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本佳人》 第一章:再相见(上) 宁国公元325年 “清晨”,昨晚一直未停止的大雪到早晨总算是变小了些,大雪前的场景在这个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一切的一切都被白雪覆盖犹如一颗旷世明珠,在还有些灰蒙蒙的早晨散发着独独属于它自己的光芒,好似被洗涤了心灵,回到了内心最为纯洁的时候,大雪随着府中的人醒来,也渐渐停止飘洒,晨初日光洋洋撒撒照亮了整个太傅府。 文太傅(文承远)年满(四十一)是明德帝还是太子的时候的老师,先皇在世之前便亲封为正一品太傅,公元311年正室夫人为他生了一对龙凤胎,太傅尤为惊喜,龙凤胎本就是大吉之事!特此为想两孩子名讳在书房提笔写出“欢”朗”姐姐取名为”“舒欢”意舒畅欢喜,弟弟取名为“舒朗”寓意责任大气,且还有一位曲姓侧室所生的一位女儿,名为舒冉公元313年所生。 (公元315年初)先皇驾崩,(公元315年中)新皇登基国号改为翰眀,武国本就是好战之国,见新帝登基便号令军队攻打宇国,无奈新皇刚登基就开始打仗,为此百姓尤多怨言,辅佐他的远征侯见此,便自请兵镇守边境保家卫国为新皇分忧,因远征侯衷心爱国在出战前夕就对着文武百官发誓战时不平绝不回京后,便带着夫人为他所生的世子一起上了前线,可这一战便是10年,连每隔三年回京报边境情况都是世子。 原本静悄悄的太傅府忽而忙碌而吵闹起来,“起开!起开!耽误了老太君的事情可有你们好受的!”一位身穿翠绿衣裳的丫鬟的声音响起。 “碧儿姐姐,大早晨的你来大小姐院子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呀”一位身穿粉衣身形胖嘟嘟娃娃脸看似12,3岁的丫头笑着小脸问,碧儿急着一张俏脸语速飞快:“青锦妹妹你可别问了,快去通知大小姐吧!老太君在大厅等着呢!说是远征侯爷昨夜回京了,皇上今日大摆宴席官位三品以上的官员直系家属都要进京,快去叫大小姐穿着需要正式,即刻就出发了。老太君说进宫后还需要去给太后皇后请安呢!” “是,是,是,碧儿姐姐我这就进去跟大小姐禀报”话落青锦就端起给大小姐打来的热水疾步到大小姐的闺门,把水盆轻放在地上后俯身扣了扣门:“小姐可起了?青锦进来了哦~” “嗯,进来吧~”只听刚睡醒的大小姐呢喃软语,甜如浸蜜的嗓音便觉的绕梁三尺~ 青锦端着水盆边走边说到,“小姐,老太君身边的碧儿姐姐来通知,昨夜远征侯爷回京,今日皇上大摆宴席,老太君叫小姐着装正式要进宫给太后皇后请安,小姐快些吧。” 舒欢略带疑惑的甜糯嗓音呢喃出“远征侯爷?不是在外征战数十年了么?且不说武国今年来屡犯我边境抢夺我们数次,一直都是战火不断,这时候远征侯不是该征战前线么?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话落就拿起放在脸盆边上的脸帕擦拭着心里却期待想着,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一起回来了。 “小姐啊,你说的这些青锦那里知道,且快些收拾好吧,老太君可急了。”说着就抱着一堆快要把她那胖嘟嘟的身体都淹没的华服晃了过来,将衣服都分好在衣架上后举起一套华丽惹人眼球的玫红色的华服大声说道“小姐你穿这套吧,显得大气又端庄绝对艳压群芳,把那些莺莺燕燕都比下去“青锦一副我家小姐绝世无双的得意样子,”你这丫头呀,净想些有的没得,语气虽是责备却又带着无奈和眼底的丝丝宠腻。“嘻嘻,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青锦就是这样嘛~”说着便嬉皮笑脸的拿起一套银白荷花的衣服样式,“小姐这是前两天在月娴纺定制的那套,昨个才拿回来穿这个吧,很是符合小姐平日里的风格,在那些京中千金里不会太出众也不会太落后。” 舒欢斜了一眼表情尤为讨好的青锦后便一手插在腰上一手指着青锦唬她:“好啊!你这丫头我看你是一早就是拿这个给本小姐的吧,刚刚是故意诓我的!”一脸佯装出来的怒容在这位大小姐脸上还是半点凶样都看不出来。 青锦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那小姐还要不要穿了?”做出一副求知样开口,舒欢一副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摆了摆手便说:拿过来吧,别让奶奶等久了。“是,小姐”青锦立马狗腿的伺候着舒欢穿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裙可是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 “碧儿,舒欢这丫头怎么还没来,你且去瞧瞧?”严肃的老太君蹙起了眉头道: “奶奶~欢儿这不是来了嘛,”笑呵呵的舒欢摇了摇刚刚抱住老太君的手臂。 老太君点了点舒欢的鼻尖,“你这丫头做什么都磨磨蹭蹭的,快些随奶奶进京。” 嘿嘿一笑的舒欢扶起老太君的手说到,“还是奶奶最疼我了” “咳,咳”太君身旁一妇人咳了咳清清嗓子”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便出发吧。 “是’母亲……”舒欢附了附身对那妇人请个安。 随后便扶着老太君坐上了马车,太傅府的夫人千金便迎着晨起的日光朝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而去。 奶奶,“听闻远征侯昨日回京可是有原因?”舒欢的声音在老太君耳边响起,充满了疑惑。 “许是武国求和了,武国近年来天宅不断,接连不断的大雨让武国本就不是适合种植的土地变得人都不能行走,更何况因大雨的缘故泥石流等灾难从未停止,再加上与我国的争斗让他们也很是疲惫吧……求和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老太君略显沧桑的嗓音徐徐道来。 “那随远征侯一起去的一干将等是不是都回朝了?”虽然知道他一定是随远征侯一起回来了,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听到确认的消息。 “那是必然了,与武国的纠纷数年之久,让离边境不远的百姓吃不饱穿不暖的,现如今武国求和真是天佑我国啊!”老太君蔼然笑道。 “是啊,奶奶,天佑我国”带着些许哽咽出神望着窗外,终于不需要在分隔两地,一直以书信表达彼此心意,却又如何知晓彼此忧愁,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御花园深处的一片梅林里忽而传来一阵扣人心弦的箫声,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只见一身穿碧蓝长袍的翩翩佳公子手执一柄白玉箫,箫声夹着冰泉之气,忽如海浪层层推进,忽如雪花阵阵纷飞,尤为让人情不自禁而投入这箫声中。 “世子,文小姐此刻正在永寿殿给太后请安”离吹箫之人几步远一小厮故意压低的声音。 原来这位公子便是远征侯府的世子,听闻战场将领都十分称赞这位世子,虽不是带兵出战的将军,虽没有盖天的武功但是这位将军曾多次因足智多谋而大胜武国多次,继而被边境战士奉为无双公子,意天下无双。 世子只是淡淡的应了声,小心把白玉萧系在腰间便吩咐到:“你且去好好瞧瞧文小姐什么时候出来”,随后世子便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小厮,“然后你把这封信交给文小姐,切记误要让旁人知晓,”挥了下手吩咐他退下了。 望着这一片被白雪覆盖的梅林,扶起一束被压弯的梅枝俯首嗅梅香,白雪纷飞忽就想起来初次见面的惊艳场景,“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 再相见 第二章:再相见(下) 日中,宴席上文武百官已入坐,其实今日的宴席不仅仅是为了庆祝战事平和,翰明帝三十有二膝下有三位皇子两位公主,大皇子徐离商端妃所生'成年已有三载,皇帝赐婚二品尚书嫡女为正妻,如今育有一幼女,二皇子徐离笑战皇后所生翰明帝很是看重,现年十六未有妻室且被翰明帝立为太子,并且文太傅如今便是二皇子的老师”三皇子徐离钰霄现年八岁生母瑶嫔在临产三皇子的时候大出血难产而死。 而今二皇子也到了娶妻的年龄,但二皇子徐离笑战又是这种桀骜不羁的性子,是该有点事情让他有点责任心了。 所以今日的宴席为何会出现三品以上官员的直系家属为何也要参加了,为的就是为德明帝心爱的宝贝太子选上一位德艺双馨的太子妃,其中尤为看重的便有太子的老师,正一品太傅文征远的嫡女大小姐文舒欢,和左相千金梦雅斯,传闻是天下第一美人,梦雅斯习得一身好舞技,更有传闻说能够招的蝴蝶飞来,远远看去都好似仙女下凡,当然1更加有传言说这位天下第一美人曾说非嫁给世上最为尊贵的男人,可见梦雅斯早有嫁与太子的倾向,总不能想要嫁给都已经可以当她爹的德明帝吧! 咚,咚,咚,只听宴席大殿中央传来一声声击鼓之声“若惊鸿,婉若游龙” “小姐,小姐,这是什么舞的跳的可真好看”青锦拍着手目不转睛的看着,居然有如此别致的舞蹈。 “呵呵……想必这就是被江南人士传诵不已的江南水袖击鼓舞,阵阵鼓声真是令人激扬不已,百闻不如一见啊”舒欢看着殿中央,水袖接连不断的击打着三面环绕不停旋转的鼓,而这时突然有一种要将她生吞了的视线一直盯在她的身上,让人背脊发凉,顺着视线望了一眼便不再关注淡然至若继续观赏着表演,内心却十分惊讶怎么是他?前几日里在市集上遇到的那个流氓!!!怎么会在皇宫的宴席上?前日的情景就再一次浮现在舒欢眼前。 “哇!小姐快看啊!这杂耍好有趣呀!还会喷火的,哎哟,小姐后面来点”,瞪着圆眼看着周围,这些个杂技都没眼睛的,可别伤到小姐了。 “青锦,要不是你拉着我硬挤进来我回这么靠近么?”好笑的看着青锦,这丫头一上街就没个正形,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青锦嘟着嘴开口:“小姐~,锦儿这不是在府了待闷了嘛,你看看我头上都快要长出蘑菇了啦~”心想小姐真是的整天都闷在府里,写着写文绉绉的诗词句子,要不就是弹琴,下棋,一点也不好玩,好不容易出门了当然要开开心心的好好玩了,放松放松心情嘛~我可是为了小姐好!最后还自顾自的狠点了几下头。 “好,你有理,可以了吧”舒欢摇着头好气又好笑无奈道。 这次是青锦一直念叨着,月娴纺新出了新款衣裳还有布料,说是今年还未给小姐做新衣,想要定制衣裳嚷着要出门。其实就是闷太久想出去玩而已,不过舒欢也刚好想要出门逛逛,透透气看看风景,便也就答应了,今日出来走走,这便把青锦高兴的不得了了,等她们上了集,这丫头就彻底疯起来了,说好就去月娴纺看看衣裳布料的事情,愣是被她抛在了脑后,唉~算了,谁叫自己一直宠着这丫头了。就认命吧~ 总算是七逛八逛的来到了月娴纺店门了,嗯,是新出了不少新款式,这件裙底碎花的之前可未有人穿过且不说这花样,布料也是极好的,舒欢摸着裙衫,满意的开口,“青锦你去叫掌柜,把近期新布料都做出一套衣裳送到太傅府?” “诶,好的”话落便小跑着去找人了。 刚刚听人说前面有位的姑娘在卖艺,还说长得还很是标志,走走走,咱都去悄悄去!在舒欢周围还有几位月娴纺的客人开口”。 一客人搭讪开口,“是吗?在哪儿呢?”宇国向来是富饶之地,主城之类虽不说家家都是富人,但绝对不会有卖艺乞讨之事,先一听说有人卖艺乞讨便觉好奇不已,都纷纷涌去瞧瞧新鲜。 卖艺乞讨?居然有这等事情。想着就提步跟着刚刚那两人身后,准备去看看真假。 “贫女本是苏州一秀女,听闻上京绣布很是精致美伦,便和家父随一镖局起身前往上京,谁知在中途路遇劫匪,虽然与家父急时逃脱了,可无奈钱袋却在逃脱路上弄丢,和家父赶脚程到上京后,家父体弱为此一病不起,没有银两为家父买药看病,为此贫女便在次摆弄秀技讨银,这也实在是无奈之举,还望各位见谅一二”只见一位明眸皓齿,我见犹怜的青衣女子举起一块方布锦开口作揖道。 “姑娘秀技了得呀!这鸳鸯好似要游出来一样”路人甲赞叹道, “的确不错,跟月娴纺的绣花也是有的一比呢!” 舒欢开口;“不知姑娘这秀样,卖不卖?”既然都是女子,这姑娘遭遇实在可怜,秀技也是上等的,帮助一下也是应该。 “卖的,卖的,小姐你可是要买去我这一方锦”惊喜的开口道,眼里仿佛都快要闪出泪花。 舒欢取出几锭银子,交于秀女,“且拿去给你家父看病卖药吧”便接过方锦细看。 “谢谢!谢谢小姐,小姐今日之恩,晴淑铭记在心,他日一定报道小姐的恩情”眼泪,从她的面颊无声地滑落,就这么一直说着谢谢感恩等话语。 “哟,谁家美人哭的如此动人呢?何不好好的跟本公子回家好生疼爱一番,”一把合上的纸扇挑起晴淑的刚滴落一滴泪水的下巴,一位身穿华服吊儿郎当的男子轻浮的笑道, 晴淑娇呼到,“啊!公子贫女卖艺不卖身,且现在晴淑要去抓药给家父,晴淑就此告退了。 “哪有你说走就走的!本公子同意了么?”男子坏笑道, 小美人长得如此动人不如,跟本公子回家做暖床的如何?到时候别说是抓药给你家父看病,本公子将这上京名医都找来给我家父诊治如何?说罢便打算动手动脚去拉晴淑的手’ 住手!!!却不想晴淑先一步远离了他,一双白皙修长的手飞快的将晴淑带离了他的身边,原来舒欢一直在旁观看着,“这是那里来的市井流氓,青天白日下就胆敢强抢民女!”看着男子长相气质皆不凡,却不想是这么个性子,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哟,这还英雄救美了是吧?好笑的收起折扇,向前渡了两步,从头到脚的仔细观察着舒欢,“啧啧啧,细胳膊细腿的也来学别人英雄救美,今天就让本公子救二美回家,如何”? 天子脚下岂容你等市井流氓放肆!且说说你是那家公子,我倒要好生与你评评理!舒欢疾声厉色开口,如若他要强来,我跟晴淑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肯定逃不掉,真是的,早知道就叫青锦丫头一块了,也好叫她回府通风报信啊。 小姐你先走吧,晴淑没事的,晴淑不想连累恩人,“晴淑一脸的感激不尽,这世上怎会有心底如此之好的小姐,若有机会晴淑一定会报答今日恩情,只是实在不想连累了小姐,这本就与她无关啊! 就冲你这句话,我也不能放任你,任他欺负,放心有我在,他不能把你怎样的。“拍了拍晴淑的手安慰到”。 公子!一小厮对着那男子小跑过来,公子,可找到您了,小厮对着那男子耳语一番后,舒欢已经带着晴淑开溜了。 哼!今日就暂且便宜你们了,本公子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不然以为都能走掉,男子看着晴淑和舒欢的背影想着。 申时皇宫内御花园处的梅林,上午世子御祁交于小厮的信件,乃是申时邀舒欢到梅林一见。 “今日在大殿之上,欢儿可看清楚了?那个位置可是只有皇子的身份的才可以坐的”世子语重心沉的望着舒欢,能够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还敢明目张胆的看着未出阁的大臣女儿毫不掩饰,就只有二皇子徐离笑战了。只是不知为何就突然关注起了欢儿。 “欢儿你之前可有与他相处过”世子屏气慑息的开口, “祁哥哥,欢儿前段时间在市集上曾遇到过他,还与他一番争论”,话落便把那日情况一一说给了世子,舒欢想着;他怎么会是皇子呢,现在在宴席上见到我,会不会生出一些不必要的是非。 可以想来如若是皇子怎会在大街当,调戏民女,还表现的如此放浪?现在也说得清初见时,一眼就气质不凡从何而来了,事有蹊跷,他既然是皇子,美人还是才女不都是轻而易举的么,却为何要像市井流氓一样? 今日让大臣直系家属一起参加宴席之事,本就另有他意,现如今舒欢又入了这位二皇子的眼,看来我要早一步行动了。 “欢儿,等会回到宴席上后,你跟老太君说身体不适想要先行回府,不要与二皇子过多接触,我且去看看事出在何处”,御祁摸着舒欢的头开口,舒欢这般单纯又如何知道我对你心,有如何急切,真的很担心,我们之间会不会因为外在原因而生出事宜。 “好,祁哥哥,那祁哥哥什么时候来看欢儿,欢儿才与见面就又要……”舒欢揪着手帕,声音由大到小,从急促到缓慢,如果不是自己的话,祁哥哥就不会一回来还未曾休息就要为我担忧,可是我也不想的呀,总不能看着晴淑被白白欺负。 御祁是何等人,被边关战士誉为无双公子,岂会看不出,舒欢的小别扭,“好欢儿,祁哥哥回来本就有些事情还未处理的,况且祁哥哥也是个习武之人,身强体壮那需要休息那劳什子东西呢,放心祁哥哥好着呢,过段时间等祁哥哥给你一个惊喜,祁哥哥还有一个赏赐未成向皇上讨要呢。” 舒欢急急忙忙的抓住御祁的衣袖开口,“真的!”胡思乱想着难不成祁哥哥是打算……请求皇上赐婚么,天啊!等了这么久,这一天终于要来了么? “瞧你这不知羞的样”好笑的看着舒欢脸颊发红,欢儿真的好可爱,好喜欢欢儿。 “人家哪有~”舒欢面红耳赤的开口。 “嗯嗯……是没有,只是小脸都快烫化开了”,御祁佯装郑重其事的看向别处,握起拳头放到嘴边咳嗽了两声,眼底带着深深的笑意,与溢出来的宠溺~。 “你……哼!欢儿不理你了”坏御祁居然敢笑话我,我又不是对谁都这样,真是羞死人了,舒欢瘪着嘴,委屈的想着。 “好欢儿~祁哥哥错了好不好,瞧你着小嘴,都可以挂衣服了”把舒欢拥入怀中,好笑的看着她耍脾气,但是却爱惨了这个时候的舒欢。 “我今生今世都栽倒你手里了,欢儿”喃喃自语道; “自言自语的说什么呢?祁哥哥?”舒欢目不转晴的盯着御祁开口, 御祁放开舒欢开口到:“没事,欢儿现在就快回殿上吧”已他对皇宫的了解时间长了,别人会起疑,毕竟宫中人多口杂,眼睛太多了。 舒欢乖巧的回道;“好,那欢儿就先走了,祁哥哥注意身体,还有……记得要来看舒欢,”话落便提起裙角,小跑出梅林了,真的好羞人,居然叫祁哥哥来看自己,啊……不想了,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一样头晕晕的,舒欢捧着小脸想着刚刚对御祁所说的话。 曲阑深处重相见, 匀泪偎人颤。 凄凉别后两应同, 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半生已分孤眠过, 山枕檀痕涴。 忆来何事最销魂, 第一折枝花样画罗裙。 第三章:相思心泉涌 腊月初 今年的冬季太过于寒冷,寒风瑟瑟,一夜之间就把上京的湖面给冰冻起来了,客船就仿佛是湖面上驻扎的威严骑士,镶嵌在其中,一动不动,顶着寒风,坚守他的职位,从岸边看去却显得格外孤寂。 由于天气太过寒冷,人们都紧紧的关上门窗,烧着木炭取暖,街道上少有人走动,连夜半打更人都早早回家。 太傅府,书房内,“夫人,今日早朝,皇上曾问我,府中两位千金可有婚配,可见皇帝有意要指婚给谁。”文太傅一脸若有所思开口; “老爷,可否猜到皇上此番是作何打算?”府中两位小姐都还未及笄,皇上就开始打算了,会不会是给二皇子指婚? “到是有两个人选,刚刚及笄的二皇子和远征府世子,” “二皇子到是必在其中的,但这位远征府的世子也需要皇上指婚么,”文夫人一脸疑惑的望向文太傅。 “虽是远征侯是外姓侯,但远征侯衷心爱国,守卫边关多年,皇上相当器重,这位世子随侯爷在外征战也很是有本事,远征侯退居后,有一定机会皇上会重用,”这指婚嘛倒也说得过去。 “且皇上的决定我们做臣民的也干涉不了,你且去跟舒欢舒冉嘱咐一声,近日勿要出门与人接触,”且等这段时间过去了,看看皇上是有何意向。 “是……我这便去跟她们说,只是老爷在外还是多多注意谁有主动交好才是,”如若是有人请旨,必定会与老爷相交。 “行了,这事我还没有你隔妇道人家清楚么?你且去跟舒欢她们说清楚便罢。”便起身走出书房。 “唉……愿相安无事,阿弥陀佛”双手合十微闭双眼的文夫人格外担心的想着。 芯欢阁院子里的海棠花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花,犹如冬季里的美人,犹抱琵琶半遮面。 尤其是屋子里传来,如同叮咚泉水一般的琴声,峥峥扣人心弦,让人沉浸在弹奏出来的世界里,不愿逃离。 趴在桌边的青锦嘟着嘴,委屈道:“小姐~你弹这首曲子已经一上午了,手不疼么?虽然是很好听啦,但是一直重复的听,都腻了啦~ “花开无绝期,叶落翩然雨,峥峥铁树情,又该何去从。” 祁哥哥不是说,过几日便来看欢儿的么,为何都过去这么久了,都不曾有消息,连封信都没有,还说要给欢儿一个惊喜的,难不成……是出了什么意外!心里一慌手指忽的用力只听,噔——的一声很是刺耳,琴弦绷断开来。 “啊—小姐这琴弦怎么突然就断了,小姐还好吧,啊—手都受伤了”青锦急急忙忙的用手帕裹上后,就跑到内室里找放在医药箱里的止血膏。 舒欢却不自知,呆呆的坐在原处,任由鲜血从被琴弦割伤的口子里流淌在琴身上。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倒是说说话啊,手都流血了,小姐不疼么?“把手帕拿下来,轻轻的将止血膏涂抹在受伤的位置上,心疼的问道; “青锦,我要出府一趟”说着便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不管不顾的往门口走去, “小姐,你的手都受伤了,还出什么府啊!”拽这舒欢的手臂,把她重新按到椅子上坐好,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出去” “青锦,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着急”不知道祁哥哥现在好不好,我心难安…… “小姐,你有什么事情很着急,就告诉青锦,青锦帮你做,现在小姐只能在房间里,青锦去找大夫来帮小姐看看伤口”小姐不是最害怕疼的么?是什么事情让小姐这般着急到都感觉不到疼痛。 “青锦你先别去,随我出府一趟,”如若一人前去,只怕也不方便,带上青锦也好有个由头, “小姐到底是要出去干嘛啊?”虽说往日里,一提到出府就高兴的不得了,但是今日小姐所作真是很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横眉怒眼的看向青锦开口:“青锦,小姐的话都不听了,是吗!”今时不同往日,祁哥哥此时此刻是我的心头命,不得不对青锦语气重一些。 “小姐……”目瞪口呆的青锦茫然的看着我, “走吧,你去叫上车夫,就说我要用轿,去看望沐府家的沐大小姐”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去远征侯府,只怕见者乱嚼舌根反而诸多不好,沐府与侯府就只相隔一堵墙,侯府有什么事情,想必沐府的人也会知晓一二。 低头搅这手指的青锦声音微微颤颤的响起;“哦……”临去前还回头疑惑的看了舒欢一眼,小姐这般着急就是因为沐府小姐么? “最好还是带上祁哥哥送给我的玉箫,祁哥哥如若在府中,应该也会知晓我在思恋着他,想着便走到梳妆台的抽屉,拿出一个雕花精致的锦盒,轻轻的打开后,便看到一柄通体幽蓝的玉箫,与侯府世子的那柄白玉箫,如出一辙,小心翼翼的拿出后用手指轻轻的摩擦着,忽的就笑开来了,紧紧的抱在怀里,低头越发的笑的开心起来,如同得到心爱玩具的孩童一般,祁哥哥……欢儿想你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第四章:箫声诉衷肠 踢踏……踢踏的马蹄声,一辆马车由远而近的来到舒欢的跟前,由于冬季特别寒冷,连马蹄上都裹上了厚厚垫子,既保暖又防滑。 马车帘子掀了开来,只见青锦走了下来:“小姐,马车来了快进去暖和暖和吧!天冷”便拿起一个脚凳放在地上,扶着舒欢踩在脚凳上,把帘子一掀开,就有一股热气袭来,落座后才发现,原来车内有点炭炉,把整个车厢都温的暖乎乎的,很是让人昏昏欲睡。 主仆二人也都未成开口说话,青锦只是中规中矩的,坐在哪儿顾着炉火,舒欢也只是细细抚摸着那柄玉箫,想必是刚刚的事情,让二人都有些不自在吧,唯有发出声音的便是车外的马蹄声了。 许久,许是到地了,车夫在外面提醒着,“小姐,沐府到了” 青锦起身掀开了帘子,跳下马车转身拿起刚才的脚凳,放在地上后,舒欢便从帘子里探了出来。 “小姐,小心”青锦掂着脚扶住舒欢的手提醒着, 沐府的大门是闭着的,青锦见状,便上前去叩了叩门咚、咚、咚。 “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便见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从缝隙中还依稀的看到了一位年方二八的小厮,小厮眯眼一瞧便认出舒欢来,毕竟舒欢也算得上是沐府的常客,经常与沐府小姐一起约着去赏花游湖。 那小厮惊讶的开口:“文小姐!文小姐今日怎来了沐府,”毕竟天气寒冷,家家都是关门闭户的。 “许久不见你家小姐,甚是挂念,这不……眼见今日得空,便巴巴的来了”舒欢带着她那吐气如兰的嗓音解释道; “那文小姐赶紧进府吧!外面天寒地冻的,可别冻着了”话落便拉开了大门,唤着舒欢二人进门。 “有劳了”舒欢面带笑容的说道; “那里的话,这本就是小的分内的事”腼腆的摸了摸头,声音诺诺的传来, “快点带路了,我家小姐身子不好,”青锦在旁提醒着, “诶…诶,瞧我这话多的,二位请跟小的来。”那小厮应道,便转身在前引路。 一路上沉默不语,疾步向沐小姐的院子走去,可见周围景色也很是迷人,虽被白雪一一覆盖,但也是另外一番意境, 在一处梅林的位置时,那小厮的声音传来:“文小姐你瞧,就快到了”便见前不远有座小拱桥,过了拱桥便到了沐小姐的院子。 “文小姐,我这就去禀报小姐去”话落便撒开了脚,往院子了跑去。 然而这时,舒欢停下脚步,眼神越过小拱桥,看向了那片梅林,而后对着青锦开口:“你且去替我跟沐小姐说,我见哪梅林的红梅开的甚好,便想亲手折下几枝来,片刻便到,” “小姐,想要折梅花青锦去就好了,天寒地冻的小姐那能在再外久待,”说罢,便打算迈步去梅林。 舒欢及时拉住青锦呵道:“片刻就回,不碍事的,你且去回复沐小姐就是了,休要多嘴。”话落便抬脚朝梅林走去 青锦在后面着急的望着舒欢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垂下肩膀,无声叹息只得回头进入院子里,向沐小姐解释。 凄雪皑皑犹如万千世界都是一片雪白,但在这冰冷的雪粒上,还有有着成片的玫红花瓣,一片一片孜孜不倦的,被微风吹起…落下,就好像一对吵架的密人推开…拥抱…最终,一方终于认输,花瓣严丝合密的覆盖白雪之上,仿佛只是因为觉得,它太过寒冷,太过孤独,想要为它披上一件美丽的外衣,又好像和它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 舒欢看着这片美丽的梅林,看着微微白雪依然落下,看着花瓣由上而下最终还是落到地上,一切的一切都会回归最初,舒欢拿起那柄一直握在手中的玉箫,望着墙壁仿佛已经穿过了那面墙壁,看见那个玉人儿就站在面前一般,她轻轻的唤着“祁哥哥” 此刻在太傅府的御祁正在书房和侯爷切磋棋艺,忽的就抬起头来失声道:“欢儿……”怎么突然好像听见欢儿在唤我,欢儿此刻也在思恋着我么?抿着的嘴唇泛起了丝丝微笑。 “嗯?祁儿你怎么了?怎么听见你在说什么欢儿,是不是有心上人了?”一声粗犷浑厚的声音响起,犹如敲响的大鼓,猛地一下石破惊天,没想到御祁的父亲既然是这样一位身材魁梧的铮铮铁汉,真是不知为何御祁却是这般温雅如玉的人儿,想必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御祁的生母宇国第一才女“祁扶桑” 听到父亲已然猜中,心中所想便不再回话沉默不语,可侯爷却是一个对自己儿子好奇心很重的人,见他不语便追问不休,不厌其烦的一直朝着御祁嚷着,“你倒是说呀!看上那家姑娘了,虽说你爹没读过几年书,但是你要真是看上那家姑娘,爹爹一定帮你弄到你手上,就算对方不同意,爹爹就去求皇上下旨赐婚,怎么样你倒是说说呀!” “好!可是你说的,去求皇上下旨赐婚!”默不作声的御祁总算做声了,声音虽依旧那么温雅但还是遮不住他那阴谋得逞的语气。 “好啊!你这小子居然来诓你老子了!就不怕我把刚刚的话不作数。”侯爷佯装着,我很生气所以刚刚的事情不算数的赖皮样。 “大丈夫一言九鼎,言出必行,这不是父亲一直都在做的事情么,难不成今日要食言了?”御祁一副我已了然了的语气开口。 侯爷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这……哼,说不过你!请旨就请旨吧! “你且说说是那家的姑娘我才好向皇上请求赐婚吧”到底是那家的姑娘让祁儿这般在意,若是真的不错,向皇上请旨赐个婚想必也不什么什么难事。 “莫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只徒留侯爷在哪里如数家珍的说起认识的姑娘,想要确认,无论他提起谁的名字,都见御祁的脸色丝毫不变。 御祁端起手边的茶杯,浅酌一口便请辞了“父亲,儿子就先退下了”话落便往门外走去 “退什么退!你还没告诉我儿媳妇是谁呢!还有这棋也还没有下完,不能只下一半吧!”气急败坏的侯爷怒道。 “已经…………完……了”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完了?”侯爷回头一看棋面,只见白子已将黑子全部包围,侯爷全灭,蒙圈了这都啥时候的事? 御祁才刚刚迈出书房,没几步远便听见断断续续的箫声传来耳边,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这箫声?不是这萧,欢儿……是欢儿在吹奏,当初这两柄玉箫乃是自己亲手刻上的,如何会不知晓这音声,更何况这传来的音符,这凄凉的呜鸣声,分明就是欢儿在思恋着我,御祁加快脚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疾步而去。 很快便到了,舒欢所在是那片梅林的墙外,欢儿……欢儿在里面……正打算使轻功见欢儿,人都往前进了一步却又停下,不知道欢儿身边是否有他人,自己这样贸贸然的与欢儿相见反而不妥,毕竟欢儿还未曾嫁与我,若是坏了欢儿名声,那就罪过了,虽然不会建议欢儿名声好坏,但是又何必徒增烦恼,于是他便想起他的白玉箫都是随身携带的,他拿起腰间上的白玉箫,今日就与欢儿来个和鸣。 回旋婉转,箫声渐响,两种音质和声一起疑似一对佳偶,在婉转的述说自己的情意,一边萧音慢慢走近,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一边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此和鸣,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祁哥哥就在对面,他没事他说他很好,真好……啪嗒——仿佛清泉一般的清脆之声,舒欢的脚边的雪地有着一个又一个小坑,抬起头——原来一直忍住的泪水在这一刻得到了确认,终于全部迸发了。 欢儿……在等几日,马上……马上就可以永远再一起了,再也不分开,为了和你在一起,我可以不顾一切。 隔着一面墙两两相望,虽不能言语,但是彼此的心意都已满满的,在这一刻他们甜蜜着幸福着,但是在不久的将来,他们还会如同现在这般么?这般纯粹的相爱。 飘飘荡荡十几夕,谁言我心不归一。 落花本意随流水,奈何事事不如意。 满山花开终有离,唯我寒梅雪中立。 情至深处难割舍,忽闻萧声泪满地。 第五章:惊疑 沐家小姐院内,传来宛转悠扬的嗓音:“青锦,你家小姐为何还未回来,与我一起瞧瞧吧,”沐小姐便双手捧着暖袋,迈步走在院内铺着青石砖的小道内,左右两边都有着盆栽、树木,沐小姐是一位极其喜爱花草的人,院子里也满是花卉,因害怕冬季的雪太厚,压垮她精心培植的花,特意找人在冬季来临时搭了木棚,挡住风雪,所以哪怕是在大雪纷飞的冬季,院里还是犹如春天一般,当然花卉的类别都是,冬季才会生长的山茶花、水仙、一品红、紫荆花,小仓兰之类的花种。 刚走到院门,便见到舒欢一身白衣如雪一手执萧,一手拿着鲜艳欲滴的红梅,远远看去一身冰清玉骨、眉目如画。宛若不食人间烟火一般,胜过了这世间所有美丽的风景。 被眼前风景怔了怔的沐小姐回过神后笑着开口“欢儿,这风华真是羡煞旁人啊!”而后慢慢渡步向舒欢走去,挽住舒欢的手臂。 舒欢听闻沐小姐这样说脸颊绯红腼腆道:“如兰姐说笑了,欢儿在如兰姐姐身旁也只能算是绿叶罢了” 进屋后沐如兰吩咐道:“玉儿把花拿去,插在花瓶里拿到桌上便可”随后便牵着舒欢坐到炭炉旁,握着舒欢的玉手却是一片冰冷,便把手上的暖袋也塞到了舒欢的手里责备道:“没事去折什么梅花,瞧把这手给冻的,你不心疼我心疼,你自己也知道本来身子骨就不是很好,往后可再也不要这般任性了!” 舒欢就低着头在哪里细细的听着沐如兰念叨,等她说完后才慢慢抬起头满是感动的眼神望着她,只听很是细雨绵绵般的嗓音传来:“我知道,我知道如兰姐姐担心我,今天我就是见那梅花开的甚是好看,便忍不住多待了一会儿,其实在那么美丽的风景里,欢儿一点寒冷都感觉不到”只要能和祁哥哥见面,再寒冷又如何。 无奈的沐如兰看着舒欢严肃的开口:“就算是如此,也不许有下回了”。 舒欢见状便好笑的开口:“好~不会有下次了,这下如兰姐姐可放心了” 沐如兰开口:“你呀,就是让人不省心,我又没有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如何知晓说的算不算话?” 舒欢能言善辩道:“不是有青锦在么,我要是不算话了,青锦就来跟你说好不好”。心里得意洋洋的想着反正青锦是我的丫头,没有我的允许,她也不敢说什么。 沐如兰开口道:“好!这可是你说的”然后便嘱咐着青锦:“倘若你家小姐往后要是半点不爱惜的自己的身子,你就来沐府跟我说”青锦很是乖巧的说道;“奴婢遵命”沐如兰很是满意的看了青锦一眼,便转开了视线。 沐如兰笑望舒欢娓娓道来;“今日既然来了姐姐这里,就陪姐姐下盘棋吧,这些个丫鬟又都不会,这几日姐姐都是自己跟自己对弈,好不容易来陪我了,必须要好好的玩上一玩。”话落就叫玉儿把棋子棋盘拿来。 舒欢了然说道;“今日舒欢就是专门来陪姐姐解闷的,姐姐说玩多久就玩多久,舒欢听姐姐的。” 就这样舒欢与沐如兰各执一色棋子,彼此对弈起来…… 棋盘如战场,那棋子便是士兵将士,彼此二人的棋子在棋盘上激烈碰撞,寻找着薄弱之地,准备一击制胜,果然虽是古代但是即便是两位女子,也向往如同男人一般潇洒、热血但是这个时代的规则不得不让她们如同寻常女子一般,将才华埋藏心底,可能在未来的一天遇到了那个赏识她又爱她的人,她会把她的才华都贡献出来,让人惊叹,但是更多的只怕是永远埋藏,不再见天日。 转眼间便到了临近夜晚的时辰了,舒欢与沐如兰今日可算是下过赢了,但也由此可见一直坐在哪里一动不动并不是什么好差事,只见舒欢揉着酸软的肩膀和僵硬的腰肢,脸色很是疲惫,可是沐如兰却是一脸的意犹未尽。 只听舒欢带着浓浓的倦困向沐如兰开口道:“姐姐,今日便到此为止了,天色不早,只怕家母又在念叨了,舒欢先就此告退了。” 虽然沐如兰还意犹未尽,还想再继续来几个回合,但是天色的确不早了,且见舒欢身子很是疲倦,便也不好意思再开口挽留,也就应了舒欢,还与舒欢相约过几日天气不是这么寒冷便去探望她。 舒欢客气道:“姐姐若是来舒欢哪儿去做客,舒欢一定好生款待,再与姐姐对弈几番。”话落便起身招呼着青锦回府。 “玉儿,去送送文小姐,”沐如兰唤着玉儿道; “如兰姐姐,这便告退了”舒欢面带笑容的对沐如兰说道; “好~你可要好生照顾自己,不要让姐姐忧心,”随后便转头对着青锦嘱咐道;“好生照看这你家小姐,要是有什么差池,我第一个不饶你。” 青锦恭敬的回道;“青锦一定会照顾好小姐的,若小姐有点什么闪失,青锦也对不起老爷夫人对青锦的嘱咐。” 舒欢好笑道;“瞧你们搞的这么严肃作甚,真真是吓着舒欢了。”如兰姐姐待我是极好的,有此情谊舒欢真是感动不已。 沐如兰带着宠溺的眼神说道;“快些回府吧,天都快黑了,迟迟不回太傅府的人就要着急了。” 舒欢也顺从的回道;“舒欢走了,姐姐回屋子里呆着吧”话落就和青锦玉儿两人出了院子,向府外走去。 临近夜晚的天空还泛着太阳反射的橙光,遥望西方还能看见圆润散发着暖光的太阳,它把半边天都变成了红霞般的丝绸,那么的美丽,让人心生向往。 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府门口,只见太傅府的马车停在哪儿,车夫也在那等候着,舒欢砖头对着玉儿说道;“你且回去跟你家小姐说我已回府,望她别在挂念了,”话落便随着青锦扶她进了马车内。 青锦看着玉儿还未进去便回了句;“玉儿姐姐,青锦就先随小姐回府了,你还是快些进去吧。” 玉儿开口道;“小姐说了,要我瞧着你们走远了,再回去禀报。” “那好吧,青锦告退了” 踢踏……踢踏车夫开始赶着马儿动了起来,裹着厚厚的布垫的马儿,慢悠悠的朝着太傅府的方向行驶着,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便到府中。 本想回府便沐浴休息的舒欢却在进屋子后,看见了她的母亲在她屋子里等着她,舒欢朝着夫人走去疑惑道;“娘亲为何这时,在欢儿的屋子里呢?” 夫人却并没有立马就回复舒欢说提的问题,而是带着质问的语气问舒欢:“今日你去了哪儿?为何这时才回来。”虽然也能猜出舒欢能在这么晚回府,想必不是在沐家小姐哪儿,便是在李家小姐哪,但是夫人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往日里舒欢这个时间段回府也有好几次,但是母亲从未过问,为何今日去沐姐姐那里,母亲就专门跑来我的院子里质问我呢?难不成今日与祁哥哥相见被旁人所知了?且不说梅林的花开的尤为茂密,我在靠墙处根本不会有人能瞧见,而且只是已箫声传信,未成面对面的相见,旁人怎会知晓。 舒欢屏气凛息应道;“今日欢儿去了沐姐姐哪儿,与沐姐姐对弈了一下午,现在才回。” 夫人站起身开口道;“近几日就不要出府了,好好呆在院子里,没有我的批准,不可再出去。” 舒欢疾步走到夫人面前开口道;“娘亲这是为何,欢儿犯什么错了么,为何这几日不让欢儿出门。”内心十分疑惑的舒欢此时此刻很是不能接受,娘亲没有缘由的突然禁足。 夫人虽然对舒欢的质问很是不满但还是解释道;“你爹爹今早晨跟我说,皇上曾问他你与舒冉可有许配人家,想来可能是要为你指婚,”毕竟舒欢才是太傅的正式夫人所生也就是嫡出,且就快及笄,而舒冉是侧室所生是庶出,还有几年才及笄为时,尚早。 舒欢怔了怔急忙问道;“爹爹可有说可能的人?”舒欢疑惑的想到,这么快? 夫人并未发现异常,就算发现了也就只会认为少女怀春,听闻指婚有些茫茫然罢了,夫人开口对舒欢说道;“这到猜出一二,你爹爹说其一便是当朝太子。” 舒欢此刻内心犹如汪洋大海,反反复复起伏翻滚,脑子里一声声的嗡嗡嗡嗡,有些回不了神,所以的声音都在说着怎么可能是他!我与他素不相识,只不过是在市集上有过一番言语罢了,为何如此铭记于心,不……这不可能,娘亲说这是其一,那还有其二呢。 舒欢回过神后,便抓着夫人的手臂急急忙忙的问道;“娘亲,你快告诉我哪其二是谁”舒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夫人的眼睛,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夫人疑惑道:“欢儿,你为何如此激动毛躁,坐下听我慢慢说不行么。”舒欢为何对当朝太子唯恐不及,难道他们见过,还发生了什么我不曾知晓的事情。 舒欢这才知道自己似乎太过了,连忙松开手,退回椅子上抿了口茶,平息气息了一下,对夫人谨慎的开口说;“娘亲这其二到底是谁?欢儿真的很想知晓。”刚刚太过于着急,行为举止太过欠缺,还望娘亲不曾发现,我本与那太子见过,有过瓜葛,还曾从他手上救回一女子,我还曾恋着他人。 夫人见舒欢端坐一方,心情似乎已平静下来,便开口回道;“这其二便是今日刚回京不久的侯府世子。”夫人念出这个名字时便一直在观察这舒欢的眼神与脸色,却发现这与适才提起太子的时候截然不同,便起了疑心。 舒欢一听到夫人说出是侯府世子便仿佛吃下了一颗静心丸,表情尤为愉悦和幸福,但是又想到若是那位太子提前在皇上面前请旨的话,那我和祁哥哥是不是就没有机会了,必须找个时间和这位太子见上一面,请求他放过舒欢。 第六章:绣制心意 临近新年了,冬季的天空阴阴沉沉的等待着最大一次的雪花,今日里贩卖新年的摊贩们生意好的不得了,新年里需要的春联、爆竹、缝制新人的布料,制作年糕的材料、更岁饺子等……这是一年里最热闹最喜庆的日子,家家户户都在忙里忙外。 太傅府中也在置办着年货,而舒欢则在房内准备着新年里跟姐妹们交换的礼物,和自己的心意,眼见现在舒欢正拿着针线往手上拿着的那块绣布上缝去,隐隐约约还能看出大致的轮廓,那是吀(mie)靥(ye)花,它的花语是真诚不变的爱,舒欢打算做一个香囊,里面放满了薰衣草,苍术,白芷,迷迭草这些稳定情绪,杀菌,使人倍感神清气爽。 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小姐,夫人唤你去大堂”原来是青锦这丫头进了屋子对着舒欢说道, 舒欢专心的缝制着香囊并未抬头只是开口问道;“娘亲可又说是何事”随后拿起快要好的锦布放在一边的篮子里盖好。 青锦口齿伶俐的应道;“说是今年的新衣到了,唤小姐去取,二小姐已经在哪儿了。”每一年太傅府的新人都是由月娴纺定制的,好了变会送到府中由小姐们自行领取。 舒欢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裙开口道;“那我们也去看看今年月娴纺的衣服做的如何”便带着青锦一起向大堂方向走去,在去往大堂里的路上,瞧见了二小姐文舒冉和她的身边的丫鬟,想必是已经拿好了,本想打个招呼便不再理会,谁知文舒冉却向她走来了,文舒冉用着清新自然还略微带着童音的嗓音开口道:“姐姐不必需要再去大堂取了,你的衣服舒冉已经帮你拿来了,正准备亲自送到姐姐的院子里。” 文舒冉是侧室所生与舒欢的感情也不是特别的亲密,但也是天天见面时常也会聊上一聊,也一直都是相敬如宾,不像是舒欢和她的双胞弟弟舒朗一般宛若一人,想到舒朗后舒欢难免感伤了一下,与舒朗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好好的与他聊一聊了,因为舒朗现在是太子的伴读,住在皇宫鲜少回府,就算回了也只是匆匆一聚罢了,快要新年了,舒朗也能回家好好休息休息了。 舒欢见状便向前两步握住了舒冉的小手开口道;“我的好妹妹,还是你对姐姐好,既然都走到这里了,那就去姐姐的院子了坐一坐,我们姐俩个也有好些时日没有聚了”随后就吩咐着青锦帮着青梅拿着手上那几套厚重的冬装,等着舒冉的回应。 舒冉高兴道:“好呀,舒冉也正想去找姐姐玩,姐姐既然主动邀请我了,舒冉当然要去”随即便和舒欢边走边聊着还抱怨起道;“近段日子里,大娘不许舒冉出门,也不知道是何缘由,但是我在房间里闲来无事还新学了好几种花样呢?”恬着一张小脸好似希望有人能过夸奖一番的样子。 舒欢虽疑惑但还是开口道:“娘亲也跟我说了,不让我出门的,只是这缘由可能是天冷害怕生病了不太容易好起来吧,反正也没什么坏事,这天这么冷就算不说也不会怎么出门,就当是静心了吧”心想为何娘亲也对舒冉说了,却不明说原因呢,是怕舒冉多嘴告诉她那个亲娘吗?虽娘亲是正式但也还是对那个曲侧室很是不满,明里暗里都有不少的较量。 舒冉恍然大悟的笑道:“原来如此,不过也没事了,就快过年了,过完年了天气回暖就又可以出去踏青赏花了” 舒欢掩嘴轻笑道:“你忘记了,每年过年的时候你都苦着个脸说是太麻烦了,又要这个规矩又要去行那个习俗” 舒冉被舒欢这样一提醒倒是想起了过年时候的诸多事宜了便一下就垂头丧气道:“姐姐这样一说,我倒是又开始烦闷了呢”委委屈屈的小眼神看着舒欢让人好不怜爱。 说这几句话时间已经到了舒欢屋子跟前了,青锦上前把门推开后就去把过年的新衣准备拿去放好,这时随后进来的舒欢吩咐道:“青锦你去把今早上,刚刚做好的点心拿来,再沏一壶茶过来”便拉着舒冉坐到刚刚舒欢秀香囊的那个软塌上,伸手拿起了那还未成功的香囊递给舒冉说道:“妹妹你帮我瞧瞧怎样秀更加清雅一点”舒冉的秀技想来就比我精通,让她帮忙瞧瞧也是极好的。 舒冉拿起那绣着精致花朵的香囊仔细认真的瞧了瞧有些疑惑道;“清雅倒是很清雅,姐姐秀技已经很好了,也不需要改动什么,只是这花样很是少见呢” 舒欢手掌撑着下巴,手肘支在桌面上盯着手中的香囊说道:“我也是最近无意中看到这花样的,眼见着开的甚是好看,便寻思把它秀在香囊上,别人家都没有的~”这花其实是舒欢在书中翻到的,其一是少有,其二就是这花的花语罢了。 舒冉好玩的说道:“那改日我也要去找找那些少有的花儿,找到了我要做一身新花样的衣服,那才好看呢”秀个香囊一点也不醒目,不仔细瞧根本都瞧不见的,舒冉那里知道这是舒欢拿来给御祁的呢,只以为是舒欢懒得缝制一套衣服,毕竟自己缝制也是要些日子的。 舒欢一边缝制着香囊一边与舒冉说道:“好,改日花都开了,姐姐一起陪你去找”这个做好了,还要在做几个差不多的,分别送给沐姐姐和李妹妹,还得赶上一赶。 舒冉拿起青锦放在桌子上的点心说道:“姐姐这里的点心怎么比府中的点心要好吃的多?是在那里买的么?”嘴里刚咽下便又忍不住拿了一块的舒冉像一只小仓鼠一样很是可爱。 青锦在旁边插嘴道:“二小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我家小姐今个早晨自己起来做给老太君吃的”青锦心想着我家小姐多孝顺,大早上起来就为是为了给老太君做点心,里面的材料都是友谊老太君的身体,酥软可口还不腻,很是清甜。 舒冉一听青锦说是给奶奶做的就连忙把点心放了回盘子里急道:“啊!给奶奶做的呀,可是刚刚冉儿给吃掉了,姐姐对不起”舒冉耷拉着头,抱歉极了。 舒欢一下就笑出声了开口道;“给奶奶的我早就送过去了,不必自责,现在这桌子上的点心都是给你吃的,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伸手把盘子都往舒冉那里推近了一些。 舒冉转头看向正在偷笑的青锦瘪着小嘴说道:“好你个青锦,说话也不说完,吓得我还以为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点心了”佯装着要起身教训青锦的姿态。 青锦往后退了两步,躲在青梅的身后十分有理的说道;“是二小姐没给我机会说出来的嘛,这哪能怪我!” 舒冉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便也不再逗弄青锦傲娇的哼哼道;“我要把姐姐做的点心都吃完,一块也不留” 舒欢就这样看着舒冉和青锦的所举很是无奈摇头,继而专心的缝制手中的香囊。 第七章:假山密会(上) 咕咕……咕咕咕咕的声音从窗外传来,舒欢手中刚刚秀好的香囊,听到声响便抬起头来疑惑的望了望窗口,站起身提步走向窗口处,“吱呀……”一声,是舒欢伸手推开窗户传来的声音,刚刚推开便看见一只白色鸽子,在半空中扑腾扑腾的扑领这翅膀,这只鸽子好似很有人性一般,见舒欢推开窗口,慢悠悠的飞到了舒欢面前,落在窗沿上,咕咕的叫了两声。 舒欢恍然道:“原来是你这家伙呀~祁哥哥让你带信了是么”舒欢转眼一看就看见这只鸽子的右脚上绑着的小竹筒,伸手取了下来,从小竹筒里倒出张卷起来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今夜戎时假山;祁}。 舒欢看完后,便提笔回了一段话,卷起来塞进了小竹筒里,重新绑在了那只鸽子的脚上,捧起那只鸽子轻声说道:“小家伙飞回你主人身边去吧”便举起手来,看着那鸽子飞远后,舒欢把那张御祁传来的纸条扔进了炭炉里,便坐回软塌上偷笑的想着:“正愁着没法将东西拿给祁哥哥呢,没想到祁哥哥自己来了,嗯~真是心有灵犀” 眼见时辰不早了,舒欢便拿起篮子里的各种香料塞到了刚刚做好的香囊里面,赶紧做好了就可以送给祁哥哥了,这香囊能让人神智清明,春季快到了刚好解了春困。 咚、咚、咚……青锦提着食盒敲着门开口道:“小姐,晚饭取来了”刚刚完工这个香囊便听到门外传来声音,舒欢开口道;“进来吧”便把手上的香囊小心的放在了针线篮子里盖好后就问道:“大少爷回府了没有”明日就是新年了,舒朗也应该从宫中回来了吧。 青锦笑道:“回了,回了,刚刚我在厨房回来的路上,就听到老太君院子里的茹儿说,在老太君那里请安呢” 舒欢点头满意的回道;“算他孝顺,知道老太君身体不好知道先去看望一下,不过这个没良心的,回来了也不知道打个招……”舒欢话还没说完院子里就传来如同公鸭嗓一般的声音。 “舒欢!!!还不快出来,本少爷回来了也不知道迎接一下,就只知道在背后说我坏话。” 舒欢疑惑的看着青锦道:“这是谁的声音?本少爷……难不成是舒朗?”随即就站起身来往声音来源的地方走去,待到看到这声音的真人。 舒欢惊讶道:“舒朗!怎么这个时候来我这里,不是说在奶奶那里么,用饭了没有?” 舒欢还是忍不住的看着舒朗说道:“你的声音怎么变得这般模样?” 舒朗却不满意道:“我一回来饭都没吃就来看你了,你就把我晾在门外么?”说着就不理会舒欢自行的进了屋子,看见桌上摆着饭菜拿起碗自己盛了饭就开始吃了起来。 舒欢见此就吩咐着青锦去厨房再拿几个舒朗喜欢吃的菜后,便坐在一边拿起筷子给舒朗夹菜,还顺手端了杯茶放在舒朗手边上。 舒欢看着舒朗开口道;“你别顾着吃呀,先告诉说怎么就从奶奶那里回来了,再怎么也要陪奶奶用顿饭吧。” 舒朗咽下嘴里的饭菜喝了口茶开口道:“爹爹和娘亲都在那里陪奶奶用饭,我当然要来陪你了”还是舒欢这里清静,在奶奶那里爹问一句娘问一句,还怎么吃饭了。 舒欢无奈道:“我这院子离奶奶那里比较远,奶奶说可以让我在屋子里吃,冬天地滑让我不用去陪的” 舒朗却开口说道:“奶奶说我跟你好久未好好聚一下了,叫我来陪你吃饭”我才不会说是因为太吵了呢。 舒欢忍不住再一次开口问道:“你这嗓子怎么变得这么难听了”就跟一万子鸭子在嘎嘎的叫一样,让人听着真难受。 舒朗不服道:“你知道啥!这叫变声期,等我过了这段时间我的声音就会很男子汉的我跟你说”舒朗一副你别不信的样子瞪着舒欢。居然敢说我的声音难听,等你变声的时候看我怎么嘲笑你……哼哼 舒欢恍然大悟道;“原来这就是变声期呀,那我会不会也像你这样子?”舒欢担心的看着舒朗提出自己的疑问。 舒朗吓唬着舒欢说:“绝对会有的,你等着吧!”坏心眼的想着,等你的那天来了,我嘲笑死你。 舒欢看着舒朗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拿起手上的筷子,夹祁盘子里也不知道是什么菜就往舒朗嘴里塞,舒欢看着舒朗端起茶水漱口心情愉悦的想着;“让你幸灾乐祸,活该了吧,谁知道一夹就夹到了舒朗最不喜欢吃的芹菜,我才不会告诉他我是故意的呢” 好一会儿,舒朗总算是觉得嘴里干净不少了,才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舒欢说道:“好你个文舒欢,我好心来陪你吃饭,你居然这么对我,我…我……”舒朗一时也想不起要怎么惩罚舒欢脑子就好像突然短路了一样。 “你…你……你怎么结巴了”舒欢忍不住笑出声,学着舒朗的样子的嘲笑舒朗。 舒朗脸的整张脸的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被舒欢气还是羞的,其实舒朗此刻的内心却是“这文舒欢从小到大这么久都没觉得她好看,今天笑起来怎么突然就觉得这么好看了”脸红的舒朗看着舒欢觉得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坏了。腾的一下就站起来回了声:“我走了”就飞快的跑出了屋子。 ‘这舒朗是怎么了’舒欢疑惑的看着舒朗刚刚坐的那个位置想到, 等青锦从厨房端着菜回来后,舒朗早已经不见踪影了,便疑惑的问道:“小姐,少爷人呢?你们又吵架了么?”不然刚刚还在这里的人,怎么才一会就不见了,毕竟两位也是经常闹矛盾,但是过不了多久少爷都会来道歉,马上就又好的跟一个人一样。 舒欢拿起碗筷回道:“没吵架,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了,突然就走了”心想着明早再去瞧瞧他吧,便唤着青锦一起吃饭,刚刚拿来好几道菜一个人也吃不完,舒欢一个人吃的时候大多时候都会叫上青锦一起。 青锦虽然疑惑但还是没有再开口问了,毕竟小姐和少爷的事情,一向就比较奇怪。 用完晚饭后,已经酉时(7点)舒欢便借着晚饭用多了,准备在花园里走走消消食,让青锦把碗盘拿去厨房后,去把房间里沐浴的水烧上,回院子的时候要用,便一个人出了门。 舒欢在花园里四下转了转,见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周围也没什么人了后,便悄悄的朝假山那里走去,背靠着假山视线注意着周围,脚步慢慢的朝旁边挪动着,忽然感觉好似眼前白影一闪,吓得舒欢差点叫出声,还好手快的捂住了嘴,精神正紧绷着,肩膀却突然被轻拍了一下,舒欢一下子就僵硬了起来,不敢转头就直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然而耳后颈上却突然传来一股微微的热气,舒欢的整个身子已经开始发抖,大脑一片空白,就快要哭出来了一样,想叫出声,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一般,发不出来声音,腿脚也动不了。 一道略带疑惑的磁性男生在耳边响起:“欢儿,你怎么了?”都拍欢儿肩膀好几下了,怎么就是不转身过来。 舒欢一听见这声音便魂魄回体一般,蹭的一下转过了身子扑进了御祁的怀里,特别特别委屈害怕的哽咽道:“祁哥哥怎么是你呀,我还以为有鬼呢!刚刚有一个白影突然串了过去,吓得我一动不敢动的你还站在我背后不出声,吓死我了!”舒欢现在只知道向御祁哭诉着,自己对害怕,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此刻的举动让御祁很是无奈,哪是在黑夜御祁也是一身白夜胜雪,挺拔的身子很是儒雅,一头柔顺的黑发半扎在脑后一半披在背后,那张胜似仙人一般的脸颊一直都噙这淡淡的笑容,但是此刻却影响了御祁的气质,只见舒欢整个人都死死的抱住御祁,整张泪兮兮的小脸都埋在御祁的胸口,御祁举在舒欢背后的双手,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的,很是纠结。 御祁见舒欢哭的专心,便只好轻轻的拍着舒欢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这不是没事了么,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欢儿身后不出声,好了别哭了,再哭可就不好看了”说着便伸手轻轻的擦了擦舒欢从眼眶刚刚流下的泪珠。 看着眼睛红红的舒欢,御祁心疼的轻轻吻了吻舒欢的脸颊怜爱的说道:“好了,亲亲就不害怕了嗯……”好笑的看着红蕴慢慢的爬上了舒欢整个小脸,便又忍不住的将舒欢抱了个满怀,脑袋埋在舒欢的颈窝里深深的吸了口气,磁性而带着鼻音的声音就响在舒欢的耳窝里:“欢儿,我想你了” 舒欢整个人仿佛都麻了一般,嗡声翁气的喘着气说道:“祁哥哥快放开欢儿,欢儿快要喘不过气了”便使劲的挣开了御祁的怀抱,转过身背对着御祁。 御祁开心的笑道:“欢儿这是害羞了么”便双手环胸看着舒欢微弱的狡辩着;“我…我才没有害羞,只是喘不过气而已……” 御祁见此便也不再逗弄舒欢了,不知道从那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手掌大小的盒子,只见那盒子长方形澄银白色上面还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很是精美好看,一下子就迷住了舒欢的眼,随即就张嘴问御祁是不是给她的,但是眼睛却还是盯着盒子未曾看他一眼。 第八章:假山密会(下) 御祁便又将盒子,重新放回了回去,改手捧着舒欢的小脸诱惑的开口道:“欢儿还理不理祁哥哥了?要是不理的话,那礼物就不给欢儿了”虽说理不理他这东西都只能是欢儿的,但还是想逗弄一下舒欢。 舒欢挣脱开御祁的手傲娇的哼道;“你要是不把礼物给欢儿,那欢儿这个香囊就拿去给舒朗了,也不给你了”舒欢在御祁面前,低头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自己亲手绣着吀靥花的香囊。 御祁一眼就看见那个在舒欢手里的那个别致的香囊,一看就知道是舒欢亲手为他绣制的,听舒欢说要拿去给舒朗便宠溺的看着舒欢说道:“我知道你舍不得送给舒朗” 随后便又拿出那个盒子郑重的开口说道:“那欢儿我们做个交换吧,我把盒子给你,你把香囊给我好不好”御祁盼望着舒欢接过盒子,心想着接过去了,你就永远都是属于我御祁的了。 舒欢把香囊递给御祁,就一把就接过御祁手中的盒子,正准备着打 开瞧瞧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御祁却阻止道:“欢儿,现在不能打开,等回房间了再打开” 舒欢疑惑道:“为什么现在不可以打开呀,我现在就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嘛”这是和祁哥哥第一次相互交换的礼物,真的很好奇是什么物件。 御祁笑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猴急,听话,回房再看” 舒欢这下倒是很是乖巧的点头道:“好吧,那我回房了再瞧”回房就回房反正都是我的了,也跑不了。 御祁见舒欢这么听话摸了摸舒欢的头,轻声的对舒欢说道;“过段时间可能不能见面了,皇上邀约在皇宫中用膳,年过了后怕是要忙好些时间,你好好的……嗯” 舒欢听了御祁说话,没有做声只是默默的抱住了御祁的腰身,重新埋在了那个让她依赖的怀抱里,仿佛在做着一场告别,御祁怔了怔随即无奈的环抱着舒欢,好似安慰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御祁见时辰实在是不早了便凑到舒欢耳边微微说道;“欢儿,时辰不早了,快回去早些歇息,不要让丫鬟等急了”便放开了环抱着舒欢的手。 舒欢看着御祁的脸颊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舍开口道:“那欢儿就先走了,祁哥哥……回去的路上小心一点”话落便头也不回的离开里御祁的视线,因为她害怕她若是回头了,就会更加舍不得。 舒欢回到院子里后,疾步走到自己的房里把门关上,拿出御祁送的那个盒子缓缓的打开了来,入眼便看见是一只红梅玉簪,很是栩栩如生就好似真的梅花一般,虽然很是好看但是舒欢却疑惑道;“为什么祁哥哥一定要我回房里在开始看呢?”这簪子有什么不同寻常么? 舒欢想来想去实在是想不明白,便就放弃了,从新把玉簪放到了盒子里,小心的锁在放那柄玉箫的同一个格子里,心想着下一次见面就带上这只簪子给祁哥哥看? 夜里亥时舒欢本早已睡下,但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便起身披上了外衣,拿起放在桌上的火折子点燃了蜡烛,端着烛台慢步走到了关闭的窗户,伸手轻推开来,夜里微微的凉风吹动着舒欢的披散的发丝,发丝轻轻飞扬着,划出了一道道好看的弧线,舒欢紧了紧握住烛台的手,用另一只空着的纤手扶开贴在脸庞上的几根头发顺手捋到了耳后,抬头往着高挂在空中的弯月,乳白色的月光映出哪一张娇小的小脸,幽深的双眸里显现出来几分忧愁,可若是问她为何,却又一无所知,莫名的忧虑让舒欢茫然的不知所措,只是想静静的站在哪儿,微微的轻呼吸气,仿佛能够嗅出窗外,被风吹到摇晃着的海棠花香一样。 整个天地都是静悄悄的,但是隐隐约约也能听到夜晚中昆虫的鸣叫声,舒欢突然就想要到院子外面走走,就要过年的冬天,晚上的风景放眼望去还是白茫茫的,隐隐约约透着光亮,舒欢披上了厚厚的毛绒披风,提着灯笼走出院子,朝着花园走去,微微的风带着冬天独有的味道。 忽然好似听见了有人在附近传来了一阵练武的声音,停下静静听着,便能够听到一阵熟悉的呼喝声传来,舒欢动了动脚步思虑了一下,终究还是抵不住好奇,决定去看看到底是谁,走过花园边上的小道来到一片空地,便看到一位身穿蓝色武装的男子背影,只见他左脚前迈,腰身随着脚步的动作,一一的打出了劈星斩月的气势。 舒欢近看着那身影便一眼就认出了是谁“这不是舒朗那家伙么?刚回家不好好休息一下,在这里作甚?”心里虽疑惑但是还是没有出声,只是在站在一边提着灯笼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的舒欢的思绪仿佛飘走一般,眼睛虽然盯着舒朗的所在的位置上,但是整个人的心神却不在此处了,原来舒欢是想让舒朗帮忙让她和徐离笑战见一面,毕竟上一次得罪他后,又让他知道了我是太傅府里的女儿,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舒欢!你在这里干嘛”突然一阵声音传过来把舒欢吓了一跳,回过神后才发现,原来是已经发现舒欢的在此处的舒朗,此时舒朗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微低着头与舒欢的脸颊相隔两个拳头左右,舒欢并没有说话,心里想着从小一起长大,今天才发现舒朗已经长得这么高了,连眉目里都有了独属于男人的气概,舒欢不自禁的双手捧着舒朗的头脸越发的隔的近了,突然发现舒朗的脸居然越来越红,发觉舒朗这是在害羞,便坏心眼的说了一句“弟弟没发现你长的还挺好看的,但是穿起女装来还是跟姐姐一样漂亮的”说着就恶作剧成功了一样,笑着松开了舒朗的脸颊,捂着嘴明亮的双眼都笑弯了,丝毫没有发现舒朗眼里闪过的异样。 舒朗不自在的背过身子,面朝空地掩盖了自己的神色后,便背着舒欢说道:“你这么晚了不睡觉就出来瞎逛什么”停顿一下后又转过身子凑近舒欢的耳边,轻声的接着说道:“就不怕遇见飘忽的白色身影~就在你的身后飘来飘去……” 舒欢听着耳边舒朗刻意用着阴森森的声音,渐渐的白了脸色背脊发凉,抬手抓紧了舒朗的前襟,颤抖的又显得十分脆弱的声音传来:“你…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不会怕的…”说话后还肯定的点点头,但是却一直不敢回头,死死的盯着舒朗的胸口眼神涣散身体紧绷。 舒朗了然的笑道:“那既然你不怕,我就先回房了,大晚上的可真是困死我了”打了个哈欠,便作势要走了。 舒欢惊叫道;“舒朗,不行!你现在不可以走”抓着舒朗前襟的手越发的紧了。 疑惑的声音传来:“为何不让我走,你不是不怕么,这么晚了,我要回床上好好的睡一觉,好姐姐你还是一个人在静悄悄的花园里赏月亮吧。” “我…我还有事要让你帮忙,现在你不可以走。”舒欢想起自己要叫舒朗帮忙让自己和太子见一面的事情。 舒朗新想到还不是一个人害怕还装,但是也不插穿的说道:“好吧,那你说有什么事情要让我帮忙,能帮的一定帮”无奈的舒朗低头看着被舒欢紧紧抓住的衣服,他整个人都有点被勒的有些难受了,忍不住的想到力气这么大也会怕鬼么。 舒欢望着舒朗的脸颊一副此地不宜久谈的说道:“这事情说来那就长了,一起去我院子了,在听我慢慢道来”然后就这样拉着舒朗的前襟提着灯笼往院子的方向走,舒朗不经意的被舒欢一扯,使劲挣脱的话又怕伤了舒欢,便只好拐着别扭的步子,被舒欢带着走的摇晃晃的的急急说道:“舒欢!你倒是给我放开啊!你这样扯着我怎么走啊!” 舒欢听见背后的声音,停下脚步放开了紧抓着舒朗的手,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不是怕你走,一着急就忘记了嘛”舒欢讪讪的笑着。 舒朗略显不爽的声音响起:“不就是害怕一个人回去,想让我送你嘛”自己大晚上的不睡觉,到处乱走,要是没遇见我,难不成就不回去了。 “也不全是这个原因,我是真的有事情找你帮忙的。”舒欢瞧见被戳破了,更加不好意思道。 舒朗嗤笑一声开口:“那你说说到底是啥事”双手环臂的想着,就看你到底说得出个啥玩意来。 舒欢四下忘了忘,神色严肃的说道:“这里不好说,你跟我到院子里,我在说”便扯着舒朗的手臂,向院子里走去,这下舒朗倒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很是乖巧的被说话拉着走了。 第九章:暗探(上) 舒朗进屋后先行走到桌边坐下,伸手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水一口饮尽后开口说道:“说吧!到底啥事” 因为屋子里烧着炭炉,所以推开门气温就显得有些暖烘烘的,舒欢进屋就把毛绒披风取下挂在了晾衣架上后,也坐到了桌旁欲言又止了一会才回道:“舒朗…你不是太子伴读么,可不可以让我跟太子见上一面”有些紧张的舒欢望着舒朗。 “为什么要我帮你和太子见上一面”舒朗很是奇怪自己家的姐姐为什么突然要跟一朝太子见面,难不成也跟那些女的一样,想要坐上太子妃之位么。 舒欢见舒朗用着狐疑的眼神打量着自己便知晓他为何这样问毕竟他们是双胞胎彼此本就比一般的兄妹要默契的多,舒欢便把上一次跟御祁说过好话,再一次的重新对舒朗说了一遍:“其实我和太子是见过一次的,就是前不久在集市上,碰到一位赶来京城在路上与家人遇难了的秀女,她的父亲生了病,我便接济了一下,谁知半路来了这一位太子,打算把那位秀女带回家,还流里流气的说什么……暖…床,看起来就像是市井流氓一样下流,而我一直在旁边看不过去就帮了那位秀女,乘他不注意拉着秀女跑了”舒欢怪不好意思的说出当天那位太子的话。 舒朗衣服不敢相信的表情,吃惊的说道:“不可能啊,我跟太子相处也算是久的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绝对比你要清楚的多,太子事物一般都特别繁忙,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逛市集,更没有那个可能性去对一个落难的秀女说什么给他当暖床的”舒朗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很多疑问,最后还是肯定的说道:“你肯定是认错人了” “可是,那人就是太子啊!那日远征侯回京皇上大摆宴席,我在宴席上便看到那日的人,就坐在太子的位置上”舒欢不能对舒朗说是已经被祁哥哥确认了,只能用坚定的眼神看着舒朗希望他能够相信她。 虽然舒朗有很大的疑问,毕竟坐在那个位置上不一定就是太子还有别的皇子,但是对着自己的双胞姐姐也有着无与伦比的了解,知道舒欢没有欺骗自己,虽然有着万般的疑惑和不确定,但是舒朗还是选择了帮助舒欢。 舒朗思虑了一下,对着舒欢若有所思的道:“既然如此,让你跟太子见一面也不是很难,太子每一个月十五号都会去酒满楼和左相公子喝酒,到那一天我也会一起去,你便在隔壁的厢房等着便是,我会跟太子说…只是……”话落便又看了舒欢一眼。 舒欢急道:“你有什么好说的,就快点说完便是,就算不能,我也不会怪你”舒欢知道太子不是说相见便会和谁见面的。 舒朗无所谓道:“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能帮的我是一定会帮的,但要是太子不想和你见面的话,我也不能逼他是不是”毕竟想见太子的京中贵女也是不在少数,到目前为止太子一位都没有见过,所以舒朗也不确定太子是否会见自己的胞姐。 舒欢感激的对着舒朗说道“好弟弟,只要知道太子会什么时候出宫,我就很感谢你了,你还跟我说了太子出入的地方还有时间,真是谢谢了” 舒朗不可置信的望着舒欢惊讶的开口:“舒欢你啥时候会说谢谢了?快点再说两句!!!”小时候就是啥东西都要抢他的,抢不过就哭,自己害怕她哭便一有好东西就是先给她,也从来没有见过她说一句谢谢,老是说双胞胎就是一个人,你的就是我的,你有见过自己跟自己说谢谢的么?那是傻子。 舒欢见舒朗这般打趣自己便故意的开口说道:“我本来还想着要好好的感谢一下,亲手下厨做上一顿可口的饭菜犒劳一下来着,现在看来好像没必要了”话落还很是可惜一般的叹了口气。 舒朗一听便站起身蹲在了舒欢的脚边哀求道:“好舒欢,好姐姐我错了,有必要的,必须犒劳一下。”舒欢有着一般女子都没有的好厨艺,做出来的菜更是好吃的一绝,但是舒欢却又不常做,更是难得所以舒朗现在很是没有骨气的央求到。 舒欢得意的看着舒朗冷哼了一声;“哼”心想让你嘲笑我,这不就求上了。 舒欢被他求的心情很是舒服便开口道:“好了你起来吧,多大个人了,还这样一说不说的就蹲在脚边了,过几天我准备材料,做好亲自请你来吃” 舒朗见舒欢承诺了,便放手起身献媚的说道;“嘿嘿好姐姐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了,天色已晚,我就先回房睡觉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呀” 舒欢也看事情都已差不多了便应道;“嗯,你就回房去吧,我也要歇息了” 舒朗走后,舒欢吹熄了蜡烛,便上了床上歇息,一夜无梦。 御祁从太傅府中出来后,并未回府,而是来到了京外的一栋府邸,这府邸便是近来御祁派人跟踪太子,列出来的其中一处疑点,御祁回京后听闻舒欢说到太子的那番作为就十分起疑了,随即便吩咐着手里的人,无时无刻的跟踪着太子,把他的一言一行都给记录下来,陆陆续续的观察了近十天左右,便发现了这座府邸,他每隔三天便会来一次,然而在他每次从这座府邸出来的第二天就会有人死去,随后那户人家便整个都被清空,要不就是集市里云集的小孩乞丐会一个都消失不见了,再下一次死去的便是那些个乞丐。 所以御祁怀疑着徐离笑战,在私自的培养暗卫,可是他已经是皇上钦定的太子了,为何还要如此费心费力的培养暗卫呢,御祁不得不往别的地方思考,但是这又事关着整个国家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每一个举动都要万分的小心。 所以御祁蹭着今日徐离笑战未成来此处,便打算探索一番,御祁在距离府邸不远的树林里脱掉自己的外衫,便露出一身黑衣,快速的来到了那座府邸的墙外,只见御祁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便翻身进了府中,身手矫健的探索着整座府邸,每一间房屋都会进去摸索一番,来到一间被上了锁的门前,正准备上屋顶进房时,便听见里面传来了声音,随即就翻身上了房檐上,静静的听着里面的谈话。 只听里面传来的男人声音传了出来;“今日那些小乞丐们可有没不听话的” 一种冰冷毫无情绪的男声传来:“大人,那些乞丐昨日里见了死人,今天很是听话” 那人满意道“那就好,若是有不受教的,你便当着他们的面杀了便是,见多了自然就习惯了” 那毫无情绪的声音回应道:“是” 那男人本想继续说些什么,但是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怒喊:“谁在哪里!!!”便与那毫无情绪的男人面面相窥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到:“有人!” 二人随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追去,到目的之后却只见护卫在哪儿,便抓过那护卫衣领质问道:“人呢?哪里去了!” 那护卫显然是被突然出现的二人惊吓到了只听他结结巴巴道:“跑…跑……跑了”那人听到这样的回答一把放开那个护卫朝着他怒骂一声:“没用的东西” 便转身回了那间被锁上的屋子里,那位面无表情的人也随即跟上,那人走到一个映着水墨画的瓷瓶前伸手抓住瓶身,往左转了一圈,随即反过手来往右转了两圈,便听见轰隆隆……金属碰撞声音,只见那平坦的地上一分为二,露出了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那二人脸色丝毫未变,一前一后的走了下去。 只见下了那楼梯后,里面的场景便是曲曲折折,有好多条小道隧洞相互交错着,只怕若是不熟悉此处地形之人,便再也不可能走的出来吧。 顺着这些小道走了许久,便听见仿佛是在练兵的声音传来,只不过都是一些童音罢了,入眼看全清一色的黑衣,都是年纪轻轻的小孩子,想必这都是集市上失踪的小乞丐。 那两人只是看了一眼,便又绕进了一旁点着灯的小道里面走去,没走几步路便有着一扇门立在那里,咚、咚、咚那人毕恭毕敬的敲了敲门朗声恭敬的问道:“主子,黑烟有事禀报” 第十章:暗探(下) 漆黑的密室里,只靠着几盏摇曳的烛火微微的亮着,密室中央有一张漆黑乌木的长桌,长桌后坐着一位身穿暗红长袍的男子,戴着一张遮住了整张脸的漆黑面具,那漆黑面具在这阴暗的空间里显得越发的诡异阴森,还会隐隐的泛着白光闪过。 “主子,属下在府内巡视的时候,发现有人在探查府邸” 黑烟进门后站在桌右前方侧立弓着背。 哪戴着面具之人好似并未发现屋子里的人一样,自顾自的看着摆放在桌面上的画卷。 可是时间一分一分的过,黑烟却感觉冷汗津津,主子一向阴晴不定,随时不分场景都可能见血随即而来的便是死亡。 终于那黑烟期待已久的声音,总算是从面具之后传来出来,只听那声音尤为的邪魅却又透着丝丝诡异,让人摸不透也不敢摸透,好似只要摘下面具就是地狱恶魔;“谁”话语极其简短毫不拖拉,这也能瞧出性子是一位十分冷清之人。 黑烟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滴落在地,不敢怠慢颤颤巍巍的开口:“属下赶出去时,来人已不知所踪,可见轻功十分了得” 黑烟不敢多言只能在心里想着“那人就在走廊房梁上,我都未成发现,可能还是准备离开之时,才被巡逻的人瞧见,毕竟巡逻的时间不分规律,间隔极短,连只蚊子都可以发现,这人轻功如若不是十分了得,绝对不可能进的来,也不可能安然逃脱” 那戴着面具之人又开始沉默良久,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已经凛结成冰既缓缓的站起身来,黑烟见主子站了起来,便开始浑身发抖,近看都发现了脸色已然苍白的如同死人一般,以为主子发怒,双膝都开始弯曲时。 终于那位戴着面具的人,站起身开口了“你退下吧”好似已经知晓了来人是谁一般。 只是执手轻轻的拿起了那副画卷,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的摩擦着那画卷好似在抚摸着心爱的人。 黑烟一听主子开口了,本已经做好了必死之心,却不想只是吩咐他退下,忽的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弓着腰后退了出去。出去后黑烟才发觉自己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汗水澿湿了,仿佛又活过来一回,等出了这个密室,站在府内仰望着布满星辰的天空,那颗紧绷的心脏才缓缓停歇。 他的主子是创造了整个魔缨楼的人,楼里的人都唤他为主子,世人都唤他狱殿,因为狱乃是罪恶之徒最后的归宿,监狱,地狱,生或死都在狱内。 密室内,狱殿已经将那幅画悬挂在桌对面的哪一堵空白的墙面上,抬头便能瞧见,现在他就笔直的站在这幅画的面前,双手放背后,静静的忘着那幅画,就像是注视自己所爱之人一般。 良久只听他自言自语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你早已忘记了我,但是止那日一别,我就一直将你铭记在心,从未曾忘记与你” 慢慢的他那双没有被面具遮住的斜长凤眼里噙着暖暖的笑意,在阴森诡异的密室里,居然有一种春暖花开时的暖意,真想知道那位让这世人敢唤他为狱殿的凶狠之人,露出这般明媚仿佛日光的笑容,是何许人也。 今夜是谁来探查我这处府邸的人我岂会不知,三番四次与我交谈,本觉得还是一派可以拉拢之人,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招惹不该招惹的人,既然如此不识相,还派人跟踪于我既然如此不给你一点线索,游戏怎么继续呢。 忽的狱殿收敛了心神,就在密室里隔空唤道:“寄乌” 便见到空旷的密室里,狱殿的身后出现了一身黑衣的男子,长相平凡无奇,扔进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那种,可见这人一直都在这间密室里,可是却一点丝毫未被人发现,毫无存在感,这人必定就是狱殿的暗卫了。 只见狱殿从怀里拿出一个漆黑的方形锦盒,那在手里观看了一阵后,伸手打开了盖子,只见里面是一对兰花形状的白玉耳环,镶嵌在黑色绒布中间,样子十分的小巧精致,拿近细看还能看出花瓣上的细细纹路,做工很是少见,狱殿一看见这耳环周围的气氛就一下子骤变,变得柔和而温暖。 那暗卫见主子居然会有这样的变化,眼里闪过一丝的不明,但是身为暗卫的本职便是听命主子的吩咐,不能有任何疑问不满,便不在多想,收敛了心神没有丝毫痕迹,等候着主子的吩咐。 狱殿收回思绪将盒子盖好转过身递给暗卫“寄乌,你今夜将此物,放在文太傅府大小姐的梳妆台上” 随后又嘱咐道:“什么是该看的不该看的,希望你自己清楚,还有…切记不可让人发现一丝一毫,”随即心里又想着,这是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希望可以在下一次见面时看到你戴上它。 “是”寄乌的声在这里,人已经消失在此处,暗卫就如同灯光下的影子,只要隐藏在黑暗之中,那便与黑暗融为一体。 府邸外不远的小树林里,御祁脱掉白袍的地方,站着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此刻正在打量着这片地方,这男子正是从密室里出来的黑烟,是跟随着痕迹来到了这里。 待他在这里瞧上一番后,没看出个缘由便离开了,他走了好一会儿,离这里20米左右的百年大树上,有一人正站在一成人大腿的树杈上,原来这人就是探查太子郊外府邸,险些被发现的御祁,回到这里后换上白袍后就一直没有走的御祁。 御祁此刻也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这府中之人都这般厉害真是卧虎藏龙,连我走后还能寻着细微的痕迹摸索到此,虽说我武功不是极为绝顶,但是对手还是少有的,这太子居然有着如此能人,只怕自己的本事更是了得,可为何派人跟踪他的时候他却一点怀疑戒备都没有,反而更加的肆无忌惮? 御祁眸色一闪而过的惊疑,让他有了不敢相信的想法,只怕这太子是扮猪吃老虎,早就知晓有人跟踪与他,只是不揭穿反而为跟踪他的人给足了线索,他为何要这般,他到底要做什么? 御祁此刻担心起来,担心自己斗不过徐离笑战,担心舒欢会被徐离笑战夺走,他需要变强,变得不惧怕任何人,此刻御祁本就淡然的内心,变得坚定了起来。 第十一章:新年(上) 腊月三十新年 今天是旧的一年,结束的时候,也是新的一年,开始的时候,一年之中最为重要的一天,家家户户的房门上都贴上了红纸黑字的春联,门外的房梁上,走廊上都挂起来了红彤彤的大灯笼。 舒欢一大早就被青锦从床上拉了起来,换上了新衣已示辞旧迎新欢欢喜喜过新年。 因为还是早晨,舒欢就准备去奶奶那里请个安,唤着青锦快点的收拾好后,就踏着刚刚被下人扫开厚雪的小道上,往老太君那里走去。 此刻刚刚来到老太君的屋子外,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的笑声和愉悦的说话声,原来舒朗早早的就来到奶奶这屋子里了,一直陪着老太太在聊天,说着宫中那些趣事给老太太逗闷子。 “好你个舒朗,既然早早的就来了奶奶这里,昨个不是说要一起来给奶奶请安么”因为晚了一会儿过来请安的舒欢,撅着嘴朝奶奶埋怨这舒朗。 “你们两个呀,一见面就是互相埋怨,这个一来就埋怨,怎么叫都不起床,这一个又埋怨,没有一起来”老太太笑嗔了他们姐弟二人一眼,无奈的说道。 舒欢惊讶着用不相信的语气说道:“他才没有去叫我呢,我看呀,他就是怕我夺奶奶你的欢心,心眼坏着呢” 老太太好笑的没有说话,眼里全是笑意满满的,这时候想必是老太太最为高兴的时候,孙子孙女都在跟前,只是佯装着责备的样子,点了点舒欢的小鼻子。 舒朗看着这一幕,眼中不由的翻了个白眼,每一次都是这样,正在和奶奶好好的说这话,这丫的自己睡觉睡的跟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迟迟的来到屋子里就赶紧跑来告状了,真是不想跟别人说她是我姐姐,可偏偏这个跟屁虫从小就跟在我身后什么都要抢,双胞胎偏偏还比她慢出来那么一会儿,整天拿着姐姐的姿态,指挥这个,指挥那个的,算了这辈子是丢不开她了。 舒朗端起桌上的一碟子糕点,放到了舒欢的面前嫌弃道:“吃你的点心吧,一大早就来睁眼说瞎话,奶奶是不会相信你的”说着便拿着一块往舒欢嘴里塞。 “唔!唔!”好不容易咽下一点,舒欢就瞪着舒朗“舒朗!你…你行” 好生气愤的舒欢,转头就抓着老太太的手臂,撅着嘴朝老太太的委屈的哭诉着;“奶奶您在这里看着呢,您看他一点都不知道爱护姐姐,一点样子都没有” “哼!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你说你整天起的那么晚,睡的跟猪一样,你去问问青锦,我是不是一大早就到你门外叫你了的”不屑和舒欢较真的舒朗,还是看不了她一直说着冤枉话。 舒欢一听他这样说了,便知晓自己真是理亏了,但是还是不认输跟舒朗较着真。 一直到吃早饭是时间点,厨房的人传话进来说是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他俩才开始慢慢的消停了。 之后便看见文舒冉徐徐来到,身边的丫鬟取下文舒冉的披风挂在一边后,舒冉正在给老太君请安。 这个时候的老太太的脸色也慢慢平淡了下来,只是淡淡的说了声“新年里,要好好的养好身子,等天好了就出去走走”便叫文舒冉坐下一边歇息着。 一会儿文太傅跟夫人还有曲侧氏也来了,三人一前一后的给老太君请了安,便一一的落座。 老太君察觉人都到齐了,便唤着文太傅;“承元啊,现在就去祭拜列祖列宗吧”老太太身边的碧儿扶着她,慢慢的起身站了起来。 一行人都往老太君隔壁不远的祠堂走去,进祠堂后就看到了早早就备下的酒水,饭菜,纸钱等…… 文太傅先是去拿着三只香点燃后,恭恭敬敬的朝着列祖列宗的牌位拜了三拜,之后便一家子年长到年幼一一的点香、叩首、 到舒欢时,舒欢不禁想到向老祖宗求到:“文家的列祖列宗,舒欢今日在此拜托,请列祖列宗可以让舒欢可以和祁哥哥再一起,舒欢在此叩首了”一拜,二拜,三拜皆是诚心诚意。 最后一切事宜都已经办妥,也到了吃早饭的时候,文太傅一家子都一一的在饭桌边,闲聊起来。 文太傅先端起一杯酒水向老太君敬酒道“娘,这一年又过了,时间飞逝几十载就这么过去了,儿子没让娘过什么好日子,今日一过便是明年,明年儿子一定带着娘去境山寺游玩一番” 境山寺乃是据说可以照亮人心,不仅仅是境山寺令人推崇,就连境山都是一座如同仙境一般的地方,寺内有着温泉传闻治百病还能养颜美容,还能延年益寿,就连舒欢都想去这样一个地方。 老太君却是略微思虑道;“承远,你在京中不是还有好些事情的么,为何现在这般有时间陪娘去境山寺,境山寺路途遥远,来回要花不少时间啊,最近可是皇上对我们文府有所意见了”担心的话语停不住嘴,老太君这把年纪了就想着能够平平安安的过完这辈子就好了,只要儿孙平安没什么祸事,这延年益寿什么的也不敢奢望。 “娘,多虑了,皇上也是瞧我一把年纪,还未曾好好休息一番,便特意的给了我一个去往境山一代探查地方军政民情,特封了我为巡抚大人”文太傅如实的向老太君一一道来。 老太君松了一口气道:“如此便好,到时候一家人都去境山寺了好好的放松放松”随即欢喜的想让一家人都前往境山游玩。 “好啊!奶奶舒欢早就想去看看这传说中的境山寺了,据说那里的温泉治百病、美容养颜、还延年益寿呢”显然舒欢对这境山的确已经期待已久了,这便迫不及待的想让飞奔而去一般,末了还傻乎乎的加上了一句“去了舒欢一定要天天都泡在那温泉里” “呵呵……本来就傻,还天天都泡什么温泉,只会越泡越傻”舒朗瞧不起的看着舒欢嘲笑着她。 “文舒朗!,你怎么没大没小的,姐姐也是你能这样说的么!”舒欢被舒朗的嘲笑刺激到了,很是不客气的跟他顶道。 “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舒朗正想回给她回上一句,话还没出口,便被他的娘亲给堵了回去。 二人见都没有讨着好便悻悻然的吃着饭,但是二人的眼神较量却一直都未曾停歇,让坐在他们对面的舒冉,好一阵的羡慕,羡慕着能够有像他们二人一样深的感情。 用了早饭后舒欢就随着人群一起去看点爆竹,一个早晨就这么乱哄哄的过去了。 ::::::: 第十二章:新年(中) 新年,中午艳阳高照,舒欢一直在老太君的院子里面和舒朗舒冉,还有那些嬷嬷丫鬟们一起剪着窗花,等候夜晚贴上,还有给孔明灯画上些图案,新年里都要放上一盏孔明灯,全家人都要在上面添笔,意味着所有旧的一切都将随着新的一年而远去。 而此刻的文太傅已经在去往宫中的路上了,每一年的新年,宫中都会有国宴,宴请着朝中大臣与侯爵。 国宴已经陆陆续续的准备好了,邀请的大臣、王侯都已坐上了席位,由于今年国事太平,宴席置办的比往年更为隆重。 宴席上人声吵杂,各官都在相互的说着不同的事物,也有这不少的人在向文太傅祝贺被皇上安排了一个好差事,可以好好的休息一番了。 这时候的文太傅正在向礼部尚书的祝贺,表示道谢时,身后就传来了清朗的问候,“老师”文太傅转身查看是何人后便双手作揖了一下后,望着来人询问道;“太子,怎么这时就来了”以往都应该是随着皇上一起来才是。 “这次当时是有事要与老师商议了”倾城的笑容带着丝丝的讨好。 “太子,但说无妨”文太傅了然。 “前段时间父皇安排师傅去往境山一代巡视,不知老师何时启程?”略微靠近太傅耳畔,好似不想让旁人知道一般。 文太傅虽然一脸常态,可内心却十分疑惑,嘴边还是不慌不忙的说:“正月一过便会带着老母亲一同前去” “那么,如此说来,老师也会带着妻儿一起前往境山了吧”太子恍然大悟的又继续问道。 “那是必然的,只是舒朗就要拜托太子多加照顾了”文太傅再次作揖道。 “这次恐怕就不是本殿照顾舒朗了,得要舒朗那小子照顾本殿了”太子爽朗的笑声响起,笑着对文太傅一副你应该懂了的样子,十分的讨喜。 文太傅显然听出了太子话里有话,霎时说话声便有些犹豫不定“这…这皇上可有同意?前往境山可不是一天两天便可以回京的” “无碍,老师不必担心,昨日我已向父皇请示了,父皇特准许本殿下民间,体验一番民生,好好了解自己所在的国土”早已经准备妥当一切事物的太子,彬彬有礼的开口。 文太傅虽心里很是无奈,但也只能好声好气的说道:“如此便好,那出发之时,定当会让舒朗提前通知太子。” 太子表情不变;“嗯,那本殿在此多谢老师了。” 太子看着席中不少人都已经入座了,望了望碧蓝天空和艳阳顿了顿道;“老师,时辰不早了,就先入座等候宴席开始吧”话落便伸出一手往前做出一同前往的手势,太傅也不推迟便应着太子一起入了座。 入座后与周围官员寒暄一阵后,席外就传来一阵奸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众人纷纷起座,走向桌前弓腰作揖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个时代并不施行下跪礼) 只见殿门前缓缓走来了一身龙袍加身,整个人气宇轩昂,万分尊贵,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最为尊贵的位置。 “众爱卿平身”伸手投足都有着一番权势在手的感觉,让人不禁的敬仰。 等侯众位大臣重新落座都,皇帝身边的宣话太监就开口道:“宴席开始!” 这时门外就能看到步履飞快的宫女们,都纷纷都端着各类菜式一一的摆放在了桌上,随后又慢慢的出现了穿着飘逸,打扮的很是娇俏妩媚的舞女在殿中央飞舞起来,品着美食,看着歌舞,好不快活。 在众人都在此享受着此刻的一切时,却见席位上站起一人来,大步的走向了殿前,双手作揖的对皇帝恭敬的开口道:“皇上,为臣有一事请旨”儒雅带有磁性的嗓音响彻在整个殿中。 皇帝收回还在欣赏歌舞的视线看向来人“御世子,有何事相请,说出来朕听听”浑厚的嗓音带着威严。 原来此人便是御祁,今日早早便来到了宫中,在太子和文太傅说话的之前,他便和文太傅有过一番寒暄,自然也是知道舒欢也会跟着文太傅一同前往境山,本还想着也同文太傅他们一同出发去境山游玩,可没想到会听到太子也打算去,这时他便有些着急了,如若不早早定下,这太子不知道又要生出什么事情。 “为臣想要请旨赐婚”表情很是郑重的御祁,抬头坚定的看向了皇帝。 “哦,是哪家的姑娘,这般如御世子的眼”皇帝侧目爽朗笑道。 御祁侧看了一眼徐离笑战,见徐离笑战也用着那双幽深之极的眼神一直盯着他,深吸了口气坚定道:“文府,文太傅嫡女文舒欢!”终于说出口,不管结果如何,都不能让徐离笑战先一步。 “文爱卿之女”皇帝思索的道。 表情不变的皇帝看向了文太傅:“文爱卿,前些时间朕曾问过爱卿府中女儿可有许配人家,爱卿所回的是未曾对吧。” 文太傅站起身弓身作揖:“回皇上,的确未曾”原先带着吃惊的神色,此刻已经变得有些忐忑了,毕竟皇上曾经有过发问,很大可能是为太子所问,但是此刻御世子却来请旨,让文太傅有些不知所以。 回完皇帝的话后,文太傅心里正发着慌时,太子不羁的开口道;“本殿为何不知,御世子何时与文家小姐有过交集呢?” 本来都在看着好戏的其他大臣们,都尤为的惊讶起来,对那位文家小姐也都好奇起来了,谁都知道这太子喜怒不定,各别家的千金小姐也有过示好,这位太子都不曾有过回应,就连左相千金梦雅斯相邀游湖,都不屑一顾,可现在对这文家小姐……? “太子殿下一直忙着学习御国之道,又怎会知晓本世子何时与文家小姐有过交集呢”御祁了然的笑了一声,不慌不忙的道。 徐离笑战不已然的收回了视线,转向手中的酒杯,轻轻的晃了晃:“御世子可能不知道本殿的伴读是文家小姐的双胞弟弟舒朗,他们姐弟感情一向亲近,然舒朗和本殿也一直如同兄弟一般,舒欢有什么事都会和弟弟说,自然本殿想知道的事情舒朗当然也会对本殿说了”徐离笑战嗤笑了一声,随即一口饮净了杯中的酒水。 徐离笑战不等御祁开口便手撑在桌上站起身,迈步朝御祁身边不远的位置走去,弓腰请示道:“父皇,儿臣早已心仪文家小姐,本想等文小姐及笄后再请旨赐婚,但是今日御世子先一步请旨,如若儿臣再不开口,只怕就没有希望了”若是不开口只怕今日这事就成了,但是我现在开口了,那么就还能够再拖上一段时间,御祁啊御祁还真是小看你了。 御祁见他这番毫不意外,早就知道他一定会有这番动作,现在也就更加确定了他是不会放过舒欢了,没想到这太子居然这般执着,不管是不是扮猪吃老虎,这番举动定是下了很大决心,因为在看他在郊外的府中,有如此高的戒备,还有在那两人口中听到的事情,这太子不容小窥,但是此刻他在守卫边境远征侯与其他将领眼里,便多了些跟以往的恭敬眼神相反的神色了,太子当应该拉拢将士,他这番绝对会让他自己的道路走的更为艰难。 第十三章:新年(下) 皇帝见徐离笑战也站起身时,眼里就已经闪过一丝不满在听了他所说的话后更是阴霾,但是表情仍然不变,反而好笑的开口:“你们两个今个是怎么了,都瞧上文爱卿家的女儿了?” “文爱卿府中不是还有一个小女儿么?刚好一人一个。”皇帝打着哈哈不在乎的开口。 “不!为臣(儿臣)只要舒欢”两人都忙不迭的开口。 话落二人又双双对视,只见徐离笑战一副志在必得,御祁不甘落后,眼里满满的坚定不容轻犯。 皇帝见二人都只要文家大小姐一人,忽的就对这位能够让世子和太子相争的女子感到了好奇,不由的就看着文太傅发问:“文爱卿,何时把这位能够让世子和太子都喜欢的女子,带到朕这里来瞧瞧,难道生的貌美天仙么。” 文太傅不禁惶恐道;“舒欢也就如同各家千金一般只会些琴棋而已,没什么特别的,为臣也不知为何御世子和太子会这般。”原本以为只是皇帝打算赐婚给他们二人而已,可现在这般相争,实在是始料未及。 “那你们倒是说说为何偏偏要她一人?”皇帝不禁严肃起来,眼神紧紧的看着徐离笑战和御祁。 御祁先一步开口,回忆着与舒欢相见之时:“为臣早在十年前便与舒欢相熟,那时为臣还是孩童在市集上不慎与家丁走散,那日文夫人和文小姐见我独自在街上茫然无措,文小姐和文夫人便请我去到文府,自从那时为臣便和舒欢感情十分的好了,十年里也有些问候,前些时间我明白了我对文小姐的感情,今日便来向皇上请旨赐婚”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怀念,好似在想着原来转眼见时间就过了如此之久,与舒欢相识了这么些年,却从来没有好好的正式的说说话。 徐离笑战缓缓的把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词,对着皇帝诚恳的开口:“儿臣,是在前年在月州湖上遇见文小姐的,那日文小姐一身湖绿纱裙亭亭玉立,脸上戴着绣上红艳梅花的面纱,就那般俏生生的站在船甲板之上,一手执萧就像画中仙女一般,儿臣对文小姐一见钟情,本想去打听是谁家女子,这时身旁的舒朗就说到那是他的双胞姐姐,自那日起儿臣便对文小姐恋恋不忘。”这虽然不是第一次相见,若说之前还对舒欢报着不确定的感觉,那么这次就是情定之时。 “你们二人还真不相同,一个日久生情一个一见钟情,照这样说都是有真感情的”皇帝见都有自己的一套话,实在是不好做决定。 这时候文太傅上前来了惶恐道:“为臣之女还未及笄,实在是太子与世子抬爱了,为臣还想多留女儿几年,好好陪伴在为臣母亲身边侍候,母亲也是十分的爱怜孙女,只怕是十分的舍不得孙女这般就早早嫁入人家的,还望皇上准许”此刻明显能看出皇帝很为难,只要皇帝准许舒欢再留在府中几年,那么此事就可以平息一段时间了。 “既然文爱卿如此说了,那朕也不好强行将爱女赐给太子和世子其中一人”皇帝很是满意的看着文太傅,照着文太傅给的台阶下来了。 御祁心知此事怕是得不到结果了,便不再说话,只是放在身侧的手掌却紧紧的握起了拳头,眼里全是不甘。 “好了…你们两个也不要在争相的想要文爱卿家的爱女了,文爱卿还想再留几年在府中呢。”皇帝 看着不甘心的二人,不由的有些好笑。 徐离笑战很是满意皇帝已经挑开了这件事情,可内心还是记上了御祁,嘴角再一次的勾起了以往的笑容,显的更加邪魅的脸庞转头看向了文太傅,嘴唇微张“既然老师舍不得文小姐,那么就等文小姐及笄了之后,本殿再来请旨也不迟。”断语后又回身对皇帝恭敬的开口:“父皇,儿臣就先退下了。”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才转身回到位置之上。 “臣,告退”御祁接着徐离笑战之后回到位置上。 皇帝见二人都已平息了,又接着对文太傅询问;“文老太君近些日子,身体可算是爽朗” 文太傅忙如实的回道:“每隔三日便会有太医来巡诊,昨日才诊治过,太医说母亲身体现在还是硬朗的,只是关节处在下雨潮湿之时还会有些隐隐作痛” “好生照看着文老太君,年轻时候随着文将军征战无数,如今可得好好的照顾着国家功臣啊!”文家本是将侯之家,可没成想到到了文太傅这里,就成了书香之家了,谁知道文大将军的嫡子会弃武从文,还坐到了正一品太傅,而且还成为了太子的老师,但是文家还是有着很多旁支还是从武的将军。 文太傅感激着对皇帝说:“下月为臣就将母亲也带去境山,让母亲好好泡泡温泉,去去病。” 皇帝满意道;“如此甚好” 话落便又吩咐着身旁的太监;“记得叫内务府的把西域进贡的碟绵玉轿给文老太君送去”这骄子有着十分稀少的碟绵丝做的垫子褥被等还有着上好的温玉,冬天里就算在骄子里面不烧炭火坐在其中也是感觉不到寒冷的。 身为当朝一品太傅,自然是知道那碟绵玉轿是有多贵重稀有了,当即就感谢道;“为臣替母亲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爱卿不必如此,朕也是担心文老太君去往境山的途中冷着颠着了,毕竟路途甚远”皇帝一边说一边想着,前几日徐离笑战要求要与文爱卿一同前往境山,看来是为了这文小姐而去了,呵…心倒是不小啊,如今也应下他了,再多想也无法了,只能多做其他打算。 随即皇帝不等就又提出“路途遥远,没个保驾护航的人照顾着实在不妥,御世子你就随着文太傅一同前往境山好了” 既然徐离笑战要一同前往,那不给他找点事情做,岂不是我这个父皇考虑不周了,内心尤为奸诈的皇帝此刻为自己明智的决定点赞。 文太傅瞬间就知晓的皇帝是何打算,表面上还是惭愧道:“还是皇上考虑的周到,为臣欠虑了” 文太傅话落转身就端起桌上的酒杯,对着御祁敬了一杯酒,张口说道:“那就有劳世子了” 此刻内心十分惊讶的御祁,回神给文太傅回敬一杯之后还未成张开说话,身边的远征侯的爽朗的笑声就已经响了起来“太傅那里的话,能给太傅保驾护航是这小子的福气,可劲的使唤他吧” “既然侯爷这样说了,那么本官也就不矫情,等世子回京了,可别心疼起来啊”文太傅调笑道。 慢慢的整个大殿里都响起了,欢快的乐声,跳起了优美的舞蹈,歌声渐传渐远。 第十四章:舒欢知晓 咚咚咚的敲门声,吱呀……轻微的推开了房门,青锦轻声轻步的走到被床帐遮的严严实实的闺床面前,轻声的唤“小姐,可醒了?” 昨个晚上和大家把一起剪好的窗花贴好后,舒欢兴奋了许久,迟迟未成入睡,今儿个就起不来了。 嘟嘟囔囔的迷茫声“青锦,我还是好困哦。”迷迷糊糊的舒欢,抓起褥子把头也盖了进去。 青锦见状便走向门口探出头,在走廊两边看了看,见没人便把房门轻轻的关了起来,再一次走到舒欢床前撩开了床帘,扯了扯把舒欢整个人都盖的严严实实的褥子,轻声张口道“小姐,奴婢刚刚瞧见少爷院子里的人嘀咕着,昨儿个宫里面闹出了事情,似乎与小姐还有关联” 本来还有些困倦的舒欢,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挣开褥子瞪大了睡眼朦胧的双眼,看着青锦有些茫然:“与我相关?可曾听清。” 青锦坚定的点了点头“嗯嗯,奴婢真真的听见,少爷的书童小松和收拾院落的福子,就在假山哪儿嘀咕” 舒欢转了转眼珠子,想来想去也不知为何,便决定起身去爹爹哪儿探探。 正院紧闭的卧房里面传来,舒欢母亲担心的声音“老爷,这不管是太子还是御世子,现如今都不是好惹的啊!这都打着咱府里的注意,若是得罪了哪一方,这…”服侍着文太傅穿衣的手臂停在半空,欲言又止的话语,堵在嘴边。 文太傅自然是知道这其中厉害,况且也不知道太子是为了跟御世子斗,还是真的想要娶自己的女儿,不管如何这都不是件好事,原以为这是可能是皇帝指婚而已,谁又知道演变成现在这般场景,昨个儿太子又要一同前往境山,御世子也被皇上名义派来保护的,实际上也不知是为何,这…这实在是让人摸不清头脑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管事情会如何,也不管欢儿最终是当上太子妃还是世子妃,现如今只管做好前往境山的准备便是了,其他的你就别管了。”这事得去跟母亲说说,也好让她老人家知道个准信。 那颗担心的心始终是放不下去,但见夫君这般说了,也只能作罢,只是唤了下人进屋,服侍完洗漱后,便一起去用早膳。 饭厅里,除了老太君,一家子都已经坐下等候用膳了,舒欢便打算乘这个时候,向父亲确认一番。 舒欢看着坐在首位上的父亲,喝了一杯茶水后,张开问道;“父亲,昨日宫中国宴上,可有关于女儿的事情”略有些紧张,放在桌沿下的小手,不自知的抓住了衣摆。 文太傅看着舒欢,有些疑惑;“欢儿是从何得知,昨日宴上之事?” 舒欢一听父亲提问,便只好如实回话:“是今个早晨,青锦在府里下人嘴里听见的,方才跟女儿说起,女儿也很是疑惑,便想问问父亲,是否如实罢了。” 文太傅看着舒欢点点头:“的确有此事,昨日宴上远征府中的御世子,向皇上请旨把你指给他。”在每说一个字,文太傅的的眼睛,都紧紧的盯着舒欢的,一举一动每一分神色。 看着父亲嘴里吐出每一个字,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感觉,好像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万分的喜悦好似都踊跃而来,明亮的眼睛,微微的却有了些湿润,却又在下一刻被父亲的声音打碎了所有的喜悦。 文太傅皱起了深深的眉头,低声道;“只是中途太子插上了一脚,说曾对欢儿你倾心。” 转头又问向默不作声的舒朗:“昨日太子在宴席上说的那番话,可是真的?” 舒朗一下子有些惊慌,支支吾吾的;“这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眼神偷偷的瞄了一下舒欢,又撇见父亲狠狠的瞪着,只好如实大声的说;“是啦,是啦!之前在湖边的时候,是见到过舒欢,只是那时太子并没有说什么喜欢舒欢啊,我也没说她是舒欢,不知道太子为何讲是我说的。”很是无辜的舒朗,不知道自己被太子当成了挡箭牌,也不知道其实那一次并非太子第一次遇见舒欢。 舒欢半垂着眼,若是能够看见她的双眼,只会看到全是呆滞一片,仿佛灵魂已不在这副身体里,良久声音才略显颤抖的响起;“那…那皇上是如何决定的。”强装镇定的舒欢,完全没有听见舒朗说的话,这个时候只是对那位太子恨极了。 文太傅叹了口气,宽慰道:“最后还是爹爹找还想留你在府中几年,这事情才算作罢。”这事情越发的古怪了,到最后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原本打算给自己女儿找一家门当户对的就好,一辈子不受什么气,过的平平淡淡就好,现如今不管是太子还是世子,都将注定女儿的一生,将不再平淡。 紧紧抓着衣摆的手,忽的松了开了,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也微微的放开了写,使舒欢整个人轻松了不少,感激的看着文太傅,险些就快要哭出来了;“女儿,女儿也不想离开父亲母亲,女儿一辈子也不嫁,想留在父亲母亲身边,伺候着父母亲。” 文夫人见自己的女儿,这般模样也着实有些感动,哭笑不得的看着舒欢;“你这丫头瞎说些什么,也不知羞,这才多大年纪,就说不嫁人的,这可由不得你。” 舒欢忍不住的眼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世事无常,那么容易就能够得到的,终究不是最好的,也不知道是在安慰着自己,还是在感叹什么。 坐在一旁的舒冉,抓着筷子的手,微微的有些苍白,眼里闪烁的全是嫉恨:“为什么,一切一切好的都往文舒欢这个女人身上去,文家嫡女,父亲的爱,奶奶的爱,现在就连太子都对她青睐不已,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觉对不会,”如果有人现在看到舒冉的脸,会发现这位年纪小小的女孩,有着一般人都没有恶毒嘴脸,但也只是眨眼的瞬间,便收回了一切思绪,继续扮演着那位懵懂天真好妹妹。 “母亲,今儿个大年初一,大伯,三叔,舅舅什么时辰到呢?”舒欢叉开了话题,不想再继续伤感下去。 文夫人知道自己女儿就是这么个性子,只要是一到伤感的话题就会说些别的,只好宽慰道:“不急,时辰还早,估摸着晨午就差不多到了,用完早饭了,就去房间里收拾一下,庆竹、庆音两姐妹肯定就是往你哪儿跑了。”庆竹、庆音是文夫人弟弟的双胞女儿。 “好,好些时日未成见面,着实有些想念她俩呢。”舒欢微微笑着,还能够看出脸色有些苍白。 文夫人满意道;“那两个孩子,还真是挺讨人稀罕的,但是千万不要把方才的事情说了出去”稍稍提醒着舒欢。 文太傅张了张嘴,插了一句;“若是夫人满意的话,可以考虑许配一位给舒朗当夫人。”眼神撇了一眼舒朗,有些老顽童的样子。 “啊!爹你可千万不要,把那两个丫头片子许给我!我躲都来不及啊!”万分惊慌的舒朗,很不情愿,谁都知道每一次,她俩来了,他都是避着的,唯恐不及。 文夫人横了舒朗一眼;“怎么说话呢,人家怎么得罪你了,我瞧呀,那庆竹就跟你蛮配的,文文静静,知书达理的。” 舒朗翻了个白眼,大声的呼道;“不要啊!娘!我年纪还小呢!不急不急。”舒朗内心一直狂吼:“如果说庆竹文静,那庆音是不是就是活泼了,不能想,不能想啊,绝对不可以。” 看舒朗大呼小叫,毫无形象的模样,大家都有些忍俊不禁,终于文夫人松口:“行了,就放过你了,你不想要,娘还不想把这么好的丫头给你呢。” 松了口气的舒朗,内心不屑道:“这俩丫头那里能配的上本少爷,要么也是梦雅斯那样………我,我都在想什么呢。”有些慌乱的舒朗猛扒了几口饭,不再胡思乱想。 “还有等会舒朗吃完了,届时可不能想着出去,要知晓照顾着,可知道?把你表哥表弟领到你院子里。”文夫人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跟舒朗说着。 苦大仇深的舒朗,只好认命耷拉着脑袋,有气没力的张开;“是……儿子知晓。” “母亲,父亲女儿就先行告退了”略吃了几口,便没有什么胃口的舒欢,早早的请了辞。 文夫人看着舒欢单薄的身体,有些担心的说道“这也没吃多少,可是没胃口?等会我叫厨房熬些桂花粥,端房间去再吃一些可好?” 实在吃不下东西的舒欢,不忍拒绝母亲的好意,便妥协道:“好,谢谢母亲挂记,女儿就先告退了。”走之前对文太傅,文夫人行了礼,便唤上青锦一起回了院子。 “我也吃饱了,父亲,母亲儿子告退”一个作揖后,不等回应便出了门,朝着舒欢走的哪条路追了过去。 第十五章:舒朗的安慰 “青锦,你且先回吧,我想独自在此呆一会儿”舒欢低着头,坐在假山旁的秋千上,淡漠的声音仿佛被风吹散了一般。 欲言又止的青锦,虽然不知道小姐到底怎么了,但是也能够看得见,此刻的舒欢需要独自呆一会儿“小姐,那奴婢就先回去了”心里想着:“还得去给小姐熬点姜汤,虽然冬天过去了,可还是有着阵阵的冷风” 青锦刚走没过多久,便看见舒朗,提着一盒小食盒,慢悠悠的向舒欢走了过来,原来是又折去厨房,拿了些 小点心过来。 远远的看着舒欢,就能感觉到,她好像把周围的一切都屏蔽了一般;“舒欢,你怎么啦?本少爷去给取了些好吃的,要不要一起尝一些?”提起手中的食盒,得意的摇了摇。 良久也未成听到,舒欢的声音,忍不住的说道:“是不是因为御世子和太子的事情?你放心昨日皇上在殿上说了,会留你在府中多呆几年的,金口玉言,你不要害怕。” “不…不是这个,你不懂”期期艾艾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柔弱,让听者伤心,她低着头看不见脸,却能看见她脸下的雪地上,滴落了一滴又一滴的泪珠,这泪珠就这样在雪地上印下了一个又一个深坑。 舒朗不懂,不懂她为什么要哭,不懂她为什么这般伤心,也不懂为什么能够感觉到她的心很疼,一种重未有过的疼,他们是双胞,只要一个人生病另一个也会感觉得到,有着很强的心灵感应,他感觉到舒欢的疼,跟以往生病都不一样,那种他不曾体验过的疼。 “你可以跟我说说么,就只说一点点就好了”小心翼翼的询问,希望舒欢不要把一切都憋在心底的舒朗,很心疼现在的舒欢。 终于看到了慢慢抬起头来的舒欢,是多么的令人爱惜,泪水潸然,我见犹怜:“不怕念起,唯恐觉迟,既已执手,此生不负。”一字一句,仿佛深深刻印在心底。 此刻的舒朗眼里全是惊骇,原来舒欢已经有了所喜欢之人,那么今日之事对舒欢岂不是……,满满的震惊,让舒朗有些转不过思维。 命令自己冷静下来的舒朗,有着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得到回答,但是他还是忍住没有开口,现在的舒欢怕是没有回答他问题的余力了,只好守在身旁无声的安慰着舒欢,慢慢的将刚刚得到的消息,捋了捋又发现疑问颇多。 过了许久,微微的一阵冷风吹过,让舒朗回了神,也让舒欢停止的伤心,见舒欢苍白带有泪痕的小脸,担心的让舒朗握住了舒欢的手,倒吸了一口气:“手怎这般冰凉,快别在此地久待了,跟我回院子里暖暖。”不给舒欢反抗的时间,便拉着她离开秋千,疾步向院子里走去。 一进屋子就把让舒欢坐在床边,把被子拿起来披在舒欢身上后,就唤着青锦;“青锦,去倒写热水来,给大小姐烫烫脚,再去把历太医请过来瞧瞧,别落下什么病根了” “诶”快速的把刚烧好的热水,端进了屋子里,放在舒欢脚跟前,蹲在地上给舒欢脱了鞋。 看着舒朗很是着急的样子,舒欢有些过意不去,宽慰着舒朗;“我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身体一直都是有些寒凉的,一会儿就好了,不必大惊小怪的” “小姐,奴婢还熬了点姜汤,奴婢这就去端过来”庆幸的青锦如此的想着,幸好早有准备着,不然在这天气里若是着凉了,就反复无常的,小姐那里受得了。 “你看你是不是经常这般,青锦这丫头都已经驾轻就熟了”舒朗皱着眉头,看着青锦早早的准备好一切,得心应手的。 舒欢瞄着舒朗很是严肃,便有些怯怯的;“没有呀,青锦就是跟你们一样喜欢大惊小怪的,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随着舒朗越发不相信的神色,声音也慢慢的小了下来。 “行了,不用在狡辩了,本少爷还不知晓?折腾了这么些时间,马上就午时了”坐在软塌上的舒朗,瞧着窗外探出云层的耀阳。 因是光辉太过刺眼,收回视线的舒朗,微微的闭了闭眼;“喝了姜汤后,在屋子里歇息着,无需去迎大伯他们,有我在便可” 一直性子比较嬉皮笑脸的舒朗,因为这些事情,折腾的没有多余的心情,往往这个时候的他,就是舒欢最害怕的时候。 所以舒欢此刻也不敢反驳,只是乖巧的点点头低声应:“好”。 这个时候端着姜汤的青锦走了进来,将托盘放在茶桌上后,双手端起一碗走到舒欢面前,轻声道;“小姐,姜汤拿来了,趁热喝吧,暖暖身子”见舒欢顺着接过了姜汤,青锦又返回桌前。 原来托盘里放着两碗姜汤,一碗是给舒欢的,多出来一碗是给舒朗的:“少爷,这天气也还没回暖,刚好今个多熬了些,少爷也喝些吧。” “你这奴婢倒是贴心,没枉本少爷一直以来对你这么好”果然,这天生就油嘴滑舌的性子,还是没法改。 舒欢见这个时候,调戏着青锦的舒朗,舒了口气,真是有些害怕,舒朗严肃的样子,在那样的目光下,让舒欢都有些喘不上气。 早已经习惯舒朗性子的青锦,见怪不怪的装作没听见,把手里的碗放在软塌上矮桌上,便去把舒欢烫脚的水端了出去。 “嘿!舒欢你看看这丫头,都怪你平时太宠了,居然敢无视本少爷”气急败坏的舒朗,佯装生气的向舒欢指责青锦,可是手边上的那碗姜汤,还是在他话落后,端起一口喝了下去,在有些冰冷的天气了,喝上一碗姜汤,果然还是暖和了不少。 从软塌上站了起来,双手拍了拍衣服上因坐下的褶皱,舒朗头也不抬的说道;“时辰不早了,我回院子了收拾收拾,你好好歇息” 刚走几步就指着桌上,方才提来的食盒又继续道;“食盒里的点心,就放在这里了,等会吃些垫垫”不放心的又补充道:“全是你喜欢吃的。” “好,我晓得”那张因烫了脚,暖了身子后有些红晕的小脸,微微的笑了起来。 舒朗欣慰的舒了口气:“改日我再过来,跟你好好聊聊”不等舒欢回答就已经出了房门。 第十六章;太子突来 皇宫中,东宫内,徐离笑战已在舒砚殿里,闭门很长一段时间,此刻就见他一身红袍,边缕处还有着黑色丝线所绣上的花纹,一头乌丝就只靠一根白色丝带,松松的束背后,好似轻轻一扯便会散开,就这样懒散的侧躺在软塌之上,一手撑着脸颊,微微低着头,看着不久前暗卫传过来的信件。 轻蔑的笑容慢慢的从他嘴角绽放开来;“呵…看来是上一次给他摸着些低了呀,这么快就将我安排进去的人,全都剔了出来”因立功回京,皇帝封赏御祁为掌管御林军的统领,这御林军里本来就有着徐离笑战的人,所以御祁的行踪,徐离笑战一直都很清楚。 突然一阵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主子,是否还需再暗中安排”原来徐离笑战对面不远,还站着一位全身黑衣的男子。 不屑的将手中的信件,扔到了桌上;“不必,谅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再说了我的人可不止这么些个。”腐烂了的人,可不仅仅如此。 松开支撑着脸颊的手,平躺在软塌上,微微闭上了狭长的双眼,沉寂一会儿后,轻启双唇:“寄乌,你说昨日在百官上与御世子哪一出,欢儿会知晓么?”一提到舒欢,嘴角便自然上翘的徐离笑战,这个时候美的不似真人。 没有任何停留的寄乌,张开就回道;“据昨日的回信,文小姐已经知晓。”原来徐离笑战不仅仅是在御祁的身边安插了人手。 微微的呼出一口气,好似快要入梦了的声音:“你退下吧”就这样徐离笑战在舒砚殿内,呆了整整一个早晨。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唤醒了徐离笑战,先是皱了皱眉头,缓缓的挣开了双眼,深吸一口气,满是不赖烦;“进来” 嘎吱一声,门被缓缓推开,脚步由远而近的来到了徐离笑战的面前:“殿下,咸福宫传话,皇后娘娘请您一同用膳。”来人是徐离笑战的贴身太监小广子。 不耐烦的转了转脖子,冷笑一声:“呵…这么大的年纪了,就应该臆享天年。”徐离笑战与皇后娘娘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每一次皇后请他去宫里,必定要出什么幺蛾子。 转过头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露出狠劣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小广子,能够冰冻人心的眼神,让小广子狠狠的打了个寒颤;“你去告诉她,别做白日梦了,我再也不会帮她做任何事情。”话落便一个起身,快步的走出了舒砚殿。 在殿门外突然停住的徐离笑战,朝身旁的贴身侍卫吩咐道:“去准备好轿撵,本殿下要出宫一趟。” 身穿一身盔甲的侍卫,双手抱拳,弓身回禀;“是!”转身退了下去。 徐离笑战低头看了看自己服侍上,有没有不妥之处,最终不满意的摇了摇头,朝着寝殿而去。 太傅府中,老太君的院子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说话声,时不时还有着丫鬟在进进出出,近些便能听清,原来是舒欢的大伯,三叔,还有夫人们在跟老太君请安。 “孩子们是不是都去舒欢院子里了,也没来给奶奶瞧瞧。”满是慈祥的老太君,看了看周围没有庆竹他们的身影。 文征松文大伯现在是一名将军,声音都是随那些将领一样,豪迈爽朗:“娘,别管那些毛孩子了,整天皮的要命,管都管不住,今个儿带着他们来看望您,一个个都说要去跟舒欢丫头玩,这不一进大门,全都一溜烟的跑没影了。”话说话就把着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随后自己又斟了一杯。 继而又失望的嚷着:“还是军营里的大碗喝着舒服啊!这一小杯,根本不解渴嘛!”大大咧咧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厅中。 刚一说完,便有见一位长相颇斯文之人,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摇了摇头:“大哥,你这性子得要改改了,现如今天下太平,何来战事了,好好的学学修身养性吧,不然你接下来的日子可不好过呀!”说话见还带着丝丝的调笑。 文征松一听这话便不乐意了,一脸的不服气;“三弟此话差矣,这国无战事就不可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吗?没战事就不需要将军,战士了么,这兵还是得照样练,这酒肉还是得照样大口吃,大碗喝。”随即抛开了手中的酒杯。 无话可说的文征眀,只好顺着他:“行行行,大哥您说的算,小弟也不与大哥争议”虽嘴上如此说着,但还是轻叹了口气,表示自己不愿与他争论,从而浅酌了一口上好的普洱。 嘎吱一声,门被缓缓推开,脚步由远而近的来到了徐离笑战的面前:“殿下,咸福宫传话,皇后娘娘请您一同用膳。”来人是徐离笑战的贴身太监小广子。 不耐烦的转了转脖子,冷笑一声:“呵…这么大的年纪了,就应该臆享天年。”徐离笑战与皇后娘娘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每一次皇后请他去宫里,必定要出什么幺蛾子。 转过头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露出狠劣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小广子,能够冰冻人心的眼神,让小广子狠狠的打了个寒颤;“你去告诉她,别做白日梦了,我再也不会帮她做任何事情。”话落便一个起身,快步的走出了舒砚殿。 在殿门外突然停住的徐离笑战,朝身旁的贴身侍卫吩咐道:“去准备好轿撵,本殿下要出宫一趟。” 身穿一身盔甲的侍卫,双手抱拳,弓身回禀;“是!”转身退了下去。 徐离笑战低头看了看自己服侍上,有没有不妥之处,最终不满意的摇了摇头,朝着寝殿而去。 太傅府中,老太君的院子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说话声,时不时还有着丫鬟在进进出出,近些便能听清,原来是舒欢的大伯,三叔,还有夫人们在跟老太君请安。 “孩子们是不是都去舒欢院子里了,也没来给奶奶瞧瞧。”满是慈祥的老太君,看了看周围没有庆竹他们的身影。 文征松文大伯现在是一名将军,声音都是随那些将领一样,豪迈爽朗:“娘,别管那些毛孩子了,整天皮的要命,管都管不住,今个儿带着他们来看望您,一个个都说要去跟舒欢丫头玩,这不一进大门,全都一溜烟的跑没影了。”话说话就把着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随后自己又斟了一杯。 继而又失望的嚷着:“还是军营里的大碗喝着舒服啊!这一小杯,根本不解渴嘛!”大大咧咧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厅中。 刚一说完,便有见一位长相颇斯文之人,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摇了摇头:“大哥,你这性子得要改改了,现如今天下太平,何来战事了,好好的学学修身养性吧,不然你接下来的日子可不好过呀!”说话见还带着丝丝的调笑。 文征松一听这话便不乐意了,一脸的不服气;“三弟此话差矣,这国无战事就不可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吗?没战事就不需要将军,战士了么,这兵还是得照样练,这酒肉还是得照样大口吃,大碗喝。”随即抛开了手中的酒杯。 无话可说的文征眀,只好顺着他:“行行行,大哥您说的算,小弟也不与大哥争议”虽嘴上如此说着,但还是轻叹了口气,表示自己不愿与他争论,从而浅酌了一口上好的普洱。 第十七章;心机女人 在一旁拉着文庆竹的那名女子,如同黄莺出谷般嗓音训斥着:“庆竹,别这般粗鲁。” “庆音,你说我何用!你也是瞧见了的,文辛琦不经过欢姐姐的同意,就私自动别人东西,还给摔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庆竹,转头看向自己的姐姐。 恨铁不成钢的文庆音拽着文庆竹,转过眼神看着舒欢,还有手使劲的扯了扯文庆竹,示意舒欢现在的状况。 不解的文庆竹只好照着庆音的视线看去,入眼便是舒欢小心翼翼的捧着,那只摔坏了的玉簪,脸色苍白,就连唇上都毫无血色,很是失魂落魄,但是眼睛却紧紧的盯在手上的簪子,让旁人看着都觉得十分心酸。 文庆竹差一点就快要哭出来了,一直都当舒欢如同庆音一般,此刻见舒欢这般如此脆弱,心底更是不好受,转头有见着,文辛琦那副好像她是最无辜的样子,心里面的愤怒,如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一直都注视着,这里一举一动的文辛琦,当然一眼便看见文庆竹,那副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心里边看着舒欢那番模样,很是得意的心思,一下子就消失了。 心虚的低下头,眼神闪躲,呜呜咽咽的;“我…我不是故意的”说着眼泪就顺着脸颊,缓缓的流了下来,很是楚楚可怜。 倘若是男子看见,肯定是一阵怜惜心疼,恨不得捧在手心里,但是此刻在她面前的却是文庆竹,这样一个嫉恶如仇,最是讨厌那种长相娇媚,做作的女人。 不屑的文庆竹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本小姐就想问问你,谁让你不经过主人的同意,就随便动不是你的东西!” 慑慑发抖的文辛琦,眼泪汪汪极为可怜的看着文庆竹,显得十分妩媚诱人,弱弱的开口;“没…没有人让我去动舒欢妹妹的东西,是…是我自己。”话还没说完,眨了眨眼睛,眼泪便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文庆竹十分瞧不起文辛琦的这番做作,不耐烦的讽刺道:“果然是下作的东西,就知道以哭来博取同情,文辛琦,你看清楚在你面前的是我文庆竹,不会吃你这套!现在,接着编!” 见文庆竹毫不掩饰的羞辱,文辛琦低着头,狠狠的咬着唇,眼里没有了柔弱全是阴狠,死死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几个呼吸之后,再一次的抬起头来,已经全然没有方才的毒辣,又变成了那为柔弱,无辜的模样。 这回她的目光不再是看着文庆竹,而是改朝文庆音解释着:“方才见那簪子就放在舒欢妹妹的梳妆台上,霎时便觉得十分精致小巧,但是就那么随意的放在桌上,就想着可能也物件舒欢妹妹也不是特别喜爱,便想着拿起来好好瞧一下,谁知……刚一放在手上,舒欢妹妹就大叫一声,我一慌没拿住,就掉地上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看出文庆竹与文庆音二人,文庆竹性子火辣,文庆音柔弱善良,便把眼神全放在了庆音身上,就这么楚楚可怜的望着庆音,希望她能够相信自己的一番言语。 文庆竹见她还狡辩着,想把责任推给舒欢,便觉得可笑至极,连与她争论都不需要了。 文庆音还来不及开口,就感觉文庆竹甩开了她抓住文庆竹的手,未成防备的文庆音,险些摔倒,等靠着丫鬟的搀扶站稳的文庆音,抬眼便看见文庆竹已经走到了文辛琦的面前。 这边的文庆竹没有给文辛琦反应的机会,右手快速的在文辛琦面前高高抬起,狠狠的在文辛琦脸上落下,啪!清脆的掌声响彻在整间闺房里,惊醒了舒欢,震惊了舒冉庆音等人。 眼见着文辛琦的半张脸逐渐的红成一片,还隐隐的爬上了青紫色,不可置信的文辛琦,已经被吓呆了,木然着眼神,茫然的伸起手轻轻的抚在红肿的脸颊之上,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啊!啊!!!”惊恐万分的尖叫响彻在整个院子里,谁都知道文辛琦自负美貌,尤为的在乎她那张貌美如花的脸蛋,从来不曾让她那张脸受过伤,可是今日的庆竹却照着她的脸,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此刻的文辛琦恐慌的,小心翼翼的抚那张脸,急忙的跑到房内铜镜面前,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脸,不仅仅红肿还有着被指甲刮出的伤口,还渗出了血丝,眼里的泪水一下就流了出来,淌在了伤口出,疼痛不已,让文辛琦闭眼,倒吸了一口气后,猛地睁开眼,咬牙切齿的转过头,愤恨阴霾的眼神,狠狠的盯着文庆竹。 疯魔一般的朝着文庆竹张牙舞爪的跑去;“文庆竹!今天我跟你没完!”声音很是尖锐,像是摔碎的瓷器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显然已经被文辛琦此刻的眼神和叫声吓呆的文庆竹,显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待文庆竹缓过神来,眼见这文辛琦马上就要碰到她了,身体僵硬着完全不停使唤,脸上满满都是惊吓,害怕的紧紧闭上了眼,本以为迎接的是文辛琦给的报复,可是没成想下瞬间却被拥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还没来到急睁开眼,就感觉到天旋地转,嘣!的一声,让周围的人都反应了过来。 原来抱住文庆竹的人是被惊醒的舒欢,眼见着文辛琦看着文庆竹的眼神和要抓文庆竹的举动,眼疾手快的在最后关头护住了文庆竹,在摔倒之际,自己还做了垫底的,这样一个柔弱的姑娘,用着自己娇小的身躯挡下了一切,愣是没有让文庆竹受到一点伤害。 “啊!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带着十分着急的步伐与腔调,青锦蹲下小心翼翼的扶起了舒欢。 舒欢安抚的握住青锦的手,摇了摇头:“别担心,我没事”刚说话就皱了皱眉头,下一刻便觉得周围都在摇晃,眼前的景色慢慢的都看不清楚,微微的闭上了双眼。 “小姐!欢姐姐!小姐……”昏迷的舒欢,失去意识之前还能听见青锦庆竹害怕焦急的呼唤声,下一刻便不省人事。 此刻不知所措的文辛琦,和一旁呆住的文舒冉都惊慌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文辛琦害怕迷茫的眼神紧张的望着舒冉,仿佛在说怎么办,怎么会这样,这时文舒冉示意的摇了摇头,便收回视线,故作紧张的朝舒欢那里唤道:“我……我去告诉父亲。”抬脚就往门外走去。 文舒冉还未出门便看见文庆竹抱着舒欢,气急败坏的吼道:“告诉什么啊!快去找大夫啊!”转头就一个横抱将文舒欢抱了起来放在床上,本来文庆竹就是有几分功夫的,若不是方才失去心神,也不会着了文辛琦的道。 坐在床边的文庆竹,心疼的抚着舒欢苍白的脸颊,自责的不能自己;“要不是我胡乱发作,欢姐姐也不会被我牵连。” 微低着头,隐忍不住的眼泪,终究还是落下来,砸在了舒欢的手掌之上,晕染开来,急忙的抹了一把泪眼模糊的双眼,轻轻的舒欢擦拭干净后,将手臂都重新放进了被子里,仔细的盖好被子后,转头向文庆音求助:“庆音我去告诉二叔,好让二叔去宫中请太医过来好好诊断,你在这里好好照看着欢姐姐。” 虽说这事情不全是文庆竹的错,但是若不是那没控制的一巴掌,也不会有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但是终究是自己的双胞亲妹,见自己妹妹这般自责,文庆音心里也是相当难受,只好摸着文庆竹的头轻声安慰道:“好,你放宽心,欢姐姐这里有我,容不得别人在此造作!”最后一句话,说的相当之重,让在还在这个屋中内心喘喘不知所措的文辛琦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虽说文庆音看似柔弱善良,但是毕竟是将士之女那股天生便有的威严是由内而外的。 自知无理的文辛琦,识趣的闭口不开,眼神躲闪之间还瞧了瞧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舒欢,眼尖的文庆竹,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怒火中烧的快步走到了文辛琦面前。 文辛琦以为文庆竹又要打她,惊慌的往后退了几步,不了背后就是一张凳子,一个不稳就摔倒在地,啊!摔在地上的重击让文辛琦疼痛不已,抬头就看见文庆竹弯腰再一次的伸起了手,害怕的松开支撑身体的手臂,整个人都躺在地上,双手横在自己的已经红肿的脸上,预想的巴掌没来,反而是文庆竹一个用力将她整个人都拉了起来。 不屑的笑声,传到了文辛琦的耳边:“呵呵……你以为谁都是跟你一样下作么?” 扶文辛琦站好之后,拿起手帕擦了擦手,悠悠然道;“今天的事,我文庆竹记下了,你可千万不要单独让我碰见,不然我可控制不住,会不会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 第十八章:再起冲突 不敢相信文庆竹居然如此威胁自己,不可思议的使劲摇摇头;“不…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堂姐啊!” 文庆竹昂起头大笑了起来,眼泪都流出来了:“你居然还敢说,你是我的堂姐!”堂姐二字说的尤其重,尾音拖得及长,很是讽刺。 被她这番模样吓到的文辛琦,有些支支吾吾:“我是你三叔……” 文庆竹一个箭步,冲上来掐着她的脖子,堵住了要她未说完的话,怒吼道:“闭嘴!” 被掐住脖子发不出声音的文辛琦,双手紧紧的抓住文庆竹掐住她的手腕,大张这嘴的想要喘气,整张脸都被堵的通红,隐隐的都快翻出白眼。 文庆音在一旁,眼看着文辛琦快要不行的样子,连忙上前制止:“庆竹!快放手,这种人不配脏了你的手。” 要说文庆音为何,不一开始就上前制止,自然也是想给文辛琦一个教训,当初要不是她哪勾栏院里出来的,娘,勾引了文征眀,也不会有文辛琦这贱种的出生,更不会间接害死了,她那怀着孩子的三娘。逝者已逝,当大家都不愿在提起的时候,文辛琦却学着她娘那招,装可怜,装无辜来唤起文征眀的愧疚心,以孩子是无辜的由头将文辛琦接回府中。 这时候虽说都不赞成,但是文辛琦总还是文征眀的亲生孩子,总不能让文家的血脉留在外面,那时候文辛琦乖乖巧巧的也算是懂事,长辈们也就不再发话,默认了文辛琦,小一辈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但是都未曾将文辛琦当作亲人,只是全当不认识的陌生人罢了,也就只有文舒冉跟文辛琦有点交集而已。 见文庆音开口了,便手一松放开了文辛琦,十分高傲的侧过身,对着文庆音好声好气的说道;“姐姐说的是,她还不配”只是想给文辛琦一个教训的文庆竹,撇了一眼靠在桌边弯着腰,捂着自己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的文辛琦,看着她那番狼狈的模样,心中的郁气总算是消了一些。 这时门外响起了嘈嘈杂杂的声音,原来是文舒冉去请大夫的时候,已经惊动了老太君他们,都纷纷攘攘的来到了舒欢的院子里。 这边的文庆竹已经快步的,走向门前迎接老太君,文庆音则是转身回到了舒欢身边照看着,只剩下文辛琦心惊胆战的赶紧站直了身子,紧张的低着头,不敢抬头。 文夫人扶着老太君,文承远等人都跟在身后,都是一脸急色,一看到文庆竹出现在门口,赶紧快步的走上前,抓住文庆竹的手臂,担心的问道;“庆竹啊,欢儿怎么样啦?” 文庆竹顺着奶奶抓住她的手,改向扶着老太君走去屋子里,边走边说:“奶奶,务要担心,舒冉妹妹已经去请大夫了,即刻就到,欢姐姐身子一向安康,一定不会有事情的”虽嘴上这样宽慰着老太君,但是内心也是惶惶,但愿欢姐姐如同自己说的那般,并无大碍,不然这让自己怎么对得起欢姐姐。 很是担心的老太君,一见到舒欢脸色苍白如同白纸一般,就心疼的不得了,如何听的进去庆竹的安慰,文庆音一看到老太君来了,就赶紧起身让老太坐在床边。 老太君怜惜的抚摸着舒欢的脸颊,轻轻的唤道;“欢儿?欢丫头,真是苦了你了”几个时辰不见,一向疼爱的孙女,就这般躺在床上了,让老太太很不是滋味,早晨还是活蹦乱跳的,怎么这就……是啊!早上还好好的这会怎么就昏迷了,担心过度反而没了思虑的老太君反应了过来。 这时候老太君便质问起来,一直在舒欢身边的青锦:“青锦!小姐怎么会这样的?” 青锦本就在老太君一进屋子时,就想说的,一直没有开口的机会,这时老太君问起来,就倒话似的说了出来:“是小姐为了救庆竹小姐,被文辛琦撞的。”说完了还狠狠的瞪了一眼,那边捂着脸,使劲摇着头,快要哭出来的文辛琦。 一直忍着没说话的文承远,一转眼便看见文辛琦的,那半边脸红肿一片,知道事出有因但是,现在昏迷的是自己的女儿,就算事出有因,也还是文辛琦的错,但是他一个长辈也不好说她些什么。 只好转头看着文承眀严厉的说道;“三弟,虽说你这女儿出生不好,又是半路归家的,但是也得严加管教”虽说没有对着文辛琦说,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明摆的在说,出生勾栏院里,早些时间肯定跟她那娘学了不少,回府后一般的教育对她可没用。 文承眀自知没脸,看都不看一眼文辛琦,只是受教的低下头回里句;“二哥说的是”文承眀内心对文辛琦是越发的不满,也想着是不是如同二哥所说,跟她娘学了些什么。 “你说什么!为了救文庆竹?”不敢相信的文承松,再一次疑惑的问着青锦。 不等青锦回答,继而又摇了摇头虎着脸:“不可能啊!庆竹虽不同男子般洪武,但是从小就随我一起练武,也是身强力壮的,怎么会需要舒欢丫头救。” 脸色羞赧的文庆竹,不好意思的接过话;“爹,就是青锦说的那般,欢姐姐的确是为了救我,才会晕倒的”声音随着每一句话,而变的越来越小,最后整张脸都低的,快要埋在胸前了。 被自己女儿的话,噎了的文承松,狠狠的瞪了一眼文庆竹:“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舒欢为什么会救你!” 文庆音见文庆竹此刻很是自责,便走上前来向着,此刻都十分疑惑的众人解释道:“文辛琦摔坏了欢姐姐心爱的簪子”这时眼神就示意着,青锦把簪子拿来给老太君看看。 然后又接着说道;“欢姐姐很是伤心,庆竹见文辛琦还在推卸责任,便与文辛琦争执一番,最后文辛琦气不过便朝庆竹扑了过来,庆竹一时慌乱没能躲过,这时候欢姐姐扑上来救了庆竹,只是自己被文辛琦给撞到在地,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晓了……”说着便看了一眼,此刻躺在床上的舒欢,隐藏了文辛琦被打了一巴掌,和最后掐住脖子。 一脸不敢相信的,听着文庆音扭曲了事实,焦急的走上前不顾别人的阻碍,紧紧的抓住老太君的手臂:“奶奶!奶奶!我没有,我没有,是文庆竹先打了我一巴掌”说着便把那张脸,露出来给老太君瞧。 虽然老太君对这个孙女一向不是很喜欢,但是的确也看到了脸上那番场景,眯着眼看着文庆音;“这怎么跟你说的,略有些不同呢?” 这时候文庆音恍然大悟的解释道:“哦!这不是关心则乱嘛,一时情急,把辛琦姐姐这脸啊,就给忘了。”笑眯眯的,虽然一点也没知错的感觉,但是还是让老太君发不起火来。 只是转头又继续问着文辛琦:“那扑倒舒欢的是不是你?”老太君就这么直视着她的眼睛,让文辛琦闪躲不开。 亲眼看着老太君偏袒着文庆音,眼里的阴霾越发的深沉,只好闭着眼认道:“是,是我推倒了文舒欢。” 老太君见她认了,便一把甩开了她,转头毫不留情的道:“既然如此!便没什么好说的了,回去好好面壁思过,学学什么叫教养!别跟你那见不得人的娘,学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看着整个房里没有任何人,替她求情的文辛琦,终于再也忍不住自己委屈与怒气:“是!我是推倒了文舒欢,哪有怎样,那都是她自讨的!谁叫她自己要扑过来的,活该她晕过去,死了都不可惜!”眼神狠毒的盯着周围的人,高傲的笑出了声,凭什么自己百般讨好,也比不过别人的一句话,凭什么自己身来这般低贱,凭什么文舒欢就有这么多人的疼爱,而我却什么都没有! 这时门外却传来,一声少年怒气冲冲的声音;“好你个害人精!害死了我三娘和未出生的孩儿,现在又来害本少爷的亲姐姐,是谁给你的狗胆!”舒朗听到舒欢晕倒,急急忙忙刚赶到院子,就听见文辛琦诋毁着舒欢,怒火中烧,一个箭步就来到文辛琦的面前,不做任何停留抬起脚朝着文辛琦狠狠的一踹。 第十九章:舒欢昏迷 正准备再去补上一脚的文舒朗,被文承眀拉住了:“文舒朗!你这是作甚?堂堂男子汉,居然欺负一位弱女子,且不说她还是你姐姐!”不管文辛琦做了什么,但是自己终究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叫他爹这么多年,感情不是没有的。 文舒朗不屑的讽刺着文承眀:“三叔!我的教养告诉我,此刻我应该叫你三叔,但是我绝对没有这种恶心的姐姐,我姐只有文舒欢一个人,其他的什么也不是!”果然贱人就是贱人,再怎么教也还是教不出来高贵的千金小姐。 老太君在一旁气的浑身发抖,连平时和蔼的声音都没有了:“文承眀放开舒朗!今天就打死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看谁敢求情!”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狠毒,没良心的人,若是欢儿被此人咒出个好歹,今天就别想走出文府大门? 文舒朗见老太君都已经发话了,看着文承眀冷哼一声,甩开了他,转身就朝着还躺着地上求饶的文辛琦,拖着她的衣襟就往门外走。 这时候文辛琦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一边挣扎着一边想老太君求饶:“奶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碰舒欢的簪子,我不是故意的!求奶奶绕了我吧!”眼泪鼻涕糊了整张红肿的脸,实在是可怜非常。 眼见着马上就要被拖出门外了,这是房内突然传出了,一阵虚弱的声音;“这是怎么了?”舒欢有些虚弱的撑起了身体,不解的看着周围的情况。 老太君欣喜的看着舒欢醒了,看着舒欢吃了的撑着身体打算坐起来,急忙帮着在舒欢背后垫了枕头,一旁的文夫人也测了测舒欢的额头,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欢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舒欢看着老太君和文夫人担心的眼神,鼻翼微微泛着酸,很是感动道:“母亲,奶奶,欢儿没事,无需担心,倒是母亲您们怎么都在欢儿房间啊?”茫然的抬头望了望周围还站着父亲,大伯们,很是疑惑。 看着舒欢脸色似乎的确好了许多,文夫人就解释道;“你奶奶吩咐碧儿过来,叫你们过去唠唠,刚到院门口,就看到舒冉带着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一问才知道你晕倒了,就急忙跑回来回报。” 舒欢不好意思的,看着众人掩嘴笑道;“让各位叔伯见笑了,舒欢只是早晨没有胃口,未成填食体力不支并无大碍,都是丫鬟们大惊小怪了” “小姐?……”明明就是因为文辛琦才会晕倒的,为何要这般说。 舒欢急忙转头斜了青锦一眼,制止了青锦接下来的话,舒欢心里是这样想的,“都是一家人,事情不能做的太绝了,况且文辛琦是三叔唯一的孩子,就算出生不好,那也是她的堂姐,终归是一家人,若是今日因为我害的三叔没有了孩子,那我以后怎么面对三叔?” 这时候一直憋着没有出声的文辛琦,哭着向舒欢道歉;“舒欢妹妹,对不起,我不该碰你的簪子。”尽管自己千般万般的不愿意向舒欢求饶,但是此刻却不得不这么做,这样做了起码还有一丝机会,只要今日之后我还活着,我就还有机会! “奶奶,放过辛琦堂姐吧,她再怎么也是三叔唯一的孩子,也是奶奶的孙女儿啊,谁还没有个错啊,今日之事想必她也长了记性了,就给她一次机会,您看如何?”舒欢看出来了老太君见她醒来了,气就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再加上此刻的文辛琦实在很是可怜狼狈,自己说的那番话,也无虚假,此刻只要给老人家一个台阶下,自然而然就过去了。 果然如同舒欢猜想的那般,老太君像是看透了舒欢的小把戏,无奈的笑了出来:“那好吧,老了,老了禁不起你们折腾”宠溺的看着舒欢,很是得心意。 转过头就用着十分凌厉的眼神看着文辛琦,声音很是威严:“今日是看着舒欢的面子上才绕你一次,不求你知恩图报,但愿你不恩将仇报就好!如若被我发现第二次,那么就算是天王老子都不管用!”说着就转头看向这些小辈们,补充道:“你们也是一样,若是被我发现,与兄长弟妹闹矛盾的话,都严惩不贷!”虽已经退出朝堂战场已久,但是那股满是杀气威严的气势一点都不曾减少,反而被这些年的沉寂,洗涤的越来越宏大! 正当文辛琦高高吊起的心落下后,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不甘心的文舒朗,只好松开了她,警告的说道;“文辛琦给我记住了,今天要不是我姐求情,你就自求多福吧 被文舒朗的话刺激的浑身发抖,但没有发作,只是比之前更会隐忍,遮在袖中的手掌,紧紧的握了起来,连被指甲刺出血的痛觉都感觉不到,只是颓废的坐在地上,发丝都已经凌乱不堪,眼里的恨意已经深的看不到底。 这时门外传来碧儿的声音:“老太君,大夫来了!”侧着身子为,门外赶来的大夫,与文舒冉领路。 都看着大夫闭着眼,点着舒欢的脉搏,良久后就见大夫,慢条斯理的把脉枕理好,放回药箱里,站起身对着众人微微俯身,年迈又沙哑的娓娓道来:“回老太君,文小姐身子并无大碍,此次昏迷乃是悲伤过度,又曾空腹,再加上急速运动,所以导致血液不畅,这几日好生静养一番,也就和平常无恙了” 早已经站起身子,站在最后面的文辛琦,讽刺的扯了扯嘴角,随后又倒吸一口凉气,好似扯到伤口,又是传来一阵疼痛,眼泪险些掉落,心里的郁气越发的深不可测,文舒欢这么狠撞了你一下,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算你命大,你等着!我文辛琦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舒欢本就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家人们太过担心:“奶奶,你瞧大夫都说了,没什么事情的,无需担心了” 总算放下心的老太君,见舒欢满不在乎的样子嗔视:“大夫也说了,悲伤过度,出什么事情了就悲伤过度了?又不吃些食,怎么就不拿自个身体当回事呢?” 转头就呵斥道;“青锦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忍不下心教训刚刚转醒的舒欢,便把由头转到了,照顾舒欢衣食起居的青锦身上。 青锦自知自责所在,自己的确也并未做好,只好连忙跪倒在地:“奴婢有罪,未成照顾好小姐,请老太君责罚!” 正想着要如何处罚一番青锦的老太君,被舒欢扯了扯手臂,撒娇求饶娇嗔道:“奶奶,欢儿身边就只有青锦这,一个丫鬟用的称心,您要是把青锦给弄出个好歹,欢儿可就没人伺候了”本想着快些把此事都处理完,谁知又捎上了青锦,这着实让舒欢有些无力。 这个时候文夫人替舒欢解起了围:“娘,时辰不早了,是时候用膳了,欢儿从早晨到现在还未进食呢。”身为舒欢的亲娘如何会不知道,自个女儿那点心思。 一经文夫人提醒,老太君总算回过了神,便把青锦一事给抛到脑后,什么事情都没有自个儿宝贝孙女重要了;“你瞧我这都老糊涂了,快快传膳,今个就在欢丫头院子里吃了,省的又回去吹冷风。” 舒欢好脾气的笑着说道;“那奶奶,大伯,三叔都去厅里坐会儿吧,欢儿收拾一番就过去请安。”看着最后面站着的文辛琦,舒欢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她摔坏的并不是一只寻常物件,那是祁哥哥在新年前夜,送给自己的,况且祁哥哥自己,都尤为郑重,现在已损坏,让我以后怎么面对祁哥哥。 只是现在已经坏了,还好并不是十分严重,或许找找能人异士,还能修好也说不定,这也是舒欢为何放过了文辛琦的,其中一个原因。 各自嘱咐一番便离开了屋子,这时就只剩下文大娘和,一直站在最后的文辛琦,文辛琦此刻低着头,慢慢的走在众人最后,神色凛重,眼神幽深,其实是在思索着,经过这么多情况,此时的文辛琦知道她没有靠山,和文舒欢不能硬碰硬,但是时间多的是,机会总会有的。 文大娘见文辛琦脸上的伤尤为严重,便停留在原地,把自己带来的上好玉脂白灵膏拿了出来,站在文辛琦面前,语重心长的对着文辛琦说道:“辛琦,今日实在委屈你了,还好脸上只是有些红肿,和一些小口子”说着就把手上的玉脂百灵膏放在文辛琦的手上。 文辛琦虽然很想,甩开文大娘的握着她的手,但是现状告诉她绝对不可以,便忍着命令自己忽视便罢,装作疑惑道;“大娘!你这是……怎么这般好心,辛琦实在很是内疚,还好欢妹妹和庆竹妹妹,没什么大碍,不然辛琦实在难辞其咎。”慢慢的就哭了起来,哪被握着的手,自然而然的就被她收了回去,扯出丝帕,佯装着檫眼泪。 文大娘也没有不耐烦,只是和气的说道:“亲姐妹那还有隔夜仇呢,辛琦只要别怪庆竹就好,庆竹年纪小,不懂事”说到底这脸上的伤,也是文庆竹一巴掌打上去的,文辛琦是这般爱护美貌之人,心中若是不记恨,那还真是不太可能。 呵!说来说去还是为文庆竹找理由,心中虽嫉恨,但也脸色上,还是未曾表现出来;“大娘那里的话,辛琦知道庆竹是因为,太过担心欢妹妹,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文大娘叹了口气,放心道:“那就好,来跟大娘会屋,处理一下伤口”说着便拉着文辛琦回到,文大伯在文府的院子里去。 第二十章:太子突来 一辆漆黑镶着金色轮廓很是奢华的马车,辘辘的马车声,在寂静宽阔的马路中尤为突出,淡金色的阳光,直直的照耀在昂贵精致的淡紫色薄纱之上,随着风吹动着,车内隐隐的露出了人影,却又看不透,飞驰的马车在太傅府门口不远就慢下了速度,清脆的马蹄声,踢踏、踢踏,被车夫勒住定在的原地,又潇洒飞扬的甩了甩头上的鬃毛。 那位身穿着深棕色劲装的车夫,跳下马车,双腿侧跪手肘撑地,整个背部朝上,这时另一边坐着身穿黑色劲装的小厮,已经朝太傅府大门走去,咚咚咚!抓着门外的圆环敲了几下后,便听见吱呀一声,门被府内的人打开了来,只听这一看门的侍从疑问的看着来人,还未曾问出话,便听见:“太子来访,还不快快回禀你家主子!” 回过神来到侍从连忙回道:“诶!诶!小的这就去禀报老爷!”话落便一溜烟的消失在眼前。 那小厮见已去通知,便回到马车旁,十分恭敬的开口:“殿下,太傅府到了。” 这时便见那辆。华丽的马车之上探出一身穿,紫霞镶边红袍的男子,面如冠玉、气宇轩昂,尤其是嘴角的那一抹笑意,连带着那双美丽狭长的丹凤眼,也散发着丝丝的邪魅,整个人显得十分俊美,这便是徐离笑战是也。 只见徐离笑战的手上,还拿着一个十分精美的白色锦盒,抬脚便放在那一直跪在马车旁的车夫背上,待人在地上站立之后,抬头朝着太傅府的牌匾瞧了一番后,嘴角的笑容又加深了些,心情很是舒畅,连带着那慵懒的嗓音都变得爽朗了起来:“黑月,将要给老师的礼品带上”这一次应该算得上是。第一次正式的相见了,欢儿,希望你还能记得我。 随后便不再停留在原地,提步朝府中走去,只剩下后面,拿着大包小包的黑月疾步跟来,可见这黑月也是有着几分功底的,拿着许多东西,也不见摇晃,一步步的任然很是沉稳。 径直走向大堂,却并不见一人在此,徐离笑战很是疑惑不是已经有人通报了么?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便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这时还远在舒欢院里的众人,才接到那看门侍从的回禀,文承松率先说道:“大年初一的,太子殿下这时为何会来?” “或许是因为承远是太子老师的缘故,过年前来向老师拜个年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老太君笑呵呵的接过文承松的话。 文承远站了起来,提醒着众人:“不管太子殿下是何缘由,人都到了就别让太子殿下久等了。”只怕是为了舒欢而来,昨天还曾在宴席上那番作为,今儿个便来了府上,虽说教导了太子许久,但是却越发的摸不清他了。 这时还在大堂中的徐离笑战,正端着婢女前来泡的热茶,拿着杯子放在鼻翼边,不知道是在嗅这茶,还是另有其他。 不一会便见到太傅一群人,都朝着大堂而来,当然这其中并没有,还有些虚弱的文舒欢,和伤着脸的文辛琦。 徐离笑战见状也是早早的起了身,眼见着文承远进来,便一个拱手,朗声道:“学生给老师拜年了,不知老师、老太君喜欢些什么,学生就都备了些,还请笑纳!”从没有见过对谁,如此毕恭毕敬的徐离笑战,不仅仅让一旁的文承送、文承眀惊呆了,就连文太傅,都有些不可置信。 还是老太君命人接过东西,笑呵呵的道;“太子客气了,今日实在是不好意思,让太子久等了”总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老太君年轻时在外随父征战数年,岂会为这一点小事分神。 徐离笑战朝着人群里反复看了数遍,都未曾见到舒欢在这其中,很是失望之际时,便老太君的声音响起,便说出之前的疑惑:“不知是何缘故。”舒欢没来,又是等了些时间,老师才冲冲赶来,会不会是…… “并无其他,乃是小女方才不久昏倒在地,我们也是刚赶回来。”文承远见徐离笑战问起,便如实的回到。 徐离笑战瞳孔一缩,面露急色,眼睛紧紧的盯着文承远问道:“欢儿现在怎么样了!请大夫了吗?” 文太傅虽很是觉得怪异,但还是接到;“太子不必担心,大夫方才已经诊断过了,并无大碍,休息一番就好了,小女没有来迎接太子,还望不要怪罪。” 徐离笑战放下心来,收敛情绪,正式的摆了摆手;“既然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见众人都还是站着,徐离笑战便率先说道:“诸位就先坐下交谈吧,不必因为我而拘束了。”随后便搀着老太君坐上主位,显的很是没架子。 因已是用膳之时,太子这时候有来府中,太傅便又吩咐着,将菜肴端来从舒欢院子里,转移到大堂之内,一行人相互举杯畅饮。 此刻的舒欢正喝着莲子羹,因一日未成进食,不宜吃些油腻的,便只能喝些软糯暖胃的食物。 这时青锦的好奇的声音便传来:“小姐啊!你说这太子为何突然来访呢?”不等舒欢说话,自个儿又偷偷摸摸的捂着嘴,像是知道了什么小秘密一般,装神弄鬼的说道;“是不是为了小姐您而来呀?昨儿个不是说,太子殿下和御世子……”话没说话便被舒欢一个斜眼,吓唬回去了。 没出息的小眼神,一个转儿就移到了别的地方,装作做事的样子转过身,自己抽了一下嘴巴 ,没出息的自言自语:“叫你多嘴!” 舒欢的虽然看着是一直在喝着莲子羹,其实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在哪儿去了。 此刻远在侯府御祁收到,安排跟踪徐离笑战的属下,所传来的消息,目不转睛的看完信张上的一字一句,完全看完后,把信件压在桌边,操之过急终究不会得到任何东西,况且欢儿可不是你徐离笑战,可以妄想的了的。 既然今日徐离笑战在京内的的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的御祁,立马就走出了书房,疾步回到了卧房。 第二十章:奇怪醉酒男子 侯府大门,一小厮正站在门口,来回晃悠,只见门外还有着一匹黑棕色的马,正在昂扬低声嘶吼着,还悠悠然的甩着头,这时候就传来了一阵男子十分抱怨的声音:“这叫什么事儿!大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老爷都在招呼着客人,少爷有什么好出门的?真不知道少爷是咋想的!”随后又叹了口气,无奈的想着:“主子的事情,那是我这下人揣摩的出来的,瞎想什么呢?安安心心做事情咯。”抱着手臂,双手摩擦着,过一会又向手心里呼着气,似乎是在取暖,毕竟天气回暖并没有那么快。 “福子!吩咐你的事情都准备好了没有?”这时就看见一身白色锦绣玉缎镶边袍的御祁,很是玉树临风,风姿惊人。 赶紧把双手放在身侧两边,恭恭敬敬的走上前,讨好的笑着:“诶,小的一听少爷吩咐,就早早的准备好了!” 一眼就看见,路边上那匹威风凛凛,傲气十足的黑棕马,这个时候的御祁,眼里多了些许温柔,满意的说道;“很好,你进去吧,若是老爷问起来,就说我去祭拜我娘了。” “诶,晓得了”这时正色起来的福子,不在多说,心想原来这就是少爷,要出去的原因!说来少爷实在是可怜,一出生就没了娘,唉…… 不再多说什么的御祁,朝着那匹马走去,揉揉了它的毛发,双手捧着马脸两边,使劲的揉搓着,见它尤为的舒服的样子,宠溺好笑的说道:“驰风,从小便随我出关,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话不多说,直接翻身上马,爽朗的笑声传开来:“好驰风!今天就带你好好走走,你我共同守护了十年的京都!” 驰风好似听懂了,御祁说的话一样,很是通人性的嘶吼起来,前脚还随后都蹬了起来,整个身子都直立了起来,好像是在欢呼一般。 御祁却并没有被驰风的举动影响到,反而是操控着坐姿,一点都没有坐不稳的样子,或许这就是御祁跟驰风之间的默契吧,等驰风做完这一切举动,也不过是几个呼吸而已,一落下来,就听到御祁,扯着缰绳,夹了下马肚子:“驾!”就见驰风,风驰电掣的狂奔而去,几个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满街都挂着大红灯笼,家家户户的屋顶之上还垫着厚厚的白雪,大街之上除了个别大型酒楼,商铺开着之外,其他的店门都是闭着的,道路上还残留着昨日的鞭炮红皮,印在路上平石板缝里,和阶梯没有清扫到的地方,这个世界十分的美丽。 站在河畔,两边都是落完叶子的柳树边上,柳树条上全是一层层被冻结的模样,很是壮观,微风吹过仿佛还能听见风铃般的声音,不……比风铃来的远远更加优美动听,不自不觉的让身心都放松开来。 牵着马闭上双眼,轻轻的呼吸着,正在御祁享受着,这难得美妙时,耳边传来了一丝嘈杂:“开门!开门!给……嗝……给本大爷开门!你们……你们…狗眼看……人低,不…不就是!喝你几壶酒吗?嗝……快开门!大爷……有银子!有……嗝有……”满嘴的结巴,上句不接下句,一嘴的酒话,手里还紧紧的,抱着一酒坛子,见门一直不开,便踉踉跄跄的转过身子,背靠着门滑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昂着头,抱起手里的酒坛,就往嘴里灌,随后还摇头晃脑了起来,嘴里还嘀嘀咕咕了起来,很是神秘兮兮的。 本不想理会直接走开的御祁,不由的听到这人嘴里嘀咕的话,只听那醉酒男子,神神叨叨的反复说着一句话:“西直林、府中低、祸低藏、儿待弃”这时御祁便不由的对这位,穿着很是邋遢好似乞丐的男子,好奇了起来。 西直林,徐离笑战的那所府邸就是京外西边的林子里,府中低,那次的确发现有猫腻,一间间的房屋都瞧过了,并没有什么发现,难道是在地下么?若真是如此的话,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祸低藏,儿待弃?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在御祁准备询问一番的时候,酒楼门开了,那背靠这门的男子,一昂头就载了进去,而抱在胸前的酒坛子,因为口是朝上的,这人一倒下去,酒水全部都倒在了,那好似刚刚睡着被惊醒了一般,还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瞬间眼睛就睁得老大,完全清醒过来了。 满脸的酒水渍,昂着头被灌了一鼻子的酒,整个人胸口以上全是湿的,大冬天使劲的打了个寒颤,正想发火来着,就被一面色十分气愤是女子怒喝道:“你这个酒疯子!臭乞丐!没钱还来我酒满楼要酒喝!本姑奶奶瞧着你可怜,便赏了你一坛子酒了!居然还耍起赖了是吧!赖在门口不走是想干嘛!挡我生意?也不看看本姑奶奶是谁!”这话就好似倒豆子一般,滔滔不绝的取之不尽。 着实让人目瞪口呆,这女子长相颇为清纯,身穿一身只有男子才会穿的短上衣,和裤子,就跟男子练武时的劲装一般无二,只是样式更加偏女气,颜色都是白蓝色的,一头乌丝并没有像平常女子一般,挽的很是精致,只是随手高高的束在脑后,随着她的身子动作,微微的摇晃起来,比平常女子多了一份朝气,很是特别,但是说话行为等皆很是粗鲁,让御祁有些反感。 不由得就想起,若是欢儿向她这般的话:“不不不,不行!完全不可以这么想”御祁使劲的摇了摇头,一脸苦笑:“一定不能让欢儿向她这般,这酒满楼可千万不可以让欢儿来。” “闭嘴!”正在那女子一口喝完,小二递给她的茶水后,还打算接着说道时,那名被酒倒了满头的人,急忙吼了出来。 只见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那双手叉腰,昂着下巴,很是嚣张斜眼看着他的女子,他咽了下口水,脸色发白,满头大汗,好像是被惊吓住了一般,双手抱拳,朝着那女子作揖,很是佩服开口:“老板娘,这巧舌如簧啊!在下佩服!佩服!在下这就走,这就走。”话一落,提着脚就往门外走,还险些摔了,虽然打了一个酿跄,可他还是没有回头瞧瞧,只是手脚更加麻利了,刚走出酒楼对面的大街上,就狂奔起来了,还没等御祁回过神,就已经不见人影了。 第二十一章:奇怪的老板娘 由于那男子已消失了踪影,让御祁也无计可施,只好将目光转向酒楼门前的那女子,便看见那女子一脸呆愣的看着自己,虽有些茫然,但还是保持这该有的风度,微微笑起,很是礼貌的问道:“姑娘,请问方才那男子您可认识?” 哇塞!本小姐到这里两年了,终于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了么?还以为这京都除了那几个,就没有如此好看的人了,简直!简直跟我梦中的男神,一模一样啊!!!一定!一定是上天可怜我俞常欣! 见她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御祁见状很是不自在,还以为自己身上是否有何不妥,低头好生瞧了一番,也并无不整,只好再一次加大了嗓音:“姑娘!请问在下有何不妥?” 这一次总算是回过了神,那女子快步的走上前,态度与刚才截然不同,满脸献媚,脸颊还泛红,支支吾吾的,让御祁一阵疑惑,可是见那女子就只是做一些奇怪的表情,依旧不曾言语,御祁只好疑惑道:“姑娘?你这是有什么癔症么?” 只见俞常欣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面色尴尬,不自在的对着御祁,扯着嘴角露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嗲着嗓子娇声道:“公子~刚刚对着小女说什么呢~?”还做娇羞般的缴着手指。 十分不自在的御祁,咳嗽了两声,脚步往后移了两步,拉开了距离,彬彬有礼的再一次开口:“姑娘方才那醉酒男子,不知姑娘可认识?” 俞常欣一听御祁提起那方才,赖在自家酒楼门前的臭乞丐,就气不打一处来,口无遮拦的就大声数落起来那男子:“那个臭乞丐,隔三差五的就来本小姐的酒楼要酒喝,每次耍酒疯就胡言乱语的,要不是瞧他整天没个清醒样,又十分可怜,我早就乱棒打出去了,有岂会放任他随意进出!往日都是赏了他一坛子酒就走了,谁知今日居然还赖上了。”气的俞常欣的胸口上下起伏,重重的呼吸着。 御祁见俞常欣一梭子话滴溜溜的倒了出来,都不带喘气的,再一次让御祁深刻的认识了这位与众不同的女子。 俞常欣还在那气愤当中,过了些许时间才想起,旁边还站着男神,便有些讪讪道:“呵呵……让公子见笑了。”说完还用着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御祁,就赶紧又低下头,脸颊再一次绯红,内心却带着SD口音欢呼的抓狂:“我的个亲娘嘞!男神居然一直看着俺!!!俺快要把持不住嘞!”怕是再多些距离的话,俞常欣的心都会跳出来了吧。 习武之人五感本来就比一般人要敏锐的多,感觉到俞常欣多次偷看自己,御祁很是不喜,沉浸了一下心态,不得不继续保持这自己该有的风度,嘴角虽然还是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可是眼底却是冰冷一片:“那姑娘可知道,那男子何时还会再来此地?”既然这次你跑的那么快,那么下次可就不一定这么容易了。 眼见着御祁一直问着那臭乞丐,俞常欣不由的升起了好奇;“不知公子为何一直探寻,那乞丐的消息?”脑洞大开的想到,难道臭乞丐是扮猪吃老虎,是个大隐隐于市的高人?(元大人不由的为宝宝点个赞!你……真相了!) 御祁并没有好心的满足俞常欣的好奇,毕竟这种皇家秘史,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告诉她只会引来不必要的祸事,只好打着掩护的爽朗笑道;“本人见那醉酒男子,十分有趣,又在这好日子里相遇,实在是投缘,便想着与他结识一番。 俞常欣是何等人也,当然看得出是不愿意说出实话了,也是十分识相的,作此也就圆滑的浅笑出声:“公子眼光着实与众不同,小女今日也是对那乞丐刮目相看了一番呀!”这不就有了下一次见面的由头了么,嗯!等那乞丐来了,本小姐一定好好招待着,真是本小姐的福星啊! 御祁很满意俞常欣没有在继续追问下去,便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张开道:“不知在下次那位男子来姑娘这里讨酒喝时,姑娘能不能引荐一番?”想必能在他的眼下,还喝的酊酩大醉,却还能如此之快,消失的不见踪影,这来历绝对不简单!若是安排人在此守候,恐是会偷鸡不成蚀把米,但若是有这老板娘引荐一番,效果可就不同凡响了。 俞常欣当然没有拒绝的可能性,这可是男神主动的安排好了下一次见面,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就算之前,对着那臭乞丐还有着些许偏见,本还想着若是下一次还敢来就乱棍打出去的俞常欣,此刻对那臭乞丐喜欢的不得了,巴不得现在就去把他给扒拉回来,好好的供着。 内心欢呼的快要咧开着嘴笑出来的心情,让俞常欣死命的控制下去了,低着头深呼吸的一下后,正正经经的严肃道:“公子放心,这点小事,不成问题,一定给公子一个十分满意的引荐!” 刚刚才习惯这女子的奇怪壮举,突然这么正经起来,还让御祁慌神了一把,险些呆愣起来,随后赶紧正色的感激道:“在下在此谢过姑娘了,如若姑娘有什么难事,尽管去侯府找本世子”见她很是爽快的就应下了自己的要求,御祁也礼尚往来的给予了一次帮助的机会,也算是还人情。 俞常欣一听这都自报家门了,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啊!!!等等……刚刚他说什么?侯府?本世子!!!这这这……这难道就是最近刚班师回朝的远征侯的儿子?无双公子!御世子!老天对我真是不薄啊!我向你道歉,之前不该骂你来着,原来您是给我准备大惊喜呢!谢谢,谢谢!回去就给你烧高香! 很是激动的俞常欣,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起来,但还是很正色的望着御祁道;“原来是御世子啊!小女方才让世子见笑了,若是那人再来讨酒喝,小女一定会把人留下,再遣人前去侯府通知世子。” 本一片冰冷的眼里总算是回了些暖意,蔼然笑道:“既然如此便有劳了,本世子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再叨扰姑娘了。”想起自己还有着要事,率先对着俞常欣告辞到。 虽还想着能不能和男神再多说几句,但是自己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便只能无奈的说了一句;“既然如此,小女也不耽误世子”话落就见御祁,身形利落的翻身骑上了马背,再一次无形的花痴了一把,等会神了的时候,只看见男神潇洒的背影。 这时候俞常欣突然一巴掌拍向了自己的额头,懊恼的低声吼了一句:“我滴个脑子!忘记跟男神说名字了,老是张口闭口,姑娘、姑娘的叫着没完,显得一点都不亲切!”却还是只能看着男神消失的路口,哀叹了一声。 第二十三章:云和公主欲回 京都郊外西边存在很久的林地里,不仅仅是有着那些大官的府邸,也不仅仅只有着砍樵人与茶水铺,还有四季芳香的花,长青的草,茂密的百年大树,还有着御祁亲娘的墓地。 在这临近春季的林子里,花草树木渐渐苏醒,鸟儿兔儿都再呼吸着甜美的空气,多想就这样一直沿着林中的小路走,走向未知,这时不远处的湖边,传来由远由近的声音:“娘,儿子来看您了,好久没来了,娘在那边过的还好吗?”像是在诉说一封期待已久,还未开封的书信,夹杂着怀念与未知。 “爹说您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湖边盖一座小屋,我们一家人就在小屋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胸口像是憋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说不出道不明,只知道,这样的感觉很难受。 御祁好似被这种情绪,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只好控制自己,呼出一口气,闷声笑了出来:“您瞧,这不,您可以每天都能在湖边,看日落、日出。” “娘……爹把您的墓地就安在湖边,四面环山,风景很好”虽然从一出生就没有见过亲娘,没有体验过一分有娘的感觉,但是御祁是爱他娘的,很爱很爱。 就这样席地坐在一边的草地上,就这样望着湖面,还能看见从远处飞来的小鸟,轻轻的落在岸边的枝条上,看着周围的一切美好,说着好玩有趣的事情,一点也没觉得厌倦。 远在太傅府的徐离笑战,把老太君哄的很是开心,这不就已经开始在向老太君打听舒欢的事情了。 长相本就很是邪魅的徐离笑战,这一笑起来更是让人心醉,堪称倾城,老太君见此有些慌神,很是惋惜的想到:“还是可惜了,容颜这般精致的人儿,却是一男子。”随后又想到:“自家的孙女虽容貌没有太子这般绝世,但也是一世间少有的美人坯子,在等两年也有另外一番风华啊!” 这时徐离笑战就在一旁开口询问道:“老太君,这文小姐现在身体如何了?方才也未见文小姐出来用膳,刚醒过来还是要进些食的。” 老太君笑眯眯的解释道;“有劳太子殿下费心了,早些时候已经吩咐厨房里的下人,格外为欢儿准备了些吃食,毕竟身体不适,不便稍加多行。”想的倒是挺仔细的,难道这太子真的就看上舒欢这丫头了? 看来今日是见不着舒欢了,但也不算没有收获,起码给了老太君一个很好的印象,也为以后的常来叨扰,找到了由头,并不气馁的徐离笑战,这般想到。 脸色不变的徐离笑战,宽心道:“既然如此,那笑战就不再担忧了” 见时辰不早,也不好在继续叨扰下去,徐离笑战只好起身,向众人告辞道:“时辰不早,笑战还要早些回宫,马上就要回京的云和公主,近日就快要到了,笑战还需回去安排一些事宜,就不久待了” 见太子告辞,身为臣子的众人,自然是知晓云和公主的事情也的确如此,也不好多加挽留,自然是恭敬相送。 这云和公主每年春季开始那几天,都会从远邦西呈国回到宁国,因云和公主最是喜欢花卉之人,但是西呈国乃是沙国之称,因靠着矿产与各国交集,所以国内少有向是宇国这般,一到春季便花开片地,树木开新叶的土地,但却也是兵强马壮富庶之地,只是风景没有宇国来的好罢了。 与宇国也是友邦之国,这云和公主就是早年间和亲到西呈的,这对于一位尤其喜爱花卉的人,实在是一件很是折磨的事情,还算不错的事情便是,西呈的国君待云和公主乃是极好的,每年都会答应云和回来住些时日的要求,若是得空还会随着云和一同回京,这宇国的土地国貌,西呈国君也很是喜欢的,一直都在尽量改善着西呈,结果虽还是有些不尽人意,但相比之前的样貌,还是好了许多,起码一些适应能力强的花草,已经可以种植了。 刚回到东宫中的徐离笑战,还没来得及进殿,一直在门口等候的小广子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脸哭丧,哀求道;“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又传话来了,请你去咸福宫一聚” 徐离笑战不耐烦道:“不是说过了!不去吗?”若真是不识好歹,别怪我心狠! 颤颤巍巍的小广子,跪在徐离笑战面前,用膝盖匍匐的向前挪了些距离,哭诉道:“皇后娘娘身边的康嬷嬷,威胁奴才要是不把太子殿下请去,那奴才的家人……求殿下救救小广子吧!!!” 这下徐离笑战明白了一向懂规矩的小广子,今日为何这般不知礼数了,嗤笑一声,弯腰低头挑起小广子的下巴不屑道:“小广子,你认为本殿会去么?”瞬间站直了身子,一脚踢开了跪在地上,面色一片苍白的小广子。 此刻的小广子已经知晓徐离笑战的意思了,自己的家人恐怕是命不久矣了,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被刺激的有些发昏,癫狂的想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忠心耿耿伺候太子这么久,他却见死不救!明明就是去见皇后一面,就可以救我一家老小!”渐渐的小广子明亮的眼里,闪过一丝又一丝的恨意,慢慢的堆积,直到再也无法装下眼里的仇恨,终有一天将全部迸发。 而此刻的徐离笑战不知道,就是因为自己的不屑,从而在不久之后,发生了让自己悔不当初,痛不欲生的一件事。 咸福宫内,一间装饰的很是精致奢华的宫殿,只见这宫殿门内摆放着,一对净高一米五左右的,青紐瓷兰瓶,入目之后便是殿中宝顶上悬挂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好似夜中天空高挂的皎洁月亮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都似乎与五茎莲花的一样,花瓣鲜活玲珑,就连那花蕊也都十分细腻,还有着支撑殿中的横木上都雕刻上了凤凰展翅如同欲飞走一般,一侧的水晶珠帘,倾泻而下,颗颗都如同珍珠般,闪烁着灼灼生辉。 忽然一只茶杯从珠帘后,掷了过来,呲啦一声,破碎在地上四分五裂,紧接着就传来歇斯底里的尖锐吼叫:“不孝的东西!本宫白生了那么一个白眼狼!本宫派人恭恭敬敬的请他回来,都不屑一顾!!气死本宫了!”险些气岔了的皇后,忽然抬起手紧紧的捂住自己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 一旁的康嬷嬷连忙上前,轻轻的拍抚着皇后的背部,嘴里还朝着一旁的宫女急道:“娘娘别生气,这太子不是刚及笄不久么?有些叛逆也实属常事,娘娘得空了,就去好好安抚一番,这感情不就回来了吗?毕竟太子殿下是娘娘您的亲骨肉。”对着皇后一脸的献媚,眼神示意着一旁的宫女都退下。 皇后见四下没什么人了,那一副尖酸的模样立刻显露无疑,一脸的气愤,怒骂道:“徐离笑战这个不孝的东西!若不是看他还有点用!本宫会这么低三下四的去请他吗?” 康嬷嬷这时候眼急的四处瞟了一下,谨慎的说道:“娘娘隔墙有耳,现如今二皇子已是太子殿下了,如若旁人知晓,太子殿下的母亲,皇后在自己殿中辱骂自己的儿子,实在是招惹闲话。” 面色阴郁的皇后,只好忍住对徐离笑战的不满,低声咬牙切齿:“可是这徐离笑战不来,那事情可怎么办!时日就不早了,这云和又快回来了,如若不早早准备,这……这之前的一切不都白白忙活了吗?”不行!绝对要去见一面徐离笑战,就算对本宫多加不喜,本宫是他的亲娘,还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第二十四章:年轻小道士 转眼见万物复苏,大雁归来,春季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这个世界,覆盖着这片大地的层层叠叠的厚雪,也化水成雾,重新回归它初始的地方,准备着下一次迸发的时机,春雨微微抚慰着被冰雪交加的万物,仿佛慈祥的长辈,抚慰着受惊的孩童。 人们也都打开了在冬季里紧紧关闭房门,陆陆续续的出现在大街上,小贩在吆喝的声音,买菜的大婶在和摊主讲价的声音,酒馆里二胡的声音,茶楼里说书的声音,还有孩子们的童谣,都充斥着整个周围,其乐融融,欢声笑语。 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佳节也是一年一度赏花灯的时节,还记得前个时日舒朗曾说过,太子殿下每月十五便会去酒满楼,舒欢知晓今个恰巧就是元宵,这就刚好有了借口出府,所以早早的就准备妥当,前去给老太君请安时,就向文夫人告知理由,文夫人没理由拒绝,便只好多加嘱咐了一番,随后就松口放了行。 还是午间,这大街上便已经人山人海的了,只见街头处,一辆很是简约普通的马车,慢慢的在人群中行驶而来,这时在热闹的街道上突然慌乱了起来,只见对面街道上有着一神色慌乱的年轻男子,手脚灵活的穿梭在各个摊子,与街上的众人周围,身后还有一位身穿道服的俊俏少年,紧追着他不放。 清朗的嗓音在着乱哄哄的的街道里传开,只听少年一声怒喝:“站住!否则!休怪贫道不客气!”见那人不听劝,少年只好脚尖轻垫,随后整个人便腾空而起,脚尖在周围几个跳跃,便飞起一脚,直直的踹在了慌忙回头的男子胸口之上,力道十分的霸道,那男子被踹出好几米远。 这时便听见一声马儿的嘶吼声,马蹄急促的踢踏声,紧接着便是惊慌失措的女孩尖叫声;“啊!发生什么事了?小姐!小姐没事吧!”只见那座简约的马车,被那位少年踹出的男子,直直的撞上了马儿,由于马儿受惊不听车夫使唤随处乱撞,把车夫摔下了马,周围又太过嘈杂,便朝着大街横冲直撞,眼看着就要撞上那少年,谁知那少年却一动不动,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受惊的马儿,都在大家闭上眼,不愿看到的一幕时,那位少年动了,只见他微微是个侧身实则飞快,整个人都倾斜开来,一个翻身便上了马车,扯住了缰绳,眉头紧皱,面色严肃,手掌紧紧的抓住缰绳,面部手背上的青筋都能够一清二楚,被重力束缚住的马儿,整个前身都被扯了起来,前脚朝天奋力的连踢着哀鸣着,马车被少年暴力的暂停了下来。 默等一会儿,见那马儿不再挣扎,少年便渐渐的松开了手中的缰绳,在这期间,周围被惊吓到的人们,皆是一声不吭。 马儿平静下来了,那少年便跳下马车,转身朝着车帘子内的人,微低着头轻声安慰道:“施主,现已无大碍,不必惊慌。”良久未见回音,便不解的抬头想要确认是否出了什么事,这一眼便呆愣住了。 耀眼的灼光,散开在眼前这位美丽女子的身后,她笑开的眼帘是那么的耀眼,刺伤了我的瞳孔,深深的印在了我心里,这是我遇见过,最惊艳的风景。 许多年后,少年站在道观内,遥望着远山,笑看着尘云,依旧会想起那日、那人、那景。 方才的马车,缓缓的停在了一栋酒楼门前,待马车停稳当之后,便看见一双素白小手,掀开了车帘子,一张圆嘟嘟粉嫩嫩的小脸,暴露在灼热的阳光之下,待整个人都跳下马车站稳地面后,拿起一张小登放在车边,很是欢悦的娇嫩嗓音传来:“小姐,酒满楼到了,快下来吧” 被唤之人并未吱声,只是马车轻轻的摇晃,转眼就看见一只细长白嫩指节修长,还透着粉嫩的玉手,轻轻的掀开了帘子,一张清丽非人,犹如耀阳下的水仙,清澈明亮,就算烈日不留痕迹的照在她那透白如玉的小脸上,依然还是一副荣宠不惊的模样,瞧着都让人心头清凉。 被搀扶着缓缓的下了马车,青锦还是不由的担心道:“小姐真的没事么?方才那马车很是颠簸呢。可有没有磕着碰着?” 听着青锦一遍又一遍的不确定,舒欢终于笑出了声,眉眼很是娇俏,无奈的埋怨道:“青锦,你可别问了,马车里垫的很是松软,只是微微的颠簸一下而已,一点疼痛都没有,何来磕着碰着。” 青锦还是不相信的辩驳回去:“那可没准,小姐身子娇嫩,马车内尖锐实硬的玩意可不少。” “不是下一刻,马儿就被那小道士,制住了么?一点事情都没有。”一提起那小道士,舒欢便又忍不住笑了开来,心情很是愉悦。 青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倒是!不过还真看不出来,那小道士还挺有本事的” “小道士居然满脸红彤彤的,一直盯着小姐看,傻愣愣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天气太热了,还流汗了,要不是奴婢吓唬住了他,没准都要看出小姐一层皮下来!”想起刚刚那一幕,青锦也不由得,评判起来方才的场景。 舒欢责备宠溺的眼神,瞪了一眼青锦:“人家好歹也是我的恩人,怎能这般没礼数。你瞧你刚刚把他吓的头都不敢抬了,急匆匆就走了,来历都不知晓,我文舒欢怎能是那种知恩不报之人呢?唉……”罢了,若是有缘,自然无需烦恼。 知道自己做错事情的青锦,可怜兮兮的低着头,瘪着嘴一声不吭,好似在自我惩罚一般,舒欢见此也不搭理,算是默认了。 随着小二领路来到了三楼,一名为缘自来的厢房门前,小二恭敬的伸手推开门,侧身让舒欢进门,随后才在一旁说道:“客官请在此稍等,您要等的人自会即刻就到。”不等舒欢问起原因,小二已经推出了房内。 舒欢这时不禁疑惑起来,虽说今日自己的确是来等候太子的,可是这太子应该并不知晓啊!那这即刻就到之人到底是谁呢? 面对着未知的事物,让舒欢不禁的有些慌乱了起来,方才被那小道士逗开的愉悦心情,一下子就飘散无踪了,就连一旁的青锦,都茫然的看着舒欢,不禁想到:“难道是来这里等沐小姐跟陈小姐么?那小姐干嘛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未知都是猜测不出来的,没有去经历,不管多接近事实,都会有所偏差,舒欢知道今天不管是见谁,她都不会走的,一定要见一见这位一直知晓舒欢,舒欢却都不曾见过的徐离笑战!当朝太子。 第二十五章徐离笑战的隐忍 此刻酒满楼门前,一位身穿火红衣袍的俊美男子,不管是微微上翘的唇角,还是上扬的眉梢,都显示着此刻的心情极好,引的周围的男女老少都看呆了,这男子长相实在是绝色,一般人都不曾见过这般美轮美奂的景色,是的!这男子的容貌与笑容已经不能够在用世间任何词汇去形容,那都是一种玷污,好似这般美好的人儿,就只有在画中才会出现一般。这男子并没有心思去注意周围的人有多少,看他的人又有多少,此刻他只知道自己很紧张,希望能给舒欢一次完美的印象,所以一直有些焦急的问着身旁黑月:“黑月,你瞧本太子这身如何?”“主子今日这身打扮,极好!”徐离笑战没注意周围有多少人都盯着他看,但是身为贴身侍卫,就是保证自家主子的安全,虽然周围这些眼神并没有杀意。徐离笑战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终于踏进了酒满楼,步履缓慢,只是为了能够有充足时间的能够平复自己焦灼的心情。“小姐!你尝尝这点心,很好吃呢!”青锦一手端着碟子递给舒欢,一手拿着一块已经被咬了半边的什锦桂花糕,嘴上满是点心碎屑,好不滑稽。舒欢接过那碟什锦桂花糕,还未开始尝,就被青锦那副贪吃样给逗笑了:你呀你,一点都不知道慢些吃么?瞧瞧吃的满嘴都是,又没人跟你抢食儿。青锦也不说话,只是傻呵呵的朝着舒欢笑了笑,正想再接着吃几块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咚咚咚!主仆二人都默契的齐看向了门口处,青锦连忙站直了身子,抬起手直接在嘴边擦了两下,才回头询问舒欢是否开门。舒欢屏住呼吸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对着青锦示意了一下眼神,青锦便已经知晓了,立马走向门口,轻轻的打开了门,走了出去面对面的看着,对面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门外站着两位男子,一位黑衣面向她,长相清秀,还有一位身穿红袍背对着她,只是看着背影是很修长,但都皆未成见过,便看着他俩转了转眼珠,疑惑道:“你们谁呀?”只见那黑衣男子便很是礼貌的询问道:“请问文家大小姐是否在此处?”“你找我家小姐何事!”青锦见他如此询问着,便有些语气不善。舒欢见青锦一直站在门口,也不曾将来人请进厢房内,便有些不放心的起身查看,门是半开着的,门外传来青锦与陌生男子的声音,舒欢便疑惑起来拉开门问道:“青锦,来人是谁呀?”舒欢的声音传来了,那边本一直都不曾转过身来的红袍男子,终于微微的动了下,隐约能看见他的肩膀在耸动,好似在急促的呼吸着,听着背后期待良久的声音,还有盼望了良久的人,他慢慢的转过身子来,眼神豪不差池的完全落在舒欢的身上、脸上、还有她的笑容上,都是那么的熟悉,为什么当初那么近的距离,却没有认出她来呢?就在他转身看向舒欢的那一刻,舒欢也仿佛有感觉一般,朝着他的位置望去,一眼就看见太子面带微笑的站在自己面前,还有那紧紧锁住她的目光,都让舒欢很不自在,毕竟前两次的见面,都让舒欢很是不愉快。旁边的青锦在舒欢转头看向徐离笑战的时候,便跟着看了过去,由于从未曾见过徐离笑战,此时便有些愣住,还是舒欢在一侧看着实在有些丢人,拽了她一下后才回过神来。这时舒欢朝着徐离笑战微微的行了礼:“民女见过太子殿下”一旁的青锦才知晓这原来就是太子,忙忙的跟在舒欢后面行了礼,便不再花痴,低着头老老实实的站在舒欢身后。“文小姐不必多礼,今日是我唐突了,未成先告知姓名”徐离笑战平息了情绪后,正色道。舒欢似乎有些紧张,虽面对着太子却也很是沉稳:“不碍事,舒欢本就有事要与太子殿下相谈。”虽然徐离笑战从文舒朗那里得知,舒欢想要见他一面,但到底是何事,却无从得知。“既然如此,也不可就在这楼巷里说话吧。”徐离笑战欢心忍笑般的开起了玩笑。舒欢这才四处看了一下,原来刚刚太过紧张,便忽略周围环境,还被人指了出来,便有些羞赧,连忙低下头侧过身子,请太子进厢房。都落座后,青锦便站在桌前,拿起桌上的杯盏,连倒了两杯茶放在了徐离笑战与舒欢的手边上,随后就站在舒欢身后一侧,目不斜视紧盯鞋面。双方都未曾开口说话,气愤就变得有些尴尬起来,这时徐离笑战便吩咐黑月出去等候,舒欢见此也转头看向青锦,叫她门外去守着,本有些不愿意的青锦,在舒欢命令的眼神下,还是出去了,临关门时还不担心的看了舒欢一眼,见舒欢并没瞧她,只好轻声的关起了门。这时四下无人,舒欢端起手边的茶水,微微的抿了一口,不知是在遮盖自己的紧张,还是真的有些口渴,好似突然有了勇气一般,舒欢开口了:“太子殿下,民女有一事不明,还请太子殿下能够指点一二。”虽然此刻是二人第一次独处,本还想好好享受的徐离笑战,这听到舒欢的疑惑,便笑眯眯的的开口:“你且说说是何事,笑战知晓的一定一丝不差的告诉你,不知道的也会去调查清楚了,再与你说清楚。”舒欢微笑提醒道:“这事情就只有太子殿下您知晓,旁人都不知晓。”若是就这样说出来,不知这太子会不会恼羞成怒,得罪了他的话,后果可不堪设想,可若是不与他说清楚,祁哥哥怎么办,我又要怎么办!这时徐离笑战便有了几分好奇,什么事情只有我知道?欢儿啊欢儿,怎么就总是能够这么轻松的挑起我的兴趣呢。“哦?只有笑战一人知晓?,那么笑战一定全都告诉你,如何?”不容置疑的语气脱口而出。舒欢却在这个时候推出了一个条件;“那么太子殿下能不能答应民女,不管是什么问题都不能够迁怒与民女的家人。”不管结果如何,得先保住奶奶爹娘的才是,舒欢如此想着。徐离笑战见舒欢这般如同英勇就义一般,便有些不喜了,因为他觉得不管舒欢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还是惊世骇俗的事情,自己都不会怪她,更不会怪罪与她的家人,舒欢这般要求,难不成是害怕他么?虽然内心很不舒服,但徐离笑战还是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不然会吓到她,只好忍住,好脾气的答应了她的条件,并且示意她,不管什么事情都不会怪罪与谁,放心的说出来便是了。舒欢这才紧张道:“民女就想问,为何太子殿下一直抓着民女不放?”话落就微微的屏住呼吸,紧盯着徐离笑战的一举一动。此刻徐离笑战的心情,不知道如何形容,在舒欢一说完后,心里瞬间就冒起一团怒火,就连一旁遮在袖中的手掌都瞬间握紧,提起了紧绷的心却突然一下有全部松开来,尽管现在心如刀割,因为一直在找的人,一直爱着的人此刻却对他说,为什么一直抓着她不放,徐离笑战内心里的那个他悲哀的笑了,却又无可奈何,只好为舒欢找起了借口,舒欢不记得我,未有过什么接触,面对我就好似陌生人一般,自己却又一直步步紧逼,谁都受不了和疑惑吧。有了理由的徐离笑战打算一切都从新开始,从新认识,从新了解,慢慢的自然一切都能够顺其自然吧。这时徐离笑战才将想好的理由看着舒欢说了出来;“第一次在市集上见面的时候,我便觉得你与一般女子不同,就对你多加留意过,还没来得及打听你的消息,便又在为远征侯准备的宴席上,一眼就瞧见了你,那时才知晓原来你是老师的女儿,就是那位舒朗常常的挂在嘴边的双胞姐姐”徐离笑战稍微停下端起手边已经有些凉意的茶水,饮了一口,才继续说道。“本就对你有了几分说不清的感觉,这时就在国宴之上瞧见御祁向父皇赐婚,突然就有了些害怕,害怕你成为别人的夫人,所以我就这样喜欢上你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切来的这么突然,就这么简单,”终于说完这一切的徐离笑战,嘴角释然的笑了,是啊,这一切就是这样简单,就这么突然的爱上了你,没有缘由,但我不后悔。舒欢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一切都好似他说的那般不清不楚,谁也怪不了谁,就像当初遇见祁哥哥一般,突然就是喜欢了。双方都沉静下来,谁也没有继续开口说话,他们都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或者就是简单的沉默一会儿。良久…………终于舒欢出神一般的说出了一句话,让徐离笑战不平静的心再一次狂跳了起来,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怒火:“如果三人中,有两人一直都是相爱的,却突然被另外一个陌生人插足呢?”“你这是什么意思?”内心忐忑不安的徐离笑战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舒欢缓慢的看向徐离笑战,双目与他对视;“我与祁哥哥生情已久。”舒欢知道这样对徐离笑战或许很不公平,但是事实如此,迟早都是要知道的,因为她不可能喜欢上徐离笑战的。这对于此刻的徐离笑战无疑是天崩地裂的感觉,原以为只是御祁的一厢情愿,不愿意去相信舒欢对御祁有感情,而现在却不得不信,原本觉得今天与舒欢见面十分开心,此刻却在后悔,今日自己为何要来?努力的抑制自己此刻想要杀人的冲动,不想让舒欢觉得害怕,但是一想到舒欢与御祁居然是互生情愫,就越发的忍不住,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杀气慢慢的四溢,门外的黑月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主子此刻已经有了杀心,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连忙一脚踢开了门,快步的赶到了徐离笑战身边,一直在门外的青锦,见一直站在旁便的黑衣男子,一动不动的却突然做出这般举动,惊讶极了之外,也迅速的来到了舒欢身边。此刻的徐离笑战知道若是自己还在舒欢面前,一定会控制不住,便连声招呼都不打,快速的冲了出去,黑月虽不知道为何主子突然杀气四溢,但也不多问只是紧紧的跟在徐离笑战身后,保护着他的安全。这时的青锦连忙拍拍自己的胸口仿佛松了口气般的说道:“哎呀,这是咋了,刚刚觉得喘不过气了一样,小姐你怎么样?”舒欢见徐离笑战离开了此处,便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刚刚的他实在很是吓人,的确如同青锦说的那般,差点都喘不过气来了;“有些事情你不便知道,还是不与你说得好。”::: 第二十六章灯火阑珊处 夜晚的天空中,满天星辰不时的闪烁着,独一无二的便是那轮,十分璀璨散发着荧白光辉的弯月,今晚的在它眼下的土地,比以往的黑夜要美的多,因为由上往下看,是一片彩色的星空。因为今晚的一切都属于“花灯”这个美妙而又象征着神圣祈祷!人们都会在今日带着自己的装满了虔诚信仰的花灯,走遍大街小巷来到月湖畔,亲手将诚心的祈祷放进湖中,让花灯来传递。当然街上不仅仅全是来放花灯的,也有赏花灯,猜灯谜,还有男女表达情愫的意义。所以现在周围都是年轻男女比较多,远处湖桥头柳树下,就有着一男一女好似在争吵。女子一身粉缕梦蝶裙,一头青丝挽了一个云梅发鬓,显得整个人非常俏皮可爱,而且长得还特别可爱,眼睛大而明亮,殷桃小嘴,整张脸就像剥了壳的鸡蛋,白白净净的很是讨人欢喜,但是此时这位可爱的女孩,那双迷人的眼睛正闪着泪光,却又好像忍着一直都不让它流下,女孩紧紧的抿着嘴,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小脸全是煞白没有一丝红润,瞧着十分让人心疼。这时对面那位男子身形十分魁梧高大,身穿褐色直襟长袍,银白腰束,还系了一块翠绿的半边虎形玉佩,本是铁汉铮铮的一位,此刻的脸上却满是宠溺,看着女孩的眼神好像很是不忍心一般,慢慢抬起手安慰的摸了摸女孩的头,弯着腰面对着女孩倔强的小脸,无奈的笑了:“真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乖一点好么?”男子还朝着女孩微微的眨了眨眼。本以为自己这样安慰,她就不会流泪了,谁知道女孩一直忍着的泪水,就这样在男子的安慰下,一颗一颗的砸在了男子不知所措的手掌中,女孩的眼里虽然一直都是制不住的眼泪但是嘴角却绽开了笑容。最终男子实在是无可奈何了,只好一手就将女孩抱个满怀,靠在女孩耳边无奈妥协:“好了!好了!带你去还不行么?”“这可是哥哥自己说的!”原本还在伤心哭泣的女孩,突然一下子就挣脱了男子的怀抱,开心的大叫了出来,脸上再无半点不喜,就连泪水仿佛都不存在一般,不管是谁面对女孩这样的转变,绝对都是目瞪口呆。可是这男子却并无其他表情,面对着女孩只是点了点头,就算是确认了她的话,表情还是如一开始的无奈一般无二,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因为每次都是用这招来博取同情,就算自己知道她是装出来的,却还是忍不住的心软。女孩一脸得逞的表情,很是得意,迫不及待的拽着男子的手,使劲往桥上扯,一边还念叨着;“那还等什么呀!哥哥!现在就就去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要是哥哥又反悔了怎么办!男子微微一个用力便又将女孩带回了原地,不慌不忙的说道;“不急,哥哥还有朋友未到,灵儿不许胡闹!知道吗?”这位叫灵儿的女孩,见还要等人,便垮下了一脸的朝气与喜悦,赌气的嘟着小嘴,低着头漫不经心的站在男子身后,不予说话。男子见她这般安静下来了,便开始有些疑惑起来朋友为何这时还未到?他一直都是一位很守时的人呀,难不成是路上有什么事情给耽误了?许久总算是在人群中看见了,朋友熟悉的身影,便抬起手朝他使劲的摇了摇,示意着他在这里。这时沉默在一旁的灵儿,见哥哥这般举动就知道哥哥要等的朋友已经来了,便好奇的朝那方向看去,想要知道让自己没什么耐心的哥哥,能够不发脾气的等候这么久,十分好奇那人长什么模样。望去之后才发现那朋友并不是一人,只见眼前走来了一位如白玉一般的公子,身穿白色束身长袍,袖边和底边都镶着银丝,随着走路时的摇晃闪着微光,好似神仙下凡来。还有三位各具风姿的女子,其中尤其是那位身穿玉锦白莲濡裙的女子,整个人都透着如玉温和如莲般纯净的气质,而且长相尤为清丽,让人越看越觉得美丽难以忘记。其次便是那位身穿浅蓝色碧开扶裳的女子,她身上透着一副知性,笑容可掬,行为举止都是十分的有气质,若是与她相处,想必心情会很舒畅。最后便是一脸朝气身穿鹅黄白浮清脂纱裙,显得十分清纯而俏皮的小脸,永远都是笑眯眯的双眼,仿佛只要看到了她的笑容,便会觉得一切都那么美好。“御兄!我还猜想今日御兄为何来的稍有些晚了,还以为是路上有事耽误,原来御兄是被三位俏佳人给耽误了啊!”那位身形魁梧的男子,调笑的对着来人中的男子说道。待人都走进一看,原来都差不多是熟人了,那被称之为御兄的人便是御祁,御世子,三位女子分别是舒欢、沐尚书之女沐如兰、李刺史之女李可儿。御祁见男子的话语并不在意,只是指着男子向舒欢介绍道:“只是木将军的嫡子木城,那位女子应该是木城的妹妹木灵”木城是出了名的宠自己唯一的妹妹。木灵本就在欣赏御祁这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时,就见他指着自己说出来自己的身份与姓名,便不由的跳出了木城的身后,望着御祁瞪大了眼睛捂嘴惊呼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木灵的?”自己一直站在哥哥身后并未说话,哥哥也没有介绍自己,没想到这男子却一言就道出了她的身份,让木灵十分佩服,心里也在说着;“没想的这男子长得不仅好看,还特别聪明!真是厉害!”木城一脸丢人的将木灵又扯回身后,佯装喝道:“灵儿别添乱了,在边外的时候御祁被军中将士奉为无双公子,当然十分聪明,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何等人了。”随后又赶紧转移了话题,木城看了看舒欢几人,又对着御祁道:“介绍完了我们,这几位姑娘是不是也该介绍一番?”这时御祁还未开口,一旁的李可儿已经自报家门了,一脸的调皮笑容,小脸还带着红晕,十分可爱:“我是李刺史李青鸣之女李可儿!” 第二十七章:莫名的气愤 灯火阑珊处有一佳人,浅笑而立,原处湖边慢慢行驶了一只画舫行来,徐徐光辉就这样照着舒欢,清幽淡雅的歌声就这样传到了众人的耳畔,打断了众人的谈话,却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不满,歌声安抚着聆听它的每一个人,沉浸在了深海里,没有呼吸,只有这水流般的歌声。 良久,这歌声渐渐的弱了下来,慢慢的众人也都睁开了双眼,眼里都有这淡淡的留恋。 “今个儿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一动不动的呢?都还在奴的歌声里么”娇媚缠绵的声音,如同轻纱微微扫过耳畔,让人心底痒痒。 “裳恋这歌喉真是越发的让人沉醉了”御祁朝着还站在船头上的裳恋,很是欣赏的说道。 裳恋轻柔的将腰间的丝帕,扯了下来,仪态很是优美的遮住唇,微微的媚笑出声,双眼带着媚色,软软的仿佛抓在心间:“御朗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呢,但是呢~就算奴的歌喉再好听,也不如御朗这一日比一日俊俏的小脸,看着让人舒心~。” 一旁的舒欢一直都是维持着千金小姐最好的姿态,哪怕是在裳恋明目张胆的勾引这御祁,脸色依然不变,但是眼里却有了淡淡的狠意,不管是那个女人,自己所爱的人在眼前被别的女人那般亲昵的称呼,想必都会有种想要撕了那个女人和大声的质问男人。 但是舒欢不能,所以只有忍着,越来越多的隐忍,只会造就以后的误会。 “裳恋!你这老是不打招呼就突然出现的方式,可得改改了”木城粗着嗓子,不客气的对着裳恋喝到。 虽然裳恋的歌声很是动听,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因为她的歌声而对她礼貌有加,至少木城便是,木城从小就瞧不起那种不知检点,青楼之中的女人,想来都是遇见这个裳恋能够尽量避开就避开的,说来也不是害怕,只是这女人实在难缠,嘴里说出的话又让人他难以忍受,比一般青楼女子都要浪荡的多。 木城方才为何死活不愿意带着木灵一块,就是害怕妹妹瞧见这个裳恋,年纪小正是学东西的时候,害怕妹妹跟着这个裳恋学的话,那他可真是要呕死,但是终究敌不过妹妹的泪水,也相信着自己带大的妹妹绝对不会轻易就学坏的,就是他莫须有的自信,在之后吃了一个哭笑不得的闷亏,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认了。 裳恋一扭头理都不理木城只是娇笑着看着御祁唤道:“御朗,船都已经到这里了,快上来吧,再晚点可就来不及了。”说话就摇曳着腰肢进了满是轻纱的船舱内,之后便传来阵阵的古筝悠皖的声音。 木城红着个脸,显然是被裳恋的无视而气的不轻,可是一旁的木灵见自己哥哥这般生气,却半点要安慰的样子,好像心思都不在此处。 只好由御祁爽朗的笑劝道;“木兄为何每次都要与裳恋闹些不愉快呢,反而每次都没有气着人家,反倒是自己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也只是一可怜女子罢了,若是可以正常的生活下去,谁会愿意来做这令人不耻的行当呢。 对待这可怜之人便是虞礼相待,没有异样眼光就是做人的起码尊重了,御祁也只是给了裳恋最平常的尊重,却没成想,就是这最为平常的尊重,让着受尽千般苦楚的裳恋丢了心。 “哼!我最是瞧不起这种不知检点的女人了,对待这裳恋更是最中之最,若不是瞧她那歌声不一般的话,谁会瞧她几眼!”木城将不屑这个词,发挥的淋漓精致。 这时舒欢便对御祁有了几分不满,为何连木城都知道,对于那种行为不检之人应该远离,为何却感觉御祁与那裳恋的相处方式很不一般呢,而且在裳恋那般称呼他为御朗不仅仅没有任何不满,就连对她的解释都没有,平生的让舒欢有了些委屈,很不想在此地待下去。 便开口十分抱歉的向木城告辞:“木公子,舒欢身子有些不适,就不同诸位一同前往了。”本来刚刚是商议着一同前往诗百阁的诗词会,舒欢向来就对着民间的诗词很是向往,方才还很是期待,此刻就有些不想去了,连裳恋那种青楼女子都去的地方,能是什么好地方! 舒欢没有那种一视同仁的眼光,只知道现在讨厌着裳恋,连带着讨厌,她在的一切地方,也希望着御祁也可以一样远离他,但是她却不能就这样对着御祁说“祁哥哥也别去了,我讨厌裳恋,讨厌她那么叫你”虽然她的内心很想这样对着御祁说,但是也只是想想罢了,她能够阻止自己,却不能阻止别人。 正在御祁担心的问着说话那里不适的时候,一旁的沐如兰已经带着探究观察着一切,心思细致如斯,明明一直都是好好的与他们有说有笑的舒欢,为何在裳恋对着御祁的称呼时,僵硬了身子,虽然表情未变但是一直挽着舒欢的沐如兰十分清楚她的反应,而在此刻又说着身体不适,恐怕这只是不想见到裳恋的借口吧,仔细分析了一遍经过,沐如兰突然放大了瞳孔,眼里全是不可思议,好像发现了些自己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这让一直都很是冷静的她,有了些对舒欢的担心与慌乱。 就连一旁的李可儿眼里都满是不解和不舍,若是舒欢不去的话,那么沐姐姐肯定也不会去啊,那自己也不能独自前去吧,真是的好不容易和姐姐们出来一趟,还遇见了令自己心仪的人,这么快就要分开了吗?算了,反正知道了他是谁,想要再一次见面那还不容易么。 “身体不舒服那可得好生照料着,文小姐是否有带轿撵一同前来,如若未曾,木城可以先送文小姐回府”木城一向知道自己妹妹一不舒服就会哭天抢地的,自己也会特别心疼,恨不得那疼痛都转移到自己身体中。 御祁当然不会让别的男子在自己在的地方,要求送自己的女人回去,立马开口说道:“我先送文小姐回去,晚些再去就是,不劳木兄亲自相送了。” 本还想在说些什么的木城被身后木灵的动作制止住了,不解的转头看向木灵,正准备开口就被木灵瞪了一眼,只好老老实实的闭口不张。 舒欢听就算是自己不舒服,御祁还是会去哪里,便赌气的转过头不看御祁,很是疏离的语气:“舒欢有带轿撵不劳世子了,舒欢告退。” “诶!欢儿等等,沐姐姐与你一块回去,你这样沐姐姐也不放心呀!” “今个儿啊,谁都不用送,正好如兰对那些东西也不感兴趣,既然欢儿不舒服,如兰也就不去了,世子木公子我们就先告退了。”说着便把眼神放在了李可儿的身上,问她去是不去。 “既然沐姐姐和文姐姐都不去了,那么可儿也随姐姐们一同回去好了,呵呵……”李可儿面色不自然,干干的笑了出来。 御祁与木城面面相窥,只好不再挽留,眼睁睁的看着三位佳人,消失在他们眼前,御祁此刻很想追上去,但是此刻不仅仅是木城在这里,还有许许多多的眼睛在这里,更加别说诗词会那里的事情,他不得不去。 无奈的看着舒欢的背影,十分不解为何欢儿变得这般快,难道真的是身体不适么,可是明明气息平稳,脚步沉稳,分明就很好啊,难不成是欢儿长大了,也有小心思了么? 第二十八章花开之期 我看见窗外海棠花瓣凋落,看见荷塘里鱼儿游上水面,吐出来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我看见雨花在飘,雨滴落在青石板上绽开了水花,染上了我洁白的裙角, 我走在摇曳的花丛里,泥泞的小路湿了我干净的鞋, 我提着裙角拿着竹篮,在花丛的尽头,捡了很多鹅卵石,在回去的路上,全部都洒在了那条泥泞的小路中, 重新站在青石板上后,看着刚刚在花丛里,折的一朵白色百合,我在问,你在哪儿。 也许并不算糟糕,起码对于舒欢来说是的,虽然自从在花灯节那天见过御祁一面后,就再也没有有过消息了。 这些时间特别的安静,就连整天缠着她的青锦,这时也不知道去了哪儿,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湖庭中,舒欢收起在伞面全是水珠的纸伞,微微的抖了抖,小心的靠在石凳旁。 慢慢渡步到湖庭边,看着庭外渐渐密布的雨,一层一层的铺在水面上,凄凄沥沥的雨突然就让舒欢放松开来,闭上眼贪婪的深呼吸着,好似雨,带着气味。 不知道为何,舒欢突然想与它合奏一曲,反正已经变得细密的大雨,会完全遮盖舒欢发出的声音,毫无顾虑之说。 取下随身携带的玉箫,竖拿在手中,手指就这样在萧身上慢慢的滑下,抚摸这雕刻在在玉箫周围的花纹,思虑万千,最终还是抛掉所以不属于此刻的情绪,与周围一切融合一起,好似在雨中飞舞。 箫声响彻在这座被大雨包围的湖庭中,在远处一点声音都未曾透露出来,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湖庭中有一位白袍衣裙的人儿。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舒心,那么自然,然而这样的机会,却不再多了。 一切都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了,雨滴也渐渐的停下,春季的雨就是这般,时而大雨滂湃时而微雨凄沥,时而来,时而去,来时不与人们打一声招呼,走时也不曾告别。 舒欢并不遗憾,她已经享受到了,其中的美妙的乐趣,这样的感觉足够体会很久很久。 回到舒适的房内,听着青锦慌乱的担心与询问,却并没有觉得烦,只是感觉好似久违了,脱掉已经湿透的鞋袜,低头看着那双有些发白的脚趾脚掌,小脸上露出了笑容,一直在加深,调皮的动了一下脚趾,望着一脸莫名的青锦,舒欢眼里很愉悦,莫名的开心,忘乎所以。 一直沉默到天黑后休息后,看着伺候完自己入睡的青锦,打着呵欠正准备入睡,正过头望着头顶的床幔,不由得念道:“今天……很特别,得到了重未有过的放松” 正午时分,天气晴朗,太傅府中,文夫人正在自个院内清点着这次要去境山的一切事物,全家都要前往得准备妥当些,不然到时候缺些东西,又会出些岔子,文夫人就拿着那本记录着一切物品的册子,对着这边已经打包好的东西,一一勾掉,再将没有的重新列出来,吩咐下人去准备着,还好都已经十分齐全了,只有些个别小物件没有准备好,明日便可以出发了。 “帆儿,还在核对吗?这几日实在是辛苦帆儿了。”文承远一进门就看见自个儿夫人又在拿着那本见过好几次的册子,便知道是夫人担心有所遗漏,知晓夫人那事无巨细的性格,不好好的放心是不甘心的,见她这般用心,便不由的想到当年初遇到她的时候,那时他便叫着她的小名帆儿,现如今生活再一起这么些年了,反而没有当初的热情,两个人每天也只是相敬如宾,不由得有了些怜惜。 文夫人在听到文承远叫她帆儿的时候,便有着很大的触动,但还是装作没有听到般,故作平静的说道:“是啊!毕竟是第一次家里人都一起出远门,我这个做掌家的,不准备妥当了,别人会说闲话的。” 文承远见自己已经放低了身段,可是夫人还是这般反应,便不由的有些失望,随后有想到,反正时间还长,这样的机会还很多,这一次远行就多陪陪她吧:“帆儿做的很好,不会有人敢说什么的,要是有的话,也要先过了夫君这关啊!” 文夫人瞧他哪得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声;“你啊,都什么年纪了,还在这里学着朗儿那般语气。”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甜的不行,谁说老夫老妻就不能有点甜蜜呢,这么久的时间陪伴,就是最甜的。 文承远见气氛缓和了,就亲手将文夫人手中的册子夺了过去,随手仍在一旁的桌上,坏笑道:“这可不是我学那小子的,是那小子学我的!”随后不顾文夫人的惊叫,一把横抱起文夫人,虽说文太傅是一名文官,但是腿脚还是有几分厉害的,从小虽然不喜欢打来打去,但也被他爹每天都抓起来训练,身子骨自然比一般的文官要强壮的多,抱起文夫人气都不带喘的。 “承远!你…你这是干嘛?都老夫老妻了还这般吓我!”羞的满脸通红的文夫人,娇喝道。 文承远一脸好笑的看着自个夫人,娇羞的模样,不由的感觉夫人的美貌似乎一直都未成离开过,美丽眷顾着夫人,那么自己也不能不珍惜,随后也不跟她说话只是抱起她就往床哪儿走去。 床帘放了下来,房门也关上了,屋外的下人都在偷笑着,夫人与老爷好久没有这般亲密了,感觉当初新婚的时候一般,都自觉的悄悄离开了屋子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如果说这个时候会有谁不开心,气的摔东西的话,那么就只有坐落在南边的院落里的曲侧室了,听到老爷与文夫人感情更似以前了,还是正午就做那番事情! 这时候的曲侧室一人在屋内嘴里嘀嘀咕咕的:“一定是那个女人不知道学了什么招数勾引了老爷,真是看不出来,整天一副官家大小姐的模样,居然有这种勾当!” 明明老爷一直都对那老女人很是疏远的,为何今日就突然转好了。 难不成突然发现她的好了不成!不!不可能要是能发现的话,不早就这般了,何必要在出行境山的时候示好。 曲侧室好像问自己的找到了一个借口,使劲浑身气力将这个借口坐实,直到让自己深信不疑。 第二十九章听风楼说书 “欢儿,再过几****便要前往境山了,咱几个姐妹又要好些时间,不能相聚了”沐如兰很是不舍的开口说道。 舒欢双手抓起沐如兰的手,笑着宽慰道:“兰姐姐,不要伤感,皇上只是吩咐爹爹去巡查一番罢了,过不了多久不就回来了吗?”轻轻的拍了拍沐如兰的手端起桌上的茶壶,为沐如兰的杯盏里蓄了些。 “到时候舒欢回来了,一定再邀兰姐姐可儿妹妹在这听风楼里,好好的聚上一聚,到时候兰姐姐可别嫌弃舒欢话多”望着沐如兰娇俏一笑,很是调皮。 就连旁边的李可儿都忍不住开口道:“欢姐姐可得给可儿带好吃的回来,到时候就边吃欢姐姐从境山带回来的美食,边听欢姐姐将境山的美事,可好!”双手捧着脸,笑的很是灿烂,小虎牙都露出来了,特别可爱。 舒欢对着李可儿吓唬道:“好!你可得都吃完,不然啊,我和兰姐姐就都不让你回家”知道李可儿最是嘴馋,跟青锦丫头有的一比。 李可儿也不顶嘴只是傻笑着,趴在桌上摇着头,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着实让舒欢吃了一惊,若是平常的话,早早就为自己辩解了,今个儿怎么这么老实了。 第29章 不明原由的舒欢,疑惑的望了往沐如兰,本以为兰姐姐可能会知晓,却也见她摇了摇头,舒欢便只好伸手戳了戳李可儿的小脸,担心的问道:“可儿,可是有什么心事?” 李可儿捧着小脸抬起头看着看着舒欢,小脸绯红:“欢姐姐,你可还记得上次花灯节上,偶遇见的那位御世子?”李可儿并不知道舒欢与御祁相识很久,二人更是两情相悦。 舒欢眼里闪过一丝异样,李可儿虽看着舒欢,眼神却不知跑哪儿去了,所以并未看出,舒欢不知道为何李可儿会问起御祁,但是不管什么原因,她都忽视不掉内心的窒闷,爱情就是这样容不下一点点的窥视。 在旁听见李可儿与舒欢对话的沐如兰,很是觉得不可思议,这才发现舒欢与那位御世子可能有着别的关系,这可儿为何又突然对着御世子,抱着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沐如兰一眼便看出,这李可儿分明就是对那位御世子有意思,眼神不留痕迹的看向舒欢,见她好似并无异样,又觉得是不是之前自己的判断错误? “嗯,记得。”舒欢回着李可儿的话,神色自然并无丝毫异样。 李可儿突然忸忸怩怩了起来,支支吾吾的很是小声:“可儿…好像倾心御世子。”说话便害羞的低下头不看舒欢二人,所以也没看到二人的脸色大变。 舒欢本来一直维持的正常,在李可儿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有了一丝裂缝,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就见了一面,李可儿居然就喜欢上了御祁,这让她该如何回答,她一直都当李可儿如同亲妹妹一般疼惜照顾,可是御祁对她来说又是命一般的重要,实在不能够做出选择,舒欢很是痛苦。 就在舒欢还在内心的挣扎中时,沐如兰的声音响了起来;“可儿!这可不是说笑的!你确定你对御世子是那种感觉么?况且你是知道的,御世子是立了大功的,这世子妃也是皇上赐婚的,你的这般喜欢,怕是没有结果。”沐如兰毫不留情的话语,惊醒了舒欢,同样也打碎了李可儿此刻的幻想。 “我…我真的没想那么多,只是就突然…”略有些惊慌失措的李可儿,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她知道她可能太天真了,虽然她爹爹是正四品刺史,但是皇上再怎么赐婚,也不可能会在她头上,可是……第一次心仪就这样没有结果的结束么。 “可儿,你有想清楚这种感觉吗?”舒欢听着沐如兰的话,冷静了下来,发现自己真的是想的太多了,不管是自己还是可儿或是那日的裳恋,都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的,这其中存在着身份二字,哪怕是御祁自己的意向,没有皇上最后的定夺,任何决议都是空谈显得毫无意义。 李可儿没有回答舒欢,只是抬着头无助的看着舒欢,她突然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了,毕竟没有人跟她说过,那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 就在这时听风楼里的戏台上传来了,阵阵铿锵的说书声:“上次说道这姜武王独战三万精兵,且突出重围!虽最后在横渡靖江时被拦腰斩断,但是赫赫功名任然铭记与大宇国百姓的心中,姜武王的威名也是响彻四方!谁人不敬?谁人不恭?姜武王将会在人们心中永久流传!”只见那说书人身形细长,身穿灰色长袍,面目表情与肢体动作很是夸张,手执一把纸扇,展开时还能看见那扇面上写着“巩之州”三个字行云流水,姿态横生,就是不知这字是否是这说书人所写了,若是他所写那么在这里当个说书人实在是可惜了。 在这说书人停下后,拿起一旁看台上的小茶壶,没用杯盏就这样饮了一口时,台下的的人便开始起哄了起来:“巩先生!今个儿您说些什么啊?哥几个都很是着急啊!”想必这都是常来捧场的。 巩之州不慌不忙的走回原处,摆了摆手说道:“莫急,莫急,请听之州慢慢道来”话落一旁就响起了二胡的声音,不待人看清那拉二胡之人是谁,这巩之州已经开始在说了,便都只好转头看向他,聚精会神生怕错过一点内容。 “今日,之州就说说,那随父出京镇守边关数十年的远征侯之子,御世子!虽说这武国已求和了,但是在那数十年里,也还是发生了不少大大小小战事,尤其是那境北荒地之争,武国对境北荒地计谋已久,派出了大量的精兵良将,然我们宇国那时人力吃紧,抽不出相同的战力,在战力上武国要打败我们宇国那是绝对的!可为何到最后武国却大败!且将士都所剩无几?各位看官可知晓!”巩之州一脸神秘莫测的问着台下众人。 台下的人皆很是苦恼,便只好催促道:“巩先生啊!您可就别买关子了,这军中之事,又怎会传到我们这些平明百姓耳中!” “就是啊!巩先生还是快接着说吧!这到底是为何!” “既然各位看官都不知,那之州就继续了,这为何会是武国大败,且将士都所剩无几?这其中便是之州今日要说的主人公御世子!都是靠他的智慧而战胜的。”边说着还用手指,指了指脑袋。 第三十章 境北荒地之战 公元319年,武国国君荒淫无度,极度宠爱妖妃瑶姬,说来这瑶姬也实在是可怜,瑶姬原名叫申柳絮,乃是宇国罪臣之女,她父亲名申永华,是宇国江州地方官员,官位是从五品的知州。 这申永华位职之后可以算得上是勤勤恳恳,为民分忧,这地方百姓也很是爱戴,但是无奈知府大人是一贪官,自从这申永华上任后,知府大人就很是看不上他,想着法子想把申永华给拉下去。 这不,官大一级压死人,知府大人给申永华下了套子,派人劫持了国库拨下来修建道路的银两,还悄悄的让人藏在了申永华的府中。 这银两被劫自然会上报给皇上,这上报自然也是一级一级的上传,这知府大人派人劫的,自然不会老老实实的把实情上报了,一番颠倒是非后,申永华就被套上了贪污罪,皇上也只是派人去搜查了一番申永华的府邸,就给他判了罪,因为那银两的确就出现在了申永华的府中。 申永华被判死刑压入了大牢,满满的冤屈无处申辩,还未到斩首的时候,便已经死在了狱中。 一家老小充军的充军流放的流放,一时之间申家几十口人便都成为罪人,申柳絮就是被流放的人,这流放的地方正是境北荒地那块,那武国国君早在这时便已经对境北荒地窥视已久,派了不少人在次探查地形,所以这申柳絮,正巧就被武国国君的近卫虏去。 这武国国君一见申柳絮,就觉得这女子尤为美貌,便一时起了色心,将申柳絮带回了行宫宠幸,这申柳絮也是一聪明之人,知道只要能够把握住这次机会,就能够为冤死的父亲报仇。 用尽全力的让这武国国君欲罢不能,一时之间便独宠她一人,引得后宫哀声四起。 公元322年,沉寂了三年的武国国君终于想起了窥视已久的境北荒地,派大量精兵进攻境北荒地。 本就在罪臣之女申柳絮被劫走之后,皇帝便已经知晓武国盯上了境北荒地,虽一直加派了兵力把手,但时过三年之久并未见有何动静,便就抛在了脑后,又由于各地土匪强盗渐渐的冒了出来,手里的兵就慢慢的分散各地剿匪。 所以在武国国君突然进攻,让宇国皇帝短时间内根本抽不出兵力去支援,几波的进攻,眼见这境北荒地就要沦陷,这时前线却传来,御世子已经流转乾坤,反败为胜。 “报!将军!粮草空虚!”一小兵满脸急色的望着眼前,正站在城墙之上身穿银色铠甲的青年男子。 这位将军眉头紧皱,目视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这男子便是御祁。 这虽是荒地。但也算的上是块十分肥沃的土地,这武国不乏有好地界,为何偏偏就要派如此之多的精兵攻打这地方?御祁在心里边寻思半天,任然不得其解。 “还剩几天的?”御祁淡然的嗓音响起。 “回将军!还剩不到三天的粮草!可这撑不到王将军到啊!”小兵着急道。 御祁忽的也有些茫然了,本就在军力上无法战胜,如若不是这城墙还算坚固,沦陷是迟早的事情,粮食又实在紧缺,而这护送粮草的王将军起码还要七天左右才会抵达,那粮食吃完后,哪几天可怎么办!要是武国突然袭击,将士饥饿无力如何战斗? 武国驻扎军队就在荒地内,御祁站在城墙之上还能看见武国军队升起炊烟。 “炊烟!对啊!之前怎么没想到!”突然御祁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这时候御祁突然正色起来,拉过那小兵严肃的说道;“你去将这个城里的傅老伯请到常记茶馆里,本将稍后就到。” 武国驻扎的那个地方,前几年下暴雨,雨水很深把这块荒地浇的很是泥泞不堪,把整个城镇都覆盖了。 “小兄弟,你可知道将军唤老夫来是有何事啊?”声音沙哑布满沧桑慢吞吞的传来。 小兵一手扶着老人,一手拉开手边的凳子,小心的扶着老人坐下后才回道;“傅老伯,小的也不清楚将军有何事,只是唤小的将您请来而已,一切都待将军来了,您再问吧。”说着就站在一旁,帮傅老倒了杯茶。 “诶……”傅老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便也不再言语。 转眼御祁便已经换了身白色佑锦长袍,大步朝着茶馆走来,傅老见状连忙站起身准备行礼,御祁还未坐下就先将傅老重新请回了座位。 御祁笑道;“傅老伯不必如此” 傅老见状也不再执着,只好坐了回去慢吞吞道;“将军可是有什么事情问老夫,不妨直说。”傅老也算的上是城镇里德高望重之人,这城镇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很是了解。 御祁也不拖沓直截了当道:“傅老伯在荒地上的义渠岭哪儿,是不是挖过沟渠” 傅老一时有些想不起来,皱着眉好一会后才回道:“那地界在前几年的确挖过沟渠,那时候雨大,连着一个月都是大雨,水淹的很深,城里的小伙子都去那挖沟渠引水了。” 看来果真如此,如若利用好那里的沟渠,准叫这武国军队有来无回。 之前御祁看到这武国驻扎处升起炊烟时,就想到他们那不远处就是义渠岭,那一次的大雨,御祁也是知晓的,只是没想到真的如同他想的那般在哪儿挖了沟渠,这时候御祁脑子里已经想好了一切计谋,只差着最后的确定,还好傅老伯没有叫他失望。 御祁立即就对着傅老伯道:“傅老,还请您将城里的年轻壮汉和那次挖过沟渠的人都一并叫到练武场来!” “诶!好嘞!”傅老也不问缘由很是顺从。 这三天内,御祁就带着城里的儿郎,在武国敌军不知道的情况下,在沟渠上做好了掩盖。 这沟渠上的遮盖,在达到一定重量的时候,沟渠就会坍塌,敌军毫无防备摔入深沟内,沟渠内布满尖刀和削的很是锋利的竹尖,墙壁倒上十分润滑的油,只要掉下去,就算没死也爬不上来,没掉下去的也不可能垮过那沟渠,毕竟有一丈多宽。 御祁现在要做的,就是怎样能够将敌军都引到义渠岭那边,而且还要控制自己这边吸引敌军的人数,如若太人数太多,达到了陷阱承受不住的重量,那么掉下去的人就不是敌军了,而是自己人,还暴露了陷阱,无疑这是九死一生。 第三十一章:计谋略显 “各位看官认为御世子是如何让战局反败为胜的?”一副神秘莫测的巩之州,微微的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安安静静的台下众人,都纷纷开始思索讨论着,毕竟也都只是普通百姓,如何知道排兵布阵。 就连此刻楼上的舒欢众人都面面相窥,毫无头绪,一旁的李可儿更是一脸的好奇,恨不得此刻就知晓实情如何。 巩之州见众人都摇头无奈的模样,便已知晓从而慢慢的又继续说道:“那么之州就继续说!说这御世子如何让战局反败为胜”二胡声,应巩之州话落而起。 “御小世子!虽说这个点子可行,但是未免太过冒险了!若是武国小儿不上当,御小世子你这性命可就不保啊!”粗狂而响亮的嗓门响彻在整个房内。 “吕将军,相信我,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武国这次带兵的就是我爹的老对头雷浩乾”御祁不缓不慢的将手中的路线图缓缓打开,铺平在整张已经收拾干净的桌面上。 “申侯你不是常说你聪明绝顶的吗?你倒是想个法子啊!”吕天无奈的垂下头,重重的叹了口气,侯爷将御小世子交给我保护,若是御小世子出了什么事情,让我吕天用何等颜面去面对侯爷。 旁边一位很是斯文瘦弱的青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吕天你这莽汉!现如今也只有御世子这个法子有点机会了,如果不试上一试!这里是守不住的!”他也知道这样的确很冒险,但是现在已经无计可施了,只能冒险一试。 “行了,你俩别吵了,时间不多了,现在把一切都准备好!确保万无一失!”御祁知道这一战无可厚非,但是他知道的是绝对不会输! 吕天、申侯二人停止了互相的争辩,都纷纷围上了那铺上路线图的桌边,新的讨论开始了。 公历319年八月二十七,境北之战历史性的一刻就是在今天发生,这一天连城上空的空气都显的特别窒闷。 然而在武国驻扎之地,却丝毫没有紧张的感觉,反而显得很是轻松,隐约还能听见个别帐篷里还传来了狂放的笑声。 “雷将军此话当真?可莫到咱胜仗后班师回朝您就忘了啊!” “诶!丰将军就这般不信本将的话啊!本将向来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天丰将军就在这营帐里等本将的好消息,本将定打的宇国那群小毛孩屁滚尿流,哈哈哈!”狂傲的姿态,毫不将宇国众将放在眼里。 丰常笑呵呵的看着雷浩乾在哪儿大肆的贬低着宇国的一将人等,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这雷浩乾虽说也是一位久经战场的老将了,但是秉性里的那股子自大,还是收敛不住,若不吃点亏长点教训的话,怕是会在不久的某一天丢了小命。” 心里明白着一切,但是却不说出口,毕竟像雷浩乾这种性子太过自大的人,最是听不得别人说些他什么,就怕到时候反而得罪了去。 “行!今天丰常就在这营帐内迎接雷将军凯旋归来!”丰常身穿一声藏青长袍,长相普通但是棱角分明,身子也很是结实,嗓音厚实明朗。 雷浩乾一身戎装很是魁梧个子高高大大的,还留有络腮胡,浓眉竖眼显得很是凶猛粗狂,传言他就好似一头猛虎在世,性子很直说话向来直来直去,战场只不过就是一场群战罢了。 雷浩乾虽没多少心机,但是他身边有一谋士名唤张良,雷浩乾对于这位张良谋士的意见大多都会采用,这谋士也算是有几分本事,雷浩乾很是器重与他。 此刻便见雷浩乾起身大步走出营帐外,走到众士兵练武的场地上,大手一挥,敞亮的嗓门响彻在整个练武场里:“儿郎们!都操练好了!今个儿本将就带你们酐畅淋漓一番!”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士兵们的呐喊响彻在整个驻扎地中,让人心生豪气。 “为了让你们嗷嗷待哺的小崽子们,为了能够早早的回家抱着媳妇热炕头!今个儿给本将卯起劲了!” 雷浩乾手执一柄大刀,高高的举起,一声怒吼传来:“战!!!” “战!!!” “战!!!” “战!!!” 士兵跟随着雷浩乾,将战意传到每个驻扎营里。 此刻城墙之下,一位男子手持长枪身着戎装面色肃穆,胯下一匹黑棕色的汗血宝马正缓缓的朝着前踏步,只见这男子目不斜视的正视着城墙对面的那片,看不到尽头的荒地。 这男子正是御祁,那匹马便是驰风,就这样一人一马就朝着那片荒地而去,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 城墙之上的人直到看不到人影,才渐渐的回过神来祈佑着一切顺利,面面相窥又很是不确定,希望全都寄托在了那已经消失的人影身上,此刻他们已经没有过多的时间在此地久待了,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们。 此刻的御祁就在离前面最开始出发的行军后面不远,他要跟在他们身后,在他们与敌军相战撤退之时,暴露在敌军眼前,吸引雷浩乾的视线。 随后那位穿着普通士兵的衣服,在行军中的一直受着其他士兵保护的男子,会乘机抢过他垮下的驰风向义渠岭逃去,他需要做的就是挡住敌军,为他争取时间。 “将军你瞧!前面是不是宇国的士兵!”一小兵快步的走向正在和张良说话的雷浩乾。 雷浩乾十分高兴笑道:“哈哈!这么快就自己送上来,本还想着攻破那城墙还需要些时间呢!这下不费吹灰之力了!” 一旁的张良有些想不明白为何这宇国士兵要离开还有些安全的城墙内,反而出来迎战,事出有因肯定有诈啊! 张良谨慎的说道:“将军!宇国人向来狡诈异常,这一定有诈,还望小心行事!” “本将看你是多虑了,这分明就是自知敌我不过,前来投降的!哈哈!”满不在乎张良的告知,此刻的雷浩乾觉得张良太过担忧,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想的,直接冲上去打的对面的落花流水,直攻城楼,大获全胜! 迫不及待的雷浩乾首当其冲的驾马而去,随后的一行士兵都随着雷浩乾举起兵器,准备大干一场。 余下的张良,无可奈何只好跟上脚步。 “杀啊!!!”一路狂奔几个呼吸只见就到了两军相见的此刻,空气仿佛凛结一般,任何一方都没有一丝声音,直到雷浩乾打破此刻的气息。 “哟!这不是好有怒熊之称吕大将军么!怎么?小小的城池守不住了?来向本将投降了!”一脸嗤笑的雷浩乾,稍不留情的说道。 一脸怒容的吕天性子本就傲的很,一言不合就是提兵上阵,可是今日却很是忍的,这让对面的张良越发的感觉到不对劲。 这其中绝对不平常,谁都知道这吕天是靠打出来的,战场之上常常都是一句话不说先是吃他一锤,今天雷浩乾这般的侮辱着他,居然还纹丝不动。 转眼就看到吕天和他身后的士兵们都在缓缓的后退,好像是打算着逃跑一样。 雷浩乾一见便不依了,提起手中的大刀,狠狠的一夹马肚驾的一声,马儿就朝着吕天狂奔而去:“吕小儿!修走!” 几个眨眼便看见雷浩乾已经驾马到了吕天身前,脚踩在马背之上,整个人腾空而起,大刀朝着吕天狠狠的劈下,噔!!!大刀的刀刃劈在了吕天横在面前的铁锤之上,因雷浩乾的一击之力太重,刀刃都在发颤,吕天的被突然的重力狠狠的击退了好几步,险些招架不住,雷浩乾的猛虎之称果真名不虚传! 第三十二章:中计 这片硝烟四起的荒地上,双方军队都互相紧绷着气愤十分紧张,都看着中间那如同飞沙走石般的打斗。 “雷浩乾!今日暂且休战!本将不愿与你争斗!”吕天怒锤横扫直直的击中了雷浩乾的胸口之上。 雷浩乾吃痛控制不住的往后退了一丈远,气血上涌一口乌血吐了出来,低头眼看胸前的护心镜已经破碎,雷浩乾很是吃惊,这才不得不正视起吕天来。 抓紧手中的大刀正了正气息嗤笑道:“吕天小儿!本将敬你是条好汉,却不曾想原来你这般孬种,怎的自知敌我不过便想要逃跑?怒熊也不过如此嘛!”这吕天小儿力气实在是惊人,连我的护心镜都震碎了,这可是以往从未有过的! 吕天紧了紧手中的双锤,横摆在两边不愿与他争辩,只是转头眼神示意着身后的一位着装为副将模样的男子。 那男子似乎是明白了吕天的意思,不着痕迹的朝他点了点头。 慢慢的吕天身后的士兵们都开始后退起来,越来越快的开始朝中间聚拢,训练有素的围成了一个能够牢牢保护正中间之人的阵形。 此刻的雷浩乾只想将吕天的头给一刀斩下来,他身后的士兵如何,全然不在乎。 可是一直在身后注视着一切的张良,却一眼就看出这其中的意图,这分明就是在保护着谁,不然为何吕天一直都在后退,除了那全力一击,只为暂停那纠缠不休的争斗,恐怕只是为了节省精力。 此刻的张良有了些思绪了,这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吕天等人,恐怕是在护送谁,只是这到底是何等人?需要在这种紧要关头冒死将人送出? 始料未及的是雷浩乾在这时发出号令:“杀!!!” 来不及张良阻止,身后的武国士兵已经开始冲向了吕天等人,似乎要将他们包围起来。 吕天见此也不着急,因为这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怕的就是他们不上当。 “雷浩乾!方才本将都说了,今天不宜与你争斗,况且并没有约战!为何你这般蛮不讲理!”吕天面露紧张,做出防备的姿势。 雷浩乾全然不在乎,昂着头大笑道:“这是在战场之上,取你人头拿你小命的地方!” 突然顿了顿又才继续道:“难不成还会问你同不同意我杀你?你若说不同意那我岂不是就在此班师回朝了?” 吕天见雷浩乾全然不吃他那套,便知道今天这战,在所难免,已经做好了大杀四方的架势,还要注视着每一个利于保护阵形中之人逃跑的时机。 紧绷的氛围一触即发厮杀吹起了号角,血腥飘荡在这片荒地之上,阵形越来越小,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厮杀声却越来越响。 这时在吕天身后那条来时的路上,御祁驾着马手中拿着长枪,在被武国士兵牢牢围住的阵形外,硬生生的杀出了一个缺口,慢慢的吕天等人都得救了,人数却也不足百人。 御祁虽然不忍但是如果没有他们的牺牲,就将会有更多活生生的生命将要消失,这其中可能就有他们其中之人的家人朋友。 吕天的铁锤之上一片血迹模糊,就连满是络腮胡的脸颊上都沾染上了血滴,靠近御祁面不改色的悄声道:“御小世子,我们就先撤了,这个雷浩乾会追上来吗?要是他不追上来,你一个人行不行?” 御祁一杆银色长枪反手竖在身后,目不斜视的看着面前的武国人等,话也不多说只是做好准备以一敌百的架势,猛地朝正前方的雷浩乾攻去,将雷浩乾狠狠的击退好几步后才回头对着吕天吼道:“走!” 吕天也不敢耽误时间,立马带着剩下的人,朝着义渠岭逃去。 张良在见到御祁突然出现救出吕天等人,就已经知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直注视着情况,眼见着吕天等人就要消失在眼前怎么可能会不追之?机会难寻,这宇国其中的秘密他一定要知晓。 张良急忙赶向雷浩乾身边急促道:“将军!听张良一句话!追上吕天等人他们拼死保护的那人一定有着宇国的机密!” 雷浩乾本就不打算放过吕天,此刻听张良这般言语,便知道了这吕天为何一开始就不想与他相战。 “众将听令!追捕宇国逃兵,不许伤及人命!”雷浩乾怒视了一眼御祁,便不再理会与他。 谁知御祁却不肯放他走,正准备跨马前去追捕吕天,刚上马便迎面急速的飞来一柄长枪,急忙避过,还未反应过来,随后就是御祁的十成气力的一脚,狠狠的将他踢下了马。 “今天本世子不死!你就别想上前一步!”御祁虽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是那一字一句都透露着凌厉的杀气,不能让人忽视! 张良谨慎的说道:“将军!宇国人向来狡诈异常,这一定有诈,还望小心行事!” “本将看你是多虑了,这分明就是自知敌我不过,前来投降的!哈哈!”满不在乎张良的告知,此刻的雷浩乾觉得张良太过担忧,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想的,直接冲上去打的对面的落花流水,直攻城楼,大获全胜! 迫不及待的雷浩乾首当其冲的驾马而去,随后的一行士兵都随着雷浩乾举起兵器,准备大干一场。 余下的张良,无可奈何只好跟上脚步。 “杀啊!!!”一路狂奔几个呼吸只见就到了两军相见的此刻,空气仿佛凛结一般,任何一方都没有一丝声音,直到雷浩乾打破此刻的气息。 “哟!这不是好有怒熊之称吕大将军么!怎么?小小的城池守不住了?来向本将投降了!”一脸嗤笑的雷浩乾,稍不留情的说道。 一脸怒容的吕天性子本就傲的很,一言不合就是提兵上阵,可是今日却很是忍的,这让对面的张良越发的感觉到不对劲。 这其中绝对不平常,谁都知道这吕天是靠打出来的,战场之上常常都是一句话不说先是吃他一锤,今天雷浩乾这般的侮辱着他,居然还纹丝不动。 转眼就看到吕天和他身后的士兵们都在缓缓的后退,好像是打算着逃跑一样。 雷浩乾一见便不依了,提起手中的大刀,狠狠的一夹马肚驾的一声,马儿就朝着吕天狂奔而去:“吕小儿!修走!” 几个眨眼便看见雷浩乾已经驾马到了吕天身前,脚踩在马背之上,整个人腾空而起,大刀朝着吕天狠狠的劈下,噔!!!大刀的刀刃劈在了吕天横在面前的铁锤之上,因雷浩乾的一击之力太重,刀刃都在发颤,吕天的被突然的重力狠狠的击退了好几步,险些招架不住,雷浩乾的猛虎之称果真名不虚传! 第三十三章:无双公子 本是一场追捕,如同狩猎一般的轻易,眼见就要追上逃窜的猎物,却不知何时身后传来了一阵阵的坍塌声,陆陆续续的哀嚎声随之传来。 “啊!!救命啊!” “这是什么!!!” “陷阱!中计了,中计了!!” “退后!!!都退后!”张良紧勒住缰绳,眼看着眼前的士兵一个又一个的掉进深坑,这时他才知道这是敌条军的计谋,怒吼着自己的人退后,可转过头后才发现,身后同样都是一片狼藉,一条又一深壕一队队的将士都消失在眼前,余下的也就渺渺无几。 张良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耳中还夹杂的轰鸣声,实在是没有料到原本碾压对方的战争,突然变成了全军覆没,无尽的苍凉掩盖了他。 “啊!一**诈小人!!!” 突然身边传来一声怒吼才让张良缓过来了一些,连忙下马踉跄的跑去发声地,那是一条深壕,小心的弯腰看下去后,惊喜的发现原来这人是雷浩乾。 “将军!太好了,将军!您还好吧!” “别下来!”正准备下去查看雷浩乾伤势如何的张良突然被雷浩乾喝住。 一脸着急的张良很是疑惑:“将军!这是为何,将军现在应该赶紧医治伤势啊!”一眼就看见雷浩乾满身鲜血的张良很是担忧。 此刻的雷浩乾靠在墙壁之上,身下是一匹已经死透了的黑马,那黑马身下全是尖锐利器深深的插在黑马的血肉里,也正是这黑马救了雷浩乾一命。 但是由于这以外来的措手不及,又被这追捕的方式,降低了戒备心,所以还是让雷浩乾受了重伤,右脚小腿上被一根尖竹狠狠刺穿了过来,在竹尖上还能看见鲜血淋漓的碎肉。 眼眶通红眼中全是血丝的雷浩乾,双手都死死的圈着右小腿处为了减少血液流速咬牙切齿的恨道:“这墙壁之上都泼了油,你若是下来了就上不去了!得找根绳子拉本将上去才行” 听这墙壁上还泼了油的张良,立马转过身回到自己坐骑哪儿,拿起挂在马鞍旁的麻绳。 御祁啊御祁我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我雷浩乾中了你的计,可惜!老天都在帮我,嘴角扬起了一抹十分嗜血的笑容,整个人都变得格外肃杀起来。 突然狠下心来的雷浩乾缓缓的坐直了身子,伸出一手将身旁不远的大刀拿了过来紧握在手中,插入右腿下的尖竹底部还深深的插在泥土中,雷浩乾一手支撑着右腿一手快准狠的将尖竹下半部分给削断,终于撑着刀柄慢慢的站了起来。 一根扎满血迹的麻绳突然垂在雷浩乾面前,原来是方才去寻绳的张良返了回来“将军快!快抓住绳子!属下拉您上来!”这时的张良身边还多好些个满身狼藉的士兵,不过还好只有个别的受了些小伤,应该都是些未掉入陷阱的。 雷浩乾立马身后一手将面前的麻绳扯了过来,缠了好几圈在手臂之上后,使劲扯了扯后,张良等人就开始用力将雷浩乾缓缓的拉上了地面之上。 “一**诈小人!只敢来阴的!一群孬种!”回到地面之上的雷浩乾见自己良多的精兵良骑都已经全军覆没,一时之间怒火攻心,险些站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将军快别说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再晚就要被俘虏了!”一旁的张良连忙叫身后的士兵扶雷浩乾上马。 雷浩乾也知道此地不宜久待,便也不再开口,只是挥开想要搀扶他的手,自己一瘸一拐的上了马,气势依旧不减,雷浩乾走的每一步都有着钻心的疼痛,但是他用疼痛让自己记住这一刻的屈辱,来日必百倍还之! 雷浩乾一行人快马加鞭的离开了这一片满是血腥与屈辱的地方,带着不甘与深深的恨意。 吕天等人也想要去围捕雷浩乾,但是却被赶来的御祁制止住了,此刻的雷浩乾等人心里满是滔天的怒火与恨意,若是此刻他们真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只怕是讨不了什么好,反而会死伤无数,毕竟濒临死亡的时候,会爆发出无限的战意。 所以不甘心的吕天等人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雷浩乾一行人消失在眼前。 虽很不甘心,但是赢了一场不可能赢的战争,对于此刻的御祁等人来说是一件特别自豪的事情,人人都想要欢呼,而且还赢得如此的漂亮,让敌军如同丧家之狗一般的逃走。 “赢了!御将军!我们赢了!!!”吕天不敢置信的望着御祁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申侯激动的差点流泪,本来以为会交代在这荒地之中,却不成想形式大逆转,反败为胜了,看着御祁内心满是佩服,默默地就念出了,聪明绝顶,盖世无双! “这御世子就是靠着这天时地利人和,扭转了这一场不可能赢的战局,这无双公子就是这时被军中将士所传开来的”此刻听风楼内说书的巩之州慢慢的缓慢了说话声。 “听闻就在那天在荒地之上,无双公子这个名号响彻了整片荒地,就连武国残兵都已听到”巩之州在说完这么多后,面色依然不改,不由的也很是让人佩服。 客人甲:“看来这御世子果真是盖世无双啊!敢想敢做!佩服佩服啊!” 客人乙:“是啊!这法子真是绝妙,稍有不妥的话,御世子真的可就没命了!” 看堂之下吵吵闹闹,而看台之上的巩之州与那拉二胡之人已经消失在看台上了,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什么时候来的,同样也没有人看到他们什么时候走的,这两人都很是神秘。 “欢姐姐,兰姐姐,你们听清了没有,御世子真的好厉害啊!”李可儿一脸的向往,好似目睹了一切过程一般。 而舒欢此时却发着呆,眼里无神只有桌子下放在腿上的纤手紧紧的抓住裙纱,“原来,原来祁哥哥曾经这般凶险过,若是稍有差池,我不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么,为什么在信中却从来都不曾说过!”舒欢此刻对御祁很是复杂,有着心疼、担忧、后悔、不忍、思恋、责备和庆幸纵然此刻千般思绪,现如今人已经活生生的回到了京都,那颗在说书人口中的千般万险而狂跳的心也平息了下来。 第三十四章 今天的气候就好像小孩跟大人撒着脾气一般,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或者又笑又哭的样子,阳光一下散落大地,一会又毫无影踪的变成了微雨,渐渐的在微雨阳光下的天空出现了一道绚烂的彩虹,它正在开心的笑,这个世界是这般的美好。 宇国京都不远的大道上一队外军服侍的队伍护送着两顶精美绝伦的轿撵,一顶需要十二人抬的精美豪华大轿,还有一顶虽比前面的要小一些但是也同样豪华,都朝着京都缓慢前行。 “公主,马上就到宇国京都了!”一道惊喜的却略显苍老的声音在云和身旁传来。 云和最近也是有些忧愁,因为这次回来并不是跟之前一般,之前回来纯是因为喜爱宇国的花卉,这一次却另有原因,也真是这措不及防的目的,让云和有些不自在,但她只是希望宇国和西呈能够更加的友好。 “奶娘,你说本宫这次能够成功吗?”云和紧了紧喉显得很不自信,连平日里高人一等的语气都没有了。 “公主别想太多了,成与不成关键并不在与您,各有各的造化。”付奶娘宽慰着云和轻轻的拍了拍云和放在膝上的白皙玉手。 云和也懂此刻想再多也于事无补,只能等到了京都在与父皇商议了,但是总感觉此次回京都有种不祥的预感。 莫名的焦虑,让云和越发的不安,抬起手轻掀开一旁窗口的纱帘,看着空中略显阴暗,隐隐的觉得京都恐怕要不太平了。 京都皇城内已经早早的安排好了人马在正城门迎接云和公主,就连一向不喜这般嘈杂气氛的徐离笑战都一脸笑容的在城墙之上等候,好似已经怀恋已久一般。 这时在人人都在等候云和公主驾到的时候,一行衣着简单普通却是一大队人马悄无声息的朝着城西门慢慢行驶而出。 这时在最前方的一顶墨顶方轿中传出了细微的声音:“老爷,这不等太子殿下会不会有何不妥啊” “无碍,我询问过太子殿下,他知晓他此时此刻并没有时间与我们一同前往境山,毕竟云和公主今天就到了”文承远正了正坐姿,抬手又翻了一页手中的书籍提起嘴角笑了笑。 “既然太子殿下已经知晓,那就无碍了”松了口气的文夫人,转念一想又继续说道:“既然云和公主今天就到了为何我们要挑这个时候走呢?” “夫人有所不知,为夫就是专门挑这云和公主归来之期出行的。”文承远看向文夫人透露着神秘。 文夫人耐不住性子不解的紧盯着文承远的双眼急问:“老爷就别卖关子了快些说说,这是为何?” “夫人想想,这太子向来就与云和公主尤为交好,云和公主一回来太子殿下必定得陪同在左右,这样一来太子无法与我们一同前往境山,这途中也会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夫人可别忘了现在的队伍中还有御世子这号人物,若是再加上太子殿下,这途中得多多少麻烦?”文承远无奈摇头只好缓慢的徐徐道来。 文夫人这才恍然过来,眼里闪过一丝了然:“老爷要是不提这御世子,我还真是差点忘记了。” 转眼不由得佩服道:“还是老爷想的周到,若太子殿下此次跟我们一同走的话,要是这途中真生出什么情况,左右都得罪不起,到时候进退两难可就麻烦了。” “为夫这不是替夫人分忧嘛,这样夫人也好有好心情欣赏一下在京都以外的大好风景!”文承远不由的讨好着,继而又放下手中的书籍反手环住了文夫人的腰肢,语气很是亲昵。 出了京都城门后,窗外的风景一茬接过一茬让人瞧都瞧不过来,文夫人自从嫁给了文承远后就一直呆在那文府中,管理着府中大大小小的烦琐碎事,着实让人操碎了心,这么久以来让文夫人那颗本就不是特别年轻的心更是苍老很多,这次能够放下一切琐事好好放松一番的机会可真是来自不易,更何况还有着这么多年来一直深爱的人陪伴,无疑这对于年过半百的文夫人是最为幸福的。 看着深爱之人一样如同当初一般还爱这已经衰老的自己,这让文夫人既感动又欣慰,承远能够爱自己这么久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自己何必还和曲室过不去,自找麻烦罢了,何况她也是可怜人罢了。 文夫人好像突然看开了很多东西一般,不再向往常执着与一件事情,把自己转进死胡同里,之前一直都害怕着敏感而脆弱,害怕文承远变了心,害怕他们之间的感情只有她自己在苦苦支撑,有时候其实就只是需要对方的一句话,或者一个举动,另一方就会原谅一切,文夫人就是这样,因为文承远的一句话,就放开了一切。 文夫人此时此刻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去想,她只想好好的靠着文承远,就这样抱着文承远的手臂靠在他的肩头,闭上眼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安逸。 文承远好像懂了什么一般也不说话,由着文夫人的一举一动,就这样二人就如同热恋中的恋人一般,紧紧的依偎在一起,亲密而自然,仿佛经历过千百年一般,这……应该就是不变的爱情吧。 这时的舒欢正在轿中想着如何能够和御祁有着独处的机会,她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说,好多好多的思恋和担忧都没机会向他倾述,明明知道那个人就在外面,相隔很近很近,却偏偏要在面对面的时候装作不相识,这对于舒欢和御祁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清风微微抚过你的发,带着你残留的气息飘到了我的鼻息之间,我仿佛察觉到你就在我面前,亲亲抚摸我的脸颊,我留恋于此,舍不得呼吸,我侧过脸颊希望期望中的感觉如期而至,然而只是期望罢了。 期望中的没有到来,希望中的也没有停留,舒欢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她只知道一切都不是那么容易,不能够向自己相像般的那样,轻易就实现了一切。 第三十五章:求救女子 初春冬雨,春季来的很快冬天走的却很慢,虽说在宇国京都已经回暖了,但是在前往境山的路上还是会下起冰冷的冬雨,路途中的吹来的寒风,让本就穿的有些单薄的文府家丁有些瑟瑟发抖。 “这什么鬼天气!明明太阳就挂在头顶上!居然这么冷。”家丁甲双手环保住胳膊,朝着身旁的家丁乙抱怨。 家丁乙看着家丁甲没出息的样子嗤笑一声,白了他一眼,并没有回他的话。 家丁甲见此显得有些愤愤不平,脸上略有些温怒,但还是没有张口,只是心里鄙夷着:“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是付管家的远房亲戚吗,不过也是一条狗罢了,给我等着!有你后悔的一天。” 家丁甲斜过眼不再搭理他后,自顾自的看起周围风景,这是一条周围满是高耸直插云霄的大树中的一条大路,正在他看的好好的时候,突然正前面的一旁树林中出现了一名满身狼狈的粉衣女子,蓬头垢面的一瞧见他们这么多人出现在这里,立马就往这里踉跄的跑了过来,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救命!救命啊!救救我!!!”尖锐的哭喊声歇斯底里的都传到了队伍后面。 那女子刚跑到队伍前就被家丁甲给拦住了,那女子脸上满是泪水很是楚楚可怜,此刻还不停的朝着家丁身后的轿撵使劲的哭喊着:“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吧!!!” “何人在此吵闹!”来人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那女子,随后询问到家丁。 “御世子!您来了,这女子是突然从树林中出现在面前的,一来就喊着救命。”家丁甲如实的回答着。 原来这来人正是因皇上担忧文太傅在路途中的安全,继而派来保护文太傅一家的御祁,御祁一直随着队伍在慢慢前行,突然听到前面传来呼叫就驾马来瞧瞧到底是何事,毕竟路途遥远,这周围又没什么人,很是荒凉,也甚是不安全。 这女子一见着御祁,这眼泪就好像开了闸河提一般,立马汹涌而出哭的那叫一个凄凄沥沥,我见犹怜,一下一下的抽噎着很是柔弱穿的也很是清透,隐隐还能透过薄纱般的外衣看到贴身衣物,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柔柔的看着御祁:“公子,小女子本是前面不远处村落里的人家。” “本来好好的,谁知前几日小女就被这山中的土匪虏了去!”说着说着这眼泪便止不住了,越来越伤心。 突然一个脚软,摇摇晃晃的朝前扑去。顿时!本就有些松垮的外衫这下完全露出了半边香肩和胸前被撑的鼓鼓囊囊的粉色肚兜,一旁的家丁一眼便瞧见,眼珠子都转不开了。 这女子久久没有站起身来,本以为面前的公子会下马亲自将她扶起来,谁知却不曾听见半点声响,女子这下有些不知所措,不解的慢慢抬起头来看向御祁,顿时便有些愣住。 只见御祁眼中与方才没有半点不同,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丝毫没有向往常的男子一般一副色样,这样的御祁让女子有些愣神,本以为自己是不是魅力减了,可是看向一旁的家丁满脸通红,眼神紧紧的盯着她,这时女子便有些不知所措了。 “哟!这美人在这天气穿这样,不会觉得冷吗?”一道显得十分刻意的轻佻声从御祁身后传来。 “舒朗,你不在马车上陪文大小姐,出来作甚?”本来在轿中就很是闲闷无聊,舒朗在也能跟舒欢聊聊天解解闷,而且这段路又不知安不安全,近两年的土匪倭寇都十分猖獗,舒朗跟舒欢呆在一块,御祁心里也有点底,毕竟舒朗从小习武,身手也是不凡的。 “御世子,这无碍的,舒欢听到这外面传来呼救声,故而让我来瞧瞧”舒朗向御祁解释完后,才转过头仔仔细细的看了那还爬在地上的女子。 舒朗此刻的眼神冷冷的,说出的词调却略带着些欣赏的感觉:“嗯,这脸蛋腰肢身材都不错呀,还真是个美人胚子。” 随后舒朗居然还朝着那女子走了过来蹲在女子面前,伸手捏住那女子的下巴,转头左右看了一番,语气一下子就变得十分的不屑:“就跟那青楼女子如出一辙!” 眼看着面前的女子脸色一下白一下红的,御祁松开手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命令着一旁的家丁将人拖到一边去,不要挡了路耽误行程。 这时家丁便回过神来,快步的走到女子身旁将她扯了起来,期间那女子还很是顺从,狠狠的挣扎一番,不由的让钳住她的家丁吃了不少豆腐,那女子一直在哭喊着:“公子救救我吧!带我一段路便好了,公子求求您了!” “御世子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心狠手辣?”舒朗昂着头看着御祁下了马,却还是高他一个头。 御祁见状不由的有些欣赏,这舒朗年纪虽小,但是做事赶紧利落,见他这般询问便回道:“怎会?换做是我,也是与你相差无几的”别的女子再怎么可怜又与他有何相干的,他在意的那个女子正坐在后面轿中。 本来舒朗还打算在跟御祁说上两句的,还未张开酒杯御祁给挡了回来。 “好了,没什么事情,舒朗你就快快回到轿中吧,此地不安全还是快些到城镇中比较好” 无奈的舒朗便只好又从新登上了马车中,本来他也想要如御祁那般骑着马赶路的,毕竟一个大男人,不去向个男人一般威风凛凛的骑着马,而是跟个女子一般坐在马车中,这让一向刚毅的舒朗很是憋屈。 但是又不敢不听从御祁的话,因为他也说不出为啥有些害怕御祁。 御祁见文书朗很是顺从的就上了马车,刚想转过身子继续赶路的他,突然停住了,因为那马车旁的窗边被掀开了,一张白皙如玉脸颊边还有着微微红晕的小脸探了出来,那双闪着流光的幽深大眼一下就看见了御祁,玫红的小嘴微微的扬起了一抹惹人心魂的笑容,好似春暖花开一般,照亮了御祁的心间。 御祁也暖暖的回了一个笑容,两人相隔本来有些距离,此刻却觉得近在咫尺伸手便能触摸,御祁的心很暖很暖,他好似很久没有笑过一般,两两相望对视好久。 御祁骑着马就这样看着舒欢的马车由远而近,又缓缓的远离后才驾着马跟在马车后面,确保着整个队伍的安全。 而那一直在哭喊的女子,一直都被家丁束缚在路的一旁,知道队伍慢慢的有些距离了,才放开她慢跑的追上队伍,临走时还不忘在女子身上吃点豆腐。 那女子待他们走远后,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的深思起来,回想起刚才自己都那番模样了。面色却还是不改的公子,不知怎的突然心跳的忽然就快了些。 “老大!你就别想了这队人马我们劫不了!方才我都看清楚了,这周围不少家丁手中的武器,都是只有士兵才会有的!这肯定是那位大官啊!”这时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行人,其中一贼眉鼠眼的男子,头头是道的劝着那女子。 “别说话!老娘不知道吗?”那女子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呵斥着那贼眉鼠眼的男子。 “今个儿这单是干不了!但是老娘今个儿心情好!带你们下馆子搓一顿”话落便哈哈大笑的转手朝着御祁队伍行驶的哪个方向走去。 余下的人都很是不解面面相窥,今个老大这是咋地了,没干成心情还这么好,她一向不是最抠门的吗? 虽都不知晓缘由,但是不下馆子白不下,这可是很难得的,一行人都将刚刚的疑惑抛在脑后,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跟在女子身后。 那位俊美公子,老娘要定了! 第三十六章:比武招亲 徐州地界的一处平平静静的小城镇,在今日发生了一件让全镇人都前去观看的稀奇事儿,闹得那叫一个人声鼎沸的,看众人那闹哄哄的欢喜劲儿,让刚进镇子里正透过车窗朝外看的舒欢很是好奇。 “舒欢!你在扒着窗口上看什么呢?”车内坐在另一头的文舒朗见舒欢一直趴在窗口上,也不回答他的话,没好气的伸手使劲推了推舒欢。 “舒朗,你看看外面那些人,怎么都涌向一个地方去?”舒欢转过身子,歪着头疑惑的询问道。 舒朗那里知道是何原因,只是随便的掀开车窗帘子瞟了几眼,就回过头来不屑的说道:“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青锦丫头好看呢!” 舒欢见文舒朗对车外的情况一点都不感兴趣,只好无奈的摇摇头,转而兴奋的对着青锦说道:“青锦,等会随我一起去瞧瞧,不让舒朗去、” 青锦显然对一切热闹的事情都很喜欢,眼睛里都跳跃着激动的光芒,一脸的开心,迫不及待的欢呼道:“好啊!好啊!” 文舒朗见青锦一副没出息的样子,脸上全是不屑的鄙夷,对着舒欢和青锦使劲的翻了个白眼,心道不让我去!我就偏要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舒欢等人就在镇中找到了落脚点,刚一下马车还没好好喝口茶,舒欢就拉着青锦往客栈门外走去,正巧就碰见了刚进客栈的御祁。 “舒欢,你这是要去哪儿?”御祁的声音温和之间又有着些淡然的气息,他手里拿着那柄白玉箫,笔直的站在门框外。 “我…我出去逛逛,刚刚在马车内看着好多人都往一个方向去,我也想去看看”因周围的熟人都实在是太多,舒欢这时面对着御祁,显得很是紧张。 御祁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侧过身子让出路,随即不放心的提议道:“这里人生地不熟,单你们主仆二人的话,难免会有意外,不介意的话御祁可以陪同一番。” “谁说就她们二人啊?还有我呢!”舒朗端着一杯茶几步就走了过来,话一说完就咕噜咕噜一口喝完,顺手就把空杯子递给一旁走过的店小二。 舒朗豪气的拍了怕自己的胸脯,十分自信的昂着头笑着说道:“御世子就放心吧,有我舒朗在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无碍,正好我也没什么事情,方才也瞧见对街不远处围了很多群众,我可以带你们前去看看。”御祁看似是对着文舒朗说话,其实目光一直凝视着舒欢,声音悦耳的十分好听。 本来舒朗还打算说些什么的,还没来得及就被舒欢给挡了下来:“那就有劳世子了。” 舒朗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拒绝的话本来就在嘴边,现在说又不好说,只好跟在他们身后,用着十分哀怨的眼神盯着舒欢的后背。 一路上由于有舒朗青锦在的缘故,舒欢与御祁也不好太过亲近熟络,只好一路都默不作声。 其实他们要到的那个地方,离客栈十分的进,也不过几步路罢了,转个弯就到了、 此时入目的就是一栋三层高的木楼,装扮的十分喜庆,楼下是一个很大圆形的铺满了红绸布的看台,看台上放了两个插满兵器的架子,中央还站着一位紫衣的俊俏姑娘,看台一旁有着一颗百年老树,树上挂满了穿着各色绸布的木牌,树顶上还有着一个五颜六色的大灯笼。 这时便见着那栋木楼二楼处,出现了一位穿着看似有些华贵的中年男子,伸出手朝着台下聚集的众人压了压,见他们都安静下来后便开口说道:“本人成泽贵,有一独女甚是宠爱,但由于小女顽劣,今年已十之有九,眼见着年纪越来越大,却至今都未成出嫁,之前也有不少说媒的,但是小女不听啊,说些什么如若不适武功盖世的,就别想娶她,这样一来可就愁死我这个当爹的了。” “只好出于无奈之举,办了个比武大会!往台下的英雄好汉都来试上一试,若是赢了看台上女子,也就是我的女儿成柔儿,那就马上成亲,做我成家的乘龙快婿这万贯家产都是你的了!” 成泽贵的话刚说完,台下便一阵欢呼,都纷纷的询问吵闹了起来。 “成老爷!这是不是真的啊!” “若是我赢了,到时候成老爷可别不认账!” “这么漂亮的姑娘,我们怎么舍得动粗啊!” 成泽贵见台下有不少人都很是自大,便哈哈大笑起来。得意的说道:“我这小女啊,别的不会从小就练习武功,还曾拜在夫道子门下为徒,学成归来后,便少有敌手,各位与小女切磋之时若是受了重伤可别我没提醒啊!” 虽说女儿很是有出息,让从不曾收过徒弟的夫道子收入弟子,这说明女儿是十分有能耐的,但是却终究是个女孩,若是个男子,还能够参军保家卫国,带兵打仗也好为家族争光,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般练武奇才却是个女孩,只古以来哪有女子参军的? 成泽贵很无奈,只古以来女孩到了年纪就应该嫁做人妇,相夫教子,只是这女儿却一点都不给他省心、 台下好些说大话的听到成柔儿居然是夫道子的门徒,便不再吭声了,安静了好一会的人群中好似有了些动静,看见了一位身材十分壮硕,应该是肥胖,面对着看台上的成柔儿反差十分的大,感觉要有三个成柔儿那般大小。 在看台之上一直都未成说话的成柔儿,终于张开了,声音很是清脆悦耳,如同黄鹂鸟一般,却又很是有力度:“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隔壁街买猪肉的王胖子啊!”斜着眼看了一眼王胖子,转了转了腿脚、 “成小姐别瞧不起我王胖子!就算我打不过你,可我这重量,成小姐也不可能抬得动我!”王胖子一脸的淫笑,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成柔儿。 成柔儿自然感觉到了王胖子的目光,尤其是当他的眼睛转到个别位置的时候,都有一种让成柔儿想要杀了他的感觉、 第三十七章:青莲之争 成柔儿眼神很冷,正了正身子摆起了架势,不屑的扬起嘲讽的嘴角:“哼!今个就让本小姐将你这个王胖子打成死胖子!” 成柔儿话落就如同闪电一般急速的冲向了王胖子,在离王胖子不足两米时瞬间飞起一脚,一个侧踢狠狠的踹上王胖子的颈项之上,王胖子已经来不及反应,被狠狠的踢翻在地,连带着倒地时的连贯性,王胖子的头也狠狠的撞到地上,重重的冲击力让看台都有些支撑不住。 此刻看台被成柔儿踢翻在地的王胖子神识显然已经不清了,连爬都爬不起来,可见成柔儿的武力是有多强。 把看台下等着看好戏的群众,都震惊非常,此刻更是寂静一片,不少想去试上一试的无能之人都震慑在原地,再也冒不出侥幸的心理。 也就是这般略有些恐怖的武力吸引了御祁的目光,只见御祁此刻就这样穿过人海直直的看向了成柔儿,眼里闪着不明的光芒。 “哇!这女子看似柔弱想不到力气这般惊人!”舒朗目光如星,嘴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的赞叹与惊讶。 看台上的姑娘的确很是让人吃惊,刚刚她那一举动让本来有些担忧舒欢,不可置信到膛目结舌。 那一幕反复的在舒欢眼前掠过,一个个念头就这样出现在舒欢的脑子里,吃惊、激动、好奇、还有着说不清的憧憬与羡慕。 这时身旁清朗带着赞赏十分舒服的嗓音传到舒欢耳边:“这样的好身手,的确惊才艳艳,若是有一番好引导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世子是想招贤?”舒欢一脸淡笑,眼眸水灵动人,语气半疑惑半肯定。 御祁没有开口,只是用含着笑意的双眸,就这样柔柔的看着舒欢。 好似在告诉舒欢,知我莫若你。 舒欢见状便对成柔儿的羡慕加深了许多,这般自由潇洒的生活不就是自己一直期待的吗? “御世子想要招这女子当兵吗?可是她若在今日嫁了出去,还怎么入军?”舒朗不解的问道。 御祁只是不在乎的笑笑反问舒朗:“你觉得她会这般容易就被打败吗?她的师傅可是夫道子。” 舒朗顿时哑口无言,老实的不再开口,眼神紧紧的盯在看台之上的成柔儿。 这一幕让舒欢很是惊讶,舒朗什么时候能够被人堵的说不出话,向来都是理由颇多,如今只是祁哥哥一句话就闭口不言了。 不由得舒欢对御祁口中的那位十分神秘的夫道子好奇了起来。 “哈!哈!哈!不过是一个有些武力的小娘皮罢了,这世上还没有我高天材降不住的女人!”对面人群之上一处酒楼里传来一道刻意尖细却语气十分狂妄的声音。 御祁的眼睛顿时微眯,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幽光,微微的挪动的着步子隐藏住身形。 还眼疾手快的按在一听到高天材三个字就脸红耳赤、几欲跳脚的舒朗的肩膀上,更是不着痕迹的将舒欢带到安全的位置。 舒欢不知道舒朗怎么一下就控制不住情绪,也不知道御祁为什么一下就变得很是严肃谨慎了起来。 但是舒欢知道此刻的这般转变绝对是有原因,而且还不会是什么小事,很懂事的没有问出心中的疑惑,只是安分的循着御祁的安排,不言语不反驳。 然而就是这般知晓就算知道是何缘故,自己也帮不上忙的感觉,时时刻刻的反复煎熬着舒欢。 自责的认为,为什么自己只能这般柔弱的靠在别人身后,难道就不可以自己保护自己吗,为什么自己这般无用。 所有的心思虽都不曾表现在脸上,但是却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询问自弃。 “高天材没想到你自己找上门来了,今个就让本少爷将你生擒!”文舒朗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嘀咕出声,眼里燃烧着浓浓的怒火与战意。 御祁见文舒朗这般沉不住气,便不由得低声嘱咐了起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应寻找最佳时机,不宜冲动行事,正好可以瞧瞧这成小姐的真正实力如何。” 舒朗知晓自己太过冲动,缓慢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平静自己狂躁的情绪后由衷的感谢着御祁:“多谢御世子劝导,舒朗受教。” “何人口出狂言!有种的出来与本小姐比试一番后,再瞧瞧自己那番德行!”显然被高天材刺激到了的成柔儿,很是气愤的怒喝。 这时那对街酒楼的窗口之上出现一道人影,这人穿一身烧包非常的褐红长袍,手中还拿着一把碧青色刻有繁琐花纹的金属雀尾扇,细看那花纹分明就是一朵朵姿态不一的莲花,随着他微微的摇晃更是栩栩如生一般。 就是这男子的出现,不!应该是高天材出现,尤其是手中的扇子出现后,让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文舒朗,气血再一次翻涌上来,若不是御祁在一旁及时的稳住,恐怕高天材早已消失的无隐无踪了。 高天材显然没有发现御祁等人,潇洒之极的从那酒楼窗口之上,飞身而出脚步轻点,犹如翅生脊背一般,飘然落在人群头顶之上,几个眨眼就轻落在看台之上,继而还风情万种一般的转一圈身子。 隔进看后才发现高天材长相十分的女气,面部上居然还装扮着柔媚的妆容,只是这完全与他本身气息就不同,看着十分的反感。 “哟,没想到这长得五大三粗的成泽贵,居然生出了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女儿。”刻意尖细的嗓音与那般十分造作的行为举止,让人起鸡皮疙瘩。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男不女的有什么资格评论我爹!”成柔儿一脸鄙夷的看着高天材,眼里全是摆明的排斥。 “只是这嘴还得调教调教一番。”高天材好似没有听见成柔儿的鄙夷一般,自顾自的说着。 随即这周身的气场一下子转变开来,让看台对面的成柔儿一下子警惕了起来,不由得正视起高天材,这满身的杀气可不是一般江湖人等能够有的。 只是这刚出师不久,从未接触过江湖的成柔儿如何能够得知,这高天材就是被江湖与朝廷共同通缉的重犯。 第三十八章:雀莲易主 成柔儿是神色此刻十分的凝重,倒也不是打不过高天材,毕竟这也是她第一次碰见能够给她压力的对手,她此刻有些担忧的是高天材手中那把不离手的扇子。 那把扇子无形的给了成柔儿说不出的感觉,直觉告诉她,那股杀气就是那把诡异非常的扇子发出来的。 而且这股杀气似乎还在一点一点的增加中,隐隐让距离最近的成柔儿快要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高天材动了起来,一道残影闪过,高天材消失在了原地。 成柔儿突然慌了一下,但是这并不能难住她,只见她马上闭上眼,随后就好似能够感觉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一般。 就在成柔儿闭上眼的那一刻,高天材突然就出现在成柔儿的头顶之上。 只见他翩然而立,他的周围好似狂风四起,飓风不断,但是他却闻如泰山,丝毫不见动摇,更加让人震惊的是,他脚下踩的就是那柄十分奇怪的雀尾扇。 就在高天材急速翻身,执起那把瞬间变得锐利嗜血的雀尾扇,由上而下直攻成柔儿头顶,这般快准狠的杀招,分明就是想让成柔儿命丧当场。 眼见成柔儿的小命岌岌可危,谁知就在这时成柔儿好似如有神助一般,身子如同青蛇一般柔软,快速的仰腰,面对着头顶的那把雀尾扇,双手朝它伸去。 这样的举动在高天材眼里,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于是更加用力的直攻向成柔儿的双手,似乎想要穿过成柔儿的双手,将成柔儿拦腰截断。 谁知就在众人以为马上就是血腥的一幕时,成柔儿与高天材的却突然停顿。 成柔儿的双手并没有被高天材的雀尾扇伤及分毫,近看后才知道,原来成柔儿如同莲花盛开的双手中有着一串如同珍珠一般的珠链,颗颗晶莹剔透如同清晨露珠一般。 这串珠链跟锋利无比的雀尾扇相撞却丝毫不见损坏,哪怕是一丝划痕都没有,这是何等神奇。 这时的高天材实在是惊骇不已,不敢相信自己屡战屡胜的雀尾扇,这一次居然没有向往常一般,直接将对方斩杀。 随后便是对成柔儿手中的那串珠链垂涎不已,誓要将这等神器夺来。 成柔儿也在接住高天材那一击后猛的睁开了眼,眼里的杀气瞬间迸发,因为她没成想,这男子居然二话不说就是想要置她于死地。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遵从师傅的嘱咐了。 只见成柔儿腰身一软,身子更是弯下不少,拖着悬空的高天材往看台边缘处,脚步急速倒退着,手上快速的用着珠链将那把雀尾扇绕了好几圈,随后有奖珠链的另一端套在手腕之上。 而这时的高天材完全出于被动,手中的武器又被成柔儿束缚住,不知那串珠链是何等武器,莲雀居然挣脱不开,这时的高天材十分的焦虑,根本不知如何应对。 珠链圈着雀尾扇,成柔儿将双手抬高,撑地一个后空翻,这顺带的连贯性,使双腿直直的踢向成柔儿上方悬空倒立的高天材腹部。 高天材被成柔儿狠狠的踢下了看台,连带着手中的莲雀都握不住,因为绑在莲雀上的珠链,直接将莲雀带了过去。 虽被踢下了看台有些狼狈,但是高天材的姿态却丝毫不减,还是那般狂傲。 “呵……倒是小巧你这女人了!居然能把我的莲雀卷走!”高天材眼里满是嗜血,脸庞青锦暴露,隐隐中带有浓重的血丝,声音阴冷无比。 “哦,原来这把古怪的扇子叫莲雀?这般阴狠的武器居然叫莲雀!真是有意思啊!”看着粹月吊着的那把莲雀,成柔儿若有所思的笑出了声,讽刺的看向高天材。 为什么成柔儿不去将莲雀从粹月上面取下来,那是因为就算莲雀不在高天材手中,那股无形的杀气还是很浓重,好似这并不是一把扇子,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或者是一个不知名的怪物。 哪怕是已经被粹月束缚住了,成柔儿依然对莲雀十分的忌惮。 “女人,我的莲雀已经被你夺去了,为何你不去碰它呢?它很喜欢你的哦~”高天材看着丝毫没有想去动莲雀的成柔儿,嘴角扯出了诡异的笑容,古怪的笑出声,好似那令人发抖的声音就传来了耳边一般。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这扇子这般古怪!”成柔儿见高天材道出了她现在正忌讳的事情,眼神一利直瞪向高天材,毫不磨蹭的怒喝道。 高天材并没有如愿的回答成柔儿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绕着看台的梯子一步一步的缓慢的走了上来,很是拖沓。 成柔儿见他这般,便忌惮的随着高天材的靠近而退后着,和高天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是何人,莲雀从何而来,还是由本世子告诉成小姐吧。”淡然清冷如同寒冰一般透明清亮的嗓音唤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他仿佛踏着云驾着风飘然而来,不染尘土似天神下凡一般的降临在世间,他的笑容撒向了大地,人们都透过眼低的最深处看到了光,神圣的光。 这是成柔儿与被刚刚的打斗惊呆众人的心声,御祁踏着光而来,一身白衣的确如同神谛一般。 “你又是何人?” 回过神的成柔儿显然不是如同一般女子花痴,她清楚的知道现在的场合是如何,对面站着一个险些让她丧命的人,她怎敢掉以轻心。 “远征侯府世子,便是本人”御祁十分客气的笑道。 “原来是无双公子!小女成柔儿早已听闻过无双公子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成柔儿的双眼闪着灼热的光芒,十分的敬佩。 这不就是我一直学习的无双公子吗?自小就随父出征,征战无数声名显赫,为国争光光耀门楣,为何只有男子可以参军,女子就只能在家相夫教子,难得在世不就应该活的漂亮吗? 这时对面一直十分高人一等的高天材有些退意了,眼里全是错愕,他想不明白刚回京的御祁为何此刻会出现在这里。 他一直都在躲的人,却在此刻被自己引了出来,他十分的后悔方才自己为何要出现在此,这时莲雀又不在手中,高天材此刻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三十九章:御魂珠 御祁只是礼貌的对成柔儿抿嘴笑了笑,微微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成柔儿见状也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很是了然的往后退了一步,把对面的高天材完全暴露在了御祁面前。 御祁看见高天材一副明明很是慌乱不已的模样,偏偏装作若无其事的姿态,神秘莫测的笑了,眼神却冰冷异常,一直淡然明朗的声音也冷下了几度。 “高、天、材,好久不见……”一字一句好似凌迟一般,让高天材极度的恐慌。 强装振作的高天材,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稍微收敛了些:“御世子,果然有几分本事。” 御祁依旧笑而不语,高天材见状不禁自嘲的笑了出来,后悔莫及的想着方才的鲁莽:“没想到我高天材刚逃出虎穴就又自投罗网了。” “诗词会上那般细密的布置,只抓了你的同伴,却还是侥幸让你逃走,这次可不那么容易了。”好似家常一般,慢悠悠的说出口,在高天材耳中却如同震耳欲聋般。 上次明明就是九死一生,若不是鹊鸣舍身救我,我又如何能够逃出那蛇窟。 高天材拳头紧握,面目青筋暴露,深深怨恨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紧锁在御祁的脸上,他最不愿意回想起的事情,居然就这样被御祁轻描淡写一般的说出来。 这对于高天材来说无疑是最为气愤的,他现在已经快要渐渐抑制不住,内心的狂怒。 御祁很是满意现在的效果,现在莲雀也不在高天材手中了。按照高天材与自己的实力对比,自己完全可以擒获他,但是谁知道他会不会还有所防备。 只有对手的思维被其他的负面情绪所占据,那么自己就会更加有胜算,征战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御祁,永远都不要小瞧任何对手,因为你不知道远远超乎你的想象。 “但是你别说,那个叫鹊鸣的姑娘,还真是很有志气,那般酷刑下去却还是对你的行踪闭口不言”御祁好似慢慢回想起之前的情景一般,一副若有所思,语气中还夹杂着敬佩。 “闭嘴!你们这群小人!妄称什么正人君子,居然虐打女人!”高天材终于控制不住,青着一张脸眼眶通红,声音因为突然的怒吼而变得沙哑异常。 “哦?这对于官来说,只要是牢狱中的人,那就是犯人!没有女人之说,更加没有什么正人君子,而且有些犯人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那么就不需要留着了。”御祁依旧慢条斯理的,继续刺激着高天材,但事实是那个叫鹊鸣的女人在被他们抓住后,就当即自杀了,他们根本没来得及问出任何东西,现在这番话,也只不过是为了刺激高天材罢了。 “啊!!!我要杀了你!!!”确认了鹊鸣死亡的高天材,打着毫无章法的招数,怒吼的朝着御祁攻去,明显已经濒临崩溃。 高天材在御祁面前发出全力的挥出一拳,若是毫无防备之人,必定命丧当场。 但是这一切都是御祁一步步预算出来的,当然能够躲过。 只见御祁一个带有闪影的急速侧身,轻松的避开了高天材的拳头,抬手快速敲在高天材的背部,借力打力的将高天材整个人都往前推了好远,顿时高天材一口气血翻涌,一股控制不住的血腥味,充斥在高天材的整个口腔内。 刚刚停住险些摔下看台的脚步,急速上涌的污血就喷洒在了空中,他好似在血珠中看到了鹊鸣那张永远面无表情的俏脸,他还想起了那天鹊鸣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醉人的笑容,原来是那么美的。 现在……他再也看不到鹊鸣了,一直都高傲的高天材突然变得十分脆弱,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会哭,原来。眼泪真的是咸的。 最后的最后他笑了,带着绝望与解脱,他放逐了自己,任由脚下的放空。 嘭!一声重物掉落在地的闷响声,高天材从看台上重重的摔了下来,明明他可以重新回到看台中,却不知为何他并没有做出丝毫举动。 御祁了然,在大痛之后都伴随着大彻大悟,他在最为绝望之时,看透了一切。 眼神往过人海,扬起笑容与最后面的舒欢对视着,示意着舒欢等人可以朝他这来了。 舒欢远远的朝着御祁乖顺的点了点头,也不知晓他到底能不能瞧见,舒朗就护着舒欢一步步的在人群中穿梭的来到了最前面。 “成姑娘,不知能不能将你手上的莲雀交于本世子。”见正在缓慢的朝着他过来的舒欢等人并无大碍,御祁才放心下来,朝着成柔儿索要起高天材的那把莲雀。 成柔儿似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当然,这本就不是我的,自然可以交于世子!”十分的爽朗的将莲雀给解了下来,递给了御祁。 御祁感谢的接过莲雀,眼神被成柔儿手中一直都拽住的那串珠链吸引了视线,眼神越来越惊奇。 “不知成姑娘……能否将手中那串珠链借御祁看看?”御祁显得有些犹豫,眼神一直都看着成柔儿那串珠链,不由的对成柔儿有些歉意,毕竟那是别人的东西,自己却这般盯着,实在有些让人不自在。 “额……这,这也行,但是你就瞧瞧就好,可得还给我的!”成柔儿虽有些不明,但还是没有驳了御祁的面子,只好将手中的粹月递给御祁瞧瞧。 御祁连忙小心的拨弄了一番,眼神越来越亮,也越发的惊喜,最后好似终于确定了什么。 “成姑娘!不知这是不是消失已久的御魂珠,粹月!”语气十分的肯定,御祁紧握住手中的粹月。 “这的确是叫粹月,但是御魂珠是何意思?”成柔儿从师傅那里接过这个时,师傅只说了这是一种很坚固的珠链叫粹月可以当作武器来使用,并没有说别的了。 所以成柔儿也一直都当粹月是一种武器罢了,没有用它的时候她就把她圈几圈当手链,用它的时候就取下来,十分的方便,谁知今天却有人说,它是御魂珠,顿时成柔儿就有些不明所以了。 “御魂的意思,就是可以将刚死之人的魂魄收进珠子里,若是有机缘还能将人救活过来!”御祁有些控制不住的欣喜起来,连带着声音都有着雀跃,与以往的姿态截然不同。 突然很是欣喜的御祁,渐渐的冷下了脸,一言不说的将粹月重新还给了成柔儿,不再言语。 成柔儿不知御祁为何突然变脸,但是她也感觉到了氛围不对劲,只是将粹月重新带回了手腕上,她打算找个时间回师傅那里去详细的问清楚。 第四十章:境山寺之行 一直都缠绕在境山半巅之中的云雾从未成消失过,隐藏在云雾中既神秘又宏伟的境山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面纱,让人不禁向往又敬畏。 经过半月之久,前往境山的舒欢一众人等,走走停停的总算是到了境山地界,一行人可以说都是疲惫不已。 这刚到境山下的境城,一行人都还没好好休息几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前往境山之巅一观究竟。 舒欢惦记已久的境山寺温泉,这下可算是如了她的愿,一路上都很是兴奋不已,整个人周围都散发着由内而外的喜悦。 “奶奶!等会到了境山寺,咱可得好好泡泡呀!”舒欢一脸雀跃,笑呵呵的仰头望着老太君,她那双水莹莹的眼眸如同轻盈碧波,格外清亮。 “好啊…”老太君深深的笑意溢满了眼眸,宠爱的抚手轻轻的摸了摸舒欢的头,显得十分无奈。 一直跟在老太君身后的文夫人见状,便不禁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扬起嘴角佯装责备的语气传来,“舒欢务要缠着你奶奶,等会要先去祈福,不许吵闹。” “母亲,女儿知晓,等祈福后再去泡温泉也不迟。”舒欢欣喜的心情依然不曾减少,眼里对祈福这个词有着浓浓的兴趣。 一直都听别人说境山寺是很灵的,其次才是境山的温泉,虽然舒欢十分想去泡温泉,但是她也很想诚心的为御祁、为老太君祈个福。 “当、当、当”还未到寺庙中,就已经依稀听到了从寺庙中传来悠远又醇厚的钟声,一阵一阵的击打众人内心最深处。 人们追随着心中最为干净的一处地方,不远万里只为寻找回归最初的感觉。 刚踏入这座神圣的寺庙,就感觉整个身心都突然放空一般,没有任何烦恼忧虑,同样也没有任何喜悦激动,脑子里一片空灵没有任何杂念,就好像在游荡最初诞生的地方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周围的人很多,但是却一点杂音都没有,这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每一处都散发着庄严,人们都自持的保持着安静。 “施主,请随贫僧来” 一位身穿灰色僧袍的引路僧,毫无声息的出现在舒欢等人面前,左手掌完全伸开竖在面前与鼻翼距离一拳之隔,微低着前额,声音平淡毫无波澜。 “有劳”老太君紧随着回礼,眼神感激。 引路僧就这样不紧不慢的在前引路,一行人都跟在他身后,不慌不忙的顺便看着周围的景致。 只见座座淡黄色墙壁纯褐色庙顶紧紧相依,座座高低不一,抬头不远还有着一座直插云雾中的高塔很是宏伟壮观,就这样仰视着它就能给人一种震撼。 慢慢的众人来到一处圆拱门,青岩色的墙壁爬满了树藤,整个墙壁都被树藤缠绕独留一道圆门在哪儿,藤上还开看了****相加的花朵,放眼望去如同一副美丽的书画。 “南无、喝罗恒那……哆罗夜耶…………摩诃、迦卢尼迦耶”一踏进圆拱门就听见一阵清心脾的佛经。 入眼便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椭圆铺满了青石板的场地,那里坐着八九个十一二岁的小和尚,一个个都盘腿坐在蒲团之上,闭着眼庄重的默念着清心咒。 “各位施主请稍等” 那位引路僧将舒欢等人带到一处很是森严庄重而神圣的佛堂内后,就对众人先行告辞了。 来不及思考什么,不懂引路僧为何引他们来这一处没有任何人的佛堂内,但是在这么神圣的地方,不容有任何猜忌杂念,众人静心虔诚的一一叩拜,一一祈福,丝毫没有慌乱与吵闹,顺其自然吧。 “佛祖,信徒文舒欢在此祈求奶奶能够健健康康无病无灾” 舒欢端端正正的跪在蒲团之上诚心的祈求,虔心的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没有任何的拖沓与不情愿。 “信徒文舒欢有些贪心,还希望远征侯之子御世子、御祁,能够平平安安没有伤痛灾害。” 舒欢双手紧合,十分虔诚的再一次的三叩首,跪在蒲团上久久未成起身显得很是诚心。 良久才缓缓起身,由于时间长了些,所以起身时头略有些发晕,眼前一片黑暗,险些快要站不住,一旁的青锦急忙的上前准备去扶住自家小姐,谁知手才刚伸到一半,舒欢就已经被别人扶住了。 “怎么了?还好吗?”一道清冷又很是焦急的悦耳男声在耳边响起,眼眸中满是心疼,这人原来是一直都注视着舒欢的御祁。 视线一直都未曾离开过舒欢的御祁,看着舒欢跪在佛祖面前良久都未起身,就已经很是担心了。 一路上本就很劳累,在临时府邸中也未休息好,因从境城到境山寺为了表示诚心,不可以有骄子马匹之类的代步,所以也都是步行而来。 御祁一直担心舒欢身体会撑不住,那颗本就紧绷的心,被舒欢方才那一吓,险些就快要停止一般。 “欢丫头,这是怎么了?”一旁听见声响的老太君,连忙赶过来后,就看见舒欢整个人都依偎在御祁的怀中,御祁一副环绕的姿势,面色十分的担心的焦急。 这时的舒欢好似已经回过劲来了,眼前清明之后发现这番状况,连忙抽身出来,脸颊通红眼神闪躲,回话也是语不成语,话不成话断断续续支支吾吾的。 “奶…奶,我、我没事,就是刚刚突然起急了,头有些发昏而已!” “还好御世子及时扶住了我,不然欢儿可就得摔了。” 老太君也没有想太多,只是连忙的担心的询问道:“丫头,那你没事吧?还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奶奶,没事了!欢儿还想去泡温泉呢,怎么会有事”舒欢笑呵呵的宽慰着老太君,抱住老太君的手臂,轻轻的摇晃了下。 “是啊!奶奶别担心了,就算有什么事情,等会泡泡这里治百病的温泉,舒欢不就又活蹦乱跳了吗?”一旁满不在乎的文书朗,眼眸中全是对着舒欢的恨铁不成钢,很是不屑舒欢那身子骨。 “舒朗说的对,等会多泡泡!”老太君难得赞成了舒朗的话,如是的拍了拍舒欢抓着她手臂的白皙小手。 “好。”舒欢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眼神却瞟到不远处御祁的身上,还未看清楚就被老太君给唤了回去。 第四十一章 命格迷离(上) 在寺内角落中有一处十分幽静而神秘的院落,每一个细微的角落都透露着故事,一切都显的十分古朴而庄严。 寂静的院落中突然传来一阵悠然的木鱼声,如果闭上眼静静的去细听却又发现,这阵声音会完全消失,睁开眼而显得有些烦躁时,木鱼声又荡漾在整个脑海里。 “师傅!弟子有一事不明。”原本院落里安静的只有的木鱼声,突然传来了一道中年男子的疑惑声。 一直持续的木鱼声渐渐的停了下来,良久后才传来声音,显得年迈而深沉:“都是命中注定,我等都改变不了,务要多言,遵从预言便是。” “是”中年男子的声音欲言又止的停了停只好顺从道。 整个院落突然彻底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吵闹,良久后木鱼声才再一次的响起。 吱呀……紧闭的院门被院里的人打开了,一身淡黄色僧袍,右肩到左腰以下披了一件暗金色镶边的金黄色袈裟,头顶上还有着九个戒疤,这不是就是境山寺的悟远方丈吗?只见悟远方丈神色凛重,步伐显得有些匆忙。 悟远方丈小心的将院门轻轻的合拢之后,才加快迈开步伐,人影渐渐的院里的院落。 “为何颠覆王朝的预世凰主,既然会是一位懵懂无知的少女”这个问题一直都纠缠着悟远方丈,自从半月前一直沉寂的万古钟持续的响了三天,闭关已久的师傅突然就出关了,并且第一句话就是“凰主降世” 然而让悟远久久不能平息的是,师傅居然说凰主是一位豆蔻年华未涉世的少女,这让悟远十分的担忧,他不知道这凰主会不会早早的陨落,继而害怕会不会搞错了,又或许这位少女有着过人的天赋异禀。 直到今天他终于忍不住的去询问师傅,因为他见到了那位预世凰主,然而现实告诉他,凰主就是一位平平无奇、柔柔弱弱、懵懂无知的少女。 在境山寺招待各地来往施主的其中一个院里客房内,好像有着几位刚泡玩温泉回房的施主在嬉笑。 “小姐!这境山的温泉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啊!小姐你瞧你瞧!青锦是不是白了好多!!”一路叽叽喳喳嘴巴不停的青锦兴奋的不得了。 因为方才舒欢在温泉池中时,赏赐青锦与她一同泡温泉,青锦当然是激动不已了,毕竟这境山的温泉不是谁都可以泡上一泡的。 “好了,你这丫头可别这么咋咋呼呼的,要是被母亲听见了又得说你了!”舒欢眼里带着浓浓的笑意,佯装责备的模样,但声音还是如同阳光一般温暖。 被舒欢吓唬到的青锦瞬间就闭上了嘴,小心的左右张望了一下,得逞的把舌头往外伸了伸,做了个鬼脸嘿嘿笑道:“小姐别吓唬青锦,上次被夫人教训的不轻呢!” 文夫人向来就比较注重礼仪尊卑,像舒欢待青锦这般在文夫人眼里就觉得很是没有上下主仆之分,上一次抓到舒欢与青锦打闹玩耍的时候,就将青锦好生说教一番。 “虽然这里是境山寺,但是诸多礼仪还是要有的,不要顺便喧哗,知道吗?”舒欢十分不放心的嘱咐着青锦,很担心青锦不小心闯下什么祸端。 “是是是!多谢小姐提醒,青锦一定铭记在心!”青锦突然正经起来,但是却觉得她整个人显得十分不正常。 “行了,你这丫头别闹了,记住就好了!”舒欢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无奈的看着青锦,眼里满是装不下而溢出来的笑意。 青锦一下没绷住也笑了出来,主仆二人就这样在客房内笑闹起来,气氛十分的轻松自然。 而这时在方丈院内却传来这样一道声音,“戒嗔,你去将今日来到寺内的文小姐请来,务要扰动他人。” “是”一直在外的扫地僧突然答到,然他却依然在原地挥舞着手中的扫帚,可地面明明一尘未染。 “既然天道有知,那么也只能顺应天道了,这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的造化了。”漆黑的密室内传来神秘而年迈的叹息,久久未散。 白亮的天空渐渐的出现了橙红的日落,人声鼎沸的境山寺也要渐渐的关闭大门,寺中的信徒也都渐渐的回到自己的避风港内。 入夜,深严庄重的境山寺内照样也传来了虫鸣鸟叫的声音,孜孜不倦的侵袭着世人的听觉,在不骄不躁的寺院里,听着虫鸣鸟叫不见得不是一件惬意的享受。 起码舒欢是这般想的,这时的她正搬着躺椅栖身在院中那颗参天的梧桐树下,寺中的和尚皆是心善之人,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都有着生命的选择,所以他们并没有将这些一直生长的树木移除,最多也就是将位置移动一下。 咚、咚、咚!十分享受的舒欢,听着周围虫鸣鸟叫,可就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院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本以为会是舒朗,又或者是一直期待的御祁,然而打开门之后才发现,都不是,不适舒朗也不是御祁,对于舒欢来说就是寺中一位和尚,一位师傅。 “小师傅,这已深夜,不知敲舒欢的院门有何事?”舒欢很是礼貌的朝着门口处的一位和尚询问道。 “施主,贫僧法号戒嗔,方丈有请施主有事相谈”原来这人就是悟远方丈门外的那扫地僧,戒嗔。 可明明是白天时候的吩咐,为何他却在太阳落山后才来呢?虽然天还是微亮着。 “小师傅可知道方丈有何事需要找舒欢吗?”舒欢不解的追问着,眼里全是疑惑。 “施主请来”戒嗔好似没有听见舒欢的追问一般,自顾自的张口说道,眼睛也并没有看向舒欢,说完后就掉过头缓慢的朝来时的路返回。 舒欢无奈只好跟在了戒嗔身后,一步一步的好似很远,却又丝毫感觉不到劳累,舒欢只知道她好像走了很久很远了一般。 渐渐的就在前面不远的戒嗔好像加快了脚步,舒欢只好提起裙角努力的尝试着跟上戒嗔的速度,但是却丝毫不起作用,戒嗔在几个拐角之后,依旧消失在了舒欢的眼前。 舒欢见周围并无一人,只好停下了脚步,观察着周围的布置,却发现前面不远就是白天那个跪拜过的佛堂,因为有了熟悉感,所以舒欢自动的抬起了脚步朝佛堂走去。 第四十二章:改变 “施主认为这世界如何?” 虔诚的跪坐在一尊佛像面前的舒欢,正紧闭着双眼,忽而传来一阵似近似远的声音,惊得舒欢瞬的睁开了眼,站起身转头望去, “不知方丈深夜唤来舒欢,所为何事” 悟远似乎并未听到舒欢的询问,只是面带微笑好似无害,又让人不敢抬头直视的眼神坚持的望着舒欢。 舒欢十分不解,便只好顺着方才悟远的问题接了下去。 “这个世界如何,是好是坏,又岂是舒欢一介凡人能够决定的” 慈祥的却又像是虚无缥缈的声音与舒欢交流着“施主只需要解说一番,眼中的世界是如何,便可” 舒欢无奈只好静静的思虑着如何回答,顿时周围一阵平静,良久后又才发出声音,清脆悦耳却又有些小心翼翼的思索:“这个世界有着太多的条条框框,种族分明、地域分明、性别分明、阶级分明虽然看表面上感觉都是分的清清楚楚的,但是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所有的一切却又都是混浊一片。” 欲言又止的舒欢抬头望了望悟远,似在询问是否还需要继续说下去。 悟远似安慰般的对着舒欢道:“施主但说无妨” 深吸一口气后舒欢便直言不讳:“舒欢希望能够有人从废墟中站出来,能扬起臂膀推翻现在的制度重新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观念。” 悟远不知为什么觉得这样将责任退给他人的舒欢并不让他看好:”为什么施主想的是让别人来做这个先锋,而不是自己呢?” 舒欢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声音嗫喏:“舒欢有自知自明,我就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没有多大的学识,也就只是略懂琴棋书画罢了,并没有什么过人的本领。” 悟远看舒欢这般没有志气,全然一副无能的模样很是郁结,嗓音不知觉的就带了些严肃的语气;“施主这番话便有些不对了,你没有去试一试怎就知自己不行呢?不知施主可曾听过这样一句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舒欢脸色有些不太自然,涩涩的说道:“方才怕是高看舒欢了,舒欢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什么事情是舒欢能够做的到的,什么是舒欢怎样努力都不可能实现的。” 悟远神秘莫测的摇了摇头,缓步走到蒲团前,委身盘腿坐下,好似老僧入座一般,声音徐徐传来,如同念经一样。 “命运的轮盘已经开启,世界将因你的意愿轮回到尽头,继而从新繁衍,一切都已松动变更,这个主导权为你无二。” 舒欢蹭的一下就抬起头来,瞳孔瞬间紧缩,无形的悟远方才那几句话吓到了舒欢:“方丈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舒欢显然有些理解不了悟远所言,紧皱眉头显得有些茫然,太多未知的疑问使舒欢很想要问清楚,但是无论舒欢怎样询问,悟远都不再多言。 眼见着天色已晚,舒欢见已问不出个缘由,只好带着满心的疑惑回到了寺中客房内的舒欢一推开房门就与才洗漱好回到房内的青锦撞个满怀。 只听青锦哎哟一声响起,见她抬眼一瞧见是舒欢,就立马着急道:“小姐您这是上哪儿去了,让青锦好一阵担心!” 舒欢在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着悟远跟她所说的那几句话,深深的刻印在了脑海里,就刚刚与青锦那一撞让她清醒过来,见青锦问她方才去了哪里,脑子里还未想好怎么回答,嘴上就脱口而出:“方才我听不远处传来乐声很是动听就寻着声儿,去瞧了瞧罢了。” 青锦一手紧紧的拽着舒欢的袖口义正严词的说道:“不管是什么原因啦,小姐下次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叫上青锦就是了,不然要是真有个什么事儿,青锦也好为小姐挡挡啊!” 舒欢摇了摇头,抬起玉手用指尖轻轻的点了点青锦的额头“你这丫头,尽说些有的没得,就不能盼点好么?再说了这是境山寺,会有什么事情?” 青锦瞪大了眼睛好像有什么秘密的样子悄摸声息的掂起脚尖,凑近舒欢耳边语气古里古怪的轻声说道:“小姐你不知道,今天下午我在寺内听到那个打水的小沙弥跟另外的一个小和尚说,这个地方在晚上的时候呀,经常会传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可阴森了。” 舒欢抖了抖身子,一把推开青锦靠在她耳边的脑袋,双手环臂使劲的搓了搓,声音有些颤抖的呵斥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调皮,这大晚上的是不是故意想吓我睡不着觉!” 十分得意的青锦显然是故意这般说给舒欢听的:“要是我不这样说出来吓唬吓唬你,要是你下次还偷偷一个人跑出去不带上我怎么办!” 舒欢一斜眼就瞪得青锦有些心虚了,就也佯装起来吓唬青锦:“你这丫头还理直气壮了是吧,居然还敢顶嘴了,看我明个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眼看青锦正欲张口,舒欢立马就径直走进室内,边走还一边打断了青锦还未说出口的话,“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明个儿还得早起呢。” 青锦看着舒欢的背影,不解的眨了眨双眼,微张的小嘴最终还是闭上不再言语,故而转身将房门轻轻关上。 今夜对于舒欢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悟远方丈的那段话一直都在反反复复的交织在她的脑海中,让她无法抛开这种种,是什么时候对未知产生了不安与恐惧。 “命运的轮盘已经开启,世界将因你的意愿轮回到尽头,继而从新繁衍,一切都已松动变更,这个主导权为你无二。” 不得不相信悟远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无形的压力,一层一层重重的压在舒欢的心口,让她有些喘不过气,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些什么,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未知的东西太多太重,她想着现在得赶紧抛掉一切思虑赶紧入睡,明天再去悟远方才哪仔仔细细的问清楚才行,不然她真的会一直都不懂悟远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现在期望的是悟远只是随口一说并无关自己。 可是哪有那么简单就可以不去想,舒欢翻来覆去的都忘不掉今夜与悟远的那些交谈,忘不了那几句话。 她害怕改变现在的生活,她已经习惯了一成不变,哪怕她心里是有多期盼着另外一种与众不同的生活,但是种种羁绊与顾虑不是她想要改变就可以改变的。 舒欢不知道是一切都将在今夜改变了,从今夜开始,舒欢那个平淡如水的世界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而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凉即将开始踏上新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