验在陆泽这总能有着对应的专有名词，还会告诉他在那本书里有对应的解释。 这让他明白了多读书的好处。 现在的李柠公司，随着三个分厂业务整合，人才和设备就位，已经陆续开始以李柠品牌恢复生产。 步兴生按照陆泽规划的发展路线，准备利用今年举办亚运会的契机打出知名度。 这个方案他没试过，以前卖衬衫也和体育赛事无关，但是他和李柠研究了国外的许多同类品牌，陆泽提供的这个发展路线绝对是正确可行的。 步兴生觉得自己要做的事情完全都在陆泽的规划之中。 他知道不管是美珍科技、美珍超市，还是志凯建筑等公司都是在陆泽的策划下成立的。 早在陆泽利用炒股的钱凑齐收购资金后，他就知道了陆泽才是美珍公司真正的幕后主脑。虽然刚开始有些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陆泽也没有刻意隐瞒他，他把步兴生当成是合作伙伴和朋友的关系，有时候还会主动告诉步兴生自己正在实施的部分计划，比如网络计划和修路计划。 他希望得到步老的一些指点。 陆泽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理论很丰富，一切计划和图纸都在自己的大脑中，但是操作实践却很欠缺。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拥有丰富实践经验的人即使理论知识不丰富，也是能把问题解决的。 人情世故、行业潜规则是比较复杂的学问，学校不教，书本上也没有，只能进入社会，被社会毒打后才能学会。 即使两世为人，陆泽承认在某些地方还是需要更有丰富人生阅历和经验的人指点他去如何做。 很多事情是没有对错的，有的只是利益纠纷。找到利害关系人，对症下药就能解决难题。 他相信志凯建筑的黎老一定会拿下修路合作，但是要找人咨询一下才安心。 自己的父母固然是最值得信任的，但是他们却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掌控和管理大型的公司，亲近的哥哥姐姐们还需要成长的时间。 因此，陆泽更倾向于去寻找那些年纪较大、拥有丰富履历的人作为投资公司的管理者。这样遇到难题的时候才不会手足无措，无计可施。 职业经理人制度在国内还处在初级阶段，企业的管理也是在学习西方和霓虹等国的先进经验。 最早一代企业家打下的江山并不想让外人来管理，退休之后，继承的子女们又没有足够的能力管理公司，导致许多家族企业传不过三代就倒闭了。 现在在陆泽的身边，步兴生是最满足这种条件的人，也是个人能力最强的人。 陆泽并不需要步兴生制定李柠公司未来的战略规划路线，他只需要步兴生强大的执行力。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陆泽是了解了他的底细才找的他。 虽然有时候根据媒体报道并不能真正地认识和了解一个人，但是透过历史却能辨别真假。 “小泽，虽然搞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中途插手修路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过只要你不触碰某些人的利益就问题不大，一层层的分包商就像渠道分销商一样，层层加价后才卖给消费者。修高速路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是一方的政绩表现。很多地方，即使借钱，这路也是要修的。……市政府急切希望高速路早日通车，你出钱出力不赚钱想加入是很有可能的。只要你不在乎那些钱，以老黎的本事，应该能搞得定。可惜不是在我老家，不然以我和政府的关系，还能帮你找找分管负责人……”步兴生根据陆泽提供的信息，认真地为他分析着成功的可能性。 “多谢步老的建议。” “你啊，赚的钱够花一辈子了，还要搞那么多事情。又是网路，又是高速路。都是国家要搞的项目，你非要掺和干嘛呢，人啊，不能一心多用，也不能好高骛远，否则很容易一事无成的。” “步老说的是，所以以后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我就负责出钱就行了。步老不也是不甘心退休才继续帮我嘛，体育用品也不是你熟悉的衬衫行业。” “你啊！很多时候一点都不像小孩子。”这话步兴生对陆泽说过很多次了。“不过啊，这路倒是真的该修修了，回一趟老家要花上一整天才能到。这要是从南走到北，得花小半月才能到。” “是啊，要想富，先修路。现在国家大力提倡修建高速公路是对的。等国家把高速铁路也建好，以后不到两个小时就能到家了。” “不知道我老头子能不能看到呢。”步兴生对于陆泽的大胆畅想点了点头，如果是别的孩子说，他会觉得孩子的想法有些脱离现实。 火车他也坐多很多次，现在的速度并不快，两个小时到家需要把现在的火车提速近10倍，这个已经超出一般常识的范畴了。不过他见多识广，知道在霓虹和欧洲等国家已经有了高速列车，国家迟早也会赶上的，只不过能否看到这一天，他自己心里没谱。 “放心，以我国的建设速度，顶多再有二十年，一定能实现的。”陆泽看出了步老的心思，安慰地说道。 步兴生笑了笑，点点头，不再说话。 他从陆泽的眼睛里看到了希望。 他知道陆泽的阅读量远超常人，记忆力也十分惊人。 每次来工作室他都会发现书架上的书籍一直在变，隔壁房间摆放书籍的架子也越来越多。 书的种类涉及各行各业，小小的工作室俨然一间小型的图书屋。 如果陆泽把这些看过的书都记下来了，那他的知识储备是很恐怖的。 他以前看好陆泽的未来，觉得前提是能专心搞一件事情。但现在却不这么认为了，陆泽在和他聊天的时候，竟然还一心多用在画漫画或者敲打键盘。 他最初提醒过，却发现人和人真的是不一样的，陆泽好像真的有一心二用和过目不忘的本事，光这一点，就拉开一般人很大的差距了。 而且按照陆泽所说，这个工作室里搞出的东西竟然比他的李柠公司还要值钱。 画的漫画会出口到霓虹，编写的系统和应用程序将开放源代码给全世界。 慢慢地，步兴生对陆泽未来的成就不再轻易妄下结论。 除了年龄上的优势和在国企待了十多年的经验，他觉得陆泽要向他请教的事情越来越少了。 …… 陆泽的工作室现在一般人不让进了，因为里面多了不少比较重要的资料，除了漫画手稿和写满程序的软盘，剩下的大多数是陆泽平时写的投资企划书和一些技术文档。 放在几十年后不是什么大秘密，但现在却是很有价值的东西。如果有商业间谍的存在，一定会想方设法来窃取资料。 适合孩子们看的书籍早都被转移了出来，并单独找了一间空置宿舍改造成了阅览室给大院里的孩子们看。 随着工作室里各种各样的书籍越来越多，陆泽已经不用再找理由掩盖自己的知识来源了。 当有了一定的知识储备后，天才是可以根据现有的知识，举一反三，通过思考生成更多的知识的。 陆泽与父母的交流越来越主动，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情，不管看起来是否离谱，父母都会支持他。 这次修路计划陆泽和父母谈了许久，主要是出钱出力还不赚钱。不过为了让父母放心，他耐心解释了自己这一步计划的原因。 如果父母都说服不了，其他人也不会轻易被父母说服的。 陆泽让父亲跟在黎老后面多学一些处理事情的思路和办法，盖房修路的技术倒是次要的。 他谈过未来公司的发展方向，除了美珍科技以及旗下用自己家人名字命名的公司是留给家族自己的，以后其他产业的股份都会分享出去，与其他投资者或管理团队共同持有。 俗话说“财聚人散，财散人聚”，摄取过多的利润占为己有，就会失去人心，失去凝聚力。 陆志凯和陈美珍理解并支持陆泽的做法，他们的想法很简单，本钱是靠国家的好政策赚来的，再贡献出去也是应该的。 按照老一辈的想法，如果不积德行善，随便安一个“投机倒把”的罪名，他们就受不了了。 赚那么多钱，不回报社会，心里也会有很大的压力。家里靠美珍超市已经不愁吃穿，即使传承下去也可以富三代了，以后的子孙后代如何就不是他们要考虑的了。 第219章 咨询建议 陆泽工作室。 “步老，我爸那公司要修路的事情，您觉得要如何做才比较好啊？”陆泽拉着来工作室闲逛的步兴生问道。 步兴生虽然只管理着李柠公司，却也了解许多陆家的事情。他没事就喜欢来找陆泽的工作室看看。 不仅是找陆泽聊天，也找看一些企业管理方面的书籍。 和陆泽聊天让他感觉很舒服，仿佛同龄人一样，没有任何代沟。 他的一些管理经验在陆泽这总能有着对应的专有名词，还会告诉他在那本书里有对应的解释。 这让他明白了多读书的好处。 现在的李柠公司，随着三个分厂业务整合，人才和设备就位，已经陆续开始以李柠品牌恢复生产。 步兴生按照陆泽规划的发展路线，准备利用今年举办亚运会的契机打出知名度。 这个方案他没试过，以前卖衬衫也和体育赛事无关，但是他和李柠研究了国外的许多同类品牌，陆泽提供的这个发展路线绝对是正确可行的。 步兴生觉得自己要做的事情完全都在陆泽的规划之中。 他知道不管是美珍科技、美珍超市，还是志凯建筑等公司都是在陆泽的策划下成立的。 早在陆泽利用炒股的钱凑齐收购资金后，他就知道了陆泽才是美珍公司真正的幕后主脑。虽然刚开始有些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陆泽也没有刻意隐瞒他，他把步兴生当成是合作伙伴和朋友的关系，有时候还会主动告诉步兴生自己正在实施的部分计划，比如网络计划和修路计划。 他希望得到步老的一些指点。 陆泽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理论很丰富，一切计划和图纸都在自己的大脑中，但是操作实践却很欠缺。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拥有丰富实践经验的人即使理论知识不丰富，也是能把问题解决的。 人情世故、行业潜规则是比较复杂的学问，学校不教，书本上也没有，只能进入社会，被社会毒打后才能学会。 即使两世为人，陆泽承认在某些地方还是需要更有丰富人生阅历和经验的人指点他去如何做。 很多事情是没有对错的，有的只是利益纠纷。找到利害关系人，对症下药就能解决难题。 他相信志凯建筑的黎老一定会拿下修路合作，但是要找人咨询一下才安心。 自己的父母固然是最值得信任的，但是他们却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掌控和管理大型的公司，亲近的哥哥姐姐们还需要成长的时间。 因此，陆泽更倾向于去寻找那些年纪较大、拥有丰富履历的人作为投资公司的管理者。这样遇到难题的时候才不会手足无措，无计可施。 职业经理人制度在国内还处在初级阶段，企业的管理也是在学习西方和霓虹等国的先进经验。 最早一代企业家打下的江山并不想让外人来管理，退休之后，继承的子女们又没有足够的能力管理公司，导致许多家族企业传不过三代就倒闭了。 现在在陆泽的身边，步兴生是最满足这种条件的人，也是个人能力最强的人。 陆泽并不需要步兴生制定李柠公司未来的战略规划路线，他只需要步兴生强大的执行力。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陆泽是了解了他的底细才找的他。 虽然有时候根据媒体报道并不能真正地认识和了解一个人，但是透过历史却能辨别真假。 “小泽，虽然搞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中途插手修路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过只要你不触碰某些人的利益就问题不大，一层层的分包商就像渠道分销商一样，层层加价后才卖给消费者。修高速路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是一方的政绩表现。很多地方，即使借钱，这路也是要修的。……市政府急切希望高速路早日通车，你出钱出力不赚钱想加入是很有可能的。只要你不在乎那些钱，以老黎的本事，应该能搞得定。可惜不是在我老家，不然以我和政府的关系，还能帮你找找分管负责人……”步兴生根据陆泽提供的信息，认真地为他分析着成功的可能性。 “多谢步老的建议。” “你啊，赚的钱够花一辈子了，还要搞那么多事情。又是网路，又是高速路。都是国家要搞的项目，你非要掺和干嘛呢，人啊，不能一心多用，也不能好高骛远，否则很容易一事无成的。” “步老说的是，所以以后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我就负责出钱就行了。步老不也是不甘心退休才继续帮我嘛，体育用品也不是你熟悉的衬衫行业。” “你啊！很多时候一点都不像小孩子。”这话步兴生对陆泽说过很多次了。“不过啊，这路倒是真的该修修了，回一趟老家要花上一整天才能到。这要是从南走到北，得花小半月才能到。” “是啊，要想富，先修路。现在国家大力提倡修建高速公路是对的。等国家把高速铁路也建好，以后不到两个小时就能到家了。” “不知道我老头子能不能看到呢。”步兴生对于陆泽的大胆畅想点了点头，如果是别的孩子说，他会觉得孩子的想法有些脱离现实。 火车他也坐多很多次，现在的速度并不快，两个小时到家需要把现在的火车提速近10倍，这个已经超出一般常识的范畴了。不过他见多识广，知道在霓虹和欧洲等国家已经有了高速列车，国家迟早也会赶上的，只不过能否看到这一天，他自己心里没谱。 “放心，以我国的建设速度，顶多再有二十年，一定能实现的。”陆泽看出了步老的心思，安慰地说道。 步兴生笑了笑，点点头，不再说话。 他从陆泽的眼睛里看到了希望。 他知道陆泽的阅读量远超常人，记忆力也十分惊人。 每次来工作室他都会发现书架上的书籍一直在变，隔壁房间摆放书籍的架子也越来越多。 书的种类涉及各行各业，小小的工作室俨然一间小型的图书屋。 如果陆泽把这些看过的书都记下来了，那他的知识储备是很恐怖的。 他以前看好陆泽的未来，觉得前提是能专心搞一件事情。但现在却不这么认为了，陆泽在和他聊天的时候，竟然还一心多用在画漫画或者敲打键盘。 他最初提醒过，却发现人和人真的是不一样的，陆泽好像真的有一心二用和过目不忘的本事，光这一点，就拉开一般人很大的差距了。 而且按照陆泽所说，这个工作室里搞出的东西竟然比他的李柠公司还要值钱。 画的漫画会出口到霓虹，编写的系统和应用程序将开放源代码给全世界。 慢慢地，步兴生对陆泽未来的成就不再轻易妄下结论。 除了年龄上的优势和在国企待了十多年的经验，他觉得陆泽要向他请教的事情越来越少了。 …… 陆泽的工作室现在一般人不让进了，因为里面多了不少比较重要的资料，除了漫画手稿和写满程序的软盘，剩下的大多数是陆泽平时写的投资企划书和一些技术文档。 放在几十年后不是什么大秘密，但现在却是很有价值的东西。如果有商业间谍的存在，一定会想方设法来窃取资料。 适合孩子们看的书籍早都被转移了出来，并单独找了一间空置宿舍改造成了阅览室给大院里的孩子们看。 随着工作室里各种各样的书籍越来越多，陆泽已经不用再找理由掩盖自己的知识来源了。 当有了一定的知识储备后，天才是可以根据现有的知识，举一反三，通过思考生成更多的知识的。 陆泽与父母的交流越来越主动，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情，不管看起来是否离谱，父母都会支持他。 这次修路计划陆泽和父母谈了许久，主要是出钱出力还不赚钱。不过为了让父母放心，他耐心解释了自己这一步计划的原因。 如果父母都说服不了，其他人也不会轻易被父母说服的。 陆泽让父亲跟在黎老后面多学一些处理事情的思路和办法，盖房修路的技术倒是次要的。 他谈过未来公司的发展方向，除了美珍科技以及旗下用自己家人名字命名的公司是留给家族自己的，以后其他产业的股份都会分享出去，与其他投资者或管理团队共同持有。 俗话说“财聚人散，财散人聚”，摄取过多的利润占为己有，就会失去人心，失去凝聚力。 陆志凯和陈美珍理解并支持陆泽的做法，他们的想法很简单，本钱是靠国家的好政策赚来的，再贡献出去也是应该的。 按照老一辈的想法，如果不积德行善，随便安一个“投机倒把”的罪名，他们就受不了了。 赚那么多钱，不回报社会，心里也会有很大的压力。家里靠美珍超市已经不愁吃穿，即使传承下去也可以富三代了，以后的子孙后代如何就不是他们要考虑的了。 第220章 新教学楼 时间进入4月份，电子工业学校的校园网络以及志凯建筑的高速路建设等项目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时间宝贵，资金充足后，陆泽把能节省时间的投资项目都提升了优先级。 建设网络是为了节省人们沟通与交流时间，修建高速路是为了缩短现实空间的距离。 这些都属于城市发展中必要的基础设施。底层设施建好后，在此之上的设施才能更好地发挥作用。 之前开车旅行去香江找庄老，已经让陆泽感觉到修路的重要性了。 除了飞机，现在乘坐火车和汽车的速度比以后都要慢得多。 每月都会来一趟的中野也经常抱怨从上沪到清江路途遥远，但实际距离直线只有500公里左右。现阶段要花近一天的时间才能到，远没有后世方便快捷。 陆泽的性子比较稳，换成性子急躁的人可能早就受不了这处处都落后的年代了，也可能早就利用转到的钱去享福了。 不要以为这个年代家庭拥有的小汽车比例很低就不会堵车，清江市前往南方城市要经过洪泽湖大堤，那里又窄有长，弯道还多的，经常会堵车。 每次去金陵接周有森来电子工业学校上课的车都是很早就出发了，就怕晚了会堵车，耽误给学生上课。 因此，参与高速路建设以及其他的基础工程建设是陆泽早就计划好的事情，只是没参与投标只是因为没钱，只能一直在等待时机。 现在资金有了亿点点，就可以按照计划一个个施行了。 志凯建筑公司参与建设高速公路的事情能否成功，就看秦大书如何去处理了。 陆泽相信以美珍科技提出的合作条件尽快解决不是大问题。 …… 美珍科技旗下各个公司的情况都是以简报的形式提交给董事长陈美珍的，陈美珍按照陆泽教的每周召集高层管理人员会开会讨论遇到的问题。 解决不了的问题会汇总给陆泽。 为了培养家人和亲戚管理方面的能力，他一般不会过多地参与各个公司的管理，该注意的各种管理问题他都写在了员工手册中。 虽然他从来没有实际管理公司的经验，但是他赞同一家有远大愿景的公司应该用制度去管理，而不是靠人情的理念，尤其是包含家族亲戚比较多的公司。 想要公司长久运营下去，就不能只靠某一个人的能力。 陆泽的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学校中度过的，他无法知道实时知道各公司的运作情况。 能看到的只有学校新教学楼的建设进度。 机场路小学新教学楼的施工很顺利，结实的地基打好后，上层建筑的建设速度是很快的，按照现在的标准和速度，差不多一周就增加一层。 志凯建筑招来的工人大都是有多年经验的老工人，有不少都是在清江建筑总公司员工，在没有工程的时候过来赚点外快，工资待遇比一般工地高很多的情况下，大家的干劲都很足，甚至还有人想成为志凯建筑的正式员工。 新教学楼对抗震等级要求比较高，绝对不能偷工减料。 虽然清江市地处平原，大地震的可能性很小，但是还是要高标准建设。 陆泽并不担心清江市会有大地震，而是为了以后做准备，建造抗震等级高的建筑是这些建筑工人必须要学会的。 志凯建筑以后建造的每一栋建筑都将承受高等级的地震冲击。 虽然建造成本会上升，但这是陆泽的心理底线。 因为，生命是无价的。 学校新教学楼的主体已经建好了，剩下的主要工作就是装修。 在今年暑假过后投入使用完全不是问题。 装修也是由志凯建筑公司负责，所有的布置都是参照市里最好的实验小学的标准。 这方面陆泽并没有参与更多，他知道超出时代的风格只会让别人难以接受。 陆泽可以通过绘画的方式逼真地展现未来世界的样子，但是现在的人能否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每个时期有每个时期的审美观和价值观，现在这个时代的风格在陆泽眼中是属于复古风格。 改革开放以来，人们的观念受到西方影响，正在发生着变化。 当然，观念都是培养出来的，陆泽的所作所为正在潜移默化地去影响身边这些祖国的花朵。 陆泽让建筑公司顺便把校园里的道路和破损的花坛重新修了一遍。 校园内大部分都是泥土路，下雨天很容易变成泥潭。虽然，泥地里玩耍很有意思，不过终究是不干净也不安全的。 原本只捐赠一幢新教学楼的计划已经随着充足的资金而大大增加了。 等到新学期所有的学生搬进新教学楼后，现在的所有老旧教室都要拆掉，重新规划建设。 这基本相当于是把整个学校都重建了。 校长韩昌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角的褶子都笑得挤到了一块。 因为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梦想。 所有的程序和手续问题韩昌盛都一个人揽下了，哪怕是豁出老脸不要，也绝不会让任何人阻止学校的重建。 学校重建带来的好处是不言而喻的，对招生和招聘老师都有利。 每次看到陆泽，他都拉着去办公室陆泽聊几句。 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但他深知，这些捐赠实际都是陆泽带来的。 从陆泽替他母亲与他谈话他就感觉到了陆泽的不一般，在陆泽承诺以后会捐赠更多以及学校未来的规划时，他就猜到了陆泽才是真正的捐赠者。 陆泽的大方承认也是让他很意外，他没想到自己的学校竟然出了一个这样的人物。 陆泽承认也是为了让校长对他特殊照顾，不要再干涉自己的学习事情。校长只是稍微测试一下陆泽的水平，就同意了。 两人是各取所需，达成了协议。 陆泽成了校长办公室的常客，不是他想去，而是韩校长经常找他。 陆泽知道校长找他是为了学校翻新的事情，每次他都认真听着。 不过经常被校长找的后果就是，小伙伴们都有点对他敬而远之了。 陆泽知道他和小伙伴的关系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了。 人还是那些人，却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除非陆泽对学校不管不问，历史轨迹才不会发生大的变化。 只有他还想着恢复到以前，年纪大了，就会怀念过去的时光。不管是美好的，还是糟糕的，都是记忆中不可重来的时光。 他也想通了，记忆里的感情就让他留在记忆中。现实是新的世界，每个人都会有新的变化。 他很清楚对周边环境的改变一定会影响所有人的人生轨迹。 年少不知愁滋味，成年人的肩膀比想象中的更重。 身边的小伙伴们会慢慢长大，大部分会留在清江市，成为各行各业中的普通一员。 毕业后，其实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陆泽都会慢慢忘掉，甚至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顶多偶尔会从一些关系好的朋友那听说一些事情。 未来前途和学习成绩不是线性相关的，但是影响很大。个人的性格、机遇以及逆天的运气也是重要的因素。 陆泽清楚地记得坐在第二排的同学，以后会买体育彩票中得500万头奖。 他真心希望他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第220章 新教学楼 时间进入4月份，电子工业学校的校园网络以及志凯建筑的高速路建设等项目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时间宝贵，资金充足后，陆泽把能节省时间的投资项目都提升了优先级。 建设网络是为了节省人们沟通与交流时间，修建高速路是为了缩短现实空间的距离。 这些都属于城市发展中必要的基础设施。底层设施建好后，在此之上的设施才能更好地发挥作用。 之前开车旅行去香江找庄老，已经让陆泽感觉到修路的重要性了。 除了飞机，现在乘坐火车和汽车的速度比以后都要慢得多。 每月都会来一趟的中野也经常抱怨从上沪到清江路途遥远，但实际距离直线只有500公里左右。现阶段要花近一天的时间才能到，远没有后世方便快捷。 陆泽的性子比较稳，换成性子急躁的人可能早就受不了这处处都落后的年代了，也可能早就利用转到的钱去享福了。 不要以为这个年代家庭拥有的小汽车比例很低就不会堵车，清江市前往南方城市要经过洪泽湖大堤，那里又窄有长，弯道还多的，经常会堵车。 每次去金陵接周有森来电子工业学校上课的车都是很早就出发了，就怕晚了会堵车，耽误给学生上课。 因此，参与高速路建设以及其他的基础工程建设是陆泽早就计划好的事情，只是没参与投标只是因为没钱，只能一直在等待时机。 现在资金有了亿点点，就可以按照计划一个个施行了。 志凯建筑公司参与建设高速公路的事情能否成功，就看秦大书如何去处理了。 陆泽相信以美珍科技提出的合作条件尽快解决不是大问题。 …… 美珍科技旗下各个公司的情况都是以简报的形式提交给董事长陈美珍的，陈美珍按照陆泽教的每周召集高层管理人员会开会讨论遇到的问题。 解决不了的问题会汇总给陆泽。 为了培养家人和亲戚管理方面的能力，他一般不会过多地参与各个公司的管理，该注意的各种管理问题他都写在了员工手册中。 虽然他从来没有实际管理公司的经验，但是他赞同一家有远大愿景的公司应该用制度去管理，而不是靠人情的理念，尤其是包含家族亲戚比较多的公司。 想要公司长久运营下去，就不能只靠某一个人的能力。 陆泽的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学校中度过的，他无法知道实时知道各公司的运作情况。 能看到的只有学校新教学楼的建设进度。 机场路小学新教学楼的施工很顺利，结实的地基打好后，上层建筑的建设速度是很快的，按照现在的标准和速度，差不多一周就增加一层。 志凯建筑招来的工人大都是有多年经验的老工人，有不少都是在清江建筑总公司员工，在没有工程的时候过来赚点外快，工资待遇比一般工地高很多的情况下，大家的干劲都很足，甚至还有人想成为志凯建筑的正式员工。 新教学楼对抗震等级要求比较高，绝对不能偷工减料。 虽然清江市地处平原，大地震的可能性很小，但是还是要高标准建设。 陆泽并不担心清江市会有大地震，而是为了以后做准备，建造抗震等级高的建筑是这些建筑工人必须要学会的。 志凯建筑以后建造的每一栋建筑都将承受高等级的地震冲击。 虽然建造成本会上升，但这是陆泽的心理底线。 因为，生命是无价的。 学校新教学楼的主体已经建好了，剩下的主要工作就是装修。 在今年暑假过后投入使用完全不是问题。 装修也是由志凯建筑公司负责，所有的布置都是参照市里最好的实验小学的标准。 这方面陆泽并没有参与更多，他知道超出时代的风格只会让别人难以接受。 陆泽可以通过绘画的方式逼真地展现未来世界的样子，但是现在的人能否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每个时期有每个时期的审美观和价值观，现在这个时代的风格在陆泽眼中是属于复古风格。 改革开放以来，人们的观念受到西方影响，正在发生着变化。 当然，观念都是培养出来的，陆泽的所作所为正在潜移默化地去影响身边这些祖国的花朵。 陆泽让建筑公司顺便把校园里的道路和破损的花坛重新修了一遍。 校园内大部分都是泥土路，下雨天很容易变成泥潭。虽然，泥地里玩耍很有意思，不过终究是不干净也不安全的。 原本只捐赠一幢新教学楼的计划已经随着充足的资金而大大增加了。 等到新学期所有的学生搬进新教学楼后，现在的所有老旧教室都要拆掉，重新规划建设。 这基本相当于是把整个学校都重建了。 校长韩昌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角的褶子都笑得挤到了一块。 因为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梦想。 所有的程序和手续问题韩昌盛都一个人揽下了，哪怕是豁出老脸不要，也绝不会让任何人阻止学校的重建。 学校重建带来的好处是不言而喻的，对招生和招聘老师都有利。 每次看到陆泽，他都拉着去办公室陆泽聊几句。 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但他深知，这些捐赠实际都是陆泽带来的。 从陆泽替他母亲与他谈话他就感觉到了陆泽的不一般，在陆泽承诺以后会捐赠更多以及学校未来的规划时，他就猜到了陆泽才是真正的捐赠者。 陆泽的大方承认也是让他很意外，他没想到自己的学校竟然出了一个这样的人物。 陆泽承认也是为了让校长对他特殊照顾，不要再干涉自己的学习事情。校长只是稍微测试一下陆泽的水平，就同意了。 两人是各取所需，达成了协议。 陆泽成了校长办公室的常客，不是他想去，而是韩校长经常找他。 陆泽知道校长找他是为了学校翻新的事情，每次他都认真听着。 不过经常被校长找的后果就是，小伙伴们都有点对他敬而远之了。 陆泽知道他和小伙伴的关系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了。 人还是那些人，却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除非陆泽对学校不管不问，历史轨迹才不会发生大的变化。 只有他还想着恢复到以前，年纪大了，就会怀念过去的时光。不管是美好的，还是糟糕的，都是记忆中不可重来的时光。 他也想通了，记忆里的感情就让他留在记忆中。现实是新的世界，每个人都会有新的变化。 他很清楚对周边环境的改变一定会影响所有人的人生轨迹。 年少不知愁滋味，成年人的肩膀比想象中的更重。 身边的小伙伴们会慢慢长大，大部分会留在清江市，成为各行各业中的普通一员。 毕业后，其实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陆泽都会慢慢忘掉，甚至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顶多偶尔会从一些关系好的朋友那听说一些事情。 未来前途和学习成绩不是线性相关的，但是影响很大。个人的性格、机遇以及逆天的运气也是重要的因素。 陆泽清楚地记得坐在第二排的同学，以后会买体育彩票中得500万头奖。 他真心希望他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第221章 特级教师 按照陆泽的规划，未来几年时间，美珍科技会持续不断地捐赠与建设机场路小学。 一切标准都参照市里最好的实验小学来，争取把机场路小学建成全市最好的小学之一。 虽然现在市里面最好的学校在他心目中也并不是最好的，但是一口吃不成胖子，一切都要慢慢来。 这个难度不算太高，建设小学不像大学那样复杂，需要学术达标等方面的硬性要求，只要学校环境和优质的师资力量到位了就差不多了。 家长择校看中的主要就是学校环境和教师的教学水平。 等学校所有的建筑重建一旦完成，美珍科技将帮助学校招聘大量的优秀教师。 公办学校的新老师一般都是师范学院毕业分配的，比较偏僻的学校也可以自行招聘，招来的教师没有正式编制，只能当代课教师，工资的发放由学校自行负责。 清江市目前只有一所师范学院，培养教师还不错，可惜毕业生一般不会到乡镇小学来任教，他们更愿意去市里的学校。 不愿意来的的原因很简单也很现实，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去艰苦的地方。 不过陆泽相信，等机场路小学焕然一新之后，一定能吸引优秀的教师主动来应聘。 机场路小学持续收到捐赠的消息早就在教育系统传开了，新教学楼的建设也让不少人眼红。 学校获得大量资金投入的好处，大家都知道，学校的各个方面肯定都要大幅提升。 现在学校之间虽然没有排名，但是乡镇学校比不上市中心学校，这是大家公认的。 根本原因就是资源分配的不平衡。 这也没有办法的事情，每年归属教育的资金就那么点，各个学校的校长都铆足了劲争取。 市里的重点学校总会得到的多一些，谁让人家的生源好，成绩更好呢。 慢慢地，富者越富，穷者越穷。资源分配开始出现不均衡。 学校想要资金，只能自己想办法。 对于机场路小学接受捐赠与投资，区里和市里的教育局领导也是乐见其成的，如果捐赠能捐出一所优质的学校，他们身上的担子也能轻松一点。 一些学校派人来美珍超市找陈美珍寻求捐赠，甚至教育局的官员也暗示陈美珍随便捐助一点也行，都被一一拒绝了。 一些和韩昌盛关系不错的人直接找到他询问，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 韩昌盛其实也是稀里糊涂的，他问陈美珍得到的答案却很简单。 因为陆泽三姐弟在机场路小学上学，而这个学校是离家最近的。 韩昌盛感觉自己也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即使陆泽家里后来有钱了，陈美珍也没有让三姐弟换更好的学校，而是一步步捐钱改变学校的样貌。 这样的逻辑和迷之操作就让他实在是看不懂了。 但是，只要捐赠，对他来说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给别人少捐点，给机场路小学就会多捐点。 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陆泽一个人心里知道。 韩昌盛现在经常往教育局跑，主要是向主管领导要老师，要经费。学校想要发展，这两方面的资源是必须的。他不想单单靠企业的捐赠，学校自身也要努力去争取更多的资源才行。 他认为教育局可以不出钱，但是该出力的地方绝对不能拖后腿，吃拿卡要的行为可能不敢，但是消极办理手续会浪费很多时间。 教师来的多他不怕，新教学楼今年九月就能投入使用，现在的每个班都可以再分成两个小班。不愁老师来了没学生教，这样每个老师需要管的学生就少了，负担也会轻一点。 他迫不及待地希望看到学校早日变好，而不仅仅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修修补补。 陆泽给他绘画的大饼很美好，标准操场，图书馆，音乐教室，计算机室，学生食堂等等，这些都是他梦想想要添加的设施。 陆泽给他画的图纸被他压在了办公桌的玻璃下面，每天都能看到。 虽然现在市里最好的学校也不一定有这些东西，但他相信陆泽的话，这些图纸上的教室和设施以后都会帮助学校建设的。 他真的想在退休养老前看到学校变得更好。 知道陆泽的本事后，韩昌盛就经常利用大课间的时候找陆泽聊会天。 和步兴生不同，陆泽对待韩昌盛的态度是很尊敬的，找他聊天也不好拒绝，因为他是校长而不是自己的合作伙伴。 “陆泽啊，我相信你说得那些规划一定会实现的。自从做了校长，我才觉得自己的力量很微弱，根本改善不了学校的现状。现实很无奈，我们乡镇小学能获得的教育资源实在是太少了，想为学校做点事情也很不容易。能碰到你母亲这样善良的人，是学校的幸事啊。上级领导要求我在干几年，原来是不打算答应的，现在我决定再多干几年。”韩昌盛把陆泽当成了倾诉对象说道。 “校长要返聘回来？”陆泽有点惊讶地问道。 “是的，返聘是什么你也知道啊？”韩昌盛有点意外，随后又了然。有些词汇不是小孩子能知道的，但是陆泽显然是个例外。因此，他才时常找陆泽聊聊。 接触越多，陆泽给他的惊喜越多，在他估计，陆泽的水平已经明显超过中小学生的水平了。 他很好奇，陆泽的姐姐和弟弟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才能，仅仅是成绩处在班级前列，没有太夸张。 “呵呵，知道一点，都是从书上看到的。”陆泽谦虚地说道。 “要是所有者学生都有你这样的天赋，再破旧的学校都没关系。俗话说，山窝里招不来金凤凰，学校翻新后，他们就愿意来了。” “校长，以后都会变好的，咱们国家一直大力发展教育，以后大学生会很普遍的，即使是硕士生和博士生，将来也会来教小学的。” “你想得很美好啊，那些硕士博士人才怎么会屈才来教小学嘛，要真来了我愿意把校长位置让给他。” “时代是发展的，再过几代，大家的生活水平好了，教育需求也就高了。上大学也不是难事。周边还有一些学生辍学在家的，争取让生产大队宣传一下，美珍科技可以负责他们的学杂费还有营养午餐，今年九月开学就可以正式开始执行。”陆泽没有继续深入讨论未来，眼下他又想到了那些辍学的学生，临时又加了点计划。 “这样做可是长期的投入！钱不是一笔小数目。”韩昌盛听到陆泽的计划一愣，这样的随口一说很多，但是陆泽都说道做到了，资金也很快就到位。 “校长，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吃饭花不了多少钱的。除了咱小学，以后我还会赞助我上的中学，高中和大学呢。”陆泽笑着说道。 退休返聘的要求韩昌盛原本不打算再答应的，他也想回家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但是自从美珍科技开始捐赠之后，学校的变化却让他慢慢改变了主意。陆泽的慷慨与大方也让他感动，聊会天就又想到了新的改善项目。 他不知道的是，陆泽也挺意外的，在陆泽的记忆中韩校长再有两年就该退休了。 一听到返聘，他就明白了。 他这只小蝴蝶已经改变了韩校长的人生轨迹。 现在的学校，由于师资力量不足，许多教师退休后返聘的情形很常见。 他的初中物理和化学两门课的老师中就是返聘的教师，而且还不是普通教师返聘，退休前都已经获得了“特级教师”的称号。 “特级教师”是国家为了表彰特别优秀的中小学教师而特设的一种既具先进性、又有专业性的称号。它不在教师职称评聘的初级、中级和高级教师体系中。 虽然“特级教师”只是一种荣誉，不是职称的最高等级，但也说明了教学水平或对教育的贡献不低。 如果仅仅看“高级教师”和“特级教师”这两个名字，也会无形中觉得“特级教师”更厉害，但是让二者进行比较的话，正高级的职称更难评上，待遇也是相差很大。 一个市里也没有几个教师能达到最高等级，就像以前工厂里的“八级工”一样，那是每个职业的巅峰等级。 陆泽也没指望能招到这些“扫地僧”级别的人，教学经验丰富的教师退休后，身体没有大碍的，基本上都还能再多教几年书，这些老师比年轻的教师更有经验。 当然，年轻教师也要大量招聘，这样才能均衡发展。 现在不是几十年后，一些去小学学校竞聘的教师都可能拥有硕士博士的学位。 除了老教师，陆泽也打算招聘一些学历高的老师。 90年这个时候，大学本科毕业就已经很好了，大学生的含金量是很高的，基本上没毕业就被预定走了。 师范学院毕业的老师更是包分配的。 韩校长能获得返聘，除了人手不足，也说明他的工作得到了上级领导的肯定。 再一细问，韩校长果然本身也拥有“特级教师”的称号。 陆泽觉得这个称号更像是一种成就奖，以示对一些优秀教师坚持多年努力教书育人的肯定。 他感觉自己挺幸运的，虽然小学和初中都在乡镇里上的，但是老师的教学水平却是丝毫不比市里的学校差。高中时在特快班里的老师也是几位是特级教师。 既然如此，陆泽直接给了承诺，只要韩校长能干的动，就会一直支持他。 等新学校走上正轨了，他就可以真正退休了。 如果教育局中途指派其他校长来接管，美珍科技就会配合停止捐赠。 韩昌盛感谢陆泽的支持，但是他表示会服从组织上的安排。 他忽然有一种错觉，觉得陆泽更适合当这个学校的校长，不管是未来规划还是为学生提供午餐，他感觉到陆泽是真的在为学校和学生们考虑。 第221章 特级教师 按照陆泽的规划，未来几年时间，美珍科技会持续不断地捐赠与建设机场路小学。 一切标准都参照市里最好的实验小学来，争取把机场路小学建成全市最好的小学之一。 虽然现在市里面最好的学校在他心目中也并不是最好的，但是一口吃不成胖子，一切都要慢慢来。 这个难度不算太高，建设小学不像大学那样复杂，需要学术达标等方面的硬性要求，只要学校环境和优质的师资力量到位了就差不多了。 家长择校看中的主要就是学校环境和教师的教学水平。 等学校所有的建筑重建一旦完成，美珍科技将帮助学校招聘大量的优秀教师。 公办学校的新老师一般都是师范学院毕业分配的，比较偏僻的学校也可以自行招聘，招来的教师没有正式编制，只能当代课教师，工资的发放由学校自行负责。 清江市目前只有一所师范学院，培养教师还不错，可惜毕业生一般不会到乡镇小学来任教，他们更愿意去市里的学校。 不愿意来的的原因很简单也很现实，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去艰苦的地方。 不过陆泽相信，等机场路小学焕然一新之后，一定能吸引优秀的教师主动来应聘。 机场路小学持续收到捐赠的消息早就在教育系统传开了，新教学楼的建设也让不少人眼红。 学校获得大量资金投入的好处，大家都知道，学校的各个方面肯定都要大幅提升。 现在学校之间虽然没有排名，但是乡镇学校比不上市中心学校，这是大家公认的。 根本原因就是资源分配的不平衡。 这也没有办法的事情，每年归属教育的资金就那么点，各个学校的校长都铆足了劲争取。 市里的重点学校总会得到的多一些，谁让人家的生源好，成绩更好呢。 慢慢地，富者越富，穷者越穷。资源分配开始出现不均衡。 学校想要资金，只能自己想办法。 对于机场路小学接受捐赠与投资，区里和市里的教育局领导也是乐见其成的，如果捐赠能捐出一所优质的学校，他们身上的担子也能轻松一点。 一些学校派人来美珍超市找陈美珍寻求捐赠，甚至教育局的官员也暗示陈美珍随便捐助一点也行，都被一一拒绝了。 一些和韩昌盛关系不错的人直接找到他询问，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 韩昌盛其实也是稀里糊涂的，他问陈美珍得到的答案却很简单。 因为陆泽三姐弟在机场路小学上学，而这个学校是离家最近的。 韩昌盛感觉自己也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即使陆泽家里后来有钱了，陈美珍也没有让三姐弟换更好的学校，而是一步步捐钱改变学校的样貌。 这样的逻辑和迷之操作就让他实在是看不懂了。 但是，只要捐赠，对他来说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给别人少捐点，给机场路小学就会多捐点。 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陆泽一个人心里知道。 韩昌盛现在经常往教育局跑，主要是向主管领导要老师，要经费。学校想要发展，这两方面的资源是必须的。他不想单单靠企业的捐赠，学校自身也要努力去争取更多的资源才行。 他认为教育局可以不出钱，但是该出力的地方绝对不能拖后腿，吃拿卡要的行为可能不敢，但是消极办理手续会浪费很多时间。 教师来的多他不怕，新教学楼今年九月就能投入使用，现在的每个班都可以再分成两个小班。不愁老师来了没学生教，这样每个老师需要管的学生就少了，负担也会轻一点。 他迫不及待地希望看到学校早日变好，而不仅仅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修修补补。 陆泽给他绘画的大饼很美好，标准操场，图书馆，音乐教室，计算机室，学生食堂等等，这些都是他梦想想要添加的设施。 陆泽给他画的图纸被他压在了办公桌的玻璃下面，每天都能看到。 虽然现在市里最好的学校也不一定有这些东西，但他相信陆泽的话，这些图纸上的教室和设施以后都会帮助学校建设的。 他真的想在退休养老前看到学校变得更好。 知道陆泽的本事后，韩昌盛就经常利用大课间的时候找陆泽聊会天。 和步兴生不同，陆泽对待韩昌盛的态度是很尊敬的，找他聊天也不好拒绝，因为他是校长而不是自己的合作伙伴。 “陆泽啊，我相信你说得那些规划一定会实现的。自从做了校长，我才觉得自己的力量很微弱，根本改善不了学校的现状。现实很无奈，我们乡镇小学能获得的教育资源实在是太少了，想为学校做点事情也很不容易。能碰到你母亲这样善良的人，是学校的幸事啊。上级领导要求我在干几年，原来是不打算答应的，现在我决定再多干几年。”韩昌盛把陆泽当成了倾诉对象说道。 “校长要返聘回来？”陆泽有点惊讶地问道。 “是的，返聘是什么你也知道啊？”韩昌盛有点意外，随后又了然。有些词汇不是小孩子能知道的，但是陆泽显然是个例外。因此，他才时常找陆泽聊聊。 接触越多，陆泽给他的惊喜越多，在他估计，陆泽的水平已经明显超过中小学生的水平了。 他很好奇，陆泽的姐姐和弟弟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才能，仅仅是成绩处在班级前列，没有太夸张。 “呵呵，知道一点，都是从书上看到的。”陆泽谦虚地说道。 “要是所有者学生都有你这样的天赋，再破旧的学校都没关系。俗话说，山窝里招不来金凤凰，学校翻新后，他们就愿意来了。” “校长，以后都会变好的，咱们国家一直大力发展教育，以后大学生会很普遍的，即使是硕士生和博士生，将来也会来教小学的。” “你想得很美好啊，那些硕士博士人才怎么会屈才来教小学嘛，要真来了我愿意把校长位置让给他。” “时代是发展的，再过几代，大家的生活水平好了，教育需求也就高了。上大学也不是难事。周边还有一些学生辍学在家的，争取让生产大队宣传一下，美珍科技可以负责他们的学杂费还有营养午餐，今年九月开学就可以正式开始执行。”陆泽没有继续深入讨论未来，眼下他又想到了那些辍学的学生，临时又加了点计划。 “这样做可是长期的投入！钱不是一笔小数目。”韩昌盛听到陆泽的计划一愣，这样的随口一说很多，但是陆泽都说道做到了，资金也很快就到位。 “校长，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吃饭花不了多少钱的。除了咱小学，以后我还会赞助我上的中学，高中和大学呢。”陆泽笑着说道。 退休返聘的要求韩昌盛原本不打算再答应的，他也想回家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但是自从美珍科技开始捐赠之后，学校的变化却让他慢慢改变了主意。陆泽的慷慨与大方也让他感动，聊会天就又想到了新的改善项目。 他不知道的是，陆泽也挺意外的，在陆泽的记忆中韩校长再有两年就该退休了。 一听到返聘，他就明白了。 他这只小蝴蝶已经改变了韩校长的人生轨迹。 现在的学校，由于师资力量不足，许多教师退休后返聘的情形很常见。 他的初中物理和化学两门课的老师中就是返聘的教师，而且还不是普通教师返聘，退休前都已经获得了“特级教师”的称号。 “特级教师”是国家为了表彰特别优秀的中小学教师而特设的一种既具先进性、又有专业性的称号。它不在教师职称评聘的初级、中级和高级教师体系中。 虽然“特级教师”只是一种荣誉，不是职称的最高等级，但也说明了教学水平或对教育的贡献不低。 如果仅仅看“高级教师”和“特级教师”这两个名字，也会无形中觉得“特级教师”更厉害，但是让二者进行比较的话，正高级的职称更难评上，待遇也是相差很大。 一个市里也没有几个教师能达到最高等级，就像以前工厂里的“八级工”一样，那是每个职业的巅峰等级。 陆泽也没指望能招到这些“扫地僧”级别的人，教学经验丰富的教师退休后，身体没有大碍的，基本上都还能再多教几年书，这些老师比年轻的教师更有经验。 当然，年轻教师也要大量招聘，这样才能均衡发展。 现在不是几十年后，一些去小学学校竞聘的教师都可能拥有硕士博士的学位。 除了老教师，陆泽也打算招聘一些学历高的老师。 90年这个时候，大学本科毕业就已经很好了，大学生的含金量是很高的，基本上没毕业就被预定走了。 师范学院毕业的老师更是包分配的。 韩校长能获得返聘，除了人手不足，也说明他的工作得到了上级领导的肯定。 再一细问，韩校长果然本身也拥有“特级教师”的称号。 陆泽觉得这个称号更像是一种成就奖，以示对一些优秀教师坚持多年努力教书育人的肯定。 他感觉自己挺幸运的，虽然小学和初中都在乡镇里上的，但是老师的教学水平却是丝毫不比市里的学校差。高中时在特快班里的老师也是几位是特级教师。 既然如此，陆泽直接给了承诺，只要韩校长能干的动，就会一直支持他。 等新学校走上正轨了，他就可以真正退休了。 如果教育局中途指派其他校长来接管，美珍科技就会配合停止捐赠。 韩昌盛感谢陆泽的支持，但是他表示会服从组织上的安排。 他忽然有一种错觉，觉得陆泽更适合当这个学校的校长，不管是未来规划还是为学生提供午餐，他感觉到陆泽是真的在为学校和学生们考虑。 第222章 网络成形 机场路小学的新教学楼建设的如火如荼，电子工业园学校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到了4月中旬，整个学校的校内网终于建设完工了。 为了尽量模拟ncfc网络，线路铺设的比较多，基本上覆盖了学校的所有教室和办公室。 即使这样，速度也算很快了。为了早点完成，美珍科技还给施工队额外支付工钱。 这个时候，京城的ncfc管理委员会才刚完成了工程建设的各项准备工作。 电子工业学校的校内网规模无法和ncfc项目相比，但是使用的许多网络技术都是一样的。 世界银行对ncfc项目内容界定为主干网，不包括大学和研究机构内部的园区网络，其建设目的是在京城的中关村地区建立一个示范性的超级计算中心，并用高速网络将该地区的国科院院网、京城大学校园网、华清大学校园网与ncfc互联。让该地区的科研人员能使用高速网络并通过网络使用超级计算机资源。 电子工业学校的校园网不是一个单一的大型局域网，而是三个不同的小局域网组成的，分别对应国科院、京城大学与华清大学的校内网，基本上是模拟了ncfc项目的实验计划。 当然了，电子工业学校的网络顶多算是阉割版的，实际上二者是无法比较的。 虽然学校内也设置了由二十台电脑组成的小型计算中心，但是算力和ncfc规划的64亿次浮点计算能力的超级计算中心相比就算不上什么了。 另外，网络接入手段这方面也是无法比较的。ncfc未来会拥有多样性的技术手段和装备解决网络接入问题，对于校园和城域网络分别采用光纤和微波手段解决；对于长途网络采用x25、卫星通信等通信手段接入；对于个人用户采用拨号方式接入，为用户接入工作提出了技术先进、综合、全面的解决方案。 陆泽在校园网只使用了光纤和拨号接入，微波和卫星手段以美珍科技目前的条件是无法满足的，需要找金陵的国科院或者714无线电厂帮忙。 此外，ncfc更重要的一个研究成果是把中国的网络连接到了美国，1994年4月20日，一条64k的国际专线从国科院计算机网络中心通过美国一家通信公司连入因特网，实现了中国与因特网的全功能连接。 从此，中国被国际上正式承认为第77个真正拥有全功能因特网的国家。 这一点，电子工业学校的网络也是无法模拟的。 ncfc项目完成只是第一步，它的示范作用为国内的其他骨干网建设提供了全面的技术支持。 之后国内才先后建设成了中国科技网cst、中国公用计算机互联网cha、中国教育和科研计算机网cer和中国金桥信息网chagbn，也就是早期的中国四大互联网络。 只有网络全国覆盖，才初步实现了全国互联。 这个时间正常情况下需要十年，也就是千禧年到来，全国才开始普及上网。 陆泽等不了。 他所要的实验结果只是基本的网络互联，为ncfc节省一些不必要的走弯路的时间，争取早日完成项目。 电子工业学校施工进度快除了工程项目规模小的原因外，和陆泽提供的帮助文件也有很大关系，直接按图纸施工是最简单的。 线路铺完，安装调试设备由周有森以及从金陵大学请来的老师们完成。 用到的路由等设备都是美珍科技从鹏城和香江一些渠道获得的，这些设备都在“巴统”的禁运名单中，无法大规模采购，只能满足实验性质的使用。 他等不到1994年“巴统”解散，即使解散依旧限制一些高科技产品的核心技术出口，比如芯片制造。 陆泽还额外采购了一些中低端的，没有被限制的设备，不过这些设备无法直接使用，需要改装。 改装的理论知识他很丰富，但是动手能力还有待提高，改装也是请专业的工程师做的。 美珍科技现在还没有技术和人才能单独制造这些设备，靠等国外解除封锁是行不通的，只会浪费时间和金钱。 即使解封了，进入国内的产品也是国外淘汰的落后产品。 靠自己研发才是最靠谱的，路由器也是一样。 陆泽目前的方案主要是把长城采购的电脑作为pc路由器使用，这是突破国外封锁的唯一办法。 好处是原先单位的电脑也可以安装使用，不用重新购买电脑或路由器，这样只要线路铺设好后，就可以直接连上网。 施工建设安装完成，并不代表事情就结束了，下面的主要工作就是开始各种测试。 想要把全部的技术总结方案交给ncfc管理委员会，还需要经过大量的测试才行。 网络不是仅仅连通就可以的，要想达到可用程度，就要经受得起各种考验。 比如网络风暴，这是由于网络拓扑的设计和连接问题，导致广播在网段内大量复制，传播数据帧，导致网络性能下降，甚至网络瘫痪。 比如网络环路。网络环路指数据包不断在闭环网络传输，始终到达不了目的地，导致掉线或者网络瘫痪。 总之，导致网络故障的类型有很多，每一种都要测试，以保证网络的稳定性和可靠性能最佳。 稳定性和可靠性是网络大规模应用必须具备的条件，在大型路由设备禁运的当下，自行摸索的解决方案必须经过大量的实践验证。 陆泽担心实际运用时会出现问题，不得不小心测试。 他很清楚ncfc项目在研发过程中遇到了大量的困难，走了不少弯路，不过最终都被我国的科研人员一一解决了。 比如一期实验工程中得到的美国数字设备公司（dec）的路由器设备，只能支持1beikanbps的速率，并且只支持deet协议，不能运行tcp/ip协议。对光缆高速网络，路由器至少应该能支持10bps速率的通信，并运行tcp/ip协议。出于不得已，研究人员开始考虑使用网桥，设计了“扩展的以太网”方案，通俗一点讲就是把局域网再次放大，形成一个更大的局域网。在后来的工程实施过程中，通过对国外一些运行“扩展以太网”方案的校园网进行考察，又发现它通信效率低、广播风暴时有发生。为此，科研人员又自行研制了国产路由器，终于在1992年底研制出了pc路由器。 陆泽的解决方案就是使用了“扩展以太网”，并使用了pc路由器，在长城采购的电脑被安装上陆泽编写的软路由就成了pc路由器。 经过陆泽的优化，pc路由器的性能不亚于国外的高端硬件路由器。 …… 所有的设备现在都交给了周友森在管，他把这些设备和文件资料都当成了宝贝。 自从陆泽决定以他的名字作为第一作者发表论文之后，周友森就把工作重心大都放到了电子工业学校。 因为他知道项目一旦完成，对他的好处是巨大的，甚至很可能提早几年就成为教授。 他也明白陆泽是想借金陵大学的招牌去和国科院接触，课题研究经费和人员都由美珍科技提供，金陵大学可以参与分享成果，双方各取所需。 ncfc项目他已经详细了解过了，重要性不言而喻。 目前国内严重缺少计算机这方面的专家，即使是金陵大学以及国科院金陵分院也没有多少计算机方面的人才。 许多想要学习和深造计算机，大部分人都是去国外留学。 他很想去却去不了，不然他也不会把陆泽的计算机资料当成宝贝。 他更知道，陆泽才是他遇到的知识宝藏，不管他如何发掘，都能学到新的知识。 电子工业学校网络项目完工，设备正常运行，他比谁都高兴。 “你看起来怎么没有那么激动呢？小孩子不能表现得太老成，这样不好！”当工程结束时周有森开玩笑地对陆泽说道。 “呵呵，我的燃点有高。其实，我早就激动过了。”陆泽早就知道会成功，所以没了那种兴奋感。 后期的测试过程对陆泽来说是枯燥的，因为他早就在大脑中模拟过各种测试了，但是周有森却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总是问个不停。 周友森十分激动很正常，换其他人也会一样。 学校不同局域网互相联网成功的话，城市之间通信也成了可能，无非就是路线变长一点了。 “论文署名我认真考虑过了，把我放在第一作者不合适。我只是做了一些整理资料的辅助性的工作。好多原理我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搞懂呢。论文能加上我名字就已经很满足了。” “没关系的，相关资料你应该已经全部研究透了，只要设备齐全，你现在也可以独立搭建网络了。金陵大学如果愿意建设校园网的话，美珍科技可以捐赠设备和技术资料。这次安装你和其他老师也出了不少力。” “那是你在的情况下，我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呢。” “不明白就慢慢看我给你的资料呗，现在还有的是时间，咱们比ncfc管委会的进度快多了。你回去和你们院长或者校长说说看，我说的是真的，等金陵大学也建好校内网后，咱们互相联网试试看，这可是跨城市的大项目。” “你是想推广你那批采购的电脑。”周有森知道联网的关键是就是pc路由器，这是资料中的重点。解决方案却出奇的简单，只要装上盘古系统就可以了。 “愿意安装的，我都只收成本价好。” …… “我听说ncfc才成立，我有点搞不懂，你们美珍科技花那么多钱做这个试验就是为了给ncfc做嫁衣吗？” “这个我们之前就谈过了，ncfc是发改委牵头的项目，一旦成功就会推广到全国，联网只有在全国铺开才有意义。这是基础设施工程，仅靠一家小企业是做不了的，我做的就是抛砖引玉。” “你真是无私奉献啊，我要号召同学们向你学习！” “其实，我是想让国家早点接入国际因特网，然后我才好去外国的电脑上转转，嘿嘿。” 由于网络应用缺乏，周有森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做的是开创互联网时代的事情，他在陆泽的带领下，正慢慢地改变着国内互联网的未来。 第222章 网络成形 机场路小学的新教学楼建设的如火如荼，电子工业园学校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到了4月中旬，整个学校的校内网终于建设完工了。 为了尽量模拟ncfc网络，线路铺设的比较多，基本上覆盖了学校的所有教室和办公室。 即使这样，速度也算很快了。为了早点完成，美珍科技还给施工队额外支付工钱。 这个时候，京城的ncfc管理委员会才刚完成了工程建设的各项准备工作。 电子工业学校的校内网规模无法和ncfc项目相比，但是使用的许多网络技术都是一样的。 世界银行对ncfc项目内容界定为主干网，不包括大学和研究机构内部的园区网络，其建设目的是在京城的中关村地区建立一个示范性的超级计算中心，并用高速网络将该地区的国科院院网、京城大学校园网、华清大学校园网与ncfc互联。让该地区的科研人员能使用高速网络并通过网络使用超级计算机资源。 电子工业学校的校园网不是一个单一的大型局域网，而是三个不同的小局域网组成的，分别对应国科院、京城大学与华清大学的校内网，基本上是模拟了ncfc项目的实验计划。 当然了，电子工业学校的网络顶多算是阉割版的，实际上二者是无法比较的。 虽然学校内也设置了由二十台电脑组成的小型计算中心，但是算力和ncfc规划的64亿次浮点计算能力的超级计算中心相比就算不上什么了。 另外，网络接入手段这方面也是无法比较的。ncfc未来会拥有多样性的技术手段和装备解决网络接入问题，对于校园和城域网络分别采用光纤和微波手段解决；对于长途网络采用x25、卫星通信等通信手段接入；对于个人用户采用拨号方式接入，为用户接入工作提出了技术先进、综合、全面的解决方案。 陆泽在校园网只使用了光纤和拨号接入，微波和卫星手段以美珍科技目前的条件是无法满足的，需要找金陵的国科院或者714无线电厂帮忙。 此外，ncfc更重要的一个研究成果是把中国的网络连接到了美国，1994年4月20日，一条64k的国际专线从国科院计算机网络中心通过美国一家通信公司连入因特网，实现了中国与因特网的全功能连接。 从此，中国被国际上正式承认为第77个真正拥有全功能因特网的国家。 这一点，电子工业学校的网络也是无法模拟的。 ncfc项目完成只是第一步，它的示范作用为国内的其他骨干网建设提供了全面的技术支持。 之后国内才先后建设成了中国科技网cst、中国公用计算机互联网cha、中国教育和科研计算机网cer和中国金桥信息网chagbn，也就是早期的中国四大互联网络。 只有网络全国覆盖，才初步实现了全国互联。 这个时间正常情况下需要十年，也就是千禧年到来，全国才开始普及上网。 陆泽等不了。 他所要的实验结果只是基本的网络互联，为ncfc节省一些不必要的走弯路的时间，争取早日完成项目。 电子工业学校施工进度快除了工程项目规模小的原因外，和陆泽提供的帮助文件也有很大关系，直接按图纸施工是最简单的。 线路铺完，安装调试设备由周有森以及从金陵大学请来的老师们完成。 用到的路由等设备都是美珍科技从鹏城和香江一些渠道获得的，这些设备都在“巴统”的禁运名单中，无法大规模采购，只能满足实验性质的使用。 他等不到1994年“巴统”解散，即使解散依旧限制一些高科技产品的核心技术出口，比如芯片制造。 陆泽还额外采购了一些中低端的，没有被限制的设备，不过这些设备无法直接使用，需要改装。 改装的理论知识他很丰富，但是动手能力还有待提高，改装也是请专业的工程师做的。 美珍科技现在还没有技术和人才能单独制造这些设备，靠等国外解除封锁是行不通的，只会浪费时间和金钱。 即使解封了，进入国内的产品也是国外淘汰的落后产品。 靠自己研发才是最靠谱的，路由器也是一样。 陆泽目前的方案主要是把长城采购的电脑作为pc路由器使用，这是突破国外封锁的唯一办法。 好处是原先单位的电脑也可以安装使用，不用重新购买电脑或路由器，这样只要线路铺设好后，就可以直接连上网。 施工建设安装完成，并不代表事情就结束了，下面的主要工作就是开始各种测试。 想要把全部的技术总结方案交给ncfc管理委员会，还需要经过大量的测试才行。 网络不是仅仅连通就可以的，要想达到可用程度，就要经受得起各种考验。 比如网络风暴，这是由于网络拓扑的设计和连接问题，导致广播在网段内大量复制，传播数据帧，导致网络性能下降，甚至网络瘫痪。 比如网络环路。网络环路指数据包不断在闭环网络传输，始终到达不了目的地，导致掉线或者网络瘫痪。 总之，导致网络故障的类型有很多，每一种都要测试，以保证网络的稳定性和可靠性能最佳。 稳定性和可靠性是网络大规模应用必须具备的条件，在大型路由设备禁运的当下，自行摸索的解决方案必须经过大量的实践验证。 陆泽担心实际运用时会出现问题，不得不小心测试。 他很清楚ncfc项目在研发过程中遇到了大量的困难，走了不少弯路，不过最终都被我国的科研人员一一解决了。 比如一期实验工程中得到的美国数字设备公司（dec）的路由器设备，只能支持1beikanbps的速率，并且只支持deet协议，不能运行tcp/ip协议。对光缆高速网络，路由器至少应该能支持10bps速率的通信，并运行tcp/ip协议。出于不得已，研究人员开始考虑使用网桥，设计了“扩展的以太网”方案，通俗一点讲就是把局域网再次放大，形成一个更大的局域网。在后来的工程实施过程中，通过对国外一些运行“扩展以太网”方案的校园网进行考察，又发现它通信效率低、广播风暴时有发生。为此，科研人员又自行研制了国产路由器，终于在1992年底研制出了pc路由器。 陆泽的解决方案就是使用了“扩展以太网”，并使用了pc路由器，在长城采购的电脑被安装上陆泽编写的软路由就成了pc路由器。 经过陆泽的优化，pc路由器的性能不亚于国外的高端硬件路由器。 …… 所有的设备现在都交给了周友森在管，他把这些设备和文件资料都当成了宝贝。 自从陆泽决定以他的名字作为第一作者发表论文之后，周友森就把工作重心大都放到了电子工业学校。 因为他知道项目一旦完成，对他的好处是巨大的，甚至很可能提早几年就成为教授。 他也明白陆泽是想借金陵大学的招牌去和国科院接触，课题研究经费和人员都由美珍科技提供，金陵大学可以参与分享成果，双方各取所需。 ncfc项目他已经详细了解过了，重要性不言而喻。 目前国内严重缺少计算机这方面的专家，即使是金陵大学以及国科院金陵分院也没有多少计算机方面的人才。 许多想要学习和深造计算机，大部分人都是去国外留学。 他很想去却去不了，不然他也不会把陆泽的计算机资料当成宝贝。 他更知道，陆泽才是他遇到的知识宝藏，不管他如何发掘，都能学到新的知识。 电子工业学校网络项目完工，设备正常运行，他比谁都高兴。 “你看起来怎么没有那么激动呢？小孩子不能表现得太老成，这样不好！”当工程结束时周有森开玩笑地对陆泽说道。 “呵呵，我的燃点有高。其实，我早就激动过了。”陆泽早就知道会成功，所以没了那种兴奋感。 后期的测试过程对陆泽来说是枯燥的，因为他早就在大脑中模拟过各种测试了，但是周有森却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总是问个不停。 周友森十分激动很正常，换其他人也会一样。 学校不同局域网互相联网成功的话，城市之间通信也成了可能，无非就是路线变长一点了。 “论文署名我认真考虑过了，把我放在第一作者不合适。我只是做了一些整理资料的辅助性的工作。好多原理我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搞懂呢。论文能加上我名字就已经很满足了。” “没关系的，相关资料你应该已经全部研究透了，只要设备齐全，你现在也可以独立搭建网络了。金陵大学如果愿意建设校园网的话，美珍科技可以捐赠设备和技术资料。这次安装你和其他老师也出了不少力。” “那是你在的情况下，我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呢。” “不明白就慢慢看我给你的资料呗，现在还有的是时间，咱们比ncfc管委会的进度快多了。你回去和你们院长或者校长说说看，我说的是真的，等金陵大学也建好校内网后，咱们互相联网试试看，这可是跨城市的大项目。” “你是想推广你那批采购的电脑。”周有森知道联网的关键是就是pc路由器，这是资料中的重点。解决方案却出奇的简单，只要装上盘古系统就可以了。 “愿意安装的，我都只收成本价好。” …… “我听说ncfc才成立，我有点搞不懂，你们美珍科技花那么多钱做这个试验就是为了给ncfc做嫁衣吗？” “这个我们之前就谈过了，ncfc是发改委牵头的项目，一旦成功就会推广到全国，联网只有在全国铺开才有意义。这是基础设施工程，仅靠一家小企业是做不了的，我做的就是抛砖引玉。” “你真是无私奉献啊，我要号召同学们向你学习！” “其实，我是想让国家早点接入国际因特网，然后我才好去外国的电脑上转转，嘿嘿。” 由于网络应用缺乏，周有森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做的是开创互联网时代的事情，他在陆泽的带领下，正慢慢地改变着国内互联网的未来。 第223章 特色学校 4月20日，电子工业学校。 离1994年4月20日，中国与因特网的全功能连接还有整整四年。 这一学期已过半，离放暑假只剩2个多月。 这一天，在上午大课间时，学校全域广播了一则通知，覆盖全校所有的师生。 通知要求所有班级师生每周都要利用两节自习课的时间学习电脑基础知识，主要是学习计算机的基础操作，以及美珍科技开发的盘古系统。 不仅是学生要学，老师更要带头学习。学习时间一直持续到放暑假，今年9月份之后，各专业将根据实际情况，正式增加计算机课程。 …… 90级汽修班教室。 “学校公告栏上的通知看清了吗？”一个同学问刚进门的同桌，他没有听清广播的内容，同桌刚才去学校的公告栏上看了。 大家对广播的内容都很感兴趣，其实只要是不考试的课大家都喜欢。即使自习课不被计算机课占用，也会被其他老师占用。 “现在公告栏那边挤满了人，好不容易才看到，内容和广播里播放的差不多。” “这也太突然了，这学期都过半了，还增加新课，自习课都要被挤占。” “是啊，不过抱怨也没用，这至少不是个坏消息，咱们也有机会碰电脑了，我听软件班的同学说，电脑还可以玩游戏呢。” “电脑的基本操作都不会，你还想玩游戏！” “我听说他们班可没人玩游戏，都忙着拼命学习呢，那些人下课了都还泡在教室中不愿出来，晚上都要去上机学习。” “他们是为了月考奖金，要是我我也会拼命学习。” “是啊，他们学习好还能发奖金！早知道当初软件班的招生考试就认真一点了。” “得了，能进软件班的都是尖子生，就你那成绩能进去！” “嘿嘿，比不过他们，还比不过你嘛，反正现在大家都可以学了。以后咱汽修找不到工作，还可以转行修电脑。” “我听别人说，这次计算机课如果学得好的人还能申请转去软件班呢。” “真的假的？专业能随便变吗？” “听说好像是校长说的。” “那我可要认真一点了。” “是啊。学会了可不得了。” 汽修班的学生在讨论着各种途径听来的消息，大家对计算机课都很向往。 这个时代，汽车和电脑都不是一般家庭可以消费得起的，因此很多普通家庭会选择让孩子学习汽修专业，将来能有个高收入的工作。 汽车很贵，汽修专业教学用的样车也不多，平时能手动修车的机会也很少，更多的是学习理论知识，等去实习的时候才能接触更多。 前几年上沪汽车的国产化，以及外资汽车企业的进入，让汽车行业又火了起来，相关的专业也变得吃香了。 虽然一辆小轿车比一台电脑要贵得多了，但是却更接近普通百姓的生活，没吃过猪肉却看过猪跑，大街上的汽车还是不少的。因此，学校开设汽修专业也很容易招到学生，国内这方面的人才相对于计算机人才也不少。 …… 软件班。 大部分学生都在教室中坐着，没有去公告栏那凑热闹，他们本来就要上计算机课，而且计算机的基础课他们早就在上学期就已经学完了，但这个通告对他们也不是没有任何影响。 “班长，听说了吗？要从咱们班挑选一些优秀学生当助教呢。”一个学生问谢成功。 “没听说。”谢成功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要我说，肯定会有你的。你是咱们班计算机水平最高的了。先别学了，稍微放松一会，没人会抢你首席的宝座的。” “我的水平可教不了，我可没有陆老师那样的天赋。” “班长，你可别谦虚了，教基础知识还是没有问题的，同学们有不会的不都找你嘛。” “那是陆老师没空，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去教那些零基础的人。”谢成功只想继续专研老师留下的作业，他是真的不想去当什么助教，那只会减慢他追赶陆泽的脚步。 …… 老师们之间也在热烈讨论着，不过他们知道的更早，因为校长早就给他们开过沟通会了。 在工资和奖金的诱惑下，没有人会拒绝。 即使是年纪大的教师也愿意尝试学习计算机。 作为中专院校的校长，王长年很早就意识到了计算机的重要性，毕竟国家已经推广了快十年了。 不过效果却不大，能教授计算机课程的都是更高级别的院校，中专这一层次还无法教授。 除了昂贵的教学设备外，还有稀缺的教师人才。因此，当金陵大学的周友森来的时候他是热烈欢迎的。 高昂的价格让学校无法采购太多计算机，即使买来了，没有会操作的人，依然只能当个摆设。 计算机现在属于生产工具，只有有刚性需求的单位才会采购。 普通工人家庭根本不知道关于太多的电脑知识，他们中的大多数还处在攒钱购买电视机的阶段。 电脑不是家用消费品，完全不在他们的认知中。 王长年一直想响应号召发展计算机教育，却是有心无力。 美珍科技的到来让他看到了希望。 王长年问过周友森，陆泽的技术属于哪个水平。 周友森告诉他，不仅理论水平比金陵大学的教授高，动手能力更是罕见。 光是盘古系统就足以证明陆泽的恐怖实力，对计算机的软件硬件理解的很透彻。 周友森的回答让他感觉捡到了宝。 美珍科技的资金虽然让他心动，但是陆泽的天赋更让他心喜。 他亲眼看到了周有森的水平在陆泽的帮助下飞速提高，尤其是看了陆泽编写的教材后更是震撼。 再看他的年纪，以后在计算机行业一定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周有森说他作为老师，更佩服陆泽的是他的教学水平。这一点王长年很赞成，他也去听过几次陆泽的课，的确和别的老师很不一样。 陆泽愿意亲自教课，也让王长年对他很有好感，大家都是为了教书育人，而不仅仅因为美珍科技捐赠了很多钱和计算机。 王长年是一校之长，他的主要任务就是为国家培养急需的毕业可直接就业的紧缺人才。 计算机人才无疑是非常紧缺的。 王长年等不到新学期再展开试验，因此他才利用自习课让各个班级现在就开始学习计算机的基础，为下学年做准备。 软件班的发展速度超过了他的想象。 第一学期基础学完后，所有学生的水平都大幅提升。不仅平时都是实战操作，还在陆泽的带领下参与了盘古系统中一些应用的编写。 学生们这么用功学习，虽然有奖金激励的作用，但是也和陆泽以及软件班老师的教学水平有很大关系。 美珍科技赞助的计算机让学校普及电脑教育有了充分的硬件条件，陆泽编写的教材更是让教学有了方向。 美珍科技请来的金陵大学的老师让教学水平有了保证。 总之，一切条件都已成熟。 最关键的是，这个决定得到了美珍科技的资金赞助。 当王长年和陆泽谈的时候，陆泽很爽快就同意了，因为这也是陆泽所希望看到的。 陆泽知道和国外的软件巨头对抗是迟早的，必须要早做准备，发展国内的软件行业。 其根本是软件人才的培养。 电子工业学校将发展成为他的大本营，软件开发的重要基地，未来的软件工厂。 所有专业都开设计算机基础课，普及计算机知识就是为了培养更多的人才。 第一届软件班的学生是陆泽根据考试成绩筛选的，那时候大家对计算机了解不多，对系统软件的理解更少。 一个学期下来，软件班的影响在美珍科技的帮助下越来越大。 与别的校企合作的单位相比，除了没有编制，不包分配外，其他待遇都让人眼红。尤其是每个月的奖金，让很多人都眼红了。 还有老师打趣说学生的奖金都比自己高了。 陆泽承诺，不管是计算机还是老师，都由美珍科技提供，并且每年提供至少100万的教育基金用于计算机相关教学使用。 王长年意识到，美珍科技对这方面比他更重视，也更重视计算机教育。 他不知道的是，再过20年，大部分专业课程都要用到计算机辅助。 计算机将是未来生产必不可少的工具之一。 陆泽开始只建议把对计算机感兴趣的人集中到一起，利用业余时间学习计算机的基础操作。 从这一点来说，王长年更有魄力。 下半学期，教学任务也很紧，还是从每周抽出了两节自习课的时间给计算机课，一节理论课，一节上机课，和体育课的待遇一样。 美珍科技提供了教育基金，老师的收入也增加了。 这是对所有师生都有好处的决定，大家没有反对的理由，反而都很支持。 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是市里的重点中专，但在省内排名并不高，在国内更排不上号，因为专业同质化比较高，没有自己的特色专业，更没有实力强大的主管部门在后面支持。 像名字中带铁路、纺织、机电、地质、煤炭、无线电等专业中专院校都很有特色，它们大多直属于铁道部、交通部等部级单位。 学生毕业后也是直接进入这些单位的下属单位工作。 王长年希望把电子工业学校发展成计算机专业特色学校。 一旦成功，电子工业学校将是第一所计算机特色专业学校。 第223章 特色学校 4月20日，电子工业学校。 离1994年4月20日，中国与因特网的全功能连接还有整整四年。 这一学期已过半，离放暑假只剩2个多月。 这一天，在上午大课间时，学校全域广播了一则通知，覆盖全校所有的师生。 通知要求所有班级师生每周都要利用两节自习课的时间学习电脑基础知识，主要是学习计算机的基础操作，以及美珍科技开发的盘古系统。 不仅是学生要学，老师更要带头学习。学习时间一直持续到放暑假，今年9月份之后，各专业将根据实际情况，正式增加计算机课程。 …… 90级汽修班教室。 “学校公告栏上的通知看清了吗？”一个同学问刚进门的同桌，他没有听清广播的内容，同桌刚才去学校的公告栏上看了。 大家对广播的内容都很感兴趣，其实只要是不考试的课大家都喜欢。即使自习课不被计算机课占用，也会被其他老师占用。 “现在公告栏那边挤满了人，好不容易才看到，内容和广播里播放的差不多。” “这也太突然了，这学期都过半了，还增加新课，自习课都要被挤占。” “是啊，不过抱怨也没用，这至少不是个坏消息，咱们也有机会碰电脑了，我听软件班的同学说，电脑还可以玩游戏呢。” “电脑的基本操作都不会，你还想玩游戏！” “我听说他们班可没人玩游戏，都忙着拼命学习呢，那些人下课了都还泡在教室中不愿出来，晚上都要去上机学习。” “他们是为了月考奖金，要是我我也会拼命学习。” “是啊，他们学习好还能发奖金！早知道当初软件班的招生考试就认真一点了。” “得了，能进软件班的都是尖子生，就你那成绩能进去！” “嘿嘿，比不过他们，还比不过你嘛，反正现在大家都可以学了。以后咱汽修找不到工作，还可以转行修电脑。” “我听别人说，这次计算机课如果学得好的人还能申请转去软件班呢。” “真的假的？专业能随便变吗？” “听说好像是校长说的。” “那我可要认真一点了。” “是啊。学会了可不得了。” 汽修班的学生在讨论着各种途径听来的消息，大家对计算机课都很向往。 这个时代，汽车和电脑都不是一般家庭可以消费得起的，因此很多普通家庭会选择让孩子学习汽修专业，将来能有个高收入的工作。 汽车很贵，汽修专业教学用的样车也不多，平时能手动修车的机会也很少，更多的是学习理论知识，等去实习的时候才能接触更多。 前几年上沪汽车的国产化，以及外资汽车企业的进入，让汽车行业又火了起来，相关的专业也变得吃香了。 虽然一辆小轿车比一台电脑要贵得多了，但是却更接近普通百姓的生活，没吃过猪肉却看过猪跑，大街上的汽车还是不少的。因此，学校开设汽修专业也很容易招到学生，国内这方面的人才相对于计算机人才也不少。 …… 软件班。 大部分学生都在教室中坐着，没有去公告栏那凑热闹，他们本来就要上计算机课，而且计算机的基础课他们早就在上学期就已经学完了，但这个通告对他们也不是没有任何影响。 “班长，听说了吗？要从咱们班挑选一些优秀学生当助教呢。”一个学生问谢成功。 “没听说。”谢成功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要我说，肯定会有你的。你是咱们班计算机水平最高的了。先别学了，稍微放松一会，没人会抢你首席的宝座的。” “我的水平可教不了，我可没有陆老师那样的天赋。” “班长，你可别谦虚了，教基础知识还是没有问题的，同学们有不会的不都找你嘛。” “那是陆老师没空，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去教那些零基础的人。”谢成功只想继续专研老师留下的作业，他是真的不想去当什么助教，那只会减慢他追赶陆泽的脚步。 …… 老师们之间也在热烈讨论着，不过他们知道的更早，因为校长早就给他们开过沟通会了。 在工资和奖金的诱惑下，没有人会拒绝。 即使是年纪大的教师也愿意尝试学习计算机。 作为中专院校的校长，王长年很早就意识到了计算机的重要性，毕竟国家已经推广了快十年了。 不过效果却不大，能教授计算机课程的都是更高级别的院校，中专这一层次还无法教授。 除了昂贵的教学设备外，还有稀缺的教师人才。因此，当金陵大学的周友森来的时候他是热烈欢迎的。 高昂的价格让学校无法采购太多计算机，即使买来了，没有会操作的人，依然只能当个摆设。 计算机现在属于生产工具，只有有刚性需求的单位才会采购。 普通工人家庭根本不知道关于太多的电脑知识，他们中的大多数还处在攒钱购买电视机的阶段。 电脑不是家用消费品，完全不在他们的认知中。 王长年一直想响应号召发展计算机教育，却是有心无力。 美珍科技的到来让他看到了希望。 王长年问过周友森，陆泽的技术属于哪个水平。 周友森告诉他，不仅理论水平比金陵大学的教授高，动手能力更是罕见。 光是盘古系统就足以证明陆泽的恐怖实力，对计算机的软件硬件理解的很透彻。 周友森的回答让他感觉捡到了宝。 美珍科技的资金虽然让他心动，但是陆泽的天赋更让他心喜。 他亲眼看到了周有森的水平在陆泽的帮助下飞速提高，尤其是看了陆泽编写的教材后更是震撼。 再看他的年纪，以后在计算机行业一定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周有森说他作为老师，更佩服陆泽的是他的教学水平。这一点王长年很赞成，他也去听过几次陆泽的课，的确和别的老师很不一样。 陆泽愿意亲自教课，也让王长年对他很有好感，大家都是为了教书育人，而不仅仅因为美珍科技捐赠了很多钱和计算机。 王长年是一校之长，他的主要任务就是为国家培养急需的毕业可直接就业的紧缺人才。 计算机人才无疑是非常紧缺的。 王长年等不到新学期再展开试验，因此他才利用自习课让各个班级现在就开始学习计算机的基础，为下学年做准备。 软件班的发展速度超过了他的想象。 第一学期基础学完后，所有学生的水平都大幅提升。不仅平时都是实战操作，还在陆泽的带领下参与了盘古系统中一些应用的编写。 学生们这么用功学习，虽然有奖金激励的作用，但是也和陆泽以及软件班老师的教学水平有很大关系。 美珍科技赞助的计算机让学校普及电脑教育有了充分的硬件条件，陆泽编写的教材更是让教学有了方向。 美珍科技请来的金陵大学的老师让教学水平有了保证。 总之，一切条件都已成熟。 最关键的是，这个决定得到了美珍科技的资金赞助。 当王长年和陆泽谈的时候，陆泽很爽快就同意了，因为这也是陆泽所希望看到的。 陆泽知道和国外的软件巨头对抗是迟早的，必须要早做准备，发展国内的软件行业。 其根本是软件人才的培养。 电子工业学校将发展成为他的大本营，软件开发的重要基地，未来的软件工厂。 所有专业都开设计算机基础课，普及计算机知识就是为了培养更多的人才。 第一届软件班的学生是陆泽根据考试成绩筛选的，那时候大家对计算机了解不多，对系统软件的理解更少。 一个学期下来，软件班的影响在美珍科技的帮助下越来越大。 与别的校企合作的单位相比，除了没有编制，不包分配外，其他待遇都让人眼红。尤其是每个月的奖金，让很多人都眼红了。 还有老师打趣说学生的奖金都比自己高了。 陆泽承诺，不管是计算机还是老师，都由美珍科技提供，并且每年提供至少100万的教育基金用于计算机相关教学使用。 王长年意识到，美珍科技对这方面比他更重视，也更重视计算机教育。 他不知道的是，再过20年，大部分专业课程都要用到计算机辅助。 计算机将是未来生产必不可少的工具之一。 陆泽开始只建议把对计算机感兴趣的人集中到一起，利用业余时间学习计算机的基础操作。 从这一点来说，王长年更有魄力。 下半学期，教学任务也很紧，还是从每周抽出了两节自习课的时间给计算机课，一节理论课，一节上机课，和体育课的待遇一样。 美珍科技提供了教育基金，老师的收入也增加了。 这是对所有师生都有好处的决定，大家没有反对的理由，反而都很支持。 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是市里的重点中专，但在省内排名并不高，在国内更排不上号，因为专业同质化比较高，没有自己的特色专业，更没有实力强大的主管部门在后面支持。 像名字中带铁路、纺织、机电、地质、煤炭、无线电等专业中专院校都很有特色，它们大多直属于铁道部、交通部等部级单位。 学生毕业后也是直接进入这些单位的下属单位工作。 王长年希望把电子工业学校发展成计算机专业特色学校。 一旦成功，电子工业学校将是第一所计算机特色专业学校。 第224章 人人可编程 一月后。 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 师生们学习计算机的热情很高，原本离学习和生活很远的高科技产品，一旦了解之后，神秘的面纱就会被揭开。 校长王长年和陆泽开设计算机基础教学的课程初衷主要就是为了科普。 陆泽编写的教材对新手也很友好，更注重的是培养大家对计算机的兴趣。 教材融合了21世纪20年代小学生的计算机教材内容，图文并茂，通俗易懂，即使是中小学生也能看明白。 同时教材还添加了计算机与各学科专业的之间的联系，让大家明白计算机是可以为各专业服务的。 按照原来的发展轨迹，再过二十多年，编程课程就会逐渐往低龄化发展，许多小学都会开设编程课程。 编程会成为人人都会的技能。 以后不仅不识字的人是文盲，不懂计算机的人也是文盲。 文盲在各个时代的定义是不同的，联合国在新世纪重新定义了文盲的标准，将文盲分为三类： 第一类，不能读书识字的人，这是传统意义上的文盲； 第二类，不能识别现代社会符号，即地图、曲线图等常用图表的人； 第三类，不能使用计算机进行学习、交流和管理的人。 未来的时代，日新月异，尤其是只能手机普及后，一周不获取新知识，可能就跟不上别人的节奏，甚至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这种现象也常常被戏称为“新文盲”。 如果不能持续地学习、进步，跟上社会发展的脚步，一个受过教育、“知识丰富”的人也会沦为“文盲”。 因此，要活到老，学到老。 小苹果公司最早推出了“人人能编程”的活动，旨在帮助各年龄段的人学习，甚至包括幼儿园的小朋友。 待时机成熟，陆泽也打算推出这个项目，从机场路小学开始，尽早地向学生介绍编程。 现在让电子工业学校的师生学习计算机，也是在做一个实验。 以后的编程将是一项生活中的基础技能，就像你熟练使用的输入法一样。 陆泽记得小苹果的创始人曾在访谈中说过：“编程可以看做是思考的镜子，学习编程的过程也是在学习如何思考。” 学会了思考，你就可以去创造属于自己的应用了。 学习一技能有时并不是为了找工作，就像学法律一样，并不一定是为了做律师，但是学习法律会教你另一种新的思考方式，也会帮助你利用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编程简单地说其实就是编写计算机执行的指令，不是开发一项完整的应用才是编程，办公表格随手写个统计公式，其实也是一种编程活动。 也就是说，人人都可以学会编程。 兴趣是最好的导师，一旦被计算机吸引，那么以后学起来会更加用心。 尤其是上机实际操作之后，大家更感觉到了计算机的神奇之处。 陆泽要求美珍科技对宣传要不遗余力，对学习优秀的人奖励更是毫不心疼。 物质奖励总是最实际的，总能激发人们最大的热情。 一个月下来，不管是学校的公告，还是美珍科技的宣传，多种因素结合，让师生们对计算机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 这一个多月，学校的网络测试进行的也很顺利，基本上没有出现问题。 陆泽设计的网络在现有的硬件条件下是很完美的，完全发挥了硬件的最优性能。 不过不出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为了帮助周友森等人学习如何处理排除故障，陆泽有时候要故意模拟出一些常见的问题。 之所以要花时间这么做，是因为他不可能一直有时间亲自帮助他们解决故障问题。 盘古系统和因特网正式推广后需要一大批的技术人员来保证技术问题能得到及时解决。 陆泽深知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必须要培养大量的人才。 计算机技术支持不像家电售后安装那样简单，需要花更多的时间进行培训才行。 这项开销不是个小数目，想要覆盖全国的区域，所需要的资金也是庞大的。 陆泽期货市场上获得的资金虽然很多，却无法支撑全国性的区域，而且这些资金还有其他的用途。 盘古系统必须要有自己的资金来源，盘古系统是开源程序，他也并不打算收取盘古系统的授权使用费。 任何人使用盘古系统都是的，因为它的核心操作系统nx是开源的，但是陆泽会控制nx系统的版本核心。 他并不希望nx系统衍生出太多的系统。 太分散的各版本系统无法有效压制巨软公司的视窗操作系统，也会减慢nx系统的发展。 不过不收费不代表不能赚钱，技术咨询服务不是的，想要得到适合企业的解决方案就要交适当的服务费。 想要不交钱也可以，那就自己学习nx系统的各种操作。 陆泽参考的就是上一世为企业提供lux技术支持的红帽子公司，逐步发展成为全世界最大的开源软件企业。 盘古系统未来的商业模式就是将开源社区的项目产品化，使普通企业更容易使用开源技术。从用户角度来说，花最少的钱，就可以获得最专业的技术支持。 越往后，盘古系统的复杂度会越大，普通公司没有专门的技术人员是无法深度使用盘古系统的强大功能的。 陆泽把盘古系统做成了lux系统和视窗系统的结合体，既面对消费级，也面对企业级用户，用户根据需求选择启动就可以。 陆泽暂时没有以美珍科技的名义正式发布盘古系统，只是在学校内部和超市内部使用，总安装量只有不到两千，这还算上了购买的长城电脑。 盘古系统一直在更新，想要获得最新版本只能通过美珍科技和电子工业学校软件班获取。 系统不是有漏洞，而是不断添加新的功能。 框架是陆泽早就设定好了，比原来的lux更完善。 原本想放到国外网络上，让大家集思广益，但是现在的条件不允许。 陆泽要控制核心版本，合并源代码时必须由陆泽作出最终决定。 软件班培训的第一批学生已经可以编写简单的应用了。谢成功的水平只要相当于初级程序员的水平。 在框架内填充代码只需要初级阶段就可以，所有的语法都已经学完了，剩下的就是经验累积。 计算机编程只是使用一门语言，真正重要的是业务代码，业务代码涉及各种学科的知识，数学，物理，化学等各种知识都要变成计算机的语言。 这需要不断地积累，三十年后的lux系统代码就达到了上亿行。而三十年后，大型公司每年生成的业务代码就超过了亿行。 给陆泽时间，他大脑中的代码全写出来花费一生也写不完，自动化编程是陆泽一直在编写的程序，可惜受制于硬件性能，需要真正的超级计算机才行。 因为智能编程，需要用到深度学习和自我学习，光是参数就能设计上千亿。 …… 现在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的网络就是一个小型的因特网，各种功能陆泽都开发了简单版。 这些都使用了开源软件，有的在已经诞生，有的还没有，不过这都不重要，陆泽已经把它们都写出来，并开始实际使用了。 陆泽现在写程序很简单，只要有需求，他可以利用多种语言语法用最简单高效的方法实现。 这一切都由于他计算机般的大脑，他的大脑复杂度远比超级计算机更复杂。 编程对他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不简单的是各种跨学科的知识，想要融合进程序中就需要不断学习。 比如数学中的各种公式和常数，光会编程是没有用的，还需要了解各种各样的数学知识。 用计算机建立数学模型，才能模拟现实世界。 工业软件之所以被一些国外企业垄断，就是因为他们深厚的积累。 等计算机人才足够时，陆泽将把盘古系统从美珍科技剥离出来，单独注册公司，专门管理与维护盘古系统。 可惜现在没有这么多的人，首届软件班的学生是他的第一批班底。 这一批中专学生他很满意。 从这学期开始，软件班的培训成果是突飞猛进的，在编程语言语法都学会的情况下，新增的业务代码量越来越多，也算没有白费陆泽的辛苦教学。 陆泽鼓励同学们自己动脑，创新开发各种实用的应用。 陆泽提前写了各种底层使用的算法，学生前期只要学会调用各种接口就行了，前期初级阶段不需要自己研究那些经典的算法实现。 那些涉及计算机原理的高级课程等以后有时间再逐步教他们，不过教材是有的，有愿意花额外时间学习的学生陆泽也没有阻止。 比如班上成绩最好的谢成功等人，他们的学习速度比一般同学快很多。陆泽也愿意多教一点东西给他们，学得越多，他越高兴。 除了为不懂技术的师生准备的网络百科编辑外，陆泽还带领学生开发了一些实用小应用，比如通讯录、字典等应用。 前期，陆泽主要都是在多造轮子和通用框架。这些东西是高度抽象的，以学生们目前的水平是无法做出来的，有些框架即使是国外那些计算机专家也还没有做出来。 有时候不是因为理论有问题，完全是硬件限制了想象力。 正是这些核心的东西，它决定了软件的最终高度。 有了超级计算机的服务器，所有的网络应用都做到了一人开发，全员使用。 由于单台计算机的性能限制，网络应用借助陆泽开发的超级计算集群更方便实用。 最典型的就是通讯录电话本，原本安装电话时送的厚厚的电话本，在同学们的接力下，短时间内就开发完成。现在再找电话的时候可是太方便了。 字典也是一样，新华字典、汉英词典都在陆续制作中。 教育学习类的应用是很实用的，也是老师喜闻乐见的应用。 为了提高创造积极类的应用陆泽也没有限制，毕竟盘古系统中也是有扫雷游戏的。 有时候，游戏也是学习的动力之一。 计算机的发展离不开人类的欲望，不管是3a大型游戏、高清视频技术都是为了满足更高的欲望发展而来的。 盘古系统一直在不断更新，更新的主力依然是陆泽，他一个人的更新量比所有的学生加起来还要多，软件班的学生目前只是辅助开发。 网络连通后，学校内任意两台计算机之间的联系更方便了。 即时通讯和电子邮件成了盘古系统中最常使用的应用。 如今全校电脑数量包括电教室在内，已经达到了100台。 随着美珍科技每年的投入，电脑会越来越多，电教室也会越来越多。 没有网络前，电脑的主要工作就是计算与文字排版等。联网之后带来的连锁反应让更多的应用得到发展，网络带来的好处更明显了。 熟练之后，办公软件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比手写要方便的多，也许一开始打字慢的人会不习惯，但是强大的功能可以忽略输入的不足。 陆泽特地在电教室利用幻灯片上了几节示范课，来展现通过计算机讲课的优点。 图文并茂是最大的优点，这样学生会记忆得更牢固。 但对教师的要求却高了，毕竟幻灯片的制作需要更多一点的计算机基础知识。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随着盘古系统慢慢普及，制作课件会越来越简单。 人人能编程在不久的未来将成为现实。 第224章 人人可编程 一月后。 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 师生们学习计算机的热情很高，原本离学习和生活很远的高科技产品，一旦了解之后，神秘的面纱就会被揭开。 校长王长年和陆泽开设计算机基础教学的课程初衷主要就是为了科普。 陆泽编写的教材对新手也很友好，更注重的是培养大家对计算机的兴趣。 教材融合了21世纪20年代小学生的计算机教材内容，图文并茂，通俗易懂，即使是中小学生也能看明白。 同时教材还添加了计算机与各学科专业的之间的联系，让大家明白计算机是可以为各专业服务的。 按照原来的发展轨迹，再过二十多年，编程课程就会逐渐往低龄化发展，许多小学都会开设编程课程。 编程会成为人人都会的技能。 以后不仅不识字的人是文盲，不懂计算机的人也是文盲。 文盲在各个时代的定义是不同的，联合国在新世纪重新定义了文盲的标准，将文盲分为三类： 第一类，不能读书识字的人，这是传统意义上的文盲； 第二类，不能识别现代社会符号，即地图、曲线图等常用图表的人； 第三类，不能使用计算机进行学习、交流和管理的人。 未来的时代，日新月异，尤其是只能手机普及后，一周不获取新知识，可能就跟不上别人的节奏，甚至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这种现象也常常被戏称为“新文盲”。 如果不能持续地学习、进步，跟上社会发展的脚步，一个受过教育、“知识丰富”的人也会沦为“文盲”。 因此，要活到老，学到老。 小苹果公司最早推出了“人人能编程”的活动，旨在帮助各年龄段的人学习，甚至包括幼儿园的小朋友。 待时机成熟，陆泽也打算推出这个项目，从机场路小学开始，尽早地向学生介绍编程。 现在让电子工业学校的师生学习计算机，也是在做一个实验。 以后的编程将是一项生活中的基础技能，就像你熟练使用的输入法一样。 陆泽记得小苹果的创始人曾在访谈中说过：“编程可以看做是思考的镜子，学习编程的过程也是在学习如何思考。” 学会了思考，你就可以去创造属于自己的应用了。 学习一技能有时并不是为了找工作，就像学法律一样，并不一定是为了做律师，但是学习法律会教你另一种新的思考方式，也会帮助你利用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编程简单地说其实就是编写计算机执行的指令，不是开发一项完整的应用才是编程，办公表格随手写个统计公式，其实也是一种编程活动。 也就是说，人人都可以学会编程。 兴趣是最好的导师，一旦被计算机吸引，那么以后学起来会更加用心。 尤其是上机实际操作之后，大家更感觉到了计算机的神奇之处。 陆泽要求美珍科技对宣传要不遗余力，对学习优秀的人奖励更是毫不心疼。 物质奖励总是最实际的，总能激发人们最大的热情。 一个月下来，不管是学校的公告，还是美珍科技的宣传，多种因素结合，让师生们对计算机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 这一个多月，学校的网络测试进行的也很顺利，基本上没有出现问题。 陆泽设计的网络在现有的硬件条件下是很完美的，完全发挥了硬件的最优性能。 不过不出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为了帮助周友森等人学习如何处理排除故障，陆泽有时候要故意模拟出一些常见的问题。 之所以要花时间这么做，是因为他不可能一直有时间亲自帮助他们解决故障问题。 盘古系统和因特网正式推广后需要一大批的技术人员来保证技术问题能得到及时解决。 陆泽深知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必须要培养大量的人才。 计算机技术支持不像家电售后安装那样简单，需要花更多的时间进行培训才行。 这项开销不是个小数目，想要覆盖全国的区域，所需要的资金也是庞大的。 陆泽期货市场上获得的资金虽然很多，却无法支撑全国性的区域，而且这些资金还有其他的用途。 盘古系统必须要有自己的资金来源，盘古系统是开源程序，他也并不打算收取盘古系统的授权使用费。 任何人使用盘古系统都是的，因为它的核心操作系统nx是开源的，但是陆泽会控制nx系统的版本核心。 他并不希望nx系统衍生出太多的系统。 太分散的各版本系统无法有效压制巨软公司的视窗操作系统，也会减慢nx系统的发展。 不过不收费不代表不能赚钱，技术咨询服务不是的，想要得到适合企业的解决方案就要交适当的服务费。 想要不交钱也可以，那就自己学习nx系统的各种操作。 陆泽参考的就是上一世为企业提供lux技术支持的红帽子公司，逐步发展成为全世界最大的开源软件企业。 盘古系统未来的商业模式就是将开源社区的项目产品化，使普通企业更容易使用开源技术。从用户角度来说，花最少的钱，就可以获得最专业的技术支持。 越往后，盘古系统的复杂度会越大，普通公司没有专门的技术人员是无法深度使用盘古系统的强大功能的。 陆泽把盘古系统做成了lux系统和视窗系统的结合体，既面对消费级，也面对企业级用户，用户根据需求选择启动就可以。 陆泽暂时没有以美珍科技的名义正式发布盘古系统，只是在学校内部和超市内部使用，总安装量只有不到两千，这还算上了购买的长城电脑。 盘古系统一直在更新，想要获得最新版本只能通过美珍科技和电子工业学校软件班获取。 系统不是有漏洞，而是不断添加新的功能。 框架是陆泽早就设定好了，比原来的lux更完善。 原本想放到国外网络上，让大家集思广益，但是现在的条件不允许。 陆泽要控制核心版本，合并源代码时必须由陆泽作出最终决定。 软件班培训的第一批学生已经可以编写简单的应用了。谢成功的水平只要相当于初级程序员的水平。 在框架内填充代码只需要初级阶段就可以，所有的语法都已经学完了，剩下的就是经验累积。 计算机编程只是使用一门语言，真正重要的是业务代码，业务代码涉及各种学科的知识，数学，物理，化学等各种知识都要变成计算机的语言。 这需要不断地积累，三十年后的lux系统代码就达到了上亿行。而三十年后，大型公司每年生成的业务代码就超过了亿行。 给陆泽时间，他大脑中的代码全写出来花费一生也写不完，自动化编程是陆泽一直在编写的程序，可惜受制于硬件性能，需要真正的超级计算机才行。 因为智能编程，需要用到深度学习和自我学习，光是参数就能设计上千亿。 …… 现在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的网络就是一个小型的因特网，各种功能陆泽都开发了简单版。 这些都使用了开源软件，有的在已经诞生，有的还没有，不过这都不重要，陆泽已经把它们都写出来，并开始实际使用了。 陆泽现在写程序很简单，只要有需求，他可以利用多种语言语法用最简单高效的方法实现。 这一切都由于他计算机般的大脑，他的大脑复杂度远比超级计算机更复杂。 编程对他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不简单的是各种跨学科的知识，想要融合进程序中就需要不断学习。 比如数学中的各种公式和常数，光会编程是没有用的，还需要了解各种各样的数学知识。 用计算机建立数学模型，才能模拟现实世界。 工业软件之所以被一些国外企业垄断，就是因为他们深厚的积累。 等计算机人才足够时，陆泽将把盘古系统从美珍科技剥离出来，单独注册公司，专门管理与维护盘古系统。 可惜现在没有这么多的人，首届软件班的学生是他的第一批班底。 这一批中专学生他很满意。 从这学期开始，软件班的培训成果是突飞猛进的，在编程语言语法都学会的情况下，新增的业务代码量越来越多，也算没有白费陆泽的辛苦教学。 陆泽鼓励同学们自己动脑，创新开发各种实用的应用。 陆泽提前写了各种底层使用的算法，学生前期只要学会调用各种接口就行了，前期初级阶段不需要自己研究那些经典的算法实现。 那些涉及计算机原理的高级课程等以后有时间再逐步教他们，不过教材是有的，有愿意花额外时间学习的学生陆泽也没有阻止。 比如班上成绩最好的谢成功等人，他们的学习速度比一般同学快很多。陆泽也愿意多教一点东西给他们，学得越多，他越高兴。 除了为不懂技术的师生准备的网络百科编辑外，陆泽还带领学生开发了一些实用小应用，比如通讯录、字典等应用。 前期，陆泽主要都是在多造轮子和通用框架。这些东西是高度抽象的，以学生们目前的水平是无法做出来的，有些框架即使是国外那些计算机专家也还没有做出来。 有时候不是因为理论有问题，完全是硬件限制了想象力。 正是这些核心的东西，它决定了软件的最终高度。 有了超级计算机的服务器，所有的网络应用都做到了一人开发，全员使用。 由于单台计算机的性能限制，网络应用借助陆泽开发的超级计算集群更方便实用。 最典型的就是通讯录电话本，原本安装电话时送的厚厚的电话本，在同学们的接力下，短时间内就开发完成。现在再找电话的时候可是太方便了。 字典也是一样，新华字典、汉英词典都在陆续制作中。 教育学习类的应用是很实用的，也是老师喜闻乐见的应用。 为了提高创造积极类的应用陆泽也没有限制，毕竟盘古系统中也是有扫雷游戏的。 有时候，游戏也是学习的动力之一。 计算机的发展离不开人类的欲望，不管是3a大型游戏、高清视频技术都是为了满足更高的欲望发展而来的。 盘古系统一直在不断更新，更新的主力依然是陆泽，他一个人的更新量比所有的学生加起来还要多，软件班的学生目前只是辅助开发。 网络连通后，学校内任意两台计算机之间的联系更方便了。 即时通讯和电子邮件成了盘古系统中最常使用的应用。 如今全校电脑数量包括电教室在内，已经达到了100台。 随着美珍科技每年的投入，电脑会越来越多，电教室也会越来越多。 没有网络前，电脑的主要工作就是计算与文字排版等。联网之后带来的连锁反应让更多的应用得到发展，网络带来的好处更明显了。 熟练之后，办公软件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比手写要方便的多，也许一开始打字慢的人会不习惯，但是强大的功能可以忽略输入的不足。 陆泽特地在电教室利用幻灯片上了几节示范课，来展现通过计算机讲课的优点。 图文并茂是最大的优点，这样学生会记忆得更牢固。 但对教师的要求却高了，毕竟幻灯片的制作需要更多一点的计算机基础知识。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随着盘古系统慢慢普及，制作课件会越来越简单。 人人能编程在不久的未来将成为现实。 第225章 大力推广 4月最后一天，美珍超市仓库门口。 超市员工正在小心翼翼地从货车上搬运电脑，今天到货的是从长城电脑公司订购的最后一批电脑。 受限于产能和距离，电脑是分批发货运送到清江市的。 2000台电脑总价值1000万，没有全部支付，不是美珍科技付不起，而是长城总经理王志看中了盘古系统，同意采用销售代理的模式支付货款，并且给了美珍科技最大的优惠价，而条件是长城电脑出厂前可以安装盘古系统。 这个条件对目前资金充足的美珍科技来说，有没有都一样，之所以答应，只是为了与长城电脑合作，扩大盘古系统的装机量。 只要装机量足够大，以后的用户就足够多，才能形成自己坚固的护城河。 现在的电脑无法联网，陆泽无法通过在线统计出装机量，只能根据出厂数据来估算，所有需要与长城电脑合作。 长城电脑是正规厂商，有数据统计。那些电子商城的组装机就无法估计了。 陆泽没有和电子商城的商户合作，但是不出意外的话，好用的盘古系统现在正在鹏城传播，也可能正往京城和上沪传播。 盘古系统是不断更新的，想要最新版本就需要直接联系美珍科技。 陆雷告诉王志盘古系统中用到的操作系统nx是开源的，可以随意修改。 但是长城电脑却没有单独研究，还是愿意与美珍科技合作。 王志深知操作系统的复杂度，公司里的工程师对盘古系统的评价也很高，他们短期内无法做出相同的效果。 越是深入了解，越知道艰难。 计算机系统的硬件组成、存储结构、文件系统等等，每一个类别都需要深入学习才能掌握，只有对硬件足够了解，才能写出没有漏洞的操作系统。 他猜美珍科技内部一定有一群顶尖的计算机人才，如果他不抓住机会合作就太傻了。 长城电脑的日子其实也很难，没有现成的配套厂，只能自己做电源、显示器、主机。 一些关键的核心配件自己还没办法生产，复杂的操作系统就更不用说了。 国产两个字，让长城背负了很多责任。 他们现在还处在摸索阶段。 王志的打算是不断与技术更先进的公司合作，提高自己的技术水平，再慢慢发展壮大。 美珍科技显然是值得合作的的单位，而且还是国内的公司。 …… 在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展开计算机基础教育的同时，美珍超市里也组织了电脑学习班。 有员工愿意主动报名学习的，可以用学时兑换加班工时，到时候工资照算。 另外，还推出了奖励活动，来激励员工的积极性。 对超市员工来说，物质激励是最有效的，不管是现金奖励还是定时清空购物车活动，对他们的吸引力都很大。 陆泽没有强制所有人都要学习，一切全凭自愿，只是告知大家优先学会操作电脑的可以提高工资待遇，还能优先升职。 这笔账大家都会算，放弃优厚的奖励也最愚蠢的。 不过，书到用时方恨少，大多数人上的学都不多，想要他们在工作之余主动学习是很困难的，尤其是操作价格昂贵的电脑。 很多人一开始就从心底里觉得电脑难学。 电脑学习班刚公布时，大部分人都说自己头脑笨或者学习不好，肯定学不会这么高科技的东西。 年纪大的也就算了，很多年轻人也没尝试就开始打退堂鼓。 好在有陆泽的表姐们带头学习，才让第一期培训顺利进行。 陆泽不在乎他们的基础差，愿意不断学习提升自己才是陆泽更看中的。 美珍超市会尽快采用电脑收银，提高工作效率。 采用计算机管理，可以方便掌握库存销售情况以及各种销售数据，方便分析各种情形。 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疯狂的沃玛超市在几年前就已经花了四亿美元利用通信卫星将全球的店都进行了联网进行数据同步。通过数据分析后，大规模的采购显着降低了成本。 大数据的作用，陆泽比谁都清楚作用有多大。 陆泽现在在超市布局计算机，已经晚了一步。 不过还好沃玛现在不是直接的竞争对手，还有时间布局。 美珍超市要打造成总部旗舰店，才能在开分店的时候起到示范作用。 旧厂房改造的美珍超市只有三千多平方米，远远达不到大型超市的规模，更无法作为旗舰店。 超市还需要继续扩大，不过周边已经没有可扩充的地方了，只能另外选址重建。 鹏城路1号就是陆泽看中的地块，不过现在还没有开始公开招标。这块地是市政府为建设开发区准备的第一地块的一部分，到时候竞争会非常激烈，陆泽要提前准备才行。 从长城电脑采购的电脑都存放在仓库后面的临时仓库中，这批电脑一小部分捐给了电子工业学校和机场路小学，剩下的都放在了美珍超市专卖。 陆雷和陆霆从长城电脑回清江市后的工作主要就是负责这批电脑的推广。 陆雷则负责推广，陆霆作为首席工程师，负责售后的技术支持，遇到搞不定的问题就去找陆泽。 其实电脑放在超市销售，除了高昂的价格吸引观望的人啧啧议论外，对销量一点帮助都没有。 虽然标价很高，但是同等配置的售价与上沪，京城等地的电子商城比，其实算是很便宜多了。因为美珍科技的进货价是最低的。 这批电脑的主要的客户还需要陆雷去寻找。 现在各单位留给计算机采购的预算都比较低，主要是计算机的用途不广，顾名思义，计算机大多数时候只是当作计算机使用。 与其说是推广电脑，不如说是推广盘古系统，没有安装盘古系统的计算机，能使用的人群是很有限的专业人士，而盘古系统的有点就是基本操作可以在很短时间就学会。 光靠陆雷带队推广肯定是毫无头绪的，一切都有陆泽在后方指导。 首先，在电视台循环播放一个月的广告，让所有的市民们都知道了美珍超市在“劳动月”也有促销，尤其是售价高昂的电脑直接半价甩卖。买到就是赚到，即使转手卖掉，也是很划算的。 美珍超市的平价策略和优质服务，让周边的居民都慢慢习惯优先来这里采购日常用品。 其次，是播放关于盘古系统的广告，让人们看看电脑还可以做哪些高效的事情。 两条广告循环播放，市民中什么样的人都有，说不定就有各单位的领导看到。 陆泽要的就是这个预热效果。 因为计算机的售价不是目前的普通工薪家庭能承受的，主要的潜在客户还是各个单位。 政府单位的采购也不是看到广告就能直接采购的，而是要按照一定程序进行招投标。 想要跳过招标就只有无偿捐赠了。 这次美珍科技不仅仅是要推广计算机硬件，应用软件也会一起推广。 盘古系统的接口都是提前定制好的，以现在软件的复杂度来算，陆泽很短时间就可以编写出各种应用软件，满足个单位的定制需求。 由于性能和显示问题，软件画面可能比较粗糙，但是功能却可以满足需求。 校园网测试顺利的情况下，陆泽打算继续扩大试点，每个单位内的局域网没有那么复杂，只有在最后连接到一起的时候才需要路由设备。 扩大的前提是各单位都有电脑才行。 这一批电脑即使全部都售出，也覆盖不了太多的单位，只能起到一个示范带头作用。 因此，这批电脑的任务不是赚钱，而是敲开各个单位的大门，让电脑成为生产中必不可少的工具。 市场营销中，按照消费主体不同，将市场分为了消费者市场和组织市场。 在消费者市场兴起之前，这些单位才是未来一段时间内采购的主力。 政府采购属于组织市场，不是是采购量还是采购总价都是很吸引人的。 在陆泽的计划中，有熟人关系的单位将作为第一批推广单位，比如市公安局、市图书馆和国税局。 这几个单位用到的电脑系统，陆泽都很熟悉，不管是档案系统、图书管理系统还是税务系统，他都使用过。 应用开发其实并不复杂，他一个人半个月就可以为一个单位开发一套完整的、功能齐全的定制系统。 但是，系统开发好后，并不是就结束了。 这仅仅是开始。 系统要可用，最重要的是业务数据。 就拿公安局来说，历年的档案、户籍、案件等资料是非常庞大的，光是录入计算机系统就可能花费很多年。 这个工作量是巨大的，光靠公安局内部人员录入是远远无法满足使用的。 其实大部分的做法是只录入某个年份之后的数据，之前的数据依然使用纸质介质保存，然后慢慢再花时间录入。 相比电子产品的不稳定性，纸质保存的时间更久，也更可靠。 只是便捷性不够，需要花时间寻找。 计算机在这方面的优势是非常明显的。 陆雷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说服各单位的领导使用计算机代替人工来提高工作效率。 这个决定不是容易下的，资金因素只占很小的一部分，肯定会遇到很多的阻力。 第225章 大力推广 4月最后一天，美珍超市仓库门口。 超市员工正在小心翼翼地从货车上搬运电脑，今天到货的是从长城电脑公司订购的最后一批电脑。 受限于产能和距离，电脑是分批发货运送到清江市的。 2000台电脑总价值1000万，没有全部支付，不是美珍科技付不起，而是长城总经理王志看中了盘古系统，同意采用销售代理的模式支付货款，并且给了美珍科技最大的优惠价，而条件是长城电脑出厂前可以安装盘古系统。 这个条件对目前资金充足的美珍科技来说，有没有都一样，之所以答应，只是为了与长城电脑合作，扩大盘古系统的装机量。 只要装机量足够大，以后的用户就足够多，才能形成自己坚固的护城河。 现在的电脑无法联网，陆泽无法通过在线统计出装机量，只能根据出厂数据来估算，所有需要与长城电脑合作。 长城电脑是正规厂商，有数据统计。那些电子商城的组装机就无法估计了。 陆泽没有和电子商城的商户合作，但是不出意外的话，好用的盘古系统现在正在鹏城传播，也可能正往京城和上沪传播。 盘古系统是不断更新的，想要最新版本就需要直接联系美珍科技。 陆雷告诉王志盘古系统中用到的操作系统nx是开源的，可以随意修改。 但是长城电脑却没有单独研究，还是愿意与美珍科技合作。 王志深知操作系统的复杂度，公司里的工程师对盘古系统的评价也很高，他们短期内无法做出相同的效果。 越是深入了解，越知道艰难。 计算机系统的硬件组成、存储结构、文件系统等等，每一个类别都需要深入学习才能掌握，只有对硬件足够了解，才能写出没有漏洞的操作系统。 他猜美珍科技内部一定有一群顶尖的计算机人才，如果他不抓住机会合作就太傻了。 长城电脑的日子其实也很难，没有现成的配套厂，只能自己做电源、显示器、主机。 一些关键的核心配件自己还没办法生产，复杂的操作系统就更不用说了。 国产两个字，让长城背负了很多责任。 他们现在还处在摸索阶段。 王志的打算是不断与技术更先进的公司合作，提高自己的技术水平，再慢慢发展壮大。 美珍科技显然是值得合作的的单位，而且还是国内的公司。 …… 在清江市电子工业学校展开计算机基础教育的同时，美珍超市里也组织了电脑学习班。 有员工愿意主动报名学习的，可以用学时兑换加班工时，到时候工资照算。 另外，还推出了奖励活动，来激励员工的积极性。 对超市员工来说，物质激励是最有效的，不管是现金奖励还是定时清空购物车活动，对他们的吸引力都很大。 陆泽没有强制所有人都要学习，一切全凭自愿，只是告知大家优先学会操作电脑的可以提高工资待遇，还能优先升职。 这笔账大家都会算，放弃优厚的奖励也最愚蠢的。 不过，书到用时方恨少，大多数人上的学都不多，想要他们在工作之余主动学习是很困难的，尤其是操作价格昂贵的电脑。 很多人一开始就从心底里觉得电脑难学。 电脑学习班刚公布时，大部分人都说自己头脑笨或者学习不好，肯定学不会这么高科技的东西。 年纪大的也就算了，很多年轻人也没尝试就开始打退堂鼓。 好在有陆泽的表姐们带头学习，才让第一期培训顺利进行。 陆泽不在乎他们的基础差，愿意不断学习提升自己才是陆泽更看中的。 美珍超市会尽快采用电脑收银，提高工作效率。 采用计算机管理，可以方便掌握库存销售情况以及各种销售数据，方便分析各种情形。 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疯狂的沃玛超市在几年前就已经花了四亿美元利用通信卫星将全球的店都进行了联网进行数据同步。通过数据分析后，大规模的采购显着降低了成本。 大数据的作用，陆泽比谁都清楚作用有多大。 陆泽现在在超市布局计算机，已经晚了一步。 不过还好沃玛现在不是直接的竞争对手，还有时间布局。 美珍超市要打造成总部旗舰店，才能在开分店的时候起到示范作用。 旧厂房改造的美珍超市只有三千多平方米，远远达不到大型超市的规模，更无法作为旗舰店。 超市还需要继续扩大，不过周边已经没有可扩充的地方了，只能另外选址重建。 鹏城路1号就是陆泽看中的地块，不过现在还没有开始公开招标。这块地是市政府为建设开发区准备的第一地块的一部分，到时候竞争会非常激烈，陆泽要提前准备才行。 从长城电脑采购的电脑都存放在仓库后面的临时仓库中，这批电脑一小部分捐给了电子工业学校和机场路小学，剩下的都放在了美珍超市专卖。 陆雷和陆霆从长城电脑回清江市后的工作主要就是负责这批电脑的推广。 陆雷则负责推广，陆霆作为首席工程师，负责售后的技术支持，遇到搞不定的问题就去找陆泽。 其实电脑放在超市销售，除了高昂的价格吸引观望的人啧啧议论外，对销量一点帮助都没有。 虽然标价很高，但是同等配置的售价与上沪，京城等地的电子商城比，其实算是很便宜多了。因为美珍科技的进货价是最低的。 这批电脑的主要的客户还需要陆雷去寻找。 现在各单位留给计算机采购的预算都比较低，主要是计算机的用途不广，顾名思义，计算机大多数时候只是当作计算机使用。 与其说是推广电脑，不如说是推广盘古系统，没有安装盘古系统的计算机，能使用的人群是很有限的专业人士，而盘古系统的有点就是基本操作可以在很短时间就学会。 光靠陆雷带队推广肯定是毫无头绪的，一切都有陆泽在后方指导。 首先，在电视台循环播放一个月的广告，让所有的市民们都知道了美珍超市在“劳动月”也有促销，尤其是售价高昂的电脑直接半价甩卖。买到就是赚到，即使转手卖掉，也是很划算的。 美珍超市的平价策略和优质服务，让周边的居民都慢慢习惯优先来这里采购日常用品。 其次，是播放关于盘古系统的广告，让人们看看电脑还可以做哪些高效的事情。 两条广告循环播放，市民中什么样的人都有，说不定就有各单位的领导看到。 陆泽要的就是这个预热效果。 因为计算机的售价不是目前的普通工薪家庭能承受的，主要的潜在客户还是各个单位。 政府单位的采购也不是看到广告就能直接采购的，而是要按照一定程序进行招投标。 想要跳过招标就只有无偿捐赠了。 这次美珍科技不仅仅是要推广计算机硬件，应用软件也会一起推广。 盘古系统的接口都是提前定制好的，以现在软件的复杂度来算，陆泽很短时间就可以编写出各种应用软件，满足个单位的定制需求。 由于性能和显示问题，软件画面可能比较粗糙，但是功能却可以满足需求。 校园网测试顺利的情况下，陆泽打算继续扩大试点，每个单位内的局域网没有那么复杂，只有在最后连接到一起的时候才需要路由设备。 扩大的前提是各单位都有电脑才行。 这一批电脑即使全部都售出，也覆盖不了太多的单位，只能起到一个示范带头作用。 因此，这批电脑的任务不是赚钱，而是敲开各个单位的大门，让电脑成为生产中必不可少的工具。 市场营销中，按照消费主体不同，将市场分为了消费者市场和组织市场。 在消费者市场兴起之前，这些单位才是未来一段时间内采购的主力。 政府采购属于组织市场，不是是采购量还是采购总价都是很吸引人的。 在陆泽的计划中，有熟人关系的单位将作为第一批推广单位，比如市公安局、市图书馆和国税局。 这几个单位用到的电脑系统，陆泽都很熟悉，不管是档案系统、图书管理系统还是税务系统，他都使用过。 应用开发其实并不复杂，他一个人半个月就可以为一个单位开发一套完整的、功能齐全的定制系统。 但是，系统开发好后，并不是就结束了。 这仅仅是开始。 系统要可用，最重要的是业务数据。 就拿公安局来说，历年的档案、户籍、案件等资料是非常庞大的，光是录入计算机系统就可能花费很多年。 这个工作量是巨大的，光靠公安局内部人员录入是远远无法满足使用的。 其实大部分的做法是只录入某个年份之后的数据，之前的数据依然使用纸质介质保存，然后慢慢再花时间录入。 相比电子产品的不稳定性，纸质保存的时间更久，也更可靠。 只是便捷性不够，需要花时间寻找。 计算机在这方面的优势是非常明显的。 陆雷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说服各单位的领导使用计算机代替人工来提高工作效率。 这个决定不是容易下的，资金因素只占很小的一部分，肯定会遇到很多的阻力。 第226章 陆霆的选择 “霆哥，电脑这么难，我们能学得会吗？”美珍超市的一个女员工问道。 “当然，只要你愿意学，肯努力，就一定能学会。” “这么贵的机器，我听说要大学生才能学得会呢，我只有初中毕业，能行吗？” “别担心，其实不难的，你看我刚开始不也什么都不会嘛。” …… 自从负责教授超市员工电脑后，类似这样的问题，陆霆回答了很多遍了。 美珍超市原先的旧址现在已经重新改建装修成了办公楼，主要是作为几家公司的行政办公用。 美珍科技，美珍超市和志凯建筑都在门口挂了个牌子。保安公司是挂在市局名下的，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由于临近主干道，受地方限制，可用的办公室不多，只能先凑合着用，等以后再搬迁。 因为目前几个公司的行政人员并不多，组织架构也很简单。除了董事长的独立办公室，其他都是一室多用。 最大的房间就是会议室，可容纳二三十人，方便开会使用。 不过现在会议室最多地却是被当成教室在用，超市员工晚上学习计算机的教室就设在了这里。 为了鼓励超市员工学习计算机基础知识，原本是想安排员工到电子工业学校内上课的，因为陆泽觉得那里的学习氛围更好，不过考虑到交通等原因会影响上课的积极性，就直接安排在了最近的会议室里。 以学时代替加班时间，一开始带着好奇心来听课学习的人很多，但几天后，留下的员工就没有想象的那么多了。 各种从未听说过的名词一下就让许多人记不住了，纷纷打起了退堂鼓。 最后剩下的基本都是以后必须使用电脑工作的员工。他们大部分都是超市的年轻员工，学习对他们来说本来就是比较困难的一件事情，他们宁愿多干点体力活，也不想动脑子思考。 因为超市即将在收银岗位和行政岗位推广使用电脑代替传统的工作，无法胜任的员工将被调岗。 调岗不仅仅意味着是工资降低，还可能损失升职加薪的机会。 而一旦学会电脑操作的好处是很多的，不但可以增加工资，还能获得优先升职的机会。 美珍超市的工资本来就比周边的企业都高，再升职加薪只会更高。 高工资的诱惑和调岗的危机，让他们中的一些人硬着头皮也要坚持下去。 也有一部分员工很有上进心，是主动希望能学习更多的东西。 陆泽并没有强制员工必须学习电脑，不过现实是不主动学的人将来只能被会电脑的人淘汰掉。 其实，计算机基础知识没有大家想的那么高深，只是一些员工先入为主的观念觉得电脑是高级人才才能学会的技能。 看看超市商品的价格，电脑是超市中最昂贵的一件商品，那醒目的价格格外吸引人的目光。 一台电脑的价格可以买好几台彩电，很多人都不知道计算机究竟能做什么，也不知道它昂贵的地方到底在哪里。只理所当然地认为电脑很高端，是高科技产品，普通人想要学会很难。 当心里变得犹豫就会产生不自信的念头，认为自己肯定学不会。 这样的人不少，毕竟人们都喜欢活在安逸区。 …… 负责教学的并不是陆泽，而是跟着陆泽学了很长时间计算机知识的陆霆。 陆霆学习计算机已经超过1年了，理论和实操水平不比电子工业学校的学生差，他的水平足以教初学者。 对于超市员工，陆泽对他们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会电脑基本操作，并能熟练使用一些工作中用到的特定软件就行了。 比如收银系统、仓库系统等等。这些都是陆泽开发出来的商业软件。 这些员工和学生不一样，只要能按步骤操作就行了，不需要学习和了解其中的运行原理。 因此，由陆霆负责教授就足够了。 工作中用到的技能会逼着人尽快学会，否则就可能被淘汰，有了危机意识，这时候的学习效率是最高的。 陆霆其实也是被陆泽逼出来的。 他和大哥陆雷的性格不同，比较内向，不太适合与人打交道，学习一门傍身的工作技能更适合他。 来的这一年多，除了陪着大哥去上沪倒卖国库券和股票买卖，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陆泽的规划下学习。 他的基础只算中等，勉强上完了高中。和陆泽的表姐们不一样，除了英语是大家都要学的之外，陆霆还要单独学习计算机的课程。 白天陆泽上学的时候，工作室里基本只有他一个人。 度过早期的打基础阶段后，他才对计算机越来越感兴趣。 每次看到陆泽的双手在键盘上飞舞的时候，他都在想什么时候才能有陆泽那么厉害。 计算机是他自己的选择，刚开始的时候，陆泽问过他想做什么工作，他回答不上来，因为他什么都不懂。 他也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而已，对自己的未来很迷茫。 来清江市也是父母看到大哥的改变才做出的决定。 陆泽并没有一开始就让他直接学习计算机，而是让他跟着大哥去了上沪一段时间，不但体验了国库券与股市，还开阔了眼界。 当让他做出选择的时候，也并不是只有计算机一个选择，还是一个选择是汽车。 选择汽车并不是学习如何修汽车，而是学如何造汽车。 陆泽很明确地告诉他，学成这两项以后会有大作为，但没有进一步为他详细说明。 这两个选择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选，造汽车，他感觉很遥远。即使坐过汽车，汽车的制造他也一点都不懂。 而计算机，他从第一次进入陆泽的工作室时就看到了，包括内部的结构，因为陆泽有时候会把机箱拆开，里面的构造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 每天看到陆泽在键盘上飞快的操作电脑也让他印象深刻。 他的心里逐渐倾向于选择学习计算机。 陆霆刚开始并不觉得陆泽能教他，但是看到满墙的书籍，以及陆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学习能力，他信了。 计算机巨大的显示屏上一行行闪过的代码，在他眼中犹如天书一样。 陆霆后来听大哥说，陆泽就是靠这些代码创造出来的软件赚钱的。 美珍科技的主要营收来源就是陆泽开发出的软件。 思考了三天，他最终选择了计算机。 虽然第一天他就把不熟悉的汽车给排除了。 …… 时间过的很快，陆霆从什么都不懂到逐渐深入了解计算机的运行原理，从硬件慢慢学习到软件。 学习用的计算机是拆了装，装了拆了无数遍。 看着盘古系统被陆泽一点点完善，并熟练使用。 当陆泽派他和大哥去长城电脑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所学终于派上用场了。 他不知道的是陆泽对他的培养方向不是软件开发工程师，而是硬件工程师。 只是现在条件还不成熟，只能先当系统工程师使用。 开发计算机硬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算是人力、物力都投入巨大。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投资或者收购一家。 目前，市场上的计算机硬件在陆泽眼中是非常落后的，不管是集成化水平还是芯片性能都是很低级的。 软件的运行基础是硬件，软件无法突破硬件的性能瓶颈，只有升级硬件才能让软件发挥更大的作用。 长城电脑就是陆泽看中的硬件公司，而盘古系统就是钓鱼的饵。 如果陆泽是渔夫，则陆霆就是那钓鱼竿。 在陆泽的指挥下，去钓起所有想吃饵的大鱼。 第226章 陆霆的选择 “霆哥，电脑这么难，我们能学得会吗？”美珍超市的一个女员工问道。 “当然，只要你愿意学，肯努力，就一定能学会。” “这么贵的机器，我听说要大学生才能学得会呢，我只有初中毕业，能行吗？” “别担心，其实不难的，你看我刚开始不也什么都不会嘛。” …… 自从负责教授超市员工电脑后，类似这样的问题，陆霆回答了很多遍了。 美珍超市原先的旧址现在已经重新改建装修成了办公楼，主要是作为几家公司的行政办公用。 美珍科技，美珍超市和志凯建筑都在门口挂了个牌子。保安公司是挂在市局名下的，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由于临近主干道，受地方限制，可用的办公室不多，只能先凑合着用，等以后再搬迁。 因为目前几个公司的行政人员并不多，组织架构也很简单。除了董事长的独立办公室，其他都是一室多用。 最大的房间就是会议室，可容纳二三十人，方便开会使用。 不过现在会议室最多地却是被当成教室在用，超市员工晚上学习计算机的教室就设在了这里。 为了鼓励超市员工学习计算机基础知识，原本是想安排员工到电子工业学校内上课的，因为陆泽觉得那里的学习氛围更好，不过考虑到交通等原因会影响上课的积极性，就直接安排在了最近的会议室里。 以学时代替加班时间，一开始带着好奇心来听课学习的人很多，但几天后，留下的员工就没有想象的那么多了。 各种从未听说过的名词一下就让许多人记不住了，纷纷打起了退堂鼓。 最后剩下的基本都是以后必须使用电脑工作的员工。他们大部分都是超市的年轻员工，学习对他们来说本来就是比较困难的一件事情，他们宁愿多干点体力活，也不想动脑子思考。 因为超市即将在收银岗位和行政岗位推广使用电脑代替传统的工作，无法胜任的员工将被调岗。 调岗不仅仅意味着是工资降低，还可能损失升职加薪的机会。 而一旦学会电脑操作的好处是很多的，不但可以增加工资，还能获得优先升职的机会。 美珍超市的工资本来就比周边的企业都高，再升职加薪只会更高。 高工资的诱惑和调岗的危机，让他们中的一些人硬着头皮也要坚持下去。 也有一部分员工很有上进心，是主动希望能学习更多的东西。 陆泽并没有强制员工必须学习电脑，不过现实是不主动学的人将来只能被会电脑的人淘汰掉。 其实，计算机基础知识没有大家想的那么高深，只是一些员工先入为主的观念觉得电脑是高级人才才能学会的技能。 看看超市商品的价格，电脑是超市中最昂贵的一件商品，那醒目的价格格外吸引人的目光。 一台电脑的价格可以买好几台彩电，很多人都不知道计算机究竟能做什么，也不知道它昂贵的地方到底在哪里。只理所当然地认为电脑很高端，是高科技产品，普通人想要学会很难。 当心里变得犹豫就会产生不自信的念头，认为自己肯定学不会。 这样的人不少，毕竟人们都喜欢活在安逸区。 …… 负责教学的并不是陆泽，而是跟着陆泽学了很长时间计算机知识的陆霆。 陆霆学习计算机已经超过1年了，理论和实操水平不比电子工业学校的学生差，他的水平足以教初学者。 对于超市员工，陆泽对他们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会电脑基本操作，并能熟练使用一些工作中用到的特定软件就行了。 比如收银系统、仓库系统等等。这些都是陆泽开发出来的商业软件。 这些员工和学生不一样，只要能按步骤操作就行了，不需要学习和了解其中的运行原理。 因此，由陆霆负责教授就足够了。 工作中用到的技能会逼着人尽快学会，否则就可能被淘汰，有了危机意识，这时候的学习效率是最高的。 陆霆其实也是被陆泽逼出来的。 他和大哥陆雷的性格不同，比较内向，不太适合与人打交道，学习一门傍身的工作技能更适合他。 来的这一年多，除了陪着大哥去上沪倒卖国库券和股票买卖，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陆泽的规划下学习。 他的基础只算中等，勉强上完了高中。和陆泽的表姐们不一样，除了英语是大家都要学的之外，陆霆还要单独学习计算机的课程。 白天陆泽上学的时候，工作室里基本只有他一个人。 度过早期的打基础阶段后，他才对计算机越来越感兴趣。 每次看到陆泽的双手在键盘上飞舞的时候，他都在想什么时候才能有陆泽那么厉害。 计算机是他自己的选择，刚开始的时候，陆泽问过他想做什么工作，他回答不上来，因为他什么都不懂。 他也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而已，对自己的未来很迷茫。 来清江市也是父母看到大哥的改变才做出的决定。 陆泽并没有一开始就让他直接学习计算机，而是让他跟着大哥去了上沪一段时间，不但体验了国库券与股市，还开阔了眼界。 当让他做出选择的时候，也并不是只有计算机一个选择，还是一个选择是汽车。 选择汽车并不是学习如何修汽车，而是学如何造汽车。 陆泽很明确地告诉他，学成这两项以后会有大作为，但没有进一步为他详细说明。 这两个选择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选，造汽车，他感觉很遥远。即使坐过汽车，汽车的制造他也一点都不懂。 而计算机，他从第一次进入陆泽的工作室时就看到了，包括内部的结构，因为陆泽有时候会把机箱拆开，里面的构造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 每天看到陆泽在键盘上飞快的操作电脑也让他印象深刻。 他的心里逐渐倾向于选择学习计算机。 陆霆刚开始并不觉得陆泽能教他，但是看到满墙的书籍，以及陆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学习能力，他信了。 计算机巨大的显示屏上一行行闪过的代码，在他眼中犹如天书一样。 陆霆后来听大哥说，陆泽就是靠这些代码创造出来的软件赚钱的。 美珍科技的主要营收来源就是陆泽开发出的软件。 思考了三天，他最终选择了计算机。 虽然第一天他就把不熟悉的汽车给排除了。 …… 时间过的很快，陆霆从什么都不懂到逐渐深入了解计算机的运行原理，从硬件慢慢学习到软件。 学习用的计算机是拆了装，装了拆了无数遍。 看着盘古系统被陆泽一点点完善，并熟练使用。 当陆泽派他和大哥去长城电脑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所学终于派上用场了。 他不知道的是陆泽对他的培养方向不是软件开发工程师，而是硬件工程师。 只是现在条件还不成熟，只能先当系统工程师使用。 开发计算机硬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算是人力、物力都投入巨大。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投资或者收购一家。 目前，市场上的计算机硬件在陆泽眼中是非常落后的，不管是集成化水平还是芯片性能都是很低级的。 软件的运行基础是硬件，软件无法突破硬件的性能瓶颈，只有升级硬件才能让软件发挥更大的作用。 长城电脑就是陆泽看中的硬件公司，而盘古系统就是钓鱼的饵。 如果陆泽是渔夫，则陆霆就是那钓鱼竿。 在陆泽的指挥下，去钓起所有想吃饵的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