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之妖孽符神》 第0001章 从头再来 中陵市的夜幕低垂。 市一医院某层的楼道里寂死一片,只有莹光灯照亮楼层,不闻一点声息。 尽头处的电梯门打开,走出一位年约十四五岁的靓美少女,她身跟着个四旬左右的中年男子。 这两个人似乎是来探看病号的,很快他们就到了605单间病房的门外。 一般来说单包病房比普通床位要贵一倍不止,但单包的好处是不受其它病人或家属的影响。 隔着病房门中间那条镶嵌的长条玻璃,能看到病房里的情况。 病床上躺着一个少年。 少年俊逸的脸上,神色显得苍白,人似睡着了一般。 房内的陪护是个三十左右的男子,坐在椅子歪歪着,身子一晃一晃的,好象在打瞌睡。 护理台那边也似没什么人,少女微微歪了下头,示意中年男可以进去了。 中年男面色沉凝,抬手启门、开门,竟未发出一丝响动。 而门闪开的瞬间,只见他曲指一弹,嘶的一声微响破空,离房门不远那个椅子上坐的男子,遥生感应,身子一抖,就真正的‘睡’了过去。 此时,中年男已经入房,侧身站在门口,让少女进入,他随后又把门好。 直到他们双双站在床边,躺在床上的少年也没任何动静。 美少女目光盯着少年这张俊逸好看却苍白的脸孔,有那么一两秒的怔神。 “要不要弄醒他?” 少女似在沉思,弄醒他说什么呢?她都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她微微摇头,对中年道:“云叔,你看一下他,伤的重不重?” 中年男伸手搭上了少年在床侧的脉门,浓眉微蹙,开始默察这少年体内的状况。 片刻之后,他松开了手,对少女道:“筋脉骨骼、五脏六腑问题都不大,就是神识很混乱。” “神识?云叔你是说他脑袋出了问题?” “可能有点脑震荡吧,不好说。” “那我们还是撤吧,他脑袋要不清醒,也没什么好谈的。” “冰儿,错过今晚,我们就要回京,你……” 少女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式,“走吧。” 中年男无奈的扁了扁嘴,这冰儿还是太善了。 他们刚刚离开两分钟,床上看似在深度睡眠中的少年却睁开眼睛,黑宝石般的眸子,闪过一道灼亮的光采,但转瞬暗淡下去。 此时的他还没完全搞清楚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因为这个时代只在梦里出现过,对自己而言已经是‘过往’,是记忆中尘封的过去时光。 难道我从2028年回到了2008年? 看着椅子上发出均匀酣声的那男子,自己也是有印象的,他是自己那个‘李叔’的心腹,是个非常出色的刑警。 但在刚才进入病房那个中年男的面前,他这个非常的刑警也弱至不堪一击的地步。 她嘴里的‘云叔’,少年记忆里有这个人的,而且很深刻。 靓美少女就熟悉了,算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并被两家大人看出,长辈们还定下了口头婚约。 只是父亲被外放出京之后,他也跟着到了华青中陵,渐渐与靓美少女冰儿接触少了,再后来父亲在华青省这边出了点问题,影响后面的发展,二小的口头婚约就渐渐人遗忘。 然后呢,还没等他们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爷爷的突然过世,给这个家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家族曾有的威望和影响也就一落千丈。 再后来……好吧,到了这种地步,也就没有‘后来’了。 少年缓缓从床上坐起来,默察体内的情况,他也曾练过三年异武,还是紫霞山那个老道传授下来的什么紫霞基功。 当然,不是搞‘基’的功夫,是基础入门类的功夫。 记得那时自己还小,约摸也就八九岁吧,反正小学毕业时正好练了三年整。 教自己练那个紫霞基功的是奶奶身边的一个警卫员,叫孙倩,是老道把基功传授给她,再由她教自己的,跟她吃喝拉撒一块呆了三年。 想着这些,2028的记忆似乎太久远,模糊的起不起来了。 倒是眼下2008的记忆很清晰,‘就近’发生的一些事历历在目。 这次自己进医院就是因为和学校同学打架所致,痛扁自己的是校花萧芷,一脚袭裆就几乎令自己丧失抵抗能力,这妞儿也太狠了,往废了踢啊,不就是调戏你几句,正准备动手动脚嘛…… 至于刚才进来的靓美少女是京城赶来的,就因为两家长辈说的口头婚约,令她如梗在喉,老是找自己的麻烦,你不想嫁我,我还不想娶你呢,拽什么拽?还大老远的跑来这和我谈判? 一想到这些事,方堃就感觉蛋疼。 他翻身下床,趿拉着鞋子,来到窗前,望外面宁静的夜空。 突然的回炉,让他无所适从,这两天一直处于惊震中,但现在看来,真不是一场梦。 这一切,应该是真真实实的。 医院前院里,驶入一辆商务车,那车子在楼门厅下面停住,侧门打开跳下六个人小青年。 副驾驶席的车窗降下来,露出一个戾气满脸的少年。 呃,这不是曹军那货? 透过窗子看的很真切,方堃对眼下的记忆太清晰了,这个曹军正是的同学,校花萧芷的有力追求者,他来这做什么?还带着一帮子人? 下一刻,方堃就有点想通明白了,这货,不是叫人来砍我的吧? 就象曹军这样的纨绔,他是能做出这种事的,方堃也坚信这一点。 扭回头看了一进入深度睡眠中的刑警哥,方堃苦笑了一下,你就在这睡吧,你也帮不了我,我自个儿先出去躲躲。 他估计这些人白天踩好了盘子,知道自己住在哪间病房,肯定会坐电梯直接上来的。 方堃出了病房,来到走廊中间的安全出口,这里的楼梯可以徒步下楼。 他就从这蹓达了下去,下到一楼,透出楼门厅的明亮玻璃,就看到曹军从那辆商务车,正缓缓开到楼前停车场的位置。 方堃从楼里出来,隐在楼边阴暗处潜了过去。 这阵,那帮子曹军叫来的人,估计已经到了自己的病房,只是找不到自己,他们会做什么呢? 眼看着潜近那商务车,耳畔更听到曹军的叫嚷声。 “他能跑哪去?给老子找,挨个病房的搜,厕所也不要放过,找到就敲断他的腿。” 曹军说完这话,就挂了电话,大该心情烦燥,跳下了商务车。 方堃已经躲在商务车旁边一辆车的屁股后面,探头就能看见曹军站在商务车旁。 商务车的司机也下车,绕过车前和曹军一块,还问问他要不要抽烟。 曹军说不抽,那个司机就自己点了支。 “军少,我去车后面尿一泡。” 司机叼着烟,就朝车屁股这边来了,方堃侧身躲后,那司机过来的一瞬间,脖子处就被狠狠一记手刀劈中,呃了一声,身子就歪歪下来,被方堃接住后,就放倒在了地上,几乎没什么声息。 此时,曹军正叉着腰,抬头望医院那幢大楼,心里很焦灼。 他更不知道他要找的人已经在他身后了。 方堃无声息掩近,手起掌落,掌缘劈在曹军的颈侧,这种劈法足以致人以晕。 就说方堃身上有伤,对付三两个一般人,也不过是手起脚落的事,毕竟他有练过,身手还可以。 几分钟后,曹军被他剥了个精光灿烂,一脚踹的横滚到了停车场过道的中间去。 然后方堃往他那堆衣服上尿了一泡,这一泡尿很足,硬是把那堆衣服浸湿了80%以上。 尼玛的,来阴我?你还嫩点。 做完这一切的方堃吹着口哨离开,他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报警。 另外,他没有极端的要整死整残谁的念头,曹军只不过是因为自己调戏萧芷,才来找自己的麻烦,吃醋所致,这小子是阴毒点,还想打断他的腿,但方堃不以为然,玩他就象猫玩老鼠般简单。 十来分钟后,躲在医院楼里看热闹的方堃笑了,有人报警后,妖妖灵很快就赶来,把赤果果的曹军抬进急救中心,这家伙也只是晕迷,很快就给弄醒,然后穿上他那身给尿浸洗的衣裳,跟着妖妖灵民警们去录口供了,总得给警方提供点线索不是?不然怎么破案? 他压根没想到整他的是他想整的方堃,因为方堃有伤,还躺在医院呢,不可能无声无息把他和司机两个人都放倒。 看完了戏,准备从安全通道回病房的方堃,却被两个人截在楼道轨弯的死角。 看到这俩人时,方堃为之愕然。 居然是靓美的魏冰和她的‘云叔’,感情这俩人去而复返。 方堃就知道,自己装昏迷不醒可能没瞒过这个高手云叔的探测。 他看了一眼深不可测的云叔,才把目光盯着靓美魏冰。 魏冰的俏脸还有稍许微红,也不知是什么情况造成的她这种姿态。 “方拽拽,你真的没药可救了,你是不是觉得你做的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拽拽是方堃的小名,魏冰知道也不奇怪。 “那你去告我呀,魏大小姐!” 方堃耸了耸肩,一付无所谓的姿态。 他也明白了,感情自己在恶搞曹军时,被这俩人看到了,可自己没发现他们的存在。 实际上,当时魏冰和云叔正在商务车对面的一辆车中,方堃在两车中间剥光曹军的一幕,他们看的真真切切,把他一脚踹到当路,又掏出龌龊之物浇湿曹军的那堆衣物,都看看清清楚楚。 之所以魏冰脸红,是因为她看到方堃尿浇衣物那一幕,看到了她不该看的东西。 此时面对方堃,就难免脸红,毕竟她是个女孩子,哪怕比方堃大上一两岁。 而方堃呢,现在是两世为人的大智慧,有些事一想就透,也就明白魏冰为什么会有窘态。 他邪气盎然的咧嘴一笑,“我还是个伤员,你们这样堵着我,不太好吧?站久了我腿会酥哦。” 云叔居然露出一丝笑来,大该是对这小子的无耻皮厚满在不乎也十分欣赏吧? 魏冰翻了个白眼,“你还伤员?你把那两个人整的半死,这是伤员能做出来的事?” “你只看到了后果,不知道前因,那个王八旦派上六七个人,要敲断我的腿,你怎么不说啊?我只是恶搞他一下,很给他留面子了,换我以前的脾气,肯定先敲断他的狗腿。” “是啊,你方大少爷,要敲断人家一条腿,也算什么事,你的狗屁事,我也不想管……” 魏冰说到这,微顿了一下,又道:“我从京城过来,是想和你谈我们之间的事……” “这么急着想嫁我啊?咱们现在还小嘛……” “闭上你的臭嘴,少不要脸。” “呃,我有说错吗?” 方堃装着一脸无辜的样子,还望了望云叔。 那云叔一付不关我事的神态,还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方拽拽,咱们俩不可能的,我爷爷和你爷爷说的那些,你最好别当真,你要是识趣的话,和你爷爷说,你不喜欢我,只要你这么做了,我会满足你一个愿望,不然……” “如果我拒绝呢?怎么如何呢?” “哼,你知道我有能力让你很麻烦,不信就试试。” 就在这时,又一个声音出现,而且还是个女性的声音。 “魏冰,这样好吗?” 楼梯下面上来一个人,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二十二三岁年纪,衣着休闲随便,步履轻盈,神态自若,她还朝云叔点了点头,并微微一笑。 看到这个女人时,云叔眼里出现了凝重的警惕神色,但回应她的点头示礼。 魏冰看到这个女人时,脸色就有些难看了,因为她知道这个女人曾是方堃的贴身保镖兼师傅。 就是代替紫霞老道传授方堃‘紫霞基功’的孙倩,方家老夫人的警卫员。 孙倩和云叔是属于同一个部门系统的,彼此知其根底,只是他们各自职守的对象不同而已。 但他们的工作性质是完全相同的。 魏冰听云叔说过,这个孙倩非常厉害,几年去了一趟紫霞山,不知说了什么功夫,修为就突飞猛进,就是他都不敢保证能完胜这个才二十来岁的‘同事’,这也是魏冰有点忌惮孙倩的原因。 “你跟着我来中陵的?” 魏冰挫着银牙问。眸光死死盯着孙倩。 孙倩轻笑,“正如关心我们拽拽一样,他也特别关心你,他还求我,让我也‘关心’你。” 潜台词是,正因为‘关心’你,我才跟着来到中陵的呀。 一边说话一边靠近的孙倩,最终在方堃身边站定,很随意的搂着他的肩膀,象一对姐弟般亲蜜。 方堃心里更是暖的激动,记忆中的孙倩不仅是自己贴护人,更兼半个师傅之职,代老道传授自己基功,被她调教那三年,都不知挨过多少教鞭,遍体鳞伤是家常便饭,被逼练功,被逼药浴,各种逼迫,才造就了他现在强于同龄人十数倍不止的精壮体魄。 去年,也就是2007年夏,方堃跟着父母到了华青省中陵市,孙倩就没有跟过来。 但孙倩在方堃心目中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这一世人,都没谁能改变她在方堃心中所占的位置。 和孙倩站在一起的方堃,顿感尘世诸事之乏味,心都有一丝疲惫。 他微微一叹,“魏冰,你回去吧,下趟我回京时,你要还坚持你现在的决心,我会和老爷子说清楚的,你也不用把精力浪费在我身上。” “你说的?” 方堃笑了笑,“方拽拽是很坏,但方拽拽是个男人,一言九鼎的男人;” 话罢,牵了孙倩的手,拉着她从魏冰和云叔之间穿过,施施然走了。 魏冰怔在那里,轻轻咬着银牙,有那么片刻的失神。 刚才那瞬间,她真似看到一个顶天立地的形象。 不,我一定是看错了,他,做不到的。 因为他是个厚脸皮的无赖。 第0002章 往事如风 回炉回魂这种事,方堃不可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和他关系极为不同的孙倩在内。 在方堃看来,孙倩并不他大太多,大八九岁的样子吧,他嘴里叫她倩姨,实际上心里当她是姐姐多一些,那三年的交集,他和孙倩的关系亦姐亦师。 而孙倩知道方堃是个坏小子,有一些作派实叫人不敢恭维,但他在自己面前,是拿出真心来相交的,不管他对别人怎么样,但是对她孙倩绝对是对得过的。 再坏的人,也有他真心属意和想要对其好的那个,无疑,孙倩就是方堃想要对她好的那个目标。 回到病房,方堃指了指椅子上睡姿难看无比的刑警,都快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去了。 “倩姨,他好象被那个云叔做手脚,我搞不定。” 孙倩上前,伸手贴着那便衣刑警的颈动脉默察其体征。 “嗯,是老云的‘飞穴术’,睡过四个小时就没事了,对身体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飞穴术?” “就是隔空点穴秘技,老云的修为已至‘三花聚顶’,劲气凌空伤人也不是问题,我不如他,我也解不了他的飞穴术。” “三花聚顶啊,难怪比我还‘拽’,以前我觉得倩姨你的点穴术就非常厉害了,现在看来这个老云才是真的高手哇?” 孙倩点点头,“老云这种身手的,在整个‘内卫’也数不出五个来。” 方堃点了点头,“倩姨,你自修练了我那个便宜师傅的‘紫霞基功’是不是也有较大进步?” “是的,大大提升了一境界吧,以前我对‘气’的理解还停留在浅显的表面,是紫霞功叫我在这方面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老道也曾跟我说,紫霞功是养气最强功法,十年‘三花’没有问题,资质上佳的根骨,五六年就可以达到‘三花’境界,但要早晚都勤修,你也知道,我工作比较忙,隔三岔五的练一练,有现在的成绩也算不错。” “倩姨你还年轻,以后肯定胜过老云。” 方堃并不怀疑这一点。 在他记忆中,孙倩三十之前就‘三花聚顶’了,而且成了内卫中最年轻的顶级高手,并出任更重要的职位,在这个系统里,三十岁前就扛上两杠三星上校军衔的,不是没有,但极少,尤其是女性。 孙倩做到了,因为她是非常有毅力的个性。 多年以后,孙倩还是方堃的‘倩姨’,他做一件拖累倩姨的事,而孙倩明知是错,但还是帮了他,事后她主动承担全部责任。 那事之后,孙倩就在‘中警局’除名,大好前途全毁。 但孙倩无怨无悔,只是对方堃说,我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了,以后的路怎么走,你自己琢磨。 之后,孙倩就出国无踪了,也许她方堃的堕落也失望了。 那一世,直到方堃‘死’去再没有见过他的倩姨。 恍如隔世的此时,让孙倩站在自己近在咫尺的地方,让方堃都产生了不真实的感觉。 没有任何理由让孙倩再失望一次,绝对不可以。 念及前事,方堃不觉泪湿前襟。 有些冰凉却柔柔替他拭泪的纤纤玉荑,让方堃的心陷进蜜罐里似的。 他摆晃着脑袋,摩挲着孙倩的手。 “多大了还哭?” “倩姨,我就是特想你,你出现那一瞬间,我什么都不想争了,只感觉诸事无味,我只想和你静静的呆在一起。” 这话深深触动了孙倩的心,忍不住将少年搂着,搂在她茁壮傲耸的胸前,让他感受自己的波澜壮阔和心跳、温暖; 孙倩也提回往昔三年的相处时光里,那个八九十来岁的小屁孩儿,在自己严厉的教鞭下煎熬了三年,他怕自己,爱自己,又离不开自己……一转眼,小孩儿变成了少年,壮的象小牛犊子的少年。 他嚣张、霸道、蛮不讲理、桀傲不驯,但在自己面前从不瞎闹,也不摆他方家少爷的臭架子。 07年夏,他随父母离开京城,自己对他也十分想念,这次见面是近一年来的第一次。 没想到他居然哭了,少年的眼泪滴到了孙倩心窝里最柔软的地方,让她为之融化。 两个人就这么拥着,谁也不再说话,只是感受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孙倩的一手玉手摩挲他的背,默察他体内的伤,基本没有什么,她也就放心了。 当初调到方家警卫系统,她才18岁,就在老夫人身边工作,两年后被老夫人指派到体弱的方堃身边照顾他的起居,甚至天天接送他上下学,有些情感就是在这种日复一日的积累中沉淀出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孙倩柔声在方堃耳畔道:“他快醒了。” “那就让他多睡会吧。” 孙倩明白这位少爷的心思,过去又弹了一下那个刑警的黑酣穴,让他继续做梦。 “他也不容易,倩姨,我们把他抬床上去。” 两个人左右架着便衣刑警,让他上了病号床,让他美美的睡一觉。 清晨五六点时,方堃和孙倩出了医院,漫步在薄雾笼罩的中陵市某条长街上。 路上听方堃讲述怎么进医院的过程,当说到被发飙的女孩儿踹中蛋时,孙倩不由蹙了蹙秀眉。 她知道人体哪些部位是脆弱的,听他说被踹蛋,蹙眉是因为关切他是否被伤。 方堃又说因蛋被踹失去抵抗力后,又被痛扁一顿,后来给抬进医院的。 “倩姨,我是不是很坏?” “……” 孙倩只是笑了笑,没回答他。 方堃知道,孙倩承认了自己的坏,但她不会说出口,不然后来也不会明知自己坏,还帮自己,甚至把她自己毁了也要帮,这就是孙倩。 这美女的心,没人能懂,但多年以后的方堃懂了,不敢说孙倩对自己有男女间那种情感,但自己绝对是在她心中打下深深烙印的那个人。 “倩姨。我想着有一天,你能为我骄傲。” 方堃认真的说。 “……” 孙倩再次点点头,仍没有说话。 “倩姨,这个暑假我要上山去找我师傅学点本事。” “嗯,应该去。” 孙倩终于说话了。 她目光盯着眼前的少年,美眸里流露出一种东西。 好象是离别的愁绪。 方堃心中生出不舍之念,伸手拉住她冰冷的柔荑,捏了捏。 “要走了吗?” 孙倩微微点头,忽然她发现,年余未见的方堃似乎变了许多,他锐利的眼能看透不少东西。 这一刻,她回捏方堃的手更紧了一些。 相聚只是为了又一次分别。 在路边,已经有出租车停了下来,大该路过这里的出租车司机看出这俩人要打车吧? 方堃眼珠子微微泛红,孙倩心里亦不是滋味。 “用不了太久,我会让你回到我身边的,孙倩。” 他没有再叫倩姨,而是直呼她的名字。 目光也坚定的盯着她。 “如果你有这个能力,我想我不会介意的。” 孙倩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没再多停留片刻,她转身上了车,美眸深深盯了眼站在马路牙子上的少年。 出租车缓缓启动,越去越远。 忍着没再回头去看还在路边的方堃,孙倩眼里有清泪滑落。 但愿他说的那句能实现,自己和他在一起时,没失落感。 …… 方堃一个人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游荡。 直到接到‘李叔’的电话,李叔叫李存忠,是表面上自己在中陵这边的监护人,学校档案里,方堃只有监护人,关系是‘叔’,其父母是谁那栏里,是空白的。 李存忠是中陵市公安局副局长,是正处级警务干部,因为中陵市局的行政级别是‘副厅级’; 副省级城市市府所辖的‘局办部委’都是‘副厅级’的,中陵,就是副省级城市。 和这个李叔也多聊什么,方堃只告诉他,自己没事了,可以办出院手绪了。 李存忠问他在哪,他说在大街上瞎逛。 大该知道这位少爷的脾气,他嘴上没说什么,但搁下电话之后,立即通知他的人,去找这位少爷的行踪,必须盯着他,因为入院的前因涉及到萧家子女,万一方堃去报复人家,会把事闹的更大。 随后,他向方堃的母亲汇报了情况,说方堃没什么事,已经出院。 方母苏裳也只说盯紧点,别叫他去找萧家那个女孩儿的麻烦。 要不是二世为人,方堃有可能去找回场子,但是现在的他不会了,因为这件事正是造成父亲在华青省不顺的开端。 那个萧芷的爷爷是省委一号,就是因为两家小孩儿的问题,让萧大书记对方堃老爸产生了看法,才有了方爸在工作上某些建议被萧书记不认可的这种事,对一个人的看法一但转变,不但不信任,诸事也皆不顺眼,政见有分岐,本来就很常见,所以才文山会海的一次次讨论。 方堃不想给老爸制造这么一个不利的开局,因为他知道后果很严重。 而记忆中的萧芷爷爷,后来还迈进国家的核心决策层,虽说是过度了一届,但也位极人尊。 这样一个强势人物,若对谁有了看法,绝对会影响其仕途。 而现在呢,萧芷把一个品行不好的学生打的住了医院,是他们萧家有点过意不去。 这个面子里子不去找的话,方堃就不会给老爸造成被动局面,萧家人还可能对方家没追究而生出些好感。 并不是方家就怕了萧家,方家老爷子是萧芷爷爷见了也要恭聆教益的大人物。 只是方家子弟外放华青省,到了萧某人的一亩三分地上,你也不能欺负人家吧?那就是的打脸。 另外一个叫方堃父母忍着的原因是,到目前为止,方堃的家世还没有在中陵曝光。 直到撕破脸闹翻之后,萧家人才知道,被萧芷打进医院的少年方堃竟是方老的孙子,但在退无可退的处境下,也只有据理力争。 因为那一世方堃确实报复了萧芷,将她挟持并强J,所以这事就了回旋余地,也致老萧震怒。 不过,那一切在这一世,不会再发生了。 方堃现在要做的不是报复萧芷,而是上山寻他师傅。 萧芷也曾是他那一世的‘痛’,这个极美极好的女孩儿,被他毁了。 这一世,方堃下定决心要补偿她,并必免两家可能发生之冲突。 PS:新书开了,大家给点推荐票,收藏一下。 第0003章 上山 骄阳似火,中陵市的7月,有如置身在一个大火炉中。 记忆还如潮水一般冲刷着方堃的灵魂。 经过这一半天又发生的事,让方堃接受了突然回到2008年的现实。 之前的一切,对方堃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以后怎么走。 送走孙倩之后,他的心绪十分低落。 他没想着回家,而是继续让自己重温2008年中陵街头的‘旧景’。 直到有些情绪淡了,他也就恢复了正常,想到老妈苏裳那么爱自己,自己却没顾及她的感受,才主动给老妈致电,说自己没事,请妈妈放心,之前的混帐事再不会发生了,自己一定痛改前非。 听他电话的苏裳,默默抹掉悄然滑落的泪…… 她只说,在妈妈心里,希望你能成长为让妈妈为之骄傲的最优秀儿子。 “……老妈,我会为了你给我的这个目标,奋斗终身!” 一句话,让苏裳哽咽出声,吓的赶紧挂掉了手机,怕儿子听到自己的哭声。 其实,方堃已经听到了,那一刻,他更为妈妈的期许生出无限愧疚。 到了晚上,方堃还是没有回家,继续一个人漫无目的游荡。 后半夜时,他驻足在飞架中陵江的跨江大桥上凝望夜空。 这一站就是一夜,直到清晨雾笼中陵江。 他有发现在他周围也有夜未归宿的两辆车和几个人,他们默默盯着方堃,应该是李叔派来的人,怕自己跳了江吗?所以在这里紧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迎着升起的朝阳,方堃仿似看到了自己的未来,然后,拔通老妈的手机。 “拽拽,” 拽拽这个名,是老妈对爱子的昵称,因为方堃很小开始就很拽,一直拽到现在,但这个名,现在很少有人叫他,把他叫的太拽了,拽的无法无天的,滥事做下一堆。 来中陵仅一年,学校里没人知道方堃的小名叫拽拽,不然的话他会有一个新的绰号。 “老妈,你很久没叫我拽拽了。” “儿子,老妈相信你,你会拽的有分寸。” “谢谢我亲妈的信任。” “妈妈必须信任自己的儿子。” “嗯,儿子绝不再叫老妈对她的拽拽失望。” 这一刻,方堃眼里淌下了泪。 接到儿子电话前,苏裳已经先听了李存忠的汇报,她知道儿子在跨江大桥上站了一夜,其实她心里也揪着,她真的也担心儿子做些什么糊涂事来,可他一但想通了,就肯定不会跃身下江。 所以她叫李存忠密切关注儿子的动静,以防不测。 直到这一刻接到了儿子的电话,她用昔日小时候的爱称,唤起儿子心底的亲情。 她好怕儿子不能接受之前挨揍的事,甚至想不通去轻生,因为这次家里没有为他讨个说法。 “老妈,儿子看到旭日东升,生机勃勃,我要感谢萧芷,是她唤醒了我沉睡的良知和对人生的全新态度,老妈,我会用我的方式去感谢她的。” “拽拽,你能想明白就最好,总之,妈妈希望你真的有所改变。” “会的,老妈,你拭目以待,我准备上紫霞山去找我师傅,和他住几天,你知道在哪的,我师傅在梦里召唤我呢,说要传授我一些本事。” “拽拽,你上紫霞山去,老妈没意见,但你别胡思乱想啊。” 苏裳还是不确定儿子的状态,心里忐忑着。 “放心,老妈,你可以叫李叔把他的人都撤走了,害他们陪我次了一夜的冷风,我于心不安。” “儿子,你真的没事吧?” “老妈,我不敢有事,你养育我成人,而我半点孝心未敬,我敢有事吗?你就瞧好吧。” “儿子,老妈现在很激动,真的。” 苏裳已经呜咽有声了。 “儿子长大了,老妈不哭,方拽拽会心疼的。” “嗯嗯,老妈不哭,你上山去,要听你师傅的话呀。” “那必须的,老妈,代我向爸爸问好,并告诉他,我再回来时,不再是7月前的方拽拽了。” “嗯,好儿子,老妈一定告诉你爸爸。” “还有我姐姐。” “嗯。” …… 方堃上了停在桥边的某辆车,这车和车上的人,陪他吹了一夜冷风。 他们假装不认识方堃,但在方堃上车之后,他们也都楞神了,不知该怎么应付这位少爷? “送我去紫霞山。” “啊啊。” 司机给同伴挤了挤眼儿,赶紧示去呀。 副驾席上的那位,打了个哈哈,“我打个电话去,不好意思。” 他跳下车给领导致电,可李存忠李副局长的电话一直占线,那位老兄着急的满地转圈。 不过好歹在拔了十几次之后,终于接通了李副局长的手机。 “李局……” “我知道了,他要去哪,你们送一下,然后就收队吧,没你们事了。” “哦哦,明白。” 就这样,方堃被他们送去了紫霞山旅游区。 从中陵市区到紫霞山,也没多远,开车是四十分钟的路程。 到了地头儿,方堃下车就走,那车也调头走了,没再停留,他们任务结束。 可实际上,方堃这趟上山并不简单,说起来他还只是老道的一个记名弟子,之前也没有多少交集,但那一世的记忆中,有关于老道惊世骇俗的传闻,让他悠然神往。 他决定上山去,其实也是碰运气。 赌一个更灿烂的未来试试? 中陵市紫霞山,就是在国内都是出名的旅游胜地之一,在华青省内更是首屈一指的名胜。 而华青省府中陵更是副省级城市,是华青境内的政治、经济、历史、文化中心,同样也是华青最大最发达的城市。 紫霞山峰高险峻,怪石嶙峋,一眼望去,满目都是苍松翠柏。 可是方堃那个便宜师傅老道的那个道观就惨不忍睹了,占地未及亩,殿宇就一座,道观陈旧,似多年失修那种,偏偏它还座落在紫霞山颠的‘孤仞峰’上,是禁止游人上去的地方。 通往孤仞峰的那条险道,压根就没人敢走上去,它弯延而曲折,还没有护栏,盘绕而上,道宽仅六十公分左右,越往上还越窄,可以说是奇险。 站在孤仞峰前的方堃,也被这孤悬的一峰的这条险道吓的腿酥,尤其面南的那边,那是万丈绝壁,一但失足掉下去,肯定摔的骨头渣子都找不见半点。 方堃仰头看了看孤仞峰上的那座陈旧道观,斑驳的红围墙都快没颜色了。 他知道,自己那个便宜师傅就在道观里,他长年不出道观半步,一心潜修,当年要不是自己奶奶方老夫人的面子,根本别想请他下来收自己为记名弟子。 俗世中人,都没几个见过这老道的。 奇人之奇就在这里,超脱界外,与世隔绝。 险道太窄,盘绕着孤峰而上,方堃默默数了一下,大该绕孤峰有九圈吧? 这孤峰如柱,直径也不及十丈,也不知老道当初怎么想的,居然会在这上面建他的道观,这险道窄的吓死人,谁敢上去呀? 尤其在山顶,那山风呼啸,烈烈撕衣一般,体重轻的都感觉能被大风吹跑。 这要是上了绕峰险道,一股风过来可能把你吹到万丈悬崖下面去。 方堃犹豫了有半个多小时,也没敢踏上那险道,望着险道口,一个劲儿的咽唾沫。 上?还是下山? 我上得去吗我? 可就此下山去的话,我不甘心啊,没脸见亲人,更学不到老道的真本事了。 依稀记得,当年老道说过,让我日后上山来寻他的话,看有没有那个缘份,现在才明白老道为什么那样说,他是要考验自己有没有涉险登峰的胆量吗? 可这家伙真要命啊,一但失足,或风大点,自己怎么可能在这只有五六十公分的险道上立稳?最要命的是这道的台阶还陡,真要上去的话,那就不是走了,那基本是要‘爬’。 深呼吸,深呼吸。 方堃咬着牙,仔细琢磨老道,仔细琢磨自己,仔细琢磨这个事,从老道在那一世留下的遗言来看,他十分遗憾没能等到自己。 对啊,他真要试自己的胆量后才肯收自己吗?有胆子上这条道,才有资格成为他的正式弟子吗? 这么一琢磨,再想想四师兄紫婴露的那手功夫,自己真的在险道上遇险,难道老家伙会看着自己摔死吗?他是在考验自己的胆量和决心,而不是想要自己的命。 紫婴露的那手功夫已经骇人听闻,那老道有多厉害呢?真不敢想象的。 赌吗?赌自己遇险,老道不会袖手旁观。 不过,赌输了的话,自己可是要赔上一条命的啊,真从这摔下去,九条命都能给你摔没了。 可再想想自己若不能得到老道的传承,就算有那一世的记忆,也未必活的更精彩,被‘校花’扁的一顿还好说,虽不一定要找回场子或脸面,但自己向老妈夸下的海口怎么自圆其说? 再就是,学不到本事,怎么征服那个痛扁自己的萧大校花? 搞不好这一辈子都要活在她的阴影中。 如果这一世生命都要仰望一个女人的话,那活着岂非无趣?不如死了算啦! 想到这里,方堃心中陡然升起了万丈豪情,心气足,胆就足。 上,老子怕个鸟,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大不了再死一回,说不定回魂到某个朝代,当个皇帝或大将军之类的,也好过在这里被N多的人鄙视啊。 老妈,你保佑儿子吧,我拼了。 这个念头一但确定,他信心更足了,老道那么高修为,也该感应到有缘弟子的到来嘛,就不信自己这个推论没一点道理? 好吧,为防万一,在登峰之前,再通知一声老道师傅,给他提个醒,让他知道自己来了。 于是,方堃鼓足了所有勇气,狠狠咬了咬牙,仰头就大吼一声。 “师傅,方堃来了,现在就上去找您老人家,让您等了这么几年,是徒儿我不开窍,但今天,我来了!” 山顶风大,都不知这句话能不能送上孤峰,想来以老道的修为不可能听不到吧? 上,大不了回炉嘛! 第0004章 历胆 就这样,方堃跨过了铁锁护栏,无视立碑上的警告:不许擅登此峰。 他拿出了一往无前的‘赴死’决心。 可真正把脚踩到第一个石阶上,还是发现自己的腿在发抖。 抖尼玛啊,再抖真要掉下去了,别抖,不怕,就当它是坦途,就当它是大道,五六十公分这么宽了,还要怎么着啊? 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咬牙挫齿的开始了登攀。 胆气真豪,但刚刚攀爬过第一道弯,方堃侧首一看,腿就酥的不敢动了,整个身子都爬伏在台阶上去,敢情这第一道弯正在南面的万丈悬崖这边,刚才看的一眼,真没吓死他,身外十公分就是万丈崖,一股风刚好过来,吹的他摇摇欲坠。 方堃一张俊脸吓的煞白,手紧紧扣住上面的台阶,脚也死死蹬牢下面的台阶,身子死死的往山壁上靠。 心怯的瞬间,这才发现,自己想退出去都没可能了,因为这个宽度吓的人不敢转身,而且这么陡,下的时候更吓尿了啊,可以说此时下峰比上峰更可怕啊。 爬吧,大不了回炉,怕个鸟啊。 咬牙,瞪眼,爬爬爬。 方堃知道后路绝了,只能往前往上走了,也就没其它想法了,胆儿反而更壮了。 就这么爬啊爬,六道弯之后,他浑身都在发抖了,感觉裤裆里都有挤出尿的迹象,顾不上了 现在就是挤出屎也得上,不然就是一个死字。 第六道弯转过之后,险就一个字,那道的宽度都不及50公分了。 但是方堃知道自己只能朝前,想退回去呢,不如直接从这跳下去死了的舒坦,也好过惊吓的失足也是摔死。 第七道弯转过之后,方堃舒了口气,这里的险道只有40公分的样子。 他抬头向上望时,脸就更白了,第八道弯那里居然只有30公分的窄道,那台阶象一块块叠起来的方石头,尼玛,要爷命啊?这么窄? 上吧,窄也得上,要死也得死在第九道弯。 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再爬时,一股风掠过,发现裆里冷嗖嗖的,感情是刚才尿了一裆没发现。 这时给风吹的裤子拍在腿上,那种冰凉彻骨彻髓的。 尿就尿了,这尼玛要命的‘路’,谁爬到这不得要尿出来?换个人估计拉一裤裆了吧? 方堃自我安慰着,也听到了下面有人的惊呼声。 “快看,有人自杀啊,都爬那么高了。” “哇,自杀就跳呗,爬那么高有什么用啊?他是想上去吗?” “胡扯,谁敢上去?不是脑子有病想自杀,谁会去?” “是啊,这孩子好象不大啊。” “……” 孤仞峰下那里已经聚集了不知多少人,附近的管理人员都跑了过来。 但一看在第七个弯道上的方堃,他们也无能为力了,唉,又要死人了啊,这个月奖金是没了。 他们想救人也没法救,别人挤不上去,帮不了他,搭个梯子也搭不过去。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自杀者是怎么摔下去的吧。 而方堃呢,早就吓的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外界的一切声音,都被他无视和忽略了,这样也好,不然听到别人的惊叫声,还影响他上攀的信心呢。 爬,继续爬,后退无路,一往直前吧。 死,也要死在第九个弯。 就这样,方堃以无上的毅力和决心,攀过了第八道弯。 正如他猜测的那样,第九道弯果然窄的可怕,都没有20公分,目测,十五公分的样子吧。 突然,方堃想到后世中一些电影里的攀岩登山,那是在绝壁上攀登,哪有什么石阶?能有个放入手指的缝儿就不错了。 不过电影毕竟是电影,真人去攀也有其它保险措施的。 总之对于现在只有十三四岁的方堃来说,这条险道足以吓死成年人,别说他还是个没长毛的孩子。 这第九个弯转过去,就是孤仞峰了啊,我不能摔死在最后一个槛儿上。 歇缓了足足十分钟,体力得到很大恢复,信心决心也再次鼓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方堃才启动最后一段道的攀爬。 下面看的人都在侧面道上了,因为南面是绝壁,他们看不见,只能在两边看,一个个手掩着嘴,呼吸都要忘掉了,大该比攀爬中的方堃还要紧张。 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句,“加油,你可以的。” “加油,你一定行的。” “加油,加油。” 两边山道上的无数游人,都开始喊这两个字。 不知道方堃有没有听到,但他的小身躯没有停顿,而是义无反顾的冲向第九个窄弯儿。 过去了,过去了,可半个身子也挂在外面了,太窄了,15公分啊。 方堃的一条腿已经悬空了,不是双手还抓着台阶,这阵就完成表演摔下去了。 下面看的所有人,都呆了。 此时,方堃也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啦,一腿悬空,一脚为支撑,除了蹦着上,没其它方法了,因为两条腿交替不开了,太窄了嘛,一但交替,就会失去身体的重心。 蹦就蹦,大不了老子蹦到悬崖下面去。 他也是豁出去了。 就在所有人以为方堃要摔下来的时候,他突然蹦了一下,单腿在虚空中晃荡,另一条支撑的腿,居然蹦上了一个台阶,手同时上攀了一个台阶。 但也险至毫厘,身子因为一蹦,撞在山壁上,突然就失控了,结果只剩下双手扣在石阶上,而身体完全掉下阶悬空了,就这一下,差点没摔下去,下面更是惊呼声一片。 看着双手扣着石阶侧面,身子完全悬在崖外的方堃,所有人都没声儿了,可能,他们都知道,这个勇气十足的孩子,下一刻就要摔入万丈悬崖。 方堃也吓的以为要摔死了,还好手指死死扣住台阶侧面,身子是悬挂在外了,但也不是没有一点踩撑,还有山壁可以让脚尖刮一刮。 在这万分紧急的关头,方堃抬首上望,却象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脸上有了一丝笑,哦,明白了,原来第九道弯非得这么过啊。 他手臂用力,弯屈,引体向上,然后腾出一只手,飞快的攀上更高一个台阶,下一刻,另一只手也跟上去,这样重复,脚尖也能刮着粗糙的山壁借一点力。 “哇,这样也可以,加油啊,孩子……” 下面的人也如梦初醒似的,这样是可以啊,就怕小孩体力不足,给他加油吧。 此时,方堃有了更足的信心,虽说剩余的体力不是很足了,但他的体质毕竟是不错的,十多个台阶的距离,他还是有信心的。 屈臂、引体、换手,就这样,重复这个动作,他的身体一点点升高,终于到了最后一个台阶,而且台阶里面有铁护栏,被他抓住后,身体猛然上升,侧过来就把腿也搭上了石阶。 在下面一片欢呼声中,方堃完成了这段历胆之旅。 当他屁股坚坚实实坐在台阶上,怀抱着那根铁护栏时,他才感觉自己涉过鬼门关,才真正安全了。 此时,他俯瞰脚下的万千风景,笑对下面的无数游人,并朝他们挥手致意。 最后的加油声,他都听到了,感谢这些陌生人。 他并没有看到人群中有两个熟悉的眼神。 那是两个美少女,她们混挤在游人堆里,正惊震的望着孤仞峰上那张俊逸微笑的脸孔。 “……怎么可能是他?” “居然是方堃这个小恶棍?天呐,这家伙吃错药了吧?” “没错,就是他。” “芷芷,是不是这家伙被你揍了一顿揍傻了啊?爬那上面去干什么?找死啊?” 被称为‘芷芷’的女孩儿正是方堃暗恋了年余的校花萧芷。 她白了同伴一眼,道:“他找死还爬那么高做什么?早飞下去了,以前我就没发现,他居然有这么大有的勇气?真的是小看了他。” “他在发神经吧,我看他怎么下来?” 这个女生叫罗婷,是萧芷很要好的闺蜜兼同学。 萧芷不以为然的道:“下来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么多人都看到了,旅游区的管理员也都在,他们会想办法,但愿那家伙不是真的想自杀吧?” “嘁,他这种恶棍人渣,会有自杀的念头?你还是省省吧,我是不信的,咦,你看,他走了。” 萧芷抬眼看时,方堃已经起身朝里去了,身影消失在了下面所有人的眼中。 下面旅游区的管理员们乱成了一堆,有人大叫‘赶紧去向紫婴道长汇报’; 这孤仞峰,据说除了紫婴道长能上下,别人谁也不行。 峰下的游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萧芷和罗婷也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她们俩互相勾挎着手臂,还在那里不时上望。 “真也奇怪了,上次你揍他时,没见他那个窝囊样儿,捂着个蛋满地打滚,今儿不是亲眼看见,我也不相信他有攀爬这绝命峰的胆量。” 罗婷这么说。 萧芷的惊讶自然不下于罗婷,自上次事发后,她也有些心虚,第一次那么狠的打一个男生,当时是有点情绪失控了。 想想也挺后怕的,万一把他踹成‘太监’,他家人肯定不会善罢,事闹大了自己都没得向家人交代,后来听说这家伙没什么大问题,也就放心了。 不过那时候,并不减对方堃的恶感。 今天的偶遇,让她发现方堃这坏小子竟然有超越常人太多的勇气,从心里说,真的很佩服他。 当然,也不排除这个傻瓜有寻死的可能,是不是脑子转不过弯儿?被女生打了感觉没面子?他家人又不替他出头,他钻了牛角尖,来这寻死? 真要因为那个事对他造成打击,致他自寻短见,萧芷心里肯定要背上一个包袱。 我虽未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会有一种间接的负罪感吧? “走吧,芷芷,别想那个傻蛋了。” 萧芷点了点头,一路下山时,脑海里去会浮现方堃笑的很灿烂的俊脸。 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他好象没那么讨厌。 第0005章 师与我七天 孤仞峰上,破道观前; 足蹬云靴,身披紫袍的老道,迎风卓立于南面的绝壁之上,一眼望向,他似要仙去的神一般。 山风凛冽,袍襟飘飞,站在绝壁上的老道巍然不动。 如果有人仔细看他足下,会发现他足不沾地,居然离地有七寸距离,悬浮于空。 紫电桃木剑,负于背后,剑柄露于右肩头上,银丝剑穗随风漫舞。 从背后能看到紫袍中心那个太极阴阳图,半黑半白,两个极眼闪着幽光。 方堃还没走到道观门前,就看到了老道。 沐浴在烈日炙阳下的老道,在烈烈山风中立如磐石。 方堃入神之际,绝壁山颠上的老道却象风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惊愕的念头还没有转过来时,方堃眼前一花,紫袍老道却站在了他三尺之外。 “小猴子,你终于来了。” 老道慈眉善目,笑容可掬,银发、银眉、银须,脸如嫩婴,眸色深紫! 紫眸,这是武异之象,非功法大成,无此异象,凡具武异之象的修练者,皆列一代宗师。 方堃心神震荡,那一世错过的机缘,这一世是用命搏取回来的,岂有再错过的道理? 他上前两步,噗嗵跪倒,“方堃给师尊磕头。” “哈哈,好,你这胆儿,够了,起来吧,不枉为师等了你整整一百四十多年!” 什么?一百四十多年? 方堃不由傻眼了,脑袋瓜子一时没转过弯来,什么一百四十年?几个意思啊? 心念电转之后,他有点明白了。 可一百四十年啊,那眼前的师尊到底有多大呢? 按他的说法,一百四十年前,他要是也才二十来岁,怕也不会有多大的成就吧?更不会说出这种久等的话,也可以理解为,一百四十年前,他就大成了,那保守的估计,他大成时也有五六十岁?再加上一百四十年,师尊莫非有二百岁? 天呐,二百岁?方堃快晕倒了。 就在方堃惊震不已的同时。 老道却开口了,“为师正式收你为这一代关门弟子,你也将成为下一代‘紫枢’掌门人。” 说着,老道手腕一翻,手掌托着一粒紫气氤氲的丹丸递给方堃。 “这是为师穷百年之功精炼而成的紫枢丹,你食了吧,为师助你一臂之力,贯通生死玄关、搭通天地之桥,即日起,你就再不是凡夫俗子。” 方堃激动的无以复加,也不多言,接过丹刃扔进嘴里,“谢师尊!” 那丹入口即化,顺喉而下,下一刻,清凉遍体,百骸俱畅。 “行功!” 老道正色吩咐。 方堃就地盘坐,手捏基功法诀,开始了行功,他有练紫霞基功,懂得什么叫行功。 老道微微颌首,右手抬起,捏剑指,轻挥; 就见他背后的桃木紫电剑嗖一下飞起,激射当空,升约十几丈高,又瞬间朝下罩向方堃的头顶,似要一剑贯穿方堃的顶门。 紫电剑堪堪临顶,触及方堃发梢时,便凝悬不动,随即紫气大盛,一股股贯入方堃的天灵盖。 方堃身躯狂颤,脸上抹过痛苦之色,但他苦苦忍着,捏着法诀的手亦在抖颤。 体内横溢的‘紫枢气’疯狂肆虐着他的经脉百骸,紫枢丹早化成千万股洪流,肆意洗刷着他的经脉,最终聚于任督交汇之海底,这是生死玄关,一但贯穿,天地自通,阴阳相融; 随着灌顶而入的强横紫气,身子似要炸开似的憋涨,然后轰然一震,海底的涨裂感顿消,体内阴阳两界的阻隔在强大的紫枢气面前一崩而溃,方堃盘坐在地上的身体,当时就腾空而起,悠悠达至三尺多高才止住,好象屁股下面安装了火箭发射器一样。 老道笑着一招手,桃木紫电化作流光,回到了背后古色斑澜的剑鞘中去。 紫电离顶,压力顿消。 方堃睁开眼时,目视的一切发生了覆地翻天的变化,一切是那么生动盎然,虫鸣蚁叫,似在耳畔,风掠气动,似能把控,曾微不可察的细小变化,这一刻都在眼前心里清晰呈现,这就是境界带来的真实感受。 他感觉浑身上下溢满了充沛的力量,比之前登峰时强胜了数十倍,此时,他有信心再上下孤仞峰十次。 正如师尊讲的那句话,我再不是‘凡夫俗子’; 强压下心里的震撼,方堃再次跪拜老道,“师尊宏恩,徒儿……” “别说这些没营养,为师只有七天时间传授你《紫枢道典》,” “师尊,那七天后您……”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记住为师的话,要看淡生死!” 方堃心中隐隐有不祥之感,七天后,师尊要永远离开自己和这个世界吗? 下一刻,他眼里孕育出一团水雾。 虽仅与师尊初见,但与他象相识了百年那么长久,七天后就要离别,方堃心生不舍。 看到泪光盈盈的方堃,老道伸手抚其顶,“痴儿,为师已经活了二百多年,不是等你,早就走了,以为师的修为来说,再不走,必遭天谴!” “师尊,徒儿舍不得你。” “入观吧,为师讲一些事给你听……” 入观之后,老道讲给方堃一些事,“……我紫枢一脉,亦属三清旁支,为师性狂,自出枢机,独创《紫枢道典》,双百年来,共授四徒,但无一能达至为师之期望,你,是第五个,也是最后一个,更是下一代的紫枢帝,这条‘道’敢称‘帝’的不多,帝为极,破凡升道,便为帝,那一步,为师已经能迈出去了,但紫枢一脉后继无人,这是为师滞留尘世百多年的原因。” 方堃怔怔听着。 老道又道:“这是个科技日新月异的新时代,古异武术或道法修行,志在挖掘人体本能的极限,而不是要逞强道霸,追求至道的唯一法门,就是修行,但超脱生死局限的不二方法,也是甩掉这具皮囊,古往今来,没有肉身千年的存在,这违背天地法则,最后的超脱就是离开皮囊,在世人眼里就是‘死’,但在修行者自身来说是生命形式的‘升华’,还有更神秘更广褒的世界存在,但那是肉身凡体不可触摸的世界,为师这么说,你懂吗?” 方堃苦涩的点点头,“懂一些!” “嗯,那就好,你天资超人一等,天赋百年难遇,根骨更是千古难寻,气运则是万年罕见的那种,你将是光大我‘紫枢’一脉的希望,但未来几十年尘世的历练,对你十分重要,让一切随缘随性,顺其自然,不可强求,我脉‘道典’第八卷,是个天堑,你四个师兄无一人能跨过这个天堑,是因为他们本身达到的这个高度,是他们道‘侣’无法企及和匹配的,也是犯了孤阳不长的大忌,正所谓阴阳不能相合,恰恰违背了万物阴阳法则,而你,则有机会从现在开始培养将来助你涉过阴阳险关的强大‘道侣’,记住,她必须比你强大,才能温养你,才能滋补你,这里,为师还有两粒‘紫枢丹’,只需一粒,就能改造她的一切,其实,当年你上山看病时,为师就发现了一个很好的人选,就怕你情感上接受不了……” “呃,” 方堃心念电转,立即就明白师尊在说什么了,道侣是什么概念他清楚,之前代师教自己紫霞基功的是奶奶身边一个职守人员,叫孙倩,自己泡药浴治病锻体,和基功都是她教的,从这方面来说,她也算老道半个记名弟子了。 也因为她要做这些事,也就跟着方堃回了京,没能继续留在方老夫人身边。 “师尊,你说的是我倩姨?” 老道温慰的一笑,颌首道:“不错,她比你大八九岁,不过女娃子根骨奇佳,更拥有万里难选其一天赋,为师指她代师传艺并照顾你,也是有深意的,你奶奶同意了,概因这个女娃娃底子打的坚实,是武异世家出身的,这师观她,应该是从三岁时就开始奠基根骨的,你和她比差的太远,若不是这粒紫枢丹,弥补了你与她的差距,这辈子你都只能望其项背。” “呃,这么牛?” “嗯,而她越强,越是你跨越《紫枢道典》第八卷《阴阳天》这个天堑的最佳道侣选择,她若肯滋补你,你必事半功倍,再加一粒紫枢丹培养她的话,那就没有半点问题,有问题的是你能不能让她成为你未来修行涉险关的鼎助,紫枢丹,为师会留给你,能不能搞定人,是你自己的事了。” 老道说这话时,还朝方堃眨了眨眼,方堃感觉到师尊的‘为老不尊’,俊秀的脸蛋也为之一红。 “我知道了,师尊!” “好,言归正传,为师给你讲一下《紫枢道典》,这是我紫枢一脉传世秘学,每代皆口口相传,不留任何文字,每一卷不能修至大成境界,亦不能传授下一卷秘诀,但对下一代掌门人不禁,这七天时间,你不可能修成几卷,为师除了秘授你《道典》,就是为你解释一些你不懂的东西……” 所谓的‘秘授’,是一段‘记忆’的灌输,是一种精神奇力的移植,过程很短,只是老道把自己《紫枢道典》的记忆复制了一份灌入方堃的脑海神识中去。 紫枢道典博大精深,共计12卷。 按照老道的说法,道典第五卷《神威狱》一但大成,就足以挤身当代武异宗师的序列; 一粒价值连城的紫枢丹,足以叫方堃突飞猛进,但他用多久时间修至第五卷还不好说,现在只是让他拥有了《紫枢道典》的全卷秘诀。 七天时间,方堃把移植过来的记忆中的道典全卷详读了多遍,有些晦涩难懂的地方,也正好向师尊请教。 可惜七日光阴太短,弹指即逝。 而老道着重给他解释后四卷的东西,要是前八卷还有不明不懂的地方,异日有缘可以请教他的几个师兄,虽然他还不知道几个师兄在哪,但至少有一个紫婴道长就在紫霞山上。 第八天,老道消失在了孤仞峰上的道观里。 方堃知道,师尊可能永远的走了,他说还有一事未了,但方堃觉得再见不着师尊了。 沐浴在晨曦中的少年,泪流满面,仰天长啸,声震长空,历久不息! 老道留给他的还有三样东西,两粒《紫枢丹》、一柄桃木紫电剑、一块紫玉佩。 这三样东西,无一不是奇绝宝贝。 至于《紫枢道典》,深植于他脑海之中,非是外物,不受尘染。 桃木紫电剑,是紫枢一脉的至尊法器,蕴含着秘不可测的紫枢法力,祛邪避凶,镇妖降魔,驱雷唤电,可谓威力无边。 紫枢玉佩,本门至尊身份的象征,秘蕴祖师元灵,最秘不可测的强大守护,这个佩又称‘至尊元灵令’。 两粒‘紫枢丹’更是不世奇宝,功参造化,只有一息尚存的,它都能使其变的生龙活虎。 一夜之间,物是人非; 第0006章 三花五气 被‘紫枢丹’洗经伐髓改造了的方堃,又长高了半个头,躯体也比之前更加伟阔。 身上的衣物就明显小了一个号,裤子都紧裹在身上,更吊在脚腕上,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鞋子更是屈脚。 但与师尊永别的方堃,没有心情纠结这些小事。 他的长啸声引来了一个人,紫霞山那边的主持道人紫婴道长,也是当代紫霞山的一代宗师级牛人。 当然,他这个牛人在老道面前什么也不是,甚至在新一代紫枢帝面前也要执恭礼。 话说回来,他只是代紫枢帝管理紫枢产业的一个弟子,在不知内情的世人眼中,紫婴道长的确是高高在上的宗师级大牛人。 这个清晨,孤仞峰上只有两个人。 方堃和紫婴。 说起来紫婴是他的四师兄,也是老道的第四个徒弟。 “紫婴见过枢帝!” 面如婴儿的老道,少说也七旬开外了,但在方堃面前还是执礼甚恭,因为他知道这少年是师尊指定的下一代紫枢掌门人。 “四师兄,客气,孤仞峰,从今日起,封了吧!” “谨遵枢帝法谕!” 方堃随手把桃木紫电剑递给了紫婴。 “剑,你先替我保管,我拿着也不方便,哦,还有,不要叫我什么枢帝,叫小师弟就好。” “这个……” “我以枢帝的身份颁下的这道法谕,四师兄要违背吗?” “不敢,那就依小师弟的意思。” 方堃微微点头,没有十三四岁的不成熟,似乎他在一夜之间成长为了一个大人。 “紫霞山这片基业是紫枢之道基所在,师尊他老人家百多年的心血都在这里,四师兄你善为打理。” “是,请小师弟放心,紫婴竭尽所能。” “嗯,我会在紫霞山上留两天,代师授你道典第八卷《阴阳天》秘诀,这是师尊临行前的吩咐。” 噗嗵一声,紫婴老道当时就跪下了,难掩神情的激奋,紫眸中隐蕴泪光。 “紫婴谢师尊,谢小师弟!” 他这一跪虽在方堃的面前,但更多的是叩谢已离去的师尊老道。 方堃扶他起来,能感觉到紫婴的挚诚。 “四师兄,有些话我也告诉你,《阴阳天》是道典12卷中的一个天堑鸿沟,不说你,就是我们的另三位师兄也没有把《阴阳天》修至大成境界的。” “是的,小师弟,这话,师尊他老人家不止一次和我说过,也指明了其中关窍,但修为到了师兄我这种高度,已然没有其它指望了,世间难寻‘道鼎’,即便有道鼎,也错过了修行的良机,只望在第八卷《阴阳天》的修行上略有小成,便不枉此生。” 无限风光在险峰,但道典第12卷这座险峰,是紫婴这辈子都只能仰望的不真实存在。 而且老道早就和他说过,‘你的根骨,能把第七卷《紫罡体》修至大成,已经出乎为师的意料了,将来第八卷上的造诣有多少成就,你也不必纠结,无它,你天赋尽此’。 …… 孤仞峰封了,下来之后,紫婴老道袍袖一挥,紫罡呼啸声中,就砸塌了初段的登峰小道,让那一段变成了绝壁。 这紫罡的威能不比炸弹小,看的方堃目炫神迷,有一日,我也会有这样的功夫。 他现在已经拥有了这样的实力,但他还没有掌握‘发劲’的技巧,‘宗师’的修为功力不等于‘技艺’,也就是说方堃空有一身不俗的修为功力,却不懂的应运。 他这身功力是‘紫枢丹’奠定的。 昨夜,老道走之前,还给他来了一次玄秘的‘灌顶’,把一道精纯至极的紫枢能量输入他身体,然后分散成万千缕,潜藏进了他的周身经脉百骸之中。 也许有一天,他修为达到某个高度时,能凭自己的力量把师尊秘灌的这道精纯紫枢能量唤醒凝聚,并真正融合进自己的修为中。 当然,在目前来说,这只是一个幻想,遥不可及的一个幻想。 这最高的孤仞峰是在紫霞山旅游区后山,下山之路必然要经过这里,无数游人不一定要上去,但也能一睹这道险峰的奇峻,从后山下山也能欣赏更多的紫霞风光、紫霞奇险。 但N年来没有一个人傻得象方堃那样去攀这孤仞峰,哪怕是寻死自杀的人,也不来这。 方堃跟着紫婴道长,从后山来到前山正殿,紫霞道场最宏伟的大殿‘神虚殿’就在前山座落,殿宇踞如巨兽,气势慑人、气象万千、气派超凡; 任谁也想不到,真正的紫枢一脉创始人,独居简峰,从没在神虚殿过久的停留过。 紫枢道场的神虚殿是当代道教著名的建筑,庄严肃穆,气势沉凝,道场中央的法鼎就有三丈六宽大,高约两丈八,法鼎上的特制巨香有人腿那么粗,高约几米,据说能燃七日; 神虚正殿里供奉三清,上清,太清,玉清; 两边是道教护法诸相,香案上的供品、烛台、香炉、符篆、法器诸物堆满,但井然有序,丝毫不乱。 案前一排蒲团,供香客祭拜之用,有数位年长道者坐殿,会为香客留言或赠符,以佑身家平安,永禄永福; 有人说,这是骗人的东西,但信者则灵,谁也不能强加意愿给别人,心诚则灵嘛。 迈入这紫霞山最高最终的道场的香客游人,莫不怀着一份虔诚的心思。 从山下一路上来,共计九座法殿,诸多道教神仙被供奉在各殿中,形象各异,法愿不同,佑护不一,你信谁就拜谁。 另外就是紫霞山一路的风光,道教法场的特有氛围及各式建筑,也足以让游人感觉不虚此行。 百年道场,宏伟道景,也不是什么摆设,光是道人就有几百,人气极旺的说。 每天清晨,道士们必然在‘高功’的带领下进行‘早课’;礼拜上香、宣表念咒、敬奉祖师之赫赫威灵,恭请祖师元神降临道场,镇护道场法坛,使道场法威常驻、万邪难侵! 早晚课或各种法事,都有‘高功’主持; 可以说‘高功’是道场进行法事的最主要执事之一,还有辅助高功的两个执事‘监斋’和‘都讲’,前者主管科仪典法;后者唱赞引导,与高功共同组成法事道场的‘三法师’; 不是精熟道教法典、法规、诸经、礼仪的精英道长,不能胜任此三职。 就这些东西,方堃肯定是不懂的,但观这个场面,心中也存相当敬畏,事涉天地鬼神,凡人就更不想麻烦对不对? 心存一份敬,神仙也照应; “小师弟,你身在俗世,不必拘于这些道法规礼的,” 看到方堃一派正肃之色,紫婴轻声提醒他。 方堃哦了一声,见正殿上首的那沉凝道长,正焚符祭天似的,早听闻道家各种符篆能治百病、能祛千邪、能镇万魔,也不知有没有那么神奇? 师尊传给自己的《紫枢道典》第六卷《血符山》,好象才提到符篆,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好象太遥远了一些。 一念至此,他转头便问紫婴,“四师兄,符篆这些,道典第六卷才有提及,难道这么高深莫测?这些道人,弄的又是什么符?是四师兄你制的吗?” “那倒不是,《紫枢道典》是师尊独创的奇高道诀,第六卷所记载的《血符山》更是符篆中不同一般的符篆大法,几可通神,和世间那些小符法不可同日而语,正所谓‘符无正形,以气为灵’;气场决定通灵的次层,修行者气场越强,所制之符功能越大,他们以自身的阴阳磁场将朱砂和笔墨磁化,这样在符篆上就形成了微弱的磁场,用来诱导天地元气的变化,以达到改变某些气运及人体不良状况的根本目的,抛开神鬼不论,其实就是借气改气的一种过程,万物皆离不开一个‘气’字,人活着也无非就是一口‘气’,这口气一但断了,一切也就烟消云散了。” 方堃点点头,“那按师兄的说法,请神唤仙这些说法,实际上并不存在,是吧?” 紫婴笑了,一边领着方堃穿过月亮门进入‘神虚’后殿,一边道:“修行者敬天敬神敬祖师,并以诚心想获得他们的神佑,各种借法虽虚无缥缈,但的确能增强己身之自信,借法也好,请佑也罢,最终还要看自身的修为实力,世间神棍万千,都想唤某仙助我之类,以惑愚夫,但他真获得神助仙扶吗?你信吗?” 方堃直接摇头,“我是不信的。” “那就对了,其实能否产生震慑还是要看本身实力,或许神明或祖师的能量的确存在于虚空无尽之中,但能不能为我们所用?终究还是要看自身的能力,世修道者,皆以‘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为终,达此境者,便是尘世中出类拔萃的精英高士,这样的存在,画道符出来真有祛病延年之效,因为他的气场磁场极强,足以改变一般人不良的体征状况。” 紫婴这么说,方堃就有些明白了。 “师兄你这么讲,我就懂了,只要有精深的修为,这就是可利用的优势资源,制符也简单了?” “可以这么理解,我们炼的是‘气’,而符,正是以‘气’为灵,修为真是这一切的基石。” 紫婴不厌其烦的为他讲述什么是‘三花聚顶’,什么是‘五气朝元’。 三花即三华! 三华谓之‘人华’‘地华’‘天华’; 人华,炼精化气,人本生于精,精便是道种,戒淫则精不泻,人华必生; 地华,炼气化神,人生赖于气,气使万物生,气强体健命旺,地华亦生; 天华,炼神还虚,神乃命主宰,归虚脱凡尘,无欲无求无妄,天华则生; 而五气,指的是‘心气神’‘肝气魂’‘脾气意’‘肺气魄’‘肾气精’; 无哀则神定,赤帝火朝元; 无喜则魂定,青帝木朝元; 无欲则意定,黄帝土朝元; 无怒则魄定,白帝金朝元; 无乐则精定,墨帝水朝元; 这便是五气朝元; 方堃听罢,朝紫婴施礼,“谢师兄开智。” “这不算什么,小师弟你有紫枢丹之助,一身修为功夫已至化境,只是不懂应运而已,照《道典》修行,不须多日即可御气自如,你不缺‘修为’,只是不通施展技法,修练起来比我辈中人要简捷的太多,这是常人不可与你比拟的地方,也是你的宏大福缘。” “都拜师尊所赐,对了,师兄,他们弄的那些符篆之类,以我现在的能力,可制吗?” “只要晓得方法,你自然是可制的,而且以你的实力而论,你制画出来的符,可比他们强大的多,这正是取决你的修为深浅,我拿本《紫霞符篆大法》给你,你自行研读便可。” “好啊,我学会这个,也能充当神棍了吧?” 方堃笑了起来。 “你不是神棍,你是‘真师’;” 紫婴又心说,开什么玩笑?眼前这位是这一代‘紫枢帝’,谁把他当神棍,老道我和他拼了。 第0007章 道场偶遇 接下来的两天,方堃就在窝在‘神虚’后殿专研《紫霞符篆大法》; 这两天,他的吃喝拉撒都有专人伺候,是紫婴的关门小弟子悟真,按紫枢一脉辈分排序‘紫悟元空’四代,悟字辈的弟子是相当高的。 悟真才二十岁不到,心性玩劣一些,又是紫婴幼徒,甚得师尊和师兄们的关爱,他还追求时尚,喜欢奇装异服,连发型都是这个时代中人能接受的,在网络上还混出点小名声,被誉为新潮道人。 更通俗的讲,悟真是融于这个新时代的一种道者,他也是道门中与时俱进的一个典范、一个尝试。 因为方堃的身份太与众不同,对于紫枢一脉来讲,他就是‘天’,所以紫婴也不敢丝毫大意,更让自己喜欢的幼徒和这位亲近,以期获得方堃的认可,日或提携一把,那就是悟真的福缘了。 一开始,悟真还以为这个少年是香客,但师尊吩咐他好生伺候,他才有些诧异。 追问之下,想知道方堃的身份,可紫婴很严厉的告诉他,不该问的不要问,你只需知道他是你小师叔就可以了,万不敢越礼逾仪,否则以叛师罪论; 这可把悟真吓坏了,心说,至于吗?还叛师罪?有这么严重? 想是这么想的,但他真不敢有丝毫逾越。 而方堃则未把这个伺候他的新潮小道放在眼里,兀自沉浸在‘符篆’的专研中。 回魂之后的他,天资慧灵,后经‘紫枢丹’洗伐更是脱胎换骨,如今拥有‘过目不问’的超能力,那什么《紫霞符篆大法》他看了一遍就全记在脑海之中。 俗世中把一些道符仙咒之类的东西传的很神,哪怕是方堃的前一世,也是知道这些的。 这一世他有机会获得对符篆的深入了解,又岂会放过? 一部《紫霞符篆大法》,让他对这个尘世中的一切符咒篆法有了认识。 符篆的种种禁忌和制画方法,焚祭方式,都在他海记忆中有了深刻烙印,能被他收进识海的,就是他的资源。 符灵通天地,它亦是做为‘山、医、卜、命、相’五术的根本,是修行者与天地元灵勾通的一种玄秘媒介,通过这条秘径,上可达九天、下可抵九幽,仙神鬼怪任我驱役,真正是不凡之术。 正如紫婴说的那样,世间神棍万千,会画符的多如过江之鲫,但他们制画出来的符篆管不管用就不得而知了,招摇撞骗的太多,偶尔有一点功底的,或许能哄哄人,纯粹撞骗的那些,肯定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免得被事主抓住敲断了腿。 象紫霞观这样宏大的道场,自然不会惑民欺人,但真正能起到神效的符篆也不会轻易出手,一些改善不良小问题的符篆或佑护平安、增财增寿之类的,更没有明确鉴定方式,求符者,不过是求个心安,真叫他们相信这‘符’能佑护其一生平安或一世生财,他们也不会信的。 了解了符篆的方堃就更相信师兄的说法,勾通天地神鬼的确虚无缥缈,但自身‘气’场强大起来也的确能引发天地元气的变化,所谓的通灵根本在这里。 好吧,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才是我方堃要达到的目标,有了这个基石,制符画符,小菜一碟。 就以方堃的年龄而言,才十三四岁的他,已经具备一代宗师的‘实力’,哪怕这实力是紫枢丹造就的,但毕竟是真真实实的,他现在所需要的修练的只是技法、秘诀,而非积厚‘修为’; 那么,师尊传授给自己的《紫枢道典》自然是达到三花五气之颠的捷径秘诀。 仅用一夜时间,方堃就把道典第一卷《青龙骨》熟识、练精; 青龙为骨,坚胜磐石,钢骨如龙,傲啸苍穹; 因为方堃有紫霞基功打下的坚实基础,又有紫枢丹的神效催化,可以说他的‘青龙骨’已成。 其实就是‘练骨’达到坚钢的目的,这一过程对普通人来说,不谓不难,也许积十年苦修也未必能到达‘青龙骨’的要求,但对方堃来说,紫枢丹就令他把青龙骨一蹶而就。 方堃认为自己只要熟悉青龙骨的练法即可,骨已成,无需在此卷浪费更多精力。 道典第二卷《白虎意》才是他要深入琢磨的东西。 不过方堃没想着一口就吃成一个胖子,也没想着三两天就把第二卷也搞定。 ‘意’字指的精神、意志,也可以说是一个磨练心性毅力的过程,紫枢丹虽神效,但对第二卷‘白虎意’也是无助; 紫婴一句‘顺其自然’最好,尘世间磨心练志的事比比皆是,无需你刻意去寻找。 这句话给了方堃很重要的启示。 这红尘俗世不正是磨心练志的最佳所在吗? …… 绝色少妇戴着墨镜,牵着一个年仅三四岁的小男孩儿,在半上午的时候迈进了紫霞山之颠的神虚道场。 少妇年约二十五六,身姿婀娜、修长,简约的T恤配牛仔裤,足蹬平底休闲鞋子,戴着一顶遮阳帽,虽然墨镜遮去了半张脸孔,但掩不住她与生俱来的那股神秀气质,雪白肌色在脸颈及柔荑都有召示。 后面跟着两个深色衣饰的男子,显露出冷彪彪的悍气,一看就是保镖之流。 从这一点来看,少妇就不是普通人,但凡有保镖随身的,那肯定不是平民老百姓出身的。 而小男孩长相俊逸,五官精致,美中不足的是身子瘦弱,脸色更兼一种不正常的病态明显流露。 从大殿一侧月亮门转出来的方堃,一眼正好看到这少妇小孩及保镖组合。 他可不是真的十三四的少年,他心理年龄是相当成熟的,所以方堃望向少妇的目光不那么纯净。 他眼神中流露出欣赏意味,而且第一感应告诉他,少妇身康体健,似是心绪有些不宁,有些焦灼。 仅一眼接触,方堃就能感应到这么多,他自己也是大讶,看来我真是与众不同了啊? 目光在下一刻扫到小孩儿身上,也就发现了他不正常的病态状况,再观其面相,额中印堂略黑,似凝聚着一团阴幽之气。 此时,方堃也就明白少妇领着小孩儿上山的目的了。 当年自己被奶奶抱上山,不也是寻老道看病的吗?应该是城市里各大医院都解释不了的疑杂症,不然也不会走这条路,来求什么神明佑护吧? 病急乱投医,当医也医不了时,就要去找旁门左道撞运气了,什么民间偏方、神棍秘诀,只要能治了病的,都不在乎一试了,这时候就是一种死马当活马来医的心态。 这时,一个知客道人迎上少妇一行。 “无量天尊,女施主可是要入大殿进香许愿?请至这边香堂领香……” “道长,我们进香肯定是要进的,不过,我们此来实为求见神虚道长紫婴。” 这一任神虚道长就是紫婴。也就是紫枢神虚道场的主持。 紫霞山道场在国内也是相当有名气的,年界七旬的紫婴也出席过国内高档次的道教文会,更是道协的成员之一,紫枢一脉名气确不算大,但也有与同道互动讲道授法的交流,一定的名气也是有的。 尤其在华青省内,紫霞山神虚道场更是首屈一指的道教胜地之一。 想求紫婴老道点化一下的世俗中人不知凡几,但真正能见到紫婴的真也不多。 道观也罢,佛寺也罢,生存的根本在于信奉者的施舍,上山的人谁也不好意思白白受点化,多少也有表达一点心意,而宏大道场的主持那是道行高深的存在,想受点化你可能要动用更厚重的诚意来打动人家,说穿了无非就是更大的‘施舍’; 你要只给神虚殿供奉的诸神添一百块的香火灯油小钱,那你想见到主持紫婴道长的几率等于零。 据说,紫婴道长画制的一道小小‘祛邪符’就估值过万。 对于人家来紫婴来说,祛邪符真不算什么,但对于需要这道符的人来说,就不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了,世间不论什么医药可能都治不了你这个病,偏偏人家一道符就能给你治好,你可以出十万块也乐意,对不对? 知客道人一听施主要见主持,恭敬答道:“不瞒女施主,敝观主持已有年余未见任何人了,小道位位卑言微,怕是帮不上施主你……” “那你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见到紫婴道长?” “平素,主持不理道事,一心潜修,施主若有所求,可至‘玉虚殿’寻找本观高功执事,也只有高功执事才有资格见到主持。” 知客道人答完稽首,伸手虚引,指向西边坐西朝东的玉虚殿。 “多谢道长指引。” 少妇便要牵着小孩儿去西殿玉虚。 这时小孩儿却望着道场中间的大香鼎出神发怔。 这鼎对他来说太巨大了。 少妇轻拉了一下,见孩子不动,就对身后的保镖歪了歪头,意思是让他看好孩子,自己朝西边的玉虚殿去了。 方堃刚接触了符篆之术,心里面倒是想实践一下,却找不见对象,此际看到这个小孩儿,就象看到了自己的第一个实验品似的,眼里就直冒小星星。 他几步过来,也不理那俩围护着小孩儿的保镖,自径就蹲到了小孩儿的面前。 保镖想拦他时,却发现慢了半拍,明明看到他才朝这边启步,却不料自己拦阻人家之前,少年已经蹲在了小孩儿面前,俩保镖面面相觑,都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可爱的小朋友,大哥哥抱抱你可以吗?” “你不丑,可以抱我。” 小家伙这句话,逗的方堃当时就笑了,这就是童真的心态,只论美丑,能叫他眼睛舒服就可以。 “哈哈,太可爱了。” 又在俩保镖阻止之前,方堃伸臂着就将小孩儿抱入怀里。 也在同时,小孩儿身上的一股幽香味,直冲方堃的嗅觉,呃,这味……应该是那少妇身上的吧? 猜想着这小孩儿应该和少妇是母子关系,小孩儿也就沾在少妇身上,肯定都是他母亲的味儿。 此时被方堃抱起来的小孩儿,指着大鼎道:“大哥哥,放我上去看看好不好?” 方堃微微一笑,手抚其背,默察其体内状况,这对自己也是一种考验,看看能否查出小孩儿体内的非健康原因所在。 一边默察,一边告诉小孩儿,那大鼎好高,上不去的,鼎里全是焚出的香灰,什么也没有。 小孩儿居然搂着方堃脖子,很亲热的说,只是想看一眼,大哥哥最好了。 方堃怕惊世骇俗,没有飞身上去,这两天他学会提纵术,飞越三五丈高都是可以的,但锻练太少,有时候平衡还把握不准,也没想着在小孩儿面前露一手,没必要嘛。 另外,道场中已经有不少香客进住,他要飞身上了三丈大鼎,那不是叫众人惊呆? 抚着小孩儿背心的手轻轻滑到他小屁股上兜住,默查结果出来了,小孩儿的三阴脉中潜伏着一股阴幽之气,是导致他不健康的根本原因。 而这股阴幽之气隐含‘不甘’意志,缠绕不去,不甘中还挟着浓烈的不舍,让人很难理解它。 紫枢丹造就了方堃一身修为,也造就了他堪称通灵的六识灵感,所以他能察觉到这些晦暗难明的神秘东西,甚至说出来都没人信。 西边玉虚殿中,一个五旬年龄的道人,陪着绝色少妇出来。 “女施主,非是贫道无仁心,度化众生苦难,乃我道中职守,但敝观主持年余不见外客,未奉法谕,贫道也不敢擅见主持,怕影响了其修行,女施主若信得过贫道,让贫道看看小孩儿的状况……” “那就多谢道长了,呶,在那边……” 少妇伸手指过来,同时和道人看见了小孩儿在一个少年人的怀里咯咯直笑。 这一幕让少妇秀眉微蹙,她知儿子这段时间极为排斥陌生人,别说是抱,就是近身也会哭闹,但此时此刻被这俊逸少年抱着,居然笑的那么开心?怪了呀。 她惊诧的时候,那道人也更惊诧,他惊诧的是主持紫婴的小师弟居然会出现在正殿道场,还与这香客的小孩儿这般亲近? “恭喜女施主……” “呃,道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少妇心悬爱子病情,求助无果,心绪更是低沉,乍闻道人这句恭喜,芳心不由一震,故有此问。 道人正是玉虚殿首座,道场的高功执事之一,更是紫婴的首徒,他自然知道方堃的来历。 “令子与贫道小师叔结缘,自然是大喜,女施主若能求得贫道小师叔点头,见到敝观主持的几率就极大。” “这个少年吗?” 少妇大讶,这少年居然是这位五旬道人的‘小师叔’?这辈份可不低啊? 乍看还以为这少年也是进香信士呢。 道人稽首微退半步,虚引了一个手式,然后就转身回殿去了。 少妇心头一动,就凭这‘小师叔’的辈份,也值得自己去求一求他吧? 两个保镖见少妇过来,正暗责自己失职,要从少年手里要过小孩儿时,但少妇摆了下手,不让他们无礼。 小孩儿看到少妇,松了方堃脖颈,张开双臂叫,“妈妈,抱!” 这三岁多的小孩儿,还是最亲近他的生身之母。 哪怕方堃身上有一种能吸引他的特殊东西,但也不及其母更亲更吸引他。 少妇过来就从方堃手里接过了小孩儿,她的柔荑素指就不可避免的触到了方堃的手臂。 那一瞬间,方堃感觉到那素手传递给他的温凉滑腻之感。 “小师傅……” “呃,大姐是叫我吗?” 方堃有些不习惯,怎么我看上去象个道士?不能吧? 之前他小了一号的衣物,已经换了下去,紫婴在前天就打发人下山购了几件普通衣物给他换上。 无论怎么看,方堃也不会象个道士。 “还请小师傅帮帮忙,我儿子身患隐疾,城市大医院都束手无策,我才上山来求道场大师的,听闻小师傅是那位道长的小师叔,所以……” 少妇朝玉虚殿那边扬下巴说,意思是有人告诉了我,你就别谦虚了。 方堃哦了一声,“当不起大姐这称呼,叫我方堃或小方即可。” “啊,小方师傅,不知能不能引见道场主持,给大姐的孩子看一看?大姐我必然重谢,” 她所说的重谢肯定是为道场添一份厚重的香火钱。 方堃笑了,“谢就不用,我与你家小孩儿有缘,自然会帮他的,见主持也没有必要,我就能为大姐你解忧。” “啊?” 若不是在道场中,又有刚才那个老道指说这是他的‘小师叔’,少妇肯定把方堃当成小神棍,给他一脚。 “小方师傅你能看出我儿子的问题?” 方堃面色微凝,点点头,“大姐随我至后殿说话。” 他转身引着,少妇抱着小孩相随,俩保镖也跟着,一起从侧门的月亮门入了后院。 这后殿是闲人免进之所,若不是有方堃引着,职守道人是不会放行的,此时却要敬礼让道。 这三两日,方堃就被安置在这神虚后殿,这里包括一正两偏三个殿,紫婴道长也住在这里的。 但现在紫婴是真的闭入密关了,因为日前方堃传授了他道典第八卷《阴阳天》秘诀,紫婴难忍激动,直接就闭关潜修了,一应外事都交付他的弟子打理。 另外,老道离去,没举行什么法事,也是他有吩咐,按方堃传达的说法,老道离开紫霞山,还去解决一件世俗中事,至于何时离开,会用神念在万里之外传达给他们的。 所以,方堃即便心里不舍,但知师尊还在世间,也就不那么难受,哪怕有可能再见不到他。 后正殿也有供奉诸神法相,偏殿才是待客或休息所在。 入了偏殿,方堃请少妇落坐,随伺他的小道悟真跑来献茶,但凡小师叔礼遇的人,他也不怠慢。 奉茶后,悟真退出殿去,少妇的两个保镖也在殿外没有进来。 在这个过程中,少妇细细打量眼前少年,心里暗赞一声好一付皮囊俊相,这要长成人还了得? 当然,这只是她的观感,此际,她心里所急的是孩子的病。 “还望小方师傅费心……” 言语之间那是十分客套,柔声软语,加上泌人心脾的幽香,令方堃都有点心摇神晃了。 这少妇之美,在取下墨镜后更予人最直接的感受,本来嘛,戴墨镜对着有所求的人,那很不礼貌。 但方堃心理年龄成熟,是见过大世面的心性,他眼里尽是欣赏,却没有色授魂与的怔楞在那里。 少妇大该自知自己的国色天香,所以平时都以墨镜遮掩,此际见少年方堃如此沉稳,心里更是暗赞,换过一般少年人,见到自己真容之后流哈喇子也很正常。 方堃正色道:“大姐,你家小孩儿,用民间的说法,是中邪了。” 这话叫少妇面色一变。 第0008章 符 少妇抱孩子上紫霞山前,也不是没找过民间异士诊断,他们也说是中邪了,但无力除邪。 家里老爷子,却非要把孩子弄去京城军医首院全面检查,可在京呆了一个多月,根本没任何起色。 什么专家会诊,什么教授名医,请了一堆也是束手无策,不能缓解小孩儿的症状,他脸色苍白,浑身乏力,全天24小时有大多数时间都在晕睡,只有每天上午才和正常人差不多,但一到下午就不行了。 这也是少妇最后决定抱上紫霞山求助的原因。 尤其现在听道人嘴里恭奉的小师叔也说中邪了,少妇这时就真的信了。 “小方师傅,之前我也不是没求过江湖术士异人,他们也说中邪,但一个个都没办法的。” “有一些江湖术士或异人能看出你家小孩儿中邪,很正常,但他们未必知道这是什么邪,更不知道该用哪种方式祛邪根除。” “小方师傅,你有没有办法?” “知其根源,自然能拔除,你家小孩儿体内隐伏的这股阴幽之气是死气,换个通俗的说法,是死人的气!” 少妇脸色也为之一苍,“啊……不瞒小方师傅,我老公失事离世,还没够五十天,在他突然离世之后没几天,我儿子就成这样了,难道是……不可能,如果是我老公,可、可他是孩子亲生父亲呀!” 方堃这时点头,“那就对了,这股死气之所以缠绕不去,除了不甘,还有不舍,原来小孩是他亲儿子,我就说为何死气中隐含不舍意志,难怪了。” “呃,小方师傅,你能知这些?不是哄我的吧?” 少妇有些激动了,夫已逝,能给她生存信念的无非就是宝贝儿子了,若是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她怕也生无可恋了,丈夫的离世已经给了她沉痛打击,她再也受不了亲儿子给她什么打击了。 方堃道:“哄倒不至于,紫枢道场国内闻名,我也不敢坏了道场名誉,大姐,还未请教你名姓?” “哦,我叫秋心惠。” “嗯,秋大姐,这么说吧,你丈夫亡魂不去,只是对孩子的爱心不舍,他本无心伤害他自己的儿子,但人鬼殊途,死气压制生气,却是他不了解的,任其发展下去,他真的会带走他儿子!” 秋之惠顿时泪眼模糊,抱着孩子的手都在发抖。 “不不不,我不允许他这样做,小方师傅,你帮帮我吧,求你了……” 她这时明白了,丈夫亡魂不甘心离开人世,更不舍离开他亲子,故一缕幽魂死死纠缠其子; 可是这对活着的人来说,就是一场灾难,甚至有可能把小孩儿脆弱的生命带走。 方堃凝眉思忖,死气其实是小孩儿父亲的一缕阴魂,要清除的话也不太难,《紫霞符篆大法》中有记载一种叫‘拘魂符’,不论生人之魂或死人之魂,都会被其所拘。 对于方堃来说,他虽知符术,但还未真正制画过一张符,心里未免有些虚。 “悟真。” “弟子在!” 听到小师叔喊,侍于殿外的悟真赶紧在殿门口出现。 “你去请你大师兄悟玄道长过来一趟!” “是,小师叔。” 秋之惠不敢插言,只是抱着孩子坐在那里,心情却很是忐忑。 功夫不大,玉虚殿首座悟玄道长便出现了。 这位正是之前指点少妇秋之惠认识方堃是‘小师叔’的那个五旬老道。 悟玄入了正殿,首先向方堃施礼。 “悟玄见过小师叔!” 方堃这两日也习惯被他们恭奉了,不以为然,但秋之惠却更高看一眼这个少年小师叔。 “用不着多礼,悟玄,你看看小孩儿是什么问题?如何解他此厄?” “是,弟子看看,” 说话间,悟玄伸手抓住了小孩的手,哪知小孩嫌他老丑,居然挣扎起来,挣不出手腕便开哭。 但这一点功夫,却让悟玄完成了探测。 “小师叔,此子被阴幽怨魂纠缠,三阴脉中潜伏一缕死气,只有拘拿了阴魂,迫其离体,死气自消,不过……” 说到这,悟玄一顿,眉蹙着,显示有为难之处。 方堃摆着小师叔的谱儿,大咧咧的道:“讲!” “是,小师叔,弟子不是画不出‘拘魂符’来,只是怕道行不够,灵气不足,弄巧成拙,这孩子体内的阴魂含有一股不舍不甘的意志,非常之浓烈,就怕拘离其魂的同时,把小孩儿也伤了。” 方堃道:“我四师兄说你乃道场首座,已修至道典第四卷《玄武气》,修为也算精深了啊,” 悟玄苦笑道:“小师叔,弟子资质愚顿,多年来苦修,虽至第四卷《玄武气》,但始终未能大成,平时操持法事诸务,制画之符,也能完全应付,但眼前这位小施主体内阴魂怨气冲天,非弟子之力绘制的符篆可拘,还要请小师叔您出手啊!” “呃,你觉得我可以吗?” 方堃对自己都没多少信心,因为他不知道这方面的深浅。 悟玄却道:“师尊说小师叔你天赋超人,修为超凡,别说是个拘个逝去不及百日的亡魂,便是百年幽魂也拘得啊,还请小师叔出手!” 什么?百年幽魂我也能拘到? 听到悟玄这么说,秋之惠赶紧抱着孩子起身,朝方堃道:“小方师傅,救救我儿子吧?” 方堃扁了扁嘴,看了眼悟玄,后者则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儿。 “那我就试试,悟真,笔墨、朱砂伺候!” 悟真应了一声,很快就在殿中方桌上把笔墨、朱砂、黄纸备好。 方堃第一次绘符,站在书案前,默默阖眸凝神,脑海中把制符的事宜过了一遍。 悟玄、悟真、秋之惠三个人紧紧盯着闭目屹立的他。 下一刻,方堃睁开星眸,双目中瞬间绽放出两道毫光,亮比闪电一般。 三个人还来不及惊震时,方堃已操笔在手,口中默念着什么的同时,下笔如有神助,蘸着朱砂墨汁就刷刷点点绘制起来。 笔在黄纸上飞舞时,偶有迸溅的毫光,悟玄见此异象,也不由惊呆,悟真就更傻眼了。 一道完整的符分为几个部分,符头、符胆、符脚是三大组成,再就是主事神、捆仙绳、两侧的天柱、地柱、火轮、剑秋; 符头的三个勾,代表道家三清至尊; 三勾下是主事神明,此神为中高级时,必须置于‘勅令’二字之上,否则便是对神明的不敬。 而方堃填写的神名赫然是‘九幽地藏’,这是主管十八层地狱的一尊大神。 神名下方是笔走龙蛇的‘勅令’二字。 ‘勅令’下面是横展纵排的三串捆仙绳,再往下两边是天地桩、火轮、剑秋。 天地柱、火轮、剑秋的中间书就一个‘罡’字,气势跃然纸上,威霸绝伦;与‘勅令’大小相当,罡镇符窍,符窍即符胆,这是一张符的灵魂所在。 最后绘的是符脚,看上去晦涩难明,但左右对称,规规整整; 至此,绘符完成。 方堃口中亦吐出了谁都能听懂的最后一句话。 “……吾奉九幽地藏法谕,神兵火急如律令!” 刹那间,那符无风自动,气场盎然,朱砂墨字似一个个活了过来一般,生动无比,光华迸射。 悟玄绘制符篆也有二十余年了,可今天见到小师叔的出手,才知道自己制画的那些符,全是垃圾。 符之灵皆藏于气中,万物不离生气,无气则无灵,无灵又如何通神? 按说悟玄制画的符也是有气场的,但微弱的气场和小师叔这道的气场飞溅的一比,直接就给秒杀成渣。 “用印!” 最后一道工序就是给符篆中盖印,以封锁磁场的流失,每派制符大同小异,更会在最后盖印,紫枢一脉以神虚为道场,惯用的法印就是‘神虚宝印’; 这宝印中内蕴制印者的法力,更因常年供奉,沾着诸神众仙的灵气; 悟玄忙从怀中取出法印,在黄符的‘头’‘身’‘脚’三个位置盖上宝印。 此时,这道玄奇的符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完成。 流光溢彩的这道符,宛如一件新出炉的墨宝艺术极品一般,从悟玄道长的激动神情中也能看出它的不凡和价值。 “小师叔,弟子是心服口服,外带佩服,二十二绘符制符,今始见这般极品灵符,灵气盎然,此乃通神之符,通神之符啊,” 悟玄说着,向那秋之惠道:“真要恭喜女施主了,有了这道灵符,你家小孩儿怕要受益终身呀。” “啊,道长,真有这么神奇?” “唉,何止神奇,贫道五岁入观,至今有五十余年,浸淫此道数十年之久,今日却知自己与小师叔的差距有多大,倒不是贫道夸耀自家小师叔,就这道灵符,普天之下能绘制出来的,不出五位!” 从他望着这道灵符的灼热目光中就能看出来,老道所言非虚。 方堃这时是真有了底气,拿起那符,右手掐诀默诵咒语,下一刻那符自动飞起,电闪一般就贴到了小孩儿的额头印堂处。 接着是‘啵’的一声轻响,灵符化为光毫一道,凝成一缕,就从小孩儿印堂钻了进去。 就这一幕,若非亲眼目睹,秋之惠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一般人是焚符祭法,令受符者吞服符灰,象方堃这种符化气的玄奇手段,真真是罕见之极,高明了何止几个档次? 小孩本来咧着嘴正呜声咽气的哭呢,符化光毫逸入他脑袋后,他的哭腔也嘎然而止,本来苍白的脸色,居然在下一个瞬间变就的红润起来。 方堃无言伸手接过了孩子,秋之惠也顺手递给他。 小家伙咯咯笑了起来,“大哥哥……” “好乖,告诉哥哥你叫什么?” “我叫罗罗,大哥哥。” “嗯,名字好听。” 方堃一边逗他,一边腾出右手在在他背心处轻拍一记。 罗罗突然就咳嗽了一声,同时嘴里吐出一团黑气。 那团黑气居然发出哧哧怪声,缭绕不去。 悟玄见多识广,沉喝一声,“孽障残魂,安敢害命?贫道叫你神魂俱灭。” 他喝声中,手里的神虚印就抛了出来,一道光华直罩那团黑气。 同时,黑气发出更尖利的哧啸之声,显然是惊惧万状,怕的要命。 秋之惠知残魂是丈夫,顿时心悲如死,粉泪涟涟,但此刻却连发出声的力量也没有,腿一软更差点坐在地上,幸好方堃伸手扶住了她手臂,而她晨曲势软软靠在了少年身上。 “悟玄,别伤了这缕幽魂,他是小孩儿的亲生父亲,不甘不舍,全是对小孩儿的爱,你收其魂,好生超度他吧。” 说话间,黑气已经神虚印吸尽。 悟玄收回法印,恭身为礼,“弟子谨遵小师叔法谕,这就去办这场法事。” “嗯,你去吧,逝者已逝,安魂为上!” 悟玄领命去了。 方堃才扶着秋之惠在椅子上坐下,此际,秋之惠泪眼仍旧,神情伤悲,但望着脸色复归红润的儿子,却又无比欣慰,哭的眼里尽是笑。 死的已经死的,只能寄以哀思,但活着的还要好好活,她当然只能顾着活的,心里面为亡夫祈念,愿你找个好人家,投胎再世去吧,这一世,我们的缘份尽了。 第0009章 小逞恶少 超度亡魂的法事在神虚道场进行,还真是罕见的,但有小师叔开了金口,悟玄倾力而为。 这场法事甚是隆众,秋之惠领着儿子也有参与,亡魂是她丈夫,是孩子的亲爹,他们肯定要参与。 足足两个多小时,才算结束了这场法事。 对这些,方堃不是很感兴趣,象悟玄他们能干的事,他肯定是不想去干的,他要干的是他们这些人干不了的那种事。 秋之惠对方堃千恩万谢,离开前,为道场添了十万香火钱。 “小方师傅,此次前来,我就带了这些现金,过几****再上山来……” 方堃摆了摆手,“秋大姐,适可而止,你们的诚心,道场谢了,心诚不在于钱多少,下次再来,添几柱香即可,我与你家小孩儿有些缘份,说实话,很喜欢他呢,其它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秋之惠感动的笑了笑,“小方,你貌似俗世中人,怎么就成了这道场的……” “是啊,我是我师尊的俗家弟子,这次来山上玩几天的,我家就在中陵,我才念初中嘛。” “啊,真的呀?姐姐家也在中陵呢,你住哪?” 不说方堃救了她儿子,方堃本来就讨人喜,嘴又甜,一口一个姐叫的,俊眉秀眼的样儿,越看越讨人爱的说,秋之惠也是对他极有好感。 这时听他说家也在中陵,不由更是激动,忙问左问右的。 方堃笑了笑,耸肩道:“我家住在中环那边,” 他说着掏出了手机,又道:“这几天大姐你多观察一下小孩儿,看有什么异常,可随时打我手机。” 然后将自己手机号告诉秋之惠。 秋之惠忙掏手机记了下来,连声说好,“要是在中陵住,那我们日后有的是功夫见面呀。” “那是,中陵才多大嘛,哈哈。” 看方堃也是少年心性,没有拿姿捏态,秋之惠也就拿他当弟弟看了,小师叔的高高威仪正在淡化。 他们这一聊,居然聊到了下午三点多。 而陪着小孩儿在殿前院里玩的俩保镖也没有不耐之色,他们的职责就是守护这母子俩。 此时,神虚正殿广场入来几个人,为首的年轻人,二十二三岁模样,眉宇间聚集着一股戾气,眼神很是犀利,瞅谁都不善,领着几个悍男,一付横冲直撞的架式。 知客道士上前搭话,那年轻人口气不善的问,有没有见到一少妇和一小孩,知客道士就说有,在后殿呢,他还指引了一下,主要是看少妇母子与‘小师叔祖’颇为投缘,才没有隐瞒的。 哪知那年轻人推开知客道士,就领着几个人直闯月亮门,入了后殿大院。 罗罗正玩的开心,看见那年轻人,嘴一撅,就不高兴了。 “罗罗,老叔来接你了,” “不要你接,” 罗罗撒丫子就跑,一边跑一边叫,“妈妈,老叔来了,我不要他接我。” 小孩儿跑至偏殿门时,秋之惠已迎了出来。 可能是听到孩子的喊话,她脸色也变的肃容起来。 方堃是何等眼光?自然瞧出了神色变化较大的秋之惠,估计和孩子的老叔不怎么和谐。 而小家伙更直接表态,不喜欢老叔来接他。 纯真的小孩,喜谁厌谁都会直接表达,不会藏着掖着的。 跟出殿门的方堃,这时也看到了小孩的‘老叔’,原来是个二十二三岁的嚣张小青年。 不过,跟着小青年的几个保镖汉子,都一脸横肉,两眼凶光,看上去不是什么好鸟。 青年上来就道:“嫂子,孩子有病还得去医院看嘛,你来这神棍地方碰什么运气?这纯粹是骗人的,咱们家虽不缺几个钱,但也不想养活他们这些狗头道人,哪有一个好东西嘛。” 这家伙进来就大放厥词,连嘴的喷粪,方堃的脸色顿时就放了下来。 秋之惠也是变颜作色,娇斥道:“陈硕,你说些什么屁话?别污了人家道场,赶紧滚。” 她也很不客气,小叔子太过叫她难堪,这边人家才救了孩子,又给亡夫操持度魂两个多小时,真正在民间请有道之士做这样一场法事,你也得花不少钱,何况在神虚道场,这是多大的脸面呀? 可这个小叔子太嚣张不可一世,上来就把自己和孩子的大恩人给得罪了。 方堃沉声道:“悟真,把乱吠的狗给我扔出去!” 悟真不知多哪跳了出来,别看他没二十岁,但修行也有年头儿了,一身修为已至道典第三卷《朱誉神》这境,普通几个凡夫壮汉,在他眼里就和蚂蚁一样。 他过来出手,闪电一般,就听见叫陈硕的青年怪叫一声,身子就横着飞了出去。 砰啪,唉唷。 这家伙给扔出去后直接砸倒了他后面三个保镖,四个人滚了一地,一个个灰头土脸的。 悟真这新潮道士,怎么看也不象个道士,他那身道士装是网上买的,是道场里唯一的特殊存在,发型就更夸张,不象一般道士正规的发髻,他比《天龙八部》中岳老三的鸡冠头还有个性,两边是秃秃,中间的头发在脑梳了个冲天撅撅。 可任谁也没想到,这轻年小道士的身手这么牛叉,都没看见他怎么出手,几个人就滚了一地。 没等陈硕他们几个爬起来,悟真已经跟到近前,砰砰砰砰砰! 一脚一个,再次踹飞出去,最惨一个滚出十几米远,直接撞在月亮门的门墙框上。 看到这一幕,秋之惠是又解气,又惊讶,这道场中果然藏龙卧虎,随便蹦出个小道士,就把陈硕平日里仗势欺人的几个狗腿子打的满地爬了。 秋之惠的俩保镖也直龇牙,好家伙,神虚道场的道士果然是武异中人,此前还以为是传闻呢。 他们俩自忖,对上这小道士也得和他们一样,满地去滚,所以这阵,连拉一拉、拦一拦的念头都没有,打残打断关我鸟事啊?看热闹就好。 悟真连脚踹人,一边骂骂咧咧,“我艹,你们眼瞎了是不是?跑到天下知名的神虚道场来闹事?知不知道这里是国家一级名胜?咋地?准备来砸场子吗?凭你们也配?这狗样,也敢在这黑我大神虚道场?尼玛的,都吃错药了吧?” 就听悟真这骂腔,谁信他是道场的弟子啊?这分明是一个混世魔王嘛。 秋之惠翻了个白眼,看着陈硕一行人给踹的一个个鼻青脸肿的,滚的满身的土,血污和着泥土,沾的身上、脸上、手上全是,那就无法形容他们的狼狈样儿了。 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吧,给他们点惩罚也就够了,就这么看着他们被踢出道场,那估计非得断了几根骨头吧? 她不由瞅向站在自己身边冷峻的少年,谁能想到刚才和自己和颜悦色的少年,这阵变成了一尊酷冷的神,一声令下,就把嚣张的富二代小叔子一行数人给打的满地找牙了。 方堃感应到了秋之惠的目光,瞥了她一眼,耸耸肩,一摊手。 “秋姐,倒不是我瞎吹乱侃,这一级名胜,是受地方法律保护的,道场自己的管理处也有权把他们拿下,移交法办,居然敢来道场重地骂我们是欺人神棍?这不是来砸场子的吗?” 秋之惠苦笑,低声道:“好弟弟,给姐个薄面,我这个小叔子平日里嚣张惯了,口没遮拦的,这也受了教训,你看是不是……” 那边,悟真真把几个人硬生生踹出了月亮门,而之前的知客道士早通知了管理处,几个管理人员也是不是善茬儿,过来就将他们扭了起来。 “今儿可见识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敢来砸场子的,你们几个,准备洗干净屁股坐牢吧。” 众管理不由分说,扭着几个人就走。 陈硕却叫起来,“放开我,你们敢抓我?你们反了啊?我爸是华青大富翁陈晋明……” 咣,一脚,管理之一踹的陈硕再次扑地,“去你娘的,你老子就是陈晋黑也救不了你,国家级名胜也敢来砸场?我看看谁能救你?得罪了道场诸神群仙,你丫的下辈子****没地儿找去,哼。” 要说这仙魔鬼怪,俗世中人还真怕应了某些说法,道异中人,随便给你弄个符咒什么的,可能就把你整的无比凄惨了,真也是,撒野不看看地方?民间多大的官,进了这不得恭恭敬敬虔虔诚诚的奉上一柱香,托神明保佑一下? 陈硕这个二百五,还真把他自己当成‘神挡杀神、仙阻屠仙’的牛人了啊?这是个****吧? 眼看着陈硕一行几个人给管理员们连托带架的弄走,秋之惠也就没啥可说的了。 倒是抱着她大腿的罗罗嘻嘻笑了,“老叔坏蛋,活该挨揍。” 呃,这小家伙,挺有意思的啊。 秋之惠对自己宝贝儿子没辙,揉了揉他小脑袋,还是翻白眼。 她倒不是很担心小叔子会被如何如何,那轮不到她急,自有陈家人去处理善后,她关心的是儿子的状况,看情形是真的好了耶,平时这个时间,儿子早昏昏入睡了,可现在,小家伙一付精神儿样,脸色红润的喜人,小脸扬溢着天真的笑,哪还有半点病态? 真也是神了,一道小小符,就能把儿子怪病抹消,还真是中邪了?被鬼魂缠了? 一直到现在,秋之惠也不信这世间有什么鬼鬼魂魂的事,可经历的这个现实,又让她不得不信。 看来医院里查不出的怪病,还真得寻找民间的怪方来治,而神虚道场无疑是民间异法集大成之一的所在,真真是来对了地方。 过去一个月,秋之惠为了孩子的病,心力焦瘁,今天,她终于把心放下了。 而她对方堃的感觉之情,实在是无法用语言能形容的。 想着这些的时候,耳畔听到了方堃的声音。 “悟真,你去一趟管理处,让他们教育教育那几个家伙就行了,罚点款什么的就能了结,再叫你二师兄,每人发一道‘伤止符’,省得他们和咱们要医疗费。” “是,小师叔,我这就去办。” 悟真屁颠屁颠的去了。 秋之惠听方堃这么说,也就更放心了,“谢谢你,小方弟。” 她话才落,罗罗就改张开双臂让方堃抱了,嘴里嚷着,“大哥哥,我要你陪着我玩好不好?我要那个会飞的纸,放我脑袋上,好舒服呢。” “哈哈,你小子蛮聪明的嘛,居然知道舒服。” 方堃和秋之惠对视一眼,俩人都笑了,只是方堃是大笑,秋之惠是微笑。 “方弟,我也该下山了,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孩子爷爷奶奶姥爷姥姥他们,我会打你电话的。” “时间不早了,你们可以直接坐缆车下山,走下去的话要两个小时多。” “好的,方弟,再会。” 第0010章 老妈苏裳 离家十数日的方堃,心里多少也有些念着父母和姐姐。 秋之惠对儿子的浓烈之爱,让方堃也受了些小剌激,自己母亲对自己,何尝不是那么爱? 这日送走了秋之惠他们,方堃心里就有了返家的念头,自己不是‘道’中人,哪怕身修道典,但心仍在尘世之中,前世未尽之缘,今生一定要把握在手。 掏出手机,默默拔通了母亲苏裳的号码。 线端很快有了回应。 “喂,是拽拽吗?” 老妈苏裳的声音显得很激动呢。多日不见儿子,她心里一直挂记着的。 “老妈,我想你了。” 虽仅是一句普通的说话,但听在苏裳耳内,却流淌着一股无比灼心的温馨。 “儿子,你在山上你师傅那里玩十多天了,还不想回家呀?” “老妈,我师傅走了!” 方堃的声音很低沉。 苏裳自然听的出来他情绪不高,讶然道:“走了?你是指……” “是的,老妈,我再也见不到我师傅了。” “啊,这、这……儿子,你别伤心,那啥,老妈一会就去紫霞山接你,好不好?” 苏裳心疼儿子,怕他心绪不稳,再惹出什么事来,她知道儿子是个狂躁脾气,况且前些日子的事还没叫她完全放下心思呢。 一听老妈要来接自己,方堃心里也流淌着不可遏制的浓浓亲情。 他想也没想就道:“好,我在山下等老妈。” “嗯,儿子,老妈这就动身,四十分钟后,山下见。” 从中陵市区驱车至紫霞山,有旅游专线高速路,要不是出市区费时间,一上高速路,也就十来分钟就到紫霞山景区了。 苏裳这身份可不会自己驾车,她有专职的司机兼治保镖,而且也是个女的,二十七八岁,名叫徐芳,据说是部队上的人,更是现役中某部的精英。 苏裳能拥有这样的司机保镖,可见她背景的不凡。 而且她的座驾是价值280万的路虎。 这车不是单位给她配的,完全是私家车,她这个当厅长的,从不用单位配的车。 当然,她是副厅长,本身也是副厅级,就她这个不及四十的年龄已经是副厅,那相当了不起啦。 路虎一路风驰电掣,仅用了半个小时就到紫霞山景区。 这时候,天色暗了下来,夕阳西下,黄昏无限美好。 紫霞山下是文阁斋店排列的满满的,游人香客还是相当的多。 景区设施完善,山下休闲区有宾馆、酒店、文玩、古董、玉器、经阁等等。 总之这一带的道教文化氛围浓烈,尤其道家素食斋,每每这时人满为患,好多游客排在外面等。 苏裳下了车,拔通了儿子手机。 “儿子,老妈到了,就在正门下面广场的大石屏风这里。” “好的,老妈,我马上就到。” 下山的方堃,也没叫悟字辈的几个‘高功’送他,只是让悟真陪着下来。 就这三几日,他和悟真相处的不错,这个活跃于网络上的新潮小道士,要是混在尘世里,凭他的能耐,充一小神棍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是修至道典第三卷《朱雀神》的小牛人。 拿方堃本身来说,不是紫枢丹的神效造就,他比悟真就要差十万八千里了。 而在修为上,方堃才迈入第二卷《白虎意》的修行中。 不过方堃要修的就是磨心练志,他体内拥有浑厚的紫枢真气,这是悟真再苦练三十年也达不到的一个水准,老道称紫枢丹为至宝,真不是夸口的,他穷百年之功,才炼出三粒,每粒都价值连城。 “小师叔,你这就走了啊?你就让弟子我再伺候你几天吧?弟子对你的仰慕之情有如滔滔……” “行啦行啦,悟真,你小子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你在这山上也是个祸害,你师傅早告诉我了,弄的道场鸡飞狗跳的那个就是你,这两天是我在,你小子忍着的吧?” 悟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干笑道:“小师叔,要不你带我去上学吧?我也挺向往学校的。” 呃?念书? 方堃瞅了他诧异的一眼,“你,小学毕业了吗?” “这个,真没毕业。” “哈哈。” 方堃大笑,“你虚二十了吧?你说你小学都没上过,你念个屁的书啊?基础在哪?” “呃,小师叔,话不能这么说嘛,小学那点东西,我N年前就自学完成了,师傅夸我天资聪慧,未来成就不可限量,若能得到小师叔你的青睐,他日必放异采,成为仅次于小师叔你的超卓人物啊,小师叔,你就给我一个追随伺候你的机会吧,你也知道的,道场里也恨不能让我这个败类滚蛋,省得给他们惹麻烦。” 方堃翻了个白眼,“你师傅就没安好心,把你这块臭肉塞给我,” 悟真涎着脸儿,“小师叔,求求你了嘛,你看,我随身用的都带上了,为了追寻你,人家可是做好了准备的呀,这也没脸再回去了,不然师兄他们会笑我的。” 方堃有些无奈,不过从心里说,他还是很喜欢这个悟真的,这小子听话、有眼力劲儿,聪明,会办事,身手也不俗,倒是个不错的私人生活助理。 “你师傅那边,要是知道你跟我走了,会不会有问题啊?” “有什么问题啊?我师傅前几日就吩咐我了,若是能跟着小师叔你,是我天大的福份,他巴不得你把我领走好好调教调教呢,一但知道你把我领走了,他肯定蹲茅坑里去偷笑。” 方堃伸手敲了他一个爆栗,瞪眼道:“有这么说自己师傅的?” “嘿嘿,我实话实说嘛,小师叔,你就带上吧。” 方堃不置可否,悟真是亦步亦趋,一付我赖定你的态度。 二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出了正山门。 开阔的紫霞山大门楼外,是三大段石阶,每段都有18阶,总共54阶。 最下面两边各蹲着一只丈高的白玉石狮。 大广场上的巨型石屏正对山门,石屏上刻绘着栩栩如生的诸多道家神仙,下面有紫霞山的传记简述,更有景区内各殿的介绍种种。 苏裳就在石屏这里等着儿子。 其实儿子方堃一出正山门,她就看见了他,只是儿子几天不见居然长高了大半个头,这让她感觉不太真实。 “徐芳,是我看错了吗?那是不是方堃?” 陪在苏裳身边的美女保镖徐芳,也看到了山门那里正下台阶的方堃,眼中亦有狐疑色。 “呃,还真是,十来天功夫,小拽拽怎么能长高这么多啊?衣服也不对啊……” “可,你看,不就是拽拽吗?” 大老远的,方堃就朝老妈苏裳招手示意了,并开始一路小跑过来。 回魂之后的方堃一直浑浑厄厄,离家前未能完全接受那个事实,在山上这十来天,他才完完全全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老妈,想死你了。” 小跑变成飞跑的方堃,很快就象一阵风似的到了苏裳身边,没等她反应过来,方堃就紧紧将老妈搂住,“妈,儿子太想你了,不知为什么,在山上这几天,想你想的要命了。” 说话功夫,方堃眼泪就涌出来,他自己都无法克制这种情绪。 虽说他长高了半头多,可毕竟才十三四,身高也仅达170公分的样子,和老妈175公分的修长身姿相较,还是矮了一截,更何况苏裳穿着半高跟鞋的。 不过,对于苏裳来说,儿子的个头儿过了她的肩膀,真叫她开心,有一种儿子长成的感觉。 同样的,苏裳搂着儿子,也泪光盈盈,这十几天来,儿子默默离家,到紫霞山上找他什么师傅,苏裳是别提多担心了,她怕因为前次他挨揍的事,家里人没给他找回脸面,心里有憋屈想法,这可能被他当成一种失宠来看待,实则父母心中能不疼他吗?但碍于种种原因,那事就没了下文。 跟着方堃一起跑过来的悟真,也张开双臂,要把徐芳抱住。 徐芳却拉开格斗架式,吓的悟真猛然缩步。 “呃,大姐,不至于动武吧?我小师叔抱他老妈,我抱抱你不行啊?这不体现相见的激动吗?” “体你个头啊?你认识我芳姨吗?” 方堃回过头瞪了一眼悟真,这小子故意在耍宝吧? 看他挤眉弄眼的样子,兴许是不想看到母子相拥泪垂的场面吧? “小师叔,这不就认识了吗?呃,她是你姨啊?那不成我姨奶奶了?” 悟真这辈份是越来越小了。 徐芳翻了个白眼,对这个挺讨喜的奇装小道,倒没反感的念头。 苏裳更是喜极落泪的,脸上还挂着沁人心脾的微笑,宛如若带雨的梨花,娇艳的一塌糊涂。 悟真眼儿一直,叹道:“小师叔,师奶好美呀。” 噗,苏裳喷了,突然被升级为‘师奶’,她有点接受不了。 这个‘奶’字把人称呼的太老,对女人来说,‘老’是天敌,是她们最不想接受的残酷现实。 “儿子,这是……” “老妈,他是我四师兄紫婴的关门弟子,叫悟真。” 苏裳微微一愕,“你说紫婴道长是你四师兄?” 在华青省内,紫婴可是鼎鼎大名的有道之士,据闻,省一级的高官才能与这位神棍老道有些接触,身份普通一点的,想见到这位道长,那是难比登天。 让紫婴老道最出名的一个事是,前几年省委某高官的老父亲,被医院判了极刑,给了张癌症通知书,一家人就沉浸在悲痛之中,结果请了紫婴道长去,绘制了一张什么符,至今那位老爷子还在人世,家人说几次去医院检查,说癌变病灶已然结成干疤,这简直就神的不得了啦。 生老病死,无人不惧,哪怕七老八十,也想着多活几年,想着和儿女子孙们多聚些日子。 没有一个因为老了的人就想钻进棺材里去,没有。 紫婴的大名,要比方堃的师尊出名的多的多,因为老道太低调,世人知者甚少。 反而是紫婴,一肩撑起紫枢神虚道场,名集一身,想不闻名于世也难。 所以乍闻儿子是紫婴的师弟,令苏裳为之一震,她压根就不知道儿子的师傅是哪位,但现在看来,儿子的师傅比紫婴的辈份更高呀。 “什么师奶?我老妈有那么老啊?你小子会不会讨人喜?叫阿姨就行了。” “呃,小师叔,那不是乱了辈份?” “少扯淡,各交各的,反正不许把我老妈叫‘老’了,她不喜欢听,我更不喜欢。” “是是是,叫姨,这位也叫姨,各交各的,这样更好,我也不想辈份太低,我这么大人了,见着和小师叔你同辈的都喊叔叫姨的,也实在是憋屈呀,只叫你一个人,我还是可以忍受的。” “怎么着呀?不忍着,你还敢造反啊?” “不敢不敢,小师叔永永远远是我的小师叔,弟子敬你如神,你知啦!” 悟真涎着脸儿时,真叫人生不了他的气,这小子生就一张讨人喜的脸。五官还算周正吧。 苏裳也看出来了,这小道士是要跟着自己儿子还俗啊? 她轻轻揪了一下儿子胳膊,“儿子,这个悟真是要跟着你走?” “嗯,被他赖上了,没辙,老妈,看儿子的薄面,你就让我收下这个可怜货吧。” “老妈倒没有什么问题,你说咋弄就咋弄。” 苏裳一如既往的听信儿子,没办法,母亲的爱太包容,太深沉,如果你做了一件对不起全世界人的事,你的母亲仍然会包容你,甚至会站在你身前为你顶罪,这就是母亲。 母亲对儿子的爱,无私到极致,是任何语言都形容不了的。 “妈,我安顿悟真住华青酒店吧,反正我老叔那里也不缺一间客房。” “嗯,你看着办,要不要老妈给你四叔敲个电话?” “不用,老妈,有些人的观念要改变,只能靠自己,而不是借父母之名。” 方堃淡淡的说话,却让苏裳感觉儿子真的长大了。 她知道儿子在他伯伯叔叔眼里是个不肖子弟,给他面子也不过是看他父母的脸子。 苏裳心里微微一叹,倒是希望儿子能真改变他在叔伯们眼里的印象。 “好,这事你自己办,不行老妈再出面,对了,要不要去素食斋吃一顿再走?” “呃,老妈,别吃素了,这几天我都淡出那啥了,我想吃肉啊。” 噗哧,徐芳在边笑了,这小子说淡出那啥了,还好是‘那啥’,不然非给他老娘抽一巴掌。 苏裳白了儿子一眼,对这个儿子也是没办法,“那就上车吧。” 方堃吐吐舌头,忙扶着老妈先上车,他们俩坐后面,让悟真坐前面去。 …… 当夜,和老妈、徐芳一起吃了饭,就直奔华青酒店了。 苏裳她们放下方堃和悟真就走了,她嘱咐儿子,带悟真玩玩什么的,不过不要去某些夜场。 临走时还塞给儿子一张银行卡。 华青大酒店是中陵市顶级的酒店之一,五星级标准,奢逸豪派。 夜幕降下之后,华青酒店的老总方敬天却没有象往日那样悠闲的去享受他的夜生活。 今天一位入住华青总统级套房的贵客出了问题,这位老者是京城来的,耄耋老人,垂垂危矣,却还想再睹紫霞胜景,可惜的是一住进宾馆,老毛病就犯了。 结果,华青酒店成了急救中心,省第一医院,省803军医院,还有京城*******赶来的专家教授一波接着一波,会诊之后只得出一个结论,说老人家寿数到了,不能再让老人家颠波了,不然只会在路上撒手尘寰,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召至亲的人来,见老人家最后一面。 这边忙的要死要活的,偏偏这个时候,方敬天接到了侄子方堃的电话。 “什么事?” 他一惯对这个侄子没好脸,哪怕他三哥位高权重,但他也不能因此就宠纵他那个不争气只知道惹祸的儿子。 而方家第三代子孙里,最不成器最不争气的就是三哥这个儿子方堃。 反而方堃还是垫底的小孙子,也不是家族里要培养的第三代目标,有没有他都无所谓。 “哦,老叔好,没啥事,我带个人住你这,是长住那种,房钱啥的,我照付。” “我这忙着,没事就挂了,你爱带谁住就住去,支付房资,也用不着和我打招呼,去前台办理入住手绪即可。” “老叔,我给你打电话是问候你,这都听不出来?” “你,哪热闹你去哪,好吧?别在这拿我开涮,我也没闲功夫奉陪你。” 说着,方敬天就挂断了电话。 方堃这边撇了撇嘴,知道老叔对自己的成见甚深,不是一两日能改观的,也就耸了耸肩。 他领着悟真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绪,用悟真的身份证,这小子俗家名叫****。 ****?不是霍元甲的徒弟陈真吧?嘿嘿。 开了个标间,用方堃的话说,你就凑乎住吧,简朴点好。 因为暑期是旅游旺季,市内各大酒店宾馆都是客满为患,华青价贵,但也几乎住满了,一个标间就支到了12层去,几乎和高档次的总统套层挨住了,13层往上,都是总统级的昂贵套房。 俩人拿了房卡,直奔电梯,真赶电梯门要关,悟真急步窜了过去,伸手挡住欲合的门。 “小师叔,请!” 而电梯内的人们却有些厌恶的瞅了一眼这个一身奇装的年轻人,道不似道的,什么打扮吗? 方堃却在一入电梯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呃,秋姐。” “啊,方弟,怎么会是你呀?” 秋之惠给挤在最里面,没看见谁挡住了电梯门,但听的声音有点耳熟,正琢磨呢,方堃就钻进电梯了。 在这里巧遇方堃,令她大感意外。 “方弟,你不是在山上?” “傍晚那会儿,被我老妈接了回来,这不,这个赖皮悟真非要跟着我下山,我安顿他住酒店。” “哦哦,原来是这样,我说刚听着声音有些熟,原来是悟真小师傅。” 悟真进来后按了12层,才笑着朝秋之惠稽首,“女施主好,又见面了,有缘呀!” “嗯,有缘。” 秋之惠随口应着,目光转到方堃脸上,“姐都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你。” “缘喽,对了,秋姐,罗罗呢?” “在他姥姥家了,姐来这是看望一位长者,我给你介绍下,这是姐的父亲大人。” 秋之惠伴着的中年男子,威仪不俗,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形于诸外,年约五旬左右,但精神状态极好,身材挺拔,面色红润,只是此时神情很沉凝。 同电梯内的数个中年男女都是溢着绅贵气息的,只是一个个都隐含悲意,包括秋之惠也是。 方堃朝秋父微笑,“伯父您好。” “爸,他就是治好您外孙怪病的小师傅方堃。” “啊?” 听到这句介绍,上位者才失去了矜傲之态,赶忙伸手主动拉住方堃的手。 “小方师傅,是我失礼了,你莫怪啊。” 电梯内的男女诸人,见秋父这般失态,一个个也惊愕不已,因为他们都认识,是一起的,秋父秋东山是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位尊权重的大神啊,能叫他主动伸手示礼的,那不得了哇。 呃,这小方师傅是什么人啊? 第0011章 震撼血符 秋之惠关于儿子小陈罗的事,可没和什么外人讲,他们毕竟是官宦世家,有病不去医院看,反而求助于民间异人,甚至烧香求神庇护,这个传出去不好听。 陈家是省内知名富绅,秋家更是省委高官背景。 孩子怪病治好,秋之惠只跟父母及公婆讲了,他们不在乎谁看好了孩子的病,只要看得好,江湖医生也能得到他们的敬重。 秋东山极疼幼女之惠,对她的孩子更是爱若至宝,听闻方堃是治好陈罗怪病的小师傅,顿时就失态了,说明这个人心中还是极重情谊的,更是看重女儿和外孙。 真性情的人,不拿姿捏态。 秋东山就是这种人,哪怕他位至副省部级。 他亲切的拍着方堃手背,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微笑的神情说明一切。 “小方啊,今天有些不方便,我和你秋姐要去看望一位长者,明儿,我让你秋姐接你来家坐坐,一定要给伯伯这个面子。” “秋伯,您太客气了,我一定去!” “好好好。” 话说到这,秋东山点了点头,面色恢复了沉凝。 秋之惠却伸手把方堃揪了过去,别人见她揪方堃,也就主动让方堃过去,电梯里挤了十多人,却也没多少空隙。 和秋之惠站一起,她背臀都抵着电梯壁,少年就在面前咫尺,呼吸可闻,没来由的,秋之惠芳心一阵悸动,俏脸微微见红,但这种反常情绪被她压住,我怎么了?方堃才多大呀,我乱琢磨什么? 她把方堃当小弟弟看待时,心态就平和了。 柔荑却抓着方堃的手不松开,捏得紧紧的,生怕他跑了似的。 这是姐姐对弟弟的那种着急,而非其它,至于此时此刻,秋之惠没有想歪。 倒是方堃心里难耐激动,他心理年龄可是超越了秋之惠的,绝不是什么少年心性呀。 在他眼里,秋之惠是顶级御姐中的极御之品,其柔荑滑腻温凉,柔似无骨,攥在手里,那叫一个享受,什么也不做,就这么攥着就是一种极致享受。 “姐,好象有什么事?” 方堃轻声问。 他的气息喷在秋之惠俏脸上,令绝色少妇的心又产生了一丝微悸。 可以说除了她丈夫之外,她再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如此面对面的接近过,方堃是唯一的一个。 当然,她每天抱在怀里的儿子不算数。 哦,还有她刚才傍在身边的生父秋东山除外。 秋之惠没有说什么,大概场合不允许,只是微微点头。 而和秋之惠站在一起的一个美少妇,也就二十六七的年龄,比她略大一两岁的样子。 此妇也是美极,虽和秋之惠差了半筹,但绝对是个极品。 她侧过螓首,附在秋之惠耳畔,“这谁呀?” 说这话时,杏眸瞟着俊逸无伦的方堃,心说,真讨喜的俊脸蛋儿,我这秋妹妹运道不错,丈夫刚去世不久,又有极品小男人出现在她身侧,这感情好呀,省得她沉浸在对亡夫的追思中,能早一点重新面对人生,才是她最正确的选择,毕竟她还太年轻,才二十五六嘛。 秋之惠也回过头,贴着美少妇的耳畔道:“我一个弟弟,罗罗的怪病就是他弄好的,” “啊?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啊,我才从紫霞山回到家,就接到了你的电话,这不就过来了,不想在这遇上他。” “我的妈呀,你不是说真的吧?罗罗那怪病,在京城看了一个多月,国内名医专家都请遍了,也没个结论,他就给看好了?这也太传神了吧?” “云姐,我若不是亲眼目睹,也不敢相信,但这就是事实,他是紫婴老道的师弟,在神虚道场拥有极尊崇的身份,那符画的鬼斧神工,黄纸上都冒光呢,不是亲眼看见,打死我也不信的,就一张纸符,就把罗罗的怪病医好了,神奇到我现在都以为置身在梦里。” 秋之惠的话触动了美少妇云。 她原本也阴霾的脸色,顿时象看见阳光般的有了色泽。 “之惠,我家老爷子,你说,叫他去看看,成不成?” “啊,这事,我可不敢做主,人命关天呀。” 秋之惠吓了一跳。 云姐面露哀色,清泪满眶,低沉的道:“那么多医生专家,都是一个说法,全当死马按活马的医一次,说不定就……你觉得呢?你给姐个说法?” 秋之惠咬咬牙,“云姐,这种事,真不好说的,但是,方堃真的很神奇,问题是你家老爷子,那身份,允许这么瞎折腾吗?你哥他们会同意吗?” 云姐哼了声,“人都快走了,他们还想折腾个什么?我爸最后这点心愿就是上紫霞山看看,可到了山脚下,硬是没有上去的机会了,” 说到这,云姐的泪溢出来。 面对两个女人的悲切神情,方堃不是无动于衷,心生怜悯是肯定的,再就是,她们的对话,他一个字未漏的全听到了,即便她们交流是咬耳朵的方式,可没谁能避过方堃堪比宗师级的灵敏六识。 但正如秋之惠所言,云的父亲或许位尊份高,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自己也没有毛遂自荐的必要,万一闹出个好歹,就怕好心落个坏收场。 他就假装没听见,一脸淡然,只是盯着秋之惠秀极的俏脸欣赏。 再挤点就更好了,自己兴许能挨蹭住她挺耸饱满的胸前那一对傲世峰峦。 这龌龊念头掠过脑海时,方堃都有点不好意思,心有所思时,眼睛自然跟着过去。 但目光刚落在秋之惠丰耸上时,手心就给她狠抠了一下,因为俩人的手还是攥在一起的。 方堃顿时俊脸一红,赶紧抬起头看上面,装一付无辜模样,看得秋之惠就想笑。 但这个时候她也笑不出来,世交老人即将辞世,闺蜜云姐心情悲伤,她又如何笑得出来呀? 很快,12层到了,电梯止顿,门开,悟真招呼方堃走。 方堃捏了下秋之惠的手,又和秋东山点点头,就出了电梯。 看见方堃消失在电梯门外,秋之惠和云的目光同时收回对视,电梯继续上升。 “之惠,我决定了,我说服哥哥他们,你帮帮我,我看刚才秋叔叔也失态,看来罗罗的怪病真是好了,就这一件事,说明你那个方弟,还是有两下子的。” 秋之惠道:“若世伯真的就要走了,我也觉得应该一试,至少不会比现在更差吧?” 云用力点点头,就凑近秋东山,小声和他说这个情况,有秋东山帮着说话,说服她哥哥们的可能性就更大,因为秋东山的身份摆在那里。 电梯停下之前,秋东山微微颌首,他也认为,最坏还是那个结果,还能更坏吗? …… 就在方堃和悟真安顿下来,洗了澡,坐下闲聊悟真网络上那点小名气的事时,手机响了。 “呃,秋姐……” “方弟,我在12层,你在哪个房间,我和云姐他们一起来的。” “哦,我在1218房。” “好,你开门,我们马上过来。” 方堃收了线,让悟真赶紧着衣,俩人洗澡后,都换上了宾馆提供的一次性睡衣,这时不得不脱下来换上自己的衣裳。 三分钟后,楼道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方堃忙过去开门。 在秋之惠引领下,包括那个美少妇云在内,来了七八个人,六个男人最小的三十几,最大的一个怕有六十多岁吧。 “秋姐,你们这是……” 没等秋之惠说话,六旬老者抢步上前,“你就是之惠说的小方师傅吧?” 几个人急切的围上来,只看他们衣着气质,就知是一堆与众不同的上层人士,养尊处优都写在脸上的,绝对没一个平头百姓混在里面。 秋之惠道:“嗯,他就是小方,叫方堃。” 说着,秋之惠转头望着方堃,道:“方弟,又打扰你,姐姐挺不好意思的,但也是没有办法了,这几位哥哥姐姐,都是姐姐家的世交,这是卢大哥,官很大,是津港市长,这是卢二哥,中组副部长;这是卢三哥,京畿军区中将参谋长,这是卢四哥,鲁省某市市长,这是卢五哥,某部某司副司长……还有卢六哥,是我们中陵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这位卢小七姐姐是京中名媛。” 即便方家也有不俗的背景,可把卢家这一家子人一介绍,也足叫方堃头皮发麻。 这才是显赫的官宦世家,兄弟们一个个都是高官,最小那个才三十多,但已经是副省级城市公安局的常务副,是正处级呀。 这卢家不得了啊。 难怪华青省委的常务副省长秋东山都过来了,估计省委一二号也会赶来吧?这卢老好象也是老红爷,八十几高龄了,怕是在党内享有很高的威望。 方堃也听说过有个卢老的,但他在前世也不关心这些,他琢磨的是看泡个什么妞儿呢,和谁押一宝,推个点,豪赌一局,输了当内裤也开心的穷奢极逸,那才是混吃玩乐的一世。 回炉后的方堃,显然想要改变前世的自己,该泡的妞儿还要泡,该着享受的也一点不漏的还要享受,但不会象那一世没原则没人格的秀无耻下限了。 已至亲生父母到后来都要对其绝望放弃,更何况是别人?谁管你死活? 所以,现在的方堃,努力给自己塑造一个新的人生。 回炉之后他的这一生注定要不同于前世,更何况上了一趟紫霞山,让他拥有了更厚实的优势。 在秋之惠引见下,方堃一一与之握手,表示自己的礼节。 “入房说话吧。” 方堃摆出主人之姿,侧身让卢家兄妹鱼贯而入,最后是秋之惠,她歉然看了眼方堃,似乎挺不好意思的,给他惹这么大麻烦。 倒是方堃回了她一个微笑,让她心安。 这叫秋之惠心里顿时一暖,这家伙人不大,眼神却给你传递清晰的东西,表示他能理解,还安慰你呢,这也太早熟了吧? 这标间在进来七八个人之后,就显得拥挤了,人都没个坐处,总不能围着两张单人床堆坐吧? 而且卢家人是来求人的,坐就失礼了,包括卢大哥,这位津港市长,正省部级大员,都没坐。 他不坐,别人哪还敢坐? 悟真给挤到角落里去了,怔楞着,不知该做点什么。 最后关上房门入来的方堃,朝诸人道:“随便坐,你们要都站着,谈什么话也别扭不是?” 他人小,但待人接物,却显示出了与年龄难以匹配的沉稳从容。 卢老大也觉得太压抑,当先在床边坐了,摆了摆手,让弟弟妹妹们找地方坐。 倒是方堃在电视柜上一靠,没有和他们挤床边去坐。 “秋姐,你说说?” 秋之惠和卢七卢紫云挤坐在一起,俩人都坐在床边半个屁股。 “方弟,是这么回事……” 她就把卢家老爷子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末了补充道:“……现在,专家教授围了一堆,但谁也没有办法了,连老爷子挪挪地方都不敢叫动,而且确诊,老爷子现在不光是心肌已哀竭,更伴有颅内已出血,整个人陷入昏迷之中,时间怕不多了。” 听到这里,方堃一抬手,打断了秋之惠的说话。 大家不由都摒了呼吸,怔怔望着少年。 方堃转首看了眼悟真,“你随身物件里有没有符纸?” “太有了啊,小师叔,我混饭吃的家伙,能不带啊?” “少废话,赶紧铺一道符纸,马上!” 听方堃言词严厉,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大该秋之惠描述的症状太严重了,怕卢老爷子随时撒手。 各人都心惊的站了起来,卢紫云更以手掩口,呜咽出声。 卢家几个兄弟,一个个憋红着眼,泪蛋子控制不住的往下滚落。 悟真飞快的从他随身那个包里拿出符纸,在方堃身后的电视柜上铺开,又要拿出朱砂笔墨。 方堃却拍拍他肩,“不用朱砂笔墨了,老人家这么重的症状,那些没用的。” “呃,小师叔,不用朱砂笔墨,你、你拿什么制符?” “血!” “啊,血符?天呐,这么多年来,我就见师傅画过一次,小师叔你、你也可以吗?” “去去去,滚一边去!” 方堃不跟他废话,右手抬起,捏了一个怪异法诀,食指伸的笔直,三指四指屈回,与拇指相扣,小指也伸展向前,“你们退开些。” 就在床与电视柜之间,给方堃让出一块方地方,他脚下晃踏了几步,口中念念有词。 悟真忙解释道:“这是‘步罡踏斗’,” 他话音才落,方堃这边已改无声为有声的念了出来,“……吾以魂血,敬奉南极长生大帝元神显灵,助吾逆天改命,破劫延寿,南斗延寿星君,钦听勅令……” 这话才出口,就听外面当空一记闷雷震响,喀嚓一声,震的整幢大楼都感觉在摇晃。 此际,房中诸人无不变色。 雷,竟引至天雷降怒? 而方堃遥生感应,哇的一口喷出大股鲜血,溅的满墙都是。 在所有人都吓的面如土色时,悟真噗嗵一声跪倒,哭叫道:“小师叔不可啊,这逆天改命,要受天罚的,会给雷劈的啊,小师叔你快收手吧……” 方堃不为所动,喷血后面如淡金的他,浑身发抖,但掐诀的右手始终没变,而右手食指尖上已然凝出一粒赤红的绽放光华的血珠。 他反手朝下,血珠不落,所有人看着他颤抖的手指在符纸上开书。 符头三勾,主事神明‘玉清真……’ 写到这里,方堃手腕狂颤,外面万里无云的晴空再响雷鸣,剌眼的闪电割裂长空,所有人能从窗户看到那吓人的自然界天威。 噗。 方堃又一口血喷射在墙上,浑身已抖的控制不住,鼻腔、耳孔都渗血出来。 那凄厉的一幕,叫看到的人都惊呆了。 悟真跪哭如泣,砰砰磕头,“小师叔,放弃吧,求你了,你会应劫化灰,身灭道消的啊。” 看他都磕破额头了,房里卢氏众兄妹和秋之惠都吓的傻了。 卢老大颤声道:“小方师傅,放弃吧,天威莫测啊。” 外面的雷,太吓人了,谁知道下一记雷,会不会劈到这大楼上来? 所有的人都心胆俱寒了。 秋之惠腿软的都快站不住了,她这才知道自己给方堃惹来多大的麻烦,一时,泪涌如泉。 而这血符,实是记载在《紫枢道典》第六卷《血符山》中的秘诀奇法,方堃熟谙道典十二卷,但他现在的修为真谈不上绘制血符,对他来说,这简直是越卷越级的疯狂行为。 但紫枢丹造就了神奇的他,他倒不是没一点把握的胡乱瞎制。 雷鸣两次,方堃心志更坚,这才是磨心练志的最佳机会,过了这一关,自己修的第二卷《白虎意》都有可能达至大成。 但这一关,能过去吗? 他左手伸过来托住急颤的右腕,仰首向天,沉声再祈,“……以吾魂血,再奉南极长生……” 偏在此时,临窗之外,传来一缕声音。 “痴儿,莫要造次!” 下一刻,窗外虚空中凝出一道实形人影,被一团毫光裹着,似是天外来仙。 这熟悉的声音叫方堃心神一抖。 他转目望去,那凝于窗外虚空中的虚相实影赫然是离开孤仞峰不知所踪的师尊紫枢老道。 太极紫袍飘飘欲仙的老道,晃如神仙中人,踏空浮悬,令房中诸人看的如痴如醉。 “师尊!” 方堃看到师傅时,也不由激动的涌出热泪。 “痴儿,你那点道行,怎么就敢逆天改命绘制血符?真真是胆大包天。” “我秋姐姐过来求我,我怎能让她失望而归?” “事有大小,你要不要命了?” “师尊助我!” 紫枢微叹,“罢了,你个小兔崽子,尽给为师惹麻烦,” 言至此,紫枢手掐法诀,仰首向天,厉啸一声,“……南斗主生,真王显圣,神雷吾受,血符得成;勅令,延寿星君元神入符,吾奉三清道尊法谕,神兵急火如律令!” 天雷如厮响应,喀嚓一声就劈在了窗外紫枢那团虚相实影上,近处的窗户玻璃全数震的粉碎。 华青大厦好似晃了三晃。 下一刻,被雷劈中的紫枢却安然无恙,右手微抬,一道闪电般的毫光激射入了房中方堃的体内。 “痴儿,绘符!” 方堃也不犹豫,指下如神,刚才无以为继的主事神明只写下三个字‘玉清真’,最后一个‘王’字怎么也落不了指。 而此时,他手也不抖了,一气呵成把神名填下,赫然是‘玉清真王’四字。 往写就好绘了,仙绳、天地柱、火轮、剑秋。 绘符胆时,方堃沉喝,“敬请延寿星君元神镇罡,万鬼易辟,诸邪不侵!” 气势凌厉一个‘罡’字坐入符窍! 这一刻,血符放出剌眼光华,符已通灵。 最后,绘完符脚封指。 “师尊,我没印。” “痴儿,血符用的是心印,心印即法印!” “明白了,师尊!” 方堃凝神阖眸,右手虚空朝血符一摁。 所有人看见一道光圈从他手心罩下,下一刻,那道血符上就多了一个血色法印。 那印中有依希可辩认的四个篆字,赫然是‘神恩如狱’; 符成! “悟真,你随卢家人去一趟,将符置于老人家天灵脑顶即可。” “是,小师叔!” 救命如救火,一刻迟不得! “痴儿,为师去了!” 窗户虚相渐散。 房里一堆人都腿软的跪下了,无论你官有大多,在这种非亲目所睹的神奇中,亦要顶礼膜拜。 “恭送师尊!” 方堃也含泪跪倒! 第0012章 奇迹 华青大酒店,18层,某套房正笼罩在一片悲伤无比的气氛中。 刚刚一位雪发专家,看过卢老爷子的状态,只是摇了遥头,告诉家属三个字,不行了。 而房中剩下的一堆女眷和孙辈子弟们,已经是哭声一片。 “卢军,赶紧给你爸爸打电话,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去请什么异人,唉!” 卢家六兄弟的妻子爱人全都在这里了,包括他们的子女们,多达二十几个人,再加上亲戚至友,医院来的专家教授等,把个总统套房几乎堆满。 这些人中,果然有华青省委重量级的一二号,他们都曾是卢老爷子的下官,卢老爷子叱咤风云的时候,他们还都没混出头呢。 方堃的老叔方敬天也在其中,和他站在一起的中年男子,正是他三哥方敬堂。 而方敬堂也正是方堃的生父。 和他们站在一起的人,正是省委那一撮高官,其中就有秋东山。 而方敬堂能和他们站一起,也显示出其不同的身位。 就在这时,套房门口走进了卢家老大,身后是卢家几个兄弟簇拥的悟真。 最后跟着的是卢紫云和秋之惠。 方堃没有来,他元气大伤,被天雷警示遥伤,换过是一般凡人,震都震死死了。 如果不是紫枢及时赶来,下一记天雷就可能劈入华青酒店1218号房了,那后果真不敢想象。 就是在那种吓死人的神奇际遇中,绘制这道血符,给拿到了卢老病危的房间。 “老卢,你……” 卢家大妇也不好说什么,老爷子马上就走了,你们兄弟几个这是干什么?也不怕人笑话? 再说老爷子八十几高龄了,走就走了,那是寿终正寝,可你们非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搞一通迷信,这不是坏老爷子名誉吗? 卢老大摆了下手,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领着悟真入往里去。 毕竟卢家兄弟几个才是正主,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也没有用。 包括那些专家教授也是摇头的摇头,叹息的叹息,更理解卢家兄弟们不愿老父亲就此离世的不甘心情,所以他们这时候也是急了,哪顾什么世人耻笑不耻笑的?但有一线生机,他们绝不放弃。 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悟真,不能理解这个年轻的奇装异服者能做点什么? 卢家年轻一辈的子弟,更投以不屑的鄙薄眼神。 悟真却还沉浸在小师叔绘制血符的震撼中,连祖师爷紫枢的元神都凝在虚空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事。 一行人入到卢老爷子的房间,两三个医护人员,静静退在床侧。 见卢家兄弟进来,其中一个道:“老爷子一直昏迷,脉象微弱,几不可查了。” 心电图象就架在一边,所有入来的人也能看到,那道波动的曲线,几乎快横平了。 卢家兄妹们,难掩悲怆,一个个泪垂不已。 但他们还有最后的一线希望。 就是悟真手里的符。 悟真不怠慢,抢步上前,直接将血符盖在老人家的顶门。 在房里或刚跟进来的卢家媳妇们,看到这一幕,都心说,老爷子的清誉在死前也毁了。 但她们谁也不能制止卢家子孝敬生父的最后一次行为,或许,只有这么做了,他们才甘心吧? 血符是盖上去了,可有什么变化吗? 所有人看不出任何变化,老人昏睡如死,气息全无。 大家的目光齐齐转向渐成平线的心脑电波图象。 卢老大领先在床边跪下,泣不成声。 媳妇们更是开始了呜咽,后面挤的孙辈、孙媳、孙婿、重孙辈等,都连门也进不了。 悟真这时道:“别惊扰了神灵,噤声!” 随着他这一句,卢家兄妹七个一下全憋住了,纷纷回头喝止自己媳妇。 卢家大妇忍不住道:“哪来的小神棍骗子,给我滚出去……” 她终于暴发了。 她身后的儿子、女儿,也开口声讨神棍。 卢老大转身过来,扬手就给了大儿子一记巴掌。 啪的一声,抽的所有人都没了声音,闭上了嘴。 “都给我出去,老六,关门!” 大儿子给大傻了,卢老六也不客气,冷着脸把卢家媳妇和孙辈们全推了出去。 他大嫂不甘,毕竟地位不同。 卢老大,立着眉毛,“是我听你的,还是你听我的?” 大媳妇最终没敌过丈夫凌利的直透心肺的眼神,掩着嘴退了出去。 房内恢复了静寂。 三个医护人员都来不及退走,只有呆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心脑波那个图象,现在成了平线,再无波动。 但老人家脑顶上的血符却在凝缩,越变越小,光华也越来越弱。 大家的目光交替在这两个地方转换,他们真希望有奇迹诞生,连三个医护人员都是这心态。 卢家老大要出声时,悟真抬手制止打断,不让他说话。 就这样,大家盯着那血符凝缩至无,居然神奇的消失在老人家的天灵盖上。 突然一个医护人员指着心脑波图叫了一声,“看,心脑波图恢复了,显示生命力很强。” 唰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转向图象,本来平行无波动的那条线,不仅曲折波动,而且曲波越来越强,这能显示出病患者的生命力强弱征迹。 刚才已平静不动的老人胸口,也在这时开始了起伏。 卢家兄弟目睹此景,噗嗵嗵,一个个又跪在地上,捂着嘴,呜咽有声,都不敢大哭。 悟真转过身对卢家老大道:“灵符已入体,神效显现,可以叫医生来给老人家再看看了。” 卢老大也顾不上哭了,爬起来对医护人员道:“快请专家入来看看。” 一阵的急慌忙乱,一阵的难飞狗跳。 几个老专家教授鱼贯而入,卢家媳妇们认为老爷子去了,一个个互扶互靠着哭不止声。 “哭哭哭,哭什么哭?老爷子活的好好的,都给我闭嘴!” 卢老大在卧房门前沉喝,眼瞪的铜铃大。 那个医护此时对专家说,“太神奇了,平线的心脑波图突然恢复,且显示生命力很强,教授,你们快进去看看吧……” “啊啊啊,这怎么可能?快快快,进去看看……” 外面一堆人都傻了眼,不是真的吧? 卢家媳妇们全都捂住嘴不敢哭了。一个个更惊的目瞪口呆,不会是回光反照吧? 她们如是想,不过回光反照也好,起码能和家人再告个别啊。 连省委一二号都过来了。 “老卢,怎么说?老首长他……” “现在还不好说,看教授们的诊断,但真的是活着,心脑波很强。” “太好了,我就说嘛,老首长才八十几,不到时候呢。” “……” 专家教授们把卢家人都轰出来,开始对老人进行更精细的检查,光是运来的各种设备就多台,就在这里做各项检查也没有半点问题。 悟真觉得没什么事了,就偷偷挤入人群溜了。 十分钟后,专家们出来,一个个口称奇迹,绝对是奇迹,太不可思议了,脑检说溢血自消,半点没有了,心检说哀竭消失了,心博正常,胜是壮年,这这这简直就不可能啊。 但反复检查就是这么个结果。 大家正议论着,房里传来老爷子的笑声。 “我命硬,阎王爷带不走我,哈哈哈。” 宏亮的声音,中气十足! “爸!” 卢家兄弟们不管不顾的涌进了房去。 …… 这夜,发生在华青大酒店的事,震惊了一堆人,但这一堆人是上流社会里的,这种事可能不会流传开,只会在很小一个范围内传开。 半夜,秋之惠和卢紫云结伴来到1218房间。 元气大伤的方堃卧在床上,脸色苍白,本来红润的嘴唇都是灰白的。 吐了两口血不算什么,主要是受了内伤。 之前秋之惠不知道自己给方堃惹来这么大麻烦,总以为,方堃会量力而行,能帮就帮一下,帮不了推了即可,哪知他拼了命的要绘血符,要逆天改命,引的天雷狂炸,把一屋子人差点都吓死。 要不是方堃的师尊出现,今天会是怎样的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那种天威异象,别人不觉得什么,但知道是方堃搅动了这些的人,都震骇的一塌糊涂。 因为他们知道无缘无故万里晴空突至的狂雷是方堃引来的。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少年居然有如此修为,竟能引发天雷滚滚,好似天方夜谭一般。 而今,卢老爷子活了,方堃却伤的半死不活的。 秋之惠心疼的好厉害,虽与少年相识仅一天,却没想到他肯为刚认的一个姐姐舍命办事。 不顾在卢紫云面前,秋之惠紧紧把方堃的脑袋抱在香怀里。 “方堃,以后你就是姐姐的亲弟弟,比亲弟弟还亲的弟弟。” 她用丰耸的两陀,捂在方堃半张脸上,让他感受自己的真心和柔韧。 此时此刻,她完全不忌男女有别,完全不忌这种交集的逾越。 “还是我的亲弟弟好不好?方堃救的可是我老爸的命,” “没我,他认识你个屁呀?” 秋之惠白了一眼卢紫云。 可卢紫云却坐在床的另一侧,揪攥着方堃一只手。 “咱俩的弟弟嘛,分姐姐点,咱俩多好的关系呀,对不对?我的还不是你的?你的还不是我的?嘻嘻……” 卢紫云也是感动的无以复加,这不光是救了她爹一条命的事,这个弟弟太宝贝了,以后还指不定救自己多少次呢,因为他有大本事啊,不要眼前也得要未来嘛。 这哪是个‘弟弟’?这简直就是一块奇宝奇货。 秋之惠倒不会排斥卢紫云,本来就和她非常要好,二女无话不谈,那是亲若姐妹的闺蜜。 她柔荑抚着方堃苍白的俊脸,含泪道:“你真的好傻,我若知道你用的秘**引发天雷,我真不会多嘴多事的,老爷子八九十岁了,真的去了,大家也不会太过悲伤,你才十几岁,若是有个闪失,姐姐我填一命给你,也补偿不了。” 她这么说,卢紫云也不会怪她,因为这是个事实,卢家人早都有心理准备了,老爷子病危被医院下书都不是一次了,几次都活过来,把子女的折腾的够呛,真走了,也是寿终正寝,大家都能接受。 “是啊,之惠这么说,完全在理的,你是初升旭日,我家老爷子是日暮夕阳,这怎么能比?还好没出问题,真出了问题姐姐我陪着你秋姐一起去找你。” 这下好了,这伤没白受,居然换来一对红颜知己。 俩美女这一表态,方堃还没怎么着,那边的悟真就受不了,直龇牙。 看看小师叔的运道?这么大俩美女,抢着往他身上粘啊,我得多跟小师叔学点真本事,以后也有一堆女人会粘我吧,嘿嘿。 方堃脸贴着秋之惠的****,她丝毫没有松开搂紧他脑袋的意思,美眸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秋姐,既然我们认了姐弟,姐姐有求,弟弟必应,就是刀山火海,我皱皱眉头也不算男人。” 秋之惠泪就滴落,俯下螓首,把樱唇映在他脑门上,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就一天,因为他救了儿子,才认的这个弟弟,居然为自己这个便宜姐姐的事这么上心。 情份就是这么换来的,简单吗?不简单,那是拿命换来的。 “给我也亲亲。” 卢紫云生怕吃了亏似的,也贴过去,凑着嘴唇往方堃脸蛋上啃。 这场面,并不叫人心生涟漪,只有感动。 可是悟真受不了啊。 这小子不识趣,硬凑过来,“二位,是不是也亲亲我啊,我没功劳,也有苦劳的啊。” 不得不说,这货的脸皮真厚过城墙了。 这下反倒弄的秋卢二女不好意思了,一齐瞪他。 卢紫云不客气的道:“你说你一个修道之人,怎么能这样呢?我心里是感激你的,但要叫我以身相许,我还是有点不太乐意。” “大姐,我没叫你以身相许啊,亲一下让我也感受一下这种氛围。” “滚。” 方堃终于忍不住了,“你们别理这****的货,他就这个德性,见不得别人好活,什么都眼红。” “废话,我能不眼红啊,俩大美女抱住小师叔你啃啊啃的,怎么不啃啃我呢?” “啃你?凭什么呀?” 卢紫云倒是不客气,直接质问他。 “呃,我、我、我沾我小师叔的光不行吗?” 结果,卢紫云和秋之惠同时哼了一声。 看二女一起瞥过来鄙夷的眼神,悟真也就蔫了。 “方弟,这房是你给悟真开的吧?太小了些,你受伤需要人照顾,再开间大的……” 秋之惠决定在方堃伤期照顾他,而且看那意思,卢紫云也不会走。 方堃忙道:“这里就可以,有悟真照顾我。” “这里怎么行啊?屁大点地方,你叫我和之惠睡哪?我再要间房去。” 卢紫云说着,就掏出手机拔电话了。 “喂,方总吗?还有没有预留的总统套?嗯,有就可以,给我开间,房号告诉我就可以了。” 她直接打电话给华青大酒店的老总方敬天。 收线之后,环胸抱臂的卢紫云扬了一下手机,“搞定了,1808房,我们换房。” 也轮不到方堃反对,二女作主,让悟真背着方堃换房,无非就是坐电梯从12层到18层。 悟真这些年也在尘世中混迹过,甚至受邀请受某些期刊的采访,也被安排住过豪华套房,倒不是没有见识,不过他在这方面没有太大奢求,心性还是平稳的,不是非要住最好的。 他个人手里面也没有钱,没钱就没有享受的资本。 如今小师叔进了总统套,他多少有些羡慕。 “这房子才大呀,够气派,我也住下来吧,照成小师叔更方便一些。” “你粗手粗脚的,怎么懂照顾伤员,你还是回标间去吧,别浪费了。” 卢紫云一点不客气的,推着悟真往外走。 “小师叔,小师叔……” 看悟真那意思,真不想离开。 方堃准备开口说个什么,嘴却被秋之惠捂住,她和卢紫云配合的有够默契。 看到方堃被秋美女捂住了嘴,悟真也就没指望了。 第0013章 也许是福 华青大酒店的总统套房是不少,但大都只是冠名的伪总统套,价格在几千元浮动。 而真正意义上的总统套房只有最高一层的18层才有。 卢紫云新订这个1808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总统套,这豪派套房里举办个数十人的酒会都没有问题。 入住总统套的客人,享受的不光是舒适的房,还有豪车接送等等,幻影、宾利、大奔等。 卢紫云也好,秋之惠也罢,她们都是世家子女,最不缺的就是钱吧,她们一惯的生活标准,就是高端的,倒不是刻意追求,因为她们都有足够的资本把‘高端’化为‘平淡’。 也可以说,她们住总统套和一般人住标间是同一个意思。 但让她们去住标间,就和让那些能住起标间的人去挤通铺是一个意思,她们会去吗? 那一世的方堃也是极端享受主义,无论是他们方家,还是母亲那边的苏家,都拥有让他霍挥一世的厚实资本,一个人在这样的优势环境中,是很容易堕落的。 而方家,在方方面面的影响及实力,丝毫不比卢家差,方老爷子和卢老爷子是同一时期的两个重量级人物,也可以说,他们处于同一高度。 这也是方堃在学校里,他父母不愿让他暴露家世的原因。 不是方家人被人家欺负了也要忍气吞声,主要是方堃惹得事,他父母不想闹腾的让更多人知道,让老爷子也知道,那样只会叫老爷子更讨厌方堃这个孙子。 方老爷子最讨厌这种惹了事兜不住,还要牵累家族的子弟,你没本事就别惹事,你惹了事就自己去摆平,家族只是你一个平台,你在这个平台上,可以发展你自己的资源人脉,别指望着万事就依靠家族,你要连这些基础东西都发展不出来,那只能说你是个废物。 秋之惠他们秋家,还只是省一级的世家,在华青省内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卢紫云他们的卢家,就是国一级的世家,那影响力是可以幅射全国范围的。 所谓的人脉资源,就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少条路,多了些制肘,无疑,冤家越多,路就越窄,反之,朋友越多,你路就越宽。 方堃呢,现在多了俩姐姐,而且经历这一半日的交集,他们都有了过‘命’的交情。 这就是方堃的人脉资源,因为二女分别代表秋家和卢家。 没有谁会被谁凭白无故的利用,因为谁也不傻子,事涉己方根本利益时,人家会有个取舍态度。 所以,交情不够深,你也别指望人家在大事方面给予你支持或帮助。 二世为人的方堃深明此理,另外他也是对秋之惠动了某些心思,所以不计后果的为她的事出力,也因此换来了秋之惠对他与众不同的态度。 而给予卢家的这份恩,更是巨大的,老爷子的延寿一事,是叫卢家上下都要感恩戴德的。 卢紫云恨不能以身相许,只是方堃太小了,在她面前,真就是一个小弟弟。 打发了悟真之后,二女把方堃这个重伤员簇拥在总统大床上,真当皇帝一样的伺候了。 “洗澡了吗?” “呃,洗过了。” “那也要脱了衣裳睡觉,那样才舒服……” 秋之惠和卢紫云,不由分说,一左一右,就开始剥方堃衣裳。 “喂,喂,不脱也能睡啊……” 方堃害羞了,苍白的脸色居然涌上潮色。 卢紫云咯咯娇笑起来,“哟,之惠,看我们的小弟弟害羞了,小东西,你在我们俩眼里,就是个小屁孩儿,有什么好羞的呀?” 剥,没什么好商量的。 方堃难抵四手,没两分钟就给剥的只剩一条***了。 在这个过程中,也许是受到了剌激,被***兜裹的小丁丁撅了起来。 “哇噻,小帐蓬的规模不小呀,” 卢紫云是那种爽朗且放荡不羁的个性,她太任性,婚姻方面也一样,稍有不满就一丁点也不忍,其夫悄悄玩妞,被她发现后就直接开除了家籍。 她是这样的,而秋之惠却是丧夫的美寡妇,这对闺蜜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 就在卢紫云要伸手过去的时候,秋之惠笑着打掉她要做恶的手。 “做什么呀?有你这么欺负弟弟的?” “嘻嘻,我弟弟当然给我欺负啦。” 卢紫云没有放弃,被拍下去的手又伸过来。 秋之惠赶忙拉被子把方堃身子掩住,笑骂道:“纯粹一流氓姐姐,我得保护好我弟弟的贞节!” 方堃都快没脸见人了,干脆把枕头捂在脸上。 卢紫云朝秋之惠挤挤眼儿,“你保护好了,准备监守自盗吗?” 这话令秋之惠秀脸飞红,白了她一眼,又递眼色给她,叫她别乱讲。 卢紫云吐了吐舌头,但眼里暧昧的神色丝毫不减,附唇到秋之惠耳畔,“你总要开始新的生活,走的已经走了,留下来的也不能沉缅于往事,你要对自己负责,要对罗罗负责,要对父母负责,谁都不希望你活在缅怀亡夫的痛苦里,我们这个弟弟,就是上天派来解救你出苦海的,你不这么认为?” 实际上,从方堃出现,到改变了秋之惠母子面临的困境,她就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只是觉得不真实罢了,毕竟方堃比她小十多岁,她也没有朝男女方面去想。 秋之惠抓着卢紫云的手捏了捏,“我心里有数的,好云姐,你不用开导我。” 卢紫云甩了个眼色在方堃身上,又道:“你不下手,那就先便宜姐姐我喽,你知我好饥渴的。” 她倒是不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脸皮也够厚的,居然都不红一下。 秋之惠翻了个白眼,攥着拳头朝她晃了晃,“你别祸害我弟弟,再说了,你卢大小姐还缺个男人?追在你屁股后面的,能从京城地铁站排到中陵飞机场吧?” “嘁,都是些歪瓜裂枣,我再饥不择食,也还保持着品味好不好?不入本小姐法眼的,脚毛都不会给他沾到,我是宁愿饥渴饿死,也不会委屈自己的。” “你这个底限我还是很欣赏的,那个,我弟弟还小,也入不了你卢大小姐的法眼……” “入啦,这个真的入了,从头到脚我都看着顺眼,人是小点,可该小的不小呀。” 说到这卢紫云又挤眉弄眼了。 二女小声聊着,也不管方堃是否能听见。 她越说越露骨,秋之惠红潮未褪的俏脸更添了几分晕色。 “他都给雷震的七孔溢血了,你没看见呀?给我老实点。” 秋之惠心疼方堃喷血一事,现在脸色还那么难看,不管卢紫云是开玩笑,还是真想什么,她都不允许她胡来。 “我就是关心弟弟七孔溢血这个血,下面有两孔啊,看看有没有血?” “滚滚滚,不许看。” 秋之惠死护着方堃。 而卢紫云也不知是不是在故意逗秋之惠,又道:“那你看紧了啊,我不信我没下手的机会。” 秋之惠干脆起身,拉着卢紫云往外揪,“你呀,回去看你老子吧,先尽孝,好不好?” “我爸没事呀,有我六个哥哥们陪着,我是替我爸来照顾他救命恩人的,这个任务更重要。” 卢紫云才不会走。 “你是个危险份子,这里用不着你陪床,卢大小姐,你该干吗就干吗去,” “喂,你不是把我轰出去要偷吃吧?咱弟弟伤的可够重的,不行,我得监视你。” 结果,俩美女还是一左一右分守在方堃床侧,一直聊到后半夜,才昏昏睡去。 方堃也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 他再睁开眼时,已经天光放亮,身左身右是两个标致的美妇,睡姿各异,容姿甜美。 昨夜聊的太迟,也因为卢老的事太揪心,都也累了,在心神情绪松懈后入睡的她们,现在天光大亮也是美梦正酣,一时半会怕是醒不来的。 方堃用了三分钟时间,才把自己的身体从她们的肢体缠绕中抽出来,睡着后的二女,似乎都有搂人的习惯,而中间的方堃就成了目标。 按说这香艳的际遇是方堃同学求之不得的,但他知道,这种香艳对自己来说一种压力。 严格的从年龄上讲,十三四的方堃还没有准备好进入男女情感实际交流这个环节中,另外,他对自己修行的状况也未能完全把握,虽然说他在私生活方面很滥,但还守着底限,没有破掉童身。 因为在学校里,他有一个目标,就是揍得他住进医院的那朵校花,正因为有了目标和这个追求,才没有把第一次浪费在不入眼的角色身上,这是方堃骨子里的自傲,要上,就上最好的,最叫我动心的,公车型的,他是不会撩一撩眼皮的,实在对不起他这个身份,更对不起自己的品味。 就眼前这两个极品御姐少妇,在颜值上秋之惠是更胜一筹,她个性温婉灵秀,周正端庄,而卢紫云豪派爽朗,有女王霸气,有比秋之惠更丰腴夸张的体态,直观上的诱惑更胜一筹。 只能说春兰秋菊,各占擅场,都是极上品的一时之选。 被这样俩女人抱着睡,还不能做点什么,谁说不是一种痛苦呢?简直是煎熬。 脱离出来的方堃,拿着自己衣裳,蹑手蹑足离开卧室,在厅里穿上衣裳,又到阳台上透气,才有默察体内伤势的功夫。 昨天被引发的天雷震伤,五脏似移位,经脉也有受损,大自然的天威,真不是渺小人类能抗衡的,若非师尊于千里之外以神念凝结的元神赶来救他,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看样子,自己在道典上的修行,还要循序渐进,越卷越阶强绘血符,和找死也没什么两样。 尤其是延寿增元这种逆天改命的血符,书符者要受天罚雷击,而自己修行的强度,远未到了承受天雷轰击的标准,这等于是拿着小命开玩笑呢。 但经昨天这场历练,道典第二卷《白虎意》却似已大成。 从今天开始,方堃就进入第三卷《朱雀神》的修行之中。 在没有知会别人不能打扰他之前,他也不敢擅自打坐运功来疗伤,万一被惊扰,就会走火入魔。 静静坐在阳台上的逍遥椅里,沐浴着晨曦,欣赏着笼罩在清晨薄雾里的繁华都市。 这一刻的平静,让他用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感受着天地间流淌着的生机勃勃。 天地间元气的波动,也随着自身修为的深精,能予己更清晰的感受,甚至三亿六千万汗毛孔都在贪婪的汲取着稀薄的天地元气。 而人类的修行,就是激发自体的生命磁场,和天地磁场去同步,进入同一运行轨道,从而脱离生老病死,达至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的修练目的。 但古往今来,能达至这个标准的,都已经不存在于人世间了,或许就是仙去,但凡人无法理解。 通俗的讲,凡人对这种仙去就只有一种理解,那就是‘死’了。 在俗言俗,莫论仙。 也许整个修行的过程,就是享受人世间酸甜苦辣的过程。 道典的修行是人体极致的挖掘方式,到最后的‘仙去’或‘飞升’也就是一个‘死’字。 深谙道典全卷的方堃会生出这样的感悟。 在他年轻正迎着朝阳成长的生命来说,他才刚刚开启这一生漫长的旅程。 第0014章 人脉福缘 卢家家眷、亲朋,在这天的上午,该走的都走了。 卢老爷子也不想这些人聚在这里,包括几个儿子,该干吗都干吗去,留下七七陪着就好。 七七就是卢老的幼女卢紫云。 而卢老也知晓了自己‘起生回生’的经过,虽感荒谬,但儿子们肯定不敢哄他。 所以,卢老有心一见这个被子女们神化了的小小少年。 中午时候,秋之惠和卢紫云才起来,睡的香甜的她们,总算把精神养足了。 方堃也不急于疗伤,因为他即便受了伤,现在这个状态,也不是一般人堪比的,只是对自己来说是伤了,等闲七八个壮汉,要是想欺负他,转眼之间就能被摆平。 病的再重的虎也是虎,变不成猫。 “弟弟,我家老爷子要见你,给个面子呗?” 午餐后,紫云和方堃一起坐在沙发上。 她大方的搂着方堃的肩膀,真是姐姐对待弟弟的那种亲热姿态,至于她心里怎么想,别人不知道的,反正她不吝啬自己胸前的壮阔双耸给予方堃直接的压迫。 而且方堃这张俊脸,今天更瞅着顺心顺眼。 方堃的唇色不象昨晚那么灰白了,恢复了红色,虽有些发暗,缺少润色,但表示没那么严重了。 浓黑的剑眉,深邃的星眸,挺直的鼻梁,鼻头似悬丹般的浑圆饱满,甚至让卢紫云联想到他小丁丁的脑袋也是这么浑圆饱满,她坚信是这样,因为昨天已经看到了映在帐子下的轮廓。 这些念头在脑海中转过,卢紫云的心火热起来,自与前夫离异,好长一段时间,她都忍受这寂寞,这对曾经的有夫之妇是一种煎熬。 当方堃象慧星般的登场闪亮之后,那闪亮的电光如锋锐的利刃割开了卢紫云闭锁的心房。 小男人拥有的神通多大不说,仅是救她生父一命这事,足以叫她感激零涕。 在这个基础上,卢紫云这种会为未来打算的心计,自然也拥有投资潜力股的远见卓识。 哪怕在摘到这颗果实的路上有秋之惠这个障碍,她也有排除的决心和能力,何况她和秋之惠是闺蜜里的闺蜜,甚至‘你的就是我的’这种深厚姊妹交情。 她丝毫不掩饰对这个‘弟弟’的兴趣和爱宠。 光搂着他肩膀还不够,另一手还攥着方堃一只手呢。 说话时,红润的樱唇几乎蹭着方堃的脸,如兰似麝的芳香气息喷打着方堃。 坐在另一边的秋之惠,看到紫云的表现,银牙暗挫,卢大小姐恨不能将方堃揉进她芳怀里的急切,她看得出来,自己在不的话,她都不怀疑这女人会放下一切矜持施展狐媚手段吃掉方堃。 这一瞬间,秋之惠心里微微泛酸,怎么说,方堃都是自己先结识的,从心理上讲,被紫云后来居上,她心里也有些不爽啊。 哪怕这时秋之惠对方堃还没有涉及男女情感交织问题。 但真要被卢紫云拔走头筹,秋之惠肯定不会原谅自己,是的亡夫才去了五十几天,但他是真真实实的离开了这个人世,无论自己对生前的他有多深情感,也只能随着他的尸骨一起埋藏。 而与自结缘小男人方堃,或许真是上天赐下的恩物,否则他怎么会治好自己儿子的邪病?否则他怎么会在昨夜与自己不期而遇,还因为自己牵涉进卢家一事里,差点丢了命也是因为自己。 没有自己,就没有方堃与卢家的交集,更没有卢紫云的机会。 一念通达的秋之惠,也不再坚守自己的矜持,伸手拍掉紫云紧拢方堃肩头的柔荑。 “喂,说话就说话,别对我弟弟搂搂抱抱的瞎勾搭,小心我翻脸哦。” 这话是半认真半玩笑的口气。 但秋之惠睇过来的锐利目光,让卢紫云感觉到她不会丝毫退让的决心。 她也知自己与方堃的情份没秋之惠深,方堃昨天肯出手,是为了秋之惠,而不是自己。 所以,卢紫云分得出轻重。 被打掉的手没敢再伸过去,嘻嘻一笑,探着螓首逗秋之惠道:“好象我是一头女狼似的?姐姐对弟弟好点不可以啊?要不给你搂给你抱成不成?” “我有你有那么脸皮厚?” 秋之惠反驳。 卢紫云嘁声道:“哟,昨天是谁把方堃脑袋抱在胸前使劲的压迫啊?要不是隔着衣裳,我都不怀疑你能把‘奶’水哧他一脸。” “胡说八道。” 秋之惠羞不可仰,连脖子都红了。 豪派无顾忌的卢紫云是什么话也敢讲的,这方面,秋之惠是拍马难及。 方堃给挟在中间只剩下龇牙。 他见秋之惠难堪,忙岔开话道:“卢老没什么问题了吧?” 卢紫云这才放过秋之惠,接话道:“老爷子昨夜就没问题了,刚才给我打电话,中气很足,话语嘹亮,弟弟,你过去见见老爷子,好叫他当面感谢,不然老爷子也不踏实。” 秋之惠感激方堃给自己解窘,投以他一个心慰的眼神,也道:“过去一趟吧?” 方堃微微颌首。 …… 在卢老爷子住的套房,见到这位曾经风云的人物。 老人家骨骼粗大,相貌堂堂,之前微偻的腰身也挺的笔直了,脸上红润的气色令人心安。 “小子方堃,见过老爷子。” “好好,少年英才,身怀异技,难道啊,我老人家一辈子不信邪,死了一回也信了,坐!” 卢老爷子兴趣盎然的招呼方堃落坐,电话里听说少年为救自己,身负重创,果然脸色苍白,一付病伤模样,“小方,你自己的伤,怎么样啊?” 言语间,透出了关怀,毕竟人家是为了自己才受伤的。 “老爷子放心,我这点伤,过几日就好了,只是五脏移位,经脉受损,不算太重的伤。” 他这么说时,紫云道:“还不重啊?喷的两大口血,把半堵墙都涂红了,吓死个人。” 卢老爷子用力点点头,“小方,你于卢家的大恩,不是一个谢字能表达的,以后卢家就是你的家,当你是一家人,但凡有什么难事,你讲出来,卢家倾力而为,七七,小方未必会对我们放开心思,你替爸爸盯紧了,有什么你就去办,你办不了的找你哥,找爸爸,明白了吗?” “爸,你放心吧,我已经认方堃当弟弟了,他就是我亲弟弟,他的事,就是咱们家的事。” “哈哈哈,好,做得好,这才是我女儿,做的非常好,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小方,不是违反原则,不是犯奸作科的事,卢家人不帮你,我老头子就把这条命还给你。” 卢老爷子这话可够重的,这是一句承诺。 “老爷子,您说的太严重了。” 方堃欠起身子来。 老爷子摆手让他坐,连说不重,又问秋之惠孩子的事,秋之惠说也是方堃治好的。 “之惠丫头,伯伯这条命给从鬼门关拉回来,有你一半功劳啊,不是你推荐小方,卢家没这个机会,以后,我来做丫头你的义父,你看怎么样啊?” 这对秋之惠来说,也是个惊喜,这意味着秋家将得到卢家的全力支持,自己父亲的仕途也会更开阔,之前自己和卢紫云虽是闺蜜姊妹,但还没到了让卢老爷子认自己为义女的深度。 “义父,这是之惠的荣幸。” 她亲切的叫一声,甜甜一笑,俏脸上的俩梨窝儿乍现,美的不可方物。 “哈哈,一日之内,数喜临门,小方,你既是我乖女七七的弟弟,也就是我老人家的义子喽。” “呃,那小子就更荣幸了,见过义父!” “好好,这样好,我老人家也不问你家世,不问你父母是谁,爷辈是谁,咱们只论咱们的交情,不然,这辈份要乱套的,我琢磨着,你爷爷最多也就是我这岁数,甚至没我老,我可不想去喊他叔叔,哈哈。”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卢家也确实不会考虑方堃是什么家势,在卢家人眼里,没有能让他们去主动攀结的世家了,而哪怕方堃家是街头的小菜贩,也不影响他成为卢老爷子的义子,因为交情过命了。 “七七,夜里安排一下,就在这,我和你这对妹妹弟弟聚个宴,哦,听说还有一个小师傅,也一块叫来嘛。” “爸,我会安排好的。” 卢老爷子点点头,又对秋之惠道:“丫头,把你宝贝儿子也抱来呀,让干外公抱抱啊。” 秋之惠笑道:“嗯,我这就去。” “好,你们去吧,方堃,你会不会下棋?陪义父手谈两局?” “我是臭棋蒌子,怕义父您看不上。” “不妨,消遣而已。” 于是,老少俩上了棋桌,秋之惠一挽卢紫云臂弯,硬扯她走了,她怕给这饥渴的闺蜜漏了空子一口吃掉自己的弟弟。 …… 夜宴,还多了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儿,大人一个是秋之惠的父亲秋东山,一个是悟真。 小孩儿自己是秋之惠宝贝儿子陈罗。 而陈罗果然和方堃投缘,自见到他就赖到身上不下来,说给大哥哥抱着舒服。 实际上方堃本体有强烈的阴阳互动磁场引吸着陈罗,受过灵符的陈罗,体质正在悄然改变,小身体里也形成了一个不弱的磁场,它被更强更大的磁场所吸引,所以他本能的喜欢沾在方堃身上。 这种情况是方堃都未虑及的,包括卢老爷子,他也受了灵符,体内形成了一个令他生命气息活跃的磁场,而与方堃在一起时,他觉得自己精神头儿更足,身心更舒畅。 秋东山听女儿说了卢老爷子对她和方堃的态度,心下感叹万千,女儿这一天半的际遇,真正改变了她和秋家的命运啊,想来似乎是一场梦。 之前,秋东山也想过能被卢老这样亲切的对待,女儿能与卢紫云结有姐妹闺蜜交情,在他看来就不错了,没想到现在更进了十步,因此,秋东山也充满了对未来更大的期待。 宴中,包括老爷子在内,都不敢劝方堃多饮一杯,因为他有伤在身,不适合饮酒。 哪怕酒是陈年老茅苔,但于伤者无补。 倒是让悟真这小子占了不少便宜,这货酒量不错,频频敬酒,还借小师叔有伤在身不便,替他敬酒,左一杯右一杯那个喝呀,光他自己就干掉两瓶之多。 事后他还吧嗒嘴,说‘这酒还是不错滴’。 卢老或秋东山,都因为方堃的关系,不会嫌弃这个小道士。 而这宴进行到晚上十点才散场。 华青酒店老总方敬天,知道秋东山来赴卢老的宴,心里就替自己哥哥方敬堂担着忧,如果秋东山有卢家支持的话,下一届华青省府的主政者极有可能就是他,而非自己哥哥方敬堂。 这对于整个方家来说,是个重要的信息。 当即,他就给三哥打了电话。 第0015章 伤复 宴散之后,秋之惠不得不跟着父亲一起返家了,因为她有孩子纠缠。 临行前,秋之惠悄悄嘱咐卢紫云,你要敢偷我弟弟,我绝对饶不了你的。 方堃送她下楼时,她也悄悄叮嘱了,把自己看好了,立场坚定点,你要是敢丢了贞节,看我会不会拧死你? 这种嘱咐好象不是姐姐该叮嘱弟弟的,可被秋之惠在腰眼儿软肉上拧了一把的方堃,不得不点头答应,并兼苦笑连连。 正如秋之惠担心的那样,卢紫云不去守着她家老爸,却以照顾伤者为名,要去守着方堃。 卢老爷子自然同意,他自感身体状况好的无以复加,再活十年都不是问题,同时有警卫保镖守着,当然就不用女儿在跟前了。 方堃也领教了卢紫云的手段,而紫云姐眼底里的熊熊饥焰,让他也心惊胆颤,这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谁敢保证不整出点什么事来? 当然,对方堃来说,这也不算什么,无非就是享受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 可问题是现在,自己挟在卢紫云和秋之惠之间,二女似乎在争拔头筹之位,似是意气之争,为此都抛掉了女人的矜持。 秋之惠的叮嘱,对现在的方堃还是有威力的,明摆着,俏寡妇也属意于自己了,若自己在今夜失了身,她岂不伤心? 哪怕她和紫云私谊情份极深,可那是她们的事,但在争男人这个环节上,姐妹也未必讲情面呀。 别的都能忍让,但在这方面肯定是互不相让的,哪怕仅仅是先后之后,可也决定谁在方堃心目的份量更重一些。 显然,在这方面,秋之惠是抢占了优势的。 她坐在父亲车上,还在不愤留给卢紫云近水楼台的这个机会。 心更更有一丝焦虑,怕未涉男女之事的方堃不堪勾引,毕竟紫云有丰富的经历,有高超的技巧,又正处于饥渴难制的关口,让自己相信她今夜不会吃掉方堃,那可能吗? 而这焦灼的心绪也让秋之惠意识到,在丈夫才离世的五十多天后,自己竟然投入到了另一份情感中去?天呐,我秋之惠难道是这么无耻不要脸的女人吗? 在坚守的传统道德底限和新的情感际遇面前,秋之惠隐入了两难的选择。 她一边自责,一边脑海里不断浮现方堃那张苍白的俊脸,心底下却不得不承认,方堃的所作所为打动了自己,哪怕他小,她也要承认自己的心已松动了,已经烙入了他的影子。 孩子在怀里,已经睡的香甜,想到宝贝儿子和方堃的亲热交集,倒不用担心他们相处不好。 秋之惠知道,现在就是自己的问题,再婚,没可能,为了孩子,自己都不会再婚,不会让他受一丁点委屈,那么,无法跳出七情六俗这个尘世的自己,剩下唯一的一个选择就是找个可靠的情人。 现在,目标出现了,就是比自己小好多的方堃。 车子在长街滑过,离华青大酒店越来越远,秋之惠的心也越来越忐忑和不安。 从未想过,自己会为了一个仅相处两天的小男人,产生这样的焦虑情绪。 …… 方堃的脑瓜子还是聪明的,他想到自保的最佳方法。 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支离悟真。 而是领着悟真,回到了1808号套房,卢紫云却了一眼电灯泡悟真,这货,没点眼力劲儿? 进房之后,方堃很正色的对悟真和紫云道:“我今夜运功疗伤,正压制的话,恢复周期会变长,悟真,你替我护法,不许有任何惊扰我的因素出现。” “是,小师叔。” 听到这话的卢紫云翻了个白眼,诶,有没有搞错?老娘以为今夜是抢到秋之惠前面的万载良机,就这么没有了啊? 方堃对紫云道:“云姐,我可能行功一夜,你早点去歇着吧。” “哦,” 卢紫云无气无力的应了一声,美眸里却积满了幽怨。 她转身找卧室歇息。 悟真无声的一笑,“小师叔,你看不出来,这美妇想吃了你啊,你装什么纯洁?上啊!” 方堃瞪他一眼,压低声儿道:“上你个头,爸为都象你那个猪脑吗?连主次也分不清?” “什么什么意思啊?” “猪头,那你说秋之惠对我有点意思没?” “有啊,所以我才羡慕小师叔你的齐天之福,都搞定就是了嘛,师傅说,要随心随性,顺其自然,着了痕迹,会有碍修行的哦。” “滚,你有资格教训我?” 方堃不屑的斥他,“你泡妞儿还嫩点,眼下的情报形,我只能先上秋之惠,后上卢紫云,懂不懂啊?猪头。” “有什么区别?” “先来后到啊,没有秋之惠,就结识不了卢紫云,卢或后来居上,秋心里能舒服吗?反之,就是皆大欢喜的局面,因为卢知道自己排在秋后面,她有不了怨言。” “呃,还真是啊,小师叔就是小师叔呀,连泡妞手法都这么讲究,对了,小师叔,你贵庚?” “虚十四哦。” “我去,才十四?你怎么可能拥有比我泡妞儿更丰富的手段和理论呢?” “因为我是人脑,你是猪头。” “……” 悟真白眼以对。 …… 道典第三卷《朱雀神》,有点‘三花’之天花‘炼神还虚’的味儿。 精气神三者中,神是最高档次的,无神不至于要命,但无神的话,你肯定达不到修为的高端层次,就是看一个普通人,有没有‘神’也能判断出其人的各方面体征状态。 修行者的‘神’更关乎修行境界的高低,无神的话就应了那句话,只具其形,不蕴其神。 《朱雀神》就是关于‘神’的修练。 神是一种可由内而外渗透出来的光华,光可鉴人的那种,它能体现于一个人的行动坐卧走等等方面,举手投足之间都带出那种能令人聚焦的气势风采。 神华内蕴,是一种境界,是一种修为高度,溢出来的神华就更不得了。 第二卷的《白虎意》,修练的心性、意志、毅力,只有不畏死的大决心大毅力,才能凝聚起摧破一切的坚锐心志,这个基础是‘修神’的基石。 方堃经历了血符的绘制,过程可谓凶险,差点遭天雷洗礼,若心志稍差一点,也会放弃,那就会种下恐惧死亡的阴影,于日后的修行是十分不利的。 正是他一往无前不畏死的坚持,才获得了突破。 运功疗伤的同时,方堃同时运转了《朱雀神》诀,令自己进入一个封闭的寂静空间。 无天、无地、无我、无他; 只有虚无的神,在游历这个寂静如死的空间。 方堃忘掉了一切,忘掉了本体,忘掉了伤痛,释放自己的精神,让它游散,再凝聚。 而修神的枯寂是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 不知经历了多少次游散和凝聚,当心产生了疲惫时,方堃才收回了凝聚的神。 当他睁开眼时,看到的是秋之惠关切的眼睛。 秋之惠就静静坐在自己对面,看到方堃睁开眼时,她俏脸上绽放出娇艳的笑容。 “你终于醒了,都过了中午。” 原来,已经第二天的午后。 盘坐的方堃舒展身体,起身离座,身体未因长时间久坐而感不畅,因为他体内一直行功运气,遍走百骸经脉,在长达12个小时的行功过后,他发现昨天的伤,已然不药而愈。 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比受伤前的状态更胜一筹。 “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上午就来了。” 秋之惠看了看腕表回答。 那边却传来悟真的声音,“确切的说,是清晨六点半就来了吧。” 被这货一纠正,秋之惠的俏脸就红了起来。 而方堃望着她的目光变的更炙灼起来。 秋之惠心虚的避开方堃的目光,抬手掠了一下额侧的一缕秀发,“哦,起的早,没事就过来了,你不是有伤在身吗,我有点担心你。” 她解释着,掩饰着心虚的真正原因。 好在一赶过来,就听悟真说,昨晚一回到房,小师叔就决定运功疗伤,别的什么也没做。 秋之惠就放心了,事关上,因为昨夜的焦虑,她都没有睡好,辗转反侧,后半夜才入梦,清晨给孩子的嚷嚷的声吵醒,就把宝贝儿子往老妈被窝一塞,急匆匆赶来了大酒店。 问清悟真,你小师叔什么时候会醒?悟真说不知道,也可能中午,也可能下午,更有可能坐到晚上,但谁也不能惊扰他,不然他可能走火入魔。 秋之惠就坐在方堃对面的沙发上,小眯了一会儿,可这一眯,居然眯了三四个小时,她睁开眼时都快中午了,结果发现方堃还没有醒来。 她洗过脸什么的,又坐在这等,终于在快两点的时候,等醒了方堃。 而卢紫云呢,上午起来见到方堃还在打坐,秋之惠眯在沙发上睡熟,她也没的好做,去老爷子那边看去了,到现在还没过来。 “你脸色好看多了,不象昨天苍白,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有一丁点饿吧,但也不太想吃,我先去洗个澡,这次运气行功,排出体内一些杂质,自己都嗅着有些难闻,姐,你先坐坐。” 方堃说着,赶紧往卫生间去了。 秋之惠嗯了一声,看方堃好似真的没事了,也就完全放心下来。 “嘿嘿,那个,秋大姐,我饿了。” 悟真如是说。 噗,秋之惠笑了出来,“你饿了不懂去找点吃的?等我喂你啊?” “我怕是没那个福份享受秋姐你的喂了,我小师叔还不恁死我?我自己去餐厅弄点,不过我身上没钱呀,秋姐你看……” 这家伙这脸皮,可是厚过南城墙的。 秋之惠拿过随手的小包,取出钱夹子,抽了几张百元钞递给他。 “呃,秋姐,有一百块就够了。” 嘴上这么说的,手上可没客气,一把全抓了过去,数也没数,塞兜里去走。 倒是惹得的秋之惠一笑。 因为方堃的关系,她也不会对悟真产生什么看法,毕竟这些都是小事,不值一哂。 方堃连冲带洗,折腾了四五十分钟,怕身上有异味,浴液就上了三四回。 再次出来,自己都感觉神清气爽。 而秋之惠印象里那个齿白唇红的俊逸少年又恢复了原貌,似乎还更高大精神了一些。 “姐,你也没吃午饭吧?” “我不饿。” 秋之惠没说吃不吃,只说不饿。 “你不饿,我饿了,刚才洗澡时,肚子咕咕叫啊,我们下去吃点东西。” “嗯,悟真饿了,先下去了。” “那就是一吃饭,亏他能守到我醒转,也算尽职了。” 秋之惠过来,替方堃整了整衣裳领子,“我怎么觉得你身上这衣裳不太合体呀?” “呃,哦,是悟真他师傅打发人在山下随便买的,我之前的衣裳,前几天练功弄破了,一直还没来得及再买一身行头儿呢。” “那吃完饭,我们去逛商场,让姐来包装你。” “好啊,我也见识见识姐你的品味。” “放心啦,保证让你出彩,被你女同学看到你时,一个个神魂颠倒的。” “呃,那我的腰会不会被某人掐成黑紫色的呢?” “啊?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秋之惠突然反应过来,昨夜掐他腰眼儿软肉的事,俏脸微微红烫。 伸手欲捶他时,他已错步闪前,“走啦,吃饱去逛商场。” …… 下午五点左右,方堃、秋之惠、悟真三个人,从某大商厦出来,手里都拎着好几个袋子。 这一趟是满载而归,不光方堃买了多件衣物,从内到外,包括鞋袜,就连悟真也趁机挑看上眼的,反正有人结帐,不要白不要啊。 方堃也带着卡,准备付帐时,被秋之惠狠狠剜了一眼,吓的一哆嗦就把卡掉回兜里去了。 他们入了停车场,上了秋之惠的座驾宝马X6,这款是顶配,各种费用全到位之后用掉320万。 叉六不象宾利或幻影那么张扬惹眼,但也是一级的豪车,相对来说,秋之惠比较喜欢这款。 悟真抢了副驾驶席,象个土鳖似的,满眼都是对这车的垂涎欲滴。 “小师叔,我什么时候能有这样一辆豪车啊?” “回头我给你找个活儿,你干上半年八个月,兴许能买个车轱辘。” “我去,才买个车轱辘啊?我干脆去当鸭,运气好撞个大富婆,车呀房呀不都有了?” “那你先去整整容,就你这张鞋把子脸,我怕颜值不够。” 噗哧,秋之惠给这俩家伙的对话逗的失声笑了出来。 悟真扭过头,指着自己的脸,问秋之惠,“秋姐,我有他说的那么丑?这太夸张了吧?” “嗯,不用整,你这样就可以了,他明显是嫉妒你才那么说的。” 这下悟真得意了,“哈哈,小师叔,你听听,你听听,秋姐这话中听,你嫉妒我了是吧?” “我呸,我嫉妒你?得,你就当我嫉妒你吧,不过,你秋姐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她说你行,你肯定行,对了,姐,你有没有富婆类的朋友啊,给悟真介绍个呗。” “有啊,不过年龄有些大。” 悟真那货俩眼瞪溜圆,赶紧问,“多大啊?钱多不多啊?年龄是小事,关键说钱呢。” “钱还真不少,年龄也不是太大,刚五十吧。” 噗,悟真直接喷了,“合辙,给我找了一奶奶?” “哈哈……” 方堃在后面笑的快抽了。 秋之惠也咯咯笑个不停,宝马叉六都有点飘了。 “姐,你稳着点啊,别上了马路牙子,行不行啊?要不我来?” 方堃在后面,伸手轻拍秋之惠香肩。 秋之惠收住笑声,握稳了方向,“我当然行,倒是你,有没有驾照啊?” “呃,我开车要驾照吗?” 方堃如是说,前一世,他开车N年后才搞了个驾照,之前一直是无照驾驶的,搞驾照也是因为出了交通事故,才赶紧找人弄了一个。 秋之惠就翻了个白眼,“那你就给我乖乖坐着吧。” 叉六驶出停车场,转进了正道。 此时,方堃的手机响了。 “喂喂。” “是方堃同学吗?” “呃,是我,你、你是薛老师?” 线端的女声,在方堃记忆中清晰起来,让他把声音和一个端秀的脸孔组合在一起。 薛老师正是方堃初一的班主任,九月份开学他升初二了,薛老师还将是他们班的班主任。 “是我,方堃,你上次的伤都好了吧?” “嗯嗯,都好了,老师,有什么事,你就说。” “咱们班这个暑期举办了一个娱乐活动,我是问问你来不来参加?” “呃,集体活动,我当然应该参加嘛,什么时候啊?” “放假前就发了通知的,不过你因伤住医,可能没通知到你,你有时间,上一下咱们班的QQ群,群文件中有个文本,关于这次活动的,你看一下就明白了,然后在QQ里留言给我,要不要参与说一声,不参与的也不勉强,纯属自愿。” “好的,老师,我回家上网就看。” “嗯,那就这样。” “老师再见,谢谢你还记得我。” 最后一句话颇叫薛老师无奈,我倒是想忘掉你或忽略你,可怕你这个小魔王事后找我麻烦。 方堃当然不知道薛老师对自己的腹诽,脑海里却浮现出校花兼班花的萧芷。 有霸王花之称的萧芷,正是把方堃揍进医院那朵带剌的花。 此时,方堃心里有一种想与她照面的渴望。 第0016章 和校花的交易 方堃没想着回家,倒不是贪图总统套房的舒适,而是因为有秋之惠在。 秋之惠她不用上班,其夫生前,他们一直在打理家族生意,有了小孩儿后,秋之惠更一心照顾孩子,现在丈夫去了,家族中属于丈夫的生意,也有专门聘雇的经理人管着,不用她操心。 而且她暂时也没有心思去忙什么生意,可以说,她还有从失去丈夫的现实中走出来。 方堃出现在她生命里,第一是因为救了她儿子,第二是因为日前这件事,但这两桩事足以惊世骇俗,所以秋之惠心里有了方堃。 但要让她立即就接受方堃,她怕也说服不了自己,哪怕有个卢紫云在‘威胁’她,她心焦归心焦,可也没到了要与方堃如何如何的程度。 送了方堃他们回到大酒店,秋之惠也跟着上来。 “还记得昨天答应我爸的事吗?” “呃,想起来了,看这记性,要不是姐你提醒,我是真的忘了。” 秋东山说要家宴方堃,以示谢意,方堃也答应了的。 “嗯,我老妈也想见见你。” 做为他们外孙罗罗的治病救命大恩人,秋之惠的父母是迫不及待的要表示一下感激之心的。 而秋之惠一付要把方堃押回家的架式,不知是不是不想他留宿在酒店? 入了大厅他们直奔电梯,而在大厅前台那边簇拥的几个人,都把目光投到了秋之惠身上。 靓美女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招来惊羡赞叹的目光。 对此,秋之惠早就习惯了。 但那堆人中的华青老总方敬天却看见了和秋之惠一起的少年,赫然是侄子方堃。 呃,这小兔崽子人模狗样的,咋就和秋之惠混一块去了? 方敬天脑海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人也怔住。 而此时,方堃、秋之惠、悟真三个人也进了电梯。 这边方堃上到18层,刚出电梯,手机就响了。 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老叔’。 “喂,” “喂你个头,小子,你怎么和姓秋的寡妇混一起了?” 老叔方敬天这话很不客气。 方堃怕秋之惠听到什么,示意她和悟真先回房。 秋之惠以为他不想叫自己听到他说什么,理解的点点头,先后悟真走了。 方堃落在后面,才对话筒道:“老叔,你这话咋听的我这么难受呢?什么叫混啊?” “小子,居我所知,那秋之惠也算名门闺秀,新近丧夫,不止于耐不寂寞找上了你吧?你们怎么认识的?咋能走一起?” 方敬天压根不信秋之惠能和他这个侄子有什么交集,所以他十分惊奇。 “嘿嘿,那是我的事,就不劳叔叔你操心了。” “小子,你别忘了,秋之惠的老爹秋东山是你老子方敬堂在政治上的竞争对手。” “那又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方堃心里不认为自己和秋之惠的交集,会影响方秋两家什么,另说,政治上没有永远的对头。 他认为,求同存异,才是在政坛生存的手段,而不是拼的你死我活,那只会便宜其它人。 当然,他也不会和老叔说这些,因为在老叔眼里,他这个侄子狗屁不是。 “不关我的事?好吧,我会打电话告诉你爸爸的。” “随你喽,没事我挂了。” “哼……” 方敬天哼了一声就挂了线,方堃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秋之惠一直在1808房门前等他,远远望着他,那份静美庄秀的恬淡,让方堃心中再起微澜。 大约听到了方堃桀傲不驯的答话,等他走近,伸柔荑抚着他胳膊,柔声道:“不能好好说话?呛谁呢?” 可能是方堃最后那句‘关我什么事’声音较大,被她听到了吧? 方堃耸了耸肩,苦笑道:“除了我老妈,家里人大都不待见我,我爸呢,工作太忙,压根不管我,刚才打电话给我的叔叔,我给他留下的印象,很坏吧,嘿嘿。” 秋之惠微微愕然,“你们家这标准也太高了吧?” 方堃有多出色,秋之惠就这两天就感觉出来了,抛开他拥有的异能力不说,只是他与年龄不匹配的沉稳也叫她很欣赏呀,为什么他家人这样呢? 剑眉微微蹙了蹙,方堃道:“月初,我还在医院,也曾反思自己入院前混混厄厄的人生,痛定思痛,决心痛改前非吧,姐,我说我之前还调戏过我们班主任,你会不会揍我呀?” “什么?你个小混蛋,进去,我找个棍子来揍你。” 方堃闪身就往房里钻,秋之惠笑着追捶他。 不管他以前怎么样,反正秋之惠认识的方堃,是令她欣赏方堃,他是年少,但他有坚持,有热血,有智慧,有胆识,甚至在应对卢老时,也十分得体,咋看也不象个小混蛋呀。 再就是,兴许之前有点花花小肠子,但能在卢紫云的主动诱惑下,还保持完整的,那不得了啦。 就说他之前调戏过班主任,也是逞一时口舌之欲吧?秋之惠是不信方堃能做出更过份的事。 用了十分钟时间,收拾了一下买回来的东西,让悟真自己解决晚饭,方堃就和秋之惠下楼走了。 早在逛商场买衣物时,该换的就都换掉了,如今方堃从头到脚全是新的。 秋之惠喜欢大男孩儿穿的休闲一点,所以她挑的衣物都偏于休闲款式,不过方堃穿出来的效果就更好,让秋之惠极为满意,大夸他是超级帅锅。 不过和本身就修长,再穿了高跟鞋的秋之惠走在一起,方堃才170公分的身高没一点优势。 目测秋之惠的窈窕身姿起码达到178公分了,哪怕脱掉不算高的鞋子,也要比他高五个公分吧。 女人因为身子修长,本来就显得高,至于目前来看,方堃看起来真就象秋之惠的小弟。 叉六驶离了华青酒店停车场时,方敬天收到了一个手下的汇报,秋之惠载走一个少年,他就知道少年是自己侄子方堃。 …… 08年时,城市中电脑入户率超过80%以上。 这年头儿,谁家还没有电脑,那真就需要赶一赶了,太落伍了只能说。 秋东山家肯定是不缺电脑的。 自从秋之惠丈夫去世,父母心痛女儿,硬让她搬回家住一段时间,等她从失去丈夫的悲痛中走出来,再考虑下一步。 陈家虽然有钱,但未心有情义,秋东山夫妻俩怕女儿在婆家受了委屈才这么做的。 省常委的居家环境还是相当不错的,独立式的二层小楼,装饰虽简捷,但书香味极为浓郁。 方堃来的时候,秋母已在家了,实际年龄也五十出头的她,看上去还是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气质相当好,看看秋之惠就知道她老妈有多色了,年轻时候怕不比女儿差吧。 秋母在省妇联工作,还兼文联某职,工作也不是很忙,但对她来说很充实。 这一阵子专门休假,在家里照看自己的外孙罗罗。 按照秋东山的意思,就让她早早退下来,在家哄外孙得了,至于陈家想抢走他女儿的宝贝儿子,那秋东山是绝对不答应的,为此撒破脸皮,他也在所不惜,就怕陈家没那个胆量和他硬碰。 秋东山这个常务副省长,那是华青省第四号大人物,一般人真惹不起他。 秋之惠也不是独生子女,她上面还有个哥哥,秋之明,在京城部委某司某处,才28岁,去年却提了副处,可以说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秋之明大学毕业就分配在京,自由恋爱还遇上了一个部长闺女,二人是大学同学,一毕业就结了婚,但婚后几年,却没有生孩子,据说,是不想要孩子,要到三十而立再考虑。 平时家里面,就是秋东山夫妻两个,现如今多了女儿和外孙,家里平添了不少欢乐,但实际上女儿成了寡妇,让他们心里很不是滋味,外面还有说秋东山女儿命硬,克死丈夫之类的屁话。 总之,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会因为你是富绅家或高官家就照顾你。 方堃见过秋母之后,被大赞年少英俊,夸的他都俊脸通红的。 秋之惠说已经认方堃当了弟弟,秋母更是拉着方堃的手不松,夸多好的孩子呀,还这么大本事,还说以后阿姨就是你亲姨,你没事就常来,把这当自己的家。 不当亲姨那是亏了,秋母听丈夫说了,方堃被卢老爷子认了义子的,女儿也沾了他的光,给认成了义女。 就这一个小小少年,基本改变了秋家的未来呀。 此前,秋家长子秋之明的岳家也是显赫一时,但在去年,他岳父退了二线,虽说还有些影响在,但回家和在位,那完全是两个概念。 不管怎么说吧,秋家一家人对方堃绝对是当上宾的。 最后秋之惠引着方堃去了她的房间,用她的电脑让他上网联系学校的事。 她自己下楼去和老妈准备晚上的宴,要弄的丰盛一些,光保姆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嘛。 …… 前一世,方堃每天都不离电脑的,光是从网上泡的妞儿就数不过来有多少个。 实际上进入信息时代后,没几个年轻人能离得开电脑,包括那些工作很忙的,茶余饭后也要上网看看时事要闻,或玩玩网游什么的,总之,这年头儿谁离开了电脑,就是与时代脱了节。 回魂以来,方堃还没有上过自己的QQ。 不过在记忆中,什么QQ号之类的还是有深刻印象的。 坐在还留着秋之惠体香的椅子里,方堃输出QQ号及密码,很快登陆。 大该有些时没上网了,积压了一堆消息,其中不乏学校狐朋狗党的问候,曾经联系过小妞儿的嗲语撒娇,方堃一龇牙,赶紧把敏感的都处理掉,若给秋姐看到,都不知怎么解释了。 想到那几个以自己马首是瞻的狗党兄弟,心里也升起一缕小温馨,说实话,他们本质并不坏,只是后天环境和作风习惯会慢慢改变一个人。 而追随在自己身边的狗党兄弟们,没有真正的高干子弟,因为自己这个外来户也没暴露过身世背景,学校知道的,自己的监护人也不过是市局一个处级干部。 在副省级城市的中陵,处级干部一抓一大把。真也不算什么,还要看你掌不掌实权呢。 方堃之所以有嚣张的资本,是仗着他习过紫霞基功,体质又相当不错,普通的三五个大汉也不是他对手,那算是相当能打的,而且他脾气浮躁,火气盛旺,往往一言不对付,就挥舞拳头争理了。 学校里面象他这样的也不多,所以有了他一席之地。 但他胆大妄为的去调戏校花萧芷,甚至准备动手动脚,结果被黑带N段的萧大校花揍了个半死。 也是从那天开始,校花萧芷有了个新绰号,不叫校花了,改称霸王花。 初一(1)班是07届新生实力最好的一个班,至于方堃是怎么混进这个班的,估计是走后门。 萧芷也就在这个班,后来方堃被称为小霸王,有几个给他收拾过的校友就成了他的跟班小弟,但没一个是本班的,因为这些渣子没一个综合成绩能达到进(1)班标准的。 一班里,方堃是孤立无援的,甚至这次班里举行的暑期娱乐活动,都没有一个同学通知他。 班主任薛老师怕小霸王找她麻烦,就履行了一下班主任的职责,在她看来,方堃不会来参与班里的这种活动,这家伙野的不知在什么夜场或娱乐场瞎玩呢吧? 不过她这次失算了。 一班QQ群是这里每个同学都有资格加入的,群主是薛老师,管理员有班长萧芷,学习委员等几位,而方堃就是一小虾米。 每天群里都热闹的很,尤其到了傍晚和夜里,每每能聊出几千条消息。 方堃知道自己不受待见,默默打开群文档,从里面下载了暑期活动的安排文件。 看完之后才知道,这是组织同学们去‘瀚海湖娱乐场’玩的一次活动,中陵瀚海实际是个天然湖,为市里旅游项目中的一个,自开发出来后,极受中陵人的喜爱,尤其在炎热的夏季,瀚海湖的人造沙滩成了消夏的最好去处,比那些室内泳场要有氛围的多。 参与此次活动的同学们占了全班学生的80%,还有一些可能因为有自己的安排没有报名。 活动时间就是这个周五开始,当天的下午三点集合,然后赶往50公里外的瀚海湖,当天入住,周六正式开始为期两天的活动,周日下午五点结束,此次个人费用350元,活动期间的食宿就全有了。 因为瀚海湖那边到了暑期是人满为患,物价或宾馆都飞涨,每个人350元要吃两天、宿两夜,这也是团体价,不算贵的说;但这个钱只包括正宿正餐,要是谁想搞什么自租烧烤之类,自己另付。 了解了此次活动的内容,方堃就打开薛老师的QQ窗口,给她留了言:我参加! 然后他从群文件跳回了聊天这边。 群里正在热议一件古色斑澜的小剑,方堃上翻聊天记录,发现小剑的图片赫然是班长大人萧芷发出来的。 原来这剑是萧芷在中陵古玩市场中掏回来的,听她说是下午和同学罗婷去逛古玩市场碰上就买了,是一个乡下人要卖的,但他几千块,一些古玩贩子不收,最高一个出价才五百元。 最后,萧芷给了那个乡下人一千块买下来的。 有的同学说,美女班长,你上当了,这是古玩市场里常见的一种骗人手段,装乡下人,说什么祖传之物,让同行再充当托儿来杀价,他装不卖,就是演戏给不懂行的人看,让外人产生贪便宜的念头,最后人家的东西就出手了,虽达不到他喊出的几千元高价,但也骗千把块的,这样的东西,成本也就二三十元撑死了吧。 反正各种打击,把班长萧芷打击的够呛。 那小剑无锋,看上去斑锈不堪,似乎古董,钝圆的剑头却有一缕不易察觉的毫光隐现。 也许,只有方堃才能看到剑尖上那缕似隐若现的毫光,别人绝对没有他这眼力。 “好吧,就当姐姐我受骗了,不过才一千块,无所谓啦。” 萧芷也是没辙,评论的同学们,十个有九个说自己上了当,她也信心动摇,自嘲了一句。 方堃怕她一怒之下把小剑扔了或什么的,忙私聊她,“剑,转手卖给我怎么样?” 不想萧芷飞快的回复了一句,“你?行啊,两千!少一分也免谈。” “嗯,可以,怎么交易?” “当然是一手钱,一手货,你还想蒙我怎么地?” “我倒是敢?我怕我再住进医院呢。” “哼,你够聪明就好,什么时候交易?” “今天肯定是不行了,这么晚了,明天中午吧,不过,我可以先付钱,你有淘宝吗?有就随便上个架,我去拍了。” “好呀。” 萧芷就怕他明天又反悔,这家伙不知抽什么筋,要买自己的这把剑,得赶紧出手,本来说两千是个气话,她真不差一千块,但有比自己更冤的大头来买单,她也乐意成全呀。 几分钟后,淘宝拍页的链接就发了过来,方堃就上自己淘宝帐号,不过上了之后,发现绑定的卡里没钱,那还是以前老妈给的另一张卡,钱早花光了。 重绑银行卡还要审核什么的挺麻烦,他就跑出房去喊秋之惠。 “姐,来一下,有点事。” “来了。” 秋之惠很快上来,“怎么了?” 方堃拉着她入房才道:“姐,我着急买件东西,上了淘宝才发现绑定的卡没钱,换绑又有审核什么的,一时半刻弄不完,你有没有淘宝号呀?” “当然有,姐给你上。” 秋之惠坐在电脑前,上了她的帐号,很快拍了下来,“搞定。” “谢谢姐,明天我取出钱还你。” 方堃看拍下来,也就放心了,萧芷收了钱,货就是自己的了。 秋之惠白了他一眼,“真要还啊?也行,不过,我不要钱。” 她戏谑的微笑。 方堃怔了一下,“不要钱?难道要我‘肉偿’?” “找死啊?” 秋之惠伸手就拧他,方堃连声讨饶。 这一笑闹,借不借钱的事就更淡化了,开玩笑,这点钱花在方堃身上算什么?就是要房要车,秋之惠也给他买,多了不敢说,千二八百万,她还是掏得出来的。 “好了,我先下去弄吃的,一会我爸回来再喊你。” “好的,姐。” 秋之惠走后,方堃坐下来,又给萧芷敲了一行字。 刚才不光拍下来,还直接确认了付款,就这么干脆。 “班长,剑可是我的喽,你替我保管好,不然加倍赔偿。” “一把破剑而已,你至于吗?明天给你就是了,对了,方小霸王,你还有胆儿和我搭茬儿?” “反正也给你揍过一次了,大不了再揍一顿。” “你贱骨头啊你?” “嗯,你就当我是贱骨头。” “对了,问你个事。” “说。” “你怎么从紫霞山的孤仞峰上下来的?” “呃,你怎么知道我爬孤仞峰的事?” “凑巧,那天我正和罗婷逛紫霞山,真没看出来,你这狗熊敢爬那个峰?” 大该被萧芷骂惯了,方堃也不还嘴。 “你就没发现,我裤腿儿在滴水吗?” “呃,滴水?什么意思?” “姐姐啊,我当时早尿一裤子了,唉!” “哈哈……” 第0017章 讨你欢心? 结束了方堃的聊天,萧芷被人挤兑上当的郁闷心绪一扫而空。 有只傻鸟接了盘,她当然开心啦。 而且还是翻倍出手的,一千买来两千卖掉,这买卖不错呀,自己蛮有生意头脑的啊。 她一高兴,马上打电话把这事和好友罗婷就说了。 罗婷听罢,道:“不是吧?那货故意这么做,是讨你欢心的吗?” “他乐意讨就让他讨呗。” “呃,萧大班长,你还真给机会呀?” “嗯,我给他再次入住人民医院的机会,就怕他没胆子要,哼。” 萧芷可不怕方堃,姐姐我是霸王花,吃定他这只小霸王了。 “这样好吗?被曹军知道,肯定要惹出事来。” “关他什么事啊?” 一提到曹军,萧芷脸色有些怪异。 这个曹军是她有力的追求者,而且被无数人看好,甚至说他们门当户对。 因为曹军他爸他叔不是高官就是高管的,他爷爷更是省委二号,和萧芷的爷爷是平坐的大人物,虽然从政治形态上说,两家还可能存在一些对立,但也可能因为两个孙辈的结合而改变现状。 反正,不管大人们怎么样,曹军是认准了萧芷,粘的那叫一个紧。 当初方堃调戏萧芷被她揍的住院,曹军更放言,会叫方堃好看,这就是后来他去医院准备做点什么,结果被剥光整了一顿,今儿没查到谁在整他,但隐隐感觉是方堃,却又没有证据。 另说,曹军和萧芷在小学时就是同学了。 他们都是中陵这边土生土长的,而方堃是京城人,对他们来说是外来户。 要说十三四的少男少女就懂得搞对象这事,也不奇怪,虽然朦朦胧胧的,但信息时代让年轻人们更早的接触到一些属于成年人的东西,也可以说这是网络的弊端之一。 到了初一,曹军也还紧紧追着萧芷在一个班里。 而且,这个曹军各科成绩都相当优秀,同时是班里的体育委员,负责组织各种相关活动。 之前呢,曹军和方堃也没有过多的交集,他压根就看不起方堃这样的混子,除了身体不错,练过几天武,能打架之外,他认为方堃一无是处。 但叫他和方堃这个楞头青单打独斗,他是不会去的,他有自知之明,他知道打不过那货。 他也不信方堃敢动他一个手指头,曹家是他惹得起的?能活活踩扁他吧? 所以呢,曹军从来都是用鼻孔看方堃的,而方堃也似知道曹军不好惹,在校时也不惹他,撞见了也是绕道走。 久而久之,曹军在方堃面前就更充满了优越感。 说个不好听的话,曹军压根没把方堃当成是竞争对手,因为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萧芷,更是对那货连眼皮子都不撩一下的。 暑假前夕,方堃不知抽什么筋,竟斗胆调戏萧芷,结果直接给打伤入了医院,曹军差点笑死。 做为萧芷本人,她对少女的朦胧情怀也有察觉,而追着自己的人又何止曹军一个? 校花的烦恼就是被太多人盯着、追着、议论着,甚至成为无数龌龊男生悄悄撸的幻想对象。 可这些都是萧芷知道且无法去改变的现状,用她闺蜜罗婷的说法,你不去想就是了,不然光这些恶心死人的事,还不得逼你去跳楼啊? 想想也是,你能管住自己去喜欢谁或不喜欢谁,但你无法去掌握别人的思维或意识。 由于曹军追的萧芷太紧,又加上家势不凡,堪与萧家比肩,在学校里就传出他们是一对金童玉女的说法,实际上,萧芷心里颇不以为然。 在她眼里,曹军算个不错的男生,德才兼备,相貌英伟,气质不俗,谈吐文雅,更兼有良好的家庭,暗恋曹军的花痴女生不知有多少。 可萧芷总觉得曹军缺少点什么,虽然说不清,道不明,但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就算罗婷提起他时,萧芷也没有太大反映。 “芷芷,曹军那个,心眼儿小,你看不出来呀?他要知道你和方堃有交集,肯定吃醋。” “他怎么想,我管不了,” “芷芷,你别和我说,你对曹军没一点意思哦?” “这么说吧,婷美女,我们才十三四诶,我真的没想那么多,我老妈可是告诉我了,敢早恋的话,会敲断我修长的**呀,说实话吧,曹军这个人各方面都还行,我也不否认对他有一些好感,但我现在只能说,他未必就是姐姐我的菜。” “哟,我的美女芷,你不会在暗恋某个高年级的学哥吧?咱们这么好关系,我咋不知道呢?” “这种事能告诉你呀?嘻嘻。” “那到底是有没有吗?” “有个屁,我可不喜欢那些不成熟却装成熟的家伙,一个个自以为是的,其实幼稚的可笑,曹军也有这方面的毛病,年少轻狂其实是一种本性,他们却要遮遮掩掩装装扮扮的,虚伪,不真实。” 罗婷道:“我听你这话说的,怎么好象在夸那个方堃似的?” “我夸他干什么?那货是太真实了,太不要脸了,连薛老师都敢口花花,简直是禽兽啊。” “是啊,不真实的太不真实,真实的又太真实,搞的人眼花瞭乱的。” 罗婷也无法琢磨萧芷的心思,不过有一点她清楚,那就是萧芷拥有很与众不同的思维。 “别眼花了,婷美女,明天中午陪我去找姓方的交易。” “我都怀疑他脑袋给门夹了一下,居然接手你那把剑?真的,我觉得他除了讨好你,没别的意思了,你也是,还给他这个机会,是受不了同学们的挖苦嘲讽,还是心疼那一千块呀?” 萧芷翻了个白眼,“我差钱吗?死丫头,不过要说给我这回受骗找个下家接盘,还真有这种想法,反正那只傻鸟乐意,我何乐而不为啊?这叫周瑜打黄盖,我愿打,他愿挨,没辙喽。” “好吧,可怜的校花暗恋者,曾被揍的半死,如今还跑过来充当你受骗接盘的下家,想想方堃也挺有坚持和操守的,都有点佩服他了,至少,他是我目前看到为你付出最多的一个人了。” 罗婷就事论事的说,萧芷一想,还真是,包括被自己揍的半死,方堃这猪头应该自己追求者中最凄惨的一个吧? “婷美女,有些家伙是不用同情的,骨子里往外渗贱,天生就欠扁呀。” “美女芷,你也是一扁成名,校花变成了霸王花,露出了狰狞的母狮面孔,不知会吓退多少追求者,哦,我想起上次咱们游紫霞山,看到方堃那货爬孤仞峰,你没问问他咋想的?” “问了啊,我说我真把你看走眼了,居然敢爬那绝命峰,他说他当时裤腿儿滴水,早就尿了一裤裆,婷,我笑的半死呀。” 噗,罗婷也喷出笑来,“真的尿一裤裆啊?” “我看也不象说假的,换了谁在那种死境,都有可能失禁,他最终能有勇气攀上崖,我是真的很佩服他,换过是我,也没有那个勇气呀。” “是啊,我当时以为他是要去自杀呢,也不知他为什么去爬那峰?” “没问,交浅言深!” “的确是交浅言深,行,明天我陪你去见见尿了一裤裆的‘勇者’。” …… 当晚,方堃在秋家吃过饭,临走时秋之惠要送他,他也没让她出来。 他说今天回家去,不回宾馆了,秋之惠也就打消了送他的念头,不回宾馆就意味着不会与卢紫云照面,秋之惠就没有焦虑了。 方堃在省委大院里窜了弯儿,跟作贼似的溜回了自己家,因为他家也在这个大院。 入来就看见姐姐方婧在客厅里窜。 “你还懂得回家啊?” “哟,姐,这么些没见,就不能好好和弟弟唠唠?阴阳怪气儿的,也不怕我难过。” “你还懂的难过?” 方婧继承其母基因,已然显露出美人胚子的雏形,气质清冷、端秀。 她比方堃大两岁,开学就读高一了。 不过她可没有弟弟现在170公分的身高,也就165左右,但在同学中,已经相当可观的了。 “好吧,我亲爱的姐姐,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亲的不能再亲的姐弟,你还能把我怎么着?” “我揍你,是姐姐的权力吧?” “来揍呀,我肯定不动。” “哼,没那功夫。” 方婧白了他一眼,扭身上楼去了。 这时老妈苏裳才从书房转出来,“我说你们姐弟俩,能不能不一见面就斗嘴?” “老妈,怪我,姐是教育我呢,我虚心受教。” 方堃可是很少这么谦虚的,换过是以前,肯定跳着脚和姐姐争,当然,最后可能被姐姐踹两脚也就不敢再争了,哪怕他很能打,但他也知道自己是弟弟,被姐姐收拾时,只会抱着脑袋惨叫,从来没还过一下手,这一点,倍受父母的赏识,认为他本质还是好的。 正上楼的方婧听到这话,回过头看了眼弟弟,她都觉得奇怪,这货,转性了?成绵羊了? 方堃朝姐姐咧嘴笑着,还打手式,“小弟恭送姐姐上楼!” “哼。” 方婧再哼了一声,直接上楼去了, 倒是苏裳觉得儿子有点不对劲,“拽拽,你是不是在外面又惹什么事了?表现的这么心虚?” 过往,方堃这么谦虚或心虚的时候,那肯定是惹事了。 方堃双肩一塌,走到老妈面前,苦笑道:“老妈,别把儿子想的那么不堪好吧?” “我问你,你老叔打来电话,说你和秋东山的女儿秋之惠在一起,怎么回事?” 感情老叔不是吓自己,真的把这情况向家里汇报了。 “哦,碰巧了,前两天秋姐抱孩子上山许愿,我正好在道场,与她一些方便,昨天安排悟真住宾馆又撞见她,她今天请我吃了个饭,就是谢我那天行的方便,没什么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也就说,你咋能和她有交集?那孩子也怪可怜的,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 秋东山女婿陈望失事身亡,在省委大院是众人皆知的。 “妈,我爸没回来?” “他哪天不忙?文山会海的,” “妈,我和你说个事。” 方堃挎上了老妈胳膊,亲热劲儿一上来,苏裳就感觉到儿子又有事要求她了。 “说呗,别过份了啊,不然我可不会同意的。” 苏裳也是没辙,对付儿子只能用这招,提前封他的过份奢求,不然等他提出来,就不好回拒了。 “坐下说嘛。” 方堃拉着老妈在沙发上坐了,才道:“妈,我想我倩姨了,” “孙倩?” 苏裳闻言一怔,过去三年,都是孙倩在照顾方堃,山上老道给了个方子药浴,也是传给了孙倩的,听说还教了一套什么功法,也是由孙倩教给方堃的,就是由孙倩充当方堃一个改造时期的监护人,在这三年中,孙倩尽心尽力把方堃调教成了体质如牛的小霸王。 实际上,孙倩对方堃极为严厉,调教过程中只用教鞭说话,那会儿,方堃被孙倩整的乖如猫咪,大气都不敢出的。 要说他想这个倩姨了,苏裳都有点奇怪,打个比喻,老鼠会想猫吗?这辈子不照面才对吧? “你,怎么个意思啊?” 最终,苏裳还是弄不懂儿子的心思,只能问了。 “妈,我还想跟着倩姨学艺。” “我去……” 苏裳翻白眼了,捏着他的手心疼的道:“儿子,你不是想念教鞭的滋味吧?这也上瘾啊?” 她当然清楚孙倩是用什么方式把儿子调教成小牛犊那么壮的,不过要感谢她,没她的话,方堃不可能有现在这么好的体质。 “妈,我说真的,这次上山,我师傅告诉我,异日想要有更高的境界或成就,就必须指望倩姨她了,因为我师傅把一套秘技传给了她,只有她才能传授给我,不然就要失传。” 方堃开始瞎编乱造,反正老妈不会知道真相。 “这样啊,不过,现在调动你倩姨有点麻烦。” “怎么说?” “你倩姨已经不在方家警卫序列中了,她调回了局子,现在干什么工作,我也不太清楚。” “啊,谁这么坑爹呀,把我倩姨外放的?” “这是规定呀,五年一换,她在你奶奶身边呆了两年,又在你身边呆了三年,时间到了啊。” “那能不能再调回来呀?” 苏裳翻了个白眼,“傻儿子,咱们家除了你爷爷,谁还有资格配内卫?” 一听这话,方堃顿时就蔫了,他这个孙子在老爷子面前说话和放屁差不多,去求也是白搭。 看到儿子一脸失望之色,苏裳不由心疼,因为儿子说的这个情况比较特殊。 “儿子,这样吧,我先和你倩姨联系上,问问她自己的意见,她要没意见,妈去你爷爷那里替你求这个情,好不好?但你倩姨要是不乐意再回来,咱们就别强人所难了,至于你学艺的事,将来去京城找她学不就行了?她还能不教你?” “哦,那也只好这样了,” 这情况出乎方堃的意料,但孙倩是师尊为自己指定的那个‘道鼎’,没她,自己这个紫枢帝就是个屁,第八卷的《阴阳天》肯定是别想过的。 那不仅是修为成不了的问题,还要辜负师尊的殷切期望,更会成为师门的千古罪人,这怎么行? 他心里暗下决心,老妈办不成这事,那自己也要亲自去找孙倩的。 “好了,儿子。去洗个澡休息吧,这事,老妈尽快落实。” “谢谢老妈,亲一口。” 方堃抱着老妈,亲她脸蛋一下,苏裳咯咯娇笑起来。 在她眼里,儿子再大也是儿子,所以儿子做什么,她也不认为是出格。 “你也老大不小了,还给老妈来这套?让你老爸看见,又要训你了。” “咋地?就允许他亲我老妈,我就不可以吗?我跟他理论理论。” 老妈忍着笑,嗔道:“赶紧滚,理论个屁,你有那胆儿?” “这个,可以没有。” 方堃转身上楼,身后是老妈的娇笑声。 第0018章 砸宝 中陵,文庙古玩市场。 时近正午,方堃一个人赶到了文庙街,这里的古建连成一片,一眼望不到边,方圆十里都是。 萧芷约他来这,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方堃也就赶来了过来。 在文庙古玩街大牌坊前,他一眼看到俩长腿美少女,正上自己的同学萧芷、罗婷。 前者这朵霸王花不用累述,夺天地造化的绝秀美女一枚,当之无愧的五中大花魁。 虽仅新生一年,她就攀上了五中校花榜,而且稳踞三前。 罗婷也是美女一枚,但论容貌颜值比萧芷还是逊色一两筹的,校花前十里都没她。 不过年级之花之里肯定是有罗婷的,班花更占一个名额。 抛开颜值的话,看身材,还真是难分高下的,同样修长的**是最最惹眼的,谁叫美女们在炎夏都晒腿呢?时下流行的短热裤更能凸显她们的身材优势,街人不知弹飞多少眼珠子。 当她们俩看到方堃时,也都怔了怔。 神采飞扬的少年,英逸的一塌糊涂,尤其这一阵子又窜高半个头,身躯更为魁伟。 最吸引人的是他的丰神气质,昔日混浊的一双眼睛早变的清澈如水,漆黑的星眸灼灼有神,黑瞳流转之间,予人光华四溢的感觉。 “这货,咋不去当鸭啊,真是浪费了这脸儿蛋。” 罗婷低低的贴在萧芷耳畔上说,都没掩饰对方堃的嘲讽式赞美。 萧芷也扁了扁嘴,低声回了闺蜜一句,“好看的,未必就中用。” 即便她一惯不以貌取人,但心里也要承认,方堃这家伙的颜值足冠五中群草。 不过,之前真没发现他这么出色,是有一付惑人眼目的皮囊俊相,但无神啊,尤其是眼珠子,予人贼鬼祟贱的感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但今天却发现,他这双眼太有神了,太灼人了。 手里捏着斑锈小剑的萧芷,却没发现自己手心微微渗汗。 直到方堃到了近前,她和罗婷才勉强挤出个笑。 好歹不说也是同学嘛,表面上的和谐还是要保持的,哪怕心里对这家货是极度的鄙夷。 更何况,方萧二人还是冤家对头,曾大打出手,打的其中一个在医院躺了好几天。 要说心里没点什么,那是不可能的,至少萧芷是这样的心态。 但是方堃心里真没有记怨萧芷半丝半毫,之前所行所为,活该挨揍,自己都认。 他也知道二女对他的印象,想让她们换个态度对待自己,也不可能是现在这时候,那是需要时间去改变的。 “剑给你,两清。” 萧芷很干脆,也没给方堃套近乎的机会,看意思,交了剑就要走人了。 方堃朝她们点点头,算打过招呼,伸手接剑时,也没有刻意去触碰萧芷的柔荑纤指,而是选择捏住剑尖部分。 手与剑触的瞬间,一股奇妙至极的感觉就传递过来。 这一刻,方堃确信自己没有走眼。 同时,他的目光凝神盯着剑尖,再次证实那里的确隐有极不易察觉的毫光。 他敏锐的六识告诉自己,这剑,绝非凡品。 萧芷见他接剑过去,没有借机挨蹭自己的手,目光更牢牢盯着剑,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般的惊喜,心说,你装什么呢?不过,装成这样来讨我欢心,也难为你了。 就因为这,让萧芷多多少少也对他的坏印象有了一丝转变。 方堃攥剑在手,才抬眼望着萧芷的美眸再点点头。 “交易是完成了,不过,我想问一句,班长你不会后悔吧?” 萧芷翻了个白眼,“我至于吗?再说了,我翻倍出手的,还捞一千块呢,你不后悔就行。” “我不后悔。” 方堃肯定的回答。 “那我更不后悔。” 萧芷含笑回应。 方堃用力再点点头,脸上的笑更浓了几分。 “嗯,非常好,班长,其实你不适合掏古玩,因为你没那眼光。” “你和他们一样,也嘲讽我被骗是吧?” 萧芷挫了挫银牙,美眸眯了眯,每次发飙前就是这种表情。 方堃耸了耸肩,笑了,“他们?他们连你丢那点也比不上,至少你还把这剑掏了回来,不管出于什么心态或念头掏的吧,起码是过了你的手,现在却又便宜了我。” “呃,你什么意思啊?” 罗婷也听出这话味不对了,忙问。 萧芷秀眉蹙着,微微咬着下唇,“即便是真的宝贝,就当便宜你喽。” “那太感谢班长姐姐了。” 方堃笑的更灿烂了,又道:“为了证明我们班长大人,也确实具备一些掏宝的目光和运道,你们跟我来,我把谜底揭出来给你们看看。” 言罢,他径自越过大牌坊,朝古玩街内行去。 罗婷一挎萧芷的胳膊,“走,看看这货耍什么花招?” 萧芷也没有拒绝,因为她也给方堃吊起了胃口,不看个究竟,心里还真有些不甘。 未入街多远,方堃就找了家门脸儿气派的古玩店进去了,二女紧跟其后。 店里也有一些客人在看东西,但有新顾客上门,中年老板也赶紧招呼。 “三位,里面请,看看需要点什么,咱店里古玩字画、奇珍异宝,随处都是,哈哈。” “老板,把你那个小榔头借我用下,我砸个宝出来,你给评估一下价值。” “呃,小兄弟,你是说你手里的这把锈剑吗?呵呵……” 他笑的有点那啥,显然他是知道这把剑的,看来昨天之前卖剑的人不止一天在这逛了。 萧芷和罗婷也同时撇撇嘴,不以为然。 尤其萧芷,已经认定自己上了当,这阵儿还真想看看方堃折腾完是什么嘴脸。 老板在柜台里,递了一把小榔头给方堃,“小兄弟,那边有铁托儿,你衬着砸,砸成破铜烂铁可别哭啊,哈。” 方堃不置可否,接过榔头走到店中一个铁架工具前,将锈剑摆在铁托儿上,咣,就是一榔头。 就这一榔头,锈剑那斑澜的锈铁铜皮就碎的溅了一地,而同时,一道毫光冲天而起。 “啊……” “唔……” 所有在店里的人,都被这道毫光剌的眼失明了两三秒钟。 揉揉眼再看时,方堃手里多了一柄七寸长的光莹小剑,通体银白,芒光闪烁,剑身仅指半宽,但剑尖棱角分明,显示出其的锋利。 包括店老板和萧芷她们在内的所有人还眼呆时,方堃又有了动作。 他右手捏着小小剑柄,竖起剑刃,朝左手里的铁榔头上就切下去,然后所有人看见铁榔头硬生生给切了一片下来。 “啊……” 有人惊呼了。 方堃却撇了嘴,然后把榔头横摆在铁托儿上,右手的小剑开始切土豆似的把榔头切的一片一片的下来,一点劲不费的说,和切豆腐也差不多。 “剥铁如泥呀,有没有?” 方堃呵呵笑着看向脸色惊讶至极的萧芷。 他又转向店老板,“老板,你给估个价呗?” “呃,这个、这个,小兄弟,这样,我、我、我出十万……” 那边罗婷直接翻了一白眼,十万?天呐,之前萧芷两千块卖掉这个还偷笑呢,转眼就十万了? “十万?” 方堃脸上露出嘲笑,“老板,你看我象一只土鳖吗?” “呵,小兄弟,钱好说,别介意嘛,二十万,你看怎么样?我要了。” 二十万?两秒钟之后又加了十万? 罗婷挎紧萧芷的胳膊有点抽抽了。 萧芷都不知说什么好了,银牙挫的咯咯响,她不是心疼钱,她家又不缺钱,她是对自己没坚持自己的认识而感到惭愧。 此时,她一双眸子在方堃脸上转啊转的,越来越看不透这货了啊。 “这么着吧,老板,你留个名片给我,我回去考虑考虑,” “那个,也好……” 老板硬是把自己第三次抬价的冲动强压下去,他怕越抬价,人家越不卖了。 他看上的不是这剑的剥铁如泥,以他做古玩这些年的经验来看,这剑必然有个玄奇的传说,其价值都在那上面,挖掘出来,炒作炒作,就这把小剑,几百万出手都不是没可能啊。 慌忙送上名片,老板陪着一脸的笑,“小兄弟啊,你也留我个联系方式吧。” “没问题,139XXXX7777;” 方堃随口说出自己的手机号。 只听这手机号,一般人也咋舌,四个7啊,这炸弹号,拍号时也值好几万吧? “呃,真好的手机号,小兄弟,起起起起,吉利,吉利啊。” “过奖了。” “小兄弟,敝店绝对是有诚意的,小兄弟你若是卖,一定要先考虑我,价,可以再谈嘛。” “好的,老板,谢谢你了啊,这榔头我赔。” “这说的什么话呀,一破榔头算什么?我能结识小兄弟,那才是我的荣幸。” 他从柜台里转出来,亲自送方堃。 临到门口,还道:“小兄弟,卖的话,千万要先考虑我啊,” “那是,不过,我听你说这个话,怎么感觉浑身不得劲儿呢?我菊花都有点抽抽了。” 噗,身侧的萧芷和罗婷都掩嘴失笑,同时俏脸也都飞了红,心下大骂方堃这个死流氓。 周围几个顾客也哈哈笑翻。 老板不由就尴尬了,干笑道:“汗,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小兄弟你要出手,先找我。” “玩笑,玩笑,如果我要出手它,一定先找老板你议价。” “好好好,那我非常感谢啊。” 能不感谢吗?这位,有可能就是他下笔横财就手的财神大爷。 这时,旁边对面的店老板们也听说了砸出宝奇的事,忙挤过来看热闹。 但方堃去意甚坚,“来,大家让一下,这剑吹毛利刃,挨住就死,碰着就亡,万一戳住了谁,你们可能到阎王爷那里去喊冤了,来,让让……” 刚才见识过这剑锋锐的人,吓的都退避,挤的别人也往后退。 方堃就和萧芷罗婷出了古玩街,刚过大牌坊,一个有些猥琐的家伙追了过来,三十岁左右,尖嘴猴腮的,陪着一脸的笑。 “小兄弟,留步,留步……” “……” 方堃转身顿住身型,等他下文。 “小兄弟,我出这个数,你看怎么样?” 猥琐男子伸出三个指头,郑重其事的道:“三十万!” “唉唷,这位大哥,看你把我吓的,我还以为三百万呢,不开价了吗?那就回去吧。” 方堃哂然一笑,转身就走。 他出口一句三百万,硬生生把猥琐男僵在那里。 直到方堃三个人走远,猥琐才呸了一口,“尼玛个蛋,你想钱想疯了啊?” 远远的,方堃都能听到猥琐男的抱怨,但懒得为之计较。 到了马路边上,方堃招手拦出租车。 同时回头对萧芷罗婷道:“感谢两大美女护驾至此,请回吧。” “等等。” 一直未曾开口的萧芷,终于说话了。 第0019章 惊震 出租车已经停到了方堃身边。 他也正要伸手拉门上车,但萧芷吐口的两个字,叫他又回过身来。 “怎么?有话要说?” “你开个价,剑,我回购。” 萧芷硬邦邦来了一句,美眸也死死盯着方堃。 实际上她说出这句话,也是经过再三考虑的,自己失宝是失误,但有机会再捡回来,她也能豁出脸的,不在于价值多少,她要的是面子。 因为这个事再传出去,她更没脸见人了,原来那剑真是个宝贝,回购的主要原因在这里。 “芷芷……” 罗婷也惊讶于萧芷的态度,她不认为萧芷家差几十万,转而一想就明白了,她是死要面子吧? 方堃只好摆摆手,让出租车先走,他又回到了人行道上。 “班长,这么说吧,钱,我不看重。” “你要怎么样?才肯让我拿回这剑?” “这是拿回去的问题吗?之前我们都表态了,我不后悔,你更不后悔,对不对?” 旧话重提,弄的萧芷嫩脸红透。 “我也不是后悔,你开价,我买回来就不行了?这只算是又一次交易。” “哦,这样啊,可问题是,我不准备再和你交易了。” 方堃也摆明了态度。 萧芷脸色顿时一变,银牙一挫,美眸一眯。 这是要发飙了啊? “那你信不信我再次让你住进人民医院啊?” “那感情好,我再次为医疗事业奉上属于我的GDP贡献,十分荣幸,当然你也是有功劳的。” 罗婷却紧紧挎住萧芷,不让她冲动,“芷芷,这可是在大街上啊。” 上次萧芷痛扁方堃的时候,她有在场,见识了萧狮发飙的雌威,当时把方堃打翻在地后,腰臀腿上又补了十几脚,有胆儿小的同学都吓的挤出尿了,这种女人,谁敢娶回家?娶回去也得当奶奶供奉着,稍有不顺意,就可能把自己男人揍的生活不能自理,即便能自理,谁也不想天天挨揍吧? 别说那些普通学生了,就是拿萧芷当女神,追的死紧的曹军也肝儿颤,所以对萧芷十分恭敬。 而此时的方堃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更叫萧芷恨的牙痒。 但她真没想过要再揍的他进医院去,除非他第二次调戏自己,那是罪有应得,揍就揍了。 可因为眼下这个事揍他,萧芷也做不出来,她有底限的,不是蛮不讲理。 她不过是吓唬吓唬这货。 只是失算了,方堃没有被吓倒。 一想到他敢爬绝死峰的胆量,萧芷也觉得这么吓唬他简直是儿戏。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萧芷的口气,第一次软了,哪怕在家里,或在过往的许多年中,她也没有过软语求谁的时候。 这一刻,她象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死方堃,你让我出丑,这笔帐我给你记着了。 “班长,我要不说些有深度的吧,省得你还认为我在糊弄你。” “你要说什么就说。” “你能听得懂?” “废话,你在考验我的耐性,我真要忍不住了啊?” 看她也是忍得蛮辛苦的。 “唉,不要那么暴力嘛,照这么发展下去,以后谁敢娶你?” “呸,要你操心啊?反正嫁谁也不会嫁你就是了。” “哈哈,嫁我?也得我要你才行啊,淑女点,我还考虑考虑……” 眼看萧芷腿一抽要发作,方堃忙跳开一步。 “别,芷芷,要淑女。” 罗婷也拉着她。 “我淑个屁,我就暴力,怎么了?” 萧芷瞪着方堃,“你快点给我个解决方案,不然,我赖定你了。” 话说,萧芷还真是这么个脾气,不达目的是绝不罢休的。 “班长,咱们不带这么赖皮的好不好?” “我就赖皮了,你怎么着吧?” “我、我、我……” 方堃连说了三个我字,没下文了。 他苦瓜着脸,就地一蹲,拧着眉头,不知在琢磨什么呢。 萧芷飞快的朝罗婷挤了下眼儿,脸上掠过一丝得色,看看,这家伙快没辙了吧? 足够一分钟,方堃就没说话。 萧芷失去了耐性,抬脚尖就捅了捅了方堃的臀部。 “快点呀,天这么热,卖晒肉啊?晒黑了本小姐,你负责啊?” 方堃扁了扁嘴,抬头道:“在你看来,这是一把有点小神奇的剑,似是能剥铁如泥,但你不知道的是,它可能为你带来凶劫……” “得得得,你什么时候变成神棍了?吓唬谁呢?凶不凶劫的,那是我的事,不累你操心。” “你说不累就不累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现在是剑的主人,我才有权利决定它的命运。” “哼,少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你那小肩膀也撑不起多大点事,装个屁呀?” “我还就爱装,你咬我呀?要不你把我打晕送人民医院去?” 轮到方堃耍赖的时候,萧芷也感觉没辙了。 “我打你,我怕脏了手,反正,你不叫我回购它,我就纠缠你个没完,不信你试试。” “好吧,我怕了你,这么着成不成?剑,我借给你,好吧?” “不稀罕,本来就是我的,只是错卖给了你这猾头,我只要再购回来,你开价吧。” “那你这辈子别想购回去了,因为,我不卖。” “你……” 萧芷顿时气结,杏眸中似能喷出火来。 方堃站起来笑了笑,“你跟我耍横?那我就奉陪你,你真以为你吃定我了?那就来试试?” 他搁下话,转身就走,萧芷气的踢了一下腿,但没能够到方堃。 “你敢给我走,方堃!” “要不你跟我走?” 方堃笑着,招手拦车。 萧芷银牙咬碎,罗婷有点拉不住她了。 出租车在路边停下,方堃直接就上车了,还从车窗探出头道:“走就上车啊?” “我还怕你卖了我呀?” 萧芷娇哼着,迈步下来,拉开后车门就上车了。 “喂喂,那我怎么办啊?” 罗婷跺着脚在路边娇叫。 方堃笑道:“我们二人世界去,你就别当电灯泡了,回家吧,师傅,开车。” “呃……” 罗婷楞怔中,望向后座上的萧芷。 萧芷咬咬牙,“婷,你先回吧,我跟着他,我看他能玩什么花招。” “哦,那你们别闹太僵啊,” 出租车上路之后,司机问去哪。 “紫霞山旅游区。” 这是方堃给的回答。 说完,他还回头对后座上的萧芷道:“你真该去道观当两年道姑,改改你的脾气。” “哼。” 一路上无话,四十多分钟,出租车在紫霞山景区正门前停了下来。 俩人下车后,方堃领着她就上山。 想进景区要买票的,一张160元。 “干什么?你还真上山呀。” “你不想走,在这等着呗!” 方堃笑的有些邪性,气的萧芷真想踹他几脚。 “那就买票啊,售票口在那边。” 萧芷指了指左首路边的的售票亭。 “开什么玩笑?我进出道场还要买票?你耻笑我呢?” 他扔下话,大踏步捡阶而上。 萧芷翻了个白眼,这货,在学校里就是这个嚣张德性,但这里是旅游区,谁买你的帐啊? 行,本小姐就看看你怎么耍赖进去? 道观正门除了管理员们把门收票,还有两个道士在职守。 当俩道士看到方堃时,一齐抢步迎上来恭敬施礼。 “弟子见过小师叔祖!” “嗯,你们俩当值呢?” “是,是,小师叔师,这边请……” 方堃故意回身等萧芷跟近,口中不耐的道:“你磨蹭什么呢?赶紧的。” 萧芷在后面听的真切,什么?小师叔祖? 这货什么时候变成道士的小师叔祖了? “小师叔祖,是步行,还是坐缆车呀?” 入了门后,一个道士如是问。 方堃回头看了眼萧芷,那意思是你说呢? 萧芷甩了他一个卫生球眼,“步走也行,你背我,反正我是走不动。” 她那意思自然是要坐缆车的。 哪知方堃笑了,“猪八戒背媳妇的荣幸我也能赶上,好,坚决步走。” 话罢,他在萧芷身前扭背朝她,腰一弯,屁股一撅,手撑着膝盖,“来,爬上来,我背你。” 萧芷咬着唇,抬脚照他屁股就踹过去,“滚,给我死远。” 这一脚踹的方堃踉跄抢出好几步去。 道士眼都直了,妈呀,这位谁呀?敢踹我们小师叔祖? 不过看出来了,这肯定是小师叔祖婶吧? 方堃立稳后,拍了拍屁股上的脚印,叹气道:“那就坐缆车喽。” 萧芷嘟嚷着骂了一句,“贱骨头。” 道士引着他们到了缆车这边,亲自安顿之后,才稽首回值去了。 缆车上山也用了十多分钟,一路上,萧芷没和方堃说一句话,她在琢磨,这货上山要做什么? 旅游专用的上山缆车,最高只能到第八景观‘上阳殿’外。 而从上阳殿,再步阶而上至第九景观‘神虚殿’。 一般来说,上山的游人都集中在上午,到了下午只有下山的,几乎没几个上山的了,当然,坐缆车上来匆匆走一圈的人也是有的。 紫霞山上的香火极旺,哪怕到了下午,在最后两道景观也聚集着难以数计的香客游人。 景观外的休闲食铺堆满了人,在太阳伞下歇脚的游人少说上千。 有许多人上来就抱着一个信念,求不到盖着神虚印的符,他们是不会下山的,打地铺在这里睡几夜来排队的人也是有的,应运而生的就是道符贩子。 说穿了就是哄抬价格的二道贩子,甚至三道贩子,常年在这里以贩符为生,不过也正是这些符贩子,促使紫霞山道符的传神兴旺,也就是说,紫霞山允许他们‘合法合理’的存在,但谁要是不守山规,也没好下场。 象秋之惠那样准备砸十万香火钱拿一道符给孩子治病的,肯定不用在这里排队。 问题是在成千上万的香客中,这样一掷十万的金主太罕见了,一掷万金的就足以称‘爷’; 光是这方面收入,紫霞山每年就达巨亿,紫婴老道在这方面经营还是十分成功的。 当然,他还是有真本事的,可不是招摇撞骗的混,那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没谁是傻子会被你骗了一次又一次,紫霞山神虚道场的信誉是口口相传的,拿过符和上过香的人,没一个心里不敬畏神明的,他们中基本没有谁敢讲紫霞山的不是。 萧芷也不是头一次来紫霞山玩了,上次过来还给她奶奶求了一道‘坚体符’,以佑奶奶未来一年身体健康无碍。 这都下午三四点了,看到第八景上阳殿外这人山人海的景象,萧芷也要乍舌。 “喂,你怎么成了紫霞山的传人?是不是也分赃啊?” “怎么说话呢?就不怕神明惩罚你?” “呃,呸呸呸……” 萧芷吓了一跳,忙朝上阳殿的方向稽首,“小女子口不择言,得罪仙道诸神,还望原谅呀。” 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萧芷心里不太信,但也心存着敬畏的。 “这不管用的,一会去神虚殿,给三清道祖好好上柱香,忏悔一下,磕几个头吧。” “呃,你不是整我吧?” “随你喽,上山的香客莫不怀着一份虔诚心思,唯独你敢影射紫霞山招摇撞骗,这是要断诸仙香火的大逆不道言行,搞不好要祸及你家人呢,喂,喂,离我远点,别把霉运沾我身上……” 方堃狠狠的危言耸听,萧芷吓的俏脸泛白,蹦过来就拉住了方堃胳膊,也顾不上什么颜面了。 “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人家只是说你,不小心涉及到了道观的好吧?” “不管你有心无心,现在你已经得罪了道仙们,你别拉我啊,姐姐,会被道仙以为咱们俩是一伙的啊……” “本来就是一伙的,你不帮我,我就到三清祖师相面前说是你教我这么说的。” “我去,你以为神明能被凡人糊弄?你这么做,只会罪加一等,而我呢,是三清座下的徒子徒孙,心念之虔诚,他们又岂会不知?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萧芷顿时蔫了,娇美的俏脸上神色越来越差,红润的樱桃小口微微嘟着,“那怎么办啊?” “先上去,然后磕头忏悔,” “那要磕多少个头呀?” 被这家伙说的自己罪行那么严重,萧芷心说,这要磕很多头吧? “教你个方法,一头磕下去,就不要起来,双手手心朝上,以手背撑在蒲团上,额头也抵在蒲团上,不要动,一柱香之后,天大的罪也被你这份虔诚忏悔给化解了,明白了吗?” “这样啊,好象不会太累,行吧。” 看到这个小脾气有点暴燥的大校花被自己耍,方堃差点要笑出来。 俩人上了第九景观的神虚殿,这里排队入殿的人还似一条长龙,自有职守道士在维持秩序。 但方堃不受这种规矩约束,领着萧芷就越门而入,职守道士居然口称‘小师叔祖’; 不少香客都惊呆,这少年是什么‘小师叔祖’?不得了哇。 方堃也没有去玉虚殿和坐殿的高功悟玄打招呼,而是直接穿过正殿旁的月亮门直入神虚后殿。 这一入来就看见了院里凝神静立的紫婴老道。 老道眸光如电,掠过二人,萧芷给他电芒扫的腿都一哆嗦,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犀利的直透人骨髓深处的眼神,感觉在他面前,自己赤果果毫无一丝隐秘可言,这才是道行高深的奇人吧? 这叫萧芷更为之前的‘分赃’说法感觉惭愧了。 “小师弟,你回来了。” “四师兄,我这个朋友,犯了点口忌,我让她去三清祖师像前磕头忏悔一番。” 紫婴微微颌首,没有说什么。 萧芷慌忙朝老道施礼,也不敢说什么。 方堃领着她直入后正殿,引领她上香,又在神像香案前的蒲团上跪倒,看着她以手背为撑,额头抵着蒲团摆好忏悔的跪姿,更蹲在她身边小声吩咐。 “一柱香也就是十五分钟左右,跪好了啊,一定要坚持住啊,我一会过来。” 萧芷哼了一声,为自己这个跪姿感觉很是脸红,但在这氛围庄严的大殿里,她也不敢多想。 方堃临走时,还瞥了一眼萧大校花撅的老高的浑圆小屁股,不由咽了口唾沫,哇…… …… 在左首的偏殿,方堃和紫婴对坐。 “四师兄,对第八卷《阴阳天》可是有了些感悟?” 因为老道出关了嘛,他故有此问。 紫婴苦笑,“不瞒小师弟,四师兄我已错失修行《阴阳天》的时机,更兼没有道鼎,这一世也休想在《阴阳天》一卷的修行上有所斩获,” “四师兄,你现在的修为,在这人世间,已经是绝顶一等一的了,能达到你这种高度的,怕也没有几个吧?” 紫婴道:“愚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已,未来光大我紫枢一脉,还要看小师弟你的呀。” “我‘生’不入道观,四师兄你还是寄望于悟真吧。” “悟真也确有天赋,但若无小师弟你的指点,他异日恐怕连愚兄的高度也达不到。” “那也未必吧?现在他都修至道第三卷《朱雀神》了,我也不过刚刚开始这卷的修行。” 紫婴却微笑摇头,“小师弟,你或悟真,都没有领略到道典每一卷的精髓,只是囫囵吞枣的修了个过程,我紫枢道典何至如此浅薄?愚兄座下十徒,上至悟玄,下至悟真,无一人能领悟道典每一卷的精髓,小师弟,你也一样……” “啊?” 方堃惊的一弹而起,忙朝紫婴施礼,“请四师兄指点。” 紫婴坐着没动,眸光却忽然变的精灼湛亮,一股冲天的气势从他身弥散开来。 同时,一具似实还虚的骨架从他体内放大虚映出来,皑皑白骨,骷髅化形,比人实体还大三倍的骷髅虚相在紫婴背后化成一道横展浮悬的龙形,四肢张如龙爪,威态慑人已极。 方堃看到这一幕,张口结舌,人都呆滞了。 “小师弟,这是第一卷《青龙骨》的神髓,骨显青龙,你以为的大成只是意境,而非神境。” “天呐!” 此时的方堃才真正被紫婴诠释出来的道典精髓给惊呆。 下一刻,那白骨青龙化于无形,而在紫婴身周波动的气机形成了一波又一波的光圈,凝聚渐成形状,气波雾化,青朦朦一片,飞舞流转,异象惊人。 随着一声低沉的虎啸,震的偏殿抖了三抖,青雾最终凝成一头栩栩如生威风凛凛的白毛巨虎。 这头吓死人的白虎就蹲踞在紫婴的背后,真实的令人心颤神摇。 “小师弟,这是第二卷《白虎意》的神髓,意凝白虎,镇妖降魔,百鬼退避,万邪惊惧,道门四圣灵显形之威,又岂是凡夫俗子堪想象的?而道典修行,不在其境,却重其神,意境只是你自己以为达至的一种境界,却没有领悟其神髓,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健体强身而已,只落了下乘。” 方堃惊震的无以复加,郑重向紫婴施礼,“还请四师兄指点愚顽。” “骨中自有神,意中寻其灵,修心不重身,道灵自显形;” “谢师兄!” 第0020章 缘起破邪 从偏殿出来的方堃,神情中凝结着一股沉重。 自己太轻狂了,太没把师尊所授的《紫枢道典》当回事了,以为凭借紫枢丹可轻易修成道典N卷,但今天却实实在在的被四师兄狠狠打击了一下。 原来紫枢道典是如此的玄奥精深,单只《青龙骨》一卷,就能修出骨显青龙的莫测之威。 而自己只是简单的认为,骨骼强健如龙,但骨骼真的强到那种程度了吗?不知道。 此时的心境,多少都有点失落,这是受了打击之后的一种正常表现。 来到正殿,看到还撅着个屁股跪在那里忏悔的萧芷,方堃也没心思再捉弄她了。 “班长,时间到了,起来吧。” 早就跪麻了半边身的萧芷几乎用哭腔道:“过来扶我啊,我都起不来了。” 方堃翻了个白眼,入殿搀着她一条臂弯,硬生生将萧芷给勾搀起来。 “哎唷哎唷,你轻点啊,我、我腕都麻了,腿也麻了,真被你整死了,我记住你了……” 萧芷狠不能扑上去啃方堃两口,手腕抖个不停,腿麻的也一直哆嗦。 她软软靠在这家伙身上,心说,先便宜你了,本小姐实在是站不住。 “好些没?” “我这忏悔够了吧?” 萧芷还是在担心这个问题,自己倒好说,她怕累及家人。 哪知方堃这刻心思不在这,还在琢磨道典的神髓呢。 他信口答道:“原来也没事,只是吓唬……呃,不是,哦……” 心不在焉下就说漏了嘴,萧芷已经变成了一只要吃人的母老虎,抖着的双手掐捏方堃脖子。 “姓方的,你敢耍我?我杀了你……” 在萧芷吃人的目光中,方堃狼狈招架着,可还是被她掐住了耳朵。 要不是萧芷手抖的厉害,这阵儿就想把这家伙耳朵拧下来。 “你死定了,方堃。” “别,别在这里闹,会被我师兄误会的,以为你勾搭我,那就说不清了啊。” “我勾搭你?你这象****一样的家伙,我会把自己甩在一陀屎上吗?” 萧芷没有松开方堃的耳朵,这是女人对付男人最有力的招数。 “好吧,我们讲和,你之前也把我揍进了医院,我一直想报复你嘛,今天这事,算扯平了行不行?以后咱们恩怨两消,好不好?” “好你个头,本小姐跪的腿都伸不直了,你说扯平就扯平?之前是你调戏我,才会被揍,和这次你耍我有关系吗?哼。” “好吧,你要怎么样吗?” 萧芷哼了一声,美眸眯了起来,这是要整人的前奏。 方堃很了解她的,忙道:“要不这样,我给你当一个月‘小弟’总成了吧?” “哼,小弟?你也配?奴隶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呃,奴隶?不会叫我做很恶心的事吧?那我宁愿被你打死哦。” “呸,你很想做吗?也得本小姐乐意呀,美死你。” “那好吧,奴隶就奴隶,一个月,说好了。” “一个月?你做梦呢?现在签什么合同有一个月的?半年,没商量。” 萧芷瞪着眼,讨价还价。 “最多两个月,不然我死也不答应。” “屁,五个月,少一天也不行。” 方堃虽被掐着耳朵,但脖子还梗着,“三个月,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哦。” 萧芷挫着银牙,“四个月,再敢讨价,就……” 她疾伸左手,一记海底捞月,直接把方堃要害的一嘟噜物件捏住了。 这尼玛是淑女能做出来的事? 哦,萧芷发飙的时候压根就不是什么淑女,谁这时要是把她当淑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呃……” 方堃双腿一挟,张口凸目了。 萧芷俏脸逼近他的扭曲的俊脸,“你说个‘不’字试试,我不保证会捏碎你一颗蛋哦。” 狠,太狠了。 “四个月就四个月,我答应了。” 下一刻,萧芷从他挟紧的腿间抽手出来,嫌恶万分的甩了甩手。 “哇,好恶心啊!” 大该她也反应到自己没做淑女的事,俏脸潮红,龇着牙,咧着嘴,神情纠结的象抓了一手屎。 方堃一脸悲愤的道:“被非礼了,我艹,我的贞洁啊……” “你有叫‘贞节’的东西吗?你怎么不去死啊?” “人家还是第一次被女流氓这样抓,啊,没天理了哇……” 萧芷一抬脚,踹中方堃屁股,“未来四个月中,没天理的事还有很多,你就慢慢享受吧。” 他们在大殿门前闹腾,也没谁看见,因为后殿这里,除了在偏殿静坐的紫婴,再没谁在了。 从萧芷心里来讲,对耍她的方堃那是恨的要命。 之前对他只是鄙夷至极那种,但自从看到他勇攀绝命峰之后,发现自己小觑这个同学,而这次交集,因为那柄小剑,被他不俗的目光引起了另一种兴致,上山被耍,萧芷多少有些对神明敬畏的心态,才导致她上了当的,发现中招,就肆无忌惮的反击,甚至海底捞月、隔衣非礼,都是她自己始料不及的情况下一时冲动做出来的。 不过,萧芷从不为所做的事后悔,做就做了,追悔不等于你没做,有什么用啊? 她的想法是,下次注意就行了呗。 实际上,她为自己这次的失态也感震惊,但还是强撑下来,怕方堃发现她的弱点而耻笑她。 只能说萧芷的自尊心极强,能不认输的情况下,她是绝不认输的,强撑也要撑下去。 换在之前,她没有和方堃歪缠的半点兴致,可这次交集之后,鬼使神差的让他们有了交集。 此时,方堃整了整衣裳,拍掉再一次被踹在屁股上的鞋印,朝偏殿呶了呶嘴。 萧芷就知道那个老道在那边,娇俏的吐了吐舌头,朝方堃又扬了扬攥紧的粉拳,以示其威。 同时,她发现那把小剑不在方堃手上了。 “剑呢?” “我四师兄拿着鉴别呢。” “那可是我的哦,你少糊弄我,不然我整死你。” 萧芷小声威胁着。 方堃翻着白眼,“那玩意儿吹毛利刃,不方便携带,兵锋凶厉,凡人带在身边没好处啊。” “我乐意,我高兴,你给我要回来,不然,哼哼!” “……” 方堃什么也没说,顾左右而望虚空,一付我不尿你的神情。 萧芷上前两步,柔荑素指抵着他腰眼儿,食指拇指一捻,一撮肉就在她二指之间了。 “我知道你皮痒,是吧?” 方堃没好气的道:“我小丁丁也好痒,你要不要给我搓搓呀?” 他龇着白牙狞笑。 萧芷俏脸飞红,美丽的杏仁儿眼瞪的溜圆,但没有发作,却凝成一笑。 “好啊,我一定搓爽你。” 她作势欲动,方堃先一步双手捂住要害,苦笑道:“班长大人,我开玩笑的,嘿嘿。” “我不开玩笑哦,蛋蛋要不要搓啊?我保证能搓出黄儿来,让你爽的哭爹喊娘那种。” “这个,就不需要了,我乖了,成不?” “那就把剑给我要回来,嗯?” “知道啦!我艹,” “呃,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说这个‘艹’字,我就找这么粗一根棍子,从你**儿塞进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洁白的纤指圈出一个粗度,看的方堃直龇牙,忙连连点头。 “班长,其实,你在我心目中,可是纯洁的不能再纯洁的那种女神,可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心死如灰啊,原来我暗恋了一年之久的纯洁女神,居然是三观尽毁的……呃……” “三观尽毁的什么呀?说下去……” 萧芷的右手恨不能把方堃腰眼儿那块肉撕下来了。 “说不下去了。” “人家想听你赞美嘛,快点哦。” 她用食指拇指的狠搓来撕娇,搓的方堃直翻白眼。 “女神还是女神啦,好纯洁好高大那种,塞满我的心灵,我对你的暗恋依旧,并更胜从前。” “嗯,我还是蛮喜欢听这些令我作呕的恶心到极点的溢美之词。” 偏殿那边,紫婴身影出现。 萧芷忙松开掐方堃的手,露出温婉的笑,对道行高深的老道表示自己的尊敬姿态。 “师兄,怎么样?这剑有点来历?” 方堃忙迎了上去。 紫婴手里的小剑,银芒闪烁,白莹莹一片,可见这剑内蕴的元气极为磅礴。 “此剑,名为破邪,据传,破邪剑是‘九幽地藏法王’镇压万邪之法剑,阴幽厉鬼最惧此物,而且此剑杀气极重,横溢的锋芒可轻易割裂精钢,而它另外一个功用,知者寥寥无几,愚兄却听师尊他老人家提过,破邪入脊,青龙化神,小师弟你福缘深厚,若滴血祭炼此剑,或许可得奇缘。” 说到这里,紫婴望向萧芷,“破邪为至纯至阳之法器,女施主为至纯至阴之体,或与之交集,百害而无一利,更会惹来凶杀之劫,切记、切记!” 萧芷可以不信方堃的胡言乱语,但对这位省内传为神人的紫婴老道的话,可不敢妄加惴测。 “啊,多谢仙长提醒,小女子再不敢有非份之想了。” “女施主,贫道观你骨骼清奇,颇有几分俗修功力,若有媒介为你搭通与破邪之间的鸿沟天堑,你亦可受益无穷,万物阴阳之理便在于此,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阴阳相融才得至道。” “啊,小女子请教仙长,何为媒介?” 紫婴笑了,看了一眼方堃,才道:“破邪锋锐之极,阴体难承其锐,但在人道来说,男为阳,女为阴,这一阳一阴也是一个完整的并能相融的太极,能承载破邪之力的缘男,便是女施主眼里的媒介,你只能通过这个媒介去间接获取破邪阳极化阴的益处,假以时日,女施主的修行必不难达到道家所说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那时,百疾不缠身,万邪难入命;” 听到老道的这段说词,萧芷都激动的满眼直冒小星星了。 什么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她不是很懂,好象是一种境界。 但百疾不缠身,万邪难入命,就很直白的说出了好处,凡人,谁不希望有这么强健的体魄呢? 这时她更反应过来,之前紫婴说破邪是方堃的福缘,那自己想搭通与破邪的媒介,岂不是他? 看样子,这次与死方堃的交集是天意啊。 缘起破邪。 要不然,自己在QQ群里发破邪炫耀时,别人都说自己上当被骗,唯独方堃却看出另藏的玄机。 这,就是一份福缘机缘吧? 萧芷天资聪慧,举一反十的脑袋瓜子,一点就透的那种。 什么阴阴阳阳她虽不是很懂,但道家所述的阴阳相融,不是暗喻的男女间那种交集吗? 人世间,男女情感交织,借繁衍后代的形式在延续人类的生命,这不就是阴阳合太极的体现? 那么,自己和方堃这家伙,真要有纠缠了吗? 这刻,萧芷芳心怦然。 第0021章 癸水活命 紫霞山的夜空格外清冷、寂静; 这里,似乎离天更近了几许,坐在山颠,领略夜风习习的凉爽,别有一份感受。 与紫婴的一番交流,让方堃对道典有了全新的认识。 他,就没准备今晚赶回中陵市。 萧芷也没想过一个人回去,哪怕她可以打电话叫家人派车来接自己。 但她最终只是给家人打了个电话,说在神虚道场给长辈祈福,今晚就不回去,住道观客斋,体会一下心静神静的修行滋味。 夜里,方堃领着她品尝了道观的素食。 也不是头一次吃素餐,但那种特殊的素味,还是叫萧芷不能完全接受,所以压根没吃饱。 至于客斋休歇之所,十分简陋,萧芷都担心半夜被什么人撞进来非礼了。 无一丝睡意的萧芷,要方堃领她到殿外逛逛。 神虚道观外,夜宿在休闲区的香客不知凡几,食铺、古董铺等彻夜不闭市,可谓灯火辉煌。 从没在山上停留过一夜的萧芷发现,道观之外居然可以这么热闹。 其实这些人,都是虔诚求符的人,为了达成心中的念想,他们不得不宿眠在山上。 和方堃两个人往山颠处逛,最后坐在一块巨型青石上,赏星望月,并接受夜风的洗礼。 从未和一个少男如此单独相处过的萧芷,芳心有了一丝悸动。 悄悄侧过一些头,偷瞥怔怔望着明月出神的方堃,却发现他侧脸的生动神情是那么吸引人。 他盯着明月的双瞳有如黑宝石一般,晶亮的堪比虚空深处的星星,从这个角度看到的他的鼻梁是那么的挺直,脸部轮廓棱角分明,侧面的唇线、下巴,勾绘出一幅坚毅的动人心魄的脸部图像。 “我特别英俊吧?” 突然,方堃回过头问了她这么一句。 萧芷心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躲避他灼灼的目光,芳心猛烈跳跃,有一种卡在嗓子眼儿的感觉。 她伸手拍了拍傲耸的小有规模的****,朝方堃翻了个白眼。 “你吓死我了,滚,英俊个屁。” “那还偷看我那么久?目不转睛的。” “呕……” 萧芷掩饰着心虚,故做呕吐状,“拜托,我晚上就没吃饱,你别害我再吐出来,恶不恶心?” “心虚,心慌,心悸,脸红,呼吸变急,胸部起伏加剧,不用掩饰了,其实,你脸红时,好淑女好漂亮的。呃……又掐我?” 说着说着,腰眼儿又有肉被萧芷的纤纤素指搓住了。 “奴隶,再不闭嘴,我一脚把你踹下去。” “女神,给个机会呗,人家好歹也暗恋你一年了。” “哼,你才一年啊,排队都轮不到你,曹军暗恋我六年了。” 萧芷并不夸张的说了一个事实。 “曹军?那个装文艺青年的****?” 方堃脑海里浮现出被自己剥光踢到停车场当道的那个货,心下暗笑。 不过,那家伙是有一张颇为英伟却刻意伪装儒雅气质的脸孔,实际上他眼里鄙视别人的不屑早把他自己出卖了,只是那傻货没有自知之明,觉得自己是很大度雍容那种。 “****?” 萧芷还是第一次听别人用这个词汇形容曹军呢。 曹军有令人惊羡的家势,在学校里,压根没人敢骂他半个字。 “你觉得呢?那货天天装的那么辛苦,实际上瞧不上这个,看不起那个,好象他自己有多清高脱俗,骨子里却是个塞满男盗女娼的堕落家伙,别的我不敢说,但他童身至少破了两年了,那么,就是说,这****的曹军,12岁那会儿就有泡妞实战的经验,12岁就敢漏泄元阳之精,他要能活过60岁,我把我的脑袋摘下来给你夜壶用。” “呸……” 萧芷急捶他一记,怪他口不择言,夜壶也出来了? 夜壶是什么,萧芷还是懂得,古语中的夜壶就是人用来在夜里放水的器具,俗称尿盆马桶。 脑袋比喻成夜壶,这可是一种极致的贬意,万恶到家的诅咒呀。 这话更深的隐喻就更不堪一些,不是交集很深的男女,谈这个话题就是耍流氓。 而萧芷同时惊讶于方堃对曹军的这种判断。 “喂,你不是故意黑他吧?” 在萧芷看来,你们都是我的暗恋者,互黑互诽是很正常的呀。 “我还真不习惯黑谁,但是我极度鄙视那些伪装正人君子的家伙,都它娘的是驴粪蛋儿,外表光溜的放光,里面却是一团的糟,可往往他们能迷惑住天真自以为聪明又犯花痴的小女孩子。” “说谁呢?” 萧芷又想着伸手。 方堃忙道:“当然不是说你啦,你是我女神,你又没被他迷惑住,你多聪明呀。” “这还差不多,可你把曹军贬的半文不值,有点过了吧?起码他学习挺好的啊。” “学习好是天份,但不代表他做人也好也正直,我就从他那个有些泛白的脸色和眼袋泛青的表征能看出来,他至少每周要撸两管,这两管会涂在谁的玉照上就不知道了,啊,又掐我。” 还能涂抹谁的玉照?当然是被他暗恋那个了。 萧芷咬牙切齿的扑过去要掐死方堃。 “我让你胡扯,我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满嘴喷粪……” 她死命掐住方堃脖子前后摇晃,看样子要把方堃的脑袋掐下来才解恨。 “呃……你谋杀啊?” “杀了你也不解恨,必须鞭尸呀!” 手掐着方堃脖子,腿更盘到他身上,怕他跑了似的。 方堃挣扎起来时,发现萧芷完完整整挂在自己身上,而且这个挂姿盘式还是很暧昧的那种。 萧芷还在拼命用力呢,手掐腿勾的,等她发现自己挂在方堃身上,他已经站立起来时,才惊觉这个姿式有多坑爹。 偏在这时,方堃两个手托住了她臀部。 就这一托,把萧芷给托的浑体发酥了,盘勾的腿都在轻颤,同时感觉到腹下紧贴的那里,是方堃身体最有温度和正发涨的某个部位,而自己呢,最不堪触碰的部位就压在他的那里。 她懂这种接触,非常的懂。 所以下一刻,她把螓首藏到了方堃的颈侧,掐着他脖子的双手,改为盘搂,羞的恨不能钻到一个缝儿里去,再也顾不上掐死他了。 方堃感觉到了萧芷的变化,托着她臀的手没敢乱动,怕触怒这头小母狮子。 就这样抱着盘在身上的女神,信步游荡着。 他也感觉到自己小丁丁的不安份,咬了咬舌尖,深呼吸,尽量昂起头,迎着凉爽的夜风,让它吹散自己的燥热和不安。 萧芷的呼吸压抑而急促,喷在方堃脖子上,让他继续的心猿意马。 真是一种煎熬啊。 “班长,我有参加周五的活动。” “你,报名了吗?” 在方堃岔开话题后,萧芷颤着声音回应他。 “报了,虽然我不受大多数同学的待见,但也要尝试着让他们慢慢接受我,毕竟象我这种表面上坏的流脓,但骨子里真纯洁的小处男,实在是不多了,我要让大家重新认识我。” “呸,你还纯洁小处男?你敢说你没撸过?” 萧芷渐渐放开自己,和讨厌的家伙进入一个更深的交流层次。 都搂抱成这样了,谈论一点小禁忌的话题又算什么呢? 反正把脸藏在他侧面,他又看不到自己的娇羞神色。 “校花姐,我是修行者,我只能炼精化气,当然,我要也撸的话,肯定涂你的玉照。” “我咬死你啊。” 这句话把萧芷剌激的够呛,再次收紧盘勾的长腿和圈搂的双臂,张嘴咬住方堃的耳朵,银齿挫时,却没用太大的劲儿,但齿之锋利还是让方堃感觉到了被啃的那种疼。 方堃受此剌激,托着她臀的手就收了收五指,抓她坚翘的圆丘,让手指陷入那团弹韧之中。 “女神,你非要剌激的我对你那啥是不?” 被他抓的臀部有些疼爽的萧芷吓的松开了嘴里的耳朵。 但萧芷仍色厉内荏的嗔道:“你敢?我把你卸成八块。” 说狠话的同时,她自己先乖了,还真怕把这货剌激的变成禽兽,那自己今夜有可能永远的告别处女时代,腹下那里狠抵着自己的东西,明显弥漫出凶厉的气息。 少男少女初经暧昧接触的那种震撼剌激,让方堃和萧芷都不能很快平静下来。 谁也没有再说什么,方堃抱着挂着身上的女神继续信步夜游。 萧芷没有要下来的念头,感觉这少年的怀抱是那么安逸、安全、安神,似能为自己遮挡世间的一切风雨,虽然这刻惊羞、颤抖,可就是不想下来。 习惯成自然,又走了不知多久,俩人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要回去吗?” 方堃柔声问。 “嗯。” 萧芷柔声答。 “喂,你淑的时候,我骨头都酥了。” “酥你个头,这黑灯瞎火的,你要一脚踩空,把我扔山下去,本小姐做鬼也和你没完。” “做鬼就做我家的吧。” 方堃有些小得意,托她臀的修长手指又收了收。 萧芷给抓的心酥体颤的,慌忙攥着粉拳捶他背,让他老实点。 能感觉到她娇羞不胜的那种情绪反应。 方堃把鼻头儿捂在她雪颈上深深一嗅,“哇,香死个人了。” 萧芷又捶他,嗔道:“死奴隶,我脚丫子更香,你要不要也去嗅下?” “真的啊?” “真你个头啊,快点抱我回去,我要睡觉。” 她的两手交叉在方堃背后,开始掐捶蹂虐他的虎背。 一路回转,方堃就抱着萧芷,到了道观前,在好多香客的注目中,也没放下萧芷,萧芷听到一些人的笑声,羞的闭紧眼,假装自己睡着了,实际上身子抖的更厉害。 抱进道观,抱进后殿,入了偏殿专门留宿尊贵客人的客斋,一直到把萧芷放在木床上。 她屁股沾床时,伸手揪住被子就钻了进去,连头都蒙住。 被窝里只发出一个字来。 “滚!” …… 方堃没有滚远,就在偏殿外。 紫婴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侧,把名为破邪的那把小剑递给他。 “喂一滴我的血给它吗?” “血祭法是道典第六卷《血符山》中才有的秘法,破邪剑灵一但认可你是它主人,就会强行进入你的身体,这个过程万分凶险,如果你的脊骨不够强大,会被剑灵绞碎,无脊则废;” 听到紫婴的这段话,方堃顿感头皮发麻。 脊废的人和活死人一样,那刻就生无可恋了。 “成功率是多少?” “没有什么成功率,再强的凡人也抵受不住破邪的肆虐,只有它对主人的忠诚度,来决定你的命运,要赌吗?” 紫婴平静的问。 方堃深吸了一口气,破邪啊,既然让让遇见你,足见我们的缘法,越千年万载,这是奇缘。 没有再犹豫,方堃右手掐捏法诀,拇指中指圈捏,食指、四指、小指展平。 很快血珠凝现于这三指的指头肚上,鲜艳欲滴,在月夜照映下闪闪发光。 果决的意志是大无畏的一种表现。 左手拿着破邪,分三次沾了右手三个指头上的血,微沾即可,血珠被破邪吸的干干净净。 紫婴都瞪大了双眼,小师弟的这种决然作风,他自忖都不及,似乎他根本不虑生死之事。 难怪师尊说他与众不同,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不要……” 萧芷颤巍巍出现在殿门口,美眸含泪,紧张万分盯着方堃,她听见了他们说的话。 可她没来得及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看到破邪沾走了方堃的三滴血,她花貌失色,清泪滑落,望着方堃的眼,已然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破邪在这时,变的殷红起来,嗡嗡震鸣之声也越来越响。 别说她色变,紫婴也色变了。 方堃深呼吸,星眸闭起,他准备迎接破邪的入体,至于这破邪用哪种方法入体,谁也不知道。 嗖! 破邪升空,血芒大盛,完全掩去了原本通体银白的本色。 紫婴一声沉喝,“凝气行功,开放神窍。” 方堃闻言即跌坐在地,盘腿聚念,放开心窍,来吧,破邪,融合我们千万年的缘法。 化为血芒的破邪,似乎听到了方堃的召唤,以肉眼难辩的奇速,罩向方堃的顶门。 噗! 方堃身形猛震,血芒就贯顶而入。 萧芷吓的浑身一哆嗦,嘴里就吐出一个‘不’字。 随着这个字的出口,她裆部湿了一片,吓尿了。 这一刻,她认为方堃死了,因为破邪太锋利了,白天方堃拿着它切铁啊,铁榔头给切的一片一片的,而人的脑袋能和铁榔头比吗? 尿骚味和方堃受击喷血的血腥味同时弥漫开来。 紫婴肝胆俱裂之时,受尿骚味的启发猛的闪过一个念头。 这时,方堃面呈淡金,凸目突眼,仰面跌翻。 紫婴却一把抱起吓尿的萧芷,直接将她身子摁坐在了方堃被血染红的俊脸上去。 元阴癸水,真是破解至阳锋锐的天药。 万物生克,莫过于此。 萧芷无意识的失禁,人都痴呆了似的,从短热裤里往外渗的尿很快把方堃口鼻淹没。 入体的破邪已经钻入方堃的脊骨,就在下一刻要撕裂他脊骨的这个当儿口,至阴癸水的入体,却在一瞬间中和了破邪的锋锐凶芒。 不安份的破邪渐渐平静下来,在这个过程中,苏醒的剑灵终于有了意识,也终于认可了自己的新主人,它默默放开灵识,一丝一缕汇进这个新主人的神识中去。 被击晕的方堃受剑灵神识的融入,重新焕发生机,开始接收投诚的破邪。 这个过程凶险而玄奥难明,根本不是外人能理解和想象的。 就是紫婴也不确定自己这么做能救回方堃一命。 他只是把萧芷摁坐在方堃头上,死马全当活马来医,元阴癸水,能不能救了方堃,他不知道。 直到方堃手足开始抽动,有了反应,紫婴才如蒙大赦的松了一口气。 唉,这小子的福缘,喝尿都能喝回一条命,服了。 第0022章 萧氏姐妹 紫霞山一日游结束之后,次日的下午,方堃和萧芷租了一辆出租车返市。 车上,萧芷一脸灿烂的笑容,方堃则是一脸的郁闷。 为期四个月的‘奴隶协议’在经过昨夜的那个‘癸水事件’之后,让之前没太当回事的方堃同学纠心揪肺的咬牙挫齿。 就这,四师兄紫婴还说,要不是萧芷因为关心你正好给吓尿,明年的昨天就是你的祭日。 元阴癸水至阴至柔,恰恰克制破邪的至刚锋锐,你运气算极好的,这,是天意。 听完紫婴说这些,方堃就更郁闷了。 天意个鸟啊? 天意让少爷我受那份罪?我它玛的没喝的了是不是? “你不用太纠结,这个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放心吧。” 萧芷拍了拍方堃的肩膀,这句安慰的话里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方堃又开始挫牙了,这一路上,他都不知挫牙几次了。 “其实,那个事,只是坐实了咱们的那份协议,方式是有点特殊,但我毕竟变成了你的救命恩人啊,这一点你总得承认吧?没我的话,你现在都给装棺材里面去了。” 萧芷继续宽慰某人。 某人也蔫了,他虽然极度的不愤,但也要尊重既成的‘事实’; “换个话题,成不?” “我怕你忘恩负义呀,我要不断的提醒你。” “你真变态。” 方堃咬咬牙道。 萧芷撇了下嘴,耸耸香肩,“有吗?我怎么没觉得呀?” “……” 方堃只好把头扭到车窗那边去。 萧芷得意的无声一笑,本来吧,昨夜游山结束那阵,她还挺被动的。 哪知有些事发生之后,被动的萧芷直接取得了长期的优势。 实际上,昨天朦胧的交集,让少女的心扉悄然开启,这也是方堃被破邪贯穿,萧芷极受剌激的主要原因,她不想自己刚为某人开启的心扉就装满悲伤,那一刻的震惊,无以复加。 但正因为惊震失禁而挽回了某人的生命,这一切说起来奇妙的叫人无法接受,但这就是缘法。 萧芷信了,所以她决定把这奴隶协议进行到底。 方堃信了,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么坑爹的事,破邪从她手里获得,自己虽然取了巧得到了破邪,可却把这条命交给了萧芷,谁得到的更多呢? 这似乎是一笔糊涂帐,但不得不承认‘失也萧芷、得也萧芷、生也萧芷、死也萧芷’; 破邪入脊,青龙化神。 这是让方堃除了有点小郁闷之事外,心里惊喜的际遇。 ‘骨青龙’因为破邪的融入,有了质的改变,只要方堃能叫青龙骨化,必然能无坚不催。 但怎么催显‘骨青龙’,他现在还没有琢磨透。 骨青龙、意白虎、神朱雀、气玄武。 道门四灵兽,都是可以经过修练让其显化神形的,这才是《紫枢道典》的神髓。 方堃觉得自己之前对道典的理解停留在肤浅的表面,要不是四师兄指点真不知哪年才能悟透。 而整个紫霞山上,除了紫婴一个人,再没第二个能催显‘骨青龙’的存在。 中枢脊骨融入了‘破邪’的方堃,从潜质上讲,已经超越了紫婴,一但青龙催显,他就第一卷《青龙骨》的修行上完全超越四师兄,哪怕紫婴已经修练数十年,可比起先后获得紫枢丹和破邪剑奇缘的方堃,那差距仍是巨大的。 尤其破邪,它所蕴含的天地元力有多宏巨,是根本无法去估量的。 紫枢丹与之相较,也只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毛毛雨。 可以说,破邪就是一座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元力宝库。 但要汲取破邪元力强塑本体,也是相当难的一件事。 眼下方堃真正受益于破邪的地方,是强脊健骨,周身骨骼已经受到破邪元力的贯洗,发生了质的变化,说骨胜精钢都不为过。 就坐实了奴隶协议那桩事,比起方堃这次的奇缘际遇真不算什么的。 纠结是纠结,郁闷是郁闷,但想一想男女间的六九秘事,不也是以口相承吗?有什么呀? 当然,这么想的话,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出租车进入市区之后,萧芷告诉司机,去省委大院。 昨夜未归,萧芷总要回家露个面,让家人放心才好,至于晚上去哪玩,再琢磨喽。 最终他们俩在距离省委大院门口不远的地方下车。 “喂,从今天现在开始,你的时间由我来安排,嗯?” “哦。” “手机,要24小时待命,半夜叫你,也得到,明白?” “……” 方堃翻了个白眼。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口渴了?” 后面这句把方堃剌激的够呛,他两个眼睛顿时就瞪的老大。 “瞪什么?我好怕啊,眼瞪的这么威,是不是很想把你的救命恩人揍一顿啊?” 萧芷挑衅的同时,把恩人点出来,就怕这货受剌激过度,忘了眼前的美女是他的救命恩人。 “我知道你是我救命恩人,但不用老挂在嘴上吧?” “有些家伙记性不大好,还找不见自己的位置,居然对主人吹胡子瞪眼的,作死啊?” 感情萧芷一直就不满意方堃对她的态度,自从奴隶协议生效之后,她还没体验到当主人的优越性,倒是昨夜被他非礼了一通,她心里很是不愤,所以形势转变之后,她就不停的剌激方堃。 她这么说,方堃也就听懂了,她是让自己遵守协议履行义务呢。 “好吧,我敬爱的女神,要我做些什么呢?” “哎哟,真不容易,你终于找到自己的位置了吗?我好感动啊。” “是啊,女神,请吩咐呗。” “乖哦,你要一直这么个乖样,人家怎么舍得整治你?” 说着,萧芷还伸过来摸摸方堃的脑袋。 “汪汪,我也是明白了,我是这么个东西吧?” 方堃学狗叫了两声,然后自嘲的说。 噗,萧芷当场笑的捂住了小腹。 “诶,诶,笑死我了,好吧,不用这么讨好主人的,我也没有狗粮给你吃,唉。” 话罢,她又咯咯笑了起来。 “女神,你笑起来好美,不过,看到你的牙,我象看到别人的脚趾头。” 前边一句赞美的挺让人喜欢,后面这句直接把萧芷噎的差点背过气去。 在她暴发出来之前,方堃撒丫子就跑。 “死奴隶,你给我站住,方堃,你等着啊,我不整死你。” 萧芷气的跺跺脚,可方堃已经跑老远了。 …… 晚上八点左右,方堃从家里出来,说是去看看悟真,老妈苏裳也没说什么。 实际上他是接到了萧芷的短信,‘八点十分,在省委大院门口等着,我要看不到你,你的某些事迹,一定会我的闺蜜罗婷知道哦,好自为之。’ 方堃决定准时出现,他可不想自己的光荣事迹被更多人知道。 夏季的八点,不算晚,出入省委大院的人还是不少。 方堃不想太惹眼,就没在大门口站,而是稍微走开十来步,并站到了靠马路牙子的地方,这里也比较显眼,如果萧芷出现在大门口,肯定能一眼看到自己。 突然,一辆玛莎拉蒂滑过路边,很稳的停到了方堃所站的位置那里。 漆黑如墨的车窗降下来,副驾驶席上的靓美少女打了个响指。 “蛮准时的啊,上车。” 秀发高高挽在脑顶,装成熟的萧芷笑靥如花。 方堃为她这种风格的扮相而惊讶。 少女梳这种发式会显得成熟,尤其把修长的雪颈都露出来,会显现天鹅般的高贵气质。 方堃微怔的眼神和眸光里闪现的亮采,叫萧芷极为满意,说明他被自己惊艳到了。 但方堃又匆匆瞥了一眼驾驶席上的大美女一眼,才拉开后车门上去。 玛莎拉蒂一声轰鸣,驶离了省委大院门口。 “我堂姐,萧芮。” “芮姐好。” “嗯,你好,小帅锅。” 萧芷嘁声道:“他哪帅?我咋没发现?姐,你别把他太当回事哦,他只是我万千暗恋者中的一个,一个比较幸运被我选来并签了特殊协议的临时男佣而已,姐,你别笑,真的,喂,快点告诉我姐,我说的都是真的。” “哦,芮姐,她说的都是真的,千真万确,萧芷就是我心目中最最完美的女神,我暗恋她已经到了食不知味、寝不安眠、打不知疼、痛不欲生的坑爹程度了……” 噗,正开车的萧芮喷笑,同时玛莎拉蒂摆晃了一下,差点就上了马路牙子。 萧芷也给甩的吓了一跳,嘴里呼出啊的一声。 还好萧芮的驾技不错,下一秒就稳住了玛莎拉蒂,而车速也放缓了不少。 “哎唷,吓死我了,你个贱骨头,你耍什么贫嘴呀?” 她一边骂着,一边探着手去打方堃。 方堃早机灵的钻到驾驶座后面的位置,缩着身子靠紧门,让萧芷探不到他。 “你不是让我说实话吗?我说的真是真实感受好不好?” “好,很好,姑奶奶会叫你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的,你给我等着,之前说我的牙好象脚趾头是吧?这笔帐也给你记着呢,哼。” 萧芮又差点喷笑,居然有人说萧芷的牙象脚趾头来贬低她?而且还是个男生?好胆儿啊。 她可是知道自己为个堂妹是个什么脾性,敢对她这深刻的嘲讽,估计要给她拉进黑名单了吧? 不过如果是后座上这个少年,又不象给拉进黑名单的啊,不然出去玩,她能叫上这么个人,这明显是和她有交集的呀,就是那个追她很紧的曹家子弟曹军,也没有被她邀请一起出来玩过啊? 想到这里,萧芮从后视镜中盯了一眼方堃,他正侧首窗外,英逸的脸孔却予人极深的印象。 尤其那双黑宝石般晶亮的眼睛,似蕴含着一股慑人心魄的魔力。 萧芮都感觉自己有片刻迷失进他眼睛里的荒谬。 她慌忙移开目光,专心驾车,怕再偷看他一眼,掉进他那双魔力之眸的无尽深处。 实际上,本体融入破邪之后的方堃又有了生动的质变,最直观体现的就是那双有如梦靥漩涡的深邃眼睛上。 当然,方堃自己没有察觉这些,他只是觉得自己眼里的‘世界’更逼真和生动了。 萧芷见方堃没理她,更一噘嘴,“胆儿好肥呀,居然敢不搭理我?” 方堃还没有理她,却盯着后视镜里的萧芮,道:“芮姐,我才发现,你比我女神还靓呢。” 萧芮心一慌,咯咯娇笑着掩饰,“小帅锅,感谢夸奖哦。” 那边的萧芷却转过头盯着了方堃,美丽的杏仁儿眼渐渐眯了起来。 她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眯着眼儿,一直盯着方堃。 方堃不尿她,继续和萧芮搭茬儿,“真的,芮姐,见到你之后,我才知道我女神原来不是第一号,虽然她在扮成熟,可那种熟美的神韵又岂是能装扮出来的?” 萧芮都给夸的有点腿酥了,发现萧芷没了声音,扭头看了她一眼。 而萧芷眯着眼的这个特殊表情,做为堂姐她是太了解了,呃,不对啊,他们俩分明在斗嘴,自己被后面的小帅锅给拉入战争了呀。 “喂,小帅锅,你够阴险的呀,你们俩神仙掐架,非要把我这个凡人也卷进去做什么?” 她终于反应过来,小帅锅是故意夸自己,气萧芷呢。 而萧芷,明显正处暴走的边缘。 她的目光还盯着方堃,一眨也不眨。 方堃真有点心虚了,摸了摸鼻子,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瞅,无所适从似的。 “继续夸,我挺喜欢听的。” 萧芷终于开口了,而且语气还是温婉的那种。 方堃有点口干舌燥,咽着唾沫。 “那个、其实吧,还是你更美一点。” 噗,驾车的萧芮笑喷出来。她大该没想到,小帅锅这么快就檄枪投降了。 “唉,小帅锅,你太叫芮姐我失望了,刚才不是挺硬呛的啊?怎么一转眼就蔫了?男人可不能这样呀,你好歹坚持一阵啊,这也蔫的太快了点吧?” “芮姐,我看别坚持了,我多坚持一阵,都不知她叫我死的多难看,那个,我敬爱的校花女神,你看,芮姐不是你堂姐吗?我和她初次见面,不得表达一下我对她的仰慕之情啊?真的,芮姐好靓好靓,可是比起你来,还是差了那么一丁点的,” “只是差了一丁点吗?” “哦,那就差两丁点吧。” “去死。” 萧芷终于抓到了出手的机会,只不过一粉拳砸在方堃的膝盖上。 方堃却趁机抓着她的手捏了两捏,表情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对这货也是没辙,萧芷抽回手的同时,狠狠剜了他一眼。 适时,方堃手机响了。 掏出来一看,悟真打来的电话。 “呃,什么状况?” “喂,小师叔,你这一天一夜跑哪去了?还要不要我了啊?” “我要你搞‘基’啊?昨天回山,见了你师傅一面,顺便办了点小事,” “哦哦,你回山去了?那现在呢?我找你去。” “拜托。不要来找我,你继续在网上泡你的妞儿,我和我马子在约会呢,你来干什么?” 方堃故意说的很大声,尤其那句‘我马子’,萧芷回头瞪他,他还朝她挤了下眼儿。 倒是驾车的萧芮没什么,她也看出来了,自己堂妹萧芷和这少年,关系还是不一般的那种。 不知道这少年是什么背景?不过,单凭相貌也足够吸引女孩子的啊,堂妹倒是很少约男孩子一起玩,每次和自己出来时,就是连她闺蜜罗婷也不会喊,今夜居然叫了这个男孩儿。 “小师叔,你马子不就是我小师婶吗?我迟早也得认识,对不对?我也见见呗。” “给你见有个毛用?没事,挂了。” 方堃也不给那货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挂线,嘴里还嘟嚷一句‘啰嗦’; 第0023章 妖娆小舞 ‘青苹果’是新开才半年多的一家夜场。 由于这里消费够高,装饰音效等各方面都十分出彩,倒是很吸引那些不差钱的人。 不过‘青苹果’的消费档次,不算大众化,一般来夜里找乐子年轻人还是不会来这里,因为一进来没有大几千元的消费,根本是挡不住的,这还是最低挡的消费。 也正是因为消费门槛儿较高,把这里的客流量就限止了,至少不是人山人海那种。 起码工薪层的小青年是肯定不会来这玩的,他们俩月薪水都不够在这一夜消费的。 不过‘青苹果’也有它吸引人的地方,高档次、高消费、高享受、还有神秘‘嗨房’,据说房里都有‘嗨女郎’陪嗨,各个性感、美丽、身材魔鬼,嗨起来叫你欲罢不能。 08年时,在中陵这样的大都市,夜场里自然会充斥着各类令人兴奋的娱乐因素。 当然,有钱人的享受和没钱人是两个样子。 方堃跟着萧氏姊妹俩入了青苹果,而且直接进入高端包间。 青苹果有会员制度,钻石会员的享受绝对是高端的。 有个六七分姿色打扮性感的少妇,专门引着萧芮萧芷方堃三个人走专门电梯到的包间层。 这里的楼道静悄悄的,但偶尔打开的包间房内会泄出狂暴的音乐,一但关上门,就听不到,可见其隔音设备是相当过硬的。 进入钻石会员的专用包间,一应果盘水酒都准备好了,大该接到会员要来的电话,这边就准备了吧?慢摇音乐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跟着晃脑袋的欲望。 这是人的一种乐感本能,至于那些磕豆的就不用说了,没音乐也会晃啊晃的。 少妇显然对萧氏姊妹十分恭敬客套,说话都小心翼翼的,脸上更始终就陪着笑。 “都准备好了,芮小姐,你看还需要些什么?” “谢谢,有需要我会叫你的。” 那少妇似是堂经理,听萧芮这么说,赶忙就退了出去。 前世方堃可是夜场里的常客,这里面有什么内容,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别人还在磕豆迷粉的时候,他都玩冰了,和狐朋狗友一堆,玩得那叫一个滥,昼夜不分、男女不论; 说到这里,有的朋友可以觉得夸张,什么叫男女不论啊? 好吧,简明扼要的补充一句,一堆男的在一起‘冰’,劲儿上来时,搞J的几率是极高的,还是高危无套无措施那种,理智迷失、中枢亢奋,发生什么都是‘正常’的。 有男有女的情况下,那就更乱的一塌糊涂了。 前世种种,在脑海浮现,对方堃来说,恍如一梦。 如今女神当面,清秀绝世,真真的是暗恋着她,包括前一世的记忆中,萧芷都占极重的位置。 因为那世的方堃把萧芷给那啥了,等于是把她给毁了。 也因此和萧家敌对。 而醉生梦死、昼伏夜出的方少,最终也因为用冰过量,导致了严重性的中毒,后果就是回炉。 萧芷个性好爽,大方,聪慧,人又极美,她虽然出身家势极好,但没有明显的坏毛病,唯独对她本人看不顺眼的人或事,会有那么点暴力倾向。 而平素的萧芷,端庄文雅,气质脱俗,一派名门闺秀的大家风范,那是淑女中的极品淑女。 可为什么对方堃那么泼、那么辣呢? 究其因,不是冤家不聚头; 前世的萧芷,对方堃来说是个痛,让他今生要去弥补的痛; 而方堃自己在堕落的路上越行越远,最后也未能善终。 这一世,两个人有了交集,倒是在方堃的意料之中,他凭借自己的种种优势也能把握住去交集她的机会,他坚信这一点。 不过,象今夜发现萧芷跟她堂姐来这种夜场玩,前一世倒是没察觉的,因为在他印象里,萧芷是绝对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这种地方在方堃印象里,就一个‘滥’字可以形容,因为他曾是最深刻的体验者。 当然,这是方堃的想法和认为。 并不是来夜场的所有人都是来寻找极端剌激的。 偶尔喝点酒,偶尔嗨皮一下,放松放松,扭一扭、蹦一蹦,也是一种情绪的发泄方式。 尘世中的人,都在七情六欲这个圈子里跌跌撞撞,没谁能时刻保持一种心态,那可能不是人。 陷入回忆中的方堃,没有妨碍已经开始慢摇起来的萧氏姊妹。 姐妹俩都是时尚女性的休闲打扮,T恤小衫配休闲热裤,雪亮的玉臂白腿是那么剌眼。 她们随着音乐的节奏,以柳腰为轴,扭晃着翘T,颠颤着***不时发出咯咯的娇笑声。 方堃脸上渐渐有了笑容,真诚的笑容,也许这种在封闭空间里的慢摇、饮酒、晃腰摆臀是她们宣泄情绪的一种方式,这是一种舒适的宣泄,不借外力,不磕豆,不吸粉;想摇就摇,想停就停。 看到她们娇笑着撞臀,方堃的笑容更浓了。 “来,一起,小帅锅。” 萧芮招手,让方堃也过去。 说实话,这女人的美,不比萧芷逊色多少的,正如方堃说的,她是成了型的女人,自有一股熟味,而萧芷美则美矣,但毕竟才十三四,还青涩的很。 说难听点,十三四的女孩,就算发育不错的,也只具女人的雏形,那是要凸没凸,要翘没翘。 当然,萧芷算不错的,身姿修长,都有165公分左右,细腿小屁股,扭晃起来也极具诱惑力。 如今这年头儿,男人们泡妞儿的标准是越来越年轻化了,就要青涩的,就要细腿小屁股的,再配上一付萝莉腔,足以让牲口们疯狂的嗷嗷叫了。 和堂姐萧芮相比,萧芷是没有诱惑上的优势,光是萧芮胸前那对颠颤的让人能疯掉的硕球,就直接把萧芷给秒杀了。 尤其萧芮的鸡心领T恤开口较低,雪沟殷然,方堃没流鼻血致敬,算是定力不算的了。 可这对东西颠颤的节奏,紧紧扣着方堃的心弦,随着它的节奏,某人的心也怦怦抖颤个不停。 大该阴盛阳哀的格局影响了包间里的氛围,姊妹俩互相壮胆儿,把小帅锅挟在中间,两个翘T撞的他心火欲熄不能。 肢体一但产生接触,各人的情绪就更高了。 方堃本来就是这方面的高手,他要是放开的话,扭晃的也是很夸张的。 萧芷高举着双臂,髋胯夸张的摇晃,小屁股对乐感的附合是极到位的,那种周身都融入节奏里的协调性,让人惊叹她的舞姿。 有点不克自制的方堃伸手搭在萧芷腰上,她则一扭身,把背臀靠进他怀里。 两个人贴在一起,用一致的节奏随乐扭晃,第一次配合也是那么到位,那么的和谐。 萧芷明显而清晰的感觉到方堃的小丁丁涨成一团。 但她并没有闪身躲开,而是微微侧回螓首,低啐一声,“流氓。” 得寸近尺的方堃已经环臂箍住她的小腹,她想躲也有点困难了。 “女神你这么晃,我要不表示一下‘敬’意,岂不失礼?” 说话的同时,他贴的萧芷更紧。 这种无与伦比的剌激,让萧芷情绪更为亢奋,她还是头一次享受这种滋味,肾上腺素狂飙,促使她本能的拱翘着自己的小臀继续舞摆。 她螓首后仰,有枕在方堃肩头上的趋势,俏脸几乎挨蹭住他的俊脸。 “乖点哦,丑态让我姐看,我阉了你哦。” “呃,姐姐,我克制不了啊,你挡着我,去那边沙发先坐下来吧。” “嗯。” 俩人扭到边上,趁萧芮转身倒酒时,方堃赶紧坐到了沙发上去,支起的帐蓬才不那么显眼。 萧芷也如获大赦,亢奋的情绪随着紧贴的他的离开而得到缓解,让她吐出一口浊气。 而前一刻的小暧昧接触,让她身心都极感兴奋,甚至感觉下边有渗漏迹象,羞人啊。 他们俩人坐下,萧芮也递酒杯给他们,是她亲手调制出来的。 “第一杯,来点给力的,深水炸弹。” “姐,你不会想把我灌醉了,溝走我的小帅锅吧?” 鸡尾酒的深火炸弹是烈性口味,因其酒精度高,一般女人很少喝这一品种。 洋酒的后劲本来就大,基酒比例高,酒精浓度大,那喝醉人也就很正常了。 但酒这个东西还是能很好的凝聚人的情绪,令你热血沸腾的同时,又压抑你的中枢神经,适量的借洒助兴,绝对能达到令人满意的效果,但滥饮的话肯定适得其反。 喝烈性酒的女人,一般是有心事的。 萧芮哧之以鼻,“嘁,他也叫男人啊?姐姐我对连毛都没长出来的小屁孩儿真的没兴趣。” 说着,她朝方堃挤了个眼儿,意思是你别窘哦,我只是实话实说。 而在方堃看来,萧芮起码二十三四了,应该是有经历的,但经过他细致观察,这个女人表面豪派,加上体态丰腴,看似非处,偏偏眼底藏着一缕坚贞,眉山亦紧锁,又不象失贞之相。 总之,方堃没有在第一时间观察到他想要的结论,而心下也的确嫉妒能把这个女人摁在身下享受的那一位,无疑这是齐人之福,如此尤物,能爬一回的话,死也甘心呀。 前世的方堃是绝对的溝妞高手,他能从一个女人的神态、体态、眉目、韵色等等方面判断出她的风格,而萧芮应该是颠狂型中的极品。 但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勾出她颠狂的本性呢?这就不清楚了。 方堃的直觉告诉自己,萧芮未必就有能让她颠狂的那一位。 有很大概率,她还是个小姑独处的单身美女。 哪怕她十分惹眼的体态让大多数人认为她有丰富的经历,但体态不是判断行为的唯一标准。 方堃看得出来,萧芮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在她黛眉紧锁的愁峰里,藏着令她心痛的一段往事吧。 三只杯碰在一起,方堃很不客气的将这杯深水炸弹干掉。 萧芷用肘部磕了他一下,嗔道:“悠着点,想喝醉了非礼人吗?小心把你揍进人民医院哦。” 她呷了一口,将酒杯放下,望着喝掉半杯深水炸弹的堂姐。 “姐,来段电臀舞呗,让这个土鳖见识见识。” “你不是也会吗?” 萧芮白了妹妹一眼。 萧芷嘟着嘴道:“我这小臀再抖也抖不出波浪来,没那个味儿,” “死丫头,你在嘲讽姐屁股大吗?” “没有啊,好性感的那种呀,对吧?帅锅。” 萧芷拉上了方堃来恭维堂姐。 方堃这个傻货连忙点头,“是啊,是啊……呃……” 大腿被萧芷狠拧了一记。 “是你个头啊?两只贼眼珠子再盯着我姐胸脯和屁股看,我给你抠出来。” 噗,看到方堃被妹妹耍成苦瓜脸,萧芮又笑喷了。 她故意在俩人面前扭了个身,侧背朝他们,轻摆丰臀,抛了记媚眼给方堃。 “喂,小帅锅,要看电臀吗?” 方堃艰难的舔着唇,咽着唾沫,看那表情也是纠结的不行了。 萧芮更笑的不行了。 而萧芷一伸胳膊,把方堃的脑袋挟到了腋下,圈进自己香怀里去。 “我叫你舔嘴唇,我叫你咽唾沫,作死啊?” 感情萧芷醋劲大发。 看着他们嘻笑逗乐,萧芮眼底掠过一丝落寞,一屁股坐到冰凉的玻璃几上,脚就蹬在妹妹在大腿旁的沙发边沿上,然后拿起女士烟点了一支。 看到姐姐抽烟,萧芷就知道她又在想令她心痛的往事了。 萧芷停止了对方堃的蹂虐,但还是把他脖子卡在自子腋下,把他脸摁在自己大腿上,兴许是故意让他揩点小油水。 “姐,忘掉吧,那货纯粹是一滥人,他也不是第一次戒毒了,你死了心吧。” 方堃静静听着,同时享受脸孔枕着女神滑腻凉爽大腿的美滋味。 萧芮喷吐着烟圈,表现出一付放荡不羁的豪姿,尤其她这个夸张不淑女的坐相,腿还蹲撑着,劈叉着,热裤绷紧的底部,充满了无限的诱惑,但她并不在乎这样面对枕着萧芷大腿的帅锅脑袋。 倒是萧芷发现了这种极其暧昧的相对,伸手就遮住了方堃凸突的双眼。 萧芮无声的一笑,微扬下巴,“丫头,你的小帅锅快疯呀。” “姐,你别岔开话题,我和你说正事呢。” “丫头,你太小了,有些事,你不会懂的,当有一天,你发现你自己选错了方向,你很难把自己捞回来,经历是刻在骨子里的,不是想要忘记就能忘记的。” “姐,我懂啊,他既然让你失望,你为什么不能把他踹远?” “你知道的,姐已经和他划清界限了,但是有些东西,一时半刻是忘不掉的。” “果然,初恋是很坑爹的,姐,我相信你也不是随随便便的那种,就象我和这家伙,现在也有搂搂抱抱什么的,但他敢试探我的底限,我就敢把他阉掉,姐,你也是这样吧?” 正统观念的女孩儿,即便处于热恋中,但也坚守着最终的底限,非正统的女孩儿可能不顾一切。 方堃也相信自己和萧芷这种交集,正是初恋的积累期,再发展的话,亲个嘴儿或动动手脚都不算什么,但真的要越限的话,有可能被大耳刮子抽醒。 “丫头,你说我们姊妹会不会很相似呢?” “好吧,姐,我真心希望你走出过往,为此,我愿意把我的小帅锅借给你填补一下你的空虚。” “死丫头,让你说的我好象是空虚寂寞的怨妇一样?不过,你小帅锅真的很养眼。” 萧芷咯咯娇笑起来,松开方堃道:“喂,我姐夸你啦,敬她一杯喽。” 方堃坐起来,拿着自己的杯要酒,然后和萧芮碰杯。 “姐,敬你,” “谢谢帅锅。” 萧芷更迈腿上了玻璃茶几,白腿一晃,小臀猛抖。 “来,舞起来,忘掉烦恼。” 第0024章 不可挽回 是夜,三个人玩到很晚,因为萧芷说跟堂姐出来,家人是放心的。 狂舞宣泄情绪一直到零辰一点多,他们才从‘青苹果’撤出来,二女都喝了不少,走路打晃。 从电梯出来,进入地下停车场的瞬间,方堃就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昏暗灯光的地下停下场,似是一片死静,但六识灵敏的方堃却能感应到潜伏在暗中的人。 他嘴角溢出一丝残酷的笑,你们生不逢时,抢劫也好,打劫也罢,碰上小爷,算你们命歹哦。 姐妹俩搭背勾肩,根本没意识到有危机潜伏。 事实上在‘青苹果’地下停车场极少发生类似的意外,因为保安系统健全,一般人很难混进来,即便在地下停车场,也有不间断的保安在巡逻。 而且在这么静的环境里,有一点动静,都可能惊动值守的保安。 当然,保安们能不能起到安保的作用,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就在他们接近玛莎拉蒂的时候,四五个脑袋上套着丝袜,手里挥舞着片刀的劫匪窜了出来。 任何人遇上这种场面,本能的就是一惊,哪怕拥有不俗身手的萧氏姐妹也是一样的反应。 “啊……” 二女给惊的酒醒了一半。 萧芮第一个反应,就是护住妹妹。 “你们要钱吗?不伤人的话,我给钱。” 她沉着应对,但面对握着明晃晃片刀的劫匪,平素自信的黑带七段身手也感底虚,毕竟没学过空手入白刃的功夫,肉和刀碰,那是自找残废。 所以,萧芮表明态度,我给钱行不? “嘿嘿,美女,钱我们肯定要,但,色也要劫,要怪就怪你胸******翘吧,哈哈。” “嘎嘎……” 三四个家伙都放肆的笑了起来。 “这里24小时有保安,你们……” “美女,不用提醒我们,我们自敢在这动手,当然有摆平他们的方法,你不信就叫,看看会不会有保安出现?嗯哼?” 为首的家伙五大三粗,给丝袜套着的脸更为狰狞。 这时,方堃两个手交叉在一起捏了捏,捏的骨节发出啪啪的响声。 “现在就跪下来投降,我不弄残你们。” 他说这话的同时,缓步上前,迎着持刀劫匪。 “艹尼玛,找死啊?砍他。” 匪首暴怒,挥刀指着方堃,下了砍人的命令。 萧氏姊妹没想到方堃会挺身而上。 实际上萧芷在经过最初惊吓之后,就恢复了一些冷静,她也不信这几个劫匪能奈何了方堃。 方堃是谁呀?紫婴老道的师弟啊,再不济还怕他摆不平这几家伙? 当然,对方手里有刀,平素挺自信的萧芷也没把握面对这种持刀的亡命之徒。 此时,她多多少少在心里还是会替方堃担忧。 “方堃,你小心啊。” 她话出口的功夫,方堃揉身撞进刀匪怀里。 喀嘣一声,应该是骨头断裂的那种脆响,领头的刀匪闷哼一声,飞跌出去。 他被方堃肩膀撞中胸膛,人飞出去的同时,胸骨至少断掉七八根。 方堃弹腿、挥拳; 砰砰,啪啪! 数秒的功夫,就把剩下的三个刀匪一起摆平了,三个家伙分三个方向跌了出去。 一个臂折,一个脚断,一个被自己的刀插进肩窝。 哀号声不断,但再没一个能爬起来的了。 “就这?还学人家抢劫?我也是醉了。” 方堃的身手,弄残了四个劫匪,也吓坏了萧芮,妈呀,小帅锅太夸张了吧?这么猛? 她惊讶之余,眼里方堃那才170公分的身材,迅速在她心目高大起来。 萧芷这时也抢步上前,到了那个头匪身边,抬脚就往他裆里踹下去。 “我让你劫色,来劫呀?” 砰砰砰,没商量,三脚连踹。 硬踹的头匪身如虾躬蜷起来,豆大的汗珠在额上滚现,俩眼差点没从眼眶里射出来。 萧芷确实没少喝,借着酒劲在发泄情绪呢,下脚自然是不留情的。 好人都会被她这三脚踹个半死,何况头匪已经重伤,他躯体躬蜷之后,一哆嗦,晕厥了。 方堃过去圈住萧芷柳腰,给她打晃的身体做倚靠。 萧芮已经掏出手机联系‘青苹果’那个经理,让她派人来处理善后。 而萧芷确实是喝高了,靠在方堃怀里,还伸脚空蹬,看那意思还没踹够呢。 方堃干脆一操她的腿弯,将她横抱在了怀里。 他朝萧芮一笑,“姐,芷芷喝多了。” “才没有呢,你放人家下来,我去把他蛋黄儿踹出来,居然想劫我和我姐的色?哼。” 她横在方堃怀抱中,还不安份的踢蹬着一双白腿。 三个人也不想在这事非之地多呆,很快上了车,玛莎拉蒂就轰鸣着开走。 等车出了停车场,萧芮也没有停下来要看结果的念头,直接上路,该回家回家呗,青苹果会处理好的,更不会因为这种事惊扰钻石会员,事后只会给予钻石会员某些相应的补偿。 后座上,萧芷仍纠缠在方堃怀里,白腿更架在他腿上,一臂勾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托勾着他的俊脸,烫热的樱唇唆吮着他的面皮,吱吱有声。 “喂,女神,芷芷,别闹了好不?” “人家亲你是你这坏蛋的福份啦,你还叽叽歪歪的?来,给我摸一下,小丁丁有没有发涨呀?” 方堃呃了声,想挡时,已经被萧芷先下手为强,一把捏了个正好。 “哇噻,你塞只茄子在裤裆干什么?呃,不是……” 她捏了两把才感觉那不是茄子,因为很有温度啊,然后她就明白是什么了。 “啊,这个死变态的小丁丁粗死了呀。” 噗,萧芮差点把胃里的酒喷出来洗玛莎拉蒂的前风档玻璃。 方堃更有点无地自容了,这女神喝的太高了吧?怎么口不择言,什么都乱讲啊? “芷芷,别闹好不?” “哪有闹啊?人家就是摸一下你呗,隔着衣服没什么感觉哦,要不你掏出来嘛!” 呃,方堃快晕过去了。 实在没办法,他一狠心,食指戳了一下萧芷的黑酣穴,她嘤咛一声,没了知觉。 再任她折腾下去的话,估计萧芮能直接把车开到马路牙子上的绿化带里去。 听着后边没了动静,萧芮才问,“怎么样了?” “我点了她穴,让她睡了。” “厉害啊,小帅锅,点穴你都会啊?” 在这个时代,点穴绝对是一种慑人的神技,据说只有国级的精英保镖才精通这种秘技。 “姐,你没什么事吧?” “我没事,这点酒,不算什么,今天亏了有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了。” “怎么会?姐你也有很高明的身手,我看的出来。” 萧芮哂然一笑,“我高明个屁呀,和你比什么都不是,再说了,我可没有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在那种形势下,钱要是解决不了问题,受辱的可能性较大,不然就是被砍成残废,就怕这样也逃不了受辱的命运,那些家伙一看就是亡命徒。” “吉人自有天相,反正,以后出门要小心点,尤其夜间尽量不要出现在偏僻没人的地方。” “嗯,不过你有这么个保镖在身边,去哪都不怕呀。” 萧芮笑了起来,又道:“和姐说说,你和萧芷,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同学啊。” “呃,怎么没听她说起过你呢?按理说我们姊妹俩是无话不谈的。” “那姐你一定听她说过,有个家伙因为调戏她,被她打进医院的事。” “啊,那个不会是你吧?” “那必须是我。嘿嘿。” “怎么可能?就你这身手,她也打不过你啊,哦,明白了,你让着她的,对吧?” 除此之外,萧芮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就方堃之前露那手功夫,自己和妹妹加一块,都不是他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能被他摆平。 方堃不置可否,苦笑道:“哪有打自己暗恋女神的?” 萧芮抿嘴一笑,“也是,对了,你这身功夫是和谁学的呀?太厉害了吧。” “我师傅哦,我四师兄是紫霞山上的紫婴老道。” “啊?紫婴老道是你四师兄?” 这一下,萧芮颇为惊震,因为紫婴在华青省内那是名望极高的有道之士,奇人中的奇人啊。 “嗯,是的。” “哇,那你不是也会制符?” “会一点。” “能不能替姐制一张忘情符?” 方堃苦笑了一下,“忘情符倒是没有,抹掉人前半生记忆的符倒是有,但会连自己父母都不认识的,你要吗?” “呃,这也太坑了吧?” “姐,有些事,选择遗忘并不能解决问题,最好还是面对现实,只有从心灵上彻底解脱出来,才算是真正的解决,才能去创造新的未来,拥抱新的生活。” 萧芮陷入了沉思,半响方道:“也许你说的对。” …… 美仑美奂的别墅自然是高档次的享受,非高端人士也拥有不了豪级别墅。 萧家无疑是华青省内的高端世家,在政在商,都有萧家人的影子。 萧芮虽年轻,但手里握着一个投资公司,她是学金融的,搞投资公司是很正常的。 萧家产业也有自己的基金,这些都交给她在打理。 别墅幽雅静谧的客厅里,只开着不太亮的暖色灯,茶几上摆着酒,这杯中之物是萧芮平时用来麻醉自己的最后东西,每当忆起那段往事,她除了想喝酒就是想喝酒。 萧芷已经被扔在香卧的床上睡的昏天黑地了。 方堃却在陪着萧芮继续喝酒。 听她断断续续的讲令她心伤的往事。 正如萧芷说的那样,初恋是坑爹的,因为它令每一个女人都记忆深刻,哪怕初恋爱错了人,也没有哪个女人能忘掉自己的初恋。 萧芮就是钻牛角尖的个性,一直无法说服自己从初恋的泥潭里拔身出来,哪怕她的初恋情人被数次送进戒毒瘾所或看守所。 方堃从她的讲述中得知,她初恋那位是个很有个性的世家子弟,张扬,傲骄,强势,霸道,对她极好,而且好几次为了她和别人拼的伤痕累累。 当初很年轻,女孩子心里都藏着一个英雄梦,希望自己的男友是悍不畏死的真英雄,能为她们遮风挡雨,能成为她们产生恐惧时的温馨港湾。 但随着交往日深,各人的缺点也暴露出来,她的初恋有狂暴、浮燥、偏执、自大等等性格上的缺陷,还嗜赌、酗酒、磕豆、吸粉,然后聚众乱搞。 “其实我们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因为双方也算门当户对,可那阵子他又染上了X病,他跟我发誓,没碰过哪个女人,我说没碰女人那就是男人喽?结果,他默认了……” 方堃翻了个白眼,搞J搞的染上了X病啊? 萧芮眼神里掠过一丝悲哀,“……我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甚至明知道不会有结果,但我始终无法忘掉他为我拼的血淋淋的画面,在曾经是一种感动,在现在是一缕记忆……当然,他搞J的事也是我绝对无法接受的。” “姐,人不能活在记忆中,应该果断一些,能放得下,才能拿得起。” “我想放下,但在我记忆里,除了他没有别人,我想找个替代品,可一直也没能找到。” “姐,来喝。” 也许真的只能酒精只能让她暂时忘掉过往。 喝着,聊着,俩人就靠到了一起,勾肩搭背,萧芮还把自己抽的烟,塞方堃嘴里让他抽。 后来她还叮嘱方堃,别和萧芷乱来啊,她还小呢,你也不大。 再后来也懒的调酒了,直接抓起马天尼、龙舌兰往嘴里倒了。 方堃都没这么喝过,但今儿也是舍命陪君子的架式,你说咋喝,我就咋陪。 喝到三四点时,俩人舌头都僵了,受酒精的剌激,受肢体接触的剌激,萧芮首先暴发,摁倒方堃在沙发上啃了起来。 方堃也早被她浓郁的女人味儿薰晕了头,被推倒时也没有抵抗。 理智不存在时,也就没有所谓的底限了。 两个抱着那个啃呀,但是方堃毕竟拥有不同的体质,他还没到彻底失控的程度。 不过萧芮是的确失控了,她揪扯方堃衣裳的同时,也撕剥自己的,方堃拦都拦不住呢。 可是方堃有两个原因不想和萧芮就此稀里糊涂的发生某些事,也许,这么做了,能把她从过往的深渊中捞出来,但也可能令她遗恨终生。 再一个原因是萧芷,这没法交待啊,毕竟萧芮是她堂姐,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不过,萧芮的动作和情绪都很疯狂,伴随着她急促的喘息,很明显,她某方面的焰火已熊熊燃起,这刻,她似把所有的过往都抛在脑后。 她捧着方堃俊脸,吻着他的嘴唇,热烈、激动……方堃被丁香软舌袭入口腔时,也有些懵了。 她抓着方堃的手,摁在自己丰耸的36F上,而T恤领口早被自己扯开,半怀罩根本遮不住这对硕球,只是左右一拔拉,它们就完全弹跳出来。 当唇边有咸味被方堃感觉到时,他知道这个女人哭了。 她泪水满脸,脑海中那张初恋的男人脸,被此时和自己湿吻的小男人搅得面目全非。 这。大该就是她的目的吧? 她真的失控了吗?没有。 酒醉者,心明。 因为她还没喝到彻底丧失意识的程度,如果是那样就什么也做不了,只会昏昏睡去。 换个说法,喝到那种程度,被卖了也不知道。 既然现在能有动作,说明她没有失去意识、理智,她是故意的。 “姐,我知道你心里苦。” “别废话,我能感觉到你涨的要死,来,剥我……” 不知不觉,方堃的一只手搭在萧芮丰弹坚翘的臀上,都不知什么时候搭上去的。 “姐,我不想成为别人的替代品。” “你胡说什么?你这张脸多坑爹,你不知道吗?我喜欢它,还有这里,我更喜欢。” 她用唇碰了碰方堃的唇,手捏了捏被她早就摁在掌里的小丁丁,虽隔着衣物,但能清晰感觉到它吓人的愤怒及烫热的温度。 “姐,你会后悔的。” “我早就后悔了,但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人为我破局。” “呃,那个人是我吗?” “毫无疑问,你让我没有顾忌的想得到你,其实,我早就到要崩溃的边缘,脆弱的不堪一击,姐很庆幸,那个人是你,要我吧。” “呃,我会被萧芷阉了的。” “我们偷偷的,不告诉她。” “我长了几个脑袋,敢告诉她这种事?她肯定拿刀把我剁成肉馅。” 突然,萧芮的心情好象变的不错,无声的笑了,也不折腾了,就这样压在方堃身上,脸贴着脸,胸贴着胸,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呼吸、温度; “姐美吗?” “美,你就是今晚我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 “你这小嘴儿挺会哄人的呀。” “我说的是事实。” “好吧,那你怎么不吃掉我?” “你以为我不想啊?姐,我是不敢,也不能,毕竟你和芷芷是堂姊妹。” “那我们偷偷做情人喽,那样更剌激呀。” 如果说萧芮在引诱方堃,一点也不为过,她都半裸了,还压在他身上,她要是退却,她怕被小男人耻笑,这是自己人生中第二次选择,她希望自己精力心神放在这次选择上,而不是忆苦思甜。 方堃受她这么鼓励,也心颤不已,盖着她臀的手不由收紧。 萧芮能感受到他手上的力量,给捏的好不舒畅,不由轻嗯了一声。 “姐,你这个提议是够剌激,可我蛋根在抽搐呀。” “哦,我可怜的小宝贝儿,姐给你揉揉?” “呃,别揉了,再揉就炸了。” “那你是答应做我小情人喽?” “那个,我再考虑考虑?” “嘴儿也亲了,胸脯也捏了,屁股也摸了,你告诉我考虑考虑?你是不是男人啊?” “我目前真不是男人,只算大男孩儿好吧?” “好吧,天亮之后,我会告诉萧芷,你趁我喝多,把我给QJ了,” 噗,方堃差点喷了。 “姐,我同意了,我屈服了。” “这还差不多,抱我去卧室……” “啊,姐,我目前还在修练,不能……” “你想多了吧?美得你。” “哦哦。” 后来,两个人在卧室里相拥着,说彼此的一些事,萧芮也敞开胸怀说了她和初恋的事,和他断断续续、分分合合好几年了,彼此似知很难走进婚姻殿堂了,但也未能彻底的断开。 萧芮告诉方堃,我们好的时候,也就是亲亲摸摸什么的,绝没有去触最后底限,另外,我总觉得他对女人的兴趣不浓,后来知道他搞J,我也就明白了。 也许是因为这个,她才对初恋彻底死心的吧? 最后,萧芮捧着方堃的脸说,“……方堃,姐不是拿你当替代品,你是姐人生中第二个路口,第二次选择,在这之前,没有一个男人能象他那样在我心里占很重要的位置,但是,姐姐我的初恋太苦涩了,也许结束它,开始我新的人生,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姐,他出来后肯定要找你的。” “没用的,破镜重圆只是一种说法,裂痕是永远无法修复的,伤了的心,会留下疤。” “姐,睡吧,再睁开眼时,一切就会不同。” “嗯。” 萧芮闭上眼,挤在方堃怀里,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安逸和温馨,过往的一切,随着她进入梦乡而渐渐远去。 第0025章 吐实 日上三竿,别墅里的三个人还都没有一个醒来。 方堃在萧芮睡着之后,就抽身出来到沙发上去睡了,他怕被醒来后的萧芷抓现行。 不过,最终还是手机响把他叫起来的,就以他的体质而论,睡不睡也无所谓。 就是酒喝了不少,头有些昏沉沉的,也没想着行功打坐把酒意驱散,他怕那样自己睡不着。 打来的电话是个陌生号,但叫方堃联想到了前天留下电话给古玩街那个事。 “喂。” “小兄弟,我是古玩街那个老板呀,你还记得不?” “哦哦,我知道的,你说。” “小兄弟啊,是这样,我经过慎重的考虑,你那个剑,我出一百万,你看怎么样啊?” 他等了两天,都没见方堃联系他,就怕这事黄了,所以决定主动出击,并给出诱人的天价。 如果方堃是个穷鬼,这一百万的天价,真叫他心动呢。 可问题方堃不是穷鬼,即便他自己手头上真没几个钱,但他绝对不是缺钱的主儿,当然,老妈给他的卡里,最多也就十万块吧,他很了解老妈的风格。 说实话,十万块是不够这个时代富二子弟们挥霍的,一天花光都不是没可能。 换过是前世的方堃,肯定会尽快把卡里的钱花个精光。 “一百万呀,呵呵,老板,这么说吧,小剑我已经拿给我家人,他们送去紫霞山找紫婴老道鉴定去了,昨天就有消息传给我,说是无价之宝,紫婴道长接受我家人委托,要花一段时间炼去那剑的锋锐,卖是不会卖了。” 听到方堃这么说,那老板也心如死灰了。 “啊,这样呀……唉,那也没办法了,紫婴道长可是我们华青省内第一号高人,小兄弟家人能找上这老道的关系,也不得了啊。” 紫婴是什么人啊?一般平头老百姓见也见不着的人物,也就是地方上的高官显贵富绅达人有这个可能,猜想着方堃也不是普通子弟。 本着生意不成仁义在的原则,老板也决定和方堃交个朋友,毕竟这少年有份独特的目光。 “不管怎么着,小兄弟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我葛仲山在古玩街也是小有名号的,小兄弟你要有什么好东西想出手,不妨先想想老哥,啊?” “哦,葛大哥,没问题,你也是痛快人,我交你这个朋友啦。” 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他攀交情,肯定有他的目的。 果然,方堃这边一吐口,葛仲山就打蛇随棍上了。 “对了,小兄弟,你家和紫婴老道有关系,那你能不能搞到这老道的‘符’啊?” “呃?老道的符很值钱吗?” “唉,何止是值钱,简直是有价无市啊,就近两年来,能请到老道一符半篆的,几乎没有啊,老道的几个徒弟,就是悟玄道长他们,也因此符价看涨,但总归达不到老道的高度,实用者也回馈说,小问题能解决,疑难的问题摆不平,他们的符,值个千二八百的,可和老道的符相比差远了,” “哦,我那天去你门店,也没见你卖符篆呀。” “小兄弟,符篆这个要是摆出来卖,那就是骗人的了,懂行的都知道,符篆上的法力不能持久保持,现绘现卖那才是最值钱的,威力最盛的,道行越高的人,所制之符保持越久,但就是紫婴老道亲绘的符,也不能放过百日,就算有宝印镇封法力不流失,但行家们都不认为能镇封百日之久。” 他又道,“悟玄他们的符,也借宝印镇封,据说七七四十九日是极限,过了期就是废纸一张。” 这些,方堃自然是知道,但他不知市场上是什么反应,故此借机从葛仲山嘴里听听实话。 葛仲山又道:“日前,我这有个老主顾找上门来,他家老人旧病复发,前次就是病发,各大医院是束手无策,还是我介绍上山,从玉虚殿首座悟玄道长那里求了一张符,这不,镇了一年,现在又犯病了,当初悟玄也说了,可保一年无虞,果然是应验了。” “那你再找悟玄去啊。” “小兄弟有所不知,悟玄给符时就说了,此符镇一年,第二次就不管用了,也就是说同一种方法只生效一次,就好比我们被人家骗,第二次肯定不会再被他第一次的方法骗到,这病也是这样,久药不愈的话,药也就失效了,这种事说起来玄而又玄,但也没脱了人们能理解的范畴。” 方堃道:“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想请紫婴出面,绘制更具法力的符,为那人祛病吧?” “是啊,小兄弟你能帮上这个忙,他家必有重谢,钱就不是问题,他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呀。” “呃,对方出什么价?” 钱必竟是个好东西,方堃也不想自己就找家里人要钱花,他也想拥有自己的小金库啊。 如果能靠制卖符篆赚点钱,倒是符合他的情况,他这一身本身不也落个实惠吗? 葛仲山一听这话,有门儿呀,不然对方能探价?看来真和紫婴老道有不寻常的关系,想想也是,那小剑何等玄奇,紫婴老道肯帮他们炼化锋锐,这是一般关系吗? “小兄弟,我吐个口,主家说了,有能让他老子再活一年的符镇着,他出一百万,两年就三百万,三年给五百万,五年他出一千万,这人太有钱了,拿千二八百万出来,跟玩似的。” “葛大哥,钱不是万能的,有些人的命是天注定的,要逆天改命,施法者要遭雷罚,你懂不?” “啊,小兄弟,你也是内行人啊?这都知道呀?我自然是懂的,这也是紫婴老道不再绘符的一个主要原因吧,毕竟人身凡躯,谁架得住雷劈呀?你说的对啊,有些人的命不是能拿钱延续的。” 方堃又道:“另外就是看这个人具体得的是什么病,有没有其它方式可延续病的终极发作,除根什么的就不要想,我相信紫婴老道也不会冒着被天雷劈焦的风险会给他除病根、延寿命,那样的话,他可能把自己的命都赔进去。” “是了,是了,小兄弟你这是大实话啊。” “好吧,我也跟你吐个口,其实,我是紫婴老道的小师弟。” “啊……真的呀?” “信不信在你,你也知道的,没点真本事,想骗人都难,尤其是骗懂行的人,对不对?” “那是,小兄弟,一般神棍是骗不了我的,我在这行摸爬滚打也二十多年了,眼不瞎,就是悟玄道长制出的符,具有多少法力威能,我也能推测个差不离,比他道行浅的人,我一眼能辩真伪。” “我也认为葛大哥有这份自信和能力,那么,葛大哥你认为我会在你这种人面前装神弄鬼吗?” “哈哈,小兄弟,你砸剑那次就把我震住了,看得出来,你是有真本事的。” 葛仲山并不吝啬对方堃的恭维,又道:“既然小兄弟自称是紫婴老道的小师弟,就这身份也比悟字辈悟玄诸人等了一辈,我还真想见识见识小兄弟的真本事,另外,我说实话,我为我这个老主顾做这些事,不赚他一毛钱,因为他产业里有珠宝玉器行,比我这买卖大多了,国内十几个大城市都有人家的分店,我有些货都是从他店面出的,就这方面的合作,我也十分感激人家,所以才不遗余力,为他家老爷子的事尽点心力。” “唔,明白了。” “小兄弟,这么着,就今儿中午,给大哥个薄面,我们坐一坐?若你觉得可行的话,午后我领你去他家,你替他家老爷子把个脉?” 所谓的把个脉,就是让方堃探探老爷子的病底儿,有没有把握为其镇病延寿? 方堃不由沉吟。 葛仲山忙道:“当然,绝不让小兄弟你白跑这一趟,不论什么结果,‘诊’金一万肯定奉上。” “那倒不必,我也不缺万数八千块钱,成吧,我们中午坐坐。” “好咧,小兄弟,就订在‘文庙一品香’吧,离我这也近,我这门店上破事太多,人也不能长时间离开,你见谅啊。” “理解,那中午见。” 方堃收了线之后,无声一笑,自己往这边发展,是正符合自己优势的一条道啊,何乐不为? 尤其在本体融入破邪之后,更有了一种来自骨髓深处的自信,这自信就是破邪给的。 这头一单直接自己出马的买卖,得有个态度啊,嗯,先净净身,冲个澡。 想着,就从沙发上弹起来,往浴室去了。 这别墅明显是萧芮的私闺,入了浴室看到的那些内衣饰物,方堃就深有感触了,镂空的,丁字的,真丝的,粉色的,乳白的、黑诱的,可谓琳琅满目。 再想想,我和芮姐情人名份都敲定了,我还怕看到她这些呀?脱,脱光了洗。 他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剥的精光,站在淋浴头下开始冲洗。 水哗哗的,当头浇下来,凉意透顶,浑身舒爽。 香喷喷的浴液从头到脚抹了个遍,似乎要洗掉之前的一切污垢。 萧芷迷迷糊糊的起床后就下了楼,看看没一个人,尿意又十分强烈,就光着脚丫往卫浴去,本来她睡的很深沉,但架不住膀胱的憋涨,还是醒过来了。 撞进浴室的她,都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侧面站在淋浴器下的某个人。 她眼里只有坐便,风似的卷过去,小热裤连同***一齐撸下来,一屁股坐在上面。 哗!又闻水声响亮。 萧芷才长舒了一口气,差点尿裤子上呀。 这时,她才发现还有另一种水声。 呃,淋浴? 扭头看时,萧芷也惊呆了,某男挟着腿,侧着身背捂着要害,正一脸失惊的望着她。 “啊……” 萧芷尖叫的同时,慌忙用手遮住自己的臀侧,当然,明知遮不住什么,这也是本能反应嘛。 “你、你、你……” 方堃更惨一些,象是怕给非礼了似的挟腿缩靠在墙旁,扭回头瞪了眼萧芷。 “你进来也不看呀?听不到里面有人洗澡?” “我怎么知道你这个死变态偷用我姐家的浴室?真不要脸,居然脱的精光。” 萧芷的目光扫过方堃的腰臀,他赶忙伸手捂住屁股,俊脸也是通红。 “废话,你见过穿着衣裳洗澡的?” “变态,死变态,扭过头去,不许看我。” “你还看我呢。” “嘁,你有什么好看的?一身猪肉。” 说着,美眸却在方堃背臀腿上掠过,心说,这家伙还真是壮呀,穿着衣裳时看不出来,肌肉好有型啊,一块一块的,嗯,臀部圆鼓鼓的,看上去好坚实的样子。 “喂,看够了没有?尿完了没有?赶紧走啊。” “谁稀罕看你?你不许回头啊,不然我杀了你。” 方堃干脆也不遮不掩了,“爱走不走,我继续洗。” 他就背对着萧芷继续冲洗身上的浴液沫子。 萧芷皱了皱琼鼻,朝他身背晃了晃攥紧的拳头,娇哼了一声,然后赶紧把自己的裤子先提起来。 临走时还盯了一眼这个赤果果的家伙一眼,美眸里闪过豁亮的光芒。 第0026章 倾心 与萧芷的交集,随着又一次被看光,而无形中拉近了俩人的距离。 等方堃洗出来,正装出现在客厅时,倒没有看到萧芷的影子,侧耳倾听之下,楼上的微小动静就呈现在他六识中了,原来萧芷躲到楼上浴间去洗澡了。 方堃就趁机到萧芮睡觉的卧房看了一眼,这大美女虽然衣衫不整,睡姿不雅,但也保持着三点不露的基本状况,萧芷看到这个情况,也不会怀疑什么的。 他这才安心的关好房门又潜回客厅。 二十多分钟后,萧芷才下来。 她还是那身无袖T恤加热裤的打扮,少女的清纯妩媚和靓丽动人尽在这款凉爽行头上得已体现。 “喂,我姐呢?” “喝多了,还在睡吧?” 萧芷看到茶几上胡乱堆放的酒具,还有三四个空瓶,唯一剩的一个瓶里也只有一个瓶底的液体。 “哇,你们后来又喝了这么多?” “你姐心情不爽,非要喝啊,我又拦不住,只好陪酒了。” 方堃摊着手回答。 萧芷一下就蹦过过,跪在沙发上,手法极灵巧的拎住了方堃耳朵。 “你是三陪啊?你这个变态,昨天有没有趁我姐喝多占她便宜啊?” “我靠,我也喝多了好不?醒来时,我就躺在沙发上,你姐不知什么时候去卧室睡的。” “真的?” 萧芷似乎不信,眯着美眸,盯死方堃的眼睛继续盘问,想要从他眼睛里找到说谎的痕迹。 “这能有假的啊?她是你姐,我敢有个屁的念头?” “哼,别让我查到蛛丝蚂迹哦,不然你死定了。” “放心啦,我敬爱可爱心爱的芷女神,我就是你的死忠铁粉,敢不为你守着童贞吗?” 这话让萧芷心里喜欢,有种要飘起来的感觉呢。 她这才松开某人的耳朵,“我去看一下我姐,你在这等着,不许跟来。” “哦。” 萧芷很快在一楼某卧找到睡的昏天黑地的堂姐,看她只戴着妞妞罩,但下边热裤没异样,也没太怀疑,倒忘了她的T恤跑哪去了。 其实那T恤被从领口扯裂,方堃早就给藏到衣橱里去,让她看到还了得啊? 即便不是他动手撕的,可这个罪名肯定扣在他头上,让萧芷相信是她姐自己扯的,才不会呢。 推了推熟睡中的姐姐,见没一半反应,萧芷心说,真是喝太多了,保不齐要睡到今天晚上吧? 而且姐姐这个睡姿睡态,若被任何男人看到,肯定扑上来把她吃掉,那半杯罩根本遮不住她豪硕的36F双耸,雪沟深邃,萧芷都瞅着眼热,更不要说男人了。 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姐姐的雪丘,入手滑腻丰弹,简直就象绵力十足的气球。 真坑爹啊,我的什么时候能有这么大?肯定迷的那变态头晕脑涨的,萧芷如是想着。 再回手在自己胸前托了托、捂了捂,唉,都没我姐一半大啊,丢死人了。 她这刻不想自己才十三四,几乎差了她姐十岁,也就是说未来十年她还要发育,这能比吗? 但此时的打击是真实的,因为大小差别太大嘛,也只好安慰自己,过几年,我也会有你这么大。 从卧室出来,萧芷俏脸还红扑扑的,为自己刚才有的一些羞人想法感觉心慌慌的。 “你怎么了?” 看到萧芷俏脸有潮色,方堃便问。 萧芷白了他一眼,美眸又迷着盯紧他,“你昨天有扶我姐入房吗?” “呃,没有啊。” “不承认是吧?你会喝醉?我是不信的,你体质与众不同,我也是知道的,嗯?” “咳咳,” 方堃干咳两声,萧芷还真没那么好糊弄,他头微垂,“有扶。” 也许承认了,更能让她相信自己没做什么。 萧芷顿时瞪大了眼,手又拎住了他耳朵,“死变态,骗子,你现在承认了?” “我、我是怕你想歪啊……” “你以为我傻啊?你越不承认,越说明你心虚,说,是不是动手动脚了?” “天地良心,芮姐是你姐啊,给我个天做胆儿,我也不敢呀,而且,她当时也没醉过去呀。” “我只问你动手了没有?动手了没?你要说一下也没动手,我是不会信的,你给我老实说。” “我、我承认,我扶你姐的时候,就摸了她屁股一下,再就没有了。” “我打死你个流氓变态。” 萧芷摁翻方堃,骑到他身上又捶又拧又是掐。 方堃蜷着身子,抱着脑袋,恨不能从沙发一角的缝儿钻进去。 “还有没有做别的,有没有****啊?” “没有,真没有,我倒是想,可我不敢呀……” “不信不信,我姐胸那么大,我不信你没动手,你承不承认啊?打不死你。” “真没摸啊,她又没晕过去,我怎么敢,真没有。” 这个是打死也也不能承认的,承认摸屁股也是为了让萧芷相信自己年少轻狂所致,再承认****的话,那罪不可赦了。 “真的没有?” “没有啊。” “你发誓。” “哦,我发誓,我要是摸了你姐的胸,就让我吃馅饼噎死,啃鸡爪卡死。” 方堃一边发誓,一边心说,我从来不吃馅饼、从来不啃鸡爪的。 “这是什么屁誓?你糊弄我是不是?” “这誓很歹毒了吧?吃个饭都有致命风险,还要怎么样啊?” 萧芷两手在他脸上搓巴了三四次,五官都扭曲成各种形状,她咬着银牙道:“你敢对我姐有什么非份之想,我就把你剁巴剁巴喂了狗,哼。” 真够狠的啊,方堃忙道:“女神,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啊。” “少灌我迷魂汤,我才不信呢,我的这么小,我姐的这么大,你当然更迷她的了。” 萧芷在胸前比划着大与小。 方堃苦笑,“女神姐,我也不能违心的说我更喜欢小的,大的是更能吸引人,可对我来说不实际啊,对不对?我坚信我的女神,未来肯定在这方面超越你姐,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揉揉就大了嘛。” “呸,你个死流氓,你特想占我便宜是吧?” 萧芷羞红了脸,这一顿捶打,跟玩似的,和上次揍他进医院那种打,完全是不一样的。 方堃拧身坐起来,伸臂环住萧芷的细柳小腰,把她娇躯箍在自己怀里,俊脸仰着,下巴支在她胸间小起伏处,大手尤其不客气的扣紧她半个臀,萧芷似特享受被他这样,嘤咛一声就勾搂住他脖子。 而方堃见她娇面更潮,便涎着脸儿道:“你知道我会功夫的,推宫活血、舒筋展脉,都不在话下呀,我要揉不大你的,我赔偿成不成?” “赔你个头啊,死流氓,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杀了你。” 她嘴上喊的口号好凶,可小腰拧着,小屁股晃着,似极享受被方堃捏搓翘T。 大抵女人们都是这样,心里都承认了,嘴上却不服输。 方堃似乎要看看自己会不会被斩,另一手扣住了萧芷另半个臀,五指收紧,捏得她直蹙秀眉。 “杀我啊?” 萧芷脖子也红了,美眸里掠过惊羞色彩,搂紧他脖子,把他脸摁埋在自己雪颈下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羞态,“流氓,你捏疼我了。” 这一刻,萧芷产生了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和方堃发展之快,也就三两日的功夫,就进展至此,闪电一样的交集啊,可事实是自己就是接受了他,接受了这个曾被自己极度鄙视的家伙。 “嘿嘿,女神的小瓜瓜好有弹性啊。” “捶死你啊。” 萧芷攥着拳擂他肩膀,但那力道只能用坑爹俩字来形容。 “芷芷。” 方堃柔声叫。 “嗯,” 萧芷柔声答。 “一会我有个约会,你跟我去吗?” “我姐怎么办?” 她这是间接答应了,心里更忖,你不带我去试试? “姐就别打扰她了,睡在自己家里,也不会有什么事吧?” “嗯,我们锁好门就可以,别墅的防盗设置很高端的,倒不用担心。” …… 方堃不仅带着萧芷,还叫上了悟真,这货一天到晚在网络上玩,昏天黑地的,不过接到小师叔电话,还是第一时间赶来会合。 文庙一品香就在文庙一带,也是这一带最上档次的酒店,每至午时,人满为患。 葛仲山是这里的老熟客,提前打电话预定肯定能给他一个雅包。 他亲自在门口恭候方堃大架,不冲别的,就是方堃是紫婴老道小师弟这个特殊身份,也值得他在门口站桩。 在文庙古玩这条街,葛仲山的确是小有名气的一号人物,不少人都买他的帐。 就他开那个店,没有千百万是开不出来的,他家祖孙三代都搞这个,从他爷爷开始,店就有了,传到他手里,家资积累已达千万以上,算是发扬光大了。 见到方堃不仅带着小女友,还领着个奇装小道,呃,定睛一看,这位不是紫婴的幼徒吗? 要说悟真还真是个小名人,尤其在网上,认识他的人更多,葛仲山经常上山的,自然对这位小道士不陌生,此时也就更加坚信方堃的身份了。 “悟真小师傅,可记得我呀?” 葛仲山没朝方堃先招呼,而是先和小道士悟真说话。 方堃不以为然,含笑看着。 萧芷小鸟依人似的,勾挎着与她有‘奴隶协议’的某人胳膊,也就坐实了他们俩的关系。 别人不会知道他们间的什么协议,只会当她是方堃的小女朋友啦。 悟真看了眼葛仲山,也是有些印象的,“哦,你是老上道场去那个古玩店的老板,姓葛吧?” “是是是,小师傅还记得葛某人,我太荣幸了。” “你能认识我小师叔才荣幸吧?我狗屁不是,你用不着客气。” 听他真的叫方堃小师叔,葛仲山更惶恐了,之前就算有一丝对方堃不信任,这时也都抛掉了。 “小兄弟,我也不知你高名贵姓,我就托个大,自称一声老哥了。” “葛大哥客气,我叫方堃,这是我女朋友萧芷。” 萧芷听他这么介绍,俏面飞红,手在他背上轻擂了一下,但脸上笑容更浓。 她柔柔道:“葛大哥。” “哎呀,我真也是当不起,萧小姐这丽色,我活了这么些年就见过比你更纯的,今儿算开了眼界,你和小方老弟站一块,能气死金童玉女啊,这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悟真小师傅,是吧?” “呵呵,是啊,你这拍马屁的功夫,我也是活这么大头一遭见识了。” 噗,萧芷忍不住喷笑,以手掩嘴,垂低螓首靠着方堃肩膀,娇妩之姿,足盖群芳。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个悟真,便因他这一句话,对他产生了好感,尤其他还是心上人的师侄,基于爱屋及乌的本能,也会看他顺眼一些的。 没想到悟真是个性情中人,有啥说啥,毫不做作,这份率真风格是萧芷喜欢的。 葛仲山很是尴尬,但知悟真是紫婴老道爱宠弟子,真也要容忍他,更何况今天还有方堃在场。 他打了个哈哈,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方堃瞅了眼悟真,“怎么说话呢?” 悟真就是不怕他师傅,可在这位小师叔面前,也象见了猫的老鼠,听他质问,就蔫了。 “嘿,小师叔,我……” “道歉。” “哦,葛葛葛叔,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是我小师叔的朋友大哥,就是我叔,我刚才失礼了。” 葛仲山倒没有想到方堃这么有威仪,居然让悟真这小子乖的象猫,他经常往山上道场去,见识过这位悟真的嚣张,就是他大师兄悟玄也时常摇头叹息,说根本管不了这小子,师傅太宠他了。 如今见他在方堃面前吃瘪都不敢吱声,更信方堃和紫婴老道的那层关系。 “没啥,真没啥,悟真小师傅真性情,是我有点没放开,小方兄弟,你莫怪他,要怪怪我。” 葛仲山还是处世很圆猾的那种,谁也不得罪啊,此人胸怀也是够宽。 “葛大哥,悟真给我师兄惯坏了,不好意思啊。” “千万这么说,葛某人今天能请来三位小坐,是天大的幸运,半点不夸张,小方兄这么说,是见外了啊,来来,里面请……” 萧芷一直静静看着他们交流,发现自己的小情郎也满懂处世的啊,和以前横行校园的楞头青小霸王就对不上号,难道他在学校故意装坏啊? 想不通归想不通,但脚下没停,跟着他们进了一品香。 入了雅包,葛仲山就吩咐服务员赶紧的上菜。 然后他掏出手机,拔了个号码。 “喂,祈大哥吗?我啊,仲山。” “仲山啊,我一直等你电话呢,怎么样了?人请过来了?” “在了,在酒店了,你过来吧,” “好好,我立即过去,一品香是吧。” “没错,我去门口领你。” “就这样。” 收线后,葛仲山微躬着身子,朝方堃道:“小方兄,我刚叫这位,就是和你说的那位,就是他家的事,他也是心里急,你莫怪啊。” 方堃微微点头,“没什么,葛大哥,他过来先说说他家老爷子的情况,我听听也好。” “诶诶,正是这个意思,到时小方兄觉着有把握,我们再往下进行。” “嗯,我们坐着,葛大哥你去迎迎人家。” “好的,三位小坐,我去等他。” 葛仲山就出了雅包去了。 悟真这边给小师叔和萧芷倒上茶,一边问,“小师叔,姓葛的说的那个人,我也知道,去年他陪着人家上山的,我大师兄制了张符,为那家老人镇病,不过事后大师兄和我说,那家老人的病是没救的,癌啊,这在人世间来说,就是绝死之症,尤其癌转移之后,生存几率更微乎其微。” 萧芷这时略微听懂了一些什么,想想方堃是紫婴的师弟,难道也用‘神棍术’为世人治病吗? 她手在方堃大腿上掐了一记,瞟了他一眼,那意思是,本小姐没看出来,你也开始行骗人间了? 方堃抓住她在桌子下逞恶的柔荑,攥在手里捏了捏,没松开的意思,萧芷也没硬抽。 “悟真,我心里有数的。” “小师叔,上次的事,我都吓尿了,你可别再胡来了,祖师未必会再次现身救你的啊。” 前两天方堃强制血符,真是吓死人的说,若不是祖师元神及时赶到,方堃这条小命也丢了吧? 方堃道:“你以为我还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前次是不知自己的深浅,现在我很有谱儿的。” “那就最好哟,别放着这么美的坑爹的小师婶不享受,等别人替了你,你做鬼也不甘心吧?” “我呸,你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咒我呢?还是看你小师婶太靓,想挖你小师叔的墙角啊?” 方堃呸了悟真一脸。 萧芷听的直翻白眼,这师叔侄俩,说些什么呀?小师婶?不是指我吗? 她俏面又泛了晕色。被悟真称为小师婶,她心里还是满舒畅的。 悟真撇了撇嘴,“我是怕小师叔你一冲动,忘了天高地厚呀,要说我挖小师叔的墙角,我还真没那胆儿,而且,谁敢挖,我肯定揍的他连他爸也不认识他是谁,当然,小师叔你要走忍心走,我也就勉为其难,替你照顾小师婶啦……” “你个****的,我踹死你。” 他作势欲起,悟真却闪离他身边,绕到萧芷这边,干笑道:“小师婶,你实在是太美了,我暗慕一下也不为过啊,我小师叔真给我漏空子,我也是绝对不会叫他失望的,嘿嘿。” 这家伙故意气方堃呢。 萧芷也看出来了,这师叔侄俩表面是这种关系,骨子里却是一对损友吧?而论年龄,还是悟真更大些,约摸也有二十左右了。 她就笑道:“他给你机会是他****了,可我不给你机会,我嫌你老呀。” 噗,方堃笑喷了,拍了桌子道:“听着了吗?你个欺师灭祖的败类,我女神嫌你老啊,哈哈。” 悟真翻了个白眼,指着自己鼻子道:“我老?我老?小师婶,你也太会打击人了吧?” “嗯,不光老,还挺丑的,眼睛没方堃的大,鼻梁没方堃的挺,天庭没他的宽,地阔没他的圆,怎么看,你都不入我的眼啊,好吧,暂时就这些,有新的发现再告诉你。” “您呐,别告诉我了,再告诉我,我就没有生存下去的勇气了,我今儿才知道我这么‘丑’。” 这边,方堃搂住萧芷,在她俏脸上直接吧唧亲了一口,“女神,我爱死你了。” “滚,好恶心,口水弄人家一脸。” 萧芷用手背抹脸,娇羞色更甚,方堃却大笑不已。 悟真却暗叹小师叔艳福,前有秋之惠这样的美少妇芳心暗许,现在又有萧芷这样的绝秀美少女倾心迷恋,什么时候让我也迎来我的春天啊?我的女神,你在哪里呢? 此时,除了羡慕嫉妒恨,悟真没有其它想法了。 第0027章 青龙入命 跟着葛仲山走进雅包的中年男子,脸上有压抑不住的激动之色。 进来之前,他听葛仲山详细介绍了方堃的身份,并且肯定是紫婴老道的小师弟。 紫婴老道的传奇故事在华青省内不少人都知道,尤其在上流社会,更是人众皆知的,真是他的师弟,那可就不得了啊。 所以一进来,中年男子就表达了他对方堃的恭敬态度。 “敝人祈思明,今儿有幸结识小方兄,万幸,天幸啊。” “祈先生客套,请坐。” 方堃也起身与之见礼,态度十分谦和得体,哪象个涉世不深的少年?他那份从容镇定,让祈思明心里暗竖拇指,不愧是高人的师弟,这气势气质,真镇得住场面啊。 萧芷也得体的起身陪着心上人,和祈思明握手,方堃大方介绍说是‘我女友’; 悟真就不用介绍了,祈思明几次上山还愿都见过这位在道场里蹦的很欢的小道士,就他那付奇装打扮,也叫人终生难忘,主要是形象太深入人心了。 “悟真小师傅,我们又见面了,” “祈先生,您客气。” “哪里,哪里,令师一向可好?” “还行,老当益壮,反正我是比不了他老人家的。” “哈哈,小师傅这话,透着对师傅的无限敬爱,敝人钦佩,几位,坐坐坐,今儿我也算半个东道,仲山老弟与我交情莫逆,没得说,尤其和小方兄萧小姐,初次见面,我先敬三位一杯。” 就这,午宴就开场了。 大家都挺客套的,萧芷也觉得祈思明这个人不光是名很耳熟,面相也似在哪见过。 她细细一思索,就得出了结论,“祈先生是‘华瑞集团’的老总吧?经常上省内财经报道的。” “呃,萧小姐说的不错,敝人添为华瑞掌舵,老父亲恶疾缠身,不能再处理集团事务了,我不得不强撑起这份家业,让萧小姐见笑了。” 华瑞集团是省内数得上号的民营资本,排入前十是没有问题的,祈思明也是响当当的富绅名人。 “我也是在电视上见过祈先生,尤其华瑞珠宝的广告,还有祈先生的一句致词,记忆很深呢。” “哈哈,敝人就更荣幸了,” 祈思明脑子太活络,闻声知意,说话同时从兜里摸出一张精致的卡递向萧芷。 “祈先生,您这是……” “小小一张贵宾卡,不算什么,萧小姐持此卡在敝号华瑞珠宝购物,全场享受五折优惠,区区薄物,不成敬意,还望萧小姐给个面子收下。” 哦,打折卡啊,倒不算是贿赂,因为好多商场都用这种手段促销,说是打折,但谁知道人家卖的东西是什么成本?也许打折的价就是他们满意的待售价呢,这涉及到商业机密,谁也不能问深了。 换个说法,祈思明有可能给他华瑞珠宝又发展了个大客户呢? 谁占谁的便宜,还真不好说。 萧芷见方堃微微点头,就接了过来,“那谢谢祈总了。” “不客气,萧小姐请坐。” 对他来说这算什么?至少比掏出真金白银要强的多。 不过,他知道,这次的事想要有个结果,那要掏的真金白银可不是个小数目。 当然,能不能拿走他祈思明的钱,还要看真本事啊。 他转向方堃,“小方兄,家父还不到七十,真就这样走了,我于心难安,做为子女,能为父亲延寿哪怕一天,也是孝敬的表现,钱是身外之物,没了再赚,可人的命就一条,没了就没了,去年悟玄师傅为家父延寿时就说过,他的符堪保家父一年无虞,也的确如此,今年日子一到,家父就卧床了,我跑了N家医院,专家们给出一个结论,让我准备后事,就这三两天,就可能……” 说到这里,祈思明泪湿双眼,说不下去了。 席间显得一片戚戚然。 “转移到骨头上了?” 方堃语出惊人,就这一句,就惊慑了祈思明。 因为就父亲这次检查结果,他连葛仲山也没告诉,怕他先失了信心,不替自己联系山上的高人。 葛仲山疑惑的望向祈思明。 祈思明朝他苦笑了一下,然后对方堃道:“小方兄果然是高人,这都知晓?” 他这话让萧芷也吃了一惊,她心说,我家这死变态是瞎猜的吧? 而悟真倒没觉得有什么,小师叔都敢替人逆天改命,这算什么呀?他认为很正常。 方堃仍是一付淡然模样,“你们父子连心,你的眼睛告诉了我许多东西,” 祈思明闻言更是佩服,用力点点头,“小方兄好精深的观察力。” “老人家具体的情况,我没有亲眼看到,坐这里说什么也没用。” 方堃话里透出一层意思,就是可以去看看,那说明他有一半的把握做点什么,或许去了根据实际情况的判断,在这个基础上更增一些信心。 葛仲山和祈思明同时惊喜,对望了一眼。 祈思明更站了起来,“麻烦小方兄了,不论结果如何,祈某必然重谢。” “无功不受禄,不然我心难安。” “祈某在这里先谢过小方兄了。” …… 城郊某别墅区,祈宅; 一家人焦灼的聚在客厅,等待祈老大请回的小神棍的最后探看结果。 包括祈思明妻子在内,也对这个太年轻的小神棍没多少信心。 老二祈贤明、老三祈敬明、老四祈义明都满脸不郁,对老大的轻率似有看法,但去年就行的父亲,也正是老大请回的一张符延寿一年的。 问题是这次这个高人太小太年轻了啊,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年轻的叫人无以信服呀。 祈思明的子女们更一个个撇着嘴,简直就不能相信,这个少年能救了他们的爷爷。 “好象是咱们学校的那个小霸王,叫方什么的……” 弟弟和方堃年龄相当,也就十三四的样子,他悄声和哥哥说。 “我也是醉了,咱们的大校花萧芷怎么和他混一块了?” “哥,我也奇怪呢,萧芷可不得了啊,听说她爷爷是……” “那只是传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别乱说。” “哦,反正我好眼红,萧芷可是我女神啊,方小霸王就是会点拳脚功夫,他凭什么呀?” 感情谁也知道方堃在学校里是个能打的主儿。 这年头儿,富二或官二都养尊处优的,哪有一个去学功夫的?他们想整谁还用自己动手啊?身边的狗腿子都不知有多少呢。 萧芷和悟真自然也来了,还被待为上宾,她有见过祈氏兄弟俩,都是中陵五中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而且各人也都是校园里的小名人,说互不相识是假的。 但萧芷保持她的矜持,才不会和祈家哥俩去打什么招呼,女神范儿是清冷的。 祈家几个媳妇,都不是没脑子没见识的小妇人,想让她们信服也得拿真本事,看她们一个个憋闷的神情,就等着一会方堃出来说没救了,她们再趁机溪落他一番。 陪着方堃在卧房探看老爷子的是祈思明、葛仲山。 葛仲山因为倒腾符篆,也算是这行道里远近闻名的小人物了,背地里有人嘲讽他‘葛符仙’,但他经见的多了,对各种符篆还真是有较深认识,这一点,别人倒是很佩服。有些人要是搞到符篆什么的,还会拿过去让他鉴别个真伪或威力,葛仲山也能说个八九不离十,久而久之,也就出名了。 直到方堃、祈思明、葛仲山一起从卧房里退出来。 客厅聚集着的祈家人都站了起来,不无紧张的盯着小神棍。 祈思明更是急不可耐的问,“小方兄,怎么样?家父还成不成?” 而祈老二身边有个白大褂,四五十的年龄,一脸优容之色,这时他先开了口,“祈总,也不是我说你,老爷子这次真是病入膏肓了,你就别折腾了,我知你家资巨亿,不差那俩钱儿,但这病啊,真不是请一张什么符就能改变的,你更应该相信科学的。” 祈老二也道:“是啊,哥,别折腾了,爸都这样了,我们还折腾个什么劲?我知这位小方兄是高人的师弟了,但这种病,也不是什么高人能看好的,能看好,今年也不会都转到骨头上去呀。” “老二,延寿一年是事实吧?” 祈思明又望着那医生道:“刘主任,去年你也是说没救了,多不过三个月,可一年过去了吧?” 刘医生脸微红,“祈总,我那是个大致的说法,得了癌症还有活十几年的呢,但万中无此一例呀,这不是侥幸心理能改变的事实,这次,不信你看着,倒不是我咒你家老爷子,从老爷子查出病,我跟着忙前忙后怎么跑的,你也看眼里了,我和你家老二是过命交情,他父亲等于我半个爹,我不希望老爷子再活几年啊?但我更相信医学、科学,我也是不想让老人家再受病痛的煎熬了,转移到骨头上这些天,你也看到了,老爷子受不受罪?卧不以卧,睡不能睡,只能蹲在那里,杜冷丁用了多少,现在都没作用了,唉……” 媳妇们也都流着泪,老爷子对谁都不错,她们也不是没心肝的,看老爷子受罪,能不心疼? 祈思明攥着的手都成了青色。 他两个眼珠子都是血红的,望着方堃道:“小方兄,我不怕受打击,你给我个话。” 这一下,大家都有点明白了,方堃一直不说话,大该也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刘主任带着一丝冷笑,用鄙夷的眼神瞅着方堃,长相倒是不差的,但你装神棍还是嫩了点吧? 萧芷也看到了祈家人和这个医生都不欢迎方堃的态度,尤其刘医生瞅着方堃那鄙夷的眼神,让她心里有抓狂的感觉,关你屁事呀?抠出你两只狗眼珠子来,敢这么鄙视我家男人? 在心里,萧芷已经把方堃当爱人了,而且是她真真正正的初恋第一任。 方堃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下,说了一句惊死人不偿命的话。 “我看问题不大,多了不敢说,三年是可以的。” “啊?” 祈家人的情绪顿时就爆绷了,一个个惊呼出口。 方堃却没理他们,笑着对刘医生道:“你是学医的,我是学道的,华夏几千年传承下来的道术博大精深,玄奥莫测,把它归纳为一门科学,亦不为过,你不懂,不等于它不存在,今儿我还就让你开开眼,见识见识我道门的精粹东西。” 所有人目瞪口呆。 被方堃锋词呵斥的刘医生却更冷笑,“成啊,我今儿开开眼,我看你能折腾出什么来?” 方堃不再理他,“悟真,符纸伺候。” “来了,小师叔。” 悟真打开随身的皮夹子,取出一道黄色符纸。 就在客厅里的大茶几上铺展好。 “小师叔,你不会是又要书制血符吧?” 悟真也是吓怕了,直咽唾沫呢。 方堃不置可否,转头对祈思明道:“祈先生,叫你家女性全部离场,十八岁以下未成年人也都离开吧。” 这是清场,萧芷没有动,仍坐在那里,因为她不是祈家女性。 祈二的妻子指着萧芷,“她能在,我们为什么不能在?” 方堃微微一笑,“她是我媳妇,你不是。” 他的口气也不善,说起来和祈家也什么深交,你出钱,我办事,没必要对这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客气,人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你不敬我,我为何要敬你?这是礼。 “都走,快点。” 祈思明拿出家长的威严,挥手赶人,妻儿都不再话下。 “爸,我能不能留下啊,我是我爷爷的亲孙子……” “滚,没听小方师傅说吗?十八岁以下不许留,你够吗?” 大儿子也不再说什么了,盯了方堃一眼,气闷的跟着大家出去了。 方堃连眼尾都没撩他。 剩下的人就是祈家四个兄弟,刘医生,还有祈氏集团几个重要的高管,一个个面色凝重的看着方堃,等他施为制符。 悟真也退到萧芷身侧,舔着嘴唇,担忧的望向小师叔。 “你们散开,站远些,免被气场震伤。” 方堃吩咐一声,大家赶紧退开,把厅中五米方圆的空间留给了方堃。 只见方堃脚下不丁不八的立稳,双手同时掐着法诀,星眸微阖,再看右臂舒展,手心朝上,食指和小指笔直朝前,微抖之际,一粒血珠就出现在食指肚上,有如宝石般的放出夺目光华。 就这颗米粒大的血珠,居然能放剌眼之毫光,顿时就惊呆是所有的人。 萧芷心中更有一份期待,她渴望心上人出彩,让这些人惊呆、惊震,再叫你们看不起人,哼。 “破邪入命,百鬼退避,青龙化形,万邪不侵!” 随着方堃一声沉喝,他身周陡然扬起强烈的气场,五米外的诸人衣襟飘飞,给气场卷的烈烈作响,有人站的近的,裤腿直接撕裂开来,吓的他忙往后再退。 方堃左手托护右掌,当胸一竖,口中再喝,“……青龙显形,万邪不侵!” 下一刻,方堃背脊处青气弥漫,白森森一付骨架脱体而出,如幻似真,这付骨架还不住放大。 惊呼声四起,祈家人吓的两腿打颤,有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悟真惊呼,“骨青龙,我的个天呀!” 这刻,他生出要膜拜的冲动。 白骨悬浮在方堃身后,横展平悬,状做龙势,四脚舞展,青气缭绕中,更叫人被场面吓傻。 骨骼咯咯连震,方堃沉腕指书,血珠沾了符纸,只见他腕部急颤,符上血丝开始溅光射华,三勾下的主事神明赫然是‘破邪之灵’,之下便是‘勅令’…… 数秒之后,符胆坐‘罡’,符脚封指。 符成。 “青龙入符,锁魄凝魂!吾奉九幽地藏法王法谕,神兵火急如律令!” 又一声沉喝,那白骨龙嗖一下飞临符篆之上,下一刻凝缩罩落。 当白骨龙落在符篆上时,已然凝缩如符纸大小,竟与符浑成一体,那一刹那,符上青光闪耀,白骨则影消,只余一片入目青泽和印在符纸上的一个龙形绘纹。 方堃腕收,额头已见汗珠。 “悟真,拿符贴于老人家背脊上即可。” “是,小师叔。” 悟真过来捧符,祈老大引路,就进了卧室去。 那符,光泽横溢,宛若奇宝,看呆了祈家几个人和刘医生。 …… 离开祈家别墅时,祈家一门老小恭送方堃。 祈思明亲自指派司机送方堃一行三人离开,等他们回转别墅再看老爷子时,老人家红光满面,谈笑风声了。 那个是什么主任的刘医生此际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 “也不知是什么妖术?居然能令人立即好转至此?” 大该没人比他的感受更深,因为他是医生,他知道祈老病的多重,说句难听的话,在他看来,祈老能活到今天晚上就是一奇迹,实际上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绝死之境。 葛仲山与祈思明一起,看望了老爷子,又聊了十余分钟,他才使了个眼色,俩人一起出来。 “仲山,你看,小方那边,我该出个什么价礼谢人家?他也不说句话……” 葛仲山苦笑,“思明兄,人家都给出价了。” “呃?” “还记他说过,要保老爷子三年之语吗?这不是价吗?” 祈思明哦了一声,“三年?可老爷子能不能安度这三年,谁又知道呢?” 葛仲山微笑了,低声道:“思明兄,你是太聪明的人,有些话我也不想说太清楚了,小方兄这样奇人异士,结识了他对咱家是只有好处,你现在是为了老人家想,将来不得为自己和子女们打算打算啊?你还差那几个钱?可你要知道,你若出手大方点,这个资源别人能不能用,但是你肯定能用。” 一语点醒梦中人,祈思明一拍脑门,“仲山,我一时糊涂啊,多亏了你提醒,我心下有数了。” “思明兄,其实我看得出来,这个小方的家势,只怕是差不了的,钱字他压根不提,走的也潇洒不是?人家压根不怕你赖帐,不过,话说回来,这种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但今天你也看到了,你那些兄弟和家人们的态度,我想小方兄是不会再登门第二次的,不为别的,你就为你后三十年想想,这样一个人物,值不值得你去结交呢?” 越是有钱人越怕出了什么问题,这话真说到祈思明心坎里去了。 “仲山,你这话中听,说到哥哥心里去了,这样,就今天晚上,你替哥哥安排,我盛宴款待小方兄,钱,就不是个事,我把我后三十年也买下来。” “思明兄,听弟一句,钱出多少,你出就是了,但千万不要把你的一些想法挂在嘴上说,就凭人家这手段,赚几个钱,那不玩似的?关键是思明兄你只要表达一份足够的诚心诚意,小方兄,那么聪明一个人,他心里会没数?但我们妄求什么的话,可能遭至他的反感。” “对,对,我明白了。” 第0028章 你****的 方堃在祈宅的临场发挥,使青龙显化,对他来说是修为更进一层的惊喜。 他坚信自己催显青龙不会有大问题,主要破邪入体,予他极盛的信心,而在祈宅受到的质疑目光,让他心中十分不爽。 也正因此,他决定以青龙显形,来制这张青龙命符,以他保守估计,青龙元气一但入了脊髓,镇命三年应该没有问题,而有破邪之灵坐罡守门,九幽群鬼,哪个敢上门索命? 出来时候呢,发现自己没车,还要人家派车送,多少令他有点小尴尬。 经此一事之后,有葛仲山这个人为自己做宣传,怕以后要忙的了,好歹也得有个车嘛。 “悟真,你会不会开车?” “太会了啊,小师叔,我拿驾照都快两年了,其实我早几年就会开了,跟着山上的后勤保障买各种东西什么的,那货车都是我开的呀,他们谁敢不叫我开?” “哦,撞树上几回?” “撞树就一回,翻沟里有两回。” 噗,傍着方堃的萧芷就笑喷了,人打颠儿倚入他怀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悟真干笑道:“小师叔,撞树翻沟那都是老黄历了,当初是新手,谁还不出点问题?现在,你找辆车给我试试?嘿嘿,小师叔,你准备买车了是吧?那司机必须是我,小师婶,你说是不是?” 萧芷白了他一眼,“你的历史那么光辉灿烂,我是不敢坐你的车,嘻嘻。” “那说明咱成长经历丰富啊,那必须光辉灿烂呀,没翻过车的司机,那能是好司机吗?他没经历啊,”悟真还振振有词的解释。 方堃多少有点纠结了,要说吧,自己的司机助理,悟真还真是个不二的选择。 但这货是有点毛燥,当助理还行,当司机的话,再入一次沟,也不是没可能。 “芷芷,换了是你,你敢要这种司机啊?” 萧芷还没答话,悟真就对她作揖打躬了,“好我的小师婶啊,赏口饭吃吧,你就是我亲妈。” “去死!” 这货口不择言,尽捡好听的说了,亲妈也能叫得出口? 萧芷那个脸红,忍不住啐他,然后白了一眼方堃,“跟你在一块的,就没什么好东西。” “婶啊,小亲婶,亲小婶,你就开个口吧,以后我悟真就是你的一条狗……” 萧芷就翻白眼,但是悟真这么求她,正是认可她是方堃的另一半呀,这一点就令她极为满意。 方堃此时瞪了一眼悟真,“你吃错药了吧?是我准备用你,你求她干么呀?呃……” 这话还没落音儿呢,方堃就感觉耳根子一紧,被萧大小姐提拎住了。 “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我没听清。” 萧芷笑靥如花的问,不过美眸里可是一片煞气。 “芷芷,我是说,我用谁,那必须经过你的批准啊,这回听清了吧?” 噗,悟真笑喷了。 “小师叔,我特佩服你,尤其你吹牛逼的时候,你倒是再吹一个呀?哎唷,笑死我了。” 方堃咬牙挫齿的,“你****的,先让你得意着。” 他虽被拎着耳朵,但萧芷拎的很有情意,压根就感觉不到疼。 而他健臂一伸,箍住萧芷细柳腰,就将她娇躯抱坐在了腿上。 “我说,亲爱的,在小辈面前给我留点脸嘛,回了家,咱们玩皮鞭滴蜡都没问题呀。” 这家伙一边奉承,一边还在萧芷光洁的大腿上抚弄。 她的热裤太短,新潮靓丽,用网络说的新说法,那叫齐‘B’小短裤,不说把一双白生生的**尽显无余,更把细腰翘T的原形都勾勒出来,就她们这样的,走在大街上,回头率是百分之千。 被方堃揩油,萧芷也有点习惯了,摸摸腿算个什么呀? 尤其方堃的话,让她心里面更喜欢,还叫亲爱的,她心都酥了,手也就松了他的耳朵。 “饶你一遭,还当人家师叔呢?你要有悟真那份机灵劲儿,我能拎你耳朵?” 她这潜台词就是,悟真都承认我的地位了,你还傻不拉唧的,占了姑奶奶便宜,想抹嘴赖帐? 方堃就陪笑,“他哪有我聪明啊,我就是刚给他气糊涂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呀。” “哼。” 萧芷娇哼了一声。 她娇嗔含煞的美样儿,把方堃迷的魂飞魄走的,尤其玉人坐怀,温臀传媚,他小丁丁不安份了。 自然,萧芷清晰的感应到了屁股下面的某些不安因素,羞的忙把螓首藏到他头侧,咬着他耳朵啐声,“要死啊。” 方堃却搂的她更紧,恨不能完成‘破衣而出’再‘破衣而入’这两个过程。 他心里龌龊的同时,脸上却是一派的肃正,对悟真道:“你****的,以后要象尊重我一样尊敬你小师婶,她的话就是法旨,叫你****的去****,你也不用考虑臭不臭的问题,直接吃。” “嘿嘿,那必须的,我保证我对小师婶的忠心超越对小师叔你的,” 方堃闻言,瞪眼、咧嘴、龇牙,但没发出什么声音来。 悟真还朝他挤眉弄眼的,一脸鄙视,那意思是我看出来了,你就萧芷的一碟菜,我不讨好她,还能讨好你呀? 方堃翻了一白眼,伸手对着悟真指指戳戳的。 这时萧芷的羞劲缓和了一些,虽说屁股下面的不安份因素还没有排除。 但这么坐在他怀里,也让萧芷有些别扭,毕竟还有悟真这个灯泡在场,她主动下了身,说去给姐姐打个电话,也不知她酒醒了没有。 方堃放了她,知她是找的借口,可那么抱着,自己也是一种煎熬呀。 萧芷一走开,悟真就凑了上来,“小师叔,姓祈的,咋没给钱呢?” “他们一家子还沉浸在喜悦中,钱的事,倒不用担心,有葛仲山在,你怕他不为我考虑?日后葛仲山肯定要常来常往,无疑,我就是他的摇钱树,换过是你,也要更卖力的结交我吧?” “那是啊,小师叔,姓祈的要是识相,这次不会少给吧?” “那看他懂不懂做人喽,不过,他家那些人的嘴脸,我是真不想看了,这遭我就是牛刀小试,以后啊,来钱的路子会越来越多,就是你****的,能不能收心练练功?你要是能催显‘骨青龙’,老子我就不用事事亲为了,要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我去摆平,迟一天把老子累死。” “嘿嘿,小师叔,能者多劳嘛,我都不知有多羡慕你呢,他们望着你的那种惊震崇拜眼神,你以为我不想拥有啊?可我现在这能力达不到嘛,骨青龙显化,我大师兄都办不到,我不敢奢望啊。” 方堃翻了个白眼,“你没事干别就琢磨着勾妞儿泡妹子的,你把精力放在修练上,有我指点你,骨青龙迟一日显化,但你**子要是泄了元阳真身,你这辈子别想再有寸进了。” “不是吧?小师叔,咱们紫枢一脉,不禁男女事的啊,我咋不能破身?” “身,不是不能破,破身是要看境界的,你现在鸟毛的境界也没有,你破了身还修练个蛋?” “呃,那照小师叔你的意思,什么境界才能破身?” “师尊老人家曾有一言,破身之日,境止之时;也就是说,什么时候破身,什么时候境界停止不前,而我紫枢道典指明的破身境界是第八卷《阴阳天》,这是个转折关口,到了这个境界,不破身都不行了,非得破,才可能达至大圆满,才可能修行第九卷《紫极变》。” 悟真听到这里,好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那我真没指望了,第八卷?我的天呐,我师傅才刚修第八卷,我才囫囵吞枣勉强修至第三卷《白虎意》,猴年马月才能修到第八卷?” “有志者,事竞成;你****的得有恒心啊,象我,美人儿在怀都不乱,你得有这份定力啊。” 悟真直接丢给他一个卫生眼,哧之以鼻道:“小师叔你的‘定力’我是佩服的,蓬帐高挑,那个高度,我也是达不到的呀。” 方堃老脸一红,干笑道:“你懂个屁,这叫历练,这是对意志和定力的一种考验,历经煎熬与磨难,才能看到修行的进步,某些诱惑,必须要扛下来。” “小师叔高论啊,回头我也找俩妞儿试试,磨练一下。” 看他一脸急色之相,有可能历练的*********你****的,能否成器,最终要看你自己的,别人啊,帮不了你,不听师叔言,吃亏在眼前,我今儿也交代你一句,你破身之日,就是你滚回山上之时,那时也不用跟着我混了,我有天大的本事也指点不了你,只能给你师傅退货了。” 悟真嘿嘿一笑,“晓得了,小师叔,我尽量的保全我的童贞,绝不叫小师叔你失望。” “我失望个屁啊?和你又不是亲戚关系,想在我身边听使唤的人多了,有你一个不多,缺你一个不少,不够机灵的,没眼力劲的,统统给老子滚蛋,说白了,想捧老子这只脚,那得有点真本事。” “嘿嘿,那是,那是……” 悟真心里一抖,小师叔敲打我呢,话说也是啊,他现在多大的本事啊?制血符都不吐血了,又有什么奇缘际遇了吧? 他不知道方堃融合了破邪这事,不然可能还会吓尿一次。 “悟真,” “诶,小师叔,你吩咐。” “我有这么个想法,就凭我这本事,你说,我开一门面,怎么样啊?” “呃,那准行啊,小师叔你比我师兄他们可强的太多了呀,你要在市里开了门面,好多人都不用上山烧香了呀。” 方堃瞪了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我能抢自家的香火啊?我这面门要开也是高规格的,” “明白了,小师叔你是要面对社会上层人士吧?” “我当然不能抢咱们山上的买卖,我这门面要开,门槛儿必须架起来,入门谘询费少了一万,那您就向后转,我不接待,记住喽,仅仅是谘询费,不涉及其它,在我这请符的话,打底十万块。” 噗,悟真差点就跪了。 “小师叔,您这门面,硬是要得啊,我决定了,当牛做马我也跟定您了,就算我修练不成,也能发家致富奔一小康,娶一媳妇,养仨情人,” “滚滚滚,什么玩意儿……” “嘿,小师叔,我就是畅想一下万一失身后的未来嘛,当然,我也是有决心成就一条神棍的,毕竟跟着小师叔你混,我得给你涨脸呀,” “嗯,这话我爱听,四师兄对我也是恩重如山滴,你跟着我,要是堕落成一陀屎,我也不好向他交待,所以啊,你****的,自己长点心,给你师傅和我,给咱们紫枢一脉,争个脸。” “小师叔啊,你对我这么高的期望,我说什么也不能变成一陀屎,你就放心吧。” 正聊着,葛仲山的电话来了。 方堃朝悟真一晃手机,笑了。 第0029章 提车就撞 还是在文庙一品香,还是中午的原班人马。 不过,再次见面,祈思明对方堃流露出更谦恭的态度。 葛仲山就不用说,他已经视方堃为他的‘衣食父母’了,他仿佛看到一座人生宝库,只要自己应运得当,这一生都可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再说的奢求一点,他葛仲山愿在方堃面前执弟子之礼,就怕人家看不上他。 双方一照面,祈思明就奉上了现金支票一张,数目赫然是一千万。 之前,葛仲山替他给出了价的,能为其父延寿一年是一百万,两年三百万,三年是五百万,五年是千万,以祈思明的身家财富论,一千万对他来说,真也不算什么的。 正如葛仲山跟他讲的那样,他多出点钱,是替他自己买了个保险,而这钱远比扔在保险公司强的太多了,保险公司又保不了他的命,更治不了他的病,最多替他出点钱,他又不缺钱。 方堃看了眼支票的数目,也只是淡淡一笑。 “祈先生还是有眼光的,居然能看出你家老爷子五年内无虞,成,这钱我收下了。” 五年一千万,正是葛仲山替他给的价。 听到方堃这么说,祈葛二人同时一怔,互望了一眼后,均看到对方眼里的苦涩,人家不领情啊。 但是方堃这种拥有鬼神莫测之能的高人,是打死他们也不愿得罪的。 祈思明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哈哈一笑道:“既然信小方兄,我肯定是一信到底的,小方兄那手段,鬼神莫测,我也是真心服了,日后真免不了还要麻烦小方兄呀。” “好说,祈先生不要客套,生意归生意,私谊是私谊,我这个人是年轻点,但公私分明,但凡力所能及的,倒不怕别人来麻烦我。” 方堃也把自己的态度摆的很明,我和你这种商人,不一定要攀交情,让我做事你出钱就行,一码归一码,帐要算明了,别以为谁欠了谁的,咱们,互不相欠。 祈思明也有些明白了,最终是自己家人对人家的不尊重,才有了方堃现在这个较冷淡的态度。 只怕一时间也扭转不了,今天的事就是一次交易,想再套点私谊,怕是很难的。 即便如此,祈思明还是十分恭敬的态度,这出于他对方堃那令鬼神都惊惧的手段的一种敬畏。 葛仲山是聪明,自然看出了问题核心,也就尽量的圆场和稀泥,他绝对是两边都不得罪,因为这两个位都是他的‘衣食父母’; 萧芷和悟真只带着一张吃饭的嘴,半句话不插。 祈葛二人捎带着敬他们酒时,他们也是出于礼貌的应酬着,萧芷更是浅尝即止。 席间,祈思明不断表达对方堃的谢意、敬意,以图后会。 最后,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的晚宴也就早早散去了。 一千万,对于凭自己能力掏到第一桶金的方堃来说,也确是不是个小数目。 那一世也过着堆挥无度的生活,但没有凭自己的能力赚过一毛钱。 今时不同往世,让他颇为感慨。 这钱来的似乎太容易了一些,但这种钱不是谁都能赚来的。 萧芷还真是很佩服这个曾被自己揍进医院的家伙,用脚后跟想也没想到自己会和他厮混在一起,更想不到他有这种大本事,千万巨资,就这么轻易搞到了手,不过换谁也赚不来这个钱呀。 “小富翁,你一夜暴富啊,准备干点什么?” “那不得庆祝一下啊?我找十个妞儿,给悟真找五个,呃……” 他这夸张的玩笑还没开完,腰眼儿的肉就被萧芷掐住了。 “想法也不算太出格,我还以为你要找上百个妞儿,才十个呀?这么少。” 萧芷满脸的嘲讽神情,手上却毫不客气的加劲儿拧。 方堃捂着她做恶的柔荑,苦笑道:“亲爱的,我就是逗逗悟真那个蠢货。” 悟真翻着白眼道:“小师叔,我再蠢在这方面也不及你啊,刚拿到钱,就露出龌龊心思了。” “诶,你个****的,又准备欺师灭祖是不是?” 虽然腰给萧芷掐着,他还能伸脚去踹悟真。 悟真早料到他会来这一脚,身子已经窜出去三米远了。 方堃没踹着他,把手里打成卷的现金支票递给萧芷,“亲爱的,我上缴,成不成?” 萧芷没和他客气,拿过来揪开领口,就把支票卡进她的小溝里去了。 方堃伸过头探着往里瞅,哇,好雪白呀。 “看什么看?戳瞎你两只贼眼珠子啊!” 她叉着食中二指,在方堃脸上比划着,欲戳不戳的吓唬他。 一千万挟在小白溝里,还是满有成就感的,主要是方堃上缴这个态度,等于承认自己是他管家婆呀,这才是令萧芷开心的关键所在。 三个人走在夜街上,怎么看就是三个不知愁滋味的少年男女,谁会想到他们也身家千万呢? “小师叔,就你现在这身份,没个车也太不象话了啊,你看啊,你和我小师婶压马路,哪如在车里搂着抱着来的舒服呀,这鬼天儿热的,一出一身臭汗,粘歪歪的难受死了,车里有空调啊……” “行啦,别吱吱歪歪了,你这个半调子司机,不就是想上岗吗?” “那是,那是,这都好有钱了,不弄辆车,也不爽啊。” “买车也挺麻烦的,要上户什么的,要身份证啊,我有个屁啊。” 悟真嘿嘿笑道:“小师叔,身份证,我有,呵呵呵。” 方堃翻了个白眼,对萧芷道:“亲爱的,你看看,这****的,多奸啊,这就谋算上我了,买车都得上他的名。” 萧芷娇笑道:“上他的名也好,出了事故或撞死人什么的,都是他承担责任。” “对哦,亲爱的,还是你聪明啊,来,嘴儿个。” 方堃呶过嘴要亲萧芷,被她把伸过来的嘴捂在掌心里了,“讨厌。” 嗯,好吧,亲到掌心也不错。 “走,提车去。” 方堃豪气陡发,悟真跟着就蹦了起来,哦耶! …… 近两年来,中陵市商业圈氛围十分火爆,比如好多商场商铺,在炎炎夏季,会把营业时间延续到夜间段,赶上举办促销活动什么的,到午夜都不会关门。 凯迪拉克4S店虽然显得十分冷清,但上夜班的店员们都保持着良好的服务状态。 为方堃、萧芷、悟真他们三个介绍各款车型的女销售,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显示着其精湛的业务水准和对车型的精细了解。 “……这款凯雷德更我店今夏推出的力作,绝对原装进口的改装‘老板款’,几位可以看一下后座,原款的后面是四座,这是改装的老板款,后面只有两个多功能加热按摩老板座,前后座间加隔离墙,将司机和老板隔开,隔音密封良好,隔离墙镶嵌一台原装的SHARP电视,碟唱一体,播放VCD或DVD都没有问题,电视亦可升可降,降下时可实现与前座司机的勾通,后座空间舒适宽松,和坐在家里的沙发差不多……” “嗯嗯,不错,什么价?” “这款本店报价186万元,因为是限量改装版,没有任何优惠。” “哦,亲爱的,结帐的事就交给你了。” 方堃倒也干脆,直接让萧芷去结帐。 凯迪拉克4S店有各大银行驻办,委托办款什么的都方便,便提便付,有贵至如归的感觉。 现金支票可实现提款,也可以将款向存入提款人提供的帐户内。 在这里买车就都办理了,悟真这货是三个人中唯一有身份证的,也只好便宜他,车主是他,款主还是他,没十分钟,这家伙就成富翁了。 4S店的速率是相当高的,一切手绪办好,经理跑出来承诺,24小时内帮着办理完车牌、证、税等等手绪,客人只需开车上路就好,反正有七天期的零牌,不用担心给交警扣留。 怀档设置是叫国人有点不太好上手的唯一缺陷,但也没有办法,这是美式风格。 不过这款凯雷德的确是犀利霸气,6.2的排量,V8发动机,马力403,最大扭矩565牛米,其动力十分强悍,就其2.7吨的整备质量来说,虽然感觉不到明显的推背感,但0至100公里加速也仅需不到7秒就能达至,这是非常可观的了。 就价位档次来说,都算下来也是迈进200万序列的豪车了,可也不能说太牛叉,而且在国内市场上,凯迪拉克的认可度不高,这个牌品的贵族产品更只占极小的市场份额。 车就是用来代步和享受的一个产品,个人认可才能体现其价值,其它的就无所谓。 美系的这款车也的确霸气,长超五米,宽达两米,棱角分明,硬朗之气横溢,粗犷、敦实; 女人们买车肯不选它,甚至会说它相当难看,但男人们就会喜欢它的霸气侧漏。 有道是乐极生悲,刚买了车的惊喜,让悟真手脚都有点发抖。 结果开出4S店没走出一公里,就兴冲冲的把一辆日系凯美瑞的屁股给干瘪了。 当时方堃和萧芷正在后面抱着小亲热呢。 轰隆一声,俩人直接撞到隔离墙上,还好没正对着SHARP电视,不然有可能钻进去。 “我艹,这****的,我就知道他不行,你看看?” 方堃开骂了,不过事也出了,别说骂,打都没用的。 萧芷也没碰疼,隔离墙是硬质材料打底,外包着高度海绵的,不会真撞伤人。 “我们下车看看吧。” 俩人一身邪火儿,给这一撞都撞没了。 不过下了车的萧芷俏脸还红扑扑的,被方堃这小流氓上下其手乱摸乱捏一通,肯定也好不了。 此时,悟真已经和凯美瑞车主吵上了。 “你****的,乱踩什么急及刹车?活该撞你,艹!” 奇装道士悟真同学还是很彪悍的,手指差点戳到凯美瑞车主脸上去。 “你拽什么拽?你破车连牌子都没有,你就赶上路?撞了我还有有理了?怪我急刹车?路口信号要变红灯,我不站冲过去啊?你懂不懂交通规则。” “我懂你老母,你家道爷刚买的新车,当然没有牌子啦,关你个鸟事?” 看这俩人吵的要动手似的。 路也围了上来,指指戳戳的,更多的是在评价两辆车。 “这凯美瑞什么质量呀?太不经撞了吧?你们瞅瞅,屁股全塌了,防撞梁也太脆了吧?” “看哦,后备箱都扁了,那黑的是黑心绵吧?” “唉,这车的安全系数死低啊,看人家这车,连个凹痕都没有,我也是醉了。” 也不知是不是撞上了巧劲,反正凯雷德车头完好无损,不仔细看都找不见半点凹痕。 “这车是凯迪拉克系列的,美系车注重安全系数,日系注重经济实惠,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真要说撞的话,十个凯美瑞也撞不过一个凯迪拉克。” “就是啊,这买车也不能光图实惠,要不要命了啊?” “兄弟,又想要命,又想要好车,你得花好钱呀。” “这话在理,呵呵……”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悟真和那车主还在继续吵,他说他有理,他说他扯蛋。 这种破事,方堃压根不想插手参与。 他揪着萧芷挤出人群,到了马路牙子上,“打个妖妖灵,让警察叔叔来处理吧。” “哦,” 萧芷很乖的掏出手机拔打妖妖灵。 方堃则拔通了悟真的手机,借此把他的注意力引开。 悟真掏出手机接电话,也就不理那个凯美瑞车主了,“喂,小师叔……” “撞车嘛,不要和人家吵吵闹闹的,影响不好,我和你小婶先走,你等着交警叔叔来处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好吧?” “知道了,小师叔。” 悟真松了口气,他也是怕小师叔骂他,刚开新车出来没十分钟就交通事故了,太也坑爹,所以故意发飙和那车主吵架,好叫小师叔没时间骂他。 他这点小心思,方堃又岂会看不透,只是真的懒得与他计较,知道他不是故意的,骂也没用。 他们俩顺着马路上的人行道越走越远,好象不关他们什么事。 萧芷打了妖妖灵,估计很快就有交警到场。 走到了下一个叉路口,萧芷拉住方堃的手站住了。 “走不动了,你背我,要不打个的。” “唉,白瞎了这两条大长腿。” 方堃夸张的道。 萧芷擂他一拳,扭着娇躯还在撒娇,一付耍赖的娇姿。 方堃抿着嘴,瞅了瞅她那条短热裤,苦闷的道:“亲爱的,不是我背不动你,你看你这个短裤,要是劈叉着腿爬我背上,我真怕走了光啊,那我可亏大了啊。” “打死你啊!” 她娇羞的又放狠话,但手却在揪裤腿儿,同时小声问,“真的很短吗?” “不够短吗?裤腿就这么长一点。” 方堃用手指比划着一个长度,大约也就三个公分的样子。 萧芷皱着琼鼻,辩解道:“又不是人家自己穿,今年夏天好流行的呀,同学们都穿呢。” “好吧,我也没说不叫你赶流行,但你的回头率太高啊,每一个回头盯着你屁股看的龌龊家伙,都不知幻想些什么,我也是纠结了。” 看见方堃龇牙咧嘴的样儿,萧芷噗哧笑了。 “那我就要安慰安慰你啦,接受现实的残酷吧,这年头儿,女孩儿的衣裤,就没有不修身不秀臀翘腿长的,你叫我怎么办啊?别出门了是吧?” “哈,那倒不至于,我在拐弯抹角的夸你美呢,这也听不出来呀?” “可我分明嗅到一股子醋味呀。” 方堃不再多言,在路边伸手拦了出租车,拉着萧芷就上了车。 上了车,两个人还十指相扣着,这两天他们都习惯了。 “去哪?咱们。” “我姐家吧?也不知道她好些了没有。” 方堃心一抖,萧芮别墅啊? “哦。” 第0030章 撞车事件延续 萧芮前一天确实是喝多了,她也只是正常人的体质,和方堃是不能比的。 这一觉睡到傍晚才醒来的,发现萧芷和方堃他们不在,也不知何时走的,她也没主动联系他们,因为昨夜和方堃发生了一点小暧昧,她也有些心虚。 但是回味了一下昨天的接触,感觉还挺异样的,尤其心里面,居然有了方堃模糊的影子。 小屁孩儿一个,我想他干什么? 宿醉醒来之后,头还有些疼,就去浴容冲了个澡,一边沐浴,一边琢磨一些事,结果一个澡冲了一个多小时。 不过再出浴室出来,头却不疼了,冲澡后的那种舒适感流溢全身。 随便在家里搜出些零食什么的吃了,也就当晚饭了,一个人也不想出去吃东西。 懒散的爬在沙发上看看财经新闻什么的,准备再好好休息一夜,明天再去公司。 接到萧芷电话时,她看了看时间,都夜里快十二点了。 这死丫头,也不看时间,就给人瞎打电话。 “喂,丫头,也不看时间,乱打扰人。” “姐,人家回晚了啊,不知跟老妈怎么解释,只好到你这家,你替我和我老妈说声呗。” “呃,你和方堃在一起?” “嗯,倒霉的,刚买了辆新车,被他那个蠢货师侄给撞了,我们俩打车到你这的,开门吧。” “哦哦。” 萧芮跳起来,先窜进卧室去找内衣穿,洗澡出来,她只着大浴巾,里面是真空的。 这阵胡七乱八戴上妞妞罩,穿上紧窄坑爹的****又在外面罩了一件柔质睡袍,才去开门。 “这么久?干吗呢?” 萧芷入门就抱怨。 “我刚洗完澡,在穿衣服啊。” 萧芮白了妹妹一眼,又瞅了下她后面的方堃。 让他们俩人进来,萧芮伸手在方堃背后腰上拧了一记,根本不用担心被萧芷看到。 方堃给拧的莫名其妙,但疼也不叫,就是龇了一下牙。 他回过头朝萧芮投以询问的眼神,我怎么了啊,你就拧我? 萧芮剜了他一眼,就搂着妹妹往沙发走过去。 “谁买车了啊?咋就撞了?” “呶,” 萧芷朝方堃嘟了下嘴,“还能有谁,这位骚包啦,刚赚了点钱,就买了辆200多万的豪车,结果出了4S店没走一公里,就和人家一辆凯美瑞撞了,我俩不想去交警队呀,就打车到你这了。” “呃,200万豪车?行啊,小帅锅,你这本事可不小,咋赚来的钱啊?抢银行也这么快吧?” 她也是奇怪了,干什么能一下赚200万以上?想不通啊。 萧芮看看妹妹,又望望方堃,等他们回答呢。 “姐,你问那个骚包吧,我去洗个澡,鬼天儿热死啦,身上粘粘乎乎的……” 扔下话,萧芷就朝浴室去了。 方堃眼睛跟了过去,那浴室在左首,毛玻璃室,里面有人洗澡的话,外面能看到一个模糊影子。 “萧芷,去楼上洗,当然,你喜欢被这个骚包看的话,我也没啥好说的。” 萧芮提醒妹妹,萧芷回过头,朝方堃做了个凶恶表情,还攥着粉拳晃了晃,然后直接上楼。 方堃翻了个白眼,朝萧芮亮出森森白牙。 不过萧芮可不怕他,轻声挑衅道:“你咬我呀?小流氓。” “哼,你以为我想看她啊?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有什么好看的?” “这话你说的哦,一会我告诉我妹妹,看你会不会死的很难看?” 方堃立即换上一付笑脸,坐近萧芮道:“姐,你就别坑我了,你这个妹妹,已经很难应付了,再加上你,我还活不了活了啊?” “那你跟姐好好说下,做什么买卖能赚这么多钱啊?” “哦,我这个买卖,一般人还真做不了,姐,你要是投资我,我保证你日入斗金。” “你说你一根毛没长齐,就敢跟我谈生意合作?你有什么实力呀?凭什么打动我?” 啪啪! 方堃拍了拍胸脯,“就凭我这个人呀,资源、优势、赚钱的本事,都在我身上呢。” 萧芮撇了撇嘴,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一脸鄙夷的道:“卖你自己啊?可我看你从头到脚也不值几个钱,我给你比猪肉贵100倍的价,一斤算你一千块好了,二百斤有没有?好吧,就给你二十万,来,爬过来,从我脚趾头开始,慢慢唆……” 她那付挑逗神情,足以叫人发疯,尤其长腿配合着动作,真伸了过来,秀足绷直,雪嫩足尖,充满了难以言述的诱惑味儿。 方堃气的暴起,就要扑上来时,萧芮就尖叫一声,“萧芷……” 这一嗓子叫的方堃一屁股坐回了原位。 楼上传来萧芷的回应,“姐,怎么了?” 萧芮却朝他勾勾手指,低声道:“蹲低……” 见方堃瞪着眼没反应,她又叫了一声,“萧芷……” “姐,说呀。” 方堃赶紧就蹲低了,这才刚蹲下,萧芮的雪足就伸到他脸前了。 “表示一下呗?美女伸脚过来就是给你个吻的机会。” 这是萧芮妖的一面,因为经历昨天夜里的接触,他们间有了小暧昧,现在这玩法也不算过份。 “萧芷……” 第三次叫出萧芷时,方堃都担心萧芷会跑下来了,赶紧抓住美足吻了上去,不敢再迟疑了。 萧芮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哦,没事,我就是问你,是不是现在打电话给你老妈呀?” 她刚洗完的秀足还遗留着浴液的芳香,方堃这一吻感受着芬芳柔腻的同时,也把和这位姐姐的暧昧关系更加深了一层。 他还想抱着再吻吮几口,萧芮不堪剌激,连蹬带抽的。 “松开啊,小流氓,我叫了啊?” “叫吧,我就说你勾引我的。” 萧芮大羞,狠蹬一记,方堃只防着她往回抽了,没防着她蹬过来,顿时被踹在胸膛。 要知道萧芮是黑带七段身手,更兼有实战经验,可不是花拳绣腿,这一蹬一抽,就抽走了秀足。 方堃跌了个屁股墩儿,苦笑着起来,萧芮朝他竖拇指,低啐一声,“活该。” 不过她面上娇羞不散,神情妩媚,本来人就极美,配上这神情就坑爹了。 方堃坐过来,她也没躲,主动摁住他大腿捏了下,“乖,姐打个电话。” 说着拿起手机拔了个号出去,支棱着手机在脸侧接听。 而方堃轻舒猿臂,揽着她素腰,她也顺势靠入怀,反正萧芷在楼上洗澡,一时半刻下不来。 方堃并不急色,只是环臂箍着她没有一丝多余脂肪的小腹,下巴支在她香肩窝,把鼻子埋在她耳后深深嗅她的芳香气息。 此时,萧芮也接通了电话。 “是芮丫头,芷芷和你在一起吧?” “是了,婶,那丫头洗澡呢,我们刚从外面回来,这不我给你打一电话。” “知道了,你们早点休息,知道和你一起,我们就放心了。” “嗯,没事的,婶,你们也早点歇着。” “好,拜拜!” 方堃也能听到对方的声音,应该是萧芷老妈萧夫人,自己未来的准丈母娘。 不过偷听这个电话时,怀里抱着萧芷的堂姐,那种剌激也不由叫人血液沸腾呢。 收线的萧芮第一时间,回臂勾住方堃脖子,后仰螓首,侧过俏脸就送上丰润的红唇,把少年的嘴唇瞬间覆盖。 方堃忍不住痛吻这美女,一开始就是法式湿的,俩人都情绪亢奋。 唇分是因为俩人都感觉呼吸不畅了。 “抱我进房。” “好我的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 “那你就敢逗我?” 再看萧芮,媚眸里都要喷出焰了。 方堃苦笑,“姐,我再不敢了。” “迟了,哼,” 萧芮不由分说,两只手过来撕扯方堃的裤带和拉链。 他双手死死捂着,苦瓜着脸,“姐,目前我真的不能破身,要不然……” “不能破身你勾搭我?王八旦。” 萧芮一抬手抽了他一记小耳刮,力道不重,可轻脆有声。 “姐,对不起嘛。” 萧芮气恼的脖子都红涨,但理智似恢复,道:“看来你真的在修行炼气?” “是了,姐。” “那我妹妹岂不是要守活寡?” “那倒不会,用不了几年,我就没问题了。” “几年?我去,那我怎么办?” 萧芮俩眼珠子瞪的老大。 方堃苦笑,“那个,我、我最多嘴你喽。” “恶心。” 这家伙说的这么露骨,萧芮脸红透了,但跟了一句,“半夜过来找我。” 看来这位姐姐憋了这么些年也真是憋不住了吧? 等萧芷洗完澡下来,他们俩一边坐一个,谈笑风声的,哪有半点刚暧昧过的痕迹? “妹妹,这骚包到底干什么的?他不肯跟我说。” 萧芮先朝萧芷开口。 “小神棍呗,学人家老道鬼画符,蒙人坑人呢,今天就蒙倒一个,给了他一千万。” “啊?真的假的啊?” “千真万确啊,我全程都跟着看来着,不过,这骚包也点真本事,但我感觉就象变魔术,可那个人他爸的病真就好了,很奇怪呢。” 感情萧芷也始终不信方堃那一套,总觉得是装神弄鬼,因为从科学上解释不了。 “唉,我也洗个澡去,跟你们这些俗夫凡子真也勾通不了。” 方堃起身往楼上去,萧芷却叫住了他。 “不许上去啊,就在一楼洗,” 看她面色红扑扑的,估计是把内衣也洗了挂在卫浴,怕被方堃看到吧? 方堃翻了个白眼,指了指毛玻璃浴间,“我在这洗,岂不叫你们看光了?” 萧芷撇撇嘴,“谁稀罕看你呀?贴钱我都不看,赶紧滚去洗吧。” 被她这么打击,方堃很是不愤,心说,上午不知是谁猛盯着我看啊? 不过,方堃真没有少年的羞涩劲儿,毕竟他心理年龄太成熟,所以真就进去洗了。 二女虽然聊着方堃装神棍的事,也有一眼没一眼的往毛玻璃浴室溜达,偶尔能看到淡黄身形。 不过都怕对方发现自己偷瞄那边,也尽量不去看吧。 大体把今天的事说了一下,萧芮也是满震惊的。 “……照你这么说,这骚包还真有点本事?” “何止呢,那个祈思明恨不得狠狠巴结他,倒是他,爱理不理人家的样子,我看着都气。” 萧芮却笑了,“那说明你小男友挺有个性呀。” 这时,浴室门拉开,方堃靠在毛玻璃墙上,伸出手晃手机,“芷芷,你接下电话,是悟真。” 他没发现身子靠在玻璃上,印出了清晰的影子,两片屁股那叫个清晰。 萧芮噗一声就笑喷了。 萧芷都替他脸红,小跑过去,一边叫,“丑死了,大骚包,别靠玻璃,屁股都印在上面。” “啊……” 方堃慌忙把身体离开玻璃,臀印这才变的模糊了。 在浴室门口拉过电话,萧芷瞪他一眼啐道,“丢死人了,回头再收拾你。” “我怎么知道啊?” “哼。” 萧芷接过电话摁了绿键接通。 “喂,” “呃,小师婶,是你啊,我小师叔呢?” “他洗澡呢,有事和我说呗。” “哦,小师婶,麻烦大了,对方可能在交警队有关系吧,不仅要扣咱们车,还说我态度嚣张什么的,那家伙主动打我,我还手打他,结果交警认定我破坏社会秩安,扰乱社会治安,说要拘了我。” “拘个屁?你让他们拘,我看看他们怎么折腾?放心啦,我会安排人去救你的。” “小师婶,想想办法救我,小师叔也太不负责了吧,把我扔这也不管……” “多大点事?还用你小师叔出马?你就等着吧。” 萧芷挂了悟真的电话,人也走到了姐姐身边,挨着她一起在沙上坐下。 “咋回事?还拘留什么的?” “是啊,真坑,这都什么人呀,屁大点事,还整个拘留,这是要欺负人呀。” 萧芮压根没当回事,仍笑嘻嘻的模样,“要不让你小男人头疼头疼?” 她的意思是,等方堃洗澡出来,让他处理这个情况。 其实呢,萧芮就是想看看萧芷对方堃的事有多上心,从而判断这丫头对方堃的关切程度。 听到她这么说,萧芷就攥着拳捶姐姐的大白腿。 “姐,不好啊,他会发飙的,还是我来处理好啦,姐,你打个电话呗?” “你确定咱们插手?” “那必须的,快点啦,他在洗澡,我要不管这事,他怪我怎么办啊?” 看样子,这丫头真的很着紧方堃。 萧芮就嗯了一声,拿起自己的手机拔了个号码。 “喂,我萧芮,田局长吗……” “呃,萧芮啊,我就是老田,田国梁,” “我一朋友在交警队事故处,不就是撞个车吗?还至于把人拘留了?田局长,我想知道谁在搞事?我朋友叫悟真,人家可是山上紫婴老道的徒弟,叫你们下面那些人别乱来。” “啊啊,诶,好,我也不清楚呢,我打个电话问下。” 田国梁心里也是郁闷,惹谁不好,偏偏就惹上了萧家人,这是有点坑啊。不过凡事都要讲个理字不是?就算你萧家人后面有萧大书记,可也得讲理呀,他半夜被惊扰,心里也不是很爽。 这田国梁赫然是中陵市副市长、兼公安局的局长,那是正厅级,但在萧家人眼里也不算什么。 没十分钟,他的电话就打回来给萧芮了。 “喂,小萧啊,都处理好了,那个悟真放了,压根没拘留,就是他动了手,另个车主有点伤,下面那些人就有点激动,说要拘留什么的。” “我只想知道谁在搞事,人,放不放无所谓,不就是拘留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她听出来了,当事人可能把关系通到了田局长这,所以他才说悟真动手,不提对方,这让萧芮心里动了火儿,感情我萧芮打电话,你老田没当回事吧? “呵呵,鸡毛蒜皮的事,我也没硬问,主要是小萧你的朋友没事就最好,是不是?” 老田开始耍猾头了。 “那行,田局长,麻烦你了。” 萧芮没多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田国梁听着挂断的嘟嘟声,人有点发怔,他听出来了,萧芮对他的处理不满。 此时,方堃也洗澡出来,并听到了萧芮的电话。 挂了电话的萧芮,朝萧芷方堃一摊手,“我听出来了,对方的关系应该找到田局长头上了,老田虽说放了悟真,他也咬定说是他动的手,按他的意思,人我都放了,这事就到这吧。” 萧芷听着也不高兴,“他们想拘人就拘人,想放人就放人?这要是换个没点关系的,现在不坐进去了吗?这也太欺负人了吧?不行,我给爷爷打个电话……” 这丫头也是个摁不住的火药桶。 萧芮苦笑,“快十二点了,小姑奶奶,你就别惊动老爷子了,再说,爷爷那身份,能亲自过问这种小事?田国梁就吃准我们不会把事捅天上去,才糊弄我们,就算你和爷爷说了,这事他未必管。” “我知道爷爷不会管,但我打这个电话的本意不是叫爷爷管这事,悟真也放出来了,没什么事了,而我和爷爷说,就是让他爷爷对这位田国梁田副市长有个‘新’的印象。” 这官宦世家出来的子女们,果然与众不同,她这是要给田某人上眼药啊。 你做初一,别人做十五,你田国梁糊弄萧家人?那在你的关键时刻,萧家人可能给你‘惊喜’。 “谁得罪你这丫头,也真够他喝一壶的。” “我看不惯这种事,我就要说嘛,今天晚了,我明天再给爷爷打电话。” 方堃自然知道萧芷的爷爷是省委一号的萧大书记,被这丫头惦记上了,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他听田国梁包庇搞事的那方,心里也极是不爽。 他就给悟真拔了个电话,“没事吧?” “这不放了我吗?不过那个主管告诉我,这事到此为止,别再搞事了,不然让我吃不了兜着走,那货还更嚣张了,踹了咱们车两脚呢。” 悟真这话就是火上浇油。 方堃那火腾一下就窜起来了,“你现在在哪呢?” “我还在交警事故处这呢,放是放了,让我签单交停车费呢,真黑,这才多大一会儿,就要八百块停车费……” “不要交钱,在那等着我,我立即过去。” 方堃挂掉电话,就朝外走,“芷芷,你和姐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看他脸色不善,说话又那么冲,萧芷就知道好不了,忙道:“等我换衣裳,一起去啊。” 她也是着忙了。 萧芮翻了个白眼,“这半夜三更折腾什么?明天就迟了?” 方堃也没有停留要等萧芷,“你们休息就好,我过去看看。” 萧芷跑上楼换衣服时,方堃已经出门而去。 第0031章 有些人不能得罪 方堃脸色很阴沉,出了别墅,看了看时间,的确午夜12点多了。 现在找谁也有点迟了,而他认为,没必要找上面的人压制谁,田国梁是中陵市公安局的一把手,他后面有省常委、中陵市委方书记撑腰,这也是他敢现官现管的底气所在。 这位方书记是谁呀?不正是我们方堃同学的老爸嘛。 方堃甚至比自己老爸更了解这位田国梁,因为他有后世的记忆。 姓田的站在方家阵营,借这棵大树没少为他自己谋福利,记得N年之后,田国梁东窗事发,甚至把提携他的方书记都拖累了,真是挺不讲究的说。 这样一个对方家也算不利因素的定时炸弹,能及早清除,也没有任何的坏处。 要说整点事呢,方堃现在还真有这个‘造事’的能力。 而他是个真神棍,不是个假神棍。 方堃知道,姓田的心计很深,人也聪明,胆儿就更肥,他能被方书记重用,自然有他的优势。 这个人把手里的权力掌控的炉火纯青,而且大都在合理合法的范围内,让别人挑不出他的剌。 可以说他在中陵算是方书记的一个有力臂助吧。 不过方堃更知道,这家伙还是威力不小的定时炸弹,正是因为他东窗事发,老爸没能更进一步,本来萧书记就因为两家孩子的事,对方家有了看法,结果把他拖延了一届,使老方在仕途上的步子就永远差了那一步,甚至因为形势的转变,还遭到昔日对立面的打压。 害的方书记后来被动无比的,也有这个田国梁一份大功。 老爸仕途上两个致命危机,一个是方堃和萧芷那事闹的不可开交,被萧书记掂记,一个就是后来的田国梁事件。 现在,方堃自己的问题已经解决,再把田国梁危机扼杀在摇篮里,那老爸的仕路可谓一片坦途。 但田国梁的事,老爸他不清楚,现在即便和他们说也不会相信,那就让自己来做这件事吧。 而田国梁东窗事发的关键在一个女人身上,这个女人是中陵广播电视台的某节目主持人。 好多大人物的事基本坏在两方事,一方面是财物,另一方面就是女人。 古往今来,握有优势权力的那个群体,谁不享受名权利欲?金钱、权力、女人,都是腐蚀意志的强力武器,更多权力者都是爱江山更爱美人的心态。 红颜祸水,这是无数历史见证过的一句至理名言,不是绝色,还成不了祸水呢,因为没人看你。 当然,不是谁也过不了绝色这一关,有的是意志坚定者。 但是方堃知道,田国梁绝对会被这一关刷下来。 等方堃赶到事故处时,悟真已经把凯雷德开到大门外了,显然在等他。 午夜时分,街头寂静,这一片又是三环外,人迹更少。 方堃再一看,人家事故处的大门也上锁了。 他上了车就问,“怎么?交停车费了?” “没有,他们听我和你通话,大该搞不清状况,心虚就改变了主意,说不收我停车费,让我赶紧开车走,他们要下班了,我就被轰出来了。” “哦,” 方堃冷笑一声,看来田国梁还是比较聪明的,肯定安顿下面某人了,让事件赶紧快结束,毕竟这事萧家人出面了,他也不想真的让萧家人掂记自己。 是下面人想恶心恶心悟真,故意为难他,收他不合理的停车费用,但一个电话打的他们也心虚了,就不敢恶心悟真了。 “小师叔,现在咱们去哪呀?” “去一个地方,看好戏。” 方堃脸上掠过一丝狰狞的笑,悟真瞅着都有点心里发毛。 这时,方堃手机响了,他猜是萧芷,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是她。 无奈也只好接通,“方堃,你别乱来啊,你现在在哪?快点告诉我,我和姐姐也出来了。” “你们出来干吗呀?大半夜的,在家睡觉不好吗?” “不好,我必须见到你,你是不是在事故处?你等着,我们马上就到了。” “哦,知道了。” 方堃也没辙,萧芷就这脾气,自己要是躲她,她一夜跟你没完,何况她还有个帮凶萧芮。 “是不是小师婶要来啊?那我们还要不要去看好戏?” “不影响。” “哦。” 功夫不大,玛莎拉蒂就到了事故处大门外。 方堃跳下凯雷德,迎来去,萧芷也下了车,过来揪着他胳膊就捶打。 “混蛋,敢不等我?做死是不是?” 萧芷口气很凶,但是雷声大、雨点小那种,擂在方堃背上的粉拳哪有多大力道? 方堃被她着急的态度感动,环臂箍着她细柳腰道:“我没事的,亲爱的。” 萧芷看到没状况,自然就放心了,只是不愤他一个人溜走,手就滑下来落在他臀部,拧了一记道:“这次就原谅你,再有一次敢丢下我跑掉,我把你三条腿全敲断了。” “呃,这么狠?” “必须狠,叫你无视人家?” “我下次不敢了嘛,对了,第三条腿,很重要,可不能随便敲断呀。” 方堃小声逗她。 月夜下,萧芷俏脸升晕,啐道:“有个屁用,我才不稀罕呢。” 说着,她自己也露出妩媚的笑。 玛莎拉蒂的车窗降下来,方堃萧芷就看见了坐在驾驶席上的萧芮萧大美女,她那雪洁的一双腿在月色下尤其的撩人。 “芮姐,你们过来也没用,事故处都上锁了,一个人没了。” “还不是担心你这个骚包,害我和芷芷追过来,她怕你发神经把事故处人的给打了。” “什么嘛,我又不是二百五。” 萧芷攥着粉拳磕达他后背,嗔道:“快点给我上车,押回家去慢慢收拾你。” 这时悟真也下车了,“小师婶,你也来了啊。” “嗯,悟真,你没事吧?” 萧芷居然对小师婶的称号没半点反感,还欣然受落,更表现出一付长辈关怀晚辈的态度。 话说,‘婶’也不是当假的,长辈得有长辈的尊份和态度。 就她十三四这个年龄,在别人面就是一孩子,可别人叫她‘婶’时,她也能感觉到某些责任。 “我没事的,小师婶,” “那你开车回去歇着吧,有事明天再说。” “哦,小师叔,那我先回酒店去?” 方堃微微点头,“你拿两张符纸给我,你就回去吧。” “呃,小师叔,你这要是动‘符’的话,也让我参与啦,我得跟你学本事啊。” 一听小师叔要符纸,悟真就知道肯定要做事了。 就是萧芷也知道方堃又要整什么符,忙道,“你要做什么呀?” 方堃笑了,“我是随便给人欺负的?想蹲我头上拉屎,得他看命够不够硬?” “别乱来哦?” 萧芷紧张的揪住这家伙的T恤,她见识过方堃的手段了,吓死人的说,惹怒了他,都不知会得个什么下场? 方堃紧了紧萧芷的腰肢,“不会整出大事的,你看戏就好,悟真,去拿张符纸来。” “诶,我去取。” 悟真飞快返回凯雷德,从他那个皮夹包里取出一张符纸,跳下车就递给了小师叔。 萧芮也看出方堃也搞点什么,此时也下了车,和萧芷站一块,姊妹俩挽紧了手臂。 “骚包,你要装神弄鬼呀?” 萧芮还没见识过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 萧芷扭着身儿晃了晃姐姐,“姐,我的小神棍很厉害呀,你就看着吧。” 萧芮抿嘴一笑,附唇到妹妹耳畔,微声道:“你咋知道他的‘棍’厉害?有摸过啊?” “当然。” 萧芷含羞笑着,轻轻打姐姐一下,俩人笑的那叫个暧昧。 方堃假装没听见她们交流,其实半个字没漏掉。 他拿过符纸,右手捏诀,食指凝出一粒血珠,就在符纸上涂抹起来,看似无章法,但画出来的符文图相抽象而凌乱,这次符头就是‘勅令’,可见这张符不会请中高级神明入座了。 勅令之下都是小仙小神的,动用它们不需要请主神出来。 方堃嘴里念念有词,萧芷她们听不懂。 但后面的两句却能听懂。 “……千里搜魂,万里索魄,上穷碧落下幽冥,天地无尔遁身所,勅令,搜!” 最后一指,将血光点在符脚封住,那符嗖的一声冲入夜霄,剌眼的黄红之芒,在这寂黑的夜空中格外显眼,它升空十余丈上,微微震荡了一下,便朝东北方飞去。 悟真惊声道:“小师叔,这是传说中的搜魂符吗?” “那必须是,上车,东北方向。” 玛莎拉蒂和凯雷德一前一后,便朝东北方向开去,一路上都是方堃在指点方向,萧芮顺着他指引的路线开进就是,悟真驾着凯雷德紧紧相随。 四十分钟后,他们几乎横穿了中陵市,把车开到了中陵市东北方五环附近。 当方堃叫停的时候,玛莎拉蒂就稳稳停到路边,凯雷德也跟停过来,看意思是到地头儿了。 萧芮扫了眼路边的这片别墅区,道:“这里是恒东地产开发的恒基物业,是中陵市近年来开发出来的高档物业宅区,均价36000每平。” 萧芮在商圈里搞投资,许多商业上的事她都心里数呢。 “姐,这价死贵吧?五环位置,36000?晕。” “贵是贵点,但是我市XC区扩阔方向就在东北这边,未来地价还要上涨,这边是纯绿色生态环境,无工业污染,是被看好的发展方向,对了,骚包男,你指我们来这干什么?” “坑人喽!” 方堃邪邪一笑,启门下车。 萧芷攥着拳追捶他,也忙跟着下车去。 悟真已经下车在马路边了,手里更拿着一纸空符,“小师叔,我准备好了,嘿嘿。” “嗯,有进步嘛。” “那是,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嘛。” 悟真得意的自夸,还朝萧芷挤眉弄眼的,那意思是说我很有用吧? 萧芷抿嘴一笑,心里却觉得这个悟真和心上人的确是一对损友,配合起来还真默契。 她也不怕姐姐看着,手臂环住方堃腰,把自己的娇躯挨在他身侧。 “要整什么啊?好我的小祖宗,你别玩太大哦,小女子有点怕怕。” 主要是方堃做法时,留给萧芷无比震撼的心悸,那白骨脱形的恐怖画面,至今难忘呢。 不过她心里也极为满足,我拥有一个神棍男友呀,那种虚荣自傲填满了她小小的欲壑,我怕谁? 尤其有方堃在自己身边,萧芷就是站在坟堆上也不会害怕,她不信谁能越过方堃这道屏障伤害了自己,他就是自己的‘天’,谁也捅不破的天。 方堃歪过头,朝她挤了下眼儿,坏笑道:“亲爱的,我要让他们知道,有些人是他们永远不能得罪的,得罪了,就要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此时萧芮也下车过来,从一边贴上方堃,大该被妹妹萧芷剌激了吧?心说,论暧昧关系,姐姐我更胜一筹啊,好妹妹啊,你未成人之前,姐替你照顾你的小神棍哦。 她十分大方的环臂也搂住方堃的腰,不过是把手臂附在妹妹手臂上,这样不至于让她疑心什么。 但她贴挤在方堃另一边的却是波滔汹涌的36F柔耸,绝不是青涩萧芷堪比的那种感受。 悟真直咽口水,我小师叔真是某福齐天啊,就这对姐妹花,分我一只脚也行啊,我就满足了。 方堃心无旁骛,再一次捏出法诀制符,双美的簇拥也不能叫他丝毫分心,这份定力,牛叉! 他微扬俊脸,星眸微阖,凝对夜空,似在思忖什么,簇箍着的二女都没敢出大气,只是凝着两双美眸紧紧盯着他。 符纸在他捏着法诀的右手前,悬空凝住不动,有如搁在一张看不到形迹的斜案上,只微微晃动。 下一刻,指动,血纹凝于符纸之上,‘勅令’之下书出‘阴妖鬼媚’几个依稀可辩认的篆字。 “……吾奉九天玄女法谕,此勅阴幽媚魂,坐罡入窍,拘锁阳神,神兵火急如律令!” 血符冲天而去,须臾,折转飞入了恒基物业别墅宅区。 二萧和悟真张口结舌的看着血符飞去无影踪。 萧芷更咽了口水,“会怎么样啊?” “某些人要爽,我就助他一臂之力,让他好好爽一下。” 萧芮道:“你针对的谁?” “田某人喽!” “田国梁?” 萧芮惊讶的脱口。 方堃笑道:“他既然替人擦屁股,蹲在幕后充当人家保护伞,那就要有承担事责后果的觉悟,有些事,瞒人不瞒天,他以为没人能奈何他?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嘿嘿。” 说着,方堃掏出手机,往凯雷德走去,“我上车打个电话去!” 看样子这个电话,不能叫别人听。 萧芷嘟了小嘴,皱着琼鼻朝他晃了晃粉拳。 上车后,关好了车门,方堃拔通了秋之惠的手机。 “姐,睡了吗?” “是方堃呀,姐刚哄孩子睡了,小家伙这几天玩疯了,精力旺盛的不得了,闹得我妈妈也累,我考虑给他请个保姆专门照顾,对了,你这么晚了,有事找我吧?” “姐,明儿上午,你叫秋伯伯去中陵市局视察一下工作呗。” “呃,什么情况?” “嘿嘿,去了就知道,记住啊,要点田大局长的名,让他亲自汇报。” “怎么回事呀?快跟姐姐说下呗,我爸的工作,我也不好插嘴的。” “你就跟秋伯伯说,是我说的,个中自有深意,秋伯伯只需找田局长听汇报就行了,社会治安这块,可是为经济保驾护航的重要基石,必须重视哦。” “好吧,姐替你把话传到,不过我爸会怎么做,我不保证啊。” “姐,有人欺负我,你管不管啊?” “管,必须管,和田局长有关啊?” 秋之惠也是极聪明的,很快就猜到了。 “姐,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我不存心害人,我若存心针对谁,谁肯定就要倒霉了,” “方堃,你听姐说,田背后是方家,一般人是惹不起的,整个华青省内,也没有能撼动方家的存在,姐和你说这些,是让你心里知道,方家老爷子是影响力极大的人物,和你卢家义父一样,都是党内仅存的威望人物,你秋伯伯怕都有心无力。” “姐,我还能害我秋伯伯?放心去,这事呀,方家可能还要领秋伯伯的人情呢。” “好我的小祖宗,你把姐弄迷糊了,到底怎么个情况?” “姐,你信我不会害秋伯伯就是了。” “小坏蛋,好吧,姐是必须信你的,但事后你不给我剖清原委,我弹你小丁丁呀。” “哇,那我一定故意不说,好叫你弹我呀。” “呸,美得你。” 秋之惠柔声轻笑,似羞还嗔,方堃想象她含羞妩媚的样儿,不由有点激动起来。 就目前方堃接触的几个女性,秋之惠的颜值仍稳坐第一,秀颜之靓美堪称无双,未来成长起来的萧芷,或许能与之比肩吧,但萧芮或卢紫云都要逊色一筹。 而且这个美少妇是这一世走进方堃心里的第一个异性,对他来说,有不同非凡的意义。 “姐,早点休息,别梦到我啊,嘿嘿。” “才不会呢,你这两天野的都找不见人,连个电话也不打给我,哼。” 秋之惠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隐含小幽怨的话,出口之后也有些后悔,俏面亦烫起来。 “姐,是我不好,明儿开始,我必每日致电给你。” “才不接你的电话,我挂了。” 秋之惠的芳心点些抖的厉害,手也微微颤着,狠下心摁断手机,深呼吸,把捏着手机的手贴在胸端,以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甚至在自问,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某种心动的感觉?丈夫才去逝几十天,我怎么就…… 可那种感觉真实的在流动,而且昨天真的有梦到方堃,还被他搂着,还被他亲吻……惊醒之后发现自己的底裤湿得一塌糊涂,她被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梦给震惊了。 床头柜上,还摆着自己与丈夫的合影,用以寄托哀思的。 但是秋之惠盯着照片里的那个男人,眼神里却没有爱,有的是冷淡。 凝望着照片,她心道:陈望,不管怎么说,我们曾是夫妻的,是你背叛在前,走的方式还令我那么不堪,我们的一切在你走时都结束了……还记得赶到丈夫出事现场,车被打捞起来,车内的一幕让秋之惠震惊的无以复加,男女两个遇害者赤条条寸缕不着,那景象不堪入目。 曾经的海誓山盟,忆起来令人可笑,伪装的忠情者,实则是个滥情货。 如果她丈夫一开始就表现出到处留情的秉性,她也不至于那么受打击,也许习惯就成自然了。 这一阵子,秋之惠之所以悲痛,更多的是为自己的命运感伤,真应了那句红颜薄命的说法。 不过从对方堃有了某些感觉后,她之所以感到慌措,只是对自己传统观念如此不坚定的又一种认识,但心里一点不排斥与方堃亲近,是不是纯生理欲望作祟,渴望与异性有更深入的接触,她也不敢否定,因为自身表现出的某些体征,的确是让她脸红心沸,甚至要暗骂自己一句闷骚。 如今顶上了寡妇的名,她反倒抛开了好多压力。 方堃的俊脸反复在脑海出现,她心也越来越静。 第0032章 师傅和妈妈 总有一些无法解释的离奇之事会发生,还是叫人哭笑不得那种。 田国梁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医生们在这种无法见人的情况下抬上救护车拉走。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荣华富贵和亨通仕途都要结束了。 如果说还有一丁点值得安慰的,那就是死也要和这个坑了他的祸水死在一起。 因为同时被抬上车的还有这个女人,和田国梁仍叠在一起,用一张床单裹着的他们,就这样上了救护车的,俩人头上都裹着枕巾,没脸见人了。 这也叫报应啊?我田国梁得罪了哪路神仙呀?这么耍我?不就是和我情人热乎热乎,至于这么坑爹吗?抓我当典型了啊? 田国梁欲哭无泪时,还能感觉到自己某部位被祸水深沉迷恋纠缠着的‘痛苦’; 医院专家们,会诊的结果,说这种可能性发生的几率是百万里无一例的。 到底怎么回事呢? 原来是某个坑爹货恁的某女太狠,把小丁丁的脑袋塞女人‘宫’房里去了,随即引起女方官房痉挛,直接将入侵者拘留了,就这,折腾了一夜都没能拔出来,还导致局部水肿,更拔不出来了。 再后来,田国梁叫来自己的心腹,让他请来某方面专家解决这个问题,可专家搞的挥汗如雨也没能叫他抽出来,还说,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局部有坏死可能。 田国梁怕变成李莲英,就没得选择了,结果,不得不拔打妖二灵求助于医院。 当他给推进医院时,猛然想起昨天与萧芮的通话,忆起一句‘悟真是山上紫婴老道的徒弟’,心里就发出一声惨呼,难道是紫婴老道搞的妖法整我? 这时候,亏他能想到这里,也不白瞎他这颗相当智慧的脑袋瓜子。 他严令手下,入院消息全面封锁,绝不能走露关点,并指示,叫医院尽快拿出一个解决方案来。 但医生们给那个祸水女人用了针剂之后,没一点反应,再次讨论,不应该啊,缓解痉挛的特效药都失效了,真也是没辙了,连试了三次,确认无效,只能研讨另一方案了。 而这时,秋副省长突然到市局视察,要见田国梁,要他汇报近一个时期的工作。 消息传到医院田国梁这时,他眼一黑,差点没晕死过去。他有点明白了,这事是遮不住了,连秋副省长都动用了,这分明是有人安排的后手啊,真的是萧家人吗? 就为了昨天那点破事整我?那我田国梁也栽的太冤了吧? 此时,田国梁心悔如死,为了个小亲戚的一次小小撞车,自己居然搭进了一生的前途,他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田局,你入院的消息,秋副省长知道了,不知是谁汇报上去的……” 他的心腹苦着脸,把最坏的消息告诉了田大人。 田国梁面色灰白,此时他还压在祸水的身上,有气无力的吐出俩字,“完了!” 而接下来的剧情就更给田局长添光增彩,秋副省长关怀下属,亲自赶来医院,坐镇对田国梁同志的救治,在听完医院专家们的汇报,秋副省长老脸涨红,手都气哆嗦了。 “你们,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吧,但是此事不宜扩大知情范围,影响太恶劣,太恶劣了。” 最后一句话,是秋东山把桌子拍的山响吼出来的,然后,他甩袖子走了。 这个上午,华青省委、中陵市委都得知了田国梁同志的情况,两级临时常委会上一片斥责声。 省委指示,中陵市纪委配合省纪委,对田国梁问题深入调查,建议中陵市委暂停田的工作,令其接受两级纪委的联合调查。 下午,田国梁被双规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中陵市委方书记,站在自己办公室,脸上沉凝,他调过来才刚一年,一直就没有动过市局局长这个人,田国梁顺杆儿爬上方家这颗大树,正踌躇满志的想发力表现,好进一步被方书记的看好时,却在这时发生了样的一件令其悲痛欲绝的坑爹事件。 换个说法,田国梁现在仅仅是刚贴到方家这艘巨舰的舰邦子上,他的去留,对方家在华青省的布局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从另一角度上讲,抛开眼前这个事,田国梁还是个有能力的人,方书记也满看中他的能力。 但这种事曝光,方书记痛心疾首的表态,党内绝不容留这样的蛀蛆,要彻查、严查、严办; 在省常委排名里,方书记也在前六之内,他发言是有份量的,而且他相当的年轻,才四十多岁,可谓前途无量;凭其拥有的种种优势,就算排名在其之上的常委们都不会小觑他。 这个事定了基调,田国梁也谢幕了,他过往数年的经营也会被连根拔起。 …… 下午,方堃接到了秋之惠打来的电话。 这绝秀少妇的第一句话是,“小坏蛋,你也忒狠了点吧?” 任谁也不会相信,田国梁事件幕后的策划是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小少年,方堃。 “姐,这能怪我啊?是他自身素质不过硬,活该他倒霉。” “好吧,我的小爷爷,你那坑死人不偿命的手段,姐是怕怕了,” “姐,秋伯伯没说什么吧?” “我爸和我说起你,他也就剩下苦笑了,但是这个事,要说方家会领我爸这个情,我看难,我爸突然去视察市局的工作,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后手安排,方敬堂又岂会看不出来?搞不好,我爸要彻底站在方家的对立面了,唉!” “姐,不是还有我在吗?” “你管个屁用?到了我爸他们这个高度的博弈,又岂是你这小屁孩儿能插上手的?” “我要告诉你,我爸就是方敬堂,你会怎么想啊?” “啊……” 秋之惠惊的差点没把手机给扔了,“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爸就是方书记哦。” “你、你没骗姐?” 秋之惠震惊的无以复加了。 她做梦都没想到,方堃竟是方家嫡孙,竟是省委常委、中陵********方敬堂的儿子。 “姐,一会你就抱着罗罗,来方书记家这,我在门口接你。” “天呐,小坏种,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的?” “没有了啊,一会见哦。” 方堃收了线,轻笑一声,整装下楼,去等秋之惠了。 二十分钟后,在省委大院方家小楼前,秋之惠领着三岁的小陈罗出现了。 看到英逸不凡的少年,身上穿着自己为他挑选的那套休闲服,秋之惠心里暖滋滋的。 但她还是剜了少年一眼,低啐,“我饶不了你。” 方堃朝她挤了个眼儿,俯身就把陈罗抱起来,“小家伙,有没有想大哥哥呀?” “想死了,大哥哥,你怎么不找我玩呀,罗儿想得你要死呢。” “哈哈,那罗儿要不要跟大哥哥练武呀?” “要啊要啊,罗儿要练的好厉害,打坏那些想欺负我妈妈的坏蛋。” “呃!” 方堃一伸脖子,似乎噎了一下,凸眼突目的表情,逗的秋之惠噗一声笑出来。 两个人对望眼,似心照不宣,秋之惠以手掩嘴轻笑,妩媚的美眸躲开方堃投来的无奈眼神。 他知道自己可能要欺负这美妇,秋之惠似也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处境,听儿子说要打那个欺负自己的坏蛋时,就忍不住笑了,笑某人自做自受。 方堃就歪过头,小声对秋之惠道:“看来这小子不能教啊。” 秋之惠顿时连脖子也红了,“滚!” “大哥哥,你和我妈妈说什么?” “呃,大哥哥问你妈妈,同不同意教你习武呀。” “哦,妈妈会同意啦,妈妈和我说,也很喜欢大哥哥你的。” “真的啊?” 方堃不由激动了起来。 秋之惠却翻了个白眼,朝儿子做了个凶狠表情,“你胡说什么?” “妈妈,我没胡说,你昨天还问我想不想大哥哥,我说好想,我问你想不想,你也说好想呀。” 听到这无忌纯真的童音,方堃更笑的厉害了。 他转望秋之惠,“我坚信小孩儿是不会说谎的哦。” 秋之惠无奈的白了他一眼,俏脸红扑扑的,煞是好看,“少废话,叫我来干什么?” 方堃也不敢逗的她太厉害,怕秋美人儿恼羞成怒面子嫩给走掉了。 他正色道:“我不想秋伯伯因为这事被我爸误会,事因我而起,到我这结束,姐,我收陈罗当我徒弟,你同不同意?” 最后这句,才是方堃用以铺垫这层关系的关键所在。 秋之惠凝视着他,最终点了点头。 “进家,让你家小子给我磕头拜师,终于不用当大哥哥了,我和你平辈了,嘿嘿。” 可能这是方堃的另一个目的,秋之惠没来由的脸更红了。 进了方家,秋之惠也不免心情紧张。 她爸秋东山和方敬堂是仕途上的竞争对手,从方敬堂来到华青,这种说法就有了,因为他们都是有可能出任下一届省长的最有力人物。 论资历的话,秋东山稳占上风,但论背后影响,方家绝对让秋东山难望其项背。 田国梁事件的发生,在秋之惠看来,只会让老爸彻底站在方家对立面上,不过现在峰回路转了,形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绝不是局外人能看透的深邃玄奥。 至少,秋之惠不再那么担忧了,对少年方堃更增了一种莫名的信赖,在她眼里,他不再是少年,而是能撑起一片天的真正男子汉。 这也是令她动不动就在小男人面前脸蛋泛红的一个原因,可实际上,她要大他十岁不止。 在方宅客厅里,三岁多的陈罗,居然规规矩矩给方堃磕头拜师、行礼,秋之惠都奇怪,儿子竟然没闹?没以为这是玩?居然懂礼如厮? 实际上,行拜师礼前,方堃以手掌摩其顶门,有点摩顶受戒的意思。 其实这是道门一种开智秘法,而方堃也不是开玩笑,收了陈罗为徒,一方面让他接受恩师如父的事实,一方却也对他的骨骼经脉十分赞赏,而他这个年龄正是最佳培养时段,异日其成就也必惊人。 “我有师傅了,我有师傅了,妈妈,我好开心哦。” 起身后的小陈罗喜欢的直蹦。 秋之惠也美眸湿润,抱着儿子嗯嗯着,“宝贝儿,妈妈也开心。” 陈罗搂着妈妈香颈,“罗儿爱师傅,妈妈也要爱师傅,好不好?” “呃……” “好不好嘛,妈妈。” “啊,好,好!” 被儿子逼着表态,秋之惠脸红加无奈。 方堃笑的眼睛都找不到了,感慨道:“真是收了个好徒弟啊,多几个这样肯出卖自己老妈给师傅的徒弟,我这个当师傅的也就……哎唷!” 正美着呢,大腿给秋之惠狠拧了一记。 “作死啊?” 秋大美人儿娇嗔,方堃也只好受落。 陈罗喜欢的叫起来,“哦,师傅被妈妈拧了,师傅被妈妈拧了耶!” 方堃翻白眼,“臭小子,师傅我被你老妈拧,你很开心啊?” “是啊,师傅怕妈妈,我以后就不怕师傅了,你凶我,我就让我妈妈凶你。” “呃!” 方堃惊呆了,这小子这么聪明吗? 噗,看到方堃吃瘪的样子秋之惠当场笑喷。 第0033章 身份之秘 方堃的身份确实令秋之惠震惊,坐在方宅等他家大人的这个过程,秋之惠始终忐忑。 方家的地位和影响力是相当吓人的,放在华青省还不那么显眼,但是搁京城里的话,那就不得了,可以说是当今华夏第一流的世家豪门。 不过方堃似十分低调,在中陵这边念书,校方也仅知他的监护人是李存忠,却不知其父母是谁。 当然,秋之惠更不知道方堃在学校的情况,因为之前她压根和方堃没有交集。 而现在有了交集,她也没打算去了解方堃的以前,她不在乎他的以前,她更在乎他的未来。 甚至在她心里,希望方堃没有显赫的家势,只是一个平民子弟,也许那样的他才显得更不平凡,但那样的他会不会和自己在交往上有压力?那就真不好说了。 但是现在知道方堃是方家嫡孙,其父是方敬堂,这叫秋之惠心里有了较大的压力。 日前发生的事,更将方秋两家的关系推至了悬崖边上。 深入探讨田国梁事件长远影响,方敬堂是要感谢秋东山的,但秋东山这次针对田国梁的痕迹太明显,叫方敬堂心里很不舒服,换个说法,这是在针对他方某人。 谁在背后主导这一事件,更推动秋东山出面,是方敬堂最关心的,因为方家人眼力,秋东山还不能成为令他们重视的对手,充其量是被其它势力推到台前的一个棋子吧。 方堃也没有想过给父母一个这样的惊喜,那可能会引来父母的‘不适’之感。 过去他是家里被宠溺坏的孩子,更多时候只是与母亲在交流,父亲威严太甚,兼工作太忙,在子女管教问题上都交给了妻子,所以他和孩子们的勾通是极少的。 就田国梁这个事,方堃若是告诉老爸,是我在幕后推动的,估计能把方敬堂惊坏了。 所以,方堃思虑再三,还是决定给老妈打个电话,向她陈述一切,等于是报备,再由她转述给老爸,让他们先把惊震惊讶过滤一下,那时候,他们在家里再看到秋之惠时,可能会是另一种态度。 秋之惠在客厅逗陈罗玩时,方堃去书房给老妈打手机汇报情况。 要说还是老妈的接受和理解能力让方堃更心安,换过是老爸,肯定先劈头盖脸骂他个半死。 即便如此,苏裳也是非常震惊,田国梁事件暴发,让丈夫方敬堂很被动,虽说对他的影响不大,但也给一惯自信的丈夫一个打击。 她也绝对没有想到,田国梁事件的幕后推手竟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方堃。 听完方堃的叙述,苏裳久久无言。 “儿子,你说秋东山突然视察市局,是你建议给他的?他怎么可能听你的?” 方堃又把自己救治秋东山外孙的事说了一遍,而且师兄说秋之惠儿子根骨罕见,百年不遇,若及早培养,日后定能把紫枢一脉发扬光大,就说自己已经收了小孩儿当徒弟。 他把这一节说法归责给了紫婴师兄,就是不想父母产生更多想法,因为他觉得师兄的份量比自己更重,而自己在父母面前毕竟是个孩子,某些事做的只会被他们当成儿戏。 “因为这个事,秋姐认我当了弟弟的。” “之前,秋之惠知道你爸爸是谁吗?” “今天下午,我才告诉她的。” “原来是这样,那田国梁的事,你怎么不事先和我们说一声,这事让你爸很被动,知道吗?” 方堃只好说,“老妈,我一个小孩子家,又不关心大事,我哪知道姓田和我爸走的近?我能知道这个情况,是萧芮姐告诉我的,可问题她告诉我时,我已经把姓田的整了,再说了这种人,留着也是颗定时炸弹,及早解决岂不是好?但把秋伯伯当了回枪使,我是挺过意不去的。” “你之前说,这还牵涉到萧家人?” “撞车时,萧芷和我在一起的,事故处理时,悟真说对方动用了关系,要拘他,萧芷让她姐姐找人说话,结果萧芮一个打电话到了田国梁那里,但是田国梁的处理并不叫我们满意,所以我……” “我知道了,你最后告诉老妈,田国梁身上发生的那个事,你说是你搞出来的?” “老妈,那只是一些小手段,可一但施展出来,也绝不是凡人能抵抗的,开始我是想做弄他一下,但萧芮说姓田的后面有方书记撑腰,我就更坚定了整治他的决心,我半夜给秋姐打电话,让她请秋伯伯次日出面,就是不想给姓田的留退路,我爸被这样一个私底下糜腐贪婪的下属糊弄,迟早不得被他牵累出了大事啊?” “那萧家姊妹俩,知道你父亲是谁了?” “不知道,我又没告诉她们,现在就秋姐一个人知道。” “那秋东山也不知道?” “不知道,我和秋姐说了这事,她现在还在咱们家坐着呢,也没机会去告诉第三个人啊。” “哦,这样吧,儿子,你和你秋姐说,你身份的事,暂时不要告诉她父亲。” “呃,好的。” “另外,你先安排你秋姐回去,我和你爸爸说说这个事,现在也不是见小秋的时机,更不要让大院里的人看到这些,你明白吗?” “好的,老妈,我安排秋姐先回去。” “还有啊,你今晚也不要在家了,你爸他脾气也不是太好,等他彻底接受了这事再说。” “那我也跑路吧。” “倒没那么严重,只是我怕你爸训你,你又跟他梗脖子较劲儿,没意义,让他气儿消了再回来,对了,你和萧芷的小矛盾解决了?” “本来也没什么啊,小孩子打个架而已,今天打了明天又和好,这很正常啊。” “看来我儿子真的改变了许多,好吧,妈妈说,你这个事做的不错,田的事,你别管了。” 收线之后,方堃只好和秋之惠说,我老妈的意思的是,暂时先不见面,我爸脾气比较刚烈,让他先接受了这事实再说,我也得跑路躲几天去。 秋之惠直翻白眼,“你爸不会敲断你腿吧?” “你盼啊?” “那你躲去哪呀?宾馆?” “宾馆实在是没有家的温馨感觉啊,姐,你收留我呗?” 秋之惠秀脸一红,“我都要被我老妈收留,怎么收留你?我以前的房子我不想住,挂中介了。” 她丈夫死后,她就没回过那个家,房子挂中介在售。 “那我只好去流浪了。” 方堃故意说的好可怜。 “行啦,方大少爷,你还装什么可怜呀?” 秋之惠嘴上这么说,又柔声道:“姐给你拿点钱,你想去哪住就去住呗。” “换了别人说这话,我会鄙视之,但是姐你就不同了,花你的钱,感觉被你包养了似的,好剌激呀,给钱吧,姐。” “呸,真不要脸。” 秋之惠笑骂,又低声道:“姐先把孩子送回去,你到大院外面左边第一个叉路口等我。” “哦了。” …… 下午,大院里很少,秋之惠抱着孩子出了方宅,没被谁看见,前面是绿化带,她往回走,别人只会认为她是领着孩子在绿化休闲带玩的。 回家把孩子交给老妈,秋之惠就开着自己的宝马叉六出了省委大院。 在左面第一路口右转,接上了路边的方堃就扬长而去。 坐在叉六副驾席上的方堃极为放松写意,脱了鞋子,光着脚丫就摆到了工作台上。 秋之惠呵斥,“脏死了,这么糟塌我的车?找抽吗?” 方堃却抱过脚丫子,在鼻端狠嗅了下,“没味儿诶,姐,真的,我光着脚穿鞋也不会出汗什么的,更不会有脚臭味,要不你嗅嗅?” “滚,去死。” “哈哈。” 秋之惠一点不反感方堃的调侃,笑着瞥了眼他的光脚丫,嘁道:“真是的,你也是小男子汉,脚丫子比女孩子的还秀气,我也是醉了。” “夸张了吧?怎么能跟女孩子的比?姐你的一定比我的秀气好看,你有脚臭没?” 后一句问的,让秋之惠想捶死他。 嗔了他一眼,“怎么可能呀?” “我想也不会有嘛,一定香喷喷的,对了,姐,我们这是去哪?” “你不是没住处吗?我找个住处给你。” “呃,不会是姐姐你用来金屋藏汉的秘闺吧?” “藏你个头,你也算汉子?” “怎么不算?看看我这肌肉?” 方堃举起左臂,握拳屈勾,臂大肌鼓凸起来,看上去坚实有力。 秋之惠哧之以鼻,“你开学才上初二吧?臂肌再鼓也改变不了你的年龄,还汉子呢?哼。” “好吧,被你打击到了,不过,姐,也不必刻意为我安顿住处,我去和悟真挤挤就行。” “别人想让我安顿,我也懒得理他,你还叽叽歪歪的?” 方堃吐了下舌头,“好吧,姐你的秘闺在哪?” “他去了之后,我就决定换宅,在恒基物业买了一套房,不过一直没住。” “呃,恒基?” “怎么了?” “巧了,昨天田国梁出事的地方就是在东五环那边的恒基,这物业可是要出名了。” “啊……” 秋之惠微微一惊,她都要担心自己这个俏寡妇的私闺秘藏小汉子会不会给什么人曝了光? “姐,住哪都无所谓,明天周五了,我要去参加学校的野营活动,去潮海湖娱乐场玩两天,等我回来,也差不多能回家了。” “那好吧,要不姐把钥匙给你,你随时都可以去住。” “你又不在,我去做什么呀?没意思。” 他说的这么直白,让秋之惠俏脸飞红,轻轻啐了一口。 “那现在你有去处吗?” “文庙。” “呃,去文庙做什么?” “姐,我准备开个门店,做点生意,我这本事你是知道的,给人家看个疑难杂症什么的,赚点钱呗,文庙那块,古文化气氛浓郁,正适合我物色一店面,姐,你投资我吗?” 秋之惠点点头,“嗯,你那小把戏,倒是不愁骗俩小钱儿,要我投资你多少啊?” “小把戏?也就你敢这么鄙视我,换个人,我叫他步了田国梁的后尘。” “小坏蛋,没你那么整人的,姓田的也够倒霉。” “倒什么霉呀?被抬送医院时,都还爬在美女肚皮上呢,不知多少人羡慕他的艳福啊。” 噗,秋之惠笑喷,伸手打了一下方堃。 “你损不损呀?” 方堃笑了笑,正色道:“姐,文庙这边肯定是没有现成的门面,想拿下一个别人手里的门面,可能会费点周折,价钱多少倒是无所谓,我做一两单生意就可能赚回来。” “你还满自信的哦?” “那当然,投资我是一本万利的选择,别人想和我合作,我还不尿他呢。” 秋之惠想想也是,这家伙骨子里傲着呢,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儿子? “你看上哪个门店,姐来搞定,资金什么的姐都包了,你‘技术’入股,五五分,行吧?” “呃,让我占这么大便宜?” “应该是我占了便宜吧,你那‘技术’谁会呀?独一份。” “姐,我手头也点钱的。” “留着泡小女孩儿用吧,再说了,你这年龄也没到开公司的标准,你总得找代理法人吧?” “嗯,我能信得过的,也只有姐姐你了。” “姐很荣幸哦。” 车到了文庙之后,看看时间,快下午4点左右。 俩人把车停入了文庙大广场上的停车场,然后步行入了文庙大街。 这一带人文氛围的确是中陵市最有文化气息的中心所在,尤其是古色古香的建筑,十里望不到边,文化、艺术、收藏、珠宝、玉器、古玩、书画等等,都集中在文庙这里。 二人走在一起,有如姐弟俩,即便秋之惠只穿着平底休闲鞋,也要比方堃高,她175以上的身高也不是假的,而方堃现在只有170公分。 秀髻高挽的秋之惠,戴着太阳镜,遮去炫目的绝秀丽色,宽松些的休闲衣裤也不夸张的勾勒其玲珑有致的体态,就为不惹人眼,才这么打扮的,但是她的气质神韵还是太明显,美女再怎么遮掩也遮不住那种丽质天生的动人,举手投足之间总是流露出卓越的风情。 两个人十指相扣,漫步长街,当他们是情人的肯定不多,更多人认为他们绝对是姐弟。 方堃时不时的再叫上一声姐,更让别人相信他们是姐弟啦。 对于秋之惠来说,与方堃的交集,是她新生的开始,自从丈夫过世,痛苦的过去就一刀切了,但她还是没能从悲伤自怜的情绪中走出来,直到儿子病好,直到方堃走进心田,这一切才改变。 她不是没想过再嫁人这种可能,但一想就怕,曾经的丈夫对她的欺骗,让她感觉不到这世上还能找到一个可靠的男人吗? 但是方堃的纯真、坚毅,和不惜生命的付出,深深打动了她,仅两天,她就把他塞入心里,更有一种奇怪的好象认识他有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感觉,和他在一起时,感觉温馨、安逸、舒心。 尤其手手相扣,互相感受对方血液流动和体温时,她更是惬意舒畅,有股难以言喻的更深期待。 哪怕方堃很小,小的让她不敢想象和他会成为情人,但那只是年龄,而不是实质上他这个人。 方堃也不能完全把握秋之惠的心境,但有一点他很肯定,秋之惠一点不排斥自己,也没把自己当小孩儿,在她心里,自己是能撑起一片天的男人,而且她肯定对自己有特殊的好感。 这就够了,这是一个发展下一步任何关系的良好基础,方堃坚信。 文庙大街南北两面的门店门面都是高大气派那种,但古式建筑高不过三五层,不然就没那个味道了,太大的门店对方堃来说一种浪费。 他觉得的自己的门店有上下两层就差不多了,三层的话最理想,能规化私人的休息空间嘛。 转进文庙东西大街之后,方堃很快被一家三层楼阁吸引了目光。 第0034章 门店与车牌 这幢三层楼阁,朱红漆的门面,镂空窗阁,印花玻璃,正门悬匾:玉霁斋。 但这门店紧闭,大门上赫然贴着交叉封条,有点社会常识的人,都认识那是法院的封条。 方堃微微愕然,在街面退后几步,仰望这楼阁的二三层,看得出来,上下装饰风格一致,雅致、规整、无可挑剔的说。 可这里为什么被封了呢? 秋之惠默默陪着方堃,他要看就陪着他,他要逛就陪他逛,她懂得男人的心理。 能从方堃看上的表情看出来,他似乎看中这个门面。 然后,方堃转回身,背对‘玉霁斋’正门,左右打量门前的环境。 文庙东西南北四条街都是步行街,街内青石砌道,每十米一对石狮护路,两边对称而踞,各家店面门前都规化整洁,没有乱七八糟的广告牌之类的。 左右和对面大都是书画、玉器、收藏、经阁之类的门店。 斜对面的‘九宫斋’那巨大的厨窗玻璃上贴了一张道符,这似是一家符篆裱纸店面。 总之,周围这个环境还是令方堃满意的。 “姐,这个玉霁斋好象是犯了什么事?门上有执法机关贴的封条。” “嗯,怎么,你看这个店了?” 方堃点点头,“位置不错,你看,从十字路口入来,也不远,玉霁斋是第四家,这里文化味浓郁,周围都是雅致店面,经营的都不是俗品,首先,这里的氛围是我需要的,其次是楼阁古朴,书香横溢,不要那种现代化的新潮流商铺,经营古文化不对味儿嘛,上下三层的格局,附合我的标准。” “这店面要盘过来,少说也得两千多万。” 秋之惠初步估了一下价。 文庙四条街上的店面就没有一间便宜的,每平的均价在6万元左右。 在08年的中陵市来说,商铺均价能炒到每平6万元的也只有文庙这块了,那些更大的商业旺铺均价也达不到这么高,5万就撑死了。 “姐,我们问问邻店的人,看这玉霁斋出了什么问题。” 秋之惠点点头,就跟着方堃迈步入了旁边的书画墨宝阁子。 他们志不在购物,直接问了人家一个店员,玉霁斋为什么封了? 文质女店员很客气的说,前段时间玉霁斋发生了命案,已经被封很久了,不过听说案子未结,该店始终被贴着封条,房东想转租出去都办不到,据说东家还领人来看过这店,似乎有卖的意向,但人家听说这里发生了命案,都吓退了,凶杀之宅最是不吉,没人敢买,怕要放过几年,淡了这事的影响才能再出手吧。 哦,原来如此,方堃他们谢过那女店员,就出来了。 秋之惠见方堃还在玉霁斋外舍不得离开,捏了捏他的手,“凶杀命案之楼,你敢盘下来?这楼阁的东家现在都欲哭无泪吧?估计降价处理都没人敢要,毕竟这种事很坑爹,谁不怕染上晦气?楼里还死过人,这被称为凶宅了吧?” 一般人不受这种事影响的少,只是听了之后,就会打消购买或租用的想法,沾染了晦气,就不是赚不赚钱的问题了,更有可能的是把自己的运气冲走,搞不好惹凶上身,搞的家破人亡都有可能。 方堃回捏秋之惠的柔荑,低笑道:“姐,这便宜就得我来捡,我有什么本事你还不知道?别人怕鬼呀邪的,你说我会怕吗?是它们怕我才对,嘿嘿。” 想想也是,但秋之惠心里就是觉得别扭,“我知道你啦,但就是觉得心里怪怪的。” “放心,等咱们盘下这楼阁,叫山上道人来做场法事,什么鬼呀邪呀的,准保清除的干干净净的,我还就怕花很贵的钱才能拿下来它,真要两千万的话,我只有卖身给你以偿巨额债务了。” 秋之惠笑容不减,也低声笑道:“你值两千万呀?” “什么呀?姐,说白了吧,这是便宜你的价格,别人的话,两亿我都不卖给他。” “臭美吧你。” “姐,我的价值,你懂得。” 正说着呢,手机叫了起来, 方堃掏出来一看,是萧芷打过来的。 他也不避秋之惠就接通了,“芷芷。” “诶,我的小乖奴,你跑哪去了?居然敢不向我报道?皮痒了吗?” 萧芷傲骄的撒娇声中,含着一股依恋,似一天看不到他都不开心似的。 “我在文庙这边看个门店,顺便拉个投资人。” “你真要开门店啊?你才多大呀,做法人也不够年龄啊。” “找代理人喽。” “让我姐当你代理呗,她很有经商头脑的呀。” 方堃嘿嘿笑道:“你姐太精明了,我怕她把我卖了我还在傻乎乎帮她数钱呢,” “嘁,除了我要你,谁还要你啊?少恶心人啦。” 萧芷娇脆的声音,秋之惠听的很清楚,她心里掠过奇异的感触,真羡慕方堃的同龄人呀,可惜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和同龄了,不过,能和他保持一种特殊的关系,也是不错的选择啊。 此时的秋之惠,对方堃到了肓目信任的地步,尤其在他为卢老拼命制血符那事发生之后。 而且,方堃和其它女孩子聊的这么亲密蜜,秋之惠心里居然微微泛酸。 感情是吃醋了啊?秋之惠不由为自己产生这种情绪更感羞涩。 “萧芷同学,想要我的美女,怎么也得排行到火车站吧?要不我泡几个给你看看?” “你够胆就去泡啊,我不保证会把你这个小流氓抽筋剥皮下油锅,嗯,还要阉掉。” “好啦,芷芷,我不和你说了,还有正事要办。” “你有屁的正事?少糊弄我,人家一个人在家里无聊死了,要不,你上QQ陪我聊呀。” “诶,姐姐,我在大街上,上个屁的QQ呀?晚上我Q你吧,现在我要去市局办点事。” “呃,不是田某某的事吧?他不是给双规了啊?” “和他没关系,我是去查门店的事,我看上这个门店出了命案,现在给贴着封条呢。” “哦,这么坑爹啊,好吧,晚些时候你Q我,记着哦,不然打瘪你。” “哦了!” 收线之后,方堃一耸肩,“萧芷,我同学兼现任马子。” “去!” 秋之惠捶了他肩膀一下,“还现任马子呢?两个加一块都没一根毛的小屁孩儿,” 大该醋意在作祟,秋之惠直接出言鄙视他们,话罢,自己却先笑起来。 方堃那叫一个尴尬,苦笑道:“姐,毛会努力长出来的。” “去死。” 他们离开文庙时,已经有五点多了。 在车上,方堃拔通了李存忠的手机,查玉霁斋的事,问李存忠就可以。 “李叔……” “小方,有事啊?” “李叔,你帮我查个事,文庙东街有家玉霁斋,说是前一段时间出了人命案,约摸有两个月了吧,但玉霁斋现在还贴着封条,是不是案子没结啊?” “哦,这事我知道,当初案发,我就亲临现场了,现在也是你李叔我在主管这个凶杀案,至今未破,一点新线索也没有,凶杀现场只能保留,以待进一步勘察,怎么?你问这个做什么?” “是这样,我姐看上这个门店了,想盘下来做点生意,” “你姐?方婧?” “不是我亲姐姐,我的一个义姐。” “哦,小方啊,叔建议,还是换家吧,这门店不吉利是一方面,再就是案子不破,凶杀现场不能解封,很麻烦的。” 这样的结果可不是方堃想要得到的。 “李叔,我找个人帮你破案?” “呵呵,我说大少爷,你没事逗我玩呢?” “真的,李叔,我认识山上的道士,他们有些异法是科学理论都无法解释的,但是应运得当的话,帮你们警方破案也是有可能的,既然你们毫无头绪,为什么不试试呢?” 李存忠沉默了一阵,“好吧,我看可以试试,我会叫专案组的联系你。” “嗯,那就明天吧,我把他也约过来。” “好的,你明天可以直接领人到市局刑侦重案组,然后再给我打电话。” “那行,就这样。” 本来是弄门店的事,结果转到了凶杀案上来,方堃也始料不及,为了这个门店他才决定这么做。 秋之惠微蹙秀眉,“别说,你这技术面挺广泛的啊,凶杀案也能涉入?” “那是,姐,是不是现在觉得我挺有用的?” “嗯,有点小男人的味儿了。” “什么叫小男人啊?我最不爱听的就是这句,非得我拉出小丁丁让你看看大小啊?” 秋之惠啐了一口,秀面泛红,“拉出来呀,不拉是小狗?” 以为能吓住这秀美少妇,哪知秋之惠没叫他如愿。 方堃干笑一声,“算了,人家会害羞的。” “我去!” 秋之惠不由笑喷。 之后,方堃说去酒店找悟真,让秋之惠送他到华青大酒店。 送他到了后,秋之惠就驱车返家了,卢老和卢紫云父女现已返京,她也不担心卢大小姐搔扰方堃了,不然的话,她准保跟着进来。 …… 昨天撞车的事,对悟真没多大影响,对凯雷德上牌照什么的也没有影响,本来今天就应该全办妥的,但4S店说牌照要拖迟一天,是想替车主挑个好点的牌号,毕竟二百万的豪车啊。 悟真把这些情况和方堃一说,他也想到车牌号这事。 方堃马上就拔通了萧芷的手机。 接到方堃的电话,萧大小姐喜欢的想蹦起来,她可没有方堃那么成熟的心性,她现在身陷早恋泥潭,尤不自知,一刻见不到方堃都觉得的无趣呢。 “哇,你这家伙,肯主动打我手机?” “芷芷,忘了一个事呀。” “什么啊?” “上车牌的事啊,好歹咱们的凯雷德也是二百万级别的豪车,总不能配个太普通的牌号吧?” “也是诶,这事交给我啦,是不是要炸弹号呀?” “有的话那最好,我手机号是4个7,车牌再来4个7的话,那就牛叉了啊。” “那你先梦着,我回头联系你。” 萧芷心急火燎的挂了电话,就给姐姐萧芮拔过去。 “姐啊,急事,急事。” “唉唷,小姑奶奶,你别一惊一咋的成不?你要吓死我啊?什么事?” “新车上牌号的事啊,方堃那混蛋要4个7的牌号,姐,想想办法呗。” “我去,这还想个屁啊?肯定没有,他想要他搞去呀,你说你着什么急呀?” “姐,这事他求我的呀,我能不答应啊?” “他求你,你就办啊?你这耳根子也太软了吧?” 萧芷翻了白眼,“姐,我不管啊,你快想想办法嘛,” “小姑奶奶,我又不是万事通,炸弹号不是明码拍卖的,就是要有领导批示的,能拍的早都卖光了,就剩下领导批示的了,你姐我哪有权啊?这事,我看你还是找你老娘办吧。” “姐,我和我妈怎么说啊?” “实话实说喽,就说你小男朋友的车要上牌号,你这准丈母娘不得帮帮忙啊?” “去,给我妈知道这事,还上什么牌号?车都要给她砸稀巴烂吧?还要赔上我的小屁股挨揍。” “要不,你找你爷爷大人?” “我不敢呀,姐,你尽出馊点子,想害死我啊?” “那我没辙喽。” “姐,你就说是你朋友嘛,反正车主也不是方堃,是悟真啊,你和我妈妈说也行的吧?” 其实萧芮不吐口,是另有一番计较的,都和方堃那小混蛋有小暧昧了,她还得从萧芷这里再拿到点优质权力,以便有借口与方堃走更近一些。 “我屁的好处也没有,不想管呀,再说了,那个货最近要出来,肯定要来缠我,我正烦着呢。” “呃,这么快就出来呀?那姐你咋办?” “要不,你把你小男友借我装几天我的凯子好啦,我把他推前面去挡着那个货的纠缠。” 萧芷升起一丝警觉,“好我的姐啊,你这种肉‘弹’他只看着都受不了,再扮你小凯子,你想把他弄疯是不是?” “演演戏而已,我对小屁孩儿可没兴趣,你不用担心姐姐我把他吃掉的,他不是炼精化气吗?你还不放心什么呢?” 萧芷心说,我怕他经不起你的诱惑啊,再说,那家伙的小丁丁那么吓人,你看上他怎么办啊? 不过萧芷也不相信堂姐真能把方堃给抢走了,毕竟他们年龄相差太远,即便有些小暧昧发生,也不可能发展出什么结果的呀。 “好吧,那你不许太过份逗他啊。” “不会啦,最多弹弹他的小神棍啦,嘻嘻。” “啊,不许,不可以!” “别那么小气嘛,最多姐和你一起弹他喽,顺便教你点技巧呀。” “哇,姐,你好YD啊,我后悔把他借你了。” “迟了,牌号的事,我去求你老妈,你敢对我失言,我就揭发你早恋,哼哼。” 一听会被告发早恋,萧芷顿时蔫了,“姐,你别乱说话啊,我又没失言。”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骂了堂姐十几遍,居然威胁我?坏堂姐,咒你被某人捅了菊花呀。 萧芮在家族里也是有能力人物之一,办事也很效率,没用半个小时,就搞定车牌号的事,她回了电话给萧芷,“搞定了,四个7的没有,只有‘1777’这个目前最好的号,怎么样?” “好吧,3个7也不错了,我告诉他去。” “嗯,明天让他和我联系,我领他去上牌。” 方堃接到萧芷电话后,也甚感满意,他知道4个7的车牌是奢望,这号早就是别人的了,能拿到3个7的就不错了。 其实萧芷未能搞到4个7的号,心里也有些小失落。 “对不起,只有‘1777’这个号,4个7的没有,你不会失望吧?” “怎么会?谢谢我的芷儿,换了我连两个7也搞不到的,这样,容我晚上小宴芷神,赏脸吗?” “这么殷情的巴结我,就赏你个脸吧,你来接我吗?” “那必须的,半个小时后,大院门口见,咱们车你认识的哦。” “嗯。” 挂了手机,萧芷就窜进卫浴去打扮,风格清新性感是必须的,要不是胸脯小了点,迷死他。 短热裤脱了两回又穿上,怎么照镜子都觉得它最性感啦。 萧芷羞羞的笑,男孩子不都喜欢性感美少女吗? 不管啦,就穿它。 第0035章 要你操心? 在省委大院门外,萧芷窜上了路边停靠的凯雷德,随即,车子扬长而去。 鬼使神差的是,有一个少年正好看到了上车的萧芷。 咦,那不是萧芷吗? 看着她修长苗条的娇躯钻进豪车,少年的心不争气的抽了一下。 这个少年大约十三四的模样,此际一脸阴沉,眉宇间堆锁着一股散之不去的怨愤之色。 他飞快掏出手机,拔通了萧芷的号码。 接接接,你倒是快接呀。 少年紧张的等萧芷接通电话呢。 一直响了六声之后,在他快绝望时,手机被接通了。 “萧芷……” “曹军,有什么事吗?” “哦哦,也没什么,我就是在大门口看到你上了一辆车,没见过那车,谁的呀?” “朋友的,没事我挂了啊。” “别别,什么朋友啊?你不是不和朋友出去玩吗?到底是谁呀?” “曹军同学,我和谁玩是我的自由,我家人都不管,轮到你来过问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随口一问,对了,明天咱们就集合去瀚海湖了,你会去吧?” “废话,我是班长,我能不去吗?” “哦,那我就放心了,还有,你别在外面玩太晚,看碰上坏人的……” 曹军还想说什么,那边已经挂掉,耳畔只传来嘟嘟声,他的脸色一下变的更坏。 是谁?是谁约走了萧芷? 他想着那些可能存在的情敌,但他不认为除了自己,还有谁更有约走萧芷的资格。 至于某个曾被萧芷揍进医院的家伙,曹军压根都没有想到他。 可现在拥着萧芷细柳腰肢的那个家伙,正是被曹军忽略掉的那位。 老板款的凯雷德,坐在后面那高端的座位上,可以说是一种相当不错的享受。 隔离墙把司机和后面封闭开来,后面门把手的地方有个小按扭,要和司机说话,按住那里就可以,这是屏蔽老板隐私的一种设置。 这款车的顶上,还有一个卫星电视接收器,就为了车内那台SHARP服务的。 方堃跷着二郎腿,微微撇着嘴,装出雍容傲姿,看的萧芷直想笑。 “德性。” “嘿嘿,夫人,我们去哪用餐呀?” 他边说边展臂过来,手掌摊开,一付要萧芷献柔荑入他掌握之中。 萧芷羞羞一笑,真把柔荑放在他修长的手掌中,“夫君,你决定吧。” “哈哈……” 方堃大笑,捏紧萧芷柔荑又道:“夫人,你好美呀,尤其唇膏涂的唇都放光,给我舔下呗?” 萧芷巧倩兮,也跷起二郎腿,并柔声道:“夫君,这样不好,要循序渐进,先给你脚趾头唆唆吧,好不好呀?” “好好好个屁。” “哈哈。” 轮到萧芷失声大笑了。 方堃一把揪过她,萧芷就倒进他怀里了,“脚趾头?我好荣幸啊。” 他露出狰狞表情吓唬萧芷。 萧芷手撑着他的胸膛,其实小屁股一挪已经坐在他腿上了。 “这也就是你,别人的话,脚趾头也不可能有,嘻嘻。” 方堃翻了个白眼,“那姓曹的打你电话做什么?” “呃,他看到我上车了呀,问我和谁在一起,” “嘿嘿,你说这小子要是知道你正坐在我腿上,会不会直接吐血啊?” 萧芷撇撇嘴,“吐什么和我有关系吗?” “那倒是,不管换了谁,知道自己暗恋猛追的女神坐别人腿上,都会抓狂的吧?” “那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啊?” “不是很得意,是非常得意,我想告诉他们,萧芷性感的小屁股坐的我好爽呀。” “去死,流氓。” 萧芷羞笑着捶打他肩膀,“……有个事,要和你商量呢。” “说呗,夫人。” “是这样的,明天咱们不是去瀚海湖玩嘛,我不想叫同学们知道咱俩的关系,我们就装之前对立那样,不然,他们会笑死我的,而你名声那么臭,不转变他们的印象之前,人家也只能装不待见你的样子,好不好啊?” “什么?” 方堃俩眼瞪的铜铃大。 萧芷赶紧圈勾住他脖子,一腰摇着,小臀晃着,撒娇! “嗯,求你了嘛,为了大班长的颜面尊严,你就不能牺牲一点?难道让人家清誉全毁的和你勾搭让同学们看?那你想一下,会有多少同学鄙视我?唾弃我?” 的确也是,方堃知道自己在校的名声,那是臭了到了无以复加之地步的。 他苦道:“唉,我知道,我就是中陵五中的一堆臭粑粑,芷儿,委屈你了。” 听他这么说,萧芷顿时感动的热泪盈眶的。 她主动嘟过红唇,亲了亲方堃的脸蛋儿,“坏蛋,我喜欢你,谢谢。” “坏蛋?要叫老公好吧?” “才不要,” 萧芷羞的把俏藏到他头侧,更主动的用俏脸轻蹭他的俊脸。 “喂,亲爱的,我做这么大的牺牲,你不得补偿补偿我?亲脸蛋不过瘾啊,至少亲亲嘴儿嘛。” “你得寸进尺啊?还要亲哪?” “呃,要是能亲人家的小丁丁……哦!” “你去死吧你!” 这句话终于让萧芷羞愤难忍的出手了,臂肘**加,猛的招呼得意忘形的家伙。 方堃箍紧她柳腰,把脸埋在她香怀里,任她捶打,反正不疼,照这个力度看,医院是进不去的。 实际上萧芷是借着捶打来遮掩发散她的羞愤情绪,打了几下就没力量了。 方堃怎么感觉不到?他抬起头,嘴唇就搜索上来,首印在颈,然后是下巴,接着就是她唇瓣。 当萧芷的樱唇被这家伙封堵上时,发出微细的咒咛一声,美眸阖上就不抵抗了。 初吻的剌激、惊喜、激动、紧张、慌措等各种情绪交织,萧芷脑瓜子当机。 可对于方堃来说,不过是这一世的初吻,他心理承受能力远不是这种亲吻能轰塌的。 所以,在他理智的发挥下,很快就攻掠下萧芷的齿关,舌军进入大纵深,萧芷的小丁香无处可躲可藏,很快被拿下。 而这仅仅是一个局部战场,想让方堃这家伙的手闲着,可能吗? 他吻懵萧芷的同时,一只手就从她T恤下缘钻进去,直接将萧芷的妞妞罩推上去,然后大秀太极阴阳推拿手法,可怜我们萧大校花,何曾受过这般侵略?没三分钟就全身发软,只余娇吟。 …… 吃饭的时候,萧芷的意识还没有彻底恢复清明,某些局部的酥麻还没褪尽,俏脸则一直红着。 之前也曾琢磨过飘飘欲仙的滋味会是什么样的呢?可亲身经历之后,她才知道自己根本架不住那种强度的剌激,若非那坏蛋主动停手,自己能不能从那种坑爹的感觉中醒过来都难说。 就这,还仅是亲了亲嘴儿,摸了摸、揉了揉,充其量就是一段前面的内容。 不过,对萧芷这初尝人事的嫩雏来说,已经非常震撼了。 悟真这个不识趣的,居然见萧芷神色异样,问了三次‘小师婶你怎么了’? 萧芷除了连脖子都红了,竟无一词应对。 “你****的,乱问什么?” “小师叔,别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也不能太过份啊,看看,都把小师婶弄傻了。” 噗。 方堃一口饮料直接喷出去,喷了悟真一头一脸。 本来羞极的萧芷,看到悟真那个糗样也不由笑出声来。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好吧?你小师婶不用你关怀,有我呢,明白不?” “小师叔,我知道,我就是说,小师婶她还太小啊,你千万不能给她破了瓜啊,你实在憋不住,你冲我来啊……” 噗,这次是萧芷喷了。 嘴里嚼碎的饭渣子溅了方堃、悟真一脸。 这俩人木然抽了张餐巾纸擦着自己的脸,都是一付欲哭无泪的表情。 萧芷听到破‘瓜’时羞是羞,但给悟真后面那句给雷到了,什么?让我男人冲你来?捅你菊花吗?恶心死了啊,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她狠狠狠狠的剜了一眼悟真,“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吧,好吗?” “嘿嘿,小师婶,我是怕我家小师叔太牲口,我也是关心你嘛。” 萧芷香肩崩塌,翻着白眼搁了筷子,胃口也没了。 方堃伸臂挽着她的纤腰,叹道:“芷芷,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和你一样沉痛,但是这****的,他就是一颗猪头,你也不用太在意,总得来说,他的心地还是善良的。” “我知道,亲爱的。” 萧芷把螓首歪在方堃肩头上枕着。 被亲被揉之后,萧芷主动改了称号,开始叫方堃亲爱的了,少男少女嘛,坦率、直接、不含蓄; 悟真指着自己鼻子,“我猪头?我猪头也懂小师婶这个年龄不适合被****……” “闭上你的臭嘴,你哪只眼看到我给她****了?” “我是担心啊,我小师婶这么漂亮秀美,我是怕小师叔你忍不住啊。” “老子自己不知道吗?老子还未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怎么会破身?” “你知道最好啦,我只是提醒提醒你嘛,至于和我吹胡子瞪眼的啊?别人想让我关怀,我还懒得尿他呢,哼。” 悟真是一付我好心被你们当驴肝儿的不愤表情。 从饭店出来之后,萧芷说去姐姐萧芮家,也好让她再哄老妈,不然自己就得回家去报道。 方堃也不想跟悟真这猪头去宾馆,就让他送自己和萧芷去了芮姐别墅。 不过他们到了之后,萧芮还没有回来,公司有个应酬没完,她暂时走不开,不过别墅高端的指纹秘码锁是萧芷也能打开的,他们不用在门外等就进去了。 虽然房里就他俩,方堃也不敢再挑逗萧芷,这丫头体质相当敏感,亦十分享受那种过程,怕她陷进来欲罢不能,自己又不能破身,最终只是苦人苦己,何苦呢? “我上楼去洗个澡,你不许跟上来呀。” 萧芷羞羞的跑掉,只看她那神情,怕是方堃真的跟上去,她也不会翻拒绝吧? 其实萧芷心里还真有点小期待,甚至在琢磨,自己正洗着时被他冲进来,怎么应付呢? 那种既害怕又紧张、还有些期待的矛盾情绪,让她十分不安。 不过直到她洗出来,也没等到方堃出现,心里还真有点小失落,这个无胆鬼,居然没来欺负我? 等她下了楼,发现方堃也在洗澡,浴间毛玻璃里映出一条淡黄的人影。 这叫她心里涌动起一缕激奋的小情绪,你不敢闯我浴室,我闯你的好啦,不过,这样的话,会不会被他把自己想的太哪啥呀?好象这家伙之前说过,自己不太淑女啊。 一念及此,萧芷就收了小激奋的心情,但还是走到浴间外,敲了敲玻璃门。 很快,方堃就开启了浴门,他身子藏在门后,探出头来。 “呃,女神,要给我搓背吗?” “呸,美的你。” 萧芷白了他一眼,“我是告诉你,一会上楼找我,我去聊QQ啦。” “啊!” 方堃应了一声,然后一下从门后跳出来。 萧芷尖叫一声,转身就跑,“坏蛋,丑死了。” 不过她脑海里却映入了光溜溜方堃的全部。 第0036章 俩专家 信息时代降临之后,电脑必不可缺,Q更是必不可少的娱聊工具。 做为校花女兼班长的萧芷,不说在她们班里,就是在全年级,她都是拥有第一号召力的那位。 这几天和方堃厮混在一起,都没有跟她关系最好的闺蜜罗婷联系,而这在罗婷看来,简直不可思议,此前,每天她们都保持联系,不在QQ上聊,也要手机电话。 尤其放假之后这段时间,几乎天天在一起的,可这两天她上QQ时候都少。 这一打开QQ,就接收到了扑天盖地一样的消息,不论本班外班,不论亲好非好友,不论男生女生,发给她私聊的实在太多了。 除了要好的几个女学,就是她那堆数也数不清的追求者了,嗯,以曹军为首的忠实暗恋者联盟。 但已经掉入早恋陷井的萧芷,再不为自己拥有全校第一大的暗恋者联盟感到骄傲了,甚至看到那些遮屏蔽眼的消息,她会产生心烦的情绪。 只挑了罗婷的私聊回应了句,其它的全关掉。 “婷儿,出来。” 几乎在三秒之内,罗婷的QQ头像就亮了。 “哟,萧大班长,我以为你被方堃那货给拐卖了,三两天没搭理我。” “怎么可能呀?我没上Q,你不会打我电话啊?只是这两天和我姐做点事,忙的没找你嘛。” “对了,你那天和姓方的上了出租车,后来去哪了啊?” “没去哪啊,我就是吓吓他,后来各回各家呗。” 萧芷撒着谎,可没敢告诉罗婷自己跟着方堃上了紫霞山。 “那柄小剑有没有搞回来呀?” “没有啊,那货小气的紧,怎么可能让我拿回来?” 剑都被方堃那坑货融入身体了,再也没有了,萧芷也只能这么讲了。 罗婷先发了个鄙视的表情,后面跟了一段话,“果然是个蠢货,不懂的讨女孩子欢心,就他这猪脑子,怎么可能追到女孩子?” “就是嘛,那蠢货,我压根不会撩他一眼的。” 萧芷吹着牛,心里虚虚的,这要是被罗婷知道自己已经被那坑货泡到手,可没脸见人了啊。 幸亏自己有了英明的决策,求那坑货答应和自己配戏,让他继续他的渣行,自己则继续无视他。 眼下也只能这样,他改变了同学们的认识,自己再随着改变,才不会坑爹呀。 没多久,方堃就到了萧芷身边,看到她正和罗婷聊,就笑着看。 这俩女生把方堃鄙的狗屁不是,某人看着蛋根都疼。 旁边还有一台电脑,平时肯定是萧芮和萧芷一起玩的吧,不然能并列摆在一起? 方堃就把那台电脑也开了,并拉椅子坐下。 他都不想伸长脖子看萧芷和罗婷聊什么了,如果是聊自己的,八成没一句好话。 电脑启动之后,方堃就点开QQ飞快登陆。 异地登陆QQ,没有之前的聊天记录,和所有联系人都是干干净净的。 方堃在我的好友里找到了‘悟真’,并发条消息给他。 他知道这小子,是个网虫,没事的时候基本都钻在网上,其它的吸引不了他。 “你****的,明天和我去局子,你冒充异法高深的道士,我们介入一个凶杀案。” “嗯,小师叔,他们给工钱不?” “给你个毛啊?我是求着介入的,今天看中的一个门店,被他们贴着封条,案子不结就不解封,我们只有帮他们破了案,才有可能盘下这个门店。” “这样啊,再找个门店就行了呗,费这事干吗?” “你以为文庙那边有很多门店会空置?这怕是唯一的一个吧,最重要的是这门店凶名在外,没人敢要,东家要盘出的价格肯定贵不了,这种便宜不捡,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懂不?” “哦哦,明白了,可是,警方都破不了的案子,我们行不行啊?” “你个蠢猪头肯定不行了,不是还有我吗?你去装装样子,假装很难搞定,再让我来就行了。” 悟真很快回了一句,“不用装我也搞不定,小师叔放心,我不抢你的饭碗。” “……” 方堃敲了一排省略号,也懒得和他勾通了。 萧芷歪过头来看他聊天内容。 “呃,你要参与破案啊?好剌激呢,我也去行不行?” 这丫头也是个爱凑热闹的个性。 “你去填乱啊?” “不会啦,最多你看上哪朵警花想勾搭时,人家假装没看见就是了。” 萧芷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儿的。 方堃笑了,“你蒙谁呢?我要是信你,我的小丁丁哪天少了一截,我找谁哭去呀?” “人家不会那么狠的,最多借条警棍教育教育你而已。” “亲爱的,别和我提警棍好不好?我菊花会抽搐的啊。” 那一世有段清晰的经历还存在脑海里,自己和狐朋狗友们磕豆欢闹时被警察围堵,抓进去之后被收拾惨了,例检居然用警棍搜菊,那纯粹是整人,括约肌都被撕裂。 所以警棍这个词,让方堃记忆犹深。 “你嘴角在抽啊,” 萧芷伸手指着方堃嘴角,“哦,你这里原来叫菊花啊?” “我去……” “哈哈。” 萧芷笑的那叫一个夸张。人都靠进了方堃怀里。 而方堃伸手揽她时,手掌正捂在她胸端一只小鸽子上,这才发现,萧大校花洗澡后没戴罩子。 “啊……流氓。” 萧芷发现不对,想推开他已有所不能了。 方堃岂肯放过她,攥紧手中的鸽子,狞笑道:“班长,陪我上堂生理课呗?” “不要!” 这丫头是口不对心,嘴上这么说,腿却一迈跨骑到了方堃腿上来,这分明是投怀送抱嘛。 方堃顺势箍住她累柳腰,半仰的脸贴住她的雪颈。 就在这时,楼下门响,萧芮回来了。 做贼心虚的萧芷慌忙推开他,“我先下去,你假装玩电脑呀。” 她就红着脸跑出了房间。 当天夜里,萧芷把姐姐萧芮缠的很死,她怕姐姐把她小男人非礼了,甚至装睡盯着她,稍有异动就搂住她,萧芮都没什么办法,最后在妹妹纠缠下熬的受不了才进入梦乡。 …… 次日是周五,这天的下午方堃要去和同学们一起集合到瀚海湖玩,这事他心里有数。 但是上午他领着悟真去了市刑警队重案组。 萧芷没有纠缠他,她做为班干部,要早一些和班里其它几个班委联系,组织下午的活动。 方堃在到了刑警队之后,给李存忠打了电话,李告诉他,找刑重一队的陶彬就可以了,说他已经和陶队长打过招呼了。 很快,方堃和悟真就在刑重一队办公楼见到了陶大队长。 陶彬有四十多岁,沉稳老练,浓眉大眼,目光十分犀利,紫黑的脸膛凝结着严肃的神情。 看到方堃和悟真时,他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方堃怎么看也是个半大少年,悟真呢,是个半调子道士,俗不俗,道不道的,看上去很怪,他还稽首为礼,自称贫道,陶彬就想一脚踹他出去。 也不知李局是不是头让门挤了,居然弄来这么俩货,让他们协助自己办案? 不过,李存忠是他顶头上司,又是市局很有威望的副局长,据说人家的后台是方大书记,陶彬对李副局的吩咐,还是要听的,象眼前这一幕,他即便觉得不靠谱,也得应付。 拿起桌子上的内线电话,叫了个人过来。 功夫不大,陶队办给推开,进来一位英姿飒爽的女警,虽一身便装,但是干练的精神状态和凸突体态十分惹眼。 还真应了萧芷的话,警花大大的有啊。 悟真那货就没一点修道者的素质,看见身材好的美女,就一付猪哥相,就差流哈喇子了。 方堃感觉自己的脸都快给他丢光了,干咳了一声,用脚磕了一下这家伙。 那货还傻乎乎的扭头质问,“干什么踢我?” 方堃翻着白眼道:“你,见过女人吗?” “见过啊,可没见过身材这么好的呀。” 悟真的回答只能说奇葩。 便衣女警都翻白眼,但被人夸身材,总是一件令她心舒意畅的好事。 陶彬有一种要晕倒的感觉,哎唷,我的妈呀,这两个货,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女警擅观颜色,看到陶队快晕过去的无奈神情,她也就憋着笑,看出来了,这俩是一对活宝。 不过,年纪小的那个,一本正经的,还真是挺俊的呀。 “小唐,这二位就交给你了,他们可是李局专门请来协助我们办案的‘砖家’,你负责满足他们的所有疑问,关于5.27凶杀案的前前后后,你给他们讲一讲,” “啊,哦,好的。” 唐警花开始是惊夷的啊了一声,然后是无奈的哦了一声,最后是服从命令的应了一声。 她也终于明白陶队为什么要晕过去了,原来,这二位还是什么专家啊?坑人哦。 陶彬连多的一句话也不想说,含着勉强挤出来的一丝笑,打了个‘请’的手式,走吧二位。 唐警花配合着陶队,“二位专家,请跟我来。” 于是,唐警花在前,方堃悟真在后,三个人出了陶办,直接去了里面的档案室。 这一路上,悟真舔着嘴唇,吞着口水,眼死死盯着唐警花跌荡的两片翘T,这步子,妖美啊! 便衣唐警花衣着很随便,牛仔裤,T恤衫,外套一个小褂子,敞着怀,因为身上有肩背式的枪套,胸前双耸给勒的掬的更加怒凸出来,有股要裂衣而出的迹象。 入了档案室,唐警花和档案员勾通一下,那警员点点头,随后就抱出一沓子材料,少说有一尺多厚吧。 方堃和悟真都龇了牙,我去,这么厚一堆,看到猴年马月啊? “二位专家,认识你们很高兴,来,这边坐。” 档案室有专门提供的阅览座位,是那种大长条桌子。 落坐之后,唐警花又道:“我叫唐棠,未请教二位……” 悟真忙接话,“原来是唐棠警官,贫道法号悟真,添为紫霞山道观悟字辈弟子,我师傅是紫婴道长,这位是我小师叔紫虚真人,俗家姓方名堃的便是!” 这货还文皱皱的介绍一通,方堃都快吐了。 紫虚真人?这么小的真人? 唐棠撇着嘴朝方堃点点头,意思是,真人,我这边有礼了啊。 但她眼睛里全是鄙色,可人家含着笑的,鄙也不能发作不是? 悟真也看到唐棠的神情了,不愤的道:“唐警官,你这个表情,是对我小师叔的不敬啊,他本事大着呢……” “闭上你的嘴,成不?” 方堃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 悟真张了张嘴,看小师叔神色不善,也就不敢再说了。 “你实在闲的无聊,就把这些资料看一看,看有什么发现,我和唐警官聊几句。” “是,小师叔。” 悟真恭敬的道,心里却说,回头我告给小师婶,你丫的泡警花,让我看材料,你****的你…… 方堃重新打量唐棠,自己这一阵碰上的美女们就无一不美的,包括眼前这朵警花,也足与萧芮平起平坐了,当真是走桃字运啊,随便交集的也是人间殊色。 尤其这女人的身材,没去当车模真是可惜了,高佻凸突,且充满了运动味儿,力量感十足。 不过,在方堃眼里没有一丝‘色’的流露,星眸反而清澈无比,灼灼有神。 “唐警官,你把大致案情讲一下。” 也许是方堃太严肃,唐棠本来想嘲讽他一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凶杀案是5月27号夜里十一点左右发生的,经营玉霁斋的年轻夫妇双双遇害,我们警方赶到时,他们已经死去几个小时了,死亡时间是法医解剖尸体后推测出来的……死者夫妻在死前有发生X行为,而且死后他们的身体还摞在一起,器官亦没有分离,凶器是一把仿日式军刀,它直接从男遇害人的后心贯入,穿体而过再贯穿女遇害者的心脏,刀锋还牢牢钉入床垫子,可以说是那一刀毙了双命,我们由此推测,凶手可能是个精通刀术的练武之人……” “凶器既然遗留,肯定没有指纹吧?现场有没有除了死者之外的可疑证据遗留。” “嗯,你说的对,凶器既敢留下来,肯定没有任何指纹的,现场也没有找到死者之外的任何可疑证据,店门、窗等无任何损坏,不是有钥匙的话,我们也想不通,罪犯是怎么潜入的?真是来无踪,去无影,包括调出当天前后24小时的周围监控,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迹象。” “所以你们没有线索,从而没有寸进,是吧?” “是这样的,这是目前我局一个悬案,局里虽高度重视,可也是一筹莫展。” “24小时监控,够吗?有没有查过48小时或72小时的监控?” “有那个必要吗?案发前后24小时,已经48小时了,还不够吗?有可疑迹象的嫌疑人,肯定在这个时间内布局吧?” “未必,就我所知,玉霁斋那样的阁楼还带一个地下层,如果嫌疑人带着干粮,提前三天就潜伏在地下室,只为了躲过监控呢?” “那也不对啊,就算他事前打埋伏,可事后的离开呢?也要潜伏三天吗?那岂不是被抓到了?” “你确信玉霁斋的四面八方都巨细无遗的在监控之下?” “肯定不会,监探只有门前有,因为进出玉霁斋的门就一个,窗户有好几处,但也无一处是被打开的呀,难道他能飞走不成?” 方堃笑了笑,“不好说。” “……” 唐棠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说话了。 “凶器,我能看看吗?” “还有什么可看的啊?科学仪器都检测过N遍了,半丁点有意义的线索也没有留在凶器上。” 方堃坚持,“照你的说法,凶器是罪犯唯一接触的东西,我只能看它了。” “专家,你觉得真有那个必要吗?你自信你的眼睛比科学检测仪器还要厉害?” “唐警官,请尊重专家的意见,现在,我是专家,你不是,你无权替我做决定。” 唐棠再翻了一记白眼,暗骂,你个屁的砖家。 可没办法,只好起身给他取证物去了。 而方堃却隐隐感觉把握到了关键所在。 第0037章 擒凶 凶器真的很锋利,整刃都是精钢打造的,隔着塑料袋,能感觉到它弥散的杀气。 此外,这军刀还缠绕着两缕怨气,极重的怨气。 没有猜错的话,军刀上的两缕怨气是死者夫妻。 但那些能叫物证开口指证嫌疑犯的法医或检测人员,对这件证物也是束手无策,它太干净了。 可是方堃却露出了一丝笑容。 看到他的笑,唐棠更是大翻白眼,这货,脑子有毛病吧?哎,可惜这付俊模样呀。 “可以拆开塑料袋吗?” “我认为不可以,毕竟这是凶器,在案子没结之前,谁也不能直接碰它。” “我没准备碰它,我就是想拆开塑料袋子,嗅嗅它的味道。” “它、它有味道吗?” 唐棠瞪着眼问。 方堃点点头,“应该是有的……” 他说着,目眺移到唐棠头上,盯了眼她秀发上的发卡,道:“比如你头上这个发卡,你要每天戴着它,它肯定有你的味道,那些训练有素的军犬,可以通过一件衣物什么的去追踪物主,不是吗?” “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有试过,军犬也有动用,但是它们没有一只敢靠近这把刀去嗅的,经验老的刑警告诉我,说这刀的杀气太重,军犬都不愿接近它,事实上经过科学的检验,这刀上无任何气味,我们也有虑及这一节。” 唐棠淡淡的解释,但此时已经没有轻视方堃的意思了,因为案发后,自己就没想到这些方面,从这一点来看,这个方堃还是很不错的,总能抓住关键疑点,甚至找到侦破方向,可惜线索全断了。 但她的说法并没有打消方堃要拆袋子的念头。 他还是伸手却塑料一头的拉链拉开,让密封的那条缝开启。 而那一瞬间,方堃明显感到军刀上的杀气更浓郁了几分,融着密封袋不能完全释放很正常。 没有他这样超灵生敏的六识,是无法感觉到这些无形却实实在在存在着的东西。 “不要碰它。” 唐棠没能阻止他打开袋子,但还是出声提醒它不要碰军刀的实体。 方堃点了点头。 他目光豁亮的盯着军刀。 看材料的悟真早就不看了,此时被军刀的杀气冲的身形微抖。 “小师叔,这军刀上有很浓烈的杀气。” “悟真,你能说出这把军刀夺走过几个人的生命吗?” 随着塑料袋打开,浓烈的杀气扑面而过之后,方堃灵敏的六识感应到了刀锋上纠缠的另几缕怨气,它们轻淡的多,和那两缕极浓的不能比,如果能用时间来区别的话,那几缕怨气肯定一年以上了,但哪怕是十年以上的,它们也不会完全消失,这是怨魂的本质残留,已经与刀融为一体。 “小师叔,我可没那本事,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这刀肯定还杀过其它的人,对不对?” 方堃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点了点头。 唐棠差讶的盯着这对师叔侄,这会儿,她不再觉得这俩货是对活宝了。 似乎,他们身上有点‘专家’的味儿了。 方堃转眸望她,沉声道:“唐警官,除了气味,还有一种东西会留下来。” “是什么?” 唐棠急切的问。 “精神印记!” 方堃一字一顿的道。 悟真忙接过话去,“小师叔,我明白了,你是说刀的主人,要是长时间和它在一起,会把自己的精神烙印打上去,是不是?” “你****的,还不算太蠢,修行习武之人,都重精神,玩剑的希望自己能‘人剑合一’,练刀的希望自己能‘人刀合一’,以求达至不分彼我的至高境界,但他恰恰忽略了这会暴露他的本尊本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而愚者千虑,亦有一得。” “说得好,小师叔,这****的,肯定跑不了哇?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悟真听方堃这么说,以为他智珠在握了呢。 唐棠却道:“可人海茫茫,我们去哪抓人?而且你们说的什么精神印记又是什么呢?我还是感觉虚无缥缈,不知从哪入手。” “笨啊,我小师叔知道呀,你跟着他,肯定能叫你抓到嫌疑犯。” 这话叫唐棠美眸一亮,忙盯着方堃。 方堃却把军刀放下,重新封闭了那塑料袋。 “我们去现场看看,方便吗?” “方便的,现场一直保留,就是为了方便再一次勘察的,我去向陶队汇报。” “好的。” …… 路上,陶彬也不敢再轻视这俩狗屁专家了,光是听了唐棠的转叙,他就立即改变了对这俩人的看法,看来不是李副局头让门挤了,是自己太小看人家了,唉。 车子到了文庙停车场后,大家都要步行进去的,同时也通知了相关部门的配合。 启封进入现场再次勘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同时也会引起现场周围一些形势的变化。 “过去之前,我有个建议。” 大家准备下车前,方堃开口了。 “你说,方专家。” 陶彬都不再把他当半大少年了,年少出英才呀,这位就是此中代表吧? 他能从方堃沉凝沉稳的淡定中,感受到他的与众不同。 “我的意思是不要放过任何一次可能有新发现的机会,我们谁都不清楚,嫌疑犯会不会就在左近,会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方堃这话,说的大家都有点头皮发麻呢。 陶彬却点了点头。 方堃又道:“我的建议时,我们启封进入现场勘察之前,把我们的便衣侦察员先放一批在现场的周围,街上,玉霁斋周围的几个门店里,让他们精细的观察周围这个群体,看看谁会对警方的这次勘察表现的‘与众不同’,也许我们下一个目标,就是那位表现不俗的旁观者。” 陶彬啪的一拍大腿,“方专家,你不做刑警真是浪费了,就按你说的办,我立即调派人手。” 就坐在车里,陶大队长一连打了七八个电话,抽调他能调来的所有便衣侦察人员。 一个小时后,陶彬接到九个小组‘到位’的汇报,他大手一挥,出发。 从刑警们出现,到启封进入玉霁斋,果然引起了周围好多的的观望,玉霁斋的案子有进展了? 而且在方堃的建议下,警方故布疑阵,那柄放在塑料袋里的凶器,就被一个警员公然托在手里,并托着它进入了玉霁斋。 也许有心人,看到那柄凶器真的会有所触动。 就在进入玉霁斋的那一瞬间,精神锁定在军刀凶器上的方堃明显感应到它极轻微的震动。 哪怕是捧托着它的寻附上警员也不会察觉那种震动。 但是它的震动绝不可能逃过方堃敏锐六识的观察和感应。 一缕与军刀里精神印记相似的精神,从斜对面探测过来,实在是叫方堃为之惊喜。 本来没报希望的故布疑阵和引蛇出洞,却收到了难以意料的出奇效果。 方堃故意假装四处观望,星眸掠过斜对面那缕精神异力的来向,‘九宫斋’; 神秘的精神探测居然是来自斜对面的‘九宫斋’,那家制卖符篆裱纸的门店里。 顺着那缕精神印记跟进去,方堃的精神异力也延伸进了‘九宫斋’,最后看到感应到那缕精神归入到九宫斋门店里屹立的一个五绺长须的老者身上。 老者精神状态极好,红光满面,鹰目凸鼻,但面容慈祥,一派优容神态。 他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把玩着两颗油光锃亮的四座楼狮子头(文玩核桃),在他身周有淡淡的气场流动,这老者的修为,相当不俗了。 而老者的一袭练功装,非常符合九宫斋的古术氛围,胸口处的符标与巨型厨窗玻璃上的图案一样,由此可推之,老者有可能是九宫斋的坐斋坐馆之类人物。 方堃这时转身入了玉霁斋,但把自己一缕精神异力锁定了在这个老者的身上。 陶彬、唐棠他们今天只是陪客,他们不认为今天能有什么收获,但心里也奢望能有所得,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新线索,也好让他们对这个案子确立一个全新的侦破方向。 上楼的时候,方堃造诉陶彬,让你的九个小组便衣刑侦都撤了吧。 陶彬愕然看了一眼方堃,你玩我呢? 但方堃没尿他,拾步登楼。 陶彬翻了个白眼,走到一边,低声对着领口的通话装置下达了撤退的指令。 实际上方堃这么安排是怕打草惊蛇,既有所得,就没有必要再搞多余的动作了,以免被有心人察觉了,而刑勘前的布置是为了控制现场,就算有人察觉有便衣在周围,也会理解为这次刑勘的配合动作,他们这么快就撤走,不会引起别人更多疑心。 因为那老者修为不俗,他很可能察觉入到他店里的便衣,再不撤走他们,老者必生疑虑。 果然,在陶彬下令之后,抢成一对情侣的便衣刑侦领命离开,老者却盯着他们身背无声一笑,眼里的一丝警惕神色也随之消散。 相反,方堃如果没有任何所得,就肯定不会叫陶彬撤走这些人。 此一时,彼一时,微妙形势瞬息万变,要随着变化而变化,这才能把一些人的疑虑打消。 上到三楼,就是主家当初遇害的那层,这里被他们辟为居家休息之所,外有客厅,兼有卫浴,内有豪卧,相当的奢华,但自死了人之后,长时间无人打扫,积尘处处,看着都有些心悸。 进了内卧,就看到血迹斑斑的那张床,还保持着抬走死者的原状,血斑也早黑污。 不过除了床上,其它地方一丝都不乱。 跟进来的人,只有陶彬、唐棠,客中还有两个精悍雄彪的便衣男刑警,都是精英中精英。 另外就是那个托着凶器的制服警员,他可以说是辅助工作者。 悟真则紧紧跟在方堃身侧,寸步不离,他是小师叔的最佳狗腿子。 “你们都荷枪实弹吗?” 方堃突然回过头问陶彬、唐棠。 这两个人不由一楞,眼里尽是迷惑之色。 “是啊,我们是刑重探员,枪不离身的。” “看我眼色掏枪,会不会?” “呃,什么意思?” 陶彬反问。 方堃笑了笑,“我打眼色,你掏枪呗,” 陶彬苦笑,“专家,别逗我玩了好不好?” 唐棠也没好气的白了方堃一眼。 “我可没时间逗你们玩,我五点还要参加学校的瀚海湖娱乐集会呢,还有一些时间的,足够我做场法事的了。” 法事? 陶唐二人再次白眼以对,唉,看来今天是白忙活了。 “悟真。” “小师叔。” “附耳过来。” “呃。” 悟真不疑有它,赶紧附上耳朵。 方堃一阵耳语,悟真频频点头,最后道:“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方堃这才对陶彬道:“让外面两位老哥跟着悟真去一趟,要拿的东西不少,他拿不了。” 陶彬那个无奈呀,只好摆了摆手,吩咐客中那俩刑警,“你们跟着小师傅去一趟,拿东西。” 两个刑警也是没什么好脸色给方堃和悟真看,但实在没办法,去呗。 …… 九宫斋,明净玻璃后面屹立的老者,看到从玉霁斋走出一个奇装小道士,后面跟着俩对他露出鄙夷神色的便衣刑警,老者微怔。 哪知小道左右一瞅,就看到九宫斋,然后指了一下门面,招呼俩刑警跟着,俩刑警颇似不耐。 很快,三个人就入了九宫斋。 老者亲自含笑迎客,“三位,可是有什么需要?” “呃,你是老板啊?我买点黄裱符纸,还有香、朱砂、笔墨……” “敝店都有,你们准备一下小师傅要的东西,咦,小师傅,你不是紫霞山上的那人悟真吗?” “哎唷,老板,你是我粉丝吗?我就是悟真啊。” “小师傅你可是网络上的红人儿啊,我如何不认识?是小师傅不认识我吧?我这九宫斋也是制符的,不过是小本生意,和紫霞道场是没得比的,哦,小师傅,对面玉霁斋前阵子发生命案,你这是为那边请符驱邪吗?我看你们都从那边出来。” “是啊,死了人,有阴魂厉魄,不及早驱除,会影响周围人的啦,哦,老板,你也懂制符?不是江湖骗术吧?” 老者抚须笑了,“悟真小师傅,你就看不出老夫也是个散修?” 所谓的散修,就是不在道观中修行却也信道的那种人。 “呃,老板,我看你这修为也不弱啊,和我师兄们也差不多了吧?” “过奖过奖,老夫怎么敢跟紫霞山上悟字辈的子弟相提并论,散人一个,不过对制符驱邪也是略有心得,这玉霁斋两口子也是命歹,竟遭此横祸,这样吧,小师傅你今天日驱邪所需,敝店全部奉送,老夫也随你过去一趟,替周围商家和文庙驱驱这股邪气,略尽一点薄力,小师傅你说呢?” “呃,求之不得啊,我观老板你这修为胜我不止一筹啊,应该和我大师兄悟玄差不多了,你有压阵,这场法事我做起来就踏实些,多谢了,老板。” “客气客气。” 俩刑警却翻白眼,其中一个道:“装神弄鬼的,我也是服了你们,唉!” 悟真却道:“什么叫装神弄鬼?你们领导请我来的好吧?你们这是什么态度?拿东西走人。” 俩刑警晃着脑袋,一脸不爽,却也没办法,老者心中暗笑,他自然看出了这是俩便衣。 于是,一行四个人,拿着黄裱符纸、笔墨朱砂等物就奔玉霁斋来了。 老者进了玉霁斋,心神越发感应到那柄军刀上的熟悉印记,心头不由微微起伏。 上到三楼,陶唐二人看到这老者,都一皱眉,“你是……” “啊,我听说这边要制符驱邪,我是对面九宫斋老板,略通此术,过来帮忙的,这位小师傅我也认识,是紫霞山上的悟真小师傅。” 陶彬不由再了卫生眼,“这都什么呀,乱七八糟的。” 唐棠也香肩崩塌。 适时,一直背对大家的方堃回过头来,一双灼亮眸光盯着老者。 “那你认识我吗?” “呃,小兄弟你是?恕老夫生拙。” 方堃伸手一指那边被制服警员托着的军刀。 “你那柄刀上纠缠着九缕怨魂,你倒是心安理得能站在这里与我侃侃而谈?可你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局是你为设的呢?” 方堃突然这么说,令在场的人都楞怔了。 “呃,小兄弟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老者眼里闪过一丝利芒。 陶唐二人反应最快,似明白了什么,双双就拔枪。 适时,异变突起,老者身周气机狂卷,身左身右的几个人就同时摔跌出去,下一刻,老者就闪身从那制服警员手中抢走了军刀,他凭空一挥,封着刀的塑料袋就碎成了齑粉。 凶器再现,杀气横飙。 陶唐二人及悟真,还有两个刑警,都摔倒在地手脚俱僵,陶唐枪在手中,却丝毫动不了分毫。 这一刻,他们都惊的三魂出窍了,好象中了什么邪,连反抗力都失去了。 “不错,人是老夫杀的,哈哈,不过,小子,你道行太浅陋了点,你引老夫上勾,找死吗?” “放肆!” 方堃凝眸沉喝,气势暴涨,一团白气自体内弥散而出,下一刻,低沉虎吼声震动楼阁。 白气在所有人惊夷中极快的凝成一头白色巨虎,蹲踞在方堃背后,威态绝伦,吓死人的说。 “你以为你那点道行可以在我面前撒野?” 再看方堃,眼里皆是不屑之色。 他冷冷盯着老者,好象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老者面色大变,握刀的手都不由哆嗦了。 盯着那显形的威态白虎,老者颤声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唤出道灵白虎?” “无知!” 方堃冷哼一声,“镇了这孽障!” 他右手捏的法诀一挥,白虎暴吼一声,下一刻就扑过来一口吞噬了欲舞刀力搏的老者。 喀嘣嘣,一串骨头裂碎折断的声音传开,还挟着老者的惨叫声。 再看那老者,被白虎几口咬的倒地缩成一团,双腿叠成了八九截,双臂交错拧成了麻花,头骨都扭曲变形,口鼻溅血,状极凄惨。 而那军刀对‘白虎’伤不得分毫,任其挥砍也任何作用,它本意化,虚无缥缈,你何能伤它? 但这股凝成白虎的道意,却把修为不俗的老者啃的骨头尽断,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 同时,也化解了老者之前施加诸人身上的禁制,他们手也不麻了,脚也不软了,这时全站了起来,枪也都指着不成人形的老家伙。 方堃此刻深呼吸一个,白虎形散,化成白雾,倒卷回到他的体内。 而他脸色也是一阵的苍白,刚才第一次以道意控制内气凝现白虎,对他是一种考验,消耗也是不小,但效果真的不错,老者在道意白虎面前,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直接给镇残。 此时,陶彬、唐棠,刑警们,一个个望着方堃好象看怪物一样,全都呆了。 “陶队,你可以收队了,哦,记得替我联系一下玉霁斋的东家,这房子我盘了,但是价格要是贵了,我可找你算帐啊,嘿嘿,悟真,我们走!” 方堃别的什么也没说,领着悟真就走了。 现场,只留下惊喜莫名的陶彬等人。 第0038章 萧芮 一个上午就破掉了警局压了两个多月的凶杀案,这令刑重组上下激奋。 陶彬亲自送方堃和悟真下楼出来,他眼里望着方堃的神色全改变了,这少年好神奇。 “这边有唐棠他们善后处理,我先送你们回刑侦处提车。” 方堃他们的车还在刑侦处,说的上午要去上牌子,但也没有时间联系萧芮。 也没拒绝陶彬的好意,他们跟着陶彬去了文庙广场那边的停车场。 到了刑侦处,陶彬陪他们取车时,才看到200多万的豪车凯雷德,他并不知道这车多贵。 “哟,美系车,凯迪拉克,很贵吧?这车一看就很霸气呀。” 倒不是陶彬在恭维,而是中肯的评价,凯雷德是第一眼就让人觉得嚣张那种,尤其车头。 悟真撇着嘴道:“连手绪什么的都弄完,200多万了啊。” 陶彬不由咋舌,竖起拇指,“牛气,不愧是专家嘛,车都这么好,呵呵!” 他又朝方堃道:“破了这么大案子,上面领导不知多么高兴,二位专家是不是让我们也表示个感谢?中午吃个饭什么的?” 方堃直接拒绝,“不麻烦陶队了,就我说的那事,尽快帮我联系玉霁斋的东家,现在趁着这个风头火势,他盘出的价格应该不会太高,而且出了人命的凶宅,很难出手,搁几年还不如低价卖掉,了却一桩心事,陶队,你说呢?” “呵呵,方专家,你这年龄不大,想法可是相当老成的呀。总是谋定后动,就拿今天这事来说,把我都瞒了,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发现了问题的,真心是佩服死了。” “哈,那我就不告诉你了,专家把秘技都教给别人,还叫屁的专家啊。” 方堃笑着回应陶彬,他有点尴尬的点点头。 不过,方堃居然伸手搭在他肩膀上,正色的笑了笑,“开玩笑的,我会的东西,你们这辈子学不会,就算我告诉你们也没有用,你们没有应运的能力,听起来挺玄是吧?可实际上你也看到了,老家伙发动的时候,你们可有一点抵抗力?有枪在手都没用的……” 陶彬郑重点头承认,当时的情况的确是这样,真的令人感到恐惧和绝望。 “方专家,我陶彬也是老刑警了,但今天才算见识了以前不曾见识的东西,太震撼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谦逊一点,总是没错的,” “方专家,之前我的态度,唉,真心请你不要见怪,我在这里郑重向你道歉。” “没什么啦,把玉霁斋东家尽快介绍给我才是正事,好啦,我们先走,你忙你的。” “好好,我尽快联系玉霁斋的东家。” …… 出了刑侦处,方堃才联系萧芮,然后直接驱车去了车管所。 等他们到了车管所,萧芮已经在等了,这位玛莎拉蒂女王,戴着夸张的遮阳镜,紧身T恤,包臀小裙,明晃晃一双雪洁玉腿,足蹬时下流行的凉拖,粉嫩秀足尤其惹眼,美趾根根似玉。 她就靠在车门上,尽显傲姿的发髻高高挽起,环臂抱胸,把36F掬的更加凸突,鸡心领口那道深邃的雪沟,足以叫每一个男人眼球崩飞。 在她侧面,还守着一个眼镜男,三十几岁,挟着包,衣装一丝不苟,目光不时偷瞄萧芮。 凯雷德过来,就停到玛莎拉蒂后面。 萧芮歪着螓首,望着下了车的方堃,没好气的道:“你姐姐我还没等过谁,你,是第一个。” “荣幸之至啊,姐,你靓死了,那个眼镜是谁啊?要不要我揍他,一直偷瞄你大腿。” 走过来的方堃歪着头瞅了一眼那个眼镜男,一句话噎的眼镜男差点没晕过去。 萧芮转头兜了眼那货,吓得他差点没尿一裤子,脑袋立即垂下,汗珠子直冒,哆嗦着手掏出汗巾拭汗,神情那叫一个狼狈。 “丢人现眼。” 萧芮哼了声,给了他四个字的批评,很明显这个眼镜男是她领来的人。 她伸手搂住已经在身边的方堃肩膀。 “让眼镜领着悟真去办手绪领牌子,咱们先走?” 萧芮吐气如兰,近距离喷打在方堃脸上。 方堃被她一勾一搂,就和她贴一块了,就是身高有点欠缺,和颀长高佻的萧芮没比,不过他这个高度还是足够俯瞰萧大美女胸前壮观的36F和深邃的雪沟。 “姐,我口干。” 他两只贼眼珠子已经沦陷到雪沟里拔不出来了。 “好看?” “何止。” “要不要剥出来看呀?” “好啊!” “好你个头,那天半夜叫你过来,你放我鸽子,害的我瞪眼到天亮。” “呃,我睡着了嘛。” 俩人咬着耳朵说话,似无旁人,这阵能看到他们俩亲蜜勾搂状的,无不嫉妒的要死不活的。 “诶,昨天你的小芷芷同意把你借给我了。” “呃,这话怎么说的?” “那个坑爹货快出来了,我需要一个男朋友,你懂的。” “剌激他?呃,那我岂不是成了他要干掉的目标?” 萧芮撇了下嘴,“在他心目中,我就是他女人,你敢在他不在的时候占我便宜,他怎么会放过你?当然,你付出点代价也是应该的呀。” “凭什么我付出代价?我又不比他占的你便宜更多……” 方堃翻了个白眼,从那天与她喝醉就知道好不了,不过,他也不是个怕事的。 萧芮这种大美女,没人为她争风吃醋才是怪事呢。 那边,眼镜男已经领着悟真去办手绪领车牌了,这边就只剩下萧芮和方堃。 一提起那个人,萧芮的心绪就不太平稳了,明媚的俏脸也笼上一层阴霾,她从挂在腕上小皮包里取出女士烟点了一支。 她屈起一条腿,蹬着车门,丰腴的大腿凸显更性感的妙姿。 “呃,姐,小心走光哦。” “要不你蹲下去看看我穿什么颜色的小裤?” “我怕给人抽死。” 萧芮哼了一声,“这就是你和他不同的地方,换了是他,敢蹲在这给我舔,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所以,我很怕他,” 她深深吸了一口烟,似乎要平复有了起伏的心境。 “姐,你们的关系都有相当深度了,决定彻底分开,你很难做到吧?” “我现在不做,以后肯定要后悔,他会毁了我一生,因为我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这也是这几年我为什么一直守着最后底限的原因,你以为那个死gay不玩女人吗?他比谁都玩的狠,只是在我面前,他还装的象个人而已。” 萧芮的情绪有点激动,语气也有点压不住。 “姐,我是愿意帮你脱身,但最终的决定还是要由你来下,你坚定了决心,我才能帮你,不然我就是两头不讨好的恶人,对不对?” 萧芮思忖着没有答腔,然后扔掉半截烟,“上车。” 她启门就上了车,方堃也没再说什么,绕到另一边上车。 玛莎拉蒂轰然启动。 “不等他们了?” “等他们干什么?他们办完手绪不会自已走啊?” 玛莎拉蒂嚣张的冲出车管所上了路。 “姐,悠着点,市区路段都限速的。” “放心吧,不会把你甩出去的。” 萧芮没好气的道。 但方堃还是把安全带系上了,“我怕死!” “德性!” 实际上市区路段想快也快不了,车流如海,路口又多,一般车没跑起来,就到下一路口了。 “姐,我觉得吧,大家要是合不来,分开就是了,非要勉强也没什么意思啊?” “他不认为合不来呀,他认为我和他是天生一对,不仅门当户对,我们还情投意合,前两年也的确是这样,但他的各种隐私曝露出来后,我就不这么认为了,我无法接受我男人是个死gay,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比她男人在外面包养小三更恶劣百倍,你明白吗?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 “姐,我只明白你这么愤怒,说明你心里还有他。” 萧芮突然失声了,沉默了半晌才道:“是的,之前我也说过,这些年来我的心目中只有一个男人,就是他,也只接触过一个男人,还是他,如果还有另一个的话,我可能有选择的机会,但是没有,我也没有选择的机会,这几年断断续续在一起,能不动一点情感?我自己也不信。” “我明白了,这是你寻找外力帮助你的原因,是吧?” “靠我自己肯定不行,必须有另一种因素介入,让我感觉和他在一起是一种痛苦,是不可饶恕的罪恶,思来想去,就一个办法,找一个能叫我更爱,更迷恋的男人,让他给我对抗那个死gay的决心和力量,真的,我不能再忍受他了,一想到他和别人搞‘J’,那些恶心的画面就会浮现在我的脑海,我真的要疯了,你说,这么一个东西,在他女人或妻子面前还算一个男人和丈夫吗?死了还干净点,简直是恶心到极点了。” “姐,我问一句,如果他不是gay,你怎么选择?” “我和你说句实话,如果他不是gay,我这辈子就没选择了,哪怕他磕豆吸粉滥嫖,我也会跟着他,只要他对我好,我可以不在乎这些,但我不能不在乎自家男人的尊严,这个底限是绝对不能跨越的,他如果是个纯粹的gay,也许我不鄙视他,可他要娶我当他老婆,那么,这个死gay是什么心态呢?他应该娶或嫁给某个男人才对,而不是和我纠缠?” “汗,我也是不懂这些,这年头儿搞‘J’现象这么严重啊?” “还不是那些‘毒’品害人?嗨到一定程度,男女不分,那叫一个乱……” “姐你有磕过吗?” “废话,肯定磕过,但在私宅,不在公众夜场,有一段时间搞的自己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后来他进去后,我也就戒掉了。” 方堃点点头,那一世,他也是嗨到极致的人生,最后还磕过量送了命。 “姐,珍爱自己,远离那些东西吧。” 萧芮娇哼一声,“小屁孩儿,你充什么大?好象也磕过似的,还来教育我?我心里有数的。” “我,在梦里磕过。” 方堃如实回答。 “嘁,是不是也在梦里爬过女人的肚皮啊?” “那必须的。” “龌龊。” 萧芮笑了,阴郁的神情散了许多。 “姐,找个地方,填填肚子。” “姐知道个地方,是那种凉拌面,很风味的小吃,辣椒、孜然洒上,特香。” “哦了,你请客,我享受。” “嗯嗯,你都是我小情人,我必须养你哦,” 萧芮心情转朗,还伸手过来勾方堃下巴,娇笑道:“小宝贝儿,给姐笑个。” 方堃就露出了周星驰式的精典傻笑。 噗,萧芮喷了,“可爱。” “周星星式的可爱,这年头儿还能哄到女孩子吗?” “看是谁在做这个表情喽,喜欢的怎么都喜欢,讨厌的做什么也没用。” “嗯,论点精屁。” “对了,芷芷说你们下午要去瀚海湖,我也会去的。” 萧芮说着朝他挤了挤眼儿。 “爽耶,开好房发个短信告诉我房号,我半夜去搔扰你。” “不来也杀了你。” “必须来,嘿嘿。” 第0039章 萧大班长 中陵五中不远的一家食馆,萧芷正召集几个班委们开餐。 这次瀚海湖活动,她们几个也是主要发起人,后来征得老师同意,以班的名义举行这次活动。 萧芷是大班长,除了学习好,各科成绩优秀,积极参与校方的各种活动,而且已经是年轻的共青团的一员,按规定,年满13周岁的优秀少先队员,经推荐和考核是可以进入共青团的。 现在进入共青团是为了18周岁入党做的准备,萧家本就是官宦世家,长辈们这么安排子女的未来,也无可厚非。 萧芷现在还没到14周岁,但已经表现出冠盖群芳、领袖群伦的那种气质。 平素的她,典雅大气,端庄毓秀,把个人素修表现的淋漓尽致,在团结、组织、管理方面也表现出超凡的能力,尤其是她的威信,在班里甚至整个年级来说,都是出类拔萃的。 也许她的威慑力来自于她不凡不俗的家庭背景,因为在学校里知道她家势的人也实在不少。 哪怕是那些横行校园的纨绔子弟,见了她也象老鼠看见猫一样要绕道。 前一阵子,萧芷痛扁横行校园的小霸王方堃,引起一度热议,还好赶上放假,不然更热闹。 不少学生知道,方堃身后有个当副局长的‘李叔’给他撑腰,一般的绅贵子弟们都不想惹他。 不过萧芷第一次发飙揍人,还真是大快人心,把一贯能打擅打的小霸王都直接干趴了,无数学生视萧芷为偶象及梦中情人,也使她一跃进入五中校榜前三的位置。 实际上萧芷才进五中一年,比起那些老牌校花,尤其高中级的,她还太嫩一些,因为她深入人心的形象时间还是太短了一些。 可是能一跃进位至前三,是五中历史上前所未有过的例外。 他们班里更把萧芷当女神一样敬奉。 几个班委无不以萧芷马首是瞻,可以说这个班委会是萧芷的一言堂。 萧芷的身份也不是靠‘班长’突出的,而是她的共青团员身份,在大家眼里,萧芷以后就是一位可能叱咤宦海的女官员。 有不少男生已经意Y出《我的女神是女市长》这样的幻想,以享受他们在女王似强人的Y威下因战栗和颤抖而获得的奇妙快爽感受。 嗯,意Y无极限,快乐的释放我们的幻想吧,因为现实的距离太远,只能这样寻求安慰了。 班委一共五个人,萧芷算一个,另四个是体育委员曹军,这货前几天也被方堃耍了一顿,皮外伤也好的差不离了,坐在那里人模狗样的装深沉,眼尾却不时的偷瞄萧芷。 另三个班委是英语委员丁妤,数学委员王东,语文委员傅铭。 班委都是学科代表,尤其是语数外这三科基础性的知识,日后能否成才,这三科都是基石。 另外,除了班委五个人,萧芷私下邀请了闺蜜罗婷一起,其它几个人也没有意见。 餐桌被他们六个人围着,‘工作餐’的标准,四菜一汤,因为餐费由班里的活动经费里出。 当然,萧大小姐私掏腰包请客也不是问题,但公私分明的她,一惯不会放纵自己的行为标准。 大该只有和方堃那混蛋在一起时,萧芷才会失控,才会忘掉自我,才会表现出不为人知的一些极端情绪,人嘛,总有好或坏的一面,只是不一定会让别人看到罢了。 “……方堃这个家伙也会报名参加了活动?按我的意思,坚决不接收他这种人渣败类,与之为伍,我感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你们没有同感吗?” 曹军说出他的意见,一付有我无他的态度,之前方堃谳戏萧芷,让他非常吃味。 萧芷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早把曹军骂了个狗血喷头,真是个人模狗样的伪君子呀。 大家似都知道方堃和萧芷的矛盾,也纷纷口诛笔伐某人,把方堃数落的体无完肤、一无是处,这阵就是拉出去枪毙十分钟,他们也不觉得的过份。 他们这个态度让萧芷也暗暗心惊,我若曝光和方堃的关系,都有可能从校花变成粑粑花吧? 真没辙,这叫众怒难犯。 自己隐藏和方堃已经改善的关系,无疑是最正确的选择,不然女神就和粑粑划等号了。 就连罗婷也不知道萧芷和方堃的恶劣关系已改变,更不相信他们已陷入初恋。 所以,她也没有好话,随大流一起指摘某人的德行。 萧芷虽听着心烦,但面上一丝不露,听的差不多时,她才伸指敲了敲桌子。 “吃饭就吃饭,别说这些没用的,方堃既然没被开除,我们就不能阻止他参与活动,因为我们没有权力一棍子打死他,就算国法刑律也要给人自新的机会,我们班委的宗旨,是拯救那些自甘堕落的同学,让他们重新回到人民的怀抱,而不是抛弃他、打击他,不然我们就违背了最根本的教育原则,老师和校方,也不会同意我们那样做的。” 萧芷说的大义凛然,句句掷地有声,让刚才还挖苦嘲讽方堃的几个班委都面现惭愧之色。 这就是差距呀,看看我们班长这胸怀气度,看看共青团员的素质高度,真的比不了呀。 罗婷撇了下嘴,“哟,班长大人,你不会主动申请去当方堃那渣的辅导员吧?那不是能更好的‘治病救人’吗?” 大家都翻白眼,罗婷这话在挤兑萧芷呢。 萧芷心中一动,咦,这倒是个可以‘名正言顺’和那货混在一起的机会呀。 她立即摆出一付不牺牲我牺牲谁的伟大姿态,“你还真说对了,我借这次活动,会向薛老师申请这个任务,也算是对我自己成长的一种锻练吧,如果能成功的改变了方堃,我自己也将得到极大的锻练,你们说是不是呢?” “呃,我反对,萧芷,你要和那人渣混一起去,我怕你救不了他,反而被他拖累呀。” 曹军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他绝愿看到自己暗恋的女神和仇人混在一起的。 丁妤也道:“班长,方堃那货是谁能改变的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看你还是省省吧。” “就是,有拯救他那点时间,做点什么不好?没得浪费感情和精力。” 王东也帮腔劝说。 “怎么?你们不相信我对他有威慑力?” 萧芷反问他们。 “那倒不是,”傅铭道:“只是我们觉得,班长你未必能改变了那货,狗改不了****,属猪的都是记吃不记打的,我真不看好你做他的辅导员哦。” “我是坚决反对的。” 曹军再一次表态,一双眼紧紧盯着萧芷,希望自己的态度能影响她的决定。 不过萧芷都没看他一眼,用筷子比划了一下,“吃饭啦,有些事,我自己知道怎么决定。” 很显然,她没准备听谁的意见。 几个班委互视了一眼,他们也清楚,女神班长是有个性的,不会受谁的态度影响的,吃饭吧。 曹军脸色更为阴沉,吃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看也吃的没什么胃口。 萧芷倒是吃的有滋有味的,心里想着自己成为方堃辅导员时,怎么训他、怎么虐他,一念及此,她嘴角都牵出了丝隐隐的笑来。 吃的差不多时,萧芷就搁了筷子。 “……一会大家各忙各的吧,王东、傅铭,你们俩负责把这次活动的遮阳帽准备好发给来报道的同学,丁妤,你负责签到,曹军你负责秩序和纪律,四点半左右,大巴到我们学校门口,组织好所有人,我们五点准时出发。” 王东、傅铭。丁妤都哦了一声,曹军闷不坑声。 萧芷也不尿他,问罗婷吃好了没有? 罗婷说早就饱了,我们现在做什么去? 萧芷看了看时间,还没到两点,附在她耳边道:“还有时间,咱们去买泳衣呀。” “不用专门在市里买吧,瀚海湖那边什么样式的没有呢?” “去逛逛,消磨时间呗,能不能买上无所谓。” “嗯,” 罗婷嗯了一声,朝丁妤递了个眼色,拉她一起走。 平时,在班上,萧芷也就和罗婷丁妤最好,不过后者属于太乖巧又内向那种个性,老是跟不上她们的节奏,又因为家境普通,感觉和萧罗她们在一起,心里会有压力。 萧芷什么家势自不用说,罗婷爸爸都是某局的局长,而丁妤的爸爸只是一个公务员。 中陵五中虽说是各阶层纨绔子弟们的集散地,但升学率稳排全市第一,基底相当厚实,象丁妤这样各科成绩也异常优秀的好学生,肯定是中陵五中升学率的基础保证资源。 而且丁妤也是班花,五官端秀,身姿修长,和罗婷是有一拼的,只是她不注重打扮,衣着也较随便一些,象萧罗她们穿的那种超短热裤,她是穿不出来的,最多穿一件牛仔短裤吧。 丁妤是更能体现素容清纯风格的那种女孩,尤其她的马尾辫把清纯素丽衬托到更高一个境界。 看着三个女生要走,曹军忍不住开口了。 “你们去哪啊?” 罗婷撇了下嘴,“我们去逛下内衣店,你要跟着吗?” 在萧芷的面前,曹军总是装,没她的时候,罗婷这么和他说话,他肯定敢调戏这美女。 但有萧芷在的时候,曹军总是装的对其它女孩不屑一顾。 此时,他脸色有些红涨,而王东和傅铭也干笑起来。 盯着三个美少女离座而去,曹军、王东、傅铭表情各异,但没谁会主动要求陪她逛内衣店,心里倒是想去的要命,可谁说的出口呀?不然肯定被三美女的鄙夷眼神绞成一堆碎渣。 …… 方堃和萧芮吃完风味小吃后,钻进玛莎拉蒂。 “我给芷芷打个电话,说你和我一起去瀚海湖,不去和他们集合了,行不行?” 上车后,萧芮掏出了手机,这样对方堃说。 “还是别打了,我有一阵子没和同学们照面,再破坏集体活动,你想我给萧大班长训啊?” “你们都‘恋、姦、情、热’了,她还会训你?” 方堃苦笑,把萧芷和自己的约定说出来,要在同学们面前扮冤家,挨揍都不是没可能。 萧芮哦了一声,“这样啊,好可怜的样子,你到底做了哪些坏事?被这么多同学鄙视?” “我不就是打打架什么的?偶尔调戏一下我们薛老师,再就是对一些漂亮女生口花花一句,也没做什么呀,只是前次被芷芷K了一顿,震惊了全校,学校受某些方面的压力,大力宣扬我的负面渣事,以衬托芷芷是如何的正义,总之,我就是芷芷同学成就高大上光辉形象的垫脚石。” “呃,这么坑啊,不过,你现在抱得美人归,对你来说也算是补偿了啊,就你这番际遇,给谁谁不乐意呀?行啦,你就满足吧。” “合辙我还占便宜了是吧?” “不是吗?芷芷把她姐姐我都陷火坑里了,你还叽叽歪歪?信不信我踹你下车啊?” 萧芮瞪着美眸,发飙时的煞俏娇姿越发的动人,这女人压根不属于端庄型的,即便她尽量在往那方面表现,可她言行举行之间总是挥酒出一股妖异魅力,36F大胸一抖一颤的更予人深刻感受。 而且她的衣着打扮,和驾的玛莎拉蒂,哪一点不张扬不惹眼? “什么叫你掉火坑了?是我被你坑了吧?人家好歹还是一纯情小处男呢,” 萧芮不愤的撇嘴,“纯你个头啊?搓我咪咪时,手法那么娴熟……” “呃,是不是比那个死gay厉害啊?” “别和我提他,老娘心烦。” 方堃不然为然的耸了耸肩,眼睛却瞟着她36F,“不提怎么让你鄙视他啊?得你深深感受到我的手法比他强N倍,这样他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会暗淡,我要从各方面的打击他、超越他,这样才能帮你驱除掉他留在你心里的阴影。” 萧芮咬了咬牙,倒没说什么,自己不正是想用这种方式驱除那死gay对自己的影响吗? 方堃又道:“不过那****的也挺厉害,居然能把你揉成36F这么大。” 萧芮翻了个白眼,瞪他道:“放屁,老娘的本来就很大好不好?” “哈,好吧,我会努力让你变成36G的。” “要那么大干吗?你就不怕捂死你?” “那么死也是一种幸福哦,嘿嘿。” “男人的贱,惊人的相似。” “是吧?那就对了,贱点,爱的人才多呀,我有发现,美女都喜欢贱男。” “我去……你就是这么鄙视美女们的吧?” 萧芮把车速放缓,回头剜了他一眼。 方堃很无辜的摸了鼻子,“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嘲讽我是不是?” 萧芮探过手去拧他,吓的方堃一个劲儿往门上贴。 “喂,好好开车,别动手动脚的。” “反正没事,陪我去逛黛安芬专卖店吧?” “好啊,必须是内衣店吧?” 方堃有种想要流鼻血的冲动。 “必须是啊!” 萧芮故意飞他一个媚眼。 某人笑的顿时阳光灿烂了,舔着嘴唇道:“哈,我一定替你参谋好。” 不过,说巧真叫个巧,就在黛安芬专卖店门前,方堃看到了熟的不能再熟的萧大校花。 当时,他一个急刹步,转身,探臂,勾搂,躲藏,一气呵成,半搂半抱的就把萧芮挟着一起躲到了大理石镶嵌的方立柱后面去。 萧芮吓了一跳,“呃,做什么?” 但那一刻,分明感觉到他健臂拥有什么样可怖的力量,自己这一百斤在他臂弯里似轻若无物。 有时候,男人的气慨也体现在力量上,能予女人更踏实的安全感觉。 方堃龇牙咧嘴的,鬼鬼祟祟探出头瞅了一眼,“是芷芷啊,还有我两个女同学。” “呃。” 萧芮也探出头去看,果然看见对面三个美少女正在拾阶上来,冲着黛安芬店来的。 她翻了个白眼,“这么巧啊?” “还好,没被她抓个形现,不然我百口莫辩啊,都不知会怎么死?” 萧芮嘁了一声,“怕什么?她答应你扮我小凯子了,我们逛逛街又怎么了?” “逛街可能没什么,但是逛内衣店,我就怕不行了。” “就这点胆儿,还敢偷我?真不叫个男人。” 萧芮鄙夷的道。 “既然是偷,当然要悄悄的啦,被人家撞见,还叫什么‘偷’?” “那我们换一家,去那边的曼妮芬。” 第0040章 态度逆转 内衣店没逛成,还惊出一身汗呢。 四点五十左右,方堃坐了个出租车,还算准时的赶到了学校门口。 这时候,校门口已经集中了几十个同学,虽然全班同学不可能都去,但目测有五十多人。 两辆36个座的大巴已经到位,只等五点准时出现呢。 大该还有三两个没到的同学,班委王东、傅铭他们正在打电话联系。 那边萧芷、丁妤、罗婷她们五六个女生簇拥着班主任薛老师在一起,正说说笑笑的。 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下了出租车的方堃、 让他们惊异的是方堃突然长高半头的身高,还有身体更阔了几许,这货有如换了一个人似的。 而且在方堃脸上看不到以前的戾气了,反多了一种悠容写意的从容气势。 一个人的气质变化,能改变在别人眼里的形象。 今天方堃的休闲衣裤也很有品味,尤其他光脚无袜穿休闲鞋子的风格十分另类。 他T恤领口敞着,脖子上的黑色挂链与白肤相映分明,看上去很显眼,链坠是一片紫色玉佩。 男孩子戴玉佩的极少,但这块玉佩是师门信物,宝中之宝,方堃必须戴着它。 总之,重新出现在同学们面前的方堃,似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他微微笑着和同学颌首,别人理不理他,无所谓,他只是表现自己的和蔼态度。 这在同学们眼里,又是一大变化,他们记忆中的方堃,向来是横眉立眉的一付嚣张神态,他平时只会对他调戏的女孩子笑,而且是那种狰狞式的笑。 但凡看到方堃的同学们,都不知应该表现一种什么态度了,大都是楞怔在那里,如木雕泥塑。 “这家伙还真有点鳖相,把大家唬的一楞二楞的。” 罗婷在萧芷耳畔这么说。 萧芷自然听的出这话是嘲讽,鳖相?哪种鳖啊?看上去不象是只土鳖呀。 她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罗婷的说法,目光也和大家一样,凝视着方堃。 方堃就直接到了她们这边来,先和薛老师打招呼。 薛老师年龄也不是很大,二十四五的样子吧,据说是目前中陵五中最美最年轻的女教师。 让方堃的眼光来评鉴这位美女老师的话,她是那种娴静气质,是七分颜值的大美女。 七分看似不高,但能达到这个分值的女性,绝对能挤身美女序列。 就是萧芮、警花唐棠、卢紫云,在方堃眼里也就是八分颜值,九分的是秋之惠、萧芷、魏冰。 至于十分的,那种能震撼方堃心神级别的,估计这辈子是见不到了。 也可以说,在方堃的认知里,没有十分颜值能震撼到他的那种,秋萧魏三个就很震撼了。 哪怕方堃人缘不好、品行败坏、作风无耻,但有一点必须得承认,就是这家伙帅到掉渣,俊面英逸到无以伦比的地步,剑眉星眸,唇红齿白,大该这是上天给这混蛋的补偿吧。 尤其那深邃灼亮的眼神,他要盯着哪个女生看,十秒之内,女生肯定心慌败退、脸红躲闪。 好多男生很在乎萧芷对方堃的态度,当他们偷看萧芷时,发现她也在盯着方堃那张邪魅至极的俊脸,似乎有点失神,顿时让这些男生心里就惨叫了,啊呀,女神,你可不能以貌取人呀,那是一坏到流脓的贱胚呀,你要擦亮你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好不好? 薛老师不象这些才十三四岁的少男少女们那样浅薄,她能从方堃的气质看出一些变化来。 就在刚刚,萧芷主动提出要当方堃的辅导员,要帮助这个学习落后、品行不端的坏学生,她说这对她是一种锻练,对方堃也是一种‘挽救’,薛老师就同意了,不同意才傻了呢,就方堃这货,在学校里摆明了是谁也不怕的,就怕这个揍过他的萧芷,让萧芷压制着他,再好没有了。 其它几个班委不同意,以曹军为首的,反对尤甚,但薛老师表态,说尊重萧芷的决定。 不少同学们认为萧芷这是以身犯险、以身伺虎的愚蠢做法。 可没人知道萧芷的真实心理,因为没人发现她和方堃之间的秘密。 “班长大人好。” 方堃笑容可鞠的向萧芷问好,一付谄媚嘴脸。 同学们一片嘁声,完了,曾经风云五中的方霸王给收拾了一次彻底投降了,原来是个没骨头的家伙,看看他什么嘴脸?恨不能跪下来舔萧芷的脚趾头吧? 不过这样也好,以后都不用担心被他祸害了,有萧大班长在,死死的镇压着这货。 萧芷娇哼了一声,杏仁儿眼瞪着,“少给我油嘴滑舌的,刚才班委会决定,以后由我做你的辅导员,督促你把各科成绩提高起来,监督你改掉一些坏毛病,我在这警告你,你最好乖乖的配合本班长的工作,不然的话,我不保证你会不会再送你进医院去。” “呃,我、我就一定配合班长你,争取痛改前非,争取提升成绩,争取考上北大清华。” 有些同学开始干呕了,这也太恶心了吧?你能考上北大清华,我们不是要被剑桥哈佛给录取? 萧芷撇了一下嘴,“清华北大你就别想了,别回你姥姥家去蹲‘炕大’,我就很欣慰。” 噗噗,同学们轰然大笑。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都上车吧,王东,你去后车,傅铭,你前车,清点人数,准备出发。” 这俩委员就跟萧芷的狗腿子似的,凡是萧班长的话,他们都奉行不误,而且是坚决落实,不打一丁点折扣,从来都是无怨无悔的,没办法,因为他们是萧女神的两个忠实脑残粉。 大家纷纷上车,方堃准备扭身去后面那辆。 “方堃,你坐前面那辆,我旁边的位置就是你的,不要想去祸害别人。” 萧芷摆出一付‘有胆就来祸害我’的强势姿态。 听到这句话的曹军好象吃了一只苍蝇般的想呕,我也是艹了,咋好事全轮他头上了? 他盯着方堃的目光,似能啃了他一般。 方堃哦了一声,在经过发怔的曹军身边时,歪过头低声道:“眼红吧?曹委员。” 曹军气的直哆嗦,实在没忍住,就喊住了欲上车的萧芷。 “芷芷,你怎么能跟他坐在一起?” 萧芷一听他叫自己芷芷,心里就不乐意了,清冷的看了他一眼,“芷芷不是你叫的,难道让我叫你军军?你不觉得肉麻啊?” 轰,听到萧芷这句话的同学们,都笑的半死,曹军一张脸窘成了猪肝儿色。 “还有,我不跟他坐一起,跟你坐一起呀?你是我的辅导目标吗?” 言罢,再没理他,登车上去了。 看到这一幕的同学们,都为曹军感觉悲哀,这位追求萧班长最有力的纨绔,好象没有想象中那么讨萧班长的青睐啊,就今天这个情况看,萧芷好象还很厌恶他似的。 以前萧芷的确没有呛过曹军,说话也是有商有量的,但现在不知怎么了,呛的曹军能噎死。 一气之下,曹军就没上前车,铁青着一张脸上了后车去。 罗婷耸了耸肩,上车后在萧芷后面的位置坐下,欠着身子朝前俯,小声和她说话。 “你把曹军呛死了,气的都去后面车了。” 萧芷不以为然,“你不觉得他叫我芷芷,很恶心吗?好象跟我有多好似的,到了那份上吗?” “芷芷,我发现你对曹军的态度变了,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就是以前对他太客气,才把他惯坏了,居然肉麻的叫我芷芷?这种人,就不能给他好脸子看,真是得寸近尺。” 因为方堃就坐在身边,萧芷说话也没有刻意压太低,似有意向他表明一种态度,我和曹军没什么的,你放心了吧? 当然,萧芷的小心思,罗婷是不会知道的。 其实萧芷今天的变化,让全班同学都很吃惊,他们都知道,之前萧芷和曹军的关系很不错,甚至上下学都是一起走的。 正因为这个,班里乃至整个学校,都羡慕曹军有这缘份,起码人家占上了近水楼台的优势。 不过世事变化无常,今天曹军给呛的差点没吐血,同学们惊讶的把眼镜和下巴摔了一地。 方堃坐在靠窗的里边,规规矩矩的,也没想着挨蹭萧芷,怕借机揩油暴露了秘密,自己倒是好说,怕萧芷面子嫩,被同学们笑话了,那就得不偿失。 他掏出手机,给悟真发短信聊,让他主动点去联系陶彬,催促他们把玉霁斋东家联系上。 就这个事,是方堃眼下最大的一个事,他已经幻想着开了自己的门店,搞一身新式道装一穿,往斋里一坐,摆出神棍嘴脸,大赚特赚真金白银。 萧芷也掏出手机来,心说,短信聊也不错呀,至少不会暴露。 真也坑爹了,俩人明明坐在一起,却不能交流,都在装清高冷酷,却拿着手机短信聊天。 萧芷:你和谁聊呢? 方堃:悟真,让他联系门店的事。 萧芷:你们上午不是去刑侦处了?做了点什么? 方堃:协助警方办案呗。 萧芷:行啦,就知道吹牛,什么案子能是一下就办妥的? 方堃:那看谁出马了,我去,当然得一下搞定啊,玉霁斋凶杀案,两个月多月来没一点头绪,今儿我一出马,当时就告破,元凶都揖拿归案了,厉害不? 萧芷:你就吹吧,反正不上税。 方堃:不信拉倒,懒得理你。 萧芷看到这句时,侧过头盯着他,杏仁儿就眯了起来,这一般是发飙的前奏。 方堃偷瞥她一眼,咽了口唾沫,忙又发了一条过去。 方堃:我敢不理你啊,芷芷姐,你别眯眼睛,那表情很色,我会担心我蛋蛋被你非礼。 萧芷:那你就等着被非礼吧,那滋味一定让你难忘。哼! 方堃正要回下一句,手机却响了。 他蹙眉一瞅,居然是葛仲山,这位老哥不会给自己找上买卖了吧? 他身子前俯,接通电话,捂着话筒低低喂了一声。 “小方兄,不忙吧?有没有打扰到你啊?” 葛仲山的态度是十分恭敬的。 “葛大哥啊,有事你就说。” “是有个事,我有一朋友,得了个物件,象是道家的法器,但又认不准,想请小方兄你给掌掌眼、把把脉,真要是个好东西,等出了手,肯定得谢厚小方兄你。” “哦,不算个什么事,但我现在不在市里,去瀚海湖的路上呢,要不等我回去再说?” “啊,小方兄你去瀚海湖玩了?” “是的,学校组织的一个暑期活动,不参加显得我不合群,没团队精神,没班级意识,所以我就来了,玩嘛,正好出来散散心,后天下午就回去了。” “后天才回来啊?这样吧,我和我朋友晚上赶过去,小方兄抽个空给看看,行吧?” “也可以,你们到了给我打电话好了。” “那成,晚上见。” 第0041章 休息站有血 葛仲山这个人,是方堃乐意结交的,因为这个人在文庙这一带也是小有名气,他的人脉在这个圈子里是相当广泛的。 人脉这个东西很重要,有了人脉,你才能发展出市场,换个说法,人脉就是信任的基础。 而且文庙那一带,绝对是个卧虎藏龙的所在,象九宫斋那样的老者,也不知有多少。 但是象他那样杀人夺命走极端的,是非常之少。 在古文化云集的精粹之地文庙,想立稳脚并造出点影响,你得拿出点真本事来。 方堃想弄个门店,开家他自己理想中的‘神棍店’,靠自己的本事吃饭,并积累属于自己的人脉,而不是靠方家的关系,或是霍挥方家的资产,他不想叫谁看不起,尤其是家里面人。 老妈望子成龙的心切,没谁比方堃更了解,就算为了老妈,方堃也会努力。 出来参与学校这个活动,不过是想给曾经的同学们认识一下新的自己,倒不是方堃特想来玩。 萧芷:姓葛的找你做什么? 校花班长又发来一条短信,坐一起不能说话,还得聊短信,也真叫萧芷感觉郁闷。 没奈何,车上太多同学的眼睛盯着自己和方堃的,为了自己的名誉也只能装下去了。 方堃:说是有个物件,让我过过眼,看是不是什么宝贝。 萧芷看罢,想起那柄小剑的事,这家伙不就凭眼力识出它是个宝贝吗? 但一想到那柄剑,萧芷心里就泛起温馨无比的感觉,那是一柄缘剑,是它从新把自己和方堃这坏蛋联系在一起的。 萧芷:你行不行啊? 方堃:我有多粗,你最知道啦,行不行还用问我吗? 萧芷:死流氓,你给姐等着啊,会叫你好看的。 方堃:现在来咬我啊。 某些人得意忘形了,好象隔着千里之外在和萧芷短信呢。 蓦感大腿一疼,这才意识到萧芷就坐在身边。 被美女在大腿上狠拧了一记,方堃疼的瞪口张口,差点没失声叫出来,那个表情也够夸张的。 实际上真的疼,他本来就肉紧,肉紧的最怕掐啊拧啊的,肉松皮驰那些人就不怕掐拧。 萧芷有用身子挡着她下手虐人的,因为她和方堃坐在司机后面的第一排,不怕谁看到,除了右边的座位比这边靠前一点,但那里坐着薛老师和丁妤。 哪怕是和方堃小声交流,萧芷也不敢,因为她后面坐着罗婷,怕这个间谍发现些什么。 拧完人的萧芷晃着两条光洁的小腿,心情是无比的惬意。 她又发了一条短信给不知死活的家伙:来呀,再惹姐姐试下? 方堃:我又没有受虐嗜好。 萧芷:那就乖乖的喽,你还装的挺象呀,居然要掉出眼泪的样子,有那么疼吗? 方堃:天地良心啊,这有什么好装的?是真的疼呀,肉紧的人,最怕拧啦。 萧芷:哦,这样啊,看来我得多练练这门手法,治得你服服贴贴的。 方堃翻了一白眼,也懒得回复短信了。 萧芷斜瞟过来的眼神,看到这家伙一付无奈的表情,就无声的一笑。 后面的罗婷,不时探过头和萧芷一句什么的。 似乎还在说她主动要求去当方堃的辅导,不是正确的选择,但是萧芷反复强调自己这么做一方面是想救他,一方面是锻练自己,罗婷看她死不悔改,最后小声说,你不是给他外表迷惑了吧? 萧芷当然不会承认这一点,说我是以貌取人的浅薄小女人吗? 不过她心里承认,方堃确实是俊逸超凡的令她心动,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不能免俗啊。 美好的事物,谁也看着赏心悦目不是?歪瓜裂枣谁看见也心烦意乱啊,更可能没食欲。 再后来罗婷咬着萧芷耳朵说,“不过,这家伙真的俊死了,以前也没发现他俊的这么过分。” “罗美女,你犯花痴啊?” “我只是说句实话,这家伙要是人品德行好一点,不知道要招惹多少女孩子的喜欢。” “呃,你是在告诉我,你会被他的俊脸蛋儿迷住是不是?” “不好说呀。” 罗婷没承认,但没否认,很明显,方堃那张俊逸英挺的脸杀伤力太大。 萧芷进一步问,“他要是主动勾搭你,你是不是当天就陷落了?” “不至于吧?怎么也得扛三天啊。” 这时候萧芷也看出来了,什么扛三天,哄谁呢?当天能扛住,算你不花痴。 转念一想,自己和这家伙相处,也不过三两天就被他上手了,罗婷怎么可能扛三天,不可能。 嗯,看来得把这个家伙看的死死的了。 刚才和罗婷聊时,萧芷也有发现,罗婷偷眼瞥自己身边的方堃时,眼神很亮那种,目现神采,这分明是意动的一种表现啊。 而和薛老师坐在一起的丁妤也时不时假装的扭头看左边,其实是用眼角余光扫某人呢。 就连薛老师也会偶尔转头瞟一眼过来,不是看自己,而是在看方堃。 至于吗?你们至于吗? 但这种微妙的变化让萧芷心里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同时,她更庆幸自己英明无比的决定,做了方堃的辅导员,这就是在学校里对他的监管权,也是自己能名正言顺接触他的一种权力,别人还要赞美自己这种敢于‘牺牲’的奉献精神。 没多远的路,但半路还是在高速路上的休息站停了五分钟,让大家放放水什么的。 到了休息站,方堃也没下车,安静的坐着,透过明净的车窗,不少女生看到他淡淡锁着剑眉不知在想什么的神情,一个个做捧心状,更有花痴的在心说对自己说,方堃啊,你以后就是我男神。 而所有人心情都不错,唯独曹军气闷到极点,心绪烦燥的无以复加,一路上他都在想,萧芷和方堃坐在一起会不会聊好多话?哪怕只是闲聊,一想到萧芷那黛眉淡扫的轻言笑语,他就要疯了。 结果,上厕所时和一个不认识的人蹭了下肩,就口角起来,三句之后,直接动手开打。 那人也可能是赶往瀚海湖去玩的,一起的几个从一辆商务车上下来,在厕所门口揪住曹军打。 试想,曹军就是十三四岁一个少年,再嚣张也改变不了他单薄的体质。 这一下热闹了,同学们都没经见过这么大场面,吓的尖叫避退。 但是薛老师不得不出面阻止这种事的恶化。 萧芷也做为班长,不乐意看到这种事发生,她完全是从大局观出发的,另外,站在私人立场上说,和曹军也是同学兼朋友,看他被人揍,也心里也不舒服呀。 王东、傅铭这两个曹军的损友,这时候也没敢为他出头,拉挡的时候,王东被揍了一拳,顿时口鼻冒血。对方五六个都是成年人,而且一看就是那种社会小青年,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拽青年。 萧芷有点身手,就是力量太小,黑带N段也是夸张的,同龄男生也许打不过她,但在成年人面前,她那点力量都无法发挥出黑带N段的威力。 不过即便如此,萧芷还是和薛老师挡在这些人和倒地的曹军之间。 “你们做什么?别太过份了,那个谁谁谁,赶紧报警……” 在这种情况下,报警手段是一种威慑。 不过这些小青年也似有点来历,听到报警还都哧之以鼻。 有个家伙直接伸手往薛老师高耸的胸前推过来,下手之猥琐、之龌龊、之无耻,无以复加。 萧芷忍不住就先一脚踹过去,“你耍什么流氓?” 同学们都惊叫起来,萧大班长又发飙了。 但一脚没把对方五大三粗的身形踹倒,只是踹的倒退了两三步。 “哟,这个小B还挺有野劲儿的?你信不信老子在这艹了你小**儿啊?” 恼羞成怒的青年,出言粗鄙,扑上来就要针对萧芷。 萧芷还没经历来与这种人的实战,心虚也是难免的,对方怒吼着冲过来,她也本能的后退。 凶猛的扑过来的家伙,眼看就要触住萧芷。 方堃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腿一伸,砰的一脚就踹在那货小腹上去。 就这一脚,把一百几十斤的人体踹的倒飞了出去,直接砸住他身后的两三个同伙身上,结果三个人没能接住他,给他飞砸的身体一起撞倒,四个人滚了一地,那叫一个狼狈。 方堃站在萧芷身前,就象一座山峰,能承受狂风暴雨的厚重山岳。 没谁能越来这座山伤害到他的萧芷。 “小心,刀!” 有同学尖叫,侧面一个家伙扑上来,手里有明晃晃的匕首。 薛老师、罗婷、丁妤她们吓的尖叫。 萧芷也本能的揪了下方堃背后的衣衫,似想拉开他。 但是方堃挡在她前面,巍然不动。 未见他如何做势,右手就闪电般出击,以快的令人肉眼难辩的高速直接擒住对方握匕的手,反向一扳,喀嘣一声,轻脆的骨折声令人闻之牙酸。 腿勾,肩撞,就把袭击者直接摆平在地上,尤其这肩头一撞,撞在对方胸口,胸骨脆响,都不知断了几根,他身子翻倒落地的同时,方堃躯体随之蹲低,攥着他握有匕首的右手狠狠摁下去。 这一摁的目标是对方伸过来的左手。 锋利的匕首在下一刻,戳在那家伙左手掌心中,但去势不止,直接贯穿再砸在水泥地面上。 噗! 匕首贯穿手掌,硬生生戳进地面,只留匕首握柄露在那血淋淋的手掌上。 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不惊呆,甚至捂着嘴,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下一刻,他们望着方堃的目光,变的痴呆起来。 方堃这才松开捏着那人握匕的手,邪魅至极的一笑,“你也玩刀啊?下辈子好好练练吧。” 就这一手,震撼了全场,对方那几个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看到这一幕,双腿都在打摆子了。 这得多大的力量啊,能把匕首戳进水泥地面,他们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根本不是他们能撼动的存在,这家伙太变态了啊。 “兄弟,误会,真是误会……” 离着方堃最近的一个家伙,声音颤抖着想要妥协。 方堃上前一步,直接伸脚踹去,喀嚓一声,对方偌大一条壮汉,很粗的小腿就在方堃这一踹中硬生生折向断裂,身体重心失去,闪的朝前摔翻在地,惨嗥声尖厉而凄悲。 “一人一件,谁也跑不了。” 方堃的话有如三九天里的寒风般剌骨入髓,让在场的人都哆嗦寒颤。 “兄、兄弟,我、我、我爸是……” “你爸是李刚也救不了你!” 方堃已经探过手,捏住了那人欲招架的手腕,一揪一甩,那货就横飞出去,手臂成了麻花。 这时候,大家看出来了,这不是个人,这是一个屠夫。 剩下的两三个,有俩直接给跪了。 “亲爹,饶我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混了,亲爹啊……” 方堃咣一脚飞出去,踹在那个喊亲爹的家伙的脸上,鼻子直接踹扁,人往后到,都没有惨叫声,感情是直接晕厥过去了。 另一个同时跪倒的,当时就尿了一裤子,转身想爬着跑呢,方堃的大脚已经踩在他摆在地上的小腿上了,喀嘣,小腿骨碎裂,尖叫声能传出几里远去。 就剩下最后那个,就是吼着要把萧芷怎么样的那个货。 刚才被一脚踹的就吐了饭的,这阵还捂着小腹呢,脸色早如灰土一般,吓的都不会哆嗦了。 “我、我、我爸是城区分局的,你、你动我试试?” “你爸算个‘J’8吗?” 方堃直接出脚,正中其要害,微声闷震,他足脚都能感觉到,就是要踹断你子孙带。 那货凸目突舌,抽搐着跪倒,双手捂着裆部蜷成一团儿歪到在地上。 “你后半生就是李莲英,我女神也你能侮辱的?你知道不,你眼瞎了,你要是还能艹的话,老子把屁股撅给你。” 言罢,脚背一甩,直接抽在那货脸上,顿时抽的口鼻血冒,人也横滚了两匝没了动静。 血淋淋的现场,惊的所有人都目瞪呆瞪了。 萧芷早到了方堃身侧,抱着他胳膊都吓哭了,太血腥了,她哆嗦着,唇都成了紫色。 “你、你疯了啊?” 认为方堃疯了的人不止她一个,连挨了打的曹军,都认为方堃疯了,老师和同学们,以及所有看到这一幕发生的人,都认为方堃疯了,周围不乏叫好的,打的好,这些社会败类就是欠收拾。 方堃转回头,给了萧芷一个安心的眼神,掏出手机拔电话。 “李叔啊,我在去往瀚海湖高速路上的休息站,废了五六个小流氓,擦屁股的事你在行。” 多的话也没说,方堃就直接挂了电话。 李存忠接到这个电话,苦笑之后,立即做出安排,先给妖妖灵警务中心去电,让赶赴瀚海湖休息站事件现场的110民警去了也只能维持现场的秩序,别的不要管,刑侦重案组会随后赶到处理。 然后就给陶彬敲打电话,放下手里所有的事,马上率队奔赴休息站现场。 现场,方堃镇定如故,已经有人报了警,也有人拔打了妖二灵叫救护车。 地上横着六个人,都是半死不活的,也有昏迷不醒的。 警车救护车赶来的不算太忙,这些受了伤的,一时半刻也不会死掉,别以为方堃出手没分寸,他是极有分寸的,废你就废你,其它伤不会太严重,肯定是要不了命。 当然,方堃身上免不了溅血,都是别人的,没他自己一滴。 救护车到场,先对地上那些伤者进行抢救护理,来了两三辆救护车的,这也不是很充分。 随后是妖妖灵民警,薛老师她们怕妖妖灵的人把方堃给带走,都簇拥到他的身边。 可是到场的妖妖灵们,什么也没有过问,只是保护现场,让闲杂人等站远一些。 很快,警笛呼啸,重案组的刑警们到了,随他们前来的还有荷枪实弹的特警们,这阵势慑人。 陶彬、唐棠一行便衣明显是领队的,他们大步入场。 当他们看到方堃时,都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上午经历的那一幕,予他们深深的震撼,眼前这种打架斗殴的小场面,他们都不以为然。 李存忠在电话吩咐很明确,去给小祖宗擦屁股,也向陶彬透露了方堃真实的底儿。 之前陶彬可不知道方堃的家世背景,听完李存忠的话,也是口干舌燥的直吞唾沫了,方书记的儿子?我勒个去。 这一情况李存忠告诉他,不要讲出去,你心里有数就好,也不要在方堃面前表现出你已知道。 方堃朝陶唐等人微微颌首,轻拍了一下萧芷挽着他胳膊的纤手,然后自己迎着陶唐等人过去。 薛老师她们也没有跟过去,萧芷举步又止,紧张的盯着他们。 方堃和陶彬他们在那边说着什么,只看见陶彬不时点头,外围的人就知道这少年来头不小。 “……大体就这么个情况,那边,有他们两辆车,一辆大奔,一辆商务,看看能不搜出点什么来,豆啦、粉之类的,只要搜出来,就往死里整……不用担心其它的,这拔****的,算他们运气不好,连萧大书记的孙女都敢下手,真也是不知道死活。” 说到这,方堃回过身,朝萧芷招了招手,意思让她过去说话。 陶彬等人一听,萧大书记?整个华青省也就一个萧大书记呀,那是华青境内的天,省委一号。 行啦,就凭这一点,天大的事也不算个事了。 萧芷小跑过来,挨着心上人站一块,“没事吧?” 她言语之间透出对方堃的关切,杏仁眼里全是着紧的神色。 “屁大点事,你给这位唐棠警姐录份口供,添点油、加点醋就最好,你不会叫唐姐教你。” 方堃说着,朝陶唐他们低声道:“我同学,萧芷,萧书记的孙女。” 陶唐二人乍舌点头,今儿算真正见到高官的后辈子孙了,平时还真看不出人家的身份背景。 看他们俩眼角眉梢那神情的流露,分明是一对小情侣嘛,还同学个屁呀。 “小萧,跟我去那边车上录吧。” 唐棠亲切的对小仙女说,萧芷点了点头,又看了眼心上人,意思是我去了啊。 方堃微微点头,还吩咐,“说严重点啊,不然我出手那么重,免不了担责任,什么袭胸之类,差点被强姦什么的,都得有……” “坏蛋!” 萧芷娇羞的低啐他,然后跟着唐棠去了。 看他们去了,陶彬才道:“没出人命,都好处理。” 他随后指示跟着身后那俩彪悍刑警,指了指两辆车,“把警犬也调来,好好给我搜……” “是。” 俩人立即执行上司的命令去了。 “小方,5.27凶杀案告破,市领导都给予了表扬,省厅的领导还要下来表彰呢,谢谢你啊。” “恰逢其会吧,这世道太多不平,也不是我一个人能踩过来的,碰到手边的处理处理,也是我的一丁点心意,让我说,吃饱喝好,每天有心爱的女人伴在身边,也是个知足的美满小日子。” 陶彬苦笑,“我们可没法和你比,倒是无比羡慕,但该做的工作还得认认真真的做。” “陶队,你们这撮人,是我钦佩的,真心话!” “小方,有你这句话,我倍感荣幸,5.27凶杀案,让我们心力焦瘁,但苦无头绪,真的有愧啊,你搬走了压在我们身上的大石头,全队上下无不敬佩,以前我也不信那些神神道道的东西,现在,我是真的信了。” 方堃微微一笑,“我得提醒你,真的神棍寥寥无几,滥竽充数的太多。” “呵呵,这我知道。” 那边俩刑警兴匆匆的过来,“陶队,豆粉都有,而且量不小。” 陶彬笑了,“小方,这事我们处理,回头可能找你录份口供,不过也不急在这一半天。” “嗯,我随时配合。” 又十多分钟后,现场处理完毕。 第0042章 苦逼的人 预计六点到达瀚海湖的,可因为休息站的事件,差不多拖后了两个小时。 等方堃他们赶到瀚海湖娱乐场时,已接近晚上八点钟。 同学们在服务台这边领了预定房间的钥匙,都是双人的标间,没有特殊的存在。 萧芷和罗婷一个房,薛老师和丁妤一个房,王东和傅铭一个房,方堃自己一个房,因为男生是单数,肯定有一个人要自己享受标间的,萧芷直接就分配给了方堃。 而且这间房就在萧芷她们的隔壁,萧班长这么安排是为了看紧方堃这颗定时炸弹。 就下午那个血淋淋的残暴事件,大家有目共睹,方堃就和屠夫一样,屠倒六个社会渣子。 尤其那个被匕首把手掌钉在水泥地里的,吓死人的说。 而方堃在他们眼里就是惹都不能惹的魔王,不是霸王了,已经从霸王升级为魔王。 他最后踹的那个家伙,让他后半生做李莲英,同学们都相信那家伙被一脚废了子孙带的。 就因为那货出言侮辱了他心目中的女神萧芷,就落了那么个凄惨下场。 实际上更惨的还在后面呢,从他们车上搜出豆呀粉呀的,再扣上一些罪名,这些家伙有可能坐实‘重案犯’的名头,就说他们身后有些小背景和家势,还能和方堃萧芷比?差太远了。 惹了方萧两家,别说他们自保无望,充当他们保护伞的亲老子都要跟着遭殃的。 所以呢,方堃压根不会为了休息站发生的小小插曲而伤脑费心。 倒是那个曹军惨了点,他惹的事,拖累着老师和同学们受惊受怕,还拖累萧芷受辱,可这小子做什么了?除了爬在地上装死,从始至终都没再出头。 方堃知道曹军也不是善茬,事后他肯定会把打的人整的家破人亡,他有这个能力,只是这家伙很阴险,不在明面上表露这些能力,只会在背地里做小动作。 同学落坐旅店之后,对下午一事议论纷纷,方堃已经成了他们心目中的魔神,高大上那种,把以前还挺有形象的曹军给贬的半纹不值,尤其是今天的表现,比一堆粑粑还要臭十倍。 曹军心里失落的厉害,平时争着和他一起的王东傅铭,今天同时放弃与之同房共处的机会。 而大家一致热议方堃,讨论他威悍凶霸的身手,早先他被萧芷打进医院,原来是人家不会反抗自己女神的殴虐,而不是没有反抗的能力,今天大家也都看到了,十个萧芷也不可能打倒方堃。 他挨萧芷的揍,那是心甘情愿的挨。 于是,同学们认为,方堃原来才是真的男人,是能为自己女神做出牺牲,并能在危急关头挺身挡住狂风暴雨的真男子汉。 至此,好多同学又看好方堃和萧芷的发展了,也只有方堃这样的铁血悍男才能守护好公认的女神萧芷,甚至期待方萧二人发展出令同学们惊羡的爱情故事来。 所有这些议论,在晚餐之后,充斥在曹军耳畔脑海,他有一种快疯掉的感觉。 下午那会儿,曹军也曾无耻的想,警察一定会带走打伤人的方堃,哼,你护花之后,就该去承担责任了,陪花的事由我来做。 哪知,方堃好象和去处理现场的刑警很熟,最后一点事没有,曹军又气的差点吐血。 不过想想也是,姓方的监护人不就是市局一个李姓副局长吗?他和刑警熟也正常。 然后呢,萧芷还把方堃的房间安排在她住的旁边,更叫曹军钢牙挫碎,疯掉已不能形容他的感受了,最让他气愤的是,王东傅铭两个狗东西,转而恭维奉承方堃,还没一个乐意和自己同房的。 种种打击,叫曹军之前的信心全崩,还算俊逸的脸也扭曲变形。 以前,他一直没放在心上的方堃,现在成了他最大的拌脚石,尤其经过今天的事,看到萧芷被他保护,看到萧芷抱着他胳膊,曹军心如刀绞,却无力阻止这一切。 夜里九点多时,曹军倍受煎熬的一双已经通红的眼睛还睁的老大,苦苦思索如何挽回一切。 冲了个澡之后,他头脑清醒了不少,身上给拳打脚踢的伤痛,让他灵机一动。 于是他拔通了萧芷的手机,我装伤装可怜,把萧芷骗过来,让她陪着我,你姓方的又能如何? 想的挺美的,可手机响了一通,萧芷压根不接他的电话。 打第二次时,响过两声之后,萧芷直接挂断,让曹军倍受打击,不是吧? 他不死心,发短信,肉麻的短信。 他这么说的:萧芷,我给打的挺严重,浑身疼,你能不能来看看我啊? 等了半天没有回复,曹军就更坐不住了。 又等了十分钟,还没回复,曹军忍不住出了房间,直奔萧芷和罗婷所在的房间。 就在他鼓足勇气敲响萧芷她们房间门的同时,有个在楼道的同学告诉他,班长和罗婷丁妤她们一块跟着方堃出去了。 噗,曹军就差没喷出血了,胸口一阵的闷痛,有感眼前发黑,人也就歪歪的倒地了。 “哎呀,来人啊,叫救护车,曹军晕倒了。” …… 萧芷接到薛老师的电话,才知道曹军晕倒给救护车拉走的事,她们正在瀚海湖人造沙滩外围的夜宵铺子坐着喝扎啤、吃烤串呢。 这里的夜比白天还要热闹N倍,白天太热,没太多人,夜里才是黄金开玩的时间,人造沙滩上N个探照灯把滩头照的亮如白昼,水里有数不清的戏水者,滩外所有的夜点宵铺都坐的满满的。 而且夜间戏水的旅客们从旅馆出来时就是泳装,百分之九十的都是泳装,可以是说是白花花一片粉臂加玉腿,男人们更不用说,就一兜蛋小裤头,在这里,那是最正常不过的衣饰。 反而是那些没穿泳装的人,感觉融不进这个氛围,自己还有点别扭。 萧芷她们就是这样,还好,她们也都是凉爽的短裤,光溜溜的大白腿都在外面,不然更别扭。 方堃就是一异类了,休闲衣裤休闲鞋,不象是来沙滩水边玩的,倒象是要去参与派对的。 三女一男,在旅店落住领了钥匙入房,就说好迟一些出来吃夜宵喝啤酒和烤烤的,她们压根就没有去旅店餐厅吃饭。 萧芷的借口是,我们这么坑人眼球的美少女出行,总得有保镖不是?让方堃那猪头跟着呗。 罗婷和丁妤没半点意见,前者还说,被方堃跟着好有安全感的,遇上流氓我也不怕啦。 大该在整个五中,也就萧芷一个人能指使动方堃吧,至少罗婷和丁妤是这么认为。 挂掉薛老师的电话,萧芷撇了撇嘴,告诉他们曹军晕倒被救车拉走的事,老师派王东傅铭他们俩跟着去了,瀚海镇上有医院,但规模不大,如果曹军的情况严重,还得转往市里。 罗婷道:“曹军本来就是个小心眼儿,你不接他电话,他跑去敲咱们门,听说咱们和方堃一起出来,我猜是急怒攻心,可怜的体育委员呀……” 萧芷哼了一声,“我接他电话?我想起他那个窝囊样儿,就不会有食欲了,担不了事还喜欢惹点事,打不了人还经常先动手,他以为在学校呢,知根知底的同学都让着他,都怕他,可在外面谁尿他呀?就拿下午这事来说,还不都是他惹出来的?他兜得住吗?倒是有脸给我打电话,哼。” “行啦,班长大人,象我们方魔王这样的一百年也未必能出一个,你就别指望曹军能与他比,不过,曹军也好歹暗恋你N久了,关键时刻是掉链子,但也不代表他对你的那份心不真,只是能力太有限吧,” 罗婷这么说。 丁妤道:“曹军这个人怎么说呢,有点傲,平时也温文尔雅的,但实际上骨子里瞧不起大多数人,是个很自以为是的个性,现在说什么暗不暗恋的,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喜欢的就想接触,讨厌的就远离,至于说真不真心的我也没看见,反正萧芷被羞辱时他动也没动。” 那恶男用手指着萧芷鼻子,粗鄙的说要艹她**儿,这种话是太过份的,曹军真要有维护萧芷的心,那时刻怎么不蹦过来挡住恶男呢?他吓傻了还是吓尿了?还是很牛的纨绔呢,屁。 而萧芷不接曹军的电话,丁妤认为很正常,这种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的货色,不交往也罢。 萧芷伸手勾搂着丁妤的香肩,展露娇靥,“这话我爱听,平时大家没什么事的时候,也看不出什么来,遇事时才考验患难与共的啊。我遭难时他在做什么?他在装死,我一点也不怀疑,当时我要是被那几个家伙摁住非礼了,他也起不了任何作用,甚至干脆装昏迷过去也是有可能的,在我恐慌无助的那个时候,他不出现,我也只能是现在这种态度了,还给我发这么恶心的短信过来,装死装可怜的,说实话,他不发这个,我还只认为他是没胆子,不敢和那些他打不过的人去对抗,可这条短信,真让我看透他的本质了,以后连普通朋友也不可能做,因为我觉得他不配!” “真的不配,比起我们方魔王差十万八千里不止,来,为我们看透一个人,干一杯。” 丁妤严重支持萧芷,而且极力推崇方堃,说话间瞅方堃那一眼,都含着好多东西。 萧芷倒不怕她能勾走自己的心上人,但对丁妤的态度十分欣赏,亦对她的好感增进了几分。 “干杯。” 罗婷也只好附合了,“的确也是,关键时刻曹军太叫人失望了,我呢,不过是可怜这个平时装的挺高大上的纨绔子弟,不想这一回彻底暴露了其内在的糟粕,是给方同学提鞋也不配啊。” “呃,三个姐姐,这么夸我,人家都脸红了呢。” “德性!” 萧芷白了他一眼,惹得罗婷、丁妤乐了起来,四个人的酒杯撞一起,大口的灌起扎啤来。 “方堃,以前你是洪水猛兽,我都不敢和你说句话,经过今天这事,我觉得你挺可爱的。” 丁妤居然主动向方堃示好。 “我是坏的可爱。” 方堃露出本色,盯了丁妤一眼高耸的胸脯,这妞儿是三女中隆的最高那个,这方面发育她在班里称最的,全班女生有百分之三十的飞机场,百分之五十的小豆包,百分之十五的小乳鸽,剩下百分之五就是丁妤这种高耸型,但是胖瘦高矮不一,丑俊不一,难以配套,就剩下一个既漂亮又有高度的,那就是丁妤。 不过,第二阶梯的萧芷和罗婷她们,是发育均称型的,小乳鸽这规模正与她们的年龄和身材相附合,象丁妤这种有高度的实属罕见。 “往哪瞅呢?抠了你两个贼眼珠子。” 萧芷嗔道,同时伸手拧他大腿,方堃怪叫一声,夸张的搓揉被拧疼的腿。 “不瞅,不敢瞅了。” 他一边讨饶,一边扮低眉顺眼的乖样。 丁妤和罗婷都给他这表情逗的更乐了,前者道:“方魔王,你就别三心二意了,惹翻了我们大班长,会不会叫你死的很难看,我们可不保证啊,嘻嘻。” 她一语双关,打趣萧芷和方堃。 罗婷也道:“芷芷,方堃现在可是无数女生心目中的男神啦,连丁妤都主动示好,恨不能把大胸送上去给他摸两把,你可得小心点哦。” 这丫头嘴利牙尖,一句话捅到了丁妤嗓根窝,害她顿时俏面红涨。 “胡说八道,我哪有啊?” 丁妤探着手想打罗婷,她娇笑着撤身躲闪。 萧芷却咯咯笑道:“我小心什么呀?丁妤要是乐意,我绝不干涉。” 这话令丁妤脸更红了,“你们两个家伙,拿我开涮是不是?” 但她并不恼怒,这玩笑要是和别人开的话,丁妤肯定接受不了,但和方堃开,她竟没翻脸。 这会儿萧芷的手还在桌子下面方堃的腿上,因为她的右边是方堃,罗丁二女在她左首那边。 要让方堃信她说的‘我绝不干涉’,估计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呢。 这时,方堃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葛仲山,就接了起来。 “葛大哥,你们到了?” “到了,小方兄,你在哪呢。” “在滩边的一家徐记烤鱼店,你顺着大路往下一直走,顶到头左拐,路边右首这一排,很好找的,我在这等你。” “好的,我们马上就到。” 收线之后,方堃和萧芷说,那个古玩店的葛老板来了。 萧芷哦了一声,罗婷也知道这事,就问,“是上次砸出那个剑的店吧?他找你买那把剑啊?” “不是,是另外一件事,” “哦,”罗婷又转头问萧芷,“这家伙还没有把剑还你啊?” 萧芷撇撇嘴,“还什么?早被他处理了,还口口声声咬住我是翻倍出手的,已经赚了他的。” “赚个屁呀,当天砸出宝时,那个老板都出三十万了,他也没卖啊,你卖他时才两千块。” 丁妤插嘴,“班长,是上次你发在Q群里的小剑吗?” “是啊,咱们班那帮没眼力的货,硬说我是被骗了,上当了,方堃这个猾头,私M我说他要买,我还以为这家伙讨好奉承我呢,满心欢喜和他要了两千块,结果那剑另藏玄虚,第二天在文庙古玩街交易后,他就找了家店进去,砸掉小剑外面包裹的铜皮,露出里面的真宝来,人家店主当时出三十万要收,他都没卖,我当时死的心都有了,真想狠K他一顿。”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方堃还有这眼光呀?丁妤更多看他一眼。 罗婷隔着萧芷伸手指着方堃,“你倒是真恋萧芷还是假恋啊?那剑能衡量出芷芷的价值吗?” 方堃笑了笑,“嗯,剑的确是我的了,可我要说,连我这个人都是萧芷的了,那你说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呃?” 罗婷和丁妤都一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萧芷却嘁了一声,“臭不要脸的,用这卑鄙的方式威胁我?让我答应做你好友?可我会把三十万看在眼里啊?你就是跪着唆我脚趾头,本小姐也要考虑个一年半载的,才可能给你个答案。” “哇,这考验也太坑爹了吧?芷芷,方堃现在水涨船高,都上升成男神了,我看你还是降降标准吧,不然被丁大胸脯这种虎视眈眈的美女钻了空子,那就人剑两失了啊。” “呸,我钻什么空子?” 丁妤又被罗婷拿来说事,脸红的同时,眼却瞟了下方堃,感情今天方堃的表现太震撼,叫她彻底扭转了对某人的看法,连眼神都含情脉脉了。 而罗婷爱针对丁妤是有原因的,因为她们俩是班里仅次于萧芷的大美女,老被同学们拿来比较,久而久之,这俩人心里也就较上劲儿了。 表面上她们看似关系还不错,其实心里存有小小的芥蒂。 萧芷呢,之前就和她们挺好,但是与罗婷走的更近一些,罗家也小官宦,丁妤家势太普通,自觉低人一等,又怕同学们说她刻意巴结奉承萧芷,也就不会主动太接近她。 不过,今天的事让萧芷对丁妤的看法转了,她发现丁妤有些和自己相似的地方,倒是罗婷同情曹军,不断在方堃面前提起曹军如何暗恋自己,还提醒自己要顾念点情份,这叫她心里不太舒服。 三个少女的心思,也是这般的复杂,可见这个人世得有多复杂,人与人相交相处有多少内幕。 另外,萧芷对罗婷还是比较了解的,这女孩儿什么都不错,就是有时候比较功利,包括和自己看不上眼的那些纨绔子弟们交集时,她也是谁也不得罪,都奉上她自认为有魅力的笑,似在广结人脉人缘,为她将来独立打个基础,也许她不甘心充当萧芷的陪衬吧。 因为和萧芷在一起时,没谁会更重视她,无论自身颜值丽色、又或家势背景,她都差的远。 萧芷交朋友是想交能真心相处的那种,而不是利用她发展自身的那种,反过来说,她也不怕给谁利用,只要真心能成为姊妹,她也乐意把资源共享给你,前提是你是否拿出真心对待闺蜜了? 反正经过今天的事,萧芷对罗婷是有一丁点小看法的。 再就是她不断针对丁妤,还就拿方堃说事,很明显是想让自己对丁妤产生点看法,这点亦令她不舒服,同时感觉到罗婷的心机有点深。 倒是丁妤真情真性,让萧芷又深入的认识到这个家庭平凡的女孩是有个性操守的。 看着罗婷针对丁妤,萧芷表面也不以为然,只是手在方堃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拔撩着。 现在,只要心上人在身边安坐,萧芷就感到特别心安,经历了下午的坑爹事件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有如实质一样,让她心里就是觉得好踏实。 回想血淋淋的场面,萧芷都慌神了,不知道警察来了之后怎么办,万一带走小情郎怎么办?她都考虑要给爷爷打电话,必要时候让他下指示保护方堃呢。 但是后来,连出现场的警队都让方堃摆平了,那一刻,萧芷感觉无比自豪,我家男人太拽了,他还这么小,就能处理好大的事,以后再长大点,那还得了呀? 总之,每与方堃多处一天,越能感觉到对他的依赖和欣赏在不断加深。 第0043章 暂时看不出来 葛仲山领着两个人过来的,三十来岁的两个汉子,看上去有点土眉混眼的感觉。 方堃六识极其敏锐,能感觉到这两个汉子身上刻意隐藏的凶悍之气。 他知道,这两个人怕不是一般的人,不一定是匪类吧,也肯定不是做正经营生的老实人。 另外,他们身上还有一股阴晦死气,这是长年和死人打交道才会沾身的那种阴死气息,感情这二位是倒斗掘墓的高手? 再想到他们‘得一物件’的事实,自己的猜测怕是八九不离十了吧? 什么物件是能轻易得到的?不值钱的石头可以随便捡,但是古董类的东西,谁能随便得到? 看到有三个美少女陪着的方堃,俩汉子眼里掠过艳羡之色。 他们弄到钱出去找乐子,也很难找到这么清纯水灵的学生妹,不眼馋心馋那是假的。 但来之前葛仲山警告过他们,在小方兄面前,尽量老实点,这个人是你们这辈子都惹不起的。 葛仲山是替他们出货的一个老路子,人缘人脉在文庙是有名的,他的话他们多少都信,但也不会全信,毕竟他们也不是没能力的人,杀人越货也做过,岂会惧怕一个毛头小子? 也可以说,对方堃客气,是给葛仲山面子。 而葛仲山也把方堃当宝,关于他的传奇,他也不会随便告诉别人,模棱两可的警告会有,但肯定让他们摸不清底子深浅。 方堃从容平静,予人悠容懒散的富家子弟姿态,不用端架子,就流露出一股某二代的嚣张气。 落坐之后,葛仲山就示意他们拿出东西来。 其中一个汉子从随事皮夹包里取出个用布包的东西递给了方堃。 他们也没把在场的三个美少女当回事,更不怕东西曝光,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别人就更搞不清楚了吧。 隔着灰黑色的布,方堃的手捏住东西时,就感觉到了那东西隐蕴的磁场。 在那俩汉子狐疑甚至不信任的目光注视中,方堃开了口。 “有淡淡的磁场。” 就这一句话,就叫俩汉子收起了对方堃的小觑之心。 他们得到东西后,也是经过各种方法鉴别鉴定的,虽搞不清这是个什么东西,但用科学仪器检测过后,就知道这玩意秘蕴着磁场。 可以说有磁场存在的古物就是其价值的所在,这个东西和磁铁不一样,磁铁不具备它的价值。 说着,方堃打开了包裹的小布片,里面的东西没有巴掌大,是个不太规则的六角形牌子,厚有一公分以上,搁在手里有沉甸甸的感沉,似铁非铁,似石非石,表体又有木质的纹路。 翻过另一面看,是个怪兽图腾,雕刻的凸突有致,兽面狰狞,再就无其它特征了,半个文字符号也没有,之前葛仲山说是道家法器,方堃看着不象。 不过,怪兽的脑袋,有点象是古代人画的虎头,有点抽象,但看着挺象的。 如果是虎的话,也能说的过去,因为道家四灵兽之一就是虎。 “小兄弟,老葛说象道门法器,我们也不懂这些,听他说你是紫霞山弟子,你给掌掌眼。” “是不是道门的法器之类,我也说不准,就我阅览过的经典文籍中好象也没见过有记载这个玩意儿,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玩意儿非铁非石,更似木质,若是木质的话,内蕴磁场,那就有点神奇了,但是古玩这个东西,没有可考究的历史背景和相关文献,就没有多少价值,你们懂的。” 话说到这,俩汉子也都大失所望。 “看来是个没多用的玩意儿,不过这趟过来,能认识小兄弟你,也是我们哥俩的荣幸。” 方堃笑了笑,“未请教……” “哦,我叫杨奇,这是我兄弟刘汉,都是做小买卖的,倒腾点古玩什么的。” “原来是杨哥,刘哥,说不上什么荣不荣幸,人海茫茫,能相识说明有缘呗,来,喝一杯。” 方堃很随和,叫老板又上了几扎酒,填了几付筷子。 不过,葛仲山和杨刘二人未准备多留,只是喝一杯,就起身告辞了。 临走时,葛仲山还说打扰了小方兄。 方堃说没什么,就摆摆手和他们再见了。 由始至终萧芷三女没插一言,她们插不上嘴,听方堃侃侃而谈,倒是见识了他的博学****,丁妤望着方堃的眼睛又亮了好多,尤其是方堃待人接物的大气风格和从容不迫,让她们十分佩服。 在那些成人面前,她们有感自己就是小孩儿,但方堃言谈举止一点也不象是和她们同龄。 “那东西值钱吗?” 萧芷问。 方堃撇了下嘴,“暂时没看出来。” 他这话说的留着余地,萧芷就有点懂了,关键在‘暂时’这个词上。 这个小猾头,她还是比较了解的,越和他相处就越觉得他够奸够猾,一般人斗不过他的心计。 当初哄走自己的宝剑,装的那么无辜无知,成交一转眼,他就砸出一宝来,萧芷就想咬他。 又坐了有半个小时,喝的也有点差不多了。 “回去,还是夜泳?” “夜泳你个头啊?看看还有几个夜泳的?这阵儿温度下降,水好凉,下去腿抽筋咋办?” “有我呢。” “就是怕你占了我们便宜呀,赶紧给我滚回去休息,明天才有得玩。” 萧芷这口气,俨然就是方堃的‘家长’; 罗婷打趣道:“乖乖回去吧,你方堃是很牛,可我们芷芷还是吃定你,” 这话有点搓合他们的味儿。 萧芷嘁声道:“他,现在只配给本小姐提提鞋,其它的也不用多想。” 丁妤咯咯笑道:“有了提鞋的资格,其它的就有希望了呀,其它人连鞋邦子也沾不着吧?” 方堃苦笑,“我想说,我也够苦逼的。” “哟,委屈你了是吧?” 萧芷没什么顾忌的伸手就拧他腰间轻肉。 方堃赶紧龇着牙陪笑,“哪能呢,我都不知多么荣幸,今儿晚上都开心的睡不着了吧?” 丁妤和罗婷同时喷笑。 “方堃,你有够恶心,这么夸张的奉承话也说得出口?” “二位,你们可看见了,我后腰给她拧着呢,我不顺着她,谁知会被拧的多惨?” “唉,可怜的方魔王,下午你多猛呀,我们都把你当男神了,可你现在这表现,实在是叫我们痛心疾首啊。” 丁妤夸张的打击着方堃。 方堃没脸没皮的道:“你还别说,我就吃萧芷这一套,天生一物降一物,她就是我的克星。” “我看也是。” 罗婷撇了撇嘴道。 丁妤又道:“芷芷,羡慕死你了,把这个人见人怕的魔王训乖成小猫一样,什么时候我也弄这么一只过过瘾啊。” “怎么着?合辙我变成一只宠物了?” 方堃直翻白眼,逗得三女咯咯娇笑。 萧芷朝丁妤笑道:“哪天借你玩玩,不过,你得给他喂奶哦。” 她说着,还朝丁妤高耸部位不怀好意的盯了盯。 丁妤红着脸翻白眼,却也不甘示弱的道:“我怕你翻脸把我吃了呀。” “才不会呢,就他这样的,大街上一抓一把,我至于吗我?” 萧芷说的更夸张了。 但丁妤和罗婷同时撇嘴,“你就显摆吧,你就得意吧,我们芷班长原来这么无耻啊?” “谁说不是,方魔王也不过是给她唆脚趾头的小小可怜虫,人家能不得意啊?” 这俩妞儿把萧芷和方堃挖苦嘲讽的,萧芷怕方堃受不了,回头找自己算帐,小屁股给他捏肿都不是没可能,就赶紧出口制止她们继续胡扯。 “好啦好啦,都闭嘴吧,回去歇好,明天痛痛快快的玩。” …… 回旅店的路上,萧芷接到了姐姐萧芮的电话,她晚些时候才赶到的瀚海湖。 瀚海湖这边有一条街都是宾馆旅店,一家挨着一家,这边五星级的就一家,是‘瀚海皇朝’。 萧芮提前就订好了‘瀚海皇朝’的房间,普通的她肯定不住,要住就是高档次的总统套房,虽说这里只是伪总统套,但一夜也七八千块钱的,这样的套房,容纳十几个人的小聚是太宽敞了。 萧芷她们就没有回旅店,而是去了‘瀚海皇朝’; 要说这瀚海湖娱乐城,就是这这上镇子最大的收益点也不为过,一切以娱乐场为主,其它行业也都以为娱乐场提供方便而存在,总之,瀚海湖娱乐场人满为患,瀚海镇就收益满满。 就这一带的夜场、酒吧、咖啡屋、迪士高、洗浴中心也都连成一片,红男绿女是随处可见,而且都只着泳装满街窜的,在这里几乎形成了这种沙滩风格,虽然那沙滩是人造的。 瀚海王朝提供的服务也是这一带最上档次的,为了满足来这里人们夜泳的需求,凡入住本酒店的宾客,皆可免费享受瀚海王朝的露天大泳场,那里设施豪华,备有夜烤夜宵、水酒饮料,灯光音响、歌舞表现,应有的尽有。 有人说到瀚海湖来玩,就是感受湖边的人造滩和湖风湖水了,跑到酒店的露天大泳场玩算什么呢?但更人说,湖滩那里不太卫生,白天万千人泡在里面,不免有些素质低的在里面撒尿什么的。 更多人的心思是,眼不见为净,反正我没看见,我自己也没尿,我就当它是干净的吧。 有洁癖的女性们,可能对此十分反感,有的就不下水,在滩边感受一下氛围也就走了。 不管怎么说,瀚海皇朝的大泳场,每天都是喧嚣无比的,绝对的歌舞升平,夜夜都奏华章。 瀚海王朝还有些其它非大众化的服务项目,都是隔音超强的‘K房’‘嗨房’‘老板浴房’; 就这些服务不赚工薪层的钱,只赚有钱人的钱,因为工薪层的消费不起。 萧芮本人在瀚海皇朝都有入股投资,但是知道她是老板之一的特别少,萧家人向来不在台前,他们也不能在台前,在幕后也要看是什么产业,不是行行都沾的。 07年后的未来五年,国内一些娱乐场所火爆到极致,推出的各种项目也令人眼花瞭乱、目不暇接,说乌烟瘴气也不为过,到了08年的夏天,这还处于中前期的发展。 萧芮也不是缺钱花的主儿,但凡有些行业在灰色地带一行走,她就开始抽身了,因为一但走的太深,就难免被牵累到。 萧芷她们几个人过来的时候,萧芮刚接完一个电话。 沐浴后的她穿着柔质睡袍,胸前凸点殷然,可见内里未挂妞妞罩的。 大该没想到萧芷会带着她同学来,萧芮有一丝尴尬,叫他们先坐会儿,她找了个借口进去整整装,倒不是怕方堃看见什么,摸都摸过了,还怕他看呀? 哪怕是伪总统套,也是超豪华的格局,双厅双卫三卧,另配电脑房、健身房、小酒厨。 丁妤从来没进过这么高档的房间,有种目炫神迷的感觉。 也许有钱人的世界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 第0044章 那块玉 每一次不同的体验,都可能给那些没见过世面的菜鸟造成一种强有力的冲击。 丁妤和罗婷都算菜鸟,哪怕罗婷家境比她好的多,但她的经历还是太少的,她也没跟人去开过豪华房,自然没机会见识那种奢华。 萧芷就不同了,她从小就跟着姐姐见惯了一些大场面,出国旅游或玩,每年都会有。 她虽然是一个公主,但她并不骄傲,且还很低调,从不向同学们显摆说我去哪哪哪旅游或玩了。 无论是心性和见识,萧芷也要比同龄的孩子们更开阔,也可以说她更成熟一些。 站在萧芮这套房的阳台上,能看到下面热闹的皇朝大泳场,下边酒绿灯红,池中戏水的人不少,池外休闲区的派对和表演把这夜场氛围衬托的更奢华。 等萧芮穿戴了妞妞罩又出来时,他们几个都在阳台上看下面的泳场热闹。 “想下去玩,换上泳装就可以的,这里的水干净,也不凉。” 她过来拥着妹妹萧芷的肩头说。 萧芷看了眼丁妤和罗婷,“你们说呢?” “玩喽,看的都急眼了,嘻嘻。” 丁妤直接表态。 罗婷也猛点头,“就是我们还没有泳衣啊。” 萧芮道:“下面入口的地方有卖,各式各样的,我跟你们下去,都记我帐上好了。” “谢谢芮姐啦。” 罗婷、丁妤都见过萧芮,知道她和萧芷是堂姊妹的。 同时知道萧芷这个堂姐好有钱的,自然也不会和她假客气。 至于方堃都没有表态的资格了,只能随大流,四女一男,明显的阴盛阳哀,他还表什么态? 等方堃穿着小裤衩出现在大泳场时,已经入场的萧芷她们正用惊夷的目光迎接他。 壮的似小牛犊子般的方堃,虽然只有170公分的身高,但匀称健朗的完美体型绝对吸引一堆女人们的目光,宽肩乍背一双长腿,胸肌腹肌十分扎眼,臂肌腿肌也是有棱有角。 最扎眼不过兜蛋小裤兜裹的那一嘟噜凸起,萧芷低声啐道:“真丑。” 罗婷和丁妤同时低笑,两张俏脸也都红扑扑的,眼里都是羞笑。 也许看别的男人不会这样,但方堃现在和她们是同学,有交集的啊,所以就特别有感觉。 萧芮伴着萧芷,这对姊妹花站一起,靓的剌瞎人眼。 而换上泳装的她们,也实在叫人口干舌燥,那修长的身姿,那粉白的臂腿,不知令多少人弹飞了眼珠子,还有不知多少人在擦哈喇子。 夸张不过的是萧芮,上边的奶兜布片不很大,一双36F丰耸只遮住一半左右,雪沟两侧的丰隆嫩肌都快延伸到峰顶的紫色地带了,还好两只掬在一块不怕崩现,但越发叫人发狂呢。 实际上夜泳场里更性感的美女也不乏,只是方堃关注的就是身边这四个。 而萧芮的泳裤不是三角的,是丁带屁帘状的,若隐若现的,简直是诱惑中的极品。 萧芷、丁妤、罗婷她们可不敢穿她那种,下了水一游,屁股蛋就曝光了,羞死她们的说。 但对于萧芮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去三亚‘裸’泳都知几次了,现在这算保守的。 有经历和没经历的区别就在这,经历过的自然不会太当回事,无非是要注意一下公众影响吧。 腰身一圈屁帘子围的好,把该遮的都遮住了,走路是一摆一晃的,尤为惹眼。 而夜间的皇朝泳场,完美诠释了‘酒’‘池’‘肉’‘林’的深刻含意。 当然,也不要想的太歪,无非就是一游泳戏水的场所而已。 方堃项间扔挂着黑链紫玉,这个东西是不会离身的,师门信物,他自戴上后没摘下来过。 泳池的另一边,有一双目光正盯着方堃项间的黑链紫玉。 那双眼的主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其体魄强健,无一丝发福迹象,反而筋肌纠结,看上去孔武有力,红光满面,大背头,有一股慑人的气势,哪怕他四仰八叉的半躺在休息床上,威仪也不减。 在他身侧伴着一个雪肌玉肤的女郎,约摸二十二三岁,身姿颀长性感,********自不用说,脸蛋儿也美极,秀发扎束在脑后,气质相当清纯秀致。 躺床的左右各站着一个彪形汉子,更孔武有力那种,但一看就是打手保镖类的角色。 “绪爷,在看什么?” 美女有注意到中年男子的目光,正盯着什么。 顺着他目光过去也就看到了一个少年,三四个美女。 在她看来,自己这个‘老板’瞅的不是美女就是奇宝,其它东西很难引起他的注意。 被称为‘绪爷’的中年男大手轻抚美女的腰肢,露出一丝笑。 “那两个美女不错,不过,小贞,那个少年脖子上的紫玉就更好。” 叫小贞的美女,也看到萧氏姊妹的丽色,的确是惹眼,大的性感妖媚,小的清纯绝世。 但她知道身边的绪爷,盯着的是少年脖子上的东西,至于美女,他要什么样的没有?自己就不比那两个差呀。 玉,她不是很懂,她也不需要懂,她只需懂男人需要什么就可以了。 看得出来,绪爷给少年的紫玉产生了兴趣。 “绪爷,那块玉很值钱吗?” 她知道重点,所以只问紫玉,不谈女人,她更想流露出自己小女人吃醋的姿态,因为绪爷不喜身边的女人小家子气,而他玩什么样的女人,你更无权干涉,不然的话你只会从他身边消失。 近两年来,她小贞是唯一的一个在绪爷身边留了两年还没有被踢开的女人,因为她够聪明。 “嘿嘿,我就是拿你去换它,估计也换不来。” “能入绪爷法眼的东西,又岂是小贞堪比的?人家就是绪爷身边一只小乖奴而已,若真的能为绪爷换到那块玉,小贞是一万个愿意的。” “你不仅乖,更聪明,还守本份,难能可贵啊,小贞,我培养你是什么意思,你也懂的,名权利欲是世人都无法回避的,哪怕你隐藏的很深,奢望更大,但也逃不出这个限定。” 小贞笑了笑,“没有绪爷,就没有小贞的今天,小贞愿意为绪爷做任何事。” “你有这份心,就很好,现在你也是名人儿,未来几年还要更红,你肯定要走自己路,开创你自己的圈子,在这之前,你还要完成绪爷的一个任务,你知道的,你是我手里的敲门砖,有一道门,你能敲开,我就给你自由……” 绪爷言语之间,漏出一股威霸之气。 而与小贞说话的同时,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对面少年脖子上的那块玉。 直到少年和他身边美女嘻闹着一块下了水,绪爷的目光才收回来。 那块紫玉中秘蕴的能量,是绪爷能清晰感应到的,这些年来,他还未遇见过如此充沛能量的玉石之类,如果花钱能买过来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开价,或任其开价,但他隐隐感觉到,钱买不来它。 绪爷的目光从玉转到了方堃身上,少年精壮的体魄,隐隐泛着光泽,这种光泽是由内而外渗透出来的一种光泽,不是修练中人,根本无法看懂这种肌肤外层附着的光泽是怎么回事? 但是绪爷看的懂,看的真切,这少年不是一般人啊。 “绪爷,要不要我去……” “没用的,你是国色天香,是娱界红星,但对那少年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他身边那个小美女资质底子都不错,过几年就更不得了,” “绪爷你还没这么夸赞过谁,尤其是女人呀,那女孩儿才十三四的样子,就让绪爷上心了?” 她言外之意是绪爷你的口味是越来越年轻了,连这种青涩小女孩儿也不放过吗? “我看的是她的潜质,小贞,她成长起来,象你这样的也要被她锋芒遮盖,那个少年更不得了啊,年纪不大,却拥有深厚的修为,这个世界越来越叫我看不透了。” 绪爷这话有点缺自信的说,能叫他发出如此感慨的,小贞还没有见过。 她转首在水里搜到方堃,凝眸注视时,发现这少年还真鲜亮的一塌糊涂,眉宇间飞扬的神采,就能吸引任何人的目光,男女老幼不论。 “绪爷,我知道你的目标是他身上的那块玉。” 闻言的绪爷微微点头。 水里的方堃和萧芷她们已经一起戏玩了,清凉遍体,深入骨髓的那种舒爽令人兴奋。 他们下去的地方,水只有一米五深左右。 方堃虽与萧芷她们玩闹,但也能感应到别人对自己的观察,这是他灵敏六识赋于他的优势。 不过方堃装做毫不知情,继续和萧芷玩闹。 丁妤和罗婷两个人靠在一起,尽量在避免和方堃有所接触,在她们看来,方堃是萧芷的专属了。 一个暗恋深沉,一个心中属意,玩闹起来自然就痛快淋漓,发展下去注定要恋J情热的。 萧芮只是静静泡在水里,不知有什么心事,只是含着一缕笑,看着闹腾中的方萧二人,她毕竟是姐姐嘛,总不能在这种场合与妹妹的心上人一起闹的过火儿了。 “喂喂,看啊,那不是大明星廖贞吗?” “哇,我女神诶,真是廖贞啊。” 丁妤和罗婷这时看到了泳池上一边休歇的红星廖贞和‘绪爷’; 俩人顿时就一脸花痴状了,而廖贞也的确是近两年来红的发紫的偶象新星,气质飘逸、脸蛋绝美,身姿更是魔鬼动人的那种,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这红人儿。 听她们俩说的夸张,方堃和萧芷也侧过头看,其实方堃早就注意到了,正是暗中盯着自己观察良久的一男一女,那一世他也对小明星有过上手,但是红的发紫那种基本没机会上手,因为要上手的人太多了,他混的比较腌臜,排队也没轮到他,方家势式之后就不敢想了。 廖贞有捧红她的后台,第一个染指她的男人很有背景,并一直为她撑腰,哪怕后来她红极一时,艳盖群芳,并在娱业圈有了极大的影响,也要隔三岔五的去拜望那位捧她出道的牛人。 方堃不会象丁罗她们那么幼稚的追星什么,只是淡淡望了一眼。 萧芷也一样,她更关心身边心上人对红星的态度,只是匆匆望过去一眼,就留意方堃的神情了。 不过方堃没有叫她失望,也就是望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而且那一眼看的很平淡。 “喂,你要不要过去搞个签名?” 萧芷还怂恿的捅了一下方堃腰眼儿。 方堃只是撇了一下嘴,“我从来就不是追星族,而我的女神是萧芷,谁也不能超越。” 旁边的萧芮做干呕状,“这话,听得我好恶心呀。” 萧芷立即白了姐姐一眼,“又没让你听。” 她喜孜孜拉着方堃的手,“我姐嫉妒了。” 第0045章 绪爷 萧芮一把就将萧芷搂了过来,做势要拧她,萧芷娇笑着缩成一团儿。 “我嫉妒?别忘了你小男友是我的临时小凯子。” “才不是呢,坏蛋快来救我。” 萧芷可不承认,并向方堃呼救。 结果她被姐姐和方堃两个人挟在了中间,方堃这货也可能是趁机占便宜,从后面贴上她的背臀。 不过萧芷并不介意,借着推拒姐姐的姿态,身子更紧紧靠入方堃怀里去。 三个人就这样在池边贴靠拥挤在一起。 “喂,方堃,有没有发现,那个和廖贞在一起的男人,一直在盯着你。” 萧芮也有发现这一情况,她脸上还戴着茶镜,哪怕在水里也不露真容,要保持一份神秘诱姿。 “呃,你确定是看我?不是看你36F?” 隔着萧芷,方堃把脑袋从她香肩上探过来,用夸张的表情垂涎萧芮的36F。 萧芷回过手掐他大腿,嗔道:“你就不怕看进眼拔不出来啊?” 姐妹俩面对面靠紧,大小四只挤在一起,方堃箍着萧芷小腹的手背,亦被萧芮的肚皮压着。 三个人的脑袋都几乎凑在一起了。 萧芮又道:“那男人很有来头的,不过他望着方堃的眼神,我感觉有一种想搞基的味儿。” 噗,萧芷差点喷她姐一脸,姐姐的事她很清楚,姐姐那位搞基的事也不止一次和她诉苦过,姐妹俩对此都是极度鄙视的。 这时听姐姐说那男人的目光流露出搞基的味儿,还一直盯着方堃,萧芷就浑身起疙瘩了。 “呃,姐,你别吓我哦?” 她有听姐姐描述过两个男人互相开发菊花的情节,那叫一个恶心。 这事要轮到方堃头上,她肯定把他大卸八块。 萧芮道:“我吓你做什么?你小男友长相这么坑,人见人爱那种,正是各种猥琐大叔的下手目标啊,你再看他这身材,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的……” “别说了,姐,我领着方堃走呀,这还是人呆的地儿吗?” “走什么呀?你能看住他啊?他和那个悟真不也老在一起,他们做过什么,你知道啊?” “呃!” 萧芷有点呆怔了。 方堃却直翻白眼,“姐,你别在这危言耸听好吧?尽给我瞎上眼药,芷芷,别听姐胡说……” 被姐姐这么一说,萧芷是真有点紧张,回臂勾搂住他的后腰,攥着拳磕达了两下。 “你敢给我胡闹,我把你剥皮抽筋下油锅。” 这时,丁妤罗婷游过来,簇拥着他们三个,看到方堃和萧芷胸背紧贴的暧昧姿式都挤眼儿呢。 “我说校花姐,你这也失守的太快了吧?就这样让方魔王抱着占便宜啊?” 罗婷是啧啧的称奇。 丁妤也暧昧的笑道:“看班长这个回勾紧搂的姿式,生怕方魔王跑了似的。” 萧芷也不再回避她们俩了,反正都看到了,吃饭时自己语言上也承认了让方堃有提自己鞋的资格,其实就是告诉她们,自己和方堃有交集了,至于说考验他一年半载,那不过是个托词。 背臀被他紧贴,能清晰感受到他那嘟噜物件的微妙变化,离开呢,又怕别人看到方堃的丑态,所索就任由他贴着吧,而且他箍紧自己小腹的手那么坚决坚定,是怕自己离开后遮不住他的丑吧? 反正,不管出于哪种情况,萧芷现在不会叫方堃难堪的。 她美眸瞪了二女一眼,“我的事,你们要是敢乱嚼舌根,姐妹没得做哦?” “放心了,班长大人,我装什么也不知道。” “我肯定守口如瓶。” 丁妤罗婷纷纷表态,同时也确认了萧芷和方堃交往这一事实。 难怪大班长摆出一付舍身伺贼的大无畏架式要当方堃的辅导员,原来不过是个在一起的借口。 “那我们就是好姐妹啦。” 萧芷说话时露出笑意,脸色也有点异样,被方堃这么箍搂紧贴着,她真有点‘难受’。 因为她感觉方小丁丁在不断的‘得寸近尺’,这样下去的话,麻烦大了。 于是,一狠心,纤指用力在方堃后腰处搓拧了一记。 方堃疼的一哆嗦,绯念顿消,赶紧松了怀里的女神。 “我们去游水玩啊。” 萧芷怕她们发现方堃未消褪的丑态,搂着丁妤罗婷就走,也顾不上管方堃了,他最多面向池壁。 当然,方堃也没那么夸张的表现出某种丑姿,在她们游开后,看了眼池上那男子。 他就问萧芮,“姐你认识那个男的?” 萧芮面色有些忧郁,微点头道:“见过,不熟,但这个男人和那个死gay很熟。” “呃,难怪你刚才说那些话,我有些明白了,你是在提醒我吧?” 方堃剑眉微蹙,要扭头再看一眼那男子时。 萧芮搂住他的肩膀,顺势转身朝另一边,同时低声道:“别去看他,我虽有戴茶镜,但我感觉他可能认出我了,这个人,我们惹不起的。” “这么牛?在华青还有萧家人惹不起的?” “萧家也只是在华青,而他在国内都吃的开,因为他叫沈绪。” 沈绪? 方堃眉头又蹙紧了几分,这个名字是那一世都熟悉的,但自己记忆中没这个人的印象,因为自己出身社会后,都已经在华青这边了,回京的次数有限,也不想回去,后来方家势微更没回去过。 可这个沈绪真正无人不知的地方偏偏在京城,其它如津沪、两广、港澳这些地方他都很有名的。 换个说法,这个沈绪是国一级那种‘公子哥’,而且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就展露头角的人物。 再换个说法,这个沈绪是和自己老爸同一时期的有志青年。 他心里知道这个沈绪是谁了,但没有在萧芮面前表露出来,也明白萧芮为什么会怕他了。 因为沈家是国字序列的,而萧家现在只在华青一省,还没有上升到国级的高度,即便日后老萧能上升到国一级,但论其影响和威望,都不能和老一代红爷们相提并论,这种差距是不可弥补的。 “姐,你家那个死gay和他有交集?” “是的,他爷爷是沈家那位的老部下,你说他们有没有交集?他们家能在华青这边具有一定的影响,也正是沈家的支持,那个死gay等于是沈绪在华青的代言人。” “哇,这关系很深了啊。” “何止啊,他后来向我承认,他的第一次就是给了这位大爷……” 方堃不由咽了口唾沫,俩眼球子一凸。 萧芮更低声的道:“从你进来这里,他就盯着你看,我怕你小菊花要遭殃了。” 某人翻了个白眼,低声回她,“姐,他对我脖子上的东西更感兴趣,我早有注意到他。” “呃?真的吗?” 方堃微微点头,“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萧芮紧了紧手臂,“你可别大意,也不敢得罪这个人,否则倾萧家之力也救不了你,不光是姓沈的家势人脉影响吓人,他本人也变态厉害,好象练过功的,你看他那身体,哪象个中年大叔?壮的象头牛一样,象廖贞这样的明星美女,他都不知捧过几多,哪个不得给他裹鸟呵蛋?在他身边,换了一茬又一茬,我保守估计,这十多年来,他玩过的明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当然,包括男的在内。” 听到后面这句,方堃咕噜一声又咽唾沫。 “别怕,有姐在呢,会尽全力保住你的雏菊。” “没那么夸张,姐,别人怕他,但不是我。” 他们聊的功夫,萧芷三女居然在水里和廖贞相遇,然后丁妤罗婷就惊喜无比的簇拥着心目中的偶像,要签名什么的,而廖贞也含笑点应,就把三女领到了沈绪身前。 等方堃和萧芮回过头时,萧芷三个都和沈绪、廖贞坐一块聊上了呢。 萧芮紧张起来,“我得过去了,沈绪有搞青涩少女的变态嗜好,万一看上萧芷,麻烦大了。” 她丢下话,直接游着过去。 方堃剑眉微扬,心说,萧芷是小爷我的,谁碰谁死,不管你是谁,不信就试试。 前一世,他肯定没这么嚣张自信,但这一世的方堃有这个自信和能力。 他也跟着游了过去,那一世没见识到的牛人,这一世见识也不迟嘛。 萧芮一出水,36F就颤了几颤,那叫一个引人瞩目。连廖贞的眼里的闪过一缕嫉妒色彩。 “绪爷,这么巧。” 她认识沈绪,沈绪也认识他,只是之前都装没看到对方。 她取下茶镜,露出娇美容颜,十分恭敬的问候沈绪。 “哟,戴了个眼镜,我没认出是萧芮你呀,越来越漂亮了呀,这身材,啧啧。” 沈绪的放姿有一种挥洒无忌的大气势,直赞萧芮的身材不说,上下打量她的修美躯体,亦不掩饰眼里的兴趣和欣赏之色,这就是沈绪,把那种肆无忌惮表现的淋漓尽致。 换个人这么说,还‘啧啧’两声的表露兴趣,萧芮肯定没好脸子甩他。 但是在沈绪面前,萧芮是真的不敢,也没那资格。 她心目的英雄男人,在这个沈绪面前就是个奴才,人比人,比死人,有些只能仰望的人,叫你都生不出对抗的念头来,因为惹怒这样的人,遭殃的不是你自己,还有你全家全族在内。 萧芮深知这人的背景和厉害,她和初恋闹翻,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让她在这个男人面前,看到了初恋男人没有半点尊严的奴才嘴脸,甚至连保护自己女人的勇气都没有,只是跪在那里哭泣。 这也是她决定要离开那个初恋死gay的重要原因,那件事她没有和方堃说,她觉得没必要。 “绪爷过奖了,我哪比得上廖贞呀。” 萧芮笑容不改,自谦的同时,也不忘捎带廖贞一句,这个女人在绪爷面前得宠,她是知道的。 “是我比不上芮姐吧,你这起码也是36F,我最多36E,差一个号呢。” 廖贞也认识萧芮,去年在三亚玩那次,她们就认识了。 “大一个号也没用呀,绪爷还不是最疼你?” 两个女人这么一说话,就把场面给搅了,萧芷三个人都奇怪,原来芮姐认识廖贞? “姐,你认识廖贞啊?” 萧芷站起来傍着姐姐玉臂。 沈绪微微一怔,目光上下打量着萧芷,脸上笑的更浓了些,再望萧芮时就些玩味儿了。 萧芮心头一紧,只是朝妹妹点了下头,就朝沈绪道:“我堂妹,萧芷。芷芷,这是绪爷,大家都这么尊称的,你也叫绪爷吧。” 说话功夫,她悄悄捏了捏萧芷手臂。 萧芷见姐姐神情有异,心下有些奇怪,但还是听姐姐的,叫了声绪爷。 沈绪含笑点头的功夫,方堃也从泳池里爬出来。 但他假装没看见方堃,朝萧芮道:“你堂妹啊,潜质不去,我旗下正签人呢,你堂妹和她两个同学都有培养价值,你替我劝劝她?” 萧芮苦笑,“绪爷,这个我可做不了主,家里情况你也知道的,怕是不允许走娱路。” “都什么时代了,还搞家长制?现在的年轻人,思想自由,各种自由,我看还是让她们自己决定自己未来的路比较好,萧芷,你说对不对?” 后面一句直接问萧芷了。 萧芷在刚才就听他说了要签约走星娱道乐,保证捧红之类的,丁妤罗婷也有沾光,沈绪说一块签下来,其实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早看见萧芷和少年在水里的紧贴拥搂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许换个方式就能得到。 他之所以无视方堃,不尿方堃,因为他看准了,只要盯紧了萧芷,在她身上做文章,少爷迟一天投鼠忌器,乖乖把紫玉奉上来。 不过,萧芷的回答让沈绪有些不喜。 萧芷从一开始就对什么星光大红之类的没半点兴趣。 “绪爷,谢谢你了,我的理想不是当明星,也不会和你们公司签什么约,我现在还是学生。” “嘿嘿,有性格。” 沈绪笑着,说这句话时,深深盯了眼萧芷,这小丫是青涩,但已经隐隐露出女神范儿了。 尤其她这婷婷玉立、笔直修长的身姿,让沈绪不太容易波动的心绪都有了起伏,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哪怕当初第一眼看到廖贞,他都没有这样的反应。 “萧芮,你妹妹不错。” 这一句夸,让萧芮心里咯噔一下,她太明白沈绪夸人的背后目的了。 “绪爷,我妹妹还小,您就抬抬手吧。” “这话怎么说的?好象我是个欺男霸女的恶棍?嘿嘿,哟,这位小兄弟也养眼啊。” 方堃走到了萧芷跟着,伸手拉住她的柔荑,也就进了沈绪的视线,他自然要表达个态度的。 不过方堃不象萧芮那么怕他,龇出白牙一笑,“养眼吧?你怎么着?还想咬我鸟啊?” 听到方堃这句话,萧芮差点没晕过去,天呐,小祖宗,你吃错药了吧? “方堃……” 萧芮急忙拉住方堃手臂。 沈绪身边那俩悍壮保镖跨前一步,双双盯着方堃,一付要吞了他的神情。 “姐,你怕他做什么呀?上世纪九十年代,他就是京城里欺负蹬三轮车的一个小痞子,仗着家里有点权势,这几年发达了,不过,让我说,做人低调点好……” 方堃转过脸来,对一脸怔色的沈绪又道:“老沈,我今儿把话给你搁这,萧芷,你动她一根毛的话,我保证你走不出华青地界。” “哈哈,小子,你够狂的,你是谁呀你?” “我是谁,你不难打听到,不过呢,你记住一点,这里是华青,不是京城!” 沈绪脸色变了变,挥挥手,让俩保镖退后,“你还知道我早些年的事,大院出来的吧?” “我是哪出来的,你就不用操心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是操自己的心吧,当年和你一起长大的,人家孩子都我这么高了,你呢?瞎混什么啊?” 这口气,完全是一派教训的口吻。 沈绪今儿好象坐了过山车似的,心里这波澜一股比一股大。 他微微点了点头,眼神没收住,溜达到方堃胸前的紫玉上了,这才是他的目标。 “小兄弟,咱们私聊会儿?” “等我有空的。” 方堃扔下话,牵着萧芷的手,圈着萧芮的腰,招呼丁妤罗婷一起离开。 “绪爷……” 俩保镖咬牙切齿的,一付要扑上去想给绪爷找找脸子的急切样。 沈绪再次摆手,“你们不够看的,这小子的深浅我都看不透。” 一边的廖贞更是惊讶无比,从没见过绪爷这么被人数落,还没有发作。 但是沈绪已经想到了一些东西,如今在华青地界,要说还有一位大院出来的人物,就是方敬堂。 难道这小子是方家人? 方敬堂在华青省是什么地位,沈绪心里一清二楚,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他可不想在华青这边得罪握有实权的方敬堂。 “派人,查查这小子的底儿。” …… 回到总统套房,萧芮惊震的情绪还是没有平复。 但她也不傻,能从方堃的话语中听出些什么来,这小子居然知道沈绪早些年的事?还说他是小痞子之类的话,可沈绪硬是忍着没发作,怎么回事啊? 被姐妹俩一左一右‘押’进某卧的方堃,就隔绝了想看看热闹的丁妤罗婷她们的视线。 “我的小祖宗,你知不知道沈绪的家势背景啊?你惹好大的祸呀。” “知道啊。” “你知道?” 萧芮觉得的口干,咽着唾沫问。 “行啦,姐,一个老痞子臭流氓而已,不用放在心上,别人怕他是别人,而不是我,他要聪明的话,在华青这肯定不敢触我的逆鳞,不然我真的叫他吃不了兜着走的。” 方堃还拉萧芷的手,这时更将她一拉揽在大腿上让她坐。 “芷芷就是我的逆鳞,我今儿也告诉他了,他自己去掂量,其实,他主要是看上我这块玉了,其它的都是捎带,” “捎带?可有些东西是能捎带的吗?芷芷,你先出去,我和他说。” 萧芮揪了一把萧芷,让她脱出方堃的怀抱,这俩家伙,越来越无视自己这个‘堂姐’了,搂搂抱抱都成家常便饭了。 “姐,我乖乖坐着听你们说,保证不参言好不好?” “不行,有些话,你不适合听,出去!” 萧芮拿出了姐姐的威严。 这叫萧芷有点怕,转向方堃,希望他能帮自己说话。 方堃蹙了蹙眉,“芷,你先和丁妤她们聊,我和姐姐说话。” 萧芷不由瞪眼,但她是不肯违背小男友意志的,只是象征性晃了晃粉拳,就乖乖出去了。 等房门关上,萧芮才道:“我比你更了解姓沈的,他什么狗屁事做不出来?沈家那么大的势,若是存心针对萧家,我爷爷有可能提前退下来的,你知道吗?” “我只知道沈家一手遮不了天。” 方堃淡淡的道。 第0046章 萧芮的惊喜 萧芮翻着白眼,摁着方堃肩头。 “你和姐好好的说,你到底是谁?” 她看出来了,这个方堃绝不简单,就凭他敢说沈绪那些,就凭他对沈绪知根知底,他就绝不是简单的方堃,他肯定有他的背景。 “我是方堃啊。” “废话。” 萧芮气的伸手扭他耳朵,“我不知道你是方堃啊?我问你爸是谁?” “方敬堂。” “方、方、方敬堂?” 萧芮结巴了,完整的念出这个名字之后,也就回过神儿来,脸上神色大变,变的有些惊喜莫名。 “嗯。” “中陵********方敬堂?” “嗯。” 吧唧。 萧芮没再问,直接捧住方堃的俊脸就使劲亲了一口。 接着人就好象虚脱了一样,轻轻滑倒,跑在地上,身子伏在方堃怀里呜呜哭起来。 这种变化让方堃都有点接收不了。 “姐,姐你怎么好好的哭啥啊?” “呜……呜!” 萧芮死命抱住方堃大腿,脸捂在他小腹上,呜咽有声的。 “姐……” 终于,她抬起了激动的挂满清泪的俏脸,梨花带雨的笑靥那么好看。 “我佩服自己好有眼光啊,居然勾搭了一个世家小爷做靠山,小冤家,你告诉姐,你是姐的靠山好吗?谁欺负姐,你就恁死他,你快答应姐啊?” 方堃望着哭稀的萧芮和急切的神情,大约也知她心里有多苦。 他伸手抚着萧芮的秀发后脑,用力点点头,小声道:“嗯,姐,谁欺负你,咱们十倍索回来。” “呜,姐太开心了,我萧芮也有大靠了啊。” “姐,说什么呢,快起来,把泪抹我一裆,一会叫芷芷看见,还以为我做什么坏事了呢。” “不起来,我就抱着你的大腿才觉着安全……” 她不仅没起来,屁股更坐在方堃脚面上,死死抱着他大腿那样儿,好象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儿。 “你知道吗?芷芷她们不知死活送到姓沈的面前,那是羊入虎口,他当着我的面夸芷芷好,其实就是告诉我,他看上芷芷了,刚才,我都做好准备跪求他放过芷芷的念头,他把我怎么样都行,我不能叫他祸害了芷芷,反正我除了一张****该没的全没了……” “姐,没那么夸张,有我呢。” 方堃有些心疼的抹着萧芮的眼泪,就凭她这个不计代价肯保护芷芷的态度,自己也得领情啊。 之前和萧芮的小暧昧,也就那么回事,谈不是有什么积累,但现在见到萧芮的这个态度,方堃还是觉得自己有点轻视她们姊妹间的感情了,这一刻,他决心对这个女人好。 萧芮用俏脸摩挲着方堃为自己拭泪的手。 “姐和你说个事……也是姐下决心要离开那死gay的主要原因。” 她就把去年陪着那死gay去三亚玩的一段往事道出来,原来去年夏天她跟着初恋那货去三亚就是和沈绪、廖贞他们一起玩的,虽然男女一窝,但按说各有各的伴儿,磕个豆什么的,也不至于搂错了人,如果说搂错了,那不是无意的,而是故意的。 那晚玩的挺嗨,半夜后时,沈绪找上门来。 可以说沈绪就是萧芮那个初恋的大佬,在这位面前,她那个初恋恨不能跪舔人家脚后跟的。 开门让沈绪进来时,萧芮就钻进了被窝里去。但是沈绪挺不讲究的,入来不在客厅和那货说话,而是直接进了卧室,还坐到了床上呢,吓的萧芮把头都捂到被子里去了。 被子下一个大活人,线条起伏,大该更逗起了沈绪的某些邪火儿吧。 那货欲哭无泪的一付死样子,可当时就站在床边,硬是连个屁也没敢放,沈绪说,我早就看上你这个妞儿了,你小子也不说主动点给我送过去,居然让老子过来找你?你面子挺大的啊? 听到沈绪这话,被窝里的萧芮吓了一跳,而那货当时就跪了,说这个妞儿是他真心想娶回家的那种,还请老大见谅,如果只是玩玩那种,他早就给老大送过去了。 可能这话把沈绪给激怒了,他当时就拍了拍被子里躲着的萧芮两下,说你它娘都是老子的,她就更是老子的了,老子今儿干定她了,你是要看着?还是滚出去?那晚萧芮也磕了豆,但神智不完全丧失,也不完全清醒,听了沈绪那话,自然也感觉到了难为情和莫名的羞愤。 而那货的表现在沈绪表明态度之后也起了点作用,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当时还给沈绪磕了头呢,又对沈绪说,把萧芮那张膜留给他破,那好歹也是他的‘面子’,求老大成全,沈绪哧之以鼻,指着他脸就骂,给你面子,老子岂不是没面子了?那货就再不敢坑声儿了,一付认命态度。 当时萧芮坐了起来,怒骂那货你是不是男人?那货头都没敢抬,看也不敢看她,屁也不放一个。 在萧芮怒声责问了三五次之后,那货才被逼的无奈回了句,说他是我老大,我有什么办法啊?萧芮说,他要你女人你也给,他要搞你老妈你也同意是吧? 那货蹦起来就抽了萧芮一个耳光,骂萧芮有什么资格和他老娘相提并论? 沈绪一看闹的这个地步,他也没什么兴趣了,又装大度说,你既然对她真心,老大我就成全了你吧,扔下话他就走了,而萧芮也和那货当夜就闹翻了,直到他再次被送进去戒毒也没和好。 听完了萧芮这段叙述,方堃也就明白萧芮离开那货的决心了。 “我明白了,姐,你不是忘不掉他,或还对他有情份,你是怕你得罪了这伙人,为萧家招灾。” 萧芮仰起脸,还有泪痕,“萧家惹不起姓沈的,我怕我的决定为全家人遭来横祸,其实,现在和你这么玩,我也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虽然你小点,可我就是喜欢你了,真等他出来,我也不会拿你去当挡箭牌,我们悄悄的不让他发现就是了,最多我与他虚应故事,我不会叫他伤害你的。” “现在还这么想吗?” “当然不会了,沈绪你都不放在眼里,那个死gay算个什么东西?方堃,你就是姐的大腿。” 萧芮心情大好,用脸蛋儿在方堃那里蹭,蹭的火儿直往上冒。 “我说姐,大腿不在哪。” “必须在这。” 萧芮泪眼含媚,下巴就撑在那里,螓首还一晃一晃的。 方堃干脆将她拎起来,不让她胡搞,正色道:“和我说说,姓沈的在中陵做什么?” “这潮海皇朝最大的股东就是他,他隔三岔五就会来这里,那个廖贞是他包养的,也是他一手捧红的,换个说法,是他手里的摇钱树,有些事不好办,就用她充当敲门砖,你想啊,姓廖的现在也算半个全民女神了,是个男的不得眼馋啊?” “她?全民女神?我怎么没看出来?” “那是你品味高呗,别人就未必是你这样对她不屑一顾了。” “也是。” 方堃扁了扁嘴,“据你估计,姓沈的有多少身家?” 萧芮蹙着秀眉,“真不好说,但以我估测,保守的说也有几十亿吧。” “我艹,还真它娘的有钱啊。” “是的,他在许多大城市都有产业,主要就是娱乐性质的,都是钻空子买卖,与当地权贵联合一起搞,他占个大头儿,别的事不管,近几年听说在练什么功呢,但没听说他不玩女人啊。” “呃,这家伙产业也不少啊。” 萧芮翻白眼,“姓沈的表面装装仁义老大,什么成全你之类的全是屁话,背着那货私下里还想勾搭我,又说那货如何如何的下贱,鸟唆的比女人们都还有技巧,他无非是想让我更恶心那货,好转到投到他怀抱去,可他们俩是一丘之骆,我都恶心呢,但抛开这些都不说,姓沈的真是一条大腿。” 她言下之意就是说沈绪有背景、有家势,是硬的不能再硬的那种大腿。 方堃龇了龇牙,“最后这一点,还真的承认,但老沈家,也一手遮不了天。” “方堃,都这样了,姐以后就靠你了,当然你也别逞强,扛不住时就说,大不了姐把一百斤交给他去糟塌,”萧芮可怜兮兮的说。 “你这一百斤是我的了,以后别擅自作主,小心我揍烂你的屁股哦。” “好幸福啊,就怕你嫌弃姐也是个滥人,毕竟前几年和那死货混在一起有点放浪形骸的。” “滥的有底限也就不容易了,以前的你如何,我也管不着了,毕竟那时候咱们没有交集,现在既然有交集了,那就不一样了,换个说法,我的女人只能我欺负,别人嘛,想也不想要。” 方堃这话很霸气,等于告诉萧芮,你放心吧,我不会叫任何人欺负你的。 “方堃,我姐突然感觉好幸福啊,你什么时候能叫我下口呢?那姓沈的也修练,可不禁那事,轮到你怎么就非得炼精化气啊?这不是坑人吗?” 方堃苦笑道:“他能和我比啊?他什么境界?我日后是什么境界?” “好吧,姐以后是你的人了,自然向着你了,他就一堆臭粑粑,一陀臭****,你才是香竽竽。” “嗯,这话我爱听。” …… 一个小时左右,沈绪想要的资料就摆在了他面前,但没有查出少年的来历,只知他在中陵的监护人是李存忠,市局的副局长。 沈绪给京城那边敲了个电话,让人查一下方家方敬堂的情况,主要是家庭情况。 结果真给他查到了,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脉,居然能搞到方敬堂一家四口的全家福。 对照了一下电脑接受过来的照片,沈绪确定少年就是方敬堂之子,方堃。 这一情况被他掌握的时候,已经是零辰1点多。 他脑海里没有什么女人,只浮现出了那块紫玉,近1年来他都没在女人身上更下功夫,他在想方设法的突破自己的瓶颈,他师傅说了,这个瓶颈一但突破,他就能迈进三花聚顶的至境。 今天在大泳池边上,他就没能看透方堃的修为,但有一点能肯定,方堃的修为肯定不比自己差,不然自己还看不透他吗? 也正因为这一点,他被方堃那样蹊落也没有发作。 在华青地界,在方敬堂握权的中陵市,他打人家儿子?开什么玩笑,方敬堂能放了他出华青才是怪事呢。 而目前在华青这边堪称地头龙老大的社会闻人正是方家第四少方敬天,华青大酒店的总裁。 方敬天来华青中陵发展已经有七八年之久了,他在长江之南站稳脚跟的第一个站就是中陵市。 自去年方敬堂到了华青,地方系就产生了危机感,甚至大伙站在同一阵线上与方敬堂对峙,这是地方系的一种态度,如果方敬堂只是在华青刷一届履历,那就又当别论。 但是结合方敬天在商业上的发展,让华青地方系感觉方家在华青不是刷履历那么简单。 早些时候,沈绪就把手伸到了华青,但也被地方系排挤的很厉害,尤其是萧家,所以他有机会把萧家女骑在身下也是一种征服,不过那个死gay家族在华青的影响也不容忽视,而沈绪的设想是,萧离位之后,由那货家族的人出来主持华青才是他最大的收益所在,所以不想在男女事上和他闹翻,当时不是想通了这些,在三亚时,萧芮肯定被他一炮轰透。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弃要暗勾萧芮,这个女人在萧家年轻一代中,算有头脑有作为的,她掌握的投资公司可以说是萧家的财团,那么这个女人就不止具备玩宠的意义,还有更深远的作用。 不过萧芮一直躲着他,不给他钻空子的机会。 这一次来中陵,他又瞅到一个空子,就是前两天田国梁事件,让他看到了一个拉络方家对立面官员的机会,比如秋东山这样的地方实力派。 从沈家的大局角度上讲,自然不希望看到方家在华青发展的顺顺利利,一但让他们站稳了脚,沈家的利益及人脉就会被大幅的削减。 躲在瀚海皇朝的沈绪,就准备利用手里的资源进行他的下一步计划。 廖贞就是资源,就是敲门砖,但是能不能敲开秋东山家的门,沈绪也没有把握。 秋家的情况,他也有摸底儿调查,秋东山有一子一女,子名秋之明,在京城某部委某司某处工作,虽年纪轻轻,还没到三十岁,但在去年也提成了副处级,现在实职是副处长。 秋东山的女儿秋之惠,据闻是中陵市都出了名的大美女,是省内著名民营资本陈家的媳妇,前一阵子秋之惠丧夫,秋东山倚为财团之助的亲家那边,也就没太大指望了。 听说这秋东山是个硬派干部,作风严谨,沈绪担忧靠廖贞不能敲开他们家的门。 于是,他通过京城的人脉关系,和秋东山儿子秋之明联系上了,以廖贞的绝色和在娱圈的名声,拿不下老秋,还搞不定小秋吗? 就在沈绪准备这些事的时候,碰上了方堃一行人,发现了令他心动的紫玉,让他觉得此行不虚。 但峰回路转,形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谁知拥有奇宝紫玉的少年,竟是方敬堂的儿子。 没想着与方家在华青直接交手的沈绪,这时候也头疼了。 但是被方家小子这么威胁,他大感面子上挂不住,我它玛的不如你老子,还斗不过你个小子? 二十年前,沈绪和方敬堂就是冤家对头,当时他们一起追苏家的苏裳,但沈绪太不成器,当时就没法和优秀青年方敬堂比,苏裳多精明的目光,当然是选优秀的了,至于小痞子似的沈绪,她都懒得多看一眼。 没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沈绪又和方敬堂的儿子较上劲儿了。 第0047章 目标 当晚,几个人都没有走,就在萧芮的房间。 方堃和萧芮萧芷她们说,要练功,独自占了一个卧房,叫她们不要打扰自己。 他盘膝打坐一直到天亮,现在已经渐渐习惯了修练,而且他心里对于境界的追求很强烈。 道典前四卷《青龙骨》《白虎意》《朱雀神》《玄武气》的修行,是对道门四大守护灵兽的一种更深刻认识,而且能以一种玄奥的方式凝结出四灵的元形。 是的,只是‘形’,而神是自己的修为元气撑起来的。 想唤其神的话,估计也只能借助‘符’的威力了,方堃认为这才是‘通天彻地’的秘技神通。 在末法末武时代,这种勾通天地鬼神的秘技,是玄奥难明的那种,是科学无法解释的那种。 现在方堃知道,想要绘制出威力更大的神符,就必须把自己的修为境界提升到更高的层次,就目前而言,自己还有达到制血符的标准,每次都是勉强而为,事后相当疲惫。 为什么《血符山》排在道典第六卷呢?而前面的五卷就是修练强化自身的‘筋骨’‘经脉’‘气血’‘元气’‘五脏六腑’等等,青龙的骨,骨中藏神;白虎的意,意中隐灵;朱雀的神,神中凝魄;玄武的气,气贯天地; 自上次和四师兄紫婴一番交流,方堃对道典就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而真正令他发生‘质变’的是破邪的入体,是与剑灵神识的融合,这神奇的际遇是千载难逢的。 破邪入脊,从根本上改变了方堃的骨质,使他全身骨质强化都一个玄奇的境界,说坚愈精钢亦不为过,可实际上,精钢在破邪面前也和豆腐一样脆,那么方堃的‘骨’会有多强呢? 方堃敢在那沈绪面前大言不惭,倒不是吹牛皮,凭他个人的实力,足以叫阵任何人的。 那个沈绪看起来也不简单,似乎有点根基修为,但方堃并不惧他。 自前次携助刑侦处破掉5.27凶杀案,对阵那个九宫斋的老家伙,他以道意凝结出白虎之后,就对道典前两卷《青龙骨》《白虎意》的修行达至真正的圆满了。 昨夜静心体悟第三卷《朱雀神》,未有多少所得,但道典该卷中的几句关键还是引起了他的重视,比如‘神凝朱雀以魄聚’‘朱雀的神,神中凝魄’,都指出一个‘魄’字,说明这是个关键。 魂魄等同一个人的‘主神’,人没了‘主神’就是‘行尸走肉’; 从更一个角度来理解,《朱雀神》是对‘三魂七魄’的一种修练,这种修练适合在阴气中的夜间,而不是在太阳升起的白天。 修练也非一日之功,既在已经收了功,方堃也就不去想它了。 他是不可能心无旁骛的去全神修练,人在尘世之中,琐事缠身,入世即修行,七情六欲的历练也是修行的一个过程,那不是盘膝打坐冥想能替代的。 昨天与那个沈绪相遇,而且发生了小小的不愉快,方堃想,对方肯定会去查自己底儿,而且肯定已经查到了,除非他是没脑子的货。 这家伙来华青做什么?自己还不太清楚,但昨夜相遇,绝对让他有了新的奢求目标,那就是自己脖子上挂的这块紫玉佩。 姓沈的能感应到紫玉中蕴储的能量,说明他的修为也是不弱,在这方面,方堃不会太小觑他。 这紫枢玉佩所蕴磁场极强,秘蕴元气极浓,更兼蕴祖师道灵,还隐着紫枢老道的一缕元神,不是他认可的,想从紫枢玉佩上得到好处,那可难了,一不小心遭他那缕元神攻击,纵然不死,也会神经错乱,给送进精神病院过下半辈子。 而方堃就没有这方面的忧虑,紫枢是他恩师,是被他守护的目标,对方堃来说有百利无一害。 对方想完全获得这块紫玉佩的话,首先要拘拿紫枢老道寄于玉中的那缕无神,没这个能耐就不用想其它的,而想进行这一步,就得先摆平方堃,拿到玉才可以。 当然,方堃可不是好欺负或坐经待毙的主儿,想从他手里夺走他看重的物件,难就是一个字。 他视若珍宝,佩于颈间,别人想拿走,那不是等于想要他的命啊? 另外,方堃在琢磨,沈绪是代表沈家的,他来华青省的目的肯定是不单纯的,其家族背景就不允许他‘单纯’,那么,他到华青来,就不排除有为家族立身扎根的嫌疑,在这和谁争呢?抛开地方系不论,外来户就是方敬堂代表的方家了呗。 而只有方家才能和沈家一较长短,从目前的态势来看,方家是占着绝对优势的,因为在华青政坛有方家的代表方敬堂握有实权大权,而沈家仅限于商势方面,最多是暗中联络了一些政客。 田国梁事件的发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暂时使方敬堂有些被动。 而此时发生沈绪在瀚海湖坐镇,就不难推测这家伙悄悄藏在这里不无搅风搅雨之嫌疑。 经过抽蚕剥丝的分析,方堃很快就捕捉到了关键所在,甚至想到沈绪的拉拢目标可能是秋家。 秋东山是明面上出头的椽子,偏偏他去视察中陵市局工作时,田国梁出了问题,进而将田某人扔进万劫不复的火坑,这不是很明显的针对吗? 在沈绪看来,秋东山很明显站在方敬堂的对立面,他就是地方系推出来对抗方敬堂的代表性人物,也是和方敬堂争下届华青省府执政位的有力竞争者,若沈家再助秋东山一臂之力,其必胜。 那么秋家能下手拉拢的目标,方堃现在认为有两个,一是秋东山本人,二是他女儿秋之惠。 秋东山正派耿直,眼里揉不进沙子,传统观念较重,想用廖贞这样的当红明星陷他于温柔井中,只怕是痴心妄想,不说秋东山没那个心思,即便是有,他要不是傻子也不会沾廖贞这样红的发紫的当前明星大腕,那只会毁了他自己,避则唯恐不及,又岂会给她机会? 倒是秋之惠这个新寡,可能会成为一些有想法人的下手目标。 如果能得到这个女人,她多多少少都能影响到她的父亲,这一点毫无疑问。 方堃一个人来到阳台上,俯瞰下面瀚海皇朝大泳场的清晨寂廖,昨夜的‘酒池’奢糜景象似乎还在脑海之中,但早晨这刻,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静谧的水面里倒映着的摩天大厦。 掏出手机准备拔电话时,方堃又觉得时间太早了些,才早晨七点嘛。 于是,他改发了一条短信给秋之惠。 不想很快就收到了秋之惠的回复,‘你起的也挺早的啊,以为你在懒睡呢’。 ‘我怎么可能懒睡?是姐你还躺在被窝里吧?’ ‘答对了,有奖,这么早就发短信,有事?’ ‘姐,你认识沈绪吗?’ ‘啊,认识的,你怎么问起这个人?’ 秋之惠有些心慌呢,她在华青上流社会也是名媛呀,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个近几年来活跃于达官显绅圈子里的‘绪爷’?更叫她难以启齿的是被这个男人暗中纠缠和勾搭,令她不胜其烦。 当初她老公没死时,姓沈的就经常邀他们夫妇去派对什么的,瀚海皇朝也有她老公陈某人的参股,虽然不多,但‘绪爷’的面子不能不给嘛。 秋之惠丈夫突然挂掉,姓沈的也有一些责任,因为和她丈夫一起死的那个女人是个二线明星,正是沈绪旗下的,秋之惠甚至怀疑是姓沈的给她老公挖的坑,让他陷进去的,结果把命都搭上了。 其夫过世有两个月了,但姓沈的至少给秋之惠敲过三二十个电话,平均两天一个电话,借安慰之名,实际上就是想勾搭秋之惠,他甚至说,你丈夫和那小明星的‘动作片’实录有流出迹象,你不怕丢人吗?你若肯与我相好,我替你扫尾一些滥事。 秋之惠当然不上他的当,甚至不接他的电话。 另外,沈绪在京城还经常搔扰卢紫云,甚至厚颜无耻的上卢家求婚,请求卢老把卢小七(紫云)嫁给他,实际上他比卢紫云大十几岁,卢家人也不搭他这个茬儿。 主要沈绪的名声不好,而家里不缺那俩钱,又爱惜自己名声的女人,都不爱搭理这个人。 方堃突然提到这个沈绪,让秋之惠心里发慌,似怕方堃知晓自己被沈绪多番勾搭的事,总之和那个姓沈的沾上,贞名都得变成污名。 ‘在瀚海皇朝碰上他,起了点小误会。’ ‘哦哦,他是瀚海皇朝的大股东,你在那里碰上他也不意外,这个人,你别惹他。’ ‘我没想惹他啊,问题是他来惹我,还想把我小女朋友签到他旗下,这****的,未成年少女也不放过啊。’ 秋之惠看完这条短信,也是翻白眼,心说,那就是一头‘****指望他放过某女?可能吗? ‘你领着你小女友走呗,姓沈的人脉广泛,势力又大,一般人惹不起他的,你躲躲呗。’ ‘我躲什么?我警告他了,敢碰我小马子一根脚毛,我就让他走不出华青地界。’ 那边秋之惠给惊的坐了起来,****剧烈的起伏,她现在十分关心方堃的安危。 ‘我的小祖宗啊,你知道沈绪是什么人吧?’ ‘京城沈家的一个老痞子,怎么了?姐,你好象很怕他?是不是搔扰过你啊?’ ‘之前都认识,难免有一些交集,反正姓沈的不是好鸟,背后勾搭别人老婆,他是能做出来的,姐是被他搔扰过,但姐不上他的当,另外,姐现在名下有一些瀚海皇朝的股权,以前是陈望的,现在都在姐名下,还有些事,见面再说吧,总之,你也别与那姓沈的闹太僵,这人真不好惹。’ ‘姐,我找你,其实是想和你说,姓沈的新近的目标可能就是秋家,因为田国梁的事发酵,有些人想瞅空子,偏偏秋伯伯处于风口浪尖上,我这么说,你懂得吧?姓沈的,在华青不止言商,还在私下里拉官结贵呢。’ ‘唉,真给你害惨了,难怪我昨晚收到他的通知,说瀚海皇朝临时召开一个股东大会,非让我去参加,我看他是心存不轨吧?’ ‘什么时候开会?’ ‘今天。’ ‘那你来呗,不用怕他,有我呢。’ ‘有你管什么用?那人手段卑鄙,下药的事都能做出来的,这种人,最好不见面才安全些。’ ‘这样,姐,你别一个人过来,你叫悟真一起来。’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秋之惠说上午就出发,中午前肯定赶到。 他刚要收起手机时,萧芮裹着睡衣裙过来了,看意思是刚醒来梳洗了一下,身上的幽香味很浓郁的说,清秀的脸蛋儿迎着朝阳,折射着奕奕神采。 方堃很随便把手机塞裤兜里去,在阳台上的逍遥椅上坐了,萧芮则靠在椅扶手上,自然搭着他的肩膀,她倒不怕萧芷、丁妤、罗婷她们看见,那三个丫头昨夜聊到后半夜N点,挤一张床上睡的,估计能睡到大中午吧。 “姐,你认识秋之惠吗?” “很熟的啊,怎么了?” 方堃估计她们也是认识的,而自己与她们中的谁来往,怕也瞒不了对方更久,索兴说出来让她们心里有个准备也挺好的,她们都是有感情经历的女人,和清纯的萧芷不同。 “我准备弄的门店,就是由秋姐姐出资的,我‘技术’入股。” “呃。” 萧芮瞪大了俩眼,“你们什么关系啊?” 方堃怕她想歪了,就把和秋之惠结识的情况说了一番,还讲出师门看中其子陈罗的天赋根骨,让他代收为徒,虽然这么说有点欲盖弥彰的嫌疑,但好过单纯说‘我们是干姐弟’呀。 果然,萧芮撇了撇嘴,挑着秀眉道:“俏寡妇很靓,很诱惑是吧?” 方堃翻了个白眼,露出苦笑。 萧芮俯点一些身子,更柔声的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啊?女人对某些事很敏感的,不过你这家伙还是有点杀伤力的,我第一次见你就被你‘杀伤’,秋之惠可能也好不到哪去,你又救了她儿子的命,你们有点什么也正常,是吧?还不承认?你想糊弄谁呢?” “我谁也没想糊弄。” “那就是说你们有一腿喽?” “什么呀,现在没有啊。” “哦,那将来会有吧?” “……” 被萧芮逼问的,方堃无言以对了。 “好吧,不问你了,那你的门店是不是也可以有我的参股呢?” “这个嘛……” 方堃也有些纠结,本来这个事是和秋之惠先谈好的,萧芮现在横插一脚,秋之惠肯定不爽。 萧芮捏了捏他肩膀,笑咪咪的道:“你先想着,我去找芷芷谈下这事……” 呃,你是去找芷芷胡说一通啊? 他一把揪住萧芮,“找她谈什么呀?她又不懂,” “也是,芷芷不太懂这些,那你准备让我占多少股份呀?” 萧芮又坐在椅子扶手上了,说去找芷芷,就是警告方堃,你不答应试试?立即去告发你和俏寡妇勾搭,即便你们现在没一腿,以后芷芷也会防着你这家伙了。 在方堃看来,和秋之惠的事就最好不要让芷芷知道,她防自己的堂姐都和防贼一样,那么防秋之惠呢?还不得把方堃拴在裤腰带上啊? 这不,俩人正说着呢,萧芷就又出现了,甚至进来前都不敲门。 还好,萧芮只是象大姐姐一样揽着方堃的肩膀,别的没什么,主要是方堃的手比较规矩。 “都十多分钟了,你们谈完了吧?” 看来这十多分钟是萧芷所能给的最长时间了吧? 萧芮也没因为妹妹进来就收回搭着方堃肩的手,那样做反而显得心虚。 “谈完了。” 她笑着和妹妹说。 不过萧芷看出她哭过了,只是点点头,就没问什么。 第0048章 妒恨如狂 这天上午,不仅是秋之惠和悟真往瀚海湖赶,还有一拔人也在往瀚海湖来。 这拔人是以曹军为首的几个纨绔子弟。 前一天夜里,曹军给气的昏厥,当夜送到镇上医院,缓解了状况,但连夜又进了市区的医院去做更细的检查,因为下午还挨了揍,怕有什么其它问题,不过检查结果表明,只是皮外小伤。 在医院住了一夜的曹军,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就联系了几个平时的狐朋狗友,又杀回瀚海湖。 而这次夏营活动是班级名义发起的,外班的学生没有参与的机会,曹军的几个损友也就没能来,但现在他私约了几个过来,实际上为他助阵的,在这之前,他面对方堃没有胆怯过。 可是昨天下午看到方堃的不俗身手,他就心惊胆颤了。 身为纨绔子弟,曹军本身不具备超人的身手,他是凭‘势’压人的,一但碰上楞头青,不顾忌你所谓的‘背景’‘势力’,只单纯的与你较力,那他就镇不住场子了,人家不管你是谁的儿子,当时就要揍你砍你,曹军这样的二世祖少爷,娇生惯养,哪里扛得住打?和昨天下午一样,肯定完蛋。 通过其它方式震慑方堃的可能性也不大,姓方的有个在市局当副局长的‘监护人’做靠山,虽说职务不高,但实权在握,曹军想从这方面下手,都觉得没比方堃更有优势。 借不到老公家执法机关的力,他所倚仗的‘官势’就大打了折扣,这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想找几个社会上混的角色,帮他处理这事,但经过昨天下午那事,他都没这方面的想法了,方堃那么狠,身手又吓人,就怕自己找来人的做不好事,还要把自己卖进去,那更得不偿失。 思来想去,曹军唤来几个纨绔哥们儿,人多势众,姓方的还敢得罪一大票纨绔?打了他们更好,这些家伙们的长辈都是市里面的官员,到时候一起找方堃的麻烦,看他还能罩得住不? 当然,谁也不是任人利用的傻蛋,就看曹军这货怎么利用这个机会了。 跟曹军一起过来的有杜鹏、陈飞、张锋、李卫、王涛五人,就这几位,他们老子都是副厅级的干部,有市里局办的正职、也有省属厅的副职,总之都是有人脉有背景和家势的纨绔子弟。 混在中陵五中的这些纨绔们,大都以曹军马首是瞻,谁让曹军爷爷是省二号呢,谁不巴结呀? 另外因为曹军追的萧芷很紧,传闻萧曹两家有可能怎么怎么样,这就叫大家更看好曹军了,实际上也不是那么回事,毕竟曹军和萧芷还太小,才十四岁嘛,能指望他们有什么发展?等到下一届2012年换届,他们也才18岁,刚成人的样子,而那时,曹家老爷子八成要退休回家了,和萧家就谈不上什么门当户对了,而曹军父辈叔伯这一代,在仕途上却没有爬到省级层面上的后继者。 所以小孩子们眼里的‘门当户对’只是眼下,他们懂个屁呀? 还有一个实际情况是,华青省的萧一号和曹二号未必那么和谐,实际上政见出入还是有的,二号不想被一号完全掩盖和代表,他总要发出自己的声音,那么,他们就不可能和谐。 就这些情况,也不是曹军他们这些才十三四岁孩子考虑的,他们最直观的认为就是,曹军的爷爷是省长,在华青,没几个人能撼得动曹省长,那肯定就没几个人敢欺负曹军。 而曹军又和萧芷关系不错,追的那么紧,也只有曹军才配得上萧芷,别人都不够资格,所以他们跟在后面起哄,一二号的孙女孙子在一起,那谁惹得动呀?跟着他们总没错。 在学校里,曹军是一呼百应的纨绔一哥,绝对没人敢惹他。 当曹军带着五个纨绔损友出现在瀚海湖那个宾馆时,同学们也都绕着他们走,惹不起,躲着吧。 傅铭和王东更不想得罪曹大公子,虽然他昨天灰头土脸了,但不等于人家找不回场子,估计打他的几个家伙也别想好活,搞不好还要连累他们家长辈呢。 傅铭王东他们和纨绔子弟同一班级,知道象曹军家的能量,整死你不偿命的说,给这种人当狗使唤也行,只要他别掂记你,不然你就好不了。 好在和萧芷一个班,平时对她言听计从,曹军真要针对他们时,求萧芷说个话,也能解决问题。 傅王二人本来也是(1)班的学习委员,他们心里更支持萧芷,谁叫萧校花是他们暗慕的女神呢?不听她的听谁的? 另外就是萧芷很‘罩’人,正义感泛滥、同情心泛滥,喜助弱小,打压纨绔,换个说法,跟在萧芷身边也能‘狗仗人势’,有也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反正别人能不能叫萧芷开口帮他们不好说,傅铭和王东还是有这个便利基础的。 也就是说,不论男女同学,以萧芷为首的这个圈子里,她就是‘一姐’,曹军也拿这拔人没辙。 昨天的事,造成曹军的名誉大损,给人揍的惨不说,硬是没敢站出来维护‘女神’半句,同学们都讨论纷纷,把曹大公子贬的半文不值了,这也是傅铭和王东不愿和同住一室的原因。 虽然后半夜他们陪护着曹军去了医院,但他们之间的隔阂已经产生。 傅王二人本来就是学生尖子,头脑聪明,又知曹军心眼儿小,会嫉恨人,所以他们今天就给自己找新靠了,为了不被曹大公子迁怒到自己,只能寻找更强大的保护伞。 而能提供给他们保护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萧芷萧大班长。 只有在萧芷面前,曹军才会投鼠忌器。 别人没有资格威慑这位曹二号的孙子。 方堃看似能打,武力值爆表,吓坏了一堆人,但在傅铭王东眼里,他也就是个莽夫,和家热背景强大的曹军相比,他哪有一点优势?要不是他有个监护人在市局掌了点实权,都不知给曹军整的有多惨呢,反正在傅王他们看来,方堃现在的情况,他能护住他自己就算不错了。 不过,傅王两个人,似也看出萧芷对方堃有点不同,但他们还不能理解那种转变是因为什么,毕竟前些时方堃也被萧芷打的住进过医院。 …… “傅铭,曹军叫着杜鹏他们来,我看是要找方堃的麻烦,方堃虽然很能打,可也未必敢真的动手打这些纨绔公子爷,昨天咱俩没选和曹军同房,你没见他那个眼神儿,好象恨上咱俩了。” 王东想起曹军怨恨的眼神,心里就虚虚的,他父亲也是一小官僚,但和曹家那是不能比的。 傅铭家也一样,小官僚家庭,比上远不足,比下稍有余,他绝对不想得罪曹军这样的人。 “昨天那事,背地里都贬曹军,咱们再争着与他同房,就洗不掉某些嫌疑,我看曹军也不至于先迁怒咱们,他现在最恨的是方堃,昨天听说萧芷她们跟方堃出去夜宵,当场气昏厥了,虽说对咱们不满,但咱们俩只要跟紧了萧大班长,有她替咱们说话,曹军也不至于把咱俩怎么样。”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就是看不透大班长和方堃那货的关系,这还成了他的辅导员,感情把这小子‘罩’了?昨天姓方的是给力,那么维护班长,刑警来了他都摆平,我就恨不得那是我。” 傅铭翻了个白眼,“你就别做美梦了,这也想替?你要知道有些事可能会付出代价,姓方的还象以前那么冲动,打人更狠了许多,那家伙分明是练过呀,但这年头儿,打坏人不得抵罪呀?我怕他迟一天惹上大事,他那个监护人不仅罩不住他,还可能被他牵累,班长那么聪明,能看上他这种楞头青吗?不过一时心里有点小感动罢了……” 王东小声道:“我听说,班长她们几个和姓方的,昨夜未归,不知他们做什么去了?” 傅铭笑了一下,“我也听说了,班长和罗婷、丁妤她们三个,做什么也不会便宜了姓方的吧?” “哈哈,那是,别说班长,就是罗丁二位,姓方的能染指其一,也是他的福气了。” “班长就是咱们幻想的对象,不实际,如果让你选,罗婷或丁妤,你选谁?” 王东舔了舔嘴唇,俩眼冒光,不假思索的在抬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我喜欢这个大的,当然是丁妤喽,而且你没发现吗?丁妤的气质其实和班长有的一拼呀。” “嘁,你这尽瞎扯,我就敢说,能和咱们萧大班长比气质的,现在还没出生,她永远是我心中的第一女神,丁妤嘛素丽一点,罗婷明艳一些,我就比较喜欢腿更长的罗婷,这妞是模特的腿呀。” 这俩货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萧芷没什么想法,开始YY丁妤和罗婷了。 上午,关于萧大班长等四人一夜未归的说法不少,三女一男,大家都说护花使者方堃艳福不浅。 正好曹军领着五个纨绔杀至,听到这个消息,气的脸就更白了好多。 一夜未归啊? 这一夜他们做什么去了? 姓方的陪着萧芷、罗婷、丁妤她们三个? 曹军有一种要抓狂的感觉,他一直就认为只有自己才有资格陪在萧芷身边,而不是其它任何人。 就这一口气,他就咽不下去,更何况还有昨天挨揍的窝囊气,要不是方堃半路出头,自己也不至于被同学贬的那么低,可以说他把方堃恨到蛋根子上了。 但现在的情况是,他一下子收拾不了方堃,这搁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一件事。 可现在就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他不得不接受这个叫他难过的现实。 领着几个人回到自己房间,曹军感觉一阵的气闷。 “军哥,咋恁呢?” 杜鹏问,他看出曹军脸色阴沉了。 陈飞道:“咋恁?找到姓方的,二话不说,先艹他一顿。” 所谓的‘艹’他一顿就是揍他一顿的意思。 陈飞是几个纨绔里面比较猛的那种,论动手打人,他这方面有些优势,也有丰富的经验,因为他经常冲在最前面,爱表现,爱出风头,当然也爱受伤,因为容易受伤的永远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 在学校里,倒是没人敢对这些纨绔反抗,大都数是被动的挨揍。 就因为这个原因,把纨绔们也惯坏了,总以为揍谁也不会遭遇反抗,所以不考虑武力值。 “你打得过他?” 曹军撇着嘴反问陈飞。 “……” 陈飞语塞,脸有点红。 第0049章又来找事 曹军这边商讨怎么找方堃麻烦时,方堃他们也正从瀚海皇朝出来。 他领着萧芷、罗婷、丁妤三女返回这次夏营包租的宾馆,准备午餐后一起和同学们活动。 实则上他们在瀚海皇朝大泳场玩过后,就不想到人造沙滩这边玩了,因为这边的卫生明显很差,又怕有人在水里撒尿什么的,都不知有多脏,反正萧芷没有下水去玩的念头。 方堃参与活动,就是应付一下差事,为‘新生’后融入同学们中,其它的倒是无所谓。 而且他现在的心思不在这里,他现在就琢磨着开门店,创造自己的‘神棍基业’。 神棍基业是他这一生的立身之本,抛开家族影响和背景,他想搞出自己的特色,不靠家势的创造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首先让家族中人对自己瓜目相看,同时也为方家开创另一片天地,能融合更多人利益于一体的新天地。 他倒是没想过自己也去当官什么的,他这个性压根受不了那份约束。 但这次瀚湖海之行,居然鬼使神差的撞见了沈家代表,甚至可以说撞破了沈家人在华青要搞的小动作,这对方家来说,也是个意外收获,若任沈家人在暗中折腾,势必令方家措手不及。 再就是方堃发现,沈绪居然是练家子,不得不让他小心谨慎了,在末武末法的这个时代,练家子明显有一种令普通人不及的优势,他们更有可能秘密联系着某一股隐藏在世间的诡秘力量。 这里所指的‘诡秘力量’比如九宫斋那位杀人老者,他以超越常人的手段,制造了命案还安然隐于市井之间,若不是方堃介入,警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抓到这个人?就以人家的身手论,没有方堃在场的话,当天只会再出几条人命,至于能不能逮到凶手,那只有天知道了。 而沈绪给方堃的感觉,他修为相当不弱,甚至比那个九宫斋的老者更厉害,但这家伙不屑于去制造这种谋杀,也许他动动嘴,替他卖命的人都不知有多少,毕竟他背后有一个庞大的沈家。 和这种有背景有影响的人物争锋夺势,那就不是你砍我一刀,或我踹你一脚那么简单了,动辄都会牵涉到各自家族的利益,所以只能更加谨慎的步步为营,意气之争就没有必要。 在末法末武的现代都市背景下,还能出沈绪这样的修行高手,他的背后肯定有一股秘异势力。 就拿紫霞道场来说,这就是一股拥有秘异之力的势力,它于宗教派势中占一席之地,它的秘异之力也能改变不少人的命运,而有些关键人物的命运走向直接关系到一个家族,所以说象这样的秘异势力,还是会令人心生忌惮的存在。 在这个时代,拥有秘异之力的人都是奇人奇士,是不可想象的存在,拿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一个说法来讲,那是‘牛鬼蛇神’,被抓住是要蹲大狱的。 以沈家的影响和人脉及背景来讲,他们与秘异之士有联系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方堃现在推测,沈绪肯定有一个修行颇为高深的师傅,至少也是自己四师兄紫婴那个级别的。 紫婴那道行肯定是一代宗师级的,按照《紫枢道典》分卷来划分修行的级别,修至第五卷《神威狱》那就是小宗师级别,到第六卷《血符山》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宗师’;到第七卷《紫罡体》那就是大宗师,也就是宗师的至高境界; 紫婴现在开始修第八卷《阴阳天》了,他是‘大宗师’里大满圆的牛人,境界已超越大宗师。 而方堃的师尊紫枢老道,那就不是‘人’了,对他可以理解为是‘留在人间的神’; 紫枢老道,一个二百多岁的老妖孽,于人世间已生无可恋,他志在苍茫宇宙。 紫枢一脉,方堃是未来要扛大鼎的那个,紫婴也只是辅助配角。 只是现在方堃还没有成长起来,师傅领进门,学艺在个人,他有多少悟性就发挥多少,最终能走到哪个高度,现在也没有人知道,就凭他现在打下的底子来说,至少是可以超越紫婴的。 之前紫婴的指点,让方堃对《紫枢道典》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他才能突飞猛进。 这也是方堃面对沈绪而无惧的底气,沈绪即便比他修行的年久,但他体内的污秽还没排尽,这和他早破童身有极大关系,以致在修行上面失去了先天的优势。 修行一道,不是你年龄大你就能为‘尊’,有一句话这样说的:学无先后,达者为尊。 眼下,想和这个沈绪斗,方堃首先搞清楚的是他跟着谁学的艺? 这一点很重要,知其师门底蕴,才能有所防备,知己不知彼,斗起来可能会吃亏。 离开瀚海皇朝时,方堃告诉萧芮,找路子查一下沈绪的底子,看他年轻时候是跟着谁习的艺。 当然,萧芮未必能查出来,因为沈绪是京城人,那么,还得动用京里的人脉关系。 思忖之后,方堃在路上给孙倩发了条短信。 ‘倩姨,有个事想请你帮帮忙。’ 孙倩那边很快就回复了短信。 ‘什么事?你直说。’ ‘方便吗?’ 方堃这么问,等于告诉孙倩,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方便。’ 孙倩短短两字的回复,令方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到底是‘自己人’,基本没犹豫。 ‘京城沈家的沈绪,查查他年轻时和谁学的艺,似乎身手不俗。’ ‘知道了,怎么你和他有什么冲突吗?’ ‘他跑来华青地界搅风搅雨,这是其一,昨天还针对我一个朋友,我已警告过他,等于是撕破了脸,你说我不得防着他一些?查查他底子,有起事来也好应付。’ ‘嗯,我尽快帮你查一下。’ 结束了与孙倩的勾通,方堃把手机里这几条短信就都删掉了。 回了这边的宾馆,萧芷她们去找薛老师,商议下午一块出游戏水的事,他则一个人回了房间。 昨天葛仲山引过来的两个人,和他们拿出来的那个东西,又浮现在方堃脑海中。 东西是什么,现在他也搞不清,但那两个人留给方堃的印象颇深,对他们的评价是绝非善类。 那两个人身上不光有阴死之气,还有戾气,更隐着杀气。 别的不敢说,但有一点方堃可以肯定,这俩人手上肯定沾着别人的血,背着人命债的。 这就是两个江湖上飘的那种人,也许有今天没明天,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亡命,得宝卖钱,然后就快乐逍遥,其它的就不考虑,而葛仲山正是他们销赃的渠道,估计对他们的底子比较清楚。 那么,葛仲山也不是一个小小古玩店老板那么简单,也许当年也是那么走过来的。 方堃小小年龄能想透这些事,是因为他是‘二世为人’,拥有足够多的处世经验。 正琢磨这些的时候,有人敲门。 方堃剑眉微蹙,凭其敏锐的六识,已经嗅到了曹军的味儿。 他过去打开门一看,果然是这位曹公子。 曹军领着杜鹏、陈飞、张锋、李卫、王涛几个人堵在门口,一个个都面色不善,眼神儿阴沉。 倒是方堃面带微笑,“哟,曹学委,有事?” “姓方的,你别给我装,昨天晚上你和萧芷她们干什么去了?” “干什么是我的事,还要向你汇报一下啊?” 方堃哧之以鼻,神情露出不屑,头也就微微仰起,用一种鄙夷的眼神儿审视门口这几位了。 来找事的啊?欢迎啊,看小爷我象怕事的吗? 他当门而立,颇有一夫当关的架式。 陈飞上前一步,伸手就想抓方堃衣领子,但被曹军拍掉了手。 “干什么?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咱们哥几个怎么也不能以多欺少被人家笑话呀?” 曹军故意这么说,并拿话堵方堃的嘴,那意思是我们不动手,你也不要动手,咱们‘嘴’斗。 大该这几个商量好了,曹军这么一说,一个个都嘁声,吊膀子的,歪脑袋的,龇开牙的,斜起眼的,反正就是我们人多,你少人,你别乱来哦。 方堃翻了个白眼,龇出森森白牙,朝曹军道:“说实话,你们加一块也不够看,赶紧走吧。” 曹军手撑着门框着,心里还是虚的,毕竟方堃揍人时的凶态,让他记忆尤新。真惹得这货动了手,自己五六个人也得全趴下。 “方堃,我就问问你们昨晚做什么去了。” “我说开房去玩了一晚上,你信不?” 曹军脸色一变,但马上回答,“我不信。” “不信就滚喽,别来烦我好吧?” “……” 曹军瞪着眼,还想说什么时,斜对面薛老师的房间出来了人。 出来的还正是萧芷和罗婷她们。 “喂喂,你们做什么?” 萧芷看见他们五六个堵方堃的门,就急步抢过来,倒不是怕方堃吃了什么亏,就这几个小二世祖,一个个都是人模狗样的蔫货,哪有一个经打的? 他们和方堃站一起,都差半个头呢,说是营养不良吧,也不至于,反正和方堃是不能比的。 “没事,我就是问问他昨天和你们去哪了。” 曹军在这么多人面前,还得充硬气,在‘马子’面前更得有男人的气慨,在杜陈张等人眼里,萧芷就是他马子呀,总不能对马子低三下四的吧? 他一向就装的很悠容有度的,气极败坏是从昨天开始的。 以前吧,萧芷是不会给他难堪,毕竟是一个班的,又住一个省大院,上下学都一起走,所有女孩子的温柔啦,端秀啦,婉约啦,素质啦,都表现的恰到好处,让谁也感觉到她的‘强势’; 而这样乖美的又有家势背景的女孩子,自然是那些拥有极强自尊心的小男人们的最爱。 但是现在的萧芷变了,她和方堃暗中发展到了某一深度,她可不想让方堃误会她和曹军有点什么,那解释起来可麻烦了。 所以呢,她现在是不会给曹军留脸子的,尤其在方堃的面前,那必须的与之划清界限。 “曹军,你操得心是不是太多了?我们和方堃去了哪,和你有关系吗?” 萧芷过来后,就顶在了方堃身前,将他完全挡在后面,在别人看来,是她在护着方堃,而实则上是她怕方堃这货发怒把这几个蔫货一齐放倒,她可不想让他惹麻烦,出来玩了,又不是找事了。 曹军年轻气盛,尤其在人前受不了萧芷这种口气对他说话,那会令他面子上挂不住。 可现在萧芷是丝毫不给他留面子的,他都搞不清萧芷现在到底怎么了? 对萧芷的这种状态,曹军生出极大怨愤,目光就在她脸上和方堃脸上来回转。 杜鹏陈飞几个人也感觉到萧芷不同的态度,一个个睁大着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都搞不清怎么回事,还以为曹军和萧芷之间出了问题,而正是因为这个方堃。 在他们看来,是方堃撬了曹军的‘墙角’; 第0049章 又来找事 曹军这边商讨怎么找方堃麻烦时,方堃他们也正从瀚海皇朝出来。 他领着萧芷、罗婷、丁妤三女返回这次夏营包租的宾馆,准备午餐后一起和同学们活动。 实则上他们在瀚海皇朝大泳场玩过后,就不想到人造沙滩这边玩了,因为这边的卫生明显很差,又怕有人在水里撒尿什么的,都不知有多脏,反正萧芷没有下水去玩的念头。 方堃参与活动,就是应付一下差事,为‘新生’后融入同学们中,其它的倒是无所谓。 而且他现在的心思不在这里,他现在就琢磨着开门店,创造自己的‘神棍基业’。 神棍基业是他这一生的立身之本,抛开家族影响和背景,他想搞出自己的特色,不靠家势的创造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首先让家族中人对自己瓜目相看,同时也为方家开创另一片天地,能融合更多人利益于一体的新天地。 他倒是没想过自己也去当官什么的,他这个性压根受不了那份约束。 但这次瀚湖海之行,居然鬼使神差的撞见了沈家代表,甚至可以说撞破了沈家人在华青要搞的小动作,这对方家来说,也是个意外收获,若任沈家人在暗中折腾,势必令方家措手不及。 再就是方堃发现,沈绪居然是练家子,不得不让他小心谨慎了,在末武末法的这个时代,练家子明显有一种令普通人不及的优势,他们更有可能秘密联系着某一股隐藏在世间的诡秘力量。 这里所指的‘诡秘力量’比如九宫斋那位杀人老者,他以超越常人的手段,制造了命案还安然隐于市井之间,若不是方堃介入,警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抓到这个人?就以人家的身手论,没有方堃在场的话,当天只会再出几条人命,至于能不能逮到凶手,那只有天知道了。 而沈绪给方堃的感觉,他修为相当不弱,甚至比那个九宫斋的老者更厉害,但这家伙不屑于去制造这种谋杀,也许他动动嘴,替他卖命的人都不知有多少,毕竟他背后有一个庞大的沈家。 和这种有背景有影响的人物争锋夺势,那就不是你砍我一刀,或我踹你一脚那么简单了,动辄都会牵涉到各自家族的利益,所以只能更加谨慎的步步为营,意气之争就没有必要。 在末法末武的现代都市背景下,还能出沈绪这样的修行高手,他的背后肯定有一股秘异势力。 就拿紫霞道场来说,这就是一股拥有秘异之力的势力,它于宗教派势中占一席之地,它的秘异之力也能改变不少人的命运,而有些关键人物的命运走向直接关系到一个家族,所以说象这样的秘异势力,还是会令人心生忌惮的存在。 在这个时代,拥有秘异之力的人都是奇人奇士,是不可想象的存在,拿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一个说法来讲,那是‘牛鬼蛇神’,被抓住是要蹲大狱的。 以沈家的影响和人脉及背景来讲,他们与秘异之士有联系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方堃现在推测,沈绪肯定有一个修行颇为高深的师傅,至少也是自己四师兄紫婴那个级别的。 紫婴那道行肯定是一代宗师级的,按照《紫枢道典》分卷来划分修行的级别,修至第五卷《神威狱》那就是小宗师级别,到第六卷《血符山》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宗师’;到第七卷《紫罡体》那就是大宗师,也就是宗师的至高境界; 紫婴现在开始修第八卷《阴阳天》了,他是‘大宗师’里大满圆的牛人,境界已超越大宗师。 而方堃的师尊紫枢老道,那就不是‘人’了,对他可以理解为是‘留在人间的神’; 紫枢老道,一个二百多岁的老妖孽,于人世间已生无可恋,他志在苍茫宇宙。 紫枢一脉,方堃是未来要扛大鼎的那个,紫婴也只是辅助配角。 只是现在方堃还没有成长起来,师傅领进门,学艺在个人,他有多少悟性就发挥多少,最终能走到哪个高度,现在也没有人知道,就凭他现在打下的底子来说,至少是可以超越紫婴的。 之前紫婴的指点,让方堃对《紫枢道典》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他才能突飞猛进。 这也是方堃面对沈绪而无惧的底气,沈绪即便比他修行的年久,但他体内的污秽还没排尽,这和他早破童身有极大关系,以致在修行上面失去了先天的优势。 修行一道,不是你年龄大你就能为‘尊’,有一句话这样说的:学无先后,达者为尊。 眼下,想和这个沈绪斗,方堃首先搞清楚的是他跟着谁学的艺? 这一点很重要,知其师门底蕴,才能有所防备,知己不知彼,斗起来可能会吃亏。 离开瀚海皇朝时,方堃告诉萧芮,找路子查一下沈绪的底子,看他年轻时候是跟着谁习的艺。 当然,萧芮未必能查出来,因为沈绪是京城人,那么,还得动用京里的人脉关系。 思忖之后,方堃在路上给孙倩发了条短信。 ‘倩姨,有个事想请你帮帮忙。’ 孙倩那边很快就回复了短信。 ‘什么事?你直说。’ ‘方便吗?’ 方堃这么问,等于告诉孙倩,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方便。’ 孙倩短短两字的回复,令方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到底是‘自己人’,基本没犹豫。 ‘京城沈家的沈绪,查查他年轻时和谁学的艺,似乎身手不俗。’ ‘知道了,怎么你和他有什么冲突吗?’ ‘他跑来华青地界搅风搅雨,这是其一,昨天还针对我一个朋友,我已警告过他,等于是撕破了脸,你说我不得防着他一些?查查他底子,有起事来也好应付。’ ‘嗯,我尽快帮你查一下。’ 结束了与孙倩的勾通,方堃把手机里这几条短信就都删掉了。 回了这边的宾馆,萧芷她们去找薛老师,商议下午一块出游戏水的事,他则一个人回了房间。 昨天葛仲山引过来的两个人,和他们拿出来的那个东西,又浮现在方堃脑海中。 东西是什么,现在他也搞不清,但那两个人留给方堃的印象颇深,对他们的评价是绝非善类。 那两个人身上不光有阴死之气,还有戾气,更隐着杀气。 别的不敢说,但有一点方堃可以肯定,这俩人手上肯定沾着别人的血,背着人命债的。 这就是两个江湖上飘的那种人,也许有今天没明天,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亡命,得宝卖钱,然后就快乐逍遥,其它的就不考虑,而葛仲山正是他们销赃的渠道,估计对他们的底子比较清楚。 那么,葛仲山也不是一个小小古玩店老板那么简单,也许当年也是那么走过来的。 方堃小小年龄能想透这些事,是因为他是‘二世为人’,拥有足够多的处世经验。 正琢磨这些的时候,有人敲门。 方堃剑眉微蹙,凭其敏锐的六识,已经嗅到了曹军的味儿。 他过去打开门一看,果然是这位曹公子。 曹军领着杜鹏、陈飞、张锋、李卫、王涛几个人堵在门口,一个个都面色不善,眼神儿阴沉。 倒是方堃面带微笑,“哟,曹学委,有事?” “姓方的,你别给我装,昨天晚上你和萧芷她们干什么去了?” “干什么是我的事,还要向你汇报一下啊?” 方堃哧之以鼻,神情露出不屑,头也就微微仰起,用一种鄙夷的眼神儿审视门口这几位了。 来找事的啊?欢迎啊,看小爷我象怕事的吗? 他当门而立,颇有一夫当关的架式。 陈飞上前一步,伸手就想抓方堃衣领子,但被曹军拍掉了手。 “干什么?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咱们哥几个怎么也不能以多欺少被人家笑话呀?” 曹军故意这么说,并拿话堵方堃的嘴,那意思是我们不动手,你也不要动手,咱们‘嘴’斗。 大该这几个商量好了,曹军这么一说,一个个都嘁声,吊膀子的,歪脑袋的,龇开牙的,斜起眼的,反正就是我们人多,你少人,你别乱来哦。 方堃翻了个白眼,龇出森森白牙,朝曹军道:“说实话,你们加一块也不够看,赶紧走吧。” 曹军手撑着门框着,心里还是虚的,毕竟方堃揍人时的凶态,让他记忆尤新。真惹得这货动了手,自己五六个人也得全趴下。 “方堃,我就问问你们昨晚做什么去了。” “我说开房去玩了一晚上,你信不?” 曹军脸色一变,但马上回答,“我不信。” “不信就滚喽,别来烦我好吧?” “……” 曹军瞪着眼,还想说什么时,斜对面薛老师的房间出来了人。 出来的还正是萧芷和罗婷她们。 “喂喂,你们做什么?” 萧芷看见他们五六个堵方堃的门,就急步抢过来,倒不是怕方堃吃了什么亏,就这几个小二世祖,一个个都是人模狗样的蔫货,哪有一个经打的? 他们和方堃站一起,都差半个头呢,说是营养不良吧,也不至于,反正和方堃是不能比的。 “没事,我就是问问他昨天和你们去哪了。” 曹军在这么多人面前,还得充硬气,在‘马子’面前更得有男人的气慨,在杜陈张等人眼里,萧芷就是他马子呀,总不能对马子低三下四的吧? 他一向就装的很悠容有度的,气极败坏是从昨天开始的。 以前吧,萧芷是不会给他难堪,毕竟是一个班的,又住一个省大院,上下学都一起走,所有女孩子的温柔啦,端秀啦,婉约啦,素质啦,都表现的恰到好处,让谁也感觉到她的‘强势’; 而这样乖美的又有家势背景的女孩子,自然是那些拥有极强自尊心的小男人们的最爱。 但是现在的萧芷变了,她和方堃暗中发展到了某一深度,她可不想让方堃误会她和曹军有点什么,那解释起来可麻烦了。 所以呢,她现在是不会给曹军留脸子的,尤其在方堃的面前,那必须的与之划清界限。 “曹军,你操得心是不是太多了?我们和方堃去了哪,和你有关系吗?” 萧芷过来后,就顶在了方堃身前,将他完全挡在后面,在别人看来,是她在护着方堃,而实则上是她怕方堃这货发怒把这几个蔫货一齐放倒,她可不想让他惹麻烦,出来玩了,又不是找事了。 曹军年轻气盛,尤其在人前受不了萧芷这种口气对他说话,那会令他面子上挂不住。 可现在萧芷是丝毫不给他留面子的,他都搞不清萧芷现在到底怎么了? 对萧芷的这种状态,曹军生出极大怨愤,目光就在她脸上和方堃脸上来回转。 杜鹏陈飞几个人也感觉到萧芷不同的态度,一个个睁大着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都搞不清怎么回事,还以为曹军和萧芷之间出了问题,而正是因为这个方堃。 在他们看来,是方堃撬了曹军的‘墙角’; 第0050章 萧芷发飙 曹军被萧芷呛的这一句,让他极感没面子。 不过话说回来,是这个理,人家几个去哪,也没必要和你曹军请示吧?你是萧芷什么人呢? 也就是说,萧芷压根没把你当回事,你却要管人家去哪里或不去哪里?这算什么? 涨红着脸的曹军,半天憋出一句话。 “萧芷,你变心了?” 几个同学们都盯着萧芷,看萧芷怎么说? 但萧芷对曹军这个说法有感恶心,她翻了记白眼。 “曹军,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变心了?感情之前我对你以身相许了?” 噗哧,罗婷笑了出来,大该是忍不住了吧。 萧芷的反问,更叫曹军无地自容,一张俊脸憋成了猪肝儿色。 其实不是罗婷喷笑,连跟在曹军后面的几个人也想笑,只是看到曹军无地自容的样子,他们不敢笑出声来,大家都知道曹军死追萧芷,但没听说过萧芷答应做曹军的女朋友呀。 这时候萧芷这么挑明了说,实在是叫曹军难堪无比。 这也不能萧芷,她现在和方堃都那个样子了,肯定不能再和曹军走近,哪怕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也在所不惜。 因为态度很关键,萧芷必须摆正自己的立场,让方堃看清她的态度。 别看萧芷才十三四岁,她是很有主见那种性格,毫不拖泥带水,非常之果决。 女孩子就怕忧柔无断,舍不得这个,放不下那个,一时选择不了,结果肯定要闹出一堆误会。 有句话这么说的,婚前男追女,婚后女追男; 就是说你一但‘得手’,女的反过来要追你缠你重视你,若你没‘得手’的话,肯定处于劣势。 萧芷和方堃现在的情况,她等于被方堃‘半得手’了,所以她不得不重视与他的关系,也就不允许其它因素来破坏这个关系,而曹军就是‘其它因素’的典型代表,他非要搅进来,萧芷能不照顾方堃的感受吗?只能与曹军划清界限了,不然她没法向和方堃交代。 和方堃比,曹军狗屁都不是,什么都不会。 而方堃呢,拥有一般人没有的超级异力,能人所之不能,这就不得了啊,这也是吸引萧芷的一个主要因素,比脸蛋俊逸也是方堃胜出,比身高体重气质什么的,方堃还胜出,萧芷没道理先曹军。 就说曹军有个爷爷是省二号吧,可萧芷知道他们家和曹军不对路数,父亲这关能过,爷爷那关都过不了,这一点小小年龄的她心里都清楚。 至于方堃呢,就算没家势,可他自己有本事呀,就这一点也比曹军强太多。 说到家势,萧芷也不认为方堃完全没有,不然也不可能有个‘副局长’的监护人,只是他的家势比较神秘罢了。 萧芷不止聪明,而且心细,尤其短短几日,她和方堃发展神速,真爱上他了,其它的她都不顾忌什么了,就是一种车到山前必有路的心态,大不了撒娇耍赖,反正父母也特别宠她。 总之,现在萧芷已经把追她最紧的曹军视为眼中钉、肉中剌。 这个姓曹的,就是有可能把她和方堃关系破坏掉的最不利因素,所以,对他要严厉的打击。 曹军也娇生惯养出来的,在这么多同学面前被萧芷剥脸剥皮,他真的忍无可忍了。 “你、你、你……” 他手哆嗦着,指着萧芷的鼻子,“原来你是个贱‘逼’?”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曹军的脸上。 萧芷又一次被剌激的暴发了。 说起来她可是黑带N段身手,同龄男孩子几个也不是她的对手呀。 耳光抽出去的同时,萧芷飞起右脚,脚弓直接兜在曹军裤裆中间,噗的一声闷响,那声儿让人感觉牙酸,甚至怀疑曹军的小丁丁的是不是给这一脚踢断了?仰或是有一颗蛋被踢爆了? “你可以去死了。” 发飙的萧芷就象一头母狮。 连环三脚,裆里第一脚,脸上第二脚,上身第三脚,也就直接踹的摔了出去。 这一惯是萧芷的连招绝杀,当初对付方堃时也是这一招。 女人最怕被骂的大该就是这句贱‘逼’吧?这是对她们人格的极度侮辱,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围在这的几个人一齐惊呼,可曹军这个蔫货已经摔在过道墙角下了,一脸血污,脸色苍白,双手捂着裤裆,身躯蜷成了虾状,眼珠子似要凸出眼眶,嘴张的老大。 杜鹏、陈飞他们慌忙去扶‘老大’。 “军哥……” “老大,你怎么样?” “……” 怒不可遏的萧芷,还准备冲去继续揍这个家伙。 但方堃早伸臂将她纤腰箍住,等于把娇躯抱在了怀里,任她张牙舞爪凌空踢腿,也不能再碰到曹军分毫。 她出手太快,曹军连受三脚,已经是他最大的承受极限了,他又没练过武,又是个外强中干的体质,再打肯定当场死过去,没必要了。 “放开我,我恁死他……” 萧大书记的孙女,果然不是好惹的,动辄就要恁死人啊。 杜鹏、陈飞、张锋、李卫、王涛他们几个都菊花抽搐,蛋根收紧,他们生怕迁怒到自己,一个个都往后撤,如果是别人的话,他们此时卖卖义气,兴许会冲上去,但对方是萧芷,吓死他们也不敢。 罗婷惊呼着,过来也拦着萧芷,方堃在后面抱,她在前面拦,象是把盛怒中的萧芷给恁住了。 薛老师和丁妤此时也出来了,旁边房的同学们也出来了。 不过眼前这一幕,叫他们都傻眼,原来是曹军惹了萧芷,被她给揍的趴在了地上。 曾被中陵五中传的沸沸扬扬的‘萧曹恋’以萧揍曹进医院而告终。 …… 先后两天被招进医院的曹军,接连受挫,伤上加伤,而这次打击不过是肉体上的,还是心灵和精神上的。 午前才赶来瀚海湖的曹军,没多大一会儿又躺在救护车上回中陵市了。 这一次,薛老师不得不陪去了,她都快哭了,夏营发生这种事,曹军又是有家势背景的,她这个班主任是要承担一定责任的,推也推不了。 被劝在方堃房间里的萧芷,还没完全息怒,煞气笼罩着她的俏脸。 “……骂我贱‘逼’?我把他蛋黄踹出来,你抱着我干吗?怎么不上去揍他?” 这丫头果然是飙的没理智了,还怪方堃没出手呢。 方堃龇牙咧嘴苦笑呢,“我上去他还活得了啊?” 这倒也是,萧芷白了他一眼。 罗婷咋舌道:“行了,我的姑奶奶,你那一脚够味儿重的,我听到点奇怪的声音,别是把曹军蛋蛋踹爆了吧?” 旁边的丁妤也翻白眼,“芷芷,好暴力哦。” “他活该呀。” 萧芷哼声道,一点没后悔踹人。 “他是活该,可薛老师要跟着遭殃了,你有否想过?曹家人是拿你没办法,有可能把口气出到薛老师身上。” 方堃这么琢磨的。 萧芷一点不傻,马上就明白了,忙问,“那怎么办?” “你善后呗,曹家人迁怒薛老师,你想办法让你们家人替薛老师说话,这还是其次,怕你刚才踹的力量大,曹军真的受了重伤,别步了‘李莲英’的后尘,那就麻烦了。” 毕竟萧芷也才十三四,一听有可能把人家踹成‘太监’,也不由做出个失惊的表情。 方堃在她耳畔嘀咕了几句,萧芷连连点头,掏出手机就去给老妈打电话。 这边,秋之惠驾着宝马叉六和悟真也到了瀚海湖。 接到悟真电话时,方堃还和萧芷她们三个人在一起呢。 “小师叔,我们到了,在哪见面?”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方堃不可能把萧芷撇下去见他们,“……我这边出了点事,夏营是玩不成了,估计得赶紧回中陵去,你们和芮姐碰个头吧,你和惠姐说,沈绪的事,萧芮姐清楚,让她们商量一下,看怎么恁,你跟着她们,姓沈的要不老实或有什么企图,你给我出手,别有顾忌。” “明白了,小师叔。” 悟真也是个惹事好战份子,有人给他撑腰,他更是天不怕地不怕。 这时,萧芷也给老妈汇报完了情况,装委屈装哭的向老妈先告了恶人的状,让老妈去解决这事。 其实她心里怕把曹军蛋踢爆了,事大了不好收场,毕竟之前没闹过这么大的祸事。 “薛老师也不在了,夏营这事还进行吗?” 丁妤担心这个,没有老师在,万一再出点什么状况怎么办呢? 萧芷还算撑得住气,“去把傅铭王东叫来,我们几个班委讨论一下。” 几分钟后,把傅铭王东叫了过来,除了曹军,(1)班剩下的四个班委全在了。 萧芷、丁妤、傅铭、王东; 方堃和罗婷不是班委。 就刚才的事,来参加这次活动的同学们也都知道了。 萧芷主持班委会,“……我可能得回去了,夏营活动你们三个班委负责吧,有没有问题?” 实际上王东管着这次的费用,各种团体消费都是他经办,傅铭是具体执行落实事务的,萧芷和丁妤比较清闲,动动嘴就行了,曹军也就是有个发言权,当惯二世祖了,不习惯办具体事务。 就组织协调能力,王东傅铭都是可以胜任的。 王东道:“按说问题不大,就怕之前发生的事,影响到我们的活动,主要薛老师不在了。” 萧芷道:“我给薛老师打电话,让她来回主持活动。” “那就没问题,班长,曹军,伤的会不会很重啊?你怎么办?” 傅铭挺担心这个情况,王东也一样,毕竟萧芷是他们藏在心目中的女神啊,不希望她有事。 “他能把我吃了啊?我怕他个屁呀?你们不用担心我。” 萧芷才不在乎呢,真的把姓曹的重伤了,自己也没到了承担刑事责任的年龄,何况萧家是吃素的吗?能叫萧芷去独自面对这种滥事?不可能。 “芷芷,用不用我跟你回去?” 罗婷做为萧芷的闺蜜,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合理的。 “不用,让方堃做我保镖就可以了。” 有傅铭和王东在,萧芷不想把话说的太明,光就罗丁二女的话,昨天就被她们知道了。 若是充当保镖的话,就没有比方堃更合适的人选了,傅王也只有羡慕的份。 “这边的事,你们商量着安排吧,下午薛老师就会赶回来。” 然后,萧芷就和方堃离开了宾馆。 第0051章 邪恶的沈绪 出来之后,萧芷提议去找堂姐萧芮,她有车,回市里也方便。 方堃的意思是,咱们不一定要回市里,因为咱们回去也解决不了问题,姓曹的真重伤了,也是你们家人出面,轮不到你出面。 “……芷芷,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别把薛老师扔进去,赶紧给她打电话,那边曹军一进医院,家属一出面,就叫薛老师抽身,其它的不用管。” “那你给薛老师打电话,我都不知怎么说?” 方堃苦笑,“我说,薛老师未必听,但你说就不一定,因为薛老师知道你是萧书记的孙女,她肯定听的,怎么说,我教你,你打电话吧。” 萧芷嗯了一声,现在她对方堃是言听计从的,因为这家伙不光脑袋子灵,处事也有经验。 何况他们俩现在关系那么亲蜜,萧芷肯定听方堃的。 拔通了薛老师的电话,方堃就在萧芷耳畔一句一句教她说话,同时听着薛老师的话来回答她。 大意就是让薛老师别介入太深,责任是有的,但尽量推,什么我没看见呀,我不清楚,我出现时他们都打完了,具体的不知道,反正就是推,曹家人非要追究薛老师的责任,也不用怕,让萧芷告诉她,我爸妈会替你说话的。 就这样,把薛老师的心安慰了,不叫她面对曹家人的雷霆怒火,赶紧从医院抽身回这边来。 薛老师也不傻,她知道萧曹二人的事是神仙打仗,她这个凡人除了被牵累,别的再没有了,那么赶紧离开事非中心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方堃也不担心萧家应付不了这个事,真把曹军打成重伤,也怪他命不好,该着倒霉,小孩子打架嘛,没个深浅,也不承担刑事责任,两家又都是有影响背景的家势,曹家也讨回公道真难了。 路上打了电话,把薛老师从事里摘出来,他们也进了瀚海皇朝。 在萧芮的总统套,和秋之惠、悟真相见。 这是秋之惠第一次直面萧芷,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但年龄差距不可能让她们有交集,彼此知道谁是谁,就算认识也没有说过话。 倒是萧芮和秋之惠很熟,她们年龄相差不多,不是同龄人,也算同一辈的了。 又是在一个省委大院长大的,不认识才怪呢。 二女心照不宣,都和方堃交集有关系,彼此交流起来,是又一种感受。 秋之惠现在也知道方堃的小女朋友是萧芷,暗忖,这小家伙挺会合纵联横的,把华青一号的孙女泡到手上,这是要大展鸿图呀? 当然,这只是在华青境内而言,就方家的背景来说,那不是现在的萧家堪比的。 但实际情况是强强合作的格局,而秋父秋东山也是华青实力派人物,这三家若合到一起,那就不得了啊,估计在华青就没哪一方能强过他们,绝对能只手遮天。 另外秋之惠也暗羡萧芷天生丽质,绝秀无双,虽仅十三四年龄,但已出落的如花似玉,婷婷秀姿已具绝代雏型,再过几年,这就是一代天娇啊。 现在,论资、论貌、论体态,都是秋之惠称冠,就是萧芮也要逊色一筹,毕竟她还没经人事,没被滋润过,和秋之惠比‘女人味’是吃亏的,而在她们俩面前,萧芷就是青涩小苹果。 就秋之惠这样的女人,萧芮也要嫉妒如狂,她暗暗剜了一眼方堃,你这小混蛋倒是会享受?这俏寡妇一看就是个极品闷骚,外表端庄素丽,可越是这样,越叫人想看到她在某些方面的表现。 方堃是有点心虚,他不怕被萧芮知道什么,但怕给萧芷知道什么。 萧芮在他心里的定位是‘情人’,而给萧芷的定位是‘准妻’,这完全是两个概念呀。 秋之惠也主动讲了和方堃交集的原因,说她儿子是方堃救的,现在又是她儿子的师傅,其实是讲给萧芷听的,这女孩儿灵眸清澈,给她一种极聪明的感觉,为了不使她怀疑什么,也只好这么说。 当然,秋之惠讲的也是事实,她还讲了自己认方堃义弟的事。 总之,所有这些,只是为了解释和方堃的交集。 但是她实在太美了,让萧芷不得不防她,因为她的美严重威胁到了萧芷,这是她的直觉。 一个美的令萧芷都要嫉妒甚至动心的女人,她就不信方堃能扛住那种诱惑。 所以在秋之惠讲一些事的时候,萧芷在下面的手,连着拧了方堃大腿三下,方堃就只有苦笑了。 就萧芷这个年龄,已经这么敏感,长大了还得了啊?方堃心中叫苦,某些方面必须收敛了,不然给这丫头抓住把柄,还不整治死了啊? 表面上萧芷对秋之惠也很热情,惠姐惠姐的叫着,态度也亲切,但方堃觉得骨子里不是那回事。 他就赶紧岔开话题,说到沈绪的事。 无论是萧芮还是秋之惠,她们出现在瀚海皇朝,都和沈绪有关,因为她们都是瀚海皇朝的股东。 做为瀚海皇朝董事会主席的沈绪,召开临时董事会,请她们来参与,她们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另外沈家的背景太强势,她们也不敢拒绝人家。 秋之惠也好,萧芮也罢,都是躲着沈绪的心态,怕与此人相见或照面,因为沈绪有把她们任何一个摁到床上去发展的念头,她们心里都清楚,也怕发展出见不得人的关系。 这世上,也许百分之九十的人,她们都能哧之以鼻的无视,但肯定有百分之十的人让她们仰望。 沈绪就是让她们仰望的存在,甚至把她们霸王硬上弓,她们都没地方去讨公道,所以只能躲着。 尤其现在沈绪把目光又盯上萧芷,这绝对是方堃不能接受的,这对他来说就是挑衅,也许没有他的出现,沈绪还不会打萧芷的主意,但就是因为他,姓沈的居然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抛开秋之惠萧芮不论,光只是沈绪想动萧芷这个念头,他就不会容忍,这也是他视沈绪为敌的主因,哪怕是紫枢玉佩诱发的这一事件,归根结底是和他有关了。 方堃也知道,姓沈的必然在暗中调查了自己,也肯定清楚了自己的底子,再说深点,沈绪和方堃父母都有矛盾,那现在方堃与沈绪为敌也不算什么了。 中午的瀚海董事餐会,秋之惠和萧芮都去了,方堃萧芷和悟真解决他们自己的午餐。 到两点钟,秋萧二女才回来,沈绪说还要开夜会,继续讨论一些事务,秋萧认为他有其它目的,和方堃一说,都不准备参加晚上的派对餐会了,不然有可能出事。 “……姓沈的什么事做不出来?在三亚就开过无遮会,把派对变成Y聚,数十男女投入磕药后的滥J之中,我怕他晚上在酒里下药,那后果不堪设想。” 萧芮把担心的情况说给方堃。 秋之惠也是这么想的,她亡夫有参与过这样的派对,是在他去世后,姓沈的寄了碟子给她看,等于告诉秋之惠,你丈夫早背叛你了,你又何必给他守贞?趁着年轻,咱们及时行乐呗。 秋之惠不是没见过世面,但碟子里的群Y场面还是令她极度震惊,心说,我就算要及时行乐或开启新的生活,也不至于堕落到去和那么多人群Y的程度吧?我的思想也没开放到那种高度呀。 她丈夫活着时,姓沈的就暗勾过她了,她早知道沈绪的心思,所以知道这是个危险份子。 “不用尿他,我们回市里去,看他能搅出什么风雨来?” 就在方堃他们决定离开瀚海湖回市区时,瀚海皇朝为一位沈绪认为是贵宾的人物,秋之明。 秋之明是秋之惠的哥哥,在京工作,自从沈家把发展战略瞄准华青时,华青高官子弟就走进了他们拉拢的视野,而秋之明肯定是其中之一,谁叫他老子是华青省的副书记秋东山呢? 方堃他们两辆车一前一后相跟着驶上返市的高速路时,秋之明在瀚海皇朝某个房间和红星廖贞滚在了一起,而安装在某暗处的摄影头把这一幕清晰的摄录下来。 而在另一间房里的沈绪,坐在电脑面前,眼盯着画面中的秋之明和廖贞,脸上溢出一丝邪笑,秋之明入套了,他是秋家的希望,捏住他的命门,就等于拿住了秋东山的七寸。 他根本不惜牺牲廖贞,在他手里的牌必须为他的利益扩张而尽力,廖贞的价值就在这。 沈绪拿着桌上的玻璃器具,底火一烫,上面一吸,哇……爽了。 他在积累着某些感受,准备到了晚上大展身手,某药效就是在十个小时后发挥出来的,就是一头母牛,他也有信心把它干的趴下,别说是两个娇滴滴的女人了。 邪恶的笑在脸上扩散时,有人进来,在他身侧听听汇报了几句什么。 大该听到这个汇报有所震动,沈绪的目光从电脑画面上移开。 “……就在刚才吗?” “是的,跟踪的弟兄,也跟着了高速路。” “玛的,这两个贱货,给脸不要脸……” 沈绪心情大坏,原来收到了秋之惠萧芮返市的消息。 “老板……” 那人还想说什么,沈绪抬手打断了他的说话。 “让人盯着他们,” 他又伸手指着电脑画面,“……这个,剪辑出来,给秋之明老婆林静寄一碟过去……” 说到这,沈绪脸上又浮现邪恶狰狞的笑,你妹妹跑了,拿你老婆顶喽。 沈绪早把秋之明的底子查的清清楚楚,连带他老婆林静那边的情况也摸了一遍,秋家这个亲家本来也是京官,但林父因为一些原因没能上位,去年还退了下去,这对秋家来说也是一种打击。 本来秋之明是‘双靠’,但因岳父退休回家,他成了单靠,妻子林静只是京城某区检察院的一检察官,于他仕途发展上也不会有多大帮助,他只能靠自己老子了。 当然,也不能因为岳家失势就和老婆离婚,这对秋家的名誉也是种极大的损伤,何况岳父家还有一些人脉关系可以利用,不是完全没用的。 只是秋之明做梦也想不到,沈绪的黑手已经把他拖进了深渊,而且还要拖的更深。 沈绪控制别人的手法是恶毒的,他不把你当‘人’看待,你听话则罢,不听话让你家破人亡。 秋之惠和萧芮的离开,让沈绪腾升的怒火全烧向秋之明。 只要把秋之明捏在手里,他不相信秋东山敢不听他的?儿子才是他的指望,女儿绝对不是。 “给我订机票,我回京去替秋副处长安慰他愤怒的老婆,嘿嘿。” 骨髓里涌动的一股暗黑能量在不断的积蓄,十个小时后暴发,他希望那一刻承受这股暗黑能量渲泄的是秋之明的妻子林静林检察官。 第0052章 安抚 中陵市一医院,手术室外,堆着曹军家的直系亲属们。 曹军的母母、叔叔姑姑、舅舅姨姨等都来了。 这些人的脸上都是愤怒和焦虑,尤其一个*****脸上更有明显的泪痕和煞气。 她是曹军的母亲王慧。 曹军父亲曹继川不在本省为官,是因为曹军的爷爷是省二号,曹家直系子弟还留在本省的也基本有没厅级以上的官。 曹军老妈是副处级干部,在中陵市某机关,没多少实权,但毫无疑问是官家贵人。 在省府中陵论曹家的人脉还是极广的,谁叫曹家老爷子是省府长官呢? 这次为曹军做手术,几乎惊动了中陵市卫生医学界,什么专家教授来了一堆,这些人都是冲着曹家来的。 会诊结果让曹军母亲王慧极度愤怒,儿子小丁丁的海绵体给踢断了,可见这一脚的力量有多大? 但这种断裂不是不能治愈的,经过手术处理是可以恢复的,大该会对以后有一些影响,或多或少吧,但不会真正的影响传种接代这个大问题。 薛老师承受了曹家的愤怒,虽尽量推卸属于她监管不利的责任,但也被批的体无完肤。 听说是萧芷踢的,曹家人都在愤怒的基础上产生了焦虑情绪。 萧芷,萧芷是谁他们太清楚了啊,曹家还有意促成小一辈两个孩子的事,虽然萧曹两个老爷子并不看好,但曹军的父母还是比较积极的在争取。 王慧也想结下萧家这个亲家,下一届她公公一退休,萧家那位可能进京进中枢,这对曹家来说是一种‘政’治投资,而曹家在本省影响很大,绝对是萧家考虑姻亲的第一选择。 哪怕萧老爷子不乐意,也不得不承认曹军在华青的人脉及影响,绝不做第二人想。 另外,王慧和萧芷母亲邢玉蓉也是认识的,而且关系还可以的。 搞出这样的事,王慧在愤怒中琢磨着进一步与萧家结下这门亲事的可能性。 曹军的手术还没有做完,邢玉蓉就出现在医院了,毕竟是自家孩子致伤人家,从态度上讲,她理应表明一种谦和的态度,而不至于在一开始就把事情闹僵。 看到邢玉蓉时,王慧强装笑脸,是苦笑那种。 “王慧,孩子怎么样了?” 曹家人都面色不善,但对这位省一号的儿媳妇,他们还真不敢造次,何况曹军母亲在场,轮不到叔叔舅舅或姑姑姨姨的出头讨公道,因为他们都清楚王慧是什么心态,想和萧家结亲家,不一定因为这个事就撕破脸。 “玉蓉,你来了啊,唉……两个孩子也闹的太不象话了,小军还在手术室,” “情况严重吗?” 邢玉蓉一脸歉意,真是没办法,女儿一向灵乖,极少给家里惹事,她也清楚自己女儿的性格,不轻易惹事,一但惹出事,也是被激怒了呗。 实际上萧芷早就‘恶人先告状’的向老妈添油加醋把曹军数落了一顿,说就因为自己不答应和他早恋做他女朋友,他就当着好多同学们骂自己是个贱‘逼’,还要动手动脚的打自己,自己就忍无可忍的先下手为强了…… 其实,邢玉蓉也十分恼怒,曹军这孩子咋能这么没素质呢?那么难听的话也骂的出口?难怪激怒了女儿才揍他,也是活该。 “医生说,海绵体断裂,虽可经手术治愈,但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影响……” 王慧说到这,看了眼有些吃惊的邢玉蓉,又道:“不会影响传种接代,只是和正常有些不同。” “呃,那疯丫头,也没个轻重的……” 邢玉蓉汗颜,此时此刻她能说什么呢?毕竟是女儿把人家踢成重伤,这要是接不好,曹军日后岂不成了‘太监’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小孩子口角之后动手也难免出错,好歹现在能治,就是曹军受点苦,玉蓉啊,咱们两家交往多年,谁也是知道的,曹军和萧芷也算青梅竹马了,关系一直就不错,也不知这次是怎么弄的,你家萧芷没说什么吗?” 王慧不认为萧芷没说什么,不然她老妈能赶过来? 邢玉蓉就低声道:“丫头给我打电话了,没说因为什么,但说曹军骂了她,她情绪有些失控才动了手的……” “怎么回事?曹军怎么会骂她?我知道我家曹军,对萧芷那是捧着怕摔、含着怕化的呀,要说骂她的话,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信啊。” “不光是骂,而且骂的很难听,丫头的性格我也是了解的,不是剌激的她太狠,她是绝对不会动手的,在学校里,她也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不过,现在事已经出了,追究谁的责任也没太大意义了,关键是曹军的伤能医好,不影响以后的生活,这才是最重要的。” “毕竟是断了,说一点不影响是假的,玉蓉啊,你们家萧芷多多少少得负点责……” 听王慧这口音,似乎对萧芷不无怨怪,当然,这也是难免的,把人家儿子小丁丁都踢断,能没点怨怪?指不定心里怎么恨你呢,易地而处,邢玉蓉也必然是那样的心态,王慧就装的不错了。 王慧装是有目的的,这不,开口吐实了,意思是让萧芷负点责,这责,是什么呢? 邢玉蓉假装听不懂,忙道:“那是,丫头挺定是要负点责的,医疗费用什么的,我们家全包。” 钱能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 王慧道:“玉蓉,我不是那个意思,医疗费什么的,都是小事,我是说两个孩子将来的事。” 邢玉蓉又不是不清楚曹家的心思,想结这门亲事,尤其曹军母亲更是十分热衷。 她说将来的事,不就是想现在定下来吗? 但这个事,邢玉蓉知道公公并不乐意,丈夫和自己也不能完全做主,另外,孩子还小,远没到了谈这事的地步。 现在曹军又给踢断了某处,虽说能手术治愈,可不是说了嘛,多多少少会有影响啊。 这种影响会关系到此后一生,邢玉蓉能不替女儿考虑?这要是个半废物,女儿岂不是要守活寡? “王慧,孩子们现在才十三四,这年龄太小了,现在说这些早了,我们家公公是个倔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嘛,就这个事,我们还是放上几年再谈都不迟啊,” 邢玉蓉不会一口拒绝掉,尤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直接拒绝会叫王慧无法接受的,自己说一个活话,给王慧以希望,至于以后如何,再说喽,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嘛。 王慧也知道,想敲定这事也根本不是邢玉蓉一个人说了算的,能把关系捋顺了,就是目的,因为这个事和萧家翻脸去闹,自己家也讨不来便宜,俩孩子也才十三四,没到了承担刑责的年龄,闹腾就是瞎闹腾,根本没多少意义,所以,曹军这次吃亏是白吃了。 邢玉蓉那是相当客气的,之后主动询问医生各种情况,更主动安抚曹家人的情绪,做到这个份上了,曹家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主要还是惹不动萧家,又想着和萧家姻亲,这个亏就认了吧。 而邢玉蓉本身是法系的硕士,她精通法律,本人现职是省公安厅刑侦局的副局长,正处级干部。 她也不拿架子,主动安抚曹家人情绪,是最理智的做法,毕竟曹家也是有影响和人脉的大家势,两家闹的不愉快,会直接导致省一二号的另类斗争,大到影响两个家族的‘政’治前途呢。 以邢玉蓉的聪明,放低身段安慰一下曹家人,能把这事平息解决不叫它发酵,那是最圆满的。 一直等手术结束,医生从手术室出来,说手术很成功,对伤患日后的影响微乎其微,王慧和一家人才放了心,邢玉蓉也客气的与医生握手,表示感谢什么的。 后来又看了看曹军,邢玉蓉才离开,王慧亲自送她出来,又说伤的问题对日后没影响,她是怕给邢玉蓉留下不好的影响,你儿子真的有了问题,人家怎么会把女儿嫁过来?嫁你个活太监,对不对? 送走了邢玉蓉,王慧才阴着脸咬牙切齿,她要的是这桩婚姻,而不是萧芷这个媳妇,等你个小****过了门,看老娘怎么拾掇你? 不过,这一天可能要等很久,甚至永远等不到,王慧也察觉到邢玉蓉有敷衍的嫌疑,但没奈何。 …… 方堃他们回到市里,萧芷很快接到老妈的电话,叫她回家呢。 萧芷怕一个人交代不了,硬拉着堂姐萧芮一起去了。 现在方堃还没到了跟着她去见她老娘的份上,他就上了秋之惠的叉六,双方暂时分手。 萧芮驾着玛莎拉蒂,载着萧芷往省委家属院去,秋之惠载着方堃和悟真去了文庙。 在车上,萧芷不是琢磨怎么和老妈解秋踹人的事,而是在琢磨秋之惠。 “姐,姓秋的和方堃到底什么关系啊?” 果然,她敏感的意识到秋之惠潜在的危险性。 萧芮明知是怎么回事,也不能讲明白来剌激她,毕竟自己和方堃也是那种情况,一但给她察觉,这姐妹还做不做呢?现在替秋之惠和方堃的‘姐弟’关系做掩护,就是间接的为自己和方堃的交集做修饰,不叫萧芷往歪了想才是最重要的。 “能有什么呀?秋之惠起码比方堃多十多岁,快给他当妈了吧?你想什么呢?” 话是有点夸张,但说的是事实。 萧芷皱了一下琼鼻,“她长的太美了,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呢。” “长的再美,对方堃来说也‘老’了好不好?姐都比他大十岁呢,秋之惠得大他十二岁至少,你别想的太多,不就是个姐弟关系吗?而且,秋之惠是方堃开门店的投资人,你想啊,他哪有钱开门店?姐倒是有钱,可他现在都和秋之惠说好了,姐不后插进去,要不也能替你看着他。” 萧芮更会说话,不着痕迹的就替方堃上了眼药。 果然,这话把萧芷剌激到了,方堃开门店,秋之惠投资?这算什么呀?包养了啊? 萧芷脸色就变了,“我会让他改变主意的,哼。” “芷芷,你也别硬逼方堃,他很有主见的,别因为这事弄僵了。” 萧芮心说,我们姐妹俩,还斗不过你秋之惠一个吗?哼哼。 这边萧芷不说什么了,掏出手机给方堃发短信,知道他在秋之惠车上,打电话也不方便说话。 短信聊就没有问题了。 第0053章 邢妈的叮咛 接到萧芷短信时,方堃就不由苦笑了。 他也知道今天让秋之惠和萧芷照面,多少会有一些意外的,果然,这不出问题了嘛? ‘被俏寡妇包养了,挺滋润的是吧?’ 看到萧芷这条满含醋意的质问,方堃只有翻白眼了,让他相信萧芮没对她说什么,会吗? 回头再找萧芮算帐吧,她肯定有吹阴风、点鬼火; 先回复萧芷的短信才是正事。 ‘说什么呢你?想多了吧?我和惠姐是清清白白的。’ ‘清白个屁,你开门店,她投资?让我相信你们清白?你哄鬼呀?’ ‘真的,芷芷,我和惠姐没什么的,开门店要那么多钱,我不够啊,就文庙那处楼盘,正价也得三两千万,我除了买车,手里也就七八百万,怎么盘的下来?’ 就之前赚了一千万,还骚包的买了凯雷德花了二百多万,这事萧芷清楚。 ‘没钱不会和我商量吗?你把我当什么了?是不是俏寡妇奶大臀肥迷死你了呀?’ 萧芷话里挟枪带棒的,让方堃有些招架不住,女人吃醋就这样。 ‘好好,和你商量,但你别给我乱扣帽子成不成?我不喜奶大臀肥的,我喜欢芷芷你这样的。’ 女孩子就得哄着,方堃很清楚这一点,萧芷只是吃醋,不激化她和秋之惠的矛盾就得顺着她。 ‘算你聪明,不然整死你啊,门店的钱,她出多少,我叫我姐出多少,股权一样,嗯?’ ‘当然,亲爱的,你说了算。’ ‘这还差不多,我先回家和老妈说事,你晚上去我姐别墅,不许和那个寡妇私混。’ ‘汗,我什么时候和她私混了?尽瞎说呢。’ 方堃脸拧成了苦瓜,知道萧芷不好应付,可也没想到这么难应付。 驾车的秋之惠不时回头看一眼方堃,自然看到他苦着的表情。 “怎么了?” “唉,我也是醉了,萧芷这丫头说我被你包养,扣了一堆罪名给我头上,” 秋之惠闻言一笑,“八成是萧芮在背后说了什么吧?” “她就算不说什么,芷芷也十分敏感,主要惠姐你太秀靓了,让她严重意识到了威胁。” 这话等于是夸秋之惠漂亮呢。 “那丫头别看不大,还是有心计的,扣帽子给你,是有其它目的吧?” “惠姐好聪明,她说了,门店的事,她要出和你一样多的钱,不过是由她姐萧芮代表她。” “好呀,我不和她争这个,谁叫她是你小女朋友呢?” 秋之惠爽快的答应,她更聪明,为了不叫方堃为难,自己这么做更能叫方堃舒心顺意,说到对男人心思的理解,秋之惠肯定是更胜一筹的。 方堃果然感激零涕,“惠姐,谢谢。” 秋之惠回了他妩媚温情的一眼,无声一笑,没有说什么。 这一眼瞅的方堃小丁丁一撅,诱惑力太足了啊,他一边咽唾沫,一边把头扭开。 看他不堪的表现,秋之惠的笑容更深了。 后面的悟真一直不说话,这时道:“你们眉来眼去的,当我不存在是吧?” “唉,我艹,你****的,你就当你不存在就得了,你出什么声儿啊你?” 挺好的气氛,硬给这货破坏掉了。 气得方堃回头就喷他。 “小师叔,我这不是怕你玩出火吗?要是让萧芷察觉到你和惠姐有点啥,你不就惨了?嗯?” “那关你个鸟事啊?” “怎么就不关我的事啊?我是你师侄啊,我能不替你着想啊?我心里急啊我,惠姐,你说?” 这货也叫惠姐,一付我们各交各的态度,别指望我叫秋之惠什么姑姑啊婶的。 秋之惠翻一白眼,要说自己和方堃交集,瞒谁也瞒不了这个悟真。 方堃瞪眼道:“皇上不急,急死太监,问题是你急也没用,给我滚一边去。” “什么叫没用啊?我假装和惠姐有一腿,萧芷肯定不怀疑你们了。” 感情这货在这等着呢。 方堃龇出森森白牙,眼里直冒杀机,“假装和你有一腿?” 看到方堃的凶恶模样,悟真蛋根都发颤,哆嗦着道:“假装,是真的假装,不是真有一腿。” “你现在挥刀自宫了,我就允许你假装,怎么样啊?” “我艹,我好心给你当成驴肝肺了?你爱咋咋地,我还不爱管了呢。哼!” “你****的,敢在萧芷面前说我和惠姐的半句不是,老子画张‘太监符’,让你这辈子哭死。” “呃,有这种符吗?” 悟真瞪大了俩眼。 “不过是封经锁脉,你觉得很难啊?要不要试下?” “还是不要了,我对小师叔那是忠心耿耿,可鉴日月,你真把惠姐给睡了,我也假装没看见。” 秋之惠闻言大羞,“你怎么不去死?” 悟真死乞白赖的陪笑道:“有我打掩护,你们才更安全,我死了,你们难脱杀人灭口之嫌。” 方堃翻着白眼,“姐,别尿他,当他不存在吧,不然就得气死。” 车进了文庙一带,悟真才正色的介绍楼盘情况,昨天陶彬就指示女警唐棠和玉霁斋东家勾通,案子破子,玉霁斋要解封,东主赶过去办了相应手绪和签字,同时唐棠也替方堃他们问了东家盘让玉霁斋的意向。 实际上东家一直关心破案,哪怕是破了,他这楼盘闹出了人命,也没人想接手,关键是晦气深重啊,一般人不敢接,尤其5.27案轰动全市,历时两个多月没一点线索,市人皆知,如今是破案了,但玉霁斋名声在外了,更没人敢要了。 唐棠一问,东主就表达了他怕意向,愿意盘让,悟真也就代表方堃去谈了一下,因为有唐棠做陪,勾通上省了一些事,唐棠还隆重介绍,这次破案和悟真师傅有关联,东主也十分感谢。 这楼盘,按市价也得两千二百万,但现在闹出这种事,2200万是不可能了,东主愿意放着锁几年再卖,肯定不止这个价,但拿着2200万去投资其它的,几年下来得赚多少钱?这个东主能不考虑? 所以说等房子升值,还是几年以后的事,那时受不受凶宅之说的影响还指不准,要是传出因为人命案,几年卖不了,已经成了大凶宅,那别说赚钱,注定要赔的贴内裤了啊。 悟真也会吓唬人,说的凶宅久封,阴气积盛,必成鬼宅,到时就是请他师傅紫婴来,也化解不了的,还真把东主吓坏了,紫婴老道的大名,在华青是相当有影响的,尤其做他们这行的更清楚。 最后,硬把盘让价压到了1600万,东主再不让步了,他说已经大吐血了,再让就得哭死了。 唐棠也示意悟真差不多了,再压缩你就太那个啥了。 当时,就定了这么个价,1600万,包过户,随时交易都可以。 这不,方堃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赶过来看门店。 三个人把车扔在文庙广场的停车场,步行入了文庙街,很快出现在玉霁斋门前。 这期间,悟真给东主敲了电话,让他们过来谈交易,把房产手绪都拿上,今儿就办了这个事。 “要叫萧家两姊妹来,还是我先垫付?” 秋之惠问方堃的意见。 “我发个短信给芷芷,落了什么口实,那丫头整我怎么办?” “我看你快‘妻管炎’了。” 秋之惠鼻声轻哼,鄙了他一眼,方堃也只有苦笑。 …… 接到方堃短信时,萧芷正在家里被老妈邢玉蓉训呢。 “……死丫头你也狠,你说你郁便打他出出气就行了,怎么能往要害踢人家?踢废了人家,你就心安理得了?” “老妈,我当时气晕了嘛,怎么会想那么多呀?” “现在已经这样了,说什么也没用,曹军那孩子,以前还可以啊,妈也知道他的,咋变了呢?” “妈,他是装的好不好?我现在已经知道他是什么人了,他现在才这么大,就把我们学校的某些女学给糟塌了,真不要脸,我是不会再和他相处了,全当不认识他,不然他把我骗的睡了咋弄?” “啊?” 邢玉蓉大吃一惊,“曹军这么小就这样了啊?他才十三四啊,这、这、这……” 简直叫她不敢相信,这么叫就破身的男孩子,以后还好得了啊?这严重影响以后的身心健康。 如果是这样,女儿和他在一起太危险了,绝对不能让他们再一起了。 萧芮在一边添油加醋的道:“婶,现在的小孩儿可和你们那阵不一样了,家里条件都好,又宠又惯的,网上流毒又多,学坏太容易了,有会儿功夫就往夜场夜店跑,磕药群欢只是小事,那个曹军不是个好东西,就因为他有家势,学校里一些没家势的女生猛往上贴,我看就一二年,他少说睡了十个八个的,没见他那小脸儿不正常的白啊,耗精过度了呗。” 邢玉蓉此时深深意识到少年男女的问题,实际上她这个刑侦局的副局长,就近几年的犯罪情况也很清楚,年轻化、幼龄化,这个趋势上升明显,青少年聚众吸粉磕药,比比皆是啊。 “好吧,曹军的事,过去了,芷芷你也不用去医院看他或道歉,妈妈出面就行了。” “哼,道歉?做他白日梦去吧,没踹出他蛋黄来,是本小姐脚下留了情,哼。” 萧芷这脾气,象极了年轻时的邢玉蓉,她就是特警出身的,那叫一个泼辣,当年可比女儿更辣更泼,动辄就是拳脚说话,后来结了婚,在丈夫面前装淑女,装的慢慢改了过来。 “死丫头,别动不动就打人什么,我都后悔教你拳脚功夫了,要淑女好不好?不然日后谁要你呀?女孩子,文静温婉点才有闺秀气质嘛。” “老妈,爸爸说你当年好厉害,象母老虎一样啊,我继承你的秉性呗。” 邢玉蓉翻了个白眼,望着萧芮道:“小芮,你给婶盯紧这死丫头,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放心啦,婶,咱们家芷芷有的是心计,她处世也很成熟,哪个不开眼的想占她便宜难喽。” 萧芮替萧芷做保。 邢玉蓉也知女儿不缺聪明心计,不然有可能掉曹军的坑里去,这正说明女儿有主见和认识。 可即便如此,也得盯紧了,她可不想女儿在校期间给人搞大了肚子,当妈的脸往哪放? “你,注意一下衣着,短裤那么短,不是惹人的眼啊?小屁股蛋子都要掉出来,没个羞的。” 邢玉蓉瞪着眼批女儿,萧芷吐了吐舌头。 “这不流行嘛,现在女孩子都这么穿。” “你是你,她们我管不着,你要还这么穿,别给我出门。” “哦。” “哦什么哦?滚上楼换衣服去。” 萧芷朝堂姐打了个眼色,意思是叫她带自己走,别把她留在家里。 等她上了楼,邢玉蓉才对萧芮道:“芮芮,婶工作忙,你盯紧这丫头,千万不能叫她和现阶段的男孩子们接触太深,这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年龄段,真要出了什么事,你婶还有脸见人呀?” “婶,你放心好了,芷芷绝不是随便的女孩子,我也会紧紧盯着她,但硬不叫她和同学们交往也不妥,这年龄的孩子叛逆性太严重,越管越适得其反,我们不断提醒监督她就是了。” “嗯,就按你说的,以了,你这丫头也给她做做好榜样,看你自己穿的,大白腿明晃晃的,把屁股绷的原型毕露,恨不得所有男人都象苍蝇盯着你吧?” 萧芮大汗,感情训完你女儿,轮到我了吧? “婶,我这不打扮打扮,找不上对象呀。” “打扮也要差不多,弄那么性感做什么?被坏人揪到墙角轮J了才开心吗?” 萧芮翻白眼了,“婶,你盼我点好成不成?” “我就是盼你好呢,别人爱怎么着,我也管不了人家是不是?你又不丑,打扮的庄淑点更好,那个货是不是快出来了?你和他断不断?” “我是想断的,指望他戒毒也难,他是个没骨头的,差点把我扔给姓沈的,我恨死他了。” 邢玉蓉美眸闪过一道精光,“沈绪?” “嗯,婶你认识他?” “何止,当年我还揍过他呢,不过这个人咱们惹不起,躲着吧,你在瀚海皇朝的股份,能卖就卖,能转就转,那里已经被厅里盯上了,乌烟瘴气的,你就别惹火上身了。” “我最近也在考虑这事,秋家的秋之惠也和我有同一想法,我们一起转股。” 邢玉蓉微微点头,又低声道:“别的都是小事,芷芷一定要盯好,这丫头才是大事。” “跟我在一起,婶你就放心,上下学我也负责接送,暑期让她和我一起,我能盯死她的。” “嗯,婶也这么想的,她爸不在中陵,婶工作又忙,哪有时间看她?就指望你了,丫头和你也合得来,你看着她,婶是放心的,你可别给我走水呀?不然饶不了你。” 楼上换衣的萧芷,给方堃回了短信,说一会就过去。 她把热裤换成了牛仔短裤,是比那个长了点,但也没长多少。 这丫头下楼之后,给姐姐递了眼色。 “妈,我饿了,我和我姐去街上吃,晚上就回姐的别墅了,你不用管我们。” “知道了,晚上最好在家,不要出去玩,芮芮,听见了吗?” “是,婶,敢不听你的。” 等这姐妹俩走了,邢玉蓉才缓过口气,对女儿踹伤曹军的事,这阵并不内疚了,听闻曹军的事迹之后让她很吃惊,女儿不踹他,给他搞大肚子机会,那更不敢想象呀。 就这次的情况,她拔通丈夫萧道元的电话,和他交换了意见。 此时,萧芮萧芷的玛莎拉蒂也驶出省委大院。 第0054章 阴谋得逞 玉霁斋的房东终于换人了,之前的东主‘成功’的将它盘让出去。 夜幕降临时,方堃一行五个人入了‘一品斋’庆祝门店搞定一事,1600万买下了玉霁斋。 因为方堃没有身份证,不能成为新房东,萧芮也不想给萧家积累更多产业在名下,秋之惠也是这心思,谁叫她父亲是省委大员呢?最后还是便宜了悟真,他成了玉霁斋的新房东。 不过悟真代表的是方堃,根本不怕他从中捣鬼。 这个门店等于是三方合作的结果,方堃是‘技术’入股,不需要出钱,秋之惠和代表萧芷的萧芮各出一半,每家八百万,对于这俩女富绅来说,八百万还是拿得出来的。 这么一来,等于摊薄了秋萧她们的股份,方堃的技术入股是占一半的,肯定是50%,而秋萧二人各占25%,秋之惠担任门店法人,悟真被聘请为门店的执行经理,方堃不挂名,但坐镇门店是肯定的。 无论是秋之惠还是萧芮,她们肯定还要忙自己的事,门店只会扔给悟真,方堃也不可能天天在这呆着,开学之后他还要上学,有生意上门他去解决就可以了。 席间,方堃指示悟真,明天就回一趟山,让他向紫婴汇报这事,并请紫婴老道下山,来玉霁斋主持法事,消除玉霁斋因命案而积的凶名。 “……芮姐,市广电局和报社这边,你应该有熟人吧?请他们出面报道一下这个消息,钱,我们花,必须的上上地方新闻嘛,拿紫婴老道来说事,一定会引起各方的关注。” 紫婴在华青省内有盛名,他肯为哪家主持法事,那一定不得了啊。 萧芮道:“新闻这边没有问题,不过法事可以推迟一两天再做,让报道发酵一下效果更佳吧?” “嗯,我同意萧芮的建议。” 秋之惠也开了口。 “你们俩股东这么说了,我还能不同意啊?就这么办,涉及到新闻报道和市里的事务,拜托芮姐你全权处理,涉及到法事的都由悟真你搞定,都没问题吧?” 萧芮和悟真都表示没有问题。 萧芷却道:“那我做什么?” “你是老板娘,啥也不用做喽。” 方堃干笑着道。 ‘老板娘’就是对萧芷身份的认可,她自然心里喜欢,一脸甜孜孜的美样儿。 秋之惠暗说,这小混蛋就是会哄人,看萧芷喜欢的样子就知道了。 其实秋之惠很在意名声,她现在是寡妇了,被人前人后没少说,在外少抛头露面也是正确的,所以不嫉妒萧芮揽去更多事务,她巴不得藏得更深点才好。 表面上,秋之惠和萧氏姊妹也很融洽,骨子里怎么个情况,方堃都说不准。 在悟真丢了眼色,说要去卫生间,方堃说一起,俩人就出去了。 在卫生间放水时,悟真才道:“小师叔,从瀚海湖回来,我们好象一直被人跟踪呢。” 方堃微微点头,“我有察觉,应该是沈绪的人吧。” “那我们怎么办?” “他要玩,我们就奉陪喽,” “小师叔,我和唐棠警官也算熟了,要不要让她帮个忙?” 悟真朝方堃挤眉弄眼的,看这小子那意思,大该是动了唐警花的心思吧? “你小子不会在暗勾唐警花吧?” “明勾也正常啊,她又没嫁人,我泡她不行啊?还是小师叔你也对她有兴趣?别和我抢哦。” 方堃翻了个白眼,“你****的,还嫌我不够忙?” 他自然不会盯着唐棠,那女警身材是火爆,但颜值还到了叫方堃心动的高度,比萧芮还要逊半筹以上,当然,美是美,可注定不是方堃的菜,他目前都有秋之惠、萧芮,更有正牌女友萧芷,京城还有个孙倩,就这几个交集在一起也够他焦头烂额,哪还敢惹更多? “嘿嘿,小师叔,那我就泡唐棠啦。” “你小子准备破身是不是?不修练了吧?” 这才是方堃关心的问题。 悟真一听这个就蔫了,苦笑道:“小师叔,我忍的好辛苦呀,你就别逼我了,我也没有你那么高的天赋,就算破了身,有你指点,将来也能探到我师傅的高度吧?” 方堃微微摇头,“难,你师傅应该破身较迟,不然很难修成‘白虎道意’的,你想达到你师傅紫婴的高度,那就修成‘白虎道意’再破身吧。” “我艹,就是意化白虎吗?那得修到猴年马月啊?” “随便你喽,你要实在没那个恒心,也就是世俗中混这辈子,我总不会硬逼你。” “那小师叔你会不会轰我走啊?” “那倒不会,用你还比用别人强啊,毕竟我们这关系是别人比不了的,你又是我四师兄的关门弟子,我不照成谁,还能不照顾你?” “有小师叔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修练是一定要再坚持一阵子的,我也不会立即就把自己的童身给破了,怎么也得修成‘骨青龙’装装逼啊,不然都没脸说是你的师侄,如果顺利的话,我就坚持修至‘意白虎’,总不能叫我师傅失望。” 方堃笑了,“你有这样的决心,我更高看你一眼,你泡妞儿玩玩暧昧也能解瘾汇小火儿,不是非要那个啥,对不对?关键在于‘精’,紧急关口‘炼精化气’就行了呗,这是我想到的取巧方式。” “呃,小师叔果然聪明啊,就怕玩出火时,我们能‘炼精化气’,妞儿就惨了,被拔撩的一身雅火儿,怎肯轻易放过我们呀?” “你****的有手有口,不会利用利用啊?再就是申明大义,让你的妞儿明白破身的后果,她能不支持你啊?当然,非要把你‘J’掉,也只能算你命歹了。” 悟真龇了龇牙,“怎么可能?只要我J她好不好?” “那可不一定哦,那个唐棠武力值也不低,你未必就能吃定她。” “我肯定吃定她,我是谁的徒弟?连她也摆不平,我哪有脸见我师傅和小师叔你啊?” 这倒也是,悟真的身手可不是一般刑警能比的,三五个也不是他的对手啊,虽然在道法符术方面修行差了些,但悟真的武力值充当一超级打手是绰绰有余的。 “那成,你联系唐棠,把跟着咱们的尾巴切掉,恶心恶心他们,找点借口什么的,拘了他们。” 悟真露出个阴险的笑,“一定照小师叔你说的办,让姓沈的先吃吃苍蝇。” 他们在厕所秘谋的时候,姓沈的也正在得意呢。 …… 同样是夜幕低垂,只是在京城。 沈绪见到了来赴约的林静,也就是秋之明的老婆,秋之惠的嫂子。 林静的年龄和秋之惠差不多,结婚也才三年不到,正是少妇风韵发散的时期,她本人长相甜美庄秀,身姿修长,********腿也长,配以一袭检察服,是纯正的‘制服系’,比假扮那种更吸引人。 她和老公一起参加过沈绪主持的多次派对酒会,在京城,沈绪就是上流名人的一个代言词,能出现在他的派对酒会上,那是一种荣耀。 ‘京绪会馆’就是以沈绪之名命名的,也可以说是沈绪在京的老窝。 平时各种派对酒会也都是在‘京绪会馆’举行,这里不对外经营,只招待会员。 秋之明林静夫妻是沈绪要拉拢的目标,自然给他们‘京绪’的会员资格。 这里休闲娱乐融于一体,会员一切享受都免费的,所以能拿到‘京绪’会员资格,等于拿到了享受资格,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 林静是聪明人,她知道沈绪看上了秋家在华青省的影响背景,沈家产生要在华青展布,就得有省委大员的支持,自己公公秋东山正是华青省委大员之一。 说穿了大家无非就是互相利用,利益相结合,其它的交集都是明面上的。 沈绪在京名声响亮,但也盛传其风流不羁,所以林静与沈绪单独见面,心里还是忐忑的。 但是沈绪说事件很严重,关系到她丈夫的前途,她就不得不重视了。 在‘京绪会馆’某个房间,只留下林静一个人,看关于她丈夫的碟子,看的她愤怒至失控。 碟子经过剪辑,镜头衔接的和拍出的电影差不多,丈夫秋之明和廖贞的偷情实况巨细无余的播放出来,结合部磨出的白色浆液都清晰可见,她象给雷殛了一下。 怒火无以遏制的窜起来,林静美眸都要夺眶而出似的。 可她并不傻,沈绪给自己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林静心绪大乱,努力想平静下来,但胸中怒火狂炽,整个人似要燃烤起来。 她抓着茶几上的那杯饮品灌了下去,让清凉洗涮怒火。 只是她太信任沈绪了,不认为他会在杯里的饮品中动手脚,但沈绪这次约她的目的就不纯,又怎么会放过摆平她的机会呢? 饮品中有一丝特殊的异样,林静根本没有察觉,因为她从没接触过某些东西,压根不知道实况。 另一间房里监控林静的沈绪看到她喝下了饮品,脸上的邪笑就更浓了。 几分钟后,沈绪出现在了林静所在的房间里。 “沈总,你给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林静虽未经历过这种事件,但也知道沈绪还有其它目的。 “廖贞是我一手捧红的,我和她的关系,不言而明,你老公偷着勾她,你说我心里是什么感受?我已经怀疑廖贞这个贱货放荡难禁,可我没想到和她暗通的是你老公。” 林静心乱如麻了,丈夫如此,这家庭怎么办?自己怎么办?才一岁的孩子怎么办?一但曝光,他的前途肯定毁了,自己的前途也完了,秋家都没有指望了,能把公公秋东山活活气死吧? “那,沈总你要怎么样?” “我?我还好说,廖贞毕竟只是个戏子,在我眼里不算什么,****无情,戏子无义,我更在意的是林静你的选择,是要和秋之明继续过日子,装什么也不知道,还是马上离婚?” 林静顿时就傻眼了,是啊,沈绪这种人,还会在乎一个戏子?他过手的女人不知有多少了,可这个戏子偏偏毁了自己的老公,这令她恨的牙根发痒。 当然,林静也恨死了老公秋之明,这个伪君子,说多爱多爱自己,转过头就趴到廖贞腿叉子里去给她舔了,太恶心了,自己如何容忍? 可是婚姻家庭还有孩子,都是林静要考虑的问题,根本不是老公单纯在外偷情的事,一但闹翻的话,秋家也跟着遭殃,自己父亲已经失势,公公秋东山再因此事载跟头,那两家全完了。 当然,林静也曾想过,男人会不会在外面偷腥这种问题,眼不见为净吧,指望他们完全忠心婚姻怕是很难的,尤其秋之明也是官宦子弟,娇生惯养任性胡为,也不是没有。 “怎么样?林静,我本人尊重你的决定,至于廖贞,我可以替你摆平,你不希望这事影响你们的家庭和谐,我就能保证她守口如瓶,关键看你怎么决定?” 沈绪气场很强,他说到的肯定能做到,林静倒是信他的能力。 林静虽恨,但也不想家毁家败,更何况还有孩子,要是没孩子,真想就此和秋之明离婚算了。 她权衡再三,做出了决定,“我不希望这件事曝光,沈总,你肯定帮忙吗?” “你不希望曝光,那我们就得容忍你老公和廖贞的事了,其实,抛开廖贞不说,只是你男人敢染指我的女人,他就是对我的极度挑衅和不尊重,他太放肆了,你觉得我会放过他吗?” 沈绪说这话时,隐含着一股杀气。 林静一想也是,沈绪是什么人啊?是你秋之明能惹得动的啊?人家的情妇你也敢勾搭?你真行。 “沈总……” 她刚开口,沈绪就抬手打断了她的话。 “这么说吧,你希望风平浪静呢,你就做个选择,今晚你留在这里,我们就当你老公和廖贞的事没发生,他们玩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这是我的提议,你要是不同意,现在可以走,至于明天发生什么,也不用你们林家全部承担,还有秋家呢,对不对?” 沈绪的威胁说的很明白,你们秋家林家一起承受我沈绪的怒火,看我怎么剌治你们吧。 林静抬下了头,她明白沈绪的意思了,丈夫玩了人家的情妇,人家要报复他,自己就要付出,当然自己可以选择离开,但过了今夜,林秋两家肯定要大地震了。 她心中不愤不甘,但也在强势的沈绪面前,没有抵抗的能力,那后果太可怕了,不如……妥协。 十分钟之后,就在这个房间,林静捂着脸呜咽着,被沈绪从后面穿透了。 被压实的那一瞬间,林静告别了自己的贞洁与尊严,沈绪的强大远出乎她的估测,被入的刹那她有种被扯裂成两片的感受,忍不住抽搐和发抖。 前几分钟还沉浸在羞辱和悲愤中的林静,在沈绪发力的冲撞和摆弄中,灵魂渐渐迷失在喷涌的邪欲之中,在能干趴一头母牛的力量下,林静没撑十分钟就把压抑在嗓子眼儿里的呻吟喷出了出来。 林静之所以选择留下,只她察觉到体内某些涌动,也就是说沈绪可能在饮品中动了手脚,自己想汗毛不损的离开京绪会馆是做梦,与其撕破脸,不如留下颜面,这是她聪明的地方。 碟子里的画面在她脑海中形成另一种剌激,很快就让林静在沈绪的冲撞下放开了自己。 既然一切已无可更改,不如接受新的命运安排,对合法丈夫的心,在这一刻死掉了。 下一刻,林静反手扳住沈绪的大腿,嘴里的吐声儿更大了些。 而沈绪控制秋家的第一步,就这样如愿迈进。 第0055章 沦陷 同一片星空下,在华青,在萧芮的别墅。 方堃沐浴出来,裹着宽肥的睡袍,是萧芮衣柜里的,她说是新的,没人穿过,那个死gay的用品,早在他进戒毒所时都被萧芮清理干净了。 在这里77,就是方堃和萧氏两姊妹的天地。 二女洗过澡过也只裹着浴衣,大白腿也都明晃晃的,似无多少顾忌。 一起在泳场玩过,比这还穿的更少,所以萧芷也不觉得有什么,方堃和萧芮更不会想多了。 在沙发上,萧芮不得不与他们俩保持一点距离。 而萧芷视姐姐萧芮为她的遮掩牌,反正自己和方堃好的事,也瞒不了她。 所以在姐姐面前,她都不在乎表现的和方堃很亲近,另一方面就是暗防着姐姐打方堃的主意,别看萧芷小,心思可慎密的紧呢。 少年男女一但开启了早恋的心思,也很难管住自己的某些行为,十三四的年龄本来自制力就不够强嘛,萧芷就有粘在方堃身上的趋势,但她自己并不认为过火,毕竟都偷吻过了,搂了,摸了。 还好方堃是‘二世为人’,有超人一等的自制力,又因要修练保持童身,不然萧芷就惨了。 萧芮也知方堃要保持童身,倒不怕他们粘的太紧出了什么问题。 她可以不信任妹妹萧芷,但她信任方堃。 从萧芷的态度上能看出来,这丫头已经在迷方堃了,看她那样子,恨不能坐进他怀里去。 蜷坐在沙发上的萧芷紧紧贴着方堃,手臂环搂着他虎背,俏脸枕着他的肩膀。 方堃坐姿算正,但一只手握着萧芷一只秀足,轻轻捏揉着,萧芷一脸享受的表情。 他们这般,根本不在乎萧芮就坐在旁边。 “我要不在这,你们俩会不会玩的更过火儿些?” 萧芮就在妹妹的另一侧,他们腿挨着挨,同样的雪洁如玉,看在方堃眼里,让他熄不灭心火。 萧芷哧哧笑道:“姐你放心好了,他现在就是一样儿货,只中看,你懂的。” “我怕你把他逗的火大失了理智,我咋和你老妈交代呢?” “才不会呢,我在他眼里,怕是没有‘炼精化气’来的重要,你没见过他的异能,好吓人的,为了更厉害,他也不会轻易破身呀,就算我想把他绑起来J掉,也很难啊。” 萧芮翻了个白眼,“妹妹,咱们至于这么没节操吗?” “我只是这么形容,他本来就是我的,我自然不急呀,可我觉得姐姐你眼里藏着一团火呢。” “你个死丫头,把我当贼来防啊?就算我把他怎么着了,也是他占了便宜吧?” 萧芮很是不愤,也暗感妹妹的敏感,居然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有些话就是在玩笑中透露出来的,越这样越易接受。 萧芷笑道:“那倒是,真有点什么,也叫肥水不落外人田,不过姐姐你魅力太足,我怕他克制不住做出什么后悔事来,所以呢,我得加大对他的监管力度。” 说着,她还朝姐姐飞了记媚眼。 这丫头人不大,心智可一点不逊于成年人啊。 她们聊什么,方堃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他的注意力正在正前方的电视里,是地方新闻,说市局前任局长田某人的调查有了一定的进展云云。 这让方堃想到沈绪坐镇华青,要在背后搞小动作,秋东山是出头鸟,充当了先锋,而必然成为沈绪要拉拢的首个目标。 如果沈绪下手的目标不是秋之惠,又会是谁呢?秋东山老而弥坚,绝对不会轻易陷落的。 他回过头,望着萧芮道:“姐,秋家除了惠姐,听说还有一个儿子?” “是啊,秋之明,在京工作,好象是某部委某司的副处长,算年轻有为的,没三十就副处了。” 方堃皱了下眉,还在京城工作?那不是正好让沈绪下手吗? 老的不好摆弄,小的还不好摆布? “姓沈的在惠姐身上抓不到空子,可能会针对她哥哥秋之明。” “你这么确定沈绪会针对秋家?为什么呢?” 方堃朝电视上呶呶嘴,“田呗,他落马会牵累一些人,会影响一些形势的变化,沈绪代言沈家来华青展布产业,在这边肯定会受某方的掣肘,我在琢磨,他要拉络一些人入他的阵营。” “那为什么会是秋家?” “因为田某人落马,是秋东山视察市局的结果,表面是碰巧了,但有些人不这么样。” 方堃说的有些人,指自己的父亲方敬堂。 萧芮哦了一声,诧异的看了眼方堃,“你这小脑袋瓜子,想的事比我还复杂,我也是服了。” “姐,他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萧芷也表态。 “他呀,在操大人的心呢,累不累呀,有是有点困了,早点去睡,明天还得去联系新闻报社,给你小男人当奴隶的使唤,命歹,你们聊,别瞎闹……” 说着,她就往卧室去了,至于妹妹晚上睡哪,她才不关心呢,最多和方堃睡一起呗,也不怕他们做出什么勾当来,随便啦。 等她入了卧,萧芷小声在方堃耳畔道:“关了电视吧,我们上楼去呀。” 萧芷脸蛋儿红扑扑的,眼里藏着丝羞意。 几分钟后,这俩人就上了楼在某个卧房的大床上拥搂着了。 盘勾互搂练吻技,卧室也不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但也不是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 方堃更不客气,几乎把萧芷的睡裙卷到她脖子上,双手各握着一只小鸽子搓呀揉的,弄的萧芷呜呜有声,却盘勾着小情郎的脖子不忍松开,歪着螓首与他玩法式湿吻,吮咂的啧啧有声。 没几分钟,萧芷就浑身发软的瘫在了床上,方堃不敢更深入,因为萧芷也控制不了她自己,手都伸去把方堃小丁丁攥住了,她轻吐三个字‘粗死了’; 她说归说,手可没松,还是两只手一起上去,似乎一只玩的不瘾,对她这个年龄来说,同龄男孩子的体秘是十分神秘的存在,所以她有探秘的极度渴望。 方堃玩火自焚,苦笑不迭。 “芷芷,你要我命啊?” “谁叫你欺负我?我不能欺负你吗?” “好我的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我快炸了,我一不小心破了身,那就凄惨了啊。” “嘻嘻。” 萧芷也怕他自制力不强,弄自己一手多恶心啊? 就赶紧松了手,帮他把***提好,手改搂着他脖子,“你说,我们这样睡一起,半夜会不会被你把我做掉啊?” “怎么会?我这么精明一个人。” “好吧,那就不绑你了,乖点哦,睡觉。” 萧芷说着,大腿一伸搁到他身上了,连挟带搂的,方堃更苦了,我这还能睡着吗? 他一手箍住萧芷的翘T,好吧,这么睡,是挺锻练意志的,艹尼玛,贼老天,玩死人不偿命啊。 萧芷放下心思,贴在心上人怀里,睡的还真快。 可方堃硬是睡不着,也不敢乱动,让自己分神去琢磨沈绪的下一步动作,这样还不算难受。 …… 被方堃琢磨的沈绪,此时此刻却是爽翻了。 他一鼓作气把林静恁了俩小时多,才把那股恁趴母牛的劲儿放出去。 而林静早变成了滩稀泥了,他们俩所在那张度折腾的弄湿一大片,浑身骨头如同散架的林静,只剩下喘息的份,她也曾和丈夫玩疯过,但体力和这沈绪没得比,这家伙在林静看,就是一牲口。 林静丈夫毕竟年轻,以年龄而论沈绪都40多了,应该是丈夫更占优势,可事实上恰恰相反。 沈绪点了支烟,一只抚着林静的秀发,享受着激奋之后的余韵回落。 往往这种时候,是女人的情绪更难平复,男人在释放后几秒就会陷入悔恨不迭的情绪中,而女人至少需要半个小时的功夫来平复被唤起的某种欲望,如果这个时候继续,她们绝不排斥,甚至欢迎。 “……大家都有另一面,不为人知的一面,我们也可以有,林检察官,你说呢?” “……” 林静默认了,都这样了,她还能说什么? “我希望你能装什么也没发生,毕竟你和你丈夫闹翻了,对谁也不好,你说呢?” “……” 林静无言以对,丈夫是和廖贞偷欢了,自己何尝不是被沈绪坑了?虽分先后,但结果一样。 “你是聪明人,我这么做是有目的,你也看的出来,不过我们关系改变了,我可以帮你们林家的某些人走上某些岗位,包括你本人,我们有了情人之实,我不介意你当点官。” “你让我保持和我丈夫相安无事,甚至劝他站入沈家阵营,让我丈夫影响他父亲?” “那是必然的,也是我希望看到的结果,沈家要在华青谋求发展,就要有华青的高官支持,秋东山想更进一步,在京城寻个势力依靠,也是必须的,大家都有益的事,你会拒绝吗?” “……” 在林静看来,从此时此刻起,和秋之明的夫妻关系是明存实亡了,大家只剩互相利用的关系了。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林家人能被沈家提起来重要,自然要强过秋家人被倚重,万一哪一天事败分裂,林家也不至于一蹶不振,自己也成了背夫的之妇,还指望秋家人的怜悯吗?不可能。 她缓缓仰了一些头,望着吞云吐雾的沈绪,“我能调入政府机关吗?” 都是人家情妇了,还矜持个屁呀?该索点实惠才是正理吧? 这一瞬间,林静的脑子转过弯儿了。 这女人庄秀的俏脸,无暇似玉,刚才表现的浪姿无法和此时端秀的神情相融,似两个人一般。 沈绪早就看上这个颜值极高的女检了,只是没有决定下手的时间和方式,如今如愿以偿,他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当然,这不算什么,以咱俩的关系,我不扶你没天理啊。” 听他答应,林静有点接受眼下的现实了,手抚其胸膛,“你真好的体质。” “宝贝儿,你先给我咂下,等我抽完烟再恁你一次。” “……” 林静没有说话,俏面绯色更浓,她明白‘咂’的意思,扭过头就…… 沈绪发出长长一声舒气,惬意的闭上眼来享受,这日虽未能拿下秋之惠,但其嫂也是收获啊。 窗外冷月隐入云端,似不堪直视林检的堕落。 第0056章 悟真的决定 玉霁斋的门匾给拆了下来,肯定是要改名的,这一点毫无疑问。 这天的上午,紫霞山的几个道士就进入曾经的玉霁斋打扫起来,之前的一应物什全部清理,包括所有用具、家具、柜台及装饰等等,一丁点也不留。 从一层到三层,包括地下室,全部的清理,不需要留下任何东西,方堃也不需要。 下午,又来了十几个道士,加入清理会战,搬拆的狼籍一片,把曾经的装饰顶蓬都给捅了下来。 就差一点让这里变成毛胚房了。 所有的旧物都甩给旧货贩子或直接丢上垃圾车。 萧芮叫来的电台报社的人,据此情况对‘玉霁斋’进行了一番采访报道,悟真成了被采访对象,并言明紫霞山道场接了曾经的玉霁斋,说到命案对房气的影响,悟真指出,会请师尊紫婴道长来主持做一场法事,消弥一切影响。 当天夜里,中陵市本地台就这一新闻给予了一分钟时长的播报,晚报和次日的晨报及华青日报,也大肆报道5.27命案的告破和‘玉霁斋’即将新生。 尤其紫霞山神虚道场接了玉霁斋这门店,让不少信奉神虚道场的人生出期待。 一连两天的报道和报纸影响,这事弄的市井巷尾皆知,紫婴道长都要亲临法事现场,多家媒体都在关注,这位华青省内著名的宗教奇人,还是颇受关注的,据闻,只有省级大员才能请动这位哦。 第三天上午九点,法事开始,文庙那条街给无数人堵的水泄不通,警方怕某些社会不良份子钻空子,特派一些警员维护秩序。 到中午时,法事结束,这场热闹才落幕。 而昔日的玉霁斋换上了新的门匾,新的名叫‘破邪居’; 方堃命中注定与秘宝破邪有奇缘,所以把自己的门店命名为‘破邪居’,倒是名符其实。 ‘破邪’的深意还有为世人解厄一说,万邪可破,鬼神难侵。 对于紫婴老道来说,小师弟要折腾,他肯定鼎力相助,实际上也没做什么,无非是一场法事,再就是借他的名,消弥玉霁斋之前受命案的影响,他亲自主持法事,可把负面影响降至最低点。 至于‘破邪居’以后要经营什么,紫婴老道也不会过问。 就是小师弟方堃要借紫霞山的名在文庙招摇撞骗,他也得睁只眼闭只眼的认命。 方堃是有真本事的,倒不至于借紫霞之名做坑蒙拐骗的勾当。 当天,破邪居就立出了招牌,受理民间异事异闻之谘询,诡事疑难、奇症异变邪闻诸事等等,破邪居都接理,人能理解的不谘询,医能治好的不接待,越奇越怪越难越变异的,科学无法解释的,破邪居都欢迎来电来函的谘询,谘询费用一万起价…… 不愧是紫婴老道亲临做了法事的场子,光谘询费都一万起价,这谁还敢来啊? 就这个起步谘询价,就吓退了平民老百姓,问一问就是一万块?那解决问题得花多少钱啊? 可越是这样,越能勾起人的某些念头,俗话说的好,没有三分三,谁敢上梁山? 另外,这个起步谘询价,限定了破邪居要服务的群体,必定是上流社会的达官富绅那撮人了。 外界怎么议论‘破邪居’就不说了,总之众说纷纭,传的神乎其神的。 而法事过后的当天下午,破邪居宣布进入为期一周的装修期。 由紫婴老道亲自设计的装饰风格,道法味儿浓郁,正门一入来就是一道巨屏,太极图案,阴阳分两极,肃目庄重,绕过屏风就是敞亮开阔的接待大厅,厅尽头设主位,八卦书案,法师椅,二十八星宿的立体穹顶,延伸下来要覆盖几面墙壁,气势无比之恢宏。 装饰材料由紫霞山运来,都是紫霞山珍藏的数十年紫桃红木,各式雕刻都是成形的,拉过来按部就班的装就可以了。 二楼是事务正厅,谘询后要接决事的主顾才能上到二楼,也就是被方堃接待的事主,而一楼是谘询接待厅,谘询之后不接受事务处理的,就没必要见破邪居的幕后主持人了。 三楼在方堃受意下,设成临时家居,以暖色为主,温馨倍至,外室为客厅,内室为休卧。 内室还套着卫生间,一概以屏风遮护,严防污秽之气溢散,这是居家风水的讲究。 买什么床,置什么床上用品,什么颜色,方堃都和萧芮交待清楚了,她记在一个小本子上,替他办妥这件事,这事关系到内宅,方堃没让悟真去插手。 二楼以上肯定是悟真的禁地,哪怕方堃不时不住在这,也不许他上去。 等装修好之后,方堃会在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口处设法阵,擅登者就会堕入法阵,耗尽体力也休想脱身,这种奇门数术不是一般人能懂的。 破邪居的装饰布置,紫婴调过了九徒之一亲自指挥,在道场人家也是高功执事,这点事能胜任。 悟真全程监工,主要一楼的布置,后厅辟成了休息间,归他所用,卫生间、厨灶一应俱全,但他没准备在这开伙,这懒货才不会自己起灶弄吃的。 这两天他联系唐棠很紧,前日更把沈绪派来跟踪监控方堃的两个家伙抓进刑侦处,怀疑他们行为不轨等等,结果从俩家伙身上搜出些药丸,这就是拘留的借口,有唐棠帮忙,整他们太简单了。 而这小子甜言蜜语,把唐大警花哄的快摔跟头了,主要也是因为方堃的手段太玄奇,镇住了唐棠和陶彬他们一众刑侦精英,悟真本身武力不弱,和唐棠试身手后,她连败N场,不服也不行了。 接连几天,悟真就把唐棠哄的跟着粘一块了,致使唐大警花一下班,就跑来找悟真,俨然就是他的红颜知己,让悟真得意的直晃脑袋。 实际上唐棠不是没有恋爱经历,只是一直没有谈的更深的,谈了两三次都是草草收场,交集之后很快以现对方这样那样的弱点,唐棠就无法接受,悟真现在趁虚而入,凭奇异的风格和率性赢得了唐棠的好感,而在年龄上,刚二十岁的悟真差了这位警足有五岁,人家唐警花都二十五了。 姐弟恋的关键是看男方的态度,男方坚定,女的一般不会坚持固执的不接受,说白点,年轻的更好呀,拥有更旺盛的精力,就怕他嫌自己‘老’是假的。 唐棠不无患得患失的心理,但又堕进悟真这货蜜语编织的恋曲中,一时难以自拔。 而悟真的性子并不坏,只是从小被师傅宠纵,有些行为不循章法,甚至口花花什么的,可实际上是个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吹牛逼一套一套的,让他真的去做就不行了,就拿泡妞儿这种事来说,网络上不知勾搭了几多,但没一个真正给他勾上床的,不是人家女孩子怕了,是他退缩了。 这年头儿有那开放的女孩子,能把悟真吓的不敢再和对方说话,Q聊豪放到‘裸’,他只得关了视屏逃走,不然怎么着?约‘炮’他又没那胆儿,虽不勤奋修练,也舍不得就此破了童身。 唐棠和他相处了几天,也发现悟真是嘴上喊得凶,实际挺腼腆,而这一点恰恰让唐棠心动了。 私下里,悟真悄悄问方堃,“小师叔,你看我和唐棠合适不?她二十五了,大我五岁。” “呃,才大五岁,不多,主要看你怎么想的,玩玩呢,还是准备当老婆呀?” “玩玩?玩完了我还甩得掉?她还不掏出枪把我给毙了啊?再说,我也不是那种人啊。” 这事,悟真还是挺认真的,似乎对秀美的唐棠很用心思。 “这么说不是玩玩喽?” “大几岁也不是问题,小师叔,主要是你给看看,唐棠的命格怎么样?” “我它娘的还会看相?我咋不知道呢?” “行啦,俺亲爱的小师叔,你就别谦虚了,你神目如电,基本一眼能看出一个人的未来轨迹。” 方堃哧之以鼻,嘴上说,“看不看得出来,我不比你清楚啊?不过,观唐棠之相,是个旺夫的女相,而我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的命也挺好的,身相就更不用说,丰R肥T的,你勤耕着点,儿子一堆一堆的,哈哈……” “我艹,小师叔你讲究点成不?她是我女人,你不能观察她的屁股吧?” “你它娘以为这是古代呢?大裙子一遮什么也看不见,如今这年代,满街牛仔裤,不看屁股看什么?你把她锁家里,别叫她出门好了。” 悟真翻了个白眼,“好吧,小师叔,你看她好肯定就错不了,长相也不比萧芮姐差,就她了,” 唐棠的确能和萧芮的颜值媲美,难分高下,在方堃眼里能打8分的。 “你****的,别给警花迷晕了头啊,童身,童身,童身,重要的事说三遍,明白了不?” “明白,小师叔,我明白的,她很传统的,不入洞房我想做点什么,还不得把我揍残了啊?” “那也不错,你这种滥性格,就得有个较强势的女人管着点,回头我和唐棠谈谈这事。” “呃,小师叔,你可别出卖我啊,咱俩才是一伙的。” “怎么说我也是你师叔,为你好嘛,你****的就放心吧,替我把店看好,有你发达的时候。” “那是,我这辈子跟定小师叔混了,你撵也撵不走我的。” 这俩人一交流,基本上敲定了唐棠的命运,悟真也不信她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破邪居在装修期间,方堃只回了两趟家,也不在家住,借口要陪着悟真,其实天天夜里钻在萧芮的别墅搂着萧芷美滋滋的睡,他们俩年龄虽不大,但已经开始试婚的秘密生活了。 在小暧昧的不断磨历中,方堃和萧芷的耐受力也大大增强,尤其萧芷,少女对某种事物的神秘期待感越来越稀薄,因为都从方堃身上得到了验证,某些方面的幻想也就不再是她青春成长期的障碍。 就因为这一点,促使萧芷的心理更加成熟,和方堃交集越深,受他感染越深,处世亦更稳重。 这晚,萧芮别墅,方堃接到了京城孙倩发来的短信。 之前让她调查沈绪的师门,终于传来消息。 孙倩在短信里说,沈绪的师门是江湖上一个很神秘的宗门,叫‘太武道’;属道教宗门,但该门派的传承人极少在江湖上走动甚至现踪,要不是从沈绪直系亲属中得到这一消息,根本就查不出来。 只知叫‘太武道’,但关于太武道更具体的情况就一概不知。 太武道? 这是个什么门派? 第0057章 谋算 方堃也知道孙倩能查到这个结果已经不得了,听她话里说,还是从沈家亲属那里查到的,估计是费了不少周折,不然也用不了好几天。 虽是两世为人,但方堃还是没有听说过什么‘太武道’。 他发了条短信给悟真,让他联系其师紫婴,问一问是否知晓‘太武道’; 如果紫婴老道也不知晓什么‘太武道’,那就真没辙了。 而自己师尊紫枢现在还在不在人世,方堃都不确定,根本就没指望见到他,去哪问呢? 这晚上,本来心情还算不错的方堃,给这个‘太武道’搞的有点魂不守舍。 萧芷发现方堃有点状况,还以为哪个妞儿勾了他的心,夺过他手机查看,果然有条短信呀。 不过仔细一看,不是什么勾三搭四的情话绵绵,而是关于沈绪的师门‘太武道’。 方堃就知道这丫头的心思,一抬手,大力在她小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萧芷呼痛趁机钻进方堃怀里,吐吐香舌,“你要打死我啊?” “你想什么呢?” 方堃瞪眼问她,萧芷哧哧一笑,“人家以为谁在勾搭你呀。” 这丫头是相当敏感的,也不转弯抹角的,有话直说。 她越是这样,方堃也越不会怪她,不过手没离她翘T,五指收束时,把她半个屁股捏的更紧。 萧芷就更贴紧在她怀里,双臂自动勾缠住他脖子,就差把娇躯挂他身上了。 “喂喂,你们俩家伙,还真把我当空气是吧?” 感情萧芮还在呢,她实在看不下眼了。 尤其看着方堃抓捏萧芷翘T的手,她就心里犯酸。 不过呢,方堃或萧芷都没把萧芮的话当什么,该搂还搂着,该捏还捏着。 萧芷还回过头对她道:“姐,你要是眼红,也让他摸下,反正他不知多想摸你呢。” 这丫头口不择言,把萧芮弄了个大红脸。 方堃也不无尴尬,手里就加了些劲儿,捏的萧芷把长腿都盘勾上来,一付欲罢不能的饥渴状。 “死丫头,有你这么卖‘骚’的?也不怕姐笑话你?” 萧芮狠瞪了她一眼,又转向方堃,“……还有你,收敛点成不成?知不知道我是她监护人?” 方堃就嘿嘿的笑,贴磨着萧芷的俏脸,“亲爱的,我看得把监护人拉下水,万一她告了我们?” “同意,上喽!” 两个人就扑向萧芮,在她惊叫声中,被萧芷和方堃摁倒在了沙发上。 本来萧芮只穿着柔质的睡衣裙,下摆也短些,这一折腾,底裤都遮不住了,一双大白腿胡乱蹬踢着,可萧芷已经骑到她身上了。 方堃也热血上脑,趁机往萧芮大白腿上探爪子。 不过刚刚得逞,他耳朵就给萧芷拎住了。 “呃……” “哇,这下可抓你现形了,人家只是试探试探你,你果然心怀不轨呀,敢摸我姐的大腿?” 方堃苦笑,这就掉萧芷套里了?我这也太经不起诱惑了吧? “芷芷,不是你同意上的吗?” “我同意上你就上啊?你还有没有节操呀?” “我、我……” 萧芷已经转而针对方堃,推倒他骑到了他身上来,“整不死你……” 方堃抱着头,“芷芷,我不敢了啊。” “打死你小‘色’狼,姐,帮我整治他啊。” 这会子功夫,就变成姐妹俩拾掇方堃了,一个骑肚上,一个骑腿上,就差剥皮抽筋了。 玩归玩,萧芷还是死守着属于她的阵地,骑压着方堃要害,不叫姐姐胡乱伸手,至于拧拧腿什么的她都假装没看见。 笑闹了一会,方堃半坐起来,环臂箍住萧芷细柳腰,不叫她起来,因为小丁丁撅起来了,她一离开就被萧芮看见丑状,萧芷悄悄拧他一下,知他搂着自己遮丑,也就乖乖坐在他怀里。 三个人挤在一起,肌肤相触都不算什么。 此时萧芷才问,“发短信给你这个‘倩’是谁呀?” “一个姨。” “姨?” 萧芷眼眉一弯,姨字辈的啊,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方堃也看到她眼里松懈下来的神色,心说这丫头真的防守极紧啊。 他的手悄悄从她睡裙下摆钻进去,慢慢向上攀爬,萧芷咯咯娇笑着把他爪子摁在小腹处,不叫它探上来,“再耍流氓把你捆起来呀?” 萧芷坐在小情郎身上,微微歪着身子靠着姐姐,脸都能和她脸蹭在一起,三个人就挨的这么近。 “姐,开学以后,我也住你这里,你和我老妈说,好不好?” “不好,你们两个这么折腾,迟一天出一问题,我怎么向你老妈交待?” “不会啦,我的好姐姐……”萧芷赶紧松开方堃的手,改为搂着姐姐脖子,“姐,你知道的,他有色心没色胆儿,敢把我怎么样啊?姐……” 萧芷就摇晃着姐姐的,一付撒娇耍赖的哀求。 她这一摇一晃,身子也跟着动呢,方堃就有点受不了啦,因为这丫头小屁股压着他某个部位。 方堃脸上表情扭曲变化着,时而瞪目,时而张嘴。 萧芮用肘子磕了他一下,对萧芷道:“你别晃了,这货要喷裤裆里了。” “呃。” 萧芷才反应过来,臀下压着的小丁丁明显怒涨,弄得她秀脸红烫。 即便如此也不能挪开,她伸手又拎方堃耳朵,“你老实点不?” 方堃苦笑难禁,“老实,老实,这遭的什么罪啊我?” 这话逗的二女都喷笑出来。 夜里睡的时候,萧芷丝毫不给他们漏空档,牵着方堃把他圈在自己床上,门朝里锁上。 正应了萧芮的那个说法,她防姐姐和防贼似的。 她深知,姐姐眼底藏着那团火,一但烧起来,能把自己的方堃烤成‘人干儿’; 所以,不可能给他们任何机会。 …… 又是一个明媚的艳阳天,沐浴在晨曦中的卧房,洒满了金色的光芒。 由于窗对正南方近处没有更高的建筑物,所以他们习惯睡时不拉帘子,也不怕有人看到什么。 滚在方堃怀里,枕着他望膀的萧芷,一条腿还压在他腹上,几乎把他半挟裹,生怕他跑了似的。 这丫头就是睡梦中也要把心上人抱的紧紧的,对此,方堃也只有苦笑。 此时,萧芷还在美梦中。 墙上的石英钟显示时间是早晨六点四十分。 以方堃的体质来说,懒睡是不会的。 到了一定的时间,他自然而然就会醒过来,萧芷就不会这样,睡得迟肯定醒的迟一些。 方堃很奇怪,醒来之前居然梦到两个不该梦到人,是葛仲山领着去瀚海湖见过他的那俩家伙,杨奇和刘汉,梦里,俩家伙持凶器要对他下手,就在他准备收拾这俩货时,梦醒了。 很奇怪,怎么会梦到这俩人? 同一时间,在文庙葛仲山的店里,店后套着的小天井中,葛仲山正和杨奇、刘汉在一起。 天井中有颗大树,遮天蔽日,树下有一套茶桌椅,三个人就围坐在那里。 红木茶几上,摆着那个奇异的法牌,方堃曾说它有磁场,行内人都认为,有磁场的东西可以和人体磁场形成共振,对人身健康是有益的。 “老山,这物儿,就搁你这了,你看着给吧,咱们也算多年交情,你说呢?” 感情东西卖不掉,这俩人拿不到钱,有点不甘心,大该也是手头缺钱。 这几天葛仲山拿着东西也问过多位行内有眼力的人,都看不出个什么来,知道这物儿有点玄奇,但缺乏考据,没考据就不值钱,不能说它有没有磁场了,因为那个意义对玩古物的人来说不重大。 “杨子,你也看见了,这几天我为了你这物,腿都跑细了,可没人乐意出价,你就说你多少?” 因为关系搁在那里,葛仲山也推脱不了,杨奇他们硬要给他留,他也得给他们这个面子。 “这个数。” 杨奇扬起手,前后翻了一下,意思是十万。 葛仲山苦笑,“兄弟,你坑我呢?” “老山,这话就不对了,要不这样,我们拿五万,但这东西你要是二十万以上出手,再补我们五万?这总成吧?” 葛仲山微微点头,“这个说法我接受,成了,这物儿先不说了,你哥俩儿下一趟在哪动作?” “嘿嘿,老山,你要是重操早业,我们就一起干,风险一起承担,你要是躲在后面吃现成的,就别问这么多,这是规矩哦,你别说你不懂。” 杨奇正色回应。 葛仲山笑了笑,“我这么问,是想惦惦你们下一趟出去值不值,因为我这边有点买卖,想找人去做,我肯定是不合适出手,你们哥儿俩的身手,我信得过,明白了吗?” “哦,那你就说事后我们俩能分多少吧,如果值,我们那边的事可以推一推时间。” “东西我拿到手,你们每人15个。” 所谓的‘15个’就是15万。 杨奇和刘汉对望一眼,15万啊?这买卖能做呀,他们眼睛都为之一亮。 “活儿沾血吗?” 行话,沾血就是人命,涉及到人命的话,可以选择做不做,因为俩人共得30万,这活儿可能要沾血的,留活口就可能出问题。 葛仲山压低声儿道:“血可能要沾,但能留口,只要你们别露了真面目,如果曝露了,你们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吧?” “那不用老山你操心,我们会收拾的干干净净。” “成了,你们多留一两天,我去接洽这事,这物儿,我五万先收下,钱一会拿,你们该乐就去乐,有了消息,我就通知你们干活儿。” 杨奇和刘汉点点头,后者一听有钱找乐子,眼珠子贼亮贼亮的,他就好这口。 “老山,我问个事。”刘汉这时出声了。 “说,” 葛仲山望向刘汉,杨奇也望向他,不知自己这个兄弟有什么疑问。 刘汉挫了挫牙道:“前几天在瀚海湖见那小子,他身边那妞儿是个极品,嘿,老山,你懂的。” 杨奇就皱了眉头,“兄弟,我知道你好这口,但也要分人,别栽在这上面。” 葛仲山也沉下脸,“刘牲口兄弟,你的绰号我也是清楚的,你大哥也说了,好这口不怕,咱有钱就有乐子,但总得分分人吧?那个小方师傅不是你们惹得起的,咱们有交情,我才这么警告你。” 刘汉凶眸中涌动着野兽一样的光芒,一咧嘴笑道,“老山,我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做成,我想艹的妞儿,就一定没跑,我也不瞒你,我这几年就是要找个纯极品的处,拿她的癸血给我跨境,过了这个槛儿,老子是‘马王爷’,我哥他知道我这个状况。” 杨奇也皱了眉头,“你确定是那个妞儿?” 刘汉慎生点点头,“老大,我师傅留话给我,纯极品的处,会引发我的根儿颤,那天晚上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球’根子就抖的厉害,肯定是她没错,这么多年了,能叫我抖的就她一个。” 听了刘汉这话,杨奇就朝葛仲山点点头,意思是他支持刘汉。 “老山,不叫你为难,你就给点消息,我们万一栽这上面,也绝不牵累你,你信我不?” 葛仲山知道刘汉所说的癸血就是‘经’血,有些门派修练的异法,偏偏是歪门邪道的,冲关破境的方式也让人想象不到,这些他都可以理解。 但是方堃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这个人,就不是自己能惹起得,这兄弟俩谋他身边的极品,会有好下场吗? “老山,你也别有顾虑,我刘汉虽是师门弃徒,但我师门的份量不比紫霞山差,这你也清楚,我惹的事我一力承担,何况我只是要点血,不要她的命或其它的……” 葛仲山冷笑,扭头道,“兄弟,你是个什么德性,我能不知道?她落你手里,你还不艹死她?” 刘汉又咧了咧嘴,“极品也不是假的,怎么会死呢?这样,老山,你要同意,我那15个,我可以不要,但是你得给我提供方便。” 葛仲山头摇的拔浪鼓似的,“兄弟,这你就别指望了,你干什么,我管不了,但事涉小方师傅的,恕我不能相助,因为我惹不起他,更惹不起紫霞山,在中陵地界,紫霞山就是王霸,惹了它,这地界就我没立足之所,我重申一遍,这事,我不想搅进去。” 说到这,葛仲山搓了个响指,后堂屋里走出一个三旬美妇人,身段丰腴,容貌秀美,她手里拿着个黑袋子,过来就搁在茶几上,人往葛仲山身侧一靠,也不说话。 这位正是葛妻,也就是这店的老板娘,她眼里藏着锋锐,紧身裙裹的臀腿有形健朗,刘汉目光豁亮而大胆的扫过她的腰身臀腿。 “山嫂,这几年没搁下功夫,你这腰身臀腿可够味儿啊,难怪我山哥没了雄心壮志呢,嘿嘿。” 山嫂露出丝笑,手臂绕着她男人脖颈,瞅了眼刘汉,“你说你越老了,那流氓劲儿还越大了,不过这遭,我劝你还是听你山哥的,别阴沟里翻了船。” “叫我翻船?那小子有这个能力?哈哈!” 感情刘汉一直没把方堃放在眼里。 葛仲山沉眉道:“先给我办事,事做成了,我给你想要的消息。” 他决定了,有些人是可以利用的,他女人在他背后的手,轻轻拧了一下他,似知道他的心思了。 刘汉眼珠子也亮了,“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杨奇和刘汉拿着五万块钱的黑袋子离开了。 山嫂身子一转,坐进男人怀里,勾着他脖子,低声道:“你是要借刀杀人啊?” 做为葛仲山的老婆,山嫂自然明白她丈夫的想法,昔日道上混的葛仲山,可不是善男信女。 葛仲山目里闪过精芒,手轻拍着老婆臀侧,低笑道:“有些人,不知死活,我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观人面相也有点心得,刘牲口印堂有缕青气,他自己是没发现,该着他倒霉,咱们拉也拉不回来呀,只要货交到我手上,我给他消息,他自己作死,管我鸟事?” “你就这么看好那少年人?” 山嫂刚三十,丰腴有韵,眉眼精致,葛仲山极为宠爱这娇妻,而且他们是同道中人,其妻身手亦是不俗,当年跟着他做过杀人越货的勾当,这几年洗白了当老板娘,养的更白净俏丽了。 几次听丈夫说小方师傅如何如何,她还没亲眼见过,心里倒是有生出丝期待。 “不是我小瞧杨奇刘汉兄弟俩,他们联手再加上咱们俩,在小方面前,也看不到胜算。” 山嫂美眸睁大,惊声道:“这么厉害?” 葛仲山苦笑点头,“大该比我说的还厉害,但我没告诉过任何人,你懂的,这是咱们的资源。” “嗯,当家的,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供消息给刘汉,小方也不是傻子,他万一知道呢?” “他一定会知道,因为你去报信给他,我们如此这般、这般……” 听了葛仲山的苦肉计,山嫂不由暗赞男人心智高绝。 “就你鬼主意多,但还是有点冒险,正如你说的,小方这样的人,我们得罪不起呀。” 葛仲山嘿嘿笑道:“这要是还不行,我就把你摁在小方怀里赔罪。” 山嫂白了他一眼,知他说笑,却道:“我这老邦子,也得人家看得上啊?” “老吗?我没觉得,你正是有韵味的年龄,又‘骚’情,能迷死任何年龄段的男人哦。” “去尼玛的,要不要老娘去卖‘腚’来养活你呀?” “哈哈,那我倒省心喽。” 夫妻俩说笑着,山嫂眸光一转,低声儿又道:“那个杨奇,还是要防着点,他不笨。” 葛仲山嘿嘿一笑,“他再聪明也是个夯货,和我斗,注定喝我的洗脚水,嘿嘿。” 说着,摸起茶几上那个法牌,举过头对着朝阳印透,“这物,小方也许给我个价。” “你不是说他没兴趣吗?” “老婆,他要是流露出兴趣,我反而没把握了,他就是装兴趣,才能压价呀,我是做什么的?” 山嫂不由笑了笑,“还是你贼瓜啊。” “那是,来,啵个。” …… 谋算别人的同时,也要有被别人谋算的觉悟。 永远不能小觑对手,不然就可能栽跟头。 走出文庙古玩街的杨奇和刘汉,表面上看,就象俩民工,尤其装低眉顺眼老实人时,那是真象。 “老大,试出来了吧?姓葛的准备利用我们?” 杨奇脸上露出个狰狞的笑,扭头对刘汉道:“让他服老,他不服,他以为他吃定咱俩?这次叫他赔了夫人又折兵,他的古玩店姓刘都不是没可能,嘿嘿。” “哥,姓葛的好说,那个小方,我们有没有把握?” “那少年,深浅我看不透啊。” “哥,那妞儿,关系兄弟我的跨境啊,你非得帮我,我一得跨境,这天下任我们兄弟横行。” “一步一步来,饭也是一口一口吃的。” 杨奇沉着冷静。 第0058章 密谋 接到葛仲山电话时,方堃还没能起床呢,因为被萧芷缠死了,又不想扰她美梦。 手机响时,他飞机接通,但萧芷还是听见了,美眸眨了眨,臂腿收的更紧,绕住她情郎继续睡。 只要在方堃怀里,萧芷就放心,不需要有任何担忧,他怀里就是最安全最温馨的港湾。 方堃喂了一声,对着话筒回应。 线端传来葛仲山的声音。 “小方师傅,那块法牌,就在瀚海湖给你看那块,现在货在我手上,你要先给你。” “什么价?” 方堃不废话,懒洋洋的问,也不让自己表现出急燥的情绪来。 买卖这个东西就这样,让对方看出你急,你就要多花钱了。 “30万。” “哦,你留着吧,还有其它事吗?” “小方师傅,要不你给个价?” “10万,最多,多一毛,我也不要。” 方堃直接给出了自己心里的价位。 “再加点呗?东西好不好,我相信小方师傅你心里有数的。” “我就是拿不准,才给你10万,说没用,那是骗你,有磁场的东西,雕琢一下,变成一块法令是有可能的,我自己留着用,说穿了,它也就值这么多吧,已经很多了。” “成成成,就咱俩这关系,小方师傅你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再扯淡就不够意思了。” “嗯,上午我过去一趟,” “成,我要是不在,你找我老婆也一样,东西我给她留着。” “就这样。” 挂了电话,方堃脸上笑容又扩散了,十万块买了个制法令的材料,他认为是很值的,那东西没考据没历史,找不到文献,能卖十万,已经是天价了,但方堃的直觉告诉自己,肯定没吃亏。 怀里的美人儿睁开眸子,嘟着嘴,“又乱花钱,十万买了个什么?” 她攥着小粉拳,轻轻捶他肩膀,娇憨诱人的说。 方堃紧了紧环着她素腰的手臂,大手轻抚在她隆起的臀上,这是他最受放手的地方。 萧芷亦享受被他这般抚着,那感觉温馨又暧昧。 “就是在瀚海湖看那块牌子。” “值十万啊?” “嗯。” “以后,花销上万,人家要批准。” “呃,你还没过门,就要掌我家的财权?” “那必须的,难道让那个姓秋的寡妇来掌管吗?” 萧芷太聪明了,打蛇打七寸,这句话算是击中了方堃的要害,你敢不放权,就是和姓秋不清不楚了,看我饶不饶你呀? 方堃龇牙笑了笑,“算你狠,这权给你了。” “哦耶!” 萧芷凑过脸,嘟着丰润唇瓣在他脸上啵了一个。 虽说方堃的财产都在悟真户头上,但那货没有方堃首肯,也不敢胡花一分钱,这是原则问题。 八点多的时候,悟真驾着凯雷德出现在萧芮别墅外,功夫不大,萧芷和方堃出来登车。 在车上,萧芷以管家婆的身份告诉悟真,以后帐面上的款子,没她签字不许出帐进帐,笔笔要清晰,你要干不了这活儿,我再找一个。 悟真赶紧表态,死不要脸的说,小师婶,我就是你的一条狗,你叫我咬我小师叔,我也会扑上去啃他两口的,我对的忠心,可鉴日月天地等等,这马屁拍的。 萧芷就夸他,就要你这样和我一心的,而不是和你小师叔一心的,算你聪明。 方堃就吧嗒嘴,没奈何,这俩,萧芷是会拉拢人,悟真会顺杆儿爬,都是有心计的主儿啊。 赶到文庙古玩街,直接就入了葛仲山的古玩店。 葛仲山果然不在,店里有两雇员招呼客人,老板娘山嫂在收款主柜后面坐着。 看到丰神如玉的少年进来,她眼眸灿亮,心头一抖,正主儿来了,丈夫走时交待,小方一会来了你接待,先混个脸儿混,好为即将展开的下一步计划做铺垫,这也是他故然走开让老婆应付的主因。 这里面的弯弯绕,方堃他们不清楚,还以为葛仲山真的有事不在了。 山嫂的目光在方堃和萧芷身上过了一遍,心下暗赞,小妞儿还真是刘汉嘴里说的极品呀,这么点年龄,就露出风华绝代的雏形,过几年还得了啊?真要是被刘汉那夯货糟塌了,绝对是暴殄天物。 别说是这种纯净绝品了,就是山嫂自己都不想便宜那粗野的夯货,就俩字:恶心。 风韵盛美又隐露一股好爽江湖气的山嫂,予人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我姓方,我找仲山大哥。” “小兄弟是小方师傅吧?” 山嫂热情的迎过来,“我是你仲山大哥的老婆,小方师傅你叫我声嫂子也成,听当家的说,小方师傅两次出手都惊神泣鬼,我羡慕佩服的紧,今儿能见到小方师傅真人,真是荣幸了。” “山嫂客气。” “哪里呀,这位是小方师傅的小女朋友喽?真是美极了呀,这脸蛋儿,这身段儿,啧啧!” 这女人会说话,夸的萧芷都要飘了,她喜孜孜叫了一声‘山嫂’; “来,后面请……” 山嫂领着他们往后面走,丰腴身段曼妙,丰硕傲臀尤其惹眼,方堃跟在后面免不了直视。 腰眼儿给萧芷拧了一记,盯他眼,皱皱琼鼻,意思是再盯着别人屁股看,拧死你。 方堃赶紧抬头往上瞅,至于悟真直咽口水,盯着山嫂跌荡的两片丰丘,就没人管了,他就是把脑袋从那里塞进去看,萧芷也不会多管闲事。 不过,方堃看山嫂的腰身臀腿,看出她是练家子了,他能从她健硕绷紧的肌型中看到一股力量,这个女人不简单,那双浑圆的大腿拥有叫人不敢想象的力道,她的杀招秘技应该在腿上。 一入天井,方堃就嗅到了微不可察的两股味儿,不算陌生,是杨奇和刘汉身的那股凶厉气息的残留,或许换了别人不可能察觉,但绝对瞒不了方堃。 “山嫂,那俩人是什么时候把那物留给山哥的?” 方堃似随便一问。 山嫂道:“哦,他们俩还有别的事,把东西寄在我们店里卖,前两天就离开。” 方堃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他能判断出气息残留,就在今晨,山嫂却说前两天,她在掩饰什么?对照自己昨夜梦到杨刘二人持器欲行凶事,这里面,有事啊。 想到那夜在瀚海湖见那俩人,其中一个盯着萧芷的目光贼亮,令方堃心里不爽,他们那种人,做的是不法勾当,今生明死,就图一乐,行事没有顾忌,不遵循什么规矩,想打自己萧芷的主意也不是没可能,总之,突然梦到这俩人,方堃就觉得是一种警示。 偏偏今晨又接到葛仲山的电话,来这之后又嗅到了杨刘二人的残留气息,所有这一切,都在揭示着不寻常,方堃再不防备就说不过去了。 这时,山嫂拿出了那物儿,递给方堃看,“呶,就这个东西,小方师傅你瞅瞅。” “是它,前次我鉴别过,有印象的。” 方堃也没多看,收起来把东西塞兜里去,朝悟真歪歪头,“给山嫂结帐,十万!” 山嫂就领着悟真去前堂柜上刷卡了,方堃和萧芷在天井里早晨杨刘他们坐过的地方坐下来等着。 他微微眯逢着眼儿,琢磨着这里面的事,葛仲山不露面,让他老婆完成这次交易,是什么心思? 萧芷安静的坐在情郎身边,见他蹙眉想事,也不打扰,静静盯着他看,最喜欢他思忖的样子,好睿智好稳重好有男人味儿啊。 纤手与方堃十指相扣,萧芷就这么乖乖的瞅着属于自己的初恋,脑子里始幻想未来的画面。 女孩子嘛,就爱编织她们向往的美梦,而且真是想的特别美,所以很多女孩子在梦想和现实中受到打击时,往往不能承受,要寻死妥活的。 萧芷可能是非常幸运的,因为她的幻想,方堃有可能全部替她实现,甚至超越她的幻想。 很快,山嫂和悟真回转天井。 “小师叔,都搞定了。” 悟真在人前,对方堃是很恭敬的,规规矩矩的执师侄之礼,这一点令方堃满意,正能配合他装。 实际上,在人前时,方堃就拿得出极强的气场,让悟真不敢大意,他受小师叔气场震慑,不由自主的就很规矩,这一点,方堃自己都没有察觉。 而萧芷在人前也扮乖乖小鸟依人状,她也受到方堃强大气场的影响,不知不觉的当小女人。 这些在别人眼里,就更突显出方堃的与众不同,出色如萧芷的秀绝尘寰,这刻也只是他的陪衬。 在山嫂坐下之后,方堃笑问,“山哥这阵子很忙吧?” “还成,都是生意上一些往来,他跑外面时,我就坐店,他在店里时,我能在后面歇着。” “嗯,看得出,山哥山嫂是好搭挡,事办完了,我们就不打扰山嫂了,回头有事电话联系。” “成,小方师傅,你是我们的贵人,我们巴不得你常来呢。” “山嫂很客套啊,对了,文庙那边街的玉霁斋,其实是我盘下来的,装修完开张,山嫂转告山哥一声,届时请他来捧个场。” “啊……玉霁斋,这我知道啊,前两天紫婴道长亲临主持做法事,我也有去观摩盛况,原来是小方师傅的面子,难怪了,我一定转告你山哥,届时我们夫妇俩都去给小方师傅捧个场,必须的。” “那就谢谢山嫂和山哥了。” 送方堃他们出来,山嫂的目光变的幽深起来,这少年人,看不透啊,咋能那么深邃? 她怔怔在店门前,直到方堃三个人消失在古玩街大牌坊外,目光才渐渐收回。 …… 在葛氏古玩店斜对面街口的另一家店里,二层楼上,杨奇和刘汉在一个猥琐男子的陪同下,一齐聚在窗口瞅着走出古玩街的方堃三个人。 刘汉贼亮的目光死死盯着方堃身侧萧芷的一双雪白美腿,眼里燃烧着熊熊野火。 他修为受瓶颈所限已经有三年多了,找不到极品纯处,拿不到纯处的癸血,他就无望跨境提升。 瀚海湖那夜看到萧芷,刘汉就知道自己要时来运转。 早晨在葛仲山那里说的跨境之类都是真的,至于与葛仲山的合作,就是将计就计了,早在这之前,他就和老大杨奇在制定这次行动计划。 在古玩街,他们的销赃渠道不止葛仲山这一条,此时陪在他们身边的猥琐男子是他们另一条路。 “老四,叫你的人盯着他们。” 杨奇吩咐。 他嘴里的老四就是那个猥琐男,这货在方堃第一次出现在古玩街砸小剑时,曾追出来开价30万。 老四摸出电话,不知给谁的,反正吩咐一声盯着三个年轻人。 收线之后,猥琐老四撤身坐到沙发里,“老大,葛仲山两口子也不是那么好应付,他婆娘腿上的绝技,我们都知道,姓葛的也宝刀未老,装蔫呢,真动起手来,我们怕讨不了好。” 刘汉坐过来,不屑的哼了一声,“她有腿上的功夫,老子有‘球’上的功夫,她挨‘艹’时还不是一样哇哇叫?” 这夯货挠了一把裤,那凸起的一陀衣裳都遮不住,这是刚才偷窥萧芷美腿引起的反应。 杨奇沉眉瞅着桀傲不驯的老二刘汉,“老二,我就担心你迟早栽在这上面,你能不能改一改的臭毛病?动不动就艹艹艹的,有些事是艹能解决的吗?” “老大,咱们兄弟联手,何曾失过手?能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吓倒?再说葛仲山两口子也不是铁板一块,燕娘那贱货当年只是鲁老大的一个情妇,鲁老大手下四大金刚哪个没艹过她?葛仲山也是那次和燕娘勾搭上的,也就他要那个烂货,” 杨奇哼道:“燕娘烂是烂点,还没你说的那么烂,她在挟缝里求生,当年包括葛仲山在内的鲁氏四大金刚,她都得应付,鲁老大多精明一个人,不就是利用她那个大水‘B’拢络四金刚吗?色字心头一把刀,鲁老大看人看的很透,四金刚除了葛仲山,哪个逃过鲁老大的算计了?” 刘汉嘁声,“算来算去,他还不是栽在燕娘和葛仲山手里?家资拱手,一命呜呼。” 杨奇冷笑,“你以为厉害的是葛仲山?你错了,他根本做不了燕娘的主,溜‘腚’沟的货色,白天在外面人模人样的,装葛总,骨子里就是一条狗,华瑞的老总祈思明凭什么照顾他?凭什么给他出货?还不是靠燕娘的大白瓜?” 臀圆如瓜,有些地方就把臀喻为‘瓜’,而破瓜之说也就隐喻某种事。 那么,大白瓜是什么,诸位看倌心里应该有数了吧? “老大,鲁氏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这个行道里,我刘汉就服老大你,什么四大金刚都它娘的是水货狗屁,不然他们能死翘翘了?姓葛的藏的深,心计毒,会溜沟子才活到现在,但他不过是给燕娘遮门面的一个狗奴,老子也是佩服那贱货,一直装,一直装,装的葛仲山真以为他吃了定她。” 老四唾了一口,“葛仲山就一傻叉,居然想借那少年,做翻我们?可笑啊。” 杨奇道:“不可笑,葛仲山能活到现在,自有他赖以生存的手段,他们两口子黑吃黑吞了鲁老大的家资数百万,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还把我杨奇当小辈,嘿嘿,我师傅是谁?说出来鲁老大都蛋根颤,他们算什么呢?哼。” “老大,这次,我们反吃他们两口子,葛仲山必须死,燕娘倒可以留着,她的‘水瓜’可是享誉道上的,据说是紧窄幽深自动抽搐那种,搁古代那会儿,就是名‘器’对吧?” “老二,你错了,燕娘才是最大的威胁,她活着,我们睡不能寐。” 杨奇真正重视的不是葛仲山,而是他老婆沈燕娘。 “老大说的对,直到今天,我们都没能察到燕娘的底子,只知她姓沈,这女人,神秘。” 老四感叹的道。 他们在楼上密议的当儿,山嫂燕娘扭腰摆臀的出了古玩街,不知去做什么了。 第0059章 意外收获 凯雷德载着方堃萧芷返家,家就是萧芮别墅,现在是他们俩的安乐窝。 送了方堃他们之后,悟真要赶去‘破邪居’监工,当然,这小子也没那么认真,反正有他一个师兄在主持装修,他乐得偷闲,驾车直趋刑侦处,去找他的唐大警花了。 前两天把沈绪的俩眼线给弄进来,现在还丢在刑侦处的临时拘留室,问题查不清,不放人。 关键是这俩家伙身上有粉豆,讲不清来历能放他们吗? 实际上就是关着他们,他们爱说不说,还怕沈绪没办法弄他们出来吗?那不可能。 陶彬把这事交给唐棠处置,至于这里面有没有循私或公权私用,陶彬是睁只眼闭只眼的,这几日唐棠和悟真走的很近,下班都约,陶彬又不是看不出来,这俩人对眼儿了。 他清楚方堃的底子,自然就有了他的想法,那可是方书记的公子,自己手下的人能和方公子身边的人粘在一起,陶彬倒乐意给他们机会。 谁还没点私心?能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受益,是谁都乐意看到的好景况呀。 唐棠和悟真搞对象,年轻人你情我愿,谁管得着啊? 本来唐棠是普通刑警,但她要和悟真发展出实质关系,陶彬就得往上报了,小唐有能力,得提。 现在,小唐也是陶彬的得力臂助,本来人生的美,谁瞅着也眼热,就说没其它想法,搁在身边晃来晃去的也赏心悦目不是?就小唐那身段儿,那腿,那臀,谁瞅着也顺眼呀,男人们更想看。 唐棠也似知自己的优势和男人们的心态,刑侦要求便衣,她就是牛仔裤,把臀腿线条全秀出来,你们不是爱看吗?让你们看个够呀,我又没什么损失,果然,连陶大队都更信任自己了。 其实唐棠有多大的能力,自己也知道,不比谁强多少,都得看上位者给不给你表现的机会,人家说你有能力,你就有能力,人家说狗屁不是,你还真的狗屁不是,当官的动动嘴,谁不会啊? 有规规矩矩熬十几年的,就是升不了职,不是你没能力,是你没入了领导的视线。 女人的优势在哪里,要是女人自己都不清楚,那就不能怪别人不会欣赏你了。 唐棠从警校毕业到现在混了三年,还是一普通刑警,很多时候扑身第一线,与悍匪打生打死,她也怕他,毕竟刀枪无眼,扩同治好哪天残了死了,最多颁发一面锦旗,给个‘烈士’或荣记几待功,有什么实质意义呢?她实在是想不出。 能坐在办公室里动动嘴皮子就积功累绩的,谁爱冲在第一线冒险? 自5.27案后,唐棠就明显感到陶队的照顾,自己和悟真在上班时间接触,他都不批自己,唐棠就想到一个可能,小方和悟真是陶彬都想巴结的人吧? 那么,自己和悟真把关系打造牢靠了,可能就有助于自己的事业发展。 这是唐大警花的心思,她家势普通,纯粹靠自己呢,三年来不知多辛苦,记功什么的,也没提半职,最多是表扬,口头的,书面的,但就不提你,怎么着吧?琢磨到底,还不是你没关系? 有时候她就想放弃道德底限,凭自己的秀姿也不愁找个有家势的男人嫁了,但自己接触的都是苦哈哈的第一线警员,都没机会给人泡,同行里选一个吧,这辈子算完了,一对同命鸳鸯苦哈哈。 另外,她也不想给谁当小三,局里有领导下来视察,也有暗示过的,唐棠假装不懂,一个个道貌岸然的,面皮白睁,办公室窝的太久了,眼袋肿垂,是纵欢过度了,大都也凸出啤酒腐败肚,上了床还折腾的动吗?一二三交货?去尼玛的,姑奶奶还没爽呢,不如寻个年轻力壮志趣相投的,起码颠狂时能图个欢畅淋漓不是? 小警花的小心思,在被悟真两度拔撩之后,就生出了感觉,尤其约斗他时,一向自负的身手,缕战缕败,硬是打不过这奇装小道士,唐棠心里就生出异样心思。 没两天就和主动勾搭她的悟真粘一块了。 看了一场120分钟的电影,俩人打啵就打了50分钟,那场观影之后,感情就升华到了某一高度。 她亲眼看到方堃悟真师叔侄俩的本事,悟真呢又俊秀聪颖,挺拔不俗,加上主动追求,唐棠情窦顿启,就在短短几日陷进了悟真的情网中去。 这两天,唐棠一想到悟真,就一个人傻笑,恋爱的甜蜜让她忘了之前三年受的苦楚。 不过,这三年刑侦队的磨历,叫她意志坚定,心性坚韧,也看透了不少世俗嘴脸和人性道德。 哪愉枪握在手里,都不如靠在自己心爱男人的怀里来的安全,那种感觉不能替代。 叮咚,手机短信来了。 唐棠第一个念头就是悟真给自己发短信的吧? 飞快报打开短信一看,果不其然。 ‘亲爱的,方便不?我就在你们刑侦处大楼下了。’ ‘方便呀,你上来,还是我下去?’ ‘你们陶队不管吗?’ ‘陶队还可以吧?我都25了,还不叫我搞对象?他又不娶我。’ ‘他娶你?我不宰了他。’ 看到这句,唐棠就笑了,‘等着,我马上下楼。’ 几分钟后,唐棠出现在凯雷德的副驾席上,悟真迫不及待探过脑袋先啵警花一口。 唐棠嘻嘻笑着,呶着嘴儿和他亲的‘吧唧’一声,再悟真爪子探过来要袭胸时,伸手拍掉了他。 “作死呀,大白天,给人家看见,滚!” “娘子,想你了嘛。” 悟真涎着脸儿,秀气俊逸的眉目扭成一团可怜状,让唐棠芳心一抖,伸手轻抚他俊面。 “装可怜吧,你。” 警花纤荑的柔抚,让悟真十分享受,歪着头用脸蹭的手。 “娘子,我们同居吧。” “去死吧你。” 唐棠俏脸飞红,狠狠剜了他一眼。 悟真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和你一起,之前我不是说过,我要跟着小师叔修练,不能破身的,否则修练就没意义,你还怕我把你怎么着了啊?” “你敢把我怎么着了?我把你裆里那嘟噜东西弄成肉泥,你信不?” “你够狠,不过我不信。” 悟真还涎着脸儿,很自信的道。 唐棠翻了个白眼,轻啐,“死流氓。” 她美眸回避悟真的灼灼盯视,连雪颈都浮现绯色。 “唐棠,你真美!” 看着唐棠的美样儿,悟真由衷赞叹。 “我比你大。” 一说到年龄,唐棠就自卑了,并小心翼翼观察悟真的反应。 悟真却笑道:“我问过我小师叔了,他说大五岁算个屁,主要看我和你对不对眼儿,我说非你不娶,我小师叔说,唐棠是旺夫相,身相更好,丰R肥T的,能给我养一堆儿子呢。” “我呸……” 唐棠惊羞无比,心里却喜欢的要命,“没叔没侄的两个小流氓,我恁死你们……” 她攥着拳捶过来,悟真顺势握着她玉腕一拉,唐警花就乖乖依过来,欲拒还迎的娇姿诱人已极。 悟真轻勾她下颌,俏面迟在咫尺,他正色道:“唐棠,我爱你,我要娶你做我老婆。” 话还没落,唐棠泪水溢出来,紧紧搂住悟真,在他耳畔柔声道:“悟真,我愿意,我也爱你。” 得到悟真的表白,唐棠激动的泪溢情动,呜咽起来。 悟真又一遍遍说我爱你,唐棠浑身抖起来。 “小流氓,你别花言巧语了,你要我,我现在就去和你开房,别腻味了成不?” “真不经哄啊,这么快就要献身了,我好佩服我的手段。” “杀了你。” 唐棠又捶打他,羞极,却挂着泪的脸全是笑。 两个人的脸几乎快贴在一起,悟真低低的道:“棠,信我,我给你一世幸福。” 唐棠嘴唇抖了抖,含情脉脉注视着情郎,点点头,“信,你骗了我,我也甘心。” 悟真举起手起誓,“我要是骗你,天打五雷轰……” 唐棠掩住他的嘴,不叫他说下去,“不说这些,让我看你的实际行动,好吗?” “棠小娘,知道吗?我爱死你了。” 被他这么表白,唐棠不心动是假的,实际上激动的直欲投怀送抱了。 “你,现在有房子吗?” 说这话时,唐棠的脸更红了呢。 悟真多聪明,人家问有房子没,不就是同意同居了吗? “哈,幸福了,我亲爱的棠小娘,今晚带你去看我们的临时房子好不好?” “嗯。” 美人儿柔声的回应,让悟真心都酥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从车前过去,直入刑侦大楼。 悟真呃了一声,揉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女人来这做什么?” 唐棠也发现悟真的表情,看到曼妙的柳腰丰T扭进大楼,心中不无醋意。 “很好看吗?哼。” “啊,娘子,你想哪去了,她这种老邦子,贴我钱也不要她啊,和你怎么比?我上午那会刚和她见面,花了十万给她啊,没想到她会来这?有点奇怪而已。” 原来刚才进去的赫然是葛氏古玩店老板娘山嫂。 “十万?” 唐棠吓声道。 悟真就把上午的事说一遍,唐棠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娘子,你进去看看,这女人来这找谁,别叫她察觉你是故意接触她就行。” 唐棠应了一声,就跳下车去了,悟真目送着长腿唐消失在楼门厅,心里想,这两个女人的腿都很有力量那种,谁更给力些啊? 悟真的目光也很厉害,不是看不出山嫂是练家子,如果推测不差的话,此女身手相当高明的。 会武术的女人,腰身腿的力量会差吗?绝对不可能。 功夫不大,悟真就收到了唐棠的短信。 ‘亲爱的,那女人是来保释被咱们借口关进来的那俩家伙。’ 看到这条短信,悟真心头一跳,呃,意外发现啊,这女人难道和沈绪有联系? 他飞快发短信,‘放人,然后盯梢。’ 无疑,悟真的话对唐棠来说就是‘圣旨’,本来也是找借口强行羁拌那俩家伙,有人来保释也符合规定,其实所谓的规定,都任唐棠怎么说,放也行,扣也行。 发完短信,悟真就驱车离开楼前,藏进了停车场,怕山嫂看到他吧。 当初从瀚海湖回市时,坐的是秋之惠的叉六,同行的是萧芮的玛莎拉蒂,倒不是悟真现在开的凯雷德,但为保险期间,他还是决定躲那女人远点,修练的人敏感,不能太靠近。 十多分钟后,山嫂领着两个人出来,唐棠也很快出来,悟真驱车至楼前,载了她就跟踪上去。 第0060章 制宝 萧芮别墅,方堃盯着那块法牌出神。 其图腾刻绘,似古代的‘虎’形,只是十分简捷,轮廓更简。 另一面无雕刻痕迹,凸凹不平,似是材质的本来的模样,整体的六角菱形是很规则的。 萧芷就乖乖傍在他身边,不言不语,似怕打扰了心上人的思绪,静美的令人惊叹。 “芷。” “嗯?” “你找把水果刀给我。” “哦。” 萧芷立即跑去餐厅厨房找刀,功夫不大回转,拿来两把刀,一是水果刀,一是剔骨刀。 就剔骨刀而言,一般家里没有,也是有钱人买一整套刀具时,里面的一件罢了。 “怎么样?我想的周全吧?水果刀有点单薄,这个给力。” 萧芷笑着,晃了晃剔骨刀。 放下刀在茶几上,她又挨着方堃坐下,并搂着他粗腰,大该就喜欢这个姿式吧。 方堃也不觉得萧芷粘他,有这么出色的小美人儿粘着,他巴不得呢。 拿起那牌子,持刀在手,就在凸凹不平没有刻绘的那面试了一刀,力量不是大,划上去根本没任何反应,方堃加大力量,扣啊划啊的,水果刀不给力,硬是没给牌子上留下半丝痕迹。 放下水果刀,换了更锋利的剔骨刀,不过三划几刻过后,方堃就放弃了,纹丝不动,半丁点痕迹也没有,这材质硬到无法想象,就是一块钢板,被这么锋利的刀刻,也会留下浅痕呀。 萧芷乍舌道:“好硬呀。” “呃,什么好硬?” 方堃回头逗她。 萧芷俏脸一红,抬手敲敲他脑门儿,“想什么呢,混蛋。” “嘿嘿,我的不够硬吗?” “呸……” 萧芷脸更红了,但笑意盎然,伸手抓起方堃之前放下的水果刀晃了晃。 “来吧,掏出来,让我看看有多硬?” 她掂着刀挑衅着,眼神儿里全是鄙夷。 方堃瞪眼一伸脖子,咽了口唾沫,“好吧,我承认,我的不够硬。” 噗哧,萧芷笑喷出来,螓首靠枕在他肩膀上,“比比呗,人家又不会阉了你。” “不比了吧?我怕你一失手,我变成李莲英呢。” “唉……这么没骨气,算我走眼了。” 萧芷把水果刀扔在茶几上,继续笑。 “你拿着刀让我有骨气?我当然没有了,我又不是傻叉。” 方堃振振有词。 萧芷双臂圈住他的腰身,双手在他腹前交叉,纤掌回兜,就把衣物遮住的方小丁丁兜住。 她羞红着俏脸儿,低柔道:“能屈能伸大丈夫是不是?” 方堃回手刮她俏鼻梁,“这种理解是很深刻的,我小看萧大班长了啊。” “呸呀,很深奥吗?我没觉得。” 她秀眉扬了扬,手的握度更大了些,方堃生出强烈反应。 “姑奶奶,你要玩死我吗?” “你是我的,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有意见啊?” 好似在宣示她的主权,纤手顺着凸起的棱子捏捋着,并一点点向下延伸。 俏脸逼近方堃的俊脸,芬芳的气息喷的他快冒鼻血了。 “我倒是敢有意见。” “算你识趣,就不剥光收拾你啦,不过,警告你哦,敢背叛我,用剔骨刀和你对话。” 噗,方堃差点喷了,眼珠子怒凸。 萧芷的纤手撤离,轻拍他脸蛋儿,“怕啦是不是?那就做我的乖宝宝吧,姐疼你。” 方堃头一歪,反枕到萧芷香肩上去,“尼玛,吓软了都。” 萧芷咯咯娇笑,勾搂着他脖子,托起他下巴,让他仰脸朝上,自己俯头下去亲了他一下。 “这点胆儿,姐姐我也是放心了。” 话罢,吮住了方堃嘴唇…… 尝到了这方面甜头的萧芷,有如中了‘毒’瘾似的索取,她个性主动,与多数女孩子的被动有所不同,或许是其母的基因遗传造成的,既然选择了爱,她就没有更多顾忌,她就是这样的性格。 叮铃铃的手机响了,萧芷不甘心的挪离唇瓣。 “真讨厌,谁?” 扰了她和心上人的蜜吻,萧芷自然不爽。 不过萧芷很识大体,不爽也会收式,照顾方堃的感受,除非他拥紧自己不放。 方堃拿过手机一看,嘿嘿一笑,“是向你表忠主的狗狗悟真。” 噗哧,萧芷失笑,把悟真那货比做狗狗,不是贬低他,而是指这家伙懂贴人心思。 “喂,你****的,什么事?” “小师叔,你一骂我****的,我就联想到你是不是把小师婶给剥光了?要大快朵颐吗?这晴天白日的,你们也不能太流氓呀,你说你一但失了身,师门可没指望了啊……” “我艹,闭上你的臭嘴,有屁快放。” 方堃对这货也没辙,仗着他年龄大点,老是无视辈份的训自己。 萧芷也凑过来娇叱道:“悟真,你作死呀,等着我收捡你。” “小师婶,你收拾我?我小师叔会吃我的醋呀,我知道我太帅了,可能被小师婶你暗慕,唉!” 这话听的萧芷差点没吐了,气的要跳起来呢。 方堃搂住她,她还娇叫,“死悟真,你死定了,” “你****的,有屁快点放,不然我挂了啊?” 他补了一句。 悟真那边赶紧道:“重大发现啊,小师叔,你可要感谢我了。” “赶紧说,感谢你就别指望了,最多你小师婶整你时,我帮你拦一拦。” “拦什么拦呀?我巴不得和小师婶有一腿呢,” 这****的就不忌口,什么话也敢说。 萧芷翻着白眼香肩崩塌,“我败给这货了,亲爱的,我去冲个澡,你替我整治他吧。” 她起身走时,方堃笑着拍拍她后股。 线端的悟真叫着,“小师婶,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方堃哭笑不得的喷道:“说尼玛个蛋,还没完了啊?” “嘿嘿,小师叔,你绝对想不到,谁保释了沈绪派来盯咱们的那俩傻叉。” “呃,是谁?” “山嫂。” “怎么会是她?” 听到悟真的话,方堃顿觉眼前一亮,这可真是新大陆,葛仲山的婆娘居然和沈绪相识? “小师叔,猜猜她的签名?” “快说,你****的。” “沈燕娘,是身份证上的名字。” 名叫什么无所谓,方堃不关心,但‘沈’这个姓让他很敏感。 沈绪,沈燕娘。 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他们不是一家人,也是同族了吧? “你现在在干吗?” “我和唐棠正盯着这女人呢。” “小心点,那女人修为不俗,别被她察觉到了。” “放心喽,这点事我还是能办好的,你瞧好吧。” 方堃收了线,轻轻捏了捏手机,略一思忖,就翻到孙倩的号码,给她发了条短信。 ‘查沈燕娘,看和沈绪有没有联系?’ ‘大少爷,你给我支付薪水是不是?居然让我以公谋私。’ ‘我养你是正派派的,要不你点个头?’ ‘你忘了那三年的教鞭吧?’ ‘刻骨铭心的感受,孙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 ‘滚!’ 能调戏一下曾经把自己整的遍体鳞伤的‘倩姨’,方堃还是感觉满有成就感的。 他飞快删掉了和孙倩的短信,给萧芷看到,指不定掂着水果刀来和自己谈话。 搁下手机,方堃拧着剑眉,如果沈燕娘和沈绪有关系,那葛仲山也不至于混的这么辛苦吧? 只看他巴结祈思明的鞠躬之态,就知他还没有攀上真正的名流人脉,而祈思明在沈绪面前又算什么呢?真不算什么,因为沈绪无论过去现在,都是国级公子哥,身份超然,祈思明纵有万贯家财,也就是个土财主、暴发户,他没有家族底蕴去和沈家并论。 小小一个古玩店的老板,其妻居然能和国级公子哥联系,并悄悄为其办事,这里面藏着什么内幕啊?葛仲山不知道他老婆的底蕴啊?仰或是自己想左了,沈燕娘压根和沈绪没有很深关系。 但事实告诉方堃,他们之间不可能没关系,沈绪身手不俗,沈燕娘身手不俗,艺出同门吗? 从一开始自己出现在古玩街,认识葛仲山,到现在和沈绪有冲突,又联系到了葛仲山,似乎挺有缘的啊?还是鬼使神差的让自己撞破沈绪的某些秘密呢? 这沈绪肯定不是个好东西,明的暗的诸多产业,也得有人为他打理不是?他又不是神,一个人怎么能顾及过来? 是不是可以这样推测,沈燕娘是沈绪放在暗处的一个棋子? 既然现在和沈绪经了怨,方堃必然关注所有和沈绪挂勾的人或事,知己知彼,百战不贻。 此时,方堃认为,就葛仲山沈燕娘两口子就有深挖的价值。 下一刻,方堃把心神转到那块牌子上,脑海浮现出杨奇和刘汉这两个草莽气极浓郁的江湖人。 他掂了掂手里的牌子,十万块买回来,就要让它体现十万块都挡不住的价值呀。 自制一道法令的念头在方堃脑海中更坚定。 虽然水果刀和剔骨刀都相继失败,但方堃还有秘密利器,破邪。 他阖眸凝神,左手握紧牌子,右手掐诀,灵聚骨髓中枢,调动神识中的破邪之灵。 灵念的积聚,破邪似生出感应,在方堃中脊里微微阵颤起来。 没多久,方堃的右手食指尖上冒出了一道银光,形成刃形,刃尖棱角分明,正是曾消失的破邪。 猛然间,方堃睁开双目,右手运转如飞,银刃破邪尖,在凸凹不平的牌子上无章法的划动起来。 哧哧声乍起,有碎屑在飞溅,剔骨刀都刻不动的材质,在破邪的锋锐中碎屑如粉。 十息之后,方堃剧烈抖颤的右手收式,他脸色有些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子。 再看那牌子上,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凸凹不平的毛胚状,而是四个大小相若占据了牌面的字。 字体狂放有气势,半草体的四个字: 神威如狱! 大该受到破邪气息的浸入,牌子的本质发生了变化,之前难辩的材质,此时在刻绘后成深紫色,莹光闪闪,似是通灵,四个字体上迸溅的光泽尤其夺人双目。 方堃平展手掌,静静观察它的变化,因为它在掌心里抽颤,是其本体的一种‘动’,一如活物。 它不该有生命,只是它所蕴储的能量似被激活过来。 方堃灵机一动,想起了血祭破邪的方法,右手抬起,凝出一滴血珠,就涂抹到了字体上去。 蓦地,一声低沉的虎啸,震的别墅都为之一抖。 法牌活了,怪兽图腾似虎的刻绘居然发出吼声,方堃大讶。 楼上,听到虎啸的萧芷,光着屁股从浴室跑出来,想起心上人曾唤白虎出来,这时又以为他召出老虎了,所以直接光身子跑出来,其实也是吓了一跳。 想通之后,萧芷又跑回了浴室,裹了一条大浴巾,冲出来就叫,“亲爱的,你搞什么?” “没事。” 楼下传来方堃的声音,萧芷才放心,但人也跑至楼梯口,探着身子往客厅瞅,没见什么老虎。 “吓我一跳,有虎吼啊。” 方堃扬了扬手中的法牌,朝她挤了挤眼,“是这个,我搞定了。” “呃,我看看……” 萧芷看到那牌子好象变了光泽,很耀眼的说,急不可待的就冲下楼,手揪紧着裹在身上的浴巾,免的不小心掉下来,全身都跑光,便宜了这个家伙。 “哇,漂亮死了,这光泽,爱死了啊。” 那法牌给她夺在手里,居然奇异的不再震颤,闪烁的剌眼光泽也渐渐隐去,几秒后变成一件安静的精致艺术品。 最奇怪的是牌子在二人注视中凝缩变小,体积居然小了一倍不至呢,这奇景惊心魂魄。 方堃和萧芷面面相觑。 “神威如狱。” 萧芷念着四个字,翻转看看另一面,除了色泽变掉,还是怪兽图腾,但要比之前耐看一百倍,晶莹剔透的,似极具价值。 “亲爱的,我要。” “那必须是你的护身法,嘿嘿。” “哦耶!” 萧芷得意忘形,张开双臂就搂方堃,哪知大浴巾直接滑落到地上去。 光溜溜雪躯寸缕不着的展示在方堃面前。 “啊……” 萧芷尖叫一声,抱胸掩腹转身就跑。 方堃目送着雪躯飞快的上楼,口水都溢出来了。 “这么奖励我?别跑啊。” “死流氓,你敢上来,我杀了你啊,糗大了。” 萧芷羞愤的叫着。 不过跑的真快,动作那叫一个麻利,消失在楼梯转弯处时都不带减速的。 方堃也为之赞叹,由衷吐出俩字:厉害。 第0061章 萧母惊现 午时,方堃携萧芷出来在快餐店吃饭。 别墅外不远就是商业街,33快餐店什么的自然是不缺的。 法牌已经被做成一件精工细制的艺术品挂在了萧芷脖子上,经过方堃的深度加工,在上首中间,开了透明的小圆洞,然后穿了绳,所以就成了萧芷的项饰。 得意的不得了的萧芷,挎着心上人的胳膊过斑马线。 她根本没有看到红灯前停的某辆车里射出的两道吃惊的目光。 走上人行道的萧芷更把螓首枕着方堃的肩膀。 车里,那对目光的主人就在这时启门下车,交代司机你自己回去,不用管我。 下来的人是个一身警服的*****秀美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只是眉间笼罩着杀人的气息。 谁呀?邢玉蓉,萧芷的亲妈。 可惜的是,我们的萧大校花,根本不知道她最大的秘密被她最亲蜜的老娘给看到了。 餐厅里,两个人吃的挺甜蜜的,时不时的,萧芷还用自己的筷子喂方堃一口。 沉浸在恋爱甜蜜中的方堃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异样。 不过他从过马路开始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但这种感觉不是太清晰,又由于制牌成功的巨大喜悦冲掉了某种危机察觉,直到坐在这里,才渐感某种感应更加清晰。 微微扭过头,望向某处时,看到一位美妇杀人般凶厉的眼神正狠盯着他。 呃,警察阿姨,我没犯法好不好?你盯着我做什么? 咦,不对啊?这位阿姨咋这么眼熟呢?长的好象…… 走过来了,真走过来了,直趋近前啊,凶巴巴的想做什么?我怕你啊? 方堃扭着头的怪异神情,终于让萧芷发现了异样,扭头看时,手里的筷子直接就摔在餐桌上。 下一刻,萧芷惊的俏面泛白,猛的站起来。 “妈,你、你怎么……” 妈? 就这一个字,把方堃也吓楞了,哪怕两世为人,他也吓的够呛,萧芷的妈啊,这辈子都得罪不起的大牛级人物,武力值比天高也没用,在这位面前,自己就剩被屠宰的份了。 然后,方堃也赶紧站起来,苦瓜着脸,缩了下脖子,“阿、阿、阿姨……” 什么镇定自若也都飞了,联想之前的不安感觉,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唉,我也会大意啊? 偷瞅了一眼萧芷,美人儿吓的就哭了,泪珠一串一串的,惊慌的俏脸苍白,可见家教多严?偷恋的事被她老娘发现,不晓得会不会给她老娘打烂屁股啊? 餐厅里不少人朝这边望,显然发现了不对劲。 邢玉蓉死要面子的个性,挫碎银牙,也忍着没发作。 “都给我坐下来,别叫人看笑话。” 她选择坐在方堃这边,让方堃蛋根都抽搐。 萧芷也担忧的瞅了瞅他,用眼神告诉他,这是我妈啊,你千万别乱来,才哆哆嗦嗦的坐下。 俩人好象犯了什么罪似的,头都不敢抬。 气氛压抑的,叫方堃十分不适应,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处境呀。 但为了萧芷,自己得忍着、受着。 有了缓冲的时间,方堃很平快就平静下来,琢磨着怎么应付欲吃人的准丈母娘。 邢玉蓉转过头,细细打量这个勾走自己女儿的少年,真正是和女儿同龄上下的少年,但要比同龄男孩子高阔壮实一些,但其貌相也就是十三四的年龄,这个不是个头儿高点就能改变的实质。 俊,就一个字,真俊呀,这个死小白脸,难怪能把我女儿迷的神魂颠倒。 就邢玉蓉细细打量方堃的这会儿功夫,都要被他无可挑剔的俊秀英逸所折腾,妖异级的呀。 而且越看就越挪不开眼,见过优秀俊逸的少年,但没见过方堃这样的能短时间就让你被吸引。 或许是因为这一点,邢玉蓉没有最初发现这事对女儿的不争气那么怒了。 纯粹被这小子花言巧语和相貌迷住的女儿,等看到他被自己收拾的屁滚尿流时的熊样,就会生出鄙夷之心,会发现他的弱点,会发现他虚有其表,那时,经历了这一次事件的女儿会更成熟。 冷笑着,锋利眸光盯死少年,邢玉蓉问,“你贵姓呀?” 即便已经平静下来的方堃,看到准丈母娘露出的森森白牙,还是掠过一丝心悸。 这句问话似从她牙缝儿里挤出来的,语气中满含着痛恨。 萧芷都吓傻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和心上人约会被老妈抓现形,这遭是死定了。 就不该出来吃什么饭呀,一顿不吃能饿死呀?躲在别墅打啵吃彼此口水多好呀,唉,死了。 萧芷失魂落魄的,别提那个后悔了,心慌的不知该说什么或做什么。 听老妈问方堃贵姓,好象是挺客气,但牙缝儿里挤出的话,她又不是听不出来,老妈恨不能把自己的小情郎生吞活剥了才解恨吧? 方堃深呼吸,以平静的语气回答,“阿姨,我叫方堃,是芷芷的同学……” “芷芷?” 邢玉蓉重复着女儿的名字,转头瞪了一眼正偷窥她脸色的女儿,萧芷吓的垂目攥拳,完了完了,被这个笨蛋害死了,还芷啊你?当着我老妈的面,叫这么亲热? 萧芷咬着牙,翻着白眼。 方堃意识到口误,忙道:“是萧芷、萧芷。” 邢玉蓉眯起了美眸,这个眼神和萧芷发飙时眯起的眼儿如出一辙,真不愧是母女呀。 “我说这几天赖在你堂姐家不回来,一反常态,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句话是对女儿萧芷说的,邢玉蓉咬了咬下唇,对女儿的怒火因被骗而继续积蓄。 这离萧芮别墅有多近,邢玉蓉太清楚了,她又不是没来过萧芮的别墅。 萧芷吓的更不敢说话,头垂的更低,她这个姿态让方堃暗觉糟了,这不是等于承认了你老妈的推测啊?唉,芷芷,你太嫩了,怎么斗得过你老娘? 方堃是干着急帮不上她,萧芷这时似反应过来,赶紧抬头分辩,“妈,不是的……” “给我闭嘴,我得承认我把你惯坏了,让你连起码的羞耻心都没有了。” 这话味儿重,叫萧芷的腿都抖起来。 也许刚才喂方堃喂东西的一幕被老妈看见了吧?唉,我是完蛋了。 这一刻,萧芷连死的心都有了。 “阿姨,和萧芷没关系,是我哄她的,都怪我吧,我花言巧语,我甜言蜜语裹哄她的,您要怪就怪我,您有气就朝我出,我任您打骂惩罚,真的不管萧芷的事。” “不是的,妈妈,是我……” “我叫你闭嘴?你还嫌不够丢人呀?” 邢玉芝怒视女儿,厉声打断她的分辩。 萧芷捂着嘴,清泪溢着,慌惶的瞅了眼方堃,真不知要怎么弄了? 老妈不止一次警告过她,绝对不许早恋,可自己偏偏和方堃恋的死去活来的,还开始了试居。 这可真是找死啊,不被发现还好,一但曝光,萧芷也不知怎么应付了。 邢玉蓉盛怒,是担心女儿现在破了身,所以是恨铁不成钢的那种怒,快要烧失理智那种。 方堃从她目光瞪视萧芷的神色中看出危机和担忧,他知道这时候该说点什么。 “阿姨,你真的不要生气,我和萧芷清清白白的,没做过什么过份的事,我向您保证。” 也许这句话真的起了作用。 邢玉蓉的极厉的神色缓和下来,望着女儿,“真没做过什么?” 她问的声音很低,似怕别人听到。 萧芷也明白了方堃的意思,赶紧点头,“妈妈,女儿很乖的,哪敢做什么?” “是啊,你是很乖,所以我太相信你了,才会被你骗。” “……” 萧芷哪敢再搭茬儿?老妈现在怒的很呢。 “阿姨,我去结帐,我们离开这再说。” 方堃也怕被更多人看见,主要是萧芷不想被围观,他倒是无所谓。 …… 萧芷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别墅的。 心境之沮丧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越近别墅,她越心惊肉颤。 门砰的一声关上后,萧芷惊的猛抬起头来。 可惜现实不是梦,没有惊醒过来,老妈就在眼前,同样哭丧着的脸方堃就在自己身边。 此刻的别墅对他们来说,更似地狱一般的恐怖,眼前这道难关,不知要如何涉过? “你,去楼上,找个房间,认错该持何种态度,该摆如种姿式,不用老娘教你吧?” 邢玉蓉的秀眸瞪的圆溜溜的,手指着女儿的鼻子训着话。 萧芷捂着嘴,不叫自己哭出声,只是拼命的点头。 她不是没被严厉的老妈惩治过,但象这次的盛怒,萧芷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严重十倍不止。 如果仅仅是被打的皮开肉绽还好,就怕老妈牵怒方堃,不知怎么整治他,这才是她担心的。 “妈……” “有你发言的权利?” “妈,你让方堃走吧,都是女儿的错,你惩罚我就是了。” “哼,你不这么说,也许我会放过他,你越这么说,这个小子越可恨,放过他?你做梦。” 邢玉蓉厉色回应女儿,抬手指着楼梯,“……还不给你滚上去?” “妈……” 萧芷倔将的不走,邢玉蓉陡然扬起手来,萧芷一闭眼,准备承受母亲的怒火。 方堃抢步插在母女之间,生生挡住邢玉蓉高扬起的玉手,他代受这一巴掌也不能让它抽在萧芷的俏脸上。 “萧芷,你上去,我会和阿姨解释的,信我!” 给了萧芷一个无比坚定的眼神,让萧芷相信自己有能力解决好这事。 萧芷呜咽着点点头,压极低声道:“忍,她是我妈。” “我知道。” 邢玉蓉气的浑身发抖,这两个不要脸的,在自己面前还说悄悄话?这感情有这么深了? 她更愤怒的是女儿似动了真情,不然不至于这样,以往自己作色,她就吓的大气不敢出呢,若不是有了感情基础,她敢这么替这个小白脸少年说话?她真的不怕屁股开花呀? 邢玉蓉不是装腔作势,她正是要从这些蛛丝蚂迹中看清二小的交集有多深。 这刻,她发现,他们好象不是在闹着玩,叫方堃的少年也不似自己想象中的蔫货软蛋,甚至很有担当,刚才自己扬起的巴掌是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他却抢步上来,不然真抽女儿脸上了。 突然,邢玉蓉发现了事件的严重性,手也不由抖了起来。 他们要只是闹着玩的,她反倒不用这么担忧,就怕两个小屁孩儿来真的,那才麻烦呢。 萧芷一步三回头,担忧写了一脸,让邢玉蓉更看出女儿是动真心了,小白脸儿,我要杀了啊。 这一刻,邢玉蓉感觉少年抢走了她最心爱的东西似的。 直到萧芷消失在楼梯,方堃才回转过身。 迎接他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第0062章 气晕了 被‘妈’打耳光就没什么好丢人的。 准丈母娘和‘妈’也差不多33,你把人家闺女拐骗走,还多了一对‘父母’多占便宜的事啊? 这天底下就没有比娶媳妇再附赠一爹一娘更美的事了啊,细想,真是这么回事。 当然,也有苦逼命的,娶回一奶奶不说,头上还多压了两座大山,这种人就不止是命苦了。 就萧芷的父母,方堃还没什么印象,哪怕他回炉过的产品,主要那一世也没和他们有过多少交集,但毕竟毁了人家闺女,方堃心里还是存着内疚的。 依稀就记得准丈母娘邢玉蓉是省厅刑侦局的副局长,是正处级警务干部。 萧爸爸嘛,记不太清了,好象是厅级官员,但不在本省工作,谁叫他老子是省一号呢? 邢玉蓉和丈夫两地分居,主要她是在家里照顾女儿,哪知还是没看住这丫头,被她悄悄早恋了,如今把一对小狗男女抓了现形,她恨不能把他们剥皮抽筋活生生刮了。 这两个小屁娃子还依依不舍的,这时候了还互相关心呢,邢玉蓉是惊怒交加,又哭笑不得。 她是过来人,也有经历过这个年龄时期,自己那会儿,哪有他们这么大胆儿?别说公然在大街上挎臂拥搂了,牵个手都是不得了的行为,看看现在这年轻人,才十三四,啊,这还了得啊? 也不是邢玉蓉老传统思想跟不是时代,恰恰相反,说别人时,她也挺会说的,时代变了嘛,我们要跟得上时代的步伐,不能再用老眼光看待问题什么的,可轮到自己女儿时,那必须得传统。 要是今天在街上看到的是别人家的孩子这么搂呀挎呀的,她可能会露出嘲笑。 但看到是自己女儿,她差点没气的晕过去,这脸往哪搁呀?啊?我这脸往哪搁呀?这让熟人看怎么说啊?哦,邢玉蓉你女儿原来是那个样子啊,你还一天到晚吹自家女儿是大家闺秀呢? 有这样的大家闺秀?十三四就有小男朋友了? 越想就越气,越想火儿就越大。 所以在女儿上楼后,一耳光抽在这个罪魁祸首小白脸少年的脸上去。 耳光响亮的,把拐过楼梯角的萧芷都唤了回来。 “妈……你做什么?” 萧芷疯了似的冲下楼梯,邢玉蓉好象不认识女儿了,这丫头有这么大胆儿? 死丫头,你才多大,你这心就向‘外’了? 邢玉蓉太震惊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跑过来的萧芷,挡在方堃身前,哭叫着,“妈,你打我,你打我,别打他,不管他事,方堃你走,你快点走……” 她怕母亲和方堃闹的死僵,这事没了回旋的余地,她怕,她很怕,怕到忘了母亲的威仪。 女儿死护着少年的那股劲儿,把邢玉蓉气的要吐血了,这越发让她看明白了,女儿铁了心啦? 至于吗?至于吗?你才多大啊?你懂什么叫爱? 邢玉蓉开始发抖了。 哭着推搡方堃让他离开的萧芷,根本推不动方堃如山岳般凝的身躯。 “你走啊,你这混蛋,你想气死我妈妈呀?快点滚。” 萧芷也没力气了,攥头拳捶打方堃的胸膛肩膀。 方堃抓住她腕子,“芷芷,冷静点!” 芷芷?又叫芷芷? 邢玉蓉忍无可忍了,手扬起来,这记耳光抽在了女儿脸上。 萧芷没躲没闪,生生受了,啪一声,打的她螓首歪斜。 “死不要脸的东西,给我滚到楼上去?” 萧芷头一扬,坚定的站在方堃面前,挡在母亲和心上人之间。 “妈,你让他走,我随你怎么处置,好不好?” 这倔脾气,邢玉蓉是看出来了,和自己小时候一样倔,真不愧是自己的闺女呀。 气死了,她咬着牙,又扬起手来,忍不住要再抽。 方堃却箍搂着萧芷的素腰,将她抱离身前,挪到侧面去,同时,伸手把邢玉蓉抽下来的玉腕擒住了,这母女俩因为自己闹成这样,是他不想看到的。 “冷静点,阿姨,我和芷芷是很好,但没你想的那么无知或肮脏,我们就是喜欢对方,说是爱也可以……” 啪,邢玉蓉另一手抽过来,抽在方堃抽上,打断他的话。 “你更无耻,更不要脸。” 方堃给抽的眼冒金星,但也没有闪开,一臂搂紧萧芷,把她护在身前,自己侧身挡着邢玉蓉,一手还抓着准丈母娘的一只手腕,让她挣不脱,没第三只手挡邢玉蓉的另只手了。 方堃坚定的梗着脖子,接着邢玉蓉无比愤怒的目光,一字一顿的道:“是爱,不是不要脸。” “别说了,方堃,你快走吧,我妈不会听的。” 萧芷挣扎着,哭叫着。 “有些事要讲清楚的。” 方堃也是个倔脾气。 邢玉蓉狠狠甩开被他抓捏的手腕,手腕殷红,生疼,这小子好有力量。 她在腰间摸索着,下一刻,居然把佩枪揪了出来。 萧芷尖叫一声,“妈,不要……” 老妈晕了头啦,居然掏出了枪,萧芷吓得差点没尿一裤子。 但枪口已指在方堃的额头上。 “你信不信我一枪打烂你的头?” 邢玉蓉一脸杀气,早年有第一线从警经历,血里火里闯过,枪林弹雨见过,所以她有杀气。 方堃没怕,因为邢玉蓉忘了开保险,或许她压根就没想过要开保险,纯粹在装腔作势。 “阿姨,我不怕这个,你不用吓唬我。” “你不怕?你有胆再说一句你爱她?” “我爱她,我向党和人民保证,我方堃一定会娶萧芷为妻的,只要我活着我就要做这件事。” 萧芷虚脱了,“方堃……呜……” 邢玉蓉手在发抖,拇指扳开了保险,“你有种,你再说一遍!” 艹,开保险了,方堃都要咽唾沫。 萧芷都吓傻眼了,呼吸都忘了,呆呆看着老妈手里的枪。 方堃咬紧牙关,死盯着邢玉蓉的眼睛,心说,老子破邪入脊,骨胜精钢,赌啦,赌你这子弹钻不进我的头骨,大不了再回炉一次,有什么呀。 “阿姨,我会娶萧芷为妻,必须的,我们把初吻给了对方,我必须履行这诺言,至死不悔。” “亲过嘴儿了都?哎唷,气死我了……” 邢玉蓉一翻白眼儿,人软软歪倒,俏面泛黑,是气急攻心的表现。 “妈……” 老娘给活活气晕了,萧芷心疼的大叫。 方堃早松开她,捞住要摔倒的邢玉蓉身躯,萧芷更接住了老妈手里的枪,关了保险,扔到沙发上去,这玩意儿,吓死人了啊,老妈也真是的,有这么吓小孩儿的? 能把一个久历世情的成年人活活气晕,也真是不得了呢。 方堃将邢玉蓉横抱起来,慌忙放到沙发上去,朝萧芷呶嘴儿,枪,枪,放远点啊。 萧芷哦了一声,抓着枪拿到单人沙发那里,用靠枕把它压住,暂时藏了起来。 而方堃也没闲着,揽着准丈母娘的雪颈,把她头放平,伸手掐她人中穴,对晕过去的人就这么急救的,萧芷过来把老妈的腿也放平在沙发上。 “怎么样了啊?哎唷,你乱说什么呀,吻个屁,看看把我妈气晕了不?” “我怎么阿姨这么不经剌激?” “你再说搂着我都睡了两天,我老妈不一枪崩了你这个笨蛋,我就跟你姓。” “你不跟我姓,还想跟谁姓啊?” 萧芷一拳捶过来,气苦的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些?要气死我吗?” “你抚胸啊,给阿姨顺顺气,别闲着。” “哦哦。” 她伸手顺抚老妈的胸脯,只是邢玉蓉胸前的双耸太壮观了,那绝对是抚不平的。 掐人中的方堃不敢太用力,怕掐疼了准妈。 嘤咛一声,邢玉蓉吐出一口浊气,眼皮抖了抖,终于回魂儿了。 “妈,妈,你没事吧?” 萧芷关切的俯下头问。 方堃还搂着准妈的螓首,基本就在他怀里,“阿姨,阿姨,好点了吗?” 睁开眼的邢玉蓉,神智渐渐恢复,但背过气的她,这阵儿感觉浑身无力,似乎是脱力了。 她转眸瞪着女儿,“死丫头,就当老娘没生过你,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这绝情的话,让萧芷吓的够呛,不由哭道:“妈,芷芷不敢了,以后都不敢了。” “那你答应我,和这个小流氓一刀两断。” “妈,方堃不是小流氓,不是你想的那样,女儿真的喜欢他……” “你真不要脸了是吧?” “老妈,请原谅女儿的不孝。” 萧芷这话,等于是告诉老妈,绝不放弃方堃。 邢玉蓉脸上的黑气又凝聚了些,瞅了眼揽着自己脑袋的小白脸儿少年。 “小王八旦,你给我女儿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对你这么死心塌地?连亲妈都不要了?我的枪呢,我要崩了你……枪呢……” 气软的邢玉蓉无力的抬了抬手,想找自己的枪。 萧芷心里一缩,揪了把方堃,“你先跑吧,等我妈气过头儿再说……” 她怕老妈一会儿恢复过来,又闹腾个没完。 方堃就没想过逃避,那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何况他盘坐在沙发上的一条腿,给准丈母娘压在香背下来,这阵又抱着她,倒不是抽离不了,只是他压根没想过跑。 “跑什么呀,反正都这样了,阿姨怎么处置我都认了,” “你傻啊你?我妈打我都打的皮开肉绽的,你算个屁啊?赶紧走……” “芷芷,这次我替你皮开肉绽,谁让我勾搭你的,我承担全部罪责。” 方堃笑着回答萧芷,弄得她更泪泪婆娑的。 邢玉蓉更气了,“哎唷,这两个死不要脸的小兔崽子,还这么恶心我,我看我是活不成了。” 邢玉蓉开始喘起来,方堃磕了一下萧芷,“赶紧拿水来。” 萧芷忙从茶几上倒了杯水,方堃托高邢玉蓉的脑袋,水就给她灌嘴里去,有心不喝吧,嗓子眼儿火烧火燎的难受,为了把这口岔出的气缓过来,好有劲儿收拾这对不要脸的,邢玉蓉喝了水。 萧芷还一个劲儿给老妈抚胸顺气,“老妈,好点了没?你别吓我啊?” “死丫头,你不气我,我能成这样?还有脸说我吓你?” “老妈,我和方堃没什么的,就是比一般同学好一点,我们真没做什么……” “方堃?方堃,我想起来了,放假时,你不是说这个小流氓动手动脚的,给你打的住院了吗?感情你们演的苦肉计啊?” 邢玉蓉居然想到这里去。 萧芷翻了个白眼,这事,和老妈解释不清了,实际上,现在这个情况给同学们知道,也会认为自己和方堃在做戏遮人目。 “妈……” “滚楼上去,等我回过头收拾你个不要脸的。” 大该一杯水喝的顺过气了,邢玉蓉黑紫的脸色变了过来,气息也平复了许多。 方堃也给萧芷使眼色,叫她先上去,自己应付准丈母娘。 其实萧芷也知道,要给老妈和方堃单独谈话的空间,搭成某些协定,自己在肯定不方便说。 她递了个你自己小心的眼色,才局促不安的上楼去,等着老妈回头收拾她。 经历晕迷前的闹腾,邢玉蓉没那么激动了,气愤归气愤,但她至少搞清了一个情况,这个叫方堃的俊秀少年,不是个蔫货,反而是个有担当的楞头青,枪都指脑门儿上了,还说要娶自己女儿。 行啊,真有骨气,这绝不是一个十三四岁少年能有的胆色和气魄。 她不敢说阅人万千,但毕竟步入中年,经见的多了,又拥有很精明的目光眼力,一向就很少看错人,尤其这个十三四岁年龄段的,稍微咋唬咋唬都能尿一裤子的,而眼前的少年,绝对不同。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沙发上,脱离了少年的怀抱,实际上之前的接触,以她的敏锐感知,能从少年的肌体韧度和悠长气息中判断出他拥有超强的体质。 方堃的手直到邢玉蓉坐正,才离开她的香肩,他眼里满是关切神色。 那眼神儿,结合之前他的说话,邢玉蓉肯定这是个懂事的孩子。 “你练过?” 简捷的三个字,邢玉蓉问的清楚,方堃听的明白。 “嗯,” 方堃用一个字回答了。 邢玉蓉抬起手腕,看了看,刚才给方堃擒住,这阵儿还有红印子,腕骨也有些疼感。 方堃歉意的看了眼邢玉蓉的手腕,苦笑道:“阿姨,刚才我有点失控,对不起。” “我自负身手好多年了,居然没能挣脱的手掌擒握,你很不错。” 也不知是嘲讽,还是夸奖,弄的方堃坐卧不宁的。 “阿姨,我和萧芷的事……” “你还有脸说?你们除了接过吻,还做过什么?” 邢玉蓉问的很直接。 方堃都没敢接邢玉蓉的眼神儿,手搁在脸上假装挠额头,遮着红通通的俊脸。 “没、没做过什么,真的……” “你让我信你的话?” 邢玉蓉身子坐直了,拉近和他的距离,直接予方堃一种压力。 “有搂搂抱抱,别的就没了……” “哼,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啊?搂搂抱抱,嘴儿也亲了,我不信你们忍得住?” 就这个年龄段的,搞大肚子的都不罕见,邢玉蓉还没彻底相信他们没做那个事。 “阿姨,我说个实话吧,我是紫霞山神虚道场的弟子,我修练的道法是不能破童身的,否则会前功尽弃,只有修练达至某一境界,才可以破身,未来十年,估计很难,别说是做点什么,就是我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们有不少都有手Y恶习的,我也不是不懂,但从没有过一次,因为我不能,说这些不怕阿姨您笑话了,我只是想告诉阿姨,我和萧芷,不可能发生什么的。” 邢玉蓉美眸亮了起来,急急问道:“谁能证明你是紫霞山弟子?” 方堃当时就掏出手机,找到联系人中的四师兄,“阿姨,紫婴道长是我四师兄,我现在拔给他,你可以和他通话,之前你有见过紫婴道长吗?听过他声音吗?” “有的,去年有见过一次,印象很深刻,我记得他的声音,你拔吧。” 如果真能证明方堃是紫霞山弟子,邢玉蓉就能相信他说的话,另外,从表面上看,方堃也不象是沾染了手Y恶习的少年,从脸色的神色就能看出来,他整个儿就是一健康到极点的宝宝。 有手Y恶习的男孩儿,面色无华,苍白病态,精神萎糜不振,基本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方堃很少直接打扰紫婴师兄,但今天不打扰不行了。 他看了眼邢玉蓉,摁下了免提,准备和师兄话时,让邢玉蓉听的清清楚楚。 邢玉蓉深吸一口气,颇有些期待,紫婴是奇人啊,世俗中一般人都见不到他的,谁能想到他的小师弟就在自己面前? 电话拔过去,响了N声,才被接起来,紫婴可能在打坐什么的吧。 “四师兄。” “小师弟,怎么想起来给我来打话呀?” 低沉而中气十足的声线,正是紫婴老道的,邢玉蓉不认为自己会听错,她朝方堃微微点头。 “四师兄,太武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怎么?你遇到该宗门的出世弟子了?” “是的,有点小冲突,师兄,我感觉他们偏重武修,于道法符术方面,似无特色?” “小师弟,太武道的事,愚兄也是听师尊他老人家曾提过一次,没有详叙,只说是个很隐秘的杀气极重的特殊宗门,甚少有弟子门人出世,你若与之结怨,要小心些,至于这个宗门是否精通道法符术,愚兄也不甚了了,你身边还有人吧,愚兄听得到她的细微喘息,是个女子。” “师兄,是我家一个长辈。” “嗯,还有其它事?” “没有了,师兄。” “太武道的,你若感觉有压力,愚兄替你出面摆平。” “不敢烦劳师兄清修,世俗中事,我会解决,而且对方不是能靠纯武力压制的那种。” “有背景?” “不止,相当大。” “那你酌情而定,愚兄不会擅自插手。” “好,不打扰师兄了。” “嗯。” 老道言简,嗯声后就挂断了。 邢玉蓉尽力摒息,还是没逃过老道的六识感应,可见老道的修为何等高深。 这一下,她是深信了方堃的话。 “阿姨,这样你信了吗?” 邢玉蓉白了他一眼,看他俊脸上还有红印子,是自己两个巴掌所致,就扁了扁嘴。 “你和芷芷都还小,就早恋,会影响的学习的,知道吗?在外面还勾望搭背的逛街,倒不怕给熟人看见了?脸皮也不要了是吧?” 方堃给批的面红耳赤,“阿姨,我们再不敢了,我保证以后都不敢胡来,你饶了芷芷这次吧,要打就打我,我替她受。” “你替得了?你自己屁股还给瓦扣着呢,你家大人是谁?我见见他们。” 一听这个话,方堃从沙发上挪离,噗嗵,给准丈母娘跪了, 第0063章 萧芷挨揍 “阿姨,我跪了成不?” “怎么?怕你家大人知道,敲断你的腿33啊?” 邢玉蓉看到跪在面前的少年,心气当时就顺了,都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受。 反正就是特舒畅,气都消了大半,应该是之前用枪都吓倒他,现在他跪低,让她有成绩感。 “阿姨,我一言九鼎,我说到哪,就应到哪,我喜欢萧芷,爱慕萧芷,我愿为她抛头颅洒热血,在学校里,想搔扰她的人太多了,一窝一窝的,不胜其烦,您也不可能时时刻刻跟着她对吧?您说,光情书一天就收这么厚一沓子,还不说别的,您说萧芷她怎么安心学习?我就充一恶人,挡着这些搔扰她的家伙们,总得有个人牺牲不是……” “哟哟哟,你把自己说的挺高尚的啊?还让人感谢感谢你怎么着?” “我哪敢啊?我就是说,我留在萧芷身边,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能提供给她绝对的保护,而我本身也不能将她怎么着了,这对您来说,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还真是这么回事,怪只怪女儿长的太秀美,五中出了名的校花,不被那些男同学们搔扰,当妈的都不相信如今这校园净化到了那种程度,那不可能。 最主要的是,方堃本身有过硬的素质,有不能碰女儿的某种特限,真的是很安全。 至于别的,俩家伙吻也吻了,搂也搂了,抱也抱了,现在想管也迟啦。 非要棒打鸳鸯散,就怕适得其反,女儿是什么脾气,怕是没谁比她的更了解的,她分明极爱这个少年,你非要他们一刀两断,那在她死了这条心之前,她还会品学兼优吗?就怕得了精神病呀。 眼前这个跪低的小子,也是个舌底灿莲的主儿,说的头头是道的,邢玉蓉都无从反驳。 适才他和紫婴通话,邢玉蓉虽没听太懂,也知是什么矛盾事件,他有一股少年人不该有的成熟沉稳,处事相当老练,言简意赅的向他师兄表述他的意向,甚至紫婴要出手,他都拒绝。 就这少年人,再成长几年还得了啊? 邢玉蓉心里都要承认他的优秀,更不得不佩服女儿的运气和眼光,这死丫头…… 心态在短时间内发生了转变的邢玉蓉,再看方堃的目光也就变了。 “起来吧,跪着舒服啊?” 缓合过味儿的语气,让方堃都要激动,他赶忙起身。 “谢谢阿姨,那芷芷……” “我怎么管女儿,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哼。” 方堃苦笑,“我替芷芷向您求个情,她不是故意要气您的,都是我鬼迷心窍硬诳她哄她,拉她下水的,我该打该抽,我保证以后不在街上和她那么亲蜜,一定保持同学间的距离……” 邢玉蓉这心就越来越柔了,方堃这么替女儿求情说好话,正是对她真心关切关爱的表现。 “你们现在是学生,以念书为主,懂不懂?” “懂,懂,” 乖乖受教吧,把这位大牛人的心气捋顺了,那就万事大吉。 “你先回去吧,这事没算完,写份深刻的检讨和保证,千字以上,然后交给我。” “写写,一定写,我回去就写,明天交给阿姨过目。” 方堃站起来还在保证。 “对了,我枪呢?” 这阵儿,她想起枪了,这是个大事,枪可不是随便乱扔的。 方堃指了下单人沙发靠枕,“芷芷给放在靠枕下面了。” 邢玉蓉过去摸到枪,检查了一下就塞回枪套,见方堃还没走。 “快滚?等我收拾你啊?” “哦哦。” 临出门前,方堃再望了一眼那楼梯口,亲家的,你也别撑了,该认错认错嘛,大问题基本没有了,你老妈也消气大半了,我已经尽了力,你还会挨揍,我也是没办法了。 …… 萧芷一直藏在楼梯拐角偷听来着,眼见着老妈态度转变,肯放了方堃,不由喜翻了心。 在方堃出门离开时,萧芷就赶紧钻进一个卧室,把短裤内裤一齐剥下来,往床沿边一爬,一付准备承受老妈怒火的姿式,关键是态度,一定要端正,会不会挨揍要看老妈的心情。 听到脚步声入来,萧芷不由咬牙,臀腿肌肉绷紧,可见心内的紧张。 虽说不是没挨过揍,但近三两年内真没挨过呀,这次被抓现形,她是心惊胆颤。 女儿摆出这个姿式,邢玉蓉一点不奇怪,从小就是这家法,每次叫她肉疼她都改不了,不打就更不用说了,她还以为彻底自由了呢。 宠的时候是真宠,打的时候也是真打。 邢玉蓉没说什么,只是哼了一声,解下自己的皮带,把枪套连枪扔在床上,对折皮裤带,扬手就抽,噼哩啪啦,一连五六记狠抽,都落在萧芷臀上,疼的她浑身紧颤,跪着的腿伸也不是,屈也不是,总之是疼的想挣扎逃开,但又没那个胆儿。 “不要脸的东西,这些年我白教你了吗?” “呜……妈,我再也不敢了,呜……” 啪啪啪! 屁股肉厚,打是打不出内伤的,但肯定让她肉疼。 十几皮带下去,邢玉蓉都手软了,女儿雪臀已经赤红浮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毕竟是亲生的宝贝,打在她身上,疼在己心里。 “说吧,什么时候的事?有半个字不真,今儿活活打死你,全当我没养过你。” “呜……就、就这段时间……” “几天?” “不、不记得了……” 啪啪!又两记狠的,邢玉蓉也是狠了心,不问清楚不甘心啊。 萧芷尖叫着,腿绷直了,“五天,六天……” “你堂姐知道吗?” “不、不知道,” 萧芷不敢出卖堂姐萧芮,不然老妈再不信任她了,自己以后就没遮掩了。 反正也给揍惨了,一个人扛吧,多拉一个人也没用的。 “你才十四虚岁,你就想要男人了?你要脸不要?” 邢玉蓉是恨自己女儿不争气,男孩子勾不勾搭她是另一回事,关键是这死丫头不经勾搭呀。 “妈,妈,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呜……” 萧芷都要哭稀了,这三两年就没给这么打过,一直是宠着的,今儿这遭遇算是乐极生悲吧? 越说越气的邢玉蓉,强撑着又抽了几下,后来真没力道了。 到最后她都落眼泪,心疼的厉害,恨铁不成钢,但又没有办法,事,毕竟已经发生了。 萧芮是接到方堃电话极速赶回来的。 不过等她冲进卧室,这边也结束了,看到堂妹萧芷屁股开花,萧黄也是直龇牙。 “婶,这是你亲生女儿呀,咋这么狠心呢?” 上半身趴在床沿边的萧芷,哭的抽抽噎噎的,半晌缓不过气来。 “我没打死这个不要脸的,就算她走运,” “婶,咱们芷芷不是没分寸的,咋弄成这样了?” 萧芮也只能装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都快气死了,不想看这个死丫头,我回家去,你给你看紧了她,不许她再出门。” “哦,知道了婶。” “那个叫方堃的男孩儿,来过你这吧?” “有来过,不过我没发现他们有什么不轨呀。” 邢玉蓉白她一眼,“你也不想想,能叫你看出来?” 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皮带,套好枪套,她就出了卧室,萧芮一直送下楼来。 临出门时,邢玉蓉不忘了叮嘱,弄点白药给她抹一抹,在床上爬上两天就没事了,死丫头,活该啊,气死老娘的节奏。 就这么着,邢玉蓉走了,她留下来只会继续发脾气,因为这口气没全消,实际上和方堃交谈之后,她没那么气了,主要两个孩子没越限,还是叫她挺欣慰和庆幸的。 邢玉蓉走了没多久,萧芮才给芷芷把药抹在伤处,方堃就又来了。 俩人在卧室抱着,方堃那个心疼啊,心疼的直龇牙,没辙,这伤是芷芷亲娘给的,认了吧,换了是别人,方堃肯定能扒了他家祖坟。 见到方堃的萧芷就更委屈,只说了一句我屁股给我老妈打烂了,就一直哭。 方堃也只有抱着她裹哄了,细想这个事,也不能说是坏事,以后至少不用再躲躲藏藏的了。 萧芮拿手指头戳方堃脑壳,“看你这个害人精,芷芷有三年没给这么收拾过了。” “……” 方堃苦瓜着脸儿。 突然他想到自己的本事,我怎么不制道符给芷芷治伤啊,我它娘的好笨呀。 就急急忙忙掏出手机来,拔通悟真电话。 “小师叔……” “你****的,赶紧的,现在,就给我送几道符纸来,我在别墅这呢。” “啊?有生意啊?” “有个鸡毛的生意啊,屁话那么多,快点!” 方堃搁下电话,揽紧萧芷的螓首,“再忍一会,悟真送来符纸,我道符,给你止疼治愈。” “行不行啊?” 萧芷倒是知道心上人制符的厉害,但屁股上火辣辣的疼,清晰入骨,虽抹了药,也不抵事呀。 “肯定行啊,亲爱的,癌都能压制,这点皮肉伤算个屁呀?” “屁你个头啊?挨抽时,我疼的都要尿出来,哭的气也喘不上来,你也不管我……” “我想管啊,可那是你亲妈啊,我怎么管?我倒是想替你挨这揍,可丈母娘不给我面子呀。” “还丈母娘?闭嘴啦,差点给你害死呀。” 趴在他怀里的萧芷娇嗔着,不过这事算过去了,她还能在挨过揍之后和方堃在一起,心里面还是挺舒畅的,换言之,这关过啦,未来路途颇有光明呀。 “亲爱的,我制的符,你放心,保证立马见效,而且不会叫你落疤,连痕迹也没有的。” “到时候有一丁点伤痕,我就把你屁股弄花了。” “汗,你说咋就咋,你是奶奶,我是孙子,成了不?” 噗,萧芷笑了。 萧芮在一边道:“芷芷,这家伙就会甜言蜜语,你还笑得出来?刚才那顿揍白挨了吧?” 看也是,这丫头见着心上人,又撒娇,又发嗲的,哪还记得皮肉之苦呀? “白挨倒不会,至少告诉我,以后要更加小心,我可不想再给揍一次,疼的腿都抽筋呢。” 她倒没说假的,当时疼的尖叫颤抖,都不知怎么熬过来的。 萧芷也真是怕了,三年没尝挨揍的味儿,今儿又让肝儿颤了,她揪住方堃的腕子。 “再被抓住,你替我挨揍,做得到不?做不到现在就滚,不想看你了。” “那必须做到,我都扛着,亲爱的,你就放心吧。” “嗯,这还差不多,反正老妈对我也没什么信心了,但叫我放弃你,我才不会。” 她坚决的表态,让方堃搂得她更紧了,当着萧芮的面,俯头就啵了她一口。 萧芮翻了白眼,“你们俩死不悔改,我也是服了。” 没多久,悟真就赶到了别墅。 第0064章 丈母娘 符术在民间之所以传神,确实是有其神奇的地方。 符的神奇奥妙就在用制符人的修为功力上,朱砂墨汁内融进了制符者的元气,甚至可以说是天地的元气,这种强大的气场和人体磁场形成某些共振,从而能改变人体的不良状况。 现在对于方堃来说,制一道比较普通的‘祛伤符’是挥手而就的小事。 尤其是那种皮外伤,符到痛止,符至伤除。 前一刻还趴在床上喊屁股疼的萧芷,在用符之后,十几秒的时间就完全吸收,伤疼顿止,臀部清凉一片,感觉上再无一丝异样,和没挨揍前似乎无区别。 原本纵横交错的痕迹,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和之前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天呐,太神奇了,姐,有没有?是不是没一点痕迹?” 在卫生间里,萧芷和姐姐萧芮两个人对着镜子研究她的雪臀。 萧芮都不知摸了几把,啧啧称奇不止。 “真的诶,半点痕迹也没有了,好象变魔术呀,你真不疼了吗?” “废话,疼我能跑这么欢?压根和没挨揍一样呀。” 萧芷咯咯笑起来,背对着镜子,不断扭回头看自己傲翘的雪臀,心里满意极了。 “你这丫头,是不是以后更不怕你老妈啦?” 说到这个,萧芷还是肝儿颤的。 “什么呀,姐,你没挨过揍不知道疼,当时真疼的受不了呀,我妈打的又那么恨,怕死了。” “可我看你一点不怕,不然还敢跟他粘粘乎乎的?这感情深了吧?” 萧芷一边穿上****又套上牛仔短裤,一边道:“姐,我妈都掏出枪顶方堃头上了,我吓的差点没哧出尿来,但方堃一点也不怕,还说要娶我为妻,我感动的要死呀,我爱死他了。” 萧芮翻了一白眼,“人家都说养女儿是养了只白眼儿狼,长大了都会跟人跑,你没长大就要跑了耶,难怪我婶要伤心,听姐的,别太气你老妈,她就你这一个孩子,心里疼死你的说,打你也是想你好,只是被你剌激到了,有点恨铁不成钢吧,好好和你老妈把这事说清了,保证什么的,让她不再担心,不然她连工作的心思也没有了,为了你,和你爸两地分居,她容易吗?” 听了姐姐的话,萧芷心头戚戚,点点头,“姐,我妈对我好我知道,这次就是气我骗了她,还早恋了,方堃那个笨蛋,说和我亲嘴儿什么的,把我老妈当场给气晕死掉了……” “他笨?你傻啊?他是故意的吧?” “谁知道呢,反正后来那家伙真说服我老妈了,不仅放他走,还只让他写一份保证书,为什么不揍他一顿啊?却把自己女儿打的屁股开花,我都妒嫉死了。” “是啊,那家伙不是白勾搭你了?这么轻易就放过他?有没有搞错呀?至少要揍出他屎啊。” “好恶心,姐,不要那么狠吧?” 姐妹俩聊的时候,方堃正在二楼尽头处的侧窗朝外看。 悟真送来符纸就走了,连楼都未上,他还有他怕任务,要继续陪唐棠进行盯梢。 经过今天这个事,方堃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身边备一些符纸,以备不时之需。 主要悟真现在能独挡一面了,让他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也不可能。 琢磨着这些时,就看到下面有两个家伙,对别墅指指点点,还探头探脑的。 方堃目光一凝,心头微动,这又是谁的人啊?居然跟到这里来? 自己得罪的也就是沈绪,还有别人吗? 日前一梦,和法牌事件关联到的杨奇、刘汉又浮现在脑海,不会是和这俩货有关吧? 梦中警示和今天的交集,方堃不认为是一种巧合,他的星眸也渐渐眯了起来。 从卫生间出来的二女,看到楼廓尽头处小窗前的伫立的方堃身背,那么高大,一时都怔住了。 萧芮也没往前凑,在萧芷面前,她知道自己是没一点机会的。 “丫头,我去楼下,你去看看他。” “嗯,” 看姐姐下楼去了,萧芷才走到方堃背后,她才不去看外面,她眼里现在就只有这个少年。 从后面圈住他的腰,紧紧搂住,把自己的身子紧紧贴在他背臀上,紧密的找不到一丝缝儿,这宽厚的背,予人无以言喻的安全感,小腹紧贴他的臀,感受它的韧、它的坚、它的温度。 哪怕被老妈打的屁股开花,萧芷也无半丝悔改的觉悟,认定了他,爱定了他,跟定了他。 用俏脸摩挲他的肩膀头儿,恨不能将自己修长的躯体与之融为一体,再不分彼我。 这家伙太神奇,一道符就把自己的臀伤给治好了,还以为要在床上趴几天呢。 枕着他肩膀的俏脸,满是柔情,眼神儿也瞟到窗外去。 “在看什么?” 柔柔的问,不断的摩挲,清晰传达着她的爱意。 方堃没有回身,只是回臂挽住萧芷的素腰,大手顺着她腰往下抚,直抚到萧芷半个臀上。 这使萧芷贴的他更紧,最喜欢被他这么抚,尤其他大手掌扣住自己半个屁股的感觉,倍感呵护。 “看两个鬼鬼祟祟的小丑。” “呃,在哪?” 萧芷挪身到方堃侧前,方堃改搂她在身侧,箍紧她的腰胯。 他高出萧芷半个脑袋,让萧芷变成小鸟依人状。 从侧窗望下去,看见别墅前的路口,有两个家伙站在大树下面,假装交流,却不时探头探脑的观察姐姐的别墅。 “这谁呀?” “冲着咱们来的吧。” 方堃淡淡答道。 “呃,会不会是那个姓沈的派来的人?” 萧芷现在也知道心上人和沈绪结了仇,更听她说姓沈的不好惹。 方堃半转过身,让自己和萧芷面对面,双手拢住她的香肩,萧芷就脉脉含情的凝视着他。 “芷芷。” “嗯。” “老婆。” “嗯。” 萧芷眉眼都流露出笑来。 “听话吗?” “嗯。” 她乖的象只小猫,眼里是火烫一样的情思,经历了被老妈抓现形一事,她感觉自己和方堃的交集深了好几个度,不知为什么,反正就是这种感觉,受脑海一句话的剌激,‘我要娶萧芷为妻’。 方堃把她拥进怀里,萧芷搂紧心上人的虎背,螓首就贴着他脖侧,两个人呼吸可闻。 “跳梁小丑,我来解决。” “嗯。” “我丈母娘那边,你来解决。” “这个,解决不了。” “解决不了,换我来打烂你的小屁股。” “打喽,我看你是不是比我老妈更狠?” 萧芷扬起俏脸,眼里全是挑衅,还有鄙夷,分明是一付你动我一下试试的嚣张姿态。 方堃的手已经搁在她臀上了,不过也就是轻轻拍了一巴掌。 他苦笑道:“你吃定我了吧?” 萧芷抬手托勾着他的下颌,娇笑道:“怎么?还想把你自己分给别人吃?是秋寡妇?我姐?” 一提这两个人,方堃就蔫了,苦笑道:“姑奶奶,我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儿啊。” “你有那个心,我是相信的,要说没那个胆儿,我是不信的,对吧?” “什么呀?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是哦,不然怎么收拾你?” “收拾我还不容易啊?你说摆什么姿式吧?撅着腚,还是劈着腿?” “去死啦!我妈说你是小流氓,半点不假。” 萧芷笑着啐他,又道:“看你这么乖,说吧,让我怎么摆平你丈母娘?” 说到‘你丈母娘’这句,心里更充塞着无以计数的甜蜜。 “芷。” “嗯。” “亲妈就是亲妈,咱俩要在一起,就必须得到你亲妈的认可首准,我们要努力,好不好?” “嗯,感觉好有难度,不过,亲爱的,为了你,再给老妈打烂十次屁股,我也不怕。” “亲口,我好感动。” 方堃俯首吻她,萧芷仰着迎奉,吸的啧啧有声儿的。 唇分,玉人娇喘吁吁。 方堃舔着嘴唇,似要把萧芷遗留在唇边的芬芳全数收进嘴里。 “我丈母娘还在生你的气。” “人家知道。” “芷芷,你要主动去道歉,去保证,就和我说的那些差不多就可以了,因为有些既定事实已经形成,我丈母娘也不是死脑筋,她心里基本接受了,现在只是面子上接受不了,主要是她太在乎你,太爱你,爱之深,恨之切,所以你屁股才开花呀,对不对?” “是喽,给打的好惨,不过,我心里一点不怪怨妈妈。” “这就对了,主动认错,态度端正,保证一些我们能做到的,比如不一起在街上招摇过市之类的,在学校也绝不会勾勾搭搭,绝不给老娘你丢脸之类的话,把我丈母娘这口气顺下去,私下里,咱们俩想怎么着,还不由咱们啊?咱们这么乖,我丈母娘一高兴,说不准就不禁止咱们现在交集了。” “嗯,你这家伙想的挺美的,可老妈还在气头儿上,我怕再给揍一顿啊。” 老妈的脾气,萧芷太了解的,严厉起来就如寒冬的冰风,自家女儿也不会留情,先打你个皮开肉绽,心疼归心疼,但打的时候手是不会软的。 “我能送我心肝儿去挨揍吗?一会你去她单位,去办公室找她,她死要面子的人,能在办公室打你呀?你是她亲生女儿呀,只要软语相求,保证和悔过,她很快就消气了。” “是耶,你这家伙还挺聪明的,在办公室,老妈就算气的半死,也不可能打我呀,嘻嘻。” “我们这就出发,让芮姐送你去,我们分开走,我看看下那俩小丑,是盯我还是盯你。” “嗯,” 萧芷心情大好,本来还因和母亲闹的这么不愉快,心里郁闷,被方堃这么一教,她就想通了。 主动搂紧这家伙,啵了他有一分多钟,俩人才下楼。 萧芮萧芷开车走的,在前; 方堃一个人步行的,在后。 鬼鬼祟祟的两个家伙,上了路边停的车,直接追着玛莎拉蒂去了,因为他们看到萧氏姐妹俩上了车,那么,这拔人是冲着萧芮或芷芷来的,如果是和杨奇刘汉有关,那就是针对芷芷了? 方堃很快得出这一结论,盯梢的人完全把自己给无视了,这叫他多少有点失落呢。 这些家伙想干什么? 那个杨奇或刘汉,不知道在哪隐藏着,当然,要找他们也不难,一道‘搜魂符’的事。 另外,感觉葛仲山两口子和这事有关,因为他们隐瞒了与杨刘二人的交集时间。 只是,他们要针对芷芷,叫方堃有点想不通。 萧芷是绝秀的美女,可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只是个青涩的小苹果啊,劫‘色’的话,只会劫她姐姐萧芮,也不会朝她下手。 难道说杨刘两个****的,口味儿这么刁?非得吃青涩小苹果?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第0065章 宠纵 省厅,刑侦局。 邢玉蓉连午饭也没吃,闹腾了一中午,搞了一肚子气,怎么吃得下饭? 从萧芮别墅出来,她就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单位。 近段时间,她正主管一个要案,涉及到一批文物的盗窃贩卖,还有人命在里面,这个案子厅里很重视,要求刑侦局和省内多市的市局联合侦破。 邢玉蓉之所以能当上刑侦局的副局长,可不是光靠她省一号的公公,她本身就是从刑侦一线摸爬滚打出来的精英,对案件有一种常人没有的敏锐认知,过去几年她主持办的大案要案多了,本人多次受到部里的通令嘉奖。 如果不是她本人不接受‘局长’的提升,现在的刑侦局局长应该是她,主要她不想太显眼。 说实话,邢玉蓉想低调一些的,也申请调离刑侦局,去个比较闲的部门,公公是省一号,人言可畏,丈夫又是厅级官员,一门显赫了,就不用她再锦上添花。 但说死说活,省厅就是不放人,没把邢玉蓉提到局长位置上,他们就很窝火儿了,上面有省一号压着,他们真提不了,哪怕部里都没有问题,可过不了萧书记那关。 虽是这种情况,副局长邢玉蓉分管的却是刑事重案这块,想搞点清闲的行政工作或后勤,没门。 可以说,邢玉蓉在省厅刑侦局拥有相当高的威信,她不上来当局长,省厅决定,由一名副厅长兼任刑侦局长,但日常工作基本由邢玉蓉这个副职主持,为了不叫她分神在其它琐务上,其它副局长们把政治、党务、行政、内勤、综合、后勤都分摊了,只留刑侦主责给她。 但在刑侦局里的人事这块权力上,是邢玉蓉说了算的。 副厅长兼的局长,基本不来这边,刑侦局这边,就是邢玉蓉说了算,省一号压着不让邢副局上,省厅就搞出这么一招来,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另外,邢玉蓉是正处级别的常务副职,从行政级别上讲,也是刑侦局里的独一份。 刑侦局的级别就是个正处,副厅长兼了局长,那算高配。 但凡是刑侦局主办的大案,无疑都是邢玉蓉在主抓,虽说还有一个副职协助她主持刑侦这块,可担子的重量基本在她肩上,官大,责任也大。 邢局办是局长级别的,内套一间休息室,他们的工作有时不分昼夜,起五更、睡半夜,那是常有的事,三天不回家也是有可能的。 邢玉蓉本身是练家子,精力旺盛、体力充沛,局里上下都佩服他们的邢局。 今天的邢局脸色有些难看,掩饰都掩饰不了,毕竟是被自家女儿给气的来,别人谁也办不到。 就算碰到十分棘手的大案,邢局的脸色都没这么难看过,叫人猜测到她肯定是家里有事。 当然,没人敢在这个关节眼儿上来讨邢局的厌,一个个躲得老远。 在办公室里,关紧门的邢玉蓉,还又抹了两缕泪,对女儿好高的期望,突然受了打击,她根本接受不了,要不是和方堃短暂交集,对他有了认识,对事件有了认识,不象自己担忧的那种,现在的心情就还要更糟。 她脱去外套,蓝警衫裹着她丰硕的上围,抱肘环胸,站在明净的窗前,还想着趴在床上的女儿。 死丫头,气死你老娘我了,脑海里浮现女儿被自己抽的皮开肉绽的臀,眼泪不争气的又滑落。 咬着银牙,没站五分钟,就掏出手机拔给萧芮。 “芮芮,” “呃,婶。” “你妹妹,还好吧?” 这心就是硬不起来,还得偷偷的关切女儿的情况。 “婶,你就应该打再重点,心疼她干什么?那么气你……” “你个死丫头,我应该连你一块揍,让你盯着她,你盯住了吗?还不承认你的失职?” “我承认,我的好婶,可我也有我的工作呀,我能时刻跟着她?现在通讯太发达,手机就不说了,上网有QQ,咋不能联系呀?谁看得住他们?婶你不放心,就把她关号子里去吧。” “你嘲讽我呢是吧?欠抽的丫头。” “嘻嘻,婶,我一会儿把她给你送去,我实在怕她溜出去幽会那少年,这责任我担不起。” “胡说什么?让她在床上好好休息,我、我也不去看她,我怕她更得瑟呢,你替婶盯着吧。” “婶,我说真的,我都到你们局子楼下了,在楼前停车场……” “啊……” 本来要坐到办公桌后的邢玉蓉,屁股还没沾椅子就赶紧往窗前走,往下这么一瞅,可不是吗?楼前停车场里,萧芮那惹眼的玛莎拉蒂刚刚停好。 然后,邢玉蓉就看见女儿萧芷从副驾驶席上下了车。 天呐,这丫头怎么搞的?屁股都给打烂了,咋就跑来这呢? 邢玉蓉心疼心慌了,当即挂断电话,就准备出去迎一下,可一想到在单位的影响,自己是关心则乱,会叫人看笑话的,咬咬牙,让那死丫头吃点苦头,装心硬,不尿她。 她就在办公室里绕啊绕的,手攥了又松,指头绞来绞去的,这楼没电梯,还是老式的五层,要一步步上楼梯,女儿屁股疼,想她迈腿上楼岂不是更扯到伤? 邢玉蓉那个心疼啊,忍不住去把办公室门打开,欲迈步出去,又收回了脚,不能给她好脸子看。 她此时这个心态,真是纠结的要命。 还好,功夫不大,萧芮和萧芷就上来了,入楼厅时,门警就没有不认识这二位的,萧氏双姝,小的邢局的女儿啊,客气的往里让吧。 邢玉蓉办公室在三楼,她和局长办挨着,其它副职在二楼,职能部门在一楼。 有人肯定悄悄议论了,邢局脸色难看,女儿又出现,八成是家里有什么事,但看她女儿和萧芮的神情,也不象出什么事的呀,反正,局里会有人悄悄说这事。 萧芷入了办公室,怯怯叫了一声‘妈’,清泪就溢出来。 邢玉蓉两个眼也憋的通红,狠着心忍着不叫自己掉泪,也故意把俏脸的神情绷的很不严肃。 萧芮就没进门,在门口道:“婶,人送来了,你们娘儿俩聊,我走了。” 话罢,她扭头就走。 “喂喂,你个死丫头,你把她丢我这做什么?填乱啊?你给我站住……” 邢玉蓉追到门口,却看见扭着屁股的萧芮到了楼梯拐角,头也不回的下楼走了,根本不理她。 无奈,邢玉蓉也不想再嚷嚷了,毕竟是在单位。 她把门关严了,回过身看到女儿怯怯的站在那里,心里那个疼啊。 “你来做什么?” 声儿还是挺生硬的,其实心早就软了。 萧芷上前两步,再叫声妈,扑入她怀里,邢玉蓉哪还能硬着,赶紧把女儿搂紧在怀里。 “妈,女儿错了,给你丢脸了,妈……” 萧芷一哭,邢玉蓉这眼泪就跟着下来了,听她主动认错又这么说,邢玉蓉就搂得她更紧了。 “你个死丫头,你要气死你老妈是不是?” “老妈,你再打我一顿吧,都是女儿不好,以后再不敢惹妈妈生气了。” 她越这么说,邢玉蓉就越心疼,搂紧她的同时,一只手轻抚到女儿臀上,“疼吗?” 萧芷仰着泪脸,“疼呢。” “疼还跑来做什么?不在床上趴着养伤。” “芷芷怕把妈妈气坏了,必须来。” 邢玉蓉泪眼婆娑的,心里抽抽着,“赶紧给妈到内间,到床上趴着。” “妈,你心疼我啦?” “唉,我迟一天给你气死。” 还有什么好说的?邢玉蓉叹着气,一弯腰把女儿腿弯抄起来,横抱着她就进了里间,轻轻往床上放,“丫头,你趴着,歇歇。” “不,我要老妈抱着。” “好好好,抱着。” 邢玉蓉就在床边一坐,把女儿横抱在怀里。 萧芷心甜极了,一臂勾着老妈脖子,一手替老妈擦泪。 “妈,我向你保证,不会和他再怎么样,在外面最多保持同学般的接触,在学校也不勾勾搭搭,好好学习,不让我妈妈再丢脸,” 萧芷这么说,纯粹就是安慰她老娘的,她压根不提与方堃一刀两断,只保证面子上的东西。 实际上二小情感颇深,邢玉蓉用枪试出来的,换了是自己和当年的丈夫,也怕做不到他们这样。 邢玉蓉微声道:“你死丫头,还好没做出那种事,不然你老娘一头撞死算了。” “老妈,怎么可能呀?女儿又不是傻子,他敢,我肯定阉了他,反正我妈是局长,我怕谁?” 邢玉蓉翻了个白眼,气的笑了,“我怎么教你的?能不能淑点?” “对付流氓能淑吗?那不吃大亏了?” “你少灌我迷魂汤,我又不是没看见,你死丫头自己就往人家身上贴。” 邢玉蓉狠瞪她一眼。 萧芷俏脸一红,“老妈,以后不会了,他敢挨近我,我就踹他。” “死丫头,你是纯粹来糊弄你老娘的吧?我是三岁小孩儿呀?” “亲妈,女儿哄谁也不能再哄你呀,都差点给打的哧了尿,我倒是有胆儿再哄你。” 邢玉蓉也知自己开始几下抽的狠了,这阵儿兜住女儿小瓜轻揉着,“恨妈妈吗?” “恨自己不争气,被那个小流氓给迷惑了,才不恨我妈妈,打再疼也不恨,芷芷知道,打在我肉上,疼在妈心里,妈妈,芷芷对你只有爱,没一丁点恨,绝对没有。” 这丫头这张嘴也是会说,把邢玉蓉哄的头晕脑涨的。 忍不住俯首在女儿俏脸上亲了两口,才道:“来,你趴床上,给妈看看屁股上的伤。” “妈,我怕你看了会吃惊。” “我的心肝儿宝贝,妈都心疼死了,来,解开。” 萧芷从老妈身上下来,主动解了短裤,转过身往下一撸。 “妈,白生生的,有一点痕迹吗?” “啊……” 邢玉蓉整个儿就傻眼了,“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真也是惊呆了,女儿雪臀如雪,哪有什么伤呀? 萧芷飞快把***和短裤都提好了,“妈,你猜?” “死丫头,快说,这、这、这不科学啊?” “妈,你忘了他和你说,他是紫霞山弟子,他怎么可能让我趴在床上受伤痛折磨?” “啊,那小子,他、他怎么让你的伤没有了呢?” 对邢玉蓉来说,这冲破了她之前的认知,颠覆了她的世界观,这压根是不可能的事。 “妈,他制了一道‘祛伤符’给我,十几秒就治好了我的伤,半点伤痕也不会留下。” “我的天呐,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邢玉蓉震惊的无以复加,这阵儿缓过劲,又道:“他又去别墅了?” 看老娘瞪眼,萧芷也不怕,点点头,“他压根没走,就怕你盛怒下打我,你一走,他就跑进来给我治伤,不过,他只制符,是姐姐给我贴的,老妈你别想歪啊。” “我别想歪?你们都‘嘴儿’过了,我能不想歪?” 萧芷羞道:“老妈,别说这些了,女儿以后不便宜他啦。” 她又一屁股坐老娘腿上去,勾着老妈脖子撒娇。 邢玉蓉现在也有点认命,想弄断他们,何其之难?正如萧芮说的,这年头儿的通讯太发达了,他们要藕断丝连太简单了,真把女儿关了警闭吗?不可能。 堵,不如疏。这个道理,邢玉蓉是非常清楚的,关于女儿早恋的事,自己必须有新的态度和针对方式,必须在健康且不越限的原则下良性发展。 邢玉蓉想,如果能置于自己的监管之下,那就没有比这个更理想的了。 女儿真的不傻,也不是谁能三言五语就骗去身心的浅薄女孩儿,恰恰相反,她眼高着呢。 那叫方堃的少年,还是有与众不同的吸引人的地方,就他制出神奇的符这个能力,就足以震惊世人,别说女儿,自己初见,还不是震惊的一塌糊涂,这是发生在女儿身上的,半点不渗假啊。 “宝贝儿,和妈妈说实话,你是不是真喜欢他?” “妈妈,我把这种喜欢藏在心底,等我长大了,等妈妈允许了,我再释放。” 邢玉蓉伸脸轻抚女儿的脸,“丫头,妈都是为你好,你们现在还小,不过,那个小兔崽是个有担当的,枪顶到头上,我以为他会吓的尿一裤子,谁知老妈想错了,唉。” “老妈,他不会的,你别看他现在小,他真的好厉害,前些时5.27案,就是他协助警方破的,其实说白了,是他破的,杀人凶手也是擒下的,靠陶彬他们几个,不过是再多几具尸体,那凶手是练家子,非常厉害,悟真当时说,他们几个都给凶手的气机震的趴翻一地,动一动手指的力量都没有,是方堃扭转败局,召出一头老虎,把那凶手拿下的。” “5.27大案,妈知道,居然和方堃有关?还有什么老虎,什么意思啊?老妈听不懂。” “妈,他会法术啊,老虎是他神念意识所凝,也可以说是他的元气所聚,厉害死了,我听悟真说,那凶手被老虎几口啃的臂腿都断成七八截,好凄惨的。” 要说元气之类的修练,邢玉蓉也懂,这时翻了个白眼。 “老妈明白了,这小兔崽子这么牛叉啊?” “还要厉害,给祈思明的父亲治病,就赚一千万,祈父是癌症,许下延命三年五百万的诊金,方堃一道符下去,能延命五年,祈思明就给了他一千万,那次我跟着去看了,他制符时,唤出什么骨青龙,白骨架子,吓死人了,祈家那些人,好象有吓的尿一裤子的。” 邢玉蓉又翻白眼,要不是女儿屁股上的伤一点痕迹没有,说这些她是不信的,但现在她信了。 蓦地,邢玉蓉灵机一动,眼下自己受某案困扰,能不能借方堃的力呢? 这个念头泛起,邢玉蓉的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但想想又释然,我女儿都被这小兔崽子占了便宜,我用他还不是正用?他倒是敢推三阻四的? 但这样一来,岂不是更给了女儿和他一起的方便,让这丫头看到老妈的这种态度,她非得寸近尺不可,别人不了解她,当妈的还不了解她? 一时之间,邢玉蓉有些纠结了。 “老妈,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妈和你说,你和方堃,现在只能是同学加朋友,再让我发现你们做越轨的勾当,我抽不烂你的小屁股。” 萧芷就哧哧的笑,“老妈,抽的好疼呢。” 邢玉蓉瞪她一眼,想到她伤神奇的治好,半丝痕迹未留,难怪死丫头笑的这么灿烂,她怕吗? 纤指戳在女儿额上,“下次打完你,把你关屋里,我看他怎么给你治伤?疼不死你。” 萧芷吐吐香舌,“老妈,有你这么狠心对付女儿的?我就不该告诉你这些,失策了啊。” 啪,邢玉蓉扇她屁股一个巴掌,瞪眸道:“敢瞒老娘,我让你天天跟着我上班,哼。” “不敢瞒呀,老妈,你问什么我说什么,成不?” 邢玉蓉一叹,女大不中留,心向汉子了,唉。 “你,一会去写一份深刻的检讨,三千字的。” “啊,老妈,他才写一千字的……” “你是我女儿,他算个屁?” “哦。” 萧芷这刻心情美丽了,终于完成任务,摆平了老妈,还替心上人吹了一顿,兴许老妈会用用他。 念头转到这,忙道:“老妈,方堃很厉害的,你要有什么不好侦破的案子,让他帮忙呀。” 邢玉蓉刚才就心动了,只是碍于面子和早恋事件,还矜持着。 这时女儿提出来,她就顺坡下驴,“他行不行啊?死要钱那种?你老妈局子里经费紧张,可没有多余的钱奖励他。” 萧芷一听有门儿,还谈什么钱不钱的,攥着粉拳一晃,“他敢我老妈要钱?活腻味了吗?” 这丫头的狠样儿,倒是和邢玉蓉年轻时一模一样的。 “我看那小子是个有主见的,丫头你吃得定他?” “他敢不听我的?老妈,他巴不得有机会讨好你呀,倒贴钱都乐意,还敢想什么奖励?老妈你打一电话给他,他肯定屁颠儿屁颠儿跑过来当毛驴给你使唤。” “你这丫头,说话咋这么难听,什么毛驴不毛驴的。” 萧芷吐吐舌头,小屁股在老妈腿上晃呀晃的。 “老妈,看女儿面子,给他个机会呗,先使唤两天试试?女儿替你监管他,敢不尽心尽力,我找根棍子,打他半死。” 邢玉蓉哼声道:“你不就想见着他吗?” “才没有呢,我这是让他立功赎罪,敢勾搭我老妈的乖女儿,不该整治他啊?我那顿揍不是白挨了吗?太便宜他了啊,女儿不服啊。” “好吧,好吧,可以让他试下,晚上叫他来家。” “哦耶,老妈万岁。” 看女儿高兴的样子,邢玉蓉心里柔软成一片。 宠纵,这就是宠纵啊,唉。 第0066章 摊牌 把萧芷送到省厅的萧芮,果决的离开,不参和她们母女的事。 实际上萧芮回过头就打方堃电话,没二十分钟,她就让方堃坐在她玛莎拉蒂上了。 “有人盯着萧芷?” “应该是。” 在车上,方堃说了有人监视别墅的事。 萧芮心头一紧,“不会是沈绪的人吧?” “不象,沈绪更应该针对我,而不是你们,当然,你们是其次,我是首要。” “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说这句话时,萧芮情绪有些低落。 方堃就有些明白了。 “那个死gay出来了?” “嗯,应该是这次惹了沈绪,是他提前把那货恁出来的吧?我这么想。” “他联系你了?” “你觉得呢?” 萧芮反问,似怪方堃多此一问,那货放过自己不理,才是怪事呢。就是自己爷爷还在位一天,他或沈绪都不会轻易放过萧家女。因为这是资源,不单纯是一个女人的问题。 沈绪和那gay又不缺女人,不是非要盯着萧芮,盯着萧芮的主要原因是她有个省一号的爷爷。 方堃扁扁了嘴,“准备怎么办?” “摊牌喽,我还怕他咬了我?以前我怕姓沈的,现在有你撑腰,我谁也不怕。” “那gay是那家的公子?” “他爸是省委组织部长,他是家里老幺,主要他爸和我爷爷关系不错,两家关系多年了,沈绪想通过他,左右他们家,想实现这一点,我看很难,又在我身上打主意,可我一个小女子,在家族中起不了多大影响,但他们并不会因为这个就放过我呀,做点卑鄙下作的勾当,拿我威胁萧家,也不是不可能,再拍点什么碟子之类的,让我坏萧家的名声,这就是我的‘作用’吧,真悲惨。” 对此,萧芮有清醒的认醒,好的作用未必能起,但搞臭萧家的作用还是可能有的。 萧芮又道:“那个死gay未必会做那卑鄙事,他对我毕竟是真心多点,但姓沈的绝对做的出来呀,牺牲了我能搞臭萧家,搞臭我爷爷的名声,他不知多么乐意,这次把gay弄出来,就是想利用他接近我,从而实现这个目的,我不和他摊牌怎么办?难道和他压床单去?” 方堃点点头,“那就摊呗,要我怎么帮你?” “和我去见他,你的身份就是我男人。” “呃,会不会有点小啊?” 他担心自己面嫩,扮起来不象。 萧芮飞他记媚眼,“该小的不小就可以啦,我就喜欢你这么‘小’的,他管得着呀?” “不会把他剌激的疯了吧?” “疯就不会,那货本来就滥的可以,为达目标是不择手段的,无耻下作的找不到底限在哪,他要是会疯掉,我就不会差一点被姓沈的上了,人家那神经承受力,强着呢。” 萧芮似乎在嘲鄙那个gay。 “对了,他对男人的兴趣比对女人更浓烈,你细皮嫩肉的,又俊的能拧出水那种,我现在不担心自己,反倒要担心你被他看上。” 方堃翻了个白眼,“姐姐,你别恶心了好不?” 驾车的萧芮嘻嘻笑着,右手伸过来,竖起中指,“小帅锅,小心你自己的‘菊’花吧。” 方堃吐出一口闷气,这都什么人啊,世界大了,什么人也有啊。 “去哪见面?现在吗?” “他名下有个酒吧的,是他乌烟瘴气滥搞的地方,你要没把握,咱们就别去,我打电话通知他换地方就是,不然咱们俩都能被轮的可能性。” 方堃龇出牙笑了笑,“倒不是我吹牛,是龙潭我能搅翻它,是虎穴我能踏平它,你信不?” “信,我的大腿,你就是说屎是香的,我也信。” 她手探过来,在方堃裆上抚过,“我憋了几年了,你知道的,我感觉我要疯了。” 方堃攥住她要作怪的手,“姐,我的本事你知道,我制道‘清心符’给你吧?” “你怎么不去死呀?你不满足我拉倒,老娘不会自抠啊?什么狗屁清心符,我才不稀罕,被那股劲儿困扰着,自个儿恁起来,爽的还快呢。” 她瞥过来是一道幽怨的眼神。 方堃捏了捏的她手。 …… ‘芮吧’是一个酒吧的名字,王亨当初给酒吧取这个名字,就是念及他和萧芮的相恋。 用萧芮的名给酒吧定名,也把这里当作他和萧芮的安乐窝。 不过这酒吧真的很乱,因为东主是王亨王大公子,没有敢来查这酒吧的人。 在中陵公子圈里,王亨是赫赫名人,谁叫他老子是省常委组织部长呢? 昔日王亨就有第一帅哥的盛名,英逸的一塌糊涂,当初萧芮对他心动,就是从他那张脸开始的。 几年过去了,王亨的脸俊秀英逸如故,更添了几分成熟稳重,自小就养尊处优惯了,举手投足间他身上都有一股贵公子的气质,不开口讲话,没人当他是渣子里的渣子,一开口就是脏话,本色尽显无余,这是他的风格,王亨的风格。 他不比萧芮大多少,一两岁就撑死了,还是一个大院长大的,有点青梅竹马的意思。 原来感情就是从小培养出来的,萧芮跟他那几年,也因为有这个基础。 二人始终没破最后底限,萧芮的那道膜象征她的‘纯洁’,和王亨的面子。 今时此日的王亨,从戒毒所出来,第一时间见了老大沈绪,然后就返回中陵,第二个要见的不是家人父母,而是他一直牵肠挂肚的女人,萧芮。 豪华的安乐窝里,没有第二个人,只有王亨自己,精赤着上身,一条青龙盘肩过膀,他就没准备走仕途,所以早就纹身了。 他玩的是‘冰’,所以体质上没被毒害的怎么样,宽肩隆肌,相当雄健,有衣物遮着时,他更风流倜傥温文而雅,走到哪都被人注目。 茶几上些照片是沈老大给的,照片里是萧芮和一个少年男子在一起。 少年是谁,沈老大没说,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解决,我不会越俎代庖的。 王亨俩眼珠子有点赤红,死死盯着萧芮那笑的明媚的俏脸。 咋能笑成这样呢?那小王八旦是你亲爹啊?老子对你这几年的付出,你当什么了? 王亨攥紧的拳头,都青筋暴起。 再盯着照片中的方堃,行啊,长的真俊呀,这不是典型的做0的材质吗?老子一定会恁爽你的。 他手在裆上揉了一下,眼里迸射出刻骨的仇芒,敢沾我王亨的女人,你全家都给老子准备好吧。 这时,手机响了。 王亨剑眉一蹙,立即接通,“芮芮……” “我到了,两个人。” “两个人?你不会是领着你的小白脸儿吧?你就不怕我把恁死他?” “你不敢,你说谈,我就进来,你说不谈,我这就走。” “芮芮,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谈是一定要谈的,进来吧,我在咱们的爱巢等你。” “……” 收线后,王亨把茶几上的照片收拾起来,挟在一本书里然后塞到一边书架上去。 未几,就有小弟领着萧芮和方堃进来了,让他们进来之后,小弟合是了门。 王亨的目光从萧芮的脸上扫到方堃脸上去,方堃那张俊脸让他都要生出嫉妒之念,艹尼玛,果然是个水灵货,难怪让我家芮芮动心,她就迷这种脸。 迎上来的王亨,张开双臂,一付要把萧芮抱入怀里的姿态。 年余时间都在戒毒所,太想这个女人了,女人的味儿久违了,尤其是萧芮的味儿。 但是萧芮倚在方堃身侧,搂紧方堃的腰,任他揽着自己的柳腰纤胯。 “王亨,这是我男人,方堃。” 怔步怔神儿的王亨,脸色顿变,在三步外顿了足,眼睁的老大,盯着萧芮。 “你再说一遍?” “这是我男人,方堃。” “他把你艹了?” 王亨厉声问,俊脸再扭曲。 萧芮对王亨吐言的粗鄙似早习惯,淡淡的道:“艹不艹是我们的事,和你没关系了。” “芮芮,我眼不瞎,我要看不出你还是处女,我也白混这些年了,我知道你还在等我,等我改掉那些臭毛病,你拿他不过是来剌激我,我懂,芮芮,这世界上没人比我更爱你,你要弄清这点。” “是吗?你那么爱我啊?姓沈的闯进来揭开我被子时,我一丝不挂,你任他欣赏你的女人,这就是你对我的爱?他伸手摸我屁股的时候,你在哪呢?你放了个屁吗?这就是你对我的爱?” 提到以前的事,愤怒的萧芮上前几步,挥手就一个巴掌抽在王亨脸上。 突然,门被撞开,拥进四五个持片刀的壮汉,他们听到动静进来的。 “都给我滚出去,没我的话,谁也别进来。” 王亨一边擦拭嘴角的血,一边怒吼手下人出去。 几个壮汉瞪着杀人的眼神,拎着刀都出去了,门又被关上。 萧芮情绪很激动,手指着王亨鼻子,“你怎么不解释?没得可说了吧?是不是那阵姓沈的艹了我,你都只会跪在地上哭?你是男人吗?你是吗?呸……” 最后,萧芮狠狠啐了他一脸。 方堃成了观众,他是陪着萧芮来摊牌的,当然以她为主,自己配合就可以了,她不出声儿,自己也不好介入他们之间的事,毕竟这俩人是几个的情份,萧芮是恨王亨,但对他的情份没完全死掉,不然也不至于气成这样了。 有些感情上事就这样,付出了,这辈子都收不回来,只会痛心。 “芮芮,沈老大在试我的忠心,他怎么可能动我的女人?最后也是这个结果吧?” “哼,你们之间就是这么玩的呀?那我算什么?我的脸是屁股吗?我可以不要尊严是吧?我趴在床上哭着,被你老大摸着屁股,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是卖X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王亨挫着牙,突然拢住萧芮的双肩,“芮芮,冷静点好不好?事情已经过去了……” 萧芮一甩肩,挣脱他的手拢,“拿开你的爪子,你说的对,事件已经过去了,不光是和姓沈的,还有你,都过去了,我现在是他的女人,你明白了吗?” 她回手指着方堃,这么告诉王亨。 王亨面色铁青,瞪了方堃一眼,对萧芮道:“我们的事,我们俩谈谈,让他先出去,可以吗?” “好呀,我也是这个意思,” 萧芮回头对方堃道:“亲爱的,外面等我,有情况我会叫你的。” 这话说的很明白了,他们间应该有话要说,有第三个人在场,也许摊不了牌。 方堃耸耸肩,“嗯,我在外间等你。” 他洒然出去,王亨盯着他身背露出一缕杀机。 第0067章 旧爱 虽然是在王亨的窝里,但萧芮丝毫不怕,有方堃给她撑腰作主,她是真的不怕。 她不否认对王亨那份付出还没死掉,但她决心要埋葬那付感情,这是她的态度,因为她知道再和王亨发展下去,不光自己没好日子,还会害了整个萧家。 门关上之后,萧芮也在平缓情绪,之前的指责让她发泄了不少,没那么激动了。 王亨又伸手来搂她,萧芮不客气的打掉他手。 “别装着很爱我的样子,搂搂抱抱对我们还有什么意义?你嗜好gay我清楚的。” 萧芮环臂抱胸,走开两步,俏脸上全是嘲讽神情。 王亨无奈的摆了下手,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哪怕这阵他想杀掉那个方堃。 “芮芮,我在娶你为妻之前,我一定戒绝我的毛病,包括毒。” “不用和我说这些,狗改不了****的,你出来还不是第一时间去见沈绪?撅着屁股讨他的欢心,我没说错吧?” 萧芮毫不客气的戳穿王亨的颜面。 王亨面红耳赤,眼里尽是羞恼愤色,但似乎没准备解释,他知道解释了萧芮也不信。 而萧芮从短裙侧兜里摸出一个U盘,晃了晃道:“这里面有一段小视频,姓沈的上午发到我邮箱里的,你自己看看去吧,当然,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我觉得,你挺可怜的。” 她眼里却实有怜悯之色,更多是不屑和鄙夷。 王亨一把夺过U盘,狠狠摔在地上,又拳砸在旁边沙发靠背上,愤恨欲死,沈老大,你够狠。 萧芮倒是不怎么生气了,走近这曾经自己最亲蜜的男人,低声道:“诶,你知道沈绪为什么这样做吧?想的到吗?还是不想面对现实?” 心爱女人的气息近在咫尺,但王亨感觉他们的距离有千里之遥。 他瞪大眼睛,狐疑的盯着萧芮。 萧芮又道:“姓沈的从来就没死过要上我的心思,你在里面这一年多,他搔扰过我多少次,他肯定不会和你说,要不是我看穿他的心思,我早给他捅成筛子了……” “芮芮,我们结婚吧,这样,他肯定会放过你的。” 王亨软弱的道。 萧芮哼了一声,纤纤食指伸直,在王亨胸口上戳了戳,“不是我说你,王亨,你的格局太小,你这辈子都斗不过姓沈的,我跟你结婚,他敢替你入洞房,你信不信?你都得撅着宜伺候他,我算什么呀?你是不是想他把我身上的窟窿眼儿捅个遍呀?” “芮芮,这次,我一定保你,我豁出去了……” 王亨突然搂住拥住近在咫尺的萧芮。 萧芮却摁住他的手腕,从他怀里挣出来,头微微摇着,“别自欺欺人了,你保护不了我,我爷爷一天不退休,姓沈的就纠缠我一天,这才是主要原因,你别说你不懂,你心里什么不清楚呀?” 抱都不让抱了,王亨瞪着眼,“你真和那小子发展出情感了?我不信。” “我承认,我和他还没有情感,最多是有点小喜欢,你知道的,我喜欢帅哥,他不比你差,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能保护我,你不能。” “他?他算个球吗?我哪比他差了?我老子是……” “闭嘴吧,别吹你老子了,我知道你老子是谁,可姓沈的告诉你,他老子是谁了吗?” “你、你什么意思?” 王亨听出这话里有东西了。 “沈绪才不会告诉你,他只是拿你当枪使,他把你提前弄出来,就是让你打头阵的,” “他、他到是底谁?” 王亨开始惊疑了。 萧芮更低的道:“他是方敬堂的儿子,方敬堂是谁,你老子有告诉过你吧?” 这话象记闷雷,殛的王亨心里猛的一抖。 方家,和沈家是同等高度的豪门,方敬堂可比沈绪出息的多,人家目前是副省部级大员。 “他、他是方敬堂的儿子?” 萧芮点点头,“前几天,在瀚海湖,我们一起去的,撞见沈绪,他警告沈绪,敢动我萧家人,他叫姓沈的走不出华青地界,这话,你敢说吗?” 王亨呆若木鸡,借他个天做胆,他也不敢在沈绪面前说这种话。 这就是差距,这差距也太大了点? “他、他不就是仰仗家势,他怎么能和沈老大比?” “哼,那是你的认识,不是沈老大的,你在沈老大面前,智商低的没下限了,你没发现吧?” 这种鄙薄的话,王亨也得受,因为事实就是这样的,沈老大放个屁,他也得说真香。 王亨心里知道,但嘴上不承认,承认了他在萧芮面前更找不到面子。 “神仙打架,凡人搅和进去算什么?你觉得你达到那个高度了吗?有资格参战吗?” 萧芮又戳了戳王亨的胸口,很直接的问他。 王亨这阵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出来了,沈老大又为什么送给自己一堆照片,假装替自己关心萧芮,实则怕萧芮跟了方敬堂的儿子,那他就再没机会了。 同样的,自己也没机会了,争不过沈老大,能争得过方家公子? 尽管王亨咬牙切齿,但也有自知之明。 “芮芮,我们之间几年的感情,你就这样放弃了?你真的不要我了?” 王亨眼里都是泪,只是没有淌下来,他对萧芮的爱是真的,这一点萧芮知道。 但是他太没有男人的骨气,他的嗜好更叫萧芮无法接受,她怎么可能接受一个gay小受做丈夫啊?还不如给别人当小三呢,至少不用怕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至少那个男人还是男人。 当王亨提到几年感情时,也触及了萧芮芳心最柔软的地方,他们确有值得回忆的甜蜜爱恋时光,萧芮少女时代也是在迷恋王亨的甜蜜中度过的,她不可能忘掉,没一个女人能忘掉初恋。 哪怕初恋那么不争气,那么不叫男人,她仍旧无法忘掉,甚至还要陪泪。 “王亨,你自己选的路,你自己负责,我不可能陪着你一条路走到黑,我不想让那个姓沈的再碰我,哪怕是一根毛,也不想,但你保护不了我,这是事实,你不承认也不行。” “芮芮,我现在……我……” 王亨跪下了,抱着萧芮的腿,仰着头,一脸泪,方或沈他都惹不起,他只能跪了。 萧芮被他的软弱打动了,嗯,软弱也能打动女人的心,谁叫他们曾经爱的死去活来呢? 她默默淌着眼泪,轻轻咬着下唇,目光望向别处,不想看他。 “芮,我要是改掉我的毛病,你还会给我机会吗?抛开什么家不家势的,我只是单纯的爱你,我被‘毒’害,染恶习,这些我都改,我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哪怕是十年二十年,我今生只爱你一个,只娶你为妻,芮芮……” 萧芮捂着嘴,她很清楚,王亨是真爱自己,方堃绝不会‘爱’自己,和他发展好了,也就是情人小三,但有妹妹在,自己也不太想充当这个恶人,要坏姊妹情份的,眼下是找保护伞,迫不得己和方堃暧昧,不排除有点小喜欢他,但毕竟没有感情基础,相处短暂,也不可能有感情啊。 而心里痛恨的王亨这个死gay和她有几年的感情,他要是改,萧芮真愿意给他机会的。 “你别说了,你只会说嘴,从不控制你的各种欲望,我也不是小孩子,就被你哄,让实际行动来证明一切吧,五年十年的,我也不会嫁给谁,最多就是方堃的情人,她更不会娶我,也许你真有机会,我只是说也许。” 萧芮心说,方堃是个活太监,要炼精化气,我主动爬他床上去,他都要躲我,不然你王亨就只有刷别人锅的份了,几年不几年无所谓,你能在方堃不禁那事之前改了恶习,成了有骨气的男人,我肯定首选你,我又不是贱骨头非要给人家当小三?当谁的正妻不更有尊严啊? 她是特聪明的女人,这些在心里自然想过,也不能说在利用方堃,她可以付出的啊,只是方堃不收,不是她不给,在她来说,经历了那么多事,那点付出就不算什么。 王亨攥紧着拳,仰着头望着萧芮,知道她还爱着自己,和姓方的不过是演戏,自己还有机会啊。 “芮芮,我会象个男人的,我会用事实证明,你能不能答应我,把你的膜留给我?” “我不保证,真的,王亨,除非你很快有转变,我和方堃也没到了那个深度,但过上一年就不好说了,一方面我不是丑八怪,另一方面,他也不是善男信女,我沾了那个名,不付出点什么,换了是你处在方堃的角色中,你会不碰我吗?” 王亨脸憋的红涨,“芮芮,不用一年,绝对不用,我会叫你看到我是怎么改变的。” 这话真的触动了萧芮,她伸手抚了王亨的脸,“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别说我没给过你。” “我知道,芮芮,我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所以我决心改变自己。” “姓沈的,一直在利用你,你自己当心,我走了。” 萧芮不再做儿女情长姿态,怕自己心软扑到他怀里去,现在真不给他这个机会,因为他是gayt和瘾君子,不改,只能放弃他,当小三也比跟着他强,让曾经的付出随风而去也不可惜。 她离开后,王亨狠狠摔了一些东西,嘴里念着两个字:沈绪。 他眼里冒出刻骨的仇恨之光,为了女人,为了心爱的女人,老子死了也要当一回男人。 下定决心的一瞬间,王亨突然觉得脊梁骨硬了几分。 “老大,京城一起来的那个小白脸儿,我看是沈老大安插的眼线,你看……” 王亨眼一眯,“小白脸儿有小白脸儿的用途,让他去前台……” 他招过心腹,在他耳畔说了几句,那货笑的更阴险了,“……去吧,多安排几个,” “放心,老大,我保证他明天腿软的站也站不起来。” “不是明天,是永远。” “是,老大,对了,老大你要不要先过过瘾……” “滚,过尼玛的瘾啊?以后再在老子面前提这个,老子废了你。” “啊……哦哦,不敢了,老大。” 那货吓的转身就跑。 王亨攥着拳,捶了下桌子,gay,我改得了不? 下一刻想到沈绪,想到自己屈辱的姿式,他挫牙的声音更大,改,我要当男人。 他眼珠子再赤,但有了坚毅的神色。 芮芮,我一定要试试,为了你。 兴许今天被萧芮剌激的够呛,所以王亨才下了这么大的决心。 第0068章 吓尿燕娘 方堃的六识何等聪灵,别说只隔着一道门,就是再远点,他要刻意偷听也能听到。 萧芮和王亨在里面的交流,他就刻意去听,表面上闭目假寐,两个人在里面的说话,可以说一字没漏的全收在他耳底。 对于萧芮的心思心态,和对自己的‘利用’,方堃也没有任何怪怨,反而因为她是萧芷的堂姐,更乐意帮助她,正如她说的,自己和沈绪是‘神仙’,他们够不上档次,算凡人吧,神仙打架,凡人要是搅和进来,那必然遭殃。 萧芮如果真的成了方堃的情人,他心里的负担真的很重,因为萧芮毕竟是萧芷堂姐,一但被她察觉,那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反倒是不如秋之惠更能叫萧芷接受。 另外,就是准丈母娘邢玉蓉,她比萧芷更难缠,萧芷呢,自己能死乞白赖的裹哄她,丈母娘怎么哄啊?不大耳刮抽死你个臭流氓才怪呢。 所以,方堃知道到了萧芮的真实心思,他心里没来由的感觉一阵的轻松。 出来后,萧芮一路上也沉默无语,似乎有点异样,又感觉自己心软,对方堃的‘许诺’要背弃,有点没脸见他的意思吧,说的要当他情人了,现在又被旧爱唤起旧情,她心头很乱。 玛莎拉蒂漫无目的缓行在繁华的城市长街,萧芮机械式的驾着车。 在一处路口等红灯时,她忍不住开了口。 “你怎么不问问我和他说了什么?” 方堃转头看她一眼,微微笑道:“姐,我一直当你是姐。” 这话,有深刻的含义,萧芮多聪明,顿时就明白了,眼珠子一红,泪差点掉下来。 “方堃,对不起。” “姐,你这是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 萧芮愕然望向他。 方堃耸耸肩道:“我当你是姐,有人欺负我姐,我还不恁死他?至于你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话,我就不理解了,有点莫名其妙啊。” 萧芮抹掉眼泪,低头道:“我答应你的,说要给你当情人的,我怕我会……你给我点时间考虑,行不行?” “姐,你以前说过什么,我或许记得,或许忘了,记得你是我姐,别的就有点想不起来了,还有啊,什么情人不情人,你别乱说,让萧芷知道,不阉了我才怪,你别害了我成不?我求求你。” 萧芮把头扭到另一边,任凭泪水模糊视线。 后面的车在摁喇叭催行,她慌忙驱车过十字路口。 过去之后,玛莎拉蒂就在路边停了,她心境不平,怕出了什么事。 “姐,不要想太多,王亨能做回男人,我也替你高兴,他要自甘堕落或充当沈绪的帮凶来害萧家,我绝不坐视,说白了吧,我是因为你才给他机会,没有你,我认识他是个谁?对不对?” 萧芮咬紧银牙,伸手抓住方堃的手,“萧芮,姐欠你的,只要你开口,你何时要,姐何时给你,不过现在或将来,不管有没有丈夫或家庭,你要怎么样,姐都满足你,这是姐的承诺。” 方堃拍了拍萧芮的手背,“姐,我不会给你心里增加负担,我也不想我姐负上‘背夫’的压力,那一辈子要生活在愧疚里,有何快乐而言?我帮你不是非要你付出点什么,说白点,萧芷的姐就是我的姐,萧芷的妈就是我妈,难道我为你们做点事,非得要回报?那成什么了?” “可是我……” “姐,什么也不用说,当我敬你如姐的时候,你就真是我的姐,说实话,我的亲姐姐现在都不尿我,我缺乏姐爱呀,你让我有所得,你把我招之即来或挥之即去,是你当姐姐的权力,我敢有半句怨言我就不配做你弟弟,我做错了什么你大耳光抽我,我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我就不是弟弟。” 回炉之后,方堃誓要有了一番作为才肯面对曾经的家族诸亲,现在他认为不是时候,所以他很少回家,偶尔和老妈联系一下。 萧芮呜咽了,狠狠搂住方堃,在他脸上胡乱亲着。 “方堃,早让我认识你几年,我肯定是你的,呜……” “好啦,姐,你不能把鼻涕也抹我一脸。” “滚……” 噗哧一声,萧芮又笑喷了。 这一刻,她倍感温馨,倍感甜蜜,有这么个弟弟,真好。 方堃擦着脸上的湿迹。 萧芮抹干泪,白了他一眼,“其实,我想告诉你,你别对王亨寄于太大期望,他这个人,我太了解,一阵一阵的,也许他骨子里真憋着一股气,但就怕这股气放出来,他也就……” 她没有说下去,那意思是,他就死了。 “姐,拭目以待吧,无论你做何种决定,你弟弟都支持你。” “谢谢,方堃。” “送我去文庙,晚上你不要回别墅,等我把危机解除了再说,你回父母那里,或去萧芷家。” “嗯,姐听你的,” 在文庙,方堃下车时,萧芮说,“方堃,今天,你给我了全新的感受。” 方堃苦笑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是举起手挥了挥。 望着逸入人群的小男人,萧芮美眸晶亮,今天之前是对他有些喜欢,有些迷他的脸,他的俊秀,今天开始,这种感受大跨步加深,再发展下去,会是‘爱’吗? 萧芮不敢再想了,并强迫自己去想王亨,然后驾车离开。 …… 葛仲山这两天很忙,忙着接洽一笔好买卖,虽然风声挺紧,但架不住钱的诱惑更大。 店里有山嫂沈燕娘坐镇,跷着二腿,摇着小扇,美妇风情盛美,香味扇的四处乱飞,店里的男伙计,偷偷嗅着老板娘的那股香味,更悄悄吞咽着口水。 还有个女店员也偷瞄老板娘,暗骂风骚,领口开那么低,现沟呢?显你的沟深啊? 不过,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老板娘的沟何止深,那是太深了啊,比不了人家。 方堃走进来的时候,女店员忙招呼人。 “先生,要点什么?” 概因方堃一袭休闲装,象阔家公子,不象什么穷学生,叫先生就没错。 沈燕娘美目一亮,人一下窜了起来,丰耸的前胸抖出一个大波浪。 “哎唷,贵客呀,小方师傅,你咋来了?快快快,里面请,真真是贵客呐!” 沈燕娘绕出柜台,迎上方堃拼命的客套,心里却在想,这小爷来这做什么呢?发现什么了吗? 多多少少她心里有一丁点虚,还不是杨奇刘汉那俩王八旦惹得事。 要是换了在别人面前,沈燕娘不会心虚,哪怕哄了他骗了他也不会,但在方堃面前她会,因为她知道方堃是超卓人物,拥有吓死人的本事,丈夫对他是推崇倍至,恨不能跪舔了吧? 葛仲山有多大本事,沈燕娘心里有数,他都推崇钦佩的人,那绝对是人中的精华。 方堃也不是故意在沈燕娘面前玩深沉,他不作声摆了下手,意思就是咱们后面谈去,那姿态就有点回到自己家的意思,俨然‘我就是这家大爷’的谱儿。 沈燕娘没感觉有什么不适,折转身形引路,“小方师傅,请……” 她扭甩着丰腚,方堃微蹙眉,却听见微细的吞咽声,目光扫了下另边正偷窥的男伙计,不由无声的一笑,这位,肯定是沈燕娘的暗恋者喽,做梦搂着老板娘睡的那种,梦到人财全收,顶了葛仲山的位置,好吧,伙计,你先梦着吧。 天井里,大树下,古色古香的茶几桌子,方堃和燕娘对坐,她亲自给贵客沏茶。 “小方师傅……” “叫小方即可。” 方堃的声音似不庸置疑,燕娘楞了下神儿,就点头头。 “小方,我那口子不在,你是有事吧?” “我不找他,找你。” “啊……那山嫂更荣幸了,你说,有什么事,但凡山嫂能办到的,就一定帮你。” 方堃侧过头望后楼,二层小楼,厅堂门大开着,镂空的窗阁子,四扇门,里面飘溢着书香气,搁古代那会儿,这是富贵人家的正堂啊,二楼肯定是主人们歇息的地方喽。 燕娘见他不答,识趣的闭了嘴,她真看不透这个小方。 “孩子们也跟你们住这?” “啊,不怕小方你笑话,我和仲山还没孩子。” “哦……” 方堃回应时,目光才凝视着燕娘,这一声‘哦’拉的有点长。 燕娘给他这一眼盯的,有种被透彻了心肺的感受。 “小方,你喝茶。” 燕娘借此缓解对方眼神的压力。 方堃目光清澈而大胆,顺着她脸下来,掠过雪颈,留在她白花花的脯子上,衣领口太低,豪耸堆彻出的那条沟太惹眼。 燕娘灵机一转,难道这小方是冲着自己来的?老娘这么大魅力?老幼通杀? 方堃端起杯,呷了一口,就放下了。 燕娘瞅着他那张妖异入邪的俊脸,也有些心动,但深知此人的厉害,不敢太放浪,但能试试。 “小方,要不进屋看看,昨儿个,我家那位又搞回个物什。” “嗯。” 方堃轻嗯了声,就起身跟着媚笑的燕娘入了后堂厅。 转过屏风,是内厅,非贵厅不会引入内厅的,因为内厅有主人小歇的床,外人进来也不合适。 这一入内厅,燕娘就出洋相了,脚下假装一崴。 “哎唷。” 她身子就往后歪,正后靠入方堃怀里。 丰腴之体入怀,就‘肉’一个感觉,方堃可没有客气,箍了她的腰,手贴腹而拥。 “没事吧?” “没,这破砖地,又崴我脚腕子。” “你沈燕娘的功夫的都在下盘,这破地崴的了你的脚?” “你……” 燕娘脸色顿变,屈肘就要磕,但腹部那只手掌上突然传过一股电流,瞬间瓦解了她的欲凝聚的元气,同时让她浑身发软,这是什么鬼功夫? “乖点,我就不伤了你。” “你,我们无仇无怨,小方,我家那位对你也很尊重,你怎么能……” “他尊不尊重我,我不好评价,你现在要不尊重我,我怕我一冲动,废了你的气海。” 气海是修练人的命门,气海被废,这辈子也不用再练什么了。 燕娘侧过脸,望着英逸少年,肝颤儿了,“你要怎么样?” 方堃搂着她坐在床边,乍看俩人象对情人似的,因为搂在一起嘛。 “问点事。” “你问。” “杨奇和刘汉,要对我做点什么?” 方堃开门见山的问。 “小方,你这话问的,我和他们也不熟,上次接待他们也是我当家的,我哪知道?” 沈燕娘可不傻,杨奇和刘汉的底子她清楚,那俩人代表现今新崛起道上的一股力量,是她和她男人葛仲山不想得罪的,合作可以,但绝不愿和那些人冲突,因为她还另有使命。 方堃笑了笑,抬手在她胸前领口拔拉了一下,手就伸进去,捏住燕娘一只丰耸。 “个儿真大呀,手感真不错呢,葛当家的有福哟。” 燕娘躯体轻颤,俏脸泛红,喘息也急了,脸上笑着,“小方,你真俊,其实姐头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了,呀,你真会捏,姐很舒服呢……” 她自称上姐了。 方堃嘿嘿笑道:“是吗?你经常让老葛头上冒绿光吧?” “什么话?小方,姐是那种人啊?” “行啦,说正事,” “我不知道呀,解我衣裳吧,这样,你恁的姐爽了,我一高兴全说给你听……” 燕娘这阵反倒不怕了,媚眼更见潮色。 “那感情好,包括你和沈绪的事吗?” 沈燕娘突然脸色变了,惊夷的瞪着方堃,吃惊他为什么知道沈绪? “你、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我刚刚完成对你的经脉的探测,你的罩门居然放在菊后的长强穴……” 这一下,沈燕娘脸色变惨了,有些苍白,额头见汗。 方堃抽手出来,直接将她身子摁趴在自己腿上,手掌按在她腚上,中指位置正顺着股缝进去,扣在长强穴上,沈燕娘浑身发抖,呜咽出声。 长强穴位于尾骨和‘菊’之间的方寸软处,也的确算隐秘。 “你只有一次机会回答我的问题,我没时间陪你在这磨蹭。” “我说,我都说,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怎么能这么狠,你叫我以后怎么混?怎么活?” “那看你表现哦,你肯为我效犬马之劳,我不吝啬一条生路给你,也必然成为你的新老板。” “小王八旦,你以为你斗得过沈绪?” “这是你的选择吗?” 方堃的中指扣的更狠了些,让她清晰感觉到疼。 疼只是警告,下一刻可能发功,震碎她的罩门。 “我说,我说……杨奇和刘汉要对你领那个女孩儿下手,刘汉要她的癸血破他的瓶颈,那个杨奇并不想得罪你,他们和葛仲山合作,葛仲山也不想得罪你,但看在钱的份上,会卖些消息给他们吧,直到目前还没有卖出去,至于沈绪……” “这些都是小事,沈绪才是关键,怎么把他卖给我,看你说的了,我觉得有价值,你就没事了,你要是糊弄我,我真不介意捅破你的罩门,你琢磨好了再开口呀。”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我是沈家人,不过是旁族,和沈绪的嫡族自不能比,当年他把我破身,玩腻了又把塞给我的师傅教我秘功,后来我借助秘功,成了鲁老大的情妇,他把家传的绝技鸳鸯腿教给我……” “秘功指什么?鲁老大是谁?” “秘功就是那种啦,绝对销魂的,鲁老大是几年前华青境内的第一大盗,不过已经死了。” “你弄死的?” “我没那个权力,他不听沈绪的,沈绪让他死,他当然活不成。” “葛仲山知不知道你和沈绪的联系?” “不可能让他知道,” “你在中陵,就是替沈绪做事?” “我只是个小角色,帮他盯着道上的一些动静,他有官面上的关系,根本不需要我干什么。” 这倒也是,沈绪黑吃黑的时候,才会动作沈燕娘,或是杀人灭口时。 “我看你作用不小吧?放在暗处却不让你做事,这不矛盾吗?有病啊他?用你杀人的吧?” “好吧,我承认,我是替他杀人或联系杀手的,华青这边灭口的事,都是我的。” “这就对了,那葛仲山既不知道你的事,你又用谁替你做事?” “我只是借他掩护自己,鲁老大当年用的杀手,有两个跟了我,现在也跟着我,替我做事。” “居然有人对你忠心耿耿?” “你小看老娘?” 沈燕娘气愤的道。 而方堃却将她起来,同时不再禁制她的经脉,制的太久,会伤了她的根本。 沈燕娘一弹而起,提气轻身,凌空一个后翻,人就落到了茶桌旁,手挑翻了茶几上一个盒子,一件黝黑的器物给她捏在手里。 她眼里闪过骇人的杀机,那器物对着方堃,黑洞森然,予人的心颤的感觉。 但方堃安坐如山,动也没动,脸上还笑着。 而在他身周光波浮动,气机抖颤,蓦地一声低沉虎啸在室中震响。 下一刻,一头顶住房顶的白虎就在方堃背后现形,势作蹲踞,虎威凛凛,虎目盯着燕娘,似锁住了她的魂魄一般。 这只栩栩如生的元气之虎,真能吓死人,逼真的让人想尿尿。 “天呐。” 燕娘手一抖,捏着的器物就低垂下去,“这、这是传说中的道灵白虎吗?你这个小妖孽……” 她腿软的跪了给,屁股撅着给磕了三个头,“燕娘投降了,愿为小方爷爷你效犬马之劳。” “我意动之下,它能一口吞了你,信不?” “信了,方爷,所以人家跪了,” “吓尿了吗?” “呃,没、没有……” 其实尿骚味正在漫弥,燕娘羞愧的面红耳赤,腿紧挟着,尿了都不自知。 实际上白虎现形时的气场太强,予她无法想象的巨大压力,气机崩散,浑身发抖,让她无以为抗,倒不是她自愿放弃抵抗。 差距太大了些,难怪葛仲山不想得罪小方,一提起他就眼神闪烁,言不由衷,原来早吓坏了。 内厅范围里,有如地震似的,桌椅等诸物都轻轻抖颤,因为都笼罩在白虎的威荡气场中。 方堃深吸气,白虎蓦地的凝缩,下一刻消失在他背后,内厅诸物才平静下来。 而沈燕娘周下的压力才没有,她长长吐出口气,虚脱般的一屁股坐在自己脚后跟上直喘。 “方家听说过吗?” “京城方家?” “天呐,方爷你是京城方家人?” “不然,我怎么和沈绪做对?” 不向这女人抛底儿,怕她没有信心,毕竟沈绪后面的沈家是硬靠。 “小爷爷,从今儿起,我沈燕娘就是你的一条狗,你说咬谁,我就咬谁。” 这话有点耳熟,怎么跟悟真那****的是一个味儿? “听话,做好你该做事,爷保你一世无忧。” 沈燕娘忙磕头,“谢小爷垂青,燕娘愿赴死。” 几分钟后,方堃离开了葛氏古玩店,今儿收获不小。 第0069章 萧妈有请 方堃突袭沈燕娘也是无奈之举,琢磨来琢磨去,发现她是破局的关键,所以拿她开刀。 谁让她和沈绪有联系呢?又联系着葛仲山和杨奇刘汉这些人,拿下她就盘活这局棋了,谁干什么都别想瞒过方小爷的耳目。 至于沈燕娘用什么方式去做事,方堃不担心,她久历世情,心计过人,再不行,裤子一脱,使用女人最原始和基本的能力嘛。 眼下让方堃感觉不安的就是连沈燕娘也不太了解的杨奇刘汉这伙人。 那个粗野的鄙夫刘汉居然想得到萧芷的癸血,他怎么不去萧芷家厕所守着呢?都从那里浪费了,一个月肯定有一回。 冲关破境居然要用处女的癸血,还要是极品处女的,要说萧芷那真是极品,姓刘的眼不瞎。 但是想打萧芷的主意,不论是要废血,还是一根脚毛,那不经过方堃的同意肯定是不行的。 也不知姓刘的是什么门派?练的是什么邪功?居然要废血,有够邪门。 当然啦,世界太大,千奇百怪的事层出不穷,也没什么太惊奇的,也许姓刘的师门上下全是脑袋给挤的蠢货也说不定。 知道他们要针对谁,方堃心里就有底儿了,只是感觉身边缺人用,总是自己在第一线跑,有点坑爹的说,机灵能干的也就悟真一个,回头有空儿,还得去师门里掏几个有培养潜力的。 他一个人溜达到破邪居那条街,这边有卖符纸朱砂类的门店,比如被查封的九宫斋这样的。 卖符的可不止一家两家,招摇撞骗的都不知有几多,但符纸基本是同样材质的,这个不假。 随便进了一家这样的店,方堃就买了些符纸,朱砂笔墨这些他用不着,他制符不用朱砂。 出来之后,信步到了破邪居,还在装修中,几个年轻力壮的小道士在忙忙碌碌,还有一个四旬道人在指划,不时的出入店里店外,他是坐镇在这里主持装修的悟梵,是紫婴老道第七徒。 悟梵在紫霞山上就搞这个工作的,殿宇修整、庙观翻修、内外装饰、土木工建等等,都归他管,出家前他还是这方面的高材生,据说有本科学历。 方堃随便看了看,也没进去,就扭身走了,省得这些人还得给自己见礼什么的,弄得路人皆观,他可不想这么高调的被人围观了。 悟真这****的,居然没在这坐镇监工,八成去泡唐警花了。 不过这次也亏了他泡唐棠,才有机会撞见沈燕娘这个绝秘,不然谁能想到沈绪在中陵放了这么一颗暗棋,还是专搞剌杀灭口的。 只能说悟真还是个福将,歪打能歪中,这臭小子啊,行。 泡警花就让他泡去吧,自己也没必要非要他来接什么的,天又没黑,去哪都能溜达回去。 今儿和萧芮的交集有点变化,就‘姐’的含义深入探讨了一番,这让方堃想到了自己亲姐姐方婧,有些日子没回家,老妈好吗?姐姐好吗?老爸好吗? 突然他有点心酸,感觉自己挺象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掏出手机,想给老妈打个电话,又怕扰了她工作,就发了个短信。 ‘老妈,这些天好吗?’ 没想到老妈很快回复,‘妈挺好的,儿子,你呢?’ 方堃眼圈微红,‘妈,我也挺好。’ ‘上次的事,你爸消气了,你不回来吗?要躲到什么时候?’ ‘我爸,没问我?’ ‘有妈妈呢,你爸要说你什么,妈替你挡着。’ 看到老妈这条回复,方堃就知道老爸没有问过自己,心头再次失落。 ‘妈,人生路还很长,我总不能叫人扶着走一辈子,儿子不会有事的,妈你放心。’ 老妈大该也看出来了,儿子还没准备回家,他和他爸暗中较着劲儿呢,唉! ‘没钱了和妈妈说,这样,明天妈给卡上再存十万吧。’ ‘不用,老妈,卡上钱我没动,不用存的。’ 这些天工作挺忙,苏裳也没查卡上的钱,看到儿子的短信说没动卡上的钱,她哭了。 ‘该花就花,妈又不是养不起你,每个月十万,一点问题都没有,儿子。’ ‘妈,儿子长大了,该儿子养你了,还花我妈妈的钱,我会脸红的。’ 苏裳看着儿子发过来的短信,捂着嘴呜咽着,手抖的再也发不了短信了。 许久之后,大该等不住老妈的短信,方堃发了一条结束语。 ‘妈,照顾好自己,代我向老爸和姐姐问好。’ …… 夕阳西下时,方堃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好象就没去处呀,萧芮别墅不用想了,悟真那里肯定没人,那****的必然约了唐棠,在不在不说,在就更不能去了。 回家吗?他真的不想回去,田某人事件后,老爸似想不太通,一直没出声,自己也就不回去。 对了,给秋之惠打个电话,这两天忙头晕了吧?怎么能忘了惠姐呢? 掏出手机正要拔号时,手机先响了,呃,萧芷的来电? 方堃定睛一瞅,没看错,的确是萧芷的。 “喂,芷芷?” “大院门口等着,我姐的车接你,然后会带你来我们家,我的帐算完了,该清算你了。” “呃,不是吧?” 分明听出这丫头语气里有压抑的喜色,她却故意一本正经的吓唬自己,感情准丈母娘在她身侧吧?下午那会儿萧芮送她去的,这一下午她可能就和她老妈邢玉蓉在一起呢。 “不是‘是’不三的兄弟,废话那么多,我挂了。” 说挂真挂了,方堃瞪着眼望着手机,装的这么酷,这个电话要不是在丈母娘监督下打的,把我头割下来算了。 方堃猜的没错,萧芷敲这个电话过来,正是在老妈的监督下。 但这个电话传达的信息令他惊喜,居然让自己去萧芷家受罚?这是好兆头啊,萧家门对自己敞开了啊,这是丈母娘的态度,她不禁自己和萧芷交集了,哦耶,看来萧芷下午去认错攻坚,取得了决定性的战果啊,小娘皮,你了不起啊。 惊喜的方堃赶紧联系萧芮,问她在哪,并告知自己的位置让她来接,省得去大院门口了。 …… 华灯初上时,方堃跟着萧芮迈进了萧芷家。 萧芷家也在省委大院,所谓的省委大院不光住着大官,小官和公务员也是有的,大院很大。 他们没有和萧芷爷爷住一起。 入门之前,方堃告诉萧芮,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给任何人,记住是任何人,你假装不知道。 萧芮点点头,知方堃必有深意,都是官宦之家,讲究太多,知道的越多越有问题,也许某一天方堃认为时机到了,他自己会说的,用不了别人代劳,他不说肯定有他的原因。 萧芷开的门,只是递了个眼色给方堃,装的很冷淡,这个必须得装,为了她老娘的面子。 家不是很大,只是三室两厅一卫的格局,不能说符合萧芷爸爸的官阶,但也达清廉标准。 话说这年头儿厅级官员住三室格局的房子,真不算腐败,差远了。 邢玉蓉神情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朝方堃微微颌首。 “阿姨好。” 方堃得赶紧问候呀,未来的丈母娘大人,‘妈’呀! 就这一天,经过威吓、了解,和女儿对他的解读,以及自己的感受认识,邢玉蓉对方堃有了个较全面的认识,再看他嘴这么甜,人这么俊,咋看也顺眼,就把他勾搭女儿的‘重罪’降了级。 萧芮很聪明,拉着萧芷进了她卧室,让邢玉蓉和方堃在厅客有交流的时间。 方堃规规矩矩坐在侧面沙发上,一付待‘审’的模样,萧芷说了,丈母娘要清算自己。 “那个,阿姨,悔过书我还没写呢,因为没回家……” “你认识到错误就行了,写不写无所谓,” 说到这,她话锋一转,“芷芷说你参与了5.27大案的侦破?” “哦,有这事,市局的李副局长是我一个叔,他知道我的情况,让我协助一下的,” “芷芷把你夸的很厉害,我下午也打电话给市局了,他们验证了芷芷的说法,没吹,不过我没亲眼见,不确定你的身手有多高明,虽然我看的出来,你身手不弱,我问一句,你打得过我吗?” 方堃苦笑道:“这辈子我是打不过阿姨您了,您懂的。” 邢玉蓉白了他一眼,却也笑了,“我是指你的真实身手。” “我也没说假的啊,阿姨,我再厉害也不敢和您动手啊,那萧芷还不把我皮剥了啊。” 邢玉蓉翻了个白眼,“油嘴滑舌……来,跟我到书房。” 她起身领着方堃进了书房,方堃琢磨着这不是要整治自己,象是有其它事。 丈母娘已换下警服,穿的是宽松居家服,但曼妙的身姿曲线仍上玲珑有致的,她没四十也有三十七八,至少和母亲的年龄不差多少,但因长期练功,身材保持极好,腰是腰,臀是臀,腿是腿。 入了书房,方堃就看到桌子上堆的那些材料什么的,好家伙,不夸张的说,好几沓子啊。 “来坐,阿姨和你说事。” “嗯嗯,阿姨你说。” “眼下省厅有个大案,困扰了阿姨有两三周了,现在卡了线,因为线断了,省委省厅都很重视,阿姨压力很大,中陵5.27大案的侦破很鼓舞执法干警们的气士,内幕是你起了关键作用,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阿姨想请你来帮帮忙,看能不能在这个案子上,给我们专案组一些好的建议,从而使断了线头的侦破再进行下去,将犯罪份子一网兜尽,以彰显法剑的威严及公正。” “阿姨,刑侦什么的专业东西,对我来说是一头雾水,至于是破案,我更是个半吊子,不过要说找个人什么的,或从寻些痕迹中入手,兴许我有帮点忙。” 邢玉蓉一拍大腿,“那作用就大了呀,现在我们就是找不见人,有一丁点痕迹也模糊不清,想续住线索太难了,你能帮阿姨把线头接住,大功一件。” “阿姨,我不敢保证什么,我只能试试,尽力而为吧。” “嗯,” 就在这时,邢玉蓉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来电,秀眉就蹙了,忙接起来。 “喂,我是邢玉蓉。” “邢局,最后一个最要嫌疑人恐怕也不行了,他被捕时的伤口本来做过处置,基本没问题的,但一个小时前突然恶化,现在已经在抢救。” “怎么不早给我打电话?” “李副局亲自主持的,以为问题不大,没准备惊扰您,现在医生说恐怕不行了,才通知您。” “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 “在我们自己的法医中心,几个专家都是省市大医院调过来的。” “知道了。” 邢玉蓉脸色很难看,这个嫌疑人再挂掉,这案子更堆在死巷了,再没一个活的了,那可就更难找线索了,她不急是假的。 “方堃,你和阿姨一起去。” “哦哦。” 邢玉蓉去换衣服的功夫,萧芷和萧芮出来了,忙问怎么回事。 方堃小声说,工作上的事。 邢玉蓉从卧室出来,已换出了警服,“芮芮,把你车钥匙给我,你和芷芷在家,两个人随便弄吃的,不要出去了。” “哦,婶,我给芷芷做着吃。” “嗯,我领方堃去,说不定他能帮上忙。” 萧芷一听老妈让心上人进入角色,心时一喜,朝他攥拳给他鼓劲儿加油。 方堃点了点头。 第0070章 尸检 刑侦局法医中心,玛莎拉蒂在大楼前停下时,邢玉蓉的手机也响了。 她还来得及的熄灭发动机,就先接电话。 但是传来的消息让她十分无奈,嫌疑犯因抢救无效,死亡。 邢玉蓉面沉似水,熄了车子,朝方堃歪歪头,意思我们下去吧。 俩人步入法医大楼,这幢楼肩负着全省刑事勘查案件的法医事务,并随时给予地方局支持,队伍相当庞大,实力也相当雄厚,法医界的专家、教授、学生、实习者都云集在此。 门卫森严,头顶钢盔,荷枪实弹,因为今天有特殊情况,也就实行了门禁。 不过没有一个不认识邢局的,她领着人要进去,维护秩序的特警们纷纷立正敬礼。 邢玉蓉步履匆匆,也没忘了回礼,就和方堃冲进楼去。 早有人在楼门厅这里等她,见邢局入来,一个中年警员迎上来。 “邢局,李副局他们在二楼。” 邢玉蓉抬抬手,意思上去说,那人就在前面带跑,三个人走楼梯。 上到二楼时,一堆警服迎过来,为首是个五旬男子,头发已灰白,还咳嗽着。 邢玉蓉蹙着秀眉,盯着老男人同事。 “邢局,我是老毛病,没事,只是嫌疑人没抢求过来,是我失职了。” 李副局神情十分沮丧,脸上写着疲备,话罢又咳嗽了几声。 “老李,你就别往肩膀上揽责任了,老天要下,姑娘要嫁,有些事我们无法改变的,你这些日子没好好休息过一天,为了这个案子,就蹲在单位,吃不好睡不香,身体不垮才怪,我心里都有数,你今天要不回去休息,我明天就正式给你放假,你自己看着办。” “啊……我回,我回。” “小马,送李局回家休息,现在。” “别价啊,邢局,就这事我得向你做个汇报……” 邢玉蓉一摆手,“这么多人在,用你做?赶紧回家休息,现在就走,其它的事我处理。” 众人点头,李副局太劳累了,他们都看在眼里,奈何都管不了他,这里除了邢局,没人比他官大,都得听他的,也就邢局能给他下命令,虽同是副局长,但邢玉蓉是主持工作的常务副局长。 …… 在一间临时借来的办公室里,刑侦局二队的大队长蒋胜利就嫌疑犯突发事件向邢局做了汇报。 除了邢局和方堃,在场的主要就是负责这个案子的二队警务干部和特勤。 能和邢局坐一起开会的,最低也是个中队长级别,二队有三个中队,今天三个中队长和二队大队长,教导员、副大队等统统在场。 过去二十多天,他们主力侦办的这个案子,终于把最后一条线索也断了。 大家的脸上都溢着悲愤神色,一个个熬红的眼珠子里全是不甘。 嫌疑犯陈某某,现年31岁,男,是被省厅颁布过内部通缉令的一个重犯,涉及的命案就达多起,但空虚狡猾的家伙在十几天前落网,当时持枪与警方对峙,后来被狙击手击中丧失抵抗力拿下的。 当时给他的枪伤处理过,事后也没有问题,但陈某某两次自虐伤口,不叫伤口恢复,有些病态疯狂的表现,而对其的审讯也没任何进展,这家伙明知必死,什么都不说,根本撬不开他的嘴。 邢玉蓉还亲自审讯过他,但只是遭到了他的羞辱,他说让我开口很容易,你陪我睡一觉就行,你不是罪犯的克星吗?咱们上床比划比划,看谁克谁?那次审讯在陈某某的污言秽语中收场。 现在这个家伙死了,邢玉蓉他们也没撬开他的口,为此,在坐的没一个不愤怒的。 “这次陈某某伤口突然恶化的原因查到没有?” “已经送去解剖,相信很快会有结论。” 邢玉蓉到时,陈某某才死亡的,推去解剖也需要时间,不会立即就查明隐情。 她点点头,看了眼就坐在身边的方堃,然后环视大家一眼,道:“是不是都很奇怪我带了个你们不认识的人来这里?” 大家的目光都看了一下方堃,又回到邢玉蓉脸上,等她说下去。 “5.27大案你们全知道,该案侦破之难,省厅也是知道的,我们刑侦局也支援过,一样的束手无策,而他,就是5.27案最终侦破的灵魂人物,他叫方堃。” “啊……” 包括蒋大队长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呼一声,倒是听说5.27案请到个什么专家,具体的不清楚。 蒋胜利指着方堃道:“邢局,这位小方同志就是那个专家喽?” 邢玉蓉点点头,“今天下午我联系中陵市局的李副局长,从他那里要到了小方的联系方式,晚上才见到他,准备吃小方同志吃个饭的,结果接到你们的电话,饭都没吃上,就带他来了这里……” 蒋胜利站了起来,“大家欢迎一下小方专家。” 在坐的都站了起来,热烈的掌声表达他们的心情,5.27案很玄,能侦破那案,他们现在的案子岂不是看到了光明?这叫峰回路转啊。 连邢玉蓉都站起来拍手欢迎,并朝方堃点点头,这么给他介绍,就是不想这些人小看他,毕竟方堃年龄太小,看外表是不能服众的,只有拿出真实战绩才能让这些老刑警们心服口服。 方堃也站起来朝大家鞠躬致谢,掌声这么热烈,搞的他坐卧不宁的。 邢玉蓉双手挥了挥,示意大家坐下,“……我请来小专家,是想他协助我们侦破这个省委省厅十分关注的大案,在这我说一句,大家尽力配合小方专家,不能因为他年龄不大而小觑他,谁要是敢不尊敬专家,也别怪我不客气……” 正说着,有人敲门,蒋胜利忙去开门,“肯定是解剖结果出来了。” 做为大队长,该案的主要负责人,他心急着呢,最后一个嫌疑人死了,他都快抓狂了。 进来的是二队的法医赵栋,他面色严整的把报告递给了蒋大队长。 邢玉蓉也顾不上看什么报告,“小赵,你和大家说一下情况。” “是,邢局。” 赵栋就把解剖结果说了出来,原来陈某某不知从哪搞到腐蚀性极为霸道的某药,把那药揉进了他抠破的伤口里,结果腐药迅速破坏内脏,好象硫酸倒进去一样,内脏不堪腐蚀,手术抢救清洗,也未能保住他的命,因为右肺叶被大面积腐穿,致呼吸哀竭死亡,其它脏器亦有不同程度腐蚀,根本就抢救不过来。 从这一点看的出来,嫌疑人求死之心坚定,是什么导致他欲立即求死?他又从哪搞到的腐药? “陈某某没可能得到腐药,被拘押期间,没有人能单独接触他,他一个人住在单间,又在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的监控下,他拉屎撒尿都看的清清楚楚,” 蒋胜利坚定的道,“腐药应该来自他自体的携带。” 副大队长张士军道:“关押前,对他进行过全身细检,仪器检测也没发现特殊异常,除了某部位植骨和假牙……” “是的,当时都经过细检排查,还进行了强灌,排泄物中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另一副大队李义明补充着。 邢玉蓉蹙眉道:“假牙有无细检?” 在坐的面面相觑,蒋胜利道:“我当时也问过,他们说敲过了,很坚实。” “很坚实?假牙当然坚实,这算什么结果?” “呃,小赵再去一趟,把假牙弄下来看看。” 蒋胜利吩咐,法医赵栋立即去了。 如果问题出在假牙上,那就不是警方内部有通匪问题,关于队伍的纯洁性,还是有很大保证的,但也不是百分之百的绝对。 大家在沉闷的等待中各自思忖着什么。 现在人已经挂了,就算查明死亡原因也没太大意义,只是报告好写了,但于案情进展无补。 方堃侧过头,挨近邢玉蓉,小声道:“阿姨,我想去看看嫌疑人的遗体。” 被少年气息喷打在耳朵里,有微微的异样感受,但也不会叫邢玉蓉想歪,她微微颌首。 “等一下法医,一会阿姨和你一起去。” 邢玉蓉低声对他讲,俩人是耳语,状极亲蜜,似是关系不一般,但年龄悬殊,没人会想歪的。 这少年方堃虽然高壮些,但也就和邢局女儿那个年龄吧,在邢局眼里,他就是一孩子。 二盼钟后,赵栋回来了,沮丧的报告结果,陈某某的假牙是很坚固,但能拔下来,假牙是个空壳,里面能放进小一些的东西。 蒋胜利一拳砸在桌子上,百密一疏,致嫌疑人自尽身亡,唉。 …… 解剖室,血腥味是很浓的,一般不适应的人,进了这里的反应会很强烈,呕吐什么的。 邢玉蓉见惯了血淋淋场面,解剖室更不知出入过多少次,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她建议给方堃戴上口罩,尽量减少不适的冲击。 外面都套上白大褂的邢玉蓉、方堃、蒋胜利三个人,在赵栋的引领下入到解剖室。 专用的解剖床上,嫌疑人陈某某的尸身横陈,腰以下给白单子遮着,31岁的嫌疑人身躯十分健硕,这是他赖以横行不法的基础,没有过人的体质和精力,他早就被抓获了。 赵栋在艾胜利告之下,才知方堃是5.27案侦破的灵魂人物,顿时生出敬仰之感。 他们等于陪着方堃进来看尸体的。 解剖室还有一个年轻点的法医,应该是赵栋的助手。 死者被遮住了腰下部分,是临时措施,那助手看到邢局要进来才拉单子给遮上的。 实际上邢玉蓉见过的‘裸’尸多了,倒不会顾忌这些,但助理心细能考虑到女同志的感受,她还是多看了一眼那助手,毕竟是男尸,避不开其不文某物,多少会有些尴尬。 方堃一进来,就释放超人一等的六识灵知,或目检或感应,尽量想找到一些特殊的东西。 而就是有一股能让他感应力生出兴趣的气息引起了方堃的注意,还就在尸身被遮的下半部分。 方堃的眼神就盯着那里,然后眉头微蹙。 邢玉蓉和蒋胜利都看到他的表情了。 “方堃,怎么了?” “哦,阿姨,你、你要不先出去一下?” 邢玉蓉白了他一眼,明白他的意思,“我需要避晦什么吗?赵栋,揭开。” 她当然不会出去,她要全程见证方堃的‘神奇’;倒不是想看这具尸体的某处。 赵栋哦了一声,伸手把尸体上单子揭去。 尽管邢玉蓉有心理上的准备,可看到的实况还是叫她有些脸红,暗骂一声这个死变态。 原来陈某某的植骨就是植进了某物里去,致使某物一直保持‘坚’态,哪怕人都死了,某物也是那个样子,这就难怪邢玉蓉要脸红了。 她把头扭过来望着方堃,“发现什么了吗?” 借问话掩饰她的小尴尬,别人看出来也不敢笑邢局啊,蒋胜利瞪了眼赵栋,赵栋也只有苦笑。 “阿姨,我问问法医。” 邢玉蓉点点头,她现在对方堃十分信任,因为没有选择了。 第0071章 线索 方堃倒不怕直视某物,令他六识生出回应的正是死者的某物。 之前小会议时一个副大队提过假牙和植骨,所谓的植骨就是指这个喽。 这货活着的时候也是个奇葩,居然能想到植骨?感情是无能仰或令有内情呢? “赵医生,死者植骨部位的手术,你能看出来是何时的事吗?” “我得检查一下,他被抓住后的细检排查我没有参与,并不知详情。” 赵栋戴上手套,开始做检查了。 方堃和蒋胜利及那个助手都紧紧盯着,邢玉蓉也蹙着眉望过去,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罢了,倒不是很想看那丑物,不过被赵栋拔成竖状时,真有擎天之势,令女局长咬牙轻啐。 “死变态,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做狗。” 她的声音很低,但大家还是听见了。 也只有狗的某物才有骨头,邢局这个说法倒是符合事实的。 大家只当没听见,邢局的吐槽,谁敢说个不是? 赵栋细细目检了一番,在背侧面找到手术缝合痕迹,“……术痕颜色显示,植骨手术应该在25至30天之间,太具体的时间就不好说了。” 方堃回过头问邢玉蓉,“阿姨,案发时间有多久了?” “也有二十七八天了吧,” 邢玉蓉思索后回答。 方堃点点头,“阿姨,我的意见是,把入植的东西取出来。” 几个人都盯着方堃。 邢玉蓉颌首,“按方专家说的办吧。” 然后就和方堃、蒋胜利走到边上,不打扰赵栋和助手的工作。 “其它有发现吗?” 她问方堃。 方堃摇头,转过来对蒋胜利道:“蒋队,近期陈某某有被接见吗?我指任何非警方人员。” “按规定是不可以,但其强烈要求见他老婆,不然拒不开口,前两天让他见了其妻。” “那就对了,促其死亡的应该是其妻。” 邢玉蓉和蒋胜利都盯着方堃,前者问,“为什么?” 方堃回头看了眼正被再解剖的尸体,“为了那块骨头。” 邢玉蓉和蒋胜利为之诧异。 方堃继续道:“他死了,遗体会吧家属认领回去处理吧?” “有这个规定的。” 蒋胜利肯定的回答。解剖之后无疑问的,会让家属领回去,家属拒领的话,他们有代替处置的权力,但要有其直系家属的签字,不然会打麻烦。 方堃沉声道:“建议,严密监控其妻,若有任何逃离迹象,立即拘拿。” 邢玉蓉转头对蒋胜利道:“你马上去安排这个事。” “是。” 蒋胜利兴匆匆的去了,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这是什么?这就是新的线索和进展呀。 邢玉蓉也有兴奋了,“方堃,和阿姨说说,你好象没说完全,意尤未尽。” “阿姨,陈某某不死,东西就转不出去,因为他落网了,他老婆见他,就是给他传达了某个信息吧,回头我们看看接见的监控带子,也应该能找到些蛛丝蚂迹。” “嗯,我让他们去准备这些,你在这,还是和我一起出去?” “我再观察观察,阿姨你先去吧。” “好的。” 让一个男人直视这种解剖,可以说是要有极大心理承受力,某物被切割成血淋淋的惨状,令人蛋根儿都抽搐呀,今儿夜里真不用吃饭了。 站在一边观察的方堃蹙着剑眉,发现死者‘耻’部毛极少,那里却有青色图纹。 “赵医生,不要破坏了‘耻’上的纹身,可以让助手先拍照。” “好的,小李,你拍照,把要照的部位擦干净再拍,正面侧面都要有。” 正或侧是取镜的角度,也许看上去会有不同的地方。 拍完照后,他们继续剖肉取骨。 方堃就观察死者其它部位,手、臂、腿、脚等,他能从肌纹分布上看出死者生前的大体状况。 包括死者手掌或手指哪里有茧都细看了一下,至于脸部,除了长相颇横,是标准的凶厉之相,倒是符合他的身份,戾气久积,就容易把的神情塑型,想装善一点都有所不能。 骨头终于剥了出来,约摸小指粗细。 “小李记录,骨长13.6公分,直径……” 难怪把那货的某物撑的那么壮观,这根骨头就达13.6公分的长度,又埋在‘干’部,把头尾全算上,又将原体撑大了那么大,自然看上去很吓人了。 测量记录之后,赵栋将骨头擦拭干净,放入了证物收集塑料袋,封口标注了名称才算完事。 方堃拿过塑料袋,提起来看这根骨头,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骨头,骨柱体上有刻绘图腾,细致精美,两头都微凸圆秃,处置的极圆润,怎么看也是一件艺术品,绝对不是狗骨头。 左右前后转着看,骨头上刻纹图腾之外还有看不懂的梵文。 此刻,方堃更有清晰感应到骨头里蕴含的某种神秘异力,它不似元气类的,象精神异力。 能把精神印记烙进骨头里的,那都是大能,绝对能叫方堃产生敬畏之情。 “仪器检测这根骨头是骨质吧?” 从表面上看,真看不出它是骨质的,造形美观,刻绘精美,任谁看都是仿骨的艺术品。 骨主大能要是知道自己被某人塞进秽物中执行另类使命,不知会不会气的吐血。 翻转到底部时,看到一个篆字‘巽’;八卦中的巽。 《易说》巽位东南,木属性,代表风; 能从这个巽字上延展思路,巽只是八卦之一,难道还有另外七根这样的骨头? 再就是骨头里秘蕴的精神印记,这不是普通人能与之交集的存在,必须是精神异力强者,才与这根秘骨建立玄奥难明的另类勾通。 方堃虽六识通灵,但精神层次上,也不认为自己能与之进行勾通,而且精神层次上的玄秘勾通也隐藏着极大的凶险,若对方精神异力强大,有可能吞噬你的精神,从而主导你的灵魂。 说穿了就是‘借体还魂’,方堃没有那个自信之前,可不想冒这种险,被不知名人士代替自己。 达不到勾通高度的,也不用担心被它吞噬精神,因为它接触不到你低能的精神。 再说白点,那股精神异力给困在秘骨里面,它出不来,你进不去。 …… “陈某某之妻某丽已在我们严密监控之下,我们什么时候通知她其夫的死亡?” 蒋胜利向邢局请示。 还是在那间临时办公室,只有邢玉蓉、方堃、蒋胜利、张士军、李义明等几个人,其它人都派出去干他们的事了,都堆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 新的证物秘骨就静静摆在桌子上,几个人看后都觉得是一件艺术品,说是件文物都不为过。 因为涉及到案件,对嫌疑人的尸体移交给其家属,可能不是在死亡后第一时间,要看专案组怎么定,完全排除了尸体的涉案可能性,移交手绪就可以办,否则会在停尸间放一段时间。 现在这个决定还是要由邢玉蓉来下达,不过她在看方堃的意思。 不知不觉的,方堃已经在起主导作用了。 虽然他还没有介入更深,甚至没有了解整个案件的始末,但他赢得了邢局的重视和信任。 “……嫌疑人用植骨方式,想把这块骨头运走,但他不慎落网,骨头也出不去了,要骨头的那方还是会想方设法得到骨头,所以,嫌疑人死了,自杀了,促其自杀的动力来自何方?如果其妻某丽是他死前唯一接触的非警方人员,就具备最大嫌疑,毫无疑问,一个死掉的人,对各方都不重要了,也包括警方,重要的是这块骨头,他老婆也许并不知道内情,但她是能合法领走陈某某尸体的人,我认为,肯定有人盯着这个女人,并会在她处理其夫尸体之前出现,拿走那根骨头。” 方堃这么讲,等于把即将发生的一些情况都估计出来,这时候警方可以撒一张网出去了。 在坐的都是老刑侦,当然就明白该做些什么了。 就连蒋胜利都有点坐不住了,想去布置下一步行动计划。 不过邢局没给指示,谁也没有动。 这个时候,赵栋推门进来,“方专家,你叫拍摄的照片也出来了。” 递过了照片,赵栋就离开了。 方堃拿过来看了看,然后先递给身边的邢玉蓉。 “阿姨,你们都看一下……” 照片是特写的局部,但谁都看得出来是哪个部位,邢玉蓉看时仅蹙了下眉。 是‘耻’处的纹身图腾。 她看了看,传给蒋胜利他们,大家都看了看。 很抽象的图纹,但还是能看出来是一只简画的邪龙。 “按纹身界的规矩,没有把龙纹在这个地方的,也不会纹这小的龙。” 副大队长张士军这么说。 蒋胜利和李义明也都点了点头,不过前者道:“小方专家既然关注到这一点,有看法吧?” 他问的也正是邢玉蓉想问的,不是关注到这个纹身,他专门叫人拍了照片给大家看吗? 方堃道:“道上混的,纹身就很正常,他们把纹身做为一种识标或护佑身贴在身上,时刻不离,自有其意义,很多纹身占据较大面积的局部,更显眼,更易被人看到,而且我们民族的一些身纹在什么部位都有讲究,象陈某某这个纹身,予人的感觉有些晦涩难明,小就不说,还纹在一般人很难看到的部位,大家想过是为什么吗?” 经方堃这么一分析,邢玉蓉他们面面相觑,似也觉得这里面有点玄奥了。 张士军眼一亮,他道:“既然纹在秘部,就是怕人看到了,又怕人看到,又要纹,就只能选在不易被人看到地方,是一种象征身份或某组织的识标吗?” 方堃就是引他们往这方面想,纹在那里,除具隐秘识标的作用,就自己一个人去欣赏好了,有什么意义呢? 蒋胜利这时站了起来,“邢局,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邢玉蓉点点头,“小方,你看呢?” “盯紧某丽撒网,我同意,关于纹身触发的设想,很容易打草惊蛇,暂时不要布置计划。” 方堃说着,转头对邢玉蓉道:“阿姨,这是我的建议,你们可以不采纳。” 他没准备完全干涉警方的行动,毕竟他不是拥有专业侦破技术的刑侦人员。 可在邢玉蓉来说,既然请来了‘专家’,就要尊重专家的意见,哪怕方堃不专业也要听他的。 “按小方专家的建议实施,纹身这块,暂不要动,等我的命令。” “知道了,邢局。” “证物送档,严密保存,没我的签字批示,任何人不得提取该证物,张士军,你亲自押送。” “是,邢局!” “分头行动吧。” 这刻,已是夜里十点多了。 第0072章 难堪 玛莎拉蒂停靠在夜宵铺子的路边。 邢玉蓉和方堃两个人在夜宵这里吃烧烤,晚上他们还没吃饭呢。 从法医事务中心出来,今天就暂时没什么事,邢玉蓉建议找个夜宵点吃饭,总不能不给专家吃饭啊,她私人掏腰包也要请客的,何况方堃和她关系不同,不是纯粹的公事关系。 她还要了扎啤,看方堃的目光有点异样,就笑了。 “阿姨喝这个和喝水一样,你不用担心阿姨会喝醉,喝到天亮也不可能醉的。” “哦,厉害。” “来,阿姨敬你,没想到你还真厉害,头一次出动就给我们找到了新方向,听到陈某某挂掉,我都感觉更没线索了,不想峰回路转,不佩服你都不行。” 美妇警察开着玛东海拉蒂,领了个俊秀少年吃夜宵,予人某些暇思,看他们的目光不少。 主要邢玉蓉风韵绝佳,秀美绝伦,方堃是英逸非凡,挺拔帅气,配上一辆百万级豪车玛莎拉蒂,想不叫别人想歪也难了。 俩人坐的又近,邢玉蓉还不时给方堃餐盘里挟吃的,根本就忘了他是勾搭自己女儿的小流氓。 路的叙对面停着辆黑色帕萨特,车内两双眼睛,紧紧盯着美妇警花和少年。 副驾席上的猥琐男正是古玩街那个货,被杨奇称为老四的。 此时,他拔通了一个电话。 “喂,老大,我呀……” “我跟着大鱼了,你猜是谁?名震华青大地的犯罪克星邢玉蓉啊,省厅刑侦局副局长,那个小妞儿和她有关系,极有可能是她闺女,我看她们长的象啊,” “艹,老二什么眼光?他盯上的妞儿,居然是邢大局长的女儿?我都要诚惶诚恐了。” 杨奇他们混道上的,对邢玉蓉这个传奇女警太知道了,那可是华青警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啊。 “老大,怎么样?要不要策划一下?机会难得啊,能把这个女人绑了,明儿个我让枪崩了也值了啊,别的不说,她就能卖几千万,这个老X好值钱啊,啧啧,老大,长的真叫个美,我挺了。” 这****的,一边打电话,一边盯着对面的邢玉蓉,一边掏着裤裆。 道上有传三千万要邢玉蓉大活人的,主要是邢玉蓉破案太多,得罪的人太多,尤其都是道上的,暗地里盯着她的不知有多双眼睛,她平时是极少露面在街上的,本人也很少上电视或报纸,逛街也戴茶镜遮脸,即便这样,还是会被有心人探到真容。 象一些高级警务干部的亲属什么的,更是高度保密的,就怕犯罪份子暗地里打击报复。 杨奇冷笑,“的确,老的要比小的值钱的多,老四,你确定没有其它异常吗?” “老大,应该是没有,我在刑侦局法医事务所外面等了两三个小时,中途间二号三号换车跟踪到这边的,无任何异常,也不可能被发现,他们在吃夜宵,吃完可能回家吧,我们没多少时间,你也知道的,他们一但进了省委家属大院,我们就没机会了。” “玛的,你以为老子现在不想下手?邢玉蓉扔到黑市上,喊价5千万都有人收她,就这一宗买卖咱们就可以收山了,问题是怎么下手?那女人本身就具备很高明的身手,身上又有枪,你没听说她枪法百发百中吗?你要命不了?” 猥琐老四就有点蔫了,“老大,你点子多,你琢磨个招儿呗。” “我琢磨尼玛个蛋啊?就这么一点时间,我们能准备什么?你身上带药了吗?混到夜宵馆给他们下点药也成,你有带吗?真是的。” “呃,老大有带啊,不过不是迷药,是C药。” “真不愧是Y四,药不离身啊,那就混过去看看有没有机会,弄饭里酒里都行。” “好,我去试试,老大,你们赶紧过来,在东市三号小吃街,” “哦了,我和老二立即赶过去……” 收线后猥琐男和司机俩人下了车,勾肩搭背的也装吃夜宵的,倒没引起谁的注意。 他们没在铺子外面的座,而是进了店里,炎炎盛夏,实际上大多数人在外面,为了凉快嘛,外面人满就得进店里去,里面没多少人。 猥琐老四选了角落入坐,假装点菜,目光搜寻着送菜送酒的那个店员。 随便点了点吃的,店员给他们送酒时,被老四叫住了。 “兄弟,这是三千块,赚不赚?” 他掏出一沓老人头,在桌子下面晃了晃,小声对年轻店员说。 “呃,什么意思?” 小伙子眼一下亮了,他辛苦俩月都赚不了三千块呀。 “外面那女警和少年,看见了吧?” “嗯,怎么了?” “我这有两颗C药,想看好戏呢,你帮帮忙,扔他们酒里,我估摸着他们还要酒,敢不?” “不敢,这事万一……” “不敢?” 和老四一块的那司机,凶厉的瞪眼,掏出雪匕在桌子下比划了一下,“有钱不赚,你想给老子捅吗?信不信叫你明儿就躺在医院呀?” 年轻店员一看这二位是道上人,吓的一哆嗦。 老四却把钱塞他裤兜里去,“就这点小事,处理了,你拿钱就走人,明天换份工,我们谁也不认识谁,你怕个鸟啊?这是丸,快去……” 随后,老四把两颗小药丸塞给他手里。 年轻店员在威逼利诱下,一咬牙,干了,弄完就向老板告假走人,反正自己是外地人,明天有点什么事,自己早跑没影儿了,别说事主,就是眼前这两人也别想找到自己。 年轻人的想法就是简单,也经不起诱惑和恐吓,就决定冒险。 正如老四猜测的那样,邢玉蓉他们又要酒,年轻店员就把小药丸扔入两杯扎啤,担心的瞅瞅,药丸遇液即化,看不出任何痕迹,他也就放心了。 在老四鼓励的眼神下,店员强自镇定的把酒给送了过去。 邢玉蓉正在向方堃讲述这次案子始末过程,声音很低,两人靠的很近,方堃用心在听,倒是忽略了周围的情况,尤其老四俩人是从他们背后入的店,不然看到他时,方堃或许能想到些什么。 但此时被邢玉蓉讲述的案件始末吸引了的方堃,也在边听边琢磨,忽略身外事就很正常。 主要这个环境不是能叫他警觉的环境,吃饭的地方,谁认识谁啊?路上也没察觉也被车一直跟着,刚开始有一辆,在第一个路口就拐了,也就打消了方堃的警觉性。 正是由于他反侦察的警惕性太低,才忽略了后面的情况。 而邢玉蓉呢,就压根没想过自己会被跟踪,因为过去那么久,没被谁跟过一次。 两个人边吃、边喝、边聊,光要酒就要了四五次,也就是每人四五扎的样子。 “今儿状态不是很好,居然喝的有点晕乎了。” 邢玉蓉有感酒上头,稍带一点晕沉,但不明显,另一种反应是周身有些燥热,这种趋势有点难以遏制似的,让她有些奇怪,才喝几杯,不至于啊? 她哪知道被人家下了C药,酒本身就是活血的,促使血液更快循环,还能对中枢神经起到一些麻痹的作用,所以热血上涌,也认为是正常的。 殊不知老四这C药是某宗门秘制的,性烈非常,尤其怕排尿,因为它正是通过这种排泄对尿路造成异常剌激,并分散到生直系统催发某欲的。 再就是喝啤酒会造成肚涨,没几个人喝多了啤酒不去放水的,肚子涨呀。 “你坐着,阿姨去趟卫生间。” “没事吧?阿姨,用不用我扶你?” “不用,这点酒要是醉了,我以后还敢喝呀?你坐你的。” 几分钟后,邢玉蓉再出来,方堃就明显发现她的神情不对了,脸色潮红的厉害,似真的喝醉了似的,尤其眼底水气欲溢,她秀眉更蹙着,还掩饰着某种尴尬。 “阿姨,你脸挺红的,我们别喝了。” 方堃站起来迎着邢玉蓉,伸手扶她手臂,邢玉蓉倒没回避,大方的抓住他手,然后坐下来,勉强笑道:“没事,方堃,不喝就不喝了吧,老板,来给我们结一下帐。” 她有感情况不对,从未遇上这样的状况,她都判断不出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就在刚才放水的时候,尿‘路’火烧火燎的,还有些剌疼,象是妇科发炎的症状,不应该呀,这方面自己十分注意清洁的,出来时虽然剌痛感消失了,但起先微微的瘙痒却在加重,走过来到坐下这才多远,但瘙痒的程度已经叫她忍不住想伸手去抓挠了。 抓挠就不可能了,痒死也得忍着,这么多人呢,何况有方堃在身边,剩下能做的就是恨恨的挟腿和用力下坐,唯此可缓解一二。 结帐功夫,那异常的感觉不减反增,邢玉蓉咬着银牙,却控制不住腿的颤抖,与此同时,胸端双耸发涨,亦起了同样的瘙痒难耐的感觉,天呐,我这是怎么了? 整钱付了,邢玉蓉都不想多呆片刻,“不用找零,方堃,扶阿姨一把。” 想站时,发现腿居然颤的厉害,某处的瘙痒更剧烈,要不是方堃扶她,都怀疑自己能不能站起来了,抓紧方堃的手,娇躯靠着他,低声道:“赶紧上车,阿姨好象被下药了……” 方堃瞪大眼,四下一扫,也没敢多想,看邢玉蓉的样子,已经坚持不住了,腿哆嗦的厉害。 同时他感自己膀胱充涨,但还没有累及外部,纯就是憋尿的感受。 这阵顾不上什么,伸臂勾搂住邢玉蓉的腰肢,扶着她上车,车是开不了啦,让她上后座。 上车功夫,邢玉蓉强忍着酥麻,从裤兜里抹出钥匙塞给他,“会开吗?” “会,没驾照。” “没事,你开,去医院……” 说完,人就倒进后座,方堃捞住她双腿塞进车里,关门看到邢玉蓉一只手已经捂在胸前。 方堃牙猛挫,似有些明白了,玛的,太大意了啊,阴沟里翻船,是谁?躲在哪? 他回过头扫了一眼夜宵铺,没在这一刻发现异样,就算发现了什么也顾不上了,邢玉蓉需要急救,不然出了问题才是大事,对方肯定有后手,自己再耽误就更麻烦了,先离开这里再说。 方堃自己体质超强,即便老四的C药很烈,对他的伤害也要降至最低,另外就是不经排尿就不会引发症状,邢玉蓉要是不去尿就不会成这样,问题是肚涨憋尿,她能不去?也不知是这种后果。 玛莎拉蒂启动,轰然上路,另一辆在路口待命的车也接到老四的指示,迅速跟了上去。 这边老四也和司机出来,上了他们车,很快离开。 不过说,玛莎拉蒂的起速就是快,方堃开的也快,数秒后达至百迈时速,在下一个十字路口红灯时右转,甩尾飘移,轮胎磨擦地面发出剌耳的尖啸,后座上的邢玉蓉给甩的撞在司机椅后背上。 方堃顾不上这些,因为启步后发现了有车也启动要跟来,就发狠提速。 右转后速度极速攀上140迈,没秒就到了下一路口,跟踪的前才转第一个右弯儿。 从后视镜中看到中踪车的灯光,方堃冷笑,老子回过头再收拾你们。 他再左转右转,几条跑过去之后,知道甩了跟踪,然后打了个黑巷把车一关扎进去,熄火熄灯。然后迅速跳下车解裤子放水,他已经憋到极致,尿滴都挟不住了。 不夸张的说,再多几秒就得尿裤子上,或把膀胱给憋炸了。 放出水的瞬间,尿‘路’的剌痛让他直咬牙关,疼的都想憋住了不尿,艹,这是什么状况? 下一刻想到,邢玉蓉应该和自己是同一状况。 忍着疼尿完了,低头一看小丁丁,居然稍带浮肿,涨感不消,有反增之势。 方堃翻了个白眼,硬生生把它塞窝里去,裤子整好了,跑到后门处拉开门,先查看邢玉蓉的状况吧,就怕她这刻更惨。 拉开门时,方堃也眼呆了,衣衫不整不足以形容邢玉蓉此时的状况,蓝色警衫不是解开的,是撒开的,扣子都崩的不知飞哪了,呃,这是怎么说的?他呆眼了。 再看邢玉蓉,两眼基本混浊,只余激烈的粗喘,“……” 还好,衣衫不算太那啥,不然就无法直视了。 但这景况仍让方堃脑袋闷震,真是无语啊。 黑巷里寂死,无声无人,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了,这里又偏僻,倒不怕谁来,鬼影也没半个。 可是对方堃来说,就太痛快了,别是准丈母娘,就是任何一个女人,他都不能上。 现在破身,他的修为再别想寸进,这辈子就这样了。 抛开这些不说,准丈母娘是他的菜吗?开国际玩笑呢吧。 玛勒格壁的,哪个王八旦这么耍老子?老子非扒了你家祖坟不可。 现在就说想杀人,也得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啊。 对了,符纸呢?我艹,好象放在车上了,记得萧芮接自己时,自己把符纸放在……哦,在副驾席那边的工具柜里。 有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方堃关上后门,绕到副驾那边拉开门,慌乱的从工具柜里取出符纸,天意啊,让自己今天准备这个,不然等把悟真叫来,邢玉蓉可能给烧坏脑子神经。 他收慑心神,右手掐诀,凝血于指,飞快画下一道‘清心符’和‘镇神符’; 符成,又拉开这边的后门,邢玉蓉的头朝着这个方向的。 第一时间把符贴在邢玉蓉的额头和胸口,清心符在胸,镇神符在头。 两道灵符光泽闪闪,凝缩的也快,数秒后就凝微化光进入了邢玉蓉的体内脑中。 她剧烈的喘息也要要要的喃呢也没有了,混浊的眼神渐渐转清。 方堃紧盯着她的眼睛,观察着她的神质变化,就怕出了其它意外,同时凝神蓄劲于右指,发现不对就随时封闭她几处穴道再慢慢施救。 吐出浊气的邢玉蓉,神智也清晰起来,之前她自己的一折腾,早弄的一脸细汗,这时脸色潮红色开始消退,方堃知道两道的神效起了作用。 “阿姨,你好点了没有?” 紧张和关切的都忘了准丈母娘胸衫崩开的景况。 “我……” 邢玉蓉的神智渐渐恢复过来时,一眼看到方堃,手一直还护在自己的胸前,“你……” 她眼里难免有一丝羞愤之色。 “阿姨,我是用符治好你的,送医院肯定来不及,再说这种事,实在是,我就自作主张……” “你给我把门关上。” 邢玉蓉闭上眼说。 “阿姨,你别想不开,我真的没做别的,我也没看到什么……” 还没看到什么?你这是说什么呢?老娘都这样了,你还想看到什么? “关门。” “哦哦。” 方堃退开,把后门关上,眼睛还盯着玻璃里的邢玉蓉,怕她想不开做出点什么傻事来。 邢玉蓉瞅了眼窗外眼瞪的溜圆的方堃,无奈的扭回头,知道他关切自己才这样,他眼里满是关切神情,看得很分明,倒不是诚心要满足他的眼欲。 反正,邢玉蓉是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丑态露尽,被这小子看了光,这可咋恁呀? 急慌忙乱的把衣裳整理好,才发现衫扣崩飞几个,就剩最下面挨的很近的那两个,而车里黑乎乎的,怎么找? 此时此刻,邢玉蓉的心态无比难堪,但现实还是要面对的。 方堃没发现邢玉蓉有异常倾向,也就放心了,不过还是站在车外,等她缓过神儿再说。 过了一阵儿,后车门开了,传出邢玉蓉的声音,“上车帮我找找衣扣……” “哦,” 方堃就在前排找,邢玉蓉在后排找,车里灯开着,但也不够亮,更不会把犄角旮旯都照到。 俩人找了五六分钟,只找到三个扣子,邢玉蓉数了下,上面缺四个,就是说差一颗没找到。 她一只手捏着衣领子那里,因为衬衫没扣,胸太挺合不住,要不是有外套能挡一挡,都没脸见人呢,就这,她也气的半死,也不知方堃都看见什么了? 不过,身体某些部位的异样基本消失,这是令她欣慰的地方,唉,丢的脸是拿不回来了。 “阿姨,要不明天再找?” 光是一只扣掉在车上也没什么,萧芮洗车发现也没事,只是回家让她们看到这景况,也不好。 不回家,去哪呢?单位? 低头整平外警服,也看不出内里有什么不对,就是内衬有些歪斜吧,因为合不住嘛。 但半夜十二点了,去单位也不合适。 第0073章 无关风、月 就被下药这一事件的发生,虽没造成实质性的严重后果,却把方堃和邢玉蓉关系拉近。 现在邢玉蓉只能安慰自己,丢人的丑态被自己未来的女婿看到而已,他不可能说出去,更不会嘲笑自己,换个外人的话,自己更也没脸活了。 咦,怎么就把他当女婿了呢?邢玉蓉发现自己的心态转变,但因为要守住这一秘事,也只能和方堃的关系更紧密些。 “方堃。” “呃。” 坐在驾位上的没敢回头,只是从后视镜望着邢玉蓉。 “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 “那必须的,阿姨你放心,我什么也没看着,什么也不知道,更不会和任何人说。” “包括萧芷。” “肯定,绝对不会的,我发誓,您是萧芷的亲妈,那就是我的亲妈,我能不替亲妈保守秘密?” 邢玉蓉一听这话味儿不对了,什么亲妈也出来了? “你个小混蛋,是不是威胁我?” “呃,哪有?您想歪了,就算我和萧芷只是同学关系,这事我也会烂在心里,绝口不提。” “提说半个字出去,我恁死你。” “不敢不敢。” 邢玉蓉这才放心,舒出一口气来,“现在去哪呀?回家我怕被她们俩看到。” “阿姨,你有钥匙的,我们迟回一阵儿,她们就睡熟了。” “也只能这样了,你有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发是发现了,可当时我只想着要救您,开车飞快,把他们甩了,只能回头再找他们了。” 听她这么说,邢玉蓉也是咬牙切齿,“也不知是哪个王八旦,让我抓住非恁死他。” “阿姨,我多少有些推测的,跟踪的人不是针对您,是针对萧芷的。” “啊?怎么回事?你快和阿姨说说。” 邢玉蓉吃了一惊,居然有人盯上了自己宝贝闺女?这还了得啊?谁要作死? 这一瞬间,邢玉蓉真有了杀人的冲动,动谁都行,包括动自己,但绝对不允许动自己的女儿。 方堃就把之前的发现说了一下,又把去瀚海湖的情况也说了说,邢玉蓉是老刑侦,头脑清晰,思路分明,她应该更能分析出一些东西来。 实际上从沈燕娘嘴里获得了他们的动机,就基本能确定是这两个家伙,只是目前找不到这俩货的藏身之地,用‘搜魂符’也得有他们的八字,光写个名,同名的多了,能搜出一大票吧? 有沾过他们气味的东西借以搜集,也是追踪的一种方式,但好象没有,法牌在刻字之后凝缩异变,外沾的痕迹都消失无踪了。 所以,方堃现在暂无头绪,或许明天可以叫沈燕娘和他们联系一下,看是什么情况。 他们想通过与沈燕娘葛仲山的合作,达到他们的目的,但就目前这情况来看,杨刘似乎又在单独行动,对葛沈夫妻并不信任。 就这些情况,方堃就都和邢玉蓉说了,一是对邢玉蓉的信任信赖,二是让她知晓全面情况。 “……今天下午,我去咋唬沈燕娘,现在,可以说这个女人是咱们这边的,” “你倒是胆儿不小,人才屁大一点,做的好大的事?” 邢玉蓉就更吃惊了,威逼恐吓的事这小子也能做出来? “阿姨,我也是没办法,被动防守,永远不如主动出击,我怕他们伤害到萧芷嘛。” 一涉及萧芷,邢玉蓉就紧张了,想不认可也不行了。 就这,方堃还没说沈燕娘和沈绪的关系,怕牵扯出沈绪,让邢玉蓉生出忌惮,那可能导致连下来的行事会叫她畏首畏尾,毕竟她不想惹沈绪这样的人,于公于私,沈绪都会给她巨大的压力。 邢玉蓉也认可方堃的说法,被动防着,难免出漏子,主动出击,不仅掌握了主动权,还会打乱对方的布署,无疑这是最佳策略。 “那你有什么设想?” “阿姨,这件事,不好和当前的案子勾挂在一起,我们无凭无据,也不能报警什么的,您也不能指派谁来调查,我来处理就好了。” “你处理个屁呀?你光杆司令一个,我不能调人,也能充当你的帮手吧?事关芷芷,我能置身事外?但凡有什么设想或行动,都跟我说,不然,让你好看。” 她说到最后,美眸瞪着,抖露出煞气凌人的威姿。 “呃。阿姨,我知道了。” “回家吧。” …… 两个人故意在路在磨蹭,回到大院都一点半了,但抬头一看家里窗户,灯还亮着呢,无语了。 邢玉蓉就翻白眼,这俩死丫头,一点半了还不睡觉? 方堃看到邢玉蓉脸上有焦灼色,“阿姨,要不就这样上去?” “上你个头啊?给她们看出问题,我还活不活了?尽出馊主意,找抽不是?” 邢玉蓉扑头盖脸就喷,吓的方堃直缩脖子。 主要是衬衫的扣子没有了,胸襟合不上,忽张张的,不是还有个外套遮丑,她都不敢下车。车子熄火熄灯,就停进楼前的车位。 “赶紧开走,笨蛋,她们万一从窗户看,看到车就完蛋了。” 一边催,一边伸手捶他肩头。 方堃忙启动车,就在这时,邢玉蓉手机响了。 她掏出来一看,是女儿的来电,完了,肯定给这丫头在楼上看到车了,哎唷,这可咋办? “快走,快走……” 一边让方堃开车走,一边接通电话。 “喂,芷芷啊……” “妈,你们回来了啊,我看见车了耶。” “嗯,是回来了,不过刚接了个电话,又出问题了,妈就不上楼了,再赶过去,你和你姐先睡吧,估计老妈和方堃回不来了,嗯,就这样,拜拜!” 邢玉蓉急中生智,编出这么一套话来,总比上楼去被女儿发现状况强吧?那怎么解释啊? 车子开出大院,方堃也不知道该去哪了。 “阿姨,要不去开房吧?” “呃?开房?” 邢玉蓉那脸刷一下红了,“说什么呢?小混蛋。” “啊?就是住店嘛,哦,阿姨,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你别误会,我、我是说,我们总得找个地儿呀,总不能在车里窝一夜吧?哦,我倒不是没什么,可阿姨你明天还要上班,顶俩黑眼圈也不好看呀,再说你衣裳又那个样子,那咋恁呢?” “唉唷,我也是快气死了,这去哪呢?今晚上家是回不去了。” 邢玉蓉这么说时,又想到了女儿,“对了,方堃,芷芷她们姐俩,行不行啊?万一那伙蠢贼摸家里去,那咋办呢?” 方堃微微摇头,“阿姨,那是省委家属大院,他们还没大胆至那种地步吧?另外,芷芷有我给的护身符,谁欲对她不利,怎么死都不知道,哼。” 那块‘神威如狱’的法令,方堃已经让它变成了萧芷的护身符,会在危及关头给她提供强大的难以想象的保护,因为破邪之灵进入了法令,虽隔千山万水,自己也能在第一时间生出感应,并以意念控制破邪之灵驾御法令释放其威能,法牌上那只虎可是道灵哦,绝不是摆设。 “护身符?什么玩意儿?管不管用?” “就芷芷脖子上挂的那个晶莹牌令,一面是虎形怪兽,一面有神威如狱四个字。” “呃,那个死丫头,我下午还问她来着,她说十块钱在地摊儿买的,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 邢玉蓉下午和女儿在一起的,自然看到了,因为女儿之前不戴什么饰物,突然间脖子上多了一个似玉非玉的牌子,自己就随口问了句,哪知那个丫头也随口哄了自己。 方堃半张嘴着傻怔了,啊,感情芷芷是那么哄她老娘的啊?我这不是把她给卖了啊? 邢玉蓉身子前倾,伸手就拎住方堃耳朵,“订情物是不是?” 方堃还开着车呢,还好被拎的耳朵只是象征性的,就没感觉到疼。 “阿姨,我没想那么多啊,就是想用它来保护芷芷的。” “哄谁呢?一块小破牌子,能管个屁用?还不给我讲实话?” 方堃也没辙了,现在和邢玉蓉说那牌子里有什么法力之类的,她信才怪呢。 “真的,阿姨,那就是护身符,威力什么强大,治您那啥时的两道符,你觉得不厉害吗?” “呃。” 提到那事,邢玉蓉有些羞愤,不保这小子脑子里浮现自己的丑态,唉,羞死我了。 方堃见她默认了,就又道:“芷芷那块牌子里的威力比那道符厉害百倍的,现在就是有杀手出现在芷芷身边,护身符也能先发制人,将其直接干掉,请阿姨信我。” “呃,这么厉害?” “可能从您想象的还要厉害吧。” “好吧,我暂时信你。” 邢玉蓉松开了方堃耳朵,本来也没用力拧他,不然玛莎拉蒂就上树了。 沉默了两分钟,方堃一路直行,漫无目的。 他实在憋不住了,“阿姨,去开房吧。” “还敢提开房?小混蛋,前面转弯,去我娘家吧。” 实在是没地方去了,邢玉蓉想到了回娘家。 车子在路口左转,方堃就把车靠边停了。 “怎么了?” 邢玉蓉诧异的问。 方堃苦背微微躬着,“我给您治了,没治我自己,我以为我体质强能扛过来,可现在感觉不行了,您、您来开车好不好?” “啊,你咋不早说呀?快快快,下车到后面来。” 方堃哦了一声,等他下来上了后面,邢玉蓉也还在后面坐着,没去开车。 “要不要紧,阿姨看下。” 看方堃手掩着裆的痛快样子,想到之前的自己,不由就龇牙了,她知道有多难受的。 “没事的阿姨,不用看,你去开车吧,我弄道符,一会就好了。” 邢玉蓉坚持己见,其实是怀疑自己神智不清时怎么度过的?这小子是不是什么也没干?还是他说的符真那么威力?自己没清眼见啊,不信,有机会亲眼验证一下,她才会彻底相信他。 “什么不用看?我非要看,你制符,我看你怎么治的,我也好了解你是怎么治我的,要是让我发现有什么不对,我恁不死你?” 邢玉蓉又展露母狮雌威,眼神象利剑一样盯着他,方堃也就明白了,这才是她要看的理由吧? “阿姨,这个实在是……” “少废话,你和芷芷一样大,我当你老娘都没富余,你叽歪什么?快点解裤子……” 方堃翻白眼了,这算什么呢? “你不解,我来好了。” 邢玉蓉倒是不客气,打开他护裆的手,三两把就解开他裤扣,手指灵巧的令人惊叹。 实际上裤子没扒开,就看到凸起的大块了,邢玉蓉有些乍舌,往下一撸,不由惊叫了出来。 “天呐,怎么成茄子了?” 吓得她都往后撤,又不是没见过这东西,可变异成茄子的真没见过。 “阿姨,前面工具壳里,有符纸,你拿张给我。” “哦哦,” 邢玉蓉也慌了,从两上座位中间探过上身去,拉开工具壳,把里面一沓子黄纸拿出来。 “是黄的这个纸吗?” “是,一张就好。” 邢玉蓉忙抽出一张来,回身递给了他,五官扭曲成苦瓜状望着可怜的孩子,吓死人了啊。 方堃也顾不上她看不看了,右手掐诀,凝血如滴,飞快颤指书出一道‘戊土符’。 他很清楚自己这种情况已经不是被欲的了,而是变成了实质性的水肿。 从土克水的五行理论来讲,非土不能克之。 符成,直接盖在了患处,方堃大口喘着粗气,邢玉蓉则紧张的盯着那符。 血符光泽闪闪,在黑夜里尤其显眼,连带普通的符纸也显得不凡了,几秒后凝缩的的符化光逸入‘茄子’,这一幕和就魔术似的,看的邢玉蓉目瞪口呆的。 而在符消的瞬间,紫涨的茄子开始缩变,还是在邢玉蓉的注视下,没用十秒时间,茄状消失。 “我去,有这么夸张不?” 邢玉蓉下车前就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关上了车门,绕到前面上了驾驶席。 方堃也算过了这关,他丝毫不觉得有其它什么不妥,无非是洗清了自己的某些嫌疑吧。 玛东海拉蒂再次启动上路,方堃也让裤子复原,深呼吸之后,基本就没什么事了。 邢玉蓉从后视镜中看到了他脸上的神情,“这就没事了?” “嗯,没事了,阿姨你也经历过的,难道现在还有异样感觉?” “呃,没有,一点也没有。” 邢玉蓉飞快白了他一眼,咬咬牙又道:“那、那你把符放在我哪了?” “额头一张镇神符,胸口一张清心符,就这两个地方。” “呃,就这两张就可以了吗?” “可以了吧?阿姨你不是还有异样的感受吧?” “哦,我就是随便问下,没有的。” 邢玉蓉不由尴尬,心说,你的贴‘茄子’上了,我是怕你给我贴到下面去啊,可现在事也过了,贴没贴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说了实话谁知道?我就当没贴好了。 当然,这些话就不能说了。 一路上,两个人再没怎么聊,大该今夜经历的事太让他们感觉意外,都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但毫无疑问的是,两个人之间建立起了非常深的信任关系。 虽说情节曲折,不无暧昧,甚至令人脸红心跳,可也只能说‘无、关、风、月’了; 赶到娘家时,邢玉蓉看了看表,都零辰三点了。 父母住的是独院,邢玉蓉连车也没下,在门口想了想,还是别进去惊扰父母了,他们本身上了年龄,一惊一乍的,把俩老人惊着怎么办呀? 车子又转出来,开始往回开。 方堃翻了个白眼,看这一夜的绕,但也不敢说什么,这位是‘老娘’级别的,你能说啥? 好吧,四十五分钟后,又返回了省委家属大院。 嗯,差十来分就零辰四点了,俩丫头肯定睡的死香,被人抱走都不知道吧? 邢玉蓉和方堃尽量小声,包括上楼什么。 开门进了家后,幽幽暗暗的,邢玉蓉才算放心,终于安全进家了啊。 第0074章 转变 这一夜,方堃就没有睡,进家都四点了快,还睡什么? 而且被分配到沙发上睡,他也不太习惯,没被轰走能留宿客厅,也是和邢玉蓉关系大大拉近的结果,换任何一个人,邢玉蓉绝不会留他在家过夜,那是国际玩笑。 她也没能立即睡下,主要是收拾衬衫衣扣,上面三道缝好了,下面那道就空着吧先,她得留个说词明天和萧芮讲,我有扣子落你车上了,你替我找找。 能不能找见无所谓,就怕不说这话,萧芮又发现了衣扣,还是婶的,她想歪了怎么办? 邢玉蓉思维慎密,是不允许这种小错误出现让自己陷入被动的。 又检查了外套和裤子,都没异样,进卫生间又整了整仪容,确认没任何问题她才回房去睡觉。 就她这番折腾,又一个多小时,等她睡下时天都亮了,不过邢玉蓉也困了,眯一会儿也得眯。 早晨七点多,萧芮先起来的,她和萧芷睡一个房的,是听到了门响她醒的。 跑出卧室一看,是方堃拎着一堆早餐进来。 “呃,你!” 萧芮伸手指他,眼里有询问神色。 方堃明白,呶呶嘴朝某卧,小声道:“姐,阿姨也回来了,我们后半夜回来的,你们俩睡的都香,就没有叫你们啦。” “我婶不是说不回来了啊?” “不回来睡街上吗?” 方堃笑着回答,又道:“叫芷芷也起来,趁热吃点,我买了油条、锅贴、豆腐脑……” 香味从塑料袋里已经弥散出来,萧芮鼻子抽了抽,食指大动,美眸柔柔掠了他一眼,绝世好男人啊,自己和王亨恋了几年,何曾享受过这样一次?倒是跑出去给他买过,这就是差距。 想到这些,萧芮心里不由一暗,也许‘爱’不仅仅是一句话,它应该有许多的细节组成的吧? 昨晚上,婶和方堃走后,妹妹和自己说了不少话,后来问她脖子上的挂饰,她说是方堃给的护身符,十万块买的材料,他亲自手制作的,里面藏着灵力,发威时还有虎啸,好厉害呢。 萧芮听她说的,心里酸酸的,居然是干吃醋,王亨给自己买过什么?买过也都拿走了又卖了,他没钱的时候,还跟自己要,染了那种瘾,自己贴他的钱还少吗? 人这命,不可思议,大该命好的就能遇上方堃这样的,命不好的就遇上王亨那种了。 可现在自己不也遇上了方堃吗?被沈绪欺负时,他就挺身而出了,姓沈的都要顾忌他呀。 然而王亨也出现了,又要折向自己的新命运。 萧芮现在真是很纠结的,走新路,是小三,可能是幸福的小三,走旧路或许能当‘老婆’,但肯定是苦逼命的‘老婆’,甚至朝不保夕。 这瞬间,萧芮想了很多,心里真不知是什么滋味。 “姐,我妈回来了?我好象听有人说话。” 萧黄微震回过神,转身朝拥着薄毯的芷芷歪了下头,小声道:“你男人。” “呃。” 萧芷兔子一般蹦下了床,赤着秀足就跑到了门边,看到方堃时,顿时笑靥如花了,雪齿龇着,俩梨窝顿现,美眸里全是喜色,“啊,方堃,我妈呢?没回来啊?” 这丫头太高兴了,就没看见旁边卧室门口站的老娘邢玉蓉。 方堃看到了,咧了下嘴,赶紧往餐厅走。 “死丫头,你盼我不回吗?” 老妈的声音左边传来。 萧芷一哆嗦,转过脸看到穿着睡衣的老妈,顿时成了苦瓜脸。 “呃,老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哼,好象是挺关心我的?去吃你的早点吧。” 邢玉蓉没好气白了女儿一眼,朝卫生去了,其实刚才看到女儿见到方堃那惊喜状,就知道自己真要阻止他们相好,只怕女儿真要恨自己这个亲妈了,女大不中留啊,当年自己还不是跟着丈夫跑掉,芷芷她姥姥气的半死吗? 想到这里微微一叹,母女又没有仇,何况,那小子不错,自己培养女儿的同时,把他也培养培养,监控在自己在视线下让他们健康成长,不也是挺好的吗? 尤其经历了昨天的事,邢玉蓉对方堃的态度又变了八度,从认可进展到了信任,这不得了啊。 毕竟才接触一天多,就有如此神速,照这么过上一周,自己不得假装看不见他调戏闺女吗? 越想越坑爹,邢玉蓉自己都要苦笑,进了卫生间,照了下镜子,却发现自己玉容光泽无比,哪有一丁点疲惫色?神采奕奕的,眼眸清澈的吓人。 呃,怎么回事? 同时感觉头脑清醒,思维敏捷,记忆惊人,昨夜发生的点点滴如剧目般可以清晰过一遍。 天呐,我这是怎么了? 她深吸气,攥了攥粉拳,感觉比以往都要更有力,不应该啊,昨天从下午到后半夜四五点,忙的那么厉害,才睡了俩小时,怎么感觉比昨天的精神状态还好很多呢? 洗脸抹油过程中,想到了两张符,难道和那个有关?除之外,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了。 记得方堃好象说是‘清心符’和‘镇神符’,这符,好神奇啊。 餐厅里,萧芷进来就给方堃腰眼儿掐了一记。 “给你害死了,” 方堃疼的一抽,龇牙咧嘴,瞥了眼卫生间那边,小声道:“是你笨啊,我有使眼色给你。” “有吗?混蛋,我要再给我老妈揍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萧芷不愤的又踢他小腿一记,倒是没舍得用力,“去我对面坐啊,还敢挨我这么紧?” 方堃张大星眸,“喂,芷姐,讲讲理好不?是你挨到我身边的好吧?我先坐这的好不?” “呃,跟我讲理?我是不是听错了?” 萧芷眯缝着美眸,手又不老实起来,方堃站起来想撤,还是慢了点,被她在后股上拧了下。 狼狈逃到了对面,和萧芮坐一起,他才搓了搓给拧了的后股,才敢向萧芷瞪眼龇牙。 萧芷却挑衅的舞着秀眉,美眸弯出笑意,“你咬我呀?有种来呀?” 噗哧,萧芮笑了,低声啐道:“小人得志了吧?没见你屁股开花时哭的那个惨样儿。” 方堃就低着头笑。 萧芷那个气,瞪了姐姐一眼,又转瞪他,“你倒是笑的出来?我挨揍是因为什么?啧啧啧,我看看,哟,你笑的还真好看呀。” 这话把方堃给挤兑的只能往回憋笑了,脸都挤成苦瓜状呢。 萧芮噗一下喷了,豆腐脑飞溅,喷了萧芷一脸。 “啊……姐,我跟你拼了。” 芷芷直接跳了起来。 他们虽然小声交流说话,但是卫间里的邢玉蓉却都听见了,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耳目聪灵的一塌糊涂,卫生间关着门,都能听到餐厅他们的小声说话。 听到女儿和方堃的交流,甚至他们的神态表情都浮现在脑海,如同看电影似的,真神奇了。 邢玉蓉对自己的变化无法解释,回头得问问方堃。 不过她从刚才女儿及方堃的交流中看出,方堃对女儿的包容性是极强的,这种男人好呀,在家对女人又忍又让又体贴,在外面能撑起一片天,有智有力有气慨,这打着灯笼也找不见的啊,尤其方堃拥有的能力,神奇的无以言喻。 走出卫生间的邢玉蓉,心里又了一种新的想法,再望向方堃的目光,就变的更柔和了。 “吃早餐就吃早餐,做什么呢?” 萧芷正摁住姐姐萧芮,捶她肩膀。 听到老妈过来,萧芷转过脸来,“妈,我姐干的好事,豆腐脑喷我一脸啊。” 一看女儿的脸,邢玉蓉也是莞尔,“快去洗洗,真是的。” 她在正首坐下,男人不在家,这个位置就是她的。 “方堃,你出去买的?” 塑料食盒里的豆腐脑热腾腾的,油条也一条,锅贴煎的金黄,一看就有食欲。 邢玉蓉拿着筷子,挟了个锅贴给方堃餐盘里。 方堃嗯了一声,看到邢玉蓉挟锅贴过来,不由受宠若惊,“呃,阿姨,我自己来。” 别说他吃惊,萧芮就更吃惊了,张目结舌的有点傻眼。 邢玉蓉自己也挟了个,并对方堃说,“趁热吃,忙了你一夜,阿姨都有点不好意思。” 大该萧芮的吃惊模样让邢玉芮意识到了什么,就赶紧补了这么一句。 实际上昨夜的经历真把他们俩关系接的好近,所以邢玉蓉本能就挟了吃的给方堃,但萧芮的神情让邢玉蓉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转变的太大了,在别人眼里大该接受不了吧? 一句话能弥补一些过时,但也改变不了本质,萧芮那么聪明,自然看出婶对方堃的态度变了。 “婶,也给我挟个呗?” 这丫头倒是会作弄她婶,胆儿也够肥的。 邢玉蓉稍有丝尴尬,白了眼她,“死丫头,你也是客人啊?” “呃,有客人给主人跑出去买早餐的啊?” “就你话多,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见邢玉蓉又是瞪眼,又是脸红,又是娇嗔,萧芮目的也就达到了,就哧哧笑着继续吃饭。 这时,萧芷跑了过来,坐在老妈身边,“妈,怎么了?我姐最坏了,是不是气你?” 萧芮嚼着油条,嘟嚷着,“我倒是敢?你老妈给方堃挟锅贴,我说也给我挟个,被骂了。” “啊……” 萧芷也吃了一惊,指着方堃,问萧芮,“姐,我没听错吧?我老妈给他挟锅贴?” “你没听错,大该是我看错了。” 萧芮撇着嘴说。 邢玉蓉脸上有点挂不住了,筷子敲在女儿额头上,“臭丫头,赶快吃,一会跟我去上班呢。” “哦。” 萧芷揉了下给敲的脑门,就赶紧吃饭,心说,还要陪老妈上班啊?我是没自由了啊。 咦,不对啊,方堃不也要跟着老妈一起去吗? 想到这,萧芷吃的欢快起来,还偷瞄了一眼对面的心上人。 方堃也正偷瞄她,二人目光一接,都又分开,却都看到对方眼里的喜色。 “对了,芮芮,婶的衬衫上少了一道扣子,回头你要是洗车,看看是不是掉在你车上了。” 说这话时,邢玉蓉的神情自然,丝毫不变,方堃暗赞一声,姜还是老的辣啊。 萧芮哦了一声。 七点左右,楼下有车摁喇叭,萧芷跑到窗口一瞅,“老妈,司机来了。” “嗯,我们出发吧,芮芮,餐桌你收拾一下,走时把门带上就好。” 就这样,邢玉蓉领着女儿和未来的女婿下楼而去。 萧芮在他们走后,一琢磨,呃,合辙我成我婶家的佣人了啊?我勒个去,等我勾你女婿的。 第0075章 一手钱、一手货 邢玉蓉领着女儿上班也是没办法的,不可能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因为目前发现了危机,而且是针对女儿的,她绝对不会冒险,萧芮上班去后,家里就剩芷芷一个人,万一这丫头再溜出去,丝毫不知危机临身,那就要出问题了。 当然,她不会告诉女儿这些情况,怕把女儿吓着了。 到了单位之后,邢玉蓉派人带方堃去档案资料室,翻阅这次案件的所有证据、证物和第一手材料,看有什么收获。 她坐镇在办公室,随时签发各种命令和下达某些指示,或审批各类文件、报告等等。 萧芷也不无聊,老妈另外有笔记本电脑,她可以拿来上网的。 “对了,芷芷。” “什么事,老妈。” “你地摊儿那个项饰,给老妈看下。” “哦,” 萧芷不疑有它,取下来走过去递给了老妈,她就弯腰趴在办公桌上,肘一支,手托着下巴,等老妈看完了东西,她好在挂回脖子上去。 邢玉蓉把法令捏在手里时,就感觉有种清凉沁骨的爽感,凉中含温,腻滑如玉,哼,十块钱? “十块钱不贵呀。” “是啊,老妈,好便宜的。” 萧芷还得意的顺着老妈的话说呢。 哪知邢玉蓉把把法令挂自己脖子上了,“老妈给你二十块,这个给老妈了,你再卖一块吧。” “啊,不行不行。” 萧芷当时就蹦起来了,苦瓜着脸儿道:“这样的就这一个,再没有了啊,我就喜欢这个,老妈,回头我给你买个20块的,哦不,100块的,好不好呀?” “不好,我就喜欢这个十块的,你老妈不贪不啥的,戴十块的正好。” “呃,老妈,这个适合女儿呀,你戴着好丑的,你看这个颜色,和你雪白的肌肤就不衬。” “不配,我也喜欢,别说了。” 萧芷不由翻白眼了,又道:“老妈,我求求你了,还给我吧,这个、这个我太喜欢了……” “你个死丫头,你是不是猪脑子啊?我这么说你都没明白?” 邢玉蓉瞪眼斥道。 “我明白什么?” 萧芷是没弄懂妈在说什么。 邢玉蓉手里的笔管敲在她脑门上,“猪啊你,方堃昨天都和我说了,” “啊?”萧芷直接翻白眼,“哎唷,气死了,这个死货又出卖我?” “他有没有出卖你,你可以去找他算帐,现在,你给老娘说,这东西到底几个钱。” 邢玉蓉手拍着桌子,又补充道:“想好了再说哦,要是和他说不一样,小心你的屁股蛋。” 这威胁让萧芷嘴角一抽,手都不由捂在屁股上了。 “十、十万买的。” “啊?” 邢玉蓉吓了一跳,虽然她家不缺钱,可十万块买个项饰,她也不一定舍得,再说她这身份官阶,要是戴十万块的项饰让人知道,传开了也不好听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贪污了多少呢。 “十万?” 邢玉蓉压低了声音,“在哪买的?” “古玩街。” “我去,你们没被骗吧?就这个值十万?” 萧芷道:“当初买时方堃认为值十万,就应该值吧,他又亲自加工了一番,现在更值钱了。” “呃,值多少?” “多少不好说,反正别人就算出一百万一千万,我也不会卖的。” “唉,你这个傻丫头,就因为这是他给你的吗?” “老妈,那只是一方面,它的神奇功效,难以想象的,识货的人,可能一千万也会抢购吧?” 邢玉蓉翻了个白眼,“我也是醉了,有这么夸张啊?” 她取下法令还给女儿,又敲了下她的额头,“以后再骗老娘,二话不说,让你屁股开花。” 萧芷吐了下舌头,喜孜孜往老妈腿上坐,吊着她脖子亲她一口,“老妈最好了。” 邢玉蓉白她一眼,拍拍她小臀,“滚去玩你的电脑,别烦我工作,对了,别人问起,千万不要乱说,就说地摊儿货,十块钱捡的。” “知道啦老妈,女儿又不傻。” “还不傻?连你老娘都哄,你老娘还不是为了你个死丫头好?” “老妈,又不是故意哄你,怕你知道是他送的,惹你生气吗?” 这才是实话吧。 邢玉蓉神色转柔,轻叹一声,“你们不乱来,老妈不制止你们以同学关系相处,这行了吧?” “哦耶,老妈万岁,女儿保证不乱来,也不可能乱来。” “嗯。” 邢玉蓉点点头,至此,算是把这件事也定了个结论。 其实昨天夜里的事,让邢玉蓉感触很深,自己被下药,滚在车后那个丑态,换了不是方堃的任何一个人,肯定爬自己肚皮上了,那后果不用想了,不是被弄死灭口,就是自己今天变成杀人犯。 想想都后怕啊,要不是方堃,人生就可能结束了,当了这么多年犯罪克星,昨天才真真切切感觉到那种威胁令人心寒,忙过这阵子,要再低调些了,或是藏的更深一些,工作嘛,总得做。 这也是邢玉蓉对方堃态度大转变的主因,你等于给我了一条命,我就把女儿培养出来嫁给你。 …… 方堃快十一点时,回转到邢玉蓉的办公室。 “呃,阿姨呢?” 进来一看,只有萧芷一个人,他不由就搓手了,笑的有点那个。 “开会去了。” “哇……老婆。” “老你个头。” 萧芷一伸,拎住上送门的这货的耳朵,“给我进里间去,我整不死你。” “呃,老婆,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你心里没数吗?居然又出卖我……” 她推搡着方堃进了里间,脚后跟磕上门,指了指床,“趴那里。” “呃,做什么呀?” “这还用问?打烂你屁股啊,给我趴好了。” 方堃才不会趴,死乞白赖的搂缠着她的腰肢,坐在床边,更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其实萧芷是喊的凶,被他搂坐在腿,她自动就勾搂上这货脖子了,哪是要打人的架式? “就算要揍我,也给个理由嘛,你要占理,我给你打就是了。” “好呀,我就给你个理由……” 萧芷就把法令的事说一下,“……没说的了吧?撅起屁股挨揍吧。” “什么呀,这事你又没和我说,我怎么知道你和阿姨怎么说的啊?昨天阿姨是担心你们俩在家里有点什么,她不放心,后半夜才赶回去的,我说我给了你个护身符,就是这个,别的也没说。” “你没说多什么钱吗?” “没有啊,阿姨也没问。” 萧芷翻了个白眼,晃晃身子,“被我老妈骗了,她说我要是说的和你说的价不一样,叫我屁股开花,我吓的都说了,唉,老妈好奸诈呀。” 方堃笑了,“你要斗得过阿姨,我才觉得奇怪呢,” “人家很笨吗?只是怕挨揍好不好?你没给抽过,不知道疼,坐着说话不腰疼是吧?” “我咋不腰疼啊?昨天一夜未睡,零辰四五点才陪着阿姨回到家,给发配到沙发上睡,没睡半个小时,被楼下一个晨练的老家伙给吵醒,然后就怎么也也睡不着了,躺了二十分钟,就出去给你们买早点了,上午你也看见了,又被抓去当长工,查阅资料什么的,这都快中午了,累死我了。” 方堃哔哔哔说了一大堆,一个目的,让萧芷心疼自己。 萧芷早就一眼窝的柔情了,“那你趴床上,我给你按摩一下?” “那必须的。” 方堃得意的赶紧乖乖趴床上去。 萧芷眼里闪过狡黠之色,他刚趴好,就一跃骑到他背上去,手在他臀上那个掐呀拧的。 “死骗子,我拧不死你,你什么体质我不知道吗?我让你装?” “啊哟,哟,芷芷,不敢了我……” “迟了,快点叫姐姐就饶你。” “姐、姐……” …… 近午,古玩街葛氏店,走近了两个男子,正是杨奇、刘汉。 他们直入了天井,不是这里的常客,也不敢直接往天井里闯,至少那个伙计也会拦他们。 葛仲山面色有些沉凝的地在天井等着他们的到来。 后堂楼上,看到杨刘二人出现的一刻,沈燕娘把已经编辑好的一条短信发了出去,然后故意在阁窗处探出身向杨刘二人打招呼。 “哟,二位来啦?嫂子这就下来。” 杨奇刘汉抬头看到了沈燕娘,都点头回应。 未几,沈燕娘就下来了。 “当家的,要不叫几个菜?就在咱们天井里吃呗?还有两瓶金剑南,我看也够你们喝了。” 葛仲山似乎没意见,望了望杨奇刘汉,“你们说呢?去一品斋,还是在我这?” 杨奇当即就坐了,“山哥这好,外面人多眼杂,说话也不方便,这清静。” 刘汉也跟着坐了下来。 他是一派的江湖匪相,一腿抬屈,脚后跟蹬着坐椅,紧贴着屁股蛋子,手臂就盘在膝头。 沈燕娘热情的道:“那成,你们小坐,我打发伙计去街口馆子买几个菜,几分钟的事。” “麻烦嫂子了。” 杨奇这个人很讲规矩,表面上的礼节也到位,为人处世都十分老练。 他不象刘汉那么嚣张,看谁都是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横样儿。 哪怕当着葛仲山的面,他也敢盯着沈燕娘被裙裤绷紧的丰臀看,而且看的直冷笑。 葛仲山就假装没看见刘汉的肆姿嘴脸,他只是盯着杨奇。 沈燕娘扭着屁股出去,他才开口,“兄弟,那边基本接洽好了,动手就在这一半天,到时我会通知你们,你们把时间腾出来。” “我们随时可以,就等山哥的话,不过,定金是不是先付点?” 杨奇也不傻,一分钱没见到,他肯定不会白卖命,万一被人家当枪使,当替罪羊,那就栽了,多少拿点钱,看看对方的诚意,再决定下一步。 “定金一定有,这个,你们哥儿俩放心,咱们先吃饭,一会我打发你们嫂子去提款。” 杨奇点点头,“定金我们要这个数,没问题吧?” 他竖起食指,比划了一下。 葛仲山浓眉蹙了下,略一思索,又点头,“没问题。” 他明白,这一个指头不是指一万,而是10万,相当于这次买卖的30%,一万那是笑话,三十分之一那不叫定金,人家肯定不要你的。 “好,山哥痛快,那说交交底儿吧,到底是做什么?” 杨奇一边端起茶杯,一边问。 “兄弟,具体做什么,做的时候会告诉你,现在没到时候。” “那尾款,我们怎么拿?” “办完事,我拿东西走,你们回我店里,和我老婆拿尾款,我会电话通知她的。” “山哥安排的很周详啊,但不符合一手钱一手货的规矩呀?” 葛仲山笑了,“我这店又跑不了,上千万身家搁在这里,二位怕什么呢?” “山哥,规矩就是规矩,你这店我们搬不走,东西拿走我们也没时间去卖,所以,我们只要现金,这是我哥儿俩的原则。” “那成,你们拿到货来我店里找我,一手钱,一手货。” “没问题。” 第0076章 各怀鬼胎的宴 沈燕娘的短信叫方堃眼一亮,‘杨刘在我店小聚,等爷指示。’ 她这是在请示呢,我这要怎么办啊? 方堃捏着下巴蹙眉琢磨。 此时,他和萧芷从里间出来,一个坐在沙发上玩笔记本电脑,一个坐在对面看手机。 俩人好象互不干涉,其实是怕邢玉蓉突然进来抓了现形。 刚刚在里面小暧昧了,嬉闹过后免不了要打啵之类的,萧芷不敢玩久,就跑了出来。 他很快给沈燕娘回了条短信,‘稳住,我去偶遇。’ 然后又想到什么似的,补了一句,‘你寻个物件,让他们把玩,留下他们的气息。’ ‘明白!’ 沈燕娘简单回答了俩字。 偶遇也要有个差不多的借口,大家都是极聪明的人,太‘偶’就难免被人家起疑心。 方堃的目光正好扫过萧芷,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法牌,星眸为之一亮。 “芷芷。” “嗯?” “法牌借我用下。” “做梦啊你?” 萧芷直接拒绝,然后噘嘴嗔道:“送了人家,你好意思要回去吗?” “不是啦,我都说借一下嘛。” “做什么呀?” 她一脸小幽怨的模样,这物已被她视为至宝,哪怕是心上人要借,也有点不乐意呢。 当然,自己人都是他的了,何况身上的物,所以语气很快软化。 方堃受不了她的小幽怨,忙道:“好吧,不借了,我找个别的东西代替。” “借你啦,讨厌,弄坏一丁点,也不饶你。” 萧芷正要取下来。 方堃抬手制止,“别,我想到了,制道符就可以,嘿嘿。” “好吧,咦,你是不是要出去呀?” “嗯,有点事得出去一趟。” “诶,你还没下班呢,至少要和我老妈说一声吧?” “不是有你在吗?” 萧芷哼道:“你也舍得啊?怎么就拿我顶缸?我就是你替罪羊是吧?” “你老娘还是跟你好呀,还能把你怎么着了?你就说我去古玩街踩盘子了,阿姨就清楚的。” “哦,那你小心点,有空就电话我。” “知道,你不要出去,省得阿姨找我们麻烦,这些天装也要装的很乖。” “是,明白了。” 萧芷起身送他到门口,看看左右没人,又把她拉回来,亲了他一口,才把他推出去。 …… 赶到文庙的方堃,先去买了张符纸,昨天买的都在萧芮车上,忘了拿下来。 他出来就信手制了一道符,拿后卷起来捏在手里,借这个和葛仲山谈生意,偶遇就有了借口。 信步荡进古玩街大牌坊时,已经过了12点多,从出发到来这,耽误40分钟。 这边葛氏店里,几个人早酒过三旬、菜上五味了。 沈燕娘坐陪,就免不了喝酒,喝的俏脸潮色绯绯,美眸流波溢彩,刘汉就不时的瞅她,眼里比猛兽更野性的光也不加掩饰。 沈燕娘是干什么的?会怕他的目光?心说,你觉得自己好猛是吧?信不信老娘一X挟死你啊? 她媚眼放电,一波一波的,流露出艳荡的本色,胸襟低口处雪沟剌眼,鸡心领叉着,两边堆隆的雪丘玉肌蓝筋清晰可见,别说刘汉这样的流氓,连自诩定力很强的杨奇都心旌摇荡。 葛仲山对爱妻的表现无丝毫异样,他不过是捡了个便宜,曾是沈燕娘裙下诸臣之一的幸存者,当年包括鲁老大和四大金刚,都是燕娘裙下腻臣,别人争的头破血流,最终命丧,葛仲山凭什么在最后幸生并独占花魁?就是凭他的心计和耐性。 这女人就不是他一个人的菜,从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还是这样。 表面上他葛仲山是沈燕娘的‘丈夫’,私底下是她的奴狗,应付对外事务的一个管家,比如真正和祈思明建立的合作关系,那是沈燕娘把姓祈的勾上床的结果,和葛仲山没半毛钱的关系。 不过葛仲山这人会和稀泥,又靠沈燕娘撑大梁,他才能从中余利享受,所以也竭力维护她。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男人与生俱来的享受性,燕娘某方面的功马是超凡脱俗的,秘功炉火纯青,登峰造极,都不用你动弹一下就把你恁爽到你姥姥家了,白天忙碌夜里享受,葛仲山也好这口。 而且他清楚沈燕娘的手段和心机,更知道她鸳鸯腿的厉害,自己是打不过她的,当年鲁老大凭什么纵横华青?凭的就是鲁家绝技鸳鸯腿,燕娘靠一身肉,换来这绝技,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这次穿针引线联络的买卖,也是燕娘的授意,只不过她不出面吧,出了事都是葛仲山背黑锅。 葛仲山对沈燕娘算死心塌地的,毕竟沈燕娘跟着他领了证,从法律上讲那是合法夫妻。 当然,一纸证书对于江湖人来说没多少约束作用,就是拿来当身份掩护和合法证明的,这年头儿规规框框太多,没有合法手绪,家产都可能被银行冻结,甚至充了公。 看似葛仲山在家作主,很有男人的尊严,燕娘扮的象个小女人,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叫葛仲山在人前能找到做大丈夫的成就感,不至于在同道朋友面前损了他的尊份,面子嘛。 虽说杨奇刘汉知道这夫妻俩的底子,但也真搞不清他们到底是谁靠谁活?谁在作主? 表面上看,还真是葛仲山说了算,暗中观察也是葛仲山接洽所有的事务,沈燕娘一天就呆在店里坐镇和享受,不象曾经大出风头了,有点被葛仲山吃定的迹象,安心做葛太了吗? 江湖人,也有累的想收山的时候,这两口子经历了不少,兴许是有这心思了。 但是别人不会放过他们,他们可以黑吃黑发达,别人也可以黑吃黑吞了他们,这叫因果循环。 杨奇就是来吞他们的,他眼底藏着比他兄弟刘汉更饥渴的色彩,对燕娘有着更强烈的占有念头。 因为这个女人不是花瓶,对男人来说她的实用性又极强,她其它方面的能力也能独挡一面。 在杨奇看来,这女人的作用,比兄弟刘汉强的多,因为刘汉就是粗鄙武人,打打杀杀可以,其它的能力惨不忍堵,比猥琐的老四都差一大截子。 所以老四能在街面上开店,替杨奇独镇一方,而刘汉就是一打手角色,跟着他东跑西颠。 沈燕娘的媚眼虽不断挑衅刘汉,其实她更高看杨奇一眼,说白点,刘汉在她眼里就是一陀屎。 “山哥,那牌,出手了?” “出了,十万。” “哦,谁买走的?熟客?” “小方师傅。” 哪怕小方没在眼前,葛仲山仍敬称其为‘师傅’,因为对小方的能力太过佩服。 他要有小方丢那点能力,就不用看燕娘脸色了,反过来是她要奉自己当爷爷了吧?唉,可惜。 杨奇和刘汉交换了一个眼色,多少有点古怪,昨夜老四下药得手,差点让他们成就一笔大买卖,但真是小觑了玛莎拉蒂的速度,百万豪车果然不是十来万烂车能追得上的,没过两条街就追没了。 对于拿绑邢玉蓉这刑侦局长,杨奇也感觉玩的太大了,真要得手,自己以后也要亡命天涯,别想过一天安生日子,倒不如象现在,有钱就享受,没钱再折腾,没雄厚底子,想玩大也没可能。 昨天没成的事,杨奇今天就不想了,甚至劝刘汉放弃那小妞儿,免得惹火烧身,人家是邢玉蓉的闺女,是省一号的孙女,这真不是他们能打主意的目标。 对此刘汉不坑声儿,嘴上不说,心里也不愿放弃,他嗜武如命,让他放弃冲境等于放弃人生。 杨奇太精明,敏感性也极强,一谈那小妞儿的事,他就有种心悸感觉,这不是好兆头,上一次有这种感觉,他就差点丢了命,这一次又有了这种感觉,他就心生了怯意,万不得已时,只能…… 大家各怀鬼胎,这饭吃的有点意思了,两瓶金剑南也喝的差不多了。 燕娘心里掐算着时间,小爷也应到了呀,人呢? 正有这念头时,伙计跑了进来。 “掌柜的,小方师傅来了。” “啊……” 葛仲山屁股扎了钉子似的弹起来,赶紧往出迎。 杨刘二人面色一沉。 燕娘也跟着去了,她对‘丈夫’的这种恭态稍有不满,尼玛啊,小方是你亲爹? 哪怕她心里把方堃奉为圣爷了,也不想看到属于自己的奴狗去这么结巴奉承别人,这是变节啊。 方堃在葛沈夫妇二人的相陪下入来。 “哟,这不是杨兄刘兄啊,幸会。” 他人不大,但处世态度老练、从容,有小大人的风范。 知道方堃不俗,杨刘二人也没敢太托大,哪怕刘汉这夯货不识秤,也多少有些顾忌。 二人站起来拱拱手,一派江湖作风,“小方师傅,幸会。” “看来我来的不巧,要不换个时间?” 方堃歪过头和葛仲山说。 “方便,方便,小方师傅是贵客,啥时候来,葛某人这店也是蓬壁生辉啊,这二位也不是外人,啊,和我有生意关系,我听说小方师傅你也要开门店,将来大家免不了交集,如今相遇就是缘份嘛,杨弟刘弟,你们说呢?” 葛仲山也是个和稀泥的角色,给足了俩人面子,他知小方来,即便有事也不会当他们面与自己深谈的,大家坐坐就无所谓,另外,他要拿杨刘俩货当枪使一回,假装仁义点,让他们生不出疑念。 说罢,就指使燕娘填付餐具,让方堃入座。 五个人重新落坐,葛仲山和燕娘一左一右把方堃挟在中间,主座都让给他了。 方堃道:“开门店的事,正要请教仲山大哥,你看看这个。” 他把手里的符递给了葛仲山。 葛仲山忙双手接过,小心翼翼,符未展开,已经感觉到符上与众不同的气场。 就是杨奇刘汉也双双作色,符篆隐露毫光,已具不俗价值,他们久走江湖,见多识广,知道真符的厉害,尤其常与阴鬼死气打交道的,若得一符在身,那是诸邪不侵啊。 符展开时,几个人都惊呼。 黄符朱绘,字绽光华,但不见砂迹。 杨奇定睛细瞅,“啊,无砂,难道是传说中的血符?” 朱不见砂,必然为血。 刘汉也心惊的看了一眼方堃,血符的威能他听说过,非人力可抗衡啊。 方堃含笑望着杨奇,“杨兄,你觉得这符,值几个钱?” 杨奇苦笑,“论鉴符,我远不及山哥,但这张血符,我看值万金。” 葛仲山哧之以鼻,“万金?你这万金可值钱了,哼,这张‘镇邪符’看给什么人用了,我觉得十万是起价,或用在鬼宅,可诛百鬼,逆转宅运,旺财兴丁,十年不衰,你说十年你得赚多少钱?” 杨奇心头一动,忙道:“小方师傅,这符,能否转让?十万我出。” 葛仲山抢话,“别价兄弟,你是客,没有宣宾夺主的道理,小方师傅是来找我的,符是我的。” 方堃微微点头,认可了葛仲山的说法。 葛仲山大喜,“十万是起价,我也不敢占小方师傅便宜,老婆,马上给小方师傅过帐15个。” 15个就是15万喽。 第0077章 自取其辱 动辄几十万过帐,也算大生意人了,燕娘拿来笔记本电脑,就在餐桌前操控。 方堃把老妈给那张卡拿出来,让燕娘把15万打进这卡里。 帐物两清,燕娘扭着屁股搁电脑去了,顺便把那符也拿走放好,她后堂卧房有保险柜的。 功夫不大,燕娘拿着个小锦盒下来,葛仲山脸色平淡,眼里却有丝狐疑闪过。 但一般燕娘做了主的事,他只会顺着她的意思来。 “这物,是当家的前些日收的,杨兄弟二位也是行内人,先给掌掌眼。” 杨奇接过锦盒打开,里面赫然是个环形佩,中孔能穿进小指头,环宽约寸五,色呈青色,质地微浊,整个环形有不规则的暗纹内嵌,若在表面即为裂痕,在内就不好说了。 “似块青玉吧,环佩普用避邪,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若是深蓝透明,那可就值钱喽。” 杨奇说着,递给了刘汉,让他也过过目。 刘汉搁手上搓了搓,“暗纹在内,象是杂质,外表还算光滑,可以肯定不是裂痕,就是这色泽有些浊,在青玉里也常见,环形更无特色,山哥收这个,是走眼了吧?” 说着,方堃汉嘴一撇,不无嘲讽之意。 葛仲山笑了笑,“使好心随便收的,积点阴德而已,小玩意,压根谈不上值钱。” 那刘汉却递东西给方堃,“小方师傅也是大师级的眼光,给瞅瞅,看有无磁场啊?” 方堃接过来,嘴上说,“你身上有指南针,就可以测一下,不过刘哥有功夫在身,还感应不到它有无磁场吗?” 也不知这话是鄙视刘汉呢还是夸奖他呢,反正刘汉有点尴尬。 他真没摸出那佩有什么气场,也没感应到有什么磁场,不知是不是自己修为弱,感应不到啊? 前次那个法牌就有微弱磁场,但刘汉也没感应出来,还是用专业仪器检测出来的。 方堃手指抚着环佩,笑说,“东西很质朴,拿来送人也不错呀,几个钱,山哥,我要了。” “什么钱不钱的,我也没脸提,小方师傅你看上了就拿走,我巴不得呢,” 虽然葛仲山不清楚沈燕娘拿这东西出来的用意是什么,但它真不值钱,送人也不一定有人要。 说这话时,他看了眼燕娘,自己的态度可不代表燕娘,但东西太不值钱,送出去她还能怪自己? 何况是送给小方的,虽不值钱,但落了人情啊,多划算的买卖。 果然,燕娘笑道:“别说这小玩意儿,店里面但凡有小方师傅你看上的,想拿哪件拿哪件。” “山嫂客气了。” 燕娘微微往方堃身上蹭,探着身对葛仲山道:“真的,当家的,你说是不是?” 葛仲山豪气的笑道:“那是,能入小方师傅法眼的,我心甘奉上啊。” 对面的刘汉却道:“我是小方,我别的不要,我就要山嫂,嘿嘿,山哥,你还心甘奉上不?” 噗,杨奇笑喷掉,假装斥他,“老二,怎么说话呢?” 而葛仲山也似给噎了一下,刘汉这夯货分明在挤兑嘲讽自己,但他也不甘心被鄙,笑道:“兄弟,你这眼光就不能和小方师傅比啊,我家女人是不错,可能和小方师傅的小女朋友比吗?那差八条街啊,也就是你迷迷我家媳妇这样的,小方师傅什么眼光?他真能看我媳妇这样的,那是我荣幸。” 他借小方把刘汉比做一陀屎,自谦老婆粗俗,衬托小方眼界之高。 燕娘心里暗骂,笑嗔道:“你个死鬼,老娘就这么不堪入目吗?你是不是想找个嫩的啊?你信不信老娘敲断你第三腿呀?” “敲断了好,山嫂,我支持你,这世上又不是就老葛一个男人,哈哈。” 刘汉笑的那叫个嚣张狂妄,还补了一句,“山嫂你要不蹬了他,跟兄弟我私奔得了。” 恶心葛仲山已经到明面上了,他也丝毫不收敛,眼里挑衅味儿十足,姓葛的,你奈我何? 葛仲山心计太深,脸上丝毫无怒意,心里也没有,他压根与燕娘也不是恋生恋死那种,不过是搭伙混世,互相利用罢了,真要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存亡,他跑的比兔子也快。 “刘汉兄弟,我葛仲山的婆娘不敢说有多金贵,但也不是没身价,你光嘴上哔哔也没用,你把一百万搁这,你山哥帮你把她摁这让你恁,你说入她身上哪个窟窿眼儿都成,当着杨奇兄弟和小方师傅的面,我葛仲山要是怂了,我就是你养的,怎么样?” 刘汉腾一下站了起来,手指着沈燕娘,“我艹,一百万?她X上镶钻了啊?” “你乐意你就掏钱,老子婆娘就这价,要不,你就给老子闭嘴,坐低,这没你哔哔的资格。” 葛仲山似动了真怒,眼里抹过骇人的杀机。 昔日的四大金刚是从刀尖上滚过来的,并不是木雕泥塑,男人争的就是一口气,刘汉当着他面挑逗他‘老婆’,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葛仲山装也装出这付姿态。 刘汉还要说话时,燕娘一抬手,腕底毫光乍现,一闪即没。 就听刘汉闷哼一声,蹬蹬蹬跌退了几步,椅子都撞翻了,他手捂着肩窝,脸也扭曲。 “贱人,你、你暗算我?” 杨奇也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葛仲山同时起身,冷冷盯着他。 唯有方堃安坐如山,好象不关他的事,脸上的笑容都没变。 杨奇心中大震,蓄势以待,眼在葛沈二人脸上扫过,“山哥,山嫂,这是怎么说的?” “杨奇,不关你的事,这姓刘的狗东西,把老娘当什么了?在老娘家里当着老娘丈夫挑衅?要不要在这艹了老娘啊?” 燕娘同样面露杀机,何况暗算得手,他们抢尽了先机,杨奇想以一敌二,根本没有胜算。 这就说话的功夫,刘汉颤抖着,脸色苍白如死,额头滚下豆大的汗珠子。 “老大,我中毒了……” 他说着话,腿一软就跪在地上了,已经不能凭自己的力量站着。 杨奇心中大恨,但不得不认栽,回身扶住刘汉,“山哥山嫂,有话好说,老二他就这个口没遮拦的臭性子,得罪二位之处,我杨奇给你们道歉,” 葛仲山也不想和他们弄太僵,还指望用这俩人赚回钱呢。 “老婆,你看着处置,这事,我听你的。” 他假装把处置权给了燕娘,实际上他做不了主。 杨奇望向燕娘,“山嫂,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燕娘冷笑,“那是,老娘又不是没杀过人,不为相见,现在他就没气了。” “山嫂要如何?” “好说,让他喝一泡老娘的尿,清醒清醒。” 杨奇咬牙挫齿,虎目猛张。 刘汉却坚持不住了,揪着杨奇的腕,对燕娘道:“给、给我解药,我、我喝;我认栽。” 他自己都这么认了,杨奇也不能替他作主,起身让开,哼了一声。 燕娘过来,揪着刘汉头发,正反四个大耳刮子摔在他脸上,打的刘汉口血飞溅。 “老娘横行的时候,还没你这号人呢,犯贱也要擦亮你狗眼,给屎糊住了吧?老娘给你洗洗。” 她拎着刘汉头发拖着就走,刘汉气喘如牛,却无力挣扎。 天井不算大,但右边有个小花圃,花草也有半人高,燕娘拖着刘汉到了花圃另一边,把他搁的仰面朝天,“老娘告诉你,尿就是解毒的,你喝不够,毒解不尽落下后遗症,别怪老娘没提醒你。” 她冷笑着,褪下裙裤就蹲,丝毫就没有一点顾忌。 哗哗的水溅声,和刘汉咕噜咕噜的吞咽,让花圃这边的三个男人都现出怪异神色。 方堃蹙眉,杨奇愤怒,葛仲山撇嘴。 未几,燕娘掉裤子回转了,江湖女人还真是随便,蹲别人脸上尿了一泡,跟没发什么似的。 她还笑靥如花,所着蛇腰硕臀走到葛仲山身边,“当家的,有你撑腰,人家好开心呀。” 葛仲山嘿嘿一笑,搂着她腰道:“我不撑你撑谁?谁要玩,咱公母两个奉陪就是喽。” 燕娘就抱着男人腰腻声儿道:“我就爱你这男人气慨,” 看俩人那腻态,恨不能立即大干一场似的。 实际上他们一答一问的,就是说给杨奇听呢,你找事就来,我们奉陪到底。 杨同在摸不准方堃的态度,更怕他是来为葛仲山两口子撑腰的,不然他们敢这么欺人上头? 别说多个方堃,就是在刘汉负伤失去战力后,杨奇自己也对付不了这两口子,他有自知之明。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这么恶心刘汉也是不给他杨奇面子。 这时,刘汉爬起来了,一脸湿迹没干,头跟洗了似的,他眼里全是愤恨的杀机,怨毒的盯着燕娘和葛仲山,此仇不报,无以为人。 他强撑着走过来,气机正在恢复,肩窝的伤还没处理,暗器还没起出来,先得离开了。 “老大,我们走。” 杨奇点点头,伸手托着他一臂,呼吸有点憋闷似的,因为刘汉一脸尿骚味儿。 “山哥山嫂之赐,我杨奇记下了,必有一报。” 燕娘扬着秀眉娇笑,“门儿对门儿的,离的又不远,随时来呀,我们夫妇俩恭候着呢。” 听到这话,杨奇脸色一变,燕娘等于告诉他,老娘清楚你的底子,门儿对门儿,不就是指猥琐老四开在街口的店吗?看来有些东西自己以为隐秘,其实别人早已察觉。 杨奇打了个哈哈,“山哥山嫂,是精明人啊,” 葛仲山笑道:“大家都不傻而已,慢走,不送了啊。” 杨奇扶着刘汉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他转回身盯着葛仲山。 “山哥,道上人说话一言九鼎,我要真把一百万搁这,你怎么说?做了山嫂的主吗?” 看来经此一闹,这口气是赌上了。 葛仲山就怕闹这么僵,他为之一窒,沉眉思忖,其实是等燕娘的说法。 燕娘撇嘴笑道:“钱真是好东西,老娘得说实话,心动哦,一百万,卖啦,你去提款吧,” 杨奇也露出森冷的笑,“一百万,我还出得起,山嫂,把你尻门子洗洗,我好这口。” 燕娘丝毫不以为忤,还飞他一记媚眼儿,“会的,肯定你舔的时候没有异味儿,嘻嘻。” 俩人唇枪舌剑的你来我往,看来这仇是结下了,想结也难喽。 葛仲山的神情是古井不波,似不关他事,只是眯缝着眼儿。 杨奇挫了挫牙,冷哼了一声,扶着刘汉走了。 由始至终,方堃也没发言,只是冷眼旁观,但也看出了杨奇对自己的顾忌。 另外,方堃直觉感应的到杨奇骨子里隐藏的一股凶厉气息,一但暴发出来,怕不是葛沈他们任何一个能抵挡得住的,这家伙隐藏的很深,在扮猪吃象呢。 就剩下他们三个人了,燕娘也不装了,自然松开了葛仲山的腰。 第0078章 收获连连 回过身的燕娘,至方堃身侧,躬着身儿,“小爷,入堂子聊。” 方堃眉微扬,扫过她脸,望向葛仲山,对燕娘的恭敬并不意外,意外的是在葛仲山面前。 葛仲山跨前一步,也恭敬的道:“小爷,我奉燕娘多年,她的爷,就是我的爷。” 称‘爷’就是把自己当孙子了,这是一种卑躬屈膝的态度。 方堃明白,江湖道上人认这个,弱肉强食嘛,他也不说话,微微颌首,目光微凝,深盯葛仲山,要说这个人在文庙一带市面上还是有点作用的,搞外务是一把好手。 “燕娘,我想用他,你怎么说?” “唉哟,我的爷,你用他那是他的福份。” 燕娘回过身抬手一指葛仲山,“你还傻楞着做什么?跪这给爷磕头呀,” 葛仲明显感觉到方堃目光中实质性的压力,看来他是彻底把燕娘给收了?不然她能这样? 这事不过是否通过燕娘,葛仲山有机会替方堃效力,这等于转换了山头儿,重入了阵营。 他没多犹豫,噗嗵跪了,真给方堃磕了三个头,“仲山给主人见礼。” 这是他聪明之处,正式称方堃为‘主人’,有他直接罩自己,以后就用看燕娘脸色了。 虽说是明面上的夫妻,私下里燕娘可只当他是奴狗的用,俩人合伙黑吃黑之后,是三七分赃的,他三燕娘七,要不是迷她秘功无比,倒是想单干,但过往得罪的人太多,又怕和燕娘分开势单力孤被塞到枯井里也反抗不了,所以只能合作,另外他知道燕娘还有两个不二腻臣,比他可忠心多了,那俩货也是杀人不眨眼的后起之秀,合在一起,燕娘这股势力也勉强能自保的。 现在她找到了新靠,更叫葛仲山直不起腰杆儿。 但方堃的看重,让葛仲山有了新生的感觉,这位小符神可是大腿啊,看燕娘恨不能给他跪舔的谄媚嘴脸,就知道她有多怕他了。 至于方堃什么时候用什么手段收服了燕娘,葛仲山也不想知道了,他关心的是方堃对自己的使用会达到哪个高度? “起来,我不兴这一套,以后不要这样,我又不是山大王。” 方堃摆摆手,再被他们这么惯着,自己还不得生出占山为王的念头啊?这什么年代了嘛。 燕娘有点鄙夷的瞅了眼葛仲山,这狗东西磕头倒是满诚意的,跟老娘争宠啊?你就是洗干净屁股也没用啊,你哪老娘的先天优势?哼。 她伸手扶着言臂肘,柔声儿道:“爷,堂里说话,这不很方便。” 这时葛仲山也起来了,就跟在他们身后,盯着燕娘身背的目光闪过丝厉色。 入了堂厅也没停,还是转过屏风入内堂,在燕娘坚持下,方堃坐在上首主位,她侍于一侧。 葛仲山似低了一等,在侧方下首恭立,眼神和态度都溢出恭敬。 “你们的财产是你们的,我分文不动,” “谢谢小爷厚爱。” 二人一齐称谢,也许这是他们最担心的,就怕方堃太强势,吞了他们的私产。 “事关我的,还是面上的事,仲山你主持,” “谢爷信任,仲山竭力而为。” 葛仲山感激零涕的表态。 方堃转望燕娘,“事关我的,私下里的面,燕娘你主持。” “燕娘绝不辜负爷的宠信,若办差了事,凭爷随便处置。” 她说着,伸手给方堃捏着单侧的肩膀,那意思是我就是爷你一个奴侍,随时能为爷服务。 方堃问:“你们领过证?” “爷,我和他是领过证的,就是为了在官方办事方便,没其它用处,爷说不好,我们就离。” “是啊,爷,我和燕娘就是个合作关系,各取所需,她又不缺男人,嘿嘿……” 葛仲山也够阴的,直接就给燕娘揭底儿了,等于是说燕娘还养有私货。 燕娘脸色一变,心里就骂,姓葛的,艹尼玛,刚换山头儿你就出卖老娘?你给老娘等着。 “爷,你别听他扯犊子,我是有两个好兄弟,那都是出生入死一起刀头舔过血的……” 方堃抬了抬手,“你们的私事,我不过问,把握住不因私废公的原则,怎么都成,要是因为个人的私心私念而坏了我的事,那后果,我也不想说了。” 俩人心下一凛,同时恭身保证,“请爷放心,绝不敢因私废公。” “大事,从今儿起给我报备,谁做私活儿惹祸上了身,或累及了我,就一个字:死!” 一个‘死’字把俩人吓的腿一哆嗦。 燕娘跪的快,抓着方堃腿道:“小爷,眼下就摊上一宗买卖,对方出价是100万,我们已经收了定金,爷看这事……” 她赶紧上报,还好,刚和杨奇刘汉撕破了脸,做事人的没了。 但收了人家定金,不做这个事,麻烦也不会小啊。 “多大的事?” 方堃淡淡的问,腿也跷了起来,看燕娘吓跪的姿态,怕这事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就是在死人身上取一件,说是一根骨头。” 方堃心中一动,骨头?难道和准丈母娘正抓的案子有关? “死人在哪?” “还在刑侦局法医中心的停尸房,等家属认了尸,这边再动手。” “要货的人,是哪条道上的?” “具体不清楚,那边是我师傅给联系的。” 燕娘把大致情况给说了出来。 方堃心说,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沈燕娘的师傅?那就是沈绪的师姐吗?看来这件大案的背后,有沈绪的影子啊。 沈绪代表着沈家,但他所做的事,并不全代表沈家的意志,这家伙借沈家的名,不知做了多少私事,不这样的话,他能积累几十亿身家? 方堃没再问燕娘,转向葛仲山。 “老葛……” “小爷,您吩咐。” “你从这事里抽身出来,以后也不要沾这些。” “呃,爷怎么说,仲山怎么做,不过,我怕燕娘……” 葛仲山说着,瞅向了燕娘。 方堃也望向她。 燕娘忙道:“小爷,老葛现在是爷的人,我管不着他了,我也不想管,我只听爷的。” “嗯,你这个态度我欣赏,老葛,你听见了吧?” 葛仲山忙道:“仲山听见了,另外,爷,这一带人都知道我和燕娘恩爱,您看这……” 他是猛顺杆儿往上爬,这些年势单力孤,尽给这女人当奴狗了,一朝反转,不得要点尊份啊? 燕娘银牙咬着,心里把葛仲山骂了个狗血喷头,你个唆尻眼儿的货,想往老娘头上骑? “明面上的事务很重要,燕娘,你还得帮衬着老葛,慢慢捋顺了,你再抽身儿。” “哦,小爷,我一定帮他。” 怎么帮,还不是老娘说了算?你办不好事,你担主要责任,哼。 方堃已经看出这俩人有点小磨擦了,燕娘是不愤葛仲山的上位,葛仲山是非要和她平起平坐。 这俩人要是合作不好,还相互的阴奉阳违,有些事还可能出乱子。 他沉眉道:“你们是领了证儿的,从法律上讲是合法夫妻,我也希望你们能互敬互爱的的事做好,这么着,涉及到另一个人的事,要是捅了蒌子,各打五十大板,不偏不倚。” 这招歹毒,一个人的事,不影响另一个人,两个人的事,就不分大头小头,办不好,一人一半责任,谁拖谁的后腿,我所谓了,承担的后果是一样的,想不尽力帮对方也不成了。 燕娘和葛仲山都没什么好说的了。 “对外,我们是普通买卖关系,哪怕明天你亲爹问,也是这话,若因为什么事被老公家抓了,更不要乱说话,不然只会绝了自己的后路,都记住了?” “小爷,都记住了。” 俩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老葛,私下里的事,你不参和,也没必要知道太多,免得心乱,去前点照摊儿吧。” “是,小爷,我前面去。” 葛仲山微微有点失落,但心里也没来由的一轻,能过太平享受的日子,谁乐意做风险营生? 他退了出去,燕娘也站了起来。 “小爷给我做个主,杨奇刘汉把我恨到蛋根子上了,我怕他们来找麻烦。” “一百万的麻烦?” 提起这个茬儿,方堃也笑了。 燕娘道:“小爷,倒不怕你笑话,光是那点事,我沈燕娘来者不拒,何况有巨万款子,就怕他们想杀人夺财,我和葛仲山的底儿,想来他们也清楚,大家都是道上混的,黑吃黑,谁怕谁?” “那个姓刘的,你真给他解毒了?” 方堃提出疑问。 燕娘诡秘一笑,“他半废了,这辈子也别想复原,拿尿浇他,纯粹是羞辱他,他不喝尿也会好转的,但别指望完全好了,我查明他们要针对我,又怎么会给他们留活路?倒是杨奇不好对付。” “这个人是什么来路?” “杨奇的师傅是江洋剧盗,以前纵横华青的鲁老大,在他面前也只能算小辈,只是杨奇出道较晚,他师傅也早归天了,没给他留下多少资源,姓杨的天赋不错,一个人也闯出了路子,纠集了一把子人,结拜兄弟有六七个,专干盗墓掘坟走私文物古董这些勾当,私底下黑吃黑也是常有的。” “哦,小团伙。” 方堃撇了撇嘴。 燕娘低声道:“爷,现在华青地界上,最神秘庞大的团伙是‘墨龙’;” “墨龙?” “嗯,爷没听说过吧?这个组织很神秘,除了有身份的,就都是精英成员,能接到内幕的不论是男女,他们‘耻’处都有邪龙纹剌,” 纹于‘耻’的邪龙? 原来那个陈某某是‘墨龙’的精英。 “你也没接触过这个组织的人?” “爷,我师傅和我说,这次买卖做成,我就有机会进入墨龙,也就是说这次买卖不仅赚钱,还能成为我晋身之阶,受到华青道上最大的黑伞保护,但我现在是爷的人,爷怎么说,我怎么做。” 方堃星眸一亮,绝没想到沈燕娘还能打入墨龙的内部去? “你不是说这个组织极为严密吗?会随便吸收成员?” “绝对不会,除非为他们立下功,并同时得到两个以上资深成员的引荐才可以。” “两个以上?你不是说不认识一个吗?” “我是不认识啊,但推荐我的两个人已经有了,就是沈绪和我师傅,虽然他们不是墨龙成员,但他们肯定和墨龙有不为人知的联系,我是这么想的,他们这么上心推我进墨龙,可能也想得到点什么吧?” 哦,原来如此,想想也是,以沈绪的身份背景,和道上有影响的势力有联系也很正常。 “把这宗买卖的资料给我,我帮你搞定东西。” “啊,小爷,这是真的?” 方堃微微点头,“尽力而为吧。” 此时,他心里有了全新的计划,就是对手里把玩的那个青玉环佩也有了制符的想法。 因为这个青玉环佩内的暗纹引起了方堃的兴趣。 第0079章 连制法饰 自上次造出法牌,方堃对自己改制法器是极有信心的,概因他拥有‘破邪’; 破邪实在太牛叉了,说白点,它有点石成金的意思,化腐朽为神奇,没破邪就没自己的今日。 破邪缘于萧芷,这缘份还联系着方堃和萧芷的前世和今生,这也是方堃必娶萧芷的一个原因。 眼下,围绕于自己身侧危机正在减少。 但方堃知道,随着自己的名声在圈内扩散,盯上自己的人或势力会越来越多。 别的不说,光只一个沈绪就令人头痛,这家伙近日神秘的不见踪迹。 可方堃绝不相信他会安份,此人就是一祸害,指不定在谋算谁呢,想叫他老实,除非他死了。 制些具备神奇法力的护身符,给自己关切的人佩戴,以提防不测,未雨绸缪嘛。 估摸着杨奇不甘心刘汉受辱一事,要对沈燕娘下手,怕她扛不过这一劫,方堃决定留下来替她解决这个事,他隐隐觉得,至迟今晚,杨奇必有所动。 现在方堃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这个沈燕娘,这个江湖女人对他的作用很大,其它不说,只是她能打进‘墨龙’内部的优势,就叫方堃动心了。 对沈燕娘如果只是威胁未必能获得她的忠心追随,鲁老大曾当她是情妇,又教了她家传绝技鸳鸯腿,但鲁老大之死她也脱不了关系,虽缘于沈绪的指令,但沈燕娘这个人似不看中‘情份’,又或是冷血,更可能是对世情淡陌,对任何人没有了信任。 这样一个人,想叫她归心就很难,威逼利诱为主,还得有大棒加甜枣。 只要控制其百分之八十就行了,让她知道自己强大到她绝对不能相抗,抗就是死的结果,也许才会约束住她,现在沈燕娘似对自己恭恭敬敬,若事涉她的生死存亡,她肯定先顾她自己的。 人性如此,倒也不能怪她,有些东西得慢慢改变,让她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她才会更死心塌地。 “燕娘……” “小爷。” “生死单挑的话,你觉得你应付得了杨奇吗?” 方堃很正色的问这个问题。 燕娘也隐藏的很深,不过方堃还是挺担忧这个情况,杨奇,绝不易应付,谁小觑他都要吃亏。 “小爷,我说实话吧,就算我靠暗箭,胜算也不大,杨奇深不可测,自从认识这个人,我就没看透过他,他没有一般男人的那些毛病,比如好色、贪婪、嚣张、寡义,等等,恰恰相反,他沉稳、睿智、谦逊、重义,有勇有谋,如非无奈,我不竖这样的冤家,单挑,我怕打不过他。” 燕娘今天袭击刘汉那个暗器,就是前次准备对付方堃的那器物,薄巧玲珑,贴护而藏。 不过幸好她没对方堃用,不然可能就凄惨了。 “燕娘,你要独镇一方,还有点欠缺,不是心计智慧不够,是防卫能力和击杀能力不够。” 方堃指出了沈燕娘的缺陷。 “小爷你功参造化,燕娘求指点,燕娘若有爷百分之一的威能,必镇一方。” “我现在教你什么都不现实,先不说你有没有习的天赋,只是你的根骨年龄已不容你再习成绝艺了,何况紫霞山神虚道场的功法不适合女人,至于符术咒法,更非一日之功,若无基底,想也不用想的,不过……” “呃,小爷有提升燕娘实力的法子吗?燕娘愿甘脑涂地以报。” 她又要跪下表态。 方堃先一把托住她臂肘,“别动不动就跪,我不习惯这个。” 燕娘趁机反抓着方堃手腕,媚态横溢的柔声道:“燕娘虽蒲柳之姿,又是残败之体,但精湛秘技尽在方寸之地,爷给个机会让燕娘施展一二,必不叫小爷爷你失望……” “你不丑,艳比花娇,风情盛美,体态也妖娆,是个男人就想把你摁床上去,不过,我功法未成,暂不能破身,你还是保持精力应付该应付的人吧。” “啊,燕娘是爷的人,自然以伺爷为第一要务嘛。” “那倒不用,你不缺男人,我也不缺女人。” “是。” 燕娘自荐枕席无果,也没见她有多尴尬,那种事对她来说如呼吸般的自然,她自己也说了,她所精湛的功夫都在方寸之所嘛。 这女人过去有过几多男人没人知道,现在又有几个更不好说,是不是给捅成了漏筛,也不是方堃要去关心的,他关心的是燕娘做事的能力,能把自己交代的事做好,她爱做什么做什么。 “我制道符,便可提升你30%的战力,效用能支撑72个小时。” “啊,小爷呀,燕娘又想给你跪了,你就是我小亲爹啊。” 这货绝对是个没节操的,多谄媚的话也能说的那么顺口,但正是这样的性格和无耻,才更适合去当‘卧底’做些隐秘勾当。 “准备符纸吧,另外,弄几件饰品来,我制作点小玩意儿,本钱会给你。” “唉哟,好我的爷,店里你瞅上哪个用就是了,你和燕娘谈钱,那是羞辱我呀,小爷你再这么说,我可真脱了裤子纠缠你了。” 方堃哭笑不得,“小心我一脚踹你出去,赶紧做正事。” “是,小爷。” 看到方堃面露窘态,燕娘笑的更媚了,看得出来,小爷绝对是雏儿,正宗的童男子啊,可惜我吃不嘴里,唉,她退出去时,眼里不无失落,却也无奈。 功夫不大,燕娘就奉来了符纸一沓子,连带几件饰物,有项饰、有链有镯有戒; 方堃先掐诀制符,把燕娘打发了再说。 三下五除二就制好了一道‘金刚符’,黄符赤绘,光泽耀眼,看的燕娘直吞口水。 就在她心绪激动时,那符自动飞临顶门,下一刻凝光逸如她天灵,燕娘身躯打了个机灵。 刹那间,燕娘便觉体内洪滔四溢,元气充盈,四肢百骸经畅脉舒,气息变的悠长无比,在自身原基础上,实力陡增了30%不止,那种无以言述的感觉,实在是令她惊喜莫名。 “小爷,燕娘现在有信心把那个杨奇干趴下了。” “嗯,你去前边,和老葛把事务分分,别整什么幺蛾子出来误我的事,不然叫你们好看。” “小爷放心,燕娘分得出轻重缓急,哪敢误了爷你的事,我这就去。” 她喜欢的扭腰摆胯离开了。 …… 几件饰品在方堃执出破邪后很快成型成器。 主要是破邪赋于了它们神奇,也可以说从本质上发生了变化,之前那个青玉环佩更是出乎方堃的意料,在破邪清除了它的杂质后,只是稍微凝缩了一些体积,就变的晶莹通透,色呈深蓝。 而环型佩内的不规则暗纹也现形状,赫然是环佩一圈首尾相联的一只‘雀’,色赤,朱雀。 这不起眼的青玉环佩,谁能知其内藏着道法四灵之一朱雀? 环内是不是天然形成的这只朱雀也不重要了,破邪渗进佩内的灵力一举将之激活,从而使这枚佩饰成了又一件惊神泣鬼的法器。 朱雀最具威杀之力,戴这种法器的人弱为柔质,反被其伤,但身上有杀气的人,戴此佩就能化解杀气于无形,并改变自身运道,化戾为祥,久戴更能益寿驻颜,其强盛的气场与人身磁场共振,促使血脉更健康的运转。 这些还不是最关键的作用,真正惊人的是那只朱雀,被破邪灵力激活,已成通灵的玄妙存在,血祭后将与主人同心,随主人意动而生出万千变化,且在危机临身时自动护主,决断杀伐,释放威能。 表面上看,这青玉环佩精工细做,环内的朱雀栩栩如生,深蓝光溢,只看它一眼都要生出惊艳。 从法器上论,这佩与萧芷那枚‘神威如狱’的法令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元气不及那法令强盛,不过朱雀是四灵中杀伐之力最犀利的,威慑万方,就是白虎亦有所不及。 单就青玉环佩而言,绝对是一枚罕见的法器秘宝,现在其珍贵处不光是本质上的改变,主要是秘蕴了破邪之灵力,是除了方堃项间紫佩和萧芷那枚法令之外,他目前见过最强横的法器之一。 想了想,这环佩送给邢玉蓉是最合适的,因为她多年沾染杀戮血腥,身受暗伤,被戾气杀魂纠缠着,越到晚年越不安生,若戴此环,短时间内就能清除一切邪障魂扰,它们在朱雀面前都是渣渣。 同时,方堃也想到了老妈和姐姐,只是这朱雀环佩不适合她们,她们是柔质,服不住这杀器。 另几个饰品的加工,虽是小法器,但用于解厄祛灾,都没有半点问题,皆因渗入了破邪元力,等若拥有了强大的法力,而且那种法力就不是凡人能抗衡的,阴邪鬼物也会被一击必杀、神魂俱灭。 除了朱雀环佩,方堃还制出一链、一镯、一戒、一坠,四件东西,就这几件也有要送的人选。 送老妈一条链,链色翠绿如莹,还是帝王绿那种,金丝线穿缀,坚韧无比,又是受破邪改造出来的,想不帝绿也难,其元气充盈,功效不比青玉朱雀佩差,只是没内蕴道灵,档次上达不到灵级。 镯子送给姐姐吧,而那戒更适合给秋之惠,至于小坠子可以送给萧芮,送戒会引起人家误会。 当然,戒指给秋之惠隐含另一种深意,至于秋之惠怎么想,方堃就不考虑了,误会了也不怕,他隐隐感觉到秋之惠对自己的一些异样不同,她已经历了情感的失败,不会再轻易选择,甚至为了孩子都不一定再嫁,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觉得秋之惠是最理想的情人之选。 方堃也不考虑双方年龄上的差距,因为一但受破邪之力笼罩,得益人只会变的更年轻,却不会随年龄的增长而变老,这神奇功效是破邪灵力最基本的特性。 之前几件不怎么入眼的饰物,现在被方堃加功改造成了无价之宝,都是‘破邪’之功。 当这一切完成,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多。 方堃还在葛氏古玩店的后楼内厅,他拔通了邢玉蓉的手机。 “喂,阿姨,说话方便吗?” “方便,我在办公室,只有芷芷在。” “哦,好,阿姨,今天收获不小,是这样的……” 方堃把大致情况说了一下,主要是讲沈燕娘接手的买卖,正是警方布控要抓捕的目标,但是抓住她没用,她只是受雇于‘墨龙’,若能利用她打入墨龙组织,可能收获更巨,他就谈了自己的想法,想让沈燕娘充任警方暗线,由自己来控制她,让她进入墨龙,但需要警方配合这次行动。 怎么配合呢?就是把墨龙想要的东西,假装让沈燕娘得手,以此做为她的晋身之阶,进行更深度的挖掘,这有可能将华青境内最大的黑势一举拔除,当然,说来简单,其过程必然复杂。 邢玉蓉听罢,首先问了一句,“方堃,这个女人靠得住吗?我怕把你陷身险境。” “阿姨放心,首先我陷不入险境,其次,对沈燕娘的控制绝对没有问题,第三就是沈燕娘具备这种优势,加上过往数年她在道上的名声,没有一个比她更适合的人去做此事,而她被怀疑的可能性是极其微小的,阿姨,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方堃,事关重大,我得向厅里汇报,墨龙组织一直只闻其名,未见其形,但厅里也知道境内有这么大隐形组织在掌握黑势,但谁是墨龙一直是个谜,现在的线索与此有关,干系甚大,只有厅里支持的话,阿姨才能下决心。” “好的,阿姨,但我有个建议,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为‘墨龙’无处不在,一但泄了消息,我们就可能前功尽弃,还要搭上燕娘的命,我的意思就是,主事的人有一个说了算的说好。” “阿姨明白这个道理,我直接向厅长汇报,厅长直接向省委一号汇报,知情人尽量控制。” “那就这样,阿姨,尽快决定新的布局方针,两天之内。” “嗯,阿姨这就着手,你晚上还来家吗?” “呃,阿姨,沈燕娘中午和杨奇刘汉他们闹崩,我怕对方报复,她扛不住,必须解决这个事,不然要节外生枝,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绝不允许她出任何意外。” “那成,你自己也要小心,若感事不可为,你就抽身吧。” 邢玉蓉言语里透出关切,等于告诉他,若危险太大,你顾自己就行了,别人不要管。 这句嘱咐完全是私人性质的,方堃自然听的出来。 “阿姨,我知道。” “就这样。” …… 杨奇刘汉回到老四店里,两个人都阴沉着脸,刘汉仍糜萎不振,脸色凄苍。 拔除了肩窝的暗器钢针,还是梅花型的五根,刘汉恨的钢牙挫碎。 老四忙问怎么回事? 杨奇把大体经过说了一下,老四也为之色变。 “这么说我们这里暴露了?” 一直还真是小看了葛仲山和沈燕娘,不想他们已察觉到杨奇暗置的私窝秘巢。 杨奇微微点头,要不是刘汉今天激怒葛沈,还不知道这个情况的泄露,若以此为倚仗,必然被所乘,未开战先输一筹,那局面就不会乐观。 他们知道葛沈二人在明,但还有两个沈燕娘的死腻裙臣在暗,那是两个相当犀利的杀手,当然在鲁老大手下也是精英,虽不及四大金刚,但也相去不远,这几年走过来,他们至少也具备当年四金刚的实力,是不容小觑的,这也是沈燕娘敢翻脸的原因,她真有一战之实力。 刘汉默察体内状况,悲愤的道:“老大,我要恢复过来怕要半个多月,怎么恁?你真提钱去?” 杨奇许下一百万要干沈燕娘的诺,其实他在为下一步布局找借口。 但现在细想,还有个未知因素方堃,就不能轻举妄动。 “提钱?什么意思?” 老四问。 杨奇把情况一说,老四就翻了白眼。 他哧之以鼻,“老大,那贱货值一百万啊?她就是一漏筛。” 漏筛是什么?窟窿眼儿太多了,一个字以形容:滥。 “她当然不值,但她家的店值。” 杨奇阴森森的回答。 “可是,老二现在这个样子,我又不擅战,怕一举拿不下他们。” 老四苦笑。他做女人还行,守摊儿搞生意更行,但让他去打生打死,那是让他去人头。 攥着拳头轻轻摆了一下桌子,杨奇吐出了一口闷气,眼望着刘汉。 “老二,这口气我也是咽不下的,我有两个朋友,通知他们过来,最多是分钱给他们,但不去应这个诺,我杨奇也就成了道上的笑话,这事,今夜必须解决。” 刘汉抬目接着杨奇的注视,“老大指的两个朋友,是鲁东那对?” “是他们俩,老二你觉得呢?” “那公母两个行,但是他们要的价怕不低。” “钱是个好东西,不怕要价高,就怕他们不答应,葛沈的店就值千万,还怕没钱分给他们?” 杨奇说着,掏出手机开始联系他的两个朋友,这俩人眼下正在中陵,他们也似嗅到了某些味,这一阵在这边游荡,想来也是要碰碰运气,吃不到大肉,喝点小汤也不错。 …… 方堃今天有空,不用去应酬谁了,萧氏姐妹和邢玉蓉也暂无危险,杨奇他们肯定要先对付沈燕娘这边了,顾不上萧芷。 家,暂时不会回去。 呆在葛氏古玩店也没什么事,杨奇要有动作,也得深夜吧,古玩街在夏季的生意要做到夜里十点才收摊儿,在这个时间之前,不好折腾,引来老公家的关注就挺麻烦,他们不愿意和警方交集。 方堃就联系了秋之惠,问她有没有时间出来? 秋之惠也没什么事,一般在家哄小孩,她又是文静性子,喜静不喜动,换个别人约她,定意吃闭门羹,但方堃就不同了,一约一个准儿,俩人心照不宣,表面是姐呀弟呀的,实则眼眉来去。 孩子在娘家,秋之惠没什么不放心,所以很快应约赶至文庙一咖啡馆,在犄角旮旯见到了方堃。 咖啡馆里灯色幽暗,又在旮旯里的位置,秋之惠心速有些加快,但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约秋之惠出来,是想打听一下她哥的情况,方堃判断,秋之明可能着了沈绪的道儿而不自知。 坐在方堃的对面,秋之惠眼里不无嗔意。 “怎么约这了?” 她坐时左右观察了下,因为是饭点了,咖啡馆里几乎没什么人。 这年头儿咖啡座是公认的情人相约之地,也难怪秋之惠心里有一些不自在,虽则并不排斥方堃。 “这幽静,好说话呀。” 方堃上身俯在桌子上,笑嘻嘻望着秋之惠。 秋之惠抬手一指头儿戳在他脑门上,“你想什么呢?” 大美女的嗔怨娇态,让方堃心下一荡,他翻手变出一枚戒指,托在掌心。 “姐,这个送给你。” “啊……” 秋之惠第一个反应就是抚胸,似乎吓着了,樱口张的老大,美眸呆滞。 送指戒?你有没有搞错啊? 第0080章 赠戒 戒指象征什么,谁都知道,送戒指是什么意思,女人们更清楚。 这也是秋之惠傻眼的原因。 只是方堃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大胆的抓过她的柔荑,直接把戒指套在了她右手中指上。 右手中指戴戒,表示‘名花有主’; 同时,秋之惠左手小指上也戴着个铂金戒,表示‘不婚’; “你怎么敢?” 秋之惠又羞又气,嗔瞪方堃,抽回手后却没有要卸下戒指的意思。 这枚紫气氤氲的晶莹玉戒,在套上手指的瞬间,让秋之惠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袭入体内,感顿眼明神清,精神倍增,她惊异之际,因害羞也质问方堃。 “姐,这戒指可是我寻来材料精工细做的,你要不喜欢,取下来扔掉好了,别还给我。” “你……” 秋之惠在这一刻感觉到小男人的霸气侧漏,不喜欢就扔了,表示你拒绝。 她心如角鹿般的狂撞,可就是没勇气卸下戒指,咬着下唇恨恨盯着方堃的样儿,似要吞了他。 有这么迫人表态的? 方堃目光灼灼回应,根本不惧她的盯视。 十秒之后,秋之惠溃败了,美眸低垂,羞怒交加,被戴上玉戒的手也攥成了拳状。 “姐……” “嗯?” 秋之惠轻声应着,抬眸瞥他一眼,心绪难以平静的她,为自己这么温柔的回应他而感羞恼。 “姐,我没别的什么意思,但我不想别人因你的美貌而纠缠你,哪天你真的有了选择,可以把它替换掉,在这之前,我保护你。” “我就是小寡妇……” 秋之惠自叹,眼内不无悲苦神色流露。 “姐,自少现在,你有我。” 方堃说话时,又抓住了秋之惠的手,大小他也是个男人,不主动点太不象话了,既然想吃,就别有太多顾忌,前怕狼后怕虎的犹豫,向来不是女孩子们所喜欢的,大胆的一向有肉吃,女的多为半推半就,不够胆的,只会在事后兴叹,甚至悔恨交加,若当初我大胆点,她就是我的,可这样的感慨一般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秋之惠抽了两下,没能把手抽出来,平时被他抓也抓了,但今天送了戒指,再抓意义就不同了。 她还是羞恼的轻啐,“你才多大?” “我人小心不小啊?” “我去……” 秋之惠羞涩的扭开头,手却舒开拳头,与他的手握在一起。 十指相扣,两个人的感受顿时难以言喻。 沉默的对视,直到服务生上了咖啡,秋之惠反应过来要抽手时,方堃还是没放。 秋之惠不由垂首,怕服务生看到她的羞意。 服务生很识趣,放下咖啡说了声‘慢用’就离开了。 她小指在方堃手心挠了一下,以示不满,但嗔怨的眼神儿里挟杂着娇羞和笑意。 和一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少年坐一起,秋之惠居然会心慌,也是无语了。 “姐,饿不?” “我晚上可以不吃,减肥保持体型。” “我看可以吃,这枚戒指里藏着异能,不仅能保护你,其最基本的功效就是健体美颜,以后不用担心什么肥呀、肚子有赘肉,妞妞会下垂什么的……” “闭嘴啦……” 秋之惠受不了啦,妞妞会下垂都说得出口,这货。 不过她知方堃的神奇,又柔声儿问,“真的吗?” 抽出手来看那玉戒,越看越爱,忍不住伸手抚之,触之便觉清凉沁脾,真是好东西呀。 “方堃出品,必为精品,这一点,我以名誉保证。” “你有屁的名誉?” 和方堃在一起,秋之惠就能放的很开,而以她的文静及修养来说,一个‘屁’字很少出口的。 方堃龇了下牙,“姐,我们可以晚一点去吃夜宵,有正事和你谈呢。” “什么事?” “沈绪有可能给你哥哥设套,京里我有人,我准备让人调查一下你哥他们,看有否被沈绪乘虚而入,不过,我得请示你,你要不准,我就不会动。” 一提到沈绪这个人,秋之惠就会出现压力,他很清楚沈绪搔扰自己的动机,无非是想通过自己把老爸拉入沈家阵营,搁在没认识方堃之前,秋之惠若受不住沈绪的压力,那真不好说,至少是二选一的局面,另外还有个卢家。 但现在有方堃这层关系,秋之惠是绝对不会向沈绪屈从的。 “我哥?沈绪的会从他那里突破?” “他有这个便利,我知你哥在京工作,沈绪若要专门拉拢他,那是很方便的事,你觉得呢?” “是的,我听我爸说吧,说我哥在京里也经常参与一些年轻官贵子弟的聚会,也提到过沈绪,在华青,姓沈的也多次约我及前夫一起相聚,这些我爸也知道,他当然明白沈家的意思,但在这之前呢,我爸更趋向于卢家,毕竟卢老当年对我爸有提携之情。” 方堃点点头,“不怕明枪,就怕暗箭,沈绪行事不循章法,什么事也做得出来,你最近留意一下你哥和你爸的交流,看他是不是明显偏向沈家,替他们说服你爸。” “嗯,我会关注的,你说在京找人暗查我哥他们,难道怕他们和沈绪间有什么事?” “不是怕,是非常担心,若沈绪拿到你哥嫂的短柄,用以威胁他们,那就非常被动,若不依从有可能被整的身败名裂,你爸可不愿看到这种局面出现,毕竟你哥是秋家利益的延续,而不是你。” 秋之惠听罢,不由心惊,沈绪那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那怎么办呀?” 她有些急了,事关其父兄,当然坐不住了。 “先查查实况吧,现在只是担心,还不确定沈绪已经有了动作,但以我猜测,那日瀚海湖你和萧芮一块离开,就表明了与沈绪决裂的态度,他要没点反应,他也就不是沈绪了。” 方堃说出自己的判断。 秋之惠更是一惊,“那,京来那边你找人查查,看是什么情况?” “嗯,我发个短信给她。” 方堃掏出手机发短信给孙倩,首先嘱咐取消了沈燕娘的调查,转而监控一下秋之明夫妇。 孙倩也不会拒绝,这完全是私事,她借公便而为,换了是别人求她,肯定回绝,但方堃所求,她实在是拒绝不了,俩人睡在一起三年,那情感不是一般的深啊,说直白点,孙倩比他亲姐姐还亲。 五分钟后,完成了和孙倩的短信交流,并全部删除。 方堃看到秋之惠一脸忧色,安慰道:“姐,该发生的也拦不住,没发生的咱们想办法应付,你也不用想太多,我会处理这些事,不论如何,你知道有我会一直支持你就行了。” “嗯。” 这句很暖秋之惠的心窝,因为她本身没那么大本事去应付沈绪这样的人,她爸也不行,就只能依赖方堃了,这个小男人的能量,她近乎肓目的崇信了。 谈完了正事,俩人出了咖啡馆,一路步行又入了古玩街的大牌坊,直奔葛氏古玩店。 夜里的这条街,游戏仍是不绝,但气温显得有些凉爽,倒是叫人更增游兴,下午热的时候可没这些人,实际上夜市才真正的繁华。 …… 沈燕娘受‘金刚符’的作用,精力大盛,心底对方堃的依赖更增,若得方堃三天五日一符加持,自己等于实现了实力的提升,30%的实力骤增,叫她惊喜莫名。 她知道今晚杨奇可能会有所行动,但也必在夜市结果之后吧。 杨奇有可能提着钱来兑现白天的那诺,一百万搁这,要羞辱自己,但这不过是个噱头,是个遮掩真实目的借口,有可能今晚有一场恶战。 用手机联系了隐在暗处的两个腻臣裙属,又和葛仲山商议怎么对付杨奇。 葛仲山虽在方堃的介入下,从沈燕娘的‘控制’下提升了身份,但知道这个女人还是比自己有优势的,与她做对也没有意义,等有一天方堃离不开自己,并将自己当成他真正心腹时,才是自己摆姿态的好日子。 尤其方堃警告过他们,做差了事,各打五十大板,这就他们不得不用心对待。 杨奇这个事是他们惹得,怎么应付方堃也没交待,他虽表达会关注,但沈燕娘还想凭自己的能力去解决,以彰显她还有一定的实力,不想叫方堃看不起她。 当方堃领着个大美人儿出现在古玩店时,葛仲山和沈燕娘有些担忧的心绪立即平静下来。 方堃这么晚还来这,无非是替他们压阵的,就怕杨奇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令他们招架不了的行为。 迎进了他们俩,葛仲山和沈燕娘都多注视了秋之惠两眼,这美人儿气质神韵也不是沈燕娘堪比的,这令她不无自惭形秽之感,难怪小方爷不搭理自己,有如此美人儿相伴,怎么会搭理她? 再想想方堃的身份、能力,沈燕娘也就放平心态了,自己在人家眼里算什么呢?若能被倚重,兴许是一条发达之路,至于说荐枕献身之类的念头,还是死了的好。 “你们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我和我姐在后堂厅歇着。” 方堃等于告诉他们,可以放手干,后面有我撑着呢,不用怕他们,爱咋就咋。 这话给了燕娘老葛很强大的信心。 堂内厅幽静,暖色灯光更把气氛幽暗暗的暧昧。 秋之惠没敢和方堃在茶几座上对坐,而是假装看雅致的古床,就坐在边榻上,保持和他的距离,真怕这家伙抱住自己做些什么,那不知该否拒绝,或有无拒绝的勇气?毕竟被戴了戒自己没拒绝。 方堃似看出秋之惠的小担忧,无声一笑。 “你笑啥?” “笑你。” “你讨打不是?” 秋之惠嗔眸轻啐,媚态横生。 本来故做羞恼状,想震慑这小男人,哪知适得其反,却勾起了他的异样情绪。 方堃知道沈或葛都不敢进来打扰自己二人,即便有状况,也会在外面出声儿,所以他起身来到秋之惠的面前,双手扶着她香肩。 秋之惠紧张的气都喘不上来了,慌的与之眼神相接,一坐一站相对,她出于某种本能的防范心思,双手就扶着方堃腰胯两侧。 又是默默对视几秒之后,秋之惠不敌他灼灼目光,心说,我认命了,你想干什么来呀? 她本就经历过情感之事,没有未经人事少女的那种恐惧及慌惶,只是羞涩与紧张吧。 方堃倒没做别的,只是手往怀里一带,把秋之怀搂了。 秋之惠手软的没能撑在他腰胯两侧,直接滑脱变成搂他的腰身,自己胸和脸也紧贴入他怀里去。 因为方堃站着,她是坐着,高度不对等,她的脸在方堃胸膛处,双耸却正抵在方堃的要害,而滑脱的双臂几乎箍住的是方堃的臀。 方堃的手抚兜住秋之惠的后脑,轻抚她柔丝顺发。 秋之惠侧过脸,贴着他胸膛感受他剧烈的心速。 第0081章 尴尬 一搂一抱,秋之惠反而渐渐平静了。 她曾为人妇,并育有一子,对与男人的接触还是有经历的,也谈不上什么怕。 只要情感不排斥,心里不排斥,搂抱也只能让她生出某种更积极的念头,何况她心里早放入了方堃,已经有了这个人,并有了准备,所以这刻,她兴起了某种心动。 方堃就是让她适应这个过程,甚至让她自己产生某些念动,因为她‘熟’,未必能克制住。 如果她真能克制住,说明自己在她心里还不够份量,女人情动,必先心动,因为她们基本是先理智,后因‘爱’而迷失。 男人则恰恰相反,搂着个女人时,爱不爱先不说,肯定是欲先动了。 夏委衣裳都单薄,穿的都少,搂着的话能清晰感觉到对方体征变化,隔着衣物触及的肌体有几韧度或是否坚实都相当的清晰。 秋之惠环着的臂,正箍着方堃的臀腿,能感觉到他的坚韧和蕴含的温度。 同时方小丁丁的反映也相当明显,正抵在她双耸之间,涨与热是能清晰的透体。 “你心跳的好厉害。” 秋之惠抬起螓首,敢直面他了,因为她感觉到小男人实际上比自己还要紧张,想到自己毕竟是有经历的,而他还是纯洁的白纸,在他面前害羞,好丢人啊,我该以姐的‘强势’出现才对。 心态的转变,让秋之惠抬起了秀绝尘寰的俏脸。 接住秋之惠的目光,方堃也不躲闪,但自己迅速升温的稳中有降类反应和情绪让他有些尴尬。 “姐……” 只说出口一个字,就无以为继,然后苦笑。 看到他的尴尬神情,发现他俊脸的潮色,秋之惠更笑了,修长的手指大胆的舒展捏他的尻。 一把捏的方堃腿一抖,某丁再度反应强烈两分。 “就这么点本事,也敢挑逗我?” “姐,我就是想抱抱你,嗅你的幽香。” “你倒是敢想?” 方堃忍至极敢了,双手捧住秋之惠的脸,俯头下来。 秋之惠也是一颤,但没有推拒他,螓首俏脸仍旧仰着,似在等他下来。 直至唇唇相印,两个人猛然就搂在一起,同似有默契般的同时朝相反的方向一歪头,啃起来。 那种吱吱唆唆的声音,很叫人受不了,但这一刻,他们似难掉了外界的一切。 丁香暗吐之际,秋之惠脑海里那亡夫的最后一丝残影也被击的支离破碎。 这一吻有昏天黑地之势,而且是秋之惠占了上风,这是经历赋于她的优势,娴熟以及技巧都到了某一种高度,哪怕方堃二世为人,有前世的经历,但毕竟这新生后的躯体还是新鲜的感受,略有不及,但也没差多少。 秋之惠似一团火,在一刻炸开,她在丈夫离世后,再加上之前一段时间未与之亲近,可以说有段日子没食味儿了,情动如火也是正常的反应。 另外她是外表娴静内心丰富的个性,一但放开顾忌所表现出来的热情,是一般人达不到的热烈。 当方堃的舌尖被她吸啜过去时,他的手也攀上了一道耸立的高峰。 “方爷……” 在不适当的时刻,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 秋之惠吓的一抖,手飞快推开方堃。 方堃也紧缩退步,他听到是沈燕娘的声音,这货,迟不来早不来的。 “入来吧。” 他假装踱开两步,和秋之惠保持距离。 但秋之惠连脖子也红了,心跳如狂,恨不能找个地方藏一藏,但内厅没东方让她藏。 沈燕娘进来后,迅速掠了一眼不安的秋之惠,扫到她面红耳赤的窘状,就知这俩人没做好事。 但她仅是掠了一眼,飞快把视线凝定方堃,见他脸上也有丝不郁之色,心下说,坏人事了。 “方爷,杨奇派人传口信,说午夜过来,让我准备好,他说一百万不少我一分,你怎么看?” 说到正事,方堃的那火儿也就消了,秋之惠尴尬也大减。 “姓杨的在给你施压,让你们心乱,他们就有机可乘,也许他有其它安排,刘汉已经受伤,不用考虑他,那么,杨奇还能用谁?手边还有谁?而他自敢来,我也不信是给你送一百万的。” “我也不信啊,但就是看不透他的底牌,要说我没点压力,那是假的。” “你的人,也应该到位了吧?” “爷要见他们吗?” 方堃摇摇头,“没那个必要,我也不想认识更多人,我认识你就够了。” 这是方堃的态度,你手下的人也没必要引荐给我,他们还归你,我不直接与他们交集。 无疑,这种表态是一种信任,让沈燕娘心里很是感觉,她也怕方堃把所有人挖走,架空了自己。 本来连葛仲山也是她的人,但因为其能力被方堃看中,现在直接归他掌握了。 再挖的话,沈燕娘不心生怨怼才怪呢。 上位者要有上位者的尊份,不能和第一线的小喽啰打交道,‘礼贤下世’到这份上也不妥,那会把中层那撮人排挤的没了作用。 另外,方堃也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自己和沈燕娘的瓜葛。 秋之惠看沈燕娘的目光就有一丝戒色,爷呀爷的叫这么亲,又烟视媚行,你想做什么呀你? 她被方堃赠戒定情,一吻定心,短短时间内已视方堃为生命中的新男人,当然不容别人染指她的小情郎,就象当初对方堃还很朦胧时就防备卢大小姐先沾染了他一样。 也许女人们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心里面要是较了劲儿,那也是相当的可怕的,一但撕破脸那就是有我无你的一种对立。 还有就是,刚才正热乎着,被打扰了,秋之惠心里不爽,又被这女人窥见自己尴尬之态,所以从一开始,沈燕娘就没给秋之惠留下好感。 不过沈燕娘也是见过大风浪和大世面的人,经历过波云诡谲的各种惊险斗争,她能从秋之惠不友好的眼神中察觉她对自己的态度。 但自己在方堃这里有他认可的作用,也不是一个花瓶女人说上两句就会如何了的。 在她眼里,秋之惠是秀绝的美女,但也就是个花瓶,你除了和方爷那个取悦于他,还有什么呢? 秋之惠是不是花瓶,方堃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的感受,即便是花瓶,秋之惠也是赏心悦目那种,能给方堃很强烈感觉那种,甚至让他生出独占欲。 他手里还残留着秋之惠丰耸的柔腻韧度和幽幽暗香,能深切体会历代君王爱江山更爱美人儿的那种不舍与难弃。 这些感受也不是一个女人有没有能力可以替代的,魅力就是魅力,不需要能力再去衬托。 当然,以方堃的胸襟气度,不会因为沈燕娘扰了他的某兴就对她有不满,最多就是郁闷而已。 沈燕娘又道:“看来,姓杨的今晚要有动作?” “静观其变,我对这个姓杨的也有点兴趣。” “爷不是想收服他吧?” “姓杨的不是甘居人下的人,我觉得他有点野心,这样的人收服了他,他也可能是暂时迫于形势,迟一天又闹崩,能合作的话,以姓杨的本事,还是有点用的。” “还是爷看的远。” 方堃含笑不语。 秋之惠不着痕迹的从沈燕娘脸上转看目光,望向小情郎,心里吐槽俩字:马屁。 燕娘搁下一句‘不打扰爷了’,就退了出去,还朝秋之惠颌首,礼节上倒是没有问题。 秋之惠也含笑回应,以她的个性不会小气的丢别人的面子看。 方堃待沈燕娘脚步远去,才来到秋之惠面前,又搭上双肩,看意思是要继续刚才的那事。 秋之惠脸一红,环臂箍他腰身,攥着的拳头磕在他屁股上。 “少来啊。” “刚尝到点甜头儿,” “你敢……呃!” 话刚出口,方堃一只手就攥住她胸右的怒耸,顿时把秋之惠捏的软贴进他怀里。 绕着他腰身那只手立即改捶为拥,俏脸仰起,花眼迷乱,“我欠你的?” “姐,我今晚没睡处,你收留我吧?” “呸……找燕娘去。” 秋之惠趁机把矛头引到燕娘身上,以舒胸臆中的不满。 方堃苦笑,“葛仲山是老公,你想哪去了?” “哼,我看不出来吗?她一付卑躬样儿,恨不能给你跪舔,眼眉骚的能溅出水了。” “我才没有,反正你要沾了她,别碰我一根脚毛,不然杀了你。” 这才是秋之惠的目的,以此要胁方堃。 “我选择你的脚毛,满意了吗?” 方堃不得不表态。 秋之惠展颜一笑,仰起明媚的俏脸,这只手扶住他大腿,“你们刚才说的什么事?要打啊?” “估计要。” “那还不报警呀?” “报警?不至于,这次的事就得私了。” “我担心你,那姓杨的是个什么人?” “巨盗,杀人越货的主儿,江湖上舔血过日子的亡命徒。” 秋之惠不无心惊,毕竟她过惯了太平日子,何曾接触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粉拳又磕达方堃的臀,嘟嘴道:“你别吓我啊。” “真的。不过不用怕。” “姐心里虚虚的。” 方堃捏住她手,手指搓了搓那枚玉戒,“姐,谁要对你不利,这枚戒指会搞定,你弄一点血和它隔合一下,你意动,它就会护你。” “这么神奇?” “你还不信我啊?” “信,怎么弄一点血?” 方堃一笑,拿过她另一只手,捋她食指,秋之惠感觉有些涨涨的,然后就看到食指肚上现出一滴殷红的血珠,“抹戒指上去。” “嗯。” 血抹在玉戒上的瞬间,戒指色泽微晕,但变化微乎其微。 与此同时,一股难言的感受沁心入脾,好象自己与一股神奇的力量融合在了一起。 “OK了。” “这就可以?” 方堃点点头,“它会与你心灵产生玄妙的联系,甚至它比你自己更能先一步感受到潜在的危机并予以清除,绝对的护身法宝。” “天呐,太神奇了,比如你欺负姐,它会不会把你弄趴下啊?” 秋之惠笑着问。 方堃笑着答她,“我太强大了,它怎么搞得定我?姐,你要失望了。” 秋之惠白他一眼,突然想到什么,“对了,给你徒弟也弄个护身符嘛。” “好啊,姐你有空选块材料,我来加工。” 要说秋之惠现在最最关切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儿子,一个是方堃。 “那就从这店时挑一块吧。” 说到就办,秋之惠推着方堃去前面找材料挑东西了。 最后在沈燕娘的大力推荐下,选了一个小玉锁,翠绿色泽,是块好玉,她一毛钱不要,巴不得秋之惠再挑几块,好让她讨好一下这个花瓶,省得她在方堃耳畔吹自己的枕边风。 秋之惠称谢,对沈燕娘那点不郁也淡了。 她心肠软,很难记恨别人什么,除非是解不开的仇怨。 玉锁有了,又拉着方堃去制器。 第0082章 认栽 方堃没用很久就把普通的玉锁赋于了破邪元力,同时也改变了它的本质。 那玉锁本身翠绿的材质,也就变的晶莹剔透,色如凝碧,鲜艳耀目,秋之惠看着也心动。 佩上细珠链挂绳,这样小孩子佩戴也不勒脖子,秋之惠才小心意义的收藏入夹包。 两个人没再亲蜜,方堃看看时间,已经夜里十点,牵着秋之惠的手就上了阁楼二层,据说这里是葛沈二人的卧房,擅入别人卧室,有点不妥。 不过楼上还有客厅,倒不是就剩一卧的。 站在二楼阁窗前,可以看到古玩街的景况,这个点儿人就很少了,各店各铺都在扫拾关门呢。 秋之惠攥紧方堃的手,身子和他靠一起,她修长的身姿仍比方堃高半个多头。 毕竟方堃才十四岁,170公分的身高不算低了,但秋之惠至少176公分,还穿着半高跟鞋子,加一块就足足比他高十多公分呢。 虽然被这个比自己低了半头的小男勾泡到手,她也没有觉得难为情,反而心下窃喜。 “姐,你还是坐着好点,和你站一起,我找不见自信。” “滚,” 秋之惠笑啐,“那就快点长大。” “我也想呢,可这不是一夜之间的事,郁闷啊。” 噗哧,秋之惠笑了,心中泛起涟漪,“看,月亮好美。” “嗯,可惜今夜不是赏月的好时机。” 方堃的目光从明月那里转移到街上,正看到一对男女走入葛氏古玩,他在瞬间突然明白了杨奇的后手安排,原来如此,他嘴角溢出一丝笑。 “又笑什么?” “好戏要开幕了,要不要下去介入?” 秋之惠也有些小紧张,“不会沾身上血吧?” “江湖滥事,真不好说,一言不和,真可能亮刀见红,” “怎么引起的?” 秋之惠问。 方堃就把中午的事说了一遍给她听。 听罢转叙,秋之惠啐了一口,脸红道:“这些人都什么素质呀?” “都是亡命,有今儿没明儿的,一百万买次尻门子,这不扯蛋吗?赌的还不是一口气……” 秋之惠知道尻门子是指什么,俏脸更红,俯唇在他耳畔道:“好恶心,值那么多啊?” 这暧昧的姿态和说话,让方堃又起了某种心思。 他侧过头时,无意间和秋之惠丰润的唇蹭了下,心下更是一荡。 “她的肯定不值,但姐的绝对值。” “哎呀,我杀了你。” …… 踏入古玩店的这对男女,男的约摸三十左右,女的年大该二十七八的样子,倒是男才女貌,俊男配美女的格局,二人都是休闲装,还各背着一包,怎么看也象外地来旅游的。 实际上这两个人一开口说话,就流露出了鲁东口音。 正因为他们的口音,使葛仲山和沈燕娘未生出警惕之心。 葛仲山心里挂念着杨奇,看到门店要关之即来了俩外地人,他也没多少接待的心思了。 这俩人象掏物件的,也不差他们这一宗买卖,今夜的正事才更重要。 沈燕娘坐在钱柜后,也在琢磨杨奇的事,对进来的俩人没太注意。 “老板,有件东西,不知有没有兴趣?” 男的上前和葛仲山说话,声音很低。 葛仲山心中一动,上下打量他一眼,又瞅了眼他的女伴儿,那女的正随便看呢,身形侧背对着葛仲山,其修长身姿在紧身休裤的绷裹下,把臀腿的健朗浑圆完美勾勒出来。 以葛仲山的眼力,瞬间从女人的臀腿部肌型看出了她不是一般人,这纯是经验积累之常识。 “什么东西?” “一把剑,青铜的。” 敢说青铜的,那等于透露了年份,战国时期或更久远。 “可以看看。” 葛仲山抬了抬手,请这位往里去,“二位,后边聊。” 男的点点头,朝女的一歪脑袋,意思我们进去吧。 沈燕娘坐着没动,这俩人跑过钱柜时,也没搭理她,倒是沈燕娘的目光跟着长腿女几秒,心下也有了新的认识,葛仲山能看出的问题,她没道理看不出来。 所以燕娘起身就跟了进去。 天井有灯,照的很亮,只是小花圃和大树后有阴影。 男女二人先打量了天井中的环境,对视了一眼,也没任何表情,男的就在茶几上放了背包,并从背包里取出了一个长形布条包裹。 布包很快被打开,一柄古式剑呈于桌上,色呈土灰,不见铜色; 葛仲山上前拿起剑细察,嘴里问,“什么价?” 剑入手时,他就知道是柄真的古董剑了。 “我们不是很懂这个,只是急要钱,给五万就行。” 葛仲山撇了下嘴,“五万?二位还是去别家试试吧,我是肯定不要。” 他说着就把剑给放下了。 男的道:“老板你还个价。” “五千。” 葛仲山这价砍的,不是拦腰,这纯粹是轰人走呢。 实际上也是,他们要应付杨奇,也更多时间和闲人多耽误了。 而沈燕娘的目光更多的是在那个女人身上打量。 男的一听这还价,当即卷了布包,“打扰了。” “没事,二位慢走!” 葛仲山是一付送客的态度。 就在这时,杨奇来了,提着个黑袋子,里面沉甸甸的似有不少东西。 来的那叫一个巧。 沈燕娘眯起了眼儿,葛仲山提起来了精神,他狐疑的望了二人一眼,才转向杨奇。 男的收拾包裹,先背了包,布卷的剑却在手里,一付给杨奇腾出桌子的意思。 杨奇大过来,把黑袋子往桌子上一墩。 “一百万,山哥你可以先点点。” 他冷峻的目光很快落到沈燕娘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葛仲山一看还有两位陌生‘观众’,就没有动。 而那女的一言不发,在葛仲山目光扫过来时,她闪电般先行发动,撑出的一脚直接蹬在葛仲山小腹上去。 呃,葛仲山都没想到这个时候被袭击,他还以为真碰巧了。 而沈燕娘吃惊的同时,杨奇正离她近,兜裆就是一脚,其势迅若闪电奔雷。 那男子的剑也闲子,在着布的情况下挥起直剁向沈燕娘。 沈燕娘顿感如山,被二人同时袭击,她也未提防,气机都未聚起,勉强抽身闪退,避剑避腿。 但杨奇岂能没有后招?腿改兜为踹,顺着燕娘暴退的身形追至。 砰,一脚踹中了燕娘的右胯,但燕娘也避开了男子一剑剁袭。 她在败退中闷哼,未战先伤,气的她要命,抬右腕,寒光迸身,梅花暗针飞袭,但杨奇和那男子似早有防备,分左右躲闪,又合击立身未稳的燕娘。 即便燕娘有‘金刚符’加持,先伤的她已折三分战力,又面对杨奇和陌生男子的挟击,令她生出无以幸免的颓丧之感。 若单挑又没受伤,她有自信拿下杨奇,可事出意外,先机全失,怎么也没料到杨奇这么布局。 臂腿交击,燕娘勉强挡住二人的挟击,但本身功力已不足让她以一敌二,噗,当场就喷了血,杨奇闪电般补上一脚,正中燕娘胸端右耸,直接将燕娘踹的倒飞向后堂门。 与此同时,先前被袭击的葛仲山勉力硬撑那女子的攻势,他也失了先机受了伤,差点没被一脚踹出中午的饭,缺血翻涌,五内轰鸣,被女子七记连环脚踹的跌进花丛,伤上加伤。 身子沾地的当儿,葛仲山脸色大变,此女腿上的功夫不比沈燕娘差啊,甚至尤有过之,换过是沈燕娘,他也不信能在抢了先机之后就几脚把自己踹飞,自己没那么不堪。 葛仲山和沈燕娘双双在数息间受伤倒地,可谓一败涂地。 但也不是全无反抗能力。 燕娘在摔倒之际便沾地而起,抚胸退了两步,拉开防备架式,嘴角的血和苍白脸色十分难看。 杨奇冷哼一声,“沈燕娘,你们两个自取其辱,也别怪杨某人心黑手辣。” 沈燕娘咬牙挫齿时,就感背后有一物贴上,强大的异力汹涌入体,五内震颤和气血流散的乱象立即止住,洪流瞬间贯入四肢百骸,她心中大喜,知道是方堃又给自己加持了一道更强的符。 葛仲山也一样,被一缕紫光射中,身形一震,体内伤势潮水般退尽。 那女子追击过来,要补一击时,被他狠狠一拳撞在脚底。 女子惊呼一声,身形跌退了数步,步履歪斜,脚似受了伤般,不敢再踩实地面,而要欠脚尖。 杨奇的目光也被沈燕娘背后的方堃所吸引。 而方堃出现在沈燕娘的背后毫无征兆,象鬼魅一样,令他心生退意。 至此,杨奇才相信之前葛仲山说过的,不要得罪这个小方师傅的含义是什么? 那一男一女也面露惊异之色,疑惑的望向方堃。 方堃很随便的站在堂门处,一付云淡风轻的姿态,脸上还挂着笑。 沈燕娘的面色已恢复了红润,气机运转之下,感觉不仅伤势全愈,实力也大过之前的状态。 她猛然揉身欺上,直奔杨奇,鸳鸯腿凌空乍现,裙裤迎风,烈烈作响,叫人担忧它给风撕裂。 气势盖过一切,杨奇面色凝重,死盯着袭来的鸳鸯腿,脚下踩丁步立稳下盘,准备硬接一击,因为他知道鸳鸯腿一但展开,连环技现,鬼神难挡,只有硬封住它第一击,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那男子剑欲动时,瞥见方堃眼里的笑意更浓,不由心虚,退了一步,再不敢和杨奇形成联手之式去压沈燕娘,他有种直觉,自己若帮杨奇,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而那女子被葛仲山盯死,并步步逼近,葛仲山也感体伤不药而愈,同时实力暴涨三成以上。 他很有信心把这个之前袭伤自己的女人摆平。 因为方堃的现身,形势立即逆转。 砰砰! 沈燕娘的脚腿与杨奇的掌臂交击,闷声连震。 杨奇只感气血逆行,胸闷之极,虎口震的生疼不说,腿亦如灌铅般的难以抬起。 重重跌退三大步,杨奇面色灰白,无比惊讶的瞪着沈燕娘。 他强行封住了沈燕娘的鸳鸯腿,表面撑了下来,实则已经受了内伤。 “杨奇,你敢单独行动,刘汉和猥琐四肯定遭殃,大该我没算到这一点吧?” 沈燕娘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 杨奇自顾不暇,哪会管刘汉和老四,他转目盯着方堃,“小方师傅,我认栽了。” “这就认了?” 方堃轻描淡写的问。 杨奇面色一暗,苦笑道:“任凭小方师傅处置。” 他话罢就放弃了抵抗,散去凝聚的气劲,他知道今天能否活下来,都要看方堃的态度,至于沈燕娘肯定主宰不了他的生死,她已经表明了顺从方堃的意志。 杨奇的认栽使那一男一女处境尴尬,同时望向他。 而杨奇就只能报以苦笑了。 第0083章 两员干将 沈燕娘倒是没客气,眼见杨奇放弃抵抗,上前一个手刀将他劈倒。 杨奇连向那一男一女解释的机会也没有了,当即软倒在地,晕厥当场,沈燕娘揪着他肩领子把他拎拖着弄进了堂厅里去。 堂厅右首角上,地面有块活的木板,沈燕娘揭开活板,露出一个黑黝黝的窖口。 只见她并指在杨奇身上点了几指,似封闭了他几处穴道,然后抬脚将他踹进窖里去,噗嗵一声,杨奇就掉进了地窖了。 这一幕没被外面的人看到,但也听到些不同寻常的动静。 那男女两个人,见杨奇这么认栽,又见沈葛二人伤愈更猛,都觉得的匪夷所思,也同时看出了方堃的不凡,再强撑下去,只能和杨奇下场一样。 何况那女子的脚底似受了伤,战力要大打折扣的。 葛仲山逼近那女子,倒没有动手,眼死死盯着她,但凡有一丝异动,肯定对她行致命一击。 那男的叹了口气,朝女子摆了下头,告诉她不强撑了,杨奇也降了,还分屁的钱?谁给?咱们也认栽吧,这趟算被杨奇当了回枪使。 “我和我女人也认栽,小方师傅能否给条路?不然我们俩拼命相搏,绝不受辱。” “拼死相搏?你有拼的实力?来试试,你能带退我一步,我放你们俩离开,要不,你们俩就把命给我,怎么样?充当了杨奇了帮凶,只能说你们也贪婪,栽了就栽了,哪来那些废话?” 男子咬了咬,真想行险一搏,但想到刚刚沈燕娘明明负伤,却突然伤愈暴发,直接踹的杨奇崩溃,他心里就忍不住冒寒气,自己最多和杨奇差不多,甚至还不如他,拿什么赌? 想这里,他也散去气劲,朝女子点点头,别做无畏的挣扎了,眼前这个人,力不能敌啊。 他们一泄气机,沈燕娘和葛仲山就看出来了,双双欺身上前,制穴封经,让他们完全丧失抵抗之力,男的被沈燕娘擒着,女的落在葛仲山手里。 此时,店前小伙计入了天井,看见这捉对纠扯的架势,他没敢再入,“老板,关门吗?” “关了,你和小刘在前面清点今天的货帐,没事别来后面。” “哦哦,” 年轻伙计忙转身回转前店,连店后门关上,隔断与天井后院的视线。 被葛仲山封穴的女子,身形发软,歪靠在他身上,正便宜了葛仲山,挟搂着她腰胯,露出异样的冷笑来,他转过对方堃道:“方爷,这个女的能交给我处置吗?” 那女的闻言脸色大变,眼里流露出悲哀眼神。 轻则废了一身功夫,当玩物玩个够,看再怎么处理,重了就不用说,被灭口也正常。 葛仲想的挺美,实则上长腿女子长的不错,甚至比沈燕娘也不差,而且更年轻三两岁呢,腿那么长,臀又那么翘,从后面恁的话,肯定是爽到姥姥家的节奏。 那男子也慌了,神情变的愤恨又无奈,回头看到葛仲山的手正摸到他女人屁股上去…… 他转过头望着方堃时,方堃也开口了。 “你觉得呢?” 方堃这话问的有艺术,你同不同意啊,同意就不说了,不同意,你准备给我个什么说法呢? 他相信男子是聪明人,应该会有个态度的。 噗嗵,男子跪了,“我罗诚这条命是你的了,别把我女人交给他处理,你也别伤害她。” 果然是果决的个性,方堃喜欢这么痛快的人。 “解掉他们的禁制吧。” 方堃也是痛快人,更不怕这男子出尔反尔,他有自信给予那些放屁不遵守诺言的家伙以致命一击,叫他们后悔一生。 也正因为方堃这个态度,让男子更高看了他一眼。 于是,这对男女就这么重获了自由之身,甚至这男子都没伤在身。 “爷,我们现在呢?” “你们去处理刘汉和其它事,这里有我在。” 沈燕娘和葛仲山就一起转身去了。 方堃转身入厅,丢下一句话,“二位,里面请。” 他似没把这二人放在心上,连点防备的姿态也没有,男子眼里神情出现挣扎,女子也望着他,有了种要不要搏一票的念头, 当方堃入了厅,身形消失在堂厅里那屏风之后,男子苦笑摇了摇头,他没敢赌,对方的态度太从容了,越那样越给他巨大的压力,他怕把自己把命都输掉。 女子见男人放弃,也就熄灭了眼中的再搏念头,脚上有伤又怕葛沈二人假装离开,那就糟了。 最终是男子扶着女子入了内厅。 方堃在内厅茶几处坐着,和他并坐一起的是秋之惠,他们刚才在外面折腾,秋之惠就在这里如坐针毯,也知自己帮不上忙,就没露面,直到一切结束,她也就把心落肚里了。 这时再看方堃,秋之惠就更有些痴迷了,自己这小汉子果然靠谱儿,罩的严严实实。 男女入来,立在屏风侧,叫了声方爷,这是跟着葛沈他们叫的,不因方堃年龄小再敢小觑他,而是充满了恭敬,态度那是相当端正。 方堃笑了笑,“让你女人坐那边吧,你们刚才没有动,算你聪明,不然我至少废了你。” 男子刚才自己说叫罗诚,他被方堃这句话惊的心里直冒寒气,虽然方堃从始至终都没露身手,但相信这里最强的就是他,杨奇向他认栽,葛沈对他恭躬,足以证明他拥有非凡能力和地位。 罗诚苦笑,“我不敢赌,我怕连命也搭进去。” “那倒不会,我不会杀人害命的,我是守法公民,我担不起那些责任。” 罗诚扶着女人坐在床边,就站在女人身边,苦笑,“我说了,我这条命是方爷你的,你吩咐我杀人放火,我也做。” “你是我的人,我就得对你负责,以前你怎么样我不管,以后要听我的。” “是,方爷,我和我女人都听你的。” 女子也道:“谢谢方爷不追究我们。” “你们投诚了,我追究什么?” 方堃笑了一下,信手从茶几上拿起张符纸,右手捏诀,手腕抖处,赤光飞溅,符成。 他轻轻弹指,那符似有灵性般飘至女子身前,贴在其胸耸中间,罗诚也骇然,但没敢动弹。 符凝渐小,后化一缕光线逸出女子体内,女子顿觉身形一震,受伤的右脚连同半麻的腿,受损经脉恢宏速修复,数秒便达脚底,伤势尽除。 她下一刻站起来跺了跺脚,一脸惊喜,抓着罗诚的手道:“脚伤好了。” 俩人都看到彼此眼里的惊骇神色,这刻也明白沈葛二人为什么神速回复过来,且战力更强。 “方爷,我柳珏服了。” 女子原来叫柳珏。 罗诚也恭敬的道谢,“感谢方爷不罪且疗伤恩德。” “坐下来,说说你们的情况,又怎么和杨奇相识……” 罗诚就开始从头讲述。 原来这俩人是鲁东一带的雌雄惯盗夫妻档,和杨奇他们做的买卖差不多,彼此井河不犯,也甚少捞过界,这次他们想来华青碰碰运气,不想撞见杨奇,但杨奇也没把他们怎么样,毕竟在华青这边,不是杨奇说了算,他一手遮不了天,算以他也不想管闲事。 正赶上中午那事,杨奇咽不下那口气,怕不替刘汉讨回公道,兄弟离心,才想到这二人,以黑吃黑分脏之法拉他们助阵,定下策略,准备把沈葛二人摆平,还真是差点成功,只是千算万算还是忽略了方堃的厉害,倒不是没计算到他,可就是‘忽略’他的本事,以致功亏一篑。 最后,罗诚道:“方爷,我有个要求,” “说。” “虽说我和柳珏没那二位跟您早,但也不想受命于他们,做什么事,请方爷直接告诉我们。” 罗诚的意思就是不想成为葛仲山和沈燕娘的手下,适才葛仲山摸了他女人屁股,令他愤恨。 方堃点了点头,“这点不用你说,你们有你们的事,他们是他们,互不相干,如非有必要,我也不会让你们之间产生交集。” “多谢方爷,这位是……” 此时,罗诚没有其余担忧了,才有心思问和方堃坐在一起的美女是谁。 秋之惠秀色太耀眼,罗诚一向自诩妻子柳珏是罕见美女,但今天在秋之惠面前,她只是陪衬。 也就是说秋之惠的芒光完全遮盖了他女人柳珏。 “我一个姐姐,姓秋。” “哦,秋小姐。” 罗诚和柳珏自对方堃恭敬,自然也不敢在秋之惠面前太随便,姐姐呀,比方堃还大呢。 当然,不相干的人,也很难坐在这里见证这一切。 “那方爷,准备怎么安顿我们?” “你们找个宾馆先住下来,我的门店过两天开,你们去帮忙,借以掩饰身份,什么都不要做啊,等我电话就好。” 双方留下各自己的联系方式。 方堃又道:“之前你们的事就停了,跟了我,我自然负责你们的一切,不一定比你们冒险赚的多,但我能保证你们的方方面面不比人差,另外黑吃黑的话,只要你们经手,肯定有分成。” “白明了,方爷。” “去吧,找个地方住下来,没事逛逛名城胜景,有事我会电话你们,对了,身上有钱吗?” “有的,还没穷困到那地步,还没入职,更寸功未立,不敢拿方爷的钱。” “没有就和我讲,不要乱来,我不开玩笑,我很奉公守法,我也不希望你们坏我的规矩,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是我的原则。” “是,方爷,今儿跟了方爷,我们自然不会坏方爷的规矩,绝不敢累及方爷。” “那成。” 方堃摆摆手,让他们先离开了。 没想到今夜之事,让方堃又收获两个干将,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们一离开,一直没说话的秋之惠道:“他们毕竟是惯盗,你信他们?” “江湖混的,都是重守守诺的,有反覆无常的无耻之尤,但绝不是这俩人,也正好试试他们的心性,看值不值得我培养他们?” “好吧,这些事我不管。” “嘿嘿,那你管什么?” “管揍你。” 秋之惠攥拳晃了晃,娇俏模样似少女般可爱。 方堃抓住她晃过来的拳头,攥住不放。 “姐,你是我见过最美的美人儿。” “比萧芷还美?” 方堃怔了下,看到秋之惠眼里的捉狭,苦笑,“现在真比芷芷美,你的女人味儿太足了。” “小涩狼。” 秋之惠轻啐。 两个人聊着,没觉得时间过的慢。 半个小时后,沈燕娘和葛仲山回转了,俩人说已经解决了刘汉和老四的问题,刘汉消失,老四还有利用价值,他得办理转铺等等各种手绪,不能叫他消失。 可以说杨奇一伙人数年的积累,一夜间做成了别人的嫁衣。 “我当什么也没听见,姐,我们走吧。” 方堃起身领着秋之惠离开了。 第0084章 午夜来电 宝马叉六在近午夜的时间,驶向中陵东五环的恒基物业。 秋之惠驾车,方堃在副驾驶席,他摆出一付非要被收留过夜的架式,秋之惠也是没辙。 再说了,都这么晚了,她也没准备回家去,出来时就和老妈说好,晚上可能不回去,秋母也不会过问女儿的事,毕竟女儿大了,现在又是寡妇,出去可能是找第二春,当妈的不会管,倒是希望女儿有个好的归宿。 倒是秋东山对女儿再嫁这个问题有其它考虑,毕竟他是省委高官,很在乎面子的,女儿择婿必然要经过他这个父亲的把关,他不点头那是休想的。 对于女儿夜不归宿,秋东山亦不想多问,女儿已是成人,有她自己的想法和原则底限,父母干涉的太多反而不妥,他也相信女儿不会乱来的。 眼见午夜女儿没回家,也没给家来个电话,秋东山的电话还是追了过来。 秋之惠放缓车速,拿起手机一看是父亲的来电就接通了。 “之惠,这么晚还在外面?” “哦,爸,我和弟弟方堃在一起,忙些事情,今晚怕也回不去了,忙的忘给家打电话了。” “哦,和小方呀,你在开车?” “对的,爸,我开车呢,不和您说了,你休息吧,和我妈说一声。” “好好好,你开车慢点,和小方在一起,爸放心,挂了啊。” 秋东山一听和方堃在一起就真放心了,为什么呢?方堃才十四岁,半大个孩子,女儿大他一轮子呢,他们能干什么事来?根本不可能嘛。 秋之惠挂断电话,朝方堃一笑,“说和你一起,我爸顿时放心,好象你是我监护人似的?” “哈哈,让老爷子知道我‘监守自盗’,岂不要活剥了我的皮?” “我看不止,搞不好要了你的小命儿。” 秋之惠抿着嘴笑,打趣方堃。 叉六入了物业,小区内很幽静,本来入住率就不是很高,又是独立的别墅结构,更显静谧。 到了别墅门前,车停下来,秋之惠从夹包里取出车库电子门遥控,启动了库门,叉六直接开进车库,同时车库门又关闭,他们下车后就直接从车库进到别墅院子。 小二层结构的别墅有自己的花庭和露天小泳池,花庭中心还有一小凉亭,布局有点小奢逸。 房门是指纹密码锁,也很方便,秋之惠输入指纹,开启了护壳露出密码盘,再输入密码,很快门开,两个人才进了别墅装饰气派的客厅。 本来恒基开发出来的别墅就是比较豪华奢侈那种,而且是欧式风格的装饰,感觉还是不错的。 一楼的客厅较大,约有五十多平米,东边是两卧,西边是书房和健身房,北面是干湿分离的双卫和宽敞的餐厅加厨间,中间的楼厅下面设为小酒橱。 二楼的客厅要小一些,也有三十多平,更显舒适豪华,地毯大面积铺满,楼上四卧双卫一KTV房,外加一个衣帽间,正面还有大阳台,楼顶上还置有遮阳凉蓬,复古式雕围,十分豪派。 方堃大致逛了一圈,频频点头。 秋之惠陪着他,“还行?” “奢侈,姐,你包养了我吧。” 方堃笑着回她话。 换来秋之惠一个白眼,“脸皮倒是厚,你用钱就和姐说,还有点呢。” 之前方堃投资买门店的1600万,是秋之惠和萧芮每人的800万,他一毛没出,这算她们投资。 “什么呀,我手头还有几百万,是你差钱我要差不多。” “我才不稀罕你的钱,客厅有酒柜,想喝什么自己弄去,我去冲个澡。” “哦,浴室是玻璃的吗?” 方堃东张西望的找浴室,被秋之惠在腰眼儿上拧了一记。 “小涩狼。” 她笑啐着便去浴室,丢下一句话,“敢来偷看,把你两只贼眼珠子抠出来。” 只看她笑的那么柔,方堃怎么信她的‘狠话’?只怕冲进浴室去也不会被抠掉半只眼珠子吧? “偷看倒不会,我是想和姐你一起洗。” “去死。” 这回可不是狠话了,是两拳捶过来。 秋之惠粉面飞红,捶他两拳闪进浴室,把门从里插上,真怕他闯进来呢。 方堃笑了笑,一个人到客厅的酒柜那里,真的拿酒去了,各种洋酒都有,调鸡尾酒的配料缺点,这里只乎没人住,当然就不会准备那些。 恁出一瓶轩尼诗XO,这属于年份较久的上品,来到这里方堃才不会拿捏,秋之惠人都是自己的了,一瓶酒算个屁,当然是先往自己人肚子里灌了呗。 他整了俩杯,把酒倒好,自己先喝着,秋之惠出来再一起喝,喝完嘛,嘿嘿…… 一瓶酒也不会喝醉两个人,方堃那体质更不会醉,秋之惠可能会晕晕乎乎吧。 方堃一边喝酒,一边想着这两天的事,杨奇他们一摆平,也就解除了萧芷的警报,算是拔了一根剌,刘汉那个货‘消失’,方堃也听的出来,是被沈燕娘的人给弄没了,这世界上不会有刘汉这个人了。 杨奇可以说是个后患,但他毕竟是江湖人,自知归宿,也怨怪不了别人,留下他呢,也只会是个祸患,因他念及刘汉和老四这些人,这仇是报不报呢?报又要找谁去报?起码这笔帐要记在方堃头上一半的。 所以,方堃离开古玩店时,压根没提对杨奇怎么处理,等于给沈燕娘和葛仲山了,毕竟是他们的私怨引发的一场较量,沈葛又黑吃黑吞了他们,不处理干净也不是他们的一惯作风。 眼下方堃关心的事是秋之惠家的,正被沈绪谋算着。 另一个事是邢玉蓉的案子,他被请去当专家,这次又设奇谋,准备打入‘墨龙’内部。 他自己的事,开门店或做点什么,倒成了不重要的小事。 正琢磨着事呢,秋之惠夹包里的手机响了,方堃掏出来一看,呃,来电显示是‘沈绪’; 怎么是这个家伙?而且还是半夜? 不过方堃心里一动,倒想让秋之惠接这个电话,看看姓沈的要做什么?肯定有某些动机流露,还正愁探不到他的情况呢,这家伙自己送上门了。 方堃快步到了浴室门外敲门,“姐。” “小坏东西,你真敢来?” “姐,沈绪来电话了。” “不接。” 秋之惠一听就气了,立即回绝。 方堃忙道:“接接接,我正琢磨不到他想做什么呢,你套套他的话,或听听他半夜来电是想做什么?必然有事。” 门启,秋之惠藏在门后,伸手接去了还在铃铃响的手机。 “喂,” 她没有关门,怕自己关上门接沈绪电话,被方堃想歪了,那不得解释啊? 所以,她不怕方堃闯进浴室,也要开着门也让他听着自己和沈绪的通话,以示自己心下坦然。 方堃也明白秋之惠的意思,她没关门,在门边接电话,自己也就没走,站着听呗。 而秋之惠还招手,让方堃把脑袋靠近点,一起和她听,一个在里,一个在外,用一道门隔着,秋之惠还是有些心慌的,因为她藏在门后的雪躯是寸缕不着的。 两个人的头,都探至浴门边上靠在一起,听一个手机。 沈绪这边嘿嘿笑着,“小秋,这么晚了,打扰你了吗?” “你有事就说。” 秋之惠声音很冷淡。 “我当然有事说,不过,你那边方便吗?” “你什么意思?你要是和我说些没营养的,我立即挂掉。” 沈绪笑道:“那倒不会,是说个事,你要方便上QQ呢,我还想传个文件和视频给你看看。” 秋之惠心里一抖,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你看了文件就知道了,关系到你家大哥的一家幸福和秋家名誉哦,嘿嘿!” 至此,沈绪露出了阴险得意的笑声。 秋之惠挫着银牙,脸色更是变了,美目转视方堃。 方堃微微点头,这时候只能接受沈绪的文件,看看到底是什么,才能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 “后吧,五分钟后我上QQ,怎么联系你?” “我把我Q号给你发短信过去。” 沈绪说完就挂了电话。 新宅什么都有,电脑当然不会缺,某卧里就有,秋之惠匆匆拭身后,裹着浴袍就跑了出来。 方堃开了电脑,秋之惠进来就坐到电脑前的椅子上,她心情非常的紧张。 电脑启动正常运行之后,秋之惠就登陆了自己的QQ,然后方堃帮看短信,沈绪已经发来Q号,立即加了这个家伙。 沈:你那边有没有视频? 秋:没有。 沈:那接受文件吧,压缩的,但也比较大。 接着,对方就发了个zip文件,秋之惠点了接受,临时保存在桌面上。 文件较大,可能因为多媒体文件压缩比较低的原因造成的。 沈:你一边接收文件,我们可一边聊聊。 秋: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沈:以前没有,以后会有的,我相信你看过文件之后,会主动和我聊的。 秋:你到底做了什么? 沈:也没做什么,就是和你嫂子林静约会了几次,嘿嘿。 秒之惠顿时当机了,怔在那里。 约了几次?这包含的内容可丰富了吧? 秋:你到底要做什么? 沈:我想‘做’你,你不让我做啊。 秋:沈绪,你也是个人物,别叫我小看你。 沈:小看我?你觉得你够那个资格吗? 秋之惠没有回话,咬着牙,盯着接受文件,居然才接收了3%。 看看文件大小,全接收过来怕要半个小时。 她担心文件里的东西给自己造成打击,心里十分紧张的说,因为沈绪话里已经透露出信息。 看了眼身侧的方堃,美目中无助神色。 方堃安慰似的扶着她肩头,轻轻摁了下,以示关切,“别想太多,有些事既然已经阻挡不了,那就接受现实吧,怕也没有用,是不是?” “嗯,方堃,姓沈的不会做好事,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方堃也是有经历和见识的,能从沈绪话中听出潜在的危机了,所以他才安慰秋之惠。 自己今天让孙倩去查秋之明夫妻在京的近况,不想沈绪这就发来了他们关于他们的文件,看样子不用查了,等文件接收过来,一目了然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绪也似不在电脑前了,因为再没有聊天信息发过来。 大该他想等秋之惠看完文件再聊吧,省得现在浪费感情和时间。 方堃也感有丝压抑,“姐,我也去冲个澡。” “嗯,你去吧,我守在这里。” 第0085章 愤极 方堃冲澡用了二十多分钟,出来前将自己的内裤也洗了,然后裹了条浴巾在腰上出来。 秋之惠这里是她新宅,压根没有给男人替换的任何衣裳,因为买这里也不太久,秋之惠也没准备与某男同居,方堃是头一个来过这里的男人。 方堃转到卧房时,秋之惠看他入来,俏脸微红,这家伙只裹浴巾,分明再没寸缕。 她就白了他一眼。 方堃苦笑着道:“姐,这里没我能穿的睡衣,我只能裹这个,我小内内好几天没换了,我自己洗了一下,你要不把你的睡衣借我件穿穿?” 秋之惠再丢了他一个卫生球眼儿,没说什么。 电脑就在床尾的对面,离的不远,方堃在床尾一坐,也能看到电脑接收文件的进度。 还剩下8%左右就全部接收完成,但秋之惠的压力也越大了些,心情更是紧张。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拿过酒来,咱们先喝点,一会你看看是什么,我怕我受剌激……” 原来秋之惠想喝酒,是预感不好,想提前麻醉一下自己。 方堃点点头,可以理解她的感受,换过是自己碰上这种事,大该也好不到哪去吧? 两三分钟后,秋之惠拎着轩尼诗和俩杯进来,就搁在电脑桌上,倒好酒递给方堃一杯。 之前方堃自己已经喝了一杯。 秋之惠在与他碰杯之后就一杯喝了高脚杯的酒,一般高脚杯倒酒不会倒满。 斟上再喝,秋之惠居然连喝了三四杯,方堃也只有陪着她。 眼见轩尼诗要底儿朝天,她又出去拿了一瓶回来。 方堃有些龇牙,“姐,没必要这样的。” “我就是想喝,你陪陪我?” 秋之惠启了新瓶,又倒上一杯,非要方堃再陪一杯,方堃也没辙,只好再喝一杯。 轩尼诗酒精度数也不算低,五六杯之后,对于不擅饮酒的秋之惠来说,真有点晕乎了呢。 她就在方堃身边和他一起坐在床尾,又瞥了眼电脑,只剩1%的文件了,马上就全部接收完成。 她紧张的一扭身,扑到床上趴展了,虽把修长身姿的曲线尽展无余,但这刻也没想太多。 方堃却被她的横陈之姿恁的有些燥热,加上受酒精的剌激,血液沸腾也就正常了。 趴在床上的秋之惠,睡袍也不很长,遮至大腿与膝部中段位置,玉光晶莹的小腿是完全光溜溜的,拖鞋掉在地板上,两只雪嫩的秀足都在方堃眼底了。 方堃都忍不住咽唾沫呢。 “你去看,看是什么,然后告诉我。” 秋之惠双臂盘护着俏脸,紧张的要命,但催促方堃去看。 方堃嗯了一声。 文件正式接受完,他先解压缩。 “还得三四分钟,要解压缩的。” “哦。” 秋之惠咬着嘴唇,尽力克制着情绪的起伏。 文件解压完成,方堃第一时间打开文件夹,JPG是图片,AVI是视频。 图片不是很多,五七张的样子,虽未放大,但小图已经看到Y糜景象,只是人物脸容不清晰。 方堃把鼠标移至AVI视频上,文件大小1.36G,显示的片长居然是3小时08分42秒。 他翻了个白眼,打开图片迅速浏览,是沈绪和一个女人搂着,三张是特写头部的,表情亲蜜又有点疯狂迷离,还有三张是连带上身的,都是沈绪压着或抱着女人,一样的是都没衣裳。 关了图片,方堃打开了视频,因没戴耳麦,也没开音响,视频没有声音传出来。 不过视频一看就是偷拍的,镜头不晃不动。 出现在视频里的女人是一身检察服,但前边有点内容似被删了,视频一开始就是女人脱衣服。 “你嫂子是检察官?” “是的。” 方堃不再说话,只问了这一句,确定了女人的身份,心里也是一暗,姓沈的得逞了。 但是图片显示的女人表情不象是给强迫的,倒是象俩人在幽会。 这叫方堃生出些狐疑,便用鼠标拉着快进观看,进进停停,停时看三两秒再进,不过他越往后拉越郁闷了,因为女检的表情夸张的不象样子,有时张大嘴猛烈喘息,头摆的跟什么似的,表情更叫一个丰富,秋之惠看了还不气死? 倒也不能怪那女人,姓沈的够歹毒,恁的相当疯狂和猛烈,虽然停下不快进时,方堃最多年三四秒,但也看的出来,姓沈的功马很强,一个姿式不变,速度不变,居然在拉进十分多钟的进度还是那样子恁,那女人受得了才怪。 再往后就大幅拉进,快速翻看,总之全场就一种戏份,其它的变化就在姿式上了,最可恨的是沈绪似乎知道偷摄镜头在哪,多次故意把女人的头摆在这边,脑袋耷拉在床下,虽然倒着也能清晰看到她的表情。 再就是俩人尾朝这边,使结合那里的情景呈现,磨出的浆清晰可见,把女检的尻门子都涂白。 方堃也不想看了,直接拉到最后,是女人仰着脸受‘弹’的姿式,可以说Y糜到了极致。 全片除了视角不变是唯一缺憾,不然就是一部淋漓尽致的大V剧了。 同时,方堃有注意到女人和沈绪在做的过程中有语言交流,但因没戴耳机或开音响都过滤了。 就在秋之惠完怎么样时,方堃也把‘暴风影音’关了。 “……你倒是说啊?” 秋之惠实在是瞥不住了。 方堃从椅子上起身过来,在床尾坐下,秋之惠感觉到床尾微陷,知道他坐过来了,就回头望他,却看到方堃一脸的苦相,还再朝她摇头。 这一下秋之惠忍不住了,呼一下坐起来,“我自己去看……” 方堃一把将她搂住,“姐。别看了。” 他这么说更验证了秋之惠心里的猜测,目光盯着他,“姓沈的真的把我嫂子……那个了?” 方堃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王八旦,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秋之惠眼泪溢了出来,“我要杀了这个QJ犯,方堃,恁死这个王八旦。” “姐,你冷静点,” “我冷静什么?我怎么冷静,换了是你嫂子被人QJ,你能冷静吗?” 此时秋之惠有点失去理智似的,叫的很大声,脸色铁青,狠不能咬谁一口解解恨。 “姐,我看,不象QJ,你嫂子,自己脱的衣裳,但一开始脸色的确不正常,虽不是QJ也似受到了胁迫或威胁,后来就……” 后来就如何,方堃也不好说了。 秋之惠既知是这个结果,也没什么好回避的了,推开方堃就赤足过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抖着手拿鼠标,打开了那视频。 方堃不由叹了口气,她既然选择了面对现实,自己也不拦她了。 事已至此,秋之惠反倒有些冷静,干脆连音响也打开,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画面中的女人已确定是嫂子林静,秋之惠再不存侥幸了。 不过一开始,沈绪没说什么有营养的话,就是摸到林静哪就夸哪,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嫩之类的,气的秋之惠想把电脑都砸掉。 方堃也怕她冲动,就站在椅子侧,伸手拢着秋之惠的香肩,以防她失控。 沈绪在污言秽语中拔撩着林静,尤其那句‘这么湿了’,让秋之惠都替林静难堪。 之后就是压上去冲剌,这个过程一展开,沈绪的话也没停,居然问林静‘我比你男人强吧’之类的话,这是对林静的一种羞辱,而秋之惠的眼也快喷出血了。 在沈绪狂风暴雨式的攻势中,林静很快承认他比自己男人‘强’,因为沈绪一直逼她说,不说就狠不收势,一付要恁到她说为止,事实上林静吐了口,沈绪也没停下动作,反而更狠了呢。 秋之惠实在看不下去了,抓起桌子上的酒瓶,看样子要砸烂电脑。 方堃手急眼快,一把抢下了瓶子,并将秋之惠抱住扔到了床上去,然后把视频关掉。 摔在床上的秋之惠痛哭失声,都没成上睡袍翻卷露出了小内内。 方堃过去拥住她,都不知怎么安慰这姐姐了。 他也知道,这事的结果将导致她哥哥的婚姻破裂,更可怕是沈绪可能借此要胁秋家,想不出丑闻就要听他的话了。 “怎么办?方堃,怎么办?” 秋之惠泪眼模糊,软靠在小男人怀里,哭着问他。 “姓沈的必有所求,才做这么卑鄙无耻的事,我感觉你嫂子受了些威胁,或是什么剌激,你觉得呢?有没有看出来?” “我不知道,我心乱的,我不知道……” 秋之惠又气又怒又心伤,理智不是很清楚的状态,但她也不可能冷冷静静看着那视频去分析。 叮铃铃……手机响了,是秋之惠的手机。 方堃不用想也知是沈绪的来电,这都快午夜一点了,除了他没别人。 秋之惠满眼恨意,方堃摸过她手机,“姐,冷静点,好吗?” 勉强点点头,秋之惠接过了手机接通。 “畜生,你真无耻!” 这是秋之惠的第一句话。 线端却传来沈绪的笑声,“哈哈,小秋,你嫂子不错,虽然颜值比你略差一筹,但真的够S啊,那水,哗哗的,哈哈……” “畜生,你要遭雷劈的。” “是吗?哈……” 沈绪笑的越发得意,他道:“这么说吧,你嫂子这幕戏的主角本来是你,我已经都安排设计好了,你男人陈望也进了我挖的坑儿,哪知那个短命鬼突然死了,致使我的计划无以为继,他都答应说,只要我把廖贞保绍给他,他会带你来见我,还和我说你怎么怎么S,尤其口技超一流……” “姓沈的畜生,你到底要怎么样?” “哈哈,不怎么样,你不想你哥和你们秋家的丑闻曝光,不想看着你爸和你哥身败名裂,你就乖乖的听我的话,我要求不高,我就是想恁了你。” “畜生,你想都不用想,” “秋之惠,别假清高了,你还当你是贞淑圣女啊?你男人早就和我说过,在床上面,他就没见过比你更S的女人,当然,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得验证一下,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或许你刚受了剌激,智商降下到了某个低限,我相信你明天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沈绪没有再多言,话罢就挂线,都不给秋之惠再骂他的机会。 秋之惠想把手机摔地上去,但又被方堃提前给夺了过去。 “姐,摔东西解决不了问题。” 方堃把手机放一边,就把秋之惠拥在怀里,任她呜呜哭泣。 其实方堃也气的够呛,姓沈的王八旦做的很绝,而且这种事极度叫人痛恨,但却奈何不了他。 可让秋之惠再向他屈服,那不过是多了个牺牲品,于事无补。 第0086章 准备 一直到零辰三点多,秋之惠才勉强平静下来,但心中对沈绪的恨是浓浓的不散。 她歪在方堃怀里,任由方堃抱着,美眸瞪的溜圆,半点睡意没有。 “方堃,帮姐,恁死这个畜生,姐给你当牛做马也乐意,好不好?” “姐,说这种话就见外了,我怎么可能不帮你?” 秋之惠嗯了声,抓着方堃的手,按在自己丰耸上。 “姐是你的人,这辈子不会再嫁,只做你的情人,方堃,你现在就可以,想咋恁就咋恁。” 别说方堃现在没那个心情,就算有,他也恁不了,也就逞逞手口舌之利。 何况秋之惠也不会有那个兴趣,她都快气吐血了,这阵这么说不过是在给方堃许诺。 她知道方堃多本事,方堃有深厚家势底蕴,也唯有他能对抗姓沈的,靠秋家的话,给整的支离破碎也不是人家对手呀。 要不是认识方堃,有幸结识方堃,一切有方堃撑着,秋之惠知道自己只能跪到沈绪面前去,为了秋家父亲和兄长,委屈求全的变成沈绪的一个奴,如果是自己陷落,也许嫂子不会成为目标。 但现是嫂子沦陷了,对于沈绪来说,一样的,秋家媳妇,甚至比秋家女儿更起作用。 “方堃,你是姐唯一的指望。” 方堃苦笑,“姐,我不可能一下恁死他,姓沈的看出我的厉害了,所以他离开了华青,而他本身修为也不若,身边不仅有保镖,更可能有‘内卫’,我和他正面冲突的话,会引发两个家族的尖锐斗争,恁这个家伙,咱们得想法子,你哥以及你嫂子的情况,态度,也要搞清楚,我总觉得还有内幕存在,我会叫人深入调查,主要是针对你嫂子的调查,我初步判断,你哥肯定掉沈绪坑儿了,他用你哥的丑事,剌激和威胁你嫂子,这样的判断符合你嫂子最初脱衣裳的神情,你没发现?” 秋之惠摇摇头,“我没有判断能力了,我看到那一幕,我头都懵了,方堃,姐,只信你。” “嗯,姐,事以至此,只能见招拆招了,想太多没用,沈绪控制秋家,无非是想让你爸支持沈家的立场,你就不就犯,倒不是关键的。” “你是说,那畜生不会因为姐不向他屈服而曝光这事?” “绝对不会,他要胁你或你嫂子的目的就是这个,而不是要把你变成他的玩物,他身边多个你,不能替他增加他在沈族的地位及影响,但他联络到你父亲秋东山的话,就会拥有一定的影响力,让沈族人觉得他更有价值,而你,只是他捎带进去的一个陪衬。” 经方堃这么一分析,秋之惠也认识极有道理。 “那明天我怎么答他?” “骂那畜生呗,你不答应,他没一点办法的,他不会因此毁了秋家,那不仅不会得益,还会迫使你父亲站进沈家对立者的阵营,得不偿失,沈绪没那么傻的。” “明白了,” 秋之惠顿时松了口气,眸光恢复了不少亮度,“方堃,你这小脑袋好聪明,姐不如你。” “我还不是被你逼聪明的?你这个样子,我心里好疼的。” 方堃说着,搂的秋之惠更紧,搁在她胸端的手改为兜住她的半个臀。 秋之惠蜷在他怀里,身子半斜半侧,正适合方堃用手兜着,这姿式就抱的更紧了,臂很自然勾缠着他的脖子,俏脸枕着他肩,口鼻蹭着他颈。 两个人就这么紧搂着聊话,方堃不断的分析和解释,把秋之惠的疑惑渐渐解开,也鼓励她用更坚韧的心态去面对这件事。 聊到差不多的时候,方堃假装抚她时,释放一股气劲暗袭了她的黑酣穴,让她进入深沉梦乡。 …… 方堃从打坐中醒转过来,已是次日上午十点,进入忘我之境后,他会忽略一切外界的影响。 秋之惠蜷在床上睡的仍香甜。 方堃查看了自己手机,有萧芷的来电,是八点多打来的。 他走赶紧给回过去。 “哎呀,你猪头啊,不接电话,吓死我了,以为你出什么事?” 萧芷嗔怪的语气毫不掩饰。 “对不起,芷芷,我一个人休息,打坐运功来着,外界很难打扰,不好意思啊。” “气死我了,不管什么借口,人家都不会饶你的,肯定揍你一顿,” “好好好,揍一顿,给你消气,这成了吧?” “哼,赶紧给我老妈回个电话,她要找你。” “呃,你没和阿姨在一起?” “老妈可能在厅长那里,我在她办公室,现在本小姐过着被‘拘’一样的日子,还不是给你害的?揍你两顿也解不了气呀,好了,快回电话吧。” “好的。” 萧芷知道方堃没事,心就落肚里了,话罢收线。 方堃又拔给邢玉蓉,她很快接通。 “以为你出了什么,又觉得不应该,吓了我一跳。” 邢玉蓉语露关切,让方堃心里很舒坦,这两天的经历,完全改变了自己在准丈母娘眼里的形象和影响,这为日后娶萧芷回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阿姨,我打坐来着,才收功,没能听到电话,刚给芷芷回了电,她说您找我。” “嗯,你昨天的建议,我连夜请示汇报,上午已经定了下来,就按你说的进行,你单线对阿姨就可以了,下午你可以来拿‘骨头’,但这段剧情怎么设计你想一下,阿姨怕警方内部潜有内鬼汇露了某些关键,别把要混入的人给害了。” “阿姨,这样,你派人提取‘骨头’让专家鉴定,我找人劫走,就在刑侦侦局演这段戏,” “呃,你找的人行不行?真当刑侦局里堆了一堆草包啊?这戏要真,而不是要这边配合,因为阿姨也不知道谁是内鬼,或有没有内鬼,你明白吧?” “那倒不是,为求逼真,我会找高手的。” “好吧,你什么时候准备好?” “我准备好了通知阿姨,您再安排鉴定,把提骨的时间通知我,我就行动。” “嗯,就这样。” 搁了手机的方堃,开始琢磨调兵派将,至少要三四个人,为保险的话,自己也得去,化妆一下就可以,这方面让沈燕娘搞应该可以。 另外要让罗诚和柳珏上场,这对雌雄盗也应该掌握相当的盗技吧?加上自己,基本可以。 于是,方堃一连敲了两个电话,通知罗诚和燕娘,让他们准备东西,就在古玩店碰面。 一切安排妥了,方堃才叫醒了秋之惠。 半个小时,两个人离开别墅,直奔文庙而去。 …… 邢玉蓉现在对方堃的信任已经进入一个全新的深度。 虽然她现在不会同意女儿萧芷和方堃早恋,但已持纵容态度,更不会阻止女儿和方堃见面。 其实邢玉蓉已经肯定了方堃的能力,也知道他对女儿特别好,甚至比自己更关心萧芷,尤其方堃各方面都显得成熟,与他14岁的年龄完全不相配。 也因为某些无法言及的交集,让邢玉蓉对方堃更为放心,所以这次绝秘行动,她支持方堃。 怎么安排一场证物的鉴定,又要给方堃他们漏个空子来劫‘骨头’,倒不会很费神,毕竟一切都会在法医鉴定中心大楼进行,只要方堃安排的人能混进大楼就可以,这里每天接待的人不少,包括省内其它城市县区送来的各种相关鉴定,据说法医鉴定中心平时很忙呢。 方堃既然说下午,估计是留出时间来安排人做这件事,这小子手面上还是有点资源的,可得盯紧了些,不能叫他走了歪门邪道,到哪去培养一个这么有能力的出色准小婿呢? 纯粹站在私人的立场上讲,邢玉蓉也是很欣赏方堃的,无论人品什么的,她都十分满意,唯独一点就是不清楚方堃的家势,这个有可能成为将来潜在的障碍,毕竟萧家是豪族名门,真叫他们把女儿嫁给一个平民子弟,大该会叫他们很没面子吧? 这两天邢玉蓉就领着女儿上班,因为方堃说有人在针对萧芷,自己都差点被捎带进去,要不是有方堃在,那天晚上就不堪设想了。 回到办公室后,邢玉蓉就没什么工作念头,拉着女儿萧芷聊天,问她关于方堃家的情况。 哪知萧芷一无所知,邢玉蓉翻了个白眼。 “你这丫头咋这么傻?和人家搞对象,都不知道他家的情况?” 老妈说的这么直白,叫萧芷都俏脸红烫。 “妈,我们哪有搞对象?只是关系好一点而已。” “行啦,少糊弄老娘吧,你老娘又不是傻子,上次你揍他的事,学校传的挺热闹,你回来也说他有个什么亲戚是市局的李副局长,前次他也和我说过,是李孝忠,这年来中陵也不久,06年底来的,是京人,方堃也是初一才到中陵的吧?应是京人对吗?” “好象是的,同学们也这么说。” “那你知不知道他在这边还有什么亲人?或是平时和谁住一起?不会是李孝忠吧?” “不知道。” 萧芷的回答叫邢玉蓉崩溃。 “不知道不会问啊?难道他不告诉你?” “我才懒得问,我又不是要嫁给他,说不准过段时间,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 萧芷这态度,一付不怎么关心方堃的情况,其实就是在老妈面前这么表现,她是故作冷淡。 邢玉蓉皱了下鼻头,剜了女儿一眼,死丫头,还在你老娘面前装?行,你就装吧。 …… 方堃为了下午的行动,和沈燕娘、罗诚、柳珏三个人密谋了一个中午。 燕娘和柳珏都还精通化妆易容之术,这是她们行道江湖必备手段之一,因为他们做非常之事。 秋之惠今天也没回家,她心情不好,回去怕被父母看出来,就给老妈打了个电话,说在外地办事,暂时回不去,沈绪要胁一事,若是没个应对方法,她就很难平静下来。 但是现在她或方堃就比较被动,姓沈的拿着主动,毕竟那畜生已经对秋之明林静夫妇得手,想怎么折腾都是他说了算,方堃分析,他不会彻底整垮秋家,只是迫秋家低头,支持沈氏,甚至想叫秋东山在华青省替沈氏的利益发言。 秋之惠也知方堃还有其它的事,就算揪着他关注沈绪这个事,也没有头绪,能把他怎么样? 现在就是等沈绪出招,见招拆招吧,想主动出击都找不到沈绪这个人。 经过燕娘的化妆,方堃的形象有大为改变,还戴了几乎以假乱真的发套,套了一张人皮面具,遮盖了本来面目,衣裳行头儿也换了,完全就变成了另一个人,除了眼睛没有改变。 人再怎么化妆,也不可能改变他的眼睛,这个绝对做不了假的。 秋之惠也非常惊叹,说惟妙惟肖,几可乱真,但终评就一句,丑死了,丢人堆里找不见那种。 方堃嘿嘿一笑,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第0087章 疑阵 下午四点左右,法鉴中心证物保存室里,有两个刑侦人员提取出了‘骨头’; 就在他们要送到某室给专门鉴定的这个过程中,却出了问题,从四楼到二楼,在三楼电梯里被袭击,两个警员当场晕迷,提取的证物遗失。 事件惊动了法鉴中心,但在封锁大楼之后进行搜查却一无所获,后报刑侦局领导定夺。 常务副局长邢玉蓉发出指示,全力搜捕混进法鉴中心劫去重要证物的嫌疑犯,太过份,太狂妄了,这是对现行法律和执法机关最嚣张的挑衅…… 据说,当天刑侦局联合中陵市局,出动了若干警力,对监控中锁定的几个嫌疑人进行大搜捕。 而监控中锁定的‘人’都是化妆的,甚至包插方堃在内,卸去了化妆,这几人就消失了,象空气一样不会留下痕迹,过往一些案子与此次情形大同小异,案发后根本就找不到嫌疑人的踪迹。 邢玉蓉触动灵机,莫不是方堃认识这几个人真有嫌疑? 想是这么想的,但真让她去追究,还得琢磨怎么把方堃置身事外,毕竟他才14岁,不可能做什么呀,何况与自己的关系不一般。 谁要是没一丁点私心,那也是不可能的。包括邢玉蓉在内也不可能完全做到。 另外,这次搜捕令下达,完全是正规的,毫无做作成份,绝对不是演戏,警方这边除了邢玉蓉配合了一下,知情人也就她和厅长,再往上就是省委一二号,再没有别人了。 警方的行动,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让一些本来就很敏感的人都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 在文庙古玩街,葛氏古玩店的天井里。 方堃正拿着那根骨头细看,东西不是假的,就是从陈某某那家什里取出来的那根,警方为了放长线钓大鱼,看来也是下了‘血本’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嘛。 做完事之后,罗诚和柳珏恢复了原貌就闪人了,压根没来古玩店。 而方堃和沈燕娘回转了这里,这期间秋之惠去了‘破邪居’那边,看店装饰的怎么样,悟真正好也在,充当监工。 沈燕娘不知道这根骨头是什么宝贝儿,她也没有方堃的眼力和六识超感应,只觉得的这玩意儿不俗,不然‘墨龙’不会非要这根骨头。 方堃看罢,把骨头递给了沈燕娘,“这个,你可以拿出交差了。” “爷,你这策划和胆量也是够猛的,居然敢领着我们去法鉴中心下手,我也是服了。” “燕娘,我们的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来,尤其是你师傅,她和沈绪有关系,明白吗?” “放心,爷,任何人我也不说,我就怕葛仲山那边……” 方堃眼一瞪,“你不用在我这给他上眼药,我用人不疑,他若真卖了我,我自有办法查清,我怕他没那个胆子,我也不会叫他再触及这些事,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爷,你是想让葛仲山洗白?” “慢慢来,有一天你想‘白’,我也给你机会,这条路不会让你走到‘黑’的。” “谢谢爷,爷叫我混进‘墨龙’,做些什么呢?” “我想知道沈绪和墨龙的关系,或他是否就是‘墨龙’核心组成之一,墨龙这么神秘,我还想知道谁在是‘墨龙’,谁创造了‘墨龙’;” 燕娘哦了一声,“那我在墨龙可以按我的心思和想法行事吧?没有什么限制是不是?” “不出问题,不被他们怀疑你另有目的,随便你,还有一点,这根骨头有点小神奇,一端有一个‘巽’字,代表八卦‘风’,我怀疑是不是还有另外七根,这八根骨头是用来做什么的,价值在哪里?这些你也查一查,但不要勉强的去以身犯险,性命危及关头,以保命为主。” “我明白了,爷,” “嗯,事成之后的交易,尾款怎么结算,你觉得安全吗?” 燕娘蹙眉想了一下,“应该问题不大,事涉我是否加入‘墨龙’,若加入的话,更没有问题的,或不加入,也许有些危险,我师傅的话里透露出了这一点,还有一点,我想提醒爷,葛仲山也有被他们关注,与他走的太近的人,有可能被墨龙盯上,爷你小心点。” 方堃点了点头,“你做你的事吧,我这就走,” “爷,还有个事。” “说。” “我拼掉了杨奇,但昨晚我师傅传过话,说要这个人。” 方堃不由拧了眉锋,燕娘师傅要杨奇?说明她一直在关注燕娘,她的一举一动有可能被其师的人监控着,那么,自己频繁出入古玩店,也可能成为被关注的人。 那把杨奇给了她师傅就有问题了,因为姓杨的知道自己的存在,若他曝光了方堃和燕娘、葛仲山的关系,那就不妥了。 “人呢?” “我不知要不要交出去?请示爷。” 方堃松了口气,杨奇还在手里,那就可以。 那下一步怎么办呢? 杨奇是绝对不能交出去的。 但是就怕沈燕娘无法向她师傅交代,不交怎么说呀? 另外葛仲山也被盯着,若就此洗白,又和自己走的近,做一些相关自己利益的事,那自己肯定要曝光在她师傅面前,若被沈绪得知,一交家底儿,墨龙必然警觉呀。 想通这些,方堃也吓了一跳,这叫百密一疏,差点就露出马脚。 他当即立断,“你把钱什么的转移一下,人赶紧去投奔你师傅,就说葛仲山得罪了我,惹来了警方,我先把葛仲山扔进去三两个月,让这个事淡一淡,消除你师傅的疑虑,和对我们关系的怀疑,这是当前最重要的。” “呃,那我转移点钱,迟一个小时动手行不行?” “嗯,你尽快安排私财私物,别拿的太多,警方对这里最多是封存调查,你入了墨龙,找到新靠山,可以通过他的关系活动,解封这里,或捞出你‘男人’葛仲山,这就能把前期与我的交集划个句号,即便沈绪察觉到什么,也至此掐断他的念头。” “爷你高明,就这么办。” 一个小时后,警方上门了,直接带走了葛仲山,封店,连男女两个伙计也带走调查。 而在警方出现之前,方堃和沈燕娘都先一步离开。 布此疑阵,十分必要,做完这些,方堃才感觉掐断了与古玩店的联系。 葛仲山也只能委屈些日子,但他也知道方堃定此计更为妥善。 警方在搜查古玩店时,从地窖里救出了杨奇,当时杨奇寸缕不着,身上伤痕累累,大该前夜被沈燕娘收拾了一顿吧? 警方来袭是方堃和李孝忠定计合谋的结果,那后续处理自然就尽在控制之中。 沈葛二人是准备灭口杨奇的,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但灭其口前想问出他把‘私货’藏在那里,杨奇这么多年做黑事,他要是没点私货谁信? 但杨奇知道自己若交代了私货所藏之地,那死期就到了,所以被收拾的极残也不吐口,结果被沈燕娘挑了手脚的筋,废了气海,成了一个只比活人多一气的废人,这辈子算完了。 也不能说沈燕娘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不这么做就无法保证她自身的安全。 现在杨奇还剩下一口气,就他这状态,活着和死了也差不多,但方堃不想自己手里沾血腥,所以象杨奇这种人,还是交给法律惩治最合适,他惯盗多年,做案累累,肯定是难有活路的。 另外一个惊喜是,杨奇这货居然和之前的陈某某一样,某处有小邪龙纹身,竟是‘墨龙’精英。 这一发现是陶彬通知方堃的,他立即转告邢玉蓉叫省刑的人去市刑把杨奇给接手过去。 当晚,杨奇就被省厅刑局拘押在重号监室。 处理这桩事,方堃才觉得比较妥当了,自己还是有些大意了,没太注意与葛氏古玩店的频繁接触,而被有人心看在眼里,就有可能惹来麻烦或泄了某秘,眼下的解决方式是恰到好处的。 把葛仲山扔进去,冷却理一阵子,正好让他和自己先断开联系,叫有心人不怀疑什么。 …… 方堃去了破邪居那边,让秋之惠先回家探探其父的情况,看她哥有没有和她爸说什么? 其它方面不用担心,沈绪无非就是想控制了秋之明,借机把老秋拉过去,倒不会汇露秋之明夫妻的丑事,那样只会闹僵闹翻撕破脸。 打发走了秋之惠,方堃和悟真合计了一下,这一半日就开门店,低调的开启生意,也不准备叫什么人了,免的太惹人注目,门面一开,怕没有上门的人吗? 唐警花现在粘的悟真较紧,这家伙大该没少吃唐的豆腐,只看唐棠小幽怨的模样也知道。 “你平时一个人坐镇这里就OK了,咱们主要是制卖符篆,你懂得。” “我当然懂了,小师叔,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把门店打理的井井有条,让生意很兴隆。” 方堃拍了拍悟真的肩膀,也没有与他说古玩店这两天的事,知道多了对他也不好,现在挺有点危机的,越少人知道越好。 “还有个事,小师叔……” 就在方堃说完事要走的时候,悟真把他揪住了,顺便递了个眼色给唐棠,让她里面去。 唐棠识趣的入了破邪居,假装去看装修工程的进度。 方堃多聪明,就有点明白了,瞥了眼唐棠身背,又望向悟真。 悟真也知小师叔够聪明,干笑一声,“小师叔,是这么个事,你看啊,唐棠现在挺忙的,她一个女人家,老是奔波在最前沿,有个闪失什么的,我可心疼了啊,若是能换个清闲点的工作……” 方堃摸了下鼻子,“你****的,是嫌她和你厮混在一起的时间不够长吧?” “小师叔,我们正恋的死去活来呢,谁不见谁也想得慌啊,你说因为这个走了神儿,在工作有了什么失误,挨批还是小事,我是怕她受到什么伤害,前几天和她同事出工,还扮什么情侣,说什么是为了方便侦查工作的进度,我也是日了,为了工作,需要牺牲这么多啊?我不爽呀我。” 大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换了是谁也不爽啊,就说是假扮情人,也免不了拉拉手搂搂腰的。 方堃问,“唐棠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悟真道:“她和我解释来着,说为了工作嘛,也不算什么,假扮没有真接触的,装个样子,但我就是不爽呀,我女人我凭什么让别人拉手搂腰?把萧芷让我拉拉手搂搂腰,小师叔你爽吗?” “我爽你个头,这事,知道了。” “小师叔,给个准儿话呗,我知道你能耐大。” “就这几天吧,我看是和谁说。” “那成,小师叔,我和唐棠送你去?” “你现在倒是顾得上我?我给你手机发两个卡号,你给两张卡上,各过帐十万块,尽快办。” “哦哦,我知道。” 方堃临走前,把罗诚和柳珏的银联卡号发到悟真手机上去,他才信步离开文庙。 第0089章 底奠关系 方堃在萧家混饭,邢玉蓉得知了他的家势,心下是另一番滋味,可谓是惊喜。 要说之前方堃说的沈家沈绪把她吓了一跳,但随后说出他是方家子弟,邢玉蓉顿时消了怯念。 那个沈绪是和方堃老爸方敬堂是同期人物,但他能和人家方敬天比吗?差太远了啊。 方敬天再迈进一步,就是封疆,沈绪呢?封乡都不是。 吃饭时候,邢玉蓉又是挟菜裹哄,又是温言相询,整个儿就是丈母娘对女婿的态度了。 萧芷都吃味了,居然求老妈给她挟菜,逗得邢玉蓉直笑,言说方堃是客,你是家人自己来。 饭后,萧芷说去洗澡。 邢玉蓉也没急着去收拾餐桌,而是陪着方堃在客厅先坐。 至于萧芷沏的那壶茶,实在是够味,也不知抓了多少茶叶,反正茶水倒出来是接近黑色了。 邢玉蓉打趣女儿,对方堃道:“她可真舍得糟塌她爸的茶叶,能泡出这种颜色来。” 方堃也是笑了,“阿姨,有个事向跟您张个口。” “说啊,跟阿姨就不要客气,好吧?” “是这么回事,我师侄悟真的女朋友,是咱们市刑侦处的唐棠,她……” 方堃就把情况反应了一下,末了道:“……就是不想在第一线了,危险不说,年轻人总想在一起,没什么时间,我厚颜来求阿姨。” “多大点事?我把她要过来,你叫你李叔放人就行了,到了省厅刑局,我安排小唐的工作。” 手里有权的人,办事就这么简单,一句话就能解决问题,别人想挪挪地方,跑断腿都办不成。 “太谢谢阿姨了,” “说实话,阿姨也不轻易吐口,就是娘家人来了办点什么事,也要考虑相关的影响,芷芷她舅舅们,有时都怪阿姨不近人情,其实有些事可办可不办,毕竟芷芷她爷爷是一号,我这里释放出太多的影响是不好的,不过今儿阿姨跟你吐个口,但凡你的事,阿姨能办的都办,办不了的去找芷芷爷爷去办,你爸在这边才一年,可以说立足未稳,你别给他找麻烦,有事就找阿姨。” 这下可好了,小女婿还是‘准’的,就这种待遇了,方堃也是受宠若惊。 邢玉蓉这个态度,等于是认可了方堃,之前也就担心他没家势,但他有能力,邢玉蓉勉强也能接受这样一个拥有超能力的女婿吧,但现在准婿有令她都想攀一攀的家势,那还犹豫什么? 而且小婿能在14岁就培养着,还能把感情基础奠定的更厚实,这种机会是天赐的啊。 邢玉蓉可不傻,相反十分的精明,她还未方家结亲家,就替方堃老爸考虑上了,这很难得啊。 “对了,方堃,你的情况,你家人清楚不?” 说话时,邢玉蓉又把方堃肩膀拢在臂弯了,完全就是对待‘孩子’的亲切态度。 感情是经过那件下药的事,邢玉蓉和方堃之间几乎不存在什么距离。 “阿姨,我的情况,我爸我妈也不知道,因为我的变化始于这个暑假之后,前后也就十来天的时间吧,在我爸眼里,我是一不争气的纨绔,我妈是宠我,但也不会因此和我爸弄僵了,我姐呢,很少给我好脸子看,家里的亲戚们,也都不看好我,我和他们交集也少……” “哦哦,听阿姨说,毕竟也是一家人,你又是早慧型的,做事什么的都很稳重,看事物也有独道之处,阿姨觉得你聪明的厉害,有些事阿姨看不透,你也看得透,就象今晚给阿姨的建议,阿姨认为非常有道理,阿姨回头和芷她爷爷说说这事,先就不动了,你有没有更好的建议,阿姨还听你的。” 呃,邢玉蓉这个态度,让方堃更为舒心,准丈母娘这么宠信,亲的又如何? “阿姨,我还真有点想法。” “赶紧说说,阿姨想听听。” “我知我爸现在很关注‘DH区的筹备工作,而东湖新区正式成立也是几个月内的事了,到时阿姨平级调过去,也得给个区委副书记吧?到了区一级行政机关,就不象省厅刑局这么碍眼了,更不会被太多的行走在灰色边缘的利益体盯着,那么阿姨会淡出很多人的视野,予人更低调的感觉,可实际上在区级层面,要比执法警务系统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在党领导一切的政体机构中,还是要进入党系的啊,说白了,在警务系统,当再大的官也是为政体落实各项指示的‘吏’,和地方官不一样。” 邢玉蓉微微点头,类似的话,丈夫也有说过呢。 “芷她爷爷是一号,有些安排他不好亲自开口,一是避嫌,二是怕闲话,其实还是避嫌。” “阿姨,这个事,不需要芷爷安排,我叫我爸要人呗,就和您要唐棠一个意思。” “你和你爸说,行吗?” 方堃笑了笑,“我说肯定不行,我老妈说就不一样了,我老妈最听我的。” 邢玉蓉也笑了,“你这个小鬼头。” 不过她心里好喜欢,她不是不想进地方政府,是孩子爷爷不让去,这些年一直在执法口上,她心都累了,真的有压力,出入都搞的那么神秘,就是怕某些罪犯的报复,万一哪天没防住,就可能发生终身遗憾的事。 另外,宦海里沉浮了十几年,要说邢玉蓉没一丁点上进心,那是不可能的。 她此时更亲切的抚方堃的后脑瓜子,如母一样的亲切,让方堃辈倍温馨,倒不会想歪了。 他从兜里摸出青玉环佩,托在掌心。 “阿姨,我亲手制的一枚法器,送你防身,类似于上次那种事,有它就在就无恙。” 提到上次的事,邢玉蓉不够脸红,瞅了眼卫生间,心虚虚的。 她压低声道:“那事烂在肚子里,敢说出半个字,我把你剥皮抽筋。” 说这话时,她熟美的脸上还是浮起了晕色,忆起当时情景,丑态难堪入目,胸耸双曝,连下边的黑绒特戌区都被他看光,这点小暧昧也造了两个人的关系深度。 “阿姨,这事我当没发生过,” “信你了,方堃,你是阿姨下半辈子的指望,也是芷芷一生的依靠,没人比我们的关系更亲。” “阿姨这么重信,我绝不叫阿姨失望。” “嗯,好孩子,阿姨没儿子,你以后就是阿姨亲儿子。” 邢玉蓉这么表态,完全就是认女婿的态度。 方堃也赶紧表态,“那我就太幸福了,有两个妈宠着,想想都醉了。” “少得意吧,犯了错误,一样打烂你屁股,芷芷就是你的榜样。” 邢玉蓉倒是不客气,连管教义务也接收过去了。 “坚绝服从‘亲妈’的管教。” 这句‘亲妈’叫的邢玉蓉心花怒放,她拿过方堃手里的青玉环佩,难掩眼中的喜爱神色。 “这色泽太美了,方堃,很贵吧?” “阿姨,这是经我改良的品质,因为我有一把秘器,能化腐朽为神奇,价值多少,真不好说,但绝对仅此一件,您看环内盘绕的雀神,它秘蕴灵力,您将之血祭之后,与您心念相通,它护主时,威能无边,比芷芷那块法牌还要凌厉,但就元力积蓄而言,不及芷芷那法牌,因其本身并没有灵力元气,是我以秘器灌注进去的。” “哦哦,好东西啊,对了,方堃,阿姨近日耳目聪灵了许多,自那两道符开始的,但这两天有感回落,是不是符篆中灵力造成的?” “嗯,灵力在三日后渐消,不过阿姨若戴此环佩,可终身受益,来,手给我,血祭它。” 邢玉蓉哦了一声,伸手给他,方堃托捏着邢玉蓉手背,灌入元气,迫其一滴血从食指尖凝现,这一幕好神奇,让邢玉蓉双眸迸射神采。 血滴抹在青玉环佩上,迅速被吸收,没留点滴痕迹,深蓝色环隐呈一丝丝血色,既瑰丽又诡异。 一股灵能延着她食指入体,沁心入脾,瞬间如绽放的电流,贯通身上百骸千脉,爽的邢玉蓉浑身一抖,说实话,做某事时的终极感受都未必这一下爽。 渐渐回落的耳目灵敏度再次暴涨,让邢玉蓉更喜欢的忘乎所以,抱着方堃脑袋就亲了一口。 方堃讪讪一笑,邢玉蓉就将一环佩挂在项上,环垂在胸耸边缘,恰到好处,清凉极舒感延肤袭体而至,邢玉蓉忍不住深深呼吸,以适应这种舒爽及发梢的感受,真是浑体舒泰,难以言叙。 “天呐,方堃,阿姨好似年轻了十岁的样子,浑身都是劲儿。” “阿姨,你年轻十岁不要紧,我就怕芷爸吃不消。” 邢玉蓉脸一红,嗔道:“小东西,说什么呢?” 她俏脸飞红,但知道方堃的本事,又压低声儿道:“阿姨和你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芷爸还真是和大多数人一样,一路下坡,你和阿姨说,能改善他的体质状况吗?” “小事一桩,等芷爸回来,我制道符给芷爸调理身体,当日就见效,阿姨你瞧好吧。” 邢玉蓉更是大喜,俏脸红的更什么似的,“别说了,给芷芷听见,我就没脸了。” 这些话能和关系亲密的准婿说,也不能和女儿说,毕竟她和小准婿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也就让他们之间没有了谈那种事的顾忌。 叮铃铃,方堃手机响了,邢玉蓉起身说,去收拾餐桌,你接你的电话,她就走了。 电话是老妈打来的。 “老妈……” “你都回大院,也不回家啊?你舅看见你了,我们左等右等没见你人。” “妈,我在我一同学家里,我就不回去了。” “你这孩子,非等你爸发话?” 这一句,老妈苏裳压的很低,似怕谁听到了。 “妈,当父亲的不该关心自己儿子吗?何况我做的那件事,爸真的认为不对吗?我做错了?” “那倒不是,只是你还小,我和你爸不想你这么早涉及某个层次上的事,你明白吧?” “妈,你不用替我爸解释,他心里不舒服就是不舒服,但留着姓田的,日后东窗事发,我肯定比现在让他更不舒服十倍以上,而我爸总觉得一切在手里控制着,不会怎么样,当儿子的说句难听的话吧,优越感太强的话,迟早要吃亏,沈绪在背地里折腾,已经和华青最大的黑势‘墨龙’把控了华青境内的灰色利益,这些我爸看见了吗?好吧,我不想说了,反正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不成器的。” “儿子,你说沈绪?京城沈家的沈绪?” “同名同姓的不少,但这个沈绪绝对是京城沈家那个,老妈,我和你说个事,你可以和我爸爸说一下,沈绪已经用卑鄙手段,迫秋东山之子就犯,下一步就是逼秋东山支持沈家。” “啊……” 这个情况对方家来说是个重要情况,方敬堂在华青的竞争对手就是常务副省长秋东山,若他背后再有沈氏的支持,方敬堂想在华青一展抱负,只怕就很难了。 上面,萧一要走,曹二要退,下一届的重点就在秋东山和方敬堂身上,明眼人都清楚的知道。 “妈,没别的事,我先挂了。” “嗯,回头老妈给你打电话。” “好的。” 收线之后,方堃露出个苦笑,正好萧芷出来了,见他苦相,就过来问怎么回事?谁的电话? 方堃说没什么,是我老妈的电话,萧芷也没追问,她在没第三个人的时候,对着方堃时极乖巧。 听到老妈在厨房洗碗什么的,萧芷跪在沙发上,抱着方堃脑袋,附唇在耳悄声道:“晚上在我家睡吗?” “阿姨给我这机会?” 本来是三室的房,但只有两卧,其中一室辟为书房了,方堃想留宿,只能是她们母女睡一卧,让一卧给他,或直接睡沙发。 萧芷诡笑道:“我有办法。” 她说完就跑去厨房了,也不知和她老妈说了些什么,嘀嘀咕咕的,方堃故意忽略不偷听。 未几,萧芷跑出来,朝他挤了个眼儿,表示搞定了。 方堃朝他竖拇指,你牛。 萧芷得意的一笑,指指自己卧室,又朝他招手,方堃主就起身跟了过去。 萧芷的卧床是宽约一米二的,女孩子闺床整洁秀丽,余香飘绕,令人想入菲菲的说。 房里有台式电脑,萧芷在家的时候,它肯定是开着的。 其实萧芷就是和老妈说,放方堃走他也不回家,谁知他去哪鬼混,老妈你别纵容他啊,这丫头看出老妈对方堃的态度了,这种理由必然能打动老妈,果然,邢玉蓉一口答应,跟女儿说,让他睡你房吧,你和老妈一起睡,萧芷就没有意见,也舍不得让方堃去睡沙发。 俩人挤到电脑前,就一张椅子,当然是萧芷坐,方堃扶着椅背,弯腰在一侧。 萧芷玩电脑不是聊Q就是听歌,网游什么的好象不上心,也没那嗜好。 (1)班群里,天天聊的热火朝天,最近就聊萧芷和曹军‘散伙’一事,说是方堃把曹军墙角给挖了,之前他们都认为萧芷和曹军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无论家势又或什么,他们都登对。 但漂亮公主就是喜欢在民间找佳婿,而王子一般要找凡间美人,而不娶公主什么的,这才符合童话里的逻辑和读者们的期待。 方堃呢,在同学们眼里就是一渣,直到瀚海湖夏营事件暴发,他才改变了一惯的形象。 也就这一次对萧芷的维护,使得之前一直与曹军关系不错的萧芷‘移情别恋’。 可实际上,萧芷就没和曹军恋过,只是给同学们那样的感觉,在萧芷看来,与曹军的交往也不过是正常的同学关系,最多是同一大院的发小,说什么青梅竹马,不过是形容一下罢了,没那么夸张。 俩人看着群聊,相视一笑。 第0090章 Q聊 萧芷的卧室门敞开着,邢玉蓉在客厅就能看到她卧室里的情况。 她同意方堃留宿,也不算什么,女儿敞着门和方堃在一起,也是表明态度,我们没做什么的。 邢玉蓉收拾了餐厨,在客厅和女儿说去洗澡了。 萧芷哦了一声,就让出椅子上半,让方堃坐半个屁股,她说老妈洗澡最少四十分钟。 方堃挤着一坐,她就站了起来,让他全坐好,然后一屁股坐他腿上了。 对于方堃来说,这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群里面有不少同学说曹军目前的状况,听说已经出院了,但可能不能人道了之类的。 曹军也有在群,但头像一直黑着,只言片语未发过,也不知是不是一直隐着身,不好意思露面,毕竟这次事件,他把以前用一年时间塑造出来的形象和颜面全丢了。 群管理王东和傅铭,虽以班委的身份,几次提醒大家别谈这事,但也没有听,该谈的继续谈,有的臆测猜想都没边了,N个版本在传扬那件事。 而这一时期,一向活跃的班长大人萧芷也似消失了一般,和曹军一样不出来澄清某传闻。 有一些偏向曹军的同学说,曹萧两家都议婚了,更说曹的伤不会影响人道,而萧家也将因此事对曹家做出补偿,就是让萧芷和曹军在一起,毕竟他们门户登对。 实际上曹军老妈王慧也不止一次和邢玉蓉联系过,就两个孩子的问题进行深入交流。 邢玉蓉就纯熟应运一个‘拖’字诀,把曹军拖的出院,再拖的完全康复,拖到不能拖的时候再说嘛,孩子们还小,有些事不能急,慢慢来嘛。 她既不拒绝,也不答应,就把王慧吊在中间,让她进又进不了,退又退不去。 把曹家人的情绪都拖淡了,拖的没有火气了,真就是拒绝了他们,也没刚发生事时的恼怒了。 这种处理方式叫人挑不出毛病来,王慧心计虽深,但遇上邢玉蓉这么聪明的人,也无计可施。 曹军呢,的确在隐身,他没脸在群里发言,但呆在医院期间,也就是个抱着台本上网,也多次给萧芷的Q留言,说那天好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道歉之类的。 但是萧芷的Q就不回复他,一直就是黑乎乎不抖晃的状态,等的曹军心花谢了又开,开了又谢。 拉着方堃坐在电脑前的萧芷,打开曹军发来的留言让他看,以示清白。 “你看好了,人家可没回过他半句话哦。” 萧芷逼着方堃看,又道:“你也别听同学们瞎说,说我和他以前上学拉过手什么的,那是十岁以前的事,十岁以后就没有过,” 方堃看了曹军的留言,无声一笑,这家伙脸皮挺厚的,倒是有追女孩子的优质潜力,只可惜萧芷这朵花已有了‘主’,他曹军是不是牛粪也没关系了,总之萧芷肯定不会‘插’他。 对于曹军的伤,方堃不甚了解,问,“你真踢断他了?” “嗯,我妈去医院看来着,回来和我说,曹军海绵体断裂,虽经手术能治好,但多多少少会留下一些后遗症,肯定和正常人是有些区别的。” “看来你那一脚威力够大,差点把小曹同学给废成太监啊。” “厉害吧?” 萧芷哧哧笑着,似对那一脚没多少懊悔,谁叫曹军骂她‘贱’货呢?踹他是有正当理由的。 方堃笑道:“对此,我表示蛋蛋的忧虑啊。” “放心啦,不会对你这招。” 萧芷挤了个媚眼儿给他,坐在他腿上的身子还晃了晃,一付任你占我便宜的心甘模样。 一般来说,被你泡到手的女孩子就是这样,为你妩媚为你种种……反之,蛋疼事件就可能暴发。 “对我用这招?谋杀亲夫啊?” 萧芷回过头,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口,然后道:“敢背叛我,会用比这招更狠的对付你。” 方堃心里直抽抽,菊都收的很紧,龇了一下牙。 他还没表态,萧芷就跟了一句,“我会盯着那个姓秋的寡妇。” 真没想到,萧芷的敏感达到这种高度,方堃都有感头皮发麻,刚被她坐在腿上的小臀晃的有点感觉的反应也立即消褪干净。 “真没用,这就给吓蔫了?” 感情萧芷对方堃的反应有清晰的感受。 “我只是在表达对你敬畏的态度。” “乖哦,别给我整治你的借口啊,被恁的哭爹喊娘时求饶也没有用呢。” 虽说是赤果果的威胁,但真的不敢小觑,这丫头不象和你开玩笑。 想到她踹曹军那一脚的果断,方堃就感觉牙很酸涩。 这妞儿,也是个狠角,似乎不比京城来的魏冰差多少,那就是一个狠人,而且更瞧不上自己。 不知为何在这时想到魏妞儿,方堃心下有点戚戚蔫。 萧芷虽坐在方堃腿上,但一直关注着卫浴的动静,看时间差不多时,就起身出去转了一圈,假装给方堃弄来杯水喝。 果然,在老妈出浴之后,没给她和方堃更多单独相处的时间,叫她过去睡觉了。 临走时,邢玉蓉叮嘱方堃,把门从里锁一下,省得芷芷半夜窜了窝儿。 知道芷芷不会再过来这边,方堃才输入自己的Q号登陆。 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隐秘,只是Q里确实有一些联系人,不想让萧芷看到与她们的记录,如魏冰。 想谁谁来,刚登陆,魏冰的头像就在晃动。 方堃点开一看,应该是一两日前的留言吧,这几天他都忙,没功夫上QQ呢。 ‘姓方的,上来时M我一下。’ 这是魏冰的留言。 反正也没什么事,现在刚九点半不到十点,一般恋网的人在这个时间不会睡觉的。 方堃就打了一串问号给魏冰发过去。 未几,魏冰的头像就亮了,回过了一句话。 ‘我还以为你死了?’ ‘你不嫁我,也不用盼我死吧?咱们间有这么深的大仇?’ ‘我是很奇怪,你这种天天挂在网上的人渣,居然几天不上网,在做什么坏事?’ ‘做什么不需要向你汇报吧?有事你就说事,别扯没用的,影响我泡妞儿。’ ‘你也就这点出息了,泡妞缺钱不?我替你支付点?’ 魏冰开始嘲讽挤兑方堃。 ‘笑话,我泡妞儿还用花钱啊?哥哥我貌赛潘安,气死宋玉,亮出家什来,西门大官人也羞死啊,倒贴的都能排到京门地铁站了,你说那些话,我真有点听不懂,嘿嘿。’ 换过是别人,方堃就会很含蓄,但面对这个魏冰,他就是一付玩世不恭的嚣张态度。 反正在魏冰眼里,他就是那样的,装不装也没用。 ‘嘁嘁嘁!’ 魏冰一连打了三个嘁字,表达她的鄙夷。 ‘没事的话,我撤了啊?’ ‘你敢?开视频,我看看你在哪?’ ‘我在哪,关你毛事啊?’ 魏冰不回话,直接邀请视频,方堃就拒绝,一连三次,他都拒接。 ‘我再发一次,你还拒接,我明天会出现在中陵市。’ 这个威胁还是有用的,第四次邀请过来,方堃接受了。 视频中,两个人都看到了对方。 魏冰的绝秀颜值足以媲美萧芷,只是两个人风格不同,萧芷是清秀绝尘,魏冰是高贵崇上。 没错,魏冰的女王范儿十足,贵气逼人,美眸中有一股蔑视世间一切的尊傲,似唯她至上。 大该是看清了方堃视频中的景况,相信他在甘妞儿香闺了。 ‘妞儿呢?’ ‘洗澡去了,一会开战,嘿嘿。’ 方堃故意无耻的说。 ‘那就开着视频呗,这个视角正好,能看到床上,我给你这人渣打打分,看是否外强中干?’ ‘呃,魏大小姐,你还有这嗜好?’ ‘网路这么发达,随便打开就有‘肉’容,我要没见过,那才稀罕呢。’ ‘也是啊,不过,我没给你现场直播的义务吧?’ ‘我可以成为你VIP会员呀,我知道你缺钱,泡妞是很废钱的,那些容易泡上的妞儿,没一个不缺钱的,你扯什么倒贴,她们又没毛病,会贴你?要说我贴你点,还是有可能的,开价吧?’ 魏冰十分自信的模样,好象吃定了方堃。 方堃也知这魏大小姐有钱,私房小金库也有至少上千万的积蓄。 一直就受这丫头的气,方堃心里有些不平衡,有机会耍她一下,倒不是不介意用什么方法方式。 ‘好啊,脱一件是一件的钱,你款子准备好了吗?’ ‘你身上一共几件?’ ‘T恤、裤子,内裤,鞋袜算赠送的。’ 真够无耻的,能说出鞋袜赠送这种话。 魏冰倒是不在意。 ‘来,把卡号发过来,本小姐给你过帐。’ 方堃也没犹豫,就把老妈给的卡号给她发了过去。 未几,魏冰发言过来。 ‘上网银查一下吧,20万划过去了。’ ‘呃,这么大方?’ 方堃有点不信,登陆了网银一查,果然,一分钟前有过帐20万,除了魏冰肯定没别人。 ‘脱吧,T恤5万,裤子5万,内裤10万。’ 魏冰是纯心买方堃的‘丑态’,以留作把柄,自然就不差那几个小钱的。 她这是给方堃挖坑呢。 可方堃有那么傻吗?当然没有啦。 ‘哇,这么值钱啊?你也信我?’ ‘咱俩认识几多年了?我能不信你?你是个人渣,但说话还是算数的,脱呀。’ ‘我说话肯定算数,你花这么大价钱,我也得保证你眼睛你上的享受不是?为了确保你的利益不受损害,未完交易,双方见面再续,我得叫你亲眼目睹,让你这钱花的实实在在,你说对吧?’ 魏冰翻了个白眼。 ‘我现在就要看,你给我脱。’ ‘这种交易,必须得见面呀,我得对你负责,让你觉得物超所值,一分钱一分货。’ ‘你这死渣子,你玩我是不是?’ ‘哎哟哟,我敢玩你魏大小姐啊?开什么玩笑呀。’ ‘你到底脱不脱?’ ‘怎么个意思?要‘果’聊啊?谁怕谁,来一起脱。’ 这家伙的无耻,已经把魏冰气懵了。 ‘姓方的,我会叫你后悔的。’ 丢下这句回复,视频关掉,魏冰头像黑了。 方堃嘿嘿一笑,我怕你啊?你咬我呀? 那一世与魏冰有些交集,也限于学生时代,后来再无联系,所以记忆中没有魏冰以后的情况。 也就是说,那一世与魏冰的交集是没有任何结果的,这一世更无法预料。 纯就相貌而论,魏冰真不输于萧芷和秋之惠,论家势更是与方家平起平坐,萧秋是不能比的。 前半生一切都好的女人,后半生未必就顺风顺水,有可能多劫多厄呢。 方堃压根没多想,关Q睡觉喽,又有20万入帐,这钱赚的爽就一个字。 第0091章 我自卑你妹 魏冰是大小姐脾气十足的个性,说一不二,雷厉风行。 被方堃气的半死,她半夜就吩咐云叔,订飞中陵的机票,明天杀过去找某人算帐。 早晨七点半的飞机,到了中陵也就十点多,从机场进入市区也就半个小时。 一入市区,魏冰的车一边往凯宾斯基酒店驶,一边掏出手机打方堃的电话。 魏家一些有隐性股权的产业中包括餐饮酒店,尤其是星级酒店,中陵是国内特大城市之一,五星级酒店就有不少,中陵的凯宾斯基和希尔顿都有魏氏隐股,魏冰出现在这两家酒店都受免费待遇。 方堃接到魏冰电话时,正一个人出现在文庙,他是来看破邪居装修最后收尾的,这一半一就要正式开张了,心里面有点小踌躇。 萧芷想缠他也没可能,仍旧被邢玉蓉领去单位当‘跟班’。 秋之惠在家里看孩子,一边也为被威胁的事,想探父亲的口风,所以尽量留在家里。 眼下除了这俩女人,就没有再纠缠方堃的了,还有一个萧芮也因王亨的出现,陷入两难决择中。 “姓方的小人渣,你姐我现在就在中陵,你马上到凯宾斯基8088房报道,不然,我去见苏姨。” 魏冰也不是吓唬方堃,她真的和方堃老妈苏裳很熟,上学那会儿,她一天跑到方家去告方堃的状,有的没的都瞎讲,反正以告诉方堃的状为主,害得他没少挨揍挨训。 方堃也曾统计了一下,儿时受训挨揍的80%都拜魏冰所赐,这妞儿真是自己的克星啊。 “呃,你在中陵的凯宾?” “废话,8088,现在十点半,十一点半,我要是没看到你,后果你知道的。” 方堃感到一阵的牙酸,这妞儿本就不该惹的,这下麻烦上门了。 他还想说点什么,魏冰却直接挂机了。 听着嘟嘟的肓音,方堃露出苦笑。 半个多小时后,他出现在了凯宾斯基8088号套房。 8088是豪套,房价就是8088元,一般人肯定望而怯步,非富即贵才会入住这样的豪套。 魏冰是内部人,倒不用考虑这些房不房价的,以她尊贵的身份,中陵凯宾斯基的经理肯定是妥善安排,巴结都来不及的人,又哪敢有丝毫的怠慢? 在豪套,方堃见到了那个云叔。 如今的方堃已非吴下阿蒙,有艺傍身,鬼神无惧,他只是淡淡然朝云叔颌首。 而云叔也面露惊疑之色,此时的方堃已经不是他看透的少年了,短短十几二十天的少年,身上似发生了覆地翻天的变化,甚至予他一种威压在心头。 这叫云叔惊诧莫名。 上一次魏冰是在方堃最落魄的时候,面色灰白,神情萎糜,和此时的他判若两人。 而方堃在这段日子里,还长高了半头多,比一向身姿修长有点渺他的魏冰还要高了一些。 昨天俩人视频时,魏冰就发现方堃有些变化,只是坐在椅子上,又是在视频中,不及真人面对面感觉更真实。 此时剑眉星目的少年有股难言的挺拔气势,越站在他对面,越感受的清晰。 强压住心内的某些感受,也不叫自己面上有所流露,还是之前的那种态度,魏冰装也得装呀,就怕自己一改态度,这家伙更牛的尾巴翘上了天。 所以惊诧也好,惊夷也罢,她都没有表现出来,一付风轻云淡的样儿。 “云叔,这里用不着你,你去安排一下午餐的事吧。” 云叔略微犹豫了一下,想想也不至于出什么事,就点点头离开了。 魏冰一袭很休闲的打扮,即便绝秀尘寰,走在街上也不引人注目,不是出席正式场合,她从来把自己打扮成公主,只是她穿的再随便,也难掩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雍贵气势。 甚至在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大家闺秀的风范。 环臂抱胸,把T恤遮着的胸耸掬的更挺,虽才15岁的她,在这部位却比萧芷发育的快的多。 方堃视野中清晰感觉到她T恤内耸波的微荡,更猜出她戴的是半杯罩那种,很自负本钱十足啊。 他毫不掩饰目光的龌龊与无耻。 魏冰有点咬牙切齿,狠狠瞪着他,“脱!” “脱什么?” “你少给我装,昨天你说的,面对面继续未完的交易,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兑现吧。” 方堃伸手摸鼻子,干笑道:“退款成不成?” 这货,下软蛋了,他还真没勇气在魏冰面前剥光自己。 魏冰可得意了,冷笑道:“退款?我差钱啊?” “我知道魏大小姐不差那俩钱儿,也不是真的嗜好那个,我昨天开了个玩笑……” “谁和你开玩笑?你闲的无聊,以为别人也闲的无聊?” “好吧,有事说事,我为昨天的事,道个歉成不?” 方堃倒不介意让一步,他和以前不同,以前是小事也要争面子,退一步?打死他也做不到,脱?脱就脱,恨不能脱光了占占魏冰眼睛的便宜呢,搞不好还有收获。 但现在的方堃不屑玩这种无赖无耻的手段,昨天在Q里也就是气气魏冰,谁知这妞儿真来了。 魏冰步步紧逼,方堃给逼的步步后退,结果退到沙发处无处可退,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你脱不脱?” 这一下魏冰是居高临下,气势更为凌人。 方堃龇着牙,俊脸也红了,苦笑道:“我退全款,另加补偿,这总行了吧?” 见他脸红,窘的够呛,魏冰心下更奇,这无耻之徒也有脸红的时候?转性了?真是奇怪耶。 这越发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我要不同意呢?” “那、那我加倍,收你二十万,我退四十万,成不?” 这买卖可真做亏了。 魏冰笑了,“我就不要钱,我就要你脱光。” “我去……” 方堃翻了白眼,“魏大小姐,你看,你毕竟是名门闺秀嘛,怎么能这样呢?” “名门闺秀怎么了?就没有隐私嗜好了吗?我就喜欢看小帅男的‘果’体,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主要是我不太适合你看……” “收钱的时候你怎么没拉稀啊?我告诉你,现在迟了……” “我……真要看是不是?你以为我不敢脱吗?” “脱呀,快点,我好期待呢。” 魏冰根本没给吓倒,退开两步,还鼓励他。 方堃又吊白眼,“你是女流氓吗?” “你说是就是喽,我无所谓,我花二十万看你光光,你应该觉得自己这身猪肉挺值钱才是。” 魏冰没有退让的意思,似不达目的不肯罢休一般。 “这、这大白天的,很难为情啊,是不是?要不我中午请你吃个饭?” “我吃不起饭啊?用你请?” “我靠,你还来劲儿了是来是?走,进卧室去,我怕你看啊……” 方堃站起来,就朝卧室大步冲去,气势还真的很强,摆出一付壮士赴死的雄纠纠姿态。 魏冰撇了下嘴,真跟过来了。 他推开卧门时,回身,魏冰跟着呢。 “我去……你还真来呀?” 这下没辙了,方堃在门口迈不开腿进去呢。 魏冰却推了他一把,“进去脱,要不拉上帘子,省得叫别人看到,我花了二十万呢。” 方堃揪着门把子,说什么也不进去,拿背拱着。 “你就别坑爹了,玩笑归玩笑嘛,咱们那种关系,这要再让你看光,更说不清道不明的,对不对?钱我肯定退你,拿你台本来,我登陆网银,马上就退,成不?四十万,好不好?” 又下软蛋了,魏冰差点没笑出来,但心里惊奇的发现,这货真的变了啊? 她挡在门口,把方堃堵在门里,美眸一眨不眨盯着他。 “你变了。” 说这句话时,魏冰神情严肃,没鄙没蔑,声音都很柔。 方堃怔住了,迎着她的目光,互视约有五六秒,方堃就移开眼睛,往左右瞅,他似发现魏冰眼里有些令他心悸的东西存在,再不移开,就要被粘住。 “前次你说的事,我年底回京,一定和我爷爷说,这次,你饶了我行不行?” 方堃低声下气的说,头也不怎么敢抬,目光左闪右晃的,窘的很厉害。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个女人能令他着窘,就是这个魏大小姐了。 魏冰没有立即回应,还是静静盯着他。 足有一分钟的僵峙,方堃开口,“给个话啊?” 这一瞬间,魏冰脑海里掠过了儿时的一些回忆,往事画卷仍旧清晰,还是在幼儿园时,自己拿块糖把这家伙哄到角落,研究他为什么站着尿尿,而方堃为了一块糖,直接把裤子褪到膝盖下面去,任好奇的小女孩慢慢研究,直至被她捏的疼的哭出来,然后再给一块,告诉他,不许告老师。 这些,不知这家伙是否还记得?但愿他忘掉吧,想想都羞人。 “诶,怎么个情况呀?倒是说话呀?” 方堃的催逼追问,把魏冰从记忆中拉回现实。 昔日的鼻涕小男孩,已经长成挺拔英伟的壮少年,一块糖肯定哄不了他了,二十万给他都肯脱,要说这事也闹心,别人花二十万想在自己面前脱光,都不给他那机会,这货脑是给门挤了吧?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半晌,魏冰说出这么一句。 方堃心说,一样不一样,我也不能在你面前脱光了啊,不然更纠缠不清了,我现在是躲你好吧? “嗯,我头给门挤了。” 魏冰倒不信他头给门挤过,但突发奇想,问,“你是不是不行了?羞于见人?” 她说着,眼神还示意的往下睇了睇。 方堃直翻白眼,“那倒不至于,不过我现在是gay,这个,你懂得吧?很恶心的哦。” “哇,是够恶心的,没钱花和我说,我支援你,不至于卖掉‘菊’吧?” 噗,方堃喷了,这句噎得他够呛。 “我这身份,怎么也是占主动的一方啊。” “我看你喜欢享受,一定是献‘菊’方。” 魏冰说着还点点头,又补了句,“看着脸蛋儿,女人都比不上你,别窘,咱们什么关系,我会替你保密的,诶,跟我说说,给人家从后面恁进去,什么滋味啊?” 方堃咬牙挫齿的,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话,“我恁你一下,你不就知道了?” “你少恶心我啦,再说了,你的这么一点,还谈什么感受?” 她说着还用手指比划一个短的可怜的尺寸,夸张到没下限了。 “那是十年前好不好?” “那我更明白你如今为何要gay了,就是因为某丁丁不发育嘛,没关系,现在医疗好发达,动个手术拉长几公分也很简单,钱我出,你千万别自卑啊。” “我自卑你妹……” 魏冰就再也忍不住笑喷掉了,方堃气的脸都青了。 第0092章 闹心的秋姐 午餐就在凯宾斯基,刚开吃,方堃就接到了老妈的电话。 他被魏冰嘲讽鄙视够了,又逼着陪饭,一点办法也没有,魏大小姐不放他走呗。 老妈问他在哪,说要见面说点事,方堃说和朋友一起吃个饭,魏冰就一把抢过去手机了。 “阿姨,我魏冰呀,我和方堃在凯宾斯基酒店,您也过来吧,我们等您。” 这丫头真够狠,直接捅破方堃的谎言,并主动邀请苏裳。 苏裳和她太熟了,而且也挺喜欢这丫头的,虽也知道魏冰看不上自己儿子,但这和喜欢她没有多大关系,毕竟是邻居兼世交,不成姻缘也成不了仇人的。 三十分钟后,苏裳就到了,和魏冰又搂又抱的,俩人亲的跟什么似的。 魏冰真会粘人,说晚上想和苏姨一起睡什么的,这摆明了要去方家混一宿,方堃直瞪眼。 但是苏裳爽快的同意了,她知道丈夫方敬堂也很看好魏冰,若能与魏家姻亲,是他最大心愿呢。 可现在方堃不是这个想法,他已先入为主的接受了萧芷,也不允许谁替代了萧芷,何况魏冰太强势,家势又太硬,族人也一个个趾高气昂的,他不想看他们那种傲里夺尊的姿态。 不过,魏冰一门心思要取消两个人的姻亲,倒是方堃希望看到的一幕,由她推动这事,自己更没压力,父母也怪不到自己头上啊。 只是方堃没察觉到,魏冰今天的态度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就在这个时候,悟真的电话打了过来,说装修正式完工,上午经过最后的清扫打理,整个门店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是焕然一新,小师叔你可以来验收了,具体开张的日子也定一下,好做准备。 方堃正愁没借口脱身呢,悟真这个电话来的及时,他假装郑重其事的哼啊了两声,又说我吃完了饭立即就赶过去处理你的事,言罢就挂了电话。 然后对老妈苏裳和魏冰说,有点紧急的事要去做,你们继续吃呀,我先闪了。 老妈问什么事?这么急?你魏冰姐从京城也不容易,你不陪陪她逛下中陵市? 老妈是有点搓合儿子和魏冰的意思,方堃是就怕这种搓合,更怕魏冰反悔了之前的态度来粘他。 魏冰倒是没说话,但是眼神儿很犀利的盯着方堃,那意思是你敢给我走? 可方堃就假装没看见,和老妈打过招呼,又说是小师侄惹了点麻烦,他人生地不熟的,自己不过去解决也不行,就丢下这么一句话起身溜了。 老妈苏裳也管不了儿子,只说了一句‘这孩子,管不了’,朝魏冰耸耸肩。 魏冰也没有说什么,在方堃老妈苏裳面前,她还是要保持淑女形象的,也不敢张牙舞爪。 就这样,方堃总算是脱身了,至于魏冰怎么纠缠自己老妈,他也懒得去管,甚至不认为老妈能搓合出什么来,因为魏冰发愁被自己粘上,肯定不会接受老妈的搓合,有她应付老妈更合适呢。 …… 前生或今世,方堃对魏家也没什么太深印象,对魏冰也是一样,因为前世记忆中的魏冰是一个始终高高在上的公主,哪怕自己这个方家公子也有不错身世背景,也没过人家魏大小的眼。 要说两个人有交集,也是在幼儿园那个时期,都不懂事的时候,后来一念书,就没深的交集了,因为魏冰比方堃大一岁,人家上一年级的时候,方堃还在幼儿园‘大班’混呢。 这一世呢,方魏两家若成联姻之势,将要造成巨大的影响,两家不是没考虑过,但态度都是十分谨慎的,两家老头子以开玩笑的语气,曾提过方堃和魏冰的事,但必不是那么正规,让两家大人一传开这一说法,似乎渲染的更深加有声有色了,其实,也真不是那么回事。 可魏冰为什么急呢?就是因为家里姑姑姨姨的老提这个茬儿,说你以后可以方家媳妇了什么的,弄的魏冰就很不爽,再想想方堃那个小坏种,在学校里做的那些事,她也看不惯,名声也不好听,让她十分排斥,嫁给这样的人,还不如叫她上楼呢。 人,可能会转变,每一个时期可能都不会相同,就象这一次,魏冰与方堃的一次玩笑,结果就试出了方堃这小子,居然是有贼心没贼胆儿的那种人,她很奇怪,怎么着?感情这小子只是表面坏? 再就是方堃的气质、形象,外貌乃至内蕴神华都发生了根本上的变化,从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光华也能看出来,这家伙变的叫人有些不敢相信了。 仅仅也二十多天吧,从医院出来的这段时间,他受什么剌激了?发生了这么大变化? 魏冰不清楚这个变化是怎么来的。 方堃自己也没有太明显的感觉,但此时此际,方堃确实变了,致使魏冰的心态也有微妙转变。 …… 出了凯宾斯基的方堃,舒出一口长气,总算是摆脱了魏大小姐,让老妈会应付她吧。 临出来前,他感觉到有一缕深邃犀利的目光追着自己身背,那感觉很熟悉,他知道是谁,是魏冰的那个有‘内卫’身份的保镖‘云叔’,他却假装没看见。 上了出租车,方堃直奔文庙,并给秋之惠发了一短信,怕她在午休,才没直接打电话。 未几,秋之惠短信回复过来,问什么情况? 方堃直接告诉她,要是没什么事,就来文庙‘破邪居’; 秋之惠这一半天也窝在家里,一方面哄孩子,一方面从父母这里探口风,不着痕迹的打听哥哥秋之明的事,看他和家里父母有没有什么勾通联系,以此来推测姓沈的有没有向沈家下手。 前夜她也有上QQ和沈绪的勾通,看他到底怎么个要胁? 果然不出方堃所料,沈绪无非是想把她秋之惠也变成她嫂子林静那样的下场,秋之惠冷笑,你就去做梦吧! 沈绪的无耻已经让秋之惠对他的痛恨突破了某一下限。 而秋之惠现在唯一能倚仗的人就是方堃,因为她知道方堃的本事和背景,而不是父亲秋东山。 方堃赶到文庙后,没有立即去步行街的破邪居,而是文庙大广场的停车场这里等着秋之惠,看到秋之惠的叉六进了停车场,他招了招手,秋之惠停好车就和他汇合了。 俩人一边走一边谈沈绪威胁的事,光是转叙沈绪的态度言词,秋之惠就气的脸色铁青了。 方堃抿着嘴,脸色自然也不好看,现在秋之惠等于是他的禁脔,姓沈的居然想动念头,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 别的利益冲突还能谈判解决或调解什么的,唯独涉及到女人,那肯定要对立,势同水火之不容。 说到最后,秋之惠表态,说要把瀚海皇朝的股权转卖给别人,绝不再与姓沈的利益挂勾。 方堃点头,还说让萧芮也把她手里的股份转出,下一步呢,就拿瀚海皇朝开刀,扫扫黄什么的。 瀚海皇朝因为有背景,所以存在一些不法投机经营。 不过是不是要动瀚海皇朝,还要和邢玉蓉商量,不能冒冒就把萧家扔到沈氏的对立面上去。 方堃想到一个突破口,就是华青境内的神秘组织‘墨龙’,沈绪既然站在墨龙背后,那他的瀚海皇朝就不可能和墨龙脱尽关系,必然会有利益的交集。 针对墨龙的行动才展开,还摸清脉络,冒然行动是不可能的,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方堃也不得不压一压火儿,这事怎么办呢?只能是收拾墨龙时,把瀚海皇朝捎带进去,这样姓沈的为了撇清沈家,也就得打掉牙和血吞了,单独去碰瀚海皇朝的话就有些不妥,那会把萧家推到风口浪尖上去。 “姐,姓沈的用这种卑鄙下作的方式控制秋家,必有利益斥求,我们且等他出招。” “我是怕我爸,被迫站到沈家那边去,忍气吞声,那就……” “姐,现在这个状况,已经掉人家坑儿里了,不忍也得忍,撕破脸的话,沈氏未必受损,可秋家必然名毁,等待一个时机吧,一个恰当的机会,我手里正有些事在运作,沈绪就躲在这个事的背后,若是抓住他痛脚,就有跟他谈判的资本,我们也有筹码,到时候你哥再与林静‘名正言顺’的离婚,即可把有可能扩散开的负面影响降至最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秋之惠听的明白,方堃这么考虑,是出于对秋家的保护,至于‘嫂子林静’半推半就成了沈绪的情妇,对这女人还能有什么期望呢?哥嫂的离异已经不可逆转,想维持都维持不下去的。 那种事一但发生,离婚就是唯一的选择,谁忍谁啊?哪怕错在秋之明,他也不会忍的。 既然做错了,他就要承担做错了的后果。 “你在运作什么事?” 秋之惠关切的问。 方堃笑了一下,“不和你说了,省得你心更乱,总之你信我就是了,嗯?” “我不信你还能信谁?这家丑,我爸就算知道,也不会跟我说的。” 秋之惠苦笑。 媳妇是娶回家的,女儿是嫁给人的,两者不同,林静是秋家媳妇,丑事出在她身上,别人只会笑话秋家,如果是发生在女儿秋之惠身上,只会笑话秋之惠的婆家,娘家虽也顶了臭名,但还会维护自己的女儿,事发生在谁身上也是这么个态度。 这也是秋之惠为家里烦心发愁的原因。 “姐,不想这些了,去看看我们的门店,全弄好了。” “嗯,我们去看看。” 第0093章 进展 破邪居已经全部装修完毕,悟真做过了最后的验收,他也期待着小师叔赶紧开张。 方堃领着秋之惠过来,与悟真一起把上下三层都看了一番,布置十分合意的说,尤其是一楼,一入来予人一种走进‘一方天地’的感觉,星宿穹顶,无限放大了空间,古木装饰出来的道教文化气息浓郁,太极背景正图,两面壁刻彩绘都是符法经文,正门内的照壁完全隔断门与厅的视线。 照壁上书四字:道法自然。 一楼以接待为主,两边都辟为客座,都是古色古香的黄花梨木椅与几之组合,正北太极壁前置主座,古木书案巨大,上面有文房四宝,道籍经典,笔架、砚台、卷筒、符裱等。 上二楼的梯口被一道玄关屏风遮着。 二楼就是接待贵宾或亲友之所,一般人不会引上来的,这里的布置有些家居厅堂的味道了。 这层的木材家俱以铁梨木为主,包括玄关屏、桌、椅、几;沙发上的靠垫、坐垫是浅色调,近阳台位置有茶艺一套组合,左右各是书架、茶架; 三楼就不用说了,暖色调的客卧套间,是主人休息之所,闲人绝对免入之禁地。 秋之惠更喜欢三楼的装饰风格,温馨、暖心,雕艺玻璃隔了与外界的清晰视线,但丝毫不影响阳光的照射,尤其主卧房,南北两床对置,北床是主卧床,南床是休闲小木床,床上置铁梨木制的小茶几,对饮小酌,情调雅致; 主浴挟在客卧之间,北为卫浴,南为衣间,两门相对,中为客卧通道。 女人们尤对卫浴和衣间上心,秋之惠主动推开卫浴门查看,两米二宽的卫浴,入深达五米左右,内置洗面具一套,坐便、淋浴房、大浴缸、接摩皮床、化妆架与镜; 对门的衣帽间也不错,一侧是通头大镜,一侧是衣柜衣架,它同卫浴,入深有四米。 “玻璃弄的有点花,看不到外面。” 因为这种玻璃装置把内外视野隔断,秋之惠觉得是缺憾,故有此言。 方堃嘿嘿一笑,“我把这里当休息用的,又不是为了观赏外面风景,白天做点什么也不怕被人看到呀。” 说着还朝秋之惠挤了下眼儿,暧昧的很。 秋之惠俏脸一红,白了他一眼。 “卫生间挺大的,” 她故意岔开话题。 方堃道:“我以后就住这里了,秋姐你有空就来,嘿嘿。” 秋之惠脸更红,“我才不来呢,领你小女朋友来吧。” 方堃苦笑道:“领不来,她被她家老娘看的很紧,我领她去快餐吃饭,被她老娘活抓了。” “活该啊,有没有被抽俩耳光?” “倒不会那么惨,现在也扭转了一些局面,” “扭转?还能容你们两个才十四岁的小东西继续接触吗?” 秋之惠想,换过自己发现孩子这么大就粘在一起,肯定持反对特坚决的态度。 “我又不会搞大她女儿肚子,怕什么呀?” “不要脸。” 秋之惠笑啐。 方堃探手抓着秋之惠的手,拉她入了内卧。 秋之惠没有挣开,乖乖跟他进去,芳心激烈跳跃,多少有些冲动起来的感觉。 因为悟真没有跟上来,方堃说了,三楼不准任何人再上来,包括你****的,悟真就哦了一声。 内卧色调温馨倍至,被厚毛玻璃隔阻的阳光都不觉得那么剌眼。 这里只有厚厚的地毯和两张南北对置的床,几个床头柜,再外它物,就是卧。 “这有什么好看的?” “没什么好看,是有实用价值的,比如……” 方堃笑着说,然后停顿时,就回身将秋之惠轻轻搂住。 秋之惠更是紧张,本来心里就决定和小自己十多岁的少年发生某些不同寻常的关系,但肯定不会采取主动,心里边又不无期待,但等到方堃真的主动进攻她时,又踌躇的不知所措。 两个人面对面贴着,秋之惠比方堃要高出半个头,螓首微垂,俯视小男人。 方堃则微仰俊脸,与秋之惠美眸相对,手臂环搂着她素腰,手掌只是微垂就搭在了秋之惠傲翘的丰T上,更大胆的捏了一把。 这熟美的人‘妻’绝色,体态是极度丰腴那种,臀不仅翘,且浑圆坚实。 “你狗胆……” 秋之惠红着脸啐骂。 但小男人肆虐的手并没有停下来,反而五指收束搓捏起来,让秋之惠某焰猛窜,呼吸急促。 可说句心里话,她并不怕小男人,反而具备经历上的优势,谁吃谁还说不准呢。 她心里既认定了方堃这小男人,当然不会在他表达出态度时畏缩,当时就环住方堃脖子,幽幽吐声道:“小东西,想姐吃了你吗?” 这才是人‘妻’在少年面前所应表达的一种强势之姿。 前提是秋之惠对方堃的感觉、认可、倾心的态度。 被方堃紧箍着素腰的手臂收紧,两个紧紧贴合,两人呼吸可闻。 实际上秋之惠是不堪挑逗的,更架不住方堃身上气味的薰诱,因为那是男人味儿。 秋之惠心理上有了准备,对他认可,而生‘理’上又不能揭制,任由自己与之胸胸相贴,脸脸相对,下一刻,她微俯首,就和方堃微仰的俊脸粘住,唇唇相印。 两个人的关系正式在这一刻有所突破。 但就在这时候,方堃的手机响了。 把这一甜蜜的吻的氛围当下破坏。 秋之惠心下微恼,但识大体,不以己之焰乱而继续索取…… 方堃在秋大御姐主动唇分时,还舔着嘴唇,手不甘的从她腰上撤回来掏出手机来看。 心里猜测,应该是魏冰那妞儿来的打电话。 一看,还真猜对了,除了她还有谁? 不过这刻还和秋之惠紧拥在一起,谁也没有放开谁,仅仅是唇分,而身体也紧紧挨挤在一起。 表现出愤怒之姿的方小丁丁隔着衣物给予秋之惠更大的剌诱。 她捉狭的探手下去,故意报复方堃似的。 方堃只有一个手,还搂着她素腰收不回来,另只手准备接电话呢,根本挡不住秋之惠的袭击,另外他也不想挡。 秋之惠俏脸侧贴在他耳畔,轻声说,“肿了?” 方堃仰着头,身子靠在墙壁上,吐出粗气,“姐,我先接电话。” “我不让你接吗?” 秋之惠柔声答他,同时舌尖探出,搅了一下他耳朵,柔腻温滑的舒心感受,让方堃的愤怒更加明显,她加力捏着,一付存心要让方堃出丑的态度。 方堃不由苦笑,心说这人‘妻’真不是好惹的,一但诱出火儿来,她明显比自己更要主动。 不过,方堃也没有再和她搭茬儿,而是接通了手机。 “喂……” 他不信自己接电话时,秋之惠会出声儿扰乱。 果然,秋之惠乖巧的摒细了呼吸,但手上细微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方堃瞪大俩眼盯着这御姐。 秋之惠不以为忤,无声无息朝他眨挤了一下右眼儿,就是存心的,你能把我怎么着吧? 方堃呃了一声,他彻底被秋御姐打败了,箍紧她素腰的手臂收紧。 此时,线端传来魏冰的声音。 “你跑哪去了?” “呃,什么情况?” 方堃极力压着激奋的情绪,以平淡的声音与魏冰答话。 魏冰没有察觉到他声音里的那丝颤抖。 “我专程来找你说事,你却躲掉?你找死呀你?”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躲着你不正合你意呀?我要缠着你,你指不定多烦呢,对不对?” 这话说的魏冰不知怎么接了,也是啊,自己不是嫌他烦吗? 魏冰似没注意到自己心态微妙的变化。 方堃却认为她是要尽快和自己有个了断,结果两个人都处在局中,都没搞清楚对方的状况。 秋之惠听到是个女孩儿的声音,自然吃醋了,手就拔撩方堃,故意弄的他心火难禁。 “我是叫你尽快解决咱们的事,你想拖到什么时候?” “我不是说年底吗?你在京城,我在中陵,两地相隔好远,是你跑过来烦我,不是我去找你。” 方堃有点烦燥了,因为被秋御姐折腾的有点受不了,想快速结束与魏冰的通话。 魏冰听他口气不善,银牙挫了挫,她自尊大为受创。 “好,姓方的,你带种。” 她说完这句,狠狠摁断了手机。 方堃才松出口气,直接把手机扔到南床上去,搂住欲闪开的秋之惠,准备报复她…… 偏在这里,二楼楼梯口却传来了悟真的声音。 “小师叔,生意上门了,有对夫妇来求符呢。” 方堃翻了个白眼,我去…… 秋之惠也怕被这变成狼的小坏蛋摁倒欺负,慌忙推他,并睇眼色让他下去。 她秀脸红朴朴的,不能跟他一起下去了,总得整整衣裳和仪容,等神色恢复了正常再下去。 方堃大不甘心,临走前在秋之惠胸前耸挺之处捏了一把,秋之惠欲避不能,惨遭咸猪手逆袭,闪退时,脚腕都有些酥麻,自前夫去逝,她都未被任何人的手直触这里,难怪有触电之酥感。 “快滚。” 方堃笑了一下,闪身就下楼,悟真这货眼巴巴正望着楼梯口呢,见小师叔下来,顿时笑了。 “搞定了吧?嘿嘿。” 悟真贼毛鼠眼的小声问,龌龊的表情让方堃想踹他下楼。 “搞定你头啊,赶紧走!” “装啥呀?我还不了解小师叔你是什么德性?秋姐那么……” “她可是本店法人,你****的不想她把你开了,就闭上你的臭嘴,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方堃威胁的道,这臭小子嘴烂,不敲打他,他是不会收敛的。 秋之惠受手上灵戒加持,本身耳目极为聪灵,居然听到了楼梯口处师侄俩个龌龊家伙的对话,尤其被悟真看穿自己和他小师叔方堃的关系,不由大为羞涩。 方堃说的不错,破邪居的法人是自己,是名义上的老板,是得敲打敲打这个悟真,反正有小坏蛋给自己撑腰,还怕悟真反了天不成? 悟真也没敢再说什么,无声一笑,还朝方堃挤眉弄眼的,方堃也懒得理他,直径下楼。 一楼来求符的那对夫妻,约四旬左右,看衣着得体,透着股富贵味儿,怕也不是缺钱的主儿。 只是他们看到悟真请下来这位,年轻的叫人不能置信,不由大失所望。 “这位是……” 中年男子问,眼里尽是不信之色,谁叫方堃那么年少? 方堃却没开口,直接坐到主席大书案后的椅子上去,意态从容,淡淡扫了这对夫妻一眼。 悟真忙道:“两位,千万不敢小觑我家小师叔,这位,可是有大本事的。” 那美妇翻眸盯着方堃看,少年长的俊极,神情也悠容洒脱,但看不出他似什么高人啊。 中年男子蹙眉道:“小师傅,你不是玩我吧?” “心诚则灵,二位若不信我,门在那边!” 方堃抬了抬手示意,意思是说你们若不信可以离开,不用在这里多费口水。 “嘁,什么态度?我们走,老公。” 那美妇朝方堃翻了个白眼,挎着男人的臂就拖他走,嘴里更哼了一声。 方堃朝悟真扬了扬下巴,那意思是送客! 悟真张口结舌的,开门黑啊? 第0094章 11万的符 那对夫妻正出门时,迎门撞上了两个人,陶彬和唐棠。 “哟,这不是陶队呀,你怎么也来这?” 那中年男子认识陶彬,他感觉有点意外,心里说,怎么警察也信这个呀? 本来嘛,求符拜神这种事,多少有点不靠谱儿,不是万不得已,谁来求这些装神弄鬼的? 实际上在诸多世人眼里,求符拜神这种事就是个念想,是个美好的‘愿望’,但这个愿望真的能实现吗?好吧,那只有天知道。 但凡人的能力可以解决的事,肯定不会求这个,来这里,基本都是遇上人力不可解决的问题了。 陶彬也想不到,在这里遇上熟人,不过他不象中年男,有什么心理上的‘障碍’,似乎到这种地方就不正常了,事实上他经历了上次事件,已经对某些事改变了看法,换在那之前,他可能和中年男的态度也差不多。 “呃,是李主任呀,你们两口子这是逛街呀?” 陶彬挺会说话的,不说你们也讲什么迷信之类的,只说是逛街,省得人家尴尬。 “哦,我和我老婆顺路看看,陶队你来这不是办案子的?” 李主任也不知是哪的主任,看上去挺有点派头,陶队陶队叫的,似乎和陶彬很熟。 没等陶彬说什么,李主任的老婆先开口了,“陶队,你是来办案的?就里面那小年轻,我看都是不着调儿的混子骗子,咨询费就上万,这是什么黑店啊。” 这女人,看见警察就给人家胡扯一顿,这分明是给方堃悟真他们贴‘狗皮膏药’呢。 她还真以为陶队是来这办案或查什么线索的,她不认为警察会来这求什么‘符’。 李主任一听老婆这话说的有点那啥,“诶,你别乱说,” 他还是有谱儿的人,不希望老婆这么说人家。 他老婆还来劲儿了,“怎么?我说错了啊?这分明就是俩骗子,你看看他们俩,加一起都40岁,他们懂个屁的‘符’?他们能弄出什么来呀?你信啊?我是不信,贴我一万我也不信。” 大该因为刚才方堃的态度不好,惹了这个女人,她纯心在陶彬面前给这店主人抹黑,就差和陶彬说你们是不是查查这家骗子店啊,不能任由他们糊弄老百姓吧? 陶彬倒是没说什么,脸上笑容不改,听女人说话,他才道:“这的俩年轻人,我认识。” “啊?” 女人张嘴结舌的,有点尴尬,你认识不早说?看我在这叽叽喳喳的闹笑话呀?真是的。 李主任都替他老婆脸红,“陶彬,不出意思,我老婆就是个快嘴,刚才里面的年轻人,口气冲了一些,她就拖着我要走,其实也没什么,” “哦。”陶彬点点头,“李主任,如今这年代,求符拜神的,都为解决些叫人头疼的事,有病医院能治的,都在医院看了,有事花钱能解决的,都花钱摆平了,剩下一些搞不定的,也只有求神烧香的拜佛许愿了,哈哈,是这个理儿不?” “呵,陶队,你这话说的没错,能摆平的事,谁来这求符拜神呀,我老母亲这一阵子精神上出了些状况,去了多家医院检查,都说没病,大该就是有点神经压抑,有点悒忧,老是说家里有鬼,要领她走什么的,看着一只蟑螂也说是‘鬼’,弄的我们子女们也没办法,这不,我来这边逛逛,看能不能求个偏方的什么的……” 一般是医院里束手无策的病,人家才会找一些偏方来试试。 李主任这么讲,他老婆又说,“求也上紫霞山去求呀,这就俩小屁孩子,肯定是骗子……” “喂喂,说谁骗子呢?我们破邪居有骗你一毛钱吗?你张口骗子,闭口屁孩,你以为你是谁啊?再胡扯八蛋,告你诽谤啊……” “哟哟,你还来劲儿了?你信不信,老娘打一个电话,能叫你们这立即关了门?” 李主任老婆手一叉腰,杏眼瞪的溜圆,真和出来说话的悟真较上劲儿了。 其实他们在门口这说话,只隔着一道照壁屏风,里面的方堃和悟真都听的真真的。 悟真是实在忍不住了,就过来和这个嚣张婆理论,方堃压根坐着没动,他懒得搭理这种人,他还在回味和秋之惠的小暧昧呢。 而秋之惠有点羞涩,就没有下楼来,还在上面平复情绪呢,至于楼下争争吵吵的和她没关系。 是非就是这么闹出来的,你一嘴,我一嘴,就惹起火儿了。 “叫我们关门?好呀,赶紧的,你打电话,让我们关门好啦。” 悟真是年轻人,火气壮,说到这,他也不管自己这边有没有什么底蕴,肯定是要强撑场面的。 其实他心里还是有数的,小师叔认识的人多,人脉也广,可不是好惹的主儿。 别的不说,就小师婶萧芷家就牛的不得了呀。 在中陵,谁能把和萧家有关系的门店给关掉?开什么玩笑嘛。 悟真撇着嘴,用鄙夷到家的目光斜瞅着那个女人,神情是极为的不屑。 就他这个神情表征,把李主任也给激怒了,脸色当时就阴沉下来。 “年轻人,说话不要那么狂。” “中年人,是你家女人狂,我已经很客气了。” 悟真半步不退让。 李主任被称为‘中年人’,有点哭笑不得,但是有陶彬在场,他还是没有立即发作。 以他的身份,与市井商铺这些人口角也有点那啥。 所以李主任干脆不看悟真,对陶彬道:“陶队,那我先走一步,有空再聊。” 陶彬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觉得这个李主任还是有点心胸的,但他阴沉的脸告诉陶彬,这事没完呢,也许才刚刚开始。 跟着陶彬的唐棠一直没有插言,她跟着陶彬一起来的,对方又认识‘陶队’,她不适合出场。 李主任那个老婆临走时哼了一声,狠狠瞪了一眼悟真,才跟丈夫走了。 陶彬拍了拍悟真的肩头,三个人一起绕过照壁,进了大厅。 方堃悠容写意的坐在法案后的椅子上,动也没动分毫,这时只朝陶彬露出笑。 “陶队你来了。” 这位大少爷的态度很平淡,在别人眼里觉得他这样和陶彬说话有些不礼貌,但在陶彬看来,这是很正常的姿态,他要是站起来和自己客气,反而让陶彬觉得的不正常。 可以说方堃是中陵的‘太子爷’,抛开这一身份,他还拥有特殊的令人心颤的能力,只此一项,就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因为那种能力是鬼神都敬畏的,陶彬亲眼目睹,十分震憾。 前次休息站的那件事,被打的曹同学,人家爷爷是省二号,可那件事也不了了之,奈何不了这个方堃啊,李副局长向自己透了底儿,是拿自己当心腹看待,陶彬自然是明白的,但关于方堃的底子,陶彬没有告诉第三个人,只和下面人说,这位少爷惹不得,大家都客气点,众人也就明白了。 唐棠和悟真恋上了,也没打问过方堃的底子,反正自己‘男人’是跟人家混的,自己向着男人就得向着方堃,其它的不重要。 另外,方堃能和萧芷这位省一号的孙女混在一起,那是简单的人吗? “听说破邪居要开张了,我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陶彬倒是很客气,有机会和这位少爷亲近,他是很乐意的。 方堃手在桌子上轻轻敲着,问,“刚才那俩是做什么的?” 他这话在问陶彬。 陶彬道:“哦,那个李主任吧,叫李茂,是咱们市城区政府区委办主任。” “区委办主任?兼常委的吧?” 一般来说区委办主任是要入‘常’的。 入了常委的领导才叫‘领导’,没入常的领导手里没有很大的权。 难怪那个李妻那么嚣张,原来人家老公是区常委呀。 中陵市城区是副厅级行政级别,区常委的办公室主任是正处级,区委书记和区长那都是副厅级。 即便如此,方堃也仅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他见过的官多了,处级之类的根本不算什么,可在老百姓眼里,一个正科级就不得了啦。 陶彬又道:“他老婆是区城管大队的副队长……” 城管的前身就是市容,这是一个在后世网络上极火的部门,火的人见人骂。 08年的中陵正处于新城扩建期,改造四环、新建五环、奠基六环,这是一个城市发展的十年大规划战略,尤其四环改造中,城管的身影无处不在,主要在是一些拆迁现场发挥巨大的作用。 改造工程中,不可能事事都如老百姓的愿,因为其中不泛刁民混水摸鱼,不泛钉子户坐‘地’起价,也不泛改造‘主体’政策压制,总之方方面面的原因都有。 那么,在调合这些矛盾中,城管就是一个特殊存在,他用他们的能力把几方面怎么谈也谈不拢的矛盾都‘拆’平了,虽说老百姓怨声载道,但是城管还是城管,他们仍旧‘合理’的存在。 李茂老婆沈红是区城管大队的隐形队长,名义上她是副职,但实际上大队长都要听她的,谁叫人家老公是区常委呢? 沈红不完全依靠老公,她老公李茂还是靠她爸才混起来的,沈爸是已退下去的前副市长之一。 沈家比李家强势的多,沈红在家里说话比李茂要有份量,在外面给丈夫面子,这是女人的聪明态度,实际上凡事都是沈红说了算。 俩人一离开‘破邪居’,沈红就给城管队打了电话,来文庙这边查一查‘破邪居’这个骗子店有没有合法的手绪,把工商税务的人都叫上,挑点毛病,先叫他们关门,哼。 这边陶彬和唐棠才坐下没多久,门外就闹轰轰的进来七八号城管,这前后不差十来分钟。 要说李主任夫妇这办事效率还真是很高呀。 陶彬一皱眉,他知道李主任不会善罢干休,可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来找事了。 进来的人一个个面色不善,还有工商和税务的人,都还穿着制服呢。 “你们的营业执照呢,拿出来看看,法人在不在?” 因为有陶彬在,这位刑侦处的队长,也是有名人物,尤其在基层,不少人都认得他,他在场,这些城管们就没有太张扬的做事,让工商税务先挑剌儿。 工商税务登记都有,法人叫秋之惠。 混在基层这些人,没一个认识秋之惠是谁的。 那个工商头头儿认识陶彬,笑着和他聊话,税务那个带头的也认识,凑一块说笑呢,似乎不是来找事的,城管们一个个横眉冷面,一付公事公办的神态,开玩笑,沈队让这家店开门,能笑吗? 陶彬看出来了,城管里一个姓沈的人,似乎是这次行动检查的头儿,他使眼色让工商税务这边的人挑剌儿,挑出来他们就办事。 陶彬心里暗哧一声,这些人,真也是不长眼,但三个部门搅进来,也不好说话,若只是其中一个就好办了,得罪人的事,有心计的人都让别人上,他则躲在后面,真有什么事,一推六二五了。 这种人,阴险,狡诈,其实就是说那个姓法的城管。 陶彬对工商带头那个有点好印象,因为他们以前就认识,他揪了一下那人。 “呃……” “法人姓秋,省里面有个姓秋的大官,你赶紧抽身,别趟这混水……” 工商那位听了陶彬这句小声说话,心里猛的一激灵,吓的差点没尿一裤裆,省里大员只有一个姓秋的,秋东山,常务副省长。 我的个妈呀,姓沈这家伙拉自己跳泥坑呢?艹尼玛。 工商那个二话没说,接过人家的登记执照一看,法人赫然是‘秋之惠’,他咽了口唾沫。 “手绪没问题,那个,我们还有别的事,先撤了,沈队,你们忙……” 工商那位给税务那头儿丢了个眼色,领着他们的人就撤了,俩人老关系,一个眼色就给传达自己的意图,税务那位也是聪明的,打了个哈哈向沈城管笑了下,领着人跟着工商那位走了。 沈城管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拿过法人登记执照一看,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就怀疑陶彬和他们说了什么,这俩人咋就撤了呢? 这里面有事啊,沈城管是聪明过头那种,压根不是傻子,他也有点摸不清深浅了。 但直觉告诉他,工商税务他们一走,肯定有原因,之前合作无往不利,这种情况头一回见啊。 不行,得先撤出去问清了再说。 沈城管心思一动,他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替他免了一劫。 方堃知道陶彬说了句话,就打发了工商税务那拔人,他朝陶彬笑了下,不怪他多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方堃也不想太招摇,他是回魂产品,没有年轻人的心浮气燥,撑得稳着呢。 这时,秋之惠下来了,问什么事? 方堃说没什么,工商税务城管联合查照,秋之惠就哦了一声。 陶彬则没想到法人秋之惠在楼上,秋之惠亡夫之案,陶彬有介入,也见过秋之惠本人,就车祸一案是不是他杀也有过讨论,市局最终定论非他杀结案。 “秋小姐,你好。” 在秋之惠面前,陶彬可不敢拿大,很正经的站起来问好,这位俏寡妇可是省大员的千金呀。 秋东山把前任田局长搞落马,省城正传的沸沸扬扬,关注率是极高的,民间议论也是极热的,连带把秋东山女儿秋之惠也编排进去了,各种版本的传说不一而足,好的坏的贬的都有。 可以说老秋正站在风口浪尖上,他家人也处于焦点位置。 秋之惠嗯了一声,含笑点点头。 …… 沈城管名叫沈涛,他是城管大队的临时工,他领的一拔人基本都是临时工,城管为什么这么多临时工呢?其实原因很简单,出了什么问题,把某某开除,因为他不听指挥瞎折腾,给城管队伍抹黑,其实上大伙都清楚,城管这个工作难做,唱黑脸儿的,得罪人的活儿,不变着法儿弄也不行啊。 沈涛是沈红的一个族弟,是个无业游民社会混子,而且还是二进宫的那种混子,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城管’临时工,穿上那身制服,别提多威风了。 不过沈涛毕竟二进宫,有的是社会经历和头脑,看风头儿,识火势,眼力很精道。 就拿今天的事来说,他就看出不对劲儿了。 出来后给工商那个打手机,问情由,工商那位和他没少合作,私交还是有的。 就告诉他,那门店法人叫秋之惠,省城中陵省委大员里有一个姓秋的,你不知道是谁啊? 沈涛搁下电话,腿肚子有点抽筋,眼下热议的秋大员不正是常务副省长秋东山吗? 他有点口干舌燥,忙拔通族姐沈红的手机,把情况汇报上去。 又过了半个小时,李主任领着妻子沈红又进了破邪居。 这回,这夫妇俩态度变的谦逊无比了。 他们入来时,陶彬还没走,方堃和秋之惠在一起,他坐着,秋之惠站在法案旁。 李主任他们进来看到秋之惠,就感觉眼前一亮,这少妇太出彩,靓美的一塌糊涂,这谁呀? 悟真没给这二位好脸子,“你们又来做什么?城管没给你二位挣到面子,不服是吧?” 悟真这话明显很挑衅。 但在这时来说,李主任和沈红夫妻都软了,被人家说也得陪着笑,哪怕他们没证实这店的背景。 可对于他们来说呢,宁可搞错了,也不能得罪秋家,因为他们得罪不起。 “小师傅,你误会了,城管什么事,我们也不太清楚,我们是诚心来求符的,钱就不是问题。” 他们不承认城管那出戏是他们导演的,但又准备出钱求符,明人一听就听出来了,认输了,出钱了事,但不承认那挡事是保个面子,大家心知肚明。 悟真还要说什么,方堃开口了,“我破邪居的符很贵。” “没事的,多贵我们也要,我们信任破邪居。” 这就是服软的态度,聪明人都这样。 “哦,普通符十万,咨询费一万,说说吧,你们求符做什么?” 李主任说不贵,又把求符替母亲安神的目的说了一下。 方堃就用法案上的朱砂墨汁绘了一道普通符。 悟真拿过去给他们,不客气的道:“十一万,现金还是刷卡?” “刷卡刷卡!” 沈红连声道,眼都不敢看悟真,心里虽恨的厉害,但在秋家的强压下,她没有抬起头的资格。 11万摆平城管找事的过节,一点都过份,若被秋家找你后帐,李主任可能换个位置。 刷了卡后,俩人捧着价值11万的‘符’丧气垂头的离开了破邪居。 第0095章 穷人命贱 小小插曲在方堃看来没什么,对方愿意花点小钱摆平这事,他乐于成全,要价不高。 这事才落幕,萧芷打来电话,说丁妤有事喊她帮个忙,家里出了点事,萧芷想叫方堃一起去。 方堃其实就是一闲人,闲的蛋疼那种人,整个破邪居出来是玩的,让悟真盯着就行了。 而他目前还要完成几年的学业,还要混在学校,才十四五嘛,不到做大事的时候呢,不能太过惹眼了,这几年怎么过呢?就是修练修练,和校花班花之类的侃侃情事,和秋之惠偷偷暧昧。 这一世的生活很简单,吃喝玩乐加装逼享受,大志是没有的,搞什么商业帝国,没劲儿。 对于方堃来说,钱够花,觉够睡,妞够泡就可以了,挤出大量时间去温馨浪漫,去和某些结厚情感,和家人把亲情调合,和朋友把友情加深,和仇人把恩怨了断,路见不平插插手什么的,挺好。 与秋之惠一吻定情,方堃认为目前就只能到这种深度,真被这少妇摁到床上去,他都不知怎么应付,所以呢,暂时还是不要惹毛了她,不然自己消受不了美人情重。 秋之惠听方堃的小女朋友约他,也就走了,陶彬也一起离开,唐棠找了个借口留下,和悟真眉来眼去的,这俩正恋的着火,陶彬也乐得送人情。 方堃一个人走出文庙,心里想丁妤家出了事?居然叫萧芷帮她?看来是她家应付不了的事。 而萧芷的背景同学们全知道,但没谁敢用萧芷,不碰你还好说,万一碰了你,面子上挺不好看。 这段时间,萧芷和丁妤相处的不错,本来萧芷的闺蜜是罗婷,但瀚海湖夏营之后,萧芷对罗婷产生了一些小小的看法,拿丁妤一比较,她感觉丁妤的个性比罗婷更能让自己接受。 罗婷人还是不错的,但人有点虚荣,嫉妒心较强,而萧芷对罗婷的看法也仅止于此。 丁妤家势是平凡那种,不象罗婷爸爸还是个局长,她们俩个人的处世心态是不一样的。 年龄到了她们这个阶段,有些事已经开窍了,而大数男孩子们贪玩时,女孩子们已经开始早熟。 早‘熟’的女孩子们不具备进攻性,这方面体现在心理和思想上,而男孩子们在这个年龄若早熟的话,极具攻击性,别说在初中,就是在小学五六年级时就有犯禁的先例。 在学校里,象萧芷罗婷丁妤她们这样的‘花’是受男孩子们关注的,这些十四五就露出美人儿胚形的出色者们尤其是众校草关注的重点。 萧芷这种深厚背景的千金,众草是敢关注不敢行动,但罗婷和丁妤她们就不一样了,可以说纠缠她们的男生更多。 丁妤家的事就是因为被人纠缠才发生的,为迫其服软,某位同学玩大了,玩的有点出格,没收住势,把丁妤家大人给玩进医院了。 丁妤心慌意乱,万般无奈求助于萧芷,医院要钱,她家没那么多,对方苦逼,她又势单力孤挡不住,再不求援,她都不知怎么活。 在电话里,她告之萧芷原委,求萧芷帮帮忙。 丁家没有半个有出息的亲戚,都是平头老百姓,没门路没关系的,遇上事都解决不了。 萧芷做为同学,又富正义感,又对丁妤印象挺好,乐意帮她,就叫了堂姐萧芮一起去,路上给方堃也敲了电话,让他也过去医院。 萧芮见过丁妤之后,决定让萧芷帮她出头,而不是后来叫来的方堃,为什么呢? 萧芮悄悄告诉萧芷,丁妤很出色,少年们难免不动心,方堃也是气血方刚的少年之一,别给他机会,不让他有恩于丁妤,其它的,不用姐教了你吧? 萧芷就明白姐姐的意思了。 她小声告诉姐姐,‘他敢?我阉了他。’ 萧芮哧之以鼻,‘你就别吹了,真要出了问题,我怕你下不了手,这种事,防患于未然最好。’ 萧芷默默点头。 丁妤的确很纯很靓,尤其有令萧芷都妒嫉的双耸,这是丁妤的优势,一块洗澡时,大家都拿丁妤的秀挺逗她,那是尖耸饱实的两峰,它的存在令女的嫉妒、男的抓狂,搁在才十四五岁的丁妤身上,绝对是‘耸’压群芳。 萧芷都不敢保证,方堃要是看到丁妤这对宝贝儿,都会不会流鼻血,反正她是嫉妒羡慕有之。 纯论颜值,萧芷精致的五官足胜一筹,但丁妤的秀洁端庄也极具杀熟伤力,她隐隐超出罗婷一线,这也是罗婷很嫉妒她的原因。 但罗婷来认为丁妤能比自己和萧芷的关系更近,从家势上讲,她们压根不在一个档次上。 不过丁妤的个性很淡然,很超凡,家贫无势也不觉低人一等,在官富子弟面前也能保持尊严。 这次发生在她家的事,让她知道所谓的淡然和超凡其实只是一种自我尊严的守护,真正遇到事时,你无法淡然,无法超凡,其中的苦,不身临其境你无法体会。 仅仅半天功夫,丁妤的处世态度就发生了转变,她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个人再坚强也没用,你的意志左右不了社会,你的淡然和超凡改变不了社会,你只能在社会污浊的大泥缸里挣扎。 有钱有势的一方在泥缸里能左右弱者的命运,这就是不铮的事实。 丁妤不想向谁求援,但事到临头没有办法了,开始想向方堃求助,但想到萧芷时,决定改向萧芷求援,因为求助于方堃不是理智的,萧芷怎么想?若她变成阻力,自己的求援将是火上浇油。 文静的丁妤极为聪明,虽然心里面认为向男的求,比向女的求更有把握,大不了以身相报,但是想到方堃和萧芷的关系,她不得不调整求援对象。 其实丁妤对现在的方堃很有感觉,他那么年轻,却已经显示出他做为男人的优势,休息站发生的事给予丁妤的触动很大,方堃的形象大为改观,之前她不认为方堃靠得住。 这个能叫大校花萧芷倾心的少年,倒是很值得她们去关注,可惜的是萧芷更具眼光和优势。 在别人没有把握住机会的时候,萧芷已经把方堃攥在了手掌心里。 好多人认为少女们的心思没那么复杂,但是萧芷或丁妤都是非常聪明的少女,包括罗婷在内,都极有心计,甚至方堃本人都不认为她们有这样复杂的心理世界。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因为他们知道柴米油盐贵,丁妤就是穷人家的孩子,她的早熟和家穷有关。 萧芷的早熟和家庭环境薰陶有关系,和过早的接触社会有关系,她和丁妤‘道’不同,但她们的心态早熟是一样的。 医院里,丁爸刚做过手术,腿断了三截,医生说还要做三至四次手术,才能保住这条腿。 丁爸是一家之主,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要是倒下,这个家就完了。 丁妈是家庭妇女,下岗待业中,全家生计都靠丁爸,不想当家的腿断成这样,未来一年都没生计收入了,这场祸事的源头是女儿丁妤惹来的,被官贵子弟纠缠,当爹的出面阻止,结果给人家开车撞断的腿,没要了命就不错了。 “是谁干的?” 萧芷极具正义感和同情心,气愤的问。 丁妤含着泪说,“陈飞。” 陈飞? 萧芷知道这个官贵子弟,和曹军关系不错,是他的跟班,曹军的狐朋狗友之一。 陈飞爸爸是中陵市副市长,兼着市发改委主任一职,是红的发紫的那种官,是曹二号一手栽培出来的干部,据闻前途无量。 “陈飞开的车?” “是的,但是事发后,去交警那边自首的是另一个人,他们还有证人……” “真无耻。” 萧芷骂着,银牙挫着。 丁妤哭着,“萧芷,你能帮帮我吗?” “嗯,我一定帮你,不过事已经出了,你就接受这个现实吧,至于怎么解决这事,我们再说。” 萧芷也不能保证怎么怎么样,她也还是个孩子,又是为了同学的事出头,心里没把握,她很清楚的是,家里不愿惹更多的事,这是爷爷的训令,不然一传开就是萧家以权压人了。 “姐,你说咋办?” 萧芷也没有处理这种事的经历,只能问姐姐萧芮。 萧芮扁了扁嘴,“芷芷,你也知咱们家的情况,陈家是老曹那边的人,真闹大了,我怕咱家不支持,能谈个赔款什么的就最好了,要抱着息事的态度,对方惹出这么大事,肯定要保人,我们硬闹的话,就要与曹撕破脸,我怕爷爷那关过不了,你觉得呢?” 萧芷知道姐姐说的是实情,毕竟出事的人和萧家关系不大,硬出头是不可能的,调解一下可以。 丁妤心里一阵悲哀,求援前想过这个可能性,但真的听到这姐妹俩的话,她心里还是凉嗖嗖的。 这社会,穷人想讨个公道说法也这么难吗? 难怪那么多人想要钱,想要当官,原来他们是不想受人欺负。 “萧芷,如果为难的话,就……” 丁妤正说着。 萧芷打断了她的话,“我尽力,谁让我们是同学呢?他们欺人太甚,我要替你说话的。” 实际上萧芷能有这样的态度很可以了,一但萧家人介入,陈家也只能赔款了事了,他们绝对不会去得罪萧家的。但是想实实在在的讨回公道,想让陈飞‘罪有应得’就难了,否则就是让人家为此付出代价,等于承认陈家仗势欺人,那失的不是颜面,而可能是陈飞老爸的仕途前景。 这事,私了可以,公开受处肯定没商量,陈家不会失这个面子,因为面子即‘前途’; 陈飞也不是摆明态度要玩横的,他是一气之下做的事,做完也怕了,就跑了,给爸爸打电话,说撞了人,陈爸立即安排处理善后的事,也没问原由是什么,因为问也没用,儿子是必保的。 事故处理部门介入后,很快就跟上了陈爸的思路,肇事司机换了,原因是车辆失控,而非故意撞人,这是处理部门的定性意见,事发地点在旧街区,那里正好没有临控设施,处事部门咋说都行。 交警事故处的初步意见是,撞人的和被撞的各承担50%责任,医疗费用各半。 断腿的手术还要做三四次,费用高昂,哪怕是一半,也是丁家承受不起的啊。 丁家的一些积蓄,刚刚在旧房改造中交纳了新房费用,要了80多平的房子,贴进一堆钱,还欠着亲朋债的说,这时家出了这事,去哪找钱? 一天功夫,丁妈都愁的两鬓白了,而她还不够40岁呢,真折磨人啊。 她也不能怪女儿惹出这祸事,她在怨世道不公,怨自家命穷命贱。 即便丁妤找来了同学,丁妈也没寄多少希望,同学,能做什么?还能拧过肇事方啊?对方明显是有背景有势力的,交管部门都听人家的,丁妈心都死了。 第0096章 免贵 姓方 方堃赶过来时,丁妤正叹命呢,看到他时,美眸里闪过一丝光亮,但仅只一闪。 想到方堃和的萧芷的关系,丁妤心里的那丝涟漪就平淡下去了。 萧芷和方堃把大体情况一说,方堃点了点头。 他面色很严肃的看着含泪的丁妤,问,“你想怎么样?” 丁妤怔了一下,顺口回答,“我家只是想要个公道。” “嗯,我知道了。” 方堃没说多余的话,又问,“陈飞开的车撞的人,你亲眼看见的吧?” “是的,我亲眼看见的,撞完我爸就跑了,车前轮辗了人没停,后轮又辗了过去……” 说到这,丁妤脸色苍白悲戚。 “既然是陈飞驾的车,那就是无证驾驶,肇事逃逸,你报个案,这样警方好介入。” 方堃掏出手机拔了个号码,陶彬的,大体说了一下情况,又把手机给了丁妤,让她详述一番当天发生的事,这就算又报了一次案。 萧芷和姐姐萧芮看着方堃的作派,也没有插言,但是萧芷觉得自己帮丁妤出头没出了‘彩’,因为自己没做实事,而方堃刚来就有所作为了,诸付实施了。 半个小时后,陶彬就领着刑侦人员来了,做了丁妤的笔录,然后望着方堃,等着‘指示’。 “把陈飞抓住,就等陈家来谈吧,其它的不用做。” 这是方堃的‘指示’; 陶彬点点头,领着人走了。 萧芮翻了个白眼,等陶彬走了,她说,“用不用这么强势?” “打狗呢,就得狠一点,不然狗家人不知道疼,欺负人是要付出代价的,陈家想一手遮天?他们有这个资格?我看他没有……” 方堃淡淡回应萧芮的问话,也不激动什么的,但办事风格极为雷厉。 丁妤再望向这少年的眼神儿就全变了。 萧芷看到丁妤的神情,就知自己的相助给方堃做了‘嫁衣’,也难怪,自己和姐姐的态度,是不够强硬啊,和方堃就没得比。 不过看着方堃很男人的态度,萧芷还是很欣赏的,他压根没把陈家放在眼里,倚仗的是什么呀? 她轻轻拉了一下方堃胳膊,“陈飞他爸是陈副市长……” “就算是陈副省长也得守法吧?他儿子犯了事,他当老子的就要善后擦屁股,让受害人蒙冤受屈?要他这种官干什么?专门欺负老百姓的啊?无法无天,真以为没人能管了他们吗?” 萧芷翻着白眼,不知该说什么。 萧芮倒是理解方堃的强硬态度,这位是谁呀?国级豪门方家子,陈飞或陈家在他眼里算什么? 可萧芷不知道方堃是豪门子,所以才替他担忧。 姐姐拉了一下萧芷,轻咳了一声,意思是你别操心了。 萧芷投以一个不理解的眼神儿,怎么回事?我家这个楞头青要惹事,姐你还拉我做什么? 她以为方堃是仗着自己老妈邢玉蓉的势,但萧家不会介入这种事太深,怕老妈让方堃失望,那方堃还怎么收场啊?她是担心这个呢。 “姐,我和他说清楚……” 萧芮道:“你就别瞎操心了,方大少能耐大着呢。” 她这话里有话,萧芷也不傻,瞪大俩眼看看姐姐,又望了望方堃,怎么个意思? 萧芮耸耸肩,一摊手,“大少不让我说,我不敢说。” 她是萧家这一代的女强人,她在方堃面前都是这付姿态,萧芷都不明白为什么。 瀚海湖的遭遇,与沈绪的冲突,萧芷根本不知沈的底子,也没谁和她说这些,但是萧芮知道,她是现在萧家唯一知道方堃底子的人,就连萧芷老妈邢玉蓉也不知道。 丁妤更是不明白了,看样子萧芷都不是很支持方堃这么做,怕他惹来事,但方堃就是这么做了。 这叫她很担心方堃的做法,在她看来,方堃泡上萧芷才这么嚣张的,不然他比陈飞也不行啊。 “方堃,你听萧芷的吧。” 丁妤这么建议,至少她知道萧家肯介入,陈家想欺负他们更狠是不可能了。 而方堃的态度这么强势,会不会惹来更大的事? 这也是她劝方堃的原因,她怕因为自己的事,把方和萧的关系弄的紧张,这不是她的初衷,一但他们之间失和,怕萧芷怪自己,以后连朋友也没得做,那就惨了,在学校再传开点什么,怎么办? 方堃只是笑了笑,“多大点事?你别管,带我们进去看看你爸。” 他镇定自若,腰给萧芷拧了一下,怪他自作主张,但也不能明说,方堃要撑面子,自己就得支持他了,哪怕回家向母亲哭闹,向爷爷撕娇,也得把这事摆平了。 这就是萧芷的态度,极力维护自己男人的尊严,其它的她也不再多想了。 当天傍晚时分,陶彬打来电话,说把陈飞抓住了。 …… 陈爸接到儿子被抓的电话,极为震怒,谁?谁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要横插一杠子? 用十分钟时间,他就查清了事态,原来丁家又报了一次案,报刑警了,刑侦介入,以肇事方无证驾车并逃逸追捕之名,把陈飞收拿,这后面要是没人支持,谁敢翻这个陈副市长定的‘案’; 陈爸气极败坏,派秘书去刑侦处要人,结果连人都没见到,就被人家撵了出来,秘书回电说了实情,陈爸气的笑了,行,可以啊,我陈某人的面子不值半文啊? 一打听,刑侦陶彬是副局长李孝忠的人,陈爸直接找人问了李副局长李孝忠的手机。 “孝忠啊,我是陈……” “哦,陈副市长,有什么指示?” “我儿子陈飞被抓的事,你知道情况吗?” “您儿子被抓了?我还真不知道,谁抓的?” “你手下有个叫陶彬的队长?” “哦,那我问问情况,一会给陈副市长你回个电。” 几分钟后,李孝忠回了电。 陈爸心说,你装什么呢?陶彬抓我儿子,你会不知道? “怎么样?问清了吗?” “嗯,问清了,陈飞无证照驾,撞人逃逸,因为这个被抓的,逃逸无视伤者,这个说不过去,受害人家属报案,我们这边可立案,情况就是这样……” 李孝忠的回答很公开透明,没给陈副市长一点面子的说,就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陈副市长知道,这个李孝忠有可能是方大书记的人,他说话这么硬声儿,背后是有方书记挺吧? 这一刻,陈爸沉默了,然后说,“好,我知道情况了,不过,我要说,我儿子才十四,不具备承担刑责的条件吧?” “刑责不在14岁范围内,但治安处罚包括年满14周岁的。” 实际上陈飞是满14周岁的,15虚岁,他正好在治安处罚这个框框里。 “嗯,你们看着办。” 陈爸说完挂了电话,他有点后悔自己亲自给李孝忠去这个电话了,关心则乱啊,不应该打这个电话啊,不想人家不给面子,难道是有谁和李孝忠说了什么?让他不惜得罪自己这个陈副市长? 如果没人给李孝忠腰,陈爸是不会相信他乐意得罪自己的。 交管部门的定性意见,这时成了笑话,这要是传开了,陈某人的脸面何存?陈爸气的脸都黑了。 但陈爸马上意识到事态不扩散的重要性,打电话给秘书,马上去医院和丁家人交涉,就一个目的,先息事宁人,等事摆平了,没有影响了,再查背后的人,再找他们算这笔帐,如果查出是自己惹不起的人,也正好做了善后处置,眼下走这一步很关键,不能再麻烦曹二号了,不然只会找骂。 无疑陈爸的安排是极正确的。 …… 丁妤家的事,几个同学都知道了,连薛老师都来了,班委傅铭、王东都来了,罗婷也赶了来。 其它同学没敢靠近以萧芷为中心的这个圈子,只是在Q群里热议丁妤家的事。 晚上吃饭时,丁妤跟萧芷方堃他们几个,去医院外面的小饭店,顺便感谢萧方的帮助,丁妈听说事有转机,对女儿的看法大为改观,居然有这么牛的同学,丁妈做梦也没想到他们能办大事。 本来以为他们是孩子们,遇上这种事束手无策,和人家大人们也没有交情,谁管你呀? 她悄悄问女儿,才知道是萧芷这个班长出的头,有个叫方堃的同学叫来的警察,还说要抓肇事的少年,晚饭时,陈飞被抓的消息就传来了,丁妈也凌乱了,不是说陈飞是陈副市长的儿子吗? 副市长的儿子也会被抓?这颠覆了丁妈对社会的认识。 回到医院,丁妤的弟弟丁勇陪着老爸,这小子才十一二岁,上六年级,虎头虎脑的,但身子骨挺棒,和姐姐丁妤一个高度, 丁勇也是悲伤的很,他更小,只贫玩,老爸腿断成三截,他都不知因为什么。 有陌生人找来,问他‘你们家人呢’,丁勇说我妈和我姐去吃饭了。 床上的伤爸正术后的沉睡中,肿眉肿眼的,打着吊瓶,完全的没有意识,除了腿伤最重,身上多处有伤,头都给裹着绷带的。 陌生人是陈副市长陈耀林打发来的秘书张望,让他赶紧和丁家人谈判,准备私了。 只是张望过来的不是时候,病房没大人,只有一孩子和晕睡中的伤员。 张望秒在楼道里等,终于等到了丁妈和丁妤,一说明来意,丁妈也不知该怎么谈了,毕竟这事有人替他们出面了,怎么谈,出面的人没说,她们也不能乱说,就让女儿给她同学打电话。 丁妤用老妈的手机给萧芷打电话,说陈家来人了,要谈,问怎么办? 而萧芷正和方堃、罗婷、傅铭、王东他们几个在一起,准备去什么地方小聚一下。 接到这个电话,就和方堃说了,方堃决定去医院,谈判私了可以,条件肯定要让对方接受才行,丁家人不知怎么谈,怕说错话,才打来电话的,估计是丁妈让丁妤问的。 返回医院是方堃萧芷加罗婷、傅铭、王东,全跟着来了。 张望面对这群少年男女,有点哭笑不得,这就是丁家找来的靠山?开玩笑呢吧? 其中一个看上去与众不同的少年,直接开口说了一句话,差点没把张望给噎死。 “条件就一个,你们出200万了事。” 200万?这是敲诈吗? “少年人,你说话做数吗?你没开玩笑吧?” “你把话转给陈飞他爸,你又做不了主,问我开不开玩笑?你真搞笑。” 方堃的态度很悠容,谈笑自若,把张望唬的一楞二楞的。 不过,这话也呛的张望挺没面子的。 “你是哪位呀?” “我是哪位你别问,你就告诉陈飞家人,抓他就是我的意思,还想玩下去呢,我一定奉陪。” 好,了不起,你牛。 张望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贵姓呀?” “免贵,姓方!” 于是,张望没说别的,扭头走了。 第0097章 无家可归 陈耀林等到了秘书张望的电话,一听二百万了事,好大的口气。 张望把自己遇上的情况说了一下,对方出来的谈的是一个姓方的少年,好象是丁家那女孩子的同学,态度相当嚣张,还说抓陈飞是他的意思,陈家还想玩,他奉陪。 搁了电话的陈耀林,嘴里念叨着姓方,是谁? 他老婆刘月芝问,“怎么?对方要200万?狮子大开口啊,姓方的是做什么的?” 陈耀林揉了揉头,想到李孝忠的强势态度,少年又姓方,他灵光一闪。 “难道是……” “是什么?” “方书记家的关系?少年姓方啊。” 方书记? 刘月芝一听也吓了跳,“你是说市委方书记?” 看她脸色已变,陈耀林点点头,“除了方书记,我想不到谁能令李孝忠对我那样的态度。” 这是合理解释李孝忠李副局长强势态度的唯一原因。 而恰恰提出要200万的少年,他就姓方。 刘月芝咽着唾沫,“方书记的儿子?” “是不是儿子不知道,肯定是和方家有关的,你说咋办?”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咱们儿子在局里关着,你这个副市长都摆不平,我也是无语了。” 妻子的无奈,陈耀林也感觉得到,试想,这样的情况没发生过,儿子闯祸不止一次,哪次也没进去过呀,进去了也是一个电话摆平的事,可这次,弄不出来了,人家不给面子。 敢叫陈副市长吃瘪的人,肯定要比他更牛。 “要不你找找曹?” 曹,指的是曹二号。 陈耀林摇摇头,“不妥,这种事压都压不住,我还宣扬?曹会怎么看我?教子无方,还惹事生非的,这样下去我还怎么见曹?你尽出瞎主意。” 刘月芝不甘心的道:“那出200万?” “唉,破财消灾吧,我怕这事闹开了,前途堪忧啊,这逆子,害死老子了,都是你惯的来……” “我惯的?你不惯?哼……” 刘月芝扭身进卧室去了。 陈耀林点了只烟,琢磨着这事,没听说过方书记有儿子在中陵啊,不是说在京城吗? 可自己了解方书记家多少事?只是听说方书记女儿在五中,难道儿子也来了? 不管怎么说,如果李孝忠的态度这么硬,背后肯定有方在撑腰,也许就是方家小子扯虎皮拉大旗呢,要200万,这口开大了啊。 不是说陈耀林拿不出200万,他蛋疼啊。 但是权衡利弊得失之后,发现这200万不出,估计这事要闹的沸沸扬扬的。 实际上陈耀林就怕这事闹大。 …… 医院里,丁妈陪床,让两个孩子回家。 方堃萧芷他们顺路先送丁妤姐弟俩回去,因为萧芮早就走了,他们四个人打了出租车。 方堃也没有叫悟真开着凯雷德过来接他们,那小子和唐棠火热着呢,也不想打扰他。 送丁妤丁勇到家后,方堃他们没下车,直接就走了,在车上就告诉丁妤,谈的事,你和你老妈说,别松口,都推我身上,你们不用有压力的,丁妤默默点头,望着方堃的目光也变的更柔了。 那目光,让萧芷有点吃醋,但她明白这种事的影响,哪怕丁妤误会方堃是仗着自己的势替她摆平的这事,心里对方堃的感激也是不同的,先出面的自己倒成了陪衬。 被方堃送回家的路上,萧芷有些沉默。 结果半路上,方堃被两个电话搔扰,他不接,打来就挂,打来就挂。 萧芷就和他要走手机,第三次打来时,她给接了。 “喂!” “方堃呢?你是谁?” “我是他同学,你是谁?他不接你电话,你怎么还打?” 萧芷本来就吃醋中,不想电话是个女孩子打来的,她更吃醋了,说话功夫,拧了方堃大腿一下。 方堃龇着牙,让司机靠边停车,揪着萧芷就下车了。 他怕萧芷和魏冰在电话里吵起来,在出租车上挺不好安慰的,还是下车吧。 不错,电话正是魏冰打来的。 “哦,你就是被方堃那个小流氓新骗上手的可怜小女生吧?我叫魏冰,我是你前任。” 前任? 萧芷银牙一挫,转望方堃的目光更有内容了,美眸迷瞪起来。 方堃就咽唾沫,她一眯眼是发飙的前兆。 先把她手抓住吧,不然要遭无妄之灾,方堃这念头一动,就拘禁了萧芷另一只手。 “前任?给甩了啊?好可怜呢。” 这丫头更会说。 魏冰听了这话,也开始挫牙了,“你弄错了,被甩的是他,因为他好渣。” 被方堃拉下车的萧芷对着手机道:“要我说谢谢你吗?” 魏冰冷笑,“那倒不用,不过我提醒你,就算吃别人剩下的,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本。” 这句话的含意很深,等于告诉萧芷,方堃不是一般人。 萧芷也是官宦世家成长起来的,能听出这句话的内容含义。 “我也提醒你一下,你自己没眼光,不代表其它人也没有,一但错过,就可能永远失去。” “小妹妹,你还挺有趣的,”魏冰在这刻才被别人的话戳中心里最脆弱的地方,因为这次来中陵,她发现了方堃的变化,甚至怀疑自己的目光,更对自己之前的决定有所动摇。 实在是她真的有眼力,所以才第一时间发现了方堃身上出现的变化。 “我们能认识一下吗?” 魏冰接着说。 萧芷的回答是,“我没准备认识你,也不给你再接近渣男的机会,拜拜。” 说完,萧芷就挂断了电话。 魏冰捏着手机怔怔出神,此时,她更感觉替方堃接电话的小女生有趣了。 方堃也没有和萧芷解释什么,萧芷也没有立即就问,只是盯了他几眼,往常在学校里的他,不知惹过多少女学生,他是什么德性,萧芷还不清楚吗? 不过方堃还是拉着萧芷的手在街上走,萧芷也没有挣脱,而是乖乖的被他牵着。 萧芷的柔顺和乖巧还是让方堃很意外的,眯了眼之后的她没有发飙,颠覆了自己对她的认识。 走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方堃把萧芷送到了大院里她家楼下。 当然进院后,俩人就不拉手了,怕给熟人看到。 “我就不上去了。” 方堃没准备送她进家。 虽然说萧妈邢玉蓉对他另眼相看了,但老是往人家家里钻,也不象话嘛,尤其是晚上。 “她什么时候甩了你的?” 萧芷还是问了。 “呃,她吹牛的,其实我跟她没什么,只是家里大人们说的一个过家家的玩笑,你也知道我表现很渣,她觉得跟我在一起是对她的侮辱,口头上的娃娃亲,你懂得。” “哦,你们两家是世交?” “邻居吧,说世交也可以。” “她是京城人?” “对的。” “你们是同学吗?” “幼儿园的同学,她比我大,” 萧芷翻了个白眼,撇着嘴说,“原来是个老女人,甩了你算她聪明,不然我让她知道我的厉害,哼。”说着,她攥着粉拳晃了晃。 大,就是老女人?萧芷也太会打击别人了吧? …… 今晚,方堃又不知该去哪了,和老爸赌着一口气呢,现在就不能回家。 话说他这种身世,居然混到有家难归的程度,也实在叫人不敢置信。 萧芷上楼之后,方堃就离开了大院。 琢磨着去哪时,秋之惠是不敢再搔扰了,弄出火儿来他灭不了,那找谁投宿去呢? 脑海里闪过萧芮,也立即排除,因为萧芮的渣男gay王亨回来了,他们之间如何结束或继续纠缠,萧芮还没有更明朗的态度,再说这个女人是萧芷的堂姐,和她发生点什么秘爱也不是很妥。 突然方堃发现,自己的圈子好小,小到身边没有几个朋友。 校友就不说了,以自己成熟的心态,和他们混在一起是一种痛快,但和年龄不相称的其它人混在一起也不合适呀,真是叫人纠结。 悟真呢,这个师侄现在和警花搞的热火朝天,自己都不好意思打扰他们。 葛仲山、沈燕娘他们呢?不好直接的去接触。 雌雄大盗罗诚和柳珏呢?秘蜜班底,他们有污点,也不能明着去接触,好吧,我是孤家寡人。 多少有点郁闷的方堃,一个人溜达到了街上路过的一个网吧。 他看了看交烁着灯光耀眼的网吧招牌,要不进去当一夜网民? 探头扫了扫网吧里的环境,乌烟瘴气的,小年轻们都叼着烟,有的女女也抽烟,算了。 打消了进网吧的念头,去星级宾馆开个房间,不是照样能上网玩吗?电脑什么的一应俱全呀。 就他所知,中陵市高档宾馆只有总统套房才有一应俱全的电脑,其它也没有。 华青大酒店,老叔开那家肯定有。 招手在街上拦了个车,直奔华青大酒店。 哪知去了开房才知自己没有身份证,我去! 翻了白眼的方堃,掏出手机给老叔方敬天拔电话。 “什么事?” 老叔方敬天的口气还是那么‘冲’,那么不待见,方堃早就习惯了。 “没事不找你,和你前台服务员说声,我要一间总统套房过夜,一个人。” 最后一句说一个人很有必要,不然老叔不给他面子,怕他在外面鬼混或做些乱七八糟的事。 方堃说完就把电话递给了前台值守的服务人员,“你接个电话……” “喂,您哪位呀?” 服务小姐也搞不清状况,但眼前这少年开口就要总统套房,倒是让她不敢小觑。 线端传来威严厚重的男音,而且十分熟悉。 “我,方敬天,你们客房部的姚辰光不在吗?” “啊,方、方总,姚总他在值班室,我去叫他吗?” “不用,你告诉他,让他安排那小子的住房,安排好了,叫你们姚总给我回个电话。” “是是,方总,我这就去找姚总。” 服务小姐腿都打颤了,做梦也没想到眼前的少年居然能和华青老总对上话,还让他亲自安排房间,这是什么关系啊?而且少年说话口气很‘冲’,对他们方总都没一丁点‘敬意’。 很快,服务小姐用电话联系上了值班经理姚辰光,把情况一说,几分钟后姚辰光就出现了。 “姚总,就是这位……” 服务小姐再看向方堃的目光全变了。 前台两个值班的,同样年轻漂亮又高佻,都是百里挑一的那种,花瓶一般都摆在前台,欣心悦目嘛,她们和刚出现的肥猪一样的姚总相比,简直是泥云之别。 但姚辰光是客房部副总之一,没点能力也坐不到这个位置上,听前台说方总亲自安排的人,他立即奔出值班室,在他记忆中,方总极少有这样的安排,这种事还是自己头一次碰上,得珍惜啊。 试想,能叫方总亲自安排房间的人,那得是什么身份啊? 姚辰光打量方堃的目光就耐人寻味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家伙是gay呢,什么眼神儿? “给我18层的1888号房卡。” 姚辰光直接向服务台小姐要了总统套房之一的卡,准备安顿这位少年。 “您贵姓?这边请。” 一个‘您’字,就把姚辰光奉承的态度表露无疑,少年的气质极佳,他看得出,这人非凡呀,方总亲自指示,安排房间,绝对不是能得罪的人,陪着小心客气的态度,百利无一害。 方堃无声笑了一下,“有必要告诉你?” 他才不会自己姓什么,姓姚的不过是客房部一个经理,在他面前装也没意思,留点悬念好。 一句话呛的姚辰光脸红脖子粗的,但没敢说什么,只看人家这嚣张态度,他就知道少年更不凡了,绝对是有来头的人物啊,上天赐给我机会了,我得抓住啊。 姚辰光不仅没气馁,反而更开心更暗喜了,这说明他够聪明。 “您请,您请,我多嘴了,不好意思。” 姿态更低了,态度更到位了,你能说他贱吗?不能,这是懂事的表现。 俩服务台的小姐见姚总那副尴尬样,又低眉顺眼的,差点没笑出来,可都不敢,只能憋着了。 进入电梯,直上18层,方堃没和姚辰光说一句话。 进了1888号房,方堃也没流露出什么惊讶神情,二世为人,他见的世面大了,总统套房而已,在他眼里又算什么呢? 姚辰光暗暗观察少年的神情,见他神情平淡,就知人家是见过大世面的,心说,自己猜准了。 “您有什么需要,直接打我手机。” 他双手奉上自己的名片,肥躯躬着,那是毕躬毕敬啊。 方堃接过了名片,这个肥猪一样的经理,还是很有眼色的,他看了看名片上的手机号,随手扔到茶几上,“行,你忙你的吧。” “您歇着。” 姚辰光退出房间,深呼吸几个,走到电梯那边,才掏出手机给方总回电。 “喂,方总,打扰您了,我是客房部姚辰光。” “嗯,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住1888房间,客人没有任何要求,您看……” “盯着点,他的房间,别让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进去,只限他一个人,明白了?” “明白了,我立即安排保安。” “嗯,有状况给我打电话,随时,就这样。” 方敬天没说别的,就挂了手机。 姚辰光听到嘟嘟声,才松了口气,然后就给保安部打电话,让他们立即调两个人上来,在18层夜巡,主要盯着1888号房,有任何出入情况,马上向他汇报,哪怕半夜。 随后,姚辰光感觉,这少年不是自己能轻易接触的,他表达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态度,让你不敢去和他套近乎,机会啊,就这么没有了吗? 叹息着,姚辰光回到了自己值班室,但他把少年的相貌深深刻印在脑海里。 第0098章 要面子的代价 方堃自从修成意凝白虎,修为境界就再没有提升过。 而‘意白虎’仅仅只是道典第二卷的精髓,不过以方堃的进度已经非常之快了。 今夜无事,方堃也没准备睡觉,而是在洗浴之后,盘坐在床上,试修第三卷的火雀炎雨; 道家四灵之一朱雀,是四灵兽中最具杀威的存在,比起‘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是开道神,无坚不摧,无往不利,而且是赤炎属性,消融一切阻隔。 神之朱雀是靠意念神力召唤出来的,如神念之力不够,是不可能唤出朱雀的,更遑论让朱雀使出杀招‘火雀炎雨’; 这是神念勾通道灵的一种境界,秘不可测,精神异力不够强大的话,是不可能办到的。 一夜静坐凝神,方堃也未触及一丝火雀的影子,天光大亮后,他就自然收功了。 这种‘神’的修练,和普通练武不一样,不是一招一式的事,不能凝神灵通,这辈子也修不成。 有句话这么讲的,功到自然成,可见现在的方堃还没‘功’到。 他心里一点也不急,能修成骨显青龙,能修成意凝白虎,他也相信自己能修成‘神唤朱雀’; 只要坚持凝神通灵,功到则成。 睁开眼后,望着窗外东边红彤彤的太阳,脑海里不由意想出一只威凌天域的朱雀来。 赤炎属性的朱雀,就象烈日一样,横扫一切幽暗,炙热无处不在,光明无处不照,这种自然界的神威,无以抵挡。 心中灵念一动,方堃步入大阳台,面对晨曦再次落坐,借太阳的光与热,这叫汲取日月之精,说不定会有一些收获。 面阳静坐,凝神默思,脑海中神识之力一点一点集聚,并努力开放自己的‘天灵’,以接纳‘日精’的进入,所谓‘日精月华’正是修练者最需要的恩补。 一股暖意灌顶而入,这是受补‘日精’的征兆,方堃心中一喜,更坚定了自己灵机一动的想法,感情昨晚上白坐了一夜,于神修无补。 但正因一夜无功,才让自己琢磨问题所在,原来凝神通灵修朱雀要择烈阳当空的时候。 神念入静之后,这一坐,就坐到了中午去,直到天灵顶门炙热难耐,似要被烤焦时,方堃才不得不收功,‘天灵’闭时,一股凉爽透顶而下,浑体为之舒泰。 天灵关闭等于隔断了与自然界的接触,也隔断了对‘日精’的汲取。 此时方堃发现,自己浑身大汗,而且这汗很臭,似乎遭遇了一次由内而外的清洗,体内污垢残渣样的垃圾被清理出不少,但可以肯定的是,渣质还有很多,非一日之功可完全清理。 而此际神清气爽灵识更敏锐了不知多少,让方堃也知道第三卷的修练已见初功。 他忙跑去浴室大洗了一番,把微污色的臭汗洗的一干二净。 再从浴室出来,只觉体态轻盈的似能飞起来,体内更澎湃着一股强盛至极的刚阳之力。 穿好衣裳,走出华青大酒店,看了一眼正午的烈阳,方堃心里升出卑微之念,人还是太渺小了,和太阳这庞然大物相较,简直不直一哂,自己第一次汲取‘日精’,都不能坚持过正午光阳最浓烈的时候,可见‘日精’之补有多可怕,若失当,有可能被‘日精’烤成人干儿也说不定。 看来还得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水火无情,太阳这东西更不讲情面,炙死你是分分钟的事。 找到了修练火雀的入门之法,就是方堃这一夜半日最大的收获,接下来的修练之路就有了方向和方法,而不用去冥思苦想,多数修练者都是不得其门而入,一但入了门,剩下的就是用功了。 道典的第三卷是个槛儿,一但修成第三卷,就等于进入下一个修行阶段,一二三卷是初阶,四五六卷是中阶,七八九卷是高阶,十至十二卷是顶阶,道典四阶,可达天人至境。 实际上进入‘高阶’之后,每修一卷都难比登天,就是紫婴老道也仅仅修成第七卷,初涉第八卷而已,而且可以预见的是,他就是穷毕生之力也不可能把第八卷《阴阳天》修至圆满境界的。 修练也讲究天赋、才情、机遇、灵觉等等,就象方堃偶尔看到太阳,就试了一下,结果就找到了门道,光这一点,紫婴当年修时,就夜夜枯坐至临明,一坐就是好几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白白浪费了几年时间,不是师傅不提醒你,而是你的机缘天赋不够,人挪活,树挪死,你不懂的灵变,不自我通达,教了你这次,你也只是照猫画虎,自己不能意透,就无法领会其中的神髓。 只有自己‘懂’了,才能融汇贯通,才能达至圆满,有些东西是不能教的,因为教了没用,告诉你在阳光下修练,还要懂的意凝神,还要懂的开天灵,还要汲取日精之髓,最主要的还要你体质能扛得住,也就是方堃经过紫枢老道改造的体质可以,换个别人擅开天灵汲取日精,那是自绝生机呢。 不是紫婴老道不教方堃这些,是他怕出了问题,把这个天姿少年的命绝掉,师尊也吩咐过他,点拔可以,手把手教就免了,那样学成了也落下乘,不如不教,自己不能领悟个中精要,说明资质差,教了他是害了他,步入的越深,他将来死的越惨。 紫婴告诉了方堃前四卷有‘神髓’,比如骨显青龙、意化白虎,这就是他能教的极限了,把方堃从错误的路子上拉回正道,至于他在正道上能走多远,一切随缘法、看机遇、看天赋,看资质; 愚顽脑袋,教也教不会,有灵识的,举一反十,师傅领进门,学艺在个人,就是这个道理。 当初一颗紫枢丹改造了方堃的体质,但仅仅是改造,要彻底脱胎换骨,不能借药力,还得靠修行,就比如今天经历的体内残渣以臭汗排出体外,这才是真正的脱胎换骨,真正的‘质’的变化。 紫枢丹的改造是肤浅的,它更大的作用是增强了你个人的修为功力,而你体质不发生‘质’变,都无法完全吸收紫枢丹的神效,因为你体质不够强,无法把紫枢神效融入为己用。 这个上午,对方堃来说,是跨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进与退,一念之间。 …… 这才走出华青大酒店,萧芷的电话就追来。 “上午给你打手机,也不接,做什么去了?” “呃,没做什么,我打坐修练来着,在阳台上,没听见手机响……” “那也不看看手机有没有未接来电?猪头!” “好吧,我一高兴给忘了,我找到了修练第三卷的窍门,连坐了一上午呢,饭也没吃。” “饿死你才好,” “饿死我岂不是要守寡?嘿嘿。” 萧芷哼了一声,“你自我感觉挺好的呀?你把明媒正娶了吗?还守寡?感情这世界上就你一男的了吗?” “班长,你的思想很危险,快挨揍了你。” “是吗?你来揍我?够不够胆呀?” “好吧,先请我吃午饭,我吃饱了才有力气揍你小屁股。” “啊呸,我有毛病啊,请你吃饱让你揍我?” “在哪?” “在家。” “今天没去给邢局当秘书啊?” “没有,老妈说以后都不用去了,但不许和你频繁的约会。” “频繁?这话说的好,我们不频繁,一天约一次就好。” 方堃的理解能力极强,强到萧芷都觉得他脸皮很厚。 “说正事,丁妤上午给我来电话,说陈家人又去了医院,他们说给100万,讨价还价的节奏。” “他们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吗?我艹。” “不许说脏话。” “呃,哦,我日!” 不是艹,就是日,萧芷翻了白眼。 “方同学,‘艹’和‘日’有区别吗?” “亲爱的,你也知道我以前什么德性,火气一上来,不是‘艹’就是‘日’了,唯此解气。” “没救了你,过来接我,我们去医院。” “嗯。” …… 凯雷德由悟真驾驶,门店就关了,他不在就没人坐镇。 方堃的意思,由悟真坐镇有点儿戏,前天那个李主任夫妇给他们上了一颗,装神弄鬼也得弄个有点年龄的人来,他们俩实在太嫩了。 在车上,方堃和悟真商量,从紫霞山上请个人下来坐镇破邪居,唯此可以让破邪居步入正轨。 接上萧芷,悟真送他们去了医院,就驱车回紫霞山了,找师付紫婴道长商量破邪居借人的事。 萧芷和方堃来到医院和丁妤汇合,丁妤说了一下上午的事,陈家那个代表又来了,说给一百万了事,多了就没有,现在医院这边又要押金,家里也借不到钱,不知该怎么办。 方堃掏出自己的银卡,塞给丁妤,告诉她密码,“你去刷卡给医院放押金,伤得治,谈判的事我来,说二百万就二百万,少一毛也不行。” “怎么能用你的钱……” 丁妤推拒着,目光更望向萧芷。 这种时候,萧芷也没有想其它的,就道:“拿着先用呀,就算谈判赔一百万,你也有钱还他的,只是临时用一下,这家伙是个土豪,不用白不用。” 见萧芷首肯,丁妤就道了一声谢谢,和老妈两个人去交押金了,让丁妈感觉到女儿这俩同学真不得了,这么帮忙,真不容易呀,从这次家里的事来看,亲戚们都只是卖嘴,几乎没有出钱相助的,为什么呢?你男人都要残废了,这债以后能还得起吗? 世态冷暖,人心薄凉,在关键时刻都看出来了,让丁妈心里极为难受,什么哥姐弟妹,都各顾各的呢,嘴上卖卖人情,借点真金白银就都后撤了,唉! 也就是丁妈的小妹,刚结婚没两年,家里有点小积蓄,姐夫刚出事时,她就替姐姐垫了一笔住院的钱,大约有五六万吧,但也因此和她男人闹了矛盾,她男人说,咱家一共就这点可怜钱,你全垫你姐姐家了,你姐夫万一残废了,这钱谁还咱?你能天天追着你姐要去?那不成仇人了? 这两天,家里亲戚都没人来,也就是丁妈这个小妹妹还打电话问情况。 丁家这边,没一个出钱的,就是老丁入院当天,他们露了个面,就以工作忙为由都撤了,因为老丁没本事,家里兄弟姐妹也走的不近,不是他小姨子垫钱,他连医院都住不起。 丁妤家这些情况,她都和萧芷说了,萧芷这时又和方堃说了。 等丁妈和丁妤交钱回来,方堃也就了解大致了情由。 丁妤把卡还给方堃,又说了一声谢谢,说等我家拿到赔款,第一时间还你钱。 方堃笔了笑,说屁大点事,你别上心,眼下给你爸治好腿才是最关键的。 然后,方堃出来就给陶彬打电话,问他一些情况。 陶彬这边把事办的很漂亮,甚至强力揪出了交管部门造假的几个人,市局督察处直接介入,把交警事故处几个人给带走了,这一动作直接反应到了陈副市长那里。 下午,那个秘书张望又来了,说200万就200万吧,但条件是相关此事的一些动作都要停下来。 方堃冷笑,“迟了,你回去给陈飞家人说一声,想息事宁人,200万解决不了。” 张望阴沉着脸,但看向这少年的目光里隐隐露出一丝敬畏。 他没有直接离开医院,而是找了个偏僻处拔通了陈耀林的手机,汇报了情况。 陈耀林没想到自己死要面子的讨价还价,遭至这样一个的被动无比的局面,对方的行动太快,叫他措手不及,交管部门那个看他面子造假的人员,直接被督察处带走,这事的影响一但放大,他这个副市长也要被揪出来,想想少年可能是方家人,陈耀林都有点腿颤,方家,不是中陵的方家,那可是国级豪门,在京城都排得号的一流世家豪门,曹二号都不敢惹的人。 “你再去谈,加价!” 张望哦了一声,心说,这是何苦来哉?早点痛快答应给200万多省事?死要面子的代价是加价。 这一来一往,多了一百万,面子还丢的更大了。 一个小时后,事件谈出结论,300万赔偿,事就到此为止。 方堃挑了挑眉,说款到帐,该停的就停,要是拖到明天,我怕300万也解决不了,你们看着办。 张望急急回报,陈耀林也答应,今晚六点前,300万保证到帐。 夕阳西下时,丁妈的帐上进来300万,她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当时就激动的泪流满面了。 对于这样的家庭的来说,能拿到望族赔付的300万,这其中的周折一言难叙,但对方堃来说,这也不算什么,势大就能压人,陈家你要前途,就得出钱来买,你放纵子弟欺负人,就要付出代价,谁叫你一手遮不了天呢? 方堃这边给陶彬打了一个电话,“事办了,放人。” 当晚七点,被陶彬抓走的陈飞和被督察处带走的几个人都放了,但他们该背的处分都没逃过,尤其陈飞选择性的交了治安罚款,如果不交罚款就去‘少改’一年,这就是给他的教训。 回到家后的陈飞,被老爸两个大耳刮抽的槽牙都松了,半个脸肿的象桃。 陈耀林怒发冲冠,警告儿子,再惹一次事就敲断你腿,让你在乡下过后半生,陈飞差点吓尿。 同时,陈副市长对方姓少年,也恨之入骨,弄得他什么面子也没有,还赔了300万,咱走着瞧。 另一边,李孝忠向方书记汇报了少年的事,方书记没说什么,他搁了电话后心里念着一个名字,陈耀林,副市长,曹二号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 未来方家要在中陵立足生根,曹系干部都得让他们消停呀。 方书记有了这个念头,没有谁知道。 第0101章 和谐一家人 书房里,饭后父子俩就进了方大书记的书房。 老爸的书房一般是方堃最怕来的地方,因为来这里只为一件事,挨训。 今天也不例外,挨训。 “饭菜做的不错,你不是要当厨师吧?” 这是方敬堂最担心的。 “没有,就是闲的无聊,自己做着玩的。” 这是方堃的回答。 听到这个回答,方敬堂的担心就没有了,这还差不多,对他来说,当厨子是走邪道。 一如往日般的威严,虽然吃过儿子做的饭菜后,方敬堂心里别提多舒畅了,但还是板着脸的。 “陈耀林找过我了,又是你搞出的事吧?” 方书记淡淡的问。 方堃就把前因后果说了一下,末了道:“爸,我是不省心,但让我看着这种欺人太甚的事在我身边发生,我还能心平静气,那我就不配当你的儿子。” 这马屁拍的,这帽子给戴的,方敬堂心里还是舒畅了,哪怕脸上没表露出来,怕儿子傲骄了。 想想也是,陈耀林家那小子太嚣张了嘛。 自己儿子心存正义,有惩恶扬善的念头了,这就是一种进步。 对这小子还能有更高期望吗?至少方敬堂现在没有,他能做到这一点,算是不错了吧? 以往方堃给了方大书记太多头疼,所以这次的事,对他来说只能是个好事。 好吧,不表扬两句,也不能训了,万一打击了儿子往这边发展的积极性,那就得不偿失了。 “总之呢,做事要有个分寸,陈耀林毕竟是副市长……” 方书记还能说什么?儿子办这事的手段雷厉无比,把陶彬那撮人的作用发挥的淋漓尽致,如此年龄,如此心智,不愧是我方敬堂的儿子,这是基因传承所致,爸复何言啊? “爸,给你添麻烦了。” 呃,还懂得这么说? 听在方敬堂耳朵里,那就更舒畅了几分,这孩子,真的懂事了啊。 “以后注意。” 方书记不轻不重的来了这么一句。 门开,苏裳假装端着杯水给丈夫送,其实是进来看看他有没有把儿子骂惨,好随时保护。 老婆的心思,方敬堂太清楚了,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苏裳装没发现,“你喝点水,” 说着,朝儿子递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赶紧闪人吧,还没挨够训啊? “爸,没事我出去了。” “嗯。” 听到丈夫嗯,苏裳就把心放下了,推着儿子身背让他出去,并将门关上。 方敬堂不由无声苦笑,老婆太溺爱儿子了,没办法,亲妈亲儿子,她不疼谁疼啊。 回转过身的苏裳,来到丈夫身边坐下,拉着他的手,“敬堂,你看儿子……” 捏了捏老婆的手,方书记深呼吸一个,“儿子也是我的儿子,你别说,近期这小子变化很大,好象一下子成熟了,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我也这么觉得,可我也搞不清怎么回事?是不是和他上山那段时间有关?” “紫霞山?” “嗯,我就知道他拜了师傅,但时间这么短,就算有了师傅,也未必学到什么,可实实在在的说,孩子真的有变化了,你也别太训他,会打击他的,好不好?毕竟是咱们亲儿子,对不对?” “我知道,我对他严厉,还不是怕他在外面不省心,今儿算曝光了,陈耀林知道了,你儿子什么德性你心里有数,我怕他打着咱们名号,在外面欺负人,那样的话,我这个书记还怎么当?” “我替你盯着他,儿子现在也能听进话了,打或骂只会造成他更逆反的心态,我们要正确引导他才对,这个事我上心,好不好?” “你以为我舍得打他?哪次不是让你闺女执行家法的?婧儿才有多大点力量?那小子皮糙肉厚的,还怕他姐姐打他两下?和挠痒也差不多。” 苏裳忙说,“我就知道你也心疼儿子。” “这话说的,好象我不是亲爹?” 苏裳噗哧笑了,“对了,你儿子还送你闺女一个镯子,女儿说是紫婴老道开过光的,很神奇呢,我看那镯子,品质相当好,晶莹剔透的,怕也价值不菲。” 方敬堂并不愚腐,笑道:“又不是别人送的,价值菲不菲都无所谓,就是你问问儿子,哪来的这东西,路数正不正?” “回头我就问。” “尽快落实,别是收人家谁的礼,我方敬堂可不想落个拿人手短的名,那是要出问题的。” “你休息一下,我这就去问。” 这是个大事,怕孩子不懂这个,乱收了人家的东西,那就替他老爸落了人的口实。 …… 姐姐方婧的闺房里,姐弟俩挤一个椅子,都坐半个屁股,在电脑前看方婧的Q。 方婧是她周围圈子的一姐,凭她显赫的身份和个人的优秀拿下圈子里的地位,别人围着她转也是很正常的,谁让方婧有个省常委市委书记的好爸爸呢? “姐,你闺蜜靓不靓啊?比你怎么样?” “滚,你恶习不改是吧?” “我就是问问,没什么想法啊,” “你还要什么想法?再出格点?学校老师都被你调戏了,你还不够出名是吧?” “那是以前的事。” “对,可我怕你以后更过份,怎么着?现在想祸害我闺蜜了?对了,魏冰昨天和我聊你,说你有小女朋友了?是谁啊?” 说到魏冰,她和姐姐同岁,关系还不错呢,不过今天魏冰就不再了,兴许是回京了吧? 昨天魏冰有和萧芷通话,大该受了什么剌激,今天就离开了中陵。 “呃,你别听她胡扯,我就是烦她给我打电话没个完,正好我一同学在,我就让她接电话,故意剌激她的,真没别的。” 方婧撇了撇嘴,抬手摸着弟弟耳朵,这是要拎的节奏。 “没别的?让我信你啊?你有前科的,弟弟,还要我说出来吗?去年你做的那个事,你忘了吗?那个小女生被你把裤子都扯了,你有想过她的感受?” 被姐姐触及了一段灰色的记忆,方堃默然无语,当时真的很坏,临班的一个班花,被自己伙同几个狐狗校草,拉到墙角差一点轮了,还好是在学校,要是在外面真有可能。 “不说话了?” 看着弟弟一脸羞愧的模样,方婧倒不好再训他了,因为弟弟很少露出这种愧态,一般是‘我的事你少管’这种嚣张态度,何曾在自己面前低过头? 今天的弟弟,又让方婧觉得有了变化。 本来要拧他耳朵的手,在他没梗脖子说那句混蛋话时,就没有拧他。 在家里,即便被姐姐拧了或打了,方堃也不敢反抗,哪怕很混蛋的他,也没敢以下犯上,这是家训,老爸说了,敢不敬上,敲断你狗腿。 在方婧来说,哪怕弟弟十分混蛋,自己揍他什么的,他都不敢还手,最多就是叫嚷什么的,该挨的揍他一点没少挨,这就是当姐姐的优势。 谁都怕这个小霸王,唯独方婧不怕他,谁让他是自己的弟弟呢,他要是哥哥,那就管不了他啦。 俩人正说着,老妈苏裳推门进来。 见到姐弟俩个挤一个椅子坐,这姐弟亲情明显改善了,苏裳不由露出会心的笑容。 “老妈。” 方婧起身过来,抱着老妈胳膊,俩人挤一起,如果姐妹花,长相十分接近,方婧也继承了老妈靓瞎人眼的颜值,那绝对不含半点水份。 苏裳拍拍女儿的手,笑着问方堃,“和妈妈说,镯子是哪来的?” 方堃就明白老妈问这个的意思是什么了,“老妈,你放心,是我在古玩街掏的,然后拿到山上让老道开光改质,可不是谁送我的,对了,我这还有一个帝绿链子,是掏给老妈的,你试试。” 方堃从兜里掏出帝绿链,结果被姐姐先抢过去,“哇,漂亮死了。” “姐,你知足吧,送给老妈的,你想要,过几天我再掏个给你就是了。” “说话算数哦?” “那必须算数,哄谁还能哄我亲姐姐吗?” “你现在会讨人喜了啊,来,姐亲一下你。” 方婧能主动向弟弟视好,更叫苏裳开心了,一直很担忧姐弟俩的关系,结果儿子很会哄他姐姐开心,不仅买礼物送,还会嘴甜,方婧不掉进他坑里才怪。 看着女儿抱住她弟弟在脸上亲了一口,苏裳翻了个白眼。 “你俩也不小了,别弄的跟小孩子似的,还亲脸?” 苏裳提出了小意见。 方堃笑而不答,方婧却一点不在乎,“老妈,我亲亲我弟弟,不可以吗?谁管得着呀?” 这倒是,谁也管不着。 方婧还补了一句,“他是我弟弟,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是不是,老妈?” “好吧,败给你了,婧儿。” 苏裳也不想打击他们姐弟亲情,孩子们慢慢长大,就会注意分寸的,现在说他们什么呢? “东西不是人送的,妈就放心了,可不敢在外面乱收人东西,你们俩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老妈。” 这样苏裳才放心的拿着儿子送的帝绿链出来,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快步进了卫生间,对着梳妆镜看,还真的很漂亮,不象金的剌眼,不象银的扎眼,绿玉晶莹,衬的皮肤更白,而且戴着也得体。 方堃追过来,和老妈说,要血祭一下,才能激发功效,然后把姐姐血祭那套用在老妈身上,苏裳觉得怪异,但和方婧的感受一样,这才发现这链居然好神奇,她有点相信是紫婴老道开过光的了。 …… QQ视频里,方婧向闺蜜展示着她的手镯。 ‘靓不靓呀?’ ‘哇,好晶莹呢,看着很贵的样子。’ 视频里的少女十六七样子,和方婧差不多,秀美无方,气质柔淡优雅,披肩秀发根根如丝,无暇的脸蛋精致到极点,大眼睛,长睫毛,琼鼻樱口,笑时露出的银齿无比洁白整齐。 这位就是方婧最好的闺蜜柳静宜,她爸是中陵巨绅,柳家产业巨大,身家巨亿,涉及行业有餐饮宾馆、地产开发、信息电商等,是华青省民企巨头之一。 这位的颜值和方婧相当,各占擅场,难分高下,性格好,和方婧有共同语言,所以能成为闺蜜。 在她们QQ四人组里,还有两个是一起的闺蜜,四个刚好凑一桌麻将。 陈曼华、朱紫秀是另外两个,方婧开了个‘讨论组’,这个Q论组里就她们四个好姐妹。 ‘贵不贵不知道,但这可是紫婴老道开过光的。’ ‘呃,婧婧,你没被骗吧?紫婴老道可是传说中的牛人,我爸都没弄一件他开过光的物什,谁送你的呀?不是那个很会吹牛的张某某吧?’ ‘才不是他呢,我弟弟送的,他是紫霞山的记名弟子呀,能搞到紫婴老道的开光货很正常。’ 为弟弟是紫霞山记名弟子,方婧很感觉傲骄的,象她们这种地位身份的千金,唯有在世外寻找虚荣了,家势的光环都不好意思拿出来显摆,那样显得俗,总得拿出点不俗的东西嘛。 紫霞山的一切都是不俗的,尤其紫婴老道这样的世外高人更是不俗的表率。 ‘你弟弟出家了啊?不是吧?那小坏种,能断了俗世红尘中的各种诱惑?’ 连方婧闺蜜都知道她弟弟是个小坏种,其实也就她们几个知道,这事没有再扩散出去。 方堃曾借着姐姐这个便利关系,调戏过她姐姐的三个闺蜜们。 ‘出什么家啊,不是说了嘛,是记名弟子,就是俗家的那种,不用出家,就是挂个名呗。’ ‘哦,咦,小坏种进你闺房了,赶紧轰走他。’ 视频中的柳美女指了一下,方婧就知道弟弟进了她房。 方堃已进过来搂着姐姐香肩,俯身下来和她并着脑袋,瞪着视频里秀色可餐的柳静宜笑了。 ‘哇,这不是柳姐姐吗?靓到这种地步,有没有人追你啊,考虑一下我呗?’ ‘小坏种,快滚出去,别打扰我和你姐姐聊天。’ 看着视频里和方婧把脸并在一起的方堃,柳静宜才发觉这个小坏种原来这么俊秀,以前没觉得啊,感情是三日不见,要瓜目相看了吗? 尤其方堃的气质神华,漆黑如宝石的眼睛,深邃不可测度的象星辰大海,能叫任何女孩儿迷失。 有那么一刹那,柳静宜怔了怔神儿,我不是看错了吧? “姐,我帮你聊,你不是要去洗澡吗?” 方堃弯下腰拿屁股拱了拱姐姐,这是哄她走呢。 方婧都没办法,给他拱的挪了位,气的捶他两拳,“我去冲澡,你别和静宜乱说话啊,小心我揍扁你的。” 扔下话,方婧就去冲澡了,因为冲完澡要出去和闺蜜们约会。 方堃坐在姐姐位置上,笑嘻嘻的开始和柳美女视频。 当初有调戏过这美少女,还动过手,虽然被揍了一顿,但还得偿所愿摸到了柳静宜大腿。 视频里柳静宜鼓着腮邦子,朝方堃晃了晃粉拳,‘你乱说话,我揍死你啊。’ ‘你是我姐闺蜜,我当你也是我姐呀,被小弟口花花一个,又不会少一块肉?’ ‘小坏种,我怕你成不?强摸人腿,谁知你会否得寸近尺?’ ‘得寸近尺也是被柳姐姐你迷的,谁叫你那么靓啊,’ ‘蛮会说话的啊,那你说,我和你姐谁更靓些?’ ‘都是靓瞎眼的那种,比较就难了,说谁差一点我都要挨揍,我又不是贱骨头,就只能说你们一样靓喽。’ ‘呃,你学聪明了啊。’ ‘你看我的样子象猪头吗?’ ‘象猪哥儿。’ 柳静宜咯咯笑起来,虽被这小坏种摸过大腿,但视他为弟弟,心里倒没有多少压力。 不过这次发现方堃俊秀中透出的气质有别于前,她才这么多话,换在以前,方婧都不在了,她肯定第一时间关了视频不采这个小坏种。 今天却没有那么做,柳静宜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方堃之所以哄走姐姐和柳静宜聊,因为前世灰色记忆中有这个女人,自己把她给强上了,后来因为这个,柳静宜连姐姐都恨上,闺蜜没得做,柳家也站到了方书记政敌那边去,再后来在方家华青战略失败后,柳静宜也选择了出国,了无音信。 前世的冤孽,今生又遇面,一幕幕往事片段,在方堃的脑海中清晰掠过。 ‘再想什么?’ 突然发现方堃眼神儿的颓废和忧伤,柳静宜却觉得极触动她的心灵,不由问了。 ‘没什么,在想柳姐姐的腿。’ ‘做死啊你。’ 柳静宜脸红了起来,嗔怪的白了他一眼。 方堃露出笑,盯着她,柔声问,‘有阵子没见姐姐你了,一切都好?’ 这话显得那么成熟,问的柳静一楞一楞的,但看他神情淡然,倒不象是装,呃,我看眼花了? ‘老样子,就怕被你惦记,’ ‘怪你自己喽,惦记你的岂止我一个?我只是千万惦记者之一吧。’ ‘看你白里透红的没病态神情,也不象惦记着某个美女悄悄撸管的呀,嘻嘻。’ ‘我说柳姐,不带这么嘲讽人的呀,就算我幻想着你撸,也是你媚力所致,你应该得意才对。’ ‘我得意个屁,龌龊的家伙,请注意保养你还未成年的小身体哦。’ ‘放心啦,我壮实的很,中看也中用,不象某些人是银样蜡样头儿,姐你要试炮先便宜我啊。’ ‘去死吧,小坏种,敢调戏我,看我告不告你姐?’ ‘我姐毕竟是我亲姐,她还不是向着我?嘿嘿。’ ‘也是哦,看来我得注意点喽。’ ‘好吧,不跟你开玩笑了,你是不是约了我姐出去啊?’ ‘我不过是是个陪客,约你姐的令有其人,是我很不看好的一个人,你要不去破坏一下?你姐可是天鹅肉,要是被癞蛤蟆给沾上,也够恶心人的,哦,别和你姐说是我说的呀。’ 这柳静宜还真是替姐姐找想呢,方堃也知道曾经姐姐被只癞蛤蟆粘上,正是他说那种中看不中用又会哄人的货色,很少有女孩子能不对甜言蜜语的赞美和追求免疫,姐姐也不例外,虽没被对方得逞什么,但最后也闹的沸沸扬扬,还被人家诬陷清白,说什么睡过之类的,结果令姐姐极度烦恼不堪。 那个家伙叫张什么来着,是曹军一个跟班子弟张锋的亲哥哥,现在就读五中的高中部。 那一世,方堃只顾自己吃喝玩乐,没有照顾家人的心思,发生在姐姐身上的事,他也没关心过。 这一世就不同了,懂得关心人的方堃是不允许再发生这种事的,哪个想泡我姐,先过我这关吧。 ‘是一个姓张的蛤蟆吧?’ ‘呃,你知道?’ ‘只知道他有个弟弟叫张锋,他家什么背景啊?’ ‘他爸是人大副主任,之前是副市长,家境也还可以,但我觉得这人有点虚伪,你姐也不喜欢他,但他好粘人的,今儿去赴约就是要和他讲清这事。’ ‘哦,我陪你们去。’ ‘好,我和你姐说。’ 第0102章 张蛤蟆 张蛤蟆留给方堃记忆没有多少,最多算一个小过客,粘过他姐姐的那种过客。 在某咖啡馆真正见到这个张蛤蟆时,方堃也微微一怔,别说,是有点捉鳖相的家伙。 怎么说呢?就是外型很让女孩儿一眼着迷的那种吧,英挺俊逸,很有个性的那种,剑眉朗目,气质也不质,又是搞体育的,身形健朗,看上去阳光帅气。 如果连这点外型也没有,那就自愧形秽的不敢靠近方婧了吧?还有,就是那点官宦家势。 念高二的张蛤蟆,居然有175公分的身高了,可预见未来是个可能超过180公分的帅气男,眼下他还不骨十八呢,正是发育最后阶段,再窜一窜上180公分也不是很难吧。 不过呢,方婧不是肤浅的女孩子,她也是颇有眼光的,不会被谁的外表所迷惑,这是母传基因。 柳静宜更是商人基因承袭者,眼光毒的一塌糊涂,似一眼能看透某些人的本质。 看到有个小子左拥右搂着方婧和柳静宜一起入了咖啡馆的张蛤蟆,他两个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 这谁呀?用不用这么夸张? 方婧也好,柳静宜也罢,这可是学校里一对纯洁玉女,怎么可能傍上一男,这太逆天了吧? 哦,是来演戏的啊?别笑死我呀。 再看那小子才170公分左右的身高,张蛤蟆就挺了挺胸膛,你再装也比不上哥。 过来在张蛤蟆对面一坐,方堃坐中间,左是姐姐方婧,右是柳静宜,二美傍身的感觉,很爽哦。 没等张蛤蟆先开口,方堃强势出声了。 “你就是想泡我姐的张蛤蟆?” 张蛤蟆? 张锐的脸色当时一变,但听到蛤蟆前有‘我姐’俩字,不由一惊。 “你是?” 方堃搂着姐姐香肩,仰着下巴对张蛤蟆道:“方婧的亲弟弟,方堃。” “方堃?小霸王?你、你竟是方婧的弟弟?” 五中没人不知道这个小霸王,因为他坏的流浓,清高自诩的渣男们都不和他一路,嫌跌份儿。 被弟弟搂着的方婧,完全成了陪衬,路上弟弟就说了,‘姐你不用吱声,看我摆平他。’ 方堃搁在桌子上的手,手指轻敲着桌面,斜着眼儿啾他。 “追我姐呢,不是不可以,先过我这关,我要是不点头,你还敢搔扰我姐,我不保证你明天就进医院住几天,哦,不好意思,说错了,不是明天,是今天,别觉得我嚣张,我就这么嚣张……” 此时,咖啡馆门口又进来一男一女,气势气质很特殊那种,甚至有一股凌厉的杀机溢出来。 俩人一进来就盯着坐在方堃他们对面的张蛤蟆,那目光真让受不了。 这二位是谁呀? 是方堃一个电话叫过来的罗诚和柳珏,曾横行鲁东的雌雄大盗。 张蛤蟆本来听了方堃的话要发作,却被进来这俩人的目光盯的有点心虚了,这俩干么的呀?盯我做什么?有仇有怨?他心虚了,没见过这么盯人看的,似有三江四海之仇。 张蛤蟆看了看方堃,又看了看临桌这对怪异男女,一时失语了。 方婧和柳静宜也发现了这对怪异男女,被他们盯人的目光吓了一跳,这二位,和张蛤蟆有仇啊? 想到方堃之前的说话,这二位是准备送张蛤蟆去医院住几天的配角? “我和你姐是校友……” “少扯蛋,”方堃打断张蛤蟆的说话,又道:“回答我几个问题。” “……” 张蛤蟆被方堃的气势压的抬不起头,眼直直的等着发问。 方婧和柳静宜都快笑出来了,这货真是中看不中用啊,被弟弟吓成这样,实在是方堃太嚣张了,又是方书记的儿子这个身份,稳稳压的张蛤蟆大气不敢出。 “第一,你有亿万身家吗?” “没、没有。” “第二,你爸是省部级高官吗?” “不、不是。” “好吧,其它的我不想问了,你可以滚了,什么时候达到这两个标准,你再来找我,在这之前若敢搔我姐,嘿嘿!” 方堃说着,扭头看向罗诚那边,罗诚正把手里的茶子捏的喀嘣一声碎裂,茶杯残渣在他手指搓捻下变成细粉真从两个手指间飘洒下来。 张蛤蟆和方婧柳静宜看的眼都直了,妈呀,这是什么功夫?这还是人吗? 罗诚冷笑着朝张蛤蟆龇牙。 方堃又道:“不知道你的骨头有没有那么硬,即便有,我也肯定他们会把你敲成一截一截的。” 张蛤蟆冒了一头汗,站起来就想走,甚至连一句场面话也不敢交待。 “怎么?这就要走啊?” “我、我6你还要怎么样?我没做什么呀?” 张蛤蟆彻底蔫了,舌头都打结儿了。 “给我姐道歉。” “哦哦,那个,方婧,对,对不起,以后我、我不会再出现了。” 这家伙还算聪明,好汉不吃眼前亏。 说罢,他望着方堃,那意思是我能走了吧? “珍惜这次你能完好无损的离开吧,以后呢,让我听到一丁点风声,或是背地里搞小动作想坏我姐名声什么的,我保证让你父母认不出你是他们儿子,嗯?” 张蛤蟆感觉蛋根在抽搐,这是个小恶魔吗? “我、我知道了。” “滚喽!” “……” 张蛤蟆没再说半句话,抹着额头渗出的汗,快步离开了咖啡馆。 罗诚和柳珏也跟着走了。 方婧忙拉着弟弟胳膊,“你别叫他们胡来呀。” “怎么会?那个软蛋吓一吓就快屙一裤裆了,还用得着动手呀?笑死我了。” 右边,柳静宜也扶着方堃胳膊问,“你从哪找来这俩人的,会气功啊?” “那必须会点功夫,找来演戏的,哈哈。” “小坏种,真是坏透了啊,把张蛤蟆吓尿了咋办?” “关我什么事啊?吓尿只能说他没尿,他敢在我面前说继续追我姐,我兴许高看他一眼,就他这付窝囊样,也配追我姐?比陀狗屎都不如,我姐这个品种的鲜花能插狗屎上吗?开什么玩笑。” 噗哧,方婧和柳静宜都笑了。 服务生过来了,“三位,喝点什么?” “给两位美女上草霉味的,我来怀苦咖啡就好。” 方堃淡淡说,同时伸臂勾搂住柳静宜的纤腰,对她道:“谁要也搔扰姐姐你,我摆平他。” “姐这腰也不能白给你搂了,必须是你去摆平的,我就说我小男友是方小霸王,吓尿他们。” 柳静宜没有打掉方堃的手,反而任由他搂着,突然发现这小坏种好有趣,作事风格霸道又让人心动,有男人气慨,姐喜欢这样的呀。 方婧却敲了方堃额头一记,“勾勾搂搂的,成什么体统?快放开静宜,没大没小的。” “姐。柳姐姐都没反对,你瞎操什么心啊,说不定柳姐姐心里乐意让我搂呢?” “我心里想揍你,你让不让啊?” 柳静宜虽靠在方堃身上,但一只手臂也搭在他肩头,纤手拔拉着他的耳朵,似乎想扭它两下。 “揍啦,也就你和我姐有这个权力,别人,我不买他帐。” 他嘻嘻笑着的功夫,服各生把咖啡端了上来,“三位请慢用。” 方婧道了声谢谢,而服务生偷瞥她们一眼,真是靓了,这么久都没见过这么靓的女生,幸运啊。 远处有一些情侣们,都在偷望这边,男的羡慕方堃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女的嫉妒方柳之靓。 其实方堃只是拥着亲姐姐和姐姐的闺蜜,这也算艳福啊?就算有也是柳静宜便宜给他的。 “说好了哦,在我没有找到入眼男友前,你就扮我小男友,替姐挡着各种苍蝇。” 柳静宜似乎挺享受这种保护的,刚才小霸王的嚣张让她直想笑,尤其张蛤蟆的窝囊样,唉。 不过,话说回来,方书记的儿子,这不是最牛叉的挡箭牌护身符啊?谁惹得起这位? 方婧也了掉一件烦心事,张蛤蟆写情书什么的,没少烦她,甚至闺圈几个好姐妹都知道了,有的还打趣她,要不要凑乎凑乎?怎么说姓张的还有个俊模样嘛,闲时逗个趣儿、解个闷儿也可以的。 今天弟弟出马,居然很简单又粗暴的解决了这个麻烦,倒是出乎方婧的意料。 说心里话,看着张蛤蟆表现的那么稀泥软蛋,方婧多少有点可怜他,平时装的挺高大上的,谁知真就这么中看不中用,你真说个敢追我,我弟弟打你,我能不拦着他?猪脑子,也不想想?真渣啊。 也正因此,让方婧彻底看透了渣男内在的败絮,人前光鲜的不了得,装个逼,欺负个软的,可碰上比他硬的,他比被他欺负那些软的还要软上十倍,这种货色,唉,想想就吐了。 拿自己弟弟来说吧,小东西坏是坏,可他胆子大啊,至少没人能吓唬住他,干和他书记老子拧着干,敢梗脖子瞪眼,这也算个奇葩了,但这次归家,他突然变的懂事了,还会做饭呢,笑死人。 不过,今儿被弟弟护着的感觉真不错。 就连一直很鄙视弟弟是小坏种的柳静宜也对他改变了态度,这在意料之外啊。 喝着咖啡的方堃,也不拔撩柳静宜了,似乎在思忖着什么,剑眉微拧的深沉样儿,蛮好看的。 小男人就是小男人,你说他在装吧,还装的挺象,反正是比以往顺眼多了。 方婧悄悄观察了一下柳静宜的神色,发现她一边喝东西,一边也在偷瞄弟弟呢。 铃…… 手机响了,方堃掏出来接听,是悟真。 “怎么个情况?” “小师叔,我把师兄请下一位,你来门店呀。” “哦,一会我过去。” 方堃挂了电话,看了眼姐姐和柳,“我得办点事去……” 方婧有点不放心刚才的事,怕弟弟是去找张蛤蟆的麻烦,“我们陪你吧,” 轮到方堃看了姐姐诧异的一眼,知她心里担忧什么,“姐,我不是找那渣货软蛋的麻烦。” “我也没说你找他怕麻烦呀,领你出来就得领你回去,你去哪,我去哪,不服呀?” “呃,服呢,走!” 柳静宜就自然跟着了,她也想看看小坏种去做什么,电话里说的那么正经,谁知他去做什么? 40分钟后,三个人出现在文庙,然后进了破邪居那条街,又进了‘破邪居’; 悟真和一个中年道人已经在等着了。 看见方堃身后俩美女,悟真眼珠子差点没崩出来。 “呃,小师叔,你这泡妞儿的速度,我是服啦,分一个给我呗,你别累着了。” 这货也是看着美女就腿软的那种,何况方婧和柳静宜都是绝色,谁见了不流口水是假的。 “分你个头啊,我姐,什么眼神儿。” “啊,俩全是你姐?” “这个是我姐,”方堃拉过方婧介绍说,又揪着柳静宜说,“这是我姐闺蜜,也是本师叔我的预备役队员,你狗日的就别想了,不然恁断你腿啊。” 他说的凶巴巴的,悟真却在柳静宜身上溜眼,真真是绝色美少女啊,可惜我又排后面了,艹。 方堃朝中年道人问,“你叫悟什么?” 他一点没把中年人的年龄大当成敬重的对象,除非紫婴站在他面前,别人都低他一辈。 所以方堃这口气实在了大。 方婧柳静宜楞神儿,就见那中年道人居然朝方堃躬身施礼。 “见过小师叔,弟子悟虚。” 这中年道人,颇有两分仙风道骨的模样,眼神精湛,神光十足,身上有一股凛然气势。 就拿方婧和柳静宜的目光来说,这位是个有点道行的道长吧?气质是哄不了人的。 可谁曾想,就是这么一位,躬身叫方堃‘小师叔’,这就方柳二女有点凌乱了,没搞错吧? “这样,悟虚,你来了这就务实吧,破邪居新开张,我坐着也不合适,人家一看我这年龄,都当我是骗子呢,你替我坐镇,赚的钱,你拿一成份子吧。” “呃,弟子不敢。” 悟虚忙再躬身推让,他哪敢分小师叔的钱?小师叔的本事,大师兄也比不了呀,自己怎么行? 他又道:“弟子道行有限,怎么也不敢和小师叔你比,更不敢妄想分什么份子。” “这事我说了算,你说什么也没用,抽空你再回山挑三四个有天份的弟子来帮你,行吧?” “全听小师叔的安排。” 悟虚十分恭敬,也不在推让,正如方堃说的,他说什么也没用,小师叔说一不二。 “嗯,上门的客,你忽悠就行了,你摆不平的,给我打电话。” 方堃说到这,又指了指悟真,对悟虚道:“这个家伙,你给我盯紧点,让他学点本事,别一天就盯着美女大腿看,说你呢,还看?限你一个月,修不成‘骨化青龙’,就滚回山去吧。” 悟真顿时苦瓜了脸,再不看美女腿了,心说,不就是瞅了你这个预备役的美腿几眼,就这样报复我?你也太狠了吧? “小师叔,不带这么整人的啊。” 这小子欲哭无泪了,但方婧柳静宜能看出来,这个奇装小道人和方堃关系不错,也是个逗逼。 “本师叔是为你好,你狗日的别不识好歹啊,就这么定了,你自己琢磨着办。” “小师叔,饶我一次吧,我以后再不看你马子腿了。” 噗哧,柳静宜忍不住笑了出来。 悟真脸皮也够厚的,忙向这陌生还不知名的美女求助,“预备师婶,帮个忙呗,替我向我家小师叔求一情,大恩大德,没齿不忘,求求你了,要不我给你跪下?” 看这货一付可怜样儿,装的还挺象,腿弯弯着,似乎真要跪。 方婧也捂着嘴笑,柳静宜是楞住了,眨吧着美丽的大眼睛,正琢磨预备师婶是个什么称呼呢。 可悟真腿一颤一颤的,欲跪不跪的,脸憋的好象猪肝儿。 “预备婶儿,你倒是说句话啊?真叫我跪?这也太狠了吧?” 方堃抬脚欲踹他时,这货机灵的闪开几步。 “这次谁说也没用,我得对你师傅负责,你自己方量着,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悟真仰着下巴,露出狠样,瞪着眼,“练就练,谁怕谁啊?不就是骨化青龙吗?很了不起啊?” 这话倒是叫方堃笑了,“真没什么了不起的,30天后验收,凯雷德钥匙给我,别天天开个车瞎晃了,牛的你不认识自己是哪颗葱了,还有,卡,给你悟虚师兄,暂时由他掌理。” 悟真顿时真蔫了,“亲爱的小师叔,你动真格的?” “对你我是没信心了,这几天又和唐警花打的火热,适当给你浇浇冷水是个正事,快点掏。” 没辙,钥匙和银卡全交了出来,前者给了方堃,后者给了悟虚。 “悟虚。” “弟子在。” “替我盯着他,敢溜号,就封经锁脉,往残了打,失手了下辈子我养活他。” “是,小师叔。” 悟虚沉声应喏,悟真抬手抽自己一个小耳光,“让你看美腿,让你看美腿……” 柳静宜又哧的一声笑了。 方堃安顿完事,拉着亲姐姐和柳姐姐扬长而去。 在文庙停车场,三个人上了凯雷德。 “哇,这车好霸气呀,百万级吧?” 柳静宜见过世面,也见过好车,但对太悍气的凯雷德了解不多,因为女性不喜欢这种车。 方堃撇了撇嘴,“百万级是真的,霸气就一般般,真霸气的是骑士15世,国内也没见几车。” 他说的骑士十五世是最悍的车,悍马在它面前都抖不起来,那等于是一辆城市战堡级装甲车吧。 那样的车,方堃有钱也不买,因为实在太张扬了,不符合他们方家那个身份,要是巨绅富商是可以买来的彰显富贵的,但当官的家势绝对不能买那个,凯雷德就很扎眼了,骑士15世就算了。 “15世我也跟我哥看过啊,我哥装备买的,这阵子在求我爸,国内几乎没有,听说要去厂家订,最少几个月后才能拿到货,这算快的,我爸没同意呢。” 柳静宜的哥哥是中陵富二代中的姣姣者,因为他老子实在是有钱,08年时就身家几十亿了,买辆豪车真不算什么。 好象她哥柳什么的,对自己姐姐也有点想法,但姐姐根本不尿他,和柳静宜关系好另一回事,不等于就给她哥哥柳某某开了什么绿灯。 方婧不喜欢张扬不稳重的男孩子,反正到目前为止,还没碰上能叫她动心的男孩儿。 凯雷德开出停车场,“你没驾照吧?” 方婧想起这个,开口问弟弟。 “有才怪呢,不过没意外的话,谁会拦凯雷德啊?那么没眼力劲儿的交警少。” 驾车的方堃不象生手,车开的相当稳,倒是叫坐的俩美女放心不少。 “柳姐姐,先送你回家?” “不用送我,我今儿去你们家,和你姐混一宿儿。” 这种去闺蜜那里混一宿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柳静宜说起来极为自然。 方婧也不会拒绝,只是笑,“我弟弟半夜窜了窝,你可别哭啊。” 柳静宜嘻嘻笑道:“我把你剥光,我看你弟弟敢窜过来不?” 方婧翻了白眼。 方堃道:“嗯,这招歹毒。” 俩姐姐都笑翻了。 第0103章 丁妞妞 就这么所车开回家去,方堃还是有点心虚,二百万的车,停在方家门口也不合适。 他把姐姐和柳静宜放下之后,说去把车寄了,方婧只说早点回来。 方堃出来就给萧芷打电话,说在大院门外等她,凯雷德。 萧芷就明白了,十分钟之后,萧美女钻进了凯雷德。 “好呀,你没驾照就敢开车?” “又不是开车去出事故,怕什么?” “不好,找个司机呀,悟真呢?” “那货开着豪车泡警花,这才几天就把唐棠勾搭上手了,车先没收掉,让他修练修练。” “呃,也是,那你开着泡谁去呀?” “我能泡谁?不是第一时间把你叫出来吗?” “下午去做什么了?等你电话也不来,你快了,哼。” 一但恋上,心里就念着,萧芷一阵不见他,就琢磨他在做什么? 方堃苦笑,“能做什么……” 就把陪姐姐去见了个软蛋的事说了一下,笑的萧芷半死。 “呃,你有姐姐?亲的?” “那必须是亲的。” “咋没和我说过?你家住哪我都不知道呢。” “想知道啊?要不我领你去见见我老妈?” 萧芷腿一颤,俏脸红透,“还是算了,你爱说不说。” 她才没胆子去见方堃老妈,才多大,就见家长,羞死了啊,真是不能去的。 看她嘟着嘴,方堃伸手过来握着她的手捏了捏。 “生气了。” “没有。” “很在乎我不告诉你这些吗?” “有点。” 萧芷转头望着他,认真的回答。 方堃微微点头,“要不,我告诉你吧?” “看你不想说,还是算了,等你想说了再告诉我好啦。” “芷芷。” “嗯?” “你真善解人意。” 听心上人夸自己,萧芷就笑了,白他一眼,“就会哄人,这帐以后和你算,先给你记着。” “看来你没那么好哄。” “哼。去哪,现在?” “去开房吧?” 萧芷回过头问,“你行不行啊?” 她知道这家伙在逗自己,所以她敢这么问。 果然方堃软蛋了,苦笑道:“吓唬你的。” “好吧,我也不能说你比那张蛤蟆还软蛋,你是有苦衷的,我理解,嘻嘻。” “拿我和他比?你行,找个地方,看我咋收拾你?” 方堃气乎乎的,逗的萧芷更咯咯娇笑了。 “对了,你姐多大?” “初三,开学上高一,比咱们大两岁。” “哦,也在五中?” “那必须在五中。” “校花?” “那必须是校花,是你前辈。” 方堃感觉萧芷在套自己呢。 不过,迟早她要知道的,套就套吧,套出来算你的,套不出来我再保密一阵子。 结果,萧芷不问了,一转话头道:“我们去丁妤家吧。” “呃,怎么想起去丁妤那里?” “丁妤说她家可能要换房子,现在房子小,根本睡不下人,她弟弟也11了,总不能和她睡一起吧?她们家现在是她和她妈妈睡,她弟弟和她爸睡,而且,那边老停电,学习都受干扰,再就是旧街那边治安很差,天一晚些,她都不敢出门,前一阵子,她们街道有个女孩儿给轮J了……” 方堃就蹙了眉头,象丁妤这么水灵秀洁的美少女,谁保证没有人盯着她? “开学就好一些,你们可以选择住校是吧?” “家里条件好的,谁乐意去挤大宿舍,八个人的舍,有人不讲卫生,在脸盆里尿,脏死了。” 听到这,方堃都要翻白眼。 萧芷双道:“你别不信,夜半了有的女生胆小,不敢一个人去卫生间,只能尿盆子里。” 也是,总不能尿床上吧?汗! “那你怂恿丁妤赶紧买房子好了,不少物业都有现成精装的房子,多花不了几个钱的。” “嗯,我们一起去说说她,她们那边真不安全。” …… 丁妤家还是平房,说拆还没拆到他们这里,新房子没有下里,据说要明年,80多平也是两室一厅的,因为家里没钱,只能买这么大的,一家四口人,到时候怎么睡还是个问题。 方堃和萧芷他们刚来没十分钟,街道突然闪黑,又停电了。 丁妤去点蜡烛,弟弟丁勇跳下地去帮着找。 漆黑一片的这旧房里,顿时显得更破落和阴森,让萧芷在这种地方住一夜怕也住不了的。 这就是人和人的不同之处,环境和命运似乎也不太公平,丁妤娇花一朵,却在这种地方受罪。 点着了蜡烛,他们又聊起来,说到买房子的事,丁妤说‘我妈还在犹豫’。 犹豫的原因是已经借钱买了新房,只是现在没有下来,这边也没有动迁,一但动拆肯定让这边的居民直接入住新房子,这是现在动迁的一个标准,不然政府不会乱拆乱迁,以免激起民怨。 即便政策如此,依然有不少钉子户在混水摸鱼,这是向政府伸手的唯一机会,胆大才行啊。 “姐,这黑灯瞎火的,我们俩去医院吧,我在这怕,前天邻居李虎他家,进去贼了,他爸还给打伤,他吓尿了,他妈妈更……” 更什么没有说,总之前天的案子闹的分局去了,街道人怨声载道,非要分局给个说法呢。 丁妤听了也是一颤,“如今这贼也是猖獗的不得了,入室抢不说,伤人还哪啥,不敢置信。” 方堃皱了眉,“你们这块这么乱啊?” “嗯,左近是工地,那边好多民工,大家都说是外地民工们做的,因为他们没来之前,根本没那么乱的,什么入室抢的,基本没听说有发生,但自从有了大片工地,治安就变了。” 丁妤说着,向弟弟道:“去医院也没有医处,老妈还得架临时活动床,我们去了也是站着。” “去宾馆吧,我有熟悉的,不用花钱。” “呃,不用花钱?你家亲戚开的?” “差不多。” 丁勇就蹦起来,“好呀,宾馆,太好了,方哥,你真好。” 丁勇这楞头小子,也不懂太多,反正谁对他好,他能简单的理解人家的好心,他就会感激。 萧芷现在对方堃的身份有点感兴趣了,望着他的目光就有点眯眼儿,有琢磨的味儿。 方堃笑了笑,丁妤发现了萧芷的神情,以为她不高兴方堃对自己这么安排。 “算了吧,我和弟弟一会去医院,宾馆住不惯的。” 丁妤擅观人颜色,有此一说,是因为萧芷神色不对,只是她误会萧芷的真实含义。 萧芷多聪明,就知道自己没发话,丁妤心时有想法。 她拉住丁妤手,笑道:“你想多了,我是怀疑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亲戚在开宾馆,你不知道,我现在和他这样了,都不知道他家在哪,他父母是谁,他姐是哪个,你说这家伙该不该揍?” 听萧芷这么说,丁妤顿起同仇敌忾之心,大方的伸手推了一下方堃肩头。 “你也太抠门了吧?这么欺我们芷女神?” “就是,抠门货。” 萧芷就推他另一个肩头。 方堃苦瓜了脸,“好象我犯了多大罪似的,要不去宾馆,我从实招来?” “不招,打断你第三条腿。” 萧芷这么嚣张的指着方堃的额头说,逗的丁妤咯咯直笑。 丁勇那个小楞头青,挤过来问,“芷姐,方哥好厉害,有第三条腿,我怎么没有?” 噗,萧芷忍不住喷了,抱着方堃胳膊往他怀里倒。 丁妤弄了个大红脸儿,弟弟脑门儿一下,瞪眼道:“小孩子,别问不懂的事。” 而萧芷真笑歪了,对丁妤说,“你弟弟满可爱的,这年头儿还有这么纯真的男孩儿,难得。” 方堃搂着她纤腰的手紧了紧,“班长,别教坏了小孩子呀,居然这么不靠谱儿,我汗的。” “我不靠谱儿?丁妤,你信?” 丁妤一笑,“某些人不靠谱儿吧。” 她美目瞥向某些人,因为某些人的名声在外,谁靠不靠谱儿,一打听就清楚了。 方堃老脸一红,“走啦,去宾馆。” …… 华青大酒店,1888号总统套房。 这次方堃没有找小叔方敬天,而是直接给寻附上肥猪姚辰光打了电话。 “我找你开房,别和我老叔说,不然,不出两天我保证你消失在华青大酒店。” ‘老叔’? 这位少爷是谁?呼之欲出啊。 姚辰光别的不知道,但他知道老总方敬天的亲哥哥是市委方书记。 这少年称方敬天为老叔,那他不就是方大书记的…… 姚辰光打了个激灵,我的妈呀,这位是正宗的太子爷吧? 没啥说的,姚辰光屁颠儿屁颠儿给开了房,还真没向老总汇报,他怕太子爷让他消失。 果然,房开了,来了四个人,俩男俩女,俩美少女那叫一个秀靓无双,不愧是太子爷,看看人家带来的妞儿,那品质,自己也算经多见广的,可真没见过这种品质的纯货,而且绝地是‘处’。 各种的羡慕嫉妒恨啊,可恨自己老爹不是什么市委大书记,这人比人就比死人,不想了,唉。 “有什么夜餐可以安排点,酒上点啤的,直接送房里来。” “行,方少,我这就安排。” 方堃是怕丁妤姐弟俩没吃饭,他们爸妈都在医院呢,姐弟俩都没人管了。 听说有吃的,丁勇直吧嗒嘴。 丁妤只是默默看了眼方堃,又怕萧芷发现,瞄了下就移开目光,她可不想背上抢朋友男友的名声,何况萧芷帮了她那么大的忙,但她心里真的有了方堃的影子,让她驱逐也办不到。 也许远远看着这个少年,默默关注着他,就是自己所能做的报答吧,他要是要什么,给他吗? 少女的心思没有能懂,十四五的少女怀春是不是有早?这个不奇怪,在正常范围内。 丁妤胸大,萧芷私下里问过她,是不是自己揉大的呀? 这个问题让丁妤挺脸红的,她的回答等于半承认,说‘是不是揉大的不知道,反正我老揉’。 女孩子们的悄悄话也是很有内容的,不过她们不会和男孩子们讨论她们的隐私,太羞人。 当然,如果少男少女产生了感情,相互间可能不会顾忌某个话题,共同探索嘛。 吃饱喝足了,丁勇兴奋的去找浴间洗澡了,这上下两层的总统套,有好几个浴间呢。 “这房子太大了,开一夜什么间?” 丁妤小心翼翼的问。 萧芷呶呶嘴,“问问大少爷喽,我也没开过,真不知道,怕要大几千吧?” 方堃说,“华青这边的总统套也就哄哄国内暴发户,算是伪总统套吧,奢侈级别也不够,一夜也就七八千,到了沪城那边,名贵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才够奢侈,房价是四五万。” “我的天呐,一夜就四五万?这边都七八千,谁住的起,吓软了我。” 丁妤拍着居中烈起伏的酥挺,头一回听说这种住一夜要几千几万的房价,听完腿都酥了。 “我们方大少住得起呀,让他把你包养了得了,这家伙有钱,你咪咪又比我的大,他肯定愿意的,是不是啊,方少?” 萧芷还朝方堃抛媚眼,不过眼里藏着锋利的光芒。 丁妤脸就红了,虽然听出萧芷是开玩笑,但这种事说出口还是让她呼吸窒息,心速加快。 方堃吧嗒着嘴,“要包我也悄悄的包,还能告诉你?我还想我第三条腿健康的成长呢。” 这俩人一答一问,气氛倒活跃了起来,都喝了一些啤酒,萧芷俏脸红朴朴的,丁妤也一样。 萧芷跪起来,搂住方堃脑袋揉啊搓的,几下把他扳倒在沙发上,结果方堃就滚进了萧芷香怀里去,俩人也不避丁妤,等于拿她当最好朋友了。 看着这俩自己的同学这么拥搂亲昵,丁妤心里还有丝微酸,下一刻自问,我酸什么呀?为他? 那一瞬间,她有点迷茫,她都不知为什么对方堃有了好感,绝不是因为他替自己摆平了家里的祸事,因为在这只前,就有了好感,也许是他身上神秘的气质,也许是他居休息站发飙的男儿霸气吧,总之,家里事摆平之后,自己只是更在乎这个少年了,而不是那时才有了好感的。 萧芷把方堃脑袋摁在腹部,紧紧的抱住,腿也没闲着,盘住他的胸腰,来了个娇体缠绕。 “不让我知道也行,不过抓了直接恁成太监,要是备案征得我的同意,至少能保住那条腿。” “呃,真的啊?” 方堃到底是掉到萧芷挖的坑儿了。 丁妤脱口提醒他,“中计了你,真笨。” 突然醒悟过来的方堃茫然抬头时,耳朵已经被萧芷拎住。 “小Y贼,露出本来面目了吧?今儿让你死的很难看哦。” 方堃龇牙苦笑,瞥了眼丁妤,见她脸色更红,眼底却明显藏着一丝柔媚,也许萧芷看不出来,但是二世为人的方堃,绝对看得懂那是什么,好吧,丁妞妞心里有我了。 他心思就活了,那一世记忆中有丁妞妞,因为她平民美女,没背景没什么,也是方堃下手没顾忌的目标,可惜的是那一世,他下手迟了,等他想起丁妞妞时,她已经遭了陈飞的‘毒手’。 所谓的‘毒手’是迫害至死,但到死,丁妤也没有失身,她的刚烈与她的年龄不相配,但她做到了,她用死悍卫了她的贞洁,细想起来,丁妤一生没享过福,吃了很多苦之后,还被人逼死。 今世,丁妤既然和自己有了交集,方堃就不会允许那种事发生,所以在处理陈飞撞人这事上,他快刀剁乱麻,这次,还仅仅是开始,他知道陈飞那货是个什么德性,他不死心,他还会来的,那就来吧,我挖出坑儿等你,不玩死你,也对不起那一世‘死’去的丁妞妞。 方堃心机深的很,这次看似轻易放过了陈飞,只是要了陈家300万,其实远没那么简单,陈飞就算不敢来扰搔丁妤,他也会挖其它坑把这个家伙陷进去,让他付出生命去那世赔偿丁妤。 至于说姓陈的从此好活?那是他居做梦,方堃不给他那个机会。 萧芷看似要整方堃,也就是搂着揉搓揉搓,捶捶掐掐的,比享受按摩还爽,哪是受罪? 方堃也不怕她闹,反倒舒心写意枕着她大腿不反抗。 “没见过这么皮厚的。” 萧芷也是没辙,任他枕着大腿,拿出手机来,给老妈拔电话。 然后向方堃做了个噤声的手式。 “老妈,我陪我同学丁妤一起呢,晚上不回去了。” 死丫头,又蒙我呢?邢玉蓉第一个反应是这个,但想到就算和方堃在一起,也做不出什么来,也就放心了,真要和方堃在一起,她就更放心一些,因为方堃有保护她的能力。 “就你那个同学家出了事吧?” “对哦,她就在我身边,老妈你要和她说话吗?” “行啦,你要蒙我,我也没辙,替我安慰下你同学,挂了。” 邢玉蓉倒是干脆,就两句就挂了。 萧芷做了个胜利的V型手式,“哦耶。” 兴奋过度了,居然俯下头亲了方堃俊脸一口。 看的丁妤俏面大红,赶紧扭开头。 “很羞吗?妤美女?要不给你也亲他一口?他对你蛮好的,我估计,是被你大妞妞吸引了。” 萧芷说着,还故意盯着丁妤耸挺前胸看看,一付很肯定的态度。 丁妤不由翻白眼,“我把你家这个亲了,我怕你和我拼命呢。” “才不会,我哪天腻了他,一脚踹飞,只是提前给他找一下家,你这么漫柔体贴,挺合适。” 萧芷瞅吧着眼,丁妤又翻白眼,“合辙你吃剩下的才给我?” 方堃瞪眼插嘴,“我有那么惨啊?” 萧芷捂住他嘴,笑着和丁妤说,“就这样的剩男,我都抢的人一大堆呢,你不提前抓着,你认为能轮到你啊?感谢我吧,嘻嘻。” “既然这么好,你还踹他?” 丁妤反问。 萧芷哧之以鼻,“这是只花心狼啊,我必须有踹他的准备,以防他先踹了我,多没面子啊?” 方堃反过头来,在萧芷大腿上就啃了一口,啃的萧芷尖叫一声。 “呃,咬死我了。” 大白腿上一个半圆形的红印子,丁妤看的心跳不已,这俩人,私下里还不知怎么啃呢? 方堃舔着嘴唇,“香喷喷的大腿呀,再来口。” “打死你。” 萧芷又捂住了他嘴,自顾自和丁妤说,“快点决定,要不要做我下家?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丁妤那叫一个脸红。飞快瞥了一眼方堃,她心乱了,咋回答啊? 虽说是开玩笑,但她也有些心动呢。 方堃道:“答应啊,丁妤,我迷死你大妞妞了。” “作死啊。” 这句话把玩笑气氛推到另高一层,丁妤也伸手来虐他。 萧芷就跟虐,“露馅了,打残他。” 二女娇笑声中,一起虐方堃。 第0104章 铂金堡的背景 萧芷拉着丁妤到电脑那边,上Q去班里群聊里,方堃也找了个浴室去泡澡。 这几天一直没有燕娘的消息,她拿走那根‘巽骨’去投诚,不出意外的话应能进入‘墨龙’。 之前燕娘说过,其师就在墨龙里,而且是一个重量级人物。 但墨龙究竟在哪,又是怎样一个组织,方堃还搞不清楚,就拿燕娘透露的信息来看,墨龙云集着一堆华青省的巨绅大佬们,有什么事大家坐下来解决,大的利益交错,大的矛盾冲突也能坐下来谈。 墨龙操控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就以这些人的人脉来说,能和政势扯上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几天下来,燕娘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方堃,方堃也不会主动联系她,因为她身在虎穴。 至于说燕娘会不会背叛方堃,他认为这个可能性特别小,自己象燕娘展示过实力的,她如果还想活下去,就知道自己是她唯一的靠山,不然谁也护不住她,她是聪明人,应该懂得选择。 另外,省厅办的这个大案,现在把希望全寄托在了自己派出去这个燕娘身上,还是自己和她单线联系,自己又只向邢玉蓉负责,两条线,三个点,此外就没有人知道这个行动了。 方堃居中策应两边,燕娘不知道邢玉蓉的存在,邢玉蓉也不了解沈燕娘这个人,离开了方堃这事就没得搞了,所以说现在方堃是个核心人物。 明面上,省厅刑侦局和市局联合,仍搞出草木皆兵吓唬那些人,时时给他们压力,而实际上那些在外执勤的警员,也不知道他们在执行什么具体的任务,连他们上司都是一头雾水。 从另一方面说,这就最大限度的排除了警方内部可能走露风声的可能性。 没一个人能保证警方内部就是铁板一块,不出泄露行动机密,这也是这次绝密行动的关键。 方堃一点也不着急,他心里明白,燕娘要是没有找到幕后黑手和更有价值的线索,她不会出声。 当初选定燕娘执行这个任务,方堃出于很全面的考虑,因为没有一个人拥有燕娘那样的优势,她的江湖经历,她的名声狼籍,她的行事风格,她的身份背景,除了她真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人。 另外就是杨奇,这个家伙居然也是墨龙成员,他的上线是谁呢?他在为谁做事? 杨奇也拥有的特殊‘耻’纹暴露了他的身份,这也是他还能苟延残喘秘密活着的一个保障,在没搞清他后面藏着谁时,方堃也没准备让他消失。 而已经消失如空气一般的刘汉,就纯粹是个打手角色,还敢动萧芷的心思?不是找死是什么? 这一世做事的方堃绝对够狠够绝,对敌人的仁慈是对自己的残忍,他深明此理。 闭目躺在浴缸里,方堃想着那截‘巽骨’,单纯从字面上推测,‘巽’为八卦之一,这叫人联系到同样质地的‘骨’是不是还有其它七截?分别冠以乾、坤、震、坎、离、艮、兑之名? 八卦秘骨?它是什么稀奇物什?八合一之后,又拥有什么样的特殊作用? 这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内幕隐情。 有钱有势那些人,聚会的圈子肯定不是普通人能参与的,在中陵这个华青省府,哪个会所是顶级的,是经常能叫巨绅官贵们坐在一起的谈大事的? 也许,可以问一下李孝忠这个市局的副局长,有哪些会所是执法部门忽略不能去突检的? 转而又一想,李孝忠是管刑侦的,未必知道这些,找分管治安口的那个才可能知道吧? 在中陵,论警界人脉关系,谁比邢玉蓉更牛呢? 正琢磨着,浴室门被推开了,雪亮白腻的长腿先伸进来,就知道是萧芷了。 萧芷无声的笑着,闪身入里,还朝卧在浴缸里的方堃挤眼儿。 两个人倒不是没有更近一些的接触,虽然那是玩火,在边缘处令方堃痛苦不堪,但也没什么办法,这萧芷也是个诱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她已经在神秘领域中进入很深了,探索欲不减,似非要揭开那最后一层神纱,但那是方堃无法企及的高度。 瞪大俩眼的方堃赶紧伸手把正有所反应的要害捂住,而且必须用两个手去捂。 萧芷轻灵的身子已经到了浴缸边,一屁股坐在缸边上,瞅了一眼方堃捂住的地方,就笑了呢。 “捂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很羞吗?” 她伸手抚心上人俊脸,因为那脸有些红,笑死人了。 这就是学校里盛名鼎鼎的恶霸王?居然羞成这个样子?是不是真的啊? 方堃咽着唾沫,问,“我说芷姐,你不是进来要非礼我吧?” “美得你,只是想看看你光腚的糗样子!” “呃,要不我趴着给你看?” “好呀,快趴。” 萧芷扭着他俊脸催促。 方堃苦笑,把头靠过来,“你就别坑我了,快出去,不然我要炸了。” 有美在畔,方丁丁无法遏制那种愤怒,两个手都遮狰狞奋起的那货。 萧芷拥着他脑袋在香怀,捧住还吻他脸颊一下,然后柔声问,“你有过遗J吗?” “呃,这是个羞人的问题,” “你这么厚脸皮还怕羞?快点答。” “好吧,我记忆中好象没有。” “不是说J满自溢吗?你怎么会没有?是不是不正常?” 方堃翻了个白眼,“你看我象不正常的吗?” “看上去还行吧。” 萧芷瞄了眼他双手捂着的那里。 她俏脸也潮红一片,毕竟怀里搂着个寸缕不着的俊男,这对她来说是巨大的考虑。 在这之前俩人虽有过共眠的经历,但没有突破最后那关,所以说那种不能彻底释放的遗憾噬心裂肺的挠人,那神秘的还停留在传闻中的滋味,没有亲身去体验,最是叫人受不了。 萧芷好想伸手过去握住……可她知道方堃会更难受。 “只是还行?” 出于对自尊的维护,方堃忍不住反问。 “好吧,很行,满意了?” “你这只妖精,我恨不能把你拉进浴缸里来。” “嘻嘻,看你自己洗澡这么可怜,进来问你要不要搓背嘛,好啦,不逗你了。” “再逗就出人命了,你拿我手机来。” “在这里给谁打电话?” “给我准岳母。” 萧芷打了他一下,“呃,这个丑状态,给我老妈打电话?你作死啊?” 方丁丁翘的半天高,给准岳母打电话?你安的什么心? 方堃绕着萧芷的腰,嗅着她的体香,苦笑,“你想哪了,我是有正事。” “正事也不行,打断你狗玩意儿……” “呃。那出去打好了。” 然后他捂着丁丁,从浴缸里出来,“帮我搓下背,” “真敢叫我搓?” 方堃已经趴到浴缸外的皮床上去了,“快点搓,小妖精,不然揍你小屁股。” 看着他光溜溜趴床上的样子,萧芷脸蛋更红了,心里掩不住某种兴奋情绪,随手拿了搓澡巾过来,照他光腚扇了一巴掌,“都不知羞字怎么写的吧?” “让我老婆搓个背而已,有什么好羞的?” “谁是你老婆,不要脸。” “呃,那一会我去泡丁妞妞了。” “不做死就不会死。” 萧芷咬牙挫齿的蹂虐某人光腚,然后搓背开始。 最后方堃冲完裹上大浴巾,萧芷开始脱衣裳,“赶紧滚,我也泡一澡。” “一起呗。” “好呀,怕你跑了。” 萧芷根本不拒绝,她还故意扭着褪掉了牛仔短裤只剩小内内的小翘T,电眼连眨的逗方堃。 方堃伸脖子瞪眼咽着唾沫狼狈窜了出去,丢下两个字‘妖精’; …… 总统套房就是大,一层让方堃和丁勇住,一人一卧没问题,二层给萧芷丁妤住,还有几卧呢。 丁勇没住过这么牛的宾馆,也在卧房时的电脑上趴着,玩的不亦乐乎。 方堃一个人在卧室,半仰在床上,拔通了邢玉蓉手机。 “方堃,有事?” 邢玉蓉心里琢磨,女儿有可能和方堃在一起,但也不能问,省得他尴尬。 “阿姨,你知不知道本市最高级的会所,就是经常聚着华青顶级巨绅富豪们的那种场所?” “有这么一家,叫‘铂金堡’,怎么了?” “显官达贵们经常去的地方?” “我也去过呀,官绅各半,非富即贵,一般人是进不去的,就我所知,没有亿万身家或官位低于县处级的,那个门槛不放行,而且需要有三名以上会员的推荐,才考虑接纳,很高大上的场子。” “阿姨你是铂金堡的会员吗?” “他们送过我铂金钻石会员卡,免费享受一切,我拒绝了,你懂得,阿姨这身份不可能接受。” “那非会员也能进去?” “钻石会员可以领人进去的,这是特权,阿姨去肯定是有人邀请,我自己跑那种地方做什么?很敏感的,芷芷她爷爷知道了会不高兴,所以阿姨极少会那里应酬,除非是拒绝不了的邀请。” “铂金堡的东家是谁?” “难道是有线索了?” “不是,我就是问一下铂金堡的底子,看能不能和我一些推测符合上。” “哦,铂金堡三大股东梅元生、方敬天、李万成,还有十多个小股东,萧芮也小股在里面。” 好家伙,铂金堡不得了啊,不说方家,连萧家也有小股在内。 沈绪不是铂金堡大股东? 梅元生是谁?前世自己没注意过,李万成好象听说过,华青数一数二的巨绅。 最让方堃惊奇的是小叔方敬天,他居然是铂金堡三大股东之一? 对了,燕娘好象说她师傅姓梅,难道和梅元生有关?如果有这层关系,沈绪就藏在姓梅的后面。 这些关系一捋顺,方堃就觉得这个铂金堡不同寻常了。 能把方家这个国级豪门拉进来,那铂金堡的含‘金’量是真的高了。 至于萧芮能在铂金堡里占一小股,大该是考虑到萧家在华青的影响吧,拉她进来就是扯面旗。 “好,阿姨,我没别的,你休息吧。” “嗯,关于铂金堡的情况,你想要更详细的,就问问芷芷堂姐萧芮,她老泡在那里健身呢。” “明白了,阿姨。” 收线之后,方堃搓着下巴琢磨,如果把铂金堡假想成墨龙组织的总部,那这一网兜住的全是大鱼啊,连方家人都幸免不了,因为四叔方敬天是方家派在华青奠基‘外根’的重要人物。 具体这个铂金堡是怎么个情况,方堃还真摸不准。 他看了下手机上的表,夜里十点半了,这个时候给萧芮去电话方便吗?万一她和王亨在一起? 略一思忖,方堃发了个短信给萧芮,‘方便吗’? 一分钟不到,萧芮的电话就回过来。 “方便呢,小亲爱的,约姐的炮吗?嘻嘻。” 要说萧芷是小妖精,萧芮就是一大妖精,而且这只大妖精经见过大场面的,但她是个有原则的性格,和王亨滚床单都能滚的不破处身,你说妖不妖呢?连方堃都不信,到底是萧芮太坚持,还是王亨太无能?仰或是王亨真的对女人兴趣不足所致?也许两方面原因都有,总之他们这种情况太罕见。 “芮姐,你明知我约不了你的炮,你非要这么逗我,纯心的吧?” “当然是存心的了,你要是能行,我会这么逗你啊?那不找死呢吗?嘻嘻,说,有什么事?” “你没和你那个gay在一起?我还怕打扰了你们呢。” “我只是给他个机会,没必要和他泡一起,我和两个姐妹在铂金堡夜吧喝酒呢,你来不?” “让我领着芷芷去和你见面吗?” “呃,你和芷芷在一起?邢大局长没意见?” “我又吃不了她,再说她以别的借口夜不归家的,和我没关系,” “你找我肯定有事?” 萧芮不认为半夜三更的方堃逗他玩,肯定是有事。 “问点铂金堡的事,你身边有外人就别说。” “那姐过去找你?” “方便的话,华青1888号。” “呃,好奢侈,总统套呀。” “见面说。” 方堃挂了电话。 适时萧芷进来了,她洗完了澡就找到方堃所在的卧室,身上穿着套房提供的一次性睡衣。 “约了谁来?” “你姐。” “有事?” “嗯,你去丁妞妞一起,我和你姐谈事。” “哦。” 萧芷并不怀疑小情郎和堂姐会有什么出轨接触,这是一种本能信任,往往这方面最易出问题。 …… 萧芮来了之后,就进了方堃的卧室,把门朝里插锁。 她一点没顾忌的爬上床,和方堃搂一块,灵巧的纤手钻进方堃裹在身上的大浴巾里,直袭丁丁。 “比王亨的给力多了耶。” 一句评价就把情人凌驾于可能是老公的王亨头上。 方堃哭笑不得,“你来是让我不好受的?” “把你逗出火儿,轰我一炮,等于替我做了决定,省得我心软不知选择。” 萧芮还是处于难以决择的弯路口,与王亨几年的情感还是断不了,哪怕王亨这死gay让她极度失望,正如她所说的,心软,这是致命的缺点,真有个人替她决定了,也许她能放松下来。 她手没停顿,身子半压着方堃,双耸柔韧丰硕,压的方堃呼吸都变粗。 萧芮可比萧芷更妖,直接把方丁丁揪出来搓玩,“小男孩儿,别恁姐一手啊。” 方堃双腿挺直,足尖崩起来,可见他承受的压力,萧芮撸这个是有功力和技巧的,这一世方堃还是初哥,碰上萧芮这种精此道的高手,没压力才怪。 “停停,要命呀。” “嘻嘻,太嫩了吧?姐要吹你的话,二分钟肯定搞定你,信不?” 方堃翻了个白眼,“别逗我了,说说铂金堡的情况。” 萧芮见他面色潮涨,也就缓了手上的动作,但没有松开手。 “本市顶级会所,非富即贵的集散地,一般人进不去,我有股子在里面呢,怎么想起问这个?” “我四叔是大股东?” 萧芮点点头,“第二大股东,我就是你四叔邀请进来的,我只占5%小股,你俏寡妇姐姐也有。” “呃,秋之惠也有?” “和我一样,5%吧,谁让她老子是秋东山呢,官势背景的,大都是你四叔邀请进来的,可以说铂金堡的发起人之一就是你四叔。” 方堃没想到,四叔方敬天在这里面扮演这样一个重量级的角色。 “谁是铂金堡主持日常事务的老总?” “梅香珍,一个很妖很媚的老女人,但风韵犹存,看上去如三十许少妇,其它都四十多了。” 梅香珍,对了,就是这个女人,燕娘的师傅,‘太武道’的传一,和沈绪有更深关系。 “还有,这个女人可能是你四叔的情人,” 方堃更头痛了,不是吧?四叔陷的这么深?这不是掉进沈绪的坑里了? “沈绪,在铂金堡后面站着吗?” “明股没有,但他认识老板梅元生和梅香珍,我听王亨说,沈绪可能和梅香珍有一腿。” “王亨?他也是铂金堡会员。” 萧芮点点头,“那必须是,还是钻石级的,他爸是省组部长,赫赫权威之一,华青中陵顶级的公子哥们都在铂金堡里聚集,稍差一点的,也想削尖脑袋往里钻,在那里,比廖贞这样差一点的明星腕儿经常出现,她们去干什么,你懂得……” 方堃剑眉拧了,沉吟不语。 萧芮问,“你担心什么?” “我怕这是沈绪挖的一个坑,梅元生和梅香珍是什么关系?” “据说是堂兄妹吧,梅家兄妹进华青,好象是你四叔方敬天引援的,他初来时,资金等各方面都有所次缺,可以说梅氏是他引入华青的财团。” 至此,方堃默然了。 如果铂金堡就是墨龙总部,那四叔可能就是墨龙核心之一,这事咋整的? 但愿自己的推测不是正确的,不然方家也要给卷进去。 这一切如果是沈绪在背后操控的,那这个家伙也够储心积虑的,能把方家玩弄于掌股之上,行! 这里面很重要一个人,是梅香珍,她是把四叔拉进坑的祸首,沈绪是幕后主使。 没斗过老爸的沈绪,却把老爸的弟弟扔进坑里了。 见方堃沉思什么,萧芮没有打扰,但没能克制住心里一股冲动,退低身子,乌丝秀发把方堃身体中段覆盖,下一刻,一团柔腻温暖,把方丁丁紧紧裹入。 突如其来的变化,打断了方堃的思虑,他大张着嘴,仰起头,腿崩的更直了。 忍不住双手扶住了萧芮的螓首,这女人兑现了她做情人的诺言,这一刻,她把王亨淡忘了。 最后爆不爆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和萧芮有了口口的事实。 第0105章 踩实两只船 出乎萧芮的意料,二分钟没能搞定这小男人。 萧芮是不服输的个性,我就不信了,她开始玩‘深’的,玩到方堃感觉要发狂的地步。 可怎么发狂,方堃也没如了萧芮的愿,耐力之坚久,使萧芮唇困舌麻也没胜利。 “小牲口,你玩我是不是?” “没有,你也知道我的状况,我自己也莫名其妙呢……” “去死啦,不管了,腮邦子都酸死呢。” 半个小时后,萧芮放弃了。 她自己都整出一身火儿来,结果也没把方堃给摆平。 还准备玩点更过火儿的,天不作美,死gay王亨敲来打话,问她在哪。 萧芮翻着白眼,从方堃身上起来,深呼吸两个才敢接电话。 “半夜三更的,做什么?” 假装被扰了清梦的发怒,其实是被扰了好事的不甘。 王亨若知道发生在萧芮身上的事,有可能气的吐半升血,可惜他不可能得知。 “你不是在夜吧吗?我过来了,你去哪了?” “回家睡觉,还能去哪?” “我在夜吧等你,有事谈,来了见面说。” “半夜了,你有病啊?” “上次领来那个男的,我知道他是谁,沈绪告诉我的,我也看得出来,你和方家走的近些,这次事关方家,当然,你要是不乐意听,就当我没说,你可以不来。” 萧芮迅速看了眼方堃,意思是我去不去? 方堃没给她答案,怕她认为自己太功利,只是耸了耸肩,让她自己决定。 萧芮暗骂猾头,拧了一记方堃,“知道了。” 挂线之后还白了眼方堃,“装,拧死你。” 方堃疼的张嘴龇牙的,却不敢喊,怕把萧芷喊来。 几分钟后,萧芮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了。 电话里王亨说的话,方堃听的一清二楚,看来王亨在沈绪眼里的利用价值还存在,而且是位置不低的那种,反过来对自己说,王亨同样具有利用价值。 就萧芮而言,她也难忘王亨,既不想接受,又割舍不了,还因为跟了方堃这个小男人始终不可能有名份,站在她的立场,还是要考虑嫁人当主家婆的,这样才能站在阳光下,才能面对家族、社会。 所以萧芮权衡利弊得失,也就放不下王亨了,这个gay虽然变态,但对她算是真心的了,嫁人就要嫁爱自己的,自己爱的可以当情人,反之嫁给不爱自己的,家就没有归依感,没有幸福可言。 萧芮是心智两熟的聪明人,她为自己考虑的很清楚,甚至把家族的利益也考虑了进去,与王家结亲也是萧家最乐意看到的,王亨老爸是萧一号提拔起来并看好的干部,是萧离开华青后的顶梁柱。 总之,出于方方面面的考虑,萧芮虽没放弃给方堃做情人的打算,但也没有切断王亨这条线。 就算方堃也不能说萧芮脚踩着两只船,自己和她的暧昧可有可无,不影响大局,毕竟自己泡上了她妹妹萧芷是个事实,并得到了萧家媳妇邢玉蓉的支持,靠萧芮是肩负不起萧方两家联系的。 实际上方堃也不想一天被萧芮缠着,万一给萧芷看出什么,半夜被切了小丁丁都不冤枉。 他认为,和萧芮偷一口还行,再纠缠深了就不妥,因为她也是萧家人,这种事曝光,萧家是不能容忍的,哪怕和秋之惠的秘情曝了光,萧家可以装没看见,但祸害一家两个姐妹,那就要命了。 再就是萧芮联系着王亨家族,这也是一力助,想接受萧家的影响,王亨家族的态度很关键呢。 …… 其实王亨在中陵确实混的不错,是一等一的公子哥,除了嗜好有点广泛,人还是很义气很被圈子里众人尊敬的,至于人家那点秘私嗜好,也上不到桌面嘛,不知道的人永远不会看低他。 王亨对萧芮的确是真情真爱,不说萧芮达到8分高颜的大美女吧,就她显赫的家势也能补她的短板,可她偏偏就是秀靓无双的名媛贵女,也就王亨这样的家势敢追她,换个差点的,腿都是软的。 除了在沈绪面前,王亨绝对是‘大哥’‘大佬’级的那种,尤其在华青,他说一不二。 当萧芮领着个男人去见他时,他杀了那个男人的心都有了。 但沈绪没借他这把刀胡来,也是怕乱了他怕大计,就剖了方堃的底儿给王亨。 可实际上,王亨已经被他女人逼的要与心目中的老大沈绪决裂了,最终他选择了女人,而不是老大,也是想走出沈绪的阴影,不然他怕自己成不了真正的男人,怕在萧芮心目中变成软蛋。 另一个对王亨影响大的私秘方面那个嗜好,习染了多年,那不是说能改或戒掉就一下能办到的。 尤其沈绪在某些方面,确实变态的让王亨心服口服外带佩服,有过一段时间,他甚至想拜沈绪为师,执师徒之礼,换个说法,沈绪打在他心灵中的某个烙印太深刻了。 不是萧芮以分手相逼,大该王亨还不会迷途知返。 但这一返,也让他竖立了变成真男人的信心和新奋斗目标,人活着,就得有点追求嘛。 萧芮赶到夜吧时,王亨已经在他钻石会员级的专用房间等着了。 十多岁开始打架斗殴的王亨,一直没有放弃对体质的锻练,他一身精壮的肌型也是在长久的锻练中形成的,戒毒年余,就是埋头锻练坚持过来的,他对体质更强的追求也是被沈绪剌激的。 和沈绪一起搞妞儿或互动的时候,他发现年过四十的沈绪在那方面有如猛兽,耐力之悠长,体质之强壮,让他这个比人家年轻了十多岁的人都汗颜无地。 当初在三亚那次,如果不是萧芮奋起反抗,被沈绪炮轰的她必然把自己抛在脑后视如粪土。 王亨深知沈绪这个人的脾性,他从来不会去以德服人,他服人的标准只有两个,男人‘打’服,女人‘艹’服,唯武力、能力、财力、权力至上,‘力’就一个字,其它的不在字典里。 沈绪还告诉王亨,对付女人的方式也可能用在男人身上,因为那招是让对象最屈辱的,是剥除其尊严被有歹毒的一招,王亨深以为然,因为他本人就是受害者,甚至拒绝不了沈绪每次的要求。 当然,从内心深处来讲,他也极为痛恨沈绪这个给了自己最大屈辱的人,杀了他的心也有。 但他也不否认,沈绪的方式能叫人屈服,如果拿不出舍命的勇气抗争,这辈子也别想翻身。 从王亨决心抗争沈绪那一刻起,他就准备拿命相搏,为了拿回自己做男人的尊严,为了心爱女人不受伤害,不搏一下就认输,死了也不甘心呀。 正因为王亨有了这个决心,他的气质都变了,不象往常那个阴柔了,而是时刻露出刚猛和犀利。 萧芮不接受自己的丈夫是gay小受,这太让她没面子没奠严,王亨不改肯定踹了他。 但上次见面之后,王亨似下了决心,是被萧芮领去个小男人剌激的,自己不如沈绪,还比不上那个毛没长齐的小男孩儿?简直就莫名其妙嘛。 哪怕知道方堃是方书记儿子,王亨也不认为自己不如他,萧芮若被他泡走,那是奇耻大辱,比被沈绪劫胡还叫他难受,因为他不如沈绪,这是个事实,但让他在方堃面前再低下头,他真办不到。 …… 床单有几种滚法,不一定就要交融至深,不一定就要你中有我。 萧芮和王亨滚了几年了,太了解和熟悉王亨的方式方法,他能耐住性子拔撩你一俩小时而不爬上去做了结,无论他的唇舌还是手指,都是女人灵魂的控制者,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那种。 萧芮还有一个离不开王亨的原因没和方堃说,就是习惯了他的手法方式,不被那么拔撩在她看来就不算至高享受,几年就这么过的,换个男人,她怕自己变成X冷淡,这等于是王亨给她挖的坑。 R的享受肯定不是生活的全部,但没有R的交融,生活质量肯定下降,这一点毫无疑问。 萧芮是这方面被惯坏的女人,王亨是宠的男人,方堃只是‘用’她的男人,两者完全平同,在萧芮看来,前者更舒适更享受,甚至被爱着;后者就谈不上爱,自己还得有‘奴’性和坚持。 固然方堃是个靠,但从萧芮本心来讲,她理会偏向前者。 现在的萧芮已经入进了踏两只船的境界,她不准舍掉谁,她要两者兼得,等于给自己留条后路。 不否认这个选择在玩火,但剌激,她已经骑虎难下了,玩就玩呗,走一步算一步,怕是没用的。 和王亨滚床滚到了快零辰一点,萧芮才在歇斯底里中把火儿泄光,她也在这夜决定把底限交给这个深爱自己的男人,让他坚定了那个和沈绪决裂的决心。 虽然不是新婚之夜,但却是见血之夜,王亨激动的哭了出来。 而萧芮今夜最大的收获就是把脚下的两只船都踩实了,给方堃口口,被王亨破膜。 “芮,你终于给我了,我们明天去领证!” 王亨还叫自己的小亨亨留在女人的深处,舍不得离开。 萧芮也紧紧勾缠着他的腰,今夜是她几年来最充实的一夜,以往每一次都只放火而不够充实。 “你也别得意,再有一次给沈绪当受,我给你头上戴一堆帽子,你懂得。” 被女人这么危胁的王亨,把愤怒传达给了小亨亨,生出感应的萧芮秀眉蹙了蹙。 她捏了捏男人的T,“别动了,说正事。” “呃,可我又怒了啊。” “我新破的身,你要恁的我明天不会走吗?” “嘿嘿,被征服的滋味怎么样呀?” “挺好的,不过我给这个机会,也是两面性的,几年的情份,我把仅余的给了你,你若不能守住对我的承诺,我会义无反顾的离开,至于领证,缓缓吧,什么时候你从沈绪阴影里走出来,什么时候娶我当你老婆,决定这个时间的是你,不是我。” “明白了,亲爱的,我不会叫你希望的。” “说说吧,姓沈的准备做什么?” 两个人侧卧面对,四肢紧缠,保持着女中有男的状态,因为小亨亨还怒着。 “他把搞定方堃的事交给我了,他还知道方堃的弱点是你妹妹萧芷。” “让你怎么做?” “打击一个男人最有效的手段,就是抢走他的女人,这会让他失去冷静,从而露出颓势……” “好吧,弱点找对了,方法也不错,但这么玩会出人命,沈绪是让你跳火坑,我猜,他是想把你牺牲掉,以制造你们王家和方家不可化解的矛盾,你有想到这些吗?” “哇,老婆,你太厉害了,居然和我想的一样,哼,沈绪自以为聪明,拿别人全当傻瓜吗?” 王亨真不是傻瓜,自然能想到这些,他又道:“我的意思是,将计就计,你牵线,让我和方堃也接触,你妹妹萧芷我当然不会去碰,就怎么对付姓沈的,你知道我力不从心,我需要强大臂助。” 他所指的强大臂助就是方堃,因为方堃令沈绪忌惮。 一听他要和方堃接触,萧芮心里还是很别扭,这叫什么事? 未来老公和现任情夫做朋友?难道这是要三‘屁’的节奏? “怎么了?” 看出萧芮神情有些异样,王亨问。 “哦,只是方堃没那么好说话,而且,他才是个中学生,你们怎么接触?” 王亨苦笑,“我不接触他不行啊,沈绪暗中盯着我呢,我总得做什么吧?你要是同意我约会你妹妹萧芷,你替我约出来,嘿嘿,小姨子不就是姐夫的菜吗?” 果然,这货也会心存这样的念头,而且以他的滥品质来说,没有这样的念头才是怪事。 萧芮反应没那么强裂,只是淡淡的道:“我只能说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就算我睁只眼闭只眼假装不知道,但被方堃得知你若碰了萧芷一根毛,你就可能九死没一生。” 王亨没见识过方堃的手段,自然不会怕,“我也不是给吓大的,方书记的儿子怎么了?没有这个老子,他狗屁不是吧?才十四五一个小屁孩儿,我真不信他斗得过我,不是要利用他的身份和优势去斗沈绪,我会尿他呀?对了,沈绪还说,小屁孩儿和秋寡妇走的挺近?” “姓沈的把方堃的事探的挺清楚的?” “那肯定,知己知彼,百战不贻,沈绪能坐稳那个位置,没点本事你信啊?” “他有本事也没奈何了方堃,还不是要利用你?你也别太目中无人,方堃是小点,真本事不是你能比的,我妹妹的主意,你趁早打消,不然哪天给人家整断了小亨亨,我也只好改嫁了。” 萧芮说着实话,她可不认为王亨是方堃的对手。 “哈哈,开什么玩笑?一毛孩子,还能咬我一截?别吓我好吧?别尽向着他说,不是那小子占了你什么便宜吧?我恁死他。” “王八旦,老娘刚把膜给破了,你就放狗屁?行,明儿我就和他约一炮,小是小点,我不信他硬不起来,哼……” 萧芮故意气愤的这么讲。 “看看,生什么气啊?我就随口一说,我家芮芮怎么可能便宜他?来,亲爱的,我再喂喂你。” 小亨亨越泡越坚,王亨也受不了这煎熬了,只好再燃战火。 “把吃奶劲儿用出来吧。” “遵命啦,老婆大人。” …… 同一时间,方堃也在床上和萧芷说着话。 萧芮走后没多久,萧芷就来了,问姐姐什么时候走的,方堃说聊了几句就走了,有人叫她。 “是那个gay吗?” “好象是。” “我姐是完了,那个gay咋没死在戒毒所呀?” 萧芷的心性还小,对此类祸害她家人的异类是深恶痛绝,恨不能恁死人家。 方堃搂着她,笑说,“人入岐途,也不能不给人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以前就很坏,坏到你都想把我剥皮抽筋的地步,现在你还不是卧在我怀里和我情话绵绵?” “你死不要脸,谁和你情话绵绵了?” 嘴上不认帐,小娇躯却缠绕着方堃的身体,还是特别紧那种。 两个手也不停下,揉搓方堃的俊脸,捏挤成各种怪异形象,也不顾自己胸前双耸被攻掠。 大该是故意以攻代守吧,又或是太嫉妒丁妤的那对,想让方堃给她揉大些,好弥补与丁妞妞的差距,省得自己心上人老是瞟其它女孩子的胸。 “你见过王亨吗?” “怎么没见过?那货人模人样的,眼珠子很流氓,我姐姐在他都敢乱看我,我真想捅瞎他眼。” 方堃噗就笑了,“我家芷芷这颜值和身段,不沾眼珠子,那些人肯定全瞎了吧?意料在中呀。” “那也太大胆了?非礼勿视呀,他是我姐姐对象,却瞅我那么流氓,这种人不可靠。” “王亨那种公子哥,大胆是正常的,他不大胆才有问题。” “嗯,那坏蛋私下还想约我,我怕坏了我姐和他关系,以前没说,后来看透他才告诉我姐的,我姐和你说法一样,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你这俩贼眼珠子,也乱瞅我姐,没冤枉你吧?” 方堃尴尬了,想起之前被萧芮口口的事,一阵心虚。 “以后不瞅就是了。” 萧芷噗哧一笑,“要瞅,一定要瞅回来,死gay瞅过我呀,你要瞅回来,不然吃亏了。” 这是什么理论?方堃哭笑不得。 “这个王亨,以后可能要打交道的,” “和gay打交道?你别吓我啊,亲爱的,你不要‘菊’花了吗?” 方堃翻了个白眼,“他也得有那个能力,你看我象小受?” “小受是什么?” 感情萧芷对gay了解有限。 “gay是一‘攻’一‘受’,攻扮男,受演女,明白了?” “哇,好恶心,不许说了,” 萧芷捂住他嘴,身子一翻一拧,骑到了方堃身上去,就这样压着他。 她用双手撑起些身子,低头看自己睡衣里的双耸。 “这样会不会显得大点?” 方堃也顺着领口看进去,那对小型的尖耸没任何形态上的变化。 他摇了摇头,“你的那么紧凑,没一丁点垂驰,怎么会大?” “那怎么办?” 萧芷皱着俏生生的秀眉,精致的五官扭成可怜状。 方堃捏了捏她浑圆小T,“我每天坚持揉的话,没两个月就会变大。” “占人家便宜的借口吧?大不了,到时把你俩爪子剁了。” “不敢说追上丁妤的,也让你超越罗婷的,好了吧?” “丁妤的好大,我刚才洗澡时,喊她进去一起,我还摸了呢,好弹韧,羡慕死了呀。” 方堃就舔嘴唇,结果换来萧芷两把狠拧。 “我让你馋,我让你馋……” 这叫无妄之灾。 第0106章 震惊内幕 第二天,萧芮就打来电话,和方堃秘议一番,主要讲王亨想和他接触的事。 方堃不知道萧芮把她自己给了王亨这一节,女人的心,是海底的针,她们有时想什么,男人们根本摸不透,甚至女人们自己都不是想的很透,也许过一阵子她们会后悔自己之前的决定。 但是对于方堃来说,和王亨接触,甚至是交往交集,是一条必然有走的路,因为王家是华青地头龙之一的大势力,能被萧一号器重,自然有其不凡之处,绝不是虚有其表。 萧家的器重是一方面,沈绪不也替他们沈家在拉拢华青王家吗? 包括方家的方敬天,也在盯着这个王亨,但他出手不明显,他首要选择是萧家,拉近了萧家,王家也跑不了,在华青,王家要依附生存的第一个基础就是萧家。 方家老四方敬天的年龄并不很大,他才三十四五,而且他有一个优势,未婚。 如果走联姻路子,方敬天这在事业上很成功的方家老四,绝对是众多势力想拉过来的佳婿。 方敬天似是待价而估,又或他没有更好的选择,也可能不想为家族牺牲自己的爱情。 总之不论哪种原因吧,他至今仍是单身汉一条。 平时,方敬天就住在华青大酒店,虽然铂金堡他是第二大股东,但他还是喜欢在自己的天地。 华青大酒店有方敬天专用的窝居,在顶层,那里是他一个人的天地,除了招待至亲,象哥哥这样的才能进入,外姓外人谁也进不去。 清辰睁开的眼的方总,摸着下巴坚硬的胡茬儿,目光沉凝盯着窗外。 手机响后,拿起了一看,是客房部姚辰光,皱了下眉,还是接了。 按理说,姚辰光这种副经理级别的,没有给他直接打电话的资格,但因为方堃的出现,他有了这个资格,所以接他电话,知道是有关侄子方堃的事吧。 “说。” 就一个字,尽显方老总的威严气势,姚辰光咽唾沫咕噜一声,腿也跟着一颤。 姚辰光听的出来,老板没有和他多说一个字的欲望。 那么,就要言简意赅的把情况汇报清楚。 “方总,打扰您了,那位又来1888了,四个人,两男两女。” “俩少女?” “少女,十四五的样子,非常漂亮那种。” “知道了。” 方敬天挂掉了电话。 这小崽子行啊,四个人,两男两女,玩‘互动’啊? …… 姚辰光思前想后,实在不敢把这事瞒着方敬天,毕竟威胁自己的一个小孩儿,小孩儿就办事不牢,出了问题会推卸责任,那自己铁定被方总搞的消失在中陵。 所以权衡了一夜的姚辰光,还是决定把那位少爷的情况向姚辰光汇报。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姚辰光就是这种肯定先考虑自身安危的人。 就在他心头忐忑不安之际,他的老总方敬领着保镖直趋1888房。 不需要敲门,而是直接用房卡刷开门,方敬天是来抓‘J’的,让小兔崽子无从抵赖。 门被推开的瞬间,方堃灵敏的六识也生出了感应,甚至进来几个人,他一清二楚。 老叔方敬天的气息也瞒不过方堃的灵觉,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被姓姚的死肥猪给卖了呗。 被窝里,萧芷还睡的正香呢。 方堃抽身出来,直接裹了大浴巾就走出卧室,他在一层,能最快出现在客厅和进来的人照面。 他可不想什么人闯进来撞破床上的景况。 脚步声急促,有直奔卧室而来的,显然要是抓个现形的那种行动。 出了卧室的方堃脸色冰冷,抬了抬手,就把迎面过来的保镖一掌拍飞出去。 闷哼声中,那身量健硕的保镖好象一片枯叶,身体抛在空中,直接向后飞出几米,砸在了正准备有动作的另一个保镖身上,当时两个人就跌的七晕八素,血溅了一地。 “谁在挪一步,我敲断他的腿。” 方堃凌厉的目光扫向方敬天的保镖们,一个个面色呈惊骇欲绝状,被拍飞摔在地上的保镖晕死了,口鼻全是溢的血,面若淡金,气如游丝,被他砸倒的那个也一脸痛色,不能凭自己的力量站起。 冰冷的一句话,吓的剩下两个没伤的保镖,腿肚子一抽,再没敢动半步。 方敬天也是满脸惊震,自己的保镖是什么身手,他太清楚,怎么可能被一掌拍飞? 而拍飞保镖的小子正是自己的新侄子方堃,这小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 他倒是知道这小子几年前被老夫人身边的内卫孙倩调教过,可没听说教的这么厉害呀,就是孙倩本人来,也不可能这么利落的打飞自己的保镖,他们可是特种部队训练出来的精英。 “方总……” 其中一个保镖手往腰上摸,也许,这保镖身上有武器。 方敬天一抬手,“你们都出去。” 俩还站着的保镖,就一人一个把倒地的俩同伴连抱带挟的弄了出去。 门关上后,方敬天用无比诧异的目光盯着方堃,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似乎不认识他了。 方堃面色缓合下来,另一个卧室跑出了丁勇,没头没脑的看着客厅的情况,他是给重物砸地的声音弄醒的,不光是他,萧芷和楼上的丁妤也醒了,但她们还没着好装,就没有露面。 看到纯粹是一小孩子的丁勇,方敬天就知道自己可能想歪了,这孩子最多十一二,玩‘互动’? “方大哥,怎么了?这是谁?” “没事,我家叔叔,你上楼和你姐说一声,” “哦,”丁勇应着,转身就上楼去了。 此时,方堃出来的卧室里,传来脚步声,然后门开,是穿着睡衣的萧芷。 当她看到客厅站着的方敬天时,脸就红了。楞在门口,不知所措,本来听到巨响,以为出了什么事,才出来看的,哪知有外人进来,好尴尬呀,岂不是叫人知道自己和他开房? 虽说开房也没做什么实质上的事,可毕竟是开房了嘛。 “芷芷,你回去,没事。” 萧芷没敢再看一脸惊诧的却很有气势的男子,就乖乖退进房把门关上了。 方敬天也是阅女无数的老手了,一眼能看出那女孩儿还是清纯的‘处’。 但这更叫他疑惑了。 “你不准备解释解释?” 这是叔叔问侄子的话。 方堃耸了耸肩,“有什么好解释的?你都看到了,不过你不该叫你保镖冲进来,我忌晦这个。” “心里没鬼,你怕什么?” “陌生人冲进你房间,你正搂着你女人,你会很舒服吗?” 方堃反问。 方敬天冷笑,“你承认你带妞儿来开房了?” “是,怎么样?” “你没救了。” 方敬天如是说。心里还在惊震侄子身手,嘴上却鄙讽着他。 方堃干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面色很平淡。 “可能没救的是你。” “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方敬天眼里涌起厉色。 “你不用吓唬我,我只问你,你知不知道梅香珍和沈绪有一腿?” “你说什么?” 方敬天双眼暴睁,好象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的消息。 梅香珍,沈绪,这两个人有一腿? 他眼里代而起之的是惊夷和不信。 “更确切的说,梅氏兄妹俩是沈绪找来的,挖了个坑让你跳进去,你会否觉得自己很蠢?” 这句话对方敬天的打击不谓不轻,头上好象给敲了一闷棍,眼前有点发黑。 同一时间,他的脸色都变了。眼里闪烁着各种复杂的神色。 “别问我怎么知道这些的,你还是回去捋一捋你的头绪吧,至于我做什么,我有分寸,房里的女孩你也不用调查,她爷爷是萧大书记,她是我同学,也是我女人,就这么简单。” 萧大书记?萧家女?你的同学兼女人? 方敬天想起了七月份侄子方堃被萧家女打伤住院的事,怎么一转眼就成这种关系了? 这还不是主要的,让他心乱如麻的是方堃之前说的那些,梅氏兄妹和沈绪的情况。 方敬天没有走,反而在沙发上坐下来了,双手十指交叉在一起,顶在自己脑门上,垂头思忖着。 半晌,叔侄俩没有语言勾通,方敬天陷进了对某些事的分析中。 “你认识沈绪?” 好半天,方敬问出这句话,他眼睛有点发红。 看得出来,他似乎受到相当大的打击。 十年前,意气风发的方四少(敬天)结识了风姿绰约的梅香珍,一见倾心,恋的昏天黑地的。 这十年来,方敬天虽没有结婚,但悄悄和梅香珍生下了他们的孩子,而且孩子已经六岁。 十年后,忽然有人告诉方四少,他的女人梅香珍和沈绪有一腿,这不是晴天一霹雷吗? 这让他怎么相信?这让他怎么接受?不,绝不可能。 方堃不知道四叔和梅香珍的关系是怎么样的,这一世不知道,前一世也不知道,记忆中也没有。 如果他知道,他可能不会这么直接了当的告诉他。 现在他看出来,四叔血红的眼珠子和满眼的不能置信,是不相信自己的说法,但肯定被打击到了,被可能不是事实的事实给惊呆了。 事实上,方敬天在几年前就知道梅香珍和沈绪认识了,但梅香珍说只是生意上才结识的。 好吧,沈绪的生意遍天下,不认识他的生意人,都不算达到某层次的成功生意人,那么,梅氏兄妹认识沈绪也就很正常了。 轻轻点了点头,方堃没有说话。 方敬天又道:“你说梅香珍和沈绪……有什么证据?” “他们是同门师兄妹,艺出太武道,我师兄紫婴老道告诉我的。” 同门师兄妹?艺出太武道? 方敬天真的眼黑了,他知道梅香珍会武,而且很厉害,可绝对没想到她和沈绪是同门,因为梅香珍没说过这些,为什么不说呢?能说吗?说了不就曝露了她的底细。 方敬天惨然一笑,无声,眼里有泪光,他狠狠抓着自己的头发,刚牙挫的吱吱响。 “不用太难过,你只是掉在他们套里,人家从开始就在设计你,十年布局,叔你栽的不冤。” 是啊,十年布局,这得是多阴沉的心计呀? 这一瞬间,他不心疼与梅香珍的一见倾心了,而是在意六岁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不过念头一起,就又放下了,肯定是自己的,他们要算计自己,肯定要给自己整一个无法随便就抛弃的包袱,那这个包袱就是和梅香珍所生的孩子,而且孩子活脱脱就是自己小时候的样子。 方敬天开始啃自己的指甲了,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0107章 神马速度 失魂落魄回到了顶层自己房间的方敬天,面色仍旧铁青。 想一想,孩子被舅舅梅元生安置在M国,怕自己这边家里发现不妥,其实是借口,实则是准备随时拿来威胁自己的一个筹码,想到这里,方敬天更是钢牙挫碎。 可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方敬天到这一刻还不敢相信,总要证实一下吧?总要证实一下吧? 怎么证实呢?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窗外,如何证实梅香珍和沈绪有一腿的事实呢?这如果是真的,那方堃说的一切就成立,这一点无法证实,那方堃的说法也可能是空穴来风。 可是,方堃毕竟是自己侄子,亲侄子,有骗自己的道理吗? 他还说他师兄是紫霞山紫婴老道?不信他,能不信这个传说中十分牛逼的老道吗? 方敬天真的迷茫了,既不想接受方堃的说法,又怕这一切是真的。 回想这些年的一些可疑迹象,梅香珍总是飞外地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她在外面有没有幽会她的沈师兄,谁知道呢?第一次和她做那事时,她精湛的技巧就表明了很多东西,可自己仍给她迷的找不到北,甚至信誓旦旦的说‘我不在乎你的从前,我只在乎你的未来’; 梅香珍,国色天香,风韵盛美,无出其右,哪怕现在,经常在铂金堡相聚的那些巨绅官僚,哪个不瞅着她眼热心沸?哪个不想把她恁到床上去?自己还洋洋自得的以为她只属于‘方敬天’。 尤其成熟有经历的男人们,对女人的标准已经不纯粹看脸了,他们更在乎直接享受是的感觉,肉,一定要有肉,把骨感留给艺术家们欣赏吧,没肉的,刮的老子鸟都疼呢。 青涩的是不错,因为够纯; 但‘肉’的更胜一筹,因为够爽。 梅香珍的‘媚’没人比方敬天体会更深,她极力正经的时候,那股媚都遮不住,她要是刻意媚的话,铁的金刚也要融化掉。 这些年方敬天把太多精力扔在这个女人身上,早就没有当年的精力头儿了,各种补都用上了,可不管用,体质每况愈下,十次有五次过早的交货,梅香珍还安慰他‘最近累了吧’,多善解人意啊。 可是呢,梅香珍何曾流露出Y求不满的怨妇相?每一刻的她都神采奕奕的,谁在滋润她? 想到这里,方敬天脑海里闪过了一脸人畜无害笑容的沈绪,这个王八旦! 还好,直到今天没有和梅香珍悄悄领证,虽然她提过这话不下一千次了,方敬天还在坚守底线。 其实是他知道,家族肯定不会让自己娶这个来历不明又没任何特殊背景的女人。 哪怕生了儿子出来,也没有用,方家第三代不缺男丁,老爷子或老夫人也疼不过来。 发呆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的方敬,洗了一把脸,对镜子照了照,发现双眼仍红,受剌激过度了。 出来之后想了想,拔了侄子方堃的手机。 “方堃……” “叔。” 从称号上看,叔侄俩的关系在这次通话,得已改善。 “1888房,以后是你专用的。” “谢了。” “你有没有方法,让叔证实一下你说的?” 方堃知道四叔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毕竟十年的情感付出,一朝知道被骗,怎么接受得了? “叔,我先问一句,墨龙和你有关吗?” “墨龙?听说过,和叔没关系。” 听到四叔这么说,方堃不由松了口气。 “还有一个问题,问了你别摔电话。” “你问。” 方敬天心里揪紧了,怕方堃又打击他。 “梅香珍,秘部有纹身吗?” “你……唉,有的。” “我只告诉你,‘耻’有纹身就是墨龙的标识,梅氏兄妹可能就是墨龙核心人物。” “啊……” “你不用惊讶,也别表现出来,或叫梅香珍察觉,做不到这一点,你就别见她,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 “你要证实,我会找人给你弄来,不过你最好现在就下个决心,当断不断,结果你知道。” 这一刻,方敬天再也不把侄子方堃当毛孩子了,他简直比自己这个当叔叔还要莫测可怕。 “我明白了。” “那就等我消息吧。” 方堃收了线,决定和沈燕娘联系一下。 他给葛仲山敲了一电话,让他转告沈燕娘,方便时候来个电话给自己。 葛仲山是聪明人,知道方堃为什么不直接找燕娘,而是让自己代传,就是怕有心人发现了什么。 中午时候,方堃正和萧芷、丁妤姐弟一起在华青大酒店餐厅吃饭时,燕娘来了电话。 他起身往外走,到餐厅外去接电话,有些话不方便让第三者听到,包括萧芷在内的。 萧芷无声的攥着粉拳表达她的不满,但还是乖乖的没有撒娇赖他。 丁妤看了眼无奈的萧芷,无声一笑,丁勇则埋头苦干,不管那么多事,他就一个吃。 “你师傅就是叫梅香珍吧?” “是的。” “能不能搞到她和沈绪的床证?” “眼下他们都在京城,等他们回来,我再想办法吧。” “别暴露了自己,骨头的事没进展?” “没有,我还接触不到核心,除非献身给我师傅的哥哥……” 方堃也不能说‘你就献身呗’,这么不顾忌下面人感受的吩咐,他也耻于启齿。 燕娘轻笑娇笑,“放心吧,少爷,我会用我的方式进入核心的,我会拿到你想要的东西的。” “我信任你的能力,但也别勉强你自己做违心的事,即便你一无所获,我也不会怪你。” “少爷你挺会哄人的,我就一个要求,将来你恁我一次,一次就好,行吗?” 说到最好,燕娘的声音中带有祈求味道。 方堃心里涌起一股怜意,一个女人在江湖乱世中生存,无所不用其极,难为她了。 “我答应你。” 明知燕娘是残花败柳,方堃还是答应了,既要人家卖命,你还嫌人家脏?真有点说不过去了。 “谢谢少爷,我这种烂货,还能派上用场,让少爷你觉得有用,我很开心了。” 言罢,沈燕娘挂了电话。 方堃捏着手机,有那么几秒钟失神。 …… 京; 孙倩很意外的接到了方堃的短信。 ‘有空去一下网吧。’ 这是什么意思啊?孙倩直翻白眼。 但是这位小少爷的诉求,她从来没拒过。 一个小时后,短信回复过来,‘我在网吧了,坐在电脑前。’ ‘有个叫《剑》的网游,随便注册个号,进游戏,然后把哪区哪服务器发我就行了。’ 十分钟后,《剑》里的新手区,出现了俩菜鸟新手。 男的名叫‘倩的男人’,女的名叫‘倩’; 好吧,这对在别人看来一定是对狗男女的网恋菜鸟,有够肉麻。 游戏里聊天,是个不错的地方,不怕留下什么痕迹。 ‘什么事?搞得非要进游戏里聊。’ ‘手机不行的,你在什么部门,你最了解,对不对?’ ‘好啦,说正事,我可不想在网吧里坐着被一堆小屁孩儿围观,过来搭讪的咋办?’ ‘替我敲断他腿,我的女人他们也敢想,活腻味了?’ ‘快点说。’ 孙倩催促着,但看着上一句话,心里还是涌起异样的感受,‘我的女人’?呸,小混蛋。 她心里嗔怪着,可眉眼里藏着一丝羞涩和浅笑。 ‘沈在京城,和个很妖媚的梅姓女人在一起,尽快查一下,能搞到出双入对的证据最好,床证就更好,总之要证据。’ ‘你就公器私用,哪天我被恁进去了,我看你用谁去?’ ‘谁能把你恁进去?我家岂不是成了摆设?有这么敢欺负我家的?谁?’ ‘不理你了,没别的吧?’ ‘没有,行事小心点,他们都是那个‘道’的,身手不俗,没把握别行动。’ ‘我们这部门不是吃素的,玩的都是超科技,人力与之相比,相差一大截。’ ‘那就好,我找对人了。’ ‘那我先撤了?’ ‘嗯,搞到证,请假来一趟我这,我也想你了。’ ‘我不想你,拜拜。’ 大美女就这样退出游戏,退出网吧,在一群啧啧吧嗒口水的毛头小子们的艳羡目光中走了。 “我艹,好靓的妞儿,那身材,” “尼玛勒格壁,蹲在这网吧有两年了,头一次见这种绝品货色,值了,” “这才是我梦中的女神啊,廖贞和她比,好象一母鸡。” “我考,廖是我女神,你丫找残废呢?” 先说话的那位竖起了中指,朝挑衅者甩了甩,“你女神就一公共汽车,你牛啥呀?艹。” 身后这些声音,孙倩在出门时基本收在耳里,唉,现在这年轻孩子,都这样了啊。 …… 因为有了前一次查沈的经历,孙倩已经掌握了沈在京的落脚点。 她动用的超科手段,确实先进的吓死人,是什么呢?一只苍蝇,和真的一样的苍蝇。 就是这只苍蝇,大摇大摆进入了沈视为铜墙铁壁的私宅,还把他下午在私里床上做的好事全摄了下来,而且那角度十分到位,包括有脸在内的特写。 下午五点时,孙倩就给方堃发了个短信,‘OK了。’ 方堃也是无语了,这是神马速度? 他飞快回复了‘等你’两个字。 没半分钟,孙倩回复过来,‘十点,机场接我。’ 呃。 孙女神要来中陵了啊,方堃那个激动啊。 要知道这可是他搂着睡了三年的大美女呀,忘了谁也忘不了这位。 在方堃心目中,孙倩就是他的‘小龙女’,实际上孙倩也没有比他大过16岁那么离谱儿。 大八九岁顶到天了。 好吧,孙倩要来,必须先把萧芷送回去。 送萧芷回家不用花言巧语,只要大义凛然就够了。 “芷芷,你今儿得回去,不然阿姨非来追杀我,肯定昨夜也会猜到我们在一起,再不回去,你小屁股给打肿是小事,大事是影响咱俩下一次约会,对不对?” “你这只坏蛋,人家挨揍你很开心吗?还小事,打肿你一次试试?” “呃,就是怕你挨揍我才这么积极为你着想啊。” “算你吧,” 萧芷也知道今天再不回去,老娘肯定要发飙了,必须回去,来日方长。 送了萧芷回省委大院,方堃直接驱车奔机场了,离十点还有好几个钟头,可他想不到还去哪? 一直在机场枯坐到京城某航班到达,他才神采奕奕的站到接机口去。 看到衣着普通却难遮秀靓绝色的孙倩,方堃心头的焰火就窜了起来,激动朝孙美女摆手。 同样看到激奋的方堃,孙倩眼里全是笑意,俏脸尽量不显露,怕他得寸近尺。 结果一照面,方堃不管不顾的牵了孙倩的手,拉着就朝外走。 上了车的第一件事就是搂过孙倩的螓首亲一口。 “作死啊。” 啐骂着小魔王,但推不开他。 被他吻住丰润的唇时,孙倩也软了。 由他吧,孽障啊。 第0108章 孙倩 孙倩不是没有背景的人,恰恰相反,她老爸还是一枚‘中将’; 孙将军以前是方家老爷的警卫,多年以后,他也一步步走进了人生的辉煌阶段。 十二岁就进入军院的孙倩,经过六年的特训,十八岁就成了‘内卫’的一员,然后进入方家警卫系统,再然后专职保护方堃这个方家第三代。 学起来孙倩算方堃半个师傅,被她调教了三年,她也被很缠人的方堃搂着睡了三年。 那时候方堃还小,那三年是他十至十二岁这个阶段,而孙倩是十八至二十一岁的样子吧。 孙倩只当方堃是个小孩儿,可回魂之后的方堃也没再把孙倩当‘阿姨’,最多是大姐姐。 厮磨了三年,不说年龄大小吧,毕竟是男女有别,就有一种奇妙的东西在他们间产生了,方堃很小时候就露出了‘狼’的本性,孙倩还当他是小孩儿时就被他各种‘非礼’了。 现在方堃长成少年了,身高都有170公分以上了,和孙倩站一起也不比她低多少,长大了嘛。 被这少年拥吻,对现在的孙倩来说,意义不一样了,肯定是以前不一样了。 但她没有把他推开或揍一顿,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没反抗。 追她的人可不是没有,但她心里就只有方堃,虽然他比自己小很多,八岁呀。 被这少年搂着睡了三年,虽然没做点什么,可事实是两个人有了肌肤之亲,而孙倩在方家扮演的角色基本上就是方堃这个小少爷的大丫环,有关他的吃喝拉撒也是大包大揽的,比如洗澡什么的,从来都是孙倩给他洗,他自己都懒得动一根指头。 可以说这两个人的关系是十分特殊的,但要说将来让方堃娶了孙倩,不说方家没人会同意,孙家也自知没有那个嫁女入方家的资格,倒是说让孙倩一直跟着方堃去保护他,这个没人有意见。 但让孙倩一直跟着方堃,那肯定会耽误她的青春,就此事,孙爸也没有明确态度,他只知道女儿还在方堃身边就够了,至于方堃成不成器他没在意,也不会去操心。 后来孙倩调出方家,在内卫的另一个直属部门工作,身份或职业种类仍属特殊。 孙家人知道内卫的规则,五年一轮岗,至于孙倩还能不能回到方家,还真是孙家人关注的重点。 如果他们知道现在的孙倩和方堃关系极为暧昧,不知是该哭呢还是该笑? 哭意味着他们替孙倩的选择感到无奈,笑意味着他们支持孙倩不计得失的选择。 而孙倩是个脾气很固执的女人,她认准的事九头牛拉不回来,她一但做了决定,谁也改变不了。 有一个人能改变她或替她做决定,就是她心目中认可的男人。 而她认可的这个男人,偏偏是比她小八岁的方堃。 …… 驾驶凯雷德从机场往市区走,时速保持60迈,开的不快。 来时候是方堃开的,回时候是孙倩在开,因为方堃没驾照,只好让孙倩开。 孙倩也知道,这小混蛋无照驾驶也不算什么,这种二百万豪车根本没人去拦住它检查什么。 再说了,真检查也没什么用,方大少后面有方大书记给撑腰呢,谁还能把他怎么着了? 被方堃强吻了的孙倩,俏面一直没有散掉潮色,哪怕在开车时,芳心也没平静。 此前,两个的暧昧是那种的,模模糊糊的,隐隐约约的。 象今天这种强吻,是确定关系的一种行为。 所以孙倩起伏的心境,一直没能平静下来。 “你别看着我行不?我都不会开车了。” 孙倩能感觉到,坐在副驾席上的少年,一直盯着她的侧脸在看,目不转睛的。 她被看的心虚难禁,不得不出言提醒这小混蛋。 “太美了,看也看不够的,知道我多想你吗?倩姐。” “……” 孙倩抿着嘴,尽量让自己心气平和,这样有利于行车,可实际上,心里面真无法平静。 “我要尽快把你弄来中陵,借口也有了,嘿嘿。” “什么?” 孙倩心里的某种念头也给勾逗起来,忍不住问。 “你也想来,是吧?” “不想。” 孙倩脸上有淡淡笑意,故意说不想。 “不想才怪,刚才给我亲的时候,欲拒还迎的……” “你找抽是不?” 听到方堃这么无耻的说话,孙倩脖子都红了,踩油门的脚都软了,车速再跌20%。 “被你调教了三年,你还没抽够我?活该你现在要用另一种方式来补偿我,哈哈,爽呀爽。” 真没辙了,孙倩恨的牙痒痒,可也没什么办法。 干脆就不理他。 “倩。” “嗯。” 两分钟没说话,各自在回味个中的滋味后,方堃单呼她的名。 孙倩鬼使神差的嗯了一声,嗯完脸就更红了些。 “这次叫你办的事,就是调你来中陵的借口,我四叔这边出了问题,要加强他身边的安保力量,我让他申请把你也要来,然后呢,你就归我调用啦。” “你四叔会同意?就我所知你四叔可不待见你。” “那是以前,现在嘛,嘿嘿。” 话说到这,孙倩转过头来,看了他讶然的一眼,似乎也发现了这少年的变化,是和前一阵子不同了,尤其眸正神清,俊秀中透出的那股自信,是极让孙倩看了有感觉的。 就是一点,这小混蛋比以前更坏更大胆,居然敢强吻自己? 他要是更深入的做点什么,自己该拒绝呢还是该拒绝呢?想到这,孙倩就心乱如麻了。 “怎么不说话?” 方堃问。 “说什么?” 孙倩反问。 “说点被我强吻后的感受?” “……” 好吧,忍无可忍时就无需再忍了。 孙倩不管不顾的伸手过来拧人了,而且闪电般的出手,袭中了方堃的大腿。 以方堃现在的身手是有躲开的。 但是他没躺。 尖疼从大腿上传递给中枢,那种痛中带爽的滋味,好象久违了几年。 疼的眼泪都出来,方堃却在笑。 “痛并快乐着,有一二年没被你收拾了,倩姐,我好怀念。” “贱骨头吧?还有怀念被收拾的?” “嗯,因为想你,所以想你柳眉倒竖执着教鞭的拽样儿,想自己被你抽的眼泪鼻涕糊一脸的可怜样儿,然后被你剥光摁进澡盆里搓吧,然后搂着你睡觉,享受你给我揉伤的地方……” 听他娓娓道来,孙倩的心也酥了。 几年前和方堃在一起时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掠过,让她心里那股温情持续喷涌,持续浓烈,被窝里为了阻止小混蛋的咸猪手袭击,不得不把他紧紧搂在香怀中箍的动不了,那种紧贴,现在想起来,却是另一种让人脸红的不安。 凯雷德缓缓驶入市区,车流量太大,车速仅能维持在二三十迈的样子。 对中陵市还不是很熟悉的孙倩,只能在方堃的指导下行车。 到了华青大酒店之后,孙倩的心境才完全平复,也是在方堃没有再说一些速激她的话的前提下。 这次开了1808房,上次卢老事件,这个房是卢紫云给开的。 这位卢名媛的影子也仅是在方堃脑海里一闪,眼前有孙倩在,没谁再能引动方堃的心思了。 孙倩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U盘,“你要的东西在里面。” “你确定那个女人是梅姓?” “我又没见过,不过姓沈的叫她师妹,” “不是秋之明的老婆吧?” “不是,秋妻我见过的,这个我没见过,你自己看下就不知道了,” “汗,我也没见过姓梅的,不知是不是她。” “我去冲个澡……” “要我来搓背吗?” “敢来恁死你。” 孙倩红着脸,俏生生瞪他一眼,去浴室了。 方堃只是说笑,倒不会闯进孙倩洗澡的浴室去,即便真闯进去也没什么。 他打开电脑,把U盘插上,用媒体播放软件,把那个打开了。 镜头里的男人的确是沈绪,这狗日的果然还是那么龙精虎猛,和一个媚惑至极的女人战的热火朝天,这期间他们没有说其它的,就是哥呀妹呀爽呀之类的,看的人心火直冒。 就这么个东西,方堃不敢给四叔拿过去,听沈绪叫师妹,那女人肯定是梅香珍了。 他一琢磨,还是截几张图给四叔看看得了,这个直接给了他,他还不气疯了啊? 于是,他上Q,截了几张上半身能看清的脸的图,然后打手机给四叔,让他上Q来聊。 几分钟后,方敬天在QQ上接收到了方堃发来的截图,看完之后直接砸了电脑。 方堃这边一看四叔QQ黑了,就知道他发飙呢,人之常情,换了谁也受不了,十年情感,被骗的太深了,这伤,可能一辈子都抚不平。 又怕四叔太冲动,做出什么事来,方堃拿起手机给他拔过去。 但是方敬天没有接,再打,还不接,方堃也没办法了。 他给老爸打了个电话。 “爸,你给我四叔去个电话,出了点事,你别让他冲动。” “怎么回事?” “你先打电话,一会说……” 方堃直接了当就挂了。 十分钟后,方敬天的电话打到方堃手机上来。 “你没和你爸说什么吧?” “没有,我就是怕你冲动做出什么来,只和我爸,出了点事,让他给你打电话,至于怎么和我爸说,你自己编,编我告诉我,统一下口径,我嘴笨,别给你说漏了。” “嗯,等我电话。” 四叔的声音很沉,但也没有方堃想象中的那么疯狂激怒。 这时候,孙倩洗澡出来了,没有穿她原来的衣裳,把套房提供的一次性睡衣套上了。 这都半夜了,又不准备出去,所以没穿正装的必要。 “东西是给你四叔的?” 孙倩过来扶着方堃的肩膀,不怕自己站他这么近,几乎挨着。 方堃伸臂圈住她柳腰,搂着她高欣婀娜的躯体,头往她怀里贴,俊脸仰着。 “方四少受剌激了,我还只是截图,上半身的,要是把这个直接给他,他能当场吐了血。” 孙倩明白了,“那个女人和你四叔有关系?” “他情人。” 情人?难怪了,换了谁也受不了啊。 “事情挺复杂?和我说说……” 孙倩也不推拒方堃的搂抱,反而用手臂绕住他脖子,毫不吝啬的让他的头靠着自己的酥耸。 方堃就把前因后果和自己的推测全和孙倩说了,她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和她说什么都没事。 说着说着,手就滑到孙倩丰T上去了,那弹韧性就没得说。 孙倩听罢,抬手轻抚他的俊脸,问,“我要和那个女人一样,你会不会杀了我?” “不会,我会把那个男的剁成肉馅儿。” “为什么不收拾我?毕竟是一种背叛。” “背叛有很多种,情人不在此例,毕竟不能给予情人名份,人家心里不平衡,也有权利选择自己的路,最多是各自相忘,老死不相往来吧,有昔日情份在,伤害我就办不到。” “那你信我会背叛你吗?” 孙倩柔柔的问。 方堃摇头,“不信,你真挖坑给我,我乐意跳进去,因为我欠你的,” “小傻瓜,你不欠我的,我自己乐意,” 孙倩俯下螓首,丰润的唇轻轻印在小男人的嘴上,丁香微吐。 被她主动吻了,方堃那一瞬间兴奋的浑身发抖呢。 这一吻有三分钟多,互啜舌唇,吻的情意绵绵。 分开时,孙倩喘的很厉害,美目里有无尽的情丝,水一样柔的光色包围着小男人。 “倩,我爱你。” “小混蛋,我也爱你。” “再亲一回。” “不了,我有点饿,想吃夜宵。” “哦哦,我马上叫,” 十五分钟后,夜宵送进来。 两个人一起吃,还开了瓶马天尼,吃也吃的情意绵绵,还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 表面上孙倩是个冷冰冰的个性,能叫她表露温柔似水一面的,也只有方堃了。 快吃完的时候,四叔来了电话,两个人聊了有五六分钟的样子。 方敬天很惊叹侄子方堃的力量,能这么快搞到‘证据’,末了他就问,这事怎么办? “叔,这事我办,你不要有任何行动,否则会打草惊蛇,你还象以前那样,明白吗?” “嗯,需要我怎么配合,你就说。” “我爸也知道大体情况了,你向老爷子要几个人,加强一下暗中的安保力量,把孙倩给我调过来,其它的你要谁我不管,就这。” “嗯,明天我办这事。” 收了线,方堃朝孙倩挤了一下眼。 “下趟你再来,就是我的贴身保镖了,嘿嘿,想想就美死了。” “来不来我还得考虑下,一想在你身边当牛做马,多苦的命呀,” “好我的姑奶奶,必须来呀,我伺候你还不成?走走走,我给你按摩去……” “真的?” “全身的,保证服务到位,让孙姑奶乐不思蜀。” 床上,孙倩趴着轻声哼唧着,被方堃一顿按摩,的确是舒畅不已,她都不想起来了呢。 “腿,再揉揉,真不错。” “行。” 为了这美女尽快到位工作,方堃可是卖了大力的。 按着按着不用手了,换成了唇舌,从小腿开始上攻,孙倩没反抗,继续享受着。 到后来被剥的清光,她都没动一下,任由小混蛋施为,大不被那啥呗,有什么了不起的。 但方堃没有那啥,而是一直用唇舌,孙倩差点魂飞魄散,到后来想反抗都酥的没力量了,结果没挡住他脑袋钻到腿叉那里,然后就真的魂儿飞了。 事后孙倩蜷在方堃怀里,主动捞住方丁丁同学搓揉,把方丁丁搓成一尊怒神。 再后来她笨拙的表演了自己的口口,可也没能叫方丁丁平息怒态。 方堃不忍再折腾孙倩,硬揪她上来,“不用整蔫我,这样就好了,我现在修练中,不能破元阳之身,倩你再弄下去,我就凄惨了。” “这样都不算破身吗?” “当然不算了,鉴定破身的标准起码有两个,其一,与你发生X行为,其二,释放J元出来,这两方面我都没有办到,适可而止就好。” “看你憋成这个糗样儿,我怎么忍心?” “忍了吧,亲爱的,你不忍就是害了我,我过过干瘾得了,把你恁爽了我就开心啦。” “好可怜,不逗你了,姐搂搂。” 孙倩松了丁丁,把小情郎狠狠搂在香怀中,实际上恨不能合二为一,有够遗憾的啊。 俩人就这么搂着聊天,孙倩问这段时间,在学校哄了几个女孩儿,方堃说就一个,叫萧芷,她爷爷是省一号。 一听这身世,孙倩就觉得萧芷有可能是方堃正式的那位,不是打友谊‘炮’的那种。 不过,小混蛋谁的炮也放不了呀,现在苦逼着呢。 俩人聊到后半夜,孙倩才睡去。 早晨,方堃就送孙倩去了机场,下趟她再来,就不用回去了。 …… 方敬天的事,让他感觉到这十年来做的一切,是那么失败,表面上越成功,他心里越痛。 因为这一切是给别人的嫁衣,他在一夜之间才幡然醒悟过来。 自己最不待见的侄子,却不成想悄悄成了主宰一个家族命运的厉害存在,简直就不敢相信。 这么说有点夸张,但方堃的确是不容忽视的一个存在了。 方敬天和哥哥方敬堂勾通之后,暂时只能听方堃的,虽说心中有些忐忑,但也没有更好选择。 就目前这态势而言,他完全的被动,找不到沈梅党的一丝软肋,反是自己的儿子在人家手里控制着,现在怎么要回儿子是第一步,在要回儿子之前,还不能翻脸。 他给方堃打电话,让他来酒店密谋。 但方堃更细心,说酒店也未必就安全,你能保证梅香珍没在你身边安插眼线?没在你住的地方用什么监控?还是去我家吧,方书记家才安全。 方敬天同意了,半上午跑去了省委家属大院方书记的家。 方堃送完孙倩也回了家,他把车停在了大院门口的停车场,没开到自己门前来,省得太扎眼。 姐姐方婧还在懒睡中,方堃也没打扰她,在客厅接待四叔。 “私生子都有了?” 当方敬天和方堃说出这个时,他也吃了一惊。 方敬天做了个噤声手式,你小点声成不? 方堃点点头,压低声儿,“确认是你的?” 方敬天点头,“和我长的一样。6岁了。在国外,他们安顿的,不是怕家里人知道吗?” “你的意思,先弄回孩子,再翻脸?” “不然怎么弄?” “也是。” “方堃,你给叔支个招,叔这心都乱了,一团麻,唉!” “这样,你回一趟京,然后和梅香珍说,你就说你把孩子事和老爷子讲了,虽然被骂的很惨,但孩子毕竟是方家的,老爷子要见人,你再说以此为基础,下一步再领梅香珍见家长,她必然心动,” “那我真回去和老爷子说?” “真说啊,你想想,沈家能没什么眼线吗?就这事,不放点风儿也不行,对不?迟早也得说。” “行,我回京!” 第0109章 生猛的柳静宜 方敬天没在方堃家停留多久,就订了机票飞京城了。 在走之前,他权衡了一下,把有私生子事先和哥说了,让他给老爷子打电话,好让老人家心里有个准备,不然他回去直接说,挨不挨抽先不说,必然要惊着老人家。 方敬堂也同意弟弟的建议,你飞你的,电话我打。 方敬天还没上飞机呢,老爷子这边就接到三儿子方敬堂的电话,说老四有私生子的事。 老爷子惊怒交加,也有一丝无奈,只说了一句,让他回来见我。 在方堃的谋划下,方家的反击才开始展布。 送走四叔之后,方堃回自己房开了电脑,快中午了,他也没准备出去。 家里保姆也上班了,有人给做饭。 才上了QQ,姐姐方婧就穿着睡衣裤入来了。 揉发揉弟弟脑袋,方婧道:“一天不着家,我都不知你在哪住?” “还能在哪啊?华青呗。” “四叔给你开什么房?” 一说华青,方婧就知道是四叔的大酒店。 “那必须是总统套,” “臭美的你,四叔最不待见你,还给你开总统套,我去开一间还差不多。” “姐,这话我不爱听,你是亲的,我就不是亲的?” “你当然不是啦,老妈说你是捡回来的。” “我去,给你打败了。” 方婧把膝盖跪在他椅子上挤了个地儿,娇躯靠在弟弟身上,亲昵的不得了的样子,送了个镯子送的姐弟关系直接回暖了。换以前,她才不会爬到弟弟身上去呢。 这会儿姐姐搂着弟弟脖子,看他上网上Q的,明显姐弟俩亲的不得了。 “喂,我闺蜜夸你呢,” “柳静宜吗?” “嗯,” “夸我什么?是不是看上我了?嘿嘿。” 方婧又揉搓他头顶,把他头发揉乱,嘻嘻笑道:“你要不是那么坏,她还真会考虑你,和你来段姐弟恋啥的,还说你足够俊秀英挺,我也这么觉得,我弟弟嘛,能不优秀?象我百分之一,就能迷倒一大片了。” “呃,你这是夸你自己呢吧?姐。” “怎么?你姐不够靓?” “靓,靓到爆,就是咪咪有点小。” “呃。” 方婧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秀胸,是有点小,“你个猪头,你别打击我啊,我们班我这算可以的。” “可以什么呀,都没我女朋友的大呢。” “我去,你真有女友了啊?谁?” “女性的朋友多了,哈,姐,你把柳静宜牵个线给我,柳大校花,也算我梦中情人之一呀。” “那我有什么好处呀?” “姐,我是你亲弟弟好不好?” “亲弟弟也得给好处,要知道这种可大可小,万一你把她哪啥了,我不得担责任啊?” “我去,就是小暧昧玩玩,我还能把她肚子恁大了啊?” “那可说不准,让我信你这么大男孩儿没那个能力,我也是不信的。” 方婧这话没错,初二就有女学给搞大肚的,这又不是什么新闻。 “好吧,姐,我起誓,肯定不那么深入,行了不?” “滚一边去,年轻人都冲动,谁控制得了?我才不信你呢。” “姐,你不是有经历了吧?” “我掐死你,有你这么说自己姐姐的吗?别说没看上眼的,有也不可能让他占一点便宜。” “那是,谁它娘的敢碰我姐一根脚毛,我把他家抄了。” “喂,方堃同学,还是操自己的心吧,你这个态度,我以后还嫁不嫁人了?” “嫁是要嫁的,但肯定得先过我这关,过不了,我宁可你不嫁出去。” 方婧翻了白眼,揪着他耳朵道:“合辙我搞什么样的对象,还得你同意啊?有没搞错?” “那弟弟是白当的啊?我得对我姐负责啊,这个权力我肯定从爸妈那里要来,不试你看着。” “好吧,姐被你打败了,有柳柳的QQ,你加不?” “加啊,激动耶,她那边有视频不?晚上来一‘果’聊,哈哈。” “去死。” 方婧笑骂着,把柳静宜的Q号说出来让弟弟加。 对方设置了提问,‘我的生日是哪天’? 结果方婧告诉方堃,顺利就加了,等待对方验证中。 现在方堃的Q名改成了‘众生牛马’; 欲为诸佛龙象,先做众生牛马。 这两句话是方堃修练以来比较欣赏的,借个噱头而已,让自己的Q名显得深奥内涵一点。 不过柳静宜验证之后,发来的第一句话让一边方婧笑了个半死。 柳,‘给所有人当牛做马呀?我缺个搓脚的,你应聘不?’ 方婧当场就笑倒在弟弟背上。 方堃直翻白眼。 ‘姐,你有点文化好不?众生牛马是一种大畏精神,不是你这么理解的。’ ‘少扯,装逼的多了,不多你这一个,我就是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呀?’ ‘掐指一算呗。’ ‘真的呀?那你算算,我身上哪有黑点?’ 呃,问这么绝的问题?你狠。 方堃回头望姐姐,求助呢。 方婧掩着嘴,“尾巴根儿。嘻嘻。” 这可被出卖的彻底了。 ‘我算一下啊,嗯,是尾巴根。’ ‘我去。’ 柳静宜打了俩字,‘谁,你到是谁?’ ‘算准了吧?信我了吧?’ ‘我信你个屁,’ 紧接着,方婧就听见隔壁自己的手机响了,猜是柳静宜打来的。 她笑着去拿手机。 方堃这边又说,‘不过,这黑点长的挺是位置的,长脸上就不好了,哈哈。’ ‘你等着,别叫我查出你是谁,我会用棒球棍子塞你P眼儿里的。’ ‘喂,喂,淑女点,这么B力。’ 此时,方婧接通了柳的电话。 “死婧,是不是你把Q号和一些事讲给人了,怎么会有人知道我的秘密?除了你没别人啊。” “嘻嘻,用不着生气,我弟弟在逗你玩呢。” “哎唷,吓死老娘了,这么隐秘的事都被曝光出来,我还活来活了?我一会杀到你们家去,把你家那个小混蛋狠狠收拾一顿,还有你,你等着啊。” 她挂了电话,Q就黑了。 方婧过来和弟弟说,“柳柳一会要来咱们家,找你算帐,跑不跑啊?” “她还能把我吃了?哈哈。” “我卖了她隐秘,你可不敢往外说,不然姐就惨了,” “知道,这种事我能乱说啊?” “嗯,我洗脸去。” 方婧笑着走了。 方堃才给萧芷发Q语,问她在不在?他知道萧芷就算在线也是隐身的。 果然,萧芷很快回复,‘在呢,你在哪?’ ‘我在家。’ ‘我下午可以出来。’ 美人儿主动说有空,就等你约呢,好舒心哇。 ‘下午两点,大院门口等你。’ ‘嗯,不和你聊了,我去做饭,最近在学炒菜呢,以后你有口福了。’ ‘哇,亲爱的,我好感动。’ ‘我必须会做各种菜,把你喂养成超级健康宝宝呀。’ ‘亲爱的芷,嘴儿个。’ 萧芷就发了个吻的图案,再没动静了,估计去学做菜了,都不知道她要糟塌多少材料呢,嘿嘿。 …… 柳静宜赶过来后,正赶上中午吃饭了。 方婧让保姆多做了点,就因为同学要来,爸妈中午不回来,要回来也会提前通知。 吃饭当中,柳静宜就拧了方堃三把,也打了方婧屁股,怪她曝光自己的绝秘隐私,必须打呀。 饭后,三个人进了方婧香闺,嘻嘻哈哈说笑什么的。 方堃不时看表,柳静宜就问,是不是有事要出去? “有美女相约啊,必须去。” “嘁,你以为美女是街货?随处就可见?我怀疑你的审美观有问题,我和你姐也去见见,帮你小笨蛋把把关。” “算了,我们要去二人世界,你们去当灯泡不好吧?” 柳静宜敲方堃脑门儿,“屁的二人世界,好象能恁个小的出来?你有那胆儿?” 此女也真彪悍,一句话戳的方堃嗓根窝去了。 看弟弟那一脸糗态,方婧都笑崩。 “柳姐,咱好歹也是名门闺秀,说话能不这么‘冲’吗?” “你姐把我卖给你了,我那么隐秘的记号都被你得知,从今儿起,你就是我小男朋友,还想私自约会去?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柳静宜很强势的把方堃推摁在床上,一屁股坐他大腿上去,双臂缠绕着脖子。 方堃还不得不勾搂着她纤腰和腿弯。 “姐,你闺蜜也太生猛了吧?” “谁叫你惹她的?现在惹上了,又怕了啊?我可救不了你。” 方婧也对柳静宜没辙,她就这种脾性,直来直去的,也是敢爱敢恨的那种。 柳静宜还朝方婧挤眼,“喂,婧婧,你倒是给我个机会呀,先出去,我先给小乖乖上堂课。” “上个屁呀,我弟弟还是处男,我出去了你把他吃了怎么办?” “吃了咱俩亲上加亲呀,我给你做弟媳妇,没丢你脸吧?” “倒是还可以,屁股也够大,象个会生儿子的,嘻嘻。” 俩美少女的聊的不亦乐乎,有啥说啥,没一点顾忌,实际上在她们眼里,方堃就是她们弟弟。 被柳静宜坐在大腿上摇来晃去的,方小丁丁就有了反应。 柳静宜倒不好下来了,怕方堃无地自容,但就这么坐着,感觉屁股下面的丁丁越来越怒,轮到自己受不了啦,汗,这叫什么事,她有点后悔坐小混蛋腿上了。 方堃也是忍无可忍才这么糗的,试想,美女在怀,幽香入鼻,温软在抱,各种剌激,他要没点反应也不正常啊,何况血气方刚,该有的反应那是一点没有少。 方婧也是聪明的,见柳静宜又暗使眼色,暗打手式的,知道可能有不对劲的地方。 她就说去弄点水喝,走出了闺房。 柳静宜才松了口气,弹跳起不,又捶方堃,“小流氓,我让你硬,我让你硬……” “呃,怎么能怪我……哎唷。” 他滚倒在床上,半趴着,也好遮丑,总不能把挑起的帐蓬对着柳静宜吧? “打死你,哎唷,笑死了,你也太不经逗了吧?” 柳静宜笑闹着,骑到了方堃趴着的腿上,上身也压紧他,手还往下钻。 “来,给姐摸摸,感觉挺大的啊。” “救命啊,姐,女流氓……” 柳静宜搂他脖子的手绕过来,捂住他的嘴,“我让你叫。” 她另一只手还在钻,方堃两个手都没能挡住她的钻,堪堪抓住她手腕,不叫她伸下去。 不过柳静宜的手指纤长,已经到了位置,正贴在方丁丁上,虽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出来那形状。 “哇,吓死我了,是不是真的啊?” 方堃那个苦笑,玩火没找对人,这柳静宜也真生猛了些啊。 他压根就没想柳静宜的心态,你是方书记儿子,人家可能早就有想法了,你个笨蛋。 “姐,快起来,我姐回来我就难看了。” “那就答应带我去约会。” “呃,” “快点。” “哦,可以,但你别乱说,她不知道我家人是谁。” “嗯,起来吧。” 柳静宜这下可得意了。 方堃却苦逼了,带着柳静宜怎么去见萧芷?找死呢? 第0110章 出头 两点钟,凯雷德出现在省家属院门外,是从里面开出来的。 萧芷上车后,却发现副驾席上的柳静宜。 而柳静宜也没想到,方堃约会的竟是萧芷,话说在这个天之娇女的面前,柳静宜也有压力。 没压力是假的,五中谁不知道萧芷的身世? 哪怕柳静宜她们马上就要去高中部了,但也知道初中的校花萧芷是什么背景。 学校里大家全见过,知道对方是谁,但没有过交流。 “萧芷?” “柳静宜?” 见她们互相吃惊,方堃忙打圆场。 “芷芷,柳姐是我姐的同学,我路过捎的她。” “哦,柳姐,你好。” 萧芷还是很温婉的示礼,校花们都有矜持,一般不认识的话,互不搭理,都是骄傲的孔雀。 但是萧芷的乖巧在于她对心上人的顺从,方堃都叫柳姐,她也不吝啬这么称呼对方。 而且方堃的态度叫她很满意,急急的解释是他姐的同学,还说捎的,这不是怕自己生气吗? 柳静宜就有点不爽了,什么同学?什么捎的? 但她没有发作,她也知道自己是后来者,说是第三者都不为过,能强势的战败萧芷吗?放点生猛的东西,又怕方堃对自己的印象大变,所以也只能装淑了。 “你好,萧芷,校花芷,五中没人不知道你的呀,真是靓呢,什么时候和我弟弟搭上的?” 她很聪明,把方堃说成了是‘我弟弟’,等于告诉萧芷,他早就是我弟弟了,你也别得意哦。 果然,这句‘我弟弟’把萧芷压了一压,也猜测着,估计他们早认识了。 俩女孩子心思在瞬间千百转,方堃也却头疼的不知该说什么。 车子启动,上路,方堃也不知去哪了。 “稍快一丁点,丁妤还等着呢。” “呃,好的。” 方堃立即明白了萧芷的心思,她要拉个伙伴,共同对付这个‘我弟弟’的姐姐。 之前萧芷可没说要去找丁妤。 柳静宜也不知他们要去哪,她的目的是缠着方堃,顺便见下他约的小女生,都准备好打击没见面的小女生了,哪知是萧芷这大校花,拥有让她都仰望身世的校花,这阵柳静宜也进退失据了。 就在这时,柳静宜的手机响了。 她朝萧芷笑了下,就接起了电话。 “什么?啊……在哪,好的,找谁?哦哦……我知道了,我一会就过去。” 也不知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柳静宜瞬间变脸,眼泪都快急出来了,不象是装的。 方堃忙问,“怎么了?柳姐。” “方堃,你跟我去一下好吗?” 看着柳静宜快要溢出的眼泪,方堃点了点头。 其实他听到了给柳静宜打电话那人说的一句话,‘你叫上你同学方婧一起来’。 为什么叫方婧?因为方婧是有书记的老爸,这是要借势。 在柳静宜看来,方婧和方堃有区别吗?没有,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老爸‘方书记’。 …… 南二环,景富龙湾休闲馆。 景富集团的总部就设在中陵小龙湾,它是中陵巨绅柳氏柳义明创立的民营企业。 柳义明一子一女,儿子柳宏军,女儿柳静宜。 柳宏军二十三岁,已经是‘景富’集团副总兼景富龙湾产业的老总。 景富在小龙湾有一系列楼盘产业,包括‘景富龙湾’置物、‘景富龙湾休闲馆’‘景富广场’购物中心这些,可以说柳宏军是其父的好助手,年纪轻轻就开如接手家族部分产业的打理。 老柳这巨亿身家,肯定基本都是由儿子来继承的,女儿嘛,迟早要嫁人,给一份丰厚的嫁妆就可以了,当然,家产的某部分,也可有被当父亲的留给女儿,但70%铁定是给儿子的。 今天,柳宏军惹来了事,也不是他故意去惹的,是有人故意来砸‘景富休闲馆’的场子吧。 按理说在中陵,景富柳氏那是响当当的巨绅名人,但不代表他就不会人欺负。 南二环是黄金地段,是目前中陵最繁华的区域,被称为黄金商业环,在这里存在巨大的行业竞争压力,无论是哪一行业,这里都挤着N家,就说休闲类的会馆会所,都以餐娱为主的,是服务至上的行当,争夺客源到了十分惨烈的地步。 柳氏景富在南二环这一带的休闲餐娱龙头,赚得钱叫人眼红,那么,肯定就平静不了。 敢来砸柳氏景富休闲馆场子的,那肯定不是无名之辈喽。 事实上,在中陵论民营资本中,柳家都是一等一的雄厚,敢来景富找事的人,就只有更强背景的官僚子弟们了,巨商巨绅这类人,在官贵面前还是没有更大优势的,因为这社会还是‘权’大一些,要挑你的毛病,或叫你停业检查,也是分分钟的事,只看针不针对你吧。 以柳氏的人脉来说,市里面也不是没有关系,但这关系未必能保自家长久平安无事。 柳宏军不仅摆不平这次的事,还因为强自出头给人家揍了呢。 这次来他景富休闲馆闹事的人确实是他惹不起的,因为带头的是王亨王大公子。 王亨是省城中陵一等一强势的公子哥,刚从JD所出来,他有匿名场子被景富挤的快关门了。 显然,再不来景富闹闹事,王亨的财源就给人掐断,他都养活不了自己和一干兄弟了。 王亨的兄弟们都是官僚子弟,没一个是平民老百姓,这些人要是找谁的麻烦,真叫人头疼呢。 柳宏军让保安动手,打了来故意寻事的一个小子,哪知这小子把王亨为首的一堆公子们叫来了,那一刻柳宏军才知道自己掉到人家算计里了,他后悔知道的冲动,但已经迟了。 王亨他们过来,把给他道歉的柳宏军就抽了。 柳宏军虽然也是中陵的巨绅公子,但缺乏官贵背景,纯有钱也没用,官方没人给你撑腰啊,你还手打一下王亨试试?分分钟把你扭进局子里去,所以柳宏军知道这事麻烦了。 他没有向老爸柳义明求助,因为他知道老爸也摆不平这个王亨,他给妹妹柳静宜去打话,是知道妹妹的闺蜜是方大书记的女儿方婧,如果能把方家人拖进这个事里,王亨他也要重新考虑了。 景富休闲馆的大厅里,王亨一堆七八个公子哥,把休息区占了一片,一个个歪三倒四的占着沙发或躺或卧或坐,有的人脚就踩在真皮沙发上,景富的保安们只敢远远看着,都没人敢靠近。 之前他们柳总挨揍时,有个保安给护着,被厚实的烟灰缸砸的脑袋开了俩血窟窿。 万般无奈的柳宏军也保了警的,但南二环分局的人过来一看是王亨等公子哥,一个个都闪在一边了,他们的说法是居中调解,实际上站在一边看双方继续吵,只要不再打起来就行。 即便是警方遇上这些公子哥也没辙,也头疼的不想招惹他们。 柳宏军其实明白王亨找茬儿的目的,隔壁不远的‘悦龙洗澡中心’就是王亨罩的场子,甚至有王亨的股子在内,可‘悦龙’生意惨淡,眼看就坚持不下去要歇业了,这时候王亨出来了。 这事能善了吗?向王亨低头就是把景富休闲馆关了门,或是暗里赠送王亨多少干股,看他的胃口也小不了,柳宏军怕对方狮子大开口,他受不了怎么办?当然,这可以做为最后的保底策略使用。 还有就是他挨了打,心里也不爽啊,憋着一口气呢,能把王亨撞回去,那是最好的,自己还出口气不说,更能保证景富休闲馆在南二环这段吸金的地位及利润,一但让步损失就大了,他不甘心啊。 不过,他真的没抱多大希望的,毕竟妹妹同学方婧是个女孩儿,涉世未深,她能给谁出头? 这么做,柳宏军就是强撑撑场面,等若告诉王亨等人,我认识方书记的女儿,你们也别太狠了,逼急了我宁可给方家人吃大头儿,也不便宜你姓王的。 柳宏军之前就有和方家方敬天交集的念头,想靠方婧给介绍一下,但方婧这个女孩儿根本不插手那么复杂的社会事,提也白提,除非柳宏军你能把方婧泡上手,那可以利用一下方家的资源。 但柳宏军没那个能力,方婧正眼都不撩他的,她和柳静宜好是另一回事,但对花花公子柳宏军没有丝毫的好感,这也是柳宏军心里没底儿的原因,哪怕妹妹真叫来了方婧,也就是撑一下微面,估计还得向王亨低头,但有方婧露面,点明她身份背景,兴许能吓唬一下王亨,叫他不敢狮子大开口。 “打了我哥们儿,你胆儿挺肥啊,是不是觉得柳家在中陵能一手遮天了啊?” 王亨跷着二郎腿,一脸鄙夷的嘲讽着站在对面的柳大少。 柳宏军脸色很难看,刚被当众抽了耳光,半个脸还微肿红涨着,嘴角隐有血迹。 站在柳宏军身后的有景富休闲馆的几个高管,副总,大堂经理、主管等,男的女的六七个。 这些人也都是陪着卑微的态度在给王亨说好话,以此在柳宏军面前表现,事过了好邀功呗。 “亨哥,今天是我冲动了,也不知道是亨哥你的人,你开个价,我保证叫亨哥你兄弟满意。” “哈哈,我开价,我开了你受得起?我叫你景富休闲馆关门,你关不啊?” 王亨嚣张的道,眼瞪的根什么似的。 这话一出口,包柳宏军在内,他身后所有人都惊呆了。 “哟,你好的口气。” 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一少年领着俩美女走了过来。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方堃。 俩美少美女是萧芷和柳静宜她们。 大家的注意力全在这边,楼门厅进来谁他们也没看,直到方堃的声音传来,所有人才扭头。 “尼玛的打废呢是不是?” 一个嚣张青年蹦起来就朝说话的方堃冲过去,要大打出手的节奏,跟他一起站起身的还有。 方堃扣手反抽,冲到近前的青年就被方堃一外手背砸在侧脸上。 啪的一声,人惨叫着,身子不受控制的斜摔出去,撞在从旁边扑上来的另一个公子哥身上,两个人不受巨力的冲撞,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他们都未能使方堃的步履停顿下来,“这是个什么东西?” 方堃极其鄙夷的瞅了眼摔出去没能再趴起来的青年。 王亨第一时间跳起来,张开双手叫道:“都别给我动……” 看到方堃的一瞬间,王亨就想苦笑,这也太巧了吧?我想维护我点利润,却碰上了方家少爷?看来‘悦龙’是死定了,他知道今天的事已经没什么指望了,方堃身边还领着萧家公主呢,汗死! “你在这欺负人呢?” 萧芷这么朝王亨说,轻飘飘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少女来头不小。 王亨苦笑,搓了下手,“哪有,萧芷,我、我是路过,我一哥们在这给打了,我来看看……” 萧芷就没理他,撇了下嘴。 所有望着这绝美少女的人,眼神全变了,王大少刚才多威呀?怎么对这少女说话都结巴了? 他转向方堃笑道:“小方,我真不知道你罩这块的,今儿的事,当没发生,你看这成不?” 方堃冷冷的道:“你觉得呢?” 这少年人的口气更大。 王亨脸上的表情就生动了,方堃不给面子,这咋弄?他突然想到给萧芮去个电话,但没立即打。 然后瞟了一眼柳宏军,意思是,你不表个态啊?我王亨都说今天的事算了。 柳宏军有点发懵,妹妹叫来这位少年,什么来头啊?直接就把王亨镇住了?这是谁呀这? 他正琢磨这个呢,就没看见王亨的眼神,有点故意忽略他的意思。 方堃是有眼力的,一眼就看出了肿着半张脸的柳宏军可能是柳静宜的哥哥,因为长得相啊。 “柳哥,谁动手打的你?” 虽是头一次见柳宏军,但方堃给足了柳宏军面子,假装认识他似的。 不过柳宏军算是聪明人,没有直接说是王亨打的,不然这事就不好解决了,毕竟王亨也是有背景的人物,少年即便十分钟强势,但要在这里抽了王亨,那双方可能结成死仇。 这个仇如果是因为柳宏军结下的,他们双方都有可能在心里埋怨他。 柳宏军已经在社会上锻练了两年,世事经验也是有了,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弄太僵了。 “哦,不小心刚才和他们撞一起了,不是谁打的。” 他的说法让王亨心里一松,不由看了眼这个柳宏军,行啊,小子,你会做人。 方堃也不是傻子,自然打的出来是人打的,但柳宏军这么说,他也明白这是不想把事搞大了。 而从方堃本身来说,也不想就此事扩散化,他这么问,是给王亨施压,也是考验柳宏军。 哦了一声,方堃的目光转向王亨。 “你也是中陵有头有脸的人公子了,凡事是不是过过脑袋呀?你领着人在这闹事,要是不给个说法,我觉得我会让你走出这个门吗?” 方堃的话不谓不重,这是逼王亨表态呢,没个说法,你今儿就留在这别走。 也没说把你留下来怎么着,而留人下来这句话的本身就足够强势,不需要什么内容了。 “你谁呀你……” 王亨身边又一个忍不住的插话了。 总有些人爱表现自己,不识秤,不看王亨都改变了态度吗?他还要强出头,有这么蠢的猪? 大该是爱现吧?让我亨哥也看看我的能耐,我就不怕这个小子。 话音儿还没落,王亨反手就一个大嘴巴摔在他脸上。 “给老子死一边去!” 被打的小青年晃了一步,叫都没敢叫,嘴血殷出了血,捂着半个脸再不敢吭声儿,但目睛却怨毒的盯着对面的方堃,他不怪老大王亨,但心里恨极了这个装逼少年,不因为他,自己能挨抽? 而方堃呢,压根都不拿眼皮撩他的,王亨敢随便抽的人,就算有点小背景,也有限的很。 抽完了人的王亨,望着方堃道:“小方,今儿这事,我摆桌酒,正式道个歉,你看呢?” 这种事,能有这个态度,也算是彻底低头了,传出去,王亨也是输了,他这种公子哥,认输等于失了名望,以后都再没脸踏进‘景富’的一亩三分地儿,这非常严重了。 方堃还是给柳宏军面子,问他,“柳哥,你是苦主,你说了算!” 柳宏军也是大有面子,之前被抽大失面子,没一会儿就翻了身,他做梦也不敢想啊。 “摆酒就够了,亨哥以后当我是朋友,柳宏军就很开心。” 果然会做人,会做事,也给足了王亨面子。 王亨还能说个什么? 他过来拍了拍柳宏军的肩膀,“兄弟,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那是亨哥看得起我,宏军什么荣幸。” 王亨点了点头,望着方堃,“小方,怎么样?” 他是问方堃,我可以走了吧? 方堃瞥了眼已经被王亨人扶起来的俩倒霉蛋,“这种不带眼的货,我也不知你领着做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觉得自己很能打吗?其实就是一陀糊不上墙的屎。” 他骂那个货,也是不给王亨面子。 柳宏军太圆猾,反倒让他有力难施,所以不想给王亨太多面子。 方堃一扬眉,挑了王亨一眼,“走啦,还等我送你出门呀?” “好,小方,来日方长!” 这是交待场面话呢,给人多重假想,至于来日会如何?真就没人知道了,但看今天的情况,也没人相信王亨敢把人家怎么样了?就算是暗中下黑手,他也得多思量思量呢。 王亨也没说更多,招手领着他的人就走了,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而跟在柳宏军身后的景富高管们,望着这少年人的目光是一牌惊羡,同时看着他们大小姐柳静宜的眼光也变了,原来我们大小姐傍上极有背景的小帅锅了啊? “哥,你没事吧?” 只到此刻,柳静宜才说话。脸上有关切之神,她也不瞎,自然看到哥哥半个脸微肿着。 柳宏军苦笑了下,“没事,妹子,带方少上楼,我们坐坐。” 这机会不结识这位少爷,那不是傻了啊? 他又看了一眼另一美女,好象是叫萧芷?这位,该不是传说中的萧公主吧? 其实能从王亨对萧芷的态度中看出来,他那么无奈加恭维,萧芷的身份就呼之欲出。 方堃也没有驳柳氏兄妹俩的面子,领着萧芷就跟着他们上了楼。 在电里,柳宏军把王亨来找事的目的说了一下,隐隐指明隔壁不远的‘悦龙’才是事由。 第0111章 吃醋 景富休闲宫是南二正街最显眼的旗标式建筑,豪派的风格尽显其奢华。 而在对面的‘悦龙’,规模就比这边小了不少,因为它两旁是其它店,不象景富广场和物业左右把休闲馆围拱着,同一风格的建筑连成一片,形成的气势就相当压人。 回到悦龙的王亨,打发人把受伤的那货送去医院治伤,他可不敢和方堃要什么医疗费。 跟着王亨准备扬眉吐气的几个公子哥,也都丧气垂头的蔫了。 悦龙的老板李豪,也已经听说王亨败北归来,他心头就更忐忑了,悦龙是完蛋了,王亨都罩不了他,这下更得罪的柳宏军死透,自己想不滚动也不行了。 这个李豪不是中陵本地人,而是中陵附近临市的一个暴发户,之所以能让王亨罩他场子,是他把大股份给了王亨,他知自己想在省城立足或赚钱,没有硬靠是不行的,早在王亨来玩的第一次,他就主动而大胆的靠上这位王少,但想不到会是今天这么个结果。 他心里也不敢骂王亨无能,毕竟一山还比一山高,强中更有强中手,王亨是很牛了,无奈他撞了一个比他更牛的人物,多少有点心疼自己的付出,连当初最心爱的情人都送给了王亨了,利润更是给王亨拿大头,但仍旧不能叫‘悦龙’崛起,这一刻,他并吞景富休闲馆的心也死了。 光是死了心还好说,他怕不跑路,柳宏军恁死他呢。 “亨少,姓柳的会不会把我……” 有些话点到为止,不需要说明,因为王亨是明白人。 看了一眼三十六七有点猪头福相的李豪,王亨摇了摇头。 “在中陵我罩不住的情况不多见,姓柳的比你更有钱,柳宏军的妹妹刚好是小方的马子,也不能算咱们失招,只是命不好吧,别的你不用担心,悦龙转给柳宏军吧,算送个人情,咱们套出现金换地方玩,姓柳的不想得罪我,就不会动你,这点你应该明白。” “我懂得,亨少,回头,我去和姓柳的谈谈,就怕他压价太狠……” “姓柳的很会做人,不至于压你多狠的,另外,这边苦撑着也没任何意义。” “亨少你说的小方是……” “在中陵很少有我惹不起的人,他算一个吧,是谁,你以后会知道。” 王亨没有说,因为方堃的底子知道的人太少,他也不敢乱说。 其实王亨真不想和方堃闹太僵的,他目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就是接触方堃,攀上交情,没想到为了自己利润最大化的事,偶尔又和方堃撞了头,这叫什么事啊?真是无语了。 俗话说,不是冤家不对头,我非和姓方的过不去吗? 他要是知道自己未婚妻萧芮的情人就是方堃,就明白冥冥中老天为什么安排他和方堃做对了。 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让萧芮感觉太不安全,太没有前途,但又抛舍他不了。 目前在王亨心里,最大的压迫是沈绪,这个差点把他准妻炮轰了的老大,给予他更大的危机感受,不摆脱或顶翻他,自己迟早失去一切,让他相信沈绪会对萧芮死了心,他绝对不信。 事实上,是个男人就不会对萧芮这种诱人的妖精灭了某种念头,除非他不是男人。 所以王亨未必能感觉到方堃的危威,却明显在受着沈绪的奇重压迫。 他现在只想联合方堃把沈绪搞翻,而不是去和方堃做对,在他看来,方家是能和沈家叫板的存在,这么一张虎皮不扯过来裹在身上,他也没胆子去和沈绪斗,因为那只会败北,下场凄惨。 …… 方堃不知道王亨在想着从他这里借势,好去斗姓沈的这个令他更感危机的存在。 坐在景富豪宫的特大房间里,方堃一直在享受柳静宜迷醉而温情的注视。 萧芷就不同了,瞥了几眼有点花痴的柳静宜,心里暗骂,你见过男人吗?至于那么花痴? 其实柳静宜是没想到小方堃会那么强势,尤其一巴掌抽飞了一个青年,那得多大的劲儿啊?而且王亨一直是传中的牛逼公子,敢把萧芮圈在身边的公子,全省城中陵都挑不出一巴掌。 就这么一个强势公子哥,仍旧在方堃面前表现出‘温顺’的态度,之前柳静宜可不认为方堃能这么牛逼,就算在学校里,他也不是最牛的那个,甚至一度被曹军压着。 暑假期间,曹军狼狈的事,都和方堃有关,但只是在小范围没有扩散,知道的人不多。 在和方堃接触之前,柳静宜没考虑过自己的目标会转到闺弟弟的身上去,就这两天接触,她虽然对方堃有了些兴趣,但也没有决定和他就发展关系,更多的是抱着调戏同学弟弟的态度。 可今天这件事,柳静宜的态度再次发生转变,就有了萧芷眼里花痴般的糗样儿。 和妹妹柳静宜坐在一起的柳宏军,却发现了萧芷瞅妹妹目光的不友善神色。 刚也听妹妹悄悄说了,萧芷是萧一号的孙女,中陵五中的主公,万千校草仰望并梦恋的女神。 更听妹妹说,这个‘小方’竟是方婧的亲弟弟,方书记的儿子,这位牛叉啊,他老子是王亨老子一样,同为‘省常委’,但方家胜在是京城顶级豪门,这就比王亨家世更胜一筹以上。 难怪王亨对他那么客气,象他这种级别公子,也就得比他更牛的才能压他一头。 另外,柳宏军悲哀的发现,方堃和萧芷是关系很特殊的,不然能走在一起? 好吧,妹妹也许能争过别人,可绝对争不过有省委一号当爷爷的萧芷,何况萧芷绝秀之姿不比妹妹柳静宜差分毫,五官精致的令人惊叹,这小美女,绝对是‘国色’级的。 “方少……” “叫我小方吧,什么‘少’不‘少’的,一听就象二世祖,我不习惯,” “那我托大,小方兄弟,这次的事太感谢了,以后小方你和朋友来景富,全部免单,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就行,这是我名片……” 柳宏军双手奉上自己的名片,他可不敢因为自己比方堃大几岁就摆什么‘老总’架子。 方堃接过名片,看了看,就装了起来,在柳静宜面前,总得给她哥几分薄面不是? “我想来景富玩,就让柳姐带我来,你给她免单是你们兄妹的事,和我没关系,要是给我免单,传到我家人那里,就是变向受贿,我可不敢哦。” “啊,对对,让我妹妹领着来,就是她带朋友来自己家的场子玩,这个别人不能说什么了。” 柳宏军赶紧顺着话说,只觉得方堃年龄不大,虑事却周详,看得眼神又有些变了。 他又赶紧对萧芷道:“萧同学也一起来呀,我们竭诚欢迎。” 萧芷笑了一下,却不说话,又瞥了一眼柳静宜,心说,我会叫方堃来才怪呢,哼。 柳宏军看懂了萧芷瞅他妹妹那一眼的含义,心中苦笑,别是把静宜当情敌了吧?这叫什么事? 又聊了几句,萧芷就主动朝方堃道:“我们走吧,丁妤还等着呢。” “哦,对,咱们走,不好意思,我和萧芷还有事,柳姐,让你哥送你回家吧。” 他不敢再领着柳静宜一起走了,怕萧芷吃醋厉害,自己就没好果子吃了。 柳静宜也感觉到萧芷对自己的戒备,心下虽有不愤,但这次也算沾了她的光,不能太那啥,何况有她在方堃身边,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只会更惹她厌,不如先行避开,有功夫私下里把小方堃啃到嘴里,不知不觉就把他抢了,你萧大小姐还能咬我一口啊? 柳宏军和妹妹亲自送了方堃萧芷下楼。 …… 凯雷德驶离景富之后,萧芷才在车上撒娇。 “你什么时候和姓柳的勾搭上的?” “呃,我和她哪有勾搭?” “就是有。” 萧芷嘟着嘴儿,瞪着美丽的杏仁儿眼。 “真没有。我冤不冤啊?” “有有有。” 女孩子不讲理的时候,就是这个态度。 方堃一路解释,萧芷也不听,板着俏脸不解冻,让他大感无奈。 仅仅过了一天,丁妤就和老妈买了新房子,原因在于方堃把她姐弟弄星级宾馆去了,这动作较大的说,丁妈也不敢太糜烦方大少爷,听女儿的买了新房,毕竟手头有三百万了。 穷人一下变富的感受,好几天的没平静下来,新房子全套家具也有了,虽说便的是最便宜的,但对丁家来说也是焕然一新。 丁妤家离五中也近,算是学区房,未来还有较大升值空间,保证估计翻一番没问题。 方堃萧芷来了后,丁妤领着他们看了看新家,是三室两厅两卫的格局,130多平米,四口之家也是够用了,大人孩子都基本有了自己的单独空间。 丁妤说,老妈也奢侈了一回,给我房间装了台电脑,弟弟就没份,丁勇眼红的都哭了,但老妈说你还小,要以学习为主,周末时可以考虑在学习之余,让你玩玩你姐的电脑。 萧芷和丁妤勾肩搭背的,很亲昵,她也不理方堃,只顾和丁妤说以后可以在QQ上常联系了。 他们班象丁妤家这么困难的不多,几乎都有电脑,所以大家都在(1)班群里,丁妤这回也能在群里常露面了,以前就在群,但她上网时候太少,和不在也没什么区别。 方堃也没被冷落,被丁妤弟弟丁勇缠着问‘第三条腿’是怎么回事? 可以说丁勇是个很纯洁的孩子,同龄大的校友或街友,都比他懂得多,因为他连去网吧混的机会都极少,不上网就不会被网路荼毒,常上网的就没有几个还纯洁的少年了。 “这个问题可以请教你姐,我告诉你不合适。” 方堃很坏的能丁勇挖了个坑,可惜丁勇不知道自己被方大少给‘坑’了。 在丁妤闺房里,她已经收拾好了,简朴而秀洁,和她人一样,干净利落,萧芷大赞说好。 “喂,我发现你今天不对劲儿,和方堃闹矛盾了?” 丁妤看出萧芷几次白眼方堃,他一搭话就被萧芷呛,估计是惹萧大小姐生气了吧? “那坏蛋,领着柳静宜去接我?换了你会不会生气?” “呃,柳静宜?柳校花?家里好富那个?” 柳静宜在五中相当出名,是比萧芷这朵校花更早的校花,自今还挂在榜上的。 论颜值什么的,丁妤都不认为柳静宜会比萧芷差,可以说旗鼓相当,难分高下,而且毕竟大她们两岁,就身姿发育上更有优势,腿更长,胸更有料。 “他们很熟?” 丁妤都替萧芷担心了。 “谁知道?看样子早就认识了,方堃说她是他姐的闺蜜,” “他姐?他姐是谁?” “他又没和我说,我怎么知道?神神秘秘的,不知瞒了我多少事,我不想采他。” 果然,萧芷生气是有原因的。 丁妤灵机一动,“听说柳校花在学校和方婧关系最好啊,方堃,方婧,难道他们是……” “呃,我怎么就没想到?” 萧芷给一言提醒,美眸顿时睁大了。 第0112章 虚荣的代价 夜幕时,丁妤送了方堃萧芷俩人离开。 返家的丁妤心里多少有些惆怅,不说方堃的身边有萧芷,自己就没一丁点机会,如今又多了个柳静宜,她更没什么事了,但不知为何,听有较强的对手让萧芷吃醋,她反倒轻松了些? 丁妤为自己产生这样的心态,有点对不起萧芷。 偏在心情有点郁闷的时候,弟弟丁勇这个找抽货,过来她房间问了一句话。 “姐,你和我说第三条腿在哪?” “你怎么不去死啊?” 丁妤毫不留情的就敲了他一个爆栗。 哎唷,丁勇捂着脑袋,瞪着眼,“打我干吗?方哥说这个只能问你,他不合适告诉我。” 噗,丁妤就喷了,“他叫你去死,你去不去啊?” “当然不去了。” “那就滚出去,再烦我,剥了你的皮。” 丁妤好象一头雌虎,暴跳如雷的。 “至于吗?” “还顶嘴?” 看到姐姐做势欲起,丁勇撒丫子就跑。 丁妤翻了个白眼,银牙轻咬,方堃透过弟弟调戏了自己,这家伙好坏呀。 她坐在电脑前,找到备注了方堃名字的Q,看到他新名‘众生牛马’,娇哼了一声。 然后就给他留言,‘你怎么那么坏啊?’ 留完言气乎乎的把他的黑Q给关掉,等他上线,肯定第一时间看到这个留言。 她心里多少期等着方堃能回她的话,甚至能聊天,至少这样聊不会被萧芷知道呀,想到这,丁妤心有些慌慌的跳跃加速了。 再说驾车载着萧芷往回走的路上,方堃就嘿嘿的笑,把自己挖坑给丁勇的事说给萧芷。 萧芷白他一眼,“你是在间接调戏丁妞妞吧?” 呃,又一个罪名给扣头上了? 方堃一细想,汗,真有这个嫌疑啊,我说这些干什么?有欠考虑啊。 本来是想逗萧芷一笑的,哪知把自己卖进去了。 “哪有啊,就是觉得这小子虎虎的,挺好玩,让他姐收拾他一下,真没多想。” “方婧,和你什么关系?” 萧芷直接问了。 方堃微怔,就知道这事瞒不了她多久的。 “是我姐。” “亲姐还是堂姐?” “亲的。” “真的?” “嗯。” 听到方堃肯定的回答,萧芷一颗心脏也不争气的怦怦雀跃了。 那就证实了一个问题,方堃是方敬堂方S记的儿子。 即便她不关心长辈们的事,也在家常听老妈提到方S记,知道方S记是华青领导之一,中陵市W最大那个,权势就不用说了,人家还是京城人,老妈极为推崇,和爷爷通电话都能听他们说到这个方S记如何如何,不说老爸老妈,就是爷爷也老提这个方S记。 而这个方S记,竟是心上人方堃的老爸? “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不是刻意要瞒的,只是觉得说了也没必要,另外,我家人不让说,我在学校碰上我姐,都装不认识,她不理我,我不理她,我爸怕我仗着他的名在学校惹事,又怕老师们对我太放纵。” 哦,原来是这样。 这个解释,萧芷还是满意的。 “但也要告诉人家,我又不会乱说。” “我也觉得是,准备和你说的,就这两天的事,柳静宜的事,你别生气吧?她是我姐同学,早就知道我的,我们没什么啊,你知道的,我这心里可是只装着你。” “哼,别叫我抓到你什么小辩子,否则,真要敲折你那条腿。” 方堃见萧美女终于解冻回春,赶紧伸手去拉她柔荑。 他心说,能被你抓到啊?我有那么笨? 嘴上说,“我敢啊?再说我这情况,你最了解的,躲着女孩子的,不然受不了的是我自己。” “活该啊,幸好是这样,不然姓柳的小妖精早被你炮轰了吧?” 萧芷含着丝醋意的说。 方堃不知该怎么说,就在这时,他看到路边的一个情况。 “咦,你看……” 指给萧芷看的同时,方堃把车速放缓,同时打右转向灯,靠边停了凯雷德。 原来路边有一处饭店,几个他们很熟悉的人正一起要进饭店。 那几个人有男有女,最显眼的是曹军,然后是女的罗婷,再就是杜鹏、陈飞、张锋他们。 萧芷也大讶,“罗婷怎么和曹军在一起?奇怪了啊。” 看到曹军或陈飞他们,都不惊奇,这几个经常在一起的,可是罗婷怎么会和他们一起的? 惊讶莫过于萧芷的感受,罗婷中她闺蜜啊,暑假前曹军也是她‘朋友’啊,这么快他们俩就走一块了去了?这是什么节奏啊? 萧芷知道罗婷有点爱慕虚荣的小心思,但不至于这么快被曹军搭上吧? 其实萧芷是以自己的立场去琢磨的,可她没站在罗婷的位置上去考虑那种感受。 “我们跟着看看?” “你觉得的行?” “当然。” “好。” …… 罗婷的确想的和萧芷不同,因为她不是萧芷,她没萧芷那么淡然或不在乎。 论家势,罗婷爸爸只是个局长(正处级),搁在省城都不算什么大干部,只是中流吧。 论品貌,她也不上萧芷的对手,她唯一觉得能和萧芷抗衡的是少女的资本,够挺的胸耸,够细条的腰身,足以使男孩子们心动的颜值。 曹军这样的子弟,可能无法叫萧芷动心,但他要是主动去追罗婷这样的女孩子,罗婷扛不住。 罗婷也就十四五,不够成熟,更没有成熟的心智,她既扛不住曹军的家势诱惑,也扛不住曹军的甜蜜语,更扛不住曹军私下的相邀秘约。 而且她知道萧芷心里有了方堃,不可能再和曹军发生点什么了,这就是自己的机会啊。 她根本就没有想曹军为什么追她,甚至觉得自己仅次于萧芷,应该是曹军除了萧芷之外最佳的选择,只能说这是她自我感觉太良好的想法在作祟。 总之,在曹军秘聊Q里悄悄相约时,罗婷没能抵挡住曹公子的邀请就出来了。 曹军出院有些天了,这都快开学了,他的伤基本恢复,上次被萧芷踹的海绵体裂伤,做了小手术后,医生分析说没事,但他心里有阴影,觉得有必要找个人试试枪。 傲骄的曹公子,还不叫‘小姐’去试,他心恨萧芷,决定拿她的闺蜜试枪,一为解恨,二为在萧芷身边埋颗棋子,准备暗地里搞点小动作,他不可能就这样放弃萧芷,绝不。 即便他最终得不到萧芷,他也要恶心恶心萧芷和想得到她的人。 这不,前两天陈飞又受到了方堃的迫害,因为追丁妤而被抽脸,连陈飞老爸都跟着吃瘪。 但正因为这个事曹军更和陈飞成了一对患难兄弟,他们俩人同仇敌忾,誓要与某人做对到底。 无论是罗婷,又或丁妤,都是萧芷身边的好友,都是班花级的美女,是令他们动心的。 陈飞更把丁妤幻想成自己的‘R神’,这也是他失控开车撞伤丁爸的原因。 不过象陈飞这样的浪公子,身边并不缺少女孩儿,他和杜鹏、张锋都领着各自己现任马子,几个女孩儿都是学校的‘花’,但没有一个上了‘校级’排行榜的,也就是班花一级的吧。 四男四女八个人,这伙人也不算少了。 傍在曹军身边的罗婷,脸上有明显的傲色,其它三个女孩子对她都露出恭维的笑。 四个人中,就属曹军最有深厚的底蕴,人家爷爷是省二号,老爸是厅级干部,家里叔伯们都在官场混迹,一门显贵,即便有没在官场的,也是一方富绅,这样的家势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罗婷有傲骄的资本,因为曹军选择了她,而没选别的女孩子。 他们八个人吃饭时,要了个雅间,根本就不知道被别人盯着,而悄悄盯着他们的方萧二人在大厅人堆里,他们吃完走时,方萧还又跟上了。 萧芷就想看看罗婷和曹军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她真的很奇怪。 虽说曹军不是她的菜,但曹军追她的事,全校没人不知道,现在却把罗婷领在身边,学校里会怎么说他们?又会怎么说萧芷?哦,曹军不要萧芷了,把罗婷捧上位了,是这么回事? 总之,不管说,萧芷心里也不太舒服,因为就这个事,罗婷瞒着她。 …… 08年的中陵夜场多如牛毛,而国内在这一时期的夜娱行业也是最旺最赚钱的。 ‘夜焰流光’是西三环一个新场子,开不到大半年,却是年轻人们最爱去的一个夜场,因为这里不是最贵的,却是消费最合理的,迪吧不占座的人,服务生不会追着你让你消费,在女士免门票的剌激下,男的就更多,买票入场的男人们,只要不占座,不需要再花一分钱。 所以夜焰流光每到晚上,必然人满为患。 尤其午夜场才会进入高C阶段,领舞台上衣着靓爆的小妞儿会脱的寸缕不着,或跪、或趴、或叉,任你拿手机随便拍,但不能动手去触,这是规矩。 至于那些包厢包房里就更乌烟瘴气了,偶尔能从闪开的门缝看到里面白花花的人叠着另个人。还有站在茶几上面表演的妞儿们拿酒瓶子自己恁,叫的哇哇亮,足以点燃房里所有人的火儿。 罗婷没见过这么疯狂的场面,之前她也没跟谁来这种地方呆到午夜,偶尔来一次也就呆一两小时走了,那是和萧芷,曹军他们也不会放肆,怕激怒萧芷,所以惹火节目开场前,曹军就领着他们先撤了。 但没有萧芷的情况下,曹军哪有顾忌? 方堃知道这些夜场是什么内容,什么点数上什么节目,临近午夜时,邢玉蓉的电话也追来,他就和萧芷走了,已经看到挤在人群中随音乐狂扭的罗婷,和曹军搂抱成一团,曹军的双手就兜着罗婷的屁股,而罗婷的双臂环搂着曹军的脖子,他们紧贴在一起扭,不用再看下去了。 回家的路上,萧芷问,“午夜档有不要脸的节目,是吧?我以前也和曹军他们来这,但他没等午夜就撤,大该怕我看什么吧?” “呃,别告诉我,那货也象搂罗婷那样搂过你?” “胡说八道,吓死他,我只和罗婷一起,他连我手都不敢碰,我抽他大耳刮子。” “我就随口一说,嘿嘿。” 想想也是,萧芷是那种容易被轻薄的女孩儿吗?做梦去吧。 “套我话是吧?你那点小心眼儿,哼,” 萧芷白了他一眼,又道:“没看出来,罗婷心挺高的。” 方堃道:“她最清楚咱们的情况,知道你和曹军没可能,或许抵挡不住曹军的诱惑吧?但姓曹的肯定是抱着玩玩她的心态,贪荣虚荣,是要付出代价的呀。” 萧芷淡淡的道:“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总不能去左右别人吧?管好我自己就行了。” “嗯,对了,你要哪天想看午夜场,咱俩再去。” “碰见熟人怎么办?我姐和我说过,好象特疯狂。” 她没说不去,而是说怕碰上熟人,说明心里的好奇也遏制不了,总有想亲眼一睹的想法吧? 送了萧芷到楼下,方堃把她摁到楼道门洞里的黑角,又吻又揉的,把萧芷整的腿都酥了。 要不是有脚步声传来,不知会不会把她衣裳解开? …… 被解开衣裳的是罗婷,她不知道酒里被曹军扔了一颗东西。 当陈飞他们三个的马子一起站在包间茶几上疯舞扭摇时,罗婷也感到自己骨髓里在往外渗透一股压抑不住的激奋感,血液沸腾到了她无法不跟着扭腰晃T的程度。 尤其在午夜吧里看了领舞台上诸妞儿的表演,她非常吃惊,也总算长了见识。 张锋和杜鹏站在茶几旁,帮自己马子剥T恤,她们一身香汗,似热的难受吧,要脱衣裳。 三女孩儿尖叫着,疯摇腰T,屁股甩的真担心她们把腰扭断。 陈飞更过份,把他妞儿的小热裤拉链弄开,褪到半屁股的位置,里面的丁字带都暴露出来了。又几下就剥了下来,双手在女孩儿雪白的T部上打节拍,张锋杜鹏有样学样,也剥他们妞儿的。 罗婷感觉神智有点迷糊,但被这种眼前的景象剌激的血入了脑门儿。 曹军扶着她腰让她站上茶几,她没反对,撑着曹军肩膀上去了,任曹军在她腰和腿上抚,和三个女孩儿一样,她只顾甩屁股晃腰和摆腿了。 音乐疯狂,舞姿疯狂,衣裳也疯狂,陈飞的妞儿解脱罩子高举在头上方甩着圈圈狂扭,而此时,罗婷的T恤也被曹军剥了。 而她浑然不觉,那颗药丸的功效正在对她的中枢加强着控制。 当罗婷的牛仔裤被褪下来时,她没有任何反应,还在疯扭细腰甩屁股时,曹军知道没问题了。 “老大,恭喜啊。” 陈飞磕了一下曹边的胳膊,朝他挤眉弄眼,目光却盯着罗婷的雪T在冒火儿。 曹军露出狞笑,歪头朝他道:“少不了你的份,我先试试枪,” 陈飞一听,更激动了,他就知道曹军没把罗婷当个人,哥几个肯定轮了这妞儿,让她爽翻天。 闪烁的霓虹记录了这一刻的犯罪,但没有阻止。 第0113章 Q聊 就在罗婷堕落的时候,方堃也回到了家,冲了一澡,就坐在了电脑前。 这一世的方堃对网游没多大的兴趣,但心里还是十分期待一款网游早点公测,自己也有点玩。 方堃期待的是2012年7月后公布的《使命召唤Online》,‘后世’只玩《使命》的方堃,对07年已公测的同类游戏《穿越火线》或更早时候的《反恐》都弃之如敝屣。 剩下的就是聊QQ泡妞儿了,当然,聊点人生理想什么的也行。 上线就看到丁妤的头相在闪动。 方堃打开一看留言,就笑了,被丁妤骂坏蛋的原因,他是清楚的。 ‘睡了吗?’ 因为头相黑着,他才这么问了一句。 丁妤是低调的那种个性,即便在线也是隐身状态。 (1班)群里还有夜猫子在嗥叫,最活跃的两个人是蒋铭和王东,他们俩在班里算萧系的铁杆。 表面上这俩人也挺照顾曹军的面子,其实在关键时刻他们都会站在萧芷这边,谁叫萧是他们心里的女神,而曹不过是仗势压人让他们临时屈服的一个纨绔子弟罢了。 丁妤回复了,‘没睡呢。’ 方堃心里一喜,大该很期待看到丁妤的回复吧? 想想也是,她爸还在住院,她老妈在陪护,家里是她说了算,想几点睡就几点睡喽。 ‘你爸什么时候出院?’ ‘要很久吧,真的感谢你和萧芷,不然我家都沦入绝境了。’ 这句话是真心的。 ‘我没做什么,谢萧芷就行了。’ ‘我心里有数,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谁起了多大作用,我分得很清楚。’ ‘人家说胸大的无脑,看来这句话用在你身有点不合适。’ ‘你倒是敢调戏我?不怕我告萧芷吗?’ ‘心里那么感激我,怎么会出卖我?’ ‘好吧,我承认对你的感激,但敢调戏我,你还是做好被出卖的思想准备。’ ‘不怕,萧芷自己都说,你是她下家,等我被她踹了,你好接手。’ ‘她会踹了你吗?’ ‘你说呢?’ 丁妤想了一下,回复,‘不会,因为萧芷不是那样随便的人,’ ‘哦,对了,你猜我和萧芷回来路上看到谁?’ ‘谁呀?’ 方堃就把曹军罗婷他们一起吃饭去夜焰流光的事说了一番。 ‘这么说,罗婷和曹军好上了?’ ‘曹军这个人,不是靠得住的主儿,罗婷要为她的虚荣付出代价的,我说实话,曹军陈飞杜鹏张锋几个,很滥的,上手的妞儿都互换,今晚之后罗婷可能就变了。’ ‘啊,这些人怎么这样呀?’ ‘社会上小青年们有的习性,他们都沾染上了,家境优越,享受至上,玩点剌激的,对他们来说又算什么?纨绔子弟有纨绔的玩法,不是你能想象的。’ ‘哦,你也是纨绔之一,比曹军还纨绔,是不是你在告诉我,你也特别坏?’ ‘我坏不坏,早有说法了,你还敢靠近我?哪天要是被我吃了豆腐,不要哭鼻子啊。’ ‘好歹你也是我恩人,被你吃豆腐好过被陈飞占便宜,他再缠我,你管不管?’ ‘他再搔扰你,我可能敲断他第三条腿,丁妞妞是我朋友,我都没占到便宜,别人就别想了。’ ‘你占我便宜,会不会被萧芷敲断那条腿呢?’ ‘敲断的可能性不大,虐一顿还是有可能的,因为她知道我不能轻易炮谁,我在修练中。’ ‘真的吗?’ ‘千真万确,我也很痛苦的,不然萧芷过夜,她还能完好无损,你真以为我X无能?’ ‘那你要修练到什么时候才恢复正常?’ ‘不好说,照目前的进度来看,三几年内是够呛了,你们在我眼前绕,对我来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煎熬和折磨,但也是一种历练,哪怕日子很苦逼,也要继续活着,真没办法呢。’ ‘好可怜的样子,不过我不再担心什么了,嘻嘻。’ ‘少得意吧,真落我手里,也有得你受的。’ ‘我好怕呀,要不你现在就过来让我落你手里吧?’ ‘我去,丁妤原来也是妖精啊?’ ‘人都有妖的一面,只是不一定随便开启,你不是这样吗?’ ‘我是真情真性那种人,也喜欢同类个性的。’ ‘方堃,你会觉得我‘贱’吗?’ ‘这是什么话?’ ‘罗婷贴上曹军,我却在悄悄和你聊天,我感觉有愧于萧芷,不应感这样的。’ ‘明白了,罗婷缺乏操守,你不是她那样的,你乐意和我聊,还是心存感激那种,哪怕以身相许来报答,我猜对了吗?’ ‘猜错了,还以身相许?你做梦呢呐?’ 丁妤这边俏脸红朴朴的。 ‘哦,我自做多情吧,哈哈,’ ‘其实,夏营那次,我就对你改观了,有没有你帮我的事,也不影响我对你的看法,而现在,只是对你的好感更加深了而已。’ ‘呃。这算是告白吗?’ ‘去死,我睡了。’ 丁妤心慌的不敢再说话了。 ‘喂,真睡了啊?’ ‘……’ 当然没睡,但丁妤羞于再聊下去,不敢回复了。 方堃大该猜到丁妤的心境,也不再唤她,打了‘晚安’就关了她的Q窗。 这时,卧室门对推开,姐姐方婧闪了进来,还把门关死。 “小坏东西,和谁‘果’聊呢?” 看到弟弟只穿一***蹲在椅子上,方婧倒没有什么难为情的,弟弟就是光着腚她也不怕。 在她心里,弟弟就是弟弟,压根没把他当成个男人。 方堃也一样,姐姐就是姐姐,心里纯洁的没一丝它念。 “三更半夜你不睡觉,溜我这干什么?” 蹲姿没变,打开班群看他们的聊天记录。 方婧过来,捏了捏弟弟的肩背臂膀和大腿,肌肉一陀一陀的,根本不是少年那种瘦削体型。 “哇,这么壮啊?没看出来。” “厉害吧?” 方堃故意屈臂攥拳,让肱二头隆的更扎眼。 方婧打他一下,嘁声道:“你老姐我不喜欢肌肉男,别显摆了。” “姐,体质是基础好不好?” “我无所谓了,不对眼的就是再壮也没用。” 她这回答让方堃也只能苦笑。 “反正,你将来的男友,过不了我这关,你们爱的死去活来也没用,为了我姐的一生幸福,我要设下层层考核,谁想过这关,不死也得让他脱层皮。” 方婧就翻了个白眼,“管好你自己吧,对了,柳柳和我煲电话汤将近一个多小时,把你夸的好象花一朵,尤其下午你帮她哥出头的事,我看她快变花痴了,你给姐撑住了,别一冲动做错事呀。” 感情姐姐是来劝方堃把握好他自己的,别一冲动丢了童贞。 “姐,你不知道,我现在修练期,不能破了元阳之体,你闺蜜再勾搭我也没用的。” “就怕你没那个决心坚守,万一失身,我都跟着你没面子。” “怎么会啊,姐,修练那关我必须坚守,这辈子就指望它活呢,谁勾我也没用。” “柳柳说你小女友是萧芷?是不是真的?” “嗯。” “明天约她来见见,姐替你把把关,传说中的傲骄小公主,我得面试她,何况还打的你住院。” “呃,姐,那次的事怪我,和萧芷没关系,你别为难她。” “哟哟,还没娶回来就维护上了?” 方婧搭搂着弟弟肩膀,手指捏着他肌肤,心说,壮点就是好,弟弟说的没错,体质还是很重要的,骨瘦如柴的,哪有安全感呀? “姐,萧芷很懂事的。” “懂不懂事我不管,但我问你,魏冰怎么办?” “呃,魏冰啊?她又不待见我,我何苦凑上去讨她嫌?” “此一时,彼一时,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改变想法?” “她恨不能跟我撇清一切,甚至把童年都抹掉,而我对她也没什么感觉,” “你嫌她大?” “那倒不是,大一两岁就不是事,对了眼儿的,大七八岁都无所谓。” “呃,你是说孙倩吧?你那个贴身‘大丫环’,也是,搂着睡了三年多,能没点感情?” 方婧清楚弟弟对孙倩的某种迷恋,也知道他们的关系十分特殊。 方堃没说什么,抓住姐姐手腕,看了眼那晶莹玉镯,道:“姐,记着,这镯子千万不敢离身,它有神奇作用,在你遇到危险时,它会神奇的护主。” “真的假的啊?” “喂,我是你亲弟弟,连我也不信?” “信信信,我一直戴着就好,还有个事和你说,开学时,魏冰可能来中陵就读。” “啊?不是真的吧?” “很不幸的告诉你,是真的,她今天下午给我来的电话,而且有可能住咱们家。” “我去……” “可怜的弟弟,你桃花照命啊,就姐所知,你身边就几个女人了,萧芷,孙倩,魏冰,还要加上一个快花痴的柳静宜,4个,够你应付的了,忙得过来不?” 方堃就翻白眼,魏冰会来中陵就读的消息,让他有点无所适从,而且勾起了他童年的回忆,可以说童年就是和魏冰及姐姐方婧一起度过的,换个说法,姐姐和魏冰的关系那是极亲蜜的。 哪怕魏冰不待见方堃,但她和方婧同窗六年,初中才分开,两个人是无话不言的闺中腻友啊。 另外,魏冰的强势个性给方堃留下很深印象,从幼儿园开始,她就主导着方堃,让他朝东就得朝东,不朝东的结果是给魏冰整的哭爹喊妈,魏冰精明的可以用一块糖哄的方堃脱裤子。 也许对魏冰这魔女的阴影太深,影响了方堃对她的感觉,但有一点,现在的他在魏冰面前也牛不起来,大该当初受虐太深,一直也没有反败为胜,现在排斥她,等于是躲她的一种表现。 没一个男人乐意让一个强势的女人主导一切,因为在这样的女人面前找不到自己的尊严。 “是不是一听魏冰来,很头疼啊?” 看着弟弟蹙眉,方婧不无心疼的问,她就算和魏冰再好,方堃也是她亲弟弟,还得向着他的。 方堃把脑袋靠在姐姐香肩上,“姐,你和魏冰好,我知道,我希望你别偏心啊?” “不会欺负你小芷芷的,前提是她赶紧和我搞好关系,讨我欢心,不然我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偏帮了魏冰,毕竟我和冰儿多年深交,你懂得。” “好吧,我明天就把芷芷领过来,对了,姐,累了吧?我给你按摩一下。” “呃,这就开即时讨好我了?” “那必须的,” “看来我得多拿萧芷做点文章,以后都有的享受喽,嘻嘻。” 方堃翻了个白眼,这样会不会把我姐惯坏呀? 第0114章 不偏帮 这天上午,萧芷精心妆扮了一下,来到了方家,要正式见准大姑姐方婧。 说起来她们都是中陵五中傲骄的校花,之前谁也不尿谁那种。 但是现在萧芷不得不向方姐姐低下高贵的头颅,因为方大校花是方堃的亲姐姐啊。 萧芷进门,方堃出门,被姐姐轰了出来,中午之前不许回家,该干吗就干吗去。 方堃被轰走后,萧芷的心里多少有点紧张了。 她进五中之后,就知道校花方婧是清冷的冰女神,也曾对她有过评价,这个方婧人如其名,不对任何追求者表现一丁点意思,是五中最盛名的冰女神。 有人骂方婧装逼,有人说她假清高,有人说她是偶像,有人赞她是女神,褒贬不一。 但方婧的秀靓还是令萧芷由衷心服的,丽质天生,国‘色’一级,这一点毫无疑问。 同样,方婧也对后来进入五中比自己低两届的萧芷有注意,仅一年时间,萧芷就赢得了与她齐名的盛誉,也不是没有实料,站在面前的萧芷,的确靓的让方婧都嫉妒,魏冰可是有对手了啊。 方婧环臂抱胸,神情淡淡的审视萧芷,是大姑姐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 “方姐。” 萧芷早晨被心上人叫醒,就谈了他姐姐要见她的事,弄得萧芷好生紧张。 两个人讨论了有一个多小时,方堃把注意事项都言明,还说前次打电话那个妞儿,是京城世交之女,和自己有娃娃亲的约定,她叫魏冰,和姐姐是六年同窗腻友,你得想办法我姐的支持啊,姓魏的不知哪根筋抽住了,九月开学要转来中陵就读。 萧芷一听这些,顿感压力倍增,娃娃亲不说,还和准姑姐有六年同窗之谊,还是闺中腻友,她心里患得患失的,而且敏锐的感到,大姑姐的作用绝不可低估,她一但偏向谁,那谁就要占优,因为她能在准婆婆面前替谁美言,或说谁的坏话。 至不济,也不能让大姑姐偏帮了姓魏的啊,那自己岂不是要落下风? 可以说萧芷今天是抱着虔诚态度来见准姑姐大人的。 一声‘方姐’叫的轻柔恭顺,萧芷放下了所有矜持,但也不亢不卑,这是她的本色。 方婧没有萧芷眼里看到紧慌失措,暗赞一声。 “跟我上楼来。” 领着萧芷进了她的闺房。 萧芷第一次进方家,发现和爷爷家的规格一样,这就是省常委的住房待遇。 进来之后,方婧没叫她坐,开门见山的问。 “你和我弟弟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 萧芷有点怔,不知该怎么说,但未语脸先红。 “脸红了,看来有深度了吧?” 方婧问的很轻松,但萧芷听的很压力。 “……” “别难为情,有什么说什么,我弟弟既然叫你来见我,我也同意见你,就是一种态度,你要是不把我当姐呢,你就向后转,离开我家好了。” 方婧的话轻轻淡淡的,但这话的态度很明了,你不合作,我就不认可你,请走人。 萧芷就开口,“姐,我认。” “吻过了吧?” “嗯,” 萧芷俏脸红涨,但也得答,看方婧的架式,是要问出很多东西,以确认自己和方堃的交往深度。 “别的还做过什么?” “没、没有。” 萧芷垂下头,脖子都红了,好象被审的疑犯。 方婧很强势的伸手,托勾起萧芷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 “你羞成这个样子,让我相信你们没做别的吗?” “方堃修练,不能。” 萧芷也只能这么回答了。 “那你还是处女喽?” “嗯。” “脱,脱掉所有衣裳。” “啊……” 萧芷吃惊的看着方婧。 “不用这么看着我,你可以选择离开,也不要嫌我过份,我做什么有我的目的,我弟弟求我别偏帮别人,但我要眼见为实,看看你是否值得我不去偏帮别人,你以为我在羞辱你吗?你要这样想,我还是刚才那句话,向后转,离开我家。” 方婧这么说,等于向萧芷交了底儿,好象若不是我弟弟求我,我懒得这么做。 萧芷也是聪明人,咬着牙开始脱,本来衣裳就不多,很快就脱清光了。 她抱着身子,挟紧腿,站在准姑姐面前,羞的轻轻颤抖。 绝没想到方婧会这样审视她,萧芷心里想叫。 方婧过来上下捏了捏她,前耸,后翘,细腰,长腿,都没放过,感觉象选美似的。 然后她就给萧芷来了个检查…… 萧芷那一刻头都有点懵了,这是干什么呀? “嗯,挺好,穿上衣服吧。” 该检查的全检查了,末了拍了下萧芷屁股,赞一句,“屁股不算小,我看生养没什么问题。” 汗,这准姑姐才多大啊?居然这么封建? 穿好了衣裳的萧芷,如蒙大赦一般,额头上都有汗迹。 方婧尽温柔的替她拭了下汗,“别怪姐哦,我对你负责,也对我弟弟负责,经过这个见面,起码我可以答应我弟弟的请求了,就是不偏帮谁,这对你来说是个好事,你说呢?” “谢谢姐。” “不用谢我,我只想告诉你,你的情敌很强大,魏冰的家势也是不是你们萧家能比的,虽然你不比魏冰差,但是在我老妈面前,你没优势,因为魏冰和我老妈很熟很熟。” 听到这句话,萧芷的面色有点发白。 方婧轻轻搂着她,“不过你也有你的优势,那就是我弟弟对你的偏心,” “姐,” “嗯?” “能说点方堃和魏冰的事吗?” “不是不可以,我有什么好处呀?” 方婧笑了,她这一笑,让萧芷觉得拉近了许多距离,之强逼她脱光的强势,再也没有了。 “姐,我以后都听你的嘛。” “好吧,说些给你听,他们在幼儿园就玩上了……” 方婧大致把小时候的事和萧芷说了,包括弟弟被魏冰一直吃定,一直受‘欺负’的实况。 萧芷听着,琢磨着,一边检视魏冰的弱点,寻找自己的优点,只有以‘优’攻‘劣’才可能获得更多胜算,她绝不会因为魏家比萧家强就心虚,她不认为自己比魏冰本人差,争到底了。 一番交流之后,两个人互相熟悉起来,方婧夸她人美身材靓,如果心思再细腻点,未必会输哦。 “姐,你不偏她,我就有信心的。” “放心吧,你这么乖,又懂事,我弟弟又有请托,我偏不了她,但也不会偏你,毕竟我和魏冰是腻友,我能做到不偏她,就很不得了啦,我自己都认为这是个突破。” “我先谢谢姐。” “中午留下来吃饭,下午陪我逛街。” “嗯,姐,就怕你烦我,” “不会啦,天天来都没问题,趁机见一下我老妈,先留个印象。” “啊,我怕!” “这种机会你要是放弃,我也就没说的了。” “好吧,我、我,姐,我心虚啊。” “妞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何况你不丑,能不能成是几年以后的事,现在只做你应该做的,将来会如何别去管它,放松自己,就怕你顾忌太多,反而失了分,对不对?” “听姐的,姐,你真是我亲姐姐。” 萧芷听了方婧一番话,认为大有道理,自己该争取的争取了,真要败了也没怨言。 其实她还是挺有信心的,因为方堃对自己好,这才是最大的优势,就这一点比魏冰要强的多。 趁着还有开学,魏冰还没有到来,萧芷决定抓紧这段时间,和方婧把关系推进到更高的层次。 …… 方堃倒不担心什么,这一世的命运把握在自己手里,包括亲人和爱人的命运,他也能把握。 而萧芷患得患失的心思,方堃不会有体会,毕竟他不是萧芷,萧芷也没有他那么强大的自信心。 现在方堃关心的是方敬天的京城之行,这对方家反击沈绪的阴谋计算很关键。 反击从这次安排开始,先得把四叔从沈梅挖的坑里捞出来,不然只会一败涂地,爬出坑的同时,还要给他们挖个坑,把他们陷到坑里去,这才能掌握主动。 孙倩要来,魏冰要来,方堃未来的日子势必要多姿多采,但也会穷于应付。 修练也是特上心,这一世人,他保持现在的状态,都能活的很精采,所以不刻意追求更高境界,心态不急反而是修练的一种良好状态。 欲速则不达,这是大忌晦,方堃能保持心态,抽空修练的一次,可以抵上故意修练十次。 眼下他还有隐秘任务在身,就是帮邢玉蓉拿下墨龙,而墨龙有可能是沈绪在华青布局的最大倚仗,只要把墨龙端掉,沈绪代表的沈家,在华青就失去了展布的基础,这一认识必须清醒。 沈绪太诡太猾,他躲在幕后控制一切,不现身,不来华青,也是因为对方堃有顾忌吧。 这个嗜色如命的家伙,能放着这边令他心动的秋之惠和萧芮而不来,可见他拥有强大的自控力。 想想也是,太武道的传人,心性肯定有一定的韧度了,十年前就挖坑要埋方家人的布局,让人心寒惊魂,能说沈绪这个人简单吗?他躲在暗处精心布局,所图甚大。 至于沈绪背后的‘太武道’有多大强大,方堃一无所知,但他隐隐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吧。 未雨绸缪的准备是,把孙倩这个重要臂助先培养出来,这次她来中陵,就给她紫枢丹,让她突破目前的瓶颈,一举进军到令自己都仰望的高度。 紫枢丹的神效是方堃亲身感受的,他有今天的修为,基础就在紫枢丹功效上面。 一粒紫枢丹,有可能把孙倩的修为推到紫婴道长的境界。 对方堃来说,身边多一个绝世高手,那是一件愉快的事。 除了这些,就是打造身周的圈子,从华青本地系中吸收资源,想到这里,觉得王亨是个目标。 但是王亨的女人萧芮都被自己悄悄变成了‘情妇’,感觉多少有点卑鄙无耻啊。 正想着谁呢,谁就来了电话。 陌生号码接听之下,对方话声很熟,赫然是王亨王大公子。 “小方,给个面子,聚聚?” “怎么想起和我聚?” “我和萧芮领了证,想请你喝喜酒。” 呃,这么快?萧芮的决定却让方堃心里松快了不少,不用担心被她缠了,最多是偷幽一下嘛。 “芮姐终于被你拿下了,那我要恭喜你了,当初被芮姐拉去冒充她男友,我没觉得你能这么快搞定她啊,厉害。” 方堃假装夸了王亨一句,倒是说,听到这句话的王亨还是很得意的。 “我和芮芮多年情感了,不是在歪路走了这么久,应该早就搞定她,现在下决心痛改前非,芮芮给我机会,也是很正常的,见面聊呗,我在文庙一品斋订了房,吃完顺便去你破邪居看看,我听说有芮芮的股子,以后咱们可是一家人,景富的事,你别放心上,我让李豪把悦龙盘给柳宏军。” “亨哥这么给面子,我没什么好说的,一会见。” “哦了。” 挂断方堃电话的王亨,攥拳挥了一下,借和萧芮领证的事,一源夺回美人儿,还让自己套近了与方堃的交情,一举数得啊,难怪他心情大爽。 他想联合方堃,却没想方堃也想发展他成为圈子核心之一,打造华青‘公子党’; “宝贝儿,起吧,我们去赴约,能和方堃有了交集,我更有信心了。” 王亨搂紧身边的萧芮,现在俩人同居了,一夜放了四炮,睡到半上午,可谓身心俱疲呀。 萧芮手里还攥着没一点生气的小亨亨,如同死蛇一样,这是清晨一炮后的结果。 “怎么感觉你结识了方堃,好象他比我还重要?是不是你那gay邪念在作祟啊?” 被女人揭伤疤,王亨也只能苦笑。 “什么呀,小方强势的一塌糊涂,你看他象被人摆布的小‘受’啊?” “我说你呢,你不是‘受’惯了?” “我去,姑奶奶,别老揭我伤疤成不?我一心要改,你天天在提,什么意思啊你?” 王亨盯着眼,坐起来扳过萧芮雪躯,照她屁股就扇了两巴掌,打的萧芮雪雪呼痛。 “再没完没了,我让你‘菊’花朵朵开。” “我好怕呀,就这个死样子,我是该笑你呢还是该笑你呢?” 萧黄哧哧笑着,手里甩着死丁丁,一脸鄙视神色。 王亨瞪着眼,竖起中指晃了晃,“用这个行不行啊?” “别让我小觑你啊,还晃指头,你干脆跪低舔好了,我还能爽一爽呢。” 萧芮哧之以鼻。 王亨翻着白眼,“我败给你了,芮姐。” “嘻,抱我去洗澡,没用的家伙。” “我艹,一夜加临明五炮,还说我没用?你干脆把我恁死得了。” “最多60分,继续努力吧。” “我跪了。” 俩人洗澡出来,打了几个电话,立即杀奔文庙一品斋。 今天这个小宴对王亨至关重要,和方堃改善关系的机会就是这次,命运转变也是这次。 萧芮心里怪怪的,倒不怕去见方堃,心里还隐藏着一种奇妙的剌激,两只船都踩实了,若被王亨知道,不晓得会不会被他弃如敝屣,又或吊起来抽烂腿叉子,王亨是有那么狠,她信。 既然做了,萧芮就不怕,她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能叫她怕的人或事真的不多。 一品斋,双方见面后,王亨十分振奋,握着方堃的手有好几秒没松开。 一起来的除了萧芮,还有王亨的几个死党公子们,都是官宦纨绔,一齐恭敬叫‘方少’。 他们非常乐意方堃融入这个圈,那意味这个圈的实力更强大。 第0115章 神秘人 王亨领来的几个纨绔,都和他年龄相当,有小的也也就小一两岁。 昨天景富的事,他们都有参与,那个被方堃一巴掌抽飞的家伙在住院,还没有出来呢。 这几个算是王亨的铁党,他们父母都是厅或副厅这样的官僚,其中一个叫陈慎的,老爸是副省长,虽没进常委,也是副省级大员了,也算难得。 另四个是赵山、李逊、叶强、王陵,这几个都有共同的特点,嚣张傲气,这是纨绔本性。 萧芮给这几个人面前,也是芮姐,如今升格成了‘大嫂’。 王亨给方堃一个一个的介绍。 “陈慎,老爹是陈副省长,这小子暗恋的女神是秋之惠,现在也不是没机会,秋之惠是寡妇了嘛,哈哈,这是赵山,老爹是省国土厅副厅长。这是李逊,他老子是省委副秘书长,叶强,老爸是省财厅的副厅长,王陵,他爸是省纪委副书记兼2室主任,正厅。” 方堃与他们都握过手,多瞄了一眼把秋之惠当女神的陈慎,心说,你是没机会了。 哪怕秋之惠现在是自由身,是俏寡妇,但和陈慎没多大事,他想触秋女神一根脚毛也很难吧? “那个被你抽进医院的叫马兆,他老子是市教育局长,副厅。” 中陵是副省级,市属的局办部委都是‘副厅级’,一把手也是副厅干部。 方堃笑道:“那个够冲动,牙没掉吧?” 他抽那巴掌也不是很重,以他怕身手而言,真重了就不是掉牙的事了,脑袋都可能保不住。 几个人都翻白眼,王亨道:“没掉也活了,是你手下留了情,这事我和会和他讲,小方你别放心去,不打不相识嘛。” “对对对,哥几个,不打不相识,来我们敬方少一杯。” 这几个不仅钦佩方堃的身手,更慑于方家背景,王亨悄悄和他们说了,小方和方家有关系。 虽没说方堃是方书记的什么,也等于挑明了,让他们一个个不许提这茬儿,心里有数就好。 王亨和萧芮也举了杯,“今儿也是我芮芮的好日子,我们一起敬你。” 萧芮朝方堃笑了下,“以后还可能是亲戚,姐我是当定了。” “那是,” 方堃举了杯,和大家一起喝。 昨天他领着萧芷一起去的,几个人心里明白,萧家小公主萧芷被他泡上手了,这可不得了。 可正因为这个关系,小方和他们老大王亨等于是连襟,这关系也不算远啊。 从一品斋出来后,一伙人又到破邪居小坐,算是给方堃捧场,王亨说他芮芮在这有股子,兄弟们以后要来照顾生意啊,家里七姑姑八姨姨有什么过不了的坎儿,到这来求神明佑护一下,兴许也灵。 实际上他们没一个人信奉这个的,倒是萧芮对方堃很有信心,知道她有异样能力。 但好歹是方堃的门店,又有‘大嫂’的投资,一个个嘴上就应着。 头一次接触,也不能太腻的厉害,差不多就收场,也就散了伙儿。 王亨还要领着萧芮回家见父母,总得准备一番,这事是王家一大喜事,他得给家人一个惊喜。 方堃送走这伙人,和悟虚道人交流了一阵,让他多盯着悟真的修练。 然后出来给萧芷打手机,问她在哪。 萧芷说和婧姐逛街,问你要不要来?方堃自然知道是婧姐就是自己老姐,忙说不去了。 其实萧芷也想有单独机会和方婧增进感情,方堃在侧反而会尴尬,怕方婧会取笑她。 起码方堃觉得这是个好的开始,萧芷和姐姐搭上关系,培养出情感,就能叫方婧摆正不偏不倚的态度,等到魏冰来到,也不至于帮魏冰来打压萧芷,那会给她很大压力的。 …… 京,方敬天和孙倩还有三个精明男子一起登机,准备飞中陵。 这趟京行,方敬天铺开了他的计划,私生子的事,得到了老爷子老夫人的原谅,能回家了。 这一直是他心里一个大事,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搞定,他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这趟回京也没和梅香珍说,也没在京约见她。 其实他的行踪都在梅香珍临控中,这一点方敬天是知情的,他故意不通知梅香珍。 孙倩是他替方堃要的人,名义是家里老爷子调回方家警卫系统,派在儿子身边的一个内卫。 但方敬天知道孙倩是方堃的‘大丫环’,这一点家族中人有共识。 孙倩老子在军方都有了一定的影响,但她仍甘心为小方堃服务,方敬天就猜想,这清冷的妞儿和我侄子有点特殊关系吧?可想想他们年龄上的差距,又感觉不太真实,如果是男的大女的小,还真有可能,可现在是女的大男的小,自己不会猜错吧? 但是孙倩的秀美,是令任何男人都垂涎三尺的那种,方堃那德性,嫩牛吃老草也很正常。 何况孙倩现在又不老,相对而言,只是比方堃大吧,若和成年人相比,她正值绝世好年华时。 上飞机前,他给方堃打了个电话,我们登机了。 他说的我们,方堃就能联想到孙倩,因为他提出了这个要求,四叔必然要满足他的。 对于孙倩来说,这一去,命运彻底翻开新的一页,她既是期待,又有些惶恐。 不过前一次已经和小混蛋少爷发生了那种事,也把她心灵那道枷锁砸碎了,现在后悔迟了。 同时登机的,有一个不起眼的男人,三十几岁,目光里隐藏着锋锐,但一脸人畜无害的神情。 他偷偷瞄过方敬天和孙倩,他的使命就是盯着方敬天,从中陵跟到京城,再从京城跟中陵,暗中潜伏的他,没有被谁发现过,因为他太平凡的相貌是扔进人堆里找不见那种。 飞机起飞时,他关掉了手机,从孙倩侧后的位置扫了眼她,这个女人是方敬天的新欢?仰或是什么亲人之类?但没看到她和方敬天有任何亲昵状,表情也很严整,清冷的让人心凉嗖嗖的。 偏偏这个女人修长有致的身段十分惹眼,清冷的脸蛋与凸凹的身姿恰恰相反,予人强烈而鲜明的对比,这是一种最易勾起人暇念的矛盾混合体,能激发任何一个男人的征服之欲。 最让人心痒的是她那张清冷的脸在激焰燃起后会是怎样一种表现? 男人幽眸中隐藏的光,在这一刻闪烁了一下,我不管你和方敬天是什么关系,我会瞄着你的,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变成我的玩偶,看你每一个被激焰焚烧的动人表情。 人的梦想就是理想,竖一个想要实现的目标,才更能激发斗志,才会觉得人生更有意义。 孙倩是极敏感的,六识也是极敏锐的,她的皮肤甚至能感应到别人目光里是否有锋锐的气场。 这一刻,她心中微微一动,补如有实质的目光检视‘灼’了一下,让她知道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而且这个人不简单,目光能如实质,是修练过的一种表征,有微妙的气场流动。 孙倩没有回头看,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她很清楚注视自己的人,目标应该是方敬天才对。 这时候回头看,只会叫对方警觉,根本没有必要,既然发现了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就不难把他揪出来甚至生擒活拿,在飞机上也不是动手的地方,机会还多的是呢。 孙倩让自己的心神进入古井不波状态,凝聚神识,默默感应着目光的来源,找准位置,下机时,随意扫一眼,就能把这个神秘人刻在脑海深处,甚至在熟悉他气息之后,能千里追踪。 她很清楚,对方不会只看她一眼,她很自信,对方还会看她N眼的。 十五分钟后,飞机开始巡航,乘务开始给大家倒饮料时,那目光又来了,位置也就找到了。 但孙倩没有回头看,她不需要刻意回头去看,下机时会有机会的。 一路假寐,到了中陵之后,下机时,孙倩不经意的扫了一眼那位置,看到一个很平凡的男人形象,就这样把他的五官刻在脑海里,把他的气息锁在神识中,任你奸猾似鬼,也跑不了啦。 其实那神秘男也感觉出孙倩的不凡,只是他更自信,没把孙倩太放在心上吧。 肓目的自信也会给自己造成损失,但越自信的人,越不认为自身会被损伤或有什么损失。 下机之后,方敬天的车就在机场里接他,孙倩及另三个人,一起上了两辆接机的车,扬长而去。 她知道那个人既然盯着方敬天,肯定还会出现,找这个人不会太难的。 暂时把神秘平凡人抛在脑后,孙倩心头脑海浮起了方堃的俊脸,致使她心潮激涌,难以自制。 因为两个人的关系突破到某一程度,三两日不见,就如隔三秋,这种感觉是揪心的。 车上,方敬天告诉孙倩,华青大酒店1888号房,是方堃的专门,你可以在那里见到他吧。 夕阳西下时,晚霞正美,孙倩走进了1888号总统套房。 迎接她的正是让她心潮激涌的小男人,方堃。 两个人不说话,关上门的瞬间,就狠狠吻在一起,行动胜过任何言语的表达。 一直吻到卧室,吻到床上,互相扒裳,继续火一样的吻。 夜里九点时,他们俩才出现在餐厅,整整在房里,互啃了两个多小时,啃到孙倩肚子咕咕叫。 吃东西的时候,孙倩脸上的绯色还没有褪尽,根本就褪不尽,虽说方堃手口并用,但未能真个儿销魂,孙倩那种空虚是不能被填补的,而满足也只是另一种罢了。 一边吃,一边说到飞机上神秘人的情况,孙倩让方堃给分析,反正自己猜测是盯方敬天的。 “可能是梅香珍的人,你说他是练家子,那更有可能是‘太武道’的。” “这个太武道是什么宗门?” “不知道,有一点能确定,也是修练中人,具备超凡手段也说不定。” “嗯,那人的目光有实质气场,我也没把握敢说拿下他。” “过了今夜你就有把握了。” 方堃笑着说。 孙倩楞了一下,投他疑惑的一眼。 “你是我师傅要栽培的人,留了一颗神效紫枢丹给你,” “不会是Y药吧?” 孙倩轻声笑说,还朝方堃眨眼,清冷美女也有打趣人的时候,看来心情很不错。 “我恁你还用下药吗?你有几根黑绒绒,我心里都有数呢。” “去死吧。” 孙倩啐着,俏脸红着低头吃东西。 “倩姐,你真美。” “……” 白了他一眼,孙倩没说话,但脸上的笑更浓了。 没一个女人不乐意听自己男人夸赞的,孙倩也不能例外,甚至更享受。 第0116章 实力怒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