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萧萧》 第一章 人体写生 夏日十二点左右,我匆匆用餐后,我便离开威尼斯大酒店。我在这次女子第二师范大学模特儿大赛中,我获得第一名。 奖品是举办单位厂家提供的,一套精致的绸缎橘色高档连衣裙,另加奖金三佰元。 我没点兴致,只有怏怏的步履。 因为我妈来电话;父亲生病瘫痪在床上。而且最糟糕的是去年上大学时,我妈问熟人借了一万元,现在别人要连本带息归还一万伍,时间期限一个月。原因——人家家里要造新房。 我妈是挺可怜的,家庭生活一切经济来源靠她卖点豆腐。上要养我爸爸,下还要供我和我十一岁的弟弟读书和生活费。 看来下半年读大二,我得和学校“拜拜”啦!因为我面前困难的像座山挡着,没法逾越过去。我不敢想象下去,夜夜辗转睡不着,哭肿眼都无力回天,认命吧! 有时候,我被钱逼得都想去卖肾,去做********、去卖、去偷、去抢……我什么都想过,但我却敢想却不敢干。 当走出凉爽爽的酒店时,外面却是烈日炎炎似火烧,热得我身上热汗涔涔,打断我的胡思乱想。我加快了步法,去公交亭等车回学校。 “喂,你好!”一个男声从我后面想起,随即一声清脆的喇叭声撞击我耳朵。 我转身一看,一愣,又是那个大画家,他开着大宝马车。他的头从车窗前伸了出来,笑的很灿烂,“云洁,上车吧,我送你一程!” 这大画家叫肖军,今年四十多岁,离异,他英俊成熟。他在画界名声响当当。我是经过舍友李花花介绍认识的。在饭局上,我当过李花花的灯泡,我们吃过几次饭了。他为人热情而多情,多情的连我的舍友李花花都和他有一腿,这我是知道的。现在的大学生见怪不怪的,互利、共赢。 我礼貌的笑一笑,略犹豫一下,便鞠身钻进了他的小车。瞬时,车里的空调让我浑身上下透心的凉爽,热燥消失了。 “您去学校吧,去接李花花吗?”我笑问。 他凝视前面的道路,小心开着车。他没答,却说;“刚才我也在酒店的大会议室看你参加模特儿比赛表演。呃,你的身段和气质是那么卓越超众,折服了所有的观众和评委,尤其你的猫步走的款款袅袅,像空降的仙女在台上飘啊飘,迷死人了!” “哦,”随即,我嗤之以鼻哼了一声,我自嘲地说;“像仙女?哼!我本以为奖金会是一大笔!然而奖金就是这一套衣服和三佰元。您过奖了,我不是仙女,我是菜鸟!” 他扑哧笑了一下,然后他侧目看了我一眼,又正视路前方,好像看穿了我,说;“看你好像被钱所烦,有什么困难给我这个大哥说一下,或许我能帮到你!” “没有没有!谢谢!”我的语气说的不可置否。 我无力靠在座垫上,耷拉着脑袋。我似流云的披肩长发几乎盖住了我整张脸,盖住了我灰色的一幕。 “对了,上次我叫你做我的模特儿,让我画几张画,你想好了没有?”他又说。 “有报酬吗?”我笑笑说,我这时己钻到钱线眼里去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他笑的又是很灿烂。 我顿了顿,我灰色的心抹上了一丝的暖调,我竟脱口应道;“可以!” 此时我的灵魂己挂在典当行里,任由雇主拍卖。 宝马车倏地掉头,像箭射向肖军的别墅家里。 进入了肖家偌大的别墅家里,我尾随跟他上了三楼的美术工作室。 “云洁,欢迎你!”李花花娇滴滴地对我说。她像幽灵一样站在门口。 我一惊,原来李花花早己在这金屋藏娇了。 李花花是个美人胚子,今年十八岁,和我一样大。她个性开放豪爽,比较看的开。也就是;有奶便是娘的那一种。她家在s县城,我家也在s县城。她情况我了解;她家境也相当贫寒,父亲早世,母亲又嫁了二主,那穷是可以想象的。她目前做了肖军的情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脸上惊现尴尬难堪,怔了一下,随即报之笑笑点头,慌解释;“是肖总叫我来当模特儿画画的。” “这我知道,”她说;“云洁,你又获得模特大赛一等奖啦,恭喜恭喜!哈,你不愧是我们学校的一枝校花呢。来,请到画室里先喝喝茶。” 说着,我被他俩簇拥地走了进去。 进了宽敞明亮的画室,里面到处堆积陈例的琳琅满目的油画,令我目不遐接。 我们三人围坐在豪华奢侈的仿古红木的茶椅上,品尝着昂贵的大红袍茶。 肖军穿着名牌的花衬衫,调茶时,娴熟而老练,尽显他的风度派头。他开门见山地说;“云洁,我们直说吧,有个大老板向我订制了两副画;要求是人体模特儿画,姿态是;她两手举着小水桶正往头上冲浴的状态。我选择你;因为你身段好,个儿高挑,估计你的赤足身高在172公分,是我最合适选择的形象。至于给你的报酬首付三千,以后画卖了,再给你一些。行吗?” 蓦然,我吓得连胆都变的寒战起来,我哆嗦的,连连摆手;“不不不!” 我虽然缺钱,但我懂的‘羞辱’两字。叫我在男人面前脱的一丝不挂,而且让他画着,这样不如杀了我。尤其被人传说那画中的裸女是我,那么,我将来肯定像寡妇一样——孑然一身。 “云洁,这有什么呢,我都被肖大哥画过N次裸模啦。可惜我身材比不上你!不然,这次也不麻烦你来。再说,你家的情况好不了多少比我家。钱吗,没钱还真活不了!”李花花挪身搂住了我说。她身上一股扑鼻的香水味撤入我两个鼻孔中。 ‘钱’这个字像把利刃戳在我肋骨上,我心里沉的一阵阵痛。 由于沒钱,我连书都沒办法读下去。 我叹息了一下,我低下了头,目光变的迷茫。 肖军咳了咳,他说;“此时,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初次要你做裸模,你真的很难、很难!不过你去打听一下,美术学校去当裸模的小女孩比比皆是。可敬的是;她们敢于抛弃世俗腐蚀的封建观念,毅然在众多的学生面前褪得一丝不挂。她们还说;我是为艺术献身!这不是耻辱!” 我听了,汗颜! “是啊是啊!云洁,我老公肖军又不可能对你怎样!还有我李花花押阵呢!”李花花说的很粗暴,连老公都叫出来了。我真是醉了。 随即,我更加目瞪口呆! “嘤嘤樱……我这个脱啦!我脱脱脱!”李花花两下就脱掉红色的连衣裙,“嘤嘤樱……我剩下的都脱脱脱!”她边说边把最后的一点遮羞的东西都脱的精光光。 那脱衣的速度可谓堪称一绝!连专职模特儿在后台更衣的速度都自叹不如! 我惊的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我真服了! 第二章 裸模 32  李花花一丝不挂在我面前翘首弄姿的,她没有一丝害臊,倒是我替她害臊了起来,我脸颊似火在烧烫。 不过,她身段却是挺标致的,线条突兀起伏完美,她是典型的黄皮肤,肌肤健康的晶莹透亮,像黄香皂外表一样光滑。 “玉洁,走。”李花花一把把我拽起就走。 我被她拖的踉踉跄跄。我惊问;“去哪儿?” “去更衣室啊,比一比我俩谁更白呀。”她笑得很邪魅。 我外表虽倔强,可是脚儿去软弱无定力,举步维艰,最终还是去了。 在更衣室里,她扒我衣服像扒她自己的衣服一样流畅。一眨眼的功夫,我上身白衬衫,下身碎花短裙,还有内衣和短裤,像一堆鸡毛堆扔在柜子上。 我吓得紧抱住了胸脯,口里哆嗦道;“你要死啊……” “玉洁,你皮肤真白!像汉白玉啊。那像我啊,黄皮肤啊,哈哈……” 李花花像个醉女似的在笑,可我却浑身起着鸡皮疙瘩,心都念着麻痹麻痹。 冷不迭,“哗啦啦……”一拔水从我当头冲淋下来,那是该死的李花花己拧开浴霸水龙头的开关,她对我又是展开一场恶作剧的折腾。 我暗暗叫苦连天。 “行了,这造型适合最佳镜像了,没得说。”李花花歪着脖子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李花花像牵羊一样把湿漉漉的我牵到画室外面来。 我嘴里想喊不干!可是我鼻子却不争气,一拔一拔地打起喷嚏来,“啊欠……啊欠……”而后,我就是瑟瑟发抖个不停,我真想哭。 我紧紧抱住了胸口,双腿夹的紧紧的。我用余光瞥了肖军一眼,发现他并沒看我,而且他脸上没有丝亳的猬琐表情。他表现的很淡定、很绅士。他的眼神对我有种视而不见的定力。 这倒给我一个安慰。 此时,四周的窗帘己被肖军拉好,画室里己开了雪白的镁灯。 肖军正忙着调着油画颜料和画布的框架。 当我心稍为放松了一下,然而李花花又殷勤地搬来了一个道具小水木桶,她吩咐道;“来,玉洁,你把木桶举在头顶上,像我这样就行。”她边说边示范举起了木桶。 我还在犹豫时,李花花己塞过小木桶,她踮起了双脚尖,像拔弄提线木偶人一样拔弄我的四肢,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上上下下的反复调试角度,直到肖军满意合格为止。 我又惊又羞,总是想用双手捍卫我的胸前,可是我的双手却举着那该死的水木桶,无能为力。仓慌的我变得满脑肠混混沌沌。那雪白的镁灯照着我洁白的大腿,还有那若隐若现的地方。我无以遁形,此刻,我恨不得钻入墙逢里…… 肖军笑了笑,迅速用碳笔在画布上画起了我的轮廓素描…… 时间像老驴拖磨一样的怠慢,然而,那油画笔却在画布上“嗤嗤”吹着萨克斯管弦曲,像是吹着一首《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的歌。 那万恶的金钱吞噬了我,几次我想抗拒,但我还是像被磁场吸在这里。嗨!我就这样在出场中卖掉了我的灵魂。 二幅画终于画完了。我手的酸痛,脚的疲乏,差点让我栽倒。 我狼狈穿好衣服,走出更衣室,心酸地接过了肖军手上的三仟元。 “玉洁,今天真让你受惊了,我感到很不好意思,真抱歉!你在我这里吃完晚饭再走吧,我开车送你回校。”肖军依然笑的那样慈祥,和蔼可亲。 我突然发现他笑时,很像电视连续剧《霍元甲》里的龙海生,看上去很假! “云洁,是啊,吃了晚饭再走。”李花笑盈盈地说。 不过,他们的好意都被我婉拒了。当我坐上回学校的公车时,窗外己是暮色沉沉。我凄凉地望着窗外,整个人己失魂落魄…… 明天就放暑假了。同学们匆匆收拾好各自的包裹行礼,踏上回故乡的旅途,纷纷打着飞吻;“再见,再见!” 我心想只有可怜的我没有再见了。 学校的干部在广播里通知;“同学们;从明天起,我校停电停水!如果有勤工俭学的学生自己想办法去外面住,我校概不负责任……” 宿舍里,只有我一人躺在床上。我眨了眨眼,心烦地听着,一会儿,我翻了翻白眼,又迷糊睡去。 “吱呀”的一声,门开了,我惊喜地看到关飞进来,他依然是那么帅气阳光,我高兴的大叫;“飞儿,飞儿……” 进来的关飞猛的扑在我身上,我缱绕勾住了他的脖子,呢喃道;“飞儿,我想死你了……” “我也是……”关飞张嘴就咬住了我的舌头,他修长的双手开始探进我衣裳里…… 渐渐地,我下身一阵坠热,那蓓蕾就要绽放……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忽见一位黑衣女子抡起大刀向我和关飞重重砍下来。 “啊……”我大叫一声,惊悚坐了起来。 我猛的睁开了双眼,发现是做了一个恶梦! 我大汗淋漓地揉着松惺的眼晴,隐隐约约的见到床前站了一位黑衣少女。 “云洁,你刚才在做春秋美梦吗?在结梁子打地桩?哈哈……”那少女笑道。 我又吓了一大跳,努力定眼望去才发现是吴玲来了。 我气喘虚虚地嗔道;“你……你这样子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知道吗?” “哦,不会吧,大美人。”吴玲掐了我一下大腿,调侃又说;“云洁,我今天特意来看你的,呵,你明天就回老家吗?” 我没答,仔细打量了吴玲一番,三个月不见她了,她己长阅历了,只见她脸上涂了一道厚厚的白面霜,最显眼的地方是;她眼晴上的假睫毛拉址的很长,像扇子,看上去更像个假洋妞。 吴玲原是我的舍友,只因她家里父母不合离婚了,她判给了穷母亲,她弟弟判给了穷父亲。无奈的吴玲只好弃学去打工了。 唉,我们三个舍友都是个倒霉鬼! “吴玲,你在哪儿打工?”我问。 “天上人间。”吴玲笑着坐在了我身边。 “天上人间?好奇怪的名字,是不是你跟“弼马温”孙大圣上天喂马致富去了?”我不解的问。 “哈哈,我早就跟孙达胜分手扬镳了,拜托你别再揭我的伤疤了。瞧你,三个月不见,你的胸脯又长肉了,为什么你腰不长赘肉呢?竟长好看的地方。让我忌渡死了!”吴玲笑说,她又指了指我胸脯。 “那你为什么和‘孙大圣’分手?”我好奇问。 “人家都说,花钱容易挣钱难。他却说,挣钱容易花钱难!我服了!不过他确实是个铁公鸡,苛驴毛!” “啊,我的天!” 第三章 饭局 “你们怎么认识的?真分手了吗?还是藕断丝连?或者时时偷偷情阂一下?说给姐听一下呗。”我像追击炮一样问。 吴玲说,你真想知道? 我笑说,我真想知道! 吴玲掀了掀她的长发说;“我离开学校后,就去天上人间上班了。在上班时认识他,这个老男人几乎经常约我出去吃饭,买这买那的贵重礼物讨好我。日子久了,我经不起他的引诱,终于上了他的床。然后他扒光了我的衣服,骑在我身上和我做一国两制的事情……不久后,还真有效果,我有了。” “你肚里怀了孙猴子啦?”我睁大眼晴问。 “是的,后来……后来我去医院流了,流在医院的厕所里。”她叹息了一声。 “哦,罪孽!后来呢?”我问。 “目前我们俩人表象分分合合,实际仍旧暗渡陈仓。流了一次的我,我怕了,我叫他带上金箍罩,这样安全!哎,别提他了,烦!对了,你的关飞呢?” 一提关飞,我的心呼的像被刺刀捅了一下,我痛的全身抽搐了起来。 “他……他己死了,死了快三个月了。”我那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滴落流泻着。 “啊!怎……怎么死了?多么帅气强壮的人。”吴玲惊讶的圆睁双眸。 “车祸,自从关飞去了,我的灵魂也跟他去了。你知道的,我和他从小青梅竹马,私下笃定一生,山盟海誓……嗨,别再提他了,求你!”我低垂着头,我用力瞥住那不争气的眼水。 吴玲长叹了一声,她喃喃道;“真的有缘无份,有时爱情像花朵,最怕春归百卉零,风风雨雨却残英!真想不到,真想不到!” 许久,我们俩都不吭声,空气凝结的沉默和黯淡。 我用手帕纸擦试了我泪蒙蒙的眼,说;“我明天不回老家了,跟你去‘天上人间’打工吧?哪怕真的去喂马也行。” 于是,我难受地把我现不好的糟糕情况和她大致说了一遍。 吴玲皱了一下眉,重吁了一声,说;“玉洁,我们都是有书不能读的同病相怜的姐妹,我们的心是一样悲凉。哎,有时人生很凄惨无奈,不认也得认命!我带你去打工吧,你住到我租住的地方去,咱们姐妹可以互相照顾。” “嗯,谢谢!” 当我正想问她打什么工种和月工资时,吴玲包里的手机响了,她立即拿出手机又端详了一下来电号码,她脸上泛起了红晕,她笑说,老男人又来电了。 她接起了电话,音质变得妩媚娇贵;“孙局长,又想我了?” 电话那厢隐约听的到;“你在哪儿?中午过来吃饭,在江边120路,望江酒楼六号包厢。”说后,挂了。 “走!我们一起去吃中饭。吃完饭,我带你去上班报到。”吴玲说。 我起床收拾洗漱了一下,我把发髻高挽了起来,穿上那套获奖的橘色连衣裙。惊的吴玲羡慕不己,她说,你穿上这套衣服真像四大美人之一的王昭君。哎,可谓独树一帜。 此时正值中午,很快,我们来到了望江酒楼,并走进了6号包厢。 温馨的包厢里,己坐着两位老男人,年纪差不多四十多岁,两位上身都是穿着雪白的白衬衫,红光满面,一看就是个成功男士。 孙局长我是认得,我跟吴玲和他吃过一次饭。他平头,四方脸,个儿不高,微胖,给我一种短小精悍的感觉。 他身边那位我就不认得了,也是四方脸,西装发型,剑眉凤眼,大鹰勾鼻,薄嘴,但他眼晴锐利夺人。 孙局长和我俩热情洋盈地打了招呼,他把吴玲揽摁在他身边坐下。我顺势坐在了吴玲身边,我低着头,正襟危坐。 “小家伙,吃什么?点菜。吴玲。”孙局长说。 吴玲还真不客气,她对旁边早己恭候的服务员指着菜单念道;烤鱼一份,要三斤的大雄鱼,微辣,千岛湖大螃蟹四只,要大的,清蒸牛肉……吴玲总共点了6个荤和素的菜。 点完了。孙局长笑道;“就这些?够吗?”吴玲撅着嘴说;“够了,你每次点那么多菜,老是叫我打包,我的心都吃怕了!” “哦,那不好意思哦,对不起!”孙局长说;“玉洁,你点几个菜吧?别愣着!” 我一惊,抬头瞟了他一眼,急说;“够了,够了!” 孙局长笑道;“够了?你也帮我省着?还是怕身材不够苗条?哈哈。” “真的够了。局长别客气!”我笑道。 “唔,”孙局长侧过头来对他身边男人温和地说;“伍行长,您点几个吧?” 伍行长笑道;“再来个红烧羊肉吧,先吃,不够再点。” “好!再来个红烧羊肉,滋补滋补!服务员,对了拿两瓶百年的张裕红酒来,要包装是金四方盒装的。” “好的,我去办!”服务员捧着菜本唯唯喏喏躬身去办了。 随即,孙局长又说;“对了,我帮你们两位介绍一下,这位成功男士姓伍,他是省建设银行分行行长,是我们的财神爷。伍行长这位叫玉洁。吴玲您认得的。”他又指了指我说。 “行长,您好!”我向伍行长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 他也对我点了点头,目光对我很慈祥。 各种热气腾腾的菜陆续上桌了。孙局长殷勤地叫我们多吃一点。他帮我们高脚大杯都斟满了红酒,我拼命说我不会喝酒。 孙局长笑说;“玉洁,不会喝就学喝吧,谁出生就会喝?再说,今天伍行长来了,我们图个气氛,热闹热闹,温馨温馨。相聚就是缘份吗,来,玉洁,我敬你一杯!”孙局长站了起来,一仰脖,酒就闷到他肚子里,“我喝了,看你的啦。” 局长敬我的酒,我简直受宠若惊。我慌的站了起来,豁出去了,心一横,我也一口把酒闷到肚里。 我坐了下来,我感到肚里在闷烧,我的头立即晕晕沉沉了。 “来来来,吃菜吃菜,喝酒喝酒!”张局长忙着热情。 接下来,吴玲频频和伍行长,孙局长干起怀来。几个月不见吴玲,她的酒量己锻成好功夫了。 我被一杯酒弄的眩晕晕的,呆滞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了,很少夹菜。 “来,玉洁,我敬你一杯,你随意吧。”伍行长也一咕噜把一杯酒喝干。 我笑了笑,无奈,只能抿一口。 “玉洁,你还在读大学?”伍行长抻长红红的脖子对我说。 “嗯,”我点头笑答。 “好好读书,将来前途无量!”伍行长举起了酒杯,“来,我这位大哥哥再敬你一杯,你随意,你随意!” 我又抿了一口,偷偷苦笑了一下,前途无量?有吗?可是,我不称心!我不称心啊!我心里想。 我心里一恍惚,大脑越来越浑浑噩噩…… “玉洁,玉洁!”孙局长叫我了。我一惊,见孙局长用打火机不停地敲着桌面;“伍行长拿名片给你了,还不接?” 我慌忙站起来,双手接过伍行长的名片。 伍行长笑道;“玉洁,你坐下,别站着!以后你有困难找我,比如,买房子啊,买车啊,房子装修啊等等,如果需要贷款都可以找我,我这个大哥一定帮你的忙!” “谢谢!”我坐了下来。 我瞥了孙局长和吴玲一眼,只见他们俩人的眼光一会儿看看伍行长,一会儿又看看我。 “伍行长,上次那个女……”孙局长说。 “喝酒。”伍行长向孙局长举起杯子说。 第四章 臀部太翘 这顿饭局吃到下午2点多,共喝了四瓶盒装珍藏版的张裕红酒,桌上七荤八素,满盘狼籍。这顿饭,终于结束了。 至始至终,我就是喝一杯酒多一点。伍行长很胜酒力。下桌后,他就被驾驶员接走了。 孙局长埋完单后。一个电话他的驾驶员来接他了。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交待驾驶员先送我们回吴玲的住处。然后,风一吹来,他就瘫软在高大的驾驶员怀里,边走边醉入梦乡。 当然,我还比较矜持,行走如旧。糟糕的是吴玲,起初她在酒桌上还叱咤风云,吆喝比海量。现在她成醉鱼了,似浮在水上翻白眼的鱼。 幸好吴玲不是胖子,她是个身材窈窕苗条的美女,只是个儿比我矮了一些。但是喝了酒的她变得蛮重的,我抱着她走,被她拽的东倒西歪,累的我满头是汗。 引得旁人驻足看我们的风景,很养眼。 而后,我和驾驶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强行把他们俩人塞到小车里。我上车后,气喘嘘嘘,又热又躁,直到车里空调打开后,我才恢复平静。 孙局坐在副驾驶室,他打起了酣睡呼噜声。吴玲和我坐后排,蜷缩耷拉在座位上的吴玲也睡的像懒猫。 “你们住哪儿?”驾驶员问我。 坏了!我还真不知道吴玲住哪儿。我说;“我不知道啊,你不知道吗?” 驾驶员笑笑,他摇了摇头。 麻烦!我摇摇吴玲,说;“玲儿,你住哪儿?驾驶员问话了。” 我拔弄她好一会儿,她嘤嘤丫丫说;“六……六北路,尼姑象区……四幢楼。” “师傅,是六北路,尼姑区,四幢楼。”我怕师傅听不清,我重复她的话。 “六北路那么长,是南还是北?你再问问。”驾驶员问。 他悠悠开着车子,驾驶室上的反照镜照着他眉头紧蹙。 对,我再问问,“玲儿,是南还是北?”我又推了推她。 她瞌着眼,又丫丫嘤嘤说;“好像是……南,好像是……北。”然后,她又睡死。 完了!她叫我们猜迷语。 “到底是南?还是北?”我晃着她问。 好不容易,吴玲说;“南……北,是南北。别……吵我,我要睡……” 没辙了!我苦笑;“怎么办?” 反光镜的他,眉毛苦结,他用手指掸了掸方向盘,也一脸无可奈何。 车还得开,轮胎还得悠着转。 “是南,四幢楼,八楼五号房。”孙局长突然开口说话,说完他仍然打起了呼噜声。 驾驶员笑了,他不敢多问。 我也很想笑,但我用力憋住。 到了尼姑区四幢楼后,我抱拖着吴玲下了车。驾驶员说了一句抱歉了,然后他开车把孙局送回去了。 我咬着牙龈继续送吴楼乘电梯上了八楼,当了八楼后,从吴楼的挎包里掏出了她房间钥匙,进入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嘿,这房间挺温馨的,二室,一厅,一卫,一厨,装修的挺清爽豪华,窗明几净。 当我抱着吴玲去她床上时,忽然吴玲“哇”的一声,她吐出一大堆酒和食物渣滓,喷的我满脸满身都是,“啊,我的妈!”我踉跄把她扶到床上去。 嗅啊!我浑身臭曛曛的,她吐的渣滓粘水物弥漫了我的眼睛和鼻子,我慌忙奔向卫生间。 呃……呃呃……我翻胃地大吐了起来,五脏六腑在崩溃,好像连黄胆水也吐出来了。 我吐了一阵后,眼冒金星,我迅速卸下我身上的小背包,又脱去污垢的连衣裙,还有内衣、内裤。 我打开浴室冲淋的水龙头,洋洋洒洒地冲洗着我的身子,至到我的肌肤一尘不染。 我擦干身体后,我开时烦恼了,才想起我的衣服还有内衣、内裤全部放在学校宿舍里。 无奈,我只好赤条条走出浴室,借吴玲的穿一穿。 从衣柜里拿出吴玲的内衣文胸,我一试太小了,又拿出了一件,一试又太小了。 我一急,强行戴上,反背手去系扣子,胳膊弄酸了,只扣上一个,剩下的几个无法扣上。 我胸前的两个皮球太大了,听说男人喜欢大的,我自己不喜欢。因为很累赘的,而且对心脏有负担,会引起心率不平衡。 我一扣好,一挺胸,“砰”的一声,唯一的胸扣又断裂了,我苦笑,“什么垃圾货?” 我从胸上解下文胸牌子一看,啧!还是名牌货——黛安芬文的品牌。 看来,我明天要被吴玲骂死。 我索性不戴了。听科学家说,不戴文胸不会长癌。有时还更有益,缺点就是没形象。 但内裤我必须穿,否则我和动物差不多,最少不会引起射狼来找我麻烦。 可是,我一穿吴玲的内裤,一抬腿,“砰”的又是一声,内裤崩裂了。嗨,我晕! 我仔细想一了下,内裤破了,不是我腰部引起的,因为我的腰围很小。喔,可能是我的臀部太翘引起的,太翘的臀部有提升的张力,加上吴玲的内裤太小,自然内裤遭殃了。 很多人说,女人的臀部很翘会生王子,男人很喜欢的。但我很讨厌,因为我又要赔裤子给吴玲。 我叹息了一声,感慨一部名著小说《丰乳肥臀》写的太完美了。 我索性什么都不穿!这样很凉快,我也不怕,因为屋里没有射狼。 “操!”吴玲大叫了一声。 我吓了一跳,只见她坐了起来,呼的一下,她又倒了下去睡。 我知道她醉的厉害了,失态控制不住了。我走过去准备脱去她身上脏衣服再和她洗脸。 “操!”吴玲又猛的坐了起来,然后,又倒了下去。 我又吓了一大跳。 “水,水,水……”吴玲闭着眼叫嚷着,她痛苦抓着咽喉。 我才醒悟她口渴了。我马上跑到厨房倒了一大杯水。 我扶她靠在床上,“玲,喝水。”她张嘴咕噜噜地喝下了一大杯水。然后她打了一个饱嗝,又歪头沉甸甸地睡去。 我放下杯子,开始脱她的脏衣服,忽然她闭着的双眸溢出大滴大滴的泪珠,她喊着;“妈妈……妈妈,我要去读书,我要去读书……我可怜的妈妈……可怜的妈妈……” 她闭着眼呜呜啦啦地大哭了起来。 第五章 玻璃心 见吴玲哭成这样,我眼眶也涨满了泪花,我轻轻地抱住了她,“玲,别哭……别哭了!” 突然,她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对我又撕又打的,她口中泼撒骂道;“孙猴子,你是个缺德鬼……缺德鬼!不是好鸟种!” “嗤”的一下,她张嘴咬住我的肩膀,痛的我叫妈。 我慌忙推开她。她又咕噜一声倒在了床上。脸色都被酒折磨成了绿白。她的身子像蛇一样卷了几卷,就慢慢地停止挣扎,然后她沉沉睡着了。 我看见我的肩膀上印了几个很红的齿痕,幸好没出血,我用手指不停地搓揉着。 我心很痛,但不是心痛被吴玲所咬,而是心痛吴玲在这短暂几个月己变得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半途中摒弃大学的她,心是很苍凉,我也同感。那校园像诗歌一样的生活不能再去眷恋和憧憬,惟一的奢望都没有。由于缺钱不能再读,心就像被刀剐缺了半快,割下来的半快心掉在沸锅里慢慢煮,死而不甘愿。并且刚涉足社会的她,她剩下的半块心又被社会风风雨雨摧残着。 接下来,她用自己的身体去交换答案,在孙局身上去赌,会赢吗?可是吴玲己渐渐成了玻璃心。 人在改变社会,社会也在改变人。我不敢想象我下去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 深夜,我辗转不能入睡,我披着吴玲的长睡袍,我赤着双足,呆滞地站在阳台上,眼光迷惘,心里皆是惆怅。微风轻撩着我的长发,有点凉,我卷抱着双手。低头,俯瞰着数不尽的华灯仍旧在闪烁。抬头,我望着深邃天空上跳跃的点点星星。蓦然我想起了关飞,他像天上的一颗星,遥不可及。我的心像被锥子扎了般的痛。 “玉洁,我这次去参加全国武术散打比赛,我一定要得冠军!听老师说这次奖金不菲,然后我想办法凑齐一万给你还债吧……” 然而,他去比赛的路上却出车祸了,永远地走了。从此我们阴阳相隔,茫茫无遥知。 留给我的是斩不断,挥不去的相思和哭不干的泪腺! 我捧着关飞送给我的翡翠玉佩,含泪凄凉地望着苍穹上的众星。虽然他走了,但我们缱绻的爱情永远活在灵魂里。 此时,万籁寂静的天空里仿佛邓丽君在唱《昨夜星辰》的歌曲; 昨夜的昨夜的星辰己坠落 消失在遥远的银河 想记起偏又己忘记 那份爱换来的是寂寞 爱是不变的星辰 爱是永恒的星辰 绝不会在银河中坠落 …… 第二天清晨,我睁开迷蒙的双眼,发现吴玲躺在我忱边怔怔地看着我。 “玲,你喝醉的样子很恐怖,以后别逞能了!自爱一点!身体是自己的。欢时饮,醉中毒!”我笑着说。 她点了点头,忽然她笑道;“你怎么裸睡?哈哈,你有这个洁癖?” “扯淡!还不是拜你所赐!”我笑说,“昨夜你吐的我一身都是。然后又哭又闹的,像在装疯卖傻,居然还借酒撒拔地咬了我一口。”我耸了耸肩膀给她看,随后我掸了掸她的鼻子。 “哈哈,对不起!”她笑说,“我怎么也是裸睡?我自己脱的,还是你脱的?我忘了。” 我打趣地说;“是孙猴子帮你脱的,呵呵。当时我也醉了,我睡着了。” 她惊睁圆眸,怔了一下,笑道;“哈哈,这么说你也是被他脱光的?你被他吃了豆腐没有?爽不爽?称心吗?” “胡说!”我急辩说;“是我脱的,自己脱的。昨夜我帮你的衣服、我的衣服都洗干了、晾在阳台上。然后我煮了两碗面,我吃了一点,可叫不醒你。还有我真担心你酒精中毒,我怕死了,一直祈祷观音保佑你呢。” “哈哈,我命贱,没事!”她笑说。 “哈哈,你就知道哈哈,哈哈这样大咧咧的笑,有点没形象!”我笑说。 “不笑还哭吗?哈哈,哈哈,哈死你喔。”吴玲眨了眨眼,她咧着嘴说。 我真心没辙了。 “对了,你不是说带我去上班吗?那上班的地方做什么?工资高吗?今天能去吗?”我问。 “等一下就去。工资还行,有时我一天能挣一仟多!”她说。 “这么高啊?做什么的?我行吗?”我兴奋的问。 只见她眨了眨眼,诡秘地说;“这天上人间是一家高级休闲会所。每天去的客户多的如过江之鲫。男人去亨受精油开背,前例腺保养,泡脚,捶背等。女富婆则去享受精油开背,胸脯按摩,卵巢保养,泡脚,捶背等。不过,你放心!都是正规的,千万别想歪了哈。” “哦,也就是说我们是去做按摩女?”我有点失望,好像不是我想干的职业。 “对!”吴玲说,“按摩女怎么啦?只要我们自重一点,别去踩那地雷就行。有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是看你的定力把控了。再说你也被钱火烧上了眉头,困如囚徒,不自救是没人帮你的。我也难过的,我母亲背了几十万的债,她又满身的是病,这责任是我来承担。我现在什么都看开了。” 我沉吟了一下,弱声道;“我去试一下,如果真心不适合我的话,我另想其他的谋路。” 吴珍点了点,继续说;“对了,玉洁,那天上人间的老板的儿子,长得很像关飞,起初我还以为是关飞呢,他个头和关飞一般高,一米八几,帅呆了。而且他的年纪也和关飞一样的,是二十二岁,像双胞胎。可是当我知道他的名字叫曹雪时,我就否定了不是关飞本人。听说曹雪的父亲很有钱,他的产业链遍及全国。” 我又惊又懵的,说;“不可能的,关飞确实死了啊。呵呵,他怎么会娶个女声的名字?哈哈,真有趣!”我学着吴玲苦中作乐的笑腔。 “哈哈,哈哈……”吴玲又傻笑。 忽然门开了,孙局开锁进了房间。我们俩惊的高声尖叫了起来,慌忙都用被子把身体包裹的紧紧的。吴玲歇时底叫道;“你出去,你出去!我们……我们没穿衣服。” 孙局愣了一下,随后,他打了个旋风脚就转身摔门出去了。 第六章 天上人间 我松懈了一口气,心粟地说;“幸好他不是半夜三更来,如果他像小偷一样爬上了床,那么他真是一箭双雕了,若被他吃了豆腐,我还以为是和关飞做春梦呢。” “哈哈……” “哈你的头!” “对了,孙猴子心里真爱你吗?”我问。 吴玲眼晴变的迷惑;“我又不是个写小说的人,去胡乱臆造描写对方心里的心思和感想。真正的现实中谁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鬼?我只能从他言语和行动去判断他真正的心思,还得打折扣!很难确切的说,我只看结果!” “那么他对你的言语和行动呢?” “甜言蜜语像飞泻的瀑布,行动不好说,哎……别说他了,心烦!” 我揭到她的伤疤了,我不再吱声。跳下床,穿起吴玲的睡长袍到阳台外面把两人的衣服收进来。 忽来吴玲的手机来电,吴玲懒洋洋的嗯嗯哼哼接了一通后,她挂了。 “孙猴子来电说,他和伍行长约我们这个星期天去渡假山庄钓鱼吃饭。” “我没心情,不想去!”我慢慢穿起了衣服,忽又想起吴玲的文胸和内裤被我崩破了,我不好意思地说,“玲,你的胸罩和内裤被我穿破了,多少钱?我赔你!” 吴玲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够了。她说;“我一年都穿不破,你一秒就穿破了?你的丰波和****一定要去专业订制才行。等一下我就去订做给你哦。” 我皱了皱眉说;“你别挖苦我。不过你的声音笑起来很高调,你可以去唱女高音,我想你不会比歌唱家******逊色多少。” “喏,哈,有机会去kTV试一下,赶明儿叫孙猴子请客。” 当我洗漱穿戴后,我又皱起了眉头,我发现我的皮凉鞋的皮带断了,没法穿。我说;“玲,有胶水没?” “干吗?” “鞋断了。” “扔了吧!” 吴玲赤条条跳下了床。她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双崭新的黑色高跟鞋,足跟有十公分高,牌子是蜘蛛王品牌。她说;“玉洁,你试一试?合不合适?我穿长了,是孙猴子买给我的,送你!” “那怎么好意思?” “你还跟我客气?你不可能穿破鞋去‘天上人间’上班吧?那真没形象,那才叫四不象。”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穿起鞋后,我来回地走了几圈,感觉脚感挺好,挺舒服的。就是遗憾鞋跟太高了,因为我穿起高跟鞋就有一米八二的身高了,走出去看什么人都是矮子。 “再走走,再走几圈给我看吧!”吴玲叫道。 “干吗?” “你走路太美了,几个月不见,你在模特儿培训班怎么练出这么好的走路姿势?猫步中带着英姿飒爽,绝!”吴玲唏嘘道。 “有吗?别抬举我。”我才懒的走。 吴玲早上比较懒,等她疏理打扮完毕再加上我们去外面吃完早餐时,己过10点多。 我们打车沿着斜坡柏油路走,那‘天上人间’在山顶上,十八层的一幢楼置立在山顶上;下大上小,直耸云天。远看如雨后的春笋,在袅袅的云雾中飘曳,很是景致。 下了车后,走进一看,那墙面是用磨光成了拱型状的墨绿大理石材质嵌成的,吴玲笑着说,你看这表面真像王八。 我们乘电梯到了十二层,这一层全部是桑拿洗浴中心,空间很宽大。 走进一看,这里一切装修的像皇宫,墙面是钢化玻璃镜嵌成的,地面到处铺着缠绵的红地毯,头上的吊顶也是用玻璃做的,而且玻璃上装了无数的壁灯,两边的包间房一排排的。偌大的空间以暖色基调为主。 我心感到惴惴不安,毕竟我是第一次涉入这种高档场所。 吴玲带我到主管办公室报道,我用发抖的手填写了资料后,主管就按排吴玲做我师傅,等一下现场教我。 接着,吴玲领我到接待室里等待,就是等待客户光临。 走进了接待室,屋里乌烟障气,令人窒息。 四周的沙发上己倦坐着一群女人,她们懒洋洋的。每个女人的头发染成不同的颜色;红、黄、绿、青、紫。很像游戏动漫画的一群妖治女。 再看,她们的眉毛画的比墨黑,假睫毛拉的很夸张,她们口红涂的比西红柿红,她们脸上抹的面霜比牛奶还白。还有,每个人身上都扑撒着浓郁的香水味,那味道很煽情,幽兰吐芬。每个人都生怕个性不够鲜明突出,不突出就没生意。 她们叼着烟,个个在腾云驾雾,仿佛每个人都在压缩化解内心的苦闷。 我心里一咯噔,好像自己的一条腿己陷到水里。我心砰砰跳,低着头跟吴玲坐到一个角落里。 来这里的人很少说话,没有人会真正快乐,偶而笑一下,也是皮笑肉不笑的。 在什么样的环境氤氯曛染下,就会产生什么样的一种心情。我突然想起电影《舞女》里的主角林若青,她刚沦为舞女时的那种苦涩心情和我现在是一模一样的。 “8号进场了,有客,5号包厢房。”忽来进来一位小帅哥叫道。 “玉洁走,她叫我了。”吴玲对我说。 离开接待室的一刹那,我暗暗膘了她们一眼,发现她们个个都在注意我了,隐约听到一位女人声音说;“这女的真的漂亮,像电影明星,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在哪儿?她是谁?……” 我心里莫名其妙地吓了一大跳。 进了5号房间,我更吓了一大跳。却见一位四十多岁、满身赘肉的男士只穿了一件红短裤躺在按摩床上。他身上鲜红鲜白的,像躺在板块上拔干了毛待宰的肥猪一样,尤其他红短裤上突兀的东西,像玩具店上卖的高射炮,还带着两个轮胎。我立即双腿就吓得发软。 吴玲把门轻轻关上,笑道;“何总,您好!谢谢你点了我。” “不客气!”他看了我一眼,问吴玲;“这位女孩是谁?很漂亮,你们两位一齐帮我按摩吗?一个按头,一个按脚?哈哈……”他笑的很邪魅。 看他笑的像浪子,我心里就来气,我真想开口骂他无耻!但是我又克制住了,因为这是生意场合,谁叫你来? “不是的,这位是我姐妹,来跟我学技术的。”吴玲拿来橄榄油和浴巾说;“翻过身来做精油开背吧!” 第七章 还我玉佩! 何总翻身扒在按摩床上,吴玲把橄榄油涂抹在他肥赘的背上,她对我说;“玉洁,这个就叫精油开背,手法很简单,你仔细看着。” “嗯。”我鼻音哼着,心里却想,这种职业不适合我!因为我的个性不符合。说白了,我放不下。但碍于吴玲的面子,这一节课我必须学完,我忍着。 “美……美女,好好学习一下啊,你明天就给我按摩,如果让我开腥的话,我的小费给你多多……多多,哈哈……”这位何总哼哼嗡嗡的说。 我没理他,心说,切! 吴玲在他背涂上晶莹黄液体橄榄油后,她躬身屈站,双手合掌沿着他背上的脊梁骨表面一线切下去,由轻致微重,一遍一遍的切,她的切的动作就像木工用刨子刨一根木头树皮。 吴玲刨完后,她又改扩展抚摩手法,在他背上轻轻蹭蹭按着。 何总眯着双眼,他痒痒的,人懒懒的。他的鼻孔里嘤嘤嗡嗡,他的样子很是养心。 别看何总身体是放松的,他的手却不放松,在吴玲身上到处揩油。 吴玲只是皱皱眉,但她不吱声,也不反抗。看来这种职业己经让她麻痹了。 我心里怒火上升,真想替吴玲打抱不平,去找把剪刀来剪剪他。 可是这是一种职业,是你情无愿的,谁叫你干? 我索性懒的看,回头打量这包厢里的摆设,这包厢约十平方米大,装修的高档而且很有情调,里面什么都有,连洗澡的木桶都有。 “玉洁,精油开背完了,现在来学前例腺保养了。”吴玲对我说。 我转头一看,却见吴玲的手去褪何总的裤子…… 我头一懵,这还了得?我拔腿就往外逃,“砰”的一声,我摔门跑出去了。 当我冲出门后,我又是“咣当”一声,我撞到人了。我痛的“哎呀”尖叫,对方也同时发出“哎呀”叫声。 这声音怎么这么像关飞?我打开捂着额头的手,瞅眼望去,啊!真的是关飞。我心里高兴的竟然连额头都不痛,我正想大叫他的名字,忽然关飞后面的人大声吆喝道;“你这个小姐怎么不长眼晴?连我们的曹少爷都敢撞!” “曹少爷?难道是吴玲说的曹雪吗?”我心想。我心一下凉了下来,额头又恢复了疼。 “对不起!曹少。”我一只手捂着额头说。 眼前的曹少,他的额头也被我撞到了。他用手揉了揉额头后,笑着说;“没事!”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曹少,他真的和关飞长的一模一样,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他身高足有一米八四,我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还比他矮一点。他平头,国字脸,剑眉,他的大眼像水一样清澈,像大海一样深邃。他的鼻梁很高,他的嘴唇上薄下厚,很性感。 他穿着也很潇洒自然,只见他上身穿着一件紧身的纯棉白T恤短袖,由于他强壮,这衣服越发突现他的倒三角型身材;他的下身是穿着一条淡红色的牛仔裤,越发显的他腿部修长。他这样的搭配穿法,看上去充满了青春活力。 我痴痴呆呆地看着他,真想问他,你是不是关飞? “你看我干吗?”他笑了,露出一口整洁的白牙,他笑的时候魅力四射,连笑容都那么像关飞。 我不说话,我只是怔怔的看着他,我在分辩是关飞吗?我想扑进他的怀抱。 “你刚从这个门里跑出来干吗?和客人吵架吗?我问你话了。”他说。 “喂喂喂,小姐,你是不是花痴啊?你是不是看到我们曹少这么帅,你一下就迷昏了头吗?真是的!”另一个人大声向我吆喝。 我猛然清醒了过来,慌忙低下了头,我语无伦次地说;“我……我去上厕所。” “上厕所?难道那里面没厕所?你想怎么拉屎拉尿都行,就怕你不会拉!”另外一个人又咆哮道。 我吓了一大跳,想不到这里人是这么恶毒。 “说话文明一点!马乌。我们走。”曹少说。 说完,曹少和马乌从我身边走过去了。 我也匆匆走向接待室,等吴玲下班了,我就和她告辞不干了。 他到底是不是关飞?是不是他还没死?是不是他在车祸后,他的大脑失去了记忆,忘记了一切?这倒很有可能呀,医院里不是经常出现这种事情吗? 我心里苦苦想证实这个问题,我匆忙的脚步又放慢了。我想转身去问问他。 “站住!小姐”一个声音从我后面想起。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那马乌向我奔来。 他仰看着我,笑道;“我们曹少叫你去捶背,在十号房。” 我怔了一下,说;“我……我不会精油开背。” “哈哈,没关系,只是捶背。”马乌笑道。 “哦,我……也捶不来。”我低下头说。 “你随便帮他捶一下就行,快去吧!高工资呢。”他笑道。 我彷徨着,不过我很想问他到底是不是关飞,我真心想知道!我非常渴望地想知道答案! “好吧。”我点了点头。 当我低头走进了包厢房时,只见曹少“砰”的一声锁上了门。他纵身就上来抱住了我,并把我扔在床上。我大吃了一惊,我拼命地挣扎着,对他又咬又啃的。 披着羊皮的狼终于撕破了脸皮。 我奋力和他争打了起来,可是,我那是他的对手。我被他重重压在他身下,动弹不得。他嘴上恶毒地骂道;“你这个臭****,老子杆了你!” “砰”的一声,我胸前的衣服被他撕破了一大块,突然他呆住了,盯着我玉佩看,然后他猛的扯断我脖子上的玉佩,迅速跳到床下。 我哀嚎地滚下了床,我泪流满面地惨叫道;“玉佩……还给我!……玉佩还我……” 我几乎用膝盖行走向他,而后,我艰难地爬了起来,疯狂地去抢他手中的玉佩,谁知他轻轻一推,我又滚倒在床下,一只高跟鞋也飞了。我猛的站了起来,“咔嚓”一声,我的脚严重扭伤了,我站不稳,又跌扑在地上。我疯狂地拍打地面,我的眼晴被泪水蒙的几乎看不见东西,我感到我心脏在剧烈的抽搐,但我还是竭声大叫;“还我玉佩……还我玉佩……求求你……” 第八章 骂街 “别哭了,我有事问你一下。”曹少捧着玉佩走到我身边,居高临下的问我。 我蜷缩坐在地上,双手卷抱着我难受的心脏,我的抽泣声依然从鼻端里咕咕噜噜地发出来,我厌恶的答他;“……讲!” “这玉佩是不是关飞送你的?”他声音变的稍为温和起来。 我心里感动惊讶!他怎么认识关飞?我没抬头看他,只是点点头。 “太好了!他……他人呢?” “死了。”我冷冷的答道。 “真……真的?你……你没说谎?”他的脚步似乎踉跄了几下。 “如果关飞他还活着,你今天就是他打死掉的!”我咬着牙说。 “他……他是我哥……”他声音很弱。 “呸!他是你哥?他有你这么变态的弟弟?哈哈,你别玷污了他,拜托!”我用力吸了吸梗在鼻腔里的泪涕,一口用力的吐在地上。 “对不起!玉佩还你。”他弯下了腰,把玉佩递给我,我猛的抢过来紧抱在心窝口上。 “我去买件衣服给你穿,然后送你去医院看脚。”他说。 “不用!别穿脏了我!”我叫道。 当曹少打开门时,冷不迭吴玲冲了进来,“玉洁,玉洁,你怎么啦?你的连衣裙怎么破成这样子?” 我又抽泣了起来。 “操!”吴玲大叫了起来,她从地上拾起我的高跟鞋“呼”的一声,狠狠扔向曹少,曹少一低头,“咚”的一声,却砸到玻璃上。 吴玲又快速从我脚上脱掉另一只高跟鞋,挪身举起高跟鞋发狂扑向曹少。曹少见势不秒,慌忙一溜烟跑了。 吴玲抻着脖子站在门口开始骂街了;“操!你这个曹少,你这个白眼狼,看你外表文雅的像个书生,就知道装假正经,像个装假正经的老先生,哪知道你的内心比蛇还毒,比狗还恶!操!你有本事就别回来!老娘等你,老娘就在这里等你!操!老娘今天非要宰了你!尼玛的!我的玉洁这么落魄可怜,你也忍心来欺负她。操!你这个****的……” 吴玲骂的真难听,她像唱歌一样骂着,她的高音调引来接待室的美女们走过来观看…… “看什么看?你们都回接待室吧,吴玲住口别骂了,这影响多不好!”矮小的马乌走到吴玲跟前。 “操!老娘正没地方出气呢,你来的正好,老娘就冲你开始影响!”吴玲操起高跟鞋打向马乌,吓得马乌慌忙抱着头转身也跑了。 美女们哈哈大笑了起来…… 吴玲出完气后,她走进来把我扶到床上坐着,“你脚扭伤了?” 我说,没事,只是轻伤。 “那个打短命的!真不懂的惜香怜玉。”吴玲说;“你没……没失身吧?” “没有。” “哈,那就好!”吴玲说,“我打个电话给孙猴子,叫他去服装店买二件连衣裙来给你穿。还有,你脚扭伤了,我叫他买一双平底鞋来。我是穿三十八的鞋,你应该是三十九的鞋。” 我说这怎么好意思啊。 吴玲边拔电话边说;“现在还谈不好意思?你如果这样走出去的话,明天电视、微信,新闻频道会传的沸沸扬扬的。你怕不怕?现在是救急不救穷!” “喂,亲亲,我有急事!”吴玲捂着电话说。 那厢电话传来微小的声音;“吴玲,你也够浪漫的,大白天就亲亲?哈哈……” “别笑,我听声音您是伍行长,对吧?孙局呢?”吴玲愁眉道。 “哎呀,哎呀,我现在在太阳底下等他呢。他今天闹肚子了,他总是往厕所跑,隔三岔五就往厕所跑。瞧,我正在厕所门口等他呢。他累,我也累,我帮他拎包累。有事吗?我转告,或者等一下叫他回你。” 吴玲急道;“来不及了,玉洁走路摔伤了,连衣裙摔破了,脚扭伤了,您叫厕所里的孙局快点!去买二件连衣裙来,还有鞋;记得是一双平底鞋,鞋码39码,送到天上人间会所来。” “哎呀,玉洁人没事吧?” “没事!” “还是我去买吧。他蹲在厕所里是一时半刻不会愿意出来的,即使出来一下,等一下又得进去。我们别去麻烦他了,他苦闷极了。我这就去!”伍行长说。 过了半个小时后,伍行长和孙局真的开车来了。他们在楼下等,接到电话的吴玲急忙下楼去取。 东西拿上来了,是两件衣服和两双平底修闲步鞋,从包装上看都是品牌货,可能价格不菲。 我心里咯噔一下,买这么贵的东西给我,我去哪儿挣钱还给伍行长啊?要命,真要命啊! 我打开一看,那颜色更要我命啦,连衣裙都是红色的,而且是大红色的。 两双鞋也是红色的,不过是朱红色的。 我历来喜欢素颜色,紫色和白色是我的偏爱。 无奈,我急忙穿了起来,因为我想离开这邪恶万劫不复的地方,我真心怕了。 “哈哈,玉洁你穿的这么红,像新娘子,像新娘子啊。”吴玲打趣地说。 脚丫骨扭伤了,我一腐一拐地走,苦笑道;“嗯,是个伤痕累累的新娘子。” 夜晚,我在床上看电视,吴玲在用拖把拖地。 有人敲门,吴玲打开门一看,是一个满身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和曹少来了。 见到曹少来了,我肚里立即升腾起火苗来,那耻辱感让我呲牙咧嘴。 “吴玲,你好!吃了饭没?”那妇女笑道。 “早就吃了,什么风把大夫人请来了。”吴玲不热不冷的说。同时,她双眼死死盯着曹少看,如果不是这个大夫人在的话,吴玲会亳不犹豫地用手中的拖把照着曹少的头部敲下去。 这位大夫人和曹少径直坐在了沙发上,她笑道;“你好!你叫玉洁对吧,我叫董月月,我是曹雪的母亲。听说你有一块玉佩,能否借我看一下,我没别的意思。” 俗话说的好,出手不打笑面虎。我点点头。 “还谈玉佩?我还以为你是带儿子来负荆请罪的。真好笑!哼!”吴玲环抱着双手说道。 “怎么说?”董月月满脸疑惑的问。 曹少低着头,他双手不停地搓揉着,显出一副很不安的样子。 吴玲一字一顿的说;“你的宝贝儿子今天欺负玉洁,撕破了她的连衣裙,想强行占有她,这个你不知道?如果我们今天去警察局告他,好像他这下应该在囚牢里蹲着。” “啪”的一声,董月月一个巴掌重重打在曹少的脸上,她哆哆嗦嗦指着曹少的鼻子骂道;“你……你你!你这个丟人现眼的东西,我看我们曹家的颜面都被你丟尽了!百米养百人,怎么会养出你这种下三滥烂的孬子?阿,你去死了去,去偷偷找个无人的地方上吊了去。我全当没生你这个儿子。阿,你知不知道她们是你的员工?对员工就要尊重,要爱惜关心保护她们才对!你还耍起流氓来。阿,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明天给我滚到郊区新办的猪场去当场长,去专门饲候一群猪……” 第四章 真相大白 却见曹少被骂的呆滞低着头,沉默不敢反抗。脸上一半红,一半白,那红的是被打成的。 董月月发泄完了,对我说;“玉洁,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向你赔礼道歉!” 我委屈的心稍被她感化了一些,我说;“算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吧。你不是要看玉佩吗?你拿去吧。” 我从脖上摘下了玉佩,她激动的接走。她又落坐在了沙发上,双手颤抖地打开了精致的提包,从里面拿出了眼镜和放大镜。似乎在寻找这玉佩上的猫腻端儿。 这玉佩形状像弯弯的月亮,有银圆半个那么大,颜色很绿,像绿叶。表面晶莹透明如水。 我这下才注意了董月月的特征;她留着磨菇发型,人很漂亮,很显年轻。 她穿着淡绿色旗袍,气质佳,丰满但不臃肿。 董月月端详了一下,眼泪霎时流出来,惊叫;“是……关飞,是我的儿子关飞!你们过来看!这玉佩上有雕了一只兔子,兔子上刻了我的名字——董月月。” 兔子是有刻的,我也知道。但,是否有刻董月月的名字,我还真没看出。 董月月怕我不信,她走到我身边用放大镜照给我看,果然还真刻了‘董月月’三个字,字体是苍劲的行书。 我点点头,初步证实了关飞和她是母子关系。 “这月型的玉佩,古玩店上多的是。再说,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有些人也喜欢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宠宝物上。这区区一块玉佩,你就说关飞是你儿子?令人难以置信!”吴玲向她泼凉水地说。 “好吧,这当然,我把玉佩和关飞的故事说出来。”她又落坐在沙发上,并拿出抽纸擦了一下眼泪。 她说,在二十多年前,我生了双胞胎,大的叫曹飞,小的叫曹雪。在他们三岁时,我们一家非常的穷。为了生计,为了钱,为了他们以后过上富裕的生活,我和我先生准备偷渡到美国去打工。 可是,专门负责偷渡的蛇头却说,海上很危险,尤其人都藏在船舵下面,船的剧烈颠簸会让人严重晕船,再加上人多拥挤,空气少,周期长等情况下,大人都保证不了人身安全,何况小孩?最后,蛇头只允许我带一个小孩。 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们把曹飞送给了我先生的表哥关尚兴,并暂时过继了给他,改姓叫关飞。 关尚兴那时正好五十岁,他是打铁匠,也从没娶过老婆,更不可能有小孩,对曹飞他欣然接受。 临走时,我把我脖子上的玉佩摘下来挂在关飞的脖子上。那时他才三岁,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没哭,也没闹,他扑闪的大眼不停地流出了眼泪水…… 后来,我们在国外终于成功了,挣了钱。我和先生又回到了这个省城,我们第一个心愿就是要找到关飞,弥补一切爱给他。 可是我们来到这个城市二年多了,却找不到关尚兴和我的儿子,不知他们上哪儿去了。我们在电视上、报纸上天天登着寻人启事,可最终杳无音信。 说完,她轻轻抽泣了起来。她又含着热泪问我;“玉……洁,你和关飞是朋友对吧?不然他的玉佩怎么在你身上。看在我是关飞的母亲份上,告诉我,他在哪儿?” 看来,曹少并不相信我说关飞己经死了的话,可能他并没和他母亲说。 我长叹了一口气,苦涩地说;“他成人了,他长的非常高大帅气,模样和您身边那位差不多。只是他很有人性的优点。您有这么一位优秀的儿子应该感到骄傲,但我又为您感到很遗憾!” 董月月脸上显出惶惶不安的神色,她紧张地问;“怎……怎么遗憾?” 我继续说,记得我在六岁时,我家来了一老一少的两个人。男的五十多岁,他叫关尚兴,他中等个子,脸色黝黑,一脸苍伤。那少年叫关飞,他长的清秀可人,他长我五岁,是十一岁。 当时我家境尚好,房子很大,有多余房间,于是他们父子俩就租我家的店面做打铁店,并住在我家二楼。 十一岁的关飞很勤劳,他一放学就帮父亲打铁,打出来刀具,锄头,农业用具等有板有眼,颇受用户好评。 由于他住在我家,他像哥哥一样关心和照顾我,我们逐渐熟稔和亲蜜起来,可以用‘青梅竹马’来形容。 后来高中毕业后他就考上了体校,专攻武术散打。他对我说,他以后会在拳坛上打一个天下送给我,让我过着幸福的日子。 记得去年,他在电视上看到一封寻人启事,寻人是;关尚兴和关飞。他感到很蹊跷,难道我还有母亲和父亲? 于是他急忙去问爸爸关尚兴这是怎么一回事?可他爸爸却冷冷地说,不可能的!中国人口十几亿,同名同姓的人多呢,纯属巧合! 虽然关飞很疑惑,但他没再追问下去。毕竟他和爸爸关尚兴的感情是非常深厚的,笃定坚固,难以折散。 关飞是一个孝子,他坚强,善良,乐于助人,爱打抱不平。 可是在前三个月时,他去参加全国武术比赛时,他再也没有回来。 说完时,我的泪水也打湿了我整个脸部,我鼻腔涨的难受。 “那……那关飞怎么啦?”董月月的瞳孔惊悚睁大,脸色变的煞白,她抖抖颤颤地站了起来。 “他……他死了,是车祸。”我泣声说道。 “咚”的一声,董月月一头截倒在地上,她昏死了过去。她昏迷的时候,她手中紧紧攥着那玉佩。 我和吴玲吓的惊叫了起来,“快送她去医院,快……” “妈妈……妈妈,您怎么啦?”曹少惨叫一声,从地上抱起了董月月,跌跌撞撞向门外奔去。 第二天,九点多,吴玲上班去了。 我也决定去外面寻找新的工作,我不会再去‘天上人间’上班了。 当我背着包走到大街上时,突感身体里温热的一股洪流直泻而下,迅速,两边大腿湿答答的。我知道又来例假了。 我想从背包里拿出5元钱买一包卫生纸巾。可是寻来寻去才找到1元钱。我大脑嗡嗡叫,现在穷的连5元钱也没有。那挣来的三千元早就打到妈妈的帐户上了。 没有办法了,我只好到便利店买了一元的手帕纸用。 在燥热的太阳底下,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公厕。我蹲在厕所坑上唏啦了半天后,才眼冒金星的站了起来,双腿在发麻。这时,我撩起了红裙子,我发现我的白短裤己染成了半边红。我心慌,因为我每次来的总是很多。哎,真讨厌!我蹙着眉头张开手帕纸巾,然后把一包的手帕纸都叠腿上了。一看,气死了,纸还是不够厚。 完事后。我继续在大街两边寻找工作,热灼灼的太阳晒的我两颊火辣辣的扎痛。我咽喉干渴的几乎喘不上气来,我现在穷的连一元的矿泉水都买不起。 但是,我仍咬着牙继续寻找工作。 第十章 事事无奈 我像只无头的苍蝇在街上寻找工作,虽然很多店老板要招工,但多数是招男工,主要是帮老板送货,不要我这种女孩子。 不过,服装店和超市需要招女工,但工资很低,一月一千多,还不管吃住。更要命的是;还得压一个月工资做风险管理。 如果真要压一个月的工资话,我就得喝西北风,那么我将躺在太阳底下做鱼干晒。 我一腐一拐找到劳动人力资源市场。一打听,多数企业公司招工,工资也不高,也得压一个月。 勒个去!不干! 我继续沿着街边店面走,边走边问;“老板要招工吗?”可是一搭没搭的被拒绝。 我真的有点心灰意冷,我口唇干的在冒烟,咽喉又涩又麻。我时不时用舌头舔一下发麻的嘴唇,盼望老天这时下雨,我就可以仰起脖子喝,呃,那是真太爽了。 我继续走,继续找。 热啊!我脊背上汗流夹背,整个人都晒的快冒烟!尤其脖子上特烫。 “阿姨,这杂志发给您看,不要钱的。我们是专门替人发广告的。” 我身后响起一个女孩的声音,我回头一看,一个大约十六岁的瘦小女孩抱着一堆杂志,她递了一本给我。 “谢谢!”我礼貌地接过她手上的杂志。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突然想起她叫我‘阿姨’,我愣了一下,“不对啊,刚那女孩就叫我阿姨?她好像才小我二岁啊。真扯淡!我有那么老吗?” “哄”的一下,我身体里一股暖流又下坠,又涨红水了 。我暗暗叫苦。 匆忙间,我又奔到公厕所里来了。 我蹲在毛坑上,憋着气,噘着嘴,用力地拉唏。我幻想一下全部拉完了去,那红的就自然干了,我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折腾了半天,我站了起来,发现那手帕纸随着红水流走了。我皱了皱眉,只好撕了几张杂志上的纸页来代替,叠在大腿上。 走出来。我感觉到大腿两边磨磨蹭蹭的生痛,而且走起来别别扭扭的,像罗圈腿似的步法姿态。哎,我真苦不堪言。 这时,有一对夫妻,他们在食杂店门口买东西。男的掏出钱后,不慎掉了一张十元的钱在地上,他们也没发现。 那十元钱被微风一吹,像跳舞一样跳到我脚下。我慌忙捡了起来,走到他们身边,叫道;“叔叔阿姨,您们钱掉了。” 他们一回头,大眼瞪小眼的看我,我这时发现他们只有二十来岁,我意思到是不是把他们叫大了? 果然,那年青的小伙子噘嘴说;“你叫我们叔叔阿姨?你老花了眼吗?我看你才是老姑娘!这十元钱不是我掉的。” “这十元钱真的是你掉的,我刚看见你掏钱的时候掉下来的。拿去吧!”我急说。 “别讹诈是我掉的钱。本人不用小钱,全部用百元的大钞。走!亲爱。”这小伙子抱着身边女人的腰就走。 却见那女的也回头瞟了我一眼,她一脸不屑地说;“你这个老阿姨也想学江湖骗子一样的玩把戏?故意把小钱扔在地上?然后敲诈我们?一起分掉我们口袋里的钱?得了!你这套路己老化了,吸引不到人,哼!” 说完,他们扬长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我。 “哄”,我下身又涨洪水了,真是救急不救穷! 我略迟疑了一下,便急走到便利店买了一包5元钱的卫生巾纸和一瓶1元钱的矿泉水。 这样,我总算解决了心头之患。 当我刚从厕所里走了出来,我突然发现我的连衣裙被人拽住裙角。我吓了一跳,我转身一看,却见一个篷头垢面的乞丐坐在地上抓住我。 “大姐大,给点钱?”这乞丐又伸出另一只似蜘蛛的手指向我。 我点了点头,便把藏在背包里4张1元的钱拿出来,我拿了一张给他。他接过去就塞进了他的口袋里。 然后,他的手依然紧攥着我的裙子,他又招了招手,“我还要!” 我又像小器鬼一样,拔了一张给他。他又塞到他的口袋里。 “还有呢?拿来!”他又伸出了手,那抓住我连衣裙的手依然不肯放。 我生气的说;“你穷,我比你更穷!你……你这种人怎么没有一点社会主义平均分配的观念?” “呼”的一下,他一把抢走我手中最后的2张钱,又立即塞到口袋里。他傻笑了一下,才松开抓住我衣裙的手。 我叹息了一声,无奈的离去。 我继续像头无头的苍蝇在街上走。 中午到了,我肚子饿的咕噜噜地叫。来时找工作的热情是一千度,现己降至零度。人成泡沫了。 想打个电话给吴玲来救急,才想起我的老人手机己欠费扔在学校的宿舍里。 说心里话,省城这么大,我都不知道我这下人在哪儿。要想回吴玲的住处,只有打的士或者坐公车回去。 可是钱呢? 我继续漫无目标地走着。大约在下午两点左右,我走到一家小酒楼门口时,我眼前一亮,只见店门口上贴着告示;本店招收洗碗和传菜工,月薪3千至4千,包吃包住。工资不压,月结。 我高兴的大叫了起来,瞬间忘记了满身的疲惫,我推开了小酒楼的大门。 只见一位精壮的男士,大约四十多岁,他满脸的络腮胡子,他正躺在轮椅上打盹,他的鼻酣声大的可以吓破老鼠的胆。 他外表很像大侠,有点像《水浒传》里的鲁智深。 我走到他身边,见他睡的香,迟迟不敢打拢他的梦乡 。“还是等一下来吧。”我想。 我又像小偷一样转身蹑手蹑脚的走出去。 “站住!干吗的?”那个像鲁智深一样的老板叫我了。 我心怦怦大跳着,我转身想叫大叔,但我立刻改口了;“哥……哥?您这儿要招工吗?您门上贴着告示,所以我进来咨询一下。” “嗯,招的。你先在沙发上休息一下,晚上就上班。我再睡一会儿,我有午睡的习惯!” “好好好!”我受宠若惊的答道。 他笑了笑,又倒头睡了。 酒楼一般是员工先早早吃好饭来,再开始工作。 下午,四点半就吃饭了。我和厨师还有许多员工围坐在一起吃晚饭。 虽然我肚里在闹饥荒,但我吃相会保持矜持雅儒,这样别人就不会说我吃相粗鲁。我细口细口地嚼咬着米粒。但我还是比较吃亏的,因为我刚吃完了一半的饭。抬眼望去,桌上的碗里的菜己被他们大朵快颐地塞到肚里,几乎是汤了。 Thisrestaurantisverywarm,DirectorSuntoldmethatyujiehadgonethrough,Didyoufindher?突然大厅里一个外国人在说英语。 这意思是说;这酒楼很温馨,听孙局说玉洁穿越不见了,找到了没? “no!” 我大吃一惊,回头一看,伍行长、孙局、吴玲、还有两个一男一女的美国人正在大厅里。 第十一章 还是躲不了 我吓的赶紧低下了头。生怕被他们认出来。如果在这种场合碰面,我觉得很尴尬。 “各位老板,楼上请!”店长小王热情洋盈地领着他们上楼。 “嗯,”伍行长说;“吴玲,明天是星期天。我们一伙人都去渡假山庄钓鱼吃饭,你一定要带玉洁去玩。” “好,怕就怕玉玲等一下不知回来。也不知她找工作找到哪里去了。” “不会的,她一定会回来。” 说完,他们上楼去了。 我心想;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这么好的工作,我要挣钱,我要还债。若明天陪他们去度假,我肯定会被老板炒鱿鱼的。若不去,我情面又撕不破,何况他们都对我这么好。 我想躲着,可等一下要端菜去他们包厢,怎么躲? 我呆呆站在厨房,等候厨师们炒好菜后,我就一盘一盘地端上楼去。 厨房烟雾萦绕,里面各种混杂声掺合在一起。有炒锅声、切菜声、混合菜油的爆炸声等。尤其那窗户上几台的油烟鼓风机吵的最欢,像低空中的战斗机一样在吼叫。 我心里越来越焦急,因为我马上就要端第一盘菜上楼了,端到伍行长他们包厢里去。 年纪大约四十多岁的黄厨师,他戴着白白的高毡帽,胖乎乎的圆脸上还架着一副眼镜,样子很可爱。尤其他晃动着头部时,那白帽子像啄水的长脖白鹅。多看他几眼,他更像演喜剧的滑稽演员。 我突发奇想;何不借他的高毡帽戴一下?或许认不出来我玉洁来? 我一兴奋,心生一计来。由于厨房太吵,我只好伏着黄厨师耳边说;“黄师傅,您头上的帽子借给我戴一下好吗?我今天人不舒服不敢洗头。” 他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于是我高兴地把他的高毡白帽子戴在我头上。 然后,我又伏在他耳边说;“哥哥,您的眼镜也借给我戴一下好吗?我是近视眼 。今天眼镜忘在家里了。若没眼镜,我怕等一下端菜上楼时看不见路,我会跌倒。”还没等他同意,我便摘掉他的眼镜戴在自己的鼻梁上。 他吓了一跳,想挣扎,他却不慎把握着炒菜的铲子掉在了锅里。他连忙伸手从锅里捡起了铲子。又他吹了吹被烫了的手。然后,不气不躁地从衣服袋里摸出了另一副备用的眼镜,戴上。他惊愕说道;“你也有老花眼?这是四佰度呢。得了,你把菜端到1号包厢去。” 我也不知道什么叫老花镜,倒是知道叫近视的眼镜。我一戴上眼镜,头就开时昏,眼前什么都是昏花花的,感觉头重脚轻。 我吓得慌忙把眼镜往鼻梁下压移,这样眼晴就没有被玻璃蒙住视线。 我忐忑不安地端着一盘切好的牛肉盘走进了1号包厢,发现伍行长他们正叽叽喳喳在聊天。我用力地勾着头,不敢看他们一眼,当我把牛肉盘放在转盘上时,我转身就跑。 “站住!”我听到身后的吴玲叫我。 我吓了一大跳,怔在原地。 吴玲倏地窜到我面前,歪着脖,笑盈盈地看着我。 我慌忙向她挤眉弄眼,又向她微微摆手示意别暴露我是玉洁,示意她让路。 可她却不吃我一套,她笑说;“穿越回来了?人家穿越都是去当公主,或者都是去当明星。你却穿越到这个地方来服务员?你是不是流年运气不好?哈哈,玉洁你掩耳盗铃太高明了,你头戴白毡帽,还戴着个老花镜,身上却穿着大红的连衣裙,太滑稽了,哈哈。” “哈哈……”我背后的伍行长和孙局也哄堂大笑了起来,“玉洁,转过身来让我们都瞧一下,刚才我们只顾低头说话。转过来……转过来……” 我倏地感到脸上在发烫,心里叫苦连天。瞬时,被吴玲要挟转过身来,我局促不安的低着头。 随后,又是一阵一阵的哈哈大笑……` “孙局,伍行长,快用手机拍拍,快怕怕啊!”吴玲笑的直不起腰来。 “别恶作剧了!吴玲。”伍行长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并摘到我帽子和眼镜,扔在了柜子上。然后他又把我摁在座位上,“坐下来吃饭,玉洁。” 我急说道;“我要去端菜,我要去端菜啊!这是我的工作。”我挣扎起身,又被伍行长摁在座位上。 “玉洁,这两位是我的美国朋友,在这边投资房产和贸易,正要找你去帮忙做事呢。”伍行长介绍说。 他这一说,我倒是挺感兴趣,便安静了下来。 “Areyou玉洁?youaresobeautiful!thechinesewomenareverybeautiful!verygood”那位英俊帅气的美国男士对我说。 他的意思;你就是玉洁?真漂亮!中国的女人最漂亮!很好,很好! 我心里一高兴,因为他在赞美全中国的女人,于是我也用英语回答他;thankyouverymuch!I'msogladyousaidthat(意思;非常感谢!我很荣幸你这样说) “0K,0K!”这位美国男士突然用中文说道;“我叫caleb,这位是我妹妹,她叫jolia,我们很高兴认识你,听伍行长说你很优秀!” “哪里啊,不优秀!”我说。 他妹妹jolia是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女人,她也开口用中文说;“玉洁,你明天就去我们那儿上班吧,按你们中国员工的模式发工资,工资开月薪伍仟元给你。怎样?还有你跟我一起住,跟我一起吃饭。不过,你得教我做中国菜哦。” 此时,我高兴的差点掉下眼泪水来。频频点头。 可是,这才是我的噩梦真正的开始。 突然门口有人敲了敲两下门。我抬头一看是像鲁智深长相的老板站在门口。我吓了一跳,想站起来,又被伍行长摁坐在座位上。 只见他怒道;“新来的服务员,你不去端菜,反坐在桌子上吃饭。啊,你有病啊?” “何总,您好!”伍行长向长得像鲁智深的老板打招呼。 “哎呀呀,伍行长您来了,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何总毕恭毕敬地走向伍行长的座位身边。 第十二章 和异国人一起生活 吴总一脸阿谀奉承地站在伍行长身边。他快速地拔出了中华烟,唯唯喏喏向在场的人分烟支,然而却没有一个吸烟的。 伍行长说;“吴总,这位玉洁是我妹妹,她今天和家人呕气,所以跑来您这儿打工。这真是给您添麻烦了,我今天带她回家。” “哎呀呀,我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我真不知道,请谅!请原谅!我把她今天的工资开了去,一佰元。”吴总边说边掏出一佰元递给我。 我慌的摆起了手,说;“吴总,我才上了不到一小时的班,又白吃了您一顿饭。不能拿工资的,不能拿的。” 吴总犹豫了一下,直接把一佰元放在伍行长桌边。 伍行长瞥了钱一眼,哈哈笑道;“吴总,请把钱收回去!您这是干什么?行贿吗?” 吴总脸一红,尴尬地把钱收了回去。 伍行长又说;“您还不吩咐叫人端菜上来?你叫我们在这里坐冷板凳?” “好,好!我立即安排人上菜。等一下,我们喝两杯,喝两杯啊!”吴总慌忙下楼去。 …… 这顿饭,我们吃的很开心。吃完饭后,我被他们带回去了。更要命的是我被美国朋友jolia女士带回去了。 晚上我和jolia女士睡,他们兄妹俩租了一套三室一厅的公寓。 从谈话中,jolia女士是做电动车和锂电自行车出口贸易行业生意的。她在我们国内几个大的电动车厂采购和订制成品,然后用货柜打包在海上运往美国销售。她说,她在美国那边开了个店,由于生意很好,不得不经常两边来往的跑,总是在天上飞。所以她要找个助手帮忙。这事还真多谢伍行长把我介绍了给她。 她哥哥coleb先生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和国内知名的企业家在市郊区弄了很多地,盖了很多厂房去出租。生意做的风声水起。 jolia女士大我三岁,记得当时她是二十一岁,正值豆蔻年华。她为人热情奔放,身材很好,身上的皮肤雪白雪白的,很性感妩媚,不愧是白种人。 那天晚上,她见我没带换洗的衣服,她马上送了几件品牌的运动服给我穿。她说她衣服太多了,这些衣服还没穿过。 她也把内衣内裤送给了我穿,说这些也是新的,没穿过。我一试,正合适,我和她的身材差不多,连胸围大小都一样的,自然什么都能穿。 在聊天中,她得知我目前家庭生活很困难,父亲还生病躺在床上,我还欠了人家一屁股债,连学业都无法继续。 她二话都不说,就拿出三千元美金给我去还债,说以后在工资里慢慢的扣回。三仟元美金折合人民币约二万左右。她叫我有空去银行换人民币。我感动的热泪盈眶了起来。 同时,她鼓励我继续把学业完成下去,以后边读书边在她这里上班。最主要是靠自己独立。她说,她十八岁就独立生活了,并离开了父母亲温暖的怀抱。 她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以渔。”你们中国人说的多好! 她说她很喜欢旅游,她说等她有空时,叫我陪她去云南大理去玩。旅游家说,只要走进大理,谁都不想出来。太美了!说完,她咯咯地大笑了起来。 不过,她也有个洁癖,在以后的日子里,她洗澡时总要拖我一起洗。叫我帮她擦背。反过来,她也帮我一起擦背,这看上去倒是很公平。 她说我身体很美,水嫩嫩的皮肤,犁花带水,弹指可破。很具有东方女性浓缩的精华。她的碧眼浏览我的身体时,她的眼晴蓝的比蓝天还蓝,似乎里面还盈着水,像一首赞美《蓝眼泪》的诗歌。 夜晚,她总是抱着我睡,像蜘蛛精一样缠绵着我,她的手探向我的芳草地,同时她也叫我伸手探向她的芳草地。 我迫于这样做了,因为我们都是女性,没有矜持和羞涩,一切不做作,没有虚假,只有真情。 互相的抚摩,恍惚间,整个人的灵魂在天上飘啊飘,渐入仙境。 又像汹涌的大海,海浪一波一波地汹涌涨潮,浪花吞噬着沙滩。 但是,我还是很遗憾,因为我觉得还是男的好!比如,我的哥哥关飞,可是我只能偶尔和他做着春梦。 这世界上,阴和阳总是更有吸引力,无法代替,也无法逾越! 哈哈,有时jolia女士也会找一个橡胶的棒棒、这棒棒还带电的。她在我面前握着它,晃来晃去像蛇一样来挑衅我。我总吓得叫“哥哥”饶命!她总是咯咯大笑了起来,“ok!这哥哥挺棒的,要不你也试试?” 然后,我就吓晕了过去。 jolia女士她工作时就像个工作狂,没日没夜的干,肯吃苦。她对我说,她把吃苦当成是一种亨受。 没事时,她会想办法去找乐子来玩。找到乐趣时,她会叫我帮她一起去亨受,去折腾。 这个周末,她约我陪她去kTv唱歌了,她说还是喜欢唱歌。因为那儿刺激有趣。 她神兮兮地对我说,她看重了那KTv领班的一位帅哥。上次她主动请那帅哥喝酒唱歌,他腼腆害羞时真好看,脸红的像猴子一样可爱。 但是呢,他好笨好笨的,样子傻乎乎,不懂女人心。本来我想灌醉他,他却没醉,我却醉了。 后来呢?我问。她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后来呢?我继续追问。她笑完时说;“后来,后来不说了,羞死人了。” “你也怕羞?”我笑问。 我们俩聊的正开心,他哥caleb先生走了过来说;“你们聊什么?这么开心?我也想参于你们的热聊中。对了,玉洁你去‘天宇贸易公司一下吧,去找一个叫董月月的老板娘,她是这家公司的总裁。我把文件资料给你。” 我心里怦怦大跳,问道;“去……去找她有什么事?” “听人家说,董月月要租厂房办服装加工厂。你去问一问她需不需要租我们的厂方。如果这单生意做成了,你将有三个点的提成。比如,一百万厂房租出去的话,你将得三万的提成。”他说。 作者的话;天津小说网站和各种盗版网站,你们别再盗我的小说啦!我严重抗议你们这种下三滥烂的做法!你们是个缺德鬼!不劳而获的人渣!你们干吗不叫你们妈去卖?不叫你们的老婆去卖? 我郑重说明;我这篇小说授权于起点中文网站首发! 第十三章 车轮滚滚 “嗯,好的!”我礼貌接过文件说。“玉洁,我也陪你去逛逛。咱门开车去。”jolia女士说。 我们来到停车场,我眼前一亮,jolia女士的小车是一部又高又大又长的黑色皮卡车。大的很夸张,像一辆客车,也像一辆墩实的坦克。 整个车型非常霸气! 坐进车里,里面非常舒适和谐,视线很好,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当车子发起来时,里面听不到一丝躁声,静的连蚊子嗡叫的声音都分辩的出。 jolia开着车,她今天穿的很奔放,上身紧身v字型红短袖,下身低腰牛仔裤,足蹬黄色运动步鞋,显的很青春活力。 她的披肩金发今天随意束着马尾松,更显的她脖子白皙很长。当车开出停车场时,她又停了下来。她在车置电脑屏幕上输了一串英文并说;“我用导航输一下‘天宇贸易’的位置,让这车带我们去,我还真不知道这公司在哪里。” 然后她又发动着车子来,继续走。 “姐姐,您为什么不开宝马或奔驰车?大家都说宝马奔驰车很风流,很张扬,很炫耀啊。”我问。 “呵呵,宝马和奔驰车撞不过我这车的。亲爱的!”她咯咯笑着说。 “那是!宝马车怎么撞的过拖拉机?”我说。 “拖拉机?”她愣了一下,“就是电影里演的那种农村拉木头和沙石料的农用车?哈哈哈……” 笑后,她说;“这款车叫福特f_150型,配置很高的。在你们中国官方网售价是一百三十多万呢。呵呵,难道这车不如你们农村的拖拉机?呵呵呵……” 我心咯噔了一下,这么好的车,我不敢吭声了。 笑完,她悠悠说道;“我看你是个很淳朴的人,老实的像个乖乖猫,好像没什么脾气,没脾气就没个性。而我则不同,我像堆燃烧的火苗。哎,做人做事一定要有激情,尤其在工作上。你若有梦想,却没有激情也成功不了。还有,一个人的心态一定要好,成功和失败别看的太重。但一定要努力,这努力就是激情,保持永不褪色的激情,如果用激情去工作、去学习、去生活!那么你就是个成功的人。” 我点点头,忽又疑惑问道;“姐姐,你们国家那么发达,你们为什么不会自己生产电动车?而跑来我们这边调货?” 她笑了笑,说;“你们这边劳动力工资比较低,我们那边劳动力工资比较高。比如,一台48v的电动车进价才伍佰多元人民币,但是去生产这台车的工人工资成本才二十多元人民币就够。如果放在我们国家做,工人工资高,老板就亏死了。没有人会做亏本生意的。这样也好,互利,共赢。” “那您一台电动车能挣多少?一月能卖多少台?”我问。 “我平均一月在你们中国进货二千多台。挣多少钱就不好说了,我是批发加零售商的。有时一台车除了交关税后,还能挣二仟多元吧。有时还保本呢,做生意都有风险存在。”她说。 “姐,您真棒!”我说。 她又笑说;“以后别叫姐姐姐姐的,也别称呼“您”字。我听了不顺,因为我们是平等的。呵,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有个中文名字叫“车轮滚滚”。我哥的中文名字叫“平安大宅”。你以后就叫我车轮滚滚吧。哈哈,入乡随俗,我换中文名字了。” “这名字好听吗?为什么这样叫?”我皱着眉问。 jolia敲了敲方向盘,她说;“我是做电动车生意的,车轮滚滚就是发财啊。我哥是做房产的,所以他取名“平安大宅”。对了,前面是建设银行,我带你去把美金换成人民币,你可以顺便把钱寄给你妈妈。钱带了没有?” “带了。车轮滚滚。”我笑道。并扬了扬她送给我的真皮拎包。 当车到了建行门口时,jolia说;“亲爱的,你先下车,然后去银行大厅里等我。我去找个地方停好车。我很尊守你们国家法律的,不想麻烦交警来开罚单。” “嗯,”我从这个庞然大物的车里跳了下来,手提着拎包向银行走去。 这时,我吓了一大跳,远远看见曹少和马乌向我这边走来。 他身上穿了一套火红的运动衣,这更衬托着他那高大的身材在人群里是显的那么金鸡独立,玉树临风。 说真心话,我真的很怕他,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害怕。 无奈,我只好勾着头走,用拎包挡着头部,佯装用包遮盖太阳。怕他发现了我。 忽的一声,我的拎包被人抢走。瞬时,抢我包的年青人疯狂地逃窜。我大惊失色,歇斯底里地狂叫;“抓小偷啊!他抢走了我的包!前面的人拦住他!拦住他……”我疯狂地追上去。 忽见曹少像箭一样奔到抢我钱包人的身边,他伸手猛的锁住抢劫人的脖子,一下把他当空举起来,却见那抢劫犯把我的钱包往左边一抛。那包在空中翻了几翻,“砰”的一声,又被另外一个年青人接住,他迅速调头就跑。 马乌大吼一声,凌空跃起,他在空中翻了几下,哧的一下,他双脚猛的骑在抢我钱包人的肩膀上。随即,他双拳猛击抢却犯的太阳穴部位,被击中的抢却犯当场昏倒了下去。 马乌右手如电地夺过他手中的钱包,他左手一撑地,像燕子一样敏捷站立在地上。 突然间,马乌后面又飞扑出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歹徒,他紧握着短刀向马乌后背捅来。 我大叫道;“马乌你后面有人拿刀砍你,快躲开!” 那马乌猛的蹲地躲闪,歹徒的刀刺空。马乌奋力转身一个扫膛腿,“砰”的一声,那高大的壮士被马乌扫的腾空飞起,又重重跌向地面,他手中的刀飞落在一边。 “咚”的一声,歹徒四肢仰面朝天的摔倒在地上。乘这时,马乌大吼一声并跃在空中,他屈起双膝,对着歹徒的肚子用力一击。歹徒惨叫一声,瞬时,他双瞳孔剧烈睁大,抽搐了几下便昏迷了过去。 我奔到马乌身边,马乌连忙把钱包还给了我,我气喘嘘嘘说道;“马乌哥……谢谢您!” 这时,四周的人们汹涌地围过来观看,纷纷叫道;“打的好!打的好!这些抢劫歹徒就要打死他……” 这时,曹少一手锁住那个歹徒的咽喉走了过来。一段时间不见他,他看上去人很憔悴,脸上胡子拉渣。不过他人总是很帅的。 我慌忙说;“曹……曹少,谢谢您!” 他没吱声。我斜睨了他一眼,发现他眼里充满了忧郁,我慌忙低下了头。 “曹哥,你一直这样抓住歹徒,您累不累?”他忽的跳起,一拳打在歹徒的太阳穴上。曹少一松手,这个歹徒也怦然晕倒在地上。 马乌揩了揩鼻子,对我冷冷说道;“大美人,你现在可以开心了。因为我们曹少现在在猪场当司令员。连我都是副司令员,我……” “别再说了,”曹少厉声打断他的话,“快报警!把这几个抢劫犯送到警察局去!” 第十四章 步步惊心 “对对对,先报警!”马乌拿出了手机立即拔打了警察局的电话。 “玉洁,你怎么啦?”jolia女士神色慌张从人群中挤进来问我。 于是,我把被抢劫的事和被曹少马乌相救的事说了一遍。jolia听了后,她眼里流露出感激和敬佩之色。连连对曹雪和马乌说谢谢! 马乌一脸不屑地看看jolia,然后又看看我,有点阴阳怪气的说;“哎呀呀,我说玉洁你,三日不见真是刮目相看啊,你居然伴上了外国洋妞,过上了小资生活了,钦佩,钦佩!” jolia从她皮包里拿出了她的名片,倚身来到曹雪傍边。双手捧上,她用流利的中文话说;“两位英雄哥哥,今天多亏了你们及时出手相救,玉洁的财物才没有遭受到损失。我在这里很感谢您们见义勇为的事迹!这是我的名片,我想请您们吃饭!略表谢意!” 曹雪笑了笑,说;“不用了,谢谢!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谈不上英雄!” 曹雪并没有接过名片,看来他并不需要什么恩泽。 马乌却一把从jolia女士手上夺过名片。他嘿嘿的笑了几句说;“这么美的洋妞请我们吃饭为何不干?就是没胃口的话,也是秀色可餐啊……哈哈,我们去,我们去啊!” 他这么一说,乐的jolia连忙和他握手。慌的马乌用双手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几蹭,他双手握住jolia的一只手,脸上带着猬琐的笑容,“ok,ok啊!” 一会儿,警察局的一拔人马到了。经过现场调查和群众热烈的证明后。警察把三位奄奄一息的罪犯锁上了手拷并塞到警车上,然后开响警报声呼啸回局里去了。 曹雪带着马乌扬长而去。他始终没和我说一句话,几乎都不愿没多看我一眼,好像他对我的冷寒己寒到他骨髓里去了似的。 我心里涌上莫名的酸楚,是不是他因关飞去世了心情不好?或者他被他母亲煽了一巴掌没面子?还是贬到猪场去养猪? 我心里渐渐感到愧疚起来。 说心里的话,我对曹雪一直有恶心的反感。但他这次救了我的财物后,我心里又莫名对他产生了好感。人都是会变的,我的心并没有刘胡兰那么坚强,时过境迁,时过境迁啊。 jolia女士带我去银行立即把美金换成了人民币,我又统统打到了妈妈的帐户上。 还完沉赘的债物后,我心变的释然了起来。 来到‘天宇贸易公司’了。这公司是座落在五月广场后面,也是一座直耸云天的一幢楼。 我们向门卫打听,知道董月月的办公大楼在十一层。 我和jolia女士乘电梯来到了十一层。 很快,前台接待员把我们领到了董月月办公室的门口,她叫我们在门口等一下,然后她先进去通报,当获得准许后,她才领我们走进了出来董月月的办公室。 当我们走进装修豪华的办公室后,接待员就安排我们俩坐在沙发上等,同时她彻好了两杯热茶给我们喝,然后她就离去了。 董月月戴在一副眼镜,她一直伏案写着材料,始终没有抬头看我们。 数日不见,她脸上很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圈。她藏在眼镜里的双眼凹陷了进去,还带着黑眼圈。 这很显然,这和她失去爱子关飞有关。 我坐在沙发上,心怦怦的跳,连脊背上都流着冷汗。等一下不知怎样开口问关于厂房出租的事?我知道这是我的第一单生意,如果做砸了,那么我真的会辜负jolia女士和他哥哥对我的期待和希望。 “妈,我回来了,您找我有事吗?”门口一个洪亮性感的声音传来。 我回头一望,只见曹雪和马乌出现在门口。 真是冤家路窄,我心里暗暗叫苦,更加忐忑不安。因为我怕曹雪会跳出来阻拦租我们公司的厂房的事,毕竟我和他结上了梁子。 董月月低头说;`“你先坐在沙发上等,我先处理一下手中的急事。对了,听说我们猪场最近瘟疫了一大群猪。你这个场长怎么当的?你一天到晚在想什么?猪是五号病吗?有没有深埋火化处理干净?”她始终没抬头。 “处理好了,按有关部门的技术去处理。”“那就好!” 曹雪走了过来,我给他打了个招呼,“您好!”他却不回答,径直坐在了我的身边。虽然他面无表情,他臀部却很不老实,拼命挪向我 。我往jolia那边靠,他也跟着我靠,我又挪一点,他又靠一点,真是步步为营、步步惊心。最后我挪不了,没辙了,只能让他靠。一会儿,他还时不时左手反背过来捏我臀部一下,然后又捏一下,一下一下的来捏。弄的我不敢叫,也不敢反抗,心里敢怒不敢言。我心里惴惴不安,被他弄的胆战心惊。 马乌紧挨着jolia坐下,他们俩人开始窃窃私语了。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我尴尬局促不安的局面。 这时,我突然感到我的胸脯被什么都捏了一下。我慌忙回头一看,他的左手猛的收了回去。我狠狠瞪了他的一眼,他却一脸无辜,若无其事地看着他妈妈。 我感到这只狐狸很狡猾,发现他双手环抱着胸,他左手藏在右手下面,随时猎艳我。 今天我穿着一件v型低口紧身黄棉T恤衫,越发突兀****高耸如云,加上jolia给我撤了些法国香水,自然惹上身边这只苍蝇蠢蠢欲动了。 我用余光在注意他的手,过了一下,他左手又像小偷一样缓缓伸出爪子,快触到我身上时,我使劲的掐了他的手背一下,他痛的弹了回去。我也装着一脸无辜的样子,静静看着董月月伏案写字。 有时呀,死猪还真不怕热水烫。过了一下,他的左手又伸了过来。我斜睨瞟了他的左手背一眼,发现他的手背上己有我抓伤的红痕迹,还带着血丝呢。 他居然亳不在乎,有点做鬼也风流的感觉。我心里突的生起一股火苗,我咬了咬呀,心想;我这下一点要给你严厉的颜色看看! 当他的手又向蛇一样探过来时,我奋力举起了挎包狠狠砸了下去…… 第十五章 心总是在跳 “砰”的一声巨响,曹少的手像弹簧一样缩了进去。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那伏在案上埋头工作的董月月吓的连笔都弹落在地上。 曹少猛的挪开身体,他得瑟的脸“嗖”的一声变腊白。我也吓得心似打鼓的跳。我认为闯祸了,这单生意没门了。 我低着头瞟了董月月一眼,只见她抬起头看着我们说;“怎么一回事?”忽然她又惊叫道;“玉洁,啊王洁你来了。啊……”她慌忙站了起来,边摘掉眼镜边向我急促走来,“欢迎!很开心的看见你!” 她老远就伸手向我招来。 我仓慌站了起来,“阿姨……哦,不对,总裁夫人,您好!” 她紧握着我的说,“玉洁,别叫我什么总裁夫人的,叫生疏了呀。叫我阿姨就行。哎,刚才不好意思,我太忙了,没注意你来了。多不好意思啊,失礼,失礼!” 她抓住我的手不想放,她的手起初是很冰凉,但这时逐渐温和多了,“曹雪,你坐开一点。让让。”曹雪猛的挪开几尺宽。她一屁股坐了下来。她的手扔不放开,我觉得我的手被她捏的生疼。 她依旧一身绿色旗袍,满身的珠光宝气慑人,“玉洁,你这段跑哪儿去了?我到找了你几次,没见到你的人。听吴玲说你穿越了,她也不知道你穿越去了哪个国家呀。我问她穿越是什么法术?居然人都能穿越?这还得了?她说网上小说有,是兴起的朝流,您去查呗。哈哈,真有意思……” 她又接着说,那玉佩我要还给你,这是我儿子送给你的记念物啊!我怎么会成了老糊涂呢,我看我真的老了啊。成了不谙世道的人,不谙世道的人!我这下就还给你。 说完,她起身就去包里拿。我连忙摆手道;“不要不要的!这玉佩本来就是您的,您自己戴啊!” 她好像没听到。她从包里拿出玉佩,走到我身边弯下腰来,小心把玉佩帮我戴上。 她真的能说会道,舌头像抹了润滑油。我心里仓慌了起来,我来是办事的啊,不知怎样开口切入租厂房这个事儿的话题。 幸好,jolia站了起来,她热情伸出了手。用中文朗朗地介绍着自己;“董总裁,很愉快的认识了您!我英文名字叫jolia,我的中文名字叫‘车轮滚滚’。幸会,幸会!” 董月月握住了她的手,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她皱了皱眉,忽然意示到了什么,她不解的说,“车轮滚滚?” “对,就是轮胎在地上滚啊滚的意思。”jolia扬着眉毛说。 “啊,你真幽默!”董月月微微笑着。 咕咕咕……马乌在轻声吃吃的笑,他双手紧紧捂住嘴,好像在克制自己不能大笑。他站了起来,又蹲在地上,双肩剧烈地颤抖着,终于他忍不住了,他哈哈大笑了起来,“车轮……滚滚,车轮滚滚啊……” 曹雪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jolia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们俩在傻笑。她挣脱了董月月的手,有点惶惶不安的脸色。好像这时才意示到这名字很傻,貌似自己像阿q。 我却笑不出来,对jolia充满怜悯。 “你们俩笑的很开心吗?好笑吗?听着!曹雪和马乌马上都给我滚出去!”董月月青筋暴跳地指着门口吼道。 吓得曹雪和马乌立即灰溜溜走向门口。董月月又指着他们后面骂道;“你们还好意思笑人家?笑的很阳光吗?阿,猪都死了一大群,你们为什么不哭?你们看,一群活生生可爱的猪让你们俩去养,却养成一大群死瘟猪给我?我气的打断牙齿往肚里吞!你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败家子!我看你们反了啊!你们俩先去门外对着墙面去面壁!每人给我数九千九佰九十九下的阿拉伯数字后,再来见我!” 我和jolia对视了一眼,心默契了一下,都很想笑。但我们怒力憋着,轰隆隆的笑声堵在心窝口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觉得董月月骂人的口才流畅的不需打腹稿,骂到哪儿,哪儿的草必倒。我对她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我们三人又坐在沙发上继续聊着。 想到来这里的目地,我忐忑了一下,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胆颤字儿;“阿姨……听说您要租厂房办服裝厂吗?” “对啊,你怎么知道啊?”董月月和气地说。 “是这样的,我现在在龙腾房地产开发公司上班。老总叫我来问问您是否要租我们的厂房?如果需要的话,您能不能租我们公司的?”我说话平稳多了。便从包里拿出文件给她看。 她接过文件走到办公桌边坐了下来。然后她戴起了老花镜,仔细地浏览了起来。 我心扑扑地紧张着,很怕她一口拒绝。 一会儿后,她笑道;“行,但我必须去看一下实地的情况,才最后下决定。玉洁,你手机多少?我记一下,方便我来联系你。” 我一怔,马上应道;“我……我老总说您联系他就行,文件上有他的电话号码,他会亲自接待您的。” “也行。” 其实我哪儿来的手机,只是无奈的搪塞了她。 …… 夜晚八点左右,我和jolia正躺在床上看电视。忽然jolia的电话响了,她接起来听了几句,便说,ok,oK。 “玉洁,伍行长在楼下等你。他说找你有事,你快去。”jolia女士说道。 我心里很纳闷,他找我干吗?为什么不上来? 我虽然很疑惑和不想去,但又想到伍行长对我很好,又是买衣服给我,又是帮我介绍工作。看来,这点面子我还是必须给他的。 到了楼下面门口后,马路边的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只见伍行长从车窗探出头来笑说;“玉洁,上车来。” “去哪儿?”我走到车前问。 “去看大海!”他笑着说并打开车门跳了下来。 我还在犹豫去不去。几下就被他挪塞进了副驾驶室,我有点心惊肉跳,便问;“你几时送我回来呀?这么迟,为什么不叫jolia一起去啊?” 伍行长说,他叫了她,但是她说等一下还要工作。走不开。她还说祝我们玩的开心。 “玉洁,你看今晚的月亮很大很白的呀,多美啊!我们去海边吹吹风,那是多好的想享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