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人穿越到地球》 第1章 暖水河 几十万年以来,寒城的大街小巷始终破败不堪,始终没有阳光。 站在城墙上的城主,披风迎风摆动猎猎作响,他脑海浮现祖辈荣耀,单手握捏成拳头举起灰蒙蒙的天,“永恒的寒城需要阳光,永恒的寒城需要人丁兴旺。” 寒城子民从生到死就那样儿,他们听闻到城主响彻云霄永不改变的声音,不以为然。 尹托背靠墙壁坐在门口,每每听闻到城主声音传来,一闭目总能沐浴久违的阳光,热血沸腾。 这不能怪他整个心境与众不同,从小到大,他读完寒城所有珍藏的书,不仅熟知寒城,还自作主张研究出早消失的历史,一场没预兆的灾难闪电般降临,闪电般抹去太阳的存在。 但是,一个叫昊的老仙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硬讲他是个不祥之人。 无独有偶,在他出生落地的当天,父亲上山砍柴,一只血色老虎咬断父亲脖子惨死山中。 而他的母亲,又偏偏在他出生前开门时迎头撞见血色炊烟,一阵阵尖叫惊慌失措摔倒在地,随即起身变成精神失常,只知道不停不止的向前疯跑。 城主获知情况火急火燎跑出去阻止,责令他母亲快速停下脚步,从而晕倒在街头,随后没过两天就分娩了,并在他出生落地时停止呼吸。 第二天,城主兄弟焕最喜欢的小女人,在大雨滂沱中走动着也无缘无故死去。 从此以后的日子,焕演变成不修边幅的男人,在凌晨十分独自吹箫。 箫声既凄楚又显悲凉,弥漫寒城天空充满无穷无尽魔力,惹动寒城所有年轻女子的情怀,全都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一个个郁郁寡欢渐渐地全消瘦下去,全没了昔日狐媚容光。 寒城前的断山,那条不知何年何月干枯掉的忧伤河,突然间冒出涓涓细流。 城主总对南来北往的人讲述,忧伤河再次流水,说明我们寒城子民的苦难还远没结束。 居住寒城断街的鸠,整天保持沉默却盯着寒城发生的怪事情,从不擅自开口多废话,幸好各自都有杆秤,他的权威性不亚于城主,倘若非要去精益求精肯定更胜城主一筹。 一年一天,他手握匕首跑前去寻找尹托,在断街尽头,在参天古树下,眼见对方端坐石凳上在读书,言辞没丝毫忌讳直说:“尹托,你是不祥之人,我这把常年不离身的匕首,今天亲手送给你回家自杀吧!寒城人原本活得异常艰难,寒城人不能因为你再受浩劫。” 放下手里面正在阅读的书,尹托迟迟不要伸手接鸠的匕首,“我凭啥非要听信你的鬼话?” “你本不该出生,这场即将发生的浩劫因你而来,早已没办法继续往下拖延。”鸠古井无波。 尹托不以为然的面色流露出几丝不屑,“你是寒城子民的精神力量,千百年来都与这座寒城同在,那你能否讲解下我旁边关于这颗古树的秘密?” 向身侧参天古树挪移下,鸠内心似乎快速升起几丝悲伤,“古树由太阳能量幻化而成,守护我们寒城永不枯萎,千年发芽千年开花千年结果……” “然后呢?”尹托见鸠的话停下来,只想着打破砂锅问到底。 鸠眨眼睛皱两下眉头,俨然不适应被质问,一愣神为尹托的咄咄逼人哑口。 尹托倒是明白此刻鸠的心理,他渗析见好就收,立马改口微笑,“我不会傻不拉几的在此答应你自杀,但我可以答应你永久性的离开寒城,今天收拾行李绝对不拖泥带水。” 鸠的神色缓和下来,他没再刁难,直接把拿在手里面的匕首丢给尹托,“我这法力无边的匕首先留给你拿去防身吧!千万不要忘记刚对我做出的承诺,永不可以妄想中途返回寒城。” 尹托没有讲硬气拒绝鸠的好意,他起身默默的离去,自家财富没收拾全部留给了炫。 炫是他的老师,也是他成为弃婴无人愿意抚养后,不惧不祥言论含辛茹苦把他养大的恩人。 现在,他总感觉有愧于炫的教诲和栽培,致使他踏出城门之前没敢与炫辞行,并悄悄选择前往相隔寒城不算太远的暖水河,利用鸠留下的匕首插进泥土,催动法力让四周围野兽不敢靠近领地。 日常生活中,他继承了炫的所有优点,不仅心地善良,还有着至高无上的学问。 很快的,他凭借自身学识把暖水河建设成人见人爱的天堂,一些生活无法自理的老弱病残,一些吃完上顿不知下顿在哪里的穷光蛋,听闻他的事迹全跑去沾光,大家忘了他曾是不祥之人。 几年功夫,暖水河接纳很多被社会遗弃的人,他给大家播种希望给大家传授生活技能。 曾属于人迹罕至的暖水河,顺理成章的蜕变成世外桃源,欢声笑语充满了爱。 一天在外面打猎归来,他用手着扇,独自习惯性的背靠墙壁静坐门口,眼睛仰望不远处延绵起伏的大山,两只耳朵等待着聆听城主响彻云霄的声音从城头传出来。 旁边靠房子的路,一妙龄女子抢先冒了头,她面对尹托抿嘴笑,“认识下,我叫何水暖。” 低头看向自称何水暖的女子,尹托为女子超凡脱俗的绝世容颜惊讶,更为暖水河凭空钻出个此等女子感觉到迷糊不解,只是嘴边不失礼貌,“今日能收获你的拜访很高兴,请多指教。” “谈论指教的话倒是愧不敢当,不过很想同你说,你应该找个女孩结婚。” “我是个不祥之人,没资格转嫁不祥给我所爱的人。” “我也算是不祥之人,我从暖水河上游失足落水后漂下来,却在你们这里获救,现在很想做你身边永久的爱人,一生一世与你携手共建暖水河不离不弃,愿意娶我吗?” “我不能娶你,因你在我这里获得新生,那些不祥命运便离你而远去,现在理应享受快乐。” “那,我先赠送你戒指吧!让它为你锁住不祥释放幸福。” 刚讲完,何水暖忙取下手上戴的戒指,她往前走出两步把戒指郑重其事的递给尹托,一脸明媚灿烂的笑犹如三月桃花盛开,美过周围附近万事万物瞬间里赋予了强大生命似的。 顺手接过戒指看了又看,尹托不自觉的仰天笑,“今天总算彻底理清内心里疑团,那已存在几十万年的传说,终于让我找到破解之法,挥别昊嘴里讲到过的诅咒,捅破头顶上虚假的天空,不辜负老师多年栽培绝对能重新找回寒城消失的太阳。” 欢喜兴奋中,四周围快速浮现出空间传送阵,而他站在阵中朝何水暖挥手,“你等我回来。” “我特意赠送给你的戒指都不戴上,你很快忘记我的。”何水暖目送尹托成光速飞去,她在心急如焚中唯有唉声叹气,只是几秒钟延迟也如同尹托那般成光速飞向茫茫宇宙无影无踪。 暖水河依旧属于原先的暖水河,无人知晓何水暖有来过这个地方,而尹托成了传说。 第2章 巧妙开启新生 整个人置身在空间传送阵内,尹托满怀欣喜只顾着憧憬明天乃至未来,自始至终没去倾听何水暖的话,再加上速度太快,一眨眼功夫穿越茫茫宇宙无数大小星体。 最终,他有幸坠落在华夏边陲丘陵腹地,那位置紧靠着勉国算是边境线。 顷刻间里,他看到幻想中的太阳,看到郁郁葱葱的草地,还有脚踝关节处欢快流淌的河水。 纯属情不自禁的,强大神识小心翼翼向外扩散去,他很快发现该星球生活的男女,不仅自身神识太过弱小可以忽略不计以外,最特别莫过于缺乏战斗力,妖兽类生物更感应不到踪迹。 看样子该星球上的生活很和谐,至少彼此间产生矛盾展开决斗也打不出个什么? 今后行走在如此环境中,那岂不是随心所欲躺着过好日子? 谁知念头刚从脑海里冒出头,尹托直接为贪图安逸的心送出个忠告,你小子想哪去了吗?借助空间传送阵无惧危险穿越星空的初衷难道只为自己享乐? 依靠何水暖才悟出解决寒城脱离黑暗的办法,未达成目标前将有大把事情,又岂能不考虑后果选择纸醉金迷游戏人生?老师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大公无私务必要牢记于心。 单枪匹马毅然决然闯进陌生的星球,先该考虑如何参与进去,再就是如何顺利完成此行使命。 目前现在还是继续探查此地情况为明天考虑吧! 尹托打定主意没耽误,他端正心态原地站立片刻功夫,眯起眼睛眺望下草地正襟危坐,开始默默感应所在星球长期拥有的运行轨迹,直至全方位分析维度变迁史总结出多重数据支持的答案。 几十年以后才能抵达可以借用的预定位置,中间时间理应做些前期有的准备工作,尽最大努力积极赚取各类资源,从而安心等待如期降临的可重塑寒城的辉煌时光…… 只是当前情况,倘若真正想要融入这个星球成为弄潮儿,唯有策略就是扮演普通人。 鉴于此,尹托不含糊不犹豫当机立断做出行之有效的英明决定,他施展功法再次向四周围扩散开去,神识所过之处仍旧是原先有的老样子,从头到尾没遇见任何危险存在。 内心顿时没了后顾之忧,他用法力先把身上所穿衣服裤子变换下款式,再左手按压于丹田,右手越过面部放上额头,紧随其后准备对自己狠心实施封印之术。 终极目标不光屏蔽全身上下所学功法,还打算暂时清除掉自认为的关键记忆,总而言之很想真正体验那种从底层往上攀爬的乐趣。 谁料此时刻,狗子手提渔网恰好跑到小河堤岸上,他准备下河去撒网捕鱼,未曾想隔老远望见针对自己实施封印之术的尹托,立马吓个激灵往后连续退让数步。 龟儿杂种不是下河洗澡被淹死了吗?咋搞的又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多半是我看花了眼。 暗地里瞎想着犯嘀咕的狗子,他赶忙把渔网变换下手再揉揉眼睛,再伸长脖子细看,斜面河床真是先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河里打捞上岸的龟儿杂种,这次可以肯定绝对没错。 明明早已被淹死为何会出现在此? 难道是冤魂不散想要沿河找个同行的伴儿? 妈的,不对头啊!龟儿杂种没穿过红色休闲衫。 对,太阳挂在西边都还没真正落下山去,鬼魂在阳光底下根本不可能跑得出来。 哪算什么? 狗子心底下潜藏的怕向外疯跑,他蹑手蹑脚又开始往后退让,最终是个踩漏摔倒在地。 “噗通。” 一声闷响滑进河水中,顿时溅起无数水花四处乱蹦乱飞。 而狗子也在这个过程中吓得半死不活,他胡乱打着河水不停不止求饶,“尹托,我现在还不想陪你死,千万不要为难我的人,这世界对于你我都是不好的可怜虫。” 观点好像占理,他是个行动不太方便的瘸子,内心想要外出打工挣钱始终没地方肯收留,即使留在家里也只能依靠下河捕鱼维持生计,不过他嘴里尹托,却是同村子里尹志坚儿子,大半年前在医院里做检查发现患有癌症,刚刚下河洗澡已被淹死。 尹托自然是不知晓那些有的没的,也没想过要去理会狗子那种鸟人,但两个耳朵突然听闻到关于自己的名字,立马改变策略萌生出全新想法。 主动放弃针对自己正准备实施的封印之术,一挥手,他施展法力硬把狗子拉到身边来。 审问麻烦又不靠谱,他不等狗子缓过神先拍晕,单手施法搜索狗子脑海记忆。 很快的,他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附近原来有个怀远村的地方,那里有个休学在家的大学生叫尹托,不光和他同名字,外观模样及高矮胖瘦还找不到任何存有区别的特征,一句话从旁看过去两人恰似同个模子里铸造出来的。 关键怀远村里那个尹托,在他穿越地球的时间点刚好溺水身亡,目前已从河里打捞起来抬回家中,亲人们正忙碌着准备测日办理后事下葬掩埋。 刹那间功夫,脑海里似同火花般绽放出偷梁换柱的妙计,他无需客气,直接把狗子丢在旁边草地继续维持沉睡状态,随即看下四周围,独自迈开脚步很悠闲的向怀远村走去。 山村里的夜恰如往常那般准时降临。 但尹托并没急着走进村子,而是四处溜达转几圈,摸清周围整个状况以后,再才似同幽灵般快速闯进临时搭建的灵堂里,利用法力隔开旁边似睡非睡的两个人,手揭开用白布遮盖的死者。 全在意料之中,可死者有的身材及五官,于他而言仍旧给震撼住了。 两者相似度高到实在没话好说,第三者恐怕谁都无法区分,他痴痴傻傻默默站着。 大约分把钟稍多点儿,他才意识到跑到这里来的目的,立马带离死者以最快速度抵达事先挑选好的地方,先利用法力复制出对方脑海里存有记忆,再放进侧面挖好的坑中。 只是他望几眼总觉得有些不合适,又就地取材把石块凝聚成棺椁包裹住死者封印严实,随即回填泥土还原成最初有的样子,让墓穴直接深埋地下不为世人所知晓。 当整体感觉啥都做完善没挑剔的毛病,他面向地底下墓穴拜三拜很严肃的说:“你安心在此长眠吧!一旦将来有机会让你复活,最起码会让你收获今生今世从没有过的真正幸福。” 讲完不敢再有丝毫耽误快速返回先前灵堂,让里面两人延迟醒来,而他乔装成死者状态仰躺在冰冷的实木板,为能达到稍触碰下就会醒的逼真效果,对自己采用封印之术彻底锁住原有记忆,同时植入从死者脑海复制出的记忆与自身慢慢融合。 …… 第3章 灵堂有喜 天还没有亮,怀远村帮忙出去给尹托购买寿衣及棺木的人返回村子。 大家浑身拖着疲倦漫步走进灵堂中,看见胡秋兰先做个简短的交流以后,一人向中间走几步伸手揭白布,准备趁人手多给尹托穿寿衣装棺木。 未曾想遮盖尸体的白布刚拖开去,早已停止呼吸的尸体竟然动两下坐在了实木板。 手揭白布者直接吓傻了眼,半秒钟呆滞啥也不顾扭头向外疯跑,“尹托诈尸了、诈尸了……” 紧随其后的男子,两眼自然看清实木板上突然坐起的人,同样吓得不知所措丢掉半条魂儿,他像无头苍蝇跟着往外逃命,一脚踩在滑落的白布上摔个四仰八叉。 而嘴里,他满含惊恐与哀求的声音在哇哇乱叫:“千万不要打我主意,我还不想死……” 在场其他男人,一个个情不自禁憋住呼吸朝门外拼命退让。 整件事情明摆着无需多叙述,众人眼中下河洗澡被淹死的尹托已经活过来。 可他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直面受惊吓的人没丝毫察觉。 两眼睁开满怀好奇心望向丑态百出在跑的人,更多却是以往日子少有的茫然,他呆坐着延缓几秒钟脑海浮现几丝记忆,略显不解的询问:“一个个都在怕些啥呢?” 无人搭腔,他似有所悟又自顾自嘀咕:“在你们眼里我死了么?” 然而,只顾拼命往外逃窜的人,他们听闻咨询声音浑身贴满催命符似的反而跑得更快。 幸好胡秋兰相隔距离较远,在后知后觉中没有其他人的恐惧径直扑前去,一伸双手用力紧紧搂住尹托喜极而泣,“我儿子竟然没死成重新活过来,真是冥冥之中祖宗保佑老天爷保佑……” 只是听在尹托耳朵觉得尤其古怪,他看向母亲又有几丝记忆从脑海迅速浮现出来,顷刻间啥都明白似的多出些愧疚和不好意思。咋搞的竟然没有死成? 自责中滋生出遗憾,又似乎掺杂少许庆幸。 昨天避开家人偷摸着擅自下河洗澡,纯粹是逃避现实掩人耳目的自杀。 讲到底不想活了,究其原因身上患有癌症医治不好,再加高利贷到期没钱还债,为避免父母亲受牵连遭罪,自导自演看上较为隐晦的解脱方式,私下决定提前草草结束生命。 谁知闹半天,其结果偏偏事与愿违没死成又重新好好存活着。 今天这事注定惹下更大乱子,尹托在急剧不安中低下头,最后呢喃,“好饿,好想吃饭。” “肚子饿了呀?我现在叫人出去先给你拿好吃的。” 万分激动的胡秋兰顾不上再感谢祖宗老天爷,无需脑子思考火速承诺满足儿子提出的要求,她松开紧紧搂抱的尹托扭头大声吆喝,“尹晓,快去厨房端煎饺,哥哥肚子饿。” 刚洗把脸从旁边卫生间上完厕所推开门,尹晓丝毫不知灵堂里出现的变故,她在稀里糊涂中听闻到喊话看也不看先要反口问:“妈妈,你想让我给哪位哥哥端煎饺呀?” “你有几个哥哥你心里没数吗?” 胡秋兰不耐烦发了大火,“两只眼睛都长哪里去了吗?又不是瞎子啥也看不见,明明我和你哥哥两个正忙着在说话,还非要给我明知故问屁话多。” “哥哥咋会没死?”尹晓仿佛获知太阳撞上地球般难以置信。 两眼目光无所畏惧快速转向母亲,真目睹母亲身前是自家洗澡被淹死的哥哥坐在实木板,赤裸身体从旁看去相比往常多了光泽和阳刚之气,她弄不明白萌生出讶异和不解。 紧跟着,她同样有别于外人没害怕几步疯跑过去,在尹托身体上胡乱抓捏下惊讶道:“哥哥肌肤看着好像没了以往样儿。” “叫你出去拿东西吃,你疯疯癫癫跑来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胡秋兰责怪着推开尹晓不规矩的手,又扭头换种方式安抚尹托唠叨,“全怪我常年在外打工没时间好好教育你的妹妹,那种与生俱来的捣蛋脾气对我们而言不能太过计较得失……” 遭修理被无视,尹晓对母亲做法打心眼里不爽不服气。 歪斜脑袋瞪眼望两下尹托,她嘟嘟嘴类似于嫉妒的情绪涌动着,唯有跺跺脚向左侧厨房疾走。 前面犹如死水没活动开的脑子这时神奇般旋转起来,她的疑惑掺杂无数后怕,哥哥明明早已死透的人,现如今莫名其妙的复活过来,匪夷所思的情况到底算个什么? 左思右想悟不透总觉哪里不对头,她推门走进厨房呆站着,难道我哥哥不再是曾经的哥哥?而是通过时空隧道从其它世界穿越而来的男人?碰巧遇见我哥哥刚死借壳重生…… 靠,竟然有脸把自家里发生的事情当网络小说,真滑天下之大稽羞死祖宗十八代先人。 先还是做下正事情,倘若不注意时间耽误太久会挨骂挨训的。 平常日子,尹晓虽不畏惧母亲那嘴巴,但总被惦记心头也会觉得烦躁。 向前走几步打开橱柜门,她翻来找去没有发现煎饺及其它熟食。 实在是没辙,她环顾下左右唯有改变策略拿柴洗锅烧水,半天忙碌煮碗香喷喷的面条端出去。 而此时此刻外面的灵堂已拆完,整个正屋布局恢复成平日里惯有的老样子。 几名吓破胆逃跑的男人也返了回来,大家无事可做,一个个围在尹托四周闲聊着,刚刚丢丑丢姥姥家的不堪样儿,早已看不到半分遗留的蛛丝马迹,全都有说有笑显得其乐融融。 尹托的变化最大,他不仅穿戴好衣服裤子,还比刚从实木板坐起时多了些看得见的精神,最特别莫过于右手上如今突然多枚从前不曾佩戴的戒指,又无人知晓戒指因何凭空冒了出来。 不过端坐几人中间靠后位置,从旁观看无需辨别早已找不到昔日里病态,他保持沉默没参与到众人讲话中去,却在内心深处寻思私底下找人借的高利贷。 尹晓双手平端热气腾腾的面条注意着慢慢走过去,一见围在尹托外面的几人,全没发现她的存在,立马压低声音大喊大叫:“快些让下,我两只手端着帮哥哥煮的面条。” 胡秋兰的动作显得特别快,她在其他人还没做出反应前火速起身接过尹晓端的面条,随即退回半步向尹托转手递过去,“先将就着吃碗面条垫垫肚子,天亮以后再动手正儿八经给你做饭。” “妈妈。”尹托刚开口又没话说,他接过瓷碗满脸惭愧低下头。 大门外坝子上突然间响了下鞭炮爆炸的破空声。 随后几秒钟样儿,又是曹新兵犹如破锣般的大嗓门从外面坝子传来,“胡秋兰在家不?我刚听闻你家儿子下河洗澡遭报应被淹死,专程跑到你家里放个鞭炮,请节哀顺变不要伤心。” 其搞法活脱脱欺负人。 尹托刚准备往嘴里送面条的手放下筷子,一丢瓷碗没了从前的弱不禁风向外冲,满腔怒火恰似岩浆迸发,“曹新兵狗日杂种龟儿子,我操你全家十八代祖先人。” 第4章 脱胎换骨 众所周知,尹托怒骂曹新兵,不光是对方出口伤人显得异常过分,还有以前结下的梁子。 在村里曹家和胡家关系历来都不友好。 自从尹托读书长大,两家形成的仇恨越发变得水火不容。 主要问题在于曹家吃了亏,养的家畜遭赶走。 事情起因简单,由于胡家胡秋兰两口子常年累月在外面大城市打工挣钱,再加父母已老孩子需要读书,一大家子田地几乎无人耕种全荒废着。 曹家曹新兵的情况相反,他摔伤脑袋留下后遗症暂时无法出门,只好留在家讨生活。 偏偏眼馋看上胡家那几亩较好的庄稼地,他不打招呼擅自动手悄悄种上玉米。 胡秋兰回家发现田地被偷偷霸占,她找曹家评理。 谁知,曹新兵满嘴里豪横不仅耍无赖矢口否认,还胡搅蛮缠硬讲胡秋兰败坏名声扬言要打人。 这下子功夫,胡秋兰受不了了,她返回自家田地直接开始拔玉米苗,一句话无主之物,平白无故长在荒废的庄稼地害怕不吉利遭天谴,采用未雨绸缪销毁政策。 曹新兵获知消息,自然不希望多日的血汗全付之东流,立马前去阻止。 争执中,他打伤了胡秋兰,并威胁报警的话,先提前备好几口棺材放家里。 考虑到曹新兵脑子曾受过伤留有毛病,胡秋兰没敢太过计较得失,最后象征性要些医药费。 曹新兵偏不知好歹得寸进尺,一毛小钱也不乐意掏出来。 公安干警获知为了维护众人心目中的正义,同司法部门赶了曹家喂养的牛和羊。 而这笔账,曹新兵深藏心底下做梦都想要连本带利讨回去,也源于这种因素先前醒过来,一听闻尹托下河洗澡被淹死,顿时按捺不住昨日未曾消散过的怨恨又使劲儿作妖。 全村人憎恨曹新兵,却没人有胆子敢公然把他怎样? 今天尹托区别于昨天换个人似的,浑身上下充满碾压的力量,开口就把曹新兵骂个狗血淋头。 外面坝子上独自站着洋洋得意的曹新兵,未能准确分辨出和从前完全不同的声音,他听到辱骂硬碰硬怒怼回去,“狗日杂种谁呀?你老子我在外面忙着给尹托放鞭炮不知道吗?” “老子没死,谁稀罕你这种不孝孙子放鞭炮啊!” 尹托奔跑速度似同闪电,他甩开后面其余人抢先从房间里径直迸出来,几步上前掀下曹新兵又厉声驱赶,“快些给我马上消失,一旦惹毛我这个人,我让你等下看不到早上升起的新太阳。” 对于坝上曹新兵,很明显的事发突然全超乎想象不在预料之中,他直面挑衅未能做出反应,先丢失重心没扛住身前的强大推力跌坐在地。 当他眼睛看清迎面尹托人影儿,一颗心顾不上愤怒暗地里咯噔两下。 纯属不自觉的,他内心萌生出几丝害怕试图向后退让,尹托不是死了吗?咋搞的在我面前比原先还生龙活虎?中间到底是哪里消息传递有错误?一病瓜儿为何力气如此之大? 脑海里猜测着算计着。 前方,胡秋兰从房间里面追出来,“尹托,你想干什么?大人的事情千万不要瞎掺和。” 刚处于极度心虚的曹新兵,他循声扭头斜望过去,顿时看见胡秋兰和村里其他人。 平时养成的嚣张跋扈瞬间里满血复活,他丢弃畏惧从地上爬起来,用力攥紧手中拳头冲尹托叫嚣着气急败坏的快步扑去,“竟然敢和我没大没小耍狠,今天非要你知道锅儿是铁倒的……” 自个儿撇嘴鄙视着冷笑两声。 尹托不动如山的气势犹如神明睥睨脚底下蝼蚁,从里到外已看不到丝毫以往惯有的懦弱及心慈手软,两眼看准曹新兵甩手就是几耳光。 “啪啪啪……” 一连串富有节奏的巴掌声既清脆又响亮,曹新兵没有任何悬念,他恰似朽木般左右摇晃着又摔倒在地,那嘴里面满含痛苦的哀嚎延迟半天才得以爆发出来。 从房间里鱼贯而出的人,一个个在下意识里全都惊得憋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 半天时间过去,一人开口由衷的先发出感叹,“尹托好霸气、好威风。” “尹托性格变了,他再也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病秧子。”旁边站着,另一人赶忙做个补充。 侧面双手叉腰的家伙最有意思,“依我观点做推测,尹托在给现场人立威,只要不想挨打都给我守规矩尽量低调点儿,不然下场会很惨……” “顺子哥你啥意思?” 靠近边沿位置恨得牙痒痒的尹晓听不下去,她转向正在讲话的王顺子表示严重抗议,“曹新兵都骑到我哥哥头上拉屎拉尿了,我哥哥难道不可以发脾气暴揍几下么?” 反观胡秋兰不受外界干扰,两只手在担忧与焦急中紧紧拖拉着尹托极力劝说,“听妈妈的话深呼吸消消气,你这身体不能胡乱冲动,讲狠打人弄出个好歹岂不是间接加重现有病情……” 尹托没搭腔,但脑子里对于母亲的说教已滋生出抵触情绪。 啥都瞻前顾后选择息事宁人哪里成,这样下去只会助长坏人做事更加肆无忌惮。 长期下来,曹新兵在村里称王称霸横蛮不讲道理,主要归结于包容怕事无原则惹出的祸。 老天爷既然不让早死,多活一天就要有多活一天的实际意义。 倘若再像以前那样子唯唯诺诺苟活又算个什么? 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允许曹新兵钻空子获取逃跑的机会,坚决要让曹新兵长记性,从而达到效果就算是借个胆子也不敢横行乡里,总之必须给明天的怀远村树立起正气。 …… 尹托内心里想着,他应付母亲时发现曹新兵爬起来又迈腿逃跑。 岂有此理哪有那么容易,他不客气原地向后挪移下身子绕开母亲,一抬脚旋转过去用力猛踹曹新兵的腿部关节,“刚叫你走偏偏不听话,现在想开溜,先给我跪到天亮再说。” 自然而然没能躲开挨了两脚,曹新兵站不稳,又伴随哀嚎声是个活脱脱的狗吃屎栽倒在地。 周围人静看着曹新兵的惨不忍睹,一个个无动于衷内心里却越发震惊了,这还是曾经那个文质彬彬啥都礼让的尹托吗?眼前做派哪里像体内患有癌症的样子? 尹托无视周围的人,一看曹新兵没听从他的意思跪在地上,又蹦前去飞起两脚怒吼道:“你耳朵全都聋了吗?我叫你给我跪着没听见?” 胡秋兰整个反应慢了半拍,她急红了眼,“尹托,你真是翅膀长硬了不要听话吗?” 第5章 高利贷找上门 手摸着良心说,胡秋兰那份急,单纯是害怕尹托把事情闹大,弄得最后破财消灾都难以收场。 讲到底,前些日子遭遇曹新兵耍无赖栽了跟斗,她不想尹托重演自己的历史。 可事实又是明摆着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真理就是拳头。 对尹托而言,他和母亲有着天差地别的想法,其结果仍旧不敢违背母亲意思硬对着蛮干。 却有所保留没采取无原则的妥协让步,他竭力避开母亲视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在曹新兵屁股上用力猛踢两脚才厉声凶:“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的人。” 曹新兵没个悬念的再次栽倒在地,几翻几滚顾不及理会所受的伤,手脚并用只顾潜逃。 尹托盯着,又厉声警告,“你滚回家去千万不要报警,不然注定后悔活在怀远村这片土地。” 从头到尾毫无还手之力又吓破防的曹新兵,犹如丧家之犬两耳啥也没听见似的,一门心思拼命朝自家居住的方向逃窜,那状态就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但村子前公路那头,这时刻正好有辆出租车从省城方向风驰电掣般驶来。 显然,外面天色依旧没有亮。 几人乐意放弃睡觉时间趁着夜色乘车朝怀远村跑,关键是早前已订好行程,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抵达目的地,并按照计划催收尹托至今拖欠着未归还的巨额高利贷。 口头上他们曾与龙胖有过约定旗帜鲜明,为避免中途生变只能提前不能有迟到现象。 也源于此种因素,几人从华夏首都购买机票起飞直到抵达省城再转乘出租车,一直马不停蹄光顾埋头赶路从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休息。 只不过几人脸庞神情显得异常兴奋,因充当龙胖的讨债打手报酬丰厚。 而龙胖偏偏属于阴狠毒辣之人,他作为游走在灰色世界专门给大学生放贷的流氓头子,对身边那些拖拖拉拉不能按时还贷者喜欢采用的雷霆手段非常血腥。 今天针对尹托,他提前两天抵达距离怀远村不算远的旺曲镇已把尹托情况摸清楚弄明白。 目前现在只需耐心等待几名亡命之徒准时赶来,便可以登门拜访人,他天生超级冷血的脾性不管尹托是否有钱,只考虑自身利益如何最大化。 中午十二点钟的样儿,龙胖不怕出血请的几人总算抵达旺曲镇,他们看见龙胖打两声招呼,又大大咧咧准备乘坐出租车直接前往怀远村先搞定此行任务。 结果呢?龙胖心态平和反倒没了最初所表现出的急,他满脸横肉嘻嘻坏笑着趣说:“你们舟车劳顿先住进酒店休息下养精蓄锐,我们明天再去怀远村找尹托也不迟。” 突发善心乐意讲光面子话,纯属几人赶来途中打听到尹托的许多新消息,从而导致他内心想法变换好几个模式以后,直到现在讨债彻底丧失积极性。 追究其深层原因全是背后庞大的利益在作祟,让曾有的种种贪婪再次长出獠牙。 据说尹托现在不仅所患疾病已经痊愈,还比原先更显精神,这对龙胖而言岂不等同于大喜事? 当初放贷尹托答应爽快,他眼里就看中对方长相帅气,一旦时间到了还不上欠下的债务,立马拉到风月场所陪腰缠万贯的老女人,那生意赚取的利润远比高利贷丰厚千百倍。 显而易见,大老远从华夏首都赶到旺曲镇要去怀远村的几人,他们不懂龙胖话里隐藏的深层次意思,也存有懒病没心思花费精力揣摩询问,全听从安排先住进酒店休息。 翌日九点钟刚过去,龙胖带着找来的几人,一同坐车有说有笑的往怀远村跑。 最终,几人把车停靠在距离尹家房子不算太远的公路上,他们还没来得及下车,先看见胡秋兰骑摩托车送尹晓返校读书,一人赶忙问:“龙哥,两个女的想跑路,我们是不是先抓起来?” “依我看暂时就当没撞见吧!” 龙胖算盘已打好明显兴趣缺缺不想过早撕破脸皮,“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们都是文明人直接找尹托去,倘若真遇到耍赖不认账,再找对方家人麻烦也应该来得及。” 眼下这功夫,尹托正好背靠墙壁斜坐在自家卧室用以睡觉的床铺,在翻来覆去潜心研究戴的戒指,总觉突然出现在手上又霸占来历不明的玩意儿,背后隐藏太多未解之谜难以预判。 同时间没丝毫怀疑成分异常坚定的相信,他重新复活过来,全靠戒指立下的汗马功劳,只要哪天能揭开戒指秘密,立马可以弄清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疑团。 不过短时间内,他对于手上看似普通又充满神秘色彩的戒指并没抱希望弄懂弄明白。 生活中遇到任何事情确实不要急理应慢慢来,一旦过于迫切只会适得其反落个讨不了好。 仔细品味其中内涵还真像那回事儿。 昨天和各路亲戚朋友打交道,尹托就发现自己整个操作特别牛,他不动声色先把伪装成下河洗澡的自杀事件掩盖过去,再瞄准机会乘人不备私下悄悄销毁没被外泄的遗书。 很明显,同样没忘记那笔导致他决定自杀的巨额高利贷。 现如今复活过来,几个口袋依然没钱,明天该用何种方式方法偿还所欠债务? “咚咚咚……”外面那道大门突然响起急促而野蛮的敲门声。 尹托看向戒指的目光,在下意识里挪移到侧面窗户上,自个儿憋住呼吸紧盯窗帘开始猜测家里刚来了哪位客人?可静坐半天犹豫着没去理会。 “咚咚咚……”又是些相比前面更为粗暴的敲门声在楼底下响起来。 这下子再也没有办法保持沉默了,尹托离开床铺迈开脚步加足马力径直朝楼下疯跑,还不忘扯开喉咙以开玩笑的口气大声问:“谁呀?温柔点儿,我家大门不牢固。” 然而,一楼敲门者是那帮找尹托收高利贷的家伙,他们没有回应,却识相的停止了敲门。 只是看上去令人讨厌的几张臭脸有了亢奋,中间靠后的龙胖显得尤为突出,他眯起眼睛恰像酒醉微醺状态自顾自的呢喃,“听声音中气十足啊!今后绝对是陪有钱女人的好苗子。” “龙哥,你到底啥意思?”旁边那家伙,一听讲到了女人,立马变得两眼放光。 龙胖仍旧继续憧憬自创的未来,偏不说偏要自鸣得意卖关子,“你等下很快就会知道了的。” 第6章 看似漂亮的骗术 打开紧紧关闭的门,尹托出现在几人视线里,一副彼此陌生的做派没要吭声。 门口外面几人反倒有了不小的骚动,龙胖最为滑稽,他看见尹托就像看见新媳妇,独自挺起恰似怀孕七八月的大肚子向前走动下,两眼打量来打量去抢先开了口,“你不认识我了吗?” “认识。”尹托依旧很平静没啥变化。 谁料龙胖变得越发不淡定了,他是些不敢置信继续反问:“你不紧张吗?我们大老远专门找到你家负责收贷的,今天算上去已经逾期三天没有还钱,中间产生的额外费用都变成了天文数字。” 按照事先双方所签协议,倘若贷款方没有能力准时归还欠下的债务,放贷方不仅占有充分理由可以处罚几倍违约金,还有权利要求贷款方支付催债时产生的杂七杂八的其它经费。 拿眼前事情为例,龙胖花钱请的几名打手,总费用不管多少都要算进尹托所欠债务里。 可尹托对于龙胖言语里毫无掩饰的盛气凌人不以为意,他老样子不急不躁,又似乎凭空多了几丝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牛逼架势,“你话里到底想要给我传递什么?” “哎哟喂,口气真是不小,欠我们龙哥几十万竟然如此讲话,千万别把自己当成没人惹得起的大爷,今天风向打歪主意只会吃不了兜着走。”远离大门的家伙来了脾气,他怒斥着向前走。 斜面胸前佩戴大金链子的高个子,他故意拿出随身携带的折叠刀,一边自顾自把玩摇晃,一边阴阳怪气紧跟前面调子笑,“据说脑子是好东西,只是有个大前提绝对不能犯傻,生活中妄想不劳而获者多半会很惨,毕竟谁手里钱也不是大风刮回来的。” “我从头到尾都没讲不还龙哥的钱。”尹托把控着道义制高点,坚决不让对方抓自己小辫子。 高个子耻笑两下满脸讽刺意味,他不屑的又追问,“那你前面欠我们龙哥的钱呢?” “早迟都会还上的。” 尹托不藏私不撒谎光明磊落的选择实话实说,“我身边最近出现许多不可控的问题,希望你们通融下再给我个把月时间的筹钱机会,总之到时候绝对不会拖欠龙哥半个子儿。” 先怒斥尹托的可恶家伙听得是个火冒三丈,“真当曾经签下的书面协议是小孩子过家家吗?你想推迟随便推迟?现有几个钱都还不回来,今后多了岂不变得更加没戏。” 道理摆着好像真是那种情况。 尹托收获个提醒似的,立马补充做出个认为合适的解释,“我看你理解上有误,更准确说刚忘记讲重点,龙哥对外放贷利息过于偏高,为弘扬公平起见延迟还钱不另算利息才合理……” “全部抄家伙。” 一直没开腔的矮个子瘦猴终于变得怒发冲冠听不下去,他不等尹托讲完,从腰间拔出匕首就向尹托扑过去,“狗日杂种小王八蛋,你给我受死吧!” 本就站在最前面的龙胖赶忙转身挡住人,“先别生气冷静下,让我聊两句再动手也无妨。” 那满满的高姿态,令尹托迅速成为旁观者似的唯有静看几人表演节目,却没被嚣张气焰下胡乱挥动着的锋利凶器吓住,依旧老样子稳住钓鱼台,冷冷酷酷。 在他看来,一唱一和的几人单纯是个欠揍欠收拾,其它一无是处。 内心凭啥会冒出如此想法?好像死而复生后身体机能荣获改造自带强大基因,从而支撑起说不清道不明的信念足以碾压任何普通人,又或许源于痛扁曹新兵滋生爆棚自信心。 关键还是眼睛和心都容不下放高利贷收高利贷的人,一个个整天欺蒙拐骗把社会弄得乌烟瘴气暂不说,长期下去还会令更多病急乱投医的无辜者掉进陷阱受伤害。 曾经在校读大学的日子,中间若不是龙胖耍诈玩卑鄙手段又岂能轻易入局被算计。 当初想法简单,龙胖是全天下的好人,不仅拿出短期不收利息的贷款方式救助困难者,还不愿其烦有板有眼亲自传授如何找银行申请助学贷款。 但事实真相是龙胖躲在背后利用强大的关系网,让银行里面的助学贷款迟迟申请不下来。 现在回想曾有的憋屈确实晦气。 偏偏像龙胖这种人从不会认为自己在做伤天害理之事。 特别是眼前剑拔弩张的场面,他充当和事佬安抚好自己人,又利用自身演技向尹托露出歉意的笑,“刚看到了吧!你认为这贷款的事情如何处理比较合适比较妥当?我没话好多说的。” 向龙胖后面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伙望几眼,尹托咬咬嘴唇保持沉默没搭腔。 瞬间里,龙胖似有所悟的抿嘴笑了,看样子刚才闹出的动静让尹托有了心虚,那现在还有必要浪费时间继续装绅士讲客气吗? 为避免不必要耽误,他不加掩饰的丑恶嘴脸直接给出自己建议,“你不肯出声,关于贷款的事情由我讲两句,在有前提条件的情况下可以不收你利息,也可以人性化让你既赚钱又偿还债务。” “真有这种好事情发生?”尹托故作惊讶,他瞪圆眼睛佯装不敢置信。 效果太逼真,龙胖看在眼里丝毫没察觉中间有假,他暗自兴奋着继续放大招吹嘘,“日常生活中与钱有联系的事情,我不可能乱开玩笑,只要你真心实意跟我赚钱,今后出场费不光每次给你五万元现金,还可以同时抵消掉你欠我的贷款五万元直至结束,这期间不算利息。” “听你讲话有天上掉馅饼的滋味。” 尹托笑下,又装模作样抬起手反复捏了捏耳朵自顾自的嘀咕,“多半是我听觉出现错误,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平白无故降临到我头上来。” “这就开始怀疑耳朵有问题,我看你没出息,更美的差事还没讲呢!” 自始至终未能识破尹托在刻意扮小丑,龙胖浑身上下越发有了精神头,“今后跟我做事情不但有钱有地位,还有女人玩,总而言之陪女人喝喝酒聊聊天,一晚哄高兴女人啥都赚得回来。” “你原来想要让我做鸭子?” 尹托突然醒悟似的不爽不舒服,“这类事情做不了,我天生愚笨不善言辞,又喝酒不厉害,一旦进退失据和女人硬干起来岂不被活活整死。” “你真是个傻逼。” 高个子听懂龙胖意思,他着急的同时不由得帮腔教训道,“讲半天都不开窍,陪酒聊天不过是油头,背后做的其实是送钱请你玩女人,这种买卖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不用讲都是个从没睡过女人的童子鸡,哪懂女人那盘菜远比山珍海味有嚼头。”旁边家伙鄙视尹托紧跟着凑热闹嘲笑下,两只手还不忘配合着做个下流动作。 第7章 催成阶下囚 直面门外叽叽喳喳叫嚷着唾沫横飞的几人,尹托抑制住心底下嫌弃显得不急不躁。 到得最后,看几人逐渐冷场没了话说,他冷不丁冒出几句,“半天时间听你们说教下来,我发现你们才是些大傻子,那么好的事情竟然削尖脑袋非要请我去又赚钱又享受,幸好我天生是个不爱占便宜的实在人,不然你们真就变成傻逼亏大了的……” “你毛都没长全的黄口小儿敢把傻逼用在我们头上,活不耐烦了吗?” 首先沉不住气的矮个子瘦猴发了火,他打断尹托在说的话凶神恶煞怼回去,“大家不计得失乐意给你好处纯属看得起你的人,还不知好歹拐着弯子辱骂我们傻逼,信不信我揍死你个王八蛋。” 旁边高个子听得也有火星,他摩拳擦掌恼怒着随声附和,“妈的,看那屌样平日里就是缺少教育的愣头青,先有必要揍下长长记性,不然不会知晓我们弄死人就如同捏死蚂蚁般简单。” 结果呢?龙胖作为几人中的头儿,他那张嘴没有冒出丝毫反对的声音。 事情明摆着毋庸赘述,他清晰认识到用钱去诱惑尹托的办法已经彻底宣告失败,现在唯有改变原定策略使用暴力才能解决问题,若不然啰嗦再久都是浪费口舌,明里暗里还要遭对方戏耍。 刚站在靠边上没动静的家伙,很快看懂龙胖埋藏心里未曾讲出口的意思。 自然而然的,他乐意投其所好撸起袖子表现自己,暗自环视下左右抢占先机捏紧拳头,一纵身跃过其他人向尹托扑去,“龟儿杂种王八蛋,你给我死吧!” 向后方装模作样退让着,尹托在害怕的恐慌中故意不小心跌坐在地,并充分利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时间差,隐蔽而巧妙的拿腿挡在对方脚下,让向前冲又刹不住的步伐顿时受阻。 全身心想要表现自己的家伙瞬间里丢失重心,一个狗吃屎硬生生摔倒在地。 从旁看过去仍旧处于惊魂未定的尹托,他双手胡乱撑地爬起来,看见身侧“哎哟哟”在叫唤的可怜虫,一副劫后重生的欢喜拍拍屁股上灰尘咧嘴傻笑,“咋搞的这样子?老天爷保佑。” 另外几个家伙看到自己人吃了大亏,他们顾不上理会躺在地上的兄弟,全心有灵犀似的鬼叫着挥动拳头径直向尹托周围包抄过去。 掀天揭地的阵势,尹托看着萌生浓浓战意,却不敢托大掉以轻心,立马收起戏谑的歪心思,单手向左就近抓起平时家里扛木料会用到的打杵迎接几人怒火。 幸好都是些没有真正受过散打训练的亡命之徒,他手握打杵单凭自身超强的力气,三下五除二硬把几人干翻在地,全没了前面的生龙活虎嚣张跋扈。 而龙胖身体由于太肥造成手和脚不利索,他慢半拍没赶上趟,却看见自己人眨眼功夫全被打趴无法接受,便把手里折叠刀藏在身后,大半天延缓自顾自向前走几步说:“尹托,你背着我的巨额贷款,又动手打我的人,这波操作明显不地道啊!” “你想要我光挨打不还手?”尹托脸庞流露出人畜无害听不到声音的笑。 龙胖脸上横肉不由得抽搐两下,他下意识里往后退出半步,又故作镇定的说:“今天纠纷哪是还不还手的问题,我这些人被你打那么惨,你说现在谁承担医药费?” “由你说吧!”尹托随口应回去,他扭头忙碌着向旁边空地方丢掷手里紧握的打杵。 龙胖看着不答话偷偷笑,你王八蛋当我空气不怕死啊!相隔距离如此近也敢随便分散注意力。 私下窃喜着感叹着,自然不会轻易选择放过眼前可以绝地翻盘的下手机会,他微微眯起两只眼睛,先藏在身后的折叠刀便配合着朝尹托刺去。 那阴险毒辣的动作直接捅向尹托腰眼,可想而知,一旦刺中不是个半死也会血流成河。 然而,折叠刀自带寒光犹如虚影破空临近尹托的人。 在尹托手里看似往外丢掷出去的打杵又被抓住硬生生拖了回来,闪电般挡开折叠刀以后,仅凭惯性径直落在龙胖腰间上的软肉。 顷刻间里,龙胖变成皮球似的站不稳滚倒在地,杀猪般的哀嚎此起彼伏。 尹托假装耳聋没听见,他翻来覆去欣赏战功赫赫的打杵。 先丢掷打杵纯粹是引诱龙胖上当玩的小把戏,未曾想龙胖真如事先预料般动了手。 在尹托观点看来,平日里不管做何种事情都需要占据道义的制高点,刚才龙胖真要是甘愿充当怂货不出手,于他而言哪敢贸然下重手打趴催收自己债务的主子,毕竟于理不合会败坏掉名声。 现如今有了遭遇龙胖折叠刀的袭击,他成为受害者实施正当防卫,顾虑自然全消失。 这导致他目不斜视看够打杵,依旧不见再有眼瞎者对自己下狠手玩命,一副兴趣缺缺环视两圈歪七竖八胡乱躺在地的几人,满怀歉意深感愧疚的说:“你们不要装了全起来吧!刚围殴我的事情可以翻篇全当没发生,但你们有必要到门前坝子上跪着反省下。” 几人仍旧老样子如死猪般躺着没任何动静。 一时间没法看下去,尹托心头有几丝不满涌向脑门子,“看样子你们指望我自己动手?那你们务必做好心理准备不能怪罪我手脚没轻重的。” 浓浓威胁之意掩藏言语中,他看向几人手拿打杵富有节奏的上下晃来晃去。 彼此相隔距离较近的矮个子瘦猴,对于身前不停在晃动的打杵,最终没能扛住压力,他忍住疼痛先拖着受伤的腿爬出去,老老实实跪在外面坝子。 另外几个人,在尹托目光持续关注下,也不得不低下高昂的头颅先后乖乖听令。 最后轮到了龙胖,尹托面带微笑似乎多出些耐心和客气。 两眼瞄准位置正儿八经蹲下去,他询问龙胖,“你具体怎么回事儿?真伤到需要我搀扶吗?” 老样子闭着眼睛始终保持沉默不要吭声,龙胖装死。 温和的目光又变得凌厉起来,尹托自然是不高兴,他撇撇嘴向后稍稍退让下,一打杵顶住龙胖肚皮,再自顾自用力扭动打杵恰似钻头那般缓慢旋转起来,“讲句真心话,我略懂些小医术,平时最擅长救治不醒的半死之人……” 只是,他嘴里唠叨还没能真正说完。 看上去没动静的龙胖,先忍不住肚子上传出的剧痛鬼叫起来,“哎哟哟……” 尹托笑了,却没忘记前面炫耀讲了些什么?手拿开打杵对准龙胖不忘调侃几句,“我说嘛!对于昏迷不醒的人儿,我掌握的治疗手段既简单又见效快不吃药。” 第8章 半路回家 骑摩托车送尹晓去学校读书的胡秋兰,半途遇见顺风车,便丢下女儿提前返了回来。 谁知到得家门前公路上,隔老远先望见房前坝子,一字排开跪着好几个人。 咋搞的,刚出去送下孩子读书,一返回就像跑进别人家里去了呢? 这家里又发生了什么? 一下子跪那么多人,全都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难不成又是尹托惹出的事儿? 哎,咱家里最近怎就越发变得不太平了呀? 哪天空闲了是不是该找人看下风水?真要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先必须调整下位置,刚出事情啥也不相信的话,今后日子继续这不顺那不顺岂不因小失大。 …… 暗地里盘算着,胡秋兰直接把身下骑的摩托车胡乱丢在公路上,她径直朝家里走。 三四分钟时间临近房前坝子上跪的几人,两眼忙活半天时间都没有找到尹托人影儿,她置身恍惚忐忑中不由得先开腔询问:“你们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何平白无故的全跪在我家门口啊?” 早已经疲惫不堪心如死灰的几人,他们看到满脸疑团的胡秋兰啥也不敢说,只是用极度渴望获取解脱的目光,齐刷刷偷偷扭头望下龙胖差不多丢失掉半条命的可怜样儿。 很意外的,龙胖浑身上下好像突然间注入了某种神奇力量,他的颓废瞬间里消失殆尽。 倘若非要更为准确的描述,他犹如小孩子溺水获救,灰败空洞的神色流露出欣喜。 先前胡秋兰的话,让他呆愣片刻把目光转过去,立马激活满满求生欲,“阿姨,不好意思,今天是我们害您进出不方便,归根结底都怪我们不懂事儿惹尹托不高兴……” “你等等先。” 胡秋兰听闻事情真涉及儿子,她心里憋得慌不允许说,“你们无需继续跪着,全部站起来和我慢慢讲话,刚才要是尹托有不对的地方,由我负责出面替你们收拾尹托的人。” 从出生到现在都是微不足道的渺小之人,她真怕稍有不慎招来是非,最终导致家败人亡。 关键还是眼前跪的几人,在她眼里看起来都不是面善的家伙。 真像内心猜测全是欺蒙拐骗啥都敢做的亡命之徒,今天即使明面上搞定对方让其跪下,明天后天乃至将来无数个日子,全依靠勤劳求生存的普通人哪敢和社会败类纠缠不清。 俗话里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那道理足以证明正常人天天防范着背后被捅刀子注定受不了。 只是,一个个被尹托罚跪地上要求反省的人,他们自认为天不怕地不怕从不懂换位思考,哪体会得到深层次东西,两耳听闻无需再跪了,啥也不顾赶忙利用双手辅助膝盖先想起来。 两名过于迫切者,由于跪太久跪麻木,刚站起来没能稳住又栽倒在地。 中间龙胖显得沉稳比较慢,他注意着揉搓腿部肌肉促进血液循环,一张嘴闲着却没忘记感谢胡秋兰,“阿姨真是全天下少有的好人,今天事情不能怪尹托责罚我们跪地反省错误。” “先别讲那些没用的,你们在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胡秋兰整颗心蹦到嗓子眼,她生怕结果变成自己儿子没原则性使用暴力。 自从尹托复活过来,整个身体和原先已有着千差万别不同,普通人根本不是其对手。 最恼火莫过于性格也有了巨大变化,一时之间成为倍感头痛的孩子。 可龙胖,对于胡秋兰内心深处讲不出口的焦虑,自然而然是个啥也不知,却拥有自身考量不敢充当傻子如实向外透露刚发生过的点点滴滴。 半天努力总算迟迟的如愿站起来,他顾不及拍打身上的灰尘,先把手里尹托曾给他打的欠条向胡秋兰递过去,“我和我兄弟们大老远跑前来找尹托催收贷款的方式确实不对头,鉴于此,这笔钱我不要了,全当我孝敬阿姨买化妆品越活越年轻。” “你这张纸到底啥意思?”胡秋兰接过对方递来的欠条,她慢了半拍的脑子没能转过弯来,而神态意识全是个晕晕乎乎的空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千万别怪罪她脑子不好使唤,因她做梦也不会料到自己儿子敢在私底下借高利贷。 从前的尹托骨子里面天生偏向于胆小怕事,谁迎头撞见都是听话的乖孩子。 事实确实如此,曾经的龙胖也在长时间里那么看待尹托这个人。 谁知现在区别于昨天啥都变换了样儿,眼下即使借他几个胆子都不敢在尹托头上打主意。 致使眼前面对胡秋兰的追问话,哪敢不长脑子继续留在此地慢慢解释背后详情,他必须趁尹托不在,又有背书之人,先赶快溜之大吉。 一旦胡秋兰获知真相,又或者尹托返了回来,吃亏受罪岂不还是自己。 现如今识趣的交出了欠条,这反省程度难道还不够? 但终归需要应付下,龙胖沿用老规矩依旧选择避重就轻打马虎眼,他边向外走边说:“具体情况问尹托就好,我追赶前面兄弟去,不然单独在此啰嗦会没有车。” “你们再急,也要吃了便饭走啊!”胡秋兰热情好客,她在后面大声吆喝道。 奈何,龙胖等人不敢有丝毫停留的意思,几人为避免再次遭罪越跑越快,直至彻底消失。 手拿欠条的胡秋兰没有办法,她只好去找不见踪迹的儿子。 尹托在二楼卧室里坐着,他事先真没料到母亲会如此快速的回家来。 幸好自家门外早在几年以前就安装有无线监控器,他通过手机屏幕全程把外面情况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对于龙胖离开前的做法意见不大,不然早已大发雷霆出现在房前坝子上。 先前不假思索非要龙胖等人跪地好好反省两下,终极目标自然是收回欠条,不再偿还高利贷。 中间缘由简单,他认为自己不是阿猫阿狗随便可以碰的,哪怕结果打他的人挨揍吃了亏,前面隐藏目的没直接公开性讲出来,单纯为了吃相不至于太过难看而已。 弄得现在母亲手拿欠条啥都知晓了,让他很伤脑筋。 该如何处理好呢? 老规矩还是沉下心来先装模作样温习功课,母亲再生气也不至于动手打正在学习的人吧? 道理好像是那个道理。 然而现实中,许多事情与脑海想象确实存有不可逾越的很大距离。 讲到底,天都难以提前搞清楚没发生的事情。 逻辑推理真心觉得没错。 胡秋兰出现在卧室外面的门口,一改往日习惯没推门直接大声吆喝,“尹托,你给我快些从卧室滚出来,老实告诉我刚才家里面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第9章 祸福相依 母亲盛怒下的声音,尹托没办法回避,只好提前放弃温习功课的伪装慢吞吞出了卧室,并老老实实讲清家里先前发生的事情,自始至终不敢存有丝毫隐藏和撒谎。 到得最后,他着重强调自己从龙胖手里借下的高利贷纯粹是上当受骗。 单从所获信息上讲确实未曾犯错,当时家里已欠下很多钱,又突然获知大学附属医院来了位善于治疗癌症的大专家,一急便听信了同学建议,在龙胖手里借下开始零利息的高利贷。 如今回头细想曾经走过的点点滴滴,全都是同学勾结龙胖演的戏。 而作为四肢健全的母亲,胡秋兰由开始的怒火冲天,逐渐转变成对儿子的歉疚之情,但中间仍旧掺杂短时间内难以抹去的负面情绪及担心。 致使她耐着性子听尹托讲完,立马提醒警告道:“我发现你最近存有特别严重的暴力倾向,这是不行的,刚才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让讨债的人跪在门口,一旦被人看见传出去,今后还如何讨媳妇?难不成你这辈子准备打光棍?” “关于讨媳妇的事情还早着呢!” 尹托看母亲态度软化,他应付着放下悬起的心开始憧憬整个明天乃至未来,“我最近务必要开动脑筋挣快钱,总之早些帮家里还清因我欠下的巨额债务。” “请你安分守己老实点儿,别整天尽给我折腾些不切合实际的买卖。” 胡秋兰训斥完,她想到家里面糟糕状态,又很无奈的往下说:“对了的,咱们眼前整个情况差钱差起了火,再加你安然无恙重新回到正轨上来,我决定等下买最近几天的火车票出门打工,一屁股债光靠你爸爸挣钱这辈子省吃俭用都没有办法还清……” 尹托不出声,却在心底下默默盘算如何加速赚钱的大事儿。 母亲有事先行转身离去,他闲不住独自迈步往外走。 在自家侧面下坡坎位置过石板搭建的水沟,他脑海里仍旧冥思苦想着该如何赚钱,由于神情太过专注,一只脚踏空硬生生掉落进水沟里,顿时摔成个灰头土脸七荤八素。 半天时间缓和过来,他刚想从干枯的水沟里爬起来走人,立马发现穿在左脚上的拖鞋不知丢到何处去了无影无踪,右脚脚趾破条几厘米的口子不停不止往外流着血。 咋搞拾起的会变成这样子呢? 该有的赚钱法子都没想出来先见血。 今天真心亏大了。 老天爷呀!我穷得叮当响的日子为何还要倒霉遭受无妄之灾? 现如今该如何是好啊? 回家找妈妈拿钱看医生搞包扎。 这种情况不是摆明了又要挨骂挨训吗? …… 寻思着,尹托哭丧着脸看脚趾流出的血越来越多,他情急之下赶忙用双手去按压破皮的地方。 内心里持有的想法很简单,他身上几个口袋掏不出钱,又不愿意觍着脸跑回家去找母亲,先只好用双手竭力按住伤口,目的是阻止血脉流通,从而达到想象中的止血效果。 谁料脚趾流出的血实在太多,一时间里沾满了他的两只手。 偏偏超乎想象的怪事情也在此时刻发生。 那枚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神奇戒指,好像长了无数个看不见的嘴巴,一旦尹托脚趾流出的鲜血靠近到两三厘米距离,立马吸附过去奇迹般的吞噬个干干净净。 最终,戒指吞噬新鲜血液的能力似乎越来越强,不仅把伤口周围的血全吞噬,还没半分嫌弃快速剥离出早已融进泥巴的血,全当成美食吸进戒指点滴都不留下。 尹托作为现场目击者,他看傻了眼。 这枚从旁看去模样普普通通的戒指也太过邪门了吧? 今天真要让它不停不止吸下去,那我体内维系生命的血液岂不被吸干? 先必须阻止,尹托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和耽误,又加大力气利用手指头按紧脚趾伤口。 整个感觉事情似乎又有了全新的变化。 紧紧按压在伤口的手指头仿佛成为了管道,让尹托内心的意志与戒指融合,并迅速转化成肉眼微不可查的无色亮光,直接渗透到脚趾伤口上抵达皮下组织的肌肤。 奇观远没有结束,他看到无色亮光自带灵性开始修复肌肤里刚受损的血管和其它组织。 从没得见过的诡异现象,他无法事先判断好与坏,但充满好奇的心,仍旧不忘调控节奏自行憋住呼吸努力向脚趾伤口位置拼命发力,无色亮光汇集释放出的修复力越发变得强盛起来。 前后最多几分钟时间样儿,他受伤的脚趾终于恢复如初彻底愈合。 可同样累得浑身上下都散架似的静坐着没了丝毫力气,他默默调息直至呼吸流畅不再喘气,自顾自站起身来,一时间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欢喜,几下找回拖鞋迫不及待爬出水沟。 随意走走,没问题,又随意性来回走走,依然老样子没问题。 自个儿不由得抿嘴傻笑两下,尹托低头看几眼脚趾感叹,真是老天眷顾,摔跤也能摔出运气。 只是到得最后,他注意力全部落在手上佩戴的戒指,这东西到底从哪里冒出的? 吸食过我的血竟然能修复跌打损伤,仔细想两下好神奇好魔幻好狗血。 又为何不同于网络小说里面所写的超级系统? 没绑定,没身份信息确认啥的,今后真要被另外的人抢走戒指,岂不很难找得回来? 哎,脑子想到哪里去了吗? 小说全是虚构的情节,哪可以和真实生活中摸得着看得见的戒指相提并论? 先还是赶快回家把鞋子换了再说,双脚脏脏的看着明显不太雅观。 尹托不再胡思乱想风风火火疾跑回去,一看房门上了把锁,又是个不爽郁闷死。 不过不好情绪转眼即逝,他整个注意力快速返回到手上佩戴的戒指,暗自憋住呼吸,依旧采用先前的法子和戒指正式取得联系。 曾经熟悉的大千世界似乎在刹那间变得截然不同。 首先是周围附近各式各样不规则的石头,不管地上地下,全凭嗅觉感应无需眼睛能看清材质和外观模样,特别是金属类的东西显得更为清楚明白。 鬼呀!咱家房前坝子底下咋的会埋有银子?这个嗅觉感应明显不对头? 千万不要瞎激动,千万不要瞎激动,慢慢适应戒指赋予的能力。 对与不对多找几样参照物反复测试两下不就好了吗? …… 第10章 开工不利 一连几天时间没敢赋闲在家里,尹托恰像勤劳的小蜜蜂永远不知道疲倦,整天跑进跑出除开吃饭睡觉,几乎算得上全天候戴着戒指在外面不停不止的瞎转悠。 为了钞票,他通过刚掌握的嗅觉感应,直接把怀远村周围附近所有犄角旮旯翻了个底朝天。 全程忙活下来能够直接拿到手的收益可以说颗粒无收。 但要讲到实际收获,尹托又觉得自己赚大,因他利用戒指提升了自己应变力,特别是与人发生矛盾的打架斗殴,相比曾经那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日子,手脚的敏捷度明显快出若干倍。 关键还是现在,自从戒指吞噬过他体内流出的血液,与他身体意识高度融合似的,平日里做任何事情无需提前取得联系,一旦需要自然而然产生契合连接效应。 很显然,他并不认为自己真正掌握了解了戒指。 只是内心里同样非常清楚,他对于戒指功能的探索唯有选择从长计议在私底下秘密进行。 毕竟,戒指太过匪夷所思太过强大,又有大把人躲在背后打歪主意。 倘若不收敛刻意放大了炫耀,弄到最后肯定是自讨苦吃。 尹托不痴不傻自然懂得规避风险,更懂得嘴上孝敬母亲不敢轻易忘记掉母亲出门打工的日子。 星期四早上,他告别前几天养成的惯有状态,吃过早饭没再擅自偷摸着跑出去,而是恰像个乖宝宝老老实实待在家里面等候母亲出门打工。 半上午九十点钟的样子,胡秋兰单手拖着行李箱终于迈步走出家门口。 在房前坝子停下脚步仰望二楼,她向尹托所在卧室大声喊:“我走了啊!你目前算得是大病初愈独自在家里调养身体,这段因病休学耽误的课程务必快速先补上去,争取早些日子返回学校读完大学,免得我和你爸爸在外面累个半死还不得安宁总操心。” “昨晚上吃饭的时候不是当着姥姥姥爷同我讲过好几遍了吗?” 早先趴在窗帘背后默默等待母亲出门打工的尹托,他退回书桌才带着不耐烦边回答边跑回窗户拉开窗帘,向外稍稍伸出半个脑袋又咧嘴嘻嘻笑,“妈妈,我祝你出去多挣些钱。” “我无病无痛肯定多挣钱啊!” 胡秋兰也抿嘴笑,“我不多挣钱,你和你妹妹拿啥跑去学校读书。” “看样子,单纯我和妹妹拖累你们的生活。”尹托低下头感觉不好意思,一脸惭愧。 胡秋兰看在眼里转过身去,重新拖起行李箱又开始朝前面可以通车的公路漫步走。 一张嘴没事做闲玩着,她倒是没忘记按照自己的意图安慰两句,“你只要不瞎整听父母话,对我和你爸爸都是好孩子不能算拖累,总而言之无事找事弄得我们无法安心在外打工,现阶段的你做人子女无法自食其力就显得非常不友好。” “我会汲取教训不再跑到河里去洗澡的。” 尹托赶忙做出表态,“今后待在家里,一切遵照你的意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每周头几天减少出门,即使是周末周日跑前去找梁老师帮忙补课,也得有强大的时间观念,力争尽最大努力挤出时间多听多写多读。” 很明显,手拖行李箱在出门前能再次听到关于尹托的承诺,胡秋兰除开满意就是欣慰。 不过眼前时间已经无法供她继续留在家里多做啰嗦,她紧抓核心选择长话短说,“你现在岁数也老大不小了,任何事情劳逸结合尽全力就好,平时务必记得多用些时间锻炼。” 确实,当前的尹托身体看上去虽好,但以往那些日子终归患有癌症,千万不能忽视再出变故。 自然而然的尹托啥都清楚明白,他光是嘴边上对母亲讲得好,内心里却另有套路。 讲来讲去恰如母亲嘴里所言,他现有年龄已经老大不小,任何事情自己要有判断和认知,假如身边琐碎问题都依靠父母事先帮忙拿主意,那不等同于巨婴了吗? 刚刚死而复生,他可不想做父母眼中麻烦制造者再活成自己都讨厌的样儿。 当母亲背影从视线里消失,他出卧室关掉家里监控器欢快的跑下楼去。 在自家存放工具的房间找出錾子、钢钎及铁锤,他不怕辛苦全装进斗车,随即运用双手推到外面房前坝子,自顾自停放在左边位置很麻利的拿出来开始干活。 显而易见,他现在活脱脱变成家里无人管的老大,最初发现的银子,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理所当然需要快些挖出来,一旦兑换成人人渴望拥有的现金,目前形势能够解决的问题多到无法想象。 今天耐着性子总算如愿等到母亲手拖行李箱出门去,他迫不及待开始了行动。 这两天没敢轻举妄动,自然而然害怕母亲不相信落个得不偿失。 整块坝子利用砂浆混泥土浇灌而成,尹托拿铁锤和錾子从边上往中间打碎坝子,再换钢钎沿着破开的缝隙撬松水泥块,最后依靠铁锹装进斗车向侧面稍微运出几米,如此反复忙个不亦乐乎。 大约两小时过去,林志英双手背在屁股后面从村那头走过来,隔老远看见尹托手握铁锹干得满头大汗,几步上前大声质问:“你这是干什么?” 从忙碌中停下来抬起头,尹托视线尽头全部是自家姥姥板着脸的生气。 顿觉大事不妙平添了几丝着急,又在几秒时间里迅速恢复镇定,他笑笑说:“姥姥,您千万要注意脚下,今明两天我家暂不方便您来玩。” “我刚问你的话呢?”林志英不打马虎眼,又追着开了口。 实在是找不到办法回避眼前关键性问题。 尹托私下寻思着唯有强扮笑脸自圆其说撒谎,“姥姥,你不是全知道吗?我前面遭遇大灾,妈妈害怕再出事情找人悄悄看了下,那人硬讲我家房前坝子底下藏有不干净的脏东西,让我等家人离开后自己设法挖出来丢开去,免得今后日子稍有风吹草动又作怪又吃亏。” “真那样子的?” 林志英内心里显然是不愿意相信,“你敢讲没有欺骗我的人?” “我对天发誓真没有撒谎欺骗您的人。” 尹托保证着,又做出个自认为比较妥帖的解释,“我就算敢欺骗全天下人,也不敢无视公序良俗张口闭口胡乱欺骗您姥姥有的威严啊!” 林志英没再多去废话,她气呼呼的转身走。 第11章 针尖对麦芒 今天问题明摆着无需赘述,林志英内心远不是表现的样子就此罢手,而是觉得自己岁数大,很多事情面对晚辈想管也管不了了,唯有背后先询问清楚再考虑其它。 毕竟,整件事情还没搞清楚弄明白,她不想单凭自己是非观,先入为主在此胡乱指责尹托的人。 这取决于尹托遭遇大灾难刚从鬼门关捡条命,再加昨日体内那些怪毛病痊愈以后,当前处于观察状态无法预判好与坏必须谨慎处理不出纰漏。 最重要的,反而是想管也得人家愿意听啊! 先拿胡秋兰说吧!林志英在私底下早已阐明观点,她不希望女儿把尹托单独留在家,一句既简单又非常真实的话怕出事情。 可反复唠叨的结果呢?从头到尾人家两个耳朵全听不进去,还嫌烦嫌啰嗦。 对于尹托擅自动手挖房前坝子的事情,林志英脑海里有本账不显糊涂,真要没顾忌莽撞插手管的话,弄得有好有歹的到时候又找谁为自己评理去?八九十岁的老龄人哪里经得起瞎折腾…… 眼前事情不管多重要先打电话问清楚再慢慢说,她好不容易返回到家里,一进屋顾不上和老伴打招呼,先几大步走到角落拿起手机,再以最快速度翻出存的号码拨通女儿电话。 无需人与人之间的客气礼让,她开门见山直接凶道:“尹托动手在家里挖坝子,讲你找人信迷信,对方发现房前坝子底下藏有不干净的肮脏东西需要挖起来丢出去,这种操作你事先有没想过挖松屋基会导致房子坍塌?真没其它解决办法?” “妈妈,你和我气冲冲的讲啥呢?尹托即使没事做也不可能随便乱挖自家坝子呀?” 劈头盖脸挨训斥的胡秋兰,她应答完似有所悟又赶忙更正道:“尹托满嘴胡言纯粹撒谎,你和爸爸快些抄家伙跑前去恐吓阻止下,水泥坝挖坏以后又要花很多钱才能弄好的,咱家原本就缺钱不可以任凭脑袋发烧瞎胡来……” 谁料她嘴里话仍在往下讲述着,对方懒得听硬生生强制掐断了连线。 这下彻底搞好,她算是六神无主急红了眼,也顾不上四周围投递过来的怪异目光,自个儿收起手机慌忙起身离开靠近玻璃窗的座位。 在车里径直向前走几步,她同开车的司机说:“我家里出点事情不走了,先帮忙停下。” 司机没搭腔,却听话的把中巴车停靠在边沿位置,随即启动按钮打开车门。 只是几步走下中巴,胡秋兰拖着行李箱环顾下左右疾驰而过的车,她嗅到茫然拿起手机给尹托拨打电话,未曾想忙碌来忙碌去反复好几次都是无人接听状态。 为何会变成这样子呢? 真是个奇了怪了。 先设法拜托熟人就近找辆车开回家去看看再说。 刚才电话中母亲摆明和我发脾气。 前面决定单独把尹托留在家,那也是迫于现实做出的无奈抉择。 哎,现在整出个远超预料的奇葩事情,谁又愿意看到啊? 看样子,唯有听从母亲建议把尹托带出门去。 口袋里面原本就没有钱,又得想破脑子省吃俭用替自家子女花冤枉钱。 我家养儿养女怎就如此不省心不容易呀? …… 手里手机拨打出去的电话通了,胡秋兰赶忙停止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调整下呼吸,她望了望旁边庄稼地开口咨询,“你家用来出租的车有没有人开走?我眼下有事借用下行不?” “在我家门口后面停着的,自己前来开嘛!”毛杜中内心似乎非常喜欢听别人借车的电话,他充满磁性的男中音从手机那头传出显得很敷衍很随意,又不丢失人的诚恳厚道。 今天的胡秋兰,她倍感焦躁的忐忑之心早已丧失掉以往细腻,听不出掺杂其中的好坏,只知道紧随其后又迫不及待的说:“租金问题老规矩吧?你不能涨我价的。” “我老家和你挨着算是早不看见晚看见的几个熟人,我哪敢不长眼睛坑你嘛!” 毛杜中倒是不磨叽,他直接性很爷们的打开窗户说亮话,“你只管前来大胆开车,我到时候尽可能多给你实惠,毕竟熟人熟事的还要长期打交道。” 听着高兴,但胡秋兰认知里并没觉得有啥优惠。 为了急着赶时间,一看原有租金的价格没啥变化顿觉省心省事儿,她说:“我在你家附近相隔不远,最多十分钟到你家门口开车。” 然而事件始作俑者尹托的人,自从被姥姥无意中发现他在挖房前坝子,迅速调整既有策略不管挖起的泥土,直接讲速度挥舞铁锹把泥土堆放在坑边即可。 相对于周围普通男人,他力气比较大,又恰似台机器很快很精准的向下挖出几公分。 只是手脚再快也赶不上姥姥背后带着姥爷气势汹汹折返的速度。 隔老远,林志英手里挥舞着木棍子就冲尹托大声吆喝起来,“该死的混账东西,今儿个非要亲自打断你的手和脚,看你私下还敢乱搞破坏不?全天下都没有你这种败家子挖自家坝子的。” 先停止干活,再扭头向声音望过去。 尹托视线里出现姥姥恼怒到极致的恐怖神情,自然不敢硬碰硬蛮干,一丢手里铁锹朝另外的方向爬出坑,独自瞄准两块菜地边沿的羊肠小道夺路而逃。 远后,他感觉安全了才回头说:“姥姥,您不要生气,我这是为您能过好日子在努力挣钱。” “你为我努力挣钱?” 林志英心底下越发有了火,“一块好好的坝子,让你三两下工夫硬生生整出个窟窿,如今问题全落在我头上,我哪里背得起你扣的黑锅?” 自始至终都尾随在后面,胡克穷流露出的神情举止显得不慌不忙。 当他意识里察觉自己老伴浑身气到了极点,立马开腔劝解道:“发啥脾气嘛!胡秋兰生养的儿子,让胡秋兰自己等下慢慢操心,吃闲饭要有吃闲饭的觉悟。” “你个老家伙就是缺心眼儿。” 林志英胸腔里未能散发出去的火气顿时转向老伴,“你少讲两句没人会把你当成个哑巴,尹托身体刚恢复就开始瞎整,长期下去岂不彻底乱套。” 胡克穷仍旧老样子不急不躁做解释,“胡秋兰不是马上赶回来了吗?你在急啥呢?” 在远处的尹托,两耳听着姥姥姥爷为自己吵嘴有些难为情,他出言阻止,“不要争了,我实话同你们讲吧!今天挖坝子单纯是嗅觉感应到下面藏有银子,只想挖起来改善下目前的拮据生活。” “你竟然还有脸和我们继续撒谎瞎胡闹。”林志英再次气炸气晕了头。 手持木棍子向尹托迎面投掷去,未曾想情绪激动手臂挥舞过猛,她倾斜的身躯没如想象般控制好重心,整个人结结实实摔倒在坝子。 第12章 无休止的攻击 目睹姥姥在眼皮底下摔跤,尹托整颗心悬于半空不由得咯噔两下,同时间意识到出了大问题。 一着急脑子里啥也顾不及多去计较多去思考,他不耽误几大步飞也似的疯跑回去,“姥姥,您咋的不小心些呢?我不跑了,现在就站您面前让您出气。” 可此时此刻,林志英已处于昏迷状态,她趴在坝子没了声音。 胡克穷蹲着身子,他搀扶林志英,双手伸前去反复尝试几下都是个力不从心未能如愿。 当看到尹托出现在他的背后,立马松开老伴大声指挥道:“你力气大,快些把你姥姥抱起来查看下具体情况,由我负责打电话叫下镇上的救护车。” 先前挖坝子的事情似乎抛到九霄云外被彻底遗忘。 显然,即使不被忘记又能怎么样呢?目前形势早已注定先得想办法救人。 尹托不含糊手脚利索,他抱起姥姥放到大门外用以乘凉的椅子,随即单凭肉眼翻来覆去查看发现前额及侧脸位置有两处轻微擦伤,再是右手腕关节骨头出现较为明显的撕裂迹象。 该怎么处理呢? 首先想起前面通过戒指悟出的疗伤办法,尹托尝试着暗自调整好呼吸从体内向外面发力,几缕微不可查的无色亮光,直接通过他的手指渗透到姥姥肌肤。 几秒时间转眼即逝,无色亮光先汇集在林志英右手腕关节处的骨头,自带灵性开始修复受损的骨质和骨膜,最后是周边外围的血管及其它组织。 反观林志英仍旧是先前昏迷状态没丝毫苏醒的意思,但脸庞神情浮现出享受的样儿。 尹托从旁看过去自然是越发高兴越发干劲十足,再加前面已有为自己疗伤的经验,很快掌控主动权,一处处根据受伤程度的不尽相同,全富有针对性的小心翼翼的修复起来。 大约耗时分把钟的样子,他浑身虽累成个汗流浃背疲惫不堪,却是满满成就感很爽很舒畅。 旁边坝子,胡克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联系好镇上救护车,他转身快步到大门外摆放椅子的位置,看几眼满是焦急的询问:“尹托,你姥姥没事情吧?刚醒过没?” “依我看应该没啥大问题。”尹托不藏私,单手擦下额头汗渍给出自认为准确的判断。 从实际情况着手分析真像那么回事儿,他刚才不光努力给姥姥修复了几处伤,还暗地里自作主张不遗余力的悄悄给姥姥浑身气血做了次全方位疏通。 非要认真了说,他觉得姥姥的现有身体相比原先起码强壮了好几倍。 预估准确没出现错误,在他转身同胡克穷讲话的时候,林志英已恢复意识睁开两只眼睛。 视线里,林志英首先看见头顶天空的蔚蓝色,紧随其后发现自己躺在椅子,左侧边沿挨着站着浑身上下都欠揍讨打的人儿。 前面摔跤倒地的镜头重新返回脑海之中,她又是个火冒三丈怒不可遏。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用力从躺的椅子上蹦起身来,直接扬起两个拳头朝尹托打过去,“你个背时娃儿,刚害我不小心摔了跟斗,今天趁我跑得动非要打死你不可,不然将来真没人管得了了。” 真是个好心得不到好报活该受气。 尹托急了眼,迈开两条腿向侧面闪电般的胡乱逃窜。 远后,他停下脚步站在路中间满脸委屈的回头,一副无奈是些心有不甘的反驳道:“姥姥,刚刚要不是我把您身上的伤治好,现在恐怕还处于昏迷状态没醒呢?恩将仇报不行的。” “你话里意思你是神医,我应该烧香祈福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林志英听到国际笑话似的彻底无语,“你真当我三岁小孩子哄啊哈,我看你病得不轻应该看医生,满口胡言只怕鬼都不会相信你的吹牛调子。” “你安分些好不好?” 又瞧见老伴抓起坝子上泥巴投掷尹托的人,胡克穷看不下去出言阻止,“尹托擅自乱挖坝子的做法虽不对头,但你刚才摔倒在地,确实是人家把你抱到椅子上的,半天时间没能缓过劲儿,这足以证明你的现在真心老了,那副身子骨经不起折腾。” “这还不是尹托招惹出来的。” 林志英不服气,她反口指责自己老伴,“你天生就是个不成气拖后腿的东西,对于眼前的是非问题不帮忙教育尹托也就算了,还尽讲我这不好那不好。” “我内心出发点不都是为你好吗?” 胡克穷苦着脸略显底气不足的为自己竭力做辩护,“看不顺眼讲几句不就得了,喊打喊杀的真要摔出个好歹来谁替你负责?一旦磕到碰到还不是你自己倒霉遭殃。” 显而易见的事情,刚才尹托蹲着给姥姥疗伤,在他眼里看来那些动作无法同疗伤挂钩。 脑海深处,他早已认定自己老伴出现昏迷状况单纯岁数大,一时半刻没能缓过劲儿,讲到摔跤身体肯定没受伤,总之老伴的快速苏醒和尹托没半毛钱关系。 仔细想下获得如此效果也不足为怪。 单从认知水平谈事儿,尹托的疗伤手段颠覆掉想象太过匪夷所思。 对于胡克穷所经历的人生而言,哪里敢去相信。 尹托明白隐藏其中的道理,也清楚自己没有办法解释超越常人范畴的能力,但事实摆在眼前依旧有必要替自己说明下,从而证明自己无辜没有乱胡来。 无视两位老人夹枪带棒没完没了的争论,更加不愿提及自认为有功又难以讲清的疗伤话题。 一浮现刚挖坝子的种种真实想法,尹托自顾自大声说:“请你们先相信我好不好,我挖坝子是嗅觉感应到底下藏有大量的银子,现在不挖已经挖了,让我再挖几公分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而此时,胡秋兰开着车紧赶慢赶总算回来,她把车停在不远处路口,一离车看见自家房前坝子里堆积如山的泥土,整个人顿时气炸气哭。 啥也顾不上了,她哭天喊地朝自家房子疯跑,“我上辈子做了何种缺德事儿,今生才会有个尹托来折磨我呀?老天爷啊!还要不要我像个人样子好好活下去?常年累月省吃俭用刚弄好坝子,又让我跑去哪里攒钱填补眼前造成的损失……” 林志英听闻声音扭过头,丢开老伴手指尹托是副余怒未消的拼命拱火,“你回来的正好,我倒要看你现在如何收场,不听我的话,好好的水泥坝挖坏岂止损失钱。” 第13章 救护车赶来 自然而然的,胡秋兰受母亲挑拨的影响,她快速发现尹托的存在。 先顾不及和父母亲打招呼,那股气到极致却无处宣泄的强大怒火忽地冲上云天,一人相隔老远距离,她冲着站在远处的尹托提高嗓门厉声咆哮道:“背时娃儿,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不然将来不会长记性,也难以解除我心头燃起的恨。” 这是哪到哪了吗? 尹托内心委屈只差当场活活郁闷死,一回家来不问青红皂白先定罪,还讲不讲道理呀? 为不至于被抓住吃亏,他转身又朝远处逃跑。 一张嘴无法接受指责和冤枉,他极力为自己鸣不平,“你们只知道怪我挖坏坝子,却不知我的良苦用心,整天都在替家里寻找赚钱路子力争改变现有的拮据生活。” “事情闹到这个份上死都不认错,我看你皮痒欠收拾。” 林志英不甘于落后,她恼怒着叫嚣着瞄准位置从旁边绕过去堵尹托的人,“不听话的家伙,非得抓起来揍几下才会有效果,光依靠嘴巴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三人中间,反倒是胡克穷没动静显得心平气和最为理智。 但远不是说原地站着啥也没做,而是有想法没跟随老伴脚步围堵尹托,他两眼目光看下身侧挖出的坑,自个儿打定主意径直向胡秋兰挪过去。 今天这件事情真要讲复杂可以称之为复杂,讲简单同样简单。 在胡克穷看来,一个个怒发冲冠就算攥紧手中拳头围住尹托捶打几下均于事无补。 任何事情找出路先必须懂得换位思考,在尹托这里,目前最佳途径莫过于好说好商量,只要摊开分歧让彼此丢失掉回旋余地,对与错不就全有结果了吗? 偏偏要选择蛮干以大欺小,单凭尹托现有性格哪可能折服乖乖听话。 双脚临近胡秋兰,胡克穷不失时机压低声音说:“你没必要大发雷霆瞎生气,依我判断尹托动手擅自挖坝子多半出现某种认知错误,采用讲打讲杀的恐吓手段只会适得其反毫无效果。” 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 胡秋兰似有所悟的停下脚步,她看向父亲仿佛陷入了沉思。 大半天时间,她呆站着不知道应该讲些什么? 胡克穷看在眼里并没觉得有啥奇怪,他紧接前面的话继续往下说:“尹托算是死而复生,这些日子又从没有看过医生,大脑相比以往多半留下病根出现极其罕见的时好时坏。” “那——” 胡秋兰脑子里空荡荡的似乎没了主意,“现在咋办好呢?” “设法先送医院检查啊!” 胡克穷不啰嗦,直接讲出整个问题的核心,“你把你妈妈的情绪稳住,我单独找尹托聊去。” “好的。”胡秋兰不磨叽,她丢开尹托朝母亲疾走。 谁料胡克穷打电话呼叫的救护车,这时刻恰好火急火燎赶来,在不远处的路边停下。 向外打开侧面车门,中年司机和女护士在同时间下车,相互望几眼周围附近的环境迈步朝胡克穷和胡秋兰走去,一人率先开腔询问胡秋兰,“刚才是你拨打的求助电话吧?” “我打的。”胡克穷不拖延,他停下准备离开的脚步抢着回应。 女护士闻声不由得反问:“那病人呢?” 暗自望几眼不远处追着尹托上蹿下跳的林志英,胡克穷的神情似乎有些尴尬,“我老伴前面摔倒在地确实是个昏迷不醒,可现在不知因何缘故又突然变好,这情况有没必要看医生?” “救护车都来了,还是去检查下吧!” 胡秋兰想到儿子心里萌生忐忑,她不犹豫给出个自认为合适的意见,“八九十岁的人,今天咋搞的跑动起来那么有精神劲儿?” 幸好此时刻尹托相隔比较远没有听见她嘴里的话,要不然真有可能又会活活郁闷个半死。 林志英浑身气血刚被尹托做了次大疏通,当前状况岂是从前可以比拟的? 讲句看似无关痛痒又掺杂无数无奈的大实话。 眼下,尹托内心里感觉尤其受伤,一直努力想为家里贡献自己特长从而改善现有拮据日子,谁知不被认可暂且不说,还惨遭几番追打不能跑远不能还手。 如此局面该找谁帮忙评理去? 哎,一个家庭彼此不信任真心没意思,又命苦偏偏摆脱不了,这日子何时熬得到头? 死而复生直到现在,从没撒谎吹牛瞎讲话,为何几个至亲的人都选择不相信? 不嫌啰嗦反复强调好几次,挖坝子单纯是为了银子,再往下挖几公分就会有收获,信不信先验证下不就明白了吗?非要耍威风不分青红皂白打人。 做人真难,利用自身实力诚心诚意拍马屁都落个挨打的命,今后首选按部就班混吃等死算了。 尹托很泄气,他认命似的继续往身后两块菜园地退让,一副沮丧模样发现姥姥又要弯腰捡泥巴投掷他的人,立马提醒道:“姥姥,您那个宝贝女儿好像在喊您呢!” 纯属于惯有的本能反应,林志英不知有诈扭头向房前坝子望去。 胡秋兰依旧站在和父亲碰头的地方,她嘴里声音真从坝子上传出来,“妈妈,您刚才不是摔跟斗了吗?医生开车赶到我们家里,先配合前往医院做下检查。” 咋搞的事先没个商量竟擅自叫来救护车? 林志英顿觉有些头大,“我浑身上下啥都好好的,让我检查什么?真当你的医院不要钱。” “对我们而言哪是钱不钱的问题。” 胡秋兰赶忙解释,“听爸爸说,你刚才躺在椅子上昏迷几分钟都没醒过来,现在刚好有辆救护车若不趁机前去做个全方位的检查哪里放得下心。” 旁边中年司机倒是懂得见缝插针会做思想工作,他大声帮腔,“您还是听下年轻人的话,常规检查不用多少钱,今天若是坚持不肯去,一旦身体某处真有隐患将来危害注定无法预估……” 林志英联想到发生在尹托头上的怪事儿,在顷刻间里变沉默没了声音。 只是这下工夫,让尹托内心里乐开花高兴得不得了,心说等下姥姥去了医院,姥爷自然会紧随其后跟去,剩下妈妈在家里,又有啥好害怕的,不讲道理绑起来推到坑边利用挖的银子堵嘴巴。 关键是妈妈年轻经得起折腾,惹毛了谁怕谁还没个定数呢! 第14章 男人情节 显然,整个剧本预设的诸多故事桥段并没有按照尹托内心想法来。 林志英虽接受建议答应去了医院,却坚持不要家人陪同。 致使最后,尹托远远望见几个人讲着话离开坝子,便有种全局都在掌控的高枕无忧,立马就地而坐直接躺进草丛里闭目休息,美其名曰怕毛啊!今儿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整体感觉从旁听来似乎很不错,只要林志英答应前往医院里做身体检查,胡克穷即使弄到最后滞留在家也没什么?毕竟通情达理好说话好商量更不会闹出大乱子。 预测有道理。 前面满以为要坐车去医院陪林志英检查身体的胡克穷,他手拿点燃的香烟虽原路返回来,却没在房前坝子出现丝毫停留,直接马不停蹄快步跑到尹托所在位置。 两眼目光发现尹托仰躺草地上在休息,他不解中靠近对方,一脚过去碰几下问:“青天白日的竟有胆子躺着睡大觉,你不怕你妈妈揍扁你么?” “您没有陪姥姥去医院?”尹托睁开眼睛不做回答反而好奇的询问,一脸惊讶献给不可思议。 确实颠覆既有想象,令他心的灵魂不得不倍感意外。 刚才脑子里啥也不想公然仰躺外面草地,归根结底不敢同母亲蛮干主动翻脸,从而萌生出歪点子故意留下破绽让母亲先有发难的机会。 终极目的就是好有理由借势不听话,并采用自己的方式实施反制手段。 不然两耳听见临近的脚步声,早已提高警惕先有了防备。 然而事情摆着,胡克穷不是尹托肚子里的蛔虫,自然搞不懂尹托内心里的真实想法。 好在问题不算太重要,他放弃自己的问话,很认真的给尹托做了个回答,“你姥姥再三坚持不要家人陪同,我无计可施留在了家里。” “这样子啊!” 尹托没话好啰嗦,他释然的同时生出无限感慨不由得喃喃自语,“当前姥姥的身体真没有必要跑去医院,做检查纯粹浪费钱。” “你到底想要表达啥意思?”胡克穷紧盯尹托这个人,他饶有兴趣追着询问。 仍旧是先前那副老样子望着斜面天空,尹托保持沉默没搭腔,因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述自己。 关键是内心已形成观点,早认定他讲出的话姥爷不会相信。 鉴于此说也是白说,又何必自找无趣徒增烦恼呢? 可现在,胡克穷显得很有耐心非常善解人意,他看尹托半天都不吭声,又做个补充,“你心里有啥话只管对我说,日常生活中真遇到事情,还是我们男人最了解我们男人。” 刚略显暗淡的神采似乎平添了几丝亮光,尹托看向姥爷,终于嘴痒忍不住开了口,“今天能否和我讲句实话,您相信姥姥是依靠我实力救醒的吗?” “我相信。” 胡克穷稍稍犹豫两下,他做出个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无伤大雅的违心回答,“你姥姥身体平时不算好,今天摔跤了反而精神百倍,其中古怪自然令我想到你前面有可能因祸得福懂了医术。” 目的显而易见,他竭力顺着讲话,主要是想获取尹托信任,彼此建立聊天基础。 尹托自然是不知晓姥爷有的良苦用心,不过两个耳朵依然辨认出话音里的回答掺杂了虚假。 懒得鸡蛋里挑骨头自找不痛快,因他并不需要姥爷接受自己的变化,而是希望通过交流悄无声息的提升姥爷认知水平,直至潜移默化紧随他思想的牵引看问题。 首先有自知之明不肯接受姥爷戴的高帽子,他避开谈戒指笑说:“我现有状态不懂医术,单纯是前面不小心造成了脚趾受伤,竟然无师自通医好了自己,最后才得以总结出疗伤办法。” “你是讲你身上拥有异能?”胡克穷忽地张大嘴巴,半天都合不拢来。 毋庸置疑,他流露出的震惊不是见识少稀罕,而是觉得尹托好了身体脑子里很有可能又冒出某种疾病,再不设法及时送往医院看医生,无需多久恐怕真变成精神病难以治愈。 今后拥有的日子,一旦家里面多出个精神病患者,那种未来既可怕又注定了永无宁日。 先前商讨的方案有用吗?胡克穷向尹托看去的眼睛目光,仿佛落在稀有物种大熊猫身上反复打量来打量去,誓要凭空研究出子丑寅卯似的。 尹托浑身上下都被看得是个不自然,幸好内心强大没生出丝毫反感。 毕竟,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听起来太过于吓唬人,对于姥爷肯定造成很大心理冲击,一些有别于平时的怪异表现倒是不足为奇很容易理解。 脸庞神情努力配合着,他佯装啥也不懂又急于想获知自身情况有无危害,直至最后不管姥爷的反应自顾自开口反问:“我这种超越常人的本领在您眼里看来,对身体有没坏处?” “我又不是个医生,哪有能力讲清关于医学上的事情。” 胡克穷迅速恢复常态来了精神,他以退为进不动声色的向前推动既有想法,“单凭借生活经验看待问题的严重性,你最好听我建议先跑去医院检查下,俗话说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一下子脑海里出现顿悟似的,尹托看穿姥爷心底下玩的套路,他不要点破选择沉默,却是副故作口袋里没钱不想给家庭增添负担的窘迫样子。 稍稍延缓片刻似乎灵光乍现想到应对之策,他迈动脚步往回疾走,“对了姥爷,我挖坝子是嗅觉感应到底下藏有大量银子,现在挖上来去医院就不愁钱了。” “挖坝子的事情,你还是让我来吧!” 胡克穷赶忙给出自己建议,同时做出个解释,“你检查身体先,我刚听你说继续往下挖几公分就有银子,这么容易的事情正好让我锻炼下。” “合适吗?” 尹托望向姥爷流露出满满的关心,“先还是我自己来挖吧!几公分对我而言不过是小意思,关键兜里揣几个钱,前往医院检查身体才有底气不心慌。” “你在怕啥呢?” 胡克穷以为尹托上套,他欣慰的笑了,“你妈妈在她刚开回来的车里,前去讲我说的,不管花多钱都必须先掏出来,关于身体上可能存在的隐患不能有丝毫马虎。” “好,我全听从您姥爷的意思。”尹托显得很干脆,他毫不犹豫做出个承诺。 只是心里另有其它算计,坚信稍稍往后拖延下时间会扭转被动局面,因最难缠的姥姥已经不在家,姥爷出于好奇心理等下肯定会跑去挖坝子。 现实情况是不挖已经挖了,再多挖几下又没啥大不了的。 而母亲,尹托根据以往有的日子分析看起来,凶到极致反倒像老虎没长牙齿吓唬不了人。 真惹毛了不讲道理对干就好,相互间哪用得着讲客气。 第15章 大阵仗会诊 遵照姥爷话里意思,尹托坐上母亲开回的出租车,却没有说话。 其中道理简单,在母亲观点里看来,他私底下擅自动手挖坝子是错误的,但他坚信自己判断能顺利挖到银子,从头到尾不认为自己有错。 致使现在,他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同母亲正常交流。 彼此内心深处都存有严重的不爽不舒服。 僵局制造的隔阂想要彻底消失,唯有按部就班先搞清楚坝子底下是否真藏有银子? 但整件事情算是明摆着。 胡秋兰的意识里,她脖颈上脑袋始终没有过继续往下挖坝子的想法。 自家房子修建年代不算太久,又是她和老公多次商量反复论证以后做出的决定,当初选址源于庄稼地,再加庄稼地由村里集体山林开荒演变而成。 现如今可以很负责任的说,她看中的地方,从前从没有留下过埋人或修房子的痕迹,突然间凭啥硬生生冒出价值连城叫做银子的宝贝? 倘若非要胡搅蛮缠硬往更遥远的历史上找理由扯下去,祖辈口口相传怀远村人起源于清末。 那个混乱的战争年代,一逃荒者在山脚下弄丢用以喝水的碗,寻找时返回歇脚地萌生宿命感不想继续流窜下去,从此扎根山脚下便有了怀远村现今的存在。 试想下,这种缺乏历史厚重感的村庄,地底下真要藏有银子那才叫怪事情。 眼前的胡秋兰早已变得冷静下来,深知很多事情越急越容易整出问题。 先前回家目睹到房前坝子被挖坏的冲天怒火,这时刻全部转换成各种对未来的深深担忧,她看见儿子坐上车不要吭声,纯粹是内心里清楚,一开口又会彼此不愉快。 关键是两耳听过父亲分析以后,她真当尹托身体又出问题心理发生超大变化,直接导致她心存顾忌太多,不想因为她的火爆性子害儿子病情越加严重。 在她心目中,今天没看到检查结果前最好不要随便惹尹托生气,总而言之必须最大限度减轻加重病情的任何外在不利因素。 假如结果真是这个世界最难根治的精神病患者,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撑起自己的明天乃至未来。 最后,她沉住气,几下启动引擎把车沿着公路向前开出去。 尹托不闻不问落个清闲自在,他背靠座椅开始闭目养神,一颗心却在高速运转没闲着。 首先关于房前坝子底下埋藏的银子,他相信姥爷言出必行肯定会兑现承诺挖几下,唯独所需时间难以事先做出准确评估,毕竟老人难以和年轻力壮者相提并论。 其次是检查身体看病的相关问题,他不认为自己有病,却乐意配合,主要因素在于地下埋藏的银子没挖起来,为能获取安宁选择的暂时妥协。 从表面看啥都默认了似的,但他不情愿花冤枉钱的努力始终在寻找破局之策,又不忘偷偷宽慰自己,几个检查费用真心不算什么? 道理确实没错,一旦直接把地下埋藏的银子全部挖起来兑换成钱,那时候花不完心疼啥呢? 当前最伤神的反而是如何获取母亲信任解放他自己。 利用他自己现有的能力对母亲施展几下,该选项好像充分证明行不通。 单拿出姥姥前面摔倒在地昏迷不醒的案例说事儿,姥姥作为当事人竟然在整个救治过程中,对他全力施展的非凡手段没有留下丝毫感知。 这种现象说明什么?一切不言而喻似乎全都显示清楚明白。 很快的,胡秋兰驾驶着租来的车进入医院,她看准位置先停好,随即说:“我送你前往门诊部看医生,千万记住不管医生询问的话多私密多尴尬,全都要认真对待老实回答明白不?” “大放心小放心,不会出乱子。” 尹托做样子显得不耐烦,“姥爷啥都给我交代过了的,我有心理准备配合绝对天衣无缝。” 可听在胡秋兰两个耳朵似乎怪怪的,总感觉哪个地方有些不对劲儿,又讲不出所以然。 幸好定力强,她害怕出纰漏收敛住性子没像平时那样废话,立马下车前面带路往医院门诊走。 几分钟时间快速过去,她怀揣不安总算把尹托带到看上去较为偏远的神经科。 外面有违常态没挂牌暂且先不说,还显得门可罗雀看不见任何患者进出走动的人影儿,偏偏房间里面静候着七八位经验异常丰富的主治医生,老的少的全是镇医院中坚力量。 显而易见,今天能弄出这么大阵仗来,全源于前面跟随救护车去怀远村的女护士。 在电话里向领导汇报的时候,她特意讲述了涉及尹托死而复生的事情。 一时间让接听电话的领导有了高度重视,并做出快速反应决定腾挪地方搞个大会诊,其中用意自然希望超越常识的病例能给医学界带来某种奇迹和进步。 只是尹托紧随母亲脚步不慌不忙的从门外走进去,瞬间里发现掺杂其中的猫腻。 为不至于太过被动,他抢先半拍靠近手指上有伤的主治医生,一个出其不意稍稍用力强制抓起对方的手笑着趣说:“您是切菜不小心受伤的吧?我帮您治好如何呢?不要钱马上就看效果。” “好啊!”主治医生僵化凝固的神情呆愣下,他赶忙应承着积极配合尹托当众表演才艺。 然而他刚恢复的脑子旋转起来,这家伙看样子真有可能是名精神病患者,一走进来就针对我开始显摆大秀能耐,该我运气吧!让我首先获取机会接触病人,最好不要令我失望…… 若按辈分排名次,他唯有旁听的份,未曾想偏偏是凑热闹的心理反而霸占先机降临了好运。 现场另外几名主治医生,他们齐刷刷看向手指上受伤的同事,大家除开羡慕嫉妒又似乎滋生出幸灾乐祸,一个个看戏的心情不由得开始暗自寻思,这家伙真死而复生吗? 不过大家心底下有个共同的声音,尹托脑子里确实存有大问题,一根手指受伤,从外看即使不算特别严重,也需要几天时间才能复原长好,马上当众见效果,真当成小孩子玩拼图游戏? 眼下看上去最心碎最难受的莫过于胡秋兰,整个人天旋地转站不稳,她双手抓住旁边的桌子。 两眼不受控制流出滚烫的泪,她忍耐着最终还是哭了,今后尹托的生活该咋办呢? 第16章 惊艳带起骚动 整个临时腾挪出其功能类似于门诊的房间内,尹托是个不动声色,先暗自把几位主治医生的神情举止全看在眼里,这其中包括自己母亲。 但他沉住气始终显得非常淡定,从表面看至少是副啥也没觉察的无脑样子,一门心思利用源自于戒指赐予他的神奇能力,试着开始给手指受伤的主治医生疗伤。 当前情况全部明摆着,今天想要征服众人唯有拿实力说话,不然啥都变得枉然。 确实,一个个在专业领域都富有学问的主治医生,他们脸庞流露出的神色越发丰富起来,大家乐意积极配合,单纯认为尹托的情况比较特殊,更多为了收集数据好替诊断服务。 视线里面,手指受伤的主治医生,他手指上包扎的纱布被取下,两厘米刀伤显得尤其刺眼。 在场众人耐着性子,彼此依旧老样子没敢随便胡乱出声。 而此时,两眼仍旧默默在落泪的胡秋兰,她看不下去冲尹托呵责道:“你想干什么?” 尹托忙碌着顾不及搭腔,他向外顺势丢弃取下的纱布,几缕微不可查的无色亮光,便浮现体表迅速转移渗透到受伤主治医生的手指头,自带灵性开始修复受损的毛细血管及周边其它组织。 大约三秒钟不到的片刻工夫,刚看着较为明显的伤口已愈合消失。 侧面不远处紧盯着没敢擅自转眼睛的主治医生,一恍惚视线里伤口很神奇的没了踪迹,他以为看花了眼,立马用两根手指反复揉搓几下眼睛再看过去,依然啥也没能找出来。 顿时惊掉下颚张大了嘴巴,他半天时间呆愣忍不住先开口问:“我的眼睛是不是出现问题,手指伤口那么明显,怎就突然凭空消失了呢?” “刚以为我眼睛又犯了老毛病。” 旁边主治医生紧跟着不由得随声附和,“真是奇了怪了,这种手段远超医学常识啊!我们作为医学从业者应该拿啥解释?” “神,真他妈神。” 另一名略显年轻的主治医生边向尹托走去边感叹,“平时神话里才有的事情,今天竟然真实发生在你我眼皮底下,我就算亲眼目睹也不敢相信。” 只是他心目中滋生出的质疑被左边那位主治医生捷足先登,快两步抢先抓捏住恢复如初的手指头满脸惊讶,“我们刚才都没有看错,菜刀留下的伤真心实意彻底愈合了。” 手指受伤全程反应稍稍慢半拍的主治医生,从对方手里把手指挣脱出来,自个儿翻来覆去揉捏几下不由得喃喃自语道:“真是认知严重限制了想象空间,神仙才有的本事好神奇,好神奇……” 然而众人听过他的嘀咕,立马丢弃他这个人扭头向尹托快速围拢去,“小伙子,你身上本事从哪里学过来的?今天能否满足我们好奇心再演示下?” “小伙子,我是镇医院院长,你到我们医院里做医生吧!工资问题绝对包你满意。” “小伙子,收徒弟不?我愿意做你名下首席大弟子。” “小伙子,你真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啊!小试身手立马刷新整个医学界原先存有的定义。” …… 可在尹托眼里,对于众人前后截然不同的变化真心无法适应。 为能避开迎面众人太过于热情弄出的大阵仗,他在心虚中向后急速退让着,同时间不忘开口做解释,“你们不要瞎想冷静下,我身上其实啥也不会,刚向你们展示的能力只证明我没病而已。” “你没有必要和我们谦虚,我们刚犯下的错叫做有眼不识泰山。”一个脚步比较快的主治医生跑在最前面,他放低姿态抢先发声做出个回应。 紧跟着,又有个主治医生讲出自己观点,他满脸羡慕没丝毫掩饰,“你既然当面向我们几人施展了强大的医术,那就不要怕我们发自内心释放出的崇拜。” “我刚不是讲了嘛!我啥都不懂的。” 一想到家里面关于银子的事情至今还悬而未决,尹托哪有心思和几位主治医生纠缠不休,他看准边沿空隙位置应付着逃离,“今天真心感觉不好意思,我尿急,先得去下厕所。” 不过在他做出决定的同时间里,两只脚早已向自己母亲快速靠了过去。 眼下,胡秋兰整个状态晕晕乎乎犹如置身梦境在梦游似的,两只眼睛已经看不见房间里正在持续发生的事情,自个儿没心没肺的在呢喃,“我儿子竟然没有撒谎,竟然已获神明眷顾……” 尹托靠近她的人,她仍旧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奇妙世界没有出现丝毫反应。 但时间紧迫,尹托管不了那么多手伸过去拉起母亲就走。 或许是太过于忘我吧? 内心深处毫无思想准备的胡秋兰,她身体突然遭受尹托向外持续拉扯的力,整个人瞬息间里丢失掉重心,让两条腿来不及分开径直栽倒下去,“干嘛呀?我的脚啊!” 焦急声中,她明显是脚底出现了受力偏差,一个倾斜眨眼工夫崴掉了左踝关节。 尹托不知晓隐藏其中的情况,他无心停留多耽误,直接啥也不顾扶起母亲又向外面疾步逃窜。 韧带受到拉伤,胡秋兰哪里还能像以往惯有的样子随意走路,她疼得哇哇叫:“背时娃儿,你存心想要活活整死我呀!我左脚崴掉了,快些让我先揉捏两下。” 这下工夫算是有了明白,尹托不管三七二十一,他转身拦腰抱起母亲继续向外跑。 几名主治医生在背后稍微慢了两三步,却鱼贯而出追赶到外面走廊,一个个只看见尹托背影子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即将彻底消失,那份急迫不由自主的闭上嘴巴,各自原地摇头叹气。 刚自称是院长的主治医生,整个面部神情显得不同,他藏不住的失落中,竟有股永不言败的韧劲灌输嘴里在吆喝,“不要只顾着往外面跑,我真的是院长,你若是愿意到我们医院上班,工资绝对不是问题,目前福利包你满意为止。” 然而啥效果也没发生,他不死心又独自迈开脚步追着跑到走廊拐角处。 昨日楼梯间里早已找不到尹托的半个人影子,但他偏不那样认为,又厚着脸皮低头火急火燎的朝楼下方向喊道:“你给我听着,哪天想要工作了,镇医院随时随地欢迎你的到来。” 第17章 遭举报 其实,尹托没有下楼去,他反其道而行之,首选上楼到了楼顶。 归根结底很简单,他担心几位主治医生会在背后拨打电话找院方同事堵人,再是前往楼顶比较方便,两者间可以说距离近到只属于上下楼层的关系。 自称院长的主治医生,刚站在楼梯入口向下喊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却紧闭嘴巴没搭腔,一是懒得再和各有企图的主治医生消耗精力,二是忙碌着给母亲疗伤。 可胡秋兰,最开始的时候,在疼痛中流着泪恨死了尹托。 只是眨眼工夫过去,她不仅丢失掉疼痛,还遇到昔日里从未拥有过的犯困现象。 当她重新再次恢复成正常状态,她发现自己变了个人似的浑身充满劲儿。 先是崴掉的脚,那种催人泪下的钻心疼痛已经无影无踪彻底消失;再是昔日里总喜欢出各类问题的脑袋,突然间变得轻盈起来没了往常的浑浊感及沉重,还凭空多了神清气爽。 而这种从前不曾享有的轻松惬意,让胡秋兰迅速明白,她眼前的转变肯定与尹托有关,于是乎忍不住先要开腔询问:“我刚才好像迷迷糊糊的,你在我身上做了些什么?” “也没有做什么?” 尹托无法准确解说自身所持有的能力,他采用打马虎眼的方式随口应付下搓搓手,又扭头查看楼下走廊里情况不忘自吹自擂,“你现在应该相信我厉害了吧?” 那结果又能怎么样呢? 胡秋兰脸庞写满得意属于不以为然的神色,自个儿撇撇嘴原地往返挪移几步没搭腔。 一颗心却说,你又算个什么?真想要和我讲厉害,非我莫属的老大,从今往后的那些日子,老娘不光有实力管好牛逼的人,只要愿意还有可能再生出个更牛逼的…… 瞎想着,胡秋兰先忍不住自己乐呵呵的咧嘴笑开去。 尹托在旁边站着是个不明所以,还以为所穿衣服上有脏东西,两只眼睛反复把自己看来瞧去仍旧没能发现不对头,在疑惑不解中摸下后脑勺犯起了嘀咕,“应该不是笑我吧?” “你想到哪去了吗?” 这下工夫,胡秋兰嘴里速度回答特别快,那毫无遮拦完全释放的心性笑开了花,面部容颜相比前几秒钟至少显得更加放肆更加灿烂,“我们快走,你姥姥正急着坐我开的车回家呢!” “姥姥自始至终没给我们打电话,这足以说明身体检查远没结束。” 尹托不回避挑明关键点,“你干嘛非要着急?在我分析看来现在打扰姥姥明显不合适。” “啥叫做不合适?” 胡秋兰坚决不认可尹托的讲话调子,“你姥姥又没有病,让医生继续检查纯粹花冤枉钱。” 倘若按照她的逻辑分析问题,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 现如今崴伤的左脚不光彻底复原行动自如,浑身气血还被尹托做了次大疏通,当前状态相比昨天保守估计至少年轻几岁,最特别莫过于体内生机勃勃充满了活力。 试想前后变化,立马可以断定继续选择不相信尹托就是个大错特错。 那,依旧坚持脑海里原有观点岂不等同于白痴傻瓜吗?毕竟钱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再说,啥好处没占到谁又愿意白白吃亏? 尹托明白其中道理,他听过母亲嘴里说话自然不觉得惊讶,自然没啥啰嗦的乐意默默配合。 最终结局呢? 胡秋兰顺利拨通母亲手机号码,两人没聊几句商量好彼此楼下停车场汇合。 然而她随同尹托拐到另外的楼梯下楼,口袋里手机便开始拼命响。 谁打的?她脑子里下意识转几圈赶忙摸出手机,一看显示屏竟然是父亲手机号码,立马不要思考习惯性的按下接听键接听,“爸爸,今天太阳没从西方升起来,咋的会想起和我打电话?” 手机那头胡克穷愣下神,没顾得及理睬女儿嘴里的调侃,他抑制住兴奋,自个儿笑两声迫不及待的先抢着说:“我刚拿铁锹在家里面真挖到了银子。” “啊!”胡秋兰整个思维意识明显慢了半拍没如想象那般反应过来。 胡克穷耐着性子赶紧压低声音又做个解释,“早先你就知道的,在尹托挖过的地方,我刚才独自闲着无聊又到坑里面挖了几下,未曾想没花多少力气真把银子挖到了手。” “你能确定没有搞错?” 相比先前样子,胡秋兰这次算是彻底搞清楚弄明白,她看四周捂住嘴悄声反问,“多不?” 旁边在留心注意听的尹托,从母亲前后话语中已把所讲事情猜个七七八八,却不动声色暗自在脑海里面开始盘算接下来将要做些什么? 不过没多久,胡秋兰在手机里和父亲欣喜若狂的通完电话,仍旧抑制不住内心持续向外涌动的喜悦,几步过去硬把尹托扯到怀里亲来亲去,“你真是我生的乖儿子,老娘没为你白遭罪。” 尹托偏偏不习惯母亲的亲热劲儿,他满脸嫌弃推开去,“弄得我整张脸全都是些口水。” “你到底啥意思?” 胡秋兰两张脸在不知不觉中全黑下来,她对准尹托直接就是两拳头,“当初怀你的时候,让我整天不想吃饭上吐下泻,前前后后折腾我直至临产,那阵子为何不嫌弃讨厌我呀?” 一时间里哑口无言没了话说,尹托涨红着脸转身快步向前走。 胡秋兰紧跟在后面不由得双手叉腰抿嘴偷偷坏笑,你翅膀长硬了依然是我儿子,竟然敢大张旗鼓数落老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知天高地厚,在我手里挨打也是白挨打…… 自鸣得意着想半天拉扯下自己衣服裤子,她心思又回到银子上,两眼偷摸着向四周围望几下不见有人,立马追上尹托做贼似的问:“先给我老实坦白,你凭啥知晓银子藏坝子底下的?” “前面不是和你讲了吗?” 尹托脸上贴满厌烦纯属不高兴,“你就别心怀鬼胎老想着打我歪主意,这能力没办法传人。” 言语里拒绝不留丝毫情面,却显得非常中肯,从旁听过去至少没掺杂胡乱撒谎的成分。 胡秋兰偏不那样看待眼前有的问题,她脑海里快速旋转着,总在暗自寻思该如何旁敲侧击问出自认为有价值的干货,毕竟是自己生养的儿子,可以放肆不用怕出纰漏。 但她的点子还没想好,口袋里手机先不合时宜的又拼命响了起来。 咋的又有电话?她倍感郁闷的同时摸找出手机,一看是个完全陌生的号码,半天犹豫吸两口气按下接听键接听,“喂,打我电话啥事情?” “我是警察向静元。” 镇警局里,胡秋兰远方老表没收藏直接抢先报上名字,“刚有人投诉你私自在家挖文物,公安干警马上要去你家里面搜查,你在家的话先不要乱走。” 第18章 私心下的几波人 通话在紧张压抑的氛围中很快结束。 胡秋兰放下手里手机,先前有的欢喜早已降至冰点。 不知不觉中,她转向旁边儿子,两眼似乎看到刚挖起的银子全被拖走,一阵心疼中唯有暗地里叹息不该自家发横财,明明算得上吃进肚子里了还要乖乖吐出来,天生劳碌命没法子…… 满脸都是不甘心,又想不出破解之法。 咋弄呢?胡秋兰不想吃亏,便向儿子倾诉电话里的事情,末了不忘询问下现在应该怎么办? 脑海里无需多思考已有锦囊妙计。 尹托显得不以为意,于他而言至少没心慌,“没事的,马上回去拉走不就万事大吉。” 真是讲得轻巧,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容易的好事儿。 一想到几分钟时间以内,旺曲镇那些警察要开车前往自家里搜查,胡秋兰就觉得大事不妙没回旋余地,“这时候跑回去哪来时间转移银子,你姥爷电话里说,全摆在坑里等我们回家搬呢!” “没事的,还来得及。” 尹托依旧老样子丝毫没流露出半分该有的着急。 只是嘴里略显俏皮的话音刚刚落地,他向心急如焚的母亲看去,一脸坏笑,“妈妈,今天做苦力搞搬运的活儿,依我看等下回家由你扮演才较为妥当,谁叫你胡搅蛮缠连自己儿子都不相信,中间不耽误哪有被举报的事情发生。” 然而面对无法掌控的烂摊子,胡秋兰哪有闲情逸致在此打嘴巴官司,她全当着耳朵聋没听见不接茬,自顾自以最快速度靠近车门打开来爬上驾驶室。 目前现在整个情况唯有死马当活马医,实在保不住银子也没其它办法,只能自认倒霉。 眼下,最好办法提前赶回家去,趁警察没到场先做手脚看能否挽回部分损失。 尹托打心眼里不认可母亲的做法,也懒得配合母亲往车上跑。 原地静站着,他积极寻找姥姥的人影儿,按照时间判断这时候应该马上抵达停车场才叫对头。 内心分析确实没出现错误。 林志英要不是接听胡秋兰电话时已离开医院,现在恐怕早已进入停车场。 但实际情况是独自漫步往回走也差不多到了医院大门外。 讲到底,她先前乘坐救护车赶到医院就没做身体检查,而是在医院里转了圈自觉身体吃得消便打算走路返回家去,归根结底习惯拮据生活心疼白白掏出挣的血汗钱。 可停车场上的胡秋兰,她看尹托静站着迟迟不肯上车急红了眼,一启动引擎从车窗里伸出脑袋气急败坏的大声训道:“你在啰嗦什么?我走了的。” “你是急些啥嘛!姥姥都还没找来。”尹托解释着,仍旧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顷刻间感觉喉咙里气得打结,胡秋兰拍拍方向盘不由得又厉声指责道:“真是个猪脑子,你姥姥没能及时赶来同我们汇合,自己等下找辆车不就可以回家了吗?” “催,催的真心烦死人。” 尹托很是无奈,他应承着径直向母亲漫步走去,“今天有我在场哪需要你干着急。” 不过眼前可以随意操控的时间确实少之又少。 单看旺曲镇警局里,向静元作为治安警察,他放下电话没在办公室多耽误,便离开座椅直接走进外面停车场,一看几名同事全都坐在车里默默等候他这个人,立马满脸歉意的笑笑说:“不好意思,刚忘了随时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一天天就你手头屁事比较多。”紧靠车门边的警察,他忍不住开口打趣嘲笑。 负责驾驶警车的警察端坐在前面没吭声,他看向静元爬上了警车,依旧不要理会几人越讲越离谱的玩笑话,快速启动引擎朝怀远村方向径直开了出去。 几分钟时间进入乡村公路,一边是清澈见底缓缓流淌的河水,一边是延绵起伏的大山。 很快,前方道路出现个之字拐急弯看上去又狭窄又短小。 行驶的警车跑进如此路段赶紧慢下来,先左拐再右拐恰似蚂蚁爬着。 谁料急弯还没转过去,正前方山坡上忽地传来石头往下持续滑动翻滚的撞击之声,紧随其后便是几块石头砸中道路,溅起无数枯叶飞舞着悬浮半空久久不愿落地。 手抓方向盘目视公路的警察,迎面遭遇突如其来的大变故,他浑身上下情不自禁打个激灵,一急刹车害怕不安全,又朝后退出几米,“咋搞起的,大晴天发生坠石事故,真是个奇了怪了。” 无人搭腔,他下意识里接上自己说话继续嘀咕,“那么大石头,公路恐怕早已堵死。” 警车里面另外几名警察,这时刻总算是个后知后觉有了大致相同的反应,一个个满脸疑惑夹杂着好奇望向前面山坡上。 山依然是曾经的山,唯有不同就是以前高悬路边看着要掉又未掉的几块石头,全部没了踪迹。 偏偏紧挨着枝叶茂盛的小树林依旧还在。 其背后,尹托躲藏在树叶与树叶之间的缝隙,两眼望向停在弯道上的警车咧嘴嘻嘻笑。 你们不是想要去怀远村搜查文物吗?现在就看你们如何搬开我推下的石头。 两只脚走路,对你们而言恐怕享受惯了受不下那份苦吧! 全是些无利不起早的贪财货色,可知我现有的三门绝技多厉害吗? 先把话撂在这里,你们走路去怀远村,无需脑子思考就可以提前断定为时已晚。 今天不陪你们在此瞎玩了,我还要继续想办法赚钱。 …… 暗地里得意着,尹托丢下弯道上几名警察,他穿过小树林绕个大圈朝自家方向走去。 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儿,他重新返回乡村公路上,左看右看不见有人,便偷摸着独自钻进旁边果树林摘几个看上去熟透的果子解渴充饥。 王六子带着媳妇向玫瑰从勉国捡玉石刚好回家来,隔老远距离看见尹托,自然是不客气的大声吓唬道:“谁在摘我家里的果子,昨天半下午打过农药的,中毒了千万不要怪我的人。” “你瞎逼逼叫个锤子啊!” 向玫瑰对于老公的搞法显得尤其不满意,她接连两拳头打过去训斥完,又挪移几步压低声音冲着采摘果子的尹托吆喝,“你帮我多摘几个果子,我这个嗓子都渴到快冒烟了。” 早已明摆着的事情显而易见,她并不是真渴到想要吃果子,而是前面听过王顺子的话,一颗心在悄悄暗自打尹托手上戒指的歪主意,看能否占为己有获得好运气。 第19章 围绕戒指的算计 很明显,尹托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不知晓向玫瑰内心里想法,自然帮忙多摘了几个果子。 重新返回公路上,他随同向玫瑰两口子找个小地方,彼此坐着边吃果子边聊天。 直到最后,王六子拿过身边军绿色大布包,自个儿毫无章法的胡乱挥舞几下,再用手拍打着满是得意的咧嘴笑,“尹托,你坐到我面前来看下我捡的石头,今年行情至少卖几万块钱,前面喊你偏不去,这下子彻底亏大了吧?” “哪是我不想去捡石头吗?全源于前阵子身体不好没办法。”尹托委屈,更多却是无奈。 曾有的那段苦日子,他内心里比谁都渴望赚钱,但身体条件偏不允许超负荷运动,再加上休学并非闲玩着,还需要努力学习丢下的课本,争取以后重返校园能继续读书。 毕竟科技日新月异在不停的向前发展着,他体内所患疾病指不定某天醒过来就能顺利治好,先必须为自己能活下去做足准备工作。 关键还是母亲态度定下了调子,从头到尾为避免病情加重叮嘱他不可以出门到处乱跑。 事情全部摆着,对于尹托前些时间里所面临的实际情况及现有讲法,王六子算是心知肚明知根知底,但他依旧持有完全不同的观点,“千万别自我开脱瞎找理由,捡石头算锻炼,你曾经那副身体随我前往勉国搞不好比现在还要早些时间好呢!” “你嘴里屁话真心太多。” 从背后伸手用力捶打前面的王六子,向玫瑰噼里啪啦没好气的数落着大骂,“先看下尹托模样像捡石头的吗?一见面总想鼓捣人家走出国门捡石头,瞧瞧你屁股沟子晒成锅底似的苦瓜命,整天蛊惑人家不务正业就欠揍欠收拾。” 尹托持反对意见坚决不认可,他赶紧发声极力辩驳,“你玫瑰嫂子讲话不对头,我身上皮肤看着没有六子哥黑纯属于太阳晒得比较少而已,真要讲到明天乃至未来,于我而言该做什么?恐怕老天爷事先都没办法弄明白。” “和我谦虚啥呢?” 向玫瑰丢下修理自家老公的活儿,坚持既有态度直接对准尹托顶回去,“你目前状态属于休学在家的就读大学生,自身原有疾病又彻底拜拜,今后返校读完书凑合着混个老师啥的体面职业,便能轻松跨越我们所在的阶层无需整天晒太阳捡石头。” 听起来道理确实是那个浅显易懂的道理。 偏偏王六子心思及注意力不配合自家媳妇的话,一不挨打赶紧站起身来选择逃离。 先拉开与媳妇的原有距离,再不用请主动靠近尹托坐好,他利用手自顾自打开胸前挎的军绿色大布包,满脸抑制不住的得意开始炫耀,“尹托,你好好看两下,我捡漏的收获,中间有没你中意喜欢的品类?自己挑选几个拿回家去按照心意随便加工。” 两只眼睛象征性的朝军绿色大布包里面望去,尹托没着急挑玉石,因他清楚王六子性格始终不能算好人,平时做事情不仅没底线,还老是喜欢耍手腕占便宜。 眼下情况,虽不知晓王六子脑海里在打啥歪主意,但稍加留意,便会发现对方眼睛余光时不时总会望下他手上佩戴的戒指,背后隐藏的门道不用费脑子都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戒指从何而来至今都是个迷,可怀远村人对于戒指的热衷程度早已不是喜欢可以言说。 在众人心目中,全都藏着个没敢擅自往外传播的共识,尹托能够摆脱死神顺利复活,多半源于手上戒指的神奇助力,从而重获新生。 致使现在整个怀远村,无数人做梦都想骗走尹托手上戒指占为己有。 而今,王六子刚从勉国捡玉石回家来,目光先盯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戒指,这足以证明王顺子在背后同他讲了关于戒指的事儿,一时间碰巧看见也萌生贪婪妄想霸占。 内心欲望确实是那样子的,在他意识深处,今天无论如何都要骗到充满神秘色彩的戒指。 事实呢?尹托不是个傻子呆子,他看懂王六子心思,自然不会平白无故中计,为彼此不至于伤和气在军绿色大布包里装模作样翻看半天摇摇头说:“色泽不太符合心意,先算了吧!” “我兜里还有块成色更靓丽的石头。” 向玫瑰懂自家老公没敢言说的真实意图,她摸找出来凑前去递给尹托,手指着卖力推荐,“你对准阳光仔细看下,从纹理到光泽度绝对是上好的帝王玉万里挑一。” 顺势接在手掌心握捏着,尹托真对准阳光翻来覆去瞧了又瞧,最终流露出不屑突然发现新大陆似的,直接撇嘴把玉石还了回去,“你这种不起眼的石头,我前面已有过遇见,相比你给我看的恐怕大了几百上千倍不止。” “你就睁着眼睛吹牛讲瞎话吧!” 王六子死也不敢信,他从自家媳妇手中抢过玉石没好气的指着大声争辩道,“这纯属于极其罕见的帝王玉,你真要遇见嘴里讲的那么大,立马轰动玉石界变成亿万富翁永远都是个传说。” “我敢在此拍着胸脯保证没有撒谎欺骗你的人。” 尹托有底气,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在闹着玩故意寻开心,“几天前同学拿仪器在你家山林有显示,当时不知道是你嘴里所讲的帝王玉没重视,现在听讲以后顿觉有必要抽出空闲挖起来卖钱。” 看似不靠谱的话却有八层内容真实,因他前两天不辞辛苦跑上跑下测试过好几次,可以百分之百肯定没有出现判断性错误,这周围就王六子的那片山林底下埋有玉石。 一直抑制住贪念没敢偷摸着下手,主要取决于两个方面因素,首先工程量较大,唯有启用大型机械设备才能挖起来;其次是别人家的东西,未经允许擅自挖掘只会替人做嫁衣啥也捞不着。 今儿个碰见王六子两口子,又恰好自家里需要钱,便觉得有必要透露出来分一杯羹。 可听在王六子耳朵瞬间里石化,他不为自家山林突然冒出的玉石,而为眼前即将吹爆炸的牛。 自家山林到底啥状况,对他而言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那岩层那土质绝不是产玉石的地方,生搬硬套强制扯出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同学讲事儿,纯粹是瞎胡闹开国际玩笑。 为彰显下大度,他取笑尹托直接调侃,“我家山底下真如你说的样子藏有大量帝王玉,你只管前去挖来卖钱,全当我送给你将来迎娶媳妇的聘礼。” 旁边,向玫瑰作为女人简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她不甘于落后故意添乱子。 当自家老公不负责讲完,她见缝插针赶忙推波助澜夸海口,“尹托,真如你刚才所言能在我家山林挖出帝王玉,今天不光王六子讲话全算数,还附加给你找媳妇,让你提前开荤享受女人……” 第20章 进步不大 向玫瑰纯属于身材火爆性格泼辣的乡村豪放女人,大家眼里面典型的野性子,可以当众动手强制抓住男人威逼对方唱征服的狠角色,对于尹托类的小年轻,平日里大一句小一句没遮拦啥都敢敞开了说,尤其生猛厉害。 总而言之,她仿佛名字般浑身带着刺,日常生活中特别招男人喜欢惦记,又凭借口无遮拦的秉性没哪个男人有胆子敢于主动招惹。 今天似乎吃定了尹托,她猴急着紧跟自家老公迸出来调戏尹托企图过嘴瘾讨个说法。 尹托拥有的想法反倒清晰简单,他不管对方两口子到底讲了些什么?两人不相信他没关系,先瞄准向玫瑰话里的媳妇问题装傻充愣回击道:“六子哥,找媳妇咋就成了提前开荤享受女人?” “这种事情你不会不懂吧?” 向玫瑰不等自家老公开腔先抢着大声数落起来,“单凭你的年龄现在肯定不会找媳妇,倘若我牵头给你找个女孩,一旦你愿意岂不可以随便玩,半夜睡觉搂抱着女孩就是开荤享受。” 依旧装傻不太明白,尹托眼睛目光快速向王六子转了过去,满脸都是虚心请教渴望得到解惑。 王六子是副老样子似笑非笑的神情透露着玩世不恭。 大半天过去,他迟迟缓缓是个语重心长的压低声音说:“尹托啊尹托,请你别用那种诡异目光看我的人,今天不管咋说你是名大学生有知识有文化,你不至于男人女人搂抱着睡觉的事情都会糊涂呀?那种游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很销魂,哥望你早些开荤享受。” “你对我到底想传递啥意思?” 尹托做样子贼兮兮的搞怪吐下舌头,“六子哥能否再讲明白点儿,我这情况好多都不懂的。” 在不知不觉中朝自家媳妇扭头看了又看,王六子没找寻到以往惯有的呵责阻止,他没个底线尝试着开始放飞自我高谈阔论,“用我和你玫瑰嫂子谈论事儿,一到晚上脱光光搂抱着睡在同张床同条被子里面,两人打了鸡血似的起初是啃来啃去特别激动特别亢奋……” “打住!” 向玫瑰预感到自家老公接下来将会讲些什么?她赶忙厉声打断王六子正在说的话,“请你别搞错主题方向带沟里去,今天单纯讲尹托挖石头给好处,而不是你我无聊在床上干的破事儿。” 几句话教训完,两眼目光快速转回侧面尹托身上去,她满脸挑逗类似饥渴,“从此以后全看你耍宝表演节目,不仅可以赚石头钱,还有大把机会让漂亮妹子伺候你睡觉。” 话落手指拍在胸脯上,她扭动小蛮腰又卖弄风骚接着继续说:“男女之间躺在被窝里常玩的游戏真心实意比吃大鱼大肉有味儿,目前现在王六子同我睡觉玩过无数次最有发言权,你接下来和你六子哥多做交流,我回家去坐等你们的好消息。” 尔后,她真如话里意思不再停留,直接不管王六子起身准备先走人。 暗藏其中所蕴含的用意及动机非常简单,自家山林地底下有无玉石全部由老公在此扯下去。 对向玫瑰认知而言,真心没有办法把尹托等同于以往的平凡日子。 今天尹托若是没有撒谎,自家山林地底下真藏有大量玉石,她脑子硬要缺根筋傻乎乎的留在这里扯闲条岂不彻底亏大发了吗? 毕竟全程在场啥都清楚明白,今后发现哪里不对头没理由可以翻旧账啊! 关于最初打算骗取戒指的事情先还是往后面拖延下吧! 然而尹托,他读懂其中意图似的站起来拦住向玫瑰不允许走人,“一天天的和我急啥嘛?关于你家山林的帝王玉,现在趁彼此路头撞见不讲玩笑话弄出个子丑寅卯多好,免得到时候大费周章真挖出宝贝又扯皮拉筋反悔。” “我干饭吃多了和你反个毛的悔呀!” 单手撑开来伸出去用力猛掀下尹托的人儿,向玫瑰挺起胸膛没好气的跳脚骂,“你六子哥亲口答应不要你挖的石头,而我作为女人承诺马上给你找个媳妇,这些看得见的好处竟然被你当成开玩笑,缺心眼的狗东西还会讲人话不?” 恼怒着,她内心深处潜藏的不满情绪越发高涨,直至最后活脱脱变成个泼妇没了形象。 用力抓捏住尹托衣服袖子,她转身走,“你既然认为我的讲话全是开玩笑,为表示诚意提前先给你找妹子去,旺曲镇上豆腐店里的罗妹子天生漂亮,今天由我出面负责带你前去相亲,再加和我有关系,只要确定下来马上让你们两个圆房。” 尹托向旁边使力慌忙挣脱开去,他冲王六子扭头告状,“玫瑰嫂子拉拉扯扯的发骚了咋办?” “你让我作为旁边人看着又能插手做些什么?” 王六子依旧老样子端坐在原地纹丝不动,“手脚在媳妇身上,哪是我能随心所欲掌控的。” 瞬间里无语,尹托算是吃个闭门羹求助失败彻底服了眼面前两口子。 向玫瑰在顷刻间里又多了些兴奋,她肆无忌惮看向尹托的火辣目光再次变了几个样儿。 仿佛从外凯旋而归的大将军,她又不忘耻笑几句,“无附加条件和你兑现诺言,谁知事到临头没狗胆不敢跟我走,纯粹是个怂包货缺乏正常男人该有的模样,那我留在这里又能陪你干嘛呀?” 话毕不要继续多啰嗦,她扭动着屁股贼笑下朝旁边道路转过身去。 两眼偷看下戒指,她迈开脚步又准备先离去,一颗心却在说你这种没和女人玩过的小年轻,稍施手段收拾不了才叫怪事情,老娘家里山林哪是你可以拿来随便忽悠人的…… 但她脑海里有个清晰的账本不糊涂,那便是等候着做尹托的收割机光占便宜不吃亏。 自家那片山林,让自家老公暂时留在此地从旁套下话怂恿即可,她作为家里当之无愧的女主人最好不掺和,免得打击到尹托积极性和贪婪从而影响可能有的发财机会。 事态发展已明摆着,尹托算了笔账自然不会乐意上当,他不收藏直接敞明自己的观点,“玫瑰嫂子,你真想赚钱就和我签个合同,今后挖出好东西你家和我对半平分可好?” “我愿意全送给你将来娶媳妇做聘礼,你硬要拿来分账,那就如你所愿先分吧!” 这下,王六子抢在自家媳妇前面做出回答,因清楚山林地底下即使藏有玉石,单凭他和向玫瑰两人根本没能力找得出来,现如今反正无需出力何不装大方静看效果,“快些把你事先准备好的合同拿来,话说有钱不敢赚正中王八蛋。” 向玫瑰反倒萌生出新想法,一边站着看戏没选择胡乱吭声。 第21章 达成协议 关键时刻萌生狡黠和犹豫打退堂鼓,全取决于向玫瑰天生所独具的贪婪,及好占便宜的心。 归根结底,她不想走到最后时间浪费啥也捞不着。 现实情况她比谁都清楚,尹托即使真能在自家山林找出玉石,今后请人挖掘由谁掏钱支付其工资?倘若仪器犯错毛都没挖着呢?前后造成的重大损失又由谁负责兜底? 为避免纠纷永远不会赔老本,她认为光笼统的弄个对半分不合适,还应该附加条款讲明涉及挖玉石的事情,目前现在至少需要先落实双方的职责及义务。 再是尹托那个早已债台高筑的家,眼前形势只怕半毛多余的钱都拿不出来。 咋解决?两眼目光快速锁定尹托手上充满神秘色彩的戒指,向玫瑰想法清晰明了,又开动脑筋企图打戒指歪主意,看能不能在挖掘的过程中做下文章,最终如愿以偿骗取到想要的东西落个明亏暗不亏,总之不可以瞎忙活白高兴徒增烦恼。 尹托紧挨着向玫瑰,他眼睛余光早把对方拥有的神情举止揣摩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无需私下组织语言先同向玫瑰提出来,他赶紧用行动堵住对方的口,“尊敬的玫瑰嫂子,你为何选择闭嘴不吭声呢?那要不先倾听下我的意见?” “好啊好啊!我妇道人家纯属头发长见识短,讲不出个所以然。” 向玫瑰倒是很会借驴下坡,她乐意采用以退为进的方式单纯是怕吃亏上当,“你既然检测出我家山林地底下藏有大量价值不菲的石头,又主动和我们提出对半分账,只是刚才听过以后总觉太过笼统,好像啥都不明不白很难搞啊!” 一下子暴露出真面目,全源于内心深处早已打定主意不在经济上承担任何风险,还恬不知耻非要暗地里做梦妄想从中捞取好处收获看得见的实惠。 在尹托看起来,他不觉得奇怪反而多了些开心,因向玫瑰的现在才真实才有话好商量,也导致他最后扭头看下王六子又说:“我现有意思其实非常简单,只要你们两口子和我积极签下合同,今后涉及请人挖掘的诸多风险由我全权承担。” “你快些讲具体怎么操作吧!” 相互挑明话里面隐藏的虚伪虚假较真起来,王六子的贪婪被满脑子发财梦放大点燃,他相比先前多出些清晰可见的急,主动阐明自我标榜的为人处世态度,“我从不是个爱斤斤计较的人。” 向玫瑰也迅速收敛刚有的野性子,她看自家老公,又挪移下目光看尹托,最终选择笑而不语。 尹托模样有底气,他看过两人表现公然把手上戒指先展示出来,再故弄玄虚望几眼很是随意的询问道:“这枚看上去其貌不扬的小玩意儿,你们多半早听过自家兄弟王顺子有讲吧?” “啥意思?”向玫瑰终归是个女人,她沉不住气先抢着开口追问。 又反复打量下手上戒指,尹托老样子丝毫不显着急,“这枚来历不明的小玩意儿,它不仅让我逆天改命死而复生,还充满神奇力量帮助我快速治好曾有的癌症,关键是直到现在依然给我持续提供保护似的,令我浑身满满活力干啥都很有劲儿……” “你能不能尊重下我们少讲几句废话?” 向玫瑰急得不得了,她不客气直接打断尹托正在说的话,“讨论合同事宜,哪需要扯太远。” “好,我不卖关子直奔主题。” 瞬息间似乎揣摩透向玫瑰埋藏心底下的欲望,尹托拿出早准备好的话,“关于挖掘类的大小问题,我兜里暂时虽没有钱,但可以用手上戒指做抵押,总之挖不出东西所有开销全由我承担,对你们而言只需享受利益不会有半毛钱风险。” “自我感觉脑子里像团浆糊没怎么听懂呢!”向玫瑰似乎猜到了结果充满期待,又疑神疑鬼不敢相信自己存有的判断要亲口确认下。 王六子在旁边上尤其滑稽,他张开嘴巴,话未出口又赶紧闭上没了声音。 尹托实在,他摆开架势紧紧围绕两人对戒指滋生出的渴望心理,不要含糊实话实说:“我意思你们两口子有钱,让你们帮忙先垫付挖掘时的所有开支,倘若结果出乎预料没如事先想象般挖到大量帝王玉,便由我手上戒指做赔偿。” 话落地,他看下面前两人又加上句,“一句话的买卖,我手上戒指折合成钱任由你们处理,于我而言只能够自认倒霉做倒霉鬼。” “你讲到这份上了,我还有啥好要多废话的呢!今天全都听你的。” 一见自己垫资以后至少能赚回用钱都购买不到的神奇戒指,向玫瑰在亢奋中嘴巴里尽是些讨好卖乖,“我全权代表王六子认可你的意见,快把合同拿出来,双方马上签字画押。” 明摆着事先并没做好准备工作,但对于休学在家读过十几年书的尹托本质上不叫问题。 不犹豫不拖延,他满面春风的直接把两人带回家拟好合同让其签名。 王六子和向玫瑰不怠慢,彼此望几眼爽快的拿起签字笔在合同上签下名字,因他们内心深处都明白真正指望的并不是自家山林地底下藏有玉石,而是尹托手上佩戴的那枚神奇戒指。 毕竟,在勉国捡玉石捡过将近十年时光,对于玉石形成的几种地质结构非常了解,他们真要在山林里看到半分希望存在,又如何心甘情愿拱手让出本该拥有的既得利益呢? 现在的痛快,他们全是看在可以捡便宜骗取戒指的情分,但脑海深处同样潜藏赌徒心理,渴望尹托身上再次发生超越想象的惊世骇俗的奇迹,在不具备任何条件下的山林里找出玉石,不过那种夹杂异想天开的奢望只有千万分之一,可有可无的概念。 而尹托同样瞄准两人存有的贪心,充分利用自身的嗅觉感应,大打信息差玩无本万利的买卖。 当他沉住气静看王六子和向玫瑰在合同上签好字,立马收起合同先着手安排挖掘事宜。 王六子和向玫瑰显得更迫切,两人神情似乎都享受到梦寐以求的戒指,无需商量就迫不及待的从兜里摸出手机拨打电话联系上挖掘机,并要求对方立即找辆车拖到自家山林施工。 尹托没理会那些有的没的,他想到前面被举报的事情悬而未决,采用委婉策略旁敲侧击撵走王六子和向玫瑰,随即转身锁门径直去了姥姥姥爷家。 第22章 牵扯出胡守仁 胡克穷不在家里。 房前屋檐下紧靠窗户的长凳上,林志英独自端着簸箕,在剥花生。 隔老远,尹托从路那头拐过来看见以后,自顾自停下脚步不由得先要询问:“姥爷呢?” 明摆着显而易见的事情,他嘴里急着找姥爷,单纯想获知前面那段时间家里的情况,看能否根据提供的线索找出谁拨打电话举报了自己,真他妈气死人不偿命。 事实是林志英丝毫不知尹托内心想法,双手停下剥花生向尹托循声望去,半天时间不回答,弄得最后是些不解迸出句,“咋搞起的?这么久才回家来。” 显然,从旺曲镇医院里出来,两人同时坐在胡秋兰租来的车上,唯有的不同就是尹托在中途找理由提前下了车,而她没出任何岔子直接坐回家门口,还帮忙跑前跑后搬过几趟银子。 现在如此问话,自然是想知道尹托这段时间都去做了什么? 可对于尹托,自始至终刻意躲在背后干的事情,哪敢随便向外透露,他脸不红心不跳选择再次撒谎,“先前返回途中在邻村恰好遇见曾经玩得好的男同学,两人高兴站在路边叙旧聊会儿,一耽误不知不觉拖延到现在才得以脱身回家里来的。” “咋不先看下现如今都啥时候了?你那肚子没按时吃东西不觉得饿吗?” 林志英满脸慈爱的埋怨着,又低下头伸手开始剥花生,“午饭给你留在锅里的,快些趁热着拿碗自己吃,一天天光知道玩,这要遇到以前那种啥也没有的穷苦日子,不饿死你才是个怪事情。” 见此情形,尹托不搭腔显得特别听话乖巧,他丢下姥姥飞也似的径直向侧面厨房跑。 林志英察觉又有不满冒出脑海,“你慢点儿不行吗?” 佯装啥也没听见,尹托撇撇嘴钻进厨房,先抓紧时间快些填饱自己肚子再说,要不然等下警察把挡在公路上的几块石头清理干净赶来,又没时间吃饭岂不是彻底亏大? 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 不过坐在外面长凳上的林志英并没想到那些问题,她以为警察直到现在没来就不会来了。 只是要代表胡秋兰,一颗心同样有许多话想要对尹托单独说,先前外面不算方便,而今进入厨房吃饭以后,立马让她没了心思再去继续剥花生。 两眼目光向周围附近看了看,远远近近不见有任何走动的人影子,她匆匆忙站起身来,先反手把簸箕放在长凳上,再胡乱拍打下衣服裤子上灰尘,便追随尹托步伐往厨房走。 关于银子的事情真有必要在背后好好唠叨下,因不管从哪方面着手去看都和文物沾不上边儿。 整件事情确实没有弄错,根据目前所得信息去推理判断。 那些深埋地底下终年不见阳光的银子,从外观与字样看应该叫银元才对头,几十年前全属于市场上正常流通的货币,对于岁数大的人经历过旧社会自然轻而易举认出来。 曾经这个不起眼的怀远村,一次性能够拿出那么多银元深埋在地底下,也只有臭名远扬的恶霸大财主胡守仁,可那个家伙早在几十年前便拖儿带女逃了出去,至今都没有具体消息传回村子。 前些年时不时倒是有人讲几句在外国混的风生水起很有钱。 但如今,只怕早已经埋进黄土地,真正变成人们心目中啥也不是的黄土。 然而那些后辈人,这么多年过去从没有动静冒出来,无需猜测肯定是不知晓自己祖辈在怀远村地底下埋有银元,不然不可能不来取呀! 也源于此种因素存在,今天有必要专门针对尹托讲清楚说明白,一个字都不能透露出去,免得将来惹火上身落个吃不了兜着走,更有甚者招来杀身之祸就彻底无法收拾了的。 再是尹托身上超越周围普通人的几种能力,也不能随便拿来到处施展到处炫耀。 俗话里面常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做人做事要低调点儿,不然麻烦找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对尹托而言,现在的整个重点必须是求学读书,如果本末倒置老惦记着不义之财,即使某天睡醒真正变成外界认为的有钱人,也肯定是个大老粗活在底层不会被尊重。 最重要的反而是不义之财用多了难免会觉得心虚不踏实。 偏偏尹托的整个心思不同于自家姥姥,他满脑子跑火车就是没滋生出那种不好的负担。 当他手端饭碗扭头看见姥姥从外面走进厨房,先忍不住咧嘴嘻嘻坏笑,“姥姥,今天这饭菜特别好吃,您还要拿碗坐旁边吃点儿不?” “吃吃吃,你饿到这个时候就是堆狗屎送给你也会觉得好吃。” 林志英数落着,单手关上身后进出的门,几大步走到尹托旁边位置扯过空凳子坐下,“你刚回到家里给你妈妈打电话了吗?” “还没有呢!” 搞不懂姥姥话里面到底有几个意思,尹托懒得思考选择实话实说,“我忙前忙后回到家里都没想过关于手机的事儿,更加不要提给妈妈打电话啥的。” “你没打电话也没多大关系。” 今天,林志英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显得善解人意,“你趁热快些先吃饭吧!我等下顶替你妈妈给你讲几件重要事情,希望你不要当成耳边风务必牢记于心。” “您现在就开讲吧!吃饭又不会耽误听觉。” 刚刚神情模样都异常懒散的尹托,立马端正态度变得严肃起来,他说着往嘴里面喂口米饭,到最后竟忍不住临时加上句,“姥爷出去几时回来呀?” 此时刻,他想到被举报的事情,那疙瘩似乎系在了胸口,一时不解开总觉浑身不舒服。 林志英心里没那类不自在,但涉及到胡克穷的人,瞬间里改变初衷萌生新想法。 首先联想到不同于普通人的超强本领,她有必要让尹托对胡克穷施展下,“呃,对了的,你姥爷等下回家来,千万记得给你姥爷疏通下浑身筋脉和气血,不然真老到啥也干不了了。” “这件事情不管早迟肯定要抽时间认真做的。” 尹托不要过脑子先做出承诺,“我打包票再让姥爷年轻十岁。” “希望如此吧!” 前面已有两个例子摆着,林志英自然相信尹托实力不是开空头支票,她放开心赶忙把话题转回到先前的序列中,“你妈妈临走前有过交代,你在家里面必须专心学习不可以惹是生非。” 第23章 昔日女友 在姥姥家吃过午饭,独自忙完该忙的事情,尹托没到处跑,而是守在家静候警察光临寒舍。 未曾想等来等去都没等到半个人影儿。 第二天下午,尹托在家待着无聊,决定先跑去山上观看下挖掘机挖玉石的事儿。 刚出门,几名警察开着警车风驰电掣般赶了前来。 整个办案过程不算特别复杂,先大致看了下房前坝子上昨天挖出的坑,再举起手机拍照,再围绕举报者涉及的文物话题,前前后后询问了许多相关联的大小事情。 全程下来,尹托有问必答非常配合。 显然,几名警察也从没有过故意找茬存心刁难,他们完全是例行公事的态度,依照当前现有程序走完,立马收队火速撤离,中间大约待了半小时的样子。 这么快急不可耐的选择匆匆开车先走人,主要原因归结于挖出的坑,不管从哪方面看都和埋藏文物的地形难以真正扯上关系。 该结果算是正式宣布不了了之,最尴尬最难堪的莫过于举报者吧? 幸好尹托有正事要忙没空琢磨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他送走几名远道而来的警察,一转身不敢在家里多休息直接锁好房门就朝前面公路上疾走。 利用戒指和向玫瑰两口子打赌挖玉石的活儿,昨天下午已在指定的山林里正式开工,他真有必要跑前去先看几眼,不然挖错位置岂不变成自己吃亏受损了吗? 迎面旺曲镇那头,一穿戴简单却异常漂亮的长发女孩子,孤零零站立在公路边的大树底下。 女孩子名字叫向纯心,曾是尹托心目中正儿八经想要敲锣打鼓娶回家的女朋友,两人情谊算是青梅竹马,一直从小学好到中学,再从高中好到大学,彼此默默陪伴默默成长,从而真正注释了那句无数人都会羡慕的相互成就相互学习。 两人感情出现裂痕直至彼此看不顺眼,全源于尹托在医院里查出患有癌症的艰难日子。 向纯心整天忙碌着努力做兼职给自己挣学费挣生活费,同时间还需要为家里承担部分弟弟读书费用,这导致她平日里和班上许多别有用心的男同学走得比较近,中间最突出最积极者莫过于校园富二代钟先红,总鞍前马后介绍既轻松又能赚钱的职业。 尹托那时候很识趣,无需多提醒主动选择有意识的远离向纯心,祝福向纯心。 然而尹托内心深处同样是异常复杂矛盾的,一边殷切希望向纯心能有个托付终身的新未来,一边又幻想奇迹发生快速治好自己的病重新做回向纯心男朋友。 焦虑煎熬中,同学们聚集着聊天,讲大学附属医院从外面来了位善于治疗癌症的专家,钟先红见话答话当场佯装好心人,立马献言献策硬把专放高利贷的龙胖推荐出来。 三言两语几番交谈以后,尹托听信同学建议抓住机会借下开始为零利息的高利贷。 …… 很明显,一直蒙在鼓里面的向纯心啥也不知晓,当她真正意识到自己那份感情和尹托缺乏交集濒临分道扬镳的时候,专门抽空跑去找尹托才获知尹托已经因病休学。 鉴于这种因素,她没有冲动决定冷处理,并打定主意学校放假以后再和尹托坐下来好好聊聊。 两人曾经毕竟有过十几年感情基础,只是闹情绪,又没有说分手之类的话。 谁知还未盼来学校放暑假,先接听到家人电话关于尹托下河洗澡被淹死的噩耗。 可想而知,那份打击对她来说就如同世界末日般的绝望当场晕过去,再醒来顾不上伤心难过便火急火燎直接请假回家,只希望最后送尹托一程。 其结果刚到家又得知尹托活了,相比原先不但变得越发有精神,曾有疾病还通通全消失。 如此境遇的悲喜,向纯心发自肺腑替尹托感到特别高兴,也替她自己感到特别高兴。 至此,她没有心情和家里人叙旧聊天,又出门匆匆忙跑到熟悉的怀远村,只想以最快速度解除前些日子和尹托产生的种种误会,重新拥抱曾经的美好。 第一时间看见好几名警察站在尹托家门口,她抑制住内心期盼没敢贸然上前打扰。 只是警察开着警车从视线里消失,她又冒出几丝犹豫和胆怯不敢前去打招呼。 独自傻傻的静站着,当她看到尹托要出门不由得又慌了手脚,顿时啥也来不及思考直接从大树背后钻出去,不顾淑女形象自顾自扯开喉咙大声喊:“尹托!” 循声望过去,一下子看到个曾魂牵梦绕的漂亮女人,尹托愣了下,随即满腔怒火冲出丹田,好像啥也没看见啥也没听见朝旁边拐个方向走。 此时刻直面差点儿令他丢掉性命的女人,他对于向纯心除了恨没丝毫昨日情爱。 但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向纯心早已是啥都豁了出去,犹如冲锋陷阵的战士无所畏惧。 两眼不管周围附近有没其他人存在,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穿越公路追过去,利用整个身体强制挡住尹托要走的路,“啥意思?为何大声喊你非要佯装听不见?” “一边自个儿玩耍去,我没时间陪你这种滥情的无耻女人。” 尹托没有给向纯心留下丝毫作为女人的面子,他转身挪移下继续走,“这段时间我对女人不感兴趣,更准确的说口袋里没有闲钱,你还是跑去找其他男人下手吧!本大爷无心伺候你这种既费钱又薄情的臭女人,再是怕脏了本大爷身体。” 谁料难听到极致的话进入向纯心耳朵,也没能翻起半个小浪花,她紧跟着拦腰死死抱住尹托不肯松手,“我前面的做法虽有不对头,但从小到大都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哼……” 尹托满脸鄙视笑了,他试着推不开向纯心扳起对方的脸,“你还是以前那么漂亮,可你知不知道你两张脸上写有几行字啊?人尽可夫,公共厕所,淫.荡……” 向纯心仍旧是先前那副模样不恼也不火,她任由尹托双手随意摆布没有挣扎没有害怕,却显得非常伤心,“你对我不满,骂我啥都可以接受,唯独不可以骂我人尽可夫不可以骂我公共厕所,因我至今还是个没和任何男性发生过关系的女孩子。” “你装,你继续给我装下去。” 在向纯心脸蛋上恶作剧似的轻轻拍打几下推开去,尹托极尽嘲讽的调侃道:“千万别以为没和我发生关系就能掩盖你的清白,你快滚吧!无耻虚伪的臭女人,全算我当初瞎眼睛,竟然爱你爱过十几年光阴直到现在才稍有几丝醒悟。” 第24章 老师被砍 其实,一直令尹托耿耿于怀的不是男女问题,而是钟先红利用龙胖把他逼上自杀之路。 偏偏向纯心和钟先红两个不清不楚,彼此打得火热。 再加被算计借下高利贷,这难免不让人非要往坏的方面去想问题。 然而向纯心整个感觉都觉得自己被冤枉,她满脸委屈的哭了,“尹托,你需要我做什么?自认为严重受伤的心才会选择相信我没过错是清清白白?” “你放手吧!现在谈啥也不是的清白还重要吗?” 尹托不愿搭理向纯心的可笑话题,只想抽身快速离去,“我身边有大把事情需要忙,你好自为之不要企图耍赖和我继续耗下去,本大爷没有空余时间和你扯闲条。” “今天不和我讲清楚说明白,我偏不放手。” 向纯心态度坚决,一把鼻涕一把泪始终紧紧抱住尹托的腰,恰似泼妇不依不饶,“我对你就算犯有天大错误,单凭我们携手共同走过十几年风风雨雨也绝对是个罪不至死。” 确实如此,在她现有认知里面看起来,单纯是尹托最需要关心和帮助的时候,一味地只想自己赚钱,从而忽略了对方的内心感受,这才导致彼此产生隔阂形成了误会。 归根结底心里有底气,从头到尾都没有对尹托做过违背任何道德标准的大小事情。 总而言之只要保持耐心不退缩不放弃有勇气争取,两人前些时间积累下来的诸多问题,在相互间毫无保留的坦诚对话以后肯定能得到真正解决。 毕竟没发生原则性的事件,一旦都能够静下心来就有大半怨气会消失。 事实呢?向纯心严重低估事件的严重性。 尹托那颗受伤的心早已是千疮百孔,他不愿意和向纯心多废话。 一看向纯心不松手,他面目狰狞犹如饿狼般冷笑下,“非要和我耍无赖故意对着干是吧!” 话落,他双手恰似魔爪般牢牢钳制住向纯心的娇躯开始上下胡乱滑动着,全程处于悠闲状态的嘴不由得发出感叹,“手感非常不错,我原先咋就不知道享用呢?难怪钟先红狗日杂种为你这个臭婊子丧尽天良啥都干得出来,真是红颜祸水腐蚀人的意志。” 瞬息间里似乎有了几丝明白。 向纯心急了,她在极度忐忑中没顾得及理会尹托对自己的耍流氓,立马追着询问:“快说,钟先红躲在我背后偷偷对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冷处理不要追问还能勉强维持住平衡,一被追问令尹托彻底绷不住内心仇恨冒了肝火。 在向纯心娇躯上往返滑动的手,他拿下来,几下子抓住紧紧缠绕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向两边用力扯开推出去,“快给我滚,我不是别人的垃圾回收站,你神经病想干嘛呀?” 遭遇突如其来类似于排山倒海的不可抗拒的推力,向纯心的柔弱哪里扛得住,她犹如风暴中的断木胡乱晃动摇摆下丢失重心摔倒在地,一时之间脑子里空荡荡的,好像自己弄丢掉了自己,只知道趴在泥地上放声大哭,带着伤心绝望的放声大哭。 左侧相隔距离几十米远的房子里,林志英有所察觉似的内心里总是不踏实,她放下手上扫帚直起腰杆子,自个儿推开前面房门漫步走出去。 背后靠边角落里,双手忙碌着正在编织背篓的胡克穷,他不由得问:“你又要跑去哪里呀?” “刚才也不知咋搞起的心里总是个发慌发毛,我先出去看下,弄不好真如预感中的情形又是尹托那个臭小子在家里瞎整事儿。”林志英回答着在门外消失。 胡克穷却是个不以为然,他懒得分心继续埋头编织背篓。 然而出门去还走在半路上的林志英,先看到梨花带雨的向纯心,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可她看来望去忙活大半天始终未能找到尹托人影儿,这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呢?向纯心好不容易回来竟敢欺负,真是个本事见长越来越混账,自己媳妇都不懂心疼…… 显而易见,作为长辈早在几年前就已获知尹托与向纯心拥有的恋爱关系。 今天这种情形,对于林志英自然是不乐意看见,但事情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家里发生,一找不出人唯有前去先扶起只差哭断气的向纯心,她轻言细语安慰道:“你别难过伤心,我等下再替你收拾尹托那个王八羔子,非要让他先知道锅儿是铁倒的。” “姥姥!” 向纯心恰似溺水的孩子突然抓到救命稻草,她倍感无助的叫喊着,一时间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又趴在林志英身上继续嚎啕大哭,“尹托现在不想要我了咋办呢?” “敢,我晚上不拔了他的狗皮。” 林志英满脸的慈祥流露出几丝凶样儿,“今晚你就暂住在我们家里不回去,吃晚饭的时候,我若是不让尹托跪着给你认错,那我便不是你合格的姥姥。” 反观丢下向纯心,独自气冲冲跑进山林看挖掘情况的尹托,整个心情同样显得糟糕透顶,他在施工现场溜达转悠几圈,看挖掘方位及进度全部都在自己预料的掌控中,便找个地方准备躺进草丛休息,胡乱丢在裤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响了起来。 谁没事做打进来的呢?难不成向纯心那个臭婊子还妄想找我讨要说法? 揣摩权衡着,尹托几下摸出手机,一看陌生号码不由得犹豫下接听,“谁呀?为何打电话?” “你应该是尹托吧?” 一充满磁性的男中音从手机那头径直传送了过来,“我是旺曲镇的警察,你补课老师梁晨被砍成重伤,目前正在医院病房里接受治疗,可否麻烦你抽时间前往镇医院先帮忙协助照顾下?” “全听从你们警察对我的安排。”尹托心里有了着急,一边回答一边转身朝旺曲镇跑。 旁边相隔距离大约十几米,向玫瑰扭头望过去发现尹托不打招呼快速跑离的背影子,明显弄不懂看不明白,一种深深的担忧冒出脑海不由得悄声询问自家老公,“我们和尹托的打赌是不是已经被尹托妈妈知晓,尹托离去的动作有些反常啊!” “你心底下是在害怕些什么?” 王六子的面部神情没流露出丝毫细小变化,“挖掘机都开始挖了,山林已毁坏,现在即使想要强制性阻止赌约继续下去,也需要赔偿很多钱才收得了场,不然跑到哪里去都有话可说。” 第25章 镇医院 旺曲镇医院,目送两名护士小姐先后离开病房以后。 尹托扭头看向几处缠着白色绷带的梁老师静静躺在床铺中,俏脸与嘴唇不见丝毫血色,一颗心往外滴血的同时忍不住攥紧两个拳头悄声怒骂,狗日杂种王八蛋,竟然不长眼睛敢伤害梁老师,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想继续好好活下去? 梁老师美丽温柔善良,也下得了手,这搞法哪还是正常人的所做作为? 今后日子只要逮住报复机会,一定竭尽所能替梁老师报仇雪恨,真他妈的铁石心肠太可恶太狠毒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眼下,只能够先委屈梁老师您了的,在没有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前我不可以盲目疗伤,今天若是因为我导致背后坏人被从轻发落岂不算得上间接纵容犯罪? 希望梁老师善解人意理解我的人,千万不要认为我冷酷无情任由您受苦受罪。 …… 半夜里,梁晨从长时间的沉睡昏迷中苏醒过来。 自个儿睁开空洞茫然的眼睛发现尹托趴在床边沿,一时间忘记晚饭前缝合好的伤口,试图翻身爬起来询问些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未曾想努力稍稍挪动下,小蛮腰立马牵扯到浑身上下的疼痛神经,整个额头先冒出细细密密的虚汗。 两眼可怜巴巴望向尹托,她喘气,不自觉的使力喊:“尹托。” “嗯。” 迷糊状态的尹托,他听闻到声音应答着慌慌忙忙的抬起头,一看竟是梁老师在喊他的人,顿时滋生出几丝先前不曾拥有过的兴奋和欢喜,满脸有别于平时的关心轻声询问:“您总算睡醒啦!” 眼眸转向尹托没有顾得及回答,梁晨迫不及待先提出自己的要求,“我很想坐起身来背靠墙壁透透气,你来帮忙扶下我好吗?” “梁老师,您目前状况不可以随便乱动的。” 尹托担心梁晨稍有不慎触碰到身上有的伤口,他赶忙出言小心翼翼的阻止,“主治医生对我早有过交代,讲您受伤严重最好减少不必要的乱挪动,一旦缝合好的砍伤发生某种撕裂现象,很有可能会引起大出血,其后果事先难以评估。” “那我爸爸现有情况又怎么样了呢?”梁晨显得通情达理没坚持己见,她急忙改口询问。 从进医院都没听说,尹托啥也不知唯有稀里糊涂胡乱摇摇头,“我守在您病房没去外面走,同您父亲有关的事情,医院医生自始至终都没提起过呀!想必现在应该安然无恙吧!” 眼前这种时候,他的回答针对梁晨很谨慎,因他深怕自己稍有疏忽触碰到老师禁忌招惹伤心。 梁晨与父母亲相隔距离原本不远,警察在电话当中偏要讲梁晨无人照顾,这隐藏其中的疑惑令他倍感不安,又不敢光明正大的拿出来随随便便探讨研究。 隐隐约约总感觉梁晨父母亲也出了问题,只是深埋在心底下胡乱猜测着想象着。 对于梁晨,她听闻尹托的回答啥也不知道选择了沉默。 毕竟无休止追问下去纯属白问,再加父亲持刀杀人案不算特别复杂,警察没有给整个案子定性前肯定不会对外乱说,但她仍旧免不了要去担心父亲往后命运,因父亲砍伤的陌生男人当时流很多血,受伤程度比她更为严重,最终没能抢救活怎么办呢? 不敢继续往下想象了,她盯住头顶天花板傻乎乎的。 父亲属于善良怯弱的老实人,咋的几日不见竟敢拿刀在家砍人呢?母亲作风确实有问题,这种改不掉的坏毛病算得是明摆着,十几年来父亲早已习惯睁只眼闭只眼视而不见,为何突然就触犯底线走到举刀砍人的地步? 一名护士小姐出现在病房外面的门口,手轻轻敲下敞开的门板无视梁晨对尹托说:“你先给我出来下,外面有两人指明找你谈事情,请随我移步前去先见见吧!” 啥事?难不成砍人方仍旧不想放过梁老师专门跑前来找麻烦索取钱财? 尹托在心底下有了警觉,这时深更半夜的,我几个口袋都没揣钱,更何况受伤严重的梁老师躺在床铺上都没有办法正常站起身来,还不知天高地厚主动上门寻衅滋事,真是岂有此理没了王法。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等下非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暗地里咬牙切齿默默盘算着没出声,不过尹托迟迟的依然选择站起来随同护士小姐向外走。 镇医院的会议室里,两名警察讲着闲话坐在前面,一见护士小姐带领尹托前来,主动转向尹托流露出友好的微笑,其中男警察指下右边的椅子示意请坐,女警察则是打开身前文件夹端正下坐姿先开腔直接说:“你坐吧!请放松心态随便点儿。” 尹托有些晕头,为他刚才萌生出的想法,妈的,竟然搞错路子,半夜三更的两名警察不要睡觉专门跑前来找我这种小虾米又是为些什么? 不明白,也懒得用脑子思考,他不客气坐在旁边椅子上。 两名警察先向尹托拿出工作证简单说下来意,再讲述梁晨此次受伤住院接受治疗以后,从人性角度出发镇上警方没能及时安排好关于梁晨的善后事宜,表示歉意的同时希望多些理解。 直至最后着重讲述梁晨父亲持刀杀人,不仅手段残忍活活捅死梁晨母亲,还活活捅死梁晨母亲在外偷偷交往的男人…… 从头到尾安安静静坐着,尹托没与两名警察多说什么?他内心里沉甸甸的,为梁晨今后担忧。 日常生活中碰到个坑女儿的爹,也活该梁老师倒霉。 梁老师阻止怒发冲冠丧失理智的父亲行凶,却被砍成个重伤,这种灾祸又能到哪去评理? 两名警察离开时,女警察向外走出几步又回头郑重其事的做个交代,“刚从主治医生那里获知梁晨情况,暂时还未脱离危险,你等下千万别让她情感上出现波动,更别讲出砍死两人的真相。” “谢谢您的善意提醒,我知道应该如何去做的。”尹托话不多,却礼貌的目送女警察远去。 再入病房,梁晨整个状态似乎已转好,她看见尹托迫不及待的先开了口,“谁找你呀?” “两名警察。” 尹托不撒谎选择避重就轻,“全因您受伤住院专程跑来,并多次强调您父亲砍了人,一时半会将会丢失自由需要关押在看守所里面,希望这些日子我能负责把您照顾好。” “真这样子吗?”梁晨喃喃自语着,她缓缓闭上眼睛没再多吭声,因她乐观的认为父亲只是拿刀砍伤了人,并在内心深处庆幸老天爷开眼,让原本无法挽回的事情不至于显得太过糟糕。 反倒是尹托脑海里凭空增添了几丝惆怅,顿生犹豫不知该不该采用非常规手段替梁晨疗伤,因突然记起母亲不允许他对外施展疗伤功法的交代,一句话害怕将来招惹无妄之灾…… 但想到梁晨母亲急需入土安葬,他迟疑片刻以后,最终仍旧抬起手向梁晨伸过去。 第26章 当了次医生 很快,内心只想早些恢复梁晨伤情的尹托,在预先没告知的情况下直接抓住了对方秀手。 梁晨眯起的眼睛睁开来,她脸庞升起几丝很少见的羞涩,目光斜视尹托是些不自然。 第一时间里,尹托有所察觉,他怕误会赶忙说:“梁老师,请您放松心态不要太介意,这是我准备采用土办法给你疗伤,总而言之出发点是想助你早些恢复昔日里的健康。” “你是我正在授课的学生,我了解你的人品,真没必要特意和我做解释。” 梁晨刚有的不适似乎彻底消失,她在不知不觉中又缓缓闭上两只刚睁开的眼睛,“我仰躺着不能动,那你千万别想指望我从旁帮忙协助的。” 一下子,尹托得到许可算是彻底放了心,他不再废话多啰嗦,立马以戒指为媒介开始疗伤,暗地里尝试着调整呼吸从体内向外发力,几缕单凭肉眼微不可查的无色亮光,直接通过他的手渗透梁晨肌肤,快速向前不停不止。 几秒钟时间过去,无色亮光先汇集在梁晨肩头的砍伤,自带灵性开始修复受损的血管和组织。 然而梁晨,她整个人都被催眠似的,竟然是副享受状态直接睡过去。 尹托看在眼里干劲十足非常高兴,再加上前面已有过好几次成功的疗伤经验,很快不再吃力掌控主动权,一处处根据受伤程度的不尽相同精益求精,全富有针对性的小心翼翼的修复起来。 大约耗时半小时的样儿,他累得浑身上下虽汗流浃背疲倦不堪,但总算收获想要的结果。 背后敞开的病房门口,一穿戴时尚的妙龄女郎独自火急火燎从通道那头快步走出来,她是陪梁晨从小长大的闺蜜加好友欧阳香,原本最先接到警察拨打的求助电话,可她刚好人在外面出差没办法及时赶到医院,致使最后成为被放弃的争取对象。 这时刻双手提着几大袋补品匆匆忙的出现在医院病房门外,全是放弃正常工作以最快速度开车赶回的缘故,当两眼视线里面瞧见尹托,她情不自禁的先开了口,“梁晨现有情况怎么样?” “从我的了解分析看起来问题不算大。” 尹托闻声转过头去,他用手抹抹额头汗渍做出个自认为准确的回答,随即站起身来向旁边让开位置挪移几步,又满脸好奇忍不住紧追前面的话反口询问:“现如今时间都这么晚了,你咋搞起的不要睡觉跑来了呢?” 懒得开腔搭理,欧阳香瞄准侧面壁柜放好提的补品。 自个儿反复揉搓下发酸的秀手,她唠叨,“梁晨,你现在有啥需要帮忙吗?前面接到警察电话真心把我吓得是个半死,哪个挨千刀的不长眼睛,竟然敢无视法律法规拿刀子砍我的姐妹,只怕活腻烦了不想继续厮混下去,这种玩法到底藏有多大的仇和怨……” “你少和梁老师讲两句好不好啊?” 尹托两个耳朵听闻到欧阳香犹如麻雀闹林似的叽叽喳喳,在不满中插嘴打断对方说话,“梁老师躺在床铺刚睡过去没多久,你无所顾忌存心想要把人家强制吵醒吗?” “嘘!” 欧阳香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立马又反过去阻止尹托的训责,“刚是我不对头,你也少废话。” 谁料眼前事实远不同于两人脑海里凭空想象出的样子。 梁晨已经从浅睡中苏醒,她睁开眼睛看见欧阳香显得特别高兴,“你几时跑到医院来的?” “我把你吵醒啦?”欧阳香没顾得及做回答,先显露出几丝惊讶不敢置信。 反倒是尹托,一刹那成为多余人似的,让他晾晒旁边无所事事干站着。 在左右不适中脑子里转动几下跑到壁柜前拿起摆放的水果刀及苹果,自顾自悠闲的慢慢削起皮来,因他清楚梁晨体内失血过多,目前现在若是真希望看到梁晨快速恢复昔日拥有的健康状态,最好办法就是多吃些东西,增加营养多多造血。 确实如此,梁晨和欧阳香说着话,很快感觉肚子饿得慌,一双眼睛便转向尹托的人。 从旁注意到的欧阳香,她放弃两人正在说的话,冲尹托张牙舞爪指挥道:“请你那两只手务必给我搞麻利点儿,我们梁晨看样子没吃饭早已饿空肚子等不及了的。” “瞎讲些什么?” 直面学生尹托被对方戳穿心思,梁晨难为情抗议道,“千万不要以为你咋想的,弄得我脑子里非要紧随其后咋想的,你我明明完全不相同的两个人,岂能任由你混淆视听打胡乱说。” “你有啥好要争辩的呢?眼神早已把你彻底出卖。”欧阳香坚持既有观点继续指正取笑。 旁边只顾低头专心致志忙碌的尹托,两个耳朵听不见争论似的,三两下功夫快速削好苹果,他起身走几步向梁晨递过去,“光和欧阳香打嘴仗哪里能成,先吃个苹果补充下能量。” “谢谢,”梁晨倒是不客气,她瞅两眼削好的苹果接在手里,懒得再理会闺蜜放嘴边就开吃。 在床尾站着干瞪眼的欧阳香看梁晨吃得香,羡慕嫉妒时体内爬出馋虫也想吃。 努力隐忍到最后让两只冒星星的眼睛转向尹托,却见尹托在玩手机,她胸腔里严重不满的怒火顿时从心底下迸发而出,“你臭小子的搞法真心显得不够意思,前面给你老师削个苹果,从待人接物的礼节出发也应该顺手帮忙给我削个呀!” 单纯是副两手都没有空闲的爱答不理,尹托忙碌着打游戏头也懒得抬起来,“你想吃,自己有手有脚拿水果刀削啊!又不是小孩子哪可以没原则的随便指望别人帮忙干活。” “我算是小姐姐,你在我面前难道不应该绅士点儿?” 欧阳香的面部神情显得很是无语,更多是油然而生的不顺眼极度讨厌,“一天到晚就知道抱着手机玩,你这种人待在医院病房里能把梁晨照顾好吗?依我看你还是快些先滚回去吧!免得长时间留在这里碍眼睛影响别人心情。” “滚就滚。” 尹托收起手机,他不想浪费自己的精力和欧阳香打嘴仗,立马配合欧阳香走人,“你愿意替我好好照顾梁老师,我乐个清闲自在,关键是现在回家可以抱住被子睡个安稳觉。” 瞬息间里心头崩溃,欧阳香气不过紧跟尹托步伐,一见尹托迈出病房门赶紧在后面先迫不及待关上,随即背靠门把手自己同自己过不去,“走了好走了清静,一个男人待在病房真心不方便。” 可几句气话刚唠叨完,她余怒未消抬起头,在看到梁晨的刹那间又傻眼呆愣住了,“你身上不是刚挨过几刀受伤特别严重的吗?咋搞起的自己竟然能下床了呢?” 是啊!我身上的伤为何没了痛感? 梁晨同样为自己无意识做出的动作惊大眼睛,刚刚想起床送下尹托,一翻身在无意中起了床。 第27章 硬提条件 整件事情在眼前摆放着,尹托没和欧阳香赌气,他毫不犹豫说走就走的原因其实非常简单,因梁晨身上有的几处砍伤已经修复好,现如今旁边不再需要专人守护着负责照顾。 讲到底,他认为自己继续留守在医院病房意义不大,更何况又来个盛气凌人的欧阳香。 关于梁晨家里面急需处理的诸多事情,让欧阳香陪在身边帮忙协助搭理,相对于他这种啥都搞不懂的局外人,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显得更为合适。 总而言之,对他现在来说选择离开毫无心理负担,只求速度越快越好。 倘若非要较真了说,关键问题还是空空的几个口袋没有钱,他直到现在肚子都空着,一有机会可以抽身安心离去,自然而然想要早些回家煮碗面条啥的缓解下饥饿。 在住院部楼下斜面停车场上,他看到自己停在边沿位置的摩托车,环视两圈漫步走过去。 背后,欧阳香气喘吁吁满是急迫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尹托,你等下不要走。” 弄不懂对方到底玩的是个啥鬼把戏。 纯粹下意识转过头去,尹托看到灯光下朝自己快步跑来的性感妖娆的美人儿,他内心似乎有种警惕和反感不愿理会,自顾自伸手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打开摩托车。 全当身后没有欧阳香这个人存在,他抬腿跨上摩托车打算直接走人。 欧阳香见状,顿时急得不得了。 一时间啥也顾不上径直冲前去抓住摩托车,她板着脸站在旁边是副兴师问罪的厉声凶:“你啥意思?我刚刚喊你为何不搭理?” “先前病房里不拌嘴了吗?我为何还和你讲话。” 尹托急中生智竟临时找到个看上去毫无破绽的理由,他面部神情很无语,“我们是三观不合的两个人,依我看彼此之间还是少些交集吧!免得走到最后相互伤害,相互消耗。” “你开啥玩笑?” 欧阳香满脸流露出惊愕不由得瞪大眼睛,“今晚咋搞起的,老天爷竟然让我突然发现你是个小肚鸡肠的人,顺口几句斗嘴也记在心上,还算男人不?” 很不忿的训斥完,她想到自己追前来的目的,立马改变态度温和起来,并充分利用女人特有的柔情抓住尹托肩膀撒娇道:“刚才病房里是我顶撞你不对头,你作为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计较我们小女子岂不掉价吗?快走,请你吃宵夜喝啤酒去。” 话落地依旧看不到丝毫反应,她不死心趴在尹托身侧对准耳朵小声呢喃,“快走嘛!今晚上倘若代表梁晨请你喝两杯都办不好的话,梁晨肯定会把我骂个狗血淋头,可怜可怜我这个小女子,我夹在你们中间也真心是不容易……” 直至最后,她恰似橡皮糖那般紧紧粘贴在尹托身体上,自个儿毫无章法胡乱摇来晃去。 尹托烦,更多却是欧阳香前后整个态度变化大,从里到外都感觉严重不适应。 但涉及到老师梁晨,他对欧阳香的现有做法显得尤其无奈。 只是吃宵夜喝酒的问题,他没钱始终不想接受邀请跑去凑热闹,可肚子不争气,咕咕叫着令手脚没出息,全凝固似的在摩托车座位上不愿有丝毫挪动,一直想不到开走身下摩托车。 欧阳香的两只手变得越发肆无忌惮,她趴在尹托背上往摩托车下用力扳去,“你男子汉大丈夫还在同我犹豫什么?不想给我面子也得给你老师梁晨几分面子啊!” 事情好像真那样子摆着的,倘若不给梁老师面子,今后哪还好意思找梁老师补课? 梁老师有幸遇到天赋异禀的学生,一下子身上砍伤全神奇般统统消失。 试想撞上这种好运气岂能放过不庆祝的道理? 三人趁着夜色找个角落推杯换盏痛痛快快畅饮几口小酒,那平凡而温馨的生活就是幸福就是快乐,其它烦恼全丢掷到明天再说,毕竟生在这个世界的人需要好好活着。 目前现在明知无法挽回的东西,再贵重再不舍也只能听从命运的安排让它成为历史。 今晚先给梁老师多增加些欢快的色彩吧! 不辜负年轻不辜负头顶上穿透云层高悬在夜空的月亮,一直释放皎洁的光芒照耀大地。 尹托向欧阳香转过去,他瞄准空档把骑在摩托车上的腿放下来,直截了当的趣说:“先提前给你讲清楚说明白,我几个口袋都没有钱,希望你心里有杆秤别到时候打我歪主意。” “你讲哪里的话。” 对于尹托突如其来没个忌讳打出的预防针,欧阳香嘟嘟嘴表示严重不满,她挥手就是两个绣花拳头,“你臭小子眼高于顶真是瞧不起人,为几个酒钱耍赖皮,本小姐远没你想的爱占便宜。” 谁又知道? 相互间不算特别熟的两人。 尹托不要反驳,竭力往旁边让两步躲开欧阳香的人,悄无声息的笑笑带头朝医院外漫步走。 稍稍滞缓几步的欧阳香,在愤愤不平中追前去,她小鸟依人般抓住尹托的手臂。 这骚操作算个什么? 尹托心头咯噔下有些捉摸不透隐藏在其中的意思,他赶忙扯开欧阳香的秀手,“请你务必要给我悠着点儿,我可不想半夜三更被人看见挨打的。” “呸……” 欧阳香满脸鄙视的朝侧面吐口水,“真是个不会讲人话,本小姐虽然天生丽质异常漂亮,可事实是还没主子的鲜花,现在趁周围没人向你献殷勤非要假装清高,你不是生理正常的男人。” “哎哟喂,竟然有胆子讲我生理不正常?” 尹托瞪大眼睛顿时来了劲头,他装模作样伸手去抓欧阳香的人儿,“先让你看下我正常不?” 犹如泥鳅般向旁边快速躲开去。 欧阳香抿嘴嘻嘻坏笑,却是副古灵精怪的模样不停眨眼睛,“主动送你手里不懂珍惜,偏要同我玩霸王硬上弓,谁缺根筋乐意配合你犯贱使坏呀?” 瞬息间里变得是彻底无言以对哑了口,尹托不要理睬,真是炒蛋的人生,平白无故硬生生让欧阳香调戏,这世道哪还有天理? 大约半分钟过去。 看尹托不出声,欧阳香缓慢走动着向周围环视下耐不住寂寞又取笑,“你真要对我感兴趣,只要托盘讲出如何治好的梁晨,本小姐可以临时做你女友。” “你不嫌弃讨厌我了吗?”尹托不怯场见话答话顺势怼回去。 无所谓的撇嘴笑下,欧阳香很不屑的调侃道:“我们两人纯属临时性关系,硬和嫌弃讨厌挂钩有那个必要吗?再说本小姐从没想过某天会嫁给你这样的人。” 尹托不理解,又打破砂锅问到底,“真要是没兴趣的话,又哪来动力去演戏?” “单纯看某人愚笨的傻样儿,其次是对梁晨有恩,而我天生乐于助人自然愿意给你练手。” 欧阳香歪斜着脑袋模样显得很认真很诚恳,“不过需要再次重申先前有的观点,你必须对我如实讲出治好梁晨的方式方法,总之让我心满意足就有动力扮演你临时女友了的。” 第28章 贼心不死 自然而然的未能真正满足欧阳香好奇心。 一路上打着嘴仗,两人很快抵达事先预定好的酒店外。 而沿途不按常理出牌的欧阳香,在顷刻间里彻底变了个人似的,她不要继续粘着尹托故意向后稍稍延缓半步距离,两眼目光却做贼似的朝酒店望下,顿觉安全以后赶忙压低声音说:“你等下胆子放大点儿,我肯定不反对暂时做你女友。” 话出口,又向酒店及周边匆匆望几眼,她依旧没有发现梁晨半个人影儿,于是几根手指用力拍拍挎在胸前的LV包补充道:“我包里有银行卡,同钱有关的问题无需你去操心。” 尹托心头七上八下,偏偏故作平静没有吭声,不过临场整个反应似乎有了少许迟钝。 看似落后的欧阳香开始发力,一抿嘴笑大踏步越过尹托的人,还不忘在尹托腰上捏两下,“你想啥呢?快走啊!现在胡思乱想没用的,吃饱喝足才有风花雪月好不。” 情不自禁的,尹托似乎悟出欧阳香话里传递的意思,他落个大红脸不自在,妈的怂货,全程被女人碾压,这种遭调侃的尴尬事真要传出去,今后日子只怕没法厮混了。 你欧阳香既然是啥也不怕的女人,那我等下何不成全呢?一切顺其自然包满意。 真是日了鬼了,眼看着有便宜不占乌龟王八蛋。 本大爷不是所谓的情圣,更加不是书里描述的柳下惠。 晚些时候就算吃不到非要想办法咬几口,不然真愧对了这个机会让自己活成笑话。 …… 然而酒店豪华包厢里,梁晨背靠座椅端坐在窗户玻璃底下,她望出去,一眼看见发呆的尹托独自滞留在门外,立马推开窗扇喊道:“你站着干嘛呀?刚点的几个菜都冷了,还不快些进来吃。” 很是明显,她早已看出当前状态的尹托饿着肚子,便不由得满是关心加急催促起来。 确实,尹托耳朵听闻喊声,他满脑子饥饿感迅速排挤掉关于欧阳香的破事儿,几步跑进包厢。 欧阳香斜对着梁晨已经端坐在门左侧位置,她看见尹托指下空椅子,一脸笑夹杂几丝关心顺势拿起几根烤串递过去,“先拿着垫垫肚子,免得啥也没吃急着喝酒对身体不好。” “谢谢。”尹托看欧阳香变正经起来,也收住心思不敢放肆。 梁晨倒是和平日里没个两样,她脑子里相比躺在病房想法不算多,先动手给尹托倒杯饮料推送过去,再拿起酒瓶子替她自己和欧阳香分别倒了个满杯。 其意思不言而喻,尹托等下要骑摩托车回家,当前面临的情况不宜喝酒。 但她和欧阳香完全不同,两个人在小镇上都有落脚的窝,单纯为了表示内心谢意,便拥有足够理由坐在包厢里陪同尹托畅饮几杯高兴高兴。 欧阳香自然是豪情万丈乐意舍命陪君子不退缩,她性子急不等梁晨忙利索,先伸手端起身前桌面倒满的整杯酒,“来,为我们能有个比医生还厉害的男性小朋友干杯。” “来。” 中途生怕出现丝毫怠慢的梁晨,立马把手上拿的酒瓶子丢开去,她火速端起身前桌面自己刚给自己倒满酒的酒杯配合欧阳香,“我真诚希望今后的日子,尹托利用自身独有的神奇医术拯救全天下,并把毕生所学传遍华夏乃至全世界,直至造福整个人类无病无灾。” 从旁看过去明显慢了大半拍的尹托,他内心坚决不认可两人嘴里刚讲出的话。 快速放下吃的烤串,他义正言辞赶紧自我否定道:“千万不要盲目的给我戴高帽子,我这种技能用起来时灵时不灵超麻烦,今晚碰巧在梁老师身上出现奇迹,单纯是梁老师运气。” 现如今回想起母亲前面特意做出的交代,他既头疼又无奈。 眼下若是不能堵住两人嘴巴,今后传播出去真有可能给自己带来灾难。 一个人即使拥有天大本事终归属于弱势群体,哪天要被某国力量盯上岂不是麻烦闹大。 目前关键是光靠手头戒指在热武器底下明显不够看啊! 内心的敬畏和担忧好像存有道理。 但真正的受益者梁晨,脑子里现有知识储备想不到那方面去,幸好清楚超越自然规律的恐怖事情在她身上发生不宜向外大肆传播,于是举杯喝酒,“啥也不多说,为我的好运气先干为敬。” 此时此刻心中,她对于尹托身上有的超能力其实并不太过关心。 真要说两下当前糟糕透顶的内心世界,她只想拿起酒杯把自己强行灌醉,然后忘记所有不快直接睡过去,啥也不想啥也不记得傻乎乎的活着。 自家里发生与价值观背道而驰的丑陋事情,令她不知道明天该如何去面对自己最亲的亲人。 而欧阳香心怀鬼胎有企图,整个欲望同样写满无数想要喝酒的理由,在梁晨面前自然而然不甘于落后,她紧跟着举起酒杯左右展示下,很豪迈很大气,一仰脖子一口干。 反倒是尹托,一被倒上饮料便成为了局外人只能吃烤串,因不能违背梁晨意思喝酒。 两个女人也懒得计较那些有的没的,很快忘记尹托似的彼此喝个不亦乐乎。 随后半小时不到的样子。 欧阳香不胜酒力先趴在了身前吃宵夜的餐桌上。 事实呢?单纯是耍心眼故意装怂装酒醉。 欧阳香用意清晰,她充分利用自己身体挡住梁晨视线,先把两只脚伸前去夹住尹托大腿,再通过掉落在桌面下的秀手,在对方大腿上缓慢而有力的开始写字。你肚子吃饱了吗?这场所不是久留之地,先找两个借口赶忙带我离去,老让我趴在桌子上会手麻的…… 显而易见,她迫不及待想走人,致使最终忍不住内心骚动在私底下有了提醒和警示。 可对于心不在焉只顾忙碌着往肚子里装食物的尹托,他为欧阳香的胆大吓一惊,手上筷子夹的菜,一下子在半空中不受控制直接掉落在桌面上。 自顾自始终在喝闷酒的梁晨,她迅速察觉尹托出现的突然变化,两眼目光犹如闪电般转向尹托情不自禁的询问:“你咋的啦?” “我没咋的啦。” 尹托调整心态故作镇定的快速应付下,他想把自己被控制的大腿抽出来,不过看了看梁晨没敢轻举妄动,却没忘记自找理由做个看似恰当的解释,“包厢好像有蚊子,害我夹菜都夹不稳。” 第29章 行走的摇钱树 事实是梁晨啥也没有听见似的全程毫无反应。 瞬间里,尹托有些尴尬,不过那种感觉停留片刻消失。 两眼目光看下旁边桌面上趴着的欧阳香,他脑海里回想起桌底下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又扭头朝梁晨望过去,“梁老师,你喝好没啊?今晚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话音刚落地,他装模作样寻思着再次转向欧阳香,“现在真有些麻烦,这女人应该咋弄呢?” 梁晨抬眼向闺蜜看了又看,依旧老样子保持沉默没搭腔。 先前有闺蜜陪同着,她总想灌醉自己,可比任何时候都要喝得多,其结果偏偏不醉。 只是,她听闻尹托提出要离去,又倒杯酒,自个儿端起来,一仰脖子一口干。 整个丢失活力的浑浊脑子似乎炸开锅有了转动,一下子让她发现自己身上砍伤神奇般全好了。 原有顾忌不在,她想起母亲,内心深处虽埋藏浓浓的恨和不满,但根植于基因里面依然存有远超周围任何普通人的情和爱,“尹托,今晚上能否求助你帮忙替我做件事情?” 咋说话呢? 一件事情,十件事情都必须毫不犹豫的答应。 在尹托整个心里看来,梁晨不辞辛苦专门抽时间为他补了很久的课,一直没收费,这种恩情对于曾经那些债台高筑的穷苦日子,其中有的可贵利用当今词汇真心无法讲明白。 不知不觉中端正现有心态坐直身体,他暗地里深吸两口气满目感激的望向梁晨,无需思考情真意切的说:“梁老师,你咋搞起的非要和我见外呢?日常生活中您身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只要想办法能够帮忙的绝对义不容辞全力以赴。” “谢谢你心里对我的好。” 梁晨又给自己身前空杯子倒满酒,她端起来摇晃下郑重其事的继续说:“我家发生的事情,你从两名警察嘴里已经大致弄明白整个前因后果,能否替我救下母亲?再是受牵连的男人。” 纯下意识的,尹托沉默了。 试想当前这种情况,他不保持沉默又能做些什么? 难不成此时刻无所顾忌直接对梁老师说,在您父亲屠刀下,您母亲及受牵连的男人皆因当时失血过多没抢救过来,全都死在了事发现场的老家…… 而今早已无需再出手帮忙救治。 只不过目前现在,直面梁老师真真实实啥也讲不出口。 然而,在梁晨眼里看来不是那回事儿,她认定尹托对自己母亲及母亲那个野男人的行为感到不齿,于是没了搭把手救治的意思。 可人是她父亲拿刀砍出来的,为了能够让父亲少承担些刑事责任,唯有仰起头喝杯酒,又厚着脸皮自说自话,“尹托啊!你刚不是满口答应我的吗?犹豫啥呢?” 很显然,她现在满脑子念头想把自己强制灌醉,一下子趴在桌面上,啥也不想不管四大皆空。 老天爷偏偏不愿意成全她的小心思,非让其清醒不降醉。 自然而然的无需明言,尹托深知自己老师对整个事情的理解存有很大误区,但最终还是采取迂回折中的方式应付道:“明天再说吧!我到时候打电话直接和您沟通联系。” 仔细想下当前有的情形,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调整最初的想法,亲自陪同老师,利用自身微不足道的力量从旁协助老师先处理下母亲后事,至少要让老师感觉人世间还有关爱不孤单。 刚神情里面梁晨难以掩饰的忐忑及焦虑,一时间全部烟消云散没了踪迹。 话意不难理解,尹托松口算是默认救治母亲及母亲那个野男人,她苦涩的暗自笑下,先前悬浮于内心深处的大石头终于落地,“谢谢你啊!我这辈子永远都会牢记你的恩情。” “不要说了,我们几个先还是回去睡觉吧!” 尹托深知时间已晚积极建议完,他转身拉扯欧阳香,“你能自己走不?我们回去了的。” 紧贴手臂放置在桌面的脑袋变换个方向趴着,欧阳香悬吊在桌面下的手拿上来,她抓住尹托身体胡乱摇晃,“先不可以走,我还要喝,梁晨直到现在没趴下。” “你这副鬼样子喝个毛啊!梁老师早已离席走了不知道吗?” 真是没个好办法,尹托只能陪欧阳香瞎胡闹演戏,他把欧阳香拉起身来架在自己肩膀子,随即离开屁股刚坐的椅子缓缓站起来,“不耽误我们走,我们回家抱着被子再慢慢喝。” “好,我们抱着被子慢慢喝。” 恍惚中好似找到渴望已久的革命组织,欧阳香整个人变得热情高涨,她抢先疾走,一个没稳住直接倒在尹托胸前怀里,手抓住尹托大腿不由得哇哇乱叫:“好大的杯子,我端不起啊!” 双手赶紧搂住欧阳香,尹托体内血液如过山车似的快速流动起来。妈的,这样子下去让我如何受得了,老天爷,梁老师在旁边没走,千万别让我出洋相流鼻血…… 可眼下,梁晨根本没有空闲留意两人存在,她如今早没了先前心理负担彻底变换个人似的,快速找来店员结清几人消费账单,最后看向欧阳香,对尹托说:“咋搞的?你背着走岂不更好。” 一脚突然提醒梦中人似的。 尹托接受建议,他不再有任何顾忌,直接在梁晨面前把欧阳香放到自己背上。 谁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他整个感觉非常失望,又没有地方可以诉苦。 梁晨无需商量负责前面带路,非要欧阳香去她们教师宿舍过夜。 从头到尾都不知晓欧阳香的家居住何处,尹托只能听令于梁晨踏进梁晨家,然后告辞先离去。 梁晨没有出门送客,但她看着尹托背影子消失在门口,立马转身盯住欧阳香看几眼,半分钟沉默轻声细说:“你别装了,自己快些起来洗下准备上床休息吧!” “真没意思。” 欧阳香抱怨着在沙发上翻滚几下,她不情不愿的向旁边空地方伸直两条美腿,“为何非要作梗坏我事儿?这辈子好不容易看中个比较顺眼的男人,你让我十分伤心。” “你们两个最大问题是彼此不太合适。” 梁晨不收藏不隐瞒更加不矫情,她直话直说,“可以负责任的讲尹托性格倾向于保守,真要找他做你未来的男人,只会消耗彼此留下伤害。” “保守又怎么了吗?” 欧阳香很明显是个不服气,“我从没想过和其他男人玩暧昧,更没想过偷野男人。” “你整天待在男人堆里赚钱讨生活,尹托性格就无法接受。” 讲到问题的核心关键点,梁晨不由得又要继续加码,“再给你说,尹托家在外欠了很多钱,单凭你当前可支配积蓄,恐怕拿去都不够补窟窿。” “真是杞人忧天。” 欧阳香笑,“不先看下尹托给你疗伤的神奇手段,那纯属行走的摇钱树,举世无双。” 突然发现新大陆似的,梁晨也抿嘴微笑,“原来你看中对方能赚钱。” “这不正常吗?” 欧阳香不要去否认,她对自己当前身材及容貌很有信心,“食色男女其实就那么个故事,相互脱掉衣服裤子努力干就得了,一旦食髓知味满意快乐了便离不开的。” 第30章 为了钱救人 独自钻进夜色回家的尹托,在临近怀远村的时候,突然感觉摩托车发出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儿。 无需思考赶紧刹车停靠在路边检查,未曾想忙活大半天没发现任何异常状况,他再骑上摩托车准备走人,谁知凭空又冒出新故障始终打不起火,“今晚这个倒霉运气真心日了鬼了,难不成这么近了还非要我丢掉车子用两只脚走路回去?” 骂骂咧咧自顾自发牢骚嘀咕着,他实在是没个好办法,只好丢下车子前往村头找师父维修。 两棵参天槐树底下,他借助皎洁月光向前方不远处熟悉的石拱桥望去,一女人的哭泣便从夜色深处传送回来,中间混杂着男人肆无忌惮的怒骂及调笑,及杂七杂八不和谐的其它声音。 不由自主的萌生出几丝警觉,他停下脚步在原地静听片刻功夫,立马决定抛开找修车师父的正事情朝石拱桥那边走。深更半夜不要上床睡觉在野外闹些什么?你们勉国地界上三天两头总喜欢打仗,平日里闲下来没事可做吵吵也正常…… 几分钟时间过去,他瞎想着蹑手蹑脚总算靠近前方石拱桥,两眼目睹男子不管女人拼死拼活的挣扎,一把抓住硬往侧面停着的车里乱踹乱推,相隔不远站几位五大三粗面无表情的男人。 旁边,紧沿泥沙公路径直向前走出几十米,一辆越野车静静地停泊在路中。 无需言说,尹托脑子不笨很快看出其中猫腻,几个男人是在此欺负良家妇女。 这种事情遇见了应该怎么办好呢? 关键是几个男人和被欺负的女人都在勉国地界上,而我偏属于华夏边民。 平时喜欢两国窜的边民,这种时候趁着夜色穿越栏杆前往对面国土倒是没啥大不了的,但问题在于强制把那位陌生女人救出魔掌又该送到哪个地方去? 倘若无视法律法规擅自悄悄带回华夏来,一旦被爱管闲事者发现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单独继续留在勉国边境线,其结果类似于没有出手相救。 …… 脑子里转动着,尹托眼睛目光又注意到前面那辆停在泥沙公路中间的越野车,又想到梁晨,又为先前几个口袋里都掏不出票子给老师购买礼品感觉羞愧万分。 现在或许是个好机会马上为老师挣到购买礼品的人情往来钱。 对,今晚上只要不怕麻烦敢踏进勉国地界救下正被欺负的陌生女人,再以逃跑的名义把那辆越野车弄到手,一些眼目前看似不切合实际的诸多想法自然而然变成水到渠成。 狗日野杂种,为能够挣几个报答老师补课的恩情费,自己先愉快而耿直的决定拿命拼了。 两眼瞄准栏杆中间曾经弄出的孔洞,几步靠近双手用力撕开来钻过去。 尹托径直向陌生女人疾步飞跑,一张嘴是些不客气的厉声质问:“大半夜不睡觉,竟然黑了心跑到这种犄角旮旯做有违良家妇女的野蛮事情,你们几个大男人真不会生出恻隐之心么?真不会感觉良心遭受到谴责惭愧么?” 一名男人听闻到声音,他扭头双手叉腰冲尹托皮笑肉不笑,“兄弟眼睛务必要睁大点儿,不应该管的闲事情千万别想着强出头,识时务才活得久。” “真心对不起关照我的兄弟,我这脑子天生比较愚笨,刚没有听懂咋办呢?” 尹托边调侃边老样子加足马力朝陌生女人跑,“你们要不先把女人放了再说话,半夜三更的我全当啥也没看见好吗?” “不要管我人儿,这些人全都心狠手辣,你不赶快逃跑肯定会吃亏的。”陌生女人很意外的从男子手中挣脱出来,一个人卯足劲儿拼命朝那辆越野车飞也似的疯跑。 那名男子没理会从他手中挣脱的陌生女人,他捏紧拳头径直向尹托猛砸去,“在我面前竟敢玩英雄救美的把戏,先不打听下我看中的好东西又有谁抢得走?” “你拳头稍微慢了点儿。”尹托指正着很不屑的鄙视下,他躲闪时以更快速度反向踢回去。 自认为牛逼哄哄无人敢惹的男子,做梦也没有预料到尹托面对多人竟敢拿他下狠手。 一时间疏于防范没能恰到好处避开正中命门的脚,他疼得双手捂住裆部直接栽倒在脚下踩踏的杂草丛中,顿时翻滚着让哀嚎声响彻夜空,紧跟着又是些臭不可闻的怒骂,“你们都在干什么?快给我集结力量弄死他个龟儿子……” 几名找准角度分别跑前去围堵捉拿陌生女人的男人。 突然听闻到自家大少爷被干翻在地,一个个在不敢置信中扭过头去呆愣片刻功夫,一个个闪电般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他们不由分说先丢下追赶的陌生女人,又嗷嗷叫着向尹托围拢去,双脚卖力的狂奔相比先前又明显快了几分。 尹托警戒着没察觉到丝毫害怕,但两眼目光看见几名穷凶恶极的家伙全都愤怒到极点。 很明显的,他始终倾向于平静的内心在片刻间生出无限感慨,为个女人真有必要拿刀子和我拼命吗?这么小气叫我如何爽快的继续玩耍呢?看样子今晚唯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然弄出几条人命那麻烦真就闹大没法收拾烂摊子了的…… 先想个策略开溜吧! 尹托眼睛余光偷偷瞄几下依旧在拼命逃跑的陌生女人,他找准方向认怂,“你们全都把刀子先收起来,我刚才啥也没看见总可以吧!或者说由我出力协助你们追回那个女人将功补过咋样?” “你想得美。”一男人凶神恶煞的吼叫着,他临近尹托直接向尹托抢先刺出去。 瞬间里伪装的胆怯与懦弱全消失,尹托紧盯着匕首,一个挪移让开几公分抬腿猛踢男人背心。 “砰。”男人没能及时收住向前刺杀的强大攻势,背心顿时被踢中,连人带匕首摔进草丛。 尹托没时间搭理,他瞄准两名已到近身前的碍事拦路者,借助自身超越常人的强大力气挥动拳头左右开弓,直接干倒两人越过围堵圈追向狂奔在前面的陌生女人。 一名不知道从何处钻出的小个子男人,刚封堵住陌生女人的逃跑路线,又发现尹托犹如天神下凡般朝他所在方向跑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管往草丛里猛钻,“全是些没鸟用的饭桶,关键时刻尽坏我们家族事儿,今后都给我滚回去喝西北风。” 几个男人见自家小少爷发飙,却没意识到自身拥有的无能,反而认为刚有失败皆因疏忽,一个个肚子里面憋着强大怒火,一个个咆哮着又尾随尹托屁股后面不死不休疯狂猛追。 尹托已经追到陌生女人,他抓住对方的秀手强制拖拽着向前跑去。 十几米开外停靠越野车的那个位置,陌生女人对尹托开了口,“我们上车,不然跑不掉的。” “听你的。”尹托停下脚步先拉开旁边紧关的门,再把陌生女人塞进车的驾驶位。 第31章 新天地 陌生女人真如想象那般会开车,她被强制塞进驾驶位还没能真正坐稳,先启动越野车,一扳动方向盘全凭感觉猛踩油门向前疯也似的开出去,对于救她的尹托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尹托没因此而心慌,他单手用力抓住后面车门边开边跑,两脚交替踩踏出“哧哧”摩擦声。 几名穷凶恶极在后面紧追不舍的臭男人,很快意识到奔跑的速度慢了半拍,一个个气得是半死不活,一个个无需吩咐直接把手里紧握的匕首当成飞镖全向尹托掷去,“你龟儿子真要有种别夹着尾巴逃跑,咱们找个地方单挑。” “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先人,老子的匕首砸死你个狗日杂种王八蛋。” “娘希匹的,快给老子留下你的狗名,老子若有机会非要挨个弄死你家里面女人。” …… 而这些气急败坏出口成脏的各种辱骂声讨中,一个光头的脑子显得较为灵活,“快别骂了,快给我开车追,我偏不信几个大老爷们协同作战会玩不死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尹托没有精力搭理身后几名臭男人,他躲开从后面投掷而来的几把匕首,最终努把力爬上车。 驾驶室里,加足马力只顾开车的陌生女人,一只秀手不知几时里从座椅右侧伸了出来,她手里拿着大半盒抽纸满含感激的柔声细说:“今天谢谢你的及时搭救,你拿纸自己先擦擦汗,那些家伙休想追上我开的这辆车。” 讲话确实中肯,陌生女人驾驶越野车的几手技术简直行云流水非常棒。 只是尹托也没怀疑,他接过陌生女人好心递来的大半盒抽纸,顺势扯几张拿着随便乱擦,手伸到怀面前突然间发现衣服划出两个特大窟窿,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吊在上面左右不停晃来晃去。 妈的,这匕首真要是稍稍再偏下位置和角度,今晚岂不中特等奖,做好人好事好危险…… 暗地里偷偷替自己捏把汗,尹托取下吊在衣服的匕首甩出车去,这家伙不长眼睛只差真正刺伤我的人,看样子沾满戾气,倘若当成宝贝留着只能是个祸害…… 关键是不久的将来还要读书,一把匕首对于他价值不大,自然充满嫌弃嗤之以鼻。 快速收回向外望的目光,车内没灯光线显得严重不足,他下意识里抬起头向默默认真开车的陌生女人望前去,整个侧影体态玲珑确实应该归类于日常生活中不多见的美人胚子,致使最后忍不住直截了当的开口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陈熙凤。” 陌生女人不要含糊回答干脆利落,“刚冒着生命危险硬把我救下来,你要如何报答?” “这种顺手做下的事情岂敢贪心胡乱张口。” 尹托仿佛听见国际大笑话似的,他不由自主的无声笑起来,“算了吧!和你讲句实话,谁撞见你刚才被欺负都不可能真正做到袖手旁观无动于衷,眼下啥也不提反而属于最好的报答方式。” 内心里,他认为自己的初衷掺杂私心不值得褒奖。 幸好陈熙凤不知晓尹托私下潜藏的真实想法,她始终坚持先前既有观点,“你的话从旁倾听倒是显得特别顺耳,但现实生活远不是讲的那副模样儿,今晚换成没爱心没正义感的人,特定是看我被欺负没人愿意自找麻烦援手。” “也许会是吧!” 设身处地为安全考量,尹托认为陈熙凤略显偏颇的话没啥不对头,三更半夜偶遇几个臭男人恃强凌弱在肆意欺负女人,又彼此不相识,倘若自身没有足够的实力谁敢贸然出手硬把自己搭进去。 归根结底人都是自私的,没意义和价值的牺牲,最终结论只能用个傻字去概括。 千万不要误以为这个世界缺乏人情味儿,啥事讲究保护好自己,其次才会是救别人于水火。 当然,眼下的尹托并没花费时间和心思深究陈熙凤言论,他反而更好奇陈熙凤有的遭遇,这使得他嘴里刚回答完毕又急着反问:“我脑子里纠结着始终不明白,这荒郊野外的你咋就惹上了那群臭男人?单从逻辑推理讲很明显不合常理。” 讲来讲去不能怪他知之甚少,一时半会没办法真正做到理解。 毕竟事发位置靠近怀远村,在他的思维与认知看起来,陈熙凤与对方肯定存有牵扯不为世人所熟知,不然不可能同时出现在既偏僻又属于交通欠发达的地方。 陈熙凤专心致志开车没有吭声,却清楚寻找曾祖父留下的东西已泄露。 尹托很识趣的没再厚起脸皮继续往下紧追着询问,而是移动目光看向后视镜,一刹那间里发现追赶他们的几辆车越来越近,便加重语气提醒道:“完蛋了,该死的几个混蛋来得好快。” 陈熙凤不搭腔,双手扳动方向盘猛踩油门,全然不顾眼前斜坡危险,直接偏离泥沙公路把越野车开进乱七八糟的荒草地,不要命疯也似的朝前方猛冲。 早已存有防备的尹托,依然丢失重心险些被颠簸抛起来。 但他整个心里显得特别欢喜特别兴奋,因越野车总算驶进真正想要的轨道。 最终结果毋庸置疑,由于越野车底盘较高不受坑洼地影响,两人很快甩掉后面穷追不舍的车。 为能达到最初不可告人的自私目标,这时的尹托不忘大献殷勤,“你开累了吧?我来行不?” “你会开车?”陈熙凤脸庞呈现出欣喜,她赶忙刹车迅速挪移到副驾位。 见此情形没显露丝毫矫情与做作,尹托从驾驶室后面爬前去,双手抱紧方向盘尝试几下开走。 几十分钟驾车狂奔的时间好似眨眨眼睛就快速过去,他穿越看似没尽头的荒芜坑洼地,很快得以看见前方出现几乎无车辆行驶过的简易公路,顿时萌生出高兴不由得暗自打起十二分精神。 先凭感觉真没跑错方位,看样子运气非常给点力,今晚可以挣快钱的希望又似乎大出几分…… 尹托独自在心底下瞎琢磨着,前后略显狭窄的视野已换新装变成开阔地,紧随其后冒出笔直的水泥跑道,又平添无数嘈杂声音隐隐约约从不远处的前方陆续传送回来。 一时间里越发控制不住高昂的情绪乐翻了天,他顺着水泥跑道加速朝右侧下坡去,再转两道急弯,前面突然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混乱世界简直亮瞎眼睛。 场景确实超乎想象,几栋看形状很破很旧的楼房,外面竟然安装罕见的照明灯,光芒四射,除此以外水泥路两边停满豪车,音响在黑暗背后播放流行歌曲,撕心裂肺的嗓音,搭配狂暴的乐器敲打声震耳欲聋;穿戴怪异的男女,多在路边草地抽烟喝酒激情狂欢…… 极度混乱的场面可以说到处充满荷尔蒙,充满类似于动物释放本能的野性。 这真是正常人娱乐休闲的地方? 陈熙凤不适应,她吃不消板着脸冲尹托恼羞成怒的大声瞎嚷嚷,“倒车,这地方待不下去。” “好!”尹托嘴上应承着,内心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好不容易才有辆车跑来,啥也不做选择走,这搞法岂不太浪费资源太浪费感情了吗? 两眼紧盯后视镜,尹托磨蹭大半天扳动方向盘尝试着往后慢慢倒车。 几名近乎赤裸的女子从路两边钻出来,相互扯开喉咙紧跟快速响起的音乐节拍唱歌跳舞。 啥意思?专门负责挡路挽留游客么? 尹托看几名女子抢占道路不能继续前面的倒车,两眼余光在女人中间游来游去,试着按喇叭。 又有两名没穿衣服满是纹身的大男人快速靠近越野车,一人靠在车后,一人手指敲打驾驶室车窗玻璃,而敲打车窗玻璃的可恶家伙是个大胖子,皮肤黝黑满脸横肉,他浑身磁场蛮横不讲理。 第32章 飙车前奏 今晚呈现出的运气真心越来越好了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眼前事态发展犹如推演的情节能否顺利扛住? 看样子,这位胖子哥非要傻乎乎的强制逼我赚大钱才肯收手,我咋的好意思?自家毕竟债台高筑,倘若真让我赚取到大把大把花不完的票子,今后尝到甜头总希望不劳而获哪里行得通。 …… 尹托脑子在私底下转动着,他打开侧面关闭的车窗玻璃,先扮个笑脸,“大哥,有何指教?” “没啥事儿,单纯无聊跑过来问下,你们两个是不是专门等到最后参加飙车比赛的?” 胖子双手交叉环抱胸膛,一副牛逼哄哄很酷很拉风的流氓地痞样儿,“今晚从头到尾都不曾挪过步,却没见你们开车进入场地,仔细想下你们应该提前抵达赛车场来的吧?” 尹托装模作样听不懂对方的话,他扭头利用眼睛目光询问坐在副驾位的大金主大美女。 陈熙凤心思烦躁,她接过话茬硬着头皮同胖子说:“麻烦大哥替我们操心,我们不飙车。” 顿时,胖子发现自己眼睛不好使认错人,立马丢弃尹托绕过去,用若有所思的好奇目光反复打量下陈熙凤,大大咧咧敲开车窗玻璃,满脸淫荡皮笑肉不笑,“你初到此地有味道不?” “太闹,严重不合我的胃口。” 陈熙凤抑制住急剧攀升的不快竭力保持平和,“我偏好安静优雅,平日里只喜欢自然风光。” 一句话关闭眼前所有可能的存在,只想三言两语打发胖子的企图心走人,因她心如明镜比谁都要清楚,在此鬼混的人即使不是流氓地痞,也是些寂寞难耐偷偷出来找刺激的人渣,渗析沾染以后就难以真正摆脱掉关系。 只是车旁不肯离去的胖子完全没自知之明,他喃喃自语,“这里是年轻人寻欢的天堂,你非要讲不喜欢也骗不了人,先放眼看下周围附近的帅哥美女,那才叫释放本能活在世上该有的享乐。” “对不起,今晚有事情急着回去处理,我改天抽空再前来玩。”陈熙凤虽耐着性子做交涉,但心思避开胖子目光总给尹托拼命使眼色,希望尹托趁她讲话时赶紧开车。 尹托两眼望着对面大屏幕,自始至终没丝毫离开此地想要走的意思。 胖子注意到尹托有的状态乐开了花,他咧嘴嘻嘻坏笑,“飙车留个纪念吧!刺激值得收藏。” “若参加飙车,一场比赛下来需要赌注最低多少?” 明摆着指望尹托已落空,陈熙凤唯有面对现实改变策略盘算着询问下离开此地的新办法,因她明白对方蛊惑飙车的目的无非是钱,倘若在能够承受的经济范围内做些破费,全当着破财消灾。 可在胖子眼里则认为运气好碰上软骨头,他变得情绪高涨,“看你们样子都应该是今晚上新进来的,我开动脑筋从旁帮你们想办法打折优惠点儿,一百万最低的起步价够意思了吧?” “自我感觉赌注太少不刺激。” 冷不丁的眼睛离开大屏幕低下头,尹托插上句,又佯装不妥慌忙改口,“我刚才话里意思不是讲钱多钱少,而是不好玩,真想收获最大刺激唯有不惜代价赌命搏命。” 未曾想胖子男听起来适得其反越解释越有利可图,他跟着改口撒谎狡辩道:“真心感觉很是不好意思,刚只顾忙着讲优惠,却忘记大哥的话,今天飙车比赛的最低价已经调整到五百万……” 车后,头顶染了红发的大个子独眼龙,他看有戏唱冲侧面人群鬼叫,“刀疤,快喊杂毛。” 刀疤乐呵呵应答着转身走,自然是请该区域高手杂毛前来。 刀疤走过去掀开碍事情的海绵垫子,一脚踢在杂毛屁股,“快些先熄火,准备干正事儿。” “咋的破事突然就有了呢?”杂毛不能理解,他推开女人看向刀疤尽是些疑惑。 却见刀疤紧盯着女人不出声,又忍不住转换思路打破沉默开口问:“今晚对手厉害不?我等下需要注意哪些方面的技术问题?” “新钻出的菜鸟,据我初步估计就算用脚驾驶都不足以撼动飙车结果。” “你在猴急什么?杂毛走以后不是还有个我吗?全程打包票让你玩个痛快玩个赏心悦目。” 懒得理睬献殷勤的刀疤,女人专心致志和杂毛玩。 刀疤讨个没趣赶紧转身走人,却不忘抓捏女人占便宜笑骂:“烂货!” 女人疼得是个“哎哟哟”的乱叫,紧随其后是些愤怒冲刀疤声嘶力竭的凶,“你给我听着,从今以后休想再找老娘替你狗日野杂种服务,操你祖宗十八代先人。” “这天底下会玩的小女人多了去了,谁真心稀罕人尽可夫的破烂。”刀疤不要示弱厉声回击。 女人气晕头,却对远去的刀疤没有好办法,便拿杂毛撒气寻求心理上的某种平衡。 杂毛反应截然不同,他扯开女人准备提前先走,一想对手竟然是个菜鸟,又低头拉起依旧趴着不愿动的女人调笑道:“随我走吧!我等下让你坐在车上好好玩两把爽快爽快。” 看两眼先前被杂毛强制撕坏的超短裙,女人依旧不要动,“我这样子哪敢跟你随便乱走。” “你讲些什么?” 杂毛不敢相信耳朵听闻到的话,他呆愣半天以后,一股莫名火气从心底下破体而出,单手抓住女人头发径直向赛车场拉去,“竟有脸佯装清纯,平时职业卖肉的,你还怕别人睁大眼睛看么?” 周围男女的目光很快注意到杂毛和女人,他们在齐声尖叫齐声欢呼,中间夹杂着无数口哨声此起彼伏,更有甚者手拿啤酒饮料矿泉水四处发癫胡乱抛洒,而亢奋过头的愣头青,明目张胆的围拢去时不时伸出咸猪手偷袭摸两下女人…… 杂毛对于四周围几乎彻底失控的男女爽翻天,他是个意气风发满脸堆笑。 尹托端坐驾驶室不受影响,他看陈熙凤哭丧着脸不由得说:“陈小姐,你刚付的巨额赌资,全算我找你借的债务可以不?倘若等下飙车输掉的话,由我负责想法归还绝对不会变脸赖账。” 看了看身下受损很严重的越野车,再扭头看了看摆放在旁边跑道上的全新赛车。 早已是个欲哭无泪的陈熙凤,除开认定尹托脑子不太正常以外,还觉得对方天生携带着傻气。 但想到整场飙车比赛的结果必输无疑,她不想因尹托获救坑害对方,只好唉声叹气说:“你心意我领了,这件事情原本该我倒霉,与你没有任何直接联系,五百万还不至于伤筋动骨要我命。” “你持有观点站不住脚。” 尹托认死理始终态度坚决不松口不妥协不让步,“今晚铸成五百万巨资的飙车赛,在于我不懂事多嘴插话,我天生就是男子汉大丈夫,本该我承担的责任岂能找借口耍赖不认?” “好好好,五百万赌资全算我借给你的。”陈熙凤不想在此种环境里浪费口舌争长论短。 前面黑暗中播放歌曲的大喇叭,一个铿锵有力的男中音突然间传了出来,“请注意,今晚第三轮飙车赛马上要开始了,希望各位保持激情千万别错过所有精彩……” 而喇叭声还在持续着,旁边漆黑的墙壁之上,立马浮现出超大的投影屏幕,中间图案是雄伟的大山,及崎岖蜿蜒的狭窄水泥路,沿途有许多如星星般闪烁的照明灯,沿道路延伸。 第33章 陈熙凤是大鱼 看似极度混乱不堪的整个赛车场上,几分钟时间慢慢恢复秩序安静下来。 那些发癫发疯在努力寻找看点的男男女女,好奇目光齐刷刷全部转向赛车场前面出入口。 刚有消停的场地,一时间里又炸开锅似的乱了套。 “看个屁呀!开越野车的家伙绝对傻缺,今晚要不输,我当众拿刀子自宫做太监。” “开越野车的帅哥,老娘真心实意替你的智商着急,你口袋里有钱咋搞的不送给老娘花呢?老娘至少能令你整晚收获欲仙欲死的滋味儿,从而展现男人雄风享受到巅峰快乐。” “刀疤与杂毛纯粹欺生搞敲诈,一帅哥又丢掉了半天性命,本女子严重不服。” …… 可赛场出口停的两辆车,全然不管在场众人持有何种心态何种想法,及明面上发出的各式议论声,两方赛车手都争先恐后启动马达,一副蓄势待发随时恭候着赛车指令,随时准备冲锋陷阵死磕到底的豪迈模样儿。 两辆车正中间,一身段火辣近乎赤裸的女郎从地底下冒出来,殷红性感的嘴唇衔着哨子,她浑身上下仅穿着红色胸衣、红色丁字型三角内裤、红色高跟鞋,满头披肩秀发也染成红棕色。 慢慢走,女郎迈动莲步闭目向前三米,立马转身面对两辆车站好,再挥手朝四周围男女献吻。 前面黑暗中刚播放歌曲的大喇叭,先讲话的男中音又声情并茂发了声,“两位赛车手务必要全神贯注,当你们正前方那位婊子高高举起穿着的红色胸衣吹响哨子,赛车就算正式开始……” 女郎把右手缓缓伸向自己红色胸衣背后去,两个耳朵听到喇叭里男人讲完,先扭头对尹托抛个媚眼,再向杂毛眨眨眼睛,随即挺胸收腹再次站好,一阵酥到灵魂骨子里甜甜的笑,万物生辉。 忽地,她吹响嘴唇中间衔着的哨子,一扯身上红色胸衣摘下来高举在半空中,四周惊呼连连。 杂毛紧随女郎的节奏,一辆赛车仿佛闪电般向前猛冲而去。 尹托神情没反应,他脑子里似乎遗忘眼前飙车,在欣赏女郎几乎等同于没遮拦的曲线美。 陈熙凤气定神闲的坐在副驾位,她看到尹托状态除开无语就是莫名的火大,直至最后忍不住撇撇嘴用力拍打下对方肩膀取笑,“你以前没见过女人?竟然忘掉投下巨资的飙车比赛。” “没事的,今天飙车不用急,眼前妹子很有看头,现在不看等下就没机会看了的。” 尹托倒是神色自若未曾流露丝毫难堪与羞愧,他嘴边解释着脚踩油门挂挡开车,不觉间扭头看下陈熙凤,又不忘着眼于前面聊起的话题继续往下趣说:“和你讲两句不怕丢丑的大实话,我在日常生活中真没有见过穿特别少的女人。” 瞬息间石化成雕像,陈熙凤顿觉哑口无言接不了话。 周围站的男女唏嘘不止,中间是些口哨与杂七杂八的议论时起时落特别刺耳。 “杂毛赛车早已开出去没了影儿,那家伙两只眼睛光盯着大波妹,让我站在旁边都感觉无地自容羞死祖先人,恨不得替他找个地洞立马消失,看情形又是个彻头彻尾人傻钱多的财主儿。” “我估计那家伙八成姓送,在家里没事可做专门跑前来送钱找虐的。” “没看头没看头,找女人喝酒叠高高去。” “单凭借多年积攒下来的诸多经验敢和大家在此打赌,飙车帅哥肯定没碰过女人。” …… 左边不远处的旧楼中,在顶棚靠近赛车道的黑暗里,一位鼻梁上戴着眼镜的男人走出来,眼望尹托驾驶的越野车,打火机点燃手指间夹的香烟,仰天猛吸几口很悠闲的开始吞云吐雾。 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飙车赛已经启动,一笔不菲的收入算是揣进腰包里,生活惬意酥爽酸爽。 背后门那边,一名年轻后生朝戴着眼镜的男人快步走去。 隔老远距离收住向前走动着的步伐,他面对戴眼镜的男人毕恭毕敬做汇报,“韦老板,胡家两兄弟刚刚又给我们打来个电话,明确表示想要您出手帮忙先留住陈熙凤,讲他们会以最快速度登门拜访,关于报酬类问题好说好商量,只要您敢开口,一切尽最大努力满足。” “胡家两兄弟纯属替人四处跑腿的疯狗,对我们而言承诺话就像放屁没可信度,从目前所获信息分析陈熙凤这个人,理应是条大鱼,今晚踏进我的地盘自然不能轻而易举先交出去。” 韦老板说着使劲儿丢掉手指间刚点燃的香烟,一脚踩灭仰天笑,“你下去先直接讲我不在,一切计划全部围绕以拖待变的路线,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弄出其它烦死人的岔子。” “我这就去传达您的意思,一切遵照您的宗旨及吩咐办事情。” 年轻后生雷厉风行不敢存有丝毫怠慢,他不仅秒懂韦老板意图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摸清用眼睛看不见的新格局,深知当前任务除开监督陈熙凤以外,急需榨干陈熙凤钱财获取最大利益,最后才是找个没有漏洞的合适理由做交易赚取好处。 今天这个勉国,在方圆几百公里范围的黑土地,刚经历血与火的双重考验走出战争,现如今算得是满目疮痍很难弄到钱,陈熙凤恰好凭空冒出来自然成为天上掉下的大馅饼,谁不想啃几口? 关键是胡家两兄弟找陈熙凤麻烦,这种已有专人负责背锅的买卖可以浑水摸鱼何乐而不为呢? 但韦老板害怕年轻后生没能真正悟透他的出发点,他看年轻后生转身刚要离去,立马又快速叫住年轻后生小声提醒道:“我们场地主要依靠华夏有钱人跑过来消费,在当事者及众人眼睛的视线范围内,不管发生啥事件都与我们无关。” “明白。” 年轻后生回答完毕,又自鸣得意的冲韦老板抿嘴笑,“我在您身边已经算得上很长很久,平时或多或少学到些您的办事皮毛,今日出现的买卖操作起来简单,只要稳住胡家两兄弟,再唆使外面混混制造矛盾,总之用钝刀子对付陈熙凤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自己看着先操办吧!一些鸡毛蒜皮不算重要的小事情,我相信你有那个能力办好。” 韦老板说着,他迈开脚步向旁边慢走,一张闲不住的嘴在喃喃自语,“你我生活在战火纷飞的国度,唯有自身拳头足够硬才能好好存活下去,若不然啥都枉然。” “谢谢您对我的教诲和指点,我铭记于心,永远都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期望。” 第34章 丑态百出 在夜色中,在沿途稀稀拉拉不多的几盏路灯下。 尹托扳动着胸前方向盘,他驾驶越野车心无负担的向前疾驰去,迎面整条道路七弯八翘不上就下,倘若稍有不慎便可能直接摔下旁边黑漆漆的悬崖峭壁,粉身碎骨。 但他眼里显然没有危险的存在,只管忙着鼓捣搬弄越野车,检测越野车性能。 最近这段日子,他学会对力的掌控,在运用上不仅无师自通很有几套,还脑洞大开凭空摸索出现有力学知识无法讲通的规律。 眼下,他揣摩调试越野车,单纯是寻找关于力的感觉,好为接下来冲刺做准备。 今晚主动闯进赛车场乐意傻乎乎的接受引诱飙车,他最大目标就是空手套白狼赚赌资,自然会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掉以轻心麻痹大意,毕竟输掉赌局等同于彻底葬送给老师购买补品的本钱。 端坐副驾位的陈熙凤,自始至终对于尹托的开车没丝毫关心,因她整个思维意识,五百万赌资早已不翼而飞成为别人口袋里的钱,早已和她脱离关系没瓜葛。 现如今,她期待的反而是天降好运顺利溜走,毕竟前面追丢他们的家伙很可能再次找来。 可老天偏不遂人愿,因她目不转睛紧盯在越野车正前方,两眼除开悬崖峭壁及大山,始终未能发现可供借道逃离赛车场的道路,这令她倍感失望时只能够暗自叹息无可奈何。 不知几时里,在恍恍惚惚中,她突然察觉身下所坐越野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一颗心顿时蹦到了嗓子眼,紧随其后有害怕和恐惧四处蔓延,令失控的整个人转向尹托不由得发出大声质问:“你刚才咋操作车的,不想继续活下去了吗?” “你别在我边上一惊一乍吓唬人好吗?我超棒的驾驶技术与生俱来哪用得着你帮忙瞎操心。” 从表面看是在安抚陈熙凤的情绪,但尹托临场反应确实不是吹牛,因他对崎岖的路越来越游刃有余,当前方坡道突然出现个向右拐的急弯,依然是平时惯有的不慌不忙随口提醒,“陈小姐,你自己快些系好安全带,免得不注意等下会被撞伤。” 无需言说,陈熙凤也清晰看见前面冒出的急弯,她如惊弓之鸟早已吓丢了自己,一张俏脸恰像血脉不流动的死人的灰白,昔日里光洁漂亮的整个额头,眨眼功夫全是密密麻麻汗珠子,快速汇集成小溪往下不停不止的流淌着。 当两个耳朵听闻到尹托的声音,她条件反射般赶忙利用手去摸找安全带,却摔倒在侧面车门。 前后“砰砰”两三下犹如皮球似的在车内撞来撞去,弄得她晕头转向崩溃死,并伴随极度的惊慌失措只顾着大声苦苦哀求,“真心佩服你了,快把车开慢点儿,你前面反复强调是借我的那笔赌资,我内心深处从没有想过要你偿还的。” 一只手向陈熙凤伸过去,尹托拉起对方按在座椅之上,“先系好安全带平复下心情再说话。” “这都啥时候了吗?我哪里能平复心情保持以往有的冷静。” 陈熙凤抓住尹托的手不放,她神情高度紧张,一股脑儿只顾自说自话,“日常生活中作为普普通通的女人,我现在还不想要过早的去死,更加不想要摔个支离破碎惨不忍睹,再说我至今都没有嫁人生养小孩子,将来父母亲也等候着需要我赡养……” “你就省省吧!先给我闭紧嘴巴少出声,免得到时候变成污点被当成永久性大笑话。” 尹托打断陈熙凤丑态百出的瞎啰嗦,眼看前方道路重新回归几百米的直线,一用力抽回手又闪电般加快因转弯而暂时降低的车速,专心致志的往前继续拼命开车。 蜿蜒盘旋的道路,很快变成向左拐的急弯。 只是,刚转过弯去的下坡出现块石头,与快速向前行驶的越野车相距半米防不胜防躲无可躲。 突发的险情,尹托也是吓得不轻,狗日王八蛋竟然不知死活,我都主动落后老远距离,还没个节操硬要在路途中使绊子,真心是个缺乏职业道德既想赢钱又想索命,可雕虫小技纯属献丑…… 咬紧牙在心底下骂着嘲讽着,他仍旧没丢失超高的心智及技术。 两手猛扳着方向盘,一个前轮胎不得已半边离开路面,一个前轮胎依然不可避免撞击在石头边沿位置,只听“呯嘭”两声闷响还未能过去,向前持续狂奔的越野车整个尾部倾斜着直接离地悬空几十公分,大约半秒钟停滞又俯冲落地疯也似的猛跑。 早已丢魂落魄吓破胆的陈熙凤,幸好刚系安全带,她整个状态虽不好,却没有狼狈到东倒西歪甩出原先座位,更没另外的糟糕撞在前面挡风玻璃头破血流,总之安然无恙有惊无险。 其结果,她依然吓得张口结舌讲不出话,两眼瞪大瞪圆死死盯住尹托变成个傻子似的。 尹托见此长长舒口气没有萌生出半分愧疚,却为了稳住陈熙凤情绪不由得自嘲,“刚才出现的几个惊险动作应该纯属意外,纯属意外……” 但想到接下来还有更惊险的恐怖画面将会发生,他赶紧沉住气默默专心开车,并借助大屏幕显示地图及昨日信息开始测算距离,其中意图自然是复核前面数据换算时看有没出现错误。 受惊严重的陈熙凤,面部神情迟迟缓和过来,却换了个人似的自觉自愿闭上眼睛不吵不闹。 前方道路,一个近乎360c的急弯在视线尽头又凭空冒出来,原有路面似乎瞬间消失。 尹托知道其中缘故没心慌,也没见机行事做任何刹车减速类的动作,反而调整姿势打直方向盘固定在胸膛正前方,立即开足最大马力无所顾忌的向前冲,仿佛利剑出鞘插进漫无边际的大黑暗。 这是大显身手决定输赢的关键时刻,他英勇果断无所畏惧,无数呼啦啦的风在车外嘶吼咆哮。 陈熙凤睁开紧闭的眼睛,一感觉到有异样就看见身下所坐越野车长出两对翅膀似的,冲出道路直接破空朝对面山头飞,整个越野车下面全是深不见底乱糟糟的悬崖峭壁,中间小溪融进啥也看不见的黑暗,哗哗响的水好似流在心尖…… 最初滋生出的害怕早已不复存在。 两眼目光向尹托看去,陈熙凤整个神情显得出奇平静,“眼看着你我都要死了,向阎王报道时不要抛弃我的人,一女人到个陌生之地难免遭人欺负,只要你对我不排斥稍稍存有几丝好感,我愿在阴曹地府做你老婆,常年都做最温柔最贤惠最能赚钱的持家小女人……” 而领先跑在前面不知多远距离的杂毛,通过后视镜始终没能找到尹托追前来的越野车,两张宽厚嘴唇溢出洋洋得意的耻笑,随即扯过副驾位女人,又舔舌头鬼叫,“骚货,该你为我战斗了。” 女人同杂毛早已经和好如初,她咧开嘴在无声淫笑,眼眸中又是些酥到骨子里的献媚讨好,但整个身体里对于钱的垂青及诱惑更显忠实度,“先必须讲好啊!这次服务费算我两份。” “不就几个臭钱吗?你只管拿出真本事负责给我努力好好干活即可。” 杂毛显得有些不耐烦,他豪气干云的大话还在嘴里瞎逼逼乱说着,一只刚松开的大手又急不可耐伸过去抓住女人,几下拉扯到怀面前自鸣得意贼兮兮的笑,“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两眼不识的家伙也主动跑前来送钱给我把玩妹儿。” 第35章 温馨吵了架 越野车冲离路面腾飞出去的地方,刚好是两座山最窄小的峡口,两边距离相隔约为几米。 前有几年,峡口两端由石拱桥相互连接着,却因地方势力与国家爆发战争,两颗炮弹从高空坠落,一下子炸毁掉石桥,从此以后再无人花钱修回去,致使最后慢慢演变成飙车家族霸占的天堂。 但依靠驾车方式想要飞到对面路上,目前为止还没有牛人打破纪录创造过奇迹。 倘若非要回顾下整个历史,曾有过几次准备充分的驾车跨越故事,其结果最终都是个毫无例外全摔下悬崖峭壁车毁人亡。 今日飙车比赛,尹托敢驾驶越野车直飞峡口,那不光是胆大,还有事先在背后做了充分评估。 胖子男威逼利诱极力劝说飙车的那会儿,他看到墙壁大屏幕上显示的飙车路面图,并根据标注信息,充分利用脑子综合以前通过其它渠道收集而来的数据,立马推算出峡口的宽加上俯冲坡度能勉强跨越,即使出现最坏结果也不会存有生命危险。 这导致他在原有基础上不仅信心大增,还运用游戏规则改掉预想方案没在起跑线争当第一。 然而结果真没摆脱想象,也可以归纳为精明幸运。 尹托开的越野车行驶到最大极限以后脱离道路飞出去,不仅携带着车的惯性,还附加斜着往下持续俯冲的弹射之力,最后才得以稳稳当当落在对面原有道路边堆放的沙土,只听“呯嘭”两声破空巨响,伴随轮胎与沙土的“嚓嚓”声,再从沙土堆快速蹦出去重新返回路中。 很显然,他没开车往前继续行驶,而是先让越野车缓慢停下来。 当啥都变得安稳以后,他双手紧抱胸前方向盘抑制住内心冒出的窃喜,五百万有指望了,这次半夜跑到勉国救人真心不算亏,归根结底没了挣钱给老师买补品的压力,也绝对不会拥有原动力在私底下借助旁人跑到此地冒险飙车…… 暗自盘算着,他丝毫没察觉自己想对贫瘠的心因激动早已起了某种化学性变化。 反观陈熙凤的状态,她在越野车触地沙堆向前冲的瞬间遭受强大震动力,双手抱在胸前竟不知不觉撕坏了吊带衫,再是指甲划伤冰雪肌肤,除此以外似乎安然无恙没有受皮肉之苦。 第一时间发现身下所坐越野车停泊在路中,三两下快速解开安全带按亮车内照明灯,一看旁边男人紧抱着方向盘没有任何动静,她心怀不安赶忙俯身扑了过去,“你没事吧?你应该没事吧?” “我好好的哪可能有事儿。” 尹托从遐想中返回现实生活抬起头,应答时看到近在咫尺的陈熙凤上半身近乎赤裸着,那缺乏遮挡的冰雪肌肤,在头顶车灯持续释放的橘黄色柔光底下恰似涂了层奶油,一阵阵飘溢的香甜只想抱着用力上下左右啃几口。 很不争气傻了眼,更没节操连接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他满腔戏谑跑到嘴边又咽回去呆坐着。 陈熙凤自始至终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尴尬,也没有用心留意侧面尹托异样神情。 当真正获知对方和她的遭遇都有惊无险以后,一时之间是些喜不自禁硬把对方拉扯到怀里紧紧搂在胸口,双手犯病似的只顾着乱敲乱打,而她在万分激动中整个人高兴得不得了,“我们都没有死,我们两个真的毫发无损都没有死……” 眼下,尹托恰像她手里刚失而复得的宝贝,心自然是最需要宝贝的地方,她喊着打着情不自禁落下幸福的泪,稀稀疏疏全滴在车内空间的温馨中,全程携带劫后重生的体温无限欢喜。 这搞法是哪到哪了吗?真当自己运气爆棚在阎王殿里晃悠几圈顺利逃亡跑了回来? 尹托为陈熙凤喜极而泣的忘形状态显得很不适应。 他没忘记开口调侃,“陈小姐,我们在飙车赌钱,快把衣服找来穿好。” 话刚落地,他暗自嘀咕,今天真他妈完犊子了,我傻乎乎推开干嘛呀?陈小姐整个身体彻底显形以后远比赛车场指挥飙车的大波妹更加具备女人韵味儿,纯粹是大傻叉不知道好好享受…… 可两个耳朵听闻到提醒话的陈熙凤在瞬间里萌生警觉,她迅速收回自己看向尹托的眼睛目光。 明摆着的事情,她首先发现自己穿的吊带衫不知掉到何处早已经没了踪迹,而价格不菲的肉色胸衣移位同样异常严重,这导致她思维意识不受控制直接急红了眼,“你个乌龟王八蛋臭流氓,真不是个东西,存心想要欺负我人儿。” 委屈死,真心实意是个委屈死。 尹托抬手挡开陈熙凤迎面打过来的绣花拳头极力为自己辩护,“你还讲道理不?刚才好像是你自己双手用力强制把我硬拉扯到你怀里去的,更何况好心提醒你也不至于要被怪罪吧!” “你还看呀!”陈熙凤不理会尹托的解说,又气急败坏伸手去捶打人。 尹托改变策略慌忙拿过前面挡风玻璃底下的塑胶板招架,“你身上不是还穿有件胸衣吗?两个关键部位全都遮挡住的是害怕些什么?一惊一乍弄得我整颗心都在发慌发毛。” “滚!” 陈熙凤找不到理由反驳直接性发飙,并在极度尴尬中丢开尹托快速向旁边转过身去,一脸羞愤是个面红耳赤,“今晚便宜都给你王八蛋占完了,还有脸讲不要本钱的光面子话。” 这下轮到尹托没话说,他整个脑海浮现出车内刚刚发生的点点滴滴,又看陈熙凤裸露的香肩。 大约半分钟的样子,陈熙凤弄周正胸衣,她转身回头冲尹托凶:“快,快把你衣服脱下来。” “你凭借什么?” 尹托心底下奔涌出十万个不爽不舒服,外加满肚子火,“这衣服是我妈妈刚买给我的,总共穿两三次,现在真要脱给你的人儿,你让我到时候回家如何做交代。” 明明求人非要凶神恶煞的大耍小姐脾气呼来吼去,谁上辈子又欠了你的? 陈熙凤丝毫不觉得自己现有态度存在大问题,她对尹托表现出的吝啬严重不满,“一件衣服又算得了什么?你回去的时候先脱下来还给你不就万事大吉了吗?倘若我现在光着个身子返回去,众目睽睽之下让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看来看去,岂不等同于丢你颜面。” “我这类凡夫俗子又有何颜面不颜面的呢?” 尹托不认同陈熙凤嘴里所讲观点,“你眼睛也应该看到了的,先前我们在人头攒动的赛车场出口,那场中央负责指挥飙车的大波妹活得多洒脱多通透,一直都被男人追捧才叫威风……” “你乌龟王八蛋纯粹是缺心眼思想上严重扭曲,竟然拿我和出卖色相的坏女人做对比。” 陈熙凤打断尹托的话,她整个喉咙似乎气得打了结,“不管那么多有的没的,目前现在就要强行穿你身上这件衣服,你不脱没有关系,我动手帮你脱总不会触犯当下有的国法吧?” “你牛叉。” 尹托选择让步妥协,他匆匆脱下身上衣服使性子丢过去,“拿去穿吧!全是我的汗味儿。” 双手接过衣服,陈熙凤撇撇嘴瞪两眼尹托的人儿,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之恨又握紧绣花拳头冲尹托径直用力捶打过去。 第36章 断电背后 显然,对于从侧面打过来的绣花拳头,尹托单凭感觉直接向旁边躲开去,随即打开门下车。 只是副驾位坐着的陈熙凤,她内心燃烧起的莫名之恨未能得到发泄,满目怨气又看不懂尹托为何黑天摸地的要跑下车去,一时间顾不上其它抢先询问:“你不声不响的想往哪里走呀?” “你给我安心待在车里就好。”尹托简明扼要没做正面回答,他算是含糊其辞打马虎眼。 归根结底,他懒得浪费口舌在此讲出自己想法。 飙车比赛到现在,两者输赢已基本确定,但为了确保胜利果实以防某种万一,他必须提前做好防备工作堵住所有可能会出现的漏洞,真正规避走到最后变成空欢喜。 其中道理简单,赛车场通过监控器可以大致看清沿途的飙车情况,而他眼下所处的位置恰好在盲区,这时若不趁早想法动手做些事情,对方得知会输以后偷偷使坏岂不啥都前功尽弃玩完了吗? 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尹托不想做那个倒霉蛋,他为了几百万赌资必须抢占先机。 先前飙车跑在后面老远就遭遇到石头拦路,一旦对方发现自己驾驶的车跑到了前面去,那帮天不怕地不怕常年混在赛车场的家伙肯定是啥都干得出来。 当下位置属于公路边沿没有安装路灯的空白之地,刚好可以避开沿途众多摄像头,只要让架在路边的电线,自创条件彼此形成短路现象,现阶段所面临的问题岂不迎刃而解? 而车里,陈熙凤对于尹托简短的敷衍话自然是无法接受,她整个神情显得越发郁闷窝火,却硬生生让自己耐着性子呆坐分把钟才打开车门追出去。 意图很明显,她想要获知尹托躲开自己单独在外面悄悄干什么? 可她壮着胆子脚踩公路独自摸黑向前走几步,隔老远距离看见尹托手里拿捏着从路边杂木树上扳下来的枝丫,稀稀疏疏几片分不清颜色的叶子在微光之下附着枝丫上摇摇晃晃。 尹托这波操作在搞啥名堂? 在不知不觉中把两只眼睛瞪圆瞪大,陈熙凤满脸疑惑自始至终看不懂,她停下走动的脚步,先忍不住好奇开口询问:“半夜三更的专门下车弄根枝丫来做什么?你还要不要继续飙车?” “你讲到哪去了,今晚飙车关系到几百万赌资岂能半途放弃。” 尹托不含糊首先敞明自己持有的观点,紧随其后摇下手上的枝丫又解释:“你千万不要对我的做事风格感到惊讶和奇怪,稍稍等下你就啥都明白了的。” 确实是阐述的状况基本上没出现明显延迟,他话毕,立马调整下手上枝丫的拿捏姿势,再仰头望几眼斜面空中,一用力朝夜空横向穿过的两根电线投掷出去。 手上力道不偏不倚不大不小,让他倾斜抛出的枝丫最终掉落电线上,两端磕碰声,直接形成简易桥梁似的快速连通了火线和零线。 顿时,火线与零线在半空中短路,也导致连接两者的枝丫冒了火,仿佛烧电焊火光四溅。 依旧在不远处公路上站着的陈熙凤彻底看傻了眼,她浑身吓个激灵的同时间,两只脚不受思维控制朝后连退数步,“这就是你嘴里让我稍等下明白的事情?” “我们先还是赶快走吧!” 尹托不愿意花费时间讲述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无视半空中起了明火的枝丫,几步返回公路拉起陈熙凤就朝车的方位疯跑,“眼下面临的真实情况不宜在此多做停留,一切等到车里再和你好好的慢慢唠叨,总之不明白的全给你整明白。” 此时此刻的赛车场,关心赛事情况的众多赌徒及飙车爱好者,他们守候大屏幕底下,三五成群叽叽喳喳说笑着突然看到大屏幕没了图案,全被施掉魔法似的哑了口。 几秒钟时间过去,一人不耐烦率先打破寂静发出声音,“咋搞的会变成这样子呢?” “我操,我赌了钱的,两眼要是啥也看不见,这叫我如何安心。”旁边家伙满脸苦恼不自觉的站起身来,他紧跟前面说话者吆喝道。 左边路口位置端坐的黑衣老者,他听闻着快速冒出的各种声音自行感慨,“今晚事情显得很蹊跷啊!这是以前赛车场任何时候都不曾有过的现象,看样子等下肯定有怪事情发生。” “你们吵什么?” 角落里看上去有些身份地位的彪形大汉,他望几下越发混乱的场面,一阵烦躁不由得扯开喉咙大声怒吼道:“光知道瞎逼逼有啥用呢?先找人问下不就得了。” 训斥声里,他掏出兜里手机趾高气扬的开始拨打电话。 谁料几下功夫拨打过去,传回提示音正在通话中。 确实不凑巧,平日里专门负责监控室工作的小男人,因为显示屏上突然中断的几组画面,他刚好拿着手机在向赛车场电工汇报当前有的情况。 偏偏大腿上搂抱着女人的电工丝毫不显急,他在手机里对小男人坚称连接显示屏的线被无意间碰到了,让小男人根据他的提示方法自己先动手检查数据线。 最终结果忙活大半天仍然老样子无法恢复到以往有的正常状态。 这弄得电工没了脾气,他只好推开大腿上搂抱着舍不得松手的女人,自顾自跑进旁边机房。 无需思考打开紧靠墙壁的配电柜,立马发现飙车沿线的那相电跳了闸。 问题原来出在这里! 电工暗自松口气,他伸手刚试着准备合上闸阀,丢在兜里的手机又拼命响了起来。 谁打的?他顾不及多想摸出手机接听,“说,找我啥事情?” “我们这里监控咋搞的呀?为何飙车沿线安装的所有摄像头,一下子全黑屏了。”手机那头是韦老板的小情人,那尖酸刻薄的质问声显得非常不友好。 一颗心原本没当回事儿,可听闻对方的话竟在不知不觉中皱起眉头紧了下,这使得电工赶忙端正态度想要做解释,又发现跳开的闸阀合不拢,顿时意识到线路出了问题。 于是,他寻思下急忙改口说:“真心不大好意思,从我在机房了解到的情况看问题,飙车沿线的电有可能出现短路现象,一时半会恐怕很难修好,其中原因自然归结于晚上不好在外面作业。” “你确定你的判断没有出现错误?” 韦老板的小情人不置可否紧跟着先询问句,却不等电工做出回答,又火急火燎吩咐道:“你再好好复查下机房这边的情况,我安排人手开车前去检查线路,今晚务必要修好。” 话毕无需电工同意直接掐断两人连线,她不拖延点开手机上的内部交流群说:“外围负责维护公共秩序的各位同仁,马上给我开车出去检查飙车沿线的电路,一发现问题上报电工。” 第37章 车神 由尹托躲在背后刻意悄悄鼓捣出的断电现象,在赛车场出入口看不见丝毫端倪。 一美女裁判和几名男子手拿香烟半蹲着,他们吞云吐雾闲聊着单纯等候杂毛驾车归来。 几人心目中,今天太阳即使从西方升起也是杂毛赢取飙车赛。 旁边看似不大的显示屏,早已没人注意其存在。 道路两边始终显得热闹非凡,宵夜摊喝酒划拳的喝酒划拳、唱歌的唱歌、吃东西的吃东西;草坪中年轻男女相互搂抱亲吻的忙着亲吻、聊天的聊天、做其它运动的做其它运动;还有穿梭着不怕麻烦自行架起炭火忙烧烤的忙烧烤…… 在场男女全都沉浸在各自营造的世界,全都遗忘掉如火如荼正在进行着的飙车赌局。 忽地,一个不算特别响的声音,冷不丁的划破夜空,“你们扭头看下,前面大家议论的傻缺竟然率先返回赛场了。” 一石头激起千层浪! 远远近近听闻吆喝声的人,目光齐刷刷望向赛车场那头,只见尹托驾驶的越野车从远处缓缓驶回,前面有两盏不同于杂毛赛车的灯,恰似讲解员满怀激情在向周围附近众人大声说,尹托率先重返终点,尹托不辱使命最终荣获这场比赛的胜利…… 现场各领风骚的男女顷刻间里炸开了锅,“幺毛,这时候该轮到你兑现承诺了,自己快些跑去找把刀子出来,快些自宫,我们这些人闲着无聊都很想欣赏你的精彩表演呢!” “狗弟,现在该你自己猛抽自己耳光了的。” “唉呀妈呀!老娘今生今世有幸在此耗尽所有难忘的青春时光,今晚上竟然也看走了眼。” “老子纵横赛车场不知多少天日,曾有预言从没出现过任何大错误,这次阴沟里翻船了啊!” …… 在这其中,一个似同喇叭的男中音尤其不淡定,“速度真是个神了牛逼了,快如闪电。” “确实没掺水分,整个赛程相比车王所花时间又明显短了大半截。”旁边同伴咧嘴积极附和。 车王到底是何许人也?现场没几人能讲清楚说明白,可前面跑完整个赛程所花时间,却是大家熟知了的,那是几位至今都无人能改写的阿拉伯数字,未曾想今晚被超越打破纪录。 曾经把车王当成王的人,在他们眼眸中自然而然就把尹托看成了神。 而现在,神就站在彼此前方不远处,这令众人理所当然渴望亲眼目睹神的风采。 那些抱怨没观看大屏幕的人,那些准备驾车提前离去的人,那些吃喝玩乐没个消停的人,那些掏巨资赌杂毛获胜想要赚快钱的人,一个个向尹托疯跑过去,抱怨已不重要,吃喝玩乐已不重要…… 尹托驾驶的越野车在万众瞩目下终于冲过终点线,最终安安稳稳停靠路边草丛中。 陈熙凤看着外面有别于先前的热闹场景,一脸兴奋忍不住感叹,“尹托,按照游戏规则先返回到终点的即是赢家,那你眼下岂不等于坐拥五百万巨额现金了吗?突然感觉你好棒好帅气。” “哎!” 尹托故作情不自禁叹口气,“在你心目中我现在才棒才帅气的吗?我好失败。” 略感失望的应付着,他不管陈熙凤抢先打开旁边车门,但脑海总在说做人要低调谦虚,任何事情不能稍有些许成绩就急着想对外炫耀,更不能坦白事先已看出赛制存有漏洞,内心深处早已想好驾驶越野车飞跃峡口利用少跑路的方法赚大钱…… 车周围快速围拢来的众多男女,一个个看见尹托从车里面钻出来都显得特别激动,他们乱七八糟的膜拜撒落夜空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全然没了最初不堪入目的瞧不起及诸多嘲讽。 而这黑压压的人群中,平日里那些专门守在赛车场做男人生意的妖艳女人,全像绝世武林高手几跑几钻靠近尹托的人,还没等尹托做出任何有效反应,先拿出印有自己各种联系方式的名片争先恐后朝尹托口袋里强制塞去。 “车神小帅哥,你现在累了随我前去放松下吧?于我而言曾用过的男人都立起大拇指讲好。” “车神小帅哥,你对我们女人有经验不?让我陪你咋样?全程包你享受至高无上的快乐。” “车神小帅哥,我又漂亮又渗析你们的各种需求,我带你进酒店玩,不要钱。” “车神小帅哥,你看我模样怎么样?我这个人儿不仅性感丰腴,还技术好功夫好脾气好,整套服务能令你拥有非人的最高乐趣,从而享有周游极乐世界的自尊美好终生无法遗忘。” …… 仍旧在车里磨蹭的陈熙凤,两眼瞧见外面混乱不堪的场景摇摇头,又迅速萌生些许心理上的不平衡,今晚不管尹托人设多可恶多遭恨,从表面看和我之间终归是同路人,一些看着摆不上台面的歪瓜裂枣当我不存在,没脸没皮想置我于何地?偏不让你们得逞…… 愤愤然的踢开车门,她板着脸转身跳下车,恰似疯子那般猛推围住尹托的妖艳女人,浑身煞气实属不客气的喊:“全部给我快些让开去,让开去,你们还要不要我走路呀?” 周围搞不清真实状况的众多妖艳女人,在不情愿中向两边自动退让出可供通行的空隙。 可陈熙凤心头存有怒火依然不减,冲前去扯开抓住尹托不放的妖艳女人,一阵子猛推猛掀,“你干嘛呀?眼睛长出来吃饭的?车神早已经归入我麾下,浑水摸鱼也要等我消失了再来。” 大声怒吼中,她几下把尹托扯到自己身后去,一下子站成男女不可侵犯的神。 女人们不乐意输掉场子,一位不服气先开口抢白,“车神是你的人,你凭啥依据证明呢?” 刚有缓和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在场男女哄的笑闹开去。 四下看热闹的男人不怕事大,一个个打鸡血似的唯恐天下不乱,一个个变着法子争先恐后的起哄打口哨,中间站的瘸子扯开喉咙趁势吆喝,“车神大哥,快、快些干掉自报家门的妞。” “对!先给大家玩个游戏就此正法,别令我们这些在场男人感觉失望,男人天生威武霸气。” “我想要看车神床上功夫,看是不是也和飙车那样子牛逼。” …… 偏偏这个时间里,四周围男女自觉向后快速退开去,硬把尹托和陈熙凤单独圈在中央。 尹托眯起眼睛眨了眨,他不为周围男女想要看戏的事情着急,陈熙凤惹出来的,陈熙凤解决。 明明站着那么多天不怕地不怕的花花草草,你偏不收敛野性子在此硬碰硬,自己嚣张自己擦屁股,倘若你我之间非要去较真的话,谁赚谁亏没个衡量标准真心不好下定论,单凭长相我现有身材从整体看又不丑,对我适当做些牺牲也没个什么? 真不想再占你便宜,很无奈脑子愚笨想不出两全其美的破解之法。 归根结底要怪应该先去怪你自己,几个女人和我闹事情,你硬插进来干嘛呀? 哎!我心底下蠢蠢欲动的念头确实想和你亲亲,这不能算好色,单纯没亲吻过想尝下味道。 我偏不走,看你如何给自己找台阶下。 …… 很显然,直面众多围观男女的呐喊吆喝,陈熙凤在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心虚害怕什么? 可两眼拼命给身边家伙递点子仍旧佯装看不见暂且先不说,还保持沉默不肯走,这搞法令她迅速意识到尹托起了色心又想趁机占便宜,只是当众不敢随便乱发声指责,唯有在心底下把对方翻来覆去咒骂了千百遍,最后留下满地烦恼依然无可奈何。 现如今咋办呢? 闲不下来的脑子高速转动着,先前点点滴滴装进脑海里的诸多记忆全部浮现出来。 顿时变得目中无人啥也豁出去似的没了顾忌。 这勉国地界上全是些从此以后再也遇不见的陌生人,谁又真害怕谁呀?刚才尹托帮我挽回高达几百万的损失,作为受益者补偿对方亲吻几下也没啥大不了的,当自己演员岂不万事大吉。 …… 想着,陈熙凤上前半步走,双手伸过去抱住尹托,一张温润的唇便向尹托缓缓亲吻过去。 然而关键的时候,一只手抢先挡住陈熙凤的樱桃小嘴儿。 尹托嬉笑着小声细说:“胆子不小啊!现场这么多男男女女,你无所畏惧还真敢乱占便宜,本大爷岂能任由你耍流氓的各种劣迹远播海内外。” 旁边不远处看似特别陈旧的小楼上,韦老板依旧老样子独自伫立在黑暗中。 两只细长眼睛如老鹰那般紧紧盯住尹托整个人,他气得七窍生烟只差活活郁闷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伙钻出来直接干趴杂毛,这戏码不管从哪方面着手分析都拥有扮猪吃老虎的成分,中间环节至少藏有不为世人所熟知的预谋和诡计。 倘若真要冠名巧合,那肯定是无能之辈为自己失败硬找的借口。 今晚有胡家两兄弟帮忙背黑锅,今晚务必要把那个小家伙的底细全部深挖出来。 五百万是个烫手的数字,不懂规矩赢过去只怕到时候没有命享受。 老子地盘岂能任由外面的阿猫阿狗跑到此地随便撒野? …… 第38章 耍流氓无需负责 平心而论,尹托出乎意料的操作。 让陈熙凤留下心里阴影,一时间羞愧万分下不了台。 但脑子里思来想去,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头。 前前后后已经有过好几次,明明尹托在我身体上摸来抓去,咋搞的反而成了大圣人。 主动当众献吻,这种尴尬事情还不是你尹托故意逗留在此造成的吗? 真是恬不知耻既要占便宜又要刻意卖乖。 当老娘傻瓜白痴好招惹是吧? 一只搂抱在尹托腰上的秀手撑开了拇指和食指,陈熙凤凭感觉找准对方软肉,她内心里乐开花时猛的掐捏,老娘也不是任人摆布的布娃娃可以随便欺负,今天让你好好享受下双指钳肉法…… 事实是尹托早有防备,他不但化险为夷巧妙挣脱掉腰上刚被锁定的软肉,还充分利用无处安放看似闲玩着的手,垂直向下快速抓住对方企图使坏的几根手指头。 远没有结束,他责令挡住陈熙凤樱桃小嘴儿的手,直接把陈熙凤不受限制的秀手拉扯过来,再毫不客气的火速转移到先前那只手当中。 周围男女看不懂两人正在上演的游戏,他们乱七八糟的助威越发有了劲头。 尹托整个状态偏偏是充耳不闻,他粘贴到陈熙凤耳朵边继续调戏,“不给你占便宜,竟然变着法子想要掐死我的人,你有本事现在使力掐我呀?” “你是存心栽赃冤枉人。” 陈熙凤啥也没捞着只差活活郁闷死,却没忘记反口指责,“双手把我紧紧抱着,你不仅公然真占便宜,还黑白颠倒硬把自己标榜成大好人的下流胚子,全天下没比你更坏更无耻的货色。” “讲话嘴里好臭,看你样子几个月没漱口。” 尹托无需客气调侃指正道,“我双手选择紧紧抱住你不松手,这还不是怕你使坏。” 谁料,陈熙凤异常好看的两张俏脸在顷刻间里黑下来,“你摸我屁股。” “我有吗?”尹托坚决不要承认。 但事实是他的左手,确实停留在陈熙凤丰腴圆润挺翘的屁股上,不过情况不等同于摸呀? 为能撇清两者状态的区别真正做到避嫌,他赶忙把手滑向陈熙凤的小蛮腰,那是先前体验过的地方,应该算旧地重游熟门熟路不被说闲话很安全。 可转念一想不对头呀?我为何如此被动非要让陈熙凤牵着鼻子走? 生意全是陈熙凤面对无数看客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啥都配合岂不有损男子汉大丈夫形象? 关键是俗话里有说错过这个村就没了那家店。 从现有身份看陈熙凤不可能做我女人,未来生活当中不管由谁接手经营眼前这副身子,今天机缘巧合送到手里不顺便掐捏几下哪对得起围观男女的积极撮合? 占便宜事小,断送炫耀资本事大啊! 倘若老来某年某月某天,再想起年少时和某位美人有过亲密接触史,谈资岂不高大上吊炸天? 刹那间,尹托两眼目光看向陈熙凤起了几层水雾。 而陈熙凤没有滋生出丝毫察觉,仍旧为尹托的狡辩不满,“一男人敢做不敢当。” “啪。” 利用手代替语言,一个巴掌结结实实拍打在陈熙凤丰腴圆润挺翘的屁股之上,尹托持续发力攥紧对方屁股往面前怀里一搂抱,“你现在应该满意了吧?” “锤子啊?”陈熙凤不受控制愣了下神儿,她倒在尹托胸膛,两条腿发软站不稳。 在周围干劲十足吵吵嚷嚷始终都没消停的男女,一时间里看见尹托和陈熙凤好似融合成全新的整体有了片刻寂静,半秒钟样子又爆发出远比前面更大更混乱不堪的声音。 “咋搞拾起的,我眼里竟是女人在享受?” “你们眼睛发现没呀?一搂抱强有力的霸气好酷好帅。” “我好想永久做车神的女人,刚刚眼中充满视觉冲击力的强抱动作好有情调好浪漫。” “车神不愧为车神,对付女人使用的手段就显得清新脱俗与众不同。” …… 侧面层层叠叠在男女包围圈背后,美女裁判不受干扰分开身前挡道的几人,她迈动莲步走近尹托和陈熙凤,自个儿流露出职业招牌抿嘴笑笑说:“先别忙碌着庆祝,快些随我走。” 听闻到的两人似乎没有做出丝毫反应。 然而,尹托已在不知不觉中先松开了自己的两只手。 可对于神情恍恍惚惚算是重获自由的陈熙凤,脑子应变力跟不上节拍,她看似稍稍悬起的两只脚落地未能站好,一个趔趄伸手抓住尹托才得以侥幸摆脱难堪没有当众摔跤出丑。 但面子上受到严重伤害有些过不去,她羞红着脸推打尹托两下,又用挑衅目光望几眼四周妖艳女人,独自昂首挺胸故意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非要较劲儿走出唯我独尊六亲不认的步伐。 反倒是尹托啥也没有发生似的,他两眼望向陈熙凤的模样很想笑。 显而易见,他内心世界不是觉得当前的陈熙凤有多滑稽,而是觉得陈熙凤硬拿自己和周围那些庸脂俗粉较劲儿有何实际意义? 这天底下形形色色女人真不能按常理分析其存在,否则牛头不对马嘴啊! 两人各怀心思紧随美女裁判向前走动着,很快绕过草丛抵达似同堆放杂物的旧楼房,迎面视线尽头快速冒出的那道门关闭着无人无灯光,但周边阴森破败的诸多墙壁仍旧清晰可见,全部由看上去约有几顿重的花岗岩条石堆砌而成。 好坚固的石头房子!尹托看后暗自惊叹之余不由得记在心里摇头咋舌。 陈熙凤老样儿,脸庞神情瞧不出任何细微的小变化。 美女裁判没管身后两人的心理反应,她在关闭的门外轻轻拍拍手,关闭的门自动缓缓开启。 同时间,她扭过头冲着陈熙凤不忘做出个简单的解释,“这是我们这里对于外面世界既充满神秘又不丢失情趣的狼窟酒吧,纯属于顶尖有钱人喜欢出入消费的娱乐休闲场所,也是飙车赛分出输赢后领取赌资的地方,一般人没有机会基本进不来。” “真的吗?”陈熙凤很明显不感兴趣,她应付下看向尹托,一副胆怯不敢往前走的样儿。 尹托倒是无所畏惧胆子大,他眨眨眼睛鼓励下不见任何效果,又主动靠近陈熙凤抓捏住对方秀手,直接霸道的拉扯着走,其气势似乎在说不要害怕,我做你坚强的后盾可以遮风挡雨。 随后拥有的时间,他不失果敢真兑现心底下诺言充当了陈熙凤的保护伞。 第39章 麻烦找上门 兑奖台在狼窟酒吧后面,从旁看过去位置不仅相对偏僻,还透露着普通不显豪华。 的确,单看兑奖台不算特别大,内行人粗略估计二十几平方米规模的样子。 从外面走进去,迎面紧靠墙壁的工作台至少占去整个空间四分之一,只是宽大光滑的台面,目前除开有台价格昂贵的笔记本电脑以外,再无其它看得见的任何小东小西。 但需要额外声明下,现场工作人员先得除外,一男一女身穿职业套装,很年轻很有活力。 偏偏极度至简的场地安装有两个摄像头,一旦获胜者踏入其中,全程活动情况都可以通过外面直播飙车的大屏幕清晰观看所有细节。 这功能的设置主要强调公平公正,让场外众人帮忙监督飙车兑奖时的合法性。 在美女裁判的热情带领下,尹托和陈熙凤进入兑奖台确认过身份。 根据两人提出的建议,那名女工作人员在笔记本电脑上先替陈熙凤转账五百万本金,再拿过尹托银行卡号往里面输入信息时鼓捣半天交易未获成功。 纯属不得已,她求助旁边男工作人员,希望对方能找出无法交易的问题。 未曾想男工作人员从旁协助忙活半天也是个无能为力。 到最后,两人经过小声商量得出临时补救办法,尹托飙车赢取的那笔五百万付款方式用现金。 于是乎不拖延积极努力解决,男工作人员的眼睛转到台前去,他看下尹托和陈熙凤说:“今天很有必要对你们先说声抱歉,由于支付系统出现问题令你们在此久等暂且不说,另外五百万还得更改原有方式支付现金,我方造成的不便希望多多理解多多体谅。” “小事情小事情,我这种性格的人天生比较好讲话。” 无需征得近身前陈熙凤的同意,尹托抢先做出有利于早些离开的回答,“我们手里有辆车没装任何东西,几百万现金对我们而言真不算什么?” 附带增加的解释确实是那么回事儿,一辆车的载重区区几百上千万都不成问题。 但内心深处早已有个不敢对外拿出来随便公开乱说的真实想法。 眼前形势明摆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早没了选择权,硬要网上支付只能等候系统修复。 可何年何月才会有结果? 一句话全由人家上嘴唇和下嘴唇翻动的节奏说了算数。 关键是世事难料不允许长时间在此耗下去。 然而现在,对于入职赛车场专门协助同事帮忙兑奖的男工作人员,他脑子里面并没有杂七杂八花里胡哨的想法,一听闻到认可现金,立马转身钻进暗门内拖出个密码箱丢上台面,双手打开推到尹托面前去,“当面用心清点下,一旦提箱离开此地概不负责。” “我相信你们对我赚的这几个小钱不感兴趣。” 尹托和颜悦色显得很大气,他眯起眼睛瞄下满满当当的现金顺势关上密码箱,单手提着不忘记和男女工作人员客气下,“谢谢你们的服务,同时祝你们万事大吉大利。” 显然,他话里大吉大利还隐藏着另外两层意思没有明言。 首先是对方找个看似符合逻辑的理由支付现金,让他迅速意识到赛车场的人想要同他动手,因手提现金可以影响身体上的灵活性,希望到时候不要遇见眼面前两位工作人员;其次暗示下离开是非之地,免得碰到刺头成为站在前面遮挡怒火的炮灰…… 先从美女裁判言辞里已获知兑奖台部分重磅消息,但他始终不敢相信所谓的透明及公平公正。 在他眼里看来,对方存心耍赖耍流氓,随时随地凭空捏造出千万条理由不算太多,致使领到巨额赌资以后整个人保持最高警戒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显得格外谨慎小心。 陈熙凤追随左右反而越发轻松自在,不仅先紧绷的神经快速放松下来,漫步走动着还发现狼窟酒吧不同于外面的夜,最起码看不到超级恶心的乌烟瘴气。 狼窟酒吧确实不辜负独具特色的神秘大气,更不辜负每年几百万元会员服务费,因内部全是装修精致魅力无限的自然风光,几乎超越惯有认知里面的富丽堂皇。 看,半空悬挂着以假乱真的太阳,远处群山在起伏,近处草丛溪水清澈,偏偏里面无数小鱼儿弄出听不见的声音,丢进好似从天那边偶尔传出的虫鸣鸟叫;休闲桌凳全部属于造型各异的大小石头,再是正前方有个另类小舞台,舞女妖娆性感,女歌手穿戴简单…… 整个狼窟除映入眼帘的山水,更多淡淡的花香及青草味儿,唯独少了人迹活动似的。 只是这时候,一位左右手端着红酒的男子从虚影背后缓缓走出来,几步似同黑色幽灵般靠近陈熙凤,随即面带淫笑稍稍向前举起左手端的红酒直说:“我心目中漂亮的小姐姐,今日能否邀请你喝杯红酒?刚看见你的完美好羡慕好想认识。” “对不起,我女人从小到大都不会喝酒。” 尹托不害怕伤了和气,他没半分犹豫直接拒绝突然冒出的男子,快速挡在陈熙凤前面,利用双脚站成高不可攀的墙时眼睛目光向四周围环视两圈,深知预感里的危险已降临。 同时间里不得不佩服对方的老谋深算及毒辣,因他和陈熙凤仍被兑奖台摄像头罩着,一有动静毫无悬念传送到外面大屏幕同步播放,这种无需任何隐瞒的搞法,看似愚蠢却凸显出玩家的奸诈。 掠夺钱财用女人掩盖真相,并让目击者见证下争风吃醋闹起的纠纷,啥叫红颜祸水不死不休。 细究这种鬼地方,陈熙凤拥有无人能企及的天生丽质,再加狼窟里面玩家全是些有钱大爷,两者相遇整出惊天动地不可逆转的大事情,那不稀疏平常合理吗?谁怀疑其中真实性? 男子懒得管尹托的存在,他绕几步又向陈熙凤走,“我敬酒不允许推辞,哪怕你长相美若天仙不食人间烟火,今天同样不可以破坏我面对众人早已约定俗成的规矩。” “你凭什么?” 尹托在不知不觉中动了几丝肝火,他面无表情再次转动身体挡住找茬的男子,“你真要有种无视我的存在继续强制骚扰,千万别怪罪我手上拳头不长眼睛。” “哼,竟然不知天高地厚敢和我耍脾气。” 男子甩掉两手端的酒杯反唇相讥着,一拳猛的向尹托鼻梁骨打过去,“你给老子受死吧!” 第40章 堵死在通道 监控室背后韦老板,两眼看见尹托和男子真如想象般干了起来,一脸兴奋携带欢喜径直蹦跳出椅子,他用力情不自禁的捏断手中签字笔嘿嘿奸笑,“卓进权,你好样的总算有了进步,老子为你花的心血没白浪费,确实值得培养。” 卓进权就是前面那位年轻后生,紧靠韦老板身侧半米距离笔笔直直站着,一见荣获夸奖觍着脸赶忙阿姨奉承积极小声附和,“这全都是您韦老板平时不吝赐教,让我获取足够养分茁壮成长,今后还得保持毅力继续向您默默学习各类谋略知识。” “好好干,我绝不会亏待你这种有进取心的大功臣……” 只是,韦老板的话还在嘴里没有讲完,监控屏幕里面嚣张跋扈的男子,却被尹托的铁拳爆头。 画风旋转似乎显得有些太快,脑海里整个思维意识都转不过弯来。 瞬息间功夫,韦老板瞪圆两只眼睛明显是些不敢置信,他整个人气得暴跳如雷火冒三丈。 一下子砸掉紧握手里刚忘记丢的断签字笔,他冲近身前监控屏幕声嘶力竭的大声咆哮,“狗日杂种大饭桶,真是个没屌用的王八蛋,老子拿真金白银养到现在竟然连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都摆不平,这种窝囊废让老子走出去情何以堪。” “那,我们现在该咋办呢?”卓进权低估尹托现有实力,在旁边小心翼翼的询问。 韦老板气晕了头,一拍桌子反手给卓进权两耳光,“你脑袋瓜子被驴踢了,这种时候张口闭口竟然敢询问老子该怎么办?那你半夜里搞女人时是不是也要先跑来征求下老子意见?” 酒吧里,男子栽倒在地大半天都没动静,外面闻讯倾巢而出的保安类小角色,一个个手持警棍从入口方向火速钻进去,一个个凶神恶煞牛逼哄哄的叫嚣着怒吼着,撞见尹托全朝尹托猛冲。 直面前方可以快速向外撤离狼窟酒吧的路已被硬生生堵死。 这类情况早在尹托的预料之中,他有心理准备没出现常人眼睛里的紧张及慌乱,先把右手提的密码箱转换为左手,再用右手拉起浑身微微颤抖的陈熙凤继续向外漫步走。 狗日杂种不是些好东西,全给我耍蛮不讲道理,我大半夜的飙车赢几个小钱容易吗? 竟然明目张胆想要硬抢我手里面提的密码箱,真当我软柿子好拿捏好欺负? 不擦亮狗眼睛敢公然打我歪主意,今天非要让你们这些混账王八蛋真正搞懂锅儿是铁倒的。 我不让你们吃些苦头,还真以为全天下都在你们掌控之中呢! 自从死而复生,我浑身上下说不清道不明的本领就和周围普通人不相同,打架这块最为擅长。 几爷子冒出来专门对我强项发起挑战,岂不自讨苦吃? …… 瞎歪歪着,两眼看准迎面大批保安如同潮水那般快速临近以后,尹托松开陈熙凤抓起由木头刷漆做出的假石头凳子,猛的横扫。 冲在最前面的保安躲闪不及,一时间里遭受痛击全倒的倒滚的滚,哀嚎声音此起彼伏。 尹托没有就此罢休,他看手里面拿的武器不结实散了架,两眼目光锁定最近的保安掷出去,再用力顺势扯过旁边紧挨着的假石头凳子,又卯足劲儿闪电般的破空劈下。 只听得“啪”的巨响过去,一保安双手抱头又直接栽倒在地。 尹托高度警戒着四周围啥也没看见似的,他自顾自甩出手里再次散架的假石头凳子,利用脚尖勾起身前掉落在地的警棍,依旧老样子不急不躁向前挪动脚步,“不怕死的继续向我冲啊!” 平时缺乏训练的乌合之众保安,他们亲眼目睹到四处乱溅的血腥味儿,一个个很明显的感受到怕和恐惧,一个个随同尹托脚步的挪动不停不止往后退让,先前山呼海啸般的叫嚣怒吼似乎丢失掉杀气,逐渐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式微。 谁料此时此刻,狼窟酒吧科幻下的虚拟景观全消失,隔音效果也全消失。 刚刚视觉里山水环绕的大自然风光,突然间好似全由地底下冒出的各式享乐男女取代,一个个在惊慌失措中啥也不顾只管到处乱窜乱跑,前方正中央显眼的舞台,早停止节目演出的女歌手及舞女全都傻站着吓得花容失色…… 尹托丝毫不受外界干扰,他紧盯持续退让的保安走动着借机靠近电源开关,先把手里提的密码箱递给陈熙凤,再用力挥舞起警棍出其不意的砸向电源装置。 “砰。” 一声炸裂破碎的脆响伴随几束火花闪过墙壁墙面烟消云散。 顿时,狼窟酒吧又变成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 而尹托,他凭借脑海里面提前存下的记忆,先算准时间和位置趁着黑暗硬把陈熙凤拉扯过来夹在腋下,再抢占先机竭力躲开周围保安可能形成的袭击,直接狂奔到侧面通道口。 未曾想进出的铁门已被人抢先紧锁着,他放下陈熙凤不由得骂:“妈的,我竟然失算失策。” 情急之下,他透过不远处几盏应急灯释放出的微弱亮光,两眼清晰看到左侧有扇玻璃窗,立马兴奋起来无需思考挥动手中警棍瞄准位置朝上面玻璃横向砸下去。 陈熙凤挨着站着,她胸腔里“咚咚咚”狂跳的紧张之心还没得以平复,两个耳朵先听闻到背后响起凌乱的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在快速移动着向她和尹托的所在位置狂奔而来。 看似稍有减缓的恐惧又在顷刻间里骤然加剧,她不由得催问:“这里能不能出去?追来了。” 尹托没有顾得及搭腔,通道顶部便亮起了几盏灯,光芒瞬间照亮下方似同白昼。 偏偏灯那头,几名赤裸上身的高大男人慢悠悠走出来,从旁看去块状腹肌黝黑发亮,而他们拿着外形相同的铁棍约两尺长,并用铁棍反复敲打自己没拿铁棍的手掌心,一个个眼眸之中迸射出缕缕寒光,足以猎杀任何牛人的恐怖力量。 光从外表看就知道通道冒出的几个家伙,相比先前那些乌合之众高出好几个档次。 陈熙凤彻底傻了眼,她战战兢兢挪移双脚想要躲藏到尹托身体背后去。 尹托的面部神情倒是没啥大变化,目前现在至少面对那股超强悍的杀气没有丝毫慌张流露出来,反而手持警棍以更快速度砸向刚才用力砸坏玻璃暴露出几条钢条的窗户。 第41章 石灰也是大杀器 “呯嘭。” 一声钢筋与警棍剧烈碰撞以后迸发出的闷响穿透整条通道,可紧随其后出现的情景,钢条并没在预料的现象中变弯曲,而是脱离墙体从窗户架上掉落下来。 侧面靠墙壁站在窗户边的尹托,他向后退半步躲开掉落的钢条,一阵阵兴奋不由得大声冲陈熙凤叫喊:“快,快些放开手脚给我使力爬窗户,现在就算天王老子降世也没办法挡住我的步伐。” 几名杀气腾腾漫步向前走的高大男人,早有默契准备把玩瓮中捉鳖的游戏,先好好捉弄好好羞辱尹托的人,再拿陈熙凤顺便释放下体内荷尔蒙满足淫荡无羞耻的色心。 谁知现实远不是以为的样子,平时看似完好无损的钢条,紧靠窗户底部位置竟然已锈蚀。 当耳朵听闻到尹托的话,一个个高大男人气得七窍生烟只差吐血晕厥,他们无需指挥迅速改变策略迈开腿狂奔起来,特别是后面那位显得最为恼火,直接扬起手中铁棍掷向尹托,再如同疯狗豺狼般不要老命似的径直朝尹托狂奔猛跑。 尹托不是胆小怕事者,他面对呼啸飞来的铁棍,看下往窗户上攀爬的陈熙凤权衡过利弊得失。 为确保万一,他不选择相对容易的躲闪,反而借助身体保护住陈熙凤强制挡开铁棍。 又有两根铁棍跟着破空呼啸飞来。 尹托不敢怠慢,却发现采用刚才的方式硬挡已行不通。 咋办呢? 危在旦夕的刹那间,尹托没法顾及自身周全,他没犹豫当机立断采用悍不畏死的作风,从后方伸手硬把努力拼命向上攀爬的陈熙凤推送出窗户外面去,而他自己看准迎面已临近到只有几公分的铁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蹲下身子。 两根铁棍最终砸在墙壁上,随着“砰砰”两声响迸射出两道火星子,又稍纵即逝。 这时,最前面那名男子刚好抢先抵达通道尽头的窗户底下,自然而然不允许自己错过尹托躲避两根铁棍的机会,一抬腿向尹托猛的踢去,“先给老子乖乖受死吧!明年今天你的忌日。” 悄无声息的笑了,尹托早预判到对方会采用这种方式全力攻击,他稍稍挪移下快速让开去,一只手返回顺势擒住男子踢来的脚,再猛的用力向下旋转大半圈丢进后面几人。 另几人由于相隔距离太近躲闪不及,或直接或间接被迎面落下男子砸中,一个个人仰马翻顿时遭殃,在原本不算宽敞的狭小通道里乱成一团。 尹托没选择追前去暴揍几个暂时丧失攻击力的男人,他准备转身爬窗户逃离。 只要身边没有拖油瓶陈熙凤,他相信自己仅凭当前有的敏捷,在几个男人重新调整过来之前能顺利离开通道,并跑到外面安全之地。 然而老天爷偏不遂人愿,卓进权带着两名得力手下快速赶了前来,他在通道那头举起手枪冷冰冰呵责道:“别动,我手枪里子弹可没有长眼睛的。” 显而易见,他目前并不想尹托过快死去。 先前在韦老板手里挨了好几下,他面对手下人员渴望换种方式拿尹托撒气消火。 可尹托眼里,直面手枪没丝毫底气顺利躲开子弹,他不敢轻举妄动。 在原地规规矩矩站着,两眼目光望向卓进权手里握的枪,他稍镇定下笑说:“这何必呢?你们赛车场真要输不起五百万赌资,我退给你们不就把矛盾解决了,弄出如此阵仗明显是小题大做。” “我看你脑袋瓜子里面存有毛病,偌大的赛车场会输不起几百万赌资?” 卓进权训斥着,他看尹托就像看傻子似的满脸不屑,“自己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搞半天竟然傻不拉几的没摸清方向,我们大动干戈硬要中途留住你不过是替人办事而已。” “你讲话不对头啊!” 尹托摇摇头故作不甚了解的迷糊状大发感叹,“我从小到大都安分守己没得罪过人,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招惹到想要置我于死地的狠人?” 眼眸紧盯尹托向前小心翼翼的走动着,卓进权不由得又要嘲讽,“单凭你那傻乎乎的模样自然不会招惹到厉害人物,可你身边刚刚长相异常漂亮的小姐,偏偏是胡氏两兄弟想抓的女人。” 话落地,他两眼余光瞟下通道又咧嘴笑,“你知不知道胡氏两兄弟来头?那可是这片土地上曾有超级大财主胡守仁玄孙,不光我们赛车场不敢得罪,还得想法把你交到对方手中。” 前面找陈熙凤麻烦的是胡守仁玄孙? 忽地,尹托脑海里不受控制“嗡嗡”响几下快速转动起来,不为别的,单纯为胡守仁的名字。 毕竟听过关于胡守仁的事迹,再加上他很有可能挖了人家埋在地底下的银元。 纯粹算得是不知不觉中,他回想起自家村子旁边石拱桥过去既偏僻又无人居住的犄角旮旯,半夜三更几个大男人强制围住陈熙凤,一男子抓住陈熙凤硬往侧面车里乱踹乱推的镜头。 全都是些有钱人,为何平白无故出现在啥都没有的地方? 难不成刻意躲开众人视线在私底下偷偷摸摸寻找胡守仁埋藏的宝贝? 不对头啊!自家房前坝子底下挖起的几个银元。 单凭目前两方人所展现出的财力,哪可能彼此撕破脸面绞尽脑汁大打出手?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 情不自禁的,尹托始终停留在卓进权手上枪口的目光挪移下。 卓进权保持耐心已走到尹托身前半米。 一直竭力压制住的怒火终于天崩地裂般冒了出来,无需努力再继续克制自己,他让手下拿枪盯住尹托的人,而他挥动拳头破空朝尹托面门打去。 先被尹托争分夺秒强制推送出窗户的陈熙凤,她落在外面堆放的石灰中,大半天时间都给周围扬起的粉尘弄得睁不开眼睛,还不停不止总是个剧烈咳嗽。 当严重的不适稍有缓和,她向两边看下,却迟迟不见尹托如想象那般从窗户上爬出去,又赶忙胡乱揉搓下流泪的眼睛,又反身站到窗户前朝里面望去。 卓进权对准尹托在拼命的拳打脚踢,而尹托呢?一味地只是格挡没有还手。 咋搞的会是这个样子? 那我现在该如何解救尹托的人? 暗地里寻思着,陈熙凤眼睛目光迅速注意到堆放在墙根的石灰,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蹲身用手以最快速度捧些兜在衣服怀里,再返回窗户。 两眼看准卓进权,及卓进权身后站的男人,她完全没个章法,两把石灰向众男人丢进去,又两把石灰拼死拼活不要命的向众男人丢进去,“我让你们欺负人,我让你们眼睛瞎……” 完全是个猝不及防,一个个男人中招沾满了石灰,一个个捂住眼睛忍不住哇哇的乱吼乱叫。 尹托整个反应倒是特别快,他抢先踢飞两名男子手上紧握着的枪,再夺过铁棒瞄准卓进权及另外几名男子各抽打两棍子,随即闪电般爬出窗户捡起密码箱,手拉起陈熙凤就拼命疯跑。 旁边紧紧关闭的铁门突然打开来,一群手握棍棒的男人,先后杀气腾腾的鱼贯而出。 第42章 半路冒出域外门 然而,先几步跑在前面的尹托,他没有空余时间搭理背后紧追而来的众多男人,单凭借脑海里记忆,手拉着陈熙凤只管朝停放越野车的位置持续发力狂奔猛跑。 一会儿功夫,眼看前后两拨人相隔距离越来越远。 这时刻,夜幕底下,在各个角落悬挂的大喇叭又破空响了起来。 “今晚有幸汇聚于此的各路客人请注意,刚才飙车领奖者挥动拳头打伤会所的钻石会员,现如今已逃出狼窟酒吧,希望遇见者出面帮忙拦截下,会所愿意支付两百万酬金,其目的,从旁协助解决事件双方不可调和的矛盾……” 散落在狼窟酒吧外面的人,突然听闻大喇叭里传出的声音,一个个不受控制顿时炸开了锅。 看,单独跑几步逮住身前女人胡乱抓捏的家伙,他双手松开女人停下脚步,不管大喇叭里还在重复着的喊话,一脸贪婪扭头对同伴说:“你们听到没?今晚属于我们的赚钱机会来了。” “你没睡醒想多了吧!会所方面愿意出两百万酬金,足以说明是个烫手山芋,更何况在场这么多眼睛盯着,哪是那么容易赚的钱。”同行男子兴趣不大,只顾忙碌着把玩花钱雇来过夜的女人。 另一名同伴油嘴滑舌显得很乐观,“希望总是要有的,一旦实现了呢?” “先去看看再说,单凭我们几人身上持有的能耐或许真能捡漏。”一直没吭声的男人,他两眼放光时越过几名同伴径直向前跑,那副猴急样生怕稍有落后就弄丢两百万酬金似的。 周围附近看得见看不见的其他男男女女,全都为两百万酬金冒出不该有的想法,他们摩拳擦掌议论纷纷,不光是眼红,还紧随快速形成的人流跑向尹托停放越野车的位置。 意图明显,希望自己能收获老天爷垂青降临好运,最终拥有赚取两百万酬金的机会。 但巨大利益诱惑的背后,同样存有看上去做派格格不入的个别例外。 该现象自然是临近尹托停放越野车的烧烤摊,这时候依旧坐着两个纹丝不动的年轻男人,他们不被外界闹出的大动静所干扰,一门心思只管埋头喝酒吃烤串。 只是两个年轻男人的来历及身份都不简单,高大魁梧者叫秦道远,略显瘦小者却是秦山木。 今天实属两个年轻男人从域外门投放出来首次路过此地,而他们的域外门,对于这个世界不知已有过多少年头,却不被外界知道其存在。 更为奇葩的是两个年轻男人,自始至终都不知晓曾经生活过的域外门具体在何处。 同时,两个年轻男人被域外门投放出来也没携带目的和任务,单纯游历天下长见识随便走走。 可眼下,两个年轻男人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没钱。 当周边声音越闹越大,那身材略显瘦小的秦山木先有些沉不住气了,他不管喇叭里还在不断重复着的悬赏话,不自觉的放下手中烤串笑说:“老大,你听到了吗?两百万酬金赚不赚?” 整个事情明摆着显而易见,他萌生出贪念彻底动了心,并乐意在此充当说客蛊惑老大出手,直接拿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揣进口袋的钱,这种罕见的买卖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不过不显糊涂同样非常清楚自身情况,他比起自家老大身手相差甚远,如果老大没兴趣多管闲事赚钱,这对他而言单枪匹马自然不敢贸然行动。 好在心底下坚信两人的囊中羞涩,他的诱导话肯定能让自家老大考虑到现实,从而掉进他的圈套,最终选择配合他赚取酬金以缓解眼前所面临的窘迫。 谁料结果竟然不是那么回事儿,秦道远面对近似于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丝毫不动心,他几下功夫吃完手中剩余的烤串,随即扯过几张抽纸揩揩双手和嘴唇说:“这种钱还是不要去赚了吧!光听那悬赏话就感觉中间藏有猫腻,我肚子吃得差不多了,今晚由你负责结账。” 整个意思很好理解,他不愿意在此待下去,只想赶紧走人。 秦山木不甘心,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其它办法,只好勉为其难的扭头吆喝,“服务员,结账。” 负责烧烤摊的服务员显得机灵乖巧,她放下手里正在忙的活儿,几步小跑脆生生的说:“你们两位总共消费一百七十三,我结账帮你们抹去后面的零头,付我一百七十块钱就好。” “咋搞的会有这么多?” 秦山木嘟囔着在兜里摸找大半天拿出个百元大钞,他摇晃两下说:“我身上只剩下这张数额的票子,刚刚你嘴里不够的部分,只能由你们烧烤摊做东请客了的。” “一百块钱哪成。” 烧烤摊服务员看向秦山木手里拿的钱,顿时急了眼,“我们小本买卖,采用的法子原本就是个薄利多销,一下子少我们整整七十,那整个晚上忙来忙去的摆摊岂不白干了吗?” 端坐旁边的秦道远看不下去,他冲着秦山木插嘴提醒道:“我明明记得你身上还藏有两百,为何轮到你付账时只剩下一百块钱了呢?” “或许是摸上摸下不小心带出口袋弄丢了吧!” 秦山木脸不红心不跳,做样子略微沉思下,随便找出个模棱两可的理由搪塞,直至最后仍旧佯装无奈的向秦道远深表愧疚,“全是我不好,害你跟我丢人现眼下不了台。” 应该咋去说呢? 在秦道远内心里确实存有几丝不满,又有些认栽认倒霉的意味儿。 只是惭愧和尴尬开始恣意弥漫。 严重的不适不爽灼烧着整张脸。 这导致最后,秦道远恢复成平日里惯有的状态,他不再理会秦山木的人,两眼满含歉意的转向烧烤摊服务员,一手拿起喝空的啤酒瓶子,自顾自运用法力捏成粉末说:“我这功夫抢夺悬赏的两百万酬金理应没问题吧?你能否延缓下收取我们的宵夜钱?” “您是我从未见到过的利害之人。” 烧烤摊服务员没有被秦道远的霸气吓得六神无主,她愣下神,一颗心打个颤赶忙附和,“我绝对相信您的人格魅力,您就算想要天上的月亮,单凭您展现的强大本领也能顺利摘下来,对于我们烧烤摊的几个小钱算不了什么?” “那好,我等下拿到悬赏的两百万酬金,直接付你双倍宵夜钱。” 第43章 车前空地 侧面看似多余的秦山木,听闻自家老大与烧烤摊服务员达成口头协议,整个人高兴得不得了。 毕竟,他略施小计付出了谎言,总体说来算是幕后推动者、操盘手。 为避免夜长梦多,让他自认为揣进口袋的钱再次飞走,一看自家老大决定拦截会所讲到的飙车领奖者,二话不说依靠法力向夜色底下的众人宣布,“你们不要吵闹好好听着,我们老大对会所悬赏的两百万酬金很感兴趣,妄想染指的都提前先散了吧!” 声音不算大,可听在每人耳朵里面都震得嗡嗡作响,犹如炸雷响起充满威压无穷无尽。 特别是带着陈熙凤朝越野车跑的尹托,他放倒迎面扑来的几人,一颗始终倾于平稳的心在不自觉中“咯噔”两下,开始暗暗的叫苦。 同时间里升起先前不曾有过的强大危机感。 喊话者已向众人显露出雄厚的法力,背后那名老大的实力想必更加深不可测。 咋办呢? 这时候真要舍近求远返回去,那种结果无需言说肯定被堵死。 目前现在的陈熙凤,体力已经明显透支,早已经受不起超常规的大折腾。 暗自权衡隐藏着的利与弊,尹托咬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依旧朝停放越野车的位置猛冲。 事情闹到这步田地没啥好要说的,今晚不管自己能否顺利脱离危险,陈熙凤因为自己想钱受到牵连进入这个鬼地方,自己自然有责任和义务抢先把陈熙凤送出去。 男人必须要有男人具备的果敢。 生与死都是命。 唯独内心坦荡才有资格搅动风云创造惊天大奇迹。 …… 又有两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从黑暗里冒出头,恰似鬼魅般悄无声息没任何响动,却紧握明晃晃的砍刀,非常默契的分成上下两路径直朝尹托发起攻击。 尹托不敢存有丝毫大意,他借助前面积累的宝贵经验,先尽可能扶住陈熙凤的周全,再向斜面快速挪移大半步,手中变形的钢管顺势迎风横扫。 铛铛。 两声脆响,两把砍刀自下而上飞出去,两名偷袭者摔倒在地,连声惨叫都没有发出来。 谁料陈熙凤也跟着遭了秧,全因她被扶住精心保护以后,浑身顿时丢失先前那股子拼死拼活只管使力冲的狠劲儿,特别是双腿双脚僵硬了似的挪不动,还使不出丝毫力气。 再让尹托拽着往前跑,她双腿双脚迈不开向前径直倒下去,“我不行了,你放开我自己走。” “这事哪里能成。”尹托坚决不要同意。 几乎同时间,他不去扶即将倒地的陈熙凤,反而利用拖拽着陈熙凤的左手骤然向上发力。 原本快要摔倒在地上的陈熙凤,一受到既强大又有方向性的拉扯之力,手便成了牵引身体的绳索拖离地面,犹如闪电那般向尹托靠拢。 尹托没有废话,他瞄准两者间的契合点直接把陈熙凤扛在了肩头,“不要乱动,你现在最多有十几秒钟可供安心喘息,希望你抓住这个机会多少恢复些自身体力。” “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我不想继续拖累你的人。”陈熙凤趴在尹托肩头,不老实想要下来。 四周围全是手持凶器的男人,尹托哪敢听陈熙凤的话,他控制陈熙凤的手在对方屁股上扭捏下警告道:“你给我老实点儿,若不然,先让你屁股在我手里开花。” “流氓。” 陈熙凤有些吃痛,她不由得破口大骂,“你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想着占便宜。” “此言差矣。” 尹托不接受对方扣的帽子,又是个无所顾忌找准目标用控制陈熙凤的手,在陈熙凤大腿上来回滑动下咧嘴笑,“这两下,我在你身上的动作才勉强算得上占便宜吧?” “今天算你王八蛋有种有本事,你使力摸吧!只要我不死,一有机会肯定弄死你的人。” 陈熙凤变老实不再想着非要下来了,却又发出更为严厉的恐吓,“本小姐远不是随便哪个狗屁男人想碰就能碰的,你刚刚在我大腿上乱摸的爪子,我帮你牢牢记在了脑海里,即使不砍成肉酱泄愤,也需要拿到外面去喂猪喂狗……” 尹托没再开腔搭话,却不是做贼心虚怕了对方威胁,而是刚有动作已经达到目的,在悄无声息当中符合预期成功转移掉陈熙凤的注意力。 现实情况毫无虚假确实如此,陈熙凤浑身上下存有的体力已经透支,再加思维意识总在恐慌绝望的情绪里走不出来,这种状态又怎么可能让残存的几丝力气得到快速凝聚呢? 讲到底,关键时刻里,尹托始终都不希望陈熙凤成为自己身边最大的拖累。 眼看如愿以偿就要抵达停放越野车的位置了,那些紧追不舍的散兵游勇看似声势浩大,中间却找不出真正能构成致命威胁的大牛人,只要设法拖住前面敢于玩火的阻拦者,陈熙凤有力气找机会把车开走,今晚所面临的生死危机就算解决七七八八…… 分析中规中矩既透彻又凸显实在,不过形势越发诡异了起来,前面停放越野车的周边区域已被秦道远和秦山木强行先控制住,每个在场男女都不敢违背两人下达的旨意逾越雷池半步。 众人围成个弧形远远的静站着,除开看热闹以外,对两百万酬金的悬赏没敢有丝毫染指想法。 而秦道远和秦山木站在众人空出来的空地中央。 当两人目睹尹托扛着陈熙凤从路那边冒头,秦山木是副趾高气昂抢先开了口,“小伙子,你希望我们把你打趴以后送回去?还是无需动粗自己跟随我们返回会所?” 看似询问商量,实则嚣张狂妄到了极点,可以说目中无人完全没把尹托放在眼里。 尹托倒是没太在意对方态度,他放下陈熙凤看向秦道远。 半秒钟样儿,他就从秦道远身上感觉到不同于普通人的强大威压。 这家伙绝对是今晚有史以来遇见的最强男人,其危险性恐怕远超千军万马。 该如何设法自救呢? 今天身边即使没有陈熙凤这个累赘,单凭实力讲话,只怕早已注定难逃对方手掌心。 反观斜对面站着的秦道远,他两眼目光投射到尹托身体上,同样进入无法理解的遐想之中。真是个怪人,实力不算强大,可为何又能弄出如此大的动静? 看情形,这会所里养的人也太弱了吧? 照此推理,公开悬赏两百万酬金抓人并不奇怪。 只是,秦山木站在旁边意见很大,他板着脸又冲尹托发了火,“刚询问你的话呢?你不搭腔是哑巴吗?信不信我的拳脚先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第44章 变数增大 整件事情算得是早摆着,直面尹托刻意无视的爱答不理,秦山木的权威自认为受到挑衅。 致使他很恼怒,言辞全烙印上猖狂的霸道,尤其越发凶相毕露的可恶嘴脸,让身后刚目睹过不听话被血腥镇压的男女,顿时憋住呼吸,并在下意识里往后挪了挪身子。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好像他专门针对的不是尹托,而是先前不许走在此围观看热闹的众人。 画风确实凸显异常有些看不懂,当事人尹托依旧反应不大,面部神情更倾向于平和。 幸好秦道远有了几丝不满,他不等尹托开口,先指责秦山木表达自己的看法,“四周男女如此之多,你态度应该好点儿,对方好歹你能为我们凭空创造两百万酬金的悬赏,这不是小数目,按照我们吃烧烤的消费力,一辈子都花不完的。” “老大,我懂你话里的意思,立马纠正自身讲话观点。” 秦山木当众装模作样检讨完自己,又把目光快速转向尹托的人,“今天算你走运,可我天生浮浅粗俗没老大的风骨和气度,希望你聪明睿智能悟透我言语中的词不达意。” 话音刚落地,他咧嘴又皮笑肉不笑的继续往下表演,“我可以提前表态尊重你的意见,但结果肯定没得商量,必须马上随我们返回会所交涉关于你的诸多问题。” 真是印证了那句古语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几句话变来变去着力点依然全属于没有遮掩的野蛮。 尹托彻底无语到极点,却无所畏惧的再次把目光转向秦道远这个人。 内心深处潜藏着秘而不宣的好恶通通展露无疑,他从里到外每个毛孔都讨厌秦山木,更没兴趣配合秦山木做事情,现在只想聆听下你秦道远的表态。 秦道远不是日常生活当中的低能儿,自然看懂尹托眼神里释放出的诉求,偏偏视而不见。 全按照内心里想法,他斟酌下直言不讳的选择长话短说,“非常抱歉,秦山木的话可以代表我这个人,真要讲下区别和不同,唯有表达方式,我用词相对比较委婉。” 向外传递的信号旗帜鲜明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尹托听来不磨叽不退缩,直戳整个问题存在的核心关键点,“喇叭里刚悬赏的两百万酬金,你敢肯定把我带进会所能顺利拿到手吗?” “这类几乎可以忽略的小问题无需你帮忙替我们操心。” 秦道远炯炯有神的眸子里面闪过几丝决绝与狠辣,“今天即使有人捣鬼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借会所几个胆子,我依然相信会所决策者不敢违背承诺对我们耍赖皮。” 与此同时,他挥手向旁边指去,那丢掷在地原本完好的啤酒瓶瞬间里化成粉末。 远远近近围观的男女,再次为匪夷所思的神奇法力睁大眼睛发出骇然之声。 而现场被有意针对者尹托,同样给电影电视剧里才会见到的特效镜头惊得倒吸两口凉气,他发现自己不仅误判形势,还严重低估对方实力,及赚取两百万酬金的决心。 最头疼的莫过于事件背后隐藏着威胁恐吓之意,由爆棚自信心携带凌驾于众人之上藐视万物的超然霸气,他内心视死如归,又因为陈熙凤存有太多顾虑。 对方法力如此厉害,哪里冒出的妖孽?自己咋的从没听闻过呢? 自从没死成收获神奇的戒指,满以为自己可以横扫天下。 谁曾想竟是自己孤陋寡闻缺乏见识,从而忘记那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一开始认为无所不能行走在错误的道路上,现如今该如何调整自己的策略? 当众露两手,这足以说明对方还摸不准自己的深浅。 毕竟,一人依靠自身力量从会所里面打出来,又怎么可能是酒囊饭袋类的泛泛之辈。 鉴于此,尹托浑身又燃起和秦道远斗智斗勇继续周旋下去的底气。 先有的设想必须再次做出大调整,按照老规矩找寻突破口尽量送走陈熙凤再说,千万打消掉企图利用三寸不烂之舌改变对方意志,那种搞法完全不现实难以真正讨到好处。 退而求其次也算个办法,今天行不行得通只能先拿出来遛遛。 两眼目光向身边有所恢复的陈熙凤看下,尹托不接秦道远的话茬子,又重新换个涉及钱的问题说:“你们抓我前去领取悬赏,对我而言数额巨大特别好理解,谁有本事遇上了难免都会心动,只是我旁边的女人,好像没有钱可以领吧?” 专门把陈熙凤拎出来,终极目的是希望通过此种方式从旁告诉对方抓陈熙凤没钱。 喇叭刚有播放,秦道远不糊涂两个耳朵早已听得明白,更懂尹托话里包含的其它东西,但脑海里同样存有不愿告人的小九九只等对方提出来。 现在正好是趁势搭桥借驴下坡的时候,他自然不放过赶忙接住尹托的话,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反问道:“你想要我们不去为难你身边站的那个女人,让她自行离去?” “明人不讲暗话,我心底下确实藏有此种深意。” 尹托知道无法隐瞒不仅不否认,还借势故意晃动下手中钢管直接敞明观点,“在你眼里即使不把我看成威胁,可我终归带个人从会所里跑出来,这足以证明我至少不属于泥捏的,假如我非得要不死不休,最终获利者肯定不会有你这个人,而是会所。” “你能否重新组织语言给我把问题再讲具体点儿?”秦道远不急,他饶有兴趣提出要求。 牵涉自己的图谋是否能顺利实施啥都好说。 尹托不矫情不啰嗦直奔主题的核心,“只要你开腔让我身边的女人走,我放弃死磕的心理和你打赌定输赢,这玩法消耗不大,反之,今天就算你最终获胜,又拿啥资本前去领取悬赏?弄不好栽赃陷害又在你身上重演。” 言外之意倒是简单明了,陈熙凤不被放走就采取搏命的策略,那时候想要轻松拿下他光依靠武力恐怕千难万难,一旦战损过大丢失所有领取悬赏的资本,其下场注定是全新的栽赃陷害…… 秦道远满脸严肃却是个阴晴不定陷入沉思中,他不认为自己接下来会遭遇尹托那样的命运,而是努力半天越发看不懂尹托这个人。 明明看着是个平凡的普通人,可他作为域外门刚投放出来游历天下长见识的弟子,神识偏偏在对方身上感应到寻常人无法察觉出的威压,若隐若现无处不在。 这家伙绝对是从未见过有违常理的超级大异类。 秦道远的心在半空悬着,他深怕自己不谨慎弄到最后阴沟里翻船闹出大笑话。 也源于此,他才沉得住气和尹托磨嘴皮,若不然一碰头早选择先拿下。 当充分论证留下陈熙凤没有任何实际价值的时候,他扭头便冲着尹托笑,“我答应你先放人的要求,你让你身边那个女人携带着行李马上走……” 然而,话还在嘴里没讲完,那些穷追不舍的散兵游勇各自挥舞着凶器从路边沿冒出来。 第45章 吉凶未卜 一群散兵游勇自始至终忽略掉秦道远的存在,他们奔跑着,两只眼睛看见尹托,及手提密码箱朝越野车疾走的陈熙凤,全挥动手中紧握的钢管或砍刀,嗷嗷叫着向两人火速包抄过去。 在众人思维意识里,尹托没法脱身被挡在此地,这足以说明会所方面已控制现场占据优势。 为能抢占功劳,为能彰显强悍,一个个早已把尹托和陈熙凤当成没有反抗力的丧家之犬,只想如何耍威风,只想争先恐后快速提升自己在团队里的重要性。 自然而然的,先前秦山木依靠法力当众发出的严厉警告,全被众人抛到九霄云外。 可秦山木作为当事人,却没丝毫忘记。 眼看气势汹汹奔跑在前面的已临近警戒线,他怒火中烧先不干了,一舞动手中无影绳,那些脚步快企图靠近尹托的家伙全摔倒在地,全哭爹喊娘翻滚着紧抱身体爬不起来。 紧随其后的散兵游勇见势不对头,一时之间吓得赶紧刹住向前狂奔猛跑的脚步朝后拼命退让。 但后面只闻其声不明所以者,彼此看不见前面发生的恐怖仍旧老样子疯跑着,立马撞在向后退让的人的身上,顿时乱成一团倒的倒滚的滚,更有甚者碰上砍刀受伤流血…… 半天时间眨眼功夫过去,从旁望去相互推搡踩踏的场面才有明显扭转倾于缓和。 这时刻,一头上扎条狗尾巴看似头儿模样的莽汉,在气急败坏中分开左右两边的人,他睁大贼溜溜的眼睛向周边来回扫视下,未发现任何偷袭众人的可疑对象。 内心忌惮便随着畏惧消失,他为了显示自己临危不乱扯开喉咙厉声叫嚣,“刚才是谁对我的人下了手?别鬼鬼祟祟总是躲藏在背后耍手段伤人,真有本事给我站出来。” “你想要怎样吗?” 秦山木整个神情里写满鄙视和不屑,他打脸莽汉不给对方丝毫树立威信的机会,“我老早站在这里看着的好吧?自己废物看不见我动手,竟然有脸讲我鬼鬼祟祟总是躲藏在背后耍手段伤人。” 调侃讽刺完不算完,他手中无影绳直接从人群中把莽汉拖出来,直接丢进空中摔个半死不活。 偏偏摆在众人面前的事情纯属开胃菜远没有就此结束。 秦山木手中似同无物的无影绳,前端末尾犹如雨点般反复击打在莽汉身躯上。 瞬息间里,不光莽汉穿的衣服裤子破出许多窟窿密密麻麻,每个窟窿还在刚形成之时向上溅起几十厘米高的血花,在夜色里通过灯光的照射显得尤其狰狞尤其恐怖。 四周临近站的男女看不见莽汉到底遭遇了什么?一颗心偏偏能感受莽汉痛苦似的额头冒汗,他们憋住呼吸,胆大者不自觉的向后退去,胆小窝囊者浑身发抖直接性尿了裤子…… 然而,一切的一切全源自于那根无影绳,让缺乏认知的众人自始至终畏惧害怕到极点。 无影绳确实是个神奇的存在,它是域外门得道高人精心打磨的软兵器,主要由暗物质附着在千年蚕丝上经过反复淬炼而成,最大特点莫过于常人眼睛看不见隐蔽性好。 只是秦山木拿在手中早已习以为常不觉得多神奇多利害,这导致他挥动无影绳在莽汉身上发泄完,又看向后面追来的众多散兵游勇,他微笑着询问:“你们中间还有谁不服的?可以马上站出来挑战我的实力,先保证不刁难不往死里揍挑战者。” 可最终结果呢? 很久时间从眼前溜走,从头到尾都没有狠人敢站出去挑战秦山木的权威。 秦山木再次笑了,“你们中间没人敢对我出手是吧?那我重新再和你们宣布下,今晚上关于两百万酬金的悬赏,全都是我们的钱,坚决不允许你们这些废物再有任何染指捡漏的想法……” “你们既然奔着悬赏而来,为何放走女的?”一愣头青站在人群里,他不等秦山木讲完,竟头脑发热强行插嘴询问出潜藏的不解与疑惑。 当众被硬生生打断讲话,秦山木自然是严重的不爽不舒服,可敏锐的嗅觉,在对方话里面发现钱的影子,便抑制住内心迸发的不满做个简短回答,“前面,喇叭里没讲抓女的有钱。” “那……” 人群中,一个声音从更远处传过来,“我愿意出两百万酬金,你们给我把女的先留下。” “钱在哪里?”秦山木不是随便可以拿出来忽悠的主,他脸色阴沉充满杀机。 刚刚那声音偏偏还是老样子没有出现丝毫的慌乱,又富有节奏的冒出,“钱好说,你们看着拿就好,在女人手上提的密码箱里,五百万现金。” 毋庸置疑,这行为就是生活中常说的祸水东引不安好心。 不过秦山木听来心花怒放眼珠都快绿了,他不再回话转向秦道远,一门心思等自家老大决定。 但事情远非期待里渴望的样儿,秦道远的注意力全在尹托身上,自从众多散兵游勇追来以后两眼目光就没有过片刻挪移,主要目的和动机自然是希望通过观察找到对方破绽。 未曾想结果大失所望不仅没收获,还让他身心越发震惊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尹托确实是他降临这世界以来所见到过的真正异类。 该问题源于他不知晓对方来自另外星系的寒城,更加不知晓对方可以利用手上佩戴的戒指,快速达到自我恢复伤势的能力,现如今从旁看过去浑身完好无损,并不代表先前没受伤。 讲来讲去啥都不算特别重要。 关键还是面对前后两拨人夹在中间彻底变得无路可逃,那份刻在骨子里的从容淡定,让秦道远猜不出虚实,从而根据心率的波动是否稳定无限放大了尹托实力。 真要说,尹托纯粹是被逼无奈没了其它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拿自己赌下运气。 也幸好尹托胆子大,让吓破胆的陈熙凤最终有足够时间爬上越野车。 当她反手关上外面车门的刹那间里,她全方位满血复活,先是手脚并用直接启动引擎以最快速度转弯,再以最快速度调整好行驶方向朝尹托冲撞去。 四周围站的人看不出门道,几乎吓得全都是个大呼小叫不能自已。 秦山木不同,他神色没啥变化,依旧老样子望着自家老大。 谁料秦道远的眼睛始终都在尹托身上,他想在最后时刻看对方运用何种手段应付越野车。 尹托心里却笑开了花,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马上要和两位拜拜了的,你们拥有的实力就算强大到出神入化,但要留下我恐怕终将成为遗憾不再现实…… 的确,他和陈熙凤就像事先达成默契已经讲好,在两者临近时恰好开启紧靠他的车窗,而他把握精准没出现丝毫延误,直接伸手从侧面车窗闪电般的翻爬了进去。 可秦山木和秦道远不是等闲之辈,两人心有灵犀似的同时出手。 无影绳前端末尾呼啸着打落在越野车上。 整个贯穿强大法力的铁拳也恰到好处打落在越野车上。 砰,砰。 两声滔天巨响,向前狂奔的越野车,仿佛长出翅膀似的脱离地面飞起来,再由上往下俯冲。 几乎同个时间里,一枚肩扛式火箭弹从空中落下。 第46章 情侣套房里 秦道远首先感觉到危险,他收回想要再次打出的拳头,一把扯过秦山木转身潜逃。 背后,从空中落下的肩扛式火箭弹撞击地上,立马是个“轰隆”的超级巨响,伴随强大的冲击波混合烟雾、弹片及其它活物死物四散开去,不仅炸出个大坑,还让没掩体躲藏的男女死伤无数。 陈熙凤驾驶的越野车,内部实属防弹车改装版,刚经过秦道远与秦山木的重击,整体除开破损以外,更为严重的是尾部坍塌到几乎散架彻底坐不了人。 幸好车的动力系统安装在前面没有遭受实质性影响,依旧能够勉强行驶。 当面目全非的车奔跑着从空中落地,在尹托从旁大力帮助下,陈熙凤脚踩油门没丝毫减速,只管扳动方向盘拐个急弯径直向前绝尘而去。 随后不久,两人安然无恙逃离赛车场,几经周折抵达思乐大酒店。 那是栋外表不算豪华的旧房子,前面是方圆几亩地的广场,后面有条三四米宽的护城河,左边不远处好像属于地方政府机关,两名手持冲锋枪的年轻男子在走动着执勤…… 显而易见的事情,这酒店是陈熙凤选的,看四周围环境确实显得非常安全。 但尹托内心里偏不那么认为,他保持警惕紧跟着陈熙凤漫步走进去,立马发现房间内部装修非常漂亮,整个布局更显合理,不仅能给入住者留下爱的梦幻、情的相互交融,还释放出似同新婚之家的温馨与甜蜜,充满无尽诗情画意。 陈熙凤不觉得房子有多好,她进入其中丢开房卡,一个人犹如烂泥般倒在靠边沙发上。 而尹托手提密码箱神情显得完全不同,他仰头看墙壁挂的油画。 一对异域时尚男女斜躺在无人问津的沙滩,男子没有穿衣服露出古铜色肌肤,女人半卧男子怀里是个赤裸裸的侧影儿,两人旁若无人彼此拥抱亲吻着,清晨升起的太阳映红半边海水…… 很快的,陈熙凤眼睛发现尹托被墙壁中间挂的巨幅油画迷住,顿时萌生出几丝尴尬,并有些后悔自己不过脑子带个陌生人进入前几天下榻的酒店。 客房的氛围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显得太过于暧昧,不仅到处弥漫无穷无尽的男女之间的柔情,还仿佛总在提示人们要去爱,要去接受爱。 这种格调真有些不雅,尹托看过以后会以何种方式想象我的存在? 全都是没选择迫于无奈定下来的。 不过事已至此,陈熙凤深知自己刻意解释反而显得不妥,她只好硬着头皮取笑,“一幅画有啥好看的吗?快些冲凉,今晚上我睡床你睡沙发随便将就下。” “行。”尹托应付着转移目光向侧面走两步,又开始打量客房其它布置。 陈熙凤看在眼里既郁闷又讲不出口,却想起狼窟酒吧通道里尹托被毒打不还手的画面,立马萌生出无数担心,又不厌其烦的大声催促道:“快些先去冲凉啊!和那么多人打架身上应该有伤留下吧?我在外面等你出来好帮忙做些临时性处理,这里有跌打损伤类的药。” 只是她整个内心里,情不自禁的泛起波澜悄悄嘀咕,真是没节操的臭小子,一正中的色胚子在女孩面前丝毫不懂何为收敛何为害臊,你还要不要给我留几分矜持继续好好的活着呀? 情侣套房就是这种风格,我提前预定不到可以住的地方总不至于夜里睡在外面露天坝吧? 今晚要不是前后救过我好几次,真想让你变成新时代的大太监。 一个没敬畏心的色胚子将来肯定会到处祸害女人。 前面占完我的便宜竟然全当啥也没发生,简直岂有此理彻底没了下线。 …… 目前的尹托幸好不会读心术,从头到尾都不知晓陈熙凤内心里想法,他靠近角落放下手上提的密码箱边走边说:“谢谢你的好意,我没有受伤,无需麻烦操心。” 确实是那样子没撒谎,他前面被卓进权拳打脚踢没敢动手反击看似吃尽了苦头,其实早已做好防守,当时情况明摆着有两把枪始终对准他这个人,在没等到合适的契机前哪敢轻举妄动。 陈熙凤搞不清那些看不见的东西,一听没受伤也懒得废话多啰嗦,自个儿背靠沙发用秀手胡乱抓捏几下向斜面窗户窗帘望去,又忍不住坐直身子开了金口,“浴室里面啥都有现成的,自己尽管拿来用就好,全都是商家免费提供的不需要另外花钱。” “谢谢你的提醒。”尹托满怀感激应答着转身钻进浴室里。 未曾想浴室的奢华丝毫不输外面客房,一切的一切原来不过是既有贫穷限制了想象。 浴缸,及浴缸上方配套安装的镶钻喷嘴和管子,哪样不是用钱财堆出来的? 双手脱掉裤子躺进宽大的浴缸之中,尹托突然意识到现实生活就是幅不折不扣的照妖镜。 自己太过缺乏见识了,先别只顾着想那些有的没的。 关于陈熙凤和胡氏两兄弟所涉及到的问题,一会儿必须想办法从侧面挖掘出来。 倘若人家不死不休的纠葛,真是自家房前坝子底下挖出的东西。 无论如何都要躲在背后先给妈妈悄悄打个电话询问下,免得不识宝把里面值钱的东西贱卖。 从目前陈熙凤和胡氏两兄弟显示出来的财力,两方人绝不会为几个银元大动干戈。 脑子里不设限大胆推断,陈熙凤很有可能也是胡守仁膝下的子孙,只不过改了姓而已。 哎!几天前挖出的银元真不知是祸是福? 胡守仁后人就像神话中的妖魔鬼怪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 半路为钱冒出的两个拦截者,今后日子里务必要挖空心思好好的防范着,自己现有实力肯定干不过对方,只要脑子没残不想死得快,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要尽最大可能躲着行走。 …… 瞎想着,尹托冲好凉从浴室里面快步走了出去。 陈熙凤不磨叽,她从沙发上翻身爬起来直接越过尹托钻进空下的浴室。 大约个把钟的样儿,她冲好凉再次返回到客厅里,一件米白色棉质暗花睡衣,满头秀发松散着披在背后形成乌黑漂亮的瀑布,清新脱俗没法挑剔的两张俏脸,让眼眸闪烁灵动与羞涩,看上去没内衣束缚的胸,演绎人类永世不曾熄灭的爱传递明天未来…… 诗和远方或许是这种意境写的,她和先前判若两人,更像脱离凡尘俗世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尹托暗地里咽下口水,他整个人明显是不争气看呆看傻了眼。 可看在陈熙凤眼里不由得暗自鄙视两下,她做出个有违和谐的极度苦恼厌烦样子,冲尹托横眉竖眼刻意板着脸装模作样的厉声大凶,“你平日里没有见过美女吗?” “乡下人,千万别少见多怪。” 尹托并不为自己刚流露出的失态感觉羞耻,“食色男女,应该算生理正常现象好不?” “哼!” 陈熙凤不再理睬,她转身开始忙自己急需去做的事情,自顾自找面膜敷脸。 旁边闲玩着完全没事可做的尹托,他脑海里想到还有很多疑团有待解惑,两眼目光又向陈熙凤望过去,先找个看似不重要的事情入手问:“你这里有背包不?” “你要背包拿来干什么?”陈熙凤不懂其中意思,先想要亲口问个清楚明白。 半点不含糊,尹托直截了当的笑说:“我打算用背包装钱啊!自我感觉密码箱提钱不顺手。” 第47章 为早餐战斗 第二天,尹托从沙发上爬起来,见自己睡过头,便轻手轻脚往卫生间钻。 侧面厨房门口,陈熙凤躬着身子正在往垃圾篓里丢废弃的方便袋,一扭头刚好瞧见尹托匆匆忙钻进了卫生间,立马面对转眼即逝的背影喊:“我把漱口用的牙刷挪了下位置,在玻璃杯里。” 交代完毕,又几步跑到卫生间门口,她伸手胡乱敲下说:“快点儿,今天时间已经不早了。” “谢谢你的特意提醒,我不会有太多耽误的。” 尹托拉开裤子拉链边撒尿边大声应付陈熙凤的人,却没有丝毫平日里的着急样子,“眼看时间马上到了上午的十点,你现在才和我催麻利点儿有毛用啊!” 眼前的情况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 急着赶时间想离去,凌晨逃回思乐大酒店就不应该躺下睡觉。 现在即使费力催到天上去都于事无补,一旦两人踏出酒店不可避免的会有场大恶战。 道理很简单,那些趁着夜色该找来的已经找过来了。 两人不管几时从酒店走出去,其结果始终注定不会有半分改写的机会,又何必非要大忙特忙? 确实,尹托从睡觉前与陈熙凤的聊天内容分析看起来,陈熙凤知道周围附近唯有思乐大酒店能给入住者提供全方位的保护,自然而然的对方那些人同样清楚明白。 鉴于获取的信息无差异,外面酒店门口的隐蔽角落肯定会有人负责偷偷蹲守。 可事实并不等同于尹托脑海里猜想的样子。 陈熙凤至少没急着想要走,也没顾得及倾听尹托后面说了什么?先几步返回厨房把刚煎好的鸡蛋端上餐桌,再把牛奶和筷子摆放好,随即单手支撑在下颚安安静静的坐着,一副悠闲惬意在耐心等候卫生间里面的讨厌鬼出来共同吃早点。 今天没要求服务员送早餐进来,她起床特意亲自做两份,不为别的单纯想显摆下厨艺。 在她现有观点里,尹托品性好色虽令人讨厌,但终归是恩人有必要犒劳下。 而她作为置身在外面极度不算方便的人,自认为最好的感谢方式莫过于亲手下厨做东西吃,让对方感受到隐藏其中的友好及最大诚意。 刚刚胡乱丢掷在餐桌上的手机突然振动下响起来。 谁给我打的呢? 新申请的号码没外人知道啊? 陈熙凤郁闷着揣测着,她摸摸俏脸拿过餐桌边沿的手机直接接听,父亲打过来的,一开口旗帜鲜明的要她打点行李马上回家,讲事情特殊急需当面商量。 千百个不情愿从脑子里漂浮出来,她耍小姐脾气硬把手机丢出老远。 尹托上完厕所洗漱结束,他走出卫生间打两个响指闯进餐厅,无需邀请移步坐到陈熙凤旁边的凳子,伸长脖子望下餐桌上摆放的两盘煎鸡蛋,故作嘴馋猛吸几口四处泛滥的浓浓油香味儿。 无数赞美在他胸腔里涌动,最后忍不住夸奖下,“酒店师父看样子手艺不错,闻着有食欲。” “你仔细再瞧下,这餐桌上早点真是酒店师父做的?” 原本为父亲的电话整个心情坏到极点,现如今功劳又被凭空硬生生抹杀,陈熙凤面对尹托突然就觉得浑身上下超级不爽不舒服,“明明是我不怕辛苦煎出的鸡蛋,你咋的想不到我呢?” 小说中腰缠万贯的千金大小姐不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吗? 你自己不说,谁会逆向思考问题首先想到你那双娇贵的小手能煎鸡蛋? 关键是不会拍马屁。 这导致尹托听闻过陈熙凤的置气话,满脸狐疑偏起脑袋审视下身侧穿戴整齐的大美人,半天忙碌也没从大美人身上找出做早点留下的任何蛛丝马迹。 到得最后,他表示怀疑不得不换种方式笑着反问:“今天真是你做的早点?” “怀疑我掌握的技能不够看吗?” 陈熙凤整个人处于郁闷中只差当场吐血,她内心里恨得牙痒痒的,一指厨房里微波炉没好气的声明道:“你不相信先给我跑去旁边房间里仔细检查两下,全都是热锅热灶的好不。” “早点真要是你做的,肯定是个中看不中吃。” 尹托保持原有调门不遗余力的贬损着,他拿过筷子伸出去夹,“我们农村人不挑食,你即使做成难以下咽的苦味儿,对我而言都属于山珍海味不会嫌弃半分。” 按照以往习惯的确是那种好脾气,只要不是毒药忍忍均可以吃下去。 不过此时此刻真实写照全都是肚子饿坏了,一门心思想着吃饱了再和陈熙凤慢慢打嘴巴官司。 只是,陈熙凤坚决不允许发生吃饭砸锅的搞法,她伸手抢夺尹托的筷子,“先给我再说。” “你想干嘛呀?” 尹托不害怕彼此出现尴尬故作惊讶的大声叫嚷起来,他遗忘掉人与人之间的客气,直接强制性抓住陈熙凤柔若无骨的秀手,“千万记住咱们男女有别不能随便抓来抓去,昨晚刚占我便宜,今天吃个早点又对我下手往我身上扑,这画面要传出去还得了呀?” 瞬间里,陈熙凤硬被尹托口无遮拦的鬼话彻底羞红了脸,她恨不得有个底洞可以就此消失。 然而她对尹托的态度偏偏不依不饶。 一只秀手被牢牢控制住没有办法和力气挣脱开去,先沉住气暂时选择不管了,立马把闲着的秀手对准尹托拼命挥舞起来,她捶打尹托厉声叫嚣,“这里没第三者,几声狗叫根本吓唬不了人。” 差不多这个时间,在外面思乐大酒店门前的大马路上。 从侧面拐弯处漫步走出两位头发染成黄毛的贼眉鼠眼的年轻男人,一位望向不远处广场斩钉截铁自信满满的说:“凌晨摆脱兄弟们追赶的那对狗男女,突然间从视线里彻底消失,直到现在忙前忙后几小时连个鬼影儿都没有碰见,依我看肯定躲在思乐大酒店。” “单凭经验和直觉,我认为你脑子里面的猜测可能性非常大。” 另一年轻男人没有其它想法随身附和,“这家思乐大酒店在周围附近看似不算起眼很普通,可背后老板终归是地方部队任职的军官,对于我们老大同样属于不敢招惹的主子。” 话音落地,他不由得又做个补充,“你说说,几十个兄弟都有谁来过这个鬼地方?” 第48章 遭碰瓷 闹完吃过早点,陈熙凤放弃掉原有打算没留在思乐大酒店常住,她乖乖听从父亲的话,立马唯命是从开始收拾随身携带的东西。 临出门,她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拨打两个电话,更拖着行李箱与尹托结伴下楼。 在大厅前台交接完,可她左顾右盼始终未能见到先前电话里联系的两人。 最后望下过往旅客也懒得等候,她对近身前尹托说:“先不要等了,我们自己找辆出租车。” “你真不害怕有危险?”尹托想起陈熙凤的身份及娇贵,满怀善意的从旁提醒下。 无所谓笑了又笑,陈熙凤看向尹托嘟嘟嘴,“你在我身边哪需要害怕危险?” 捧杀。 语气里暗含讽刺意味儿的刻意捧杀。 尹托听出来。 但他保持定力没有轻易选择反唇相讥,而是富有建设性的认真告诫道:“关于身边可能存在的各种安全隐患,希望你内心里要有足够的认识和警惕,真心不能马虎。” 确实如此,他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可对于陈熙凤事先真不敢胡乱随便承诺什么? 日常生活中有钱人的世界,全都是人类存续下去的整个精华。 三更半夜敢找陈熙凤麻烦的胡氏两兄弟,自然而然不是活在底层苦苦挣扎的平庸之辈。 背后能量哪敢提前妄加预判? 尹托不认为自己牛,目前至少远没有解决周遭任何问题的超强实力。 特别是枪支类的热武器,他现在真没有把握顺利躲过子弹射击。 不过陈熙凤脑海里没考虑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她不把尹托的好心告诫当成事儿,自己沉浸在自己营造出的苦大仇深的氛围里不想多啰嗦默默转身走。 尹托也不多话,单手提起旁边装钱的大背包火速背在背上,紧随其后迈动脚步向外面走,头顶明媚阳光洒落在街道路口,一幅幅热闹画卷充满异国他乡浓浓的生活气息。 两人并排着刚踏出思乐大酒店,迎面宽阔的街道上,一辆出租车疾驰而来。 无需再彼此商量,陈熙凤看见出租车先迫不及待的赶紧招手。 斜对面,先前两个头发染成黄毛的年轻男人,这时候正坐在小店门口说笑着,当他们发现陈熙凤和尹托从思乐大酒店走出来,内心别提有多高兴。 两人握紧拳头转向彼此抿嘴一笑,一个摸出手机打电话,一个无需多吩咐起身去拦截。 那驾驶出租车的司机,两眼目光发现陈熙凤赶紧把车开过去停下来。 尹托相对于普通人动作倒是特别快,他不用交代抢先拉扯过行李箱塞进后备箱,同时间里不忘催促下陈熙凤,“速度麻利点儿,我严重怀疑斜对面那两个年轻男人是针对我们出现的。” “青天大白日的不要见人就疑神疑鬼好吗?草木皆兵只会自己累垮自己。” 陈熙凤显得很大条没把昨晚发生的事情摆放在心坎上,她老样子心不在焉的先左右看两下,再打开车门爬上了出租车,“这日子真是超好,一眼望出去特别舒心。” 幸好尹托在忙事情两个耳朵没有听见,当他回头发现陈熙凤已上了车,也赶紧开门坐进车里。 一门心思从斜对面快步朝出租车走来的年轻男人,他见出租车启动了火速冲前去。 司机吓个半死,一激灵脚上用力下意识的紧紧踩住了刹车。 而年轻男人依旧受伤似的蜷缩着在出租车前面快速蹲地倒了下去,满脸佯装的痛苦。 尹托在后面倒是看得非常清楚,却深知他和陈熙凤本可以避免的大麻烦已经正式降临,但不能和司机明说,只好以旁观者的身份主持正义挽救下,“纯粹是碰瓷骗钱的别搭理,我这边看得明明白白,车压根儿没有撞到人。” “谢谢你的提醒。” 司机冲尹托露出个感激的笑,他没有听从隐晦的建议开车跑路,而是叹两口气赶忙打开车门起身下车去,先伸手拉地上的年轻男人,再赔笑脸轻声问:“哪儿伤到了?我现在送你看医生。” 这时候只能选择低调做人,因他每天都在周围附近跑来跑去,生怕招惹上惹不起的麻烦。 年轻男人继续演戏佯装痛苦万分得理不饶人,“几米宽马路也敢横冲直撞,你到底会不会开出租车呀?还想不想给我们这些平日里没钱的走路人留条活命?开口看医生钱很多是吧?可我偏偏没时间去不了医院,先给我钱空了再看。” “开口不就医只谈钱,你想我拿多少钱呀?”意识到对方是专业碰瓷人,司机脸色难看起来。 目光偷瞄几下尹托人儿,年轻男人不管那么多只想拖延时间耍蛮,“你看不见吗?我这条大腿都给你出租车撞得没办法站起来,今后手里拿不出几千上万肯定难以解决问题。” 可坐在车里始终没表示的尹托和陈熙凤,两人对车外越闹越凶的纠纷不上心。 然而,尹托内心远没看着的平静,他至少没沉住气最后挪移两下屁股,歪斜着脑袋望下陈熙凤俏脸先忍不住开口询问:“车前面年轻男人的碰瓷,你如何看待这个问题恰巧让我们遇上?” 追根究底,他不相信陈熙凤没有看懂隐藏其中的玄机。 明摆着碰瓷不像碰瓷该有的那副搞法。 稍用脑子想下就知道和昨晚上发生的事件存有莫大联系。 关键问题是踏出思乐大酒店已开始怀疑当众碰瓷出租车的年轻男人。 偏偏陈熙凤,她浑身上下完全没有尹托意识似的。 老样子背靠座椅自顾自端坐着,她是副见怪不怪的懒散模样撇撇嘴自言自语,“问我话,那我又该跑出去询问谁呢?这世道,大马路上只要没有安装摄像头,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遇上依靠碰瓷为生的垃圾货,今天不是我开车被讹诈,懒得替人瞎操心。” “你……” 尹托满肚子话跑到嘴边上又感觉没了话说,“我算是服了你了。” 着实很无语的,让他滋生某种错觉,陈熙凤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时好时坏…… 只是不好的想法全稍纵即逝。 同时间里新生孕育出的念头在顷刻间形成行动方案,尹托不想继续留在车里打算主动出击。 又向陈熙凤转过去,他郑重其事的交代,“你坐在车上先别下来,我看看情况再说。” 而此时,周围附近闲玩着没事可做的男男女女,一个个想瞧热闹全朝出租车快速围拢去。 中间夹杂染黄毛的年轻男人鬼鬼祟祟,手腕袖子里藏了把锋利的匕首,他转动贼溜溜的眼眸望见尹托下了车,立马不过脑子憋住气息找准方位径直向尹托挪动。 街道靠右边的岔路口,六辆火力全开的摩托车疾驰而来,最终停在出租车侧面街道没有熄火。 几名高大男子默契的下了摩托车,彼此不要讲话齐刷刷向出租车疾走过去。 第49章 手枪的威力 突然冒出的几名高大男子,在顷刻间里让周围附近所有空气彻底凝固了似的。 伴随而来的紧张与窒息氛围令人心里更忐忑。 先前想凑热闹自行朝出租车方向快速围拢的男男女女,一个个在不知不觉中停下脚上持续向前迈动的步伐,相互间没有开口说话,却各自携带好奇与疑惑的目光转向几名高大男子。 一人在诡异的气氛中先开了腔,“今天看样子恐怕又有大事情发生。” “碰瓷碰出个如此境界,真心牛逼啊!”又一人打破寂静发出内心感叹。 横向相隔几米,一人是第二位讲话者的多年好友,他扭头对第二位讲话者发出警告:“你务必小心点儿,日常生活中千万记住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知道吗?” “我怕个毛线啊!天生烂命一条死不足惜。” 大发感叹者听不进来自好友的提醒,“这么多人看见了的,我又没有撒谎。” “你牛叉!”旁边家伙不怕事大赶忙称赞下立起大拇指小声附和。 其他人似乎都被话里牛叉触动了心里藏着的那根弦,他们眼望道路中间事发地各说各话,“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交通纠纷竟然闹出这么大动静来,总感觉已超出我的认知范围啊!” “刚骑摩托车赶来的几个人,你们猜测下那是哪边请的帮手?” “从旁看过去出租车司机倾斜严重的背影好可怜好孤单,他急哭了似的浑身在微微颤抖着。” “地上男人不愿起来,难道不痛不要送医院么?” “妈的,今天这条破大街又聚集好几百号无事可做的悠闲之人,再次刷新记录。” …… 而在众人无序聚集的两头,整条街道几乎被途经此地的车辆硬生生堵死。 先前试图移动身体靠近司机的尹托,他改变最初想法绕道朝骑摩托车赶来现场的几名高大男子走过去,从头到尾佯装没察觉手握匕首染黄毛的年轻男人,却有意无意总保持距离两米样儿。 当他全程按照自己精心设计的步骤如愿临近到几名高大男子左后方,先暂停下来,他双手叉腰装模作样看热闹,不过眼睛余光偷偷留意斜面染黄毛的年轻男人。 单纯算是保持耐心坐等小鱼儿自己上钩。 显然,染黄毛的年轻男人丝毫不知自己行踪已被对方悄悄严加监视着,他看尹托静站着终于符合想象要求不再挪动,一高兴暗藏在袖子里面的匕首便向尹托腰眼闪电般刺去。 依旧老样子目视前方没出现慌乱,尹托掐准对方朝自己发起攻击的时间点,他脚下假装打滑没站稳,一向侧面歪斜出去,手看似胡乱挥动中用力抓住隔个人的男子。 自然而然的,男子是六名骑摩托车赶来现场的一员,突然遭受尹托的拉扯之力,在稀里糊涂摔倒中未能搞懂背后具体发生了什么?一匕首便由同阵营的染黄毛的年轻男人深深刺进屁股沟子。 活该倒霉遭殃的冤大头,自始至终专注于搜寻尹托发横财,未曾想到头来先要替尹托挨刀。 偏偏尹托眼里,不仅没半分感激涕零发生,还在心底下情不自禁的感叹,这世道看起来咋的和小说里桥段特别相似呢?冲在前面的永远属于炮灰,自我防护能力真心实意不敢多恭维…… 暗地里戏谑调侃中,却不忘首要工作积极演戏,先避开身边可能会有的攻击,再对突如其来的大变故傻了眼,他假装惊慌失措朝后退让。 刺激不够,他口无遮拦开始大喊大叫:“不好了,这里杀人了,这里有个人拿刀杀人了……” 四周不明真相的男女,目光齐刷刷汇聚到染黄毛的年轻男人,全吓得是目瞪口呆。 一直蛮横不讲道理硬堵在车前和司机争吵的年轻男人,这时候再也不顾不上和司机耍赖皮讨价还价要赔偿,他双手撑地翻身爬起来,两眼忽略周围男女径直向尹托扑去。 而他看上去已严重变形的手,不知几时里多了把明晃晃的异常锋利的匕首。 前面挡路的男女,一个个鬼叫着吓得丢魂落魄拼命逃窜。 中间有个女人脚上穿的旧拖鞋被踩,她跑不动丢失重心扑了前去,一下子令前面几人随她先后栽倒在地,紧跟后面的刹不住同样遭殃倒霉全摔在路上,各种哭爹叫娘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刚骑摩托车赶来现场没受伤的几名高大男子,他们对混乱视而不见,一眼弄清情况各自找准方向朝尹托包抄过去,头儿模样的家伙厉声喊:“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给我留住此人。” 在出租车里坐着的陈熙凤,她为超乎想象的变故皱起眉头。 几秒钟功夫,她舒缓过来脑子里啥也不想打开门蹦出去,直冲围向尹托的几个男人凶,“你们别再像疯狗般跑前来找麻烦,我现在掏腰包给你们钱,昨晚赢的全部送给你们喝酒……” 承诺话在嘴边还没利索,她伸手掏出LV包里不算多的几万现金,全抛上前面空中。 只顾四处胡乱拼命逃窜的男女,一时间受影响,他们似乎放慢了脚步。 大家做白日梦都想拥有大把不劳而获的钱,关键时刻却担心自身安全受威胁,先选择离去,又有种执念萌生出不甘心,那背后马路从天而降的不是灾难,是车子房子票子…… 大致秒把钟的挣扎,胆大贪财者,他们懒得管那些有的没的,立马不要命转身跑回去争分夺秒捡拾如雨点般从天上掉落下的钱。 犹豫着跑远的,当他们认为安全以后,一回头发现已有人在地上蹲着捡钱,红眼病滋生出来瞬间里淡忘所有顾虑的存在,又不管不顾纷纷冒险往马路中间疯也似的跑。 此时此刻,气急败坏手持匕首染黄毛的年轻男人,两眼看见陈熙凤显得尤其不爽,一纵身快步蹦前去强行掐住脖子,他歇斯底里的凶,“你个臭婊子养的,今天老子非要先弄你死再说。” “砰。”一声枪响突然划破灰蒙蒙的天。 大树枝头栖息的两只小鸟儿,同时受到惊吓,各自鸣叫着展开翅膀扑哧几下向遥远处飞。 可紧挨在旁边看上去既普通又不起眼的破屋子里面,一牙牙学语的女孩仰躺摇篮中,她两眼望向照顾自己的妈妈在咧嘴傻笑,在蹬腿脚胡乱上下挥舞着双手…… 第50章 神逻辑 很明显,众多男女两个耳朵里刚听闻到的枪声。 那隔空射出来的子弹,最终落在威胁陈熙凤生命的染黄毛的年轻男人,直击眉间眉心,一个小圆洞流出殷红的血,犹如梅花在次第绽放。 倘若观察仔细,眉间眉心还会发现子弹头前面有枚钢钉,在后脑勺露了头。 眨眼间片刻功夫,染黄毛的年轻男人,他站不稳摔倒在冰冷僵硬的马路,嚣张气焰随风而逝。 静,整条街道似乎涌现出秒把钟窒息的静,恐怖的静。 紧随其后,一尖叫声打破死寂,“快找地方躲避,不然会死的。” 在顷刻间里,那些冒险在马路上捡钱的男女、那些垫起脚尖站在店门外的看客,全突然间反应过来似的,一个个置身忐忑不安中吓得屁滚尿流跑的跑钻的钻。 一小商品摆放地上的铺子,沿街拼命逃窜的男女踢得到处乱跑乱飞,地摊主人急红了眼,他边捡边苦口婆心大声求饶,“都看着点儿,这是我全家的生活,踩不得踩不得……” 旁边,手拄拐杖的老人被撞倒在地,鲜血从额头流出来,微弱低沉的呻吟时有时无。 看似不碍事的自行车摩托车,不知几时里也成排倒出个稀里哗啦。 刚围攻尹托还没有受伤的三名高大男子,一发现形势不妙扭头撒腿就疯跑。 谁料迎面的岔路口,一男一女恰好在这个时间点先后冒出来。 男人浓眉寸发,小眼睛释放坚韧刚毅炯炯有神,浑身穿戴着黑衬衫黑西裤黑皮鞋;年轻女子紧挨着,略微泛黄的秀发修剪成男式三七分偏头,全身职业套装彰显出女性少有的精明精干。 两人不紧不慢很悠闲很惬意的向前走动着,眼睛却紧紧锁定朝他们快速跑的几名高大男子,彼此临近以后,男人掏枪笑,“站住,我手上家伙会走火的。” 年轻女子紧随其后又补充呵责道:“举起手,全给我抱紧脑袋转过身去。” 目前现在似同丧家犬只顾着逃命的几名高大男子,一个个平日里全都是些外强中干仗势欺人的怕死鬼,一个个脑子里哪敢有丝毫反抗心理,还没弄清情况先乖乖听令。 如此搞笑的画风,男人和年轻女子都忍不住想要抿嘴偷笑,他们交换眼神彼此看下,立马心有灵犀瞄准各自眼里目标几大步蹦前去,只管扬起两个拳头左右开弓疯狂的拼命揍人。 另一头,刚刚隔空果断开枪的中年人,他背靠树干默默静站着,一副远离眼面前世界的神情。 不过那种近似于忘我的超然状态最多持续十几秒钟样儿,他慢悠悠掏出裤兜里放的手机,几下翻出个号码拨打过去,一接通先开口自顾自笑起来,“陈总好,你在忙吧?” “这种时候哪有心思继续忙手里破事情?” 在手机的那头,陈天伦端坐在办公室回答完中年人,又迫不及待的询问,“我女儿现在情况咋样?听你讲话语气应该没出纰漏吧?最近两天总是心上心下坐立不安,害得我担惊受怕整个精神都快崩溃了似的,做啥都毛毛躁躁不踏实。” “你有啥好担心的呢?勉国地界不是有个我吗?谁敢不长眼睛欺负你家大小姐。” 突然间理解不了陈天伦似的,中年人自嘲着放声大笑,“待在自家里,你整天忙活下来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目前勉国局势虽处在动荡中,却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打小闹,当今社会像你那类有地位有身份的大牛人,所受影响都不算特别大。” 话虽如此,但他内心同样为当前勉国有的混乱不堪深感担忧。 中间涉及昨晚的点点滴滴,他脑海里先冒出尹托。 尹托心有所感似的快速转过头去,又匆匆忙悄悄打量几眼树底下站的中年人。 显然,他眼睛余光早已注意到对方的强大,还包括那一男一女。 致使现在心境和前面变得截然不同,他对于陈熙凤发现自己应尽的责任算是彻底结束。 保护陈熙凤的人全赶来。 可以大声的说基本达成目标真正把陈熙凤送回到安全之地。 自认为早没了亏欠。 尹托想要回家不愿浪费时间多做停留,他迈开脚步朝陈熙凤走过去。 眼目前,陈熙凤歪斜着身子还仰躺在染黄毛的年轻男人的尸体上,她浑身脱力扯不开对方附着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着急拼命捶打尸体似乎在喊救命,又偏偏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 尹托过去迅速看出其中的问题,那手扯不开原来返回去刚好形成勾状被压住。 无需浪费口舌多废话,他弯腰赶忙顺着方向稍稍用力拿掉那只碍事的手,再替陈熙凤整理下沾满血迹的衣服拉起来,小声询问:“你刚才应该没受伤吧?” 纯粹是个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地上尸体,陈熙凤没吭声,一下子扑在尹托身上抽噎着哭了。 咋搞起的会变成这样子呢? 尹托严重不适应,他轻轻拍打两下陈熙凤的背脊背心安慰道:“你哭啥嘛?啥都好好的。” 然而心底下却在不停不止的偷摸着埋怨自己,刚才咋的不提前下狠手?为何非要等到陈熙凤被掐住脖子被威胁才弄死对方?一枚出租车上捡的钢钉又不值钱。 弄得现在周围附近所有人的观点,只怕全都认为陈熙凤是中年人用手枪救下的活口。 关键是以后的日子,陈熙凤仰躺在尸体上的事儿。 在很长时间里面都有可能会给陈熙凤心灵上遗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 而这些原本不需要遭受的罪孽,偏偏源于自己面对残暴的敌人不够果断变得无法挽回。 今后务必要汲取教训好好总结自身的不足,若不然迟早都会栽跟斗吃大亏。 特别是遭遇劲敌面临生死存亡考验,千万沉着冷静不可自乱阵脚提前认输认怂。 多数时候,双方的输与赢不全是凭借实力说话,而是智慧。 …… 很快,分把钟时间总算在煎熬中过去,陈熙凤的情绪似乎有了明显缓和。 自然是不含糊,尹托赶忙放弃掉恰似念经的安慰话,他推开陈熙凤郑重其事的提醒道:“负责保护你安全的人全部赶来,你自己去和他们打招呼,我不太方便就此先和你告辞。” “你不可以先走。” 瞬息间,陈熙凤急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抓住尹托衣服不松手,“昨晚最恐怖的两个都还没冒出来,你现在要是提前溜走,我身边这几人哪是对方的菜,为了安全必须结伴同行,关于工钱的问题不算大问题,因我需要你提供保护啥都好说。” 第51章 送上门挨揍 直面陈熙凤的挽留,尹托很无语。 归根结底,陈熙凤不允许走的理由听起来太过于牵强。 倘若稍稍冷静下,立马可以得知秦道远和秦山木都是为钱而战的人,两个家伙等下真要迎面撞见陈熙凤,明知钱已经不在陈熙凤身上,又哪来大动干戈的兴趣? 再说,昨晚经历肩扛式火箭弹的袭击,两人有没受伤真不好提前盲目下结论。 毕竟属于威力强大的热武器,在缺乏认知与经验的情况下,应付起来绝对是吃力不讨好。 从旁听分析倒是有理有据头头是道像模像样。 事实真相到底又如何呢? 现如今只怕唯有秦道远和秦山木自己本人才会清楚明白。 啥都明摆着的确是那么回事儿。 不过谈到结果,真是个阿弥陀佛值得庆幸。 冷不防遭遇肩扛式火箭弹,秦道远竭力护住秦山木不仅没受伤,还穿越夜色追到背后袭击者。 那是位蒙着面纱身穿练功服的神秘女人,三两下功夫就把秦道远和秦山木打趴在地,并在转身离开前给出个严厉警告,“我不管你们来自何处想做什么?陈熙凤对于你们不是随便可以乱招惹的角色,一旦发现再有下次必将遭受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使得现在,秦道远独自站在暗处注视着街头,一直观望没有采取行动。 讲到底,他对于陈熙凤兴趣不大,再加神秘女人离开前留下的话,内心深处硬是多了些谨慎不愿自找麻烦急着动手,而是如同老鹰狩猎那般很有耐心的在等尹托落单。 尹托能力不够强大自然没办法察觉被远距离的监视,他看陈熙凤不听交涉,一挣脱就走。 可引来的是滔天怒火,陈熙凤铁青着脸举手向尹托指过去,对刚走到自己身边来的一男一女大声喝令道:“你们给我把尹托擒住,他昨晚耍流氓把我哪都摸了,今天若不抓回去绑在阴暗角落抽筋剥皮,岂能解我心头之恨,本小姐非要他生不如死。” 幸好一男一女早已熟知陈熙凤脾气,一个满脸凝重说:“我们实力恐怕追不上呢?” “快把手枪拿来。”陈熙凤也不磨叽,她想要当众直接射杀尹托的人。 另一人不敢怠慢赶忙摸出插在腰间的手枪,“您真要自己来吗?” “为自己报仇雪恨手刃仇人,本小姐何许人也,我有手有脚难道还要你代劳?” 陈熙凤训责着气势汹汹的把手枪接过来,她咬牙切齿举在胸前就朝尹托离开的方向开火,“王八羔子不是个东西,今天非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非要让你下下辈子都不敢碰老娘身子。” 只是动静很大,尹托又哪是那么容易就被打中的,他还没等陈熙凤扣动扳机早已消失在前面拐角不见了踪迹,不过背后响起的枪声,让他内心里替自己连续捏了两把冷汗。 然而,这种不好感觉很快过去。 当他背后背着背包穿过大街小巷走进看似无人居住的偏僻区,便由壮观神奇取而代之。 该位置形成的地貌特征,确实很容易令初次经过者产生其它情愫,首先是脚底下原有道路不仅大幅度变窄变小,两边还同时涌现出延绵起伏千奇百怪的山,在勉国炎热的夏日季节,各式各样的树木长在山林之中显得郁郁葱葱遮天蔽日。 谁料好心情没能持续多久,尹托脑海里面先想到钱,再是秦道远和秦山木。 的确扫兴,这种地理环境不用嘴巴明说就可以看出是打劫钱财坐地分账的最佳场所。 那,此时此刻是应该进山勇敢的翻越国界? 还是原路返回去? 对于秦道远和秦山木,无疑是个坎,一味地想要竭力躲避,肯定躲避不掉的。 情不自禁放慢了行走的脚步,尹托开始权衡利弊,很快注意到几个男人手拿家伙藏在道路拐角处,中间竟然有昨晚活跃在赛车场的胖子男、刀疤以及输掉飙车的杂毛。 瞬间里暗自偷偷摸摸兴奋起来,因他坚信自身实力恐怖到无以复加的秦道远和秦山木,肯定不屑于同前面那些小杂碎为伍,那自己又害怕什么? 只要收拾完那些小杂碎真正有机会进入丛林,单凭独具的嗅觉感应还会怕秦道远和秦山木? 不知不觉的,尹托弯腰捡起遗弃在道路中间的木棍子,自个儿随心所欲把玩着。 单看几人摆放出的架势,一个个分工合作在私底下恐怕早把我盯死了。 妄想瓜分我赚的几个小钱,今天活该你们倒霉遭殃打错主意。 希望你们平日里榨取的不义之财还没有全花光,不然忙活半天啥也捞不着岂不亏大。 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狱无门非要自己作死强制性闯进来。 …… 只不过尹托的想法,也恰似胖子男他们拥有的想法。 几人趴在地上望见从远处走来的人,全都有些按捺不住心底下快速升起的躁动,一个个咬牙切齿不自觉的向前原地挪动下,他们恨不得提前蹦出去抽尹托的筋剥尹托的皮。 特别是杂毛整个神情与模样显得尤其火大,他挥动铁棒又忍不住叫嚣道:“我痒痒的两只手真快熬不住了的,好想啥也不管冲前去打完人再说。” “先努力忍忍。” 刀疤倒是沉得住气不显着急,他看两眼远处的尹托不忘泼几盆冷水,“先不用脑子想下你在赛车场的身份,一旦出手抢夺飙车者赢的钱,周围男女看见传出去,今后还有谁敢去飙车?” “你自己睁大眼睛四处好好看下,这地方不是没人吗?”杂毛不爽不服气,他据理力争。 刀疤不让步,“中途万一突然冒出个人,你到时候如何妥善处理?” “你们两个唧唧歪歪争毛线啊!全给老子赶紧闭上臭嘴巴,真要是惹毛老子先拿你们开刀。” 胖子男作为率领大家在此专门收拾尹托的负责人,他对于两名手下的表现很火大,“整天争来争去从没有过消停日子,老子听着整个人都快给你们活活烦死掉了。” 而他们侧面相隔不算太远的大树背后,胡元喜在几名保镖的簇拥之下靠拢去,自个儿打圆场咧嘴嘻嘻笑,“全都冷静些不用急,几分钟等待时间不长,你们到时候只管下狠手往死里揍人,我先承诺各奖励十万元辛苦费,另外再加个大惊喜。” 很明显,他愿意出血,全源于尹托破坏掉胡家筹备多年的好事情,今天想要撒气泄愤。 好在尹托不知晓,他始终是个不紧不慢往前走,两只脚时不时轮流着踢踹下道路上的碎石子。 几分钟时间很快悄悄过去,他安安稳稳抵达道路拐角处依然不见树林里面有人抢先钻出来,自然明白对方意图担心他杀回马枪逃跑,便哼唱着自己都不懂的小曲继续走。 自认为十拿九稳手段高明的胖子男,他很有耐心的默默等待着,一见尹托进入预定位置便迫不及待的率先杀出去,“冲啊!全睁大眼睛只管打就好。” “你们这些人应该不是针对我跑出来的吧?我天生善良从没招谁惹谁的。”尹托听闻背后突然响起的怒吼声,一副佯装的茫然懵逼转过身去傻站着询问。 胡元喜手拿铁棒紧跟在几人屁股后面跑不动,他对于尹托的装疯卖傻,一时之间抑制不住兴奋嘲讽道:“你的自以为是正合我意,我等下让大家给你留个全尸。” “这里没有其他人,你存心找茬搞我吗?” 老样子傻站着依旧没有挪动,尹托故作不敢相信怯生生的紧追着找胡元喜确认,“你们啥都没搞清楚不可以单凭人多势众对我乱胡来的,我敢赌咒发誓你们弄错对象认错人……” “你等下见到阎王爷自己想办法慢慢去叫委屈吧!” 凭借自身速度最先靠近尹托的人,胖子男打断尹托的话,他挥舞着铁棒径直扑前去:“老子哪里有多余时间听你在此瞎逼逼,先吃老子几棒再说。” 谁曾想铁棒还在半空中没能顺利落下,自个儿先站不稳栽倒在地,连同旁边只管动手的刀疤。 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重大变故。 可以说成是不明所以的稀里糊涂晕晕乎乎。 几名快速冲向尹托的人,他们盯着尹托不自觉的停下脚步,满脸看不懂的古怪。 尹托却是瞪大眼睛装模作样的不知所措,他吓破胆似的显得很无助很惶恐,一副生怕因为胖子男和刀疤在自己身前突然倒地不起遭受牵连浑身哆嗦着,双手摊开赶紧自证清白大声做解释,“这两人与我不相干的,我手中拿的棍子小,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没有办法伤人。” “打!” 杂毛稍稍出现几秒钟迟疑,他不要多去耽误,直接怒吼着挥动铁棒带头向尹托又扑去。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他脑袋瓜子就算被驴踢过了,也存有清晰的认知和判断,坚决不会胡乱相信尹托拥有杀人于无形的强大不本领。 然而现在,尹托凭借自身才智偏偏琢磨出轻松治敌的技术活。 先前街道马路上和人交手的过程中,他发现自己前面利用戒指感悟出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疗伤功法,同样可以用来伤人,并经过几次尝试觉得效果很不错,于是乎现在,又擅自偷偷摸摸拿出来在胖子男和刀疤身上用了两下。 这时候,一见杂毛几人不知死活又似同豺狼虎豹般快速扑前来,他心底下无声的笑了笑,再次故技重演利用手头不起眼的棍子,瞄准目标挨个敲击妄想置他于死地的家伙。 一个个又如想象那般全栽倒下去,完全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胡元喜速度较慢,他看形势不对扭头就跑。 尹托怎么可能允许胡元喜成为漏网之鱼,他追前去猛踢几脚直接干翻在地,一棍子瞄准位置再敲击下去,“不知道死活的狗东西,竟想在我手里逃跑,你不该自讨苦吃活受罪么?” 第52章 中医与功法结合 很快,几名栽倒在地的男人先后醒来,一反常态疼得哭爹喊娘开始胡乱翻滚。 两棵松柏树下静坐着,尹托背靠树干在乘凉。 突然听到杀猪般的哀嚎声,他浑身上下整个感觉里都不爽不舒服。 咋搞的会这样子呢? 半天想不明白,尹托撇撇嘴默默起身快步走过去,他双手叉腰静看几秒钟实际情况,一皱眉头没好气的在每人身体上猛踢几脚泄愤,“你们给我消停下,快要吵死人啦。” 未曾想翻滚着在鬼叫的男人,一个个挨了几脚反而越叫越欢。 不对头啊! 日常生活中哪有挨打挨出欢喜和兴奋的? 真心看不懂,尹托情不自禁的歪斜着脑袋再次皱起了眉头,他开始分析自己自创的新功法。 曾有过的那些艰难日子,因患癌症翻阅的医学典籍全从脑海里浮现出来。 清热解毒抗肿瘤功效的藤梨根、白花蛇舌草、海藻;软坚散结功效的山慈菇、皂角刺;活血化瘀功效的庶虫、石见穿;扶正固本功效的冬虫夏草、紫河车、白术…… 关于人体上下诸多穴位类的小细节,风池穴能治疗大部分风病,倘若生活中经常与攒竹穴、太阳穴、四白穴等配合,可以明显起到治疗眼部疾病缓解眼部不适的症状;再是按揉以上穴位,同个时间里积极配合颈椎矫治,对近视眼患者有很好疗效…… 紧随其后是三阴交穴、足三里穴、命门穴、肾俞、合谷…… 一幅幅穴位图案犹如快镜头混合各种草药在脑海里面上蹿下跳交相辉映着,相互都在不断融合不断分解不断重组,直至形成全新的各式各样的人体结构图面目全非。 刚刚看得见的时间似乎全部静止不动,尹托置身于忘我意识的境界中。 而左侧,几名浑身上下由于疼痛彻底丧失理智的男人,他们惨叫着不挨尹托的毒打反而越发急得不得了,一个个死皮赖脸原地翻滚来翻滚去在拼命的苦苦哀求,“好兄弟,您发发慈悲做做好人吧!只要您狠心再来踢我两下,那我就是您膝下的儿子孙子。” “好兄弟,您只要使力拼命踢踹我的人,我家所有女人从此以后都归您享受。” “好兄弟,您可怜可怜我吧!我也是被生活所迫没有别的办法。” “好兄弟,先饶了我吧?您想要的钱和女人都算不上问题,我可以让您立马富甲天下。” “好兄弟,这次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惹怒您的人,我给您赔礼道歉下跪磕头。” …… 几分钟时间过去,旁边男人们持续不断的哀求声音,总算把尹托拉回到现实当中,他吐两口浊气扭头看了又看,一颗心滋生出郁闷不由得说,真是些贱骨头没种没出息,吵吵嚷嚷不知道打人也很累吗?这世道挨打竟然挨上了瘾…… 但他脑海里却装满放飞自我沉淀出的新想法,总觉得有必要先拿眼前几个男人验证效果。 于是静听片刻功夫,又延缓大半天,他故作难为情的摊开双手说:“唉呀妈呀!你们既然都有特殊癖好需要拳打脚踢才会舒服,那我现在看样子唯有充当烂好人满足你们的奇葩需求,不然将来某天传出去,让人评价为冷血岂不是很冤枉很委屈。” 戏谑调侃完毕,他懒得靠近眼前胡乱翻滚着仍旧在大喊大叫的几名男人,两眼目光看下朝东西方向延伸出去的道路,几丝凉风夹杂着闷热在呼啦啦的吹,大小树叶挂在枝头不停的摇来晃去。 这种太阳当空笼罩的时候,只怕打死几个人也没有谁愿意光临此地吧? 暗自琢磨着无声笑笑,尹托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几丝隐忧消失。 随即迈动脚步慢条斯理往前走,他面对大喊大叫翻滚着的男人全凭心意瞄准不同部位踢几脚。 内心说不清道不明的功法配合中医穴位施展真心奇妙无穷。 原先拥有的场景风格很快变换了调子,那烦死人的大喊大叫至少销声匿迹,取而代之延伸出内容丰富的全新模式,哭的哭、笑的笑,再是搔首弄姿唱的唱、舞的舞…… 直至最后轮到胡氏两兄弟里面的胡元喜,尹托没兴趣欣赏对方流露出的丑态,先看准角度踢两脚让恢复正常,再直截了当的开口询问:“说,昨晚大半夜的为何非要找陈熙凤麻烦?” 自顾自低下头去,胡元喜身上完全没了昔日里作为二世祖的嚣张与霸气。 大半天时间,他犹如熊孩子犯下错误似的辩解道:“你和我存有误会,昨晚找陈熙凤其实是讨要我们胡氏家族遗失掉的东西,纯属我们胡氏家族内部发生的事情,希望你不要为难我的人。” “你们胡氏家族内部发生的事情?” 尹托故作不解,他紧追着打破砂锅问到底,“一个姓陈,一个姓胡算哪门子内部事情呢?” “陈熙凤本来应该姓胡,对外不过改姓了而已。”胡元喜低头小心翼翼的解释。 瞬间里想到和陈熙凤的聊天,再加自家房前坝子挖出的银元。 为能避嫌,尹托寻思下放弃原有话题转而抿嘴贼兮兮的笑,“你刚才不是大喊大叫和我许诺要钱要女人都没有问题吗?那现在不妨告诉你女人就算了,关于钱的事情给我转账五千万元,毕竟忙活半天总要象征性的收几个教育费,不然会坏了市场规矩。” “五千万是不是显得太过于夸张啊?我哪里拿得出那么多的钱?” 胡元喜就差当场急哭起来,他耷拉着脑袋紧皱眉头竭力为自己寻找理由积极开脱,“先是我疼得受不了夸大其词瞎讲话,您不可以当真的,我们看似特别有钱,但手里面能拿出来的并不多。” “你和我开啥玩笑。” 尹托自然是不敢苟同,“快把你的手机给我拿出来。” 显然,他想检查胡元喜正在用的手机,其目的无疑是翻看里面下载有哪些软件,一旦涉及银行和支付类的app全都要打开检查,只要账户上存有余额必须立马转走。 该办法操作起来看似非常麻烦,却对胡元喜这类小角色立竿见影很有效果。 确实没搞错方向,胡元喜所有家当都在几家网银装着,他不情不愿摸出来递给尹托笑说:“手机又不值钱,您拿去能干什么?” 懒得理会胡元喜献媚的讨好卖乖,尹托接过手机,先责令对方解锁,再让对方配合着挨个打开里面下载的金融类软件,一看存有钱立马不客气转进自己账户。 另外那些人不耽误如法炮制,几分钟时间全被他勤劳的双手彻底搜刮干干净净。 只是事情没完,他依靠刚理顺的穴位知识又快速把几个男人点晕过去,随即冲着侧面凸起的岩石背后抿嘴笑,“我说朋友,你出来吧!老躲在后面悄悄偷看哪里会有意思。” 第53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显而易见无需多言说,秦道远就是那躲在岩石背后之人,几乎和胖子男等人同时落脚于此地。 可他想破脑子也弄不明白,自己始终保持静态从没有过走动为何会被对方发现呢? 这导致他寻思着从岩石背后快步走出来,先忍不住开腔询问:“尹托是吧!今天能否如实告诉我这个人,你刚才凭啥本事能快速发现我的存在?” 显然,他目前状态浑身上下早已经充满威压,相比躲在岩石背后的那阵子简直判若两人。 但在尹托眼里看来,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区别和变化。 只不过先有必要在此特别强调声明下,他临到离开时决定把秦道远主动请出来,可以明确肯定绝对不是突然心血来潮没有脑子作死,而是迫于现实因素不得已而为之。 前面发现秦道远躲在自己嗅觉感应范围内的时候,他刚好被胖子男等人堵住撤退的路。 鉴于此,他暗地里狠下心来,直接忽略前后形成的夹击之势故作不知秦道远躲在岩石背后,只管专心致志修理胖子男等人力求以不变应万变。 按照他现有的分析判断,秦道远躲在岩石背后保持耐心不急着先动手,多半看出他身上的某种端倪,希望通过观察找到些需要的东西,再加上拥有强大的自信不惧怕中途生变。 俗话里说,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都等于零。 事实结果呢? 尹托的嗅觉感应,不仅发现秦道远体内已受伤,还在无形之中聚起绝地反击的勇气。 主要在于不敢把没设防的后背留给秦道远,他采用进攻等于最好的防守。 一搏争取再次创造昨晚的奇迹。 然而直面询问,尹托倒是早有心理准备没想过要如实作答,而是副没心没肺的笑,“这类事情其实很简单,你体内受伤,对医术高明之人,一个呼吸不够流畅就容易发现你整个藏身踪迹。” 理由听来似乎有些太过于牵强了。 呼吸不够流畅和躲藏在岩石背后被发现有何直接联系? 关键还是医术方面的知识,秦道远跟随师父生活的那段时间里曾学过几下子,从始到终都未曾听说过根据呼吸频率的细微差异发现人的。 昨晚即使受了内伤,他内心里并不觉得自己存在呼吸不畅的问题,便直言不讳反驳道:“我看你纯粹是左右而言他忽悠人,因我学过几年医术,自己根本就没有呼吸不畅。” “你有学过医术?半吊子吧!” 尹托脸庞流露出轻蔑显得不屑一顾,“在我眼里看起来,你曾经真要学过医术,为何昨晚受的内伤直到现在都还没丝毫好转迹象?这道理讲不通呀!” 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 秦道远有种感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出来,全身心郁闷到了极点。 可他内心那份高傲没有丝毫就此认输的打算及想法。 稍稍沉吟下,他认为自己被耍阴沉着脸抨击道:“胡乱讲大话谁不会,我昨晚受的伤真要落在你身上,只怕早已变得爆体而亡,现如今死的不能再死了。” 依照他认知水平推测确实没撒谎,神秘女人强制性打进他体内的那股真气,若不是借助法力控制住任其流窜下去,一旦扩散至肺腑进入心脏,那时候体魄再强大也只能够接受死亡。 通过反复观察多方论证,他虽把尹托当成从未见过的异类,但在真气入体面前仍旧不看好。 其中原委自然是曾经所学知识,真正局限了整个视野的高度和深度。 尹托不是练家子,更加不是修炼者。 又拿啥资本应付磅礴真气在体内的疯狂肆虐? 推理无误。 偏偏用在尹托身上行不通,因他有枚神奇到极致的戒指,完全颠覆掉既有认知及想象。 也令他听过秦道远有些恼羞成怒的话,整个神色显得不以为然,依然温文尔雅,“从你刚刚的表情看来,你至今为止都没有了解华夏医术的博大精深,单凭过往经验分析你所受的伤,全程最多耗时五分钟样儿,立马消除隐患彻底医治好。” 开啥国际玩笑,真当别人是个三岁小孩子可以随便哄? 自然界运行规律还要不要啊? 今天就算师父神通广大从天而降亲自出手,逼出体内真气以后也需要几天恢复时间好吗? 一时间彻底忘记刚在追问自己如何被发现的问题,秦道远在脑海里已把尹托判了死刑,“你既然拥有出神入化的医学本领,我身上不见好转的内伤给你练练手。” “没有问题。” 尹托回答干脆爽快,不过心里明白,这大概就是对方想要弄死自己的前奏。 确实,秦道远躲在岩石背后早已萌生必杀之心,特别是目睹尹托装疯卖傻耍完胖子男等人,又把众人钱财收刮干净打晕在地,便没了拖延的意思准备动手,一掌拍死。 未曾想最后关键时刻,尹托开腔喊他站出来,让他惊诧于如何被发现的暂缓了出手。 相互对话过程中,他发现尹托讲出牵强附会的理由实属侮辱自己智商,便私下盘算着将计就计主动要求治伤,目的自然是希望在对方最得意时下杀手,弄个半死不活慢慢羞辱慢慢折磨。 整个想法看上去没破绽很完美,实施起来似乎无障碍更显顺利。 几大步结合法力闪电般靠近尹托的人,一只手递前去,秦道远眯起眼睛抿嘴笑。 尹托不输气场,他保持镇定也礼节性的佯装热情努力笑下。 当两只大手在相碰的刹那间功夫,秦道远脑海深处原本想要捏碎尹托的念头,顷刻间里竟然跑得无影无踪,还弄丢自己似的四大皆空啥也不知道了。 紧随其后恢复知觉找回自己,他周围附近不仅早没了尹托人影子,体内那股曾被自己用法力牢牢控制住不允许恣意乱窜的真气也凭空消失,好像身上从没有过不见丝毫留下的痕迹。 只是脚下地上有用树枝写出的大字“半日之内不想爆体而亡,千万牢记不要动用身上法力。” 咋搞的会变成这样子呢? 秦道远呆愣在原地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又庆幸自己没死好好存活着。 毋庸置疑确实应该庆幸下,尹托由于自身实力不够强大,其次是顾虑太多彼此仇怨不深不想往死里得罪超越人类极限的恐怖存在,便决定暂时先放过秦道远没动杀心。 现在的他刚赚了钱,首要任务自然是听信妈妈的话,先前去感谢自己正在上学的妹妹。 第54章 花季女生口无忌 贬微县中学,105栋,女生宿舍楼。 尹晓丢开从食堂里打回的饭菜,她嘟嘟嘴心不在焉的独自仰躺在床铺中间,不知不觉中脑海里浮现出母亲打的电话,那消息令她充满无限期待,又有几丝不踏实的焦虑。 哥哥真给家里赚到很多钱? 今后日子真可以不像近段时间以来整天吃最便宜的饭菜? 哎,光是听说有屁用啊!口袋里没钱啥都等于零。 先不要胡思乱想了,食堂饭菜即使再难以下咽也要吃几口才有力气上课学习的。 自己身上还替哥哥背着几百万债务呢! 冯家那个小胖墩真心实意不喜欢。 …… 训责着瞎想着,尹晓从床铺中间再次爬起身来,她端起提不起食欲的饭菜皱着眉头慢慢吃。 这时候,外面宿舍门被打开,两名女生肩并肩钻进宿舍里,目光找寻到想要找的人,彼此打量着刻意看了又看,一长发女生率先张开了金口,“尹晓,你外面有个人找。” 放下盛满饭菜的勺子,尹晓抬起头看两眼长发女生,她不敢相信满脸疑惑,“我看你存心变着法子耍人,单是从旁看你的面部神情都有诈。” “你竟然敢怀疑我的人品?” 咬牙切齿瞪大两只眼睛是个愤愤然,长发女生装模作样气到了极点,先用秀手推几下同时间踏进宿舍的好友,再放大声音义正言辞的凶,“你不相信问下童槟红,刚在我身边站着。” 只是,在通道里站着的童槟红,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眨眨眼睛没有吭声。 自然而然的无需多言语,看过童槟红暧昧不清的态度,尹晓越发没理由相信长发女生,她端起大瓷碗继续忙着吃饭,“不管学校门口有没有人找,先把饭吃完再说。” 话音刚落,她看向长发女生赶忙做个补充,“呃,肖雪,对了的,谢谢你传话。” 这是感谢我说的话?咋就听不出半分谢意存在? 肖雪无可奈何的自顾自摇两下头,她内心对尹晓极度不满意,更加不满意童槟红的从中作梗使坏,不过嘴边没忘记唠叨,“今天那个自称尹晓哥哥的家伙长相好帅气,看得我心痒痒的……” 尹晓没搭腔,她听着听着不知不觉的丢下手里碗筷,随即站起身来就朝宿舍外疯跑去。 目前现在就算肖雪全是撒谎,于她而言都懒得多去辨别心甘情愿上当受骗。 一直没有开腔故意保持沉默的童槟红,她看尹晓跑出宿舍没了人影儿,立马向宿舍里其他女生大发感叹,“我的个妈呀羡慕死了,从前从没想到过这个世界竟然会有那么完美的产品,尹晓哥哥真心长得好帅好帅,若不是肖雪硬拖我回来,只怕现在还在外面假装玩手机。” “真有你嘴里面讲到的那么夸张吗?玄乎乎的不八卦会死人吗?”旁边女生鄙视童槟红抬杠。 童槟红不愿示弱,一瞥嘴唇很不屑的回敬道:“你不相信,又没有要你相信。” 到最后,她来来回回看几圈宿舍里没有出声表态的其他女生,又犯花痴似的自个儿嘀咕,“今后要是有机会嫁给尹晓哥哥,我非要尹晓哥哥每晚睡觉时趴在我身体上不允许下来。” 瞬间里整个宿舍炸开了锅,一个个女生笑的是前俯后仰花枝乱颤。 很快,女生宿舍就要恢复到先前的安静,肖雪忘不掉刚产生的仇恨唯恐天下不乱,她面对几名室友笑着补刀,“童槟红,你去死吧!你真那么风骚,那么能折腾男人,尹晓哥哥哪还有活命。” 女生宿舍再次哗然,再次天崩地裂彻底炸开了锅。 而女生们乱七八糟的哄笑声,一时之间竟把童槟红的争辩掩盖个严严实实。 稍稍有所缓和,中间不知哪位女生嘴里面突然冒出句,“走,今年都在同个战壕里摸滚打爬的姐妹,我们去校门口看下帅哥养养眼睛。” 也是这不算大的吆喝,在整个女生宿舍里面充满无穷无尽的魔法力量。 让上一刻光会瞎闹疯癫的女生,一下子变成没心没肺的家伙离开床铺就朝外跑,那嘻嘻哈哈没羞没臊的闹腾满天飞,几乎全是见不得任何人的鬼话风流话,自动收收藏藏。 可此时刻外面进出中学校园的大门口,尹晓眼睛已经看到自家哥哥,手里提着大背包独自站在广告牌底下,一兴奋三步当两步悄悄蹦前去,胡乱敲打下开口询问:“你专程跑来给我送钱?” “你咋知道?” 尹托反应过来倍感疑惑的询问着,他赶忙打开手里提的大背包冲妹妹笑,“你随便拿就好。” 纯粹不可救药的,尹晓整个人都看傻了眼,她犹如木桩般僵立着,一动不动。 半天时间,她缓过神扑向近身前捆绑整齐的钱,双手用力抓些起来抱住尹托又捶又打得意着嘿嘿傻笑,“从今以后终于可以摆脱小胖墩的无理纠缠了,终于可以放开肚子大吃大喝了……” 偏偏两人背后的不远处,那群鬼鬼祟祟从宿舍钻出来的桃花眼看见两人情形冒了火,一女生嬉笑着率先开口说,“哇塞,看样子,今天真不是吹的,远远观望确实帅气。” 左边靠后斜站着的童槟红,她不甘于落后又冒出来凑热闹,“我要是尹晓该有多好啊!这时候可以心无旁骛尽情享受不算宽厚的肩膀,试想那感觉肯定很温馨很浪漫,真心羡慕。” “倘若你是我们的尹晓同学,你身体里怎么可能当着众人发烧。” 肖雪站在边沿位置,她逮住童槟红话头狠狠贬损两句,再阴阳怪气大声说:“我脑海里突然想起个可以去骚劲儿的好办法,你找两个临时男友,一晚上花前月下啥问题都能帮你顺利解决。” “你死吧!你才需要不三不四的男人。”童槟红不满意肖雪有了怨言,她怼回去。 旁边女生没听见两人争吵似的,她注意到尹托的大背包直接傻眼,“尹晓哥哥好多钱。” “哇,土豪耶!”一众女生受影响注意到大背包,她们异口同声的惊呼。 尹托隔不远听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利用眼睛余光向女生们偷偷摸摸瞄几眼,顿觉自己和妹妹老站在学校大门口不太合适,便邀请妹妹随他出去外面吃饭,慰劳下空掉的胃。 内心深处早已厌烦了学校食堂做出的饭菜,尹晓嘴里馋得不行自然是个举双手赞成。 谁料两人坐进学校斜对面的大排档炒好几个家常菜,正准备拿碗开始吃饭,背后饭店门口,一窝蜂涌现出几个人影儿,一人故作尖声叫:“哇塞,尹晓,你又在吃。” 第55章 校前大排档 听闻声音情不自禁扭过头去,尹晓两眼目光瞧见童槟红、肖雪及其他同宿舍女生。 一刹那间里,她为同宿舍女生突然出现惊讶,直至呆愣几秒钟赶忙请坐,还不忘针对童槟红刚发生的尖叫特意做个回答,“不好意思,我在食堂打的饭菜没吃饱。” 临到末了,她环视下饭店里其他女生,又感叹,“今天真凑巧,竟然类似小型聚会。” 女生们对于尹晓的话不置可否,一个个捂紧嘴巴偷偷摸摸笑,同时伴随不太淑女的滑稽动作。 童槟红光明磊落,这时满嘴又开始跑火车,一指其他女生脸不红心不跳面向尹晓更正,“你彻底搞错方向,我们哪里是巧啊?今天是她们听我讲你哥哥长得高大帅气,特地跑来想看真假的。” 言下之意冲着帅哥跑来的,与巧合无关。 该操作无疑是自找尴尬自揭其短,女生们抱团反击,一片唏嘘讨伐声此起彼伏。 尹托反倒像多余人,他挪移出身后空置着没人坐的木凳子,自个儿偷笑下请童槟红随便坐,心说你们把我捧成呆萌讨喜的熊猫,那我是不是应该收取你们观赏费呢? 近些年来的国宝熊猫,不仅日常生活中需要精心呵护,还属于稀缺玩意儿。 真心做梦也没想到祖国未来的花朵,你们让我似乎看到自身的价值,该高兴?还是该骄傲? 童槟红自然不知尹托脑海冒出的戏谑念头没去寻找答案。 但看见尹托身边木凳子,她当仁不让接受好意嘟嘴回眸露出个欢天喜地的浅浅微笑。 斜面肖雪看见,她故意弄出大动静拼命向两边有些拘谨的女生们递眼色。 瞬间里,童槟红眼睛发现肖雪特意针对她在玩的小动作鬼把戏,她撇撇嘴不怕事情败露直接鄙视道:“我不像有些人明明心里喜欢,非要装不在乎。” 话毕歪斜脑袋整个人都彻底豁出去似的,她转向尹托很大方的说:“尹晓她哥,我是尹晓高中同班同学,内心深处很崇拜你的高大阳光帅气。” 饭店老板娘从里面快步走出来,她听不见几名女生嘴里的话,先把茶杯摆放餐桌,再表示热烈欢迎挨个微笑着给大家倒茶水。 直至最后,她见乱哄哄的场面有所缓和递出菜谱问:“你们想要吃点什么?我给你们做。” 几名女生顿时选择了沉默大眼瞪小眼,紧随其后彼此嬉笑着抱团又把目光转向童槟红。 眼前这种特殊场合,尹托自然不会小里小气心疼手头的钱,更何况口袋里相对于几名女生鼓鼓囊囊算是财大气粗,于是很慷慨的笑道:“你们想吃些什么?尽管点吧!由我负责请客。” “今天既然有人愿意掏钱请客那还客气啥呢?” 童槟红不客气快速抢过老板娘丢在餐桌的菜谱,看也不看刷刷点上平时喜欢吃的菜,犹如凯旋而归的获胜大将军洋洋得意,“几道家常菜全给我点齐了,应该够糟蹋浪费。” 当她把点好的菜交给老板娘,一回头看尹托不掩藏内心的喜欢又嘻嘻笑,“中午运气看样子不错,吃饭竟有人乐意买单,看势头等下出去买两张彩票多半能赚到钱。” “我们后面有两家售票点,你们跑前去买搞不好真会中大奖。” 单手拿着菜单没有走远的老板娘,她听过童槟红的话不由得回头奉承讨好道,“前面听几位买彩票的人说,那两家售票点已开出几个五百万大奖的。” “你们听到没?我们等下都记得买彩票去。”童槟红拍手附和。 只是在场女生没搭腔,一个个望向童槟红像看怪物似的保持沉默不言不语。 童槟红不爽,她生出无数哀怨和藐视来,眨眨眼睛又忍不住大声数落,“你们这些鸟人都是不开窍的闷葫芦,眼睛瞪着我干什么?先不是想看帅哥吗?目光往左稍稍挪移下才对头。” “你咋搞的总把我绑上你那辆战车?” 尹托还在为自己先前硬被童槟红推上话题中心头疼万分,现如今又架到火里烤哪里愿意,“我可爱漂亮的美女同学,你嘴里那么多话讲不完,爸爸妈妈知道吗?” “知道啊!平时有人无人总喜欢夸我活泼可爱。”童槟红丝毫不觉得尹托话里藏针。 顿时,尹托变得彻底无语,“这样子,你总算让我把你牢牢记住。” “那都记住了什么?” “你话多呀!” “可是,我明明天生属于大美女,自身有的最大特点理应叫漂亮好不?” “但在我眼里看起来,你身上特点就是个话多呀!” …… 同桌当听众自始至终没插嘴说话的其他女生,为两人别开生面的对话弄得最终是个忍不住咧嘴肆无忌惮笑起来,更有甚者,在背后时不时伸手偷偷敲打几下童槟红的人儿。 童槟红却把身边使坏的几位同学全当成空气可有可无,她发现尹托的手摆放餐桌,立马丢弃掉前面对话抓过来贼兮兮的笑说:“让我替你看两下,手相能推演出你将来媳妇是那种性格脾气。” 靠门口,尹晓神情明显有些不高兴,她看老板娘手里端着炒好的菜走出来,一拉扯哥哥的手吆喝道:“吃饭吃饭,看手相纯属于自娱自乐上不了台面的骗人把戏。” 紧跟着拿起凳子,她搞破坏直接坐到童槟红和尹托中间去,“哥哥,你让下,准备吃饭。” 同桌其他女生忍不住全趴在餐桌悄悄坏笑。 肖雪没有收收藏藏,她手拿饭碗直接调侃童槟红,“现在搞好了,看着帅哥泡不成。” “你去死吧!八婆嘴巴。”童槟红手抓旁边女生肩膀咬牙切齿瞪眼骂。 肖雪佯装耳聋啥也没有听见,她摇头晃脑跑去添加米饭。 可童槟红松开女生肩膀依旧显得不安分,一见尹晓离开若有所思突然想起什么? 向尹托转过去,她直言不讳的说:“尹晓她哥,网络上曾有个大众调查,讲某天要被自己朋友无意亲吻,测试结果反应,中间有几个完全不同的答案,而我们班的女生全都选择吻回去,理由是不能随便吃亏,你从旁帮忙分析下,我们这种心态的女生好不好?” “吃饭时间不可以讲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旁边尹晓隔不远,她抢在哥哥前面开了口。 在餐桌边沿没挪动的女生快速抱成团,一片唏嘘又歪来倒去花枝乱颤。 而这顿饭,从端碗开始到整个用餐结束都没有真正消停下来,尹托不由得要在心里想现在女生是不同时代里的新人吗?平时待在学校有没认真读书? 最特别莫过于与众不同的童槟红令人记忆非常深刻呀! 但童槟红没有丝毫特别的想法,她和几名女生在返回学校的半路上,先伸出手说:“一个个吃干抹净以后全给我自觉点儿,早讲好的钱呢?你们难道想耍赖想破坏游戏规则?” 几名女生配合默契全都闭紧嘴巴不理睬童槟红的人,直至最后嬉笑着迈开脚步往学校疯跑。 童槟红气得半死不活,“你们这些王八蛋竟敢对我不守信。” 原来,她事先和几名女生已打好赌,今天输家务必要掏钱请客吃中饭,其赌法就是前往尹晓兄妹所在的那家饭店,只要她能找到话题与尹托聊个不停不止,整个赌局算赢,反之为输。 再是尹托吃过饭去了客运站,看到自家方向的中巴车紧跟人流往上爬去。 一女声冲尹托骂:“你两只眼睛瞎了吗?我穿的裙子看不见?” 第56章 强加的纠纷 低头查看,两眼视线里没发现自己的脚踩到任何东西,更别说裙子。 尹托整个感觉都有些纳闷,瞧今天这个日子,先前童槟红倒是不令人讨厌,现在冒出的陌生女人算什么?莫不是老天爷变着法子向我讨要香油钱?可我拼死拼活才赚回几个小钱容易吗? 向侧面坐的陌生女人扭头望去,他心底下似乎滋生出几丝怒火。 陌生女人戴着墨镜,又涂满胭脂抹了口红,而最为明显的眼线衬托丝质长裙,几分神似t台走秀稍作停留的嫩模,旁边有旅行袋密码箱,左边肩头上挎着个红棕色LV包。 关键是身材曲线玲珑,凸凹标准均在美的极限上,唯有缺点莫过于鼻子高又长,太过于棱角分明的脸,从旁看去有些僵硬呆板的错觉,不过陌生女人最能吸引眼球的地方全在肌肤,那份圣洁与温润恰似冬日里悬挂枝头的雪花,可以触碰的白拥有无限遐想…… 只是,尹托看到的好像是刘文娟,一个比陌生女人漂亮又神似的小贱人,曹新兵老婆。 真心不爽不舒服,但怒火很快压制下来,他没心思和眼前陌生女人太过于斤斤计较。 这陌生女人的模样即使长得再像自家村子里刘文娟,也不会是刘文娟,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拥有宽大的胸襟,倘若非要自掉身价在车里争来吵去,反而会被人看扁。 陌生女人又没指名道姓,自我调控忍耐下就会海阔天空。 两个耳朵全当没有听见陌生女人似同猪叫的骂,尹托垫起脚尝试着向前稍稍挪动下身子,他摆开架势举目向车内瞧去,准备随便找寻个无人占用的空位先坐下,毕竟县城离自家不算特别远,回家只要有个座位不站着就万事大吉。 未曾想陌生女人不愿就此善罢甘休,她看尹托不理不睬想要离去,一伸手抓住尹托衣服又开口凶:“你刚踩了我的裙子,竟然话不说屁不放装大爷,还有没基本的道德和礼貌?” “我有踩过你穿的裙子吗?” 尹托很无奈,他不得已再次回头看向身边位置的陌生女人,“你先骂的时候没吭声,并不代表我默认踩了你的裙子,只是不想和你争辩什么?希望你务必搞清我的良苦用心。” 事情闹到这个份上只能保持耐心解释下,他不乐意继续看着刚形成的误会加深彼此矛盾。 可收获到的结果偏偏事与愿违。 陌生女人长着两个耳朵硬是听不见尹托满含诚意的话,她相比前两秒钟胸腔里火气犹如岩浆般忽地喷涌而出,“真是岂有此理,不承认暂不说,还讲我骂你的人,我哪里骂你了吗?” “你没骂总可以吧!” 尹托决定息事宁人懒得和陌生女人太过计较得失,但同样不想遭受不明之冤,“倘若裙子被脚踩到肯定留有痕迹,一比对检查啥都变得真相大白,吵来吵去有何意思?” 目的清晰,外面刚好下过几滴雨,真要确认谁是谁非不算特别困难。 然而看似异常简单的问题远没有朝着脑海想象发展下去。 陌生女人听过尹托最后富有建设性的提议,她不可控的情绪再次冒了大火,“干饭吃多了和你比对检查,明明亲眼目睹到的非要狡辩,你是不是男人?我操你先人。” “我当然是男人,你若持怀疑态度,可以找地方给你检查下。” 为陌生女人在最后时刻不用过脑子冒出的脏话,尹托丢失所有耐心平添几丝莫名真火,他不客气只图嘴巴爽快舒服硬怼了回去,“你妄想对我的先人下手,你能掏出家伙吗?” 这一下,几个男人先听不下去偏袒陌生女人讨伐起尹托来,“你是男子汉大丈夫,真要自己不小心踩到人家身上穿的新裙子,当众承认错误又不算丢人。” “现在社会真是很乱很浮躁,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好意思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 “依我看起来,女孩子没有说张三李四王麻子,偏偏讲被某人踩到了,这种事情哪还有脸在此瞎狡辩,识趣的话先赶紧赔礼道歉,免得到时候我们这些旁观者萌生出侠义之心,几个拳头砸下去恐怕永远不会再有机会四处耍横撒野了的。” “我看有的人就是皮痒,不让人揍两下很难安分守己的过日子。” “一看女孩子身上穿的裙子就是名牌货,人家既然不长眼睛踩脏踩坏,那还啰嗦客气什么?直接让对方掏钱赔偿呀!车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真敢行凶耍赖皮只怕都要站出来替天行道。” “脚不小心踩了裙子的话,不坏也得送去干洗店,全是些需要砸钱才能勉强解决的问题,还厚颜无耻不承认,这种鸟人最好办法就是强制赔钱,不然讲再多废话都等于零。” …… 前后不过分把钟功夫,陌生女人看车里不仅自己老乡在帮忙说话,还有很多其他不认识的人。 急剧膨胀的心越发觉得自己占理,她变本加厉的凶:“你听听大家的声音,今天就算忽略自身感受也要替周围声援者讨个说法,快些面向众人给我赔礼道歉。” “你能百分之百确定我踩了你的裙子?”尹托满腔怒火从牙缝里面迸了出来。 同个时间里,他眼睛目光犹如两把锋利的钢刀横空出鞘,死死盯住近身前陌生女人,一个眨眼穿透对方五脏六腑似的,看到缺乏人性无法辨认是非曲直早已坏死的心。 而他整个人都淹没在熊熊燃烧的怒火之中,几乎走到了爆炸的边沿。 不讲理的混账女人,竟然敢做白日梦想要我屈服于你的淫威,先必须说打错算盘搞错对象。 然而陌生女人始终是有恃无恐,因她目前持有的观点看来,尹托的愤怒,对她而言不过是当众耍赖以后被识破的垂死挣扎,直面整车人翻不起浪花。 内心态度变得越发强硬,她不妥协不退让步步紧逼着又凶回去,“你别唧唧歪歪总废话好不好啊?我自己眼睛看见的能有错误吗?快赔礼道歉,不然拖久了还得另外赔钱。” 真是横蛮不讲理。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尹托算得是彻底服了眼前陌生女人,他好想扇对方两耳光先消消心头有的火气,可作为男人打女人又没面子,关键问题是无法解除掉眼前所面临的诬陷,一辈子都要背锅做冤大头。 光赔不赚的买卖做起来哪里会拥有任何动力。 看情形,先得想办法帮陌生女人找出背后踩裙子的家伙,最终才有翻身改命的机会。 倘若不动脑子,只知道对陌生女人大动肝火也注定于事无补。 抑制住烦躁看向陌生女人,尹托采取自我调控政策暗地里悄悄做几个深呼吸,直至最后轻言细语很客气的笑说:“妹子,你能否拿开手说话,两人面对面站着感觉不好。” “你有啥不好的呢?真想我松手快些赔礼道歉。”陌生女人依旧老样子态度强硬不让步。 第57章 跳舞治病 尹托听过陌生女人的话,一时间似乎变得彻底没了脾气。 真是郁闷,本想和你友好客气,竟然当我迫于车里其他人的呛声必定认怂。 这种判断有意思,你让我如何维护自身该有的形象继续充当好人? 可眼下该采用啥法子,从旁找出踩裙子的家伙洗白自身冤屈? 看当前势态,为了维护自身的名声,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制服不肯放手的愚蠢女人。 我从不打女人,但可以换种方式瞎折腾啊! 只不过瞎折腾的神奇手法刚掌握,其效果真不敢擅自断言玩的炉火纯青。 那么,今天就让愚蠢女人帮忙先验证下掌握的程度吧!可以保证绝对不收任何体验费,但千万别责怪我心狠手辣不懂怜香惜玉,全是逼的没了其它破解之法。 …… 自个儿在心底下暗地里偷偷摸摸盘算着,尹托懒得管陌生女人提出的无理要求,先漫不经心的向车内男女扭头瞄几眼,再朝侧面稍稍挪移两下身子。 当他利用自身遮挡住众多男女看过来的视线以后,他保持耐心做最后努力,“妹子,众人面前非要讲我踩了你身上穿的裙子,这顶帽子强制性硬扣在我头上合适吗?” “您存心想要耍无赖是吧!” 陌生女人神情里明显有了极度厌恶和不耐烦,更多是狠毒与狂妄伴随体内野蛮发了飙,那牢牢抓住尹托衣服不愿意先放的秀手使力拉扯,“我看你这种不要脸皮的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大姑爷小姑爷,快些都过来,替我教教这家伙今后该如何做人做事。” 不知死活的臭女人,竟然不知天高地厚敢找人对我使用武力。 众人面前正愁过不去心里那道坎难以下手,这凭空冒出的威胁岂不是刚好可以借题发挥下吗? 真印证了那句不作死就不会死,或者说自作孽不可活。 尹托不再有丝毫的犹豫,他不等陌生女人嘴里叫的几名帮手做出反应,一只手抢占先机快速瞄准位置在陌生女人身体上敲打触碰下。 眨眼的闪电功夫,手法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炉火纯青,却是个神不知鬼不觉。 刚刚还活蹦乱跳的陌生女人,瞬息间里没了声音没了嚣张跋扈,她松开拉扯尹托的秀手,突然爆发疾病似的,一闭眼睛失去正常人应该有的知觉,整个人头重脚轻向后快速倒下去。 旁边紧挨着站在座位上的中年妇女,她是陌生女人的姑妈,刚准备挪移位置让自家老公出去收拾尹托,未曾想眼睛余光先看见自家侄女无缘无故往通道里倒了下去。 一时间不明所以吓得花容失色慌了神儿,她出于本能伸手抱住侄女,几秒钟恍惚在不知所措中瞎嚷嚷大声叫起来,“大妹子,你以前没这种症状啊?” 始作俑者尹托,看下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的中年妇女,同样佯装呆如木鸡吓破胆儿。 半天时间延缓刻意向外摊开自己双手,他扮演的惊恐惊讶还没消失先对车里人说:“你们刚刚都看到的,我站着没挪动,这妹子突发疾病与我不存在任何关系,希望大家到时候为我作证。” 然而,整个车里面男女彻底遗忘掉他的存在。 大家炸锅似的全把眼睛目光齐刷刷投向陌生女人,中间有的尝试着往通道挤去、有的冲中年妇女大声拼命叫喊:“不要慌,利用食指和大拇指掐女孩子人中,一会儿就好。” “这种病的症状多半属于羊癫疯,来得快去的也快,今天晕倒在车里不会有大问题。” “看样子全是裙子惹出的祸,刚才要不心情太过于激动哪会导致突发疾病。” “好吓人,这种疾病发着前没有任何预兆,平常时候独自行走在河边水沟里岂不彻底完蛋。” “你们哪位还是拿手机先帮忙打个电话叫下救护车吧?没让医生看看真心不踏实。” “据我所知,癫疯病发着以后会伴随非常严重的抽筋现象,可眼前女孩完全没有那种症状,依我分析看来,还是快些叫医生看看比较稳妥,倘若耽误病情麻烦就大了的。” …… 可在众人的议论声中,陌生女人快速苏醒过来,还没搞清楚自己置身在何处,一阵阵生不如死肝胆俱裂的疼痛便传遍了浑身上下。 顿时意识不受控制放声哭起来,她突然疯了似的挣脱中年妇女,自个儿硬生生掉落在通道乱翻乱滚,“我五脏六腑好疼好痛,我快要被折磨死掉啦!” “我不要再活了,你们快弄死我吧!” “我真的好想去死,谁大慈大悲愿意给我直接来个痛快?求你们伸手做下好人好事吧?” …… 顷刻间整车人吓懵了头,大眼瞪小眼,几乎全憋住呼吸各种心惊各种不敢置信。 而这种不敢靠近的状况约持续两三秒钟样儿,中年妇女及旁边紧挨着的几名年轻人,他们先后明白过来,大呼小叫着纷纷出手企图牢牢控制住陌生女人。 几人背后,一个大嗓门又喊起来,“快,快些帮忙打个电话叫下救护车。” 反倒是尹托没有任何动作,但整颗心变得异常凝重,因看到车内众人眼里震惊及惶恐,看到中年妇女的关爱与无助,看到陌生女人浑身冒汗,两脸灰白深陷绝望的自我摧残…… 我对眼前这个蛮横不讲道理的愚蠢女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呢? 无数愧疚从心底下油然而生,尹托伸手去推朝陌生女人围拢来的男女,“你们各回各位,我前两天刚好机缘巧合碰见有人医治过这种罕见的疾病,倘若听我吩咐肯定立竿见影缓解妹子痛苦。” 车里的男女望向尹托,在各种怀疑中没有出声,更加没有阻止。 只是内心忐忑既没辙又很焦虑的中年妇女,对于尹托倒是萌生出依赖和期待,她转身去两眼放光的抢着说:“小兄弟,你若能暂时缓解我侄女症状,我都会感激不尽。” 这时候这状况,她早已抛弃先前两方人所产生的恩怨,及病急乱投医的种种忌讳,只知道但凡有丝希望都必须为侄女尽可能的抓住试试,哪怕最后没能收到预期效果也比拖着强。 尹托没矫情,他看向视线里躺着的陌生女人,在前后最多分把钟时间已被几人牢牢控制住手和脚,还在嘴里面塞了条毛巾,浑身上下冒出的汗水浸湿裙子,紧紧贴着吹弹可破的肌肤…… 面无表情的站着,他不思不想掐捏手指静静观看两秒钟以后,说:“你们尽管先放开妹子,让妹子站在车的通道唱跳‘小野猫’吧!只要手不停脚不停嘴不停啥痛苦都消失。” 第58章 黄表纸 让病到死去活来的人,唱跳“小野猫”恢复健康好起来。 显而易见,车里不管有脑子没脑子的人,一个个即使刀架脖子都难以相信尹托嘴里说话,不仅方式方法太过荒唐,还匪夷所思严重缺乏医学类别惯有的常规常识。 “今天谁相信女孩唱跳几下能够消除身上所有痛苦,谁是神经病傻子呆子。” “好龌龊好歹毒的心,看人家女孩都成那样子了,还没半分怜悯敢使出损人不利己的昏招。” “两眼总算见识到不要脸百事可为的真谛,几十年没有白活。”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存在,千万别见怪别见怪别见怪。” “真难以想到看上去年纪轻轻的,一颗心竟然歹毒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 车里男女肆无忌惮议论着,他们利用鄙视与不屑的目光把尹托整个人看来望去,一致认定尹托当大家是低能儿,企图采用上不了台面的下三滥手段报复羞辱陌生女人。 刚刚对尹托满怀期待的中年妇女及相关亲人,两耳听过尹托的话同样是个难以相信,却相互保持沉默没有跟随旁边人大放厥词说三道四,他们内心深处憋着火唯有期盼救护车能早些赶来。 遭遇如此尴尬,尹托并没觉得有丝毫奇怪和不对头,车里男女对于他似同大仇人,相信他那才叫怪呢?他只管按照他的方式做事就好,真心没必要浪费时间照顾这些家伙的反应和态度。 今天这件不该拥有的闹剧过去,十年八年都有可能遇不到的人,彼此印象好不好算个什么? 当碍事的男女在眼面前统统彻底消失,尹托自顾自伸手过去拉中年妇女,“千万别质疑我的说话掺杂水分,从症状看病情,今天除开我恐怕没人能救你侄女。” 话不算多,不过听起来感觉似乎有些满有些牛。 旁边,早已看尹托不爽不舒服的年轻男子,他叫乐勤海,一直爱陌生女人追的异常辛苦。 一听过尹托对中年妇女的话,他终于压制不住心底下怒火叫嚣起来,“老子早看你不爽了,快趁着老子存有几分理智,先自觉的有多远滚多远,还真当自己聪明别人傻瓜白痴,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想要借机报复整治老子冬梅,信不信老子两拳头揍死你龟儿子。” “你牛。” 尹托不吝啬快速竖起右手大拇指,“不过我可以当众非常明确的告诉你臭小子,今天就算我把你放在傻瓜白痴的队列中,那也是不想太过打击你故意抬高你的智商。” “操你祖先人。”乐勤海怒骂着两只手捏成拳头,卯足劲儿朝尹托迎面猛的砸过去。 今天车里坐那么多老乡,还有令他整日里神魂颠倒朝思暮想急需医生抢救的冬梅,他满肚子火原本没地方发泄,竟然遭遇势单力薄的尹托刻意挑衅羞辱,一时间哪受得了这股子窝囊气。 眼目前现在,他内心欲望莫过于干翻尹托证明自己的强大,一拳头只求把尹托打出个小人来。 很可惜,尹托已拥有打好的算盘及想法,他没给乐勤海成就梦想的机会。 两眼目光瞄准迎面打来的拳头,他不躲不闪抓在手里当轴心,闲玩着的手几乎同时间里快速顶住乐勤海腰肢,一撑一举在狭小空间硬把对方舞出大半个圆圈丢落通道。 “砰。”一声人与铁板相撞以后发出的闷响,伴随车的轻微晃动恣意回荡。 乐勤海像条死蛇那般拉直以后仰躺着,一动不动歪着脖子断气似的彻底没了丝毫凶狠气息。 这需要多大力气才能做到啊? 车里面的其他人,全都呆如木鸡看傻了眼,全都打个哆嗦情不自禁的深深吸两口凉气,他们偷偷咋舌时又为针对尹托的议论感到后怕感到背脊骨发凉,又庆幸刚才只是相互间过了两下嘴瘾,自始至终没有做出无法挽回的过激行为。 尹托没理会车里其他人呈现出的反应,也懒得查看乐勤海死活,自顾自扭头望向叫冬梅的陌生女人,汗水浸湿裙子仿佛刚从河水里面捞起来似的,几只手牢牢控制着。 你们是想人疼死吗? 瞬息间里,尹托浑身上下整个感觉变得严重不好起来,他摇头叹气道:“咋的不信我呢?快些让妹子唱跳‘小野猫’啊!不然出了问题千万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女人。” 几名齐心协力按住冬梅的女子,哪敢再违背尹托的意思,一个个非常听话的松开了手。 虽说冬梅整个人疼得大汗淋漓生不如死,但神智始终保持着清醒,她获得自由没像其他人那样怀疑尹托的动静,而是忍住浑身疼痛先迫不及待扯掉嘴里毛巾,再迫不及待唱跳起“小野猫”来。 车里原本持严重怀疑态度的男女,他们整个注意力先后被冬梅统统吸引去,脸庞神色在不停变化中转向尹托的人,一下子又多了些害怕和敬畏,目光奇奇怪怪的越发不敢再出声。 尹托肩头背着大背包站在紧靠车门位置的出入口,他没把车里众人的反应当成事儿,反正彼此内心里看对方不顺眼不舒服,先想办法揪出踩裙子的人才叫王道,其它的真没有必要关心。 眼睛把通道上唱歌跳舞的冬梅当成参照物,他环视下众人说:“车里忙着献歌献舞的妹子总认为我踩了裙子,但我非常清楚自己没踩,所以想趁着开车前先询问下在场人,你们中间谁不小心踩的裙子自己主动站出来承认下,由我背锅始终感觉不合适。” 可是,他嘴里话结束半天迟迟没人认账站出来。 现如今该咋办呢?真正踩裙子的鸟人不敢承认该咋办呢? 思维意识快速旋转着,尹托突然脑洞大开竟冒出个耍诈行骗的小把戏。 关于冬梅的事情无需害怕再被恶意揣测。 反正车里众人拿我没有办法,尹托想着又喃喃自语,“没人愿意承认踩裙子是吧?没关系,我自己耍法术当众揪出来,对我而言在黄表纸上画符施法不费吹灰之力,不过效果不同于唱跳“小野猫”的妹子打两耳光就好,今后恐怕十天半月都难以恢复正常。” 自个儿炫耀完,他取下自己背包,一只手拉开背包拉链佯装拿黄表纸画符施法。 冬梅大姑妈赶忙挪移到尹托旁边去,她小心翼翼的问:“小兄弟,我侄女打两耳光真能好?” “我没有必要和你说谎。” 尹托肯定着,他看也不看旁边站的中年妇女,只管装模作样继续找寻黄表纸,“你作为长辈打两耳光又不算个事儿,当众试试不就啥都知道了吗?” 第59章 走漏了消息 从尹托嘴里得到亲口确认以后,单纯为冬梅的身体健康考虑,冬梅大姑妈自然不想看着侄女受折磨永无休止的唱来跳去,今天就算眼里含着泪花都要做样子打两耳光。 向前走出两步,她靠近冬梅满是心疼的轻声细说:“我的大妹子,小兄弟的话你听到了吗?” 这还需要多询问吗?车里空间原本就小,两者又隔得近,哪有听不见的道理。 冬梅唱跳着“小野猫”不敢停下来,唯有可怜兮兮的用眼睛目光看大姑妈,为准确表达刚听到两人的对话,先让自己整个身体稍稍往前倾斜下,再让两张俏脸满怀期待的努力伸出去。 瞬息间,看懂冬梅想要传递出的意思,冬梅大姑妈盯着近在咫尺的两张俏脸挣扎犹豫下,懒得浪费口舌多说没实际用途的废话,一咬牙甩手就是两耳光。 然而,冬梅挨过两个耳光,脑海里面稍萌生出想要停下唱跳“小野猫”的念头,浑身骨骼及筋脉又似乎聚集了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生不如死。 没辙没办法,她唱跳着“小野猫”可怜兮兮的向大姑妈望过去。 冬梅大姑妈有苦难言,却深知自家侄女惹了惹不起的牛人。 作为长辈,她心知肚明唯有强颜欢笑着小心翼翼的询问尹托其中原因,“小兄弟,我按照你的意思打了大妹子两耳光,没见到效果,这算咋回事儿?” “今天看样子,我想要借人之手偷下懒都行不通的。” 尹托感叹着放下手中刚从背包里翻出的黄表纸,他不管中年妇女,自个儿装模作样不情不愿的向冬梅转过去,“曾经发誓永远不会打女人,可为了让妹子恢复正常只能违背誓言自己遭殃遭反噬啊!谁叫我运气不好撞上了呢?” 但他内心里却是另外的想法在蔓延在涌动,今天真不好意思,原本摸摸你妹子的脸蛋就好,可我哪敢那样子做事情,倘若车里众人认定我占你便宜咋办呢?众目睽睽之下耍流氓的锅,于我而言没讨老婆背不起的,毕竟个人形象有时候大于生命。 今天这件不愉快的事儿,全是你妹子自己硬招惹来的,千万不要胡乱记恨我的人…… 当嘴和心歪歪完,尹托发现狼狈不堪的冬梅不敢正视自己目光,也不多啰嗦,更不惺惺作态扮演矫情,两眼瞄准稍稍伸来的俏脸,一狠心甩手就是“啪啪”的两个耳光。 我让你自以为是仗势欺负我的人儿,我让你下半辈子做梦都忘不了车里挨的两记耳光…… 反观冬梅懵了傻了,她瞬间里丢失三魂七魄似的,不仅忘记唱跳“小野猫”的事儿,双手还捂住俏脸彻底变得没了骨头,整个人站不稳向通道上的铁板快速坐了下去。 尹托倒是眼疾手快没有丝毫延误,他伸出手去用力托起冬梅小蛮腰,“咋搞的显得这么脆弱娇气呢?前后有的唱跳时间最多不过两三分钟而已,我天生胆子就比较小经不起吓唬。” 冬梅大姑妈在旁边紧挨着,相比尹托反应较为迟钝,不过紧随其后抢过冬梅抱在手里,一张嘴更是满含关心与忐忑忍不住先要焦急的问:“大妹子,你现在没哪里再疼了吧?” 满脸的伤心,冬梅在中年妇女怀里恰像委屈的孩子抽噎着,一个劲儿只知道哭,不停不止。 尹托看几眼讲不出安慰的话,更没心思把精力放在冬梅身上。 先自顾自伸出手去拿回摆放在旁边的背包,再摆开架势有模有样取出签字笔和黄表纸故作很神秘的画小人,他让画的箭插进小人胸口从后背心穿出来,几股鲜血往外不停的流淌着。 随即,他偏起脑袋看自己作品像那么回事儿,便举起黄表纸对车里众人宣布,“你们自觉自愿都向我看过来,这黄表纸所画图案是施法后将要产生的结果,刚才谁不注意踩过妹子穿的裙子,请在我施法前站出来给妹子赔礼道歉,不然后果多半是受尽折磨而死……” 在车门梯步边沿坐着的乐勤海,两个耳朵听闻着尹托正在往下说的话,他额头不受控制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脑海同时间浮现出冬梅刚刚遭受的痛苦,还有自己被摔在通道的惨样儿。 现在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要是主动承认先前踩了裙子,车里众多老乡不仅立马瞧不起我的人,只怕弄到最后还会招惹来自冬梅的恨意今生今世都无法真正原谅。 倘若致死都坚决不承认,一旦中了法术,哪里还由得了自己做主。 可法术要是个骗局,认怂岂不亏大没挽救了吗? …… 纯属不自觉的,乐勤海在翻江倒海中,他眼睛目光向尹托倾斜过去。 事实呢?尹托早已注意到乐勤海暴露出的反常现象,最初是担心对方铤而走险偷袭报复,只是视线里看见对方额头无缘无故冒出细细密密的汗,自然而然啥都有了明白。 当他向车里男女讲完施法后形成的种种恐怖,他几步靠近乐勤海把黄表纸丢出去,突然开腔加重语气凶:“我刚才讲的法术,你长的那两个耳朵听见了吗?我现在马上要开始施法了的。” “不要施法,冬梅裙子是我踩的,冬梅裙子是我踩的……” 乐勤海给尹托突然靠近的超大声音吓得整个心理防线崩溃,他打个哆嗦,从自己编织的担惊受怕当中快速挣脱出来,一屁股没能坐稳,直接滑下座椅摔在梯步边沿。 尹托看着气得是无语到极点,“你最初为何不主动承认自己踩了妹子的裙子?” “我近些年追求冬梅,一直以来都被对方看不顺眼当成空气,今天要是不懂趋吉避凶承认自己冒冒失失踩了裙子,最终命运岂不彻底凉菜没戏了吗?为了爱情所以憋在心里始终没勇气承认。” “真心实意是个奇葩当中的惊天大奇葩,我对你的佩服已经到了五体投地无以复加。” 尹托对于乐勤海变得彻底没了其它话好要多说,他唯有泄愤甩手两记耳光,“这是我替妹子先打你的,快些给我死过去赔礼道歉,单凭没担当的德行,今后有女人看得起你肯定是瞎眼睛。” 中巴车外,这时候驾驶员和售票员并排着从不远处漫步走过来。 彼此到得前面车头,驾驶员突然开腔询问:“洪辉来没?先打电话要坐我们这趟车回家去。” “早就带着行李赶来了。”售票员收回东张西望的目光随口应付着。 确实,洪辉相比其他人明显提前几分钟坐进车里,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开腔说话,目前现在手拿手机正忙碌着和旺曲镇上的流氓地痞聊天,大讲特讲尹托背包里有很多钱。 第60章 一招镇住众人 旺曲镇上比较出名的流氓地痞,现在自然是赵忠林,他不光知晓洪辉与尹托是初中时期的同班同学,还源于洪辉曾是他麾下兄弟多次出面教育过尹托应该如何做人。 在他眼里看来,尹托从小虽有几分狡诈和读书的天赋,但聪明才智上始终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这导致他得知尹托手里突然有很多钱,首个反应来路不明。 于是乎,他听从洪辉在聊天中提出的宝贵建议,半路上实施打劫行动黑吃黑。 不过有个关键点,他无法接受尹托的厉害,总觉洪辉夸大其词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曾经的尹托算个什么? 现在就算撞上狗屎运学会几招功夫,单凭不长的时间能翻起多大浪花? 主张偷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未免太过瞧不起自家的这帮兄弟。 只是,日常生活中经常打架斗殴的惯犯,赵忠林经过再三思考选择小心谨慎相信洪辉的话,直接用手机叫来所有能到场的昔日兄弟,还专门跑去集市上买了好几把全新的西瓜刀。 随即纠集众兄弟前往进入怀远村的必经之路,他急需找好蹲守的位置先静候猎物出场。 半下午样子,火辣辣的太阳还在山头上没有落下去。 尹托从贬微县坐中巴车返回到旺曲镇的地界上,一见自己抵达目的地喊停中巴车,顺势背上大背包看准开启的车门下车去。 迎面异常干燥的热空气,让他情不自禁的停下脚步站在公路边上,微微眯起两只眼睛向周围附近望了又望,无需启动脑子多考虑,立马选择从小就喜欢走的那条便捷之路。 回家没车,主动走山路是最好的方案,究其原因有树木树叶遮阴灰尘少空气清新格外凉爽。 但离开公路还没走出多远,迎面拐弯过去,一群手持凶器的家伙从路两边闪电般冒出来,直接把他硬围了个结结实实,更为准确的说应该叫做密不透风。 一看到几张熟悉面孔和弄出的阵仗,他不用脑子想都明白是为什么? 自个儿抿嘴笑了又笑,他故作很不解的先开口主动询问:“你们这搞法到底啥意思?我脑子比较愚笨完全看不懂,关键是近几年鲜少在旺曲镇活动,自始至终没惹你们的人。” “你会不知道?” 手拿西瓜刀的家伙不客气首先厉声嘲讽,他是副飞扬跋扈的恶魔派头,“快把你背上背的包给我拿来,我大哥家里昨晚丢了钱,现在需要搜你的身自证清白。” “开啥国际大玩笑。” 尹托配合对方表示严重不敢苟同,他义正言辞顶回去,“你大哥家里面丢了钱,不管从哪个方向出发都应该自己报警找警察帮忙破案子,而不是跑出来搜我的包,再说整个华夏的货币都是相同模样,又凭啥讲我手里有钱就是你大哥家里面丢的?” “狡辩。” 旁边身上没穿衣服胸前纹着青龙的狂妄家伙,他听不惯直接破口怒骂尹托,“在我们面前哪有你讲话的权利,快些把包包给我丢过来,当众不敢自证清白就是你偷了我们大哥家里的钱。” “看样子,你们这群人早已听闻到消息有备而来啊!” 尹托满脸笃定的感叹着,向旁边石头上故作抽烟的赵忠林转过去,“你专看热闹有意思吗?快过来和我聊两句,让你手下兄弟冲在前面和我争辩纯粹是浪费时间浪费感情。” 话意简单清晰声音又不算太大,却中气十足显得很有张力,谁听了都会有种压迫感油然而生。 赵忠林不是例外,他内心深处多了些昔日未曾有过的忐忑不安。 同时间脑海里浮现出他与洪辉在网络聊天当中的对话,又浮现出尹托站在众多兄弟中间是副完全不同于以往惯有的镇定自若,顿觉自己真有可能误判形势严重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话或许在尹托身上已经得到充分印证。 但如今情况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呀! 没理由去犹豫。 不,赵忠林是不敢当着手下众多兄弟和尹托犹豫,他从石头上站起来向尹托走,“和你讲句不要钱的真话,几年时间下来你尹托算个人物啊!今天让我手下兄弟硬把你围了个水泄不通,整个表现竟然游刃有余毫无惧色,这过硬的素质令我刮目相看。” “或许源于见过大场面吧!” 尹托不矫情实话实说,却把两眼目光向四周围众人手里拿捏着的凶器扫去,最终不由得皱起眉头,“现如今都啥社会了吗?还不务正业明目张胆的跑出来搞钱,真心跟不上时代发展之路,你赵忠林作为中间的老大哥值得好好反思。” “我们老大名讳是你当众可以随便乱叫的吗?” 左侧道路中间满脸横肉的可恶家伙,他为了拍马屁表示自己的忠心,先向尹托动了手,一铁棍挥舞起来劈头打下去,“啥也不是的臭小子,为你的不懂规矩买单认栽吧!” 尹托两眼看也不看,反手抓住打来的铁棍向怀面用力一个拖拉,单脚提起来从上方踩下去。 速度之快令周围众人的目光还没看清状况。 啥情节都像事先精心编排好的,那名心狠毒辣手持铁棍满脸横肉的可恶家伙,直接是个狗吃屎稳稳当当栽倒在尹托身侧位置,让尹托提起落下的脚刚好踩踏在对方脸蛋上。 而此时此刻,尹托非要装模作样满脸惊愕流露出不可思议的搞笑样子,“咋搞的强行送到我脚底下让我踩呢?这不是令我背上思想包袱心生愧疚?应该没有踩疼吧?对不起,真心不好意思。” 话毕,他又把脚底下踩踏着的可恶倒霉鬼踢出去,却说:“真是令人费解的家伙,自己竟然属于深藏不露的高手,为何自己犯贱给我踩?单看那腾空飞走的强大本领就显得特别帅气……” 四周围反应原本慢了半拍的众人,他们正准备上前围殴尹托,可眼睛突然看见自己同阵营的兄弟犹如小鸟般不知为何飞了出去,一个个又吓破胆僵在原地不敢动。 弄到最后,全部把眼睛目光投向老大赵忠林,好似在殷勤期待对方的发号施令。 赵忠林耷拉着脑袋佯装啥也没看见似的,他自顾自停下继续向尹托缓慢靠近的脚步,内心突然升起千万头草泥马从面前奔腾呼啸而过,这种完全碾压的强大实力还怎么开打呀? 第61章 放下昨日恩怨 事实不可否认,赵忠林深刻意识到自己彻底栽了跟斗,今天注定会成为有史以来最大挫败,最终所获命运即使不会死,其结局终将是个颜面扫地硬生生被剥掉几层皮 但骨子里面依旧贼心不死,他仍抱有侥幸心理想要收获绝地反击的机会。 致使现在,他携带着惊恐与不甘的复杂情绪向尹托望过去,大半天延缓不得不强装笑脸违心的拍手说:“好身手好功夫,你让我们大开了眼界,我们认输认怂,先就此别过互不侵犯。” 话落地,他向手下在场的兄弟们挥手,看似承认失败急着想要带人灰头土脸的打道回府。 可事实是挥向虚空的手藏有猫腻。 那手的前端,中指和食指在挥动的瞬间里向内勾了两下,整个传递的意思是同时动手,无需顾忌直接采用人多势众的快捷方式抄起家伙打死再说。 平日里都是些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懒家伙,做任何事情都拥有极强的赌徒心理。 一看老大暗地里发了话,全像豺狼虎豹般不计后果拼命向尹托围殴去。 然而两手空空看似毫无准备的尹托,在应对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的刀和棍,从头到尾都属于云淡风轻的悠闲状态没出现任何动静。 这不能责怪他看不起类似于自己主动送人头的对手。 自从前面利用疗伤功法与中医穴位相结合创造出独门绝技以后,他现有实战力相比以往任何时候早已大涨了若干倍,特别是生活中各行各业普通人,几乎可以做到闭着眼睛去迎战。 在他眼里看起来,四周围挥刀舞棍大搞突然袭击企图夺取他性命的家伙,其速度无异于行走的蜗牛,自身极限实在是不敢恭维太慢太迟钝。 弄得他整个心思犯了懒病不想在此周旋,直接按照打过来的先后顺序挨个放倒在地,再拍拍手微笑着向赵忠林转过去,“我刚拿你兄弟练手的几招功夫,应该没有侮辱你前面讲的夸奖话吧?” 实力何止是没有侮辱,简直超越既有想象范畴。 赵忠林丢魂落魄看傻了眼,他僵立在路中间算是怕了怂了,两条腿不受控制拼命打颤。 半天时间过去,他才恢复知觉似的有了反应,先顾不上回答尹托嘴里的问话,直接“噗通”两声跪倒在地,“全是我该死,全是我有眼无珠,你让我自己活活抽死自己算了。” 尹托自然是乐意做次好人积极配合,他默默站着真没有再次开腔,只管负责看戏。 很快,赵忠林发现自己打自己没如预料般起到应该有的效果,立马改变方式对准尹托拼命磕头拼命赔礼道歉,“今天是我不对头,请大人大量先饶恕我的罪行放过我吧!归根结底全是洪辉利用花言巧语在背后偷偷怂恿我找人干的。” 话里用意非常明显,他想祸水东引减轻自己的罪行。 总而言之尽最大努力推卸该付的责任,企图全部赖在洪辉身上。 该尿性,尹托自然心知肚明。 关于洪辉,当他被众人手持刀和棍包围的瞬间就已猜测到是洪辉在背后搞鬼。 两人毕竟是初中时期的同班同学,在中巴车上待那么久,洪辉即使刻意用背遮挡住自己,单凭他现有实力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对方的存在? 当初的无视,纯粹是两人曾有太多过节,再加洪辉忘不掉昔日恩怨的作派,令他主动选择放弃搭讪想法,保持自己该有的态度没拿热脸贴冷屁股,同样把对方看成空气视而不见。 现在听了赵忠林的话,他不觉得新鲜更显恼火,“别跟我提洪辉了,先好好想下你自己吧!目无法纪硬和我整出这么大阵仗如何收场?” “今天劳烦您帮忙拿下主意吧!” 赵忠林不敢存有丝毫怠慢毕恭毕敬的附和,“总之,只要您高兴就好。” “真让我高兴?” 尹托的反问带着质疑嘲讽,“你这类人想要我感觉高兴的话,那你先捡把刀自杀好了。” 一下子彻底秒怂,赵忠林被怼的是哑口无言接不上话,他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谁知尹托认准死理偏不愿意就此罢手,他等候大半天没见答复不由得追着取笑,“你不是要我高兴吗?咋的话刚说完就不算数了呢?” 依旧老样子没脸没皮充当货真价实的怂包做孬种低垂着头,赵忠林不吭声不敢正视尹托目光。 可逃避终归无法解决掉悬而未决的问题。 两眼望向几乎趴地上的赵忠林,尹托继续前面话题故意追着问:“你刚刚对我的说话,那是从嘴巴里讲出来的?还是干饭吃多了憋不住排放的臭屁呀?” 这下工夫似乎开了些窍,赵忠林总算开了口,“我天生就是个贱人,讲话就等同于放屁。” 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尹托听得没话好说只管不停的摇头,先回家去吧!这种人渣移交给警察比较省事儿,曾有恩怨没啥好记挂的,现如今不是同个层次的人再计较早已丧失意义…… 脑子里想着自顾自向前迈出两步,他几脚踹垃圾似的把赵忠林踢翻在地,一看和地上其他人不能走动不能出声以后,立马给旺曲镇警局里向静元打个电话,让对方开车前来抓人。 而他自己背着大背包,最后针对地上众人胡乱告诫几句,自儿个转身沿着山路往回走。 高悬头顶的天,依旧是先前那种蔚蓝色。 沿途讨喜的小鸟时不时会从树林里面迸出来叫几声又展翅飞开去。 然而尹托啥也看不见似的,一口气抵达村前山脚下清澈见底缓缓流淌的小河,他放缓原有脚步直至停下来,举目向周围附近望几眼不见有人干活。 顿时抛弃前几天曾多次对母亲许下的承诺,他决定趁着没人偷偷下河洗澡。 两眼快速锁定河边高高凸起的鹅卵石,他兴致勃勃走过去紧靠河水站着刚弯腰准备洗手,突然就听闻到刘文娟带着哭腔的呼救声,“快来人啊!这里有人对我耍流氓……” 青天大白日的谁敢无视法律法规对刘文娟动了歪心思?不怕判刑坐牢吃牢饭吗? 寻思着,尹托扭头朝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眺望几下,无动于衷。 这不能怪他冷血,追根究底两家关系存有矛盾长期不好。 刘文娟嫁来不算久到没什么?可同村几十年的曹新兵令他耿耿于怀始终发自内心十分讨厌。 此时此刻,他全身心都有种莫名的快感非常欢喜非常兴奋,今天不知是哪位大哥对刘文娟萌生想法,真牛逼啊!只要曹新兵头上长成hLbE大草原,你就是我心目中顶天立地的汉子…… 只是不远处的干水沟里,刘文娟的呼救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凄楚。 该咋办好呢?尹托的恻隐之心有些听不下去。 最终,理智总算战胜昨日恩怨,他迈开脚步独自飞也似的跑到干水沟,两眼视线的尽头刘文娟被狗子整个压下面地上,一个双手努力扯皮带想脱掉裤子,一个牢牢抓住皮带不松手…… 原来是狗子在玩霸王硬上弓的游戏,这种强人所难的搞法哪行得通?他看得连连摇头咋舌,最后明知故问:“狗子,你大白天的趴在文娟嫂子身上想要干什么?” 第62章 吉人自有天相 整个心思都在刘文娟身上的狗子,突然听闻到背后响起的声音,他吓个半死,顿时顾不上身下压着未能如愿征服的美人,一声不吭爬起来蹦出干水沟朝对面山坡火速逃窜。 不为别的什么?只为前面准备下河捕鱼望见尹托以后莫名其妙在外面草地睡了个晚上,从那时起他打心眼里对尹托是个心有余悸怕得要命。 再加上曾有的日子爱和尹托扯闲条吹牛,他唾沫横飞总讲自己和刘文娟睡觉的故事。 可现在,他不仅吹的牛破了,还变换身份成为名副其实的大流氓、强奸犯。 试想两者间的巨大落差,他能不像条疯狗先逃跑吗? 好在尹托存有私心并没想过要把狗子抓起来交给警察问责,他静看着任其逃跑。 归根结底,他和狗子多少有些交情,两人曾在众人背后拿刘文娟打嘴仗开过无数次玩笑,前面辣眼睛的胸,后面挺翘丰腴的屁股,只要能用嘴言说的地方,全被拿来各种花式享受。 对于他自己,不仅心怀鬼胎自始至终满肚子坏水,还明知狗子满嘴大话在拿刘文娟瞎胡扯,还非要给狗子戴顶高帽子总在旁边献言献策企图把莫须有的事情真正搞出来。 讲到底就是想狗子给曹新兵戴绿帽子,直至最后长成人尽皆知的hLbE大草原让他看好戏。 许多闲来无聊的时候,他时不时同样会对刘文娟生出歪念头,理由不是刘文娟漂亮,而单纯的家族矛盾想给曹新兵头上戴顶绿帽子,让曹新兵肩扛着晦气讨生活。 今天狗子不考虑后果企图在野外强暴刘文娟,搞不好八九层因素受他的刺激和影响。 当他亲眼见证到身前不堪入目的画面以后,内心震撼无疑是排斥的不被允许的,心说你狗子就不会做人,日常生活中只图嘴巴快活胡乱开的玩笑哪里能当真?睡刘文娟也要两厢情愿啊!在这荒郊野外单凭力气大耍流氓岂不有辱斯文? 我和曹家有仇,也没敢借着报仇雪恨的名义乱胡来呀! 脑子里进水想女人想疯了,竟然丧失理智弄不懂现实与幻想属于两个世界。 懒得再去理会夹着尾巴胡乱逃跑的狗子,尹托低头看向干水沟的刘文娟,一人坐起来双手紧抱膝盖,俏脸和头发埋藏两腿之间,整个身躯微微抽动着,并伴随努力抑制住的伤心在无声哭泣。 是个情不自禁的,他脑海恻隐之心又冒了出来。 没多话,他纵身跳下干水沟里,几大步走到刘文娟旁边去蹲身安慰,“文娟嫂子,你千万别难过伤心,我等下帮你前去收拾狗子王八蛋,今后就算借狗子几个胆子也不敢再对你兴风作浪。” 很明显的,他内心里不是想抓住狗子揍两拳讲几句狠话,而是做思想工作,希望对方真正弄清楚做人做事的底线,永远不能因为自己落魄急需什么?便昧着良心干些伤风败俗的事儿。 现如今早已是法制社会,倘若通过法律手段硬要追究责任,狗子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幸好刘文娟没有报案维权的意思,她趴在自己膝盖上只知道哭泣,一股脑儿发泄常年淤积在心底下不被众人熟知的痛苦。 自始至终没听见尹托嘴里讲话似的,她沉浸在自己不能言说的悲伤无法自拔。 半天时间转眼即逝,尹托默默蹲着不见刘文娟出现任何反应,郁闷之余有些手足无措。 究其原因两家存有矛盾平日里接触比较少,让他意识僵化找不到合适的安慰话。 倘若以往日子不是路头遇见偶尔和刘文娟讲过几句,于他而言只怕前面出声吓跑狗子以后,老早选择销声匿迹没半个人影儿。 最后,山那边几丝凉风徐徐吹送过来。 两只黄鹂相互追逐着鸣叫着,从大山顶上展翅飞到山脚下的草丛里。 干枯的树叶,随风舞动几翻几滚坠落在干水沟。 旁边泥巴不知谁弄松,突然掉落下来砸中刘文娟背脊,整个身体似乎微微动了动。 尹托身在侧面位置自然看了个明明白白,他满是关心的拍两下,还不忘借势帮忙把刘文娟背后衣服黏的草屑拂去,同时间里又轻言细语的问:“文娟嫂子,你应该没事儿了吧?” “我没事儿了。” 瞬间里似乎从遭受欺负的阴影当中彻底解脱出来,刘文娟不仅违反常态应答着抬起头,还红着眼睛站起来轻轻拍打下身上穿的衣服裤子,“尹托,谢谢你吓跑狗子,不然后果注定不堪设想。” 确实没半分虚假,她刚才过度用力浑身虚脱到几乎彻底崩溃散架似的,尹托要是再往后延迟几分钟冒出来,今天等待她的最终命运,只怕逃不过狗子魔掌被狗子硬生生糟蹋。 想想那种不堪入目的画面,对她现有的平静生活恐怕比立刻去死都要令人难以接受。 事实呢?尹托耳朵听过刘文娟发自内心讲出的谢意,顿觉受之有愧。 首先是狗子有足够胆量走到今天这步田地,他时常挂在嘴边的诸多刺激及怂恿理应是背后最大始作俑者;再是他刚跑到干水沟,竟然为狗子还没能强奸到刘文娟而提前出现懊悔,虽说坏念头在脑海里稍纵即逝,但想要落井下石的幸灾乐祸确实有过短暂存在。 讲来讲去全都是曹家曹新兵在他心目中存有解不开的疙瘩,在短时间内难以真正做到忘记。 不过今天发生的事情也让他突然明白,他骨子里面并不真正讨厌刘文娟,特别是刚才蹲在旁边静看刘文娟趴着伤心,内心里竟然对狗子升起莫名其妙的无限恨意,只想挥拳揍狗子。 但此时此刻,他嘴里还是顺着刘文娟往下说:“你不要和我客气,纯属举手之劳的事情,真不足以掏心掏肺讲感谢类的话,关键是你吉人自有天相。” “你单纯是讲得好听。” 刘文娟偏不那样认为自己的人,“今天你对我的情义,我这辈子都不敢轻易忘记的。” 可听在尹托心里面越发惭愧越发不自在。 致使最后,他为了少些亏欠没有急着告辞先离去,而是留下来协助刘文娟割好喂猪的蔬菜,再收拢来装满背篓背着带头朝家的方向走,看夕阳下自己的影子,一副无忧无虑的简单。 刘文娟紧跟在后面手拿镰刀,她说着话似乎彻底遗忘先前发生过的不愉快。 迎面而来的王大爷,他看见两人情不自禁的扯开喉咙大声喊:“尹托,你家里来了人。” 第63章 总觉不踏实 几句话把王大爷应付过去,尹托脚底下迈动的步子,相比前面的速度反而放慢下来。 不过,先前啥也懒得想的脑子快速旋转着。 今天到底是谁找我呢? 现在都有手机,为何不给我打个电话? 看样子应该不是太过熟悉的人。 紧跟着的刘文娟,在不知不觉中萌生出着急,一看见路边有个坡坎赶忙说:“前面位置歇气的地方,你快些放下我的背篓,让我自己背着慢慢走吧!免得耽误回家的时间怠慢客人。” “没事情的。” 尹托不认可刘文娟嘴里讲到的观点,他不紧不慢做出个解释,“我要不是王大爷告知,现在啥都不知晓呢?一时半刻不能及时回家纯属正常现象。” 道理确实是尹托所讲的道理,刘文娟偏偏固执的不那么考虑整件事情。 单从为人处世看来,只要知晓了就不允许她耽误尹托返家的时间,她坚持己见,“不说了,你还是放下背篓走吧!因我怠慢客人不管找出多少理由开脱,罪名在我头上始终摆脱不掉的。” 尹托倒是弄懂刘文娟心里的意思及想法,他不再坚持放弃既有观点,立马讲些好听的漂亮话在坡坎处放下背上背篓告辞以后,又做样子加快脚步独自往家里疾跑。 整件事情早已明摆着,他乐意配合刘文娟急着回家见客人,主要因素不想暴露自己的献殷勤。 两家关系毕竟矛盾重重很不好,自认为的愧疚情绪只限于心里不能外溢。 讲到底问题在于刘文娟与曹新兵是两个人,一个从古以来都没有仇恨可以和平相处,一个则完全不同,今后有机会依然需要好好清算彼此的陈年旧账。 话说骡子是骡子马是马,谁造下的孽,谁就应该坦然面对报复。 刘文娟丝毫不知背后的弯弯绕绕,这时候的她并没有急着背上背篓往家里走。 而是想到个很重要的事情,她站在路中间扯开喉咙无所顾忌的大声喊:“尹托,我提前先给你打个招呼,你明天务必要待在家里哪也不去,还得拿出好衣服把你自己收拾利索打扮潇洒点儿。” “为什么?”尹托停下脚步,他不懂其中意图追着反问。 刘文娟不要含糊,她左右看看直截了当的说:“我打算帮你介绍个媳妇,明天碰头见面。” “这样子啊!”尹托不置可否。 用脑子想想也正常,刘文娟是仇人曹新兵的老婆,他往刘文娟家里跑总感觉不合适怪怪的。 更何况,他的情况和年龄对于相亲不感冒,准确说提不起兴致。 刘文娟彻底看穿尹托心理活动似的,她赶忙做个解释,“你不要有其它多余想法,曹新兵没在家里待着刚出门,女孩子是我表妹很漂亮,真要有缘分啥都好说,没缘分就当啥也没发生。” “好,我全听从你的安排。” 尹托不失礼数做出个旗帜鲜明的承诺,“我这几天到处跑累得够呛,明天打算在家里休息。” 但脑海里偏偏不合时宜翻起波澜,首先想到贬微县客运站被他打过的冬梅,外观和身材同刘文娟的模样太过相似了,难不成那人就是刘文娟嘴里所讲的表妹? 世界似乎有些小有些不可思议。 可尹托没有继续想下去,而是自顾自快速返回家里,两眼看见找他的人竟是挖掘机师父,几句寒暄才得知对方纯粹碰运气想要跑来预支加油钱。 为了避免影响到挖掘的进度,再加上手里正好有钱可以随意支配,他无需脑子多去思考直接忽略掉向玫瑰两口子的存在,立马淡化最初的口头协议,爽快答应对方提出的请求。 其结果毫无疑问,挖掘机师父借到钱非常高兴,他临走前千恩万谢讲了很多奉承话。 尹托不以为然没记在心上,却风风火火往姥姥姥爷家里跑,希望从旁打听到关于母亲的消息。 归根结底先前给母亲打电话始终无人接听,这让他心生忐忑似乎稍稍有了些不安。 只是推门进屋,林志英听闻响动放下手里活计扭头看见他突然冒出来,几天前因向纯心留下的事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劈头盖脸把他喷个狗血淋头。 耐着性子任由姥姥指手画脚发泄完,他选择冷处理没有搭腔,但心里清楚自己的故事与向纯心早已没了未来,今天不愿意和自家长辈争辩单纯是为了和谐懒得打嘴仗。 毕竟是不同时代的两个大活人,思维方式及处事原则已有差异,计较太多纯属于自讨苦吃。 谁知林志英得寸进尺,她接完胡秋兰突然打来的电话又大动干戈严词训责道:“你妈妈刚刚再三交代我们务必管好你的人,可你做法倒好,一连几天功夫话不说屁不放独自跑个无影无踪,在你内心深处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的位置?” 伸手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几万块钱,尹托放到旁边桌子,“您息怒别生气,千错万错都怪我心里只想到出门挣钱,再加上走得匆忙忘了说,希望您体谅我犯下的错误。” 一下子,林志英看到桌上摆放的钱没了声音,她转过身去开始准备做晚饭。 门外靠路口,冷不丁冒出毛杜中略显急促的询问,“大娘,尹托有没在您家里呀?” “你找我干什么?”尹托应答着赶忙起身往外面飞跑去。 毛杜中老样子站着没有先答话,他面带笑容不停的冲尹托招手,“你跟我来。” 弄不清楚具体是个啥意思,尹托只好听从指挥耐着性子朝毛杜中疾走。 原来是毛杜中租给胡秋兰的车停在东道湾路口,毛杜中前去开发现车门有明显的擦伤,为了保证自身利益不受损失便顺道把车开到怀远村找尹托确认,目的在于送进维修店修好以后好要赔偿。 这下,尹托刚变得踏实的心又悬了起来。 东道湾路口距离自家不过十几公里,母亲把车停放在那里干什么? 前面母亲自称到了尚凉,全程几千里路又开了谁的车? 关键是毛杜中的车停在东道湾路口好几天,为何今天才叫毛杜中前去开走呢? …… 只是把人送走,尹托默默静看着毛杜中的车在远处快速消失,他脑海里想起最近发生的诸多事情,及眼前解不开的疑团,顿觉有必要多个心眼在背后追查下母亲行踪,于是拿出手机,立马给高中时期的同学打电话,希望对方利用掌握的黑客技术帮下忙。 第64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大清早的,刘文娟从床铺上爬起来,顾不及做饭吃,先把自家里收拾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当她横看竖看感觉满意以后,又赶忙洗漱完跑进卧室重新换身衣服裤子。 今天表妹要来家里做客,而她作为刚结婚不算久的人,新家理应有些区别于昔日氛围的朝气。 大约是上午九十点钟的那些样子,冬梅真如预约的时间身穿红色长裙赶来。 端坐在屋檐前面,刘文娟听到动静抬头看见表妹,她赶忙放下手里面正在忙碌的活儿,自顾自拍怕手站起身来打招呼,“咋搞的就你呢?大姨没有陪同你来吗?” “我妈要忙农活没有空闲。” 冬梅看看左右很随意的应付下,她抿嘴笑,“今天有我啥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确实,日常生活中年轻男女约定的相亲,只要主角能够按时抵达现场,那些和主角有牵连的陪衬绝对是可有可无,最起码缺席以后不会影响活动的正常进行。 刘文娟思维意识倾向于保守偏不赞同冬梅嘴里所讲的话,她矢口否认道:“大姨是过来人,看待问题远比涉世不深的你我要显得老辣,在旁边替你把下关做做参考肯定是利大于弊。” “你脑子想多了吧!” 冬梅噘嘴摇头坚决不要认可刘文娟讲出的观点,“当前这个社会,我看不顺眼,老妈内心在满意也等于零,因找男朋友的是我好不?” “我天生嘴笨讲不过你行了。” 刘文娟主动败下阵来,她让开进屋的路同冬梅客气,“你自己到客厅里坐着看电视,我前去把尹托帮你叫过来,希望你们到时候彼此看对眼有那个缘分。” 紧随其后,她不等冬梅搭腔出声,又转身火急火燎的快步跑到尹托家里找人。 门关着,她站在外面稍稍犹豫几秒钟功夫,立马不客气的喊:“尹托,你在家不?我表妹恰如昨天讲的那般跑到我家里来了,现在差个打牌的,请你帮忙凑个人头。” 这时刻无需收藏直接性抬出自家表妹,全源于主动许诺给尹托介绍女孩子做媳妇的事情,她的喊话不仅要引起对方重视,还得准确表达想要传递出的意思。 预期效果没出现任何误差,尹托听闻声音掀开被子径直从床铺上弹起来,“我知道了,马上。” “那,我先回家里候着。” 刘文娟不逗留,她边应付尹托边转过身去往回走,“你后面动作搞麻利点儿,免得几个人坐在牌桌周围等你无法开张,很无聊的。” “知道知道。”尹托嘴上回答倒是蛮快。 只不过接下来的实际行动中,却是副另外的状态不显积极,因他不糊涂内心看法异常清楚,今天愿意接受撮合与刘文娟表妹的相亲很大可能是见光死。 但如今事到临头,他作为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自然不乐意做失败者,自然需要临时抱佛脚好好合计,即使最后彼此看见对方都很恶心,也有必要充分展现自己。 俗话说喜不喜欢倒是没那么重要,自身该拥有的男人魅力不能丢。 反正无事可做玩着也是闲玩着,一会儿遇见的人真要是贬微县客运站那位倒霉女孩子,只能是印证了那句天涯何处不相逢,不是冤家不聚头。 当前所面临的情形,尹托突然觉得有必要把整件事情推翻来重新考量。 为不至于再次发生尴尬,为接下来表面上相互的融洽,他双手抱住膝盖不由得闭目默默坐在床铺中间寻思大半天,最后似有所悟才慢悠悠的下床穿上鞋子,慢悠悠的走出卧室。 先匆匆忙的洗脸漱口,再出门前往村那头刘文娟和曹新兵的家。 那是栋前几年农村特别流行修的房子,依山而建,外观属于欧美风格的三层小别墅,四周围贴着白色瓷砖,由钢筋混泥土浇灌的整个屋顶盖着红棕色琉璃瓦,门窗全部是铝合金,在眼下的怀远村出类拔萃显得格外漂亮格外气派。 曾经的日子,两家因为关系不友好,尹托从没跑去过刘文娟与曹新兵的家。 未曾想今天突然出现在门口,立马给客厅所呈现出的装修设计深深震撼,其程度可以说完全超乎他内心世界对于曹新兵的既有想象与认知。 迎面装饰柜不仅摆满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还有平时所需日用品;吊顶造型更像百合怒放,中间水晶变成七彩花蕊,点点爱意四处泛滥,又是梦的幻觉柔情无限。 四周墙纸、大小灯具,及款式特别新颖的中式沙发、液晶电视…… 一样样落入到尹托的视线,一样样看在眼里赏心悦目羡慕死。 这就是目前现在怀远村最具实力的富裕家庭。 不知不觉中脑海里有个很强烈的念头浮现出来,尹托也想给自己家装修房子,不叫攀比,而是想要住在里面舒服,最少外出劳作之余回到家里能随时随地提供愉悦心境。 可心里念头像火花般快速闪过后,他两个眼睛才发现客厅里没有人,一郁闷独自摇摇头往客厅漫步走去,一张嘴却是个不客气的大声调侃道:“文娟嫂子,你的人在家不?小偷摸进屋了的。” 问题显而易见,这时候的刘文娟并没有在家里守候着,她前面喊尹托返回家来,双脚刚踏进客厅就被村头大婶请走了,讲镇上领导下来需要她前去盖章签字,致使现在出去没了人影儿。 房间里现如今只有冬梅,她坐在厨房替刘文娟看管锅里炖腊肉的柴火,两个耳朵听闻外面传进厨房的声音,做梦也没想到今日与她相亲的年轻男子,竟然是兜兜转转在贬微县客运站众目睽睽之下令她既出丑又痛苦万分的大仇人。 从厨房里快步走出来,她双手推开进入客厅的房门,看见尹托瞬间里石化,一动也不动。 尹托有心理准备,他静看着冬梅的整个神情变化依旧老样子,两者之间好像从没有发生过不愉快似的,脸庞自始至终堆满淡淡的微笑。 内心为了缓和眼前的尴尬气氛,他不忘先开金口很友好的询问:“你好,文娟嫂子呢?” 同个时间里,他隐隐感觉到即将面临的命运,今日遭遇这个蛮横不讲道理的妹子,日常生活中看似普通的相亲故事恐怕很难真正做到善始善终吧! 第65章 两人水火不容 大半天时间相比几个世纪还要过的漫长,冬梅在自我怀疑不敢置信的呆愣懵逼中缓过神来,她铁青着脸懒得搭理尹托,一个转身使性子“嘭”的关上房门,直接退回先前厨房。 一个险些被河水淹死的家伙算啥东西? 表姐不长眼睛竟然介绍我认识这样子的垃圾男人,当我七老八十的剩女嫁不出去么? 自己还没个逼数跑出来和我相亲,在这方圆几十里的地方,老娘也算是出了名的大美女好不。 早先要知道这人是尹托,今天就算拿八台轿子抬我也不会跑前来。 气死我啦!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我等下务必要找表姐算账,相亲给我开出这么个坏头,哪是诚心诚意帮忙介绍男朋友。 …… 反观尹托的人,对于冬梅反应司空见惯似的,他视若无睹依旧面不改色心思平静,内心里不仅没有萌生丝毫的大惊小怪,还隐隐觉得啥都理所当然在正常不过了。 讲到底,他懂人性懂换位思考,早已预料到冬梅会有现在心态,不足为奇。 当全程目送冬梅在宽敞漂亮的房间里彻底消失,他扭头转向旁边沙发,不管三七二十一,稍稍挪移两步坐进去,自个儿拿起茶几上遥控板打开电视机消磨时光。 目前的情况,他不用过脑子都能猜到刘文娟没在家里面,为避免丢失做人做事的礼节,冬梅即使怨气冲天躲进厨房不欢迎自己,也应该在此逗留会儿。 今天不管怎么说,刘文娟拥有的出发点和初衷都是好心好意介绍女朋友。 哪怕现在成了见光死,于情于理还是需要留下来感谢刘文娟的人,讲几句不花钱的好听话。 倘若话不说屁不放只管自己匆匆先离去,这种作派岂不显得既差劲又没教养? 一旦不好的把柄全落进冬梅嘴里,那不成了对方抨击刘文娟的弹药? 与冬梅存有难以解开的过节不算什么?再给刘文娟添加麻烦就显得自私自利不够聪明有些傻。 …… 独自漫无目的的瞎想着,尹托按动遥控板自始至终没有找寻到喜欢观看的节目。 实在是没办法,他丢下遥控板开始闭目养神。 大约几分钟的样儿,刚恨死尹托耍小姐脾气的冬梅,一人踩着莲步又从厨房钻出来。 显而易见,她远不是想通贬微县客运站所遭遇的种种磨难,而是想借助此次机会好好戏耍下尹托的人,为她的曾经找回几丝心理平衡,并拥抱些许欣慰不至于老对昨天耿耿于怀寝食难安。 表姐依旧不知所踪没有半个人影子,她默默静看两眼尹托所坐的位置,一转身拿过旁边小凳子坐在斜对面,背靠门框边沿的墙壁。 今天算是在表姐家里面做客,无需担心再次遭遇暴力,她横眉竖眼始终铁青着脸,却用两根手指胡乱扭捏几下裙摆,随即携带满腔怨恨凶神恶煞的先开口质问:“你叫尹托?” “没错,请指教。” 尹托睁开眼睛满脸柔和顺着回应,整个意识嗅觉似乎慢半拍没能听出冬梅的飞扬跋扈,“今天很高兴碰见你的人,在我此时此刻的眼中,你是全天下最美最漂亮的女孩子。” “是真的吗?” 冬梅嘴里虽如此反问,但内心早已深信尹托的赞美是肺腑之言,因听过太多渴望巴结讨好的奉承话,打心眼里觉得自己美若天仙没啥大惊小怪的,不过脸庞神色相比前两秒钟又明显多了几丝鄙视和厌恶,一副看上去作呕想吐的滑稽模样。 随即是些戏谑不请自来,你就算满嘴跑火车把我夸到九霄云外去,对你这种哈巴狗仍旧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几句好听话妄想让我改变对你的态度和看法,无异于痴人说梦活见鬼。 企图羞辱尹托的心思再次疯长。 紧接前面问出的话,冬梅自带节奏嘲笑道:“表姐让我们见个面试着相处下,你敢跑前来,可知晓我交异性朋友的前提条件?” “未曾听到你表姐和我说,暂时归结于不知道吧!” 尹托神情显得特别实在没打马虎眼,“你如今既然提了出来,我倒是愿意洗耳恭听。” “你是真心愿意洗耳恭听吗?” 冬梅撇撇嘴眨巴着眼睛不由得接连冷笑两声,“你家有没有像我表姐居住的乡村别墅?” 稍微迟疑下,尹托迅速联想到自家几年前修建的砖瓦房只能表示遗憾,“没有。” “你出门有车不?” 专找难堪,冬梅不嫌累又抛出个新问题,可话刚出口立马发现不妥,“先声明下摩托车之类的千万不要拿出来凑数献丑,最少四个轮子有方向盘烧油的。” “没有。”尹托懂对方问的意思,不用脑子立即做出回答。 只是听进冬梅两个耳朵,总感觉缺少刺激的东西难以收获满足,她不死心又故作义正言辞的继续往下勤加声讨道:“一询问这没有那也没有,那你现在有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 “也还没有的。”尹托不撒谎再次无奈的摊开双手。 这下,冬梅终于憋不住满腔怒火似的大发雷霆数落起来,“自己说说哪来勇气相亲?在我们农村你就是走动的造粪机,整天除开吃饭拉屎没啥用途,还指望着交上女朋友,瞧你那不入流的邋遢熊样儿,先不拿个镜子照两下。” 讲到此仍旧无法排解心头升起的怨气,她大义凛然站起身继续凶,“再说,你曾经患的癌症要是哪天旧疾复发,谁跟你组建家庭岂不倒霉八辈子,这人啊要有廉耻要有自知之明,活成你那副模样最好认命老老实实打光棍,免得相亲自取其辱。” “你长篇大论和我硬扯的诸多观点,在我听来真不敢苟同。” 尹托内心里虽说不爽,但嘴上所用言语依然保持自己该有的绅士风度,“你刚才问到的,我当前面临的情况确实没有必须承认,却并不代表我是你嘴里讲的废物,总而言之远没你想象的那么不堪,最起码我现在的生活兜里还有钱。” “你有钱?” 冬梅就像突然听闻太阳从西方升起来似的,自个儿忍不住偷摸着咧嘴笑出了声,“对,你的话听起来没错,两三块钱谁裤兜里没有揣呀?只怕村里读幼儿园的那些小朋友都比你多好几倍呢!” 真是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竟然拿我比较小孩子。 尹托有些火大,却沉住气没和冬梅太过计较谁是谁非,“我懒得和你打嘴仗,不过先把话丢在这里,今天某人只要敢踏进我家门,直接拿钱砸你个东南西北都不会分。” “你多半和我扯到死人专用的冥纸钱去了吧?” 冬梅的临场反应显得倒是特别快,“呃,我好像有了几丝明白,你前面淹死半天又活过来,害得你父母亲为你买的冥纸钱堆在家里至今都没有花出去,很多,可以拿出来和我显摆。” 几句取笑完,那种不计后果只管往人伤疤上撒盐捅刀子的畅快感,令她处于得意忘形之中收不住嘴巴又要耍狠调侃,“今儿个你要是拿得出真钱砸我几下,我跪着给你唱征服。”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一下子抓住对方最后的挑衅,尹托不废话直接起身出门就朝自家方向疾走,他真心受够冬梅的至贱无敌,只想快些回家拿出背包里的钞票让冬梅看着羞愧而死。 然而,冬梅眼里早已把尹托当成了孬种货,不像男人该有的正常样子。 致使她静看着门外快速消失的背影子,一张脸上除开瞧不起的鄙视和轻蔑以外,还用几根手指习惯性的往后拢了拢秀发,整个人别提有多高兴。我终于把碍眼的家伙虐跑,表姐等下回来只管说太过垃圾看不上,两人没那个缘分…… 第66章 戾气在弥漫 在村委会忙完杂七杂八的大小事情,刘文娟火急火燎的返回到家里。 双脚踏进房门,她没有看见丝毫想象中的聊天样儿。 一阵阵出乎意料的不解中,她突然听闻到虚掩的房门那边传出几个细碎声音,顿时让悬浮半空的心松了口气,又迈开轻盈欢快的脚步朝厨房钻去。 表妹和尹托十有八九都在厨房里帮我做饭,刚才怎就显得脑子愚笨没想到哪方面去呢?前面出门虽没有做过特别交代,但长时间待在外面没有返回家里来,一些事情哪需要专门说…… 谁知,她在好奇和兴奋的驱使下推开厨房门,两眼目光视线那头却只有个冬梅,独自背靠墙壁斜坐于堆放柴火的犄角旮旯,双手围绕着手机屏幕在埋头刷短视频。 还有个大活人跑到哪里去了呢? 内心泛起嘀咕时不由得暗自询问下自己,刘文娟便向冬梅开了腔,“表妹,咋搞的,这厨房里面就你孤零零的坐着,尹托不是早应该到我家来了吗?” 大半天时间不情不愿抬起头,冬梅收起手机有了几丝真火,“今天不是我非要说你的人,看你介绍的男友,那副德性哪像个正常人?两人尴聊几句就觉得彼此讨厌合不来,自个儿倒是识趣灰溜溜的滚回家去了,总之这次相亲非常失败。” “真是你讲的那样子?”刘文娟心存疑惑不敢全相信。 这下工夫,冬梅变得更加有些火大,“你竟然敢怀疑我的人儿?那要不让我出去喊来给你亲自问下?男女之间的相亲又不是玩笑,瞧你那模样真是的。” 瞬间里,刘文娟被冬梅怼个面红耳赤哑口无言,她词穷不知自己接下来应该开口说些什么? 短暂的沉默过后,先想起在村委会签字画押的时间不长,再是表妹和尹托的关系。 按照逻辑正常推理,可以肯定表妹和尹托从头到尾都没有讲过几句话,彼此归类于没眼缘没碰撞出火花的见光死,两者叫做无疾而终没了下文。 事实真如此?单凭表妹从小养成的坏脾气只能暂时先打个问号有待将来求证。 只是摆放在眼面前的问题应该如何想办法解决呢? 曾拥有过的那些平凡日子,自己和尹托之间虽缺乏接触没有多少实质性的往来,但村里众人嘴里的评价,整天听来听去全都是好的正面的,细想这种品性的男孩子,因为表妹任性失之交臂,那将是多么可惜多么令人倍感心痛的事儿。 不过现实面前丑话又需要说回来,今天若是尹托瞧不上表妹这个人,那就没啥说的了。 关键还是从表妹嘴里面无法询问出事情拥有的真相啊? 刘文娟倍感头疼的时候,她看见灶台上几个切好待炒的菜,顿时有了主意。 表妹不和我讲实话没有关系,我喊尹托来家里吃饭,眼前的疑惑岂不全都真相大白了吗? 想到此顿觉有了劲头,刘文娟先用手习惯性的整理下衣服裤子,再环视两圈厨房,直至最后激动的心情平复,才冲着冬梅说:“腊肉炖在锅里差不多好了,我负责喊尹托吃饭,你负责动手帮忙炒下灶台上的几个菜,不管怎么说邻里关系不能丢。” 总之意思简单,两人相亲即使宣告失败,做人做事礼数还在,于情于理应该喊对方吃顿饭。 然而深层次没表露出来的东西,却是想要通过吃饭从旁观察尹托和冬梅的实际情况。 这法子很好,可对于依旧坐在柴堆里的冬梅偏偏不同意特别抵触,“今天中午既然有我在你家里做客吃饭,我事先必须旗帜鲜明的和你说明白,不希望饭桌上再见到叫尹托的人,晦气。” “你和尹托之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提起吃饭情绪反应这么大?” 刘文娟歪斜着脑袋变得越发疑神疑鬼起来,也越发渴望促成内心想干的事情,“两人相亲宣告失败再正常不过了好吗?一桌吃个饭有啥大不了的呢?再者说,请尹托只不过代表我的心意,倘若非要认真计较的话,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稍稍用心思考下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像真是那个道理。 冬梅顿觉自己理亏纯属反应过激,可她贼心不死依旧隐藏着自己打算没有选择顺其自然就此罢手,而是故作大度的打趣道:“刚才是我脑子想法有问题,请吃饭让我去喊吧!毕竟两人有的厨艺相差十万八千里,我怕炒不好剩下的几个菜。” “好,我任由你差遣随便使唤。” 一看冬梅不再像前几秒钟那样子强烈反对自己,刘文娟除开欢天喜地的随声附和以外,还没忘记重塑规矩特别做个交代,“首先讲清楚,你不把尹托喊到我家来,今天肯定和你没完。” “负责喊人吃饭就做不好,你眼里也太小瞧我了吧?” 冬梅表示严重不满,她抗议着起身往外面走,一张嘴没消停在嘀咕,“我不是智障低能儿,直面尹托即使是妖魔鬼怪豺狼虎豹,本小姐也绝对不辱使命硬把对方拖回你家吃饭。” 事实呢? 在她内心深处却驻扎着另外的声音,狗日杂种王八蛋龟孙子,今天活该倒霉遭殃,先前看你夹着尾巴逃回家去不敢再出来祸害人,原本不想追着痛打落水狗找刺激,未曾想表姐非要铁了心喊你吃饭,这能怪我改变主意萌生出全新的想法吗? 竟然口出狂言要拿钱砸老娘,现在主动送到你家里去,看你如何平白无故变出钱来。 昨天,你不长眼睛得罪老娘早已注定没有好下场。 先给老娘等着,我非要把你两张脸全踩在脚底下好好蹂躏,谁叫你不知天高地厚瞎猖狂? 真当老娘啥也不知道呢! 一家穷得叮当响,还敢夸海口自称有钱,你这种大骗子不被修理谁被修理? 自己存心找虐的主儿,一旦被老娘啪啪的打脸,真不知到时候无地自容以后会不会羞愧而死? 哎!今天要是只有我这个观众,那真有些对不住老娘灌注的全部心血。 …… 可她身后,刘文娟沉浸在愉悦中,又大声叫嚷起来,“对了的,你喊尹托吃饭,他家里如果还有其他人,千万记得都要喊过来吃口便饭,再是你那张嘴务必要甜点儿。” 第67章 作茧自缚(上) 先离开曹家的尹托,按照他话里整个意思,还需要拿着钱快速返回去与冬梅对峙算账的。 但事实结果却是啥也没有做。 的确是那样子,当他满怀愤怒迈出曹家门槛以后,很快意识到自己硬和冬梅赌气,纯粹是不成熟类似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实属缺乏城府不应该发生的事儿。 致使他脑海里旋转几圈返回到家中,便彻底冷静下来没了任何后续动作。 道理其实很简单,他眼下的主要精力不能运用在和冬梅怄气上,母亲人在尚凉打不通电话,请同学帮忙查找原因必须时刻关注着等候消息;再是补课老师梁晨家的事情,中间硬生生冒出的勉国之行,让他被迫中断曾许下的诺言,现如今需要前去看下。 这导致现在,他在家中同样不敢分散精力做其它事情,先拿出手机拨打梁晨的电话,可前前后后尝试三次,最终结果全都是不通处于关机状态。 实在是想不出好办法,他放下手机决定前往梁晨教书的学校,希望通过其它途径询问到情况。 先进入卧室对准门边悬挂的镜子,他把自己简单收拾几下便转身往外面走。 未曾想刚出卧室下到底楼,他两个耳朵突然就听闻到外面大门响起“咚咚咚”敲门声。 谁呀?单听声音火气好像还蛮大的呢! 暗自猜着,尹托放弃原有打算不再去厨房找东西填肚子,而是直接向外面跑,“不要使力拼命乱敲了,我家房门做工不算牢固,一旦弄坏更换起来会变得超级麻烦。” 于他而言确实不是无的放矢故意夸大其词,他家找匠人安装的大门早已经变成过时产品,现在要去装潢店寻找相同的配件,其难度无异于河沟里淘金。 然而外面是冬梅在敲门,哪有心思管那些有的没的,依旧无视尹托携带着怨气的言语,又故意加大力气胡乱捶打几下,内心用意就是发泄自己不满情绪彰显霸道。 随即双手叉腰,她静静默默的站着,一张看上去原本还算精致的嘴翘起三四尺长。 当她等到尹托利用双手打开门露出整个身体以后,立马歪斜着脑袋瞟两眼,直接话不说屁不放从旁边用力强制性挤进去,自顾自迈动碎步朝里面趾高气昂的走。 一时间,尹托整个感觉有些头大,撵不合适不撵也不合适。 直至最后权衡过利弊得失,唯有选择紧跟在冬梅身后,他倒要看下冬梅想在自家干些什么? 事情明摆着显而易见,冬梅啥也不想干,单纯报复捉弄尹托给自己找下优越感。 很快看清迎面呈现出的水泥墙,及空荡荡的房间没有摆放任何值钱东西,她内心深处的高傲越发瞧不起尹托了,并认为她对于尹托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纯属于不切合实际的痴心妄想。 真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勇气敢跑来和老娘相亲? 明明无需眼睛就能看出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歪瓜裂枣。 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冒充大爷自称家里有钱。 呸,一个牛棚子,让老娘置身其中顿时有种恶心倒霉八辈子的感觉。 …… 懒得继续耽误时间再往下走,冬梅停下脚步向尹托转过脸去,先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轻蔑迅速转化成嘲讽,“我曾听某人说家里有钱,可看了家徒四壁的破房子,一下子发现头顶上牛在飞。” “你单纯为确认我家有没有钱特意抽空跑来的?” 尹托倒是心态平和,他不去理会冬梅嘴里的阴阳怪气,直接询问对方来意,“我现在有正事情需要忙,暂时没空陪你瞎折腾瞎胡闹。” 话里整个意思浅显易懂,你专程跑前来要是企图搞事情,只能哪里来滚回哪里去不伺候。 其姿态和语气两方面全都显得异常强硬。 不过听在冬梅耳朵就像被捅的马蜂窝,她受不了,一下子让原有的不满情绪在瞬间里燃起滔天怒火,“你以为你是谁呀?常年累月待在家里光知道啃老的无业游民,和我讲忙,呸。” 在此,她向尹托靠近半步,又不客气叫嚣道:“老娘不是好忽悠的人,你要是不长记性再敢针对我耍心眼装逼,信不信我喊非礼?让全村男女老少都知道你贪婪美色想要强奸我的人儿。” 尹托不出声,他只管静看冬梅唾沫横飞的无耻表演。 而冬梅,她以为自己放出的狠话镇住对方,顿时变得越发嚣张越发狂妄自大。 先前稍稍有些掩饰的嘴脸在不知不觉中全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的真实面目彻底暴露出来,“今天打开窗户说亮话吧!昨天中巴车上的事情,你必须给我赔礼道歉,再把脸伸过来让我打几下消消气,否则的话马上撕破自己衣服裤子,喊你强奸犯。” 言语威胁恐吓的时候,她右手快速放上自己衣服领口,一用力拉扯要对自己下手的果决模样。 尹托抿嘴无声无息的笑开了,他向前不慌不忙举起手里手机,在冬梅眼前晃动两下,“真心感觉很不好意思,我针对你早已按下手机的录音键,你吓唬我的话全被录了下来。” 讲到此故意停顿下,他配合冬梅做样子假装伸手去抓对方休闲衫,“你撕衣服,让我从旁帮忙协助你吧!一个赤身露体啥也不穿的女人,肯定有爷们围观,不过玩诽谤游戏恐怕难以凑效,因为录音,谁还相信你是个受害者。” 调侃着嘲笑着,看似处于劣势要被栽赃的他在顷刻间里来了个大反转。 气焰嚣张用心极度恶劣的冬梅妹子,一刹那功夫脑海里面滋生无限恐惧有了害怕,她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身子往后拼命退让,“这是在你家里,你不可以乱来。” “我有啥不可以乱来的?” 尹托神情坦然是副佯装的猥琐看上去似笑非笑,“自己饥渴难耐硬要钻进我家宽衣解带求安慰求霸占,对我而言能算着乱来吗?你这种女人是穿衣服裤子好看,还是啥也不穿比较好看,真心实意很有必要趁此机会亲眼目睹好好欣赏两下。” 戏谑挖苦中,为了逼真的效果,他没忘记加快往前迈动的步伐。 冬梅看在眼里自然是个彻底慌神彻底没救了,她就算死也不能让尹托逮住,便再次加速拼命往后面退让,只求逃离此地保住自己的清白,从此再也遇不上眼前这个恶魔。 先前刘文娟交给她喊吃饭的任务,早已忘得干干净净。 可全身心的逃跑依然觉得自己速度不够快,她心急如焚看也不看用力再次加速,谁曾想脚下踩在胡乱丢的背包上,一下子打个趔趄丢失原有重心摔倒在地,“尹托,我是表姐派来喊吃饭的,你不可以随便欺负我这个人……” 第68章 作茧自缚(下) 情急之下,冬梅顾不上合适不合适,先抬出刘文娟充当自己保护伞。 更为准确的说擅自利用刘文娟从侧面发出警告,让尹托明白,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表姐对你不错,千万不要寒了表姐的那颗心,真要打着头脑发热的冲动借口硬和我铸成大错,今后肯定会弄得彼此都没有颜面再见曾经的熟人朋友。 尹托自然是不搭腔,同样也没有装模作样继续朝冬梅身上扑去。 自个儿隔几步距离默默静站着,一动也不动。 讲到底,一直是在演戏吓唬冬梅的人,他从头到尾没想过真要对冬梅耍流氓撕扯衣服裤子。 只是,在冬梅内心深处偏不那么认为自己,总觉自己聪明绝顶脑子转速快,在关键时刻竟然知道抬出表姐替自己挡灾祸,从而收获想要赚取的平安。 几十秒钟过去,她看自己没如想象那般遭受任何攻击,原本极度不安的心重新返回体内,连同倒在地上努力蜷缩着害怕被侵犯的身子挪动几下向四面八方舒展开来。 刚紧闭着不敢睁开的眼睛,先让胡乱抱紧自己的手松开去,再低头查看何物绊倒了她自己。 真是不看没事儿,一看吓个晕头转向以为自己眼睛出现问题产生了幻觉。 钱,自己身体下面全压着红艳艳的数不清的钱。 咋搞的会变成这样子呢? 我刚才真是被地上这些钱绊倒的吗? 老天爷啊!你不会看我受了尹托的欺负,认定我缺乏反抗力又让我患上妄想症吧? …… 漫无边际瞎想着挪动下屁股,冬梅赶紧利用手指头揉搓几下自己眼睛。 偏偏撒落地上的钱依旧还在原地。 今天又彻底完蛋了,这种状态明显是中了尹托的邪。 …… 然而旁边上,尹托笔直站着始终保持最初的姿势从没有过丝毫挪动,他两眼盯着冬梅变得越发滑稽的模样,直至最后忍不住开口取笑道:“你不要乱摸地上的钱,那全是真家伙。” 话倒是很实在没撒谎现象,昨天从外面返回到家里来,他放下背包丢在地上,先给挖掘机师父借了几万块钱,再给姥姥姥爷送了几万块钱作为零花,其余的敞开摆着没动,自然不存在有假。 不过两句提醒偏偏折射出异常浓烈的侮辱性,一土包子认不了钱。 冬梅高傲敏感的神经听到以后,顿时从混混噩噩中清醒过来,她的自尊心受不了气炸了,立马碰瓷尹托“哎哟哟”的叫,“我的屁股,我的大腿,好痛好痛……” “你真摔到了吗?快让我帮你揉揉。” 对付没底线的恶意耍诈,尹托坚决不惯着,他看准目标以闪电般的速度蹲下身去,两只手没丝毫扭捏的害臊心理,直接狠狠的按压在冬梅屁股和大腿之上,“我前面刚学过按摩技术,几分钟时间包你浑身舒服不再有任何痛感。” 该操作无需浪费唇舌多言说,他借助按摩这个幌子名正言顺的占便宜。 冬梅自然是心知肚明存有千百个不乐意,她在丢魂落魄的恐慌当中顾不上反击,一转身啥也不顾爬着朝旁边拼命逃窜,“你个王八蛋下流胚子,我还属于正儿八经没男朋友的黄瓜闺女,大腿和屁股哪是你可以随便伸手乱抓乱摸的。” “你有没有搞错呀?明明是帮你松经活血按摩好不。” 蹲在原地,尹托坚决不承认起了歹心,他义愤填膺的表示冤枉,“刚刚是你自己喊摔到屁股和大腿的,而我恰好懂些按摩术,又天生喜欢助人为乐,这才导致我救人心切拥有了所谓的失礼,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到你会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驳斥完,他双手撑地站起身来,又佯装关心柔声询问:“你还疼吗?还要不要找医生?” 找你个死人头啊! 今天要是有胆子再装下去,老娘这身子岂不送你白白享受。 我又不是傻子,吃亏受辱的事情死也不会再干。 冬梅耷拉着脑袋满脸沮丧讲不出口,一颗心却升起无数怨气显得愤愤不平,老娘前来本想报复你龟儿子王八蛋,未曾想反被录音屡遭调戏,这世道还有没天理王法? 很快,两眼目光又转回到满地撒落的钱,她突然灵光乍现似乎嗅出转败为胜的契机。 从前从没有过正当职业,这包里面的钱不用说绝对来路不明存有大问题。 老娘现在只要报警,狗日杂种特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明天就算不被警察拉去枪毙,也注定要享受特殊待遇吃牢饭。 一想到此不由得满血复活喜上眉梢容光焕发,冬梅不再有先前的那份害怕了,她迈步喜滋滋的向尹托走,“这地上至少有几百万块钱吧?你前几天偷来的?还是抢来的?快给我老实交代。” 佯装没听见懒得搭理,尹托弯下腰去开始动手捡拾掉落地上的钱。 在冬梅眼里便成了逃避做贼心虚,这导致渴望羞辱尹托的复仇之心再次得意猖狂起来,她靠近尹托径直蹲下身子,一只手毫无忌惮的在尹托肩膀上拍打几下,“你不讲没啥关系,只要报警,人民警察应该有能力让你开口的。” 话毕故意扬起嘴唇挑衅的笑下,她不去管尹托的存在,立马伸手摸自己兜里手机。 尹托置身侧面通过眼角余光看得明明白白,他有些火大,一扭头丢下捡的钱直接把冬梅按倒在地上,“你想报警是吧?那跪着先给我唱完征服再说。” 显而易见的,他不是不允许冬梅报警,而是要求对方在报警之前必须先兑现输掉的赌局。 其中道理很简单,冬梅不识好歹纯属于小贱人,和她礼让纯粹是遭殃倒霉。 冬梅偏不认为自己有错,反而觉得尹托是狗急跳墙,在警察抓捕前非要拿她垫背。 目前哪怕处于劣势不能起身来,她内心照样充满斗志不觉得太过害怕,“你给我识相点儿,快些放开我的人,一旦我动了真怒,远不止嘴上恐吓特定会打电话报警的。” “你报警啊!” 尹托显得满不在乎,“今天就算警察开着警车呼啸赶前来,也是你跪着先给我唱征服。” 眼下面临的情况好像真是那个道理。 冬梅性格虽有些凶悍泼辣,但同样知晓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认怂不和尹托斗力。 外面,一个刹车声突然让僵持不下的两人增添了几个分贝的噪音。 第69章 刘明亮 在尹托家门前面的坝子边沿,突然出现的是辆救护车。 很显然,那辆救护车不是为了救人前来,而是想要获取帮助特意找尹托的。 归根结底,这事情讲起来不奇怪,可以说全属于因果关系。 一切源于前些日子,尹托在旺曲镇人民医院闹出的动静太过匪夷所思,从而留下后遗症,其影响力,只怕力量再大都难以撼动几名当事人亲眼目睹的记忆。 这不,旺曲镇人民医院有了无法解决的难题,苏院长立马记起尹托超越常识的医术,立马不顾平日里的养尊处优及身份地位,非要亲自驾车前来请尹托援手救人。 致使现在看准位置停好车,他扭头望下车窗外坚持不要院方医护人员代劳跑腿,而是自己带着十二分敬畏之心,直接下车跑去寻找尹托的人,希望不负此行荣获尹托出手。 前面大门是敞开着的,他平息下呼吸静静默默站着。 几十秒钟过去,他发现自己运气不错,便拿起手来刻意整理下着装才迈开脚步径直向前走。 谁知双脚还没如愿靠近大门口,迎面就见尹托从大门内走了出来。 先精心准备的招呼语言,一时间里似乎全都遗忘,他呆愣着神思恍惚游离下,弄到最后竟直接破口而出,“小神医,您在家呀?我开车前来正想恳请您帮忙呢!” “您叫我小神医?” 尹托不理会关于帮忙的那个话茬子,他对苏院长的称呼表示不理解,“在医学问题上,我的知识储备纯属于菜鸟啥也不懂啥也不会,还是不要夸大其词的好,免得将来闹出笑话下不了台。” “哎,您的谦虚让我如何讲话呢?” 苏院长不愧是领导干部常年管几百号人,他面部的失态神情刚恢复正常化,自身所具备的口才和素质,立马重获彰显,“在您心目中可能觉察不到自己有多强大,但我的眼睛里,目前现在就算称呼几声神医都显得不够分量。” 其中掺杂的道理确实是那样子没半句假话空话。 今天想要尹托帮忙医治的人,哪怕华佗在世也绝对是无能为力回天乏术。 仔细想想也是的,华佗在医学史上的能力和贡献再伟大,对于大腿粉碎性骨折到唯有截肢才能保住命的病人,倘若真正想要做到化腐朽为神奇,让病人完好无损的重获健康站起身来,那结果无异于徒手登天入海,甚至比登天入海困难千百倍都不止。 对于尹托呢?瞬间里变成小孩过家家似的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试想下,这就是所谓的与众不同,妖孽到没有合适的词句能准确描述其存在。 不过此时此刻尹托内心里,他直面苏院长发自肺腑的奉承话,坚决不接受强加头上的美誉。 具体出于何种复杂心理和原因,他不想多言说,只是听后毫不客气的直言警告,“今后千万不要张口乱叫了,您是长辈是院长,直呼我的名字就好,否则,彼此间很难再有交流的机会。” 按照他规则下的想法,对方懂话里意思,自然会遵守自己内心喜好不再胡乱称呼。 苏院长天生是头脑比较聪明又务实的明白人,一看尹托反感他的称呼,立马赶紧改口,“小神医,不不不,尹托啊!我这次特意前来,对你而言确实有些太过唐突,但我可以肯定没有私心,因整个初衷都是极力创造条件抢救我们的大英雄。” 在此,他看下尹托反应,又继续往下解释,“急需你救治的伤员叫刘明亮,他在磅礴大雨中为能救下村里面男女老少几百号人的命,不顾自身危险冲进洪水,最终其他人平安了,而他走到现在落个截肢都有可能保不住自己性命的地步……” “您不要再废话了,快些带我前去先见下刘明亮的人。” 尹托听到受伤者是位不顾自己生死也要力挽狂澜往洪水里面冲的狠角色,他在震撼敬佩中迫不及待打断了苏院长的说话,“当今社会英雄太少了,我作为有良知的人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对头,我们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苏院长附和着,一捏拳头转身在前面带路朝救护车疾走。 显而易见,他没料到尹托比想象的还要充满正义感,弄得事先花费九牛二虎之力筹措到的几笔资金,及搜肠刮肚想破脑子才找出来的游说典故全都没有派上用场。 现如今是应该为自己行为惭愧呢?还是应该为心系他人生命财产的大英雄倍感欣慰? 恒古不变人心向善啊! 内心深处较为隐蔽的角落里,苏院长更加坚定了最初的想法,今天拼了命都要不惜代价拿下尹托的人,即使不为自己考虑整个明天乃至未来,也要为天下苍生贡献出该有的力量。 情不自禁的朝着来路方向望了又望,那条道路之上有他准备为尹托殷勤献上的美人计。 事情背后的真相确实如此,一辆红色跑车正朝怀远村方向疾驰而来,前面驾驶室负责开车的大美女叫苏佳颖,她是苏院长最疼爱的小女儿,目前大学毕业,暂时处于待业状态。 从本质上说,苏佳颖是不乐意跑来凑热闹的,可经不起父亲花言巧语的格式哄骗,最终放弃质疑升起浓浓的好奇心,便紧随其后开着车花痴般跟来。 相隔老远距离看见医院负责接送病人的救护车,她把红色跑车远远的停下,再下车心不在焉的摇晃着双手漫步走到父亲旁边去,“爸爸,你们站在路边干什么?” 向身边两位漂亮的护士看几眼,苏院长脸上写满无奈,“实在是没办法,小神医嫌弃我们待在他旁边碍手碍脚不方便,在救治伤员前先把我们赶下了救护车。” “依我看是故弄玄虚吧?” 苏佳颖的口无遮拦流露出不服气毫无掩饰,“两名护士留在救护车上或许作用不大,可你的情况截然不同,一个从业几十年经验异常丰富的主治医师,不用言说就能帮忙做好许多事情……” “你不了解小神医手上掌握的强大医术,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苏院长害怕苏佳颖讲出更加难听的话,他用眼睛狠狠的瞪下女儿强行阻止道,“早已算是老大不小的人,整天叽叽喳喳的不懂分寸,这样长期厮混下去哪里行得通。” 恼怒着训斥完,他突然想起需要纠正的细节问题,又嘱咐道:“对了,在小神医面前千万不要随便叫小神医,讲到底人家不喜欢太过俗气的称呼。” 苏佳颖鼻子里连“哼”两声,她扭头看向两名护士小姐不再理会自己父亲。 而救护车那边车门口,尹托富有磁性的男中音传送过来,“苏院长,麻烦您单独过来下。” 第70章 古玩城 对于尹托突然提出的要求,苏院长不敢存有丝毫怠慢,他欢天喜地赶紧应承下来,却多个心眼没忘记同行的两名护士,及按照吩咐紧随其后驾车追来的小女儿。 当他迈步准备朝尹托走的时候,先对身边三人递眼色小声交代完,再才屁颠屁颠跑去救护车。 相隔老远,他放慢往前行走的脚步,两张仍旧不失帅气的脸便抢先堆满了笑容,随即是恭敬有加的开腔大声询问:“尹托,你有啥话只管直说,真没有必要约我单独在旁边悄悄商谈,问题对我不管多大,一定不辜负你的期待竭力完成。” “今天有您这位院长开诚布公的承诺,我算是彻底放下心来没了顾虑。” 尹托不打马虎眼,只管节省时间选择长话短说,“首先是刘明亮大腿上的受伤已经痊愈,再睡几分钟便会醒来;其次是涉及到我的私人问题,由于精力有限,今后千万不要对外提起关于我的医术,更加不能把伤员送给我医治。” 很明显,他嘴里潜台词就是百万个不想做外科医生,不想整天围绕伤员过上受拘束的日子。 可在苏院长的那两个耳朵听起来,顿时变得难以理解急红了眼,“你精力有限没关系,今后收我做你大徒弟不就好了吗?一些平日里难以顾及到的事情全交给我处理岂不万事大吉。” 话毕发现有些欠稳妥,他赶忙又纠正道:“可能我的岁数比较偏大,你不好意思整天把我呼来唤去,那我介绍苏佳颖做你徒弟吧!一个容貌既漂亮又充满阳光的小女孩子,从旁看过去大体上和你岁数差不多,让你使唤绝对不存在任何心理负担。” 尹托没有吭声,却把两眼目光快速转移到了苏院长背后。 明摆着显而易见的,苏院长身上不是有状况,而是背后两米位置又明显的多出个人。 确实,刚才不请自来之人是苏佳颖,仿佛翩翩起舞的花蝴蝶降临轻盈飘逸。 但有必要在此做个说明特别解释两下,她像跟屁虫似的满脸挂着微笑敢擅自跑前来凑热闹,纯粹是苏院长提前耍的小伎俩,充分利用父女特有的默契故意为之,暗示她看准形势佯装不听话自作主张跟过来,自带大小姐脾气从旁帮忙解围。 倘若非要较真讲临场反应,苏佳颖天生独具的聪明加敏锐,肯定能胜任父亲要她扮演的角色。 这不现在,她看尹托沉默不语,立马成为父亲身后富有张力的助攻手。 直面尹托没有丝毫常人眼里的扭捏和拘束,她脸庞神情里青春洋溢满满自信,“我感觉苏院长富有建设性的提议不错,你不妨开动脑筋慎重考虑下,女孩是学医的,不光自身起点不低,还比普通女孩更懂得你们男人内心深处的喜好。” “对头,读书学医的女孩子,相对于其他女性肯定更了解我们男人。” 苏院长极力配合自家女儿不知羞的在夸夸其谈,“如果以我为例子的话,我每天上班就喜好和学医的女孩子做事情,平日里很会揣摩我的心思。” 一时间里感觉彻底无语,尹托唯有在心底下暗自悄悄咋舌摇头。 你们父女两人真是的,还当我蒙在鼓里啥也不知道呢! 今天就算你们联合起来说破天说破地,对我而言始终没办法答应你们提的要求。 问题拥有的核心不是我天生吝啬,而是这门医术无法外传有局限性,这种状况能叫人咋办? 实情明摆着,我就算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又限于戒指太过匪夷所思开不了口啊! …… 这导致最后实在是没辙了,尹托刚想要揭穿两人看似天衣无缝的演戏,口袋里始终保持静默状态的手机竟然率先提出抗议响起来,纯属当下脍炙人口的网络流行音乐无休无止。 很无奈的笑了又笑,他只好在对面两人的注视下先拿出手机,一看高中同学打来的,那颗原本还算平稳的心,顿时悬在半空变得紧张万分。 再也顾不上对面苏院长及女儿的人,他在火急火燎中迫不及待的抢先按下接听键接听,“田声强,你那边想必是刚追查到关于我母亲的消息了吧?具体在哪个位置?” 而手机所在那头,神情憔悴的田声强歪斜在椅子上,一边揉搓上下打架的眼睛,一边望向电脑屏幕上显示出的相关信息,最后搅动下严重缺水的小舌头,他不紧不慢应承道:“总算不辱使命追查到了,你母亲在尚凉的古玩城,若有新变动再联系。” “谢了。” 尹托满脸感激却不磨叽废话,他讲完挂断手机,立马用眼睛目光在对面两人身上转悠下。 先前有的事情已遗忘,他直接开口问:“你们的车可以出租不?价钱问题好说话。” 显然,他那双眼睛已经注意到不远处停放着的红色跑车,为避免耽误时间和行程只想租下来先开走,无关紧要的诸多问题暂时不用思考其存在。 此时此刻作为跑车主人,苏佳颖脑海里面自然是异常清楚,尹托为救急在打自己爱车注意,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阐明内心里持有观点,“我手上确实有辆刚入手的新车子,不过想要我亲口答应出租给你的话,目前怕是很困难,中间原因单纯舍不得呀!” 讲述完看下尹托整个神情变化,她满含歉意的继续往下解释,“毕竟是新车,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如愿提到手,你开去磕碰到了会心疼的,希望你能够换位思考多多包涵多多体谅。” 事到如今,整件事情算得上早已经明摆着,她对尹托远不至于最开始的那份好奇心。 倘若非要利用几句听起来较为简短的话讲清楚道明白,自从她亲眼目睹到尹托身上透露出不同于其他人的帅气,那颗心便在瞬间里燃烧起交往兴趣。 眼目前现在,她希望通过自己的爱车与尹托形成捆绑产生某种长久联系。 只是尹托不了解苏佳颖的品性脾气,他哪敢胡乱猜测掩藏在话背后的深层次东西。 幸好苏院长在旁边啥都明白,他抢过女儿话头顺势取笑尹托的人,“光想租车,可人家又怕你把车开坏,让我看来啊!这最好的替代方案就是多花些钱把人和车全都租过去。” 第71章 爱慕泛滥成灾 事情毋庸置疑,苏院长嘴里的话,他不是想尹托多掏钱,而是从侧面拓展尹托脑子里的思路。 倘若非要更为准确的说,他在暗地里给自家女儿搭桥铺路找方式继续聊下去。 显然,苏佳颖早已听懂父亲话里潜藏的用意,自然毫不犹豫的抓在手里,一嘟嘴拿过父亲前面的话就开刷,“你的提议倒是不错,可惜我只愿意开车,却不愿意落个当出租车司机的名声。” “那你内心想要个怎样的身份?” 苏院长不敢拖延,直接迫不及待的又把话接回来,“实话给你讲吧!你现在真想要找尹托拜师学艺,依我看来总有种落井下石的味儿,这做法明显有些欠妥当。” “这话可是你苏院长自己张口胡乱讲的,从始至终都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苏佳颖见尹托保持沉默没有任何反应,立马做出更正大声反驳,“对我而言肯定不希望将来被别有用心者喊出租车司机,其它称呼只要勉强凑合,先声明可以免除部分工钱和油钱。” 一直没有吭声的尹托,他听到这里总算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冒出的新问题又令他感觉特别伤脑筋。 该如何称呼听起来比较好呢? 尹托寻思着,手里手机仍旧没有放弃继续悄悄联系毛杜中,目的租车。 究其原因非常简单,他有些反感苏院长父女两个明里暗里企图逼他就范的搞法,一唱一和在你来我往中,当他木偶傻子呆子,几乎险些暴露人性阴暗面的所有丑态。 其次呢?他若是放弃掉找毛杜中,一旦讲出称呼依旧不符合对方胃口再被刁难咋办? 权衡利弊先还是按兵不动比较稳妥比较实在。 只要多坚持下能及时联系上毛杜中,哪还需要迎合两父女想称呼的问题。 更为重要的是可以避免中途出幺蛾子不真正受制于人。 …… 在耐心等候称呼结果的苏佳颖,她不知尹托内心的真实想法,却见对方紧皱两个眉头始终闭嘴没动静,先不由得着了急,“你咋搞的老想不出来?当我是你手下秘书或者助理不就好了吗?” “看样子,你脑袋瓜子远比我聪明啊!” 尹托见转机降临,佯装舒展眉头极力夸下苏佳颖,再顺势讲出自己的决定,“那,暂时先委屈你做我的助理吧!关于工资方面的诸多细节,由你自己看着说。” “还说个屁呀!” 向前伸手拉起尹托的人,苏佳颖转身就朝自己的爱车快步疯跑,“你不急着想用车吗?这足以证明你有急事情待办理,真要因为和我啰嗦耽误掉行程岂不惹出麻烦闹大。” 自然而然的,她挂在嘴边讲述的急和担心,在内心深处并不全是那么回事儿。 用她当前持有观点看起来,情况真要变成火烧眉毛,尹托肯定会拿出自己手机反复协调沟通。 然而事情远非她脑海里想的简单。 至少在尹托现有认知里认为麻烦棘手到了极点,总之常人肯定没实力和本事管得了,否则,刚接到高中同学田声强打来的电话,早已向身在尚凉打工挣钱的父亲救助声援,又或者报警。 而他拥有的整个现在,除开决定亲自前往尚凉的古玩城找母亲以外,其它杂七杂八的事情都没有贸然去干,主要在于心里面明白,一般人找前去纯属于送人头。 自始至终愿意跟随苏佳颖朝公路疯跑,他的积极配合,究其原因手里手机始终没办法联系上毛杜中,为能早些时间赶到尚凉的古玩城,只能够违心的优先选择就近用车。 毕竟心系母亲安危,他担心出现某种不可预测的可怕结果,弄得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此时此刻,双脚站在原地犹如树桩般没有丝毫挪动迹象的苏院长,他默默望着自家女儿和尹托手牵手跑远的背影子,那默契,让两只眼睛眯成两条细缝儿,每个毛孔都是甜甜的笑。 这就是所谓的命和运气,眼下就要看自家女儿能否抓得住了的。 哎,曾经看男人啥也不是的青春小少女,一旦遇见喜欢的泡起帅哥来水平真溜。 回想医院里那个整日凶巴巴的黄脸婆臭婆娘,现如今被自家女儿何止甩出十万八千里。 一些东西与生俱来刻在基因里,永远无需担心不会。 …… 旁边不远处站立公路上的两名护士,两者心情似乎沮丧低落到极点,一个酸溜溜的说:“你快看苏院长,自己养大的女儿眼看着要被猪拱了,还乐呵呵的咧嘴自顾自傻笑呢!” “你能不能闭嘴少讲两句呀?看不惯是那头猪没跑来拱你吧!” 另一护士笑完,又像职场大姐大妥妥的人间清醒,“你不要有嫉妒心理,我们都需要好好冷静冷静,并找出失败原因,不然以后的日子依旧还会吃闷亏。” “江蕙王八,你唧唧歪歪到底啥意思啊?”先讲话的护士不理解,她满脸疑惑紧追着反问道。 佯装高深莫测没搭理,江蕙护士沉吟片刻突然醒悟似的,一拍自己胸脯笑说:“今上午总算整清楚弄明白,男人都喜欢女孩子胸大,不然哪有苏佳颖后来者居上的机会,你说对不,杜美丽。” “看你那两个的规模好像不比苏佳颖小吧?”杜美丽不客气直戳对方痛点。 江蕙不示弱立马怼回去,“我身上穿了套护士服不显山不露水,那个男人看得出我的美?” 气鼓鼓的埋怨完,她对自己似乎萌生出几丝脾气转身便走,“我们千万不能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先过去看下救护车上的伤员,大英雄不能受到怠慢。” 只是目前现在的刘明亮早已站起身来,并沿着后面开启的门径直跳下了救护车。 远远地,两名护士刚转身还没迈步走先看见了,她们事先虽听苏院长讲过怎样怎样,可亲眼目睹到违背常理的惊天大喜,依然讶异到张大嘴巴久久的合不拢来。 大半天时间在顷刻间尽数消失,江蕙先从目瞪口呆中缓过神恢复正常化,她急匆匆的说,“我看见尹托家门背后有个女孩子,多半是尹托妹妹,走,今天必须先留个联系方式,本小姐就不信今后有缘再碰见,还会像今天这样子失败。” “对,我们两个天生有身材有模样,岂能轻易服输承认自己失败。” 杜美丽嘴里附和着,她紧跟江蕙的步伐朝尹托家里走,“今天即使被苏佳颖拔得头筹,残羹剩饭总要偿几口吧?不然哪里对得起这次怀远村之行。” 苏院长在不远处站着刚好听见了,他吓得七荤八素浑身上下冒了汗,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生猛霸道吗?我家弱不禁风的苏佳颖顶不顶得住?做父亲的是不是应该帮忙先干点什么? 暗自思考着,脑海里几转顿时萌生出对策,他大声喊道:“你们哪里去呀?我开车走了的。” 第72章 踏进陷阱里 一路相互交替着驾驶红色跑车,尹托和苏佳颖全程无休赶到尚凉,直奔郊区古玩城。 那是些仿古建筑群落,从旁看去全属于红棕色的墙,红棕色的琉璃瓦。 尹托心系母亲安危没有丝毫兴趣欣赏,他沿着宽敞空旷的公路,双手驾驶着红色跑车在古玩城外围来回转悠两圈,最后看准位置选择把车停靠在东门入口。 稍稍坐几秒钟样儿,他解开身上系的安全带,一个脑袋转向苏佳颖略表歉意的说:“我在这里下车以后,你赶紧把车开走,免得到时候给你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坏掉好心情。” “你等下办完事情返回到这里来,真不需要再用我的车了吗?” 显而易见的,苏佳颖不想就此单独轻易开车离去,“在你脑子里有没考虑过回家的问题,我若是听信你的话把车开回了旺曲镇,你到时候回家岂不非得去客运站坐车,那样子方便吗?” 暗地里运用脑子稍微思考下,尹托觉得苏佳颖的话有道理,值得慎重决定。 于是乎不要客气,他拿起手搓下方向盘,两眼望向前方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说:“这样吧!你听我的先把车开离古玩城,再找家酒店住下来,当我这边忙完以后,立马电话联系你的人。” “也行。” 苏佳颖犹豫半天时间只能勉强答应,却没忘记讲述她对于尹托的关心,“我不知道你大老远的跑来此地到底想干什么?但凭我的直觉肯定不简单,希望你办事过程中自己小心点儿,毕竟人心太过复杂,稍不留神很有可能酿成无法挽回的巨大损失。” “谢谢你提醒,我这种性格注定会比其他人加倍小心的。” 尹托回答着打开车门下车,却在反手关上车门前不忘先开个玩笑,“你安心开着自己的爱车只管走,我天生属于不贪便宜不好色的家伙,在这人潮涌动的都市谁也别想打主意。” 双手支撑座椅挪移到驾驶室里,苏佳颖没再开腔搭话,自觉锁好关上的车门,在尹托站立旁边向她挥手告别时很乖巧的把身下爱车开离古玩城。 可她胸腔里,一颗骚动的心却没有就此远去,而是久久的注视着这片建筑群落不离不弃。 尚凉之行,她似乎找寻到了从前从没有享受过的爱,只要尹托提出要求,关于她的任何东西都愿意毫无保留的全贡献出来,无怨无悔。 这真是当今人类传颂千万年经久不衰的爱情吗?她没办法回答自己,却乐意尝试。 然而尹托内心深处,自从前面因为向纯心闹出种种风波以后,早已不再相信文人墨客渲染过的爱情为何物,更何况现在心系母亲安危脑海里面存有几丝自顾不暇的味儿。 两眼望着红色跑车在视线里消失,他无需继续逗留迫不及待的转身就朝古玩城西门方向疾走。 先前单纯为了避免红色跑车停在西门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经过权衡采取较为稳妥的策略,故意选择个相反的位置东门。 讲来讲去都是为了防止万一,害怕他前脚刚刚踏进西门,苏佳颖后脚开着车倒回来。 试想下那种场景,又有多少事情会发生? 为确保苏佳颖的平安。 为确保自己进入西门寻找母亲没有后顾之忧。 尹托在不知不觉中竟用了招声东击西。 纯属无奈没有别的办法,他不仅要保持谨慎麻痹苏佳颖的注意力,还得让西门内那群人不至于提前产生警觉有所防范,从而给自己此行的任务额外增加些不确定因素。 很快的,他凭借自身体魄强大,眨眼间抵达西门。 该位置地表建筑全是两层,看似稍稍向里面倾斜的墙体显得格外庄严肃穆,恢弘大气。 或许仿古建筑,红棕色的墙壁上没开窗户,却有简约粗犷的女娲补天图,赤脚踩着大地洪水泛滥万物在横流,一扇看上去很不起眼的门通向古玩城内。 无需站着拿眼睛仔细分辨门的真伪,尹托从侧面走去,右手尝试着用力推送几下,那扇看似墙壁图案里面的门竟然真如想象般顺利打开来。 这状况看样子防卫等级暂时应该不算特别严啊! 在心底下暗自嘀咕着,尹托不管三七二十一,两眼向周围附近扫视两圈不见半个人影子,便迈步小心翼翼的钻进去,依靠嗅觉感应朝母亲释放出气息的位置移动。 相对狭窄的通道不算特别长,沿途没有出现任何岔路口。 当迎面通道光线骤然加剧的时候,眼睛视线里便冒出个可以同时容纳上千人的天井,四面都是外观模样完全相同的木房子,唯独左侧显眼位置坐着个负责安保的年轻人,背靠椅子在打瞌睡。 又利用自身特有的嗅觉感应向四周围默默查巡下。 母亲体内持续向外释放出的个人气息,从那名安保人员背后方向传送过来。 尹托确认好以后,他不想惊动安保人员直接轻手轻脚走过去,企图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穿越安保人员继续向前走,总而言之,和母亲碰面前不想暴露出自己。 谁知,看似打着瞌睡的安保员,在尹托经过他身边时竟然突然醒来,“你是谁?咋进来的?” “一个无聊的游客,在门外感觉好奇自己钻进来了。” 直面既惊讶又充满高度警觉性的安保员,尹托没出现丝毫慌乱,他张口随便找个理由替自己解释完,又不忘满脸堆着微笑主动搭讪,“我看下马上走人,肯定不耽误你继续打瞌睡。” “你在说啥?” 安保员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他拿起屁股后面的警棍胡乱挥舞几下,一刹那间想起自身职责似的火冒三丈,“快些滚出去,这里从不对外人开放。” 可现在不是开不开放的问题,而是要从此地进去的问题。 尹托不怕安保员手里挥舞着的警棍,他佯装恋恋不舍死皮赖脸苦苦哀求,“你通融下,我读书学的建筑设计,这里房子的布局很有研究价值,前后最多看几分钟而已。” “滚蛋。”安保员懒得浪费口舌,手中紧握的警棍自上而下向尹托挥舞出去。 向后退让几步,尹托故作不甘心左看看右看看,依旧不肯离开古玩城。 安保员彻底冒了肝火,他瞪圆两只眼睛不再是先前那般挥舞警棍做样子吓唬人,他卯足劲儿劈头向尹托砸下去,“你死吧!全是你自找的活该倒霉。” 第73章 一直被算计 迎面犹如闪电般劈头落下的警棍。 尹托在退让躲闪中,一个挪移避开袭击,右手看准目标同时间反击回去。 安保员手头能耐明显不咋的,还没反应过来先中招摔倒在地,手中警棍拿不稳丢出好几米。 如此不堪入目的结局,好像全在事先存有的预料中。 对于尹托没有丝毫觉得奇怪和惊讶,他懒得理会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安保员,先凭借嗅觉感应查巡下四周围不见有人的迹象,再才搓搓手迈开脚步向前走。 几步走到房子前面的门口,他再次利用嗅觉感应寻找母亲体内持续向外释放出的气息,再次确定自己没有走错方向,立马伸手推开迎面出现的门,只见里面啥也没摆放空荡荡的。 咋搞的不对头啊? 这间房子明明没有开其它的门。 为何有母亲气息传出来? 看样子,迎面墙体里遍布利用眼睛难以轻易识别的孔和洞。 那,眼下该从哪个位置找突破口穿越过去? 一时之间脑子里不敢偷懒快速旋转着,尹托还没忘记拿眼睛反复打量迎面整面墙,全属于刚做好的米白色喷涂,分辨不出其它端倪,又走动着借助嗅觉感应查巡,很快发现隐藏的薄弱之处。 现如今咋办呢? 两拳下去倒是能解决。 可在房间里整出的动静无异于提前让对方有了防备。 要不,先把那名安保员弄醒过来询问下再说。 不然真难以做到悄无声息呀! 于是打定主意径直退出所在的房间,尹托走到那名趴在地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安保员旁边去,一脚恰似踢毽子般把对方身体抛起来用手指在上面的几个穴位轻点几下。 原本直挺挺昏迷不醒的安保员落在地上,立马苏醒过来,整个状态比先前似乎还要好。 但扭动脑袋转过两眼目光看见尹托的刹那间里,他就像突然撞见魔鬼似的,刚要坐起的身子再次倒回地上,由双手支撑着不停的向后面拼命退让出去,“快说,你到底是人还是个鬼?为何平白无故的突然出现在这个鸟地方?” 稍微想想也着实恐怖到了极点。 刚刚明摆着是他卯足劲儿挥舞警棍敲击对方脑袋瓜子,未曾想结果偏偏他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关键还是位置特殊,外面没有人能进来呀? 按照常理,确实如同安保员脑海里想象的那样子没有错误。 只不过今天有别于以往任何时候。 常年不对外打开的西门却让人事先启动远程控制系统抽掉插销虚掩着。 其中的弯弯绕绕,安保员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晓。 尹托作为初到古玩城的人,自然是更加弄不清背后隐藏的真实情况。 这导致现在,尹托没闲情解答安保员的疑惑,一指自己刚推开的房门反问:“老实交代,你背后那间房子里面是不是暗藏着机关?为何啥也没有空荡荡的还安排你负责在外面守门?” 问题问得不免有些犀利,只是不用脑子就能觉察出破绽,首先是坐在哪个位置,不等于看守哪边的房间;其次是防止外人进入,和知不知道房间里情况关心不大…… 可偏偏是这种直截了当没掩饰的追问,听在安保员耳朵里面,又多了些头脑清醒吓得不轻。 因整个认知里,这个与外界彻底隔绝的鸟地方,本就属于他这种倒霉鬼。 真要说运气确实是够倒霉够遭殃的。 前些日子闲得无聊趁着夜色跑去酒吧喝酒,却撞见男人调戏女人,一时间看不惯热血上头前去阻止,未曾想反被对方三两下功夫硬生生的打晕在地,随后莫名其妙的被丢在这个鸟地方,让他做安保员全天候看守此地,不允许外来人进入。 几天时间看守下来,不仅没见到半个能讲话的人影子,还悲催到想破脑子都出不去,他整天无所事事干耗着,一天吃完东西除开坐着睡觉以外,唯有活动筋骨打打拳原地遛弯儿。 刚听过尹托质问的话,立马觉得尹托是他这样子的倒霉鬼,顿时滋生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亲近感,于是咧嘴笑了,“我说哥们兄弟,你醒醒别瞎折腾,运气差来到这里就该安安心心的待着,或许省些力气能无欲无求的多活几个日子。” “你是个啥态度?哄骗三岁小孩子耍呀?” 针对安保员看似不着调的言语,尹托训斥着又装模作样的想要揍人,“信不信我这两个拳头再次揍在你身体上,直接弄个两头撒尿从此醒不过来。” 话虽如此说,但心里已产生计较开始偷偷嘀咕。 我刚才不会把对方打残了吧?咋搞起的前后神情判若两人呢? 关键是后面的笑很亲切,看不到丝毫恶意的存在。 诡异啊!明显携带蹊跷成分的诡异啊!真他妈的有违常理想不通想不明白。 一个思维意识稍正常的人,刚被打个昏迷不醒哪有笑出和善来的? …… 然而现在,那位刚被打的安保员更为疑惑,话都挑明了还非要和我动手动脚的,这不找茬吗? 幸好脑子反应相对于其他人转速快,当他眼看着尹托的手向自己扬起来,一转身便跑,“我认怂怕挨打总算可以了吧?你有问题找别人去,在我这里就是个懵逼啥也搞不清楚。” 紧跟安保员跑向天井中心的脚步,尹托注意到进来的那条通道,在自己身后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奇迹般消失,现如今取而代之的是间房子,和其它方向没两样,静静的在原地伫立着。 瞬间里意识到自己被古玩城内某股势力算计,一颗心“咯噔”几下,他回头开始慢慢梳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大小事情,千头万绪始终找不出个所以然。 对手隐藏好深,因他发现眼前遭遇的这个迷局,大致起源于自家房前挖银子的时候,让对方瞄准机会利用他母亲作为诱饵,一直在暗中耐心等他上钩进入精心设计好的陷阱。 那现在应该咋办? 再想要采取先前的策略企图偷偷摸摸靠近母亲怕是彻底行不通了。 又向不远处的安保员转过头去,尹托寻思着开口询问:“呃,对了的,你在外功夫咋样?” “功夫?” 安保员脸庞神色在不自觉中狐疑两下,随即露出得意的笑,“不和你吹牛逼,今年春季尚凉举办的散打擂台赛,我荣获了冠军,哪天要是能走出去,可以给你亲眼过目下官方发的证书。” “你曾有历史竟然那么辉煌,这让我豁然开朗啊!”尹托有了些明白似的,他抿嘴笑。 第74章 收了个小弟 从旁听闻过尹托类似于赞赏的话。 讲真的,安保员整张脸火辣辣的感觉浑身上下不自在,自己收获的散打冠军到底算个什么?这对人家的身手而言纯属于笑话,简直不足挂齿。 一招都接不住的垃圾,又有啥资格值得被夸奖? 为避免待在此地继续尴尬难堪,安保员脑海里配合眼珠子转动几下,他肚子饿想到吃饭。 对,目前现在早已超过几天来的吃饭时间点,独自趁此机会跑前去拿饭来吃,眼面前的所有无地自容自惭形秽岂不彻底化解个干干净净。 于是,安保员不再耽误,他冲尹托有些拘谨的搓搓手,随即说:“我们该吃饭了,你刚进入此地不熟悉环境,今天由我负责前去端饭来吃。” “你不用去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从今以后不会送饭给你吃了的。” 尹托不绕圈子选择直来直去,却见对方脸庞浮现质疑神色,又不失时机顺口补充道:“你要觉得无聊跑去看看也成,老地方若是没有摆放吃的东西,立马记得找个类似铁锤的家伙拿回来,总之用处非常大,希望你务必要牢记于心。” 毋庸置疑,他现在有安保员可以支配使唤,自然不会像先前那样动不动启用下自身独有的嗅觉感应,查巡周围附近的情况,因实力消耗太快注定得不偿失。 几分钟时间很快过去,安保员满脸沮丧的去而复返,他看到尹托特别郁闷,紧随其后却是个很不解的说:“我真心搞不明白,每天都会有饭吃,为何今天啥都没有了呢?” “因为我进来了呀!” 尹托不收藏讲出自己持有的观点,“你的存在对那些人来说,单纯拿来测试我的现有实力,现在测试过以后自然而然丧失掉原有价值和用途,那还白养你干什么?” “这里的人为何提前知道你会闯进来?又为何要拿我测试你的人?”安保员搞不懂追着询问。 自个儿抿嘴笑笑,尹托又拿眼睛反复打量几下安保员。 先前拥有的神情在顷刻间里变得严肃而刚毅起来,他转向旁边敞开的房间说:“我的母亲被挟持到了这个地方,不管早迟都是要找前来的。” “关于拿你测试我的问题反倒显得简单,因你是尚凉散打冠军,在常人眼里非常厉害,你刚才要在我手上走几个回合不分胜负,那些躲藏在背后偷看的人,现在只怕早已按捺不住内心里的骚动冲出来,可惜你那身功夫没能够试出我拥有的深浅。” 在此停留下来,尹托又感叹道:“从前以为遇到的对手弱,未曾想全都是自身实力太强。” 一直默默倾听着没敢随便胡乱出声的安保员,他看到自己未来归宿似的,独自蜷缩着身子趴在冰冷的地板上,高大的身躯变成皮包骨,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头发脱落完…… 仔细想想还真是那副样子,他通过近几天自身的实践早已获知个事实,在这里面想要逃离简直难如登天,再加上手机信号被屏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对方只要不搭理冷眼旁观,一直都采取打不过不给吃喝的策略,其结果岂不再厉害都等于零…… 死亡其实并不可怕,偏偏死亡之前将会受到挨饿的折磨,他内心无法接受,整个人突然间恰像泄掉气的皮球软趴在脚底下的地板上,面如死灰。 尹托前后的精神状态倒是不算特别大,当他看见安保员心灰意冷到丧失了求生欲望,便开口询问:“刚才,我吩咐你找的家伙呢?” “唉呀妈呀全给忘记了。” 大半天时间过去,安保员像是意识到什么?他应答着赶忙从地板上站起身来,一丢刚有的颓废转身朝旁边疯跑,“我曾见过平时用以健身的设备哑铃,现在去拿来。” 谁料现实情况发生超大变化,曾以为的哑铃早已彻底不见了踪迹。 实在是个没辙没办法,安保员只好嘟囔着原路返回去,并向尹托如实反馈了他的情况。 尹托听完汇报并不认为有损失,只是觉得原本想要继续偷懒的想法着实泡了汤。 确实是的,安保员作为普通人手里没拿硬东西,从实际出发基本不可能替他砸墙正常效力。 不过依然有其它临时性的补救措施,他利用嗅觉感应查巡周边网络,很快发现整个网络采用墙体与地下埋线的方式铺设而成,显得既隐蔽又难以全方位破坏。 然而,那些针对常人的手段在他面前反而更轻松,最起码不需要逐个破坏可以省些力气。 当他把网络线路全部探测好以后,无需脑子趋吉避凶多做考虑,直接携带着安保员找到网络线路源头,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拳打前去。 远程办公室里,负责监视尹托和安保员动静的两名年轻男人,一见尹托扬起拳头,从电脑屏幕背后径直向他们用力砸过来。 两名年轻男人以为受到攻击吓得大惊失色,各自出于本能反应拼命躲闪。 未曾想结果是虚惊,两名年轻男人除开额头冒了汗,相互间啥实质性的事情也没发生。 彼此笑骂着重新坐回各自电脑前的椅子,一看显示屏黑屏啥也看不见,两名年轻男人不明所以顿时有些慌了神,一个扭头很不解的说:“咋搞的,突然没信号了呢?” “这事情有蹊跷明显不对头。” 另一个在旁边附和着,他满脸疑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全部网线基本上深埋在地底下,墙体部分都用定制钢管做过全方位处理,手里没有拿工具哪里弄得坏呀?” 但他们偏偏遇上尹托来至寒城,一个常人眼里远超越极限想象的恐怖存在。 又会怎样呢?对尹托而言相比曾经破坏力确实变大变强了,不仅出手立竿见影彻底终结掉监控网络的完好,还让安保员脑海里的佩服五体投地,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也源于此,让安保员进入有母亲气息传出的房间,他考虑再三说:“你身体素质不错,我给你机缘,让你从今往后遇上打架之类的事情真正做到难逢敌手。” “真的?你没有骗我的人?”安保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试想下现如今的尹托有必要撒谎吗?只要从旁帮助安保员打通任督二脉以后,再重组基因,自然就等于开了挂似的,抗打击力和反应力都会拥有不同程度的明显提升。 讲到底,他愿意如此行事单纯想通过安保员镇压住背后的那些宵小之辈,这使得他听过对方说话赶紧做个肯定的回答,“请相信我的能力,一定会让你前途无量。” “全都看到了,自然相信你的实力,我叫杜占。” 杜占讲完觉得意犹未尽,又毕恭毕敬的继续往下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老大,小弟心里将终身铭记你对我的再造之恩,一生誓死相随永世不后悔不变心。” 第75章 开始反击 两人经过几番推心置腹的交谈,尹托没失言,立马帮杜占打通了任督二脉,并重组基因。 随后没有做丝毫休息,他让杜占手里拿着最初用的警棍,全程根据他给出的提示,紧紧沿着有他母亲气息传出的方向挨个砸房间的墙壁,还总是从最为薄弱的环节处下手。 目标既明确又显得非常简单,一方面锻炼杜占对自身技能不断快速提升的力量的真正掌控,一方面震慑古玩城内专门针对尹托搞阴谋诡计的那些人,哪怕尹托母亲被那些人牢牢控制着,也要让那些人不得安宁始终处于忐忑的焦虑中。 整个操作所获取的反馈显示效果确实不错。 远程办公室里面,两位年轻男人坐在电脑前从剩下的监控画面里,突然看见尹托和杜占出现的影子,一个挥舞着警棍开始砸墙壁,一个走进空地便打坐休息,顿时吓得大惊失色。 细想下实际情况能不觉得匪夷所思倍感震惊吗? 专门用以围困尹托和杜占的场地,四周墙壁全都利用上了钢板,其强度不仅随时随地可以防御枪支弹药的射击,同时间还能承受几枚火箭弹的远程轰炸。 可现在,两位被围困其中的大活人,竟然毫发无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不滑天下之大稽吗? 一位年轻男人先稳住心神,他连续做两个深呼吸说:“不行,我要打电话先汇报下,今天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拖延了,不然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让我跑腿前去吧!” 另一位年轻男人也从不敢置信的惊愕中缓过神来,他快速讲出自己的想法,“这里面手机没信号,内部电话对于顶头上司,哪有闲工夫守候在话机旁边等着接听电话,而负责守电话的女人,一时不被男人玩,自然在被男人玩的路途中,全没指望的。” “那,责无旁贷更应该我去。”先讲话的年轻男人又开腔极力争夺争抢。 只是他嘴里话音刚落地,前面用以进出的玻璃门推开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单手搂着穿戴时尚又特别暴露的妙龄女子从外面走进办公室。 眼睛目光刚好锁定在讲话的两名年轻男人,他忍不住开口先要问:“你们又争论什么?” “曹经理好。”两名年轻男人放弃原有话题,几乎异口同声的热情的问候道。 眼前这个曹经理很享受别人的恭维,他用几根手指在妙龄女子腰上鼓捣扭捏两下,冲两位年轻男人打破砂锅问到底,“你们刚在争论什么?” 显然,他以为两位年轻男人还是从前那样子为私事情发生争执,而他从中调停不仅能让自己树立威风,还可以从侧面上捞取好处。 特别是两位年轻男人身边的妹子,他早已垂涎三尺想弄到手舒舒服服的睡几个晚上。 不过今天让他失望了。 两位年轻男人所表现出的态度有别于以往任何时候,彼此很默契的没有暗中相互攻击,而是争先恐后讲述涉及尹托和杜占的惊天消息,希望曹经理自行定夺。 几乎算得上捅破天的事情,曹经理胆子再大也不敢随随便便胡乱做主。 一席话还没等两位年轻男人真正讲完,他火急火燎扑到电脑前的监控望下,随即顾不上理会自己带来的妙龄女子转身便走,这麻烦必须以最快速度传到老总耳朵里,让老总抉择。 古玩城的老总叫尚九霄,他和秘书小何正在软禁胡秋兰的房间里。 小何端坐侧面位置,两眼时不时的向房间门口望几眼,面部神情与模样显得有些不耐烦,而他背靠座椅睡着似的,一直都像个透明人可有可无,从头到尾至少没有正儿八经发过声。 大半天时间在枯坐中不自觉的快速过去,让胡秋兰拿在手里翻看的合同,胡秋兰已经阅读完。 只是最后,胡秋兰放下手里合同没有急着拿起笔在上面签名。 这其中的原因倒是非常简单,合同上涉及金额过大暂时抛开先不说,关键是不想抛头露面,因从小到大接受的生活环境,让她做任何重大决定前都很谨慎,不敢存有丝毫麻痹大意心理。 瓷罐子里的银元保底五百万元拿出去拍卖,她乐见其成没意见,可要她在拍卖大会上公开陈述如何获取的银元,那是无论如何都难以办到的事情。 在她内心里,自然不想当众承认银元是她家房前坝子底下挖出的东西,一怕自己刚有的财富被泄露,让别有用心的人盯上打歪主意;二怕曾经把银元偷偷埋藏在地底下的主人,在知道事情真相以后找麻烦;三怕国家定性为盗卖文物罪…… 总而言之存有太多顾虑心,她不敢在合同上随便画押签字。 但如今事情演变到了这个份上,小何作为老总秘书,哪里会允许胡秋兰犹豫不决拖延下去。 几秒钟以前原本有些不耐烦的面部神情在瞬息间里阴沉下来,她清清嗓子抱怨道:“整个合同你都看了,由我们单方面承担风险帮忙给你开拍卖会,为何犹豫着还不签字呢?” “自我感觉事情太大,让我打电话问下儿子行不?我是个没见识的农村妇女做不了主。” 胡秋兰不敢讲出心底下不愿签字的真实原因,她只能找理由搞拖延战术。 近段时间以来,她在这间房子里面,不仅丢失掉自由,还丧失权利不能够向外拨打电话,即使接听电话都要受到限制,那些该说那些不该说,先必须弄清楚搞明白。 致使现在故意提出自认为通不过的小要求,只要对方不允许拨打电话,那她就有充足的理由不在合同上签字,明天上午九点钟又偏偏是举办拍卖会的日子,合同内容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未曾想内心笃定的事情竟然会彻底落空。 小何不知哪根神经出了问题,一改以往任何时候的做法没出现半秒钟拖延,立马拿出平日里替胡秋兰保管的旧手机,胡乱丢在胡秋兰面前抿嘴笑,“你先打电话,今天不受任何约束。” 事已至此,胡秋兰哪里还有多余心情理会身前摆放的那份合同,她生怕小何反悔似的,一下抢过自己手机迫不及待的先拨打电话,谁知忙活大半天时间始终无法接通。 咋搞的会变成这样子呢? 儿子不会和我差不多也被别人强制性软禁了吧? 自己爸妈呢?那岁数哪里经得折腾。 …… 第76章 金缕衣 大半天忙碌始终未能联系上儿子,胡秋兰在五味陈杂中犯难了,她心上心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事情全都明摆着,小何看得清楚明白,同样知晓隐藏其中的真正原因。 可为了快速达成目的,她懒得管胡秋兰流露出的急,又开始逼胡秋兰在合同上签字,“我尽最大努力满足你刚才提出的要求,现在应该没理由再拖下去了吧?” 旁边,尚九霄放在兜里的手机,偏偏不合时宜的在这个时刻里拼命响了起来。 这下功夫,胡秋兰刚张口准备为自己辩驳的嘴又赶紧闭上,她不由得扭头朝尚九霄看过去。 自然而然的,尚九霄没有理会胡秋兰的存在,顺势摸出兜里手机,一看手下人曹经理打过来的电话,于是没有丝毫犹豫先按下接听键接听,“快说,我这边手里工作比较忙。” “老总,古玩城形势不好啦。” 曹经理倒是滑头不敢存有半刻磨机,他提前先讲出结果,再以最快速度把关于尹托和杜占身上刚发生的诸多事情,全简明扼要抓重点统统讲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弄得到了最后,尚九霄阴沉着脸挂掉手机电话,他站起身来边向外走边对小何说:“关于合同的事情暂时先放边上搁置下,你随我出去商量件其它事情。” 小何自然不敢心存怠慢,她丢下胡秋兰赶紧追上尚九霄的脚步走出房间。 在距离先前房间大约有两三米的通道之上,尚九霄停下脚步,他冲小何转身冷冷的说:“我们依然低估了尹托的实力,曾有方案只能停下来从长计议,先保住明天的拍卖会不出茬子。” “请指示。” 小何嘴里说话显得非常短,却依然突显出她对于尚九霄拥有的尊敬,乃至绝对服从。 因她作为尚九霄身边信任的秘书,她心底下比任何人清楚明天拍卖会的重要性,不仅是眼目前快速挑起胡氏家族内斗的绝佳机会,还能够名正言顺的让胡氏家族大出血。 而他们作为看似不沾边的第三方势力,从此坐山观虎斗保持实力不动,再借助超乎想象的谋略及手段暗中窥探走到最后,那罐子银元背后有的秘密岂不全揭晓了吗? 现在就算胡氏家族的那几帮人对古玩城心怀不满,也得老老实实憋着忍着。 毕竟啥都在明面上摆放着的,古玩城扮演的角色不过是尽自己所能帮助客户拍卖东西而已。 谁最终想要如愿突围竞拍到那罐子银元,只能够拿出自家实力相互展开良性竞争。 关于尹托手指上那枚讲不清来历的神奇戒指,这次失败了还有大把机会,一个背后没有任何强大势力作为靠山的孤家寡人,最终命运唯有任人宰割尘归尘土归土。 当前所面临的整个形势,只要弄懂轻重缓急便可以稳坐钓鱼台享受万事大吉的好处。 …… 真要说眼下情况确实是那样子没错,尚九霄作为明面上掌舵者想得更加深远,他不吝啬拿出常年未曾离身的金缕衣,自个儿端详着反复看了看说:“快些把你身上穿的衣服裤子全脱干净,这件服饰,今天算我赠送给你问鼎巅峰强者的机会。” 话听起来漂亮,但真正能让他放弃私心情愿献出无价之宝的动力,全源于金缕衣穿在他身上不仅没有好处,还会严重反噬现有法力逐年缩减继续存活的寿命。 倘若由童男童女穿在身上,立马与众不同能充分激发潜藏其中的威力将获得无限放大。 小何自然不知晓从前从未听人讲起的东西,只不过内心深处依然感激涕零,却不敢当着尚九霄的面脱掉身上衣服裤子,一丝不挂的在此安心穿金缕衣。 这导致她两个耳朵里听过尚九霄充满诱惑煽动的话,依旧老样子站立着没挪动。 尚九霄作为老怪物经历无数风霜,一眼自然看明白小何的心思,顿时变得有些不高兴,“曾给你讲过多少次了,在你心里不能有男女之分,为何总当耳边风听不进去?” “全怪我沾染上太多凡尘俗事不够好,从而影响慧根的纯净,立即改正。” 小何不敢再有丝毫的犹豫不决,她向前挪移半步接过来,随即转动身子用手把金缕衣挂在紧靠墙壁的装饰物边沿,再背对着尚九霄三两下功夫迅速脱掉衣服裤子闪电般的穿上。 仿佛在刹那间里,她真如尚九霄嘴里经常讲到的样子成为宇宙中强者,双脚下生命皆是蝼蚁。 此时此刻,尚九霄脸上神色才有了几丝缓和,不知是因为从后面望前去见到小何无可挑剔的身材,还是认为小何骨子里有的那份听话,全不得而知。 好在不管那种心理都显得可有可无,他脑海里迅速想到眼面前急需处理的棘手问题,“金缕衣不光防御力强大到超乎想象,还能锁住穿戴者气息不外泄,尹托来得如此之快,多半借助胡秋兰体内持续向外散发的气息追踪而来。” 在此就像剖析尹托手上那枚戒指所有功能似的,他在心里暗自笑下继续对小何说:“现在,你身上刚好有件克制对方法宝的金缕衣,相互交手时若能夺取戒指更好,不能如愿夺取也不能太过于强求,但务必要阻止到明天去,因拍卖会不允许有失败。” “我明白拍卖会的重要性,誓死完成任务。”小何铿锵有力的保证着。 相比前几秒钟时间里,她脸庞神情硬生生多出些许坚不可摧的霸道的刚毅之色,那纯属突然变强大的自信心,先得把尹托踩踏在脚底下狠狠蹂躏狠狠羞辱…… 迎面尚九霄,他把小何不同于前面的表现看在眼里总算萌生出几丝满意,随即迈开脚步率先往回走去,“我们现在就等尹托强行闯前来,再由我转移掉胡秋兰,余下就看你表演大显身手。” “我绝对不会辜负金缕衣的威名,更加不会辜负您的信任。”小何紧随其后,在尚九霄身后口头上再次做出个大言不惭的信心十足的保证。 第77章 一封告诫信 用力跨过刚砸破的墙壁,杜占趴在地板上,他浑身疲惫不堪又累又饿,一动也不动。 半响工夫,他似乎恢复些力气,又才扭头有气无力的开口喊道:“老大,我肚子饿得慌啊!自我感觉早已变得是个前胸贴后背,再不往肚子里面塞东西,今天怕是真砸不动了的。” “真不能再坚持了?” 尹托有些狐疑的又向杜占望了几眼,“我必须郑重其事的先讲明白,目前的你能够坚持到何种程度,很可能直接关系到你的明天成就高低,希望你咬紧牙关再努力多坚持下。” 事到如今不能退,手中又拿不出可以充饥的食物,他唯有鼓劲义无反顾的向前冲。 讲出的话在特定场所有没有道理其实不算什么? 日常生活中,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往往是信念在奇迹就会在。 倘若非要讲述下自身潜力,先要对自己有股狠劲儿,不然不足以挖掘到潜力上限的真正大小。 但杜占的整个内心里,他早已觉得自己超凡脱俗很了不起了,不过耳朵里听完尹托的话,还是努力动力两下,最终偃旗息鼓的老实趴回到地上,“我自己觉得已到了极限,只能这样子了吧!” 致使他的思维意识再也冒不出其它多余念头,空空的肚子除开饿得慌,仍是饿得慌。 哪怕曾经最瞧不起的粗茶淡饭,现如今只要能吃上几口,那也是山珍海味人间稀缺的极品。 可现在,全变成了奢望可望不可即啊! 死了,真的硬生生要饿死了。 不过没感觉到悲伤,因死之前的大爆发着实疯狂出惊喜和高度。 真不愧跑来人世间潇洒的走一趟。 一根直径几厘米的钢筋,两手交叉能拧成个麻花。 钢筋混泥土浇灌而成的墙壁看似坚不可摧,几脚几棍下去弄出个大窟窿。 老大真是个神人,小弟内心深处岂止佩服个五体投地? …… 幸好尹托不知晓杜占埋藏在心里的想法,不然面子上真觉得言过其实受之有愧。 只是防备性的规矩不能丢,一进入到新空间里,他赶紧借助嗅觉感应向前方查巡下,立马发现冒出的三股气息,又变成了两股,好在母亲气息始终倾于平稳,不像有过受伤之类的事情发生。 关键是彼此间相隔的距离已近到咫尺。 该发现很兴奋,最起码让尹托有些抑制不住内心升起的狂喜,一脚蹬在身前半米左右的墙壁。 同样是钢筋混泥土浇灌而成的墙壁,在他脚底下完全有别于杜占,恰似豆腐做的,一下蹬出个大窟窿暂不说,中间夹杂的众多钢筋毫无悬念直接断裂…… 老样子趴在地板上像死狗的杜占,他听闻声音扭头望去,立马瞧见远超自己鼓捣半天弄出的大动静,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张大嘴巴久久合不拢来,“真不愧是老大,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然而嘴里感叹刚落地,他浑身上下在刹那间爆发出连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力量,一下子从地板上蹦起来,自个儿疯也似的径直越过尹托踹开的大窟窿,大半个人扑进堆满角落的食物上。 先不管角落里堆放着能不能吃,他撕开包装拿起来拼命往嘴巴里猛塞,“老大,这位置有好多好吃的副食品没人动,快过来填饱肚子再说,不然不要怪我吃独食的。” “你自己先吃吧!” 暂时抽不出空闲的尹托,他顺口随便应付下,首先发现刚借助嗅觉感应查巡到的气息,在瞬间里又变远了,连同母亲散发出的气息在内。 一时间里,他意识到古玩城内原来潜藏着始终未曾现身的绝世高手。 现如今应该咋办呢? 不及时更改最初拟定的策略,其结果注定行不通的。 单看对方作派,那搞法就是玩游戏捉迷藏。 …… 背后堆放副食品的角落里,杜占严重口齿不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老大,这里好像有人特意专门为你留下了几段话,你要不要过来先瞧上几眼啊?” “你敢肯定你那两只眼睛没看错?”尹托走出思考状态,他向杜占扭头望过去。 很明显,杜占坚决不接受自己遭到质疑,他神色不满的反被道:“老大,你太小瞧我了吧?这年头上过幼儿园的小孩子都会识字,更何况我读了十几年的书。” 事实结果呢? 尹托脑子里装着事情懒得浪费口舌继续打嘴仗,他迈步蹦到角落里去,一行行不算特别好看的字浮现在视线尽头,开头看不到称呼类的东西,只有正文: 在这里写下这些文字,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得见,我从家里出来就被软禁了,全因为咱们家房门前坝子底下挖出的那罐子银元,希望老天爷保佑不会再牵连到你吧! 关房间坐牢似的,一天到晚从不给我个说法,这后来天数多了自然慢慢变麻木了,我现在光知道吃喝拉撒睡,其它的真的啥也懒得想起来。 呃,对了,每天负责监视我生活的人,只要撇开那张看上去似乎存有明显区别的脸蛋,不管从哪方面感觉都像个熟人向纯心,真的,直觉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可怕。 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时候,老爱不停的想啊!你和向纯心彻底断了就好了,女人光漂亮没用的。 一天天的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真心是个度日如年。 …… 尹托眼睛看到此处,他内心深处对自己迅速滋生出严重不满,明明追踪到了古玩城,为何整天瞻前顾后这想那想非要让人替自己出手? 总是企图以逸待劳坐享其成,这不炒蛋存心令母亲多受些煎熬吗? 大千世界从古到今本就不存在所谓的万全之策。 讲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船到桥下自然直。 …… 对自己恼怒着,尹托攥紧两个拳头,他向母亲远去的气息迈出了脚步。 旁边,杜占忙前忙后的眼睛竟然又发现两行小字,他顾不上仔细看先吆喝道:“我这里又出现两行字,多半又是伯母充分利用休息时间专门给你写下的呢?” “又写了些什么?”尹托在下意识里停下向外迈出的脚步。 顾不上搭腔,杜占低下头去再仔细查看抒写的内容,两行文字凭感觉全是刚写的,整体字迹从旁看去明显歪歪斜斜有些潦草,却非常好辨认: 千万别管我的存在,那些坏家伙单纯利用我引诱你跑前来救人,再强取豪夺你那枚戒指。 第78章 拿下小何 听过杜占自认为声情并茂实属蹩脚的口述以后。 在不知不觉中,尹托向前抬起自己右手,相比最初眼睛看到的时候,那枚强大而神奇的戒指已变得面目全非,几乎可以说成惨不忍睹。 单看外观模样的确是那副样子,不光出现褪色变化大,还明显小了好几圈似的,若拿手指附着在戒指上面触摸感受,其结果肯定类似肌肤状态显得质地柔软,最终导致某种错觉产生,直至误以为摸到肌肉里长出的淋巴结。 总而言之不明真相的人突然撞见,第一印象绝对不会说尹托戴着戒指,而是认为尹托装逼专门跑去纹身店找师父弄出的杰作,到最后落个图案掉了颜色模糊不清。 但尹托自己最清楚最明白,造成戒指变成如今这幅模样的最大功臣是刘明亮。 同时间,他对戒指又有了个全新的认识,认定戒指多半属于当今科学无法解释的能量体,一旦对人动用上面存储的能量,自身能量减少时体量紧跟着变小。 刚用力在墙壁上砸下的拳头,他能直观感觉到戒指又淡化了许多。 若用当前经验评估,戒指以现在的速度淡化下去,他敢肯定操作稍有不慎,自己还没走出古玩城戒指先宣告报废,从此烟消云散变得不复存在。 然而整件事情演变发展到这步田地,他早已经丧失掉选择权,唯有继续硬着头皮向前冲。 一边忙碌着只顾往肚子里狼吞虎咽的杜占,目前现在反倒快乐成无忧无虑的小屁孩儿,他满嘴咀嚼着不自觉地扭头朝尹托看过去,未曾想眼睛目光竟然先发现个丑陋到极致的女人,自个儿打开紧闭的门,从外面迈动莲步优哉游哉走进房间里来。 瞬间里呕吐出刚放在嘴边吃的副食品,他不停的冲尹托努嘴眨眼睛,“快看,好丑的女人,害我倒了胃口,现在只怕没有办法吃下东西了,真够倒霉。” “哪有那么严重。” 无视杜占鬼鬼祟祟在旁边嘀咕,尹托大声否认,不过心头暗自“咯噔”了几下,随即升起几股非常浓烈的极其不好的预感,这突然出现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人? 整个感觉确实有些糟糕,因他自始至终未能感应到来人身上释放的气息。 好在很快有个新结论,认为他戒指的能量将要消耗殆尽,从而导致某些功能出现丢失。 解释合理,可他依然难以接受自己心里面的观点。 或许是心有不甘吧! 确实,刚适应了戒指的超级强大,如今眼看着又要变回老样子,偏偏无可奈何没有补救办法。 这就是现实生活的残酷性,尹托唯有默默承受着最终把注意力落在杜占嘴里的丑陋女人,从头到尾没觉得太过不堪,反而认定对方存有几分独特的姿色。 不过仔细分辨过后仍旧表示遗憾万分,因他横看竖看无法真正看清对方的身材和脸,两只眼睛仿佛近视了似的总有些许模糊感,朦朦胧胧。 谁知造成眼前情况的罪魁祸首全都是金缕衣,具备卓越的隐蔽能力,任谁看都存有欺骗性的模糊不清,最大区别莫过于程度有所不同,却充分取决于观看者的实力高低。 小何穿在身上想要自己变成最丑陋的女人,金缕衣便在潜移默化中塑造出设定的奇丑模样。 最终效果呢? 对杜占的反应,小何在心里沾沾自喜较为满意。 而尹托,让她浑身上下不舒服,犹如芒刺在背好想跳脚骂街,也导致她的目光,恰像坠子似的唯有死死紧盯着对方不敢存有丝毫麻痹大意掉以轻心。 全身心处于高度戒备中,尹托自然感觉到来自小何的强大敌意。 幸好没有丝毫的在意,他看向杜占直言不讳的笑说:“你吃得差不多了,先替我前去会几下装神弄鬼的女人,这对你今后的成长肯定收获蛮大。” “我说老大呀老大,你不会变着法子存心想要搞我吧?” 杜占不愿意前去和小何动手,“五官身材真的太丑了点儿,看着都倒胃口,让我战斗岂不等于要我死吗?今后还得过日子呢!一天天吃饭的时候若是老想起该女人,那还不活活饿死家中。” 谁料嘴里不满的话还未真正落地,他突然向前暴起急剧倾斜身子,自成卧倒前冲姿姿径直挥动特意保存下来准备留作纪念用的磨烂警棍,闪电般横扫小何下盘。 精准、彪悍,不给自己丝毫回旋余地,其打发的精髓和厉害在于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对于两眼视线始终投放在尹托身上的小何,她没料到杜占突然发难,一中招险些摔倒在地。 但她毕竟叫小何,一秒不到不仅扭转被动局面化险为夷,还成功互换掉两人有的角色,让杜占深陷万劫不复的凶险之中,从头到尾都疲于应付处处挨打处处涉险。 万幸的是金缕衣纯属于防卫性宝贝,在小何手里无法形成必杀之技,再加始终守住进出门的方位,对杜占这种处于劣势者从未展开过真正有力的追杀。 一时间似乎看出了几丝小明白,尹托不自觉地要在心底下暗自抿嘴偷笑。 刚没有急着选择大打出手,全源自于摸清对方那些人的态度,母亲暂时没危险,从而丧失危机意识忽略个看似不起眼实则更为重要的问题。 和杜占久战不下明摆着是小何故意为之,这种拖延时间的奇葩方式必有企图。 突然悟出该层意思,尹托哪还敢存有丝毫耽误,他事先不打招呼全凭借观察配合杜占。 为避免手指上佩戴的戒指从眼前过快消失,他瞄准小何的匕首向杜占刺去,一跃上前佯装偷袭对方手腕,实则自上而下大开大合搂抱住对方近距离缠斗。 杜占不愧是名散打冠军,一看旁观的老大已出手,立马不惜受伤强制拦截小何回防的匕首。 也是这悍不畏死的精神叠加默契,让尹托没借助戒指的神奇力量牢牢控制住小何,他倍感满意时不忘冲杜占调侃,“这女人远没你嘴里讲的丑,刚从上而下感受过了,每个部位绝对是女人中的极品,不信可以自己来试下手感。” “无耻下流、王八蛋。”一直没出声只顾打斗的小何,她终于忍不住心底下的愤怒大骂。 杜占却在摇头,他无法接受老大好意,一颗心还在心里说老大没得救了,竟然饥渴到硬把奇丑无比的女人喊成极品货,今天出去,先必须给老大找两个漂亮妹子消消火,不然随便遇见个女人都称漂亮,做小弟的跟在身后多没有面子…… 第79章 千里香茶馆 利用绳索牢牢控制住小何的人。 很快,尹托发现母亲体内持续向外释放的个人气息早已在古玩城彻底消失,而他想要带着杜占退出古玩城的路,更加没有想象当中的简单。 实在是没有办法,他只能打戒指的主意。 古玩城外,陈熙凤背靠椅子坐在距离古玩城不算特别远的茶馆里,她摇晃下装满美容茶的玻璃杯品尝两口,却见旁边苏佳颖没动静,不由得开腔说:“你喝呀?浪费掉多可惜。” “不渴,我现在喝不下去。”苏佳颖满脸全是焦虑不安,她如坐针毡毛毛躁躁的。 白天告别尹托刚离开古玩城没走多远,她的车和人,立马给陈熙凤的几名保镖控制起来。 开始的时候怕得很厉害,直到见到陈熙凤突然出现才稍有了几分安定。 一些关于尹托的话,全有板有眼的向陈熙凤做了如实交代,可对方摇头坚持不相信,非要把她扣押在手里充当筹码谈生意做买卖,弄得现在几乎丢失掉本该有的自由。 早知如此真不应该做乖巧女人告辞尹托先离去,现如今不知道尹托会不会前来救自己? 老被陈熙凤盯着看着,这日子还怎么过呀? 大街上那些到处跑的警察也是厉害,平时倒是显得特别神气特别威风特别霸道,可如今真遇到事情发生,一个个神奇般消失连鬼影子都见不着无影无踪。 眼前这个女人,从旁看上去模样似乎不算坏,偏干着非法勾当,真不怕将来东窗事发坐牢么? …… 旁边茶几上,老早摆放在显眼位置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不休不止。 陈熙凤身体没动,那嘴边满是杀气和责令的声音却在整个包房里穿梭回荡,“快接听电话,全按照先前协商好的规矩做事儿,否则的话,你注定会终身后悔的。” “在心里面全部牢记着的呢!”苏佳颖是个后知后觉有了些反应。 随即转身朝茶几方向用力挪移几下屁股,再向前稍稍倾斜身体拿过手机,她看屏幕显示号码真是尹托拨打过来的,一犹豫仍旧不情不愿按下了免提键,先努力稳住心神再开口询问:“你在哪里呀?今天该办的事情全都办妥当了吧?” “目前还在古玩城忙活没有挪窝。” 尹托讲话富有磁性的男中音从手机那头传送出来,中间似乎携带几丝淡淡的疲倦之意,“这边事情可以说基本差不多了,先麻烦你把车开到千里香茶馆外面的停车场,如果接下来顺利不出任何茬子,我不用多久就会跑前去与你汇合。” “你说千里香茶馆?” 苏佳颖耳朵没听清楚似的,她下意识的重复下,又反口问:“隔古玩城多远?” “你自己搜索下定位吧!我记得和你在车上聊到过的。” 解释完毕,尹托赶忙补充特意嘱咐提醒道:“和你在此顺便强调几句,你等下千万不要开车到古玩城,郊区环境在夜里存有隐患知道不?” “全听你的安排。”苏佳颖唯唯诺诺应答着显得很乖巧。 对面坐着没吭声的陈熙凤表示满意,她彻底告别先前倾于固化的野蛮形象,竟然坐成传说中的透明人不复存在,直到苏佳颖和尹托结束通电话,又才端起身前玻璃杯喝两口美容茶。 这之后,大半天时间似乎在眨眼间消失殆尽。 两人保持沉默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当然,苏佳颖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两人所处位置就在千里香茶馆,自始至终不敢提意见。 反观下陈熙凤,一脸严肃在细品苏佳颖和尹托之间的手机通话,致使最后两只眼睛傻傻的望向窗户玻璃外,脑子里不知哪根弦被拨弄突然拿起手机,单手拨通号码开口便大声质问:“你们那边情况究竟怎么样了吗?为何至今没有消息传来?” “请大小姐稍安勿躁,我们兢兢业业,一直遵照你的指示在做事情,从未有丝毫懈怠。” 全程负责带领众人监视古玩城动静的总指挥詹东海,放下手里望眼镜解释着,“务必要相信我们的办事能力,每个方位都紧盯着,在大伙眼皮底下绝对不会有漏网之鱼。” “千万不要让我等到失望。” 陈熙凤讲完使性子把手机朝旁边胡乱丢去,她转向苏佳颖,一副玩世不恭的笑,“你来说,这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尹托为何还没动静?” “我哪知道。”两眼目睹到陈熙凤的前后变化,苏佳颖有些害怕低下了头。 只是逃避永远解决不了眼前所面临的大问题。 道理真要讲来的确如此。 尹托在古玩城内又遇到远超想象的麻烦,这导致他和杜占迟迟未能够抵达预约的千里香茶馆。 牵涉其中的原因归根结底并不复杂,由于事先不知晓古玩城是围绕着小山包挖空内部泥土建成的历史,又遭遇停电,再加嗅觉感应对泥土缺乏辨识度,两人窜来走去竟迷失了方向。 到最后实在是找不出应对之策,尹托只好决定先停下来休息好了再走。 内心想法倒是简单,他准备不惜废掉戒指也要用拳头强制打个窟窿钻到外面去。 谁知停下来刚找好可以坐的位置,一直被尹托拦腰抱住的小何,她不乐意大声抗议道:“快把猪脚拿开去,你从前是不是没得见过女人?老在我小腹下面摸来摸去想找死啊?” “老大,依我看还是把你手上抱的女人先丢了吧?一路找存在感烦死人。” 杜占啥也看不见,自然是光明正大的偏向尹托讲话恨死小何,“丑陋到极致的女人,你消停下好不?先不拿镜子瞧下自己模样,送钱给本大爷都懒得摸下,总找老大耍泼没意思。” 不过心里面却有很大意见,老在埋怨尹托自掉身价太过饥不择食了,弄得他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很惭愧,又不由得暗自默默下决心,只要返回到家里去,一定先找两个妹子让老大好好玩玩。 幸好黑天摸地有距离,尹托不知晓杜占心底下想法,不然真有可能打爆杜占脑袋当足球踢。 关于威胁,他的态度更有性格不惯着不退让,直接忽略掉来自杜占的帮腔,一咬牙单手抓捏起小何义正言辞的厉声凶回去,“你要是再敢和我啰嗦唧唧歪歪,信不信在此先办了你的人?” 瞬息间里哑口没了声音,小何任由尹托的手随意附着自己身体表面上,憋住呼吸不敢出大气。 第80章 冲出古玩城 一连拨打好几个电话始终处于失联状态。 陈熙凤看下时间先坐不住了,她冲着苏佳颖站起身来,“我们走,这样傻傻的等下去,只怕黄花菜凉了都等不来人,尹托现在八层出了问题。” “好。”苏佳颖心里也明显慌了神,她紧随陈熙凤的步伐火速走出千里香茶馆。 两人同步迈进左侧停车场,彼此非常默契的钻进红色跑车,一名事先在此负责警卫的保镖,手握方向盘早已端坐在驾驶室位置上等候着,他无需主人吩咐启动引擎向夜色深处开出去,前后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并让坐车犹如离弦之箭快如风疾如电。 刚专门负责陈熙凤个人安全隐藏暗处的其他保镖,从千里香茶馆的四周围钻出来,相互就近坐入备好的车没出声,一阵风似的把车开进夜色中。 千里香茶馆的老板,偷偷躲藏在窗帘背后终于长长舒了口气,“总算都走了,无缘无故的弄出这种大阵仗到底想要在此干些什么?” “关你屁事,我们平头老百姓只管专心多赚钱就好。” 老板女人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满脸洋溢着近些日子少有的喜色,“曾经做白日梦都没有想到过的事情,我们这种小茶馆竟然会有人前来包场,今天营业额相比其它时候何止多出几倍。” 只是她嘴里话音刚落地,一个惊天动地破天荒的爆炸声便从古玩城传出来,紧随其后冲天而起的强光,在眨眼间映红周围附近漆黑的天空,大地不受控制剧烈晃动几下。 “我的个妈妈呀!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老板女人心头抽搐两下叫嚷着,通过窗户探头查看。 紧咬嘴唇沉默着没搭腔的老板,他边向古玩城眺望边摸手机报警。 火速朝着古玩城方向疾驰的私家车几乎同时间里停下来。 而那辆红色跑车停在最前面,陈熙凤坐在其中,她搞不清外面的情况伸手去拉车门。 端坐在驾驶位的保镖,他眼睛高度警戒着,恰似老鹰般不放过周边任何可能有的风吹草动,一看陈熙凤不顾自身安全想要跑下车去,立马出声劝阻道:“大小姐,外面情况不明很危险,你不能随便乱动,我早已锁紧了车门打不开的。” “我命令你快些打开车门,让我先下去看看再说。” 听不进劝阻话,陈熙凤叫嚣着利用双手使力摇晃捶打车门,“你两个耳朵聋了吗?我叫你打开车门,这是主人对你下达的命令不能违抗。” 旁边,苏佳颖的状态似乎稍好点儿,她侧身用力摇晃几下打不开车门,便默默静看着陈熙凤在愤怒不满当中耍泼打滚硬找开车的保镖大发脾气。 那些以詹东海为首专门负责监视古玩城的人,全从各自藏身的位置快速钻出来,无需指挥自行启动交通工具,开始朝事发地集结。 四周围居住房子看上去相隔距离不算远的平民百姓,他们大半夜里听到古玩城的爆炸声,从睡梦中醒过来,在惊讶惊叹不解中顾不上穿衣服裤子钻出被窝,先后从自家窗户探出头,有的拿起手机录制短视频发网络,有的报警,有的打120…… 一时间里,古玩城周边男女乱成一锅粥,他们汇集在各个角落讲着议论着。 几个停车场在看不见的遥远处,几乎同时响起各式各样的警笛声。 突发事件正中心的尹托,他在爆炸从四面八方破空响起的时候,立马清晰意识到导致该轮爆炸的罪魁祸首是小何,却又想不出小何是如何做到在自己面前神不知鬼不觉动的手。 由于时间太过于紧迫,他无法分散自身精力过细追究潜藏着的蛛丝马迹,先凭借嗅觉感应拉起杜占大声提醒道:“快些利用双手牢牢抱住我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松手。” 内心深处已彻底绝望没了求生欲,杜占犹如丢失七魂六魄的空架子,他在等候死神如期而至。 可这时候的他偏偏让尹托用力拉扯了过去,使其原本被自己灵魂抛弃掉的身体复活,同时间激活求生欲,责令本能迅速抓住尹托腰肢紧紧的不敢有丝毫松手。 尹托感觉到了,他不拖延,一掌拼尽全力打向头顶已被炸松掉正在往下落的泥土之上,那无穷无尽冲天而起的爆发力,在顷刻间里形成透明的仿佛不存在的圆柱体直冲云霄。 然而他作为该种力量的源头制造者,并没有就此停息,一咬紧牙关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手向下拍出去,顿时形成强大的托举之力,让三人追随刚破开来暂未合拢的口子腾空。 刹那间功夫,眼看着向上径直升起的势头源于乏力即将结束。 尹托没敢犹豫不决,他咬紧牙再次使力向下拍出去,一股仅次于先前的力迅速带起三人,又加速腾空,直至冲出废墟能目睹到外面夜空的星星。 三人落在疙瘩满地的泥土里,恰像死了似的各自摆放着。 此时刻,尹托已经严重脱力出现昏厥,好在那只从没动用过的手始终抱紧小何,并穿过体表衣服附着在对方光滑柔软的肚皮之上。 小何衣服裤子存有破损,却没有丝毫受伤,只是依旧被反手牢牢捆绑着。 从旁放眼看过去最为倒霉的莫过于杜占,浑身上下都存有擦伤,血迹混合着泥土紧贴肌肤交给破烂不堪的衣服裤子,真是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幸好全是皮外伤,他醒着看见自己出了古玩城,还没来得及欢喜,先发现尹托已经昏迷过去。 咋搞起的?他赶忙转换身体姿势扑前去检查尹托哪里受了伤,一眼看见小何丑陋到极致的身材和脸蛋,不由得气急攻心浑身上下恨了个牙痒痒的。 这都走到啥时候了吗?竟然还有胆子压自己老大,他不再害怕对方丑陋了,直接躬身前去用力抓对方的手,企图减少接触先把对方丢走。 谁知结果出乎意外抓到了头发,他倍感讶异时径直把小何拖拉出半米,可尹托的手依旧老样子附着在小何肚皮上,依旧紧紧抱住小何不曾有丝毫松动迹象。 值得庆幸的是尹托已经从昏迷当中苏醒过来,他扭头看两下手上抱着的小何,还是最初那样看不清对方的真实身材和脸蛋,也没兴趣继续查找中间有的缘由,又转向杜占长话短说,“你先休息下,让我再抱几秒钟这个女人,再帮你疗伤。” 在瞬间里彻底傻了眼似的,杜占跌坐在泥疙瘩上犹如僵硬冰冷的木桩子,一动也不动。 也许老大天生就有与众不同的癖好,丑陋女人在老大眼里漂亮,今后家里就算光明正大娶十个八个都不会有人眼红的,这种人生同样是另类的幸福啊! 可是,内心里依然接受不了,全当眼睛瞎自己啥也没有看见得了吧! …… 第81章 老熟人找上门来 大约总共几十秒钟的样儿。 稍作些许调息,尹托没有失言,一发现自己身体状况刚有看得见的起色,不仅先替杜占医治好所有皮外伤,还提出要求让杜占等在自己后面瞄准机会帮忙把小何顺路设法带出去。 按照他嘴里推测看来,前面由他负责吸引众人注意力,杜占在后面找准空挡逃跑绝对没问题。 很明显的,杜占不想身边携带着小何走,总觉外观模样太过恶心,关键是将来没用处。 为了有效反对尹托交给自己的任务,他延缓下意味深长的说:“老大,这妄想置咱们于死地的丑陋女人依我看算了吧?刚不计前嫌带出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再自找麻烦带走的话,岂不等同于自己在身边埋了颗随时随地可能会爆炸的地雷。” “哪有你嘴里讲的严重。” 尹托态度明确坚决不更改自己的观点,还做好充分准备,顺势拿出早前夹在自己和小何中间的麻袋子,几下功夫把小何装进去笑说:“现在不碍眼了,手提袋子走就不会产生心理作用了的。” 顿时变得很无语,又有种被老大看穿心思的不舒服,杜占唯有认栽认倒霉选择默认。 可尹托需要交代的话远没完,他转身刚准备单独离开的时候又不忘补充道:“你逃离此地千万不要先回家里去,在外面找个地方等我的联系电话,当我前去带走麻袋子里面装的这个女人,才算获得自由,才无限制可以随便出去走知道不?” “全部听从你老大的安排。” 杜占没再犹豫回答声音特别爽快特别带劲儿,他目送尹托先行离去,却见尹托把装有小何的麻袋子撕个洞口,一只手伸进去鼓捣半天时间都不见拿出来。 瞬间里生出意见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在旁边不由得催促道:“我说老大,这都啥时候了嘛!一丑陋女人有啥恋恋不舍的?在此耽误久了谁敢保证能把麻袋子装的女人顺利带出去?” “我无需你提醒自然知晓时间紧任务重,让我好好再感受两下,立马创造条件可以从北面偷偷走。”尹托不要多废话,他顺着杜占间接承认自己饥不择食特别好色。 毕竟,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非要认真讲清楚说明白,远不是三两句话能够草草结束,一些无伤大雅的背锅没啥大不了,只要眼前问题彻底解决就算万事大吉。 实际情况确实是那样子,杜占看尹托硬要坚持己见也不太好意思多说什么? 老大终归是自己心目中的老大,他做事情不能过于违背老大心里想法。 更准确的说,因为老大耽误造成丑陋女人中途被劫走,他反而觉得是件好事情该高兴,老大喜欢丑女的性格需要抓紧时间改正,不然留下后代全是些歪瓜裂枣,岂不糟蹋基因。 事实呢? 尹托没在小何身上停留多久选择离去,只是走出没多远又不忘回过头来交代:“我真有必要再次给你特别强调下,千万记住不能中途弄丢麻袋子里面的女人。” “你大放心小放心,我肯定不会令你失望。” 杜占口是心非随口应付下,谁知没过几秒钟却在行动上变谨慎起来,最起码不敢再拿出先前那种消极态度对待麻袋子里面装的女人。 咱老大再三强调中途不可以随便弄丢的东西,真要是脑子进水继续当成老大的特殊癖好,那无疑蠢到姥姥家都没药挽救的傻蛋王八蛋…… 总之不能搞砸了,老大首次交代下来的任务必须做漂亮,否则无能到家自断未来。 …… 不过思维的转变对眼前局势没任何实质性影响,一旦四周围负责全程监视古玩城动静的人发现尹托踪迹,谁还有多余时间管杜占的存在? 好像没错,废墟外面那些神情焦虑的人,眼里面确实只有尹托这个人,当他们发现尹托身影在东门位置突然冒出来的时候,立马放松其它方向的监视快速向尹托集结围拢去。 陈熙凤行走在队伍前方,紧随其后两名女保镖拘押着苏佳颖,全荷枪实弹不怒自威。 彼此相隔距离还老远,尹托已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众人,他内心里在不自觉中“咯噔”两下,这陈熙凤咋就硬生生掺和进来了呢?苏佳颖又为何被对方强行控制起来? 一个个缺乏必然联系的问题浮现脑海,尹托的整个思维意识转不过弯成了浆糊。 然而陈熙凤,她的状态截然不同,一见尹托停下朝自己靠近的步伐,立马显露出不耐烦厉声吼叫道:“你站着干嘛呀?还不快给本小姐乖乖死过来,今天要是让我感觉稍有不爽不满意,直接掏枪先崩掉走在我身后的这位小姐姐。” “你有本事拿枪先朝脑袋上开火呀!关我毛事啊!” 尹托非常清楚对方脾气属于不顾后果讲得出做得出的主子,但绝对不会是胸大无脑的酒囊饭袋平庸之辈,在还没获知行动失败前基本不用考虑怕威胁,“利用不熟的人凶,纯属自讨不自在。” “不熟?认真咬文嚼字也潜藏着几丝道理。” 陈熙凤不自觉地咧嘴嘲笑,“这漂亮小姐姐,你连手指头都没来得及碰下确实不熟,最起码不像我见面就和你睡个晚上,又哪里都给你两只咸猪手摸过了,但必须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只要舍得香消玉损,本小姐真不介意掏枪打靶子。” 整个感觉好无语,尹托从小活到大还真没见过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的。 今天开眼算是活久见了,他懒得和陈熙凤浪费口舌继续瞎胡闹,主动避其锋芒先抛开前面的话题改口询问:“三更半夜不睡觉,你跑来这种鬼地方想干什么?” “警察马上会赶来,我们重新换个场所再讲话。” 陈熙凤看自己占了上峰很得意,直指不远处停放的几辆车开始炫耀,“坐防爆车上才安全。” “我不去呢?”尹托无法任由对方摆布试探性的反问。 陈熙凤自然是火冒三丈坚决不惯着,她抛下尹托转向自己的保镖厉声咆哮,“先把你的枪给过来,我现在就要枪毙身后女人,本小姐倒要亲眼见证下你心疼不心疼。” “你牛叉,我跟你走。” 尹托败下阵来主动选择投降认输,因他脑子里非常清楚陈熙凤即使不开枪打人,但无法无天恣意妄为的火爆性格绝对敢拿苏佳颖在此撒气耍泼。 偏偏苏佳颖在名义上属于他手里的人,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苏佳颖受欺负无动于衷。 同样的,他内心深处就算能百般容忍陈熙凤挑衅,一些原则和底线依然需要坚守着不能随便轻易让步,于是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的说:“我答应和你们走,你必须先放人。” “好。” 这下显得爽快,陈熙凤不过脑子立马答应,“你们收起手枪,让苏佳颖自己紧跟我们走。” 旁边十几米以外的黑暗之中,一男人趴在浑身被草皮遮盖的位置,两耳听闻陈熙凤命令众人收起枪的清脆声音,顿时脑子发热举过手枪快速向尹托瞄准。 第82章 大会议室 砰,一个携带消声器的枪声穿过夜空。 尹托依旧老样子站着,他没有随着声音响起倒下,反而吹了吹抢过来的枪,整体感觉好使唤。 刚浑身被草皮遮盖着光剩下小半个脑袋暴露在外面的男人,却神奇的不见了踪迹。 目标,手枪射击过的目标? 咋的啥也没有呢? 一行众人望向仍在翻来覆去光顾着欣赏手机的尹托,全都流露出期待现场解释的目光,特别是手枪被抢者黄桃芝,看下旁边的陈熙凤想要当众夺回自己身上配枪,又心生畏惧不敢盲目出手。 太邪门太诡异,黄桃芝始终弄不明白自己的配枪如何会跑到尹托手中。 丢脸啊!真他妈硬生生丢到姥姥家里去了啊! 陈熙凤气个心跳加速只想跺脚骂街,自己手底下养的这帮人真是些酒囊饭袋,“你们都站着傻看什么?快些跑过去把人带回来,警察警车赶到此地就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了的。” “好,我这就前去。” 詹东海向身边几位兄弟招招手,便径直向看似啥也没有的草坪疯跑。 整件突发事情虽说过程充满异常和戏剧性,但他作为队伍里经验相对丰富的老人,单纯让陈熙凤有个体面的台阶下,先前不管看没看清楚都要硬着头皮上,从而避免继续在此尴尬难堪。 这个时候,尹托总算抬起了低垂的头,他冲远去的詹东海喊:“只要看见掉在草坪的枪,在原地向上拉扯草皮,企图偷袭我的家伙就没了藏身之地,我想要抓活的好好审问下。” 今天纯属那名企图偷袭立功的男人活该倒霉遭殃,偏偏惹到做梦都不该惹的大牛人,也是尚九霄带着手下乘坐直升机离去时太过匆忙,一时间没把尹托的厉害全部讲出来。 男人要是协助小何完成对古玩城的炸毁工作直接溜之大吉,现在不会存有当场被活擒的命运。 另一名留在此地的家伙就显得特别聪明,老早找准窝点先躲藏在几公里以外的居民小楼内,全程通过夜视望眼镜关注着变成废墟以后的古玩城,并拿起手机三两下拨通上级电话,快速把自己掌握的情况,很详实的做了汇报。 而齐聚大会议室里等候消息的众人,全部通过中间的免提电话听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谁也没有料到事情的走向最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众人倍感压抑沉默不语。 静,整个大会议室皆属绣花针落地可闻的安静。 相互间你看我我看你,从头到尾都没有人愿意开腔说话。 弄得到了最后,曹经理忍不住端起身前摆放的玻璃杯抿嘴喝两口,自个儿拿起几根手指敲击桌面唉声叹气,“小何的外观模样那么水灵漂亮,偏偏没能从古玩城底下顺利撤退出来,一趟人间旅行没享受过鱼水之欢的滋味,遗憾啊!” “一天到晚光知道想女人,反反复复就那么几个动作,你不会腻烦吗?”尚九霄知晓曹经理的尿性,他为了发泄内心深处隐藏的种种憋屈和不满当众怒斥教训道。 不过从未担心小何的安全问题,因他送给小何穿上了金缕衣,今天即使在古玩城废墟底下被压个十天半月不吃不喝,同样不会有任何生命之忧。 眼目前现在,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借助此次的失败先给小何上位做些铺垫。 前前后后总共耗费掉将近二十年时光,为小何能长成期待里的样子,他行走在众人视线背后付出太多看不见的难以想象的心血,现如今是该有回报了。 自行屏蔽掉所有的不快,他迅速淡化曹经理的存在,“今天发生古玩城被毁的事情,全归结于我方收集信息不精准造成的判定性失误,在此宣布拍卖会结束,头等大事就是集结财力物力刺杀尹托,力争在其他势力没反应过来前夺取戒指。” 大会议室里的众人没有任何异议,依旧老样子表情严肃的端坐着。 但接下来的几句话,让在场众人炸了锅惊愕不已,尚九霄直言不讳的说:“今后日子里,负责刺杀尹托夺取戒指的事情,全由我的秘书小何担任,从而代替我成为牟府家园新任掌舵者。” “小何不是在古玩城废墟底下没逃出来吗?”一人首先发出了质疑声。 话里意思不难得出个结论,在此提议十有八九已经牺牲的人做牟府家园掌舵者,实属对牟府家园存有不敬之心,对在坐的众人存有藐视,或者说存有刻意的侮辱和浓浓敌意。 幸好出自尚九霄之口,不然肯定会被在坐的众人群起而攻之。 尚九霄移动眼睛目光向那名当众提出质疑声的家伙看去,他笑笑说:“请相信我的话,小何是家主亲自选定的人,前后由我暗中培养了将近二十年时光,哪有那么容易随便牺牲。” 此言一出众人越发糊涂不解,因在场众人心目中家主几十年以前就开始闭关,又如何钦定刚在二十岁左右的黄毛丫头做新任掌舵者?这不纯属扯淡滑天下之大稽? 关键是小何进入到牟府家园的时间不久,不仅自身资历浅,还拿不出让众人信服的看家本领。 明里暗里,多数人已经认定小何是尚九霄在外面快活留下的种子,却拿家主做挡箭牌遮羞。 曾经的不近女色,及找好替代者追随家主闭关的话,现在看来皆是套路。 这让在场众人心里面非常不爽,又无可奈何只能暂时选择默认。 只是中间总有不怕事的,一光头先开口反对了,“小何真要有幸存活下来,我依然无法接受小何新身份,除非彼此来场生死存亡的公开决斗,只要我输个心服口服自然而然不在话下。” “我内心里也没有办法真正接受。”旁边胖子附和着迅速低下头去。 曹经理有违常态不记仇选择积极发言大力支持道:“我认为小何的才智能够胜任,目前即使经验不足,四周围不是还有我们这些老人帮衬着吗?牟府家园的底蕴再不济,让个啥也不是的人出来帮忙折腾几下,或许能焕发全新的活力。” 在他眼里看来,小何真要做了牟府家园明面上的掌舵者,自己近水楼台何乐而不为呢? 自然而然都不是傻子,一人看见曹经理站在众人对立面敢公开表态力挺,立马不客气大声抨击道:“你曹经理支持就算不了吧!真当大家眼睛瞎不知晓你心底下在想些什么?” 尚九霄老神在在的端坐着,这件事情要搁在平时肯定让众人持续争论争吵下去,可当前有拍卖会等着不可以出现差错,更不允许陈熙凤有时间带着尹托砸场子。 于是扫视几下众人,他拍拍桌子说:“关于小何的事情找几个日子相互切磋下功夫,谁能够当众击杀小何,谁就是牟府家园的新任掌舵者。” 话毕,他不顾前身众人满脸惊愕诧异的神情,环视两眼守护在中间保险柜里的那罐子银元,又用无容置疑的声音宣布道:“拍卖会由九点提前到八点,由你们通知需要参加的客人。” 第83章 胡家行动 沣卓市城东,景象山庄内。 胡氏家族最先收到来自牟府家园拨打的电话通知,今天拍卖会将从上午九点更改为上午八点。 单从时间调整看拍卖会,前后变化不算特别大,但对于发函被邀请者,几大顶级家族所看到的永远不止是时间问题,还潜藏资金能否及时到位的棘手问题。 平日里,专用以讨论家族事务的大厅内,一整夜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目前担任胡氏家族族长的胡默勋,他坐在整个议事大厅首席上,很长时间没有吭声了,一直静看家族其他成员和外戚核心力量成员在相互讨论。 这次凭空突然冒出的拍卖会,牟府家园采用的纯粹是阳谋,几方人不得不集中有生力量拿出拼刺刀的精神展开肉搏战。 关于深埋地底下的那罐子银元,几年来在胡氏家族内部早已成为公开的秘密。 而他胡默勋作为族长,不仅没有利用手中掌握的权力积极阻止秘密继续往下蔓延,还暗地里推波助澜,希望整件事情能在有效管控的范围内越演越烈。 其中目的简单,他想巩固既有话语权,更大程度削弱反对者的不和谐之音。 直到现在,他脑子里才突然弄明白,这次由牟府家园组织的拍卖会要是自己操作不妥当,很可能演变成胡氏家族衰败的源头,从此走上分崩离析离心离德万劫不复。 谁都想获得机缘成为统领宇宙的真正强者,偏偏名额有限制,又要和陈家分享利益。 最终谁会胜出呢?只怕目前老天爷心里都未必会知晓。 更为可怕的仍是牟府家园,真愿意做旁观者站在边上充当监督员看热闹? 答案肯定的,利用阳谋硬生生搞走别人那么多钱,又怎可能甘心只做曾经誓言里的监督员?毕竟诱惑太大,谁能真正做到内心无欲无求安分守己? 讲来讲去全都是天下大乱民怨四起战争频发惹出的祸端,从而打破原有格局的牵制平衡。 在从古至今胡氏家族的历史发展长河中,根据祖上留下的遗言,刚好在胡守仁这里达到年限需要更换那罐子银元,又刚好在儿孙辈开启宝藏荣获统领宇宙强者的机缘。 于是,为能够真正避免子孙们将来自相残杀,胡守仁在临终前把关于那罐子银元的秘密分别分享给两位儿子,一个掌握埋藏地之谜,一个掌握如何开启之谜,由聘请的管家当监督员,负责全权监督自家两位儿子不能乱来,并在神龛前发下毒誓不染指。 可在躲避战争逃亡中,胡志豪突然毫无征兆的离世,让埋藏地之谜没了传承者。 多年来,胡氏家族都在暗中努力寻找埋藏那罐子银元的具体位置,其结果明摆着收获个竹篮打水,自始至终未能得偿所愿找到任何有关的线索和蛛丝马迹,而今竟然荣获通知在自家沣卓市举行拍卖会,又是曾发毒誓不染指的管家后人。 胡默勋身为胡志豪名下依旧存活于世的大儿子,在得知消息的首个反应自然十分愤慨,又无可奈何只能全力以赴力争夺回自家该享有的利益。 从目前形势看未来,他眼里最不希望陈天伦拍到那罐子银元,不光是两家已经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还有心中那口恶气需要发泄。 两大家族结怨,主要在于陈天伦为了继承遗产跟随母亲性陈以后的日子,他作为胡氏家族的真正掌舵者,在背后操控着总有闲人跑前去找陈天伦讨要那罐子银元的开启之谜,理由简单改掉姓氏以后不再属于胡氏家族的成员,必须归还胡家的东西。 这样你来我往闹得不可开交,直至最后弄死了好几个人,双方为现实利益矛盾越结越深。 今天在粉底红休闲山庄举办拍卖会,归根结底算是胡家与陈家的首次正面对抗,背后利益获得者当属牟府家园,一毛不拔几小时赚取巨额财富。 即使会如此,胡默勋也没有任何办法改变全摆放在台面上的合法交易。 刚闭上眼睛又迅速偷摸着睁开来,他看了看在场的家族成员和外戚核心力量成员,最终没能忍住内心波动敲击下桌面说:“彼此都商量好半天了,你们先说下关于钱的事情吧?” 显而易见,先前已经把该讨论的事情全都讨论过了,现在需要重新商讨筹钱的问题,毕竟刚收到通知提前了拍卖会,原先超过今天上午八点钟到账的钱基本不能算数。 在场众人不是傻子呆子自然知悉其中缘由,一个个又重新把手头能及时贡献出的资金报上去。 坐在首席听到最后,胡默勋有些失望,这次竟然少了三百多亿,该数字确实显得夸张,不过脑海里考虑再三抹去所有情绪笑着说:“今天这笔资金要是在拍卖会上没能压过陈家,自然会原封不动归还各位,你们无需有打水漂的顾忌心理。” 话到此,他面向众人富有正对性的稍作停留,又向前后差距最大的几位成员再次重复道:“俗话里说富贵险中求,一旦错过荣获统领宇宙强者的机缘,其遗憾将是终生无法挽回的……” 谁知,这时候,议事大厅进出的房门从外面被推开来,一男子闯进来说:“陈氏家族刚向我们胡氏家族派来个年轻人,自称想要和我们商量下关于拍卖会上的事情。” “叫他原路给我先滚回去。”一个坐在角落里的男子首先炮轰道。 斜对面坐的家伙更显无理更显强势,他站起身来直接喊:“你们当中谁有时间和兴趣陪我收拾陈家人?现在请随我跑出去找找感觉过过手瘾,两家闹出了人命,竟敢目中无人送上门找死,今天不剥他两层皮,咱胡家岂不有失待客之道。” “休要胡闹。” 胡默勋赶忙起身吼道:“现如今都啥时候了嘛!竟傻乎乎的不长脑子,陈家愿意在非常时期放低姿态派人前来未必不是好事情,不然所有便宜全让牟家占去,我们岂不真成了冤大头。” “对,我们族长的话很有道理。” 日常生活中与胡默勋走得较近的胡杨林,他像跟屁虫附和起来,“这类事情,只要想法先达成书面协议,彼此间不刻意抬价就是双赢,硬要弄个你死我活对谁都没有好处。” 然而他的话刚完,又有个男人快步跑进议事大厅,“牟府家园自称尚九霄的人想要求见族长。” 第84章 谋略在变化 一听说牟府家园的尚九霄特意专程跑来景象山庄拜访。 无需言说,胡默勋自然渗析其中意思,顿时有种柳暗花明受宠若惊的感觉有来了劲头。 懒得再去管陈家派来的人,他选择会见尚九霄。 在前面贵宾会客厅里,他推开门真看见沙发上坐着前来拜会自己的尚九霄,一身墨黑色丝绸中山装,头发与脚上穿的皮鞋油光闪亮,浑身显得朝气蓬勃特别有精神。 “胡族长好!今天没打扰到你吧?” 尚九霄的反应似乎稍快点儿,他伸手起身找胡默勋握手,“真是个山不转路转啊!曾经拥有的那些好日子,只怕做梦都没想到会有现在的场景,你的景象山庄非常霸气。” “谢谢尚总夸奖,尚总和我太过客气了。” 同样的,胡默勋不失地主之谊特别会讲些场面话,神情模样生怕稍有怠慢招待不周似的,迅速握住对方伸前来的大手,“尚总能来到我们景象山庄真是蓬荜生辉,快请坐着聊,快请坐着聊。” 旁边招待客人专门负责倒茶水的漂亮女子,那副千娇百媚尤其显得热情好客,刚盛满的茶没见喝又赶忙倒掉冲泡,还时不时微笑着从旁帮胡默勋穿插客套几句。 而会客厅门外,又有四名婀娜多姿穿戴清秀的女子,手里端着果盘迈动莲步走进去,那散发盛情的水果,全是精挑细选刚从景象山庄自家果树上采摘下来的,一路飘逸着果香琳琅满目。 随性坐在沙发的尚九霄,他见自己在胡氏家族竟荣获超规格的盛情款待,再利用眼睛余光刻意瞟两下胡默勋脸上流露出的神情,一颗悬浮着倾向忐忑的心总算变踏实。 目前时间太过紧迫,他懒得再和胡默勋啰嗦故作客气,直接硬生生掐断两人前面话题,选择单刀直入的方式,“我忙到难以抽身时拜访你胡族长,今天长话短说不去绕圈子,关于那罐子银元的事情呢!希望彼此合作完能送我两个名额。” “你好像太贪婪了吧?” 听闻尚九霄亮出合作的前提条件,胡默勋内心里顿时凉掉大半截,他脸庞刚有的热情全坠入冰窟,“你自己走吧!我们没办法展开正常交流。” 话落,忽的站起身来就要送客,他前后摆出的姿态判若两人。 依旧老样子没有丝毫挪动,尚九霄满脸堆着笑,“刚听友人谈到过了,那罐子银元牵涉的机缘宝地总共可以接纳五个名额,我只讨要其中的两个而已,余下三个全落入你的口袋里,这种主动选择拿少不拿多的礼让作风能叫做贪婪吗?” “你到底啥意思?” 胡默勋眼里神情似乎有了些许变化,他坐回沙发不再急着赶尚九霄走人,“开启之谜掌握在陈天伦的手里,我即使用钱把那罐子银元拍了下来,最后能争取的不过两到三个名额,又从哪里无缘无故钻出五个名额硬给我剩下三个?” “胡族长啊!你多些耐心听我慢慢道来。” 尚九霄老神在在的坐着,一切尽在掌握中似的不慌不忙,“总共只有五个名额确实是不假,但我们到时候拥有绝对的掌控权不给陈天伦分配名额呀!细想下连自家姓氏都嫌弃的家伙,哪还配享受那罐子银元开启后的机缘宝地。” 远没结束,他按照事先设计好的步骤继续往下游说,“今天若是推心置腹和你认真讲来,你和陈天伦的过节源于女人,现如今何不充分利用女人再强势扳回一局?这手法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我特意跑来就为你献上此计。” 显而易见的事情,他临时更换掉最初策略,全源于手底下女人不惜血本调配的药,让人吃下去彻底迷失心智以后,旁人可以询问出迷失心智者任何知晓的私密事情。 再加上陈天伦与胡默勋之间无法解开的过节,便给了他机会拜访景象山庄。 仔细想想现在所面临的局势,只要事先放开手脚尽可能的提供方便,让胡默勋在拍卖会上有条件给陈天伦来个突然袭击,对于那时候的陈天伦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吗? 再然后,擒住陈天伦,前面的诸多问题迎刃而解。 从旁看整个局似乎真是天衣无缝很完美。 然而想法全都是尚九霄单方面的,胡默勋两个耳朵还没听说,他脑子里旋转着明显兴趣不大。 早已固化掉的思维意识里,他认为当今社会上,真能替他拿下陈天伦的女人不会存在,但心头始终有根刺拨不出来,每当夜深人静时脑海里总会浮现出自己曾被抢的女人。 特别是最近这些年的顺风顺水,令他心态膨胀越发喜欢躲在幕后操控族人找陈天伦的麻烦。 今天在自己地盘上,他倒是乐意倾听下尚九霄为自己献上的计策。 不过摆明了态度没有插话追问的意思,他保持沉默不去接尚九霄丢下的话头子。 尚九霄毕竟是只老狐狸,自然看懂胡默勋的大致想法,立马托盘讲述出自己的锦囊妙计。 临到献计完,他满脸阴狠毒辣是个直言不讳的说:“你事先多派些人埋伏在拍卖会,只要当场不打死陈天伦,快速拿出我方女人最新研究调配的迷药灌进去,又有啥问题不能顺利摆平?” “关键是整个善后工作明显不太好处理。”胡默勋终于开了口。 问题的纠结点确实是那样子明摆着,男男女女无数双眼睛盯着拍卖会,中途采取任何行动很难避开旁边人真正做到滴水不漏,一旦稍有不慎注定摊上事儿,最怕惹来警察十有八九走不脱人。 尚九霄没有那种意识,他认为善后不算困难,“你那里无需存有太多顾虑,由于此次拍卖会比较特殊,除开你们胡家和陈家以外,其他方面的人基本上没邀请,尤其容易封口。” “那个陈熙凤呢?” 在胡默勋持有的观点看起来,陈熙凤的本事不算大,却是个最令人感觉头疼的角色。 总而言之像根搅屎棍特别能捣乱,在他脑海记忆里曾有的那些日子,只要所办事情牵涉到陈熙凤这个人,可以提前对外正式宣布达不到预期效果。 只是现在,陈熙凤正还在尚凉赶往沣卓的自家私人飞机上,和尹托面对面坐着,彼此不顺眼。 归根结底全是那罐子银元惹出的祸端,让两人争论半天时间没能达成协议闹得很不愉快。 第85章 坏消息 和陈熙凤闹僵不算意外。 在尹托内心里,并不觉得自己存有任何错误,他凭借嗅觉感应在自家房前坝子底下挖出那罐子银元,现如今弄得几方人跳出来大动干戈都想要抢夺走,这足以说明含金量早已超乎想象。 倘若非要讲到价值具体是多少?他现有知识储备自然无法理出个子丑寅卯来。 但凭直觉,他揣测几个亿的数目肯定不止。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内心并没贪婪到非要拿多少?只是最大限度想从陈熙凤身上榨取到属于自己该拿的利益,力争不做别人心目中啥也不是的冤大头。 陈熙凤偏不那样看待问题,她始终认为那罐子银元是自家的东西,今天愿意自掏腰包给尹托送几亿辛苦费,单纯是想尹托陪她前往粉底红休闲山庄帮忙砸场子。 讲到底,那罐子银元是尹托挖出来的,目前的真正售卖者理应是尹托,而非胡秋兰。 按照陈熙凤的想法,只要尹托能够随她及时出现在拍卖会,并当众坚持不售卖那罐子银元,其交易就存在明显的漏洞不具备合法性。 对她当前所面临的处境而言,自然而然算得上彻底扭转现有劣势大获全胜,可以光明正大的从尹托手掌心拿回自家东西,让牟府家园绞尽脑汁玩弄出的套路宣告失败。 也从侧面证明个事实,那罐子银元的所有权纯属于尹托这个人。 可陈熙凤就是死心眼坚决不愿承认。 这导致两人立场从源头上出现不可调和的分歧,让彼此真正走到谁也懒得搭理谁的尴尬地步。 但就算如此,两人面对面像木桩般坐着,全都没有想到主动起身先离去。 门外没敢随便打瞌睡的服务生又悄无声息送来两杯饮料。 尹托自然是个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拿在手里就喝。 陈熙凤气个半死,她用力挥动手臂径直把身前本该属于自己的饮料打翻在地,一脸愤怒冲着默默送饮料的服务生大声吼叫:“谁让你给我对面那个家伙送水喝的?快滚出去,不允许再进来。” “你想要整个啥幺蛾子?” 尹托脸上神色阴沉下来不乐意了,他放下饮料杯子开始教育陈熙凤,“几口饮料而已,你有必要发那么大火?我算是你们强制性带上飞机的,在飞机上有啥需求理应归你们解决,看我不顺眼先可以送我回尚凉去,本大爷还真不想坐你家买的破飞机。” “我家花钱买的这架飞机是破飞机吗?” 好像抓住了尹托犯下的错误,陈熙凤使力拍拍桌子扯扯窗帘开启义正言辞的反击,“我看你纯粹睁眼瞎,不对头的,两只眼睛全部拿去喂了狗,看着恶心……” “你眼睛才喂了狗。” 尹托寸步不让直接理直气壮的强势怼回去,“飞机即使看着不破,但在我心里却是破烂货。” 顿时,语言高度直线上升几个台阶,让原先存有破绽的话彻底无懈可击。 只是所获效果,让陈熙凤整个脸蛋上写满鄙视和嘲讽,“对,我家没钱买的是破烂飞机,可现实问题是你手里面连破烂飞机都没有半架呀!” 向陈熙凤很不屑的看两眼,尹托撇撇嘴堆满笑,“我家不是垃圾场自然没破烂。” 真可谓避实就虚的反击很给力,一下子又将了陈熙凤的军,硬把对方的家比喻成垃圾回收站。 毫无疑问的,陈熙凤气得喉咙打了结,弄得她努力半天时间讲不出更有杀伤力的话。 直至最后强制硬生生咽下心头那股淤积不散的恶气,她给自己找心理平衡,唯有利用双手放平座椅仰躺上面先假装休息,“我不想和你这种傻叉无奈继续浪费口舌,单凭本小姐拥有的实力,从古至今从没有搞不定的大小事情。” 言外之意算是给自己定下了调子,不再和尹托讨论那罐子银元的事儿,她有能力摆平。 谁料仰躺在活动椅上没过去几分钟功夫,她又匆匆忙的坐起来,一看对面尹托也躺下在睡觉。 内心顿觉不是个滋味儿,她嘟嘟嘴指桑骂槐,“真是扶不起的阿斗,整天就知道在本小姐面前装豪横,却偏偏在别人眼皮子底下裸奔没有丝毫察觉。” “牟府家园的老家伙,害我捂住耳朵都获知了那个王八蛋穿开裆裤以后的事情。” “真心是郁闷死,一脚跑到尚凉就钻进人家事先设置好的圈套而不自知,未曾想本小姐不敢踏足的鬼地方,竟然没有把那个王八蛋活活炸死,今生今世算是服了跪了。” “现在回头看起来,那个王八蛋球本事没有偏偏命硬,河水淹不死,火药炸不死。” “哎,弄得我现在开始怀疑人生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 正对面,尹托始终坚持装睡着没吭声,可忍了半天时间仍旧不见陈熙凤存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实在是出于无奈没有其它可行性的好办法,他打个哈欠故作刚被吵醒的样子睁开眼睛,满脸不悦的挪移下睡姿说:“你唧唧歪歪都在嘀咕些啥呢?还有完没完?” “乘坐自家飞机和自己唠唠嗑,我关你屁事呀!”陈熙凤看尹托不爽不舒服,直接爆粗口。 紧皱下眉头没精力打嘴仗,尹托不再搭理眼面前这个人,他起身重新找位置坐。 此时此刻,陈熙凤心里有股火不愿意了,她起身站前去阻止,“不可以走,这是我家买的私人飞机,今天只能老老实实给我原地坐着,你若是硬要跑去其它地方必须支付换座位的钱。” “你想得美。” 尹托坚持原则不要惯着,他用力往外面推陈熙凤,“你要钱没有,要命烂命一条。” “鬼才会索要你那条犯贱的狗命。” 陈熙凤犹如狗皮膏药似的紧贴着不愿意离去,还不怕事大倒进尹托怀里,一张嘴扭向旁边使力拼命叫嚷起来,“苏佳颖,你快些过来看下这个衣冠禽兽,对我下手全然不避眼睛,又公然猥琐我强制搂抱着浑身摸个没完没了。” 相隔不远的苏佳颖没有睡着,但听闻到陈熙凤过于夸张的声音,她越发不敢睁开自己眼睛,只能继续努力佯装没有醒过来,同时间憋住呼吸迫使自己脑子里不要胡思乱想安分守己。 然而脑子里偏不争气,总要瞎想些关于她自己和陈熙凤,还有尹托的事情,不停不止。 外面,先前送饮料挨过怒骂的服务生又独自快步匆匆忙忙钻了进来,她看见尹托和陈熙凤的拉扯不闻不问只管先说:“大小姐大事不好了,陈总刚打来电话,讲拍卖会从我们知道的上午九点调整为上午八点,我们赶不回去咋办?” 第86章 十亿元 听过服务生有些语无伦次的说话。 陈熙凤当场就懵掉了,这人在半空上的飞机中,再快也不能准时赶到呀? 咋办呢? 除非会魔法,让当前时间随同意志逆旋转。 否则,啥都是枉然。 瞬息间里,陈熙凤脑海里除开忘记继续找尹托搞事情以外,还弄丢自己似的在晕晕乎乎中只觉得浑身乏力站不稳,一个倾斜整个身体失去掉重心缓缓倒向通道的地板。 尹托眼疾手快,他伸手赶忙抱起陈熙凤轻轻放置在左侧座椅中。 刚强迫自己佯装睡着的苏佳颖快速醒来,她看见陈熙凤由于内心着急变傻的糟糕样子,几步窜前去蹲身趴在座椅边沿轻声说:“千万保持冷静不要慌,无法准时赶到现场关系并不大,你父亲在拍卖会上肯定会尽力帮你拖延下时间的。” “你安慰些啥嘛?让她坐在椅子上慢慢恢复不是很好吗?” 尹托在旁边站着有些看不下去,他改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作风开了口,“这么点打击都急成那副模样,今后又拿啥真本事继承自家庞大产业?先到旁边凉快去吧!” 整件事情早已经明摆着,他绝对不是常人眼里的冷血,而是看清眼前形势决定助其成长。 生活类似于角斗场残酷无情,啥都需要身边人安慰何以走远? 陈熙凤拥有独立思考能力不是小孩子,一些言不由衷自欺欺人的安慰哪里哄得好。 道理异常简单,现在飞机即使顺利降落飞机场,前往粉底红休闲山庄同样需要不短的时间,非要负责任的说,眼下面临的情形采用正常手段早已注定无法准时赶到拍卖会现场。 在场几人心如明镜似的其实都明白,无需言语争辩。 事实是明白归于明白,苏佳颖内心里依然存有自己需要坚持的态度,她保持头脑清醒没选择听信尹托的话,始终不离不弃变着法子安慰陈熙凤的人,希望陈熙凤如想象般快速好转起来。 很快的,陈熙凤似乎想到了什么? 一手用力火急火燎的径直把苏佳颖推开去,她蹦前去抓住尹托满怀期待的直说:“我知道你有办法送我前往粉底红休闲山庄,只要答应带我准时闯进拍卖会,由我家出资十亿元购买你挖的那罐子银元和带路辛苦费行不?” 无需多言说,她想起前面的调查突然记起尹托小时候曾被训练过跳伞,这个关键时刻希望对方大展雄风能够替她创造奇迹,从而走出目前绝境扭转整个不利局势。 显然,一听过陈熙凤话里意思,尹托无需脑子思考就已明白对方的企图。 考虑到前面在古玩城用枪射击偷袭者的事情,他对自己几乎算不上有过训练的跳伞充满信心。 归根结底全源于曾经的他摸枪没有几次,临时抱佛脚依然打出精妙绝伦的高超枪法。 不过现在回过头去,再次重温下那些接受训练的日子,他整个感觉都不自在。 讲来讲去,一切过往牵涉到他和向纯心结伴同行的无数时光,让他耿耿于怀无法真正放下。 而他曾拥有那些看上去种类繁多的乱七八糟的训练,并非家里有钱能承受高昂的培训费,全始于向纯心撞上狗屎运硬生生带给他的机会。 脑海里至今都还清晰记得是个午饭后的课间休息,向纯心气喘吁吁的跑来,彼此相隔老远距离乐呵呵的大声喊:“尹托,我给你讲个好消息,你必须先回答要不要去。” “只要活动有你参加,我会考虑。”尹托看下周围附近没其他同学小声附和道。 向纯心没有顾忌心理很豪放,她几步快速窜到左侧位置,单手弯曲成九十度的直角,随即抬起来放置在尹托肩膀嬉笑着洋洋得意,“今年开学的教官讲我很有运动天赋,希望我抽时间接受技能训练,搞不好将来会成为某方面的世界级顶尖高手。” “你家里面好像没钱吧?” 尹托泼冷水讲个非常扎心的现实问题,“任何培训都是要收费的,你我的父母亲根本拿不出闲钱供咱们参加课外培训,咱们唯独努力读书才有机会出头冒尖。” “内心深处务必要充满阳光不能太过悲观,这人的好运来了挡也挡不住。” 向纯心抿嘴笑完,一看四周道路依旧冷冷清清没其他同学经过此地,立马抑制不住内心激动大声宣布有人愿意出资免费培训她这个天赋异禀的才子。 最后挥动小拳头着重强调两下,她坚决要和尹托共享培训机会,天涯海角不离不弃。 也源自于此,尹托从那以后便成为向纯心跟班似的,一抽出空闲时间就会泡在体育中心。 由于器材少不受教官待见,他从头到尾几乎算得上没受过实质性的正规训练,那些涉及枪和高空跳伞的技术,全是向纯心私底下偷偷摸摸带他玩了几次。 但直面眼前陈熙凤突然提出的请求,他丝毫不为看得见摸不着的十亿元感兴趣,“光嘴上讲下有屁用啊!你还是回到椅子上躺下好好休息,不折腾脑细胞不容易死,直接好处不易衰老。 听不进尹托的瞎扯,陈熙凤转向先被自己骂过的服务生,她摆下手说:“你快些跑去把我放在里面的包取出来,还有那台平日里专用于拿来验证银行卡的验卡机。” “好。” 服务生的手脚倒是利索,她嘴里应答着转身跑开不到两分钟火速返回来,“大小姐看下,我把您吩咐的LV包和验卡机全都拿出来了,还需要我帮您做什么?” “暂时休息吧!” 顺口应付下看上去稍显不安的服务生,陈熙凤接过自己要的东西,三两下从LV包里取出银行卡,再插进摆放在旁边的验卡机,随即递给尹托问:“你看上面的金额满意吗?” 一个1字屁股后面紧连着九个零,确实是十亿元整,刚刚好没出错。 旁边位置,苏佳颖看见双手忍不住紧紧按压在自己胸口之上,这需要多少家底才敢如此豪横? 暗地里感叹着突然注意到身边男人的存在,她两只眼睛转动几下顿时往外冒星星羡慕无比,尹托未来属于我该有多好,哪怕和其他女人分享都不会介意。 眨眼功夫赚取十亿元,未来看得到的日子肯定比陈家更加有钱。 那颠覆认知的医术最可怕,一旦哪天放开手脚大干起来,日进斗金纯属洒洒水。 …… 到最后,苏佳颖心生郁闷又愤愤不平,总觉得陈熙凤抠门小气把报酬给太少,明知搞不定的事情非要找尹托玩命,那哪是简简单单十亿元钱所能衡量的超级大买卖? 的确,尹托也觉得拿手里偏少,但在这个节骨眼上硬要找陈熙凤加钱是否不太合适。 时间毕竟太过紧迫,一稍有耽误啥都挽回不了了。 讲到底还是怕母亲出现不可预测的性命之忧,尹托不敢为可有可无的几个钱误了救援事儿。 第87章 拍卖会(上) 粉底红休闲山庄。 今天已经谢绝掉平日里所有度假游玩的旅客,却依然显得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事情明摆着,这些有违常规仍旧在休闲山庄内行走的男女,全都是收到邀请函特意挤出时间跑到此地参加拍卖会的大富豪,再不济也属于某家名企老总之类的风云人物。 大清早的彼此顾不上吃东西,一个个穿戴整整齐齐只管朝举办拍卖会的场地疾走。 由于时间太早,很多满脸情绪的家伙都在背后抱怨组织者无知,不仅严重缺乏举办大型拍卖会的基本常识,还没搞懂成功人士的作息规律,应该丢进娘胎里面重新回炉制造。 本属于晚饭后的活动,硬生生安排到上午八点钟,纯粹是三岁小儿做出的事情不长脑子。 牟府家园的曹经理,他作为此次活动的策划参与者,在人群中听闻到闲言碎语没有丝毫感觉。 全按照内心拟定好的行程,他悠哉游哉跑到拍卖会门口,为能彰显下身份地位,在旁边监督安保员维护秩序,并重申安全的重要性,不能存有丝毫马虎的麻痹大意,特别是针对陈家人务必要好好检查,坚决杜绝所有可能携带凶器的人进入。 几分钟作威作福当众对安保们耍完官架子,又跑去其它地方转悠两三圈,最终返回到临时设置在休闲山庄的办公室,他赶忙汇报工作,“尚总好,拍卖会现场,目前暂时还看不出端倪。” “很好。” 手机短信收到隔空发送的消息,尚九霄没敢多耽误第一时间回复完,随即像累坏了似的,立马闭上眼睛紧靠在椅背之上,自顾自拉扯下身上穿的衣服开始打盹儿。 外面是繁华冷清的大街,几名环卫工在沿街清扫各式各样胡乱丢弃的垃圾。 呼啸着偶尔从街头驶过去的几辆车,仿佛高铁般转眼即逝。 忽的,尚九霄刚闭上的眼睛又自顾自睁开来,他想到个严肃问题不由得发信息询问:“呃,对了的,胡家那些人布置到位了吗?我从景象山庄抽离出来正在返回的路途中。” “全部按照事先计划布置到位了。” 曹经理默默守候在电脑旁边回复特别快,却存有几丝迷惑不理解,“几个藏在暗处的火力点全让胡家牢牢控制着,中途真要发生超乎预料的大事情,我们牟府家园岂不是很被动吗?”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现如今没啥说的由它去吧!” 尚九霄神情淡定,他丝毫没把即将爆发的大冲突放在心坎上,还殷殷期盼着胡家上下全丢失掉理智变成疯狗,一下子硬把参加拍卖会的陈家人打死在现场,那后面才会有好戏。 先前驾车找上门去主动和胡默勋洽谈合作释放善意,全是他利用自身智慧刻意丢掷出的烟雾弹摆姿态,真实意图自然把对方当成傻瓜握捏在手掌心便于替自己服务。 单凭他脑袋里存储的智慧,哪里会萌生出兴趣同胡默勋共享明天乃至未来。 今天拍卖会上,他嘴里答应在拍卖那罐子银元的时候,暗地里联合胡家携手打压陈家。 其策略是除开支付胡秋兰的费用以外,牟府家园赚取的利润将在事后如数奉还到胡家账户里。 但背后又利用各种关系,让胡家在银行受阻筹不到足够资金与陈家血拼。 如此骚操作,尚九霄的目的简单,希望胡家出现资金短缺输给看似赢不了的陈家,从而导致胡默勋难以咽下那口恶气,在恼羞成怒时充分利用事先布置好的火力,直接针对陈天伦下狠手。 一旦陈天伦被胡家老少擒在手里走不脱人。 一旦胡默勋通过陈天伦弄出那罐子银元所涉及到的宝地开启之谜。 这个时候,再反手铲除掉整个胡家,岂不独享宝地机缘? 曾有毒誓对他尚九霄而言不存在半毛钱关系,又何惧毒誓造成反噬? …… 很快的,向前疾驰的比亚迪驶进粉底红休闲山庄,直至停在靠近拍卖会进出的门口。 早早提前等候在此的服务生,快速迈动脚步跑过去打开车门。 尚九霄从里面气定神闲慢悠悠的走出来,他看见紧随服务生跑前来的曹经理,先用眼睛目光环视两圈周边冷冷清清的草坪,再撇开献殷勤的服务生开口询问:“拍卖会已经正式开始了?” “嗯,今天是八点钟准时开的场。” 曹经理心领神会知道尚九霄是在询问他这个人,立马放低身段回答道:“尚总,这次唯有说声抱歉啊!还没等到您归来先擅自开启了拍卖会。” “你们遵守时间做得很好,又有哪个地方对不起我呢?” 尚九霄咧嘴大笑,他相比以往总阴沉着两张老脸显得特别开心,“我们走,也凑下热闹去。” 而此时刻的拍卖会场,一幅王羲之亲笔题字撰写的书法刚拍完不久,在舞台中央站着的女主持已经向台下众人介绍完那罐子银元,开始由胡秋兰发言。 胡秋兰作为没见过世面来自农村的妇女,两只眼睛看见台下衣冠楚楚的各色男女,再加抗拒心理不想抛头露面,一时间走到舞台上竟忘记牟府家园事先要求牢记的台词傻站着哑了口。 女主持脑子倒是转得快,她赶紧利用手中话筒先开了腔,“我们主角讲不出话可能是激动和不舍吧?这激动在于那罐子银元马上变成无数钞票,不舍则是刚挖出又要失去,真正属于难以两全其美的心理,请大家不要吝啬掌声先鼓励下。” 顿时,与舞台相隔老远距离在各个角落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依旧老样子傻站着的胡秋兰,她手握话筒咳嗽几声,迟迟的终于算是开了口,“我是个农村妇女,从小到大住在山区没读过几天书,只想说那罐子银元是我儿子在自家房前坝子底下挖来的,和偷啊抢啊没任何关系,大家无需顾忌大胆猛拍就好……” 临到末了,她不看台下众人又大声补充道:“那罐子银元是我儿子挖的,如果儿子在拍卖结束前能够奇迹般的降临此地,卖与不卖全凭我儿子自己做主,我不能越俎代庖干扰儿子决定。” 旁边算是紧挨着的女主持,一看胡秋兰的话讲完,她不等稀稀拉拉的掌声结束先宣布,“现在又该进入到拍卖环节了,这罐子银元的起拍价预定为伍拾万元,希望各位开始竞价……” 第88章 拍卖会(中) 关于那罐子银元,竞价不算太过激烈,却总是超乎想象的持续在往上走高。 几分钟功夫,整个拍卖会上只剩下胡家和陈家锲而不舍的在血拼。 胡家的胡默勋显得尤其急躁,一次加价有时候高达几亿元的天文数字,甚至更多的几十亿元。 陈家的陈天伦,整个操作手法温文尔雅不急不躁凸显出理性,他淡定从容的面部神色自始至终保持着刚正,从旁观看举牌竞价风格同样异常稳健,每次叫价只比胡家多出五十万元,偶尔会多六十万元,但金额绝对不会超过七十万元。 但是,一百亿大关很快被双方举牌先后竞价轻松突破。 紧随其后则是两百亿元。 三百亿元。 四百亿元。 五百亿元。 拍卖会上的整个现场气氛,在顷刻间里彻底凝固似的相互没了闲言碎语,甚至大气都不敢出。 偏偏胡家人属于例外,他们拿着手机在拼命催促自家场外亲人利用资产跑去银行贷款,从而应对拍卖会上很有可能出现的资金不足,谁料反馈消息多半都是现金短缺暂缓放贷。 一边坐着的陈家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太大异动,全源于场外开了家银行,在筹集资金方面占据优势,然而自身受到的压力同样非同小可。 毕竟需要动用的资金数额太过于庞大,一旦钱抽走太多,让储户们获知消息出现挤兑现象,其结果肯定会导致银行走向破产之路。 不过事已至此说啥都没有用处,陈天伦心里明白,今天就算自己落个倾家荡产也不可能让胡家竞拍到那罐子银元,归根结底胡家全是些无恶不作的贪婪之人,哪天真要获得机缘成为统领宇宙的强者,只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无尽的灾难直至毁灭。 真要说,目前现在最受煎熬的反而是胡秋兰,当她看到那罐子银元的拍卖金额越来越大,在难以置信中越发变得忐忑不安,总觉自己灾难临头命不久矣。 其担忧不无道理,从尚九霄的角度出发,他脑海里不仅没有想过要掏出多少钱,为能彻底杜绝今后再有麻烦找寻到自己,早已打算利用完胡秋兰来个人间消失。 讲来讲去全归结于强大到没底线的贪婪和野心,令他截获那罐子银元以后心态膨胀,总妄想着建立属于自己版图的商业帝国,再穿越茫茫星空打通外界的文明做宇宙统治者。 先联合胡家势力摧毁陈家,再使用计谋把胡家干趴下,只要手里真正掌握那罐子银元及宝地开启之谜,还有啥梦想不能顺利实现的呢? 恍恍惚惚间,尚九霄脑海里又想到个被自己忽略却迫在眉睫的问题,于是对身边随时待命的曹经理吩咐道:“快给我安排人手,先盯紧胡家隐藏在暗处的火力点,坚决不允许各路兔崽子在陈家没完成交易前胡乱开枪,否则杀无赦。” “遵命。” 曹经理脑子里反应速度倒是不算太慢,他瞬间里明白尚九霄的真实意图,三两下原地摸出裤兜里手机不遗余力的开始在电话沟通中调兵布阵。 稍微细想下当前形势,临场应变能力若是跟不上事情发展的节奏,很可能演变成陈家拍下东西还没来得及注入资金到指定账户中,先遭遇胡家的开火,最终结果岂不拿不到钱了吗?那又如何借势顺利吞并人家门户下正常营业的商业银行? 拍卖场上的气氛确实变得越来越剑拔弩张了,现如今竞价已经飙升到两千多亿元。 女主持已经亢奋麻木到口齿不清,她手里紧握着榜眼类似机械喊出的声音,“两千三百四十五亿六千万第一次,两千三百四十五亿六千万第二次……” “两千三百四十五亿六千零五十万。”陈天伦不紧不慢又缓缓举起手中握捏的竞拍牌子。 迅速向陈天伦那边望去,女主持紧绷的神经似乎有所缓和,立马又改口大声叫嚷道:“这边这位先生又竞价到两千三百四十五亿六千零五十万,还有更高的竞价者吗?我的妈呀!一次次总在不停刷新有史以来的拍卖会记录……” 可她嘴里说话还没讲利索,胡默勋又火速举起手中竞拍牌子,“两千五百亿。” 现场众人内心里不由得再次哆嗦了好几下,又足足往上添加了百多亿,豪横霸气挥金如土啊! 此时此刻,拍卖会上最为紧张的好像不是两名竞拍者,而是总处于震惊中下不来的其他富豪及随从,他们的小心脏扑通扑通乱挑着,生怕稍不留神会从胸腔里面迸溅出来,各自用手紧紧按压住胸口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 目前最滑稽的莫过于女主持,她两个耳朵听闻到两千五百亿的时候,全身心仿佛缺氧似的,一时间瞪圆眼睛张大嘴巴,足足半分钟未能真正合拢来。 今天真他妈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在心里感叹着,女主持努力控制自己情绪不要失态,又偏偏总行走在失态的路途之中。 到最后,她利用闲置着的手按压下胸口,使力扭捏下脖子上的肉,最终认定自己没有活在幻觉中,这才对准话筒满怀歉意的笑了笑说:“必须先讲声对不起,今天总是喜欢失态,请大家多多包容原谅下我吧!我以前主持拍卖会真心不会这样子。” 讲完,她弯腰对准台下众人来三次九十度鞠躬,随即恢复状态站到舞台中央,两个深呼吸自己给自己压压惊又不失幽默的开始侃侃而谈,“那罐子银元已竞价到两千五百亿的最高位,还有哪位愿意继续往上加价的?你们让我站在台上活活惊艳死吧!” 谁料她的话,在台下众人面前没溅起半个看得见的水花。 向靠近左边位置的陈天伦转过去,她两眼视线里仍旧不见动静,只好拿起榜眼大声喊:“两千五百亿第一次,两千五百亿第二次……” “两千五百亿零五十万。”陈天伦不得不再次举起手中的竞拍牌子。 早已按捺不住心底下始终憋着怒火的胡默勋,这次彻底气炸彻底疯狂了,他不等女主持开口再次举起手中的竞拍牌子,直接把目前账户上能刷的现金全部砸了出来,“三千五百亿。” “我不卖。” 一个带有磁性的男中音不等胡默勋倾于癫狂的话消失,从拍卖会上空径直传送下来。 第89章 拍卖会(下) 整个拍卖会上,众人听闻到半空上突然传送下来的男中音,齐刷刷仰头望去,只见男人身体紧贴女人腰肢如同石头般砸向露天拍卖会场,还没来得及惊讶避让,男人背后“噗嗤”两声,顿时快速向上方撑起似同蘑菇状的雪白。 垂直坠落的速度骤然减缓,但抬头仰望的众人,这时才有了迟来的反应,害怕遭殃被砸中,全把平日里养成的温文尔雅丢弃干干净净,各自起身不要命的朝拍卖会边沿位置疯跑。 推搡、踩踏时有发生。 半空中仿佛仙子般即将落地的漂亮女人,陈熙凤无法接受下面的混乱,她气鼓鼓的忍不住大声提醒,“你们不要害怕,我们不会砸到任何人的,请你们相信我的话,千真万确不会有假。” 事情明摆着,她不是对自己落在哪里有把握,而是相信尹托展现出的实力。 从高空垂直落下,中途竟然异常顺利没出现丝毫偏差,直达正在进行的拍卖会现场。 很明显,尹托能够做到如此精准,全依靠母亲体内持续向外释放出的个人气息,让他的嗅觉感应捕捉到以后,自然而然就有了现在看似神奇的场景。 不过事先真没有预料到那声“我不卖”会把拍卖会搅和停止。 全是心急迫不得已喊叫出来的,今天要怪只能怪胡默勋和尚九霄两个老不死的王八蛋。 只是目前现在,两个人早已气得七窍生烟,内心里恨不得活剥生吞了尹托而后快,他们不约而同的各自向后高高举起手来,暗示周边埋伏的几个火力点开火。 一个目的先干掉尹托再说话,可两人反反复复打了好几次手势,依然不见周边有丝毫动静。 咋搞的呢?关键时刻竟然会掉链子。 胡默勋率先沉不住气,直接拨通胡杨林的手机号码,“你那边为何直到现在都没个动静?今后日子里还想不想继续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我也不知道安排妥妥的咋就变成这样子了呀?” 胡杨林显得很委屈,他守在隐蔽角落同样看到胡默勋反复打出的好几次手势,同样着急万分。 现如今事到临头又如何呢? 几处事先隐藏着准备对付陈天伦的火力,让尹托带有消声器的枪全废了,一个不留下。 胡默勋不知其中隐情唯有捶胸顿足把胡杨林骂个狗血临头,最后跌坐在身下椅子上像条老狗半死不活,浑身软趴趴的睁不开眼睛,“老天爷啊!你咋搞的如此不公?总是让我功亏一篑。” 尚九霄身上的情况似乎稍好点儿,他意识到自己设置的火力全被端掉以后,又赶紧下令曹经理集结外面的所有打手,火速奔赴到拍卖会灭掉尹托夺取戒指。 从头到尾处于最高戒备状态的曹经理,自然不敢存有丝毫懈怠,直接把早已等候在门外的众多打手招呼过来,亲自带队冲进混乱不堪的拍卖会。 左看右看发现尹托和陈熙凤利用降落伞刚好落地,他对身后众多打手大声吆喝:“冲,先给我打死那两个从天上掉下来的狗男女,再按照昔日的制度流程论功行赏。” “长得像猪,一副狂妄德行搭配污言秽语纯属讨打呀!” 陈熙凤听见曹经理的话意见非常大,她停下解降落伞套在身上的绳索,双手端起侧面悬挂的突击步枪无需警示只管开火,“不长眼睛敢要本小姐的命,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顿时,拍卖会场上枪声大着。 刚才奋不顾身为了抢夺功劳的众多打手,一时间自乱阵脚四处仓皇逃窜,平时警觉性低躲闪不及的中枪栽倒在地,运气加脑子灵活反应够快的找好掩体,自顾自躲藏着大气都不敢出。 曹经理看似肥胖手脚相对常人却显得特别利索,他快速挪移到靠边的水泥柱背后去,一颗心由于过度紧张“咚咚咚”的不受控制胡乱狂跳着。 真他妈够狠够毒的,这哪是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恐怖事情?全不在常理中…… 暗自想着,曹经理向外使力狠狠的吐口浊气,对旁边墙体背后的家伙使眼色,那意思是快把脚前掉落的杯子给老子先踢出去,先帮忙试探下外面具体是个啥情况。 那家伙原本不想暴露自己,又迫于平日里曹经理的淫威,只能勉为其难的用力把杯子踢出去。 杯子打在斜面墙壁上,再闪电般的径直反弹向拍卖会舞台正中央。 尹托没有扭头查看飞行中的杯子,一枪在降落伞背后悄无声息的打出去。 半空中的杯子,依旧老样子继续向舞台正中央飞,而他枪里子弹打在大理石贴面的墙。 “砰。”一声撞击溅起几丝微不可查的尘埃与火星。 刚怕得要命的众多打手,全以为没有如愿打中目标各自稍稍松口气,也不过如此。 可打手们脑海里浮现的不屑刚冒出头,那脚踢杯子撞墙的家伙,立马被快速反弹过去的子弹头击中,他嘴里“哎哟”下跌坐在地,随即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大腿不停止的左右滚动。 陈熙凤看见满脸得意抿嘴在笑,因她知晓在场众人没有发现尹托开枪,自然当仁不让主动选择冒领功劳,冲躲藏着准备伺机而动的打手们叫喊道:“你们全都见识到本小姐的手段厉害了吧?立马给我双手抱头滚出来,可以暂饶你们不死。” “你瞎嚷嚷什么?快些拿东西赶紧闪人。”半天忙碌总算替陈熙凤解开身上剩下的绳索,尹托高度戒备着,终于没有忍住要开口催促。 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有的没的,陈熙凤丝毫不在意在此多停留会儿。 一时间身上真正成为没有任何束缚和牵扯的自由之人,她感觉里特别爽,“老公,我刚听见你讲那罐子银元不打算卖了,你应该是准备送给我做生日礼物吧?” “又在瞎讲些啥鬼话?” 尹托顿觉有些头疼的直接皱起眉头小声警告,“这么多人,你真不害怕闹出大误会?” “这还不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好拿走那罐子银元吗?” 陈熙凤小声回应着,一步上前整个身体挂靠在尹托胸膛悄声提醒,“今天是我最后让你占的便宜,从此以后哪里触碰我的人,我就砍掉你身上哪个位置。” 临到末了,她为自己的凶狠解释道:“全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便宜被你占多了嫁不出咋办?” 尹托满脸戒备却是个不以为然,“很多人结婚了再离婚,同样很多人抢着娶呢!” “你存心诅咒我的未来?” 陈熙凤瞪大眼睛是些恼怒和严重的不满,她质问着在尹托身体上耍脾气胡乱戳两下,再才昂首挺胸撇撇嘴“哼”两声转身向摆放拍卖品的地方疾走,一张嘴没有闲着,“老公,这罐子银元,我答应按照你刚刚和我悄悄讲的话处理。” 谁知,当她两只脚快要真正临近那罐子银元的时候,一道残影幻化的手掌隔空向她脑袋劈去。 第90章 拍卖会(续) 直面残影幻化的手掌,尹托深知自己早该肩负起的生死对决终于迟迟降临,今天能否如愿以偿顺利脱身全看造化,不能退缩,更加不能怯战。 眼看就要从视线里面彻底消失掉的戒指是顾不上管了。 两眼微眯着,他没时间考虑自己安危,主动放弃对周围附近的高度戒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去,利用大半个身体尽最大努力护住陈熙凤的人。 同时间调集浑身力量于掌心,他迎向那道残影幻化出的手掌隔空劈下,无所畏惧。 然而,在这电光石火的最后关头,一蒙面女人越过他的存在,与残影幻化的手掌撞在空中。 好像啥也没发生,偏偏两道光汇集成的掌影不见了踪迹。 但蒙面女人依然没有走,她犹如不食人间烟火主持公道的菩萨降落在地,同威压并存。 几秒钟功夫的样子,她面对着残影幻化出手掌的方向缓缓开了口,“现如今算起时间来都是两百多岁的人了,竟然有脸和小孩子争抢东西,你不觉得惭愧吗?” 对面那个方向没有只言片语传回来。 蒙面女人没管那么多,又自顾自继续往下说:“我看你纯粹是老不死的老糊涂,真敢胡乱相信宝地机缘,最终有可能如同传言诞生出统领宇宙的强者,这不明摆着全是骗人的把戏吗?” “咋就骗人呢?”对面终于传出个听起来略显苍老的沙哑声音,他不相信蒙面女人的话。 蒙面女人也懒得浪费时间和口舌在此废话,她朝后方用力伸手径直探了出去,前端指尖便有股层层波纹涌动荡漾着持续奔向那罐子银元。 当层层波纹涌动荡漾着与那罐子银元触碰的刹那间里,仿佛有只无形之手硬把那罐子银元顺势提起来悬空倒立在半空中,曾装在瓷器罐的银元便稀里哗啦全掉落地上,却没有四处乱滚乱跑。 未曾想等到最后奇迹发生,一把金灿灿的小钥匙,在堆满银元的最上方凭空硬生生浮现出来。 此时此刻,不管处于何种立场的人全被神奇景象惊得是个目瞪口呆。 刚躲藏着不敢胡乱冒头的打手。 刚丢失做人尊严浑身瑟瑟发抖的大富豪。 刚中枪哀嚎着翻滚的倒霉鬼。 …… 一个个充满好奇又掺杂疑惑的目光全汇集到那枚小钥匙上,及悬空倒立的瓷器罐。 先前熟悉的旧秩序似乎彻底停止,新形成的世界好像抛弃掉过往仇和怨。 “你们眼睛是不是看见那枚钥匙平白无故冒出来的?”一富豪在不知不觉中先发出询问声。 另一人又开口咨询,“那瓷器罐倒立半空中,这么久了为何不会掉落在地上?” “依我观点看来,全都是蒙面女人利用非常手段在刻意迷惑我们该有的心智和眼睛。” …… 可蒙面女人自始至终没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当她目睹到小钥匙金灿灿的光芒在银元堆上淡化消失以后,一收回体内释放的法力,悬空倒立的瓷器罐便如同秋叶般掉落在地。 只是依旧没管众人反应,她直面那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问出个核心问题,“你看明白了吗?” 谁知始终隐藏在暗处没有露面的家伙,从头到尾都未曾真正看懂包含其中的玄机。 同样包括尹托。 但尹托内心深处对身前充满魔幻的神奇事件兴趣不算大,更为准确的说存有较大私心,好希望随后时间里能借助蒙面女人替自己摆平麻烦,再度返回到从前没人惦记的日子。 突然间脑海里冒出如此想法,全源于他看清蒙面女人和陈熙凤的关系不简单,不然不可能前后两次都在关键时刻替陈熙凤伸出援手,而且时间拿捏得非常到位。 第一次自然是距离自家不远的勉国赛车场,那枚肩扛式火箭弹从半空中落地的时候,让他逃离时依然牢牢记下从远处带来的气息,可以确定和眼前蒙面女人体内的气息完全吻合。 鉴于此,他敢肯定这个蒙面女人是专门负责暗中保护陈熙凤的人,无需质疑和反驳铁板钉钉。 纵观刚才残影幻化的手掌,他临场反应竟比蒙面女人稍快点儿,但最后关头选择收了手,不为别的,只为现在变成旁观者享有更好的抽身机会。 致使现在,蒙面女人控制住了局势,他无视对方存在找到角落里母亲说:“这段时间都是我害苦你了,我们回家吧!今后生活中不会再有类似事情发生。” 胡秋兰没有搭腔,两只手却紧紧抱住尹托抽噎着放声哭了,内心填满欢喜、委屈和心酸…… 眼前儿子已经真正长大,她为尹托欣慰骄傲自豪,又掺杂类似于小迷妹的崇拜。 半天时间转眼即逝,她恢复平静擦擦眼角泪水跟着说:“我们回家吧!那些银元不要也罢。” “好,我全部听你的。” 尹托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犹豫不决,单手拉起母亲就向拍卖会场外走,“我要发誓,从今以后坚决不允许任何势力随便欺负咱们家的人儿。” “你先等下。” 背后相隔几米,蒙面女人放下与老家伙的对话,她望向尹托,“我有些话想要同你说。” “请讲。”尹托停下匀速向前迈动的步伐,他转向蒙面女人满脸的尊敬。 蒙面女人倒是慈眉善目很温和,她不绕弯子直接说:“你能否举起双手让在场众人看下?” “这种微不足道的小要求自然没有问题。” 尹托意识到自己早先希望获取的契机已等来,无需脑子思考爽快的满口答应,不过嘴里偏要故作犯贱很是好奇的询问句,“您看我双手想要干什么?” 蒙面女人佯装听不见没回答,却在看见尹托举起双手以后,先忍不住内心诧异脱口而出,“你手上那枚来历不明且神奇满满的戒指呢?为何不见了踪迹?” “我不是戴在自己右手手指上的吗?” 尹托嘴上刚解释完,又赶忙做个补充,“这枚戒指多半属于极其罕见的能量体,由于近段时间总利用戒指救人,直接导致戒指里面储存的能量几乎彻底耗费干净,弄得现在变成恰像画在手上的图案,让人看见确实容易产生误会。” “原来竟是如此。” 蒙面女人似有所悟点下头,随即用商量的语气征询道:“你那枚戒指既然能量没耗尽,今天面对众人能否演示下?免得戴在你手指上总招人惦记。” “这个呀!” 尹托眼望戒指故作不舍的犹豫着迟疑几下,最终咬咬牙勉为其难的说:“没问题。” 蒙面女人没再开腔出声,两只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尹托的人。 尹托也不拖延,他攥紧拳头用力向旁边位置打去,一声“砰”的巨响过后,不远处原本高高耸立的装饰石,立马从半中腰破成几大块掉落在地。 远远的,蒙面女人看得很清楚,那枚似同图案的戒指真消失不见了,顿时变得兴趣缺缺,懒得再费心思开口和尹托多话,直接打手势让尹托自己赶紧走。 整件事情全在预料中,尹托达到目的,自然乐意配合蒙面女人拉起母亲回家。 第91章 感叹 火速离开粉底红休闲山庄的拍卖会。 尹托没敢在沣卓多做停留,他带着母亲与苏佳颖汇合后,立马乘坐飞机赶往尚凉。 因他清楚当前形势,自身即使没了神奇强大的戒指,同样有人找麻烦。 毕竟,胡家与牟府家园都吃了亏,而他作为啥也不是的无名之辈,岂不成为最佳的发泄对象? 更何况前些日子早已把胡家两兄弟得罪死。 也是他跑离速度比较快,紧随其后追出几波凶神恶煞的打手全部扑了空。 尚凉机场。 一行三人中途没被耽误很幸运的准时走下飞机,尹托按照事先约定需要单独找杜占,告别时摸出兜里银行卡说:“妈妈,你先拿着这张卡,该花钱的地方千万不要替我节约。” “这哪成啊!” 胡秋兰连连推辞坚决不接手,“我等下坐苏佳颖的车前去接你爸爸,中间可以说基本没有额外花销,还是你自己拿着,一个人在外面走路喝水都需要掏钱的。” 听起来确实有理,她手头有没有钱真无所谓,一旦找到尹志坚,那里又有将近两个月工资马上结算成钱,这回家的费用不就全解决了吗?口袋里揣着银行卡岂不成为摆设? 再说回家以后,尹托在飞机上早已讲过家里放有几百万现金,更加不需要银行卡。 旁边上,苏佳颖静站着属于稍息状态的姿势没有吭声。 当她目睹胡秋兰总在推脱不肯收卡,一份发自内心的急抢过来塞进对方手里说:“伯母,这是您儿子的孝心,您只管拿着吧!平时揣在兜里面和需不需要真的关系不大。” 向苏佳颖扭头望几眼,胡秋兰动动嘴唇几次都想讲点什么?又总觉不太合适开不了口。 今天真不是不想收递到眼面前的银行卡,而是觉得尹托用钱的地方比较多,在没有戒指加持的情况下已经变得不容易挣钱,她不忍心把整个家的担子放在儿子肩上。 致使她到得最后默默望着儿子快速远去的背影子,她把站在近身前的苏佳颖反复打量几下,一时间忍不住内心升起的好奇开口问:“你有男朋友了吗?” “您刚才在问我呀?” 猝不及防谈起的婚姻问题,让苏佳颖满脑子懵圈思维意识差点儿没反应过来,“从小到大情商比较低只会埋头读书,现在还单着没谈过恋爱呢!更加别提交男朋友的事儿。” “乖孩子。”胡秋兰有些突兀的感叹句便住口没了下文。 由于整件事情明摆着没收藏,她认定自家儿子配不上苏佳颖的优秀,从而丧失掉讲话的动力。 在她现有阅历总结出的观点看来,尹托失去戒指加持已变回曾经的平凡,对于苏佳颖那种从殷实家庭成长起来的女孩子,无需探讨早已注定未来丈夫属于腰缠万贯特别出众的青年才俊。 尹托若没个自知之明非要痴心妄想企图攀高枝只会使力不讨好。 总之做人做事讲求实在,门当户对才会是全天下幸福指数最高的婚姻组合。 苏佳颖站在旁边幸好不知晓对方想法,不然注定会被活活郁闷死。 但见胡秋兰神情里流露出欲言又止,她作为晚辈初次会面哪敢贸然随便询问其中缘由,于是稍稍寻思下满脸善意的开口提醒道:“伯母,我们也应该走了的。” “呃。”胡秋兰应答着想起眼前急需做的事情,她迈开脚步赶紧带头在前面走。 一会儿工夫找到昨天花钱停放的红色跑车,两人坐进去很快消失在外面的繁华街头。 先离去的尹托,在拐角处避开母亲和苏佳颖视线以后,用手机同样找到杜占。 两人在小旅馆碰头,他顾不上寒暄开口就抢着问:“我让你从古玩城带出的那个女人呢?” 很明显,他远不是迷恋上小何,而是对小何身上穿的金缕衣产生兴趣。 早在古玩城里的时候,他触碰到小何的身体,立马察觉手上戒指出现了恢复迹象。 该发现无异于从侧面帮忙指明如何挽救戒指寿命的方式方法。 当时那环境,他抑制住内心窃喜不顾身边有个杜占的存在,总是没个下线老在小何身体上胡乱摸索,其目的自然是希望早些揭开秘密,让手上即将消失的戒指重新焕发生命。 只是至今为止他都不知晓,金缕衣属于他问鼎巅峰时需要事先获取的五大法器之一,不然不足以在未来道路上真正抗衡恶魔图咕噜,从而改写图咕噜制定的游戏规则。 反观金缕衣提供的好处,看似能恢复戒指形态减缓衰弱,实则严重阻碍了戒指的转换进程。 不过不是眼前问题无人关心,至少杜占内心里没有那些未知概念。 这导致杜占听过尹托满是迫切的问话,一颗骚动的心突然滋生几丝不耻,却依旧毫无保留的向身后客房示意下说:“小旅馆的条件隔音效果不算好,千万记得要把动静弄小点儿。” “你瞎讲些啥呢?” 两眼对准杜占不自觉的瞪大瞪圆,尹托训斥下顾不上继续废话,他推开门自顾自先钻了进去。 旅馆客房,整个配置远比想象中的简陋,从进门处打开照明灯放眼向里面望,两眼视线里除开铺着床单放有被子的大床,再是床边靠墙位置摆放了等同于床头柜的椅子。 然而,最扎心的设计莫过于视线那头隔出个小地方,一边充当卫生间,一边功能类似阳台的空间开了个大窗户,外面是临近房子高高耸立的墙。 居住条件不管从哪方面看确实有些差强人意过于寒酸了点儿。 幸好尹托家境贫寒,从小到大生活在当今社会的底层,早已习惯各种艰苦,他对于客房的好坏丝毫不在意,反而是眼睛目光发现墙角胡乱丢的破麻袋子以后,一阵阵莫名的小激动。 众人都以为我回归到了曾经的平庸,可曾有谁会想到我手里竟然又握了张全新的底牌? 真是天助我也,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运气,偏偏是想要夺取戒指的那伙人送来。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神奇小女子,竟然不费吹灰之力扭转了戒指命运,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从今往后只要牢牢控制住麻袋子里面装的女人,还有啥奇迹不会发生? 讲到底,活该自己运气爆棚好运常在。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如今看起来此话颇有道理。 …… 第92章 各自忙碌 瞎想着几大步走过去,尹托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手撕开破麻袋子,三两下把小何拉出来,还是曾经那副尊容看不清庐山真面目,幸好早已习惯没有放在心坎上。 先按部就班替小何解开捆绑的绳子,再扯掉嘴上用以防止乱吼乱叫的小布条,却没有急着审问关于秘密的事儿,而是摸索着在对方身体上找准位置点下几处关键穴位。 如此操作下,尹托内心深处打出的算盘倒是简单。 首先观察小何被绳子长时间捆绑以后,全身机能是否受到影响;其次是急需弄明白,自创的点穴功夫用在对方身上有何反应,一旦发现达不到预期效果,好及时采取其它措施进行补救。 现在,他即使没有戒指加持同样不怕小何,因彼此交过手,实力明摆着所以无所顾忌敢试探。 可结果呢? 远远超出预料没遇到丝毫反抗,小何活脱脱的像木偶像瓷娃娃任凭摆布。 这未免太过于顺利了吧? 尹托不敢相信,全源于小何身上藏有类似戒指般的秘密。 自创的点穴功夫使用起来虽说特别霸道,但仅限于啥也不是的普通人,他意识清晰的大脑还不至于狂妄到硬把全天下人包括在其中。 鉴于此,他脑海里面几个旋转迅速浮现出应对之策。 叫杜占提前帮忙准备的食物没有摆放在客房里,那肯定在外面隔开来的小地方。 只要拖出手里女人,一定可以通过面部表情快速识别是在伪装被点了穴位,还是真真实实遭受控制无法对外使力无法开口说话。 在麻袋子里装着饿了那么久,直面食物诱惑又有啥不会露陷? 一想到此处似乎笃定最终结果显得更加有了信心。 随即计上心来不耽误,尹托直接把小何夹在腋下用力拖拽到外面去。 角落里确如想象般堆满了食物和水,他看见以后选择视若无睹,却偷摸着把目光投向小何,希望通过小何的神情举止发现些端倪,从而断定刚做的那些动作是否真正达到目的。 显而易见的,小何瞧见食物眼神明显亮起来,可刚想伸手面部表情又迅速变得暗淡无光。 尹托瞧在眼睛里,虽无法摸清对方心底下的整个状态,但可以确定小何不敢造次。 于是有了看上去的高姿态,他打量窗户故作放弃戒心没了最初有的顾忌,很随意的松开小何轻声笑,“你抓紧时间先赶快填饱自己肚子,我还有许多疑问需要你帮忙解惑呢!” 向尹托扭头上下望几眼,小何稍稍迟疑下,立马转动身子扑向角落堆放的食物和水。 旁边,尹托是个见怪不怪没吭声,却站在原地很有耐心的默默等候了约莫八九分钟样儿。 当两眼目光认定小何肚子差不多吃饱了,他才迈步走过去解开对方的哑穴说:“先回客房里去吧!我们两个算有缘人,今天真有必要坐在床铺上好好聊下天。” “我想冲下凉,浑身感觉脏兮兮的痒着不舒服。”小何不肯接受建议,她当面提出反对意见。 只是尹托听来显得超级不爽,好在小何的要求合情合理,稍稍犹豫下选择答应,“那,在卫生间冲凉的时候,你手上动作务必要给我麻利点儿。” 两个耳朵没听见似的,小何径直越过尹托的人快步钻进了卫生间。 尹托看着守在外面没敢擅自挪移半步。 又是半个钟的样子,小何迟迟的才从卫生间钻出来,依旧属于曾经的老样子啥也看不清楚。 内心深处管不了那些有的没的,尹托为能够快些恢复出消失的戒指实在是等不及了,一伸手就迫不及待的要去积极寻找小何小腹位置,那曾属于古玩城探明的最佳着陆点。 对,只要急着快速获取能量恢复其戒指形状,小何小腹是其它地方无法比拟的神奇存在。 可尹托碰到小何身体以后,突然发现对方啥也没穿赤裸着身子,他在不敢置信的极度惊讶中没能闭紧嘴巴开口询问:“你为何不穿衣服裤子?” “卫生间里面全都是男人的东西,你让我穿什么?” 小何没有为尹托的双手抓在自己身上左躲右闪,而是反驳着让身子弯成镰刀,“总是拿咸猪手没个下线的欺负人占便宜,你难道不怕我某天逃出去会报复么?” 报复? 当前这形势,尹托哪可能再让小何轻易离开自己左右? 欺负人占便宜的说法更加属于无稽之谈。 自始至终内心里都没有产生过邪念,又凭啥与欺负人占便宜挂上钩? 刚才卫生间里面没有放女人穿的衣服裤子,这只能说明杜占办事不牢靠缺乏责任心。 关键是心里有杆秤不惧怕来自对方的任何口头威胁。 此时此刻,主要还是没有闲暇时间专注于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尹托心系戒指上,自然不乐意浪费口舌和小何在此打嘴仗,直接把小何抱进客房的床铺,一边恢复戒指,一边故作轻松的问道:“说吧!你身上到底藏着怎样的惊天大秘密?” “我被你强制抱在怀里,衣服裤子都没穿又有啥秘密可言呢?” 小何用力去推尹托放在自己小腹上的咸猪手,她显得怒不可遏,“这样子瞎摸着没完没了,你就是超级大变态,从没有过丝毫做人的底线。” 哪受得了小何的胡搅蛮缠耍威风,尹托三两下控制住对方的手威胁道:“你要是不想看我做出荒唐的事情,立马变老实点儿,免得真吃了亏没地方申冤。” 一时间似乎有了害怕彻底变老实起来,小何不再搭腔,恰像布娃娃可以随便欺负。 客房外的杜占,他背靠墙壁站在临近窗户的通道,大约两个钟便急匆匆的独自跑离了小旅馆。 显然,他想要趁着尹托与小何待在旅馆的机会,自行解决东怡拳击馆的事情。 为了彰显自身实力的强大,他没有选择偷偷摸摸搞突然袭击,而是光明正大的通过朋友告知对方华灯初上时前去踢馆,同时间里还不忘特别强调要收回曾属于自己的产业。 第93章 东怡拳击馆(上) 夜幕降临后,尚凉下辖镇上的东怡拳击馆。 在舒适宽大的老板椅上,钟三甲仰躺着,双脚伸直搭在办公桌边沿,独自吞云吐雾在抽烟。 旁边沙发,赵东怡修剪着指甲,她冷不丁的开了口,“杜占针对你传话前来踢馆,你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过于斤斤计较?我真不希望你们两个没完没了闹下去。” “这事情能怪我吗?” 钟三甲蹬腿向侧面稍稍挪移下身子,他显得有些不耐烦,“东怡拳击馆已归属我的财产,偏偏自不量力妄想夺回去,我若是忍气吞声不给他教训,今后哪里还有安宁日子?” “全馆上下的人都给你派了出去,这搞法哪里还是个教训啊?” 赵东怡不认可直言反驳道,“我全都听见了,你吩咐众人下狠手废掉杜占。” 一看事情败露已经瞒不住赵东怡的人,钟三甲也不要继续隐瞒,他露出庐山真面目。 先自顾自翻身坐起来,再拉扯下身上的衣服裤子,他撇撇嘴很不屑的鄙视道:“谁叫他杜占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想找死就别怪人家心狠手辣,再者说,我要是不敢出手,只怕到头来连你都会被惦记,其结果岂不等同于引狼入室?” 言外之意很是明白,他不是傻瓜不会给杜占创造死灰复燃的机会。 曾经的日子,他见赵东怡漂亮才动心思拿下的东怡拳击馆,自然不愿看到昨日故事再度重演。 可在赵东怡内心里揣着截然不同的观点。 利用她的话说,她是钟三甲的女人,早已成为众人眼中不可以随便篡改的事实。 杜占冒出来又能惦记个什么? 总之,和杜占拥有过的男女关系全变成记忆无法挽回。 也缘于此,赵东怡顾不上再修剪指甲的事儿,她离开沙发摇晃着走过去,双手抱住钟三甲的脖子撒娇,“今天听我的好不好?俗话里常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只要不为难杜占叫我做啥都行。” 归根结底还是她背叛了和杜占的山盟海誓,让她脑海里滋生出愧疚,无法眼睁睁看着昔日相知相爱的恋人遭此劫难,从而希望三言两语化解危机。 钟三甲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就是个混蛋,赵东怡越求情越想要把杜占往死里整治。 但嘴上依旧老样子显得有些玩世不恭,他眨眨眼睛皮笑肉不笑,“两人之间啥都做了,还要我求你做些什么?难不成烦透你在床铺上的叫声要你改就能改吗?” “讨厌。”赵东怡羞于听到钟三甲拿自己调侃取笑,她扬手捶打对方的胸膛。 自然而然不乐意白挨打,钟三甲用力抓住打过来的手按在身下椅子上,他躬身压住赵东怡的腰肢,立马找准角度就开始掀衣服,“竟然敢和我叫板动粗,先想法弄死你再说。” “谁怕谁呀!” 两耳听懂钟三甲话里传递出的意思,赵东怡在亢奋中挑衅着试图挪移身体躲闪,一只手反而伸过去解对方系的裤腰带,“这天下只有累死的牛,从没有耕坏的地。” 胡乱丢掷在办公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钟三甲听不见,他只管忙碌着撕扯赵东怡身上穿的内衣,淫邪的笑挂满专注与执着。 只是手机铃声的不停不止,让赵东怡萌生悔意,她放弃手头动作反身紧贴在钟三甲怀里,坚决不允许钟三甲对自己再有丝毫的侵犯,“你想要干嘛呀?还不起身接电话。”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钟三甲兽性大发不依不饶。 赵东怡不再配合,她死死抓住钟三甲的手,内心打定主意不让对方得逞,“昨天就是你光顾享乐不肯接听电话,害你兄弟闯进房间里来看我赤身露体摆在办公桌上,当时羞愧尴尬死了。” “那结果又如何呢?” 钟三甲毫无羞耻感的炫耀完,先前纠缠赵东怡的兴致全丢失,随之而来的听见铃声便起身拿过手机,一按下接听键直接问:“喂,干嘛打我电话呀?” “杜占真跑前来踢馆了。”一男中音从手机那头传出来。 顿时,钟三甲顾不上在手机里多废话,他推开赵东怡扑向链接东怡拳击馆门前监控器的电脑。 显示屏里,杜占身上穿套运动服,他孤零零的走着没携带任何武器。 而脚下步伐,很快到达东怡拳击馆的进出口,他转动眼眸左看右看不见有人,自个儿停留下越过敞开的门,又满目悠闲肆无忌惮的朝里面漫步走。 手持钢管先提前躲在门背后的男子,他耐着性子等杜占真正进入到东怡拳击馆,为防止对方心生胆怯突然退出去,立马以最快速度从侧面轻手轻脚关门。 在杜占视线里啥也看不见似的,依旧我行我素径直向前走着。 迎面属于用以训练学员的大厅宽敞明亮,从进门方向看过去空荡荡的瞧不见半个人影儿。 未曾想此时刻,旁边窗户下看似不起眼的更衣室,几道房门忽的打开来,一窝蜂从里面钻出几十个凶神恶煞手持凶器的大男人,为首者冲杜占咧嘴笑,“真来踢馆了啊!你不想活了吗?” “狼哥,你要知道人家可是尚凉散打冠军。”中间有个红毛阴阳怪气的抢先嘲讽道。 紧邻的家伙更为无耻,“依我观点看起来多半是女朋友被钟老板抢走以后,一个人耐不住寂寞特意跑来查看钟老板如何干他女朋友的吧!” “对,我昨天就撞见老板在办公室干他女朋友,那妹子闭着眼睛仰躺桌面上叫声好不销魂。” …… 杜占不想和眼前这些狗腿子废话,他默默静看着很有耐心的让各种污言秽语说完,直至哄堂大笑出现结束迹象,再才开口问:“钟三甲那个王八蛋呢?” “竟敢当众辱骂我们老板,先让我在此弄死你个龟儿子。”前面耀武扬威的可恶家伙,一用力挥动手中紧握的钢管,他叫嚷着向杜占劈头砸下。 杜占站着没有动,却在不经意中向外举手轻轻握住打来的钢管,一拉扯硬把对方摔个狗吃屎。 第94章 东怡拳击馆(中) 眼睁睁看着栽倒在地的家伙,犹如死猪般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半天时间不见动静。 为首男人反应过来,他面目狰狞特别窝火,直至最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手指杜占气急败坏的厉声咆哮,“抄家伙,打死这个龟儿子替自家兄弟报仇。” “听狼哥的话,今天打死人有重赏。”一人跟风附和,在后面拼命向前挤去。 早已是蠢蠢欲动的众人,顿时变得情绪激昂打满鸡血似的嗷嗷叫着,为眼前看似唾手可得的利益兽性大发,各自找准角度齐刷刷的挥舞着手中凶器冲向杜占。 直面围攻,杜占倒是沉得住气,他原地静站着没流露出丝毫惊慌与躲闪。 但有别于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犀利的目光,先后锁定如同疯狗般快速围拢过来的乌合之众,他用力捏了捏手中缴获的钢管,几丝畅快淋漓似乎嗅到揍人乐趣,面部肌肉不自觉的收缩两下。 三秒钟、两秒钟、一秒钟…… 临近的脚步声在心坎上持续落下,他紧紧握在掌心的钢管动了,竟舞起几道残影击向围攻者。 一个个来不及避让先富有节奏的按照顺序滚落在地。 只不过杜占,他板着脸没有选择就此善罢甘休,而是找到中间为首的男人,一脚向前踩在对方手背上旋转下轻声问道:“钟三甲狗日杂种呢?为何直到现在仍旧不见半个人影儿?” “哎哟哟……” 为首男人那杀猪般的鬼哭狼嚎先行破口叫了出来,“我说、我说,在楼上办公室里。” 显然,杜占对于为首男人缺乏血性快速做出的回答并不满意。 全源于想要做给钟三甲在监控器里观看的各种毒辣手段没能施展出来,他显得尤其是恼火,两脚便把为首男人踢得昏厥过去,随即丢下手上钢管旁若无人的搓搓手转身朝楼梯间走。 然而楼梯间出口的墙体背后,两名男子手握铁棍很有耐心的静候着。 几米相隔的办公室,又是四名五大三粗异常彪悍的男人,手持铁棍笔笔直直站立在门边显眼位置,仿佛高度警惕的狼紧盯着楼口,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扑前去撕咬。 而办公室里的钟三甲,他打开身侧保险柜,从里面摸出收藏几年不曾用过的走私手枪,微微眯起眼睛反复仔细看了又看紧紧握捏在手中。 刚从监控器里发现杜占强大到超乎想象,他为了不输只能搬出走私枪支才有机会扭转败局。 大约分把钟样儿,杜占独自气定神闲的从楼下漫步走上来,他打量下两边走向楼道。 依旧老样子躲藏在墙体背后准备搞偷袭的两人,很默契的彼此握紧了手中铁棍,再相互对望下同时间卯足劲儿,分成上下两路冲杜占发起突然攻击。 眼睛看也没看全凭借感觉向前伸手,迎面呼啸而来的两根铁棍,立马给杜占准确无误的牢牢抓捏住,他面带嘲讽无声的抿嘴笑了笑,向外旋转大半圈手腕猛的用力推出去。 两人顿时丢失重心站不稳,全被强大的推力硬生生弄得踉跄着摔倒在楼道里。 钟三甲出现了,一手撑开来倾斜向后掐住赵东怡脖子,一手紧握手枪顶在赵东怡太阳穴,看似空闲的大嘴巴,却对准杜占怒不可遏的厉声叫嚣道:“住手。” 向声音传来的办公室门口望去,两眼看见赵东怡被钟三甲挟持着,杜占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 现如今应该咋办呢? 那可是自己魂牵梦绕思念着的女人啊! 让钟三甲拿着手枪指在脑袋。 若稍有疏忽,中途真要刺激到钟三甲出现走火岂不彻底完蛋没救了吗? 前来踢馆咋就没考虑到先要找赵东怡确认下? …… 真是个功亏一篑,杜占飞速旋转的脑子萌生出几丝悔意,又迫不及待大声回敬道:“千万不要冲动乱胡来,你我之间有啥话全都好说好商量。” “呸,你龟儿子好说好商量个毛。” 钟三甲穷凶极恶的嚣张模样变得越发霸道起来,“你要再敢动老子的人,我直接扣动扳机打爆你女人的脑袋瓜子,先送她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不过内心却为他自己的奸计捏了两把汗,生怕赌错弄巧成拙。 毕竟整件事情在哪摆放着明明白白,一旦判断有误,杜占真要是不在乎赵东怡的生死,对他而言其结果注定是万劫不复,不仅会把最佳的开枪时间丢失,还有可能错过反击机会。 可他偏偏选择了赌,主要源于监控器里见识到杜占的强悍,自认为放冷枪都没有把握射中。 好在杜占心底下爱赵东怡早已胜过爱自己。 这使得钟三甲放出的狠话,让他听闻以后恰如热锅上爬行的蚂蚁,在顷刻间失去应有的思维判断急得不得了,自觉丢下手上夺来的铁棍主动求和,“只要答应不伤害赵东怡,我不再踢馆,立马转身走人,同时保证放弃约定永不找麻烦。” 很明显,他嘴里所讲约定起始于赵东怡弟弟赌博输掉钱独自躲藏起来,害他平白无故硬生生牵涉其中,与钟三甲有了碰头。 当时闹出的动静特别大,钟三甲携带着马仔找不到赵东怡弟弟,弄得最后冲进赵东怡办公室硬要赵东怡替弟弟还债,这导致他心疼自己爱的女人免遭羞辱,直接抵押东怡拳击馆还了钱。 双方约法三章。 一、弥补钟三甲带队讨债的损失,赵东怡必须继续留在东怡拳击馆内做事情;二、在效力东怡拳击馆的时间里,避免商业泄密的赵东怡不能和杜占往来;三、杜占凭借自身实力可以无数次的踢馆,只要获胜重新拥有东怡拳击馆。 谁知从头到尾都是为了把赵东怡弄到手,钟三甲挖坑让杜占自觉往里跳。 相互弄出的条条框框,在他眼里全属于笑话。 致使现在他面对杜占的承诺,除开把对方当成傻瓜白痴以外,还冲身前几个男人毫不留情的厉声凶,“你们呆愣着在干什么?快些给我打呀!” 五大三粗负责挡在前面的几个男人,自然看懂身后老板已经抓住对方有的软肋,彼此为表忠心哪敢有半分犹豫和拖沓,全挥动着手中铁棍无所顾忌的向杜占打去。 杜占有骨气没逃跑,他双手抱头竭力护住自身要害位置蹲在地板上,却没忘记喊话钟三甲,“骂我打我都行,但务必要保证不能随便乱伤害赵东怡,因她自始至终都是无辜的……” 远远看着,钟三甲沉浸在阴谋得逞的喜悦之中,他长两个耳朵啥也听不见。 兴奋却持续疯长,他紧靠赵东怡耳边的嘴巴不由得呢喃,“你这个女人的用处真大,白天不仅可以御敌,半夜睡觉还能凑合着暖下被窝,今晚上非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不熄火。” 话落,背后对外打开的窗户出现个蒙面人,一纵身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办公室。 第95章 东怡拳击馆(下) 突然间冒出的蒙面人,他是尹托。 关键时刻里,他意外出现在东怡拳击馆,全取决于杜占踢馆前先返回去拜访过他的人。 只是两人当时并没有见面说话。 其中缘由非常简单,杜占看见房间外的门紧关着,为避免打扰,最终犹豫再三,自个儿掏出手机发条短信告知下有来过以后,便携带着遗憾和失望独自转身匆匆离去。 偏偏这个时间点,尹托迫切渴望恢复戒指形状的事情刚好停滞下来,不仅手放在小何小腹上彻底没了最初存有的神奇效果,还滋生出难以忽视的不自在。 至此,他第一时间里目睹到杜占通过手机发来的短信。 紧随其后,让他明显有些烦躁的脑子活动开来,自觉有必要放下关于戒指的问题,先跑出去透透气,不求参与抢夺东怡拳击馆的大戏,只求凑热闹放松身心。 讲到底仍旧想要寻找方法恢复戒指,对他而言算是寄希望于走动中收获意想不到的好处。 于是乎不拖延,他拿过绳子先把小何绑好,再追着杜占气息抵达东怡拳击馆。 未曾想在隐蔽角落看来看去,却看到杜占不长脑子,竟然会为变质的爱情甘愿被群殴不还手。 顷刻间,一口老血淤积在胸腔只差气得上不来当场见了阎王。 这老实人还要不要活呀? 又似乎拥有无数怒火穿越到喉咙直冲天灵盖,好想忘记曾经前去弄死杜占眼不见为净。 真他妈的无可救药。 真他妈的浑身毛孔都觉得憋屈。 从头到尾被女人当成傻瓜白痴出卖掉了还不自知。 自我感觉为爱情奉献自己很高尚。 殊不知早已变成别人眼里嘲笑的凯子。 …… 暗地里恼怒着愤恨着,尹托的身心倒是不敢有丝毫怠慢,他瞄准位置绕到另一边去,几个跳跃借助窗户神不知鬼不觉的纵身落在办公室里,从后面过去点了钟三甲的穴位。 内心原本喜滋滋的钟三甲,刚察觉自身情况不对劲儿,顿时动不了了,他不明所以努力旋转眼眸向身后望去,两眼视线就发现尹托这个蒙面人,立马吓得尿了裤子,“你是谁?” 懒得开腔搭理对方,更加缺乏客气,尹托夺过钟三甲的枪,他对准殴打杜占的男人就开火。 “砰砰砰……”几个男人毫无悬念全应声栽倒在地。 荣获解脱的杜占,在后知后觉中反应过来,一看周围附近已经没有男人拼命毒打自己,他明显短路严重的脑子顾不上思考,全凭借本能自行松开抱住脑袋的双手。 几秒钟愣神的片刻工夫,他摊开身体爬起来冲到赵东怡面前去,双手拉扯过来楼抱在怀里抚摸着满是关心的问:“你身上应该没受伤吧?” 向侧面稍稍挪移两下远离钟三甲的人,赵东怡抽噎着趴伏在杜占胸膛上,她挥动小拳头捶打着又哭又说:“刚才都快吓死我了,还以为自己活不成了呢!” “哪有你讲到的那么严重嘛!” 杜占拿过手指头帮赵东怡擦拭下脸蛋上的泪水,他深情款款不遗余力宽慰着,“全是我不够强大,一直以来东搞西搞总让你跟我承受生活上本不该有的磨难,在此表示歉意的同时并保证,从今以后将用毕生力量给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安稳日子。” “占占。” 赵东怡激动到找不出言辞表达自己似的,她原地胡乱跺跺脚嘟嘟嘴,又上下其手左右摇晃充满魅惑的水蛇腰肢撒娇,“我从来都不是过于贪心的女人,只要你对我好就行……” “咋的感觉好恶心好想吐。” 旁边,尹托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他故意佯装成携带着浓厚鼻音的沙哑之声打断赵东怡说话嘲讽道,“依我看某人还是闭上嘴巴少讲话比较好,这世界非要认真起来肯定没几个是傻瓜白痴。” 这下毫无疑问惹恼了赵东怡的人儿。 只是瞬间又恢复常态,好像风平浪静啥事情也没有发生。 若从侧面位置偷摸着悄悄望过去确实如此,赵东怡脸上至少已经不见了生气的样子,她活脱脱像只温驯乖巧的小羊羔,整个晕晕乎乎搞不清状况似的柔声询问杜占,“你那边谁讲话呀?” “我也不认识。” 杜占目光在无意中紧随赵东怡的话的牵引投向蒙面人,他应付完忍不住问:“讲了些什么?” 谁料嘴里下意识的问话刚出口,他脑海里直接浮现出自己被救的镜头。 浓浓的感激之情,让他在不知不觉当中想要拖拉着赵东怡走两步好好答谢下对方。 可赵东怡就像木桩插进地里,双脚生根似的站在原地不肯动,不仅不回答杜占刚有的询问,还非要扭捏姿态气呼呼娇嗔道:“平白无故拉我干嘛呀?” “那位大哥不是刚刚出手救了我们吗?我们总该答谢下人家吧?”杜占解释着,又要拽赵东怡走,一份满怀诚挚看不到丝毫收藏与做作的感恩之心溢于言表。 仍旧无动于衷不肯动半步,赵东怡故作姿态还刻意往杜占怀里面缩了下。 内心生出恐惧似的,她遮住睁大的眼睛,一味的躲闪着从指缝里偷看身穿长靴子长大衣、头顶到脖子上套个黑袋子当成蒙面的尹托,怯怯的说:“大热天不伦不类的又有枪,我感觉里好怕。” “我看你根本不是胆小,而是心底下藏有鬼。”尹托不客气抢过话头揭穿事实真相。 谁曾想听闻在杜占的两个耳朵里,他面部神情变得明显有些不高兴,“大哥,我媳妇作为女人天生胆小很正常啊!这和心里有鬼没鬼咋就搞混淆了呢?” “你媳妇?” 尹托不由得在鼻子里接连冷哼两声,“先前遭遇到围殴,自始至终不替你急能是你媳妇?” 杜占存有自己想法偏不那样理解整件事情,“吓傻了眼不就糊涂了吗?” “那好,再讲个细节。” 尹托不信邪,他硬要把杜占觉得有理的话当场推翻,“你被手持铁棍的几人打那么久,可到目前现在,眼前这女人都没有只言片语关心过你的伤。” 讲到此稍作停留,他斜视两下杜占的神情反应又继续接着说:“眼前这女人被挟持时让对方死死掐捏住脖子,你自己扭头用眼睛仔细看看,那脖子上面可留下任何被掐捏过的痕迹?” 一下子被两个问题整懵了,杜占傻傻的站着,顿时变得哑口无言。 然而,尹托最诛心的话还没来,他丢掉手上的枪边下楼边嘲笑,“旁边男人对眼前这女人的话好玩,‘你这个女人的用处真大,白天不仅可以御敌,半夜睡觉还能凑合着暖下被窝,今晚上非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不熄火’……” 刚僵立在原地啥也不会讲的杜占,这下算是越发没得救了,他听着听着硬把自己弄丢似的,偏偏脑海里浮现出被几个男人围殴时的记忆碎片。 曾以为是幻觉听错的话,让尹托运用呢喃的语气再次原封不动搬出来,他全身心都无法接受。 对,他总觉自己伤得体无完肤难过到撕心裂肺。 当尹托背影在楼梯间里消失,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人,一用力推开赵东怡甩手就是两个响彻天际的耳光,“臭婊子,你给我滚,从此以后别再让我遇见你的鬼影儿。” 咆哮着吼叫着,他走几步转向站在原地不能动却苦苦求饶的钟三甲,一阵拳打脚踢直至耳边时断时续的哀嚎声彻底消失不见,可依旧不能解气,依旧不遗余力拼命踢踹着发泄着。 第96章 暗潮在涌动 独自走出东怡拳击馆,在个隐蔽角落脱下身上行头,尹托恢复正常径直返回旅馆里,他打开先前住的房间门,一眼向室内床铺望去,竟然空荡荡的不见小何半个人影儿。 这手和脚都被牢牢捆绑的人会跑哪去呢? 我出门离开前明明重新点过几大穴位丢在床铺中间的被子里呀? 难不成出现尿急,害怕丢丑自行忍住疼痛爬去了厕所? 想到此,尹托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松开门把手钻进房间跑到后面阳台,那里紧连着卫生间。 可两眼看到的画面令他内心非常失望。 阳台侧面位置进出卫生间的门向里面敞开着,从外朝里看属于啥鬼影子都没有的存在。 瞬息间里,尹托脑海里才意识到自己不够谨慎从开始便犯下天大的错误。 明知道对方身上藏有解不开的秘密,还认为自己能点住对方穴位,这不滑天下之大稽吗? 自己手掌心附着在对方小腹上可以获取能量适当恢复戒指,足以说明对方同样能从自己这枚戒指上得到某种好处,不然哪可能没有反抗任由自己随意摆布? 根据现有情形回头看问题,多半从古玩城出来,对方为赚取好处就在配合自己演戏。 倘若不是如此状况,又如何解释自己无法获取能量恢复戒指的时候,一离开对方便选择跑路? 单从逻辑推理上讲思维方向确实没有出错。 小何仰仗身上穿戴着金缕衣,自始至终信心满满没有真正怕过尹托这个人。 在古玩城内,她发现尹托的手按压在自己小腹位置,让自己能够快速提升实力,一直苦于战斗力低下难以突破极限的她似乎看到希望之光,暗自高兴得不得了。 不过几次努力想要在尹托面前出手反击都以失败收场,这导致她不得不正视两者差距让自己老实规矩起来,最起码没有再做那些使力不讨好的挣扎,白白耗费自身体力。 只是旅馆房间里,她庆幸自己曾学过人体穴位术,不仅伪装没露马脚,还在自身实力被卡住无法提升的时候,很快等到尹托的匆匆离去。 而她,独自被留在房间里同样有了重获自由的翻盘机会。 由于身上穿着金缕衣,再加荣获增长的实力相对于以往太过强大,她的手和脚即使给绳子反绑在背后使不上力气,依然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绷断了绳子,并如愿离开比狗窝还要差劲的旅馆。 但绝对不是就此逃跑善罢甘休,而是担心自己不敌会有闪失,她急需找到帮手再返回来。 讲到底打算利用外援力量硬把尹托控制手中,因她充分意识到今后有的那些日子,自身实力若是想要更上一层楼突破当前出现的停滞,弄到最后只怕还得仰仗人家手上那枚面目全非的戒指。 为了未雨绸缪,她脑子里早已打定主意采取先下手为强的策略攻其不备。 其结果,她走在街头还没来得及找地方打电话向外搬救兵,两眼通过霓虹灯先发现不远处竟是牟府家园旗下安保公司驻地,一欢喜顾不上多思考,立马前去叫来两名负责人。 全程没有丝毫含糊与客气,她利用自己在牟府家园担任的职务,直接吩咐两名负责人,立即召集在安保公司内的人员,并下达指令,一部分人等尹托返回来以后堵在旅馆侧面,其余的随她走。 行事意图不言而喻,她要借助安保人员堵住进入到街头的独门独路,让尹托从旅馆的房间里面走出来,在猝不及防中直面几十把手枪的射击。 可她不算笨的脑子同样明白,单凭尹托超强的警觉性,光靠火力未必能够留得住尹托的人。 于是乎又有了由她带队的第二道关卡,瓮中捉鳖。 在她推演分析中,尹托真要是突然长出三头六臂躲过众人的举枪齐射有幸不死,一时间的仓皇逃窜肯定会选择避其锋芒,自觉向左边看似无人的小巷子冲。 如此效果,尹托便算得上中了计,自投罗网闯入她精心设置的埋伏圈。 然而准备工作不止于此,她力求稳妥不再出现其它任何岔子,还从身后队伍中就近找来一男一女,让男人戴着仪器听到自己人朝尹托开火以后,便在小巷子出口处的草地耍流氓调戏女人。 最终想要达到的目的非常简单,负责演对手戏的男女只要弄出动静能对尹托形成一秒钟两秒钟干扰,对她而言就是带队拿下尹托的好机会,直至截获戒指霸占戒指。 那名安保公司跟在小何身边的女负责人,从头到尾都不知晓小何针对尹托下死手的用意,她到最后没能忍住竟插话直言询问,“弄出这么大动静真有那个必要吗?” “你内心觉得该如何做呢?” 小何有违常规反问句,又不厌其烦专门做出个提醒,“今晚这个男人远超你的想象,你若是利用以往的经验看待问题注定会大错特错,再是保持最高警戒不能掉以轻心麻痹大意。” “对手再厉害,我们这百多号人也不是吃素的,您真没有必要亲自下场。” 安保公司那名女负责人从侧面奉承完,她不忘讨好卖乖讲出已公开的秘密,“前面刚听说尚总想要退下来,而您成为被点名破格提拔的接班人,只是众人的不满情绪,让尚总改变策略决定采用比拼武力的方式论输赢,一句话谁干掉您谁做掌舵者。” 谁知话音刚落地,她突然意识到用词太过隐晦有些不对头。 于是,她顾不上静下心来多思考赶紧重新组织语言从旁建议道:“目前这种时候,先集中精力对付那些想要取代您的人才是上策,毕竟比拼武力时输了,不仅丢掉权力,还会丧失身家性命。” 偏偏听在小何的两个耳朵,依旧老样子显得无动于衷没出现丝毫该有的反应。 更准确的说,她内心已升起不为人知的兴奋。 归根结底浑身上下有金缕衣保护着,她眼里无需畏惧任何潜在对手,只关心尹托和戒指。 只不过被小何惦记着的尹托,他找不到人,顿觉不妙迈开脚步向外疾走。 刚到门口又退回来,因他意识到自己正处于危险之中,那女人离开此地少说也有个把钟头,现如今冒冒失失跑出去要是撞上对方带人杀回来岂不等同于找死? 眼下该如何操作才算得上稳妥呢?他很快想到自己住的这家旅馆与背后那栋楼相隔不远,一激灵有了个锦囊妙计,那是纵身翻过厕所旁边的阳台,手和脚撑在两边外墙上下去。 该方法简单易行无需辅助工具,他不由得乐开了花,一转身快步向后面的阳台疯跑。 第97章 冤家路窄 整个情况和事先做出的预判没有两样。 尹托翻过阳台,先张开双手撑在两栋楼房的外墙上,再找准用力角度让严重倾斜的身体慢慢悬空吊起来,再竭力向两边伸直双腿,又以类似手的动作蹬在墙面,随后,手脚交替承担起自身有的全部重量往下持续缓缓挪动。 很快的,他看到脚下方焊的铁架子,在两栋楼房形成间隔的窄巷子的出口。 一时间顾不上留意那些关于安全类的问题,他心底下先涌现出几丝莫名的兴奋和欢喜,自己同铁架子隔不远,瞄准位置松手从上方斜着跳下去岂不更加省时省事儿? 对,这想法实施起来应该很容易很不错。 高空的自由落体。 光听就彪悍、无敌、酸爽。 …… 尹托在脑海里瞎歪歪着沾沾自喜,竟然忘记自己为何选择从此地逃离旅馆的初衷,直至最后三观改变,一心寻找刺激真就无所顾忌的朝外使力跳向铁架子。 谁曾想铁架子看似结实,可他向前伸手抓住的刹那间里,仍旧不堪重负“哐当”两三下。 左右摇晃的幅度不算特别大,但紧靠铁架子埋头睡觉的大狼狗,依然受惊蹦起身来,四条腿伴随狗尾巴在警惕中闪电般的朝窄巷子深处猛退两步,又“嗷嗷”叫着扑向尹托的人。 另外一端,同样牢牢焊着铁架子不允许闲杂人员擅自闯入其中的出口,先前没察觉到丝毫异动的两名男子,犹如隐形人似的站在墙底下,那兜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手,紧握前端装有消声器的枪。 原本,两名男子负责监视这条窄巷子,全程防止尹托通过阳台从上面跑下来。 未曾想中间有位男子前几秒钟刚好出现尿急,他无视旁边同伴的人,单手掏出家伙就撒尿。 略显刺鼻的尿骚味在持续蔓延,让没有撒尿的男子浑身上下感觉受不了,他扭头忍着。 突然爆发的超大动静,令警觉性不高的两名男子发现有人,一位打个激灵在不自觉中排尿戛然而止;一位条件反射般快速转回注意力,手中紧握的枪从兜里掏出来对准尹托就开火。 旁边蹲守旅馆门的其他人,自然是第一时间获知窄巷子里正在发生的事儿,他们无需吩咐自觉放弃紧盯的道路,齐刷刷朝着尹托所在的位置包抄过去。 安保公司那名被小何留下充当临时指挥的男负责人,神情模样都显得沉着冷静,他看众人向前狂奔的阵容毫无章法,立马压低嗓音厉声吆喝,“兄弟们,速度,快兵分两路两边夹击。” 先安排在草地上演对手戏的男女,那男人脑子的旋转速度特别快,一听仪器里传出异动,无需分辨便如同饿狼般扑倒旁边女人,前后几个动作不含糊不拉胯不拖泥带水。 而女人,全身心还没有做好相应的准备工作就让对方上下其手恣意蹂躏恣意摧残,她气个两眼昏花半死不活,明明情况有变无需再演戏,还心怀不轨企图硬要继续占便宜,真是个岂有此理…… 恼怒愤慨着,她张开嘴唇刚打算厉声咒骂对方乌龟王八蛋不得好死,谁料歇斯底里的话还在嘴边没出口,先被男人伸出的大手用力死死捂住了嘴巴。 这架势摆明了是想要光明正大强暴老娘。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女人肚子里憋股气彻底爆发了,她不管男人捂住的嘴巴,也懒得理会男人撕扯她的黑裤子,一狠心利用没被控制的手,全凭感觉锁定位置抓住对方胯下作案工具,再抓捏拉扯。 眨眼间的片刻工夫,男人疼得是个哭爹喊娘哇哇大叫。 女人仍旧没消气没手下留情,她掀开方寸大乱的男人踢几脚,又爬起身来指指点点,“老娘就算饥渴到自己动手,也不会允许你这种贱人趴在我肚皮上快活。” 左侧十米外的槐树底下,小何从佩戴的仪器里发现事情超出预期不可逆转,反倒是沉住气没敢急着在前面带队追赶尹托的人,而是不慌不忙扭头望下安保公司那名跟在自己身边的女负责人询问道:“你看我们这些人应该如何追敌?” “听我的意见?” 安保公司那名女负责人有些受宠若惊的反问句,又信心满满赶忙承诺,“这四周围的环境我比较熟悉,您若是敢放权让我带队追人的话,今晚上绝对不会令您失望。” “年纪轻轻敢于承担责任,在我个人看来非常欣赏。” 小何不吝啬内心迸发出的几丝好感,她阐明观点由衷的赞美完,便向前跨步独自冲进茫茫夜色闪电般消失,只是不忘留下委以重任的声音,通过对讲机在众人佩戴的仪器里面清晰可见,“刚由我带队的几十人听着,你们的指挥权暂由冯阳花负责……” 依旧站在槐树底下没动的冯阳花,她啥也听不见似的,两眼望着小何背影离去的方向思维意识仿佛慢了半拍,一心感叹:真不愧尚总选中的人,该速度又有几个人能够相提并论? 此时此刻,在窄巷子弄出动静被发现的尹托,早已经利用独有的敏捷成功避开身后枪击躲进旁边幼儿园娱乐场,他借助嗅觉感应,自始至终都能应付各种凶险的围追堵截。 只是眼目前现在,他发现自己吃亏最大的是不熟悉周边环境。 从而导致很多时候看似冲出众人针对他形成的大包围圈,实则仍在众人围困当中。 但周旋时间久以后,他坚信自己有能力有机会找到突破口,直至逃之夭夭。 毕竟,自身自带嗅觉感应不是摆设吃素的,最起码赋予他常人不敢奢望的强大优势,十来米距离可以提前知晓对方的存在,这不等于掌握主动权了吗? 栅栏外搜索的几人又走开了,他心头暗自窃喜下轻手轻脚绕过去,一用嗅觉感应发现幼儿园娱乐场的门口没有人,立马抓住空档趁着黑暗紧贴围墙朝外面不慌不忙的走。 十秒钟的样子,他顺顺利利溜出幼儿园娱乐场,又沿着通道的黑暗继续逃窜。 内心深处的整个想法倒是不复杂很简单,前面状况看样子属于这附近灯火通明的商业街,只要大胆混进熙熙攘攘的人群堆里,便利于摆脱困境藏匿自己。 道理类似于雨水掉进大海,一旦融入其中就越发不容易被找寻出来。 然而拐角处的街道口,小何从高台上径直跳下来,她看见尹托情不自禁的笑了,今天真没有想到会是个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98章 向我开火 毋庸置疑,对于尹托的现在而言,他事先做梦都没有料到会在此地被小何堵住去路。 讲到底事情明摆着,刚刚这段时间的路程里,全都有开启他的嗅觉感应,总之不敢存有丝毫马虎和怠慢,一直在利用独门绝技拼命搜寻周围附近的诸多可疑目标,从而确保自己的身家性命绝对安全,未曾想如此小心翼翼走到最后仍旧着了道儿。 不过,他脑子里很快弄明白,自己引以为傲的嗅觉感应在小何面前从头到尾就是个摆设。 回头稍稍思想下,曾经留存的几丝记忆还真属于那种情况。 尚凉市古玩城,尹托将要靠近母亲的时候,向外持续释放的嗅觉感应明明追踪到三人,突然变成两人不说,直至最后两人竟凭空消失,紧随其后偏偏还遭遇小何的袭击。 现如今再用心斟酌当时的反常现象,这不充分说明他的嗅觉感应对小何没效果吗? 可事已至此,他没有后悔药只能责怪自己倍感不爽以外,再无可行性办法扭转眼前被堵的命。 好在几秒钟的对视过去,小何先开了口,“你应该没有想到我吧?” “确实。” 直面事实再去辩解已丧失意义,尹托不要撒谎选择实话实说,但嘴上长刺偏不希望小何拥有舒坦日子,致使最后嘲笑道:“手下败将不躲得远远的,自己反而找上门来送死,真心与众不同。” “前面被你擒住纯属意外。” 小何满嘴歪道理偏不承认自己所学功夫会比尹托弱,直接信口雌黄做出更正,“几天前的事情全怪我托大了,一时轻敌败给你的人,和我炫耀足以证明你的无知,我等下给你好好露两手,不仅要你对我甘拜下风俯首称臣,还要你自觉跪地求饶。” “那你快些过来和我斗上几百回合呀!”尹托不妥协不退让步步紧逼着,当即发出挑战书。 结果呢? 小何只想往后继续拖延时间,她找出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先不接战书,“依我看来,还是赶快亮出兵器吧!对你这种龌蹉之辈打心眼里不想留下占便宜的口实,今天是我找你报仇雪恨,我必须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并为你羞辱我的罪行付出惨痛代价。” “我几时羞辱过你的人?”尹托抓住话里的痛点,他表示懵逼急着询问到底为个什么? 这件事情不能怪人家脑子愚笨没有听明白。 毫无预兆的严词指责突然冒出来,一时半会难以对上号实属正常现象。 再说,尹托内心里从不认为自己有做过下三滥的勾当,他面对头顶上类似于无厘头的罪责,不仅费解郁闷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有感觉莫名其妙狗屁不通,甚至认定小何神经病该看医生。 两人所有相处全在床铺上哪也没去,他翻来覆去追问过许多不起眼的事儿,小何不乐意做回答都没有采用武力强迫,这对于相互为敌的死对头,无疑是看得见的最大善意和宽容。 此时此刻,那莫须有的羞辱罪名又从何而来呢? 很明显重点出现偏差,小何嘴里羞辱是尹托摸了她的人,其恶劣程度足以拿起法律武器判罪。 对她现在来说,自然而然不允许尹托佯装糊涂打马虎眼满混过关,于是乎无需顾忌直言不讳的把话挑明白,“我长时间被你软禁在旅馆里,一直丧失掉人身自由先不去说,浑身给你咸猪手摸来摸去,这难道不是对我人格的伤害吗?” 从当今社会道德层面讲事情确实做得有违公序良俗,只是尹托不那么看待该问题。 一、对小何动手动脚纯属被逼无奈的下下策,但凡愿意讲出身上潜藏的秘密,老老实实充当俘虏又怎么可能遭遇不公;二、当时整个灵魂显得特别纯粹,从没想到过要去侵犯小何的人;三、在小何体表游走没发现反抗情绪,那不是无所谓默认了…… 但面对质问,尹托懂规矩不推脱责任,他抓住对方述求自找台阶下,“你内心既然非常注重你自己生为女孩该有的清白,并当面和我讲出来,那我作为负责任有担当的男人,自然不能再嫌弃你丑,今天的我决定发誓娶你回家,从此陪你仗剑走天涯。” 言语中不等对方有任何反应,他单手闪电般的就向小何抓去。 其目的简单明了,他已经察觉到小何在拖延时间等候救兵,而他不想中计便急着先动了手。 关键还是潜意识里面拥有超级浓烈的强大私心,他想以最快速度把小何强行带走,毕竟,今后再要迎头撞上肯定是个非常不容易,老天爷既然创造了机会,自然不允许白白错失。 反观小何没再搭腔,更不存在生气,她面临靠近的手不躲不闪,一拳回击直接打向尹托丹田。 尹托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顿觉体内细胞淤积无数寒气没法正常呼吸。 这娘妹活不耐烦真要和我搏命吗?他想不通惊讶之余,为避免自己吃亏受重伤,不得不抢先收回快抓到小何的手,主动挪移身体向后退让半步。 只不过内心享有的净土,小何给他留下的震撼再次是个无以复加,这娘妹比在古玩城,又不知道厉害了多少,刚刚挥动的拳头竟然隐隐形成风暴,自己不用戒指怕是很难顺利拿下呀! 仔细想想戒指刚收获的微不足道的好处,相比人家明明白白提升的实力,浪费大把时间不分昼夜呕心沥血的瞎忙活,一切努力纯粹是替人做了嫁衣。 头痛啊! 蛋疼啊! 郁闷啊! 无语啊! …… 偏偏这个时候,冯阳花周边簇拥着百多号持枪的男女已从四面八方径直围拢来。 前后不过眨眼间的片刻工夫,两个进出口的通道就被众人完全堵住,真正变得水泄不通。 然而,一百多号男女能如此迅速集结到此地,全仰仗于小何发现尹托以后,争取到足够时间提前向四周围的成员传递出求救信号,再加上彼此相隔距离不远,整个反应看着显得特别快。 目前现在,从旁望过去小何拥有的精神状态最高兴,她两眼目光紧锁尹托的人儿,一边打鸡血似的投递狠招继续搏命,一边启动嘴巴针对赶来的成员大声命令道:“快,扣动扳机向我开火。” 第99章 早餐店 事情明摆着显而易见,小何话里想要传递出的真正意思,自然是希望众人不用担心她的存在只管朝尹托开火,哪怕结果造成误伤也无所谓,总之把人拿下不秋后算账找背锅侠。 两边通道口,神色模样看上去异常紧张的众人,他们层层叠叠胡乱站着,彼此眯起眼睛齐肩举起的手枪始终瞄准前方目标,却都憋住体内正常呼吸不敢贸然扣动扳机。 僵持着。 沉默着。 一秒钟一秒钟在不停不止的持续消失。 讲来讲去没啥好要奇怪的,通道里两人都在拿命搏杀,你来我往的拳脚实在是太快,两边持枪的众人紧绷着神经,单凭肉眼真心很难快速精准的分清谁是谁来。 关键还是承担不起子弹射中小何身体以后所要面临的各种风险。 众人心里明镜似的,又怎敢把小何的话当真。 归根结底,一旦小何运气不好真就中弹当场身亡,牟府家园的高层追究起罪责来,几千上万张嘴巴都无法替自己洗脱谋杀上司的罪名,其结果岂不是太过冤枉了吗? 反观处于被动总是强势进攻的小何,一张利嘴不敢对外随便讲出自己身上穿着金缕衣,自己不畏惧任何子弹的射击,她急得不得了,又有种犯难无计可施。 只是脑海里想要强制留下对方性命的初衷越发浓烈,她挥动手臂继续无视尹托迎面而来的拳头打回去,同时间里再次大声疾呼,“快些给我开枪,你们不用顾忌我的生与死。” 自始至终站在两边默默高举着手枪的众人,一时间似乎出现了骚动,热血贲张。 谁知,专注瞄准到最后,众人依旧老样子不敢擅自扣响没有绝对把握打中目标的扳机。 幸好中间站的冯阳花,先前见识过小何从自己旁边快速离开的诡异身法,她在犹豫不决中自我挣扎权衡下,一狠心咬紧牙关,最终全凭借感觉扣响掌心瞄准尹托的手枪。 “砰砰、砰……” 手枪里装填装满的几发子弹全部以闪电般的速度倾泻而出。 刚刚各怀鬼胎这怕那怕不敢开枪的众人,两个耳朵听到动静,顿时获得催化似的有种盲从,全打消掉扎根在内心深处看似撵不走的顾虑,全义无反顾的向尹托开了火。 无数子弹连续瞄准射击的最中心。 现场众人眼里早已认定逃不掉必死无疑的尹托,他不怕耗费戒指里存储的能量了,硬抢在子弹射出来还没有真正临近身体时先避开小何攻击,一拳头出其不意打在侧面墙体上。 “咚。” 仿佛重锤硬生生敲击在石板上没溅起多少狂暴的尘与土,却凹进去向里面迅速形成个大窟窿。 尹托自己人呢?紧随大窟窿形成整个身体像束光全部穿墙而去。 稍稍慢出半拍的小何从波及滞缓中反应过来,竭力向前企图强行阻止的手,竟然有幸撕下尹托背后衣服上的小块布片,一时间让无数子弹打成渣子,直至最后散开飘飞出去纷纷坠落。 几乎算是同时间里,她浑身上下也接连挨了好几枪,却和想象差不多没实质性受伤。 两边通道举枪齐射的众人反倒吓得汗毛竖立魂不守舍,一个个变成傻子似的原地呆愣着,前后不到半秒钟样儿,又重新注入生命气息活了,齐刷刷朝着中间方向狂奔猛跑。 小何又开始动了,一声“追”出口,独自丢下冲她而来的众人迈步钻向大窟窿。 而墙体破开形成的大窟窿里面,无需分辨就能看出是家民营早餐店。 眼目前现在,由于正是凌晨应该起床提前准备早点的时候,一秒钟以前尹托随声闯入,不仅撞坏满墙泥灰与砖头四处乱飞,还硬把忙忙碌碌只顾干活的三人整破防。 一位双手端着蒸笼格子里面刚装满馒头的家伙,他迈动脚步正朝灶台方向走,三两块半截砖头在旁边墙体的破裂声中从天而降,自上而下砸伤他的手臂流了血,让他顿时不受控制跌坐在地…… 另外两位的境遇略显不同,他们身前和面的大案板上虽落下许多泥灰和破砖头,却因手拿面皮在做小笼包子,两人不设防除了惊吓,一个自顾自张大嘴巴叫喊着“哇塞”往后面退让;一个不要老命丢下手上面皮转身就朝左侧疯狂逃窜。 那原本充满温馨与和谐的店铺似乎不见了,突然冒出的恐惧无处不在。 但是,对于尹托这个贸然闯入者,他站在角落不应该归纳其中。 的确如此,他潜意识里没有丝毫害怕,还利用两眼目光匆忙打量下店铺格局无视三人存在,直接迈步奔向朝外关着的门,一手打开径直向外疯跑,不过没忘记留下句,“今天先讲声对不起很抱歉,我会找人前来赔偿你们损失的。” 可店铺里不敢动的三人,一个个耳聋似的没搭腔,更准确的说吓破胆反应不过来。 再就是小何如同闪电蹦到几人前面的空地方,那副从旁看过去可以直接吓死无数小孩子的奇丑怪样儿,让原本充斥弥漫着的恐怖又凭空增添几丝阴森和肃杀。 整个店铺仿佛在顷刻间被强制性投掷到十八层地狱里,吞噬活人的厉鬼在积极寻找目标。 先丢下手上面皮向左侧胡乱跑的那人是名中年妇女,在瞧见小何模样以后,直接吓到站不稳跪倒在地板上,手紧紧捂住自己双眼不停求饶,“阎王爷大人,请您发发慈悲先不要带我走,我家里面上有老下有小,目前不能死……” 两个耳朵啥也没有听见似的,小何不要理会神神叨叨的中年妇女,她眼睛环视两圈店铺不见尹托人影子,又把整个注意力转向两道打开的房门,最后迫不及待的厉声问:“刚钻进来的人呢?” “从那扇门走了。”最初被半截砖头砸伤手臂流了血的家伙,在中年妇女前面应答道。 利用眼睛余光随意瞄下抢话的家伙,早就心急如焚的小何懒得浪费口舌多废话,她用力向身后钻进店铺里来的众人招下手,立即迈开双腿抢先追赶出去。 在场众人都懂小何招手的意思,他们不要吭声,全紧随小何的脚步再次冲进夜色。 仍旧在店铺内的三人,很久很久才从胆战心惊中得以恢复正常。 中年妇女背靠墙壁瘫软在残破的椅子上,自个儿有毛病似的瞎叨叨,“这日子真心邪门,平时遵纪守法都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竟然会遇到鬼。” “你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又是那位被半截砖头砸伤手臂流了血的家伙,他不认可阴阳怪气的驳斥道:“依我看少讲两句为妙,免得哪天老天打雷遭雷劈,因昨天亲眼看见你给吃早餐的小伙子找过假钱。” 第100章 投毒(上) 由于追踪与逃跑的前后间隔时间不大,再加不熟悉周边情况,不舍得动用戒指存储的能量,一直凭借嗅觉感应在狂飙的尹托,很快又被身后紧追不放的小何等人察觉,并死死锁定。 幸好运气爆棚真正荣获老天爷的持续眷顾。 在面对断头路的时候,尹托竟然感知到前方不远处有条默默流淌的大河,一兴奋跑几步纵身扎进冰冷的河水,三两下奋力游到对岸去,见到大片灌木林,脑海里啥也顾不及思考,迅速钻进去才得以顺利摆脱百多号人,直至有惊无险的离开尚凉。 谁知他返回旺曲镇怀远村地界上,又遭遇赵忠林携带着许多流氓地痞封堵在岔路口。 赵忠林还是那种长期欠收拾的嚣张模样,他相隔老远距离瞧见尹托从中巴车上走下来,一脸笑成三月盛开的桃花,“我说小老弟,你那眼睛还能认出我不?” “你是谁呀?” 尹托装模作样打量几眼,为表示自己心目中没有关于对方的记忆,直接采取明知故问的态度佯装不认识,“我这个人的脑子天生比较不好使唤,对你缺乏印象千万不要心存芥蒂耿耿于怀。” “操。” 旁边紧挨着的小弟有些火大,他径直向尹托挪移小半步替自家老大教训道:“还真当自己是根葱呢!在这种犄角旮旯和老子有啥好拽的。” “兄弟,你能否高抬贵手不要随便胡乱侮辱我们葱的名字?” 又有个小弟挥舞下手上钢管从后面漫步走了前来,他嬉笑着接过前者的话头抗议,“当今日常生活中,葱属于佳肴中不可或缺的上等调味品,不像有些人就是台造粪机,偏偏仰仗狗屎运气获取戒指便牛逼哄哄目中无人,现在没戒指该遭殃倒霉了吧?” 话音刚落地自顾自竖中指,还不忘冲着尹托玩味的眨眨眼睛,他满脸嘲讽极尽挑衅。 尹托看在眼里并没有丝毫觉得意外,同时间里算是把心底下仅有的几丝疑惑彻底整明白,这群王八蛋脑子里不长记性敢跑前来堵路找麻烦,原来竟是获知我手里没了戒指又重回曾经的平庸。 事情如此看起来,今天要不当众显露两手恐怕没办法快速脱身了啊! 平日里终归是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年老熟人,尹托太过于了解这帮孙子惯有的行事风格及尿性,整天除了造孽打闹吃喝等死,真没有其它本事拿得出手。 致使现在,他内心缺乏动力和这帮流氓地痞浪费时间纠缠不休,为能快速达成目标早些脱身早些回家吃饭休息,无需转弯抹角直接抓住重点怼回去,“请不要啰嗦屁话多,我两个耳朵算是大致听明白你们集结到此的目的,你们一群人都上吧!” 言语中故意做做样子往后稍稍退让下,他无视众人态度只求拉开架势速战速决。 刚看似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众人,实则是些外强中干的无能鼠辈。 一见尹托摆出的姿态,反而没了底气不敢吭声,更有甚者萌生出胆怯想要临阵偷偷当逃兵,并在下意识里持续向后挪了又挪脚步,目光游离中充满畏惧与警觉。 曾经无力反抗在此集体被罚跪的心理阴影,深深烙印于脑海至今挥之不去。 关键是浑身上下无数细胞好似都在被千万只蚂蚁啃咬吞食,那种植入魂魄的蚀骨疼痛形同附着在身体内外,远比死亡恐怖千百倍不止。 然而,对于尹托眼下的现在,他从没体验过其中滋味。 但他从旁望见众人呈现出的神情仍旧看明白八九分,也导致最后发现大家始终没动静,又采用玩世不恭的方式催促,“你们不是听信谗言认为我手里没了戒指的助力,现如今做回懦夫啥也不是了吗?咋的还不快些抄家伙冲我来呀?” 众人依旧老样子甘愿充当缩头乌龟不敢逞强做英雄豪杰。 只不过,很快的,众人眼里余光瞟向个彪形大汉,好像在说轮到你了,快些替大家上场干啊! 该彪形大汉名叫常年黑,一个依靠三寸不烂之舌兜售跌打损伤药的江湖骗子,长年以来喜欢走街串巷,专门针对妇女和老人干些伤风败俗见不得人的下三滥勾当。 现如今来到旺曲镇这片土地上,早已混得风生水起有模有样,再加上练过功夫善于打斗,这些日子对于赵忠林及手下那帮流氓地痞威望值非常高,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崇拜到五体投地。 此时此刻,常年黑作为旺曲镇混混界里众人私下公认的新老大,自然有别于二愣子熟悉察言观色更懂火中取栗,不仅凭借大家骨子里对尹托散发出的畏惧意识到事情棘手,还从尹托做派中摸清性格属于不好随便拿捏的狠角色。 可是眼下箭在弦上,他被推到前面没了退路,最起码好戏没开场不能先掉链子。 打,毕生所学三脚猫功夫,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恐怕够呛。 思来想去最稳妥的办法莫过于偷摸着投毒,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何愁最终结果不会赢? …… 细想下道理确有几分,常年黑记起自己所经历过的事儿,惯有伎俩就是毒,可以说屡试不爽。 自始至终揣在裤兜里面没敢显摆的手,他不由得暗自稍稍动了下,两根手指张开迅速夹住看似微不足道的小纸包,在用力捏破时迈开大腿很悠闲的朝尹托漫步走。 几秒钟足以完全忽略的短暂时光,他不急不躁越过明显碍事的距离临近尹托以后,一站定缓缓拿出沾有毒粉的手冲着尹托随意拍了拍,自来熟咧嘴笑,“讲句真心话,您是我迄今为止最欣赏的人,我佩服您的胆识,及远超常人所能想象的魄力。” 奉承标榜完,满目仰慕恰似滔滔江水延绵不绝,他接上前面的话又继续往下喃喃道:“您刚刚展现出的伟岸永远值得我膜拜学习,今儿个能否让我高攀下,咱们交个朋友可好?” 尹托不动如山安安静静站着,他看常年黑自认为非常成功的滑稽表演没搭腔。 在场其他人反倒惊掉了下额似的找不到东南西北,这演的都是哪出戏呀?该有的节操呢? 大家甘愿冒险前来明明想要看你收拾尹托替各位出口恶气的,现在彻底搞好了,不仅缺心眼不帮忙修理人,还跪着当众提出要和对方交朋友,这操作不存心耍人好玩吗? 真心是个讽刺的岂有此理,滑天下之大稽。 从头到尾当成定海神针在长期供奉的神,不想到头来竟然是众人中间最软的贱骨头。 狗杂种交友不慎啊! …… 第101章 投毒(中) 很明显,众人敢怒不敢言的神情,常年黑全看在眼里,却没当成事儿。 自顾自只管演戏,他始终不忘使命全心投入拼命跪舔讨好,直至最后无视尹托的沉默,又轻轻拍拍手自讲自话,“大哥,我真的很想交您这位好朋友,倘若有假天打五雷轰。” 好似听不见仍旧没表示,尹托静静默默站着,那副等同于生人勿进的脸隐隐浮现出似笑非笑。 可常年黑,他满脑子沉浸在阴谋将要得逞的新世界啥也看不见。 确实,先前极度渴望讨好的心出现变化,整个思维意识长出刺来渐渐不耐烦了,他总感觉尹托站在自己身前碍眼睛不爽不舒服,“天南地北不知多少人要和我做朋友,我都懒得答应,今天想主动和你交好,未曾想到头来热恋贴冷屁股,真牛叉。” 同时间里不忘在酸溜溜的话语中添加调料,他冲着尹托竖起右手大拇指。 反观尹托始终都是个无动于衷,不过身体状态和前面有了小变化,好像站不稳稍微晃了晃。 从旁看有些类似眼睛花冒出的不真实的细小动作,微不足道。 常年黑偏偏注意到了,并让他刚流露出的不耐烦在顷刻间里演变成阴狠毒辣,恭维和谦卑悉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尽是些粗鲁野蛮嚣张跋扈盛气凌人。 向外极力伪装的那套旧把戏统统抛到九霄云外,他满脸横肉在脸上属于凶神恶煞的鄙视,“今天乐意和你交朋友那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猪狗不如的东西尽给老子装牛逼端架子,信不信老子发飙直接性捏死你呀?一闷葫芦真操蛋。” 刚在心底下翻来覆去硬把常年黑咒骂千百遍的流氓地痞,突然听闻发飙声,一个个暴露出真面目迅速做回到平日里惯有的天不怕地不怕的造孽样儿特别亢奋。 先前耷拉着脑袋不知如何是好者,刹那间里全抬起原本惶恐低垂的头,并为刚才错怪常年黑的事儿,暗自毫不客气的直接问候了自家祖宗十八代先人。 偷偷摸摸妄想转身开溜者,在不知不觉中又停下挪移着企图逃离的脚步,满目好奇的纷纷扭头朝尹托望过去,立马发现对方的神情与模样有别于以往好像凭空多出几分呆头呆脑。 尹托出了问题! 今天将要迎来转机的好运气只怕真就诞生了。 曾在私底下多次听闻过常年黑自己炫耀会用毒的家伙,他无法抑制体内持续膨胀的兴奋扯开喉咙冲着常年黑拼命吆喝:“打呀!快替大家打个天王老子都不认识,一雪前耻……” “一雪前耻。”在场其他人同样知晓常年黑擅于用毒的传言,自然是不甘落后跟着叫嚣起来。 顷刻间,常年黑变得热血沸腾洋洋得意,他飘了,很享受众人针对他喊出的声音。 但偏要故作姿态摆摆架子不让大家嘴里面的愿望快速得逞,他自我标榜假惺惺的说:“我和你们眼中的这个尹托无冤无仇,今天还是辛苦你们跑前来自己动动手吧!毕竟,真要报仇雪恨不亲自下场打几拳哪里能轻易解除心头堆积起的怨气。” 未曾想满嘴施恩的漂亮话结束,刚义愤填膺的众人,却站在原地没了任何表示。 其实事情明摆着并不算太过难以理解,昨日尹托给大家留下太重的心理阴影,这导致众人站在尹托旁边相互趁乱耍耍嘴皮到没什么,真要上前下手始终存有畏惧的胆怯。 不过问题的纠结点仍是尹托站在哪里还没有真正倒下去,一旦前去出现幺蛾子岂不玩完。 大家都不傻心里明镜似的,自然不愿意走在前面甘当傻帽承担未知风险。 两眼始终注意着众人动静的常年黑,很快看透大家心照不宣的顾忌,于是笑了又笑说:“你们没啥好要担心害怕的,我投放的药无色无味,生活中再牛逼的角色遇上都只能被蹂躏。” 讲到此稍稍停顿下,他看众人依旧站着没动静,又不得不耐着性子继续往下阐述毒药的临床表现及功效,“我这药的最大特点莫过于中招者反应慢使不上劲儿,倘若拿尹托做例子看似没晕倒在地,实际上对大家早已不构成威胁。” 为了凸显事情的真实性,在解释过程中还不忘伸手拉扯下尹托的人儿,证明他的所言非虚。 这下工夫,众人没啥好要继续疑神疑鬼瞻前顾后的了。 “干。”一愣头青先越过常年黑让出的位置,他挥动拳头向尹托脸上招呼。 在场其他人自然而然不愿意甘当落后者,也自觉丢下手上拿捏的武器怒吼着争先恐后往前冲。 紧随而来的喊杀声此起彼伏,却夹杂越来越多的哀嚎不绝于耳。 一位体格相对弱小者,实在是力气不够大挤不进打人圈子,便带着几丝遗憾心不甘情不愿的找常年黑大献殷勤,“常大哥,你刚针对尹托玩的整套把戏太他妈拉风了,我敢说打心眼里佩服得五体投地,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心目中不折不扣的大神。” 而他为能够真正讨得常年黑的认可和欢心,一席话奉承完掏出兜里香烟毕恭毕敬递前去。 谁知手伸出去刚碰到常年黑身体,立马让对方站不稳直挺挺的向后摔倒在地。 咋搞的会演变成这样子呢? 企图讨好常年黑的家伙直接性傻了眼,他哇哇叫着转身疯跑,“不好了,我们被耍了……” 临危判断没出错,一大群人确实被尹托佯装的中毒耍个团团转分不清东南西北。 只不过走到现在啥都变得为时已晚。 那些跑前去想要群殴尹托的人,早已被尹托采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逐个点中穴位,目前的真实情况,单纯叫做神志不清彼此当成仇敌揍得欢。 讲来讲去全怪常年黑阴险狡诈非要拿出压箱底的技能投毒搞事儿。 事先也不想想尹托谁呀?在怀远村算是死而复生的妖孽。 利用对付普通人的方法对付岂不等同于自寻死路? 尹托不仅有强大的嗅觉感应,还有远超常人的视力,关键是脑子里装满了中医知识。 当常年黑有违常理从兜里拿出手的时候,他在第一时间就已看清几根手指上沾的无色粉末,便提高警惕抢先憋住呼吸,一门心思静看对方持续往下表演节目。 直到最后常年黑带有恶意性的伸手拖拽拉扯,让他瞄准机会点了对方穴位。 然而现在竟有人想跑,他不乐意,于是顾不上再藏身背后继续看戏,一健步从隐蔽处窜出来。 第102章 投毒(下) 几个大跨步堵住体格弱小者潜逃的路,尹托抿嘴微笑,“不要急着乱跑,你跑不掉的。” 听着声音不算大。 偏偏落进体格弱小者的两个耳朵恰似天降魔音,在顷刻间变得身不由己似的,两腿发软撑不住身体重量,他硬生生跪倒在地,“我狗杂种该死,我不是个人,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先暂且饶了我吧?从此以后就算再给我两个胆子也不敢跑来找死了……” 静静默默看着,尹托很有耐心的站立路中间没再吭声讲废话。 不过这件事情该有的处理方法,他内心深处早已提前想出清晰的脉络,及完善的操作步骤。 刚特意漏掉体格弱小者不点其穴位,单纯是留下来好审问用的。 一群人敢来找麻烦,不用想背后肯定藏着始作俑者,若不借此机会赶紧设法揪出来,今后将要过的那些日子,老被人惦记岂不越发不得安宁? 再者说,怀远村及周边全都是亲人搬不走,单从安全方面考虑问题,也必须摆明态度拿出强硬手段让不长记性的流氓地痞学乖点儿,永远保持必要的敬畏不敢再有丝毫侥幸心理。 俗话里有句话讲得很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尹托作为长期生活在科技日新月异信息高度发达的社会里,又寒窗苦读十几年书,自然不会轻易犯下太过于低级的错误,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尴尬境地。 总而言之做任何事情首先会动动脑子。 这使得现在,他看过体格弱小者跪在地上苦苦求饶的混账模样儿,自觉火候到位该表示以后开口说:“从你的话中,刚听出你有许多地方不明白,你尽管先询问我吧!作为深明大义之人,只要我知道绝对会如实告知,但条件是问你时务必老实回答。” 体格弱小者始终耷拉着脑袋,他不敢看尹托,更有自知之明不敢随便乱开腔。 好在不影响结果,尹托摆明了是和对方玩下形式主义走过场,其目的占据道德制高点。 致使最后,他看两眼身前体格弱小者又直言道:“你既然不问,那由我问你吧!” “不,我有问题需要急着问的。” 突然间脑海里意识到问不问等下都逃不掉如实回答问题,体格弱小者深知自己在劫难逃避免吃亏,最终鼓起勇气叫嚷起来,“眼目前现在,你手上是不是真没有神奇的戒指加持了吗?为何刚才在众人中间穿梭依然还像从前那么厉害?” 整个问题没啥技术含量看似不起眼,却有他心底下想要知道的迫切性,自己有没被人当猴耍。 眨眼间的片刻工夫,尹托才发现该问题摆放在眼面前有些不好回答。 倘若回答手上早没了戒指,那无疑是从侧面帮背后的始作俑者证明个问题,对方这群人自始至终没被当成枪使;再是回答手上还有戒指的话,今后消耗殆尽又有可能遭遇眼前类似问题…… 不过暗地里稍稍权衡下利弊得失,尹托做出有利于过日子的最佳回答撒谎道:“你询问的戒指早已没有了,至于为何那么厉害,全源于你们太过弱小导致的,讲功夫我算不上高手。” “还有……” 体格弱小者吞吞吐吐,又变得难以理解的叨叨起来,“我常大哥,不是,那个看上去总感觉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为何离开你退让几米都没事儿,偏偏我过去就站不稳倒下了呢?” “你问的这个问题问得很好。” 尹托不吝啬胡乱夸奖下,为他自己利用中医针灸法凭空创造出的点穴功夫侃侃而谈,“讲到我给你那位常大哥点的穴位和力道都非常有讲究的,一句话延迟几秒钟生效,便出现你问的现象。” 随即不等体格弱小者做出反应,他想到急需干的事儿,“对了,你们都是谁怂恿来的?” 该问题对他而言虽显迫切,但远没达到争分夺秒与时间赛跑的地步。 只是心底下很清楚,他把时间拖延再久都得亲历亲为自己干,至少不像收拾那群流氓地痞,一嫌打人太累可以偷奸耍滑让流氓地痞自己上蹿下跳相互切磋。 另外有个不用争论的事实在旁边明摆着,自称的深明大义,远不是让他无休止的替体格弱小者做解答员,而是尽可能彰显大度和宽容,从某种意义上说,在从侧面告诉对方脑子里只要懂变通好使唤,一旦明白如何做阶下囚如何珍惜机会就不吃亏。 然而事实是涉及到怂恿类的诸多问题,对于体格弱小者压根就不知道啊! 当然,该件事情的细节同样包括其他流氓地痞,几乎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归根结底全程躲藏在背后负责操盘搞事的人,不仅从头到尾保持神秘性未曾露出真面目,还鸡贼到至今都没有在旺曲镇公开活动过的历史。 而这人叫张老三,主要负责牟府家园与曹新兵在私下接触的线人,却不是牟府家园内的成员。 谁料此时刻,他正和曹新兵坐在楼层最隐蔽视线最开阔的豪华包间里,从前面装饰的窗户玻璃向外眺望远方,可以看到蓝天白云,那底下属于郁郁葱葱的灌木林,外加两条溪流轻吟浅唱着在东边汇合以后缓缓向西而去,一石板路伴随左右…… 未曾想两人面对面坐在如此高雅的环境里聊天喝茶,却没有留意到外面风景的魅力。 专门服务贵宾的小姐姐,又把两人刚要的茶快步端进来。 曹新兵依旧老样子坐着没任何反应。 张老三的神情状态完全不同,他像头发情的公猪,一伸手犹如闪电般径直朝小姐姐丰腴挺翘的肥臀上用力抓下去,“小妹妹,你能否留下来陪我们喝杯茶呀?两个大男人实在是太无聊了。” “真心不大好意思,我暂时还没空闲呢!” 小姐姐嘴里不适礼貌的应付着,她扭动屁股躲过张老三想要冒犯的咸猪手,单手放下茶壶挪移到门口,“两位先慢慢享受,倘若再有其它需求请不要和我们茶楼客气。” “你滚吧!” 张老三没在小姐姐身上占到便宜厉声吆喝句,再次把眼睛目光转向曹新兵的人,一看对方心事重重提不起精神,又忍不住开口询问:“咋搞起的,真放不下关于尹托的事情?” 自顾自端起茶杯抿口,曹新兵两眼望向窗户玻璃外唉声叹气,“总感觉心里面不踏实。” “你尽管先放心,常年黑的投毒手段可以说成出神入化非常高明。” 张老三相信自己没看错人,他肯定完,立马暴露好色本性再次公然打起小算盘来,“兄弟,你可否同意我现在去泡尹晓妹子呀?那脸蛋好水灵好讨人喜欢。” “你和我少来。” 曹新兵想都没想直接矢口否认道,“早和你讲过了的,只要尹托尸体没看着埋进土里去,我们就不能对尹托家人下手,真要是无所顾忌弄得我们在明尹托在暗岂不亏大。” 第103章 索要赔偿(上) 采取多种方法尝试,尹托辛苦忙碌半天都未能从众多流氓地痞嘴里审问出想要的答案。 最后,实在是无计可施,只好选择拨打报警电话报警处理,让旺曲镇在派出所工作的向静元开警车前来抓人,而他自己则携带着几丝思考紧沿山路先步行回了家。 谁曾想双脚踏进自家门以后,他原本准备好好过的舒服日子仍旧看不见踪迹。 刚陪父母吃完饭,他坐到房前坝子上休息,向玫瑰两口子就从侧面小路屁颠屁颠冒了出来。 彼此相隔两块绿油油的菜园地,先是向玫瑰那副有些类似破锣的嗓子大声叫嚷道:“尹托小老弟呀!你几时回家里来的?我家王六子正好有事情想找你商量下。” 王六子却像害羞的小媳妇站在旁边悄声嘀咕,“我刚从前面公路过去,咋的没看见人呢?” “你们两口子到底有啥事情想和我商量?” 尹托漫不经心随口反问着,却凭空硬生生多出几丝看得见摸得着的不理解,“你们手机里不是存有我的电话吗?为何非要浪费时间跑上跑下前来找我的人?” 只是对于询问,向玫瑰两口子都没有急着出声解答疑惑,两人显得心有灵犀似的反而非常默契非常合拍,彼此迈开脚底下刚停止向前的步伐,一鼓作气狂奔到房前坝子上。 神情模样看上去贼兮兮的王六子,他依旧没出声,却转动眼眸来回反复搜寻着,半天忙活始终没找到内心渴望的东西,于是板着脸放下昔日情分顾不上理会向玫瑰和尹托已开始的聊天,自顾自插话询问道:“尹托,你手上戴的戒指呢?” 情不自禁停下正要应付向玫瑰的说话,尹托心头突然“咯噔”下,脑海里波涛起伏嗡嗡响着。 看样子,向玫瑰所讲的有事情商量,现在不需要继续绕圈子算是啥都显露明白了。 这枚戒指闹出的事儿,在怀远村恐怕早已不再是任何秘密了吧? 不过也好,一些事情早发生反而比迟发生好很多很多。 眼下至少撑得住,哪怕现有情况看似糟糕透顶不利于自己,从长远看未来何尝不是个转机? 今后日子里,大家不再认为自己手上有戒指了,曾经充满贪婪老在暗中窥视妄想抢夺者,其结果岂不全消弭于无形没了踪迹? 生活中只要彼此没撕破脸,友谊的小船就算没有翻,相互间依然会你好我好大家好。 哎,这人心终归经不起诱惑的重重考验啊! …… 在心底下翻江倒海想完感叹完,两眼目光望向脸色超级难看的王六子,尹托倍感难为情的伸出手,他坚持做人底线不隐瞒不撒谎的基本原则选择实话实说,“戒指还戴在我的手指上没有丢,只是外观面目全非不再像以前有的样子。” “你和我开啥国际玩笑?” 向玫瑰脸蛋上刚有的几丝笑容彻底消失,她不能接受呛声道,“戒指没了就没了,何必硬要昧着良心拿个啥也不是的破东西出来冒充,瞧你手指上戴的那个玩意儿,丢地上都没人捡破烂。” 反观旁边的王六子,那板着的臭脸已经黑成锅底,他紧跟老婆话语驳斥,“几天前村里早就传出消息,讲你耗尽戒指存储的能量,从而导致戒指在这个世界彻底消失,现在偏偏弄个铁圈圈企图哄我们两口子,真当我们孤陋寡闻是傻瓜白痴好欺骗么?” “你听谁说的?”专门针对王六子所讲信息,尹托啥也不计较直接刨根问底。 毕竟心目中的怀疑对象终归还是怀疑,一旦真正坐实才有充分的理由找前去讨要说法。 事情演变发展成如今的样儿,王六子哪里还藏着掖着,为证明没瞎掰直言不讳的说:“我们村里不是装有两个大喇叭吗?几天前大喇叭喊出来的,具体是谁听声音无法判断。” 尹托不由得变沉默了,他思考谁有资格进入村委会办公楼,又是谁有权利掌管办公室钥匙…… 怀远村乃至旺曲镇的官场里就那么几个人,看似复杂又不算复杂。 一两只手摆放眼前都能清清楚楚算出具体几个人的地方,真想要查清是谁很难吗? 问题在于事情远不是表面上的简单。 目前可以肯定在村委会喊话的人,和怀远村父老乡亲没有半毛钱关系。 背后操控者,一定非常熟悉怀远村人文环境及地理。 …… 可向玫瑰的望眼欲穿缺乏耐心等候下去,她看尹托闭嘴不吭声,立马情绪激昂很不满意,“请你不要硬和我们拖延时间痛快点儿,关于双方打赌挖山林找玉石的事情,目前这种情况到底应该如何解决吗?你手上没戒指对我们而言还赌个什么?” “那,你们两口子想咋办?”尹托以退为进又把问题原封不动的踢了回去。 一颗心却在嘲笑你们两口子真有意思,眼看着只要几个月就从山林里挖出石头,这时候偏偏怕吃亏偏偏要搞事情,今后千万别看到我赚钱又眼红又冒出来说三道四。 现在若是沉住气佯装啥也不知道该有多高明多好,打赌挖山林签的那份意向合同,对于你们两口子原本属于输赢通吃的买卖不赔本,将来即使没有戒指,难道不可以索要其它值钱财物? 真心是个脖颈上脑袋瓜儿不够用眼鼻子浅,弄得最后捡粒芝麻丢掉西瓜。 其结果又怎么样呢? 王六子做人的准则就是精打细算从不随便吃亏,他看尹托反问回来,也不长篇大论,直接全盘托出事先和老婆商量的对策,“你手上拿不出戒指等同于毁约,再挖必须先赔钱,否则别怪我们提要求勒令停工,因我家山林不允许白白破坏。” 总而言之,按照他惯有的逻辑思维看待问题,若不趁着眼前挖掘的事情干得热火朝天,先开动脑筋把钱搞到手里来,今后等尹托衣服裤子都赔个精光,又跑去哪里要钱? 试想下啥都没有的人,浑身本事及能力再大也注定不好使的。 做任何事情只要稍稍精明点儿,全都熟知趋吉避凶瞄准不利环节及时抽身跑路。 尹托算是真正听懂了王六子的诉求,却没有动力劝说对方改主意,因他心里非常清楚超出人家认知以外的东西,硬要灌输那叫使力不讨好浪费口舌。 于是,他略微寻思下懒得废话直接反问:“你家里那片山林想要卖多少钱?” 第104章 索要赔偿(下) 两耳听闻到询价,向玫瑰欣喜之余总觉大把钱已进入自己兜里,她狮子大开口,“60万元。” “60万元?” 尹托故作惊掉下颚似的在嘴里重复下,直接表示难以接受,“你不会和我开玩笑吧?一张口几十万不觉得有些类似于抢银行吗?更何况那地方曾属于没啥利用价值的荒山。” 只是内心深处却另外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真实想法,幸亏自己存有先见之明没暴露出底价,若不然少说也要多破费几百上千万元才能顺利拿下来。 首次开价索要60万元,真不觉得所报的售价有些太少? 认真想下应该说不足为怪,在玫瑰嫂子的脑海里肯定属于天文数字。 毕竟认知以外的东西,哪有能力评估得出真正的价值之所在。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效果其实也很好,弄到最后变成你开心我开心大家都开心。 然而,现实情况真就朝着那个方向在积极扩展似的。 旁边的王六子,一看到自家老婆嘴里面想要的价钱无法获得承认,他站在两人中间赶忙充当和事老,“相互存在分歧实属正常现象,我来开个价50万元,那片山林从此归尹托经营可好?” 主要目的看似征求自家老婆意见,实则是他用心刻意讲述给尹托听的。 一下子强行割肉大大方方让出利益十万元,又送上自认为可有可无的无限期的经营权,于情于理,在尹托眼里应该占尽便宜没啥异议了吧? 哪想到最先跳出来反对的竟然是向玫瑰,她双手叉腰气急败坏的破口凶:“你王六子不会讲话给我闭上嘴巴,我作为咱们家里女主人打心眼里无法认可狗屁不通的让步方案。” 纯粹是在唱双弹簧。 尹托有些忍不住想要找地方躲藏着偷偷摸摸放声大笑。 确实没猜错,按照向玫瑰的逻辑思维分析问题,她现在要是不反对很爽快的答应,自认为会引起连锁反应招来更低更疯狂的打压。 为能确保自家老公的报价不再持续减少下去,她别无选择只能以绝不妥协的悍妇姿态示人,并扞卫弹指间可以赚回的暴利,“我报的最低价60万元,几句话过后不仅少个整数,还非要拿走我家那片山林的经营权,这搞法不当白菜贱卖吗?” 瞬间里,王六子似乎没辙了,他做样子避开向玫瑰的目光,暗自神经兮兮的冲尹托扭头悄悄眨两下眼睛,表示已经尽力,现在全看你自己有的本事。 尹托能说些什么? 此时此刻,他脑海深处除开鄙视王六子自我感觉的精明以外,更多的却是不想浪费时间和精力配合这两口子继续在此为几个小钱演戏。 但他内心里同样清楚个不争的事实,王六子喊出的价格应该是最低期望值。 鉴于此种因素的真实存在,又寻思着考虑到彼此属于早不看见晚看见的同村同辈人,他不想做事情太过昧着良心,最终弄得将来被戳脊梁骨活不安宁。 于是乎综合下前后情况,他不再多说废话,自顾自阐述认为合适的观点,“你玫瑰嫂子消消气不要意见大,今天全按照六子哥的意思来,一个让步承认50万元继续前面的工程挖到结束,一个让步不要那片山林的经营权咋样?” 总觉哪里存有欠妥的地方不对头,向玫瑰沉默着不吭声,她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要得太少。 该表现直接折射出人性共有的贪婪纯属于无底洞。 尹托看在眼里顿时变得超级不爽不舒服,却只能抑制住体内骚动改变态度说:“欲望都是永无止境的,倘若内心里找不准衡量得与失的那杆秤,难免不觉得吃亏,今天既然无法接受我提出的建议,先停下来吧!相互间至少不会为了利益伤和气。” “那……” 向玫瑰不甘心真就匆匆忙收场,她找准事件的切入点企图继续捉妖,“你不再挖的话,前面那段时间让挖掘机毁掉的大片山林又该如何处理?” “你还想咋处理?” 尹托皱起眉头整个感觉无法理喻似的,他摊开手彻底受不了了,“从今以后不能再挖下去,全拜你不切实际过分要求所赐,倘若非要和我较真硬搞事情,不找你赔损失就算烧高香,还做白日梦妄想打我主意,当我钱多大风刮来的吗?” 几句话刚结束,王六子站在旁边就听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算是缓过味来。 当前的尹托终归是金主大人,哪里能够硬扛硬招惹。 自家老婆挖空心思企图换种方式挽回颓势,看这情形还是认命服输算了吧! 真要是闹到进退失据硬把整件事情搅黄岂不亏大? 王六子脸皮厚有想法,自然懂适可而止不允许分歧持续扩大,直至朝着更坏更难以管控的方向狂飙,于是吐口浊气拿出男子汉大丈夫该有的魄力和担当说:“你尹托无需生气,今天全按照我之前的表态来,关于合同由我改签就好。” 也恰是这个时间段,胡秋兰吃饭前顺势摆放在紧靠窗台的手机突然不停不止响起来,她赶忙丢掉忙碌收拾的碗筷,自行搓搓手几大步径直跑过去,一拿在手中见是冯世宽打来的,顿时是些搞不懂的讶异呆愣在原地彻底石化。 从不屑于和我们这类普通家庭保持联系的大企业家大牛人。 今儿个咋就有时间先主动了呢? 单从逻辑上稍加分析好像不符合常理呀? 难不成头顶上的太阳突然改变轨迹从西方升了起来? 不然不足以走到这步田地的。 肯定有事情发生。 …… 漫无边际的想着猜测着,胡秋兰花费半天时间才算恢复以往的常态,她看手上手机的铃声依旧老样子不停不止,便顾不及多加思考拿起手指头触碰下接听键接听,“亲家好!您咋的想起要给我打电话呀?最近生活啥的全都称心如意吧?” “快闭紧你的嘴巴不要乱称呼,我哪有资格做你的亲家。” 冯世宽站在手机那头显得特别火大,“你家里养的尹晓是不是变了心?我儿子讲几天前还能在学校和她说话,可现在整天躲藏着没个人影儿,依我看两个孩子要么提前结婚要么马上退婚。” “全是些半大不小的孩子,真有必要见风就是雨?” 胡秋兰唯有竭力辩解着打马虎眼和稀泥,“要不我打个电话先去学校询问下,尹晓要是不听话真伤害到您家里儿子,我决不姑息肯定会好好教育尹晓如何做人。” “依我看没那必要了。” 冯世宽毫不犹豫的直接拒绝,其语气既专横又霸道,“我正在赶往你家的道路上,两个孩子的明天是退是结全由双方父母当面商量好,免得老拖着将来夜长梦多。” 话毕,他不等胡秋兰搭腔甩手抢先挂掉电话。 大半天时间,胡秋兰站立在厨房里为昨天那段艰辛流下几滴心酸的泪水,最后想到尹托有的现在不由得轻轻擦下眼睛,又迈步向外疯跑。 第105章 穷人的难处 在胡秋兰心里,首先想到儿子,而不是自家老公。 讲到底单纯涉及钱的问题。 目前形势明摆着,只需要尹托帮忙掏钱,一切的一切都不算个事儿。 回想当初,与冯家产生牵连全源自于尹托的病,现在看样子还得由尹托自己负责结束。 这算得是有因必有果? 好像不对头。 但脑海里至今还清晰记得那段为钱发愁四处奔走的穷苦日子,几乎难熬到生不如死。 一大家子人静静看着仰躺病床的尹托,几天时间跑进跑出想尽各种方式方法仍旧未能筹集到高昂的医疗费,更加别提接下来急需几十上百万块钱才能开始做的手术。 谁料最关键的时候,尹晓身穿校服出现在医院住院部,背后是胖嘟嘟的男孩同样穿着校服。 该男孩就是冯世宽嘴里所提到的儿子冯景林,他刚好是尹晓初中时期的同班同桌,在得知尹晓哥哥住院以后不仅没钱交医疗费,还要到处找钱做手术,便私自决定先帮尹家暂时渡过难关。 于是,他在私底下和尹晓悄悄商量该如何回去找自家父亲骗钱。 只不过几十上百万现金哪是那么容易轻松骗到手的小东西。 幸亏冯景林办事有始有终救人心切,他最后想出个看似狗屁不通的骚主意,让尹晓委屈下自己临时扮演他女朋友,再陪他打道回府向家里伸手要钱。 未曾想到这招早已烂大街的臭棋,竟然化腐朽为神奇真就产生效果。 冯世宽从自家公司里上班回来,在餐厅餐桌旁目睹到尹晓时惊为天人非常满意,随后问出尹晓生辰八字,一测算未来终将成为大富大贵之人,那份高兴瞬即演变成仰天大笑合不拢嘴巴。 紧随其后的事情纯属走过场显得尤其简单。 至少对自家儿子的谎言上,冯世宽选择睁只眼闭只眼没有揭穿满口答应,总之全程类似于白痴傻瓜般任其摆布,但走到最后有了把精明似的提出硬性要求,尹晓和冯景林必须先订婚,并大摆筵席向所有三亲六戚公开宣布两人的新关系。 不曾想如此操作下来,让冯景林单纯帮尹晓的办法,最终真就如愿捡个名义上的女朋友。 可随着时间往后的持续推移,目前已读高中的他真心喜欢上尹晓这个女孩子,弄得最近尹晓总想躲来藏去避而远之,这种现象令他很沮丧很恼火,也导致周末回家,一肚子苦水和怨气,在吃饭的时间里总向自家母亲唠叨个没完没了。 母亲心疼儿子,自然而然无需专门交代迅速变成中间传话筒,在午夜休息前同老公顺口讲个明明白白,直到最后还不忘抱怨,“你看你当初干出的事情,弄得你家冯景林走到现在整天心上心下没了兴趣读书,造孽的思想包袱该如何解决?” 冯世宽站在窗帘边沿保持沉默没有立即做出答复,同样没有承认自己犯下过错。 然而作为摸爬滚打纵横商场几十年的老油条,他超越常人的敏锐嗅觉到危机不犹豫不拖延,立马采取胁迫方式想要替自家冯景林真正坐实与尹晓之间的婚姻。 鉴于此,他破天荒有了前面主动给胡秋兰拨打电话的事儿。 这导致胡秋兰心存愧疚焦急万分,当她快步跑到房前看见尹托正和向玫瑰两口子在说话,一时间站停在门边变得欲言又止,总觉自己没用走不适合不走也不合适。 第一时间里,尹托注意到母亲,立马察觉那目光底下蕴藏的某种急,便用简明扼要的几句话同向玫瑰两口子快速交代完,让对方明后天再前来落实新合同,并拿取承诺的钱。 向玫瑰两口子自然是欢天喜地欣然接受,随即欢天喜地说笑着转身告辞先回了家。 反观尹托,他顾不上心底下关于为人处世的礼仪送向玫瑰两口子,几大步开足马力跑到母亲面前去,一开口压低声音抢着先迫不及待的询问:“妈,你应该有事情想要和我单独讲吧?” 旁边没了局外人,先前盘旋脑海里的诸多顾虑在顷刻间消失个无影无踪,胡秋兰内心仅存的躁动倾于平和,她直接把冯世宽要到自家拜访的事情全无保留托盘讲了出来。 内心里终极目的简单明了,全家上下又遭遇抉择困难,一切该有不该有的指望都在尹托身上。 当前所面临的艰难程度确实明摆着,按照尹家以往的经济条件看待整个问题,只要尹托最近带回家的钱拿不出来,一大家人就算砸锅卖铁也特定凑不齐欠下的几百万元债务。 好在事情因为尹托出现看得见的变化,尹晓不再像昨天可以充分释放真性情活出精彩。 对于尹家上下无疑是甩掉包袱迎接新生活的好苗头。 昔日里的卑躬屈膝太过憋屈,今天无需看别人脸色能为往事做些了结实属不幸中的万幸。 尹托浑身轻松游刃有余,他到最后毫无心理负担的同母亲说:“冯伯伯摆明了是想要拿钱的事情强迫咱家认命,这种极度自私的做法明显不对头,我第一个不会答应。” “那……” 胡秋兰看着身前儿子话到嘴边不由得犹豫下,又小心翼翼的紧接前面话头轻声询问:“两家谈到最后涉及钱的时候,我们应该如何与冯家交涉才比较妥当?” “关于钱的事情其实很好解决。” 口袋里有钱,尹托不吝啬显得异常大方,“我们要连本带利还回冯家的钱,再摆明我们应有的做人态度适当多给几十万元表示谢恩,对方要嫌少可以直到满意为止,不管怎么说,冯家掏钱救下我这条命,这份恩情必须牢记心中不能忘。” “是啊!” 暗地里偷偷叹口气,胡秋兰的面部神情看上去有些落寞,“在电话里,冯世宽若不是强横霸道硬要逼迫我们务必马上把尹晓嫁给冯景林的话,我家提出退婚肯定会遭受千夫所指的……” “现在讲啥都没意思。” 强行打断母亲正在继续往下的唠叨,尹托转身朝房前路上迈步走,“今天涉及尹晓的事情,我作为晚辈不留下凑热闹比较好,先去村头透透气。” 事情归根结底,在他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某个地方,终归还是非常介意尹晓的这门婚姻,毕竟起因在他身上,让他闲暇时想起来总会充满自责耿耿于怀。 说一千道一万全源于曾有的那些日子,冯世宽骨子里瞧不起尹家这种底层破落家庭。 可结果又如何呢? 在单凭肉眼望不见的最远方,一辆黑色私家车正由旺曲镇朝着怀远村快速驶来。 第106章 龙盘水(上) 很快的,那辆黑色私家车停在了怀远村进村的路口。 几秒钟的片刻工夫,前面车门向外打开来,一中年男子走下车左右环视两圈,目光最终锁定在静看疏通水沟的刘文娟身上,“喂,先能否打扰下,你们怀远村哪栋房子是尹托家呀?” 刘文娟注意力自始至终停留在干水沟里,对中年男子问了些什么?两个耳朵没有听太明白。 但思维惯性,在方向把握上算是基本摸清中年男子想要找人,她没急着胡乱出声搭理,而是原地蹲身用手拍打下站在干水沟里的人说:“尹托,旁边那位大叔好像找你呢?” “谁干饭吃多了会来找我嘛!”尹托坚决不相信,依旧忙碌着只顾低头清理堆积的垃圾。 然而整个心目中,早已把黑色私家车上走下来的中年男子当成冯世宽,他不待见对方开车来到怀远村,自然而然想要尽最大努力拖延时间用以发泄不满情绪。 单凭听觉,第一时间,他已知晓中年男子是在打听自家的位置,偏揣着明白装糊涂。 刚刚,从家里出来沿着公路打算去看挖掘机挖山的事儿,谁料到先在此撞见刘文娟清理干水沟里堆积的残枝败叶,他碍于人情世故停下帮忙,一时之间若不是套住手脚没能及时抽身走掉人,哪敢随便违背诚信原则仍要睁眼说瞎话。 真心实意没动力强装笑脸欢迎自己不喜欢的讨厌鬼,纯粹是性格使然改变不了。 而这种深埋心底下的秘密,刘文娟哪里会知道,她看尹托不信又笑着说:“你看下呀!” “先等下再说。”尹托实在是没办法,只能装腔作势继续竭力搪塞。 可站在不远处的中年男子通过两人对话已猜出个七七八八,他抛开平日里的客气,直接迈步走过去笑容可掬的打招呼,对两人自称旺曲镇水管所里的负责人蔡俊辉,今天想要了解下尹托前面申报的修井事情,并落实修井的地点。 畅聊直到最后进入核心,他询问尹托有没有空余时间?特邀请尹托带他进山查看下修井的具体位置,大讲特讲乡村饮水问题事关国计民生,务必要提前落实好,免得到时候影响施工。 蔡俊辉拥有的那份热情与友好劲儿,令尹托内心里除开发现自己先前判断错误以外,还有种无尚荣光荡漾脑海难以适应,却是幸福看得见摸得着沾沾自喜。 至今都还记忆犹新,他看村里饮水条件不好,在决定下河自杀前悄悄写份材料递交上去,当时只想着为左邻右舍最后做件事实,未曾想到头来仍旧是在服务自己。 该状况颠覆计划范畴到底可以算个啥买卖? 老天爷快些站出来当众讲两句,或者说做样子显摆下随便溜几步。 …… 同样的,刘文娟站在旁边高兴得不得了,她最后抿嘴笑,“你尹托就是特别牛,关于水沟的清理问题不要你帮忙了,先去陪蔡所长忙修井的事情,蔡所长来趟我们村不容易。” “文娟嫂子的建议听着不错,我们怀远村不能够怠慢蔡所长。”尹托没有丝毫迟疑当即采纳。 蔡俊辉表示歉意,“真心不大好意思,让我打乱你们正在进行的工作。”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尹托有样学样玩客套话。 紧接着离开干水沟几下爬上公路,他搓搓手带蔡俊辉前往自家歇脚,带蔡俊辉进山。 当两人说笑着跟随羊肠小道走进修井腹地龙盘水,蔡俊辉不由得停下脚步,两眼环顾下周围附近的山感叹,“这真是个与名字极其相似的地方。” 自我感觉估摸不准话音里所传递的褒贬意思,尹托没去盲目附和,他手指大山脚底下紧挨着的草坪笑,“蔡所长,您应该累了吧?前面就是修井的地方,与周围环境不相同特别好辨认。” 确实,那片土地没有遮天蔽日的树,却区别于周边长着郁郁葱葱的草木异常茂盛。 蔡俊辉顺着尹托手指的方向极力寻望过去,两眼目光的尽头虽说没看见泉水,但两个耳朵隐隐约约似乎听闻到有水流的“哗哗”声传来,恰似些令人倍感清凉的舒爽劲儿。 浑身刚有的疲态在眨眼间消失,他迈开双腿循声疾走前去,立马发现清澈见底的泉水,从山崖根部的草丛里面冒出来,四周形成几米宽大的浅水潭,中间漂浮着不多的几片枯叶,泛黄显白的灰色,一荡一漾犹如山涧仙子翩翩起舞…… “真是日常生活中难以遇得上的好泉水。” 半天时间的站立,蔡俊辉略显讶异的心迸发出赞美声,随即是些兴奋抑制不住自己动起来,双手向前旁若无人的蹲下身子,再捧上泉水送进嘴里眯起眼睛品尝,“细腻、甘甜、爽口,仿佛坊间传说中的仙露滋润喉咙回味悠长。” “您蔡所长文化高就是会讲听着倍感舒服的话。” 尹托不动声色逮住机会拍下马屁又笑,“这位置用以今后修井还算合适吧?” 两个耳朵没听见似的,蔡俊辉对于征询没做出正面回答,他仰头望天自言自语,“这泉水的质量真心无话可说,最起码比市场上畅销的那几瓶矿泉水不知好到哪去了,今后谁有钱投资肯定大赚特赚,几乎算是无本经营稍有经济头脑都不会亏……” 一时间里,尹托变得是蠢蠢欲动,我以前咋就没想到这泉水的商用价值? 两眼不自觉的微微眯起来,他看头头是道的蔡俊辉,脑海里迅速浮现出自己冒着生命危险从陈熙凤手头弄回的钱,今后投资饮水生意,为怀远村赚取柴米油盐钱应该属于很不错的路子…… 但只限于停留在心里谋划着畅想美好未来,他没敞开心扉说,却没忘记配合蔡俊辉的话继续奉承拍马屁,“蔡所长啊!您不愧是国家培养出的干部,一见泉水便有与众不同的头脑和眼光,认定价值哪天要能够达成,由我买炮贺您本事大。” 收回仰望到高空的目光,蔡俊辉转向峡谷里飞舞的花蝴蝶及杂木杂草,“你少拿我耍嘴皮子调侃取乐,我手里要有余钱没地方花,今儿个马上买断这股泉水,马上让你买炮回来放。” “平白无故为何胡乱冤枉好人?您蔡所长明显不地道。” 对话里夹杂的指责,尹托旗帜鲜明不肯承认,“和您讲句大实话,现在又希望您蔡所长洪福齐天能走出去捡个几十上千万元呢!那样子,我们怀远村岂不跟着发大财。” “你真会说,我今天去捡钱,让我们这些天生注定没钱的穷光蛋全都发大财行大运。” 蔡俊辉不愿冷场,他附和着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两支香烟,一支自己衔嘴上,一支甩给尹托掉进草丛里几滚几滚没了影儿,这令他忍不住又笑,“你自己抽自己找,沾上草味或许能下几个儿。” 在原地站着没有挪动,尹托怼回去,“香烟掉进草丛里既然能下儿,这种好事情理应留给您蔡所长才叫对呀!您毕竟是领导,又大老远开车跑来,于情于理该让您赚这个便宜。” 末后,他意犹未尽继续拿蔡俊辉侃大山,“依我看最好等回去之前再抽时间跑过来找,那时候想必草丛里冒出的烟儿子会更多更多,我不抽烟不会因您捡烟儿子得红眼病。” 自顾自掏出打火机点燃嘴上香烟,蔡俊辉懒得搭腔,先用力吸香烟仰头吐几个圈,再搞出长期做领导者的派头笑,“我们还是看下应该如何修井吧!光听你扯犊子哪行。” 谁知大山出口,又有名看上去风流倜傥气势非凡的公子哥走进龙盘水。 第107章 龙盘水(中) 早已明摆着的整件事情,无需动用脑子和时间多猜测,单凭服饰穿戴及走路的派头,那迈步独自走进龙盘水的公子哥就是张典文,他是近几年梁晨屁股后面最疯狂的追求者,很拽很有钱。 只是几年来,他在梁晨内心深处始终不受待见。 回头想下梁晨受伤住进医院,几名警察没能在梁晨手机里翻找出他的手机号码,这种诡异现象足以证明他在人家心目中所拥有的地位不咋地。 目前现在,他趾高气昂能到龙盘水找尹托,纯粹是最近几天为梁晨母亲办理后事跑来跑去,从而迫使梁晨在心理情感上出现亏欠似的,不好再像以前那样子排斥。 而今,梁晨顾不上处理自家千头万绪的糟糕事情,先打起尹托的主意来,全源自于父亲关押在拘留所里提出申请渴望单独面见下尹托的人。 其中缘由不难理解,在旺曲镇人民医院,尹托不费吹灰之力医治好梁晨身上所有砍伤。 或许出于某种好奇心作祟,梁晨父亲得知以后燃起非要见面的欲望。 作为人家女儿,不管父亲做出的事情对与否,梁晨别无选择只能尽最大努力先满足父亲心愿。 从而导致今天中午用餐以后没过多久,她获知尹托已经回家,便携带着迫切准备乘车前往怀远村亲自把尹托送去拘留所,最终达成父亲心愿不留任何遗憾。 未曾想双脚刚出门槛,迎面撞见张典文手提大包小包从不远处的拐角快步走出来。 一时间两对目光在空中汇聚打结,彼此惊讶之余迅速演变成你来我往的交涉。 结果呢?张典文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编织出较为合适的建议,由他驾车负责去怀远村请人,鉴于梁晨近些时间以来存有严重的睡眠不足先留在家里休息。 理由倒是很简单,从怀远村驾车前往拘留所始终先要经过梁晨家门口。 哪料到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顺利,张典文驾着车抵达怀远村不仅未能见到人,还发现尹托把随身携带的手机丢在自家里,弄得最后只剩个消息去了龙盘水。 这下该咋办?现实偏偏摆放眼前叫他直接无计可施彻底没了脾气。 为了不耽误时间令梁晨失望,为了积极表现自己平时办事认真负责不怕累不怕苦,他思来想去率先丢弃在家里坐等的办法,勉为其难的咬咬牙齿选择徒步进山。 当他不辞辛苦紧随似有若无的羊肠小道爬过迎面小山坡,一仰头望见前方下来个男子,顿时以为是尹托欣喜若狂,刚准备开口又发现年龄对不上号,便三步当两步跑前去,先满脸热情迫不及待的问:“大哥,你刚才有没有见过尹托的人?” 男子刚好是旺曲镇水管所的蔡俊辉,他打量下身前站的张典文,从里到外未曾有丝毫熟悉在昨日记忆中,但长头发、短衬衫,另外加上油头粉面、铮亮的高档黑皮鞋,又生出几个似曾相识。 可他到头来始终没有头绪,不过不影响大脑指挥自己那张嘴巴回答眼前问题,“你保持耐心先站着给我等会儿,那家伙在后面放炮,几分钟时间肯定会主动跑出来。” “那——” 张典文以为尹托在后面负责引爆炸药炸东西,他朝蔡俊辉所指方向满脸疑惑的望去,脑海萌生几丝小担心,“我要是站在这个位置会不会有安全危险?” “你大放心小放心,日常生活中哪有那么多危险存在。”蔡俊辉笑了笑,又开始往回走。 瞬间里意识到自己领悟上犯下大错误,张典文没再搭腔吭声,他继续眺望蔡俊辉出现的方向。 微风顺着峡谷往返上下,恰似温柔多情的懵懂少女,一直针对人畜无害的草木在戏谑撩拨,而草木充满添狗属性总是在不停不止的点头哈腰,若有若无的呢喃惹恼小鸟时叫时飞…… 两眼目光渴望找寻到的人影儿,自始至终都是个不知所踪。 又能怪罪谁呢? 从开始到现在,尹托所拥有的实际情况就没躲藏在草丛背后方便,而是抢先注意到张典文的存在,为能够避免碰头提前快速躲开对方视线,直接用借口刻意脱离蔡俊辉的人,自觉绕行几米坐在两块石头中间嘴衔狗尾巴草看蓝天白云。 讲来讲去,他内心深处抵触张典文这个人,纯粹是看在眼里感觉超级不爽不痛快。 曾经的那些补课日子,在梁晨居住的校园宿舍里,他在张典文眼里总被这嫌弃那嫌弃,闹到最后几乎患上忧郁症直至差些崩溃,总之心理阴影面积覆盖了整个生活的点点滴滴,日月无光。 直到今天脑海里都还清晰铭记那个雨后星期天,梁晨为他补课结束先去买东西。 而此时,张典文慢半拍从外面开门进来,冲他满脸怨毒的鄙视两眼,几大步窜前去抓起他正在收拾的书本用力甩向空中厉声叫嚣,“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病瓜儿,明知自己命不久矣,为何恬不知耻非要耽误梁晨的休息?整日里抱本破书学你妈个毛啊!” 然而,那携带着无辜撞击天花板的书本还没从天上落下。 刚走的梁晨仿佛从天而降,她推开进出的房门冲前去把尹托护在身后,同时间抢过丢在书桌的文件夹砸向张典文,“你给我马上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这种垃圾。” 显而易见的,她能做到如此精准的去而复返,全归结于走得匆忙忘拿手机。 但遇上无视道德底线只求满足自身私欲胡乱羞辱别人的破事儿,令她恨之入骨火冒三丈,她逼视着张典文直到灰溜溜消失,那股排山倒海的浩然正气才从身体内抽离似的,一腿软站不稳跌倒在书桌边沿,两手趴护着忘了自己忘了所有存在。 不过两三秒钟片刻工夫,她想到尹托急需及时安抚,一转身抓住尹托的手说:“千万别听张典文的胡说八道,正因为你的身体生了病,你才比别人需要多分毅力学习,只要精神上真正变得强大且快乐,可怕的病魔对于你都会变成孙子马上绕道走……” “梁老师!” 尹托犹如行走在黑暗的孩子重获曙光,他讲不下去趴在书桌上放声哭起来,伴随抽噎在狭小的空间,最终又变换成神圣的承若,“我绝对不会辜负您梁老师的期待,并且坚信不放弃不妥协,明天乃至未来肯定会战胜病魔活出全新的自己。” “你尹托好样的,你永远最棒。” 在不知不觉中,梁晨松开紧紧抓住尹托的秀手,自行在身前用力竖立起大拇指,“这人活于世就是个口气,硬撑着硬撑着流动在体内的那股气自然慢慢顺了。” 第108章 龙盘水(下) 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尹托从草丛里面钻出来。 张典文心底下憋着火,几次想要跑进那片茂密的草丛查看下具体情况,又萌生顾虑老是担心彼此因而错过有可能在羊肠小道上的碰头。 该咋办呢? 在心里发神经似的嘀咕下,他原地转两圈放声喊:“尹托,你王八蛋拉屎还要多久?” 自始至终靠在两块石头中间坐着没挪窝,尹托耳朵听闻到近乎怒骂的质问,内心深处同样显得特别火大,但保持应有的理智和冷静没选择吭声。 事情全都明摆着,这种灌木丛生的无人之地,和张典文撒气对骂纯粹是自讨苦吃。 几乎同时间,尹托脑海里浮现出从头到尾都被自己忽略掉的问题。 张典文不辞辛苦愿意屁颠屁颠跑到这种荒山野岭上找人,足以说明真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目前虽不得而知到底是为什么?但凭借两者间长期以来不可调和的矛盾,可以提前做出预判事情与张典文没啥直接联系,那结果自然就是和梁老师有关。 在这片横看竖看不算肥沃的黑土地上,平日里能把张典文当成哈巴狗驱使的,唯独梁老师凭借自身容貌与智慧能顺利达成以外,其他任何人站出来明显不好使唤。 倘若非要更为准确的说,张典文可以归类于棍棒撵不走的无赖,为能讨得梁老师欢心,只会想方设法覥着脸主动凑前去替梁老师排忧解难,真正做到了不要脸不要皮。 照此推理的话,先前躲着故意不见张典文,从开始便犯下认识上错误,这不叫完犊子了吗? 顷刻间,尹托暗骂自己犯糊涂该死,一天天除开吃饭睡觉光知道这不爽那不痛快,日常生活中干起实事来都不会先动下脑子,单凭好恶观竟然差些耽误梁老师可能等候着急需的帮忙…… 真他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尹托烦自己没长脑子纯属啥也不是的傻逼二货,一时间顾不及多加思考从所坐的两块石头中间用力蹦起身来,直接迈开两条腿向张典文快步狂奔过去,全程急如风快如电。 两只眼睛如老鹰般总在不停不止胡乱搜索的张典文,相隔老远距离望见尹托从事先没想到过的位置突然间现身冒头,顿时满腔怒火,又口无遮拦扯开喉咙叫嚣,“狗日的王八蛋,我要不是吼两嗓子,你岂不拉十天半月呀?吃屎时都不知饱饿……” 明摆着毫无疑问的,尹托听到臭可不闻的话气个半死,却硬生生憋进肚子里没发着。 不过脚下以更快速度跑到张典文身边去,他瞄准仍在瞎比比的嘴巴,一巴掌毫不客气的迎头用力甩下,“看样子平时应该不太喜欢漱口,现在由我替你父母亲教你如何做人,今后务必要牢牢记住不能满足喷粪,免得再挨打挨骂。” 曾经拜师有学习过三脚猫功夫,张典文看见打过来的手,他想躲硬是慢半拍。 紧随“啪啪”接连几声脆响,他脑子里嗡嗡响着气得火冒三丈。 从小到大都是自己称王称霸动手毒打周围人,今天反被自己死死踩在脚下的家伙扇耳光,他不服,浑身戾气弥漫时满目狰狞咬牙切齿,随即抡起拳头就朝尹托迎面砸下,“打老子,我等下非要让你给老子跪着直播吃屎。” 哪里还会像从前那副脓包模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眼下算是脱胎换骨气宇轩昂的尹托,内心充满自信的坚毅和阳光,早已经遗忘掉畏惧底下被恐吓的各种懦弱滋味,更加彻底的遗忘掉放任与惯着为何物。 当两眼视线发现张典文暴露出从小刻在骨子里的阴狠毒辣,在丧失基本人性的嚣张跋扈中冠以癫狂直朝他飞速靠近着,他不再选择手下留情,一脚大开大合猛踢过去。 “砰。” 毫无悬念玩出个后发先至,让张典文顿时丢失重心,一个狗吃屎栽倒在地。 远没有就此结束,尹托后面紧跟的脚,再次贴地飞也似的踢出。 “砰。” 张典文躯体刚触地又长出翅膀似的飞上半空中,直至落地摔个七荤八素不知东南西北。 半天时间,他四仰八叉恰如死猪般躺着,一张脸似同猪肝色。 偏偏潜伏体内的暴戾迅速焕发生机变得越发不可收拾,他的手指挪动了,咬在嘴唇上的牙齿沾满殷红的血,“狗日杂皮龟孙子,今天非要和你狗日的来个不死不休,我操你祖宗十八代先人。”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紧抿嘴唇冷笑两声,尹托鄙视下不给对方任何可以站起来反击的机会,一步上前直接踩踏住张典文的脑袋瓜子,脚尖使力持续左右往返旋转着,“你死到临头竟敢用污言秽语威胁我的人,那我没啥好要和你客气的,现在让你先认识锅儿是铁倒的吧!” “哎哟哟……” 凄厉的鬼哭狼嚎穿透峡谷直上云霄,张典文仍旧不服软,“操你妈,你真有本事弄死老子。” “贱骨头还蛮硬气的嘛!” 尹托不信邪,又往脚尖稍稍多加上几分力,“咱们属于知根知底的旺曲镇人,你赌我不敢弄死你是吧?那我等下务必要让你长长见识啥叫生不如死。” 见话搭话的猜测确实没有弄错,张典文硬赌自家父亲有钱有势,老家又在怀远村隔壁,虽说近几年已经搬去旺曲镇居住,但两者间始终算是穿开裆裤便已相互叫得上名的人,单凭尹托要啥没啥的破家庭,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真把他弄死弄残。 然而,千算万算遗漏个最重要最不能忽略的事实,尹托现在和以前状况截然不同。 自从前些日子根据中医知识里面的针灸顺利创造出点穴功夫,用以收拾惹事者屡试不爽。 致使目前现在,他很快察觉张典文在自己脚底下扛住撕心裂肺的首波剧痛以后,真没了开始的鬼叫,立马调整下策略和方针,两根手指瞄准几个位置闪电般点下去。 “唉呀妈呀痒死了痒死了……” 张典文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先叫嚷起来,还顾不上尹托的存在胡乱捞自己。 而峡谷旁边直插云霄的山峰,一蒙面男子趴伏在高耸的岩石背后,他利用身前地势借助右眼睛倾斜向下瞄准的狙击枪,总算找寻到自认为最佳的射击点,对准尹托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第109章 龙盘水(续) “啾,啾。” 一连两声枪响突然划破头顶长空,峡谷深处受惊吓的鸟群在叫在飞。 而带起层层音爆的子弹头。 眨眼间片刻工夫,先后冲向已经被张典文严重干扰的尹托,仿佛闪电从上方倾斜而下。 两千米、一千五百米、一千米、五百米、五十米、十米、半米…… 命在旦夕之际,尹托黑白分明炯炯有神的眼睛,依旧老样子盯着张典文啥也不知道似的,却在关键时刻不经意的往旁边自顾自挪移几步,两颗子弹最终丢失目标全落进草丛中。 直插云霄的山峰上,那位全程借助山形地势趴伏在岩石背后的蒙面男子,一看自己接连两枪竟然没能击中目标,他很不甘心再次摆好狙击枪,再次配合眼睛把枪口对准下方羊肠小道。 在他观点里自己所处位置不用说绝对安全。 确实,谁想要凭借手脚从下方峡谷爬上山峰找他的人,不仅需要足够的体力攀爬悬崖峭壁,还需要穿越荆棘密布的坑洼地绕行几公里。 很明显的,这些资料全是他接手刺杀尹托任务时由雇主留下来的信息。 只不过作为从业多年经验丰富的高段位杀手,为确保自身安全和刺杀成功,他事先同样做过实地考察,立马发现龙盘水的独特地貌,远比雇主提供的信息更加有利于执行刺杀任务。 今天纯属匆匆忙跑前来,因原定计划是需要过些日子由雇主协助制造射杀的机会,哪知最终结果无需雇主从旁创造便利性条件,他先收到目标会前往龙盘水的通知。 谁曾想到头来完全出乎意料,两枪都未能如愿击中,不过偏不认为他的行动目标拥有实力避开狙击枪射击,而是依靠运气硬生生从死神手里暂时捡回一条小命。 事实上恰恰相反,尹托仰仗嗅觉感应和听力预判躲闪的子弹,全属于他至今为止的盲区。 从而导致他在判断上严重失误,只想再等机会击杀成功好拿钱走人。 可尹托藏进草丛以后,硬是沉住气不要现身冒头,因他脑子里比谁都清楚明白。 单凭两者间所面临的实际情况分析问题,他相比那名蒙面男子时间上更允许在此继续耗下去。 按照逻辑推理道理很简单。 先躲在暗处的蒙面男子已经暴露出来,而尹托恰好从射击靶子进入有利于自己的暗处。 这一明一暗的转换看似变化不大,实则摆明谁掌握主动权。 好像真如此,尹托作为无缘无故在峡谷里遭遇狙击手的受害者,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可以光明正大的向外界寻求火力救援,一旦警察闻讯赶前来,那局面注定又是另外的场景。 关键是平日里使用的手机让他丢弃自家中,但蒙面男子蒙在鼓里不知道实际情况啊! 讲来讲去全都憋着后招硬赌彼此拥有的承受力和耐心。 蒙面男子赌尹托无需多久会钻出草丛伺机而动,或者说耍小聪明逃走。 尹托赌自己有能力把对方强制留下,并有手段审问出三番五次总在背后想取自己小命的人。 致使相互间僵持着,各自聚精会神蹲守在认为有利于接下来采取行动的最佳地点。 一分钟两分钟不紧不慢的按照以往规矩在持续缓缓流逝。 最终还是蒙面男子坚持不住拿起紧靠岩石的狙击枪决定先行闪人,因他深知自己属于当今社会所不能容忍的杀手,内心害怕警察从后方赶过来堵住撤退的道路。 然而现实已晚,尹托睁大两只眼睛紧紧盯在蒙面男子所趴伏的整个区域,当他目睹蒙面男子暴露出大腿,手臂迅速灌注戒指里储存的能量,一挥事先捡起的小石头径直朝山峰投掷上去。 “啪。” 小石头砸断腿关节的破裂声音。 刚落地,又快速响起小石头弹回悬崖上往下坠落的几次撞击,同时混合狙击枪磕碰岩石的“哐当”声,及蒙面男子没能稳住身体跌倒岩石从嘴里迸出的闷哼、喘息。 但整个情形看上去并没乱套,至少蒙面男子状态冷静,他很快控制住自身有的不堪,两眼看下受伤的腿顾不上搭理,自行拿起狙击枪背在背后,又咬紧牙关攀爬着竭力逃跑。 此时此刻,他深深意识到自己玩砸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把吃饭家伙白白丢在此地。 最大遗憾莫过于行动失败,第一时间没有火速撤离,他无法理解尹托等同于变态的超级强大。 显得更无法理解的反而是曹新兵和张老三,两人在左侧远离峡谷的斜坡躲藏着。 在依托峡谷地貌特征精心策划出刺杀行动的时候,整个方案级别是用以对付尹托手指上戴有戒指加持时的暗杀,可如今戒指不在了,依然马失前蹄未能做到如愿以偿。 问题很严重,张老三为避免走漏消息顾不及多想掏出随身携带的枪,一扬手连射两枪打在蒙面男子脑袋上,随即转身说:“我们走吧!不然等来警察麻烦就彻底闹大了的。” “真这样子就打算走?” 曹新兵急剧收缩下眼睛瞳孔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你请的杀手还躺在哪里呢?一旦缺乏谨慎心泄露出关于你我的消息,那我们两个的好日子岂不全到头了。” “你大方心小放心,我喜欢玩吃干抹净。” 张老三眯起眼睛把枪口拿到嘴上舔下又用力胡乱吹了吹,一副得意的笑,“无需操心,那挨我两枪的倒霉蛋,不用多久终将融化成一滩污水,其命运早已注定了连根毛都不会留下。” “刚才两枪真有你讲得那么神奇?” 事情显而易见,曹新兵满脸尽是狐疑不敢去相信,“从侧面看你手上拿的那把枪,单凭外观上说好像找不出任何特别的地方啊?” 言外之意无需多说已经很清楚,一把模样新颖看似威力强大的枪,再厉害射出枪管的终归还是叫子弹,哪可能无缘无故化腐朽为神奇直接产生超乎想象的效果。 在较短时间内硬把百多斤的大男人融化成水,光听下就感觉难以置信。 的确超出认知范畴理解不了,但事情明摆着真像那副样子。 张老三没急着优先解释,而是玩味的掂量下枪不吝啬递过去,“你自己拿手上好好看下吧!全世界任何枪械场所都找不到卖家的特制品,远不是现有认知能够讲清楚的稀奇东西,一会儿有闲工夫再让你欣赏子弹的与众不同。” 第110章 拘留所 看到蒙面男子头部接连挨了两枪。 瞬间里,尹托满怀期待的心凉掉大半截,因他意识到再要根据眼前线索追凶已经泡汤。 为避免继续浪费时间,他打消原定计划几步跑向刚被遗忘的张典文。 依旧老样子浑身上下痒个死去活来,先前有的阴狠劲儿,早已被狼狈不堪所取代…… 对于尹托,内心有事自然懒得理会那些有的没的,他三两下工夫替张典文解开身上穴位,又用简短的言语询问出关于梁晨想要他帮忙做的事情,立马扭头跑回家里,一时间顾不及和父母亲打招呼,看见摩托车摆放角落里骑上去风风火火的就往外走。 由于时间比较匆忙,他前往梁晨家里也没耽搁多久,便带着梁晨去了拘留所。 那是个从旁望去相对比较偏僻的地方,几十年以前的低矮建筑,陈旧斑驳的白灰墙,再加老气横秋,恰似历经沧桑步入风烛残年的佝偻老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倒下似的。 可就算如此破败不堪的老房子,仍旧肩负着时代使命关押罪犯为广大人民服务。 而专门负责此地的人呢?两眼望来望去始终不见半个人影儿。 偌大的铁门外,唯独欧阳香恰似雕像般静站着,旁边是棵芒果树遮天蔽日,这时节枝头已经挂满大大小小招惹目光的青色果子,在微风吹拂中摇摇晃晃。 今天这个被夕阳笼罩的时候,欧阳香能够手提LV包站在拘留所门外,全是顶替梁晨开车提前跑到此地办理探视手续的,目前手续已办好。 相隔老远的,她发现尹托和梁晨并排从马路那头匆匆而来,立马从雕像状态中复活似的几大步迎前去,也不废话直截了当的开口说:“快些跟我走,你们两个要是再晚些时间的话,今天跑进跑出争取半天才弄到手的探视权只怕会因此而丢失。” “真心不好意思,中间出现不可控的小意外白白耽误了。” 梁晨满脸难为情的解释着,她迈开脚步紧跟欧阳香的屁股后面走,“又多亏有你仗义出手,我只能先说声大恩不言谢,再加个来日方长。” “我看你纯粹是屁话赛过自身文化。”欧阳香臭骂句,再次加快步伐往前跑。 一直都被有意无意硬生生忽略冷落掉的尹托,他紧追两人挪动的脚步似乎成了空气。 幸好,进入到接见室坐在只有巴掌大个排气口的小铁房里面,他目睹梁晨父亲被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员押出来,让他脑海意识迅速搞清楚自己依然存活着并没有真正消失。 梁晨父亲手腕上戴着银灰色手铐,两眼目光呆滞,那多日以来未曾刮过的胡须,几乎遮盖住既颓废又显苍白的脸,最特别莫过于头顶上发丝,从旁放眼望过去不仅脏到发亮,还纵横交错恰像怀远村给母鸡下蛋铺成的草窝…… 第一时间,梁晨沉重难过的思绪是些无法接受,她想提出抗议,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 左侧挨着的尹托倒是看得明白,他不由得压低声音赶忙冲梁晨安慰道:“稍安勿躁,我等下想办法替您跑去给拘留所的工作人员打声招呼,让他们尽可能多帮忙照顾下您父亲。” 没搭腔,梁晨看向自己父亲,内心努力抑制住五味陈杂翻江倒海的痛和恨,半天延迟,用力擦擦眼角溢出的泪水说:“爸爸,你再三强调想要见的人,我帮你带来了。” “伯父好!” 尹托整个感觉里面都显得很压抑很苦涩,他脑子短路弄不明白应该如何讲话,一张嘴巴全凭借本能胡乱问候下,随即意识到严重不合适,又改口赶紧做补救,“梁老师希望您认真思过重新振作起来,千万不要自暴自弃,千万要洗心革面好好反思。” 只是他讲道理的时候,一颗心又虚的发慌,今天骑车大老远跑来拘留所见面到底算什么?生与死的告白?或者说抢在临刑前相互倾诉彼此过往未了心愿? 这个千姿百态花花绿绿的大世界在不停不止运转着,悲欢离合不停不止运转着。 事情很是明显,梁晨父亲并没有听尹托具体讲了些什么?他严重呆滞的两道目光,在梁晨身上稍稍停留下,最终锁定在尹托眉宇间久久不肯离去。 刚古井无波似乎早已停止跳动的心,在顷刻间燃烧出熊熊烈火似的,让面部肌肉里面的颓废迅速丢弃苍白丢弃呆板与麻木,从而焕发出内容丰富的某种欣喜之光。 几秒钟稍纵即逝的工夫,一声音仿佛从遥远的星空传送而来,“你和炫到底啥关系?” 炫? 好像存有无数穿越时空的未知信息夹在其中,尹托思来想去搞半天仍旧杂乱无章弄不明白,但脑海里清楚梁晨父亲是在询问自己,致使最后无奈摇了摇头,唯有表示遗憾。 很显然的,梁晨父亲没有就此半途放弃前面的开场白,他对尹托又说:“你代替主治医生不费吹灰之力快速恢复梁晨身上的几次砍伤,可知道功法叫做重组重生术?炫的毕生绝学。” “我啥也不知道。”尹托很头大,他没做任何思考再次摇头。 同时间有种论调在不知不觉中从心底下迸了上来,梁老师的父亲不会是在拘留所里面关出问题吧?咋搞起的嘴里讲话总是个奇奇怪怪呢? 该情况看样子必须重视起来,和梁老师离开前至少要同拘留所的工作人员好好沟通下,这个糟老头子出现的状况绝对不能继续再恶化下去,不然整出其它幺蛾子麻烦真就闹大了。 谁料到更为震惊的大事情发生。 可以说成毫无预兆的,梁晨父亲通过身前会见窗口抓住尹托放在台面的手,“你无需含糊其辞绝对属于炫的学生,据我推测来自寒城不能算着地球人。” “您咋知道的?” 看梁晨父亲多半出现不可调和的精神问题,尹托装模作样流露出异常惊讶的表情,只能违心的积极配合表演,“一直以来竭力隐瞒着不想暴露自己真实身份,您既然火眼金睛啥都看出来,千万要保密,因我顾虑重重始终不希望别人当我是怪物……” 未曾想不怕浪费口舌讲出几大堆废话,却没达到丝毫预期效果。 讲到底,梁晨父亲展现完激动突然就保持了异样的沉默。 不过几秒钟时间的样儿,尹托处于百思不得其解中,大脑里便收到来自梁晨父亲传递的信息。 焚天混元功。 一幅幅各式各样的人体图案挥舞着气血之刀,在斩天在屠地,法力犹如江河奔腾滔滔不绝、又如春风拂面小桥流水、又如宇宙炸裂破碎万物皆毁灭…… 紧随左右的注释恰似些小精灵栩栩如生,时而晦涩难懂时而简单明了。 第111章 半山亭(上) 拘留所接见室里面,尹托处于呆坐的游离状态,像在思考像在追忆某段缺失的青春时光…… 梁晨却是个不明所以的来回看两人,一直保持沉默不知道应该讲些什么? 该状况持续分把钟的那些样儿,梁晨父亲先出现动静,他离开尹托放在台面上的手,自个儿慢悠悠的向后挪移下身体站起来,无视梁晨,无视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员,旁若无人的迈步往回走。 梁晨看下尹托,又扭过头看了看父亲即将消失在视线里的有些佝偻的背影子,几次想要开口讲两句,偏偏满嘴苦涩汇集成“爸爸”两字的呢喃,自顾自趴在台面上哭了,泣不成声。 而梁晨父亲,他返回到关押自己的房间内,两只脚上穿的鞋都不脱下,直接爬上床铺,双腿盘膝端坐在紧靠角落的位置,瞬息间仿佛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当中,一动也不动。 很快的,那副看似不曾再有过丝毫挪动的身体浮现出虚影儿,直至消失在房间左边的透风口。 显然,刚在房间消失的虚影儿不是幻觉,他叫易延,一个几十万年前与众多队友协同围剿图咕噜未获成功的寒城人,现如今这种寄生其他生命体得以延续的状态,纯属不得已而为之。 今天主动选择离开自己的寄生体,全源于接触到尹托以后,让他滋生出想要真正重新活过的强大欲望,并毫不犹豫的做出决定前往半山亭寻找永太,希望对方协助他达成意愿。 半山亭存在于崇山峻岭人迹罕至的悬崖峭壁之上,山脚下流在石头缝隙里的溪水被各种杂木杂草牢牢遮盖着,山顶上野狼在仰头长啸,左右方属于群山延绵青翠欲滴…… 回头再细看下半山亭,几棵常见的杂木生长在入口位置,刚好遮挡住外界偷窥的目光。 不过只要站在入口,立马由外面所见的窄小迅速变成大厅模样气势恢宏,空间大到可以容纳几千上万人,整个高度至少有十几层楼的样子,总之让人置身其中不自觉地心生敬畏。 倘若沿着大厅朝里面行走,几十米距离很快会发现左侧有道石门,向内部敞开着。 光从里面透出来,一位蒙面女人盘膝端坐在蒲团中央,双手交叉撑开结成手印平放膝盖上。 无需解说,蒙面女人就是易延想要找寻的永太,在那场协同围剿图咕噜的史诗级大战中,从眼目前所得的消息看整个结果,她是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保留下肉身的幸运者。 几十万年光阴仿佛在弹指间稍纵即逝,她依靠自身强大的信念全力支撑着,现如今算得上已活到油尽灯枯,再想要继续延长寿命,唯有利用寒城人的新鲜血液重铸身体。 只是她拖着残躯苟活在地球上,早已在那场史诗级的围剿战中丧失掉法力重返寒城,更加别提远离寒城寻找关于寒城人体内流淌的新鲜血液。 前些日子里,先后出去走动几圈才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变化太大,不仅让她即将枯竭的生命再次缩短,还明显感觉到沉睡已久的图咕噜又有了苏醒迹象。 明摆着算是毫无疑问的事情,她整天除开沮丧以外,手里真拿不出任何阻止的有效办法。 夜幕按照以往形成的规矩准时降临在半山亭,她依旧老样子端坐于蒲团中央,四周围快速聚拢的黑暗反而令整间石屋变得越发明亮。 对,整间石屋利用当今科技无法提炼的寒城材料拼接而成,光伏组件类的功能,白天可以从太阳光线里剥离出暗物质,用以漆黑的夜晚照明以外,最大用途延缓生命衰老。 另外,也是为了有利于易延类的家伙前来,在石屋内站着能像正常人那样子与她进行交流。 全凭描述确实是个神奇的特殊存在。 事实也让易延待在半山亭,从不用担心离开寄生体时间太长,而导致自己凭空消失。 相反更喜欢留在石屋,充分享受真人形态随意走来走去。 这使得半夜里,易延抵达半山亭,一秒钟也不愿意在外面多做停留直接闯进石屋,两眼瞧见对面永太先迫不及待的开口笑道:“老朋友,我们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你讲些啥鬼话啊?” 永太皱下眉头睁开微微眯起的两只眼睛,她看两眼远道而来的易延,从里到外没有滋生出丝毫惊讶的成分,“几十万年时间过去,你还是从前那副状态没有变化,而我,却变得越来越弱小。” “可现在,你和我全都非常幸运的等到转机了呀!” 易延抑制不住快速升起的兴奋趣说:“这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吧!今天总算让我遇见来自寒城的人,血脉非常强大,据我初步估计只需要几滴血液就能够重塑咱们两个人……” “谁?”永太身体在不知不觉中稍稍抖动了下,她打断易延的说话追问道。 比头顶天空还大的大喜事儿,易延自然是不会卖关子,“尹托,我寄生体女儿的学生,虽说丢失以前的全部记忆,但可以在此打包票来自寒城,不允许质疑。” 谁料话音还没真正落地,永太内心深处刚升起的几丝期待和欣喜之情,全像秋风里的落叶,在刹那间里飞个无影无踪,“先算了吧!你嘴里讲的尹托,我与他曾有过两次碰头,今天可以很负责任的和你声明下那个家伙肯定不是咱们寒城人。” “绝对不可能。” 易延坚持自己嘴里的观点,他保留意见不肯相信,“我和尹托之间有过肢体接触的,对我而言想要寄生谁的体内都是轻轻松松不算大事儿,偏偏尹托让我束手无策。” 那结果又能怎么样呢? 永太存有自己辨别真假的手段,“当初为何在协同围剿图咕噜的过程中,唯有我能够从图咕噜的手上苟活下来?全因为关键时刻抢先锁住自身有的寒城人气息,让自己幸免于难,那绝技用以识别尹托的身份同样会有效果。” 易延不由得哑口,他明显没了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 永太的说话没掺假,永太继承了自家祖上绝学,远不是随便那个就能胡乱诋毁的真本领。 对于尹托是否来自寒城的整个判断,从精准程度方面说,这个地球恐怕还没有人比得上永太的万分之一,更加不可能有人有本事能在永太眼皮底下真正做到蒙混过关。 第112章 半山亭(中) 然而,沉默时间没过多久,易延又滋生出全新的不同想法。 无需扭扭捏捏,他敞开观点直接驳斥道:“依我看来,尹托眼下这种状况,多半和你当年情况类似提前锁住寒城人气息,从而让你我不能察觉,至少在我接触他的时候,大脑仿佛铁桶包裹着始终渗透不进去,令我震惊时不得不佩服法力手段高明。” “真要如愿锁住体内寒城人气息,远不是控制个大脑就能完成的。” 永太不含糊阐明隐藏其中被忽略的关键性问题,“尹托的蹊跷出现确实存有争议,但光凭假设充当论据肯定不足以把身份归属到寒城人,因我在这方面享有绝对的话语权。” 一时间里哑口无言又没了话说,可易延想要改变的欲望,却像洪水泛滥变得越发不可收拾。 这导致他无所顾忌,很快找到个自认为可以重获翻盘的新论点,“我看到尹托会使用炫的独门绝技重组重生术,如果尹托不是寒城人,又跑到哪里去学习人家从不外传的东西?” 听着的确有道理,只不过剥开表象事实真无法辩驳? 在永太拥有的内心深处,偏不认为整件事情属于眼睛所见到的存在,“从头到尾让你漏掉最为重要的环节,尹托手指上戴了枚戒指非常神奇。” “戒指?” 易延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戒指需要你我特别用心关注?” “畅联戒指。”永太不绕圈子道出整个实情。 只是易延听来不由得愣了神,他浑身恰似遭遇五雷轰顶般长长久久的无法回过味儿。 牵涉畅联戒指的昨天乃至整个历史,对于协同围剿图咕噜的众人都不算秘密,那物件就是何水暖的东西,具体有多强大虽不得而知,但传闻可以形成亿万种功法互联互通倒是不争的事实。 而何水暖,她偏偏是带队协同围剿图咕噜的最高首领。 现如今畅联戒指真要佩戴在尹托手上,这种看似离谱的事情传递了什么? 易延无需启动脑子过细思考就能得出结论,今天只要确定尹托的真实身份不是寒城人,一切关于何水暖的猜测全都不言而喻,几十万年前的何水暖早已不复存在了。 那至今遗留在地球上苦苦挣扎的各位应该咋办呢? 某天,图咕噜从某个角落再次醒来拿啥资本继续迎接这场史诗级的大战斗? 曾受重创的团队变得群龙无首,令易延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头,直至最后硬生生冒出几句,“我不管尹托是否来自寒城,只要血脉足够强大,先设法把我重塑过来再说,非要等到感知图咕噜拥有苏醒迹象以后再做打算岂不啥都晚了吗?” “让我权衡过利弊得失再给你做出明确的答复。”永太打马虎眼玩太极拖延战术。 幸好事情明摆着,她远不是照顾易延的情绪刻意讲推诿话,而是太多东西没说出来,整日里堆积在脑海深处孕育出纠结与矛盾便有了举棋不定。 特别是前面遇见秦山木手上拿捏着的无影绳,让她仿佛看到队友祖荣,看到三体四维珠。 对,几十万年沧海桑田,她依然清晰记得祖荣曾是协同围剿图咕噜的最小成员,三体四维珠隶属于祖荣随身携带的超强大法宝。 当时情景好似吞服下兴奋剂,一颗几十万年来缺乏激动的心升起无限期待,因进入三体四维珠以后,真正能让她即将油尽灯枯的身体获取莫大好处重新焕发生机。 谁曾想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秦山木明明来自三体四维珠,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返回去。 沿用当前流行的语言描述三体四维珠,那空间活脱脱就是个元宇宙,却又不同于网络吹捧的虚拟世界,真真实实与地球同轨道并存于某个未知角落,目前科技水平暂时还无法定位无法寻找。 总之前往三体四维珠的操作手法,无异于低纬度生命仰望高纬度生命全凭幻想完成。 可永太不甘心放弃,她想等等情况再看能否碰下运气。 只是另外的事情又令她感觉特别伤脑筋,图咕噜似乎真出现了某种苏醒迹象。 几次竭力保护陈熙凤,全始于她在陈熙凤身上感知到几丝图咕噜的气息,从而希望关键时刻能把图咕噜扼杀在真正快要醒来的过途中。 粉底红休闲山庄召开的拍卖会,那罐子银元与图咕噜同样有联系。 直面众人利用自身法力强制性倒出那罐子银元,也是极力想要延迟开启宝地机缘,因悬空世界根据人性贪婪设置出的陷阱,一旦进入便会成为图咕噜的营养品,助其恢复曾被打碎的记忆。 永太这忙那忙,内心目标想看下能否争取到足够时间进入三体四维珠。 反观易延,从头到尾都不知道那些有的没的,当他听闻过永太的回答显得尤其不满意,“依我看纯粹是惦记人家三体四维珠,妄想某天能够进入其中,并帮你把当下身体恢复到从前有的巅峰状态,不想下至今没遇上,说明祖荣和我情况差不多。” 话里想要表达的整个意思不言而喻,祖荣的如今也是需要寄生才能存在下来,又被牢牢困在三体四维珠,你在外面就算有缘遇见,同样等同于没有遇见。 自然而然不乐意接受易延旗帜鲜明的指责,永太笑笑应付道:“你想多了,我是心存顾虑,单纯需要好好权衡下涉及图咕噜的诸多风险。” “你有啥好要去反复权衡的?” 易延不妥协退让,“真要利用尹托的血液重塑咱们两个人,其结果只会让我们彻底告别曾有过的那些寒城印记,对图咕噜将来而言,这茫茫人海中,又跑去哪里寻找我们的存在?” “你的意思想要当逃兵?”永太希望自己出现错觉听错,不敢置信。 显而易见的,易延满腹辛酸俨然是不以为意的样儿,“几十万年以来啥都没办法做,全仰仗寄生体的视角观看整个世界,我是真心受够了,再说当前这种实际情况,首领那枚戒指都落在了尹托手中,首领还在吗?光靠我们又凭啥战胜图咕噜?” 顷刻间,永太是些气馁在弥漫,她保持沉默没了先前随心讲话的声音。 易延话里重点没错,几名残兵败将真没有资本和实力迎战再次醒来的图咕噜。 第113章 半山亭(下) 目睹永太意志似有松动迹象的神情。 顿时,易延高兴得不得了,他继续鼓吹所述内容的正确性拥有无可争议,“我刚才讲到的那些话听起来虽消极悲观,但事实面前真相就如此,总体而言理念需要实力支撑才会靠得住,不然啥都水中月镜中花,弄得到头来全是徒增烦恼下不了台。” 依旧老样子没随便选择胡乱吭声,永太静静默默端坐在蒲团中央。 内心里不可触摸的时间,在不停不止流逝着滴滴答答。 永太不是不知晓现实世界里的残酷性,当前问题在于想要个苟且偷生,可某天事到临头,图咕噜掌握主动以后会答应放过自己吗? 曾经那个图咕噜既暴戾又凶残,其本性能在中途突然变好? 再者说,图咕噜需要利用毁灭成就新的自己,然后跨越星空突破自身的更强大。 纯属永无止境的未来。 如此持续执着,真正的尽头只剩个死亡,一了百了。 易延却拥有不尽相同的看法,他核心战略价值四个字避其锋芒。 致使现在,他看自己讲半天始终未能真正改变永太主意,又赶忙放出大招,“你没必要顾虑重重的,我决定前来找你的时候,早已妥善安排了今后所过的日子,不仅借用尹托巧妙的向外传授焚天混元功,还要尹托等人顶替我们迎接图咕噜的怒火……” “你在我背后到底悄悄干了些什么?” 害怕弄出乱子失控,永太两耳朵听不下去打断易延正在往下说的话,她刨根问底时竟在不自觉中提出严重警告,“你做任何事情不能没有顾忌太过莽撞,稍有不慎会反噬你自己的。” 反应如此大,全源于前面刚好遇见尚九霄,让她瞬间里弄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当今地球不是几十万年前的模样,前后出现过几次截然不同的文明历史,她这种截至现在实力大幅下滑到几乎归零的情况,目前形势早已没有资本继续横冲直撞了。 前面粉底红休闲山庄内,真要违背尚九霄意志,直接抢走那把看似能开启宝地机缘的钥匙,双方硬碰硬交手,最终结果真不好说谁输谁赢。 好在易延的世界知之甚少,对永太只管负责解惑,“少担心,我这幅状况做不了什么?” 按照存在方式,从旁分析涉及他的问题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利用当前的科技术语去做解说,他类似众人挂在嘴边的数字生命,一串代码,影响真心不大。 但事情摆放在眼前远非表面上的简单,无任何要求提出主动积极的贡献焚天混元功,实则暗藏私心希望全人类替他扛起关于图咕噜的所有担子,因他寄生太多人,非常了解这段人类社会史。 然而永太面前又另外是些临时包装过的言辞,他有隐藏的紧接前面避重就轻道:“我把焚天混元功投送到尹托的感官里,并希望对方传出去,目的很简单,一旦图咕噜冒头,不仅可以抢先吸引图咕噜注意,还能为我们争取到抉择时间应该如何迎战。” “你这种操作听起来似乎非常不错。” 认可易延的做法,永太表示赞同时不忘加以补充更正,“今后日子里务必好好合计合计。” 讲到底,她和易延之间存有区别和不同。 首先是易延拥有的真实想法,只想着图咕噜出现以后如何保全自己先逃命,而她想采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策略,希望以尹托为代表的人类顶在前面先战斗,由她藏在背后找机会反击。 总之,某天演变到地球和人类全毁灭都无所谓,她必须尽最大努力挽救寒城于水火中,那地方属于她的家和根,永远不可能成为图咕噜增强实力走向浩瀚星空的养料。 其次是关于畅联戒指的诸多问题,她从陈熙凤哪里得来的描述,确实曾属于何水暖手上有过的大法器,可在粉底红休闲山庄的拍卖会上,亲眼目睹到的情况又截然不同。 畅联戒指真是能量体?用完能量真的会凭空消失? 这个问题唯有何水暖自己亲口证实。 问题关键还在于尹托手上戴的真是那枚畅联戒指吗?一切的一切全都值得磋商啊! 也就是说,关于何水暖,眼下还真不敢贸然断定早已不在了。 非常值得庆幸,易延这里不同于类似永太心底下的复杂患得患失,一门心思只关注未来,当他获取了夸赞,立马趁热打铁借势紧追着询问:“关于从尹托体内弄出几滴血重塑咱们身体的这件事儿,我们是不是应该马上进行呢?” 完全不能怪他着急,几十万年苦苦支撑下来,这次终于熬出头碰见匹配的血脉能不猴急吗? 幸好永太比先前善解人意,她不再玩模棱两可故意往后拖延的把戏。 放弃掉废话,她简明扼要的直奔主题,“你既然焦急万分,这事情马上落实去办!由你负责前去寻找你寄生者的女儿,让她替我们不留痕迹的向尹托讨要几滴新鲜血液,然后预约好时间地点和我接头,再交到我的手中由我带回此地使用即可。” 两人为了几滴血分工配合行动,也是个不得已而为之。 在日常生活当中,易延除开思维意识外缺手缺脚,自然没办法做体力类的活儿。 而永太和梁晨之间又不熟悉,她不适合提要求让梁晨去做什么? 唯有易延的身份比较特殊好操作,可以冒充梁晨父亲采取半夜托梦的方式顺利完成任务。 至于讨要来血液以后,永太心底下已有自己刚好想出的方案在等候着,当前要不要急着先重塑自己,一切等到真正瞧见血液情况再决定也不迟。 当然了,易延不在意永太内心世界的东西,一听永太安排妥妥当当非常满意。 为能够早些回到几十万年前的样子,首次在半山亭的石屋里待不下去了,他和永太又在细枝末节上做了些磋商,立马告辞匆匆忙的跑回去寻找梁晨帮忙做事情。 永太自然是没有闲玩着,她看易延离开半山亭彻底消失在黑夜中,一念起合上半山亭向外面大千世界开启的石门,在杂木旁边独自静静默默眺望几眼夜色,随即纵身跃进黑暗里的峡谷。 显而易见,她风风火火急着提前跑出去,主要意图还是想要先去找下田元,一位曾经并肩作战协同围剿图咕噜的队友,和易延目前拥有的状态差不多,却有保留至今都没丢的法器,看能否用以测试尹托手上曾佩戴的那枚戒指,与何水暖是否存在联系。 希望何水暖依旧好好的存活在地球上。 第114章 田元 田元当前正在用的寄生体,早已属于垂暮之年的老龄人,在怀远村居住半辈子,叫做王香。 由于老公胡家旺归属胡氏族人延伸出的血脉子孙,与胡秋兰的祖辈拥有直接性血缘关系,日常生活中,尹托遇见得管她叫做大姥姥。 两家交往不算太紧密,不过遇到大事小情依旧相互走动彼此帮忙。 近段时间里,王香外出活动相比以往明显较少,平时除开喜欢在家里观看电视以外,一个人等同于三餐没吃饱肚子犯懒病似的总打不起精神,哪里也不愿意去。 总而言之和以往经常遇见的她区别特别大,再也没有了喜欢窜门唠嗑的劲儿。 今天又是不想老早上床睡觉的日子,又坐在外面房间里观看电视剧打发时间等候天亮。 大约凌晨两三点钟的那些样儿,外面进出的房门被人利用手指敲响了。 半夜三更不睡觉,谁没事做跑来我家敲门呢?王香暗自嘀咕下,半天延缓才有些不情不愿的起身走前去,两只脚站定以后,眯起眼睛抓住门把手向内打开来。 房门外,一蒙面女人看见出现的王香,先开口询问,“你是田元吗?我找田元有些急事情。” 无需收藏开门见山,这蒙面女人摆明是紧赶慢赶特意从半山亭跑来的永太,她略显唐突的问话看似缺乏礼貌,其实是提前和田元商量好的开场模式。 长期以来,为便于交流不泄露私密东西,两人已达成默契先探底由谁在掌控身体。 该操作真要讲起来很好理解,田元经过几十万年的摸索比易延手段厉害,目前现在已初步掌握利用自身仅存的思维意识,对寄生体进行精神控制从而达到鸠占鹊巢的目的变成她这个人。 唯有的遗憾是时间不够长不够久,但总归是聊胜于无的神奇存在。 不过,今天有别于以往养成的惯例竟然没了那套繁琐环节。 本该属于王香的思维意识,先直接把田元变出来,“你无需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的,我的寄生体几天前已经离世,现由我单独操控这具身体继续存活在怀远村的土地上。” 几句不痛不痒看似轻飘飘的大实话,却道出自身实力又涨了。 永太为田元高兴,“你真厉害,我由衷的替你感到骄傲,不愧是寒城大家族走出来的人。” “哎!” 瞬息间里变得有些气馁,田元通过王香遗留下的身体唉声叹气,“几十万年时间过去,真不知道咱们心目中的家会是个啥样儿,好想马上跑回去看下,哪怕收走仅存的思维意识也不会亏本。” “根据我掌握的情况去分析判断应该很快了。” 同样被随口几句话勾起思乡之情的永太,她在伤感安慰田元时仍旧不忘正事情,“这次找你主要是围绕咱们即将到来的回家在布局,最终涉及你们村里面的尹托小子。” “尹托?” 田元卡在永太话音里全是些无法理解的呆愣状,“那孩子竟然和我们扯上了关系?” 事情显而易见,在她眼里尹托止步于怀远村的普通人,前面虽听说荣获奇遇得了枚戒指,可惜没几天又传出戒指是个能量体,而今耗尽里面储存的能量已凭空消失。 这使得她明知尹托从外面回到怀远村,也提不起半分兴趣凑前去观望下。 再是以前较小的时候,更加找不到特别吸引人关注的地方。 然而现在,让田元不得不升起几丝疑惑来,一下子滋生出想要了解的欲望,看哪里看走了眼。 利用王香的眼睛紧盯着对面永太,她想听永太接下来具体会讲些什么? 永太自然是没拖延没磨叽,她借助易延的观点组织下语言阐述道:“听说尹托身上流淌的血脉很强大,我打算从尹托体内抽几滴血液重塑自己,倘若根据你的经验判断会觉得合适吗?毕竟,咱们寒城人的血脉才和我们真正匹配。” “这件事呀!” 田元满是难色拿不出自认为既稳妥又标准的答案,“你没必要跑来询问我的,因我同样不清楚应该如何做比较好,只要你觉得合适就成。” 可言语背后另外有个声音却说着不靠谱,尹托溺水以前的体质明显太过于弱小,体内血脉在这地球上一抓一大把不足为奇,从根本上说不适合用以重塑寒城人,硬要拿出溺水复活以后的变化谈事儿,只能先打个问号,其利用价值肯定不会太大…… 幸好永太的重点全不在血脉问题上,实则是想田元贡献出至今都没有弄丢的法器,“你对我的事情既然不关心,那征求意见把你项链送给尹托戴几天咋样?” “为什么?”田元不由得紧张了。 话题确实令她感觉到很不安,这项链先不说是自家祖上传下来的器物,单凭作为寒城人留在身边的最后念想都送了,该做法岂不等于把自己的根丢了吗? 显然,永太的游戏规则并不是真把项链送人,她娓娓道来,“你可知道尹托在前面获得的那是枚畅联戒指吗?何水暖用过的好东西呀!对于我们是不是应该求证下?”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你保存的项链不是永久送给尹托,而是专门用以测试尹托手上曾佩戴的那枚神奇戒指,看是否真是传闻中何水暖的东西。 讲到这个份上,田元自然是无法直言拒绝,关键还是认为尹托的寿命短,今后日子里就算永太遗忘掉此事不再帮忙追讨回来,于她而言有很多办法弄回自己手中。 地球上的男女太过于弱小,不足为虑。 暗地里稍加考虑以后,田元忍住不舍有些勉为其难的说:“送给尹托佩戴一段时间没什么,问题在于先要找到合适的时间和理由赠送才会行得通呀!” “这月农历初八就是个好日子。” 先前无意中听闻到其他人在讨论尹托农历初八要订婚的特大喜讯,永太无需思考快速补齐田元话里的难处先讲了出来,“订婚是件大事情,你那天应该会参加,稍作设计不就行了吗?” “行……” 田元犹豫下只能口头上勉强答应,“我先试试看!” 同个时间里,也决定放下王香这具身体重新再寻找别的寄生者,原本看到王香与胡家旺平日里感情好,前面打算等胡家旺去世以后再跟着离去,现在怕是需要另行计划方案了。 第115章 订婚(上) 农历初八,大清早的刚开亮口,外面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一时间无休无止越下越大。 但整个怀远村,特别是与尹家交往密切的村民,那份好心情不受丝毫影响。 今天是尹托的订婚日子,平日里与尹家沾亲带故的左邻右舍三亲六戚,他们吃过早饭手里统统拿上提前准备好的礼物朝尹志坚家里面跑,一路上有说有笑。 讲到底,一是想早些去看下有啥需要帮忙做的事情;二则内心深处好奇在作祟,总渴望优于其他人先见到冬梅长的模样;三、作为尹托长辈,自然有必要积极主动的等候着做订婚见证人。 订婚是值得纪念的大喜日子,亲戚聚拢来不是热闹不是吃喝,主要预防将来某方小辈在中途出现变心之类的大事情,好替双方站出去主持公道讲公道话。 时间还不到中午,尹家里里外外挤满人,大人小孩全写满了兴奋与快乐。 刘文娟迟迟的总算把冬梅及冬梅亲人全部带前来,那些在屋檐边踢毽子的小孩子,一看见立马停下玩着的游戏,冲房间里面忙与不忙的人吆喝,“来了……全来了……” 小孩子们没个收藏的声音,让房间里众人顿时炸开了锅,他们停下在聊的闲话各司其职纷纷往外跑,早前准备好的鞭炮拿出来点燃,那“噼里啪啦”的响声伴随浓烟滚滚纸屑满天飞。 刘文娟走在队伍最前面撑把雨伞,紧跟着青春时尚的冬梅,再后面是冬梅母亲及其他亲人。 尹托在隔壁房间专门负责摆放吃饭的桌子,他听到外面闹出的动静,半天时间的拖延才迈开脚步跑出去迎接,脸庞有讨喜的微笑,却不是为冬梅的准时到来高兴,而是礼节。 今天陪着冬梅前来订婚的人不算多,若把吃奶的婴儿计算上也不过十几人,不过迎接他们的大队伍站满整个屋檐,一双双眼睛在队伍里面肆无忌惮的瞧来望去。 最终,那些眼睛全停留在冬梅身上挪不开目光。 冬梅低着头大摇大摆往前走,她对周围男女视而不见,一颗心却在说都是人有啥好看的。 尹托挤开亲人前去,冬梅等人已进入房间里,于是后面追进去帮忙拿茶杯沏茶。 旁边刘文娟,一见到尹托便伸手拉过去挨个介绍陪同冬梅前来的亲人。 内心感觉不适合的尹托,在别扭当中想到不知藏身何处的曹新兵只能选择努力隐忍着。 该吃饭了,胡秋兰跑进房间里看冬梅,却没忘记先吩咐下尹托,“你大姥姥还没来,快些去你大姥姥家喊你大姥姥吃饭。” “好的。”尹托应答着慌不择路转身就跑,恰像突然荣获特赦的死囚犯。 可他风风火火跑到村东头,两眼看见大姥姥的家门半敞开着,便站在外面喊,始终不见回应。 门开着咋搞的没有人在家里呢?他猜测着犹豫下推开门走进屋里去。 房间光线显得非常暗,但他眼里的目光,依旧清晰瞧见床铺前昏迷不醒的大姥姥仰躺着,两张布满皱纹明显沧桑的老脸已经不同于平时变成了青紫色。 咋搞的会这样子?他寻思着快步蹦前去抱起大姥姥,一边竭力去抢救,一边喊大姥姥醒醒。 田元顶替的王香恢复正常醒过来,她睁开两只严重干涩掉的眼睛,认不出尹托似的全凭感觉猜测着询问:“你应该是尹托?应该是跑来喊我前去吃午饭?” “嗯,是的。” 尹托眼里很担心大姥姥的身体安危,他回答完毕,又迫不及待的轻声询问:“大姥姥,您刚才到底哪里不舒服呀?我现在带您出去看医生好不?” “哪用你麻烦,我这幅老骨头又没有出毛病,先前只是稍累了点儿。” 田元顶替的王香不接受建议,她装模作样想凭借自己力气从尹托怀里面挣脱出来,却聚不起丝毫力气,最后只好先说:“你还是把我放到床铺上躺着!我这种情况休息下就彻底好了的。” “不行的,大姥姥,您应该先去看下医生。”尹托坚持要送去医院做全方位的检查。 究其原因倒是很好理解,他刚才借用戒指里的能量施救,其效果犹如拳头卯足劲儿打在空气里没起到丝毫作用似的,自始至终没出现以往那种该有的正常反应。 结果呢? 田元顶替的王香显得是既烦躁又生气,“我身上根本就没病,无需自找罪受前往医院。” 尹托无言以对唯有先妥协,只好听话的暂时把大姥姥放置在床铺当中,再扯过被子轻轻盖上。 田元顶替的王香感觉甚是满意,她眯起眼睛轻声说:“先帮忙替我打开床头柜,再根据中间那些纹路想办法找到里面隐藏最深的夹层,再拿出里面放的东西。” 弄不懂里面藏着啥宝贝样的物件,尹托惟命是从先打开床头柜,再找到里面夹层打开来。 夹层不算大,一古色古香恐怕拥有几千上万年历史的黑盒子占满了空间,木盖子雕刻着两座雄伟的大山,大山脚底下涓涓细流小草青青,中间位置全属于虚无缥缈的雾气在往返萦绕,反光时隐隐约约有蚂蚁般大小的文字,恰似草书又形同甲骨文…… 一时间里,尹托看得痴呆了,几秒钟时间才拿起黑盒子毕恭毕敬向大姥姥递过去。 田元顶替的王香没有伸手接黑盒子,却故作力不从心连喘两口气,“你先把盒子收藏起来,那里面装的东西对你而言有好处,今后千万记得悄悄戴起来,千万不要让人看见。” 尹托不明所以,两眼目光望下手上黑盒子又望了望大姥姥。 田元顶替的王香快要消耗完体内体力似的,她没管尹托的神情反应继续说:“你大姥爷知道关于盒子的诸多小秘密,快去帮我把他叫回来,还有两件事情藏在我心里放不下急需询问。” “呃。”这下子,尹托整个反应倒是出奇的快,一转身不管大姥姥往外面疯跑。 在他极具不安的心里,早想着溜回家找人前来劝大姥姥到医院看医生,只是苦于没理由,一直令他左右为难没有好办法先行离去,如今有了借口自然是啥也不想急着找人救人。 在尹托家堂屋中央,胡家旺和几位老人坐在餐桌边抽烟聊天。 尹托跑回家里看见以后,他丢弃平时礼貌先喊起来,“大姥爷,您不要只顾着聊天了,大姥姥刚刚病倒在家中,让我来叫您马上回去下。” “今天早上起床都吃过大半碗米饭的,哪也没有去咋就生出毛病呢?”胡家旺不愿意相信。 第116章 订婚(下) 胡家旺起身还没有走出门去。 堂屋里其他人,立马围住尹托问东问西,当众人大致摸清来龙去脉以后,一个个不再开口多说什么?但脑海里都有个近乎相同的观点,今天的王香恐怕大限已到需要交代后事了。 紧随其后,众人不约而同的疾步走进王香家。 尹托默默紧跟在后面,那精致的黑盒子还在手中,没有人知道,而他也似乎彻底遗忘。 胡家旺斜坐在床铺的边沿,双手抱起王香在不停的呼叫着。 田元顶替的王香故作说不出话来,又故作努力半天时间睁开严重干涩的眼睛,又缓缓闭上,永远永远闭上,两张布满皱纹明显沧桑掉的老脸,却定格停留在幸福安详的甜甜的微笑里,中间似乎夹杂少许不容易被众人眼睛察觉到的遗憾…… “你讲话呀?你快些给我讲几句话呀?” 胡家旺发现王香已抛下自己率先匆匆忙的离去,他无法接受眼面前早已明摆着不能更改的事实拼命喊着,声音凄楚悲凉,“为何非要抢在我前头先走呢?曾亲口答应我死在后面的,你是大骗子总喜欢东扯西扯讲话从来不算数……” 而老人背后空地方,陆陆续续从外面讯息赶来的村里人,两个耳朵听闻到胡家旺旁若无人的哭诉,一个个心潮起伏鼻子里涩涩的发紧发酸,他们用手去抹湿润的眼睛,泪不争气越抹越多。 多年来,两位老人的恩爱故事,早已令十里八村的男女膜拜和感动。 几位从旁看过去和胡家旺年龄相仿的老者,他们走前去刚想劝胡家旺节哀顺变,谁曾想胡家旺抢先倒在自己怀里王香身体上,一口气硬卡在喉咙里没能缓过来,也离开大家匆匆远去。 一对彼此恩爱几十年风雨同舟相依为命的慈祥老人,不知进入到另外的世界又会是个什么? 今生所拥有的孤苦伶仃,全是因为没有子女居住在身边的缘故吗? 房间里挨着站的男女,瞬间里乱了套,一个个七手八脚的想要抢救胡家旺。 这些长年累月住在怀远村与泥巴为伍的村民,他们完全不懂救人之术,最终忙来忙去没收到任何效果,其实他们中间有尹托懂救人方法并付诸行动积极参与,可对胡家旺依然无能为力,因胡家旺在王香离开以后,一颗不想活的心也随王香而去。 试想饱经风霜丢失欲望活下去的老龄人,谁有本事能救治?只怕神仙降临也是望洋兴叹。 村里德高望重的胡伟先站出来说:“在场的各位男女,先不用急着吃午饭了,先帮忙安排下胡家旺和王香两口子的后事再另行抽时间吃午饭。” 同个时间里,他两只眼睛在房间里环视几圈搜寻到尹托的人儿,又快步走过去压低声音单独吩咐道:“你快些先回去,叫你妈妈自己安排客人吃饭,村里族人暂时不要管,再是订婚日子,一些老规矩要遵守,因你是活人还有很长的路没走完。” 尹托不清楚有啥东西要遵守,但明白人离开这个世界不是好事情,便听话的转身往自家走。 胡秋兰看见尹托没精打采慢吞吞的独自先返回家来,一问明情况心头凉了大半截,两位老人省吃俭用曾养大几名聪明能干的儿女,临终前却没有儿女陪伴,这人这世道存活着到底算个啥意思? 中午饭吃得尤其冷清,一张张桌子没有开怀大笑举杯畅饮的人。 夜里,刘文娟依旧按照当地订婚规矩,老早时间就找出个理由把男女双方的三亲六戚全部召集到二楼客厅,让大家边看电视剧边讨论关于尹托和冬梅之间的订婚事宜,见前面电视机的音量开得有些过大很吵人,便挪移下身子拿起遥控板准备调小声音。 冬梅堂嫂的儿子,阿奎满以为刘文娟要关掉正在播放动画片的电视机,一着急甩下手上拿捏的几颗棒棒糖蹦前去又打又凶,“操你妈,快些给我滚到旁边去。” “哎哟,小帅哥好凶好厉害。” 刘文娟做出个非常害怕的畏惧样儿,她嘴里叫嚷着真躲到旁边沙发背后。 客厅里其他人,顿时不受控制全哄笑开来。 阿奎又气又急又大声怒骂,“我操你们的妈……我操你们的妈……” “谁教你说脏话的?谁教你乱说脏话的?”冬梅大伯娘,阿奎奶奶反应过来气个半死不活,她顺手甩过去狠狠的给阿奎两个耳刮子。 阿奎放声哭,还不依不饶非要趴伏在地板上翻来滚去耍赖皮。 冬梅大伯娘又赶忙把阿奎拖起来,又去不停的哄,不停的自己打自己认错。 顷刻间,客厅里众人似乎全忘记掉尹托与冬梅的订婚事宜,大家拿出阿奎做参照物相互攀谈议论起来,“阿奎骂人还不算厉害的,我们村里岁数和阿奎差不多的那几个小祖宗,那张嘴巴骂人的本事才叫个入木三分,大人唯有俯首称臣甘拜下风。” “这些年出生的小孩子,父母亲长年累月都在外面拼命打工挣钱,爷爷奶奶走不动,哪有能力管好家里孩子,全靠孩子自己在野蛮生长。” “我们这代人活着真是没劲儿,吃完苦该享清福了,又替儿子当儿子的父母亲。” …… 早已经坐回原位置的刘文娟,她看大家为阿奎发牢骚是个没完没了,立马变得有了意见。 无用的废话不能太多,她看两圈出言阻止道:“大家不要只顾着讲闲话,我们能聚在此地全源于尹托和冬梅之间拥有的订婚,请你们这些长辈前来,自然希望你们这些长辈为年轻人提出各自的看法,尽量帮年轻人看到那些看不到的东西。” 在此停下,她环视众人差不多静下来,一转前面话锋又接着继续往下说去,“今天特别是冬梅那边的亲人,现如今坐在尹家客厅感觉合适不?尹托模样是否顺眼?请你们不要存有任何忌讳只管敞开心窝子大胆讲啊!讲出各自心底下隐藏的真正想法。” “年轻人的婚姻,现在做亲戚的还能说些什么?自己认可就成。”冬梅二舅妈率先开了口。 随后,客厅里其他人紧跟着纷纷议论开去,刘文娟作为媒人听不清大家说出的话,她赶忙用手制止私底下讨论,一个个挨着去询问,其结果自然是些换汤不换药的废话客套话。 直至最后轮到了冬梅母亲,她说:“我是老实人平日里基本不会讲话,但同样清楚不开亲两家人,开亲以后就成为了一家子人,在今后的相互交往走动中,希望彼此都不要为身边发生的小事情斤斤计较,总之任何事情先讲究个和气……” “讲得很好。” 该门婚事的促成者,胡秋兰满心欢喜的坐在旁边插嘴喝彩,“开亲以后就是一家子人,这句话听在我的两个耳朵里好喜欢,一家子人好说话好做事情,不过我没读几天书比较笨,今后生活中肯定有头发长见识短想不周全的地方,希望多些体谅……” 客厅里顿时又变得有些乱了套,大家各自为政又开始大声议论起来。 刘文娟看冬梅,端坐电视机前面正在认真观看电视剧,对周围情况恍然不知;又扭头快速看向背靠门口坐在小凳子上的尹托,两眼紧盯着地板,整个面部神情好似在发呆。 一时之间仿佛有股不满从胸腔里面破壁而出,她从凳子上站起来,暗自平复下内心情绪很不客气的打断众人议论说:“你们别顾着自己吵,还是先听听尹托和冬梅两人自己咋说话!今天张开耳朵听清楚以后将来好帮忙做个合格的见证人。” 话毕也不要闲着,她首先询问看电视剧的冬梅,“你先来说说,你真心愿意和尹托订婚吗?” “我?”冬梅搞半天时间不明所以,她皱下眉头望向刘文娟满脸是些茫然。 冬梅母亲赶忙在旁边提醒道:“你表姐问你是否真心愿意和尹托订婚?” 还需要问吗?冬梅感觉自家表姐问话纯粹脱了裤子放屁,她略显不耐烦的回应道:“我面对三亲六戚能坐在这里看电视,无需言语当然真心愿意啦。” 刘文娟没有费心思研究冬梅的不耐烦,她转向尹托又笑着问:“当着大家现在轮到你来了,向各位讲讲内心深处是些啥看法和想法,你和冬梅订婚到底有没有不太满意的地方?” 客厅里所有人目光,一下子全部挪移到尹托的身上。 讲句不要本钱的良心话,尹托啥也不想说,这次订婚若不是母亲三番五次总在背后悄悄做思想工作,从开始都变黄了不会答应。 但整件事情走到现在,他只能先借用这段关系打听消息揪出曹新兵,于是乎不显山不露水很随意的开口笑说:“我非常满意非常高兴,希望将来冬梅不要嫌弃我这个粗人。” 阿奎又浑身发痒嚷嚷着开始闹,“奶奶,你要多久睡觉呀?我眼睛睁不开打瞌睡了的。” 本想紧随尹托说话继续多聊几句话的刘文娟,一看阿奎犯困赶忙改口总结,“各位长辈已听过尹托和冬梅亲口说出的真心话,各位平时除开默默祝福以外,千万记得多多提醒我们年轻人,希望他们从此以后快快乐乐,直至顺利走进婚姻的殿堂……” 第117章 钻入眉心的亮光 两三分钟工夫,快速总结完尹托和冬梅的订婚,刘文娟先带着乐意跟她走的客人回家睡觉。 尹托则根据母亲意思安排好其他客人,也独自爬上临时用以睡觉的楼顶休息。 那是间与楼梯直接相通的小房子,一张老古董床铺紧靠墙壁摆放好以外,几乎没有剩下可供活动的多余地方,也没有做门窗类的装饰物和楼梯隔开来,整个格局对外无任何隐私可言。 不过,尹托没特别在意睡觉条件的好与坏,一看见摆有被子的床铺横着身子便倒了进去。 可他翻来覆去总睡不着,不是因为大姥姥和大姥爷的突然离去,而是大姥姥留下的话。 关系不亲密,大姥姥为何在去世前非要把自家私藏的珍宝赠送给我呢?还特意嘱咐我务必偷偷戴着不要让外人看见,对于我又有好处…… 一个个问题全都摸不着头脑。 一个个总觉不可思议。 很快的,他脑海浮现出从大姥姥床头柜翻找出的黑盒子,一只手伸进裤兜里自顾自摸出来,再借助穿透屋顶玻璃瓦照进小房子的缕缕皎洁月光,又迫不及待想要打开来先目睹下里面装了什么? 大姥姥去世前特意指挥我翻找出黑盒子,并亲口赠送我的人,那我就应该不客气,中间说话对于我不管有没有可信度,现如今回头细想还会重要吗?或者说早已经丧失意义。 这个黑盒子到时候要不要归还给大姥姥的儿女,我至少先要看下才能决定。 看大姥姥当时的思维状态,肯定不是精神出问题胡言乱语。 目前现在,我只知道大姥姥在我们怀远村十里八乡属于充满神秘色彩的奇女子,一直没人清楚她到底出生在何方,偶尔听老人们闲聊时会说,当年大姥爷把她收留以后,随后没用多久时间就名正言顺变成了大姥爷床头上的女人。 如此奇女子到底应该算着什么? 自己有儿有女偏送我黑盒子,还特意嘱咐过我戴着里面东西不能让外人看见。 目的用意何在?我需要大姥姥的好处? 整个感觉好凌乱好头大,尹托对手中黑盒子的好奇又增添几分期待。 只是打开黑盒子,两只眼睛斜望过去没看见有东西,他在极度失望中突然感觉几缕似有似无的亮光,从黑盒子飞跃出来,一下子犹如闪电般射入额头眉心,恰像寒冬腊月里冰冷刺骨的水,瞬息间四处扩散出去,瞬息间统统凭空消失。 这亮光这奇怪的感觉怎么回事儿?他在不知不觉中摸向额头眉心,光光滑滑的啥也没能摸着。 不太对劲儿,他眼睛又望向手中黑盒子,顿时发现黑盒子开始往外面冒白烟,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挥发,其剧烈程度令他手上滋生出前所未有的灼热滚烫,一眨眼间传遍四肢百骸。 疼,深入骨髓的疼。 一时间让尹托内心恐惧震惊到拿不稳黑盒子,他摆手不由自主的猛甩出去,那无缘无故突然冒白烟的黑盒子便在空中爆炸开来,却没有对外发出任何细小的声音。 但偏偏释放出耀眼的白光,仿佛层层光幕直接把他整个人硬生生包裹成大粽子,转眼即逝。 在整个过程的持续中,他遭遇神秘力量被强制锁定似的,一个大活人不知道咋搞起的快速割裂成两部分,灵魂悬浮在床头半空中看自己,肉体动弹不得只能够乖乖的仰躺在床铺中。 大脑意识骤然间全部抽空不见,一片从未经历过的混沌状态迷迷糊糊。 几秒钟停滞恐怖性的静,他两个耳朵听闻到奇奇怪怪的声音混合成自己,那先前刚分离开的灵魂与肉体才有了机会得以顺利重新重合回去。 又能够随心所欲无障碍的胡乱挪动了,可他依旧浑身无力的仰躺着。 随后不久,他凝聚力气龇牙咧嘴坐起身来,自个儿用力摇摇有些涨有些疼有些重的头,再凭借脑海记忆拿过摆放在床头边沿的手机,快速打开照明功能只盼着找寻到惊恐中丢出的黑盒子。 大姥姥送我黑盒子太过诡异,今晚要不弄个明白,哪里还能够安稳踏实的放心睡觉。 可尹托拿捏着手机在小房子里面找过来寻过去,大半天时间也未能搜出黑盒子爆炸后的碎片。 咋搞的?那个黑盒子不会无缘无故凭空真就消失了? 内心里揣测着,尹托不信邪继续翻来覆去四处寻找黑盒子有可能掉落的地方,其结果依然是做无用功未能够如愿搜出来。 最终,整个感觉实在没辙没了指望,他只好心有不甘的丢下手机坐回床铺上呆愣着,两眼望向玻璃瓦上方虚无飘渺的夜空,一颗心突然弄不见了似的,黑盒子透着恐怖古怪。 现如今知晓黑盒子秘密的大姥姥与大姥爷都匆匆忙忙离世,黑盒子的秘密岂不彻底无解? 若有神通复活大姥姥与大姥爷该有多好,我眼下好想破解黑盒子的诸多匪夷所思。 明显有些不对头。 大姥姥去世前交代我让我戴着,我先前打开黑盒子啥都没有呀? 错,那几缕似有若无钻入到额头眉心的亮光,那玩意儿难道不叫东西么? 半天忙活竟然遗忘掉自己。 瞧这形势若是没搞错主题方向的话理应从自己身上下手。 …… 想到此四周围黑暗好像全部曙光驱散,尹托再次打起精神下床去,为能够看得清楚明白,火速跑到楼下厕所发现里面早已有人,脑海突然灵光乍现又溜去离世的大姥姥大姥爷家。 一楼各个房间里的灯全亮着,却只有屋檐下桌子边上坐几名打牌的人,他们算是负责为两位离世的老人守夜充当孝子。 毕竟事情特殊,两位老人的儿女都还在外面没能及时赶回来,一些最起码的规矩,常年居住在村里没有外出的族人哪能真正做到不管不顾呢? 也是这种因素觉得方便,尹托避开几名打牌守夜的人,他找个房间关上门,直接抛开那份比自家强的清静,双手扯开自己衣服检查全身上下的情况。 半分钟都不到的样儿,他眼睛发现自己胸前突然多了个纹出的项链,和手指上原先那枚戒指形成遥相呼应似的,几乎属于相同的图案,从旁放眼看很耀眼很炫酷。 难道这幅纹身项链就是大姥姥特意嘱咐我戴着不让外人看见的破玩意儿? 第118章 见天寺 翌日大清早的,刘文娟踏进尹家门口,一进入客厅听见大家又在讨论王香与胡家旺的离世。 自家表妹订婚遇到如此事情,她心底下虽有不好在滋生,却并没有过多纠结。 此时此刻,于情于理更应该关注的还是尹托这个人,她左看右看始终不见半个人影儿。 订婚客人都没离去,大清早的跑哪里去疯了呢?咋不待在客厅陪冬梅说话聊天? 眼看冬梅马上要外出打工挣钱了,今后很难再有碰头的机会,倘若眼前拥有的共处时间都不知道用以彼此交流感情,当春节期间相互拜年,相互的情感还停留在,那岂不失败? 我现在务必要想办法把尹托揪出来,孰轻孰重都理不清的臭小子,你陪冬梅玩的事情比天大。 …… 想着恼怒着,几大步钻进屋去,迎面撞见胡秋兰双手端盘瓜果从里面出来,刘文娟阻拦在路中间迫不及待的先开口询问:“秋兰婶子呀?您家尹托人呢?一大早没出去?” “客厅里没见到他吗?” 胡秋兰充满疑惑难以理解,因平常时候尹托从不喜欢睡懒觉,更何况这种订婚日子,稍懂礼数都应该去陪客人才对头,“你打他的电话试下,我忙来忙去完全弄不清楚具体情况。” “我进屋前拿出手机先后尝试着打过好几次了的。” 刘文娟整个神情里显得既郁闷又无语到极点,“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这叫个啥嘛!” “这样子。” 胡秋兰嘀咕着似乎找寻到了标准答案,“多半是昨晚太高兴睡过了头,在楼顶楼梯间的旁边位置睡觉,我现在上去把他叫下来,那个地方人来人去特别吵,竟然也是个睡不醒。” “还是我去!您忙个焦头烂额哪有闲工夫管这种事情。” 刘文娟嘴里面善解人意的阻止着,全然不管眼前胡秋兰是何种心理反应,一转身飞也似的跑去楼顶楼梯间找人,内心里属于山穷水尽已无路柳暗花明的畅快感觉。 而楼顶的小房子里,尹托四仰八叉斜躺床铺中央依旧在梦乡里面睡得十分香甜。 昨晚,当他反复验证真正意识到黑盒子里装的原来是几缕亮光以后,自己所获好处仅限于胸前那条看似纹身的项链,又找个空地方活动筋骨修炼焚天混元功,很快发现比前几天进步大,一时间犹如捡到超级大宝贝似的高兴得不得了。 直至在外偷偷修炼结束,他怀揣激动特意跑到两位老人的灵前分别磕了几个响头,随即恭恭敬敬伫立着和两位老人掏心窝子讲几句好听的感激话,再才返回自家床铺上睡觉。 谁曾想到这次躺上床铺睡下去,从凌晨到现在不管中途出现何种响动都没有半秒钟醒过来。 可刘文娟到得楼顶楼梯间的小房子,她无视尹托呈现的状态,直接张嘴喊几声不见反应,立马是个横眉竖眼气鼓鼓的快步冲前去又掀又凶:“太阳快要晒到屁股了,还挺尸啊?” 迟迟的,尹托总算从甜甜的睡梦中正式苏醒,一睁开眼睛发现床边站的人儿,自行摇晃下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赶紧翻滚身子坐起来,“文娟嫂子啊!现在几点钟了呀?今天咋的又睡过了头。” 眼前这种时候,他纯属于无话找话说,其中意图自然是消除彼此间可能存在的尴尬。 不过刘文娟内心深处,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丝毫尴尬的成分。 当她注意到尹托脸色泛红,顿时发现新大陆似的没讲究自顾自坐在床沿,她不搭腔故作神秘兮兮的反口质问:“你昨晚夜里瞒着众人到底干啥坏事去了的?大天亮竟睡得如此之死。” 你想要听真话吗? 尹托在心底下调侃着瞟几眼,又把昨晚冒出的怪异事情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真话永远不能随随便便对外敞开乱说的,他敷衍撒谎,“全怪我夜里胡思乱想,弄得天快亮的时候又犯困彻底睡过去,今天算是大煞风景招惹客人看我的笑话。” “你不会整个晚上都在歪想我们漂亮的冬梅?”刘文娟盯住尹托只希望瞧出个子丑寅卯来。 刚刚看着泛红的脸色已恢复正常,尹托不承认反唇相讥,“你那个歪脑子想哪去了吗?” 抿嘴笑笑,刘文娟向旁边歪起个脑袋瓜子,她审视尹托不言不语。 半天时间好不容易过去,她才丢弃满脸的戏谑神色,快速端正自己态度说:“女方客人吃过早饭要回家,千万给我牢记站在冬梅的角度喊名字,由老祖宗传下来的旧风俗,对于几位老龄人礼仪称呼显得尤其讲究,关键时刻别掉链子的。” 早已听母亲在私下讲过无数次,两个耳朵全都听出了老茧。 这使得眼目前现在,尹托完全没把刘文娟苦口婆心的话记在脑海里,一是不够重视,二是对冬梅这个人打心眼里喜欢不起来,总之抛开两人最初的恩怨不合胃口。 若不是迫于母亲在订婚以前施加的种种压力。 若不是想利用冬梅和刘文娟搞好关系,看能否获取线索先揪出曹新兵,早前就喊过拜拜了。 但现在仍旧需要应付,尹托没办法唯有不咸不淡打哈哈干笑,“你尽管大放心小放心,这类礼节性的问题,妈妈老早就和我有过交代。” “听你这么说,那我岂不咸吃萝卜淡操心没事找事干。” 刘文娟嬉笑着算是有了底,只是她心底下还有更为重要的大事情,又赶忙转变话锋简明扼要提醒道:“吃过早饭送走家里面客人,前往见天寺许愿崖许愿,你千万记得叫我的人,我回来时好直接送你去冬梅家做客,咱们时间不多免得耽误。” 言下之意不含糊,她心里想要传递的信息非常明白。 一、按照当地人惯有的订婚习俗,男方订婚以后必须先前往见天寺的许愿崖许愿,希望获得王母娘娘的赐福,从而拥有顺顺利利恩恩爱爱,直至最后多子多福百年好合。 二是冬梅在外面工厂的几天假期差不多已经结束,这剩余时间必须全交给尹托和冬梅玩。 而她刘文娟作为穿针引线的大媒人,自然熟知男方首次前往女方家需要带路,为避免中途有耽误自行决定陪尹托去见天寺,目的是充分节约时间好留给两位年轻人单独相处。 偏偏尹托不解风情似的,他很不解的反问道:“你要去见天寺?今天是个啥好日子?” “不是好日子就不能前去吗?” 刘文娟鄙视两眼佯装很生气的站起身来,她转身往楼下走,“我吃饭去,你自己麻利点儿。” 第119章 农家乐(1) 吃过早饭,送走冬梅那边前来订婚的客人,尹托带着刘文娟前往见天寺的许愿崖许愿。 未曾想昨天上午下完大雨,在临近见天寺不算太远的路段出现滑坡,一座大山几万立方米的泥石流从上面坍塌下来,阻断整条交通枢纽,几天内任何车辆恐怕都难以顺利通过此地。 当然,尹托用以代步的小摩托车,同样只能上好锁丢在附近农户家中,再绕段公路徒步行走。 作为身强力壮的男人,他担心刘文娟吃不了走路的辛苦,临行前阐明其中厉害提议道:“文娟嫂子,你说你是不是应该留在这里等我返回来?全程依靠两只脚,瞧你的娇柔身板肯定吃不消。” “你别把我当成千金大小姐,天天干体力活的妇女,几步路哪拦得住我的人。” 刘文娟有自己想法,她不愿意留守此地,非要坚持前往见天寺,“在家跑上跑下若用尺子换算成数字的话,每天所走道路相比接下来的距离远出好几倍不止。” 讲到底,她内心深处老早就渴望前往见天寺的许愿崖许愿,不是为她自己为曹新兵,因她和曹新兵自从结婚以后,两者间已存在不可以向外言说的问题。 大概是她和曹新兵结婚以前的冬天,曹新兵在外面搞建筑做架子工赚钱,一次高空作业发生安全事故硬摔出生理上的隐疾,因此留下缺陷没有好。 两三年以来,她与曹新兵纯属于名义上的夫妻,从没有过男女间该享受的生活,这令她内心尤其着急,不为自己生理上的小欲望,只想十月怀胎生个归于自己名下的小孩子,当某年某月老到走不动时不至于孤苦伶仃有人伺候有人端茶倒水。 这次大老远的跑去许愿,自然是再次希望曹新兵荣获奇迹好起来。 日常生活当中,刘文娟憋心里不敢问不敢说,唯有依靠许愿找寻个等候的理由和盼头。 尹托不知晓那些潜藏于心的苦衷,也没有想到过要去弄清楚搞明白,在他意识里想要的不过是早去早回,倘若单独前往肯定可以挽回些走路时间从而减少对回家的影响。 一旦刘文娟死脑筋硬要坚持和他结伴去见天寺的许愿崖许愿,沿途除开需要分心照顾以外,还在无形中把自身有的体力优势彻底报废。 只是他没讲出自己的观点,因他不关心去冬梅家的事情,或者说晚去更符合心意。 几分钟原地停留,他为刘文娟的话笑了笑,直至最后转换话题边说边往前走,两人沿途充满欢声笑语倒是萌生出许多另类的温馨与快乐,但爬上见天寺再下山来,一个大白天早已黑过去。 好在事先心里早有准备不慌,因两人返回途中看天色已晚便做出决定找农家乐歇脚过夜。 或许运气稍差了点儿,两人连续碰见几个农家乐,一询问全都住满客人。 弄到最后实在想不出妥善的替代办法,眼看再往回走已经没了农家乐,尹托脑子里几转选择退而求其次开始打歪主意,他找身前中年老板协商,“你们没客房,依我估计楼顶天台总应该空闲着?那地方清理下给我们歇脚咋样?提供床垫正常付钱。” “听你这么和我说,我家楼顶天台上真有现成床垫,若不嫌弃条件自己爬上去先看下。” 向柜台前面的两人意味深长瞄了瞄,中年老板没有做出过多描述,他硬把以退为进的游戏规则玩得炉火纯青,“先讲清楚,那位置不能提供冲凉的地方,更无隐私保障可言,目前最关键的还是没有安装照明设施,你们觉得合适随便意思下就好。” 言语中看似不吝啬显得很慷慨,实则摆明了仍旧想要收房钱,只不过没敢宰客大开金口。 对于尹托而言,早已没了嫌弃和挑剔的资本,他掏两张大钞丢前去,随即拉起刘文娟转身走。 很快到得楼顶上的天台,利用手机照明功能真就看到中年老板嘴里所讲的床垫,紧靠墙壁摆放在新搭建的棚子底下,中间有床单和枕头,不仅看着干干净净,还折叠整整齐齐。 让两人倍感欣喜的反而是床垫距离地板抬高几十公分,半夜里无需担心天上会下雨。 实在话,尹托表示很满意,他用手摸下床垫尝试着率先坐上去,随即关掉手机照明功能嬉笑着趣说:“今晚运气还不算特别差,现在终于有个可以歇脚过夜的地方,真心好爽啊!” 刘文娟却是另外的复杂心境,一张床垫,一男一女躺上面总觉不合适,总免不了有些尴尬。 然而现在,她别无选择只能用眼睛在黑暗里东看看西瞧瞧。 大约几十秒钟时间稍有了些适应,她歪斜着身子拿半个屁股坐在床垫边沿,自行摇脖子做扩胸运动伸懒腰,直到最后双手来回轻轻用力揉捏自己的腿。 今天跑趟见天寺实在是太过于劳累了,全仰仗两条腿爬山都要折腾断了似的…… 暗自在心底下感叹着,刘文娟嘴里竟然冒出另外的调子,她嘀咕,“一张破床垫,两个全身心疲惫不堪的大活人躺上面怎么睡得下呀?” “这张床垫目测宽度应该拥有两米,一人睡半边肯定不存在丝毫拥挤感。” 显而易见的事情,尹托没去挑明对方更有深意的话,他装傻充愣真当身下床垫在宽度上存在问题,自顾自解释完又补充道:“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先将就休息,否则明天睡过头起不早。” 同个时间里,他带头脱掉鞋子爬上床垫做样子要睡觉。 可是,他心底下不为世人所熟知的某个角落,又在认真思考倍感费解的疑惑事儿。 从见天寺的许愿崖许愿返回来,无意中回头竟让他发现走在人群当中的陈熙凤,一袭长裙牢牢控制两位紧跟着时不时主动献殷勤的舔狗男人…… 那幅场景呈现出的镜头,令他犹豫半天最终放弃掉想要过去打招呼的冲动。 但整颗心却因此丢失了本该拥有的宁静,总会想几大家族抢夺的钥匙。 目前局势不管从哪方面说,陈熙凤都不应该平白无故出现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偏僻地方。 宝地机缘将会是个何种神奇存在? 近段时间翻来覆去总在私底下查找有些类似的新闻消息,偏偏没有看到只言片语冒出来。 看情形,一切的一切都被几股势力封锁着消息不让外人知晓啊! …… 第120章 农家乐(2) 一楼靠边的服务台,从厕所里返回的老板娘,听自家老公讲完尹托和刘文娟,她紧跟后面忍不住询问:“你刚才有过反复确认吗?” “两个本地人有啥好要确认的?”中年老板不以为然,因内心深处始终都在打自己小算盘。 细想下又不奇怪,老板娘拜把子长大的干弟弟突然返回家来,先掏钱包下所有客房,又点开手机翻出几张照片非要找两个人,那操作不用脑子都明白,纯粹是别有算计没安好心。 最关键的,中年老板做生意利益至上,又懂些法律知识渗析趋吉避凶不希望自己插手。 老板娘没读懂自家男人的心,反而对自家男人的做事态度存有意见,一转身跺两脚拿过旁边摆放的手电筒和毛毯,自行乐呵着屁颠屁颠的径直跑向楼顶天台。 显然,她跑如此勤快并不是关心尹托和刘文娟,而是渴望发横财赚大钱。 今天早上干弟弟特意开车跑到她的农家乐,对室内设施看也不看全额包下所有客房以后,请她帮忙留意想要住宿的男女,倘若是手机照片上的两位,先设法留宿在楼顶天台,再及时拨打电话通知即可,其它事情无需操心,自有酬劳费送上门。 但前提条件必须确认信息属实没有虚假,奖励金额最少可以领取不低于十万元。 也导致现在,老板娘脑海里回想起有关干弟弟拍胸脯做出的承诺,她浑身变得越发干劲十足。 钱,真是个拥有无穷魅力的好东西,让她从不关心干弟弟费时费力找人干些什么? 然而事情全都明摆着,她干弟弟同样归于跑腿的冤大头,同样不知道上面拜托下来的任务,为何非要花费力气找人,又为何非要把人安置在农家乐的楼顶天台。 好在关系不大,两人目标都是尽可能的搞几个快钱。 其中因果不是关注的重点,最起码老板娘心里是如此看待问题发展的,一句话钱到位了啥都好说话,这使得她无所顾忌三两下爬上楼顶,为避免彼此间出现尴尬,在进入天台前故意把铁门弄出超大声音,还找准位置硬把手电筒的光投射到天台空白处。 紧跟着,她看地板故意稍作停留,自个儿没事找事摆弄几下铁门嘀咕两三句,再才迈过门槛漫步走向外面的尹托和刘文娟,“真心表示不好意思,我打扰你们休息了,请多多原谅下。” “没打扰,没打扰。” 刘文娟赶忙从身下躺的床垫上站起来,一脸无所谓没放心上,“找我们有啥事情吗?” “专门来看下的,我们这里下半夜比较冷,送条毛毯免得受凉感冒。” 老板娘洋溢着客气满脸堆笑,她讲话时不忘把手头毛毯向刘文娟递过去,“这农家乐由我在管理,自家那个男人对你们入住以后所面临的情况考虑不周全,请多多包涵多多体谅,中途若有其它需求请及时提出来,做好服务才算我们的基本工作。” 真不愧开门做游客生意的女人,几句看似很普通的大白话讲出来既得体又漂亮。 刘文娟两个耳朵听后整个感觉特别舒服,她接过毛毯不忘依样画葫芦学着奉承几句,“你们这里生意好绝对不是偶然,单凭服务意识肯定大把回头客,啥事情都替我们考虑了,这份始于内心持续向外发散的真情可以说看得见摸得着,很暖人。” “你们这些客人全是沿途农家乐的衣食父母,我们岂敢不上心马虎了事嘛!” 很会来事情的老板娘,她笑说着指向棚子边沿的圆柱又介绍道:“这床垫四周围立起的柱子属于中空设计,昨晚上刚安装好布帘子,只要顺着铁杆把布帘子轻轻拉扯到墙壁那边去,立马形成类似于独立空间的房子,非常适合遮挡潮气……” 自始至终半卧在床垫上没有胡乱选择插话的尹托,不仅嫌弃老板娘太过啰嗦,还发现老板娘有意无意总打量自己和刘文娟两人,那种看人目光感觉非常不好。 只是突然冒出的布帘子,很快吸引整个注意力,他下意识眯起眼睛,随即紧跟老板娘手指的圆柱向前挪移去,仰视到星星点缀夜空所呈现出的无限寂寞,一轮镰月紧靠棚子边沿高高悬挂在虚无缥缈的苍穹之上,微风吹拂着,未知的最远方…… 一颗原本还算平静的心似乎起雾荡漾开去,他偷偷看刘文娟,赤裸身体春光无限。 咋搞的会这样子呢? 明显不对头呀!老板娘还站在旁边说着闲话没有离开的。 尹托暗地里用力咬咬自己的牙齿,他想到近些日子不知去向的曹新兵,又想到多年以来曹新兵丧尽天良总在村里欺负自家亲人的点点滴滴。 王八羔子从来不是个好东西,今晚歪想他女人也没个什么? 哪天真惹毛自己,非要让他王八羔子头上顶着hlbe大草原过幸福日子。 从来不学好的王八蛋,何德何能长期霸占如花似玉的漂亮女人? …… 几分钟以后,老板娘告别刘文娟独自匆匆快步离去。 刘文娟在旁边没有多废话,她看老板娘拿着手电筒在视线里消失,又返回到床垫,一时间似乎没了最初有的那份拘谨,先打破沉默开口同尹托说:“今晚上的住宿钱,我回家找你没问题?” “谈钱?” 尹托倍感诧异的自顾自撇了撇嘴巴,“你让我听着浑身上下都有些别扭。” 可刘文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头,她坚持自己话里观点,“我今晚只要躺在床垫上睡了觉,于情于理应该掏住宿费,这对你而言有啥好别扭的呢?” “还在说。” 尹托转动身体故意板着脸越发不满不高兴,并借题发挥伸手掀刘文娟的人,“非要在此和我谈钱的话,那我的观点是不要钱,也坚决不要你躺在床垫上睡觉,自己想办法找地方去。” “你——” 刘文娟猝不及防差点儿掉下床垫,她无语到极点时快速抓住尹托的手,还不忘连连求饶主动承认自己犯下的严重错误,“不和你谈钱了,我不和你谈钱了,你快些把手给我停下……” 尹托不搭腔缩回手,一张脸尽是嚣张得意的坏笑。 刘文娟出现虚脱的整个人儿,半天时间才稍稍有了些缓解迹象,这令她内心深处充满怨气,对尹托刚存心要拿她撒野的瞎胡闹意见非常大。 力气比不过人家,那就另辟蹊径搞事情,她阴阳怪气的说:“在我面前凶有个屁用啊!真要有些本事的话,几天时间办掉冬梅的人,我算你男子汉牛叉。” 第121章 农家乐(3) 火急火燎返回到服务台。 相隔老远距离,老板娘看见自家男人,几步过去竖起大拇指压低声音说:“今晚算你厉害眼力劲好,咱们农家乐留宿的那对男女,真是照片里的两位,活该咱们发笔小财宽裕下经济,这是否应该叫运气降临了,钱从天上掉下都有砸晕人的势头?” 回头想下先前上楼的心情,那脸庞整个神情看似极度欢快的背后,为以防万一,她翻来覆去想好几个理由准备撵人,未曾想担忧焦虑到最后竟然是真正的高兴。 为赚钱,讲真的,她不希望看到自己和儿时玩伴在合作上出现岔子。 毕竟,这栋农家乐的客房早已让干弟弟掏钱包了个干净,中途岂能允许自家男人随便犯低级错误?倘若真不是该住的人,只能不客气退钱赶走。 讲来讲去始终是她心眼小不够精明,一直被中年老板玩弄于鼓掌耍的团团转。 中年老板真要犯浑是个糊涂虫,又为何刚好让尹托和刘文娟住了进去? 一张嘴直言不清楚,其实他心里明镜似的比谁都明白。 只不过害怕掉进未知的陷阱落个牢狱之灾,可贪念又让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十万元钱飞走,于是乎装傻充愣麻痹自家女人,希望从侧面误导对方替自己做想做却不敢冒险做的事情。 总而言之内心想法非常简单,全程尽可能撇开关系不参与,他任由自家女人瞎折腾就好。 致使现在,他听完自家女人的话,立马装腔作势硬要板着脸故意阻止道:“我的观点,你不要瞎掺和,光看你干弟弟的那副面相就可以提前断定不是个啥好东西。” 紧随其后为了证明自己的讲话无可挑剔,他不等自家女人搭腔,又扯开喉咙拉高调门往下继续侃侃而谈,“你干弟弟掏钱硬把我们的农家乐包下来,直到现在都没有客人入住,这波操作明显不正常,再是承诺金额太大不害怕拿着烫手?” 然而内心里,他却有整套另外的言辞,千万不要听我的胡言乱语,这事情明摆着,对方不惜血本愿意砸重金请你干弟弟跑腿,肯定冲着那位女子找前来的。 稍用心看下那位漂亮女子,单凭外在容貌与身材不知比电视电影里的明星强过多少。 从上到下没有丝毫化妆的痕迹就那么招人稀罕,真化妆了岂不美到天上去了吗? 倘若猜测没出现错误,今晚乐意住在自家楼顶天台上的男女,两个真就是热恋中的情侣,在女子被父母亲明确许配给有钱有势者以后,仍旧想为憧憬里的爱情亡命天涯。 看眼前这局势,一对情侣企图偷偷摸摸逃跑,一队人马不怕出血非要大动干戈强制追回去。 仔细想想这种涉及婚姻的事情,闹到最后能有啥发生? 中途只要不出人命,许诺最少不低于十万元的奖励金额岂不轻轻松松拿在手里随便花? …… 但心里在极度宽慰自家女人的时候,中年老板又不停反复告诫自己,从开始就是对方提要求主动留宿自家楼顶天台上的,这足以证明自己清白没插手,后面更要做到不能插手。 打个电话轻松获利十万元钱,中间那位干弟弟还会少赚?简直是个不敢想象。 奖励金额太他妈离谱了,真要整出不可控的大事情,先不竭力撇清关系那还得了呀? 日常生活中做任何事情都害怕冒出个万一。 可惜老板娘严重缺乏谨慎与小心。 关键还是她脑海里欠缺关于法律层面的知识储备,再加智商不够又摊上渴望赚快钱的干弟弟。 弄得她听过自家男人别有用心的建议显得尤其郁闷尤其恼火,“你怕毛啊!我们只是拿出手机打电话告知而已,从头到尾啥伤天害理的坏事情都没有干,总唧唧歪歪的在旁边打破,若是再和我废话,立马给我滚回房间去睡觉。” “我单纯为你好,你咋的听不进去呢?”中年老板做出很为难的样子。 谁知心底下早已乐开了花,因他看清自家女人的态度流露出坚决,那副双手叉腰专门针对他摆出的野蛮姿势明显属于十二头大黄牛都拉不回来。 的确,老板娘从面部神情到浑身每个毛孔都充满火药味儿,“你为我好,真心为我好吗?” 质问完想到这农家乐,一天等候下来没个客人,她满脑子怒火越发不可收拾。 今天若不是认的亲戚做出贡献,这放眼望去艳阳高照的大好日子又注定是个颗粒不收。 总喜欢张口闭口这不是那不是的乱评价人,又不拿个镜子先好好照照自己熊样儿。 …… 到最后,突然发现自家男人碍眼睛,老板娘扭头鄙视下便萌生无数嫌弃与恶心,于是不客气直接下达逐客令,“你内心里真要为我好的话,我请你马上滚,越远越好。” “真是个不可理喻。” 中年老板似乎有了火气,他从凳子上站起来,一拍桌子转身走,“滚就滚,谁怕谁呀?” 老板娘横眉竖眼啥也没听见似的,她扭动水蛇腰走几步坐到自家男人让出的位置上,照明灯悬挂头顶上很刺眼似的,一使性子抬脚上去蹬下开关整灭。 脑海里迅速浮现出几叠红艳艳的整整齐齐的新钞票,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升起的欢喜,自顾自掏出手机,几下子从通讯录里翻找出干弟弟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 几秒钟连上线,她不等对方开口先满脸堆笑的讲起来,“我的好弟弟,你的事情,我们这边办稳妥了,千万记得和我们兑现许下的承诺的。” “你和我讲的都是些啥话嘛!” 手机那头是油嘴滑舌略显不满的娘娘腔,“咱们算啥关系?我即使哄骗自家父母也不敢怠慢你姐姐的人啊!不想想我这身童子功全毁在你手上也……” “咱们小时候啥也搞不懂,你再提那些陈年旧事早已丧失意义。” 老板娘不想听干弟弟没边界的瞎啰嗦,她打断对方讲话又迫不及待做个补充,“你加足马力快些自己开车赶过来,同时带上承诺我的酬劳费。” “听你的。” 娘娘腔的油嘴滑舌似乎变换了性子,他的声音严肃正经起来,“姐姐吩咐我的话就是圣旨,你叫我仰躺下面,我绝对不敢骑在你肚皮上面作威作福。” “滚。”老板娘骂完,她气鼓鼓的耍女人威风直接抢先挂掉了手机。 大半天时间,她仰望墙壁弄丢自己魂魄似的呆坐着。 第122章 农家乐(4) 强行挂断电话后,总共耽误时间约有将近四个钟头的样儿。 一辆疾驰而来的皮卡车才停在了农家乐,一年轻小伙子打开车门左右望了望抬腿走下。 在服务台等候的老板娘,两耳听见外面响起的停车声音,她顾不及多加思考快速从身下坐的椅子上站起来,自个儿乐呵着屁颠屁颠的向外疯跑。 监控显示屏呈现出的清晰画面,让她目睹到皮卡车里走出的那人,正是盼望已久的干弟弟。 情况确实没错,小伙子看见从门内快步跑出的老板娘,他独特的嬉皮笑脸,在顷刻间里洋溢着青春年少的热情张开双臂火速迎前去,“咱们很久没搂搂抱抱了,先彼此找找感觉。” “滚球,一边给我凉快去。” 老板娘身体犹如泥鳅般摇摆下躲开干弟弟的咸猪手,她笑骂着提醒:“你都大老不小了,整天嘻嘻哈哈光知道占人便宜,现如今啥时候了吗?还不赶紧做正事情。” 话里潜台词似乎从侧面明确的告诉干弟弟,你想要的搂啊抱啊都不是大问题,关键还是先要及时处理咱们两人商谈过的正事情,最起码要兑现诺言付酬劳费。 小伙子仰天胡乱打两个哈哈,他搓搓手没有勉强,却丢下老板娘主动往农家乐走,“姐姐终归是姐姐,看待问题永远高我几个等级属于世人皆醉唯你独醒,天生雍容大气,我马上工作。” “你好样的,这才是个好儿童乖儿童。” 老板娘听后很舒畅,她紧跟在后面追到服务台,一手伸过去搭在干弟弟肩膀上,对准监控显示屏里的几个镜头微笑着解说:“你自己看!我提供的信息绝对不会有错。” 手指的几个镜头全停在那里没有动,不用特别交代就知道是她事先回放过程中点了暂停键,专门用以等候小伙子赶到以后拿出来核实对与错的。 全部是尹托和刘文娟的正面头像,画面质量整体很清晰很好辨认。 小伙子看后非常满意,只是两人经过几番交流非要爬上楼顶天台亲自确认下。 毋庸置疑,他现在单纯想要把尹托和刘文娟反锁在楼顶天台外面进不来,然后拨打电话告知让他负责盯梢的陌生人,由对方视频确认有没出现错误,再才敢按照约定给老板娘支付酬劳费。 中间某个环节若是稍有不慎弄出大问题,对方追究他的责任岂不成为冤大头直接性亏死。 然而,旁边从未离开的老板娘,她出言极力阻止干弟弟的做法,“你无需跑上跑下浪费时间浪费自身力气,在这里坐着查看监控不好吗?两人还有没有在楼顶天台上,一目了然。” “你没搞懂我心里的意图。” 整件事情明摆着,小伙子不愿听老板娘的话,仍旧坚持爬上楼去亲自看下,“我想要反锁进出楼顶天台的铁门,让咱们眼中那两颗摇钱树不能够中途逃跑。” “这种小事情哪还需要你来帮忙操心。” 老板娘是副气定神闲早有先见之明的模样在抿嘴微笑,“我先前上楼顶天台送过毛毯,在下楼时已经顺手把铁门反锁好,对你而言只管大放心小放心,两只眼睛守住监控万事大吉。” 坚持既有原则不肯接受好意,小伙子内心里的初衷不动摇,“不说了,我还是先上去看下再来守监控!毕竟涉及金额太大,稍有差错那不死翘翘彻底没了活路。” 很明显,他远不是故意制造骇人听闻的惊恐言论。 早先从对方手里拿到那笔钱的时候,彼此间已经把话讲清楚说明白,一旦中途出现差错,最终结果不仅需要付出生命,还有可能连累到自己身边的家人或朋友。 照此讲来确实该引起重视。 老板娘沉默了,或许源于目睹对方流露的严肃,在下意识里认可了有别于平常的小心谨慎。 当小伙子从楼顶天台上再次下来,他有些激动的心又明显多出了几分坏,却依旧不失最初的谨慎,自觉坐到监控电脑前点开回放快进模式,很有耐心的看完几段监控视频录像,整个人才算真正松口气,前后连续伸三四个懒腰。 旁边默默守候着没敢擅自走开过的老板娘,一想到即将要从对方手里拿到十万元钱,她没忍住欢喜先开了口,“我聪明的好弟弟,你啥都看完了,现在该和我兑现承诺了?” “好说话。” 小伙子没有矫情,他把挎在自己肩膀上从没离身的钱包拿下来,“我打个电话马上付钱。” 事先无需透露有多少,那鼓鼓囊囊的模样儿,老板娘不由得看直眼睛,没想到啊!这份需要长达几月才能赚到的工钱竟然来得如此轻松…… 纯属贪婪作祟不自觉的,她白皙的手向钱包伸了过去。 正忙着打电话的小伙子不干了,一手快速压在老板娘手背上,坚决不允许动。 老板娘嘟起嘴唇不敢吭声,又舍不得松掉手里抓的钱包,于是相互僵持着大眼瞪小眼。 几十秒钟时间好不容易在煎熬中度过去,小伙子与对方的通话结束,一把手机放下牢牢抓捏住老板娘的手,“姐姐,你这手摸着真心很滑很软很舒服。” 懒得去理会,一心想着抓在手里的钱,老板娘笑,“电话内容全听见了,钱包归我了?” “全部归你了,全部归你了……” 小伙子回答很爽快,却没忘记提醒,“当面和我清点清楚,不然出问题不负责。” 老板娘歪斜着脑袋用手指在干弟弟头上轻轻敲打两下,“小样儿,我还不相信你么?” 可她温柔甜美的两句话虽显豪放,但抢过钱包,依然打开来从里面径直抽出十扎崭新的钞票。 一高兴,自顾自在愉悦的兴奋中清点起来。 旁边小伙子看高兴了,他双手过去用力抱住老板娘,“姐姐,你是不是应该犒劳下我呀?” “你别整天贼心不死总喜欢在我身上摸好吗?” 老板娘抗议出口,突然感觉浑身乏力发软有些不同于以往惯有的困意,便等下数钱斜靠在干弟弟肩膀上,“我请你规矩老实点儿,咱们都不是从前小时候,做任何事情要懂分界线。” “我脑子天生比较愚笨,你不是不知道。” 小伙子嬉皮笑脸应付着同样感觉浓浓的困意袭来,他把伸到老板娘胸前的手停下,“妈的,我这幅状态多半变老,咋搞起的,曾爬过的大山,今天还没开始咋就累得不行了呢?” 谁知,老板娘的犯困变得越发严重,她直接性倒进干弟弟怀里,“弟弟,你这钱有毛病。” 第123章 农家乐(5) 很是明显,老板娘纯属瞎蒙的判断准确无误,那刚从钱包里面拿出的十扎钞票真有大问题。 两人乏力犯困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十扎钞票中间夹杂无色无味的蒙汗药在挥发。 讲来讲去罪责全是小伙子背后的陌生人,先悄悄挖好坑让两人自觉自愿主动往里面跳。 细究过程虽说明摆着,但在小伙子内心里看来,自认为受尽了委屈非常冤枉。 这导致他面对老板娘的质疑声,总有拿得出手的证据和理由,非要坚持自己的清白不允许随便乱玷污,“姐姐,你不能摊上事情张口闭口胡乱诬陷好人,钱包里面的钞票,全部是我上车前亲自拿出来放进去的好吗?讲任何话需要有凭有据才行的。” 真要是平心而论,从头到尾充满诚实没夹带丝毫撒谎的欺骗行为。 然而事实远超乎想象的存在。 事情讲到底,小伙子背后的陌生人太过于无耻奸诈,在开始的时候就没有按照常理出牌。 小伙子虽说是自己亲手把钱放进了钱包里,但坐进驾驶室刚启动引擎还没正式把车开出去,揣兜里的手机铃声先响了起来,一拿出来接听竟然是陌生人打的,开口先提出要求必须马上烧掉送他装钱的袋子,并责令发送销毁过程的视频。 鉴于此,小伙子只好先回头执行命令。 旁边躲藏着的那名陌生人,偏偏在距离皮卡车不算远的拐角处。 当小伙子屁颠屁颠再从自家屋里快步走出来,先胡乱丢弃在座椅上的钱包早已放入了蒙汗药。 而阴险狡诈的陌生人做法更显奇葩,他躲在背后偷偷摸摸放好蒙汗药以后,无视对方直接选择藏身在皮卡车的货箱里,一直仰躺在纸皮中间优哉游哉都没有下车离去。 双方按照事先有的约定,只要开车从家里面出发,那笔需要送给老板娘的十万元钱,中途坚决不允许采用任何正当理由打开查看,否侧酬劳费全退回去暂不说,还得赔偿经济损失。 邀请方的说辞简单,道士占卜有言在先,为能够成功带回人带回人的心,在行动时不可以出现岔子,不然所有参与者都会遭遇反噬,余生注定是不得安宁。 小伙子自然是按照约定全做到了,他事先不仅没有擅自向老板娘透露具体信息,还破天荒竭力克制住好奇心,同样没有找陌生人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 谁知现在,他嘴里面条理清晰的辩解刚好说完,整个人再也撑不住冒出的困意倒进了椅子。 反观下老板娘,在他怀里面早已睡着似的,全然不知道他在后面讲了些什么? 从头到尾藏身在货箱里没动的陌生人,这个时候乔装成蒙面人独自慢悠悠的走进服务台,全程看也不看倒在椅子的两个贪财鬼,他伸手拿过依旧还丢在桌面的十万元钱,一转身恰似个幽灵般快速钻进后面较为隐蔽的机房。 那位置纯属发生意外停电以后,专门用以临时发电的地方。 整个空间不算特别大,却满满当当塞有五个大塑料桶,两天以前小伙子亲自送来,由陌生人专门委托小伙子暂时存放在农家乐的东西,对外口口声声宣称是几桶柴油,实则属于汽油。 致使这个夜色里,陌生人再次目睹到几桶汽油格外亢奋,他顾不及多加思考拿出事先藏好的工具,手脚摆开架势很熟练的拧开几个塑料桶盖子,两只眼睛再瞄准下面地基与上面木板隔出的几十公分空隙,小心翼翼的把汽油倒进里面去。 很快,几桶汽油全部通过地板底下的空隙流进农家乐屋基里。 陌生人反复看过后,他不敢耽误时间快速退出机房,并在距离机房几米远的地方停下,自顾自掏出打火机点支香烟猛吸几口,紧随其后用力通过开启的门向机房投掷过去。 “嘭嘭……” 眨眼睛不到的片刻工夫,火舌从机房门迸发出来,又以闪电般的速度向周边持续蔓延着。 只是忙完的陌生人并没有就此善罢甘休,他找出外面藏的汽油,全朝火里丢。 一时间冲天熊熊燃烧的大火,与滚滚浓烟为伴时不时迸发出好几米。 外观恢弘霸气的农家乐彻底淹没在了火焰当中,周围附近的整片天空在顷刻间里犹如白昼,各种“噼里啪啦”的炸裂声音不绝于耳,中间偶尔响起的坍塌惊天动地。 老板娘和小伙子,两人所在的位置,几乎在汽油被点燃的同个时间里遭受波及。 先是形同处于睡梦中的小伙子,他有种苏醒迹象似的在嘀咕,“姐姐,我身上好热,你能否帮我脱下衣服裤子呀?四肢乏力真心使不上劲儿。” “我体内也很热的。”老板娘同样出现像要苏醒的症状,她应付句滚烫的火焰便从木地板下面迸上来,瞬息间里吞没了服务台。 看状态即将醒过来的老板娘和小伙子,在烈火当中抽搐挣扎几下,半秒钟被围拢的火舌吞噬。 依靠耍小聪明成功远离服务台的中年老板,他躺在床铺上发现农家乐起了火,一着急掀开被子翻身从床铺上爬起来,单手抓过手机顾不上穿戴衣服裤子拼命向外面疯跑。 事实是啥都来不及完蛋了,整栋楼房已被熊熊燃烧的大火包裹着密不透风。 从而导致中年老板跑出房间不敢往大火里跳,只能瞎嚷嚷着疯也似的狂奔到楼梯。 平日里专门用以上下进出的通道,从楼底下窜上来的火舌更猛更大,他欲哭无泪没辙了,又慌不择路全凭本能往楼上退让,中间拿起手里手机报警,“不好啦,我家燃起了大火……” 可嘴里着急的话还在说,一趔趄朝下方摔了个狗吃屎,手机从手上滑落,几个翻滚掉进熊熊大火中没了影儿,而他从上滚落下去,头和脚磕破皮流出红艳艳的血。 快速上窜的火,突然烧中他前额的头发,在哧哧乱响着。 手抓扯两下,他拼了老命似的往侧面翻滚半圈用力爬起身来,几步挪移顾不及回头寻找滑落的手机,又自顾自躲开上窜的火苗和热浪,又卯足劲儿径直朝楼梯上方继续退让。 直至无计可施爬完整个楼梯,他伸手去开进出楼顶天台的铁门,顿时发现铁门反锁着。 完蛋了,彻底完蛋了…… 中年老板站不稳身体跌坐在地,那份绝望让眼睛在不自觉中缓缓闭上,“苍天大老爷,你为何非要如此捉弄人?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然而楼顶天台上,刘文娟仍旧在呼呼大睡,旁边位置却没有尹托的半个人影儿。 第124章 农家乐(6) 显然,尹托刚到楼顶天台就已经离去,问题起因全出在老板娘看人的目光及其它小细节。 那时那情景,让他情不自禁升起几丝疑虑疑心。 为能真正做到自身有的绝对安全,他决定放弃内心最初的被动防御政策,采取主动。 当老板娘下楼以后,他没了再在刘文娟身上动歪脑筋的念头,快速应付完刘文娟的调侃与询问离开床垫,自行提高警戒级别很仔细的反复观察楼顶天台。 四周围没有其它房子紧挨着,农家乐占据的整个建筑位置,两眼从上往下望出去,相比周边地形地貌显得特别高,再是左边较远处有个坑洼地,一棵大树尤其惹人注目…… 讲真的,如此富有特色的住宿之地,在尹托目前有的认知看来,半夜三更想要偷袭他的人,实话实说肯定不会容易得手,毕竟环境彻底制约刺杀种类。 在远距离埋伏狙击手,利用狙击枪对准楼顶天台,这种常规思路可以提前宣告行不通。 花费力气从楼底下偷偷爬上来,该操作只要身体素质好,可操作性确实很大,但用在尹托身上注定讨不了好果子吃,因他两个耳朵远远超出周围普通人所拥有的听力,再加上众人不具备的嗅觉感应,倘若真要选择爬外墙,无异于自寻死路。 鉴于此类因素的真实存在,理想方案应该瞄准夜色中那棵相隔距离较远的大树,只要不惜消耗自身体力爬上去,对准楼顶天台打黑枪反倒是较为靠谱的办法,不过与床垫隔着半人高的墙,真要付诸行动的话恐怕很难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直至最后,尹托发现楼顶天台有利于自己夜里防守,又转身跑去查看楼梯间的情况,谁曾想往返扭动门把手用力向外拉扯铁门,立马察觉铁门已经被牢牢反锁。 这件事情归属于老板娘故意为之?还是门锁存有问题弄出的无心之过呢? 暗地里在心底下揣测着,尹托不动声色几步返回到床垫上坐下休息,他看如此短的时间里刘文娟竟然彻底熟睡了过去,手用力无意识的轻轻掀几下,没有任何动静。 一弱女子依靠双脚独自走了大半天山路,确实是非常辛苦,刚挨着床垫就睡着实属正常现象。 尹托不觉得奇怪,又偏偏萌生出怀疑拿手指捅刘文娟的小蛮腰,“你真睡着了吗?” 大半天时间始终没有出现丝毫反应。 不信邪,尹托暗自憋住呼吸,又把右手伸过去抚摸刘文娟的漂亮脸蛋。 仍旧老样子,在床垫边沿仰躺着安安静静的,向外微微开启的嘴唇指挥呼吸粗重而绵长。 咋搞的眼睛看来望去总感觉在装睡呢?不过整体演技逼真很像那么回事儿。 眼下应该如何破局? 靠,若有胆量拿出绝招秀两下,文娟嫂子肯定没脸皮装下去。 对头,采用绝招弄醒再说。 …… 啥都豁出去了,尹托内心执念开始向外疯狂野蛮在生长,一不做二不休,两只眼睛看准目标卯足劲儿,自顾自俯身在刘文娟光洁的脸蛋上亲吻下。 依然属于先前那副模样没有丝毫醒过来的迹象。 看样子真是判断失误,尹托回归理性不再纠结刘文娟仰躺床垫上醒不醒的问题,更准确的说不想让昔日仇恨继续拿女人报复曹新兵,硬占曹新兵的便宜。 明显类似于阿扣的精神终归是个华而不实。 周边环境蕴藏诸多危险,大把正经事情需要花费精力马上处理,尹托没再多去想其它,单凭早已适应黑暗笼罩的夜,又轻手轻脚离开床垫,独自走向不远处悬挂着没收的几排床单。 内心想法很简单,他准备挨个收拢床单连接成绳子,然后用力甩到旁边看似很远的那棵大树枝桠上,再偷偷摸摸见机行事溜下去,对周围更远的地方做些检查。 近些日子总是个不太安宁,他整日里充满警觉不敢真正掉以轻心麻痹大意。 俗话里经常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而他尹托又有着类似的情况,脑海里明知曹新兵在针对他搞事情,偏偏没证据没应付办法。 每天被动等待反击,确实比较苦恼比较操心。 谁料结果,尹托主动放弃利用床单辛辛苦苦连接成的绳子。 两方面因素让他及时改变了主意,一是人家洗干净晾晒在外面的东西,自作主张拿来瞎搞不合适;二是总感觉曹新兵在刘文娟身上安装了监听器之类的科技产品,若在楼顶天台弄出动静,其效果岂不等于提前告知对方自己拥有的行踪? 眼看着属于风险极大的买卖肯定不能继续做下去。 那该如何抉择? 尹托没有太过于犹豫,他利用戒指能量沿着外墙木头悄无声息的滑下去,又快速查看周边没发现安全凶险,便准备原路返回楼顶天台,突然想起陈熙凤,顿觉有必要找出来会会。 不管怎么说,关于宝地机缘的问题,他目前虽苦于实力太低没办法参与抢夺,但同样感兴趣。 今天既然有缘在见天寺碰了头,前去找陈熙凤打听下也没个什么? 竟然不声不响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中途很有可能招惹出预料不到的幺蛾子。 半夜三更不睡觉,急匆匆出去搞不好真有好戏,陈熙凤可是正中的惹祸精。 …… 于是乎,尹托不要拖延,利用嗅觉感应沿路往回寻找着。 第一栋农家乐没有找寻到陈熙凤的人。 第二栋农家乐依旧没能搜出关于陈熙凤的活动轨迹。 第三栋农家乐的客房背后,终于嗅觉感应到陈熙凤的存在,紧靠田园湖畔最好的位置。 一颗心不由得暗自欢喜亢奋起来,尹托绕过前面开着迎客的门,从侧面窗户做贼似的偷偷摸摸翻身跳进楼梯,再竭力避开中途有可能出现的人绕行到陈熙凤客房门外。 进入的房门紧闭着,他双脚站立成稍息状态,自行平缓下气息伸手敲门。 “咚咚咚……” 然而客房里面,陈熙凤正站在衣橱旁边的梳妆台,她听闻到外面响起的敲门声,两眼目光望向用枪顶在自己背脊骨的男人,一张樱桃小嘴浮现出诡异到极致的媚笑。 拿枪的男人似乎有了些紧张,他用枪管用力顶下陈熙凤示意不准吭声,否则会开枪。 自然而然没有任何过激的反抗动作,陈熙凤扮个鬼脸很配合,她缓和气氛。 “咚咚咚……” 外面刚停下的敲门声又叩击心弦响了起来。 第125章 农家乐(7) 紧随其后时间里,又前后敲门好几次,客房进出的门始终没人打开,同样没有出现任何动静。 对于周围普通人而言,无需浪费口舌过多解说,肯定认为客房里没人会主动选择离去。 但尹托偏偏不同于其他男女老少,他拥有独特的嗅觉感应,隔着房门早已获知三个大活人在里面待着,一陌生人紧靠客房门口,另外有位陌生人和陈熙凤多半在睡觉的卧室。 为何全程保持沉默迟迟不愿意前来开门呢? 只要找个理由打发掉不懂事的敲门者,后面岂不啥都好办了吗? 安安静静老是没个声音。 妄想让人以为客房里没有人? 从而放弃敲门走路? 今晚采用这套策略企图减少麻烦肯定属于徒劳行不通。 事先也不出去好好找人打听下我是谁呀? 我做事情岂能任由你们随便瞎忽悠? …… 暗自憋足劲儿,尹托打定主意非要和里面的人比拼耐力在此消耗时间磨下去。 显而易见,他远不是闲来无聊想和里面的人赌气,而是猜测陈熙凤被人挟持控制了自由,让他站在外面没办法选择中途走人,全当啥也没看见啥也没发生。 不管怎么说,这人心全都是血肉混合而成的玩意儿,相互有过往来,彼此留下记忆,最奇特诡异的地方竟然在于会产生某种反应冒出几丝感情。 讲到底,尹托对于陈熙凤这个人,体内情愫始终有股无言的感激在流淌。 先不谈是有心还是无心,他聚集的财富全依靠陈熙凤而得来,直面客房里面有可能正在发生的事情哪做得到视而不见?却又束手束脚总是不敢轻举妄动。 眼前事态的发展算是明摆着,倘若不计后果强制性硬闯进客房里,只怕忙前忙后还没解救出陈熙凤的人儿,先逼得挟持者拿枪崩掉陈熙凤平日里用以吃饭的家伙。 好在遇上事情需要保持耐心积极解决。 暂时拿不出妥善处理的好办法,先只有在某种程度上竭力把玩以拖待变的游戏。 客房里的人硬要装死,那就不停不止的敲下去,若能够持续稳住事态恶化便属于上上之策。 内心想法源于此,尹托也不再着急,一看前面敲门没反应,稍稍等下又伸手敲门。 “咚咚咚……” 富有节奏的声音再次通过门板传进客房里,拿枪男人听闻在两个耳朵,早已崩溃到想要直接郁闷死,心说谁呀?为何如此不懂规矩?迟迟无动静说明里面没人的道理不明白吗? 非要不知天高地厚硬和老子在外面死磕,真当老子手上时间多有雅兴和你纠缠不清? 狗日杂皮惹毛老子,今晚送你陪同阎王爷喝两杯。 总是给老子站在外面门口没完没了的多只手敲来敲去,纯属于脑子里有毛病不知道死活。 …… 瞎逼歪歪着,拿枪男人改变策略示意陈熙凤,先出声快些把外面不知好歹的可恶家伙打发走。 自始至终受制于拿枪男人,陈熙凤自然是别无选择唯有积极配合的份儿。 故意清清嗓子,她佯装出刚被敲门声硬生生吵醒的苦恼样子,浑身暴脾气携带嚣张跋扈很不耐烦的冲着客房外面厉声凶,“谁半夜三更跑来敲我的房门啊?吵到我了,烦死了,滚。” “小姐,你前面不是要了宵夜吗?咋的怪我敲门呢?” 外面通道边沿的房门口,尹托斜站着,他扮演农家乐的工作人员,满脸委屈的应付完,又不忘故作小心翼翼的询问:“那你现在还要不要吃宵夜?” “滚滚滚滚滚……” 陈熙凤是个歇斯底里更为恼怒的直冲客房门外咆哮起来,“半天时间送不来东西,现如今都给你们气饱了,还有心情吃个鬼呀!” 旁边,拿枪男人对陈熙凤的配合非常满意,只不过内心防范意识越发高涨。 归根结底不能怪他时刻保持警惕太过谨慎太过小心。 几天时间的相互接触,他总被陈熙凤满嘴里的甜言蜜语哄骗来哄骗去,弄得现在都开始严重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有缺陷的智障脑残儿。 清晰记得那是在贬微县的街头,他呼朋唤友坐在大奔驾驶室里,向外扭头突然发现陈熙凤左顾右盼漫步在花丛中,两眼从侧面望过去惊为天人,仿佛仙女降落凡尘不食人间烟火。 一时间啥也顾不上说就丢下大奔和朋友,他满脸热忱主动前去搭讪。 未曾想彼此间的首次碰面非常愉快,他不仅顺利讨到陈熙凤的联系方式,还受邀共进午餐,从而荣获每天可以陪伴左右的机会充当客串导游。 关键是相互做游戏开玩笑的时候,他想陈熙凤做自己女朋友,陈熙凤笑着说:“你只要真心对我好,主动陪我游玩几天以后,让我产生合适的感觉,便啥都答应。” 毫无疑问的,他为陈熙凤满座跑火车的话沦陷了,并做起春秋大梦开始憧憬美好未来。 结果呢? 每天鞍前马后让陈熙凤吃好玩好睡好,不想到头来花了大把钱连手都没有让碰下。 最气人的还是昨天,陈熙凤从他手上骗走了几万块钱,立马原地玩个人间蒸发无影无踪,曾使用的手机号竟然变成空号,若不是身边猪朋狗友多,这次真就闹出天大的笑话。 半辈子喜欢玩鹰,谁曾想最后竟然差些被鹰啄瞎了眼睛。 拿枪男人自然是个很不服气,他务必要把陈熙凤绑回去慢慢把玩,哪天腻歪了再送给底下那些兄弟快活,不然不足以真正平息内心里燃起的熊熊怒火。 当他听闻到客房外面的脚步声逐渐消失不见,刚害怕事情在农家乐败露的紧张神情稍有缓和。 手头握捏的枪在陈熙凤背上用力顶两下,他满脸得意压低声音呵斥,“不是总喜欢拿自己骗吃骗喝嘛!走,你接下来只要乖乖随老子坐车返回到居住的地方,无需再向前面那样花言巧语讨好老子,一定先给你上下两张嘴都喂饱。” 陈熙凤没搭腔,她两眼余光看下拿枪男人迈动脚步向外走,满脸鄙视诡异的笑。 从头到尾负责在外守客房门的男子,两眼见到大哥押着陈熙凤向外走来,立马运用眼神征求大哥是否需要提前查看外面情况,在获得首肯后,一转身尝试着赶忙伸出手去先开客房门。 第126章 农家乐(8) 重新回归到安安静静的客房外面。 其实,尹托并不像故意弄出的动静那般真正走人,而是匆匆忙故作离开以后,又以更快速度返回到客房门口,全程完全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当他目睹房门打开几十公分,那名靠近客房门口的男子,一副鬼鬼祟祟做贼似的欠揍模样刚把自己半个身体送出房门外,两眼目光左右旋转着还没来得及查看通道情况。 早已静候着的他没有丝毫怠慢和客气,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直接点了男子身上几大穴位,瞬间里让男人丢失掉自控力不能动不能说。 几乎同个时间里,陈熙凤针对押着自己的拿枪男人也抢先动了手。 全凭借感觉快速挪移掉自身有的要害部位,她用力抓住顶在自己背上的枪,右脚在争分夺秒中朝后方猛的提起来,直接卯足劲儿踩在拿枪男人的脚背上。 拿枪男人紧握在手上的枪响了。 “砰砰砰……” 几发子弹先后擦过陈熙凤身上穿的特制防弹衣,最终打在对面墙壁上溅起几丝尘土,并向外遗留下大小不同狰狞恐怖的弹坑,显得格外刺眼格外闹心。 很明显,此时此刻,她整个人置身其中视若无睹并没觉得有啥大不了的。 反而是尹托,突然听闻响起的枪声,吓掉半条老命似的傻了眼。 可他扭头快速向陈熙凤投送过去的目光,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刚看到的样子。 这才过去多少时间啊?陈熙凤的小身板变得如此生猛了吗? 确实区别于昨天保存的诸多记忆,更加超乎既有认知里的全部想象。 眼前这个杀伐果断的陈熙凤,浑身上下向外展现出的做派太过暴戾太过凶残,她不仅干脆利索夺过拿枪男人手上的枪,还对准拿枪男人毫不迟疑的开了火。 拿枪男人哀嚎挣扎着直接栽倒在了血泊之中。 厄运却远没有就此结束,陈熙凤看枪里没了子弹,她用脚踩在拿枪男人向外露出的手上,再用力来回往返旋转脚尖,一张樱桃小嘴纯属于咬牙切齿的厉声叫嚣,“竟然有种打本小姐歪主意,今天非要你知道本小姐的人,你这种垃圾永远不可以亵渎。” 回头仔细想下近些日子所有过的经历,她体内每个细胞都迸发出滔天怒火。 前面偷偷摸摸从自家里跑出来,为能够避开身边保镖对她的追踪,坚持不破坏最初想要做到的自力更生,手里就算有几张银行卡也不拿去到处胡乱消费,整天和拿枪男人虚与委蛇的过日子游山玩水,内心原本没想过要去计较得失。 未曾想走到现在,一片宽容大度竟然换来没有丝毫道德底线的无耻追杀。 刚才要不是恰巧遇上尹托在外面敲客房门,早已重操旧业施展屡试不爽的美人计,直接采用魅惑之术把拿枪男人毫无悬念的干翻在地。 也源于听闻到尹托的声音,陈熙凤才赶忙在心里更改先前的行动方案,决定和拿枪男人硬扛。 究其原因,她不想自己再在尹托面前丢脸失分。 关键还是手里已经有了些硬碰硬的资本,因她这段时间里总是和几名保镖学习格斗术,和曾经向世人展示的那副柔弱模样,从里到外早已存在天差地别的截然不同。 然而,尹托两只眼睛看过去,他没发现所谓的不同,只是觉得陈熙凤越来越不像个女孩子。 在血泊中躺着的男人都没了声音,还拳打脚踢无休止施暴。 这种嗜血玩法,讲真的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全都不像正常女孩子干得出来的事情。 尹托不由得皱起眉头,他到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只好咳嗽两声先清下嗓子,再采用避重就轻左右而言他的策略主动开口问:“陈小姐,你咋的会住在这里呀?” “很奇怪吗?” 陈熙凤转移视线终于停下持续折磨拿枪男人的体力活儿,她看过尹托又忍不住追着询问:“半夜三更的不抱紧被子躺在床铺上睡觉,无缘无故跑到这里来又是干些什么?” 开口先要如此问话,全源于她的脑子里近段时间似乎总会滋生出某种错觉,两眼目光不管看见谁都认为对方是在刻意跟踪她的人。 整日里疑神疑鬼老是觉得别人动机不单纯,这种不安最早始于粉底红休闲山庄。 脑海里至今都还记得非常清楚,每次能把她从生死边沿拉回到安全地带的蒙面女人,在背后向她透露个惊天大秘密,讲她才是真正开启宝地机缘的钥匙,那地方叫做悬空世界。 同时间不忘嘱咐她务必要牢牢记住,关于钥匙的秘密不能乱说,今后日子千万不要再跑去抢夺那罐子银元里倒出的钥匙,免得遭受无妄之灾自讨苦吃。 让她感觉最不可思议的反而是和尹托之间存有的牵扯。 讲宝地机缘将要开启以后,她控制不住自己会朝宝地机缘跑,倘若想要保住性命从里面好好的走出来,先设法把尹托这个人带在身边再才进去,关机时刻或许能帮忙平安度过危险。 显而易见,她心目中对于蒙面女人的话深信不疑。 从而导致她变得神经兮兮的,不管遇见哪个熟人都觉得对方心底下有鬼。 哪怕这次跑出来,她计划好的终极目标赖在尹托身边不走,潜意识里仍旧认为尹托居心不良。 自然而然的,尹托看不懂对方潜藏的心理活动。 但直面陈熙凤火药味十足的质问,他不用脑子就找到个应付的借口,谁知话在嘴边先听闻外面突然响起的脚步声,于是改口赶忙提醒道:“糟糕了,又有两个人朝这间客房快步跑了过来。” “一惊一乍的怕个毛啊!” 陈熙凤是个气定神闲很有大姐大的风范,她不慌不忙退回到卧室左边打开的窗户,一抬腿双手撑上去向外面翻了出去,却不见尹托紧随她的脚步跟过来,很恼怒的凶道:“瞎啊!快些跟我跑路呀!难不成还想留在客房继续和别人打打杀杀。” 第127章 农家乐(9) 听过陈熙凤的话,尹托突然发现对方并没有坏到骨子里,而是有所敬畏的人。 放弃脑海里刚冒出的不好想法,他决定暂时先跟着陈熙凤走 手用力反锁上卧室门,他几大步挪移到窗户前翻过去,立马看见窗户外面系了根绳子直接吊到楼下地面上,陈熙凤正沿着绳子往下快速滑动。 无需言说,这绝对是陈熙凤干了太多坏事情心里虚,不管走到哪里都要先准备后路,随时随地想着将要如何抢得先机夺路逃跑…… 看情形真心活得好累呀!尹托在心里感叹句,一看陈熙凤在前面已经落地,背后那道卧室门的门把手在左右旋转,紧随其后响起敲门声,和铁器类重物砸在了门板上。 对方人马反应好快,真不知陈熙凤又招惹了哪路神仙恶霸,看架势彻底搞乱套了。 先瞄准时间赶紧撤走才是立于不败之地的王道。 稍有些滞缓,真要被来人留在卧室干架,那场面岂不等同于自讨苦吃。 纯粹是不划算的赔本买卖干不得呀! 跑,眼下绝对是越快越好。 …… 尹托整个内心深处没有出现半分迟疑和犹豫不决,他看准吊在窗户外面的绳子,紧随陈熙凤的步伐,手与脚拉开架势沿着外墙开始快速往下持续滑落去。 “你要小心点儿。”先落地的陈熙凤,一边揉搓她的脚,一边冲着尹托很小声的在提醒。 明摆着的事情没有任何争议,由于尹托对野外环境太过于熟悉,再加身体素质比较好,他没有遭遇到类似陈熙凤的情况,很安稳的滑落在了地上。 刚站稳,他顾不上环视周边环境,先扭过头去看坐在地上的陈熙凤,“你那只脚很严重吗?是否需要我帮忙替你做些什么?” 谁知满嘴的关心还未真正落地,那踹开卧室门的男子,他挪移到窗户前向外张望,两眼四处搜寻的目光,迅速发现草地边沿的陈熙凤和尹托,立马端起冲锋枪朝两人开火。 “突突突……” 尹托的临场反应也不慢,他抱着陈熙凤硬是抢先滚进旁边坑洼地,找好掩体。 仰躺下面的陈熙凤被压着超级不爽,双手反复捶打尹托的胸膛低声怒吼,“你王八蛋明摆着欺负人不是好东西,前面被你硬摸,现在又被你硬骑,这天底下哪有你保护我们女人的手法吗?一直以来明里暗里总是变着法子想要占老娘便宜。” 纯粹是不知死活无理取闹,尹托抽不出空闲浪费心思多理会,他捡起身侧的小石头,全凭嗅觉感应锁定卧室窗户,一甩手向端着冲锋枪朝下扫射的男子投掷上去。 “啪。” 小石头打中那名双手端着冲锋枪的男子,一声闷哼在卧室窗户前面消失不见。 只是在尹托眼里看来,依旧不敢存有丝毫麻痹大意,他瞄准位置方向抓起陈熙凤的手就朝侧面夜色深处疯跑,其它无关紧要的大小事情全抛弃在了脑后。 哪料到脱离危险还没跑多远,陈熙凤丢失掉动的欲望停下了脚步,“前面不小心崴了脚,我现在跑不动了,让我坐着休息下先喘口气。” “真心不好意思,全是我粗心大意忘掉你脚踝上的扭伤。” 尹托忙着表示歉意时赶紧朝陈熙凤俯身过去,“让我帮忙给你看下!顺便揉揉就好了的。” “你想得美。” 陈熙凤缩回自己的脚藏在身后,她板着脸不允许伸手触碰,“你给我离远点儿,本小姐属于金枝玉叶,坚决不会再让你占便宜白白揩油。” 竟然打胡乱说硬把人家持有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尹托不再想着替陈熙凤治扭伤的脚,他暗下决心任由对方自生自灭。 但眼前所面临的问题是坐在该地行不通啊! 到得最后,尹托迫于现实不得不扭头向对方征询意见,“你说崴了脚不能走,现在咋办呢?咱们长时间坐在这里哪里行得通。” “这种事情有啥不好办嘛!” 陈熙凤又来了精神,她不客气直接转过身去趴伏在尹托背上,“你身上没有受伤,我暂时由你负责背着慢慢走,眼前这问题不就得到了完美解决?” 瞬间里是个郁闷死不知东南西北,尹托皱下眉头不由得要在心里面嘀咕,刚才想要帮忙给你治伤,你说人家占便宜揩油,现如今不管不顾的自己猴急着主动爬到人家背上来,这种几乎全身上下都有肢体接触的情节又算个什么? 不对头。 陈熙凤摆明了是在耍人。 讲崴掉了脚。 不过是不想走路提前精心编织出的谎言。 脚真要出现扭伤。 刚刚扭的时候最痛最受不了。 可在陈熙凤身上发生的状况偏偏是个截然不同。 前面那几步跑得多有劲儿。 …… 一想到此,尹托心里有了些被人当傻子耍的不爽在涌动,却没有揭穿真相。 做样子很老实的从地上站起来,他任劳任怨背着陈熙凤向前疾走,两只手附着在陈熙凤屁股上非要有意识的捏来捏去,曾经的软软绵绵有些暖。 然而,陈熙凤趴伏在后面背上很快受不了了,又不敢任凭自己性子大声呵斥,只能咬牙切齿没好气的嗡嗡着叫嚣:“尹托,你王八蛋到底几个意思?” 两个耳朵佯装听不见,同样清楚做任何事情不能够太过分,总之千万要懂得见好就收。 尹托算是上过几天学堂的读书人,他懂分寸明事理,在行动上自然是识趣的让两只手停下,并适当做出让步向两边挪移下位置各自抱条陈熙凤的大白腿,还是曾经的感觉,妙不可言。 当前这种环境,他深知自己应该收敛下不可以继续胡作非为。 先前特意跑出来肯定不是干饭吃多了找地方消化,而是有些事情急着想要打听,于是抛开关于陈熙凤的话和人,他找出内心的疑惑询问:“对了,陈大小姐,你家不是和另外几股势力在抢夺那罐子银元吗?咋的有空在此地冒泡?” 陈熙凤心底下火气没有消,她气鼓鼓的嘟起嘴唇保持沉默不吭声。 第128章 农家乐(10) 一张嘴虽没有搭腔,但陈熙凤内心里同样明白,尹托的问话标志着什么? 单纯归类于某种好奇心?那肯定存有掺假不是实话。 尹托身上透露出的整体实力在那里明摆着,目前现在除开尚九霄之类的几位狠角色,可以说很难真正遇到能正面对抗的强大敌手,这种存在不对宝地机缘感兴趣?太阳除非从西方升起来。 然而,几股势力携带着从那罐子银元里面倒出的钥匙全跑去了凤岛,该地远离大陆处于汪洋大海中的无人区,又不在任何国家领土职权范围内,尹托前去,其凶险不言而喻。 偏偏尹托运气好,中途无需经历各种生与死的残酷战斗,便区别于周围其他人直接获取资格进入神奇的悬空世界,那是个有可能诞生出统领宇宙强者的圣地呀! …… 想到此,陈熙凤心头喜滋滋的乐开了花。 顿觉她自己让尹托背着走几步路,纯属尹托捡了便宜,更加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不然哪会有如此好的事情平白无故发生,简直是个天上掉馅饼。 手头几千上万亿资产的大佬,全部费尽心思抢夺开启宝地机缘的钥匙,唯独你王八蛋啥也不做竟把开启宝地机缘的钥匙背在了自己背上。 旁敲侧击傻乎乎打听,你打听个毛啊!一天天的伺候好老娘啥奇迹不会发生呢? …… 突然间的,陈熙凤发觉所谓的努力就是个大笑话,人与人之间从出生开始已存有明显不同,一些运气好生在燕京城内,一些通过毕生奋斗直至折戟沉沙也未能够如愿抵达。 思来想去尹托都是幸运儿,她由衷感叹着,向上用力伸展下腰肢,双手收获些许空闲,却令脑海里记忆直接遗忘掉前面需要应付的话,温柔体贴的问:“你打算把我背到哪里去呀?” 谁料话刚出口,她浑身模样与精神状态活脱脱变了个人似的,又板着脸义正言辞的提高调门警告道:“我必须郑重其事讲两句,你别想着把我背到既偏僻又无人的犄角旮旯干龌蹉之事啊!本小姐对你而言,还真不想提前做个货真价实的小女人。” “啥叫龌蹉之事?” 尹托抓住可以调侃的重点内容,他虚心请教,“农村孩子,孤陋寡闻不懂不要见怪。” “你会弄不懂?” 陈熙凤火大,“刚刚摸我屁股你懂,摸我大腿你懂,一轮到龌蹉之事就不懂了,那我现在明确告诉你!真要惹毛本小姐,立马让你下下辈子拿不出东西玩女人。” 可尹托表示没有听明白,他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干啥叫做玩女人?干啥叫做拿东西?” 这下,陈熙凤改变既有风格不再废话,她扭捏住尹托的耳朵凶,“再说,你信不信我手上用力直接拉扯下来,直接找人送回家里喂猪喂狗。” 不敢吭声再言语了,尹托唯有选择俯首称臣甘拜下风。 和野蛮女人不能太过于计较得失,何况越来越彪悍放肆,这接下来所走的路千万小心点儿。 讲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游戏规则肯定行不通,那就抛到九霄云外去。 非要占便宜非要人家背着走。 咱们男人也不能怂到总是个被动总是个吃大亏呀! …… 尹托暗自在心底下较劲儿,他托起陈熙凤大腿的手向内侧稍稍又滑动两下。 陈熙凤没有察觉,却在凶过以后的沉默当中,脑海里浮现出前面刚询问过的话题,于是闭不住嘴巴又要继续紧追着问:“你这是打算把我背到哪里去呀?” “半夜三更的又能把你背哪去?” 尹托收起所有歪心思,他长话短说,“前面不远处有农家乐,先去凑合凑合。” 话虽如此在说,但他心里打好的算盘并没想到过要去农家乐歇脚住宿,而是临时找个距离刘文娟不算远的地方先悄悄安顿下来,再等天亮以后好携带着两个女人往自家方向继续跑路。 显而易见的,陈熙凤以为尹托真要再找农家乐过夜,顿时着急了,“你是个猪脑子啊?咱们这种状况,主动暴露行踪岂不等同于自己找死。” 当前所遭遇的问题确实是那种尴尬情况,一旦把行踪暴露出去麻烦肯定是个不请自来。 尹托不是傻子呆子自然清楚明白,但没有解释,而是问:“那你想咋样?” “你自己该有脑子,别有事没事总问我的人。” 紧贴在尹托后背趴伏着,陈熙凤看见有两片树叶临近,快速朝下缩了又缩身子,随即讲出自己隐藏在心里面的话,“你力气不是很大吗?趁着夜色直接把我背回你家去,万事大吉。” 细想下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前面挨揍的几人因为私藏枪支弹药绝对不敢报官处理,再加两地相隔实在太远,若能追到怀远村除非遇见了鬼。 只是尹托不想那样做事情,自己和冬梅刚刚订婚,立马带个女人回去岂不遭大家戳脊梁骨? 讲到底,他心目中虽没有冬梅,但做事方法不能太过于出格呀! 最终,他突然想到自己投资的矿泉水公司,先让陈熙凤暂时居住在龙盘水,那位置环境不错。 关键还是苏佳颖在帮忙搭理日常事务,和陈熙凤之间算得是老熟人,安全保障方面又有个杜占替他镇场子,外面有的任何乱子都不会平白无故冒出来。 折中办法很不错,他赶忙回应道:“我家条件太过于寒酸,你还是不要去了,不过有个叫龙盘水的地方倒是很适合你暂住,该场所有苏佳颖有好山好水,很适合修身养性。” “我不要去。” 陈熙凤板着脸的拒绝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刚说去你家就是你家,中途不能随便更改。” “你去我家真的不行。” 尹托急了,他别无选择只能把自己和冬梅之间的事情拿出来做挡箭牌,“你没听我讲应该还不知道,我这两天刚好和个女孩子订婚,让你住在我家里肯定不合适。” 眨眼间的片刻工夫,陈熙凤满腔怒火的小宇宙彻底爆发,只想打死尹托再抛尸荒郊野外。 一下子啥也不想再去多啰嗦,她伸手鼓捣两下在自己身上摸到收藏的袖珍手枪,又以闪电般的速度用力抽出来,直接指向尹托的脑袋扣动扳机,“你先去死!免得都没有清静日子。” 第129章 农家乐(11) 事情毋庸置疑,独自背着陈熙凤在夜色深处逃跑,尹托全程都有开启引以为傲的嗅觉感应。 鉴于此,在第一时间里,双方肢体接触上出现快速而巨大的不协调,那是陈熙凤身体离开他的后背接连鼓捣出几个诡异动作,嗅觉感应便发现危险靠近自己。 为能准确无误的展开自救,他在行动上不敢存有丝毫侥幸心理和麻痹大意。 陈熙凤是个从不考虑后果啥都敢做的女人,真要按照常理思考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两只手以最快速度先松开陈熙凤的大腿,再依靠嗅觉感应做出的判断追踪到袖珍手枪,尹托握捏在手没有迟疑没有耽误,他用力直接使其偏离原有方向。 “砰。” 子弹从袖珍手枪的枪管里激射而出,进入夜空倾斜向上无影无踪。 共有的两人世界在此时此刻似乎彻底停止转动。 静,恐怖诡异的静。 静,一枚绣花针落地可闻的静。 然而尹托,他光滑的额头眉心冒了汗,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纯粹是个神经病,刚才不偏不倚真要打中我脖颈上脑袋瓜子,我现在还能否正常存活着? 不让去我家里住,该仇恨真就到了要死要活的拼命程度? 今天若不是拥有强大的嗅觉感应,一条小命岂不在此彻底交代了吗? 瞧瞧这形势,为能确保自己多活几天少受罪,看样子唯有当机立断丢掉这颗随时随地可能带来毁灭性的隐藏炸弹,不然小命再长再硬也恐怕很难顺利活到明天去。 真他妈太不可思议了,明明好端端的竟然敢在背后对准我开枪。 这事情正常人哪里干得出来。 …… 尹托心底下越想越有气,越有气越是火大。 那把紧握着高举过头顶的袖珍手枪,他直接用力从陈熙凤手上抢夺过来,三两下再把挂在自己胸前的陈熙凤摔倒在地,“说,为何想要置我于死地?” “你本就应该去死,我单纯是替天行道。” 无视尹托眼里迸射的愤怒目光,陈熙凤向头顶夜空扬起高傲而倔强的头颅,“快些杀我呀!反正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没有多少价值和意思。” “千万别认为我不敢动手。” 做样子拿起袖珍手枪放在眼面前反复看了又看,尹托浑身杀气弥漫,“杀你如同杀鸡。” “杀呀!” 陈熙凤下意识的朝前挪了挪身子,“你不杀就是孙子王八蛋。” “真要赌我是?” 手上袖珍手枪迅速对准陈熙凤悍不畏死的小脑袋,尹托憋住体内有的正常呼吸,“明年现在是你的忌日,我到时候应该记得隔空给你烧三炷香。” “屁话真多。” 陈熙凤脸庞明显有了些烦躁,“谁稀罕你给我烧香。” “今天算你本事比我大。”尹托认输,他放下向前持续举起的袖珍手枪,一转身丢下陈熙凤以最快速度远去,直至消失在周围附近的茫茫夜色当中。 坐在原地依旧丢失动力活下去的陈熙凤,她满腔悲愤迟迟的总算从体内破壁而出,“你尹托王八蛋给我好好听着,今天不杀我的人,明天肯定抽你筋剥你皮。” 同时间,她浑身散架似的迅速瘫软在泥地上,突然弄丢了自己。 哭,纯属本能在宣泄。 哭,一种歇斯底里甩掉浑身所有伪装的无来由的放纵。 只是早已遁形的尹托两只眼睛啥也没看见,不过看见了又能怎样呢? 在他现有认知看来,陈熙凤对于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火药桶,稍有地方欠妥,一旦招惹到某些方面不开心,直接六亲不认马上翻脸作妖,这种完全颠覆掉常识规律的做派谁又受得了? 幸好自身有的嗅觉感应特别强大,要不然前后累计算下来,在陈熙凤手里至少死过了两次。 今后日子里,千万要和陈熙凤保持适当的距离,若不然走到最后,弄得自己是如何死的都有可能落个稀里糊涂搞不明白,那种无言的人生结局岂不显得太过悲催太过荒唐? …… 尹托在脑海里反复盘算着,他离开高低不平的丛林,很快返回到宽阔敞亮的柏油马路上。 自己背后没了陈熙凤这个拖累,他的轻松不再像先前那样子小心谨慎。 谁知拐过两道弯,他发现迎面大片夜空亮如白昼,于是快跑几步在个高处眺望,立马辨别出是他和刘文娟前面住宿的农家乐半夜里起了火。 咋搞起的? 看着不寻找啊? 熊熊燃烧的火势太大了些? 不行。 先打个电话问下再说。 …… 尹托深知眼前所遇事情的严重性,他在时间利用上不敢有丝毫耽误,一边下到公路上卯足劲儿朝农家乐疯跑,一边摸出兜里手机拨打刘文娟电话,可翻来翻去都是个无人接听。 为何会是这副样子? 文娟嫂子要是还在大火中没有顺利逃出来。 这种事情拿回去如何向村里人交差? …… 紧迫的时间不允许尹托在脑海里深度思考问题,他利用戒指里的能量再次加速狂奔猛跑。 分把钟看似不长的工夫,他终于临近熊熊燃烧的农家乐。 四周围见不到任何人员踏足的活动轨迹。 或许前面刚出现塌方,再加上远离都市和村落的缘故。 白天放眼看过去既宽阔又敞亮的柏油马路,同样冷冷清清没有车辆通行。 孤零零的,农家乐恰似个被周围众生遗忘掉的弃儿,在持续熊熊燃烧的烈火中,除开楼顶天台可以勉强看清外部棱角以外,其它地方,几乎全被从下往上呼啸起伏的各类火舌紧紧包裹着。 火舌上方穿梭的滚滚浓烟,噼里啪啦的在响,中间时不时会夹杂木头断裂的坍塌声音,随即是炸裂的火星飞上半空中,挣扎翻滚着好似不乐意就此草草的熄灭。 农家乐四周围,几米范围内看似无物的空地全都在剧烈燃烧,几十公分火焰,让本该是花草树木的绿化地,全成了火红色的焦土,那些从上方落下的断木头越燃越欢。 现场无法用脑子去想象的惨烈,尹托匆匆望几眼就已感觉到这场火灾蹊跷,只是四处搜索没有找到刘文娟的人影儿,一时之间顾不及管背后那些有的没的。 又再次拿起手机拨打刘文娟的手机号,依旧老样子始终没人接听,好在敏锐的听觉,让他迅速从乱七八糟的各类声音当中找出铃声来自楼顶天台。 看样子,文娟嫂子多半还在楼顶天台上,毕竟手机铃声说明很多问题? 关键还是没有地方可以落脚的大火应该如何进行施救? 周围充斥着浓浓的汽油味儿,自身拥有的嗅觉感应好像不太好使唤彻底失灵了啊! …… 第130章 农家乐(12) 寻思着猜想到最后,尹托最终做出的判断,刘文娟的人仍旧在楼顶天台上没有顺利逃出来。 为了不负刘文娟身上有的那份善良。 为了回去以后好向村里人交代农家乐发生的事儿。 更为了对得起自己良心。 尹托决定放下心目中对曹新兵的仇恨,独自进入楼顶天台上看下。 由于从小到大太过于熟悉农村拥有的生存环境,自然而然的,他脑海里首先浮现出该去周边庄稼地寻找用以阻拦家禽进入的沙树干。 该类型沙树干长度多半为四五米,外形却不是特别粗壮,只要拿捏在手里运用得当,单凭他现有的实力玩撑杆跳肯定轻松进入到楼顶天台,全程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于是,他转身以最快速度跑到旁边菜地,两眼目光看见用以做栅栏的沙树干,冲过去双手瞄准位置三两下拉扯出来,又扛着心急如焚的返回到农家乐。 向天燃烧的火势比原先又明显大出了好几分。 前面肉眼可见的楼顶天台,四周已被下面窜上去的火焰硬生生包裹环绕着,好在曾经是用来遮风挡雨的地方,整个楼层地面的结构均由水泥砂浆浇灌而成,再加上铺了防滑隔热的地板砖,从而导致绝大部分空间还没有明火进入其中。 尹托站在下方望上去,他没有时间分析闯进去所要面临的凶险,两眼目光锁定烈火未能封死的缺口,手握沙树干末端,几步狂奔猛跑硬让前端顶在农家乐下面的泥地上,一用力向上蹦出去,脚后跟装有弹簧似的弹起身体穿越火焰与浓烟跃进楼顶天台。 双脚运动鞋由于事先踩过水,刚踏实便从他穿的运动鞋里溢出大量水渍,迅速流到楼顶天台的地板砖上,顿时冒泡迸发出“吱吱”类似水绕开以后急剧蒸发的声音。 听着很恐怖,可他几乎是个充耳不闻,只管拿自己眼睛抢先向靠墙的床垫望去。 或许是有个架子支撑床垫远离地板砖足足几十公分。 床垫上,仰躺着的刘文娟四肢伸长,外观模样不受火灾的丝毫影响,依旧属于忘我状态自顾自沉浸在睡梦中似的,只是浑身上下往外面冒着汗,却又找不到停留在体表的半滴汗水…… 情况诡异到极点,实属枕头两面藏有蒙汗药,她脑袋压上去弄破里面包装中了毒。 显而易见,内心异常急的尹托,自始至终没有精力揣摩中间可能存在的各种弯弯绕绕,一看见刘文娟只管迫不及待的张嘴大声叫喊:“文娟嫂子,农家乐全都燃起了大火,你还能安稳睡觉?” 然而,话音出口刚落地,先前支撑他跃上楼顶天台的沙树干,利用泥地为支点,在半空摇晃着迟迟缓缓总算触碰到撑起楼顶天台烧了大半的木柱子。 “嘭,噼啪……” 几声不同程度的异响过后,沙树干撞上木柱子的位置向下溅起无数火星子,及不算多的几块炭火,沿路朝上燃烧起的火焰出现半秒钟中断,又燃烧出更大更旺的火苗。 黑风从遥远处吹来,四处穿梭呼啦啦的响。 “咔嚓。” 又是两个锥心蚀骨的恐怖声,刚被沙树干撞击到的木柱子彻底断裂成上下两个部分。 摇摇欲坠的楼顶天台,开始以闪电般的速度往下坠落去。 在上方的尹托,双手刚好抱住刘文娟滚烫的娇躯,却因急剧倾斜的楼顶天台,整个人丢失重心站不稳,两只脚类似于踏空般快速向边沿滑出去。 但用力紧紧抱在怀里的刘文娟不能丢,他只能够不顾自身安危,利用快过滑倒的速度扯下先前连接成绳子放在长凳的床单,自行往返绕几圈缠住两人。 “嘭嘭嘭……” 几个大小不同的声音在撕裂窒息中过去,快速坠落的楼顶天台在震动中成个斜坡停下。 尹托滑到楼顶天台的边沿位置,两只脚下踩踏着翻个面的长凳上。 可他眼睛目光还没来得及往外查看,脑海感知里刚停止下坠的楼顶天台,又伴随密集的“噼里啪啦”声,一头牢牢固定在半空似的,一头压塌烧坏的木柱木窗木墙再次往下坠落。 同个时间里,刘文娟刚躺的床垫犹如大山般从上砸下,左右侧好似突然冒出的几根断木头,在剧烈燃烧中形成两三个诡异图案,也不约而同的从两边快速砸来,更多炭火不甘于落后,恰似狰狞邪恶的鬼火在伺机而动,火星子密密麻麻…… 一秒钟都不到的片刻工夫,尹托在急剧坠落中,几乎被大火吞噬成为了悬空倒立。 偏偏命在旦夕,还是个危机重重祸不单行,那裹在他和刘文娟身上用以抵抗热浪的床单,一端硬被旁边迸来的几块炭火强行点燃,火苗“噗嗤”两下腾空几公分。 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硬是抓住床垫挡开各种有火的来袭物,瞄准方向投掷出去。 而他没敢有丝毫停息,立马把楼顶天台充当跳板带着刘文娟蹦向前面飞出去的床垫子。 从头到尾躲藏在背后没敢擅自离去的陌生人,他隔空望见尹托以后,迅速抓住尹托带着刘文娟置身半空中,全程无处可以着力的机会,一大半桶汽油卯足劲儿泼向两人。 半空悬浮着等于让无可让,尹托察觉到泼来的汽油,他清楚身边有个刘文娟拖累自己,真想大幅度躲闪滴油不沾,几乎是个办不到的事情。 鉴于此,自觉搁置掉关于汽油可能引起的诸多连锁反应,他不犹豫不拖延,一个晃动拿出陈熙凤那把袖珍手枪,直冲陌生人先射出仅有的一发子弹。 “砰。” 索命的子弹射向陌生人,他还在幻想尹托浑身上下给大火包裹着吞噬,在哀嚎中,独自拼命挣扎翻滚着逐渐丢失掉生命的所有气息,直至最后全化成灰烬随风舞动。 但事实不同于想象,子弹更是无情无义,直接命中他的额头眉心,他在惊恐慌乱中站不稳跌倒在地,手里提着还没有泼干净的汽油便倒在了地上。 眨眼工夫,旁边燃烧的大火蔓延过去,迅速把他整个人吞噬包裹在其中。 第131章 农家乐(13) 显然,利用袖珍手枪出其不意击杀掉陌生人以后,尹托处境变得越发险象环生。 从下方用力泼上来的大量汽油,不仅他和刘文娟身上沾了很多,还让床垫沾了更多。 最要命的是汽油泼到床垫上的时候,又有少部分掉落下去。 而那小部分持续掉落的汽油,还悬浮在半空中,让几丝窜上来的火星先点燃,火苗顿时冲天爆炸似的“噗嗤”两下,直接窜上床垫不停息,又径直扑向尹托和刘文娟两人。 命在旦夕,电光火石间,整个人仍在半空中的尹托,硬让自己向前坠落的速度稍稍滞缓了下。 眨眼不到的片刻工夫,他有惊无险算是阻隔掉火源靠近自己,最终达成预期的精确算计,如愿以偿安安稳稳落在床垫还没有燃烧起来的末端。 但下坠的床垫,由于上面多了两个人,再加踩踏之力,相比原先的坠落速度变得更快更猛。 眼睁睁看着上方床垫距离下方熊熊燃烧起的火焰已经不足几公分了。 尹托内心里倒是沉得住气,自始至终保持最初状态没出现丝毫的恐慌心理,双脚灌注上戒指里存储的能量,向下用力卯足劲儿猛的蹬在床垫上,再次蹦向半空中。 刚刚看似闲着的手,紧随其后灌注上戒指里存储的能量,迅速抓取末端正在燃烧的床单向前投掷出去,那凭借本能的挥动,在隐隐约约中似乎形成个传送阵的奇妙图案。 尹托不知晓,却超越内心里想象,连通刘文娟径直跃过床垫上汽油燃起的火焰网,在他倍感惊愕时发现自己携带着刘文娟已经进入未知的传送阵中。 前面投掷出去企图牢牢拴住大树的床单,瞬息间里由于速度跟不上落在了后方,恰似流星在夜空拖出的尾巴,向外画条弧线转眼即逝。 这时候,内心里最无语最窝火的人莫过于曹新兵,两个耳朵通过刘文娟手机上事先安装的监控器里听不到丝毫动静以后,立马意识到多天以来的精心谋划再次宣告彻底失败。 为不至于提前败露自己身份,他扭头对身边站立着的张老三说:“现在该你收拾烂摊子了,快采取行动先处理掉和我们有过接头的笨猪。” “好。” 张老三不敢拖延,他启动左侧早已准备好的无人机径直升空飞向农家乐。 熊熊大火还在不停不止持续燃烧着,先前被尹托射杀的陌生人在烈火中已经面目全非。 谁知破空出现的无人机,在上方盘旋两圈,对准面目全非的陌生人抛撒下些许粉末,前后半分钟不到的时间里,不仅浑身上下的烈火熄灭,还快速演化成灰烬消失。 随即,一直悬停半空的无人机又匆匆忙忙飞离此地,直至返回张老三手中,三两下工夫收捡到旁边打开的黑色小肩包,单手拉好拉链提起来挎在自己肩膀上。 中间保持沉默没开口胡乱说话。 旁边相隔两米,曹新兵眼睛里的目光投放过去,自然而然是个心有灵犀读懂对方意思,彼此无需语言交流在前面迈步带头往回疾走,四周围夜色静悄悄。 当两人不紧不慢返回停在路边的车里,一启动引擎朝前方下榻的酒店开出去。 斜面国道上接连驶过几辆拉响警笛的消防车,后面紧随两辆救护车。 曹新兵端坐在副驾位,他皱紧眉头下意识的扭头看了又看说:“你能否开动脑筋帮我好好仔细过滤两下?这次行动又是哪里出现纰漏没有考虑周全?” 回想下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农家乐安装的监控通过技术手段每时每刻都盯着,尹托上到楼顶天台始终没看见下来,再联想到常年黑针对尹托投毒反而遭受羞辱…… 最终得出个结论,尹托或许源于生病曾吃过太多中药,体内器官对毒素而言已有强大免疫力。 于是乎,张老三权衡两下不慌不忙的说:“倘若按照我的逻辑做判断,尹托那孙子应该不怕投毒,再是我们依然低估了对方实力,毕竟曾有过该死的戒指,现在就算没了同样不容小觑。” “可能!” 自我感觉张老三的话有几分道理,曹新兵在赞同时又不忘唠叨,“今后采取行动务必要反复推敲好好合计再合计,真要是再弄出个功亏一篑,我只有拿块豆腐撞死自己算了。” “慢慢来不用着急,我们手里有大把时间和尹托耗下去。”张老三开着车,他安慰道。 曹新兵两眼望向车窗外,一反常态没有吭声再搭腔。 只是两人返回到下榻的酒店里,先前外面有的整个夜色早已经变得大亮。 张老三看见床铺自顾自倒进被子里埋头就睡觉。 反观曹新兵,他脑海里想着关于尹托的事情始终没有出现丝毫困意,致使最后拿出手机,从通讯录翻找出刘文娟的电话号码拨打出去。 整件事情算是明摆着,他希望通过电话连线,再次找出刘文娟的具体位置来。 很快,手机顺利拨通号码,他两个耳朵听到慵懒疲惫的声音,“谁呀?” “我呀!”他对准手机赶忙做出回答。 手机另一头的悬崖峭壁边沿,刘文娟整个人像个果子悬挂在不知名的大树枝桠上,她无需脑子分辨听出曹新兵的声音,一时间为自己处境着急求救道:“完蛋了,我挂在树上下不来了……” 未曾想急迫心酸的呼救还没有真正从嘴里讲出口,那颗过于紧张的心让手一抖,手机不听话便从她的手指缝里直接滑落出去。 “砰,叮咚。” 两个声音的不同,手机先掉在下面质地坚硬的大石头上,再迸出几米落进旁边湍急的溪水,溅起几个水花漂移两下迅速消失不见。 自始至终怕得要命的刘文娟不敢随便挪动,她似乎彻底吓傻了眼,没有胆量往下看,更加没有胆量从大树枝桠上单独爬下去打捞自己刚掉进水里的手机。 两眼望向对面尹托,她很无助的动了动嘴唇想要讲上几句,谁知半天努力没能发出声音。 第132章 大树枝桠上 话到嘴边没能讲出口,刘文娟不是突然哑声了,而是强制忍住不想吵醒尹托的人。 前面凌晨十分,体内蒙汗药的毒素消失,她悬挂在大树枝桠上吓了个半死。 那时候,尹托醒着,耐着性子和她阐述了昨晚发生的点点滴滴,并找出合适的理由安慰她千万保持镇定不要心慌不要害怕,天亮以后带她下到地上去,讲天亮前地上情况反而没有树上安全。 目前现在天色已经大亮,全程看到尹托闭着眼睛没有出现丝毫动静,她认为尹托多半是身心太过于劳累,中途睡着以后没能及时醒过来。 事情其实不是看到的那样子,尹托在中途确实迷糊了会儿,但很快赶跑了困意。 此时此刻,他自己不愿意睁开眼睛,纯属于整颗心都在感悟脑海里出现的超大变化。 在他原有身体上,曾经面目全非犹如画在手上的戒指彻底没有了,那枚类似纹在脖子胸膛上的项链也消失干净无影无踪,更为晦气的还是丧失了嗅觉感应…… 现在,他算得上真正变回平庸,外在形象和周围普通人没有任何不同。 偏偏肉眼看不见的脑海里,整个组织结构似乎出现质的改变,竟然凭空冒出虚拟显示屏,他无需眼睛帮忙可以随意窥视上面显示出的全部内容:系统正在升级进化中。 另外是些既虚化又很模糊的小字,讲述了能让系统快速升级进化完成的方法,根据系统提示收取钱财替周围患者医治跌打损伤,或者说进行基因大改造,做美容、做减肥…… 显而易见的,尹托对于自己的变化很无奈,又拿不出立竿见影的改变办法唯有默默先接受。 暗地里偷摸着前后努力尝试过好几次,他悲哀的发现自己身上原有强项全都不复存在。 刘文娟手机从手上掉落下去被摔坏被冲走的事情,两眼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想在开始坠落时伸手抓回来,谁曾想手速跟不上心速终归是慢了半拍遗憾收场。 全程闭着眼睛,单纯是他故意装出来给刘文娟看的模样。 在他内心深处另外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目睹刘文娟未能和曹新兵通上电话所出现的种种焦虑,总之为了这段时间彼此好相处,一切有可能影响心情的东西都需要敬而远之。 讲一千道一万严重怀疑曹新兵躲在背后参与了这场大火灾,他不想在刘文娟面前谈及关于曹新兵的任何话题,免得弄得最后各有立场都感觉不太开心。 好在迟迟睁开两只眼睛,他看刘文娟装模作样满脸是些好奇的问:“你醒来多久了?” “快把你兜里手机拿出来借我用下。” 刘文娟嘴里顾不上回答问题,她对尹托先提出个要求,“我想打个电话。” “手机电池没电了。” 无需直言,尹托不犹豫直接从侧面做出拒绝,“昨晚半夜里,为了查看咱们吊在大树枝桠上是否安全,用以照明的时间太长太久,从而导致手机里原本就不多的电全被耗费个干干净净。” “我这运气咋就倒霉透顶了呢?” 满脸沮丧嘀咕完,刘文静对于自己身上刚有过的遭遇又是个不吐不快,她叽里呱啦硬是同尹托绘声绘色讲述了有关手机从手上掉落下去的郁闷心情。 对尹托而言自然是各种想法极力安慰,不过思维意识并没有忘记两人都还吊在大树枝桠上,急需按照内心深处规划好的应对策略从上面下去,再找路回家。 这使得他不得不抢先转移两人在谈的话题,硬讲出眼下不能多耽误的事情,先要求刘文娟双手抓在枝桠上,再由他解开床单,让捆绑在一起的两个人彻底分开来。 随后,一头床单拴在大树枝桠上,另一头拴在刘文娟腋下,由他直接把刘文娟从树上放下去。 归根结底大树太粗壮,单凭借自身实力,刘文娟抱着树干根本没有办法下到地面上。 再者说,眼前有的附加条件明摆着毫无障碍很靠谱,因尹托利用手机里软件早已测算出两人与地面之间的距离,床单连接而成的绳子刚好够长。 从头到尾找不出更稳妥的解决办法,刘文娟听过以后唯有任其摆布,用力抓在大树枝桠上积极配合,由尹托用手三两下帮忙分离开去找地方站好。 只是事情忙到最后,尹托用力把床单拴在大树枝桠上,又顺着慢慢拿过另一头,在背后把刘文娟套牢以后发现有些不太对劲儿。 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没有弄错。 由于所站位置稍稍偏高,尹托眼睛向前方释放出的目光,不仅偷偷瞄到刘文娟胸前衣服几乎撕成两大块,还隐约看见破衣服底下有条伤口,仿佛蜈蚣模样长长的刚结痂,格外醒目。 纯属好心好意,他自顾自用力把刘文娟扳过去,“文娟嫂子,你肚子上面应该受伤了?可否让我想办法先帮忙给你简单处理两下?” “不,不需要啊!” 单手遮挡住自己暴露在外的大片肌肤,刘文娟口不择言的拒绝,“全是些皮外伤,你千万不要替我感到紧张,两三天好完了。” “你心里面是在怕些什么?” 尹托故作有些恼怒的发了大脾气,“这段不算长的日子里,你头上那两个耳朵应该听闻过关于我疗伤的神奇手段?一下子让你身上的伤全好了不好吗?” 究其原因,他看到刘文娟身上刚划出的伤口,自然而然很想拿来测试自己面临的情况,看现实世界里是否真如虚拟显示屏上的那副样儿,可以根据提示进行有效疗伤。 手指上毕竟没了戒指,更没了戒指里面存储的能量。 眼目前现在,若是无法借助虚拟显示屏上的提示真正替其他人随意疗伤,那这次冲入火海救刘文娟的损失岂不有些过大吗? 然而,刘文娟心里不知道那些有的没的,她整个思想行为上倾于保守,一见尹托非要急着替她疗伤,顿时急得不得了,“先不了,这大树上不方便。” 尖叫着拼命退让着,她忘了自己是站立在大树枝桠上,一不留神脚踏空就从树上滑了下去。 第133章 大石头 突然间从大树枝桠上掉下去,刘文娟吓得花容失色哇哇大叫。 未曾想所得结果不仅是个有惊无险,还在无形中减轻尹托负担少花费了许多力气,很快便从大树枝桠上放下床单,随即通过手脚并用的方式缠紧树干下到了地面上。 长时间紧绷的心弦终于落地真正放松下来,两人欢呼雀跃非常兴奋,直至相互打个天昏地暗。 彼此安然无恙顺利存活到现在算得上大难不死。 狂喜不是罪。\\ 只是忘我的狂喜过后,两人互帮互助摸爬着走到旁边光滑干净的大石头上,眼望着清澈见底哗哗流淌的溪水,并排坐着休息的时候却没了话说。 全都置身在不知名的大山深处,今后的路该如何走下去呢? 这是眼前既头疼又绕不过去的大问题。 然而,刘文娟的整个思维意识没想过今后那些日子,她体内众多喜欢搞事情的神经末梢,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偷偷摸摸向脑海里面传递难以忍受的隐隐疼痛。 前后总共好几次,她趁着尹托眼睛望向其它地方不注意,悄悄用手抚摸疼痛的来源地。 弄得最后实在是无计可施,她思来想去唯有厚着脸皮开口撒谎,“尹托,你不要走,我去旁边找个位置方便下马上就回来。” “你去!” 佯装不知晓刘文娟在玩的小把戏,尹托的言辞与神情全都显得很体贴很绅士,“我建议你就选在咱们坐的这块大石头背后方便,免得远了会遇上危险。” 安全隐患摆放在眼前确实不容麻痹大意。 周围附近不管从哪个方向眺望出去,目光所致皆属茫茫无边的大林海,中间隐藏多少凶险,恐怕平日里被神话的老天爷都未必真正清楚明白。 刘文娟作为受益者,自然而然求之不得全盘采纳提出的建议。 可她躲在岩石背后明明白白看清自己身上划出的伤口,整个人除开倍感疼痛难忍以外,还亲眼目睹到头顶天空坍塌似的,在瞬间里很难过很伤心。 迟迟的再次返回到大石头上,她那份闷闷不乐,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越发不想说话。 旁边默默关注着的尹托,他知道该自己站出来发声表态了,于是不绕圈子取笑,“我说你文娟嫂子啊!你心里面咋就那么多忌讳?明明清楚身上伤口得不到及时妥善的处理,弄到最后很有可能造成局部感染,倘若出现化脓岂不是亏大。” 努力隐忍着,刘文娟撇撇嘴无动于衷,她根据以往经验做出判断,自认为不会有大问题。 利用眼睛余光做贼似的望过去,尹托啥都看个明白,他不急又侃侃而谈,“我们接下来不知道要经历多少艰难险阻才走得出这座大山,你真不怕身上有伤会带来某种无法预知的危险?单凭这座山的形状,中间肯定潜藏着老虎类的猛兽在活动。” 内心似乎滋生出几丝害怕,刘文娟暗自用力捏下手指头,一想到尹托在身边瞬间里变得释放。 老样子不动声色,她沉住气仍旧不吭声。 尹托同样沉得住气没有急于求成,他看了看近身前湍急的溪水,又放眼望了望斜对面郁郁葱葱延绵起伏的群山,最后属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调侃态度,“和你讲句不好听的话,你那伤口不做处理即使好了也有伤疤,今后注定像条蜈蚣难看得要死。” 这下,刘文娟终于憋不住嘴巴开口说了话,“你和我讲那些干什么?真心烦死个人。” 活脱脱的焦虑,只是尹托听起来犹如紧闭的窗户打开啥都看了个明明白白。 全是男女有别的思想在作祟,一句话过于保守。 尹托知道该如何做了,他悄悄暗自合计下选择从侧面入手,“远不是我乱说你文娟嫂子,瞧你做派将来某天怀了孩子的话,临产时送进医院看医生,妇产科要有几名男医生咋办呢?” “尽瞎说。” 刘文娟没法听下去,她横眉立眼伸手打尹托的人,“你乌鸦嘴巴,快些闭上,听着烦。” “我刚刚和你讲的不全都是实话吗?” 尹托振振有词满脸得意,他不遗余力又要出言调戏,“哪天真要怀孕进了产房,你不会躺在男医生面前硬捂住肚子坚决不生产?” “你那副嘴巴少讲两句好不好?” 刘文娟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她低声哀求道,“我不是不想给你治伤,而是担心你治好我的伤到处显摆吹牛,那样子谁会受得了你的恩惠。” “咋的会有这种奇怪想法?” 尹托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两个耳朵,“我从来都不是八婆嘴巴呀?” “你就是八婆嘴巴。” 刘文娟全身心似乎气得牙痒痒的,她拿以往案例讲道理摆事实,“你私底下和那个混账狗子都讲了些什么?我全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今天在此真要是给你得逞看了摸了,让你拿出去炫耀,那我哪里还有颜面在怀远村讨生活。” 真没想到所有的症结原来是口无遮拦胡乱吹牛惹下了祸。 不过那些龌蹉日子确实有失体统难以摆上台面。 讲来讲去全是怂恿狗子偷偷对刘文娟下手,硬把刘文娟贴上很风骚的标签,并道出众人背后不穿衣服裤子的模样儿,不光两只眼睛从旁看过去格外舒服,手感更是爽到了极点…… 尹托惭愧了,也偷摸着慢慢摆正心态变得释然了。 曾有的诸多肮脏早已不复存在,他为了真正打消刘文娟心底下对自己产生的顾虑,暗地里再三权衡过后满是诚恳的说:“我为以前那些事情向你道歉,真心不好意思,希望多多包涵,今天的疗伤,由你亲自监督我对天发誓永远不能打胡乱说……” “不了,我这次相信你的人。” 刘文娟脸上充满果决似乎没了羞涩,她强制性打断尹托的说话表明自己意思,“咱们换个较为隐蔽点的地方!坐在大石头上没遮没拦的,让你疗伤心里不踏实。” 选择沉默没再多废话,尹托只渴望以最快速度帮刘文娟医治身上的伤。 那份迫切心理,全是希望身上剩下的这项技能不要再破灭。 第134章 系统 刘文娟没有走远,她所选位置就在先前假装方便的地方,一个人坐过去背靠在石头上,双手毅然决然掀开自己身前破损严重的衣服,再抬头挺胸咬牙闭上眼睛。 从旁观看整个神情模样,仿佛英勇就义的战士,浑身斗志昂扬视死如归。 幸好,尹托满脑子全都是疗伤的事情,他内心没有多余精力关注刘文娟不自然的僵硬姿态。 一坐过身去,两眼测算下树枝划伤的长短及深浅,他右手食指轻轻按压在伤口末端。 暗自用力憋住呼吸,他默默调整下紧张情绪,满怀期待的望向脑海虚拟显示屏上,整个显示和内心凭空想象出的模样截然不同,前后没有见到任何变化。 咋搞的,半天时间期待来期待去竟然是这幅看不懂的尴尬结果呢? 文字提示不是能做很多事情吗? 为何手摆放伤口上都见不到该有的反应? 收取钱财首先需要提示该如何收啊? 医治跌打损伤,啥变化也看不到又能够医治些什么? …… 谁料抱怨声还在心底下没有结束,尹托发现脑海虚拟显示屏上冒出两行小字。 跌打损伤:三百元整。 支付方式:银行卡转账支付。 瞬间里傻眼似的,尹托那颗携带不满的心彻底停止了转动。 大约几分钟时间的工夫,他的整个失控在不知不觉中恢复过来,又回头仔细品味下导致脑海虚拟显示屏上出现新变化的点点滴滴,顿时滋生出几丝明悟似的知道该如何继续尝试了。 大脑想法就类似于临时下达的操作指令。 手指头对准的目标,自然而然成为了指令的最终受益者。 再联想到可以替周围患者医治的大致范围:跌打损伤,基因大改造,做美容、做减肥…… 很快,尹托凭借理解有了个应对办法,他暗地里先默默想下基因大改造。 早已停留在预料中的结果,瞬息间里冒了出来,他脑海虚拟显示屏上又重新冒出两行小字。 基因大改造:三十三万元整。 支付方式:银行卡转账支付。 紧跟着,尹托不嫌麻烦又默默想下做美容做减肥。 未曾想脑海虚拟显示屏上不再是先前显示的价钱和支付方式,而是温馨的提出建议,大讲特讲刘文娟无需美容减肥的诸多看法和观点。 这导致尹托看到最后,他由衷感叹,我脑海竟然装有如此人性化的神奇东西? 先还是不要管那些有的没的了,看上面的支付方式应该如何弄! 内心深处暗自打定主意,尹托先收起充满猎奇的好动之心,再回过头去对准基因大改造及跌打损伤不管钱的问题,自顾自默默想两下银行卡转账支付。 奇迹真就发生,他脑海虚拟显示屏上原有字样迅速变换成正在治疗中。 几乎算是同时间里,他右手食指尖尖上,仿佛有股电流进入刘文娟的肌肤,沿着整条伤口自行从下往上游走,那些夹杂血迹刚刚结痂的硬壳,纷纷往下面掉落去。 而刘文娟整个人,她丢失原有知觉似的笔笔直直端坐着,从旁看犹如僵硬的木柱。 一会儿工夫恢复正常又清醒过来,她睁开紧闭的眼睛,第一时间发觉身上的伤全好了,欣喜之余望见尹托直勾勾盯住自己袒胸露乳的好色样儿,立马生出意见冒了火。 首先是凶神恶煞扯开还抓捏在自己身上的咸猪手,再用力从身下石头上蹦起来,她居高临下躬身扑前去硬把尹托按压在怀里,两只手捏成拳头反复捶打尹托背脊骨。 全程是个后知后觉的尹托,迟迟缓缓总算反应过来,一张嘴想要替自己讲下情况辩护几句,顿觉整张嘴里面塞满软软绵绵热乎乎的东西,不仅难以发出声音,还明显感觉呼吸不通畅…… 反观刘文娟,刚察觉尹托不老实的嘴,全身心脱力过电了似的,一瘫软,几秒钟从未有过的怪异迅速进入到大脑皮层里,酥酥麻麻弄僵整个身子。 突然间越发觉得无地自容了,她再次捏紧拳头对准尹托乱捶乱打,“让你对我心术不正,让你色眯眯的老盯着我不转眼睛,今天非要你知道锅儿是铁倒的,非要你长记性……” 发泄完,她推开尹托退让两步,又原路走回去胡乱踢两脚,一转身再才疯跑到旁边大石头上。 做贼似的向周围附近偷偷望了又望,两只眼睛没有搜出任何异常现象,她顺势再才拉扯下滑到手臂上的破烂衣服,顿时发现尹托流的口水及牙齿印。 刚刚稍有些许平复的心情又多出几丝惆怅,她跺跺脚,单手在自己胸上揩下,自个儿嘟嘟嘴不由得唠叨,“算逑了,全当是不小心,白白让自家大黄狗啃几口……” 风从未知的远方吹来,她浑身发热发烫,便顾不上自言自语,一下子跳进溪水。 自顾自快速朝下方“哗哗”流淌的溪水有些凉,却区别于以往惯有的寒冷,她浸泡里面全身心都觉得特别舒服特别爽,还忘了所有今天明天乃至未来。 明摆着无须赘述,她能有眼前心态全获利于基因大改造,现有身体比从前强了很多倍。 只是脑子里啥也不知道,她光顾着自己享受。 不过前后占用时间没有多长多久,她向两边用力张开手臂让溪水脱下身上破烂衣服,一张嘴又冲着尹托大喊:“你不要跑到我这边来啊!我刚脱掉衣服裤子正在洗澡。” 半天过去毫无反应,她心思纯净没觉得有欠妥当,又放开喉咙重新做出个补充,“对了的,你身上穿的衣服裤子闻起来臭不?可以脱下来甩给我顺便帮忙洗干净,免得整天熏鼻子。” 尹托坐在老地方依旧没要吭声搭理。 此时此刻,他躲着刘文娟正在独自偷偷摸摸翻看手机银行,当两眼看见银行卡里突然少了几十万元,一时间整颗心都在往外滴血。 今天这日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竟然替曹新兵老婆花费几十万元。 靠,总不能白白便宜曹新兵那个王八蛋龟孙子? 现如今咋办呢?务必要开动脑筋想个办法统统赚回来,不然对不起自己。 眼前不是摆着机会止损吗?替曹新兵弄个小家伙出来岂不妙哉? …… 第135章 烤螃蟹 显而易见想归想,到得最后,尹托没有任由自己性子来,实质性的真对刘文娟干出什么? 毕竟,丁是丁卯是卯,理智告诉他的人,曹新兵和刘文娟分开对待才行得通。 这导致他思想上属于巨人般的存在当之无愧,行动上却是侏儒症患者。 半天胡思乱想过后,由于从小养成的价值观及社会道德标准,让他不再纠结亏损的钱,同刘文娟打声招呼,独自匆匆忙钻进山林里寻找可以充饥的东西。 未曾想东跑西跑所得结果非常遗憾,他在周边森林里忙活大半天啥也没有捞着。 弄得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他迫不得已唯有选择原路返回到大石头上,内心整个想法很简单,只要保持耐心静静等候刘文娟洗澡结束,便可以到溪水里抓螃蟹,或者说做两个陷阱捕鱼。 目测整座山属于人迹罕至的地方,一条小溪年年岁岁在穿山而过的时候,肯定养活很多可爱的螃蟹和鱼,全都是填充肚子解决饥饿的好宝贝。 今后日子里,在山林里行走即使真找不到吃的,两人背靠小溪也不至于死于非命。 事实上,一些事情远比尹托脑海里想象来得更美好。 确实没有讲错,他的脚刚站上大石头,还没发现刘文娟的存在,先听闻到刘文娟娇滴滴的吆喝声音,“快些过来帮下忙,我刚在水里抓获很多螃蟹,烤熟以后让你首先品尝。” 竟然会有这么好的美事儿? 尹托那颗停留在大石头上的心,顿时变得是个晕晕乎乎乐开了花。 懒得再去想东想西了,他循着声音找过去,两只眼睛很快见到刘文娟收拢来的枯枝,几乎全堆放在挖松以后又填回去的泥土上。 无需言语多解说,光凭不辞辛苦在此弄出的整个阵仗,他知道挖松的泥土下面埋有螃蟹,只是这个火从哪里来?文娟嫂子喊我不会讨要打火机? 向低头忙碌的刘文娟望过去,他按捺不住心底下冒出的几丝疑惑抢先开了口,“相隔老远距离吆喝着喊帮忙,真实目的不会索要火?” “谁稀罕你兜里的火呀!” 刘文娟撇嘴鄙视下,一边继续朝柴火堆里丢折断的枯枝,一边调侃,“平时窝在家里都不会抽烟,今天敢打赌你身上肯定没有揣打火机之类的玩意儿。” 随口而出的猜测没有犯下丝毫小错误。 讲真心话,尹托想为刘文娟点赞,先表示下内心里的赞赏。 但嘴里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他是个明知故问,“你既然知道我手里没火,又为何大费周章捡拾干树枝准备烤螃蟹吃?” “你脑子真笨。” 相比于以往那些看得见的诸多日子,刘文娟讲话似乎随便很多,“在家里我是干啥的,一年四季围着灶台转圈圈做饭吃,口袋里肯定揣着打火机的。” 嘚瑟! 两耳听闻过刘文娟炫耀,第一时间里面,尹托不由得在心底下数落埋汰道。 不过嘴上风格快速转变了方向,他径直上前两步走,手扬起来放在刘文娟背上轻轻拍打几下抿嘴坏笑,“你不错,看形势回家之路全靠你了,今后好好向你讨教学习。” 后知后觉向旁边位置挪移下身子躲闪开去,刘文娟掏出打火机点燃堆起的柴火,她扭头望向尹托满脸浮现浓浓的嫌弃,“我看你醉翁之意不在酒,纯粹是借着讲话的名义占我便宜。” 这是哪到哪了吗? 尹托不服气,他伸手又是有别于以往养成的习惯打人,“老实交代下,刚才占你便宜了吗?” “你没有占我的便宜?” 自顾自又朝远处稍稍挪动下,刘文娟躲开打过来的手得意,“你等几天还是回去对你家冬梅下手!我终归不算你的女人,在我身上动歪脑筋纯属白白浪费精力,因我不可能让你得逞的。” 真是个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尹托内心胆子似乎更大更厚实了,他偏起脑袋盯住刘文娟看半天才笑说:“千万不要把话讲得那么绝对好吗?信不信咱们从这座山走出去,我真让你做一次我女人。” 一下子哑声不搭腔了,刘文娟手拿枯枝戳来戳去,最后使性子扔进燃燃起的大火中。 脑海突然回忆起想要喊尹托做的事情,她拍下自己大腿从泥地上蹦起来凶:“光知道打嘴巴官司和我讲狠,快些帮忙把旁边那几根大家伙扳断以后拿来做柴火。” 斜眼望下那几根看上去又粗又壮的大树枝桠,尹托没选择废话,他拖过来就要朝火里丢,“哪需要那么多事儿,直接甩进去万事大吉。” “混账,不可以。” 刘文娟阻止着赶忙转身挡在前面去,她挥动双手胡乱掐捏尹托腰上长的软肉,“你这搞法只会把燃起的火硬生生压熄灭,真心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滚。” “你不需要我帮忙了吗?” 往后退让两步,尹托征求意见时扮个鬼脸轻声嘀咕,“咋操作说嘛!真没必要喊滚啦!” “看你那副造型就不想做事情。” 刘文娟训斥着向前走两步,不再指望尹托帮手,自己躬身忙碌了起来,由于体内整个基因刚荣获大改造,三两下工夫就把原先很难扳断的大树枝桠全整成了短木头。 相隔半米,尹托瞄过去不由得暗自咋舌,这女人应该是修炼焚天混元功的好材料,偏偏和那个狗杂碎曹新兵硬扯上了关系,看样子这辈子有些可惜…… 然而,很快,他瞪圆眼睛忍不住咧嘴偷笑,“文娟嫂子,你前面好像曝光了呢?” “曝你个死人头呀!” 刘文娟板着脸气急败坏的怼回去,她瞪眼看尹托越发来了火爆脾气似的,一掀开衣服又用力拉回去,“两个肉疙瘩没啥稀奇的,让你看还不是干瞪两眼。” 几个流畅动作好漂亮,好牛叉好威风。 尹托在脑海里反复播放几遍不出声,却憋住笑扭头望向远方。 暧昧的风吹拂着,他又想到自己损失的几十万元,又想到曹新兵…… 更远处,一男子正朝大山深处快步走过来,他抬头突然发现前方山林里面冒出了浓烟,今儿个真是奇了怪了,这人迹罕至的大山里竟然有人烧火…… 第136章 血醒草 快步行走在山林里的男子,他是域外门外出历练的秦山木。 此行目的简单,单纯寻找传说当中的血醒草,一种从轮回果里长出的草本植物,对普通人可以增强免疫力,对修炼之人拥有的好处更是多到讲不完。 然而,若干年时间过去,迄今为止都没有任何人真正目睹过血醒草,全仰仗祖辈们口口传递的信息及自身经验去判断,再无其它便捷之路。 反倒是涉及轮回果的信息相对清晰全面,总体虽不多,但有鼻子有眼睛。 一传说始终保持老样子没有变化。 几十万年前的地球上,那时候还没有七大洲四大洋的相关说法,尚果追随队友从寒城前来围剿图咕噜,对决中,双方各施法力才把地球硬生生打成当前有的这副鬼样子。 而战神尚果,在那场大决战中陨落,他随身携带的法器轮回果便遗留在了地球上。 现如今经过几十万年的沉淀,从逻辑推理上讲已经培育出血醒草。 这也导致不为世人所知的域外门组织,总在窥视血醒草想要收入囊中壮大自身实力。 讲来讲去,全是隐藏背后的祖荣想要利用血醒草复活自己。 从而有了每代域外门弟子都会挑选历练名额的传统,他们得道以前虽没有办法重返域外门,但外出历练的各类信息,依旧会陆陆续续自动传回去。 致使整个域外门,通过无数代人的不懈努力以后,在寻找血醒草的事情上已有了些眉目。 秦山木作为这代域外门刚放出来历练的新弟子,他踏上这片陌生的黑土地,便放弃对新事物的兴趣,独自急着钻进遗弃山,企图凭借运气快速找到血醒草的蛛丝马迹。 追究其原因倒是不算特别复杂。 前些日子里,尹托为能找到机会跑路选择给秦道远疗伤,让秦道远意外收获超大变化,一时之间似乎拥有半只脚已经踏进道行,在兴奋之余为能获得突破便找了个地方闭关修炼。 整日里东游西荡闲玩着无所事事的青山木,实在是觉得无聊,最后想到遗弃山,自然而然萌生出寻找血醒草快速壮大自身法力的新思路。 谁知崇山峻岭中竟然会遇上有人。 其结果毫无疑问的,他思来想去弄半天以最快速度跑到冒浓烟的位置,两眼目光在好奇中望见尹托和刘文娟,整个人中了头等大奖似的笑得合不拢嘴。 当事人尹托和刘文娟,正热火朝天吃着烤熟的螃蟹没有丝毫察觉。 直至吃到最后眼看着剩下一只大螃蟹的时候,刘文娟先伸手拿起来向尹托递过去,“这只大的由你负责,毕竟能量消耗上终归是你们男人比我们女人快,不然等下没力气走路。” “你解决。”尹托摆摆手表示拒绝。 今天这餐野味确实有别于以往的鲜美,他感觉肚子撑爆似的鼓鼓胀胀再也吃不下去了。 从没受过工业污染的东西,相比外面市场上售卖的口感硬是好出了几倍。 在刘文娟内心持有的观点看来,她原本是打算分成两餐边走边吃的,未曾想吃到中间收不住嘴硬啃了个干干净净,而她自己和以前对比饭量明显大出了很多。 弄得现在看到尹托推辞,骨子里没淑女形象需要维护维系,她三两下工夫剥开螃蟹外壳,稍加清理送到嘴里狼吞虎咽进了肚子,随即伸手抓起床单,自顾自想要把手擦干净。 旁边,尹托稍稍隔了个几十公分,他浑身乏力,顿觉坐不稳倒在刘文娟大腿上当成枕头休息。 刘文娟不乐意,立马丢掉手里拿的床单,一边猛掀尹托的脑袋,一边做贼心虚似的憋住体内呼吸,偷偷摸摸仰头向四周围火急火燎的张望出去。 两眼视线很快发现了秦山木,她吓得赶忙压低声音凶:“你王八蛋变得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还不快些滚远点儿,右边有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正盯着咱们在悄悄偷看呢!” “你和我开啥玩笑。“ 尹托不相信,反而紧紧抱住刘文娟的小蛮腰不撒手,“千万不要当我是三岁小孩子。” 只不过略显霸道的野蛮之音刚落地,一直没有吭声的秦山木,他向前边挪动脚步边替尹托鼓掌叫好,“你不仅有情趣懂享受,还这么快又换了个很有品味的极品女人,佩服佩服。” 瞬息间,尹托不需要刘文娟动手硬掀自己,直接闪电般坐起身来,当眼睛看见秦山木,那充满无限不可思议的惊讶之心,顿时不受控制硬生生凉掉大半截。 今天这个运气咋就如此倒霉呢? 刚丢失战斗技能,竟然遇到好勇斗狠的冷血家伙,这不是想要索取我的老命? 多半是出门之前没有顺手先翻下黄历。 一不留神硬撞上了瘟神。 倘若接下来主动认怂便能化解眼前面临的难题,今天真是个阿弥陀佛烧了高香。 …… 但嘴上没有丝毫怯意,尹托冲秦山木眨眨眼睛抿嘴微笑,“莫要见怪,你心里真要喜欢既乖巧又非常漂亮的女人,哪天走出这座大山,让我帮忙给你介绍几位,一捏就会出水的极品。” 很明显的,秦山木那个脑子,他对尹托无法兑现的承诺不感兴趣,“你那些极品女人先留给你自己有时间慢慢去享受,我这里还是咱们结伴走一趟!” 昨日所有恩怨似乎不重要,他脑子里总想着,无论如何都要设法把尹托强制带走。 整个用意简单,希望尹托在他身上施展类似于给秦道远疗伤的手段。 归根结底看见秦道远的身体被疗伤以后,现如今发生超大变化,让他深信自己身体只要拥有改造的机会,短时间范围内同样有快速得道的可能存在。 前面没敢抽空专门跑去找寻尹托,纯粹是永太逮住他时留下的几句警告,令他噤若寒蝉不敢随便轻举妄动,不想现在主动送到了自己手里来,自然另当别论有恃无恐。 可惜尹托不知晓背后发生的诸多事情,更不清楚青山木针对自己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好在心里不糊涂,深知他自己现有情况打不过青山木,只能结过秦山木的话头顺着说:“你既然有那个意愿和我们结伴走,看在咱们曾有过点头之交的情分,肯定不会拒绝,那现在就走!刚好吃撑了肚子急着需要运动消化。” 第137章 手铐 自觉藏身到尹托背后的刘文娟,两眼目光游离躲闪,总希望秦山木啥也没看清楚,最起码不想被当成漂亮女人,从而滋生不可告人的某种企图心。 毕竟,秦山木在她内心深处不仅太过陌生,还有着不同于和尹托相处的恐惧。 讲到底整个潜意识里,她并不害怕尹托硬对自己做些什么? 究其原因,尹托即使动粗想占便宜,她若是坚持底线不松口不答应,可以肯定自己就算处于劣势地位,单凭内心意愿能在关键时刻里真正阻止对方完霸王硬上弓。 对秦山木而言情况截然不同,她除开啥都无法预测以外,还要担心被欺负挨打挨骂。 当听闻尹托三两句话答应跟着秦山木走,她怕到极致的心顿时慌了神。 啥也不敢明说,她在尹托身后拼命用手拉扯衣服,希望尹托能及时读懂她的心,马上改变态度收回刚讲出口的那些话,明确拒绝和秦山木同行。 事情算得上明摆着,尹托作为男子汉,他理解刘文娟内心里担忧,但眼前面临的实际情况,远非嘴里几句话想拒绝就能随便拒绝的,目前最佳策略唯有假装答应以拖待变。 实力明显弱于秦山木非要对着干,一旦真正撕破脸皮伤了表面上维持的和气肯定是自讨苦吃。 硬拿鸡蛋碰石头实属愚蠢,尹托有脑子不能那么蛮干,他务必要杜绝鲁莽,讲究策略。 这使得脑子里快速萌生出果决和要走的路线,他无视刘文娟的哀求动作强制拉扯到怀里,悄悄用手指在对方背上写下自己想法,让对方感知自己不会消失永远都在旁边陪伴着。 同时间,他持续搂抱的力量又在说,今后即使天崩地裂也不会中途抛弃刘文娟的人。 那一刻天与地衔接成画,他融入其中彻底遗忘掉关于曹新兵的存在。 血性长出了翅膀,他体内只剩下男人骨子里对女人特有的保护欲在不停熊熊燃烧。 顷刻间里似乎啥都有了明白,刘文娟迅速调整好原先态度,她不再怕这怕那硬要拽着衣服不让走了,而是多出些从容淡定选择不离不弃紧随尹托的人。 两只眼睛始终紧盯着两人动静的秦山木,他面部流露出的神情,对两人识时务的积极配合由衷表示满意,对尹托对刘文娟造成的积极影响更满意。 只是内心防范意识仍旧不敢存有丝毫麻痹大意,他拿出身上携带的手铐朝尹托丢去,“你既然决定和我走,自己先把自己铐起来!若不然,还真不敢放心大胆的和你在大山里结伴同行。” 仔细想想确实有道理,秦道远做任何事情都特别谨慎特别小心的人儿,前面算得上硬生生栽在尹托手里着了道儿,他有自知之明不认为自己比老大还厉害。 而这副前些日子想办法刚弄来的手铐,同样是提前为尹托特意准备的东西。 当初就想啊!自己哪天在外面要是有机会单独遇见尹托的人,为确保不被算计,又能按照预想模式顺利把人带回来,脑海里很快联想到利用手铐控制自由的土法子。 前面毕竟有自家老大吹过亏的先例在那里明摆着,现如今脑子里即使缺根筋也不敢掉以轻心。 真要是忙活半天身体没有被改造,先在路途中挂掉岂不完犊子了吗? 摸着良心讲两句大实话,尹托真没料到曾有的操作会给别人遗留下心理阴影。 倘若有只后眼,他当时就不会只顾自己逃命,而是换种方式直接送秦道远前去拜会阎王爷,从而避免现在深陷被动中,一时间只能虚与委蛇毫无脱身的万全之策。 偏偏当前社会没有后悔药,他向丢过来的手铐看了又看,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对方手中已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相隔那么远都不敢靠近的人,又有啥资格令自己害怕担心呢? 一想到梁晨修炼焚天混元功的速度,再联想到秦道远被治疗以后可能有的较大改变。 眼面前这个家伙,十有八九是想要获得基因大改造。 目前现在,不敢让自己动手。 多半是害怕自己施展手段时丢失知觉后被咔嚓掉脑袋瓜子。 对自己而言,在短时间里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安全隐患。 硬要朝大方向谈问题,这家伙在眼下应该更加不愿意往死里得罪自己。 …… 暗地里想到最后不由得在心底下偷偷笑了,尹托嘴里偏要故作说:“你有那个必要吗?” 话里意思非常明显,自己打不过你秦山木又认了怂,双手被铐住不方便走山路呀! 然而,秦山木有自身考量哪管得了那么多事儿,“少和我在此废话啰嗦,快些按照我的话做事情,我身边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代办呢!” “可是……” 尹托故意争取权益又提出自己的疑惑,“我该如何铐自己呀?” “这个嘛!” 秦山木看到刘文娟的人,他转动眼珠子稍稍琢磨两下,很是不客气的训道:“比吃饭都要简单千百倍的小事儿,你真有必要询问我吗?自己把双手铐在背后不就完了。” “该操作好伤咱们曾有的感情。” 尹托没话找话嘀咕着,他那个脑子却在同时间里暗自旋转几圈,最后欣然接受苛刻到极限的无理要求,直接捡起手铐硬把自己双手铐了起来,“你满意不?亲自过来好好看下!” “我眼睛又没有瞎,这边站着看得见。” 秦山木保持警惕不接受建议,他按照自己心里盘算好的整个流程来,“你们两个听好了,立马收拾东西朝左边方向往前走,由我在后面负责帮忙压阵。” 如此做安排,单纯是他不想胡乱靠近尹托的人,主要还是避免出现疏忽被针对性算计。 秦道远讲述尹托治疗时浑身没有知觉的事儿,令他顾虑重重不敢置身不利中。 弄得尹托想要采取行动的心思落空,他没辙没东西可收拾,由刘文娟拿起地上床单便开始走。 沿途遇见几次野兽的袭击,全被秦山木三招两式不费吹灰之力轻轻解决。 半上午的样子,几人走到相对较为平稳的山垭口,尹托不由得回头冲秦山木说:“很抱歉,我现在需要方便,请麻烦你帮忙把手铐上的钥匙给我丢来下,这样背着双手没办法动裤子。” “你身边那个女人是在做什么?” 秦山木东看西看不答应,他不用思考直接把问题抛给刘文娟解决,“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控制你女人的自由,别老想着和我玩花招耍心眼,本大爷不吃那套把戏。” 真是受制于人没办法。 妄想在此慢慢摆事实讲道理肯定行不通的。 关键是这种时候,尹托同样不敢否认对方嘴里说话,硬讲刘文娟不是自己女人。 该咋办呢? 刘文娟犹豫着最终挪两步靠过去,她咬下嘴唇小声同尹托说:“走!我去旁边帮你下。” “你想要拉到旁边去干嘛呀?大白天的想干活?” 秦山木厉声吼叫着没好气的硬阻止道,“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男人看么?” 刘文娟变得是个无计可施,只好小声的对准尹托又开了口,“你想大便,还是小便?” “小便。”尹托同样倍感尬尴,他轻声应答。 刘文娟不再多言语,从旁小心翼翼的帮忙拉开裤子拉链,又涨红着脸协助半天才达成了目标。 第138章 寒庄(1) 方便完以后,浑身上下似乎轻松掉了好几十公斤,尹托走起山路来显得格外有精神头。 可前后走过几天时间,迎面悬崖峭壁上竟然出现个外人止步的牌子,目测整体结构应该由木板拼凑而成,再刷好颜色不惜力气挂上的作品,从远处仰望恰像天边晚霞里的红,十分耀眼炫目。 纯属情不自禁的,尹托和刘文娟先后停下向前走动的步伐,两人回头望向秦山木。 内心想要传递出的意思尤其明显,目前现在该咋办? 走?还是不走? 一切仰仗秦山木做出定夺,并需要在口头上向充满疑问的两人下达指示。 毕竟,两位属于自由遭受到严重限制的人,暂时没有发言权,更加丧失决定权。 第一时间,秦山木的两只眼睛,同样也发现悬挂在显眼位置的告示牌。 但看后的整个效果,和另两位的想法截然不同,他心里不仅不爽,还眯起眼睛特别窝火。 大约半秒钟不到的工夫,他满嘴蕴含的狂妄啥也不想说,那急剧收缩的瞳孔骤然放大,一纵身向上方蹦了出去,紧沿光滑陡峭的岩石直冲而上。 临近高高悬挂的那块告示牌,他抽刀,再强力挥斩。 “哗啦,哗啦。” 两声钢铁触碰岩石的破空脆响过去,先是悬挂的告示牌破成两大块,再在悬崖峭壁上左右晃动两下,随即从上往下滑落,直至掉进悬崖峭壁下的丛林消失不见。 这是何等狂暴恐怖的强大实力呀? 刘文娟看直眼睛不敢呼吸,她犹如木偶般张大嘴巴傻乎乎站着。 前面为秦山木对付野兽的手法觉得不可思议,现如今又见到秦山木紧沿岩石蹦起那么高,她惊为天人,全身心都佩服得五体投地,无以复加。 旁边相隔两三步,尹托站在那里却是个视而不见,他两只眼睛反而在周围附近穿梭来穿梭去。 不过心里明白秦山木是在炫耀自己强大,更多想要表达的内容应该算挑衅,只是用他持有的观点分析看来,本该可以避免的麻烦肯定会马上降临在此地。 猜测没有错,那块告示牌刚被秦山木采取野蛮手段强制毁坏,一个耳朵听上去中气十足的声音便从斜面树林背后传送而出,“何方神圣?竟然无视规矩强行破坏寒庄东西。” “大山深处人迹罕至,你写那么几个大字挂在悬崖峭壁上,这不是存心败我雅兴吗?” 秦山木不觉得自己有犯错误,他明确警告由远而近的那个声音,“希望你做事情懂些分寸,免得到时候坏了我的心情,你肯定会是个吃不了兜着走。” “听口气好大。” 先前那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再次从斜面传送出来,紧随其后属于凌厉霸道的剑气,直接强制性破开中间遮挡物刺向秦山木的人,“今天非让你好好见识两下,啥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哼,原来是自认为手上有两下子。” 快速躲开先临近的剑气,秦山木向侧面高处腾空而去,“不错不错,我喜欢。” 而此时刻,内心感觉最兴奋的莫过于尹托,他无视两人展开的激烈打斗,自行找准方式取下戴在手腕上的手铐,一顺手用力丢进左边看上去略显茂密的杂树林。 啥也顾不上多管多去理会,他把眼望打斗方向呆如木鸡的刘文娟以最快速度拉扯过来,自顾自憋足劲儿朝眼睛锁定的丛林狂奔猛跑,“快,不然又没了逃跑的机会。” 刘文娟反应不够快,她明显偏向于滞缓的两只脚,顿时跟不上身体向前倾斜的速度,一趔趄稳不住自己硬要从尹托手上摔倒下去,“你干嘛呀?” 哪知道飘浮在空中的尖叫声还没有真正落地。 尹托闲着的左手,瞄准位置抢先抱住刘文娟小蛮腰,仿佛提干木柴似的扛起来继续向前疯跑。 三四米距离在眨眼间片刻工夫中过去。 刘文娟终于缓过神来,她满脸羞愧的拍打下尹托后背说:“快放下我!我自己能跑的。” 确实,体内基因刚经历过大改造,她整天跟着两个男人穿行在山林中,不仅没发生丝毫吃力现象的疲惫不堪,浑身上下还区别于以往越发有了精神。 表现异常突出,对尹托而言不觉得奇怪,反而比刘文静更清楚蕴藏其中的玄机。 为能实现最大化的快捷跑路,他自然而然积极配合不要反对提议,立马听从指挥无条件的把刘文娟从自己身上放下来,“你脚下务必要小心点儿。” “知道。”刘文娟心里只有个逃命,她没有闲情逸致讲废话。 只是两人不要老命火速穿透身前这片茫茫无边的丛林,迎面的荒野似乎越发好逃跑了。 刚顾不上讲话的刘文娟,她处于紧绷状态的心弦总算松弛下来,于是忍不住好奇先询问:“前面,你两只手不是戴着手铐吗?” “戴了手铐难道不可以取下来?” 深知两人并不安全,尹托嘴上应付着不仅脚下整个奔跑速度没有丝毫减缓,还在原有基础上加快了逃跑的步伐,“今天算得是天赐良机,我们不能辜负老天爷的意思,必须继续努力跑才行。” 其意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咱们不能松懈,还需要加油赶紧逃命。 谁知刘文娟内心里早已没了最初的那份迫切感,依旧紧追自己的问题不愿松口,“快些和我讲解下啊!你手上手铐是如何取下来的?” 回头用心想下确实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至少让她充满疑惑不能正常理解。 很是无奈的,尹托没有办法只能满足对方好奇心实话实说:“我拿手铐锁自己的时候,先暗地里动手脚在卡口位置用力捏了两下,从而导致两端无法真正合拢,鉴于此中因素,那还不是想几时取下来就几时取下来吗?” 听着解释好像合情合理,非常简单。 刹那间里,刘文娟有种被耍的感觉变得彻底无语。 一幕幕帮尹托拉屎拉尿的画面浮现脑海,她气愤不过在尹托身上揪下,“你好恶心。” 全身心专注着在逃跑,尹托突然遭遇到黑手,自然是疼得要命,“你咋的这样子?当时情况不是没办法吗?总不能生拉硬扯全把责任怪罪在我头上!” “你恶心你变态。” 刘文娟找不到理由正面反驳,她拿出自己的感受讲道理,“真晦气。” “小心。”尹托突然察觉高空射下两根长竹枪,他顾不上理论先开口迫不及待的提醒道。 几乎同个时间,他不顾自身安危拼命把刘文娟朝旁边安全地带拉扯过去。 又有几根长竹枪从上投射下来,一下子东西南北中所有可以躲闪的方位全部彻底封死。 第139章 寒庄(2) 十万火急最最危险的关头,尹托深知自己现有实力大幅下滑到几乎成了普通人,但面对没有道路可退的时候,依旧清楚曾拥有的手段同样可以拿来借鉴 为能最大限度确保自己和刘文娟,他想要全身而退早已没有底气,却在下意识里找准方向,一只手努力护住怀里女人周全,一只手抓向那根躲无可躲让无可让的长竹枪。 内心里想法简单,直面突如其来的危险,他可以受挫受伤,不能伤及根本。 然而,这个关键时刻,一块小石头呼啸而来。 “哐啷。” 闷响破空扩散,小石头打中尹托将要抓到手的长竹枪,顷刻间偏离原有轨道,弄得尾部碎裂成两部分,最终插进不远处泥地里几十公分。 瞬息间里,尹托看在眼里不由得暗自悄悄咋舌。 手臂力道真不小啊!这行云流水的手法需要多少年才能练出来? 大大睁开的两只眼睛紧盯着,事先咋就没有看明白? …… 那倍感震撼的茫然之心,让尹托无需脑子分析便获知自己又遇上了好人,刚替他做义务工彻底解除危险,于是朝小石头飞来的方向抱拳大声说:“谢谢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举手之劳用不着和我多客气……” 右边不远处,清脆爽朗的声音回荡在整片竹林中,倘若仔细看向源头,很快会发现中间有条不起眼的土路,末端被身穿蓝青色服饰的女人踩踏在脚底下,一动不动。 女人外观模样从旁看去显瘦显娇小,脑袋后面还吊着两条长辫子,单瞧身体形态不属于万花丛中一点绿的瞩目类型,又偏偏可以归类于特别耐看的级别上,更准确的描述叫做有韵味。 该女人名叫周娣,旁边是活泼可爱的女儿,目测整个身高将近三岁的样儿,叽叽喳喳讲着话。 可周娣始终没去理会身侧不安分总在闹腾的女孩子,两只眼睛对准刘文娟和尹托,她紧接前面客气话加上句,“你们两位运气真好。” 事情明摆着显而易见,她远不是脑子里发烧凭空打胡乱说,而是真觉得刘文娟和尹托的运气超级好,两人刚才明明进入过七杀阵的最中心,直到离开才触碰微不足道的小机关,逆天般的神奇简直无法用词汇准确形容其存在。 仔细想想不能怪两人运气好,实属曾经的尹托太过强大,他的现在即使被封印掉记忆,却在不知不觉中产生规避危及生命的本能和直觉。 刚才要不是刘文娟动手揪他的人,只怕到现在都不会踩中任何机关。 只是他作为当事人从不知晓隐藏其中的缘故。 弄得现在,他体内紧张看见一大一小两人算得上真正松了口气,又赶忙找出周娣话里面的重点回应道,“对你而言可能不足挂齿,但在我们眼里是身家性命啊!” 道理听着确实是那副样子没有较大误差。 谁知周娣观点里偏不认为自己做法有多大功劳,她正准备和尹托继续客气几句,不想先看见尹托伸手想要去拿取插在泥地里的长竹枪,一时之间吓得花容失色哇哇大叫,“你不可以乱动地上东西,那上面涂有毒,只要沾上后果注定是个不堪设想。” 闪电般缩回伸出的手,尹托整个额头不自觉的冒出了冷汗。 真他妈邪门,看似不起眼的竹器竟然藏有害人门道。 原以为大山深处最危险的莫过于野兽,未曾想到头来依旧是咱们人类最可怕。 今后这段日子里,看情形务必要多加小心,不然死神靠近都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死法。 …… 暗地里在心底下感叹着,尹托倒是没忘记要致谢对方,他冲周娣满怀感激的趣说:“你真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咱们相隔十万八千里原本互不相识,偏偏机缘巧合让彼此碰头,一分钟不到的时间竟然前后两次出手救我摆脱死亡……” “你的讲话太过于严重了?” 坚决不要接受吹捧,周娣打断尹托滔滔不绝的话,她转动眼眸看下始终没有开腔的刘文娟,直至最后又望向两人跑过来的方向顺口询问:“你们从山那边过来,山那边到底咋回事呀?” 无法收藏迟早都要曝光的大事情,尹托自然不撒谎,一鼓作气讲出在大山里的点点滴滴。 中间几个部分,刘文娟吓傻的神情缓过劲儿,她掺和其中做了些补充。 两人内心里目的不言而喻,从头到尾拼命想要和秦山木划清界线,总而言之刘文娟和尹托全属于受害者,曾经至少做梦都没有想过要到此地打扰。 周娣时不时插上两句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因她心目中并不认为站在眼面前的刘文娟和尹托是坏人,更加不觉得秦山木有多么厉害,无缘无故跑到寒庄闹事情,自身所学本事不管有多大,其结果早已注定是死,再无其它的可供选项。 寒庄虽远离外面那些花花世界,但同样制定许多不能违背的规矩需要长期遵守。 旁边被母亲冷落掉的女孩子突然来了脾气,她伸出小手胡乱捶打距离最近的刘文娟,“你快些给我滚,害我妈妈都没有空时间和我玩。” “周巷玲,你敢瞎胡闹的话,小心我打你屁股。” 一连串噼里啪啦恐吓,周娣用力把自己女儿拉扯到手中去,又严加警告,“你要是总喜欢和我捣蛋,信不信从此以后每天都把你关在房间里,让你自己和自己玩……” 哪料到呵责女孩子的恼怒刚扩散开去,东边突然响起既焦急又略显颤抖的声音,“周娣。” “你在喊些什么?”周娣心头一沉,她顾不上再管自家女儿回应道。 刚刚那声音又迅速传来,“大事不好了,周世贸受伤好严重,快些回家救人。” “大白天的,你应该没有吓唬人和我乱开玩笑?” 周娣在不敢置信当中似乎慌了神,她双手抱起女儿自顾自往回跑,三四步距离又不忘扭过头对准刘文娟和尹托喊:“你们两位随我走!四周围全是陷阱,没人带路千万不要到处乱跑。” 刘文娟和尹托都保持沉默没有随便搭腔说话。 只是两人眼里目光在不知不觉中快速转向了彼此方向,你看我我看你。 前后总共约持续半秒钟的样儿,尹托拉过刘文娟的手边走边说:“咱们先跟过去看两眼!俗话里说躲脱不是祸是祸躲不脱。” 第140章 寒庄(3) 周世贸是最先和秦山木展开决定的那个人,仰躺在利用树枝凑合着临时捆绑成的担架上,浑身沾满血迹,衣服裤子的破损显得尤其严重。 倘若挨近仔细观看,他体内筋脉不仅全被强力震断,还断掉两条平时用以走路的腿。 最要命的是五脏六腑已错位,几根肋骨全粉碎,却像些渣子硬留在腹腔里,他如今的状态早已属于昏迷不醒,还能够剩口气硬生生的吊着,纯粹仰仗执念支撑着不肯草草率先死去。 周娣原来是大家心目中公认的最好中医,当她靠近观察过周世贸身上的伤势,内心除开倍感震惊以外,从脑海里冒出的首个念头,只怕华佗在世也注定了是个无能为力。 但整个行动上并没有放弃治疗,依然忙前忙后在进行抢救。 采取如此操作,单纯不想提前寒掉周围众人渴望周世贸活下来的心。 尹托和刘文娟两位局外人,在看到周世贸的惨状,彼此所受震撼同样无以复加。 回头思想下,前面落在秦山木手中没被毒打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然而,尹托回想起勉国飙车场上发生的故事,对周世贸拥有的遭遇并没觉得太过意外。 秦山木就是个非常暴戾冷血的家伙,眼里从不把周围人的生命当成事儿,好像地球人和他不属于同类物种,全依照自身体内有的喜好点想杀便杀想砍便砍。 此时此刻,尹托为他前面被控制以后,在毫无把握取胜的时候,从没贸然选择反抗表示庆幸。 真和暴戾冷血的秦山木对着蛮干,那不类似于活不耐烦存心想要自寻死路吗? 当耳朵通过妇女们得知,周世贸身上功夫不仅是寒庄目前最厉害的人,还是青壮派掌权者。 又得知周世贸刚才是被几名妇女拼命救回,现如今寒庄男人全跑去围剿秦山木了。 言语间,悲观情绪持续弥漫,一个个觉得寒庄已经大难临头,并认为那些肩负使命专门前去围剿秦山木的男人,其结果多半是重复周世贸的命运,最终即使侥幸活着照样是生不如死。 尹托全程都没有讲话,但考虑到自身将要面临的处境,只能与周世贸的生死先捆绑起来。 事情发展演变到此,他的选择确实不多,立马携带着刘文娟寻路偷偷逃跑,光是周娣讲周围遍布陷阱的话都令人毛骨悚然,倘若再次落入秦山木手中,单凭秦山木性格真不敢事先想象结果。 时间不能多耽误,他无视自己的唐突站前去说:“我有办法救活这位昏迷不醒的大哥,关键是效果,可以快速恢复到受伤以前的模样,不过需要你们资助很多钱。” “你?” 周娣作为从小研究中医的女人,自然是没有办法相信听闻到的话,“还是算了!周世贸这种伤,远比表面上所看到的情形严重千百倍不止,目前现在就算求得神仙降临,多半都是看几眼仍旧无法真正挽救其生命的正常延续。” 话里透露的意思格外清楚,你尹托就不要在此胡乱逞能,浑身筋脉全震断的人,单从医学方面谈问题哪是人力能挽救的?最起码和钱多钱少扯不上任何关系。 只是事情特殊,今天硬要凭借经验做判断从源头上讲已犯下弥天大错。 幸好,在尹托看来并不觉得奇怪,他没把周娣的话放在心坎上,依旧坚持自己话里观点,“请你们务必要相信我的人,只要不惜代价让我施救,看到最后肯定收获天大的惊喜。” “多少钱?”一相隔不算远的女人,满脸好奇的首先开了口。 思维意识保持谨慎不敢存有丝毫怠慢和马虎,尹托眼睛斜视下对方快速上前两步走,单手靠在周世贸胸口位置,再用心默默想下跌打损伤及基因大改造。 很快的,脑海虚拟显示屏上出现两行小字。 跌打损伤:一亿五千万元整。 基因大改造:三亿五千万元整。 纯属情不自禁的,尹托的心凉了大半截,咋搞的这么多钱?还怎么医治啊? 前面文娟嫂子不是才花费掉几十万元足够了吗? 周世贸身上伤势虽严重,但不能狮子大开口索要天价呀? 哎,今天彻底完蛋了,该如何收场呢? …… 暗地里偷偷摸摸的算计着,尹托整个面部神情倒是显得不慌不忘,他反复权衡过隐藏在其中的利弊得失,最终说:“这位大哥想要马上恢复正常化,少说要支付二十亿元。” 金额听着的确吓人,可他不是贪图钱财存心讹诈,而是走到现在变得骑虎难下,若不提前把钱加几倍喊出口,对方真筹齐四亿多让优惠点儿,偏偏自己卡里余额不足,其结果岂不害惨自己? 好在这些妇女从没有离开过此地,她们的需求大部分依靠专人定时送前来,平时消费均拿药材换东西,只要有结余全存放在天外医药公司的专用账户。 自从赚钱开始只会存不会取,弄得谁也搞不清楚自家账户存有多少钱。 也导致妇女们听过尹托嘴里报出的天文数字,相互凑近以后竟然有了几句简短的商议。 尔后,一妇女又急着带头开口询问:“我们如何支付给你呢?” 同处于焦虑之中的尹托,自然是不敢有丝毫拖延和磨叽,立马单手捡起地下枯枝,一字一顿边说边把自己正在用的银行卡账户写在泥地上。 几名妇女全属于文盲没读过书,她们不认识写在眼面前的大字,一个个扭头望向从头到尾没有参与的周娣,希望对方能帮忙解决疑惑并落实问题。 神情模样看着非常善解人意的周娣没出声,她放下手上正在忙碌的工作,向刘文娟和尹托望几眼,又望几眼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其他妇女,随即迈动脚步走过去,从兜里掏出笔写下地上的银行卡账户,无需交代转身走进右侧木房子。 那里面装有电话,庄主离开以前抽时间设置好了的,只要按两下便可以和庄主取得联系。 几十年摆放着恰像装饰品,却保存好好的没人擅自挪动乱打歪主意。 今天事情太大,刚才即使没涉及到尹托这个人,同样需要及时汇报寒庄的遭袭。 在放置卫星电话的地方吸口气站定,周娣反复用力搓搓手,她轻轻按两下小心翼翼拿起话筒。 第141章 寒庄(4) 大洋彼岸,在寸土寸金人潮涌动的市区,在视野开阔的总统套房。 周昌仰躺按摩椅上,他眯着眼睛在享受两位美女的服务,突然接到周娣的越洋长途电话,让沉浸享乐中的整个人几乎激动到疯狂,一副几十万年以来都不曾有过的得意忘形。 神情确实如此,他是寒庄庄主,天外医药公司的老板,目前现在明面上摆放的资产,总共三四千亿元,其它投资渠道更是拥有不计其数的财富。 曾有的真名也是叫周昌,一位几十万年以前协同围剿图咕噜的主要成员,由于常年不懈的坚持提升了实力,今天早已达到全面控制寄生者变为自己。 只不过,这种玩弄于鼓掌的鸠占鹊巢,对他而言同样存在较大缺陷,首先是自身法力无法通过寄生者正常发挥出来,其次是针对寄生者没有任何手段进行修炼。 从前的那些日子,他长年累月总待在遗弃山的寒庄,一直幻想某天出现奇迹,在某个角落发现尚果死后遗留在地球上的轮回果,从而荣获里面培育出的几株血醒草,让自己能真正得以复活。 可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整座遗弃山翻找几遍,依然没有寻到关于轮回果的蛛丝马迹,更加别提梦寐以求的血醒草的存在。 然而,让他做梦都没想到的事情终于发生。 祖荣的传人出现在遗弃山,便猜到祖荣和他拥有相同想法,渴望血醒草复活自己。 谁知尚果那个王八蛋,好像早就预测到两人想要干的所有事情,让轮回果这枚法器硬消失在遗弃山,真正做到石沉大海似的从始至终变得是个音讯全无。 直到现在,周昌和祖荣培养的人,先后交手好几百年都未能分出胜负。 未曾想双方人马无休止的争斗来争斗去,闹到最后竟然平白无故冒出个叫做尹托的家伙。 这份转机无异于火星撞地球,令周昌倍感震惊时发现自己费尽心血在干的买卖,从看不到明天的渺茫里,又重新变得柳暗花明充满无限希望之光,远比寻找血醒草复活自己更加靠谱。 单从现有时间上说,他相比于祖荣更有截获尹托的优势,因他早已摸清祖荣害怕泄露三体四维珠,对于外派弟子存有很大限制措施,一是获取血醒草以后能够快速返回去,二是修炼得道,可如今又冒出第三条路,这不丢失掉快速回传消息的可能吗? 对他而言岂不等同于身边少了强大的竞争者? 前有三四天,他听到关于尹托的存在,还没来得及前去找人,自己先主动送上门,该笔生意真不愧几十万年的坚守,总算苦尽甘来等到期待里拥有的某种开花结果。 负责替他提供服务的两位美女,一刹那间变成骷髅似的看不惯了,他在兴奋中抬腿踹开去,随即对着电话里的周娣笑说:“好好给我听着,只要那个尹托敢开口向寒庄要钱,不管多少都要无条件先答应下来,总之我这边肯定会催促财务马上打款。” 承诺话并不只限于停在口头上吹牛,当他通话结束放下紧靠在耳边上的手机,立马吩咐佣人叫来随行出差的财务总监,立马要求对方根据周娣提供的银行卡账户转钱,半秒钟都不允许拖延。 紧随其后撵走财务总监,又把生活秘书叫到面前站好,他不绕圈子直接开口吩咐道:“现在由你负责给我马上预订几张返回到华夏的飞机票,时间越快越好。” “周总,明天的签约仪式呢?” 生活秘书变得是欲言又止,因事情的发生太过突然,令她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脑子短路似的不知道如何讲话,“那可是涉及资金多达近百亿元的大单啊!” “那又算个什么?” 周昌满脸不屑的向旁边窗户缓缓转过头去,“明天让两位副总和财务前去就好,现在即使是千亿级的大单,对我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 生活秘书没有话好要继续往下说,她转过身去迈动大长腿开始向外面疾走。 “先给我站住。” 高亢声音再次传入生活秘书的两个耳朵,她赶紧停下脚步,随即扭动屁股转向周昌的人,两只又大又漂亮的眼睛保持庄重努力平视前方,“周总,您还有事情吩咐?” “对了的,预订好机票马上和药材基地取得联系,我在天外医药公司的安保成员,全部给我随时待命,只要我们返回到药材基地,立马随我前往遗弃山不得有误。” 几句话匆匆交代完毕,周昌顿觉问题悉数搞定,他冲生活秘书摆摆手,“你先去忙!” 谁料生活秘书又转身走以后,他彻底没心思再享受两位美女的服务,直接两脚轰出总统套房。 自顾自背起双手在按摩房走来走去,总觉自己有地方没办妥,偏偏又是个无迹可寻。 几十万年时间安安静静等待着算是如愿以偿熬了过来,可走到现在为何满脑子患得患失的心神不宁?明显没有道理可以讲呀? 高兴?焦虑? 好像全都不对头。 刚离开的生活秘书又快步返回按摩房,隔老远就用银铃般的清脆之音汇报,“周总,明天上午九点钟的飞机,请您上床先安心休息,我到时候会准时喊您前往机场乘坐返华的航班。” “你刚才有没有仔细查阅过更靠近的航班?” 周昌嫌弃飞机起飞时间有些晚,他希望现有时间再往前挪动下,“今天若是留在总统套房,这接下来足足有长达十几个钟的浪费岂不太过可惜?” 瞬间里意识到做错了什么? 生活秘书急中生智赶紧在心底下想办法采取补救,“周总,您要是不怕吃苦真愿意在飞机上睡觉,我们可以多出几倍的票价钱打电话找客服磋商,让对方通融给予下特殊照顾,刚订好的返程航班或许真能够再次提前几小时呢?” “那……” 周昌不自觉的来了脾气,“你还不赶紧快去打电话联系。” “我马上。”生活秘书应答着扭动屁股疯跑。 而异常紧张的心却在悄悄说,我的妈呀!周总原来打算是要马上走,幸好机智,刚才口风紧没有讲漏嘴,真要道出几小时以后有航班,那不彻底死翘翘…… 不过喜滋滋的美妙感觉才涌上心头,一只脚便从背后向她径直踢前去,“你又犯错了啊!刚听你说马上有趟返华的航班,机票都没有售出去。” 第142章 寒庄(5) 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在内心里,尹托给自己想出两套脱身之策。 然而,十几分钟时间在各种不好的猜测里熬到头。 周娣寻思着总算从木房子漫步走出来,她望向尹托直接说:“庄主刚和我讲了钱不是问题,让财务总监马上打到你的银行卡,你尽管放手先替周世贸疗伤,无需担心收不到钱。” “真愿意掏出那么多钱吗?” 尹托不敢相信两个耳朵刚听闻到的几句话,情不自禁的反口确认,“二十亿块钱,那可是普罗大众努力几辈子都达不到的天文数字啊!” 仔细打量寒庄的模样,确实令人不得不滋生出怀疑。 整个村落前后左右几栋木房子稀稀疏疏摆放着,一年下来又能创收多少? 关键还是看不到现代化建设太过于落后。 日常生活中拿啥变钱呢? 远离都市的繁华,只属于诗人睡梦里幻想的世外桃源。 美,在二十亿元钱里能算个什么? 脑海里,周娣不清楚不明白,却以为尹托起了疑心认定她说话不算数。 为能打消疑虑,她紧接尹托的话不惜拿自己明确承诺道:“你大放心小放心,咱们庄主的权威绝对不容置疑,我敢拿出我的人头和你做担保。” 目前现在,她反而想要静看尹托该如何收场,金钱到位要是医治不好周世贸身上的伤,千万别责怪大家到时候不客气,这话可是你说的,对你做出某种过激行为,全怪你自作自受…… 在现场的其他妇女,对尹托反而释放出许多善意,一时间充满远超现实的期待,当她们听过周娣的话,齐刷刷把眼睛目光投向旁边人影儿,好像在说该轮到你表现了,快出手治疗!今天只要救活周世贸,我家窗户任由你攀爬…… 只是,尹托站在原地没有行动,首先是钱没到账无法救治周世贸,其次是整个治疗过程中不希望身边有人盯着,毕竟手段太过匪夷所思不方便向外透露细节。 但直面众人快速投送来的眼睛目光,他内心没有产生丝毫慌乱,很礼貌的接过周娣讲话摆明态度,“你们庄主既然很有钱,那先把这位大哥抬进屋去,只要钱打到我的卡,立马以最快速度开始进行治疗,半秒钟都不会拖延。” “全听你的。” 周娣倒是不废话矫情,她赶紧招手吩咐身边几名妇女,“全都过来搭把手,这救人事大,咱们同心协力先把周世贸快些抬进屋里去,因我们耽误掉治疗罪过就闹大了的。” 几名妇女没出声,一下子围拢去站在各个角落,同时抓住担架抬起来径直走进靠边的木房子。 尹托和刘文娟紧随其后快步跟了进去。 刘文娟曾领教过说不清道不明的超强手段,在旁边小声问:“你需要我帮忙做些什么?” “你等下只管帮我盯住门口,中途杜绝闲杂人员钻进屋里打扰就好。” 明白刘文娟内心里好意,尹托顺水推舟赶紧附和道,又根据分析扯两句眼面前局势,“你在此不要觉得害怕,对方现在更需要我们出劳力救人。” 眼前面临的问题确实是那副样子,哪怕周娣认为尹托吹牛讲大话,也不敢直言擅自阻止。 多了份认知里的荒唐希望终归是叫希望,在周世贸还没彻底断气之前都有效果。 倘若强制掐灭,她周娣就会留下无法证明对与错的话柄,今后日子里,只怕浑身长有千万张嘴巴同样洗刷不掉想要害死周世贸的罪责…… 这使得她和几名妇女把周世贸抬进木房子以后,立马听从尹托吩咐快速退了出来。 当她注意到门边站着的刘文娟,她脑子里旋转几圈情不自禁的先要开口询问,“你站这里,可知道你的同伴需要多久时间才能医治好咱们周世贸呀?” “只要钱打到尹托银行卡,整件事情基本上可以宣布圆满解决。” 刘文娟心里没有底,讲出模棱两可避重就轻的话,“你先站外面去耐心等候下!尹托在我眼里做任何事情都不喜欢拖拖拉拉。” 另外几名妇女对刘文娟似乎兴趣不大,她们走到外面的草坪上开始嘀咕,一位满脸担忧者先找话说:“周世贸身上的受伤那么严重,帅小哥的本领救得活吗?” “我看肯定有戏。” 紧挨着在旁边上搓手的妇女显得尤其乐观,“刚不声不响钻进咱们的寒庄,这足以说明身上本领特别强大,倘若换做咱们自己从里面出去,谁会有能耐走出寒庄地界?” 好像有道理,一个个看来望去不由自主的选择了沉默。 大约半分钟时间过去,看似靠边站的妇女打破沉默发出感叹,“稍用心想两下咱们庄主,便会觉得这个世界上啥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你这话真讲到了点子上。” 左侧的妇女赶忙做出个有力的补充,“每代老庄主离开人世以后,新庄主只要按照规矩闭关修炼几周再次走出来,整个性格和思维模式全都会变成老庄主,这事情难道不神奇吗?” “对。” 先那位满脸担忧者抢过话头,她进一步确认道,“听说咱们新庄主,在床铺上和咱们女人弄出的几个花样儿,全都会变成老庄主擅长的风格。” “你们叽里咕噜瞎议论些什么?” 周娣快步走过去,她满脸严肃的指责道,“千万要时刻谨记举头三尺有神明,内容涉及咱们庄主的事情,岂能任由你们在背后说三道四讨论个没完没了。” 谁曾想话音还未能落地,斜对面郁郁葱葱整座山林,在破空骤然响起的噼里啪啦声中,无数花草树木从中间折断以后,顿时丢失掉原有的支撑向两边纷纷倒下。 风暴中心,一男人浑身沾满鲜血,仿佛随风而动的枯叶从山那边飞过来。 眨眼间的工夫,几名妇女丢魂落魄吓傻了眼。 周娣反倒是显得沉着冷静,她扭头看下相隔不远的几名妇女啥也没说,一纵身跨步蹦前去,双手向上托起后劲不足开始往下坠落的男人。 而前方,全程耀武扬威制造出这场大动静的始作俑者,秦山木手提血淋淋的长刀,犹如索命的阎王爷走出树林,一步一响似乎踩踏在各位的心尖尖,瞬息间里丧失掉反抗欲望。 第143章 寒庄(6) 总共几秒钟时间的样子,秦山木踏过草地,他收住脚步站立在木房子前方,直面整个寒庄似乎显得有些渺小,却又像高不可攀的大山直接堵在向外走的出口。 手中握捏的长刀,还在他手上持续往下滴着血,小草上的叶片染红,左右来回摇晃。 而他正对面,相隔不远的周娣,早已接住从高空坠落的男人。 偏偏没有选择潜逃,她静静默默站着犹如雕像不惧风雨,干净清澈的眼眸滋生出刀和剑,全程携带着愤怒硬把秦山木牢牢钉死。 对峙,彼此见不到任何动作的对峙。 只是,周娣率先压制不住心底下怒火厉声爆喝道:“快些滚!或许捡条小命。” “哈哈哈……” 秦山木忍不住仰天大笑道,“一小女子,真不知道凭啥资本口出狂言?你臣服于我!只要宣布永远效忠我的人,立马让你过回以前日子无需死在此地。” “哼。” 周娣很不屑的鄙视下,“那就看接下来的时间谁有资格继续活着。” 谁料话音出口,她整个身影仿佛人间大蒸发,原地消失不见。 两只眼睛保持高度警惕的秦山木,他高大魁梧的身躯同样不显含糊快如闪电,一个瞬间大挪移径直向后方退出四五米。 先前看上去丢魂落魄吓傻了眼的几名妇女,这时刻似乎变成另外的几个人,全是精神抖擞身段柔软的舞者,她们无需都市里音乐做伴奏,却心有灵犀似的彼此集结成队形开始翩翩起舞。 其动作不在于协调肢体平衡的两只手,而在于忙碌的双脚。 左脚向上火速提起来再落下去,同时用力踩踏在各自身下的红色石块上,两边木房子没有任何异动;紧跟着右脚向上火速提起来再落下去,又同时用力踩踏在各自身下的绿色石块上,几道不起眼的栅栏同样没有任何异动…… 咋搞的呢?为何事到临头无法启动击杀强敌的机关? 那可是庄主不惜血本长期投入才创造出的杰作,曾有摧毁对面整片森林的荣光啊! 今天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大敌当前竟然会发挥失常没有反应,这不是存心想要人家的老命吗? …… 几名妇女在不同程度上出现恐慌乱了套,神情模样完全区别于前面的演戏。 纯粹是不自觉的,各自提速拼命踩踏在黄色石块、紫色石块、蓝色石块、黑色石块…… 可遭遇到的结果依旧老样子,四周啥动静都没有冒出来。 很明显,这不是事先设置好的机关统统失灵,而是永太出现在此地,先在背后逮住寒庄人,利用自身法力搜索,一下子不费吹灰之力硬把山里拥有的情况摸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并在背后出工出力顺带悄悄做了大破坏。 内心目的非常简单,她暗地里想要协助秦山木快速获取血醒草,助自己前往三体四维珠。 前面,她警告秦山木不能找尹托,单纯希望秦山木把精力全用来寻找血醒草。 致使现在达成预期目的,她渴望恢复自己身体的决心,自然不愿放弃有可能马上诞生的机会。 此时此刻的她,在旁边正悄无声息偷偷观摩整件事情往下发展着。 刚刚在判断上出现严重失误的秦山木显得尤其恼火,几个纵身又从后面迅速蹦起来,一刀挡在几名妇女企图退回木房子的路,“快说,你们这里的周昌呢?” “好多年都没有居住在寒庄了。” 隔秦山木最近的妇女不敢睁眼看血淋淋的长刀,她浑身颤抖着闭上眼睛,“请手下留情不要杀我的人,我从今往后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不稀罕。” 打心眼里非常反感软骨头,秦山木呵责完又追着厉声逼问:“快说!你们中间谁知道关于血醒草的消息?只要大胆的和我讲实话,今天可以留下你们的狗头暂时不用去死。” 这下子工夫,几名妇女彻底懵圈傻了眼,因她们心目中从不知晓血醒草为何物。 十几秒钟的茫然无措,一位模样稍微胆大的妇女,她鼓起勇气说:“我们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真正离开过这片大山,哪里去听说关于血醒草的消息呀?” “真是个不知道?” 咆哮着,秦山木在几名妇女身上看来看去,一直未能得到反应不觉来了几丝火爆脾气,“你们敢不吭声,其结果就是啥也不清楚,那存活着还有何意义?全给我去死!” 几乎同时间里,他手中长刀径直朝惊恐万状的几名妇女挥舞去,又如闪电破空砍下。 “铮。” 不属于长刀砍在脖子上发生的声音,而是带起音爆的小匕首撞击在长刀末端。 紧随其后,一柄长剑似同幽灵般直刺秦山木的丹田。 一眨眼工夫接连两次遭袭,秦山木心头一震,他顾不上再去击杀没有任何危险的几名妇女,自顾自回旋大半圈,手中长刀向外面挡开长剑,又利用反弹之力挪移退让几米。 未曾想两眼视线看清楚来袭之人,他不由得咧嘴笑了,“你竟然好好活着没有死,还这么快站起来,足以说明尹托那小子正待在后面的木房子里,好,很好,刚才总是担心在此耽误久了会影响找人的大事儿,现在没了顾虑和你慢慢玩。” 内心里得意之情全溢于言表,归根结底不能全怪罪人家高兴,因尹托真要跑远,他手上有的实力即使再恐怖再强大,一时半刻在大山里面同样是个无可奈何望洋兴叹。 现在啥都变得简单,只要提着长刀从外面杀进去,尹托在他眼里便没了藏身之地。 于他而言还有啥理由不敢堵在门外,慢慢消耗对方重新燃起的意志呢? 在他意识里很乐意花时间看下先前周世贸,和刚医治好的周世贸到底在哪些方面存有不相同。 该类问题对于周世贸,他作为当事人照样很渴望弄清楚搞明白。 但脑子里不糊涂啥都明镜似的,他失血过多的身体暂时还不适合与秦山木硬碰硬激战。 刚偷袭没有如同预料中的样子顺利得手,他主动停止对秦山木发起的攻击,远站着接过对方说话回应道:“慢慢玩就慢慢玩,我汲取前面教训肯定不会再败给你的。” “希望如此!不然注定大失所望的。” 秦山木嘴边上讲着道理,但他手中紧握的长刀,却不愿意给周世贸丝毫喘息的机会,直接以极其霸道的招式用力强行劈砍过去,“我先祝福你好运气。” 第144章 寒庄(7) 周世贸没有分神开腔说话,他浑身丢失重量似的轻如鸿毛,并看准迎面劈砍而来的长刀,紧贴刀刃硬生生避开整个锋芒,险之又险的飘离飞了出去。 秦山木偏不信邪,又挥舞长刀劈砍。 同样的方式,同样的应对策略,周世贸再次如愿以偿避开紧追而来的凌厉刀锋。 只是,很快发现他的身体相比以往那些日子,每个细胞每个毛孔都拥有超强的感知预判力。 直至最后面对秦山木越发狂暴的攻击,他依然挥洒自如不仅没慌乱,还显得游刃有余,但谨慎态度始终没忘记尹托给出的警告,“千万不要和对方拼命,你拖延时间就是赢。” 单从当前形势分析确实没错。 先后通过暗道抬进木房子的男人,一个个被尹托医治好,他们没有擅自跑前去协助周世贸围攻秦山木,而是躲藏在角落里,手持特意送过来的野味边吃边静候着默默观战。 整件事情明摆着的,他们全是听信了尹托的号令,先不急于动手,只管看戏就好。 尹托想法实在,认为自己医治好的男人,最大问题莫过于体内气血严重不足,倘若啥也不考虑先贸然围拢去,真要利用以多取胜的战略压制对方,其结果多半会适得其反更容易收获失败。 讲到底,在硬拼实力的时候任何技巧和运气都是浮云。 但肚子里吃过了东西,只要体能获得补充,最终拥有的战力肯定会出现几何形增长。 木房子外面和周世贸打斗的秦山木,很快识别出周世贸的意图和想法,他烙印基因里的暴戾冷血带着高傲,哪里允许自己任由别人牵着鼻子走。 懒得在此多纠缠,他三两招强制把周世贸逼退几米,一转身径直跃到不远处的木房子,直接挥动手中攥紧的长刀自上而下用力劈砍出去。 一动作起源于心的不服气,他只想要歇斯底里发泄搞破坏。 而木房子,偏偏是寒庄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那些正在吃野味的男人,顿时顾不上尹托交代的话,各自抄起武器径直扑向秦山木的长刀,一时之间竟然忘掉了自己的生死存亡。 刚好空闲下来获得几丝喘息的尹托,他在密室看见赶忙阻止,“生命要紧,休要管房子。” 谁料到他拼命喊出的话,在那些看淡生死奋力扑向秦山木的男人中,从头到尾没有丝毫效果。 或许是内心坚定的信仰支撑着,让男人们爆发出雄性的荷尔蒙变得果敢变得无所畏惧。 尹托不忍心看下去,他深深叹两口气,自己先闭上眼睛。 未曾想他头上长的两个耳朵,在左等右等中竟然没有听见各类兵器的剧烈碰撞声,及长刀劈在木房子上出现的稀里哗啦的破碎坍塌;那嗅觉敏感的鼻子,同样没闻到四溅的血腥味儿。 静,一切事物全停止运行以后的诡异的安静。 不过木房子的正前方,这时候恰似从地底下冒出位满头白发手持拂尘的老者,一身道袍搭配白底黑面的布鞋,他轻描淡写向上方扬起的右手,牢牢抓捏住从上劈下的长刀。 全程速度之快,力量拿捏之精准,令秦山木吓得是个大惊失色,他奋力想要抽回手中长刀,谁曾想结果是不管如何拼命用力都无法撼动长刀分毫。 两眼目光死死锁定突然钻出的老者,他在不敢置信的震惊当中脱口而出,“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 老者满脸属于慈祥的温和,却难以掩盖浑身有的超凡脱俗,及不可以亵渎的强大威严,“你想要在遗弃山寻找血醒草,应该前去找周昌,而不是针对这些无辜的寒庄人痛下杀手。” “这还不是逼得走投无路没了别的办法。” 秦山木据理力争坚决不承认自己犯有任何错误,“今天若不采用最为惨烈的雷霆手段和这些人兵戎相见,周昌藏在背后遥控指挥,哪里愿意站出来见我这种无名之辈。” “你,纯粹是胡搅蛮缠。” 老者很无语,却又发现自己难以点化对方便丧失掉兴趣继续理论,只是眼睛余光朝着永太的藏身位置努力斜视下,一挥手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硬把秦山木的刀和人丢出去,“希望你不要回来,再有下次肯定没机会存活着离开遗弃山。” “谢谢你的好心提醒。” 仿佛断线风筝般朝山那边飞出去的秦山木,在半空中依然嘴硬不妥协,“我作为域外门在外面历练的弟子,为了完成使命寻找血醒草,永远做不到半途而废。” 讲话确实没有掺假,他作为派到外面历练的域外门弟子,这段时间有过的大致脉络最终都会传回功德碑上记录下来,一旦在原则上犯下大错误,不仅会给自己家族蒙羞以外,还会永久性的钉在耻辱柱被后世有识之士唾弃诅咒。 于他而言哪敢稍有困难就轻易背叛域外门苟且偷生? 然而他的整个内心显得尤其丧气。 致使他从高空坠落到山沟沟的杂草丛中,半天时间才有气无力的翻身缓缓爬起来,一吐嘴里唾沫星子望向延绵起伏的群山,唯有面对现实先回去找秦道远另想办法。 当他脑海里浮现出尹托,一刀向前递出去砍落在脚下泥土上,狂暴力量迅速振起不计其数的枯枝败叶,在小范围内犹如沙尘暴遮天蔽日。 啥也没有感觉,他挥舞长刀忽的跪在地上呐喊:“你尹托给我听着,今后的有生之年千万不要让我再次遇见,否则的话,一旦替我做完想要你做的事情,立马先把你挫骨扬灰……” 侧面几米,永太恰似幽灵般闪亮登场,她很悠闲的走向秦山木,“你的失败不能全归咎于尹托身上,自己预判不足是最大的问题,希望下次汲取教训。” “前辈——” 在惊诧莫名中慌忙摆正心态,秦山木从地上快速站起身来,他毕恭毕敬道,“让您见笑了。” “哪里的话。” 永太嘴里回应着,她仰望天空笑,“大多数人不敢直视头顶上的太阳,偏偏我可以,这件事情对你而言收到的启发算个什么?” 你相比其他人更加厉害呗。 秦山木在不被世人所知的心底下脱口而出,只是嘴上有个听起来较为文雅的奉承表述,“您掌握太阳拥有的奥妙,我应该以您为楷模好好学习。” “也可以这么说!” 永太倒是没有太过追究话里意思的对错,她快速讲出自己想要阐述的新观点,“对于普通人敢直视太阳,那是有勇气面对受伤,同样明明白白告诉你的人,千万不要因为刚才受挫丢失锐气,我或许有个办法帮你拿下周昌。” 顷刻间,秦山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两个耳朵。 第145章 寒庄(8) 木房子前面,突然冒出的老者叫曾载,曾属于寒庄二十九代庄主,相比现任高出一代人。 目前寒庄的整个历史,唯有他当选庄主刚获得荣誉,却在闭关过程中先不幸去世。 同样,他也是寒庄有史以来最具实力的庄主。 只是当初,他内心深处对待自己当选庄主的事情非常抵触,主要原因在于闭关出来莫名其妙演变成老庄主的事儿,令他不安,更无法释怀,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又讲不出所以然。 这导致他按照规矩独自前去闭关,先提前做好万全准备交代自家妹妹,讲述他不用多久就会快速死去,并再三强调葬礼结束务必要当晚从地底下挖上来。 其中用意特别简单,他在闭关前偷摸着吞服下慢性的休克药物,让自己没几天停止呼吸假死。 周昌不知晓背后隐藏的内情,自然而然不想长期操控尸体在寒庄跑来跑去。 于是乎,一见曾载停止本该有的正常呼吸,立马让寒庄人快速获知了关于曾载的死讯。 而曾载也源于此种因素,从此过上隐姓埋名的流浪生活。 今天能这么凑巧的出现在寒庄,全起始于前两天农家乐燃起的大火,让他望见夜空里比光速还快的火星进入遗弃山,他出于好奇心理紧赶慢赶返回大山查看,哪知结果竟遇上秦山木的人。 刚才没有选择为难秦山木,全是察觉永太的存在,他决定先给永太送个面子。 当众人在不可思议中认出他的时候,一个个欢呼雀跃着快速围拢去扯开嗓门拼命问东问西。 识趣的尹托没有跟随众人跑前去凑热闹,而是拉起刘文娟的手打算趁乱先离开此地,因直觉已经告诉他的人,这件事情远没有结束。 谁知没走多远,周娣先从后面快步追赶前来,“你们两个这是想要跑去哪里呀?” “四处随便走走。” 一时之间受制于周边地形地貌的影响,尹托找不到地方可以随意躲藏,他只能顺口应付,“周围附近整个环境特别漂亮,我感觉稀奇想要先目睹为快。” 自然而然的,周娣没有揭穿尹托刻意编造出的谎言。 但双方边走边经过长时间的交流,她还是毫无忌讳的直接把山里规矩全托盘讲述出来。 首先讲解外面的人,一旦无意中闯入此地,只要想继续存活下去,最可靠的办法莫过于顺其自然选择加入,从此告别以前拥有的点点滴滴,在此过上与世无争的田园生活。 哪怕尹托刚对寒庄有大恩惠,也不可以享有特殊照顾的例外。 其次是关于住的问题,由于近些年庄主带走很多男女,几栋空房子存放着,先可以随便挑选顺眼的地方暂时居住,真要感觉住着不满意可以抽出空闲重新修建新家园。 不过有个前提条件务必要遵守,尹托和刘文娟之间若不是兄妹或者姐弟关系,两人不能以任何名义居住在同个屋檐底下生活,因这里的规矩不允许那样子。 总而言之,这里不存在丈夫和妻子,男女关系的维系全仰仗男人下半夜起床爬窗户。 日常生活中想男人女人,平日里若是没有长期喜欢的固定伴侣,在吃过晚饭以后可以前往唱歌跳舞传递感情的地方,彼此遇上瞧顺眼的通过肢体接触预约好,紧随其后是男方摸黑前去爬女人的窗户和女人约会,天亮前再通过窗户偷偷爬出去。 今后哪天真要有了孩子无需男方操心,全由女人家里负责帮忙抚养长大。 …… 最终,周娣把寒庄需要牢牢遵守的习俗大致讲完,她冲着尹托和刘文娟满脸诚恳的说:“我们寒庄人不欺生非常好相处,希望你们能够安安心心在此长久住下去。” “你尽管放心,我这种人肯定不会破坏你们的规矩。” 尹托嘴上回答倒是特别快,一颗心却在悄悄说,先摸清情况再做商议,只要机会合适不跑是傻瓜吗?不想想费心费力刚挣那么多钱,大半辈子居住在这种鬼地方哪里会有意思…… 实在话,刘文娟不清楚尹托心里的想法,可想到爬窗户的事情忍不住又要取笑,“我看你回答那么积极,你不会喜欢上爬窗户?” “哪里的话。” 尹托板着脸不承认,随即绕开刘文娟的话题,又扭过头询问周娣,“刚听你嘴里讲话口气,这里有不少人,为何我看来望去搞半天时间没见到人和房子呢?” “你跟我走很快会见到人和房子的。” 周娣心情非常好,她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向前迈动的步伐,“我们住洞里,和你刚才看到的情况可以提前说是个截然不同,最起码鸡呀狗呀随处可见。” “这样子。”尹托的疑惑解开没话好要说,只管跟随周娣的指引往前走。 刘文娟的情况反而区别很大,她针对周娣体内话夹子彻底打开似的,“新到个地方,在这里我们终归还是人生地不熟,你能否想办法让我和尹托同住啊?” “你讲的这件事情呀?” 周娣皱紧眉头稍稍迟疑犹豫两下,她看了看尹托,又反复看了看刘文娟的人,最后有些勉为其难的叹口气说:“你们可以在神灵前结拜,从此做兄妹或者说姐弟,两人同住就没有问题。” 然而话音刚落,她赶忙又做出个补充,“我把话讲清楚,你们若是选择在神灵前结拜,从此以后不能再有男女关系了的明白吗?” 两个人原本就没你脑子里想象的那层男女关系好嘛! 刘文娟在心底下嘀咕完,她自娱自乐有些释然的抿嘴笑了笑,“今后日子里只要能住在同个屋檐底下,在神灵面前结拜就结拜呗。” 斜面山坡上,这时刻恰好有位精壮男子冒头,他相隔老远冲着周娣喊:“你也在这里呀?老庄主有事情想要当面请教你旁边那位朋友,请给个方便。” 讲那么多干些什么?我站在老庄主前面能商量阻止吗? 周娣在心里埋汰下跑来的男子,她看向尹托笑,“这件事情没必要征求我的意见。” 第146章 寒庄(9) 直面男子的邀请,尹托没有拒绝,更准确的描述应该叫没本钱拒绝。 刚被周娣三言两语拦截回来,他已经做好准备接受刁难,无惧任何针对自己降临的狂风暴雨。 还是前面那栋木房子,却在密室后面恢弘的大厅中。 此时此刻,曾载独自端坐在上方的主位,而下方坐满刚被尹托救回性命的男人,一个个正襟危坐,恰似刚正不阿的铁血军人,整个状态显得精神抖擞意气风发。 从外面通道慢悠悠走进去,尹托挥动右手向众人示意两下,表示打招呼。 大厅中,男人们屁股底下仿佛事先装了弹簧,一见尹托忽地站起身来昂首挺胸站好,他们向尹托敬礼,并用高亢激昂的声音喊道:“欢迎恩公光临,请恩公上座。” 也是这个时候,一位年轻女子出现在客座位置,她拿衣服袖子擦拭下凳子,再原样摆放好。 无需言语进行太多表述,在寒庄属于最高的接待礼仪。 尹托感受到众人对自己身份的尊重,先前流露出的随意让右手再次抬起来示意下,并迈步缓缓走向年轻女子,走向特意准备好的那把凳子。 只是落座前,为能真正突显出他的礼貌和尊敬之意,又向曾载单独重新做了几个抱拳礼:“道长好!您竟然有闲情逸致邀请我做客议事,让我受宠若惊时感觉压力好大。” “太过严重了?” 曾载依旧还是常见的和颜悦色没有显露出丝毫盛气凌人,他抱拳回礼,“后生可畏啊!我华夏拥有的明天乃至整个未来,或许因为你彻底改换掉现有进程着的历史……” 尹托作为当事人听不太明白,在场其他人更加是个云里雾里分不清东南西北。 该种现象不足为怪,纬度不同自然形成了难以正常交流的代沟。 幸好,曾载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眼里的目光,只在意尹托内心里看法,于是紧接前面讲话继续自顾自的侃侃而谈,“多年以来,一些有识之士都在背后怀疑外星人操控着地球,这对我来说早意识到此言非虚,现在应该向外星人说不了。” “外星人?” 尹托搞不懂生活中哪里能够遇上,但内心里非常清楚,像曾载这种类型的世外高人肯定不会胡言乱语故意制造噱头,这导致最后不由得发出感叹,“目前现在,我们都无法掌握外星人的活动轨迹,又如何对外星人说不呢?” 话确实触及到整个问题所存在的核心点。 平日里想做任何事情,首先需要知道,其次才是找寻方法努力完成。 现如今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晓。 讲述再多关于外星人的话,其结果还不是等于零。 很明显,曾载听懂尹托表达的意思,却没有尹托的茫然,早已通过脑子制定出实施的方案。 在他分析看来,寒庄历代走马上任的新庄主,多半就是外星人利用某种手段,长期扎根遗弃山明目张胆控制人类做实验的经典案例。 稍稍用脑子勤加思考下,立马会快速得出个既费解又狗屁不通的结论,每代当选庄主闭关出来除开音容相貌,全部变成老庄主,这种诡异现象可能吗? 偏偏现实世界中,寒庄不仅全变成了可能,还周而复始几百年时间从未有过改变。 另外有个始终讲不通的地方,那就是获得荣誉当选新庄主以后,曾经的日子里不管看着多有聪明才智,整个修炼便可以提前宣告彻底结束,该类停滞问题到底算什么? 关键还是这么多年默默坚守着整座大山熬过来,外面世界早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大变化。 而寒庄男女,依旧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原始生活,不仅没有享受到外面的美好,还被牢牢禁锢在巴掌大的森林里,从不知道何为读书识字,只谈修炼,可有几人是修炼材料? 前面,曾载亲眼看过尹托救下的男人,便觉得扭转乾坤的机会已经降临。 按照他脑海里的思路,今天想办法先和尹托商量好,只要庄主回来直接实施基因大改造。 一旦基因大改造达到预期效果,当前庄主有没有外星人附体,单看前后有的神情举止就能轻轻松松弄明白,因他从被救男人们身上看到问题,现有体魄不知比原先强大多少倍。 致使现在,他想到身体上存在的巨大落差,一颗心不免有些激动,因总结过前面产生的几十位庄主,每代当选者都不是那段时间里真正强大的存在,说明了什么? 实力越强大越不好控制啊!照此逻辑做推理,当前庄主做完基因大改造岂不变得很好辨认? 这使得曾载听闻过尹托嘴里的话,他旗帜鲜明赶忙回应,“你没掌握不等于我没掌握呀!让我现在明确告诉你!咱们寒庄就存在外星人。” “寒庄真存在外星人吗?” 尹托转动眼眸左右来回扫视三四圈,他故作不敢置信的惊讶道,“听着好不可思议。” “你习惯了就好,其实没啥大不了的。” 曾载轻描淡写的顺口安慰下,他采取循序渐进的方式又继续往下说:“初到此地,你前面可曾听说过咱们寒庄,历代庄主所拥有的那些奇闻异事?” 暗地里悄悄寻思下,尹托发现自己刚听周娣提到过的,信息量好像没多少。 对,寒庄当前任上的庄主应该叫做周昌,一直以来都是相同的名字特别好记。 其次是性格啥的听说统统相同统统喜欢漂亮女人。 在寒庄这片无人知晓的森林里,自然算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狠角色。 …… 可脑子里没寻思多久,尹托灵光乍现突然意识到老庄主嘴里同自己刚讲过的外星人,顿时联想到老庄主从外面归来,问题好像非常严重的样子。 今后两位庄主要是彼此算计着长期住在这片土地上。 谁做当家主人?又听从谁的指挥? 争当山大王的事情不就悄无声息爆发了吗? 事情看起来有些难办的。 瞧这形势,眼前这位老庄主杀伐果断是想先下手为强啊! 胡乱编造个外星人放在会场上算什么? 一个整人的油头,争夺权力才是核心中的核心。 …… 尹托记在心上暗自合计下,他不敢轻易掉进曾载替自己设置好的陷阱,最后笑着应付道:“我属于普普通通的平庸之人,对奇闻异事基本不感兴趣,平时最大喜欢是赚钱,再努力拼命赚钱。” 第147章 寒庄(10) 真要平心而论,尹托话里态度已经明摆着,他不想参与到寒庄的事务中去,只想老实本分的赚钱讨生活,至少眼目前现在,还没打算做别人争权夺利的炮灰。 而曾载,早已活成精的世外高人,一听闻过尹托的话,自然而然知道个七七八八。 为了双方不至于干耗着在此浪费时间扯闲条。 为了彼此能做到坦诚不公好好搞合作。 曾载决定,在充分尊重尹托意愿的前提条件下,一五一十认真阐述完针对现任庄主想要做的几件事情,从头到尾没有丝毫隐瞒。 内心想法尤其简单,希望拿出最高的诚意获得配合,在他分析看来,明天的寒庄需要改变模式慢慢融入到外面去,首个任务就是掀掉桌子修改原有的规则游戏, 倘若尹托能积极参与的话,不光自己不用在此孤独终老,还让寒庄拥抱了希望。 关于钱的问题没有争议很好说,老规矩,由寒庄现有的收益全额支付。 事情明摆着毋庸置疑,曾载的诚恳令尹托很感动,同样令他不得不在嘴上先答应下来。 毕竟,曾载不是自己想要争权夺利,而是在为整个寒庄谋划未来,他若是瞻前顾后继续推三阻四坚决不肯答应,在大家眼里岂不变成坏人了吗? 今天这种大环境,他手里拿不出足够的资本对抗整个寒庄。 这导致最后讨论的环节,为能够早些脱离将要开始的寒庄生活,他大公无私直接贡献出自己的智慧,在整个行动上做了些看似微不足道的额外补充。 但心里又有个不为人知的小账本,在打着小算盘反复权衡中间的利弊得失,因他清楚自己的处境终归是个人生地不熟,他不希望自己最后沦落到被人贱卖了还要替人家数钱的命运。 当讨论结束,他不动声色找到刘文娟的人,在与周娣的交流谈话中忍不住先要问:“你们寒庄哪里比较清静,总之环境不错,又很少有人关注到的地方。” “你嘴里讲到的这个问题嘛!” 嘀咕着,周娣在脑海里快速搜索起来,她想到自家背后相隔不算远的仙人洞,一拍手发现新大陆似的在原地蹦起几尺高,“我家后面有个岩洞不受人待见,偏偏在我眼里很讨喜很有看头。” “那……” 尹托来了兴趣,他情不自禁提出内心里的要求,“你能否带我前去先参观下呀?我这性格天生比较喜欢探秘周围附近的奇特地貌,一听你讲起来心就痒痒的不看不踏实。” “现在哪里抽得出时间和你到处乱跑啊!” 无需动用脑子思考,周娣看下四周围毫不客气的直言拒绝,“马上到了吃饭的时间点,老庄主又把你们两位安排在我家里吃饭,我还得急着跑回去生火做饭吃呢!” 不过最后没有完全驳斥尹托的面子,她遵照自己意思,一边往回走,一边绘声绘色描述了仙人洞的特征,及想要进入到仙人洞的几种常规方法。 直至回到自家房门外的土坝子,她又拿手不遗余力的对准仙人洞方向反复指了指。 牢牢记在心里面,尹托先感激涕零谢过周娣的好,再扭头询问刘文娟要不要随他前去看下。 眼看着已到了吃饭的点,又是个孤男寡女,刘文娟直接摇头不要陪着去。 目前现在,她待在周娣身边早已收获到家里的那种安全,自然而然想要和尹托划清界线,免得到时候彼此扯不清关系,其麻烦不就彻底闹大了吗? 究其原因倒是不算难以理解,在她认知看来,尹托不可能长期在寒庄生活,今后用不了多久肯定会找到办法离去,于她而言迟早要返回到曾经的家庭,一些标准自然不可以越界尝试。 几天时间相处下来,让尹托死皮赖脸占了太多便宜,她不想犯错只能适当拉开两者间的距离。 用心良苦啊!可尹托并没有丝毫察觉,他看刘文娟不愿意陪自己前往也没有勉强,三言两语直接告辞两人,一溜烟独自快步跑去了仙人洞。 基本情况和周娣讲解的没有两样,岩洞外面悬吊着有根长绳子,他可以抓住绳子攀爬上去。 仙人洞的整个视野比较窄,他站在洞口岩石上只能望见脚底下的寒庄,在四面八方不出去的大坑里,每家每户相隔距离不算太远。 引人注目的要数东头,两只房前跑动的小黄狗,紧追着老母鸡四处跑上跑下,一只大公鸡从侧面角落里突然蹦出来,顿时吓得两个小家伙调转方向撒丫子胡乱逃窜。 忽地,几米以外的房门“吱嘎”两声被硬生生推开来,那是手拿木棍子的老人吆喝着,在驱赶未经允许擅自飞到簸箕上觅食的小鸟儿。 浓浓的炊烟不甘落后从屋顶上冒头,几个小孩子偏要凑热闹,他们走进旁边没长草的泥地,欢呼雀跃着蹲在阳光里开始玩泥巴,叽叽咕咕的说话不明不白。 …… 尹托迎风静静默默看着,他喜欢寒庄的和谐,更加喜欢大自然赋予的美。 只是心的世界,关注焦点全在背后仙人洞,他收回目光转身走。 洞口位置迅速应征先前刚听到过的那句不受待见,他放眼望进去除开岩石以外,几乎全是多年积累下来的尘土,中间有几个进出的脚印,格外清晰格外显目。 偏不死心继续走,在头顶太阳无法直接照射到的靠边角落,他满目失望终于发现寒庄人在里面存储的农作物,全部掩埋在像米粒大小的石子底下,稍稍露出的部分看不清具体是什么? 对于从小在山区农村长大的人,他哪有闲情逸致研究曾熟悉的东西,只管迈步向前走。 几分钟时间的样子,他把整个岩洞走完,顿觉周娣明目张胆戏耍了他的人。 仙人洞,这地方配得上叫仙人洞?又配得上拿来做离开此地的中转站? 尹托全身心变得是郁闷死,直至搞得他无语到极点,一捏紧拳头扬起来打在头顶岩石上。 “砰。” 闷响刚落地,尹托突然发现自己身体的状态明显有些不对头,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是股携带着煞气的阴风从岩石层里吹送出来,渐渐变得越来越大。 在意识的第六感里面,又有厚重的铁门对外缓缓开启来,随即是弱弱的柔和之光。 第148章 寒庄(11) 大半天时间里,尹托站在原地不敢动,他用心默默感受周围变化,随时准备迎接危险来袭。 这里真他妈匪夷所思了,一拳头放出去竟然凭空砸出颠覆思维想象的动静。 想玩谁呀? 竟拿些上不了台面的伎俩制造恐怖气氛吓唬人,该套路没有戏。 本大爷从小被吓着长大的好不。 啥场面没见识过呢?统统具备超强免疫力。 …… 只是,尹托保持镇定瞎歪歪着等来等来啥也没有发生。 直至最后不好的氛围消失,他向后用力转过身去,却是个做梦都没想到的奇观进入眼帘。 对,刚暗淡的岩洞不仅多了些亮光,在靠边角落还冒出个椭圆形的洞,目测最小部位的直径大约有几十公分,一个人蹲下身子钻进去可以借助手和脚自由爬行。 另一头,洞的出口具体延伸到何方不得而知。 而外面大岩洞里的光,几乎全是从椭圆形洞口出来,从旁看过去不刺激眼睛很柔和,还有种净化是超乎想象的舒畅,令他心旷神怡,好像突然闯入到全新的世界,整体感觉空气新鲜没杂质。 纯属好奇心作祟,自行蹲下身去,他在椭圆形洞口外拿眼睛反复看了看,又尝试着把手伸进去挥动几下,直觉判断没有丝毫危险的气息存在。 最初有的顾虑迅速没了踪迹,他躬身直接钻进椭圆形洞口,洞壁材质很规则,两只手抚摸着像石头,又不像石头,通体触碰到肌肤暖暖的,又硬又不硬。 总之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好在他没有浪费时间多去管洞的神奇魅力,便开始向前小心翼翼的爬行起来,一路很快到达豁然开朗的出口,先是蔚蓝色的天空,看不到丝毫杂质;再是延绵起伏的群山在遥远处自带墨绿色,支撑起天的高远。 一个美不像是人间该有的模样,偷偷望两眼就有亵渎感滋生似的。 在自惭形秽中,尹托不由自主低下了高昂的头。 几声清脆悦耳的雁鸣从正前方传送过来,中间夹杂几丝微风,在他额头轻轻抚摸…… 真心操蛋啊!这又是到了哪里呀?还在先前寒庄地界吗? 微微眯起两只眼睛,尹托静静默默感受片刻工夫,他起身走到外面装有护栏的小平台。 十几二十几平方米的规模,从旁放眼望去地方确实显得有些过于狭小,却有条石梯子路在前面通往底下滔滔不绝的河流,紧紧缠住山脚不离不弃。 此时此刻,那恣意奔涌着的河水中,一位渔翁站在船尾边收渔网边哼着山歌。 小平台两边属于光秃秃高不可攀的悬崖峭壁,不仅看着很光滑,还在太阳底下微微发光。 尹托忍不住上前伸手触摸下,表面裹了层丝绸似的,全属于怪怪的舒服。 妈的,这地方连石头的质感就和外面严重不同,真是活久见啥稀奇古怪都能撞到啊!先还是跑前去问下打鱼的老者,免得在此瞎琢磨既浪费时间又讨不了好…… 哪知两者间看似不算特别遥远的距离,让尹托足足硬是走了二十几分钟的样子,关键是气喘吁吁好不容易下到河边石头上,渔翁撑着渔船已经离开河岸向下游而去。 一着急顾不上理会乱七八糟的合适不合适,他扯开喉咙对准正在快速远去的渔船大喊:“老爷爷,您现在又打算跑去哪里捕鱼呀?可否和我讲几句话再走。” 或许是隔得太远。 又或许是渔翁岁数比较大耳朵不好使唤。 几嗓子吆喝没有丝毫回应。 咋办呢? 尹托很懊恼很沮丧的跌坐在地,他实在是想不出办法,唯有拿手指在地上画圈圈,暗自诅咒渔翁自己乖乖滚回来,不然做梦都会遭遇到讨债的魔鬼…… 凑巧是这个时间点,漂浮在水面上快速向下游驶去的渔船停泊在大河中央,渔翁回过头朝背后眺望几眼,一用力撑下浸在深水里的竹竿,又径直滑向尹托所在的上游。 依然埋头在用手指画圈圈的尹托,画着画着觉得无聊没意思,便站起身来准备走人。 谁曾想无意识望下河水,两眼视线先发现悄无声息从斜面驶来的渔船,一激动拼命挥舞着双手同渔船打招呼,“老爷爷,您前面听见我喊了?希望您不要介意我的打扰……” 渔翁没有搭腔,他专心致志只管把渔船划到岸边停好以后,再才放下手中的竹竿站立船头,眨巴着眼睛仰望岸边的尹托大声问:“小伙子,刚才应该是你喊我?你要去果果镇?” “您提到的果果镇又在哪个方向呀?” 听过牛头不对马嘴的问话,尹托不要脑子立马弄明白身前这老人耳朵有问题,他抓重点反问完解释,“我是无意之中闯进此地的人,暂不熟悉这里的情况。” “这样子啊!” 渔翁稍稍延缓下有了些明白似的抿嘴憨笑,“你是自媒体大网红?” “我?” 尹托摇摇头哑然失笑,整个感觉里又全是些惭愧,“讲不出口,我啥也不是的。” 然而内心里却在不知不觉中犯了嘀咕,明摆着在网络上刚流行没几年的东西都搞得懂,该位置想必不算太过偏僻?那是哪里呢?为何从没见到媒体有过报道? 看情形全是自己孤陋寡闻格局太小闹出了笑话。 眼面前的山水偏偏如此之美,明显有些失真不太对头。 讲来讲去与遗弃山的寒庄算是近在咫尺,咋就相安无事彼此从没有过影响? 真心实意不可思议。 …… 暗自努力寻思着,在打起精神和渔翁持续不断的攀谈交流中,尹托凭空捏造个故事硬把自己的情况讲清楚说明白,弄得最后厚着脸皮靠近渔船边上去,又借题发挥笑说,“我脑子不好使恰巧在此迷路了,现如今想去华夏,请您指点下该咋走?” “通往外界的道路只有果果镇。” 渔翁的思维意识倒是显得特别清晰,他没有犹豫和迟缓,“咱们果果镇虽说只剩老龄人,但外出的年轻人偶尔会返回来,这使得下游的船十天半月会开到果果码头,前往大城市没问题。” 第149章 寒庄(12) 在岸边和渔翁有一搭没一搭的不知聊了多久,尹托担心泄露了出口,决定先行告辞走人。 归根结底,他在渔翁身上收获的惊喜除开果果镇果果码头以外,几乎等于零。 总之,直面风云变幻的大千世界,他和渔翁拥有的认知水平差不了多少,彼此聊来聊去不仅寡淡如水丢失最初的吸引力,还意识到耽误人家捕鱼就是不对头。 自始至终抑制住好奇心,他没有急着随同渔翁前往果果镇,中间存有几方面因素。 首先是跑到果果镇无法预测几时有船可以真正离去。 其次是对寒庄人的现状萌生出怜悯之心,主观意识特别想在离开前配合曾载搞事情,哪怕心目中对曾载缺乏信任感,仍旧有种使命和责任渴望先做了再说。 最后涉及到刘文娟,和对方骑着同辆摩托车从老家出门去见天寺。 不管怎么说,中途都不希望看到自己丢下对方独自悄无声息的先溜之大吉,再是渔翁的话同样影响很大,讲身边携带个女子前往果果镇可以走特殊渠道,无需耽误很快到达外面大城市。 这导致尹托毫不犹豫的决定返回寒庄过几天再来。 鉴于此,他目送渔翁划着渔船从视线里消失,内心深处不仅没有失落,还是些兴奋在涌动。 自顾自摸出兜里手机,他想把周围的美景拍摄下来慢慢欣赏,谁曾想利用大拇指紧按屏幕显示键很久,依旧老样子属于黑屏没有反应。 顿时明白手机里没电死了机,在极度不甘的失望当中,他踩着杂草沿岸溜达转悠几圈,只好意犹未尽的又返回装有护栏的小平台上。 先前涌进脑海里的想法已经统统不在,现如今取而代之的是豪情万丈意气风发。 整个感觉仿佛突然成为威震四方的大将军,尹托浑身披着战甲站在点将台上,两眼注视着霸气侧漏的十万将士浩浩荡荡出征,各式各样首尾相连的战船密密麻麻…… 渔翁嘴里讲话再次浮现出脑海,“你讲你从点将台下来,这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传说那地方是几十万年前尚将军率领三军征战星辰大海的起始点,背后根本没有进出口。” “您老人家要是不相信,可以随我沿着石梯子爬上去亲眼目睹下。” “算了!我如今老胳膊老腿的哪里还有多余力气爬上点将台大秀存在感。” “我看您的状态年轻着呢!今天的收获恐怕有好几百斤?” “从前上去过的,看多了没有意思。” …… 只是此时刻的尹托,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为渔翁讲的话抿嘴贼笑,十万将士齐聚点将台前的盛况便在脑海里消失,他转身去又看见椭圆形的洞口,又意识到自己在此滞留的时间太长太久。 为能早些离开此地返回外面的寒庄世界,他顾不及多想那些有的没的,自行挪移几步靠近椭圆形洞口位置,一俯身快速钻进去,几下子爬到外面的出口。 未曾想手忙脚乱的再次真真实实站到外面岩洞中,他目睹四周围静悄悄的并没有任何来人,又发现自己将要面临个难以解决的新问题,这打开的椭圆形洞口该如何堵上呢? 脑海里面高速运转着,他东看看西看看来回转悠两圈走到外面去,找不出解决方案。 该咋办好呢? 尹托偷偷摸摸反复询问自己,可结果始终都是无计可施。 在原地走两步,他放眼朝寒庄方向望了望,只能带着沮丧返回去继续寻找灵感。 谁料垂头丧气还没如愿回到岩洞尽头,他投石问路向前方张望的两只眼睛,先察觉椭圆形洞口无缘无故不见了踪迹,咋搞的?自己等不及自动悄悄合拢了吗? 暗自在内心里数落埋汰下,他不相信硬要嘲讽自己是个老眼昏花,却又加快速度抵达岩洞尽头摸来摸去拿两只眼睛反复仔细查看,真心没有弄错,椭圆形洞口真合拢去彻底消失不见。 顷刻间再也控制不住满目的喜悦,他捏紧右手拳头,直接打在左手掌心疯也似的跑,“老天爷够哥们够义气,我永远都会牢牢记住你的好。” 然而他欢喜快乐的背后,永太带着秦山木从山那边疾驰而来。 远远的,两人刚好见到尹托吊着绳索快速离开仙人洞。 永太不由得抿嘴偷笑。 先前以为警觉性不高弄错方向,现如今真正得以瞧见尹托离开的背影,她断定细微波动的整个源头肯定在仙人洞,于是看下身后的秦山木有了些得意,“看样子血醒草已有了眉目。” “话从何讲起呢?”秦山木算得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讲到底不能怪他没能察觉空气中存在的异样,毕竟是凡夫俗子实力不够档次。 问题明显,永太同样清楚那个道理,她懒得浪费口舌多做解释,只是说:“你随我走!这件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无需你开动脑筋想东想西。” 秦山木没有丝毫不好的脾气,只能使上吃奶的力气紧跟着。 当两人以最快速度先后进入到仙人洞。 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的永太,两眼目光看清尹托拳头刚打过的位置,她整颗心顿时凉了半截。 但贼心不死,她仍旧对秦山木说:“你对准头顶上,我摸过的地方打两拳看下呀!” “好。” 秦山木心底下即使拥有千百个不情不愿,也只能答应,“那,我用几分力气。” “三四分就好。”永太寻思下讲出合适的力度。 秦山木不敢故意拖延,他接连“砰砰”两拳打落在头顶岩石上。 几分钟时间啥动静都没有发生。 看得永太没有其它办法,唯有喃喃自语道:“你体内血脉太过弱小,无法获得轮回果认可。” “您是说尹托能够打开石头上的封印。” 这下算是有了明白,秦山木脸上多出了几丝兴奋,因身边的永太想抓尹托易如反掌,“我们现在就进寒庄把人抓来,一切问题不就变得迎刃而解了吗?” “哪有你脑子里想象的那么简单。” 瞬间里,永太紧紧裹在面纱底下的两张脸流露出几分难色,“这种血脉印记早已精通人性,若是开启者受到胁迫,血脉再强大同样打不开封印。” 眼前面临的问题真有些难度,该如何操作才能真正做到十全十美? 第150章 寒庄(13) 悄无声息的离开仙人洞,尹托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觉得事情蹊跷,先想要弄个明白。 用心仔细回想下整个来龙去脉,钻进椭圆形洞口浮现的新世界,令人倍感疑惑不解的莫过于那位渔翁,热情好客的背后,认知水平及思维方式竟然和自己存有几分相似之处。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又从哪里得来如此高的契合度? 更何况两者间拥有的年龄差距那么大。 猜测要是没弄错,椭圆形洞口里面冒出的人和景观,八九不离十属于特殊环境下的产物。 按照当今社会的科技定位看待问题,多半会归结于类似ai的技术,凭空制造出的虚拟世界。 渔翁就是想象中的机器人,或者说虚拟人。 一切存在依附于闯入者的心理活动向外延伸惊艳。 美与不美。 善良与智慧。 只是披在外面仅供欣赏的附属品。 内在核心问题恐怕还有待继续加强摸索。 果果镇、果果码头。 自己身边只要带个女子进去可以走特殊渠道。 那些有的没的在暗示些什么? …… 很快,迎面视线里出现两位正在相互戏谑打闹的小屁孩儿。 尹托赶忙关闭掉脑海深处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面带微笑径直走近两个小孩子,先自顾自拍拍手硬把对方注意力招引过来,再扬手利用食指指下仙人洞上面的山询问,“你们两个小家伙,可否知道从此地爬到那上面去该如何走呢?” “从你旁边的树林钻进去,那里不是有条放牛砍柴的山路吗?你跟着走不就到了山上。” 外观模样看上去稍稍偏瘦的小屁孩儿,他讲述完情不自禁的嘟嘟嘴又要冲尹托嘀咕,“平日里在干些什么?我们这种小孩子都知道的山路还要开口问。” 另一位小屁孩儿,他转过身去往远处飞也似的疯跑,“我们快走,外来的陌生人。” “你等等我呀!” 先出声答话的小屁孩儿,他心底下似乎萌生出几丝恐惧的害怕,在后面迈开脚步拼命追赶着叫嚷着,“我家里还有两个新做的弹弓,你难道不想再要了吗?” “两只脚给我加速奔跑快点。”前面的小屁孩儿,他停下脚上的步伐,向后扭过头大声催促。 尹托静静默默的看着,他没有开腔出声,直至两个小孩子从视线里彻底消失,再才整理下身上穿的衣服裤子,再才调转方向沿着山路不辞辛苦的快速攀爬到仙人洞上面去。 与椭圆形洞口里面所见的山川地貌截然不同。 首先是自带墨绿色延绵出的群山,在它们脚下明显少了条滔滔不绝的河流。 其次是紧靠仙人洞这边的整个悬崖峭壁上,从上方放眼看下去很多地方都长有树木和杂草,不仅不光滑,还没有在太阳底下微微发光,更缺少装有护栏的平台,乃至自然形成的石梯子…… 仙人洞背后的真实景观可以说平庸到完全没有任何看点。 尹托倍感失望透顶的时候,刚出现悠闲的脑子又自觉快速旋转起来。 而他脚底下的步伐,无需大脑指挥很快回到先前周娣的家。 并排坐在角落里正热火朝天讲着话的两位女人,看见他突然推门进入到房间里,面部流露出的神情显得各有不同,一位抢先质问:“周姐前面专门抽出时间跑去仙人洞寻找你的人,仙人洞里为何没见到你的半个鬼影儿?刚才到底跑到哪里疯去了吗?” 一位开口催促下表示心里有的歉意,“快些来吃饭,我们几个人全都吃过很久时间了的,原本打算等你返回来,哪知道小孩子闲在家里反而哭着吵着坚决不肯答应。” “我这种啥也没做的闲杂人员哪需要放在心上嘛!” 打马虎眼应付两位女人,尹托走几步接过周娣殷勤献上的饭碗,立马转身坐到刘文娟揭开盖子满是美味佳肴的木桌,一双筷子瞄准中间利用野味炒的荤菜,夹进饭碗里摆弄两下就无所顾忌的开始大吃特吃,“这道菜的口味不错,我喜欢。” “真要感觉合胃口,你就敞开肚子多吃点儿。” 周娣坐在旁边心里同样觉得高兴,她不忘附和打趣,“常言道能吃才能干。” “干什么?”尹托停下嘴里正在咀嚼着的饭菜,他扭头冲周娣望过去。 紧靠木桌坐在另一边的刘文娟,迅速察觉话的意思听在耳里好像偏离最初方向,她伸手赶忙在尹托背上敲打两下,瞪眼睛没好气的做个样子凶,“快些吃饭,我们还等着替你收拾碗筷呢!” 很明显,她对于尹托产生了严重的误会。 刚才,专心在吃饭的尹托,纯粹是不过脑子下意识张嘴询问出的话,一种随口应付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调戏人家周娣,更加没有朝男女方面思考问题。 让刘文娟硬在半道上有意识的一打一提醒,反而令他脑子里面开出了花,快速浮现出昔日生活中有种“干”只能意会不可言传,顿觉自己成了冤大头。 偏偏当着周娣的面不能大张旗鼓替自己进行申辩,他不服气带着挑衅朝刘文娟望两眼,却发现对方身上似乎又多了些从前不曾有的韵味。 直觉精准无误,刘文娟获得基因大改造以后,自身健康不仅比原先好出很多,还源于几天时间不分昼夜穿梭在森林里,迫使浑身上下的肌肉相比以往那些日子长得越发紧致富有张力。 对她而言倒是没感觉出什么? 可在尹托眼里看起来,顿时抓住应该如何感谢周娣的好办法。 这种灵光乍现从脑海里冒出的想法,自然而然归咎于钻进仙人洞见到的点点滴滴,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很可能遇上秦山木正在寻找的血醒草。 在自己真正获得好处以前应该做些力所能及的贡献,主动送给周娣终身都能受益的好东西,今后日子里只要提到他这个人,随时随地竖起大拇指称赞两声。 情不自禁的,他没了心思说话,自顾自加快吃饭的速度和专注力。 第151章 寒庄(14) 在木桌前坐着快速吃过饭,尹托主动替周娣母女做了全身基因大改造,一分钱也没有收取。 紧随其后,他无视周娣千恩万谢的感激,又把忙前忙后收拾碗筷的刘文娟叫来,让两个女人在自己指导下学习焚天混元功,一招一式不遗余力的反复教了几遍。 旁边无所事事的小不点,周巷玲没地方可以去,她同样比划着开始学习。 尹托看在眼里没有做任何形式的阻止,反而是乐见其成任其修炼。 今天急着把焚天混元功传授出来,全源于最近修炼过程中,他发现自己自从脑海里出现个类似系统的东西以后,浑身上下始终聚不起那股子气,始终区别于最初的日子看不到丝毫进展。 为了不至于让焚天混元功荒废,他希望更多人修炼,并在华夏大地发扬光大。 纯粹是某种潜意识,他整个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世界将要发生不可逆转的大事情。 从今往后的日子,真想要获取机会安稳的好好存活下去,最起码的条件就是持续变强大,不然注定会被时代的大趋势淘汰出局,更有甚者死于非命…… 讲到底,对于心地善良的两个女人,尹托不可避免的抱有很大期待。 看,他不厌其烦总为两个女人翻来覆去讲解修炼要点。 两个女人认真学习着,却没有看到丝毫变化,幸好信心十足不存在半途放弃的意思。 直至吃过晚饭,两个女人仍旧浑身保持活力没想到过罢手休息。 这导致尹托最终被闲置下来,再加身边没电又缺乏娱乐活动,只好跑去周娣安排的柴房睡觉。 该柴房与住家房子相隔距离几十米,由木匠师傅加工树枝做成的外框架,房顶上盖有泥巴烧制而成的瓦,四周围利用水竹和绳索像扎篱笆那样子做成,主体分两层,下层关家禽,或者堆放煮饭时要用的柴火;上层存放农作物及不经常用的东西…… 尹托用以睡觉休息的地方在上层,通过手抓住木头梯子从下面爬着走上去,向右边靠的床由两根长凳子外加几块木板做成,一床被子铺在下面当成床单,一床被子在上面用以遮盖身体驱寒。 在现有寒庄人的心目中,这种条件算是殷实家庭才有的超国民待遇已经很不错了。 确实,尹托躺上去也觉得很舒服很惬意,至少比前面在森林里裹床单睡觉舒爽千百倍不止。 可他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脑子里总是要去想些曾载的话。 “只要处理好咱们寒庄的事情,今后的那些日子,由你替咱们掌管天外医药公司事务,该公司现有的市值已超过万亿,也是我目前能给你做出的最大承诺……” 回头用心稍斟酌下,尹托到现在都觉得不真实。 好在不贪财,自始至终没想到过要曾载和他兑现亲口许下的诺言。 从意外发现仙人洞里的秘密,直到现在都没有想着要带刘文娟偷偷逃离寒庄,这其中存有他的考量,及做人做事最基本的道德标准。 归根结底全源于曾载想要对现任庄主下手,终极目标是让寒庄人与外面的世界接轨,对他而言纯属功德无量的事情,今天有幸遇上了,自然不想中途随便缺席。 山背后的月亮冒了头,他爬起身来靠在旁边木头上,看无影无踪的风吹拂自己。 柴房底下没有锁的木门“吱嘎”两声被推开来,一个模糊不清的黑影子从外面钻了进去。 尹托坐着没动,因主观意识认为是刘文娟有事情想要和自己单独聊,只管默默等候着。 谁曾想半夜里跑来的女人竟然是周娣,她走到尹托身边抢先说:“今天这个晚上,我必须提前给你啰嗦下,你不可以跑出去爬刘文娟的窗户明白吗?” “为什么?” 内心原本没有爬窗户的习惯和想法,让周娣突然提出来,尹托觉得奇怪,“按照讲的规矩,我可以前去爬刘文娟睡觉的窗户呀!为何在你嘴里不行了呢?” 仔细想想也是的,他独自睡在外面柴房里,和刘文娟住的房子相隔距离几十米,倘若真要下半夜爬窗户找乐子,于情于理没问题才叫对头。 可现在,一些涉及男女关系的小细节上,周娣又做了个补充,“你和刘文娟暂住我家里,对你们而言即使分开在不同房子,其结果依旧等于同房住着,因全是我的财产。” “这样子啊!”尹托算是有了个全新的理解,不再多废话。 周娣却没有急着想要走的意思,她延缓下主动讲出跑到柴房来的意图,“今天真有必要单独和你讲两句谢谢,只是手里拿不出好东西表达自己心意,不过在此先和你声明下今后日子里,我睡觉的窗户,欢迎你下半夜前来爬。” 该操作到底算个什么?拿肉偿吗? 尹托脑子里有些懵圈,更多属于心理上的不太适应。 日常生活中的那些男女关系,在周娣嘴里竟然讲得那么坦荡自然,从头到尾不见丝毫做作与羞涩,他不敢置信的暗自睁大了眼睛,只想认真看下对面站的女人。 白天看过的老样子,面部情绪没有半分波澜显得很稳定。 行为有别于外面的价值观,寒庄人不忌讳讨论男女之间的问题,偏偏又有不能逾越的规矩。 致使周娣看到尹托神情上出现的变化,满以为对方弄错自己想要传递的意思。 紧接前面刚讲到过的话,她往下又继续说起来,“我讲的今后日子,那意思不包括你住我家的这段时间,总而言之,在我家不能爬我的窗户,因为那样做会导致我的将来不幸福。” 原来游戏规则全建立在敬畏之心上? 尹托算是有了些明白,又忍不住从旁暗自数落几句,“你归于寒庄读书识字的人,竟然还相信虚无飘渺的东西,整个感觉真心令人很费解。” 坚决不接受指责,周娣义正言辞的反驳道:“你的观点不对头,正因为我识字,看得懂有关于神灵的故事,内心对神灵更充满敬畏。” 一时间彻底变得没了话想要说。 不过尹托同样明白,这寒庄上下确实像曾载讲到过的样子,迫在眉睫需要好好改变下。 依旧站在床前不远处的周娣,她看尹托又是副沉思状态紧闭嘴巴不吭声,便转身准备走人,却没忘记郑重其事的回头交代,“记住我前面的话,这段时间老实点儿,今后随你喜欢。” 是告诫?还是在做承诺? 尹托有些迷糊,更迷糊寒庄的夜,又是怎样在过的夜呢? 外面,远处,几个男人嘀咕着走向尹托住的柴房。 第152章 寒庄(15) 半夜三更不要在家里睡觉,偏偏小声议论着相互摸黑走向柴房的几个男人。 无须赘述,他们全是以周世贸为核心,企图趁着夜色跑前去拜访尹托,内心深处除了想要表达感激之情,及最高谢意,还打算避开老庄主询问些事情。 当他们手提吃的喝的,真正伫立在柴房门外的夜色中,又有些胆怯不敢贸然闯进柴房了,主要障碍还是内心害怕打扰到尹托休息。 几个男人在外面草地上溜达着转悠几圈,最终坐在了旁边石头上,神情很沮丧很气馁。 整件事情明摆着,远看尹托休息的柴房里没灯,自然而然认为来的时间不对头,一个个在不自觉中开始针对周世贸这位组织者发牢骚埋怨起来。 今晚上,周世贸有别于以往的臭脾气显得很友善,他不仅没有开腔积极为自己辩护,还在最后关头不怕挨骂又重新提个建议,“你们不要教育我做人了好吗?咱们在外面等!天亮以后恩公肯定会走出柴房,那时候再前去聊也不迟。” “全听你的。” 旁边紧挨着的男人首先附和道,“咱们恩公属于外面世界的人,肯定不同于咱们这帮家伙,每天总是下半夜特别有精神。” 言外之意讲得尤其明白,他运用老庄主嘴里透露出的话,从侧面告诉在场的众人,外面没有规矩半夜起床爬窗户,柴房里没有动静不足为怪。 左侧又有一位男人,顿时萌生出区别于前面的见解,他不甘落后开了口,“关仲绪的话听着有道理,咱们不能以咱们的标准衡量外面世界,今晚上真要在此等候到天亮,反而凸显出咱们内心深处对于恩公所持有的诚意和尊重。” “恩公要是不同于咱们的猜想跑出去爬窗户了呢?” 独自坐在边沿的家伙是个脑洞大开,“刚到咱们寒庄住下,肯定想要尝鲜呀!” “你以为谁都是你吗?整天就知道瞎想女人。” 叫关仲绪的男人来了脾气,他训斥完又赶忙纠正自己的话做个补充,“恩公真要这么快有了相好的女人,那是咱们寒庄女人的福气,对咱们这些人而言,反而无需等到天亮就能见到恩公,其结果岂不减少等候时间更划算?” “柴房里面好像出现了动静。” 一男人压低声音冲讲话的关仲绪提醒道,“恩公真有可能被咱们吵醒了呢!” 确实,尹托斜靠木头上目送周娣离开柴房以后,他躺回床铺迷糊着很快有了睡意。 刚才外面弄出的动静整体上虽小,但对于初到此地的他来说,同样不容忽视受到很大影响,让他至少变得没了睡意,又快速恢复到前面有的清醒状态。 在柴房里认真倾听过外面男人针对自己展开的诸多议论,他算是明白大家跑来的意图。 为避免耽误大家的休息,他没有顾虑太多直接爬起床从柴房上面下去。 相隔老远距离,他满脸热情的向众人大声打招呼,“半夜三更的在柴房外面吃东西,你们也不喊我起来吃两口,这种搞法明显不厚道啊!” 很明显,相互扎堆乱坐在石头上的几个男人,哪怕前面有人讲柴房里出现动静,在众人心目中依然觉得没机会见到尹托,这使得讲话过程中,不知不觉的率先有人吃起来,其他人看见自然是随大流动了嘴巴。 毕竟是宵夜,真要放到明天去,再原封不动的提回家,肯定不合适。 可现在正吃得热闹,突然听到尹托想要拉近彼此生疏感的抗议,他们闭上嘴巴除开满目尴尬以外,还觉得自己这帮人很滑稽很搞笑。 明明是准备拿来谢恩的东西,中途偏偏先钻进了自己肚子。 只是不适在几秒钟时间里迅速消失。 首先是关仲绪脑子反应快,他高高举起自家酿的美酒朝尹托径直递过去,“恩公,今晚真心不好意思,咱们吃的喝的原本是准备给您分享的东西,哪知咱们跑前来,看见柴房里没有灯,一致认为您肯定是睡了觉,便没敢贸然打扰您休息。” 紧靠后面挨着的男人,几乎在同个时间里有了反应,他伸长两只大手,直接把前面没啃过的鸡腿推向尹托,“我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很适合做下酒菜,吃在嘴里有嚼头。” “我这里还带了些最有寒庄特色的酸菜,饮酒时只要吃点儿,那绝对是千杯不醉的好货。” “看看我家姐姐最拿手的红烧肉,在寒庄出了名的好吃,先来品尝两口!” “我家属于黄鱼,热络着很香很受看。” “看下我手里的大螃蟹,虽说最普通最常见,但吃过以后绝对是个终身难忘。” …… 一时间里,尹托让众人发自肺腑的那股热情劲儿,硬是整出个眼花缭乱不知该向谁先伸手。 两只眼睛看来望去弄到最后,他不去接呈现在自己身前的各色美味,而是微笑着提议:“你们不要硬往我面前凑了,全摆放在石头上,让我围着你们的美味,与你们共同分享咋样?” “好。” 周世贸先表示赞同,并带头退到石头边沿以后,快速放下手上端着的野味,“恩公,我站的位置由您过来坐!这边宽敞很多的。” 顺势摆摆手,尹托存有自己的考量没接受。 而他偏要在混乱无序当中,与大家共同围着石头坐好,再端起酒碗说:“喝酒之前必须和你们先强调下,从现在开始不允许你们再叫我恩公之类的话,单是从岁数上讨论问题,我应该比你们都小,仅凭这层因素,今后叫我尹托才显得不生分。” 话毕,他拿眼睛环视众人又抿嘴笑,“倘若非要对我表示尊重,叫我小尹也没有关系。” “直呼其名肯定不稳妥。” 右侧背靠着柴房的高个子男人,他摆手摇头坚决不认可,“您对大家有再造之恩,咱们心里嘴里都需要时刻牢牢记着,哪里能胡乱更改称呼的道理。” “依我观点看来,咱们还是听恩公的!” 关仲绪的脑子不古板比较好使唤,他不太计较称呼上的问题,“今后只要恩公高兴就好……” “恩公恩公的还讲着听我的,你是在听我的吗?” 强行打断关仲绪的话,尹托开炮严词指责道,“全部给我听好了啊!从现在开始记账处罚,今天晚上谁要是再对准我开口闭口喊恩公,先当众自发三大碗酒。” 第153章 寒庄(16) 皎洁的月光下,清凉舒爽的风恣意吹拂着,旁边竹林是些不知名的声音,时起时落。 几个男人没察觉到周围情况似的,全在石头周边坐着,彼此听闻过尹托的煽动,从开始端着酒碗的拘束,很快遗忘掉心里设置的差异流露出本性情,相互间推杯换盏喝个天昏地暗。 最后,自然而然的,尹托成为大家嘴里吹牛侃大山的中心,天南地北又吹了个不亦乐乎。 直至丢碗摔盆喝完酒吃完东西,众人仍旧是个骂骂咧咧没完没了。 从前从不喝酒的尹托,不想看着大家争来吵去,为能快速分散彼此的注意力,他带着几分酒意主动表演焚天混元功,那份刚柔并济的招式,那份气吞山河的霸气,那份犹如站在稻草尖舞蹈的柔美,那份恰似大海在水珠里翻滚的汹涌…… 眨眼间功夫,几个男人全被尹托展现出的绝学吸引过去。 全属于寒庄修炼界的翘楚,他们不再相信尹托前面有的讲话,总觉尹托太过高深莫测。 目前现在,周世贸作为寒庄最具实力的强者,他在尹托表演结束以后,不怕丢丑也站出去给大家表演自己的绝色,供大家鉴赏。 明摆着显而易见的事情,他嘴上强调为大家做展示,实则单独表演给尹托观看的。 讲到底,在与外界隔绝的整个寒庄内,大家平时修炼的是同种功法,看不看意义都不大,因实力高低取决于悟性的高低,从头到尾没有任何捷径可以走。 对尹托的意义则完全不相同,一是表示寒庄修炼的功法也不弱,二是想要获取指点。 其结果自然而然没有让周世贸感觉失望。 当周世贸表演完,尹托借助酒劲儿,立马在草坪上指出几处最明显的错误,乃至许多修炼过程中违背身体运行规律需要马上做出较大删改的地方。 周世贸和在场的男人,刚开始嘴上虽没有讲出口,但心底下很明显是个不服气,可当他们抹不开面子真正按照尹托的话去做了以后,自身的整个修炼水平,立马出现了天翻地覆的超大变化。 先前的不服和怀疑在顷刻间里全崩溃瓦解,一个个男人直接把尹托佩服得五体投地惊为天人。 倘若硬要拿老庄主曾载说事儿,在这些男人的心目中,其地方已经不及尹托万分之一。 曾载实力强大,那全是可以利用自身的学识去预测去推导的东西。 而尹托有的情况截然相反,浑身上下的力量看不见摸不着,又偏偏无处不在。 总之,一句话概况纯属于看上去没道理的道理。 该结论令尹托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尬尴,主要取决于自己不能再去修炼,却可以助人为乐。 这导致现场众人忙前忙后提升自己,唯独他躺在草坪看月亮数星星。 无聊沮丧中,关仲绪跑到尹托身边躺下休息,他看旁边没人,一时间忍不住询问:“你说,咱们真要听老庄主的话,今后能否和现任庄主正面抗衡?” “能。” 眼前这种关键时候,尹托倒是不显含糊,更加没有丝毫的露怯,“老庄主确实最厉害,但在应付现任庄主上,利用常规手段恐怕不够看,只要有我从旁协助那绝对没问题。” 事实摆放在面前很明显,他跑马车似的自吹自擂远不是信口开河打胡乱说。 当他听过关于寒庄每任庄主的故事,背后不仅有了猜测,还联想到前面前往拘留所看望梁晨父亲出现的诡异事情,及自家大姥姥去世时发生的点点滴滴,让他明白这个世界不是看着的简单。 脑海里至今还是个记忆犹新,他在拘留所接待室,整个思维意识好像有东西想要拼命往自己体内钻,当时感觉有些不适,却不知道该如何阻止。 只是那种不好感很快消失殆尽。 而自家的大姥姥,刚接触时同样有着类似于在拘留所遇到的诡异现象,真要讲述两者存有的最大不同之处,只能说到了最后,一个冒出可以拿来修炼的功法,一个啥也没有发生。 鉴于此,尹托前面有两个例子做参考,并不觉得寒庄现任庄主有多恐怖,哪怕现在内心里不知道该采用何种方式拿下对方,仍旧是淡定从容无所畏惧。 但为了让身旁的关仲绪吃个定心丸,他前面话音刚落地又不忘赶紧做个补充,“对付寒庄的现任庄主,你到时候只管看着就好,据我推断不需要你插手帮忙做什么?” 先如此讲话倒不是他想要把整件事情独揽下来,而是觉得对决那天关仲绪啥也做不了。 现任庄主最厉害的手段就是谁不服管教,谁就会患上精神病玩自残。 想想这种伎俩,关仲绪凭啥本事发起对现任庄主的有效攻击? 只怕到时候手里的刀还没砍到人家头上去,自己先砍掉自己脑袋岂不成为全天下的笑话? 专门充当看客反而是全程最理想最稳妥的不添乱职业。 关仲绪倒是没去纠结那些小细节,他前面听过尹托的肯定回答,早已经深信不疑。 至于过两天需要他做什么?好像从没有考虑过呢? 涉及尹托补充的话,他倍感吃惊之余浑身变得是轻松惬意,又不由得说:“我这个人比较好讲话,一切全听从你和老庄主的安排。” 向关仲绪扭头望几眼,尹托没再搭腔多吭声。 此时此刻,反倒是关仲绪有些刹不住渴望讲话的小嘴巴,最初想要打听的沉重话题没了兴趣。 那便是未知的花花世界,他嬉笑着问:“外面生活真可以整夜抱着喜欢的女人睡觉?” “你还不敢相信?” 尹托不收藏,又暗地里组织下语言重新给对方解惑,“在外面生活,你心里面要是喜欢上某位漂亮女人,两人对外确定好关系,平日里不光整晚上可以抱着睡到大天亮,还可以从天亮抱着睡到天黑,只要彼此不嫌烦,随你心愿想睡多久睡多久。” “感觉里好羡慕外面人的那种生活。” 关仲绪流露出十分向往的表情,他叹口气抱怨,“寒庄制定的规矩很不友好,非要等到下半夜才能跑出去爬窗户,在女人房间里还没有睡好,又要赶时间回去,整晚跑上跑下基本没睡觉。” 又能够真正怪罪到谁身上呢? 是庄主? 还是另有其人? 头顶上的天已经开了亮口。 寒庄的清晨。 那些提前爬起床正忙碌着准备篝火的男女,在自家里跑上跑下。 第154章 寒庄(17) 大山深处,这片至今不被外界所熟知的小块土地上,举办篝火晚会属于大事情。 一年中除开特定的几个节日以外,临时筹办篝火类的大型户外活动,先必须取得巫婆默认,或者点头,否则有违祖宗的规矩会遭受天谴,同样包括庄主,同样需要象征性的派人申请下。 总之,寒庄历史长河中,巫婆的存在,远不知道比庄主早了多少年头。 也源于此种因素,尹托拯救了整个寒庄的事迹,本该昨晚举行的欢庆篝火自觉延迟一个日子。 而尹托作为当事人作为主角,反倒蒙在鼓里面啥也不知晓。 弄得外面天亮,他告别昨晚上与自己把酒言欢畅聊大半夜的几个寒庄男人,直接返回柴房里的床铺睡了觉,从没想过要去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先和大家走动下熟络熟络。 最郁闷的莫过于刘文娟和周娣,两人忙前忙后做好早饭,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尹托人影儿,致使提前商量好要为篝火晚会的出谋划策先宣告破产。 事情演变到了最后,周巷玲身体扛不住饿,吵闹着非要先吃饭。 刘文娟觉得尹托太不像话,她让周娣照顾女儿吃饭无需等候,自己跑去柴房里喊人。 当她目睹尹托四仰八叉睡得很香甜,一颗心总觉怪怪的不太对头。 近几天以来,她和尹托之间算得上同吃同住知根知底,这时候哪会如此状况? 单凭时间规律看待问题早应该醒来了的。 只是,刘文娟没有多去猜想其它。 几步靠到床铺边沿去,她在疑惑中伸出手去用力掀几下尹托的身子,内心里带有几分不爽不舒服压低声音凶,“太阳马上晒到你屁股了,还躺在床上挺尸啊?” 迟迟的,尹托总算不情不愿有了几丝苏醒的迹象,双手抱紧被子翻个身继续赖床继续睡觉。 刘文娟站在床前面看得整个人无语到了极点,脑海偏偏浮现尹托要去看仙人洞的画面。 昨天耽误那么久才返回家里。 中间跑哪去了呢? 寒庄这些女人都没有咱们外面女人的思想观念。 …… 直至最后有了警觉意识到什么?刘文娟抓住尹托抱紧的被子用力拉扯开去,她是个怒火中烧没好气的厉声叫嚣:“你给我老实交代下,昨晚是不是偷偷摸摸跑出去爬了人家的窗户?” 这又是哪到哪了吗? 一个激灵算得上多出三四分清醒似的,尹托坚决不承认,“别捣乱好不?让我再睡会儿。” “你还有脸睡?” 脑海里突然浮现冬梅影子,刘文娟打破醋坛子觉得委屈来了脾气,她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直接抓住尹托耳朵从床铺上拧起来,“一晚上只顾跑出去快活乱搞男女关系,大白天又裹在被子里企图补瞌睡,你真会打算盘……” “讲些啥嘛?” 尹托剩下的六七分睡意彻底消失,他强制性打断刘文娟的话,为了不至于继续挨痛反手把对方按倒在床铺上,“你不要信口雌黄打胡乱说,我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 “那样子?” 刘文娟对自己做出的判断充满信心,又渴望听到符合情理的新解释,“事实摆放在眼面前休要狡辩,一切谎言在我眼里看来,早已注定了是个苍白无力。” “你那不是讲的屁话吗?” 看刘文娟仰躺在自己身下没有过激的反抗动作,尹托用手护住被拉扯的耳朵,立马把昨晚有的点点滴滴全托盘讲出,临到结束不忘附带添加两三句,“真要不相信,你现在可以亲自去外面石头上看下,几人留下的垃圾应该还没有收拾。” 前后讲述的言语有理有据听不出丝毫破绽。 刘文娟自然是有了几分相信,她不再为最初的猜测伤脑筋抓狂,甚至耿耿于怀。 但新的问题又如同雨后春笋般快速萌生出来,她发现自己被尹托硬压住暂且先不说,还感觉侧面身体有只明显不老实的手,总在怀里有意无意的上下滑动着。 刚有的火气又破体而出,她在极度不满的恼怒中瞪圆眼睛,一松开抓捏在手里的耳朵,向下反扑回去扬手就是两拳头,“整天就知道揩油不学好,你难道不清楚我是有夫之妇?” 凶神恶煞训斥着,她用力掀开尹托直接跑离床铺几米,一脸嫌弃反复拍打自己被侵犯的身子。 尹托整个反应不算大,他用手摸了摸被两拳头修理过的胸膛,对刘文娟的质问不理不睬,不过心里却在悄声嘀咕,曹新兵的女人真有品位,今后日子里应该好好品尝…… 反观刘文娟,在远处站着没有离去,她恰似大获全胜的将军满脸得意,“先必须提前告诉你小子,从今以后千万不要总想着占便宜,我手上这两个拳头没长眼睛,刚刚对你已经发出过警告,今后再有类似情况肯定往死里揍人。” “我听着浑身在颤抖好害怕哦。” 尹托总算是搭了腔,他抬头向刘文娟放眼望去,却是些不屑和挑衅,“你那两个拳头负责帮忙搔痒痒差不多,用以揍人的话先就算了!免得到时候硬把自己白白搭进去。” 撇撇嘴,刘文娟满脸鄙视不服气。 可她看到自己身上弄乱掉的衣服裤子,一边忙着去整理,一边不由得抱怨,“真是变得越来越不像样儿,在我面前竟然胆大妄为到毫无忌惮的地步,这毛病必须想办法好好纠正,倘若再有下次的话,直接拿刀砍掉以儆效尤。” “好恐怖。” 尹托佯装害怕缩了缩脖子,他想到最近几天被刘文娟伺候的镜头,又忍不住取笑,“你文娟嫂子那么厉害,快过来,让我现在给你砍手的机会。” “呸,你想得美。” 刘文娟有脑子不想再吃哑巴亏,她整理好衣服裤子,自个儿迈开脚步向外疯跑,远以后才留下几句看似不痛不痒的话,“快起床吃饭,我喊过了,不会再有人等你了的。” 旗帜鲜明的态度确实没有撒谎忽悠,她返回去再次见到周娣,无需指挥先拿出碗筷喊吃饭,并找个莫须有的理由自称尹托肚子不饿,还想要继续睡懒觉,傻傻等下去已经丢失掉意义。 对周娣这个人,自然是全盘信了刘文娟的话,她没有反驳算得上选择了默认。 第155章 寒庄(18) 刘文娟离开柴房以后,尹托躺在床铺上,早已经没了睡意,却依旧像头死猪摆放在床铺中。 讲到底不饿,他骨子里丢失起床的意愿和驱动力。 再者,浑身突然间掏空似的,四肢犹如面团捏成软绵绵的只想老实躺着,他感觉没力气,偏偏脑海里又在反复播放与刘文娟的撕扯打闹。 一幅幅图画恰似甘露滋润干渴的大地,让他的心最终长出绿洲,最终凝聚出强大欲望起了床。 很不容易钻进厨房,他没有看见刘文娟与周娣的人影儿。 早在预料中不觉得奇怪,他只管按照内心深处想要的节奏来,先端起碗把饭吃完,再出门溜达四处随便转悠,最后瞄准头上太阳,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又转身往回走。 哪知道刚迈过清澈见底的小溪,迎面先撞上位老妪。 单纯看外观模样,几乎瘦到了只剩下个皮包骨,不过深陷眼眶的眼眸,却不同于周围普通人显得炯炯有神,更有种无法言说的敏锐,携带着奇特的魔力可以净化灵魂击穿虚妄。 其次是区别于周围人的穿衣打扮,黑袍外面挂满由兽骨打磨而成的装饰品,从各种造型分析整体工艺水平似乎很粗糙很随意,两眼看去既普通又充满无限遐想的张力。 老妪的岁数恐怕有两百多,光看穿戴有些脏,又讲不出具体脏在哪个位置哪个地方。 作为初来乍到的尹托,在此遇上怪异到极致的陌生老妪,他心里不由得暗自“咯噔”两下,刚倾于平静的好心情全销声匿迹无影无踪。 谁家的长辈呢? 一个人单独在外面走动真不需要看管下? 与众不同的老人只怕来历不会简单。 看情形,寒庄的存在远比想象中神秘千百倍不止。 自己接下来千万要小心。 …… 然而想归想,尹托依旧不失礼貌先主动和老妪热情的打招呼,“老奶奶好啊!您这是想要去哪里呀?外面上坡下坎的需要帮忙吗?” 显而易见,他不是讲客气话,而是真有心帮下老人,毕竟岁数太大,一人在外面活动不放心。 老妪把尹托看了看,最后直言不讳的说:“我不需要帮忙,你陪我在此说说话!” 这份小小的要求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不算过分,但在尹托心里确实有了些犯难,因肚子里已经滋生出明显的饿意,只不过面对老妪的提议又很难直言拒绝。 问题应该咋解决? 为能满足老妪的心愿不至于落空,尹托暗自悄悄权衡过利弊得失,突然意识到自己只要能给对方带来开心快乐,偶尔挨下饿也没啥大不了的。 致使最后没出现丝毫犹豫,他微笑着很爽快的回应道:“您老人家真要是有时间消遣,又不嫌弃我的孤陋寡闻才疏学浅,今天能在此陪您唠嗑,不管从哪方面说都是我的荣幸。” 未曾想随口讲出的几句客套话,在事实面前确实是那样子没有任何争议。 老妪是寒庄地界上很难碰见的巫婆,日常生活中除开潜心研究天文地理夜观天象外,大部分时间都在占卜吉凶祸福,平时不与任何往来,甚至说话。 刚才竟然丢弃以往习惯主动提出想要和尹托聊天,这破天荒的事情足以载入史册异常罕见。 太阳算是真正从西方升起来。 幸好尹托不知晓背后隐藏的那些东西,他只把巫婆当成需要尊重的老龄人,在讲话时看准旁边石头,先把自己手里拿的外套铺上去,紧接前面讲过的话邀请道:“您坐。” “真给我坐吗?” 很讶异的向尹托望几眼,巫婆站着没有动,“还是算了!你能陪我唠嗑已经心满意足,再要奢侈你的衣服,未免显得太过贪心。” “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哪里和贪心扯得上关系?” 尹托显得有些讶然,“您对于我是长辈,我孝敬您是理所应该的,无需和我客气,讲一千道一万岁数大了坐在石头上容易受凉,生病了岂不惹出大麻烦?” “你的话有道理。” 巫婆没再找理由继续推辞,她看准石头挪移几步坐到铺好的衣服之上,两眼望向正前方郁郁葱葱的草地,开始和尹托漫无边际的闲聊,东一句西一句总是显得前言不搭后语。 大多时候,尹托负责默默的聆听着,几乎插不上话。 直至认认真真耐心的听到最后,他抽丝剥茧才从琐碎的言语中,逐渐整理出个大致的脉络。 寒庄座落在遗弃山还没辉煌,马上将要面临个新的抉择,巫婆流露出不甘心。 追根朔源占卜到寒庄人,很快会有截然不同的明天乃至未来,今后拥有的命运不知何去何从。 旁边,尹托听来听去总感觉云里雾里不能够正常理解,他忍不住插下嘴极力宽慰道:“您这岁数应该是安享晚年的人,哪里还需要太过操心,一代人自有一代人需要完成的使命。” 其中意思无外乎儿孙自有儿孙福。 巫婆笑了又笑,她没有理会尹托的话,只管按照自己的意图望往下说去,“你这时候刚好出现在寒庄,足以说明和寒庄有缘,今晚能否给寒庄人改造下基因?” 一下子,尹托意识到自己从开始就看错了人,对方不简单原来聊天只是个幌子。 情不自禁向巫婆望去,他心底下充满了高度的警觉。 巫婆倒是坦坦荡荡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她迎向尹托目光不见搭腔,一只手伸进兜里摸出个恰像鸟蛋大小的水晶球,又说:“你只要答应我的条件,这宝贝立马归于你的名下,肯定不吃亏。” 单凭肉眼近距离观看确实像举世罕见的稀罕物,尹托伸手拿过来,顿觉有股清凉感直达五脏六腑,再到四肢百骸,紧随其后浑身犹如沐浴在久违的温泉里很舒服很享受。 但他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翻来覆去看个没完没了默默暗自体验。 自以为稀罕的宝贝没能够打动尹托这个人,巫婆沉吟下又加码承诺道:“今天的篝火晚会,我到时候再给你送个更大更豪横的惊喜,你看如何呀?” “咋说呢?” 尹托抑制住内心里的欢喜,他做出个勉为其难的样子应承道,“您是我的长辈,我真要是不识好歹硬拒绝您的人儿,岂不是个有失礼数。” 第156章 寒庄(19) 夜色,在寒庄的上空如期降临。 而寒庄的男女老少,一改以往养成的旧习惯,主动从自家房门里迈步走出来,全聚集道高达几十丈的岩洞中,那位置充满欢声笑语早已是个人头攒动。 此时此刻,先后聚拢的大量年轻男女,相互手牵手围着中间燃起的篝火在唱歌跳舞。 四周围分散坐着的老人和小孩子,在边看热闹边吃烤肉,时不时会有打闹和喧嚣传很远。 今晚上,尹托算是主角,老早时间就被众人邀请到篝火晚会的现场,一只手由刘文娟负责牢牢握捏着,一只手由周娣负责牢牢握捏着,让他紧随热情豪放的大队伍转圈圈。 欢快的节奏,简单的舞步,伴随无限重复传唱的几句歌词,令热闹的氛围推向了高潮。 只是尹托的整个心思,全不在唱歌跳舞上,因他期待巫婆能像承诺的那样子突然出现在此,并当众送他天大的惊喜,或者说终止整场篝火晚会提前结束。 可他等来等去始终没见到巫婆的人影儿。 在极度失望中,他唯有调整心态对身边两位精神十足的女人说:“先不跳了?咱们也该补充营养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光是唱啊跳啊根本解决不了生理上的实际问题。” 两位女人自然是积极配合没有任何形式上的意见,彼此很默契的松开旁边人的手,再是个心有灵犀快速脱离掉唱歌跳舞的队伍,默默朝最初坐过的位置走。 全程和几位小朋友坐在旁边吃喝玩乐的周巷玲,一抬头看见周娣不要继续唱歌跳舞了,她抓起身前烤肉,三两下工夫快步蹦前去,“妈妈,我特意留给你吃的,还有好多好多吃都吃不完。” “先给叔叔阿姨吃。” 利用右手对准刘文娟和尹托指两下,周娣不要伸手拿女儿递前来的烤肉,“叔叔阿姨对你那么好,你有好吃的肯定不能轻易忘记掉叔叔阿姨呀!” 嘟起嘴唇朝自家新冒出的两位男女望了又望,周巷玲缩回手里拿的烤肉硬是收藏到了背后。 刘文娟装模作样板着脸表示不满,她做出个凶神恶煞的样子要去抢夺,“好你个周巷玲,竟然吝啬到不舍得给阿姨分点儿,那阿姨只能以大欺小和你硬抢了。” “不可以。” 明知自己实力无法和对方抗衡,周巷玲挪动小身体硬往周娣腿后钻,“妈妈,救我呀?” 右侧没吭声的尹托,两眼看下周巷玲不想凑热闹逗小孩子玩,直接绕几步路躲开几人走到先前坐过的位置,他面对身前摆放的烤肉和美酒,自顾自悠然自得的开始慢慢享受。 岩洞上空突然出现了微不可查的响动,紧随其后冒出个鸿毛般的黑色身影飘落而下,巫婆的声音传遍各个角角落落,“人类被控制的时代将要结束,恶魔当道的时代将要结束……” 也是这个时间点,整个岩洞黑下来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然而,内心里不好感刚萌生,各自头顶上浮现出似同幻影的蜡烛,向外“扑哧”两下燃烧起微弱之光,慢慢驱散周边形成的强大黑暗。 渐渐的,看上去似同幻影的蜡烛离开众人重新汇集到岩洞中央,犹如流星般从上坠落而下,瞬间里还原成先前燃烧起的篝火,再次照亮整个岩洞…… 刚置身在岩洞里的众人依旧老样子,一个个习以为常似的,从头到尾没有为突然冒出的异常现象感觉大惊小怪,反而是随着异常现象的结束,快速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欢呼声,各式各样肆无忌惮的议论紧跟着此起彼伏。 “真是个天降祥瑞啊!每次出现类似情况都拥有好兆头。” “先赶紧许愿,翠花只允许我去爬她的窗户。” “我等下务必要找准机会向巫婆讨个卦象,再询问下自己的吉凶祸福。” “自从自己长大成年以后,我还没遇见过巫婆呢!” “今晚猜测要是没有出现大错误,巫婆肯定为那个尹托而来。” “巫婆吉祥,巫婆长寿无疆万事如意!” …… 直面四周围神态各异的寒庄人,巫婆不仅视若无睹,还没坐到专用位置上供人们跪拜。 当她从上飘落而下的身体稳稳当当站在空地方,直接挪移到刘文娟面前去,又是个毕恭毕敬超乎想象的俯身跪下,再重叠双手抬起来紧靠额头行跪拜礼,“巫婆拜见月神。” “这种大礼哪里使得呀!” 愣下神的刘文娟,她在后知后觉中赶忙伸手要去搀扶巫婆的人,“我是刘文娟不是月神。” 很是明显,她从周娣嘴里早已获知关于巫婆的点点滴滴,今晚上要是心安理得的任由巫婆跪拜自己,对寒庄而言岂不败坏了规矩惹出众怒?最后的悲催结局可想而知。 偏偏眼前所面临的实际情况,远不是她脑海里想象的那副可怕样子。 至少在周娣眼睛里,她没有为巫婆硬要跪拜刘文娟的事情觉得不可思议,甚至上纲上线。 反而震惊于刘文娟到目前为止还不是真正的女人,她的难以置信是个目瞪口呆,因她骨子里相信巫婆的权威,肯定没有选错月神,而成为月神的首要条件便是没和男人发生过关系。 刘文娟和尹托从大山外面误打误撞进来的。 大部分时间都是单独相处,直到目前现在竟然啥也没有发生? 简直颠覆人性,更不符合逻辑道理。 …… 周娣认定尹托有问题,她扭头朝尹托坐的方向放眼望过去。 尹托专心致志的忙碌着正在低头烤肉,他对巫婆要当众跪拜刘文娟的事情不上心。 问题从表面看确实像那么回事儿,但心底下另外又是个不为人知的故事情节,他坚定认为巫婆算是偷换概念狠狠阴了自己,白天讲的惊喜若是单纯跪拜刘文娟,让刘文娟做啥也不是的月神,先可以直说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存在。 幸好内在得失心不是特别严重,他三两下工夫吃完嘴里面的烤肉,自个儿深吸两口气无意识的用力搓搓手,又朝左右两边的人望几眼,再才站起身来面向巫婆迈开脚步走了过去。 世界之大真是个无奇不有的存在啊!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巫婆,为寒庄人谋求幸福都能放下架子给刘文娟磕头。 吃亏在这种伟大上,那注定了吃亏也是福。 …… 第157章 寒庄(20) 揣测巫婆,尹托内心滋生出的看法明显存有较大错误。 降落到众人面前,巫婆愿意主动放弃昔日里的高高在上跪拜刘文娟,她并不是为了兑现白天讲过的惊喜,而是穿越时空提前看到整个未知的未来。 刘文娟将是尚果转世以后重新存活在地球上的母亲。 偏偏巫婆是由轮回果的器灵演化而成,对主子母亲能不显示出足够的尊敬吗? 显然,在涉及硅基生物与碳基生物的议题上,再和未来存在着牵连的事情,当前的尹托还无法形成直观性感受,他迈动脚步依旧只管不紧不慢的向巫婆走去。 谁知这时候,周娣利用身体硬挡在了向前走的道路中间,她问:“你想要干嘛呀?” “问我?” 对周娣突然冒出的陌生语气,尹托有些不适应,“你尽管大放心小放心,我是个成年人,单纯想前去替刘文娟说说话,内心里并没有其它见不得人的肮脏企图和动机。” 首先利用言语堵住周娣想要针对他的发难,纯粹是下意识里硬要调整自己的不利位置,企图竭尽全力转换角色化被动为主动。 可在周娣前面没有溅起半个水花,她依旧老样子拿身体堵在道路中间不让过去,“你既然自称是个成年人,关于巫婆和刘文娟之间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跑去凑热闹胡乱插手。” “你这样做到底为什么?” 尹托不能理解,“单凭我从小养成的价值观看待问题,生活中像巫婆那么大岁数的老龄人,当众跪拜刘文娟,哪天要是传出去唾沫星子都能活活淹死刘文娟的人儿。” “那结果又会怎样呢?” 周娣体内潜藏的固执是个冥顽不化,依旧我行我素不愿改变,“巫婆做出的任何决定全是上天授意,你和我都没有权力更改分毫,解围?刘文娟需要解围?” 临到最后,她紧盯尹托还不忘加上句,“关键还是巫婆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 讲来讲去算是彻底弄明白,她的出发点全都是好意,内心不情愿看着尹托自己跑前去触霉头。 今晚上当众由巫婆跪拜成月神,刘文娟又有何不能接受月神的身份呢? 右侧紧靠外面出口,一声音突然破空回荡在整个岩洞中,“快看,月神真显灵了。” 刚注意力停留在周娣和尹托身上的几名妇女,她们闻声齐刷刷扭过头去,顿时给视线里出现的奇观惊得合不拢嘴巴,随即是几秒钟恍惚离开座位纷纷跪倒在地上,一个个满怀虔诚的开始作揖磕头,开始默默祈祷默默许愿。 而此时此刻正聚焦在众人视线中的刘文娟,她的存在确实超出了想象范畴,整个人相比原先不仅长高了好几米,还不停不止的变大变漂亮变端庄…… 不过用心仔细观看以后,立马会发现其中的端倪,她还是原先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非要讲不同就是四面根据她的体型生长出四个虚影儿,无限制的在慢慢持续变大。 在她旁边的巫婆,最终成了可有可无的小不点,几乎渺小到可以完全忽略不计。 然而,几秒钟时间转眼即逝,巫婆那副容颜突然变回到年轻时的模样,她环视两圈跪倒在四周围的寒庄人,全权代表刘文娟说了话,“你们都站起来!月神让你们马上去尹托身前排队,因尹托要替月神降下首个祥瑞。” 宣布完,她紧接前面话音重申道:“千万不要胡乱的挤和吵,否则祥瑞会大打折扣。” 稍有混乱骚动的场景,立马又恢复正常化。 先前跪倒在刘文娟四周围的男女老少,一个个沉浸在虔诚当中原地站起身来,早知道尹托在那里的,自行默默朝着尹托挪移过去;看似搞不清状况者,两眼向四处张望下紧跟人流而动…… 眼目前现在,内心最郁闷的莫过于尹托,眼看着围拢来的男女,他有种自己专门负责吃苦,刘文娟专门负责坐享其成拿好处的超级不爽不舒服。 关键在于刘文娟是曹新兵户口本上有名有姓的老婆,他认为自己天生属于冤大头。 纯粹是不知不觉中涌出的欲望,他心底下又有种想把刘文娟按在地上反复摩擦的原动力。 今后日子里无论如何先要把刘文娟办了才对得起自己良心。 周娣紧紧挨着,她看到尹托脸庞出现的变化,再联想到自己和寒庄起死回生的男人,一刹那间里似乎弄懂巫婆话中祥瑞的意思。 无需旁人在身边指指点点,她吩咐围拢来的男女赶忙安排好场地,再替尹托维护秩序。 全程静看着的尹托,他心里拥有的不平衡并没持续多久,便端正心态坐到以他为中心摆放好的凳子上,独自忙碌着开始替寒庄男女进行基因大改造。 刚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刘文娟和巫婆,两人没了干扰直接转身向岩洞外面走,直至彻底消失。 当尹托花费半天时间忙碌完,他丢下身边的男女从后面快步追赶出去。 迎面坡坎下的草坪上,刘文娟背靠树枝斜坐着,两眼望向星星点缀的夜,月亮悬挂高空。 风撩拨吹到脸庞的秀发,而她无动于衷。 尹托看见却有些爱怜在心的海洋里持续翻滚荡漾。 几大步快跑过去,他伸手把刘文娟拉扯起来紧紧搂抱在怀中,“你不舒服吗?” “我只是感觉整个肚子里特别饿。” 刘文娟在尹托怀里使力挪动了两三下,半天时间有气无力的缓缓道出自己内心里感受,“我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尤其想要睡觉,可四肢被牢牢控制似的无法动弹半分。” 全是巫婆硬生生整出的幺蛾子。 顿时,尹托心底下冒出几丝恼怒到极致的不满与窝火,先帮刘文娟仔细查看几下身体状况,再抱着往岩洞方向走,一张嘴忘不了轻声安慰道:“你有的这种现象,只要等下吃饱肚子很快会自动消失,肯定没有后遗症……” 前方岩洞,周娣双手端着酒和烤肉,她迈步向着尹托和刘文娟疾走。 紧随其后是寒庄男女老少组合而成的大部队,他们说笑着负责帮忙背桌子的背桌子,拿碗筷的拿碗筷,提凳子的提凳子,扛柴火的扛柴火…… 手里面啥也没有拿的男女,相互轻声哼唱着赞歌,再跟随旋律反复跳着迎接月神的喜庆之舞。 第158章 寒庄(21) 寒庄男女弄出如此大的阵仗,全是沿袭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规矩。 由巫婆当众挑选的月神,今后日子有可能接替巫婆成为寒庄的新巫婆,谁敢怠慢? 关键还是巫婆有违常规跪拜了刘文娟,及刘文娟身上出现不同于其他当选月神的虚影儿。 无形中,让寒庄男女对刘文娟多了些神秘感和崇拜心理,更愿意卖力付出。 当众人看见尹托抱着刘文娟要往岩洞里走,一个个无需指挥先停下走动的步伐,再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默默忙碌起来,扛柴火的赶忙找地方布置篝火,背桌子的紧跟着快速摆放好桌子,提凳子的、拿碗筷的自然是有样学样忙个不亦乐乎。 负责唱歌跳舞者,在顷刻间里硬把尹托和刘文娟两人包围起来,欢快喜庆的舞蹈旋转着越来越炫酷越来越豪放,仿佛山涧流水般在哼唱的声音,全赋予激情和悠扬的调子,同星星月亮争艳。 前面依旧端着酒和烤肉的周娣,她放慢脚步不言不语挪移到尹托面前去,双脚踩踏欢迎月神降临的舞步,自顾自扭动着水蛇腰开始轻声吟唱风调雨顺的赞歌。 尹托手里抱着刘文娟,他有太多规矩搞不懂弄不明白,也没想到过忌讳什么? 两眼望见周娣双手端着吃的喝的,昔日那些礼数啥的全抛到九霄云外忘得干干净净,他没有丝毫拘谨和扭捏,一手伸出去瞄准烤肉抢夺过来直接喂给刘文娟吃。 刘文娟没力气,但眼睛见到可以填充肚子的食物,依然满脸激动的用力张开了自己嘴巴。 周娣不再只顾着卖力唱跳了,她是副经验异常丰富的样子,冲尹托指挥道:“你撕成小块喂进嘴里才行的,不然真没有办法啃下来吃。” 眼望着刘文娟有些可怜巴巴的模样,尹托觉得周娣的话很有道理,他脑子里寻思下改掉前面的做法,自顾自瞄准脚下看似平整的草地坐上去。 啥也懒得多去管了,他让刘文娟背靠自己胸膛斜坐在大腿上,再把烤肉撕成碎片往嘴里喂。 开始的时候,刘文娟单纯是用力吮吸,逐渐有了些力气慢慢咀嚼着吃。 旁边,周娣看着由衷的赞叹刘文娟恢复力强大。 倘若非要按照以往经验看待眼面前的问题,刘文娟没用多久时间能自己吃东西,该表现确实堪称奇迹,因从前有的那些例子,刚被选中的月神再厉害,在当众展示出身份以后都需要专人服侍很久才能渐渐拥有起色,直至最后恢复正常化。 真要讲述其中有的因素,全归结于刘文娟的身体进行过基因大改造。 只不过众人考虑不到哪方面去,反而觉得刘文娟很可能是寒庄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巫婆。 这导致欢庆月神的活动足足超过大半个时辰,众人依旧没有丝毫先要散去的意思。 幸好周娣不糊涂啥都明白,她悄声同尹托道出了实情。 老早就不希望四周围总是唱唱跳跳转圈圈的男女,尹托没有顾得上客气,在获知真实情况的第一时间里,立马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硬把众人纷纷赶回了家。 当熊熊燃烧的篝火边上只剩下三人以后,一直深埋在尹托心里的疑问终于憋不住了,他忍不住扭头询问周娣:“刘文娟成为了月神,今后日子还能不能有男人啊?” “你问这个干嘛呀?”明明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周娣偏偏故意装糊涂。 尹托着急,他寻思下赶忙找出个自认为合适的理由解释道:“我这不是为刘文娟考虑吗?从今往后要是没有机会自己生个孩子,老到走不动时没人照顾麻烦就闹大了的。” “无需你在旁边上帮忙操心。” 依旧老样子左右而言他继续打太极,周娣抿嘴偷偷坏笑,“只要被选上月神,未来能否当上巫婆不是问题的重点,真正的重点是老了有保障,每个寒庄人都有义务照顾月神的饮食起居。” “你的意思……” 刘文娟内心深处有了些忐忑不安,她犹豫两下还是问出了口,“我生活在寒庄不能有男人?” “我可没有说啊!”两眼转向刘文娟,周娣不乐意背黑锅矢口否认。 瞬间里,尹托脑子里算是啥都搞清楚弄明白,为能消除心目中堆积的不满情绪,两只手趁着周娣不注意从后面偷偷伸前去,一抓捏住对方肩膀扳倒在地。 毕竟是有些功夫的女人,周娣自然而然不乐意吃亏,她利用后背作为反击的支点,两条腿变成钳子以闪电般的速度夹向尹托脑袋,“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早已做好防备,尹托快速躲藏到刘文娟背后去,“不小心造成的,全是误会,误会……” “误会你个死人头。” 周娣横眉竖眼坚决不相信,她没占到便宜,四处拼命追赶讨伐。 闹到最后,尹托终归是个不敌对手厉害,整个人被周娣硬生生压在身下当成战马骑着。 刘文娟在旁边看得很不是滋味,几次想开口极力阻止,几次忍住没开腔,心说你们都不感觉害臊吗?我两只眼睛盯着呢!四周光光的,亏你周娣还那么起劲儿…… 可最终还是没能够心安理得看下去,她体内迸出几丝力气,几步过去拉起周娣悄声嘀咕:“你不要和尹托斤斤计较,衣服裤子弄脏了自己难得洗。” “我把身上穿的衣服裤子脱给尹托不就解决了吗?” 没能理解隐藏的含义,反倒借助刘文娟挑起的整个话头,周娣冲尹托指指点点的凶,“你应该听到我的话了?明天脱下来由你负责去洗。” “好啊!” 尹托嘴上似乎很好说话,“你现在脱,我就帮你洗。” “认为我不敢脱?” 推开刘文娟,周娣不信邪真就动手去解钮扣,“你等下要是不洗,看我如何收拾你的人。” “不要继续胡闹了。” 双手用力牢牢拉扯住周娣的人儿,刘文娟没有好气的阻止道,“在这房子外面真心不值得和尹托闹下去,哪天要是传播出去,大家扣帽子讲你欺生的话,落个坏名声不划算的。” “有道理。” 周娣借驴下坡,她拉起刘文娟赶紧回到先前坐的地方,全当尹托不存在,又开始吃烤肉喝酒。 独自晾在草地上坐着的尹托,一颗心七上八下有了些凌乱。 先回忆起周娣允许他下半夜爬窗户的事情,再想到刚被周娣当成战马骑的历史,不由得撇嘴赌狠劲儿,你八婆给我好好的等候着,我看咱们两个到时候到底谁骑谁…… 实力不济真是个大问题。 今后应该咋办好呢? …… 第159章 寒庄(22) 太平洋上空。 从大洋彼岸径直飞往华夏国土的航班上,周昌微微眯起的两只眼睛再次睁开来,他环视下四周围忍不住先要开口询问:“几点钟了,还需要多久到底目的地?” “周总,您睡醒啦?” 紧靠旁边坐着的生活秘书,她小心翼翼的问候完,不见对方有反应,又看下手腕上的表赶忙回答问题,“现在是华夏时间早上六点钟,目前预估,正常情况还需要七小时抵达燕京机场。” 可周昌就像突然间挂掉了似的,他紧闭嘴巴死个人也不要吭声。 一旁的生活秘书,她倒是熟悉周昌的脾气。 为表示心里装着领导充满爱,她顺手拿过精心装备的两份早餐继续讨好道:“周总,您现在需要吃两口东西吗?我刚才替您要了两份最喜欢吃的早点,正热络着非常适合马上吃。” 依旧老样子不理不睬,周昌只管畅想他的明天乃至未来。 自始至终算得上拿热脸贴冷屁股的生活秘书,很受伤很有挫败感,更多却是些莫名的害怕。 前面总仰仗自己和周昌上过床睡过觉,她骨子里面不怕刁难,谁料到昨天竟被踢了几脚,还破天荒连接被狠狠抽了几个耳光,一时之间弄得身心崩溃难过到半死不活。 然而,周昌心目中并不觉得自己昨天虐待过生活秘书,他整个脑海里面只有自己,只有即将到来的无限美好,刚才睁开的两只眼睛又迟迟缓缓闭上。 几分钟时间刚过的样子,他紧闭着始终不愿意吭声的嘴又自觉开了口,“在飞机降临燕京机场前不要打扰我的人,我要抓紧时间好好休息。” “嗯。” 生活秘书绷紧的心总算松了口气,“我随时都在旁边等候您的差遣。” 偏偏满脸热情应答的背后,她柔若无骨的秀手,在不知不知中摸了摸有些浮肿的脸颊,及隐隐作痛的屁股,内心里不由得抱怨:老娘真倒霉,平日里那么卖力的伺候你王八蛋,真没想到整天兢兢业业做事情竟然会换来挨打挨骂…… 想着委屈着,这漂亮女人的两个眼眶就有了些潮湿。 旁边紧挨着只隔了条小通道的财务总监,她扭头看见以后,顺势拉扯两张抽纸,很善解人意的伸出手从侧面递过去,再努力扮个笑脸没有说话。 讲真的,她现有记忆里承载的心理阴影面积更大,更加不好受。 单从时间上讲故事,她在天外医药公司的时间最长最久,和周昌的纠葛最深最难扯清楚。 但她收获到的不是兴奋和喜悦,而是夜深人静始终无法自行愈合的伤痛。 曾经的她做过周昌女人,而今就像周昌挂在衣橱里面的衣服裤子,哪天看着顺眼套在身上穿着享受下,倘若没有引起足够的兴趣和注意,直接摆放在角落里谁也不允许触碰。 前有两年的日子,她躲在背后偷偷摸摸有了自己喜欢的男人,便掐准时间点独自前去辞职,谁曾想不仅没能如愿批下来,还让内心深处想要嫁的男人突然患上精神病,当着众人狂飙到马路中间去,瞎嚷嚷着硬撞在迎面驶来的车子上…… 哪知前面事情刚发生,她紧跟着收到周昌的严厉警告,“你是我用过的女人,今后日子里谁也别想冒出来染指,否则的话,在你眼前刚有的车祸会再次重演。” 当时那种场景,她吓得是丢魂落魄怕到了极点,立马选择不要工资自离天外医药公司。 谁料到两天时间没前去上班,第三天早上,她接到周昌拨打来的电话,明确规定马上返回天外医药公司,不然的话会自己脱掉衣服裤子在大街上行走。 内心哪敢相信那种乱七八糟的威胁,她躲藏着坚持不回天外医药公司上班,可外面的时间走到中午,自己真就彻底变了个人似的,头顶太阳脱掉衣服裤子往街上跑,全然不知羞耻。 最终,在几名警察的围追堵截下,她面对众人被床单裹住身体才得以关进拘留所。 紧随其后的大半月时间里,自觉存活着没有意思,企图找地方安安静静的悄悄死去,谁知周昌偏偏阴魂不散,又针对她发出严厉的警告,“你想死没人恶意阻拦,但有句丑话必须先听下,只要哪天你走了,活在世上的家人都将变得生不如死。” 也是从那天开始脑子里开了窍,她放飞自我不再计较得失,好死不如赖活着。 曾经受损的名誉算什么?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每天手里拥有大把的工资钱可以挥霍,一个女人经营生活同样有滋有味。 今后终身不嫁没啥大不了的。 享受孤独。 只要自己不尴尬,自然归别人感觉里尴尬去。 …… 不过眼睁睁看着生活秘书在那里难过伤心,财务总监真不知道该同情,还是个幸灾乐祸? 为表示自己的存在,她在旁边坐着能够亲手做到的,唯有努力扮个笑脸送几张抽纸。 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角色。 暗地里掉眼泪的事情不可避免。 存活着就好。 怎奈生活秘书的内心里,目前现在远不止于活着,还拥有很多梦想和追求。 致使她看见财务总监送来的几张抽纸,那份远离亲人的孤独,再加倍感委屈的心顿时破防,直接让眼眶里面努力抑制住的泪水,在“哗啦啦”夺眶而出时放声痛哭了。 财务总监的临场反应特别快,她挪移腿脚躬身扑前去,赶忙用手里拿的几张抽纸,紧紧捂住生活秘书的嘴巴,希望对方不要哭出声音,免得到时候惹恼周昌,又遭受拳打脚踢。 平日里,周昌是出了名的反复无常,他稍有不开心便喜欢拿身边人撒气。 生活秘书也意识到自己没控制好情绪闯了祸,在惶惶不安中同样拿双手去捂自己嘴巴。 未曾想通道尽头,乘务员却是个不明就里,一看见压低声音询问:“你们两个在干些什么?” 向乘务员用力摆摆手,财务总监没敢随便吭声。 事实是厄运依然如期而至。 周昌闭着的两只眼睛又睁开来,她看到两个女人的姿势不对头,一拳头撑出去打在距离自己最近的生活秘书身上,“你们在干嘛呀?还让不让我安心休息?” “对不起啊!周总,全怪我不好。” 财务总监赶忙承担责任,赶忙抢先认错,“您罚我!我不会怪您的。” 第160章 寒庄(23) 目睹到财务总监出言维护生活秘书,周昌不能理解,更多的是恼火。 “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 冲财务总监叫嚣着,周昌甩手就是几个耳刮子,“自身都难以保全的弱鸡,在这里硬装圣人干嘛呀?今天非要让你弄清楚搞明白,让你留在天外医药公司,远不是请你出来和我作对的……” “先生。” 老样子站在通道上的乘务员,首先看不下去,她心怀正义跑前去阻止,“您不可以在飞机上动手随便殴打他人,倘若发生超出预料的事故,最终结果都会由您承担。” “我承担?你想要我承担些什么?” 两眼目光转向旁边已到近身前来的乘务员,周昌丢下手上抓扯着的财务总监,他咧嘴很无耻的放声笑,“多少有几分姿色,看样子需要我担起教育你的责任,哈哈哈……”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看到周昌满脸尽是轻狂的样儿,乘务员萌生胆怯和害怕,她不自觉的往后拼命退让,“我几位同事全过来了,我几位同事全过来了……” “同事过来又咋样呢?” 周昌嘲讽着,他离开座位几大步蹦前去,他用力抓捏住乘务员的头发按压在右侧椅背上,闲玩着的手在对方身体表面滑来滑去,“你看你这副鬼样子,胸不够大,屁股不够圆润,唧唧歪歪凭啥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另几名乘务员听闻到外面闹出的动静,他们出来查看,一位相隔老远先开口劝说:“先生,请您放宽心务必要冷静,您身上遭遇到任何不满和委屈都可以投诉,我方客服肯定以十二分的热情替您主持公道,千万不能鲁莽行事犯错误,法律明摆着……” 早先已经坐在前面的空警瞄准机会,只想玩个出其不意先把周昌制服再说。 很显然,在周昌这种超级怪物面前想要避开注意力搞偷袭,那结果等于是班门弄斧自己找死。 事实果不其然,在背后躲藏着企图偷袭的空警,还没真正靠近周昌的人,先犯浑似的举起两只手来用力反复抽打自己耳光,“我他妈的混蛋、王八蛋,竟然是不长眼睛,该死,真该死……” 而他,在自我责罚时“噗通”一声当众跪在通道上,又恰似虔诚的信徒面朝周昌不停不止作揖磕头,“请大圣人饶恕小的不敬之罪,小的此生愿意为你孝犬马之劳,终身追随左右无怨无悔。” 坐在机舱里的乘客全看傻了眼,“咋搞起的?为何会是这个样子呢?” “眼看着好邪门啊!一个人从旁望过去明明啥都好好的,竟然不要脸不要皮当众抽自己。” “拜那个男人为大圣人,这种搞法到底算个什么?” “那男人肯定会小说中经常讲到的魔法,采用非常规手段控制住人的心神为自己服务。” “讲话小声点儿,免得到时候跟着遭殃倒霉就彻底完蛋了的。” “乘坐飞机发生如此诡异的恐怖事情,这人在高空上还有没有机会活呀?” …… 全程好像置身事外的刘明亮,他端坐角落里没有吭声,更加没有上前去阻止。 该反应明显不符合逻辑呀?他现有身份和地方,于情于理应该有所表示才叫对头。 单从表面看问题真就是那么回事儿。 前面抗洪救灾受了伤,刘明亮不仅获得尹托全身心的积极救治,还因此非常幸运的被国家破格招进黑豹突击队,那是个专门扞卫华夏国威、守护人民生命财产不受非法侵害的神秘组织。 可如今端坐自己位置上动也不动,这不有辱平日里享受到的荣誉吗? 讲来讲去,刘明亮也有自己需要遵守的纪律。 今天看似非常普通的寻常日子,他恰好能够出现在这架由大洋彼岸飞往华夏国土的客机里,从开始就不是个偶然,而是事先设计的必然。 究其原因很好解说,他此次出差前往到大洋彼岸,整个行程计划全是捉拿周昌。 谁知最后关头,竟然收到通知周昌不要前去参加签约洽谈会,从而导致他不得不提前脱离身边其他队友,独自尾随在后面坐进返回到华夏的飞机。 周昌身上涉及太多讲不清道不明的凶杀案,单靠目前常用的科技手段,完全收集不到任何可以拿到法庭上指控对方杀人的证据。 偏偏科技在高速发展着,最终经过不懈努力采用特殊技术,在零下三百多度的极端情况里总算制造出显目镜,佩戴眼睛上才发现周昌体内另有个隐形人,真要实施抓捕行动,唯有特殊环境才易成功,否则是吃力不讨好。 致使现在事情没有闹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刘明亮是没有权利打草惊蛇贸然出手的。 然而周昌丝毫不知自己老早就被瞧出其中端倪,更不知背后有人打主意。 弄得他在机舱里,几下工夫兴奋着把空警治个服服帖帖,仍旧是不满于现状,又偏要拿出两只眼睛盯住几名乘务员戏耍道:“你们既然跑出来掺和,先自觉自愿全在通道上学狗爬!” “我们爬了,您是不是放过所有人?”先前企图劝说周昌的乘务员,他沉住气讨价还价。 周昌毫无疑问来了脾气,“你这种蝼蚁般的存在哪有资格讲条件,现在可供你们自由选择的就只有两条路,一是乖乖的给我学狗爬,一是去死。” “好!我爬。”旁边乘务员不想事态升级开腔灭火。 另外几名乘务员没有胡乱吭声,却在看见前面乘务员双手撑地开始学狗爬以后,也不得不暂时抛弃做人的尊严和面子,依样画葫芦俯下身去在通道上爬行起来。 周昌看着尤其不满意,他没好气的厉声凶,“你们学狗爬,我为何听不见狗叫声呢?”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一个个平日里衣着光鲜靓丽高高在上的乘务员,很老实的边爬边叫了起来。 这下子工夫算得上有了几丝满意,周昌不再多废话,却想到自己需要跑到燕京机场转机,未免太过于耽误时间了,于是灵机一动萌生出临时要求改变航线的办法。 向自己身边站立着的生活秘书转过头去,他大大咧咧的吩咐道:“快通知郑相冲,叫他马上开车前往机场接人,讲我们乘坐的飞机直飞河达市机场。” 第161章 寒庄(24) 河达市郊外的药材基地,郑相冲接到生活秘书的电话,他没有出现丝毫的着急。 从前有的老规矩,他懒得跑去机场熬时间等候人,直接拨打电话让手下兄弟开车前往机场,而他自己,依旧在练功房里修炼功法,希望早日再获新的突破。 在这场负重前行的逆天修炼中,目前现在,他算是寒庄有史以来的天才,实力吊打整个寒庄。 今天这个时候,他敢公然违背周昌针对自己的命令,讲来讲去全是周昌赋予的权利,只要理由足够充分,真要追究起来还是不会被降罪的。 久而久之,对于周昌,他潜意识里逐渐养成个心照不宣的习惯,今天这种前往机场不知结果需要等候多少时间的情况,全部采取避而远之的策略。 倘若事后被刻意询问起来,一句话无法把修炼功法的时间太过于浪费。 周昌不计较,全源于郑相冲身上拥有的实力得到提高以后,对他同样有好处。 但他万万没有料到更为残酷的事情,现在的郑相冲不想接他这个人,还有层抵触的情绪。 大约是前有四五年的冬天! 郑相冲有幸在外面独自结识位非常漂亮的妹子,两人真正算是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双方购车购房准备按照当地习俗组建家庭生养小孩子。 中途偏让周昌撞击,当着他非要把漂亮妹子带出去玩几天尝尝鲜。 最终有的结果可想而知,他是个鸡飞蛋打啥也没有捞着,还被漂亮妹子指着鼻子怒骂懦夫。 更可气的是不管内心深处多委屈多沮丧,他整天死皮赖脸不停不止的跑前去找漂亮妹子赔礼道歉,谁知最终换来的竟然是漂亮妹子挽住周昌胳膊肘说:“你对我彻底死心了!我不想在同时间里伺候两个大男人,尴尬别扭。” 旁边默默看他遭罪闹笑话的周昌,弄得最后满脸无奈的出来帮忙打圆场,“重新找个!周围女人脱掉衣服裤子全都长那副样儿,人家妹子不愿意继续陪你玩,我无计可施。” 当时,他唯有独自站立在风中凌乱瑟瑟发抖。 自那以后好长时间里,他浑身提不起精神,两眼看出去的整个世界全变成了死灰色。 在寒庄,每个女人都有义务伺候庄主,而他作为从小接受寒庄文化熏陶的男人,内心自然不是太过于抗拒周昌霸占自己的妹子,可真正失去以后才突然发觉自己窝囊废。 毕竟接触面变大,他原先持有的价值观摇摇欲坠,新生观念总认为周昌的行为纯粹欺男霸女。 只是他没有办法改变命运,平日里除开修炼功法以外,还是努力专心去修炼功法。 曾喜欢到处泡漂亮妹子的爱好,全成为了过眼云烟。 也导致现在,全部遵照规矩安排下去便没有把事情摆放在心坎上。 哪知时间从早上等候到下午,又从晚上等候到第二天上午,仍旧没看见派出去的几位兄弟从机场开车返回药材基地来。 咋搞的呢? 郑相冲显得很有些纳闷,他赶忙拿出手机给生活秘书拨打电话,“你哪里属于啥情况?为何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抵达咱们河达市机场呢?” “马上就抵达。” 生活秘书在手机那头做出个很明确的解释,“昨天是准备直飞河达市机场的,可机上装的油不够多,只好取消计划按照原先的航线在燕京机场转机,我忘了告诉你的人,希望谅解。” “竟然是这样子啊!”郑相冲悬浮半空的心总算落地变踏实。 不过接下来所拥有的这段时间里,他心里不敢存有丝毫耽误和马虎,先换上平日里充当保镖时穿戴的专用服饰,再出门快步跑进药材基地背后的停机坪,与安保成员列队恭候周昌的返回。 或许运气比较好,他刚把队伍集结完毕,前面进出的感应门便徐徐开启。 三辆加长版豪车鱼贯而入,最终停在靠边的草坪上。 笔笔直直站在队列最前面的安保成员,无需郑相冲利用嘴巴重新做出特别授意,直接跑步过去打开车门,再挺胸收腹立正站好,一抬手就是个标准的军礼。 周昌很享受众人对自己的敬畏之心,却没有理会郑相冲,直接向旁边停的直升机走。 内心不悦之情溢于言表,倘若不是马上需要人手,只怕现在早已让郑相冲跪地求饶吃苦头了。 郑相冲也感觉到风向不太对头,可他在周昌面前就像未过门的小媳妇,总显得畏手畏脚有些放不开本该有的心性,一时间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昨天确实是他太过疏忽大意,按照距离推算时间的话,只需要八九个钟头飞机便会降落在河达市机场,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又才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中间时间都在干嘛呢? 严重的渎职行为呀! 刚才要不是内心里嗅觉到危机及时赶过来。 庄主返回到药材基地人又没在场。 真要遭受自残模式的惩罚,那种场面将会是何等的恐怖啊! …… 郑相冲怕到极点,他额头眉心在顷刻间里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子。 生活秘书漫步走了过去,一步一脚印犹如踩踏在他的心坎上,不知道将有何种灾难发生。 讲到底,庄主真正返回时事先没有另外通知,足以说明庄主很不满很生气。 幸好,生活秘书脸上自始至终没有盛气凌人的颜色,她走到郑相冲身前看两眼站定,“昨天未能准时抵达河达市机场,你为何不找我们询问下具体情况?” “一门心思在修炼遗忘掉了。” 话刚出口,郑相冲又觉得描述不准确,又赶忙做个补充,“按照以往的惯例,你们返回到河达市机场以后,我派前去的几位兄弟,一接到人肯定会及时通知我的……” “做任何事情哪能够总是个被动等待嘛!” 强行打断郑相冲的话,生活秘书很严厉的训斥下,又阐明持有的观点,“今天出现的事情,弄得周总很不高兴,希望你接下来的表现不要再让咱们周总失望。” “我保证下不为例。” 郑相冲心里算是松了口气,他赶忙向生活秘书挺胸收腹重新做了个标准的军礼,“多多替我在庄主面前美言几句,在下先表示感激不尽。” “自己干好事情比啥都强过千百倍。” 生活秘书应付下,为不耽误接下来的行程直接改口说,“我们要去遗弃山,快些安排你的兄弟走!不然周总又会不高兴。” “遵命。”郑相冲抬手又是个标准的军礼,随即转身向安保成员走。 第162章 寒庄(25) 遗弃山的寒庄。 在看上去不算特别显眼的小山头,一个下面铺满石块上面又撒了两层泥巴的开阔地,这个季节早已长满野草,四周却被不知名的参天大树包围着。 目前现在,整片开阔地有别于前些日子的冷清,显得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没错,今天寒庄的里里外外,只要是成年男女都不用出去干活,全穿戴整齐聚集到了开阔地。 大家有个共同的目标,热烈欢迎多年外出的庄主顺利归来。 但吃过早饭匆匆忙跑到此地等候的男女,大部分人已经丢失最初的热情劲儿,一个个脱离自己站立的队列以后,只顾寻找自己平日里的相好谈天说地,更有甚者偷摸着钻进旁边树林里。 尹托作为初来乍到的新人,对这类活动不爽,更没有心情吹牛侃大山,老早拿出方便的名义跑到左侧大树底下躲藏着,独自嘴衔狗尾巴草遥看蔚蓝色的天,一尘不染。 自始至终紧靠周娣在排队的刘文娟,两只眼睛自然是盯着尹托的人,一看尹托离开队伍很久没有回来,立马明白咋回事儿,她在后面找前去,“你躺在这里睡觉?” “我不躺这里,让我去哪里呀?” 向周围附近望了望,尹托挪动身体很无奈的反口质问,“你那两只眼睛也不好好旋转下,周边树林里面的男女都在上演些什么?” “你有没长脑子?简直是所答非所问牛头不对马嘴。” 嘟嘴鄙视下,利用脚尖踩踏尹托裤子,刘文娟忍不住抱怨道,“今天才真正发现你原来不是个正经货色,不仅扭曲掉我的整个问话,还非要带到沟里去瞎想乱七八糟的歪事儿。” 当众避开眼睛钻进树林里的男女,又能做什么?这还需要公开大讲特讲? 生拉硬拽的拿出来说,其用心明显不纯洁。 满脑子整天想着的全是女人,那些事情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服穿啊? 前面问话明明是“你躺在这里睡觉”的,又不是询问你为何要躺在这里睡觉明白吗? 尹托觉得很冤枉很憋屈,我独自选择躺在大树底下还不是为了躲开那些狗男女,不然半天时间忙活哪会找个谁都看得见的地方落脚休息。 主动替自己的事情套上说明加个注解会有错?矛盾很大?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在做出曲解时总是先怀疑另有意图。 和这女人没有办法讲道理。 暗地里摇摇头,尹托不想自己老被恶意揣测说三道四,他换个方向讲述眼前现象,“一场户外活动,我无需眼睛已经真真实实感觉出谁在半夜里爬谁家的窗户。” 真是个死性不改,开口闭口和我讲话总是另有企图万变不离其宗。 刘文娟无语半天时间才满目幽怨的嘲笑,“看出来了又咋样呢?你躺这里还不是干瞪两眼。” “我又没有羡慕嫉妒恨。” 为自己阐明观点做出解释以后,尹托望向头顶上在晃动的几片树叶感叹,“这里男人下半夜跑出去爬窗户,天亮以前又要急着返回家,中间拥有的互动实在少得可怜,今天迎接庄主啊!依我看纯粹是提供场所和时间白天约会。” 那又如何呢? 刘文娟听在耳朵里很明显是个超级不爽的恼火,她不关心寒庄男女关心自己。 眼看着周昌马上返回寒庄,每位女人都有伺候庄主的义务,这种下三滥规矩算个什么? 一跺双脚,刘文娟抑制不住体内崩溃掉的负面情绪,她使性子坐到尹托旁边去,自顾自板着脸大发脾气放声咆哮,“你就是个奇葩,明知我的人很有可能被迫伺候庄主,还在这里东拉西扯不替我想下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都不给甜头吃,突然冒出的陌生男人肯定没有戏唱。” 快速把刘文娟的秀手拉扯过来抓捏着,尹托开下玩笑扮个鬼脸安慰,“先和我消消气好不?车到山前必有路,还有句叫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去死!”刘文娟抽回手去挥舞着捶打。 原地挪移下换个姿势,尹托抓住迎面飞来的拳头,他附着在刘文娟耳边上小声嘀咕,“你大放心小放心,我还在前面等你翻盘召唤的时候,那个狗屁庄主只能先在后面排队。” “混账。”刘文娟挣脱开去,两个拳头犹如雨点般暴打在尹托背脊骨上。 整个感觉不解恨,她挪移下骑在尹托大腿上又揪又捏。 旁边,周娣恰到好处的冒了出来,“大白天的为何又会在草地上掐架吵闹呢?” “今天这日子多难得呀!你竟然不懂珍惜到处撒丫子乱跑乱窜。” 尹托没有顾得上回答对方问题,先急着打听自己心底下滋生出的疑惑,“平日里总在下半夜爬你家窗户的男人,你难道没兴趣和人家探讨下男女之间的不同构造吗?” “你无需转弯抹角硬要腹黑取笑我的人儿。” 或许是寒庄的道德观念和外面存在较大差异性,周娣显得倒是不扭捏很坦然,“我家里没有兄弟姐妹,自从晚上睡觉需要留出大部分精力照顾女儿以后,早就没有允许男人爬自家窗户了的。” “和我开啥玩笑吗?” 尹托不相信,“照顾自家女儿跟约会又不存在时间上的冲突。” 早已站到边上去的刘文娟,她听不下去,一转身抓住周娣的衣服袖子拖拽着走,“你千万不要和神经病长时间讲话,纯粹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越讲越浑浊,听着令人心烦。” “庄主回来了。” 一个高亢声音犹如平地响起的炸雷,在开阔地的周围附近持续盘旋回荡着。 仍旧没有跑离开阔地的男女,他们听闻吆喝声纷纷抬头望向天空,视线里很快发现天的边沿出现两个小白点,分把钟时间逐渐变大变清晰,并伴随直升机越来越吵闹的轰鸣声。 刚拥有片刻安静的男女又叽叽喳喳相互议论开去。 周围附近的树林里,一些私会男女陆陆续续钻出来重新返回开阔地,几个看上去穿戴不整齐的家伙,让周世贸当场逮住后,直接训得面红耳赤大气都不敢出。 先坐在边沿地带和几位女人聊天的关仲绪,他伸两个懒腰从草地上慢吞吞的站起来,双手拍打两下身上粘的泥土和草灰,再迈步不慌不忙的朝众人走。 二三十步路的样子到得所在位置,向混乱不堪的队伍望几眼,他试着清理下嗓子大声喊:“全按老规矩来,集合,男左女右。” 第163章 寒庄(26) 开阔地上分开站的男女,刚集合完毕没过多久。 由远而近飞到遗弃山的两架直升机,很快降落在开阔地的前端。 按照程序,两边站着欢迎周昌的寒庄人,一看见周昌的身影从直升机里冒出头,立马挺胸收腹笔笔直直先立正站好,再以示臣服和敬畏抬手行标准的军礼,齐声高呼,“欢迎庄主回家、欢迎庄主回家、欢迎庄主回家……” 今天有别于以前制定的规矩,周昌从直升机上走下来,他没有急着先离去,而是停下迈动的步伐站立在草地上,很是随和的向众人挥手致意,却发现视线里密密麻麻搞不清谁是谁的人影儿。 纯属情不自禁的,他皱两下眉头,先打手势要求大家禁声,再等到预期效果达成,又才扯开嗓门大声喊,“寒庄男人们听令,向右转。” 事情明摆着,他眼里看到太多新面孔,顿觉很有必要现场辨认下。 归根结底是为尹托返回的寒庄,他希望自己能从队伍里面找出来先目睹为快。 毕竟,关乎自己能否重塑肉身真正活着,他按耐不住那份激动的兴奋,渴望早些确认,好让始终悬着的心得以落地变踏实。 当两眼目光停留在整个男队靠近自己的前方,他发现首位竟然是位太过年轻的陌生面孔,脑海里刚滋生出几丝不能理解的小迷糊来,又迅速有了明悟。 突然意识到整个问题很可能远比想象要复杂千百倍,为了确认自己推断是否有错误,他针对陌生面孔寻思两下忍不住先要开口询问周世贸,“这是怎么回事儿?” 问话的意图很明显,按照常理和约定俗成的规矩,在寒庄这片黑土地上,实力最强者才有资格站在队伍前面迎接他的人,一个不认识的新面孔又凭啥呢? 对于首先被询问到的周世贸,自然心知肚明清楚周昌想要听些什么? 竭力端正心态,他表情严肃不敢存有丝毫怠慢,更加不敢胡乱撒谎随便瞎应付。 自顾自下意识的挺胸收腹立正站好,两眼平视前方先来个军礼,再暗地里悄悄组织下语言,他铿锵有力的大声解释,“报告庄主,首位是尹托,因对咱们寒庄人有再造之恩,又属于咱们寒庄共同新拜的师父,站首位迎接您才显得合适。” “这样子。” 周昌轻声沉吟下算得上解除疑惑有了明白,他没再继续追问关于尹托本人的事儿,反而饶有兴趣开启调侃模式,“你嘴里的新师父都给咱们寒庄教了什么?由你做代表当众演示下可好?” “您庄主有命令,我没有二话可说自然愿意在此献丑。” 周世贸嘴里爽快的回答完,他离开队列上前几步走,先找准较为合适的位置,再转向周昌抬手示意下拨出随身携带的长剑,暗地里用力深吸口气,自行拉开架势开始表演焚天混元功。 一招一式显得虚无缥缈,一招一式带起不同程度的音爆,其意其柔其刚其恢弘,真真实实蕴含几分藐视万物目空一切怼天怼地的浩然霸气。 四周围站立的人没有受到影响,又有种被剑气硬生生笼罩其中的无力感,总觉逃无可逃。 而此时此刻,内心震惊最大的莫过于周昌身后那些安保成员,中间身心感受最突出者自然归于郑相冲,他原本可以轻松吊打整个寒庄的存在,突然觉得自己不够看没了以往的信心。 直至憋住呼吸看完周世贸演示的焚天混元功,他在众人有的欢呼喝彩声中,逐渐平复掉不安的负面情绪把目光投向周昌,希望听到些有利于自己提升实力的点评。 谁知,周昌并没有按照以前的套路走。 讲到底,他看似波澜不惊的神情,其内在受到的震撼并不比身后那些安保成员少多少。 不过两者情况又有很大区别,他不是为周世贸大幅提升的实力有想法,而是隐隐觉得风向出现变化,超级担心尹托在短时间里已把寒庄人全部收买。 该状况真要发生了,对他接下来的行动肯定影响很大,更有甚者弄得是功亏一篑满盘皆输。 只是箭在弦上,他现在不得不发呀! 老规矩懒得再去遵守,他旁敲侧击试着褒奖道:“你刚才表现不错,相比从前进步很大,这足以说明修炼过程中从没有偷懒,在此顺便询问下,对你们新拜的师父有何看法?” “我应该咋说呢?” 顷刻间里,周世贸变成小姑娘似的突然有了羞涩和扭捏,“在我内心里就是个好人,对我来说不仅有再造之恩,还学习到了焚天混元功,单凭这情谊,今后肝脑涂地两肋插刀都在所不辞。” 周昌整个感觉彻底不好了,他两个耳朵算是听到最不想听到的话,只想当众把周世贸弄死而后快,心说若不是我帮忙给你掏钱,现在哪有你开口讲话的机会…… 但隐忍着还是竭力先表扬了周世贸几句,再才借助话题转向被他刻意冷落的尹托,一副居高临下的长辈模样微笑着说:“欢迎你加入到寒庄,一切都还习惯?” “自我感觉好像很不错。” 耸耸肩佯装是副满足于现状的乐呵欢快样儿,尹托恰像没有城府的小伙子,“我最喜欢这里的空气特别新鲜,全天候是个精神十足。” “你满意就好。” 懒得深究尹托话里的真与假,周昌又迫不及待的问:“对了的,你和炫啥关系?” 毫无疑问的,再次听闻关于炫的话题,尹托心里不受控制“咯噔”两下,脑海深处迅速浮现出梁晨父亲,顿觉事情真有可能是曾载讲过的那副样子。 眼面前这个周昌,多半和梁晨父亲的症状有几分类似! 非要更准确的去描述,很可能会厉害点儿。 至于其它方面缺乏数据暂且不好说,尹托也没有时间多推敲,只能装模作样先沉思下,最后冲周昌露出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回应道:“您问的炫呀!我脑子里没有相关的记忆,不知道是谁。” “那——” 周昌稍稍迟疑两下,又继续往下追着问:“你跟易延又是啥关系?” “真心是个不大好意思,我对您讲的易延同样不认识。” 尹托嘴上回答虽说做出了否定,但心里反应越发变得踏实,明确认定行动方案即使失败,也不会把自己搭进去,同时间里还看出对方不怀好意,全源于和易延是同类人。 然而,周昌的企图心更大,他想要收割尹托的命。 弄得现在,他瞻前顾后不敢轻易在草坪上针对尹托贸然下下手。 为了稳妥起见,暗自决定先返回议事大厅再说,他不要多废话直接转身走。 郑相冲脑子里有了些自己的想法,他开腔赶紧提议道:“庄主,我想和周世贸比试下功夫。” “你不需要着急,返回议事大厅有的是机会。” 第164章 寒庄(27) 一会儿工夫,一行人通过旁边与草坪相连接的暗道进入议事大厅里,各按秩序坐好。 周昌的心情明显不错,他匆匆忙扫视两圈议事大厅,先是客套话鼓励寒庄众人,再调整下思路面向尹托讲几句富有针对性的话,“听说你手上医术出神入化有两下,偏偏修炼拖了后腿,你需要加油,免得到时候被人挑战会丢脸丢面子。”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他希望手下人首先挑战尹托,直接拿下再说。 早已经明摆着,尹托不是傻子呆子,自然不乐意做软柿子任由对方随便拿捏欺负,立马毫不客气的回敬道:“我觉得自己没啥好要继续加油的,真要谈到厉不厉害的问题,谁出手打败我旁边坐的几人,丢不丢面子不就全部揭晓……” “你咋在讲话呢?” 郑相冲听不下去有了莫大的意见,他打断尹托的说话,替周昌厉声教育道:“在咱们庄主面前讲话务必要懂得分寸和礼貌,你听明白了吗?” “哟呵,我们郑相冲同志,你那副臭脾气应该好好先改下。” 冷不丁的,关仲绪是个针锋相对插嘴开了腔,“现场这么多人坐在议事大厅里听着,一张嘴巴扣人家帽子也不分下场所,真当大家全部像你脑子进水了不懂得是非曲直?烂德行不要太冲。” 纯属掷地有声不留情面的反击,他和从前彻底变换了性子似的,这源于两者间的关系早就彼此看不顺眼,再加上实力获得大幅度提升少了些忌惮,便想替尹托教育下对方如何做人。 关键还是认知里已经把郑相冲归类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长年累月除开修炼啥也不会。 曾羡慕对方被庄主青睐能够走出去闯荡,现在反而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幸运儿,几招焚天混元功无需长时间勤学苦练就已经玩得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很值得显摆炫耀。 可在郑相冲眼里看起来,关仲绪纯粹是活该倒霉自己存心想要找死。 而他旁边紧挨着站立的男子,为他当众遭遇到不客气的数落,显得更加义愤填膺更加不忿。 不管三七二十一,男子直接拔出携带的刀,对准关仲绪劈头迎面砍下去,“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我们老大哪是你可以说三道四的吗?你给我先去死!” 向右边位置用力倾斜身子稍稍挪移下,关仲绪取笑,“妄想替人出头,你的刀慢了点儿。” “那就等着好好瞧两下!” 男子不信邪,一见手上攻击目标的反应超出预期,半途中硬是变换下劈砍的刀势,又以更快的速度紧追着关仲绪砍,“我倒要看下,今天是老子的刀跑得快,还是你跑得快。” “真是狗仗人势和我得寸进尺啊!” 关仲绪手里没拿武器,他抓起先前坐的凳子,直击男子腿关节,“你给我跪下磕头。” 侧面,另一名郑相冲带前来的安保成员,眼看男子不敌,他无法接受朝夕相处的好队友在自己眼皮底下吃亏,立马瞄准机会从背后拔出长刀偷袭,只想当场结束掉关仲绪的小命。 长期在寒庄讨生活的这群男人,同样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关仲绪受伤,挨近的赶忙蹦前去助阵。 如此一来二去,两队原本同属寒庄的男人便在议事大厅里打了个难解难分。 尹托站在边上没有参与,却望向周昌满是疑惑的假惺惺的问:“庄主,您不要阻止吗?” 两个耳朵听不见似的没搭腔,周昌反而闭上了眼睛。 从周世贸当众展示焚天混元功的时候,瞬间里意识到采用寄生的方式对付尹托肯定没效果,否则的话,早就成为易延的盘中餐轮不到他这个人。 同样意识到上百亿钞票全打了水漂,讲来讲去从直升机上下来听闻过周世贸的表态,再加如今丝毫不顾及他的身份地位,当他是空气直接动手吊打郑相冲及众多安保成员,该现象真要是用心细思起来或多或少显得有些尴尬。 单凭他自己的力量先逐个把周世贸等人拿下再说,无疑会提前引起尹托的警觉和防备,最终收获到的结果多半是个偷鸡不成蚀把米。 目前现在,看似完美的解决办法莫过于武装郑相冲等人快速强大起来。 这种希望只能不动声色全寄托在尹托身上。 周昌有理由相信,倘若不惜血本敢为郑相冲及众多安保成员砸下上百亿钞票,对他来说肯定感激涕零誓死效忠,自然不像长期生活在寒庄的那群家伙对钱没概念,反而让尹托捡到了便宜。 今天只要能获得坐在此地与尹托翻脸的资本,再多损失上百亿钞票又算个什么? 在不为世人所知的内心世界里,周昌阴险狡诈的偷笑了。 当他再次睁开微闭的眼睛,目睹郑相冲及众多安保成员先后不敌纷纷倒在血泊中。 一直闲玩着的双手,立马替周世贸等人拍手鼓起掌来,他努力强颜欢笑,“你们终于反败为胜除掉曾被牢牢压制的那口气,我为你们高兴的时候,又想问下你们应该满意了?” 周世贸等人保持沉默没敢随便出声。 周昌并没有觉得奇怪,又按照自己设置的节奏继续往下说:“你们挣回曾被吊打的面子,这算是和郑相冲等人真正扯平了关系,那我不得不在此表态,从今往后坚决不允许你们再在我面前切磋功夫,可曾明白我对你们这些人的用心良苦?” 依旧老样子,周世贸等人还是保持沉默没有开口。 全部都在周昌的预料中,他看在眼里很满意自己的即兴表演,“前面花费百多亿钞票好不容易救回你们的命,这次不知道又要破费多少,令我倍感心疼啊!” 痛心疾首的讲完,他把眼睛目光转向尹托,突然变得有些难为情似的,立即变换原有语气和颜悦色的说:“你作为寒庄新加入的成员,这地上受伤的人,全仰仗你帮忙援手了呢!” “仰仗我倒是没有任何问题。” 尹托不要含糊,直接打开窗户讲亮话,“您想要他们的身体马上恢复正常化,这要足够的钱才能解决,依我观点看来,现在不是大敌当前可以让他们慢慢好,毕竟挣钱的事情非常不容易。” “对我而言钱是身外之物,你倒不必为我精打细算。” 周昌显得很大方大度,“归根结底同是寒庄人,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能厚此薄彼,刚才也是我痛定思痛不允许再相互切磋的原因,太他妈烧钱了。” 你账户上躺着那么多钱还怕烧吗? 尹托在心底下悄悄数落调侃下,他向乱七八糟躺在地上的人漫步走过去。 第165章 寒庄(28) 直面议事大厅里躺在地上的那些受伤之人,尹托装模作样挨个看完。 利用脑子大致核实算计了下,他慢悠悠返回先前的座位,两眼望向周昌故作郑重的说:“刚经过我的粗略评估呀!一共需要147亿元钱才能够解决问题,倘若硬要遵照您话里透露的意思不厚此薄彼,再加您旁边两位女士,最起码150亿元钱。” 话毕,他发现事情没有讲清楚说明白,又不遗余力做个补充,“关于那两位女士,单看身体虽没有任何受伤,但女人性格天生都喜欢漂亮,而我刚好有办法让女人青春永驻,总之为了体现不厚此薄彼的内涵加两人没意见?” 这事还能说些什么? 此时此刻,周昌唯有在心底下偷摸着骂娘的份儿,他干尹托祖宗十八代先人。 可最终结果呢? 只能忍气吞声佯装出满脸热忱,他来两个深呼吸努力抿嘴微笑,“我刚讲过钱是身外之物,你能让我旁边坐的两位女士永远青春靓丽,花再多钱都不算吃亏。” 然而心里面,他依旧持续在拿尹托撒气,不就会两下炫的重组重生术嘛!我等下非让你连本带利乖乖吐出揣进兜里的钱,再砍下你的狗头警示后来人,谁敢拿捏我就是大逆不道就得死。 不对头,先吸干你体内流淌的血,再让你明白在我身前显摆将是多么大的错误,总而言之非要你好好享受下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哪知道尹托的两只眼睛,瞬间里把周昌彻底看透似的,他直言不讳笑着说:“庄主,您心里是不是在骂我想整我呀?我明显感觉到不对劲儿,浑身肌肉似乎都在发抖。” “讲些哪里的话?” 自然是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周昌又赶忙催促,“你快些动手先治疗!这地上躺着的都是咱们寒庄人,咱们不应该忘了更为重要的事情只顾着在此瞎扯淡。” “真是的,我咋就没想到呢!还是庄主体贴咱们寒庄人。” 尹托不要吝啬夸赞完,他摊开双手,又是副爱莫能助的窘迫样子,“您刚才没有安排人手打钱到指定的账户上,我没钱没办法用心购买治疗程序呀!” “看我糊涂的。” 自顾自用力拍打两下座椅扶手,周昌恍然大悟似的扭过头去,直接吩咐坐在旁边位置的财务总监,“你前面负责转过很多次,应该还记得银行账户?快速抓紧时间打款。” 财务总监点点头表示全记得没有遗忘,却露出难色,“这里缺乏网络无法办理转账业务。” “如此讲起来岂不等同于白忙活干瞪两眼?” 内心不怕得罪周昌,尹托抢过话头直截了当道,“前面早已讲了自己持有的观点,现在不是大敌当前的时候,慢慢好不花钱很实在,硬搞哄骗的把戏哪里行得通。” 言外之意不要耍心眼玩坑蒙拐骗,做诚实人才算得上王道,企图采用下三滥套路获取巨额的不正当利益,从出发点上讨论就是个大错特错,其结果肯定得不到想要赚取的东西。 千万别以为人家手里没网络,真就变成两眼一抹黑啥也不会知晓。 刚才讲话已经非常明白,医好地上躺的这些人需要用心购买治疗程序,哪能踩假水。 同样摆明态度存有针对周昌的指责之意,直言对方品行问题特别大不仁义。 妄想空手套白狼注定是个自己作死讨不了好。 而周昌,当着众人突然间遭遇尹托不留情面的几句抨击,他浑身气个半死不活,偏偏存有顾忌不敢像平日里那样耍脾气大动肝火,但心里储存的恨意越来越大。 先前确实没想支付那笔钱,目的是调戏尹托证明尹托脑子特别愚蠢。 谁知财务总监不懂配合道出了实情,弄得现在没法继续玩下去。 幸好议事大厅修建在木房子下面的正中央,整个布局有别于其它地方全是高科技与狠活儿。 关于网络的问题,几十年前已经解决。 周昌知道,一用手轻轻按下自己座椅内侧隐藏的机关,财务总监所在位置的木桌子上,立马出现个看得见摸得着的插口,可供任何电脑使用的网线。 现如今的他没了退路,只能够憋着满腔怒火暗自按下机关提醒财务总监,“快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开始转账!你前面桌子上就有网络,可以连接外面世界。” “呃……” 财务总监在半信半疑中拿出平时专用于转账的笔记本电脑,她再看身前的木桌子,光滑的表面真出现个小缺口,一根带有插口的网线蜷缩在里面,塞得满满当当。 无需再做提示,她拿来插在摆放好的笔记本电脑上,再启动电源按照流程开始打款。 远处静看着的尹托并没觉得奇怪,因通过巫婆在背后给出的惊喜中,早获知这里的各种门道。 网线和上面木房子里摆放着的卫星电话,全是利用人力从几十公里以外的山头通过地下埋线拉过来,这始于寒庄周围拥有特殊磁场干扰,无法接受到通讯信号的神操作。 电源采用光伏和储电池的方式组合而成倒是显得很简单。 财务总监很快完成打款,她看尹托习惯性的问:“我这边已完成转账,你自己查看下。” “你和你左侧那位女士先移步到我这边来,顺便带把空椅子。” 懒得理会财务总监嘴里讲到的事情,尹托完全按照自己的策略和调子发出指令,他先要从两位女人身上开始实施基因大改造,“两位动作务必要快点儿,今天时间紧任务重,前面不能耽误。” 体内憋着火的周昌,两耳听闻过尹托讲的话,顿觉自己又被耍了,一时间又后悔没有寄生财务总监帮忙操作转账,不过想到那笔钱很快会原路返回来,刚有的不平衡才算得以缓和。 沉默着,他想到郑相冲的脾气,又萌生出超好的心情耐着性子坐等看戏。 单讲郑相冲那副性格,他除开周昌能够随便拿捏以外,从来都是个不肯吃亏上当的主子。 一下子被人光明正大搞走150亿元钱,自然受不了觉得被讹诈,当伤势瞬间治好后,还获得基因大改造,他发现自己比原先不知强大了多少,又可以像从前那样子吊打整个寒庄。 在极度兴奋之余,顿时原形毕露,他无法接受自己及手下的安保成员挨宰。 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冲着周昌说:“庄主,尹托收费太离谱,我认为有必要惩罚下,免得将来败坏咱们寒庄名声,其结果肯定会导致咱们寒庄遭受无妄之灾。” 第166章 寒庄(29) 对于郑相冲当众提出的述求,周昌佯装听不见,他悠然自得的缓缓闭上眼睛。 关仲绪看在眼里首先是个无法接受,他怒不可遏驳斥道:“你郑相冲未免太过分了?真要是认为不合理为何现在才提出来?早在干嘛呀?瞧你那副臭德行就是不想付出光占便宜。” 直击要害算得上不给对方留下丝毫回旋余地。 道理明摆着确实没错,刚才的郑相冲躺在地上又不是昏迷状态,内心里有啥想法完全可以在治疗前先讲清楚说明白,而不是事后找茬搞事情。 很明显,郑相冲同样知道自己不占理,却蛮横着管不了那么多有的没的。 懒得在此浪费口舌,他冷哼下显示自己的无限强大,一挥动拳头直接捶打在旁边墙壁上。 “砰。” 恰似炮弹掉落在议事大厅里炸响,满是符文阵列的墙壁闪烁出璀璨的火光,依然砸出个大坑。 现场所有人惊呆了似的,一个个在不知不觉中瞪大了难以置信的眼睛。 哪怕周昌属于老怪物见多识广,也为郑相冲在顷刻间里的突飞猛进稍稍愣下神。 反倒是尹托显得最为平静,依旧老样子无动于衷。 洋洋得意的郑相冲看见以后表示不服气,他迈步朝尹托走去,“真不怕我把你打成肉酱吗?快些老老实实把前面吃进去的全部吐出来,我的拳头没长眼睛。” 周世贸等人,各自闪电般抢先挡在尹托前面去,一位开腔呵责道:“休要在此嚣张,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呀!现如今不再是从前任由你随便欺负的时候。” 可在旁边众人的耳朵听起来,那口音里透露出的语气明显是个底气不足。 郑相冲仰天大笑,“和从前有啥不同?在我眼里看来,你们这群人就是些大草包。” “老虎不发威真以为是只大病猫。” 尹托双手用力推开自告奋勇挡在身前的几人,几步蹦到郑相冲前面去,一甩手就是几个响亮的耳刮子,“你不是很牛逼吗?快给我跪下说话。” “噗通。”郑相冲真就像乖孙子似的跪在了地板上。 然而内心深处,他不愿意当众下跪,偏偏强大的意志控制不住自己膝盖骨。 讲来讲去全是尹托瞄准机会提前做了手脚,在他替郑相冲医好伤势做完基因大改造以后,立马顺势点了几个关键穴位,一旦用力浑身血液无法在体内自由流淌,便有了现在的狼狈不堪。 四周围的人不明所以,全呆了似的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郑相冲咋就变得弱不禁风了呢? 这种出乎意料的大反转,连周昌在开始的时候都有些糊涂没看明白。 云里雾里,当他搞清掩藏在其中的玄机,很快意识到自己早已落入对方算计。 现如今该如何化被动为主动呢? 周昌暗自偷偷摸摸寻思着,两眼视线转向尹托,只见对方手里不知几时多个类似眼镜的东西。 众目睽睽之下又在那里搞些啥鬼名堂? 狐疑着,又听见尹托针对安保成员的声音在议事大厅里回荡,“快到我这边来。” 在各自位置上或坐或站的安保成员,他们搞不清状况,却因为前面有个郑相冲的例子早已明摆着,一个个不敢违背尹托的命令,全战战兢兢挪移到尹托旁边的位置站好。 尹托没有多说废话,直接把手上东西递给距离自己最近的男子说:“这是显目镜,快当成眼镜戴着,再对准你们心目中的庄主好好多看几眼。” 男子弄不懂到底是个啥意思,只能听话的赶紧戴上显目镜。 当目光转向周昌,顿时把他吓得哇哇大叫:“庄主身上原来是两个人,一个朝我过来了……” 两只眼睛没有戴上显目镜的众人,齐刷刷望向浑身不知为何吓破胆的男子,在尖叫声中竟然站不稳跌倒在地,还疯了似的挥动双手在自己周边推来推去,“滚,快滚,不要过来……” 眼睛目光始终盯着男子的众人没能看出个所以然。 这男子身上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胆大者突然意识到问题出在显目镜,他不信邪躲开男子挥舞的双手绕几步,闪电般取下显目镜戴在自己眼睛上,顿时吓得向后连连退让着跌坐在地,“狗日杂皮,咱们这个议事大厅竟然有位隐形人……休要和我过不去……” 叫嚷着两只手捏成拳头,他恰似愤怒的拳击手左右开弓。 “依我看全都是那副眼镜惹出来的祸端。”一人在旁边开了口。 另一人附和,“对,刚叫的显目镜。” “搞不好眼睛戴上显目镜真能看见与咱们平衡交错的另外的新世界。” “显目镜多半能令大脑产生幻觉。” “大半天时间看下来,好像啥也没有发生的。” …… 而被注意力完全忽略的尹托,手里面又凭空多了个类似录音笔的小物件,他试着调整好开关无视众人存在,几步蹦前去抢过显目镜戴在自己眼睛上。 和前两位对外显露出的状态截然不同,眼睛啥也没看见似的,他直面议事大厅里众人说:“你们应该看到了听到了,刚佩戴显目镜的同志已经讲清楚说明白,庄主身体上常年附着个看不见的隐形人,那便是祸害整个寒庄不得安宁的因素……” “一派胡言。” 隐形人和庄主又合二为一,又结合成众人眼里的周昌,他强制打断尹托的话怒斥道:“休要拿莫须有的事情妖言惑众,大家长有脑子肯定不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 然而,整个议事大厅静悄悄的,一句声援周昌的话都没有冒出来。 这令周昌很失望,只是若干年养成的霸道脾气,仍旧充满无限嚣张的飞扬跋扈,“在场众人都张开耳朵好好听着,谁把尹托这个狂妄之徒拿下,今后想要啥都可以满足。” 依旧老样子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该咋办呢?周昌愤怒的眼眸射出两道寒光,他冲着周世贸质问:“我的承诺,你听着真不会心动?内心真不渴望走出遗弃山去看下外面有的花花世界?” 周世贸恰像犯错的小孩子低着头不吭声。 不信邪,周昌抬起手来指下生活秘书和财务总监,又扭头问关仲绪,“这两个女人长得够漂亮够诱惑?你看着喜欢不?只要执行我的命令全部归你享受,还不用遵守寒庄的任何规矩……” “你不要枉费心机了,今天没有人会听你的。” 懒得继续听周昌瞎逼逼啰嗦,尹托打断对方的话举起手来,一按小物件上的开关又说:“自己先给我好好听下,全是你几十年来犯下的滔天大罪,让你反复死几百次都有余。” 第167章 寒庄(30) 事情很明显,那功能类似录音笔的小物件,全是周昌成立天外医药公司以来的犯罪记录。 这些资料的得来纯属巧合,同样算是某种积累的必然。 为何会如此讲呢? 郑相冲手底下负责管理的安保成员,刚好被华夏黑豹突击队在背后盯上并找出漏洞,最终安排刘明亮经过易容以后顶替身材合适的人混入到了其中。 前面,尹托拿钱做基因大改造,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刘明亮接上头。 而刘明亮,自知手段和实力都不够强大,便把关于周昌的东西,主动转交到了尹托的手上。 弄得尹托无需脑子思考,直接决定拿出来播放,他要让众人看清周昌的无底线。 可对于周昌这种人,两耳听完涉及自己犯下的种种罪恶,却是个不以为然的哈哈大笑。 全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自行笑到最后忍不住意味深长的点评道:“在背后处心积虑调查这么久,我依然不受影响安安稳稳的在这里坐着,可知道为什么?” “我脑子天生比较愚笨哪里会明白。” 尹托沉得住气,他保持足够的耐心选择隐忍不发,“不过,我愿意在此洗耳恭听。” “道理不是明摆着吗?在这个星球上至今为止没有人能把我怎么样。” 周昌满脑子的自命不凡得意洋洋,全程无视身边有可能存在的实质性威胁,“同样包括你这种自以为是的菜鸟,对我上蹿下跳的结局只能是个自讨苦吃,从而收获个提前命丧黄泉的下场。” “你马上要为你自己的狂妄付出大代价的。”尹托的模样似笑非笑人畜无害。 看在周昌眼里偏有些犯怵,不过想到若干年来自己早已强大到算是无敌的恐怖存在,今天哪怕败下阵来,最多损失个可有可无的寄生体,重新再找个有啥大不了呢? 哪怕寒庄没有办法继续待下去,整个地球大把地方可以任凭性子潇潇洒洒的自由自在的行走。 稍稍滋生出的几丝不安又迅速变得烟消云散无影无踪。 刚中了尹托弄出的小圈套又算个什么? 非要在此好好玩玩。 屏蔽掉尹托不切合实际的话,周昌满嘴跑火车显然霸气十足,“真要讲到代价,希望你临死的时候千万不要求爹爹告姥姥大喊饶命。” “在你面前我肯定长命百岁不会有早死的现象。” 尹托脸庞,依旧属于先前那副模样似笑非笑的人畜无害,“掏心窝子讲句实在话,你若是老老实实活在这个地球上,真有可能再过几百年都没有闲人注意到你的存在,偏偏自视能力强大作恶多端,这种行为就得另当别论了。” “是吗?” 周昌的暴脾气冒上来,他抓住扶手下面来回往返连续滑动四五次,议事大厅墙上的几个点,便涌现出微不可查的烟尘,自觉向中间站的众人扩散开去,隐隐约约携带几丝香味儿。 仿佛鲜花绽放闻着很舒服,只是他那张臭嘴发出的感叹显得特别阴森,“今天站立此地的人都要死,这件事情不能怪我心狠手辣杀伐果断,全怪你们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自己等下跑去阴曹地府找尹托算账,和我没有关系。” “真当自己是阎王爷能够判决别人的生与死。” 自顾自冷笑两声,尹托在兜里摸下,随即取出来当空连打两个响指。 好像有少许柴木灰从两根手指的前端震落,先那种感觉似有如无的香味儿,在顷刻间里明显减淡了几分,取而代之是越发清新的空气在四处弥漫,刚令人内心略微不适的症状消失。 四周围站的人不明所以,他们望向尹托,看来看去搞不清楚尹托当着众人干了些什么? 反倒是周昌的整个面部神色突然多出了几分凝重,他不动声色又以极快的手法,双手挪移下同时抓住扶手末端,同时朝逆时针方向旋转两圈用力按压下去。 议事大厅几面墙壁的根部位置,顿时有水渍凭空向外冒出来。 两只眼睛看着,周昌有了莫名的兴奋,他挑衅尹托,“再玩玩,希望你别令我感觉失望。” 撇撇嘴懒得多废话,尹托利用眼睛余光瞟下向外冒的水渍。 谁曾想水渍还没有浸湿地面,几面墙壁的根部位置便彻底变得没了动静。 该状况,令周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最后又认为是启动的机关出现问题,两只手又同时用力反复操作好几次,其结果仍旧老样子,仍旧没有丝毫毒液再冒出。 静看表演的尹托终于萌生出意见,“不要浪费时间瞎折腾了好吗?妄想利用腐蚀性药物毒杀在场的所有人员,你那种搞法明显不够厚道,我只能提前替你宣布下失败,这步棋已经失效。” “你是咋知道的?” 周昌除开疑惑不解以外,更多是不可思议,“全是我忙里偷闲亲自打造出的机关,从没有第三者帮忙插手,你在寒庄才几天时间不可能知晓这么多东西。” 用心仔细想想确实是云里雾里有些长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尹托抿嘴笑,“在寒庄这片黑土地上,巫婆才算得上这里真正的主人,你难道不明白?” “原来是巫婆从中作梗在背后坏掉了我的事儿。” 一时间是个恍然大悟,周昌解开心中的疑团算是有了释然,“好,很好,和我作对都要死。” 话落,他从座椅上站起来迈开脚步向众人慢悠悠的走。 事到如今,他没啥好要顾忌的,议事大厅内的各类机关既然治不了尹托这人,那就利用藏毒的寄生体完成使命!不管结果如何收场自己都不是最终的那个输家。 如意算盘打得确实够漂亮。 但尹托同样不会傻傻的等着被随便拿捏,他三两下工夫拿出个符文袋子紧扣在手中坏笑,“你最好还是消停下,今天就算太阳从西方升起来也轮不到你的翻盘机会。” “我脑子里想法可没你那么悲观。”周昌对自己拥有的整个算计充满信心。 第168章 寒庄(31) 直面周昌展现出的强大自信,尹托内心拥有的认知偏差倒是不算大。 一句话解释,对方想要给他制造出无形的心理压力。 整个寒庄就算没有了寄生体又如何呢?今天依然铁了心非要和你展开生死对决。 输了,大不了从头再来。 赢了,不仅可以重塑肉身得以在地球上真正复活,还能走向以往不曾有过的大辉煌。 反正世界那么大。 寄生体存在的意义不过是消耗品。 摧毁再多也无法伤及根本。 可现在,尹托会允许? 答案是个显而易见,他手里紧握巫婆给的惊喜,哪有可能让周昌打出的如意算盘得逞。 更何况身边又有个刘明亮在关键时刻冒出来的鼎力相助,他默默注视着周昌向前走动的步伐没有丝毫意愿停下,又忍不住开腔打趣道:“你为何不主动先跑路呢?” “我凭啥理由在你面前选择跑路呀?” 仿佛听闻到国际大笑话似的,周昌满脸尽是些不屑的嘲讽,“你身上本事能如愿弄死我吗?” “未免太自以为是了?” 尹托摇了摇头,情不自禁的发出个感叹,“这恰恰是你的可悲之处。” “我这副样子看着真的很可悲?” 内心坚决不认可尹托话里面所涉及到的谬论,周昌的淡定从容显得收放自如,“我身上藏有剧毒,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针对你们爆发出无法挽回的大灾难,哪怕你们同时间向我出手,其结果也改变不了接下来都会中毒的命运。” “满嘴大话讲得似乎有些太过于早啊!” 丢失耐心,尹托分开手指抢先把紧扣在掌心的符文袋子露出来,“这物件是好朋友赠送的,专门拿来对付你看着好像非常合适。” 瞬间里没了声音,周昌的整个神情似乎有了些慌乱,“真心没预料到啊!为能达到目的拿下我这个人,在背后竟然偷摸着和干兰夫妇存有勾结,只怕到时候吃完你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谁知变相认怂的话还没真正落地,他现有态度发生180c大转弯直接无视尹托的存在,直接丢弃掉使用多年的寄生体,独自通过座椅背后早已开启的小孔洞逃之夭夭。 而最后时刻,尹托耳朵听到新冒出的干兰夫妇,便临时改变主意没有祭出符文袋子。 其中的犹豫特别简单,符文袋子是从刘明亮手里出来的,今后日子里装有周昌的符文袋子再次返回主人手上,又做出违背这个世界的不利事情咋办? 一切不利因素全掌握在自己手里反而更能规避未知的凶险。 这时刻最不能理解的人要数刘明亮,却站在人群中间依旧保持沉默没吭声,他紧盯着周昌遗留在议事大厅里的那副寄生体,突然停下向前走动的步伐,立马站不稳身子跌倒在地。 关仲绪脚下动作比较快,他跨步蹦前去,一弯腰就要去搀扶。 “你不要乱来。” 周世贸赶忙在后面出声阻止,“刚才两个耳朵没有听见庄主的话吗?庄主身上藏有剧毒,咱们还是听从尹托的指挥做事情比较稳妥。” 在场众人眼里目光,又齐刷刷转向尹托的人。 尹托没有理会众人的注意,先启动机关封好座椅背后的小孔洞,再转身往回走。 七八米路程约几秒钟时间的片刻工夫,他在周昌留下的寄生体前站定,当着众人目光直接取走没来得及捏爆的剧毒,又出手快速做完基因大改造。 暂时处于昏迷的人似乎有了几分苏醒迹象,他懒得理会那些细节,而是在人群中找到财务总监及生活秘书,一招手直截了当的说:“你们过来负责照顾下,这人不再是曾经的周昌,今后日子里千万要用全新的眼光看待问题。” “谢谢您的提醒。”财务总监没推脱显得很坦然,她迈开脚步接受命令。 生活秘书或许是自身岁数比较小,她站立在原地不肯挪动,而是开口先要征询道:“你能不能帮我调整下照顾的工作呀?这心里面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些害怕。” “你无需再有过去那些不好的负面情绪。” 竭力安抚着,尹托只能耐着性子尽可能的长话短说,“你前面遇到的情况,从今以后肯定不会再有发生,更何况要你照顾的人,现如今和你拥有完全相同的体质,再是你旁边不是还有个财务总监吗?一有问题可以先和财务总监商量呀!” 很明显,他如此安排也存有自己深层次的考虑。 今后看得见的那段日子,天外医药公司想要继续正常好好运转下去,在较短的时间内,几位常年伴随在庄主身边的原班人马肯定不能随便散伙。 毕竟涉及到公司里的诸多秘密,一点一滴都不可以向外泄露。 生活秘书没有想到那些东西,她见自己推不掉工作任务,只好心有不甘的上前配合财务总监。 关仲绪在旁边反倒是显得积极主动,他不需要吩咐非常热情的跑前去做帮手,“这是咱们寒庄的庄主,由我负责把庄主背到房间床铺上去,你们到时候负责端茶倒水就好。” 财务总监和生活秘书自然求之不得心里乐开了花。 尹托看在眼里,也顺其自然没有多说什么? 向侧面快速转过头去,他朝郑相冲手下管理的那群安保成员说:“你们全部给我好好听着,最近几天时间千万不要全力打斗,免得到时候躺在自家床铺上睡个十天半月都不稀奇。” “那我们还可不可以正常修炼功法呀?”一人忍不住提出心中的疑惑。 两眼目光向询问者望过去,尹托不隐瞒直接说:“适当修炼功法原则上没有任何大问题,但务必要多加注意,只要身体感觉到不适,立即需要停下来休息好了再才可以修炼。” “这样子啊!”询问者获得答案转身准备提前先离去。 尹托看见赶忙在后面出声喊住,“先不要急着走人,你们自己的老大自己找人抬走,今后时间里需要你们自己想办法分工轮流照顾下。” 随即看下刘明亮,暂时还抽不出空闲时间跑前去公开相认,他又把目光转开去。 很快瞧见身前的周世贸,他不要啰嗦直言道:“你们快些撤出这个地方,先返回家里等候我的消息,我现在还要抓紧时间前去把周昌逮住,这次绝对不能再让周昌跑往其它地方祸害人。” 第169章 寒庄(32) 离开议事大厅,尹托不费吹灰之力,很快找到周昌准备用以重塑肉身的地宫。 那是个出口修建在悬崖峭壁,平日里连修炼者没有工具都难以抵达的地方,从外观看不光位置极其隐蔽,还显得不起眼特别荒凉。 若不是巫婆提供信息,只怕尹托想破脑子都发现不了的神奇存在。 利用专门抽时间在背后精心准备好的绳索,他从悬崖峭壁上放下去,再双手抓住绳索快速滑到岩石形成的凸点,单脚踩着可以找到凹进里面去的位置,右侧冒出个从其它方向看不见的缺口。 此时此刻,大胆放开绳索让身体从缺口挤进去,便算得上进入了地宫外面的空间。 该场所可用以活动的区域相对比较狭小,主要功能是隔开外面的干扰。 倘若想要继续再往里面走,首先得用手指点开头上机关,一道事先看不见且厚重的石门,便会悄无声息的向内缓缓打开来,整个空间面积同样不大,空荡荡的没有堆放任何东西,设计理念还是为了隔开外界人员无意闯入后的破坏。 真正意义上的地宫,还需要连续打开两道相似的石门,眼睛视线才看得到重塑肉身的容器,许多透明管子插在四周围的岩石中,不知终点最终延伸到了何处,其中起到的作用是什么? 当尹托迈动着轻盈的脚步走进地宫内,两只眼睛由于戴了显目镜,很快搜寻到周昌躲藏在中间容器里,一脸全是悔不当初又恼怒到极致的不甘心。 懒得多废话,他笑着先打招呼,“没想到?咱们两个这么快又见面了。” 周昌装死不吭声。 没关系,尹托无需对方开口,只管按照内心的述求自说自话,“千万不要觉得不服气,归根结底问题全在你自己头上,日常生活中要是安分守己低调点儿,只怕时间往后延迟几万年都遇不上类似于刚才发生的糟糕情况。” “仓皇逃窜时火急火燎钻进地宫里才发现出不去,这足以说明你从没有过危机意识,总觉自己实力天下第一,谁也奈何不了你的人儿,弄得现在事情搞砸彻底凉菜了,我这种无名之辈都能让你俯首称臣甘拜下风,真是个滑天下之大稽啊!” “自己先老实坦白!你前面讲到过的干兰夫妇又是谁呢?” 整件事情发展到现在可以说是个毫无疑问,他想要知道干兰夫妇又是何方神圣? 无法无天的周昌看见符文袋子就怂,其存在肯定属于难以想象的强大。 周昌依旧装死不愿意开口。 但心里面清楚,在这个随时随地充满孤独感的星球上,自始至终能让他发自内心感到畏惧的唯有干兰夫妇,远不是对方实力强大,而是刚正不阿的态度和生活作风。 几十万年的沧海桑田仿佛在弹指间消失,早以为干和兰全死在与图咕噜的对决中,现如今偏偏又凭空冒出两人喜欢使用的符文袋子,这种致命性的颠覆岂能不慌? 讲到底坏事情干多了怕遭受惩罚,生不如死的滋味纯属于无法承受之重。 尹托作为局外人自然而然不知其中的弯弯绕绕,只不过高速运转的整个脑子,很快意识到周昌所面临的新问题,丢失掉寄生体,一张嘴讲话多半无法留下可供耳朵去正常聆听的声音。 于是,他计上心来暗地里反复寻思下,顿时有了个主意。 两耳不管能不能听得见,他现有目标只管让对方先开口再说,“千万别当我听不见你的话懒得开口,我戴着显目镜,这个东西刚好帮我解决掉关于你的所有疑难杂症。” 提醒完,他眼睛视线牢牢锁定了周昌的动静,依旧紧闭着嘴巴没丝毫吭声。 这下子不由得有了几丝脾气,他认定周昌完全是不识好歹硬要在此和自己摆谱唱对台戏。 早已算是阶下囚的人,现如今真没有必要再惯着,他掏几下从兜里拿出没打算使用的符文袋子似笑非笑,“你不想开口是!那就不开口了,一切等你见到袋子的主人再和对方理论去,希望你到时候务必要硬气点儿,啥也不说才能算男子汉大丈夫。” “你让我咋说话呢?” 周昌沮丧着脸不情不愿总算开了腔,“那干兰夫妇,我和他们不过是几十万年前的旧人,这么多年从没有过音讯,今天单纯是看见符文袋子有了些害怕而已。” 言辞流露出诚恳好像没有撒谎。 尹托听了很高兴。 对他而言主要取决于两方面因素,首先是判断没出现错误,真能听到周昌说出的话;其次是事情延伸到几十万年以前的人,地球历史又将获得爆炸性的重大突破,而且是颠覆性的。 先前滋生出的纠结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竭尽全力抑制住好奇心,暗自做两个深呼吸再才不紧不慢的说:“你不用管年代久远的问题,只要属于干兰夫妇的点点滴滴,全部讲出来。” 害怕遭受到干和兰的惩罚,周昌实在是没别的选择权,只好耐着性子实话实说,全盘托出几十万年前众人穿越星空跑到地球上围剿图咕噜的事情。 临到末了,他为自己曾犯下的错误做检讨,“讲来讲去都怪我在地球上呆的时间太长太久,又眼高于顶总是把地球人当成蝼蚁,弄得整个思维意识,和日常生活中世人眼睛看待猪牛羊的态度差不多,一不高兴便喜欢撒气蹬鼻子上脸……” 然而,尹托听到最后不由得沉默了。 真的是个啥也不想说,只是很久很久,他才意识到强大到没了敬畏之心的可怕。 那,眼前的周昌该如何处理? 永远关闭在地宫里,只怕添加上永远就已经丧失说服力。 今天收进符文袋子充其量算是暂时转移个地方。 看样子唯有复活才是最好的办法。 只要拥有实体,今后日子里收拾起来才会有着力点。 不像现在逮住也弄不死,真心是个麻烦死人。 …… 默默想着权衡过利弊得失,尹托最终选择留下两滴血液匆匆离去。 今天的对与不对全让历史来评说! 地球真的变天了,必须要做到未雨绸缪,不然真就丢失了明天乃至未来。 曾经那个图咕噜或许真实存在。 未知的明天会不会再次冒出来伤害咱们地球人呢? …… 第170章 寒庄(33) 独自快速返回到寒庄,先找到刘文娟,尹托要求对方赶紧准备干粮,总之越多越好。 刘文娟是个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她感觉里头疼,“您让我跑去哪里准备呀?” 确实,在寒庄拥有的生活全属于寄人篱下,手里面啥东西都拿不出来,凭啥去做准备呢? 尹托管不了那么多。 但脑子里快速转动了几下,他有了个可以先尝试的土办法,“你前去找巫婆卜卦,让巫婆告诉你哪里能神不知鬼不觉弄到大量吃的,并提出自己的要求,食物务必要便于携带不容易坏。” 瞬息间里,刘文娟意识到了什么? 一张嘴没再询问,基本上算是满口答应没了反对的意思。 可尹托想要吩咐的事情远没有结束,他不啰嗦紧接前面的话继续往下说:“今晚睡觉睡到午夜十二点钟的时候,自己务必记得偷偷摸摸起床到门外去,带好白天收集过来的所有干粮,请耐心等候我的人,千万不要让别人察觉。” “嗯。” 这下子工夫,刘文娟算得上真正彻底弄明白,尹托摆明了是要趁着夜色带她逃离寒庄,内心里既兴奋又忐忑不安,“周姐对我们都不错,在私底下是不是应该通通气?” “你开啥玩笑?” 尹托不用脑子思考马上拒绝,“咱们做的这件事情显得尤其特殊,先允许你跑前去找巫婆卜卦就已经冒了天大的风险,你不可以再给我节外生枝。” 愣下神,刘文娟脑海平添几丝紧张情绪,她不敢开腔再吭声了。 尹托倒是没有太过在意,又迫不及待问些关于安保成员的宿主问题,便匆匆忙告辞。 当前的这个时间点,他的头等大事就是找到刘明亮,因他还有事情需要对方配合自己完成。 在个看起来视野不算开阔的小溪边上,他终于找到暗自偷偷观察寒庄地形地貌的刘明亮,几步走过去,先微笑着赶忙打招呼,“真是个让我好找啊!你独自在这里干嘛呀?” “闲玩着无聊随便走走的。” 向突然间出现在背后的尹托快速转过身去,刘明亮解释着停下走动的脚步,“这周围附近的风景非常讨喜,扑进鼻子全是青草的滋味,令人格外的心旷神怡。” “远离工业气息的地方确实不错。” 顺口随便回应下,尹托不想浪费时间在此刻意绕圈子,他单刀直入快速切换到自己想要讲的话题,“我特意抽出时间前来找你的,两件事情做完马上要走。” “你说!我全听着。”刘明亮早已具备了军人独有的特质,他不喜欢拖泥带水。 同样,尹托也没有丝毫的含糊劲儿,直接从兜里摸出显目镜和符文袋子递过去,“今天必须先要谢谢你的信任和无私奉献,事情能够如此圆满的结束,你的功劳最大。” “话不可以这么说。” 刘明亮拥有自知之明不敢居功,“议事大厅里面真要没有你的存在,我就算有显目镜和符文袋子同样拿周昌没办法,对方手里筹码终归是太多。” “何必硬要和我再三客气?” 尹托并不认为自己所占分量显得有多么重要,“你太过谦让就等于骄傲。” 顿时不知道应该如何接着往下说话了,刘明亮唯有接过符文袋子拿捏在手里打量来打量去,封口处已经有过开启的痕迹,说明周昌多半已经装进了袋子…… 对面斜站着,尹托看在眼里,他借机讲出正事情,“呃,对了的,符文袋子的事儿,先不是说放上天空会自己返回到主人哪里去吗?今晚午夜过后凌晨十五分钟的样子,为了不发生意外,我想麻烦你躲开众人视线跑去议事大厅的上方放下。” 言语里透露出的整个意思很直白,带着符文袋子不太安全,让符文袋子自己返回去才叫上策。 很明显,刘明亮听过以后是个满口答应,“你的想法正合我意,一定会准时完成使命。” 在他眼里看来,尹托担心的问题同样适用于他这个人,符文袋子带在身上稍有不慎出现某种无法挽回的茬子,其损失有可能大到难以用数字衡量。 而此时刻,在尹托内心里,他对刘明亮升起了几丝愧疚和讲不出口的歉意。 闲话是没必要多说了,他向前眯起眼睛望下欢快流淌的溪水,自行走两步缓缓捡起地上遗弃的半截干树枝,顺势舞动几下对刘明亮说:“两只眼睛好好看着我的人,我现在决定教你学习焚天混元功,希望你保持专注力早些学会。” 幸福的降临似乎有些猝不及防,又恰像龙卷风刮得刘明亮思绪凌乱。 天呐,尹托为何不同于常人总是对我特别好? 前些日子命悬一线,啥也没有要救了我这条小命。 现在竟然又要教我功法,我何德何能啊? 兄弟之间的情谊?可日常生活中两人从没有过交集呀! 真不知道国家如何挑选人的,偏偏让我混进神圣高大上的黑豹突击队。 按照常理说,尹托更加适合做守护国家的栋梁。 …… 大半天时间全在胡思乱想中过去,刘明亮像根木桩站立草地上,直至最后才是个后知后觉出现些许反应,“你真要白白教我学习焚天混元功?” “怀疑我的话有掺假?” 手上挥舞着干树枝的招式动作停下来,尹托反口质问完,又深呼吸摆开架势从头重新演习焚天混元功,一张嘴相比前面有的讲解显得更加仔细,更加通俗易懂。 早已有了些底子的刘明亮,很快沉浸在焚天混元功的学习中,一招一式特别认真卖力。 充当临时教员,尹托教到最后自然而然是个很满意。 同样导致两人在小溪边的草坪上没有呆多长多久,刘明亮就已牢牢记住焚天混元功的口诀,及修炼过程中先要掌握的基本技巧。 今后要想再拥有更大更明显的进步,只能依靠日积月累的反复修炼反复感悟急不来。 鉴于此,尹托主动先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去微笑着和刘明亮告辞,“我走了,你在此慢慢修炼就好,争取早些时间超越周世贸等人,请相信自己的天赋,更要相信自己所处的环境,将来拥有的成长空间肯定非常广阔。” “谢谢鼓励。” 刘明亮除了感激,依然还是满脸的感激,“我不太会说话,只知道好好运用你教的能力,尽最大努力保护好脚下的这片土地,保护好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个人。” “我不要脑子都相信你比周围大多数人做得好。” 单手拍拍刘明亮的肩膀,尹托又特别交代道:“请你务必要牢记我的话,今晚按照时间把符文袋子放上天空以后,必须以最快速度先离开那栋木房子。” 只是心里却在想着,自己现在跑去应该如何与曾载进行正常交流呢? 第171章 寒庄(34) 按照约定,在新庄主上任前闭关的地方,尹托见到了老庄主,端坐蒲团中央,正在打坐。 为了不至于丢失做人的礼节,他利用眼睛目光匆匆打量下闭关场所,先轻言细语满脸热忱的开腔询问:“前辈,您找我见面单独在此讨论事情,我的到访应该没有迟到?” “请在我对面坐。”曾载老样子没动,他流露出的整个态度显得不冷不热。 在尹托看来并不觉得奇怪,毕竟是淡出世俗界的高人,言谈举止凸显出另类反而正常。 当然,直面地板上请他坐的蒲团,他同样没有萌生出任何的不适反应。 向前几步走,他依照曾载的模样端坐在蒲团中央,自个儿默默寻思下没话找话说,“从前那些日子从没有过打坐的经历,今天坐在蒲团上还觉得不太习惯呢!” “你很快就习惯了的。” 曾载脸上刚有的凝重神色明显有了些缓和,他不隐瞒道出实情,“我特意找人邀请你前来,单纯希望利用余生时间陪你好好专研功法,先总是担心你存有某种顾忌不会前来赴约,不过现在算是彻底放了心,真不枉咱们在寒庄共建的缘分。” “您是前辈永远值得我去学习,我获得邀请没有理由选择不前来呀!” 走到这步田地,尹托不去理会坏的方面专挑好话说,“突然听闻您想要利用余生和我在此专研功法,内心里倍感惶恐时不得不阐明观点,我从小到大不学无术算是个粗俗之人,只怕下辈子都担待不起您的那份厚爱。” 前前后后没有丝毫挤兑,却把他不愿意留在此地的意图讲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很明显,曾载的做法有些类似于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味道,仔细去分析又似乎存在严重的区别与不同,只是想要把尹托牢牢控制在闭关的地方,不再允许擅自跑到外面去。 其中意义和目的到底为了些什么? 真要追根溯源的话,必须从几十年前的见天计划谈起才能够讲清来龙去脉。 见天计划的得名源于见天寺。 由宗教协会几名德高望重的世外僧人及道长,相互经过深思熟虑的反复磋商以后得来,在见天寺禅房里面同生命垂危的外星人秘密达成了人种改良方案。 当时配对采集过很多夫妻,最终由生命垂危的外星人携带着,同时送进了浩瀚无垠的宇宙。 该事情能够顺利促成,全是外星人自称在地球上已经存活了几十万年的时光,从而告知众人地球不要多久时间将会面临生存危机,若不及时解决,很可能导致人类的消失。 总而言之事态发展早已到了爆发的临界点,曾经算不上真正失败的图咕噜将会再次苏醒,只要昔日记忆得到恢复以后,便会露出本性毫不留情的吞噬掉地球,直至获得动力源跨越星空。 倘若等到那时候,不光地球上所有人会在短时间里丢失赖以生存的家园,还有外星人的出生之地,同样会遭遇到史无前例的大毁灭。 为了两颗星球的明天乃至未来,人类理应和外星人结盟,共同抵抗即将出现在地球的图咕噜。 现如今迫在眉睫急需要去做的事情,首先是改变人类弱小的体质,直接从碳基生物演变到硅基生物肯定完不成,逐渐走上全民修炼之路的讨论照样来不及实施。 但是,地球上出现的有种现象可以尝试,便是人们熟知的南橘北枳,让人类精子和卵子送入外星人的星球再进行受孕出生,再学好本领返回地球扛起对抗图咕噜的大旗…… 致使现在,曾载摸清尹托的超凡本领,对见天计划的性质在某种程度上产生了怀疑。 总觉曾经出现在见天寺的外星人,纯粹是在利用人类的危机意识企图控制地球。 几十年以后的尹托,多半是见天计划得来的新生儿,同样属于外星人摆在明面上的傀儡。 一旦针对整个人类的基因大改造达到某种程度,便有可能改变地球的磁场,让原本受到诸多限制不能轻易踏进地球的外星人,很快获取顺利到访的条件,那时岂不出现见天计划里的危机了吗? 双方当年究竟谈了些什么?曾载没资格参与虽不清楚,但他始终明白人类经不起折腾。 避免灾难发生,他脑子里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把尹托永远关闭在寒庄,从此不被外星人在远程操控,让整件事情慢慢冷却下去,直至被遗忘。 这导致他两个耳朵听闻过尹托旗帜鲜明的话,无需脑子思考很明确的做出个回应,“认为自己是粗俗之人,可在我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不过有句话必须先给你声明下,你不来已经来了,自然没必要再出去了的。” “采用武力强制镇压吗?” 尹托滋生出几丝疑惑表示不能理解,“您这样子做到底为了什么?” 曾载倒是显得很坦然,他不收藏直接把几十年前关于见天计划的内容讲了出来,最后硬要对照尹托说不清道不明的看家本领做分析,并点出尹托是外星人送回的孩子,今后如果任其发展指不定哪天会给人类带来灭顶之灾。 对于从没有听说过的见天计划,及强加在头顶上全凭借猜测得来的判断。 尹托底气十足自然是态度明确坚决不承认,然而内心里,情不自禁联想到了周昌的话,两者的内容存在着很多交汇点,又感觉曾载和自己没撒谎,却有许多地方难以自圆其说。 好在他心里明镜似的没松口,最初观点始终不变。“我的过往生活清清白白,您若是怀疑我存有问题,可以抽时间去我的出生地做调查,在贬微县旺曲镇怀远村。” 只是心底下,他不可避免又要暗自悄悄嘀咕,你这种搞法真不是所谓的卸磨杀驴? 从另外的星球回来,那段时间的记忆呢? 我作为当事人,整个脑海里面为何没有留下丝毫残存的印象? 胡乱给人扣个屎盆子戴着,纯粹是莫名其妙狗屁不通。 …… 显然,曾载不在乎尹托持有的态度,但嘴上还是想要对方心服口服,“你应该听闻过关于狸猫换太子的传奇故事?” 第172章 寒庄(35) 狸猫换太子纯属文学作品讲述的典故。 尹托读书自然是看过几眼的,问题是能拿来和自己比较吗? 两眼向曾载看去,他不再客气开始了反击,“前辈,您有啥话不妨直说,千万不要因为头上搬掉周昌那座大山,立马觉得我碍事儿,一见面硬搞出难以信服的故事企图把我牢牢控制起来,该操作不仅无法证明我冒充谁了,还显得很唐突很牵强。” 一句大实话掷地有声,今天不管你嘴里的见天计划有没掺假,请不要胡乱套在我头上。 内心深处持有的想法请摆放到台面上来。 真想要人家变得心服口服,单凭大脑发骚随便讲个不靠谱的理由哪里镇得住场子。 对于曾载,偏不那么认为自己。 从而导致他看到尹托态度上出现超大的急剧变化,自始至终都是无动于衷波澜不惊。 讲到底,主要取决于两方面让他产生不动摇的坚定信念。 先是周昌对尹托展现出的浓厚兴趣,在直升机停机坪上的两个问题,尤其值得去反复思考。 炫到底是谁? 易延又到底会是谁? 周昌动心思想要打听到的两位陌生人,偏偏和尹托存有某种联系,哪怕当着众人做出明确的否认也改变不了事实,毕竟超乎想象的本领无法掩盖真相。 该现象说明什么? 生活中脑子里没进水的人恐怕都会联想到其它方面去停不下来。 其次是曾载山外的师父,刚好有幸参与到当年在见天寺禅房里举行的谈话,曾见识过那位生命垂危的外星人,对参会者使用过类似尹托的本领,让受伤的人同样在短时间里恢复健康。 当初,几位僧人和道长对外星人的要求没有提出异议,纯粹是息事宁人想要早些把外星人快速送走,毕竟整体实力太过于恐怖,长时间留在地球上将会是不确定的因素。 而曾载师父离开人世的时候,专门把曾载叫到床前讲述了人种改良方案的事儿,希望他有生之年不要再像师父那代人做事情总是个瞻前顾后,全人类是否做得到薪火相传只能依靠自己…… 总结起来论点是天上不会掉馅饼。 弄得现在严重影响到了曾载的思维方向与模式,他认定尹托对于人类已经构成威胁,若不及时加以控制真有可能会给全人类带来灭顶之灾。 稍加细想下当前有的情形,一周昌让人类几乎变得束手无策,更多周昌冒出来岂不彻底乱套? 从言行举止上看问题,眼前端坐的尹托或许真不知晓自己到底冒充了谁,偏偏这种状态更应该提高警惕心,因躲藏在背后的操控者不用害怕泄露任何机密。 前面想要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对方的意图没有了,曾载默默寻思下,直接忽略尹托针对自己在言语上提出的质疑,“我不管你心头到底是啥想法,从今往后老老实实陪我呆在这里就好。” “您认为吃定我了是?” 眼睛看下全部由条石堆砌而成的四面墙壁,尹托不由得打趣道,“目前情况,利用正常手段想要离开此地确实难于登天,好在有句话叫做天无绝人之路。” “奉劝你还是尽量节省些力气,顺其自然反而活得更逍遥。” 终归不想看到尹托浪费精力瞎折腾,曾载倒是善解人意,他赶紧从现实角度做出提醒,“这里进出的机关设置在外面通道口,而外面人想要靠近通道口的机关,又必须由里面的人前去开门,该布局对你的现有状况如何去解决?” “听描述好像无解,可实际上远没有讲到的那么复杂。” 冲曾载意味深长的抿嘴笑了又笑,尹托感觉整个坐姿不算太过舒服,暗自稍稍挪移下屁股重新坐好,“不好意思,我进来前早已为自己如何出去想好了应对之策。” “开啥玩笑,当我是个三岁小孩子吗?”曾载不想多去废话闭目开始修炼功法。 看在眼里懒得计较太多,尹托不太习惯打坐,便识趣的转移阵地跑到旁边石屋石床上睡觉。 傍晚,寒庄人替曾载和尹托从石屋上方的小孔洞吊下了饭菜。 两人坐着吃饭,彼此丢失最初的融洽都没有讲话,不过曾载是心思比较细腻之人,一见尹托端起饭碗吃饭的架势就知晓不太喜欢,于是开口提出建议,“你要是觉得不合胃口,送饭的人明天前来,可以和对方讲下,全按照你的口味炒菜。” “谢谢您的好意,明天的我不再需要任何服务。” 顺势放下拿在手里的碗筷,尹托搓搓手准备起身先行离去,“单从时间上考虑问题,我明天已到外面生活了,自己有手有脚想吃什么?无需麻烦别人帮忙替我操心。” “你还在做不切合实际的梦?” 此时此刻,曾载心里,依旧不敢相信尹托的话能在自己面前真正落实,却饶有兴趣的问:“口口声声总和我讲明天已经出去,那你能否透露下出去的办法,让我长长见识。” “事情其实很简单。” 尹托认为早已算得上明摆着的东西,他不收藏选择实话实说,“这里原本是寒庄新庄主上任前闭关的地方,一直设置成里面出不去外面进不来,听起来确实特别神奇,其实是周昌为了便于控制新庄主玩的把戏,真正开启此地的机关在外面……” “周昌在背后告诉你的?”意识到事情严重听不下去,曾载强制打断尹托正在说的话。 计划里,他打算过几天再才慢慢聊周昌的人,看现在拥有的形势,整个时间已变得刻不容缓。 前后满打满算才有两三天工夫,尹托要是啥都知晓,当前方案不做调整关不住人。 只是尹托眼里,他完全没有把曾载心里的凝重当成事儿,“一想就懂的道理,哪用得着浪费精神问周昌,不过暂时请放心,这外面机关的开启还需要几小时完成。” 推测没出现错误,开启机关需要大量的水,偏偏从卡槽流进去的水太小。 该状况让曾载忍不住流露出几丝笑意,他丢下碗筷快速向尹托的几大穴位点去,“你太过自以为是了,竟然不分轻重啥都和我共享,活该陪我在此度过余生。” “请务必要冷静点儿,您体内已经中毒。” 老样子面向曾载没着急躲闪,尹托盯着点到自己身上缺乏力度的大手,他轻声微笑,“千万不要企图强制性发力,那样做很容易导致血脉不畅当场猝死,再是大喊大叫很有可能变成哑巴。” 曾载傻了眼,因目前症状和尹托嘴里讲的差不多。 第173章 寒庄(36) 风,从未知的远方吹过来。 夜,镶嵌在遗弃山的角角落落,无孔不入。 星星充满神秘色彩,却显得无比的高远,朦朦胧胧。 而刘明亮,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时间,独自摸黑偷偷跑到木房子外面的草坪上。 向周围附近来回望几眼,自始至终没发现有人的活动迹象,他暗自松口气,先找好合适的落脚位置,再抬起手腕佩戴的夜光表,又低头反复看了看。 整凌晨十五分钟。 刚好走到尹托交代的时间点。 内心不敢存有丝毫的犹豫和耽误,刘明亮从兜里快速掏出符文袋子,在手里摆正投掷方向,一用力朝自己头顶上的高空使劲儿抛了出去。 可他不敢抽出时间专门观看越变越大,恰像孔明灯的符文袋子,只管按照自己认准的最佳藏身之地使力跳跃,内心信念算是不折不扣完全执行尹托对他下达的命令。 背后,一枚肩扛式火箭弹从远处飞临了木房子。 “轰隆。” 一声撞击震破天际的炸响,原本看似孤零零的木房子,顿时变得四分五裂飞上了夜空。 刘明亮恰好落在土坎背面紧紧相连的坑洼地,一阵阵后怕在心里激荡着,尹托真是这天底下难得有的大牛人啊!做事情竟然算无遗漏,该种预判力不佩服不行…… 只是满目涌现出的崇拜情绪还没有真正平复下来,刚胡乱飞上夜空的弹片残骸、碎木头,及杂七杂八的东西,先后掉落在他藏身的四周围,鼓捣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全当耳聋啥也听不见,他静静的埋头趴伏着没理会。 几秒钟的工夫,一看外面的动静全部消失,他原地抖动下身上的尘土,尝试着挪动身体稍稍向侧面宽敞处伸出个腿脚,自行吐两口浊气抬起头望向前方夜色。 木房子早已变得是个不复存在,一大坑却留在原有的地方,远远看过去尤其刺眼。 周围显得更狼藉。 然而视线里,刘明亮的整个心思并没有放在木房子和周边环境上,他那个自始至终都在高速运转着的脑子,全是些关于符文袋子升空的大事儿。 两只眼睛向夜空望出去,他情不自禁的愣了神。 半空中,永太几个纵身临近符文袋子,她无视符文袋子充满灵性的竭力躲闪,一只手以更快的速度直接抓捏住下方末端,一只手紧随其后扯开外面封口,再探入其中。 周昌并没有封印在袋子里面。 瞬息间明白自己上当受骗吃了亏,永太当机立断快速丢弃拿捏在手掌心的符文袋子,她坠落到地面上,又后腿发力纵身朝着仙人洞的方向狂奔猛跑。 血醒草不能有闪失,那买卖关系到自己能否进入三体四维珠的先决条件。 远比当前营救周昌的事情重要千百倍都不止。 今天绝对不能够因小失大。 前后耽误几秒钟时间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 谁曾想前面突然冒出个黑色人影儿,硬生生挡住她脚下的路,“快些给我让开去,我奔跑速度太快双脚停不住,免得让你挨了撞还没人替你承担责任。” “黑天摸地的让我朝哪里让呀?” 前方冒出来的黑色人影儿竟然是寒庄巫婆,不仅不愿挪移身子主动让路,还不可救药越发挡住永太向前冲的势头,“深更半夜出来到处乱跑肯定不是个好人。” “那就不要怪我没有提前和你打招呼。” 早已心急如焚的永太,她无视巫婆再次提速朝仙人洞蹦去,“希望你福大命大。” “我这条命天生要比别人硬。” 从头到尾都没有被永太浑身散发出的气势震慑住,巫婆似乎是悍不畏死依旧故意去阻挡,“咱们两个在此比试下可好?我这把老骨头不想继续活下去了,真心感觉活着没意思。” “你先去死!”永太意识到对方是存心找茬,她不留手直取巫婆面门要穴。 巫婆倒是显得眼疾手快,她原本看似空着的手突然多了枚银灰色簪子,前端闪电般迎向永太从上拍下的手,“今天倒要看下是你手硬,还是我拿的簪子硬。” “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轮回果里长出的器灵。” 内心深处在不敢置信的惊讶之余,永太自然是不愿意和簪子硬碰硬,她收手反推出去,“眼前状况,你将会成为我的战利品,从此以后跟着我走!至少比尚果稍强点儿。” “你手头现有实力根本打不过我的人儿。”巫婆没有承让和害怕,她继续和永太玩拖延战术。 永太心目中不可避免多了些不同于平日里的着急来,因她深深意识到自己从开始的时候就已中计,一旦兼顾不到仙人洞,前面躲藏在背后的诸多努力全付之东流。 哪怕实力大幅下滑到几乎为零,同样有大把理由相信,只要时间足够拿下巫婆轻轻松松。 但现在需要留存余力时刻注意仙人洞,这弄得永太焦头烂额总是占不到丝毫便宜。 很快,她视线里发现两个背影抓住绳索爬到了仙人洞的洞口。 顿时气个半死不活,前面保留在脑海的顾忌和理智全消失,她通过身上佩戴的耳麦,对远处的秦山木又发出指令,“听着,快,向仙人洞开火。” 脑子里正在为肩扛式火箭弹倍感震撼的秦山木,他听闻到永太的命令,自然而然不敢怠慢。 单手拿过摆放在地的肩扛式火箭弹,他三两下工夫先装填上去,再才瞄准射击。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穿破黑暗飞出的小匕首,从侧面打在了前端的炮管上。 秦山木没能稳住身子,他连同肩扛式火箭弹向旁边位置急剧倾斜。 “轰隆隆。” 严重偏离方向的肩扛式火箭弹依旧在夜空深处炸响,天崩地裂的震动声音久久回荡着。 弄得秦山木既狼狈又火大,他向小匕首投掷过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突然冒出个蒙着面的周世贸,一副满是挑衅的架势在冲他似笑非笑。 极力隐忍着的满腔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了,他对准周世贸厉声质问道:“你是谁?” “很重要吗?” 周世贸不屑于和对方打嘴炮,他转身钻进了旁边的丛林,“你下次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的。” 归根结底尹托的忠告起到了作用,让他存有忌惮心理不该在此多做停留。 第174章 寒庄(37) 一枚肩扛式火箭弹没能击中斜面仙人洞。 脑子里不用思考,永太就已明白出了问题,她不再和巫婆纠缠,立马转身走。 然而巫婆,只是象征性的跟在后面追赶了下,便任由永太在视线里消失。 很快,在个地势较高的小山头,永太见到满脸沮丧的秦山木,一开口先要询问为什么? 早已明摆着的事情哪里敢随便隐瞒,秦山木只好放下昔日里的骄傲,犹如过度淘气犯下重大错误的小孩子,全程低着头如实汇报了刚发生的点点滴滴。 从头到尾没有指责和谩骂,永太深知自己付出的努力全被巫婆和尹托算计,她在不忿中快速挪到旁边的岩石堆里,又在草丛里弄出几枚肩扛式火箭弹说:“全部瞄准仙人洞开火。” 现如今没啥好要继续顾忌的,她得不到梦寐以求的血醒草,尹托也休想占便宜。 眼目前现在,只要得以确定目标位置,先不管结果将会如何收场,只管把山体彻底打碎再说。 哪怕最终报废掉那枚轮回果法器,同样不需要脑子多加考虑只管全力以赴拼命的干。 总而言之绝对不能平白无故的便宜掉尹托那小子。 对于秦山木更是如此,他抑制住满腔怨气以最快速度装填好肩扛式火箭弹。 无需永太再次授意,他锁定远处的仙人洞,立即射击。 紧跟着,他精准熟练到没有丝毫多余动作的手,又火速拿起摆放在旁边的肩扛式火箭弹,再次装填好,再次对准夜色中的仙人洞,再次憋足浑身拥有的狠劲儿瞄准射击。 直至几枚肩扛式火箭弹如愿的全部倾泻到了仙人洞,他才意犹未尽的不得不摆手。 自始至终防止有人再搞偷袭的永太,两只眼睛并没忘记仙人洞,当亲眼目睹仙人洞的正面山体已经出现个缺口,仍旧不见那枚轮回果法器展露在视线里的任何踪迹。 失望之余又是个不信邪,一等几枚肩扛式火箭弹全射完,她顾不上再管旁边的秦山木,浑身犹如闪电般径直朝仙人洞狂奔而去。 秦山木自然是不甘于落后,两只脚踩着永太的背影奋起直追。 而此时刻,寒庄男女老少早已聚集在平日里用以举办篝火晚会的岩洞中。 当仙人洞天崩地裂的爆炸得以真正停止,原本分散在各处不知如何是好的人,顿时找到地方发泄不满似的,一个个向角落里面的周世贸围拢去。 “说,刚才这些爆炸到底是什么?”双脚步伐较快的男人,他不客气抢先对周世贸开了口。 侧面妇女紧随其后开始发难,“前面耀武扬威趾高气昂的返回来,口口声声大讲特讲啥都处理好了,为何等到现在爆炸声依旧是连续不断呢?在场众人都想听到合理的解释。” “我保持态度暂时是个啥也不管啥也不说,只要尹托等下出了问题,不光我家里被损坏的财产需要你周世贸全额赔偿,还需要你周世贸当众赔礼道歉。” “这件事情真要追究,周世贸没办好肯定要负责,讲到底不能怪大家心里有意见。” “先耐心等下!看看结果再搞批斗大会也不算太迟。” “请大家多些宽容不要总指责周世贸,我想周世贸心里面也不希望看到现在这副样子。” …… 在中间站立着,周世贸耷拉着脑袋不敢吭声,他心里充满委屈和自责。 今晚所有事情都是尹托不动声色提前安排妥当了的,只要听闻到爆炸声音,他从埋伏地靠近开炮的源头,并摧毁对方手里的武器;其他几位则负责喊睡觉的众人,让大家起床躲进岩洞里来,免得继续待在自家里会受伤,甚至出现生命危险。 讲真的,他当时心里非常高兴,因任务不同于身边其他人带有几分难度,还获得尹托的再三关照和特别嘱咐,总是强调把对方武器摧毁掉务必要赶紧逃跑,从而避免走不脱人会丧命。 致使他整个行动过程中,内心里始终牢记着尹托说的话,很谨慎。 可他的眼睛明明看见秦山木手里没了火箭弹呀?为何后面又凭空冒出那么多呢? 满脑子全是浆糊弄不明白,他意识到自己做事情有些想当然,活该被身边的人围着训斥,尹托真要有个三长两短,远不是责任重大难辞其咎就能轻松翻篇的…… 岩洞上空突然出现微不可查的响动,紧随其后冒出两个鸿毛般的黑色身影飘落而下,巫婆嘴里发出的声音四处回荡,“人类被控制的时代将要结束,恶魔当道的时代将要结束……” 也是这个时间点,整个岩洞黑下来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然而,彼此心目中不好感刚萌生,各自头上浮现出似同幻影的蜡烛,向外“扑哧”两下迅速燃烧起微弱的亮光,慢慢驱散周边形成的强大黑暗。 迟迟缓缓的,那些刚刚看上去似同幻影的蜡烛离开众人重新汇集到岩洞中央,犹如划破天际的流星从上分散开来坠落而下,瞬息间里还原成先前燃烧起的几盏灯火,再次照亮整个岩洞…… 刚置身岩洞里的众人顾不上再去理会周世贸,他们恰像以往那样满怀欣喜的转向巫婆,视线里偏偏出现两个相同的黑色身影儿,一位向外走,一位眼望着众人。 咋搞的会这样子呢?众人静看着不同程度的傻了眼。 眼望着众人的关尚梅抢先打了破沉默,“你们千万不要觉得大惊小怪,寒庄有史以来就是两位巫婆,平时基本由我负责抛头露面,真巫婆比较讨厌俗事情,今天愿意从大家眼皮底下走出去,一是向大家辞行,二是告诉大家尹托没有事儿。” 哪知寒庄众人的脑子仍旧有些转不过弯来,全原地傻傻的站立着不言不语。 曾认为美轮美奂的天空已坍塌,刚刚新生的世界敢相信吗? 面向众人站的关尚梅,她没有众人心底下萌生出的意识,却不由得发出了感叹,“希望下次有机会认识尹托的人,竟把咱们寒庄的真巫婆吸引走了,今后寒庄还能叫寒庄吗?” 紧靠角落位置,刘明亮身上持续向黑豹突击队发送信号的专机,这时竟然亮起绿灯,那透过衣服向外闪烁的缕缕光芒,令他低下头赶忙用手捂住,随即憋住呼吸偷偷躬身向外走。 突然间和总部取得联系,看样子全是火箭弹爆炸以后的功劳,一时间纠正了受干扰的磁场。 第175章 寒庄(38) 全程绕开众人的视线偷摸着离开岩洞,在个无人踏足的偏僻之地。 刘明亮与总部沟通好以后,为了确保突击小分队前来遗弃山能有个绝对安全的空投点,又不惧夜色底下的危险,独自悄无声息摸黑跑到白天已考察好的开阔地。 先把手上用于定位的专机放在开阔地中央,再转动眼眸向四周围巡视下。 尽是些寒庄人刚挖掉药材的空地,夜空即使没有月亮,依然有几丝微弱的亮光。 夜很美,刘明亮倒是没有分散精力太过注意,当他觉得整件事情已经办妥,自个儿下意识的吐两口浊气用力搓搓手,便迈开脚步慢悠悠的朝岩洞方向走回去。 目前现在,突击小分队还没有抵达寒庄的时候,他必须演好现有角色,免得出乱子控制不住。 总而言之需要尽最大努力和寒庄维护好彼此的信任关系。 最起码要做到减少突击小分队出现在寒庄的阻力,几乎等于零才算得上不辱此行的任务。 国家必须顺利接收寒庄所有人,真正融入华夏文化的大圈子,而不是长期与世隔绝。 寒庄生活不能说不好,可依旧类似于原始社会的制度终归是弊端多。 只是接下来,应该如何向寒庄人敞开自己持有的真实身份,刘明亮没有想好。 但他心里乐意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民间谚语。 至此,他不知道自己总共用时多长多久,好不容易才返回到靠近岩洞外的拐角处。 岩洞里依旧有灯光,却有别于前面超乎寻常的安静。 眼下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再次混进去呢?刘明亮望了望四周围的夜色。 一时间停下脚步,他斜靠在旁边的大石头上默默寻找应对之策。 几分钟时间的片刻工夫,他在脑子里面翻江倒海始终未能想出十全十美的妙计。 这事情不露破绽到底咋办呢? 实在是没办法,刘明亮咬咬牙齿全当自己刚才尿急擅自偷偷摸摸跑出去的,一狠心低着头不要东张西望,只管绕过前方的遮挡物径直朝岩洞里走。 静,可以利用脚步声开场演唱会的静。 然而倍感忐忑和焦虑的心,竟然超乎想象迎来了欢呼雀跃。 安安静静等候在岩洞里的寒庄人,他们看见内心里刚在期盼的人影儿,一个个排列整整齐齐的站在入口位置,齐刷刷抬起右手向刘明亮行军礼,“领导好,寒庄欢迎您的常住。” 突然冒出如此匪夷所思的场景,从头讲述起来其实并不奇怪。 尹托从寒庄新庄主上任前闭关的地方出来,在脑海里反复权衡过后利用善意的谎言,同巫婆胡乱讲了和刘明亮的关系,谎称自己是刘明亮手底下的兵,负责在前面调查周昌而跑来的寒庄。 现如今有些私事情先急着不辞而别,希望巫婆能替他帮忙转告下,让寒庄人配合刘明亮工作。 竟有板有眼做出承诺,只要大家听信刘明亮的话,今后每家每户都有机会赚取财务总监使用的高科技,可以随时随地获知远离寒庄的事情,反正所得好处三言两语说不完…… 巫婆是何许人也? 四周围所有存在的稀奇古怪,对她而言算得上全是个了然于胸,一切为了寒庄人,自然而然回过头向关尚梅添油加醋的讲了个天花乱坠。 而关尚梅,又是个滴水不漏的把所有话全传达了下去。 在岩洞里的寒庄人,他们听到以后自然是高兴,自然是把刘明亮捧上了天。 先啥也不知道的刘明亮,一时间晕晕乎乎搞不清东南西北,好在脑子里有几分聪明劲儿。 很快明白问题全部出在尹托身上。 为了接下来有利于继续展开其它方面的工作,刘明亮倒是个明白人,他对于众人嘴里的称呼和热情劲儿,无需多加考虑只能勉为其难的暂时全盘先收下。 向众人先立正,再收腹挺胸抬起手回个标准的军礼,他到了最后还不忘声情并茂的说:“谢谢大家的好客,我会称重考虑的。” “领导,我们想要看下您的真实面目。”一人耳朵听过刘明亮的答复,在后面站着瞎起哄。 整件事情演变发展到这步田地,刘明亮自然是啥都豁了出去,他心理防线已没了前面的顾忌和担忧,当众扯下与肌肤紧紧相连的面具,直接露出青春洋溢的两张脸。 顿时,岩洞里的女人们忍不住惊讶炸了锅,一个先趣说:“外面男人咋比寒庄男人耐看?” “物以稀为贵呗!”旁边男人明显不爽不服气,阴阳怪气酸道。 更多人反而以自己为中心,自顾自窃窃私语起来,“相比狗毛弟看着确实顺眼。” “领导和尹托比的话,我这颗心还是偏向于喜欢尹托稍稍多了点儿。” “看领导那副长相和模样好年轻啊!依我推测做判断,肯定不会爬咱们女人的窗户。” “呃,对了,我们嘴里喊的领导到底啥意思?” …… 谁知越发混乱不堪的各种声音中,关仲绪首先是个超级不满意的站出来维护秩序,“你们叽叽喳喳都吵闹些啥嘛!请尊重下咱们领导好不?真是替咱们寒庄人丢人现眼。” “你太过上纲上线了?” 依旧老样子面向众人站立着,刘明亮不要再去低头整理拿在手里的面具,赶忙丢弃逃避心理和稀泥救场灭火,“兄弟,今天在场的全都是自己人,哪里会有丢人现眼的说法。” 平日里和狗毛弟相处比较融洽的家伙,他不去管众人正在说的话,先沉不住气插话询问:“领导,我突然想起个事情总觉难以理解,您扮演了咱们寒庄人,那咱们寒庄人又跑哪去了呢?看似无缘无故的凭空消失不会在私下咔嚓了?” 按照他惯有的思维逻辑看问题,真有些担心狗毛弟早已经命丧黄泉。 很显然,他的想法从出发点上就犯下了错。 刘明亮是黑豹突击队成员,可以说根正苗红的国家子弟兵,做事情没有理由岂能随便乱杀人? 更何况还是在执行任务。 不过面对询问声音,刘明亮相比前面的神情与做派反倒显得是个游刃有余,“我无需任何收藏可以大声答复你问到的问题,那位由我扮演的人很快会飞到寒庄来,请保持耐心等候着就好。” 第176章 寒庄(39) 刘明亮的话没有说错,外面天空刚刚开亮口,几架军用直升机便出现在寒庄领空。 而寒庄人,早已等候在挖掉药材暂时空置的旱地边沿,彼此脸庞的神情显得尤其激动。 天没亮的时候,在岩洞里面,刘明亮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已和大家讲好。 这次由黑豹突击队代表国家特意跑前来,首要任务是帮助各个家庭落实现代化,永远告别那种类似于原始社会的生活,真正和外面的大千世界接轨,从而享受到科技信息化给日常劳作带来的福祉及便捷,重建新的精神家园。 众人听后似懂非懂,幸好生活秘书,财务总监及郑相冲手底下负责管理的安保成员,他们对于刘明亮敞开心扉讲述的东西不陌生,特别熟悉。 为能减轻刘明亮的负担,最终由他们顶替刘明亮站出来继续解释,这使得大家越听越兴奋,越兴奋越期待那支代表国家形象的黑豹突击队能够早些冒出来。 当头顶视线里真出现了盘旋的直升机,一个个蹦蹦跳跳全欢喜得不得了,“我家要台电视机先看电视,免得下半夜裹在被子里总是难以盼到外面天亮。” “洗衣机比较好,天气变冷的时候洗衣服不会冻手。” “光伏才是所有电器里面的源头,挑选家电务必要懂得顺序,若不然啥都枉然。” “依我持有的观点看问题,大晚上有两盏看得见的照明灯,比花里胡哨的啥想法都要强。” …… 一直站立在队伍前面的刘明亮,他没有开腔参与说话,而是转身去,暗地里悄悄组织下语言冲大家加重声音喊:“你们等下帮忙搬运东西,千万不要看见喜欢的就急着先往自家扛……” 然而,在他声情并茂讲述游戏规则的过程当中,天上快速临近的军用直升机,盘旋低空望见地面利用小红旗设置出的几个标识,无需指挥自动开始了有序的停放。 偏偏有架军用直升机在后面显得特别另类,它不仅没有停下来,还直接穿越过挖掉药材暂时空置的旱地,自顾自朝前面方向径直飞去。 直至抵达那栋刚被肩扛式火箭弹炸不见的木房子,再在上空悬浮着慢悠悠的盘旋两圈,最后找准位置缓缓降落在从旁看过去相对完好的草坪上。 很快的,直升机侧面的门被推开来,一男一女先后从直升机探出了头。 男的是干队。 女的是兰队。 两人这奇怪的称呼,全源自于曾在黑豹突击队服役,目前已经退居二线,基本算半退役状态。 也是周昌骨子里畏惧到极点的干兰夫妇。 今天要不是飞回去的符文袋子里面没有装人,两人不至于大老远跑到寒庄凑热闹。 可整件事情发展到现在,两人保持沉默都没有开腔说话,却有别于周围人显得非常默契,彼此离开直升机便加快步伐走进木房子炸毁以后的巨坑中。 大约呆了几分钟时间的样儿,干队是个和颜悦色首先出声开了腔,“兰啊!你看明白了吗?” “干,你没必要管我的人。” 兰队不愿接受中途获得的照顾和提示,她发表自己的意见,“这周昌早已不是几十万年以前的周昌,现如今做过太多下三滥的事情,我希望他永远消失,非要继续留在地球上恐怕是个祸害。” “你的提议很有道理,但感情用事的痕迹较为明显。” 干队有自己的长远打算和想法,他内心不太认可兰队的观点,“周昌不同于普通人,又怎么可能完全按照常规处置呢?尹托这次的凭空出现或许就是他命不该绝。” “先别讲那么多,看下周昌再另行商议比较好。”兰队提出急需去做的述求。 干队保持理性不要浪费口舌再去多加啰嗦,他迈动脚步带着兰队径直去了周昌的地宫。 容器里面的周昌吓得是个瑟瑟发抖。 幸好干队大度,他为了缓解气氛不由得和稀泥抢先开腔,“咱们算是几十万年以前的旧人,彼此间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见面不要太过于紧张。” 谁知兰队的态度恰恰相反,她嘴里发出的质问显得咄咄逼人掷地有声,“可知道我们为何大老远的跑来找你吗?你现在变得是无法无天啥也不怕了啊?” 咋说呢? 此时此刻,周昌唯有忍气吞声自认倒霉遭殃。 只是他面对兰队散发的怒火同样有话说:“我犯了错,你们没必要胳膊肘往外拐呀!” “至今为止还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自个儿无力的摇下头,干队明显是个恨铁不成钢,“你不要从表面看人类的弱小,倘若非要认真追究,全是我们需要求助于人类才有可能真正躲得过灭顶之灾。” “那……” 周昌不知道该如何辩驳下去,他犹豫下又露出几分委屈和不甘心,“背后,你们既然清楚我犯的所有错误,为何不直接向我提出来?或者说老早的在口头上发出个警告?” 言外之意倒是不算太过难以理解,眼睁睁看着人家犯错不纠正,现在又假手于人爆出来,又要充当维护正义的使者,这掺杂在其中的卑劣与无耻,远比真正的犯罪者更加可恶。 非要认真说的话,可以毫不夸张的定性为借刀杀人。 讲那些需要求助于人类才有可能真正躲得过灭顶之灾不是个笑话吗? 几十万年安安稳稳走过来。 我在众多蝼蚁眼里是高不可攀的神。 在我分析看来,你们两夫妇纯粹想要独占这个世界的权威。 今天落入你们手里只能够认命。 …… 确实,周昌的生死问题,一念之间便在干和兰手里解决。 好在两人事先并没想到过要去如何处置。 不过天生疾恶如仇又是个女人的兰队,她对于周昌拥有的行为尤其讨厌,一听闻到意有所指的话就特别火大,“你以为你谁呀?我们最近才发现你的人,最近才通过时空重置术挖出的罪证。” 临到末了未能解气,她不由自主又要加上句,“纯属于自以为是的超级大败类。” “我们走!” 突然间对周昌彻底丢失兴趣,干队伸手拉扯下兰队的衣服布料,他转身想要先走,“这里不适合我们继续待下去,还是站在外面讲话全身心才叫舒服。” 归根结底是看到尹托贡献了两滴血,周昌不可能再浸入图咕噜恶念,他算是彻底放了心。 因图咕噜的恶念非常可怕,一旦浸入太多会逐渐丧失自己成为图咕噜的帮凶。 第177章 野外温泉(1) 在不思不想的恍惚中,尹托好似缓过了神,整个感觉时间过去很长很久。 纯属不自觉的,他脑海里浮现出和刘文娟爬上仙人洞的镜头。 刚抓捏住对方的手,两人中间立即迸发出若有若无的微光,直至最后硬把两人结结实实包裹起来像个蚕茧,由于拼命往前冲的力,一刹那间令两人倒在仙人洞的入口位置变得无法动弹。 可匪夷所思的诡异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当脑海深处刚冒出几丝丝想要极力反抗的负面情绪,两人由微光紧裹成的蚕茧,立马像炮筒里激射而出的炮弹,竟然沿着仙人洞往里延伸的形状,犹如闪电般朝里钻去。 沿途看不见曾经熟悉的石壁,及其它杂七杂八的东西。 全程好像置身在虚无缥缈的梦幻中,又如同宇宙探秘中所描述的黑洞,两人完全丧失掉了控制意识,任由无形而恐怖的力量向前方牵引着,只管持续拼命的猛飞。 眨眼间功夫,两个耳朵里仿佛听闻到“咔嚓”的响动声,前面黑暗有了些微微的亮光。 向前移动的速度似乎有所减缓,但依然能够觉察出身体是悬空的,总之上不占天下不占地。 相互紧贴着没动的刘文娟,自顾自的在呼呼大睡,一副婴儿模样忘我的无忧无虑。 几次尝试着想要伸手触碰下刘文娟的人儿,其结果不管如何拼命去努力,两者间始终隔了层无形的墙,始终是个看得见摸不着,整个感觉里又偏偏属于共呼吸共血肉的神奇存在,彼此心跳的频率,不知几时里竟达到惊人的同步状。 倍感疑惑的时候,长时间处于悬空状的身体,突然间出现剧烈震荡,整个人有了些晕晕乎乎。 紧随其后,脑海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几丝微不足道的风冒头,两张脸滋生出从没享受过的凉凉,三四根发丝在旁边晃动。 看不远的眼睛,在无意识中发现了清澈的湖泊,由远而近微微泛起的浪花,中间似乎隐藏着少许月亮从上空洒下的银光,思故乡。 怀里,好像突然有人不守规矩明目张胆的胡乱擅自动了两下子。 眼眸在眼眶转动着用力找了过去,最近朝夕相处的大美人在悄悄吮吸手指头。 傻笑了。 一切可以去看的美,顿时烟消云散变得没了踪迹似的。 周围附近涌现出的景象全演变成黑暗。 漫无边际的恐怖袭来。 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尹托,一时之间吓得是个满头大汗,忽的不受控制从地上坐起身来,他类似梦游的状态清醒,两只手并在下意识里找准目标,自行摸向刚才躺的地方。 手感熟悉的大美人仍旧埋头在睡觉。 刚高悬着几乎吓跑魂魄的心,顷刻间里落地变踏实。 呆愣几秒钟样儿,尹托呈现出的四大皆空,弄得大半天吐口浊气,却是鬼使神差的分开手指又在大美人身上用力稍稍捏捏,依旧属于曾经较为熟悉的酥麻触觉涌上心头。 四周围拥有的陌生环境看不见,他重新躺了下去,很老练的把大美人搂抱在怀中。 平日里比较懒散的两只手变得特别勤快,恰像勤劳的小蜜蜂不知疲倦的总在大美人身上游走。 刘文娟醒了,她没心没肺伸出手去用力阻止,“乱摸啥嘛?我还没有睡醒呢!” “你屁股上刚有两个蚊子在叮咬,我出于好心帮忙替你打下蚊子的。” 临场发挥倒是有些靠谱,尹托无需脑子思考就给自己找到个恰如其分的正当性理由,“蚊子在你身上吸出了好多鲜血,你要不要凑近我的手亲眼看两下?” 只是,刘文娟缩回手又睡了过去似的,她嘴里彻底没了声音。 尹托的骚动是个贼心不死,一看还有占便宜的机会,立马又变得不老实了。 谁曾想恣意妄为的两只手还没有找准位置,佯装快速睡去的刘文娟先有了动静,她直接抓捏住滑到自己小蛮腰上的右手,瞪眼凶:“说!现在又是啥狗屁理由?” 事情弄到了这个份上,哪里还需要劳师动众聘请嘴巴替自己洗脱罪名。 啥也不说,脑海里闪过曹新兵的人,尹托的胆儿肥了,他直接把刘文娟强制性搂在怀里,“文娟嫂子,咱们两个闲着也是闲着,彼此好好抱两下,让我找找你们女人身上有的味道。” 双手用力朝后挣脱开去,刘文娟从地上爬起身来,她退让两步厉声咆哮,“你王八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请你摆正心态马上告诉我的人儿,啥叫做闲着也是闲着?” “用得着多解释吗?” 嬉笑着不惧怕对方和自己翻脸,尹托算是彻底豁了出去,他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和你讲句实话,你样子越凶,我越喜欢。” “自己回家喜欢你的冬梅去。” 一看伪装的凶模样没有丝毫吓唬人效果,刘文娟赶忙调整原有策略,她板着脸跺跺脚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吼:“今天必须给你送个明确的警告,别整天总是在我身上打歪主意,我要满足你闲着也是闲着,明天又要生孩子,那我是不是又要答应你呢?” “生孩子好啊!” 牢牢抓住话里冒出的重点,尹托拉扯下身上穿的衣服站起来,他慢悠悠的向刘文娟走,“你若是不介意我的丑模样,现在可以给你播种。” “你……” 刘文娟让尹托的话怼到没了话说,最后迸出句,“想得美。” “我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步步紧逼着,尹托依旧老样子迈动脚步向刘文娟走,“你心里不服气?” “你不要再过来。” 内心似乎有了几丝害怕在野蛮生长,刘文娟大声警告着,又加快速度向后退去,“咱们两个不能丢失理智做越界的事情,对不起冬梅是小,真要败坏了名声还如何继续做人。” “你不说我不说谁有本事知道。” 死皮赖脸不依不饶,尹托的眼睛似乎看到希望在向自己拼命招手,他兴奋着却发现刘文娟已临近湖水边沿,又赶紧改口提醒,“不要继续退让了,你背后全是冷冰冰的水。” 哪知情急中喊出的话刚回荡在两人头顶上,刘文娟没能收住脚踩空,一下子是个人仰马翻不受思维意识的控制径直向后面快速栽倒去,“尹托,快来救我呀!” 第178章 野外温泉(2) “噗通。” 企图获得救援的话音还没有落地,刘文娟四仰八叉不可救药的朝后面倒进了水中。 由于不会游泳,刚落进水中就变得六神无主乱了套,她仿佛石头那般快速沉入水底下,一时间弄丢自己似的没了思维意识,其狼狈全仰仗本能手脚并用乱舞乱抓。 啥也顾不上多去想下,尹托紧随其后瞄准位置火急火燎的纵身跳进了水里。 谁知,水位远没慌乱中脑海里想象的深不见底,这让仅存的理智随同发现没了顾忌,他直接蹦前去抓起刘文娟的手臂,三两下工夫提到岸边左侧石头上,“你应该没大问题?” 轻言细语小心翼翼的询问着,他没有忘记拍打刘文娟的后背以示爱护和关心。 一连喝了好几口水,刘文娟被呛得是个不停不止的老要咳嗽,她趴着,浑身软绵绵难受死了。 大半天时间过去,她迟迟的总算缓过劲儿。 纯属于不设防的发飙耍泼,她冷不丁的转过身去,对准正在赔礼道歉积极安慰她的尹托,猛的扬起两个小拳头拼命捶打,不解恨,又往身前水里用力猛掀去,“滚,看见你就烦。” 自然而然没敢试图逃避和躲闪,尹托任由对方发泄体内的不满情绪。 直至最后,为了凸显刘文娟拥有的厉害,他配合着佯装站不稳,一个打滑挥舞着双手四仰八叉硬生生栽倒在水里,“文娟嫂子,完蛋啦完蛋啦……” 全程啥也看不见听不见似的,刘文娟气鼓鼓的不理不睬。 实在是没辙没别的办法,尹托只好暂时先放弃伪装,他满脸沮丧的自己站在水中,又捧起水来洗把脸开始求饶,“文娟嫂子,我心眼儿不好,你看在我诚恳认错的情分上,大发慈悲放过我犯的错误行不?今后让我端茶倒水做啥都行。” “你想得美。” 刘文娟想到刚才沉入水里的恐慌和难受劲儿,她心里稍有消退迹象的强大怒火又扑哧两下冲上了天,“脑子里整天打女人的歪主意,你王八蛋张开狗耳朵给我好好听着,老娘就算便宜自家养的那条大黄狗,也绝对不会便宜你个混账货,气死我了。” “这讲的啥气话嘛!” 脸庞流露出难以理解的夸张惊讶,尹托撇嘴吐舌头,“我连条狗都不如,好伤心。” “滚。” 单手捡起旁边的石头向尹托胡乱甩去,刘文娟歇斯底里再次咆哮,“砸死你个王八蛋。” “干嘛非要和我行凶?” 向侧面挪移下身体躲闪开去,尹托严词抗议时转身朝远处走,“今天算你牛,怕你行了!” 自个儿嘟起嘴唇,刘文娟利用拿捏在手里的石头敲击地面,她横眉竖眼不言不语。 当视线里,尹托背影子消失在水面的那头,她鼻子里接连哼两三声,又才丢下手上石头。 体内刚有的不满和愤怒全消散,她看几眼水淋淋的自己,又用手拉扯两下湿透的衣服裤子,平日里装在脑海里的各种忌讳,瞬间里忘个干干净净。 先把衣服裤子全脱下来,再尝试着滑到水里去。 这水包裹着浑身肌肤显得尤其暖和,刘文娟趴着和自己打闹下,她去摸鱼。 主动退让选择逃离的尹托,在另一边找个地方爬上岸,他懒得管身上湿透的衣服裤子,一门心思开始观察周围附近拥有的地形地貌。 很快发现两人所处位置恰好在高不可攀的悬崖峭壁之上。 今后可以从哪个方向找寻离去的道路呢? 该问题摆放眼前好像有些麻烦啊! 现在,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文娟嫂子待的方向了。 那头要是同样没有离去的道路。 两人将要面对的未来。 一种归宿便是跳下悬崖峭壁活活摔死。 一种归宿便是待在这个神奇的水塘边上慢慢饿死。 …… 内心里不知何时升级了几丝不可抗拒的悲凉,尹托有气无力的往回走。 在凸起的石头背后,他看到刘文娟情不自禁先要开口询问:“我送给你的那个水晶球呢?” 很显然,他严重怀疑两人所处位置不在遗弃山,更不在前面独自闯进的神奇世界。 对于刘文娟,她脑子里不仅想不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遗忘了和尹托的势不两立。 突然被问起水晶球的事情,她不明所以,自顾自赶忙低下头去,纯属条件反射般利用右手快速拉出衣服底下隐藏的整条金链子。 哪知落进视线里,金链子末端悬挂的并不是水晶球,而是个晶莹剔透的葫芦形吊坠,她在不知不觉中瞪大了眼睛,全是些不可思议,“咋搞起的呢?大大的水晶球竟然变成了这副鬼样子,该现象邪门到匪夷所思邪门到颠覆认知。” 斜对面静站着,目睹到刘文娟的反应,尹托若有所思算是真正松了口气。 整件事情都在自己预料之中,他联想到在农家乐彻底失去的面目全非的戒指。 那次莫名其妙硬生生闯入遗弃山,而这次水晶球变成葫芦形吊坠,又跑到哪个地方去了呢? 用尹托的思维判断看来,水晶球和戒指都属于能量体,今后真要是找不到离去的道路,竭尽全力开动脑筋在葫芦形吊坠身上设法打下主意,或许能逃离此地重新返回曾经生活的世界。 完全是情不自禁的,他向刘文娟手里的葫芦形吊坠伸过去,“让我帮忙看下!” 自觉迈开脚步向前挪移两三下,刘文娟意识里没出现犹豫的忌讳心理,她躬身靠近尹托,“你自己好好看下!葫芦形吊坠就是水晶球演变而成,当时发现上面有个小孔儿,一查看里面有条金链子,便扯出来戴在了脖子上,从没有取下来,” 显而易见,尹托的心思和注意力全落在了葫芦形吊坠上,他没有听刘文娟的解释。 单从外观材质看问题,这葫芦形吊坠和巫婆赠送的水晶球,完全没有不符合的地方。 拿在手里摆弄着,尹托考虑半天时间准备还回去,两只眼睛却在不知不觉中抢先看到刘文娟领口的衣服里,白白胖胖的美挪不开目光。 几秒钟时间对任何人而言都算得上稍纵即逝。 然而,依然引起了刘文娟的注意,一手快速捏紧衣服的领口,一手握捏成拳头挥舞起来拼命捶打,“你王八蛋越来越不像话了啊!我让你眼睛偷偷看,看死你个混账玩意儿……” 好像不解心头燃起的恨,她懒得再去管衣服领口了,双手抱住尹托又踢又踹。 第179章 野外温泉(3) 对于看似明目张胆的偷看,刘文娟的反应和搞法,纯属小题大做。 这件事情搁在谁头上,只要是生理正常的男人,其结果都是个大同小异。 讲到底,全源于掉进水里惹出的祸端。 前面,刘文娟洗了衣服裤子,内衣内裤由于紧贴肌肤没有急着穿回去。 当时的想法很简单,紧贴肌肤穿着湿东西明显感觉不舒服,便摆放旁边较为隐蔽的角落,企图等晾干了再拿来穿也不算迟,外面的衣服裤子纯粹是为了避免走光,她欠缺好的选择权,实属形势所迫才忍受着不适套在身上先将就下。 可身体的美,一旦视觉上没了束缚的存在,那就是花骨朵迎风绽放招惹蜜蜂喜欢。 尹托虽不是蜜蜂,但看到满心愉悦的风景能不喜欢吗? 只是遭受到无休止的连续攻击,他呈现的几丝呆愣和理亏急红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手三两下工夫抓捏住刘文娟用力按倒在地上,“文娟嫂子,你能不能消停点儿,我身体不是铁打的经不起瞎折腾,让你整坏了将来没女人要咋办呢?” 仰躺在石头上,手和脚都被牢牢控制着,刘文娟即使剩下嘴巴仍旧凶巴巴的,“竟然还有脸皮敢和我抗议,瞧你坏透的色样儿,女人跟你铁定是倒霉遭殃,依我看来你去做太监最为合适。” “你好黑的歹毒心肠。” 试着朝上稍稍挪移下屁股的坐姿,尹托手上用力忍不住取笑,“光是眼睛匆匆忙看了两下,又没有干其它事情,你针对我采取的惩罚手段未免显得有些狠了点儿?” “亏你那张嘴讲得出口。” 刘文娟处于被动状态中明显是动弹不得的无奈样儿,她往侧面努力挣扎下不由得冒出几丝火爆脾气,“看下不算什么?那你脱了给我看下呀!” “好啊!” 内心没有半秒钟迟疑和犹豫,尹托满口答应,“你想要欣赏哪个地方?马上脱。” “欣赏你个死人头。” 一时间也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强大力气,两眼嗅出尹托稍有松懈的片刻工夫,刘文娟双手撑地用力翻身爬起来,她扬手打几拳就跑,“谁稀罕你七弯八翘的猪样子。” 纯粹是麻痹大意失得手,尹托自然而然不乐意白白吃亏。 从后面瞄准目标快速把手伸了前去,他抓住刘文娟背后衣服的领口。 “扑哧……” 刘文娟依旧挣脱掉人,不过身上衣服从背后撕成了两大块。 周围附近的空气在顷刻间里似乎有了凝固。 尹托彻底傻了眼。 而跑远的刘文娟,在远处终于停下想要凭空溜之大吉的步伐。 前后滞缓最多几秒钟时间的样儿,她变了个人似的,啥礼义廉耻也不要管了,自顾自跺跺脚直接脱下撕成两大块的破烂衣服,气冲冲的走到尹托面前去,一下子胡乱甩到尹托头上,“快把你身上穿的衣服脱下来,脱下来……” “脱,我马上就给你脱。” 瞬息间里,让刘文娟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霸气给硬生生震撼住了,尹托不敢存有丝毫逆反心理只管用手开始解衣服纽扣,“你心里千万不要着急,我手上速度特别快。” 刘文娟板着脸没再吭声搭腔,可她看到尹托总是恬不知耻的盯着自己,又扯开喉咙极度不满的呵责道:“两只狗眼睛盯住我看啥看吗?你看也是白看,老娘不会让你碰的。” “看两下也过瘾啊!”尹托没出息轻声嘟囔句。 刘文娟鼻子里不由得接连“哼”两声,她满脸不屑的嫌弃和鄙视,撇撇嘴懒得多废话。 然而,当她等候大半天时间拿到尹托身上脱下的衣服,又用衣服凶神恶煞的甩尹托两下,“你是个混账玩意儿,今后只要返回家里,非要请大婶收拾你王八蛋,讲你私下对我耍流氓。” “你敢。” 尹托威胁着,他做样子向刘文娟猛的扑去,“你开口闭口既然想要诬陷我耍流氓,那对我而言还有啥好要怕你的呢?现在让你成为我胯下女人再说,免得到时候吃亏。” “不可以。” 歇斯底里放声尖叫着,刘文娟撒开腿就朝远处拼命逃跑,“和你开玩笑,你不能随便当真。” “谁信你的鬼话,我就想要当真啊!” 吓唬着在后面追出几步,尹托做两个鬼脸停下来,他望向视线里快速消失的背影子,一份可以丢弃顾忌又附带借口的及时行乐宣告破灭。 暂时没有地方可以任由自己去,他跌坐在脚下凸起的石头上,恰像泄气的皮球,半死不活软趴趴丧失了活力。 眼睛里的光滑石头没有意思。 头顶上的蓝天白云没有意思。 四周围的花花草草没有意思。 眼面前波光粼粼的水更加显得没有意思。 …… 殊不知几时里,刘文娟没有穿衣服的勾魂样儿,竟从脑海里浮现出来,尹托浑身每个细胞都出现有别于以往的火热与毛躁,真他妈长得好诱人,常年搂抱在怀里肯定有味儿…… 该死的曹新兵又从脑海里浮现出来,他讨厌到了极点,一边自己先玩泥巴去,中途企图破坏我和文娟嫂子共有的好事儿,你到底算哪根葱啊?识相的话自己永远消失…… 谁曾想越驱赶越是呆在脑海里不肯走。 实在是个无计可施,尹托咬牙切齿恶狠狠的捶打几下石头,他有气无力站起身来,尝试着修炼焚天混元功,仍旧是烦躁不安,又沿着横七竖八的石头胡乱走来走去。 半天时间留意到掉落在石头缝隙里的干粮,顿觉肚子里面冒出几丝饿意。 先前那些负面情绪统统销声匿迹,尹托拍拍双手蹦跳着走几步,弯腰捡起鼓鼓囊囊的袋子,手提在胸前用力扯开外面装的拉链,各式各样的煎饼不计其数。 随便拿个塞进嘴里用力啃两口,咀嚼的味道不错,他感觉里超喜欢,一口气竟然连续吃掉三个半,空空荡荡的肚子里似乎才有了几分饱意。 对了的,文娟嫂子应该饿着肚子还没吃东西,我必须提着煎饼送去才不损男人形象…… 于是不敢多拖延,尹托找准脱掉的带子系好以后挎在肩膀上,他反复打量下自己的行头,独自摇晃着脑袋朝刘文娟先前逃跑的方向走。 忽的,迎面有个声音传来,“尹托,你快些来看下,这个多半是你讲的血醒草。” 第180章 野外温泉(4) 在心里不设防的时候,突然听闻到关于血醒草的消息。 对眼下的尹托,无疑是最大的安慰和欣喜。 前些日子,为能获取轮回果孕育的宝贝,他不惜代价算得上押注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并巧妙的借助于外力,硬和永太绞尽脑汁玩了两把金蝉脱壳的锦囊妙计。 整个方案实施起来犹如小孩子闲来无事过家家,远比想象顺利千百倍不止。 谁料进入仙人洞的方式出现问题。 这导致眼目前现在,自认为不再是曾经单独进去的地方,又远离掉遗弃山的寒庄。 脑海里曾想要获取的血醒草,早已从希望之中消失,一颗心只想着如何离开此地重返原先的大千世界,哪知规划永远不等于现实生活,更加不等于轮回果拥有的神奇魔力。 几十万年来,周昌和祖荣费尽心血都没有如愿找寻到的东西,按照常理去思考就是大错特错。 循着声音传递过来的方向快步跑前去,几下工夫看到趴在石头边沿的刘文娟,向背后蓝天高高翘着屁股,尹托没有时间欣赏,同样没有心情瞎想乱七八糟的绝活儿,先迫不及待的询问:“文娟嫂子,你刚才咋发现的呢?” 向后面转动身体扭过头傻笑下,刘文娟满脸得意非要显摆卖关子,“我眼力劲比较好呗。” “嘚瑟。” 撇撇嘴不屑的鄙视两眼,尹托几大步用力窜前去,他紧挨刘文娟旁边蹲下身子,一只手对准碍眼的丰腴屁股扭捏两下,“自觉稍稍挪开点儿,这姿势和造型严重妨碍了做事情的效率。” “你想要找死啊!” 抗议着不情不愿的稍微挪下腿和脚,刘文娟没去管自己被欺负的屁股,她指向石缝中有七种颜色,又以红色为主的小草询问起来,“自己先看嘛!好特别好妖艳,依我的逻辑推理,肯定是你曾向我讲过的血醒草,百分之百没有出现错误。” 左右瞄两眼确定没有弄错,尹托懒得开腔作答,他伸手想要先去抚摸血醒草的叶片。 看在眼里,刘文娟内心里明显是个不乐意。 一打尹托伸到半途妄想捷足先登的大手,她严词指责道:“刚刚是我先在这里发现的好不?真要伸手去摸的话,那也该我先来。” “好,由你先负责摸。” 尹托缩回手去,反向掐下刘文娟的小蛮腰赶紧赔笑,“女士优先。” “懂得做人规矩就算有药可救。” 全程都没有察觉尹托占便宜似的,刘文娟得意着用力吹了吹自己的双手,又拿到衣服上自认为干净的位置反复揩了几下子,最后才利用指甲在叶片上触碰下,“好像没啥感觉。” “啥都没有碰到毛的感觉呀!” 鄙视着往后面硬把刘文娟拖拉几公分,尹托提出自己的建议,“让我来!小草没长嘴巴不会咬人,你若是贪生怕死就别在我面前充能充本事。” “我逗你好玩的。” 反手在尹托身上凶神恶煞的来回捶打几拳头,刘文娟板着脸明显多了些不高兴,“滚,你的咸猪手抓到哪里来了吗?真要惹毛我的人,立马放开手脚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吐吐舌头做个认怂的害怕样子,尹托无需多废话,又掐下刘文娟的脖子自觉先退后两步。 利用恶狠狠的目光瞪两眼,刘文娟懒得浪费力气再和尹托计较得失。 自行向前挪挪身子,两眼微微眯起来审视着血醒草观察来观察去,半天犹豫终于下定决心趴伏在石头上,她双手找准角度伸向石头缝隙。 其中用意倒是显得简单,她想连同泥土把血醒草从石头缝隙里拿到上面来好好欣赏。 相隔大半米,尹托睁大两只眼睛静看着。 很快注意到刘文娟的手指头,首先碰到血醒草妖艳的叶片。 然而匪夷所思的诡异事情却在这个刹那间发生,刚被触碰到的叶片开始枯萎,并以闪电般的速度直接蔓延至整株血醒草,不停不止。 更加说不清道不明的怪现象再次冒了出来,眼看着枯萎掉的整株血醒草,全在不知不觉中演变成带有七彩光芒的雾气,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飘向刘文娟的鼻子…… “快些闭住呼吸。” 尹托意识到整件事情已经超出自己所能掌控的范畴,他提醒完又赶忙做出个解释,“这血醒草属于稀世珍宝,今天爆发出和传说相违背的现象,按照常理推测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只怕你的体质弱,免不了多吃些苦头多遭些罪。” 很显然,他急急忙忙讲出那么多话,纯粹是安慰刘文娟不要自乱阵脚恐慌。 因他所处的那个位置,两眼视线里看得清楚明白,刘文娟不仅全部吸进七彩光芒的雾气,还不受控制接二连三打了几个喷嚏。 但内心里,他为刘文娟平添几丝隐隐约约的着急和不安。 眼下该咋办呢? 看向刘文娟流露出的不知所措,尹托满目关心又忍不住询问:“你体内有啥感觉不适吗?” “好像没啥新状况发生。” 刘文娟昏昏沉沉的脑子讲不准前后变化,不过看到尹托脸庞的神情,一颗心七上八下总是要为自己的遭遇惶惶不安,“我到时候会不会疼痛而死?” “你那个脑子想到哪去了吗?” 事情走到这步田地,尹托懒得管自己观点对头不对头,只负责帮忙鼓劲打气,“千万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吓唬自己,超级大牛人都想要获取的稀世珍宝,真要让你疼死了哪还能叫珍宝么。” 道理听起来好像没有错误。 刘文娟抿嘴笑下,她站起身来独自往回走,“我不想到处乱跑了,先找个地方躺着睡会儿。” 可她迈动莲步没有走出多远距离,又扭头冲着尹托很难为情的皱眉说:“咋搞的,我浑身肌肤感觉好热,刚才吸进体内的那些雾气是不是春药啊?这种热好变态……” 哪知她嘴里的话还在往下说,便受不了体内那份热的蔓延,自己奋不顾身跳向了水里。 “噗通。” 四溅而起的无数水花竟然迸出好几米。 紧紧尾随在后面的尹托,一边忙着往水里面跳去,一边迫不及待的扯开喉咙大声提醒道:“水不深不要害怕,你安安静静待在在水里面就好。” “我感觉里明显有些不对头啊!” 刘文娟急起来,一张嘴发出的声音都和前几秒钟有了大不同,“衣服裤子贴着肌肤痒痒的难受死了,我想在水里面脱下,手和脚竟然不听自己使唤了呢?” “我帮你!” 尹托嘴里面应承着,双手划水赶忙跑了过去,“很可能是手脚抽筋,一会儿就会好。” 第181章 野外温泉(5) 在水里面,大半天时间帮刘文娟脱掉穿的衣服裤子,尹托发现事情远没有结束。 首先是刘文娟身上肌肤对布料的过敏程度,可以说完全超乎掉认知与想象;其次是身体机能明显退化,恰像几根棍子组合而成的木头人,几乎丧失自由行动的能力。 弄得尹托待在水里面,同样不敢穿东西,还得做按摩服务防止当前有的情况越加恶化。 刚刚开始的时候,两人神情或多或少显得不自在,慢慢的似乎变了味儿。 当然了,一切矛盾的爆发皆因刘文娟而诞生。 尹托作为啥都正常的男人,自然而然尽最大努力满足刘文娟提出的无理要求。 天,突然间下起瓢泼似的大雨,全属于晶莹剔透红艳艳的颜色,恰似人体内刚流出的血液。 刘文娟的身心及灵魂在莫名中感觉到惶惶不安,她眨巴着眼睛仿佛瞧见死神的降临。 一时间承受不住恐惧的袭击,她不知所措大声瞎嚷嚷起来,“快,快些想办法把我抱去淋不到雨的地方,我现在还不想死。” “没有事情的,你千万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双手把刘文娟抱在怀里,尹托放低姿态竭尽全力利用好言好语安慰着,“全身上下浸泡在水里面,再加周围附近没有大江大河灌进来,任何强大的雨水都伤害不了咱们半根毛发。” 讲来讲去早已摸清四周围真实情况,不仅找不到地方可以遮挡雨水,还属于整个悬崖峭壁的最高处,今后采用常规手段都没有办法找寻到离开的路。 倘若选择盲从的话,除开抱着刘文娟瞎折腾跑上跑下,走到最后真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事到如今唯有放平心态顺其自然,或许才能做到不变应万变。 刘文娟满脑子恐慌想不到哪些方面去,一看尹托站在原地不动的态度就特别火大。 几根紧靠尹托的手指还可以努力勉强活动下,她逮住尹托身上软肉使力掐捏,内心深处却在悄悄赌狠劲儿,妄想让我陪同你在此自生自灭,先必须承受得住我的怒火,不然啥都枉然…… 第一时间里,尹托已感受到被几根手指掐捏的阵阵疼痛,可注意力依旧是头顶瓢泼似的红雨。 很快,视线所及的天与地,全变成湿漉漉的血红色。 从上持续往下掉落的红雨看不见了。 水面溅起几公分高的红色水珠子看不见了。 周围附近欢腾着汹涌着犹如江河的红色水流看不见了。 …… 此时此刻,偏偏相互连接的红雨拥有了生命力,全山呼海啸般硬把刘文娟包围在中央。 而刘文娟的身体就像是吸铁石,不仅大老远的把红雨吮吸拢来,还在触碰她的刹那间里出现神奇变化,净化成清澈的水,再凭空消失似的没了踪迹。 这导致她整个人类似于吞噬红雨的黑洞,并形成肉眼看得见的强大漩涡。 到最后,那漩涡源于持续围拢的红雨太多太庞大,在她身上旋转着逐渐形成个水柱似的,从旁看去水柱末端直达看不见的高空,红雨不再是刚开始看到的红雨,而是红色的雾气在恣意弥漫。 从头到尾始终搂抱着刘文娟没敢随便撒手不管的尹托,他给视线里出现的奇观惊得目瞪口呆。 直至感觉不到刘文娟对他的掐捏,他身上没了疼痛的干扰,思维意识刚恢复正常刚松口气,却突然发现浸泡在水里的身体快速暴露出来,而且是不可逆转的越暴露越多。 先前的那些水在急剧减少。 咋搞的会这样子呢? 尹托在倍感惊讶和不敢置信的同个时间里,一直负责搂抱刘文娟的两只手,明显感知到怀里抱着的女人越来越沉重,几乎到了不堪重负的程度。 为了减轻负担,他别无选择只能根据现有情况看准位置仰躺在水底下的泥地上。 又避免挨到除开水以外的其它物体,又给刘文娟造成第二次伤害,或许说某种不适,他反复调整对方的姿势,使其完全重叠在自己身上陪自己趴伏着,直至确定找不到任何安全隐患为止。 也搞得全身心疲惫到了极点,却不敢不管不顾独自休息,他望向身上没个动静的人儿,先用两根手指头探下呼吸频率,再开口询问:“文娟嫂子,你现有状况应该好点儿了?不仅手脚能向以往那样动,浑身体温还不烫了……” 可努力忙活半天下来,刘文娟趴在他身上就是缺乏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实在是苦无对策,他只好先等四周的怪现象消失。 哪知忙前忙后的心刚出现松懈,他体内困意迅速占据了上风,让他抛开杂念安然熟睡过去。 时间不知过去多长多久,他开始做梦了。 在草长莺飞绿树成荫的夏日季节,在方圆几里找不到人迹踏足的草地上,旁边是条欢快流淌的小溪,几只小鸟站在枝头叽叽喳喳鸣叫着,温馨和谐的风从遥远处吹来…… 温情脉脉娇滴滴的美人在他身上趴着,一张俏脸笑靥如花,“你喜欢和我相好不?” “不喜欢。”他眨眨眼睛违心的抿嘴贼笑。 美人严重不满意了,嘟起嘴唇是个横眉竖眼,半天时间扬起拳头捶打他的胸膛,最后伸直两根手指头反复画圈圈,“你在哄骗人,刚才那么起劲儿折腾,整出满头大汗不是为了讨我欢心吗?” “只是我这颗心并没有像你讲述的那样子想问题呀!” 满嘴跑火车依旧漫无边际的瞎胡扯,他在美人身上来回抓捏两下,自个儿摇头唉声叹气,“这身又白又嫩的肥肉看着真心可惜,今后日子竟然要给曹新兵那个王八蛋糟蹋……” “我不允许你张嘴乱说话。” 美人强行捂住他的嘴巴用力拼命搔痒痒,“你纯粹是得了便宜卖乖。” 用力控制住美人捣乱的两只手,他不认可美人的说法否定道:“瞎胡说,哪有的事儿。” “别和我死鸭子嘴硬,事实就那样子明摆着没法更改。” 关于占便宜不占便宜的大方向上,美人嘴里有套自认为经得起推敲的理论,“你用脑子好好想下,我到时候给你生个儿子或者说女儿,不光不要你出钱养大,还有人做义务替你儿女当爹,再是不影响你娶老婆,而你比别人多个女人可以玩不好么?” “狗屁不通。” 用力向外面掀开身上打胡乱说的美人,他直截了当讲出憋在心里的话,“你只要答应今后不和曹新兵睡觉,咱们再抽时间讨论占没占便宜!” “你太过霸道了。” 美人变成蛇蝎女人来了脾气,一把抓捏住他的要害,“整天总喜欢和我唱对台戏,信不信我让你变成大太监,从今以后看着女人唯有干瞪两眼。” “哎哟哟……” 情不自禁的放声叫起来,他不可救药的疼痛而醒,“你温柔点儿。” 第182章 野外温泉(6) 是痛醒的? 还是吓醒的? 不管属于哪种情况,其结果都不算太过于重要。 尹托紧闭着的眼睛还没睁开来。 首先感觉到右手被脚踩了,隐隐的疼痛令他快速缩回手,在身前半空中纯属条件反射般胡乱甩两下,那类似口齿不清的抱怨声,恰如梦靥里冒出的嘀咕稍纵即逝。 但是,他仰躺的姿势朝侧面翻动了下,紧随其后感觉到不舒服,又不情不愿睁开眼睛。 迷迷糊糊映入眼帘的是块大石头,他看到胡乱丢弃在上面的衣服裤子。 啥情况? 前面不是脱在水里的吗? 咋搞的竟然自己长出双脚跑到岸上来了呢? 明显不对头啊! 自己为何会躺在距离发现血醒草不算太远的位置? 可记忆里面明明躺在水底下的泥地上呀? 乱了乱了。 真他妈彻底乱套了。 搞不好全都是神经错乱凭空产生的乱七八糟的幻觉。 …… 一时之间顾不上再管那些有的没的,尹托屏蔽掉狐疑的心用手揉揉眼睛,再低头打量自己躺的大石头,宽宽大大恰像没有边界感的圆床,依旧如先前那般胡乱丢的衣服裤子并没有被水浸湿。 无意识稍稍挪移滑动下身子,他发现自己刚躺的位置,竟出现疑似凝固不久的血。 谁受伤流在石头上的? 寻思着仍旧搞不清状况的脑子快速旋转起来,一幅幅画犹如快镜头,在不停不止的切换。 找不到答案,尹托用力摇摇晕晕乎乎的脑袋突然想到了自己,又分开双手火急火燎支撑在屁股底下的石头上站起来,自个儿翻来覆去做检查,赤裸的肌肤完好无损。 看情形多半是文娟嫂子受了伤。 那人呢? 我醒来咋就没有瞧见半个人影儿? …… 猜测着担忧着,尹托脑海里冒出的焦虑和不安,让他转动眼眸下意识的朝右边方向望了出去。 漫无边际的蔚蓝色底下,一块洁白如玉的大石头上,刘文娟赤裸着身体在啃手里拿的煎饼。 几丝看不见摸不着喜欢标新立异的凉风,无视别人感受反复撩拨刘文娟的头发,一会儿唆使着抚摸光洁的额头,一会儿耍心眼责令挡住嘴唇不允许啃食煎饼,一会儿柔情大发让其依偎在胸前硬缠住脖子,一会儿发神经怂恿打游击折腾碍事的双手…… 刘文娟全程静坐着不动如山应付自如,煎饼碎末掉落在大腿上,二郎腿翘起来如诗如画。 天那边浮现虚无缥缈的云,一只乖巧的白鸽在中间冒了头,高昂着小脑袋站立在刘文娟没有遮挡的香肩之上,好似甘愿陪伴仙子旁若无人的降落到凡尘。 太阳似乎有了些许羞于见人的害臊,主动隐藏身体自觉自愿躲在未知的地方,偏偏有颗私心不乐意闭上俯视大地的眼睛,偷偷摸摸亲吻刘文娟的脸蛋,总不休不止。 …… 另一边大石头上,尹托充满柔情蜜意的目光,全部定格在刘文娟身上看得愣了神。 先前瓢泼似的红雨肯定是错觉。 现在石头上斜坐着的文娟嫂子才是个真人。 扯淡,为何非要管它真与假? 从这边直接轻手轻脚跑到那边去不就啥都搞清楚弄明白了吗? …… 曾经满脑子的男女有别礼义廉耻,好像全都不见了影儿。 自行挪到石头边沿,尹托算准角度跳跃到旁边去,他憋住呼吸蹑手蹑脚开始向前慢慢走。 十五米、十米、五米、三米…… 从头到尾完全没有丝毫察觉的刘文娟,一丢手上吃不完的煎饼扭过头,顿时看见满脸色相鬼鬼祟祟的尹托,她吓得哇哇大叫着起身就疯跑,“你想要干嘛呀?” “咱们早已算是朝夕相处的老熟人,你在害怕些什么?” 临到最后时刻所有心愿全化成了泡影统统消失,尹托有些不甘心,他扯开喉咙大声喊:“文娟嫂子,你不要看见我就跑啊!我有正经事情想和你商量。” 两个耳朵全当啥也没听见,刘文娟跑在前面没了路,她不管不顾跳进旁边的水里去,又满脸绯红嘟起嘴喃喃自语,“刚结束又要来,你王八蛋吃饭不懂饱饿吗?节制点儿好不好。” 紧紧追赶着,尹托在后面不慌不忙跳进水里,他对于刘文娟的说话似懂非懂,一张嘴不由得先要反问:“啥事情刚结束?啥事情需要我节制点儿?又为何硬生生牵扯到吃饭饱饿的问题?” 三连问显得有些刺耳,在刘文娟听起来,尹托就是扯犊子,硬和她故意装傻充愣。 可她的话到了嘴边始终讲不出口。 眼看两者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她深知自己终归是逃不过对方的魔掌,立马利用双手紧紧抱着大腿蜷缩在水中,两眼望向尹托小声哀求道:“王八蛋,你放过我行不行啊?我又不是你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真心实意有失做人做事的基本原则。” “别尽讲听不懂的好吗?” 贼兮兮坏笑着用力反复拍打几下水面径直走过去,尹托同样把身子蹲进水里去,他来回摇晃着轻轻拉扯刘文娟的手,“文娟嫂子,你站起身来让我先抱抱好不好?” “想得美。” 双手紧抱大腿硬是个无动于衷,刘文娟搞半天迸出句,“我要给你抱,今天非让你折腾死。” “你真是会开玩笑。” 几步迂回到刘文娟的背后,尹托开始耍赖皮,“不答应没关系,我非要和你耗下去。” 懒得浪费时间和对方逞口舌之快,刘文娟暗自保持高度警戒,看见尹托坐进水里面伸直两条腿向她靠近着,立马瞄准机会抓住快要临近的脚向上倒提起来,再丢手往岸上逃窜。 水底下,尹托算得上玩了个后空翻。 当他再露出水来,一个熟悉的背影儿都没有瞧得见。 事情明摆着显而易见,刚才远不是他的临场反应慢了半拍,而是故意为之。 俗话里经常说强扭的瓜不甜,他看出自己和刘文娟稍微差些火候,便给了对方离开的机会,虽存有千百个不舍,但现实面前照样清楚急不来。 这使得他独自待在水里面很是不爽不舒服,他虐待自己不停不止的拼命打水。 忽的,刘文娟的声音从远处传送过来,“尹托,你快来看这块石头,躺着好舒服。” 刚拥有的沮丧迅速由兴奋取代,尹托顾不上搭腔,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声音的源头。 刘文娟仰躺石头上,满脸绯红微微眯着眼睛。 尹托笑了,一下子像头凶残的饿狼奋不顾身扑了上去,“乖乖好嫂子,我永远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