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 灵魂穿越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灵魂穿越 耳边传来嘈杂的说话声,云凰不耐的想要发声喝住他们,却发觉自己的喉咙十分干涩。舒悫鹉琻 缓缓睁开双眼,因扯动伤口,微蹙了眉头。 忍住眩晕,开始打量眼前的一切。 吊脚竹楼已经不在,在她眼前的是一座气派非凡的王府,处处张灯结彩,红幔漫天。 她记得她正在闭关修习天灵诀的最后一层,究竟是谁在身后击了她一掌。 脑子里疯狂的涌现出什么,涨的她的头疼痛难忍。 “公主既然无事,那继续拜堂。”尖利的声音阴冷地说道。 话音刚落,两个小厮上前,还未碰上女子衣角,只觉耳边带过一阵冷气,“碰碰”两声,身影飞了出去,重重落到地上。 顿时,在场的人均被这股煞气吓住,惊愕地望着站在正中的云凰。 那开始发声的太监见此,不由得出口道:“凌若公主,如今你已经与别人拜过了堂,以后是绝不可能入皇家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云凰这才注意,如今的她,竟是一身红衣,一副新嫁娘的装扮,而且,这身行头明显就是北齐的装束,莫不是谁将她挟持到了北齐。 扫视了周围一圈人,皆是仆人打扮,目光不善地盯着她。 好大的胆子! 云凰下意识眉梢微挑,眼底闪现出一抹杀意。 “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若是说出幕后之人,本座尚且可以留你们一具全尸。” 众人一听,惊愕地瞪大了眼,什么? 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错,可是看那女子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分明是在考虑怎么拆分才省事且不血腥。 这么一想不由得后退一步。 云凰的脑子也渐渐清醒,脑海中涌现出无数陌生的记忆。 南诏皇帝唯一的公主,安凌若,空有美貌,但为人刁蛮高傲。 南诏与北齐干戈,南诏大败,不得不将公主下嫁求和。 却没想到,她那未婚夫为了不娶他,竟然随便将她塞给一个男人,坏她名节。 这个南诏公主也是着实不争气,竟然因为这个就撞死了。 不顾众人省视,也无人敢拦,云凰走至水井旁,望着那张与自己全然不似的脸,静默了一会。 终于愿意承认自己二十二岁的魂魄竟然穿到了一个十六岁少女的身上。 “詹台域名在哪,让他出来见我。”云凰静身侧立,目光直直落到那管事太监身上,知道这群人里面他是主管。 那太监被云凰命令的口气气得跳脚,指着云凰大骂:“你竟然敢直言八皇子名讳,简直是吃了豹子胆,我告诉你,就算你顶了个公主的名头,充其量不过就是一个质子罢了,只要南诏被我们北齐拿下,你就是个亡国奴,你...” 手指被一把捏成粉碎,掐住他的咽喉,云凰冷眉:“再啰嗦一句老娘宰了你。” —————————————————————————————————————————————— PS:新文开张大吉,希望各位捧场,多多指教! 处罚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处罚 云凰清眸中满是冷漠,如同寒风过境,冰冷刺骨。舒悫鹉琻 有多少年不曾有人胆敢违抗她的命令甚至是教训她,这个人妖算是什么东西。 若不是考虑这具身体从没杀过人,她可是不介意将这死ren妖跺成肉酱! “他...他在前厅。”那太监从没有感觉死亡离自己是如此近,心脏险些忘记了跳动。 望着那被捏碎了的食指,不知是谁终于发出了惊叫,这声音盖过了前厅的。 少顷,脚步声朝着这方院落涌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中间那个丑八怪是谁啊?” 云凰一身染满血迹的红衣,双目如刀,一手掐住管家,桀骜地望着众人。 不少宾客也掺杂在了其中,正冲着她指指点点。 接二连三的嘲笑声紧接着传来,笼罩了整个后院。 “哈哈,你看她那样子,莫不是从哪个狗洞钻进来的吧。” “就是,多半又是哪家的小姐想八皇子想得发了疯,竟然穿着一身红衣跑到这里,也不撒泡尿看看她那恶心样子。” 云凰身形未动,森冷的目光挨个扫过,配合上她额头上的腥红,十分渗人,那些人下意识闭上了嘴,心中却在腹诽,是哪家的姑娘这么不要脸面。 最终,云凰的目光锁定在被众人众星拱月护住的男人身上。 男人身材高大,五官俊美,棱角分明,一身与她相同款式的喜服剪裁合体,更衬得他身姿挺拔,只是眉间的浮夸让云凰厌恶。 “你是谁,竟然擅闯八皇子府,来人,给我拿下他。”一个长得肥头大耳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跳出来,面上掩不住的惊慌,正是八皇子府的管家吴用。 话音刚落,左右两边的家仆都冲上前,想要将面前这个奇丑不比,看不清容貌的疯女人弄出去。 几步轻移,云凰已经立于一身红衣的男子身前。 众人甚至没看清她是怎么摆脱那几人的,只觉得十分诡异。 正午的日头特别毒辣,照的人心都烦躁起来。 詹台域名恶狠狠地瞪着她,面前的女子半张脸都是血,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就好像,是来索命的厉鬼。 云凰本能地眯起了眸子,“詹台域名,本宫可不记得有允许你可以娶除了本宫以外的女子为妃,怎么,北齐的皇帝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先不说我南诏不是女尊国,不许夫君纳妾,就算是旁的,在我的新婚之日,你却娶了旁人,还真是大国风范吶。这倒教我南诏长了见识,知道了什么叫做偷梁换柱,釜底抽薪。” 一字一句,目光直瞪着男人,令人发寒。 “既然错了,就应该受到处罚。” 说完,不等男人回答,右手呈手劈之势,就要朝着男人脖颈间的大动脉砍下。 栽赃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栽赃 凌若虽不是被他所杀,却是因他而死,既然占用了这具身子,就应该为这具身子做些什么。舒悫鹉琻 不知是受到惊吓还是詹台域名根本不相信面前的女人有这样的胆子,就这么站立不动。 手落到半空,却被人一把截住,莲藕白的小臂被一股凉意覆上。 云凰恼怒回头,却撞见了一双深邃无情的眸子。 男人身躯高大,双肩宽阔,一身黑色长袍上用金线点缀着,华贵无比,如墨的长发随意扎在身后随着微风轻轻荡着,凤眸微斜,薄唇轻抿,容颜冷漠,周身萦绕着森冷之气。 “竟然敢袭击当朝皇子,罪诛九族。”男人冷道。 云凰并不知晓面前的人究竟是何等身份,劈头就道:“那意图破坏国婚,损害两国邦交的小人又该当何罪!” 话音刚落,整个院落沉寂了下去,众人倒吸了口冷气,从没有人敢这么跟王爷这么说话,这疯女人当真是疯了。 可是,等等,刚才这个女人,一口一个本宫,一口一个我南诏。 若不去看她的脸,那气势,还真像个尊贵的公主。 “你是何人?”男人难得开口,显然是被面前的女子挑衅的眼神所激,只是声音没有半点起伏,让人听不出他的变化。 “我乃南诏国前来和亲的公主安凌若,你又是谁?”云凰挑眉反问。 趁着男人蹙眉分神的功夫,云凰虚晃一招将自己的手解放出来,发现竟然已经泛紫,可见用了多大的力道。 面前的男人,云凰确定这具身体没有关于他的半点记忆。 却见男人很快地对着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那人转身而去,过了没有多久,竟然带着一个同样一身红衣的新娘出来,只是那新娘走路都战战兢兢,哪里像个公主。 盖头已经被人揭去,云凰也已经看清了这人。 竟然是她的婢女春荷。 春荷则满目震惊地望着云凰。 公主?公主竟然没死?她不是已经喂了毒药给她吗?那怎么会。 “春荷,本宫自问待你不薄,自你随我来北齐之后,什么时候缺了你吃还是短了你穿,竟然做出这等丑事,想要代替本宫出嫁,凭你也配!” 春荷当即吓得跪倒在云凰脚下,精致的妆容已经被泪水打湿花了脸。 “公主,原谅奴婢,是八皇子,对,是他,是他说只要我代替公主您出嫁以后就让奴婢做侧妃,奴婢原先不想的,奴婢是被人蛊惑的。” 原先计划好的一切被打乱,春荷有些慌不择言。 只要向公主认错,公主一定会原谅自己,虽然外界传公主刁蛮任性,但是她对下人却是极好的,所以春荷肯定。 只是她刚说完,心口处就被人踢了一脚狠狠摔到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胡说八道,本皇子根本不认得你。”詹台域名脸涨得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 使计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使计 “你是想要踢死她好来个死无对证吗?”云凰冷笑。舒悫鹉琻 “都说了本皇子不认识他,我根本不知道你被人掉包。” “那那个男人难道不是八皇子的杰作?只要我跟他拜了堂就不可能嫁给你,你打的是这个算盘吧?你以为你詹台域名是个什么东西,人人都要来巴结你,我告诉你,你充其量就是一坨有着华丽外表包装的牛粪,本公主这朵鲜花还不屑要你!我们退婚!” 众人没有反应过来,怎么最后竟然演变成了这样,这个公主竟然要退八皇子的婚! 她竟然敢骂八皇子不是个东西。 “你......你......你竟然敢骂本皇子不是个东西!”詹台域名气结,瞪大了双眼。 云凰冷嗤:“难道本公主说得不对,你八皇子不是人,是个东西?” 谁敢说八皇子不是人,或者说八皇子不是个东西? 詹台域名心里这个窝火啊。 “你不用在这里对我冷嘲热讽,说不定这一切就是你自己亲手策划的,故意要装作一副受辱的样子来逃避和亲。”詹台域名怒道。 “呵,本宫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睁眼说瞎话,你的王府那么多人在,请问我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掉包的,还有那跟我拜堂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根本说不通,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我就是不想嫁给你!光是想想我要跟你这样人头猪脑的人过一辈子,我都觉得是对我人格的一种侮辱。” 云凰吐字清晰,一个字一个坑,砸得詹台域名头嗡嗡直响,像是被雷劈中,一时间忘了场合,怒吼道:“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敢退本皇子的婚,要退也是本皇子要休了你这个悍妇!本皇子早就想退婚了,不过是可怜你千里迢迢来和亲不忍让你丢人罢了,如今就算是你跪在地上求本皇子,本皇子都不会娶你!” “哦,如果八皇子食言呢?”云凰嘲讽道,眼底却在不经意间闪过锋芒。 “如违此誓,天打雷劈!”詹台域名此时已经没了理智,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中了云凰的陷阱。 云凰勾了唇角,转头去看向一旁虽然没有说话却一直有着强烈存在感的男人:“你听见了,他口口声声说不愿与本宫结亲,本宫也不是那种厚着脸皮往上贴的人,明知他与婢女设计害我,若是还装聋作哑,岂不是将南诏的脸丢进了护城河里,与其这样颜面尽失,不若死了倒还干净。” 男人望着面前只及他胸口的女子,一副委屈的口气,只是那双眼睛中却是放肆之极的笑容,满是自信。 刚才他并没有说话,便是为了看看她究竟会如何处理,想不到她如此聪明,竟然做出示弱的姿态,以退为进。 ———————————————————————————————————————————————— PS:既然都看到这了,亲们赏个脸收藏吧。 推人入水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推人入水 男人薄唇微启,声音自带着威严:“来人,将一干人等带至皇宫,由皇上定夺。舒悫鹉琻” 詹台域名一震,扭头僵硬地看向面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男人:“平南王,我看就不用麻烦......” “带走。”凤眸不带丝毫感情,说完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入宫后,云凰久不见传召,又过了一盏茶的时辰,皇帝传来口谕告知云凰先回公主府。 云凰自知皇家会护短,不过今日之事已经传扬了开去,皇家的脸算是丢尽了。 走在皇宫花园之中,花香扑鼻,云凰跟着前面的太监,目光却在打量着四周,虽然有记忆,可还是觉得是在看梦中的场景。 北齐的皇宫与南诏并不相同,一个着重华丽,一个着重实用性。 一道目光冰冷地打在她的身上,她敏感地抬头去看,却与正被众人簇拥着的女子对上目光,对方眼中满是傲慢。 是北齐皇帝最喜爱的小公主,詹台青青。 自与她见第一面二人就不对盘,二人年纪相仿,经常互相冷嘲热讽。 云凰撇嘴,没将她放在心上,将目光移开,大步向前。 “慢着。”傲慢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随即有宫女小跑着跟前面的太监说了句什么,那太监为难地看了一眼云凰,最后与那些人一起离开。 耳畔,传来詹台青青冷嘲的声音:“安凌若,你也有今天,不是处处拿八皇子妃的身份来招摇撞骗么,就凭你这狐媚样,我八哥怎么可能看上你,你充其量也就够资格与个阉人配个对食,能看不能用,享受那深夜寂寞。” “本宫知你不易,若是实在不行,本宫可赠你一些闺房用具,让你排遣打发那饥|渴的漫漫长夜。” 詹台青青说完,还自以为幽默地闷笑两声,似是看到了面前的人在夜深的时候用那些用具的场景,笑得尤其猥亵。 谁能想到,堂堂一个公主,竟然会说出如此粗俗不堪的话。 云凰转头,满是深意的目光对上詹台青青的,笑意渐浓,长袖微动。 “公主如此懂得深闺寂寞,想来是深有体会,不知那闺房用具您用得可好,质量比之旁的效用如何?莫不是也差强人意,如同隔靴挠痒?” 云凰这话刚落,詹台青青的脸色一变,羞恼起来:“小贱人,竟然敢如此编排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就朝云凰扑来,云凰等的就是这个时机,身子微侧,隔空一掌击在女子身上。 眼见詹台青青像只球一样摔进一旁的池塘,平静的湖面掀起阵阵涟漪,哗哗的水声一片。 转晕的人儿连呼救都忘了喊,径直沉了下去。 云凰转身欲走,脚步却是一滞。 就在青石路的另一侧,男人一身黑袍,行走间虎虎生风,一双凤眸落到她身上,深晦不明。 再推一次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再推一次 云凰后背一阵冰凉,在这个空当,男人足尖轻点,已将池塘中喝饱水的詹台青青提了出来。舒悫鹉琻 詹台青青悠悠醒来,本来要发飙的念头却在看见一旁静立的男子后及时掐住。 转动了两下眼珠,随即眼眶微红,模样中说不出的委屈,凄婉叹息道:“凌若,我不过是关心一下你与八哥之间的婚事,你怎么就将我推进池塘,就算我不说,外面的人也都知道了,就算你再羞恼,也不该拿我撒气啊。” 云凰听得冷笑连连,这皇家的人个个都是演戏高手,若是不知道的,定要教她骗了过去。 一把将詹台青青按在心口的手捏在手里,一边暗暗施劲,一边无辜地瞪大了眼,震惊地说道:“公主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明明是你说要送我劳什子闺房用具,用来打发无聊的时光,我不过是问问你她与一|般的乐器有什么不同之处,你就突然恼火地想要将我推下湖,我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你就自己滚下去了,如今怎么反倒来怪我?莫非是跌进池塘变傻了不成?” 说着将刚才二人的话重复了一遍,随后做出以袖拭泪的动作。 詹台青青听到云凰这样说,不敢置信地瞪着云凰,胸腔中已经燃起了火焰。 这个向来只懂强势的草包何时竟然有了这么好的口才,简直有将死人说活的本事,竟然在众人面前诋毁她。 那手腕上的力道让她吃疼,狠狠地甩开,眼中不加掩饰地恨意爆发出来。 詹台青青双手握成拳头,指甲陷进了掌心,恨不得狠掐住云凰的脖子,在那张脸上扇上几个耳光。 “安凌若,你何必如此,虽然你将我推下湖,可我并没有责怪你,只要你以后小心一些,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你现在如此推脱,倒是真教我看不起!”詹台青青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原本苍白的脸倒是红|润了不少。 云凰只觉好笑,便真的笑了起来,声音清脆,好似黄莺入谷。 “也罢,你说是我推你入的池塘,那我们不妨来个犯罪重演,看看以我们两个的姿势,能不能将你推进池塘,如何?” 闻言,平南王的眉头微扬,却没吱声。 “好,开始我是站在这里,她站在这里,然后我一回头,她就是这么将我推下去的。”詹台轻轻站起来掩饰着,面容兴奋,想着安凌若这次死定了。 “哦,公主,你确定我是这么推你的?而不是用脚这样踹的你?”云凰说着,伸腿一蹬。 可怜的公主再次顺着原先的轨迹摔进了池塘。 “你听见了,这跟她说的不符,足以证明我的清白,告辞。” 嘴角撇了下,云凰转身离开。 平南王蹙眉,竟有人胆子大到这样的程度,敢在他的面前如此放肆。 冲撞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冲撞 云凰刚出园子,直觉一股铺天盖地的冷气自后传来,与此同时,云凰身姿一跃,随即回身一脚朝来人胸口踢去。舒悫鹉琻 谁知被男人一把扯住脚踝向前,身影瞬间压迫着她,那双犀利的眸子一瞬不瞬地落到她脸上,不放过一丝一毫。 “想不到南诏公主竟不像传言中那般草包,不但胆识过人,还会些拳脚。” 云凰心中一惊,莫非他在怀疑她,可又马上回过神来,谁会想到灵魂附体这种事。 “是么?多谢王爷夸赞。”云凰突然发出轻笑,脸与男人靠的极近,近的男人能感受到那纤长的睫毛碰触上自己的脸,痒痒的,那说话时的热气散在他的脖颈间,一时间心神恍惚。 “啪”的一声,云凰一掌击中男人胸口,借着力道离男人三四米远,眸光冷漠地看着他,做出防御的姿势。 平南王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薄唇微抿,脸色格外难看。 云凰下巴微扬,亦是面沉如水。 她并不想与面前这人有过多的摩擦,对于现在的她而言,这个男人太过强大。 二人皆沉默着,仔细观察着对方的神情。 “碰”瓷器破碎的清脆声音自背后假山传来,落入二人耳中。 “什么人!”平南王大喝一声,冲着声源处怒喝道。 一个婢女战战兢兢地捧着碎掉的花盆跪倒在地,吓得脸色苍白,双|腿一曲便跪了下去。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该死,惊扰王爷,求王爷饶命。” 那宫女头重重磕到地上,额头片刻便血肉模糊。 男人俊脸黑沉,厌恶地扫了那猩红一眼,语气冷漠“滚。” 随即回头,看向身旁的女子,依旧满是戒备地看着她,星眸灿亮,眼中却没有如别人一般的惧意。 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讶,原本的那身威压,也慢慢地压下。 “你不怕我?”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 “王爷高高在上,只是小女认为并没有做错什么事,自然不怕。”云凰说得轻松,可动作却依旧带着防备。 平南王挑起浓眉:“没做错什么?先是辱骂皇子,后又行刺公主,这会见到本王却不下跪,这哪一条不是死罪,你竟敢说不怕本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云凰红唇微撅,不屑道:“八皇子悔婚在先,公主辱骂在后,再加上刚才王爷先在背后偷袭,小女不过是被动还手罢了。” 云凰知道,自己的小把戏在这个男人面前就是小打小闹,与其狡辩还不如大方承认,他若是真要找她算账,也不会与他说那么多。 平南王深深看了面前的少女一眼,十五六岁的年纪,容貌尚算中上之姿,只是这脾气实在是不怎么样,这样的人在宫里恐怕活不长。 公主府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公主府 “人小胆子倒是比天还大,知道我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舒悫鹉琻”话语中莫名地带上了一丝笑意,只是女子没有听出来。 云凰心中一沉,她自然知道他是谁,刚才宫女的议论她听了不少。 面前的男人是先帝的义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少年成名,十二岁领兵,十四岁以区区十万兵马大破敌军五十万,直入敌军腹地,连夺十座城池。 年仅二十岁时,打过的仗不计其数,被封为平南王,是北齐建国以来唯一的一位异姓王。 “那你想怎么样?”云凰反问,言语直接。 平南王眸子中闪过一丝笑意,真是个好玩的人儿。 “本王要你留着自己的命,好好活着,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能翻出多大的浪来。”随后男人扬长而去。 瞪着男人健壮的背影,狠跺了跺脚,差点咬碎银牙。 ** 云凰回到公主府时已是晚上,来不及思考,倒chuang便睡。 直到第二天才有空来打量自己的府邸。 安凌若来北齐已有一年,当时北齐皇帝体恤她背井离乡,特意将这座府邸仿造得与南诏的公主府一模一样。 房间奢华得可以,用夜明珠照亮,镶了金边的铜镜,上好的檀香木chuang,就连那帘子都是用一颗颗玛瑙串成,当真是极尽奢侈之能事。 就在她感叹间,院子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 云凰警惕地躺了回去,做出熟睡的假象。 “公主?公主您起了吗?”门外的声音格外地小声,试探着。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地响了,一个小婢女探头探脑地进来,在chuang前站了一会,随后跟门口的人说道:“公主还未起,赶紧的。” 紧接着又是一个婢女进来,手忙脚乱地将房间内那颗巨|大的夜明珠摘了下来,用布包着。 “还有那些玛瑙也带走。”监视云凰的那个婢女指示道。 她微微开了条眼缝,想起了这二人是谁,这二人一直是听从春荷调遣的。 随即睁开眼从chuang上坐起,“你们做什么?” 声音冷漠,惊得鬼祟的二人瞪大了双眼。 最近的人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随手抄起一个梅瓶就要朝云凰头砸去。 云凰侧身,一脚将那人踢出老远。 剩下的一人转身便要跑,被云凰随手挥出的物什砸到小|腿绊倒在地。 “公主,公主出了什么事了?”夏荷端着洗漱用品着急忙慌地冲了进来,眼见云凰没事这才舒了口气。 转头看见了那滚出老远的夜明珠,以及那婢女手中攥着的玛瑙,恍然大悟,恼怒道:“难怪公主房间里的东西总丢,原来是你们这些吃里爬外的东西偷了,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见官。” 偷听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偷听 夏荷说着上前拖起她们就要走,云凰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夏荷倒是个忠心护主的。舒悫鹉琻 “公主,公主,请您饶过我们吧,我们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您,求您不要将我们送官。” 已经被带到外院的二人扔不死心地嚷嚷道。 “你们知道什么,说吧,看你们要说的话值不值你们这条命。”云凰抱手道。 这二人一旦送官,便是乱棍打死的下场,她们自然知道。 “公主,我们姐妹亲眼看见李家小姐给了春荷金银,要她在您的安神茶中下毒,本意是要您成不了亲,没想到春荷竟然顶替了您嫁去了王府。” “是的公主,这是千真万确的,您就饶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云凰正努力想着李家小姐是谁,又听见她们的吵闹声,烦躁地挥了挥手手,“将她们打发出府,张贴告示说明此二人被驱逐理由。” 二人闻言,一阵寒凉,一旦有人知道她们手脚不干净,今后谁还敢招她们,她们完了,真的完了,公主太狠了。 “夏荷,你去将这件事传到外面,不用亲自去,找些乞丐便可,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夏荷虽然觉得公主有些奇怪,却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很快院子里便只剩下她一人,云凰脚下踢起一块石子朝墙角的树杈飞去。 “看过热闹就想走?”冷淡的语气中是不容置喙的强势。 原本正打算遁逃的少年狼狈地跳下树来。 “爷看你热闹是看得起你,别人的热闹爷还不稀得看呢!”拍了拍身上的落叶,整了整衣冠,少年牛气哄哄道。 十五六岁,还显得十分稚|嫩,一张脸却是好看至极,只是骄纵惯了,难免有些矫气。 “敢看我热闹的也不是一般人,既然如此,你就留下来吧。” 云凰几步上前,几下便将刚才还鼻孔朝天的少年制服,双手反扣在后。 “说,到底来干什么的。”云凰喝道。 “士可杀不可辱,我是不会屈服的。”少年带火的目光狠狠瞪着云凰。 “是么,那我就不问了,既然你敢私闯民宅,那我总该给你些教训,让我想想”云凰手抵下颚,开口道,“这样吧,我将你身上的衣服全部bā光,然后绑起来扔到大门外。” “你敢!”少年的语气中多了丝不确定,盯着云凰的目光多了丝畏惧。 云凰也不废话,一手便将少年腰间的白玉腰带扯了下来,又要动手去扒他的衣服。 “好了好了我说了,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实在是你那两个丫鬟声音太大吵到我午休了,我这才过来看看的,我就住在你隔壁。”少年下巴朝着隔壁的墙指,生怕云凰真将她bā光了。 ———————————————————————————————————————————————— PS:喜欢的亲们收藏个吧,么么。 点拨夏荷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点拨夏荷 云凰挑了挑眉,“原来是这样,那我倒是有些错怪你了。舒悫鹉琻” 少年声音激动,“对对对对,恶女...不是,姑娘,既然是误会,就这么算了吧,咱们以后就是邻居了,应该互相关照才对。” 云凰作势点头,“恩,你说的不错。” 然后不等少年反应,眼疾手快,白玉腰带一捆将他绑成大粽扔回了隔壁的院子。 “这次就饶过你,既然你说互相关照,我就送佛送到西送你回去吧。” 虽然处理两个丫鬟算不得什么,可是她十分反感有人偷听她的墙角。 少年养尊处优,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不由得在墙那头跳脚起来,边跳脚边骂。 “再骂就将你全部bā光。” 云凰只淡淡的说了一句,那边立马熄了火。 果然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虽然现在她比那个小屁孩还小些。 在公主府中溜达了一趟,总算是有了些大致的了解,在路过一处花坛时停下了步子,目光微闪,唇角难得地泛起了狡黠的笑意。 夏荷过了不大会便回来了,刚停下便听云凰吩咐道:“一会你命人将这些牡丹花全拔了,若是我看见一条花根就唯他们是问。” 夏荷不由咋舌,那些花可是小姐最喜欢的,今儿个是受什么刺激了? 脱口而出:“全拔了那咱们种什么?” “种草。”云凰随意地说道。 “种......种草?”把那些名贵的品种拔了,竟然是为了种草。 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夏荷一向以公主的话为圣旨,只要公主喜欢,她做什么都行。 “恩,对了,事情都办妥了吧?”云凰随意拨|弄着一朵牡丹,静静地看了两眼,微微叹了口气。 如今花犹在,人却不是原先那人了。 夏荷以为自家公主是在为昨日的事难过,不由得安慰道:“公主,皇上定会为咱们主持公道的,就算再不行,王爷也不会不管您的,您......” “好了。”云凰猛然回头,严厉打断道:“夏荷,你是奴婢,不要随意去猜度主子的想法,你只管回答我问的问题就好。” 夏荷这人虽然衷心,却不够小心,既然她要培养她,自然要从微小细节开始,首先便是这猜度主子的做法便不可取。 夏荷脸色“刷”一下惨白,唇角哆嗦道:“是,奴婢已经办妥了。” “夏荷,我并不是在指责你,你须知道,北齐不比南诏,一言一行都须谨慎,若是你这话被旁人听见,咱们在北齐将会更加艰辛,你可懂我的话?”云凰放柔了声音,分析着厉害关系。 夏荷点头,眼中满是感激,公主将她当做自己人,她定然不辜负公主的恩德。 冤家聚头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冤家聚头 北齐地处整个大陆的北部,拥有广袤的良田,肥沃的土地,民风彪悍,加之列国先代的开创,更加繁荣昌盛,与南诏,傲天并属强国。舒悫鹉琻 前世云凰并未踏足过北齐,对北齐的认识仅仅是听说。 高坐茶楼之上,靠在窗前,目光扫过热闹的一楼大厅,那里,说书先生正在唾沫横飞地说着史书,台下的人三五聚众在一起。 “嘿,你们知道吗,昨天那南诏公主和亲被人掉包的事,是李家小姐派人做的,为的就是自己嫁给八皇子,结果识人不清那丫鬟竟然自己想做皇子妃后来被平南王给查出来了。” “真的假的,那李家小姐不是北齐一介才女吗,怎么会干出这事。” “才女不才女我是不清楚,所以说,女人的妒忌有多可怕,之前那李家小姐跟南诏公主走得还ting近的。”又一个人扶着下巴说着。 “我还听说了,那八皇子原是看上了公主的婢女了,联合了那婢女一起李代桃僵,这皇家的事真是说不清,那南诏公主也着实可怜,好端端成个亲,被这么多人算计。” “可不是么,皇孙贵女不好当啊。” “碰”的一声闷响,云凰隔壁包间门被人一脚踢开。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再嚼这些个舌根子,我将你们全都抓进宗人府去赐你们死罪。”少年气冲冲地声音在整座茶楼传开。 那些人仰头看向二楼,少年衣着华贵,一看便知是不能招惹的,一个个连忙夺路而逃。 “十皇子,你别冲动,这些市井谣言你理他们作甚。”又一个声音传了出来,温文尔雅,倒是顺耳不少。 “柏文,我早说过,若是之前我跟父皇请旨让若华嫁给我,哪里还会有这么多事,如今倒好,偷鸡不成,反惹了一身骚。”男人垂头丧气地道,竟是八皇子詹台域名的声音。 云凰正准备直起的身子微微顿住,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真是冤家聚头。 想不到昨日的小鬼竟然是十皇子詹台锐,难怪说话那么狂。 “八哥,那个刁蛮公主真的说要跟你退婚,那你退了不就好了,反正你也不喜欢她。”就那恶婆娘,谁都不可能喜欢,詹台锐在心内补充道。 李柏文摇头,扇子来回扇动着:“十皇子,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这婚,不好退,如果退了,八皇子的名声可就坐实了,而且这是国婚,现在南诏那边还没有动静,如若借机发兵可就不妙了。” “就你们顾虑多,若华姐姐一心一意等着八哥,你们怎么忍心让她变成老姑娘,詹台锐索性坐到桌上,不高兴地晃荡着双|腿。 —————————————————————————————————————————————— PS:求收! 药铺相遇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药铺相遇 李柏文又何尝愿意自己的妹妹被外面的人如此编排,可实在是,身不由己。舒悫鹉琻 “这样吧,实在不行咱们就买通公主府的下人下|药,毒药我去找,等她死了我立马娶若华入门。”詹台域名突然仰头道。 话音未落,一根筷子自窗户纸she出,直朝詹台域名眉心而来。 男人险险躲过,后背冷汗直冒。 三人奋然起身,只见隔壁桌上放着一杯茶,早已无人。 此时的云凰,已经到了北齐最大的药材铺,万货行。 药铺中品种齐全,每一种药材都放置在一个透明的器皿中,或用木匣子隔开,井然有序。 云凰挑了一些,又随口问有没有幼苗。 那药童挠头:“姑娘,这药铺的药都是现成的,要是想要苗的话得上青松岭去采,只是那里野兽众多,怕是不安全。” 云凰心中暗自将青松岭记下,付过银子便打算离开。 刚到门口,闻见一股血腥之气,是一种中了毒后发出的腥臭之气。 一脸苍白,浑身血迹的男人闯了进来,后脚一带将门关了个严实。 一双阴骛的眼来回扫过云凰二人,一道风声刮过,男子挟持住药童,一把精致的匕首抵在药童脖颈间。 “你,去将那几味药抓些过来。”男人看出云凰没有内力,指使道。 云凰不由得蹙了眉头,脚步却是开始移动,嘴上道:“你刚指得太快,我没看清。” 男人不耐烦了,可又念及自己身上的伤,拿着刀子的手刚动便被云凰一把握|住,一个擒拿压制住。 “该死!你......”男人咬牙道。 那药童被吓得虚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脚直打颤。 就在这时,关紧的门被大力推开。 一众士兵冲了进来,将受伤的男人压制住。 云凰抬头,目光与士兵身后的男人对上。 男人高踞马上,剑眉微扬,薄唇轻抿,一双黑眸居高临下望着云凰。 那马随着男人的动作发出一声嘶吼,一人一马立于阳光之中,俊美异常。 人被带了下去,云凰也跟了出来,并不打算跟男人打招呼,调头就走。 只听马声嘶吼,马蹄声响起,女子直觉腰间一紧,已经被男人带到马背上。 还未说话,便听男人声音沉沉地自头顶传来:“你这女人的胆子是有多大,自以为有些花拳绣腿就不自量力,若不是那人深重剧毒,你身上早就被扎了几个窟窿眼了。” ———————————————————————————————————————————————— PS:感谢绯色木槿的10朵鲜花,阡上菊的荷包,么么。 同乘一骑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同乘一骑 云凰蹙眉,身子一矮就要逃离男子的挟制,男人力气却大得惊人,令她半点挣脱不开。舒悫鹉琻 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浅浅的鼻息,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墨竹香。 “我送你回去。”头顶传来男人淡淡地声音,很轻,却少了平日的冷意。 身后的士兵惊愕地瞪大了眼,几时见过他们王爷与女子这般亲近过,就算是说话都是少有,何况还是同乘一骑。 云凰坐于马上,身后便是男人的怀,只能ting直了背,难受异常。 平南王将马骑得飞快,劲风拍打在她脸上,她只得眯起眼,唇紧紧抿着。 “你很紧张?”男人的声音沉沉的在女子耳边响起。 云凰背ting得更直,心中却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废话,你老人家身上发出那么大的压力,谁能不紧张。 眼见离公主府越来越近,云凰的心也忍不住松了松。 却见男人压根没有放下她的想法,竟然带着她径直从门口越过,云凰猛然回头,不想却与正低头与他说话的男人撞个正着。 云凰能清晰地听见男人喉间发出的闷|哼,还有咬牙切齿的声音。 心中平衡了不少,撞死你,早知道就再大力一点。 “今晚皇上给你办了个压惊宴。”头顶再次传来男人的声音,又是一副高贵冷艳的态度。 云凰恍然大悟,也就不再抵触,心安理得地用起这个人力马夫。 男人将她带至宫门便将她扔了下去,甚是不耐,云凰也浑不在意,反正他也不想与这个男人同行。 由人送到了御花园门口,云凰眼尖地瞅见了走在她前面的詹台域名一行。 詹台域名今日穿了件紫云袍,紫玉金冠,看上去英姿勃发。 身旁的詹台锐亦是一身华服,身边的李柏文倒是一身白衣,温文如玉,倒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打扮。 这些皇族中人,虽然穿着华丽,其实不过就是衣冠禽|兽,心肠歹毒,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 想到适才听到的话,云凰唇角露出一丝森冷的弧度。 詹台域名正与身边的人相谈甚欢,冷不防感觉到一股冷气射在自己的后背,不由得想起茶楼中那莫名飞来的暗器,心不由得浸了几许凉意。 转过头并没有看见其他的可疑人物,却与云凰的双眼对上。 女子一身简练的劲装,并未过分修饰,素颜朝天,如丝绸般的黑发因为刚才骑马被风吹乱,形象算不得好,詹台域名见此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连忙转过了头,似乎与她对视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 ———————————————————————————————————————————— PS:感谢素痕残妆的鲜花,么么。 狐假虎威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狐假虎威 云凰唇|间的笑意更冷。舒悫鹉琻 过了不大会,云凰见詹台域名鬼祟地朝着一处假山行去,悄悄跟了上去。 “名哥哥。”柔弱又带着凄惶的声音在假山后面响起。 只见一妙龄少女身着天水兰的软烟罗,质地轻薄将那腰|肢衬得更加不盈一握,正柔若无骨地被男人抱在怀里。 “华儿,这些日子以来,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想的心都痛了,听说你前些日子病了,现在可好些了。”男人声音饱含深情。言语中是对女子的百般怜惜。 “不碍事,只要名哥哥不要不要华儿就好。”女子言语凄婉,言语中的做作令云凰做呕,偏生詹台域名十分享受,将女子抱得更紧。 “华儿,你放心,我已经想到办法了,我在那草包的酒里下了药,过了今日我便奏请父皇将你嫁给我,我们永远在一起。” 树荫幽暗,将云凰的脸上的表情照得斑斑驳驳,看不真切。 轻灵地转身,并未惊动缠|绵中的二人。 御花园中奇花异草不胜枚举,云凰扫视一圈,趁人不注意,摘了些许藏进了荷包中。 刚拐进内殿,便与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哎呦。”一个娇|呼声响起,二人同时撞上了额角,身后适时伸来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身子稳住。 熟悉的墨竹香让云凰一下子僵住了身形,是平南王。 “你眼睛瞎了是不是,没看到本小姐过来竟然还敢撞上来,简直是不知死活。”那撞了人的姑娘语气不善地骂道。 那姑娘身高与云凰相当,可长得虎背熊腰,满脸堆肉,样貌更是让人不敢恭维。 “小姐,八皇子不在这边,奴婢刚才看见他人往假山附近去了。”那丫鬟自以为声音小,可云凰却听见了,一个念头逐渐成形。 云凰抬头,正看见男人站在身侧,眸中含|着淡淡地看热闹的意味。 拢在袖中的手紧了紧,这个男人,真是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地想要看她笑话,她偏不让他如愿。 “这位小姐,你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若不是我在前面,你刚才那一撞险些就要撞到王爷,宫中重地,那能如此冒失,现在还不赶快向王爷请罪。” 那人这才注意到面前的男人是谁,厚重脂粉下的脸颤动了两下,腿脚开始打晃,差点就要摔倒,恰好被身边的丫鬟扶住。 “好了,王爷,我已经替您教训过这个不懂事的了,那我就先进去了。”云凰对着身后的男人甜甜一笑,朝着内殿行去。 平南王眉头微扬,他刚才可没看漏云凰眼中的狡黠,这小丫头竟然借着他的名声狐假虎威,唇角捻了丝笑。 收回目光,再看向面前的人,黑眸转沉,道“念是初犯,罚跪一炷香时辰。” ———————————————————————————————————————————— PS:谢谢【cx0564335】送的荷包,么么!! 智斗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智斗 大殿由汉白玉铺就,头顶是精雕吊顶,四周翠瓦飞虹,金柱ting立,气派非凡。舒悫鹉琻 殿内的人已经差不多坐满,云凰刚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原本的喧闹变成了交头接耳,那些人目光放肆,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云凰无视,眼观鼻鼻观心,直到矮桌前出现一根用金线描成的白玉带,精美雅致,奢华尊贵,一看便是皇家之物。 果不其然,詹台青青一身金衣华服,头戴飞凤玉冠,眉心的梅花印记更加衬得她俏皮美丽,只是眉目间的厌恶让她的美丽消减了几分。 “安凌若,你竟然敢踢本宫下湖,你好大的胆子!”女子压低了声音暴怒道。 这事除了安凌若与平南王和几个宫女其他无人知道,她自然不敢声张,只是有仇不报向来不是她詹台青青的作风。 云凰好笑,声音却没有刻意放低,熟络地笑道:“公主今日是给我带了好玩的玩意来的么?那真是有劳公主惦记了。” 众人听闻,目光齐刷刷地落到二人身上。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詹台青青更是头顶冒烟,却又惧怕云凰将那天的话一字不落的说出来,当着这些文武百官的面,若是众人皆知,她这公主以后别想许个好婆家了。 狠狠地甩了甩衣袖,詹台青青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回了自己的座位。 “哈哈,你是怎么做到的?她向来就是这般嚣张跋扈,你竟然能将她气成那样。”原本在自己位置上的詹台锐好奇地端了杯酒跑过来问道。 云凰斜眼看他,他们很熟吗? 随即目不斜视地吃着自己桌上的水果,皇帝还没出现,只有一些水果酒酿,她剥了颗葡萄放在自己嘴里。 被她无视的詹台锐闹了个大红脸,狠狠跺了跺脚。 “你这女人,难怪我八哥不喜欢你,你就活该守一辈子活寡!” 宫殿内一片惊讶,不少倒抽冷气的声音。 詹台锐话一出口也后悔了,虽然这刁蛮公主脾气不好,但是自己样说会不会太过份了? 那徘徊在嘴边的歉意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瞪着一双眼睛盯着女子的头顶。 半响,女子将口中的葡萄嚼碎咽下,抬头看他,唇角缓缓笑了,柔声道:“谢谢十皇子的提醒,我会慎重考虑的,也请转告八皇子,保重身体,总有一天会好的。” 说着话时,少女眼角微眯,一双眼微弯成了月牙状,眉眼纯净,那原本一般的五官竟是出奇地精致了起来。 众人没有注意到云凰的笑容,皆被她的话语吓了一大跳。 十皇子被她的言语惊得狠咽了一口口水,这下却是有口难言。 待詹台域名进殿时,便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那些眼神中或可惜或同情,有些胆大的还在他的某处停留,让他下意识地微侧了双|腿。 此举在有心人中更是一种默认。 “八哥。”詹台锐内疚地唤了一声,却不敢说出实情,只在心中默默地补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都怪那个恶婆娘。 PS:求收! 不满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不满 詹台域名正想问是怎么回事,殿门口便响起了尖细地传报声:“皇上驾到,皇后驾到。舒悫鹉琻” 殿内的人纷纷朝着高位跪拜下去,风云若只得随波逐流跪了下去。 明黄的龙袍,精致尊贵的凤袍,华贵的金丝叠在一处,随着步子在地上摩擦出沙沙的声响,四周静寂无声,只有清浅的呼吸。 众人低着头,所以并没看见,那身着华贵袍子的女子朝着云凰的位置走来,将地上的女子扶起,笑道:“若丫头,快起来,本宫好久不见你了,想你得紧。” 云凰也不做作,随着力道起身,借机打量起面前的女子,锦衣华服,容颜俏|丽,驻颜有术。 看上去不过三十几岁,一张丹凤眼此刻满是熟络地在她身上打量着,一副很亲近的样子。 可云凰却看出了她的笑意并不达眼底,此番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心中一冷,手轻轻的挣脱开。 “谢皇后娘娘抬爱,凌若很好。”淡漠的语气,不卑不亢。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阴郁,望着面前的女子,意味深长,换做平日,得她这般,定然是兴奋得满脸通红,趾高气扬,如今却是有些不一样了。 “众爱卿都起身吧,今日大家随意一些。”皇上像是解围的话刚落,地上的人纷纷起身,原本只能偷瞄的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注视着眼前的情形。 皇后娘娘早已恢复了她那满是慈爱的笑,缓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皇上正要说话,只听外面再次传来了太监的吟唱:“平南王驾到。” 重臣闻言不等皇上发号施令,已经跪了下去,高呼王爷千岁。 云凰有些迟疑,一个王爷竟然有如此大的权力,险些凌驾于皇权,抬眼看去,却见皇帝并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是理所应当。 男人一身墨色长袍随意穿于身上,头发依旧随意地披散在身后,仅仅发尾处用一根白绸绑住,很是随意,一张妖|艳的脸上满是凌冽之气,丝毫没有给人一种女气,反而气势逼人。 平南王越过云凰直直走到皇帝座前,正要拜,皇帝上前一步一把扶起他,笑道:“不必多礼。”说罢让重臣平身,很是亲热地与平南王攀谈,后者则是相对冷淡地一一做答。 “父皇,刚才南诏公主没有给平南王行礼,应该罚她。”殿内突然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 随着十皇子的音落,平南王再度注视上了云凰,唇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片刻又转了回去,一副冷漠的样子。 众人谴责的目光纷纷落到了云凰身上。 詹台锐得意洋洋地看着云凰,眉毛扬了扬,小人得志。 果然,皇帝面色微沉,“南诏公主,你对我国平南王有何不满?” PS:求收藏啊!求咖啡! 管教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管教 虽说今日是专门为云凰举办的宴会,可到底,在重臣及皇帝看来,如今她这般,就是不给北齐面子。舒悫鹉琻 毕竟平南王就是北齐的门面,正因为有平南王的存在,诸国才不敢来犯。 众人皆知皇帝与平南王虽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云凰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心中虽恼怒,面上却是从容一笑,大步走出来,微微欠了欠身。 此举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间皆有大家风范,皇帝见此怒气稍微收拢些许。 “皇上明鉴,凌若并非对平南王不敬,实在是平南王英姿飒爽,气度翩翩,凌若一时间晃了心神,所以才在殿前做出如此失礼之事。” 虽然她的本意并非如此,可此番句措,也能解释她刚才的举止。 闻言,众人释然,不免得意,那是,他们平南王的俊美是出了名的,若不是那一身的煞气,恐怕求亲的姑娘早就踏破王府的门槛。 “哦,本王就如此让公主失神?”男人的俊脸没有表情,却是大刺刺地吐出这么一句。 殿内,再次死寂。 他们的王爷竟然会开这种玩笑,还是开一个十几岁小丫头的玩笑,这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云凰嘴角微抽,这男人是故意跟她作对的吧。 心中想着,头却是迅速底下,做出胆怯的模样,“凌若不敢。” 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 平南王冷哼:“不知礼数,不服管教,在大殿之上做出如此失礼之事,今后你可是要成为王妃的人,怎可如此,宴会过后搬至平南王府,禁足三月,本王亲自教你规矩。” 云凰秀眉一蹙,面色微变。 其余的人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心中更多的却是在为云凰感到惋惜,竟然要与这个煞神朝夕相对,王爷怕是记恨上她了。 毕竟敢当面调|戏王爷的人,她是第一个。 没有人想到平南王会对她有什么不正当的企图,云凰虽然长得不差,却还不足以让他们高高在上的王爷倾心。 甚至能想到云凰到了王府会受到怎样非人待遇。 男人深看了云凰一眼,随后冰着脸,漫不经心道:“你不愿?” “这是凌若的福分。”云凰微微侧身行礼,心中恨不得将男人揉圆搓扁,学规矩,你才应该好好学学绅士风度,竟然跟一个小女子计较,不要脸。 “如此甚好。”皇上满意地点点头。 ------------------------------------------------- PS:评论区好空荡啊,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在下面提哦。 计谋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计谋 又说了些安抚的话,恩威并施,打算将八皇子换婚一事揭过去。舒悫鹉琻 云凰坐在下首并不作声,做恭听状。 丰盛的食物陆续上来,身后宫女挨个倒上美酒,皇帝举杯,众人起身回敬。 云凰将那酒凑到鼻尖,一股浓厚的合huan散味道溢入鼻息。 合huan,故名思议,就是春|药,可却又比较高级,就是掺入酒中饮下之后半个时辰便会发作,外人查不出来,只以为是不胜酒力。 云凰扫了一眼来自四周的几道目光,含笑饮下,借着宽大衣袖将其吐到手绢中。 半响,做头晕状,被身后早已准备好的宫女扶着就朝殿门口走。 宴会上杯酒换盏,歌舞正到兴头,周围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云凰的离席。 云凰被带到一处宫殿,放在chuang上,殿内早已经有一侍卫等候。 上前就要将云凰的衣服tui下,谁知手还未碰触到她,便闻见一股香气,晕了过去。 云凰扬了扬手中的荷包,里面正是她临时配置的mi药,这二人最少要睡一天才会醒来。 将二人安置好,换上宫女衣衫复又回到了宴席中。 云凰虚着眼,瞧见那个撞了她的姑娘正由丫鬟扶着脚步虚浮地走进来,面色凶恶,那丫鬟时不时被掐打两下。 “都是你,若你提醒我我怎么可能会被平南王责罚,你是想要看着我死是不是,你这欺主的奴才,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女子本就丑陋的面孔因为生气更加扭曲。 那丫鬟捂着手臂却没有坑声,仍由自家小姐撒气。 云凰头微低,恭敬地走到那小姐身边,递了一张纸条。 女子疑惑地接过,在纸条打开的一瞬间云凰屏住了呼吸,任那股香气全部朝女子飞去。 女子看了眼随即羞红了脸,娇羞地望了眼上首的詹台域名,跺了跺脚就满心欢喜就要朝那处跑去。 云凰制止了她:“主子有令,您去纸上的地方等候,他一会过去找您。” 轻|咬唇角,任那满脸横肉如同波涛一样晃荡,女子独自跑了出去,带动着地面发出颤动。 “八皇子,将军府小姐约您偏殿一徐,有事相商。” 詹台域名刚才早已瞧见那丑女对着他流口水的表情,心中不悦,却又不能得罪她身后的将军府,起身离去。 “慢着。” 云凰嘴角一勾,就要退下,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云凰心中哀嚎一声,却只能回身福礼。 “王爷吉祥。” “恩,带本王去换身衣。”平南王没有看她,蹙眉盯着自己面前的衣衫,瞧着xiong口的那团水渍,十分不悦。 PS:亲们,求收藏啊,从明天开始是两更了。 计谋(二)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计谋(二) 他右手边,正跪着一个年迈的尚书,看样子是不小心将酒洒到这鬼见愁的身上,正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舒悫鹉琻 云凰点头,眼角渗出一丝笑意,恭敬地带路。 可怜的尚书没有得到赦免只能一直跪着。 刚走出侧门,门外是茂密的丛林,两边都有士兵把守,一人恭敬地递上一套衣衫,一看就知与男人身上的衣衫款式一样,云凰低头接过。 一路无话,二人行到了一处宫殿,云凰在门外停住脚步。 “奴婢在外等候。”云凰低头,尽量不让平南王看出是自己,说着便将衣服塞到男人手中。 这处宫殿,便是刚才那宫女带她来的地方。 平南王蹙眉,正要呵斥这奴婢竟然如此不分尊卑,却耳尖地听到了里面发出的声音。 大步跨进,一脚将殿门踢碎。 云凰嘴角轻抽,这个平南王真是好生cu鲁,想踢就踢。 房门大开,一地凌luan的衣衫横七竖八地躺着,可见战况ji烈。 一件紫色的蟒袍尤其刺眼,平南王自然认出了这衣物的主人。 主房内,发出了chan绵shenyin,男女的呼吸此起彼伏。 “来人!”平南王沉声道。 适才消失的侍卫现身,进ru殿内将全身赤luo的男女提了出来。 只见男女身上皆是青青紫紫的吻痕,鲜红的指印,有几处还被划破露chu血丝。 詹台域名被那侍卫一提一摔这会又吹了风,早已清醒过来,瞧见挂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怒目大张将人狠狠推到地上。 女子神志不清又想覆上,嘴里难受地嚷着还要。 平南王面沉如霜:“将他们弄醒让皇上与樊将军过来一趟。” 说着大步跨出了门,身上的酒气与粘|稠的感觉让他心情十分不爽,突然怒目一瞪,那个宫女,有问题。 可现在哪里还有她的踪迹。 云凰换下了自己的衣衫,算准时间,这才又回了大殿。 果然,皇上与樊将军并不在。 ** 偏殿内,詹台域名闷声不吭地坐在椅上,闷声不语。 皇上平南王与樊将军亦是不说话,一室沉静。 脚步声响起,樊素一身牡丹裙迈着小碎步慢慢走来,眉目含情,嘴角不自觉地勾起,看着坐在一侧连侧面都如此完美的詹台域名。 “拜见父皇,皇叔,爹爹。”樊素刚刚跪下,便脆生生地唤道,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只是那一张脸让人倒足了胃口。 一双眼睛比绿豆大不了多少,鼻子歪斜,嘴唇往外翻就想香肠一般,臃肿的身材,就算是换上宽松的衣裙都掩盖不住。 PS:求收藏!求咖啡! 计谋(三)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计谋(三) 本就气闷的詹台域名,听到她如此唤,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地上的樊素道:“贱人,你陷害我。舒悫鹉琻” 樊素睁着那双绿豆眼,嘟着嘴:“相公,你在说什么啊,明明我们是两qing相yue,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会很伤心的。” “就凭你这幅尊荣,我会跟你两qing相yue,告诉你,你给我趁早打消这个念头。”詹台域名气的连本皇子都不说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沉着脸,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皇儿不会饥不择食,可事实摆在眼前,如今樊将军也在,不好说什么。 “皇上,臣查过了,他们没有中药。”这点也是让他费解的,在整个大殿都没有查到有mi香之类的东西。 本想将那古怪的宫女抓出来,却在刚才有侍卫来报,有一个宫女被扒了衣服昏了过去,现下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是她派人来说有事跟我相商,我才一进去她就抱住我,我是中了药的。”詹台域名见皇帝眼中犀利,赶紧解释,若是与这个丑女成了婚,他会被全国耻笑的。 “相公,明明是你让人给我送纸条的。”樊素委屈地从怀中拿出纸条,一副珍贵的模样。 詹台域名一把抢过,扫了一眼撕个粉碎,“这个根本不是我的笔迹。” 一直没有说话的樊将军跪到地上,开口道:“小女顽固不逊,竟然敢陷害皇子,老臣无颜苟活,只求皇上赐老臣一死。” 那模样,视死如归,活像蒙受了什么不白之冤。 詹台域名亦是站在一旁,鲠直了脖子,寸步不让。 皇上静默片刻,遂淡淡地动了嘴角,说出了四个字。 “择日完婚。” 詹台域名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皇,双chun微颤,满目震惊。 脑中“轰”地一声,眼前一阵天昏地暗。 “父皇,您......”声音讶然。 “不要再说了,朕累了,你们都退下。”面上一派冷硬,丝毫没有转圜余地。 “谢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樊素乐颠颠地朝着地上拜了三拜,随即起身就要朝詹台域名跑过来。 男人一脸厌恶,转身便摔门出去。 平南王摇头,詹台域名虽聪明,可却是太年轻,皇帝这么做,是在帮他。 皇帝有心扶他上wei,自然要为他排除不安因素,若在此时与樊树不和,他日定是登基的障碍。 宴会中的人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当是前线有战事传来。 皇上传旨,今日的宴会就到此处,于是众人一贯而出,云凰悠哉地行在最后。 转过一条长廊,詹台域名寒气逼人地迎面走来。 PS:今日两更完!谢谢大家的阅读。 宣战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宣战 一张俊脸早已没了平日的俊雅,此刻面目可怖。舒悫鹉琻 “安凌若,过来,我有话问你。”男人没什么耐心,说着就伸手欲拽住云凰,云凰轻易躲开。 “八皇子有什么事就在此处说吧,人多眼杂,本宫怕被人传了些不好听的话,损害了本宫的清誉。”云凰站直了身子,声音淡然的说道。 声音不大不小,吸引了前面人的目光。 正是李家小姐李若华与李柏文,二人皱眉望着这方,更有要上来的架势。 詹台域名眼中波涛汹涌,强忍住掐死她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原来以为你只是性格刁蛮还算识大体,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狠毒!” 若不是怕李柏文听见,他早就要怒吼了,不得宣泄,心中的怒火迅速窜高。 云凰嘴角的笑意渐冷,眼底凝霜,狠毒? 她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就觉得她狠毒,那他当初逼她自尽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狠毒,设计想要毁她清白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狠毒。 当即冷飕飕地甩出一句:“我再狠毒也及不上你的万分之一。” 詹台域名没想到她竟然会承认,面容有一瞬间的凝固,随即扭曲,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想过她会狡辩会哭诉,唯独没有想过她会如此。 詹台域名一张脸已经铁青,甩下衣袖怒指云凰:“你给我记着,今日之辱,他日我定十倍还之!” “好,本宫必定奉陪到底。”她云凰还从没怕过谁,更何况是这个乳臭味干的臭小子。 “名哥哥,你们怎么了,怎么都一脸的不高兴。”李若华由着丫鬟缓步走来,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精致的脸颊上是得体的笑意,多一份则太过,少一分则太淡,如此,刚刚好。 李柏文站在身后,与詹台域名眼神对视着,后者摇头。 “凌若妹妹看上去消瘦了不少,是不是前几日太累了。”李若华担忧地望着云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热情地望着她,一副十分熟稔的模样。 见她发丝微乱,随手就要为她整理,云凰受不了她的做作虚伪,微微转过头,李家小姐唇角一滞。 正巧看见一名侍卫朝着这边走来,正是刚才帮平南王取衣服的侍卫。 “公主,我家王爷有令,今夜您就搬到王府学习规矩,奴才接您回府。”侍卫面色冰冷,微微侧身道,却并不管在场的其他人。 扫见李若华眼中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云凰微微一笑,点点头,就朝着殿门口走,在转身的时候“不小心”将她的裙摆踩住,李若华正要朝着詹台域名的身边走去,冷不防直觉裙摆一紧。 PS:今日第一更! 入住王府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入住王府 “噗嗤”精致的衣裙瞬时间变成了抹布。舒悫鹉琻 可怜的是李家小姐的衣服质量太差,竟然一下子将整件衣服撕成了好几块,全身上下只剩一件中衣,隐隐能看见里面穿的天水兰小衣。 李若华一时间红了眼,泫泫欲泣。 云凰转头,故作不知,毫无诚意地说了句:“不小心。”便扬长而去。 到了宫外,一辆精致的马车静静地停靠在汉白玉石柱旁,天色已经黑透,几颗星子寥落地挂在天际,十分寂寥,衬得那马车也多了丝深沉。 云凰绝对没有想到马车里还会有人,搭在布帘上的手有些僵硬。 平南王正闭目养神,双手自然放在膝上,身子往后仰,霸气彰显,借着外面明灭的光,俊美似妖。 云凰蹙眉,这个男人竟然没有骑马。 “你不上车愣着做什么?”平南王并未睁眼,催促道。 莫名的,对这个男人的抵触占了上风。 云凰没动,反而跳下马车,转身朝着黑衣侍卫道:“给我找匹马,我骑马走就行。” 那人迟疑,透过那挡得严实的车帘,看向马车内的主子。 “依她。”低沉的声音从车内传出,不带丝毫感情。 那人不一会儿迁出来一匹马,正是白日里平南王的坐骑,通体雪白,全身无一根杂毛,正是大宛国进贡的宝马,马中的翘楚。 那人将缰绳交给云凰,便退到了马车旁边,马车疾驰而去。 后面的侍卫小跑着跟上,训练有素。 云凰抿唇,拍了拍马身:“马儿,现在就剩咱们俩了,咱们走吧。” 马儿喘了几声粗气,十分不满自己要被一个小丫头驱使,它可是主人的专属坐骑。 云凰像是知道她的心声,拍了拍它的耳朵,在它耳边念念有词了一阵,随后跨上马背,马儿不再抵触她,欢快地朝着马车跑去。 “王爷,那刁蛮公主竟然能使唤白灵,真是不可思议。”一直跟在马车边上的侍卫瞧了眼跟上来的一人一马,口中满是吃惊。 都说好马烈性,不会轻易屈服,除了他们王爷,还从未有第二个人驾驭过。 平南王眸中泛起笑意,道:“她不是使唤,不过是狐假虎威。” 一人一马赶了上来,与马车持平,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到了平南王府。 王府门口,侍卫静立两旁,装备统一,声势浩大,恐怕皇帝出行也不过如此,可见平南王在北齐的权力。 ————————————————————————————————————————————————— PS:今天两更完! 纵容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纵容 平南王府 飞阁流丹,气宇轩昂,八角凉亭屹立在一湖泊旁,周围笼罩蒙蒙雾色,在碧绿的荷叶映衬下,越发的清幽碧绿,远远看去若如烟雾弥漫,清雅,幽然。舒悫鹉琻 云凰无事般地支着下巴看着水中的鱼儿,四周几个侍卫静立守护,说是守护,不过是监视罢了。 整个王府除了王爷就是侍卫,除了花草就是树木,比公主府还无聊。 至于平南王,至昨晚就没有再见过,她也不想见。 过了没多久,有侍卫前来禀告,宫女的教养嬷嬷已经到了,请云凰到前厅去学习基本礼仪。 当云凰踏入大厅,所见的便是腰有水桶粗的两个嬷嬷正一左一右地坐在那里,见云凰进来,放肆的打量着她,眼中jing光闪现,一看就知是宫里的人精。 “这位就是公主吧,我们是皇后娘娘派来教导您宫规的,我们北齐是礼仪之邦,站立行走,衣食住行,都需按规矩来,你们南诏是怎么样我们不管,可现在既然马上就要嫁到皇家,自然是要学习的。” “没错,皇宫不比宫外,礼仪繁多,还请公主配合我们。” 云凰冷笑,她知道皇后不喜欢她,想不到竟然是如此迫不及待地来找她麻烦。 二人轻蔑地说完,便开始绕着云凰转圈,头不断地摇动,似是有许多不满。 “首先您这套衣服就太过随意,身为公主,怎能穿这等不男不女的装束,还有发饰也太过寒碜,我们北齐讲究优雅大气,端庄......” 眼看那嬷嬷喋喋不休将她说的一钱不值,云凰chun间的笑意更深,只是眸中渐冷。 “公主,您的笑不对,身为公主......啊”原本说的正起的嬷嬷捂住嘴,只见指尖血汹涌地流了出来。 “南诏公主,你敢如此对我们,皇后娘娘不会放过你的。”另一嬷嬷义愤填膺道。 回答她的是一记虎拳,鼻梁骨断裂,血流如柱。 ** 书房中,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桌面上,放置着一叠叠的公文。 平南王背手立于桌前,身躯逆光,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就这么静默不语,却让人难以忽略。 “知道自己错在哪了?”男人的声音黑沉,声音自有一股威严。 云凰心头猛跳,却还是倔强道:“我没有错,皇上是说让你来管教我,没说让两个婆姨对我评头论足,我就算是再不好,也还由不得他们评说。” “那你将她们揍了一顿,就算是正确做法?”男人微微侧身,将脸转了过来,瞬间就到了她的面前,低眸看向女子的眼。 纤长浓黑的睫毛下,黑眸中,竟是云凰看不懂的深沉,眼角竟带丝无奈,还有些许纵容。 洗澡水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洗澡水 面前的女子,一张精致的小lian,与她胆大妄为的心真是极端的对比。舒悫鹉琻 现在的气氛太过诡异,却又说不清是哪里不对。 云凰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沉声道:“你想罚我就罚吧,反正我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平南王一听,面色微沉,这个小丫头一语双关,是在骂他。 “看来本王真是太纵容你了,让你如此不知天高低厚,从今日开始,你就负责给本王烧洗澡水,等什么时候乖顺了,什么时候停止。” 云凰心里有股怒意,就这么爆发了出来,一掌便朝着男人劈去。 平南王一手扯住她,吼道:“你发什么神经。” “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被囚禁在平南王府,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被两个婆姨如此奚落。”云凰怒瞪着面前的男人,趁他不备,一脚狠狠踩上男人的脚,随后推开他,破门而去。 平南王狭长的眸子狠瞪着门口,半响,沉声道:“来人。” “王爷。”黑衣卫出现在门前。 “将那两个婆姨送回宫里去,告诉皇后,tiao教安凌若是本王的职责,她的手别伸那么长。”语气虽是淡漠,却不难听出里面的怒意。 晚上,云凰将热水提到男人屋内,平南王并未回来,她捶了捶肩膀,有些酸疼。 随后又走向厨房,走在拐角,不知从哪落下一黑衣人,什么都不说,从她手里塞了一封书信便离开。 云凰朝着四处查看,见没人瞧见,这才坐在围栏下将书信打开,只见上面只写了寥寥数语。 思君不见,半月之期,重逢佳节。 落款是月。 谁是月?难道是安凌若曾经的旧相好? 云凰蹙眉想了半天都没有结果,最后突然反应过来,那个鬼见愁的洗澡水还未弄好,赶紧趁他还没回来准备好。 云凰一边提着水一边走,靠近房间便听见了轻微水声。 莫不是他回来了,细听又没了,便觉得自己是有些神经质了。 提着水走到浴桶旁正要倒下,只听水声晃动,从中冒出一个头来,一头一脸的水。 黑色的头发披散在背上,水沿着脸颊滴落xiong膛,顺着赤luo的xiong膛,缓缓流下。 精壮的身体,肌肉分明,流线一般的轮廓下,那蕴藏的爆发力,令人心惊,映衬着晶莹剔透的水珠,美的不可思议。 无比的震撼人心,无比的俊美。 男人双目定定的注视着云凰,大大方方让云凰看。 ps:让云凰烧洗澡水,王爷你想做什么了,人家不懂的啦。 惩罚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惩罚 云凰不辜负平南王的大方,上下扫了两眼,表情很淡漠的伸手把桶中的水缓缓倒下。舒悫鹉琻 平南王见云凰镇定的很,不由挑高了眉头,双手抱xiong看着她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要什么态度?”云凰一派淡然的看着平南王。 男人见云凰如此反问,竖起眉头磨牙道:“你……” “虽然现在天气不错,可王爷您还是快些洗,否则水一会凉了那云凰可就没办法了。”说完淡然转身,就那么朝着门外走去。 平南王脸色青黑,居然就这么被人无视了,该死! 他就那么没有吸引力,还是说这个女人真就这么大胆,看见男人的身体竟然没有反应。 “走水了,走水了”一声尖利在王府中炸响。 伴随着这一身叫喊,四处人潮涌动,几名黑衣卫火速从暗处跳出,朝着声源处而去。 平南王一跃而起,将浴桶中的水带起大半,将一旁的衣物迅速裹起,朝着门外冲出。 王府戒备森严,怎么可能会失火。 莫非有强敌入侵,竟然连他都没有发觉。 云凰蹙眉,也跟了上去。 到了厨房门口,火已经被扑灭,几个人正往外搬东西。 一黑衣卫正跪在男人面前禀告情况:“王爷,火势是因为厨房的灶台引起的......” 浓重的夜色下,男子身着月白中衣,半干的发丝在空气中散发着墨竹香气,高大的身子散着冷气。 云凰在听见那侍卫的话时便已经停下来脚步,此时开始慢慢向后磨蹭,她好像,忘记灶台上还烧了水。 “安......凌......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平南王气得想要杀人。 这个惹祸精,才来他王府几日,打人,放火烧他王府,再过几日,岂不是要跑到他头ding作威作福了。 “我不是故意的。”云凰有些心虚的说完,便大步跑开。 男人哪里会让她如愿,一把zhua住她的yao肢,迅速朝着房间跃去。 云凰的房间在西厢,与平南王的房间隔得最远,男人不过转眼便到了。 将云凰一把扔进chuang内侧,大马金刀地坐在chuang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云凰心中揣揣,却是大着胆子鲠直了脖子:“不就是烧坏了你的厨房,多少钱,本公主赔给你!” 男人眼中的怒火一沉,望着那倔强的小lian,忍不住将云凰一把拉过,按在膝上,左手重重地朝着她的tun部打了两下。 云凰瞬间就如跳蚤一样弹了起来,脸上燥红,却又气得不行。 PS:老男人,真急se!想非礼小凰儿就明说嘛。 夜半习武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夜半习武 前世的她已经二十二岁,就算是这具身体也已经有十六岁,这个男人,真把自己当成他叔叔了,要知道,虽然辈分大,可是他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平南王也反应过来,手心感觉火辣辣的,站起了身,丢下一句:“你若再这般顽皮,本王家法伺候。舒悫鹉琻”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云凰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技不如人。 若她还是以前的云凰,肯定将这个男人毒哑,然后再将他做成傀儡人,生不得死不得。 接连几日,云凰皆在众人睡下之后在后院练武。 如今敌强我弱,她需要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 手执枯枝,一手指天,半月长空,身形飞快,使出的剑法让人眼花缭乱。 剑走偏锋,没有太多花哨,但无一不是招招致命。 云凰以为自己的动作已经足够隐秘,殊不知早已经入了别人的眼里。 平南王一身黑袍随风翻飞,此时立于高处,透过茫茫夜色望着空地的女子,眼中神色莫名。 不时将左手伸出,盯着怔怔发呆。 背后的月光明亮,将二人的影子拉长,竟是莫名契合。 这日云凰照旧在所有人睡下后来到凉亭附近,树枝置于身后,正准备开始练武,却不想听到不远处传来嘈杂之声,随即躲到暗处。 声音越来越近,云凰抬头去看,只见月色下,男人一身黑袍裹住qiang健的身形,一头墨发散落在背后,俊美无匹,一张脸轮廓分明,与往常一般的淡漠疏离。 云凰蹙眉,她虽身在王府,可真正能见到这个男人的时间真是不多,每每都是一眼即过,再无交集。 “王爷,已经为您准备好了,绝不会有人打搅您。”侍卫躬身道。 “恩,不准任何人进ru。”男人声音低沉,随即朝着深处走去。 侍卫连忙与其他人分散开来。 云凰被这一神秘吸引了注意,一抿唇,跟了上去。 这是一篇茂密的竹林,她曾来过,并没有什么特别。 黑暗中,疏影婆娑,斑驳稀疏,看不真切。 云凰双眼眯成一条直线,视力渐渐清晰,这才又往前走,没走几步,只见男人指尖轻挑看似平平无奇,却隐隐夹有风雷之声。 一根被削好了的竹枝轻松地落到他的手中。 云凰瞪大了眼,好俊的功夫,光凭内力都那么强悍,至少她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身为南疆圣女,最擅长的是控蛊,其次才是武功,如今这具身体没有半点武功基础,实在是太差。 竹枝在他手中微侧,剑风划破天际,锋芒忽现,宽大的衣袍猎猎作响,举手投足飘然欲仙,潇洒灵动。 云凰心中惊艳,将那套剑法记入心中,反复揣摩。 PS:喜欢的亲们收藏啊,这样就不会找不到了。 清风馆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清风馆 云凰在王府一待便是半月,半月后,武功精进不少,便想寻件衬手的兵器。舒悫鹉琻 并且,她想要找个时间去一趟青松岭。 瞅准了每日王府后门的把守会松懈一些,她趁机溜了出来,只要在黄昏之前回去便没有什么问题。 半个时辰后,云凰一身便衣出现在了一处打铁铺,将自己的要求说给了工匠,并付上订金便打算回王府。 却没想到迎面撞上了一个“熟人”。 不是十皇子詹台锐又是谁,此时带着几个小厮背着手迎面朝他走了过来。 詹台锐现如今已经正式入住王府,今日便是出来找乐子的。 正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自然瞧见了云凰。 随即痞痞地笑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三月之期还未过,你竟然敢出府,规矩学完了?来,先给本皇子行个礼。” 云凰眸子一凝,瞪的詹台锐心里发寒。 面上有些过不去,羞恼道:“来人,给我zhua住她。” 云凰无谓地笑了笑,身子朝后弯去,瞬时间避开二人的攻击,随即一脚踢中一人心窝一掌劈向一人xiong口,二人同时倒地,半天爬不起来。 詹台锐退后一步,想起了这个女人武功不弱,余光不经意扫到一处地方,计上心头,挑衅道:“你恃强凌弱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你随我去一个地方,咱们一较高下。” 云凰拍了拍袖间并不存在的灰尘,这才又看向他,漫不经心道:“我可没说过自己是什么英雄好汉。”没空搭理他,转身就要离去。 詹台锐立马冲到她面前拦住她:“你只要这次赢了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找你麻烦。” 云凰抬头看他,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奸诈。 微微一笑:“走吧,让你心服口服。”掷地有声,不管他有什么阴谋,她会让他后悔惹她。 “那就走吧。”詹台锐嘴角带笑,转身就走,也不管云凰是不是跟在后面,潇洒恣意。 他知道云凰虽然目中无人,却是守信之人。 一行人走过长桥,到了西岸。 那些屋檐下都挂上了红红的灯笼,红艳艳的十分好看,不少衣衫单薄,香jian微露的女子站在二楼,正娇tai无比地冲来人招手。 在其中一座楼停下,云凰抬头,看见了牌匾上的三个大字,“清风馆”。 不同于其他楼门前的景致,没有迎来送往的女子,也没有奇怪的红灯。 踏门之后,云凰这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大堂中整齐地放着几张桌椅,桌上几碟酒菜,而那搂抱在一起的,竟是两个男人。 —————————————————————————————————————————————— PS:小十简直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啊。 窜门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窜门 这些人,有的五大三粗,有的娇小玲珑,真是应有尽有,有的十七八,也有的十三四岁,白白净净,样貌端正。舒悫鹉琻 云凰就算是再不懂,也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 看着云凰脸上的表情,詹台锐窃笑,转身上了二楼的包间。 “今日怎么连姑娘都来这找乐子了,真是天下奇闻啊,姑娘您还是早些回去吧,几位公子里面请。”一个清瘦的男子扭着腰甩着帕子走过来,自动忽略了云凰。 瞧见詹台锐眼中的嘲笑,云凰杏眸微眯:“你这人好生奇怪,你这外面也没贴上姑娘免进的牌子,你打开门做生意,来便是客,只要出的起钱,你管我是姑娘还是公子。” 那人被云凰说的话噎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待云凰上了二楼才喃喃地说了一句:“这年头,姑娘都逛小馆了,这叫什么事啊。” 二楼的包间雅致舒心,比大厅清净了不少,很快有人上来一桌酒菜。 虽比不上宫里的美食,却也算是精致得紧。 云凰一手举了酒杯,给自己斟满了一小杯酒水,就着杯口一饮而尽,那风liu模样胜过了面前这三个难堪忸怩的大老爷们,仿佛她才是来这边花天酒地的少爷,桌上作陪的都是她点下的小倌。 詹台锐从未来过这些地方,之前也不过是听那些官家少爷神情暧mei地说过,真到了这样的地方,显得有些束手束脚。 可碍于面子,只能装作一副十分老道的模样。 云凰见此冷笑,端着酒杯朝着候在外头等着他们随时吩咐的小斯道了一声:“去,将你们馆中最红的价钱最高的小倌请出来,怕我们付不起钱是不是?” 说着随手弹出一锭金子,正落到那人手中。 那顺溜的姿态俨然是一派烟花之地的常客模样。 眼见那小厮飞快地跑下楼去,詹台锐瞬时间像是凳子上有钉子一样,坐不住了。 在他几乎要夺路而逃的时候,小倌的门口又来了一拨人,那人搂着两个娇mei的花娘走进了门来,勾着美人就要往楼上走。 一开始的清瘦男子在后头呼天抢地地喊着:“小侯爷,奴家这里是清风馆,可不是什么花楼啊,您这两个姑娘可不方便进啊!” 少年回头朝着男人神秘一笑,道:“无碍,我来窜个门,都是一条胡同的街坊邻居,你拘泥个什么,窜完了门本少爷就回去还不成么!” 男人气的直跺脚,一开始来了一个姑娘正大光明地来小倌馆也就算了,这侯家的小侯爷竟还是带着花娘来窜门,窜个什么门啊,当尼姑和尚本是一家不成?! PS:今日两更完! 不速之客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不速之客 碍于官家yin威,那个男人任由少年飘飘然上了二楼,进了二楼的某一间包间。舒悫鹉琻 少年生得面冠如玉,一副好相貌,只是在花楼中呆惯了,难免有些脂粉气。 原本在花楼与姑娘tiao情正欢,瞧见了詹台锐竟朝着有名的清风阁来了,忙迫不及待地奔了来。 詹台锐瞧见他,脸色更加难看,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撞上这个人。 安平侯最小的公子,安平侯老年得子,加上上头得的全是女儿,对这个孩子是千万chong爱,要星星绝不给月亮,于是养成了现在这种纨绔的性格,与一向正直的李柏文一行可说是互相看不过眼的。 每逢见了面少不得要讥讽两句,今日难得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云凰坐在一边打量这二人,自然看出来其中的苗头,却不言语。 小厮很快带上来几个小馆,水嫩嫩的,比詹台锐大不了多少。 小厮行了礼,道:“官人,您要的人都到了。” “好!”云凰扬唇,道“还愣着作什么,还不来伺候着几位爷?该怎么xing事,还需要我教你们不成?这么没有眼力见?” 那姿态十成十的纨绔,詹台锐看得嘴角一抽一抽的,只觉得云凰要是生成一个男儿,只怕这长安城之中的纨绔之名就要易主了。 “诶哟我说十皇子,之前我三催四请你想让你去花楼坐坐你不愿,原来你竟是好这口,这下,全城的女子怕是该哭断肠了。” 官家之地,有几个是不留恋烟花之地的,原先以为这詹台锐是正人君子,想不到竟然是喜好龙阳。 小侯爷这么一想,面上流露出sese的表情。 “你休得胡言,本皇子怎会是这种人,敢诽谤皇族,你不想活了!”展台锐怒目,皇家的威仪竞显。 若是他十皇子喜好龙阳的消息传出去,就算不被全城的口水淹死,他父皇只怕都会剥了他的皮。 小侯爷非但没有住口,瞧了一旁的云凰一眼,反而脱口而出:“这不是南诏公主么,想不到你十皇子不光喜好龙阳,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与自己的嫂嫂私会,简直是不知羞耻。” “小侯爷,你说话注意点!”詹台锐冷脸道。 他虽看这女人不爽想要戏弄她,让她知难而退,却没想过要毁她名声,女子的名声是何其重要,若是叔sao私会一说被传出去,谁知道今后别人会怎么想她。 包间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奇怪了起来,只能听见酒水吞咽的声音,随即是酒杯被放置在桌上的声音。 PS:今天的第一更,喜欢的亲们手藏下了,你们的认可是对作者最大的肯定。 云凰之怒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云凰之怒 “我说话注意?那也好过你们整天装一副清高圣人的模样,其实骨子里还不是一样男dao女chang。舒悫鹉琻”小侯爷一脸不屑。 他的话音一落,只听耳边传来“啪啪”的声响。 随后只觉自己的脸颊发zhang了起来,竟是疼痛异常。 “贱人,你敢打我?”言语中是难以置信。 云凰动作太快,若不是她袖间的晃动,小侯爷肯怕还吃不准。 “皮糙肉厚,打痛了本公主的手!”云凰一脸鄙夷。 小侯爷自小被人捧在手心,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经历,当即红了眼,就要朝云凰冲去,半道被詹台锐截住“你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詹台锐虽然武功不如云凰,却比一个整天只知道趴在女人肚皮上,只会吃喝玩乐的公子爷好的多,三两下就将他反手制服。 “你......你们这对狗男女!”小侯爷不甘,怒红了眼,竭尽全力的喊了出来。 云凰当即眉目一挑,一脚将少年踹到一边墙上,竟出现了裂痕。 “小侯爷,话可以乱说,饭可别乱吃,否则可是会消化不liang的。”詹台锐抱手淡笑道,心中却是别提有多畅快了。 以往八哥总是劝他要顾全大局,不得与别人起冲突,难得能够将心中的愤懑全部抒发出来,真是舒坦。 詹台锐第一次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还不错。 小侯爷捂着快要散了架的身体,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随即发出一阵诡笑,:“敢惹我,本少爷就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随即将手中的物件朝着他们抛了过来,云凰眸子微眯,不祥之感顿生。 那身后的侍卫护主心切,抢上前来一刀将其砍碎,与此同时,云凰惊呼:“别动它。” 可是,为时已晚。 随着破碎声响起,一道绿色的雾气在空气中四散开。 “赶快,屏住呼吸!”云凰脸色苍白。 站在最前的詹台锐闻言赶紧照做,只见顷刻间,整间屋子已经被一团浓绿覆盖。 快速将詹台锐及其两名侍卫的百汇穴与人中各点一下,云凰这才回头,只见地上的人已经借着她手忙脚乱的时机逃走。 不等解释,云凰迅速将清风馆所有门窗关紧,飞身从二楼跃到大厅,挡在了大门口,:“从现在开始,谁都不准出去。” 众人不明所以,瞧见是刚才那姑娘,不由得调笑:“小姑娘,想找男人就上隔壁的花楼去,哥哥们可不好你这口。” 说完,在场的男人纷纷笑了起来。 云凰眉间的戾气瞬时间燃起,将为首的一男子手中的刀一把抢过,狠狠掼到地上,刀身没ru一半,瞬时间满场静寂。 女子黑发无风自舞,像极了黑夜中的鬼怪,狰狞惊悚,不敢直视。 火烧小馆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火烧小馆 平日里人来人往的清风馆如今闭门不出,让人十分不解,但也不会联想到别的,脑子里第一反应过来的也就是莫非是有了新的玩法? 直到五百精兵将其围得水泄不通,众人始知,有大事发生。舒悫鹉琻 黑衣黑袍,男人一匹高头白马立在最前头,为这平日里的花街柳巷平添了一丝肃穆。 在他后方,黑衣卫侍卫长正低声报告:“清风馆内一共五十七人,如今中毒人数五十人,施毒之人属下已经派人捉拿......” 平南王闻言微哼了一身,大手一挥:“gong箭手,准备射击。” 话音刚落,后方的gong箭手挨个排开,箭尖直指清风馆各处,只待一身令下,这火箭便会将这座楼烧成灰烬。 四周的人早听说过平南王的残忍弑杀,今日一见,果然如传言般不尽人情,心中讪讪。 远处传来马嘶声,只听噗通一声,一人从马背上被人扔下。 一看,不是那小侯爷是谁。 “参,参见平南王。”小侯爷此时早已没了平日的嚣张,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心中又怕又畏。 平南王并未瞧他一眼,目光盯着那紧闭的房门。 “放箭。” 随着话音一落,满场静寂,只能听见衣料摩擦声。 “平南王,住手!” 一道娇喝自紧闭的房门传出,如平日一般的清亮。 箭羽离弦,盖过了那道声,平南王利目微张,“停!” 声线未落,矫健的身影已经飞窜出去,将那几十枝箭矢卷起,汇作一团。 空气中火yao味刺鼻,刚刚燃起便已经被男人的雷霆手段掐灭。 千钧一发。 平南王严厉的目光扫向正狼狈立在下首的小侯爷,“还有谁在里面!” 小侯爷被吓得双tui一软,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这时黑衣卫侍卫长凑道男人耳边,低声道:“有侍卫来报,今日公主溜出王府,来了清风馆,您在宫里,这消息一时间忘了禀告。” “平南王,听到没有,这里面的人我有办法救,你不要杀他们。”女子的声音再次传出,如平日一般,难掩自信。 四周传来倒吸口冷气的声音,谁那么嚣张,竟然敢指挥平南王。 当事人显然已经习以为常,目光已经恢复淡漠,看向门口,走了两步,微顿。 凤眸中看不出表情,薄唇轻启:“你要是救不了,本王扒了你的皮!” 侍卫长抬头,眼中满是震惊。 王爷竟会答应,要知道这毒若是晚一会,谁也说不准他会不会变异成为别的毒,这天子脚下,怎么能容许这不稳定因素的存在。 王爷这是怎么了。 门里门外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门里门外 “是平南王,安凌若,门外全是gong箭手,我们是不是要死了。舒悫鹉琻”稚|嫩的声音中满是沮丧。 詹台锐双手扒拉在门边,自门缝看向外面的严阵以待,自然也看到了平南王的身影,更是忐忑不安。 “你与其担心你是不是要死了,还不如想着怎么活下去,难道你想让别人都知道你十皇子在清风馆一ye暴毙?”云凰拨|弄着手中黑漆漆的东西,淡淡道。 詹台锐虽然觉得女人说的话不中听,可焦躁的内心却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 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走到云凰身边,道:“你说得对,我不能死,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云凰倒也不客气,将手中的活扔到詹台锐手中,自顾自在取了桌上的笔墨写着什么。 之后大手一挥扔到那侍卫面前,“站到门口念,让他们将这些东西送进来。” 二人接过一看,顿时嘴角微抽。 这都是什么啊。 “玫瑰花瓣,茉莉花瓣,白ju花瓣......还有大浴桶,公主是打算沐浴么......” 门外的黑衣卫听到里面的喊话,一边记录下来,一边碎碎念着。 平南王脸上的表情隐晦不明,一双明眸注视着门里。 ** “公主,东西都拿进来了,接下来做什么?” “恩,刚才让你们烧的热水呢,倒进去。”云凰用手捻着让詹台锐搅动的东西,随口道。 “安凌若,你别告诉我,你打算在这个时候沐浴?!”詹台锐咬牙切齿。 “搅你的东西,别废话。” 云凰并不解释,眉头难得蹙起。 清风馆的其他人早已经被点了xue道,此时心中也慌乱起来,外面是万箭齐发,里面这几个人也不知道靠不靠谱,难道他们真得死在这里? 一切准备就绪,云凰将那两个花娘扔进了水中,已经凉透的尸体经过温水的浸泡变得柔ruan。 扳|开嘴查看二人的咽喉,詹台锐看到这里内心翻滚,险些都要吐出来。 磨磨蹭蹭地到了云凰身边,踟蹰了好一会之后才出声道:“你会医术?!” 云凰白了他一眼,詹台锐讨了个没趣,也就乖乖坐在一旁看着云凰对着两个死人这里momo,那里momo的。 女子的发丝微乱,有几缕挡住了眼睛,詹台锐下意识地替她别到耳后,待回过神来有些惴惴不安,却见云凰并未恼怒,心中莫名有了丝甜。 脑子开始不受控制地天马行空。 “把这个喝下。”云凰随手递了一碗漆黑的东西过去。 詹台锐回过身来,为了掩饰心虚,也不问,直接一口喝完。 罚谁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罚谁 “主子......”眼见自家主子将那碗东西喝下,二人只觉咽喉干涩,双目泛白。舒悫鹉琻 “怎么?”詹台锐迷茫地扫向二人。 “没,没什么。”二人不约而同地摇头。 难道要说主子的那碗药是那团黑漆漆的东西加上那两个花娘的血液混合的? 想想都觉得恶心。 “将这些都给他们送去,照着我刚才做的。” 云凰淡淡道。 半个时辰后,门外的人已经焦急起来。 “王爷,咱们不能再等下去了,按这小侯爷的说辞,这毒如此凶猛,若是拖延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黑衣卫着急劝导。 平南王面沉犹如锅底,心情莫名烦躁,突然冲里面喊了一声:“安凌若,你死了没有!” 那声呐喊更像是宣泄心中的不安,在四周静寂回荡,浑厚有力。 “你死我都不会死!”房门大开,为首的女子一身轻装走出,黑发如绸,披星戴月,得胜归来。 士兵分成两列,平南王站于众人之前,望着面前女子,巧笑焉兮,朝他走来。 那双杏眸,微微上扬,莹莹生辉。 “该死的,你怎么会跑到这鬼地方来的。”平南王蹙眉,所有的情绪都被这句话压下。 云凰正要回话,身后却响起来詹台锐小心翼翼的声音。 “平南王,不关她的事,是我强拽她来的,你要罚就罚我吧。” 眼见平南王就要发飙,展台锐站出来想为云凰出头。 平南王冷哼:“想为别人出头,先看看你自己是几斤几两,罚你?你觉得身为皇族,你来这等乱七八糟的地方,本王会姑息你?” 詹台锐闻言身子下意识地缩了两下,面色苍白。 “平南王教训得极是。”詹台锐眉眼微低,后退几步,将几近窒息的空间让给二人。 云凰鄙视地瞪了詹台锐一眼,这个胆小鬼。 詹台锐回了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二人的小动作落入男人眼中,却又分明是另外的意思。 男人面色微沉,伸手将云凰拉过,女子冷不防被这么拉扯,身子有些踉跄,好不容易恢复了平衡,却已经落到了马上。 “丁临,剩下的事交给你解决。”话音落下,人已经到了远处。 回了王府,问起她为何会解南疆蛊毒,云凰只推说是碰巧,无意中在一本书上看到。 平南王不再追问,只是罚她抄了三天的女戒。 云凰捂着酸疼的手,只能无语泪流,心中将平南王骂了个遍。 PS:亲们抓紧收藏啊,没有意外的话这个月就要上架了。 不近女色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不近女色 南诏公主救人的事不知是谁传了出去,在全城传得沸沸扬扬,而本人却是浑然不知。舒悫鹉琻 书房内,平南王坐于桌前,眉头紧锁。 盯着面前的公文沉思,云凰进屋时发出了很大的声响,却没有引起男人的注目。 云凰不管不顾,上前走了两步,头微微侧起,扫向那段文字。 一同下嫁! 云凰心中冷笑,这詹台域名竟然还敢打她的主意。 “偷看朝廷机密,你不想活了?”平南王的低沉的声线传来,云凰下意识地立正站好。 嘴里却是不由自主的道:“这事事关我自己,我有什么不能知道的。” 平南王扫了眼云凰抄写的女戒,摇头:“原以为能磨磨你的心性,想不到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云凰撇嘴,不置可否。 “晚上宫里有宴会,皇上特准你入宫,暂免你的刑法。” “切,他想罚就罚就罚,想免就免,我还不乐意去了,我回去睡觉去了。”云凰满不在乎地说完就要朝门外走。 男人神情依旧冷漠:“今晚这份公文就会被递到皇帝手中,皇帝会不会下旨你就不好奇?” “老狐狸。”云凰心里暗骂。 ** 王府外,众人车马行列,端端正正,平南王坐于马车正中央,闭门养神。 “王爷,公主还未出来,要不要奴才去催一催?”丁临立于马车前,小声询问。 眼见时辰已过,进宫的时间已晚。 “无碍。”男人低声道。 四周响起一倒抽冷气的声音,丁临蹙眉,转眼看去,也呆住了。 只见一红衣女子潋滟而来,头ding一朵牡丹绚丽多姿,身上的宫装礼服将她的身子衬得更加瘦弱修长,一双狡黠的大眼顾盼生姿。 一款同色的面纱遮住她的面容,让人更想一探究竟。 云凰今日如此盛装,与平日的随意相比,太让人震撼,惊艳。 上了马车,平南王只觉一阵香风拂过,微抬眸子,端详片刻,复又闭上。 云凰瞧见他的无动于衷,撇了撇嘴,传闻平南王不近女色,果然如此。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平南王的嘴角轻轻扬起。 行在官道上,浩浩荡荡一大队人,十分壮观,云凰正坐得无聊,透过帘子却看见了前方的马车,车上印了个樊字。 云凰二话不说,掀开车帘,抢过丁临的长鞭,看准了前面马车的薄弱地点,狠力一甩,马声嘶吼,撒开蹄子朝着前方奔去。 正有条不絮走着的人马冷不防被后面的马车撞上,马车呼啸而过,车内的人被甩了出来,不是樊素又是谁。 PS:今日第一更! 小惩大诫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小惩大诫 “哎呦,哪家奴才那么不长眼,竟然撒野到老娘头上来了,看老娘不拔你三层皮!”樊素一边拖着肥胖臃肿的身子起来,一边喘着粗气咒骂。舒悫鹉琻 若说之前她还只是像个泼妇,那么自那日皇帝口头上的赐婚便已经让她的双眼长在头ding,谁都不放在眼里了。 刚站直身子,便看见不远处停着的马车,上面坐着的一男一nv,其中女子手中正拽着马鞭,不由得气恨交加:“小贱人,你竟然敢在这里纵马行凶,你爹娘没有教过你规矩吗!你爹娘死绝了是吧?” 云南王虽然坐于车中,却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女子在听到爹娘死绝的时候兀地僵直了身子,四周的空气变得低沉,仿佛漩涡一般在她周围来回翻jiao。 云凰眼色一沉,手中的长鞭像是有意志一般,倏然飞出去,狠狠抽打在樊素的身上。 顿时,皮开肉绽。 樊素还未站起来,直觉眼前一黑,长鞭自xiong口延伸到鼻间,血液迅速淌下来。 樊家人被吓傻了,直到听到自家小姐的鬼哭狼嚎这才回过神来,一边扶着自家小姐,一边将马车围了个严实。 “将她给我抓下来,我要将她凌迟处死,处死她!”樊素一张口都是血如泉注,却还是咬牙切齿道。 云凰索性一脚撑在横档上,手支着下颚,轻磕眼皮,丝毫不受影响。 身后原本拉下一段距离的士兵冲上前来,将樊家人团团围住,虽人数少,可那森冷的气势还是让他们吓得退了几步。 “是黑衣卫,好好好,小贱人,你竟然敢动皇子妃,我定教你生不如死。”樊素恨不得仰天长啸,样子十分恐怖。 “王爷受惊。”黑衣卫众人匍匐跪地,训练有素,整齐划一。 云凰不觉自己有什么,任由平南王自另一边下车,索性懒懒地倚靠着门框,像只没睡醒的猫儿。 男人高大伟岸,身姿qiang健,气势逼人,不是平南王又是谁? 樊素瞪大了眼,来回扫视着平南王与云凰,根本不能将二人联系到一起。 “平南王,这个女人纵马行凶,现在又将我打伤,你可得给我做主。” 吃不准二人的关系,樊素只好这般说道。 平南王闻言,眉眼微斜,看向车旁一身yan丽的人儿,低道:“是吗?” 云凰瞥他一眼,随后倨傲地看着樊素道:“这个丑八怪先是挡了王爷您的马车,之后又辱骂我父皇母后,我不过是给她一点教训,按理说,辱骂公主,按例应该是要诛九族的,不过本宫今日心情好,小惩大诫罢了。” 樊素一听,身子猛然一怔,莫非面前的这人竟然是皇帝最chong爱的公主,詹台青青? PS:今日更新完,喜欢的亲们收藏下了。 老男人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老男人 她虽然没有与詹台青青有过接触,可是却是知道,她不是一个会轻易饶人的主,自己竟然撞见这么一个难缠。舒悫鹉琻 想到刚才竟然骂了她,岂不是间接性骂了皇帝? 面色顿时苍白,踉跄跪倒在地,:“樊素谢公主开恩,谢公主宽宏大量。” “恩,以后记住不要乱说话。”云凰淡淡道。 樊素一个劲地磕头谢恩。 ** 云凰此刻坐在车内,内心忍不住放声大笑。 她从不是宽宏大量的人,有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平南王瞧见她那副得意的模样,心中无奈,面上却是冷声道:“冒充北齐公主,罪该万死。” 云凰转头,狡黠道:“请问我从头到尾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北齐公主了?是她自己想多了而已。” “你就不怕我拆穿你?”平南王面色黑沉,用他的马车撞人,她倒是敢! 那么笃定他不会对她怎么样? 云凰淡淡道:“听说王爷与樊将军向来政见不合,若我说是王爷指使,而我因为寄人篱下不得不做出这样的事,相信樊将军是会相信的吧?” “本王倒是不知道,你小小年纪手段倒是毒辣。”平南王不怒反笑,原以为她不过是逞匹夫之勇,想不到思维竟是如此缜密。 颇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 云凰闻言,红唇微扬,身子竟是向着男子的肩头靠去,素手触上男人xiong口,用su麻的声音娇嗔道:“王爷不觉得毒辣的我和残暴的你刚好是天生一对么?恩?”说着,一双慧黠的眼冲男人眨了眨。 黑暗中,平南王闻见那突然而至的香气,耳根一红。 口气恶略道:“胡说八道。” 顺势将女子推开。 云凰撇撇嘴,:“我就开个玩笑,这么紧张干什么,我还能占你便宜不成?老男人。” 声音极低,料想他不会听到。 到了皇宫,受不了马车内的低气压,云凰迅速地跳下了马车。 待她走远,平南王依旧坐在车上,丁临正要询问,却听自家主子出声道:“丁临,我很老吗?” 果然,刚才那句老男人让某人听见了,不光听见,而且十分介意。 丁临自然也听见了,却只能干干笑两声。 平南王冷哼一声,大袖一甩,跟上云凰。 鹅暖石蜿蜒而上,一nv一男,一前一后,难得和xie。 二人进ru殿内,所有人早已经入座,瞧见平南王都开始一一见礼,目光却是瞄向一旁的女子。 身姿妙曼,红衣长裙,好一个妙人儿,莫非是? 一个个双眼瞪得老大,皆是不敢置信。 早些年他们为了巴结平南王,没少给他送美人,环肥燕廋,应有尽有,却没见王爷有任何的喜爱之色。 原谅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原谅 每每都是退了回来,并且少不得一番责骂,自然也不敢再动那心思。舒悫鹉琻 现下见他身边竟然有了一名女子相伴,纷纷想要看看能够入得他眼的人该是何等模样。 云凰自他们的目光中看出了好奇,却没做声,只是跟着平南王一起请安。 皇帝并未多说什么,点头之后便让他们坐下。 云凰顺势坐在了平南王身边,四周的人更加肯定,面前的女子不一般,却不敢轻举妄动,只在心头揣测着女子身份。 云凰扫了四周一眼,正巧看见詹台域名身边樊素,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衣装,仍是一身宽大的羽衣,只是面上也罩上了一款黄色的纱,将那狰狞的伤口捂住。 因她的呼吸实在太大,那黄纱动荡得十分厉害,随时都有落下的危险。 樊素怕扯动伤口更加不敢说话,而詹台域名更是自樊素来了之后便脸色不好,更别提说话了。 樊素目光与云凰的撞上,立马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避开,唯恐“公主”想起她来,借机发难。 詹台锐亦是打量着云凰,只觉得面前的女子莫名有几分熟悉。 直到云凰的目光与他对视,调皮地冲他眨了眨,他突然端着酒杯站直了身子,目光呆滞地看着云凰。 这一举动顿时引来了不少目光,正打算顺着那目光追去,詹台锐也不笨,赶紧将目光收回,慢悠悠地坐了回去。 心中却不如面上的平静,外面传言说她被平南王管的十分严,动辄打骂,就算是跪祠堂都算是小事,可现在看来,分明不是那般。 原本自那晚起的担心终于放下些许。 过了一会,云凰见到詹台锐的暗示,起身离去。 “你要去哪?”平南王沉声问。 “茅厕,你要去吗?”云凰笑道。 平南王面色一黑,手一挥。 云凰离席,从侧门离去。 大殿外,詹台锐在暗处打手势,云凰一路跟随,二人到了一处池塘。 碰巧,正是上次踢詹台青青落水的地方。 “安凌若,你还好吧,平南王有没有虐带你?要不要我去向父皇求情赦免你?”詹台锐见了云凰劈头盖脸就问。 如果不是那天他硬要她去清风馆,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在他看来,云凰被罚,都是他害的。 手下操练的士兵谁不说平南王冷酷无情,她在他手里少不得要吃苦头。 云凰将他眼中的真诚看得真切,淡淡道:“不用,谢谢十皇子关心。” 云凰性子本就淡,这话说出来却是让詹台锐心里堵得慌:“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那模样,活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乞求着主人不要丢弃。 PS:今天两更完,明天见! 结识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结识 云凰正想说什么,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唏嘘,下意识将詹台锐拽进了一处草丛,自己也躲在了暗处。舒悫鹉琻 只见樊素独自一人朝着湖塘那边走来,目光躲躲闪闪,十分避讳。 在湖边站了一会,一人行至她的身边,鬼祟地说了什么,她连连点头,十分谨慎地将那东西收进怀中,待那侍婢走远,这才将那物什掏出来看。 默了发出一阵诡笑,“安凌若,我看你如何跟我争!” 待樊素离开,云凰这才出来,詹台锐扶着下巴瞧着,笑道:“想不到你竟然这么不受待见啊。” 云凰挑眉:“不是要我原谅你么?只要你帮我做件事,我就既往不咎。” 詹台锐双眸晶亮:“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一声击掌声在空气中响起,清脆十足。 二人一前一后回了内殿。 云凰回到座上,却意外地不见了平南王,连皇帝也不在座上,想必二人议事去了。 而那些肱骨大臣一见了她立马围了上来,询问她与平南王相识几何,她姓甚名谁等等。 浓烈的酒气一阵阵涌上来,云凰强忍住眩晕的冲动,蹙眉道:“都给我滚开。” 锵锵有力,不容置喙,竟与平南王的语气一般无二。 四周围绕着云凰的地方瞬间形成一股真空地带,那些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这个女子竟然敢这么跟他们说话,却没有一个人敢出言驳斥她,最后只得悻悻离开。 詹台锐见状,在无人注意的地方比了个大拇指,笑得灿烂。 “你认识她?”詹台域名眼尖瞄见他的动作,扬眉问道。 若是自己的huangdi认识这个女子,他便可以借这个机会去与她结识一番,进而与平南王扯上关系。 詹台锐momo鼻头,讪讪道:“算,算是吧。” 詹台域名听完拽了他便从座位起身,而樊素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见他们起身,朝着那个方向,便想当然以为是兄妹叙旧。 兀自攥着袖间的东西,十分邪恶。 樊家在gong|内布了眼线,听闻要在今晚下旨赐婚,她与安凌若同时下嫁,可卧榻岂容他人酣睡。 一心一意注意着殿外的动静,专心致志等着安凌若的到来,孰不知。 一切早有定数,最终将自己弄得个万劫不复。 “姑娘有礼,初次相见,在下詹台域名,排行第八,听说你与我十弟认识,那便是自己人了。”詹台域名自信满满,一手端着一杯酒,一手放在身后,温文尔雅。 云凰斜瞅他,并未回答。 PS:还有一更在下午,不知道能不能审核出来,不能审的话就只能明天一起看了,不好意思。 一同下嫁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一同下嫁 此举在男人看来,便是云凰被他的搭讪惊住,不由十分得意。舒悫鹉琻 虽然他的外表与平南王相比稍逊一筹,可他对自己的笑容很有自信,一般的人绝对抵挡不住。 “敢问姑娘现在与平南王是什么关系?”詹台域名继续道。 詹台锐一手扶脸只觉头大,他分明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对面的滚滚波涛。 云凰冷笑,詹台域名的心思她看的真切,心中对他更是不屑。 红唇微勾:“詹台域名,想不到今日我也有幸能看到你如此璩媚逢迎的一面,真是三生有幸。” 略带熟悉的话语令詹台域名下意识地蹙起眉头,目光不再温和,锋利地紧盯那双眼。 半响伸手就要去扯面纱,云凰身子一侧,顺势卡住男子手掌脉门。 詹台域名疼的冷汗直流,碍于身份不好动手,不由得怒气横生:“你到底是谁,不要以为仗着平南王的关系就为所欲为!” “这句话我送给你,不要仗着你是皇子就可以随意欺辱一介弱女子!”云凰冷道,詹台域名被她推了个踉跄。 男人眸中波涛汹涌,看了詹台锐一眼,甩袖离开。 四周的人见此,更是不敢再轻易招惹云凰。 “记住,按计划行|事。”云凰见平南王与皇帝自内殿走出,与詹台锐低声道。 “是不是趁我不在你又闯什么祸了。”平南王|刚一坐下,淡淡道。 “怎么可能,我这么乖巧懂事。”云凰答得爽利,男子的酒杯微微一顿,才又继续送往嘴边。 詹台域名怒气冲冲地回来坐下,樊素忙jiao声劝道:“您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消消气。” 詹台域名听见这做作的声音更加火大。 正在这时,台上的皇帝说话了,满场停住手中的动作。 皇上一脸的笑意盈盈,开口道:“朕有件事要与众卿家商议,我儿域名之前与南诏公主有婚约,只因一些差错,拖了些时日,打算再挑个吉日,你们看如何?“ 听到皇帝的话,附和之声在大殿响起。 云凰眉目一沉,就要起身,却半途被平南王压下,只能气闷地坐在原处。 “朕亦觉得樊将军之女樊素,十分有乃父之风范,欲将其同立为正妃,众亲家可有异议?” 闻言,樊素露出娇羞的神情,满怀深情地望着詹台域名。 “既然无人反对,那这事朕就做主了,二人一同下嫁,待钦天监择个良辰吉日便成婚。” 众人山呼万岁。 三人上前叩谢皇恩之时,当詹台域名与樊素看见那一身红衣,皆瞪大了眼! 脸色一时间变得五颜六色,十分精彩。 下毒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下毒 殿内一阵死寂。舒悫鹉琻 云凰缓步上前:“凌若谢皇上恩典。” 不等二人,便屈膝跪了下去。 既然自己不能退婚,她自有办法让皇家退。 “凌若,朕知你前几日受了委屈,已经应了你皇兄的要求,将那贱婢打入死牢,你皇兄书信上也说待你大婚时必定会来观礼。”皇上笑得十分和睦。 云凰心中不屑,面上却是惊喜:“谢皇上,万岁万万岁!” “恩,不错,看来平南王的礼仪没白教,既然如此,你的惩罚就免了吧,回公主府准备你的婚事去吧。” “是。”这对她来说,倒算是个好消息。 詹台域名见此,与樊素一起,咬牙跪下。 樊素本想揭发云凰的所作所为,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对云凰的恨意更甚。 云凰敏锐地收到那抹视线,微敛了眉。 “好好好,朕今日高兴,开怀畅饮。” 三人下来,云凰正要往下走,却被樊素拦住,虽看不见样子,可云凰能感觉到她是在笑,十分刻意。 一时间心中有数,倒不急着走了。 “公主,刚才樊素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今后我们就要嫁给王爷一同服侍他了,希望我们能够如姐妹一般。”樊素说得真诚,随后将一杯酒递到了云凰手中。 云凰扫了一眼,接了过来。 樊素兴奋得满脸通红,不住地搓手,目光紧紧的盯紧酒杯。 云凰冷笑,下毒下得如此没有技术含量的,她是第一次见。 樊素正要劝云凰喝下,却见一名宫女对她说了什么,她双眼发光,可又有些犹豫。 “你去吧,酒我会喝的,今后我们可要互相关照。”最后两字落得极重。 云凰端着酒杯回了座位,正要将那杯中的毒倒掉,一旁的平南王却一把接过,放在鼻尖细闻:“什么酒,好香。” 说着就要饮下,云凰眼疾手快将酒杯打落,有几滴液体滴落到云凰手背,立马响起哧哧声,带着一股腥臭气。 大半酒洒在汉白玉桌上,发出哧哧声。 “怎么回事!你想谋害本王。”一把攥|住她的手,男人的声音已经失了平日的镇定。 云凰表情变冷,一把甩开他的手,“你放心,对方的目的是我。” 都是聪明人,自然都懂各自的意思。 平南王想开口,却不知说些什么,只能看着女子一身淡然地朝着大殿走出,那纤细的身影,竟是莫名孤寂。 平南王盯着自己被洞穿了的袍子发呆,想起女子刚才几近苍白的脸,放在腿上的手攥得青筋直冒,却没有勇气追上去。 白衣男子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白衣男子 云凰一路行到皇宫门外,早已有人吩咐过,将她一路送回了公主府。舒悫鹉琻 夏荷早已经等在了门外,见她上来赶紧行礼,二人朝主房行去。 路上,夏荷递给她一封书信,云凰拆开来看,目光冷凝,这书信上的字迹与上次在王府那封一模一样。 “你说这是我皇兄给我的?”云凰沉声道。 夏荷点头,:“王爷说他过段时间会来看你,还说......” “够了。”云凰伸手拧了拧眉心,不知为何,一提到这个传说中十分疼爱她的皇兄,她便十分抵触。 “那小姐您先去沐浴,奴婢待会再来服侍您。”夏荷见自家主子十分疲惫,便体贴道。 云凰进了屋子,tui下自己身上的衣衫,泡进了水中。 安逸得她险些入睡,若不是窗户传来轻微的关闭声。 快速将一旁的浴袍包裹在身,云凰一招神龙摆尾,已经坐于chuang上,目光直射向暗处,眸光冷厉。 “什么人,滚出来。” 暗处的人似也无意隐藏自己,抱了手斜倚在窗口,温润的声音响起:“请问这是南诏公主安凌若的房间吗?” “是又怎样?”云凰挑眉反问。 男人轻笑起来“听闻南诏公主竟能解南疆密毒,在下素来喜爱解些奇珍异毒,所以冒昧前来打扰,还请姑娘见谅。” “躲在暗处不敢见人,这就是你的求人之道?”云凰说的冷硬,心中却是跳动得厉害,仿佛即将知道什么真|相一般兴奋,全身的血液都凝结到了一处。 只因这音,这调,都让她想到了那人。 “姑娘说得极是。”男人话音刚落,一身白衣,翩然而出。 男人身材修长,墨色长发被发带高高绑起,眉心处一粒圆润的朱砂痣将男人的面容衬得更如仙人一般,贵不可言。 肤白如凝脂,一双会笑的桃花眸下是粉红的chun瓣,竟如三月暖阳一般,动作优雅高贵,恍若谪仙。 云凰的心跳加速,手指骨节泛青。 十年不曾相见,她没有想过自己竟会在这个时候遇见他,换了个身份,换了面容,而他风采依旧,且更胜从前。 “小丫头,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长得那么丑么?”男人蹙眉道,带着揶揄之色。 云凰回神,却是侧头,不敢与其直视,轻道“没有,你,很好看。” 男人闻言,笑靥如花,轻道:“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有趣的小丫头了,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要这么解这毒的。” 云凰抿唇,一一将过程说与他听。 男子坐在一旁,修长好看的手指边听边敲打着桌面,节奏缓慢,待云凰说完,这才停下,若有所思:“妙极,我且问你,与南疆什么关系。” 给你上药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给你上药 云凰如何说,难道告诉他,在他面前的就是他的小师妹,昔日的南疆圣女,如今却是个连自己婚姻都无法掌控的落魄公主? 无言的沉默在彼此之间穿梭游荡。舒悫鹉琻 男子扫了一眼云凰luo露在外的手,笑道:“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为难你,你手上的伤口是腐蚀散所致,我有办法让你治好且不会留疤,怎么样?” 但凡女子都是爱美的,应该没有人会愿意让自己有残缺吧? 却没想到云凰摆摆手,淡淡道:“不用了,留着也好,好时刻警记,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男人微微挑眉,扬声一笑:“也罢,我云九天既然得了你的秘方,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你尽管提一个要求,只要我能做的,我都尽力办到。” 云凰眼中一亮,也不矫情,:“好,那三天之后,陪我去一趟青松岭。” “好。”他爽快应道,桃花眸笑得更加灿烂。 云凰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没了踪影,想到他的来去无踪,云凰也就淡然了,顺势就躺倒在了chuang上。 刚闭上眼,又听见声响,懒得睁眼,径直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刚才谁在这里!”冰冷的语调犹如寒冬一般笼罩在整间房。 云凰翻身坐起,瞪着面前的男人,不是平南王又是谁。 男人见女子原本挂着的笑颜在见到他后变成了疏离,心中怒火更甚。 “你来这里做什么!”三更半夜进女子闺房,是他一个王爷该干的事吗? “刚才谁来过这里。”男人再次重复。 空气中残存的属于男子的气息让他十分不爽。 二人寸步不让。 平南王眼睛自然朝下,目光缓缓扫过女子仅用浴巾包裹的身子,雪白的手臂,圆润的肩头,还有那小巧的粉红色脚趾,气息一个不稳。 “你往哪看呢!”云凰恼怒,将被子拉过来遮住春|光。 “咳咳。”平南王一手掩嘴咳嗽几声,待呼吸平缓,从怀中拿过一支药膏,递到女子面前,偏头看向某一处:“诺。” “什么?”云凰一时间没弄清楚他的意思,并没伸手去接。 “这是大内的御药,对你的伤口有好处。”男人别扭道。 “谢谢,你收回去吧,我用不着。”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她云凰可不吃这套。 平南王急了,坐下来将云凰一把制住,粗糙的大手触上滑|腻的肌肤。 “我给你上药。”语气柔和,带着诱哄般,难得没有用“本王”。 云凰原本要挣开,却见他望着自己的伤口,流露出心疼的神色,没再拒绝,头微侧不去看他。 待客之道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待客之道 女子的手在他的手心,小小的,软软的,因刚沐浴过,还散着香气。舒悫鹉琻 那指尖的热意竟慢慢传递到了心脏,再借其传到了四肢百骸。 “好了,你可以走了。”女子冰冷的话语让平南王十分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内心似有所挣扎,他对自己说,自己不过是一时间软了心肠。 “樊素今晚擅闯禁宫,如今已经被乱箭射死,八皇子请旨,将李家小姐ding替了樊素的位置,与你一同下嫁。”平南王说完,也不再停留。 男人走后,云凰吐了口气,张口开始唤夏荷。 夏荷急急忙忙跑进来,便听云凰道:“将水倒出去,另外,打听一下宫|内的情况。” 第二日一早,樊家独女被乱箭射死,并且南诏公主与李家小姐一同下嫁八皇子的事传遍了整个长安,一时传为佳话。 樊将军虽痛失爱|女,却自知理亏,不敢再有怨言。 云凰除了暗叹皇家无情,也就再没什么。 临近正午,云凰折腾了一上午终于将开辟出来的花坛种满了药草。 曲身蹲下,趁四下无人,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对着自己的手心就是一刀,鲜血顺势流出。 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女子嘴里念念有词,只见伤口处的血液流得更加欢快,落进土壤里,深了颜色。 见差不多,随手拿了手绢包扎了一下。 却听夏荷来报,李若华前来拜访。 黄鼠狼给鸡拜年,明显的不怀好意。 昨日才被赐婚,今日就来炫耀,原先以为这李若华是个人物,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慢吞吞朝前院移去,索性连身上的污渍都懒得整理,原本也不是她的本意。 刚走近,便听得里面传来男子爽朗的大笑声,还有女子的轻笑声。 云凰眯了眼立了会才步进,正看见女子举止得体地坐着,詹台锐正站在她的对面,摆|弄着夸张的造型。 李若华一身淡黄色长裙,脸上的妆容经过精雕细琢,唇角扬起,眉眼动人。 “谁让你来我的地方的。”云凰语气冷冷,没有半分对待客人的熟稔。 话语直指詹台锐,用她的地方讨好别人,他倒是敢做! 说完坐到了主位之上,端起一边的茶杯,神色难辨。 “若儿,不可如此,这虽是你的地方,可十皇子终归是皇室,礼不可废,该由十皇子坐主位才是。”李若华声如黄鹂,柔柔的十分惹人怜惜,让人一听感觉十分懂事,可云凰不是那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公主。 冷声道:“李小姐,这是我的地方,不用你教我怎么待客吧?” PS:亲们抓紧收藏啊,咖啡什么的快到碗里来! 败坏门楣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败坏门楣 “若儿,我......”李若华声线一颤,看向那双凌冽的眉眼,心中一颤。舒悫鹉琻 世间女子怎会有那么一双眸子,单单是一眼,便让人从头凉到了脚底。 “李小姐,我们其实没有那么熟,请叫我公主殿下,虽然这是北齐,礼不可废。”云凰淡漠道。 李若华目光微颤,袖下的手却是抖得厉害。 “哈哈,无事无事,这里不是皇宫,不用讲那么多规矩。”詹台锐爽朗一笑,也不管云凰的阴阳怪气,知她虽嘴上坏些,心却是极好的。 这段心理不知被曾经杀人如麻的云凰听到会做何感想。 云凰闻言只是白了他一眼,倒没说什么。 倒是詹台锐瞅见云凰的伤口,上前两步一把抓起云凰的手,心疼道:“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谁弄的?” 云凰将手避开,淡淡道:“无事。” 李若华瞪大了眼,脸色微微发白,向来顽固的十皇子什么时候跟这个草包公主走得如此近了? 一定是她,是她勾yin了十皇子。 “若华姐姐,你不是说有事要说吗,你赶紧说呀。”詹台锐突然想起来,催着她道,他还有事要跟云凰说呢。 李若华回过神来,连连点头道:“是这样的,若...公主殿下,名哥哥今日差人来知会我,说是我们马上就要成亲,应该按照祖制去他府上居住一段时间,我想到姐姐也要与我们一同成婚的,所以特意过来邀请姐姐与我过去同住,相信名哥哥知道应该会很高兴的。” 言语真诚,只是那话语隐隐透露着得意,她说的时候,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云凰面上,想要看看她是如何神情。 云凰心中想笑,詹台域名会想见她?只怕一看见又会将他扔出来,这个才是李若华想要看到的吧。 詹台锐没有听出李若华话中深意,高兴地点头:“对,我们北齐是有这么个风俗,这样婚前相处一段时间,夫妻关系会更好。” 云凰闻言,摇头,面色严肃,一点都不赞同:“你们北齐的风俗着实奇怪,在我们南诏,若是未婚男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就算是败坏门楣,该浸猪笼的,本宫还是安心呆在公主府吧,万万不会去学那些个不要脸的。” 料定他们不知道真假,云凰这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詹台锐本也不笨,终于察觉到了这二位竟是在暗中斗法,苦于自己竟然撞到了枪口上。 李若华顾不得淑女,上前一步,恼怒道:“你说谁败坏门楣不要脸?” —————————————————————————————————————————— PS:亲们上脸收藏下了。 黄口小儿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黄口小儿 云凰蹙眉,无辜道:“李小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本宫只是说在我们南诏是如此,各国跟各国的风俗不一样罢了。舒悫鹉琻” 李若华心中有气,却又发泄不出来,脸色涨的通红。 半响,恨恨道:“既然贵国有这风俗,那若华就不强人所难了,告辞。” 李若华前脚刚走,詹台锐便腆着脸围了上来,讨好地看着云凰。 “那事我已经帮你办了,现在咱们算是朋友了吧?”少年如同孩子一般,目光带着期待,亮晶晶的。 “何时我说过我们是朋友?”云凰面无表情道。 詹台锐蹙眉,好像她确实没说过这话,随后却又舒展开来:“那你说,要怎么样你才能接受我?” “接受你?”云凰闻言扬了扬眉,“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少年心性被激了出来,詹台锐自信十足,眼中满是光辉。 二人正说着,詹台锐身边的小厮在门外求见,刚一奔进来就着急的说道:“十皇子,您快快进宫去吧,贵妃娘娘她,快不行了。” 詹台锐只觉天昏地暗,正要出门却又拐了回来,一脸渴求地望着云凰:“求求你,随我去宫里看看我母妃好吗。” 云凰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比宫里那群庸医靠谱。 那不经意流露出的脆弱让云凰心微微一动,点了点头。 夏日里最常见的便是雷雨天气,马车在雨帘中疾驰,车中的人却没有任何声音,云凰换了一身男装,这是她答应进宫的要求。 安贵妃的住处在一处清幽之地,刚进|入殿内便可见许多花草,可以看出主子是一个极爱花的人。 殿内,已经站了几名太医,正凑在一起抓耳挠腮。 “你们可查出我母妃出了什么问题?”詹台锐一进屋便开始喝问,身子却朝着内殿走。 一个年纪最长的太医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摇头,:“臣等至今没有找出贵妃莫名晕倒的病因。” “饭桶,你们全是饭桶!”詹台锐望着塌上带着病容的女人,怒骂道。 扫到云凰,赶紧让她过来把脉。 那些个太医跪在地上不屑地瞄了云凰一眼,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儿,也敢在他们这些行医几十年的人面前班门弄斧,简直是贻笑大方。 云凰立在塌旁,掀了掀贵妃的眼皮,又请了脉,又低声询问了一旁侍奉的宫女,这才肯定地点头:“贵妃这是中了毒。” 闻言,詹台锐还未发声,那跪在地上的老太医纷纷出言反对:“黄口小儿胡说八道,诊断不出来就自认技不如人,竟然拿中毒来随便搪塞!皇宫大内岂是你这江湖术士可以胡言乱语的地方。” 舌战群医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舌战群医 云凰笑了笑,浑不在意众位太医的倚老卖老,做出请的姿势:“小民才疏学浅,不敢堪当大任,还是请太医首座们来为我等解惑吧。舒悫鹉琻” 几位太医气结,若是他们能诊,何苦会落得如此田地,纷纷偃旗息鼓,低头不语。 詹台锐索性任由他们跪着,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云凰:“你能解这毒吗?” 云凰摇头,:“病入膏肓,无药可解。” “什么?”詹台锐心中大恸,面如死灰。 “十皇子,我看他就是妖言惑众,贵妃娘娘不过是因夏日炎热中暑而已,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的。”一个稍年轻的太医大着胆子反驳云凰的话。 闻言,云凰始终淡淡的神情终于变得犀利,凌厉地将那太医一把拉过,甩到床前。 “你给我睁大狗眼看清楚,贵妃手心是否有几个犹如蚊虫叮咬的红点,指甲盖泛紫,唇色泛青,这明明就是中毒之兆,枉费你们个个自命不凡,竟连医者最基本的望闻问切都做不到,简直是庸医!” 那人的脸色随着云凰的话而泛红,却还是不死心,辩解道:“不对,贵妃娘娘的脉搏分明平和无半丝异常,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 云凰不屑,冲一旁的宫女示意,那宫女开口:“贵妃娘娘自半月前便开始便血,原先以为是天气干燥便没有多加在意。” 几位太医闻言,纷纷争相求证,果然如云凰所说,贵妃的指甲上面有一圈淡淡的紫色,若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而且,宫女所说的,他们更是一点不知。 一个个垂头,不作声了。 “身为医者,没有一颗救人之心,反而虚荣做作,真是枉为医者。”云凰冷道。 “安......你既然知道得这么清楚,应该能救我母妃才是,我求你,求求你,就算你让我给你当牛做马我都愿意,只要你能救我母后,我母后为人和善,从不与人树敌,她不该是这个下场的,求你了。”詹台锐跪到云凰脚边,昔日的贵气已经被眼眶中的泪水取代。 都说男人|流血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云凰叹了口气,让众人退避,随后从桌上取出几根银针,封住病人的几处大穴,将毒素锁定。 半时辰后,又将银针除去。 詹台锐及众太医一直候在门外,见云凰出来赶紧迎了上去:“怎么样?我母妃醒了吗?” 云凰扫了四下一眼,吩咐道:“将这些花草全部拔掉,一根不许剩,用烈火焚烧,一点灰都不许留。” 随后这才看向詹台锐:“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你母妃的毒太深,现在只有用孔雀翎才能将毒引出来。” 孔雀翎,鹤顶红,皆是世间顶级毒药。 皇家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皇家 “那是什么,只要能够救我母妃,我什么都给你弄来。舒悫鹉琻”詹台锐不知孔雀翎的珍贵性,豪气干云道。 “十皇子,您有所不知,这孔雀翎并不是想有就有的,据说,也只有青松岭那等邪门的地方才会有那些异物,青松岭特别大,里面什么样的危险都可能有。”一太医心有余悸说道。 “又是青松岭,看来这一趟是有必要了。”云凰暗想。 皇宫高楼上,男子一身黑袍气势逼人,清风拂面,墨发微扬。 远远瞧见朝内宫走出来的二人,眉头微蹙:“十皇子旁边的是谁?” 丁临低语几句,平南王黑眸微眯,未再言语。 又看了会儿,转身离开。 云凰似有所感,迅速抬头,却只见高楼之上,再无一物,唯旌旗翻飞,天高云淡。 是她太敏|感么。 怎么会觉得有人在看自己。 “安凌若,真的不用我派人保护你吗?”詹台锐不放心道。 女子不语,詹台锐见此,说道,:“安凌若,谢谢你,还有,活着回来。” 二人一路沉默,云凰并不识得皇宫的路,詹台锐一个走神,二人走进了御花园。 只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正悠闲地坐在贵妃榻上,手执茶杯正欲往嘴边送,身边两名宫女正为她扇风祛热。 容颜艳li,看着不过二十五上下。 “容妃娘娘。”詹台锐拉了拉云凰的衣袖行礼。 云凰结着行礼的空当打量,这容妃的容貌艳li,五官精细,竟是比一般的北齐女子多了一分英气,想必很得皇帝盛chong。 “十皇子殿下是回来看你母妃的吧,真是个孝顺的孩子,你母妃想必十分高兴,适才我也听人说了,你母妃应当是中暑,很快便会好的,殿下无需担心。”容妃微笑。 詹台锐看来对这容妃十分信任,想也不想,出口恨恨道:“我母妃是被人陷害的,中毒已深,如今......” 话还未说完,云凰伸手捅了捅詹台锐,后者打住,低头迷茫地看着云凰。 云凰躬身:“殿下,我们该出宫了。” 容妃这会才好似看到云凰一般,展开迷人的笑意,红唇微弯,:“这个少年倒是有意思,既然殿下有事,便先去忙吧,不用理会我这老太婆。” “容妃娘娘怎会说如此话,娘娘您怎么会是老太婆,只是事情紧急,锐儿之后再与您祥谈。” 得到恩准,二人离开御花园,走了一段距离,云凰回头,只见那女子正含笑望着这个方向,只是眼神冰冷,好似眼镜蛇一般,让人胆寒,云凰忍不住后背冒凉风。 这皇宫中的人,个个都深藏不露。 寻药之险(一)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寻药之险(一) 云凰回到公主府便将自己关在了自己临时当做炼药房的房间,不许任何人进ru。舒悫鹉琻 直到深夜,才将自己做好的瓶瓶罐罐收拢好,此时已经是四更。 正准备回自己房间,只见斜对面稍远的一间房,烛台亮起,一道身影清晰地映在窗纸上,只是很快闪过。 云凰大惊,本能地跃到房内,将门推开,一时间烛光闪动,迷了她的眼。 只见那山水屏风后,优雅踱出一道身影。 俊逸入仙,邪魅地桃花眼中溢满笑意,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云凰。 云凰心中有处地方变得松动,那种亲人相聚的感觉,半响哑声:“你来了。” 是云九天,只见男人笑得越加温柔。 清早,云凰与云九天上了青松岭,青松岭顾名思义,山上多是青翠茂密的松树,遮天避日。 白日还好,一到晚间,便瘴气密布,又被称为鬼山。 一近傍晚时分,林中光线就整个的暗淡了下来,几乎与平原上的黑夜差不了多少。 临时搭建的帐篷内,二人在四周步下了陷阱,以防野兽袭击。 云九天从与她碰头开始便表现得十分淡定,这会见她将预防工作一一做好,才难得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小若儿,你一个公主从未离开过皇宫,怎么会知道这些野外知识?看上去完全是个老手。”男人手抵下颚饶有成趣。 云凰四平八稳答:“书上教的。” 男人不相信,又问:“你上青松岭想寻什么?难道单单是这些野草?”说着指着地上竹篓里的药草。 要知道,这些药草若是在药铺,绝对是千金难买的,可到了这人眼中,不过也就是一些野草罢了。 云凰避重就轻:“我要孔雀翎。” 男人觉得无趣,刚准备闭上眼稍做休息,便听外面机关被人启动。 男人出去看,半响提着一个少年进来,不是詹台锐又是谁。 少年正一脸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小|腿,詹台锐一见她,顿时双眼泪汪汪。 “安凌若,我不是要拖你后腿的,我只是想来帮忙的。”简单处理完伤口,詹台锐有些弱弱地说道。 云凰头也不抬,将一粒药丸扔给她,这是她用药材临时制作的解毒丸,可以抵制一般的毒素和漳气。 云九天已经大概习惯云凰自学成擦的说辞,并未多言。 第二天一早,山上的瘴气刚退,云凰等三人便朝着东边行去,顺着足迹,一路寻到了一处山洞。 “就是这儿?”詹台锐问道。 云凰点头,还未说话,便见詹台锐直直地朝着洞口冲去。 云凰一把将他拉住:“我有办法引它出来。” 刚说完这话,云凰便感觉到了云九天落在她身上的,那若有所思的目光。 寻药之险(二)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寻药之险(二) 云凰从袖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瓶子,在山洞周围洒了一圈五彩的粉末,用绳索摆了一个阵法,随后示意所有人躲到一个野孔雀不会感知到气味的地方。舒悫鹉琻 树影婆娑,点点暖光透过茂密的树间洒下来,一片璀璨,减少了不少阴森气氛。 静静聆听着来自山洞内的脚步声,“嘚嘚嘚”,野孔雀特有的叫声慢慢变得清晰。 云九天立于树梢之上,闻到一股香味,扬眉,是炒熟碾碎的豆子香味。 詹台锐躲在树下,险些将那洞瞪穿,却迟迟不见动静,不由烦躁地踢了两下树干。 只见树上一只偌大的蜂巢就这么晃晃悠悠地掉了下来,碎了一地。 云九天与云凰并未注意,依旧注意着洞口。 终于,那野孔雀摆动着高傲的尾巴,仰着头走了出来。 周身彩色的羽毛光彩夺目,头ding的红更是耀眼。 眼见就要进ru阵法,却听詹台锐一身惨叫,那野孔雀一听,感知到了危险,扑闪着翅膀飞进了山洞。 野孔雀居住的山洞,向来是毒气密布,无人存在侥幸心理。 云凰来不及遗憾,已经拔|出了长剑,朝着詹台锐飞去。 只见詹台锐周围,成千上万地大黄蜂朝她聚拢过来。 衣袖一甩,放出毒粉,只见最前面一批大黄蜂倒下,后面地的逼上来。 就算是云九天,也未想过会碰上这样的问题,一边放毒,一边大喊:“数量太多了,快跑。” 随后卷起云凰与詹台锐,施展轻功朝着来路跃去。 他们速度快,大黄蜂的速度也不慢,誓要追到他们,报灭家之仇。 云九天虽然武功高强,可也架不住带着两个大活人四处奔逃,詹台锐如今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咱们分开跑。”云凰说完,将云九天的身子一推,自己朝着另一个方向逃。 云九天回身看了一眼,眸光复杂,只得加快了步伐,一边放毒一边奔逃。 “该死的,这么多。” 云凰手中的剑已经成了一团银光,连消带打,却没感觉到大黄蜂有减少的迹象。 嗡嗡声在耳边四处响起。 就在这时,骏马飞驰而来,一根长鞭将云凰卷起,随后搂住云凰腰上的手一紧,二话不说,另一手一把扯下罩在身上的黑袍,从头到脚的给云凰罩了进去,整个包围了起来。 “前方不远有一水塘,从那边走。”男人有条不絮地指挥到,随后双|腿一夹马腹,朝来路奔去。 头ding上传来嗡嗡声,耳边却是男人强有力的心跳,淡淡地墨竹香萦绕鼻间。 云凰脑子一片空白,直到男人低声道:“屏住呼吸。” 寻药之险(三)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寻药之险(三) “噗通” 一时间,水花四起。舒悫鹉琻 大黄蜂在湖面上来回飞窜,却苦无办法,坚毅地盘踞在湖上。 水下,女子被黑袍捂住了面孔,紧紧地贴在她脸上,只感觉窒息得难受,身子又被男人抱紧,来回的扭|动着。 未过多时,头上的袍子被拿走,男人薄淡微凉的唇贴了上来,强行撬开她的,将氧气渡到她的口中。 云凰震惊地瞪大了眼,双手攥紧男人的手臂。 却见男人双眼紧闭,一双长长的睫毛在水下微微荡起涟漪,那平素淡漠的脸上竟是带了一抹妖|艳。 待云凰缓过来气,忙将男人一把推开,躲在安全距离之外。 平南王见此并未介意,在水下与其他人做着手势,几人见之连连点头。 几人当做诱饵吸引住大黄蜂的主意,剩下的则用打火石点燃了池塘边的野草,顿时,只见星火燎原,火光冲天。 大黄蜂噼里啪啦从空中掉下,不过多久便没了踪影。 众人湿哒哒地从水中起来。 “你们去找寻十皇子下落。”平南王沉声道。 “是”五人训练有素,转身遁走。 云凰全身湿透,好在是男装。 “过来。” 平南王并未看她,转身走到一处大石坐下,云凰撇嘴,也跟了过去。 “叫我|干嘛。” 二人离得太近让她想起水下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声音也小了不少。 男人却是一如往常,淡漠如常,将自己的衣衫一脱。 云凰瞪眼:“你干嘛。” “给我上药。” 云凰这才看到,男人的背上一片红肿,几个硕|大的包在上面张牙舞爪。 森林中的大黄蜂比一般的毒辣,若是被咬上几口,说不定就要见阎王去了,想到刚才平南王一直将自己护在怀中,咬了咬唇,乖巧了不少。 “真是个惹祸精,遇上你真是什么事都能遇到。”男人半讽刺的话冷飕飕传来。 云凰原本在心中好不容易有些内疚的心情立马消失,一掌狠狠按下,男人顿时冷汗密布。 “平南王,平日里最好积点口德。”悠悠说完,这才继续手上的动作。 闻言,男人转身狠狠瞪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云凰,那神情,竟有些别扭。 待云九天带着詹台锐过来时,云凰一眼便看见了詹台锐猪头一样的脸,连说话都成了问题,好在云九天医术高超已经为他驱了毒。 几人开始商量如何抓|住野孔雀,如今已经惊了它,怕是再想引它极是不易。 “野孔雀乃是独立生存,如果有同伴的召唤声,想必能够将其引出。”云九天提议道。 寻药之险(四)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寻药之险(四) 云凰闻言,看了云九天一眼,点头。舒悫鹉琻 她是知道他的本事的,拥有模仿动物的能力,于是在一番精密的计算之下,抓捕野孔雀的行动再次展开。 “嘚嘚嘚,嘚嘚嘚。”云九天藏身于密|林深处,嘴里发出野孔雀一般的声音。 云凰与平南王立于树上,翘首以盼。 四周树上分布着侍卫,只要野孔雀出来,必定要它有去无回。 “嘚嘚嘚”的回应从洞中传来,带着试探。 云九天也回了一声,顿时一搭一喝,犹如两只孔雀正在述说情爱,野孔雀兴奋的飞了出来。 头来回在四周打量,又是高叫一声。 见此,平南王打了一声口哨,瞬时,树上的五人从树上跃下,呈半包围之势将洞口堵住。 平南王随即一跃而下,野孔雀见上当,双眼怒红,扑闪着翅膀朝着他扑去。 它速度快,男人的速度更快,抵挡住它的利爪和嘴。 “嘚嘚嘚!”野孔雀怒吼瞧见自己回不去,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朝着云凰扑去,声势浩大。 云凰嘴角微扬,这禽|兽是看准她是里面武功最弱的么,那就要让她大失所望了。 从身后拿出一把通体黑亮的竖琴,一个重音,气旋回转,野孔雀被这一击击中,重重从半空摔下。 身后五人立刻掏出大网将野孔雀捕获。 “想不到小若儿还有此等绝技,佩服。”云九天从林中步出,唇角带笑,目光饶有成趣的望着云凰手中的琴。 正是她命工匠打造的两件兵器之一,琴弦用千年玄铁所作,是无意中在南诏给她的陪嫁中找到的,她便将其“拿”了出来。 只是如今她的内功太差,还无法最大限度的使用驭音,不过在这个程度,已经难能可贵。 “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云凰将琴收到腰间,嘴角挂着笑意,显然,能得到师兄的赞扬,她十分高兴。 “驭音之术我从前也只是听过,如今还是头一次见,这是利用周围空气的流动造成气流来对付敌人,所以心神合一的要求很高,你很不错啊。”云九天的笑道,伸手揉了揉云凰的发丝。 二人的互动刺激了某人,平南王扫了他们一眼,十分冷漠:“还不走,想要在这里做野兽的餐点吗?” 云凰撇嘴,显然已经习惯了平南王的冷嘲热讽。 什么时候他不这样了,她才会觉得他疯了。 原本有些介怀的吻也慢慢释然。 “既然已经完成了任务,我也该走了。”云九天看着云凰,桃花眼中有着一层朦朦胧胧。 PS:前几天的更新审核不稳定,所以暖今天1点了还在码稿子,应该能赶上早上十点的审核了。 生离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生离 “你要去哪?”云凰下意识问,问出口才觉得有些唐突,自己现在的身份毕竟只是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的陌生人。舒悫鹉琻 “小丫头,我啊,要去找我的师妹去了,我们应该还是会见面的。”云九天眸子微眯,笑着说道“她啊,是个跟你一样善良的人,想想,我也已经许久没有看见过她了,整整十年了吧。” “你师妹......在哪啊。”压下心中的奔腾,云凰忍住心酸道。 “她啊,在最北边,那里叫做南疆,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地方,也是原先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踏入的地方。”云九天声音中杂了些沉重。 云凰依稀想起了南疆,想起了前世与云九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那些年,他们师兄妹相依为命,她不知道师兄为什么会在有一天突然离开南疆,离开那个他曾经打算用生命守护的地方。 因为南疆是师兄的梦想,所以她强迫自己,只有强大起来,才能守住自己在乎的人,才能守护在乎的人所在乎的南疆。 总有一天,在她有能力的时候,她必将夺回那里。 害她之人,她必定以牙还牙。 “人都走了,你再看也没有用。”耳边传来男人冷飕飕的话语。 云凰这才中沉思中回过神,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对着云九天离开的地方,失神了。 若是平日,云凰还会与他一争到底,可现在她只感觉特别累。 平南王见她脸上的表情十分疲惫,没再说什么,将其带到马上,连夜回了城。 到了宫门外,平南王瞧见女子面上有些疲倦,额头有微微的薄汗沁出,额间的发丝有几缕粘在额头上,一时之间倒显得她有几分的稚气。 心中一软:“本王先送你回去罢。”她的状态很不好。 云凰摇头,抿了抿苍白的唇色:“还是先送我入宫救治贵妃娘娘吧,晚了只怕来不及。” 生怕男人不同意,立马像只松鼠一样跳了下来,眼中带着坚毅。 男人身ting拔,高坐骏马之上,嘴角微微勾起,突然在毫无预兆之时伸手触上她的脸,捏了捏,手|感好得出奇。 顺着划下,勾起她的下巴:“女子太强并不好,依附男人活得轻松些不好吗?” 云凰原本有些怔忪的眼神顿时犀利,将他的手一把打掉,多了些防备,冷冷道:“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属品,没有男人,女人一样能够活出自己的风采。” 真是有够大男子主义的,云凰在心中啐了句。 却没见男子眼中一闪过的微光,并未再说什么,打马而去。 云凰并未想到,自己会在贵妃这里遇上那两个难缠,李家小姐与詹台域名。 侍疾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侍疾 云凰刚到殿门正准备入内之时,便瞧见了那二人,正若无旁人地亲昵,一旁的宫女奴婢跪了一大圈。舒悫鹉琻 “名哥哥,我们应该将若儿也并带来的,这样说不定为贵妃娘娘祈福的人多了,贵妃娘娘就能够醒来了。”柔柔的声音听得人身子整个都酥ruan了。 贵妃虽是十皇子的sheng母,可因八皇子sheng母早逝,所以他是与十皇子一同由贵妃带大,其间的关系,自然非同小可。 果然,闻言后,男人俊朗的外表顿时黑沉如锅底。 “若华,你提她作甚,就让她死在公主府好了,你忘了上次她是如何羞辱于你,往后你离她远些,免得她针对你。”男人生气的说道。 李若华心中窃喜,那天回去后她便添油加醋将事情告知了男人,果然詹台域名对安凌若更加厌恶。 云凰听见她们的对话,嘴角一勾,也不言语,进了内殿。 内殿的太医见他来了纷纷起身,做恭敬状。 云凰正在为贵妃检查身体,那二人便相互依偎进了来。 隔着纱帐询问着太医状况,李若华上前两步对着纱帐道:“求老天爷保佑贵妃娘娘,信女愿吃斋念佛以示诚心。” 说着竟跪到地上,头触地上,十分虔诚。 詹台域名双眼中盛满心疼和感动,将她扶起,二人眼中的柔情蜜|意越加缠mian。 “若华,若今生不能娶你,便是我詹台域名一生的遗憾。”男人动情道。 “名哥哥。”女子娇柔的身子半倚靠在男人身上。 “小姐真是菩萨心肠,既然小姐如此担心贵妃娘娘身体,愿吃斋念佛,刚好我也需要一个帮手,说不定小姐的诚心还真能够护着贵妃娘娘平顺。小姐不知道是肯还是不肯?!” 云凰坐于chuang头,突然扬眉冷声道。 李若华在听到要给贵妃侍疾病的时候,她微微有些迟疑,但是转而想到自己现在又是八皇子面前,这正是自己表现的好时候,当下就是一点头,笑道:“能为贵妃娘娘侍疾也是小女的福气,这自然是荣幸之至。” 云凰难得露出了笑意,眸子中尽是星芒。 “那就请小姐进到帘帐中来,其他人退出帐外。”云凰吩咐道。 李若华刚进帐内,云凰冷声命令:“跪下!” 女子抬头,瞅见面前之人脸上的寒气,下意识想要后退,想到众人都在帐外看着,随之咬牙跪下。 云凰心中暗笑,这就熬不住了?这才只是个开始,一会才有你受的。 将被捆绑住的野孔雀递到李若华手中,“一手抓|住它的一只脚,不能放手。” 随后将绳子解开,本就野xing的孔雀见有人竟然敢倒抓|住它,扑扇得更加厉害,尖利的爪子将李若华细腻的小手连抓几道口子。 身孕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身孕 李若华脸色惨白,下意识就想将其甩出去,却听云凰不紧不慢道:“这鸟一旦逃了那贵妃娘娘的病也就回天无力了。舒悫鹉琻” 吓得她更加大力地拽住双|腿,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劲。 云凰抽|出短刀,将野孔雀头ding的孔雀翎迅速削下些许,随后迅速喂进贵妃唇中。 野孔雀因为头ding的疼痛死劲挣脱,对束缚它的李若华恨极,干脆伸了嘴死命的琢她。 反观李若华,整个人已经没有了端庄可言,双手死死按住野孔雀,像一市井妇女正在宰一只公鸡,脸上手上全是血迹。 殿外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只见李若华的身影扭成及其怪异的姿势,时不时冒出几句咬牙切齿的诅咒,心中对这个大家闺秀产生了质疑。 不过就是侍个疾,竟然这样不情不愿,原以为这李家小姐人长得漂亮温柔,想不到也是表面一套罢了。 那些个宫女在心中鄙夷地想到,只因云凰说不许任何人插手,都静立在帐外。 詹台域名对李若华的表现也蹙起了眉头。 云凰用银针封住贵妃身上八处大|穴,随后将腰间的竖琴取出,拨动琴弦。 琴曲如净水一般流淌而过,很舒服,四周萦绕着那种安静灵动的气息。 殿内的人皆被这声音吸引住。 贵妃眉头微微蹙起,突然怒目大睁,刚直起身子就趴在塌边“哇”一声吐了出来,面色泛紫,吐出来的血尽是黑色,带着腥臭之气。 原本野孔雀听到这舒缓的琴声,已经开始变得温顺,李若华心中也长呼了口气,却没想到,刚转过头,便看见了那一滩地上的东西,当即没忍住呕吐了出来。 殿内被一股腥臭加上酸臭味道弥漫。 云凰撇了李若华一眼,淡淡道:“李小姐,你这症状在小民看来,怎么有些像是害喜呢,莫非是怀了身孕了?那倒是恭喜了。” 李若华一听,原本就对这个江湖术医不满的心情顿时起伏起来:“你这庸医,胡说八道什么!”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 众人虽知李家小姐已经住到八皇子府上,可这也不过几日的功夫,怎么可能马上就怀上,除非在还未定亲之前二人便已经...... 这么想来,看着李若华的表情就更加复杂。 云凰嘴角带笑,好心道:“那要不要我给你诊治诊治?” “用不着!”李若华大声拒绝。 这话听在别人耳中便成了恼羞成怒,正巧贵妃娘娘抬头,目光与李若华的对上。 那双平日里慈眉善目的眸子此时看去竟是有些冰冷,刚刚的一切她都听到耳中。 小野猫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小野猫 “李小姐如果不是怀yun,那就是因为闻到了刚才贵妃娘娘的污秽之物作呕,对吧?”云凰道。舒悫鹉琻 “是是,就是这样......不......不是这样。”李若华直觉后背冰冷。 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不善地看着她,只觉心中气苦。 此时已经顾不得整理自己的仪容,面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伸手就想要将贵妃托起。 贵妃手虚推一把,将其推开,云凰上前将其扶到chuang头端坐好,李若华咬紧唇|瓣,绞着手指怨怼地望着二人。 “来人,将李小姐送回去吧,本宫这一身怪病,没准过几日就将一身灾痛过给了李小姐。”贵妃面色苍白,说出的话却是不容拒绝。 李若华听到平日温柔贤惠的贵妃竟然这么跟她说话,心中咯噔一声,见到来人,目光一闪,遂委屈低头,双眼红肿。 詹台域名一进来,瞧见贵妃安然无恙好好地端坐在chuang上,脸上笑意大开,冲过去几步将贵妃的手攥在手中,:“母妃,您醒了?担心死孩儿了。” 贵妃点头,目光扫向李若华:“李小姐,你没听见我的话么,来人,将李小姐送出去。” 几个嬷嬷上前连拉带提将他请了出去,詹台域名张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云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这个贵妃一看就是个明白人,在后宫多年更是混到了贵妃的位子,可不是单靠chong爱而已。 看人的眼睛毒着呢,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李若华那点小伎俩,想要挑|拨离间,她太嫩了。 贵妃醒来的消息传到皇上那里,不消片刻,皇帝来了。 宫|内的人全跪了下去,:“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凰跪于地上,入眼处便是一片明黄,待明黄走过,一双黑靴落入自己的眼,靴子的主人半天不动一步,云凰撇嘴,她给皇帝下跪是无可奈何,别人可别想占她便宜。 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子,谁知那靴子主人有心还是无意,又挪到她面前。 云凰抬头。 入眼便是男人淡漠的脸,与平日无异,可云凰却捕捉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云凰恼怒,这个该死的老男人,一天到晚就以欺负她为乐。 夹带着报复的心理,云凰用腿上前挪两步,遮住自己动作,伸手在那双靴子上挠起了痒痒。 平南王一时傻眼,没想到这个小东西会来这么一招,脚背上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云凰索性一手死死的抱住男人的腿,挠得起劲。 让你一副冰块脸,让你欺负我。 平南王无奈,嘴角的幅度却是慢慢柔了下来,看向云凰的眼神如水一般。 低声道:“小野猫。” 对他笑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对他笑 声音低沉婉转,竟不自觉带上那么丝魅惑,云凰窒息,有些喘不上来气,这个男人真是个妖孽。舒悫鹉琻 这么想着,手攥成拳,重重击上男人脚趾的地方,男人见她的动作,不避不挡,眼中的笑意更甚,末了还故意蹙眉。 果然,云凰见他疼痛的模样十分解气。 “那个神医在哪,朕一定要好好谢谢他,重重的赏!。” 皇上高兴爽朗的声音大声传来。 因这一声,原本聚拢在chuang榻的众人都移了目光看向这边。 云凰立即放开自己的手,索性刚才众人的目光都在贵妃那里,无人注意二人的小动作。 “你就是为我爱妃治病的神医?”皇上道,有些不敢相信这么个年轻人竟然治好了太医院众人都不治不好的病症。 云凰低头,道:“神医不敢当,不过是一些偏方罢了,能救得娘娘,纯属侥幸。” 众人连连点头,不骄不躁,是个有为青年。 那些太医院首座皆用感恩的目光看着她,像是看救世主一般,毕竟若不是有云凰在,贵妃一旦有个三长两短,他们的脑袋也就不用要了。 “皇上,神医医治娘娘已经费了太多体力,让他起来答话吧。”低沉的声音淡淡道,是平南王。 “对对对,快平身,赐座。”皇上一时高兴,忘了云凰还跪在地上。 待云凰坐在座上,皇上才道:“不知神医贵姓?” “在下姓云,名九凰。” “哦?那毒医云九天可是你什么人?”皇上像是想起什么,突然问道,面色有些奇怪,只是一闪而逝,无人察觉到。 云凰摇头,“巧合罢了,小民怎么会与大名鼎鼎的毒医有关系,在下的师父也只是一个村里的郎中而已。” 皇上闻言,有些失望的点点头,转而又问到了云凰是否愿意到太医院供职。 这下倒是让其他人有些傻眼,平日里赏赐也不过就是些金银,今日倒好,一出手就是三品官职。 周围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纷纷落到云凰身上。 云凰并未惊喜或恐慌,只是淡淡拒绝:“谢皇上好意,只是这次为贵妃娘娘治病,不过是我与十皇子之间交换的一个约定,就算是要感谢,也该是他,九凰不想做个不守信用的人,还请皇帝见谅。” 空气静谧,还是贵妃打破了沉寂:“皇上,臣妾倒是觉得云先生说得对,锐儿也快到弱冠之年了,应该是时候让他自己承担了,咱们做父母的也该支持才是。” 皇上点点头,脸上这才又有了笑意:“爱妃说的对,那便如此吧。” 云凰起身离开,在临出门时冲平南王笑了笑,梨涡深陷。 平南王伸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感觉到了痛意,这才反应过来,那个小东西刚才真的冲他笑了。 出头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出头 云凰出门时,一阵清风吹来,将她额头的发丝吹起,她伸手自然捋了捋,露出了小臂,雪白细腻。舒悫鹉琻 詹台域名微微抬眼,正好看到这一场景,眉头微微扬起。 心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又捕捉不到。 “八皇子何故呆站在门口。”平南王冷硬着声音道,自然知道詹台域名看见了刚才的一幕,脸色不渝,那神色好像是自己珍贵的东西被别人窥探了一般。 他只觉自己的心口压上了一口大石,沉甸甸的。 詹台域名自然听出男人的语气不善,赶紧让路,:“平南王公事繁忙,还请先行。” 男人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詹台域名十分纳闷,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平南王。 云凰的轿子在皇宫中穿行,兀地,轿子一沉,停住了。 云凰本在闭目养神,此时悠悠睁开,不悦地看着拦轿之人。 粉色水裙,纤柔的身躯在风中微微撑着,好像下一秒就能被风卷走。 不是刚刚被“请”出去的李若华又是谁。 “李小姐,有何贵干?云某提前说好,今日看病时间已过,明日请早。”声音中带着讽意,面对这种虚伪之人她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特别现在她已经累及。 李若华不答话,目光朝着身后的二人示意。 二人身着太监的服饰,神情猥亵,严厉道:“李小姐说她有一只珍珠翡翠簪不见了,跟我们走一趟。” 声音傲慢,双眼贪婪地看着云凰。 云凰自然懂那种眼神,若是跟他们走了,什么屈打成招都是轻的,只怕会死得不明不白,到时候她有没有偷簪子已经不再重要。 这二人明显已经收了她的好处,云凰冷笑。 李若华此时已经想到了这个江湖术士会受到的酷刑,想到自己被贵妃如此嫌弃,对云凰的恨又多了几分。 “还不上去将他抓下来。”她命令道。 云凰叹气,本想不在皇宫动手,只是她向来不是被动之人,既然有人敢挑战她的脾气,那她也只好奉陪了。 云凰刚想出轿,前脚刚伸出去,身后已经传来了男人的声音:“你们怎么还未将云神医送出宫去!” 男人跨步而来,一手紧握腰间的宝剑,身姿笔ting,黑袍翻飞,在他身后,两队御林军整齐划一,步伐统一,一行人几步便走到他们身前。 云凰的身子微微放松,耸了耸肩,做无辜状。 “平......平南王吉祥!”两个太监赶忙跪倒地上。 他们这些人在宫中作威作福,可还是十分惧怕御林军的,如今就连平南王也在,心中突突。 他们收了李小姐好处要收拾这个小子,却没想到他竟与平南王认识,早知道,借他们天胆,他们也不敢老虎头上拔毛啊。 两月之期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两月之期 “怎么回事?”平南王声音冰冷,凝眉问道。舒悫鹉琻 “平南王,这个小郎中偷了我的簪子,这两位公公正在盘问他们,您来的正好,赶快派人将他抓起来。”李小姐真是想要报仇想疯了,就这么大刺刺的说出来。 若是詹台域名或是其他人一定会大吃一惊,一贯温婉说话细声细气的官家小姐今日怎么会如此反常。 平南王却是极淡定看向云凰:“你先走,晚点我去找你。” 云凰虽是觉得奇怪,却没说什么,坐回轿子,轿子起行。 “不准走。”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李若华伸手就要去拦。 抬轿子的却是脚底抹了油一般,转瞬消失在了众人视线。 李若华追了两步,回头看向平南王,委屈道:“平南王,你怎么能纵容凶手。” 男人声音凉凉,出口却是对那两个太监说道:“传本王令下去,李小姐在大婚之前不用进宫了,以后所有宴会通通不用参加。” “是。”二人诺道。 “平南王,你......”李若华面色一变。 能够进宫,代表着一种荣耀,如今,这种荣耀被剥夺了,这对她来说,简直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李小姐不日便要成婚了吧?用不用我奏请皇上请两个教养嬷嬷教教礼仪?”男人淡道。 若说刚才只是变色,那现在便是完全没了力气,虚脱般地跪到地上,讪讪道:“请平南王宽宏大量。” 平南王眼中的鄙夷之色一闪而逝,冷哼了一声,离开。 四下人都离开之后,一身影自暗处走出,正是一身男装的云凰。 怀着好奇之心,这才半路下了轿子,这会见再无热闹可看,这才离开。 公主府的主院,此时一片灯火阑珊,云凰沐浴过后,此时正梳理着一头青丝。 夏荷将洗澡水担出去倒了,来到云凰身边,一脸喜气道:“公主,奴婢刚才收到消息,王爷两个月之后便会来北齐,到时候那些曾经欺负你的人王爷都会帮你收拾他们的。” 那满口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云凰一手拨|弄着头发,状似无意道:“我这位皇兄,很厉害?” 夏荷满脸自豪:“那是自然,咱们王爷天资聪慧,用兵如神,只要有他的带领,南诏早晚是要大一统的。” 云凰沉眸,这个皇兄如果真的如此厉害,又如此chong爱自己,又怎么会同意将自己和亲嫁到北齐? 说不通,难道其中有什么阴谋? 云凰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只零星记得,这位皇兄丝毫并不怎么与她亲近,又何来的chong爱,莫非只是做给别人看的障眼法? 质问(修)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质问(修) 云凰从不怀疑夏荷对她的衷心,可她却是她皇兄的人,所以这衷心便在一定的范围。舒悫鹉琻 月色朦胧,主房内的灯早已熄灭。 男人双脚分立,站于枝头上,片刻,飞速地从窗头跃入。 云凰听到耳畔有动静,刚一醒来就看见男人正静坐chuang头,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似乎已经有些时辰。 “嗯,你来了,要跟我说什么啊。”因为刚睡醒,声音有些暗哑,却是带上了一丝妩媚。 瞧着女子伸手揉着眼睛,睡意惺忪的模样,男人轻抿了唇|瓣。 云凰也没觉得气氛有什么不对,下chuang将灯点亮,又将一个箱子打开,是一个医药箱。 “将衣服脱了,我看看你背上的伤。”女子声音自然道。 平南王心中一动,突然站直了身子,那一双闪着势在必得的眸子,让云凰感到愣怔。 半响,那目光却淡了下去。 平南王将衣衫褪到一旁,露出上身,趴到了云凰的chuang上,将头埋进了女子的枕上,闻着那淡淡的馨香,那是她身上的味道,不由得贪念地深吸了几口气。 感受到那手指轻|盈的在背上跳动,平南王后背紧绷。 云凰为男人上药,自然也瞧见了他身上的旧伤疤,可见他当时在战场是如何激|烈,不由得对他肃然起敬。 男人的皮肤很好,滑滑的,那些伤疤mo上去也十分舒服。 云凰起了玩心,手顺着那些伤疤轻滑,来来回回,玩的不亦乐乎。 直到雪白细腻的小手被男人厚实宽大的手紧握|住,她还尚未反应过来。 男人的眸子犹如烈火一般,将她紧紧包围,密不透风。 男人仰头,看着女子那疑惑却淡然的双眼,就这样的表情,现在看来都该死的让他心动。 他盯着那双眼,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云凰听男人说的斩金截铁,眸子上下眨了眨,随后淡定的摇了摇头:“不喜欢。” 男人闻言顿时一愣,当下蹙眉:“你不喜欢我你对我笑?不喜欢我你给我上药?不喜欢我你看光我的身体?” 对视着男人的双眼,短暂的沉默中,云凰突然出声道:“我对别人也笑,你救我受伤,给你上药只是表达谢意,至于看你的身体......” 男人骤然将手收紧,捏痛了她的手,也打断了她将要说下去的话。 男人死死地瞪着云凰,寒着脸,咬牙切齿道:“最好不要喜欢我,因为我也不会喜欢你!” PS:今天就这样了,明天见,么么!还是那句话,喜欢的亲们抓紧收藏吧。 误会(修)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误会(修) “啊?”云凰讶异。舒悫鹉琻 难道她哪里做的不对,还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让平南王以为自己喜欢他,所以跑这来警告自己? 想到这里,云凰开始在自己心中深深检讨。 “啊什么啊,赶紧给本王上药,别忘了我是为了谁受的伤!”男人恶狠狠说完,甩开云凰的手,又趴回chuang上,只留下一颗后脑勺供云凰瞪视。 僵持了半天,身后传来一声冷哼,随后,背上那温柔的触感又覆了上来。 搽完了药,云凰回身过去洗手。 男人chi着身子坐了起来,将衣服一件件穿上,慢条斯理。 见他一副淡漠的样子,云凰不由开口道:“诶,我说,你来找我难道就是为了警告我这个?” 谁知刚一扭头,原本就松散的头发散了开来。 女子脖颈雪白修长,发丝浓黑,造成极致的对比,额发斜在一侧,露出光洁的额头,灵动的大眼就这么看着他。 平南王略一愣神,已经将女子的发丝握了起来,半潮的发丝在自己的手中冰冰凉凉的。 手上的动作温柔,声音却是冷得吓人,半含讥讽:“不然你以为本王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跟你这个小丫头调|情不成?” 说完,目光还上下鄙夷地扫了云凰一眼。 云凰双手抱xiong,狠狠啐道:“你给我滚!” 平南王难得听话,从chuang头站起,见云凰生气,离开之前还好心地提醒道:“生气的女人容易变老!” “再老也没有你老!”云凰瞪着窗口低吼道,怕被人听见却不敢大声。 看着男人潇洒踏上枝头,只得咬牙切齿地关紧了窗户。 第二天起来,云凰眼脸下面起了深深的黑眼圈,这让她对某人更加的深恶痛绝。 用了些胭脂才将其掩盖,刚准备出门却听得老远传来了詹台锐的声音,欢快得很。 云凰莫名心情就好了起来,将不快放置一边,索性抱了手臂倚靠在门口等着男人犹如大男孩一般朝他奔来。 “安凌若,多的话我不多说,以后若有什么要我做的,你尽管说,如果我詹台锐皱下眉头我就不是个男人!”詹台锐啪啪拍着xiong脯说道。 云凰噗嗤笑了一声,面容俏皮,容貌竟俏li了几分。 詹台锐突然脸红脖子粗道:“安凌若,如果不是你就要嫁给我八哥了,我一定娶你做我的妃子,虽然你的脾气不怎么样,但是我知道你心地善良。” 善良! 这两个字在有生之年竟然跟她沾上了边,真是莫名讽刺。 PS:第一更! 名讳(修改)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名讳(修改) 想当年,为了学习毒术,她亲自用人体做实验,那些人何其无辜,如今,竟然有人跟她说她很善良。舒悫鹉琻 这些话听得云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哈哈,你这是打算以身相许么?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要不你跟你八哥商量一下,他做大,你做小,怎么样?”云凰坏笑着逗|弄他。 为了逼真,还一手挑起少年的下巴,轻佻恣意。 吓的詹台锐连退好几步,脸涨得通红,指着云凰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他就不该小看这个女人,她可是什么话都敢说的。 詹台锐结结巴巴,不知说什么好。 直道云凰真的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来,詹台锐这才后知后觉,他被这个女人耍了。 “小姐,奴婢在树下捡了一件东西,不像是您的。”夏荷手中攥着一件东西。 云凰伸手接过,詹台锐也探过头来看,突然“啊!”了一声。 云凰沉眸:“你认识?” 手中的是一块玉牌,正面是一个由奇怪花纹组成的“琰”字,背面则是一直腾飞的飞鹰,眼处是一颗晶莹的红宝石,一看就是宫中之物。 詹台锐不敢肯定,迟疑的说道:“这个是念琰,我虽没有见过,却听说平南王的名讳中便有这个字。不过应该是我想多了,他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公主府。” 展台锐光是想想平南王身子便无端有些害怕,云凰却是沉思。 这样看来十有八|九就是那个男人的物事,自然不能跟詹台锐说,还是自己找个时间扔回平南王府去吧。 想到那个男人临走时说的那句话,云凰脸色黑沉。 吩咐了夏荷几句话,二人便出了门,朝着长安最热闹的大街走去。 “什么?你要开药铺?”詹台锐的声音太过,引来四周人的注视。 云凰斜瞅他,扬眉道:“怎么,不行?” 詹台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有些太过,忙搓手赔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活又脏又累,你一个姑娘家不想着相夫教子,成天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如果是缺银子就只管跟我说好了。” 云凰摇头,也不指望这个天子骄子能懂,古往今来,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向来为人不齿,可谁又知道,商人每每都能牟取暴利。 想要积攒钱财,从商便是捷径,她若从药材生意做起,相对会容易些。 只是有一点詹台锐说对了,北齐女子从来便是恪守妇道,就算真有出来抛头露面的也是因生计所迫。 PS:第一章,喜欢的亲们就收藏下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找麻烦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找麻烦 而她的身份又太过敏|感,若是被人知道难免落人口舌。舒悫鹉琻 于是,成衣铺外,詹台锐背手等候在外,待云凰从成衣铺出来之后,只见一翩翩佳公子手执折扇立于闹市之中,清尘脱俗。 眉清目秀的五官引来周围女子的蹙足,折扇大开,一副名仕风|流的模样,那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女气。 “安......” “九凰,云九凰,詹台兄莫要忘了。” 刚出口便被云凰的声音打断,再听她如此说,展台锐不由得黑线直冒,看来这个女人是当男人当上瘾了。 云凰一路背手张望,表面上是欣赏风景,实际上是查探地形,最后选中了一处地方,虽不是中心,却是一处人|流往来比较多的地方。 此处正是一处药铺,细细打听一下这才知道,这药铺正是安平侯爷府的名下。 本是不打算起坏心的,可是新仇旧恨,让云凰都不忍心放过。 “伙计,你们少东家呢。”云凰大刺刺坐于堂中,两腿交叠,鼻孔朝天,十足一个纨绔像,倒是有了些那宋小侯爷的风骨。 詹台锐正想说些什么,却听那小厮神秘兮兮道:“公子您现在找我们公子怎么可能找得道,您这会应该去天香楼找他呀?” 听到这话,詹台锐脱口而出:“他不是被关到宗人府去了吗?” 这下,倒是那伙计傻眼了,疑惑道:“你们不是我公子的朋友吗,怎么连这事都不知道?” 不怪那小厮说漏了嘴,实在是她给人的感觉实在是与宋小侯爷太像。 云凰自然清楚这点,悠悠道:“恩,这事我知道,只是你面前这位今日刚从外地回来,不知道也不奇怪。” 那小厮这才点头笑道:“我就说嘛,原来是这样。” 又听有人叫他,小厮笑了笑朝着那头走去。 云凰眼尖瞅见那小厮从箱子里拿出一包什么东西,递给刚才叫他的青年男人,那青年递给他一锭黄金。 “那不是尚书府的公子么,莫非是得了什么病?”詹台锐奇怪道。 待那青年走了之后,詹台锐逮了那小厮问,却见那小厮猥|亵一笑,用一副你懂得的眼神盯着詹台锐看,直看得他眼神发毛。 再次追问之下,这才知道,刚才买出去的哪里是什么药,分明就是一邪物。 原来这宋小侯爷不知从哪里整来一种名为“七欢”的药。 这药,顾名思义,便是与女子欢好时所用,对于那些纵欲,而后不举的男人尤其管用,只是服用时间长了以后,肾脏便会亏空,用不了多久就会散精而亡。 想不到宋小侯爷竟然会有这些邪门的东西,云凰开始好奇给他提供这些的人的身份。 不祥预感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不祥预感 出了门,詹台锐还在震惊于宋安平竟然敢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冷不防肋骨处被人戳得生疼。舒悫鹉琻 皱眉去看,却是云凰正用折扇戳他,又好气又好笑,向来只有他詹台锐欺负他人的份,如今自己倒是被一个小丫头吃得死死的。 云凰见他回神,神秘到:“有没有兴趣去为民除害?” 詹台锐迷茫的瞪视了云凰几秒,随后反应过来,坚定的点点头。 可过了半个时辰后他便后悔了。 只见天香楼门口,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但见一长相俊朗的少年正拽着一个年纪相当的少年衣袖,苦着一张脸恳求着:“咱非要进去不可吗?” 不是詹台锐又是谁。 云凰毫不留情用扇柄打落他的手,恨铁不成钢地道:“连花楼都不敢进,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当初为了捉弄我进小倌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扭捏。” 詹台锐心想,那能一样么。 要是跟一帮男人也就罢了,现在是跟一个女子出入这种地方,心理上压力很大好不好。 詹台锐还想再劝却见人已经进了天香楼大门,跺了跺脚,只得跟了上去。 花楼的妈妈早已经看见这二位爷在外面拉拉扯扯,这会见二人进来赶紧围上前去,涂得惨白的脸上满是谄媚的笑意:“二位公子面生得很,想必是头一次来,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蕙娘我立马去安排。” 云凰随手从衣袖中拿出一张银票,蕙娘一见,伸手就要去抢,云凰却将她手一推,笑道:“我们要见柳花魁。” 果然蕙娘的脸色立马变了,手也放了下来,讪讪道:“公子你换换别的姑娘吧,柳儿今儿个有客,我们其他的姑娘也很漂亮的。” 云凰摇头,冷冷道:“你道是谁都能挣本公子的银子?那些庸脂俗粉本公子可不放在眼里。” 蕙娘见云凰身上散出的霸气,心知面前这人怕也是不好惹的人,只是宋小侯爷在,她可不敢惹恼他,从他手里抢人。 云凰看出她眼中的动摇,带着蛊惑地说道:“你只管带我们去,剩下的事就不用你担心了,又赚了银子,又避免了麻烦,一举两得,要知道,本公子可不是好相与的人。” 这一软一硬,竟真将蕙娘说动,后者咬咬牙,将银票揣进兜里,复又笑道:“公子里面请。” 詹台锐眼见云凰被众星拱月一般迎进去,心中大震,脚步却是越发加快跟上他们。 就在此时,一处包间悄无声息地将窗户关上,丁临回身低道:“王爷,十皇子也来了,身边跟着一个少年,有些眼熟。” 男人坐在桌上,手执酒杯自顾饮着,闻言,蹙眉,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家来找碴(一)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大家来找碴(一) 天香楼在长安城中属于中高档类型,进ru大厅入目的便是一座一米高的台子,上面的女子一个个衣着bao露正跳着撩人的舞蹈。舒悫鹉琻 彩色绸带包住红漆柱,刻意制造出一种暧mei的气氛,昏暗的灯光下,男男女女搂作一团,追逐打闹,嬉笑声汇成一片。 所有的包间已经爆满,可见天香楼的红火程度,云凰见此,心中一动,若是开一间天下第一的花楼,岂不是快速敛财的好方法? 打定了注意,边走边这瞧瞧那看看,仿佛现在天香楼已经是她的一般。 幸好詹台锐不会读心术,否则肯定会吐血而亡。 二人的气质皆是上乘,一路上不断有人上前,可刚一走近便被云凰那双冷肆的双眸吓退,不敢再近前。 此举也令蕙娘更加肯定自己的决定是对的,恭敬地将二人送到二楼最里的包间门外,正好在某人的隔壁。 平南王长身玉立,伟岸的身姿立于窗口处,清楚望见朝拐角处进ru里间的白衣身影,面无表情,眸光幽深。 手上的酒杯不知何时已经被捏成粉碎。 丁临自然知道主子怒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主子,要不您先行,奴才一会带了宋安平直接去宗人府就行。” 心中却是冷汗直冒,原本得知宋安平被李代桃僵后,本是派他前来抓捕的,可主子也不知是怎么了,像这种小事一般是不出面的,今日不但来了,而听说是这等污秽的地方,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也好。” 什么也好? 果然是主子心海底针啊。 丁临在心中念叨,却不知平南王心中此时亦是翻江倒海。 缘分真的是件很奇怪的事,就在几个月前,他与那个女人还不认识,也从未见过面,仅仅是听人说起,而现在,不管他如何遏制自己想起那抹身影,她都会悄然出现,不论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就连他来了这里,竟然都能遇见她。 而这边,云凰与詹台锐已经进了包间。 暖阁内明显比大厅华贵了不知多少倍,隔间里依稀能听见动听的琴声,外间,宋安平只身着中衣,闭着眼享受地在座上顺着节拍敲打桌面。 身边坐着两个花娘,而边上还有两人,亦是同他一般衣衫不整。 云凰也不啰嗦,上前去一脚踢翻了桌子,任酒水洒了一地,随后搂过在偏房奏乐的花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宋安平,纨绔道:“哪里来的野小子,竟然敢跟本公子抢人,活腻歪了!” 只见在座的几人身上皆被酒水菜汤溅脏了衣服,有一个头上甚至还ding着一根菜叶,滑稽之极。 PS:亲们,我千呼万唤,为什么还是没有收藏呢,点击简介下方的“加入书架”就好了,谢谢配合! 大家来找碴(二)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大家来找碴(二) 宋安平没有想过,长安城内,竟然有人敢这么与他说话,看上去,还是一个生面孔。舒悫鹉琻 当即大怒,沉着脸道:“你是谁,敢来砸我的场子!” 云凰虽只换了一身男装,可那气场根本让人联想不到是个女人,宋安平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云凰张狂一笑,扫向怀中的花魁,魅惑一笑:“乖,告诉他,我是谁。” 姑娘顿时一阵头晕目眩,好容易才在美色蛊惑下清醒过来,娇颜通红,看到云凰的示意,这才看向宋安平,神色清冷道:“安公子,这是我今日的客人,你们走吗,恕柳儿照顾不周了。” 宋安平瞪大了眼,这个花魁十分难搞,他今晚是打定了注意要办了她的,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让她飞了。 当即将怒火转移到蕙娘头上:“蕙娘,你赶紧给我将这个人赶出去,否则你们天香楼就等着关门吧。” 蕙娘心中一慌,面上却是淡定道:“小侯爷说笑了,既然进了我天香楼,便都是我天香楼的客人,哪有把客人赶走的道理,至于柳儿,那就要看你跟这位公子谁的本事更大些了。” 蕙娘的话说的十分有条理,临危不乱,云凰暗暗点头。 “让人重新摆一桌酒菜,蕙娘,帮我将闲杂人等赶出去,本公子吃饭的时候不喜欢有外人在场。”云凰随手指着宋安平一行人,那欠扁的模样,恨得让人牙痒痒的。 宋安平怒瞪着云凰,冷不防听见云凰说的这番话,脸又黑了一层,暖阁的气氛达到冰点。 “你找死!”宋安平狂叫一声就要朝云凰扑来,云凰暗笑,等的就是你发怒。 却见半路冲出来一人将宋安平抱住,小声劝阻道:“小侯爷,你忘了你爹怎么跟你说的,不能让别人发现你,难道你想回宗人府不成?” 云凰闻言,状似不经意道:“十皇子,来,这里有位子,过来坐,站在门口多累啊。” 詹台锐原本还算放松的身子瞬时间僵硬,果不其然收到了来自各处的目光,神色不明。 “其实,你们可以继续......无视我。”詹台锐嘴角僵硬小声地说道,他自然明白刚才他被云凰摆了一道,却又不得不陪着将戏演完。 叹了口气,陡然转变了表情,一手背到身后,将背ting直,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不屑地看着宋小侯爷:“宋安平,原来真的是你,听说宗人府戒备森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是......” 话头到这里打断,故意让人留有余地。 在座的人都不傻,原先听说宋小侯爷被关进了宗人府,原先以为是以讹传讹,如今连十皇子都如此说,想必不会错。 蕙娘一听更是后怕,若是被人发现,她的天香楼岂不是算窝藏了罪犯? 废了你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废了你 “十皇子明鉴,我们不知道这个人是罪犯,求你千万不要将我们抓走啊。舒悫鹉琻”蕙娘苍白着脸恳求道。 宋安平怒道:“詹台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有你哭的时候!” 云凰讥笑:“我当谁呢,原来是个阶下囚,如此一来,倒真不值得本公子动手了。” “就凭你这个杂碎,也配和本公子作对,我爷爷爹是两朝元老,你敢对我怎么样?我就算是进了宗人府也能完好的出来,如今你惹恼我,让你死都是轻的!” 嚣张的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云凰松开花魁,手执折扇,一步一步缓缓朝着宋安平而去,走至他跟前。 嘴角的幅度冰冷,在宋安平的眼中,倒映出深深的涟漪。 无端的,男人感到了一丝恐惧。 “我就让你看看,惹恼本公子,本公子可能会做出什么事来。”云凰的话一字一字地在他耳边炸响。 说完,一手快速翻转,将男人的双手骨骼卸下,随即一脚将男子踩到腿上,脚尖在xiong骨上来回碾压。 宋安平发出一声压抑地痛叫。 在场的花娘已经被吓呆全奔了出去,只剩下与宋安平一起的二人,想要上前却又迫于云凰的yin威,只得在旁边干着急。 “怎么,你们想要跟他一样?”云凰冷笑道,随即冰冷地吐出一句:“还不给我滚。” 二人对视一眼,立马跑了。 整间房只剩云凰詹台锐与被踩在脚下的宋安平。 “九凰,你打算怎么处置他。“詹台锐十分好奇。 云凰弯唇,又是一脚,突然冷声问道:“宋安平,那些药是谁给你的,不要想着欺瞒我,在北齐是不可能有原材料制作的,既然你有“七欢”,说明你跟那边的联系还没有断,你要是说了,本公子还能饶你一命。” 宋安平大惊,呆傻地望着云凰,却像是想起什么,咬牙道:“你在说什么,本公子怎么听不懂。” “不说是吧?”云凰问完,随后撤开脚。 就在宋安平刚喘匀一口气后,却见云凰从内间拿出一把剪刀,想必是哪个姑娘用来绣花的。 摆|弄着剪刀,云凰淡淡道:“既然你如此喜欢男女之事,那我就将你那宝贝剪了,看你以后如何风|流快活。” 詹台锐对云凰的话深信不疑,一听急忙大叫:“这怎么行,你一个......怎么可以随便碰。” 她还记得自己是一个女人吗! 就算是为了查出背后的人,也没必要这样吧。 云凰回头挑眉道:“要不你来?” 说着还晃动了两下手中银光森森的剪刀,詹台锐一见下意识夹jin了双|腿,两手捂住,坚决摇头,这等下|流事他才不会做。 宋安平怒吼:“你敢,你要是废了我,我就让我爹砍了你全家!” 云凰不与他废话,只用实力证明,一脚踩住他的双|腿,只见剪刀在手中翻飞,听见布绵破碎之声,身上的疼痛让宋安平彻底变了脸色。 小祖宗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小祖宗 听见隔壁发出的痛苦嘶叫声,丁临看向自家王爷。舒悫鹉琻 “王爷,奴才过去看看。” 说着就要出门,却不防被一股力道推至一边,眼见黑色的身影转瞬消失在了门边。 丁临大惊:“王爷,您不能出去!” 若是被人传出去堂堂平南王上花楼,那他家王爷的一世英名岂不是毁了。 只是,男人哪里会听他的,一把将隔壁的门推开。 “平......平南王。”站在门口的詹台锐眼见面前站着的正是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平南王,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他看见这一幕。 当即堵住大门,嬉笑道:“王爷,您怎么来了,我带你上别处逛逛吧。” 在平时只要看见平南王就跟小猫叫一样的嗓子此刻十分利索,说着就要去扯平南王的袍子。 平南王懒得跟他废话,一把将障碍物推开,入目的便是一身白衣的云凰正蹲在宋安平身边,带血的剪刀已经扔到一边,此时正在用帕子擦手。 而宋安平,双目呆滞,眼角处隐有泪光,裤子已经被剪得粉碎,只剩重点部位有点遮挡,腿上全是血迹。 “你在做什么。”男人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你不是看见了。”将带血的帕子随手扔了,云凰撇撇嘴回道。 “皇叔,她不是有意的,一时失手,对,是一时失手。”詹台锐自然不会傻到觉得平南王认不出云凰,连忙为她开脱,只是说出的理由让他自己都觉得假。 无言的沉默在暖阁蔓延,平南王与云凰双双对视,前者眼中隐隐有火光四溅。 “哎呦,我的天吶,这究竟是怎么了。”蕙娘听见动静从楼下冲上来,瞧见眼前的情景,吓得大叫。 大着胆子上前掀开宋安平零碎的衣物,拍着他呆滞的脸说道:“还在,它还在。” 宋安平神情木然,这会听见蕙娘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探了探,喜极而泣,:“还在,还在,我没有成太监。” “咳咳。”丁临在门边示意,努力捂住嘴边的笑意。 “平,平南王!”宋安平双眼瞪大,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终于昏了过去。 “把他带走!”平南王看也不看地上的人,径直说道,转身离开之际又停下:“你们两个跟我走。” 詹台锐心中侥幸,还好安凌若没有闯下大祸,平南王也没有特别生气,应该还有救,却听见云凰说:“你先走吧,我还有事。” 果然,男人眉头一蹙。 詹台锐见此赶紧走到云凰身边,拽了拽她的袖子低声提醒道:“小祖宗,你在花楼还能有什么事,赶紧走了,不然一会平南王真发怒了。” 云凰小声反驳道:“他发什么怒,自己还不是来花楼了,那凭什么管我们,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哪有这样的道理。” 玉佩的用途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玉佩的用途 不等詹台锐劝说,上方传来一记低吼。舒悫鹉琻 “詹台锐,给我放手!你拽她做什么,她爱呆在这里就呆在这里,走!” 随后男人大袖一甩,转眼消失在了门口。 丁临总觉得自家王爷说的话有些怪里怪气,怪在哪里却不清楚。 詹台锐面色为难地看了云凰一眼,只得垂头丧气地跟在平南王身后离开。 屋子里很快只剩下云凰与蕙娘二人。 对上云凰深幽的目光,蕙娘只觉这偌大的暖阁也变得十分狭小,让她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公子,您这么看着老身做什么。”蕙娘故作轻松道。 云凰轻摇折扇,头发自后飘逸飞扬,说不出的风|流潇洒,只听她冷笑一声:“大祸临头尚不自知,该说你是天真还是蠢,你以为宋小候爷在你这里被人抓走你会相安无事?宋侯爷爱子如命全城皆知,宋小侯爷是从你这抓走也是事实,窝藏罪犯之名你可担得起?只怕你这天香阁从此以后也将不复存在。” 此言一出,蕙娘只觉脚底生凉,面前的男子目光沉静,让人看不出情绪。 突然像是打定了主意一般,双|腿一曲,蕙娘目光恳切地看着云凰:“求公子救天香楼一命,老身愿将天香楼双手奉送。” “蕙娘,蕙娘不好了,外面有人将咱们天香阁包围了,是宋家的人。”柳儿在门外喊道。 随后又被嘈杂声淹没。 “公子,这......”蕙娘急得手足无措,难道真是命中注定? “慌什么,这点风浪都经不起,怎么配跟着我。”云凰斥道。 “是。”奇异的,蕙娘心中莫名安心。 ** 天香楼外,黑压压地跪了一大|片人,上百个官兵将天香楼围个水泄不通。 宋侯爷坐于软轿子之中,年近六十的身体微微佝偻,问道:“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欺负老夫的儿子。” 轿边立着的正是逃跑的二人,二人摇头。 “告诉他们,不将人交出来,我就烧了这天香楼。”说出的话让地上的一众人抖了个激灵。 “侯爷息怒,老身有话要单独与侯爷说。”人群中,蕙娘后背ting直,一步步走至众人前面。 “你这bao妇,也配与本侯爷对话。”侯爷不屑。 “侯爷可识得此物!”突然,蕙娘将一件物事亮了出来,侯爷大惊,别人不识得此物,他却是认识的,那是平南王的随身佩玉,见此玉如亲见王爷。 将蕙娘唤到近前,抖着身子问道:“你怎么会有这块玉,这是谁给你的!” “来人将宋公子带走以后,一位公子留下这块玉,要奴转告您,养儿不教,父之过。” 幼稚得像个孩子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幼稚得像个孩子 “平......平南王竟亲自来了,完了,宋家完了。舒悫鹉琻”侯爷神色颓然,随后,领着人离开。 蕙娘深吸口气,恢复了平日的笑脸,转身对围观的人说道:“天香楼今日起暂时停业整修,半月后请各位务必赏脸光临。” 云凰将天香楼的整体改装方案交给蕙娘之后便回了公主府,此时已是星辰满布。 回到房间,一片漆黑,感觉到桌前坐了一人,以为是夏荷。 “夏荷,给我打些水来,我要沐浴。” 说着便将身上的男装tui下,黑暗中,只听男人一声冷哼。 云凰只觉寒毛倒竖,快速将卸下的竖琴握在手中,按下三重音,一股力道风驰电掣地朝着男人呼啸而去。 “砰”的一声,毫不意外地被男人截下,趁着他分神的功夫,云凰将衣衫穿好,点上了灯。 男人双|腿大张,大马金刀地坐于桌旁,气场强大。 “舍得回来了。”男人冷冷道。 “我的丫鬟呢。”云凰反问道,目光毫不犹豫地与他对视上。 “一个不知道主子去哪的丫鬟,留着有什么用。”男人道。 气氛,一下子僵冷。 明明是她站着,他坐着,可他身上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如何都遮掩不住。 “咕噜”,滑稽的声音打破二人的剑张跋扈。 云凰伸手捂住小|腹,顿觉无力。 这才想起她从早上出去到现在还没有进食,只是又在这个男人面前丢丑,她恨不得拍死自己。 反观平南王,冷峻的眉峰蹙着,情绪不明。 这样的局面,已经没有谈话的必要了。 “站住,就站在那里不要动。” 淡淡的一句话,后面紧接着:“如果不想你的丫鬟有事的话。” 浓浓的警告意味。 背对着门,云凰敏|感的听到门开了随后又合上的声音。 “转身,过来。”命令式的语气令云凰额头青筋暴跳。 待回过身来,望着那桌上清清淡淡的四菜一汤,心中有块地方竟然粘chou起来,她的视线,晃动,良久在他面上焦距。 昏暗的烛光下,他轮廓柔和,坐在那里,为她布菜。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云凰一边吃饭一边问道。 “刚好本王也未用膳。”男人语态平静,细细咀嚼的动作分外迷人。 云凰扬了扬眉,不在说话,二人静静用膳。 男人微抬头,望着女子,羸弱的肩头,瘦弱的小lian,这样的她,与白日那个杀伐果决的女子大相径庭。 用完膳,照例让云凰为他搽药。 美其名曰,做事要有始有终。 云凰发现,这个男人平日里高高在上,可有时,却又幼稚得像个孩子。 扯平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扯平 躺在带着女子馨香的软榻上,雪色的帘纱映衬着暖黄的烛光,望着女子因仔细凝视而微眯的眼,平南王口气如平常一般淡漠:“下次不要再进那样的地方,你一个女子,成何体统。舒悫鹉琻” 云凰手上动作不停,得心应手的问:“那样的地方?那样的地方是哪样的?” 难怪刚才对她那么好,原来是打一巴掌给一甜枣然后再打一巴掌。 “咳。”被云凰的问句骇住,平南王蹙眉:“反正你以后不准再进天香楼半步,否则......” “否则就让我在也见不到我的丫鬟。”云凰顺着说下去。 心中鄙视,这个大男人威胁人能不能换个新颖的,每次都用一个借口他不烦她都烦了。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男人的语气带怒。 一副被人说中恼羞成怒的模样,看他整日一副冰山脸,原来也会有别的表情。 “好好好,我不进天香楼,我保证。”云凰一手指天发誓道。 她发现,这个男人的脾气还真是拧,得顺毛捋,果然,听过她的保证后平南王舒展了眉头。 涂完了药,云凰有些累,索性脱了鞋上chuang,抱膝坐在chuang头,长发蜿蜒而下,此刻眉目慵懒,微微眯着。 平南王觉得若不是自己霸占了她的地方,可能她早已经呼呼大睡。 大手微微推了推云凰:“快去洗洗,洗完再睡。” 此刻的云凰就像一只在夏日屋檐下懒洋洋晒太阳的小猫咪,收起了尖利的刺,变得乖顺,平南王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话语竟比平日温柔不少。 云凰揉揉眼,伸腿蹬了瞪平南王光luo的腰|腹:“你赶紧走了我要睡觉了。” 动作自然,一气呵成。 平南王苦笑,自己就如此被一个小丫头嫌弃,枉费自己刚从宗人府回来就在这里等她,结果她一回来就跟他吵架。 如今还要赶他走。 可腰间传递过来的软软触觉却让他忍不住将视线落到女子玉zu上,脚背适宜,脚趾圆润伴着粉红。 见平南王毫无反应,云凰又伸腿踢了踢他,却被男人反握|住,只有手心大小,竟是那般娇小可人。 男人淡道:“你知道女子的脚被男子看到意味着什么吗?” 云凰撇嘴,她自然知道,可出口却是:“是么,我看过你一次,你也看过我一次,正好扯平。” 说着将脚收回,放进被子里。 平南王气结,什么叫扯平,她看的面积那么大,他不过才看了她的脚,他吃亏了好不好。 —————————————————————————————————— PS:王爷你吃亏在哪了? 疯子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疯子 云凰睡意浓浓,竟是无知无觉就这样睡到第二天,只觉神清气爽。舒悫鹉琻 掀开被子正准备穿鞋,却被脚上的东西吓了一跳。 原本的雪白被漆黑的墨迹覆盖,一只展翅翱翔的大鹰生动地停在脚上,有些眼熟,凑近一看,正好扫过脚底的一行字,“百里琰到此一游”。 混沌了一秒,云凰反应过来险些气炸。 平南王!你这变tai! 最后,云凰没有将墨迹洗去,她要将平南王狠狠地踩在脚底。 每到走路的时候云凰便会十分解气,可每到深夜望着脚背上那只嚣张的大鹰她就心里犯堵。 五天之后,平南王被派遣率领五万精兵到边陲小国平乱,朝廷上下至宫门送行。 作为准皇妃,云凰自然得到场。 云凰一路晃晃悠悠地坐着马车,吩咐马夫能有多慢就走多慢,她不着急。 希望等她到的时候大军已经出发,她就不用再看见那张脸了。 “公主,我们好像挡住人家的道了。”车夫望着身后妄图想要超越的马车为难道。 云凰神色慵懒一副没睡醒的状态,哦了一声,不予理会。 这条道路通往皇宫,身后的人多半是哪家大臣,她可没有兴趣做好人好事。 正准备闭目养神,突然一道力道自后传来,准确地将云凰腰|肢卷住,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马车。 淡淡的药香味充斥鼻息,云凰蹙眉,这人好快的身手。 “小姑娘,把你的马车挪开一点,让我先行怎么样?”身后,动听的声音近在耳边,虽是商量的语气却是毋庸置疑。 云凰迅速回头,跌进一双琥珀的深水眸中。 细细发丝自鬓角处垂下两缕,其余用紫玉束成高髻,身上大红衣袍将面上的肌肤衬得几乎透明,一丝病态之美,令人动容。 “是你?”男人眼中多了一丝兴味。 云凰自知不认识这么一号人物,挣脱开:“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怎么会有让不让这一说?” 男人笑颜如花,风情万种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却之不恭了。” 只听车外一声长啸,马车飞速前行,朝着前面的马车撞去,瞬时间,大路开阔。 云凰恨声道:“你这个疯子。” 男人低下男女莫辨的脸颊,吐气幽兰:“许久未见,你脾性大变啊。” “你认识我?”云凰惊疑,她的记忆到底是有多么匮乏,怎么谁谁都不认识。 “或许吧。”男人笑笑意味不明。 神经病。 云凰掀开帘子就要下车,却被男人一把拦住,:“顺路,我送你。” “用不着。”云凰蹙眉。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举手之劳而已。”男人不温不火道。 “离我远点。”云凰炸毛,今天真是出门不利,竟然撞见这种疯子。 大白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大白 “今日平南王出征,百官需全体送行,你这般的龟速,只怕等你到了,大军都要行到关外了。舒悫鹉琻莫非,你是故意的?这可是欺君之罪。”男人嘴角绽放出妖冶笑容,如罂粟一般。 “要你管!”云凰一掌推过,男人轻松化解,一来一往,就这样一路“平静”地到了宫门外。 摇摇瞧见正坐于高头大马之上身着铠甲的男人,云凰一时恍惚。 见惯了他的束带当风,如今一身铠甲,发丝高束,将他原本的洒脱改为了肃穆,令人肃然起敬,这便是北齐战神的风姿么,果然无人匹敌。 慢吞吞下了马车来到众人身边,詹台域名狠狠剜了她一眼,她也懒得理会。 “儿臣参见父皇,皇后娘娘。”身后传来一丝病态的声音,正是刚才与她大战了三百回合的男子。 神色比刚才更为苍白,由一人扶着,连走路都颤颤巍巍,犹如暴雨中饱受摧残的娇花,稍不注意便有夭折的危险。 原来他也是位皇子,只是这病就不知真假了。 “回来了。”皇帝不温不火道,没有因见到儿子而兴奋的神情。 “四皇子回来了,看来去云来山静养还是有些帮助的,比之前气色好了不少。”皇后温和笑道。 男子含蓄的笑笑,突然不适地蹙了眉头,身边人立马伶俐地递上一块白帛。 “咳咳” 两声压抑的清咳后,只见雪白上已经多了一朵绚烂的血花。 众人见此,脸色一白。 “快带四皇子下去看太医。”皇后着急道。 “不碍事,老|毛病了。”四皇子虚弱笑道。 “今日是出征之日,不吉利,赶紧下去。”皇上蹙眉道。 男人点点头,对着不知何时已经打马过来的平南王行礼道:“半月失礼了,祝王爷早日凯旋。” 平南王点点头,男人由人扶着离开。 “凌若公主莫非是不想见到本王,所以姗姗来迟?”男人驾着高头大马,骑至云凰身边。 云凰伸手触上白灵的眉眼,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小白,你乖乖的去吧,要是大白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帮你揍他。” 白灵像是能听懂它的话一般,叫了一声高扬着脖子对云凰示着友好。 上头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说谁是大白!” “谁应谁就是。” “你再这样叫本王现在就砍了你。”说着作势就要拔|出手中的宝剑。 云凰毫无惧意地看着他,男人薄唇微抿,神色中有着一丝无奈。 随之转身,将剑拔|出,高喊一声:“众位将士,随我一起保家卫国。” 一呼百应,排山倒海一般的呼声将在座的心都烘暖。 强词夺理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强词夺理 奔腾的马匹朝着城门奔去,仅剩尘土飞扬,众位大臣随即跟着御驾离开。舒悫鹉琻 云凰正要离开,詹台青青气势冲冲地上前来,右手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就要朝着云凰脸上扇去,半路却被云凰截下。 云凰眼中的怒意显而易见,其中的火光恨不得将詹台青青吞噬。 “你竟然敢跟那个恶心的怪物一起来,你是想让我们家国不宁吗!”詹台青青怒气冲冲地看着云凰,提到那人时眉心都是满满的厌恶之色。 云凰蹙眉,那个詹台半月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不受待见。 云凰扼住她的手,悠闲地道:“我爱与谁在一起就与谁在一起,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不着。” 詹台青青挣脱不开,惊怒之下,空出的左手从头ding拔|出一根金簪就朝云凰的手腕刺去,快狠准,没有半分留情。 云凰顿时双眸生寒,二话不说就将詹台青青的右手拽过,一切只在转瞬之间,周围的人只听一声惨叫。 “啊!”詹台青青脸色惨白,手腕的疼痛让她几乎昏厥。 詹台域名飞身上前将自家妹妹抱在怀中仔细查看,右手腕上金簪穿过手臂,鲜血四溅。 默了,仰头怒视云凰:“安凌若,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青青不过就是一个孩子,你竟然下此毒手。你不要以为做了我的王妃就能够无法无天!” 云凰静立一旁,冷笑道:“我蛇蝎心肠?在场的可都看见了,是公主自己用金簪刺的自己,跟我有何关系?” “如果你不躲,她怎么可能会刺到自己?”詹台域名激动道。 云凰黑线,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冲上前去,一掌拍向詹台域名的头ding,不快不慢,足以让詹台域名躲避。 “被我说的无话可说了就要动手吗!”险险躲避,将詹台青青护在怀中,詹台域名面色难看。 云凰轻蔑道:“我刚才出手,八皇子不也照样躲了么,我仅仅是手,公主手中的可是利器,只要不傻的人应该都会躲吧?” 詹台域名气结,这个安凌若何时学得这般牙尖嘴利? “公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青公主年幼,任性恣意,你顺着她给她点教训便是,如此实在是太过了,还不赶紧向公主道歉。”李若华娇娇弱弱的上前,像是鼓住了巨|大的勇气一般。 “哦,李小姐觉得道歉有用么?”云凰淡笑问道。 李若华嘴角扬开一抹笑意:“自然。” “好。”云凰轻应一声,原本要扇在詹台域名脸上的巴掌完美无缺地落到了李若华脸上,霎时,肿得老高。 PS:亲们,咖啡什么的都送一送了。 蛛丝马迹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蛛丝马迹 云凰看着自己的右手,蹙眉,随后左手作势就朝右手打去,口里念念有词:“该死的右手,怎么来了北齐那么长时间还是学不乖呢,看见美女就往上凑的习惯还改不过来。舒悫鹉琻” 说完爱|抚性的拍打了两下,随后不好意思的说道:“李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代她向你道歉,回去罚她剥花生米,你大人大量又深谙礼仪之道,应当不会怪罪她的,对吧。” 李若华捂着脸颊,早已经呆在了原地不会言语。 詹台域名还想再说什么,眼见怀中的人已经|痛的昏厥过去,只得任由云凰扬长而去。 城门拐角处,一高一矮两道身影隐在暗处。 正是刚才半死不活险些丧命的四皇子詹台半月与身边的小厮。 一身大红衣袍如浪花翻滚,只见袍角处,曼珠沙华地狱莲蔓延开来,鬼魅邪气。 原本苍白的面容此时饶有成趣地望着城门前的场景。 “主子,那夜你为何要让我送那种信给那个刁蛮公主,那信上的内容,我现在想想都还觉得瘆的慌呢。” 莫言mo了mo身上的鸡皮疙瘩,煞有其事道。 男人风情万种地掀开唇角,顿时,曼珠沙华盛开,在男子的衣袍上肆意翻涌,徒增浓颜。 “既然她失忆了,那我们就来看看她失忆到了什么地步,还能不能为我们所用。” “那种只会逞匹夫之勇的草包能有什么用。”莫言不屑道。 “你很讨厌她?”男人眉心微拢,竟是难得没有笑意。 莫言点点头,咬牙道:“刚才她竟然敢对主子你动手。” 詹台半月若有所思,点头,附和道:“恩,实在是罪大恶极,那就杀了她吧,以免碍了你的眼。” 莫言摇头,不情愿道:“还是算了,她虽然一无是处,但是好歹曾经救过主子的命,小言不能恩将仇报,可是主子您以后还是离她远些,我觉得她迟早是个麻烦。” 詹台半月妖|艳的脸微微上扬,望着已经已经没了人的城门,mo着下巴思索道,:“麻烦么。” 日暮降临,黑夜包裹住整座城池,云凰待夏荷睡熟之后身着夜行衣到了宗人府。 宋安平的事一直令她耿耿于怀,若说那蛊毒是意外,那么第二次便是有预谋,云凰有种预感,这一切跟她的死有关系。 前几日因为有平南王在,她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便再没有顾虑。 行走在宗人府内,如履平地。 在地下牢房发现宋安平之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男子双目呆滞瞪着前方,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云凰在他身上发现了曾被人施过消忆咒的痕迹,这种咒除了南疆再无出处。 刚欲离开,只听ding上传来簌簌声,云凰将身子掩在暗处,双目凝视上方,静待时机。 撒娇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撒娇 刚欲离开,只听ding上传来簌簌声,云凰将身子掩在暗处,双目凝视上方,静待时机。舒悫鹉琻 突然间,一道白光朝着这边射来,云凰倒吸一口冷气,自己竟然被发现了。 身子一矮,险险避过那呼啸而来的飞刀,只见身后的木桩竟被生生砍断,可见来人内力之强。 敌暗我明,云凰不是莽撞之人,双|腿一曲翻身而上,朝着来路奔去。 只是身后的影子步步紧逼,不像是要对她开杀戒,好像只是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享受这老鼠临死之前的恐惧盛宴。 云凰几步窜高,将铁琴握于手中,五指飞速在琴身上跳动,无数看不见的气刃朝着来人射去,无形物影,下手毫不留情。 来人无心进攻,一味防守,显然是杀手型的对手,没几下就掌握了云凰的音攻攻击路线,自身后跃去,立于树梢之上。 “你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云凰五指不停,问出的话带着寒冰。 来人道:“没想到你竟会驭音,本想杀了你,现在我给你选择的机会,要么死在这里,要么归顺于我。” 云凰反应过来:“就是你们在身后操控一切,你们是南疆的人?”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你知道得太多了,不能再留你。” 话音落下,男人朝着云凰的面门而来,大有要玉石俱焚的势态。 “铮”的一声,竖琴发出一声尖利声响,无形的兵刃朝着男人飞驰而起,噗嗤,手臂上划出巨|大的口子,鲜血涌动。 男人一意孤行,动作不改,就在将要欺上云凰脖颈之时,只听一道悦耳之声恍若从天际而来,美的动容。 无形剑刃划过男人脖颈,倒地而亡。 月光下,男人坐于树梢之上,雪色长衫,眉间的朱砂似华贵的宝石一般,闪着明灭微光。 “云哥哥!”云凰睁大了双眼激动道,恨不得冲上前去抱住他。 云九天将笛子收好,从高处跃下,伸手习惯性地将云凰的发丝揉乱。 “云哥哥,你不是回南疆了吗,怎么会在这里?”云凰好奇,从这里到南疆少说得半个月路程,他此时不应该在这里。 云九天淡笑:“是啊,原本是去南疆的,只是在途中听闻有一批南疆死士大具朝北齐聚拢,我担心有什么事,所以临时赶了回来。你这小丫头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自己的功夫那么弱也敢跟这职业杀手叫板,还好我及时赶到。” 云凰嬉笑:“云哥哥怎么可能看着我出事嘛,对不对?” 云九天摇头失笑,拿这小丫头没有办法。 将云凰送至公主府,拒绝了她的邀请,男人转身便要离开,云凰急道:“云哥哥,若我想要找你该去什么地方?” 云九天想了想,笑了:“我暂时住在天香楼。” 报备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报备 闻言,云凰恨不得一口口水呛死。舒悫鹉琻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连她的云哥哥也一样。 突然,头上被狠敲了一记,云九天假意生气:“小若儿,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我去那里只是住宿而已,其他什么都没干,你可要相信你云哥哥的清白之身才是。” “......” “对了,天香楼如今进行整改,明日便是开张盛典,有很多新奇的玩意,哥哥带你去见见世面?”云九天眨了眨眼道。 明明该是一副稀松平常的动作,可由他做来,却又是如此的出尘,让人丝毫不觉得唐突。 云凰点头,“好啊。” 原本她是不打算出面的,现在既然云九天邀她,她去看看也无妨。 ** 天香楼今日开张,酒水一律半价,吸引来了不少人。 经过了整体的整改,除去了那些姹紫千红的纱帘与红灯笼,天香楼一片明亮。 每张桌子用屏风遮挡,保证了客人的*性,前方的表演台上舞娘扭|动着柔美的身姿,与以往相比高贵典雅。 姑娘们统一穿着同一款式却不同颜色的衣裙,素淡的妆容别有一番韵味。 云九天与云凰坐于二楼包间内用膳,内间便是云九天现在住的地方。 二楼的窗户直对着一表演处,便于众人观赏表演。 “云哥哥没说错吧,这天香楼可不是旁的那些个花楼,可算是出淤泥不染吧?”云九天笑意暖暖地说道。 “恩,不错。”云凰四平八稳地应道,她可不会说这是她的主意。 长安的有钱人什么场面没见过,也不缺银子,缺的就是调子,只要能衬托出他们的身份,多少银子也愿意砸。 这里的一桌一椅都是用上好的楠木做成,只比皇家专用的金丝楠木低了一等,那些达官贵人自然趋之若鹜。 今日开张,邀请了不少其他花楼的花魁再此相互切磋,为天香楼提升了不少人气。 望着楼下爆满的大厅,云凰十分满意,对着大厅中的蕙娘点了点头。 离花魁比赛开始只差了一炷香时间,二人谈天说地倒也不算太难等。 期间,云九天有事出去了一趟,云凰百无聊赖的地朝着一楼张望着,这一望便与人群中正左顾右盼的男人对上了眼。 他怎么会来这里?云凰蹙眉。 他不是跟平南王出征了么? 丁临也看见了她,眸子一亮,不多时就上了二楼。 “公主,您真的在这里。”男子面上欣喜,声音却特别哀怨。 心中却是暗自佩服自家的主子,果真是料事如神。 云凰挑眉:“我在哪里还得跟你报备?” 生气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生气 正说着,云九天推门进来,倒没有特别吃惊,友好地点了点头。舒悫鹉琻 丁临抱拳作了一记,回身担忧地冲云凰说道:“公主,王爷想见您,您跟奴才走一趟吧。” 云凰摇头:“转告你家王爷,就说本公主没时间,他要找人消遣就请找别人吧。” 丁临这下真急了,看了云九天一眼,咬牙道:“公主,您就去看看主子吧,他现在身受重伤,他是私自回来的,不能惊动太医,求您了。” 说着朝云凰跪下,头触地,发出砰砰砰的响声。 云凰目光微闪,下意识想到他背上的伤,心中做下了决定,对云九天抱歉道:“云哥哥,看来我不能陪你看花魁比赛了,我们下次再聚。” 话虽如此,她却也清楚,这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聚。 罢了。 云九天淡淡笑了笑:“这样吧,我与平南王也算有过一面之缘,就随你走一趟吧,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云凰感激地冲男子点了点头。 倒是丁临,抱拳道:“云公子,怎敢劳烦您,您在这坐着看表演就好。” 若是将这尊大佛请了回去,他不好跟主子交代啊。 “无妨。”简简单单的二字,落地有声,好似珠玉落盘,却又不容置疑。 从天香楼出来,坐上了马车,云凰问丁临:“他现在在哪?” 既然是偷偷回来的,自然不会回自己的王府。 丁临mo了mo鼻梁,并没言语,驾着马车一路前行,直到在公主府停下。 云凰冷哼一声,:“真不知这是我家还是他家,他倒是一点都不认生。” 丁临嘿嘿赔着笑。 反正他的任务就只是将人带回来,至于别的,可就跟他没关系了。 目送二人进房,丁临盯着二人,王爷若是看见二人一起,怕是又要恼怒了。 云凰将房门推开,风将chaung上的帘帐吹起,吹起一角,隐约可见chuang上的人影。 男人睡得很沉,睡觉的时候不像一般的男人那般打鼾,他很安静,中规中矩地躺着,双手放在身侧,嘴角微微勾起,淡化了平日的冷漠。 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高ting的鼻梁让人忍不住想去触碰。 云凰感觉自己好像上当了一般,这男人好端端的,哪里受伤了? 这么想和伸手就要去推男人,刚触到男人的xiong口便感到手中一阵湿re,平南王也在疼痛中醒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云凰,嘴角正要扬起,随后目光猝不及防地扫见一抹白衣,正是云九天。 男人的瞳孔猛烈收缩,嘴角原本微掀的幅度掩去。 原本扬手的动作垂下,将手中的东西握得死紧,脸色惨白,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 占本王便宜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占本王便宜 云凰望着手上的猩红,再扫向男人的黑袍,这才发现鲜血已经溢满了大pian衣袍。舒悫鹉琻 下意识就要去伸手抽男人的腰带,却被平南王一把推开。 男人气血不足,说话都带着颤音,虚弱道:“你又想占本王便宜!” 言语悲愤,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好像他是什么贞洁烈妇,云凰就是逼良为chang的恶贼。 云凰脸色顿时想是结了一层黑雾,额头青筋暴跳,恨不得将面前的男人生吞活剥。 云九天并没觉得二人之前有什么过深的渊源,以为平南王只是不想让女子触碰自己,便将手搭在云凰肩上,暖暖道:“若儿你先回避吧,我来为王爷疗伤,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确实有些不方便。” 平南王尚未松开的眉头更是深蹙,盯着那只放在女子身上的手,眼中的火更是烧的旺|盛。 男子一身白衣,桃花眸中满是暖意,修长的身子与云凰站在一起,竟是莫名契合,自二人身上散出的那股出尘气息那般相似。 云凰闻言,抬头对着男人笑了笑,眉眼弯弯,此举,更是刺激了某人。 “就不劳烦云公子了,本王适才一想,公主之前也为本王上过几次药,现在还是由她来比较合适。”男人转眼便恢复了平日的高贵冷傲。 “这?”云九天有些迟疑地看向云凰。 “云哥哥你先回避吧,我处理就好。”云凰柔声道。 平南王心中冷笑,他怎么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也会有这般柔情似水的一面。 “是啊,云公子,以我和若儿的关系,你确实不适合在场。”男人不冷不热地加了句。 迎着探究云九天的目光,云凰一阵无语。 忽而,云九天蹙眉,道“若儿,我想到我临时还有些事,就不多留了,你好好照顾平南王。” 说完,云九天冲平南王微微颔首,便离开了。 云凰蹙眉望着云九天消失的门口,心中微微失落,好不容易才能见一面的。 “哼,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本王倒是不知道,你想要与八皇子退婚原来是喜欢上了别人,就是不知道人家云公子看不看得上你。”平南王双手抱臂嘲讽地说道。 “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云凰转身冷声道。 这个男人的毒舌就算是受伤都不能让他消停。 “火气这么大,刚才怎么不见你说话这么冲。”平南王想到她适才对云九天的态度,面色又是一沉。 “他是我喜欢的人,我自然要格外珍惜他爱护他,这有什么问题。”云凰学着他的模样双手抱臂道,用他刚才的话反将了他一军。 喝药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喝药 平南王果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对着云凰干瞪眼。舒悫鹉琻 “好了,有空跟我耍嘴皮子,不如好好养伤。”云凰道。 男人冷哼一声,躺回chaung上,四肢大张。 云凰微微屈着身子将他的腰带抽开,一件一件将他的袍子敞开,只见月白中衣内,一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正流着血。 白色的衣衫已经便变成了血衣。 云凰仔细地为他缝合着伤口,豆大的汗水自她额头滴下,抬头去看男人,一脸平静,只有额头处的青筋暴起。 平南王此时心神整个都在xiong口处那颗小脑袋身上,感受到那微热的鼻息吹在自己的xiong口处,几次强忍住要将其纳入怀中的冲动。 终于,强大的意志还是抵挡不住身体的虚弱,男人终于晕了过去。 平南王醒来之时已经深夜,xiong口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他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丁临听见声响从暗处落下,恭敬行礼道:“主子。” 平南王声音沙哑,低道:“她呢。” 丁临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回到:“公主正在厨房为您熬药,她一听说您出事立马赶了回来,可见她也是关心主子您的。” “哼,谁要她关心。”平南王冷冷道,嘴角却是不由自主地扬了了扬。 主子你就接着傲娇吧,反正谁冷谁知道,丁临心中吐槽道。 “她当时跟谁在一起?”平南王接过茶杯悠悠喝了一口,瞄见光洁的xiong口,心中道,又被那小妮子占了便宜。 “云九天。” 男人的笑唇在提到某人后迅速敛去,眉头深深蹙起。 云凰将熬好的药端过来时,见chaung上的人迟迟不见醒来,心中疑惑,不对啊,按她的估计,此时应该可以醒过来了才对。 伸手便欲去碰男子的额头,半路却被一只手截住。 犀利的眸子冰冷地瞅着云凰,像是要将她碎尸万段一般。 云凰吓了一跳,挣脱开来,:“醒了就赶紧起来喝药。” 平南王目光深邃,盯着那弯药,流露出厌恶的神色。 云凰见此有些稀奇,心中有个想法一闪而过,端着药碗步步逼近,和善地笑道:“你流血过多,这药是补气养血的,你还是趁热喝了吧,这样药效快。” 平南王窘迫的神情一闪而过,有些狼狈低说道:“放着吧,本王一会喝。” 云凰哪里会放过整他的机会,舀了一勺药喂至男人身边:“我知道你手不方便,你张口就行了,啊。” 平南王见她竟然像是逗小孩一般的对待他,整张脸都气黑了,劈手一把夺过云凰手中的药碗,憋着气一口喝干。 粗|鲁地将碗塞回她怀中,心中十分郁卒。 “百里琰!”突然,男人听见女子严肃地叫了他一声。 他下意识回头没好气回到:“干嘛!” PS:本文明日上架:看傲娇的平南王如何抱得美人归。 后续阴谋不断,绝壁宠文,希望喜欢的读者们能够充值阅读,支持正版,请认准。 亲们,在大家热情有力的支持下,我的小说正式上架了!感谢你们对我的喜欢和认可,也希望你们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陪伴我,我一定会努力更新,写出更精彩的故事来回报给你们! 上架意味着会收取费用,也明白亲们的钱来之不易,所以我根据以往的充值经验给大家推荐几个合算的手机充值方式,让大家的每一分钱都花的值得! 王玉颜被她这样子吓住,赶紧为她倒了杯水。 等终于将那芙蓉糕咽下,云凰这才抬头看向百里琰,忍不住翻他个白眼。 他是故意想要害她被噎死是不是,随即又看向四周好奇的目光,她无语。 “若儿,你快上去啊,王爷叫你呢。”王玉颜小声催促道。 云凰这才站起了身子,上前远远地冲高台上的皇上一行行了个礼,这才走向百里琰。 用眼神示意他找她干嘛。 百里琰并不答话,只是拉过她将她按在适才周绾秀坐过的椅子上。 云凰有些惊讶,抬头看他,却听他道:“弹琴。” 扫了眼身旁有些诧异的周绾秀,她清了清嗓子道:“王爷,您是不是找错人了,小女才疏学浅,怕是污了大家的耳。” 她下意识地拒绝,并不打算在皇宫出这风头。 高台上的太后原本脸色异常难看,但听到云凰说自己才疏学浅,眼中划过一抹精|光。 原本严厉的话转了个弯道:“不碍事,哀家就是图个热闹,就算再不济也应该差不到哪去,况且这里还有平南王与周小姐在,一会让他们指点你一二,你也就足够受用终身了。” 这话说的不轻不重,却是让四周精明的人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看来这太后真的是很不喜欢这个孙媳妇儿啊,想要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谁不知道周家小姐的琴艺如何,太后此举明显就是要羞辱她。 詹台域名瞧见云凰,自然是不相信她能弹得好的,想要为她求情:“皇祖母,孙儿......” “瞧瞧,这还没拜堂呢就开始护短了,不过就是玩闹而已,你担心什么。”太后不耐地挥手,将他的话堵住。 詹台域名瞧了云凰一眼,只得坐下。 “锐儿,我看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啊?”曹贵妃望着身边一脸悠然自得的儿子,嘴角挂着清淡温暖的笑。 她素来知道自己的儿子与这女子交好,正奇怪他怎么没有求情,她并不知道她的病是云凰救的,只因詹台锐答应过云凰不与任何人说这件事。 詹台锐悠然喝了一口茶,摇头晃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儿臣根本想不到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说完坐等云凰一会的惊艳全场,他可是还记得她上次在天香楼弹的那首曲子,现在都还觉得十分激昂。 “哦?她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曹贵妃惊讶地将目光再次落到云凰身上。 “您且等着瞧吧。” 云凰自然知道太后的心思,可她并不打算赌这口气,正要站起身来,却被百里琰一把按住了肩膀。 “百里琰,你给我放开。”云凰压低了声音道。 百里琰并不受她威胁,而是转头道:“将本王的琴取来。” “什么?王爷要用那把琴?” 有几个人低呼。 周绾秀面色也是一白,适才她弹琴时也不过是一把普通的琴,而现在,眼前这个女子,竟可以用那把琴。 琴被一人恭敬地托着上来,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桌上。 身后紧跟着宫女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是净水,香炉。 百里琰将包裹着的绸布掀开,云凰无意中扫了一眼,立时双眸瞪大,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这是伏羲琴?”云凰话音里都打着颤。 虽是问百里琰,可是一双眼睛粘在琴上舍不得离开半分。 传说“伏羲见凤集于桐,乃象其形”削桐“制以为琴”。 音律时而高亢,时而低昂,或悲戚,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悲痛欲绝之时,音律中爆发出极高杀气,使人头痛欲裂,五脏俱焚而死。 传说开天辟地之时,有三大神族以人类为食,这时身 为人类的伏羲砍伐了神族的神木,制作出一把长四尺五寸的琴,唤伏羲琴,终于打败了三大神族,使其退出人界。 这虽只是传说,却为这把琴增添了许多奇异色彩,更是令无数爱琴之人疯狂追捧。 想不到这把琴竟然在百里琰手里。 净手,焚香,抚琴,一系列动作犹如祭祀一般庄严神圣。 不再等旁人催促,云凰仿佛入了魔怔一般,一曲《高山流水》,倾泻而出。 高山流水,除了峨峨泰山、洋洋江河还有皎皎明月、徐徐清风、袅袅炊烟、潇潇春雨…… 一张绝尘的脸,迷|离的眼神,沉醉,琴上的弦,正被她那双细白而纤长的手,拨|弄。天人合一,物我两忘。 众人深陷其中,无可自拔,有的人甚至还端着酒杯,忘了放下。 不知何时,箫声响起,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云凰终于抬头,望向身侧的男子,一身黑袍衣袂翩跹,一头青丝墨法被风吹乱,不安分地荡到胸前,让她无法看清他此时的表情。 一只通体碧绿的萧在他修长的指尖与瓣中跳跃,一双黑沉的眸子深凝着她。 她淡淡回他一笑,回头,深吸了口气,唱到:“ 山青青 水碧碧 高山流水韵依依 一声声如泣如诉 如悲啼 叹的是 人生难得一知己 千古知音最难觅 一声声如颂如歌 如赞礼 赞的是 将军拔剑南天起 我愿做长风 绕战旗……” 歌声清越飘渺,犹如一袭白练将青山辟为两半,带着骄傲的表情轰轰烈烈地向一池春水飞奔而去,雨雾便有如那一帘帘的幽梦。 天地间仿佛只余二人,立于高山之巅,畅谈理想,名利全抛。 一萧一琴,一坐一站,仿若时间最契合地存在,在没有什么可以插足其间。 曲终,余音回畔。 云凰收回手指,颔首道:“献丑了。” 好半天,终于有人回神,却没有人敢说话,生怕破坏刚才好不容易萦绕出来的氛围。 离得最近的周绾秀四肢冰冷,面色惨白,目光无措地望着眼前的二人。 只见男的星目剑眉,长身玉立,一手似漫不经心地擦拭着绿萧,嘴角淡淡含|着笑弧度,似千年融化的雪山,女的清贵绝艳,低目敛眉,目光留恋地望着面前的伏羲琴。 就像一个耳光狠狠打在自己的脸上,她只觉得自己恨不得找一条缝钻下去。 什么指点一二,什么才疏学浅,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脚步一转,她奔出了大殿,与她擦肩的宫女依稀见她眼中凝了一层水光。 尴尬在上空蔓延,太后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原本想让云凰出丑,没想到出丑的却是自己的侄女。 无人敢击掌,无人敢赞叹,更是无人敢提及这一曲旷世曲目。 戏台子上此时上演的是《八仙过海》,众人该饮酒的饮酒,该吃饭的吃饭,谁都不敢对刚才的表演做任何评价。 他们知道,一旦赞了云凰刚才的表演,便是在间接的讽刺周家,讽刺太后。 云凰保持着平和的态度,并未因刚才的表演有任何自傲,也未因四周的目光而不适,她本就是骄傲的,不用刻意,便已经散着冷傲之气。 云凰坐回在了詹台域名的旁边,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或惊艳或嫉妒或不甘的目光。 以琴会友,觅知音,不竞不求,不炫技,不卖弄,远离名 利纷扰,清修自娱。 身手皆静方能与妙道相融,与神灵相通。 这是百里琰在云凰身上看到的身为一个大家该有的品格。 他与她中间隔了一桌人,摇摇举杯,以示互相勉励。 云凰回一笑,亦举杯,笑饮。 PS:现在是五千八,有八百是补昨天的更不多收钱的,有五千是今天的万更之一,剩下的五千得明天审核了,亲们不用等了,明天10点见! 宫宴:不是个合格的皇帝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宫宴:不是个合格的皇帝 以琴会友,觅知音,不竞不求,不炫技,不卖弄,远离名利纷扰,清修自娱梵。ai緷赟騋 身手皆静方能与妙道相融,与神灵相通。 这是百里琰在云凰身上看到的身为一个大家该有的品格。 他与她中间隔了一桌人,摇摇举杯,以示互相勉励。 云凰回一笑,亦举杯,笑饮。 詹台域名并未注意道二人的互动,云凰刚放下杯子,便听他道:“我尚不知道,你还会弹琴。” 而且弹得如此好。 他在心里补充道。 他无缘无故想起那日在天香楼弹奏的女子,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他在想,她二人究竟谁的琴技更高一筹。 云凰难得没有对他竖起逆刺,只是淡淡道:“很小时候就开始学了。” 詹台域名点头,不再说话,专心地低头吃菜铌。 不知何时,詹台青青步入了内殿,脸上包得密不透风,径直坐在了原先周绾秀的位子。 太后见自己的孙女来了,神色也变得好看很多,亲切地握着她的手,笑道:“哀家还念叨着你这个小鬼灵精上哪去了呢,怎么这会才来?” 詹台青青微微垂眸道:“在寝宫里不小心多睡了些时辰。” 太后嗔怪道:“那哀家可得收拾你殿中的人了,都是怎么办事的,知道主子有事竟然不叫你。” “皇奶奶,青青下次不敢了,你也别怪她们了。” “真是奇了,我的小公主竟然也会为宫女求情了,看来是长大了,不错,哀家很欣慰啊。”太后笑着。 周围的人皆对着詹台青青一顿吹捧,只有站在詹台青青身后的宫女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公主这是怕若是太后惩罚,他们会将她的秘密说出去。 “你今日怎么戴了这么厚的纱巾,赶紧摘下来,别一会起痱子。”太后说着就要去摘,被她挡住,双眸中闪过慌乱。 太后最终没有摘下来,因为她的目光直直地看向了与詹台域名坐在一起安然自得的云凰。 云凰用过膳,正想着偷偷溜出去消消食,便听到太后威严的声音自高处响起:“安凌若,过来。” 没有任何情感,就好像是叫一个陌生人的名字一般。 云凰听得直蹙眉,这皇家一个个都有病了,想要找人的时候就直呼其名,没有半分礼貌可言,她可算是知道詹台青青的脾气是从何而来,看来是少不了这个太后的熏陶。 虽这么想着,云凰还是步上了前面,恭敬地行了礼,道:“不知太后有何吩咐。” 太后坐于高台上,收敛住不屑的目光看向她,道:“你刚才弹的曲子不错,这是哀家赏你的,这是刚进贡不久的雪芽,今年也不过进贡了几斤。” 云凰蹙眉,她可不觉得这个老太婆会对她这么好,还请她喝茶。 心中不由得对那杯茶多了些警惕,面上却是恭顺地行礼:“谢太后娘娘。” 上前几步走到那宫女身边,接过托盘打算回去却听太后道:“不用回去了,就坐在哀家身边吧。” 于是云凰端着托盘慢慢悠悠地朝着太后那处的席位走去,她托着托盘的手清晰地感觉到了茶杯的滚烫,心中明了太后的所作所为。 她是打算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打翻茶杯,这样好治她的罪。 正这么想着,云凰几步远的地方,一只绿色的绣花鞋大刺刺地横在中间,自以为别人看不见。 云凰冷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假意没有看到,就这么碰了上去。 场景在慢镜头回放,只见云凰身子慢慢前倾,手中的托盘飞了起来,她努力想要稳住身子却是不行。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那杯滚烫地茶丝毫不差地朝着太后的方向而去。 云凰见此,终于心满意足地朝着地上倒去。 眼前只见衣袍翻飞 ,是百里琰。 还算这个男人有良心,云凰想着。 预计的怀抱没有来,云凰结结实实地摔到地上,手先触地,能听见咔的一声,手腕错位了。 四周传来喧哗惊恐之声,只听茶杯啪地落地声,她抬眸望着。 只见男人一身肃然地挡在了太后身前,黑袍上沾上了几点水渍,只因是黑色没有人能看出来,就连他自己也仅仅只是微蹙了眉头便没了多余的表情。 太后被吓得心有余悸,按住噗通乱跳的胸口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就在刚才,她亲眼见那茶杯朝着自己的脸飞来,还好,还好。 她庆幸着,对上地上云凰的目光变得严厉,顾不得礼仪,大声喝骂:“该死的安凌若,竟然意图用热茶行刺哀家,给哀家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云凰忍痛起身道:“太后既然要罚,那就应该连同罪女的同谋一起罚!” 闻言,百里琰眸光瞟向她,惊讶于她竟然会认罪。 “你竟然还有同谋!好!好的很,说你的同谋是谁!” 太后气红了眼,简直是到了点火即燃的地步。 云凰眸光流转,转头指向一旁正自鸣得意的詹台青青。 “胡言乱语!本宫怎么可能跟你是同伙!”詹台青青气不过,站起了身子就要与云凰理论。 “安凌若,本宫原以为你是个敢做敢当的人,想不到竟这般不入流,为了逃避罪责,竟然敢污蔑我女儿。”皇后生气地道。 云凰冷笑着从怀中掏出一物,道:“若不是她用脚绊我,我怎么可能会失手打翻茶杯,太后娘娘,詹台青青虽然是你的亲孙儿,可我现在也是八皇子的妃子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您的心可别太偏了。” 众人眼见云凰手中的绿色绣花鞋,又看向詹台青青光着的脚,心中唏嘘。 “你怎么会!”詹台青青不敢置信地望着云凰,她究竟是什么时候,该死的。 云凰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不为,这里那么平整,若不是你的脚,哪里还有什么东西能够令我摔到。” “给哀家掌嘴,竟然敢诬陷公主!”太后厉声道。 詹台青青嘴角微勾,太后的心从来就是偏的,安凌若我看你今天怎么死。 云凰眸中闪过自嘲,是她太过天真,竟然天真的想要跟一群神经病讲道理,伸手欲与上前来的侍卫动手。 就在此时,詹台域名从桌上站起,径直挡在了云凰身边,求情道:“皇祖母,若儿年纪尚轻,难免紧张,打翻了茶杯也不是她的本意,还请皇祖母看在孙儿的面上原谅她这一次。” “哀家不同意,她三番两次与哀家作对,哀家要是不罚她,以后别人岂不是要有样学样,跑到哀家头上拉|屎!”太后恨声道。 云凰闻言,怒极反笑:“有这样颠倒黑白的太后,何愁国家不亡!” 她云凰从来不是一个良善之辈,从来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如今这个太后竟然想要置她于死地,那就让她看看,到底是谁先死。 未受伤的手做出一个出招的动作,警醒地注意着面前的情况。 “放肆,谁许你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一直不语地皇上突然出声,四周更是没了声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云凰的这句话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 她回声冷撇皇帝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任由自己的娘|亲妻子女儿在此诬陷好人,自己却不闻不问无动于衷,这样的皇帝,跟一个瞎子皇帝聋子皇帝有什么区别?” “安凌若,你简直是罪大恶极!来人,给本宫拖下去绞死!”皇后气结道。 云凰笑了,看向她:“你算是什么身份,也能替皇上来治我的罪?别说我没罪,就算是有罪也不是你能够指手画脚可以多言的吧。” “本宫是皇后!”皇后怒声道,从前温婉的笑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戾,与太后相比丝毫不逊色。 “皇后?”云凰嗤笑:“你也不过是 个皇后,有什么权利代表皇上,莫非你已经凌驾了皇权?” “你......” “闭嘴,还嫌不够丢人!” 皇后气的发抖正想说什么,却听皇上吼道,当即不敢再言语。 云凰道:“言多必失,你虽然是皇后,但皇后之位却不是非你不可,一步踏错步步错。皇后娘娘这是我对你的一番忠告,你好好谨记。” 皇后望着云凰嘴边那么讽刺的笑意面色扭曲,藏在袖中的手忍不住狠狠攥紧,护甲刺得手心泛白。 “知道给别人忠告,怎么不见你忠告下自己,既然知道她是皇后,朕是皇帝,你如何敢说出这么一句大逆不道的话,要知道,你身为南诏公主,朕完全可以凭借你那句话赐你一个敌国奸细的罪名。”皇上说的冷静,可话语的意思却让在场的人心惊。 云凰听出他话语中的随意,就像是聊天一般,却没有放下心来,常言道,伴君如伴虎。 思索了一会她才回答:“容儿媳说一个典故与皇上听,皇上再决定罚不罚儿媳,如何?” 皇上见她自称自称儿媳,眉梢微微一挑,点了点头。 云凰清了清嗓子道:“邹忌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朝服衣冠,窥镜,谓其妻曰:"我孰与城北徐公美?"其妻曰:"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君也!"城北徐公,齐国之美丽者也。忌不自信,而复问其妾曰:"吾孰与徐公美?"妾曰:"徐公何能及君也?"旦日,客从外来,与坐谈,问之:"吾与徐公孰美?"客曰:"徐公不若君之美也!"明日,徐公来,孰视之,自以为不如;窥镜而自视,又弗如远甚。暮寝而思之,曰:"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 “这是一本古书典故,典故上的人不过是一个朝臣,他便懂得这个道理,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想必懂得更多。越是能力越大,权力越大,受到的吹捧就越多,而大多数的吹捧都是假的。每天山呼万岁,那是否真的就能万岁呢,答案是否定的,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如今朝臣畏惧太后,您心怀孝心偏爱太后,长此以往,国无国法,家无家规,世人不敢伸张正义,别国正努力开拓自身之时,北齐还坐着天|朝上国的美梦,儿媳认为,就算到时候北齐余威犹在,却已经回天无力。” 一番慷慨陈词,令大殿近乎死寂。 这世上,聪明人很多,可是敢在皇帝面前说真话的聪明人实在是太少了。 一些官员在一旁为云凰捏了把汗。 皇帝喃喃:“万岁并不是真的万岁。”他的声音中带着迷茫,还有些微凄凉。 他十八岁监国,二十八岁即位,在位期间励精图治,将北齐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有时候午夜梦回,他也会惆怅,若是有一日|他不在了,这祖宗留下的基业要交托谁手他才能瞑目。 看向云凰的眸子变得深沉,如果她不是南诏人,该有多好。 挥了挥手,他轻道:“八皇子妃说得有理,有功,功过相抵。” “皇帝,哀家不同意!”太后脸色一沉,她不可能放过这个女人,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骂她,还拐着弯向皇帝进言说她的不是。 “太后,这个天下,是朕的,朕说功过相抵就功过相抵!”难得一次,皇上对太后用了严厉的话语。 太后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个对她向来敦厚的儿子如今竟用这个语气与她说话,她心口微滞,竟是生生昏死了过去。 皇上见此,将太后扶起,着急地道:“宣太医!” 云凰望着手忙脚乱的高台处,朝着皇帝的地方摇了摇头,他既然想做一个慈父孝子,那么注定做不了一个合格的皇帝。 趁着无人注意,离开了令人憋闷的梅园。 忍痛将手腕挪正了位置,她漫步在皇宫中,像一朵浮萍孤零零地飘荡在水面上。 夜色如水,云凰望着平静地湖塘,突然升腾起这样复杂的感情。 一抹黑影自头ding跃过,她敏锐抬头,喝道:“谁!” 低头一看,一个酒瓶在地上打着转。 &n bsp;“是我。”声音从树枝头ding传来。 她抬头望去,只见男子跨|坐于枝桠上,正抱着一瓶酒对影独酌。 孤寂的背影十分落寞,影影错错的树影照在他的周身,增添了悲伤之感。 或许孤影单只,内心触动,对着向来敬而远之的詹台半月,她不禁升起了共鸣,跃自树上,来到他的身边坐下,她撑着头望着他豪迈饮酒的样子,不禁对他产生了好奇。 心中微动,不自觉地开口问道:“你有什么烦心的事,说出来会好受些。” 男人长眸微眯,斜了他一眼,不多言,又是一大口酒灌下。 就在云凰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却听他罕见地开口道:“今晚,是我母妃的忌日。” 唇边的笑意凝滞,云凰突然间有些无措:“对不起。” 她不知道除了这句话还能说些什么。 詹台半月摇头:“无碍,怕是如今除了我,再没有别人知道这个日子了,那个人也是。” 云凰敏|感的觉得,他口中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他的父皇,当今的皇上,再说“那个人”时,他的眼中闪过复杂之色,有爱亦有怨。 “你|娘.....是病逝么?”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怕惊着了正陷在沉思中的男子。 摇头,詹台半月举目看向远方,那里,正是梅园的方向。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听到他用全然陌生的声音说道:“我的母妃,那个曾经被誉为后宫第一的美人,是被如今的太后,活活打死的。” 俊美如妖的轮廓高扬起,对着明月缓缓叙述,仿佛在回忆当时的惨状:“整整打了五百大板,全身血肉模糊,连着一起的,还有她肚中已经两个月大的孩子。” PS:今天的更新完! 再次无题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再次无题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听到他用全然陌生的声音说道:“我的母妃,那个曾经被誉为后宫第一的美人,是被如今的太后,活活打死的。ai緷赟騋” 俊美如妖的轮廓高扬起,对着明月缓缓叙述,仿佛在回忆当时的惨状:“整整打了五百大板,全身血肉模糊,连着一起的,还有她肚中已经两个月大的孩子。” 他说完,回头看向云凰,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在月光的映衬下竟成了金色,将那张妖孽的脸衬得如同鬼魅一般梵。 云凰只觉一股冷气从脚底蹿上了头ding,胸腔中喷涌|出一丝|情绪。 男人说得越是平静,说明当时的情景越是凶险。 那老太婆的毒辣不讲理她是见识过的,对一个女子究竟是得犯什么样的错误才能让她下如此狠手。 她不敢问,亦是不忍心听。 这或许就是为何同样是身为皇子,他们的待遇却截然不同的原因吧。 她没有安慰他,亦是知道,他并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只管内心强大,强大到可以容|纳世间最悲惨的事就好铌。 云凰望着詹台半月,灵光一闪,从半空中跃下。 平衡站立住,她一手执剑,摆出一个剑招姿势,随即举剑在空地上飞跃。 剑招行云流水,并无多少华丽,却给人一种惊艳之感。 月光下,女子身姿扭转,男子视线并未在她身上停留,只是望着梅园的方向,时不时灌下几口闷酒。 有人循着声音寻来,只看见舞剑的云凰,连忙说太后已经醒来,想要见云凰。 云凰扫过那早已无人的枝桠吸了口气点头,随着宫女的步子尾随而去。 走了一段路,云凰见这条路完全不是通往梅园,一手掐住那宫女的脖颈,狠戾道:“说,谁派你来的。” 那宫女面色惨白,连连摆手。 “是本王。”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云凰果然见男人背手至林中步出,面上的神色很不好看。 撇了撇嘴,云凰将那宫女放开,那宫女回了礼立马消失在了二人眼前。 “找我何事。”云凰撇嘴,还记住适才她去救太后而未先救她之事。 “我说过不准跟詹台半月接触,你当我说话是放屁是不是!”百里琰冷着眉,忍不住爆粗口,周身皆是布满冷气。 云凰冷哼:“我与什么人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我乐意你管不着。” 百里琰听她这话,气的有些语无伦次道:“安凌若,你究竟要招多少男人你才甘心!在皇宫大内如此不知避讳,你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云凰不想无缘无故承受他的怒火,不耐道:“我们不过是凑巧碰见,他喝酒我舞剑,这就碍你眼了?” 碍眼,十分碍眼,碍眼到死。 他也不过是在平南王府时偷偷看过她习武,什么时候她给自己舞过剑了,男人心里有些酸。 百里琰在心中咆哮着,脸色还是十分难看。 二人就这么立在林子里僵持着,云凰懒得与他浪费时间,转身就打算朝着另外一条道路上走。 突然,一阵疾风越跃过,身子被男人抱在怀里,听得男人一声低嗤了声,全身僵硬不动了。 云凰不明所以,正要推开他,却见草丛里一个花斑蛇扭着自己的身子悠闲地离开了。 联想到他刚才的反应,云凰问道:“你被蛇咬了?” “恩。”男人闷喝声自头ding传来。 云凰闻言赶紧将他扶到一旁的一棵大树底下坐着,看着他唇角泛白,脖颈处两点肿|胀。 “这蛇有毒。”云凰道。 百里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自然知道,没看他现在都僵硬得动不了了吗,唇轻轻蠕动,说出一句云凰哭笑不得的话。 “本王就知道,一跟你在一起就没好事。” 云凰点头,附和道:“是了 是了,你遇见我就没好事,我天生就是来克你的,所以你以后离我远点,听到没有。” 闻言,男人蹙眉,一手攥着云凰的手放在xiong前,道:“祸害本王就好,不准去害别人,知道不。” 云凰失笑,这个男人就连这个时候后都是如此霸道。 “你别说话,小心毒气窜得更快。” 说完,在男人瞪大的目光中贴上他的脖颈。 柔|软的触感令他一向从容万古不变的脸上闪过震撼,脑海中神经一根根蹦断。 “主子,您怎么......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不和|谐的声音不是时候地响起,丁临双手捂着眼睛,从指缝中看着眼前这劲爆的一幕。 现在的情形怎么那么像自家王爷被霸王硬上gong呢。 女子将自家主子按在树上强吻,然后他们主子正一脸享受的表情,好劲爆好劲爆。 “你乱七八糟想些什么,你家主子是被蛇咬了。”云凰吐出一口血,冷声道。 从丁临猥琐的眼神中看出他正在想什么,她郁闷。 丁临恍悟,随即对上了自家主子冰冷的眼神,他讪讪笑了笑。 云凰一口接一口地将毒血吸出,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瓶子倒了些药粉,为男人敷上。 “伤口不要碰水,不要饮酒,不能吃辛辣食物。”云凰嘱托道,随即从地上站起。 “恩。”百里琰淡淡应着。 一起回到了梅园,此时太后已经醒转过来,众人正围在她身前安抚,她耸拉着眼皮爱搭不理的。 云凰摇摇见此场景,摇了摇头,贱人就是矫情。 都五六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似的,自己也不嫌燥得慌。 “安凌若。”詹台锐悄悄立在暗处,见他走近了赶紧唤过她。 云凰朝他走近,有些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 詹台锐撇嘴道:“有那么多人哄,也不差我一个。” 太后自进宫起便贵为皇后,一辈子基本上没遇上过大灾大难,身后的家族势力又大,难免脾气就比人刁些,再加上皇上的纵容,更是让她无法无天。 太后并未瞧见她,倒是詹台青青见了,从台上下来,攥了云凰的手就走。 云凰瞧见她面上的面纱,唇角微扬,也就不多加阻拦,只是装模作样地挣扎道:“你攥着我做什么,放开我。” 詹台青青恶狠狠道:“你将皇奶奶气成这样,还不赶紧跪在地上去向她道歉!” 云凰冷笑,道歉? 做梦去吧。 眼看即将走到大厅,众人应该都能看见的角度,她大手一挥,挣扎道:“放开我,我自己走。” 那看似没有多大力道的手却是将詹台青青脸上的面纱顺势撤落。 周围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陆续响起。 詹台青青连忙从地上捡起丝巾捂住红肿的脸颊。 可已经有不少人看见,惊呼起来:“天啊,你看公主脸上的伤痕。” “看上去想是掌印,,到底是谁那么大胆,看那力道,啧啧。” 惋惜之人甚少,大多都是幸灾乐祸。 太后自然也看见了,顾不得云凰,心疼地问道:“青青,怎么回事?” 詹台青青有苦说不出,只得闭口不言。 她如何能说出口,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太后想着詹台青青怕是有难言之隐,下令移驾,带着公主回了自己的寝殿。 没再回梅园,皇上宣布散席,独自离开,皇后尴尬地跟在皇上身后,接着是众位嫔妃。 众人一贯而出,三三两两地小声谈论着今日的所见所闻。 云凰跟在詹台域名的身后,正漫不经心地想着事,詹台域名与 一旁的几个官员正聊得开心。 并未注意到,一只手快速地将她拉到了一边。 云凰转头,正是安容楚,此时面上尽是焦急之色,一双手在她手臂上mo索,确定她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云凰有些不自然,虽然她心里并不排斥男人的如此亲近,可还是有些不适应。 “听说你在大殿差点被太后责罚,没出什么事吧?” 摇摇头,她扬起一抹笑靥:“我无事,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这里是皇宫的外宫,他身为外国王爷,没有得到传召邀请是不能进这里来的。 他这才放心,知道她的担忧,安抚道:“我进来并没被别人看到,并没有什么事,倒是你,真让我担心。” 云凰见他一路风尘,发丝也有着些许狼狈,心中微暖。 看来他是特意为了她进来的。 将云凰搂在怀中,安容楚道:“等我在北齐办好了事,我就带你一起回南诏,北齐不会为难你的。” 云凰张口想说什么,口里却是不由自主地恩了一声。 她有些懊恼,自己的嘴巴未免太快了,知道现在十分危险,她推他道:“这里很危险,你快走。” 皇宫宫门就在不远处,一盏盏宫灯将道路照的十分亮堂,已经有不少臣子坐车离开。 安容楚突然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道:“明天来找我。”随即飞身跃起,消失不见。 “什么人?”不远处传来一声厉喝,云凰听得清楚,正是百里琰。 百里琰远远便瞧见这边的女子长得像云凰,走进一看却见男人在她的额头上深情落下的吻,他追上来却见那男人已经离开。 这会瞧见女子果真是云凰,不由得黑沉着脸,冲云凰怒吼道:“安凌若,本王说什么来着,这下好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你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竟然敢与奸夫在宫中相会,说,那男人是谁!” 狠攥着云凰的手臂,他双眼冒着火光。 因为天色太黑,他的注意力又全部在她的身上,压根不知道那男的是谁,只是依稀觉得是一个优雅俊朗的男子。 这让他心中更是烦躁。 云凰不多做解释,转身朝外跨出,瞬时间二人的身影暴露在众人面前。 原本看身边的人不知何时不见,詹台域名正要回头去找,却见众目睽睽之下,一男一|女拉拉扯扯地从暗处出来。 黑眸一下子便的深邃不可见,他的目光来回在二人身上扫视。 “你还不放手,难道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八皇子妃与平南王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云凰冷声道,眼睛并不看他。 百里琰咬牙切齿道:“安凌若,本王警告你,下次再这么对太后不敬,小心本王对你不客气,记住本王说的话!” 随后,他松开云凰的手朝着自己的坐骑而去,不顾他人的视线,策马远行。 他并不在意别人用何种眼光看她,却不想让别人乱嚼她的舌根,不允许别人玷污她的清誉,所以就算他心中十分不舒服,却还是说出了刚才的那些话。 云凰轻微蹙眉,朝着詹台域名的身边走来,还差二步的距离,只听男人说道:“既然已经嫁进了八皇子府,你最好给本皇子记清楚你的身份!” ** 太后寝宫|内,詹台青青哭哭啼啼地将自己的遭遇与太后说了出来,无辜被打已经很难过了,如今又在文武百官面前丢了脸,她恨不得死了算了。 太后在一旁安慰她,好半天都见她红着眼眶,心中也不好受,却还是低嗤道:“遇到事情只会哭,哀家怎么会有你这么没有出息的孙儿。” 詹台青青一听更是委屈,眼泪珠子掉得更快了。 “好了,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在后面整你?”太后出声诱哄道,果然,詹台青青停住了哭声。 “您知道是谁?” & nbsp;太后哼了一声:“宫里人是万万不敢如此大胆的,那些官家小姐一个个柔弱得很,我看多半是安凌若那个小蹄子。” 詹台青青被太后这么一说,又联想到刚才自己的百官面前失的面子,不由得点头,一脸的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只有她,处处与我作对。她定是知道我脸不能见人才会故意在众人面前撤我的面纱。” 眼中划过一丝寒芒,安凌若,她恨不得她消失在这个世界。 转头冲太后道:“皇祖母,我要她死,您一定要帮我。” 太后点头,她也十分讨厌云凰,既然不能大张旗鼓的除掉她,那么便要想些别的办法了。 深夜,某处地下联盟。 一黑衣人从外面步出,手上握着一封信,里面只有一张纸。 “这次是什么任务?”房内的另一人问道。 随即伸手打开,只见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几个字:“南诏公主安凌若。” “对方出价多少?” “十万两黄金。”最先的男子开口道。 “不过就是一个女子,怎么有这么高的价?” 二人正好奇的猜测这南诏公主是不是有三头六臂时,一男人从房内走进,随口问道:“接任务了?” “是的,花堂主,对方已经预付了五万两黄金。” “恩,目标是谁?”花衣领悠闲地躺坐在椅上,悠闲地端着桌上的茶喝着。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安凌若。” “噗!”花衣领闻言,一股水柱从口里喷出。 ------------------------------------------------------------------------------------------------------------------------------------------------------------------------------------ PS:今天的更新完了,亲们看完就不用等了。还有就是周末编辑也是要休息的,审核可能会有些慢,可能在12点以后才能审核出来了,亲们可以明天2点以后看,拜拜。 王爷脸上的牙印(7000+) 与詹台域名闹了个不欢而散,二人回府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皆没有心思搭理对方。 一|夜无话,第二日云凰早早起身,夏荷伺候她梳洗完毕,交给她一封书信,是安容楚的。 并未用王府的马车,而是叫了一辆毂。 来到安容楚信上说的地方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铨。 为他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穿着一身学士袍的男子,文戈。 云凰正要进去,冷不防男人突然跪下,行礼道:“文戈恭迎主,上次因王爷在,属下不便行礼,还请主不要怪罪。” 说完,不等云凰回过神来,激动的双手将云凰的手握|住,虔诚地亲吻了下云凰的手背。 云凰簌地抽回手,眉头微蹙:“你究竟在说什么。” 文戈抬着隐晦的双眸正要说什么,却听身后传来脚步身,连忙低声道:“主,有人来了。” 随即起身,变回了平日里儒雅的男子。 迎面有一人正朝她走来。 风姿绰约,灼灼生华。 安容楚酷爱白衣,云凰亦是第一次见能将白衣穿的如此雍容不显单调的男子,见他朝她走来,眼中只有她一人的身影,心中不由升腾起一丝欢喜。 “若儿,你来了,快随我进去。”说着伸手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云凰并未拒绝,目光在二人交握的手上凝住。 二人进ru屋内,桌上正放着一个大大的食盒。 安容楚将食盒打开,里面是一碟碟精致的点心,小巧而又精致。 “若儿,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糕点,我特意让你最喜欢的厨子做了许多给你带回来的。”安容楚此刻的神色与以往不同,话语间多了一抹讨好。 云凰点点头,正要拿筷子夹,却见一块精致的点心已经在她唇边,对上男子催促的目光,她张嘴轻轻|咬了一口。 入口酥脆,甜而不腻。 她点头,味道是不错。 安容楚将筷子放下,将云凰放在桌上的手握|住,满怀希翼地问道:“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有没有想到什么?” 唇边的笑容凝滞,云凰只觉心口微凉,抽回手。 起身,冷道:“我不想想起什么,如果你不能接受现在的我,那么你也不用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少女一身冷冽,立于逆光中,面上的神情如同寒冬,令人不寒而栗。 安容楚一时间有些无措,马上解释道:“不是这样的,若儿,你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心目中的唯一,我只是怕你的病症影响了你的健康,私心里,我也希望你能记起我,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回忆我们之间,你明白么。” 男人掺杂着丝丝痛意的神色落入云凰眼中,她心口微滞,叹了口气。 对他,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狠下心,因为她完全能够肯定,安容楚,是原本的安凌若最爱的人。 那真真切切融入骨髓的感觉令她感同身受。 “安容楚,你是不是喜欢我?”云凰深吸口气,悠悠问道。 “若儿,你应该一直都明白我的心意的。”安容楚流露出一丝笑意,眸中情意浓浓。 “不,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既然喜欢我,为何还要娶别人,就因为我是你亲妹妹?”云凰道。 “若儿!”安容楚突然重重喊她一声。 严肃道:“你不是我亲妹妹,我也从未将你当做我的妹妹,一直以来,我都是用男人看女人的目光来看你的,你是我心爱的女人。” “我不是你亲妹妹?”她不是南诏公主吗?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不是,若儿,其他的你不用管,只管知道,总有一天,我会亲自为你披上嫁衣,你也只能嫁给我。”安容楚目光满怀深意地望着眼前的女子。 云凰坐回椅子上,并不言语。 “若儿,你难道就感觉不到我对你的情意?只要我一统大业,你就是我的皇后,与我一起坐拥江山,到时候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任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见云凰并不说话,他急于表明心意。 他的心中是慌乱的,眼前的女子分明与之前判若两人,她独立,会思考,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这样的她,让他陌生又着迷。 “皇后?我竟不知道我的命有如此金贵,我问你,一旦你成大事,成为一方霸者,你打算娶多少妃纳多少妾,我是不是要与众多女人分享你,还得为你掌管后宫女人?”云凰冷静地问道。 “你会是我唯一的皇后,这难道不够吗?”他疑惑反问。 云凰再次站起了身子,冷声道:“安容楚,我如果爱你,绝不会容许还有另一个女人与我分享你。” 安容楚此时还不懂云凰这话的意思,只觉得她太小气,也不过是小女儿的心态。 等到后来,他踏上了兄弟残杀的血液,坐上了王位,他终于再次想起了这句话,只是,她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给她惟一的男子。 瞧见面前男人的迷茫之色,云凰摇头,她怎么吧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她并不是安凌若,无法代替她做决定。 见她神色平淡下来,安容楚深吸了口气,柔和了脸色道:“若儿,咱们先别想这个了,先将这些点心吃了,我一会送你回去。” “这是你在京城住的地方?”云凰问。 “不,我住在驿站,这里是有要紧事时的临时据点,你知道,驿站毕竟是皇家的地方,什么都不方便。”安容楚耐心地解释着。 云凰理解的点点头,并未说什么。 “你来京城这么长时间的目的是什么?” 她不相信他迟迟不离京是因为她,她知道男人的事业比一个女人重要太多。 安容楚正要回答,门外进来一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脸上扬起一抹喜色,点点头。 回身冲云凰说道:“若儿,我有点事得先走,一会我让文戈送你回去。” 云凰原本想说自己可以,但是听到他提到文戈,想到他那怪异的举止,她点点头。 一直到上马车,云凰的表情都保持着淡漠,直到离开了那处宅邸。 文戈自然懂得云凰的心思,马车行驶道了王府门外的弄巷里自觉停下。 云凰倚靠在马车上,慵懒地问道:“说吧。” “属下是主亲自派遣到王爷身边做谋士的,主让属下发誓,一生一世都要听王爷调遣,不得有背叛之心,并且要回楼的所有人,皆听令王爷调遣。” “回楼?”云凰蹙眉。 关于回楼,云凰是有印象的,二十年前的回楼,几乎渗透了整个大陆以南的地方,他们的门生剑客遍布天下,几乎无孔不入,无人知道他们是从何时兴起,只是直到十五年前,所有回楼中的人几乎一|夜之间全部消亡殆尽。 有的人说他们是被人下毒谋害,有的人说他们厌倦了纷争,全部去了另一个大陆。 还有人说他们隐藏到了暗处,准备着一场暴动,为的便是统一七国。 可是无论哪一个猜测,都仅仅只是猜测。 云凰没有想到,安凌若竟然是回楼的主。 是主,不是主人,或许只有真正的回楼人才能明白这个字所蕴含的意义。 “是的主。五年前您亲自下的令,所有回楼人皆听令于安王爷。”文戈说这话的语气,面无表情。 云凰能听出他话语里的情绪,拍拍他的肩。 “主您曾说你无心参与争斗,所以属下理解的。”文戈笑得勉强。 “文戈,如果我说我反悔你在安容楚身边,你会怎么样?”云凰定定地看向他,那眼中的深意深深地吸引着文戈的心神。 随着他呆滞的目光变为兴奋,他再度激动,眼眶中竟然情不自禁流下了眼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安凌若曾经究竟是做了多了大错事,为了一个以江山为重的男子抛弃了自己的族人。 “主,属下曾立下誓言若是背叛王爷愿天打雷劈永不入轮回,可只要您愿意回来,回来回楼,属下愿意承受一切罪孽,只求主回心转意。” 文戈跪倒在云凰脚边,匍匐着身子,做着最虔诚的仪式。 云凰伸手将他冲地上拉起,说道:“我现在回来了,那你愿意继续追随我吗?” 文戈颤抖着双|唇:“属下愿意。” 仿佛经过神圣的洗礼,二人的目光中传递这对彼此的信任。 云凰正想继续说些什么,身后传来一股森冷之气,那样熟悉,云凰迅速回头,果不其然正瞧见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来的百里琰。 男人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森冷地打量,语气冷然:“安凌若,你无时不刻不在想男人是不是?” “砰”地一声,男人一脚将路边的石子踢向二人身后的马车,瞬时间破了个碗口大的洞。 云凰听男人狗嘴吐不出象牙,朝着他上前两步:“你一天到晚胡乱发什么神经。” “是我发神经还是你?就这么一个文弱书生你都看得上,你不光是神经病,而且眼睛也有问题。” 百里琰气极,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场,脸色黑沉的男人,身上的力量蓄势待发,隐隐有要对文戈下手的打算。 云凰转身冲文戈说道:“你先走,迟些我再联系你。” 文戈目光复杂地看着二人,点头上了马车,马车朝着另一条道离去。 “你还要联系他?”指着消失的地方,百里琰目光险些就要吃人。 云凰不理他就要离开,男人哪里容得她如此。 一把将她打包扛起,扔到马上,自己也上了马,白灵撒开蹄子开始跑起来,转眼前就没了踪影。 任云凰如何反抗男人都不为所动,最后索性点了她的穴|道。 来到一处郊外,将女子扔到草地上,百里琰也随即下马,蹲到云凰身前,怒瞪着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看样子气的不轻。 云凰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死瞪着他,打算用眼神杀死他。 二人一蹲一躺,你来我往,战况激|烈。 随着时间的流逝,百里琰的目光开始变了眼色,由怒色变得深邃难懂。 云凰的眼睛瞪得有些抽筋却还是不服输,突然眼睛被一只大手覆上,耳中传来男子的命令:“不准看着我。” 云凰很不服气,心里咕隆道:“我偏要看。” 百里琰自然听不到他的心声,犹豫着又嘱咐了一句:“只要你乖乖听话别跟我闹,我就松开你的穴|道,怎么样?” 好半天没有听到回答,百里琰有些奇怪:“你怎么不说话。” 云凰冲他猛翻白眼,你丫的被人点了穴|道还能说话? 百里琰将手拿下来,正看到云凰正在冲他翻白眼,这才反应过来,她是说不了话的。 “你别闹我就松开你的穴|道,答应的话就眨眨眼。” 云凰险些泪奔,一双眼睛就跟抽筋一眼眨着。 百里琰只觉十分可爱,伸手,替她解了穴|道。 “你......”他正打算说些什么,云凰哪里会容得他反应。 立马双|腿缠上他的腰,双手制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草地上,张嘴毫不留情地咬上了男人的右脸颊。 她的速度太快,他根本没反应,直到脸上一痛,他将身上的人震开,伸手触上脸颊,只觉一阵热|流。 待看到手上的一点腥红,利眸瞪向一旁的云凰。 云凰毫不畏惧地回瞪他:“谁让你绑架我,还点我穴|道。” 说着还吐了一口口水,哼道:“你的血真难吃!” 挑衅地双手抱胸,望着他,那副神情好似在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百里琰见她一副小人得志的可爱样子,心中的怒意也只剩下了无奈,面上却是一派冷然。 扶着伤口起身,渐渐靠近云凰,冷冷道:“本王的血不好吃?可本王怎么觉得,你的口水很甜?” 云凰坐着的身子慢慢朝后退,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百里琰的脚步就这么顿了下来,无奈道:“没什么。” 云凰站起身子,拍拍地上的草屑道:“我要回去了。” 百里琰点头:“我送你。” “你将我绑来的,自然得你送我。”云凰恨声道。 “......”百里琰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不是来找她算账的么,怎么搞得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这么一想,只觉得脸上的伤口更疼了。 二人骑着马到了八皇子府,云凰下了马头也不回地进了府。 百里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惆怅地叹了口气,拍了拍身|下的白灵:“小白,要怎么样才能将那个女人身边的男人都赶走?” 白灵自然是听不懂的,百里琰重重拍了下她的头:“蠢货。” 白灵重重发出一声气,好似再说,难道你知道,你比我更蠢。 云凰刚回了房间便有丫鬟说八皇子要见她。 二人的房间一南一北,等云凰到的时候已经花了不少时间。 见房门打开,云凰也没作他想,直接走了进去。 屏风后面隐隐有水声传来,云凰额头黑线,她不会是来的不巧,正碰上詹台域名沐浴吧。 这男人的癖好竟是如此奇怪,大白天的而且房门也不关,怎么看怎么像是邀请。 其实云凰这倒是误会了詹台域名,只是他今早进宫了一趟,陪皇上练了会剑,浑身的汗,加上平日里未经他的允许是没有人敢来吵他的,这才没有锁门。 那成想会出今日这场乌龙。 里面人也听到了脚步声,发出一声喝问:“谁?” 带着一丝不安和警惕。 云凰突然想起那夜在詹台域名身上留下的字,不由得好笑,这小子现在怕是有些草木皆兵了吧。 想到他昨夜说的那些话,云凰起了逗|弄他的意思,也不说话,慢慢地走上了前去,随意地靠到了屏风上,媚|笑道:“八皇子这不是在明知顾问么,不是你派人请我来的么?” 詹台域名随即将身子沉下去,只留下头在浴桶中死瞪着云凰:“出去等。” 云凰哪里会走,倒是上前两步,弯下了身子,探出手试了试水温,笑道:“这水有些凉了,要不要本宫去替八皇子家点热水?” 詹台域名瞧见云凰嘴角笑得痞痞的笑,额头青筋直冒:“用不着,你给我滚出去。” 他伸手按住胸口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云凰玩味地笑了笑:“不用我帮忙?听说出去王府需要经过八皇子的首肯,可是本宫觉得每次都经过您的首肯您想必会很累吧?” 闻言,詹台域名的眸子眯起:“你威胁我?” “哪里,本宫只是想多出去走走,又不想麻烦你而已。”云凰笑得奸猾。 “一会我会传令下去,你可以随意出入王府。”詹台域名深吸了口气说道。 “好的,那八皇子您慢慢洗,本宫告退。”云凰没想到会捡到这么一个大便宜,虽然凭她的武功出入王府是没有问题,可是还是太麻烦,哪里有走大门好。 这么想着,她刚走到大门口又被男人叫住。 戏谑地回身,云凰好整以暇:“八皇子莫非是需要本宫亲自帮你沐浴?” 詹台域名听她这么一说耳根不由得泛起一丝红,避开云凰轻佻的目光道:“皇祖母懿旨,要我们三日后陪同她去大觉寺祈福,你准备一下。” 云凰早已经收到了花衣领的书信,知道了太后花十万两黄金买自己人头的事,此时听到詹台域名如此说,心下跃过一丝了然。 “好的。” 三日后,天朗气清,是郊外踏青的好日子。 皇家出行,必定引来无数人|流连观看。 大觉寺在距皇城足有半日距离的地方,早早的便已经出发。 云凰倚靠在马车上,打了个哈欠,随即挤出了几滴眼泪。 坐在一旁的詹台域名见她一副没有骨头的模样,蹙眉嫌弃道:“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你昨晚做贼去了?” 云凰本是因为无聊这才有些困倦,听到詹台域名这话,哼了一声:“还好意思讲,还不是怪你。” 云凰这话说的声音并不小,传到了外面某人的耳朵里却是变了味道。 手紧紧攥起,指骨发出“咔嚓”声。 听到云凰的话,詹台域名不自在地清咳了一声:“等回去本皇子誓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有本事现在就来,谁怕谁是孬种。”云凰闻言睡意也消失了,挑衅地冲詹台域名道。 男人正犹豫着,那边云凰已经掀开了帘子开始叫人。 不一会,王玉颜与詹台锐便上了他们的马车。 百里琰作为护卫太后一行安全的最高统领,自然是应该来回在前后巡视的。 可自从听到云凰的那句话后便魂不守舍,一双眼睛时不时地扫向他们的车帘子。 她与詹台域名不会生米煮成熟饭了吧? 该死的,怎么没有人禀告他! 若此事是真的,看他不将那些人千刀万剐。 就在他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机会将二人分开之时,又见王玉颜詹台锐进去,之后马车内时不时发出一声声笑声。 随即,里面又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詹台域名,你别乱来啊,别碰我,啊。” 百里琰心中一乱,驾马跃到了马车前,跃上马车挑开了车帘,一时间,嘴角有些抽|搐,眼角突突。 不光他,车内的人都被他的举动惊呆了。 王玉颜与詹台锐原本正在呐喊助威,脸上贴着几张纸,眼见高大冷漠的男子利目狠扫过他们,随即咽了咽口水,缩头在一旁不敢再说话。 而剩下的二人似也没想到有人会进来,竟然忘了手上的动作。 只见男子一手抓着几根纸条,一手拿着一张纸正欲往女子脸上贴,而云凰则是缩着身子往后躲。 再扫一眼桌上散着几粒筛子,气氛有些尴尬。 “太后上大觉寺清修祈福本是件庄重之事,你们竟然在此聚众玩乐!”短暂的尴尬只是一瞬,百里琰冷着一张脸呵斥道。 “是是是,我们这就收起来。”詹台锐闻言赶紧将脸上的纸扯掉,又将筛子收起来。 云凰整了整衣服,没好气地冷哼了声,不看百里琰,干脆背过了身。 百里琰见她似有些生气,碍于有人在也不好说什么,退了出去。 “哎,你们刚才看见没有,平南王脸上好像伤,我刚才偷偷仔细看了,好像是个牙印,是谁那么彪悍啊?”詹台锐压低着声音,兴奋地道。 王玉颜也忙低声应和,她好像也看见了。 云凰只当没听见,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本公主不想结交你们 “哎,你们刚才看见没有,平南王脸上好像有伤,我刚才偷偷仔细看了,好像是个牙印,是谁那么彪悍啊?”詹台锐压低着声音,兴奋地道毂。 王玉颜也忙低声应和,她好像也看见了。 云凰只当没听见,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身子被拐了拐,睁眼去看时却见詹台锐正冲她挤眉弄眼的,略带疑惑的目光看向他,心中还是有些虚的,莫非她看出什么来了? “哎,安凌若你说,会是哪家女子?”詹台锐绝对是个有着八卦细菌的青年,此刻脸上已经兴奋得通红,哪里还有刚才怕得要死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是女子?难道那牙印上写名字了?”云凰斜他一眼。 “不是女人难道是男人?天啊!”詹台锐惊愕地瞪大了双眼,脑海中自动浮现出高大伟岸的平南王被一个同样高大的男人压在chuang上施暴的情景。 抚|摸着光滑的下巴,算是接受了这个可能,坏笑道:“也是,不然我也想不到世间哪里还会有这么大胆的女子,如果有我一定要拜她为师,简直就是我心中的女战神。” 云凰闻言一头的黑线,这次是真不打算搭理他了。 她不想被拉低智商下限。 而此时詹台域名却因为詹台锐的这句话变得沉默,不由想起那晚被一个女子压在chuang上刻字的情景,羞恼与侮辱让齐聚心头铨。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远地传来了一记重重地钟声,散着余韵在天地间回旋。 大觉寺,终于到了,云凰不会忘记,这里,还有一个老朋友。 从马车上下来,云凰望着一个个从马车上下来的夫人小姐,微微扬了扬眉。 没想到这太后为了掩人耳目竟然这般的大手笔,邀请了这么多的人,不光如此,就连其他皇子皇妃都来了。 此时齐齐聚拢在山脚下,十分壮观,一级级台阶十分有序地排列,自下而上看去,仿佛通往天际,光是看着便让人头晕目眩。 原本四周还有些吵闹,可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太后来了”,四周瞬时间静了下来。 云凰回头去看,只见一辆高贵奢华的马车旁边,男人穿着一身的黑衣,那如墨一般的长发不过用玉簪随意地束着,那一路行来的姿态是有着说不出的风|流和随性,光是那一眼看去,便有一种四周瞬间黑夜里头独见一盏明灯的感觉,几乎是叫人移不开视线。 只是那脸上的伤痕让人忍不住遐想无限,云凰蹙眉,这个男人也不会找个东西遮一遮,他都不会难为情么。 思索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最先下来的是两个妙龄少女,一个是詹台青青一个则是周绾秀,二人将太后恭敬地迎了出来。 太后扫了众人一眼,目光在人群中快速地看了云凰一眼,便宣布众人登山。 云凰几步跃到百里琰身边,打趣道:“王爷真是艳福不浅啊,就连上个香都有美人陪伴。” 她可没有错过适才周绾秀下马时冲着他那娇羞的一笑,若是旁人,只怕早已经酥|软了骨头,也就是百里琰还能冷着一张脸不回应。 周绾秀有着漂亮的杏子眼,睫毛长长的,就像是一把小扇子一般扑闪扑闪的,淡淡的眉若烟柳一般,那殷|红的唇色即便是薄纱都掩盖不去。 她虽是站在太后身边,目光却是朝着百里琰的方向瞅。 百里琰哪里是不知道云凰这是在拿自己打趣呢,虽然他也已经预想到了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这些场景真实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百里琰还是觉得有些头疼,他哪里是不知道太后打算着的是什么。 见他不说话,云凰又接着说道:“本宫适才帮王爷看了看这周小姐,身材上佳,倒是个好生养的,而且容貌也是一等一的,虽然比王爷的美色差了许多,不过也能凑合着了。” 百里琰的面色微微一沉,他缓缓道,“八皇子妃这般喜欢帮着本王观察这些,莫不是八皇子妃中意本王,所以在这拈酸吃醋吧?” 原本还想保持着沉默,想着自己刚才得罪了她,任她说两句就算扯平了,但现在看来,她压根就是在耍着自己在玩了,这说话半点个正经都没有的,越说越是不着边际了,叫他哪里还是能够保持沉默下去的。 云凰听到百里琰这般一说,她也不觉得什么羞涩的,露出一笑道,“王爷这脸长得实在是太绝艳了,叫我看得实在是太中意了,每每瞧见恨不能是直接一脚踩上狠狠碾过。” “……” 百里琰看着云凰,他的眼睛眯得细长细长的,良久之后这才又道了一声:“姑娘若是愿意进本王家的门,本王随意。虽然身材不怎么样,也不一定好生养,但还能凑合着” 云凰被百里琰的话噎了一下,她当然知道百里琰这番话不是真心的,不过就是被逼急了说的话罢了,她道:“唔,王爷说笑了” 说完优雅地回身,走回了詹台锐一行人身边,开始上山。 詹台锐问道:“你刚才过去跟王爷说什么了,我怎么感觉他的脸色忽明忽暗的?” 他可没忽略适才百里琰嘴角扬起的一抹笑意,他几时见过他笑了,简直是让人不寒而栗。 不光是他,詹台域名与王玉颜也是张大耳朵听着她的回答。 云凰淡淡道:“也没什么,就是问他脸上的伤是不是男人咬的,他就怒了,说若是我说出去他就要杀人灭口。后来我又说会帮他找个英俊的男子,他就笑了。” 云凰说的越是平静,三人面上的神色就越是夸张,竟然忘了走路,直到云凰催促这才反应过来。 好不容易到了山门,那些和尚一个个已经排列得整齐,正冲太后颔首。 为首的一名老者身披袈裟,瞳孔中透出沉稳,那是岁月的沉淀。 想必这人就是慧慈了,想到他曾为自己算过卦,云凰对他自是十分好奇,目光不住地在他身上打量。 正与太后说话的方丈感觉到了云凰的视线,目光自然而然地将目光移到她的脸上,似在打量又似透过她看向别处。 太后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身旁的人却已经迈开步子朝着她的身后走去。 慧慈踱步到了云凰的面前停下,转动着佛珠念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既已不复往生,为何又如此贪念红尘?” 慧慈的话犹如一石惊起千层浪,云凰只觉得心口一滞,脚步有些虚浮,好不容易稳住步伐,面色有些难看:“方丈是在与我说话?” 慧慈道:“这位女施主命相非凡,他日必成大器。”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云凰亦是似懂非懂。 一会说她不该贪念红尘,一会又说她他日必成大器,莫非出家人总是喜欢说些令人矛盾的话来体现他的智慧? “方丈说的话小女不是很懂,还请方丈示下。”云凰恭敬作手道。 方丈却是神秘一笑:“佛曰:不可说。” 随即走回了远处,指引着太后朝着大殿内走去。 云凰满脸黑线地望着那人背影,瞪视着。 到了大殿,与云凰所料不错,一道娇小的身影已经早早地跪在那里,恭迎着众人。 李若华得知今日太后要协同皇子皇妃以及官家小姐们上山祈福,早早地便起身换了件素净的衣服,未施粉黛,看上去十分憔悴。 詹台域名远远瞧见便有些心疼,毕竟是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子。 “罪女恭迎太后娘娘。”李若华声音柔弱,再加上平日里她十分会讨太后欢心,自然惹得太后疼惜。 “华丫头在此受苦了,这几日就陪在哀家身边吧。”太后说着让人将李若华扶起。 经过一番折腾,太后去了方丈的禅房参透佛法去了,其余的人则由小沙弥带领着去了各自的厢房。 云凰刚刚踏进这个小院落的时候,就见那已经摘除了面纱的几位小姐正观赏着院中种植的竹子。 瞧见云凰走进门来,那为首一人倒是好脾气地朝着云凰行了一个礼数柔柔地唤了一声:“八皇子妃。” 其余的人看见她就跟没有看见一般,她也不在意。 同这些个平白无故就同自己打着招呼的人便是没有什么好感,这俗话说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再加之云凰同这些个官宦小姐从来都没有什么往来,自然也是没有什么旁的话好说的,正想要同人擦身而过,却是见那人一下子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道:“即是有缘,八皇子妃切莫拒人于千里之外,悦盈一直想谒见八皇子妃,却一直不得机会,如今你我都在这小院落之中这可谓是缘分。” 云凰看了那悦盈一眼,只见这姑娘还是一脸柔和地看着自己,那脸上的笑意温温柔柔。 云凰自认自己没有什么好名声,眼前这位小姐的话更是说的假,想来这位小姐也是当人一套背人一套的主。 “本公主不想结交你们。” 云凰说完不再理她们,径直进了自己的屋子。 身后的几名小姐走上前来围住悦盈安慰道:“这个八皇子妃早先便听说刁蛮任性,为人傲慢,你还是离她远些吧,别被她平白欺负了去。” “就是,上次你因为有事没来宫宴,你都不知道,我们姐妹几个原本想要推她下湖,不知为何反倒自己跌进去了,丢尽了脸,不得不早早退出。”一|女子愤恨地说着,想起那日的事还气得牙痒痒。 “恩,我听说她还得罪了太后和公主,总之不是个好对付的,你离她远些。” 几个小姐叽叽喳喳凑在悦盈身边说个不停,倒是引起了悦盈的兴趣。 房内,云凰坐在房间内喝茶,将外面的话语一字不落的听了去,闻言不由得翻了白眼:“想不到王爷也有偷听的姑娘们说长道短的兴趣,还是躲在女子的闺房里。” 百里琰闻言背过手走近云凰身边坐下,扬眉道:“本王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也会有好脾气了。” 云皇自然知道她说得是什么,他是在奇怪她们在说她的坏话而她竟然没有出去收拾他们。 云凰是懒得同那些人再多做什么计较,同这样的人计较起来也没有什么意思,她们的眼中都是想着如何能够吸引起皇子们的注意力,想着如何能够得到太后的欢心。 打着这样一门心思主意的人,就算是和她们多做计较也没有意义。 因为她们的脑海之中想着的就是如何能够让自己成为一个尊贵的女人拥有尊贵的身份,然后能够在后堂之中呼风唤雨,将旁人踩在脚底下,而她们的母亲多半就是这样过来的,所以也是这样教育着她们。 这样的人,云凰真心觉得可怜可悲,完全没有半点自己的思想。 她可怜他们,虽然更多的是觉得她们十分可笑。 百里琰伸手在云凰面前晃了晃,见她终于回了神,这才道:“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走神。” 云凰蹙眉:“有么,我怎么不知道。” “怎么没有,刚才那方丈说话的时候,还有现在。”百里琰认真道,低头目光与云凰的对视,想要从她眼中看出什么。 奈何云凰眸中什么都没有,只冷冷道:“你想多了。”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什么时候能够可以分享秘密了。 静了一会儿,百里琰索性坐到了厢房的塌上,双手振臂靠到了枕上:“骑了一早上的马,累死了。” 说着便打算闭眼休息,耳边却传来了云凰的声音:“百里琰,其实你没必要这样。” 他倏地睁眼,却听云凰继续道:“如果你是因为我之前冒犯了你,所以想要找我的麻烦的话,我可以给你道歉,只要你能消气,哪怕揍我两拳也行,只是,不要再这般关注我了。” 云凰也不知为何自己就这么说出了那番话,是因为百里琰时不时像诈尸一般地出现,还是因为她的内心中那一抹复杂心绪,她不明白。 百里琰目光对着天花板瞪了一会,复又闭上了眼睛,并不说话。 身|下是一股檀香的味道,他却从里面辨别出了一股来自女子身上的香气,十分安心。 因着房间被百里琰占着,云凰索性打开门走了出去。 大觉寺背靠青山,山高数千米,有一条瀑布直接从山ding灌下,犹如长虹贯日,时常能得见有长虹横挂其间,令不少名人雅士所称道。 云凰还未走进便被那瀑布撞|击巨石的声音所震撼,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正打算往回走,迎面一匹急马奔了上来,正是百里琰骑着白灵,他不是在睡觉么。 百里琰眸光微敛,抬头看了那瀑布一眼,伸手到:“不想去看看?” 话语中竟是难得没有用他一贯霸道的口气。 云凰心中有个声音在附和着,望着男子宽厚的大掌,抿唇,犹豫着将手覆上。 百里琰唇边的笑意拉大,将云凰卷到自己身前,一手用袖子为她挡去风沙,一手拉住缰绳朝着瀑布奔去。 不过短短一盏茶时间,二人已经到了山脚下,由下自上望着那奔腾而下的激流,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他们身处一个类似山谷的凹凸处,水流撞|击巨石的声音来回荡着,震耳欲聋。 二人需要很大声才能勉强听见对方的声音。 “啊!”云凰一时兴起,朝着瀑布大喊,那声叫喊被撞|击声压制住,没有人能够听见。 又喊了几声,云凰的喉咙有些哑,心中却是畅快不少,索性跑到了巨石底下坐着,脱去了鞋袜,将细白的小脚丫挡在溪水中来回晃荡着。 百里琰只觉得眼前的女子,美得像是精灵一般,移不开目光。 PS:今天的更新完,谢谢大家的阅读。 你杀了她然后我杀你 “啊!”云凰一时兴起,朝着瀑布大喊,那声叫喊被撞|击声压制住,没有人能够听见。 又喊了几声,云凰的喉咙有些哑,心中却是畅快不少,索性跑到了巨石底下坐着,脱去了鞋袜,将细白的小脚丫放进溪水中来回晃荡着。 百里琰只觉得眼前的女子,美得像是精灵一般,移不开目光。 漫天的雾气茫茫,落在她的发上,肩上,女子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让他的心涌动了情绪,仿佛拨开了薄雾看到了那身后的风光霁月毂。 云凰的头发本就长,今日身着一件浅蓝色长裙,将身子更衬得纤细修长,周身萦绕着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魅力,他无法否认,她对他来说,是不同的。 她值得他对她的特别。 走到女子身边蹲下,将她的发丝掬起,嗓音低沉道:“你看,都湿|了。” 云凰并未听到男人说什么,只是感觉到身后的动静,扭头去看,却见男人从手中掏出了一块帕子,正仔细地将自己发丝上的水擦干,表情十分认真,好似在做什么庄严的事铨。 擦干了水,百里琰灵动的手指几个翻转,便将云凰的头发高高盘起,十分利落地一个髻。 momo头上的包子,云凰抿嘴乐了,说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技艺,我以为你的手只会舞刀弄剑呢。” 虽听不到她的声音,却从她的唇形中看了出来,知她是在揶揄他,他故意蹙起了眉头瞪她。 云凰见他这幅努力装出来的的凶悍模样,一只手按在肚子上,不由得笑弯了腰。 身子被人腾空抱起,云凰下意识地搂住男人的脖颈,仰头看着他的唇|瓣,他在说:“水里凉,姑娘家的也不怕落下病根。” 见他眉眼中显而易见的柔,云凰瞅了瞅他,又瞅了瞅清澈见底的溪水,还是听话地点点头。 百里琰难得见她乖顺,正欲轻扬嘴角,却见她努努嘴道:“我想吃烤鱼了,你给我抓两条去。” 男人瞬时间满头黑线,在佛门重地烤鱼,亏她想的出。 “这里是佛门重地,不能杀生。”他道。 “恩,我知道,所以是你杀又不是我杀,我是吃鱼的,是帮他们超度的好人。”云凰晃荡着双|腿无比悠闲。 百里琰无言,只得将她抱到一处远离溪水的地方,又从湖里捞来两条鱼。 没过多久两条冒着香气的鱼便被二人吃得差不多。 云凰一旁用树枝削成的牙签剔着牙得意道:“怎么样,这水里的鱼好吃吧。” 百里琰道:“这鱼是本王抓的也是本王烤的,一个只会张嘴等吃的人也好意思这么得意。” 云凰哼了一声,十分不屑道:“你懂什么,我用的是脑子,如果不是我让你去抓鱼,那我们会有鱼吃吗?而且,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这下,百里琰眉眼中都染了笑,momo她的头道:“想不到我的若儿竟然如此聪慧,还懂得兵法。” “哎呀,你别碰我头发,碰坏了发型你赔啊。”云凰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百里琰笑了,点头道:“好啊,我替你梳。” 云凰撇嘴:“不需要。” 百里琰却是不依不挠,打定了主意要帮云凰梳头,二人就这么一进一退地闹在了一处。 丝毫没有注意到,瀑布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后,正站着几个目瞪口呆的女子。 正是与云凰住在一起几位千金,她们原本是来看瀑布的,没想到好不容易到了这里会看到面前的这一幕。 太震撼人心了,没想到传言中一向不言苟笑的男人竟然会对眼前的女子这么笑,而且举手投足间都散着对面前女子的纵容。 若非是那张脸还是那张脸,他们险些就觉得是不是别人冒充的。 惊讶之余不免又嫉妒云凰,想到她竟与权势大过天的王爷如此相处。 “悦盈姐姐,那女人真是好不要脸,明明已经是八皇子妃了,想不到还干这种勾当!”一人狠跺了脚恨恨说道。 “王爷肯定是被她给迷惑的,简直是个贱人,看她那笑得一脸的狐媚样儿。”另一人亦是愤愤不平。 倒是悦盈嘴角微微扬起,轻道:“各位妹妹先别生气,对付她,我自有办法。咱们先离开吧。” 几人都是以她为首,闻言也跟着她的步伐离开。 因为瀑布的遮掩,下面的二人并没察觉到已经被别人看见。 待回到自己的院落时已经到了晚膳时间,所有人皆在食堂用膳。 太后坐在为首的一张桌前,周绾秀在一旁伺候着,一边盛粥一边不住地朝着门口张望着。 “别看了,粥都快满了。”太后揶揄地话传来。 周绾秀瞬间便红了脸颊,低头将粥放置太后跟前。 “来人,派人去找找王爷,公务再忙,也该用膳不是。”太后冲身后的人说道。 宫人正要下去,却见百里琰已经自门口进来,一身黑袍尤其吸引人眼球。 男人在周绾秀面前坐下,女子温柔的就要为他盛粥,他拒绝道:“不用,本王已经用过膳了。” 周绾秀讪讪放下。 “啊琰,你这冷冰冰的语气得改改,怎么能这般,又不是对着你的兵,对绾秀说话和缓些。”太后埋怨道。 百里琰微微颔首,不置可否。 詹台域名与李若华坐在一起,与太后一桌,看上去其乐融融,詹台青青则是坐在太后的另一边,时不时逗着太后。 云凰进来时明显感觉到四周有几道视线都凝聚到她的身上,她还来不及去看便已经听到詹台域名的声音,有些埋怨有些关切:“怎么这么晚,快过来用膳。” 李若华闻言,原本带着笑意的嘴角敛了下去,面色十分难看,危机感顿生。 云凰闻言坐了下来,对面正好是百里琰,他浅浅扫过她便转过了目光。 太后自见了云凰面上的神色便未好转过,与詹台青青对视一眼,意味深长。 “你们吃吧,我不饿,先回去了。”云凰说着就要起身。 刚站起身子四下的一张桌子却是响起了个疑惑的声音:“想不到八皇子妃来得竟是如此之快,悦盈以为您与王爷在瀑布那里要晚些才会回来呢。” “嘭”碗碟破碎的声音响起,周绾秀尴尬地道歉:“对不起,一时手滑。” 众人见她手上隐隐有些颤抖,太后已经将目光射向二人,出口却是问悦盈:“悦小姐此话何意。” 悦盈起身来到太后桌前,将自己下午在瀑布看到的情景都说了出来,还将几位小姐拉出来作证。 云凰冷眉看向这几人,见正是自己院中的几人,这悦盈她就说不是什么好东西,果不其然。 太后羞恼地站起了身子,盯着云凰与百里琰恨声道:“她这话可是事实!你二人莫非真是......”剩下的话却是卡在喉咙口说不出来。 詹台域名脸色也十分难看,自己的皇妃被指与别的男人撞见,他情何以堪。 “名哥哥,你先别生气,公主不是这样的人,我们且听听看她怎么说。”善解人意地为詹台域名顺着气,心中却是喜悦不已,一旦云凰偷人的罪明落实,凭着她与八皇子的感情,八皇子妃还不是她的囊中之物。 望着地上的悦盈,她不屑地笑着,又是一个觊觎八皇子的人,她暂且不动声色,等收拾了云凰自然便轮到她。 云凰低头望着脚下的女子:“你们是谁,本宫认识你们吗?” 冰冷的语气,丝毫不因为她们的指控而动容。 “哼,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便装作不认识我们。”女子恨声道。 “李妹妹说话有些直接还请八皇子妃不要见怪,我们只是觉得皇妃与王爷独自在外,有些不大好。”悦盈目光盈盈,言语中满是真诚,好像真是在为云凰的清誉担忧。 云凰笑了笑,很快又敛去了笑容:“你们若是看本宫不顺眼,大可以冲本宫来,为何要扯上平南王,众人皆知他向来以国为重,为人正直,你要陷害本宫也该找一个靠谱一些的人吧,你怎么不说,本宫是与十皇子在瀑布约会?” 被点到名的詹台锐一脸茫然之色,抓了抓头发不知如何作答。 “怎么可能,难道我们看错了?”又是一|女子疑惑道,她们当时看见的男人虽与平南王相似,可也只是样貌,与平南王平日给人的气场全然不同。 闻言,云凰更是冷笑:“刚才那么笃定,现在又是看错了?分明就是你们无中生有。你们倒是问问王爷,他今日究竟去了何处。” 听女子这般说,众人都将目光移到了男人身上,只听百里琰冷声道:“本王是去过瀑布。” 见众人一惊,他这才又不紧不慢道:“本王是带着侍卫前去巡视的,他们都能为本王作证。” 这下,再无人怀疑是平南王,毕竟八皇子妃按辈分来算还得叫他一句皇叔,他怎么可能如此糊涂。 太后却尖利着嗓子喊道:“安凌若,你还不从实招来,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面上十分凶恶,心中却是险些乐开了花,只要抓到她偷人的证据,她必定将她往死里弄。 云凰桀骜道:“跟你们没有关系!” 嚣张的话语一出口,在场的人纷纷瞪大了眼,这女人竟然如此ding太后。 “没有关系!你今日若是不说出那野男人是谁,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太后怒吼道。 “张口野男人闭口野男人,太后难道不是已经心中有了定夺吗,那还问什么,直接定罪不就好了。”云凰唇边的笑意泛着冷光,又接着在后面补充一句:“欲加之罪何唤无词!” 太后听了她大逆不道的话连退数步,止不住的气血上涌,好半天才回过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