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丫娇养的猎户又酥又撩》 第1章 穿越,落水新娘 “不好了,新娘子跳水了。” 一声惊呼,人群暴乱,统统朝着旁边的长河跑去。 旁边等待新娘的马家,宾客满座,一听声音,放下碗筷探头出去。 所有人都想不到,花轿刚上桥,准备过河,花轿里的新娘就掀开帘子纵身一跃跳下大河。 河水掀起巨大的波浪,紧接着河水归于平静,新娘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 “啊!死人了。” “死人了。” 众人皆惊,现场一片混乱,没人敢跳下营救。 这可是大喜的日子,咋就跳河呢? 新娘即使再不喜欢,也不至于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快救人啊!这河水这么深,再不救要死人了。” 随轿的一个婆子双手拍着大腿,朝着人群吆喝,可无人敢跳下去。 “咋救啊!这河水可深了。” “是啊!要是跳下去,指不定自己都死了。” “这女人咋就这么晦气。” 正在之时,一个身上背着大捆柴,穿着灰色褂子,长相粗狂,身材魁梧,脸上布满刀痕,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男子丢下柴,丝毫不犹豫的跳下河。 安茜闭着眼睛,感觉全身的细胞都被水淹没一般,脑袋疼的厉害。 大火覆盖了整栋楼,她是特种兵,明明在执行任务,却被一颗突如其来的炸药给炸飞,那一刻,她的脑袋一片空白,眼神所看到之处皆是一片火海,瞬间房子坍塌,化为灰烬。 正想着,一口水呛进她的肺部,激烈呛咳后,整个人昏昏沉沉过去,迷迷糊糊中她落入一个怀抱。 男子费力的把她驮在岸边,还来不及歇口气,马上上岸,朝着女子走过去。 村名看着地上躺着的丑女人,不由叹息。 “天啊!这怕救不活了。” “这脸色苍白的很,一看就是呛了水。” “这新娘也是,长得这么丑,有人娶就算好的了,还寻死觅活。” “你不知道她夫家,娶她的是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子,娶了去也是冲喜,她不死,活着也是受罪,那可是马家啊!” …… 男子被吵的烦闷,暴吼出声:“闭嘴,吵死了。” 所有人吓得屏住呼吸,这是谁? 这可是村里的秦贺,长得丑,关键人家力气大,那几头老虎他都能活活用拳头给打死,谁敢得罪。 看着他那双犀利的眼睛,所有人都禁了声。 男子想也不想的连忙俯下身给她按压肚子,那手臂肌肉扎实的紧,手连续交替了好多下,都不见她有清醒的迹象。 众目睽睽之下,男子着急,直接俯身对着她的嘴吸气,呼气,呼气,吸气。 众人皆唏嘘,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此等事。 马家老头穿着一身红色喜服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褶皱的老脸直接气成猪肝色。 虽然这个丑女人是讨来冲喜的,可到底也是明媒正娶,咋就要死不活的跟狗男人在路边干这种事。 看着躺在那里毫无声息的女人,他甩甩手,厉声呵斥:“大家给我做个见证,这女人还没过门,就寻死觅活,还跟陌生男人当众做出此等龌龊之事,今天这女人我马大帅不要了。” “这就把她休了。” 话落,地上的女人一口水吐了出来,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放大的脸,怒火中烧。 该死的,竟然有人占她便宜。 胆大包天啊! “啪”的一声巨响,安茜的巴掌落在秦贺的脸上。 众人皆惊,这女人活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暴打恩人。 秦贺被打的生疼,低声呵斥:“女人你好大的胆子,我好心救你。” 安茜刚想站起来,脑袋一阵生疼,该死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这是哪里?她都不知道。 “谁让你碰我,不过还是谢谢你救了我。” 她冷冷的声音响起,嘴上说着,眸子却射向马大帅,如果她没猜错,刚刚就是这个男人说要休了她。 “看什么看,丑女人,还没嫁给老子就不安分。” “寻死觅活,你这模样还想着嫁给纯情小年轻,我呸!” “老子今天必须休了你。” 马大帅怒吼一声,一口口水朝着她飞来。 安茜握住拳头,双手拉住秦贺的手臂,挣扎着起身。 众人不解,秦贺意犹未尽,不知道她想干嘛? 他挺好奇这个懦弱的丑丫会如何? “你再说一遍?” 她冰冷的眸子射向马大帅,一步一步朝着他挪动。 那样子,即使脸色苍白,脸如罗刹,依然让人不寒而栗。 “你想休我?” “休我?你也配。” “今天不是你休我,而是我休你。” “半截身子入土的死老头,还想娶媳妇,我呸!” “你做梦。” 安茜一口口水吐在他的脸上,抬起脚一脚踢在他的身上。 马大帅毫无准备,立马摔倒在地,而安茜也因为动作太大,直接一阵旋昏,颓废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秦贺满眼探究,这丑丫性格大变? 他连忙跑过去手探到她鼻尖,呼吸均匀,应该是太累了,暂时昏迷。 “贱人,敢打我。” 马大帅起身,轮起拳头朝着安茜涌来。 秦贺见状挡在他的身前,冷笑一声:“你还是男人吗?” “自己的女人掉下水,不担心她的安危,一来就给她按罪名不说,还要休人,怎么你休人家?就不允许别人休你。” “我秦贺最讨厌男人打女人,你触碰我底线试试?” 马大帅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频频后退,弓着腰,老脸拉的老长。 “秦猎户,你闲事管的太多了,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休男人?” “更何况是这女人自己不想嫁给我,找死,关我屁事,你想要就拿去呗!” “你都亲了,我马大帅可不要当那冤大头。” “我可是给了她娘十两银子,你拿十两银子,这人就给你了。” “正好她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她了,给老子吐口水,我呸!” 说着他还不忘记,朝着地上昏迷的安茜吐了口口水。 男子听着他如此嫌弃的话,火气蹭蹭往上涨,又看到那口水,怒了。 他本就黝黑的皮肤此刻更是黑的如同碳,他握住拳头,咬牙切齿。 “马老头,这是一个男人该说的话吗?” “把这口水给老子舔干净,跟她道歉。” 秦贺此刻暴怒,握住拳头,青筋暴起,在他秦贺的认知里,女人生来不是被遭贱的,应该得到尊重。 “凭什么?我说秦猎户,这女人你若是喜欢我就送你,何必把自己弄得那么假惺惺。” “谁还不知道你啊!老婆死的早,家里又有孩子又有病母,你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惨,想娶媳妇娶不上,这不送上门的,你早就肖想了。” “大伙说是不是啊!这两人丑到一起,绝配。” 马大帅说完,旁边的男人女人纷纷笑出了声,今天这好戏看得爽。 “对啊!秦猎户,这丑丫虽然人丑,性子懦弱,可还算是个母的,你可以带回去试试。” “对,养好了,生个一儿半女也不成问题。” “过日子嘛!是个女人就行。” …… 一阵议论纷纷,在场的人越说越来了兴致。 “砰”的一声,秦贺实在是忍不住一拳揍在马大帅的身上,他随即倒在地上,他的脚就这样踩在他的胸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再说一遍试试?还有你们,若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不介意把你们丢入河里洗洗。” “喂!你干嘛打人?” 跟着马大帅出来的一个男人连声质问。 秦贺冷笑一声:“打的就是他这种满嘴喷粪的色老头,老掉牙了还娶媳妇,我呸!老子替他瘆的慌。” 话落他揉了揉手,要不是理智告诉他,不能惹事,他铁定要把这老头给踹进河里。 马大帅挣扎起身,无奈被他踩着动弹不得。 “秦猎户,你这是找死,把老子放开。” “老怎么呢?我有钱,玩几个女人怎么呢?” “要不你也玩几个试试?就你这大块头,还不把人玩死了。” 马老头死到临头,也不想认错,那态度猖狂的很。 秦贺暴怒,提起他直接丢到旁边的牛粪上,牛粪还冒着热气。 “哈哈……” 人群中传来一阵阵大笑。 马大帅吃了一通牛粪,喜服还有他的脸全部被大粪弄脏,他挣扎起身,摸了一把脸上的牛粪,在一边干呕起来。 “马老头,我让你给这位女子道歉,快点,我只说一遍。” 秦贺瞪着他,本就凶神恶煞的脸上此刻更加暗沉。 马大帅吓到了,连站都站不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好好好,秦猎户,就当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 “这女人我是真不想要了,都被你亲过了,清白都毁了,要不你带走得了。” “反正你家秦梦又没娘,这不正好?” 马大帅语气缓和,他现在可不敢得罪这男人,这男人可是会博命的,他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秦贺眉头紧锁,他确实亲了这女人,不过是为了救她,如今这女子清白被他毁了,他势必应该给她个补偿。 算了,正好他也缺个女人,梦儿又还小才五岁,有了娘,对她也好。 而这个女人与其嫁给这老头受罪,还不如跟自己过,只要她踏实想过日子,他也不会亏待她。 “马大帅,屁话少说,老子穷,啥都没有,就一捆柴,要就拿去,不要就把这女人带走。” 秦贺话落,直接转身,试图要走。 马大帅乍一看楞住了,这烫手山芋,他可不能要,不然就戴绿帽子了。 而且这女人现在这样子,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看着要死不活的,这要是娶回去,还没洞房就蹦屁,那可就晦气了。 “那个你别走,柴我拿走,人归你了。” 话落,他连忙翻起来,拿起柴就朝着家里跑去,生怕人家反悔。 一边走一边踉跄的差点摔倒。 “男人中的垃圾。” 秦贺有些烦闷,抓抓头,把身上的湿褂子一脱,露出健壮的上身,惹的旁边的妇女们捂嘴偷笑,几个人在旁边窃窃私语。 “看什么看?这女人从今天起就是我秦贺的媳妇,你们要是说三道四,我的拳头可不会客气”。 秦贺最讨厌村里这些个女人,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天天就是三个一群,四个一伙,从村头讲到村尾,颠倒黑白,搬弄是非。 安茜迷迷糊糊听到这些话,心里那个凉,敢情她就是一个货物,连捆柴都不如。 众人被他一吼,都纷纷走了,这可是秦猎户,谁见了都要避着。 第2章 惊吓 秦贺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喜服沾了水把她的身材衬托的玲珑有致,就是那脸跟他有的一拼,比他还瘆人,一点血色没有,脸上那黑色胎记覆盖了她半张脸,看起来诡异极了。 他走过去,一手提起她,一甩,扛在肩头就大步离去。 安茜头下垂,整个人在他身上,感觉身体沉重的很,胃里一阵翻涌。 玛德,这死男人真是不把她当人,虽然她昏迷,可意识还是有的。 偏偏她还睁不开眼睛,不然她真想收拾一下他。 一路上,大家在一边小声嘀咕,秦贺一个眼神射过去,大家吓得连忙离去。 安茜在他身上使劲挣扎,脑袋都快充血了,这眼睛就是睁不开,仿佛鬼压身一般。 “别乱动,小心我把你丢下去。” 秦贺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粗狂的声音响起。 呦嚯,看不出还蛮有弹性的,手感不错。 他嘴角勾起,没想到出去一趟,找了个媳妇,这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安茜火冒三丈,她明明只是执行任务,咋会变成这样。 这是哪里?她又是谁? “砰”的一声,房间门打开。 她被他放在床上,整个动作小心翼翼。 这让安茜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整个后脑勺,疼痛袭来,她使劲的挣扎着睁开眼睛,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涌来。 原来如此…… 她,安茜,没死,穿越了,魂穿。 穿到一个跳水死去的新娘身上,这个新娘从小便丑,不被待见,胆小懦弱,被她娘用十两银子卖给一个快入土的男人做媳妇。 而她受辱便跳河死了,这才有她到来的乌龙。 那白天休她的老头就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醒啦?” “把水喝了躺着,好好休息”。 秦贺话刚说完,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回头看向门口,一个十三岁左右的男孩走了进来。 “大哥,这女人是谁?” 男孩满脸好奇,身上穿的破破烂烂,一双脚趾头露在外面,脸两边冻的通红,都开了渣子,嘴唇干裂,还带着血丝,头发凌乱,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床上的人儿。 安茜挣扎着看向门口的男孩,男孩穿的单薄,骨瘦如柴,看上去严重营养不良。 “你嫂子,柴为聘礼,以后让她在家照顾你们。” 男孩有些惊讶,忙走了过来,看向她,乍一看他吓到了,这女人又丑又苍白,一看就活不了太久。 “大哥,一捆柴就换了个大嫂,莫不是快死了。” “这是吃亏的事,你赶紧送回去!你看她那样子,死了我们家还要垫棺材本。” 秦贺被他一说,挑眉道:“死不了,才救回来,我救回来的女人,阎王不敢收。” “好了,你去村里买几个鸡蛋,给她补补,现在女人太贵,娶个媳妇也不容易。” “死了,确实吃亏。” “回来的时候给她煮碗姜汤,弄感冒了,没钱治。” 秦贺说完,回头,把手中的水递到安茜身前。 安茜挣扎着坐起来,这才重新审视了一下身边人高马大的男人,眉眼冰冷。 这男人凶神恶煞,那脸上布满刀痕,伤口裂开,看着好狰狞,这一看就是归隐山林的杀手,或者山贼。 她忙接过他手上的水,心情纠结,低头闷闷的喝着,她来自异世,又是穿到原主这种懦弱的女人身上,她确实该隐藏自己的火爆脾气。 男孩见状,连忙朝着外面走去,这可是大哥用柴换来的,可不能死了。 秦贺看着安茜身上湿透的嫁衣,不由心疼,都是可怜之人。 他忙走过去翻了翻破烂的箱子,在里面拿了他的一套衣服丢在床上。 安茜抬头,一双眼睛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干嘛? “愣着干嘛?” “你的衣服湿了,是我帮你换还是你自己换?” 安茜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弄得有些好笑,脑海里浮现出电视剧里山贼还有杀手的样子。 她有个想法,这男人是金盆洗手的山贼。 她没有说话,连忙把碗放下,拿起衣服准备换,却对这破烂的衣服有些不知所措。 这种古装她没穿过,看起来有些复杂。 男子本就没什么耐心,又怕她冻到,直接走过去就朝着她的肩头衣服一拉。 衣服瞬间被扯开,露出她的白皙肩头,还有红色肚兜。 “喂!你干嘛?” “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是犯罪。” “有种等我好了又来单挑。” 安茜双手抱胸,迎上他的目光,要不是她此刻饿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她真想教训教训他。 “当然给你换衣服,我可不想可惜了那捆柴火,那可是我废了一早上功夫给砍的。” “还犯罪,我是你男人,想干嘛就干嘛,没人管。” “单挑?就凭你,我一个屁就能把你蹦飞。” 他嘴上说着,手直接朝着她覆了上来,安茜连忙用手拍在他的手背上。 “你出去,我自己换。” 看着她一脸瘪红防备的样子,秦贺有些好笑,这女人到让他挺惊讶,表现平静,人也淡定。 这胆量不像普通女人,所有女人见到他都是避着的。 不过他还是得悠着点,别吓跑了这媳妇,虽说丑点,至少是个女人,养好了生几个娃没啥问题。 “你在家好好待着,以后我就是你男人,亲也亲过了,我会负责。” “我去接孩子,顺便打只野鸡给你补补,看你这瘦样子,可别死了,要是死了我挺吃亏的。” 话落,他的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不知道为啥? 看着她一张小脸气的鼓鼓,眼神瞪着他的样子,他莫名觉得可爱。 秦贺直接拿起衣服,在她的面前把湿衣服,湿裤子一脱,就在她面前大大方方地穿起衣服来。 安茜吓得瞳孔圆睁,脑子片刻空白,这男人就这样在她身前把自己拔了个精光。 古代男子这么开放? 她连忙转过身,不在看他,还好他是背对着她,否则她脸面都没了。 虽然前世她跟很多男人在一起训练过,可那些男人从来不会当众脱裤子,最多光着上身,她觉得没什么? 可如今…… 脑海里回想着刚刚的情景,别说这男人虽然粗狂,长相瘆人,身材到真是不错,国际超模在他面前都要逊色一分。 这一款堪比钟汉良,仔细瞧他的脸,没毁容前绝对不丑。 正想着她听到他关门的声音,安茜这才回头,眸子冰冷的扫过房间。 她起身,想施展一下筋骨,看看武功有没有,结果还没站起来,她就一阵旋昏,手根本没一丝力气。 操!太倒霉了,一点功夫也没有。 她这一死,只是魂魄穿了,其它一样没有,一想到自己成为待宰羔羊,又摊上这种男人,她就心烦意乱。 这身体遇到那男人,可真是遭罪。 那粗狂,那大大咧咧的样子,低头看了看自己单薄的身体,她不由一颤。 这身体遭到他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 他那力气,如果来个霸王硬上弓,她敢肯定,她会马上死翘翘。 不过,要是让她在那老头和这男人身上选择,她宁愿选这男人。 算了先在这里适应几天,摸清这个朝代再说。安茜想到这里,连忙把身上湿了的喜服退下,把他那件灰色的袍子往身上一套,宽大的衣服包裹着她那干瘪的身体,看起来跟个孩子似的。 收拾好自己,她缩在床上,这才看了看这间房屋。 房间真是一言难尽,破烂不堪,地面坑坑洼洼,里面仅仅一张床像样,其它的家具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因为一样没有,只有一个装着衣服的破箱子,一张桌子,二个凳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生了锈的茶壶,几个杯子,一盏油灯。 房子里收拾的还算干净,就是一股潮味,闻着不舒服。 “吱呀”一声。 之前的那个十岁的男孩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 “大嫂,这是姜汤,喝了!大哥交代的,让你别死了,亏了他的那捆柴。” 安茜嘴角抽搐,这家的人不会说话,她的命难道还没有一捆柴值钱。 接过姜汤,她喝了一口,温热的汤入腹,整个人感觉热了起来,身子也有些力气。 第3章 意外获得系统超市,沃尔玛 “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安茜看着他,冰冷的眸子有了不一样的情绪,她竟然有些心疼这个嘴唇干裂,皮包入骨的男孩。 男孩笑着抓抓头,有些不好意思。 “大嫂,我叫秦安,十二岁了,大哥叫秦贺,二十一岁,大哥有个五岁的孩子叫秦梦,她娘死的早,对了我们还有个养母,常年卧病在床。” “只要大嫂安分守己,不嫌弃咱家穷,不嫌弃大哥娶过媳妇,那我秦安就保护你。” 安茜想笑,这么个小不点竟然想保护她。 从小到大,都是她在保护别人。 还有,那男人才二十一岁,咋这么沧桑。 他的孩子五岁了,那他十四岁左右就结婚,想到这里,她暗暗惊叹。 她的眼神移到他的脚丫,黑漆漆的脚趾在动着。 秦安顺着她的眼神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趾,很不自在的动了动脚。 “大嫂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说完,他连忙朝着外面跑去。 随着门被关上,安茜这才躺下,眼睛看着天花板,寻思着怎么离开? 这个朝代是个架空时代,她不了解,原主的记忆又很单纯,除了她父母哥嫂虐待的画面,基本上就没啥好的回忆。 要是贸然离开这里,她铁定饿死,可是不离开,那秦贺肯定要办了她,毕竟名义上她还是他的娘子。 想着想着她的眼皮沉了下来,紧接着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叮咚……宿主你好!我是空间锦鲤,欢迎你的加入。】 【系统加载中,恭喜宿主获得新手大礼包一个,附赠清毒丹五枚。】 【大礼包已拆,获得超市沃尔玛一间,超市里应有尽有,宿主可以用你的积分去购买你需要的东西。】 【积分便是要你自己挣钱充值……】 安茜猛然睁开眼睛,脑海里机械的声音传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烦闷的敲了敲头,眼前浮现出电脑画面,紧接着一家豪华的大超市在她眼前浮现。 我靠!张茜瞬间来了精神,竟然是沃尔玛。 敢情她穿越遇到金手指了,这也太好了!在古代还能去逛现代的大超市,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安茜还处在惊喜之中,就被一阵哭闹声给唤醒。 “呜呜~~” “小叔,我不要后娘,我只要爹爹。” “你告诉爹爹,梦梦不要后娘,后娘会打梦梦。” “呜呜~~” 软糯的小奶音哭个不停,一张小脸冻的通红。 秦安抱着她安抚道:“乖,梦儿,后娘不会打人,真的,你要相信叔叔。” “我不要,不要,不要。” 小女孩哭喊着,吵个不停。 “小安子,把这丫头丢出去,五岁了一点都不听话,闹的我头疼。” 秦贺无奈的声音透着疲惫,从刘婶子家把她接回来以后,她就一直哭一直闹,再好的耐心都磨没了。 “呜呜~~” “都怪那个女人,就是那个女人的出现,爹爹就不要梦梦了。” 秦梦挣脱开秦安的怀抱,朝着屋里跑去,推开门,安茜正坐在床上看着她。 秦梦泪眼婆娑,对着床上的安茜一阵大骂。 “狐狸精,你还我爹爹,呜呜~~” “都怪你,都怪你的到来,爹爹才不要我。” 秦安和秦贺连忙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谦意。 “嫂子,梦梦她太小,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 秦安小小的年纪,却懂得察言观色,连忙解释。 秦贺脸色沉着,一把抱起秦梦,朝着外面走去。 小丫头哭声越来越大。 安茜心口一软,连忙起身唤道:“秦贺,你等等,你这样会吓到她的。” 门口夹着秦梦的男子停下,头疼的挠了挠头。 “这丫头出生就没了娘,我又忙着打猎,疏忽了她,导致到这脾性有些任性……”。 “没事,她只是孩子,你把她教给我”。 安茜说着,秦梦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她,嘟着嘴,一副看她不爽,让她不要多管闲事的样子。 “好,那我去给你煮鸡。” 说着他放下秦梦,拉着秦安朝着外面走去,随即门被关上。 安茜看着对面瞪着自己的小女孩有些好笑,这丫头长得很可爱,脸被冻的通红,流着鼻涕,穿的也不是很好,不过颜值挺高。 “你叫梦儿是!” “要你管,听说后娘都是坏的,会打人,梦梦不要你。” 安茜朝着她走过去,扯起一丝微笑:“我不是你后娘,也不是你娘,只是暂时住在这里,你放心我不会打人。” 果然听到她这样说,秦梦的态度软了些,本就是孩子,被人一阵怂恿,自然态度就变了。 “那你什么时候走?我不想见到你,你配不上我爹爹。” “配不上?呵呵!对,等你爹爹赶我的时候,我便走,我不会把他抢走,好不好?” 安茜难得的温柔,她的手抬起来揉了揉她凌乱稀少的头发,不由一阵心疼。 “好,希望你说话算数,否则我把你赶出去”。 秦梦话落,转身,气鼓鼓的朝着外面走去。 随着门被关上,整个人感觉异常虚弱,她来到床上躺下,这身体如果不调理,她感觉活不了太久,亏损太严重。 想着想着,眼皮沉了下来,再一次睡着。 天已晚,屋子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安茜被门外男子粗狂豪放的声音惊醒。 “小安子,我煮了鸡,你去把这鸡汤送给娘,我去看看你嫂子。” “她一天没吃饭了,应该饿了。” 随着秦安应了一声,安茜便听到男子稳重的脚步声朝着房间走来。 她忙闭上眼睛,心跳个不停。 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把油灯一亮,抬着饭菜就朝着床边走去。 看着床上闭着眼睛背对着他的女人,不由蹙眉。 这女人睡一天了,要不是看到她起伏的背,他都以为她死了。 “起来把饭吃了,吃完才有力气。” 嘴上说着,大掌已经抚在她的背上。 安茜身体一僵,整个人感觉不好。 这个男人给她的压迫感,她都快窒息。 脑海里回想着他的那句话,吃饱了才有力气。 这话什么意思?洞房吗? 男人真他妈的肤浅,脑海里除了那种事就没有别的。 慢悠悠地起身,她眼睛看向一边的男子,不由嘴角一抽,这男人脸上的伤口太狰狞了。 秦贺把手中的鸡汤泡饭放在她的手中,然后便坐在床边看着她。 安茜挑眉,这丫的吃饭都不放过她,那双眼睛在她身上麻溜溜的盯着。 简直就是头饿了很久的狼。 安茜默默地把饭吃了,些许是原主长时间没好好吃饭,导致萎靡不振,现在吃了一大碗,整个人开始有了些力气。 “饱了?” 秦贺看着她的那张嘴,被油浸的娇艳欲滴,恢复了点血色,看起来不是那么丑了。 “饱了,兄台,谢谢你救我一命。” 她真挚地道谢,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在军人的世界观里,有恩必还,有情有义。 兄台? 他有些想笑,这女人咋给他起了这样不堪入耳的一个名字。 丫的,他偏偏还觉得这名字有些莫名的幽默感。 “我叫秦贺,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男人,别什么兄台兄台的,听着别扭。” 话落,他直接起身,拿着碗走出去,紧接着又提来一桶热水。 “要洗澡吗?” 安茜点了点头,连忙起身来到水桶边,洗了一把脸,然后看向他,他就这样坐在那里,眼睛直溜溜的在她身上打转。 完蛋了,安茜有股不好的预感,这男人肯定是等着她把身体处理干净,然后把她吃干抹净。 如果是这样,她岂能让他如意。 “那个,我不洗了,明天洗,今天太冷了。” 说着她便准备提着桶朝着外面走去。 秦贺直接起身接过桶沉声道:“不洗,我洗,你去一边呆着。” 安茜连忙朝着床上坐去,这才眨了眨眼睛,她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秦贺直接面对着她,大大咧咧的脱着衣服。 然后把毛巾丢到桶里一洗,一扭,朝着身上擦去。 我靠!安茜懵了,这男人完全把她当媳妇了,一点也不顾及她的感受。 这可咋整? 第4章 老子是你男人,想看就看 看着他双臂鼓鼓的肌肉,那腰身可是一点赘肉都没有,胸肌腹肌杠杠滴,黝黑的皮肤散发着阳刚气息,腰挺的很直,身上有着不少疤痕,可是他本就人高马大,整日干农活,身材锻炼的极致好。 野性十足,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让她移不开眼睛。 安茜的脸瞬间热了,脸红了。 她觉得自己好没用,就这样就害羞了。 她可是特种兵,那么多男人她都没害羞过,如今…… 秦贺抬头,正好看到她盯着自己,没有胎记的半张脸有些红润。 心想小娘子不会是害羞了! “怎么想要?” “啥?” 安茜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回神回应。 “我说,你身体还没恢复,等你好了,我在满足你。” 安茜气的握住拳头。 这死男人怎么说话的?搞得她是好色之徒,觊觎他似的。 一想到他当众没脸没皮的在她身边脱衣服,她就恨不得把他一脚踹出去。 “那个秦贺,我觉得……”。 “别秦贺秦贺的叫,难听死了,叫声贺哥或者相公来听听,也让我感受一下被女人呼唤的感觉?” 他大大咧咧的声音,豪迈粗狂,似乎是心情不错,语气带着愉悦。 安茜嘴角抽搐,这咋叫的出口? 贺哥?相公? 想想她就膈应,这都不熟,可是不叫,那凶神恶煞的男子一个不高兴把她给弄死,那她就真正的到头了,毕竟她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她可不相信还会来次穿越。 “那叫贺哥!贺哥,我们要不商量一下?” 秦贺很享受她叫他贺哥,听着心痒难耐,虽说这丫头丑是丑点,可这声音动听的很,爱了爱了,听得他骨头都酥了。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最不喜欢藏着掖着,说话吞吞吐吐的人。” 安茜一听,这更好,她也是一向直来直往。 这粗野汉子其实人还不错,挺合她的胃口。 “贺哥,虽说我是你娘子,可是我们还不熟,我才十五岁,你也知道我身体差,要不我们商量一下?行房之事缓缓。” 秦贺眉眼轻佻,审视着她,这女人确实与众不同,这种事也说的面不改色。 “为何?理由?” 安茜连忙道:“我还小,才十五岁,可是既然是你娘子了,免不得要为你生儿育女,要是你想能不能缓缓?最起码也要到我十八岁的时候。” “更何况你已经有了孩子,不急一时。” 果然她话一落便看到对面男子的脸沉了下来,脸上狰狞的疤痕在烛光下更加诡异。 “你不就是想说,跟我不熟,不想为我生儿育女,好啊!我不逼你,我们彼此相处一年,如果性格不合,你对我还是没有丝毫情意,那我自然会放你离开。” “但是你要记住你现在还是我的娘子。” 安茜一听,双眼发亮,脑海里正好盘算着到时候离开去哪里? 秦贺看了她一眼,把手上的毛巾丢到水桶里,在她眼皮子底下直接把裤子给脱了,然后自顾自地的擦起身体来。 “啊!” 安茜吓得大叫,这死男人这次没背对着她,就这样擦身体。 她连忙跳上床,把被子一扯捂住头,脸上火喷喷的。 秦贺看着她的那样,嘴角不自觉上扬,他还不信这一年他拿不下她。 “我是你男人,想看就看,我不介意。” 安茜气的怒骂:“我胃口没那么重,以后不能在我面前脱衣服。” “万一到时候我们彼此不喜欢,你这些动作会让你以后的女人不爽。” 秦贺一边擦一边说:“没办法,那是以后的事,我只知道,你现在是我媳妇,媳妇看相公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改明,你的我也想看看。” 话落,他哼着小曲,穿上衣服,提着水桶朝着外面走去。 没办法,他发现她虽然丑了点,可是他觉得挺可爱,既然进了秦家大门,他就有把握让这女人爱上他。 “你,你神经病,你饿狼缠身你……”。 被子里的她小声嘟囔,探出头来,就这样她听到水泼到院子里的声音,而秦贺并没有听到她的话。 紧接着,随着门一关,秦贺直接朝着床上走来。 安茜僵硬着身体,默默地滚到墙角。 “喂!我跟你说我们不能靠太近,必须楚河汉界。” 秦贺嘴角上扬,似笑非笑。 “别紧张,我对你此刻干瘪的身体也没啥兴趣,等你养胖了又圆房。” “如果你急,跟我说一声,不会让你饿着,毕竟我也单身很久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贺哥你不是说一年后放我离开,圆房?” “我是说一年后放你离开,可我没说这一年不能圆房,毕竟你此刻是我的媳妇,媳妇的责任不用我来教!” “你竟然给我下套。” 安茜气的咬住嘴唇,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秦贺看她吃瘪,心情极好。 “好了,看你吓成啥样,这一年我答应不碰你。” 安茜听到他的话,如释重负,这种粗汉子说了不会碰她,便不会碰。 果然旁边的男子并没有朝着她继续逼近,她听到他的呼吸声,这才回头,这男人睡觉可真快。 她开心极了,还好这男人长得虽然凶了点,人也到还讲理。 想着想着她便渐渐地沉睡。 夜深人静,风呼呼吹来,纸糊的窗子发出吱呀的声响。 本来就薄的被子,她又贴着墙,此刻她冷的打颤,脚也冻的不行。 迷迷糊糊,她感觉有双大手把她的脚踹在怀里,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她。 感受到温暖,安茜整个人朝着温暖处过去。 就这样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枕着他的手臂,深深入睡。 黑夜中,秦贺睁开眼,看着怀里熟睡的女人,不由好笑。 这女人还真是单纯,一点防备也没有。 有女人抱着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 天微亮,安茜猛然睁开眼睛,男子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她吓了一跳。 她跟他挨的那么近,而她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睡着。 天啊!她怎么变成这种人? 连这么恐怖的男子也下得去手。 一想到这里,她悄咪咪的朝着床下走去,一不小心,脚打滑,整个人朝着床下掉落。 “啊!!!” 秦贺睁开眼睛就看到这一幕,心口一紧,大手一挥,连忙抱住她,跟着她一起滚落,用他的身体垫在地上,而她稳稳地落在他的怀里。 安茜听到他闷哼出声,不由翻身起来,这男人挺好的,竟然为了她用自己做了肉垫。 “秦贺,对不起,我只是想起床。” 秦贺翻身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沉声道:“别这么小心翼翼,我是你男人,又不是魔鬼。” 说完,他拿起衣服在她身边穿着,穿好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男人? 她到此刻都觉得这是一场梦,咋就有了男人了。 安茜收拾好走出来的时候,厨房里传来秦贺的声音。 “大哥,省着点,家里没多少米了,娘又瘫软在床,药又不能断”。 秦贺干笑一声:“你这家伙小小年纪就这么抠搜,钱的事你别管,我等下就进山打猎,可是你嫂子初来乍到,身体不好,这饭还是得吃好一点。” “家里的粮食你尽管放心,有多少吃多少,别饿着。” “你那些汤汤水水就别要了,没啥营养。” 安茜站在那里,听着他的话竟然有些感动,她环顾四周,这才看到这秦家破败的场景。 四间茅草屋,一间门窗紧闭,想必就是他娘的房间,另外两间分别是她住的那间,还有秦安住的那间,最后一间自然是厨房。 院子里挂着几件洗的发白,破烂不堪的衣服。 这个家可真是惨不忍睹。 正在她准备走进厨房的时候,秦贺抬着粥走了出来。 “嫂子,去吃饭!我把这粥给娘送去。” 安茜对他微微一笑,连忙朝着屋里走去。 桌子边正在为她盛饭的男子一见到她,便对她招招手。 “丑丫过来吃饭。” 丑丫?安茜瘪瘪嘴,好!原主确实是叫丑丫。 她忍,合适的时候定要把丑丫这个名字给改了。 安茜坐在桌子上,看着桌子上简单的几个窝窝头,一盆粥,一份咸菜,不由看向对面埋头大吃的男子。 她小口小口的吃着,这窝窝头有点硬,难于入口,不过对她这种在部队吃过树皮的人来说,这东西也算能接受。 她的眼神移到他的碗中,不由感动。 第5章 清毒丹,排出毒素,一脸轻松 这男人还挺体贴,把稠的米饭都给她,自己碗里全是米汤。 “好了,我吃饱了,准备出门打猎。” “你在家好好呆着,有需要找那小子,梦梦被我暂时送到刘婶子家了,等你身体好些又把她接回来,不然我怕她影响你。” “对了,你是我媳妇,要是乱跑被抓到,被人家沉塘,可别怪我不救你。” 粗狂豪迈的声音,带着一股浓浓的阳刚之气。 安茜默默地低着头,不想吭声。 秦贺抬起头看着她小口吃着窝窝头的样子,有些好笑。 这女人吃个东西都能把嘴角弄得到处都是。 抬起手,直接把她嘴角的饭粒一拿,就这样放进自己口中。 安茜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他竟然吃她嘴角的东西。 “楞着干嘛?吃个饭都不会,赶紧吃了把东西收拾一下。” “笨手笨脚。” 凶巴巴的声音,他直接起身,朝着院子里走去。 安茜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过那汉子虽然嘴毒,可心还不错,一心为她考虑。 秦贺心情不错,手上扛着猎器,心里却想着刚刚小娘子那一幕。 这小娘子身体看起来比昨天好很多,平白无故用捆柴换了个女人来,越想越觉得占了便宜。 要是这小娘子安安心心的跟着他过日子,他肯定会好好待她的。 安茜吃了饭,就看到秦安走了进来,手上握住二个碗。 “嫂子你歇着,我来洗。” “不用,你去歇着我来洗!” 她笑了笑,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收,她可不想在这个家吃闲饭,该做的事她都会做。 等时机一到,她便离开,互不相欠,现在就当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秦贺拗不过她便朝着他娘亲房间走去。 “安儿你怎么来呢?那女人你可要看好了,别让她跑了,你大哥现在已经没钱在折腾了,都怪我这没用的身体。” 秦安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娘,我看这个大嫂还挺好的,应该不会跑。”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懂,小心为妙。” “好的,娘,你放心!” …… 安茜处理好厨房的东西,走出院子,把院子清扫了一下,她有些好奇探头进去。 只见一个瘫软在床上的老人正正地盯着她,那一眼让她心发毛,她扯起一丝微笑。 “你好!” 老人点了点头,沉着脸,便不再回应。 她赶紧回了房间,脑海里默念:“锦鲤。” 果然她的身体就消失在房间里。 安茜站在这间超市外面,不由惊叹,这也太神奇了。 偌大的沃尔玛没有一个人,而她进去却摸不到任何物品,难道都是虚拟的? 好奇怪,她走进超市看得到里面的东西,却摸不到。 【宿主,你好!我是锦鲤,想买超市里的东西,需要自己挣钱充值积分然后购买,物品卖出后,会自动填充货物,待你用出一万积分后就能获得奖励礼包—读心术】 安茜疑惑不解:“这么牛?那个就不能送我点积分?” 【不能,宿主,这是游戏规则,锦鲤左右不了,一万积分需要一千两银子购买】 安茜欲哭无泪,她的泡面,她的酸奶,她的土豆片。 呜呜~~ 她无奈眼睛一闭便回到房间里。 忽然她想起系统送的清毒丹,刚想,手中就握着五枚黑色的药丸。 她舔了舔,味道还不错,便嚼了一颗。 刚吃完,整个人大汗淋漓,肚子痛的紧,她连忙捂住肚子朝着外面走去。 正好秦安割了猪草回来,看到她的样子,吓得不行。 “大嫂你怎么呢?” “没事,卫生间在哪里?” 懵逼中,一脸不解。 “那个马桶,我肚子痛。” 她挣扎出声,身体弓着扶住墙,这他妈的快拉出来了。 “嫂子,出门左拐就是。” 一得到答案,安茜便朝着外面跑去。 半个小时过去了,人还没回来,秦安急了,这女人莫不是逃跑了。 他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朝着外面走去。 “大嫂你在不在?” 安茜这才走了出来,此刻的她感觉瞬间清爽,不过她觉得自己身上奇臭无比。 锦鲤说了这清毒丹能把她身上的毒素全部清除,所以排毒的时候会很臭,必须洗澡。 秦安被她的臭味熏的频频后退,安茜觉得她的脸面都没有了,别说是他,就是她都臭的不行。 “那个秦安啊!麻烦你帮我热点水,我洗个澡。” “好好好,你等着,我马上好”。 话落,他连忙朝着厨房跑去,一小会的功夫,水已经热好,浴桶也摆好。 关上门,他退出去,憋气好久,他终于能呼吸新鲜空气了。 这大嫂咋就这样臭,这不是委屈了大哥。 安茜锁好门,舒服的在浴桶里泡着,这一搓,妈呀!她眼珠子都快惊讶的掉下来。 那黑漆漆的污渍就这样浮在水上,不一会儿一整桶水就如同墨一般黑。 身体轻盈了很多,也变得香喷喷,就是这洗澡水也太黑了。 她都没脸抬着倒出去。 穿上秦贺的衣服,她蹑手蹑脚地打开门,看向外面,还好没人,要不这洗澡水被秦安看了去,她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她抬着水一桶一桶朝着外面倒去,返回来的时候看到秦安惊讶的目光。 不由尴尬一笑,天啊!太丢脸了,这水被他给看了去。 “大嫂,这水咋这么黑呀!你怕生来到现在才洗了个澡!” 安茜愣在那里,这娃咋说的这么直白。 “呵呵!是有点脏,以后绝对不会了。” 她讪讪一笑,连忙朝着屋子里走去,脸火喷喷的,今天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处理好自己,眼看着天快黑了,她朝着厨房走去。 秦安在灶台前点火。 安茜看着他冻红的爪子有些心疼道:“那个,以后饭我来做,你去照顾你娘去!” 秦安也没跟她客气,点了点头,就朝着外面走去。 安茜觉得用了清毒丹后身体有了力气,不在虚弱,不由觉得那药丸是真的神奇。 她卷起袖子就开干,她想做点好吃的,无奈除了点米,面粉,就一样没有,那就做碗拉面! 她的面甩的很长很高很细,样子很专注,做着美食的她仿佛看不到其他人。 前世在部队生活枯燥乏味,她就整日研究厨艺,后来做饭好吃,部队里的人就随时求她露几手,没想到无聊的时候学的手艺,到了这里派上用场了。 秦贺回来,放下手中的几只兔子,还有野猪,今天进山还算顺利,收获满满。 他朝着厨房走去,看到那纤细忙碌的身影。 她手中的面仿佛有了灵魂一般。 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腿上,修长笔直,裤腿卷起,秦贺目光瞬间一窒。 这小娘子除了脸,皮肤挺白皙的,真想上手摸一把。 眼睛转向她的脸,他有点惊讶,这女人脸上的胎记貌似淡了些,也缩小了些,皮肤更加亮了些。 难道昨天他看错了? 摇摇头,他径直走了进去。 这女人还有两下子,这东西他见都没见过。 “回来了,秦贺你先收拾收拾,马上可以吃面了。” 秦贺舔了舔嘴角,肚子咕噜噜响个不停。 “这是面?可是不像啊!” 他直接坐下看着对面忙碌的身影,这个家终于有点生机了。 安茜一边煮面,一边得意的挑挑眉:“等一下你们尝尝,这是我做的拉面。” 随着四碗面上桌,香气扑鼻,秦安走了进来,看着桌子上的面,有些惊诧。 “秦安,以后我叫你小安!你把这面送给你娘,这面没放辣椒。” “好嘞!大嫂。” 抬起面,秦安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安茜坐了下来,对面的男子脸色暗沉,皮肤本就黑,此刻更是黑的不行。 她忐忑不安,这男人是咋呢? 她貌似没说错话啊! 秦贺低着头,闷闷出声:“还小安了,叫的这么亲热。” 安茜嘴角抽搐,这丫的变脸原来是这样。 第6章 她娘来闹了,又要冥婚 吃醋,吃一个小孩子的醋,这小孩还是他弟。 她暗自吐槽,不想说话,默默地吃着面。 “吸溜吸溜”。 他抬起碗,胃口不错的吃着,别说这面还真是美味极了,吃了意犹未尽。 安茜把面吃了,还剩下很多面汤,准备倒,被一双黝黑的大手接过。 安茜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她的面汤一口饮尽。 袖子一擦,沉声道:“你去歇着,我来收拾。” “不用,我来收拾。” 安茜话落,旁边的男子已经把她推出门外。 “让你歇着就歇着,有我在,家里的事尽管丢给我,你是我的媳妇,不是保姆。” 他的话咋听的莫名感动,她这才重新打量着他,忽然发现这男人其实也没那么丑,剑眉星目,五官精致,睫毛好长,就是被他的黝黑皮肤,脸上疤痕给毁了。 退出门外,安茜嘴角上扬,谁说乡间汉子不体贴人。 这男人还挺会心疼人的。 她无聊的来到井边,来到这里还没看过自己长啥样。 虽然有心理准备,可是她还是吓了一跳。 这女人长得真是丑啊!那胎记看着瘆人。 朝着屋里走去,她寻思着如何赚钱? 只有赚了钱才能用钱在空间挥霍,买点化妆品,内衣内裤啥的。 没了内衣内裤,她好不习惯,虽然不大,走起路来晃晃悠悠,不舒服。 …… 等秦贺处理好一切的时候,径直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她有些坐立不安,这洛水村的天气忽冷忽热,昨天冷,今天又热的不行。 秦贺看了她一眼,直接来到床边脱衣服,动作大大咧咧,扣子一扯,腰带一丢,衣服,外裤瞬间掉落在地,仅仅穿着一条白色四角裤。 安茜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 揉了揉眼睛,她确实没看错,这男人此时脱衣服干嘛? 还早啊!天都没有全黑。 难道他说话不算话?真要圆房。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瘦弱的身体,整个人开始坐立不安,如果他敢乱来,即使她此刻手无缚鸡之力,她依旧要拼死一搏。 不过这家伙的身材好好啊!这身形跟那些世界名模有的一拼。 人鱼线,公狗腰,八块腹肌,那胸肌要是再大点都能跟她的媲美了,尤其是小肚子那一块,直接凹进去,一丝赘肉也没有,那腿修长,竟然没长毛,简直逆天了。 “那个,秦贺,以后睡觉你能不能别脱衣服?毕竟我们还不熟。”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后悔了。 因为秦贺嘲讽的回头对她一笑,那一笑渗着寒意。 “放心,就是饿死,现在也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因为你这干瘪样,弄死了,我也吃亏。” 话落,他提着水桶直接走出去,安茜气的眼冒金星。 这男人会不会说话? “就你那跟牛一般壮硕的身材,老娘我也啃不下去,老娘喜欢小鲜肉。” 嘴上说着,眼睛却很实诚,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屁股看。 不看白不看,看看又不吃亏。 “原来你也有脾气啊!哈哈……不错,会反驳了。” 秦贺爽朗的笑声传来。 来到院子里,秦贺直接提起桶,一桶冷水就从他头顶浇下,水流哗啦啦落了下来,他拿起布就开始搓澡。 不一会儿一桶水又浇下去。 安茜看呆了,这乡野男子也太狂野了。 秦贺回头,看着她,似笑非笑:“好看吗?” 安茜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什么,她脸颊爆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打个寒颤,她气鼓鼓道:“不好看,一点也不好看。” 话落她直接转过身,坐在床上,脸火辣辣的。 呼气,吸气。 她拍拍脸试图把脸上的热度驱走。 谁说古代男人不会撩,妹的,这技术她都招架不住。 古代没有手机,也没有娱乐,天一黑基本上大家都睡觉了。 钻进被子,安茜嗅了嗅,别说这个男人挺爱干净,他的被子有肥皂的香气,还夹杂着日光的味道,心中暖洋洋的,这男人还不错。 正翻个身准备睡着,就听到男子沉稳的脚步声朝着床边走来,安茜睡意瞬间全无。 一动不敢动,他来呢? 每次他一上床,她就吓得不行。 果然,他光着上身就上了床,长臂一挥,安茜稳稳地落在他的怀里。 “喂!你干嘛?床很宽。” 谁知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在说话,我现在就办了你”。 果然怀里的人老实了,不再动弹。 “你太瘦了,来到我们老秦家,就自然不会让你冻着,饿着。” “虽说今天天气热,但始终是晚上,还是有些凉,今晚你就在我怀里将就一下,明天我把野猪换了,给你增加衣服,顺便换套新的被子。” “乖,睡!” 渐渐地他的呼吸声传来,鼻尖的热气喷洒在她的头顶,默然抬头,看着面前的这张脸,她竟然没有那么反感。 安茜枕着他的手臂,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就这样在他怀里,睡意全无。 虽说这男人抱着她是怕她冷,可是一想到她是 他用一捆柴换下的,她就整个人开始不自在。 这里的女人没有一点地位可言。 半夜她试图离开他,却被抱的紧紧的,他身上的汗水浸湿了她的衣服。 安茜欲哭无泪,被这散热体抱着,她彻底被烘干了。 …… 天微亮,安茜睁开眼睛,床上已经没了人。 她一向习惯早起,起身准备洗漱,却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 “丑丫,你给老娘滚出来?” “你不去马家,就给老娘回家,家里还等着你去割猪草。” “老娘咋会把你这狗东西捡回来,好心帮你找个富裕一点的婆家,你还不要,硬要来这里,这家穷的叮当响,老娘以后还指望你拿什么回来?” “你是要饿死你老娘啊!” 说着,秦安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张家婆子,丑丫现在是我大嫂,凭什么要去你家割猪草。” 张母干笑一声,一口口水吐在地上。 “我呸!一捆柴就想换个媳妇,你家好算计,老娘今天就要把丑丫带走,不走也行,五两银子拿来。” 她一边说一边推开秦安,直接把一间间门踹开。 “张婆子,你给我滚,谁还不知道你,你就是来下钱的,今天我在这里,你休想碰我嫂子。” 说着秦安挡在门口,张母阴笑一声,一把把他踹翻,一个小孩子也敢跟她大吼大叫。 秦母急了,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直接从床上掉下。 安茜眸子寒气浮现,打开门,看向对面狼牙舞爪的老女人,握住拳头。 “住手” 她的声音很冷,直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眸子凌厉,原主以前的受虐在她脑海里浮现。 张母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她立马把手一甩,手拽住她的头发。 “哼!丑丫,跟老娘叫板,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走,给老娘回家。” 安茜被这泼妇拽住头发,秦安吓得泪眼婆娑,连忙起身要朝着张母扑来。 “死老奶你放了我嫂子。” 安茜有点感动这小家伙对她的好,她被拽的很疼,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老妖婆,我让你放开我,你要是再敢欺负小孩子,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安茜被她拽的动弹不得,要是在前世这女人早被她丢到粪坑,这原主的身体底子真是差到极致,连骂人几声都累的气喘吁吁,看来还得吃清毒丹。 “放个球,走,滚回家干活去,就你老娘还不忌惮”。 “我会怕你?我呸!” 张婆子拽住她就朝着外面走去。 安茜怒了,忍着疼反击,可这老奶力气太大。 正在之时,一个穿着花衣服的女人跑了进来,脸上带着激动。 “娘,天大的好事,有个人来买丑丫,说让她冥婚,给五十两银子了。” “什么?有这好事?” 张婆子满脸质疑,眼神在丑丫身上打量。 安茜嘴角抽搐,冥婚是什么玩意? “放开我嫂子”。 秦安拿起扫帚就朝着张婆子挥打过来。 旁边的花衣女子是丑丫的大嫂,在安茜的记忆里,这婆媳两人沆瀣一气,随时对她打骂。 “滚开”。 花衣女子一脚把秦安踢开,秦安本就瘦弱,那抵得住她那粗狂的一脚,直接跌倒在地。 第7章 想吃屎,张母被丢进粪坑 安茜怒了,她挣扎起身,用尽全力,跟张婆子厮打起来。 “老妖婆,我要你打小孩,我让你重男轻女。” “杀千刀的,连娘你都敢打,还有没有天理了。” “看我不打死你,你这狗娘养的。” 花衣女子也加入战争,三人撕扯起来,扭打成一团,终究安茜还是占了下风。 靠!她暗骂,这些个农村妇女可真不是盖的,这架势活脱脱就是母老虎。 安茜直接被二人拖着朝着外面走去。 “大嫂,我去找大哥,你忍忍。” 秦安吓得不行,连忙朝着外面跑去,他要找秦贺回来,否则大嫂又要被卖了。 张家破败大院 安茜被张婆子拽住靠在墙上,隔壁的人纷纷探出头来看好戏。 她大嫂这时候领着个穿的华丽的男子走了进来。 “这位大哥,你看丑丫人在这里。” 男子看了一眼,满眼厌恶,要不是他大哥死了,法师说大哥心愿未了不好去投胎,想要个女人,完成心愿,他也不会来这村子里买,没想到还真碰上一个愿意卖闺女的,虽然长得丑,不过有人卖就是最好的。 安茜迎上男子的目光,冷冷地看着他。 此刻的她满脸疲惫,头发凌乱,本就破烂的衣服此刻更加被撕扯的乱糟糟,白皙的脖颈被抓出血丝。 男子拍拍手,走进来二个小厮。 “把这丑女人带走。” 安茜被二个男人束缚着动弹不得,要不是现在这身体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她定要让他们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等一下,我有事跟我母亲说一声,还有我自己会走。” 她看向身边的男子,语气冰冷,眸子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男子点点头,示意两人退下。 安茜径直走到张婆子身边,抬起头看向她,极尽讽刺出声:“你不配为人母。” “啪啪啪!!!” 众目睽睽之下,意想不到的事来了,她用尽全力挥打在张母脸上,瞬间她的老脸便清晰的露出五个手指印,触目惊心。 “死丫头,我是你娘,你敢打我。” 张婆子轮起拳头,却被安茜用力的握住拳头。 “从今以后,你我恩断义绝,你们张家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叫张丑丫,叫安茜。” 话落,她一把甩下她的手,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即使要死也依旧要有尊严,今天就当丑丫还他们的最后一丝恩情。 男子丢下一袋银子,冷声道:“五十银子给你们了,若是敢反悔,到时候赔偿二百两”。 “把卖身契签了”,男子话落丢下一张纸。 “是是是,绝对不反悔”。 张婆子看到银子,眼睛瞬间浮现出光芒,那还觉得脸上疼,她抱着银子摸着,一张老脸笑的合不拢嘴。 她大嫂拿起卖身契就朝着屋里走去,不一会儿就签好字递到男子手里。 张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你真卖了?你就不怕那秦猎户找上门。” “怕啥,那男人又没啥证明,又没出过钱,就一捆柴,大不了我们还他一捆柴。” 张婆子话落,抱着沉淀淀的银子朝着家里走去,这个家终于可以买肉吃了。 安茜被拽着走出去,直接丢上了马车。 “喂!放开我。” 她的语气冰冷,目光如炬,即使狼狈,依然平静,丝毫不感到畏惧。 “放你,呵呵……成了亲再说。” 男子话落,手掌拍在她的肩头,她立即昏倒在马车。 …… 秦贺刚从山上下来,就看到一脸红肿,满脸焦急的秦安,不由心口一紧。 “大哥,快救嫂子,嫂子被张婆子家捆走了,说是要把她卖了。” 秦安满脸焦急,双手叉腰,弯着腰,喘着粗气。 “什么?快走。” “我的女人,他们动个试试。” 秦贺一听,本就暗沉的脸上,被寒意覆盖,他提着猎物大步的朝着张家跑去。 “砰”的一声巨响,划破天际。 张家的木头大门被秦贺一脚踹翻在地,他本就人高马大,又长的健壮,看起来如同神祗一般。 “是哪个杀千刀的,老娘家的大门就这样糟蹋了。” 张婆子一边骂一边跑着走了出来,手上还握着一只老母鸡。 紧接着徐香(大嫂)跟张大锤(大哥)跑了出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两人站在那里,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秦猎户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那气势一看就是要杀人。 张婆子稳定情绪,破口大骂:“秦猎户你什么意思?老娘家的门你咋就把它踹坏了。” 秦贺干笑一声,冷声道:“什么意思?” “我到想问问你,张婆子,我女人你弄到哪里去呢?” “是啊!我嫂子了,快把人交出来。” 秦安有了秦贺,底气十足,就这样瞪着她们。 张婆子依旧一副淡定的样子,她慢悠悠地摸着鸡头,一副高高挂起,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女人?” “秦猎户你莫要搞错,丑丫是我的女儿。” “她的去处我这个做娘的想怎样就怎样?你应该管不到我家的事。” “识相的,把大门的钱给我,快滚。” 秦猎户的火气蹭蹭上涨,他走进去厉声呵斥:“你已经把丑丫卖给马大帅,马大帅又卖给我了,不经过我的同意,你把我的女人带走什么意思?” “秦猎户,你有卖身契吗?再说,你给钱了吗?啥都没有就滚,对了,丑丫我已经卖到县城,你来不及咯!卖身契也签了。” 说着,张婆子得意的把怀里揣着的卖身契拿了出来,还宝贝似的亲了一口。 “找死” 秦贺话落直接走过去把卖身契一撕众目睽睽之下提起她那肥婆的身体朝着粪坑走去。 “救命啊!锤子,徐香,救命。” 张婆子此刻手舞足蹈,张牙舞爪,抱着的鸡已经吓得鸡飞狗跳。 “秦猎户,有话好好说,先把我娘放下。” 张大锤吓得连忙跑上去,试图去拉秦贺,却被秦贺一脚踹翻。 “喂!姓秦的,你干嘛?放开我婆婆。” 徐香拿起扫帚就朝着秦贺打去。 旁边的邻居错愕,窃窃私语,秦猎户这架势是要杀人啊! 不过这家人也是活该,把人家小姑娘欺负成那个样子,太缺德了,还卖给死人做媳妇,这得遭天谴。 众目睽睽之下,张婆子直接被秦贺丢进粪坑,粪坑里的水掀起几丈高。 “哈哈……大哥真厉害。” 秦安笑着拍手,脸上的伤口因为他太激动而牵扯到有些痛。 咕噜一声,粪水朝着张婆子口中灌入。 “啊!救命啊!救命”。 凄惨的嘶吼声响彻云霄,秦贺回头看向徐香。 徐香一个激灵,吓得战战兢兢:“你,你想干嘛?” 秦贺冷笑一声直接提起她一并丢入粪坑。 “说,丑丫被你们卖到哪里去呢?” 张婆子和徐香吐着粪水,头上还吊着几条蛆虫。 “不说是吗?” 秦贺直接拿起扫帚按住张婆子的头,把她按进粪坑里,咆哮出声:“说,不然今天让你们走不出这个粪坑。” 张婆子怕了,这粪水臭的她眼花缭乱,她不得不妥协:“她被卖到县城最有钱的那户人家,姓王,说是要给王家死去的大公子举行阴婚。” “砰”的一声,扫帚打在徐香和张婆子的头上,两人瞬间喝了好几口粪水,在一边干呕。 “等一下又来收拾你们。” 话落,秦贺把猎物丢给秦安,并吩咐他回家,自己朝着县城跑去。 …… 马车晃悠悠的朝着县城跑去,在一家大户人家停下。 两个佣人掀开门帘,抬着她朝着后门进去。 昏睡中的安茜,被人撕扯着头发,一阵疼痛袭来,她漠然睁开眼睛,却看到一个老妈子在她头上捣鼓。 镜子里的她,穿着嫁衣,束着发髻,妆容煞白,看起来阴森恐怖,后面的老妈子比较淡定。 脑海里阴婚的场景让她一阵毛骨悚然。 跟尸体洞房,被封在棺材里活埋,不,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让开”。 她猛然起身,一阵旋昏,又摇摇欲坠的瘫软在凳子上。 第8章 跟鸡拜堂,和鬼同寝 老妈子按住她的头,嘲讽一笑:“我说丑姑娘,你就不要挣扎了,他们给你下了十香软劲散,你觉得你能逃?” “怪只能怪你生的不讨喜,让你父母把你卖了。” 安茜大汗淋漓,整个身体软绵绵的,她握住拳头,咬着嘴唇。 现在她只能仰仗着秦贺来救她了。 如果他都不救自己,那她只能被迫跟鬼拜堂,跟尸体洞房。 “你们会后悔的。” 安茜用尽全力吐出几个字,被老妈子拽着朝着外面走去。 这家宅子比较富态,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现在是晚上,院子里红色灯笼高高挂起,灯光若隐若现,红色丝绸随风摇曳,偌大的宅子人很少,感觉很诡异。 正在之时,一个小厮抱着一只红色大公鸡,脖子上挂着大红花朝着她走了过来。 “走!少奶奶,拜堂了。” 安茜瞠目结舌,这让她跟公鸡拜堂。 奶奶的,这些人还能更无耻些吗? “这是公鸡,你们让我跟这畜生拜堂,还有没有人性?” 安茜的语气冰冷,有胎记的那边脸此刻在烛光下竟然越发红的透亮,她的胎记从黑色变成艳丽的红色,眸子凌厉,看起来毛骨悚然。 “放心,你只是暂时跟它拜堂,你可是我们王家的大少奶奶。” “自然要跟我们大少爷同眠洞房的。” 小厮满脸嘲讽,哼!鬼新娘,这丑女人运气算好还是不好。 “快走,吉时到了”。 小厮推了一下她,她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礼堂,两个老人坐在最中间,穿的雍容华贵,头发花白,看起来异常威严,旁边站着的是今天的那个男子。 随着一声“新郎新娘到了。” 安茜被迫跟鸡站在一排。 “姑娘,能够跟我家烁儿成亲,是你的福气,现在拜堂!” 老妇人手杵着拐杖,脸上浮现出悲痛之色。 “你们有没有天理?我是人,你们让我跟鬼成亲。” 安茜厉声呵斥,要不是被他们下了药,此刻她真想与他们同归于尽。 “天理?在洛义城,我们王家就是天理。” 老妇人的拐杖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她的身体气的发颤,能嫁入王家,即使是跟鬼拜堂,那也是她最大的福气。 “奶奶,别生气,我来。” 男子扶住老妇人坐下,帮她顺着气。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按住拜堂。” 他的话落,一个老妈子直接走过来按住她的头。 “一拜天地” 安茜被按住头,她挣扎着,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两人,朝着旁边的水果盘跑去,那里有把刀。 “啊!!!” “快拉住她,不能让她寻死。” “这可是烁儿的媳妇。” 老妇人惊诧出声,眼睁睁看着那把刀握在安茜的手中。 安茜把刀抵在脖子上,厉声呵斥:“来呀!竟然你们让我跟鬼成亲,那好我满足你们。” 就在大家以为她要寻死的时候,她手中的刀锋一转,刀朝着旁边的公鸡刺去。 血溅大堂,而她也被男子一脚踹飞,身体朝着堂外飞去。 “贱人,我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来人,上家法。” 男子气势汹汹的走出来握住鞭子,鞭子如同水蛇一般朝着她的身体挥打过去,发出一声声有节奏的巨响。 痛充斥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握住拳头,匍匐在地。 一下二下,身上的喜服裂开,皮开肉绽。 …… 正在之时,另外一个小厮朝着这边跑来。 “二少爷,遭了,有人闯进来了。” 她抬起头看向那边灰衣快步走来的男子,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他来了。 “住手” 一声怒吼,让人莫名一惊。 他的身影极快,转瞬即逝,一脚踹在男子身上,男子朝着天上飞去又狠狠地砸在地上,鞭子掉落发出一声巨响。 秦贺满脸阴沉,怒气冲冲的瞪着场上所有的人,本来脸上就有刀割的痕迹,此刻却越发狰狞。 在场的人吓得一阵哆嗦,频频后退。 这男人其貌不扬,气势磅礴,不怒自威。 秦贺连忙扶住安茜,心痛至极,尤其触及到她的那双水眸,整个人仿佛被刀割了一般。 她的眉眼弯弯,蓄满水雾,满眼痛苦忽之即出,全身鲜血淋漓,伤口触目惊心。 “你来救我了。” 她轻笑,吐字不清,却依然能看出她眼中的愉悦。 “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知道为何?说完这几个字,他心口就一阵阵泛酸,他和她仅仅就相处过一天一夜而已。 心碎了…… “没事,谢谢你又救我一次。” 安茜摇摇头,昏了过去。 秦贺脱下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他起身,握住拳头,青筋暴起, “你们找死,我的女人,你们竟敢把她打成这样。” 众人见状,吓得纷纷禁声。 男子起来,擦去嘴角的血丝,大声叫道:“来人,把这人抓起来,乱棍打死。” 看着源源不断手握长棍涌来的小厮,秦贺飞身,一脚把三个小厮踢飞,乱棍打在他的身上,瞬间折断,他黝黑的皮肤被汗水浸湿。 抢过其中一人的长棍,朝着他们挥舞过去,顷刻间,数十人就被他打倒在地。 男子怕了,这男人不简单,不是普通的山野村夫。 他悄悄地朝着外面退去,手脚吓得发软,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秦贺直接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鞭子,鞭子渗着她的血丝,他怒火中烧。 “啪!这一鞭子是为丑丫打的,她身世已经够凄惨了,你还想把她逼死。” “啪!这一鞭子是为老子打的,你害老子赶了半天的路,脚都走疼了。” “啪!这一鞭子为了你大哥打的,人都死了,还让他折腾。” …… 整整十鞭子落在他的身上,每一下都皮开肉绽。 “别打了,好汉,求求你了”。 老妇人拄着拐杖出来,颤抖出声。 秦贺丢下鞭子,提起奄奄一息的男子,朝着老妇人走去。 “喂!大侠放过我,求你了。” “闭嘴”。 秦贺把他丢在老妇人脚下,他的脚踩在他的身上,厉声呵斥:“老妖婆,要不是看着你们两个都快死了,老子今天绝对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冥婚?老子的女人也是你家那个短命鬼肖想的。” “告诉我棺材在哪里?否则你的这个孙子也必须死。” 老妇人面不改色,杵着拐杖站在那里。 “你是在威胁我?小子你胆子够大。” 威严的声音,带着薄怒,她的拐杖杵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不说是吗?好,老子让你后悔。” 秦贺提起地上的男子朝着屋里走去,一进屋就看到那黑色的棺材。 “你要干嘛?放开我孙子。” 秦贺冷笑一声,打开棺材,把男子直接丢了进去,任由他惊恐地大叫也无济于事。 “哎呀!我的孙儿,奶奶这就来救你”。 老妇人在老头子的搀扶下朝着棺材走去,棺材已经被他钉死,无法打开。 秦贺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冷冷道:“要你孙子活命,可以,把丑丫的卖身契交出来,并且从此写下承诺书,要是再敢来我们老秦家闹,就赔偿十万两银子。” “你,你……你做梦”。 “那我就不走了,等他死了,又走,让你王家断子绝孙如何?” “夫人,要不放他们走!不然最后一个孙儿就没了。” 老头子此刻满脸苍白,他本来就不同意冥婚,执拗不过她。 老妇人听完,气的嘴角打颤,此刻他孙子的命,命垂一线,她不得不妥协,这是她唯一的命根子。 至于钱,她会去洛水村找她父母讨要回来。 “好,好,好,我这就把卖身契给你,保证不去秦家闹,你把我孙子放出来,快,快。” 秦贺脸色舒缓,一拳揍在棺材上,盖子应声而碎,腐尸的臭味涌来。 男子探出头来,脸被憋的发青,他拼命呼吸。 第9章 搅屎棍来了,被他丢到牛粪上 秦贺黝黑的脸阴沉沉,他伸出手,冷声道:“把卖身契交出来。” “什么卖身契?” 男子连忙从棺材里走出来,看着死去的大哥那一张煞白的脸,他吓得打个寒颤。 “丑丫的卖身契,快点拿出来。” 男子被他的气势吓得战战兢兢,连忙从胸口掏出一张纸丢在他的手上。 “记住,要是再敢招惹她,我定跟你博命。” 秦贺话落,把手上的卖身契一撕丢在他的脸上,瞪了他一眼朝着安茜走去。 迷迷糊糊中,她被一个充满皂香的怀抱抱起。 安茜醒来的时候,是在镇子里的一个酒楼。 房间空无一人,房屋简陋,除了床就只有一张桌子两个凳子,她的身上没穿衣服,大腿,腰部被上了药,用白色纱布包住,身体仅仅用被子盖住,一挪动,鞭痕就扯得生痛。 靠!那死男人竟然把她扒光了。 她的脸涨红,怒火中烧,气的咬住嘴唇。 “吱呀!”一声,随着门被推开。 秦贺提着东西走了进来,看着床上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女人。 他满脸不解:“醒了,伤口可还痛?我给你买了衣服,还有一些伤药,等一下记得吃了。” “秦贺,是你把我的衣服扒光的。”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脸上的胎记随着她的发怒变的有些恐怖。 秦贺嘴角上扬,慵懒出声:“你是我的女人,帮你脱衣服这是我的责任,可惜没啥看头,瘦不拉几,挺恪手。” “秦贺,你找死。” 安茜情绪激动,再加上吃了药休息了一天一夜,身体也开始有了力气。 她猛然起身,朝着他扑过来,完全忽视了自己此刻的囧样。 秦贺手摸着下巴,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此刻的举动。 安茜忽略了身上的纱布,脚底一个打滑,直直地朝着床下栽去。 “小心。” 秦贺动作极快,眨眼间就抱住了她倒下的身体,她身体的药香在他鼻尖充斥着。 安茜受惊,她在他的怀里,四目相对,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满身的阳刚气息非常符合她的审美。 “丑丫,这么快就投怀送抱?看来为夫魅力无限。” 秦贺不要脸的话一出,安茜差点吐了,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这才发现她没穿衣服。 “啊!!!秦贺,你个变态,赶紧把眼睛闭上。” 她此刻满脸窘迫,脸色涨红,双手捂住胸口。 不由怒骂自己脑子进水。 秦贺把她抱到床上,转身,沉声道:“看都看了好几回了,也没啥看头,要胸没胸要脑子没脑子。” “罢了,你把衣服换好,等下我们该回家了。” “没胸个鬼,标准34c,没品味就算了,还肤浅。” 安茜小声嘟囔,接过他手上的衣服,瞪了他一眼他的背影,快速的穿好衣服。 “好了,可以转过身了。” 随着衣服穿好,她低头看向这套鹅黄色的衣服,不由对眼前的男人刮目相看。 “衣服不错,可惜穿我身上糟蹋了。” 她话落,这才看到一直盯着自己的秦贺。 这汉子就不怕长针眼,一天到晚盯着她,她又不会跑。 “不糟蹋,你喜欢就好。” 秦贺淡定的说出几个字,安茜惊讶不已。 这丫的吃错药呢? 待回过神来,他已经朝着外面走去。 …… 酒楼外,一张牛车停在门口,安茜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秦贺正在把自己购买的东西装上车。 “呦!丑丫,可好点了,来来来,快上来坐。”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在牛车上对她招手,原主记忆里,此人是刘婶,赶牛车的是她男人,陆秋生。 这两人对丑丫有过帮助,她们的儿子陆川跟秦贺关系要好,是两个不错的人。 “好多了,刘婶你们也来上街。” 刘婶是个大嗓门,热情的走过来拉她。 “对,正好来赶集卖点家里种的萝卜,不过昨天我们就遇到你们了,你受伤严重,是我帮你上的药。” “那些个龟孙子怎么能把你打成这样?” “太残忍了。” 安茜听到她的话,这才看向酒楼里结账的秦贺,不由内疚,原来自己误会他了,还以为他是那种趁机占便宜的登徒子。 看着秦贺走了过来,她故意讨好出声。 “谁说不是,这次大难不死,多亏了秦贺,要不是她,估计我此刻已经死了。” 秦贺一怔,看来这女人也不是那么的没良心。 “上车再说。” 话落,秦贺一把抱起她,放在车上,还用买的被子给她铺了一个很舒服的位置。 “呦!还是我们的秦贺比较疼媳妇,丫头啊!你嫁对人了,对!老头子。” 安茜耷拉着脑袋,这男人是还挺细心的。 “对对对,丑丫啊!能嫁给秦贺是你的福气,看他对你多好。” 陆秋生笑的可开心了。 “不好,他是怕我死了,可惜了他的那捆柴。” 安茜脱口而出,而秦贺的脸一阵青一阵红。 “哈哈!这丫头话说的。” “刘婶,陆叔,真是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坐好了,走咯!” 陆叔笑着赶着牛车,牛车晃悠悠的朝着城外的村子走去。 城外路口,正好碰到同乡的两个搅屎棍要坐车。 一个是陈寡妇,一个是长舌妇洪大妈。 两人坐上牛车一人给了刘婶子一个铜版。 车缓缓行驶,陈寡妇的眼睛嫌弃的在丑丫身上打转。 “呦!刚刚没看清,原来是丑丫和秦猎户呀!” 安茜白眼一翻,并不想理睬这两人,在她的记忆里这两人没少埋汰她。 “啧啧!丑丫,我可听说你被卖给了死人为妻子,这咋回来呢?” “对对,我们民间可是最忌讳这种鬼新娘了,挨上了也是晦气。” “刘婶你咋敢带丑丫啊!这可是跟鬼睡过的人。” “也不怕鬼缠身。” …… 刘婶听了,厉声呵斥:“你两个坐个车也废话这么多,是不是要把你们赶下车?” “整天说三道四,我都替你们害臊。” 陈寡妇立马反驳出声:“不识好歹,也不怕招惹污秽的东西。” “老娘身正不怕影子斜,什么人鬼蛇神,老娘才不怕。” 刘婶子大嗓门一出,吸引了好多路人的目光。 安茜这才悠声道:“陈寡妇你可是死了男人的,轮晦气咋个也轮不到我。” “还有洪大妈,你的女儿也刚被休,还差点沉塘,听说她这人红杏出墙,啧啧!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跟隔壁的老男人在麦子田里打野战,被当场逮个正着,还把人家麦苗都压到好大一片。” “啧啧……你咋这么会生养呢?” “以前不明白,现在我懂了,原来是跟你学的。” “哈哈……”刘婶听了,直接捧腹大笑,这丑丫嫁人后性子也变了。 “贱人,你再说一遍,你个狗娘养的没教养。” “对,怪不得你爹娘不要你,要把你送走。” “我看你就是活该,看我不撕碎你的嘴。” “老子家女儿那是被冤枉的,你懂个屁。” 洪大妈气的不行,提起脚就朝着她踢了过来,她的伤心事,又被这女人给提起。 秦贺隐忍了很久的怒气终究无法发泄,他抬起头,一双如鹰般犀利的眸子看向她们。 两人吓得一个激灵。 “秦猎户你看什么看,这还是不是你的女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不会管管。” 洪大妈虽然挺怕他的,可是也知道这男人很少在村子里发过火,也没对人动过手,便仗着胆子说出这种话来。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来了,秦贺二话没说,一手提起陈寡妇,一手提起洪大妈,就这样丢下了牛车。 正好路边有两泡牛粪,一人头栽进牛粪,一人屁股坐在牛粪上。 安茜嘴角抽搐,眼睛看向满脸暗沉的秦贺,心中一暖,她咋觉得这汉子越来越顺眼了。 刘婶陆叔直接笑的肚子疼。 第10章 不解风情,屁啰喧天 “秦猎户你个杀千刀的土匪。” “哎呦!疼死老娘了,眼睛进了牛粪,好难受。” 陈寡妇坐在地上哭喊,双手拍着腿。 洪大妈屁股全是牛粪,还不忘追着马车破口大骂。 “陆秋生,你给我停下,我们出了钱的。” 刘婶子拿出两个铜版丢到地上:“还你,你的臭钱老娘还不稀罕。” “你再说一遍,有种停下。” 洪大妈屁股上的牛粪随着她的跑动掉的到处都是,还好旁边没人,不然丢脸丢到家了。 “聒噪” 秦贺话落,执起两个石子朝着两人弹去,两人瞬间被点了穴,无法动弹,骂也骂不出,咿咿呀呀不知道说啥。 秦贺冷冷地声音响起:“你两人就在这里骂!穴位两个时辰后自动解开,记得来秦家负荆请罪,否则这话可就说不了啦!” 牛车越走越远,刘婶好奇的问道:“秦贺,陈寡妇两人那是咋了,怎么不会动不会说话?” 安茜抬起头,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被点了哑穴,还有不能动的穴位。 “没事,被我点了穴而已,两个时辰后自动解开。” “哈哈!活该,那两人瞎逼逼,听着就烦人。” 刘婶爽朗大笑,看向低头玩手的丑丫,又看了眼秦贺,她咋觉得这两人挺般配。 车子就这样来到村口,路上好几个人站在一边有说有笑磕瓜子,一看到他们,头伸了过来。 “呦!这不是丑丫吗?” “买这么多东西啊!这卖给大户人家就是不错,日子好过了。” “咦!这不是秦猎户吗?你真把丑丫救回来了。” “跟鬼成过亲的人,挺晦气的,秦猎户你还是小心一些。” “小心鬼压身。” …… 一个两个探头探脑张望,带着嘲讽。 安茜眼睛冷冷地扫过去,她此刻真讨厌自己不会飙脏话。 “闲着没事干吗?滚滚滚,一个二个的这是眼红啥,人家丑丫已经够可怜了。” 刘婶子看到这些人吆喝,就不爽。 安茜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刘婶子我们又不是说你,你骂个鬼。” 一个女人把一把瓜子皮朝着牛车丢了过来。 “闭嘴”秦贺眉头紧锁,厉声呵斥。 果然随着他的一声咆哮,众人识趣的闭上嘴。 刘婶子把他们送到家,卸好东西便回家了。 因为安茜身上有伤,便被秦贺安排在床上躺着。 秦安抱着梦梦回来,看到秦贺,激动的不行,一张小脸笑开了花。 “大哥你回来了,大嫂呢?” “在里面躺着呢?来,给你们买了桂花糕。” 秦贺把一包桂花糕放在他的手上,顺便拿出两串冰糖葫芦。 “哇哇!爹爹,糖葫芦,梦梦好久没有吃到糖葫芦了。” 秦梦挣脱秦安的怀抱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 看着两人吃的不亦乐乎,秦贺掏出另外一包桂花糕分成两份,一份给他养母送去,一份朝着自己屋子里走去。 安茜眯着眼睛,寻思着伤好了,该找点什么事情做,她摸出一颗清毒丹放在嘴里,这样伤好的快。 锦鲤说了,五颗清毒丹吃后反应是不一样,吃第一颗爱排泄,然后全身会排出黑漆漆的污垢,奇臭无比,叫排毒。 吃第二颗,会使劲放屁,那屁也是一般人受不了的味道,不过能够加速身体的新陈代谢,如果身上有伤,伤口会迅速愈合,叫排气。 吃第三颗,身上会排出很多很多的汗水,那汗水如同水一般,要准备好几套衣服,这叫排湿。 …… 正想着锦鲤的话,就被秦贺的声音唤醒。 “想啥呢?” 安茜睁开眼睛,笑了笑:“没,寻思着等伤好了,我就出去找点事情贴补一下家用。” “你这是嫌弃我养不住你?” 他挑眉,摊开手中的油纸,把一包东西放在她的面前。 “不是,我只是不想当寄生虫。” 话落,鼻尖传来桂花的香气,一块桂花糕凑近她的嘴角。 “哇!桂花糕”她双眼放光,她可是好久没吃到这种她小时候就很喜欢的东西了。 秦贺看到她很喜欢,不由淡漠出声:“吃了!给你的,家里的事你不要操心,大不了我多打几次猎,换点钱,不会饿到你的。” 安茜那还顾得上他的话,拿起桂花糕细细品尝。 嘴角沾着桂花糕,安茜下意识的用手去擦。 “别动” 秦贺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他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在她怔愣之时。 他的舌头就这样舔了过来,卷走了桂花屑,顺带在她脸上辗转好几下,温热的触感让她下意识地脸颊爆红,全身如同被电流击打过一般。 操,这男人又占她便宜。 她全身热热地,酥酥麻麻地,整个人坐在那里。 浑身不自在。 “你啊!吃个东西都能满嘴都是,跟个孩子似的。” 他话落,看着她呆愣的样子,有些好笑。 小媳妇这表情是吓到了。 不过她的味道不错,至少自己是愉悦的。 “秦贺,以后不能做出此等暧昧的动作,我会误会。” 安茜双手表示抗议,把手中的桂花糕拿出一颗塞进他的嘴里。 秦贺一边吃一边淡漠出声:“误会也好,正好我们都丑,挺配的,反正你也找不到比我好的男人我也找不到不嫌弃我的女人,这样更般配。” 安茜无语刚想反驳,被子下传来一个声音。 “不” 完蛋,药效发挥了,她的屁股响了,一股气味涌出来。 秦贺正在吃着桂花糕,闻到一股臭味。 他眉头紧锁,嗅了嗅鼻子,这味道好奇怪。 完蛋,丑丫脸涨红,她可没忽略他的鼻子嗅了又嗅。 她的屁,那么臭,虽然在他面前,她没必要有形象,可这依旧是个大男人,她做出此等举动,还是怪丢脸的。 “那个是不是你放屁啊!” 她想贼喊捉贼,没想到秦贺冷冷地丢出几个字。 “明明是你,别想赖我。” 安茜嘴角抽搐,这男人就不会认一下? “怎么可能是我?我不会放屁,再说大男人放个屁又不是啥丢脸的事,有啥不好……”。 承认两字还没有说出口,她脸色突变。 完蛋,屁又要来了,这原主临死前到底吃了多少韭菜啊! “不不不不不”。 五个连环屁,一个比一个响的嚣张。 安茜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打脸打到自家了。 而且这味道臭的她想撞墙,不愧是清毒丹,厉害,她自愧不如。 秦贺嘴角抽搐,看着她那张瘪红的脸,嫌弃道:“以后放屁憋着点,我怕忍不住把你丢出去。” “哦!万一憋不住呢?” “那就少吃饭多做事少放屁。” 安茜嘴角抽搐,这丫的她吃了清毒丹,本来就是排气的,她咋憋的住。 “要不你出去,是有点臭”。 她涨红着脸说着,顺便双手压住被子,试图把被子压好,让屁不要流通,就藏在被子里便好。 “没事,放个屁而已,我给你换药!” “反正你也嫁不了别人,你的身体我迟早要看的。” 说着他的手就朝着她过来。 “别别别,我自己上药”。 她紧张的推辞,开什么玩笑,她是要离开这里的人,她的身体任何人不能看。 “别倔了,你的屁股,后背都是伤,只有我能帮你上药。” “你放心我会把眼睛捂住。” 说着他执意把她弄了趴着,转身拿了一块灰色的布蒙住眼睛。 安茜这才放了心,自己把衣服掀起,等着他来上药。 肚子一阵咕噜噜叫个不停。 秦贺帮她上着屁股上的药,没想到她的屁又来了。 她已经使劲憋了,终究还是憋不住,那屁一个接一个,把屋子里弄得乌烟瘴气。 “靠!丑丫,你吃过啥了,咋屁这么多?” “把我眼泪都熏出来了。” 第11章 婆婆的警告,她几年没洗澡了 安茜涨红着脸,她也没办法,早知道她就不吃清毒丹了,可是她也没想到药效这么快,屁这么臭,还一个接一个。 “对不起,秦贺,我刚刚吃了你开的那药,忍不住。 “原来如此”。 秦贺一边憋住气,一边帮她上药。 好不容易做好这些,他把眼睛布一扯,逃跑似的跑出了屋子。 关上门,背靠着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不是他吹,这屁杀伤力极大,他敢保证,他再在里面待着,绝对会被臭死。 “大哥你咋哭呢?大嫂呢?我进去看看她。” 秦安说着便试图打开门,却被秦贺制止。 “别去了,她睡着了,要看的话明天!这次她受伤严重,该好好休息,别让梦梦来打扰她。” 秦安也没质疑,便应了声好,离开了。 听着秦安离开的步伐,安茜这才放下心。 不过随着她的屁一串串飚出,她惊喜的发现身体轻盈了很多,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我说秦贺,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洪翠!她回来就一直不会说话,咿咿呀呀的,看着怪吓人的,还有陈寡妇,她家孩子吓得不行。” 林福拉着洪大妈一个劲的哀求。 安茜被外面的吵闹声唤醒,她翻身起来,把纸窗户撕开一个洞看着外面的情景。 秦贺在院子里砍着柴,丝毫不受他们影响,完全不搭理。 “啊啊啊……哦哦”。 陈寡妇指着嗓子,一下作揖,一下弯腰,急的打转,身边还跟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 “叔叔,你救救娘亲,呜呜~~”。 “我害怕。” 秦贺这才抬起头,冷声道:“今天我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要是以后再针对丑丫,我会让你们永远开不了口说话。” 话落,秦贺执起两个石头朝着两人打过去。 “咳咳!可以说话了,虎子别怕了。” 陈寡妇激动的摸着虎子的头安抚道。 “老倌我能说话了,妈呀!原来会说话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洪大妈开心的不行。 “嗯,那你还不给人家秦贺道歉,你说你一天天从村头讲到村尾,怪不得村里的人都喊你长舌妇。” “老子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林福厉声呵斥,这死婆娘满脸牛粪回来,说话都是臭的,一路走来,把他老脸都丢尽了。 “哼!老娘才不道歉,我们走,晦气。” 甩甩衣袖,洪翠率先瞪了秦贺一眼便逃之夭夭。 “秦贺,对不住,我家洪翠给你添堵了。” 林福尴尬道歉,一张老脸青一阵红一阵。 “好了,没事,你们就走!别妨碍我砍柴。” 秦贺直接下了逐客令。 随着人群离开,秦家破败的院子又恢复了宁静。 洪家屋子,洪翠被林福一个巴掌打在床上。 “喂!林福,你吃错药了,打我干嘛?” “打你,老子还想抽你,丢尽了老子的脸。” 洪翠被打,捂住脸,满脸委屈的在床边小声哭泣。 “哭,哭个球,老子早说了,那是个博命鬼,别跟他嚷嚷,你是吃了屎,听不懂老子说话。” “呜呜~~你这没良心的,就因为这样打我。” 听着她的哭声,林福就觉得咯耳。 “哭个球,老子饿死了,煮饭去。” “对了,老子出去走走,最近你给老子安分守己一些,别惹秦贺,那男人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林福骂了以后,心里才舒坦一些,这才背着手去外面溜达。 …… 吃了清毒丹,睡了一觉,喝了秦贺送来的瘦肉粥,安茜瞬间觉得神清气爽,动了动,全身也不在疼了,不由惊叹这药效的厉害。 气排过后,肚子凹了进去,她满意的拍了拍。 起身,伸了个懒腰,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便披上衣服朝着外面走去。 院子里没有人,秦贺的养母看到她便唤道:“你进来一下。” 安茜听到声音走了进去,一股臭味充斥着她的鼻尖,这臭味是从床上的婆婆身上传来的。 她瘫软在床二三年了,又没人帮她洗澡,仅仅帮她擦下身体,屎,尿全部失禁。 四十五岁的年纪,看起来都快六十多岁了。 “婆婆,你叫我?” 她憋住气,鼻子一松动,她身上的臭味加上房间的臭味就熏的她头昏脑涨。 田桂香挣扎着想坐起来,安茜连忙走过去把她扶起来,用枕头给她垫好。 “你叫丑丫是?” “不,以前叫丑丫,现在我叫安茜,那个家,我不会在回去。” 田桂香点点头道:“我丑话说在前头,竟然贺儿把你救出来,在这个家你就给我安分守己些,要是敢作妖,我可饶不了你。” “还有秦梦,她是我的孙女,你要是对她有一丁点虐待,我不会放过你。” “看什么看?听到没?” 操蛋,这老太婆原来是警告她来了。 算了,看在秦贺的面子上,她忍了。 “放心,婆婆,我绝对不敢,要是你没事,我想让你换个位置,出去透透空气,我帮你把房间扫了!瞬间帮你洗了澡。” 她是军人,有她原则,既然长时间要在这里住下,那卫生必须干净,她这屋子脏的。 “好!你把我搀扶出去,。” 田桂香心中泛酸,家里只有她一个女人,梦梦太小,秦贺每天忙着打猎挣钱,秦安又是男的,隐私的地方她都不好意思让他帮忙擦,现在家里有了女人,咋也不能让她闲着。 “好,走!” 安茜把她安顿好,便抬了水进她屋子打扫起来。 太阳照在田桂香的身上,她身上盖着虎皮,一片祥和,苍白的脸上带着笑,有生之年,她都没想过还能晒到太阳。 安茜把她的房间里里外外擦,扫,拖了好几个遍,这才满意的嗅了嗅,没有了霉味,闻起来舒服多了。 来到灶房,把火点着,烧了一锅水,倒进浴桶里。 这个时候秦贺回来了,手上提着一篮鸡蛋,大概十多个。 “娘,你咋再外面,我抱你进去,大夫说了你不能受风。” 秦贺放下手中的鸡蛋就去抱田桂香。 “贺儿,别急,我在这里呆着挺舒服的。” 正在之时,安茜提着木桶走了出来。 “秦贺,你等一下,扶婆婆进去洗个澡,还有婆婆这病不能在家老待着,通通风晒晒太阳,对她好。” 安茜一边说一边把虎皮收好。 秦贺一双眼睛盯着她,这女人就能下床了。 看来身体底子不错。 不过他的心思在婆婆两个字上。 他似笑非笑看着她。 “看啥?我脸上有东西。” 秦贺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婆婆?你承认我是你相公呢?” 他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边,让她浑身如同被电流击中一般。 她一脚跺在他的脚上,嗔怒道:“你做梦,离我远点。” “你个没良心滴。” 秦贺话落,抱起田桂香朝着他们屋子里的浴桶走去。 安茜把门关起来,帮她搓澡。 啧啧!这身体比她吃过清毒丹还要脏,臭。 看着水中漂浮的污垢,她眉头皱的不行。 毕竟二三年没洗过澡了,不黑才怪。 好不容易清洗赶紧,帮她穿好衣服。 秦贺也进来把水抬出去倒了,当他看到那水的那一刻,心中也是泛酸,不由对安茜高看一分。 这个女人适合过日子,不嫌脏,穷,这比那些女人强了不是几百倍。 把田桂香处理好,秦贺还在砍柴。 而她去了灶房给大家蒸了一笼馒头。 白白胖胖的馒头,配着稀饭,咸菜抬上桌,奶香味十足。 秦安带着秦梦回来了。 “大嫂,你这馒头蒸的这么好,看起来好好吃。” 秦安一张脸错愕不已,这馒头又白又有弹性。 不像他蒸的硬邦邦的。 “是吗?你尝尝可喜欢,喜欢下次我还做。” 安茜把稀饭分别盛好,悄悄地在里面放了清毒丹。 第12章 野战,我去看看你嫂子累着了没 她觉得这清毒丹对人的身体好,既然她能快速痊愈,或许田桂香也能,那大家一起排排毒也好。 这一餐饭下来,大家摸着肚子,舒服的打嗝。 “梦梦,好吃吗?” 安茜揉了揉小丫头的头发,小丫头拍下她的手冷声道:“别跟我套近乎,我不吃你这一套。” “梦梦怎么说话呢?跟你娘道歉。” 秦贺板着脸,低声呵斥。 “我才不跟这丑女人道歉。” 话落,她屁颠屁颠的朝着外面跑去。 安茜才懒得跟她计较,对着秦贺笑了笑:“你出去,我来洗碗。” “不用,你今天挺辛苦的,回去休息!等一下我可能要去山上收哈猎物,昨天放的陷阱,今天应该有成就了,估计这三四天不能回来,家里就劳烦你了。” “家里的床下有我存的银子,想买东西你就去找刘婶,让她用牛车送你。” “我们两家关系比较好,你可以多走动走动。” 秦贺一边洗碗一边说。 知道他要出去,好几天不回来,她不由松了一口气,替他准备路上的干粮。 …… 洗着碗的秦贺瞬间觉得肚子仿佛被上了一道劲一般,痛的大汗淋漓。 “糟糕,肚子痛。” 紧接着秦安率先捂住肚子跑出去,然后是秦贺。 看来药效发作了,安茜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眼睛一直盯着屋子里的田桂香看。 她咋还没反应,为了她的身体,她可整整放了一颗清毒丸。 果然她听到田桂香的叫唤:“丑丫,快快,肚子疼,忍不住了。” 安茜激动的跑进去,拿来她的屎盆,让她坐好,这裤子还没脱了,她就拉了出来。 一阵臭味涌来,安茜憋住气,还是臭的不行。 泪水啪嗒啪嗒落下,这味道简直比她第一次吃清毒丹还要臭,看来她的毒素很多。 田桂香尴尬不已,才换的裤子又弄脏了。 安茜连忙把她裤子脱了,让她整个人坐在屎盆上,两边用凳子支起。 “婆婆,你先拉,我把裤子送出去。” 她拿起裤子朝着外面跑去。 妈呀!这么臭的屎,她都不想进去了。 安茜把她的裤子朝着外面垃圾站一丢,连忙去洗了手,这才不情不愿的走了进去。 还好田桂香今天洗了澡,身上没有排出太多脏东西,不用再去洗澡,不过秦安和秦贺就必须清洗一下。 她把水热着,这才深深地吸了口新鲜空气朝着田桂香屋里走去。 “婆婆,好了没?” “好了,这是我拉的最舒服的一次,以前都很吃力”。 她把屁股一擦,安茜把她扶在床上,盖好。 这才看到那一盆大便,忍住一口酸水,憋住气,头歪在一边,抬起屎盆子朝着外面茅厕走去。 这老太婆拉的太多了,她都快吐了。 秦梦走了出来,远远地就捂住鼻子。 “呜呜~~臭死了。” 不过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秦梦莫名觉得其实后娘挺不容易的。 她迈着小短腿伸进头看向田桂香,软糯的声音响起:“奶奶,后娘其实没那么坏。” 田桂香冷哼一声:“哼!那只是她的表象,梦儿别被她虚伪的一面骗了。” “好”。 话落,她的脸纠结成一团,奶奶之前跟她说过这后娘是个不安分的主,会虐待她,让她树威,可是事实下来这跟她说的也不一样。 秦贺拉好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就是身上奇臭无比。 老远他就看到丑丫抬着盆过来,头扭到一边。 他连忙走近,这才看到盆里的屎。 “丑丫,这是你拉的,这么多,可以啊!看不出你这瘦弱的身体,竟然这么能拉。” “来来,我帮你倒,拉这么多,应该没力气了。” 安茜听了真想把屎盆子扣在他的头上。 “这是你娘拉的,当然得你倒。” 说着她把盆递在他的手里,因为动作有点大,盆晃动,屎就这样溅在他的唇上。 “哈哈……” 丑丫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连带着泪都笑了出来。 “丑丫,你找死。” 秦贺袖子一擦,恶心的把盆放在一边,就开始吐起来。 “不关我事,是你自己要抬的,再说你娘的大便,又不怕。” 在他勃然大怒之时,安茜逃之夭夭。 秦贺把屎处理好,并没有回家。 天色逐渐晚了,秦安把澡洗好,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身体轻盈了很多,连带着力气也大了,烛光下,他感觉手臂上的皮肤也白了好几个档次,这让他很惊讶。 天彻底黑了下来,那男人还没回来,不会是药效过重,人出事了! 安茜有点着急,便朝着外面寻去。 村子后山的一条小河边,堆着几件衣服。 安茜心中七上八下,这丫的不会是来这里洗澡给淹死了! “秦贺,你在里面不?” “秦贺,快出来,你不出来,我就走了。” 没声音,安茜急了,慢慢的朝着河边移动。 忽然她听到水声,紧接着一双大手把她抱住,她就这样跌入河里。 河鬼? 安茜脑子一片空白,依然维持镇定。 直到他温热的唇在她耳边响起,她紧绷的心才放开。 “娘子是担心为夫会淹死?特意寻来的!” “呵呵!你想多了,你死了,我就可以大摇大摆离开了,多好。” 暧昧的姿势,他光滑的身体摩擦着她,让她很是不自在,挣脱他的怀抱,朝着岸上走去。 秦贺大手一挥,她又稳稳的掉在他的怀里。 “秦贺,你要是在碰我,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她嘟嘴,蹙眉,轮起拳头。 “怎么个不客气法?” “你说,为夫听着。” 一双囧囧有神的眼睛看着她,安茜整个人开始发热。 这丫的男人太会撩了。 她完全招架不住啊! “就是这样。” 一脚踢在他的下腹,她飞快地逃跑,站在岸边抱手大笑。 “丑丫,你这是想让老子断子绝孙啊!” “没办法,谁让你长了双咸猪蹄。” 话落,她拿起他的衣服朝着家里跑去。 “喂!我的衣服。” “想要回家来拿,哼!欺负我,这是给你的小小教训。” 安茜拿着衣服挥挥手,不一会儿就溜之大吉。 最后秦贺无奈的光着身体朝着家里走去,还好穿着短裤,还好是晚上,这后山一般没人,否则,他真是栽在她手里了。 “大嫂,我哥呢?” 秦安在院子里乘凉,看到她连忙迎了上去。 “他啊!我不知道,没找到人,估摸着快回来了。” 话落,她抱紧衣服连忙朝着屋里走去。 秦贺到家的时候,秦安眼睛睁的如同铜铃一般大。 “大哥,你衣服呢?不会是跟哪位小娘子搞野战了!” “你可不能对不起嫂子,嫂子这么好。” 秦贺手敲打在他的额头上:“好小子,说啥话了,大哥是那种人吗?” “要打也是跟你嫂子打。” 安茜一听,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丫的,这男人咋没个正经。 “真的吗?太好了,你赶紧给梦梦添个弟弟。” 秦安高兴的手舞足蹈,看这架势,他们刚刚…… 田桂香竖着耳朵,发出啧啧的声音。 没想到这丑女人挺有手段的,她现在迫切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快点好,这样她就能看住她,她的儿子绝对不能被这女人抢走。 今天她感觉腿热热的,拉了肚子后,身体也舒服很多,腿能稍微挪动,不由一阵惊喜。 “好了,我尽量,我去看看你嫂子累着不?” 秦贺话落推开门走了进去。 安茜一张脸黑的不行,她的名誉就被这泥腿子给毁了。 秦贺看着她冷着脸的样子,有些好笑:“怎么?为夫身材是不是很好?看你口水都快掉出来了。” “秦贺,我对你无语。” “谁跟你野战了,谁累着了,你就不能别带坏小孩子。” 第13章 妈呀!这猎户不正经 秦贺把油灯调亮后回头:“小娘子害羞啥?你迟早要跟为夫野战的,后山的桃林,门前的麦子,还有咱家的屋顶,你随便选。” “靠,靠,靠,脸皮挺厚的,劳烦你另寻她人。” 话落,她收回视线,心里砰砰直跳,别说这丫的那身材,真是越看越棒扎,这身材配着这张脸太可惜了。 不过她惊讶的发现他脸上的疤痕开始缩小,愈合,连带着皮肤也白了些。 看来是药起作用了,不得不说这清毒丹是真的牛,看来,她明天得想法子赚钱,再买几瓶清毒丹回来,说不准他吃了后变成美男子。 “这辈子认定你了,你跑不掉。” 秦贺话落,直接去箱子前把四角裤一脱,重新拿了一条干净的换上,然后朝着安茜走了过来。 安茜已经习惯了他在她身边换衣服,连忙转过身背对着他,听到他走了过来,防备的起身。 “那个,秦贺,你今晚不去打猎了吗?” “不去了,太晚了,明天一早去,不过今天奇了怪了,怎么家里人都拉肚子?” 越想越不对劲,他看向安茜,这才惊讶的发现她脸上的胎记缩小了,仅仅只有三个拇指大,那可是巴掌大的胎记啊! “不是,丑丫,你脸上的胎记咋变小了,还有老实说你是不是给我们下药呢?” 看着他一幅你不说清楚我就跟你没完的样子。 安茜扯开一笑:“对,上次不是被卖到王家,我在他家拿了一瓶药,吃了后就拉肚子,全身奇臭无比,紧接着便有了力气,所以我试了二次,发现这药确实好啊!连我胎记都好了很多。” “对了,我的鞭痕也好了。” “所以今天煮粥我在里面加了这种药,寻思着婆婆吃了应该会对她有帮助。” “有这么神奇的药?等一下我看看你的鞭痕。” 安茜把身体的纱布一扯,果然那些痕迹早已经不在,皮肤也白皙光滑了。 秦贺凑近一看,不由惊讶。 “好神奇。” “是!真的很厉害。” 秦贺半信半疑,不过也没深究,他确实感觉丹田处一股力量涌入,整个身体轻盈许多,特别舒服。 “好了,睡觉!明天还早起收猎物。” “对了,这神药的事不要到处说,除了我,否则引来麻烦。” 安茜点了点头,笑着回应:“我没那么傻。” 两人躺在床上,心思各异,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秦贺睡着了,安茜还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昨晚喝太多水,导致此刻内急。 她想起来上厕所,又怕打扰这男人。 月光从窗户打进来照在她的身上,她紧抿着嘴,手绞住被子,满脸纠结,起还是不起? 起! 憋不住了。 悄咪咪的起身,秦贺猛然睁开眼睛,大手一挥,随着吱呀的一声,木床在晃动,她直接落入他的怀抱。 安茜受惊,低吼出声:“喂!你干嘛呢?莫名其妙。” 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禁锢起来,动弹不得,一张小脸布满怒气。 “丑丫,你大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干嘛?”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起伏。 安茜痒的不行,使劲挣扎。 “你放开我,我只是尿急而已。” 月光下的秦贺嘴角勾起:“你睡着,我去给你拿恭桶。” 话落,他已经起身去外面提恭桶。 安茜脸色不好,这丫的真是无时无刻不想占她便宜。 恭桶放下,秦贺双手抱胸站在那里。 “丑丫,来尿!别憋坏了。” 安茜瞪了他一眼:“你出去,等下又进来。” “想得美,你可是我媳妇,用捆柴换的,咋就看不得了。” 他本是故意逗逗她,看她越生气,他就越觉得有趣。 “秦贺,你这个登徒子。” “别磨磨唧唧,黑灯瞎火的,你要是摔倒了,那我还不要吐血。” 说着他直接走过来一把抱起她,放在恭桶旁边。 简直就是流氓。 安茜以为他要走了,那曾想他直接弯腰就帮她脱裤子。 “喂!我自己能脱,我不是孩子。” 她嗔怒出声,紧紧的抓住裤子。 “笨手笨脚,还是我来”。 秦贺说完手一个用力裤子被脱,安茜吓得连忙把衣服拿下盖住,慌忙蹬下。 随着哗啦啦的声音响起,一尿就是好大一会,她的脸爆红,这尿的时间太长了。 她这辈子的老脸全没了。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立马提起裤子,一个闪身蹦到床上。 “呦!还害羞,别说尿尿了,以后坦诚相待的事还很多,该习惯习惯。” 他的声音传来,她就听到他提起桶在外面洗恭桶的声音。 她的脸火喷喷的,全身细胞都被燃起。 等到他上床,她装睡。 “丑丫,睡着了?” 没声音,他了然于心,小丫头害羞了,装睡,他也不能拆穿,便静静地盯着她看。 安茜以为他睡着了,睁开眼睛,四目相对,她吓得不轻,连着被子从床上滚落。 秦贺心口一紧,大手一挥,硬生生把她从地上拉入怀里。 安茜怒了,坐在床上,瞪着他。 “秦贺,你大半夜不睡觉,盯着我干嘛?” “吓死我了。” 小媳妇炸毛了,有些可爱。 “没,就是忽然觉得你看起来越来越顺眼。” 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顺带用手揉了揉她的头。 安茜为了逃离他那双炙热的眼睛,连忙睡下蒙住头。 今夜丢脸丢到家。 …… 天一亮,秦贺还在睡觉,安茜已经醒来,当了兵作息时间确实很不容易改变,以前早早地起来锻炼,现在不需要了。 不过她可以准备早餐,她已经想到今天的早餐吃什么? 油条配粥,完美搭配。 熬上白米粥,又做了好多油条,还有葱油饼,准备把剩下的给秦贺带到山上打猎吃。 一股香味充斥着整个屋子。 秦贺一身发白的灰衫走了进来,裤腿卷起,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不由舔了舔嘴唇。 “丑丫,这是你准备的东西,挺香的。” “对,这是油条和葱油饼。” 话落她把手洗干净,盛了粥,拿了两根油条,两块葱油饼朝着田桂香屋子走去。 “大嫂,你做的这东西看起来好好吃。” 秦安正帮田桂香洗漱,就被她手中的东西吸引了过去。 “是!可以吃早点了,你去尝尝味道如何?” “好嘞!谢谢大嫂。” 秦安抬着水出去,顺便把秦梦叫起来。 随着东西摆好,田桂香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没想到这女人,丑是丑了些,不过人到奇怪。 似乎想到什么,再一次看向她的脸,不由一惊。 “你脸上的胎记小了好多。” 安茜摸了摸,笑了笑:“是啊!那胎记其实是身体里毒素太多,上次在县城看了大夫,吃了他的药,我就感觉胎记越来越小了。” 田桂香点了点头,拿起油条吃了一口,不由瞪大眼睛。 不得不说这味道简直绝了。 “婆婆,你慢吃,不够叫我,我给你送过来。” “你当我猪啊!撑死了好让你当家,够了,出去出去,聒噪。” 田桂香不适应别人对她过多关心,只会让她感觉对方是在可怜她。 这老太婆脑子有病,嘴上不敢反抗,心里不由怒骂。 “好!” 安茜也没多留,识趣的去了灶房。 一进门就看到秦梦右手拿油条,左手拿饼,满嘴的塞进嘴里。 “梦梦如何?好吃吗?” 秦梦点了点头:“好吃,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东西,没想到你挺有用的。” 小丫头这是在肯定她了吗? 安茜有些受宠若惊。 “大嫂真的好吃,你太厉害了,这东西完全可以拿来卖,绝对赚钱。” 秦安一边说一边喝着粥,他这一说,安茜有了注意。 秦贺吃的很快,她才坐下不久,他就已经放下碗筷。 “秦贺,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啥事?” 第14章 我要的是猪粪,不是人粪 他一边说一边拿了些油条和饼装在油纸上包起来,又去灶台拿了些土豆红薯。 “我想去卖早点……”。 “那个我赶时间,你想做什么就做,钱你知道的,自己看着办。” “我走了,对了下午帮梦梦洗个澡。” 秦梦一听,马上抗议:“爹爹我不要这女人帮我洗澡。” “不行,你要是再不听爹爹的话,爹爹就把你卖了。” 话落他已经拿好扬叉笼子这些东西。 看着他急匆匆离开的样子,她眉头紧锁。 这要上哪里订个卖早点的餐车呢? “大嫂你想什么呢?东西快凉了。” 安茜抬起头笑了笑:“没,我就是在想哪里有做餐车的,也就是卖早点那种货柜。” “小叔就会做了,这也要想,猪脑壳。” 秦梦话落,安茜激动的起身。 “秦安,梦梦说的可是真的,你真会做。” “对,这是我的爱好,你看家里的家具都是我做的。” 秦安说到这里,拍了拍胸脯,一副骄傲的样子,虽然他不能赚钱,可是他这手艺没的说。 “太好了,等一下我画个图给你,你照着帮我做个餐车。” “好嘞!” 匆匆吃了点,她就朝着房间走去,不一会儿就把餐车样图给画好,放进他的手里。 移动餐车,跟个房间一样大,还有顶棚,柜台,装碗筷的柜子,蓄水池,可以放一大桶水。 “大嫂,你太厉害了,这种车你也能想的到真是前所未见。” “能做吗?”她有些质疑,毕竟这东西可是二十一世纪出来的,造型复杂。 “能能能,当然了,你交给我就行,等一下我就去找好的树。” 安茜仿佛看到宝藏一样看着他,她真是太开心。 “好了,谢了。” 秦安带着梦梦走了出去,开始把许久不用的工具拿了出来,他终于是有用的,必须得好好表现。 安茜收拾好灶台,热水给秦梦洗澡。 秦梦在院子里玩着蛐蛐,一张小脸弄的黑漆漆的。 安茜拿来个大盆,里面兑好热水,这才唤道: “过来,梦梦,洗澡了。” 秦梦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满眼嫌弃。 “你走开,我自己洗。” “不行,你太小,万一淹到了怎么办?” “不行,我就不要你碰,你脏,你跟死人睡过。” 安茜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她还就不信治不了她。 “好,爱洗不洗,不洗拉到,你自己洗,洗不干净看你爹爹回来收不收拾你。” “丑八怪,你威胁我。” “秦梦,你是小孩子,说话这么难听,会掉粪坑的。” “要你管。” 安茜拍拍屁股朝着房间里走去,顺便打开窗缝看着外面的那个小小的身体,怕她出事。 秦梦废力的脱衣服,怎么也解不开纽扣,急得满头大汗。 半个时辰过去了,好不容易脱了衣服进入盆中,水已经温热,感觉有些冷,想叫人又开不了口,眼神随时盯着安茜的房间。 安茜了然于心,这丫头挺硬气的,就是不开口唤她。 想了想,她走出去。 “丫头,要不要我帮你洗?” “不要”她固执的拒绝,水开始冷了。 安茜不理她,从灶房提出热水倒了进去。 秦梦这才舒适的玩着水。 安茜找来布,肥皂,在她身上搓着。 “别碰我。” “丫头,你嘴要是在硬,我就不让你穿衣服,让你光着身子把你买了。” 果然小丫头不敢吭声,任由她帮她清洗。 洗完澡把她穿好衣服,秦安也回来了,在家里削着木头。 安茜累了一天,躺在床上,看着这破败的茅草天花板。 心想这天花板会不会砸下来? 果然,她才想,一只老鼠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直接砸在她的脑门上。 玛德!她的火蹭蹭往上冒,连只老鼠都跟她过意不去。 猛然起身,一把提着老鼠的尾巴朝着外面走去。 这家伙吃得大大胖胖滴,看起来挺油腻。 正好无聊,拿来解闷也不错。 找来绳子把老鼠四肢绑在柱。 啾啾啾~~” 老鼠叫个不停,安茜拿着一根棍子打着它的手。 “叫什么叫?叫你偷吃。” “叫你砸我脑门。” “你这耗子就是活该。” “给我在这里反省。” 秦梦正好看到她一个人自言自语,便好奇地走过来一看。 “啊!丑八怪,你脑子有病”。 她直接吓的一溜烟朝着屋子里跑去。 这女人有毛病,跟个老鼠神神叨叨。 安茜起身,听到衣服哗啦一身。 这衣服已经坏的不成型,直接穿不了。 新买的那套衣服昨晚湿了还没干,今天她就穿了以前那套秦贺坏了的衣服,没想到又撕坏了。 回屋,随便擦了哈身,洗了头,找来秦贺的一件宽大的衣服穿着。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她走进厨房,手痒了,想做点好吃的。 本来以为秦贺不会回来,没想到他手上提满猎物,开心的嘴都翘了起来。 “回来了,正好到吃饭的时候。” 安茜对他笑了笑,那一笑甚是晃眼。 秦贺目光呆滞,这女人脸上胎记小了后,越发白皙。 目光落在她白皙修长的腿上,目光瞬间一窒,吞了吞口水,若无其事的放下手中的猎物。 只见她穿着自己灰色的大衫,因为衣服太大,显得她更加瘦弱,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双腿。 秦贺连忙回头,秦安正在院子削着木头,他的脸色瞬间不好。 “喂!把你裤子穿上,成何体统。” 丑丫这才看到他沉着的脸,以为他是生气她穿了他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住了,我实在是没衣服穿,先借用你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让你把裤子穿上,一个黄花闺女,也不会注重自己的名声。” 丑丫低头,满脸不解:“裤子穿着的啊!只是卷起来了。” “裤子放下,不能露腿。” “哦!大惊小怪,不就是露了腿,又不是啥大事,在二十一世纪,一块布把胸口,屁股遮起来的比比皆是。” 她一边说一边把裤子放下,他的裤子太长,放下,感觉做啥都不好做。 秦贺不明白她的话,只道:“明天我上街去卖猎物,顺便给你多买二套衣服换着穿。” 一听到上街,安茜眼睛都直了。 “要不,带我和梦梦一起去。” 秦贺直接拒绝:“下次!明天你帮我收点大粪来浇菜,就门口这一片小青菜。” “啊!” 安茜嘴角抽搐,这大粪也可以浇菜? 她虽然是特种兵,每天都是训练,完成任务,带队,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去浇大粪了。 秦贺蹙眉:“怎么?有问题?” “没有”。 她嘟嘴,哪敢有问题。 她现在只是个保姆,而且还是个没武功,寄人篱下的普通女人,做事那敢挑。 “这是钱,收门口那推车上一桶就够了。” 话落,他把一吊钱放在她的手里。 她收起钱也没看一眼推车,就直接把面下到锅里。 闻到香味的秦梦走了出来,眼睛都直了。 一家子吃了饭,安茜收拾碗筷,秦安继续捣鼓木头,秦贺提起兔子去了刘婶家,明天还要借他们的牛车上集市购买东西。 第二天,吃了早饭,秦贺便带着梦梦去了镇上,秦安去找木头。 而她一个人推着车出了门。 她就搞不懂了,大便也要去收。 这农村可真是物尽致用。 安茜欲哭无泪,这么多大便要收很久! 来到村子里,她召集了好多村名,收购大便。 二文钱一斤,按斤数称。 安茜拉着车吆喝道:“收大便了,二文钱一斤,按斤数称,越新鲜越好。” 这一呦喝,所有人都跑了出来。 第15章 后娘真笨,掉进粪桶 村头到村尾,连着她父母也伸出头好奇 “浇菜用的,马大婶子,有的话就给我整点来,这一桶还差着好大一截。” 马大婶眉头紧锁,这浇菜不是用粪水吗?怎么他家是用大便? 怪不得他家的菜种的那么肥沃,原来人家肥料好啊! 想到这,马大婶应了一声就朝着家里赶去。 “老头子,快出来,把家里的帕豆,萝卜,红薯都找出来。” “让孩子们赶紧吃,现在的大便可值钱了,一斤二文钱了。” 马大婶越说越来劲,手上的动作就没停着。 “要得,要得,平时这大便都是倒在化粪池处理掉,现在有人要,还这么值钱,那得赶紧多准备点啊!” 老头子丢下锄头,开始把红豆红薯煮着。 路人甲:“老太婆,走,回家拉屎去。” 路人乙:“拉屎干嘛?莫名其妙。” 路人甲:“二文钱一斤,你说拉不拉。” 路人乙:“啊!真的假的,当然拉了,快快,把老大老二老三家都叫出来,拉不出也要打出屎来。” 安茜用布自制了口罩捂住鼻子,一边忍住呕吐,一边擦着眼泪。 那泪水是臭出来的,这屎可是土豆味,萝卜味,韭菜味,红薯味应有尽有。 这些个村民也太拼了,为了点银子,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去,来的时候一个个奄奄一息。 捂住肚子,皱着眉头,有气无力。 “丑丫啊!来帮我称称有几斤?” “好嘞!” 丑丫一声干呕,差点把肠子都吐出来。 “马大婶你家这屎怎么这么红这么稀,还那么臭啊!受不了啦!” 马大婶讪讪一笑,抓抓头,有些不好意思。 “为了拉屎,我给他们吃了好多巴豆,红薯,泻药,一个二个拉的可积极了,就是看上去好像不那么好看。” 安茜瘪瘪嘴:“得了得了,就你们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三斤不到,算三斤!六文。” 马大婶握住那六文钱,弓着腰准备离去。 “丑丫,我又要拉了,你别走,等等我。” 说罢,马大婶连忙捂住肚子朝着家里跑去。 “丑丫,丑丫,这是咱家的大便。” 张婆子抬着大便跑的那个快,生怕她走了。 一不小心踩到石子,她直接摔倒在地,盆里的大便尽数倒在自己的头上,身上。 众人哄堂大笑。 安茜嘴角抽搐,想笑硬是瘪住。 “我说张大妈,你急啥啊!” “对啊!人家丑丫又不会跑,看!到手的钱都没有了。” “还变成屎人,哈哈太好笑了。” …… 众村民你一句我一句,笑的前俯后仰。 张婆子气死了,直接坐在地上,大声哭起来。 “哎呦!我的妈呀!我命怎么这么苦啊!饭都吃不起了,连屎也跟我们作对。” “丑丫啊!你救救娘。” 丑丫一想到他们对原主的残忍,就冷声道:“娘?我可没娘,你都把我卖了,还让我救你,我呸!” 话落,她推着沉淀淀的大便朝着家里走去,生怕屎溅出来。 “这个杀千刀的,竟然如此对我,哎呀!我不活了。” 张婆子哭的那叫一个伤心,众人看了一眼,嘲讽道:“我说张婶子啊!现在想到丑丫了。” “对啊!当初可是你把人家卖了,还卖了两次,你咋这么缺德,一次卖给马老头,一次卖给死人。” “你这种人啊!别说是丑丫的,连我们都看了生气。” “对啊!丑丫已经很可怜了,没生气已经算不错了,赶紧回去洗洗!” …… 一阵阵议论声,张婆子气的抓起路边的土朝着他们丢去。 “老娘家的事不要你们管,滚蛋。” “老娘的闺女想干嘛就干嘛,你们管不着。” 这边战场硝烟,徐香听着声音寻来,看到婆婆满头大便,坐在地上破口大骂的样子,脱下衣服捂住头溜之大吉。 她才不会为了这老太婆跟村里人树敌。 好不容易回到家,安茜一边忍住干呕,一边舀着大便浇菜,因为桶太大,太高,她根本够不到。 便爬上车去浇。 秦贺带着梦梦赶着牛车回到门口的时候,被一阵臭味熏得直接晕头转向。 看着那艰难的站在推车上卷着裤腿袖子的女人,他眉头紧锁。 这才看到绿油油的青菜上,全部是一坨坨的大便,他俊脸立马黑了。 梦梦不由捂住鼻子,这后娘是咋了? “爹,你看那丑八怪,这浇的那是粪啊!明明就是大便。” 秦贺连忙吼道:“丑丫,你这是干嘛?” “施肥啊!不是你让我浇的吗?” 安茜不满,一个人舀着大便碎碎念:“哼!明知故问,你们到是潇洒了,老娘还要跟这玩意打交道。” 秦贺本来就是习武的自然听到她的话。 这才缓和了一下脸:“我是让你浇粪水,可是没喊你把大便浇上,这么多大便还不把小菜苗压死。” “啊!” 安茜抬起头,疑惑不解,难不成浇错了? “你说的大粪不是这个吗?” “废话,当然不是这个,我说的是猪粪,还不快点下来,成何体统。” 梦梦捧腹大笑,嘲讽出声:“哈哈,简直就是憨包,连大粪都不知道,我个五岁小孩都知道。” 安茜气的脸色涨红,妹的,都怪这死男人没说清楚,他要说猪粪,她咋会去收人粪。 “都怪你不说清楚。” “好好好,都怪我,你赶紧下来,上面危险。” 秦贺无奈的跳下牛车,顺便把梦梦也抱了下来。 安茜准备下来,没想到车一动,她直直地朝着屎桶栽下去。 “哎呦我去!秦贺救命啊!” “这些个龟孙子龟奶奶到底吃的啥啊!臭死我了。” “呜呜~~呸呸呸!吃到嘴里了。” “秦贺拉我一把。” 安茜站在桶里不敢动,一动屎就顺着头发流下来。 秦梦直接笑出了声,别说这女人来了后,家里有趣多了。 秦贺嘴角抽搐,想笑硬是笑不出,她现在全身黄油油,头顶几道粪便,站在屎桶里的样子确实太滑稽了。 本来就有洁癖,让他去拉她,真是要命。 “丑丫,你自己想办法,今晚我做饭。” 看着甩手就离开的男人,丑丫气的跺脚,因为力度太大,车吊了起来。 她连着车一起摔翻在地。 “后娘真笨,哈哈……” “呜呜~~” “秦贺我跟你没完没了。” 蓦然回头,看着不远处趴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女人。 秦贺的脸渐渐染上红昏,嘴角不自觉上扬。 翻身起来,全身的大便随着她的移动,把院子染的乌烟瘴气。 秦梦实在臭的不行,气冲冲地走过来。 “丑八怪,赶紧把自己处理好,还有院子扫干净,笨手笨脚,看着真糟心。” “秦梦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是你娘,说话客气点。” 安茜一边用布擦着自己的头,一边褪下外套,外裤。 “喂喂!丑八怪,你大庭广众之下脱裤子,成何体统,要脸不?” 安茜回头,扯起一丝微笑,笑的比鬼还难看。 “我没脸,又不是没穿,真封建。” 话落,她径直朝着厨房走去。 穿着一身灰色衣衫的男子,站在那里洗着野菜,阳刚气息扑面而来。 安茜怒了:“秦贺,老娘我今天很生气。” 秦贺回头,看着她赤着脚丫,穿着破破烂烂的亵衣亵裤,头上还叼着几道屎的样子,嘴角抽搐。 这简直就不是女人,穿衣随随便便不说,做事也大大咧咧,笨手笨脚。 “衣服给你买好了,水也热好了,快去把自己处理赶紧。” 他的声音有些嫌弃之意,安茜听了莫名不爽。 “秦贺,以后浇菜这事我不想干。” “你要是在让我干,我跟你没完。” 话落,她转身朝着外面走去,脚下一个打滑,直直地栽下台阶。 “笨了要死,我怀疑我是不是找了个麻烦。” 第16章 杀人了,被诬陷杀婆婆 秦贺走了过去,把扫帚伸到她的前面。 安茜懵了,这是要干吗? 扫地?没看到她摔倒了吗? 脸色不好,她很生气,要不是他没说清楚,她何苦这样狼狈。 “愣着干嘛,还不拉着扫帚起来,你莫不是以为我要去扶你,又臭又脏。” 秦贺声音很好听,强忍着笑意。 安茜借着他的力站起来。 “错,我可不敢指望你。” 把自己清洗干净,换上他买的衣服走了出来。 不是她夸,这男人还算有点眼光,衣服不错,一套粉色一套鹅黄色还有两套白色的,那衣服一看就跟村里人穿的不一样,跟镇上的人穿的相似,她越看越喜欢,虽然布料有点粗糙,可是还是高兴的转着圈圈。 “梦梦喊你娘来吃饭。” 秦贺对着桌子上大快朵颐的秦梦说道。 “爹,她有手有脚自己会来,更何况那么丑,面对她我吃不下饭。” 秦梦一边吃一边说,好不容易有肉,她怎么能便宜那个丑女人。 秦贺板着脸,对这个女儿的无礼有些生气。 “她再丑也是你娘,在你没有长大前,不能如此无礼,否则我把你卖了。” 话落,他看向朝着这边走来的女人,不由晃眼。 “秦贺,没想到你这人,人品不错。” 秦梦一边说一边走了进来,夕阳打在她鹅黄色的衣服上,仿佛为她渡了一层光。 头发因为才洗干净,还没有干,被她随意挽起,仅仅一根树枝管束。 看起来清爽很多,脸上那一块小小的胎记并没有影响她的美感,她的身材婀娜多姿,一颦一笑都带着自信,到让她多了几分美感。 秦贺看呆了,心乱了。 秦安看到他大哥的表情,连忙走了过来,不由称赞:“呦!嫂子你穿这衣服挺好看的,最近发现你脸上的胎记也小了,怪不得大哥经常看你发呆。” 安茜被他一夸,脸红了,这才看向秦贺。 四目相对,意识到自己失态,秦贺继续低下头盛饭,怒骂道:“秦安废话这么多,还不给娘送饭去。” “是是,我这就去,男欢女爱,没啥害羞的。” “你讨打?” “不敢不敢,哥,说句实话大嫂越来越好看了,还不是你滋润的。” 安茜一听,脸瞬间更加红了。 都怪这男人昨夜跟他说打野战的事,让人家误会,她明明还是黄花大闺女。 “废话再多,就不要吃饭了。” 秦贺笑骂出声,把饭菜重重地放进他的怀里。 秦安识趣的抬着饭朝着田桂香屋子走去。 安茜这才坐了下来,吃着他做的饭,不由蹙眉。 心想,大男人就是大男人,做的饭真没啥胃口。 缺盐少料的,不过兴许是第一次吃到古代的肉,她整整吃了三碗。 摸了摸鼓鼓的肚子,她起身打了个隔。 “碗我来洗!” “跟个猪一样,不是你洗难道是爹爹洗?” 秦梦随时忿她,安茜也不跟她计较。 谁叫她啥也没有,此刻只是一个寄生虫罢了。 秦贺对着她笑道:“她这人就是这样,你别放在心上。” 哇靠!安茜被他的笑吓得不轻。 这粗汉子不笑不知道,一笑吓一跳。 竟然有点小帅,想着想着她手上的碗差点掉在地上。 吸溜了一下差点掉出来的口水,秦贺已经走了出去。 她尴尬的回头对着秦梦道:“你爹刚刚是不是对我笑呢?他竟然会笑?” “花痴”。 秦梦把帕子丢给她,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秦贺把牛车送往刘婶家便直接上山打猎。 夜幕降临,山里的天黑的比较快。 安茜收拾好便躺在床上,想到什么? 她连忙翻下床,在床底翻了个遍,看到角落里那个小箱子,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二十多个碎银子,估摸着有二十多两。 太好了,心中一个高兴,拿出几块碎银,叫了声:“锦鲤。” 安茜瞬间便进入到空间超市。 锦鲤:【宿主,你好!我是锦鲤,很高兴为你服务。】 安茜:【我这里有五两银子,请充值,我想买东西】 锦鲤:【好的,宿主,请把银子放入收银台自动充值箱中,这边会为你办理。】 安茜把银子放入,超市的隐形大门被打开。 锦鲤:【五两银子充值成功,五百积分已经入账,请自由购买】 安茜高兴的走了进去,慢悠悠地逛着,她好久没来逛过超市了,想想快有三四个月了。 最后她买了一些方便面,调料等东西就没积分了。 回到房间看着这一堆泡面,笑的龇牙咧嘴。 她想好了,先去村口的河边卖面,那里有所小学,又有好多农田,来来往往的人必经之路。 面暂时就卖两种,泡面和葱油面,泡面就叫速食面,这里的人没吃过这种东西,肯定很新奇,那她正好借此机会把泡面推广出去,以后就能在村里开小卖铺。 想着想着安茜就入睡。 …… 天一亮,秦安不在家,她给他们煮好泡面便想叫了来吃饭。 听到田桂香屋里哐啷的一声巨响,她一惊,连忙跑进去。 田桂香匍匐在地,昏了过去,身上还插着一把剪刀,鲜血顺着剪刀滴水地上。 “天啊!这是咋了?” “婆婆,你醒醒,婆婆”。 安茜急得大叫,脸色苍白,使劲的抱起她朝着床上躺去,那把剪刀就这样插在她的肩头,触目惊心。 秦梦探头进来,看到这一幕,吓得尖叫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摔倒,满脸都是灰。 “杀人啦!后娘杀人啦!” “呜呜~~” “我奶奶被后娘杀死了,救命啊!” …… 秦梦的叫嚷,一下子整个洛水村都传遍了。 很多人都纷纷跑了出来。 正在田里割猪草的张梅香惊讶的直起身,镰刀掉在地上,狠狠地砸在脚上。 “哎呦我去,老娘的脚啊!” 徐香连忙跑了过来:“娘,你这是咋了?” “你刚刚有没有听到秦梦从坡头跑过去,大声嚷嚷说死人了,丑丫把她婆婆给杀了。” 徐香连连点头:“听到了,可是丑丫没那个胆子啊!她那么怂的人。” “不管了,赶紧走,我们去秦贺家看看,可不要连累我们老张家啊!毕竟我们还是她名义上的父母。” 徐香连忙把猪草放进口袋,拍拍屁股,一个翻身跳上沟边。 “娘,你说的对,这死丫头杀人了,要么就是被关大牢,要么就是被沉塘,没准还要祸害我们。” “不行,不能让她进去大牢,直接处死算了,这样才不会连累到我们家。” 两个人慌慌张张的提着猪草朝着秦贺家跑去。 …… 安茜比较理智,以前当兵的时候学过简单的包扎,她把田桂香的衣服撕开,找来酒精,倒入她的伤口,紧接着把剪刀取下,随着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她一脸,田桂香闷哼一声也没有清醒的迹象。 秦安听到消息连忙跑了回来,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煞白,难道大嫂真把母亲杀了? 可是眼前的一幕,他不得不相信。 那个满脸镇定,手握剪刀的女人,就在眼前,他怒火攻心。 “大嫂,你还我娘亲命来。” 他一边咆哮出声,一边用力一拽,安茜瘦肉的身体直接摔倒在地。 安茜知道她被误会了,可是眼前能保证自己清白的只有田桂香,她不能有事。 “秦安,你理智一些,婆婆不是我杀的,快去找郎中,不然就真的救不了啦!” 她挣扎起身,大声喊道。 “对,对,大夫”。 秦安起身,泪眼婆娑,跌跌撞撞的朝着村口跑去。 安茜找来一块白布(农村死人时候带的头巾),连忙把田桂香的肩膀用白布包起来,让血止住。 刚处理好手上的事,把她盖起来,就听到外面的吵嚷声。 她嘴角勾起,这些人来的够快。 …… 第17章 污蔑, 我要她们给我道歉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的还不少,拿着绳子,扛着锄头的,握着扁担的,这架势,完全是想杀人啊! 安茜双手抱胸靠在门边,冷漠的看着这些人。 “村长,这死丫头敢杀人,真是胆大包天,我这个做娘的必须大义灭亲,为亲家母主持公道。” 张梅香放下背篓,丢下锄头,手指向安茜。 徐香也双手叉腰,嘲讽出声:“这死丫头在家就不安分,看我们的眼神就知道想把我们害死,还好我们把她赶出去,否则后果不敢奢想。” “太不是东西了,连自己的婆婆都不放过。” “丑丫你做这么个伤天害理的事,你还不知悔改,站在那里跟个瘟神一样。” “洛水村留你这祸害完全是冒险,今天必须把这女人处理好。” “对,要么沉塘,要么烧死。” …… 众人情绪激动,纷纷指责,你一言我一语,在洛水村杀人,尤其是杀害自己的婆婆,那是大逆不道的事。 安茜嘴角上扬,双手抱胸:“你们继续骂,我听着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眼神都充满鄙夷和厌恶。 刘婶和她的女儿陆青青纷纷扒开人群,探出头来,挡在安茜的身前,她是不相信丑丫会杀人的。 “你们能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把罪名压在丑丫的头上,她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 “还有你身为她的娘,不但不为自己的闺女着想,还把罪责推到她身上,你枉为人母。” 安茜感激的看着刘婶,这是这个村子里唯一帮她的一个人了。 陆青青见状,大嚷着嗓门:“对,我就不相信嫂子会杀人,你们赶紧走开,这么多人围在一起针对一个弱女子,我都替你们臊的慌。” “陆青青,刘婶子,你两个是非不分,要不把你们也沉塘算了?” “人家秦梦才五岁,她会说谎吗?” “杀人凶手都默认了,证据确凿,你们来辩解什么?” “村长你倒是说句话啊!” 小小的院子,乱成一团,大家你一言我一言,那样子不把安茜逼死就不罢休的气势,看起来碍眼极了。 村长宽大福这才朝着人群一声怒吼:“别吵了,我自会处置。” 众人纷纷闭嘴,等着村长的裁判。 “丑丫,你还有啥话说?” “丑丫啊!你赶紧解释啊!” 刘婶急得握住她的手臂,满眼焦急。 安茜拍了拍她的手,给她一个微笑,示意她放心。 “我说村长,你们凭什么就认准我杀了人?” “单凭一个孩子的话,甚至都没有看到尸体,就妄自菲薄。” 宽大福冷声道:“哼!众人都看到了,你看看你脸上,衣服上的血迹,你还想狡辩。” “孩子怎么呢?孩子才不会说谎,到是你性格大变,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也想的通。” 安茜凌厉的眸子扫过众人,冷漠出声:“俗话说捉人先捉脏,你们连亲眼看都没看过就执意说是我,有何居心?” “村长没想到你作为一村之主,不但不分青红皂白,还随意听人怂恿就说是我,你不觉得你做错了吗?” “放肆,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来人,把她抓起来送官府,官府自然会给我们个交代。” 村长勃然大怒,语气凌厉。 话落,几个村民握住绳索就朝着安茜走去。 徐香急了,这要是送官,那他们老张家就要被殃及了。 她走到张梅香的身边轻声道:“娘,这可使不得,丑丫要是进了大牢,我们老张家也就完蛋了。” “对对对,差点忘了这个梗。” 张梅香马上上前对着宽大福道:“村长,这丫头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按照村里的规矩是必须沉塘的,我们老张家也不管她了,让她沉河,给大家一个警示也好。” “哎!谁让我们教育不好,养了这样恶毒的娃,只能大义灭亲了,呜呜~~”。 张梅香说着说着掩面哭泣,众人纷纷赞同。 “对,必须沉塘,不然不能解心头之恨。” “沉塘沉塘……”。 徐婶急了,指着张梅香破口大骂:“张梅香你是人吗?你简直是畜生,虎毒还不食子了,你比虎都不如。” “竟然对自己的女儿如此不待见,恨不得她去死。” “你简直就是垃圾,咋会有你这种人,气死老娘了。” “村长,你可不能听这毒妇的话啊!” 刘婶双手叉腰,一副不饶人的样子。 “带走,沉塘”。 宽大福无视她,直接吩咐出声,紧接着安茜便被几个村民围住。 戏看久了,安茜冷笑一声:“这就是我张小丫的娘亲,嫂嫂。” “一个巴不得我死,一个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我说张梅香啊!你是不是觉得我沉塘了就殃及不到你们老张家了。” “呵呵……你这如意算盘打的惊啊!” “好一个大义灭亲,多伟大啊!” “想借村民的手处死我,不可能。” 徐香急了,反驳出声:“你放屁,丑丫,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还想狡辩,我跟你说你死不足惜。” “别吵了,带下去。” 村长一发话,安茜的手就被绑住,几个人压制住她,动弹不得。 正在之时房间里传来了田桂香的声音:“丑丫,丑丫,痛痛……”。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 安茜嘴角勾起,是时候打脸了。 宽大福连忙跑进去:“大婶子你没死啊!” 徐婶和张梅香也走了进去,看到床上苍白着脸的女人,吓了一跳,这跟鬼似的。 “村长啊!你咋在我家呢?外面怎么回事?” 宽大福稳住她的情绪,关切出声:“大婶子,是不是丑丫把你给刺了。” “不不,虽然我讨厌她,可她对我还不错,我正在缝衣服,用剪刀剪线,可不小心衣服掉地上,就去拿,没想到重心不稳摔下去剪刀刺在肩口。” “我这伤是谁包扎的?” 众人一听,脸都红了,原来是误会丑丫了。 “看!打脸了,张梅香听到没?” 刘婶拐了拐她的手肘,嘲讽出声。 “关老娘屁事,是秦梦说她杀人的。” 宽大福有些尴尬:“还不是秦梦这小丫头,嚷嚷着说丑丫杀人了,所以我们才把丑丫给抓起来。” “这,哎呀!误会误会,你把她放了!” 田桂香连声解释,虽然她不喜这女人,可是她昏倒前她听到她焦急的呼唤声,心中还是感慨的。 “放了她”,宽大福起身唤了一声。 安茜瞬间被解放双手,冷眼盯在张梅香的身上。 正在之时,秦安叫了大夫回来。 “大夫,快,这边。” 村里的周大夫,赶紧绕过人群,朝着屋里走去。 探了探脉,帮她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这才悠悠道:“病人没事,就是受了点轻伤,上了药,休息一阵就好了,多亏了暂时止住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觉得对不起丑丫。 “大嫂,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秦安觉得很抱歉低着头,都不敢看她。 “没事,我不怪你”。 安茜淡漠出声,对于他不信任自己感觉到很失望。 秦梦站在大门外,听到大夫的话,瞬间哭了,都怪她,是她害了后娘被人误会。 “好了,大家都散了!” 村长挥挥手,让大家离去。 安茜冷笑出声:“散?村长你说的好轻松,刚刚你们冤枉我可不是这种架势。” “要不是我婆婆醒了,估计我已经被沉塘淹死了!” “走,可以,我要张梅香,徐香给我跪下道歉。” 安茜话一出,所有人震惊不已,这丑丫胆子太大了!让她娘给她跪下,这不是异想天开的事。 尤其是她的那个嫂嫂村里公认的泼妇,她也敢挑衅。 “贱丫头,你说什么?老娘是你娘,我给你道歉,还要老娘给你跪下,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屎蒙了,简直大逆不道。” “还有,我是你嫂嫂,凭什么给你道歉?道歉你配吗?” 两人直到此刻气势都不减,已然一副你拿我没办法的嚣张样子。 村长怒声呵斥:“张梅香,徐香,给她道歉,今天的事都是你们两个搅屎棍闹大的,道歉。” “对啊!要道歉就快点,磨磨唧唧,我还等着回家煮饭了。” “老娘就不道歉,丑丫头,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信不信老娘打死你喂狗?” 看着大家的目光盯在她的身上,徐梅香怒了,抬起手就想去揪安茜的耳朵。 第18章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安茜眼中的寒意一闪而过,她抬起手用尽全力一把掌打在她的脸上,徐香硬生生的被打倒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啊!” 众人吓得惊呼一声,瞪大眼睛,无法相信这丑丫咋变得这么厉害了。 “哎哟喂!我的命咋这么苦,小姑子打大嫂,天理不容啊!天理不容啊!呜呜~~”。 徐香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双手抓地,头发凌乱,看起来有些滑稽。 “小贱蹄子,你大嫂你都打,看我不收拾你。” 张梅香拿起旁边的扫把就朝着她挥打过来。 安茜抬起手,扫帚打在她的手臂上,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就在大家以为她会害怕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安茜抬起脚,踢在她的膝盖处,张梅香因为疼痛直接跪了下来。 安茜嘲讽一笑:“我说娘啊!你不是硬气吗?咋跪下了。” “死丫头,老娘是你老子,你不孝就算了,还让老娘跪下来,你这样的不孝女,该沉塘的。” 张梅香怒吼出声,想起来,却被安茜使劲的按住肩头,硬是起不来。 “孝顺你,你配吗?你怎么对我的?村里的人都清楚。” “家里所有的重活累活是我干,猪圈是我住,搜饭是我吃,甚至有时候饿极了还要吃猪草。” “你们打我,骂我,侮辱我,我不介意,毕竟你们捡了我,把我养大。” “你们把我卖给老头,卖给死人,这我也不在乎,毕竟有恩必还。” “可是,直到此刻你们还想逼死我,我忍无可忍。” “如果还有一次,我定会让你跪下来喊我姑奶奶。” 安茜怒骂出声,把原主心底所有的委屈都喊出来,整个人感觉舒服极了。 看戏的村民听了,不由动容,这丑丫过得日子确实猪狗不如,这老张家也不是什么善茬。 “贱人,你这个白眼狼,不是人。” “老娘养了你,做牛做马你都是应该的。” “怎么不满意?” “一日为母,终生为母,看我不打死你。” 张梅香说着,一口咬住安茜压在她肩头的手,用尽全力。 安茜眸子瞬间冰冷,抬起手,一巴掌拍在她的脸上。 “贱人,你敢打我,我是你娘,来人啊!这不孝女该处死,养着也是祸害。” “我说张梅香,你也不是啥善茬,这样虐待自己的闺女。” “对对,虽然不是亲生,终究有感情。” “你咋一心想害死她。” 村民议论纷纷,对这老张家做的事很生气。 “好了,好了,吵什么吵?都散了!” 村长说着挥挥手,让大家离开。 人群渐渐离去,徐香还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张梅香依然跪在那里。 她被徐香哭的烦了,怒声呵斥:“哭什么哭,蠢货,连个废物都对付不了。” “娘,你怎么能这样说?你不也是。” 徐香哭着起身拍拍屁股的灰。 安茜这才收回自己的手,冷声道:“张梅香,徐香,我警告你们,要是下次再添油加醋置我于死地,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记住,从今以后我是安茜,不是张小丫,也不再是你们的孩子。” “滚” 说出这些话,她已经控制了很久,不然她的拳头可是会出人命的。 徐香这才看清楚她的脸,刚刚光顾着对付她,到忽略了她的这张脸,没想到她脸上的胎记变的很小了,人也美了很多。 “贱人,你给我们等着。” 徐香扶起张梅香,拿起锄头,背好背篓,怒骂了一声,两人这才离开。 经过大门口,正好看到低头在一边默默流泪的秦梦,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这死丫头乱说,她们那会在村子里丢这样的脸。 “该死的,都怪你乱说话,碍眼的东西。” 徐香生气的推了秦梦一下,秦梦毫无防备,直接摔倒在地,头被磕出血。 “呜呜~~痛。” 安茜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幕,她火了,这死女人竟然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毒手。 “徐香你吃屎了,竟然敢对一个小孩下毒手。” 秦安听到她的话,连忙跑出去瞪了徐香几眼,把秦梦抱起来。 安茜可不想这样放过她,她忙走过去,一把撕扯着她的头发,用尽全力朝着茅房一拖,硬生生把她丢进粪坑。 “哎呀!娘啊!你救救我啊!” 哭喊声,呛咳声,比比皆是。 张梅香被她的气势吓得不轻,这死丫头性子大变,一言不合就打人,她可不敢现在出头。 这家两口子真是一言不合就把他们丢进茅厕。 “徐香啊!你等等,我来救你。” 说着她放下身上的东西,用锄头伸到茅厕,试图拽她上来,没想到徐香一个用力,张梅香一个踉跄,也跟着掉进粪坑。 “哈哈……嫂子你可真厉害。” 秦安笑的要死,秦梦也咯咯的笑出了声。 “娘干的好。” 第一次,秦梦叫她娘。 安茜有些不习惯,这一下子当娘了,觉得恍如隔世。 任由两人哭喊,破口大骂。 安茜看着秦梦额头上的血迹,心里对她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她只是一个孩子,对于她今天惹来的事,她并没有怪罪她。 “进来,我给你上药。” 安茜话落,淡漠着脸走了进去。 秦安跟随其后,今天他也错了,是他错怪了她。 “大嫂,对不……”。 话还没说完,安茜就挥挥手示意他不要说了。 “你去照顾娘!我给梦梦上药。” 秦安应了一声便离开,心里还是内疚。 “娘,对不起,我错了。” 秦梦一个委屈,小小的脸便布满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 “好了,我不怪你,药上好了,你去玩!” 安茜不习惯别人对她示好,总感觉不自在。 处理好一切,这才想起早点还没吃,煮好的泡面估计都坨了。 走进灶房,把坨了的面塞进自己肚子里。 又重新给他们泡了新鲜的面,一份泡椒给秦安,香菇的抬给田桂香和秦梦。 第一次吃到这样好吃的面,秦安眼睛都亮了,毫不客气的把汤都喝的一滴不剩。 …… 相对秦家,张家却闹翻了天。 张有才一看到满脸粪水的徐香和张梅香就火冒三丈,好好地家弄得乌烟瘴气,他阴沉着脸,憋住气。 张梅香躺在椅子上,扶着老腰哼哼唧唧,破口大骂。 “你看看你捡的种,养成了白眼狼,上次她男人把我丢进粪坑,这才又是她把我丢进粪坑。” “张有才,你是不是男人啊?是的话不应该长出来为我出口气。” “两次了,你都躲着,你也太孬了。” “哎呦!我的老腰快断了。” 张有才本就心烦,再一次被骂,堵在心口的气就是发不出。 他拍拍屁股,就转身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你给老娘滚回来,今天翠儿要带着莫山回来,这可是你的亲闺女。” 张梅香气的起身,指着张有才大声嚷嚷。 张有才背着手,任由她叫嚷,朝着外面走去。 …… 村里才消停了几天,安茜就听到了镇里王家来张家要债的消息,听说那阵势吓人的很,大概十多个人一起上门,把老张家洗劫一空。 毕竟王家的人也不是吃亏的主,当初签下字据,如果反悔要赔偿二百两。 而老张家那里有这么多的钱?就算是有也不想给,人已经卖了,是他们自己看不好管他们屁事。 因此张梅香耍泼打滚哭喊大骂,弄得全村人尽皆知。 王家也怒了,直接把她暴揍了一顿,头破血流的在地上哭天喊地。 “死丫头,你给我出来,你娘因为你都被打的快死了。” “我们老张家被洗劫一空,本就穷的叮当响,现在更是雪上加霜,都是因为你。” “早知道你是这种人,当初就不该把你这白眼狼带回来。” “你怎么不去死啊你。” 张有才气势汹汹的来到秦贺家院子,破口大骂,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弯着腰杵着们,看起来惨不忍睹。 安茜自屋子里走出来,冰冷的眸子被寒意取代。 “说够了吗?” “不够,你个不孝女,给我滚回家收拾烂摊子。” 张有才食指指着她,那样子就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第19章 惊天秘密,大哥竟然偷情 安茜的耐心再一次被磨光,她冷声呵斥:“关我屁事,你们老张家跟我早已经没有关系。” “滚出去。” “孙子家囡,你有种再说一遍,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张有才说着直接操起大门旁边的锄头朝着安茜挥打过来。 安茜握住拳头,她一再忍让,这家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既然如此,那她没必要客气。 看着那锄头把子朝着她头部挥打过来,安茜一个闪身,张有才打空,整个人朝着前面一倾,险些摔倒。 “张有才,这是在我老秦家,不是在你张家,容不得你放肆,滚出去。” 田桂香跌跌撞撞的扶着门走出来,她还没死了,容不得别人欺负到门上来,即使这女人她不喜,也容不得别人来欺负。 “娘,你会走路了。” 安茜回头惊喜极了,她能站了。 “张有才你吃屎了!来老娘家吵吵闹闹。” “滚蛋,丑丫是我儿媳妇,你再这里指手画脚。” “要教训也轮不到你啊!” 此刻安茜沉迷在她会走动的喜悦中,根本无法顾及其他。 张有才一张老脸憋红,这死婆娘要死不活,竟然能站起来骂人了。 “老子就不滚,今天老子赖在这里不走了。” 索性他双手一摊,直接一屁股坐在门口,如同泼皮无赖。 田桂香气的想出来打人,忽然意识到什么,这才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腿,虽然还是不灵活,走起来吃力,可是这已经是个奇迹,她竟然能站起来挪动。 大喜之时,她眸子凌厉的看向安茜,冷声道:“都是你惹得好事,这都骂到门上来了。” 安茜不以为然,这家极品亲戚,她忍了很久。 “娘,你别管,先进去休息,我自己会处理。” “哼!我到要看看你怎么处理?” 田桂香话落把门一关,朝着床上躺去。 安茜这才把目光放在张有才的身上。 “你不走是吗?那我关门打狗了。” “你骂谁狗?” “骂你了吗?别对号入座。” 说着,安茜直接把他一提,朝着外面一丢,直接把大门给关上。 而张有才直接在门外踢起大门,踢的那叫一个响,惹得外面过路的人纷纷抬头观望。 安茜抬来一盆水,打开门,直接倒在张有才的身上。 “还不滚是吗?那我不介意把你也丢进粪坑。” “小贱人,你给老子等着。” 张有才警告了一声,踉跄的跑了。 …… 晌午后,安茜去后山自家的农田里扳玉米,却不曾想听到一阵娇喝声,还有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 便好奇的扒开玉米杆去看,这一看不得了,那里的男女交织在一起,甚至还传来女子娇滴滴的声音。 “轻点……唔唔……”。 这声音媚惑人心啊!连她都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把眼睛擦亮,这一看她瞪大眼睛,原来是她大哥张大锤和陈寡妇两个人偷情,赤身裸体。 家里都闹得翻天覆地,他到挺有闲情逸致。 她准备悄悄退后,却听到玉米地里传来结束的声音。 安茜懵了。 不是!才一分钟? 古代男子这么弱? 这边的女人怎么活?能有子嗣也是奇葩。 脑海里浮现出秦贺的样子,她打了个寒颤。 正想着撤离现场逃之夭夭,没想到脚踩到玉米壳,而她的踪迹被发现。 “是谁?” 张大锤脸色突变,吓得不行,两人慌乱的穿着衣服。 安茜趁机溜走,躲在后山的大树后,这才看到张大锤和陈寡妇走了出来,然后两人吓得匆匆离开。 安茜拍着胸脯走了出来,吓得不行,咋看到人家偷情比上战场还刺激,她此刻的心蹦蹦直跳。 “嫂子你干嘛呢?” 秦安的声音响起,安茜默然回头看到他抬着木头走来。 这才笑了笑:“没,我来地里看看玉米,对了,玉米还在地里,我去拿,你先回家,梦梦你把她接回来!老麻烦刘婶,实在过意不去。” “好的,大嫂,那我先回去,餐车只有最后一步了,应该后天就能用。” 安茜一听,开心极了,忙笑道:“谢谢你啊!秦安。” “不客气,大嫂,你早点回来。” 随着秦安的离开,安茜摸了摸脸上的胎记,这个胎记越来越小,还有最后一颗药,她估摸着吃完全身的毒素应该都会被排出,这样出去摆摊也不会让人看着她的脸吃不下去。 想到这里,她意念一动,手上握住最后一颗清毒丹,随着清毒丹入腹,一阵燥热充斥着她的身体,不一会儿她就手软脚软,身上到处是汗。 她一边擦汗一边朝着家里跑去,锦鲤说过吃清毒丹第三颗要排汗,还要在吃丹药后半个时辰泡在冷水里,否则会因为燥热而七窍流血身亡。 安茜回到家的时候,秦安正在帮田桂香洗着头,而她也顾不得打招呼,就径直打了冷水倒在浴桶里泡着。 全身的燥热因为冷水的冲击,瞬间冷水变成热水,大概泡了一个时辰,身上的燥热渐渐隐退,水也开始变得滚烫,她连忙走出浴桶。 瞬间觉得全身丹田处有源源不断的热气窜上来,精神倍好,走起路来都感觉会飞。 她穿好衣服,在水里一照,惊讶的瞪大眼睛。 里面的女人,绝美倾城,皮肤光滑白皙,那还有之前恐怖的胎记。 她的一颦一笑都那么勾人射魄,在现代看过那么多大明星,都没有这张脸来的惊艳。 安茜兴奋之余,更多的是平静,这一世她要得并不多,只求好好活着,做个干饭人。 翌日,天气晴朗。 安茜做好早饭,唤了秦安一声。 秦安抱着秦梦走了进来,面条的清香把整个灶房填的让人垂涎三尺。 安茜抬着面来到桌子上,秦安这才看清楚她的脸,满眼震惊之余,更多的惊喜。 “天啊!大嫂,你的脸好了,你好漂亮,大哥好有福气。” “是啊!没想到睡了一夜,今天早上起来胎记就消失了。” 安茜轻笑,满眼淡定呼之欲出。 秦梦也笑的欢:“娘亲,好美,梦梦长大也要跟娘亲一样漂亮。” “好,你肯定比我还漂亮。” 她揉了揉她的头,这丫头自从那天她把张梅香丢进粪坑以后,她对自己好想更加亲近了。 “谢谢娘亲。” 她娇笑着,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桌子上的面,唧着嘴巴。 安茜把面放在他们的身前指了指:“这是卤面,今天我想试着去摆摊,秦安,家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你放心!大嫂,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你娘还需要你照顾,可能你要辛苦一些了。” 一顿饭完毕,安茜直接回了屋子,把床下剩余的几两银子全部拿走。 意念一动,沃尔玛超市尽在眼前,安茜这次充值了十两银子,这已经是秦家所有的银两。 这一次她买了好多调料,味精,鸡精,火锅底料等,还买了玫瑰酱,冰粉,泡面,碗筷,折叠桌子,椅子,等好多东西。 走出超市,看着床上堆着的大堆东西,她嘴角上扬,终于可以去摆摊了。 清晨的洛水村村口,孩子门赶着上学,来来往往的农民门都纷纷路过准备下田干活。 却看到一张个性迥异的车立在大河旁边,上面写着安氏早点铺,大家都好奇的纷纷站着一边观看。 这才看到一个身穿鹅黄色服饰,长相绝美秀丽的女人在餐车边忙碌。 “洛水村什么时候来了这样美的女人呢?” “好好看,跟个仙女似的。” “她手上的那面粉竟然能做出这么长的面,好厉害啊!” “这是卖早点,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众人议论纷纷,却无人敢上前试吃。 随着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村民们舔舔嘴唇。 “咦!好香啊!” “淡淡的葱香味,夹杂着一阵面的清香。” “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没想到这个长相似仙女一般的女人竟然做的面也这么香,肯定好好吃。” 安茜听着人群中村民的议论纷纷,不由厚着脸皮吆喝道:大家可以试试,今天是本早点摊第一次在这里出摊,一概半价,只要五文钱一碗。”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干饭人干饭魂,吃到嘴里才舒服。” 正在之时,拉着一头野猪,手提野鸡野兔的秦贺经过这里,看着汇聚的人群,不由好奇探头过去。 一阵香味扑鼻而来,他看到河边那枚秀美的背影不由一阵熟悉。 肚子咕噜噜叫个不停,好几天没回家了,家里的小媳妇也不知道怎样? 第20章 小娘子美了,看着就想调戏 转念一想,都到这个时候了,每天啃干粮,能吃碗面也不错,不由径直走进去,把猎物摆在树下。 粗狂豪放的声音响起:“掌柜的,来碗面。” “好了,客官,葱油面还是速食泡面。” 好听的声音响起,安茜转身,抬头这才看到桌子边的秦贺,不由一喜。 “你回来呢?” 娇媚的声音,带着惊喜。 秦贺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面无表情道:“你谁啊!认识我?” “不认识”。 这丫的男人,才几天不见就认不出她了。 秦贺觉得这女人好是好看,咋这么莫名其妙,上一秒还笑容满面,下一秒就拉着脸。 “来碗你说的那速食泡面。” 随着他肚子里的抗议,他立马舔舔嘴唇。 安茜把两份泡椒的面泡好,送到秦贺身前,这一路飘香,所有人都探头的看着桌子上的那份面。 这面前所未见,香气四溢。 “吸溜”一声,秦贺把面吸入口中,不由大惊。 然后猛的把碗一抬,一碗面就入了腹,他满意的舔了舔嘴唇。 他继续对着安茜唤道:“掌柜的,再来一碗你的那个葱油面,咋会有这么美味的面,跟我家里的婆娘做的有得一拼,甚至比她做得更甚几分。” 秦贺话落,众人纷纷蠢蠢欲动。 安茜嘴角勾起,这丫的还没认出她。 “天啊!好香啊!” “这位大哥吃的意犹未尽,肯定好吃。” “美人做出来的面味道肯定也极其不错。” “今天才五文钱一碗,怎么也要尝尝这东西到底好不好吃?” “好新奇的面,从来没见过。” 人群从开始的默默张望,到此刻大家纷纷坐在桌子上,五张桌子坐的满满当当。 安茜忙的手慌脚乱,没想到秦贺这家伙还挺有用的,如果不是他那充满食欲的样子,估计这些个农民也不敢去吃。 好不容易把面都抬上桌,还来不及歇气,秦贺便掏出十文钱放在桌子上,准备去拉猎物回家。 安茜见状,刚想叫他,没想到再坐的人又嚷嚷着要来份葱油面,一些又要泡面。 安茜只好忙着把面做好。 “太好吃了,连面汤都好吃。” “这真是我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面。” 吃面的人纷纷拍手叫好,拥挤的小摊前面,一个个吃的意犹未尽,路过的村民都来凑热闹朝着她的小摊子过来。 “掌柜,来份葱油面。” “来份泡椒泡面。” “掌柜,给我一样来一碗。” 安茜掏出汗巾擦了一把汗,又洗了手,继续忙碌。 …… 而秦贺一回到家就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这小媳妇不在家,秦安,秦梦也不知道哪去了? 娘也睡着,他不好打扰,找了套衣服朝着后山的大河走去。 匆匆的洗了个澡,回到家还是没人回来,他便把野猪砍下来一大块,又拿了一只野兔朝着徐婶家走去。 “呦!秦贺回来了,快快快进来。” 徐婶一看到他就招手吆喝,陆青青刚从灶房里出来就看到一身魁梧的秦贺,不由心口一紧。 害羞的绞住手绢,羞涩的唤道:“秦贺哥哥回来了。” 秦贺一笑,竟然笑的有些晃眼。 “回来了,来,把这肉拿回去。” 徐婶忙挥手:“秦贺不用不用,你打猎不容易,都是博命,每次打猎回来都要送我们,那里好意思,快带回去卖。” “对对,秦贺哥哥,你还是留着给嫂子补补!” 秦贺执意把东西留下,顺便问了家里最近有没有啥事发生。 刘婶忙抬来凳子,就说着这几天的事。 听到小媳妇被误会杀人,他眉头紧锁,心里难受,七上八下,都怪他无能,才让她差点被沉河。 又听到老张家做的那些针对小媳妇的事,他气的握住拳头。 要不是现在这家人被洗劫一空,他真想让他们雪上加霜。 回到家,秦安带着秦梦在院子里玩着。 这一看到秦贺,秦梦便兴奋的张开手臂。 “爹爹,你回来了,梦梦想你。” 秦贺抱起她,爱恋的揉了揉她的头,这才问秦安。 “你大嫂呢?” “你没见到吗?大嫂在村口卖面,我以为你经过会去吃碗面。” 秦贺这才惊讶了,笑了笑,那女人原来就是她。 怪不得他没认出她,那女人脸一下就变了。 罪过罪过,连自己的媳妇都没认出,他确实错了。 “看到了,硬是没认出来,怪不得她生气了。” “啊!大哥你傻了,也是,媳妇这么漂亮,要是我,我也傻了。” “大哥,嫂子现在变得跟天仙似的,甚是晃眼,你可要小心,毕竟你是牛粪,她是鲜花。” 秦贺被他说的有些好笑:“你这家伙说什么呢?” “看着她今天忙的紧,我去帮帮她。” “把家里照顾好啊!” 说着,他大步朝着外面走去,媳妇那张脸甚是晃眼,今天早上他见到心里就寻思着这么美的女人出来抛头露面,没准是个狐狸精,不由吃了立马闪人,没想到竟然是自家的狐狸精。 他当然得去守着,顺便帮忙。 过了早点时间,现场一片狼藉,河边的绝美女子正在洗碗,忙碌了一早上,人群散去,安茜却忙的不亦乐乎,这种收钱收到手软的活儿太美了。 秦贺悄咪咪的来到她的身后,一把抱住她。 我靠!那个登徒子竟然敢占她便宜。 她一个过肩摔,秦贺被甩到在地上。 “痛痛痛,娘子,你就不能温柔点,咋有这么大的力气。” 秦贺坐在地上哼唧,想让她拉一把。 无奈安茜一个白眼过去:“我说秦猎户,我可不是你的娘子,快,那里来的闪一边,我忙的很。” 秦贺也不想逗她,忙把她手上的碗接过来。 “你去休息,我来洗。” “不错,有良心,连我都认不出。” 安茜满意的看着他,这铁血汉子越来越有男人味了,等她赚了钱买瓶清毒丹来,把他脸上的疤治好,那就完美了,想到这,她起身拿起扫帚正在清理现场。 秦贺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没想到几天不见,小娘子变得美太多了,而他在她身边,却变成了一个配不上她的野兽。 小娘子这样貌气质风华一看就不是他老张家能生出来的,从他掉下悬崖,被田桂香的大儿子所救,他就听说过,村尾的张家养女丑丫从小便是被捡的。 看到她此刻恢复容貌的样子,他知道丑丫身份绝对不一般。 一股自卑感油然而生,当初带她回来是觉得秦梦没有妈妈,她的爹秦奎为了救他没钱买药,便去山上打猎,被老虎咬死了,他母亲痛不欲生,直接气的瘫痪在床,而他必须承担起照顾这个家的重任。 失忆五年了,他什么也不记得? 只知道刚来到这个家秦梦才出生八个月,娘亲难产而死,父亲又因为他死了,所以他便下了决心把她养大,而他也成为了这个家唯一的靠山。 而眼前的这女人此刻却耀眼的让他不真实,他知道眼前的女子迟早是要走的。 “想什么呢?秦贺”。 看着他低着头默默不说话,安茜不由有些好奇。 “没什么,想你了。” 他的声音带着淡淡地愁绪,安茜脸羞红了,这丫的男人,这土味情话说的可溜了。 把碗洗好,桌椅摆好,秦贺这才坐下来看着她。 “掌柜的,来两碗面”。 两个衣着华丽,长相俊美的男子坐了下来,看着摊子前的安茜说道。 “好哩!稍等。” 安茜忙碌起来,自动屏蔽桌子上那三道目光。 一道带着愁绪,一道带着惊喜,一道带着欣赏。 “这洛水村竟然有此等美人,真是前所未见。” “是啊!只有这秀美的洛水村才能出此等可人儿。” 秦贺脸色不悦的看着两人,这一看就是京城来的。 随着两碗葱油面抬上桌子,清香扑鼻,两位男子一偿不由纷纷赞叹。 “吃惯了那么多山珍海味,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面。” “谁说不是,怡香楼的厨师堪称名厨,可是他做的还不及这碗面的三分之一。” “我也觉得,看来这洛水村真是人美景美美食也美。” 第21章 美男出现,粗汉子也会吃醋 秦贺气死了,这两个大男人在他面前讨论他的女人,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安茜看着他黑着脸坐在那里,瞪着旁边的两道背影,不由一笑。 这男人莫不是吃醋了。 “相公,你要不要来一碗?” 安茜话落,秦贺猛然回头,对上她的眼。 她竟然当着外人叫他相公?这不是公然告诉别人她是有男人的女人。 果然两个男子失望的摇摇头。 “哎!可惜了,这样的妙人儿已经成家。” “难得见月兄这样说话?怎么动心呢?” “只是可惜……”。 “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秦贺一听,高兴极了,他才不在乎他是不是牛粪?他只在乎她对自己有没有一丝情意。 看来是有的,他起身连忙走到安茜身边,故意拔高声音:“娘子,给我也来一碗葱油面。” 看见他那幼稚的嘚瑟模样,跟个孩子似的,安茜不由心中好笑。 那个姓月的白衣男子看起来满身风华,气质卓绝,他掏出一枚一两的银子走到安茜身前。 “掌柜的结账,你的面很好吃。” 安茜看着那枚银子,有些为难。 “客官有没有小钱,我这里补不开。” “那就不用补了,你这面值,等我们上山回来还要来吃一碗。” 话落,男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走。 温文尔雅,嗓音低沉,飘逸如仙,气质真是太好了。 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男子,不由看呆了。 “喂!眼睛长针眼了。” 秦贺挡住她的视线,隐忍怒气,这女人当着他的面公然看其他男子。 看着眼前的黝黑脸,安茜一巴掌推开他的脸,连忙朝着马车追上去,这公子给她这么多银子,她可不想占别人这么多便宜。 “公子,稍等,面只要十文,你这太多了,一看你们就是外乡人,就当我请你们吃,不要钱了。” “这怎么行?” 男子执意不接,直接上了马。 安茜只好把钱放在马鞍上:“没关系,以后来给我也行。” 俊美男子满脸欣赏,眼前的女人处事不惊,不谈小利,绝美倾城,气质卓绝,这样的风华不该在这里。 秦贺看了好久,那个气呀! 这女人就没看出来那姓月的男人满眼的欣赏之意? 公然跟其他男人说话,哎! 看看人家长得,再看看自己,他瞬间觉得生无可恋,不过好在娘子是他的。 送走了客人,安茜这才看向一边目光追随自己的男人。 “秦贺,你都盯了我一天了,说!想干嘛?” “唤我相公。” “不要”刚刚是看他吃醋,又怕自己招惹桃花,所以才叫他相公,现在没人,她可叫不出。 反正他们也没成亲,只能算搭伙过日子。 “不是,丑丫,你现在整日抛头露面不好!” “有啥不好?” “那么多男人,不安全。” “我看在你身边才不安全。” 她说的没错,这男人看她的样子,就是一副相公看媳妇的样子。 她可不敢得罪,小心被他吃了。 “你,你怎么说不通?你现在的容貌……算了,你爱咋滴就咋滴,还有刚刚你的眼睛把人家都盯得不好意思了。” 秦贺话落,生气的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 这丫的臭男人又吃醋了。 “人家好看我多看两眼又没事,你好好干活你!” 话刚落,安茜就听到一阵嘲讽声。 “呦!我以为这是谁?原来是丑丫,呸呸呸!现在不是丑丫了,一副狐狸精的样子,在村口卖骚。” “怎么秦猎户少你银子用?都开始卖美色了。” “村里人说你变美了,我还不相信,啧啧……原来真是变美了,人好看了,主意也就多了,来抛头露面,秦猎户竟然放心你出来。” 酸气十足的话,还带着深深嘲讽。 她咋就没这么好的命,一夜之间变成大美人,真是我见犹怜。 “陈寡妇,你是不是还想吃一次屎,我可以成全你。” 秦贺沉着脸,语气带着警告。 “秦贺你别不识好歹,老娘好心提醒你,这样的狐狸精你不放在家里藏着,还敢让她抛头露面,你不怕她给你戴绿帽子。” 陈寡妇拍拍屁股,寻思着这么多人,她才不怕这男人找她麻烦。 “放肆。” 秦贺隐忍暴脾气,被安茜一把拉回。 安茜眉眼清冷,冷声道:“怎么?陈寡妇不陪张大锤打野味,这会有时间来我这里说风凉话。” “你……” 陈寡妇一听,脸色突变,难道那天晚上在玉米地里的女人是她? “你别胡说八道,张大锤跟我有屁的关系,说话要有良心。” “没关系吗?那天我可是亲眼所见,啧啧!没想到陈寡妇年纪轻轻丧夫,某些方面还挺劲道。” 果然,陈寡妇恨不得把头低到裤裆里,脸色涨成猪肝色。 “快走,虎子”。 她急忙拉着身后的虎子想离开,虎子却流着口水想吃面。 “娘亲,我想吃面。” “没出息的家伙,回家老娘给你煮,快点。” 她一边使劲拉,一边使劲拽,偏偏虎子挣脱她的手看着安茜手中的面流着口水。 “天杀的,你怎么这么丢脸啊!” “吃谁的面都行,就是不能吃她的,这女人晦气。” 陈寡妇指着他破口大骂。 安茜看着她此刻的样子,不由对着虎子轻笑:“虎子,你想吃葱油面还是泡面?” “葱油面”他舔舔嘴唇,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手中的面。 安茜看了一眼陈寡妇,她站在不远处,不好意思走近,那还有刚刚的嚣张气势。 “好哩!你坐着我给你拿面。” 安茜此刻在想,陈寡妇不是一直嫌弃她晦气吗? 那好,她正好把她身上的晦气发挥一下,要她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晦气的人? “秦贺,把面抬给虎子。” 秦贺把手中的帕子丢在桌子上,瞪了陈寡妇一眼,这才屁颠屁颠的朝着安茜走去。 两碗面上桌,陈寡妇站在树下老脸变的一阵青一阵红。 而她的儿子却吃的那叫一个香。 “唔唔~~娘亲,这面好好吃啊!” 虎子吃的意犹未尽,陈寡妇舔了舔嘴唇,这样的面她快半年没吃过了,天天就是窝窝头配着粗米糠粥,偶尔吃几顿土豆,红薯。 “好了,陈寡妇,想吃就来!” 安茜好心问道,而陈寡妇却并不想把自己的钱给她赚,摸了摸身上仅有的五文钱,她把钱放在桌子上。 语气不满道:“你的面我才不稀罕吃?” 话落,她用尽全力拽住虎子,直接朝着村里拖去,一路上都传来虎子哭喊的声音。 安茜无奈的耸耸肩,她本想把面送他们的,没想到人家不领情。 忙了一整天,秦贺帮着她把摊位收拾好,两人相携回到家,已经是黑夜。 烛光下,安茜数着那几吊钱,兴奋的合不拢嘴。 “哇塞!整整二百多文钱。” “瞧你高兴的,洗澡水给你烧好了,去洗洗!” 安茜这一听,挑眉审视着他。 一头饿狼在身边,她该洗还是不该洗? 洗!自己舒服,不洗!自己难受。 洗!又怕他把持不住。 “愣着干嘛?我保证不看。” 话落,他径直走出门外,把房间门一关,月亮下,他矫健的身影立在那里。 这个男人虽然有时候会说点情话,人品却很不错,挺绅士的。 安茜起身把门栓好,立马脱了衣服钻进浴桶里,累了一天,此刻是最放松的时候。 自从吃了那药后,全身精力充沛不说,力大无穷。 知道院子里等着睡觉的男人,她没敢泡太久。 起身,穿好衣服,钻进被子里,这才唤道。 “秦贺,我洗好了,麻烦你帮我倒下水。” 秦贺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女人,淡漠出声:“怎么洗的这么快?” 把手伸进去,水还是烫的。 “我累了,所以起来的早。” “太浪费了,正好我也想洗,小媳妇洗过的水肯定是甜的。” 说着,秦贺直接把衣服一脱,裤子一脱就朝着浴桶进去。 那动作叫一个快啊! “不要,那是脏的水,你要洗重新烧。” 安茜惊呆了。 这汉子竟然也不嫌弃直接踏入她的洗澡水中。 而她看到他完美的身材。 她懵了,心口怒骂。 这男人这身材真不是盖的? 那肌肉,真想咬一口,硬不硬? 完蛋,她快长针眼了。 把被子一蒙,她涨红着脸。 脑海里他的一颦一笑,还有一些不要脸的画面统统在她眼前绽放。 “不要想,不要想……” 安茜心中默念,紧接着就听到他出浴桶的声音。 “丑丫,别把自己给憋死了,我们还没洞房,这样太亏了。” 第22章 该死的,你谋杀亲夫 秦贺一边说一边穿着衣服。 安茜的脸越来越红,她嗔怒出声:“放心,要死也不是憋死,而是爽死。” 爽死? “这是啥死法?丑丫没想到你人看起来一本正经,骨子里挺闷骚的。” 安茜一听,知道这男人会错意了,不由把嘴紧紧闭上。 得了,不会说话她就少说。 正在心里怒骂着他的油嘴滑舌,她就听到他掀开被子的声音,紧接着一阵凉风袭来。 他在她的身边躺下,顺便长臂一挥,她被他习惯性的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丑丫,别动,否则我不介意今天晚上开荤。” 秦贺话落,烛光熄灭,他身上的某些地方紧紧贴着她。 安茜实在不自在,把他的咸猪手一挥,脚一踢,秦贺直直地栽在地面上。 “你干嘛!还让不让人睡觉呢?” 秦贺无语,黑夜里的他瞪着一双不满的眼睛。 “自己打地铺去。” 安茜可不管,这丫的男人越来越放肆,一想到他刚刚某些地方的反应,她便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这饿狼躺在身边。 “好!算你狠。” 秦贺翻身下床直接从柜子里掏出被子和席子放在地上,埋头大睡。 安茜悬着的心这才放松下来,渐渐地闭上眼睛,呼呼大睡。 翌日,天气晴朗,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的身上。 安茜默然睁开眼睛,眼前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 最让她受不了的是,她是在他的床上,说明昨夜是她主动跑他床上去的。 拍了拍自己的头,懊恼不已。 秦贺这才睁开眼睛,看着怀里的美人儿,轻声道:“陪我再睡一会”。 他的身体精神十足,尤其是某些地方雄赳赳,气昂昂,弄的他心痒难耐。 “睡个头,我要赶紧去卖面了。” “你个钱奴,我说了,赚钱的事由我。” “不要,从今天起我要为自己续命。” 说着,她已经翻身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横跨在他的大腿处,意识到某些地方不对劲。 她的脸瞬间涨红,猛然起身,一脚踩在他肚子上,就朝着地上走去。 “丑丫,你谋杀亲夫啊!” “秦贺,以后对我必须收敛些。” 说着她的眼睛下意识的移动到下面。 秦贺秒懂,丫的,这不能怪他啊! “这不能怪我,这是自然现象。” “别说了,别说了,不要脸。” 安茜连忙跑出门外洗漱,飞快的收拾好一切,推着餐车朝着外面走去。 …… “啧啧……我瞧你这小子是谁啊!穿的这么破烂,原来是秦屠户家的怂包弟弟,秦安。” “谁说不是,胆小鬼,这么早就起来割猪草了,你的那个鬼嫂嫂在村口勾引人,你也不去管管。” 秦安在半道上被三个和他差不多的孩子拦了下来,此三人分别是张大锤的儿子张强,村长的儿子宽钦,还有周屠户的儿子周二。 此三人是去村口的私塾读书,没想到今天却在半路上碰到割猪草的秦安。 三人平时就老在一起,好的穿一条裤子,今儿个碰巧又遇到秦安,怎么可能不欺负欺负? 秦安不想惹事,直接背起背篓想走。 张强见状,直接推了他一下,又用脚给踹了。 “怎么秦安?见到爷爷不打声照顾。” “你的那个狐狸精嫂嫂今天还有没有去学校门口卖面勾引男人了。” “秦安,你说说,你的狐狸精嫂嫂咋一夜之间就变美了,不会是狐狸精变得!” 周二嘲讽一笑,持着一根棍子,吊儿郎当。 “哈哈……秦安的嫂嫂是狐狸精。” “专门勾引村里男人的狐狸精,不要脸的骚货。” 三个男生一边笑一边嘲讽,满脸鄙夷。 秦安握住拳头,急红了眼,嫂嫂那么好的人,他们都要泼脏水。 他猛的把张强按倒在地,骑在他的身上,拳头落下去。 “你娘才是狐狸精,不要脸,你全家都不要脸,总是欺负人。” “臭小子,来人,给我打。” 宽钦大叫一声,他和周二一把把他从强子身上拽下来,棍子朝着他打来。 “臭小子,有了狐狸精嫂嫂胆子也变大了。” “敢还手打人,找死啊!” “给你脸了,不得了啦!看我们不打死你。” 棍子抽在他的身上,他抱住头蹬在那里,疼痛袭来,要不是他不想给家里惹事,他铁定打的他们满地找牙。 安茜推着餐车经过这里,听到树林里打架的声音,把餐车放下连忙跑去。 三个孩子正在用棍子抽打地上的孩子,他的灰色破布大衫已经被抽坏,露出红色的血痕迹。 地上抱头的孩子有些眼熟,她不敢多想怒吼一声:“别打了。” 三人孩子这才回头,对上安茜喷火的眸子。 “完蛋,狐狸精来了,快跑。” 张强话落,直接丢下棍子朝着村口跑去,周二和宽钦也丢下棍子跟随其后。 安茜气极了,丫的,现在的混小子打了人就要跑。 刚刚还骂她狐狸精,简直是没教养的熊孩子。 她忙跑过去一手拽住张强的衣服,一手拽住周二,怒声呵斥:“你们三个,给老娘站住。” 秦安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抬起头,小声道:“嫂子你怎么来呢?” “秦安,咋是你啊!你看看你被打成啥样了,咋不还手了。” “有人打你不要受着,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打你,你该还回去。” 安茜心痛的看着他,他全身那还有一点完好的地方,完全是皮开肉绽,谁都知道那种细细的竹棍打在身上可疼了。 “嫂嫂我不想给你们惹事,他们骂你狐狸精,不要脸,我气不过所以才还手的。” 秦安小声嘟囔,他害怕她会生气。 安茜眸子转向三个孩子,冷声道:“可以啊!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算了,不但满嘴喷粪还欺负孩子。” “你们当我家秦安好欺负是不是?走,老娘带你们去找你们老师。” 宽钦使劲挣扎:“放开我,我爹是村长,小心我告诉我爹把你赶出村子。” “哎呦我去!我好怕啊!村长咋了,老娘我从小怕过谁。” 安茜嘲讽一笑,她会怕这点威胁。 “你本来就是狐狸精,我娘说了你是狐狸精变得,一夜之间就变美,你还在村口勾引男人,不要脸。” 张强一边挣扎一边说,眼睛狠狠地瞪着她。 安茜轻笑一声:“对,我就是狐狸精,专门吃你们这种坏小孩的狐狸精。” “上梁不正下梁,张强,你跟你的那个妈真是如出一辙。” “走,废话少说,老娘今天必须带你们去见老师,我到要看看什么样的老师教出你们这样满嘴喷粪的学生。” “秦安拽住周二跟上,今天嫂子为你讨回公道。” “看以后那个混蛋还欺负你。” 安茜话一落,直接拉着两个孩子朝着私塾走去。 “不要,放开我们。” “狐狸精你不要脸,滚开。” “放了我,滚蛋。” 三个孩子一边叫嚷,一边挣扎,惹得村里去干农活的人一阵观望。 “丑丫,不,不,你已经不丑了,张小丫这三孩子咋了。” “对啊!你怎么拽住人家孩子?” 第23章 第二十三秦安被打,我去给你讨回公道 安茜绝美的脸,隐忍怒气,这才淡漠出声:“你看看三个孩子把我家秦安打成啥样了,我带他们去见老师。” “今天我不做生意了,就为我家孩子讨个公道,欺负人啊!” 这路人一看秦安全身衣服破烂,露出好多血痕迹,不由倒抽一口气。 “啧啧!打成这样,够狠的。” “现在的孩子咋这么没教养,都不把人命当回事。” “无法无天了,活该。” 秦安跟在身后,全身都在痛,可是他心里甜的紧,第一次有人帮他出气他好感动。 以前他被打,他都默默承受不跟任何人说,所有委屈都吞在肚子里。 如今…… 有嫂嫂真好。 村口的私塾,孩子们的调笑打闹声传了出来。 刚进大门,一个小厮打扮的书童跑了过来。 “请问你找谁?这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 安茜直接开门见山:“我找你们先生,你们的学生把我家的孩子打了,我来要个说法?” 小厮一听脸色煞白,眼睛在三个孩子身上打转,又看到秦安身上的伤口,心口一紧,完蛋了,私塾的名声估计被毁了。 “好的,你稍等,我这就去叫我们先生。” 小厮陪笑,说着就准备去泡茶。 “茶不用了,我只是来要个说法。” “好的,你稍等”,小厮朝着里面跑去,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不一会儿,一位穿着藏青色服饰的老先生就走了出来。 眼神看到三个低着头的学生,又触及到那边衣服破烂,鞭痕累累的秦安,顿时手脚发软。 这孩子伤的不轻啊! “这位妇人,你说他们三个打了你的孩子,这话可不能乱说,会做牢的。” 安茜嘲讽一笑:“哎呦喂!老先生真是好大的官威,事情都不弄清楚,就想把我们送官。” “好嘞!送官就送官,走!让县太爷为我们家主持公道。” 说着,安茜直接拽住两个孩子朝着外面走去。 “夫子救命啊!” 老先生看到安茜的那架势,吓到了,这要是真见官,他的私塾就毁了,名声也毁了。 “那个,等一下。” 安茜就知道他不敢见官,默然回头,气势不减。 “老先生有话可说?” “这位妇人,你咋这么急,事情都没搞清楚了。” 安茜拉过秦安把他上衣一脱,冷冷道:“老先生你看看我家孩子被打成啥样?” 老先生这不看还好,一看脸色瞬间苍白。 那伤痕一看就是被竹棍抽的,一条挨着一条,红的紫的,触目惊心啊!看上去就好疼。 他的整个腰部都红肿,就没有完好的地方。 老先生淡淡的吸一口气,别说人家娘找来了,就是他看到都于心不忍,这三个混小子怎么下的去这样的狠手。 “老先生,这事要怎么处理?” 老先生这才看向张强,周二,宽钦三人,板着脸,厉声呵斥:“你们三个打人呢?” “夫子,是他先动手的。” “对,夫子是他先打张强的。” “夫子,你看他打我肩,把我按倒了,这里还有伤。” 三人不甘示弱,你一言我一句。 “你放屁,是你们先挑衅我的,骂我嫂嫂。” “你们几个以前就爱欺负我,抢我野菜,抢我猪草,对我嘲讽,为了不惹麻烦,我都忍了,可是这一次你们不该骂我嫂嫂。” 秦安气的不行,还有这种不要脸的。 “这位妇人,这就没办法了,你家孩子动手在先,他们三个也是为了自保,这……要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老先生明摆着袒护自己的学生,安茜知道。 “好啊!那就没得谈了,走!我们上县城找学政大人评评,我还就不信了,我兄弟能被人这样欺负。” 老先生一听,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女人看着就不是普通的乡巴佬,那气质一看就不一般,知道学政大人也情有可原。 万一真闹到学政大人那里,他被一纸解聘书解雇了,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他厉声呵斥:“你们三个臭小子,还不给我跟这位男生道歉。” “真是无法无天了,我平时教育你们的都忘了,学会打人了。” 老先生一发飙,果然三个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小声抽泣。 “哭什么,让你们道歉听到没有?做错事就应该承担。” “夫子我们不错,错的是他们,他这个嫂嫂本来就是狐狸精,在学校门口卖面勾引男人。” “对对,不要脸,我们骂她没错,秦安动手打我们才是错。” 老先生被他们说的老脸一黑,这种污言秽语他们都说的出口,他的脸往哪里搁? “啧啧……老先生,你看看你教导出来的学生,故意抹黑我就算了,嘴这么恶毒,我都听不下去。” “狐狸精?我堂堂正正,清清白白,我勾引谁呢?给我按这种罪名。” “今天你老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上城里找学政大人还我个公道。” 安茜一边说一边帮秦安把衣服穿起来,一副准备去县城讨回公道的样子。 老先生一听,立马拿来戒尺,对着三人怒声呵斥:“你们三个明明错了,还敢狡辩,今天不道歉我就把你们打一顿,甚至赶出去。” 一听要赶出学校,宽钦这才弱弱地对着秦安道:“对不起。” “对不起,我们不敢了。” “对不起,秦安。” 老先生这才看向安茜:“这位妇人你看他们也知道错了,歉也道了,我还你点钱带着孩子去看看,这事就这样算了!” “算了,你看看我家孩子身上还有完好的肉吗?仅仅道个歉就算了,这也太简单了。” 安茜知道秦安的心思,他的那双眼睛告诉她,他想读书。 满眼的憧憬和渴望,那是骗不了人的。 “那你想怎么办?” “这样!正好我家秦安想来你们这里上学,不知道先生收不收?如果收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也不计较了”。 “你放心,学费我会交的,只是希望你通融一下。” 秦安激动的抓着裤子,没想到嫂嫂竟然要让他来读书。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 老先生满脸纠结思来想去,便点头道:“好!那等他休养好了就送来读书。” “谢谢先生,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还有你们三个,要是在欺负我家秦安,别怪我不客气。” 三个孩子低着头,气的不行,今天的事没完没了。 安茜带着秦安走出学校,看到他一脸懵懂又窃喜的样子,心情愉悦。 “秦安今天我不摆摊了,等一下带你上街买几套衣服,买点书,顺便上点药,养好了才能来学习。” “大嫂,读书要很多钱,梦梦也要照顾,要不还是算了。” 思来想去,秦安直接拒绝,家里这个情况他不能自私。 “小孩子本来就该读书,别想这么多,钱我有,梦梦我也自有安排。” 正说到这里,秦贺赶着牛车带着秦梦经过,看到两人不由吆喝出声:“丑丫,秦安你们咋在这里?” “你是要上街卖猎物!正好我们也去。” 安茜话落,直接拉着秦安上了车。 秦贺这才看到秦安身上的伤口,蹙眉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是周二,宽钦,张强打的,今天嫂嫂帮我报仇了。” 秦贺握住拳头:“走,我们去给你讨回公道。” 第24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安茜一把按住他,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并把今天的来由跟他说了一遍,秦贺这才脸色缓和。 四个人上了街,把牛车停在城门口。 两人分开行动,秦贺先带着猎物去卖,而安茜带着秦安,抱着梦梦来到绸缎店。 两人相约新阅书店碰面。 安茜买了好些布,直接让裁缝帮秦安和秦梦两人各做两套衣服,顺便帮秦贺也做了两套,约定下个周天来取衣服。 然后才带着秦安去了保安堂看大夫。 “啧啧……打的这么狠,你这个做娘的也真能下得去手。” “看把孩子打成什么样?” 大夫一边帮他清洗伤口,一边心疼的说着,指责安茜下了狠手。 安茜嘴角抽搐,这大夫是以为这伤口是她打的。 “大夫,这伤口是村里的几个孩子打的,跟我嫂嫂没关系。” 秦安直接解释,安茜到觉得无所谓? “哦!是吗?那也是你嫂嫂对你看管不好造成的,说她几句也没问题。” “是,是,那大夫我弟弟这个回家后还要注意些什么?” 安茜故意岔开话题。 “切记这几天不要碰到水,不要捂到伤口,否则容易发炎。” 大夫吩咐了几句,便走进去抓了药。 处理好一切,走出店铺外,秦梦看到那一串串冰糖葫芦,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安茜抱着她,直接走了过去,买了两串,分别递到两人手里。 “谢谢娘亲。” 秦梦开心的手舞足蹈,一口唧在她的脸上。 安茜有些动容,抱着她的手更紧了。 “梦梦,你喜欢,以后娘还给你买。” “好,梦梦喜欢。” 一张俏丽的小脸布满喜悦,她满足的舔着糖葫芦。 刚到书店门口,就看到迎面而来的秦贺。 看样子收获不错,脸上的表情都丰富了很多。 “今天赚了三十两银子,走!我请客。” 秦贺拍拍胸脯,接过秦梦抱着,把沉淀淀的银子塞在安茜怀里。 看着她娇媚动人的脸,他心口被撩的痒酥酥的。 “你这是啥意思?” “没什么,这些钱你保管着,你是家里的女主人。” 女主人? 她虽然不想当这个家的女主人,可毕竟他说的对。 “哦!好!” 把钱揣好,想着回家就买瓶清毒丹给他们吃,帮秦贺田桂香排排毒素。 买了书,背包,几人相约去了酒楼。 “呦!秦猎户带着你的三个孩子们来吃饭啊!快快快里面请,今天给你们八折。” 薛掌柜笑的合不拢嘴,今天他送来的野猪可真是嫰啊!做出来的肉香甜好吃,卖出去很多,赚了不少钱。 秦贺笑道:“好嘞!谢谢薛掌柜,不过我没有三个孩子,抱着的这个才是我女儿。” 秦掌柜再一次看向安茜,疑惑不解:“这位美女小小年纪就出落的天姿国色,我眼拙,还以为是你姑娘了,哈哈!” “不,她是我夫人。” “啊!”薛掌柜惊讶不已,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这秦猎户咋命这么好,娶了这样的一个美人。 安茜心情不错,这粗汉子天天上山打猎皮肤黝黑,看上去确实是像她爹,不像她男人。 “哈哈!不好意思,秦猎户,我说错了,快快来坐。” 深深地看了一眼,薛掌柜笑着走了,这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 吃了饭,安茜打包了一些菜回家给田桂香,结了账几人又割了几斤猪肉,囤了米面,买了些糕点,调料,这才准备搭着牛车回家。 一路上,她用感觉有人跟在她的身后,回头人又消失不见。 拐角处,安茜示意他们停下,这才冷冷道:“姑娘出来!一路上跟踪我们好玩吗?” 正在之时,一个身穿绿色纱裙的女人走了出来,长相清秀,看起来还挺好看。 原来是她,村子里的村花,关浅浅。 秦贺的脸瞬间一黑,她怎么跟来呢? “贺哥,对不起,我只是想看看你,知道你成了家,可是我……”。 说着说着女子掩面哭了起来。 贺哥? 安茜一股莫名的不爽涌上来,理智告诉她,这两人绝对有一腿。 也不是她舍不得秦贺这汉子,主要是觉得自己的东西被觊觎,心中着实不爽。 拉过秦安,接过秦梦,她淡淡道:“那个你们聊,我先带着他们把东西送到马车上。” 关浅看着安茜,心口浓浓的嫉妒,没想到丑丫这女人真的变美了,而且还变得好美,怪不得秦贺迫不及待地买了她,听村里的说他可是把她当个宝。 巷子里随着他们的离开恢复平静,秦贺绷着脸,许久才开口道:“那个有事吗?没事我老婆孩子还等着我了。” 关浅浅连忙走了上来,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贺哥,对不起,我后悔了,后悔当时没同意嫁给你,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都怪我娘,要不是她以死相逼,我早嫁给你了,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欢你。” “你对我还有情意是不是?” 秦贺嘲讽一笑,把她的手一甩,冷漠出声:“不好意思,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重新找个人嫁了!就当我秦贺配不上你。” 说完,他就要走,他以前确实对这个女人有过好感,可被她拒绝以后,他就不敢肖想了,也对她那个时候是村花,心高气傲了些,他也理解。 关浅急了,眼神触及到朝着这边走来的安茜,心生一计。 “贺哥,我,我头疼”。 话刚落,她直直地朝着地上栽下去。 秦贺一把揽住她的腰,语气有些紧张:“浅浅你怎么呢?没事!” “对不起,秦贺哥哥,我应该是有些中暑,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馆?” “虽然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可是我真的头疼的不行。” 柔柔弱弱的样子,一双手紧紧地拽住秦贺。 啧啧!果然是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还浅浅,这男人叫她咋没这么肉麻,都是丑丫丑丫的,听的好膈应。 安茜把心中的酸涩挥洒过去,径直朝着牛车走去。 她可没功夫看这两人卿卿我我,谈情说爱。 刺眼极了。 这男人也不是好东西,有了喜欢的女人还来招惹她,还好她对他还没啥太多的感情,能收放自如,也就是搭伙过日子而已,她没必要生气。 秦贺烦躁的抓抓头,冷冷道:“你等我一下。” 话落,他直接拉住一个过路的女人,掏出五文钱放在人家手中。 关浅浅本来还很激动,憧憬的不得了,没想到听到他的话想死的心都有。 “那个,浅浅,这位妇人送你去医馆,我就不奉陪了,我女人小气,见不得我和其她女人卿卿我我。” 秦贺话落,直接朝着城外马车走去。 “贺哥,贺哥……” 关浅浅在后面叫唤,而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看着他离开,关浅浅气的双手锤着墙壁。 那个贱人,她恨死了,如果不是她,秦贺不会如此对她。 “姑娘你走不走?” 妇人走过来试图搀扶她,却被她一把推了过去。 “别碰我,不用你扶,你走!” 妇女一听高兴极了,一样不干还赚了五文钱。 “是你说的,那我走了。” 妇女话落,掂了掂手中的五个铜板,笑嘻嘻的准备走,却被关浅浅一把抢走。 “拿我的钱来,什么都不干?还想要钱。” 妇女被抢,那个气啊!八股八股的出。 “你还要脸不?这是那男人给我的。” “怎么你勾引人家男人,人家男人不要你了,你把气撒我身上。” “要脸不?还老娘钱来,你个比货。” 妇女说着就朝着关浅浅厮打过来,关浅浅也不是吃素的,两个人在巷子里你拽住我的衣服,我撕住她的头发,打的不可开交。 …… 而秦贺刚到牛车上,就看到安茜冷着脸坐在那里,一看就是生了气。 秦安小心翼翼地对着他使眼色。 “爹爹,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哼!梦梦也不理你了。” 秦梦话落,一屁股朝着秦贺。 安茜也不说话,不知道为啥? 看着这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想发飙。 “娘子,你生气呢?” “没有,我巴不得你跟那女人在一起,挺般配的,要不我离开,成全你们。” 秦贺一听急了,以为是她想逃离他。 便冷冷道:“想离开我,想得美。” “人家小姑娘都哭成那样了,你也不心疼,啧啧!真是狠心,还好我对你没感觉,否则真是被你给气死。” 安茜脸上毫无情绪,说着主动赶着牛车,吆喝着。 秦贺心口一窒,也对,她这么美,怎么可能会喜欢他这样的粗俗汉子。 第25章 救人,丑丫竟然会起死回生 牛车晃悠悠的走着,气氛有些尴尬,只有秦梦在秦安身上呼呼大睡。 许久后,秦贺才悠悠道:“那女人你认识,村里的村花关浅浅,我当初在山上打猎救过她,然后对她是有过好感,不过她娘嫌弃我,所以……”。 “你放心,我以后跟她不会有任何来往。” 安茜听了连忙摇摇手:“打住,别解释了,那是你们的事,反正我们也只是搭伙过日子,一年后说不定你我都能各自找到喜欢的。” 秦贺一听心口烦闷,握住拳头,隐忍怒气不在说话。 而秦安却不行了,这大嫂的话是要离开这个家。 “大嫂,这怎么成?我只认你一个嫂嫂。” 安茜轻笑一声:“你这家伙,不懂感情上的事,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把生闷气的秦贺给忽略。 牛车一到村口,就传来一阵哭喊声。 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其中不乏尖叫声,还有女人的哭喊声。 “虎子,你走了,娘也不想活了,呜呜……你快醒过来,你怎么呢?” 安茜一听眉头一皱,一股不安涌入心头,她连忙跳下牛车,直奔人群而去。 秦贺见状也快速跳下牛车,并且吩咐秦安坐在上面别动。 “快让一让,这是怎么呢?” 安茜连忙扒开人群,地上坐着哭喊的是陈寡妇,怀里抱着她的儿子虎子。 虎子已经憋的脸色发青,翻着白眼,一看就快不行了。 人群中有人说道:“这孩子吃花生咔到了。” 安茜心大叫不好,连忙对着跑过来的秦贺叫道:“秦贺,把人群疏散开,不要凑的太近,影响虎子呼吸。” 话落,她一把抱起虎子,勒住他的肚子,让他头朝下,用双手使劲用力,咔在气管的花生还是没有出来。 她又坐在地上,用腿把他垫起来,头朝下,双手使劲拍打,直到一颗花生从他嘴里吐出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秦贺看着她,此刻的她仿佛被阳光照耀的格外靓丽,如同仙女一般? 陈寡妇哭的不行,手软脚软瘫软在地。 人群开始有人激动的说了一声:“太好了,花生出来了。” 人群从开始的激动到此刻的惊喜,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可是地上的虎子并没有睁开眼睛,安茜连忙用双手给他做起心脏复苏。 随着虎子慢慢睁开眼睛,呼吸恢复过来,一声哇哇大哭。 大家这才把眼睛转向这个绝美的女子。 “活了,活过来了,太好了。” 人群中大家激动的叫着,欢呼起来。 安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好了,虎子没事了,以后吃这些花生,豆子,糖果类一定要小心。” 陈寡妇红肿着双眼,颤颤巍巍地跪下拉着安茜的衣角哭着:“丑丫,谢谢你,谢谢你救了虎子,我给你磕头了,以前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呜呜~~”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和虎子的大恩人,做牛做马我都要报答你。” “好了,这是应该的,任谁出事我都不能袖手旁观。” 安茜把她拉起来,这种被人追捧的感觉挺尴尬的。 旁边的人都纷纷骚动起来:“这位仙女可真是厉害,花生咔到了都能弄出来。” “是啊!太厉害了,人也长得美,咋看着怪眼熟的,原来竟是丑丫啊!” “秦贺啊!你可真是捡到宝了。” 人群中大家对她都是夸奖,弄得她有些尴尬,秦贺一双眼睛看着她,他没想到她竟然还有好多他不知道的本事。 “是吗?我也觉得我捡到宝了。” 眸子深情,语气少有的温柔,带着宠溺。 安茜眼中的惊诧转瞬即逝,这男人吃错药了! 安茜寒暄了两句就跟秦贺赶着牛车回了家。 村子里丑丫救人的事迹一下子就传开了,把她说的跟仙女一般。 而张家被洗劫一空后,已经弄得极其狼狈,没米粮,天天吃玉米糠不说,甚至整个张家都处在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一家人随时吵闹拌嘴,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难啊! 这不听到丑丫救人的事迹,张梅香,徐香气的不行,尤其是张梅香。 饭桌上,张梅香艰难的吞着玉米糠,越想越生气,把碗用力的放在桌子上,吓得张有才惊跳一下。 “你发什么骚疯?摔碎了吃屎都没碗盛了。” 徐香如同嚼蜡一般嚼着碗中的东西,抬起眼看了一眼张有才。 张梅香这才悔恨道:“哎!没想到丑丫这个贱人竟然越来越漂亮不说,还能救活快死了的人,越想越气,早知道她这么有用,老娘不会这么便宜把她卖给马大帅。” “这一看她现在就是个抢手货,没准还能卖好几百娘银子,哎呦喂,越想越气,太糟心了。” 张有才白眼一翻冷冷道:“这还不是怪你,见钱眼开,人家现在被秦贺当个宝,这死男人用一捆柴就把丑丫给换走了,真是得了天大的便宜。” 张大锤自顾自地吃着玉米糠,好奇道:“丑丫救了谁啊!这么厉害,死去的人都能救活。” “还有谁?当然是陈寡妇家的虎子,听说吃花生差点卡死了,白眼大翻,口吐白沫,脸色发青,手脚冰凉,眼看着都死了,硬是被丑丫给救活了。” “哐啷”一声,张大锤手中的碗掉落在桌子上,还好没去碎,他连忙掩饰住自己此刻的慌乱。 “你激动个屁,碗差点碎了”。 徐香怒骂出声,忽然想到什么,她立马对张梅香道:“娘,丑丫之前被马大帅休,还不是因为她丑,而此刻丑丫变美了,又有了起死回生的能力,你说要是我们把这消息告诉马大帅会如何?” “天啊!徐香啊!你说的对,这个事必须让他知道,到时候他肯定去找秦贺要,秦贺又不给,那么双方肯定打起来,而我们做娘家的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张梅香激动不已,她貌似已经能看到大把大把的银子朝着她砸了过来。 “这事就交给你了,这事要是办成了,我给你分钱。” 张梅香对她挑眉,凭徐香那嘴,没两天马家就知道了。 “好了,娘,我一定让你满意。” 一听到钱,她就眼冒金星。 秦家,安茜跟秦贺把货物卸下。 秦贺把牛车还了,顺便还带去一些小糕点给刘婶家,被刘婶拉着一顿磕碜,把安茜救人的事迹夸的眉飞色舞。 而安茜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趁着秦贺不在,拿着钱立马进了空间,给自己买了两套内衣,内裤,还有一瓶清毒丹。 刚出空间,就听到秦贺回来的声音。 把他的银子放好,内衣搁在床上,就走了出去。 田桂香的房间里传来秦梦童真般的声音,还有秦安的附和声。 “奶奶,娘对我真的好好,梦梦好喜欢她,她跟其她后娘不一样。” “是啊!娘,嫂嫂今天还救了陈寡妇家的孩子,简直起死回生,听说人都咔死了,她硬是把人救了起来。” “嫂嫂又漂亮又厉害,大家都说大哥捡到宝了,我看嫂嫂就是仙女。” …… 田桂香听了冷哼道“哼!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看着!她现在变美了,在这个家呆的也不会久咯!你们别以为她是什么善茬,心思多着了。” 安茜瘪瘪嘴径直朝着灶房走去,她说的没错,她确实会离开,一年后她便走,本来就是搭伙过日子,没有谁能离不开谁。 灶房里,秦贺正在烧水,热气腾腾的水缠绕了整个灶房。 秦贺一看到安茜,便笑道:“水给你烧好了,你去洗!今天累坏了。” “哦!谢谢啊!秦贺”。 少许的感动,这汉子其实挺细心的。 转身,准备去拿浴桶,却被一双狼眼盯得不自在。 她快步走出屋子,这秦贺这次打猎回来看她的目光太不正常了,她的避着点。 第26章 恶霸调戏,姑奶奶也是你想娶的 秦贺把洗澡水兑好,来到床边拿起床上的睡衣看了看。 “这是啥东西?” 说着他往身上一穿,那样子滑稽极了。 紧接着又把睡裤给拿起来,直接套在了头上,眉头揪在一起。 “这三角的东西是帽子!” 安茜脸色爆红,这丫的是干嘛? “秦贺,赶紧放下,这东西是我的睡衣。” “睡衣?穿的?这也能穿?” 秦贺笑着打趣:“我的钱你别省着,买衣服买好一点,这破布能穿吗?穿出去还不被笑掉大牙。” “不是这样穿的,你别糟蹋了我的衣服,快出去,我要沐浴了。” 安茜把他朝着门外推,秦贺笑道:“要不我帮你洗?” “滚蛋。” 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秦贺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这丫的女人力气越来越大越好,此刻的她跟个刺猬一般,浑身长满刺,简直不能碰。 沐浴过后,浑身神清气爽。 自从她吃了清毒丹恢复容貌后,皮肤越来越白皙光滑,仿佛剥了壳的鸡蛋,满意的把衣裤穿上,身形立马好了起来,把粉色长裙穿上,立马变得挺拔俏丽,婀娜多姿。 古代的头发长不好打理,她直接把它随意挽起束在脑后。 秦贺才砍完柴走了进来,他穿着褂子,露出黑白相间的手臂,全身大汗淋漓,看起来让人荷尔蒙倍增。 看到安茜的那一刻,他眼睛直了,硬楞了好几秒。 这么美的女人,确定是丑丫? 这女人越来越妖孽,他甚至觉得不真实。 “秦贺,你要沐浴吗?要的话我帮你烧水。” 安茜看到他此刻完美的身形,目光有些闪躲,不得不说这男人要是恢复容貌后,绝对好看。 他的那腹肌胸肌简直让她想上手去摸一把。 “没必要麻烦,我就在里面洗。” 话刚落,他三下两下就把衣服裤子脱了个精光直接进入浴桶。 “别啊!我用过了,脏。” 安茜无语,这男人真是…… “怕什么,你的我都不嫌弃,别说是洗澡水,就是洗脚水,我也能一口灌进肚子,不带含糊。” 说着他的目光在她全身游移,发现她的身材更加完美了,该挺的就挺,该收的就收。 “对了,你的那几块布穿哪里呢?” 安茜白眼一翻,挺挺胸,淡淡道:“你猜?” 话落,她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秦贺眉头揪在一起,脑海里设想了好几遍都没有想到那东西可以穿。 安茜站在门外,看着那夕阳,脸上的余热还没有消失,火喷喷的。 夜晚,安茜坐在烛光下看着小言情书,嘴角上扬,没想到古代的言情书写的更加让人憧憬爱情。 秦贺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唤道:“丑丫,睡觉了,明天我还要早起打猎。” 放下书,她看向他。 “打猎是不是很危险?会遇到老虎豹子吗?” 她觉得能不打猎最好,找一份稳妥的工作。 秦贺得意的挑眉,小媳妇这是在关心他啊! “肯定遇的到,不过放心,你男人在外面,跟在床上一样厉害,都是我的战场,到时候让你试试,保证你爱极了我。” 安茜无语,白眼一翻。 这丫的男人说话不会脸红?还是皮太厚。 “放心,我对你不感兴趣,你出事最好,正好我卷着你的银子跑了。” 秦贺不以为然笑了笑:“不会,你才不会跑了,你舍不得我。” “现在舍不得,以后圆了房更舍不得。” “得了,我不该嘴贱,你睡!我还要看一会。” 安茜说着重新拿起书来看,眼睛虽然看着书,心里却在想要是离开了这个家,她还真不知道去哪里? 这个家虽然破旧了些,跟他们相处了这么久,她还真舍不得,尤其是这汉子,对她也挺贴心,就是那张嘴,不过她还挺享受他说的那些小情话。 想到这里,安茜莫名的嘴角上扬。 秦贺的目光一直追随烛光下的女人,这小媳妇是越来越美了,而他这头野兽却越来越一言难尽。 如果一年后,她还是嫌弃他,或许他会放她离去。 起身朝着烛光下俏丽的身影走去,一把抱起她朝着床上走去。 “喂!你干嘛?” 安茜紧张的双手抱胸,满脸防备。 “放心,我只是抱你来睡觉,大晚上的看书不好,你不就是羡慕那爱情吗?你想要,老子给你。” 安茜看着他俊郎的楞廓有些好笑:“谁羡慕呢?你放开我自己会走。”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 说着她被他放在床上,而他就这样躺了下来,把他禁锢在怀里。 无奈,安茜任由他抱着,不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嗅着她身上的清香,秦贺却浑身燥热,睡不着觉。 起身来到院子里,提来一桶井水直接从头上浇下,燥热感这才慢慢消失。 天一亮,安茜就在厨房忙碌,盛好粥,在秦贺碗里放了两颗,秦安和田桂香碗里各放了一颗。 如上次她一般,整个秦家都被屁淹没。 而安茜落得轻松,把碗留着给秦贺洗,自己推着餐车出了门。 在村口摆好东西,好多村民都闻名而来,想亲眼目睹这如仙女般的活神仙,连隔壁村的人也跑来了。 “掌柜的,来碗面。” “掌柜的,我也要。” “速食面来一份。” “我要葱油面。” 安茜应接不暇,简直受宠若惊啊! 这古代生意也太好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明星效应? 不过这些男人一边吃面,一边盯着她看,让她浑身感觉不自在。 而她的身后排满了吃面的人。 洛水村丑丫变仙女的事迹被吹的天花乱坠,好多人慕名而来。 连带着马大帅也带着两个家丁走来了。 他到要看看那个女人变成啥样呢? 听人家吹的,他还真不相信。 “让开让开,我家老爷要吃面”。 一个家丁对着桌子上的四个男人大声吆喝着。 大家一看,吓得连忙起身让位,这可是村里的村霸,谁敢得罪,要命的。 安茜蹙眉,这老头怎么也来了? 来者不善啊! 果然,马大帅挥开人群直接大摇大摆的来到她的面前。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那是变美,这简直就是仙女啊!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美得让人惊艳。 啧啧!那皮肤吹弹可破,那脸蛋娇艳无比,尤其那双波光潋滟的水眸,即使瞪着他,也依然把他心头撩的痒酥酥的。 他谄媚的笑着,口水直接掉在衣襟上。 安茜眉头紧锁,这死老头还能恶心一些吗? “丑丫,你真是丑丫?几日不见真让人刮目相看,没想到你还是个美人啊!” “马大帅,要吃面就坐着,不吃就走,别妨碍我做生意。” 安茜冷冷的声音响起,手上的拉面被她甩的很长很长。 “媳妇,你咋能这样对我?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女人。” 不要脸的话,不要脸的人,安茜此刻真想把他揍一顿。 “谁是你媳妇,我已经把你休了,滚开。” 安茜暴怒,语气不好。 “媳妇连生气都这么美,媳妇走,我们回家,别抛头露面了,在家当少奶奶就好。” “只要你说一声,我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说着他的一双咸猪手直接摸上安茜的手。 第27章 教训渣男,脱了裤子绕河跑 安茜一把挥开他的手冷冷道:“马大帅,你要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哼!就凭你,不过你这女人生气也挺美得,跟个狐狸精似的。” “来人,把少夫人带走,今夜老子就要洞房。” 人群中看戏的村民都不敢说话,反正也是来吃面的,吃完就各自去干活,生怕惹祸上身。 两个家丁涌了上来,拉住安茜的手,安茜眉头紧锁,一个过肩摔,直接把两人摔倒在地。 众人皆惊,这丑丫咋变得这么厉害。 “贱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是老子的婆娘,要么跟老子回家,要么老子把你这摊位砸了。” 马大帅说着直接抬起她的面粉朝着地上丢去,面粉立马在风的吹拂下四散而开。 而躲在树下的徐香笑的龇牙咧嘴,蹑手蹑脚地朝着村里跑去。 安茜心疼的看着自己的面粉,怒火攻心。 “马大帅,你好大的胆子,今天老娘地损失你若是不赔,老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拍拍身上的面粉,安茜整个人被面粉覆盖,她走了过来,一脚踢在马大帅的身上,马大帅直接朝着树上跌去。 紧接着马大帅带来的两个人也朝着她涌了过来,被安茜直接丢入河水之中。 村民们纷纷拍手称快。 安茜的火气并没有消散,看着地上哼唧着的马大帅,她直接走上前提起他的衣襟。 厉声呵斥:“怎么想重新娶我?你配吗?” “老了都不安分,简直是不要脸。” “听说你都有五个妾了,啧啧!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的,不过一看就是软脚虾,也不怕死在床上。” 马大帅笑的更加谄媚:“要不你跟我回家,我让你试试,走!宝贝别生气了,我错了,回家我就把那几个婆娘休了,以后家里只有你。” 安茜恶心的蹙眉,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绝了,她也不会看上这老头。 “马老头,你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别说是你,这里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比你强,嫁给你,我宁愿出家为尼,滚蛋,否则老娘弄死你。” 安茜暴怒,一把把他甩开,马大帅直接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马大帅不知道她这么厉害,看着朝着他逼近的女人,他吓得脸色惨白。 “姑奶奶,饶了我,我错了,不敢了。” “不敢?你把我摊子差点毁了,又把我客户吓跑了,这损失谁来承担?” “我来,我来,要多少钱都可以?” 安茜把他一丢,他直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十两银子拿来,顺便给姑奶奶我磕头道歉,然后把衣服脱光围着这河跑一圈,能做到吗?” “这……” “做不到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安茜说着揉了揉手,发出咯吱声响,又甩了甩脑袋,脖子也发出咯吱的声音,一副要揍人的架势。 “姑奶奶我错了,我脱,我脱还不行吗?” 马大帅吓得直接尿了裤子。 村民们都大笑出声,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恶霸吃瘪。 人群中的那个又矮又胖,满身肥肉的男人裸着身体,穿着一条白色的短裤围着河边跑着,一边跑一边用衣服把头包起来。 众人笑的不行,一边吃面一边吆喝。 被人一搅,安茜做面的心思都没有,好在今天面已经卖的差不多,收拾好手中的摊子,数了数手中的钱,把钱揣在怀里,便回了家。 刚到门口就碰到秦贺在浇菜,这丫的男人皮肤变亮了不说,连脸上的疤痕都快愈合了,看起来俊郎很多。 “秦贺你没去打猎?” 安茜把餐车停好,这才仔细打量着他。 只见他大汗淋漓,露着的手臂也没了以前的黝黑感,显得有些白皙,这药可真是神奇。 正在之时,秦安搀扶着田桂香走出来。 激动道:“大嫂,大哥,娘能自己走动了。” 说着他把手放下,果然田桂香连扶都不扶就能自由走动,只是走的慢一点。 “真的好了,娘你咋滴这么厉害。” 秦贺惊喜不已,心口的内疚终于得到释怀,盼了五年,自从她因为儿子死去,她就气的砸到在地没走过路,到如今她能自由走动,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她能恢复。 “是啊!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腿上有了力气,人也有劲了,不过,秦贺你咋变了,皮肤白了,连伤口都快愈合了。” 田桂香一说,秦安这才注意到他的改变。 “大哥,你的脸好很多了,太好了。” 秦安欣喜若狂,激动的飙泪,五年前他满头都是血,脸上布满伤痕的被他大哥带回来,那一眼终生难忘,那个时候虽然他只有七八岁,可是依旧无法忘记他的那张脸,狰狞恐怖,奄奄一息,甚至身上的白色袍子都被鲜血染红。 没想到今天他看到他脸恢复了很多,不由震惊原来他长这么俊朗,这还没有完全恢复就已然好看的不行,要是完全恢复了,那可不得了。 秦贺连忙走到井边,颤抖的抚摸上自己的脸,因为她的药,他在慢慢恢复,没想到生平还有愈合的那一天。 看向她,秦贺满眼都是感激,两人了然一笑,并没有道破真相。 “大嫂真是我们家的福星,她一来,我们都好了,原来大嫂真是仙女下凡。” 秦安想到了村民说的仙女,能起死回生,立马把这功劳给了安茜。 “哼!别是狐狸精最好。” 田桂香语气不好,她可不敢相信什么仙女下凡,这山野多的是狐狸精。 看她这一脸魅惑的样子,她莫名有些担心。 安茜也难得跟她计较,笑了笑:“我去收拾一下,给你们做饭。” 回到房间她快速进入空间超市买了冰粉,酵母,豆沙,玫瑰酱,红糖,芝麻,这才匆匆出来。 灶房里,她升火,和面,然后又用空间里买的豆沙,酵母,做了一大锅豆沙包子在灶头蒸着,奶香四溢。 这边蒸着馒头,那边她用热水把冰粉倒入,搅拌了几分钟,等到水完全放凉了,冰粉也冰了起来,她给大家做了冰粉水,泡了一锅红糖水,里面倒入玫瑰酱,给大家做了一大锅冰粉。 “吃饭咯!” 安茜吆喝道,她此刻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捣鼓美食,前世没时间天天在战场上,而今世她有的是时间。 这一顿,大家吃的意犹未尽,田桂香也对她有了轻微的改观,这女人确实有本事,做的东西味道一绝。 第二天,安茜在摊位上添加了一道木瓜水,这一推大家爱的不行,生平没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冰冰凉凉,甜而不腻,还有玫瑰的味道。 正好能为村民解暑,孩子们也爱极了。 转眼间就到了取衣服的那天,安茜带着秦梦直接去了镇上。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了,秦贺自然是没在家,他打猎了好几天,一直没回来。 沐浴后,秦安和秦梦换上漂亮的衣服,激动的不行。 安茜抱着二套衣服走进田桂香的屋子,田桂香现在身体基本上已经恢复,正常的走动没问题,甚至还能做些轻活。 “娘,这是我给您做得衣服,你试试大小?” 田桂香心口一酸,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还会给她做衣服,哼!也不知道是真好心还是假好心。 接过她手上的衣服,她并没有说话。 安茜知道她别扭,悄然退下。 可是她刚到门口就听到田桂香小声的抽泣声,只见她双手抱着衣服,细细摩挲,泪水滑落。 她已经十年没穿过新衣服,甚至没买过衣服了。 “儿啊!你跟你婆娘一别就是五年,要不是有秦安秦梦,我真的活不下去,秦贺那孩子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是对我真的很好,这个家就靠他撑了起来。” “你们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你们的梦梦快乐健康长大。” 安茜震惊不已,这个时候她才知道秦贺不是真正的秦家人,秦梦也不是秦贺的亲生孩子。 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愉悦感,甚至还有心疼感,这个家确实靠那个汉子才撑起来。 他身上脸上的疤痕足于证明他以前过得多么凄惨。 第28章 秦贺救人,活生生揍死两只熊 天一亮,安茜便带着秦安去了私塾,老先生答应让他来学校读书的。 安茜刚带着秦安走了进去,上次那个小厮就迎了上来。 “你们来干嘛?” “那个,之前老先生不是说让我弟弟来学习的嘛,所以今天特意给他送来,麻烦你通报一声。” 这边老先生听到声音直接走了出来,他眉头一皱,心情貌似不好。 “不用通报了,我出来了,不好意思,你们请回!这里不能接受他读书。” 老先生直接拒绝,他本来是答应了,可是回到家里被他婆娘狠狠地骂了一顿不说,他的耳朵都被揪的差点掉了。 那婆娘不知道在哪里听到她是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对她相当鄙视不说。 还说要是敢让秦安读书,她就跟他和离,他都一把年纪了,和离还不被贻笑大方,他丢不起这个脸。 这不他被逼的没办法,只能得罪他们。 秦安憧憬的眼神瞬间暗淡,脸上浮现出悲伤之色。 “嫂子,我们走!这里我也不想来了。” 安茜简直无语,对着老先生语气不好:“老先生为何如此不讲诚信?出尔反尔,既然答应了,就应该履行承诺,这样才不枉费你的师德。” 老先生听了,本来还觉得愧疚,此刻真心觉得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他冷冷道:“别说我不讲诚信,那三个孩子因为打了人,我已经把他们赶出私塾了,所以我不欠你。” “你们走!也不要再来。” 被下了逐客令,秦安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走。 安茜见不得秦安此刻悲伤的样子,宽慰道:“秦安,别难过,嫂子送你去镇上读,这里咱们不读也罢!这样的夫子根本不配为师。” “你,你这妇人未免也太不讲理了。” 安茜白眼一翻冷冷道:“那还不是因为遇到不讲理的夫子,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定然听信了一些谣言。” “我只是没想到,夫子身为德高望重的老师父,竟然轻信谣言,着实让人失望。” “我很庆幸你不收留我弟弟。” 话落安茜直接拉着秦安走了出去,夫子摇了摇头,这妇人说的对。 私塾门口,安茜拍了拍秦安的肩膀。 “别难过了,等明天我去镇上给你问问,到时候送你去镇上读书,我还不信,拿着钱找不到一个好的私塾。” 秦安一听,急了,镇上的私塾更贵,一年的学费加上书本费,生活费,住宿费是个不小的开支,没有十两很难,家里的情况他知道,他不想拖累他们。 “大嫂,我不读书了,真的,我宁愿在家帮你们承担一点生活费,我会割猪草卖,会挖野菜,拾菌子,还能领梦梦……”。 听到他的话,安茜并没有觉得他说的对,她早知道他对学习的渴望,尤其是那双充满希望的眼睛,她不能让他放弃。 这孩子顾虑的太多,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要给他更好的生活,学习条件。 “不读书?难道你要一辈子很跟你大哥一样干农活,浇粪水,打猎,甚至娶一个只会干粗活的农妇,每天为柴米油盐发愁。” “好了,钱的事不用你担心,我会处理好,你只要准备好去读书就行。” 秦安被她说动了,他下定决心,只要能读书,只要能学习,他定要考上状元,好好报答哥哥嫂嫂。 “好,大嫂,我听你的,那我今天帮你卖面!” “好了,走!” 安茜满意的笑了笑,两人来到河边,把餐车打开,桌子铺好,不一会儿就来了好多农民。 “掌柜的,给我来碗葱油面,顺便打一碗玫瑰木瓜水。” “掌柜,来碗玫瑰木瓜水。” “我要速食面。” “好嘞!客官请稍等,我们一个一个来,别急,都有。” 秦安开心的擦着桌子,掀开椅子,积极的很。 安茜把面做好,玫瑰木瓜水做好,放在桌子上,秦安机灵的把面送到各位食客手中,并把钱一一收回。 张家 “啊!我不活了,养个女儿,养成白眼狼,眼看她越来越幸福,而我们就却越来越糟糕,尤其是强子又被夫子赶了出来,我们老张家怎么这么背啊!” 张梅香坐在客厅的凳子上哭喊着,头发凌乱,狼狈不堪。 “得了得了,你就给老子作!有本事你去找那死丫头算账,要不是因为她,强子也不会被赶出私塾。” 张有才气的怒骂出声,然后抱着水烟壶吸着。 “吸个球啊!死鬼,你一天除了吃,抽烟还能干嘛?你个窝囊废,还不如死了算求,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张梅香越想越来气,起身直接把他手中的水烟壶抢了过来,狠狠地砸到在地上。 “老娘让你吸,让你吸。” 张有才暴怒,因为激动一阵呛咳,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他怒吼出声:“臭婆娘,好好的水烟壶你也把老子砸了,你这不是糟蹋钱吗?” 看着身前的水烟壶破成两段,他心抓心挠肝的疼,这可是他的小心肝啊! “糟蹋了它怎么样?谁让你戳瞎老娘的眼睛。” 张梅香拍拍屁股,一副母夜叉的样子。 “臭婆娘,东西才被洗劫一空,你又作,又把东西给砸坏一样,你闲得慌不如滚出去铲猪圈。” “败家娘们。” 张有才心疼的捡起地上的烟壶抚摸着。 “你有找老子发火的闲工夫,不如去找那贱丫头要银子,要不是她,咱家的强子能被退学吗?” 张梅香一听,眼睛立刻亮了。 “对啊!老头子,你咋开窍了,我这就去叫徐香,让她叫上周二他娘,还有宽钦他娘,我们一起去讨个说法。” “天下那有这么吃亏的事。” 话落,张梅香直接拍拍屁股,朝着外面走去。 …… 这边,秦贺为了救人被二只大熊攻击,全身伤痕累累,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把两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从熊掌下面救下,而他也倒在了山上。 王贵慌慌张张的跑到村口对着秦安和安茜吆喝。 “秦贺媳妇,快,秦贺被大熊攻击倒在山坡上,看着快不行了,我去多叫两个人把他抬下山,你们先去看着。” 安茜一听,手中刚煮好的面瞬间掉落在地,整个人开始颤抖。 秦安急得大哭,手忙脚乱。 “大嫂,大哥他是不是快死了?” 安茜稳定心神,镇定道:“别乱说,走我们上山去看看。” 说着她一把扯过秦安朝着山上跑去,跌跌撞撞,几次摔倒。 她一向稳重,没想到这次却失了神。 当她看到躺在血泊中的三人之时,尤其是最边上的秦贺她险些摔倒,气急攻心,口中咸涩,慌乱中用手擦了擦嘴角,是血。 她嘲讽一笑,这男人何时对她竟然如此重要? 顾不得心中的异样,她只知道他不能死。 而秦贺不远处是两只死去的大熊,那庞大样子足足有好几个人大。 硬是被眼前的这个汉子给揍死了,安茜震撼他的能力,又开始心痛他,他的拳头伤痕累累,紧紧握住。 “秦贺,秦贺你醒醒。” “大哥,大哥,呜呜~~”。 安茜连忙掏出清毒丹塞进他的嘴里,紧接着又把另外两颗塞进其他两人嘴里。 她不知道有没有救,她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秦贺的身上到处都是熊抓伤的痕迹,鲜血淋漓,而另外两个人只受了点轻伤,看样子是被吓昏的。 安茜猜测要不是秦贺救了这两人,估计这两人应该被熊吃了! 王贵带着几个村民拉着两张小车来了,把秦贺三人分别放一张车上,另外一张车上拉着两只熊,这才朝着山下走去。 一路上走过,村民们看着那两只大熊不由咂舌。 “这秦猎户是为了钱不要命了。” “这熊虽然值钱,可是也不能用命去拼啊!” “对,你看他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估计凶多吉少。” “这有钱了,却没命花,便宜了那狐狸精媳妇。” …… 一路上大家议论纷纷,安茜已经顾不得这么多,她必须救他。 秦贺打死两只大熊的事迹被大家津津乐道,村民们是又羡慕又佩服他,都想看看是多大的熊能把秦猎户给伤了。 秦家本就拥挤的小院站满了人。 “大夫来了,快让开。” 秦安焦急的带着大夫扒开人群,走了进来。 其他两人诊断后都是轻伤,吃了受惊的药纷纷转醒。 而秦贺却昏迷不醒。 第29章 君子陌如玉,公子世无双 “怎么样?” 安茜脸色苍白,一股不安涌上心头。 大夫看了看摇摇头:“不行了,失血过多,尤其是他的双腿,受伤严重,别说是救不活,即使救活了也是不能走路了。” “老夫才疏学浅,无能为力啊!” “要不你去县城另寻大夫,实在不行去京城找医仙,不过这样子他已经等不得了。” 田桂香急的大哭:“大夫,你救救他,求求你了,我的儿啊!” “我也想救,关键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了。” 田桂香听了直接昏倒在地,秦安抱着受惊的秦梦,小丫头哭的不行,嚷着叫爹爹。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大哥,求求你了。” 秦安跪了下来,泪眼婆娑的哀求道,他无法想象大哥倒了,这个家会不会破裂。 “不好意思,你们还是准备好后事!估计熬不过今天晚上了。” 大夫说着摇摇头朝着外面走去,不是他不想救,而是根本救不了,从来没有如此无能为力过。 安茜看着床上脸色苍白,胸膛只见微弱起伏的男子,她握住拳头,青筋暴起,她不相信他就这样死了。 他命硬的很。 “对不起,秦贺都是为了救我们才出事的,我们罪过。” 刚刚被救的两人跪着忏悔,脸色苍白,泪水蓄满眼眶。 如果没有他的挺身而出,此刻他们已然被熊吃了。 “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安茜厉声呵斥,她的声音很冷,冷到极致。 “大嫂,你没事!呜呜~~”。 秦安哭喊着,生怕她也出事。 “我没事,你们出去,我不相信他会死,我一定会救活他。” “你相信嫂嫂。” 安茜此刻双眼呆滞,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活他,虽然知道这是微乎其微的事,可是她不能放弃。 “好,我相信嫂嫂。” “我们出去等,让嫂嫂开心照顾大哥。” 随着所有的人都退出去,安茜把清毒丹都掏出来,试图塞进他的嘴里,可是他咬紧牙关,再也吞不进去任何东西,甚至连水都喝不进去。 “秦贺,别人不能救你,我能救,你一定要醒过来,否则我就卷着你的银子,还有你的熊掌跑了。” “然后我找一个好男人嫁了。” “再生一堆孩子,气死你。” “你舍得让这么漂亮的媳妇被别人娶回去吗?” 安茜忍住心口的酸涩,把清毒丸弄碎放入水中,然后自己含在口中喂进他的嘴里。 起初他并没有吞,药水流了出来,安茜灵巧的舌一撬,他牙齿缓缓松开,药水流进他的喉咙。 她惊喜不已,一口一口用她的口送入他的腹中,五颗清毒丹吃下去,她就不信他醒不过来。 如果真这样,她也只能听天由命。 屋子里安茜守护在他的身边,而院子里的村民早已经离开,只有徐婶家一家子还有被救的那两人留在院子里,焦急的踱步。 安茜帮他把衣服脱了,清洗好伤口,上了药,眼看着他只有进的气没出的气,她急了,立马进到空间。 安茜:【锦鲤有没有什么起死回生的药。】 锦鲤:【宿主,脱胎换骨丸可以起死回生,不过你的等级太低,要空间升到二级,你拥有一间医院,这样你才能获得这丹药作为奖励。】 安茜:【除了用银子充值升级,还有其他方法吗?我这边没那么多银两】 锦鲤:【有,据我所知,洛水村后山有朵血灵芝,大概百年之久,需要你找来,用血灵芝换取积分,升值空间,得到起死回生的丹药奖励,更何况他的时间不多了,只有一天一夜,你必须争分夺秒】 安茜:【好,我马上找来】 安茜走出空间,此时的天已经黑了,秦贺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持太久,清毒丸只能让他伤口愈合,不能救命,她必须找到血灵芝换取丹药。 穿上外套,她直接走出房间,满眼疲惫之色,娇媚的脸略显苍白。 “大嫂,大哥他?” 秦安围了上来,刘婶子一家还有那两个年轻人也围了上来。 “他暂时还是昏迷不醒,我必须找到一种药材救他,不然他熬不过这二天,刘婶你们回家休息!” “秦安把这两人安排住下,你也休息去,你大哥暂时没事,我去找药。” “我们陪你去”。 两个男人知道此事是因为他们,不由觉得内疚,想找药作为补偿。 安茜直接拒绝,一是因为山上猛兽太多,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她不想带个累赘。 二是因为,她到时候随时进出空间取食物保持体力,怕吓到人。 最后执拗不过她,刘婶一家回了自己家,除了陆青青她执意留下来照顾秦贺。 夜越来越深,安茜手拿着电筒翻山越岭。 还好她已经恢复了以前特种兵的状态,体力够好。 空间提示,血灵芝在一处高高的悬崖峭壁上。 她来到最高处,已然是晨晓破土之时。 星星点点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渡了一层光。 她进了空间拿来的面包牛奶充饥。 一望无际的悬崖,高耸入云的山峰,看不到一颗如同血一般赤红的灵芝,心中的绝望让她几乎支持不住。 正在之时,锦鲤的声音响起。 【空间提示:血灵芝就在悬崖峭壁之上】 安茜低下头看去,果然看到那颗长在悬崖峭壁上的赤红灵芝,怪不得没人发现,它生长的地方极其隐蔽不说,甚至没人敢去摘,一不小心掉下万劫不复的崖底,死无全尸。 安茜掏出绳子绑在树上,慢悠悠地朝着崖底爬去,大汗淋漓,眼看着就要拿到,却不小心朝着悬崖底坠落。 正在之时,一身白衣,如同谪仙一般的男子从天而降,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淡淡地药香充斥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这味道极其熟悉? 白衣男子到此刻都惊魂未定,差一点他就来迟了,差一点他就没有接到她,差一点她就和他阴阳相隔,此刻她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他感觉好不真实。 傻丫头,你怎么如此不惜命?你死了,我又该如何? 他的命就这么值钱,值得你用命去博。 安茜睁开眼睛,看不到男子的脸,他戴着白色面纱,神秘至极,只见他脚尖轻点一手抱住她,一手握住血灵芝,纵身一跃,两人稳稳的落在地上。 惊魂未定过后,安茜顾不得他手中的血灵芝,看向戴着面纱的男子,他给她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 她喜欢他身上的淡淡药香味。 “多谢这位兄台救命,大恩不言谢。” 兄台?她依旧喜欢这样对陌生人道谢。 白衣男子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低沉富有磁性:“无妨,只是你为了这血灵芝不要命了。” “这血灵芝是我男人的救命稻草,如果没有它,他估计熬不过今天,不知道兄台能不能把它给我?” 男人?她说他是她的男人。 戴着面纱的男子有些动容,即使隔着面纱也依然能感觉到他的震撼,还有他隐藏在面纱下的嘴角翘起。 安茜在想,这样的男人应该很美! 气质清俊,飘逸如辰,这样才端的起君子陌如玉,公子世无双。 “你男人对你很重要,以至于你用命换取他的命,你觉得很值得?” 安茜绝美的脸看向远方,眼中的悲痛显而易见。 “值得,因为我的命是他给的,即使让我为他去死,我也毫不犹豫。” “那你对他不是爱是感激,或许这种感激并不是他想要的。” 男子语气有些失望,夹杂着悲痛。 安茜傻笑出声:“我跟他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或许现在是感激,以后就不是,我要的只是他能活着,仅此而已。” “傻,太傻了。” 话落,男子把手中的血灵芝放在她的手中,转瞬即逝,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莫名其妙的闯进他的世界,这又是什么? 丫头,等我。 第31章 大闹秦家,装死是吧! 秦贺被救的事迹传的整个村里都知道,血灵芝也被村民当作神药,不但能起死回生,还能愈合身上的疤痕,因此好多人都去山上寻找。 休养了半个月,秦贺的身体基本上已经痊愈,在这期间安茜把两头熊直接卖给了镇上的酒楼,熊掌自然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被她卖给了医馆。 收获颇丰,整整卖了三百多两银子。 把银子放入空间,她直接进了镇上的私塾,把秦安读书的大事给落实下来,顺便让绣庄给秦贺做着几套衣服,这才买了些生活用品,还有吃食坐上村里的牛车准备回家去。 牛车经过张家大门,徐香探头看去,再也坐立不安,她的儿子就是因为这贱人给影响了,而这贱人卖了两头熊肯定有不少钱,思来想去,她朝着周家钦家而去。 徐香把丑丫大肆购买物资,卖了熊赚了大钱的事情一传,周夫人跟宽夫人自然也坐不住,三人拿定注意,便带上孩子去了。 秦家 安茜正和秦贺卸着东西,没想到就听到一阵阵哭喊声,来自周夫人。 “哎呦喂!我的儿呀!你命咋这么苦啊!不吃不喝好几天了,你这是要急死为娘。” “不就是被夫子赶出来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呜呜~~”。 “我们周家可只有你一个儿子,你这是要了为娘的命啊!” 周夫人这一哭引来了好多人看热闹,徐香宽夫人了然于心,见状也拉着自己的孩子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秦贺疑惑的问道。 安茜眉头紧锁,片刻后笑了笑:“来者不善啊!” “大哥,嫂嫂你们看到周二没?被他娘抱着,奄奄一息的样子,好像是因为被夫子开除,他不吃不喝好几天,这肯定是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秦安急得手足无措,又给大哥大嫂添麻烦,他没想到为了读个书,把自己家弄的乌烟瘴气。 “你别急,走跟我去下房间。” 秦安跟着安茜进了房间,不一会儿就走了出来。 “大嫂这能行吗?” “行啊!你等着看好戏!我这就去看看,这周二有没有饿死?” 安茜安抚好,径直走到院子外面,秦贺继续卸着手头上的东西,他此刻好奇的想知道小媳妇又搞什么名堂。 安茜眉眼一挑站在门口,只见周夫人抱着周二坐在自己家大门口不远处嚎啕大哭,而周二躺在她的怀里一动不动。 周夫人看到安茜哭的更凶了。 “都是秦安和丑丫那两个杀千刀的,要不是他们,你也不会平白无故被赶出私塾,更不会气的吃不下喝不下,导致你此刻病成这样。” “儿啊!你快醒醒啊!” 正在之时,宽夫人和徐香也拉着自己的儿子走了过来。 “周夫人啊!你家周二都成这样了,我们家也是啊!这钦儿几天都不说话,不吃饭,我都拿他没辙。” “钦儿你看看,你的朋友周二都饿的昏迷不醒,你要是再不吃饭,为娘可怎么办?” 宽夫人大腿一拍,干脆也拽着宽钦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徐香拉着强子对着人群吆喝:“各位村民在真好,麻烦你们给我们评评理,孩子在一起本来就是打打闹闹,这几个孩子在玩耍过程中不小心把秦安给打了。” “这丑丫就得理不饶人,硬是威胁夫子把三个孩子赶出去。” “三个孩子本就渴望学习,没了读书的机会,他们整日不吃不喝,萎靡不振,颓废极了。” “尤其是我家强子每天都去私塾门口徘徊,就想着去读书,可是这个丑丫心思歹毒,自己家的孩子不能读书,她也不让我们家的去。” “这歉也道了,丑丫还得理不饶人,逼的孩子绝食。” …… 各位吃瓜群众在一边看得气愤填膺,纷纷指责。 “丑丫竟然是这种人,太太过分了。” “谁说不说,人家强子三人都道歉了,还不依不饶,跟几个孩子过意不去。” “心眼小呗,听说她家秦安想去读书,被夫子拒绝了,这不她也不让人家的去读书。” “孩子们在一起打打闹闹也正常,这把人逼到绝路了。” 陈寡妇刚来就听到人群中的议论声,她厉声呵斥:“你们懂个屁啊!不懂就别在这里瞎逼逼。” “明明就是这三个孩子把人家亲秦安用细棍子抽的那叫一个惨啊!三个孩子每人一根抽在身上,别说是一个孩子,就是我们大人也受不了。” “咋有这么恶毒的娃,长大了还不得了,杀人放火都有可能。” 徐香一听怒骂出声:“陈寡妇,你懂个屁啊!乱说,他们明明是闹着玩就不小心随便抽了几下。” “怎么?就算丑丫救过虎子,你也不能说违心的话啊!不要脸了是!把脏水泼到几个孩子身上。” 陈寡妇拍拍屁股冷哼一声:“泼妇,谁还不知道你啊!你安的什么心思老娘清楚的很,不就是带着孩子来秦家下钱,你个搅屎棍也好意思。” “我呸!我都替你臊的慌。” 徐香被她说中心思,脸皮爆红,怒火攻心。 “陈寡妇你给老娘再说一遍试试?” “老娘不把你这张嘴撕碎就不信徐。” 陈寡妇双手抱胸,不甘示弱:“来呀!被老娘说中心思,没脸了是!” …… 安茜听着她们的争吵声,拍了拍手,漫不经心地笑道:“你们继续演,我看着了,着实精彩。” “丑丫你滚过来,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三家一个交代,老娘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宽夫人说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擦着,看着身边的孩子。 “精彩精彩”。 安茜冷笑一声,一次拍手一边露出绝美一笑。 周夫人怒了:“贱人你笑什么?如今我儿子昏迷不醒,这一切都是怪你,你看要怎么处理?” “对对,今天若是不给我们三家一个交代,我们就不走了,吃喝拉撒全部在你们秦家。” “娘,呜呜~~我怕。” 强子配合的很好,一看到安茜就躲在徐香的身后。 安茜眉眼带笑,双手抱胸,似乎是听到好笑的笑话一般。 只见她走到昏迷不醒的周二身边,了然一笑,装给我接着装。 “秦安,这周二昏迷不醒,你去把我的金针拿来,我来帮他扎扎,这要是继续昏迷可是要命的事。” 秦安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能顺着她道:“好,嫂嫂我这就去。” 闭着眼装昏迷的周二急了,针,他最怕针了。 他一动,周夫人就使劲的按住他,示意他不要怕继续装昏。 秦贺站在门口,满眼宠溺,似笑非笑,这丫头看把人家小孩吓成啥样。 随着秦安的金针递了过来,安茜掏出一根细细摸着。 周夫人怒声呵斥:“丑丫,你这是要干嘛?” “不干嘛,你儿子昏迷太久,我需要用金针救他的命,如果再不让我动手,估计他真没命了。” 周夫人护住怀里的周二:“不行,你不能碰她,你不懂医术就不要随便碰我儿子,不然我给你拼命。” 陈寡妇嗤笑一声:“我说周夫人,村里的人都知道丑丫懂医术,把我儿子虎子救活,又把秦猎户救活,她的医术无人能比,你就放心!” “对啊!你就让丑丫试试,丑丫的医术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安茜嘴角上扬,她的目光停在周二身上,这丫都吓得大汗淋漓了,还能装。 “好了,我扎了,我定然还你个活蹦乱跳的儿子。” 第32章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安茜拿起金针慢慢靠近,怀里的周二直接吓得翻身起来,屎尿尿了一地,哭喊着:“我不要打针,娘,都怪你,我饭都没吃你就把我拽来演戏,呜呜~~”。 “这贱人还拿针要刺我,你都不管我,呜呜~~” 周夫人的老脸瞬间绷不住了,红的滴血,她拼命的对着自己的儿子使眼色。 偏偏周二还不知道,一边抹泪一边吼道:“娘,你眨眼睛干嘛?眼睛疼,才该用针扎扎,治治。” 众人了然于心,这敢情周二被他娘逼着装病来找人家丑丫的麻烦。 徐香脸也绷不住了,还好她没让强子这样装,否则现出原形的就是她家的混小子了。 而宽夫人还坐在地上,旁边的宽钦直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周二,你咋这么怂啊!演个戏都演不来,还吓的尿裤子,羞不羞人。” 宽钦这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来鄙夷。 安茜把金针递到秦安的手里,秦安满眼崇拜的看着她,这嫂嫂就这么一吓,这几人就原形毕露了,也太厉害了。 安茜嘲讽一笑:“大家可看到了,这几人的嘴脸,他们几个把我家秦安打的遍体鳞伤,到今天都还没有全好,连医药费都没有赔,这人品不好被夫子赶了出来,还来我家找麻烦。” “今天来的正好,正好把医药费给赔了,一家五两少一两都不行。” 周夫人徐香一听坐不住了,尤其是徐香破口大骂:“丑丫,你放屁,打人也是要有证据,秦安好好地站在那里,一看就没有什么伤,还想讹我们的钱,你是不是掉钱眼里了?” “对啊!你要脸不?村里怎么会有你这种说谎不脸红的女人,你不就仗着你家秦猎户力气大吗?不要以为我们会怕他。” 她们就不相信都半个月过去了,秦安身上还有伤? 安茜眸子寒意乍现,片刻后笑了笑:“证据?好啊!我给你们,大家可要为我弟弟评评理。” 话落她示意秦安把上衣一脱。 所有人惊讶的捂住嘴,天啊!这打的也够狠啊! 虽然伤口好的差不多了,可是那鞭痕还是清晰可见,看起来就让人心疼,几十道伤疤,触目惊心。 周夫人,宽夫人,徐香吓得不行。 这几个臭小子把人家打成这样,难怪夫子会生气把他们赶出私塾。 “看到没?我家秦安伤的这么严重,要不是给他上了最好的药,你以为他的伤口会这么快好。” “大家可要给我们秦安评理,我们受害者都没去他们家大闹,可她们几个就来我家闹不说,为了下钱还逼着三个孩子演戏说谎,真是枉为人母。” 安茜的话字字诛心,周夫人钦夫人再也没脸了,两个人把目光狠狠地看向徐香。 周夫人:“徐香都怪你,要不是你怂恿,我们才不会来这里丢人现眼。” 宽夫人:“对啊!要不是你觊觎人家的财产我们至于这样嘛?你个搅屎棍,等回去我男人收拾我,你也逃不了。” “你们放屁,当时不还是你们两个出的主意,现在都赖我,要脸不?你们的脸皮咋比猪皮还厚。” “贱人你再说一遍试试,老娘打死你。” 宽夫人直接跑过来撕扯徐香的头发,周夫人见状也加入战争,三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扭打在一起。 安茜看着这一场狗咬狗的好戏,不耐烦道:“打够了吗?打够了就把我们家的医药费给还了,每个人五两。” “对对对,你们三个别丢人现眼了,滚回家去打!” “是啊!快把医药费还了,整个村子都被你们弄得乌烟瘴气。” “贼喊捉贼是!真丢脸,自己家的孩子什么货色也不知,还想打了人白吃几个甜枣。” …… 而这边,村长宽福听到自己夫人的事迹气的不行,作为村长夫人,不以身作则就算了,还带着孩子胡闹,他的脸往哪里搁。 “贱人,你还嫌丢人丢不够,滚回家去。” 宽福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一把拽住宽夫人的头发就朝着家里拖。 安茜这才叫唤出声:“村长等等。” 宽福语气不好,眼神凌厉的看向她,不耐烦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秦贺一听,冷声道:“村长,对我媳妇说话客气点。” “哼!”宽福冷哼一声。 安茜伸出手:“想必村长也知道我弟弟被他们打的皮开肉绽,遍体鳞伤的事?” “我们可是花了十八两才让我弟弟的身体恢复,只是满身都留着疤痕,医药费你们三家平摊,我自己家也承担三两。” 五两银子这可是要他的命啊!可是他不能不给,这么多人看着了。 “贱人,想要我们的钱你做梦。” 宽夫人怒骂出声。 “啪!”一个巴掌落在她的脸上。 宽福气的不行:“丢人现眼的家伙,滚回家去。” 说着他掏出钱丢到安茜手里,气鼓鼓的拽着媳妇走了。 秦贺不得不对安茜刮目相看。 “到你们呢?要么还钱,要么我们上衙门。” 安茜冷冷的看向周夫人和徐香,丝毫不留情面。 周夫人气的不行,这来下钱的没想到被人把钱下了。 那可是五两银子,够家里好几个月的开销。 徐香干脆双手一摊,坐在地上。 “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就看你敢不敢取?” 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一个笑话。 秦贺这才冷声道:“废话这么多,吵的头疼,这还没有我秦贺不敢干的事。” 说着他直接进入灶房拿来菜刀,丢到徐香的身前。 徐香和周夫人吓得一个激灵,没想到这秦贺大病一场气势不减,凶神恶煞的样子依然让人看起来害怕。 安茜看着他那张布满疤痕的脸有些无语,这丫的身上的伤口都愈合不留疤了,可是这脸上的疤痕缩小了些就不动了,这到底是啥原因? “秦贺你这是要干嘛?” “干嘛?你不是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吗?你的命我不拿,我要你们的一个手指头,那欠的债就还清了。” “说!要砍哪个指头?” 周夫人吓得说不出话,这丫的男人说到做到。 徐香这下怕了,吐字不清:“那,那个你……你不敢。” 秦贺走过去握住菜刀,直接按住她的手,眼看着刀落在她的大拇指上,她吓得尖叫。 “不,我还钱,还钱,给我三天时间。” 秦贺这才丢下刀,没想到这女人这么不经吓。 “好,三天,三天时间到没钱,我去你家里找你。” 秦贺话落看向周夫人,还没说话,周夫人直接掏出身上所有的私房钱丢到地上,颤颤巍巍地说:“我暂时只有三两,剩下的明天给你送来。” 秦贺捡起地上的银子,冷冷道:“好,我等着,滚!” 随着两人吓得屁滚尿流,秦家院子又恢复了安静。 安茜崇拜的看向秦贺,目光带着探究。 这男人处理事情有些暴力,不过快,狠,准,她越来越欣赏了。 感受到她的目光,秦贺回头对她一笑:“娘子是不是很崇拜我?” “切,你想多了。” 安茜耸耸肩,直接进了房间。 第33章 我想娶你,粗汉子的甜言蜜语 夜幕降临,昏暗的烛光下,秦贺坐在那里抚摸着脸上的人皮面具。 他其实恢复记忆后才知道自己脸上戴着人皮面具,薄如蝉翼,跟真的人皮一模一样。 五年前的事,他记起一半,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知道他在战场上,被自己的亲兄弟陷害,他损失了他所有的部下,被自己的弟弟逼下悬崖,心彻底凉了,他看不清所有人的脸,掉下悬崖的那一刻仿佛世界毁灭了一般,痛不欲生。 那男人毁了他的脸,只是那男人不知道的是,因为他太美,为了避免麻烦,从小他便戴着人皮面具,是这张人皮面具保住了他自己的脸。 秦贺大手一挥,撕开了那张人皮面具,露出他本来的面目。 那张脸耀眼如斯,绝世惊人,眉眼如画,皮肤光滑的如同古玉一般,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一张脸。 这张脸如同谪仙一般,清俊秀美,飘逸如辰。 这脸给他的震撼让他不知所措,只能继续戴上这张普通甚至丑陋的面具,伪装起那些不真实。 听着门外熟悉的脚步声,他连忙戴上面具,又恢复了以往的调侃模样。 安茜把牛车送到刘婶家,又跟陆青青聊了一下,这才回来。 推开门,烛光下挺拔的男子正对着她浅笑。 那一笑没有粗糙,到有着少许的温尔尔雅。 他的疤痕淡了以后,她怎么看他,都觉得他好看。 她在想要是他没毁容,他应该也是俊美少年。 “怎么还没睡?” 她的声音虽淡漠,却带着浓浓的关心之意。 秦贺再一次被她那双勾人摄魄的大眼睛给迷住,这女人的美,越来越不真实。 她跟这里格格不入,根本不匹配,如果可以,他想带她去京城看一看。 “没睡,等你了,娘子不睡,我自然也睡不着。” 他嘴上说着,眼神却停留在她的身上。 安茜被他盯的毛骨悚然,这男人的眼中有太多故事,即使隐藏的极好,依旧让她看出端倪。 “丫头,假如有一天你发现我隐瞒了一些事?你会原谅我吗?” 他的语气带着些许忧伤疲惫,眼睛却依旧宠溺。 丫头?不知道何时起他从丑丫,变成媳妇,再到丫头。 “不会。” 安茜想也没想,直接拒绝,手上正在脱着鞋子。 她说她不会原谅他,这是她的真心话。 挥洒去心中的烦闷,秦贺去到外面抬来锅中烧好的热水放在她的身前,紧接着为她脱去袜子。 安茜不解,这男人莫非是想为她洗脚? “你这是作甚?我自己会洗。” “我帮你洗,这是我第一次帮女人洗脚,连梦梦都没有这个待遇。” 他笑了笑,语气宠溺。 他的手抚摸在她的脚背,细细摩挲,那双充满老茧的手摩擦的她有些疼。 安茜不自在的缩了缩,殊不知烛光下,她的眼神温柔,脸蛋红润,嘴角勾起,美极了。 没错她害羞了,脸红了,心也乱了。 秦贺抬起头,四目相对,心跳加速,她忙移开眼睛,掩饰住自己此刻的慌乱。 “那天你上山去为我寻血灵芝,听说那血灵芝是生在悬崖峭壁上,常人根本拿不到,你是怎么拿到的?” 他试探性的问道,满眼期盼,他迫切的想知道那天救她的那个男子在她心里有没有很重要。 安茜脑海里浮现出那白衣男子,虽然他戴着面纱,可依旧能感觉到那是一个绝世无双的男人。 她并不想隐瞒,淡淡道:“我确实差点掉下悬崖,不过被一个男子所救。” “那个男子你认识吗?” 安茜摇摇头:“不认识,不过他给我的感觉很熟悉,我好像见过他,又好像没见过,自从那天后,他再也没出现过。” 秦贺眸子里的愁绪转瞬即逝,知道她对自己的坦诚,他心中开始有了希望。 “丫头,我们成亲!我想让你堂堂正正的作为我秦贺的女人。” “没有八人大轿,至少有媒婆,高堂,公诛天下。” 情意满满的话,安茜有些不知所措。 眼神闪躲,她把脚抬起在裤子上擦了擦,连忙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在言语。 秦贺的手僵在那里,他给她时间,他会等到她答应的时候为止。 上了床,他并没有碰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后脑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茜感觉到气氛尴尬,她岔开话题。 “秦安的私塾已经落实好,我们明天就送他去读!顺便看看镇上有没有房子我们租一个,不然他晚上下课回不来家。” 秦贺沉吟了片刻道:“好,正好我决定去镇上的衙门当铺快,一个月也有二十两银子贴补家用,我跟他落实好,在把你们接去镇上住这样方便。” 安茜翻身坐起,并不赞同他这么快就去上任,毕竟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 “别急着上任,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银子的话那天卖熊还有三百两没动,等秦安去上学,我也可以安心去卖面了,正好娘的身体也在逐渐恢复中,领着梦梦也绰绰有余。” 秦贺眉头紧锁:“怎么?你担心我养不起你。” 安茜白眼一翻,看看,大男子主义冒出来了。 她明明是为他身体着想,谁会嫌钱多,正好他走了她到自在。 “不是,我是觉得我们现在还有钱用,你的身体又经历了一次大难,想让你多休息休息。” “说实话,自从来到你们老秦家,我从来没有饿着,所以我不可能会嫌弃你的。” “我只是在家天天闲着,会无聊,想找点事情做。” “等钱攒够了,我们去镇上买个宅子,或者在这里建个房子也是不错的。” 秦贺闷声道:“好,你挣钱我不反对,只是你的脸太引人注目,我不想让你抛头露面。” 原来如此,这男人是担心她被别人拐跑了。 心里有些莫名开心,表面上却依旧淡淡的。 秦贺嘴上说着,心里其实也是开心的,她说要建房,这是不是表示会跟他过一辈子。 “好,到时候我戴头纱,把脸蒙起来行!” 秦贺这才笑道:“算了,那样子更引人注目,不过你的心必须在我身上。” 安茜被他的话弄得脸喷火,只能小声应道:“放心,短时间内我不想跟任何男人有瓜葛。” 任何男人?也包括他! 女人心,海底针,他无法左右。 秦贺不在说话,把油灯一吹,将发呆的安茜一把搂在怀中。 安茜挣扎着,却被他在耳边威胁道:“别动,你要是在动,我可保证我忍受得了你,毕竟美人在怀。” 安茜再也不敢动弹,她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淡淡药香,感觉到十分安心。 不一会儿便入了梦乡,听着她微弱的呼吸声,秦贺满意的睡着。 清晨,天微微作亮。 村口来了两个人,各自骑着枣红色的马朝着村里走来,马蹄声发出咔咔声响。 能在洛水村这种穷乡僻壤骑马的人,大都是非富即贵,稀奇的很,好多村民都探出头来看着。 这两人咋看都觉得眼熟。 “呦!这不是秦贺救下的两人吗?” “对对对,是的,看那马上栓着大包小包的,一看就是来感谢秦贺救命之恩的。” “真羡慕,救的是城里人,还是有钱人,这秦家是走狗屎运了,日子越来越好过,以前啊!穷的可是叮当响。” “所以啊!女人啊!还是要嫁对人,男人啊!还是要讨对媳妇。” …… 第34章 大庭广众之下,他调戏我 “我呸!不就是救了两个人,那粗汉子这么高调,真恶心。” 宽夫人不满道,一想到昨天被讹了五两银子,她就憋的慌。 宽福也附和道:“看他嘚瑟!总有一天会摔下高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两人说完,宽福走进屋子,宽夫人却跑出去探着头看,直到两匹马消失的无影无踪,才烦闷的走进屋子。 安茜正在煮早点,秦安在院子里扫着地,一看到两匹马上下来一身贵气的男人,他就觉得眼熟。 “秦安,你大哥在家吗?” 熟悉的声音,秦安惊喜不已,他就觉得眼熟,原来是大哥救的那两人。 他记得个子高的叫傅云,个子矮一点点的叫梁英,他们都是在衙门当差,一个是总管,一个是铺快头领。 “原来是你们两个啊!快快快,进来坐,我大哥在家了。” “你们两个怎么来呢?” 秦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身灰衫,身材高挑,虽然脸上还是有疤痕,可竟然影响不到他浓浓的男子汉气息,看起来没了初见般的恐怖,到平添几分男人味。 “我们当然是来表示感谢,顺便跟你交接一下上任的事。” “秦安拿凳子出来给两位客人落坐。” 安茜笑着招呼,抬着面从灶房里走了出来。 “还没吃早饭!正好我做了面,来尝尝。” 梁英,傅云这才细细打量着这个身材高挑纤瘦的女子,没想到秦贺这么粗狂的男人身边竟然有这样的绝色美人,初见时就觉得这女人不是普通的村妇,才半个多月不见,竟然越发出落的美丽动人。 这女人不但人美,遇事处事不惊,是个难得的奇女子。 “咳咳……” 秦贺看到两人的目光,脸一沉。 这两人是来看他的还是来看娘子的。 梁英,傅云这才抱歉的回头,作揖道:“秦兄,不好意思,夫人实在是像仙女一般,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呦!你两个到挺直白,不错我欣赏,不过这可是我秦贺的女人,你们可别起了啥坏心思。” “哪敢?我们知道秦兄的手段。” “哈哈……吃面!吃完正好我们也要上镇上一趟,到时候一起。” 寒暄了一下,两人吃面的时候眼前一亮,连带着汤都喝的精光,吃了那么多山珍海味,这样美味的面还是第一次吃,实在是让人流连忘返。 “秦兄,没想到夫人手艺这么好,真的太好吃了,镇上,县上甚至京城的酒楼都做不出这样美味的面。” 梁英真诚的说道,他可没说谎,也没恭维,这东西确实好吃,实至名归。 “是啊!我夫人做的东西确实美味,心灵手巧。” 秦贺的目光停在她的身上,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 这女人确实总能带给他惊喜,意外。 安茜走了过来,把碗收走,心情愉悦,被人夸的感觉好极了。 “对了,秦兄你这边大概什么时候上任?我本来是县衙的铺快头头,现在被调到县城去,我的位置空了下来,便跟县衙大人提了你,他对你着实满意,让你尽快上任,不用走过程。” 梁英问,心里巴不得他马上上任,他也好早点去县城。 见秦贺不作答,犹豫不决。 安茜拐了拐他:“这是好事啊!你不是一直想去他们县衙做工,这多威风的事,赶紧应下!” “比起打猎,我更希望你安全。” 安茜这样一说,秦贺马上下定决心:“那好,今天我先找好住处,后天来上任。” “好的,那我们收拾一下一起上街!正好县衙还有些要事没处理。” 梁虎话落,傅云已经提着买好的东西放在秦家院子里,大概十多样,看起来不便宜。 “这是我们的小小心意,给孩子吃的。” 秦贺也不客气直接道:“那我就不跟你们客气,走!” “媳妇,秦安,上街了。” 秦贺吆喝了一声,把东西提到屋子里,拿了些给秦梦和田桂香,这才朝着外面走去。 “那个梁兄,傅兄你们先走,忙正事要紧,我们借张牛车随后就到。” “好了,那嫂子,秦兄我们先走一步。” 看着骑着高头大马走了的两人,秦贺脑海里浮现出千军万马在战场厮杀的情景,摇摇头,他率先去隔壁刘家丢了一枚银子,借了牛车赶着出来。 “你这孩子咋这么不听话,牛车本是借你们的,不可能收你钱。” “再说,我们都吃了你不少肉了,再要钱太不是东西了。” “快收下,不然老婆子我生气了。” 刘婶追着出来,把银子放进牛车。 安茜笑道:“刘婶,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都是一家人,不过丫头你现在出落的越发美艳了,啧啧!秦贺你可要对丫头好点,这么好这么漂亮的媳妇哪里找?” 刘婶越看越喜欢她,这丫头咋就这么水灵了。 安茜被夸,秦贺脸上也有光。 “刘婶我没你说的这么好,那我们就先走了,” 来到镇上,安茜和秦贺带着秦安来到了风山学院。 见了夫子,交了学费,便直接进了学堂先学习。 秦安激动的看着这所比村子里大两倍的学院,脸上洋溢着笑容。 秦贺两人走了出来,安茜带着他去了锈庄,取了三套衣服递在他的手里。 “这是什么?” “衣服,给你做的,你不是要去做工吗?穿的可不能寒酸,你今天身上穿的这衣服回家可以丢了。” 安茜指着他身上发白的灰衫道。 秦贺感动的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娘子这是心疼为夫吗?还是想把为夫弄的好看一些,好上下其手。” 他说着,不由握住她的手,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看着她。 安茜的脸立马爆红,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在现代也没人敢追她。 这来到这里,天天被这汉子撩拨,她都快羞愤死了。 “喂!人这么多,能不能正经点?” 秦贺看到她白皙的脸此刻涨红,如同水蜜桃一般,不由觉得可爱。 众目睽睽之下他凑近她的鼻尖,眉眼宠溺。 完蛋,这丫的男人不会是要在大街上亲她! 这可是古代。 安茜脑袋里一片空白,看着放大的俊脸,她吓得闭上眼睛,心跳加速。 却不曾想被一瓢冷水给浇了下来。 “想什么呢?眼睛上有眼屎。” 说着,他的手来到她的眼前,把那点眼屎给弄了下来。 “秦贺,你找死。” 安茜感觉自己被耍,气的握住拳头,一把挥了过来。 秦贺的大掌包裹住她的手,眉眼含笑,语气宠溺:“原来,俺媳妇想亲亲。” “谁想亲啊!你个不解风情的臭男人。” 安茜气鼓鼓的怒吼,想把手抽回,无奈被他握的太紧。 秦贺沙哑道:“想亲,晚上等我,绝对让你舒服。” “低俗,恶心,龌龊。” “现在的人啊!脸都不要。” “是啊!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不说,还公然调戏。” “要点脸!” 路过的百姓议论纷纷,对安茜投来鄙夷的目光。 第35章 你太瘦了,还不够折腾 秦贺回头对着人群中指指点点的人嘚瑟道:“怎么?看不惯人家小两口秀恩爱啊!要不我在亲个让你们看看。” 百姓被他一吼,吓得纷纷离开。 安茜一脚踩在他的脚上,毫不客气道:“你个不要脸的登徒子,还不去找房子。” 发生了小插曲后,两人一前一后,殊不知她的身后一个女人气愤填膺的锤着墙。 “贱人,我让你嘚瑟,这男人迟早是我的。” 关浅浅气的不行,甩甩屁股朝着宅子里走去。 最后两人看了三间房,选中了距离书院和衙门比较近的四合院,四合院很小,不过有四个房间,一个灶房,还有一个阁楼可住人,有个不大的庭院。 房子袖珍可爱,坐南朝北,光线还不错,处在小巷子中,巷子出去就是闹市,主街道。 安茜和秦贺都满意,虽然一年要二十五两银子,可是住着舒服比什么都强。 秦贺带着安茜置办了一些简单的家具,书柜,床,凳子,棉絮,被子类的生活用品,然后找了张马车拉到住宅处。 把家具,床等摆好,安茜舒服的躺在床上,这里的环境比家里好太多,看着就喜欢。 秦贺走了进来,笑意盈盈地看着床上假寐的女人,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以前他不懂幸福,只觉得吃饱穿暖就是幸福。 而此刻他却觉得有了她才叫幸福。 “喜欢这里吗?” “喜欢。” “那我们躺一下就去接秦安!他应该快下课了。” “好。” 安茜话刚落,秦贺直接把她鞋子一脱。 “喂你干嘛?” 她翻身坐起,满脸防备。 秦贺失笑,小媳妇是真的怕他。 “我帮你按按脚,走了一天,你应该累了!” 安茜这才舒了一口气。 “你不怕臭?” “不怕,你的臭味我也喜欢。” 安茜嘴角抽搐,目光一直盯在他的身上。 “你看着我干啥?好看?”感受到小媳妇眼神对他的迷恋,他心情大好。 安茜笑了笑:“没想到你平时这么粗暴,大大咧咧的人,还会有这么细心的一面,到让我不习惯。” 他的手按在她的脚上,力度刚好。 秦贺宠溺的看着她,眼神在她的胸口徘徊,嘚瑟出声:“我啊!优点可多了,只是你还没感觉到,早晚你会后悔没立马扑倒我。” 安茜就知道他说话就没个正经,也不跟他计较。 享受着他的大手按在她腿上的感觉,所有酸涩感瞬间消失。 也许是太舒服了,她直接睡着。 秦贺看着她娇艳欲滴的嘴唇,想到那次她渡药的情景,美滋滋的。 要是能在亲上一口该多好。 想着想着,嘴情不自禁凑上,如蜻蜓点水一般,他已然觉得很满意。 安茜睡得可熟,完全不担心旁边的饿狼上下其手,唧了一下嘴,翻身继续熟睡。 秦贺尝了个鲜,那还收敛得住。 再一次覆上她的唇,安茜只感觉有一阵瘙痒在她嘴里乱动,猛然睁开眼睛,看到他的大脸就在眼前,还闭着眼睛享受的很。 “哐啷”一声,毫无防备的秦贺直接被她一拳揍在地上。 “娘子你谋杀亲夫啊!” 安茜揉了揉拳头,警告道:“秦贺你个泥腿子,要是再敢亲我,我阉了你。” 秦贺起身揉了揉屁股,满眼委屈:“娘子,你这是想让我们断子绝孙啊!” “是你,不是我,还不快去接秦安,一天到晚没个正经。” 安茜怒骂出声,率先起身踏出门外,没有人知道她勾起的嘴角,粉嫩的脸,显示她此刻的娇羞和愉悦。 默默地抬起手摸了摸嘴唇,再一次笑了。 不得不说,这男人虽没个正经,不过还挺可爱。 “媳妇等等我。” 秦贺连忙跑了上来,欲图握住她的手。 安茜快步退下,看到他落空僵硬在空中的手有些好笑。 不是她不想牵,一是不习惯,二是她还没确定要不要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这糙汉子? 她看着秦贺的侧脸,不丑,到有些精致,线条硬朗,简直就是一个钢铁直男。 也长在自己的审美上,没办法她一向对小鲜肉不感兴趣,反而是这种男人更有安全感。 接了秦安,三人一起去了酒楼吃饭。 酒楼的伙计一见到他,连忙迎了上来,笑的龇牙咧嘴:“秦猎户到了,这位美人是?” “我娘子”。 他大大方方的介绍,继续道:“给我们找个清净的地方,我这样子怕吓到你的客人。” “顺便把你们的招牌菜,酱爆茄子,肉包子,红烧排骨,小炒牛肉,大米饭,清炒土豆上来。” “好嘞!我这就去,秦猎户你带着他们直接上楼!就靠窗的位置,人少。” 秦贺带着安茜秦安直接上了楼坐下,现在正好饭点过了,人不多,清净的很。 看着抬上来的饭菜,秦大心痛的瞪大眼睛。 “大哥,这也太奢侈了,尤其是牛肉,那多贵啊!” 秦贺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大哥有钱,你嫂子喜欢。” 安茜蹙眉,他怎么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牛肉,排骨,茄子可都是她的最爱,这男人变得越来越贴心。 秦贺把好吃的全部倒在她和秦安的碗里,到是他只吃包子和米饭。 看着小媳妇细嚼慢咽的样子,秦贺心中涌出酸涩之感。 他觉得她身上有秘密,她的容貌气质不似普通百姓。 不过他不想去探究,毕竟自己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瞒着她,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脸,这张脸看到她可会喜欢? 安茜吃的不多,才一碗就饱了,秦安也吃的鼓鼓地,她把剩下的直接倒在秦贺的碗里,没办法,这汉子好似舍不得吃,她当然要找借口给他剩一点。 “娘子你这么瘦多吃点啊!” “是啊!嫂子,再吃些。” 安茜感动的笑了笑:“饱了,真的饱了。” 秦贺只有抬起米饭大口吃着,还说了一声:“吃的,这么少,弱不禁风,都不够折腾。” 当着秦安说这种话,安茜恨不得把他给撕碎。 她连忙夹起快排骨塞到他嘴里。 “吃都堵不住你这张嘴。” 秦安在一边傻笑,哥哥嫂嫂关系可真好。 吃饱喝足,秦贺打了个嗝,就起把账给结了,吃了整整一两银子。 秦贺安茜把秦安安排在租的房子里,便离开了。 毕竟秦安明天还上学,要早起,如果回村里肯定赶不上,而秦贺又要回家收拾东西。 二人来到牛车上,秦贺把自己的大衣一脱垫在牛车上,示意安茜坐下。 牛车晃悠悠的走着,秦贺看着她绝美的侧脸,嘴角上扬,这女人真是让他看得赏心悦目。 “秦贺,现在你和秦安大部分时间是在城里,家里的房子已经破败的不行,要不我们有钱了建个房子!” 第36章 比泼妇,我比你还泼妇 安茜只是随便一问,如果他想建她自然开心,不想建去城里住她也开心。 可是落叶归根,尤其是农村,他们总归要有个像样的家。 秦贺一喜,这小娘子此意肯定是想跟他过一辈子,他又怎么能让她失望? “我正有此意,现在除了开支还有二百多两银子,够盖二栋房子了,你喜欢瓦房还是砖房?” 安茜脑海里有了构想,她拍拍胸脯:“此事交给我,我设计房子样图,你负责找人来盖。” 秦贺一双眼睛在她胸前游移,这丫头公然勾引他。 安茜顺着他的眼睛看去,立马娇嗔道:“秦贺,你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去?” “不信,小媳妇舍不得。” 话落,他爽朗一笑,旁边的路人都对他投来羡慕的目光。 这么娇媚动人的媳妇跟着,能不让人羡慕?还馋的紧。 牛车晃悠悠的,不一会儿安茜就睡着了,头一点一点,好不可爱。 秦贺把她抱在怀里,用衣服把她盖好,一手扶住她,一手握住鞭子。 刚到村口,一个个妇女羡慕的探头窃窃私语。 嘲讽的,鄙夷的,羡慕的,酸涩的都有。 “呦!这秦猎户没想到挺体贴人的,睡着了还抱着。” “能不体贴吗?丑女变绝世美女,别说是秦贺,哪个男人不馋着她的身体,跟个狐狸精似的。” “对啊!我家男人做梦都叫着丑丫,越想越火气,当夜直接被我踢下床。” “话说这狐狸精手段确实多,把秦贺收拾的服服帖帖,啧啧!” “男人啊!都是看外表,你看看人家丑丫那身段,那脸蛋,啧啧!连我都想摸一把,不过人家秦贺脸虽然丑,那健硕的身体,准把丑丫折腾的,我好羡慕丑丫啊!” …… “呸呸呸……你们恶不恶心?大白天的讨论这种事,臆想别的男人。” 自从上次丑丫救了虎子,陈寡妇对这些骂秦家的人就格外看不惯。 “恶心个屁,你守寡这么多年,我就不信你不馋。” “是啊!站着说话不腰疼,想要还偷偷摸摸?” 村里的人本就没读过书,尤其是在这个女人地位底下的时代,说的话也酸溜溜,肮脏的很。 陈寡妇怒了,丢下手上的扫帚,就朝着几个妇人挥打过去,就冲着丑丫救了虎子,知道她和张大锤的事也不多嘴,这份恩情她怎么也不能忘了? “你个长舌妇,老娘撕了你的嘴。” 几人扭打在一起,而安茜却睡得很熟,到了家才悠悠转醒。 刚跳下牛车,刘婶就气喘吁吁的跑来。 安茜见状连忙给她倒了水,顺着她的背道:“刘婶发生什么事呢?怎么这么着急?” 刘婶毫不客气的把水一饮而尽,喘息了片刻才拉住安茜的手道:“还不是村里的长舌妇骂你狐狸精,不知道检点,说你的身段脸蛋勾引汉子,她们还臆想秦贺的身体。” “那陈寡妇实在听不下去,为你说话,就跟她们殴打起来,四个女人打她一个,要不是我见状跑来叫你,估计她都要被打死了。” 安茜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这些个女人闲得无聊,是该教训了。 “走,刘婶带我去看看。” “好”刘婶跟在安茜身后,小跑着。 秦贺连忙走出大门跟上,敢欺负他的媳妇,还臆想他的身体,这些个长舌妇越来越没水准。 他到要去看看是哪个闲得蛋疼。 大河边,柳树依依,随风摇曳。 柳树下的五个女人厮打在一起,陈寡妇被四个中年妇女按倒在地上,一人骑着她的身体上,对着她挥打巴掌,二人按住她乱踢的脚,还有一个撕扯着她的头发。 “贱人,我让你骂我,你跟丑丫那个狐狸精啥时候穿一条裤子了。” “你咋不把人家丑丫的男人也给睡了,没准还能有个当妾的名号,也不至于年纪轻轻饿死。” “你说说虎子他爹,是不是就是被你这女人给榨干的,你跟丑丫一样的骚狐狸转世。” 四个女人气势汹汹,一边厮打她,一边怒骂。 “滚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们恶不恶心,丑丫救过我儿子,老娘还不能为她说句公道话,你们怕不是吃了屎,老酸她。” 安茜秦贺刘婶三人听着她们污秽的话,不由觉得一阵恶心。 尤其是秦贺,他直接走过去一把提起一个妇女丢到河里,另外二个被他按在旁边的牛屎坨坨上,一阵折腾,任由咋个哭喊都无济于事。 农村别的都缺,就是这牛屎坨坨不缺。 “啊!杀人了,杀人了。” “救命啊!救命。” 还有一个见状吓得逃跑,安茜眉眼杀意涌动,她挡住她的身体,似笑非笑,这个女人刚刚坐在陈寡妇身上骂她骂的那叫一个起劲。 这下到逃的快,陈寡妇翻身起来,满身狼狈,看着安茜,心中有些感动,要不是她,她今晚要被这几个女人活活打残。 “跑啊!怎么不跑呢?” “我我,丑丫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我到要问问你,我勾引谁呢?你骂我狐狸精,我可听说你还觊觎我男人的身体。” “不不不,我没有,是哪个杀千刀说的?我怎么敢啊!” 王花花吓得连忙摇头,这丑丫美是美,这气势汹汹,完全想杀人啊! 忽然,安茜话锋一转,厉声呵斥:“王花花,你要脸不?我男人也是你这种货色觊觎的。” “你看看你要脸没有,要身材也没有,水桶腰,麻子脸,香肠嘴,招风耳,大象鼻,满嘴喷粪不说,简直就是人人喊打的母夜叉,你觉得我男人会喜欢你?” 秦贺憋笑,这小媳妇骂人咋这么带劲。 刘婶直接对着秦贺竖起大拇指,不得不说这丑丫骂人不带脏字,却能把人家气的吐血。 看着王花花气的脸色涨红,安茜直接拽过秦贺,双手抱胸道:“秦贺,这母夜叉你会喜欢吗?” 秦贺嫌弃道:“一头母猪,就是全天下女人死绝了,我秦贺也看不上,就这体型还不把老子压死。” 人群中传来爆笑出声,两个被插进牛屎的人一边呕吐一边笑出了声,河里的那个妇女坐在岸边笑的岔气。 安茜嘴角抽搐,这丫的男人比她还能气死人。 王花花看着好多人看她的笑话,气的不行,双手叉腰,咆哮出声:“你骂谁母夜叉?秦猎户就是天下男人都死绝了,老娘也看不上你这恶霸,丑的瘆人,嘚瑟个什么?老娘还怕你把我压死了。” “想上老娘你也配。”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娘的男人也轮得到你来骂,给脸不要脸了,既然如此,我帮你洗洗”,还不等秦贺动手,安茜已经抓起一把土塞进王花花的嘴里。 “呸呸呸……” 王花花一边吐一边用袖子去擦嘴,那模样狼狈至极。 擦好,她哭着喊着直接跑回家,其她三人早已经悄咪咪的跑走了。 安茜这才朝着陈寡妇走去,她伸出手示意她起来。 陈寡妇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以后别跟这些个嘴碎的人计较,她们爱说就说,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被污蔑,到是你,赶紧回去收拾一下,脸被抓伤了。” 第37章 白衣男子,他的人皮面具 安茜宽慰着,陈寡妇点点头,抹了把眼泪道:“好,我这就回去收拾,跟这些嘴碎的人打了一架着实爽。” 送走了这些看戏的人,安茜,秦贺,刘婶这才各自回了家。 刚到院子,秦梦就跳到安茜的身上,一颗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 “娘亲,娘亲,今夜你陪梦梦睡好不好?” 安茜被她的一声声娘亲叫的心里甜甜的,她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好啊!今晚娘亲陪梦梦睡。” “太好咯!” 秦梦高兴的在她身上乱动,秦贺一把抱过她,笑道:“梦梦,晚上你自己睡好不好?爹爹有事跟你娘聊聊?” “什么事?”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可以自己睡!” “不可以,除非爹爹告诉梦梦你们要聊什么?比如啥时候给我生个弟弟。” 童稚般的声音透着古灵精怪,安茜脸色爆红,这丫头说话没大没小,这里还有田桂香在外面坐着了。 果然田桂香回头看着他们,似笑非笑,眼神暧昧。 “好,今夜爹爹就给你造个小弟弟好不好?” 秦贺一边说,一边眼睛在安茜身上看着,看着她气鼓鼓的脸,他就想笑。 “秦贺,晚上我要跟梦梦睡,你去秦安房间。” 安茜怒气冲冲的说着,然后走进房间,把门一关,靠在门上,拍着那燥热的脸,心跳的好快。 “操操,这男人我真是招架不住了。” 透过门缝,门外传来他的的声音。 “丫头,这就招架不住了,以后可咋办?” 安茜的脸再一次被煮熟,她跑到床上,把头用被子一捂,脑海里浮现出他说情话的样子。 随着门被推开,秦贺走了进来,把她被子一扯。 安茜红着脸瞪着他,秦贺被她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睛看的心痒痒地。 “媳妇生气了?” “没有,出去,今晚不想跟你这饿狼睡。” “不行,我已经跟梦梦商量好了,今晚……”。 他故意这样说,想试试她会如何? “秦贺你不是说这一年不会碰我的吗?为何说话不算话?” 秦贺板着脸道:“不行,我后悔了,今晚就想把你办了。” 说着他俯身而下,双手禁锢着她的手,安茜本来对付一般男子还轻而易举,可眼前的男人不是一般人,他可是有武功的。 眼看着他的吻落下来,安茜放弃反抗,泪水滑落,头撇到一边冷着脸。 意识到不妙,秦贺连忙翻身起来,完蛋了,这媳妇吓哭了。 “对不起,你别哭,我错了,我只是试试你心里有没有我而已,既然你不喜欢我,我不碰你就是。” 秦贺的语气带着悲伤,他以为这么久了,她心里是有他的,可是如今他才知道,这女人对他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想到这里,他起身闷闷道:“你早些休息,我走了。” 秦贺走了,门被关上,他站在那里看着这道破败的门有些难过,落寞的身影朝着外面走去,直到天很黑也没有回来。 安茜躺在床上,泪水早已经被擦去,今晚她真的吓坏了,她看到了那汉子的心,他有着铁骨柔情,可是幸福来的太突然,猝不及防,她根本接受不了。 她对他的感觉,她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喜欢?还是感恩? 她再想应该算不上爱!最多就是好感。 他以为她会理解她,给她时间,可是…… 安茜看着彻底黑下来的天空,心里乱糟糟的。她没想到他会生气离开,甚至到了晚上都没有回来。 夜晚天变了,风吹的窗子吱吱作响,片刻间倾盆大雨就落下。 安茜急忙穿好衣服,拿出油纸伞朝着外面寻去。 风吹的她瑟瑟发抖,紧了紧衣服,冒着大雨她跑了出去。 山里的下雨天,尤其是晚上黑得看不到路,泥水钻进脚底,她险些摔倒。 路上没有一个人,只能靠着村户家透出来的微弱烛光。 安茜来到空间充了积分买了一个电筒,这才让她看得到路。 走遍了村子里的所有角落,又去了后山这才看到一个山洞透着微弱的烛光。 她走了进去,一身白衣的男子背对着她喝着酒。 “秦贺,是你吗?” 男子回头,看到她的那一刻,一股情愫涌入心头。 她怎么来呢?外面下着大雨。 她是来找他的!狂喜过后,他转过身看向她,还好他此刻的样子她认不出来。 “好久不见。” 安茜把伞一放,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原来是你啊!” 柴火越烧越旺,发出明亮的光,安茜这才看清楚他的脸,满眼惊艳。 原来救她的那个男人竟然长成这个模样。 君子陌如玉,公子世无双,这么飘逸如辰,清秀俊朗,容貌倾城的男子,她是第一次见。 面对她的怔愣,白衣男子有些失望,果然世间所有的女人皆爱那容貌。 这样的容貌她喜欢吗? “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来到这山上?很危险的。” “过来烤一下火。” 白衣男子眼中带着浓浓的期盼,一双桃花眼看向她。 他迫切的想知道她是不是来找他的? 安茜这才想起自己来山上的目的,连忙俯身作揖。 “不用麻烦了,我是来寻我男人的,我先走了,不然他该淋湿了,那家伙身体最近才刚刚恢复。” 白衣男子嘴角上扬,原来她是担心他的。 “对了,敢问恩人叫什么名字?” 掩饰住内心的狂喜,白衣男子淡淡道:“我叫云锦。” “多谢云锦公子救命之恩,上次要不是你,我相公估计已经不行了,对了,我家住在山下村尾处的老秦家,有需要可以找我。” 话落,安茜拿起油纸伞朝着外面走去。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温润如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安茜回头浅笑嫣兮,绝美倾城。 “以后叫我安茜!再见了。 安茜,原来她把丑丫改成安茜了,果然还是后面的名字配的上她。 云锦看着消失在黑夜中的女人,嘴角上扬,他慌忙从胸前掏出那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戴上,一张布满疤痕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脸在烛光下发出诡异之光。 云锦退下身上的白衣,穿着灰色的大衫朝着山洞外走去。 他只是因为她对自己的漠视而感觉到难过,便出来走走,不想遇到大雨,淋湿了,正好山洞里有他放置的几套白色衣服,便换下,没想到她寻来了。 雨中那枚高挑瘦弱的身影走的步步维艰,雨越下越大。 “秦贺,秦贺……” 一声声呼唤,听得出她的着急和担忧。 秦贺大步走过去,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披在她的身上,一把抱起她。 第38章 孩子难产,一尸两命 “傻丫头,你怎么来呢?这雨下的那么大,天空那么黑。” 听到他的声音,嗅着他身上熟悉的药香和皂角香气,安茜觉得非常安心。 可是一想到他生气离家出走,害她担心,她就不满。 “你来找我的?” “别做梦,谁来找你。” “回去!以后一个人夜里不要出来,这里有野兽出没。” “要你管,把我放下,我自己走。” 安茜语气不好,在他身上并不安分。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你休想逃过我的手掌心。” 秦贺抱着她,霸道的声音响起,扑洒在她的脸上,痒痒的。 “你知道的,我秦贺没本事,又小气,所以你上了我这条贼船,想下没门。” 话落,他到底是没忍住,张嘴啃了一下她的脸颊。 哎呦我去!那个嫰啊!简直就是要了他的老命。 安茜被他啃了一口,以为他是在报复她,不由嗔怒出声:“你属狗的吗?竟然咬我。” 话落,她毫不客气的握住他的手臂一口咬上去。 “啧啧!丫头你轻点,很痛的”。 秦贺没想到她这么狠心,一口咬下去,他直接疼的冒冷汗不说。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离家出走?” 黑夜里,雨逐渐停了,秦贺看着怀里娇媚动人的人儿,满意的笑道:“不敢了,以后我都要赖着娘子,赶都赶不跑。” 安茜听后,嘴角勾起,她听着他的心跳声,双手抱住了他的腰,别说这汉子的腰可真是一丝赘肉都没有。 回到秦家,田桂香焦急的从房间里走出来。 “你们两个上哪去了?你看看衣服都湿了。” 田桂香话落,安茜便从秦贺身上下来,冷的直打哆嗦。 “娘,你怎么还没睡?” 田桂香闷闷出声:“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没回来,我急的都睡不着。” 秦贺安抚的笑了笑:“亲,我们又不是不会回来,只不过正好出门赶上下雨,还好娘子又去接我。” 田桂香看到安茜眼眶有点红,不由对着秦贺道:“你这混小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明明就是你离家出走,她着急去寻你,多大的人了还如此小孩子气,你要是再欺负她,我可要收拾你了。” 安茜一听心暖暖的,田桂香这是肯定她了! “不会,不会,娘,那我们洗澡睡觉去了。” “好,记得给娘添个金孙。” 此话一出,安茜脸爆红,再也不敢看向田桂香,直接大步的走进屋子。 “娘,她害羞了,我去烧水。” 经过今晚一遭,秦贺心情豁然开朗,他哼着小曲去到灶房烧火,热水。 把水弄好,秦贺识相的去灶房烤火,泡在浴桶里,安茜闭上眼睛,他痞痞的样子就浮现在她的眼前。 完蛋了,中毒太深。 把自己洗好,换上衣服,唤了一声,秦贺一如既往地直接把衣服脱个精光钻在她用过的洗澡水里。 “丫头,过来,帮为夫搓搓背。” 安茜极不情愿地走过去,指尖落在他的后背,如同触电一般,她全身开始莫名燥热,行动也开始不自在。 沐浴后,秦贺舒服的来到床上,却发现多了一床被子。 他本想抱着她睡的,可这一张床两床被子,人家小媳妇明显是不想让他近身,一想到今天的举动,直接把她吓哭,他老实的盖起被子看着她的后脑勺发呆。 第二天,安茜煮好了面,秦贺吃了便带着衣服直接去了镇上县衙。 安茜在面里放了清毒丹,这才送给田桂香吃下。 看着田桂香大汗淋漓,能在院子里自由走动,甚至也不吃力的样子,她才放心的准备推着餐车去河边摆摊。 这还没出门,就听到一阵焦急的声音朝着她叫道。 村子里的贵生慌慌张张的跑来,一双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了。 “秦贺媳妇,救命啊!我媳妇难产,生孩子生不下来。” 安茜眉头紧锁这生孩子生不下来找她干嘛? 田桂香连忙走了出来问道:“贵生啊!你媳妇生不出娃,赶紧叫接生婆或者大夫,你叫我家丑丫也没用啊!” “田婶,我这不是没招了吗?大夫让准备后事,接生婆也说她无能为力,听说虎子没气了,也是秦贺媳妇帮救活的,还有秦贺差点救不活也是她救的,这么厉害肯定能救我媳妇的。” “村子里的人说她是仙女下凡,既然是神仙,她肯定有办法。” “呜呜~~田婶,求求你了,贵生给你磕头了,那可是两条命啊!” 贵生哽咽着直接跪了下来。 安茜看着于心不忍,连忙把他扶起来,这接生她还真没接生过,以前在部队是有培训过面对各种意外该如何办? 甚至还在战地医院呆过几个月,面对一个个意外,她多少也能应对。 况且那个时候她还真培训过一堂关于碰到难产孕妇,该如何解救的课程? 一想到一尸两命,她就握住拳头,似乎下定决心了一般。 “好,走,我去看看,不过这方面我确实不擅长,要是有什么变故?你可不能难过?” 安茜刚话落,田桂香就急了:“丑丫,这事没把握就别管了,万一出事,赖上你了,你可就完蛋了,你不知道贵生家两口子还讲理,他的那个娘啊!可是洪翠这个搅屎棍。” 原来是她,那个怒骂过她被秦贺点了哑穴丢入牛粪的婆子。 贵生一听,连忙在地上磕着头:“田婶,你放心,要是出事,那只能说我媳妇命薄,可是此刻真的不能耽误了。” 安茜握住田桂香的手,安抚道:“娘,你放心,没有把握的事我不碰,你先回家,万一梦梦醒了需要你,我去去就回。” “走!” 安茜率先跑着出去,贵生连忙跟上。 刚到林贵生家院子,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痛,好痛啊!林贵生,你叫的人怎么还没到?我受不了啦!” 安茜听着这强有力的声音,便松了一口气,看来她还有力气,并没有那么糟糕。 正在之时,洪翠走了出来,看到丑丫就质疑出声:“贵生啊!你咋把这晦气的女人叫来了。” “娘,只有丑丫能救我媳妇了,你少说点。” 贵生语气不好,这个娘他真是无语,好不容易才把人家请来,还说出这样的话。 “那个秦贺媳妇,你别跟我娘计较,她这人就是这样。” 安茜嘲讽一笑:“没事,她,我根本不放在心上。” 洪翠一听急了:“你这女人要是把我金孙折腾没了,我要你好看。” 贵生怒了:“娘,是我求她来的,如果我媳妇真的没救了,那也是她的命,要是你把这事怪在人家秦贺媳妇头上,我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正在之时,林福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低吼出声:“洪翠,你给老子少说两句,不然老子把话撂在这里,直接把你给休了,这个家天天被你搅得一塌糊涂,老子忍够了。” 安茜才难得听他们吵架,直接踏入屋子,床上到处是血,连个接生婆都没有。 她一看便知道不好,失血过多,小孩可能会缺氧窒息。 产妇靠在枕头上,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头发凌乱,明显已经语无伦次的喊着疼。 “大事不好,贵生快给我准备滚烫的热水,纱布,剪刀要快,剪刀要放热水烫好几遍消毒。” 贵生连忙跑出去。 第39章 重男轻女,诅咒孕妇去死 安茜顾不得什么,直接在旁边洗了手,检查起她的身体,果然是难产,屁股横在那里,头未出来。 这已经折腾了好久,小孩依旧没有转回来,要是再耽误下去,大人小孩都没救了。 安茜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 这放在现代必须要手术的,可这是古代,卫生条件各方面都不行。 忽然她想到空间里的医院,或许可以去里面试试,只是这个秘密会被发现,想到这里她眉头紧蹙。 锦鲤:【宿主,空间一旦泄露,你跟我都会灰飞烟灭,这是违背了系统局的规则】 锦鲤的声音让安茜彻底打消了带她进入空间医院的想法,看来只有孤注一掷。 贵生把东西准备好,安茜便让他出去准备最烈的酒。 随着酒倒入手上消毒后,眼看着床上的女人声音越来越小,安茜直接把手伸进去,既然不能剖腹产,那就只有人工干预。 她打算把小孩的头转回胎道,这样才能顺利生产。 “贵生你在一边跟她说话,让她不要睡,保持清醒,记住了。” “好,我记住了”贵生握住产妇的手说着话,急得满头大汗。 安茜的手在仔细摸胎头,触及到孩子的头发,她惊喜的试图把她头转回来,可就在胎位回正的时候,产妇没了声音,安茜心里一阵咯噔。 触及到她的脉搏只有微弱气息,安茜急了:“贵生,快让她不要睡,多跟她说些美好的事。” “娘子,你醒醒,不能睡,我们孩子还等着你……”。 安茜大力的掐起贵生媳妇的人中,马上就到生孩子的关键时刻,她不能放弃。 好在贵生媳妇求生欲很强,硬挺了过来。 睁开眼睛她疼的哭了,声音微弱:“弟妹我是不是要死了,如果实在不行,你救孩子,别管我。” 贵生哭了,摸着泪水,手足无措。 安茜安抚道:“要救你孩子也要靠你自己,你不用力娃娃生不下来,会窒息而亡,现在孩子头出来了,你配合我吸气,呼气,把她生下来。” “好,太痛了。” 贵生媳妇挺给力随着她的用力,吸气,呼气,孩子抬头出来很多。 安茜直接拿过剪刀一剪,孩子又出来好多,她伸手进去,把孩子拉出来,把脐带一剪,孩子没了哭声。 安茜对着她的屁股就是一巴掌,小小的孩子憋的时间太久脸色发青,好在被她拍了一下,孩子哇哇大哭出来。 安茜连忙把孩子放在贵生手里,这才看到贵生媳妇流着泪看着孩子笑。 她用命换来的孩子终于哭了。 安茜松了一口气,能笑说明她没事,便对贵生道:“你去把孩子清洗一下,包好,别着凉了,让你娘找针线,艾草过来。” “好”贵生开心的抱着宝宝走出去。 “弟妹,是女孩还是男孩?”贵生媳妇虚弱的说道。 安茜笑了笑:“女孩,很漂亮。” 话刚落,贵生媳妇的脸暗淡下来,泪水滑落。 “女孩,那我婆婆会休了我的,在这个家女孩是不被待见的,” 安茜一听,脸沉了,不由心疼这个用命换来孩子的女人,却不被待见。 果然她听到门外传来洪翠的怒骂声:“怎么是女孩?” “老娘生了那么多,每胎都是儿子,她怎么一生就是女儿。” “赔钱货养了也是赔钱,早知道就让她死在肚子里。” “贵生,把这女人休了,重新娶个能生的。” “这女人能吃不能生,真他妈的吃亏,老娘后悔了,就不该娶她。” 贵生急了:“娘,你少说两句,赶紧去找艾草,针线,里面还等着了。” “哼!找个屁,死了算求,两个赔钱货。” “把这孩子送走,看着糟心糟肺。” …… 贵生媳妇听了直接哭的不行,安茜怒了,这老女人怎么能如此作践别人,太不是东西了。 随着门被她打开,安茜冷冷的声音响起:“老太婆,说够了吗?说够了赶紧把针线,艾草找来,里面躺着的可是你的儿媳妇,为了帮你家传宗接代,她差点死去,你现在在这里说啥风凉话。” 洪翠被她指责怒了:“丑丫,我家的事你最好不要管,那贱人死了就死了,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活着也是丢脸,我们老林家可丢不起这种脸。” “你在说一遍试试,你也是女人你怎么不去死?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我就说了,贵生,把这女人赶出去,我家的事不要她掺和,什么人呀!” 洪翠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惹怒了安茜。 她走过去一巴掌拍在她的脸上,洪翠肥胖的身体直接被打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哎呦喂!疼死我了,杀千刀的。” 贵生吓得连忙把孩子放在安茜手上,试图去扶洪翠。 安茜看着手上的孩子,怒了,玛德,这些人太不是东西了,孩子就这样血淋淋,不洗,连衣服都没有给她穿,看小孩都冻得脸色发红。 安茜立马走过去,一脚踢在贵生身上,怒骂道:“滚开,窝囊废,妈宝男。” 话落,她一把拽起洪翠,把她的外衣一脱直接包在孩子的身上,送进屋里。 她任由屋子外的洪翠怒骂她,快速的从空间买来针线,消毒水,红花洗叶,帮贵生媳妇缝合伤口。 贵生媳妇不哭也不闹,就这样看着怀里的孩子。 许久后才道:“弟妹,谢谢你救了我们母女,让你看笑话了,我婆婆这个人重男轻女。” 安茜摇摇头,对她非常心疼,心疼她嫁了这样的男人,有了这样的婆婆。 “我没事,你别放在心上,只是你以后的处境应该不好过。” 安茜话落,果然看到她的泪水如同珠子一般落了下来。 两人正说着话,气氛有些诡异。 “砰”的一声,房间们被打开,洪翠泼妇骂街一般走了进来,贵生红着眼跟在身后,林福不知道去哪里了? 儿子媳妇在受着罪,他到躲得远远的。 “娘,你出去!香丫需要休息。” 洪翠气势汹汹的怒骂道:“出去个屁,老娘今天就把这两人给丢出去,对了,还有你的那个小赔钱货。” “娘,那可是你的孙女啊!” “哼!哪又怎样?又不是孙子,今天要么你把香丫跟这女人赶出去,要么别叫我娘,我都跟你说了,人家王小翠等你好多年了。” 贵生媳妇哭着不在说话,孩子在她怀里吸着奶。 “闹够了吗?闹够就滚出去,孕妇需要休息,月子里是不能哭的,懂不懂啊!” 安茜暴怒,对洪翠这恶毒婆婆非常不满。 “不够,你给老娘滚,这是我的家事,贵生把香丫丢出去。” 贵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会哭,只会求,完全就是个窝囊废。 “林贵生你媳妇才经历生死,你就这样任由你娘欺负她是不是?” 安茜瞪着他,绝美的脸浮现出寒意。 林贵生怯弱的看向洪翠:“娘,求求你了,别闹了,我们还年轻,还能生的,到时候生儿子不久好了。” “哼!没门,这次生个女儿还要死要活,下次没准孩子都没生就翘脚,到时候咱家可真就损失大了。” 公然诅咒孕妇死,这婆婆简直刷新她的三观。 “洪翠你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病人,想动她,没门,我竟然管了这事,就休想让我袖手旁观。” 第40章 分家,还是和离任选其一 安茜勃然大怒,绝美的脸浮现出杀意。 她握住拳头,稳定波动的情绪,想发怒,洪翠见状,一点也不怕她,直接又一阵破口大骂。 “哼!你管天管地还能管老娘拉屎放屁,别说老娘给了你脸了,可你给脸不要,那就没法。” “贵生你不动是不是?好,那老娘来。” 洪翠拍拍屁股,朝着床上的香丫和孩子走去。 “我还不信这娘俩就赶不出去。” 安茜眼睁睁看着洪翠把香丫的被子掀开,也不顾她刚生了孩子不能下床,直接拽住她的手臂朝着地上拖。 “娘,娘,痛痛……” “你别动,我自己下。” 香丫脸色苍白,胖胖的身体笨拙不已,从生下闺女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不会好过。 她早有心里准备。 “快滚回你娘家去,别在林家戳瞎老娘的眼。” 安茜忙走过去搀扶她,香丫泪眼婆娑道:“弟妹,要不你先回去?我不想连累你。” “贵生媳妇,你信我吗?” 安茜握住她的手,让她坐在床边。 “信”。 香丫点了点头,此刻不知道还能做啥? “那就好,我帮你处理。” 话落,安茜看了一眼旁边低着头不敢说话的贵生,最后一次问道:“贵生,你是要你娘还是要你媳妇,大男人干脆点?如果要你媳妇,那好,你们分家,以后各自生活,要是要你娘,那好我带着她们两个走。” “从此一刀两断,你写下和离书,孩子归香丫所有,你们老林家任何人包括你都不能来骚扰她。” 洪翠一听,高兴了,据她这个做母亲的了解,贵生绝对会选她,这样正好,两人和离了,她也好帮他再娶。 “这……” 贵生满脸纠结,看了一眼香丫和躺在床上唧着嘴呼呼大睡的女儿,他终究还是不忍。 林贵生的大哥大嫂在外面听了墙角很久了,这一听到分家,就不乐意了,连忙扛着锄头走了进来。 没办法,分了家,家里那么多田地谁来帮忙种? 家里以往做的多的就是香丫,这人虽然不喜欢说话,胆小怕事,但是人勤快,每天就是埋头苦干,家里家外,她都一手抓,自从她嫁到老林家,他们就没煮过一顿饭。 这要是分了家,煮饭的事情还不落到他们大房身上,越想越不能分家。 “呦!这是闹哪出?分家?和离?” “你们说的轻松,在怎么样我们也是一家人,打断了骨头还皮血相连,这是改不了的事实,哪能轻易说分家。” “更何况贵生也不会同意分的,到是你一个外人,就不要来我们家掺和了。” 贵生的大嫂春晓把锄头一放直接拉着林富贵走了进来,对着安茜就是一顿不满。 “春晓你给我闭嘴,滚一边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算计。” 洪翠生怕他们坏了她的好事,连忙把她们轰走。 “娘。” “娘个屁,出去出去,做饭去,瞎掺和什么。”春晓和林富贵直接被洪翠给赶出房间。 “好了,林贵生我问的是你,你要是男人就快点回答。” 安茜极其不耐烦,她本就讨厌内宅的打斗算计,对他们发生的矛盾也甚是不喜。 看着林贵生犹豫不决,挣扎为难的嘴脸,香丫心痛极了,心已死,她下定了决心。 就在安茜以为贵生会选择他娘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我选分家。” 林贵生声音底气弱弱的,可这已经是他认为做出最大的勇气,从小到大他都未曾忤逆过父母。 “贵生啊!你胆子大了,连爹娘都不要了,就为了这生不了好蛋的女人你就要跟我们分家……”。 洪翠话还未落,坐在一边不说话的香丫擦干眼泪,冷冷道:“我选择和离,带走孩子。” 她的话一出,所有人惊讶不已,就连洪翠都瞪大眼睛,这女人竟然敢和离? 安茜心中对她竖起大拇指, “香丫,你要跟我和离?” 林贵生语气不好,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分家,可她到好。 “对,我心已碎,无法复原,不想在跟你过日子,你的眼里只有你娘。” “弟妹麻烦你抱着我的孩子,我们走。” 香丫非常坚决,她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是安茜给她的勇气,她说的对,嫁给这种软弱的男人,眼里只有自己,根本没有她。 安茜满意的点了点头,抱起床上呼呼大睡的孩子,用衣服把她头罩住一半,怕她受风。 “和离书拿来。” 安茜语气冰冷,她同情这个叫香丫的女人,也同情林贵生,明明很爱,却因为自己的父母,愚孝,她如果不逼他一把,他只会把他娘放在首位,随意的让她娘骑在香丫头上。 林贵生早气黄了脸,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贵生,你愣着干嘛?赶紧把和离书给她,那凉快呆哪去?” “哼!离开我们老林家,看她怎么蹦跶?” “真把自己当回事,以为咱们老林家舍不得似的,还来威胁。” …… “砰”的一声巨响,林贵生猛然拍在桌子上,满脸怒气。 香丫和洪翠吓得一跳,这男人竟然敢拍桌子。 反了天了,他脾气是那么好的人。 “娘,你闭嘴!这些年我忍够了,这个家离开了香丫,我根本过不下去。” “你对大嫂和香丫扪心自问,有过一碗水端平吗?” “家里的大事小事,苦活累活,家里家外,田里田外,哪样不是香丫来做?” “可你还是对她不满意,横挑鼻子竖挑眼,我以前敬你是我娘所以忍了,而如今你就因为她生下女孩就把她赶走,这种畜生的做法我做不出。” “今天话撂在这里,香丫我是不会离开,那我们只有分家!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洪翠震惊,就连香丫也惊讶不已,她悄悄地抹泪。 安茜拍了拍她的肩膀,了然于心,这男人终于开窍了。 “儿子,你是不是被这狐狸精蛊惑了?” 洪翠面子挂不住,从来没有人敢忤逆她,尤其是她的这个儿子。 忽然她话锋一转,瞪着安茜,要不是这女人,他儿子不会忤逆她。 “都是你这个贱人……”说着洪翠直接抬起手欲图打她。 安茜握住她的手,冷然出声:“明明就是你作,还赖我,重男轻女,老太婆,你呀!不配有这样的好儿媳,可爱孙女。” 话落她的手被安茜一甩,狠狠地栽了坐在地上。 林贵生并没有管她,直接走过去握住香丫的手,满眼歉意:“对不起,香丫让你受苦了,从今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你,我们分家,好好过日子。” “什么爹啊!娘啊!我统统不要,谁若在欺负你,我也不饶恕。” 香丫一阵感动,低头抽泣。 洪翠怒了,她站起来,拍拍屁股的灰道:“好,儿子长大了,不要娘了,分家就分家,你们休想得到我们老林家一样东西。” “滚滚滚,别站在这里碍眼。” 林贵生冷声道:“哼!凭什么?我和大哥都有土地,既然分家,属于我的你作为娘必须给我们,不然我就去找里正”。 安茜满意的看着他,孺子可教也。 林富贵,春晓走了进来。 “分家可以,我们嫡系自然占大。” “放心,我只要我的部分。” 林贵生语气不好,目光坚定。 最后在洪翠的打压下,只给林贵生分了一间房子,就是此刻住的那间,其它的田地也仅仅二亩。 安茜把他们安排好,已经是晌午,她本想去摆摊,可是时间不早了,便直接回了家,蒸了一锅玉米面的窝窝头,又添加了几个咸菜,一些皮蛋瘦肉粥,唤秦梦和田桂香吃着。 桌子上安茜把早上发生的事情跟田桂香一说,田桂香气的拍桌子。 “洪翠这搅屎棍,竟然敢骂你,还重男轻女,太不是东西了。” 第41章 宴请好友 “她针对她媳妇我就算了,现在竟然敢欺负到你的头上,这事不能就这样过了,赶明我给你报仇去。” 越说越气,她的儿媳妇还轮不到别人去教训。 “娘,别生气,那老太婆还教训不了我。” 两人聊了一会,便各自干活去了。 吃了晌午,安茜本想休息一下,却听到秦贺的声音。 “娘,收拾收拾我们等一下去镇上住。” “镇上?为什么?这里住的好好地。” 田桂香不想搬家,镇上多贵啊!哪有这里住着舒服,她好不容易身体才恢复。 “娘,只是短暂性的居住,家里要建房子,这些都要弄倒了重新盖,我们先去镇上住几个月,等盖好了又回来。” “好!好!我这就去收拾。” 田桂香应道。 安茜蹙眉,这男人咋就回来呢?他不是今天就上任吗? 吱呀一声,随着门被打开,修长挺拔一身官衣的秦贺在阳光下浅笑。 安茜愣住了,没想到这男人穿着官府的衣服还挺好看。 “愣着干嘛?走,我们去镇上住。” “啊!怎么这么急?” 秦贺走了进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笑道:“这里要盖房子了,我已经吩咐陆川帮我们盯着,” “这么快?昨天才说的,今天你就找了人?” 安茜有些惊讶,这男人做事咋也不跟她商量一下。 “对,今天在街上巡视,维持治安,正好碰到陆川,这小子都失业一个月了,正好我们要建房子,我当然要帮他一把了。” “可是我们只有二百两银子,要盖一栋好的,不知道可够?对了,之前那梁英给的三百两你还是还回去!” 秦贺一听,马上龇开嘴笑了。 “娘子,我也正有此意,果然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我算是找对人了。” 话落,他的眼睛暧昧的看向她,安茜被他的眼神弄得汗毛竖起。 立马后退,离他几步远收拾着衣物。 秦贺也不帮忙,连忙走上来抱住她的腰,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惹的她一阵瘙痒难耐。 安茜不自在的缩了缩。 “别动,让我抱抱。” 他的嗓音沙哑低沉,听起来有些疲惫,还有些熟悉,她总觉得眼前的男子跟云锦有着联系,秦贺像极了云锦。 安茜顺从的停止挣扎任由他抱了一会儿。 东西收拾好,夕阳也马上落山。 做了饭喊陆川吃了后,陆川赶着牛车送他们去镇上的房子。 安茜回到房间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画了一张两层砖房的别墅给陆川。 陆川盖了那么多房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别致的房子,房子分上下两层,客厅厨房卧室相通,还有茅房也在屋子里,洗澡的也是一个大的浴池,院子挺大,院子里有石头堆的假山。 “嫂子,你也太厉害了,这样的房子也能想得到,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这要是盖好,住着可舒服了。” 秦贺接过来看了一眼,不由大赞:“媳妇,我真的怀疑你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感觉啥都会。” 安茜得意一笑,她可是二十一世纪来的,这些她当然了如指掌。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陆川拿着盖房子的一百五十两就赶着牛车回来洛水村。 收拾了屋子,送走了陆川,帮秦梦洗了澡,安茜刚到房间就看到秦贺拿着她的三角裤在打量,还时不时凑近鼻子一嗅。 安茜此刻浑身的血液都涌上脸上,直接涨成猪肝色,她连忙跑过去去抢,无奈他人高马大,又有高强的武力,她在他身边跟个小鸡似的。 安茜气死了。 “喂!秦贺你干嘛呢?快放下,这东西不能碰。” “你赶紧还给我,太丢脸啦!” 秦贺看到她气的脸涨红,绝美的脸越发明艳动人,这丫头生气的样子都好看极了。 不过他就是好奇这东西到底是干啥的? “媳妇,你跟相公说说,这东西到底是啥?看起来怪怪的。” 话落,他还不要脸的又放在鼻尖嗅了嗅:“挺香的,这味道咋跟你一模一样。” 安茜一听,气的说不出话。 “我不要了,哼!” 说着她一屁股坐在床上,嘟着嘴,眼神时不时的看向枕头边的内衣,这一看大惊失色,她立马把内衣塞在枕头下藏起来,要是被他看到又要问一阵。 “不要了?那好,我送到绣庄问问,这到底能干嘛?怎么穿?” 秦贺不要脸的话一落,安茜急了,这汉子能厚道些吗? 她猛然起身,脱口而出:“说了你也不懂,这是三角裤。” 秦贺陷入沉思,目光移到她的下身。 安茜脸更加红了,她白眼一翻,冷声道:“你的眼睛收敛些,不然我把他剜了。” 秦贺被她的样子萌到了,连忙走过去,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媳妇,你总是口是心非。” 搬来镇上的第二天,秦贺在下工后,也就是晚饭时候宴请了梁英家两口子,还有傅云家两口子。 清早,一起床,旁边汉子就已经不在,去县衙了。 安茜也起的很早,给秦安下了面,煮了两鸡蛋,让他吃了早点,就去学院。 大白天安茜把屋子打扫了一翻,田桂香也因为好几年没有到过镇上,这次会走路了,高兴的带着秦梦去接上逛了逛,安茜买来猪脚,还有各种小菜,回到家里,然后直接去了空间买来酸菜。 一切准备就绪,安茜把洗好的猪脚用调料腌制,然后把各种小菜清洗好放在一旁。 烧了火,放上猪油,倒入葱姜蒜,把腌菜一炒,倒入水,放入各种花椒,盐巴,味精啥的,水一涨就把猪脚倒入,开大火煮着。 不一会儿,浓郁的香气从灶房里传了出来。 “哇哇!这啥味好香啊!”傅云提着酒,身后跟着一个妇女,走了进来。 紧接着秦贺的声音也随即响起:“来来,两位兄弟,弟妹进来坐,我给你们准备点茶。” “秦大哥,别忙活了,坐着歇一会!” 安茜把手一洗,笑着走出来:“来了,你们坐,饭菜马上好了,今晚给你们吃个火锅,不醉不归。” “辛苦了,嫂子”。 梁英,傅云分别打着招呼,他们的媳妇却对这火锅非常好奇,不由笑了笑:“火锅是啥?要不我们也来帮忙,顺便长长见识。” “可以啊!”安茜招呼着两位弟妹进来,把制作过程说了一遍。 两人在灶房里被这香味弄得,唧着嘴。 安茜帮她们安排好坐的地方,把素材倒入猪脚中,然后自己又做了点卤肉,把卤肉切的薄薄的,放上油辣子,香菜等调料,看得两人一阵惊呼。 一大锅火锅上桌,一碟卤肉,一盘油炸花生,还有一道西湖醋鱼,直看得梁英,傅云口水直流。 “来来,吃!” 安茜招呼着,秦贺倒着酒,田桂香打了招呼填盛了一些去房间和秦梦吃,顺便把桌子给他们腾了出来。 “嫂子,你这手艺太好了,这东西叫火锅?” 第42章 完蛋,踢错人了,小三来了 梁英连连称赞,就连梁夫人也吃了很多。 傅云笑道:“秦大哥,你多有福气,娶了夫人,才艺双绝不说,厨艺也精湛。” “啧啧,这鱼也是绝了,味道这么好,这都能进宫去当御厨了。” 傅夫人也连连点头:“不是我夸,嫂嫂手艺确实绝,这道鱼甜而不腻,酸甜始终,非常鲜嫩,这火锅的汤也是酸度适中,把猪蹄的味道完全融合其中,鲜,嫰,香,绝了。” 安茜被人这样一夸,脸红了,她不喜别人的阿谀奉承,也适应不了别人真诚的称赞。 不过,感觉还蛮好。 到是秦贺笑了笑:“你们不知道,我当初把她娶回来的时候,真以为她什么都不会,没想到捡了个宝。” “她当时连个粪水都不知道,让她浇菜她去村里收了好多人粪,把我的小菜苗都浇死了,然后把自己掉进粪桶里,现在想起来,还好笑。” “哈哈哈哈……” 屋子里传来一阵阵笑声。 安茜脸涨红,这丫的男人揭她的短,好丢脸啊! 她桌子下的脚朝着秦贺踢了过去。 “哎呦!我的腿”。 梁夫人连忙捂住腿尖叫出声。 “怎么呢?”梁英急声问道。 安茜懵了,用手捂住半张脸,太丢人了,踢错人了,那一下她可是用了九成力气。 本来想教训秦贺这家伙,没想到…… “梁英你踢我做甚?踢得那么重。” “我没有啊!” “行了行了,踢了人还不承认。” “啊!”梁英满脸无辜,他招谁惹谁了,这媳妇总跟他对着干,他的面子都不给。 秦贺看向低着头捂住半张脸的媳妇,就知道是她的杰作,估计是踢他踢错了人。 “不好意思啊!弟妹我不小心踢到你,不是梁兄。” “哈哈……原来是你,不碍事不碍事。” 梁夫人尴尬的笑着。 安茜脸上的余热这才渐渐褪去,没想到这家伙挺仗义的,心里泛着甜蜜。 酒过三巡,饭桌上的气氛越来越好,眼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只剩少许卤肉,傅云满意的用筷子捡起块卤肉笑了笑。 “嫂子,这卤肉在我们镇是没有的,我觉得你这卤肉可以做出去卖,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了,吃这个最下饭,而且你做的味道相当好,可以开个卤肉摊子,那肯定受欢迎。” 经过傅云一提议,安茜瞪大了眼睛,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好赚钱的法子,一边卖面,一边卖卤肉多好啊! “弟妹,你说的我正有此意,等这里稳定下来,我就去街上找个摊位,一边卖面一边卖卤肉。” 话刚落,秦贺就反对:“不行,你是怕我养不住你是!以后你还是别抛头露面了,你这模样,容易出事。” “哈哈……瞧秦大哥紧张的,生怕小媳妇被拐走。” 梁夫人笑着调侃。 “确实,嫂子长得容易招惹恶霸。” 安茜看向秦贺道:“你这是不相信我?” 她怎么可能出事?她好歹也恢复了功夫,要是对付古代有功力的人,她确实不行,可是对付普通的人她还是挺强的。 “好,也是,谁敢欺负你,我定灭了他,如果你真想去摆摊,等我赚了钱,给你开个酒店,这样安全点。” “到时候再说。” 安茜被他的话感动了,心中甜蜜蜜的。 因为院子里宽敞,他们本就是在院子里吃火锅,欢声笑语传了出来。 几人正聊的起劲,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在门口探头探脑看着。 安茜警惕性很高,默然抬头,正好看到门口的一双眼睛。 “嘘!” 她示意大家不要说话,悄无声息地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大门一开,那道苗条的身影栽了进来,直接栽个狗吃屎。 关浅尴尬的趴在地上,疼的捂住胸脯,哼哼唧唧。 “是你?” 安茜嘴角勾起,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啊! 秦贺快步走了过来,看到地上的人,脸立马沉了下来。 关浅浅挣扎着起身,有些尴尬,偷听被抓个正着,确实好丢脸。 “贺哥哥,我只是听说你们搬到镇上来了,你也知道我家就在镇上摆摊,所以便好奇来看看……”。 “对不起,打扰到你和嫂子了。” 秦贺蹙眉:“没事的话,你就走!要是被你娘知道,你日子也不好过。” “这……” 一双水眸委屈巴巴,楚楚可怜,两滴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默默地低着头。 一副白莲花的样子,安茜最看不得这么装的女人。 “行了行了,哭什么哭,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了,要进就进来呗。” “不用了,我只是想单独跟贺哥哥说几句话而已。” 关浅浅话落,抹了眼泪,一双期盼的大眼睛看着秦贺。 安茜实在看不下去,便冷冷道:“秦贺,你小情人叫你了,去!” 她的语气酸酸地,话落转身就朝着桌子上走去。 这还没坐好,就看到关浅浅转身朝着外面走去,一不小心踢到门槛,整个人朝着秦贺扑去。 一声惊呼,秦贺顺手抱住了朝着她摔倒的女人,四目相对,关浅浅心跳加速,而秦贺嫌弃的立马把她推在地上,自己翻身起来。 “关浅浅请你自重,我是有妻子的人。” 众人皆惊,尴尬的大张着嘴。 安茜气的握住拳头,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早已经波涛汹涌。 傅云嘴角抽搐,真羡慕秦大哥都成亲了还有桃花。 为了缓解尴尬,梁英笑道:“大嫂,我们都吃完了,要不让夫人帮你一起收拾收拾。” “是啊!走,今天碗我们来洗。” 梁夫人拉了拉傅夫人的衣角起身收拾着碗筷。 看着秦贺两人走了出去,消失不见,安茜这才笑道:“不用,你们休息,碗我来洗。” 推拒了很久,洗了碗,送走了客人,安茜气鼓鼓的坐在房间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莫名其妙的生气,她不是不爱他吗? 心中烦闷,却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 秦贺抱着关浅浅走了进来。 “贺儿,你怎么把这女人带进来呢?” “是啊!爹爹,这女人梦梦不喜欢,你抱着她干嘛?” 田桂香和秦梦的声音传来,安茜不解,穿上鞋子走了出来,这一看愣住了。 关浅浅? 他竟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抱着其她女人,怀里的女人睡得很熟,可她嘴角挑衅的微笑没有被安茜忽视。 “娘,媳妇,浅浅她跟我聊着,忽然昏倒了,这不带着她进来休息一下。” 浅浅?啧啧! 安茜有些好笑,这才多久就唤上浅浅了,态度大变啊! 田桂香看着安茜,欲言又止,他们的事她这个作为娘的还真不好掺和。 压制心中的怒火,安茜淡漠出声:“昏倒呢?进来!” 哼!她还真不相信这稀世白莲如此虚弱。 秦贺没想到她这么大度,如同烫手山芋一般,快速朝着屋子走去,把她放在软榻上,自己走出房间。 安茜似笑非笑的站在门外。 “怎么,你不守着你的小情人?出来干嘛?” 语气中带着酸涩,她自己感觉不出来,不过秦贺却听的开心。 小媳妇吃醋了,看来他对她来说还是有位置的。 “媳妇,她应该是中暑了,缓缓就好了,我的媳妇果真是大度。” “中暑?你到是挺心疼她的,正好我懂点医术我去看看。” 安茜酸溜溜的走了进去,秦贺刚要跟着踏入,就被她一脚踢了出去,随即门被关上。 捂住被她踢疼的大腿,秦贺无奈一笑。 还说不是吃醋?醋味浓啊! 安茜看着床上紧闭眼睛的女人,冷声道:“别装了。” 果然床上的女子睁开眼睛,翻身坐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哼!好一朵稀世大白莲在这里,能看不出来吗?你的嘴角都挑衅的笑了好几次呢?当我瞎啊!” “说!你到底想干嘛?” 第43章 她勾引俺,被俺丢出去了 关浅浅听到她这样说,也不想藏着掖着,便开门见山道:“我不想做什么?只想嫁给他,想必这个要求你很乐意。” 安茜嘲讽一笑:“乐意?你觉得我会乐意,他是我男人,你觊觎我的男人,难不成我还要把我男人双手奉送给你。” “你不喜欢他,甚至连碰都不让他碰,你不乐意谁信?更何况你都有喜欢的人了,干嘛还缠着他。” “对了,你和你喜欢的男人在洛水村后山山洞偷情的事,我可清楚的很。” “反正他,我势在必得。” 关浅浅说道这里,得意的顺着额间的头发。 安茜震惊片刻,恢复平静,她怎么知道云锦? “呵呵!你想威胁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以为我会怕你?” “反正我不管,要么我把这事给捅出去,要么你离开,你自己掂量。” 关浅浅势在必得,要不是她大哥那天晚上出去打猎正好碰到下雨,躲在山洞边的草扥里睡觉,或许还看不到这个秘密。 “那你请便!不得不告诉你,想要威胁我,做梦。” “第一,这里我不会离开;” “第二,如果你有那个本事,就让他把你留下,或者赶走我。” “不过,不得不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所以,你没事,就给我滚!别脏了我和他的大床。” 安茜故意加重我和他的大床几个字,语气凌厉,态度冷漠,还从来没有人敢威胁他,这是第一个。 她的气势,她的风华,还有那种势在必得的自信,让关浅浅竟然觉得自己此刻如同小丑一般可笑。 “丑丫,你没有权利把我赶走,毕竟这里是贺哥哥的家,而你只是一个外人,表面上是他的妻子,实际上你们没有拜堂,没有婚书,更没有洞房。” “如果你不怕我把你偷情的事显扬出去,那好,你现在就可以叫他进来。” 安茜握住拳头,这个天杀的秦贺竟然把他们没洞房的事都给说了。 想到这里,她径直打开门,对着外面的秦贺冷声道:“你进来,她有事跟你说。” 关浅浅有些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把秦贺给叫了进来。 想到这里,她抬起旁边的水倒在自己的头上。 安茜楞了片刻,这女人想用这点手段陷害她,呵呵!她莫名其妙想笑。 在她面前班门弄斧,着实可笑,不过她倒想看看这秦贺是信她还是信这小白莲。 秦贺一进屋,安茜就双手抱胸指了指床上的女人道:“秦贺,你的小情人是装昏的。” 关浅浅急了:“贺哥哥,我不是装的,是她把水倒入我的头上,呜呜~~” “我知道我不该来打扰你们,我这就走。” 说着她楚楚可怜的抱着胸,冷的直打哆嗦,水顺着她的头发流了下来,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样子。 “这……” 秦贺指着她头上的水,看向安茜。 “她自己泼的,这脏水我可不敢当。” 安茜说着堂而皇之地靠在门上,她到要看看这男人信不信她。 信她,那好,他们还在一起相处试试,不信,那她立刻走。 “贺哥哥,你可要为浅浅做主啊!” 说着,关浅浅直接捂住头哭了出来。 “呦呦,装的可像了,秦贺你信她还是信我?” 安茜把问题抛给他,谁知秦贺冷声道:“废话,当然是信你。” “那这女人怎么办?” “交给我。” 语罢,他提起床上梨花带雨的女人直接朝着外面丢去。 这一连串动作,着实让安茜惊讶,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贺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关浅浅捂住摔疼的屁股,哭的楚楚可怜,旁边的邻居,过路的人纷纷探出头来。 秦贺不耐烦的对着人群挥挥手道:“不好意思各位邻居,打扰到你们了。” “这女人当众勾引我,这不,我这火爆脾气一上来,就把她给丢出来了。” 秦贺的话一落,大家纷纷骂道。 “啧啧!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是个不安分的主。” “谁说不是,还好这男人看不上,把她给丢了出来。” “现在的女人越来越猖狂了。” …… 这一阵阵怒骂和指责,让关浅浅气的不行,捂着头朝着主街道跑开了。 要不是知道秦贺发达了,她才不会厚着脸皮来招惹他,没想到这男人对她一点情义也不留。 回到家,她把门使劲踹开,她娘剥着葱,吓得一跳。 “你这是做啥?吓死娘了。” 关浅浅狠狠地瞅了她一眼,怒骂道:“都怪你,当初你嫌弃秦贺穷不让我嫁,现如今他发达了,又在镇上当了铺快头头,你又逼着我去攀附他。” “这到好了,我今天被他狠狠羞辱一翻,我跟他再也不可能了。” “呜呜~~” 关浅浅说着就哭了出来,本来属于丑丫的好日子都是她的,现在到手的幸福被别人拿去,她能不生气吗? 关母一听,笑道:“哎呀!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你放心是你的跑不掉,秦贺跟那女人又没有在一起,到时候把她逼走了,他秦贺还不乖乖滴回来找你。” “我有一计……” 关母凑近她的耳朵里,诡异一笑,关浅浅听后,眼睛睁的很大。 “娘这主意不错,我还不信赶不走那女人,秦家主母的位置我要定了,到时候把田桂香那老女人也给弄死,就再也没人跟我争了”。 关浅浅脑海里的算计一串串涌入。 而另外一边,安茜看到秦贺把关浅浅丢了出去。 心中的气瞬间烟消云散。 “媳妇,这下高兴了。” 秦贺大步走了进来,调侃出声。 “高兴个屁,你的事跟我八毛钱关系也没有,如果你喜欢她,我也不介意,毕竟我们两个……还是清白的。” 说到清白,她就不高兴了,这臭男人竟然连他们没洞房的事都跟那女人说了。 秦贺凑近她的身前,一双眉眼宠溺的看向她:“清白,对,你是我妻子,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要是清白的,传出去人家肯定说我这个做丈夫的不行,要不,我们现在来……”。 安茜一听,立马双手抱胸退后。 秦贺见状,暧昧的看着她的眼睛,四目相对,他的手摸着下巴,笑的猥琐,朝着她一步步逼近。 “喂!秦贺你干嘛?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 “承诺算个屁,娘子要不今晚就把我们的大事办了!” “早办晚办都要办,还不如现在办。” 看着她绝美的脸浮现出红昏,秦贺吞了吞口水,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抬起揽住她的腰,一只手杵在墙上,把她禁锢在怀里。 “秦贺,你……你敢……碰我,我阉了你,真的会。” 安茜羞红了脸,心跳加速的闭上眼睛。 “唧”一声,他的嘴在她额头上唧了一下,便笑道:“哈哈……看你吓得,我只是帮你把头上的这片叶子给摘了。” 安茜睁开眼睛,看着他手上的叶子,脸更加红了,再一次被这死男人给耍,丢脸丢到家了。 一脚踢在他的下腹,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屋子里传来男人杀猪般的声音。 “安茜你竟然谋杀亲夫,该死。” 安茜被他的话惊讶的瞪大眼睛,他怎么知道她叫安茜?难道是田桂香跟他说的? “谁让你调戏我,不正经的家伙。” “要是再敢乱说话,我让你哭爹喊娘,哼!” 安茜得意一笑,心情很好地朝着外面走去,秦安该回来了,她应该给他准备吃的去。 第44章 教训登徒子,采花贼 翌日,天气晴朗,陆川来镇上订好砖瓦,又去买了些盖房子要用的石材,准备回家,没想到正好碰到安茜,安茜便跟着他一起坐了牛车回到洛水村。 屋子马上要动工,她得把餐车弄到镇上,打算在镇上摆摊,卖木瓜水,卤肉,凉拌鸡脚。 安茜本想自己推着餐车上镇上的,不过陆川不放心,硬是要送她,最后餐车拴在牛车上,她也安逸的坐在牛车上面,陆川赶着牛车,两人就这样晃晃悠悠的朝着镇上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镇上,她把餐车停在主街道靠桥的地方,这里她早观察了,没有人摆摊,因为这个地段好,租金贵,一个月要二两银子的保护费,所以很多小商贩都舍不得,觉得不值。 毕竟二两银子在普通百姓家不是一笔小数目。 她决定了就再这里摆摊,河边杨柳依依,有桥有河有树,正好可以摆几张桌子,让顾客在这里喝点木瓜水,吃点面休息休息。 “嫂子,东西都摆好了,天也黑了,我要赶紧走了。” 陆川气喘吁吁,忙了一整天,连口水都还没有喝,肚子饿的叽里咕噜叫个不停,眼看着天黑了,他必须赶紧赶回家吃饭。 安茜那好意思让他走,便把餐车关好。 “陆川,走,嫂子请你下馆子,这个时候正好你秦大哥也快下班了,我们叫着他一起。” 陆川一听,连忙摆摆手:“不成,不成,嫂子,天黑了,我必须回家,要不然我娘会着急。” “没事的,徐婶知道你跟着我来了,不会着急,走,帮我忙了一天,咋能让你饿着。” 说着安茜直接拽住他的衣服,试图拉着他一起。 “哎呦喂!你们两个公然拉拉扯扯,真替贺哥哥不值。” 熟悉的声音,带着嘲讽。 安茜知道是谁?关浅浅。 陆川看到关浅浅,脸立马红了,一副害羞的样子,傻笑着。 “浅浅,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安茜看出陆川的心思,原来他喜欢这样的女人,真替他眼光着急。 “哼!我好不好要你管?到是你,跟人家有夫之妇拉拉扯扯,要不要脸啊!” 关浅浅嫌弃的冷哼出声,这男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以前在村里,他对她的心思她就知道,现如今看着他一身破烂衣服,着实觉得这男人看她一眼都能降低她的身份。 “对,对不起……” 陆川被她一阵骂,脸绷不住,立马道歉,眼睛里蓄满悲伤。 安茜看不下去了,这货色也就是陆川这老实人喜欢了。 “关浅浅,说话客气一点,陆川是我请来帮我忙的,你必须给他道歉。” 关浅浅嘲讽一笑:“道歉,想得美,到是你,背着贺哥哥,跟陆川暧昧,不要脸。”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到处散发魅力,勾引男人,要不是贺哥哥被你蒙蔽了双眼,你以为他会喜欢你。”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落在关浅浅的脸上,五指印清晰可见。 陆川楞了。 关浅浅气得捂住脸,带着哭腔怒声呵斥:“贱人,你凭什么打我?” “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本就该打。” 安茜揉了揉被打疼的手,绝美的脸浮现出怒意。 “你没事!” 陆川满眼心疼,看着关浅浅,刚想上前看看她,却被她的眼神给瞪得站在那里不敢动,抬起的手就这样僵硬的抬着。 “要你管。” 话落,她瞪向安茜,怒声道:“张丑丫,你才是狗,我要跟贺哥哥说你勾引陆川。” “切,你去!我等着了”。 安茜嘲讽一笑,她才不会怕。 关浅浅转身离去,殊不知她背着的身影,嘴角勾起一丝阴笑。 因为关浅浅的事,陆川心情不好,看上去很失落,安茜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让他别乱想跟她去吃饭。 无奈陆川坚决要回去,最后执拗不过他,安茜给他买了两笼肉包子,一只烤鸭,让他打包了回去。 做好这些,她也在外面随便吃了笼包子就回家。 刚到小巷子,天已经全黑了下来,古代没有路灯,又是在巷子里,好在上次买的电筒被她放在空间里,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刚走了几步,三个酒鬼就晃悠悠的朝着安茜走来。 三个男人穿的衣服还算华丽,手握酒瓶,脸色呈现猪肝色,眼神迷离,一看就是镇上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刚从青楼出来,把自己喝的醉熏熏。 三个男人看到安茜的那一刻,满眼都是惊艳,哈喇子流一地。 浓烈的酒气充斥着安茜的鼻尖,她蹙眉,不想惹事,直接越过他们而去。 却被一双滚烫粗糙的大手握住,怒火中烧。 “小娘子,你好美,要不把我们伺候好了,爷多赏你几个钱,好不好?” 粗俗不堪的话,让安茜一阵恶心。 “放开。” “不放,小娘子害羞了,哈哈……”。 “找死” 安茜低吼出声,猛然回头,一个过肩摔,握住她手臂的男人直接从她头上翻过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贱人,敢打我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打的男人是谁?” 站着的其中一名男子指着她怒吼出声。 安茜嘲讽一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识相的给我滚。” “滚个屁,你们两个给我上,今天不教训这娘们,老子就不姓许。” 地上的男子哼哼唧唧起来,指着安茜恶狠狠道。 “哼!今天不把这女人抱回去,送给许少当小妾,我也不姓汪。” 安茜冷哼出声:“自不量力。” 随着三个男子一拥而上,安茜来个飞身踢,三人立即朝着地上狠狠砸去。 安茜一脚踩着一个,脚一用力,二个男人疼的尖叫出声。 “姑奶奶饶命啊!姑奶奶我们不敢了。” “今天我就不跟你们计较,要是再发现你们欺负良家妇女,我定阉了你们。” 话落,安茜一人踢了一脚,便朝着巷子里走去。 她的身后不远处,一道俏丽的身影发出诡异一笑。 秦贺刚到家,看到只有秦梦,田桂香,秦安在,心中一急,连忙朝着外面寻去。 刚打开大门,安茜便回来了。 “去哪里呢?这么晚才回来。” 他的语气焦急,气息不稳,满脸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安茜笑了笑:“我回了一趟洛水村,把餐车取来了,明天就可以开始摆摊了。” 秦贺这才道:“你以后晚上尽量回来早点,最近镇上不安定,出现了采花贼,已经有八个姿色上等的女人失踪,甚至在镇子外的那条大河里,发现了三道女性尸体,正好是这失踪的八人之中的其中三人。” “啊!” 安茜有些错愕,果真言情小说,电视剧都有这采花贼的套路。 “啊什么啊!你别小看这采花贼,手段可龌龊了,听说这采花贼把女人用完后直接活活的把女人手脚,头都砍断,然后装进缸里倒上酒,又沉入河底。” “死相惨烈,尸体也极其瘆人,最近我们官府总是忙这些事。” “我现在尤其是担心你,你的模样太引人注目。” 秦贺看着她绝艳的脸,还有那波光潋滟的水眸,眉头紧蹙,要是还是如同以前般丑,还安全,现在这样子太危险。 美得太过张扬。 安茜耸耸肩,瘪瘪嘴笑道:“这有什么怕的,不就是一个采花贼了,我敢保证他不敢对我下手。” 话落,安茜越过他径直走了进去,疲惫的倒在床上。 累了一天,身上全是汗,古代的衣服真麻烦,左一层右一层的,把她包裹的很难受。 秦贺看着呈现大字躺在床上的女人,不由咋舌,这丫头胆子如今是越来越大了,跟以前的丑丫完全不一样。 “累了!我去给你烧水。” “好” 应了一声,随着秦贺走出去,她眼睛闭上,直接呼呼大睡。 秦贺兑好水,不忍心把她叫醒,把她一盖,这一觉睡到天明。 第45章 小神兽, 登徒子被逼跪下道歉 安茜起来的时候,田桂香正在煮着疙瘩汤。 秦安因为要早早地去学院,便匆匆的吃了早点跟安茜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吃过早点后,安茜回到房间,把门一关,意念一动,便来到空间。 安茜:【锦鲤,这二楼的医院感觉也不是很有用,我医术又不好,只会一点皮毛,你给我升级的医院感觉都派不上用场,就这样闲搁着,会不会太可惜呢?】 锦鲤:【宿主这你就错了,这医院可是关于你的生命,因为你充值的钱不多,积分不够,所以不能升级,等升级后,你会获得一个器灵,这个器灵能救世济人,有了器灵,根本用不到任何医术,而这医院就是为这器灵准备的,更何况有了这医院,你的生命才不会终止,假如有一天医院消失,你的生命也会走到尽头】 安茜:【什么是器灵?】 锦鲤:【就是一只很萌的小神兽,赤血龙,似龙非龙,似蛇非蛇,这种小神兽已经上千年,一生只衷于一个主人,不知道你会不会是它选定的主人】 安茜一听,好奇极了,她要赶紧挣钱,升级空间,得到器灵,她到要看看这小神兽是何东西? 想到这里,安茜走进沃尔玛,把五十两塞进去,就听到系统君锦鲤的声音。 锦鲤:【5000积分充值成功,请宿主自由购买】 安茜走进超市,买了牙刷,牙膏,玫瑰酱,冰粉粉,一桶矿泉水,又买了好多泡面,卤水的调料,这才走出空间。 把东西用一个大袋子一装,安茜提着泡面出了门。 正好看到帮秦梦梳头的田桂香,便笑道:“娘我去摆摊了。” “你去!小心些。” “好的,梦梦好好的在家听奶奶的话,别乱跑,最近镇上不安定。” “好的,娘亲,娘亲啥时候带梦梦去玩?” “等我忙完就带你去,娘今天第一天在镇上街道开业大吉,看看啥东西好卖,多挣点钱,给梦梦买好吃的。” “太好了,谢谢娘亲。” 秦梦开心极了,一张小脸笑盈盈的。 安茜跟田桂香说了声,便朝着河边走去。 来到餐车,天才刚亮,时间还早,两边的路上好多商贩正在摆放物品,安茜把餐车打开,去河里提来水清洗着餐车上的灰尘。 餐车洗干净后,她意念一开,一桶矿泉水就在她的餐车边。 烧好火后,她就开始和面,然后醒着面的空余时间,热了一大锅热水,把冰粉倒入搅拌好,这才放一边忙着手上的面。 天空渐渐大亮,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起来。 安茜手中的面甩的很高,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她的锅里熬着肉汤,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正在之时,昨晚的三个富家纨绔子弟朝着她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十多个小厮。 安茜目光微冷,这三个人又来找茬。 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有人指使? “呦!小娘子,出来抛头露面多不好啊!要不跟我回去做县衙夫人,保证你每天醉生梦死。” 淫荡的语气,欠揍的脸,在大街上,安茜不想惹事。 “许少,没想到这洛水镇竟然有此等美人,比起那个乡巴佬,这人美的太娇嫩了。” 另外一个汪姓舔狗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让安茜觉得一阵恶心。 “是啊!这女人我看上了。” “美女,是你跟我走,还是我抱你走。” 许少爷摸着下巴,眼睛直勾勾的在她胸前徘徊。 安茜绝美的脸浮现出怒意,她压低声音呵斥:“滚开,别忘了昨天的教训。” “哈哈……好个性的小娘子,我喜欢,在洛水镇还没有我许少得不到的东西,尤其是女人。” 说着,许少的手直接朝着安茜胸口的衣领拉去。 安茜一把握住他的咸猪手,渐渐收紧。 “啊!痛痛痛,贱人放开我。” 许少疼的尖叫,身后的两个跟班捂嘴笑着。 “放开少爷,他可是县衙的小少爷,你莫不是找死。” 一个小厮走了上来,对着安茜厉声呵斥。 “呵呵……” “我管他是县衙少爷,就是县太爷来了,也要给老娘道歉。”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调戏良家妇女,欺压百姓,这种人还敢在街上大摇大摆,今天老娘就帮县太爷教训一下这种逆子。” “县太爷在洛水镇也算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之人,没想到养了这样的逆子,简直是耻辱。” 话落安茜一个过肩摔,许少再一次吃瘪倒在地上。 “啊呦!痛死老子了,贱人,你简直胆大包天,来人,给我打,打死我负责。” 许少挣扎起身朝着他的手下吆喝。 十多个小厮一涌而上,手上握着棍棒朝着安茜和她的餐车挥打过来。 眼看着餐车就要被毁,安茜飞身跃去,一下踢到五人。 俗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 安茜的脚踩住许少的胸膛,厉声呵斥:“两个选择,要么现在你让他们退下,要么你去死。” “你要干嘛?贱人,你真是胆大包天。” “不选是!” 话落安茜直接操起地上的棍棒,朝着他的脸碰了碰。 “许少是!听说你在洛水镇欺压百姓,看到美女就把人家抢回家,为非作歹,啧啧!看不出你挺牛的,要是你今天不跪下来跟奶奶我道歉,我阉了你。” 说着,安茜掏出袖子里的金针对着他的下腹丢过去。 一声尖叫,许少吓得魂飞魄散。 “哈哈……” 看戏的百姓哄堂大笑,这都还没刺了,他就吓得尖叫。 “姑娘,打的好,这人可是为非作歹好多年了。” “今天为我们出口气,我们百姓感激的很。” “这还没刺,就吓得尿裤子,原来是只纸糊的老虎。” …… 人群传来喝彩声。。 所有小厮想涌上来,安茜一脚踢在许少的身上。 “今天谁过来,下场跟他一样,断子绝孙。” “姑奶奶,我错了,错了,饶命啊!” 安茜把玩着手里的金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做啥?不还要铺快做啥?” “姑奶奶你到底想干嘛?” “我要你当众赔我损坏的东西,当众跪下给我道歉,顺便叫我声奶奶,对了当众给这些围观的百姓磕头谢罪。” 安茜话落,引得大家一阵掌声。 “你做梦”。 许少此刻的样子龇牙咧嘴,看起来就很欠揍。 “哪好?” 安茜手上的金针直接朝着他心口丢去,一声尖叫划破天际。 “姑奶奶,痛,痛,我道歉还不行吗?” 安茜蹬下直接拿着棍棒轻轻地打在他头上敲打,大家纷纷叫好。 “好,那起来!你要是敢耍花招,我真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姑奶奶我不敢不敢。” 许少涨红着脸站了起来,不情愿的跪下。 “对不起,我不敢了,姑奶奶。” “大点声,听不到”安茜双手抱胸看着。 “姑奶奶对不起,各位百姓对不起……我许少不敢了。” 许少最后把钱赔了,带着自己的人屁滚尿流的离开。 殊不知这一闹,拉开了下一场阴谋。 教训了纨绔县衙少爷,安茜获得百姓们的支持。 做的面一扫而空,大家只是看她不容易来支持一下,没想到她的面竟然颇受欢迎。 引来一阵大赞之声,很快就卖完了。 把碗碟清洗干净,就看到陆川火急火燎的赶着牛车过来。 “嫂子嫂子家里出事了。” 安茜连忙把餐车放下,问道:“什么事?看你急的,来喝碗木瓜水慢慢说。” 抬起木瓜水一碗饮尽,陆川用袖子擦了擦嘴急声道:“快,上牛车,你爹娘把我给你们买的建房子的砖瓦都抢走了你,你家也被洗劫一空。” “什么?他们简直好大的胆子。” 安茜脸色不好,她咋会被这种人给捡回家,当她好欺负不是。 “谁说不是,跟些强盗似的,我们一家人都拉不住。” “走,带我去看看”。 “不叫秦大哥了吗?万一你被欺负。” “不用,他太忙了,最近洛水镇不太平,死了好几个女人,还有八个失踪。” “啊!不管了,先把石材抢回来要紧。” 陆川率先跳上牛车,安茜紧跟其后。 第46章 抢我的东西,给我还回来 “砰”的一声巨响,张家的大门岿然倒地,扬起不少灰尘。 张家的木头大门是关着的,因为门之前被秦贺踹过,随便被他们按上,此次安茜不费吹灰之力,门就倒了。 安茜冷着脸站在那里,眼神的嘲讽显而易见。 饭桌上,张梅香,张大锤,徐香,张有才正在高高兴兴的吃饭,几人有说有笑。 这一踹,几人吓得不轻,纷纷放下碗筷探头出来。 张有才率先起身,看到门口的安茜,还有那倒塌的大门,顿时怒火中烧,破口大骂。 “逆子,你把老子家大门怎么呢?你不忠不孝就算了,现在竟然来到老子家门口撒野。” 话落,张梅香也走了出来,厉声呵斥:“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欺人欺负到自家头上了,老娘怎么以前没把你给掐死?” “你个祸害。” 安茜看着面前咆哮的张有才,还有一脸嫌弃的,如同泼妇的张梅香,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中闪过狠厉。 这家的人简直就是垃圾中的人渣。 安茜的气势让走出来的徐香,张大锤吓了一跳,眼前的女人,眼神凌厉,气势逼人,绝美的脸浮现出怒意,眼中杀意波动。 这哪还是以前的那个任由他们欺负的张小丫。 徐香打了个寒颤,默默地看着好戏。 “贱人,哑巴了,不会说话。” 张梅香嘲讽一笑,果然是只纸糊的老虎,一吓就焉了,恢复原形。 安茜看向张梅香,冷嗤道:“是你们把我家的砖瓦家具给搬了?” 张梅香不以为然道:“咋?搬了又如何?我们养你一场,这些是你应该给的。” “呵呵!简直好笑,你们养我,我呸!” “我就是你们的一个赚钱工具,一个干活的奴隶,公然上人家去抢,要脸不?” 张梅香拍拍屁股,嗤笑出声:“我抢我女儿家的东西,谁会觉得是抢?” “你有理了是不是?” 徐香道:“死丫头,你要是在对娘说话不客气,小心我饶不了你。” 说着徐香直接挽起袖子就要朝着安茜打了过来。 陆川见状连忙挡在她的身前:“徐香怎么呢?光天化日之下就想打人。” “我打的就是这种不孝的贱人,滚开,不然老娘连你一起打。” 徐香说着朝着陆川就是一巴掌。 陆川被打,安茜火了。 她一把扯过陆川,直接朝着徐香挥打过去。 “啪啪啪……” 连续十三个巴掌,直接打的她晕头转向,鼻青脸肿。 要不是张大锤上去拉住她的手,她铁定要把她打的变成猪头。 徐香疼的一个劲捂着脸哀嚎。 张大锤怒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他的女人。 他使劲拽住安茜的手,把她一甩,安茜瞬间砸到在墙上。 安茜摸到身边的竹条,起身,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着张大锤挥打过去。 “张大锤,你竟然敢打我,我要你打我,看老娘不抽死你。” 竹条打在身上钻心的疼,张大锤发出杀猪般的声音,在院子里如同疯狗一般逃窜。 陆川憋笑,这秦贺媳妇果然是女中豪杰,这气势,看着就没谁了。 “杀千刀的,你竟然敢打我儿子,老娘跟你拼了。” 张梅香也捡起地上的竹条朝着安茜挥打过去,张家大院乱成一团,滑稽的很。 本就笨拙,被安茜一脚踢过去,张梅香直接摔在张有才身上,张有才被她压的险些蹦屁。 处理好几个人渣,她拍拍屁股,翘着二郎腿,坐在张家大门口,等待村长的到来。 这些个人,她还不清楚,一个二个不就是爱看好戏吗?这好戏,又岂会不叫村长来处理。 正好村长家跟她有仇,想看她的笑话,简直可笑。 陆川不解:“嫂子,趁着他们现在受伤,没力气,赶紧把我们的东西搬回去!” 安茜笑了笑:“不急,还有好戏看了,吃了我的东西,我自然要他们还回去,而不是像强盗一样抢回去。” 果然话落,地上的人还在哭哭唧唧哼着。 村长宽福已经带着好几个人浩浩荡荡走了进来。 见此情况,村长黑着脸沉声道:“张家,怎么又是你们家在闹?” “哎呦!村长,你来得正好,这个死丫头一进门就把我们全家往死里打。” 张梅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双手抓着地。 村长看向安茜,眸子凌厉,语气不好:“张小丫,这些人是你打的?” “是我打的。” 安茜淡漠出声,面不改色,丝毫不慌乱。 见她一副高高在上,没有丝毫悔意的样子,宽福厉声呵斥:“他们是你的父母,你竟然做出此等不忠不孝的事,成何体统?” “呵呵!父母?忠孝?他们也配。” “看看这些东西,青砖,沙土,柜子,都是我家的,我们家盖房子,刚买回石材,他们到好,公然上我家去强取豪夺,这是一个为人父母能做出来的事吗?” 安茜话落,指了指四处的砖瓦,还有摆不下的柜子。 宽福怒道:“哪又怎样?她们是你的亲人,把你养大是事实,即使拿了你的东西你作为女儿,也不该把他们打一顿。” 张梅香听到村长为她说话,连忙附和出声:“村长,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个逆女,我真的没办法了。” “要是再放任她在这个村子里住下去,我们张家乃至村里好多的人都要被她给欺负死。” “上次王花花也被欺负的不行,村里现在都仰仗着村长你还我们公道啊!” 张梅香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泼妇,这一说,看笑话的人都在咂舌。 纷纷议论起来。 “张梅香,你说话也不怕天打雷劈,你觉得你有把丑丫当闺女吗?” “谁说不是,在你们老张家就过得猪狗不如,睡猪圈,吃猪草不说,卖给马老头,还卖给死人举行冥婚。” “是啊!你们作为父母的太不是东西了,现在人家日子过好了,你们就想巴结,巴结不到硬抢。” “现在还来个恶人先告状,摊上你们这样的人家,丑丫可真是悲催。” …… 宽福本就有心找安茜的岔,大家这样一说,他就不满,沉声道:“好了好了,吵什么吵?弄得仿佛你们是当局者一样,丑丫的事我自有定夺。” “呜呜~~村长,我们老张家落得如今这个地步,除了你能给我们做主,真的没人呢?” 张梅香说着假意用袖子擦着眼泪。 安茜对着张梅香嗤笑出声:“做主?谁都知道你张梅香,徐香在村里就是两个不安分的主,搅屎棍,只有人家吃你的亏,你占人家便宜的主,现在说的好像你们才是受害者一般。” 安茜话落,张梅香,徐香,怒火中烧。 “你个贱人,今天说什么也没用,你把我男人还有我打成这样,必须赔钱。” 徐香伸出手,今天不好好敲打她一翻,她就不是人。 安茜目光寒意乍现,仅仅一眼,徐香吓得颤颤巍巍。 “徐香,要不是你们进屋公然抢劫,我又如何会找上门?” “这入室抢劫可是一大罪,我看村长处理不了,那我们上镇上找县太爷!” 徐香嘲讽一笑:“你莫好笑,不就是拿了你点东西,这就叫入室抢劫?你当县太爷那么得闲,帮你处理这么大的事。” 安茜被她的无知弄得好笑。 “徐香,你没读过书没文化我理解,可是你无知到已经蠢笨如猪,那可真是好笑了。” 蠢笨如猪? 徐香气的不行,当即就发飙,尖着嗓子,用手指着她破口大骂:“你个小贱蹄子,骂谁猪呢?有种你再说一遍。” 安茜不惧,淡漠出声,把她的手直接拍开。 “谁对号入座就是谁咯!” 围观的村民大笑出声,这徐香可真是蠢,入套了都不知道。 第47章 真命天子,系统给的难题 “我说徐香,你可真是笨啊!” “终于遇上对手了,你以前可是把人家欺负的,啧啧!” “这就叫风水轮流转。” …… 安茜双手抱胸,踮着脚,看向气的不行的徐香,有些好笑。 徐香瞪着她,而她也毫不客气,挑衅一笑。 “徐香,张梅香,看在我们相处了一场,识相的就跟我道歉,我就暂且饶过你们,不去报官。” “哼!想让你老娘道歉,你会遭雷劈的。” 张梅香指着她破口大骂。 “好了,吵完了吗?吵完就散了,这点鸡皮蒜毛的事都闹得沸沸扬扬,丢不丢脸啊!” 村长大手一挥,就让围观的村民离去。 张梅香,徐香得意的挑眉,看!村长还是向着他们。 人群准备散去,安茜的声音传来。 “慢着……” 村长停止了步伐回头不满道:“你还有何事?” 安茜笑了笑指了指院子里堆着的砖瓦道:“村长可真是偏心啊!处事不公就算了,连这些强盗抢我家东西也不让他们归还。” 安茜这一说,村民们面面相觑,都看向宽福。 宽福的一张老脸气的不行,这女人手段可真高明,她这样一说,他能不公正?那绝对被口水淹死不说,下次选村长估计都轮不到他了。 思来想去,为了未来,他只有保障自己面子。 否则因小失大,他和他们老秦家还没完。 果然宽福清了清嗓子对着张有才不耐烦道:“张有才,张梅香,秦贺家的东西还他们。” “可是被我们用了些?” 张有才挎着脸道,为了防她来要,那青石的一部分被他给连夜盖了个茅厕。 “那就把银子赔他们。” “村长……” “别叫我,如果不还,那就不要待在洛水村。” 话落,宽福拍拍袖子,扬长而去。 众人这才幸灾乐祸的离开。 安茜笑着对路川大声道:“陆川,把东西拉回去,以后谁要是敢动你的东西,或者对我们家耍手段,那就来找我,现在秦贺在县衙当职,又是铺快头领,不再是以前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 张梅香几人一听,睁大眼睛,这秦猎户有这么好的命竟然在县衙当差,这肯定是假的。 改天他们还真想看看这秦贺在镇上到底干嘛?有可能只是县太爷底下的一条狗也说不定。 “孽障,你嘚瑟什么?老张家跟你们老秦家没完没了。” 张有才怒吼出声。 安茜伸出手笑道:“我到忘了一个事,把我的青石银子还来。” “哼!不还,你告村长去呀!你以为他还会管?” 徐香嘚瑟一笑,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走人。 “是吗?那就没法了,陆川叫几个人来,把他的厕所敲了。” 安茜说着,操起他家大门口的锄头就朝着后院走去。 这张梅香张有才一听,吓得不行。 “好的,嫂子,不用叫人,我来。” 陆川配合的拿了一把锄头就朝着安茜走去。 “砰”的一声巨响,昨夜张有才盖好的厕所就这样倒了。 看着气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张梅香,安茜冷哼出声:“哭!哭死了,我给你一床席子,把你一卷给烧了。” 安茜叫着陆川把东西全部装进牛车,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高啊!嫂子,你真厉害,把他们一家人弄的屁话都不敢说,那可是村里的无赖啊!” 陆川佩服的五体投地。 安茜笑了笑:“没,我没那么厉害,陆川辛苦你了,这建房子的事交给你,我放心。” “等盖好了,我再好好谢谢你,现在我要准备回镇上一趟。” 陆川抓抓头笑了笑:“要不我送你!太远了。” “不用,你还要忙我家房子的事,我在这边等其它牛车就行。” 话刚落,安茜就看到不远处骑着高头大马走过来的秦贺。 “呦!那不是秦大哥吗?看他样子,是怕你被欺负,所以赶来了。” 安茜被陆川一说,脸红了,心中的甜蜜溢出。 跟陆川道别后,秦贺拉住安茜的手一甩,她稳稳的坐在他的怀里。 马朝着镇上跑去,一路上羡煞很多人。 马上,风很大,秦贺怕她冷,让马速度减下来很多,这才把身上的官袍一脱,披在她的身上。 “不用,我不冷”。 安茜有些不知所措,这汉子有时候挺贴心的,可是她怕自己对他不能回应太多? 毕竟,终有一天,她是要回家的。 二十一世纪,那才是她安茜该待的地方,那里有她的使命,为国争光。 “别逞强了,穿好,乖。” 秦贺执意如此,安茜只好作罢。 “你怎么回来呢?今天不任职?” 安茜疑惑出声,最近他那么忙,每天都是早出晚归,而今天晌午都不到,他就回来了,还去了洛水村寻她,这有些奇怪。 “今天白天休息,晚上要通宵任职,采花贼有了眉目,我们把目标锁定在一个人身上,他晚上会出现在那里。” 秦贺有些疲惫的说着,紧接着看向她:“听说张有才又来闹了,所以你回来处理,我放心不下,怕你被欺负,便赶回来了。” 秦贺的嘴正好在她耳朵边,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极其好听,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边,安茜感觉一阵瘙痒难耐,不由耸着肩。 “哼!他们今天吃了憋,下次应该不敢了,简直是土匪,把我们的青瓦全部搬走。” “嘿嘿……听说了,我的娘子就是厉害。” 秦贺由衷赞叹,刚开始还以为娶了个累赘回来,没想到娶了个得力帮手,还是他的福星,有了她,他失忆恢复了很多,他娘的腿也好了,秦安还能走进学堂。 “谢谢你,娘子”。 安茜不知道该说啥,这汉子今天出奇的温柔,她到有些适应不了。 回到镇上,安茜刚想跳下马,没想到秦贺一把就把她抱下来,直接朝着屋子里走去。 “喂!放开我,我自己走,你娘在家”。 安茜脸涨红,羞的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在家就在家,你是我媳妇,抱抱也正常,更何况她不在,她带着梦梦去买菜了。” 安茜这才探出头来,果真家里的门都在紧闭。 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把马牵进来栓好,弄了些菜叶给它吃着。 这才朝着床上睡去,安茜看到他躺下,立马翻身起来。 却被他一把拉住,她安稳的落在他的怀里。 “别动,陪我睡一觉,好不好?” 他温柔的声音带着深深疲惫,安茜不自在的缩了缩,却被他禁锢的很紧。 “好”不得已,她只好应了一声,背对着他,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心砰砰直跳,跳个不停。 安茜的脸火辣辣的,意念一动,她的灵魂来到空间。 安茜:【哎呦!我去,这汉子今天不对劲啊!】 锦鲤:【那里不对劲?他很正常的】 安茜:【锦鲤,我有问题问你,我以后还能不能回到二十一世纪】 锦鲤:【能,等你成为这个时代的首富,用所有的钱充值积分,然后找到挚爱之人,你把刀刺进自己心脏,如果他愿意为你殉情,那么你就能重回二十一世纪,如果他不愿意,那么你就会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安茜:【啊!这么惨,我要回个现代,还要赌命,太惨了!】 锦鲤:【没办法,这是系统局的规则】 安茜:【那要是我不想回现代又如何?】 锦鲤:【那你也要找到挚爱,生下一儿半女,这样有了这世的根源牵扯,你才不会离去,现在你必须确定好秦贺是不是你的真命天子,如果不是,守住你的心,等待真命天子的到来】 安茜:【那如何确定真命天子到底是谁?】 锦鲤:【系统给你安排的真命天子,脸上有颗眼泪痣,他的痣很特别,痣极小却赤红】 第48章 关浅浅泼脏水,你也配 安茜的灵魂走出空间,来到床边,看着秦贺抱着自己,头疼起来。 她连忙附身在身体上,转过身,仔细的看着他的脸。 他的脸上除了刀痕,根本没有一颗痣,更何况是极小的血痣。 心中竟然有些失望,难道他不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安茜此刻心情郁闷,心痛的感觉让她快窒息,她承认她对他确实生出了感觉,可是他不是自己的命中注定。 锦鲤的意思是找不到命中注定,或者爱上其他男人,那么她的下场就是灰飞烟灭。 悄悄地探出他的怀抱,泪水滑落,慌乱的抬起手一擦,闭着眼睛的男子醒了过来。 “你还没睡?” “没,睡不着。” 掩饰住心中的慌乱,她起身:“我去给你做饭,马上是晚上了,你要上工。” “好” 秦贺看着她绝美的侧脸,微微一笑,情不自禁地想亲上去,却被她移开。 她朝着灶房逃跑似的离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失望在他心里油然而生,默默地起来,看着灶房里烧火的她。 他温柔出声:“我来帮你。” “嗯!” 她点点头,两人相对无言。 饭菜上来,田桂香带着秦梦回来了,一家人一起吃了饭,秦贺便匆匆地骑着马离去。 夜深人静,安茜才从街上买了猪肉,鸡脚回来,刚到巷子处的墙壁旁,就听到墙壁一家院子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花花宝贝,你长得可真俊俏,来给本少爷亲一个。” “许少,别急嘛?我的事情可有办好了。” 熟悉的声音,让安茜心口一紧。 花花?本少? 难道是王花花,还有许少那个纨绔子弟。 办什么事? 他们两个怎么会勾搭在一起? 忽然她联想到最近这个许少老找她的岔,便心里有了谱。 安茜蹑手蹑脚的贴近墙壁听着。 “不就是把那女人清白给毁了吗?你放心,今夜势在必得,我已经安排好人,等子时一到,就是那狐狸精的痛苦之时。” 安茜眼中瞬间寒意乍现,这个王花花,果然想对自己下手,看来她不能对她客气了。 “太好了,许少爷,事成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等我把秦家主母位置给拿下,那贱人还不就是你的玩物,你到时候直接把她玩死,这贱人就该沦为玩物。” 王花花娇媚带着恨意的声音传来,安茜握住拳头,隐忍怒气。 “放心,那女人到时候,我可要好好教训一番,敢让老子丢脸,哼!” 话落,安茜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不堪入耳的暧昧声传来。 “来,花花给本少爷亲一个。” “许少爷,你可真坏。” 娇滴滴的声音,让安茜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安茜打个寒颤,夜晚天气这么冷,这两人还有兴致在院子里打野战。 啧啧…… 真是不要脸,歪瓜裂枣极致配。 “哎呦!许少你轻点,痛。” 王花花娇媚的声音传来。 “别动,快了。” 男子沙哑的声音回应。 听着这些话,安茜抖了抖鸡皮疙瘩,朝着自己家走去。 还没走几步,就听到王花花催促的声音。 “快点,那贱人应该回来了。” 安茜笑了,呵呵!她到想看看他们用什么手段坏她的清白。 果然两个飞檐走壁的黑衣人朝着她的家跳下去。 安茜快速的走进屋子,把门一关,被子下放好枕头。 自己躲在门后,耳朵竖起来听着外面的动静。 忽然门被打开一条缝,一根香塞了进来。 安茜连忙捂住鼻子,憋住气。 两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 为首的高个子男人道:“大哥,这女人中了迷香,应该睡下了。” “对,这迷香可是一嗅就倒,快办事,事成之后,就有一百两银子可拿。” “好,大哥,我去床上看看,你看着外面。” 安茜冷笑一声,眼里泛起杀意,她手握金针,准备给于反击。 高个子男人走到床前,手摇了摇被子下的“人”回头道:“大哥,迷晕了。” 安茜白眼一番,古代的杀手都这么蠢吗?手都抚上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她真想提醒一下他那不是人。 “好,抗走,送到怡红院。” 操,安茜怒了,怡红院?那不是青楼吗? 竟然要把她丢到怡红院,果真是大逆不道。 高个子扛起床上的枕头,觉得不对劲,手再一次摸了摸。 这屁股好硬? “怎么呢?”放风的矮个子问道。 “不对劲,这女人咋跟个枕头一样重,屁股也硌手。” “兴许是太瘦了,快点出来。” “不是,大哥,这手感不对。” 安茜憋笑,这不就是个枕头吗? 高个子男人把肩上的被子放在床上,打开,一个枕头印入眼帘。 “操蛋,大哥,被骗了,这是个枕头。” 矮个子男人怒骂道:“你个蠢货,枕头和人也分不清,遭了,上当了。” 话落,安茜手上的银针飞快的刺在两个杀手耳门穴,两人顿时昏死过去。 安茜走了出来,对着地上睡着的两个蒙面人嘲讽一笑,这矮的还算有脑子,可惜脑子反应的太慢。 她把两人的面巾一扯,两人长得歪瓜裂枣,看起来尖酸刻薄很是滑稽。 安茜嗤笑一声:“现在的杀手长得可真有特点,丑死了。” 想也没想她脱下自己的绣花鞋,一下又一下的抽着两人,直到脸肿成猪头脸,才从他们的怀里找到了那瓶媚药。 安茜把一瓶都喂了下去,这才匆匆的抬起两人朝着隔壁王花花在的房间走去。 许少爷已经离开,王花花正在穿着衣服。 靠,安茜在心里怒骂,这两人竟然到现在才结束。 她把迷香一点,朝着纸糊的窗子弄去,随着安茜倒在床上,香肩半露,霎时诱人。 两个黑衣人被安茜丢进去,把穴位一解,两人苏醒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全身燥热不堪。 里面传来一阵阵暧昧声。 …… 第二天,安茜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摊,隔壁传来一阵女子的尖叫声。 至于为何叫的这么凄惨,那当然是她昨夜出去没为他们关门,这不一大早起来的邻居好奇探头一看,就出现了现在的这一幕。 “谁啊!叫的这么凄惨。” 田桂香率先跑出去,安茜嘴角上扬,心情不错的跟着出去。 隔壁大门口围满了人,门内,两个光秃秃的男子捂住下腹,慌慌张张的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飞檐走壁逃了出来。 众人咂舌,会武功就是这么屌。 屋子里的关浅浅全身赤裸的坐在院子里捂着头哭泣。 她的全身布满青痕,可见昨夜的狂野。 “太不要脸了,二男一女。” “龌龊至极,真下贱。” “婊子还给自己立贞洁牌坊,哭哭哭。” …… 一阵阵怒骂声,不堪入耳。 田桂香对着安茜道:“这女人怎么看着眼熟?” “当然眼熟了,这不就是关浅浅。” 田桂香定睛一看,还真是,这丫头怎么能做出此等下贱的事。 她连忙跑回家拿来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随着衣服披在身上,关浅浅抬起头,看着田桂香,泪眼婆娑,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田婶子,我是被你家丑丫算计的,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安茜嘲讽一笑,慵懒的走上前:“关浅浅,我知道你喜欢我男人,可是我男人不喜欢你,你就因为这样跟其他男人鬼混,被人逮到,又把脏水往我身上泼,这也太龌龊了。” 果然安茜话一落,所有人都嘲讽的看向她。 “张小丫,你怎么能如此对我?你会被雷劈的,明明就是你把那两人丢我床上,给我下药的,如今你还矢口否认,贼喊捉贼,你要脸吗?” 第49章 清白被毁,成众矢之地 关浅浅紧了紧衣服,泪眼婆娑,俏丽的脸蛋浮现出恨意,她双手护着胸,语气却很凌厉,试图把过错全部推在安茜身上。 田桂香本来还挺同情这女人,毕竟是一个村的,遭遇这种不幸,也确实挺可怜,况且她以前也跟秦贺订过亲,两人算是关系很好。 不料她把脏水往她儿媳妇身上泼,这可是关系到她儿子的名声,她儿子可是为官家做事的人,怎么能让他的家人身上有污点? 因此田桂香立马怒了,她沉着脸,直接把她一推,关浅浅立马摔倒在地,露出一双布满青痕的双腿。 “田婶子你怎么呢?你怎么要推我?” 关浅浅哭了,哭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柔弱无助,惹人怜爱。 安茜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幕,她确实挺意外,眼前的田桂香举止不一,让她有些不解。 “怎么呢?你往我儿媳妇身上泼脏水,难不成我还要帮你?” “谁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 “我瘫软在床,不能动弹,家里穷的叮当响的时候,你跟我儿本就订过亲,你嫌弃我们家穷死活不嫁,现在我家娶了媳妇,我身体好了,生活条件也好了,你有想尽办法来攀附。” “我告诉你,关浅浅,别说贺儿不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也休想进老娘家的门,老娘的儿媳妇只有她。” 田桂香手指着一旁看戏的安茜,眼睛却犀利的看向关浅浅,在她眼皮子底下玩心机,她也配。 安茜一听,到有些感动,没想到田桂香竟然会这样保护自己,她从小没爹没娘,是个孤儿,从来没体会到什么是亲情,如今…… “娘,你别跟她计较,我们回去!反正她泼脏水也泼不到我,自己做的混账事就该自己承受。” 田桂香推着她沉声道:“你先回去,你还要摆摊,这里我来处理,我到要看看这贱人想怎么给你泼脏水。” “你能忍,说明你大度,我可不能忍。” 安茜应了一声就往家里去,而秦贺忙碌了一夜,累的不行,刚到巷子里,就看到好多人围在一起,架不住好奇他凑了进来。 围观的百姓纷纷对着地上的关浅浅怒骂起来。 “啧啧……简直不要脸,这种人啊!攀龙附凤不说,一看就是狐狸精。” “对啊!真可怜那两个睡了她的男人。” “这种货色,赶紧滚!还好意思坐在这里哭。” “人家穷的时候看不上,人家发达了又来攀附,用尽手段,真不耻。” …… “田婶子,我不是这种人,你知道的是我娘她……”。 田桂香拍拍屁股,双手叉腰恶狠狠道:“哼!你娘不是好东西,你也一样。” “亏我还可怜你,你这女人不检点,我呸!活该遭人唾骂。” 话落,田桂香走到她的身前,把她身上自己的衣服一扯,露出她光光的身体。 这才厉声呵斥:“你啊!活该,不配穿老娘的衣服,老娘嫌脏。” 说着她把衣服朝着旁边的水沟里一丢。 秦贺扒开人群,这才看到田桂香跟地上的女人吵了起来,那女人不是别人,还正是关浅浅,看她满身淤痕,全身不着寸缕的样子,他连忙走过去,把身上的外套脱下盖在她的身上。 关浅浅看到秦贺,泪水直接像断了线的珠子,立马抱住他,哭诉道:“贺哥哥,你来了,她们……”。 秦贺被她一抱,眼神触及到她双腿的淤青,恶心的立马起身,任由她在一旁默默落泪。 众人皆惊…… 纷纷议论出声…… “这不是秦铺快吗?” “难道他就是被这女人抛弃的那个男人?” “这女人是失算了,像秦铺快这种男人,错过了就挽回不了咯!更何况还卖身被人捉奸在床。” …… 秦贺尴尬的退回田桂香身前。 “娘,这是怎么呢?你怎么跟她吵起来?” 田桂香拉着他就往家里拽。 “走,这女人不要脸,自己跟其他男人在乱搞,被人发现,还把脏水泼到安茜身上,你说我能忍吗?” “越想越生气,亏茜儿还让我不要跟她计较,她能忍,我不能。” 秦贺一听,眼神射向关浅浅。 “关浅浅,我娘说的可是真的?” “贺哥哥,你相信我,如果不是丑丫,我不会被人下药的,呜呜~~” 秦贺嘲讽一笑:“关浅浅,你活该,还有,我不喜欢你,别把你龌龊的心思放我身上,我觉得恶心。” “走,娘,我们回家。” 话落,秦贺大步离去,徒留她坐在一旁裹紧身上的衣服,泪水啪嗒啪嗒落下。 关浅浅成了众矢之地,被人怒骂,指责,最后哭着裹着身上的衣服朝着屋子里跑去。 却被房东走了进来,一把提起她直接丢出屋外。 “贱人,狐狸精,老娘好好的屋子都被你个不要脸的女人给玷污了,老娘真后悔把屋子租给你。” 安茜跟秦贺推着餐车走了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两人扬长而去,不在看她一眼。 “贺哥哥,你听我解释。” 秦贺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 关浅浅气的不行,她握住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张小丫后悔。 回到家,她的样子可是把她娘吓得不轻。 “关浅浅,你这是咋呢?” “哪个天杀的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关母双手按住她的肩头,把她身上的衣服一扯,那伤痕累累,一看就知道昨夜经历了什么事。 “娘,呜呜~~” 关浅浅抱着她直接大哭了起来,清白毁了,竟然她得不到秦贺,那么那个贱人也休想得到。 “说话呀!你昨晚去了哪里?为啥没回家?” 她把事情的经过跟她娘一说,她娘气的不行,操起旁边的扫帚就朝着秦贺家走去。 “娘,你干嘛?快回来”。 她急得大叫,也不管身体有没有穿着衣服,就这样披着衣服跑出去拉住她娘的手,欲图把扫帚抢了过来。 关母一把推开她,厉声呵斥:“老娘去找那个小贱人算账,竟然敢算计你。” “娘,你一去,那我买凶毁她清白的事不就被人知道了吗?娘,万万不可,要三思啊!等我找到证据,我一定要让那贱人后悔。” 关母脸色这才缓和,看着街道两边对她女儿指指点点的人,这才看到她裸着的身体,连忙拉着她回了屋里。 “浅浅,你放心,娘绝对饶不了她。” “呜呜~~” 房间里传来女子娇滴滴的哭喊声。 河边,安茜把餐车摆好,桌椅摆好。 这才把凌晨加班腌制好的鸡脚,卤肉摆了出来,因为今天出来的有点晚,过了早餐时间,吃面的人不是很多,但是买卤肉,鸡脚的人却有好几个。 她都懒得吆喝,直接摆出一盘,贴上纸:“尝过又来买,不好吃不要钱。” 秦贺因为一下工就直接回来,还没吃过东西,安茜煮了葱油面给他吃下。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很火辣,热的人丝毫没有力气,安茜弄了一碗木瓜水递到秦贺手里。 “媳妇,关浅浅到底怎么一回事?” 安茜一听,就知道这家伙在怀疑她了。 她坐下,看着他,认真道:“怎么你怀疑我?” “不是,只是觉得事情太过蹊跷,她刚好又住在咱们家隔壁,你告诉我,她是不是经常找你茬?县太爷公子找你麻烦的事,我知道了,而且不止一次,好几次。” 秦贺并没有怪安茜,要不是关浅浅那女人逼她,想必她也不会这么绝。 前几天在衙门,他看到了关浅浅跟许少在屋檐下腻腻歪歪,也没放在心上,毕竟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 第50章 赤影,离卫,秦贺的身份 紧接着许少就三番二次找安茜的岔,这还是他听傅云说的,自己的媳妇又不跟他说一个字,他开始还不相信,现在越想越蹊跷。 他媳妇不是那种任由人欺负的主,会还击,昨夜定是发生了惹她发飙的事,所以她才会这样。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安茜不想瞒着他,他相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眼前的男人不是她要找的人,她迟早也要离开,她根本不在乎他的想法。 “好!那我就开门见山。” “许少跟关浅浅有一腿,许少找过我三次麻烦,一次是晚上他跟两个朋友喝醉了酒调戏我,被我打趴下。” “第二次是我在这里摆摊,他又来调戏我,带着十多个手下砸我摊子,被我教训了。” “还有一次就是昨晚他派了两个杀手来到家里给我下了迷药,想把我卖到青楼,把我清白给毁了,这一切都跟关浅浅有关。” 秦贺听着,握住拳头,青筋暴起,果然那贱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他媳妇不好欺负,估计早被他们毁了。 他眼中的杀意并没有让安茜看到,她继续道:“昨夜我听到许少跟关浅浅做那种龌龊之事,顺便还说了要毁我清白的事,所以我才知道一切都是她在搞鬼。” “因此那两杀手被我放倒,丢进了关浅浅的屋里,这才发生今天早上的那一幕。” 安茜看着秦贺低着头,不在说话的样子,知道他再生气。 “老板,来碗面,顺便打包一份鸡脚卤肉。” 一个男子叫唤道,紧接着在桌子边坐下。 “客官请稍等”。 安茜起身煮面,眼睛若有若无的看向旁边低头不知道想些什么的男子,心中划过一丝忧伤。 没想到秦贺这么平静,她太自作多情了。 夜幕降临,街头已经无人,一身黑衣的秦贺从房顶越过,朝着城外飞去。 一片小树林里,黑衣男子摘下一片树叶吹响口哨。 不一会儿,一位身穿青色锦衣,长相好看的男子悄然落下,疑惑出声:“阁下是谁?为何知道这首召唤曲?” 秦贺看向他,沉默了许久,才道:“别来无恙,赤影。”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赤影这个名字除了王爷无人知晓。 赤影狂喜,掩饰住自己此刻的激动,一把抹去掉下的泪水,若无其事的看着眼前满脸刀割痕迹的男子。 “王爷,你是摄政王?云锦。”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激动的身体开始手足无措,胸膛激烈起伏,他害怕听到“我不是”三个字。 “傻了,除了你家王爷又有谁知道你赤影的暗号?” 秦贺笑了笑,温暖治愈。 “王爷,王爷你还活着,太好了,你还活着。” 赤影激动的语无伦次,那还有离卫杀手统领的冷漠样子。 “王爷你的脸?” 赤影做梦也没有想到,摄政王从小便生的俊美,要是没有那人皮面具隐藏容貌,他定然轰动天下,引得天下大乱。 可如今他的脸竟然会变得如此丑陋,他的脸上布满刀痕,那定是那一场战争留下的,自从他掉下悬崖,鹰卫全军覆没,他带着离卫寻找了整整三个月都没有找到他的身影,现在才知道,他变成这样,又如何认得出他来。 “没事,要不是这人皮面具帮我承担了三十刀,我早已经毁容。” 话落,秦贺把人皮面具撕下,露出那张绝世美颜,即使在黑夜下,也俊美的让人陶醉。 “王爷,太好了,你的脸没毁。” “对,我被齐王陷害,中毒后,被他砍了三十多刀,又掉下悬崖,撞到了头,导致失忆,直到最近才想起我的身份,所以……”。 秦贺解释,他确实是最近才完全记起一切,要不是安茜遇到危险,他也不会轻易唤出赤影。 “王爷,过去了就过去了,离卫很好,我们隐在峨眉山,随时听候王爷差遣,齐王总有一天我们会把他消灭。” “不急,报仇时机不成熟,更何况……”。 秦贺的脑海里浮现出安茜的一颦一笑,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他不想让她背负他的仇恨,她要的平凡幸福他只能暂时给她,以后的血雨腥风,他会扫光,直接把天下送她,许她一世繁荣。 看着秦贺有了顾虑,赤影眉头紧锁。 “好,王爷,有何吩咐?赤影定当随时恭候。” “那赤雪呢?” “赤雪还在寻你,这五年来从未停歇。” “好,我要你把赤雪寻回,让她博得一个女人信任,在她身边伺候她,顺便保护她,这个女人她叫安茜……”。 秦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赤影一说,赤影有些惊诧,能拿下自己主子的女人,他很好奇。 只是赤雪的一片深情可能要付之东流,可悲可叹。 秦贺回到家的时候,安茜是坐在床上等他的。 听到门一响,她就绷着脸。 “去哪里呢?这么晚才回来。” 秦贺恢复了以往的痞笑:“睡不着,出去走走。” “哼!我看你是看那狐狸精去了!” 安茜的声音很小,可是还是被秦贺听到,自从记忆恢复,他的功力深不可测,就连门外蚊子的声音他也能听到,分辨得出有几只蚊子。 媳妇吃醋呢? 一扫阴霾,他心情大好,调侃出声:“确实,人家一个良家妇女,被某人弄成那样,我确实是要去关照关照。” “那你怎么不陪她一夜?” 安茜酸溜溜的说着,倒下床,不想理他。 秦贺来到床前,刚想躺下,就被安茜一脚踹到床下。 “安茜,你干嘛?痛死我了。” “谁让你上我的床,去找你的浅浅去。” 秦贺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跳上床,一把揽住她,安茜挣扎,终究无济于事。 “好了,别吃醋了,我骗你的,我只是出去走走。” 秦梦不在逗她,这个小醋坛子,炸毛了。 果然她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极淡极美。 “今天你听了后是不是生气我那样对她?” “没有,我只是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你。” 说着说着,他的呼吸声传来,沉沉入睡。 秦贺是半夜醒来的,安茜是躺在他的怀里入睡,眉头紧锁,似乎是在做噩梦,她的睫毛如同蒲扇一般,忽闪忽闪,在烛光的照射下,睫毛留下深深的阴影,白皙的皮肤闪闪发光,嘴唇粉嫩的唧着。 秦贺失笑:“这丫头,白日里像个炸了毛的火鸡,战斗力充足,到了晚上就如同一只小白兔。” 第二天一大早,秦安就在灶房忙活着,做了一大锅馒头,还有煮了八个糖鸡蛋。 好久没有休息,今天学堂放假,他必须好好地在家做一顿饭感谢嫂嫂。 要不是她,他此刻还在家里割猪草。 安茜醒来的时候,秦贺也在一边穿着衣服,很难得,平时她起床,这家伙已经去了县衙,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竟然在。 看到她醒来,便招招手道:“娘子,过来帮我穿下衣服”。 “你不会自己穿?” “手被你压麻了,不灵光。” 安茜瘪瘪嘴,这男人找借口就不能来点好的。 “你还是自己穿!对了,等家里建好房子,我们还是分房睡。” 秦贺一听蹙眉道:“为什么?你本就是我的娘子,这要是传出去,我的脸往那搁。” 安茜起身穿着鞋子淡漠出声:“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彼此都应该有追求自由的权利,更何况你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而我也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她的话一落,秦贺急了,转身握住她的肩膀,严肃出声:“告诉我,你要找的人是谁?难道你有喜欢的男人?不可能,你一直在洛水村,不会认识其他人。” 安茜把他的手剥开,起身,越过他。 “反正那个人不是你,所以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做出一些令人误会的事。” 第51章 卖身葬父,他是自己的有缘人 话落,安茜徒留他一个人站在那里,直接走出屋子,阳光刺眼的照射在她的身上。 正好看到灶房里那道忙碌的身影,便走了过去。 “秦安,你今天怎么没去学院?” 秦安一边把添柴一边龇牙笑道:“大嫂,你起床了,今天学院放假,我给你们做顿早点,大哥呢?” “哦!你大哥快出来了。” 安茜说着径直去了田桂香房间,把秦梦叫了起来,帮她梳洗打扮。 饭桌上,气氛诡异,秦贺低着头闷闷的吃着鸡蛋,田桂香帮秦梦擦着嘴。 而安茜也相对无言。 秦贺并没有理会她,吃了饭,直接走了出去,也没说一声。 安茜把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朝着河边的餐车走去。 破天荒地,今天餐车刚开门,就来了好多人吃面,五张桌子都坐不下来,还有好多人在排队。 秦贺已经褪去面具,化身云锦,他站在酒楼处的阁楼,一身白衣飘逸如辰,眸子温柔的看向河边忙碌的女人。 安茜忙的手忙脚乱,而桌子边的赤影眼睛一直在安茜身上打量。 他到要看看王爷要保护的女人是什么样子? 只是让他诧异的是,在这个小小的洛水镇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女人,虽然她穿的衣服极其朴素,脸上也未施粉黛,可依然让他惊艳,这要是打扮起来,穿上华服,那肯定艳压天下。 正在之时,一个男子走了过来直接坐在赤影身边,轻声道:“统领,一切准备就绪。” “好” 话落安茜已经把面抬上桌,“面来咯!各位客官请用。” 赤影本以为在这个小地方,吃的东西也就那样,没想到一口吃进去,攸的睁开眼睛,这种绝味普天之下第一次吃。 面滑嫩爽口,带着淡淡的葱香以及排骨的肉香,q弹有嚼劲。 安茜忙的紧,手收银子收到手酸,送走了大部分吃完面的客人,刚想坐下休息,就看到一身白衣的云锦走了过来。 飘逸如辰,俊美绝伦,走在大街上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哇!好美的男子。” “洛水镇竟然出现这样惊为天人的男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这可是比月如画还要美得男子。” …… 百姓议论纷纷,宽大的街道一下子沸腾起来。 “噗”赤影一口面汤喷了出来。 主子也太美了,早知道主子的本来面目,可是只见过一次,还是在晚上,如今大白天看到,确实惊为天人,也难怪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村妇惊愕了。 安茜愣住了,第一次他戴着面纱救了她,上一次在洞里见过他,当时已经惊艳,没想到今天看上去,更加让人美的窒息,他就仿佛一个传说。 这人到底是谁?云锦?云是皇家的姓? 难道他是皇宫之人? “想什么呢?安茜,好久不见”。 男子温文尔雅的声音,宠溺带着温柔,眼睛似水眸,异常明亮。 安茜一怔,笑了笑:“你怎么在这里?云锦。” “我来这里办事,没想到碰到你,来碗面!正好没吃。” 说着他直接在赤影的旁边坐下,若无其事,眼睛随着安茜转动。 “好,你等着”。 看着云锦那温柔的笑,宠溺的语气,赤影大跌眼镜,他的主子,竟然会笑,那可是号称阎罗战神的主子啊! 从小到大,他便和赤雪跟在他的身边,从来未曾看到他笑,就算是笑也是皮笑肉不笑,甚是让人寒冷。 他对于女人从来只有不屑,厌恶。 而如今…… 他的目光再一次在安茜身上停留,这女人除了人长得美,会做饭,没啥特别之处啊! “啪”一个巴掌拍在他的头上,不轻不重,赤影回头,对上他嗜血之目,吓得连忙微笑。 “本王的王妃如何?” 冷冷的几个字从他意念里流出,听起来有些怪异。 赤影打了个寒颤,用意念道:“很美,配的上王爷。” “那你还敢盯着她看。” 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赤影战战兢兢道:“王爷,属下不敢了,属下错了,未来王妃是你的。” 云锦这才冷冷道:“记住,本王的王妃,只能本王看。” “好,王爷,属下这就领罚。” 赤影深吸一口气,一口把面汤喝完,掏出钱袋,准备掏出几个铜板,却被云锦一把抓去,眼神示意他离开。 赤影笑了笑,抓抓头,忙逃跑似得带着手下逃开,再呆下去,他肯定会死的很惨。 云锦这才收回视线,把钱袋收入囊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这才看向一边忙碌的女人。 安茜把面放在他的身前,抬头的一刹那,看到他眼底下面那颗极小的血痣,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这就是锦鲤说的有缘人,她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不是! 虽然这张脸她很喜欢,可是秦贺才是她想要的。 脑海里浮现出秦贺的笑脸,内心极度不平静。 连带着手都摇晃了一下,她猛然起身,用微笑缓解刚刚的尴尬气氛。 “你怎么呢?” 一个不小心,他差点叫出娘子,还好及时刹住。 “没事,你吃!” 安茜匆匆的洗着碗,外表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 云锦吃好,便把整个钱袋子放在桌子上。 “安茜,我有要事处理,就先走一步。” 回头,对上一双狭长漆黑的桃花眼,安茜连忙后退,她尴尬的轻咳了几声:“好,你去忙!” 云锦蹙眉,顷刻间,绽放一笑,艳绝天下。 他优雅离去,飘逸如辰。 安茜摇了摇头,不得不说,这男人长得可真是妖孽,不过她还是觉得待在秦贺身边安心。 这么美的男子,觊觎他的人太多。 因为今天人多,她准备的食材还没有到晌午就卖完,刚收拾好,就看到街道不远处围满了人。 忍不住好奇,她凑近一看。 一个长得俏丽,低着头抽泣,身穿破烂灰衫的女人跪在那里卖身葬父,她的旁边用席子盖着一个尸体。 围观的百姓议论出声…… “这女子好可怜啊!从小母亲就死了,现在父亲又重病而死,还被夫家给赶了出来,无家可归。” “哎!是挺惨的,可是她成过亲,估计没人愿意买,谁愿意带个成过亲的女人回去。” “长的挺好看的,要是身体清白,要买她的应该很多。” “可怜了,那夫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就是生不了娃,至于把人家赶出来嘛。” …… 听着百姓的议论,安茜心有不忍。 正在之时,几个平时拿着棍棒,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扒开人群走了进来。 其中为首的,一个长相瘆人的大胖子,穿着侉子,挺着大油肚,满身油腻的男人来到女子身前,挑起她的下巴。 色眯眯道:“呦!不错,这位小妞生的好看,是老子喜欢的类型。” “这是卖身葬父啊!来人把这死人埋了,这女人带走。” 胖子摸着下巴,一双眼睛在女子身上打转。 女子吓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哭着哀求:“霸爷,求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 “霸爷,呦!还知道老子的名号。” 胖子心情极好,爽朗大笑。 围观的百姓一看到他纷纷走开,这可是在洛水镇出了名的土霸王,号称霸爷,他平时就喜欢为非作歹,调戏良家妇女,还收保护费,凡是遇到他,都要被打一顿,尤其是女人,只要被他抢了去,不脱层皮,就是被玩完了卖到窑子,下场不会太好。 安茜刚想离开,就听到女子的尖叫声。 女子被胖子一只手提起,那张油腻的厚嘴唇,黝黑的黄牙就朝着女子吻了过去,也不管旁边是否有人。 女子眼中的惊恐让她脸色煞白,整个人开始挣扎颤抖, 阁楼里的云锦和赤影看着这一幕相视一笑。 “王爷,你别说赤雪演得惟妙惟肖。” 眼看着胖子的嘴啃在女子唇上,安茜走了过去一把拽住胖子的手。 第52章 阉了你,姑奶奶会怕你不成 “啊!痛痛痛”胖子疼的叫出了声。 “是那个胆肥的敢碰老子,找死啊!知道你胖爷是谁吗?” “不就是个死胖子,姑奶奶会怕你不成。” 冷冷的声音响起。 胖子默然回头,对上安茜绝美的脸。 傻了,哈喇子流了下来。 “美……美人,你咋能美得这么惨绝人寰”。 云锦看着胖子那谄媚恶心的眼睛,执起根筷子朝着他的头打去。 “啊!痛,是哪个狗娘养的?” 一阵尖叫声,胖子抱着头在原地打转。 一圈二圈三圈,他跺着脚,憋着泪,肥胖的身体让他运动起来显得笨拙。 “胖爷,胖爷你没事!” 他的手下连忙跑了过来,紧张的叫唤。 “没事个头,不知道是哪个狗娘养的,竟然敢打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胖子四处打探,一点收获也没有。 安茜回头看向酒楼,那里空无一人,是谁帮她?不得而知。 “这位姑娘你没事!” “这胖子你也愿意跟他走吗?” “如果不愿意,你说一声,他敢。” 安茜话刚落,刚刚被调戏的小女子直接跪了下来,头磕在地上,每一下都极其重。 “不要,不要跟他走,他会杀了我的。” 女子梨花带雨的脸上布满泪痕,楚楚可怜。 “求求这位小姐救救我,被这霸爷看上,我会死的,呜呜~~”。 胖子见女子这样说,忙走过去拽住她的衣领。 “小贱人,想死是!你以为她能救你,被老子看上,是你的福气,走,回家收拾你。” 胖子力大无穷,拽住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人群外拖。 女子吓得不轻,脸犹如一张白纸,跌跌撞撞的摔在地上。 安茜走过去,一脚踹在胖子身上,胖子也是练家子,抱住她的大腿,发出猥琐一笑。 美人自投罗网,他该呵护呵护。 紧接着胖子油腻肥厚的唇就这样印在她的脚背。 安茜怒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调戏她,那肥厚的嘴唇真恶心。 “找死,老娘阉了你。” 火气喷涌,绝美的脸憋的通红,一个纵身一跃,飞身一踢,她的腿就这样踹在胖子下腹。 众人皆惊……那可是命根子啊! 众目睽睽之下,胖子肥硕的身体瞬间摔倒在地,发出一声巨响,掀起几丈灰,还有凄惨的嘶吼。 “啊!!!” 胖子疼的匍匐在地,额头上的大汗流个不停,一双小眼睛疼的眯起,在地上翻滚。 安茜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男子,冷声道:“今天只是给你个警告,若是下次再调戏良家妇女,为非作歹,我便让你断子绝孙。” 胖子疼的情绪失控,怒吼道:“你们几个龟孙子,站着干嘛,给我把这个贱人杀了。” 跟着他来的几个练家子,操起木棒,朝着她涌来。 七八个木棍一起,现场混乱。 安茜嘴角上扬,飞身一跃,腿风凌厉,瞬间放倒三四个,引得百姓一阵狂欢鼓掌。 云锦执起几个碗朝着楼下丢去,顷刻间剩下的几个男人都摔倒在地。 胖子怕了,他算是遇上对手了。 安茜朝着他一步步逼近。 “姑奶奶,饶了我,我错了,姑奶奶。” 惊恐声比比皆是,胖子吓得纷纷后退。 “迟了” 冷冷的蹦出两个字,安茜的脚踩在他的下腹,一个用力,只听到“咔嚓”一声。 胖子的尖叫声响彻天际。 现场鲜血淋漓,百姓无一人不欢呼。 “打得好” “踩得好” …… 酒楼上,赤影咂舌。 “王爷,王妃真彪悍,也只有你能受得住。” 云锦回头,冷冷的看向他,带着警告之意。 赤影吓得不轻,连忙闪身,在他发飙之前,跑的无影无踪。 秦贺看着下面的安茜,嘴角勾起,他的女人就是与众不同。 彪悍怎么呢? 他就是喜欢她的彪悍,母老虎。 而另外一栋阁楼,一身青色锦衣的男子站在那里,看着楼下的女人,若有所思。 “来人。” “爷” “给本王查查那女人是何等身份。” “是,爷,属下这就去。” 随着黑衣暗卫的离开,青衣男子挥挥衣袖,嘴角勾起,俊美的脸带着一股浓浓兴趣。 “没想到洛水镇这个小地方,竟然还有如此有趣的女人。” 安茜帮女子葬了父,带着她回到家。 …… 秦家小院 秦梦玩着泥巴,脸擦的脏兮兮的,一看到安茜就把手中的泥人放到她的身前。 “娘亲,这是我送给你的泥人,这是爹爹,梦梦亲手做的哦!” 可爱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些许稚气。 安茜摸了摸她的脸,接过手中的泥人,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感受。 “哈哈!这丫头,你爹没这么胖。” 田桂香笑着从灶房里走出来,秦安也走了出来,手上抱着一只正在剃毛的鸡。 “嫂子这是?” 秦安一脸惊诧,这女子长相不似普通人,到有些说不出的妖娆。 田桂香也仔细打量着她。 “她是我买回来的,以后家里的事,娘忙不过来,就找小雪,她身世凄惨,虽然是我买来的,希望大家还是把她当家人一般。” 安茜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见过大妈,少爷。” 小雪很有礼貌,温柔,脾气也好。 秦安被她这一叫,脸红了。 “不,不,我那是什么少爷,我们都是普通人家,姐姐好。” 田桂香是越看心情越好,这女孩可以啊!梳洗打扮一番,肯定清秀漂亮,要是能跟秦安一对,那可太好了,娶媳妇的钱都省了。 而安茜又想把小雪跟秦贺撮合一下,这样她才忍心离开,毕竟秦贺不是她的官配。 秦贺回来的时候很晚,大家都睡了,小雪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看到秦贺的那一刻,忍不住还是红了眼。 赤影跟她说了所有事,他有了王妃成亲的事她也知道,掩饰住自己此刻的激动, “王爷,你活着,你真的还活着,这几年我每日每夜都在寻你,一无所获。” 秦贺淡淡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辛苦你了,赤雪,召你回来,是让你保护好我的家人,包括我的王妃。” “这事要保密,这是命令,你必须装作不认识我,听到没?” “王爷,你放心!从今天起只有小雪,没有赤雪。” 秦贺回来的时候,安茜已经入睡,等早上起来,身边没人,看样子他并没有回过屋子。 安茜穿好衣服,刚出门,就看到院子里练武功的秦贺。 “咦!秦贺你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睡着了,不知道。” “回来的时候很晚,我没有上床,在榻上睡着了。” 他一边擦汗一边道,语气不似以前,今天的他太一本正经。 “哦!” 这个时候小雪走了出来,她已经准备好早餐,烧了热水。 “夫人你醒了,早点在屋子里,我去买菜。” 安茜点了点头,这才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惊艳。 别说这小雪梳洗,换了干净朴素的衣服后更加妩媚,看上去太赏心悦目,跟秦贺在一起那可是绝配,只是心里有着不爽。 安茜一想,脑海里锦鲤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锦鲤:【宿主,目测你已经对秦贺动心,而你的官配也已经出现,必须快刀斩乱麻,跟男主有联系,否则到你越陷越深之时,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安茜:【锦鲤那个云锦是救过我,可是秦贺……】 锦鲤:【抱歉宿主,擅自更改剧情,是会提前灰飞烟灭的】 “安茜,想什么呢?” 秦贺的声音传来,安茜猛然回神,看向他,立马摇摇头,快步的走进屋子,端了一盆热水来到院子里,却被秦贺一把接过。 她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傻了唧”。 秦贺笑了笑,把热水盆子放在架子上,拿过帕子拧干水,直接把帕子放在她的脸上,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一手用帕子擦着她的脸。 安茜愣住了,从来没有人帮自己洗过脸。 “我会洗,我不是小孩子。” 第53章 关浅浅的阴谋,我知道她的秘密 她娇嗔出声,想抢过帕子,却被他低沉的声音弄得没招。 “别动,笨手笨脚,一点也不省心。” 话落,把手上的帕子丢到水里,就着她的帕子把自己的脸也洗了一遍。 这才拿起她往日的牙刷笨手笨脚帮她刷牙。 “喂,秦贺这东西不是这种用,这种刷太重会流血的。” 安茜咬了咬嘴唇,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牙刷自己刷起来。 秦贺这才问起心中的疑惑。 “安茜,你怎么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安茜想到她在空间超市买回来的内衣内裤,牙刷牙膏,护肤品,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是我自己发明的。” “该明也给我发明一个这种刷子。” 他好奇的指着她口中的牙刷道。 “好” 安茜抬起头,正好撞上他的眸子,那一刻她的心再一次跳动。 而秦贺的目光炙热无比,看着她羞红的脸,嘴角上扬,如同一只野狼盯着自己的猎物。 “媳妇,昨夜没跟你睡,是不是想我了?” 问出这样没正经的话。 安茜白眼一翻,直接拒绝:“不想。” 她能说想吗?他的眼睛那么炙热,她可不敢说想,而事实上是她确实想了。 “不想吗?我怎么不相信。” 秦贺不相信,皮笑肉不笑的朝着她逼近,挑起她的下巴,另外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就这样把她禁锢在怀里。 他力气很大,又来个错不及防,安茜一下被他抱在怀里,他的胸肌就这样贴在她的身上。 安茜脸红了,依旧挣扎着。 “喂!你放开,等下娘出来看到。” “不放,打死我也不放。” 说着他的头直接抵在她的额头上,男子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她再也忍不住脸腾的一下热了,也红了。 “秦贺,你能不能正经点?再不放手,我跺你了。” 安茜在他怀里挣扎,不愧是练武的,那力气把她钳制得紧紧的,根本就没办法挣脱开。 她甚至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媳妇,我想你。” 说着他闭上眼睛就这样吻了过来。 锦鲤:【宿主,请认清事实,你的任务是云锦】 安茜猛然回神,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他,直接进入灶房。 她的脸火喷喷的,捂住心跳,整个人开始颤抖。 秦贺睁开眼睛,失望在他心口蔓延,他看着那堵墙,心口堵的慌。 小媳妇还是嫌弃他,也是这张脸,别说她嫌弃,就是自己也看着瘆人,啃不下去。 安茜吃了早点出来的时候,秦贺已经去了县衙,她知道他生气。 可是又能怎么办? 田桂香自从小雪来了以后,就开始想着赚钱,自己去绣桩找了份绣娘的工作,白天帮人家绣花,晚上才回来,早出晚归,而照顾秦梦的事自然而然落在小雪手中。 这田桂香是越看小雪越喜欢,机灵,勤快,长得也漂亮。 自从那天以后,秦贺便很晚才回来,回来再秦安屋里睡下,第二天又匆匆走了。 安茜也乐的清闲,她并不想去找云锦,就这样单着最好,也不会灰飞烟灭。 而关浅浅消停了几天,终于按捺不住去到了衙门。 刚到门口,就被门口的两个守门侍卫给拦了回来。 “让开让开,你找谁?” 关浅浅笑道:“你好!两位大哥,我想找秦贺。” “统领大人啊!你找我们统领大人什么事?” 关浅浅立马把手上的其中一个小篮子递到他们手里。 娇媚一笑:“秦贺是我的未婚夫,这是给他带的吃的,这份送你们,希望各位大哥能帮我叫一下他。” “哦!原来是嫂子,好好好,嫂子客气了,你在这里等着,我们现在就去找统领。” 其中一个侍卫朝着屋子里跑去。 “大人大人,有人找你。” 秦贺正在教大家练武,炙热的太阳下,他穿着褂子,露出的皮肤依然白皙,上面布满汗珠,好像日光对他的皮肤并没有任何作用。 一听有人来找,他就蹙眉:“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侍卫抓了抓头,傻笑:“这不是嫂子来了吗?我太激动了。” 一听安茜来了,秦贺就激动的不行,一阵风的功夫,人就不见,众人哄堂大笑。 “哈哈……没想到大人是妻管严。” “你们别看大人平时一本正经,其实骨子里骚着了。” “对啊!看他那猴急的样子,哈哈!” “真难想象什么样的女人能把大人迷的团团转。” …… 县衙内一片欢笑声。 秦贺屁颠屁颠的走了出来,关浅浅背对着站在那里。 “娘子,你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期待,兴奋,媳妇终于理我了。 娘子今天穿的衣服有些太艳丽,他怪不习惯。 关浅浅回眸一笑,眼睛眨巴眨巴。 忽然之间,她觉得他好帅,身材很好,那八块腹肌,还滴着汗,胸肌敞开,腹肌凹下去,手臂上的肌肉鼓鼓的。 关键他身上的皮肤好白皙,根本不像村里那些匹夫满身黝黑,这秦贺咋越来越白,越来越有男人味。 关浅浅花痴的看着,脑海里浮现出他和她在床上嬉戏的一幕。 秦贺的脸立马沉了下来,眼里的厌恶一闪而逝。 “是你?有事?” 关浅浅反应过来,收起色眯眯的眼神,连忙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贺哥哥,我给你送午饭来了。” 看着她的手搭在自己手臂上,秦贺直觉得一阵恶心,连忙剥开她的手臂,冷声道:“不用,我吃过了。” “没事的话我进去了,还有事。” 话落他转身便要走,门后的几个小兔崽子垫着脚探头看。 不曾想,关浅浅直接跑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腰。 “啊……” 几个小兔崽子开心的轻叫出声,搓着手,激动不已,原来大人是外冷内热啊! 啧啧……这才叫有手段,怪不得把他的小媳妇驯服的服服帖帖,大庭广众之下主动抱他。 秦贺凌厉的目光射过去,众人立马闭口,装作没看到一样进了屋子。 “贺哥哥,你不能走,我有事跟你说。” 关浅浅使劲的抱住他,秦贺挣扎,想把她提起来丢出去,却听到她焦急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你喜欢张小丫,我可以告诉你个她的秘密,前提是必须陪我吃顿饭。” “成交” 一听安茜,秦贺便僵硬着身体剥开她的手朝着县衙对面的酒楼走去。 关浅浅开心的提着篮子跟在他的身后,屁颠屁颠的走了进去。 饭桌上,秦贺什么也吃不下去。 气氛诡异,尴尬,而关浅浅却一直娇羞的看着他,随时为他夹菜。 “说!她有什么秘密?” 关浅浅笑了,夹起一块鱼放在他的身前。 “吃了它,我便告诉你。” 秦贺忍无可忍:“关浅浅,我劝你不要耍花招。” 他的嘴接下她递过来的肉,这一幕很亲密。 正好被路过的安茜看到,她站在那里,握住拳头,绝美的脸浮现出浓浓的怒意。 关浅浅挑衅的看向安茜,起身,优雅的凑近秦贺耳边,轻声道:“我看到张小丫跟一个男子在洛水村后山的山洞里过夜,举止亲密。” 秦贺白眼一番,冷声道:“就这样?” 关浅浅懵了,这不可能啊!这男人这么淡定。 “你怎么这么淡定?你知道呢?” 秦贺冷声道:“关浅浅,你若是闲着没事,就去青楼,我没空理你,还有山洞里的那男子就是我。” 话落,秦贺直接推开她,准备起身,却被人按住肩头。 而关浅浅懵了,她大哥这个蠢货,连秦贺也能认错。 安茜冷着脸,瞪着关浅浅,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生气? 这男人竟然敢背对着她和这不要脸的女人卿卿我我。 “你怎么来呢?” 秦贺惊喜的起身,安茜瞅了他一眼,直接瞪着关浅浅。 “怎么?我的男人你也想勾引?” 她的语气很冷,带着警告和指责之意。 “没办法,你们没洞房,没婚书,还算不得你男人,所以我有资格追求所爱。” 满眼挑衅,势在必得,据她了解,这秦贺和安茜最近闹了矛盾,两人好久不说话了。 第54章 啧啧!老大的媳妇跟个天仙似的 “呦吼!这是强盗啊!卖身卖到我男人身上来了。” 秦贺拉了拉她的衣服,毕竟这酒楼来来往往好多人,他的面子。 安茜并不想理会他,眼睛直接盯着关浅浅,绝美的脸上似笑非笑,看起来有些摸不清道不透。 关浅浅笑了:“那又如何?贺哥哥本来就是我的,我们都订过亲,要不是你的到来,他现在就是我的男人。” “好,是吗?” 话落,她看向秦贺,冷声道:“说!你要她还是我?” 秦贺毫不犹豫道:“当然要你,我口味没那么重,这女人我可看不上,跟个火鸡似的。” “噗”安茜忍住不笑,却还是笑了出来。 “贺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 关浅浅气的跺脚,一张小脸窘迫,人情不自禁地朝着秦贺靠拢。 安茜见状,眼睛划过一丝厌恶。 “哗啦”一声,众目睽睽之下。 安茜抬起旁边放着的那杯酒直接倒入她的头上,红色的葡萄酒染红了她精心准备的妆容,劣质的脂粉遇水开始变花,看起来霎时恐怖。 众人皆惊…… 这就是典型的被捉奸在床啊! 正室暴打小情人的戏码。 “你泼我?” 关浅浅带着哭腔,颤抖的指着她的脸。 “谁让你觊觎着不属于你的东西。” 话落,她揪住秦贺的耳朵朝着酒楼外走去,背影潇洒极了。 “媳妇,媳妇,痛痛痛……” 百姓们轻笑出声:“这不是秦铺头吗?” “哈哈!是啊!竟然是个惧内的主。” “谁让他四处招惹桃花?” “秦铺头有这样的美人媳妇,还敢采路边的野花,哈哈……”。 而秦贺被拽住直接回到衙门外,门口几个小兔崽子一看到他,连忙探出头来。 大家都擦了擦眼睛,这位美人是谁? 这才是美人啊! 老大艳福不浅啊!被这样的美人揪住耳朵,着实幸福。 秦贺看到了那些家伙好奇的样子,不由身体一挡,抱住了她,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抱起她朝着旁边的柱子后走去。 “喂!你干嘛?放开我。” 安茜娇嗔出声,冷着脸,这家伙总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她。 秦贺直接把她放在角落里,探头看去,小兔崽子们看不到了。 这才在台阶上坐下,一把抱起安茜。 “找死” 安茜扭住他腰间的肉,一个用力,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啊!痛痛痛”。 秦贺痛的叫出了声,这媳妇比母老虎还要厉害,他完全找不到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她。 人被教训过,气也撒了,安茜这才解气。 而秦贺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似乎要把她揉进骨子里一般。 最近几天,她不理他,他也不好意思跟她说话,感觉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好想她啊! 就连平时上工也提不起啥兴趣,脑海里都在想着小媳妇那张时而娇羞,时而泼辣的脸。 “你看什么看?” “媳妇,我想你了。” 秦贺话落,目光落在她娇艳欲滴,泛着光泽的唇上,心痒难耐,他可是个活生生的大男人,荷尔蒙爆棚的男人,天天对着美人,美人却是块木头,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想想就悲催。 “秦贺,我发现你皮真厚,刚刚不是才约会了人家关浅浅,这会又说想我。” 安茜的语气酸酸地,听的他一阵狂喜。 “太好了,媳妇吃醋了。” “哪有?你……” 话还未完,秦贺的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他的唇就这样噙住她的唇,安茜吓得睁大眼睛,完全忘记反抗。 竟然鬼使神差地沉沦在他吻中,开始回应起来。 秦贺粗壮白皙的手臂搂着她,眸子温柔,渐渐地闭上眼睛,扑面而来的阳刚之气,让安茜完全沉沦。 “哈哈!老大真厉害。” “这吻技牛啊!” “老大你这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小心嫂子来收拾你。” 几个兔崽子的声音传来,他们的头从柱子后面探过来。 安茜猛然推开秦贺,羞红着脸背对着他们,轻轻微喘,脸火喷喷的,再也不好意思回头。 秦贺见状,拍在三个兔崽子头上,厉声呵斥:“你几个还不快回去把拳法在打几遍,找死。” “是是是,我们这就去,你继续,我们不会告诉嫂子的。” 几个人笑的暧昧,看起来很欠揍。 秦贺这才道:“这就是你们的嫂子。” “啊!那白天来的那女人不是?” “当然不是,那种女人给我秦贺提鞋都不配。” 安茜这才回头,尴尬一笑,这一笑让几个小崽子直接晃了眼。 没办法,太美了。 “嫂子真美,可惜我们没那个好命。” 几个小崽子感叹,被秦贺一脚踢着屁股,三人吓得跑远了。 秦贺这才不好意思的看着安茜,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 他一向很稳重,自制力也好,没想到遇到媳妇,他就不行了。 “媳妇,原谅我,我只是情不自禁。” 他抓着头,目光闪躲,脸颊微红。 安茜失笑,情不自禁? 她可不认为他喜欢自己, “好了,我不会放在心上,下不为例,我走了。” “对了,我允许你找任何女人,除了关浅浅不行。” 话落,她连忙逃跑似得离开,心情却好了很多。 秦贺被她的话怔住了,她什么意思? 县衙后院,小兔崽子们看见秦贺就笑的暧昧。 “还不练功,一个个的成何体统。” 他佯装淡定,殊不知还处在她的那个吻中,一不小心踩空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哈哈……老大想媳妇了。” 众人皆捧腹大笑,秦贺抓抓头,羞得不行,今天竟做丢脸的事。 “去去去,一个二个没正行。” 秦贺嘴上呵斥,内心狂热,嘴角莫名上扬。 我去! 他们的老大嘚瑟极了。 能不嘚瑟?媳妇长得跟个天仙似的。 别说亲一口,抱一下都要美得不行。 …… 刚回到家门口,安茜就看到迎面而来的关母和关父。 那样子气势汹汹,一看就是因为今天的事来找茬的。 “你们来干嘛?” 云浅冷声质问。 关母竖起她那只如同枯柴般的手指着安茜怒骂道:“你就是秦贺的那个小贱蹄子?长得人模狗样,你咋这么恶毒,毁我女儿清白老娘已经忍无可忍,今天你又给我女儿泼酒,你什么意思?” 果然是来找茬…… 小雪正在灶房升火,连忙走了出来。 “小姐,你没事!” 安茜摇摇头,示意她没事。 这关母看到小雪,不由啧啧出声。 “呦!还以为秦贺是个痴情种,原来金屋藏娇啊!长得还不错。” “也是,母老虎,你确实该让位了,你瞧瞧你这样,哪个男人敢娶你?” “我说你脸皮咋这么厚了?赖着人家秦贺,太不是东西了。” 关母骂的欢,连带着身体都激动的起伏,关父却抱手看好戏。 “你们两个,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破天荒的,胆小的小雪怒骂了一声,安茜有些吃惊,小雪刚刚的气势很强,有种她的赶脚。 “小贱人,你再说一声?” 小雪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安茜把她推进去,轻声道:“你进去做饭,我来。” “是” 随着小雪走了进去,安茜忍无可忍。 “我可真羡慕你们两个的脸皮……”。 关母听到这话,以为她在夸自己皮肤好,不由得寸进尺,摸了摸自己蜡黄的皮肤。 “脸皮是挺好,咋滴羡慕啦!” 关母得意一笑,她一直觉得自己皮肤比村里那些老婆娘好很多,虽然上了年纪,咋摸咋光滑。 安茜被她的动作弄笑,这莫不是个憨憨? “是,羡慕了,羡慕你这脸皮保养的可厚实了,喽!比我家这墙壁还要厚实,跟你那女儿不上不下。” 听到安茜不怀好意的嘲讽之声。 关母这才焕然大悟,敢情这贱人不是夸她,是骂她脸皮厚来着。 第55章 关浅浅挡刀,阴谋还是真心 关母顿时怒了,蜡黄的脸气的更加黑而红…… 她气急了,双手叉腰,胸膛激烈起伏,如同泼妇一般怒骂:“贱人,你说谁脸皮厚呢?有种再说一遍。” 安茜冷嗤一声:“明知故问,还是脑子不好使,谁骂我,我说谁呗!” 关母被她嘚瑟的样子气红了眼,怒火攻心。 “老娘今天打死你这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贱蹄子,怪不得张氏一家把你丢出去,当成畜生一般卖出去,也是,你这贱人,就该被这样对待。” 上次浅浅被毁清白,她就想来开骂,正好今天新仇旧账一起算。 话落,她卷起袖子,轮起拳头,就这样朝着安茜挥打过来,她是做什么她都不行,要轮打架,泼妇骂街,她可是仅此洪翠之下。 只是意想不到的是,她拳头才出来,就被安茜给握住,动弹不得。 关母用另外一只手,想给她个耳光。 安茜眸子瞬间冰寒,关父被拉到身前。 “啪……” 一个强有力的巴掌声,落在了关父脸上。 霎时,他的老脸出现了个粉红的五指印。 关母愣住了,看着自己的手有些错愕。 关父冷着脸瞪着她。 安茜瞧着他的脸,笑的绝美,眉毛轻佻,想打她,真是可笑。 别看这关母是个农妇,力气可大了,那一巴掌卯足了劲,关父脸瞬间黑而肿。 关母吓得不轻,慌乱解释,她的男人可是赌鬼加酒鬼,这要是惹急了,钉锤子能钉死她。 “当家的,我是打她,没想到她把你挡在身前,你可别怪我啊!” 关父被她的这一巴掌打的晕头转向,直接懵了,摸着脸好久才回过神。 “你个臭婆娘,啥事都干不好,你咋不吃屎啊!” 安茜眯着眼睛,寻思着村里说的,这两人关系不好,原因便是这关父是个赌徒酒鬼,家里都快被他掏空了。 所以这关母是恨极了他,可却不得不在一起过日子。 呵呵…… 关父冷笑一声:“我怎么看你不对劲啊!打了我一巴掌还挺嘚瑟的,故意的!臭婆娘。” “不不不,当家的,我没有。” 关母急着解释,脸色煞白。 安茜挑拨出声:“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那嘚瑟样,一看就是你男人平时欺负你太久,你压抑了,今天终于爆发。” 关母被她这样一说,有些心虚,不得不说今天这一巴掌解气,她还挺舒服。 关父眼神凌厉的看着关母,握住拳头,青筋暴起,怒吼一声:“好你个臭婆娘,敢情压抑了很久,嘴上说为浅浅报仇,实际上是趁机收拾我啊!” “老子不就喝了几口小酒,耍酒疯打了你二下,又不死人,你竟然想报复我,胆大包天啊!看我不弄死你。” 关母被打,眼神看了一眼安茜,双眸通红,瞳孔放大,恨不得把这女人挫骨扬灰。 要不是这贱人挑拨离间,始作俑者,他又如何对打她? 关母一把推过关父,把他直接推到在地,发了疯的抬起手朝着安茜厮打过来。 安茜握住她的双手,一踹,她立马摔倒在关父怀里,却被关父厌恶的丢进旁边的水沟里。 “贱人,滚开。” 狗咬狗的戏码看多了,她觉得霎时乏味。 便冷声道:“那个你们要打回家打!别打残了,关父啊!这女人不是一天两天盼着你死了,你可要悠着点。” 话落,安茜直接进了屋子,大门一关,发出哐啷一声巨响。 “走,回家收拾你”。 关父一听怒极了,提起关母直接拽着回家。 安茜笑的不行,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 以此同时。 巷子深处的角落里。 “浅浅你真要报复这女人,那可是秦贺啊!不说他武功高强,力气大,人家现在还是铺快,要是惹急了,真的很惨。” “还有,你拿命去搏,万一不小心一命呜呼了,那怎么办?” “这方法不行,绝对不行。” 关强还是有些不放心,要是被发现,得不偿失啊!自己的妹妹又那么娇弱。 关浅浅的牙齿都要咬碎了,父母被那贱人也修理了一番,她刚刚那嘚瑟的样子,看着就让她戳眼睛。 这一次她不会再手下留情,必须给这贱人一个教训。 关浅浅道:“哥,张小丫那贱人我越看越不爽,你看看咱爸咱妈刚刚狼狈的样子,你能忍我不能忍。” “这个贱人确实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关强恨死了安茜,这女人把他家搅的鸡犬不宁,翻天覆地,但是又拿他们没办法。 不除去这女人,这个家就不算家了。 “你按照我说的做,这次就搏一把,我不相信我关浅浅永远倒霉。” “我去找许少。” 思来想去,她决定了,两人商量了一下细节,一拍即合。 …… 许少的一处别苑。 关浅浅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恶心的暧昧声,一阵鸡皮疙瘩起来,她挺挺胸,想起之前跟许少的暧昧事,不由一阵恶心。 要不是为了攀附上这男人,她关浅浅才不会眼瞎,跟他在一起。 一个人人都上的垃圾。 “许爷,你不是跟那关浅浅好过吗?你不怕她吃醋。” 一个女子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听起来让人怜惜。 “我呸!那恶心的贱人算个球,要不是那身子还有看头,白送老子,老子都嫌脏。” “她这么差?我白天还看到她跟其他男人腻腻歪歪在一起。” 许少嘲讽一笑:“一个妓女而已,还跟我的两个手下乱搞过,别让我看到她,看到老子要弄死她。” 关浅浅听的握住拳头,气的全身发抖,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进去把那两人撕碎。 最后神智战胜怒火,现在是用到他的时候,她不能害怕也要忍,最后一次,只要让秦贺认定她,她的好日子就来了。 想到这里,她清清嗓子,吞下眼中的泪,忍下恶心,把身上的衣服拉开一些,露出一些风光,然后把门推开,看着床上依偎的两人,她轻笑着,发出娇媚的声音。 “许爷,奴家好想你啊!” 许少被她娇嫩的脸,妩媚的声音撩拨,翻身起来,把旁边的女人一推,起身朝着关浅浅走了过来。 他轻挑起她的下巴,这女人今天有些不一样,到底是长得好看,这一主动,整个人风情万种,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许爷,你好久没找奴家了。” 说着关浅浅直接扑倒在他的怀里,许少心口一紧,一把抱起她丢在床上。 女子见状,连忙瞪了一眼关浅浅,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一番折腾后,关浅浅忍住恶心,看着全身的淤青,敢怒不敢言。 而许少满足后,对于她提的要求自然应了下来。 关浅浅回到屋子里,把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她气的咬牙切齿,张小丫这个名字她恨的要死。 …… 翌日,天气刚亮,秦贺今天并没有率先去县衙,而是等着安茜一起,顺便跟她一起去摆摊,帮她提着东西。 刚出了巷口,十多个黑衣人就朝着两人涌来,掌风凌厉,手持长剑,二话不说就刺了过来。 安茜本就只能靠腿上功夫,面对这种高手自然应接不暇。 秦贺一边护着她,一边把她挡在身后。 “小心。” 眼看着那把长剑就要刺到秦贺身上,安茜立马挡在他身前。 秦贺见状,心口窒息,想也没想,毫不犹豫的推开她,眼看那长剑落入他的心脏。 安茜脸色煞白,瞳孔放大。 “贺哥哥” 一声女子的惊呼声传来,一道纤细的身影挡在他的身前,长剑没入胸膛,鲜血四溅,触目惊心。 秦贺看着关浅浅倒在他的怀里,有些错愕。 他怒极了,忙飞上前,几个黑衣人就被他一脚踹到在地,紧接着黑衣人便跑了。 安茜探究的看着地上疼的昏了过去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这女人竟然帮秦贺挡了一剑。 第56章 关浅浅拼死一搏,他的试探 秦贺抱起关浅浅就朝着家里跑去,脸上的慌乱不是假的,安茜紧随其后,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更何况她还救了秦贺。 她甚至有时候觉得这就是一场阴谋。 这个女人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东家,这是怎么回事?” 小雪打开门,秦梦看着地上的血迹吓得哇哇大哭。 “没事,被人袭击,她帮秦贺挡了一剑。” “啊!秦东家没事!” 小雪满眼慌乱,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背影。 “没事,放心,你带梦梦出去走走,她吓到了。” 安茜话落,安抚的拍了拍秦梦,揉了揉她有些凌乱的发丝。 “好的,小姐。” …… 安茜连忙走进去,床边的男子早已经汗流浃背。 他对这女人挺在意的,心中涌出一股不爽。 秦贺有些紧张道:“媳妇,快来看看她有没有救?” 安茜眉头紧锁,她又不是专业的大夫,只会一些皮毛,实在没有把握,思来想去,她淡漠出声:“你去请大夫,我先帮她止血。” “好”秦贺应了一声朝着外面跑去。 安茜从空间拿出起死回生丸握在手中,五颗还有四颗,这种绝无仅有的神药是保命用的,吃了就没有了,真不想把这丹药给这种女人,可是不给,心中寝食难安。 思来想去,安茜还是把那丹药塞进她的嘴里。 顺便找来酒,纱布,伤药,为她把血止了。 大夫是被秦贺提着领子飞回来的。 脸色煞白,一看就是吓到了。 “哎呦!老朽的小命不保了。” 老先生摸着白色的胡须,气的吹胡子瞪眼,不就是走的慢了些,至于一把提起他就走,害得他差点裤子都吓得掉下来。 “不好意思,老先生,人命关天啊!” 秦贺双手作揖,弯腰表示歉意。 “哼!你个粗汉。” 老先生不给他好脸,直接走到床前,安茜对着他笑了笑。 老先生的眼睛在她身上打转,这女子看着咋这么眼熟。 “先生,请,我为她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你看看。” 安茜恭敬的说道,对于这种大夫,她一向很尊敬,以前她就觉得医生是最伟大的职业,能救死扶伤。 老先生意犹未尽的笑了笑,坐在床前,手探上去,又翻开关浅浅的眼睛看了看。 眼睛移动到她的伤口,扒开纱布,伤口处理的很好,没留下任何后遗症,脉象平稳,呼吸顺畅。 他一下子来了兴趣,这剑伤好的也太快了!这女子肯定给她用了药,不然不可能好的这么快。 “咳咳!这女子没事了,睡一觉就好了。” 老先生起身看向安茜,似笑非笑的摸着胡须,越看越满意。 安茜不解:“老先生,你看着我作甚?” 她可不敢相信一个老头会看上她,虽然她的脸确实有资本。 “像,太像了,太像我那有过几面之缘的徒弟了。” 老先生的话有些神秘,安茜白眼一翻,原来是认错人了。 意犹未尽的话,探究的眼神,秦贺一把挡在安茜身前道:“先生,那请问需要开几服药吗?” “不用,她已经好了,应该是这位小娘子给她吃过什么药?不过这药好的也太快了。” 安茜有些错愕,这老头竟然这么厉害,连这个都能猜到。 老先生说完,围着安茜转了二圈,笑道:“娃子呀!要不我收你当徒弟!” “啊!” 安茜有些惊讶,这一来就说收她当徒弟,太奇了怪了。 “为什么收我?” “因为你像极了我的徒弟。” “谁?” “东方玉。” 秦贺惊叫出声:“你说谁?东方玉,医毒双绝的那个东方玉?” 老先生摸着胡须笑了笑:“没错,你竟然知道她,看来你也绝非等闲之辈”。 安茜看向秦贺,满眼探究,他是个猎户竟然知道江湖上的事,看来他不仅仅是猎户,他的身份不简单。 意识到自己差点露馅,他朴实的抓抓头笑了笑:“东方玉,在天乾国就没人不知道的,你是东方玉的师父,那你难道是医圣道明子?” “正是我,怎么样?这位小娘子愿意拜师吗?” 道明子看向安茜,眼睛散发着浓厚的兴趣。 “不愿意” 安茜想也没想直接拒绝,她不喜欢学医,学医救死扶伤和学厨挣大钱比起来,她还是觉得钱实在。 “为什么?多少人想拜倒在老朽手下。” 老先生有些诧异,这是第一个不愿意拜他为师的人。 “因为我就不认识你,什么道明子?都没听过。” 安茜不以为然,她是真没听过道名子这人。 “哎!可惜啊!可惜了一颗好苗子,要是你后悔了,记得来蝴蝶谷找我。” 话落,道明子摇摇头朝着外面走去。 秦贺连忙追上去,把钱塞到他的手里。 道明子笑了笑离开,没想到今天出谷第一天就遇到这么有趣的人。 他就是在街上闲晃,听到有人大声嚷嚷:“大夫在哪里?” 他因为医者的本能,好奇的举起手,没想到被人一把给提着飞上天,还见到了和东方玉一模一样的脸,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不得而知。 …… 吃了起死回生丸果然恢复的很快,第二天关浅浅就醒过来了。 她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秦贺,而是安茜。 “你醒了?” “怎么是你?秦贺呢?” 关浅浅一直觉得,她是为他受伤,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应该是他才对,没想到是这个让她讨厌的女人。 安茜听后,似笑非笑,就这样站在那里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看进骨子里一般。 她的笑让床上的关浅浅后背发麻。 “你笑什么?有病?” 安茜走近,笑道:“笑你愚蠢。” “你说什么?咳咳……” 因为激动,关浅浅一阵呛咳,脸都憋红了,只是她奇怪为何伤口不疼呢? “我说你愚蠢至极,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竟然敢拼命,那一刀差点刺进你的心脏,若不是我,你此刻已经死了。” 安茜说着,绝美的脸浮现出嘲讽之意。 关浅浅脸都白了,她立马翻身坐了起来,激动出声:“不可能,我让他们刺肩膀就行……” 她一不小心脱口而出,话说了一半立马捂住嘴,看向安茜,她似笑非笑,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你,你竟然套我的话,贱人。” 她怒火攻心,猛然起身,试图想厮打她。 安茜站在那里,绝美的脸浮现出嘲讽之意。 “果然你是故意的,要么让他们置我于死地,要么你挡刀,让秦贺对你有愧疚,好得到他,用道德绑架他。” “关浅浅你如意算盘打的很好啊!” “可惜啊!你的对手是我。” 眼看事情已经挑明,关浅浅也不想跟她玩文字游戏,要玩是!她乐意奉陪,就看谁玩得过谁。 “对,你说对了,今天我到要看看你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话落,她直接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叫着秦贺的名字。 秦贺刚回衙门把事情交代好,便赶了回来,那女人为了他差点死去,无论如何?他也该照顾她不是。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关浅浅的叫唤,他连忙走进去。 秦贺看了一眼安茜,快速越过她,直接朝着床上走去。 “你醒了,可要好些?” “贺哥哥,痛,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娇滴滴的声音,关浅浅说着说着就哭了,她挑衅的看着安茜,双手紧紧地握住秦贺的手。 装,太能装了,没去现代当演员真是一大损失。 安茜嘲讽的看着她,想看看她还有什么手段? 她本就和秦贺不可能,即使要在一起,也绝不能是眼前的这女人,只有小雪才能和他相配。 秦贺被她握着,眉头紧锁,忍住心中的不适,他安抚出声:“不会的,你躺好。” 第57章 不要脸的汉子,被丢到河里 殊不知他低垂的眼帘风起云涌,藏着说不清的心思。 把她安抚好,秦贺便要起身,却被关浅浅一把抱住。 秦贺看向安茜,她淡漠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好像对于其她女人的触碰,她丝毫不在意。 心中划过一丝失望,他到要看看,这女人对他,到底是爱?还是无所谓? 秦贺反观之前的态度,握住关浅浅的手,转身把她拥在怀里,轻声安抚:“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那种语气,那种呵护,仿佛护着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一般,让关浅浅觉得恍如隔世。 她看向安茜,嘲讽一笑,势在必得。 安茜依旧一副淡漠的表情,双手抱胸,依在门前,置身事外。 “好,贺哥哥,痛,好痛,你别离开我。” 她靠在秦贺怀里,双手环上他劲瘦的腰,忽然觉得自己以前眼太瞎,这样的好男人她竟然没看到,想起他穿着褂子露出胸膛的那完美身材,她不由咽了咽口水。 怀里的女人一脸挑衅不说,还很嘚瑟。 安茜实在看不下去,心里堵得慌,直接走了出去。 秦贺看到她离开的身影,一把推开怀中的女人,厌恶极了。 戏演够了,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贺哥哥,你怎么呢?” 关浅浅不解,双手抱空。 意识到自己态度太明显,秦贺笑了笑:“没事,我只是想起灶房里给你煮着粥,我这就去给你拿来。” “谢谢贺哥哥,你真好。” 她娇嗔出声,脸浮现出红昏,娇羞无比。 秦贺走出去,那双狭长漆黑的眸子浮现出寒意。 灶房里,并没有看到安茜。 正好小雪抱着秦梦走了进来。 “她人呢?” 小雪恭敬道:“回东家,小姐去了集市摆摊。”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摆摊,这女人就如此讨厌我。” 失望随之溢出,直到秦梦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小奶音叫唤着爹爹,秦贺心中的空虚才被弥补。 接过秦梦,在她光滑的脸上亲了一口,惹得小家伙咯咯笑个不停。 “爹爹,那个狐狸精呢?” 秦梦捧着他的脸,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的怀抱,小雪阿姨说了,那个女人是来抢爹爹的狐狸精,她要扞卫爹爹,扞卫爹爹跟娘亲在一起。 “狐狸精?谁?” 秦贺挑眉看向她,小小年纪,说话挺逗。 “当然是那个被男人欺负的狐狸精哦!就是屋里躺着的那个丑女人,她怎么见男人就往人家身上扑,梦梦讨厌她。” 小小的奶音说着,软萌软萌,小雪差点笑出了声,这丫头怎么什么都说? 而屋子里关浅浅听了气的不行,什么狐狸精?什么见男人就扑?这太过分了。 秦贺挑眉看向小雪,她立马无奈的耸肩:“东家,不管我的事,我没说。” “别带坏小朋友。” 秦贺话落,把秦梦放下,朝着外面走去。 “爹爹不高兴了。” 秦梦嘟嘴,都怪屋里的丑女人。 “是,所以你以后别乱说,好不好?” 小雪捏了捏她的脸,笑了笑,相处了一久,她越来越喜欢这个孩子,古灵精怪,不过跟王爷一点也不像。 “好,不过这丑女人害娘亲不开心,我要教训她。” 话落,秦梦迈着小短腿跑进灶房,把给关浅浅的粥弄在碗里,弄了好多好多盐在里面。 然后笨手笨脚的抬着去了关浅浅的房间。 关浅浅一看到她就厌恶的很,要不是因为她想成为秦家人,必须讨好他的女儿,这丫头早被她收拾。 “阿姨,喝粥了。” 关浅浅笑着接过手上的粥道:“谢谢梦梦。” “吃啊!” 她一双懵懂的大眼睛看着她,满眼期待。 关浅浅接过粥吃了起来,这一吃完全傻眼,咸的她怀疑人生。 “好吃不?” “嗯,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快,把这些吃了,我在给你弄。” 关浅浅咬牙切齿,明知道这是故意整她,还是把一碗都吃了。 秦梦来到灶房蹙眉,难不成盐还不够? 她继续加大力度,把剩下的半瓶盐都倒了进去。 这一次直接把关浅浅吃哭了。 “阿姨你哭啥?梦梦做的不好吃吗?” 满眼无辜,满脸委屈,眼看就要哭出来。 “好吃,好吃,我吃”,她龇牙咧嘴的说着,恨不得把眼前的小孩给捏死,等以后嫁进秦家,她第一个要收拾。 秦贺来到河边,安茜正在煮面,排了好多人,大部分都是男人。 她丝毫没有受到关浅浅的影响,依旧忙的紧。 “这位老板娘做的东西又好吃人又美,不知道可成家了。” 一个儒雅的书生看着安茜,一双眼睛爱慕的看着她。 安茜淡漠出声:“你是来吃面还是来相亲的?” “我是来吃面,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把你这么漂亮能干的女人娶回家。” 书生害羞的说着,抓了抓头。 安茜目瞪口呆,不是说古代的男子内敛吗?咋这个如此直白。 安茜刚想回答,却被秦贺的声音打断。 “娘子,今天人这么多啊!我来帮你。” 话落,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书生,手肘一拐,冷声道:“不好意思,兄弟,这女人成家了,还有孩子,我是他男人。” 这秦贺一说,大家纷纷叹息。 紧接着听到人群中的话:“真是可惜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谁说不是,这么娇媚动人的女人竟然被这牛粪给祸害。” “太可惜了,这可是我的梦中女神啊!” “我也是,走,吃不下去了,回家哭一场,我娘昨天还说给我提亲来着。” “这不是来伤口上撒盐吗?” …… 众男子议论纷纷,书生却不以为然道:“我不信,你们根本不般配,她不喜欢你。” 书生这一说,秦贺脸色不好了,他有这么差吗? “不信是!老子证明给你看。” 话落,他直接走过去,抱住安茜的脸就是一口。 人群暴乱,大家惊呼出声,书生苍白着脸,想哭哭不出。 安茜白眼一番,这男人简直要气死她了。 “秦贺,你找死啊!” 秦贺看到她发飙,委屈巴巴:“娘子,不能怪我,是他们不相信我是你相公。” “你帮我澄清一下嘛!我是货真价实你的相公。” 看他那嘚瑟又委屈的样子,安茜竟然有些想笑。 “你本来就不是,你不去陪你的浅浅小姐,来这里干嘛?” 秦贺委屈巴巴:“那女人有何陪的,我就是想你了。” “要脸不?人家都说了你不是她的相公,还说这么肉麻的话。” “对啊!这位姑娘,这男人一看就不行,你可别上当啊!” …… 不行吗? 这些人说的感觉他们试过一般。 秦贺看向安茜,拍拍胸脯,对着人群大声叫嚷:“媳妇你告诉他们,我到底行不行?” 安茜冷冷道:“确实不行。” 众人哄堂大笑…… 秦贺羞红了脸,凑近她轻声道“不行是吗?我不介意在这里让你试试?正好大家做个见证。” “不要脸”安茜话落,一脚揣在他的下腹。 “哈哈……” 人群中传来大笑,秦贺成了一个笑话。 秦贺吃疼,大汗淋漓,这女人简直就是母夜叉啊! “还不走?” 安茜瞪着他,眸子在他身上四处游移,她不介意真的阉了他,刚从关浅浅身上下来,又来调戏她,男人都这么贱吗? “不走,我要吃面。” 他双手一摊,如同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一般,直接在她身边坐下。 安茜提起他,直接朝着河里一甩,形成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啊!” 惊恐声四起,众人皆惊,这女子美则美矣,太泼辣了,一言不合就揍人,还好他们没来提亲。 第58章 事情败露,田桂香暴怒 秦贺就知道这丫头会来这一招,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大家看到她的泼辣,这才会敬而远之。 安茜看到一身水的秦贺走了上来,嘴角勾起,早知道他游泳技术高超,没想到这么快就游了上来。 他把身上的衣服一脱,露出健壮修长的身形,惹得一众年轻女子尖叫。 “哇!身材好好啊!” “这简直逆天了。” “要是脸也好看,就完美了。” 秦贺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衣服一扭,水顺着衣服流下来,安茜回头,正好对上他暧昧的眼神,心跳加速,不由把头移过来。 低声笑骂:“不要脸。” 这男人真是无时无刻不把自己暴露,在家就算了,在这里还来。 锦鲤:【宿主,你吃醋了?】 安茜:【我没有】 锦鲤:【不得不提醒你,他不是你的命中注定,可我能感受到你的心朝着他靠近,很危险的】 安茜:【那该怎么办?这心是控制不住的】 锦鲤:【你必须离开他,快刀斩乱麻】 安茜抬起头看着秦贺,眸子悲恸,如果是他该多好,正想着他挑眉一笑,甚是晃眼。 …… 关浅浅躺在床上,一听动静,立马闭上眼睛,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是秦贺。 心中一喜,等待着他的到来。 不曾想进来的是田桂香。 田桂香在绣桩,刚到巷子口就听到隔壁的李婶说她家秦贺带回来上次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这女人都被男人睡过了。 这一听,她就知道是谁? 关浅浅那个贱人,这么不要脸,竟然买骚买到她眼皮子底。 她气的不行,立马走进屋里,放下手上的绣活就朝着秦贺屋子里走去。 床上躺着的女人,虽然背对着她,但是她一看就知道是谁,那个火蹭蹭往上冒。 “贱人,你胆子够大的,敢勾搭到老娘眼皮子底下。” “我的儿子你这贱人配不上。” 田桂香嗓音本就大,中气十足,骂人不带喘的,加上她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看起来就像个母夜叉。 她这一叫,关浅浅吓得连忙翻身坐起来,战战兢兢道:“田婶子你回来了。” 不是她怂,而是这女人确实很厉害,以前腿没事的时候,在村里跟洪翠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谁敢招惹。 田桂香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走过去一把拽住她,直接把她拽下床,厉声呵斥:“贱人,谁让你来的,滚出去。” 关浅浅被她一口一口个贱人叫的不爽,直接反驳出声:“田婶子,你可不能这样对我,我拼命救下秦贺,为了他自己差点死去,是秦贺把我留在这里休养的,不信你问他。” “呵呵!别一口一个秦贺,你也配,你看看你那瘙样,难不成还要老娘对你感恩戴德不成,给老娘滚出去。” “我不滚,凭什么。” “好,不滚是吗?老娘还就不信了。” 田桂香话落直接走出房间,来到大门口,拿来扫帚就朝着关浅浅挥打过来。 “田婶子不要,不要啊!我可是你未来的儿媳妇,打坏了就不能生养了。” “滚蛋,你也配,有老娘在你休想进我们老秦家,老娘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我们老秦家以前眼瞎,怎么会看上你?我呸呸呸!让你不滚,老娘打的你滚。” 田桂香每一下都极其用力,使劲的拍打在她的身上。 关浅浅怒了,本想讨好这老女人,没想到油盐不进。 她转身一把握住打在她身上的扫帚,嘲讽一笑:“我说田婶子,除了我关浅浅,还有谁会喜欢秦贺那泥腿子,又没钱,人长得也磕碜,你还挑个屁,我关浅浅喜欢他,是他的福气。” “还有你以为你的那个儿媳妇就是好人,她在后山跟人偷情,那可是我大哥亲眼所见的,他们两个到现在都没洞房,你以为是咋滴,还不是人家丑丫有了相好,那还看得上你家秦贺。” 关浅浅的话带着几分认真,可是听在田桂香的耳朵里,确是五雷轰顶,她手中的扫帚掉在地上,脑海里回想着关浅浅说的没洞房,有相好,后山,这意思就是丑丫被着她和其他男人偷情啊! 心中那个怒啊!挥之不去。 关浅浅嘲讽一笑,心中冷哼:“跟我斗,你也配。” 看着田桂香摇摇欲坠,老脸苍白发青,手发抖的样子,她连忙走上前,搀扶住她,好言相劝。 “我说田婶子,你也不要怪我多嘴,丑丫如今不同往日,赚钱是把好手,人也长得俏丽,被几个男人喜欢也正常。” “你老要想得开,毕竟秦贺长得真是一言难尽,你说除了我关浅浅,还有谁敢嫁给他啊!” “他一个屁说不准都能把人家女子蹦死。” “我都不嫌弃他,甚至为了救他,差点一命呜呼,难不成还会害他有假?” 关浅浅挑拨离间,而她的话正好说到田桂香心坎上,眼看着安茜越来越优秀,人也越来越明艳,而自己的儿子却还在原地,被那女人拿捏的死死地,这要是不想好后路,那她儿子以后有的哭的。 可是转念一想,要是安茜不行,那眼前的这个贱人更不行,一想到她跟别的男人有染,那瘙样,她就火冒三丈。 “贱人,不要以为你这样说,老娘就会接纳你,你那花花肠子在算计啥,我可清楚的很,快点滚出去。” “丑丫不行,你更不行,你瞧瞧你这不安分的样,嫁到我们老秦家,还不翻了天。” “田婶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别给脸不要脸,即使要滚,也不是你来让我滚,除非秦贺让我滚,否则不可能。” 关浅浅话落,双手一摊,大摇大摆的在床上坐下,顺便还挑衅的躺下。 田桂香这会耐心被磨光了,直接拽住她,就往外面拖,那动作相当的大。 杀猪般的声音传来,关浅浅挣扎起身直接把田桂香给推到在地,这一幕正好被回家的安茜看到。 她焦急的大喊:“娘,你怎么呢?你没事!” 田桂香那还说的出一个字,许久后才指着关浅浅怒骂道:“给我把这贱人丢出去,脏了秦家的地盘。” 安茜起身,冰冷的眸子射向关浅浅。 “关浅浅你是不是太不要脸呢?” “我好心让你在这里休养,你到好,你刚刚那一下差点要了她的老命。” “你也太恶毒了,对一个长辈你也下得去手。” 安茜语气冰冷,字字诛心,她朝着关浅浅逼近,眸子仿佛一把利剑要把她射穿一般。 “是她先打我的,丑丫你不信问她。” 关浅浅被她的气势吓到了,她朝着床边后退,眼尖的看到大门口走进来的秦贺,嘴角上扬。 用嘴型说道:“贱人,你死定了。” 安茜心口一紧,这女人要搞什么名堂? 难道? 果然,关浅浅大喊一声:“丑丫求求你放过我,我这就走。” 紧接着她就踢到桌子脚,然后直接朝着地上摔去。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幕正好被秦贺看到,他的速度很快,把手中的鸡一丢,连忙闪身抱着关浅浅掉落的身体。 关浅浅稳稳地落在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的皂香,对安茜眨了眨眼睛,那嘚瑟的样子看起来很欠揍。 安茜不以为然,嘲讽一笑,直接转身朝着田桂香走去:“娘,你没事!我扶你起来。” 田桂香一想到关浅浅的话,就对她没好气道:“滚开,不要碰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安茜无语,人心不足蛇吞象。 心中划过伤痛,她看向秦贺,秦贺却在关切的查探关浅浅有没有事。 第59章 安茜被赶,齐王的发现 这种小儿科的争男人把戏,她不屑玩,可是眼前的女人,她竟然敢对自己在乎的人下毒手,那她不会袖手旁观。 “贺哥哥,你别怪她,都怪我不好,惹她生气。” 秦贺听着关浅浅的控诉眉头紧蹙。 他多想听到她跟他解释,可是她依然淡漠。 心中烦闷,怒吼出声:“安茜,你就这么容不下浅浅?要置她于死地?” 浅浅?叫的好亲热,不过无所谓。 “随你怎么说?不过,我确实不喜欢这女人。” “甚至讨厌,讨厌极了。” 安茜话落就要朝着外面走去。 秦贺被她的态度激怒,每天都用一张热脸贴着她的冷屁股,他受够了。 他起身,高大的身体挡住安茜的身影,冷着脸看着她。 田桂香吓了一跳,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儿子发怒。 关浅浅幸灾乐祸,期待着接下来的好戏。 安茜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毫无情绪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痛,极快,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秦贺眸子低垂,隐忍怒气,压低声音道:“安茜,我秦贺对于你而言,到底是什么?” “相公?” “搭伙过日子的男人?” “还是只是一个陌生人?” 安茜心中划过悲痛,他对她的好,一点一点在脑海里绽放,挥之不去。 她想说他是她安茜的男人,却不能说。 因为锦鲤在这个时候警告出声。 锦鲤:【宿主,请务必快刀斩乱麻,这对你我都好,他和你不会再有交集】 锦鲤的话让她把喉咙中准备说的话憋了回去。 她和他要划清界限,这就是个时候,错过了,她和他只会越馅越深,她知道秦贺的心思。 安茜猛然抬起头,波光潋滟的眼睛熠熠生辉,美得惊心动魄,她眼含泪,倔强的把眼中的泪水生生逼了回去。 这才冷声道:“别入戏太深,你我只是搭伙过日子而已。” 果然她的话如同一把利剑剜在秦贺的心,他握住拳头,青筋暴起,本就狰狞的脸此刻越发诡异。 入戏太深?搭伙过日子的男人?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眼前的女人高不可攀,她只是利用他而已。 愤怒,耻辱,让他窒息,他气的无法说出一个字。 田桂香看到秦贺受伤的表情,怒了,果然如此,关浅浅说对了,这女人变美了,就不稀罕她的儿子。 亏她儿子为了她做了好多事。 她走到安茜身边,想也没想,抬起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这一巴掌生生的在她白皙的脸上印了五个红肿不堪的手印,触目惊心。 安茜捂住脸,眼中饱含泪水,看向田桂香。 她只是无法相信,她会打她。 “娘,你打我?” “对,打的就是你这个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人。” “亏我儿子对你死心塌地,你竟然如此糟践他。” 田桂香低吼出声,气的胸膛激烈起伏。 “娘,你太过分了,她什么都没做错。” 秦贺见她脸上的五指印,心痛的不行,不能上前,只能对田桂香大声抱怨。 关浅浅笑了,眉眼都发着奇异之光,这一幕看得很欢。 “闭嘴,秦贺,你到这个时候了还要护着这个贱人,她不喜欢你,她给你戴绿帽子,你难道不知道?” 安茜眸子微敛,看向关浅浅,只见她对着她挑眉一笑。 果然是这贱人跟田桂香说了什么。 秦贺烦躁的回答:“娘,安茜不会的,她不是那种人。” “哼!是与不是,你以为她会跟你说实话?有人亲眼见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过夜。” 田桂香的话,让秦贺恍然大悟,原来是他那夜害得她。 秦贺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毕竟他的身份还不是时候。 意想不到的是,安茜直接坦白。 “是,我是和其他男人过夜,我喜欢他。” 秦贺大惊失色,她这一承认,完全是坐实了自己不贞洁的事实。 “安茜!” 秦贺急吼出声,他知道她说的是气话,虽然那张脸确实没有人不喜欢,可是他依旧希望他的女人不肤浅,爱上的是现在的这张脸下的这个人。 “事实就是如此,我确实有了喜欢的男人,他也救过我。” “他长得好看,脾气又好,温柔体贴,不像你,粗俗不堪,样子也狰狞,试问谁会喜欢你?” 秦贺被她的话刺激的心揪痛,果然女人都肤浅,他看错了她。 “安茜,你要不要脸?” 田桂香低吼,她竟然如此嫌弃她的儿子。 安茜并没有理会,继续道:“我明天就搬出去住!至于你当初用一捆柴换下我,又三番二次救了我,我无以为报。” 说着她把床头下面的小匣子拿出来,掏出里面所有的银票和铜钱,整整三白两放在秦贺的手里。 “这是我最近摆摊挣的一百五十两,其他的是你卖熊掌剩下的,都给你。” 她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悲伤,这让秦贺如何也接受不了? “安茜,我说过,你上了我的贼船就别想逃,更何况你欠我的岂止是几百两就能弥补的。” 安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别忘了,我也救过你。” 话落,她转身收拾起自己的几套衣服,就朝着外面走去。 在她踏入大门的那一刻,秦贺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受伤的声音传来,低沉沙哑,带着不舍。 “茜儿,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如果你真的这么讨厌我,我会成全你。” “祝你幸福,秦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我,秦贺的心也永远为你敞开。” 话落,秦贺把一百两塞进她的手里,走进屋子关上大门,背靠着大门闭上眼睛。 安茜的泪水滑落,握住银票的手微微一颤,回过头,透过门缝,她看到了他颤抖隐忍着哭泣的身影。 对不起,秦贺。 …… 安茜直接找了个不大的单人房子住下,身上的那一百两她不想用,那是他的。 掏出自己赚的十两银子,房子用了三两,还好房子里有一张木板床,房子在东巷,距离秦贺家大概有两条街的路线,不是很远,但是对立的。 她用剩下的二两置办了简单的棉絮被子,又用五两去空间充值了积分,买了面粉和各种调料,这才梳洗打扮了一番睡下。 黑暗中的屋檐上,一个灰影看着她睡下,深深地看了她几眼,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随着秦贺的离开,一个蒙面黑衣人来到屋檐下,探头看了看,鬼魅的身体这才朝着天空飞去。 …… 镇上最豪华的大酒楼,怡香斋。 “爷,你让我查的那个女人查到了,她叫安茜,跟县衙的秦铺快是名义上的夫妻,不过现在因为秦铺快有了别的女人,被秦铺头赶了出来,暂时住在东巷。” 黑衣人撕开面巾,一张长相透着阴险的脸放大,恭敬出声。 一个身穿青色锦衣的男子站在窗前,眺望外面的夜色,眉眼弯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后才回头,俊美的脸上满满兴趣,他淡漠出声:“那更好,这女子有意思,就是这个秦贺,本王看过一眼,给我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 “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本王的皇弟是死是活还待证实。” “如果传言是真的,那么这个秦贺就是五年前掉下悬崖的那人,极有可能是本王的皇弟。” “要接近他,只有从这女人身上下手。” 黑衣男子点点头,垂首冷笑:“王爷放心,五年前没见到摄政王的尸体,这次即使活着,也定让他死无全尸。” “好,你准备准备,本王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云澈话落,黑衣人青奎应了一声便退出了房间。 第60章 秦梦不见,安茜大发雷霆 安茜自从离开秦家,日子过得也算如意,这才刚出摊,就遭到哄抢,鸡脚,卤肉都卖空,只剩十多碗面跟几份木瓜水。 “老板娘,你就不能多做一些,我家娘子怀孕了就爱这几口酸辣鸡脚,我可是走了很久才来到这里,没想到又卖完了。” 一个身穿灰色长衫,面目清秀的男子看着那空了的盆子,满脸失望。 “那也没办法,只能明天再来,要不我给你留二份,你到时候来取,不收钱,就当我的赔礼。” 安茜不好意思的说道,这男子确实来了好几回,每次都落空。 据她所知,这男人是镇上最有名的状元了,宠妻成瘾,他跟她妻子的爱情可真是成为洛水镇一段佳话,娘子怀孕,为了照顾她,他甚至连状元的官职都辞了。 “这怎么行?这是五两银子,你多做些,我明天来取了送人。” 说着男子直接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放在她的餐桌上。 “好!” 安茜也不拒绝,接过银子,直接揣在兜里。 送走了状元朗,她把桌子上的碗筷一收,然后清洗餐车。 殊不知她的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不远处的阁楼之上,一身黑色锦袍的云澈嘴角勾起,意犹未尽的看着下面那道曼妙身影,瞧着她抱着银子亲了一口的样子,他不由失笑。 还是个爱钱如命的女人,有趣。 青奎看到自己的主子笑了,不由咂舌,再一次看向那道身影,除了美,没啥吸引力啊! 这王爷怎么跟魔怔了一般。 安茜数了数沉淀淀的碎银和那一吊钱,又放在嘴边亲了亲,她心情极好,把钱朝着空间一丢,美滋滋的擦着桌子,哼着小曲。 “小姐”。 熟悉的声音,安茜抬起头,看到的正是小雪。 “你怎么来呢?” 安茜本就卷曲修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在她眸底映衬出一片暗影,看起来清纯绝美,让她移不开眼睛。 如果不是主子命令她来找这个女人,她是不会来的。 她到现在还记得昨晚主子说的那句话:“她在你在,她不能有丝毫伤害,否则提头来见。” 从小到大她在他身边长大,陪他一起成长,明为主仆,实际上他更像哥哥,渐渐地,那份感情变质,对他只有崇拜和爱慕,可惜她的身份难于启齿,她只是个死士而已。 她对他的心思,他不知道。? 而他却因为这个女人对她说出那样的话,忍住心中不适,她轻笑出声:“小姐,我本就是你救的,自然你在哪?我便在哪?请小姐不要丢下我。” “不行,你快回去,我一个人可以,而你出来了梦梦就没人带了。” 安茜推辞,她之所以放心出来,是因为那个家有小雪,她甚至想撮合秦贺跟小雪在一起,因此她绝对不能收留小雪。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哪个女人还在吗?” 一提到关浅浅那贱人,小雪脸色就不好,要不是不能暴露功夫,不能惹事,她真想把她弄死。 “还在,整天好吃懒做,天天赖着东家,还把自己当成女主人,对我颇有指使。”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是咬着牙说的。 “哦!” 看到她的表情,安茜眸子微冷,片刻后恢复平静。 “小雪,你喜欢秦贺吗?” “啊!小姐你怎么这样问?” 忍住慌乱,她淡定的回应,喜欢,怎么能不喜欢? 安茜自然看到她的心思,也没拆穿。 “喜欢你就主动,关浅浅那女人配不上秦贺,只会把秦家搅的天翻地覆,我希望你成为秦家的女主人。” 安茜忍住心中的不舍,握住她的手道,没有人知道把自己心爱的人推给其她女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小雪因为她的话而震惊,刚想说什么? 就听到秦安焦急的声音传来,紧接着看到他慌慌张张的跑来,直接摔了一大跤。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安茜娇嗔出声,有些好笑,读书这么久了,依然不似秦贺沉稳。 “嫂子,梦梦,梦梦被关浅浅那贱人弄丢了。” 秦安急得哭了,声音带着哭腔。 小雪一听,脸色煞白:“不是!刚刚我出来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在院子里玩了。” “你别急,秦安,别哭,你跟我细细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安茜表面上是比较镇定,其实内心也是崩溃的,秦梦从来没离开过大人的视线,出门都是有人带着,绝对不会擅自出去。 秦安抹了泪:“还不是关浅浅那贱人,什么也不做,整天赖在家里,又不走,还要我们伺候她,她说她要吃燕窝,身体才能恢复,才能离开我们家。” “那我就去给她买,谁知一回来梦梦就不在了。” “那贱人说,梦梦对她不敬,她就说了她几句,她就跑出去了,她身体又没恢复不方便出去寻找。” 安茜越听越生气,什么身体没恢复?吃了她的起死回生丸身体可比平常人还要结实。 她这是明显赖上秦家了,贱人就是矫情。 “秦安你去找秦贺,告诉他梦梦失踪的消息,让他派人寻找,我和小雪去梦梦熟悉的地方分头寻找。” 安茜神色微顿后镇定出声。 秦安应了一声便朝着县衙跑去。 小雪去了常带秦梦去的街道寻找。 安茜去了各条巷子,又去了绣桩一趟,还是没人。 秦贺派了县衙的手下全城寻找一无所获。 眼看着天黑,田桂香急得在院子里大哭,秦安急促不安抹泪。 秦贺从外面回来,身上的褂子已经全湿。 “怎么样?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都是那贱人搞得,老娘等一下打死她。” 田桂香气极了,起身拍拍屁股的灰准备朝着屋里走去。 正在大家急得不行的时候,安茜牵着秦梦回来了。 “爹爹” “叔叔” “奶奶。” 小小的奶音带着哭腔,喊着直接抱住秦贺的脖子哭了起来。 “孙女啊!你这是要奶奶的命啊!你跑哪去了?” 田桂香连忙跑来接过秦梦抱在怀里。 秦贺满眼疲惫,揉了揉秦梦的头发,这才看向安茜,眼神充满感激:“茜儿,你是在哪里找到她的?” 安茜扬起唇畔,笑了笑,这一笑甚是晃眼,让秦贺的心再一次乱了。 “不知道她怎么找到我家?就坐在我家门外面打瞌睡。” “谢谢你。” 秦贺感激出声,安茜觉得这样的客气有些不习惯。 正在气氛尴尬之时,安茜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那个女人留在秦家,只会成为秦家的累赘不说,还会趁机敲诈秦家。 她救了秦贺,秦贺不好说什么,那么这事还得由她来。 想到这里,她不由问道:“关浅浅那贱人呢?” “在里面” 秦贺话刚落,安茜的眸子瞬间冰冷,绝美的脸浮现出一丝杀意,她大步朝着屋子里走去。 秦贺看着她曼妙的身姿,心口坠痛,她完美地让自己无法高攀。 安茜推开门,关浅浅正在熟睡,怒火中烧。 “关浅浅,你还有脸睡觉,给老子起来。” 安茜这一咆哮,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纷纷朝着屋子走去,本就狭小的房间,此刻站满了人。 关浅浅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翻身起来,嘟囔出声:“你们好吵啊!有什么事吗?” “没事?关浅浅你还好意思睡觉,你把秦梦怎么呢?她不见了你不知道吗?你还有脸睡啊!” 安茜怒火中烧的时候,骂人不带喘的。 关浅浅这才看到安茜,又看到秦家所有人都站在屋子里,吓得睡意全无,这是要来问罪啊! “丑丫,秦梦不是找回来了吗?更何况她不见了我也着急,这不是身上有伤吗?起不来,大夫也说不宜走动。” 第61章 我信她,她已经不是你大嫂了 “不宜走动是吗?好,我让你走动个试试,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的伤早好了,你这是要赖上秦家。” 安茜话一出,关浅浅脸就发白,她咋知道? 其实她也觉得挺莫名其妙的,明明伤口也大而深,平时这样的伤没个个把月是不能好的,可如今也才五六天,伤口不疼了,甚至连疤痕都不见,简直太奇葩了。 “丑丫你怎么能这样说?好歹我也是差点死了的人,那伤口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动,那伤口就扯着疼,如果不是太疼,我也会去寻找梦梦的。” 安茜无语,这女人事到如今还在装,就不能认个错,道个歉,那她还会放了她。 “是吗?那我到要看看你这伤口好没好?” 说着安茜直接走上前,一把扯住她的衣服,用力一脱,露出光溜溜的胸前。 秦贺眸子瞬间冰冷,若有所思。 关浅浅脸色煞白,这贱人竟然如此拆穿她。 田桂香怒了,敢情这贱人就是装柔弱啊!亏她还随时被这女人使唤,她就想着把她伺候好了,赶紧送走。 “你个货,竟然耍我。” 田桂香怒火中烧,轮起拳头,要不是抱着秦梦,她真想把这贱人撕碎。 “娘,我这次好的确实快了些,可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几天,外面是好了,里面真的还痛。” 说着,关浅浅直接挤出几滴眼泪,梨花带雨的脸上满是委屈。 “你还装?你既没伤了筋又没伤骨,还想赖一个月,赖就算了,你还把我宝贝孙女骂走,你能耐大啊!打算翻天啊!” “娘,我没有,我只是随便说了她几句,没想到她这么金贵,离家出走啊!” 关浅浅反驳,满眼期盼的看向秦贺。 安茜嘲讽一笑:“呵呵!骂了几声?亏你说得出,要不是你打她?她会离家出走吗?” 这话一说,秦贺眸子瞬间变得更冷,田桂香急了,连忙把秦梦放在小雪手里,就大声吼道:“原来是你这个贱人打了她,她还是个孩子啊!你咋这么恶毒。” “你不要以为你救了秦贺,就可以一天天赖在这里,做秦家的主人,老娘跟你说,你做梦。” 田桂香说着就去扯她的被褥,关浅浅看向秦贺,不料他冷着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根本没有帮她的样子,她知道她做的太过了,可是她真的没有打过这小屁孩,位置都没坐稳,她又不傻。 “贺哥哥,我没有,你相信我。” 关浅浅说着,故意挤出几滴眼泪,看起来楚楚可怜。 “没有是吗?那我给你证据。” 话落,安茜走过去一把抱过秦梦放在怀里,把后背的衣服扯开,那几条鞭痕触目惊心。 秦梦很配合的喊着痛。 关浅浅瞪大眼睛,想说话说不出,这伤口怎么回事? 所有人看到那几条红色的伤痕都怒了,秦安心疼的呼着,秦梦对着安茜眨巴着眼睛,那样子古灵精怪。 安茜对她点点头,瞬间秦梦就双手揉着眼睛哭了起来。 “呜呜……奶奶,爹爹,她打我,用鞭条抽我,我害怕,我不要她在这里,我要娘亲回来。” “呜呜……梦梦要娘亲,不要这坏女人。” 一张小小的瓜子脸哭的尽是泪痕,任由秦安田桂香怎么安慰都无济于事? “我没有,我真的没打她,贺哥哥。” 关浅浅急了,这可真冤枉,可是没有人会质疑一个孩子的话。 这小贱人小小年纪竟然会说谎,一看就是那贱人教的,故意给她泼脏水,借此机会赶走她,她好回来。 没门。 秦贺颦起剑眉,怒色满满看向关浅浅,冷声道:“事到如今,你到底承不承认?” “贺哥哥,我真的没有,你可信我。” 关浅浅抹泪哭泣,现在该是表现委屈的时候。 安茜看向秦贺扬起唇畔:“秦贺你信她吗?” 出人意料的是,秦贺本来感激的眼睛,在思考片刻后,回头看向安茜的那一刻,瞬间冰冷。 “我信她,到是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挑拨离间?” 安茜懵了,绝美的大眼含泪,她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田桂香冷着脸站在那里。 秦安不解:“大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大嫂,她是为你好,你赶紧给大嫂道歉。” “不需要,她已经不是你的大嫂了。” 秦贺不耐烦的说道,眼睛却始终在安茜身上,那里透露着不甘和伤痛。 忍住痛,安茜冷冷地瞪着他。 众目睽睽之下,秦贺越过她,走到床前,把关浅浅拥入怀里,轻声安抚:“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事情反转的太快,关浅浅看着安茜煞白的脸,有些受宠若惊,他竟然说信她,还骂了那女人,最重要的是还抱了她。 安茜的手紧紧地拽住裙子,心口一阵苦涩,看着眼前秀着恩爱的两人,她再也不知道说什么。 “好,当我多管闲事,嘴贱,秦贺,希望你不要被这贱人蒙蔽。” 安茜话落,狠狠地看了一眼秦贺,朝着外面走去,她以为她根本不在乎,没想到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是痛的无法呼吸。 泪水滑落,滴在她的手上。 秦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握住的拳头,青筋暴起,指甲镶嵌在肉里,鲜血钻进指甲缝,心口一阵血腥味充斥着他的喉咙。 他连忙起身朝着院子里跑去,一口鲜血喷出来,染红了他灰色的锦袍。 “王爷”。 小雪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主子气的喷血。 “无碍,我出去一趟,你收拾一下,别让他们知道我刚刚吐血的事。” 话落他鬼魅的身体消失在夕阳下。 小雪泪眼婆娑的用水冲地上的血迹,主子竟然为了那女人如此不顾自己的身体,既然他如此爱她,为何又要把她逼走? 安茜走到大街上,好不容易逼走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她怒骂自己没用。 “茜儿”两个字在她的身后响起,透露着疲惫,心疼,还有那浓浓的失望。 冷冷的声音让她心刺痛,安茜背着的身影微微一颤。 是他,秦贺,他怎么来呢? 脑海里有着期盼,却也让她无奈,不知不觉她发现这个爱跟她调侃斗嘴的男子变了,变得深沉陌生。 安茜回头看着不远处冷着脸的男子,有些不知所措,却还是冷冷出声:“秦大铺头有啥要说的,就赶紧说。” 秦贺握住拳头,看着她单薄的身体,隐忍着想朝着她冲过去的冲动道:“我不在,记得照顾好自己。” 所有的期待化为愤怒,这男人什么意思?打了她一巴掌又来给个甜枣安慰,她不需要。 “无聊,我的死活不要你管。” 话落,她直接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而另外那道尾随的黑影却在她进入巷子后,转瞬即逝。 …… 黑夜里,一身白衣的云锦站在树林下,衣袂飘飘,吹起他如墨发般光滑的头发,一根白丝发带打在他的脸上,飘逸如辰。 他俊美白皙的脸在月光下熠熠生辉,额头间布满愁绪。 一双眉眼如寒射星,鼻子高挺,轮廓分明,剑眉横飞,嘴唇紧抿,浑身气质卓绝,飘逸如仙,看起来不真实。 赤影鬼魅的身体来到他的身后。 “王爷,你找我。” “听说齐王来到了洛水镇,还在暗中查探茜儿。” 他冷冷地声音响起,语气尽是担忧。 “是,我已经磨灭了关于王妃所有的信息。” “暗中吩咐离卫保护她,你去把齐王来这里的目的查清楚。” “好的,王爷你放心!王妃不会有事。” 赤影一边说一边看着云锦,他就想不通,主子明明很在乎那个女人,为何又要逼她离开? 许久后,他终于问出这句话。 “她住哪里?” 赤影:“住在东巷的一间小屋里,王爷我不明白,你明明放不下她,为何又要放她离开?” 第62章 穿书,恭夭夭竟然变成婴儿 秦贺闭上眼睛,许久后才淡漠出声:“我的身份应该很快就会被齐王察觉,她跟着我不安全,齐王何其阴毒,你不是不知道?” “关浅浅那女人做的一切,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赤影一下子来了精神,猛然惊醒:“你怀疑有人指使她?” “对,她一个农村妇女,竟然有皇宫的暗卫陪她演这场刺杀之戏,可见很不简单,我只有伪装在她身边,才能查清楚她和那人到底有没有关系?” 云锦俊美的脸上布满愁绪,他眉头紧蹙,眼睛看向远处。 今夜的她可还好? “到底是谁把你在洛水镇的消息传了出去?” 赤影蹙眉,满脸不解,主子这样貌变化那么大,怎么样也不会发现的? 到底是谁? 秦贺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我从悬崖落下,下面正好是洛水村的后山,洛水村平白无故出现一个伤人,这是五年前众所皆知的事,只是齐王以为我死了,才未特意打探,这要是打探,这消息很难瞒住。” 赤影神色微顿,片刻后道:“王爷那现在怎么办?要是你的身份被发现,你现在的家人应该很危险。” 想了许久,云锦才淡漠出声:“看来只有秦贺真正的死了,才能打消那人的疑虑。” “不可啊!王爷”。 赤影一听,连忙跪下,语气微颤。 秦贺看着他那紧张的样子,摇了摇头,这赤影跟他这么久,还是半点脑子没有,就是一个傻武夫。 “好了,我说的是这秦贺死,又没有说云锦死,齐王从没有见过我真正的样子,是时候让云锦跟秦贺这身份彻底死去。” “是,王爷还是一如既往地行事果断,属下这就去准备。” 说着赤影便准备退下,却被秦贺唤住。 “从今天起,你不要出来,暂时按兵不动,齐王肯定会对关浅浅下手。” “好的,王爷。” 随着赤影的退下,云锦朝着天空飞去,转瞬即逝。 安茜因为秦贺白天的一番话,气的不行,闪身来到空间,把他给的那一百两统统充值成积分,大肆购买。 看着眼前的一大堆土豆片,她满嘴的塞,硬生生被锦鲤嘲讽了一番。 笑过,哭过,气也撒过了,她把买好的食材,鸡脚,藕片,卤肉腌制好,现在她最大的目标就是赚钱赚钱赚钱,男人统统滚蛋。 等有钱了,又考虑男人的事,这锦鲤是催的不行,让她赶紧找到命中注定的男子,偏偏安茜都当耳边风。 第二天,她准备了好几分鸡脚,顺便打算送那状元几份凉拌藕片。 才出摊,就看到那状元扶着他的媳妇坐在那里等她,那小心翼翼,呵护备至的样子着实让她羡慕。 脑海里浮现出秦贺以前老调侃她的情形,又想到他被关浅浅蒙蔽,对她呵护备至的样子,心情就不爽。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安茜歉意的俯身打着招呼,状元朗直接摇摇手,示意她没必要客气。 到是那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一看到她就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问这东西该如何做才好吃? 安茜也没藏着掖着,一边忙一边把详细方法告诉了她,女子一个高兴,给了她一百两。 安茜本是不想要,可女子一直说这可是菜谱,一百两根本不贵,要是卖到酒楼那可值好几百两,硬让她收下,还说什么不收下,她寝食难安。 最后执拗不住,怕她动了胎气,便接下了。 安茜给他们打包了好多东西,就在他们准备离去的时候,十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一句话也没说,长剑直逼着他们而来。 旁边的百姓吓得四散而开,那状元没武功挺身而出护着他的妻子,安茜还来不及反应,那些黑衣人直接把状元踹到,长剑就朝着孕妇的肚子砍来。 “相公” 女子惊叫出声,脸色煞白,捂住肚子,频频后退。 眼看着那长剑指向她的肚子,安茜连忙用手中的筷子砸向那把剑,剑风微转,紧接着她用身体挡在女子身前,艰难的应付。 黑衣人全部朝着她涌来,气势汹汹,她根本招架不住。 躲在暗处的赤影刚想出来,却看到那一身青衣的齐王从天而降,朝着黑衣人攻去。 安茜见状,心松了一口气,这来的男人武功深不可测,看起来跟那云锦不相上下。 这些黑衣人到底是冲她来?还是冲这对夫妇?她不得而知。 “痛,好痛”身后的女子突然叫了起来。 安茜思绪回转,连忙回头搀扶住她,见她大汗淋漓,脸色苍白,下身有源源不断的血流了出来。 安茜一看,欲哭无泪,不是!这种惊险时刻接生。 “血,血”状元朗翻身起来,急得不行,手脚颤抖。 “青儿,你不会是动了胎气,要生了!还差半个月了。” 说着他竟然急的哭了,堂堂状元在大街上抹泪。 安茜寻思着才半个月而已,在现代刚好正值生产之周,有的人会提前半个月有的人会推迟半个月,这并不影响孩子。 看着哭的不行的男子,安茜冷嗤一声:“好了,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被安茜怒骂一声,状元不哭了,却整个人抖的不行。 “扶着你娘子,我看看在哪里给她接生好?” 安茜话落,看了一下四周,那男子还在跟黑衣人厮打,眼看着一个黑衣人朝着她刺来,青衣男子直接用身体挡住了那剑,胸口处被剑刺出血液。 安茜懵了,竟然有陌生男人为了她挡在身前。 “你没事!” 云澈一边攻打一边把她护在身后,因为疼痛使得他脸色苍白。 “我没事,哥们,到是你,记住,给我撑着,死不了,现在这孕妇要生了,我先去给她接生。” “好,小心” 云澈诧异,没想到这女人还有此等本事。 安茜连忙把餐车弄好一个空地,把女子扶了进来查探。 把锅里烧好的热水抬进去,分成两份,一份温水,一份滚烫的水。 然后对着旁边的状元郎道:“快生了,来不及去医馆,你出去,我来接生。” 因为有了上次的接生经验,她这次镇定了很多。 “好,好”状元朗抹了抹头上的汗水退了出去。 随着门关上,安茜直接进入空间买了小孩的衣服,剪刀和酒精,毛巾,然后消毒。 这才让女子配合她吸气,呼气,用力。 因为孩子还小,她也偏瘦,宫颈发育的也好,适合顺产,不一会儿就生了下来。 帮女子处理好,她又帮孩子清洗了一下穿好衣服,这才打开门。 “诺,你的儿子。” 看着眼前傻眼的状元郎,安茜失笑,谁知这男人不看他的儿子直接跑进去看他的女人。 怀中的孩子对着安茜咯咯直笑,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双手乱讨。 “好可爱啊!” 安茜爱不释手的看着他,露出绝美一笑。 哇塞!美女啊!简直就是女神。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恭夭夭被安茜的这一笑迷的晕头转向,眼冒金星,他这辈子可是爱美如痴啊!这一下子来了个美人把他抱在怀里,他简直受宠若惊。 只是感觉全身不对劲,看了看自己的一双红彤彤的小手,他差点蹦屁。 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咋滴摔了一跤就变成了个孩子了,还是只会咿咿呀呀的小婴儿。 他承认他躲在被子里迷上了一本《锦鲤王妃靠种田续命》的女频小说。 他看到男女主因为误会不能在一起,又看到那不要脸的关浅浅赖着男主秦贺的身上,他气的不行,这有误会咋就不能解释清楚,还把女主逼走。 他这暴脾气一来,一个激动,忘记了自己睡在宿舍上床,砰的一声,直接从床上掉了下来,然后头先落地,再一次睁眼就看到一个绝美的女子对他笑。 敢情他是死了,跟那小说中的女主安茜一样,穿越了,穿越成一个婴儿。 第63章 吃醋了,齐王英雄救美的阴谋 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安茜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这一下他直接本能的发出哇哇大哭的声音。 他不想哭,可这美人拍的太重,他本能的哭了。 “这才对嘛!小孩子生下来不会哭是不好的,你看现在会哭了。” 安茜说着把孩子放到状元郎手中,完全没看到那孩子看到状元郎抱着他喜极而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在他身上,他的那嫌弃样。 恭夭夭瞬间觉得世界末日来了,没错这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男子就是他爹,一个看上去还没有他大的男人是他恭夭夭在这个世界的爹。 处理好手中的事,安茜这才看到青衣男子,他受了伤,站在一边对着她浅笑,这一笑有些晃眼,这古代咋尽盛产美男啊! “你受伤了,伤的还不轻。” 安茜连忙走过去,准备帮他处理伤口。 “小伤而已,不碍事。” 云澈看着对面绝美的女子,不由一震。 这女人遇险镇定,处事不惊,长相还绝美,是个奇女子,可惜了那秦猎户有眼无珠。 云澈眼中的算计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温文尔雅的浅笑。 “没想到你不但厨艺好,医术也好。” 安茜笑了笑,对眼前的男子感激出声:“今天多谢你了,要不是你,估计我和这状元夫妻都会命丧黄泉。” “不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人之常情,再下云澈,敢问姑娘你的芳名?” 云澈看着她的目光有了期盼,虽然知道她叫丑丫,可是还是希望她能亲口跟他说。 云澈?姓云,难道他跟云锦有什么关系? “你好,我叫安茜。” 赤影看到这一幕,气的不行,王妃竟然这么快就对他家主子的仇人笑了,还笑的那么美,要是被主子知道,非要气的吐血不可。 安茜把他的衣服一撕,云澈受惊,连忙捂住肩头。 “男女授受不亲,要不?” 话还没说完,安茜直接把他的手拍下,冷声道:“医者不分男女,你把我当男的便好。” “这不妥!” “难不成我还会吃了你不成,放心好了,我看的男子多的去,不差你一个。” 安茜随口一说,云澈的脸却沉了,原来他不是她看得第一个男人。 安茜帮他处理好伤口,状元郎这才抱着孩子,扶着妻子走了过来道谢。 安茜对着他怀里的孩子笑了笑,逗弄着他,她总觉得这孩子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样,那双眼睛炯炯有神。 恭夭夭拼命的想说话,却说不出,只能咿咿呀呀,啊啊的叫。 “麻烦恩人为我家孩子赐名,鄙人姓恭。” 状元郎弯腰作揖,对安茜满是感激。 安茜也不推辞,脱口而出:“叫他夭夭!就恭夭夭。” 啊!恭夭夭震惊的不行,这美人姐姐竟然取的名字都跟他现代一模一样,这也太巧了。 “名字我很喜欢,要不你以后就当我儿的干娘!看夭夭多喜欢你。” 青儿笑着,顺便示意恭坤掏出三百两银子作为诊金。 “好啊!正好这小子我也喜欢,干娘就干娘!” 安茜一边说一边接过银票,直接拿了揣在兜里,笑的合不拢嘴。 这可是她的辛苦钱啊!用命搏的,不要才是傻逼。 反正她正好缺钱,今天在空间买了好多东西救她,正好用这银子充值积分,开个超市去,到时候把神兽搞到手,天天救世济人,那钱还不源源不断涌来。 恭夭夭看着她豪不推辞的样子,不由咂舌,这干娘是个小财迷。 云澈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早知道她爱钱,没想到爱的这么痴迷,该死的他还觉得莫名可爱。 送走了恭强一家,安茜准备收拾东西回家,这才看到站在一边看着她发呆的云澈。 她拍了拍头,咋一看到钱就把这恩人晾在一边了。 想着她来之不易的四百两全靠眼前的男子才得到,要是不表示一下,那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可是一表示,就要少一百两,她心就揪痛。 从怀里掏出银票,心疼地抽出一张递到云澈身前。 云澈不解,蹙眉,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拿着啊!给你的,今天要不是你拼命保护我们,别说是这钱了,就是命都没有了。” 安茜一边说,眼睛一边盯着手上的银票,心在滴血啊!她的辛苦费就要分出一张去,想想就要吐血。 云澈被她的样子弄得想笑,明明舍不得,还硬要给他一张。 想到这里他故意伸出手去取那银票,却被她拽得紧紧地。 “好了,逗你玩的,银票你收起来!我不缺钱”。 云澈话落,安茜终于松了一口气,直接讪讪一笑:“你咋不早说,我看你也不缺钱,这一百两对于你来说,确实太少,正好我缺,谢谢你啊!帅哥。” 话落,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把钱往胸前一塞。 “帅哥?” 云澈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女子,行事大胆,人也放的开,他还在身边了,竟然当面把钱塞进胸口。 “帅哥就是美男子,夸你了。” 安茜毫不吝啬的夸道,然后继续拉了拉衣服,看着钱已经藏好,她才满意的扯起一丝微笑。 这一笑云澈双眼发光,盯着她的眸子有些说不出的爱意。 他越来越觉得这女人有意思,以前想借她靠近秦贺的目的也瞬间消散,此刻他希望她只属于自己。 秦贺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心攸的一紧,他的这个皇兄不安好心啊! 他剑眉一挑,双眸立马冰冷,直接走过去挡在安茜身前,冷声道:“这位男子长得仪表堂堂,没想到竟然当众盯着一个女子看,这未免也太不成体统了!” 四目相对,火焰十足,云澈的眸子带着些许探究,这个秦贺太熟悉,只是这张脸,渐渐地他的脸跟五年前摔下悬崖的那张脸渐渐重合,他眼睛攸的一亮。 对自己以前的猜测越来越肯定。 安茜看到秦贺,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你来干嘛!走开。” 说着安茜一把推开他,她可没忘记这男人拼命讨好关浅浅的那嘴脸。 “我来看看你,你还好吗?” 秦贺眸子温柔,看向她的双眼情意满满。 “管你屁事。” 话落,她对着云澈歉意道:“别管他,我们走!今天你救了我,我也赚钱了,我请你吃饭。” 说着安茜回头瞪了秦贺一眼,率先离去。 “好啊!荣幸之至”。 云澈挑衅的看了一眼秦贺,转身离去,如果他猜的没错,这秦贺就是云锦,他的皇弟。 有趣有趣,明明很在乎这女人,却又装作无所谓,把人赶出去,现在有人来接近,他又急了。 没想到自己的皇弟还是个痴情种,亏了他那未婚妻等了他五年。 秦贺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气的不行,这女人就是当众要跟那小人在一起。 “王爷,你怎么能这么快在齐王身边暴露身份?” 赤影千里传音,被主子气的不行,一遇到那女人,他就按耐不住暴露身份。 “据我所知,他刚刚已经对我有所怀疑,让你看好王妃别让她跟齐王有所接触,你怎么看的?给本王回去闭门思过三天三夜。” 秦贺话落,连忙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在酒楼里卿卿我我的样子,秦贺气的不行。 安茜眸子转向楼下的柱子处,嘴角勾起,看来这男人心里还是放不下她的。 好不容易等到刺激他的时候,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锦鲤:【宿主,你看你又来,明知道跟他在一起是浴火自焚,你还是放不下他】 安茜:【我没有,我只是想出口气而已】 锦鲤:【装,接着装!你的心思我知道】 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下肚,安茜醉意涌来。 “来,帅哥,我们接着喝,今天来个不醉不归。” “不,你不能喝,你受了伤,我喝。” 安茜倒好酒抬起一杯凑近嘴里,却被一双大手给握住手臂。 “别喝了,你醉了”。 第64章 强盗,张梅香找上门了 云澈握住她的手,安茜眼睛看下他,秦贺的脸跟云澈的脸互相重合。 他怎么来呢? 她傻笑着推开他:“别碰我,你个混蛋,就爱欺负我。” 秦贺看到安茜整个身子都瘫在云澈身上,气急了,直接大步走来,抬起旁边的茶水倒在云澈头上,把安茜抢过来拥在怀里。 这才冷冷地看向云澈:“别碰她,否则我跟你没完。” 水顺着他的头发滴到鼻尖,云澈眸子的杀意一闪而逝,他隐忍怒气冷声道:“放开她,只要她不想,那你就没权利带走她。” “我是她的主人,我买了她,除了我没有人能碰她。” 秦贺握住拳头,脑海里战场上的一幕就在眼前放映,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让他全军覆没,让他差点死无全尸。 “放肆。” 青奎在暗处见状,连忙飞身而下,抽出长剑挡在云澈身前。 青奎,云澈的随身侍卫,武功高到连赤影赤雪连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秦贺看着胸前的长剑,嘲讽一笑,他握住那把长剑,长剑应声而断,鲜血顺着指尖流下。 “把人留下,否则不能走。” 青奎丢下手中的破剑,气势嚣张,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做梦” 秦贺抱起昏昏沉沉的安茜,朝着外面大步离去。 “王爷,我要不要?” “不用。” 云澈摆摆手,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握住的酒杯被捏碎,瓷片镶嵌进皮肉,血顺着指尖流在桌子上。 秦贺?还是云锦? 一个都逃不了,宁愿错杀千人也不放过一个。 秦贺把安茜送回家,还是第一次见她喝的醉醺醺,一边走一边吐了他一身,有些无奈地看着床上熟睡的女人,起身摇摇头离开。 安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白天,酒劲太大,弄得她头昏脑涨。 忽然想到什么,连忙翻身坐起,一阵乱摸,掏出那几张银票,这才开心的拿着银票亲了又亲。 昨天的事她一点影响也没有,只记得跟云澈喝酒来着。 云澈和云锦到底有没有关系?云澈给她的感觉,虽然他表面温文尔雅,但是总让她透露出一阵寒意,总觉得这男人不简单。 而云锦,这个如同谪仙一般的男子,却让她有种莫名的亲近感,明明两张脸有二分相似,明明两人都拼了命救过她,可却偏偏生出不一样的感觉。 思绪飘远,秦贺那张大脸浮现在她的眼前,这个猪头昨天竟然也不管她,任由她喝醉。 拍了拍脸,示意自己不要去想秦贺。 眼看着天色不早,起床给自己炒了两个小菜,一碟青椒土豆丝,一盘红烧肉,刚吃没两口,就听到秦安慌慌张张敲着大门,叫着大嫂的声音。 放下碗筷打开门,秦安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喘个不停,可见他跑了很久。 “你咋来了?有没有吃饭?” 安茜一边问,一边抬了碗水给他喝下,这才见他咳了几声道:“大嫂,出事了,你父母一家人来了,不由分说直接进屋在我们家住上了。” “大哥又不在,娘又去了绣桩,小雪带着秦梦去学堂,说是她到了上学的年纪,要把她安排在学堂里,家里只有关浅浅跟我,我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来找你。” 安茜眸子瞬间冰冷,该死的,竟然找到镇里来了,这家人总是阴魂不散,让人生厌。 “走,带我去看看,这家子跟个强盗有何区别?” 安茜把门一关,小跑着朝着秦贺家走去,秦安跟在她的身后,不由感叹这大嫂的脚力,竟然如此之快,甚至不带喘的。 …… 其实一大早张梅香,徐香就带着张强坐牛车来到镇上,听说秦安在镇上读书,而她家张强被夫子赶走以后就只能在家闲着。 这次来镇上的目的有两个。 一是听说秦安在镇里读书,她想把自己的孙子也送进镇上的学堂,这不还得来找丑丫帮忙。 二是听说丑丫被秦贺赶了出来,这不正是好机会,她已经答应自己的光棍侄子,把丑丫带回去卖他。 谁让这丑丫命硬不说,死不掉还旺夫,而她的那侄子可是克死了两个媳妇,连个种都没有留下,这不一听丑丫被赶出来,这家就送来了好多大米,布匹,鸡鸭,把她给定下了。 偏偏她们又眼馋,把东西收下后直接把鸡鸭给杀了,吃了,这不没办法,怕人家来催,就商量着来镇上把丑丫给骗到她侄子家直接送入洞房,来个先下手为强。 这个算盘打的可真精,他们可是连迷药都准备好了。 张梅香三人穿的有些破烂,缝缝补补,衣服都洗的发白,一双双自己做的破布绣鞋已经露出个脚趾头,这一来到巷子里,就有邻居防备的问:“你们是乡下来的?找谁啊?” 没办法,她们最害怕乡下土包子,好多人一来家里就会招贼,东西也会被丢。 徐香一听乡下来的几个字,就各种不爽,想骂人,却被张梅香给扯到身后,对着她的腰就是一扭。 疼死了,徐香在心里怒骂,死老奶,却还是忍着嘴角扯起一丝诡异的笑意。 张梅香这才讪讪一笑:“找我闺女,那个秦铺头是我女媳。” “喔!原来是秦家夫人的娘家人啊!你女婿可有本事了,在县衙可是铺快头头我。” “就是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个闺女就被人赶了出去,诺,就是前面倒数第三家。” 邻居挺热情的为他们指路,张梅香笑着说着:“谢谢,谢谢,我这不就是为这事来的,女儿受委屈,我这个做娘的肯定要来讨回公道。” “是是,里面那狐狸精可嘚瑟了,你们可要小心啊!” 邻居好心劝道,摇摇头,这家人可真是奇葩。 听到有人敲门,秦安便走出来开门,看到张梅香几人,他就整个人不好,刚想把门关上,谁知人家厚脸皮的直接把他推开,走进了屋子,任由秦安阻挡都无济于事,还自顾自地抓着桌子上的糕点塞得满嘴都是。 “嗯嗯,太好吃了。” “娘,镇上的糕点太好吃了,我第一次吃。” “喜欢吃就多吃点,别客气”。 这完全把自己当主人啊!秦安没法只好去找安茜。 而家里,关浅浅被一阵响声惊醒,刚出门就看到这一幕,立马挡在徐香身前,阻止她去拿桌子上的糕点:“你们这是干嘛?丑丫都被休了,你们还来干嘛。” “滚开,好狗不挡道!”徐香头都不抬,直接怒骂道。 话落,徐香对着她就是一口口水,还把她推开,拿起桌子上的茶水一口饮尽,赶了一早上的路,又累又渴又饿。 张梅香也只顾吃,一边吃一边说:“看来这秦贺真是发达了,连下人都请得起。” 下人?开什么玩笑? 她可是秦家女主人,关浅浅那里受过这种委屈啊! 直接怒骂一声:“张梅香,徐香,你当这里是你们家啊!怎么跟些强盗似的?” “乡巴佬进城,土包子一个。” 这张梅香徐香一听,惊了,这下人还知道她们的名字,不由好奇抬头,一看瘪瘪嘴。 “呦呦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关浅浅啊!你就是那人人喊打的狐狸精。” 徐香嘲讽出声,早听说关浅浅跟男人厮混的事迹,没想到秦贺就因为这下贱蹄子把丑丫给赶出去的。 张梅香也附和出声:“某些不干净的女人,还把自己当秦家主人,我呸!光想着那被男人操过的样子,老娘就想吐,亏秦贺为了你这贱蹄子把我女儿赶走。” “不过我还得感谢你,不是你,我家丑丫还卖不得那么好的价钱。” 这关浅浅被这两人一骂,也不是好拿捏的主,直接抬起旁边的茶水就朝着张梅香浇了过去。 “我让你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这就帮你们洗洗。” 第65章 抽死你们,吃了我的饭是要付钱的 张梅香被茶水淋湿,她的那个火气蹭蹭往上冒,一把拽住她的头发直接按到在地,徐香也不甘示弱,骑在她的身上就是一阵暴打,那气势可真是强。 “狐狸精,在你姑奶奶面前也敢放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娘,可劲打,这贱人嘚瑟的样子,咋看咋不爽。” 打了一通,两人还把关浅浅直接丢在门外,任由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肿着一张猪头脸哭天喊地。 旁边的邻居见状,不由咂舌:“这秦家的娘家人还真厉害啊!这架势,啧啧!看来也不好相处啊!一来就把人家小情人打成这样。” “不过貌似挺解气的,这狐狸精也是活该。” 张梅香一听,双手叉腰,跟人道:“没办法啊!我闺女性子软,被这小贱人欺负的整天以泪洗面,还被赶出家,我这做娘的当然要替她教训一下这狐狸精,公然勾引有妇之夫,该死。” 话落,把门一关,她直接进了屋。 而关浅浅却成了左邻右舍指指点点的目标,最后被逼的只好捂着头准备走。 家里没了人,张梅香徐香立马进屋翻箱倒柜。 把好的衣服,首饰揣进自己兜里,想找点银票,硬是一分没有。 翻完了东西厢房,又去秦安的屋子里打包了一些笔墨纸砚,两人这才去了灶房。 徐香抓着那白白胖胖的大米,眼睛都亮了,口水直流,她可是好几个月没吃过这纯纯的白米饭了。 这秦家确实有钱了,这猪油都是纯白的,一点哈喇子味也没有。 她真是好生羡慕啊! “娘,要不咱们趁着丑丫没回来,把这些粮食猪油都搬回去!够吃个把月了,正好让强子打打牙祭,毕竟他正在长身体,老吃土豆,疙瘩汤,玉米面也不好。” 张梅香一听,不由白眼一翻,怒骂道:“蠢货,这些值个屁的钱,等敲诈一笔银票,在把丑丫骗回去买给我侄子,到时候两笔钱,不但打了牙祭,还能建大房子,想吃啥有啥。” “你看秦贺家那房子,虽然还没盖好,人家那地基打得,别说是洪水猛兽来了,就是地震也不会倒。” 徐香一听,不由对着张梅香竖起大拇指:“还是娘高明啊!” 话落她的眼睛就看到房梁上挂着的五六块腊肉,还在滴着油,她舔了舔嘴唇,抹了一点油放在嘴里,香的不行。 想了想那死丫头那运气可真好,没想到日子过得这么有声有色。 张梅香看到徐香那馋样,怒骂道:“站着干嘛?你不饿吗?趁着丑丫还没回来,赶紧炒几个菜填饱肚子。” “一天就跟个蠢货似的,也不知道看眼色。” 张梅香拿起当家婆婆的态度直接指挥徐香。 徐香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这才开始把腊肉取下忙活。 光是切那香味就让她肚子咕噜噜直响,那口水直接流在腊肉上,悄咪咪的看向张梅香,还好她没看到。 而一边的张梅香在一旁磕着瓜子丝毫没有帮忙的样子,到是那张嘴一边磕一边说个不停。 “今天一定要住下,这屋子看着就舒服,来一趟,怎么也要舒服一回才行,徐香,赶紧多烧几个菜。” “来个蒜苔炒腊肉,韭菜炒鸡蛋,鸡蛋多打几个,土豆泥,在用腊肉熬个汤把那白萝卜丢进去,米饭也多做点。” 张梅香一边说一边翘着二郎腿,徐香背着的身影轻声怒骂道:“死老太婆,就知道吃,有本事自己来做啊!” “你说啥?嘀嘀咕咕的”。 张梅香睁大眼睛瞪着她。 “没有,娘,我是说今天的菜可真下饭。” 徐香嘴上说着,心里极其不情愿,她来到这张家好日子都没过到,天天看脸色,这死老太婆不死,她完全难当家。 才炒了两个菜,安茜就带着秦安回来了,看到关浅浅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安茜有些想笑。 “笑个屁,丑丫,你看看你的那些家人,跟强盗没区别。” 关浅浅不耐烦的怒骂出声,安茜也没有跟她计较,连忙推开门走进去。 一股腊肉的香味传了出来,该死的,连饭都做上了。 秦安看到张强在院子里拿着他的纸笔乱画,那就一个气啊!那书笔可是夫子奖励他的,他都舍不得用,就被这人给糟蹋了。 秦安二话不说,拿起门边的棍子就朝着张强身上打去。 “我要你在我书上乱画,还我书来。” 张强没想到秦安二话不说就打人,吓得朝着灶房里跑去。 “奶奶,娘,打人了,打人了。” 安茜连忙进屋子查探一番,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不说,还弄得乌烟瘴气。 看着张强哭喊着跑进灶房,她也跟着走进灶房。 这一看怒火中烧,这灶台上可是放着好几个菜,锅上还煮着,地上到处是瓜子皮,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张梅香连忙把张强拉在身后护着:“秦安,你有毛病啊!二话不说就打人。” “谁让他碰我的东西。” 话落,秦安握着棍子朝着张强走去。 张强吓得不行,徐香放下手中的锅铲挡在张强身前:“狗娘养的,你在打他一个试试。” 秦安握住棍子的手有些波动,他咬牙切齿。 安茜见状一把接过他手上的棍子,冷声道:“打就打,秦安善良不忍心打,那我来。” 说着安茜手中的棍子直接朝着徐香和张强打去,可真是没有手下留情,实打实的抽在身上。 “啊!痛,别打了,太痛了,要命啊!孙子家囡。” “娘,你快救命啊!这可是你亲孙子,唯一的。” 徐香一边护住张强,一边疼得尖叫,那棍子实打实的打在身上,疼的要死。 张梅香连忙拉住安茜手上的棍子软言相劝。 “丫头丫头,别打了,母亲错了,当初不该把你卖了,现在想想真是后悔,你放过她们!” 安茜这才把手中的棍子一丢,冷声道:“说!来这里干嘛?当强盗?土匪?要不我们上县衙,吃吃牢饭。” 张梅香一听脸色青黑,那敢放肆,立即放软性子。 “这不是听说你被秦贺赶出去了吗?还是因为个女人,知道你性子软会被欺负,所以我们来给你出气的。” “你看关浅浅那贱人被我们教训的都不敢嘚瑟了”。 话落,她看向站在角落里的关浅浅,也只有丑丫这蠢货才会被那种女人给骑在头上。 关浅浅被打了一顿后,也确实怂了,哪敢说话?就这样傻傻地站在那里,敢怒不敢言。 “呵呵!” 安茜有些想笑,这家人为了巴结他们,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种谎话也能说的如此遛。 “呦!看不出我这娘,大嫂,还这么有心,真是让我感动。” 安茜皮笑肉不笑,表面上看着是信了,实际上是只有她知道,这家人有多不要脸。 “那是,谁让我是你娘了。” “那我还应该多谢你们了。” 安茜咬牙切齿,放屁也放的如此假。 “不用客气,谁让我们是一家人了”。 “哎呀饿死我了,你们要吃饭吗?吃就过来一起。” 张梅香话落,直接把灶台上的菜抬到桌子上,自顾自地给自己和强子盛了白米饭,也不管其他人大口的吃起来。 徐香见状,示意秦安让一下,把他身后的椅子拿到桌子前,大快朵颐的吃着,完全不会客气,那好吃的模样,让秦安恨得牙痒痒的。 安茜拉了拉秦安的手,示意他不要管。 秦安不解,关浅浅嘲讽一笑,原来这贱人遇到她的父母也这么怂,连屁都不敢放。 想象着,安茜的声音传来。 “你们到挺会享受的,今天你们炒了四个菜一个汤,加起来给我五两银子!至于米饭就当送你们的。” 第66章 恶毒娘亲,要不还钱,要么送官 一听钱,还要五两银子,张梅香便如同嚼蜡一般,放下筷子,瞪着安茜,看她不似说着玩的。 “丑丫,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懂?蠢!吃人家的东西拿人家的东西不该给钱吗?” “还是你们生来就靠贪图别人的东西而活,天上掉馅饼的事你以为随时有。” 安茜淡漠出声,语气嘲讽,这些人明知故问。 “放肆我是你娘,老娘从来没有听说过吃自己女儿家的东西还要钱的。” “你个忤逆种,你好意思吗?” 张梅香暴怒,双手猛的拍响桌子,吓得徐香,张强母子一个激灵。 稳了稳情绪,徐香安抚道:“娘,赶紧吃,丑丫是开玩笑的,错过了这顿没下顿。” 话落,她继续夹起腊肉满嘴塞,那油啧啧的嘴唇泛着油光,油顺着嘴角滴下来。 “吃吃吃,就知道吃,饿死鬼投胎啊!” 张梅香一把抢过徐香的筷子丢在地上,嘲讽的瞪着她,丢人的东西。 安茜看向这一幕,对着秦安一笑。 “女儿?呵呵!亏你说的出,天在看人在做,你好意思说的出口。” “今天要么把银子留下你们滚,要么我把你们送官,里面的牢饭正好不要钱,管个够。” 安茜丝毫不留情面,冷冷道,她可不是以前那个任由她们欺负的闷葫芦丑丫,那个女人早在她穿越的时候已经死了。 “哼!贱丫头,你休想,老娘今天不但不留银子,我还住下了,有本事你来啊!你家门外这么多邻居看着了,我还不信你敢把自己的娘送官。” “反了天的事你敢做?” 张梅香势在必得,一边说,一边抓起旁边的瓜子,磕着,顺便把瓜子皮丢在秦安脚下,一幅看你能把我怎样的样子? “是吗?那我关门打狗。” “秦安去把大门关了,今天我非要打死他们不成。” 安茜握住棍子对秦安吩咐道。 关浅浅看好戏的看着,连忙应道:“我去关,秦安你在这别动。” 眼看着安茜那架势誓不罢休,徐香急了,朝着外面大喊:“杀人了,要杀人了,丑丫要杀自己的娘跟嫂子了。” 不愧是农村妇女,这嗓门中气十足,大的很啊!一吆喝,外面的那些邻居就准备来看个究竟。 安茜嘴角上扬,等的就是此刻。 她想也没想,众目睽睽之下拿起鞭子狠狠地抽在自己身上,整整五下。 众人皆惊讶,张梅香,徐香吓得张大嘴,关浅浅目瞪口呆。 这女人是搞那出?有病啊!自己打自己。 “大嫂你这是干嘛?”秦安急得一把抢过棍子。 “无妨。” 安茜笑着安抚,眉眼带笑。 张梅香懵了:“你这是干嘛?” 安茜眸子瞬间冰冷,她连忙把身上的衣服撕破一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张梅香,徐香有些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街坊四邻涌进秦家大门,好奇这女人是不是真要把自己的娘给杀了,结果一进大门,灶房门的女人就坐在地上苍白着脸蜷缩在门口哭泣,整个人狼狈不堪。 “这是咋回事?这怎么坐地上了?”有人好奇的问。 “这肯定是受了委屈,不然也不会这样!” 秦安也不笨,知道他大嫂的意图,连忙委屈的指控:“都是这些搅屎棍,她们不由分说抢我家的东西,在我家随意做饭吃,还打我大嫂,把我大嫂打得,那叫一个惨,作为我大嫂的娘,嫂子,她们根本没把我大嫂当个人,呜呜~~” 这话一落,人群沸腾了。 张梅香,徐香恍然大悟,到是张强气愤的操起凳子就要朝着秦安丢去。 “你放屁,是这个死女人自己打的。” “天啊!这侄子竟然骂小姨子为死女人,还要打人,太蛮狠不讲理了。”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蛮横无理。” 人群不知道谁说了一声,所有人矛头转向他们,这一下张梅香急了,一脚揣在张强屁股上,她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蛋”张梅香低斥一声。 安茜这才擦了擦眼泪,慢悠悠起身,又险些摔倒。 “不好意思,让各位街坊四邻看笑话了,这都怪我不争气。” “今天我在这里说下原由给各位邻居评评理,是不是我这个作为女儿的人做错了。” “我从小就不讨娘亲欢喜,给我吃猪草,所有重活我来干,大气都不敢出,为了钱她把我卖了两次,一次卖给老头,一次卖给死人,我受不了侮辱,就跳了河差点溺死,辛好被秦铺快所救,但是我们并没有成亲,他们对我挺好。” “总想着日子好过了,我也能自力更生,无奈我娘又见不得我好,便把我家农村的房屋,东西都抢了,我一气之下跟她们断绝关系。” “以为来到镇上就摆脱他们,无奈她们又寻来,把我家东西翻个遍,还自顾自地做了饭享受。” “我已经不是秦家媳妇了,她们还来别人家这样放肆,我气不过说了几句,就打我。” 说着安茜娇媚的脸上浮现出悲痛,泪水滑落,楚楚可怜,她把袖子挽起来,那些棍子的痕迹,清晰可见,那红痕看着就扎心。 “放屁,你们别信她,我们是好心来看她的。” 张梅香急了,一急就想轮起拳头。 这些好戏的邻居,好几个上了年纪的不忍心了。 “天杀的,你咋这么狠啊!” “虎毒还不食子了,你都把她当牛做马了,还不让她好好过日子。” “这一看就是重男轻女啊!再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们就算要拿东西也不能这样抢啊!这跟强盗有何区别,更何况这是秦家的又不是你女儿家的东西。” “太不是东西,简直就是脸都不要了。” 邻居义愤填膺的指指点点,不由怒骂。 “放屁,这个贱人说谎,那伤是她自己打的,她还打了我。” 徐香指着安茜破口大骂,一副母夜叉的样子。 人群中一个好心的妇女道:“她打你,呵呵!她这么瘦弱能打你,到是你,虎头熊腰的,你不打她就是好的了。” “她真打我了,你们咋不明事理啊!”徐香急了。 正在之时一个汉子凑过来笑道:“你打她,人家拿出证据了,她打你,你咋拿不出证据,就凭嘴,你当我们好糊弄。” 一听证据,徐香就要掀开衣服,这才想到那棍子可是落在胸前和后背,这怎么可以掀开?会被沉河的。 徐香炸毛了,她指着汉子就破口大骂:“你奶奶的,老娘的腰和胸口也是你这杂种能看的,滚滚滚,肮脏的死男人,心思怎么如此龌龊。” 汉子怒了:“我呸呸呸!瞧你那丑样,给老子提鞋都不配,老子会稀罕看你,瞧瞧你那大肚婆,水桶腰,谁稀罕你,真把自己当回事。” “看你那丑样,能跟人家吗?还欺负人,你这泼妇也有男人要,那男人眼睛被屎糊了。” 汉子的话一落,周边的邻居都嘲笑的笑出了声。 “就这货色,都没人要。” “她男人肯定是眼瞎。” “反正这女人我是看不上,看着吃饭吃不下,长成这样还出来吓人,嘚瑟啥?有资本吗?” 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徐香气炸了,这才看向一边假意抹泪的安茜,这贱人竟然阴她。 “哭,哭,哭,哭个求,别装模作样,恶心不恶心?” 说着徐香就要撕扯安茜的衣服,却被秦安一脚踹退好几步, “废物,丢脸极了,就这贱人你也能输,” 张梅香一张脸气成猪肝色,一点小事也处理不好。 就在大家以为要散了的时候,张梅香走到安茜身边,一把拽住她的头发:“死丫头,老娘是你娘,拿你点东西怎么呢?你还敢阴我,看我不打死你。” 第67章 争锋相对,过往的痛 “呜呜~~我没有,娘你饶了我!我已经不是秦家的媳妇了,那些东西咱不能拿。” “这跟土匪强盗没啥区别啊!” 安茜娇媚的脸上梨花带雨,哭的更凶,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委屈,带着娇弱,让人看着心疼。 “太不是东西了,把人放开。” “这娘家人真是洪水猛兽啊!” “就知道动手动脚,豺狼虎豹都没她们霸道。” 人群纷纷对着张梅香指责,有汉子看不下去,直接上手扭住张梅香的手臂。 “痛痛痛,好汉饶命。” 张梅香叫的龇牙咧嘴,没办法,太疼了,简直要人呢命, 汉子拽住她:“走,我们报官,光天化日之下抢东西,让县衙大人收拾。” 众人涌了上来,按住张强,徐香就往屋子外拖。 这下,张梅香,徐香急了,连声对着安茜求情。 安茜嘲讽一笑,假意抹泪,这才对着人群唤道:“好汉,各位邻居们,还是让她们还了银子,离开!毕竟是我的家人。” “你啊!太善良了,这样的人不配为人母。” 说着几人把徐香张梅香一推,几人就这样摔在地上。 “还不还了银子滚蛋,要是在来我们这条巷子撒野,老子的拳头不是盖的。” 刚刚的那个汉子握了握拳头,厉声呵斥。 最后无奈之下,徐香张梅香搜遍了全身那怕是裤裆,终于拿出来三两银子,这才息事宁人。 就在她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秦安冷声道:“把你们包袱里的东西留下。” “这是我们的不能给。” 张强抱住包袱,不肯妥协。 “明明进来的时候只有一个包袱,咋变成了三个,真当我们蠢。” 一个邻居热心的说道,这一说几个邻居走上前把三人包袱一扯,里面的首饰,笔墨纸砚,两套男士的新衣服掉在地上。 “我呸!连人家衣服都想抢。” “太恶心了,笔墨纸砚也要,穷怕了!” “这么穷,进青楼得了,卖笑去,来钱快。” “还不快滚,不滚老子拳头快忍不住了。” 几个汉子看不下去,你一言我一语,直逼的张梅香招架不住。 最后张梅香三人被他们给赶了出去,几人气的不行,来搜刮财务的,没想到被那贱人阴了,啥没得到,还损失了自己带出来的银两,那可是三两啊!她们存了一辈子的私房钱。 越想越气,又没办法,又没钱,三人最后走着路回到洛水村。 洛水村,张有才看到她们如此狼狈,一问,才知道受了奇耻大辱,老脸都丢尽了,他暴怒,气的不行,一巴掌把张梅香扇下阶梯,这一闹,全村都传遍了。 …… 而镇上,安茜谢绝了各位邻居,又对着秦安竖起了大拇指:“没想到你这小子演戏这么厉害,不错。” “嘿嘿!嫂子过奖了。” 秦安讪讪一笑,到是关浅浅冷哼出声:“你嫂嫂是我,这贱人早不是你嫂子了,她做的那些事,你以为是个省油的东西。” 关浅浅这一骂,秦贺怒了,说任何人都可以,唯独他嫂嫂不可,没有他嫂嫂就没有他秦安的今天。 “关浅浅,你也配,滚滚,碍眼极了,活该被打。” “只要有我秦安在,你休想进我秦家门。” 秦安暴怒,咬牙切齿,要不是这女人,他大嫂也不会离开,他大哥更不会茶饭不思。 “得得得,反正也不是嫁给你,你也说不通,” 关浅浅也懒得跟他计较,直接回了屋子。 安茜帮忙把屋子收拾了一遭,把那三两放在秦安手里,秦安不要,硬被安茜说服,最后她才离开,准备买食材做明天的卤肉。 …… 采购了一番,回到屋子里天已经大黑,把东西腌制好,她又闪身来到空间购买了一些东西,看到那二楼的医院,想进去看看,却无法进入。 正在之时,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她闪身出了空间,来开门。 才打开门,就被一个高大伟岸的身体抱住,熟悉的味道,她的心瞬间放松下来。 “秦贺,你怎么来呢?” 安茜试图挣脱他的怀抱,无奈他抱的很紧,又把头深深地埋在她的怀里。 安茜无奈,柔声安抚:“秦贺,你怎么呢?是不是出事呢?” 她第一次用如此温柔的声音说道,到是让秦贺震惊。 “没事,我只是太累了,想找个肩膀靠靠。” 秦贺说着把她抱的很紧,嘴唇触碰在她的颈窝,她浑身僵硬,无法动弹,任由他抱着。 许久后,他才推开她,关切地问道:“你今天没事!”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你娘,嫂子,不是啥好东西,你要小心。” “放心,我已经不是以前的丑丫了,来一个揍一个,来两个揍一双。” 秦贺听着她冷淡的声音,心揪痛,脑海里浮现出云澈看着安茜的那双眼,带着浓浓的兴趣。 云澈确实好看,可惜心阴毒,他一定会阻止他们两人在一起交往。 他的皇兄想要用他的软肋威胁他,不可能。 秦贺淡漠出声:“记得远离云澈,他没那么简单。” “如果我不在,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永远陪你,即使不在一起,我心依旧。” 话落,他朝着巷子外走去,高大纤长的身影隐入黑夜中,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莫名其妙。” 安茜觉得他今夜太不正常,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都让人琢磨不定。 仿佛是在交代后事,整个人也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安茜关上门,把心中的烦忧扫去。 …… 夜幕降临,一望无际的星辰在黑夜中悄然绽放。 一身青衣的云澈站在桥上,背手而立,眺望星空,思绪飘远,他身后的青奎恭敬的站在一边,眼神看向从桥下走上来手握长剑的男子。 那男子,一身黑衣,气质卓绝,要不是那脸上的疤痕有些狰狞,断然不会觉得拥有这样气势的男人会是一个小小的铺快。 他身姿伟岸,身形修长,每走一步,稳如泰山。 秦贺站在云澈的身后,握住长剑的手越来越紧,他本就狰狞的脸上此刻更加暗沉。 “你找我?” 冷冷地三个字,秦贺眼中的杀意转瞬即逝。 云澈默然回头,嘴角微扬,露出那张惊艳的脸。 不得不说这张脸跟他的确实有五成相似,可惜生在皇家,注定一世纷扰,一世争夺,他本不愿那皇位权势富贵,却还是被他猜忌,欲要除之而后快。 脑海里,小时候他带着自己练剑的场面赫然绽放。 “锦儿,你的剑注定会输,无一丝杀意的剑,犹如耍大刀的女子,软绵绵,根本不足于让人致命”。 “皇兄,我觉得我练不好这剑,我不想练剑,更不想杀戮”。 云澈如同一个大哥哥一样摸着他的头柔声道:“笨蛋,你生在皇家,必须担负起自己的责任。” “如果想练剑,来朝阳宫找我,我教你。” “记住,天下所有的人,唯有自己方可信任自己。” 忽然画面一转,战场上,他拼命厮杀,用尽全力,想要守住襄阳城,等待后援,却得来他的口语。 城门之上,他敲锣呐喊:“摄政王忤逆小皇帝,勾结外邦,叛国通敌,让襄阳城的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现在将取拿下,五马分尸,削肉刮骨,以慰藉所有将士百姓。” 那个时候他震惊不已,瞬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五脏六腑都痛的痛不欲生。 正是因为这样的打击,他失神,中了毒箭,岿然倒地,一泡尿撒在他的头上,那是他,那个他一直最信任的皇兄。 第68章 你有南宫流云,安茜就是本王的 他的那把定坤在他的脸上整整划了三十多刀,他说:“这张脸就是这么碍眼,明明没本王的好看,却还是惹的所有女人向往,你不是战神吗?战神陨落,那些人才会看到我云澈。” 奄奄一息之时,他看着那定坤刺穿他的胸膛,然后一挑,随之他的整个身体腾空而起,掉下悬崖。 “皇弟别来无恙。” 云澈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打乱了他的回忆。 思绪回转,秦贺冷声道:“阁下认错人了。” “是吗?你的这张脸即使化成灰我也认识,即使此刻狰狞,本王也依旧知道是你,毕竟是本王用定坤洛下痕迹。” 云澈一边说一边玩着手上的玉扳指,似笑非笑,眸子略带嘲讽。 秦贺握住长剑的手青筋暴起,他激烈的压抑着自己此刻的怒火。 “世界上,相似的人那么多,你就这么断定,什么王爷?我根本不知道,没事的话,我走了。” 话落,他径直朝着桥下离去。 “安茜,本王很喜欢。” 果然云澈的话传来,秦贺怒了,猛然回身,冷冷地看着他:“你想干嘛?” 云澈慵懒一笑:“不干嘛,就是看上了那女人,想带回京城慢慢享用。” 秦贺压抑的怒火终究迸发:“你不能碰她,否则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好,我们拭目以待,看是你的脸能吸引她,还是本王的脸能吸引她。” 云澈话落,率先越过他准备离去。 “你不能碰她。” 秦贺怒了,拔出长剑,直逼他的心脏。 剑锋凌厉,云澈脚尖轻点朝着后面退去,嘴上嘲讽一笑:“皇弟,还说你不是云锦,你这剑术可是本王教的,都五年过去了,你功力丝毫没见涨”。 “果然这安茜是你的软肋,你可别忘了京城等你的未婚妻,那可是整整以泪洗面,等了你五年的女人。” “想当年你们许下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誓言,那可是本王给你们做的见证,可怜了南宫流云,如此痴情,到此刻都未嫁。” 南宫流云的名字一出,秦贺动作一顿,云澈手指一弹,长剑瞬间断成两半,掉落在地,发出一声哐啷巨响。 秦贺颓然的单漆跪地,一口鲜血随之溢出,南宫流云的那张脸在他脑海里赫然绽放。 她!他竟然把南宫流云给忘记了,该死。 “哈哈……云锦,果然这南宫流云还是你的死穴,一提到她,你就失控。” “好了,既然你有南宫流云,那这安茜就是本王的了,青奎我们走。” 云澈话落,狂笑一声,消失在夜色之中。 “爷,你没事!” 赤影现身,扶起秦贺。 “她还好吗?” 悲怆的声音在黑夜中随风飘荡,让人莫名心痛。 “谁?安茜?” “南宫流云!” 他的声音很小,透露出无奈,清越的声音如同水涧青石,清冷,薄凉,带着些许寒意。 赤影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那个南宫确实深情,五年如一日般等着主子。 可是南宫,安茜,一个是主子曾经的爱人,一个人现任的爱人。 他难于启齿,怕他痛苦。 许久后,他终于鼓气勇气道:“南宫姑娘过得不好,拒绝一切求婚,五年如一日待在你的寝殿,不见任何人。” 赤影的话,狠狠地击打在秦贺心头,他闭上眼睛,撕心裂肺的朝着大河呐喊,凄凉落寞。 终究是他负了她。 …… 巷子的一处角落里,传出一道女人的声音。 “许少,现在安茜已经离开秦家,这可多亏了你帮忙找的那些黑衣人。” “那你想不想让她彻底变成那人人喊打的贱人?” 许少摸着她娇嫩的脸,手指一勾,她的嘴立马被吻擒住。 关浅浅立马挣脱他,忍着嫌弃之意,妩媚一笑:“当然想,那应该怎么做?” 许少凑近她的耳边,悄声说着。 安茜眼睛攸的一亮:“好主意,这事交给我,以后的事你来。” “放心,那女人还有几分姿色,本少爷绝对好好宠辛她。” 许少话落,大手一挥,揽住关浅浅,吻随即而来。 安茜猛然惊醒,大汗淋漓,起身,推开窗子,外面的阳光照了进来。 梳洗好,拿好东西就朝着小河边的餐车走去。 “老板来碗牛肉面。” “葱油面来一份。” “老板一份卤肉一份鸡脚带走。” …… 安茜忙的不行,昨天停业了一天,今天人爆满,排队排到桥上。 恭坤抱着恭夭夭急步走来,面带担忧之色,怀里的恭夭夭双手一挥,一双大眼睛看着天空,面无表情。 “恩人,再下有个不情之请,想请教你。” 恭坤微微俯身道。 安茜不解:“是你啊!青儿还在月子,你不伺候这个时候出来不好!还有小孩子才二天了,你咋就抱出来吹风,这风有点大。” 恭坤无奈:“我没办法,这孩子已经二天二夜没吃一点东西了,奶也不喝,只喝水,也不哭不笑不闹,冷着一张脸,感觉我们欠他似的,这不会是来讨债的!” “啊!不可能啊!小孩子的天性哭闹吃喝,这不正常!” 安茜觉得不可能,难道是生了个脑瘫? 她连忙把孩子接过来,恭夭夭一看到安茜,便龇开嘴笑了,一双大眼睛眯成一条缝,肉肉的手朝着安茜碰去。 恭坤大惊失色,会笑啊! “还好会笑,笑的也不难看,应该不是脑瘫。” 安茜话落,恭夭夭差点一口气背过去,脑瘫?竟然把他当脑瘫。 想想他快二十多岁的大男人,竟然变成个小婴儿,不能说话也就算了,还要吃奶,想到他娘的那大白馒头,他就想吐。 他怎么能喝奶?虽然是他娘,可是他还是接受不了。 “他好像是喜欢你,你一抱他就笑了。” 恭坤有些诧异,这臭小子小小年纪就喜欢美人。 “那天看了,会哭会笑,应该没事。” 当然没事了,恭夭夭用力的眨眼睛,想告诉安茜他这样有灵气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事? 不过恭夭夭已经饿的不行,肚子咕噜噜直叫,要是不能克服自己吃奶,估计他会被饿死。 听到他肚子响的声音,安茜笑道:“夭夭啊!你明明很饿,为何不吃奶呢?” “是不是娘亲的奶水不好喝,要不我给你找个奶娘试试。” 安茜话一落,恭夭夭急了,他拼命的摇头,手乱挥。 “不要,不要,坚决不要,我恭夭夭要誓死扞卫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 安茜笑道:“你看有情绪了,他喜欢奶娘,你给他找一个!” “太好了,我这就找来试试。” 恭坤终于看到希望,激动的朝着街道走去。 安茜逗弄着怀里的恭夭夭,纤细白皙的手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脸颊。 恭夭夭嘟嘴,心情着实不爽,没想到他倒霉穿越到这本小说里就算了,还穿越成一个奶娃娃,要他吃奶,他的底线啊! 他快二十岁的芯子,二天的壳子,他咋受得住那诱惑。 正在之时,恭坤带着一个长相秀气的女人跑了过来。 “恩人,奶娘带来了。” 恭坤带着女子来到安茜身前,今天运气好,没走多久就看到几个女人在旁边应聘奶娘的工作,他便先下手为强把这刚生过孩子不久,为了讨生活的女子给带来,想试试。 安茜满意的对着女子一笑,把恭夭夭放在她的手里。 “孩子两天没吃奶了,估计嫌他娘的奶水不好喝,你来试试。” 女子应了一声,熟练的抱着孩子找到餐车后面的隐蔽处,掀开衣服去喂奶。 夭夭急了,使劲挣扎,因力气太小无济于事。 他内心是崩溃的,在心里咆哮:“老子能吃饭,不喝奶,不是小孩子。” 可是没人能听到,安茜看着他,眉头紧锁,咋不吃呀!要是再不吃会饿死的。 她一急走过去直接把恭夭夭的头按在女子胸前。 “乖,喝了奶才能快快长大。” 恭夭夭欲哭无泪,无力大喊:“操,干娘,亏你还是个现代人,竟然没看出我的异常,老子晕奶啊!” 最后没法,恭夭夭直接用哭声来反抗。 第69章 安茜中计了,我要毁灭你 安茜看到他哭了,越发淡定:“你看看你都饿了,还不吃。” “恩人怎么回事?夭夭吃不吃?”恭坤的声音传来,有些着急的搓着手。 安茜刚想说话,奶娘就抱着夭夭跑了出来,脸上都是惶恐。 “怎么呢?毛毛躁躁。” 安茜话落这才看到恭夭夭鼻子上的血液。 “这孩子,不吃奶,我就使劲塞嘴里,没吃几口就流鼻血了。” 奶娘有些着急,要是她的奶有问题就死定了。 恭坤连忙把孩子接过来,抱在怀里,心疼的用手帮他把鼻子上的血擦去。 安茜连忙探了过去,恭夭夭瞪着一双眼,不高兴的嘟嘴,能不流鼻血吗? 这是燥火,古人真愚蠢。 安茜眼底了然,她笑了笑:“没事,天气太热了,他体内燥火,跟你没关系,别着急。” “我给他喂点药就好,看来你的奶水燥火,这小子不适应,以后你就别来了,小家伙不会喝奶,以后弄点羊奶或者牛奶给他喝。” 安茜给她拿了一两银子,便打发了。 恭夭夭一听羊奶,脑海里浮现出他依偎在羊身边吸奶的样子,眼睛攸的暗了下来。 这样看还不如就找奶娘,悔不当初啊! 随着奶娘离开,安茜把恭夭夭抱在怀里,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小子眼睛有神,看似很有灵气,完全没有一个孩子的模样。 咕噜噜肚子叫个不停,恭夭夭实在饿的不行,焉着脑袋。 安茜把他放在恭坤手里:“夭夭饿了,你带回去以后就喂羊奶或者牛奶!估计他会喝,不喝又送来我瞧瞧。” “好的,多谢恩人。” 恭坤抱着孩子若有所思,这羊奶如何喂?才不会伤害到孩子。 想到这里,他眼睛一亮。 回到家,他吩咐下人找来一只刚生下羊崽子不久的羊,把羊绑在床上,把恭夭夭放在羊胸口。 恭夭夭吓了一跳,果真如他所想,这憨包爹爹竟然让他这样吃奶。 我靠!太曹耐了。 恭夭夭使劲挣扎,早知道就找奶娘了,即使恶心也忍忍。 羊挣扎乱动,被恭坤吩咐下人按着,他把羊的奶嘴凑近恭夭夭嘴前,恭夭夭急得啊啊大叫,硬是把泪都憋出来。 恭坤以为羊奶孩子不爱吃,又去买了头母牛,这母牛挺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忙把恭夭夭抱在母牛身边。 恭夭夭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古人蠢的不行啊! 安茜本是一个提议,正在收摊的时候想到这个时代貌似还没有挤羊奶牛奶之说,担心恭坤不会挤,便自己打了张马车朝着恭坤家走去。 刚进门就听到牛羊的叫声,还有孩子的哭喊声,连忙跑进屋子,看到这一幕,她差点笑岔气,要不是狠狠地扭了自己的腰一把,她铁定要笑死。 安茜连忙把孩子接过来:“不是这样喂,你真是书呆子啊!” “啊!那该怎么弄?夭夭不吸,奶也出不来啊!” 安茜憋笑,把孩子放在一个下人手里,这才拿着碗去挤,顺便把手法交给下人。 恭坤脸红了,原来奶还能这么挤,怪不得自己的宝贝儿子用一双仇恨的眼神瞪着他。 看着眼前的一大碗牛奶,热气腾腾,恭夭夭太饿了,又挣扎了许久,饿的不行,随着碗凑过来,他就咕噜噜喝个精光。 喝完还打个嗝,那样子着实滑稽可爱。 安茜忍不住一下子在他脸上唧了一口,恭夭夭差点昏了,美人姐姐竟然亲了他,他好喜欢啊! 恭夭夭吃饱喝足,开心的手舞足蹈。 这一下恭坤终于放下心,留安茜在家吃饭。 恭夭夭一直赖在安茜身上,连吃饭都不放过,嗅着她身上的清香,他开心的咿咿呀呀。 最后安茜无奈只好抱着他吃饭。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安茜刚经过巷子就看到关浅浅迎面而来。 “呦!去哪里?这么晚才回来。” 安茜不想理会她,直接越过她想离去。 却被她拉住手臂,安茜回头冷声道:“你来干嘛?舍得把你的秦贺独自放在家了?” 关浅浅也不生气,笑了笑,放开她的手。 “我有事来找你,之前是我错了,不该如此针对你,为了表示歉意,我想请你吃个饭,不知道你能不能赏脸?” “没必要,我不想跟你吃饭。” 话落,她直接大步离去。 “那可由不得你”。 关浅浅话落,诡异一笑,她快速的掏出手中的迷药叫了一声:“贺哥哥你怎么来呢?” 果然安茜听到秦贺,连忙回头,关浅浅见状把手中的迷药朝着她一洒,安茜心中暗叫不好,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朝着地上栽去。 “出来!” 关浅浅拍拍手,嘴上笑意越来越深。 许少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看着地上熟睡的女人,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做的好,浅浅你等我好消息。” 话落,许少搓搓手,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抱起安茜朝着旁边的民房走去。 关浅浅还是不放心,跟着他们走进去,随着门一关,她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迷迷糊糊中,安茜感觉被一双大手给摸着,使劲的睁开眼睛,全身无力,一双凹进去的眼睛看着她,露出一口极黄的牙齿朝着她俯身而下。 眼看着就要被吻到,安茜的手抓起旁边的剪刀朝着许少刺去,可还是被他捉住了手,剪刀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贱人,敢偷袭我,你这张脸可是生的极好,老子垂涎已久。” “滚开”。 安茜抬起脚,无力的踹在他的下腹。 许少受疼,猛然抚住下腹,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找死” 眼看着他要涌来,安茜意识消散,她摔倒在床下,捡起地上的剪刀狠狠地刺进自己的大腿上,血喷涌而出,疼痛袭来,她意识回笼,额头上大汗淋漓。 “许少你要是敢碰我,老娘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哼!就凭你,你现在中了迷药,别说是用武了,就是全身都控制不住自己,等一下还会贴上来。” “不过你这女人对自己够狠,为了保持意识清醒,竟然这样刺自己。” 许少笑的龇牙咧嘴,他朝着安茜逼近。 安茜全身无力,手杵着地想要起来,无奈还是跌倒在地。 “你跟关浅浅那贱人,等着,若是我今晚没死,明天铁定宰了你们。” 话落,她握住剪刀用尽全力朝着许少刺去。 却被他握住手臂,一扯,一拉,她整个人瘫软在许少的怀里,被他禁锢,安茜一股恶心充斥着自己心口,眼看着他的嘴吻上她的脸。 安茜一脚踩在他脚背,他发出凄惨的嘶吼声。 在外的关浅浅激动的不行,这两人够激烈啊! 房间里传来桌椅落地的声音。 秦贺巡查听到动静,连忙朝着声源走去,又看到关浅浅鬼鬼祟祟的在门口侧耳偷听,连忙急步走进去。 “你在干嘛?” 冷冷地声音响起,关浅浅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对上秦贺冰冷的眼睛。 “我,我,我没干嘛?你怎么在这里。” 关浅浅吓得吐字不清,结结巴巴,整个人都在颤抖。 秦贺把门一踹,正好看到那一幕,安茜被骑在许少身下,他的巴掌一下又一下的扇在她的脸上。 “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敢袭击我,老子打死你。” 秦贺心口绞痛,抬起脚,一脚揣在许少身上,他毫无防备的身体就这样朝着门口跌去,又狠狠地跌在院子里的围墙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疼的匍匐在地,一个黑衣人飞下,双手撇在他的头上,许少直接死了过去。 “安茜你没事!对不起我来晚了。” 秦贺扶起她把她抱在怀里,整个人颤抖不已。 第70章 秦贺被污蔑,安茜被抓,齐王暴怒 “我没事,就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安茜虚弱无力,这迷药确实厉害,一旦沾染,身体便如同棉花一般,站立不住,连拳头也是软绵绵的,她难受的握住他的手,指甲镶进他的皮肉。 还好他来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她抬起水眸,感激的看向秦贺,这个男人永远在她危险的时候出现。 秦贺看着她的眼,那双溢满泪水的眼球此刻竟然美得仿佛两颗水晶,熠熠生辉。 秦贺回过神,满脸焦急,看她的症状是被下药,都怪他没用,总是让她处在危险之中。他的眼神凌厉的瞪向旁边的关浅浅,她吓得魂飞魄散。 那一眼犹如要把她千刀万剐一般。 关浅浅怕了,这种害怕前所未有,她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恐怖的样子,尤其是脸上的疤痕犹为狰狞,让人不寒而栗。 “贺哥哥,我……不是我,你信我,我只是刚好路过,听到里面有声音,便凑过来一看。” 秦贺眸子冰冷,他起身走到她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关浅浅在想,如果他的眼睛是箭,那她早已经死了几百回。 “不是你?那是谁?你当我眼瞎,还是当我白痴,任你戏弄。” “关浅浅,你明知道她是我的底线,你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 “你不要以为你跟许少勾结我不知道,上一次的高手,也是你们一手策划的,我忍你,只是因为要抓住你的把柄,而如今……”。 “你竟然敢对她下手,那我绝不手软。” 听到他毫无感情的声音,犹如地狱索命罗刹,每个字都让她后悔不已,关浅浅怕了,她知道自己死定了。 一股不安窜上心头,她被他一步步逼近,逼到门外,脚踢在门槛,整个人向后摔倒。 “不要啊!我错了,贺哥哥。” 她匍匐在地,头磕出鲜血,瞳孔放大,疼的叫出了声。 秦贺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她被提起,脚悬在半空中,随意挥动,关浅浅脸色苍白,白眼一翻,呼吸逐渐变弱。 她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她触碰了他的逆鳞。 “说!!!” “你背后的人还有谁?” 秦贺不相信仅仅靠一个纨绔的少爷便能请来那大内侍卫,那些人虽然伪装的极其隐蔽,刻意改变武功招数,可是那武功招数的有些动作依然能让他辨别出是云澈的人。 “贺哥哥,是许……少,逼着我做的,你信我。” 他满脸阴沉,掐住她的手越来越紧,眼看着关浅浅没了呼吸,他把她一甩,关浅浅直接跌在许少身上。 关浅浅吓到了,挣扎起身,无意间摸到许少没了呼吸。 “啊!死人了。” 一声尖叫划破天空,关浅浅吓得瑟瑟发抖,因为她的叫喊,外面巡街的铺快走了进来。 手探鼻息,几个铺快握住长剑把屋子团团围住。 “怎么办?许少是不是死了?” 安茜挣扎起身,药效还没有过,如果许少真的死了,那秦贺就死定了。 到底是不是秦贺杀死的不得而知? “我力气是大了一点,不过不至于致命,不可能会死”。 秦贺话刚落,几个铺快走了进来,一看到秦贺,皆是一愣。 “老大,怎么是你?” “许少死了?”秦贺蹙眉,一股不安涌入。 “对,没了呼吸,老大那可是县衙大人的少爷,你下手怎么不悠着点?要是被县衙大人知道你就死定了。” 安茜心口一紧,若是如此,秦贺死定了,她有着前所未有的害怕,她的双手紧紧握住。 铺快话刚落,大门大开,县衙大人直接走了进来。 秦贺看向外面走进来的一批人,为首的是许大人,这消息来的也太快,县衙大人亲自来抓人,这不对劲。 难道是阴谋? 云澈的阴谋,他说过安茜是他的,可是为何要用她来当诱饵? 秦贺百思不得其解,云澈到底要干嘛? “儿子,你怎么死了啊!儿子,爹爹来晚了,爹爹一听到你的消息就赶来,还是来不及见你最后一面。” 许大人哭喊着,脸色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虽然这逆子他不喜欢,可终究还是自己的骨肉,出事了怎能开心? “大人,请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 一个铺快微微俯身道。 许大人暴怒,厉声呵斥:“说,人是谁杀的。” 铺快们相对无言,支支吾吾,眼睛若有若无的看向秦贺,不知道该如何说? “许大人,是我,许少爷公然对她下药,欲图不轨,要不是属于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秦贺恭敬出声,淡定自若。 “哼!那你就把他给杀了,你身为官府之人,竟然草菅人命,简直该死。” 许大人冷哼一声,眼神凌厉的射向秦贺,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害了自己的儿子。 “回许大人,属下有谱,绝对没杀他,我只是把他甩了出去,此案另有隐情,定是有人嫁祸,借许少除去我。” 秦贺试图为自己辩解,却被安茜握住手,她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许大人,秦铺快说的不错,人确实是被其他人杀的,又来嫁祸给秦铺快,此案有隐情,万万不能轻易定夺。” “此事我自有主张,休的多言,本大人只知道亲眼所见。” 话落,许大人挥挥手,外面等待的铺快都走了进来。 “来人,把这三人统统抓起来,待查清真相,再做定夺。” “是,大人。” 眼看着铺快朝着安茜过来,秦贺急声道:“大人,此事跟她毫无关系,她只是受害者,不能抓啊!” 许大人的目光在安茜身上移动,好美的女子,要是能占为己有,那就好了。 想到这里,他冷冷道:“都带下去,严加看管。” 安茜和秦贺对望一眼,秦贺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回到县衙,秦贺和关浅浅被关在县衙天牢,安茜被单独安排在一个密室。 安茜做梦也没想到,这个许大人是个伪君子,表面上为官清廉,实际上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 …… “爷,许少死了,安小姐也被带回县衙。” 青奎恭敬说道,眼神时不时的看向云澈,生怕主子生气。 猛然回头,云澈眸子冰冷,语气不悦。 “怎么回事?她怎么进了县衙?” 青奎喉咙发紧,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交代? 他明明只是告诉许少那废物扯散秦贺和安茜,给他们制造矛盾,没想到他竟然色迷心窍,下了药,差点导致那女人清白被毁。 好在,他将计就计,把许少暗暗弄死,嫁祸给秦贺,只是没想到连安小姐也连累了进去。 主子再三叮嘱,只能扯散他两人,万万不能伤害那女人一根汗毛。 “王爷,是许少他色迷心窍,给安小姐下药,欲图毁她清白,被秦贺一巴掌打伤,属下将计就计把许少赐死,安小姐受到牵连,跟秦贺一起关进天牢。” 一鼓作气说完,青奎低着头,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砰”的一声巨响,云澈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青奎直接砸到在墙上又跌落在地上。 “说,许少是不是你授意?不然他怎么有那个胆量?” “本王早就警告过你,安茜是我的,谁都不能碰,否则就只能死。” 云澈失控,暴怒,锐利眸子一眯,他的人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擅自下令。 “王爷,属下只是让那许少阻止秦贺跟安小姐在一起,让他们产生矛盾,不知道许少贪图安小姐美色,给他下药。”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秦贺暴怒才会对许少出手,许少一死,许大人绝对会把秦贺千刀万剐,这样也是为王爷铲除祸害。” 青奎继续解释道:“王爷,事不宜迟,趁着安小姐没事,你再去来个英雄救美,那她肯定以身相许。” 第71章 齐王闯入县衙,带走安茜。 这话说到点子上,云澈紧绷的脸渐渐缓和,不由高看青奎一眼。 “不错,你还挺有头脑的,走,跟我去许府看看。” “是,王爷。” 青奎起身,嘴角勾起,要是王爷因此能得到安小姐的心,那王爷绝对会大赏他,想到这里,他步伐越来越快。 …… 县衙密室 阴暗的烛光若隐若现,屋子里有些阴凉潮湿。 随着吱呀一声,安茜猛然抬起头看向门口,许大人走了进来,笑的谄媚。 安茜警惕的起身,还好已经恢复力气,不然此刻她还真的有些害怕,这老头看她的样子她很不喜欢。 “许大人安好”安茜微微俯身行礼。 许大人摸了摸下巴,龇牙咧嘴的笑着,露出一口瓷白的假牙,其中两颗假牙还镶着金,在烛光下闪闪发光。 “你叫安茜,我儿就是看中你这狐狸精,所以惨遭横祸?” 他中气十足,声音蛮大,语气带着嘲讽,还有些警告。 狐狸精? 安茜垂眼冷笑,绝美的脸在烛光下熠熠生辉,惹得许大人一阵心痒难耐。 这辈子她最讨厌狐狸精三个字,偏偏来到这里,这狐狸精三字生根发芽了。 “许大人,这话请恕小女子不认,要不是许少给我下药,想要毁我清白,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有时候我倒想问问许大人,好歹你是一镇之主,又是读书人,身为洛水镇的父母官,为何放任犬子调戏民女,作恶多端,欺压百姓,更是占着你的权势,为非作歹,连自己的儿子都教育不好,又如何教育别人?” 安茜高昂着头,绝美的双眼微微眨动,她的气势不卑不亢,整个人气质卓绝,根本不像一个普通的村姑,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许大人被她的样子迷的心痒难耐,不过依旧板着脸道:“那你的意思是犬子的死是怪我咯!” “是,子不教,父之过”。 “放肆,你胆子不小啊!敢跟本大人叫嚣。” 许大人佯装生气,咆哮出声。 “小女子不敢,只是就事论事。” 安茜依旧冷声道,丝毫不曾畏惧。 “本大人告诉你,无论事实如何?” “如果本大人要让你死,阎王就不敢不收,还有秦贺,你不要以为本大人不知道,你的男人便是秦贺,他这次死定了。” 安茜一听,心一颤,她猛然抬起头,凌厉的眸子看向他。 “许大人这样草菅人命,也太不是东西了,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父母官。” “放肆,你信不信本大人明天就让秦贺死在大牢里。” 安茜握住拳头,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波澜起伏,这就是洛水镇的父母官,简直可笑。 “说!要什么条件才能放过他?” 许大人笑的谄媚:“不错,是个聪明女人,我喜欢,你不仅人长得貌美,头脑也聪明,要是能成为本大人的七姨太,那么秦贺,本大人就饶他不死。” 果然如她所料,这老不死的早打上她的注意。 安茜冷笑一声:“许大人简直为老不尊,痴人说梦,都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还想着娶媳妇。” “别说做七姨太,就是做正房,你,老娘我也看不上。” 许大人不怒反笑,本就是习武之人,中气十足,笑的声音自然猖狂。 “好一个老娘看不上,今天本大人就让你哭爹爹喊奶奶也无济于事,生米煮成熟饭,我看你怎么办?明明是婊子,还竖贞洁牌坊,真倒胃口。” 话落,许大人直接朝着安茜逼近,嘴角上扬,笑的诡异,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在她身上乱移。 “找死。” 安茜飞身踢起,朝着他的下身踹去,却被许大人握住脚,他用力一扯,长靴瞬间被他丢在地上,他爱不释手的摸着安茜的脚,嘴凑近。 安茜勃然大怒,一拳锤了过去,竟然被他扯住衣服,外衫瞬间被脱,露出里面婀娜多姿的身躯。 “许大人,你今天若是碰了我,老娘定阉了你。” “那我等你阉了我。” 话落,安茜被他禁锢在怀里,一张油腻的嘴朝着她覆了过来。 安茜心口一紧,开始有点慌了,她现代所学的一切招数在面对古代的内功,简直以卵击石。 眼看着那牙朝着自己过来,安茜一拳揍了过去,随着他的牙齿脱落,许大人铁青着脸,捡起地上的假牙。 他谄媚一笑:“好一个小辣椒,本大人喜欢的紧。” 安茜一拳再一次锤了过来,被他紧紧握住,一扯,她整个人跌入他怀里。 一阵恶心充斥着她。 正在之时,师爷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 “大人,属下有急事要禀报。” 被打搅了好事,许大人勃然大怒,拿起旁边的砚台朝着师爷额头狠狠砸去。 “废物,不是说了吗?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来打扰我。” 师爷吓得口齿不清,瑟瑟发抖:“大人,齐王找上门,要你把安茜交出去。” “齐王?哪个齐王?” “就是三皇子啊!” “什么?那还不赶紧走。” 话落,许大人扯住安茜朝着密室外走去。 安茜一边走一边寻思,这齐王到底是谁?为何要见她? 远远地,云澈一看到安茜,嘴角不自觉上扬,压制住心口的激动,眼睛触及到许大人扯住她手臂的手,气的不行,他猛然迎上前。 “属下参见齐王,不知齐王大驾,有失远迎。” 许大人刚跪下行礼,就被云澈一脚踹飞。 安茜有些诧异,没想到他竟然就是齐王,皇帝的儿子,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稳定情绪,安茜微微俯身行礼:“小女子参见齐王。” 云澈连忙大步上前,搀扶起她,微微一笑:“不用多礼。” 他的眼神温柔,嘴角勾起,满眼的爱意遮掩不住,安茜心头一哆,这眼神让她很不自在。 她不觉的把手抽回,这才想起他的身份,立即跪下道:“还请王爷为小女子做主,秦铺头为救小女子失手打死许少,被关进大牢,其实许少的死另有隐情,还请王爷为我们做主。” 云澈思索片刻,扶起她:“此事我自有主张。” 而许大人经过这一顿摔,骨头都快散了架,他跛着脚,战战兢兢道:“王爷,不知属下有何过错?还望王爷指明。” 云澈走上前,冰冷的眸子射向他。 “她是本王的人,你竟然把她给抓起来,许清呀许清,你胆大包天,这乌纱帽应该是不想要了?” 云澈一边说一边把他头上的乌纱帽取下,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 安茜猛然看向云澈,她什么时候是他的人呢?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许清吓得不轻,连忙跪下,头一下又一下的磕在地上,发出一声声巨响。 “是属于有眼无珠,是属下蠢,属下这就磕头谢罪,还望王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云澈眉头一蹙,微眯着眼审视着地上磕头的老男人,许久后才道:“好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次饶了你,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带走安茜,走到街道上,天空一轮弯弯的月亮照在整条街道上,月光洒在安茜身上,安茜跟云澈并肩而行,青奎紧随其后,一派祥和之景。 云澈回头,眼神朝着青奎看去,示意他先走。 青奎不解道:“王爷你眼睛疼吗?是不是进了沙子?” 说着他急步上前,一只手抚摸在他后脑勺,另外一只手准备帮他把眼睛翻起来,那样子极其暧昧。 安茜嘴角一抽,这两人莫不是…… 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寒颤,没想到古人更加开放。 云澈一把挥开青奎的手,脸色极其不好,想发怒又不想吓到身边的女人,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青奎。 青奎暗叫不好,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王爷嫌弃他打扰了他跟安小姐的约会。 他用力的拍打在自己头上,对着云澈道:“爷,你送安小姐回家,我去给你们买点宵夜。” 云澈心中窃喜,这榆木疙瘩终于开窍,他挥挥手,青奎便从隔壁一条街道走去。 “今夜多谢王爷了,要不是你,估计我今夜难逃许大人之手。” 第72章 齐王的条件,救秦贺,嫁给我 安茜红唇翕动,感激的看向他。 她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挠的他心口一动,不知名的情愫在心间蔓延,回头看着她娇媚动人的侧颜,嘴角上扬。 何时起?他竟也有了心。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知道当我听到你被抓进县衙的消息,我有多着急。” 安茜眉头一皱,不解道:“王爷,你怎么知道我被抓进县衙。” 她觉得出事的时候是夜间,家家户户,甚至街道上出来巡视的铺快几乎没人,而许大人得到的消息又很及时,根本来不及反应,这一看就是中了陷阱。 这话一落,云澈暗叫不好,都怪他急于表现,忽略了这件事情的细节。 “是青奎外出办事,正好看到你被许大人带走,所以我便马上寻来。” “哦!原来如此”安茜也没怀疑。 安茜脑海里都是秦贺,他因为自己出事,心中有些着急,便不想再说话,马上到了安茜住所。 云澈刚想离开,安茜便立马跪了下来。 这一跪,云澈措手不及。 “快起来,茜儿。” 茜儿两个字他脱口而出,不但自己愣了,就是安茜也愣住,这名字从来只有秦贺唤过她,现在被别人一换,她感觉很别扭。 “王爷,请救救秦贺,我知道只有你能救他。” 又是秦贺,云澈脸上浮现出不耐,他本就有意把秦贺处死,又如何想要救他,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茜儿很在乎秦贺,这个发现让他十分不满。 “茜儿,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只是一个铺快,杀的还是县衙之子,我也不能乱用权势,逼迫许大人放了他!” “王爷,我知道,若是能救他,我在所不惜,求王爷看在我的面子上救救他!求你了。” 安茜的头一下又一下的磕着,甚至溢出血丝。 云澈见状连忙扶住她,看着她娇媚动人的脸上浮现出悲痛之意,他终是不忍,何不趁机让她跟了自己。 “我可以救他,除非……”。 安茜一听,激动的握住他的手,满脸希冀。 “除非什么?” 被她的双手握住,云澈心口一动,他狂喜,眉眼含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忙反握住她的手。 眸子灼灼,嘴角勾起,温柔出声:“除非你嫁给本王。” 安茜瞳孔放大,不可思议道:“为何是我?我们才认识不久。” “因为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就喜欢,嫁给我好吗?茜儿。” 她的手被他紧紧握住,安茜有些不知所措,这云澈一来就说出这样的话,着实让她惊讶。 使劲的挣脱开他的手,安茜脸色不悦,眸子冰冷。 他救她,她把他当朋友,可是他对自己的心思却不纯,此刻的云澈,令她生厌。 “王爷,民女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农村妇女,而你是王爷,我有自知之明,配不上你,对不起。” 话落,她头也不回的转身进了屋。 随着房门关上,她听到云澈的声音:“本王等你,如果考虑好了,本王就去找许大人,无论如何也要帮你救出他?” 安茜背靠着门,脸色暗沉,这个男人明明能救秦贺,却用这样的要求来逼她。 亏她今夜还想着跟他成为朋友,既然如此攻于算计,那没必要深交。 安茜对云澈着实不满,现在唯一能救秦贺的人不在帮她,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 第二天,安茜去了事发之处查探疑点,一无所获,又想去探监,被挡了回来。 天刚黑,她疲惫的回到屋里,还没坐下,秦安和田桂香的声音就响起。 安茜打开门,秦安一张脸急得不行,田桂香明显是哭过,双眼红肿,本就有些坍塌的眼皮更显暗沉。 “秦安,娘,你们怎么哭过呢?” “嫂子,我哥他被抓起来了是不是?” 安茜点了点头,满脸愁绪:“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他才会失手打死人。” 这话一落,田桂香急了,本是来找她商量救秦贺的事,没想到秦贺竟然是因为她而杀了人。 她的儿子要死了,无论如何她都饶不了她? “竟然是你害了我儿子,安茜你个扫把星,从你来到我们秦家,秦家就没有好日子过。” “人家都说你克父克母,怪不得你没有亲爹娘,定是你把他们早早克死了,现在又要来克我家秦贺。” “你太不是东西了,要是秦贺有事,老娘要让你赔命。” 田桂香泼妇一般,双手叉腰,口水横飞,怒骂,丝毫不留一丝往日情面。 安茜眸子微冷,此事确实因她而起,她不得不忍。 到是秦安挡在她的身前反驳道:“娘,你怎么能这样不讲理。” “这事那能怪大嫂,更何况自从大嫂来了,我们秦家才过上了好日子,大哥上次差点死了也是大嫂一个人涉险去取药,就拿你的腿来说,也是大嫂来了才好的。” “我们秦家能有今天,大嫂功不可没。” 田桂香一听怒了,揪住秦安的耳朵,呵斥道:“你不得了啦!胳膊肘往外拐,要不是这贱人,你哥又如何会入狱,要不是她得罪关浅浅那贱人,那贱人会对她下药,连累你哥。” “今天我就要把这扫把星给灭了。” 话落田桂香直接朝着安茜的头发撕扯过来。 秦安大惊失色,连忙去拉。 安茜眸子瞬间冰冷,一直以来她敬她,爱她,把她当母亲,而如今就因为一点事就对她如此厌恶,这就是她一直敬重的婆婆,简直是个笑话。 看着她张牙舞爪朝着她扑过来的样子,安茜握住她的手,凌厉的眼神瞪着她,她一字一句道:“田桂香,秦贺因我入狱,我自是会救,若是救不回,我以死谢罪,现在请你出去。” 安茜高昂着头,语气冰冷,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她把田桂香的手一甩,眼帘微眨,忍住心中的酸痛,对着秦安冷声道:“秦安,你走!你哥我会想办法。” 秦安点点头:“嫂子,对不起,娘她……”。 安茜挥挥手示意他离去,田桂香冷哼一声“安茜,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若是秦贺有事,老娘跟你没完没了。” 话落,秦安一把拽住田桂香的手,把她拉到外面。 随着大门一关,安茜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悄悄地抹去眼角泪水,她转身走出屋子。 若是只有那一条路,为了秦贺,她愿意牺牲幸福救他。 齐王别苑 坐落在闹市,房屋很大,有亭子,假山清泉,长廊,在洛水镇算是最气派的房屋了。 安茜刚到门口就被青奎迎了进去,王爷说了,就在这两天,安小姐绝对会来找他。 果不其然,她来了。 “安小姐,王爷就在前面的亭子等你,他知道你要来”。 青奎恭敬出声,手指着前面不远处的长亭。 安茜点头,微笑回应,朝着亭子处走去。 站在不远处的青衣男子,手持长笛,一串串笛声悠扬动听,如同山间清泉发出的滴答声音,能洗涤她的心神。 安茜款款而来,身形修长,身穿鹅黄色襦裙,春日里温暖的日光映衬在她的身上,仿佛为她镶了一层金黄色的光。 云澈转身,看向那边款款而来的女子,心口跳动。 阳光下的她,皮肤盛雪,百里透红,如同刚出浴的蜜桃,鹅蛋脸上凤眸微眯,她的一颦一笑仿佛山间清竹,又如池中清莲,更如感动腊梅,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也。 “啪啪啪……” 安茜的手轻拍着,嘴角勾起,这一笑绝美倾城,云澈再一次失神。 第73章 秦贺被释放,两人决裂 “王爷的笛声太好听了,悠远而深长,仿佛在思念人,让人情不自禁心忧伤。” 云澈放下手中的笛子,连忙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本王确实有思念的人,那个人你也知道。” 他眸子的爱意显而易见,安茜连忙抽开自己的手,一股不满涌入,被她快速隐藏。 “王爷,你的要求我答应,请你救下秦贺。” 云澈一喜,扬起唇瓣,再一次握住她的手:“好,我明天就去找许大人,你想好了,我看好日子,我们马上成亲。” 话落他的薄唇覆上她的额头,安茜蹙眉,头移开,淡漠出声:“不好意思,王爷,此时我还没准备好,成亲的事你自行安排,没事的话,我先退下,等你的好消息。” 安茜快速转身,逃跑似的离开齐王别苑。 云澈握住拳头,俊美的脸揾怒。 青奎走了过来。 “王爷,安小姐也太不识抬举了,你可是王爷,她竟然如此不屑,要不属下去给她个教训?” “砰”的一声,云澈暴怒,青奎被他一掌打入泉水之中。 云澈冷冷地声音响起,犹如无间地狱的索命罗刹。 “我说过,除了我,谁都不能动她,哪怕是说也不行。” 安茜躲在暗处看到了他暴怒的一面,不由咂舌,没想到这个表面温文尔雅,漂亮的君子,背地里竟然是此等狰狞暴怒之人。 离开齐王别苑,安茜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 …… 云澈果然说话算数,第二天秦贺便顺利出狱,而关浅浅自然成了替贼羔羊被判定秋后问斩。 秦贺出狱的那天,立马去找了安茜,安茜闭门谢绝见他,来了整整三次,都无功而返。 关母因为关浅浅秋后问斩的事,把事情怪在安茜身上。 这一日天刚亮,关氏便来安茜家大哭大闹,引来了很多邻居观看。 “贱人,你给我出来,你害死我闺女,必须出来赔命。” “哎呦喂!我的妈呀!我命咋这么苦啊!养这么大的闺女,说被毁就被毁,大家给我评评理啊!” “呜呜……干了坏事,那克夫克母的狐狸精有本事不要躲啊!出来啊!” 一声声指控,嗓门太大,引得好多人都来围观。 安茜打开门,冷冷地看着地上撒泼打滚的女人,心情自然不好。 “关氏,你女儿坏事做尽,被判刑,关我屁事,你如同一个泼妇一般大哭大闹成何体统。” 听到安茜的话,关氏怒了,连忙起身朝着安茜走了过来,那气势汹汹,张牙舞爪的样子,看起来跟个泼妇一般。 “你放屁,你合同你家男人杀了人,嫁祸给我女儿,你家两口子没事了,我家女儿到成了替罪羔羊,安茜你怎么这么恶毒?” “你不要以为老娘不知道,你这狐狸精做了什么事?竟然会被县衙大人亲自给放了。” 安茜迎上她的目光,挥开她的手,冷声道:“我做什么呢?你给我说清楚。” 关氏朝着看客挥挥手,嚷嚷道:“大家给我做个见证,这个狐狸精跟县衙大人睡了,县衙大人当然舍不得杀她,也对,这张脸确实美,别说是大人了,你们在场的男人那个不喜欢?” 这话一落,现场好多人捂嘴大笑,尤其是一些看好戏的年轻男子也附和出声:“狐狸精又骚又美,尤其是这样的,谁会不喜欢,到是你,有种你也生个骚狐狸,把县衙大人睡了,就不至于被人捷足先登。” “大伙说是不是?” 人群发出一声“是,人家美,别说是她了,就算让我为她死,我也甘愿。” 安茜眸子微冷看着人群中几个色眯眯的男子,握住拳头,青筋暴起。 关氏一听冷斥一声:“我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这货色,你们也喜欢,殊不知她克父克母,你们也不怕把你们给克死。” 关氏嘲讽出声,安茜忙走上前一把拽住关氏。 “小贱人,你要干嘛?放开我。” 安茜锐利眸子一眯,慢悠悠道:“你满嘴喷粪,臭的大家头痛,我正好为关浅浅尽孝,帮你洗洗。” 话落,她用力拽住她,打开大门口的水龙头,直接把她的嘴按在水龙头上,水哗啦啦流下,关氏没想到她敢这样做,一个劲挣扎无济于事。 把她冲洗干净,安茜嘴角冷笑,提起她直接丢到一边。 “杀千刀的,老娘的屁股啊!老娘的屁股被摔脱臼了。” 安茜嗤笑一声:“屁股不会脱臼,不过会散架,我不介意再摔一下。” 围观群众不由咂舌,这女人好狂。 大家议论纷纷,指责道:“姑娘,你年纪轻轻怎么能如此对一个长辈?” “对啊!大不敬,这可是要沉塘的。” “看人家被你折腾了半条命。” “你也是有爹有娘的,怎么能这样对人家的父母?不忠不孝啊!” …… 安茜微眯着眼睛,低首冷笑,她揉了揉酸胀的手道:“不忠不孝那又如何?你们也想试试。” “我不介意让你们也清醒一下。” 说着她绝美一笑,朝着人群中的几个妇女走去。 妇女吓得不轻,连忙退后,识趣的不敢出声。 “好了,散了散了,如果不想散的,可以来我家做客。” 安茜话落,挥挥手,走进屋子,把门用力一关,吓得外面的人纷纷咂舌。 安茜刚进去,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给抱住,心口一紧,熟悉的气息让她一怔。 “我想你,很想很想。” 秦贺的声音微颤,低沉沙哑,仿佛有魔力一般牵引着她,安茜试图挣脱,却被他抱的紧紧地。 “别动,让我抱一下。” 说着他再一次把她抱的紧紧的,仿佛要把她揉进骨子里一般,安茜有些呼吸不过来,任由他抱着。 他疲惫道:“为什么不见我?好几天了,你怎么这么狠心。” 失去铺快工作就算了,现在连她也要失去,秦贺心里闷闷地,他害怕,害怕她再也不理她。 “没什么好见的,我们本就没关系,以后你还是不要来纠缠我了。” “以前你救我了,这次因我入狱,我又救了你,该扯平了。” “你走!别来找我。” 话落,安茜挣脱他的怀抱,朝着屋里走去。 秦贺心痛不已,握住她的手,一把把她扯进怀里,他的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辗转发侧。 安茜睁大眼睛,死灰复燃的心再一次激烈跳动,看着他浓密修长的睫毛,她竟然不忍心推开他。 吻越来越深,安茜猛然惊醒,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发出一声巨响。 “你!”秦贺眼中的情欲瞬间随着巴掌消散,他阴沉着脸看着她。 “为什么?” 安茜忍住心中的悸动,冷声道:“我从未喜欢过你,所以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喜欢我,刚刚你回应了,不是吗?” 他祈求,希望他以为的是真的,她真的喜欢自己。 “秦贺,我最后跟你说一遍,我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看你长得犹如魔鬼,甚至连混口饭都难,像你这样粗俗不堪的男人,我安茜又怎么可能喜欢?” “更何况关浅浅那女人你不是很喜欢吗?甚至为了她不惜把我赶出去,既然如此,你还来找我干嘛!” “识趣的就滚,别再来给我添堵。” 安茜字字诛心,秦贺不可置信,原来在她的眼里,他竟然如此不堪。 “关浅浅我从未爱过,留下她是觉得她有企图,想让她露出马脚,之所以那样对你,是觉得像你这样完美的女人不应该毁在我秦贺的手上,可是我后悔了,茜儿,我真的后悔了。” 安茜笑了,笑的绝美,殊不知她嘴上笑的绝美,内心早已经痛的麻木。 她之所以这样决绝,还不是因为自己快成亲了,她和他的所有过往必须埋葬,这样他才不会太痛苦。 第74章 大闹婚礼,她的决绝 “一切都已经太晚了,祝你幸福。” 安茜话落,走进房间,关上门,她背靠大门,泪水悄无声息落下。 秦贺失魂落魄的离开,安茜永远也没想到,再一次相见竟然成为永别。 三天后,齐王大婚。 秦贺还如往常一般颓废,随着酒一口一口下腹,他却丝毫没有醉意,头脑异常清醒。 直到赤影现身,把他手中的酒杯一丢,他才发现自己这几天恍如隔世。 家人都因为他的消沉而黯然神伤,而他整天混混沌沌。 看着眼前狰狞着脸有些丑陋的王爷,那还有五年前的意气风发,赤影竟然觉得不可思议,堂堂的摄政王竟然变成这样,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子。 “王爷,你还在喝酒啊!王妃都快被齐王抢走了。” 一提到安茜,秦贺眸子微沉,他骨节分明的手握住酒杯,眼帘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今天成亲,嫁给齐王。” 赤影这话一出,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秦贺猛然起身问道:“你说什么?不可能,她不可能这么快嫁给齐王。” “齐王不是良配,他只是玩弄她的感情。” 看着他情绪激动的样子,赤影这才坦白出声:“还不是为了救你,是她求齐王救下你,而齐王的条件便是要她嫁给他。” “王爷,你说的没错,我调查过了,许少确实死于青奎之手,只不过我们没有证据,从许少一死,这就是一个圈套,你们两个都进入了他精心设计的圈套。” “我太小看他了,没想到他最终目的竟然是茜儿”秦贺握住拳头,阴郁的脸上散发出痛恨,怪不得从他出狱她就不见他,原来是这样。 云澈竟然用自己逼迫她。 “今天是时候跟皇兄做个了断,茜儿的幸福不能就这样毁灭,你安排一下,秦贺这个身份太多不便,今天必须当机立断。” “那你的家人怎么办?” “不是有你吗?从今天起照顾好他们,我很快回来,记住我说的话,我等你。” 话落,他转身朝着齐王别苑走去,为了救她,必须孤注一掷。 “吁” 锣鼓喧天,一支浩浩荡荡的红色队伍在齐王府停下。 齐王府门口,秦贺站在那里,伟岸的身躯挡住了花轿必经的路,还好他来得及时。 云澈身穿红色喜袍,骑着高头大马,俊美的脸略显不满,冷冷地瞪着面前找死的秦贺。 这位皇弟果真如他所料,不会轻易罢休。 看来他确实已经爱上茜儿,可惜了那南宫流云,想想也真是可笑,就凭他此刻狰狞的脸也配得到茜儿。 身后的喜轿传来媒婆好心提醒的声音:“齐王大人,吉时快到了,请勿错过吉时。” 云澈嘴角一勾,挥挥手:“无碍。” 安茜掀开帘子,看到不远处站着的男子,眼中的寒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惊喜,没想到他会来,只可惜她和他已经没了机会。 如果可以,她希望两人就此安好,她也不用再去寻找命中注定之人,那就不算背叛他。 “放肆秦贺,没杀你放了你,已然是开恩,这是齐王大婚,你竟然敢挡在这里。” 许清大人怒吼出声,眸子散发出恨意。 “狗官,你不配跟我叫嚣。” 秦贺才懒得跟他说,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瞪着云澈。 狗官?许清气的咬牙切齿,这个粗夫竟然骂他,简直大逆不道,想发怒,却不敢。 云澈挥挥手,跳下高头大马,如墨般的头发随意披在肩上,用一根红色丝带挽起,丝带随风摇曳,打在他的脸上,一身红色喜袍竟然把他衬托的格外好看。 “阁下为何挡在此处?这样岂不是挡了我们的吉时。” 秦贺冷声道:“为何?你不知道?你做的一切当真不知道?” “堂堂齐王大人逼迫一个小女子嫁给你,怎么不觉得羞耻?” 他高昂着头站在那里,衣袂飘飘,即使脸如罗刹,也依旧气势卓绝,让人不敢忽视。 这样的气势这样的风华,让安茜觉得有些震惊,她甚至觉得这个普通的猎户,身份定然不简单。 所有人都看好戏的看着,没有人不佩服这个其貌不扬的山野汉子,他竟然敢挡住齐王的花轿,上演抢亲戏码。 “大胆刁民,还不给我退下,否则休要怪我不客气。” 许清大人再次怒吼一声,他的手下连忙手持长剑把他围的团团转。 云澈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各取所需,本王为何会觉得羞耻?更何况这是茜儿心甘情愿的。” “不信你问问本王的爱妃。” 似笑非笑,云澈嘲讽出声,正是他的笑容,让秦贺倍感刺眼。 秦贺握住长剑的手越来越紧,他看向花轿中的女人,大声道:“茜儿,是不是他逼你的?你快下来,跟我走。” 所有百姓都把目光移到花轿上,都想纷纷目睹是什么样惊才绝绝的人,才能引得所有男子为爱打破头。 一双纤纤玉手掀开帘子,花轿上的女人探头出来,一把扯下头上的红盖头,绝美倾城的脸上露出些许悲怆,红唇烈焰,额间三瓣金莲,柳叶眉横扫二峰,一双水漾大眼睛如同天上清泉,清澈透亮,带着些许无奈,白皙的皮肤透着一丝红,如同蜜桃一般。 “好美啊!” “简直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这是我见到最美的女人。” “这样的美人才能配上齐王,到是这其貌不扬的男人也太自不量力了。” …… 人群窃窃私语,秦贺的眸子始终在她身上,他一直觉得她美,没想到竟然能美成这样,要不是自己的这张脸另有隐情,或许他会很自卑的远离她。 “茜儿,你告诉他们,是这个男人逼你的。” 安茜朱唇轻启,冷声道:“无人逼我,秦贺你走!从此以后,各自安好。” “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如此决绝的态度让秦贺措手不及,他不相信。 “好了,吉时快到了,你还不走?”云澈嘲讽一笑,他喜欢的女人果然信守承诺。 秦贺厉声呵斥:“要走可以,我必须带走她。” “云澈你这个小人,敢做不敢当的孬种,你威胁一个女人要不要脸?今天我便让你后悔你的这个决定。” 话落,他腾空而起,长剑朝着马上的云澈刺去,人群暴乱,马受惊,疯狂逃窜。 安茜急了,这个秦贺怎么这么蠢,她好不容易救下他,又来自投罗网,就凭他能对付得了齐王? 掀开帘子,走下花轿,安茜提起裙摆,手持金针,朝着侍卫打去。 正在之时,秦贺的所有暗卫从暗处飞身而下,赤影蒙面带着离卫迎了上去,双方交锋,刀锋凌厉。 云澈腾空而起,迎上秦贺的长剑,不怒反笑道:“云锦,你还在装,怎么自己的身份不敢告诉茜儿?” “甚至连本王都不敢说,要说孬种,本王觉得是你。” 这话一出,安茜诧异的回头,这话什么意思? 秦贺的身份其实她早该怀疑。 “哪又如何?这是我们两个的事,跟你无关。” 秦贺一边说,一边转化武力,今天是时候做个了断。 “是吗?五年前你就该死,如今又多活了几年,值了,皇弟啊皇弟,你永远打不过我。” 云澈话落,聚齐掌力,朝着秦贺打去,秦贺看了一眼安茜,迎上他的掌风。 “皇兄,既然如此,今天我们就做个了断,城外悬崖边决一胜负如何?” 云澈嘲讽一笑:“好啊!五年前你死在那里,五年后的今天你还是应该死在那里。” 第75章 医圣月如画,他死了吗 两人一边说一边交手,朝着城外飞去。 安茜见状,大惊失色,捂住疼痛的心脏,连忙骑上马,朝着城外跑去。 城外高高的悬崖之上,秦贺被一掌打倒在地。 安茜赶到的时候,秦贺口吐鲜血,虚弱的对她一笑。 那一笑,仿佛笑到她的灵魂深处。 紧接着他翻身起来,嘴角勾起一丝笑,是时候了,置之死地而后生。 茜儿,原谅我,骗了你,如果重生,我定寻你。 “噗”的一声,安茜眼睁睁的看着齐王的长剑刺穿他的胸膛,紧接着被一掌打下悬崖。 “不要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让人莫名心惊,安茜低头看下悬崖,秦贺的身体朝着悬崖底落去,快的如同一阵风。 从来没有的痛彻心扉,让她窒息,她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跳,朝着他而去。 “茜儿!” 云澈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跟着秦贺一起跳下,都来不及让他反应,只抓住她的衣角,然后她便快速朝着悬崖底下坠落,他撕心裂肺的咆哮声在山谷回荡着。 云澈抓起身边的红土,骨节分明的手此刻青筋暴起,差一点他便能带她回皇城。 “茜儿!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看不上我?” 早知道是这种结局,他不会赶尽杀绝,这个代价太大。 泪水滑落,他双手捂住心口,大汗淋漓,整个人朝着后面一倾,昏死了过去。 青奎赶了过来,对着后面受伤的暗卫道:“快把药拿来,王爷心疾犯了。” 再一次醒来,云澈是在回皇城的路上。 皇上旨意,宣他立即回宫觐见,青奎不得已,只好连夜带他赶回京城。 秦贺受伤严重,还好抓住悬崖边的树,他早算好了,正是这个位置有一颗大树,能保命,算算时间,赤影也快到了。 他用力扯下衣服的一角,在胸口处洒上金疮药,用布把那长剑刺穿的窟窿给包扎好,等待赤影的到来。 茜儿,对不起,假死,请不要怪我,只有这样,我才能用更好的面目面对你。 等我归来,再来寻你。 再一次醒来,安茜是在一处充满药香的小木屋,她只记得她跟着秦贺跳下,被一个白衣人所救。 意识迷糊之时,她听到一道清灵的声音,犹如空谷幽兰,霎时好听。 “师兄,她会死吗?” “不会,她只是气急攻心晕倒了。” “死了才好,这么漂亮,有毒。” 然后便彻底昏睡过去。 安茜看向四周,简陋的小木屋,虽然有些小,却干净温馨,阳光射了进来,一片祥和之景,忽然想到什么? 安茜猛然翻身坐起,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秦贺的身影,脑海里浮现出他被刺穿掉下悬崖的情景,泪水滑落,心口揪痛,连忙下床,赤脚朝着外面寻去。 “秦贺,你不要死,等我,等我。” 她明明知道秦贺这次凶多吉少,不死也会大伤,可依旧期盼着完好无损。 刚到门口,就碰上一个充满药香的胸膛,她激动的紧紧抱住他。 “秦贺,你没死,是你吗?” 泪水浸湿了他白色的雪袍,月如画淡漠的看着她,任由她紧紧地抱住。 “放肆,你竟然敢抱我师兄,太不要脸了。” 一个娇俏灵动的红衣女孩跑了过来,声音带着不满,她一把拽住安茜,直接把她朝着后面一推,月如画见状,惊魂未定,连忙抱住她下落的身体。 “莫云不得无礼,平时师父是怎么教育你的?” 月如画语气揾怒,温润如玉的脸上被一枚失望所取代。 “师兄,你还抱着她。” 南宫莫云嘟嘴跺脚,手指着安茜,一副想打人的样子。 月如画这才看到怀里审视着自己的女人,连忙把她扶起,白皙的皮肤竟然有些微红。 安茜站直,这才重新审视着他。 温文尔雅,脸上永远带着笑意,五官精致,气质卓绝,有种道骨缥缈之感,带着一丝书生气息,看上去像个病娇美男。 他跟云锦不同,云锦依旧飘逸如仙,但是气质冰冷,给人一种无法亲近的神秘感,一个柔弱无比,一个是武功高手。 见了云锦的俊美,再看眼前的美男子,便会觉得云锦的美更加大气,而眼前的更加内敛。 看着安茜的视线落在月如画身上,南宫莫云怒了。 整个身体挡在他的身前,眸子凌厉的瞪着安茜。 安茜这才审视着她,一身红衣裹身,纤腰被红色上等丝绸系着,还别着一根上好长鞭,俏皮张扬,脸蛋娇美,五官精致,水眸中荡漾着星星点点的光,一颦一笑都很灵动。 “看什么看?不会说话啊!” 南宫莫云被她看得很生气,抽出腰间的鞭子拍在地上,灰尘掀起很高,挡住了安茜的视线。 安茜眸子瞬间冰冷,冷冷道:“无理取闹,说话给我客气点。” “你!” 南宫莫云从小恃宠若娇,除了月如画,从来没有人用这种语气跟她这样说话,她一时失控,再次扬起长鞭。 眼看着那鞭子落在自己身上,安茜眼中杀意波动,本是避之不及,却被月如画挡在身前,他握住长鞭。 以往温润如玉的脸上被怒气取代,他警告出声“莫云你若再这样对客人不敬,给我滚出药王谷。” 果然月如画一蹦起脸,南宫莫云就收回鞭子,不争取的嘟嘴流出了泪水。 他可是她的师兄,他从小就宠她爱她,如今来了一个比她漂亮的女子,师兄对她的爱瞬间消失,甚至宁愿护着外人也不愿意给她一个好脸色。 “师兄,你从来都不会吼我,就因为她,你就这样对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呜呜~~我要去找师傅。” 南宫莫云说完,一边哭一边朝着外面走去。 月如画这才对安茜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师妹从小就在宠爱中长大,自然脾气暴了点,心眼还是好的。” 温润如玉的声音,好听的如同山间清泉,在她心头撞击。 安茜并没有在意那个嚣张跋扈的女人,不过对这种无理取闹的女人,她一向讨厌。 “脾气暴躁?我看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以后不要让她出现在我身边,否则我的拳头忍不了。” 安茜话一出,月如画有些怔愣,许久后才淡笑一声:“你跟其她女子很不一样。” “错,我跟她们一样,都是母的。” “啊噗”一声,月如画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安茜白眼一翻:“很好笑吗?” “是” “你也跟其他男子不一样,此刻竟然笑的出声。” 安茜走进屋子,抬起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这才想到秦贺,急声询问:“对了,这位美男,请问你救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其他人也掉下来,比如是个男子。” 思索片刻,月如画摇摇头。 安茜一看,本来就冷的脸上,此刻更加暗沉,她坐在桌子边,看着桌子上的茶杯,泪水不自觉的滚落。 月如画感受到她的不一样,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不是所有人都如你这般幸运,他应该……”。 已经死了,他实在说不出口,拍了拍她的肩膀,月如画摇摇头朝着外面走去。 随着门一关,安茜在也忍不住,抽泣出声,猛然打开门,她朝着外面跑去。 屋子外一片桃花,满天飞舞,不远处有一条小溪,几只鸟飞来飞去,互相嬉戏,景色很美,安茜却已经无心欣赏,她越过小溪朝着山谷外走去。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死,我不相信。” 她一边哭一边朝着树林跑去,绝美的脸上被悲痛溢满。 第76章 鞭笞泄愤,你喜欢的我根本不屑 “啪!啪!啪!” 鞭子声响彻天际,凌厉至极,毫无防备中,那长鞭落在安茜奔跑的后背,打在她的身上,整个人腾空而起又跌在桃花树上滚落在地,桃花满天飞舞,打在她的头上。 那是一阵钻心之痛,痛到安茜怀疑人生,甚至让她的灵魂都仿佛快被抽离一般。 安茜挣扎着起身,瞪着不远处握住长鞭一脸不屑的南宫莫云。 又是她,她从不屑与她争什么?可她却对她生有杀意。 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叫月如画的男子,这样毒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那如同星辰一般灼灼其华的男子。 她握住地上的桃花,青筋暴起,愤怒在她心口蔓延。 她一忍再忍,终究被这人踩在脚下,从今以后她不要忍了。 遇神杀神,遇鬼杀鬼,遇人杀人,她必须强大,还有哪个叫做云澈的男人,她不会放过。 而此刻她只想去找秦贺,却没料到这个女人正好在这里,等着给她致命一击。 “瞪什么瞪?你个贱人,敢觊觎我的师兄,简直找死,现在师兄不在,没人护你,看我不打死你。” 那一袭红衣站在桃花下的女人格外好看张扬,可惜却让人觉得她的嘴脸异常狰狞。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如果没有一颗善良的心,那不配为人。 安茜刚直起身,擦去嘴角的血丝,还来不及站稳,那火红的鞭子再一次如同水蛇一般朝着自己涌来,她根本始料未及。 南宫莫云本就是习武之人,那鞭子蓄满内力,抽在她的身上,鲜血四溅,皮开肉绽,甚至能看到手臂上的那森森白骨。 蚀骨般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贱人,就你这样还敢觊觎我的师兄,我要打死你。” 鞭子再一次挥来,安茜完全避之不及,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她的身上,本就有伤,她直接昏死过去。 再一次醒来,是被南宫莫云用盐水浇醒的,那如同蚂蚁嗜骨般的痛她不会忘记,看着自己身上的襦裙全部被血染红,安茜怒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南宫莫云继续执起长鞭朝着她挥来,安茜忍住疼痛,握住那挥来的鞭子,忍住手上的剧痛,她狠狠地瞪着南宫莫云,用尽一扯,南宫莫云毫无防备的身体腾空而起,随着长鞭跌落在地。 “贱人,你!咳咳……你竟然敢还手。” 南宫莫云痛的蹙眉,匍匐在地,这一下让她骨头都快散架了。 “还手?即使杀了你,我也无所谓,如果你敢挑战我的底线,我会成全你。” 话落,安茜朝着她一步步逼近。 此刻的她,鲜血淋漓,衣服破了好几道,头发凌乱,可依旧挡不住她的一身风华,容颜更加绝代,让人移不开眼睛。 南宫莫云看到她,怒火中烧,从来都没有人比她好看,就连她的姐姐南宫流云也一样,如今这个女人的出现让她自卑,那么她必须毁去。 “贱人你想干嘛?这是药王谷,不是你胡来的地方。” 安茜凄美一笑,绝美的脸被阴沉取代,走到她的身前她一把扯过她手上的火红鞭子,厉声呵斥:“想干嘛?” “你觉得呢?” “从我来的第一天你便针对我,你以为我是那种任你摆布的玩偶,心情不好,想泄火就来找我,用你这条自以为天下第一的鞭子抽我泄愤。” “还是你认为你的那师兄会喜欢我,所以你迫不及待的要除掉我。” “女人,你太天真,太自以为是,也太自卑。” “别说他不喜欢我,即使喜欢,我也不屑于你争他。” 南宫莫云急了也害怕了,这个女人没有表面的那么柔弱,她那眼中的坚毅,那强大的气场,能把她瞬间贬低,这女人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安茜蹬下,捏住她俏丽的下巴,指甲镶进她的皮肉。 “这张脸确实漂亮,可惜有毒,你说要是我毁了它,你的如画哥哥会不会讨厌你?” “贱人你想干嘛?这是药王谷,你不能乱来,否则师兄定饶不了你。” 安茜笑了笑:“不干嘛,就想让你知道什么人该教训?什么人不该教训?” 话落,安茜握起地上的长鞭,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她的身上。 “这一下打你有眼不识泰山。” “这一下替你家人教育你,人要心存善念,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一下替你师兄教育你,他宠你爱你,只是想让你变好,而你却一次一次忤逆他。” “这一下,替我教训你,若是以后还敢欺负我,那么就不是这几鞭子那么简单。” 安茜话落,丢下长鞭,南宫莫云已经痛的昏死过去,她嗤笑一声:“就你这样的人,也敢出来作威作福。” 安茜离开的时候,地上的人儿痛的睁开双眼,整个人开始颤抖。 “师兄……师兄”。 她挣扎着起身,扶住桃花树朝着月如画的寝院走去。 安茜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房间,直接进入空间密室。 还好她把自己所有的银票存在空间里,这一次她要把银票都充值进去,她必须逆袭。 锦鲤:【宿主,你这伤的不轻】 安茜:【无碍,我这里还有三百两,我想尽快升级空间,获得那读心术的大礼包】 锦鲤:【请宿主自行充值】 安茜把三百多两全部充值进去,加上之前的消费积分,一共有一万多积分。 锦鲤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锦鲤:【恭喜宿主获得读心术大礼包,额外赠送医书《百病经》一本,此礼包独一无二】 安茜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正好听到外面有人走动的动静,果然如她所料,这个南宫莫云定会拖着受伤的身体去告状,这样也好把她给赶出去。 随着门被推开,月如画跟南宫莫云走了进来。 “师兄,就是这个女人把我打成这样,你要为我报仇啊!” 说着说着她直接哭了起来。 安茜抬起头,对着月如画微微俯身,要是月如画有眼睛,看到她伤成这样,绝对会理解她的反击。 果然月如画看到她身上的伤,眸子一顿,温润如玉的脸上布满寒意,他回头对着旁边抽泣的南宫莫云道:“她的伤是你打的?” “是,我打的,可她也把我打成这样,师兄她打了我整整五下了。” 说着她还委屈的把自己衣服掀起,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放下,成何体统,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能如此随随便便”。 月如画不耐烦道,这个师妹越来越放肆,他知道她的心思,可是他只是帮她当成妹妹。 “我不放,师兄,反正你以后也是要娶我的,看就看了,我不介意,师父都答应了我父王的提亲,你跑不了。” “闭嘴”月如画白皙的脸都气成猪肝色,这丫头口无遮拦就算了,还如此蛮横无理,以前根本不这样。 安茜看着这一幕,冷笑道:“我不是来看你们打情骂俏的,这种事你们还是关起门来做。” “现在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还问不问?不问我要休息了。” “看看看,师兄,这女人,你怎么受得了,当我们药王谷是她家。” 南宫莫云气的不行。 “师兄你把这女人赶出去,好不好?” 月如画扶额,不耐烦道:“你能不能消停一些?” “不能,她打了我。” “你也打了她,甚至她伤的更重,滚回去给我闭门思过。” “师兄!” “好了,回去休息,没看到受了伤吗?把这药涂上。” 月如画一边说,一边从旁边的暗格里取出一瓶药放在她的手上。 南宫莫云握住那瓶药,狠狠地瞪了安茜一眼,心中怒骂:【贱人,现在师兄在,我不能做啥,等以后,定让你醉生梦死】 听到南宫莫云心中的话,安茜猛然惊醒,原来真的有读心术,她伪装平静的看着南宫莫云走出这间房间。 第77章 云锦记忆退化,安茜击退老虎 月如画看着眼前满脸狼狈,全身是血的女子,总觉得她很熟悉,这张脸像极了一个人。 师姐—东方玉。 脑海里浮现出东方玉的那张绝世美颜,不由再一次审视着她。 “还不知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安茜。” “那东方玉跟你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也不认识。” 月如画被她惜字如金的样子给逗笑,心想:算了,无论是什么关系?终究这张脸跟师姐的一模一样,师姐死了,从此以后他便照顾这个跟师姐一样的女子。 安茜听到他的心声,不由对这个东方玉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他喜欢他的师姐?不然凭什么对她好?就因为像。 在药王谷的这几天,安茜的伤也调理的差不多,她的体质很特殊,自从悬崖掉下以后,又经历大难,她每天泡在药王谷的药浴里,身体只要出现伤,不到一个时辰伤便会自动愈合。 这个事连月如画和锦鲤都说不清楚。 而南宫莫云被月如画罚着闭门思过,她也因此享受了好几天的舒服日子,把得到的《百病经》研究了一个遍。 …… 而另外一边,秦贺被赤影救回来的时候便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逐渐苏醒,因为失血过多,伤口简单处理,导致伤口发炎,他整个人也在高烧不退,昏睡中嘴里只叫着茜儿的名字。 秦家的人得知秦贺和安茜跳下悬崖,痛不欲生,用了很长时间才从痛苦中走了出来,因为农村的房子建成,陆川得知秦贺的消息,难过的不行,便为他们举办了一次法会。 秦贺去世的消息一出,村里沸腾了,尤其是张家作为唯一有亲属关系的一家,便想把他们的房子占为己有。 最后秦安为了保住房子,休学,带着田桂香回到乡下,暂时安居起来。 …… 云锦醒来的时候得到安茜殉情的消息之时,感觉全世界都坍塌了,千算万算,没算到她对他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只是经过这一劫难,五年前的后遗症慢慢出来,他经常头痛欲裂,甚至当天发生的事他都可以立马忘记。 大夫束手无策,临走时说要让他去药王谷找医圣方能治好他的脑疾,如果不尽快治好,他的脑袋会慢慢退化,甚至变成一个傻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半个月后,他已经记不清任何人,包括安茜。 赤影化身农家大哥带着云锦去药王谷的路上遇到几头猛兽袭击,重伤不愈,昏死了过去。 而云锦的功力时而恢复时而没有,他甚至都记不得自己习过武,眼看着那几头老虎要把赤影拖走,他连忙用血肉之躯挡在他的身前。 自从爱上了医术,又跟月如画学了好多治人的本事,安茜对草药极其感兴趣,经常一个人来后山采摘。 而今天,刚到后山她便听到老虎的咆哮声,她连忙寻着声音走过去,看到三头老虎正在袭击两个男人,其中灰色衣服的男子已经昏死过去,而白色衣服的男人竟然用血肉之躯挡住老虎。 老虎扑在他的身上,他瞬间摔倒在地。 “蠢货,这是送死,”安茜怒骂一声,掏出手中的金针。 “刷刷刷”三声,金针朝着三个老虎喉咙刺进去。 老虎受惊过度,都朝着她飞奔而来。 看着围着自己虎视眈眈的三只畜生,安茜掏出手中的长鞭,朝着它们挥打过去。 每一下都极其凌厉,鞭子打在两只老虎的身上,老虎发出一声咆哮声,震的安茜耳膜都快破了。 她再一次用鞭子抽打过去,一只母老虎摔倒在地。 见状,安茜掏出镰刀,骑在它的身上,镰刀用力的刺进老虎脖颈处,整整三下,直到老虎奄奄一息无法动弹的时候,她才松手。 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另外两只老虎发飙,朝着安茜扑来。 完犊子了,来不及了,眼看着那两头老虎张开血盆大口,安茜脑海里一片空白。 一袭白衣男子飞身而来,挡在她的身前,一掌打了过去,一只手对着一只虎头,瞬间他整个人发出一层金色的光,安茜不可思议的看着男子的背影,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会发光的人。 只听到“砰”的两声,两只老虎远远地被男子震出几米远,发出两声巨响。 安茜瞠目结舌,竟然有如此厉害的人,一掌打死两头老虎。 收回力量,云锦整个人向后倾,直接晕倒在地。 安茜连忙从老虎身上下来,这才看清楚他的脸,不由一惊,竟然是他,云锦,她的恩人,没想到这一次阴差阳错,他又救了她。 锦鲤:【宿主,这便是你的命中注定之人,你看他眼角的痣】 安茜:【我早知道是他】 锦鲤:【那你当初不抓住机会,白白在秦贺身上浪费时间】 安茜:【我并不爱他,秦贺是我的劫,或许这辈子我都不会在爱别人】 锦鲤:【万万不可,这任务可是有些限制,你必须在这三年时间内,得到有缘之人,并跟他结为连理,否则会万劫不复】 安茜:【若是我执意如此,那会如何?】 锦鲤:【你会毁灭,我会被格式化,将不会存在】 安茜:【顺其自然!现在救人要紧】 安茜把手探在他的鼻尖,呼吸均匀,脉搏上,脉象太乱,好似有一股力量在他体内乱窜,似是中毒,又不像中毒,除此之外,他的脑海里有淤血,导致脑里被阻塞,记忆被封存,甚至在退化。 安茜有些诧异,没想到才几个月不见,那个如同谪仙一般的男子竟然变成这样。 不远处还有一个受伤严重的人,安茜来不及多想,起身匆匆的帮赤影把流血过多的伤口包扎好,又砍下一些树枝,来到空间超市买了尼龙绳子,用树枝编制成一个担架,把两人废力的放在担架上。 握住尼龙绳子,安茜拉的有些废力,两个大男人,别看浑身没几两肉,个子太高,导致拉起来异常吃力。 好不容易拉到药王谷门口,还来不及歇下,就碰到南宫莫云。 “贱人,你竟然带外人来药王谷,谷里从来没收留过除你之外的任何人,你不能进去。” 安茜懒得理她,继续拖着朝着药王谷里走去。 “我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吗?” “你还装是!就算是师兄在,他也不允许你带其他外人进去,尤其还是男人,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安茜听着她喋喋不休的话,语气森冷:“后果我自己会承担,不要你来管,你管好自己就行。” “放肆,有你这样跟我说话的吗?你不过就是一个外人,听话的话,我赏你一口饭吃,不听的话,我立马把你赶出药王谷。” 南宫莫云说着,直接挡在安茜的身前, ,用脚使劲的踩着单架。 安茜被她弄得不耐烦,她放下手中的尼龙绳,瞪着眼前一身红衣似火的女人。 “滚开!” 南宫莫云并没有被她的气势吓到,依旧双手抱胸,气势逼人的瞪着安茜。 “凭什么?安茜,你就是一个狐狸精,别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在我面前得瑟,老娘不吃这一套。” 狐狸精,又是狐狸精,重生一辈子,她就因为这张脸跟狐狸精这三个字永远挂钩。 安茜握住拳头,青筋暴起,隐忍了许久怒气涌上来。 她拔高声音,再一次咆哮出声:“我让你滚,别站在这里碍眼,否则我的拳头不会客气。” 她高昂着头,绝美的脸上被怒气布满,如水般漂亮的大眼睛散发出杀意,强大的气场压的南宫莫云喘不过气。 这女人即使不说话,在那里一站,总能让人移不开眼睛。 第78章 云锦中蛊,记忆退化为孩童 “就不,这两个男人不能进去。” 南宫莫云坚决道,迎上她的目光,丝毫不妥协。 这是她的地盘,她说的算。 “嗯!” 担架上的灰衣男子翻了个身,疼的闷哼出声,安茜瞟了他一眼,发现他的伤口在流血,不由蹙眉,必须尽快帮医治。 “这两人我带定了,不让是!” 毫无防备中,一个过肩摔,南宫莫云被安茜摔倒在地,匆匆的从超市空间取出二根跳绳,把她双手双脚一绑,丢在路边的草丛之中。 “贱人,放了我。” “不然你死定了。” 安茜懒得理她,走过去抓起一把草往她嘴一塞,直接拖着担架走进药王谷。 把两人安置在床上,安茜先从空间医院中取来剪刀,酒精,纱布,然后把灰衣男子上衣拔了个精光,继续上着药。 正在之时,月如画走了进来。 一袭白衣的月如画,满身药香,他手上提着一个食盒,目光幽深,随着他款款而来,一股板蓝根的气味充斥着安茜的鼻孔。 “师父,你来的正好,快看看这个人是中什么毒?” 师父?这丫头竟然叫他师父,他何时收了个徒弟? 月如画把食盒放下,淡淡道:“我啥时候成了你的师傅呢?” 安茜嘴角抽搐,没办法,她想学医,此刻又有事要求于他,在这里,她必须堂堂正正有个身份方能继续住下,帮这两人疗伤,否则南宫莫云那女人不会罢休。 安茜讨好一笑,跟他相处了这么一个月,自是知道他性格温和,脾气好,不会生气。 “就现在,从现在起我安茜就是你月如画的徒弟了。” 看着月如画一副淡定自若,诧异的样子,安茜连忙走过去摇了摇他的手臂,一双水眸灼灼的看着他好看的脸。 “师父最好了,师父不但人长得好看,心也善良,快,师父帮我救救这个白衣男子,他身上不知是中毒还是怎么呢?我探不清。” 月如画被她一夸,嘴角不自觉上扬。 貌似收个徒弟也不错。 “好,我这就看,对了,莫云你可看见过?” 月如画一边走过去一边问。 看着他的手探在云锦手上,安茜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妮子兴许就出去玩了,没见着。” 月如画也没继续问,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安茜也不闲着,帮灰衣男子盖好被子,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紧张的看着云锦那脏兮兮的脸。 “师父,怎么样?” 月如画这才把眉头伸展开,起身道:“不是中毒,是中蛊,一种南疆的蛊毒,他中的时间太长,应该有十年之久,索性是子蛊,长得不是很快,所以才会活到现在。” 蛊毒? 安茜有些诧异,没想到古代真有这恐怖的东西,以前她只是在小说和电视剧中看到过,还以为是人虚构的。 “师父,那可有解?” 月如画摇摇头,有些失望,他能解天下所有奇毒,却对这蛊束手无策。 安茜心口一紧,她的恩人难不成就要香消玉殒呢? 看着她满脸失望的样子,月如画淡笑道:“我虽不会解,但是知道一种方法,可以把这蛊虫引出来,只是需要代价。” “什么代价?什么方法?” “若是有人在自己身上种下母蛊,时间一长,大概三月有余,它吸取了你身上的血液,两个种了蛊的人只要坦诚相待,同在浴桶中用药物浸泡三个时辰,母蛊便会跑了出来,这个时候,子蛊见状也会寻了出来,等它们出来之时,趁机把蛊虫抓起来,不让回体,便能彻底解除这蛊毒。” 月如画温润如玉的话再安茜耳朵里徘徊,她在想要去哪里找一个愿意种下蛊虫的人,别说别人,就是她都不愿意。 可是眼前的男子姓名垂危,三番二次救过自己,她也不能见死不救,只是坦诚相待,有点…… 更何况秦贺虽已经死,她跟他以前也没在一起过,心中早已经决定此生不嫁,若是跟其他男子坦诚相待,她会觉得这是对秦贺的一种背叛。 月如画看到她一会揪起,一会舒展的眉头,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茜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安茜猛然回神,难道师父也获得读心术? 看着她好奇的样子,月如画笑的有些宠溺:“你是不是想把蛊虫种到自己身上?” 安茜一会点头一会摇头。 月如画笑道:“这东西还真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种的,必须是他心中所喜的女子才能种进去,这就是子母蛊的精妙之处。” “啊!还有这操作。” 安茜懵了,这她可没办法了。 “哦!那没法了,先养着!” 安茜话落,崇拜的看向月如画。 “师父你懂的可真是多,好厉害啊!” 月如画再一次被她夸,温柔的脸上露出一枚红,一股莫名的情愫涌入。 二十多年来,他从未对任何女人动过心,而现在这个莫名奇妙闯入他生活的女人,与众不同,却总是能牵扯住自己的内心。 “你这丫头,我还没惩罚你随意带陌生男子入谷的事。” 安茜知道他不会生气,便俏皮一笑,绝美的脸霎时好看,看得月如画心情极好。 “师父是全天下最好的男子,也是最厉害的大夫,你可是医圣,不会见死不救。” 月如画有些好笑,心想她来到这里,啥本事没学得,拍马屁的事到是精进不少。 这心里话被安茜听到,她笑道:“师父,我若是不学会拍马屁,估计你早把我赶出谷了。” “你这丫头莫不是有读心术?” 安茜一听,懵了,这么快便猜到她有读心术呢? “没有,没有,这真没有。” “好了,我去找下莫云,顺便把药准备好,等一下你来取,把药给这两人喝下,蛊毒的事从长计议,到是他脑海里的淤血让人头疼,因时间太长,用药物根本不能把淤血化开,这事容后再议。” “谢谢师傅”安茜给他大大的鞠了一躬。 “下不为例,这次这两人就看你面子上留下暂时养伤。” 月如画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安茜懵了,这师傅今天咋变得不一样了,格外温柔。 “好的。” 送走了月如画,安茜把药取回来,放在小手炉上煎着。 这才走进去看向床上的云锦,眸子转向灰衣男子,总觉得在那里见过。 她找来了自己的两件上衣,把他们上衣一脱,烧好热水,取来两块纱布,分别给他们把上身给擦了,然后帮他们穿好衣服。 一顿折腾,云锦醒了,猛然起身。 懵懂的大眼看着安茜,警惕的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看着他俊美的脸上布满防备,一双眼睛清澈无比,安茜不由感叹,这么美好的男子智力竟然已经退化到孩童时代,此刻的他就是一张白纸。 五六岁的智商,他又能有什么记忆? “嗨喽!你还记得我吗?” 安茜对着他摆摆手,在他眼前晃悠。 许久后,从他好看的嘴角蹦出两个字。 “姐姐” 安茜不由一阵心痛,上次见他,还是意气风发,如今竟然成了个傻子。 他不仅被种了蛊性命不保,甚至还傻了,要是能把脑中的淤血动手术取出,或许能恢复记忆。 只是目前的医学技术只能靠他强大的意志力,加上带着他去熟悉的地方,助他恢复记忆。 要是能把空间医院升级,获得小神兽,那么一切都简单不过了,到时候让小神兽协助她做个颅内手术,把淤血取出便好。 想到这里,更加坚定了她出谷赚钱的念头。 “乖,来把药喝了。” 安茜温柔的安抚道,转身把锅里的药盛到碗里,抬了进来,凑近他的唇边。 “我不要,药药苦,锦儿不吃。” 说着,云锦挥挥手,缩在角落里,一脸嫌弃的样子。 安茜险些被他的样子弄笑,这目测一米八九的大男子,这样说话,到让她有些不习惯。 “不哭,吃了吃糖,就不苦了”。 安茜掏出一颗糖放在手心,云锦看着她笑的好看的脸,防备的心渐渐松开,他伸出手把糖一把抢过来握在手心。 第79章 有了读心术,走路横着走 一个人傻笑道:“谢谢额娘,药药苦,吃了糖,药药就不苦了。” 把药凑近嘴,他捏着鼻子,把药一口灌入,又把糖丢进嘴里,唧唧的吃着。 吃完,满意的勾唇一笑,这一笑,安茜懵了,真好看,这个比师傅还好看的男子竟然是她的命中人。 锦鲤:【宿主,你可以趁机跟他培养感情】 安茜:【锦鲤,他现在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更何况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锦鲤:【他已经死了,你们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为了你的任务,你必须获得他的真心】 安茜:【那也要等到他恢复记忆再说,一个孩子,你以为他会有爱情?】 叮咚叮咚…… 有新的传送任务…… 接受成功…… 安茜听到系统的传送声,不由一怔。 锦鲤:【宿主,先说正事,我接到系统局的任务,又有一个人阴差阳错穿了过来】 安茜:【啊!真的吗?这么说我有老乡了】 锦鲤:【你需要找到他,他会助你一臂之力】 安茜:【好,现在有了读心术,找起来也容易】 “姐姐,我饿”。 云锦哭丧着脸,手揉着肚子,稚气未脱的样子让安茜一懵。 果然好看的人,连撒娇说话委屈都好看。 “好,你在这等着姐姐给你拿东西吃。” 因为太可爱,尤其是配着这样好看的脸,安茜情不自禁的把手伸出去,想摸摸他的头,却被他缩在一边,一双桃花眼看着她,似是有些害怕。 安茜把手收回笑了笑:“你别怕我,姐姐不会吃了你的”。 “哦!谢谢姐姐。” 一张稚气未脱的小脸,一双懵懵懂懂的大眼睛,带着讨好的憨笑,在这张谪仙般的脸上,她觉得好不真实。 咕噜一声,从他肚子里传出这个声音,云锦的脸红了,眸子逃避的看着安茜。 他好没用,在漂亮姐姐身边肚子饿。 安茜给他拿来大白馒头,二碟咸菜,一碗粥。 他似乎是饿急了,拿起馒头,满嘴的塞,最后还有一个馒头,他握在手心里,紧紧地攥着。 安茜有些奇怪,不知道这馒头他握着不吃是什么意思? 一直握着馒头,没有任何反应的他如同一根木头一样坐在那里,他在纠结这最后一个馒头应该给赤影大哥吃,还是给眼前的这位姐姐吃? 大哥哥没有大姐姐好看?因此他想把这馒头给大姐姐吃。 安茜到他的心声,不由觉得可爱,这小子还是个颜值控,不错不错,没有白救他,他竟然还会想着自己。 果然他把手中握着的馒头,递到安茜身前。 然后张开一口大白牙道:“姐姐好看,姐姐吃,哥哥不好看,哥哥不能吃”。 他的样子着实可爱,憨憨傻傻地,音色也很好听,配着一张好看的惨绝人寰的脸,安茜被他弄的有些失神。 “姐姐,我是不是很好看?” 这话一出,安茜愣住了,五六岁的孩童就知道好不好看? “是很好看。” “好看又不能当饭吃,姐姐别看我了,姐姐吃馒头。” “噗嗤”一声,安茜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没办法这么大的个男人,一口一个姐姐姐姐的叫着,还问出这么幼稚的话,她不想笑都难。 “好,我吃。” 接过他手上的大白馒头,安茜一口咬在嘴里,心竟然莫名被填满,她总觉得这个云锦跟自己有某种联系,虽没见过二次,却感觉很熟悉。 尤其是那与生俱来的幽默感,让她想起来了秦贺。 她有些心疼秦贺,两人明明身高差不多,身材也一样好,就是那脸区别太大,甚至两个人命运都截然不同,唯一相同的是两个人都波难重重,生命短暂。 秦贺,要是你活着,我便嫁给你。 云锦看着对面的女子,脑海里浮现出一些画面,若隐若现,忽然他头部疼痛难忍,整个人抱着头缩在角落里,用手锤着自己的头。 安茜吓到了,连忙把馒头放下,抱着他,让他不要胡思乱想。 渐渐地他安静下来,在安茜的怀里睡了过去。 安茜一动,他就紧紧拽着她的手,最后她只有抱着他入睡。 夜幕降临,药王谷一到晚上就很冷,安静的有些诡异,本就很大的山谷只有几个人,更显得药王谷安静。 南宫莫云被月如画找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她冻的不行,一个劲赖在月如画的怀里。 这一幕还正好被安茜撞到,月如画俊美的脸有些慌乱,一个失神,不由摊开了手,身上赖着的南宫莫云直接掉在地上,又滚落在阶梯下。 这一下可不轻啊!师父下手挺重。 “噗”安茜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啊!” 月如画无奈的摇摇头,宠溺一笑,这个徒弟就爱幸灾乐祸。 南宫莫云揉着屁股,泪水蓄满眼眶,她的师兄把她摔了一跤就算了,不但不关心她,还把她给完全漠视了,到一脸宠溺的去看那个贱人。 心中把安茜骂了个半死:“果然是不要脸的狐狸精,一进谷就把师兄的魂给勾走了。” 这心里话一出,安茜就想火上加油,最好把这贱人给气死,她灵机一动。 “呜呜~~痛,师兄,你怎么能不管我?” 地上的南宫莫云一个劲的哼唧,试图引起月如画的注意。 月如画这才想起地上的人,连忙走过去欲图把她扶起。 安茜见状,扶额道:“师父,我头疼,能不能把我扶进房间?” 月如画一听,连忙转身扶住她,关切出声:“来,为师看看你的头。” 南宫莫云气的不行,一张俏脸变成猪肝色,什么时候她的师兄变成这贱人的师父,此刻的她,恨不得把这女人给千刀万剐。 安茜被月如画探着脉,她挑衅一笑,气的南宫莫云想揍人。 她用意念传声给南宫莫云:“南宫莫云,奉劝你以后对我客气一些,尤其是狐狸精三个字,若是让我在听到,那么我不介意把师父变成夫君。” 挑衅的声音势在必得,安茜绝美一笑,这女人的软肋便是月如画,她相信她握住她的把柄,这女人就不敢在造次。 “你敢!” 南宫莫云在心里警告出声。 “看我敢不敢?” 安茜心里话一落,整个人装昏瘫软在月如画的怀里。 南宫莫云终于妥协:“好,我答应你。” “这还差不多。” 安茜起身,对着月如画一笑:“师父,我没事了,刚刚兴许是急火攻心,对了,莫云摔倒了,要不你送她回房间?” “好,那你回去休息,药王谷的夜晚温差太大,一不小心便会着凉。” “走!莫云。” “痛,师兄,我腿摔倒了,站不起来,你能不能抱我?” 这次月如画不在抱南宫莫云,而是冷声道:“我知道你摔得是屁股,不是腿。” 这话安茜咋觉得怪好听,看着地上想哭忍住泪水的女人,安茜到有些开心,连走路都带着风。 哼!贱人,我让你嘚瑟,总有一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安茜一听南宫莫云的话,便对着月如画道:“师父你早些休息,我来送莫云姑娘回房间!” 月如画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干嘛? 而安茜说着,走过去一把拽起地上的人,那力气,大的惊人,活脱脱把南宫莫云直接拽起来,然后趁机用力拍了拍她的屁股,疼的南宫莫云龇牙咧嘴。 “你!” 南宫莫云怒吼出声。 安茜对月如画讨好道:“你什么你?师父,她的屁股没事了,我送她回去!” 月如画被她的动作弄的心情愉悦,正好他找不到不送她的借口。 第80章 抱我,他只是个智商五六岁的孩子 南宫莫云被她拽着,敢怒不敢言,这女人太放肆了。 “放开我”。 推开门,安茜冷锐的眸子一紧,嘴角勾起,直接把她一甩,南宫莫云狠狠地摔在床上。 她疼的惊呼出声,还不忘怒骂道:“贱人,你有病!” 安茜一笑:“是病得不轻,所以最近时间别惹我。” 话落,她潇洒离去,到有些诧异这南宫莫云竟没有跟来大闹。 回到房间里,赤影已经醒了过来,因为受伤严重,他身上被绷带缠着,行动有些吃力。 云锦就坐在床上看着他。 “哥哥,漂亮姐姐说了,你会好的,你痛不痛?” 赤影眉头紧锁,漂亮姐姐,那是谁? 他环顾四周,房间极其简陋,却充满药香,看起来干净整洁,一看就是女子的闺房。 “锦,这是哪里?” “不知道,这是漂亮姐姐的家。” 话刚落,随着门被推开,安茜抬着两份粥走了进来,她估摸着这两人应该醒了。 美人云锦双手抱胸坐在床上,歪着头看着她,楞住了,一动不动,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无处安放。 安茜把粥放在桌子上,轻笑一声:“别傻坐着,饿了!吃碗粥。” 云锦有些怔愣,刚刚还平静的他一下子犹如触电一般,僵直着身子缩在角落里,眼神时不时的看着安茜,整个人在瑟瑟发抖。 安茜蹙眉,他竟然还在怕自己? 到是床上的赤影有些诧异,万万没想到,他当初跟王爷找了好几天的王妃竟然出现在这里,这王妃竟然没死,想到王爷因为她殉情而痛不欲生的样子,他心中一阵酸涩。 如今王爷变成这样,还是别让他们相认了。 安茜走过去看到赤影睁着眼睛看着自己,淡淡道:“你醒了啊!醒了就把东西吃了。” “嗯!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赤影嘴上说着,想翻身坐起来,却被纱布缠绕着,有些动弹不得,看到他,安茜就想起木乃伊,嘴角一抽,忙把他扶起来。 “你手脚不便,我喂你!” “万万不可,我……”。 赤影推辞,本想说我身份卑微,却还是忍不住把话吞下去。 安茜笑了笑,把粥一勺一勺的往他嘴里送。 缩在角落里的云锦见状,心里划过一丝不爽,他连忙接过她手上的粥道:“漂亮姐姐,我来喂。” 果然他抬起粥一咕噜的朝着赤影嘴里灌,好不温柔。 赤影欲哭无泪,他招谁惹谁了,这主子即使只有五六岁依旧吃他的醋,那一大碗粥按住他的头就灌,况且粥还有点发烫,偏偏他还不能反驳。 果然这王妃是他的劫。 安茜失笑:“云锦,喂东西不是这样喂的,会呛到你哥。” “漂亮姐姐,我哥平时就是这样吃东西的。” 安茜看向赤影,赤影连连点头,他能说不是吗?那可是要命的。 “对了,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安茜蹙眉打量着他。 赤影尴尬点头:“我吃过你的面,不曾想能在这里在遇到你。” “哦!对,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之前怎么不知道云锦是你弟?” “他不是我亲弟,是我的主子,这次是因为生病,想带他来药王谷看看,所以化身他哥。” “哦!原来是这样,你叫什么?” “赤影” 安茜点点头,伺候好赤影,云锦坐在桌子边也不喝粥,而是一双桃花眼纯真无暇的看着安茜。 安茜看到他手上的污渍,拉住他的手道:“走,我们去洗洗手,又来吃。” “嗯”云锦任由安茜拉着,乖乖的跟在身后,他身高很高,却不知道低头,硬生生头撞到门上。 他不哭,而是揉了揉头,傻笑。 安茜心中有些酸涩,这小子傻了,做事笨手笨脚,那还有第一次见面的那种出尘气质。 看着他俊美的脸,她不由默默感叹这绝世容颜该迷倒多少女人,尤其是那骨节分明白皙的手好看极了,他的全身就没有一处是随便长的,这条件得天独厚,系统选的命中人眼光不错。 可惜她眼光不行,心给了秦贺那粗俗汉子。 一想到他的死,心里疼的呼吸不过来。 把水打好放在他的脚下,云锦却傻傻地看着盆发呆,狭长漆黑的眸子看着地上的水盆,一动不动。 安茜认命的蹬下去帮他把手洗干净,又用先前准备好的毛巾在水中一洗,一扭,直接按住他的后脑勺,帮他把脸洗了。 云锦任由她帮他洗着,脑海里从来没有人帮她洗过脸。 安茜有些好笑,这家伙怪会享受。 洗好,安茜拉着他去到房间里,看着眼前的粥他一动不动。 “吃!吃完早些休息。” 云锦一双大眼睛看着她,轻轻道:“我要漂亮姐姐喂。” 安茜嘴角抽搐,算了,看着他长得美的份上,又只是个孩子,她忍了。 赤影暗暗发笑,这主子脑子虽然傻了,对王妃还是依旧迷恋,总是趁机揩油,这撩妹手段可高明了。 一碗粥入腹,他舒服的拍了拍肚子,打个嗝,抬起手就往身上一擦,粥弄了他一袖子。 “哈哈!真是个孩子。” 安茜哭笑不得,引着他去隔壁房间住,把蜡烛点燃,他站在那里,好奇的到处看。 “你今晚在这里休息,我在隔壁,有事找我。” 安茜笑了笑,准备起身离开,却被他一把抱住,头贴在她的颈窝,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一阵酥痒难耐。 安茜吓得不轻,这傻子竟然还会抱人,转性了?还是记忆恢复呢? “姐姐,我怕,你别离开我,呜呜~~”。 听着他的声音,安茜松了一口气,原来这小子是因为害怕。 “好了,好了,不哭,乖。” 安茜想挣脱他的手,被被他抱的紧紧地,她挣扎不开。 “乖,我不走,你先放开我。” 安抚好他的情绪,果然他不在挣扎,把手放开,安茜回头看着他俊美的脸,受伤的眸子不由一阵心疼。 这么好看的脸,配上这么个委屈巴巴的表情,真是让她不忍心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姐姐你跟我睡好不好?” 云锦清澈透亮的双眼期待的看着安茜。 “男女授受不亲,要不你睡,我在旁边守着你,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就是要跟你一起睡,娘也是这样抱着我睡的,可是娘不在了,呜呜~~我想她。” 说着说着,他俊美的脸被泪水染湿,一双手揉着眼睛,跟个孩子一模一样。 “好,姐姐跟你睡,你别哭了。” 安茜难得温柔,对他语气柔软,手把他眼泪一擦,便躺了下来。 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又不能做啥。 没想到他直接钻进她的怀里,埋在她的胸前,安茜有些不自在,怀里抱着个大男人,总觉得怪怪的。 本以为把他哄睡着,自己便能抽身回房间睡,无奈他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个劲的拽着她,剥都剥不开。 最后只好任由他窝在在家怀里,自己也沉沉睡了过去。 …… 翌日,天气晴朗,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的两人身上,安详美好。 安茜是被南宫莫云嘈杂的声音给吵醒的。 “师兄,你看,他们两个竟然睡一张床上。” “太不要脸了,昨天入谷,今天就睡在一起。” “不要脸的狐狸精,总是不安分”。 …… “莫云,别一口一个狐狸精,懂不懂尊重别人?” 月如画的声音有些冰冷,还带着些许怒火。 安茜猛然起身,看向门口的月如画,南宫莫云,一点也不慌张,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第81章 蛊虫进入,他喜欢我 月如画眉头紧锁,脸上再无往日的温文尔雅,和煦笑容。 心想她怎么能跟男人睡在一起? 听到他心里的话,安茜连忙起身,拉了拉褶皱的衣服朝着南宫莫云逼近。 也不是她怕被误会,只是师父那样子貌似不高兴,也对,毕竟是在人家,又在这个民风不开放的时期,自己还是悠着点。 “别用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心思龌龊,他昨夜害怕,我便安抚了一下,没想到睡着了。” “更何况他思想只是个五六岁的孩子。” 安茜解释过后,月如画皱着的眉舒展开来。 “哼!我看你是觊觎人家的美色,故意上下其手。” “更何况他一个大男人,是傻子?你当我们好忽悠啊!这种借口也找的出。” “有可能是装傻也说不定?” 月如画微怒:“莫云,闭嘴。” “本来就是,这女人骚的很,也就师兄你当个宝。” “啪!” 一个巴掌声落在她的脸上,安茜揉了揉手。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南宫莫云被安茜一巴掌给打懵,这贱人竟然在师兄面前就打她,也太不把师兄放在眼里了。 “师兄,她打我,你管管啊!” “活该,打的太轻,”月如画冷冷道,话落直接甩手离开。 南宫莫云气急了,一张俏脸气的发红。 “贱人,师兄被你蛊惑的,一天到晚就爱针对我。” 安茜冷笑一声:“南宫莫云,你喜欢他?” “是,哪又如何?你管不着。” 依然一副气势逼人,嚣张跋扈的样子。 “我是管不着,不过我必须告诉你个事实,你,配不上他。” “你再说一遍试试?” 安茜看着她手上握住的鞭子,嘲讽一笑。 “他这样气质高洁的人,岂容你这种心狠手辣,毒如蛇蝎的女子玷污,所以你想成为月夫人,那是做梦。” “啊!啊!啊!” “贱人,你死定了。” 南宫莫云被她的话惹怒,握住长鞭,一鞭挥下去,桌子被掀翻。 床上的云锦在睡梦中受惊,直接从床上滚落再地,然后整个人在地上瑟瑟发抖,脸色苍白。 “娘,别离开锦儿,锦儿害怕,呜呜~~”。 他爬到床底,抖的不行。 安茜一急,连忙走过去伸出手示意他出来。 “锦儿,乖,别怕,出来,床下太黑。” “娘,锦儿怕,有人要杀我,怕……”。 看着床下的男子吓得不行,安茜怒了。 她掏出身上的鞭子,朝着南宫莫云走去,眸子喷火。 南宫莫云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她频频后退,退出房间,有些害怕出声:“你想干嘛?这条鞭子是谁给你的?” “不干嘛,你吓到了他,鞭子的事你自己去问我师父。” “吓了他哪又如何?一个大男人如此胆小懦弱,真让人不耻。” “我说过他只是个孩子,五六岁的智商。” “哼!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的?” “啪”的一声巨响,鞭子挥打在南宫莫云脚下,灰尘满天飞舞。 南宫莫云被她的气势吓的不轻,那眼神仿佛要把她活剐了一般。 “你来真的,我可是你长辈,有可能你还要叫我一声师母,你敢打我?” 安茜一步步朝着她逼近,眼神冰冷至极。 “打不打你?试试不就知道?” 话落两条鞭子同时挥舞过来,缠绕在一起,南宫莫云本就是有武功之人,应付起来自是不吃力,而安茜却有些吃力。 “哼!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配跟我斗。” 话落,南宫莫云嘲讽一笑,一个用力,鞭子一扯,想把安茜摔在地上。 安茜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双手一摊,本就用力的南宫莫云来不及收手直接朝着天空飞去。 “啊!啊!啊!” “砰”的一声巨响,南宫莫云直接从天空掉下狠狠地砸到在地,口吐鲜血。 她匍匐在地,狠狠地瞪着安茜:“你,你竟然放手?” “呵呵!没办法,力气太小,挣不过你,所以放手了。” 安茜一副无辜的样子,耸耸肩,潇洒的朝着屋子里走去,随着门一关,徒留南宫莫云在院子里哭天喊地怒骂。 “聒噪”安茜执起一把尘土,朝着窗子一扔,把她的嘴堵了个严实。 “呸呸呸!师兄,救我,呜呜~~” 床下的云锦还在瑟瑟发抖,安茜温柔道:“锦,快出来,乖,姐姐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 “怕,有坏人。” 云锦的声音带着微颤,双手乱讨,眸子透露出害怕。 好不容易才把他情绪安抚好,他就这样呆呆傻傻地缩在角落里,泪水嗒嗒落个不停。 安茜有些无语,奇了怪了,任何人的读心术她都能听到,就是这个云锦的听不到。 难道他是傻子? 太过单纯,没有心机,不会乱想,所以才听到一句心里话。 “好了,不哭了,等姐姐帮你把脑子医好,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云锦抬起头,把泪水一抹,嘟囔出声:“姐姐,你带我出去玩,好不好?我想回家了,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好,等你好了,我带你回家。” 听到家这个字,脑海里浮现出和秦贺在一起的时候,那些快乐日子,虽然苦,老被他调侃,却很温馨,秦贺死了,秦家也不知道怎么样呢? 几天时间,赤影身体也已经恢复,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出谷一趟,顺便回去报个平安,也没多留,便离开,走的时候让安茜代替他照顾云锦。 云锦如同八爪鱼一般,天天赖在她的身边,连吃喝拉撒睡觉都不放过,好在他没有其他心思,便任由他跟着。 云锦的蛊毒有些棘手,月如画绞尽脑汁也没想到其他救治的方法。 最后安茜决定试试把母蛊种在自己身上,看看是不是种的进去?毕竟只有他喜欢的人才能把这母蛊给种进去。 月如画强烈反对,安茜却执意如此,为此还跟月如画冷战了几天。 知道他是孩子不会有其他心思,月如画答应让她尝试一下,等蛊虫进不去,她自然会放弃。 “茜儿,这蛊虫已经被你的血滋养过,等一下把云锦的血跟你的相互交融,在把蛊虫放在你伤口处,假如他心中有你,这蛊虫便会钻入。” 月如画把一个精致的小黑瓶放在她的手里,心中有些忐忑,莫名有些担心,担心那傻子对茜儿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安茜点点头,用匕首把手心划开,又把云锦的手心划开,把他手心的血滴在自己手心。 打开瓶子,一条如同蚂蟥一般通体发红透明的小虫爬了出来,闻到血腥味,它朝着安茜的伤口处爬去,徘徊在伤口处,不进不出。 月如画一喜,果然那傻子还没有情爱的心思,刚舒一口气,就看到那蛊虫钻进安茜的伤口里,又顺着手臂朝着身体钻去。 “进了进了,师父”。 安茜一喜,而月如画的脸却沉了下来。 她甚至能听到月如画心中发出的几个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安茜蹙眉,难道云锦喜欢自己?不不不,他只是个小孩子,不懂情爱。 难道是师父搞错了?不,也不可能,师父见多识广,不会搞错。 她的目光在云锦熟睡的脸庞上徘徊,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他的喜欢只是大姐姐般的喜欢。 “好了,既然蛊虫已经进入,你走!” 月如画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安茜猛然回头,满眼不可置信,月如画竟然背对着他。 “师父,你要我走?” 月如画闭上眼睛,心痛的快要窒息,暗暗压制住心口的情愫淡漠出声:“你们都已经好了,是时候出去历练了,该教的我也教了你,没有我,你也能独挡一面”。 第82章 傻子亲了他,他说他会负责 “他的蛊毒待三个月后,我自然会来寻你,帮他解除。” 安茜本就想离开,要不是云锦出现?或许她早回洛水村去了,毕竟哪里还有她的家人。 只是,她的师父当真舍得她离开? “师父,我走了,我会想你的,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 安茜有些激动,心中却有些不舍。 “不用,你们保重。” 话落,他直接关门离开,也不想再听她的任何一句话。 夕阳西下,金黄色的光芒打在月如画的身上,他走在长廊上,看着河边嬉戏的鸳鸯,若有所思。 殊不知他平静的外表,早已经波澜不惊,心口被堵着一口气,缓解不开,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愁绪。 他又何曾舍得她离开? 可是,若是她不离开,他只怕会越陷越深。 闭上眼睛,嗅着桃花气息,脑海里她的一颦一笑浮现在眼前,时而灵动俏皮时而冷漠时而温柔神秘。 “师兄”。 一双手拍在他的肩膀上,月如画一喜,猛然转身,四目相对。 “茜儿” 南宫莫云本还笑着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俏丽的脸爬上一丝恨意,对安茜的恨。 “师兄,你怎么只知道安茜?她一个外人,我才是你的亲人,师父游历了这么久,都是我跟你相依为命,你脑海里只有那个贱人不觉得对不起我吗?” “你把我当什么呢?” 贱人又是贱人,月如画的脸布满怒意。 “放肆,她是我的徒弟,不是外人,还有,若是你在叫她贱人,狐狸精,别怪我代替师父惩罚你。” 话落,月如画甩甩衣袖,阴沉着脸越开她直接离去。 徒留她一人站在那里,南宫莫云气的用脚踢石头,石头落在水中,激起不少浪花。 云锦手上握住桃花,开心的从南宫莫云身边走过。 “漂亮姐姐会喜欢这桃花吗?” “肯定喜欢,姐姐说了,桃花最美。” 南宫莫云看着他俊美的脸,不由嗤笑一声,可惜了是个憨包加傻子,空有一副好皮囊又如何? 想到这里,她伸出脚,云锦因为注意力在手上的花上,自然没看到那冒出的脚,直接摔了一个大马趴。 “哈哈!傻子,你跟你的那个漂亮姐姐一样蠢。” 南宫莫云嘲讽一笑,笑得前俯后仰。 云锦看着地上摔坏的花,怒了,抬起头,一双桃花眼狠狠地瞪着她。 “坏女人,我不是傻子,你赔我的花来。” “看看你此刻的傻样,还不傻,这花丑死了,我偏要毁了。” 南宫莫云一边说,一边踩住地上的花,用脚用力的摩擦,直到花已经完全成泥,她才收回脚。 云锦握住拳头,匍匐在地,看着地上成泥的花,猛然起身,朝着她扑过来。 “我要你踩我的花,去死!” 因为云锦的动作太突然,南宫莫云避之不及,直接掉在水池里。 “死傻子,等我上来收拾你。” 成为泥人的南宫莫云站在水池里,指着秦贺就是一阵咆哮,云锦懒得搭理她,揉着眼睛就朝着庭院里走去,他要重新摘桃花送给漂亮姐姐。 …… 第二天,安茜带着云锦离开了药王谷,殊不知山头的那道骨缥缈的身影立在那里,久久不曾离开,一站就是一天。 赶了三天路,安茜感觉身上都快臭了,还有两天才能到洛水村。 她想洗个澡,正好不远处有条河,河水清澈见底,水温在日光的照射下应该不是很凉。 把云锦安排在树下等候,并且告诉他不要偷看,偷看会长针眼,看着他傻傻地啃着手上的干粮,似乎不把她的话放在心里,便自己带着包袱去洗澡。 来到河边,褪下外衫,她蹬下去,摸了摸,水温刚好,不由勾起唇角。 褪下衣服,未着寸缕,直接跳下河里,如同一条美人鱼一般,舒服的在河中游着。 游了二圈,她便站在小河边揉搓着头发,忽然身下有什么东西缠绕在她的大腿处,那种冰凉柔滑的感觉,让她心口一紧,心中汗毛竖起,难道是蛇? 果然好几条蛇缠绕住她的腿,安茜从小被蛇咬过,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偏偏就怕这种软体动物。 想挣扎,一条蛇顺着她的屁股来到胸口前。 “啊啊啊!” 安茜再也忍不住吓得尖叫出声,蛇受惊,一口咬住她的肩头,疼的她龇牙咧嘴。 云锦丢下手中的馍馍,朝着河边跑去。 “漂亮姐姐,我来了,你没事!” 安茜指着身上的蛇喊道:“蛇,蛇……” 云锦没想什么?直接跑到河里,握住她身前的蛇,还有屁股上的蛇就甩在一边。 “姐姐我来救你了。” 云锦傻傻地抬着头看着身前脸色红润,秀雅的少女,吞了吞口水。 漂亮姐姐好好看。 漂亮姐姐在河里干嘛? 漂亮姐姐竟然怕蛇? 看到漂亮姐姐,心为什么会跳? 脑海里一串串疑问喷涌而出,他怔在那里,歪着头,寻思着。 安茜回过神,惊慌失措的脸上逐渐平复,这才看到身前盯着自己看的云锦。 安茜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流氓啊!云锦你有病。” 她一边怒骂一边钻进水里,羞的脸红脖子粗,窘迫的朝着岸上走去。 一路上她都告诉自己他只有五六岁的意识,只是一个孩子,别跟他计较。 云锦歪着脑袋朝着她走去,漂亮姐姐是不是嫌弃他呢? 如同做错了事的小孩,他耷拉着脑袋看着安茜道:“漂亮姐姐,你是不是嫌我有病了,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安茜那还管得了这么多,低吼一声:“云锦,闭上眼睛,不能睁开。” “好” 看着他顺从的闭上眼睛,安茜快速的把衣服穿好,这才看到胸前被蛇咬的伤口,竟然有黑血溢出,靠,那蛇有毒。 怎么办?要是不把毒吸出来,恐怕小命不保。 这死蛇偏偏咬到那个地方,她抬头看了眼闭着眼睛的云锦,这可怎么办? “姐姐我睁开了。” 云锦睁开眼睛,看着她大汗淋漓,脸色苍白的样子,急了。 “漂亮姐姐,你怎么呢?呜呜~~” 安茜有些有气无力,整个人开始颤抖,嘴唇发青,想掏出起死回生丸来吃,无奈整个人直接昏倒过去。 云锦哭着揉着眼睛,整个人惊慌失措,不知道她怎么呢? 这才看到她领口处的伤口,想到那条蛇,恍然大悟,原来漂亮姐姐被毒蛇咬了。 皇兄说过,被蛇咬过一定要把毒血吸出来,否则会死人,他不能让姐姐出事。 想到这里,他暴力的扯开她的衣服,闭上眼睛,把毒血一口一口吸出来,又吐在地上,直到黑血变红。 安茜睁开眼睛,看着一张俊美的脸在自己领口处,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傻子竟然趁机非礼他。 一脚踹过去,云锦整个人摔倒在地。 安茜这才坐起来,看着地上的黑血,还有不远处他哭丧着的脸,嘴角还带着血丝。 心里明白,他是为了帮她吸出毒血才这样,安茜的脸瞬间红了。 她竟然被一个傻子亲,操,心中的秦贺的内疚越来越深。 云锦头疼欲裂,脑海里浮现出一些若有若无的画面。 一个女人也是这样打了他一巴掌,是谁?他记不得。 云锦抱住头,疼的撞树。 安茜连忙走过去,双手抱住他的手,安抚着,不一会儿他才恢复平静。 “漂亮姐姐,我看了你,我会负责的。” 他的声音有些孩子气,却依旧沙哑好听。 安茜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傻瓜,不用你负责,你只是个孩子。” “可是,为什么?娘说过,不能看女孩子身体,看了就要负责。” 云锦有些懵懂,又有些懊恼,可刚刚事态紧急,他也是不小心看到的。 “好了,大人的事,你个小孩子不懂,今天要不是你,估计我都不行了。” 安茜说着把衣服穿好,伸出手,试图把他拉起来。 第83章 丑丫回来了,还带来个美男 云锦眉头紧锁,不依不饶的跟在她的身后。 “漂亮姐姐,我真的能负责,我不是孩子,我长大了。” “我要嫁给你,不不,我要娶你。” 安茜好笑的回头看着他,顿了顿:“好多事你都不懂,怎么娶啊?” “更何况,我心里已经有了他,不会在爱了。” 一听她心里有了人,云锦的眸子便暗淡下来,不在说话,嘟着嘴,一个人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赶了五天路,安茜终于带着云锦来了洛水村。 这刚进村口,洛水村的村名便炸开了。 “天啊!你们看到没?丑丫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男人,那男人可俊了。” “咦!她不是追随秦贺跳下悬崖了吗?怎么没死?” “谁说不是,要不是她到处勾引男人,那秦猎户也不会枉死,她还敢回来,也不怕田嫂子把她给灭了。” “一看她那狐骚样,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我到觉得秦贺的死不简单,没准就是她害的。” “得了,不说了,人来了。” …… 一阵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安茜脸色极其不好,到是身后的云锦扬着笑脸,屁颠屁颠的到处张望。 安茜带着美男子回来的消息一下子就传到秦家。 田桂香正在编织草席,秦安去上山打猪草去了,不在家,秦梦正在玩着泥巴。 洪翠家在村口,眼尖,一看到安茜便想着有好戏看了,她立马朝着秦家跑去,那脚程如马,跑的那叫一个快。 香丫抱着八个月的女儿走了出来,对着身后的林贵生道:“贵生,太好了,秦嫂子竟然还活着,走,我们赶紧去瞧瞧。” “得嘞!这可是我们的救命大恩人。” 林贵生接过手中的孩子,拉着香丫朝着秦家走去,对安茜可是相当感激,当初要不是她主张分家,如今哪有他的好日子过。 秦家 “田婶子,快快,你家儿媳妇丑丫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男人,那男人长的可俊了。” 洪翠一边说一边加重男人可俊了几个字。 田桂香一听,愣了,哪个女人竟然没死? “不可能,她早死了,有人亲眼看到她随贺儿去了。” 洪翠拉住她的手道:“哎呀!真的,我骗你干嘛?” “真的回来了,村里人都传遍了,当初要不是她四处勾引男人,也不至于把秦贺给害死。” ”想想你们当初在镇上,那日子可羡煞旁人了,如今过了上顿没下顿,也真是拜她所赐。” 田桂香听了,眸子的恨意越来越旺,她把手上的草席丢下,拍拍屁股起身道:“我到要看看那狐狸精是不是真的回来呢?” “奶奶,我要娘亲,我要娘亲”。 秦梦小跑着跟上田桂香,手上的泥巴抹的脸上到处都是。 村里的人都赶着出来看热闹,看着越来越多的人,云锦吓得缩在安茜身后,怯怯的看着。 安茜懒得理他们,直接朝着秦家走去。 刚到村中的黄果树下,就看到田桂香气势汹汹的来了,身后跟着跑的气喘吁吁的洪翠,还有满脸是泥巴的秦梦。 这场面着实混乱,安茜嘲讽一笑,这些人有必要这么大的阵仗吗?来看她的笑话。 田桂香懵了,看着黄果树下越来越出落的落落大方的绝美女人,心里被恨意涌满,看她那样就知道她过的有多好,还有身后那畏畏缩缩的男子,竟然长得那么好看。 虽说她跟秦贺已经和离,可秦贺毕竟为她而死,她到好,三年孝期都没过,才五六个月,就又找了小白脸。 田桂香的那个气,八股八股冒。 “娘亲,你回来了,梦梦好想你。” 秦梦扑在安茜怀里,一双脏兮兮的手抹了她好多泥巴。 安茜开心的抱着她,“乖,娘亲也想你,你还好吗?” 还等不及秦梦说话,田桂香便把秦梦给扯在自己怀里,放在地上,怒声呵斥:“贱人,你还回来干嘛?你怎么不跟着贺儿一起死了。” 安茜看着她,不想跟她反驳,本就是她的原因害死了她的儿子,受点委屈也是应该的。 “你克死了自己的夫君,现在又要来克死老娘,是不是?” “还有这个小白脸是谁?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贱人,你怎么这样不安分守己?” “我那宝贝儿子,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货色?你给我去死!” 田桂香失控,撕扯着安茜的头发,几个巴掌落在她的脸上,安茜一点也不反驳。 村子里的人都沸腾了,这田桂香打的也太狠了,那巴掌声可是清脆响亮的很。 云锦见状,心疼的挡在安茜身前,结结巴巴道:“老刁妇……不要……打漂亮姐姐,要打……就打我。” 这一开口,田桂香乃至看戏的村民不淡定了,原来是个傻子啊!好看顶个球,傻子她也勾引。 安茜看着云锦如同老牛护犊子的样子,不由心口一暖,她把他扯在身后,示意他不要说话。 “娘,今天你要打就打!我绝不还手,秦贺是因我而死,我很后悔,所以我这次回来请罪。” 田桂香抓起黄果树下的赶猪棍子,就指着安茜冷声道:“请罪?哼!你请了罪我儿子就能回来了吗?” “安茜,你不是人,你简直就是畜生。” “秦贺对你那么好,你却害死他,你给我跪下。” 云锦吓得瑟瑟发抖,俊美的脸异常苍白,他缩在安茜身边,狠狠地瞪着身边虎视眈眈的人。 “你们滚,不要欺负漂亮姐姐,滚。” “傻子,你这漂亮姐姐可不是省油的灯,心毒着了。” 洪翠添油加醋的说着。 安茜跪了下来,对着田桂香道:“娘,你打!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娘,你怎么解气怎么来?这是我欠秦贺的。” 田桂香握住棍子,用力的打在她的身上,她竟然一声不吭。 “贱人,丧门星,你害死秦贺,还想害我们。” “你不该活着,你该死。” 一下二下三下,每一下都用尽全力,她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不要打姐姐,打我,呜呜~~” 云锦抱在安茜身上,那棍子落在他的身上,他疼的闷哼出声。 安茜把他推开,冷声警告:“别过来,如果你再过来,以后就不要跟着我。” “漂亮姐姐,呜呜~~” 看着他哭,安茜心痛,她也没想到这傻子竟然会如此对她,他不是最怕痛吗? “打的好,用力打,不要脸的女人,连傻子都勾引,你个娼妇。” 洪翠雪上加霜。 王花花也不闲着,嘚瑟的笑道:“这种女人真不该回来,丢了我们女人的脸面,应该喊村长赶出去。” 田桂香闭上眼睛,一边抽泣,一边用棍子挥打在她的身上,安茜疼的闷哼出声。 秦梦吓得哇哇大哭,试图去抢那棍子,却被田桂香推倒再地,今天她一定要让这女人为她儿子偿命。 香丫和林贵生刚赶到这里,就看到这一幕,连忙跑过去拉架。 “田婶子,别打了,快出人命了。” “是啊!婶子,你饶了秦嫂子!她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田桂香力气很大,如同疯了一般,直接把两人推开,继续打在她的身上。 “噗”的一声,安茜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村民们一惊,妈呀!都打成这样了,还在打。 陈寡妇刚赶来就看到这一幕,立马夺过棍子,丢在地上,厉声呵斥:“田桂香,你有病啊!秦贺死了管丑丫屁事。” “丑丫嫁人,是他自己没本事去抢亲,把自己害死了,你怪丑丫干嘛?” “她已经很内疚了,为了秦贺自己也跳下悬崖,要不是命大,她已经是孤魂野鬼。” “你还想把她打死,今天我看谁敢动她试试。” 陈寡妇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瞪着田桂香。 看好戏的村民都禁声,这女人说的好像挺对啊! 这秦贺自找的,不应该把所有事赖在人家姑娘身上。 第84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田桂香听完她的话,颓废的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安茜忍住疼痛,起身对着陈寡妇,香丫道谢后,便去拉地上哭着的田桂香。 “娘,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如果可以,我宁愿当时死的人是我,可是如今秦贺已经不在,为了让你心里好受一些,我会在这里不离开。” “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把我当成你孩子,我会照顾你们一辈子。” 安茜的话,让田桂香僵硬的态度有些松动,正在她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 洪翠这始作俑者怎么能让事情反转的那么快,好戏还没看够了,她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嘲讽一笑:“话说的到是好听,谁不知道你是贪图秦家的财产,毕竟那大栋房子立在那里,你不想那可是不可能的,大伙可都清楚的很。” “田婶子啊!现在秦贺已经没了,万万不能让秦贺留下的唯一财产也到这女人手里,那九泉之下的秦贺会死不瞑目的。” 果然洪翠这搅屎棍话一落,看戏的人都纷纷对安茜投来鄙视的目光。 “这女人可真会算计,人都死了,还不依不饶。” “可怜了秦贺一颗真心付诸东流。” 几个女人嘲讽的附和道。 安茜锐利的眸子看向洪翠,如同一把利剑一般,直射的她后退几步。 “你瞪什么瞪?老娘说错了吗?” “你不就是为了那房子来的,那可是整整两层,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进入秦家,把田婶子弄死,秦梦一卖,秦安一赶,到时候把这个傻子小白脸接进去,过你自己的好日子。” “你胃口咋这么大啊!” 云锦看着她来者不善,嚣张跋扈的指着安茜就是一阵破口大骂,怒了,捡起地上的石子就朝着洪翠丢去。 “闭嘴,丑女人,不许你这样说她。” 他嘴上说着,手上也不忘丢着石子,好巧不巧,正好砸在她的胸口,洪翠疼的那个紧啊!火气蹭蹭往上冒,捡起地上的那颗石头朝着云锦砸了过来。 安茜看着那飞来的石子,飞身一踢,石子掉落在地,众人皆惊,这女人挺厉害的,不敢苟同啊! 安茜看了一眼田桂香,田桂香因洪翠的话对她满脸防备,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让她觉得很是耻辱。 跟这种死老奶就是不能讲道理,否则越描越黑。 “你放屁,洪翠你这个搅屎棍,自己缺德把儿子儿媳赶了出去,现在还不盼别人好。” “你当你是谁啊!在村子里你搅已经很多人看不上你了,如今你竟然把手伸到我家来。” “像你这种人,也就是林福叔受得了,你也不怕哪天连林福叔都看不上你。” 洪翠被她一忿,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她对着林贵生怒吼道:“逆子,人家都欺负到你老娘头上了,你还不吭声。” 林贵生冷声道:“活该,你有把我当儿子吗?” “你!不得了啦!这狐狸精给你施了什么魔法?” “娘,你省省!别再这里丢人现眼了。” 洪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着林贵生,香丫就是一阵臭骂,没人搭理,不一会儿就消停了。 而这边田桂香听了洪翠的一番话,恍然大悟,她扯过一边的秦梦,抱在怀里,一只手指着安茜道:“我,田桂香,今天把话撂在这里,你休想再踏入我秦家大门,那房子我会守得好好的。” “我秦家可容不了你这狐狸精,你爱去哪就去哪?” 安茜脸色不好,云锦缩在她的身后哭丧着脸要走。 “姐姐,我们走!不在这里,她们好恐怖,比母老虎还恐怖,我不喜欢这里。” 怯怯的声音,煞白的脸,如同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安茜掏出身上最后的一百两塞到田桂香怀里,冷冷道:“这是一百两,就当我还秦贺以前的相救之恩,你们保重。” 话落,安茜直接转身牵起云锦便想走。 田桂香看着她转身的背影,心中甚是纠结,手中的银票仿佛有千金重一般。 “秦嫂子,你等等”。 香丫跟林贵生抱着孩子挡在安茜身前。 “秦嫂子,要是你不介意跟我们一起住!反正我们还有一间屋子闲置。” “是啊!香丫说的对,只要你不嫌弃就行。” 安茜谢绝了他们的好意,她一直知道他们两人不容易,分家以后什么都没有得到,日子已经过得很惨,更何况他们的那个娘不是啥好东西。 陈寡妇也是挽留,直接被安茜笑着拒绝。 …… 而另外一边,张梅香听说安茜回来了,那个激动啊!连忙喊徐香去请铁柱跟他娘王桂花,然后自己朝着村口跑去。 几个月前收了她侄子家的礼钱,到现在都没有退,人家也不知道丑丫出事,否则早就来催婚,算算时间,正好是这几天,她那侄子家要来看人了,怎么着也要把丑丫给嫁过去? 解决燃眉之急不说,还能在捞一把油水也不错。 此刻她觉得秦贺死的太是时候了,丑丫没了靠山,还不老老实实嫁人,好好过日子,毕竟农村的女人除了嫁人生娃还能干嘛? 这安茜刚带着云锦到了村口,准备去山上的洞穴应付一晚就听到一阵阵叫唤声。 “丫头啊!丫头,你回来呢?” “你没死啊!你吓死娘了,娘以为你真殉情了。” 安茜背对着的身体有些吃不消,眉头紧锁,这声音她可熟悉的很,不是张梅香又会是谁? 她所谓的养母,那叫的那个亲热,她咋想吐。 忍住心中想吐的冲动,她默然回头,看向不远处跑来满脸泪痕的张梅香,有些诧异,这老女人又想搞什么名堂。 “你来干嘛?” 安茜语气微冷,对这人特别厌恶。 “丫头啊!听说你活着,娘太高兴了,快,快回家,我给你做几个好菜,接风。” 张梅香说着,手就拉住安茜的手肘,欲图把她拉着朝家里去。 安茜冷笑一声,把她手一甩,略略扬眉:“说!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毕竟你是我们养大的,知道你没事,我们当然开心了,让你回家吃顿饭,快,你爹等着呢?”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安茜冷声说完,直接带着云锦要离开。 张梅香急了,要是让她出了村子,没准就再也找不到人了,思来想去她直接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引来了好几个庄农的翘首期盼。 “丑丫啊!我知道以前是我错了,可是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爹他,哎!他快不行了,你会医术,会起死回生,连虎子和秦贺那种快死的人你都能救活,你救救你爹,好不好?” “我这不是走投无路了吗?” 面对她的哭诉,安茜冷着的脸有些松动,那毕竟是条人命啊! 云锦拉了拉她的衣袖,安茜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好!我去看看”。 思来想去,安茜答应了。 张梅香开心极了,立马起身,拍拍屁股的灰就招呼着安茜朝着家里走,心里还有些忐忑,要是这丑丫回到家发现老头子没病,那铁柱又还没到,她走了咋办? 那时候想请就请不回来了,她的眸子悄悄地看向安茜身后的云锦,不由一惊。 啧啧!这小子长得可真俊啊!可惜是个傻子,要是把他卖了,别让人看出端倪,应该值不少钱。 “漂亮姐姐,我们要去哪里?” 云锦一双白皙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臂,紧紧的,生怕她不要他。 安茜笑了笑:“带你去吃饭,你不是饿了吗?” “嗯嗯,我饿了”。 说着他咽了咽口水,捂住咕噜噜叫个不停的肚子,有些害羞。 第85章 又被卖,他呼气都能把我臭死 张家 这脚都还没踏入张家大门,安茜便看到了三个人坐在里面,徐香,还有一个长相粗狂,个子不高,却又壮又胖,皮肤油黑的男子,那双臂粗的很,被油渍的蹭蹭亮,那短裤下的腿,汗毛黑漆漆的一片,可长可密了。 旁边还坐着一个大概四五十岁的妇女,穿着褐色襦裙,嘴上堆满笑容。 安茜蹙眉,她咋觉得这两人好熟悉? 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她记起了这两人,一个是她养母的嫂子王桂花,另外一个是王桂花的儿子铁柱,三十九岁了,死了两任妻子,都说他克妻,隔壁村的人都叫老光棍。 两任妻子都是在生产时候难产而死,一尸两命,以至于他到现在都没有一儿半女。 他们怎么在这?安茜有种不好的预感。 铁柱一看到安茜那绝美的脸,心就跳个不停,猛然起身,直接迎了上去,龇开一口被烟熏过的大黑牙,就笑着过来拿安茜。 手刚碰到安茜,就被一双白皙的手给打了回去。 云锦沉着脸瞪着铁柱:“别碰漂亮姐姐,她是我的。” 铁柱这下急了,轮起拳头,就要打来,这火爆脾气,让张梅香吓死了,这要是打下去,这亲事可就真的黄了。 安茜眸子微冷,瞪着眼前的男人冷声道:“你这是要打谁?” 铁柱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忙讪讪一笑:“没,媳妇,我怎么会打人呢?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安茜一听蹙眉:“媳妇?什么意思?” 田桂香看到事情不按自己想的发展,干脆双手一摊,笑的那叫一个谄媚:“丑丫,快进来啊!进来再说。” 安茜拉着云锦直接走了进去,王桂花围着安茜转了两圈,眼睛都笑开了花。 “呀!好久不见,丑丫你真的越来越美了,快快快,进来。” 说着还不忘拍了拍安茜的屁股,那个弹呀! “不错不错,好生养。” 安茜暴怒,冷眼看着她:“我说王桂花,你有病!拍我屁股。” 王桂花讪讪一笑,露出一个金牙:“这不是看你好不好生养吗?” 安茜眉头紧锁:“我好不好生养,管你屁事。” 看着安茜气势嚣张的样子,徐香连忙走上来,和稀泥道:“哎呀!都是一家人,干嘛呢?一个二个说话这么冲。” 张梅香见状连忙拉过王桂香,两人在一旁小声说着什么? 安茜自是没听到,想探听一下他们的心里话,却也只听到铁柱那厮在心里说:“这娘们够辣,喜欢。” 安茜不耐烦道:“人呢?还看不看病,不看我们走了。” 这话一说,张梅香急了,对着徐香就是一阵挤眉弄眼。 徐香也是个聪明的主,刚刚还笑着的人,瞬间就哭丧着脸。 “丑丫,大夫说家里风水不好,爹爹在家只会身体越来越严重,命不久矣,这不,娘就把爹爹送到桂花婶家去了,暂时养几天,等好转在接回来。” “我们听说你回来了,特意从隔壁村里赶回来,就是要带你去给爹爹看病的。” 这话一出,张梅香不由附和出声:“对对,丑丫啊!我们赶紧走!去迟了,你爹爹他?” 说着,她直接挤出几滴眼泪。 安茜有些质疑他们的话,却也听到云锦饿的不行,肚子一直响个不停,不由道:“你们给他弄点吃的,吃完我们就去,不急于一时。” 一提到吃的,张梅香就不情不愿的去到厨房里拿了二个窝窝头放在云锦手里。 “就这?” 安茜看着那硬的不能再硬的窝窝头,脸色不好,这还是求人的态度吗? “丑丫,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你们就将就着一点!” 张梅香话落,在心里怒骂,哼!还想吃好的,在锅里放着,喂狗也不到你们的。 “是吗?” 这心里话被安茜捕捉到,她径直朝着灶房里走去,一把掀开锅盖,里面有好几个大白馒头,一碟咸菜,一碗腊肉,一碗土豆。 “这就是你的揭不开锅。” 安茜把东西抬到院子里的小桌子上冷声道,一边说一边把云锦安排好坐下来,示意他吃,看着他吃的笑咪咪的样子,安茜觉得特别满足。 张梅香,徐香那个气啊!硬生生忍了下来,他们都舍不得吃的,留给大牛和强子吃的,没想到便宜了这两人。 铁柱意犹未尽的看着安茜,一双绿豆眼色眯眯的,这女人又美又辣,完全就是他的菜啊!要是娶回家,还不夜夜笙箫,那岂不美滋滋。 安茜抓起桌子上的馒头丢在铁柱口中,这死男人咋这么晦气? 还夜夜笙箫,就他那样,她都恶心死了。 “喂!你干嘛呢?” 王桂花脸沉了下来,这女人貌似不是那么好拿捏。 “干嘛?告诉你的那儿子对我那肮脏心思,最好收起来,否则我会不客气。” 安茜冷声道,被这家人一搅,她也吃不下去了。 “你!” “娘,娘,人家丑丫只是给我个馒头吃,心疼儿子,你别不依不饶,吓到她了。” 铁柱笑道,眼睛看着安茜那叫一个化不开的柔情,没办法,见了这么多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美得如此清新脱俗的人,怎么也要护着。 “好了,好了,吃了赶紧去帮你爹看看病去。” 张梅香虽说心疼家里的那碗腊肉,可还是觉得把正事处理好要紧,刚刚王桂花承诺了,要是丑丫嫁给铁锤,她再送五担粮食,五担米面来。 啧啧,那可够老张家一年的伙食了。 云锦吃饱喝足,安茜便带着他,跟着张梅香们一起去了隔壁村铁柱家。 铁柱笑嘻嘻的打开门,一双眼睛鼓溜溜盯着安茜。 安茜被他那被猪吻过的猪头脸,实在提不起劲来。 丑就算了,还辣眼睛。 辣眼睛就算了,他一笑,口臭味都能把她熏死。 憋住气,快速的踏进院子,离他远远地。 这刚进了大门,门就被关,还上了锁,张梅香徐香也根本没进来,甚至连着云锦也被徐香给提着未踏入院子。 两人在外面嚷嚷道:“铁柱娘,记得承诺我的五担粮食,五担米面,人我就交给你了,尽快生米煮成熟饭。” “好了,放心,事成后,马上送来。” 王桂花笑的谄媚,眼睛在安茜身上转个不停,越看越满意。 安茜眸子一冷,原来如此,她竟然被这几个憨包村妇给阴了。 门外的云锦吓得猛烈撞击着门,安茜心疼的紧,偏偏这家的大门还是铁的,可见这铁锤家日子过得还算好。 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他家算是地主。 “你们最好把我放了,否则我不客气了。” 安茜轮起拳头,做出要打架的气势。 铁柱看着安茜那气红的脸,颇为得意道:“我说丑丫,你能不能别动怒?你自己看看,我家这日子可不是秦贺那死人比得了的,你守着一个死人,还不如跟我过。” “等生下一儿半女,这家产全都是你的。” “还有刚刚那傻子,虽说长得有模有样,可是毕竟是个傻子,甚至连那种事都不知道,你跟着她,岂不饿死。” “你也别嚷嚷了,现在我们就拜堂,今夜我们就洞房,好不好?” “更何况我比那傻子更有味道不是,你看看我这胸肌,这人鱼线,这颜值,多有男人味啊!” 说着,他还不忘记把衣服一拉,露出那宽广的胸膛。 他一口一个傻子。 一口一个洞房。 安茜想吐,就他,也配跟她生孩子。 还有那胸肌比胸还大的赘肉,她就觉得汗颜。 安茜把袖子挽起,双手叉腰,看来今天不血战一场她是出不去了。 她这样子明明是发怒,到叫铁柱看着心都被勾走了。 第86章 诈尸了,你咋死了也不放过我家 不得不说这女人太水灵了,就连生气眉眼都带着一些魅气。 唇红齿白大细腰,眼睛又水汪汪的不说,那露出的胳膊也是白到发亮。 真是大赚啊!铁柱看得口水都流了出来。 王桂花看到他儿子那馋样,一把拍在他的头上,这傻样就不能收敛着点。 太没出息了。 门外云锦大哭大闹后,直接被徐香给打在头上,人昏迷了,两人商议了一番,直接带着他上了窑子。 这么好的货色当然要卖个好价钱。 “呵呵!” 安茜干笑一声,那笑牵强的很,还带着鄙夷。 “你笑什么?” “我笑你异想天开。” “笑你长得猪头肥耳,腰如水桶,那胸肌都能跟女人媲美了,你还没有自知之明。” “跟你洞房,那我宁愿跟只猪,也比你强。” “还有他傻怎么呢?吃了你家的饭?还是睡了你家的屋,你咋脸皮跟城墙似的,真当全天下女人都要围着你转。” 安茜一鼓作气,骂人不带脏字,这一骂把铁柱的脸都气红了,硬是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到是王桂花听着自己宝贝儿子被一阵数落,当场发了飙。 “丑丫,你嘚瑟个什么劲?” “你娘已经把你卖了,你就给老娘安分守己跟铁柱好好过日子,否则有你好看。” 安茜忍无可忍,双手叉腰,头伸的很长,怒声道:“想娶我?做梦。” “呸”的一声,王桂香一口唾液飞了出来。 还好安茜躲得快,不然那口浓痰就飞她头上了。 看到王桂香那没素质的泼辣样,安茜知道,跟这些个蛮横无理的人说话就是吃力,还不如拿出点气势来。 深吸一口气,安茜张口就喷:“你呸什么呸?” “王桂香别说你儿子死了两个老婆,就是他没成过亲,就这样我也看不上。” “更何况那张梅香根本就不是我娘,我的婚事容不得她做主,你不是送了礼吗?谁收了你娶谁啊!” 安茜本就不是什么软的主,被人卖了好几次,她早已经忍无可忍,从今天开始,她跟这张家就划清界限,她也没必要为谁留面子。 铁柱算是听出来了,这女人压根就没看上他,嫌弃他不好看啊! 本还想娶了她好好呵护,被这样一嫌弃,他的那个暴脾气直接窜了上来。 他直接走上前一把拽住安茜的手咆哮出声:“丑丫,你嘚瑟个什么呀!你以前不也丑的让人想吐?如今美了,就嘚瑟了。” “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一个二手货还如此清高,你装啥呀你。” “我告诉你,进了我家,想走,没门。” “今天老子就是绑了也要把你绑到洞房,吃了你,看你还敢跟老子叫嚣。” 安茜嗤笑一声。 就这垃圾?想吃了她? 简直痴人说梦。 她眸子微敛,看着那黑手拽住她的手臂,她就一阵嫌弃。 “找死。” 说着,她手一反转,瞬间被他握住的手腕就变成她握住他的手腕,安茜手劲很大,瞬间便听到骨头咔嚓的声音,接下来她听到铁柱杀猪般的声音传来。 “痛痛痛!姑奶奶痛死我了。” “你放开我儿子啊!快放开。” 安茜嘲讽一笑:“这就疼了,好戏还在后头了。” 话落,她猛的一扯,铁柱凌空而起,直接一个过肩摔,被安茜砸在地上。 铁柱懵了,含着泪躺在地上。 王桂花也懵了,吓得捂住嘴,这个女人太厉害了,直接把这么重的铁柱给丢起来。 两人吓得不敢说话,都看着她,纷纷闭上了嘴。 安茜揉了揉手腕,对着两人道:“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想娶我是不可能了,至于那彩礼,你自己找张梅香去要,徐香不是也有个妹妹吗?那女人长得也不错,听说屁股又肥又大,那才叫好生养。” 安茜这么一说,王桂花眼睛瞬间一亮,这是个好主意啊! 徐香那女人可勤快了,要是能把她妹妹娶回来,那估计也是个勤快的主,徐家盛产儿子,到时候一举抱孙子,那可是天大的福泽。 眼前的女人她是不敢要了,要是娶回家,没准,娃娃都生不了,她还要天天当祖宗一般伺候她。 漂亮的女人不安全,尤其是这种漂亮还有点武力的女人更是不安全。 看着她松动,安茜心里舒了一口气。 而铁柱却抱住受伤的手看着安茜道:“丑丫啊!可是我都看上你了,咋还看得上别人?” “更何况就只有你配得上我啊!” “没了你,我咋整啊!都快活不下去了。” 安茜气的嘴角抽搐。 这男人好意思吗? 长得这么磕碜了,还说没人配得上他。 我天,脑子有病! 安茜懒得跟他扯,皮笑肉不笑道:“活不下去就找根绳子吊死,没准我来给你用席子一裹,收尸。” “对了,桂花婶子,那徐香的妹妹可是如花似玉,听说好几个人赶着去说亲,你可要抓紧时间,别错过时机。” 说着她转身,看着这大门上的大锁有些无语,这家人为了对付她,可真舍得下功夫啊!这锁没有三两银子也是卖不来的。 王桂花被安茜一提及,笑的眼睛弯弯地,这要是真能把徐香妹妹娶回家那就好了。 铁柱看着安茜那小小的屁股,就恨不得上去捏一把,一想到她的手劲硬生生给忍住了。 “愣着干嘛?开门啊!” 安茜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开门。 铁柱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走过去顺从的把门一开。 安茜赶紧火急火燎地朝着村子里跑去,云锦不知道被张梅香带去哪里呢? 这家伙肯定吓得哭了。 这安茜一走,王桂花踢了一脚发呆的铁柱。 “废物,人都走远了,还看个鬼,连个媳妇都看不好,那女人跟个母老虎似的,你招架不住,没准娶了她,小命不保。” “到是那徐香的妹妹,娘明天带着你去说亲,收了老娘家的礼钱,她张梅香敢不给你。” 铁柱这才龇牙咧嘴的点点头,搓搓手,跺跺脚,那猥琐样,让人倒足了胃口。 云锦是被张梅香抬着脚,徐香抬着头硬生生给丢到牛车上的。 马车上的车夫看着这两人有些奇怪,两个女人抬着一个大男人进城,还以为是要带着去看病。 牛车朝着镇子里的红楼走去,徐香张梅香看着马车上闭着眼睛的云锦,不由倒抽一口气。 “娘,这男人咋生的这么好看啊!可值不少钱!” 张梅香捏住云锦的下巴,把他的头一撇,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当然喽!这怎么着也能有三十两?” “太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买点排骨回去了,好久没吃了,强子的身体是时候补补了。” 徐香开心的眉眼都在发光,张梅香瞅了她一眼,心中对她冷哼道:“乡巴佬,就这点出息。” 而这边安茜赶回洛水村张家的时候,张有才刚从田里回来,在院子里洗着脚。 “张梅香,徐香你给老子滚出来。” 安茜站在门口,咆哮出声,她一踹,门大开,差点那道腐烂的大门就倒在地上。 张有才一看到安茜直接吓得腿软,诈尸了吗? 这丑丫咋在这里。 “你!你!” 张有才把脚在裤子上一擦,床上草鞋就朝着安茜走了过来,满眼不可思议。 朗朗乾坤,光天白日之下竟然有鬼,还是女鬼。 安茜看到张有才,冷声道:“张梅香,徐香呢?让她们给我滚出来。” 张有才那顾得上这么多,哆嗦道:“丑丫你咋死了还来我家,缠上我家了是不是?” 安茜白眼一翻,这是把她当鬼了呀! “死了还不是你们逼死的,废话少说,张梅香呢?” 第87章 云锦被卖,安茜暴怒,直接报复 张有才缓和了情绪,这才看到阳光下安茜的那影子,恍然大悟,没死啊! 竟然没死,他还怕个球。 他在她身前停下,一张老脸皱起,眉头紧锁,沉着脸道:“那婆娘还没有回家啊!” “我说你没死,回来就回来,怎么一回来就来找我们家的茬。” “好歹我们也把你养大,你不孝顺就算了,咋就这么恶毒。” “老子真后悔当初没把你掐死,养了一个白眼狼。” 霹雷啪啦一大堆声音攻击而来,安茜莫名奇妙。 一张俏丽的脸染上怒色,她冷声道:“那还不是你的那死婆娘说你快死了,求我来救你,这不我来了,她竟然把我卖给铁柱那大光棍不说,还把我朋友给带走了。” “今天若是我朋友出事,我跟你们家没完没了。” 安茜深吸一口气,试图让心中的怒火平息一些。 果然她听到张有才心中怒骂张梅香这个臭婆娘竟然敢诅咒他。 不由挑眉,添油加醋一把道:“你那女人不是啥好货色,说你早该死了,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屁钱也挣不了,只会吃喝,害她跟你过苦日子。” “你那徐香儿媳妇也不是好东西,直接骂你老不死的。” “我说爹啊!你在这个家咋就一点地位也没有,被人嫌弃。” 果然张有才气的脸发青不说,内心更是崩溃大骂,骂张梅香这个不要脸的,骂徐香这个贱人。 安茜听着他心口的怒骂心情顿时美了起来,忽然想到云锦,她连忙说了声:“糟糕,为了过把嘴瘾,把云锦给忘记了。” 安茜连忙朝着镇上跑去,据她对张梅香的了解,这女人看到云锦那样的美男,肯定把他给卖了,赚些银两。 刚跑到村口就看到陆川陆青赶着牛车要去镇上,安茜心中那个激动。 “陆川,青青,等等我。” 陆川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回头,这一看,喜了,原来村里人传的秦嫂子没死是真的,太好了。 “快上来,嫂子。” 陆川激动的挥挥手,陆青青腾了个地方,让安茜上来。 一上来便激动的的握住她的手,泪水流个不停。 “你咋哭上了。” 陆青青扭过头,擦干眼泪,到是陆川好心道:“还不是喜极而泣,你不知道,她听到秦大哥和你死的那一刻,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可惜秦大哥就……”。 安茜心口一酸,秦贺的脸就浮现在她的眼前,那汉子调侃的模样让她好想他。 “好了,青青,我这不是没事吗?” “秦大哥他,哎!” 陆青青一说出口,就被陆川踢了一下,眼神示意她不要在提这事。 安茜也顾不得难过,马上道:“陆川,快,让牛车快点,张梅香那女人把我朋友带走了,这要是被卖,那他名声就毁了。” “就是那傻子?” 陆川脱口而出,安茜脸色也有不好,她不喜欢别人叫他傻子。 陆青青看出来安茜有些不高兴,连忙道:“听说那男子可俊了,人家一点也不傻,只是记忆退化。” “是,我忘了”。 陆川讪讪一笑,抓抓头,有些不好意思,眼神若有若无的看着安茜,发现她脸色平静,这才松了口气。 “好咯!坐好了,张梅香这女人真是丧尽天良。” 安茜白皙的双手揪着襦裙,牛车走的太慢,她心中急的不行。 “那个青青,陆川,牛车太慢了,我朋友被带走好久,等不及了,我先走一步。” 说着她直接跳下牛车,朝着镇上跑去,她直奔镇上的红楼。 刚到楼下,就听到张梅香讨价还价的声音。 张梅香:“鸠妈,这样的货色怎么着也值三十两啊!你咋就只给十两。” 徐香:“是啊!看看这俊的,这天下第一美男月如画来了都要让道的,二十两,不然我们带去别处卖。” 鸠妈:“哼!你一个人贩子还要卖多少,狮子大开口啊!这男人虽说长的俊,可这衣服看起来挺贵重的,这要是哪家的世家子弟,我们红楼还不死定了。” “一口价,十五两,爱卖不卖。” “成成成,卖卖卖还不行吗?”张梅香妥协,还是把事情卖妥再说,要是等下醒来,这鸠妈发现他是个傻子,估计三两银子都没有了。 鸠妈刚数着钱,地上的云锦便睁开眼睛,看到张梅香,他便缩在角落里,整个人瑟瑟发抖。 “呜呜~~姐姐,我害怕,有坏人。” 这话一出,张梅香脸白了,徐香急了,这死傻子咋这时候醒来。 鸠妈意识到不对劲,在他身上看了几眼,又看向张梅香。 “这人不对劲啊!大男人哭哭啼啼,跟个孩子似的。” 张梅香笑了:“那当然了,这人是被人给宠的,怕生人,我们都是用了好多手段才把他骗来。” “是吗?” 鸠妈再一次审视着云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还卖不卖啦?不卖我们这就走,他这货色在别处怎么着也是三十两。” 徐香催促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鸠妈手中的钱袋。 鸠妈想了想准备把钱放她手里,地上的云锦直接站起来朝着张梅香厮打过来:“你还我漂亮姐姐,都是你,你把我漂亮姐姐还我,你这个坏人。” 鸠妈终于发现这男人不对劲,这么高的个子,说个话奇奇怪怪不说,眼睛还不对劲,不聚光啊! 这不是个白痴是什么? 一股被骗的耻辱涌上心头,她把钱一踹,冷声道:“好啊!敢情你是找个傻子来诓我钱。” “你这个没教养的乡巴佬,竟然把注意打到我的身上。” “看我不打死你,来人,给我打死这两女人。” 看着涌来的几个家丁,张梅香吓得魂飞魄散。 “鸠妈,我错了,钱不要了,人给你了还不成。” “是啊!鸠妈,你就饶了我们!钱不要了,人送你了。” 鸠妈嘲讽一笑:“老娘是收人,可是也是收心甘情愿的,你这两个不要脸的把傻子送来骗我钱,还想我饶了你们。” “打,给我狠狠地打,想让我当冤大头,做梦。” 安茜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云锦抱着腿坐在一边哭泣,心疼极了,她连忙跑过去把他护在怀里。 张梅香见状大喊一声:“丑丫,救救娘啊!娘快被打死了。” “漂亮姐姐,我怕,我怕,呜呜~~”。 安茜拍了拍他,轻声道:“乖,不哭,姐姐给你报仇。” 安茜起身,抬起旁边的麻辣烫,直接朝着张梅香徐香走去。 “丑丫,快,我们快被打死了。” 安茜冷笑一声:“打死就算了,活该。” 话落她手抬着烫的手猛的朝着张梅香头上一泼,那麻辣的烫顺着她头顶落下。 “啊!痛痛,死丫头,老娘眼睛瞎了。” 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整个红楼传开了。 鸠妈看着安茜,不由有些欣赏这女人的气魄。 安茜把剩下的烫直接倒在徐香身上,然后操起旁边的扫帚就打在两人身上。 张梅香两人如同疯狗一般在红楼里乱窜,哭天喊地,眼睛肿的不行,眼泪被辣椒辣的呼啦啦流个不停。 看得那些个家丁止步不前,不敢动手。 安茜还不解气直接把两人衣服扒光,仅仅穿着肚兜,亵裤,一绑,从空间拿出剪刀给她们两人弄了两个光头,在头上写上人贩子三个字,然后直接绑在凳子上,踹下楼。 几个家丁面面相觑,这那是女人啊!这才是活脱脱的母夜叉,啧啧,那气势,就是男子都不如。 鸠妈张大嘴巴,嘴角抽搐,这女人好泼辣。 楼下两人哭天喊地,百姓对着两人纷纷指指点点。 安茜对着百姓敲锣打鼓道:“各位乡亲父老,这两人拐卖儿童,拐卖妇女,太不是东西了,有人帮我把她们送官吗?” “有人帮忙的话,这一两银子就归谁。” 安茜话一落,鸠妈便走下来道:“我送,银子你就收着!这两人敢用傻子来诓我的钱,老娘这口气还没出了。” 第88章 我保护你,他眼睛竟然看不到了 安茜嘴角微勾,这才道谢后带着云锦离开了红楼。 看着他一张小脸苍白,桃花眼泪汪汪的样子,安茜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明明那么谪仙般的人物,却落到如此地步,看来他头上的淤血要抓紧时间取出来,否则继续痴傻下去,对他本身也不好。 两人并没有回村里,而是回了她之前租住的房子,好在她当时给了一年房租,现在还有三个月时间才到期。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镇上的人跟村里的人半斤八两,这才二三个月没回来,房子已经被房东没收了不说,连带着她以前的东西都被占为己有。 大门被她打开,房东仿佛看到鬼一般尖叫出声。 “诈尸了,诈尸了……”。 安茜眉头蹙起,冷声道:“好了,闭嘴,我是人。” 房东这才舒了一口气,这条街道的人可都知道这女人跳下悬崖殉情的事,这突如其来的出现,那可真让她吓得不轻。 没想到这女人没死,还带回来一个美男。 “你怎么在这里?我的房子不是还没到期吗?” 安茜握住云锦的手,对着房东冷声道。 房东双手抱胸,垫着脚,丝毫没有退让的趋势。 “我说姑娘,你这都二三个月没住了,更何况我房子也需要人气,你说你当时跳下悬崖,谁都知道你死了,这一下冒出来,不把人吓死就好了。” “我还没怪你给我房子招晦气,你到来怪我给房子增添一些人气。” 安茜锐利眸子一眯,笑了笑:“那既然这样,我就不计较了,你走!我现在回来了,需要休息。” 这逐客令下的,让房东有些不爽。 她依着门,冷笑道:“不计较?那可不行,这房子我已经收回来了,想住可以,重新交一年房租。” 看着她垫着脚,双手抱胸,嘚瑟的样子,安茜就觉得想揍人。 她那还有钱啊!现在可谓是一分没有,要不是空间里还有积分,估计待会吃的都还不知道上哪找? “凭什么?” “凭我是这里的房东,快滚,滚滚,谁愿意租给你啊!你也不看看你有多晦气。” “放着好好的日子你不过,偏偏跟人殉情,你这种人,我可不想把房子租给你,要是死了,多晦气。” 房东咄咄逼人,说着还不忘进屋把一包东西提出来直接丢给她。 “诺!这是你的东西,别说我不近人情。” 那包东西滚在云锦安茜的脚下,把云锦吓得直接打个哆嗦。 “姐姐,我怕。” 云锦拉了拉安茜的衣角,有些害怕,这里的人不友好,他不喜欢。 “别怕。” “我要是不走呢?” 安茜也不跟她客气,有时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能用拳头解决的事,她就不想用脑子。 “不走,我就报官了。” “好啊!不报的是条老母狗。” 安茜说着率先打开门,眼睛示意她先走。 房东怕了,心想这报官她也不在理,要是被判欺瞒客人,被关,那就得不偿失了。 听到她的心里话,安茜更加有恃无恐。 “走啊!傻站着干嘛,不是要报官吗?” “这!” “这什么这,赶紧得了,别耽误我时间,我到要看看县太爷是判你欺瞒客人还是判我不讲理。” 安茜眉目清冷,漂亮的脸上带着不耐烦。 房东没办法,只好妥协,笑的像朵花一般,走过来亲热的挽着安茜的手道:“算了算了,我没时间,等哈还要赶着出去买点东西,房子你们就暂时住着!” 安茜也不想理她,本就是吓吓她,让她去衙门,那可是送死,那许大人看她的眼神,她至今都觉得恶心。 房东跑进屋子,拿着东西就把她的两个小兔崽子给揪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云锦抬头正好看上安茜眸子里的尖锐和冷意,不由心疼。 不自觉的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惊人的凉,能凉到他的骨子里。 他下意识的双手捧着她的手,呼了呼,又搓了搓,又塞在他的胸口上暖着。 安茜被他这个动作逗笑,这小傻子竟然还会心疼她。 “别怕,有姐姐在,姐姐会保护你。” 安茜揪了揪他的耳朵,温柔一笑,绝美倾城。 殊不知,他低垂的眼帘竟然浮过一丝情愫,极淡。 回到屋子,一切都完好无损,只是东西被弄的乱七八糟,安茜把东西收拾好,又从空间里取出几盒泡面,煮了给他吃。 云锦吃着泡面,那熟悉的味道让他莫名奇妙流出了眼泪。 安茜不解:“锦,你怎么哭呢?是不是不好吃?” 云锦抹了抹眼泪,脑海里划过一个女人的脸,模糊不清。 “姐姐我不知道,我就觉得这味道好熟悉。” 熟悉? 安茜有些诧异,难道除了她?还有其他穿越者。 她这才想起锦鲤说的任务,要她找到其他穿越者,那个人能帮她,抬头看了一眼云锦,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云锦把面吃完,眼前突然一黑,紧接着便看不到任何东西,他又揉了揉眼睛,一丝白光射入。 安茜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抬起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的眼神没有交集,眼睛始终盯着一个地方。 安茜有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难道淤血压迫到神经,导致他眼睛出现了问题。 心中划过一丝伤痛,安茜小心翼翼问道:“锦,你告诉姐姐,你的眼睛是不是看不到呢?” 云锦懵懂的揉了揉眼睛道:“姐姐,我眼前一片漆黑,是不是天黑呢?” 安茜握住拳头,这本是做好心里准备的事,但是听到他这样说,还是痛的不能窒息,他这应该是张梅香今天袭击到他的头,导致淤血加重,压迫到神经,使他眼睛看不到。 “没事,只是短暂性的看不到,姐姐会治好你的。” 看着他拼命的点了点头,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安茜忍不住流出了一滴眼泪。 吃了东西,天色已经很晚,云锦因为眼睛看不见,吓得紧紧抓住她,不让她走,安茜安抚了很久才把他哄睡。 安茜也撑不住直接打起了瞌睡,睡梦中的男子睁开眼睛,听着身边均匀的呼吸声,嘴角不由扯起一丝微笑,漂亮姐姐竟然抱着他睡着了。 第二天,安茜是被巷子里敲锣打鼓的声音给吵醒的。 披上衣服,揉了揉眼睛,就朝着外面走去。 打开门,入目看到的是一口棺材,棺材被小车拉着,正停在她家门口,还对着她家的大门,棺材旁边跪着一个人,头上顶着白色孝布,孝布很长拖到脚,腰上仅仅用一根草编制的绳索系着。 安茜眉头紧锁,这女人有毛病!在她家门口嚎丧,巷子里的人也聚越多,都在窃窃私语。 低着头嚎啕大哭的女人抬起头,一双泪眼瞪着安茜。 安茜一惊,原来是关氏,关花花的娘。 “贱人,你还我女儿命来,你还我女儿命来。” 关氏把手上的锣丢在地上,发出一声哐啷巨响。 然后整个人朝着安茜厮打过来,众人吓得不轻,频频后退。 安茜眸子瞬间一冷,看着她厮打过来,如同疯狗一般的样子,她抬起脚,一脚踹在关氏身上,关氏直接摔倒在地上。 “关氏,你有病!” 关氏坐在地上,撒泼打滚,抹泪道:“是,我是病了,还病的不轻。” “那都是你造成的,你害的我女儿人头分尸,害的她死不瞑目,你赔我女人命来,你个贱人。” 算了算时间,也有三个月了,安茜这才想起关花花应该是在这几天被斩杀了。 这关氏把这事赖她身上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当时许少确实因她而死,关浅浅也算是被她连累。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关花花的死我很抱歉,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就算要找,也应该找真凶不是找我。” 安茜好心解释,对关氏的遭遇竟然有些心疼。 第89章 唇齿相碰,她心乱了 关氏本就是不讲理的人,女儿死了,罪魁祸首还在这里,不讹一把,她心里那能舒服。 安茜听到她的心声,对她仅存的愧疚瞬间消散,敢情这女人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女儿死了一点也不难过,是来讹钱的。 关氏捡起地上的铜锣,对着人群敲打着。 “各位乡亲父老,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这个女人杀死县太爷的儿子,又让我女儿做了替死鬼,这杀人凶手到好好活着,我女儿却蒙受不白之冤被定罪赐死。” “连个完好的尸身都没有,这死的不明不白,她昨晚还托梦告诉我,她死不瞑目啊!” 关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一边敲锣一边扭了一把鼻子就朝着身上一擦。 安茜冷着脸看着这一场闹剧,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招谁惹谁了,只想赚钱续命,可这些人总是看她不爽,跟她过意不去,一心想着把她弄死。 本以为这些个村民听了,会对安茜破口大骂,没想到出乎意料了。 有人问道:“你说的那许少可是县太爷的那纨绔儿子。” 关氏听到有人说话,连忙点点头道:“是,当然是了,就是这个贱人把那许少杀死的,她才是凶手啊!” 她话一落人群中就响起男子的咆哮声:“杀的好,许少那恶霸早该死了,这是替天行道啊!” “对,许少欺负妇孺,强抢民女,仗势欺人,嚣张跋扈,搜刮百姓血汗钱不说,还把人家王麻子给打死了,王麻子那多老实的人啊!就因为他看上人家女儿,人家不答应,就直接把人给砍了。” “是,死的好,大快人心,这是为民除害啊!” “姑娘,你真是大善人啊!” …… 越来越多的人纷纷对着安茜鼓掌叫好,这事情反转的太快,别说关氏,就连安茜都没有想到。 “喂!你们讲不讲理啊!这可是杀人凶手。” 关氏把锣一丢,指着安茜对着人群大喊道。 “你女儿为我们大英雄死,那是她的光荣,你还再这里委屈个屁啊!” “是啊!你女儿死的好。” 关氏一听怒了,朝着人群中的一个妇女厮打过去,紧接着巷子里乱成一团,厮打中,不知道是谁碰到了棺材,小车吊了起来,棺材倒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发出一声巨响,盖子开了,里面滚出一具无头人尸,头和身体各在一处,腐臭扑面而来。 众人吓得大叫,纷纷后退,关氏看到关浅浅的尸体暴晒在太阳下,气的怒骂。 “你个赔钱货,死了还不让人安宁。” 说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把她的尸体丢进棺材里。 安茜这才看清楚那具尸体,这身形,还有手上的那道疤痕,眉头一皱,不对劲,这尸体不对劲。 “呜呜呜呜~~” “姐姐我害怕。” 安茜被一阵哭喊声给叫醒,缓缓抬头,正对上云锦那双失去光彩的眼睛,目光触及到他赤着脚丫的脚,心里难受。 “好了,我们不哭,姐姐带你离开这里,我们不住这里了好不好?” 安茜心疼的安抚着,云锦这才点点头。 趁着还在关氏和其她女人撕扯中,安茜收了东西牵着云锦关上门悄悄离开了。 这门口停了棺材,已经够晦气了,她才不想在住在这里,更何况云锦现在迫切的需要把眼睛治好。 根据系统给的《百病经》记载,她需要找到几种草药来尝试着能不能把云锦脑子里的淤血去除一些。 既然要找草药,她必须回洛水村的后山去寻找,那里山高,物资丰富,就连那人参,灵芝都能找到。 安茜因为身无分文,便带着云锦去了酒楼,用一道干锅肥肠的菜谱换了二十两银子装着。 买了些生活用品丢在空间里,这才牵着他挡了张马车坐着回洛水村。 之所以选择马车,是因为马车有布帘,能够挡住不必要的麻烦,要是被村里的人知道他们又回来了,还不至于又要大干一场。 她知道后山有个山洞,山洞不大,还是当初她和云锦碰过面的那个地方。 或许去到那里,云锦会觉得熟悉,对他的记忆也会有帮助。 帮他放在洞口坐着,安茜轻声道:“你乖乖在这里坐着,姐姐去收拾一下屋子,最近几天我们住在这里可好?” “好,姐姐在那里,我就在那里。” 他说着,唇角扬起微笑,这一笑令他完美的俊颜更加魅惑起来。 安茜不由汗颜,这男人可真是好看。 他这一笑,即使傻着,那混身的高贵气质,依旧散发的淋漓尽致,哪怕是头发有些凌乱,眼睛没有亮点,也依旧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让她顿时觉得这男人就是一个妖孽,等好了,还不要祸害好多女人。 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那种手感,真是好到让他爱不释手,抚平他额间的川字。 安茜贼兮兮道:“以后别皱眉了,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这一听,他高昂着头,一双桃花眼看向前方,小脸开心的扬着笑,整个人都熠熠生辉。 “那姐姐喜欢我吗?” “喜欢啊!” “那姐姐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不过等你恢复记忆了,还是会离开我的。” “不会,我决定了,以后都缠着姐姐,姐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安茜笑了笑:“傻瓜,你坐着,我收拾一下东西。” “好,姐姐,我会听话的。” 安茜这才起身,从外面找来些树叶,绑成一把扫帚,把山洞扫了一翻,又从空间把东西取出来,顺便在空间超市买了二张折叠式的小床,一张桌子,两把凳子,一些锅,碗筷,处理好这一切已经快到吃晌午的时候。 把火一升,安茜把空间买回来的面条一煮,打了两个鸡蛋,一煎,香气在洞口弥漫。 云锦闻到香味,舔舔嘴唇,摸着黑来找她,却不小心踢到石子,一个踉跄直接朝着地上摔去。 安茜回头猛然一惊,连忙跑过去试图拉住他,却因为重心不稳,两人一起跌落在地。 安茜趴在他的身上,唇齿相碰,留有余香,她就这样看着他,整个人懵了,心跳加速,仿佛要蹦出来。 她的心乱了,四目相对,他没有交集的目光竟然有着星星点点的温柔,还有着只有在秦贺眸子里才能看到的宠溺。 看着他卷翘修长的睫毛,英挺的鼻子,安茜竟然有些舍不得起来。 这男子太好看了,好看到总是让她沉沦,也太熟悉,熟悉到让她觉得这就是秦贺。 忽然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漂亮姐姐,我心要跳出来了,是生病了吗?” 安茜这才反应过来,猛然起身,拍了拍两边滚烫的脸颊,试图把余热驱走。 他说他心要跳出来?她甚至能看到他白皙的脸爬上了红昏,连带着耳根都红了。 安茜蹙眉,这只有五六岁智商的人,也知道感情? “姐姐,我是不是病了?我心跳好快,脸好热,耳朵也烫,手还会抖,我是不是要死呢?” 他紧张的声音传来,俊美的脸上带着恐惧,一张脸揪了起来。 安茜这才笑道:“你没病,只是摔倒,吓到了。” “可是摔倒不是这种感觉,摔倒是疼,这感觉好奇怪,我竟然有点喜欢这感觉。” 安茜摇摇头进入山洞,把桌子椅子搬出来,把面条放在桌子上,这才去牵他。 “好了,别想了,吃饭!” 被她握着手,云锦心跳的更快,他连忙把手抽走。 “姐姐你别碰我,你一碰我,我心跳加速更快了,我怕传染你。” 第90章 媳妇,我要跟你过一生 安茜被他这奇怪的话弄得想笑,识趣的把面放在他的手里,自顾自地吃起东西。 云锦看不到,可是筷子触碰到碗里的那鸡蛋,他心里还是有数的,心想漂亮姐姐肯定把鸡蛋都给他了。 安茜听不到他的心里话,自然不知道此刻的他正纠结着怎么把鸡蛋分给安茜? 夹起鸡蛋就朝着安茜碗里放去。 “漂亮姐姐,我不喜欢吃这个,你吃。” 话落,他埋着头,抬起面条吸溜吸溜的吃着。 这一幕像极了秦贺,无论是吃面的动作还是表情几乎一模一样。 心里有个念头要是眼前的人就是秦贺那该多好? 看着碗里的鸡蛋,安茜有些感动,这家伙说不喜欢吃,她知道不是真的,最近的相处,她知道除了牛肉,他的最爱便是这鸡蛋,也没多说啥,她悄悄地把鸡蛋放进他的碗里。 云锦吃着鸡蛋的时候还有些奇怪,这咋又多出一个鸡蛋。 吃了饭,把东西收拾好,安茜便让他在家里等着,吩咐他不能出去乱跑,她会尽快回来。 毕竟搬到这里的目的还是找草药救治他的脑伤,没准还能找到几柱灵芝人参卖卖换点钱。 安茜走出去的时候,云锦就这样站在洞口翘首期盼,没办法,她本还挺心疼他的,可他眼睛看不到带着他根本走不了多远,索性便让他留在那里。 自从穿越到这里,安茜除了招妒体质外,她这锦鲤运气蛮好,才走到半山腰她便看到了一株灵芝,大概百年有余,抱着那大大的灵芝,她这心跳得不行,跟做贼似的,生怕遇到一个识货的,把她灵芝给抢走了。 把灵芝丢进空间,继续朝着深山老林行走,她还找到了川芎,和丹参,这川芎,丹参都是活血化淤的良药,正好可以给云锦服用。 眼看着天气快黑了,想到云锦一个人在家肯定害怕,安茜连忙退出深山老林,朝着家跑去。 刚到家,就看到他满脸脏兮兮的,到处是碳灰,手上还拿着柴火,正熬制一锅粥,粥也糊了。 安茜连忙放下背篓,把锅抬在地上,接过他手上的东西,头疼的看着他那双脏兮兮的手,连白色袍子都变成灰色。 “媳妇你回来呢?” 他脱口而出的媳妇两个字硬是让安茜半天没回过神来,她脸红红的,对眼前的男子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媳妇?谁教你的,你不是一直喊我姐姐吗?” 云锦有些懵懂,双眼更加迷茫,在火光的照射下,他的双眼发出奇特的光,如同星辰一般,格外好看。 “姐姐不好听,还是媳妇儿好听。” 安茜头疼了,不知道这傻子咋突如其来的把媳妇这词用在她的身上。 她拉着他来到小河边,帮他揉搓着手,顺便解释道:“以后不能叫媳妇,只能叫姐姐。” “为什么?” “因为媳妇是用来过一生的,相夫教子那种。” 他昂起下巴,认真道:“那我跟你过一生,自然得叫你媳妇了。” “不一样,你啥都不懂,怎么知道什么是相夫教子?” 他眉头揪住,不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安茜把他的脸一洗,这才拉着他坐在桌子边,看着那锅黑漆漆的粥,她简直欲哭无泪,又不忍心说他。 “媳妇,我不会做饭,所以做坏了。” 他委屈巴巴的低着头,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安茜笑了笑:“没事,以后有我,我来做。” 好不容易才把锅清洗干净,安茜从空间里买来颗青菜洗干净,煮在水里,把面粉用水一调,倒上面糊,煮了一锅青菜疙瘩汤,又煮了点米饭,两个人随便吃了一顿。 眼看着天已经全黑,把火熄灭,两人就进了山洞,在配上她的手电筒,小小的山洞竟然有些温馨。 兴许是太累了,云锦今晚并没有缠着她,一躺在床上就传来呼吸声。 安茜把他盖好,闪身进入空间,看着眼前的现代医院建筑,她真想进去探个究竟。 刚踏入一只脚,锦鲤的声音便传来:【宿主你的积分未曾达到,不能进入。】 安茜:【有什么简单的方法能顺利升级,进入空间医院吗?你也知道云锦的脑袋很棘手,要是再不动手术,估计他不但记忆退化?甚至因为脑子完全退化,眼睛会彻底失明,以后都看不到了。】 锦鲤:【没有,除了充值钱,再无其它办法】 安茜退出空间,看来必须尽快挣够钱充值积分,什么方法挣钱快? 她双手杵着下巴,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一个挣钱的好法子。 第二天,天还未亮,安茜做好早点放在云锦的身边,早早地就去了山上,好巧不巧碰到一只老虎,那老虎一声咆哮,地动山摇。 安茜躲在树上,手中握住金针,心想要是老虎发现她,她就来个鱼死网破。 果然老虎顺着气味看到了树上的她,前脚抬起,猛然撞击大树,树叶疯狂的朝着下面掉,树在摇晃。 安茜手中的金针朝着老虎喉咙丢去,老虎受惊,再一次拼命的撞击大树,这一下撞击,树瞬间倒塌。 安茜掐准时机,她纵身一跳,直接跳在老虎的背上。 随着一声虎啸,老虎疯狂的想把身上的她给丢下,安茜双脚夹紧它,拳头一下又一下的落在它的头上。 掏出空间里的刀,用力插在它的喉咙处,老虎瞬间瘫软在地,安茜下来看着地上的老虎,满头大汗,这大家伙太难对付了。 不过它那身虎皮好的紧,完好无损,要是能把它运出去,卖了,那就有钱了。 安茜编制了一个担架,把老虎丢在上面,这才拖着它回家。 因为路远,又极其不好走,再加上拖着一条大虫,她回到家的时候天气已经不早了,云锦不在洞里,早上给他的包子被丢在地上,她急的不行,连饭都来不及吃,她把东西安置好,连忙朝着山下村子里找去。 安茜找遍了全村,都没找到人,更没有人看到他。 她经过一间水泥砌的瓦房,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安茜爬上屋顶。 夜晚的风吹在她的身上,她冷的瑟瑟发抖,此刻的她又饿又冷又困,一想到他被人带走,安茜冰冷的脸上就被杀意覆盖。 俯身而下,掀开瓦硕,里面就传来女子娇滴滴的声音。 安茜懵了,原来是误入人家两口子的放松时刻,刚想走,就听到里面的声音。 “轻点……唔唔……大福,你不减当年啊!可惜我家那头子,那怂样。” 宽大福翻身坐起,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道“所以,我们以后还是每个月来这里回合一次。” “才约会一次,你要想死我啊!三次最少三次。” “好,三次就三次,还不是怕你家那口子发现。” “那老不死的,我才不怕。” 安茜这下来了精神,困意瞬间消退,这误打误撞碰到村长宽大福跟洪翠偷情,啧啧!这时代够潮啊!这两人也能搅和在一起,匪夷所思。 就是两个人太辣眼睛了,虽都穿着裤子,可那上身满是肥肉不说,皮肤还暗黄,啧啧! 尤其是洪翠那身材,跟头牛似的,这也当个宝。 “宽哥,你真把那小傻子给抓起来呢?” “是啊!我亲眼看到丑丫抓了一只大虫,那可值钱了,等她把大虫运回来,发现傻子不在了,便会去寻找,我已经吩咐好人守在洞口,等她一离开,他们就把那大虫运到街上直接卖了,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啊!人老了,心也更坏了。” “哈哈……你不是喜欢吗?洪翠没想到你平时嘴得劲,此刻竟然如此魅力无穷,啧啧!” 第91章 偷看掉下,屁股被砸穿 安茜怒了,敢情云锦是被这老头给抓走了,太不是东西了,枉为一村之长,本想再打听一下云锦关在那里。 没想到那瓦硕裂开了,脚底一个腾空。 她直直地掉下去。 玛德,这质量,都可以跟乱尾楼媲美了。 “啊!!!” 一声尖叫,再不叫就没机会叫了。 死定了,死定了,这得多丢脸。 只是让安茜没想到的是。 她好巧不巧的咂到两道赤身裸体的人身前。 然后把人家的床直接给砸坏了。 宽大福和洪翠都掉到床下,尤其是宽大福被木板直接插在屁股上。 宽大福杀猪般的声音可真是吓她一跳。 床下,鲜血四溅,真是堪比战场,血流成河。 宽大福疼的在床上打滚,洪翠直接吓得尖叫。 安茜翻身坐起,随手拿过一件红色衣服,捂住头,趁着人家还没有发飙,逃之夭夭。 黑夜里,刚出了庭院右拐又来到一处长廊坊下。 安茜一口气跑到山洞里,一把抓下头上的东西一看,我操!竟然是洪翠的肚兜,这老奶看不出还挺怀春的。 还鸳鸯戏水,真是一对不要脸的人,都老到掉牙了,还有这等闲情逸致。 抹了把头上的汗水,她这才想到她打的老虎,果然床下老虎已经不在。 安茜气的一拳锤在床上,现在还是找到云锦要紧。 她换上夜行衣,准备再去一次宽大福偷情的地方查探一番。 …… 房间里,宽大福撅着屁股,屁股上插着一根木板,洪翠站在旁边脸色煞白,手不敢触碰那木板。 “小翠你快点啊!把木板拔出来,血止好,赶紧回家,要不我家那死婆娘回来,发现我不在家,还不把我给灭了。” 宽大福满头大汗,虚弱的说着,屁股翘的高高地,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掉下来。 “大福啊!那你忍着点,我拔了。” 洪翠说着,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双手一碰到木板,宽大福就倒抽一口气。 安茜这次知道这屋顶质量不好了,不敢上瓦,而是直接从门缝隙看过去。 随着一声尖叫声传出,洪翠颓废的坐在地上,整个人冒着冷汗,鲜血喷了她一脸,宽大福那屁股正在冒着血。 憋住笑,安茜肩膀笑的有些抖动。 “小翠,快上药啊!这失血过多会死人的。” 洪翠这才站起来,手忙脚乱的把药一上,扯下一块被单把他屁股包起来。 处理好这一切,宽大福虚弱的问道:“刚刚你看清是谁从屋顶掉下来没?” “是野猪!刚刚太疼了,没来得及看清楚。” 野猪?安茜心里暗暗怒骂,她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间车爆胎的美少女,竟然被看成夜猪,那么胖的肥家伙,她这么瘦,能比吗? 这两人眼光不敢恭维。 “不可能,不是野猪,野猪上不去屋顶,我看是人。” 洪翠一听是人急了,连忙握住他的手道:“那怎么办?要是人,我们两个的事被发现传出去,那可死定了,这可是要被沉塘火葬的。” “先别急,万一真是野猪也说不定,你看那力气,把你我还有床都砸坏,肯定体积很重,不是猪,那也是什么畜生。” 安茜白眼一翻,你才是畜生,你全家才是畜生。 “赶紧走了,那死婆娘要回家了,等一下要是发现我不在,或者发现那傻子,我就惨了。” 宽大福挣扎起身,废力的把裤子穿好,挡住身上的伤口。 洪翠点点头,搀扶着他出了屋子。 安茜躲在柱子后面,看来云锦真的被藏在宽大福家里。 …… 金氏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回到房间,点燃了蜡烛,抬起水猛的灌了一口,舒服的唧着嘴。 这才走到宽钦屋子里看了一眼,宽钦睡着了,把他被子一盖这才捶捶腰捶捶腿去灶房。 白天帮人家剥蚕豆,一剥就是一天,全身酸痛,肚子也饿的紧,白天就带了二个窝窝头去填肚子,此刻打开灶台的锅竟然一口饭都没给她留,不留就算了,早上她蒸的窝窝头一个不剩,两个人能吃得下三十多个窝窝头。 “老不死的,到现在还没回来,饭也不留一口,真是翅膀硬了,看老娘回来不收拾你。” 骂完人,这才扭扭脖子朝着柴房走去,准备拿点柴火升个火,煮碗面吃吃。 黑夜里,云锦被绑着丢在柴堆里,嘴被捂的紧紧地,手脚也被束缚,他动弹不得。 金氏抹黑去拿柴,直接拽出一个人,她吓得尖叫起来,连忙跑到灶房把油灯拿来,这一照,整个人懵了。 “天杀的,咋会有个人在这里?” 话落,她把云锦嘴上的布取下,这张脸好漂亮啊!她不由惊诧的站在那里,直接花痴的流着口水。 吸溜一声,口水被她吸回,收到嘴里。 云锦得到解脱,吓得瑟瑟发抖:“别碰我,我要媳妇,媳妇你在哪?” 金氏这才缓过神道:“媳妇?你媳妇是谁啊!你咋在我家?谁绑你来的?” 听到陌生的声音,云锦吓得缩在角落里,喃喃自语:“安茜,安茜是我媳妇,我要媳妇,他们把我打昏丢在这里。” 安茜?原来是丑丫。 金氏恍然大悟,放下油灯,这才发现眼前的男子眼神不对劲,她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原来是个瞎子。 正准备把他解开,宽大福回来了,连忙叫道:“孩子他娘,你回来呢?” “这不是那傻子吗?是你干的?” 金氏指着云锦质问宽大福,虽说她也不是啥好人,可这伤天害理的事她还是不愿做,这要是绑了人,可是要上衙门的。 尤其是得罪了那丑丫,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灯。 宽大福点点头道:“是我干的,丑丫打了一只大虫,被我吩咐人给转移了,这傻子是我把她引开的一个借口,我这就把他丢回山里去。” 这一听,金氏怒了,连忙走过来揪住他的耳朵怒骂道:“天杀的,你咋能不干人事啊!你可是村长,那不义之财是你该发的吗?” “丑丫那是什么人啊!你咋去惹,你知不知道她娘跟嫂子,就是张梅香和徐香因为贩卖了这傻子,直接被她暴打一顿,还把头发剃光。” “这就算了,她还把两人送到县衙,县衙里的人轮流把两人折腾的,虽然只关了几天,听说回来的时候都不成人样,清白都被毁了不说,人也快没了半条命,这还在家里养着了,不然早出来作妖了。” 宽大福一听,冷声道:“哼!怕她干嘛!一个女人而已,再说我现在把这傻子送回去不就行了吗?” “现在送回去,迟了”。 冷冷的声音透着一股寒意,如同寒冬腊月中的声音,让人心惊。 宽大福和金氏猛然回头,看向门口站着一身黑衣绝美的女人,即使不在笑,依旧让人心惊,仅仅那一眼,他们便觉得这女人有毒。 美就算了,关键那气势让人害怕。 “媳妇,媳妇,我在这。” 云锦听到安茜的声音,连忙叫了出来,满脸激动,他猛然起身朝着声音来源处走去,却一个不小心踢到柴火,整个人就要倒在地上。 惊魂未定之刻,安茜一把抱住了他,云锦在她的怀里,嗅到她熟悉的味道,整个人激动的握住她的手。 “乖,不怕,我在。” 安茜手摸着他的头,安抚着他焦躁不安的情绪,眼睛却始终瞪着宽大福。 “那个,丑丫,你别怪大福,他只是见财忘义。” 金氏不好意思的道歉,心里对宽大福恨的牙痒痒的。 “好一个见财忘义,枉你身为一村之长,竟然为了一头老虎,绑人,你知不知道你吓到他呢?” “他只是一个脑袋只有五六岁智商的孩子,甚至眼睛都看不到,你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是人吗?” 安茜冷哼一声,握住拳头,一双水眸发出滔天恨意。 第92章 扒拉他裤子,这是我男人 宽大福死不悔改,冷哼一声:“你说什么?我可没干,这傻子怎么到的这里我们可不清楚?你说他是我绑来的,你有证据吗?” 金氏一把掐住宽大福的腰,示意他少说两句。 “好一个宽大福,我亲自听到你们的谈话,你还在这里给我装,要证据是!你别后悔。” “你想干嘛?” 安茜冷笑一声:“今晚,村东的那间房,掉下一只野猪。” 安茜话一落,宽大福瞬间脸色大变,整个人倒退一步,要不是烛光太暗,此刻一定能看到他那爆红的老脸。 金氏蹙眉看向他,有些奇怪,掉下只野猪就把他吓得,看他那焦灼的眼神,还以为干了多大的丑事。 “你,你,你知道些什么?” 说话结巴,眼神猥琐,气势瞬减,安茜满意的勾起嘴角,淡漠出声:“全看到了,包括你的那身肥肉。” “那头野猪就是你!” “是我,没想到你老挺有闲情逸致,啧啧!销魂极了。” 这话一出,外面传来洪翠的怒骂声:“张小丫,缺德事做多了,会遭天谴的,你咋这么不要脸”。 门外传来妇女刺耳的辱骂声,如同潮水一般朝着安茜耳朵传来,她嘴角上扬,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她正等着了。 一听到洪翠的声音,宽大福吓得一个激灵,这死女人咋还没走。 安茜听到他的心声,心情莫名一好,走,走得了吗?她可是今晚的女主角。 金氏连忙走出去对着黑夜中的洪翠道:“你咋滴在这里?这么晚了。” 洪翠看到金氏,不由一怔,她还以为这女人没回来了,还不是宽大福派人让她来一趟,她这都快到家了,又折回来。 “我只是路过,听到里面在吵闹,所以来看看。” 这谎话说的那叫一个遛,金氏嘴角一瘪,谁还不知道洪翠是村里的泼妇,跟个搅屎棍一般,哪家有戏就往哪家钻,不但把自己家搅的人仰马翻,还能把别人家弄的家破人亡。 这样的女人她可不敢来往,平时都躲得远远的,今儿个,才出事,这人就来了,这不正常啊! 安茜听到她心中的质疑嘴角勾起,这人还不笨,要是稍微点拨一下,反应还是够快。 “那个,你还是请回!这是我们家的事,你一个外人还是别掺和了。” 金氏想把她支走,安茜可不想。 洪翠看了一眼在一旁使眼色的宽大福,想撤走,却被安茜的话给楞住。 “等一下,这才来咋就要走呢?你不是爱看戏吗?今天可是有大戏要看。” 金氏注视着安茜,又随意看了一眼宽大福,这男人对着洪翠挤眉弄眼,这啥意思? “大福,你这眼睛咋了,抽了?” “咳咳!我只是眼睛有点痛。” 宽大福吓了一跳,一个激烈咳,扯的他屁股生疼,抹了把头上的汗,他吓得不敢说话。 “我看是亏心事做多了,急得慌!” 安茜嘲讽一笑。 洪翠懒得搭理安茜,在宽大福眼睛示意下,到嗓子眼的怒火瞬间吞下,想走,却被安茜挡在身前。 “怎么?洪翠,好戏都不敢看呢?” 洪翠脸色大变:“张小丫,你他妈什么意思?不让老娘走啊!” “什么意思?我说洪翠,你那些丑事敢做还不敢让人说啊!” 安茜冷笑一声,眼睛在宽大福和洪翠身上来回徘徊。 洪翠一被激,就怒了:“放屁,张小丫,做事要拿证据,你有证据吗?你咋思想这么龌龊?” “咳咳!” 宽大福轻咳一声警告着她不要乱说话,洪翠连忙反应过来,气势也低了下来。 金氏也不是等闲这辈,听到洪翠说的思想龌龊,便顿时感觉不好。 “证据”安茜看向宽大福,似笑非笑:“宽大福,我最后问你一次,我的猎物到底被你弄到哪里去呢?” “什么猎物?” “你还装是!那我就不客气了。” 宽大福心跳个不停,有些担忧,到是洪翠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她本就是那种性子冲,容易暴躁之人,看着气势嚣张的安茜对宽大福不客气,她自然也就生气,逮到机会,也不经头脑思考就开忿。 “张小丫,你到底想干嘛?你威胁他是!你有种说啊!别以为我们怕你。” “我告诉你,我跟大福清清白白,你……”。 “啪!”的一声,那巴掌声刺耳的很。 金氏懵了,安茜笑了,云锦躲在安茜身后小心翼翼地看着。 洪翠不可置信的捂住脸,一双泪眼瞪着宽大福,嘴巴微张,说不出话来。 他竟然打她,他竟然打她。 宽大福冷哼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不知道啊!” 洪翠下巴颤抖,许久后才蹦出一句话:“你打我,宽大福你打我。” “闭嘴,你能不能不要说话呢?” 宽大福被她瞪的很不自在,脸爆红,手因为刚刚用了力,有些生疼。 “我就要说,宽大福我忍不了啦!我和你从小就在一起长大,自是青梅竹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今天这事就让它大白天下怎么呢?反正我也跟我家那老头子受够了……”。 洪翠失控,气的身体打颤,胸口起伏,丝毫不在意身边的人在看笑话。 “闭嘴,我求求你了,不要说了。” 宽大福急得跺脚,一跺,屁股就痛,他扶着旁边的门,大汗淋漓。 金氏听了这么多,终于反应过来,她握住拳头,隐忍了许久的话尽数释放。 她走上前看着宽大福,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就这样互相看着不说话,那眼神仿佛要把他千刀万剐一般。 宽大福不敢看她的眼睛,低着头,逃避她那杀人般的视线。 “你和这女人有什么关系?” 金氏憋住泪,冷声询问。 “我,媳妇,你相信我,我们没啥关系。” “啪!”的一声,洪翠的巴掌落在他的脸上。 宽大福抬起头怒视着她。 “你敢说我们两个没关系?说啊!” 咆哮声传来,云锦吓得一抖,安茜看得挺透彻,这狗咬狗的好戏,看着精神倍儿好。 金氏也瞪着宽大福,想从他嘴里听到真话,又害怕听到。 她每天拼死拼活的在外面挣钱,确实忽略了眼前的男人,让别人有机可趁。 “小翠,你能不能不要雪上加霜?” 小翠两个字让金氏知道了猫腻,就算他不说,她也知道。 “不行,事已至此,要她还是要我?你做个选择。” 洪翠势在必得,只要他说一句要她,那她立马回家跟林福和离。 “说个事都这么婆婆妈妈,扭扭捏捏,宽大福我都替你害臊。” 安茜嘲讽一笑,看着金氏泪眼汪汪的样子不由有些替她不值。 “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我家这样,老子跟你拼了。” 宽大福拿起旁边的锄头就要朝着安茜打过来,无奈屁股有伤他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疼的叫出了声。 “大福,你怎么呢?是不是碰到伤口呢?我瞧瞧。” 洪翠心疼的去扒拉他的裤子,金氏终于忍不住怒吼道:“我呸!洪翠,你个不要脸的荡妇,老娘还没死了,你就来扒拉我男人的裤子,要脸不?” “你问我给要脸?他跟我月月约会不知道扒拉过多少次了,你现在来质问我,到是你,忙着赚钱,怕有半年没同房了!” 这话一出,金氏踉跄一下,整个人差点摔倒,还好安茜扶住了她。 怪不得,怪不得这死男人今年以来,从来不碰她,就算她要碰,他都说太累了,她就想不通,这样的女人有啥好的? 长得没她好看,身材又肥,屁股又大,又是村里出了名的泼妇,难道她竟然不如这女人? “金婶子,你还是想开一些!为了这样的男人不值得。” 第93章 我要和离,吃进去的必须吐出来 金氏以前讨厌安茜,如今却觉得她说的对,可是在她的眼里,容不下一点沙子,这两人在她眼前暗度陈仓太久,她丢不起这个脸,那口气堵着,噎的慌。 金氏拍了拍安茜的手,走到洪翠身边,一脚踢在她的屁股上,毫无准备的洪翠直接摔个人仰马翻。 “哎呦喂!疼死我了,贱人,得不到男人滋润就来踹我,你要脸不?” 宽大福疼的龇牙咧嘴,依旧忍住痛解释:“媳妇,我错了,你原谅我,我以后不敢了,我只是鬼迷心窍。” 这话一出洪翠怒了,这男人根本不把她当回事啊! “迟了。” 金氏冷冷一声,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整整三下。 “啪!这下,为了这个叫云锦的男子所打,你财迷心窍,竟然干出这等小人之事,他已经够可怜了,脑子不灵光,眼睛也看不到,你还如此对他。” “啪!这下,为了我而打,嫁给你从来没有过个好日子,还被你骗的团团转,是我眼瞎。” “啪!这下为钦儿打的,你没有给他一个完好的家庭,所以你活该。” 整整三下,打的他眼冒金星,待反应过来,金氏已经转身去了外面。 安茜看着地上趴着的宽大福,嘲讽一笑:“村长啊!不得不说你眼瞎。” “放着好好的媳妇不要,去要这个女人,说她是女人都是抬举,简直就是母夜叉,看看她那虎背熊腰的样子,你也当个宝。” 洪翠握住拳头,拍拍屁股起来,朝着安茜就厮打过去。 “贱人你敢说我是母夜叉?看我不捏死你。” 看着那矮胖的身体朝着安茜扑来,云锦本能的抬起手,一拳把她揍倒在地。 “傻子,你敢动手。” 洪翠眼冒金星,眼睛被他一拳揍得,那叫一个疼啊! 宽大福挣扎着起来,厉声呵斥:“住手,今天闹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张小丫,你给我滚,滚出这个村子。” 宽大福一个激动,屁股就痛的紧,血也了溢出。 洪翠连忙跑过去,被他一巴掌挥开。 “滚?我看滚的是你!更何况你把我的东西吃进去,我有本事让你吐出来。” 果然,话才落,金氏便带着族长走了进来。 “族长,你可要为我做主,这男人跟洪翠有一腿,哎!我要和离。” 看到摸着胡子的族长,洪翠气势立马焉了下来,就连宽大福也微张着嘴巴,他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把洛水村的族长给请来了,那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安茜到是蛮佩服金氏,这女人拿的去放的下,敢爱敢恨,着实让人心疼。 族长威严的声音响起:“大福,这是真的?你真跟洪翠睡了,多少次呢?” “噗嗤”一声,安茜忍不住直接笑出声,这老头一把年纪,说这个也不带喘的,这话说的那个直。 族长这才看向安茜,脸色微怒:“你这瓜娃子笑什么?好笑吗?” “没,族长大人,我觉得你说的可对了,不愧是族长。” 安茜拍着马屁,对他竖起大拇指。 族长这才满意的瞪着宽大福,厉声呵斥:“问你话呢?睡过几次?在哪里睡过?家花香还是野花香?” 宽大福害怕的看着他,小声道:“族长啊!这怎么数得清呢?” “废话,睡过几次有什么数不清?” “时间太长了,都快二十年了,每个月都有,这没记啊!” 宽大福委屈的揪着眉头小声嘟囔,金氏气的手咯吱作响。 到是洪翠有些害羞道:“有三百二十一次了,加上今晚,我们每个月约会一次,要么就是村东的那间没人住的房子,要么就是山洞,这不过这几天山洞被这张小丫给霸占了。” “当然是野花香了,大福说了面对他婆娘他提不起劲来。” 话落,洪翠直接娇羞的双手捂住脸。 靠!安茜不得不佩服,这女人说这种事都不懂羞耻之心,说的那个娇羞,那样子满脸幸福洋溢。 啧啧!如同一个怀春少女,看不出啊!她洪翠还有这等少女温柔样。 云锦小声问道:“媳妇,不就是睡觉吗?很正常的,为什么你们要问他睡觉的事?” 安茜被他这问题问懵了,笑道:“不一样,这男人跟女人在一起睡觉不正常。” “那我也和你睡觉,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也不正常吗?” “呸呸呸!小点声,当然不一样,你是孩子,啥也不懂。” “我懂的,我长大了,我们晚上就回去睡好不好?” 安茜被他这傻话问的脸红脖子粗,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还好人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话。 族长被洪翠的话弄得那叫一个佩服:“厉害,还是你们这些人会玩,不过在村子里结了婚,还跟其他人乱搞这是不被允许的。” “金氏说!除了和离,你还想怎么处理?” 金氏握住拳头,心里的气难于发泄。 宽大福看着她,柔声请求:“媳妇,你要是不饶我,我可真的要被沉塘了,二十年了,不看生面看佛面,你就放了我!” “都是洪翠这贱人缠着我,不然我也不会。” 洪翠一听勃然大怒,猛然回头瞪着他。 “宽大福你这不要脸的老家伙,当初我成亲,是谁在我家喝的乱醉如泥,然后误入洞房趁着林福醉倒,把我给吃了,现在你说我勾引你。”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这话一出,宽大福瞬间爆炸,也不顾屁股上的疼痛,咆哮出声:“是哪个不要脸的从那天晚上以后就讹上我,三天两头来找我,说你家那男人满足不了你,洪翠你不要脸就休怪我不客气。” 这话一出,族长暴怒,这有违人理道德的事,这两人竟然做了这么多。 “够了,你们觉得很光荣是不是?”金氏冷声道。 “媳妇,我!” “闭嘴,今夜我们和离,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随着房间静了下来,金氏看了一眼宽大福,掏出刚刚族长在家为她写好的和离书丢在他的脸上。 宽大福握住那张和离书嘴巴微张,这婆娘竟然来真的。 “族长,这人毕竟跟我过了二十多年,和离以后,就不用让他们沉塘了!赶出洛水村,我再也不想见到他。” “媳妇,不要啊!” 宽大福后悔的不行,忍着疼去拉她。 族长想了许久才道:“好,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我们洛水村出了这么个肮脏的事,肮脏的人,这里自然留不得他们,今晚的事谁也不能说出去,否则依法赶出村庄。” “宽大福,洪翠,你们今夜收收东西滚!若是再回来,两个人都将被沉塘。” 宽大福看着金氏满眼的恨意,尤其族长位高权重,说话自然说一不二,也不敢反驳,便只好去收拾东西,拖着病秧秧的身体准备往外走。 眼看着事情告一段落,安茜的声音响起。 “等等!” 宽大福回头瞪着她,安茜丝毫不畏惧,迎上他的目光:“宽大福,这就走了,我的东西呢?” 族长看向他,满脸不解。 “你的东西没有。” 安茜一听,立马俯身对着族长道:“族长爷爷,这宽大福不是人,我为了帮我弟弟治病,拼了半条命上山一个人打死一头老虎,差点死在老虎的口中”。 “可这男人竟然绑架我弟弟,还把我的老虎拿去卖了,让我雪上加霜。” “我弟弟的病要是在没有钱治,他眼睛会彻底失明好不了,脑子也会彻底傻的,还请族长大人给我做主,呜呜~~”。 云锦听着,也配合的哭了,那张俊脸梨花带雨,让族长甚是觉得可怜。 果然族长冷哼一声:“宽大福,把人家的东西给她。” “不是,族长大人,那老虎已经被我卖了。” “那更好,把钱给她,人家拼了命杀的老虎,你竟然也能偷,快点。” 第94章 狗眼看人低,安茜的怒火 宽大福被他一吼,极不情愿地从包袱里掏出一百两银票丢在安茜身上。 心中怒骂,卖了五百两的钱又要少一百两了。 安茜听到他的心里话,不由冷笑一声,这丫的竟然能卖五百两,够厉害的,识货啊! 安茜看着那一百两哭道:“我那老虎可价值五百两了,那虎皮完好无损,虎肉,虎掌更是价值不菲。” “族长,我都打听过了,他卖了五百两,却只还我一百两,莫说我不追究他绑架我弟偷盗之事,最起码要把我的血汗钱还我啊!那可是救命钱,族长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安茜说着直接朝着地上跪去,族长大人连忙用拐杖挡住她下跪的身体。 “你无需下跪,这钱本来就属于你的,谁不愿意归还,我打断谁的腿。” 这一声威严十足,吓得宽大福直接冷汗直流,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还愣着干嘛?把钱还她。” 族长再一次低吼出声,拐杖使劲跺在地上,发出几声咔咔巨响。 安茜低着头,她的嘴角下意识勾起。 宽大福一个踉跄,身上的包袱便被金氏一把扯下。 “你还我!” 金氏怒骂出声:“宽大福你真是让人看不起,这不是你的,本就该还人家。” 说着,她直接把包袱里的钱掏出放在安茜手里。 “这是云锦的救命钱,你可要收好了,别被人抢去了。” 安茜感激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这一事情告一段落,宽大福和洪翠被赶出了村子,他们的事迹可谓在村子里掀起一场热潮。 洪翠的男人林福得知他们苟且的事,硬是追着跑出村子把洪翠打了个半死才解气,好在两人本就没有感情,也没有闹到不可开交的那一步。 安茜和云锦这段时间过得很平静,张梅香和徐香因为那事又被剃成光头,不好意思出来见人,也没来找麻烦。 秦安田桂香不知道他们住在后山的山洞,自然也没来打扰。 这太平静的生活,她也乐的清闲,白天去山上找草药,晚上便让云锦泡药浴。 今天是镇上的大街日,安茜带着云锦去了镇上,镇上本就熟,两人去吃了个简单的早点,便直奔药房,她把最近几天找的几株灵芝人参给卖了。 药店的掌柜看到她找的灵芝人参,简直大喜,毕竟像这种土生土长的野灵芝人参极其贵重,很少有人识货寻得,再加上都有百年以上,所以给的价格也不低,还吩咐她以后还有的话统统往他这里送。 一口气给了她三百八十两,安茜有些诧异,这古代银子貌似挺好赚的。 有了钱,她也有了底气,带着云锦去了布坊。 布坊的掌柜是个年轻的女子,一看到云锦,眼睛就冒光,亲热的迎了过来,那身体恨不得贴上他。 “客官有什么需求?” 安茜眸子一冷,拉过云锦笑了笑:“我来帮我弟买几套衣服。” “好嘞!” 女子连忙去把店里最新款的两套衣服拿了出来,笑的谄媚:“这两套是本店最厉害的裁缝刚做好的,仅此两套,这位男子身材好,穿上一定很好看。” 说着,她把衣服直接放在云锦身上比划着,紧接着她的手拍在云锦屁股上。 “抬头挺胸看看。” 云锦被她这样一拍,吓得不行,连忙躲在安茜身后委屈道“媳妇,她占我便宜,我害怕。” 媳妇?不是弟弟吗? 女子白眼一番,态度立马变了,心想原来是个成了亲的傻子,连媳妇跟姐姐都分不清,一个傻子即使长得再好看,这衣服穿他身上也是浪费。 “这衣服不适合他穿,还是另外选!” 说着她把刚刚那两件衣服直接收好,双手抱胸不打算再去介绍,看他们那样,也知道买不起太好的。 安茜听到她的心里话,眉间的阴霾显而易见。 这是看不起她? 安茜指着她身边刚刚折好的那两件衣服道:“这两件多少钱?” “这你可买不起,说出来怕吓到你,你还是重新选!更何况这衣服穿一个傻子身上也着实浪费……”。 “啪!” 安茜想也没想,直接抬起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你这是干嘛?” 女子暴怒,气势汹汹,这乡巴佬竟然打她。 安茜冷声道:“他不是傻子,还有你们掌柜在哪里?” “我就是掌柜,傻就傻呗,还不让人说,这衣服你们买不起就别碰,碰坏了赔不起。”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安茜话落,走上前,一把扯过她旁边的衣服丢在女子的身前。 “这两套我都要了。” 女子这下愣住了,指着地上的衣服小声道:“这可要一百两银子,你确定?” 安茜冷斥一声:“才一百两,我还以为多贵,至于你这样狗眼看人低。” 话落她掏出一百两银票狠狠地砸在女子脸上。 女子这下不镇定了,这可是财主啊!随随便便就是一百两,她后悔的想撞墙,立马捡起地上的银票,谄媚的笑着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重新叠好,装好,恭敬的递到安茜身前。 “客官刚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可别跟我计较。” 安茜接过衣服,拿起旁边的剪刀对着衣服咔嚓几下,就丢到女子头上。 女子大惊失色,这么贵的衣服就撕了,这可是一百两啊! “记住,以后不要狗眼看人低,这衣服送你呗!记得长个脑子。” 话落安茜潇洒的把剪刀丢下拉着云锦就朝着外面走去。 安茜那个心啊!疼的紧,那可是一百两,好不容易挣得三百多两,为了个面子又花去一百两,她的心在滴血。 云锦被她牵着,跟在她的屁股后面。 “媳妇,我的衣服好看吗?” “不好看,被我剪了。” 安茜没好气的说了一声,步伐太快,导致眼睛看不到的云锦差点摔倒。 ”媳妇,咋就把刚买的衣服给剪了,那可是一百两啊!” 安茜这才放慢脚步,回头道:“还不是为了赚个面子,那女人那样子,我看着不舒服,当然得给她个惊吓。” “好可惜啊!一百两的衣服,媳妇你别给我买了,太浪费钱了。” 安茜这才把心中的烦闷挥洒过去,笑道:“不浪费,姐姐重新带你去买,姐姐有钱。” 安茜经过这一遭,逛街的心思都没有了,带着云锦去随便买了两套衣服换洗,又带着他去买了些生活用品丢在空间里。 两人一起去酒楼大餐了一顿,把阴霾一扫而光。 正摸着鼓鼓的肚子走了出来,安茜一眼就看到状元家一家子。 青儿抱着恭夭夭在后面跟着,恭坤在一个小摊贩面前买着拨浪鼓。 恭坤把拨浪鼓放在恭夭夭身前摇晃着,五个多月的儿子咋越看越不对劲,那眼神带着老练,一点也不像个孩子。 “夭夭,你看爹爹买的拨浪鼓喜欢吗?” 青儿温柔的捏了捏他胖嘟嘟的脸,洪夭夭手乱挥动,抓住拨浪鼓的手就一丢。 “儿子,不喜欢吗?” 恭坤捡起地上的拨浪鼓,放在他眼前拨动,拨浪鼓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 恭夭夭吐着口水,心里冷哼:“鬼才会喜欢这么幼稚的东西,要是有手机那才是我亲爹。” 安茜带着云锦走了过来,笑着打招呼。 “呦!好久不见,青青。” 熟悉的声音让恭夭夭一个激动,连忙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绝美女子。 青青看到安茜,泪水夺眶而出:“恩人你没事啊!你没事太好了。” 恭坤也满脸喜色,两人打了几声招呼,青青怀里的恭夭夭夭激动的手舞足蹈,甚至还笑出咯咯声。 惹得安茜不由把他接过来抱在怀里逗弄。 “夭夭还长这么大了,好可爱啊!” 说着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脸颊,那滑嫩的手感让她爱不释手。 第95章 她是我媳妇,获得神兽赤龙 恭夭夭太激动了,第一眼睁开眼睛就看到这美人,又是这小说的女主角,本以为他再也不会跟这女人有什么瓜葛,没想到现在又被这女人抱着,那感觉好的不行。 看到自己儿子这么激动,恭坤有些意外,几人寒暄了一番,就在安茜要走的时候。 恭夭夭握住她的手,泪眼汪汪地不让她离开。 云锦有些吃醋,虽然他眼睛看不到,但是他也能感受到这小孩对媳妇的喜欢,媳妇现在抱着他,对他肯定笑的很美,脑海里浮现出安茜的一颦一笑。 他就奇怪了,这小孩怎么一直缠着他的媳妇? 他孩子气的拨开恭夭夭的手道:“他是我媳妇,不是你的,你别拉着她。” 云锦这话一出,安茜脸红了,恭坤和青儿对笑一眼,了然于心。 “你这小子越来越霸道了。” 安茜话刚落,就听到恭夭夭在心里怒骂:“哪来的野小子?敢跟我抢美人娘亲。” 安茜眉头一皱,仔细看了一眼青青怀中的夭夭,发现他眼睛不似孩童的天真无邪,到透露出一股老练的狠劲。 安茜心想这孩子难道就是锦鲤说的跟她从一个地方穿越而来的那个男子? 看着安茜看着自己发呆,恭夭夭激动的咿咿呀呀叫个不停,心中激动道:“美人娘亲莫不是看出我的与众不同呢?美人娘亲。” 听到心声,安茜此刻更加确定了,恭夭夭就是那个穿越而来的男子,没想到找他竟然这么容易,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云锦气冲冲地拉着安茜便要走,不知道为啥? 这小孩对媳妇缠的紧,他不喜欢。 安茜对着恭夭夭笑了笑:“小子,记得多吃点奶奶,快快长大,到时候干娘来找你玩哦!” 一说奶奶,恭夭夭就在心里怒骂:“哼!天天对着那头牛,我都吃腻了。” 安茜听了捏了捏他的脸道:“吃牛奶吃腻了,要不给你找个奶娘?” 这话一出,恭夭夭气的差点吐血。 “不要,不要,你要是敢给我找奶娘,我长大要来收拾你。” 安茜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男人在奶娘怀里吸奶的样子,直接笑出了声。 恭坤看着安茜和恭夭夭互动,心里不解,看这小子好喜欢这干娘。 送走了恭坤一家子,安茜打了张马车带着云锦回了洛水村。 而恭夭夭却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这干娘难道听得懂他的心里话?不然咋知道他喝牛奶喝腻了。 此刻他真恨自己当初看小说的时候没有看到后面,也不知道后面的情节走向,还有他平白无故来到小说故事里,会不会打破故事的情节? 安茜回到洞里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云锦闷闷不乐,一直在吃一个小孩子的醋,跟她别扭了一久,才睡着。 夜晚,寒风呼啸,雷声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大雨便下了下来。 安茜连忙从空间超市买来一张挡雨的门帘把洞口堵住,这才重新来到空间。 把上次的五百两加上今天买的二百两一起充值了积分,瞬间空间里被照亮,金光闪闪,二楼的医院大门瞬间大开。 锦鲤:【恭喜宿主成功解锁二楼空间医院】 锦鲤:【恭喜宿主获得器灵神兽赤龙】 随着锦鲤的话一落,从空间医院飞出一个手巴掌大的东西,似龙非龙,似蛇非蛇,通体赤红,还长着一对小翅膀,四只爪子。 安茜激动不已,这小家伙长得好可爱啊!她想起锦鲤说的这种器灵一生只衷一人,要被它选中除非要跟她有缘,不知道她是不是它选定的那个主人? 赤龙:【主人,你好,我是赤龙,需要你心口的一滴血】 安茜:【你要血干嘛呢?】 赤龙:【只有心头最真挚的那滴血才能跟我的血交融,才会成为我的主人】 安茜一听,毫不犹豫地拿出刀朝着心口刺去,随着一滴血漂浮在天空,赤龙在眉心一点,一滴血朝着天空上漂浮的那滴血而去。 安茜有些紧张,生怕这血不相融,它便不再是自己的器灵,毕竟有了这小东西,她的医术会更加精进,那钱还不蹭蹭来。 果然两滴血碰在一起,交融后,又分开,安茜心中一冷,看来它跟自己无缘。 正在她心烦之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两滴分开的血瞬间融合,汇成一滴,紧接着半滴血钻去安茜眉心,另外半滴飞进赤龙眉心。 眉心一热,安茜有些激动的摸了摸。 赤龙:【恭喜主人,两血交融,契约已成,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这一生的主人,在你有生之年,我会衷于你】 安茜激动的不行,看着赤龙扑闪着翅膀在她眼前一晃,她都觉得那么不真实。 锦鲤:【恭喜宿主获得器灵,你可是空间系统局一千年以来唯一获得神兽的人】 安茜看着眼前飞来飞去的赤龙,有些不真实,她抬起手,赤龙飞到她的手掌,这小东西又会说话,又机灵,她越看越喜欢。 赤龙:【主人,请为我赐名,我是公的】 安茜汗颜,眼神移动到它的下面,果然是公的。 赤龙看到安茜的眼神,连忙用翅膀挡住,害羞道:“主人别乱看,人家会害羞的。” 话落,他本就通体血红,此刻因为害羞更是红的滴血,甚至把整个空间都衬托的更加红润。 安茜直接被它这萌样给逗笑,便笑道:“以后就叫你哒哒!” 赤龙若有所思:“为啥叫哒哒?” 安茜点了点它的头唱道:“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懂了吗?谁让你害羞。” 赤龙默默点头:“哒哒就哒哒!主人找我的时候唤我名字便好。” 话落赤龙化身一只红色小虫爬在安茜的肩膀上。 安茜走出空间,把哒哒从肩头取下放在床上,外面依旧雷声连连,大雨倾盆而下,床上的云锦在睡梦中颤抖,头上大汗淋漓。 安茜手急忙探上去,眉头一紧,原来这家伙做噩梦了。 安茜回头看向在床上翻滚的毛毛虫道:“哒哒,你过来看看他头上的淤血该如何取出?” 毛毛虫瞬间立了起来,紧接着金光闪现,通体红色的毛毛虫变成了会飞的龙。 它飞到云锦头上,前脚探在他的脑袋上,一股白色的热源朝着云锦头部融入。 片刻后,哒哒收回脚掌道:“主人,他脑中的淤血因为你的用药有消散趋势,只不过时间太久淤血太多,用药物不能把淤血全部去除,需要做开颅手术,把淤血完全取出,这样他的眼睛才会好。” “那记忆会不会恢复?比如他此刻智商只有六七岁,如果做了开颅手术,他会不会恢复到失忆前?” 哒哒手杵着头,思索片刻道:“不敢确定,一般会恢复。” “好,事不宜迟,你安排一下,我们抽个时间尽快帮他做开颅手术。” “不是!主人我才来,你就让我工作啊!这可是大手术,很耗费心神的,我得养养。” 话落它直接变成一只虫子在床上走过来走过去。 安茜走过去提起它额头上的角道:“哒哒!你要是不把他治好,我就把你丢进粪坑,你信不信?” 哒哒摇尾乞怜,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抗议道:“得,给我做几道好菜,三天后,动手术。” “你还会吃菜?不吃叶子?” “主人,我是神兽不是虫子,不吃叶子的,有肉更好,没有来点蛋,素菜不要,我困了,先睡了。” 话落,它仰面一趟,呼声传来。 安茜无语,完蛋她又请回来一个祖宗,还要做饭?还不吃素,不过看它这体型应该吃不了太多,一个鸡蛋就够了,这样想着她也觉得轻松了很多。 第96章 手术成功,云锦昏睡 第二天,天一亮,云锦就起了床,听到旁边有声音,不由伸手探了去,软软的,热热的,应该是只虫子。 这虫子睡觉竟然会打呼噜,太让他意外了。 云锦提着它的角就把它丢到外面,哒哒熟睡中被这一顿丢,软软的身体来了个四仰八叉,屁股疼的撅了起来。 “那个牛叉摔本大虫?” 它睁开眼睛,翻滚着疼痛的身体,却看到一只脚准备往它身上踩,它吓得扭动身体,无奈根本来不及。 安茜洗了脸刚到洞口就看到云锦的脚准备要在哒哒身上一踩,吓得一个激灵。 “云锦,别踩啊!踩了你可就真的变傻了。” 云锦蹙眉:“媳妇踩什么?我没踩,不过我听到一只虫子会打呼噜,被我丢出来了。” “屁,谁睡觉不会打呼噜?” 哒哒怒骂一声,不屑于顾。 安茜瞪了一眼哒哒,这才想到他的眼睛看不到,即使踩了也不是有意的,眼睛看向草丛里闹别扭的哒哒,她蹬下,把它拎起,丢在肩上。 “没,没什么,那虫子是昨天晚上捡到的,可萌了,以后就跟我们一起生活咯!” 安茜说着带着他去洞口坐下,把热好的热水打来,舀了冷水帮他洗脸。 洗好,又把哒哒丢进盆里。 哒哒睡意朦胧,被一阵水呛得激烈呛咳。 “主人,你咋把我丢进水里了。” “洗脸啊!跟我住一起,必须爱干净。” 安茜笑着把它拎起来,用毛巾擦干水,手下意识地捏了捏它软软的身体,不由一阵舒服,别说这感觉好极了。 “咕噜咕噜……”。 云锦侧头倾听,“媳妇你饿了吗?” 安茜摇摇头,不是她饿了,是身上的虫子饿了。 “是哒哒饿了,那只小虫。” 云锦:“那我去给它踩点树叶吃!” 哒哒:“我不吃叶子,我要吃肉,这些个没见识的人类。” 安茜笑道:“它不吃叶子,爱吃肉。” 云锦想了想,连忙点头:“那我给它找肉。” 安茜本想说煮个鸡蛋给它吃,无奈看着云锦摸索着握住棍子在旁边的土里捣鼓着,因为昨晚刚下了雨,土很松,不一会儿他就弄了好几条蚯蚓放在安茜身前。 “来,媳妇,给它吃!” 安茜嘴角抽搐,这就是肉? 看了眼打瞌睡的哒哒,用食指戳了戳它,睁开眼睛哒哒看着眼前破碗里随意扭动身躯,还夹着泥土的蚯蚓,吓得尖叫。 “主人,这是啥?要老命了。” 安茜嘴角荡漾起笑意,想戏弄一下这可爱的小东西。 “你不是要吃肉吗?这可都是肉啊!云锦特意给你找的。” “拿走拿走,我不要,这不是肉,这是可怕的虫子,我可是神兽。” 哒哒吓得闭上大眼睛,一阵呕吐过后,它已经毫无食欲。 “好了,逗你的,没想到你这赤龙怕蚯蚓。” 安茜说着接下云锦手中的蚯蚓丢在土壤里,从空间拿出几枚鸡蛋一煮。 安茜只是没想到这小小的虫子胃口那么大,五枚鸡蛋都不够它吃,硬生生的吃了五十个水煮鸡蛋。 她头疼的看着哒哒摸着它圆滚滚的肚子在床上肆意翻滚。 这那是养神兽,这简直就是累赘,要不是为了升级医院,她用了所有积蓄充值,这才有好多积分购买东西,此刻她真的会被这丫的神兽给吃穷。 三天时间转眼就到,安茜一切都准备就绪,是时候帮云锦把脑中的淤血取出。 天大亮,阳光透过洞门照了进来,云锦睡在床上唧着嘴。 安茜从空间医院里走了出来,手上握住一只注射器,注射器里面是麻醉药,哒哒在她身边拍着翅膀飞舞着。 安茜走到云锦身边,看着床上熟睡的俊脸,手有些不听使唤。 “主人,是时候注射麻醉药了。” 安茜蹙眉,有些担心道:“这手术你有几成把握?” “百分之五十,他的淤血是压迫在神经上,极其危险,我说你来做,我会给他注入灵力,他不会有事的。” “为什么我来做?我虽然学过也在部队培训过,可是从来没有在病患身上实践过,这要是出了差错,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安茜有些诧异,她一直以为器灵会负责一切,没想到器灵只负责在旁边指导,并不能亲手救人,一切还得自己来。 “你看我有手吗?我知道一切病,可唯独不能亲自用双手救人,只能我说你来做,你虽然没实践过,可也培训了一段时间,又从月如画哪里学到很多?你不该质疑自己。” “好!希望我不会让你失望,”安茜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握住注射器的手朝着睡梦中的男子打去。 随着麻醉注射进去,云锦彻底昏睡。 安茜带着云锦来到空间医院,哒哒在前面带路。 二人一兽直接进入手术室,随着门一关,安茜把云锦放在手术床上,把他头发剃光,然后把需要的器材准备好,穿上无菌白大褂,戴上口罩手套帽子,这才朝着昏睡的男子走去。 哒哒一直在旁边指导,前半部分,安茜完成的十分顺利,随着机器传来滴滴之声,安茜惊恐的看向机器,云锦手术过程中心跳停止,机器里的线成为一条直线。 “怎么办?哒哒你说话啊!” 安茜惊恐万状,满手是血的握住剪刀,整个人开始颤抖。 “不要急,病人失血过多,导致心跳停止。” 哒哒飞到她的身前,前脚探在他的脑门,源源不断的灵力注入。 “主人,现在你给他打强心剂,立即进行心肺复苏,心外按压,人工气囊辅助呼吸。” 安茜也不敢犹豫,直接打上强心剂,又用人工气囊辅助他呼吸,自己则是爬在手术台上用双手给他做心外按压。 不一会儿,心跳恢复,机器的线开始有了波动。 “太好了”安茜擦干汗水,从床上跳下,看着床上熟睡的男子,激动的差点泪水流了出来。 哒哒:“做的好,主人,继续手术,现在可以把淤血取出。” 安茜小心翼翼地把淤血取出,又再三确定了一下没了杂质,便接过哒哒递过来的手术针线开始为他缝合,每一层都小心翼翼,安茜大概缝制了七层,才把头骨上的伤口缝合起来。 做好这一切大概四个时辰,安茜把云锦转送到重症监护室,然后输上液,走出房间,这才颓废的坐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 “主人不愧是医圣月如画的徒弟,果然没让本兽失望,做的很好,接下来是危险期,三天内云锦便会醒来,到时候他的眼睛应该会好,至于记忆估计还要慢慢恢复一段时间。” 看着一边扑闪着翅膀飞的雀跃的赤龙,安茜此刻都觉得是做梦,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做手术,她此刻手软脚软,整个身体都被掏空的感觉。 “好,这三天我会注意的。” 哒哒打个哈欠,眨巴着眼睛道:“好,本兽困了,先睡一觉。” 话落,哒哒变成红色小虫睡在了安茜的肩头。 安茜连忙走进去给他的输液瓶换上药水,这才走出医院,下到一楼的空间超市取来泡面。 吃好东西,安茜回到二楼,这才欣赏起医院的风景。 这医院很大,器材先进,都是崭新,里面配备了手术室,重症病房,普通病房,骨科,儿科,妇产科,眼科……ct室,b超室等好多科。 跟二十一世纪的县区医院不相上下,最主要的是她刚刚手术用完的药物,不一会儿又自动填充了进来不说,掉的垃圾也会消失不见,配备自动清洁功能,着实神奇。 第97章 缺失的记忆,我娶你 云锦果然睡了三天三夜,安茜第三天晚上直接把他移到洞里,因身体复原再加上哒哒的灵力,他已经不需要继续输液。 到了第四天早上,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安茜看着床上还未曾清醒的男子,想帮他擦下身体,毕竟他睡的太久,加上天气太热,安茜怕他身上生疥疮,于是便抬来热水给他擦身体。 思索了好久,不知道该不该帮他把衣服脱下? 看着他剃着光头,依旧俊美无双的脸,安茜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抚摸上去,把他衣服扣子一解,裤子一脱,还好穿着四角短裤。 安茜略带薄茧的手在他身上擦着,顺便给他抹了一层润肤霜。 看着这一具身体,似乎觉得很熟悉,像极了秦贺的身体,只是秦贺身体上有着大小不一的刀痕,即使吃了清毒毒,伤口愈合,可是也会有少许痕迹。 而眼前的男子身体白皙,光滑细腻,像极了剥了壳的鸡蛋。 安茜正看着他的身体发呆,云锦已经睁开眼睛,刺眼的光芒让他眼睛一阵生疼,揉了揉,眨了眨眼睛,这才看到身前绝美的脸。 本就对女人有洁癖的他,瞬间极不舒服。 云锦俊脸一冷,整个人翻身坐起,冰冷的眸子看向安茜。 安茜一喜:“你醒了,太好了。” 云锦眉头一皱,脑海里搜索着眼前女子的记忆,却对她丝毫不知。 “你是谁?” 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如同山间的水毫无温度,自带冰寒之意,让人不敢亲近。 安茜有些诧异,难道他的记忆没完全恢复?这虽然是意料之中,可还是让她有些失望。 “我是安茜,你不记得我呢?” 云锦摇摇头,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枚不耐烦,一阵风吹过,他光着的身体浮现出一股凉意。 蓦然低头,这才看到自己全身仅仅穿着一条短裤,不由扯过旁边的被子盖上。 “你看了我身体?” 他指尖发颤,眉眼不耐,手指着自己的身上,咬牙切齿地问道。 靠!安茜懵了,这云锦也太恐怖了,脾气够大啊! 她把手上的毛巾一丢,干脆在他身边坐下,一把打开他身上的被子,指着他的身体道:“是看了,我是你恩人看了又如何?” 她眉眼轻佻,似笑非笑,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眼。 “找死。” 云锦激起内力,满眼杀气,手钳住她的下巴,把她逼近自己身前。 “咳咳!” 安茜一阵呛咳,这死男人来真的。 哒哒见状,连忙爬在云锦手背上,一口咬住他的手。 “放开主人。” 云锦吃疼,放开安茜,桃花眼看到自己手背上的火红虫子,他勃然大怒,一甩,哒哒被摔出洞外。 安茜这下生气了,看着对面的冷面男子,她低声呵斥:“云锦,你有毛病,我们好心救你,你到好,想杀我。” 云锦? 云锦蹙眉,有些不解,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安茜冷哼一声:“你都一个劲叫我媳妇了,我会不知道你的名字。” 云锦努力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他只记得,他皇兄把他打入悬崖,然后醒来就看到这女人。 “原来是你救了我。” “可不是吗?你还恩将仇报。” “对不起,姑娘,我确实什么都不记得呢?只记得我掉下悬崖。” 安茜听着他的话不由诧异,“掉下悬崖?” 她记得秦贺五年前也是掉下悬崖,难道他和秦贺是一起掉下的?只可惜听不到他的心里话。 “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安茜看着他360度无死角的脸,不由心升起一股莫名的情愫,她连忙转移视线,心中对自己莫名出来的情愫有些不满。 哒哒好不容易才爬了回来,自从为这厮输了好多灵力以后,他便只能暂时变成虫子养精蓄锐,没想到这丫的还把它给打一顿,雪上加霜啊! 云锦凌厉的眼神看向门口缓慢爬着的虫子,不由聚齐内力想朝着它打去,要不是这家伙把他给咬了,他又岂会这么狼狈。 “别别,云锦,这是我养的小虫虫,刚刚它也是救主心切,才会伤了你。” 安茜连忙捡起地上的哒哒,放在怀里。 云锦的视线一直在安茜怀里的虫子身上,他总觉得这虫子跟其它普通的虫子不一样。 思索片刻,这才尴尬的问道:“那个,我的衣服?” 安茜恍然大悟,连忙去床边的箱子里一阵翻找,这才拿出一套衣服递在他的手上。 云锦看着这粗布衣裳,疑问道:“这也能穿?这上面好多补丁。” 安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能穿,这衣服是你的,本来给你买了两套换洗,可都脏了,帮你洗了还不干,还有床下有套你刚刚脱下的,那衣服有点臭了,得洗。” 云锦这才不情愿的起身把衣服穿好,本打算把裤子一穿,无奈身前的女子站着一动不动,那双眼睛仿佛要把他吃了一般。 “看够了吗?” 冷冷的声音响起,云锦绷着脸。 安茜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头笑道:“看够了看够了,这不是你以前眼瞎,都我伺候你,看习惯了。” 眼瞎? 云锦立马坐不住了,快速把裤子穿好,下床来到她的身前,看着眼前比他低着一个头的女人,他觉得自己忘了很多事? “我们关系很好?你到底是谁?为何我会记不得你?” 一连串三个问题,哒哒冷哼一声:“呵呵!选择性失忆,这厮还挺会忘的。” 这话一出,云锦凌厉的眸子看向它。 “你会说话?人话?” 这下不但哒哒诧异,连安茜都激动的不行,他竟然能听懂虫语。 “你能听到哒哒说话?” 云锦眸子微冷,看向她怀里的虫子,不由有些不爽,他竟然不喜眼前的女人抱着这条臭虫。 “能听到。” 话落,他伸出手提起她怀里的虫子丢在一边,甩下几个字:“以后不许抱它。” “啊!” “我说,以后不许抱它。” 哒哒笑的四仰八叉,在床上随意翻滚,那双大眼竟然笑出了眼泪。 “哈哈!主子,他吃醋了,吃一条虫子的醋,太逗了。” “聒噪”云锦走过去,一把拎起它,直接朝着洞外一丢。 “你又丢我,本大虫救了你,你该感恩戴德。” 声音从洞外传来,安茜这才看向云锦,不由发现他那张俊脸上染满红昏,连带着耳根子都红了。 “做梦。” 云锦两个字回应哒哒,这才把视线转回,看了一眼小小的山洞,两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柜子,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真穷。” 安茜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是挺穷的,还不是为了医你,我才倾家荡产,你该报答。” “怎么报答?” 安茜起了逗他的心思,便脱口而出:“以身相许!” 云锦猛然回头,一双妖孽般的桃花眼看着她,朝着她一步步毕竟,安茜被逼到墙角,被他禁锢在角落里,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鼻尖的气息,带着一股极淡的清香。 安茜沉迷在他的视线里,心里怒骂这男人长得太好看,都快让她迷失了心智。 以前傻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下变正常了,眼睛也开始变得凌厉,到让她招架不住。 “你喜欢我?” 他轻声询问,语气竟然有些期待,气氛暧昧。 安茜稳定心神,龇牙道:“为何这样认为?” “喜欢?不喜欢?择其一”。 “喜欢。” “那好,我娶你。” 这句我娶你,安茜差点一口口水呛死,有这么随便的吗? 一把推开他,安茜快速的从他臂弯里钻出来解释道:“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对了,你现在头上的淤血清除了,估计过不了多久你所有的记忆便会回来,只是你身上有蛊毒,还要等两个月才能解。” 第98章 着火了,他竟然闯入火圈 “你是在这里住下呢?还是重新找地方,到时候又回来寻我。” 云锦靠在墙壁上,眼睛看向洞外,淡淡道:“我还是暂时留在这里把伤养好!” 安茜坐在床上,指了指他的床:“那好,那是你的床,你可别嫌弃屋子太小。” 他点了点头,俊美的脸上带着愁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穿着破布的他,也依然气质卓绝,让人移不开视线,只是那光头异常明亮。 安茜在想要是被他知道他那如墨般修长的头发被剃光,会不会灭了她? 余光看去,云锦那泛着淡淡紫气的瞳孔神秘诡异,透出让人琢磨不透的光,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安茜,仿佛要把她看穿。 安茜一个激灵,连忙警惕的看着他,亏她有读心术,偏偏对眼前的男子一无所知,他那一眼什么意思? “喂!你别这样看我,看得我一阵毛骨悚然。” 云锦冷哼一声:“你不该担心你自己?” “为什么?” “因为你,并不足于引起我的兴趣。” “呵呵……那就好。” 安茜龇牙咧嘴的说完,这才瞪了他一眼,朝着外面走去,哒哒还没回来。 她就想不到了,这记忆回来一部分,咋人变得这么冷,完全是毒舌啊!一天到晚绷着一张脸感觉谁欠了他一样。 安茜郁闷的走出洞外,找了附近看不到哒哒,有些着急,于是她便准备朝着山下走去。 …… “大熊这有条虫,好可爱啊!” “这是什么虫?赤身通红,鲜少见到。” “把它弄死!看着好害怕。” 哒哒探着头防备的盯着这三个用棍子戳它的小屁孩,要不是主人说了不能暴露它本身,不然它早变成赤龙吓死他们了。 “我们拿火把它烧死!” “对对,好嘞!” 说着其中一个孩子就捡来两块火石在旁边摩擦升起一团火。 本想把虫子给烧死,无奈旁边全部是干枯的树叶,天气又辣,这一点,火越来越大,瞬间就把旁边的树林给点燃了。 三个孩子惊恐的声音响起,哒哒也被通天火光炙热的浑身难受,整个身体在地上扭动,四周全部都是火,它根本走不了。 安茜才走不久就看到火光冲天,一阵片天都被烧着了。 她连忙朝着火光处跑去,村子里的村民也连忙带着桶,提着水朝着山上跑去。 云锦站在洞外,看着不远处的烟熏和火光,眉头紧锁,并没有多想,连忙提起水桶朝着火光处跑去。 这一片山要是真着火了,那可是不得了。 安茜赶到的时候三个孩子在火光里吓得哭天喊地,从空间取出一瓶瓶矿泉水朝着火丢去,丝毫不影响火势的增大。 村名们也随即赶来,看到火光里的孩子,一个个吓得尖叫无人敢进去救人。 “要死人了。” “这不是王丫家的孩子吗?” “现在的熊孩子就爱玩火,现在好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急得跺脚。 看着一个孩子倒在火光里,安茜想不了太多,直接把水朝着自己身上一倒,披上空间购买出的浴巾倒上三瓶水,直接朝着火里跑去。 “丫头,你干嘛?火太大了,你要是进去会死人的。” 刘婶拉住安茜的手不让她进去,这要是进去没准小命又没了。 “刘婶,你快放开,里面有孩子,我不去他们就真的没命了。” 安茜挣脱她,直接朝着火里跑去,众人吓得皆唏嘘。 “快救火啊!愣着干嘛?” 秦安赶到,看着村民们提着水桶面面相觑的样子,有些恼火,这关键时刻不救火,站着干嘛? 他并没有看到安茜,连忙招呼着众人救火。 云锦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安茜的身影在火圈里,心中甚是担忧,整个人气息都开始不稳。 “笨女人。” 他怒骂了一声,直接跑进火圈,众人皆惊,又一个找死的。 安茜被一阵烟呛得不行,眼睛都睁不开,三个孩子已经昏迷,旁边还睡着她的小虫,把哒哒揣进怀里,背起一个孩子,又抱起一个孩子,想朝着外面走,无奈火势太大。 完犊子了,难道要死在这里? 死就死!反正锦鲤说了她必须爱上命定之人,否则三年后,她也还是要死,早死晚死都是死。 安茜思索着自己死了到不要紧,只是孩子必须活着,她在想怎么把孩子给运出去? 耳边却传来一道熟悉沙哑的声音,好听的耳朵都快怀孕。 “快,孩子给我,你抱一个我抱二个,我们一起走出去。” 安茜怀里的孩子被接过,她瞬间感觉轻了许多,还来不及看身后的男子是谁?却被他一掌给拍出火光外。 安茜跟背上的孩子摔倒在地,并没有很痛,她也顾不上许多,连忙给地上的孩子做按压,直到听见孩子呛咳几声,睁开眼,她才看向火光里面的男人。 那个身影极其熟悉,尤其是他的光头被火光衬托的更加光亮。 知道是云锦,安茜坐不住了, 旁边的男孩哭着在他娘的怀里,一个劲的说他不是故意放火的,他只是想把虫子烧死,无奈起了大火,安茜懒得听他话,眼睛看向火光里。 火越来越大,里面的身影还没有出现,安茜急了,正想跑进去救人,却被秦安拉住手臂。 “大嫂,真的是你,你没死啊!” 秦安激动不已,安茜一边安抚道:“秦安,待会又解释,先救人。” 说着她就跑进火圈里,云锦刚带着两个孩子出来,又看到她跑了进去,不由一阵头疼。 “大嫂,快救人,我大嫂跑进去了。” 云锦把怀中的两个男生递给秦安,直接转身进了火圈。 这女人脑子不好用!这么爱进火圈。 看着昏倒在火圈里的女人,云锦直觉得心疼,抱起她直接跳出火圈外。 安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她真的太累了,睡得很沉,身边发生那么大的事,她都丝毫听不到。 眼看着太阳落了山,火终于灭了,村民们对着云锦道谢,秦安被云锦的冰冷眼神给逼走,云锦抱着昏迷不醒的安茜来到洞里。 看着床上紧闭着眼睛,满脸污垢的女人,他竟然觉得有些可爱。 安茜刚动,云锦就起身,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杯水递到安茜身前,低沉沙哑的声音道:“你醒了?把水喝了。” 安茜眼眸低垂,看着身前的水,随即反应过来:“那几个孩子没事!” “没事,到是你,自不量力。” 冷冷地声音,毫无情绪,安茜抬起头看向他,这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着实欠揍。 “今天是你救了我?” 有些质疑,可是脑海里那男人的气息和语气跟他如出一辙,不是他又会是谁? “随手救的。” 云锦淡淡说着,把她手上的茶杯接过,安茜一听嘴角抽搐,这男人就不能说点好话。 她看向他,只见他脸色依旧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到是那双眼睛,深邃中泛着点点星光,看起来有些冷漠,却还是有种勾人摄魄之感。 安茜不由看懵了,这云锦和以前的云锦简直完全不一样。 云锦眉头一蹙,似是对她的打量有些不满。 “以后不要这样盯着我看?” “哦!为什么?长得好看,不就是让人看的吗?” 她眨巴着眼睛,高昂着头,对他抛来的问题不满。 “如果你不想要你的眼睛,可以尽情打量。” “你不可理喻,以为我爱看,我有男人了,对你,我可提不起兴趣。” 她起身,小声嘟囔,对眼前狂妄自大的男人表示抗议。 四目相对,她连忙转移视线,直接朝着外面跑去。 听到她说有男人了,云锦俊美的脸浮现出一丝狠戾,眼睛追随着她离开的背影,一股烦闷涌入心头。 他竟然有个念头,这女人是他的,谁也不能觊觎。 …… 第99章 光头假发是还你的 安茜来到洞门外,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多,月亮月很圆,照的整个洞口如同白昼,微风吹过,她脸上的余热逐渐散尽。 这就是她命定的男人,她现在觉得要让这男人爱上她,那可是比登天还难的事。 锦鲤:【宿主,记住,三年内,必须让他爱上你,你也要爱上他】 锦鲤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安茜瘪瘪嘴,摇摇头,这男人虽然好看,可太冷了,她甚至怀疑他对女人根本不感兴趣。 要是真如她所料,他不喜欢女人,那她是不是真的要灰飞烟灭了? “主人我饿。” 哒哒从她怀里钻了出来,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安茜这才想起来,今天貌似都还没吃饭了。 “哒哒你在这里等着,我给你加餐。” 安茜进入空间采购了一翻,有牛肉,香菇,土豆,茼蒿,白菜,藕,火锅底料等等。 安茜把牛肉弄了一大块递到哒哒身前,却被一阵嫌弃,它说它不吃生肉,只好把牛肉给放在锅锅里一炖。 浓郁的牛肉香气扑面而来,安茜把炖好的肉用个碗放在它的身前,别看它现在只是只虫子,一整块肉没多久就进入到它的肚子。 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吃饱喝足,它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扭着身体朝着洞里爬去。 安茜把菜一洗,在锅里倒入火锅底料,又把肉放上,煮了一口火锅。 而洞里,哒哒刚上床,就被一双大手给提起。 对上云锦的眼睛,它抗议:“你想干嘛?” 云锦淡漠出声:“这是她的床。” “我知道是主人的床,可是我眼睛困了,平时我都是跟主人同眠的,主人都没意见。” 云锦听到它的话,俊美的脸浮现出一丝不满,“以后不能跟她睡,也不能进她怀里,否则,我看一次丢一次。” “啊!那我睡哪里?你也太霸道了。” 云锦指了指他的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哒哒揉了揉圆滚滚的肚子笑道:“原来你喜欢主子,早说嘛!跟本虫吃醋,你肚量颗真小。” “哼!谁会喜欢那女人。” “不喜欢吗?那我告诉主子你讨厌她。” “随你便。” 话落,他提起哒哒直接丢到自己的床上,哒哒再也经不起他这样的折腾,吃进去的肉差点被他给摔出来。 “死鸭子嘴硬,明明喜欢还认怂。” 它小声嘀咕,却还是一字不落的被云锦给听到。 他看向洞口忙碌的女人,有些不解,为何这个仅仅相处了不久的女人他会如此在意?甚至连个虫子的醋他都要吃。 难道他病了吗? 脑海里南宫流云的那张脸印入眼帘,她若是知道自己死了,又会如何? 内心一阵刺痛,云锦捂住心口,颓废的坐在床上,他不能出事,他必须回去,他还要给她一个交代。 “吃饭了”。 安茜的声音传了进来,打破了云锦的思绪。 他抬起头,走到洞门,看到那里站着的女人正拿着碗冲他一笑,这一笑好熟悉。 脑海里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画面,一个女子在河边抬着面对他浅笑,他看不清她的样子,却觉得好熟悉,想抓住那道身影,那身影却渐渐和安茜重叠。 “愣着干嘛?吃饭了,尝尝我做的清汤火锅。” 云锦猛然回神,坐在桌子边,吃着碗里她盛好的饭,眸子圆睁,这味道好极了。 他低头不语,安茜却打开了话匣子,说个不停。 “其实火锅要吃麻辣的才够爽,然后来杯冰可乐,或者一杯冰酒,我最喜欢喝鸡尾酒,只是可惜了你身体才恢复,不可以吃太腥辣油腻刺激的东西。” “来,多吃点肉,看你最近瘦的不成型了,在瘦下去连媳妇都找不到。” 说着她把一块肉丢进他的碗里。 云锦看着碗里的那快肉,默默地塞进嘴里,连他自己都奇怪,他的洁癖竟然没有了。 “明天我打算去村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弄个小超市,你在家乖乖呆着。” “饿的话我给你留几个面包,到时候你将就一下。” …… “聒噪” 云锦冷冷地甩出两个字,安茜这才抬起头看向对面低头的男子,她忘了这云锦已经不是以前的傻子了,不喜欢听太多话,连忙把嘴闭上,专心吃着美食。 唧,吸溜的声音从她嘴里传出,云锦再一次看向她,仿佛曾几何时,也有那么一个女人在他身前这样吃东西。 虽然不雅,却率性可爱。 “我的选择性失忆什么时候才会好?” 安茜抬头,笑道:“这我也不敢保证,或许你那天突然就想起来了,你应该是把近几年的事给忘了。” “嗯!” 安茜蹙眉,心里冷哼,这丫的,她说了这么多,他就一个字,简直就是话语终结者,要不是这张脸好看,她都快被他给闷死了。 吃了饭,洗漱好,安茜便躺在床上,这才看到一边打呼噜的哒哒,想把它抱过来,却被云锦给阻止了。 “以后它跟我睡。” “你不是有洁癖吗?更不喜欢它的呼噜声吗?” “现在喜欢了。” 安茜听他这样说,也没多想,直接闭上眼睛,呼呼大睡。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云锦走到她的床前,低头看向她,眼前的女人很美,即使穿着朴素,质感不是很好的粗布衣服,也依然抵挡不住她的卓绝气质。 她到底是谁? 为何他会如此在意她? 为何她这么信任自己? 不怕他把她给…… 云锦眸子深邃,被一层晦暗给覆盖,他就这样盯了她一半天,帮她把被子盖好,然后朝着自己的床上走去。 看着床上打着呼噜的虫子,他提起它放在脚那边,然后扯过被子盖上。 …… 第二天,天微亮,安茜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张俊美的脸。 这张脸的眸子盯着她,被怒气布满。 安茜吓得一个激灵,翻身坐起,娇嗔道:“这位大哥,你莫不是有毛病,大早上不睡觉,瞪着我干嘛?” 云锦指了指他的头,冷声道:“我的头发呢?” 完蛋,原来是发现头发没了。 她立马龇牙咧嘴,笑的有些谄媚:“大哥,你莫生气,这还不是为了救你的命,做开颅手术,必须把你头发剃光。” “是吗?女人你好大的胆子,那可是我从小到大养着的头发。” 安茜听着他这么长的话,知道这家伙生气了,不由一笑:“别急嘛!大不了还你一顶。” “怎么还?你当我傻?” “你本来就傻。” 安茜脱口而出,却看到他阴沉着脸,连忙一笑:“你等着,我马上把你头发还了。” 话落,她闪身逃出洞外,四处看了看没人直接跑入空间。 从空间拿出好一顶黑长直的假发朝着洞里走去。 云锦看着她手中的长发,满脸不解。 安茜把他按了坐下,把假发往他头上一带,又给他弄了一个他以前的发髻,用树枝管束着。 “好了。”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顺便递了一面镜子给他。 云锦一照不由诧异,这镜子竟然如此清晰,他戴上那头发简直跟他以前一模一样。 “这头发好逼真,你做的?” “对啊!厉害!你戴着这头发挺好看的。” 安茜花痴的手摸着下巴,一双大眼看着他,不得不说这男人太妖孽了,啧啧!这皮肤,这身形。 看着,她手就情不自禁地摸了上去。 “啪!”的一声。 安茜还未摸到他的脸就被他一巴掌给打下。 “喂!你又打人。” “花痴。” 话落,他甩甩衣袖朝着外面走去。 安茜欲哭无泪,这傻子好了以后真是碰不得摸不得,甚至看不得。 第100章 秦安有心疾,田桂香的成见 趁着天色还早,她去了村子里找了陈寡妇。 陈寡妇正好在院子里劈柴,看到安茜连忙笑着把她迎了进来。 “你咋滴来了,听说你昨天救了三个孩子,村里的人现在可感激你了。” 陈寡妇一边说一边拿来椅子给她坐着,还倒了一杯热茶。 安茜笑道:“是吗?那是应该做的,我也不能看着三个不大的孩子活活烧死不是。” “吃早点没,我去给你下面,虽然没你做的好吃,你将就一下。” 说着陈寡妇直接起身。 安茜本想推辞,可她风风火火的样子,根本没有让她开口的时间。 安茜这才看了一下四周,不得不说,陈寡妇家的条件真是差啊!那仅剩的两间房摇摇欲坠,连纸糊的窗户都是破洞的,这该多冷啊! 她不由有些心疼,正在之时虎子光着脚走了出来,揉着眼睛。 “娘,我饿了。” 安茜连忙起身,看着他冻的通红的脚于心不忍。 陈寡妇抬着两碗面走了出来,笑着递到安茜手里,另外一碗打算给虎子抬着进去。 虎子看着安茜碗里的鸡蛋,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 安茜看到他冻的红彤彤的脸有些心疼,触及到他的眼神,心中不由一阵心疼。 其实她早看到她碗里的两个荷包蛋,到是虎子碗里没有鸡蛋,心中一阵感动,没想到这陈寡妇竟然对她这样好。 “吃啊!”陈寡妇笑的腼腆催促着。 安茜这才仔细打量着她,其实她五官还好,只是天天风吹日晒皮肤有些黝黑,不然也挺有女人味的,可惜啊!孤身一人养娃,着实可怜。 “这鸡蛋给虎子!我吃鸡蛋过敏。” 安茜说着把碗里的鸡蛋夹到虎子碗里。 “使不得,虎子的鸡蛋在碗底,这是你的,别给他。” 陈寡妇说着又把鸡蛋夹了过来,安茜笑了笑:“你就别客气了,我是真的对鸡蛋过敏,一吃就起疙瘩。” 鸡蛋放进虎子碗里,虎子的脸都笑开了,眼睛弯弯的,有些可爱。 “谢谢嬢嬢。” 说着他抬着面屁颠屁颠的朝着房间里走去。 安茜把面吃好,陈寡妇在一边劈柴。 “嫂子,我今天是来打听一下,你知道村子里哪家有租房子的吗?我想租间房,开个铺面。” 陈寡妇放下手中的斧子道:“有好几家了,等下我带你去瞧瞧。” “好嘞!” 两个人聊了一下,陈寡妇便带着安茜去村子里转了一圈,安茜看中了三间房子,最理想的一间是村头的学堂,那里人群密集,尤其是小孩子多,来来往往耕田的农民也有很多,这个地段距离陈寡妇家也近。 安茜最后选了挨着学堂的这间,价格也便宜,因为村子里平时很少有人来租房,所以房子与其闲着还不如低价租出去,房子虽然不大,开一间小卖铺绰绰有余。 她是这样打算的,把这间租下来给陈寡妇守着,她平时又没工作,只做点农活,要是能守着小卖铺,她一个月给她五两银子,也算是接济她了。 安茜立马把这间敲定下来,把这事跟陈寡妇一说,陈寡妇激动的热泪盈眶,毕竟像她这样的走到哪里都被人嫌弃,别说找事情做了,就是走个路,都会被人嘲讽几句。 只是她给她五两银子,她觉得太多,死活不要,只要一两,安茜本就心疼她,自然只是嘴上答应,想着月底还是给她五两银子。 这事敲定好,安茜跟陈寡妇把屋子的卫生一扫,两人便关了门离去。 送走陈寡妇,安茜直接去了秦贺家,她从空间购买了一些营养品,泡面,牛奶,罐头提着。 安茜来到秦贺家大门口,看着她设计的现代两层洋房,泪水滑落,秦贺的脸在她脑海里浮现。 吸了吸鼻子,刚抬起手,门随即打开。 秦安微张着嘴,激动不已。 “大嫂,快进来,你回家了怎么不来家里住?非要去那山洞。” 安茜笑了笑走进去,把东西放在一边,田桂香对她恨之入骨,她又如何能回来? “娘呢?” “娘在家里,我去给你倒水。” 秦安朝着屋里走去,安茜环顾四周,没想到她设计的房子被陆川带着人建好了,竟然跟图纸上基本一样,看着这房子,不由想起现代的建筑,她顿时觉得好亲切。 秦安抬着水走出来,递到安茜手里。 “娘亲,小叔,娘亲真来了吗?”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安茜蓦然回头,看到门口的秦梦,她挥挥手,小丫头直接扑在她的怀里。 “梦梦可读书呢?” 安茜爱抚的摸着她的头询问,秦安憋住的泪瞬间流下,完全忍不住。 “没读书,娘亲我不要读书,我要帮奶奶编席子,这样小叔就可以读书了。” 秦梦非常懂事,她双手抱住安茜的脖子,娇俏的脸上满是憧憬。 “秦安,怎么回事?你跟秦梦都是读书的年纪,不该如此荒废。” 这一听秦安泪水憋不住,直接流下,他低着头不在说话。 秦梦也拉着脸,低着头小声嘟囔:“大夫说小叔时日不多了,我要帮奶奶编席子挣钱给小叔治病。” 这话一出,安茜懵了。 她喉咙发紧,指尖发颤,立马把秦梦放下,扯过秦安的手就号脉。 “大嫂,我没事。” 这一号,她眉头紧锁,这可是心疾,也就是现代的心脏病,他的身体可经不起一丝折腾,心脏负荷过重,整个人经常处于一种疲惫之中,按照这个时代的医学水平,就是月如画来了也只能缓解病情,增加几年光景。 安茜颤抖的放下他的手,无论如何她都要救他?这是秦家唯一的血脉。 “娘亲,小叔他是不是要死呢?” “别瞎说,有我在,死不了,我一定会救他。” 秦安看着安茜,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正在之时,田桂香抱着猪草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看到安茜,那个火八股八股的冒。 “呦!狐狸精来了,安茜你的脸哪去了?这是想占财产来着。” “你别忘了,你已经跟秦贺断绝了关系,就别想着来占老娘家的一分一毫。” “把你那肮脏的念头给吞了,否则老娘绝对不客气。” 田桂香刻薄的声音传来,她把猪草一丢,一只手指着安茜,怒骂声铺天盖地传来。 安茜头疼的看向对面张牙舞爪的老妇人,都说婆婆就是妈,她当初刚到秦家的时候一没办酒席二没穿新衣三没领婚书,秦家可谓是诸事不顺,连饭都吃不起。 她可从来没嫌弃,甚至有想过跟秦贺好好过日子,要不是他被关花花那贱人蒙蔽,她也不会离开秦家。 对于秦家,她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如果不是她,田桂香依旧睡在床上,可如果不是她,秦贺也不会死。 眼前的妇女她可真是当成娘,一心为她好,可依旧走不进她的心里。 满含恶意的嘲讽声依旧传来:“安茜,如今你有了小白脸,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可怜我儿为你死的那叫一个惨。” “如今你还来做啥?还要逼死我不成。” “娘,你这是干嘛?嫂子来看看我们,你咋这样说,说话太难听了”秦安连忙走过去挡住田桂香的视线,试图把她推进屋子里。 “哼!这不识好歹的女人,还敢来,我们秦家就是因为这扫把星,才弄得家破人亡。” “秦安把她赶出去。” 田桂香丝毫不退让,把秦安推到一边,气势汹汹的指着安茜。 “奶奶,娘亲是来看你的,她能救小叔,你别赶她走。” 小小的身体挡在安茜身前,泪眼汪汪。 “让开,秦梦,这女人害死你爹,如今又要来害我们,你还护着她。” 推开秦梦,田桂香直接操起扫帚就朝着安茜逼近。 第101章 嫁人,你真要嫁给铁柱 “够了,我自己会走。” 安茜忍无可忍,她以为她大声抗议就能得到一丝尊严,却不曾想她的这一声怒吼,更是让田桂香怒了。 高亢尖锐的怒骂声随着扫帚挥来,“不得了,跟我叫嚣,我儿子被你害死了,又想来逼死他老娘,你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精。” 那扫帚狠狠地落在安茜头上,她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都是懵的。 “娘,你打到嫂子了。” “打死活该,这女人你不能跟她来往。” 她懵在那里,看着那扫帚再一次落在她的身上,安茜怒了。 她握住那挥打过来的扫帚,满眼的愧疚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失望。 “娘,这是我最后一次唤你娘,以后你就只是田桂香。” 这一声怒吼,别说是秦安,就是田桂香都呆住了。 “我今天来并不想害任何人,更没有惦记这间房,这房是秦贺留下的,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还有,我来是给秦安看病的,他的病,我就算拼尽一切,也会把他医好。” “下次来,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这样的怒骂我,就算是九泉之下的秦贺,他也不想看到。” 语罢,在他们呆愣的那一刻,安茜直接朝着屋外走去,转身的那一刻,泪水滑落,这里她不想多呆一片刻。 这个女人也不再是她的婆婆。 “嫂子!” “娘亲,别走,呜呜~~”。 秦安和秦梦追着走了出来,安茜抬起手,把泪水擦干,这才回头扯开一丝笑:“我没事,你们回去!秦安,等我,等我找到合适的心脏就来找你。” 安茜跑着离开,所有的委屈得不到释放,心中一阵苦涩。 田桂香楞在那里一动不动,难道她错了吗? 安茜红着眼准备上山的时候,正好碰到张有才,他扛着锄头,裤脚卷起,穿着拖鞋的脚上全是泥。 安茜并不想跟他打招呼,直接越过他,朝着山上走去。 “张小丫。” 张有才的声音带着愤满,脸色暗沉,如果不是这女人,他婆娘又岂会卧病在床。 安茜回过头冷声道:“有事?” “王桂花又来闹了,说不交人,就把我们赶出村子。” “关我屁事。” 安茜懒得搭理,直接朝着山上走去。 “你真要见死不救?再怎么说,我们也把你养大,没有我们,你在襁褓中就已经死了。” 安茜停下脚步,冷笑一声:“对,吃猪草长大的我,被你们随时打骂的我,住猪圈长大的我是应该对你们感恩戴德,不是吗?” “你们已经卖了我多少次?不用我提醒!” 树上,一身灰衣的云锦坐在那里,看着下面的女人,心中竟然有些心痛。 她小时候竟然过得如此凄惨? “就算如此,我们养你也是事实,你娘你嫂子因为你清白被毁,没脸见人,天天躲在家里,气病了,现在铁柱又来逼婚,家里除了你未嫁,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是你欠我们的,必须还了,还了以后,从此我们互不相欠。” “这次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铁柱家是地主,我们惹不起,你也躲不起,算爹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 张有才说着,丢下锄头,直接给安茜跪下。 安茜闭上眼睛,泪水被憋回,一股酸意涌上心头,她握住拳头,对着地上的人冷声道:“就因为你们捡了我,随手把我养大,就可以随意践踏我的尊严。” “既然没人可以出嫁,你就不会把彩礼退回去,凭什么我就一定要牺牲自己的幸福帮你们度过难过?” “这事情没啥可谈,你爱跪就跪。” 说着安茜直接转身朝着上面走去,张有才哭着大叫:“你娘,你嫂子这次回来大病不起,彩礼都用完了,我们还不起啊!” “你这个白眼狼要是见死不救,明天我们就睡在你家门口,直到你答应为止。” 安茜听着他的吼叫声,直接跑开了,她抬起袖子擦干眼泪,可还是在半山腰的时候踢到石子摔倒在地上。 安茜再也忍不住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她从小就是孤儿,即使来到这里也依旧是个孤儿,没有一丝温暖,更没有尝试过人间的幸福,除了那一道光,他让她过了几个月的幸福生活。 “秦贺,你为什么要死?为什么?” 云锦站在她的身后,掏出汗巾递在她的身前。 “谢谢!” 安茜话落,抬起头看向他,接过他手上的汗巾,把眼泪鼻涕一起擦干,这才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云锦无语,冰冷的眸子带着一些探究,这哪有一丝女人的样子? 安茜把汗巾丢在他的怀里笑道:“好了,我没事了,走,回家做饭去。” 她洒脱一笑,绝美的脸庞泛着红昏。 云锦用食指挑起那汗巾,上面都是她的鼻涕眼泪,他有些嫌弃道:“洗干净又还我。” “真没劲。” 安茜话落,一把接过他手上的汗巾揣在怀里,率先朝着山上走去。 云锦跟在她的身后,思考着她叫的那个名字,秦贺。 秦贺是谁?为何他觉得这名字似曾相识? 那个男人让她成亲,她会成亲吗?一想到她要嫁人,云锦就心里莫名堵得慌。 安茜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到洞里,升火烧水煮饭。 哒哒早已经饿醒,扭动着身体赖在安茜的肩头上看着。 “主人,最近可有任务要做?我闲的无聊。” 经它这一提醒,安茜才想起秦安的病。 “有人得了心脏病,需要换心脏,你有把握吗?” “我当什么大事,这心脏手术难不倒我,到时候我说你做。” 安茜一听,大喜:“那好,看来我们不能住这里了,等把小卖铺开起来,我们就去城里,到时候你进衙门看看,或者我去刑场看看有没有死刑犯,到时候在他们刚死的时候把心取回来……”。 一人一虫聊的正起劲,云锦便从洞里走了出来。 安茜也识趣的闭了嘴,对着云锦笑了笑,继续削着土豆。 “你还好!” 云锦眸子里的光晦暗不明,他好像不敢直视安茜的眼睛,生怕得到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内心也极度纠结,南宫流云是他的未婚妻,两人从小青梅竹马长大,他对她似乎只是妹妹,又不忍心她受伤。 而眼前的女人虽然相处不久,可是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对她的在意,那是一种超出情感的在意。 安茜笑道:“我很好啊!好的很。” “你会嫁人吗?” 安茜猛然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极美,总能让她陷入。 “你听到了。” 云锦点点头,表面平静,内心极度不安。 “会嫁啊!女人最大的事不就是嫁人生子,传宗接代吗?” 云锦诧异过后,怒了:“你真要嫁给那什么铁柱?一听就不是啥好人。” 安茜把手中的土豆削好,丢进盆里清洗,这才看向云锦,这男人貌似对她嫁人一事管的太宽了,可惜他又不喜欢自己,命定之人又如何? 不喜欢她也不愿意强求,至少还有三年时间可活,到时候嫁与不嫁又有何区别? “迟早都要嫁,嫁谁都一样。” 云锦一听脸色大变,立马拒绝:“不可以。” “为何?”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红润的脸颊,灼灼的眼神,安茜竟然有种错觉,或许他喜欢自己! 她竟然有些期待,期待他说因为我喜欢你。 “因为婚姻大事不能随便。” 他这话一出,安茜失望了,她白眼一翻心烦道:“好了,这事你就别管了,等二个月后你蛊毒一解,我们都各奔东西,无所谓嫁谁了。” 第102章 月圆之夜,蛊毒发作 “如果这样,我宁愿一辈子不解蛊毒。” 他话中有话,脸上带着淡淡的愁绪,正因为这样,安茜顿时脸垮了下来。 她为他用身体培育母蛊,而他却自暴自弃,安茜在他身边坐下,不客气的拿起他的手,给他号脉。 “你的蛊毒,如果不解,最多一年,你便死了,化成一团血水,你觉得解还是不解?” 云锦深邃般的眸子微微眯起,他看着她的眼睛,小声道:“如果我死了,你可会伤心?” “你说呢?笨蛋。” 安茜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垂下眼帘,翻炒着锅里的菜,薄荷牛肉的香气传了过来,她深吸一口气,好久没吃到这么美味的火锅了。 云锦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心情豁然开朗。 “我决定了,不死了,我要解毒。” “为何?” 她抬起头,璀璨的眼睛看向他。 “因为不想看到你难过。” “……” 安茜有些不自在的瘪瘪嘴,她这是被撩了吗? 还是他在表白? “你是在跟我表白?” 安茜不可思议的问道,内心竟然有些激动。 云锦被她这问题吓得嘴巴微张,许久后才回神:“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救不了我而难过。” “切,放心,你的蛊毒我定能解,你的命是我的,谁也拿不走。” “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来保护你。” 云锦幽深的眸子看着她,火光衬托下的女人很美,她有一种自信,那种浑身散发魅力的自信,让她整个人都熠熠生辉,他在回味她说的话。 我决定了,从今以后我来保护你。 云锦心口的冰雪渐渐融化,心口仿佛被温暖铺满,内心深处毫无波动的冰雪瞬间炸开,被热气铺满。 从来都是他保护别人,从来就没有一人对他说过,我来保护你。 小时候皇兄说:“你别指望任何人保护你,能保护你的只有自己,所以你必须强大。” 南宫流云说:“锦,以后你来保护我好不好?”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有一种温暖叫做我来保护你。 云锦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她,眼中有前所未有的温柔。 安茜随口一说,没想到这男人就盯了她好久,她不自觉的全身燥热起来,脸颊发红,只好解释道:“我是说你应该相信我的医术,如果不相信我,那月如画,你总该相信了!” “我信你,从未质疑。” 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在脸上绽放,俊美绝伦。 安茜再一次被他的笑迷住了,就这样花痴的看着他,连手中的锅铲都掉在锅里。 “哐啷”一声巨响,随着锅铲掉在锅里,滚烫的汤汁溅了起来,溅在她白皙的手背上。 云锦心口一紧,想也没想,直接抱起她朝着河边跑去。 “喂!你干嘛?” 她缩在他的怀里,挣扎着,无济于事。 “别动,小心我把你丢下去。” 话落,他一掌拍在她的纤腰上。 安茜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他精致的下巴,刚刚他的那一巴掌,像极了秦贺。 云锦把她放在岸边,握住她的手伸进冰冷的河水里,疼痛感逐渐消失,她就这样看着他,任由他帮她清洗伤口,上药。 “很痛!你就不能小心些,总让人担心。” 他俊美的脸有些心疼,语气微怒,双眸紧紧地盯着她的手,心疼地为她上药。 安茜一把扯过她的手,笑道:“我没事了,走吃饭去!” “好!” 这一顿饭,哒哒识趣的吃完,悄然回到空间,为他们腾出地方,气氛有些暧昧,两人尴尬的吃着饭,没人打破沉默。 在他炙热的目光下,安茜吓得逃了出来,看着山下的村子,她拼命的拍着胸脯,吸气,呼气。 这云锦今天莫不是吃错药了?感觉不一样。 那么温柔,那么深情,那眼神都快把她淹了。 站了一小会,她便又朝着山下走去,手里提着空间取出来的牛奶,鸡蛋,面包,猪肉,布鞋准备上陈寡妇家一趟。 想起早上虎子冻的通红的脚丫,她就不忍心。 …… 陈寡妇去地里干活,不在家,家里只有虎子一人,他穿着一双开了嘴的布鞋走了出来开门,一看到安茜他就激动道“嬢嬢,你找我娘吗?她不在。” “我找你,这是给你的。” 安茜嫣然一笑,把手中的东西放在虎子的手里。 虎子错愕,双手提着东西好奇道:“嬢嬢,这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这是吸的。” 说着她扯开牛奶,拿出一瓶,把吸管塞进去,递在他面前。 虎子好奇的含着吸管,一吸,醇香浓郁的奶香味在他嘴里充斥着,他眼睛大亮,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美味的东西。 “好喝,嬢嬢这些我留给娘喝,谢谢嬢嬢”。 虎子开心的给安茜鞠了个躬,提着东西朝着屋里走去,陈寡妇刚回来就遇到安茜。 “小丫你咋来了?” “给你送点东西来。” “这怎么好意思?你等着我去拿只口袋,今天刚挖的地瓜,可好吃了。” 陈寡妇说着放下锄头,放下那背篓地瓜。 “不用了,不用了。” “一定要等着,家里没啥好的,除了地瓜吃不完,真的没啥送你的,你可别嫌弃。” 陈寡妇跑着走进屋子,片刻后拿了一个小口袋,把背篓的地瓜倒了一半在袋子里。 最后安茜推拒不了,扛着她的地瓜朝着山上走去。 因为地瓜太多,又很重,初始她还觉得没事,这山路爬的太多,她竟然有些吃力,还好云锦等在那里,一把接过她肩头上的东西就朝着家走去。 安茜跟在身后,甜蜜在心头萦绕,难道这就是日落而出,日落而息,这样简单的生活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 …… 夜幕降临,安茜最近睡眠一向很好,也睡得比较早。 到是云锦,自从脑海里淤血清除后,他总在想京都的事,脑海里寻思着如何报仇?导致他经常睡眠不足。 他坐在洞口,里面一人一虫睡的打呼噜,忽然他一阵头疼,心口处仿佛被什么吞噬了一般,那种剧烈的疼痛感让他使劲的捶打心口。 他忍住疼,起身,想离开洞口,不让安茜看到他此刻的窘迫,却因为痛到失去理智,脚踩在洞口的锅盆上,整个人摔倒在地,他捂住心口,蜷缩在那里,头上大汗淋漓,硬是没有吭声。 睡梦中安茜被锅落地的声音吵醒,她起身下意识地看向云锦的床,上面除了哒哒,没人,心中有些不安,穿好鞋子,连衣服都未披就朝着外面寻去。 刚到门口就看到蜷缩在地上的云锦,她连忙跑过去,把他抱在怀里。 手探上他的脉,又翻了翻他的眼睛,看着他的手捂住心口,安茜探上他的衣服,想把他上衣解开,却被他冰冷的手给握住。 “不要,男女授受不亲。” 云锦睁开眼睛,他的手有些颤抖,嘴唇青黑。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医者是没有性别之分的。” 安茜按住他的手,执意的把他衣服打开,他白皙的胸膛上被一条黑色的线占据,那条线在他身体内乱窜。 蛊虫? 安茜暗叫一声不好,抬起头,天上的月亮格外圆,她知道了,今晚是月圆之夜,蛊虫在体内会异常活跃。 “怎么回事?” 云锦握住拳头,大脑已经失去理智,他的指甲狠狠镶进皮肉,生怕伤害到安茜。 “没事,今夜是月圆之夜,蛊虫比较活跃,在你体内四处游走,所以会产生剧烈的疼痛。” “走,我们进去,我给你止痛。” 安茜扶起他,把他放在床上。 第103章 逼婚,不嫁我们都死在你面前 哒哒被安茜提起直接丢在她的床上,这一剧烈的疼痛感让哒哒睁开眼睛埋怨道:“主人,你这是怎么呢?不让我睡觉。” 安茜怒骂道:“给我看好他,我去去就回。” 话落,她直接朝着洞外跑去,在没人看到的情况下进入空间,来到空间医院,取了麻醉药,注射器,金针,就来到云锦身边。 安茜给他注射了麻醉药,云锦渐渐沉睡,掏出金针,烛光下的蛊虫在他胸前四处逃窜,即使是麻醉下的他,也依旧紧拧着额头。 安茜的金针放在烛光上烧着,又喷上酒精,快狠准的刺在蛊虫的身上,蛊虫被金针定住,无法动弹。 哒哒:“主人,没想到你还能想到招数这样对付蛊虫,只可惜只能暂时缓解。” “没事,撑过今夜便好,两个月后我定能把这蛊虫给引出来碎尸万段。” 安茜话落,起身准备抬热水帮云锦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却被云锦拽住手,一扯,她整个人摔在他的胸膛上。 安茜脸瞬间红了,她看向睡梦中的云锦,发现他眉头逐渐松开,嘴角竟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样睡着的他,看起来格外好看,她不由看呆了。 这一夜她睡在他的身上,睡的格外香。 …… 第二天,云锦率先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熟睡的安茜,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吵醒了她。 手轻轻的抚摸上去,嘴角上扬,心里的那片空白被填满。 他发现相处久了,对她真的有了不一样的情愫。 “张小丫,你给我滚出来,铁柱家来接亲了!” 一声尖锐的女声响起。 云锦原本温柔的眸子瞬间冰寒,他看向洞外,眼底尽是风起云涌。 “……” 安茜自睡梦中被吵醒,抬起头,额头跟他的唇瓣相互摩擦,如同被电流击中一般,她猛然抬头,四目相对,整个人心跳加速。 她被亲了? 他的那一眼极其宠溺,让安茜彻底沉沦。 “张小丫,滚出来,花轿已经到山底了,这次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本来还美妙的心情,瞬间因为洞外那一嗓子给破坏掉。 徐香,她竟然还敢来招惹她? “对不起,我……” 云锦有些窘迫,对刚刚那一吻有些措手不及。 “没事。” 安茜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他,起身道:“麻烦来了,我去看看。” 她转身刚走,却被他握住手:“要不我替你赶走他们?” “不用,要是被他们知道你不傻了,我还跟你住一起,会把我们两人沉塘的。” “毕竟未婚男女,住在一起是大忌,之前是因为你……算了我去看看。” 安茜转身来到门口,洞门外站了好几个人,徐香,张梅香,张有才,张大锤,孙子张强。 全家都上阵,为了把她送出去抵债,这一家人来的可真整齐,安茜眸子微冷,太阳下她冰冷的目光扫视着张梅香,徐香两人。 没想到二十多天不见,这两人竟然瘦骨嶙峋,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即使这样,那气势依旧不减。 “小贱蹄子,你终于敢出来了,上次你把我们两个送官的事情,我们还没有报仇。” 徐香气急败坏的指着安茜破口大骂,本就有料的胸口被气的上下浮动,她眼窝深陷,双眼无神,气势却不弱。 安茜微眯着双眼,少许后才笑道:“怎么?还没被官差玩够,还想试试。 “放你娘的狗屁,你个贱人养的……”。 “噗嗤”一声,安茜直接捂嘴偷笑。 “你笑什么?” “你骂娘,张梅香,她骂你了,骂你是贱人,骂你放狗屁。” 安茜笑着,食指指着徐香,动作慵懒,语气俏皮。 “你!” 刚想咒骂,大腿一阵酥麻,她直接跪在地上。 “别给我行大礼,我消受不起。” 安茜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徐香,笑骂道。 其实她知道云锦干了什么?那颗石子从她身边越过直接打在徐香的膝盖,所以她才行了个大礼。 这一招挺受用的。 “张小丫,你到底对你嫂子做了什么?” 张大锤连忙走上前欲图把徐香给扶起来,她的腿却仿佛生了根一般,起不来。 “没什么,大哥,这泼妇你还想要,要不就把她休了,让她嫁给铁柱得了。” 这话一出徐香脸大黑,张大锤到觉得有道理,这女人他早受够了,还是陈寡妇有魅力。 看着他有些松动的表情,听到他心底说着还是陈寡妇有魅力。 安茜到想帮陈寡妇一把,这大哥对她虽说不是很好,却也从来没有落井下石,对他,她算是尊重的。 安茜最近噙着笑,双手抱胸的看着他。 “贱人,这是你嫂子,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张梅香本想说点好话让这女人嫁了解决燃眉之急,可是听到她如此龌龊的话,她终究忍不住。 “哪又如何?” 双方虎视眈眈,张有才怒吼一声:“够了,吵什么吵,今天是来接丫头成亲的,你们别忘了正事。” 经过他这一提醒,张梅香闭了嘴,狠狠地瞪了安茜一眼,顺了顺头上的毛巾,心中怒骂道:“哼!等嫁到铁柱家,那男人自然会让你好看。” 安茜听后,冷笑,这家人是巴不得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 “走!丫头,人家铁柱还在山下等着了,花轿上不来山,所以大家都在下面候着。” 张有才语气有些恳求,明知道,这女人不会轻易答应,他还是想用养父的身份逼她一把。 洞里的云锦,目光嗜血,脸色暗沉,他负手而立,站在那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关我屁事,我不嫁。” “今天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如果你不嫁,我们全家都死在这里,看你如何下台?” 张有才直接威胁,掏出刀抵在脖子上。 “哈哈……真可笑,威胁我,那你们就死!” 安茜还真不相信这家人舍得死,他们是那么不要脸的人,威胁她,真可笑。 可是这次她猜错了,张有才直接提起张强,刀放在他脖子上。 “乖孙子,你先走,我们随后就到。” “不要!” “爹,你放开强子。” 惊恐声来自张梅香,张大锤,强子在一边瑟瑟发抖,泪水哗啦啦落下。 张有才闭上眼睛,那刀就这样擦破张强的脖子,他赌,赌这女人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安茜最终有些犹豫,于心不忍,她恨极了这一家人,竟然无耻到用一个孩子来威胁她。 “逆女,你到底嫁不嫁?” 张有才手握匕首的手越来越紧,张强脖子流出血。 安茜眸子一沉,妥协道:“嫁人?你们莫不是搞错了?我这个已婚妇女,又如何嫁人?” “哼!你骗人,秦贺死了,死之前你跟他和离,你嫁给那齐王,齐王也跑了,都没拜堂,如今你还要装?” “除非你能证明,你真的有男人,那我再想其他办法。” 张有才嗤笑一声,这女人,他观察很久了,除了那一个傻子,就没其他男人。 况且那傻子就只是她捡来的,她把他当成弟弟。 安茜眉目清冷,此刻她该如何证明? 正在之时,一道朗朗声响起,低沉沙哑。 “我就是她的男人。” 所有人抬起头,看向洞口处伟岸的男子,一身粗布灰衣,依旧遮挡不了他那卓绝气质。 他负手而立,站在那里,脸色微怒。 安茜懵了,这丫的咋就出来了,也不怕被沉塘。 云锦一把握住安茜的手,任由她暗自挣扎无济于事。 这一次他才觉得这女人的手是那么软,握住了竟然会心跳加速,甚至让他措手不及。 众人哗然。 张梅香率先大笑出声:“哈哈……一个傻子,你跟傻子结婚了,骗鬼啊!半个多月前,你还说他是你弟弟,更何况他傻子一个,懂个屁,你忽悠谁呢?” 第104章 逼婚,我是她的男人 傻子? 云锦俊美的脸瞬间一暗,他如同利剑般的眸子看向张梅香,这一眼,如临深渊,张梅香吓的倒退。 云锦抬起手,“啪啪”两声,两个巴掌落在张梅香脸上。 张有才,安茜,徐香,张大锤不可思议的张开嘴巴。 这么远的距离,他竟然能打到张梅香。 这难道就是隔空打人?这傻子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功夫。 张有才对上云锦森寒的眸子,如同嗜血魔鬼,让他不自觉的一惊,黝黑的脸透着些许惨白。 心中有个念头,这傻子不傻了,也不瞎了,不好对付。 张梅香被打的脸颊红肿,本就蜡黄的皮肤此刻透出一丝病娇,她捂住脸破口大骂:“你个傻子,死瞎子竟敢打老娘,看我不抽死你。” 说着她直接脱下绣花鞋朝着云锦丢去,安茜握住那丢来的破布鞋,直接砸在张梅香头上。 快,狠,准,始料未及,张梅香被砸的头昏脑涨。 还不等云锦发怒,安茜已经冷声道:“张梅香,这是我男人,他已经好了,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叫他傻子,或者瞎子,那么你的后果犹如这扫帚,碎尸万段。” 话落,她拿起旁边的扫帚,当着她的面直接扳断,发出“咔嚓”声响,随着扫帚落地,掀起朦胧灰尘。 云锦看向安茜,眸子温柔,嘴角莫名上扬,被人在乎的感觉真好,他喜欢被她护着。 张梅香果然被她吓得不敢吭声,到是张有才还算镇定,他才不相信这男人和她的关系。 “张小丫,你如何证明他是你男人?” “你以为随便找个人就能冒充你男人,你想躲过铁柱?就用这理由,未免太牵强了。” 安茜楞在那里,她确实证明不了。 “要证明是!我来证明。” 就在她寻思之时,一道男声响起,紧接着一个带着香甜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仅仅是蜻蜓点水一般,却让安茜惊讶的瞪大眼睛。 他睫毛好长,跟她的睫毛缠绕在一起,彼此鼻尖的清香萦绕交织。 安茜能清晰的听到他胸腔出的心跳声,那么快那么有节奏,他的脸红的滴血,连着耳根都红了。 云锦看着她的唇,娇艳欲滴的红唇泛着光泽,他回味在刚刚的甘甜中,无法自拔,他本想轻轻吻一下,给这些人看看,却不料这一吻,让他彻底沉沦。 在她瞳孔放大之时,他的吻再一次落下,从刚刚的蜻蜓点水,到此刻的辗转发侧,他再也不想浅尝辄止,只想更深的探入。 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安茜再也忍不住,闭上眼睛,努力的回应着他带给她的感动。 不得不承认,他喜欢她的味道,她亦如此。 安茜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许久后,她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转过身,微喘着,脸颊红润,娇媚动人。 乱了,全乱了,这个男人的味道像极了秦贺,她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把云锦当成秦贺的替代品? 如果真是这样对云锦就太不公平了。 云锦嘴角莫名勾起,看着张有才几人,得意道:“她是我的女人,现在你们懂了吗?她已经成亲,又如何嫁与他人?” “识相的,就赶紧走,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安茜心中蔓延出甜蜜,她回头瞪着几人:“还不走?是不是还想见识一下我们如何睡觉?” 这话一出,张有才脸色铁青,灰溜溜的带着张梅香离开,徐香被张大锤背着,眼睛里化不开的恨意。 …… 人群散去,徒留安茜云锦站在那里,各自沉默不语,气氛有些尴尬。 云锦沉默了半响,看了一眼安茜,轻声道:“我们成亲!” “什么?” 安茜听后,觉得不可思议,猛然回头,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微颤。 “我说我们成亲!如果你没结婚,你的养父养母是不会罢休的,与其嫁给别人,不如嫁给我,至少我会对你好。” 云锦一鼓作气说完,满眼有着期盼。 安茜掩饰住此刻激动的情绪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就这样。” 安茜双手一摊,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笑意,她笑自己竟然异想天开。 她以为他是喜欢自己的,没想到只是为了报恩。 “好!那我们假成亲,婚书上写个假名字,或者成亲前我们把和离书准备好,等铁柱娶了别人,我们又好聚好散,放心,我绝不会缠着你。” 安茜话一落,云锦眸子冰冷,脸色暗沉,整个人处于一种暴怒边缘。 “婚书上必须写上云锦,安茜。” 他抬起头,语气坚定,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说假成亲,他就想生气,心口也泛酸,让他觉得憋着一口气,难受极了。 安茜不解:“你到底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从此以后我就是你唯一的男人。” 他黑曜般的眼睛闪烁着星光,坚定的让她觉得是个梦。 她沉沦在他的眸子中,更被他的话震慑其中。 “为了救我,你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安茜嗤笑一声,笑的有些牵强。 “那好,既然如此,我们就成亲。” “我答应你,在你没有找到爱人之前,我只会有你一个男人。” 她笑着回应,其实嫁给他培养感情也挺好,或许有一天他真的被她感动,爱上她,那她就不用死了。 见她答应,云锦嘴角莫名上扬,这一笑,眉眼弯弯,俊美的脸仿佛闪烁着光芒,安茜被他迷的不行。 云锦走上前,把她扯在怀里,他拥着她,嘴唇吻在她的发顶。 ……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巨响,是锅被掀翻的声音。 “张小丫,你给我出来,老子今天说什么也要把你娶回去。” “算命先生都说了,这辈子除了你能给我生娃,没人能生。” 铁柱的声音传来,狂妄霸道。 安茜眸子中的情意瞬间被寒冷取代,生娃?在这些人的眼里,她只是一个生孩的工具,可她偏偏不做那工具。 “茜儿,没人能强迫你,即便是我也不会。” 一声茜儿,唤醒她的理智,曾几何时,有一个男人也这样唤她。 “好,你说的,那这麻烦?” 云锦心情愉悦,淡笑道:“该怎么办?你说。” 安茜头疼的对着他一笑:“好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知道该如何做?” “我知道,交给我。” 云锦眸子温柔,宠溺,他摸了摸她的鼻尖,笑着朝着外面走去,她紧随他其后。 “死胖子,你想娶我的女人,也要看看我答不答应?” 铁柱看着洞门口站着的男子,简直可以用风华绝代四个字来形容。 玛德,长得比男倌还美,怪不得那贱人舍不得离开这小白脸。 洞门口的安茜听到他的心声,握住拳头,青筋暴起,本想给他个教训,却被云锦的眼神给安抚。 “死男倌,我今天就娶了,你能怎么着?” 男倌? 云锦回头看向安茜,满脸不解。 “咳咳!”清了清嗓子,安茜小声道:“男倌就是供女人享乐的意思。” 云锦回头,瞪着铁柱,眸子瞬间散发出杀意,仅仅一秒钟,他手聚齐内力,手一抬,铁柱就感觉脖子被掐住,整个人腾空而起,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他的脖子,让他整个人脸红脖子粗。 他脸色憋的瞬间青黑,口中说不出话,仿佛要窒息而亡。 “天杀的,别动我儿子。” 王桂花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吓得不行,连忙走上前拉住云锦的手,被他一甩,王桂花直接跌在树下。 “铁柱是!我的女人你还想娶吗?” 慵懒的声音,带着一股魔力,却隐藏着杀意。 “不,不,不娶了,我不敢了,大爷饶了我!” 第105章 茜儿,我们把婚书领了吧! 铁柱吓得支支吾吾,双脚乱讨,娶个屁,这男人的武功高到离谱,他就算要娶也要等这男人死了再说。 好汉不吃眼前亏,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算命的可说了,安茜旺夫,谁娶到她,家旺人丁更旺,他本就是克妻命,只有这女人命硬克不死,还能让他们家人丁旺,打破这生不了孩子的诅咒。 云锦这才把他一丢,冷声道:“那还不滚,别打扰了我跟娘子的恩爱时间,今夜在努力一把,相信不久就要抱儿子闺女了。” 这话一出,洞里的安茜脸色大变,这丫的云锦,不就演个戏吗?至于说的这么直白。 以后还有谁敢要她,安茜欲哭无泪,她的一世英名,算是毁了。 “是是是,我这就走。” “还不滚?” 云锦这一吼,铁柱吓得屁滚尿流,紧张地直接从王桂花身上踏过去。 “啊!儿子,你这是要踩死我啊!” 王桂花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的朝着铁柱走去。 刚走没几步,村里看好戏的几个年轻人都上来了,看着铁柱一身新郎服,满脸狼狈,头上还带着几根草的样子,几人好奇的吆喝。 “这些个大老爷们咋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这张有才家也是满身狼狈下去,铁柱你咋也这样,你那一身蛮力还斗不过一个女人。” “我看直接用绳子捆走得了,没必要跟个女人婆婆妈妈。” “对啊!我看要是不听话,几个巴掌打下去,她还不跪地求饶。” “真是翻了天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不得她不嫁,铁柱,走,我们哥几个帮你把她绑下去。” “你们别废话了,耽误吉时,晚上还要闹洞房了,铁柱你可要把瓜子茶果准备好啊!” 几个年轻人笑着打趣,铁柱抹了把头上的汗,余光看了一眼洞口站着的男子,吓得连忙回头看向众人,这些个怂货竟然敢来山上闹,连他都搞不定,还能指望他们几个。 “快走,这亲我们不结了,小命要紧。” 铁柱双手挡住几人视线,劝他们下山。 话落,众人皆是惊的不行,这铁柱在村里可是霸道出名,家里有点钱,又是地主,父母又极其宠溺,啥都是他想要啥就有啥,如今竟然怕了个女人。 “你咋怕一个女人?” “何方神圣啊!竟然能让铁柱这么怕,好好奇。” 几人探头探脑看着,却被一道声音打破。 “还不走是吗?要我来送你们下去?” 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还带着致命的诱惑,众人皆看向洞口处站着的男子。 这一看几个年轻男人直接惊掉了下巴,眼前的男人身材修长,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眼睛深邃,本是黑曜般的眼睛,却在阳光下带着一点点淡紫色的光芒,那唇瓣厚薄适中,泛着光泽,要不是那破布灰衣,他们甚至觉得这是哪里的神仙下凡,这气质没谁了,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男人。 “这这这男人是谁?也太好看了!” “简直不敢相信,村子里竟然有这么好看的人。” 铁柱脸色一暗冷声道:“他是张小丫的夫君。” “哇咔咔!这么好看,你没戏了。” “确实,铁柱,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完全是神祗跟粪桶的对比。” “说什么话呢?会不会说话?你才是粪桶,”王桂花一脚踹在男子身上,她儿子明明是最有魅力的男人,这些个眼瞎的东西。 安茜嘴角勾起,她能听到这些个男子吞口水的声音,余光看向云锦,这男人确实有让人羡慕的资本。 这个妖孽,以后还不定被多少女人觊觎,她跟他假扮夫妻,不亏,至少过过眼瘾。 “聒噪” 云锦抬起眼皮,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他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被这群人指指点点,心中甚是烦闷,手中握住石子,就这样朝着几人打去。 那石子如同有灵魂一般,打在几个年轻小伙身上,一阵生疼。 铁柱烦闷的把喜服脱下,一甩:“还不快走,等着吃屎啊!这男人不是我们能惹的。” 这话一出,几个人吓得连忙朝着山下走去。 山上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安茜倒了一杯茶递在他的身前。 “还是你牛,你这功夫一露,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估计可以清闲一段时间了。” 云锦抬起茶水转身进入洞里,坐在椅子上,细细品尝这碧螺春。 “是吗?你是不是开始崇拜我呢?” 安茜走到他的身前,蹬下,凑近他的脸旁,她鼻尖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云锦始料未及,瞪大眼睛,心脏激烈跳动。 “你……你想干嘛?” 她的那个姿势,难道又想亲他? 安茜看着他一脸防备的惊恐样,笑道:“不想干嘛?你莫不是以为我想亲你。” 这话直接,直惹的云锦脸红脖子粗,心跳加速。 “难道……难道你不想?我这么好看。” 云锦本能的头朝着后面仰,支支吾吾道,眼神看向桌面,根本不敢闯入她的视线。 呦呦!这么不经逗,安茜俏皮一笑。 紧接着她一把按住他的头,凑近:“你说我想,那我就想,你可别紧张,啧啧!你这嘴长得可真精致。” 说着她睁大水眸,直接凑近他的脸,热气喷洒在他的脸上,云锦握住拳头,整个人紧张的不行,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竟然有些期待。 “哈哈!傻瓜,逗你了。” 安茜一只手按住他的脑后,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脸,然后起身,抬起他饮过的茶一口饮尽。 “唔唔!舒服。” 她满意的打了个嗝,唧着嘴巴,心情愉悦,挑逗了这冰山男人,甚有成就。 云锦被她撩的欲哭无泪,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好了,为了感谢你帮我解决了个麻烦,今天我请你去镇上下馆子。” 安茜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长长的头发给挽起,直接绑成一个马尾。 云锦楞在那里,这样的她很美,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抬起想帮她把领口褶皱的地方抚平,似乎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那一丝柔软,触动了他,他意识到自己太唐突了,连忙收回手,却不料因为速度太快,导致那滚烫的茶水直接打翻,朝着安茜的腿溅了过来。 “小心,茜儿。” 云锦起身,握住她的手,用力一带,就将发呆的安茜拥入怀里,双臂收紧,一圈二圈在狭窄的洞里旋转。 安茜被他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了,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腰身,脸颊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 安茜脸被他炙热的胸膛给灼热,她听到他的心跳,那是一种激动。 抬起头,撞上他深邃的眸子,他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 许久后,云锦温柔的声音传来:“今天,我们就去县衙把婚书领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深深的宠溺,安茜沉溺在里面无法自拔。 “你不后悔?” 他看着她,眼里化不开的宠溺,还有坚毅:“不后悔。” “好啊!” 她满口答应,既然要演戏,就尽快拿到婚书,对她也比较好。 这一抱,不知道抱了多久,直到哒哒在床上伸着懒腰,唤道:“主人,肚子饿了”。 云锦这才放开她的腰,两人尴尬的分开,安茜脸颊微红,瞪了一眼哒哒。 这小东西又坏她的好事。 安茜炖了一锅排骨,放了一个萝卜,又煎了一盘蛋煎饼,弄了个凉拌黄瓜。 二人一兽把饭吃完,安茜看了一眼云锦身上的破衣,把洗好的衣服给他,示意他换下,自己穿着一身比较新的鹅黄色衣服,一起下了山。 第106章 婚书,我领证了 两人是去村口坐的马车,然后直奔县衙,在衙役的带领下,两人顺利的拿着婚书走了出来,婚书分两份,一人一份。 安茜握住婚书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有些小激动,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和秦贺两人相处了几个月,没有成亲,更没婚书,故不算夫妻。 而现在有了婚书,是合法夫妻,她到有些忐忑,这咋就结婚了,结的稀里糊涂,虽说是假扮,以后还能恢复自由,可依旧感觉不真实。 侧头看向旁边一身白衣飘逸如仙的男子,安茜嘴角不自觉勾起,没想到他这样仗义,为了不让她被养父母祸害,竟然甘愿娶她。 他是那么优秀的人,身份也定然不简单,而她只是一个农女,这让她更加觉得是做梦。 两人并排走着,各揣心思,来到之前摆摊的餐车面前,安茜顿时觉得恍如隔世。 车还完好无损,人却早已经物是人非。 云锦看着这车,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模糊女子在这里卖面的情景,又仿佛看到自己被一个女人给丢下大河。 “云锦,走!去给你买套衣服。” 看着一边呆滞的男子,安茜不解的提醒道。 猛然回神,云锦跟上安茜道:“这里我感觉来过,很熟悉。” “你当然来过了,你还来这里吃过面。” 安茜随口一说,云锦看着那张车,心里涌出窒息感,这种感觉很不舒服,总觉得缺失了什么? 他何时来过?他竟然不记得。 “走快点,别想了,等下赶不回去。” 伸手握住男人的手,安茜催促道,她本就是急性子,自然搞起事来风风火火。 云锦没想到她会主动来牵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牵住,让他觉得怪异,没想什么,任由她牵着朝着主街道走去,她的手略带老茧,可还是柔软。 抬起头,看着她绝美的侧面,卷翘修长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子,一双大眼泛着日光,熠熠生辉。 尤其配着黄色纱裙,如同一只高贵绝美的蝴蝶,散发着耀眼光芒,让人移不开眼睛。 一路上,两人都吸引了不少目光。 云锦嘴角勾起,自然而然的反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心有汗,很烫,她该是紧张! “你是不是紧张?” “啊!” 安茜回头,展颜一笑:“有点,没想到我们两个真领了婚书,感觉好害怕。” “别怕,从今以后你是我云锦的女人,我会保护你。” 说着他的大掌抚上她的头,如同摸一个宠物一般,极其温柔,宠溺。 安茜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温柔的一面,他笑的好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眉眼弯弯。 安茜的脸上瞬间爬满红昏,整个人热热地,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那样子,活脱脱一个娇羞的小少女。 两人去绣桩的路上,碰到当铺,云锦示意她在外面等一下。 安茜坐在当铺外面的凉亭点了凉茶休息,云锦直接走去当铺,他知道安茜最近手头紧,他一个大男人总靠一个女人,说出去没人不会嘲讽,便想着用玉佩换些银子。 总不能委屈了媳妇,毕竟今天是他们的成亲大好日子,怎么样也要给她一个简单的婚礼。 这玉佩是宫中之物,上好的东西,当初南宫流云送他的,没想到现在竟然要用这东西去换些银两,多少有些内疚。 握住一百五十两,他有些可惜,这玉佩可价值千两,没想到这个小地方不识货,只能换的一百多两,也着实太少。 一出们就看到凉亭下喝着茶的安茜,他心中的阴霾瞬间消散。 “走!我们去给你置办点东西。” 安茜把一碗凉茶递在他的身前道:“别给我置办了,给你置办两套衣服换着穿!你这颜值不该被那破衣给掩盖。” “好,一起置办,这是银票,你来保管。” 话落,他把两张银票放在安茜的怀里,安茜看着那一百五十两,有些诧异:“你哪来的钱?” “换的,用玉佩换的。” “不可以换,那玉佩可是你最宝贵的东西,不能换啊!” 说着她便扯住云锦的衣角,想把那玉佩给赎回来。 “别,走!这乃身外之物,我们没必要在意这个。” 说着他执意握住安茜的手便朝着绣桩走去。 两人来到绣桩,里面各式各样的服饰琳琅满目,云锦一进门就看到那身火红的嫁衣,真丝嫁衣,上面绣着一只金黄的凤凰,翱翔苍穹。 在安茜忙着为他去选衣服之时,他把那嫁衣让伙计先包好。 最后两人各自选了两套衣服,还有云锦选的那套嫁衣,整整用了八十两银子。 一起走出绣桩,安茜好奇的看向他:“这是什么衣服?这么贵,竟然要八十两。” 云锦笑了笑:“等明天就知道了。” 最后两人匆匆地吃了一碗混沌,又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喜糖,这才打了马车,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两人也没逗留,直接洗洗睡了。 …… 第二天,天一亮,安茜做好早点放在桌子上,便带着哒哒去了村子里。 今天是村子里她小卖铺开张的好日子,她先到店里,把货架,各种零食从空间搬出来,放在店里,然后关上门,去叫了陈寡妇,秦安来帮忙。 三人把货架摆好,东西放好,安茜在门口放了两封长长的鞭炮,就算是开张大吉。 这鞭炮一放,吸引了好多人,过路的农民,还有送孩子上学的各位父母们,加上读书的孩子们,统统来门口站着,好奇的观看。 安茜随意给大家介绍了一下,生活用品,和吃的那些东西,没人敢买,只觉得好奇,一个个拿着这样看看又拿着那样看看。 安茜看到这些人只看不买,心中在想要不要给他们试吃过后再卖? 想到这里,她把一些零食倒在碟子里,又把泡面给冲上,吆喝着看客们来尝尝。 她的宗旨是尝过好吃在买,东西用过觉得好用又给钱。 这一来,好多人尝了这些零食,都赞不绝口,尤其是孩子们更是逼着父母买,不买就不去上学。 这小店她也没指望能赚钱,毕竟这些现代的东西拿到古代来买,接受度还是有限。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因为东西太过罕见,基本上所有的东西村民们都未曾见过,所以吸引了很多人,这一尝,价格又不贵,大家就都买了。 这一天下来,安茜早上跟晚上,孩子放学的那一段时间收钱可谓是收到手软,中午不忙的时候就把货架给补好,顺便弄出好多存货用箱子装着放进仓库里,并把价格,货品摆放位置跟陈寡妇一说。 夜晚,她拿出一些吃的东西给了秦安和陈寡妇,并且让他们早些回家,自己却忙的晕头转向。 刚想回家,就看到月亮下站着的一身白衣的男子,这一幕霎时亮眼。 安茜花痴的看向云锦,没想到穿上白衣的他,在月光下竟然如此惊才绝绝,飘逸如仙,俊美绝伦,真是一个让人惊艳的美男子。 “茜儿,愣着干嘛?走!” 一道温柔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带着致命诱惑,安茜完全沉沦,这厮的从昨天开始就温柔的让她错愕,根本招架不了啊! “你怎么来呢?” “接媳妇回家。” 这一声媳妇叫的,简直跟秦贺的声音一模一样,她错愕的打量着他。 毫无准备之下,她却被他一把抱起。 “喂!你干嘛?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她在他的怀里娇嗔出声,他却嘴角勾起,执意抱着她。 忽然他腾空而起,两个人就这样朝着山顶飞去。 安茜惊魂未定的躲在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清香,感觉有些不真实。 大风呼呼地吹着,他的声音传来:“茜儿,以后你只能让我抱”。 “什么?你说什么?” 第107章 中药,洞房花烛 安茜大声询问,风吹的太大,她只能听到叶子莎莎地声,还有他断断续续的声音。 “没说什么。” 云锦微笑着摇头,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用自己的长袍把她裹在怀里,这样应该就不冷了! 回到山洞,安茜楞住了。 那洞门外被红色丝绸装饰,大红喜花随风摇曳,两个红色大喜灯笼发出明亮的光。 走进山洞,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红,两张床挨在一起,抵住墙,鸳鸯红被子,红床单,红纱帐,哒哒扭动着身体坐在喜床上,脖子处系着一朵小红花。 不远处的大红喜布桌子上,躺着一套红色的嫁衣,蜡烛摇曳,把整个山洞照的通红。 “喜欢吗?” 安茜瞪大眼睛,捂住嘴,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 她太过激动,以至于忘了回答。 “这是你准备的?” 她声音有些微颤,眸子盈盈含泪,额边的发丝在她脸颊两边忽上忽下。 他执起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温柔道:“对不起,不能给你好的婚礼,只能简陋的办一下,以后若是回到京都,我定许你一个盛世婚礼。” 她眸子里的泪水瞬间滑落,朱唇轻启:“我们只是假扮夫妻,没必要太认真了,看把我都吓哭了。” “笨蛋,做戏要做足,我可不想被你那养父母抓住把柄,再说你就真的觉得我是在演戏?” “不是演戏?难不成你真想娶我?” “傻瓜,谁说我是演戏,从我决定娶你的那一刻起,我便做好跟你一辈子在一起的准备,所以你逃不了啦!” 安茜激动的抽泣,“你竟然骗婚?你不是说假扮吗?” “不骗婚,又如何把你娶到手,这婚书还得感激你那养父母。” 他说着把她拉在床上坐着,把嫁衣放在她的身边。 “穿上它,我们今晚就成亲,一个只有你我两人的婚礼。” “可是我,我还没准备好跟你过日子,要不……” 云锦知道她想说啥,直接打断她的话:“放心,我也没准备好,我们婚后培养,等你想要了,我们又……”。 这话一出,安茜脸颊瞬间爆红,她的食指捂住他的嘴唇娇羞出声:“别说了。” “哈哈!” 云锦爽朗一笑,把嫁衣塞进她的手里,朝着外面走去。 穿上嫁衣,为自己梳发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竟然有些激动。 站在洞里,月亮下的男子回头,这一眼,惊艳至极。 安茜身上的红色嫁衣把她完美的身形衬托的淋漓尽致,婀娜多姿,一只金凤凰翱翔展翅,从胸口到脚前,略施粉黛的脸上带着浅浅笑意,一双清灵般的眸子灿若星辰,熠熠生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欲滴,淡淡的腮红粉如桃花,如同刚出浴的水蜜桃一般,让人想亲一口,这火红嫁衣穿在她的身上犹如仙女,美得惊心动魄。 云锦愣在那里,见过了那么多的美人,南宫流云这样的美人已经鲜少遇到,没想到眼前的女人更加绝色。 安茜盈盈含笑,娇羞的看向他:“好看吗?” “好看,很美。” 云锦慢慢地朝着她走过去,一把抱起她,低头看向怀中娇媚动人的人儿,他心情大好,嘴角不自觉勾起。 哒哒变成赤龙的模样,站在桌子上用翅膀鼓掌。 “好了,你们两个别浓情蜜意了,先把堂拜了,今夜我就住外面,不打扰你二个恩爱。” 云锦放下安茜,两人相视一笑,对着洞口的月亮。 哒哒喜悦的声音传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执起她的手,两人坐在床上,云锦凌厉的眸子看向哒哒,哒哒被他那锐利的眸子射的一个激灵,连忙道:“你猴急啥!我马上走,耽误不了,晚上有惊喜。” “噗嗤”一声,安茜笑了,这话从一个畜生嘴里说出来,咋就这么别扭。 云锦催促道:“哒哒自己找好窝,以后你都不能跟我们住一起?” “啊!为啥?那我会被冻死的。” 它委屈巴巴的摇着头,翅膀一扇一扇。 “不为啥,要是你还来跟我们住一起,我就给你安排一个媳妇,正好山头的树上有只绿色的母毛毛虫,跟你极其相配。” 云锦似笑非笑的说着,眉眼弯弯,烛光下异常好看。 “不不,别给我找虫,就算要娶媳妇,我也要娶主人……”。 这话还没完,哒哒小小地身体就被云锦给踹飞,只有声音传来。 “你又踹我,主人你必须休了他。” 随着哒哒的离开,洞里恢复了往日的情景,气氛尴尬,云锦抬来两杯酒,递到她的手里。 “喝了交杯酒,从此恩爱两不疑。” “好” 接过他手中的酒,两人对视一笑,酒入肚,一股温热在心头蔓延。 安茜感觉到肚子里有一股异常,她扒拉着衣服,云锦一看她脸色红润,手下意识地拉撕扯衣服,就知道不对劲。 安茜全身无力,看着云锦,想朝着他靠去,忽然意识到什么,她红着脸问道:“那酒是谁准备的?” “是哒哒准备的,说是有惊喜。” 云锦如实回答,看着安茜不正常的脸色,大惊,难道她发烧呢? 手探上去,安茜舒服的握住,整个人贴近他的身体,这一贴她舒服极了。 她这一触碰,云锦吓得僵硬着身体,手抚上她的额头有点烫。 抓住她乱摸的手,他轻声道:“你发烧了。” “不,没有,发烧,可是我太热了,你把刚刚给我喝酒的杯子递来我看看。” 安茜咪蒙着眼睛,说的话温柔似水,手软若无骨的拽住云锦的衣服。 云锦意识到她不对劲,连忙把杯子递给她。 安茜放鼻子一嗅,气的不行。 “哒哒,我要灭了你。” “怎么回事?是不是中了药呢?” “是,不行,我太热了,浑身没劲,你离我远点。” 嘴上说着离她远点,手却下意识地朝着云锦过来,安茜急的不行,忍住最后一丝理智,抓起旁边的刀子刺在手臂上。 顷刻间,鲜血淋漓,她额头上的汗水落下,眼睛渐渐清明。 “血,你干嘛要如此对自己。” 云锦暴怒,接过她手上的刀丢在地上,心疼地拽住她的手,想为她止血。 “别碰我,我怕我忍不住。” 安茜一把推开她,整个人跌跌撞撞的想朝着外面走去。 云锦一把拉住她的手:“我们是夫妻,你要是真忍不住,我不怪你,我心甘情愿。” “乖,快点坐好,喝杯凉水试试。” 安茜接过他递来的水,一口饮尽,身上的燥热感丝毫没有挥发,反而越来越浓。 “不行,我忍不了啦!” 安茜一把推开他,直接朝着外面跑去,大河边,她直接跳入水里。 云锦落寞的坐在那里,心里有些烦闷,他已经决定好给她,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她都能拒绝自己,这让他很挫败,果然这女人对他就只是演戏,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 云锦早已经睡下,背对着她的身体,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安茜换好衣服,吹灭蜡烛,躺在他的身边,闭上眼睛,殊不知旁边的男子在她闭上眼睛那一刻,已经睁开眼睛,他回头看向黑暗处闭着眼睛的女子,心里涌出一股酸涩之感。 为什么当他决定跟她好好过日子的那一刻,她又如此不屑自己去碰他? 她对自己到底有没有爱? 第108章 当众秀恩爱,这是我男人 一声哀叹,让安茜睁开眼睛,她本就睡眠浅,又因为在部队,整个人就敏感,一点风吹草动她都能知道。 黑夜中,透过月光,她能看到旁边的男子在盯着她。 “还没睡?” “睡不着。” 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愁绪,让安茜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此刻恨极了自己不能听到他的心里话,不懂为什么?这读心术一面对他就失去了作用。 “为什么?想什么呢?” “没什么。” 他转过身,不想让她看到他心中的烦闷,毕竟他是因为今晚她的抗拒,他才…… 安茜双肘撑起,把他的脸扳过来,强迫他看向自己。 “别动,睡觉,孤男寡女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男人嘴巴一张一合,黑夜中一双眼睛璀璨夺目。 安茜脑子一抽,笑道:“不怕,你可怕我吃了你。” 话落,她直接俯身上去,就这样吻在他的嘴唇上。 暖暖的,软软的,很舒服。 蜻蜓点水,浅尝辄止,她看着他浅笑盈盈。 云锦被她这大胆的动作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黑夜中他睁大眼睛,身体僵硬,手抓住被子,无处安放。 安茜亲了一口,得意极了,看这男人吓得微张嘴巴的样子她就好笑,不得不承认这男人太好看了,她完全招架不住。 云锦眸光灼灼,紧紧地盯着上方大胆的女人。 “你想做啥?” 满脸防备,如同一只受惊的小猫。 “怕啥,我又不会吃了你。” 安茜笑意盈盈,这男人太羞涩了。 “我会吃了你。” 他翻身就把安茜压在床上,彼此的心疯狂跳动,在黑夜中是那么清晰,云锦灼灼的看向她,抚上她的头发,就这样吻了上去。 安茜震惊过后,懵了,这男人对吻是不是有误解? 就这样蜻蜓点水,要么就是吻着脸不动。 一看就不专业,极其生涩,虽说她也没吻过,可至少跟秦贺那厮来了两下,感觉完全不一样。 黑夜中,安茜猛然睁开眼睛,这男人口中的馨香竟跟秦贺一模一样。 就这样生涩的吻了许久,仅限嘴皮,云锦才翻身躺在床上。 这就完了? 安茜有些无语,还不如不吻了。 算了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她还不信拿不下这厮。 这吻过以后,云锦竟然片刻就睡着,而安茜睡意全无,这是打算把她撩完,放着不管啊! …… 第二天,安茜拖着一对熊猫眼起的床,而旁边的男子却睡得意犹未尽,连起身都笑意盈盈。 看他心情不错的样子,安茜心情也自然好。 洗漱完,吃了牛奶面包,云锦看向安茜道“媳妇,你是不是打算去村里?” “是啊!去看看店,然后给秦安看看病。” 她笑着回答,不知道为啥?看着眼前晃悠悠的俊脸,她心情就好。 “我陪你去。” 话落,他便执着她的手,安茜本还觉得不自在,看他自然而然地握住也没挣扎,任由他牵着。 云锦其实是有目的的,像她这样的小媳妇,长得漂亮,惦记的人很多,就拿那铁柱来说,得不到不罢休。 既然如此,他自然要握住那婚书昭告一下,这女人是有主的。 安茜不知道他的打算,两人来到村子里,这手牵着手,引来了好多人的围观。 尤其是未婚的女人们,站在路边,一双愤恨的眼睛看向安茜,几人一伙三个一群在一边小声嘀咕,指指点点。 没想到这傻子变好了以后,竟然这么有魅力不说,换上白衣服还这么好看,看得一个个心痒难耐。 安茜得意的跟在他的身后,看着这一个二个恨不得把她吃了的目光,她挺享受。 就喜欢看这些想得到又得不到的样子。 这两人走着,正好碰到张梅香,看着他们牵着手,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铁柱最近几天因为没娶到这女人,在她家赖着不走,说什么,要是不娶到这女人誓不罢休。 她到好,小日子过得那么滋润,听说还开起小卖铺,她到要来看看啥叫小卖铺。 “光天化日之下,不要脸,勾肩搭背,真不耻。” 张梅香愤愤不平,凭啥她就能有这么美的男子作陪。 云锦眸子一暗,眼底风起云涌。 安茜笑道:“这就不要脸了,那这样呢?” 说着她直接跳在云锦身上,嘴就吻了上去,还不忘记用丁香小舌在他鼻尖处一勾,她嘚瑟挑衅,今天她就要气死她。 这模样好孩子气,云锦不由笑出了声。 “别笑,淡定些。” 她轻轻地点了点他的头。 旁边的女人们都惊呼出声,这也太辣眼了!好亲热啊! “男未婚女未嫁,就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你们两个该沉河。” 张梅香指着安茜,脸色青黑,看着她那嘚瑟样,她就整个人不好了。 安茜也没生气,直接攀上他的脖子,温柔似水的看着云锦道:“沉河?我亲我男人怎么呢?光明正大,谁敢沉河?” “你还装,你两个连婚书都没有,还在这里扮演什么恩爱夫妻。” “死丫头,我跟你说,人家铁柱还在我家里等着了,你赶紧跟我去,好好跟人家回家过日子。” “不要抛头露面了,他家条件好,你嫁过去也饿不到,不像有些人,你还要养着他,除了一张脸毫无用处。” 这话说的,云锦瞬间炸毛,悄悄地掏出一颗糖果,直直地朝着她的大腿丢去。 张梅香受疼,整个人惊叫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旁边过路的人都一惊,这好好滴,咋说跪就跪。 安茜了然,悄悄地对云锦竖起大拇指。 “娘,你咋给我行这么大的礼,快起来。” 安茜说着从云锦身上跳下,直接走到张梅香身前,试图拉她起来。 明面上是拉,实际上是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起来。 张梅香把额头上的汗水一擦,怒吼一声:“滚蛋。” 云锦再一次用糖果打在她的大腿处,张梅香一个疼痛直接趴在地上。 “是谁?老娘的腿差点断了。” 张梅香大惊失色,四处看看,这才把视线放到云锦身上。 “死丫头,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打我。” 安茜嘲讽一笑:“娘,你可别给我泼脏水,是你自己跪下的,关我屁事。” “还有那死光棍,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我男人是他,诺,这是喜糖,忘记给你了。” 说着安茜把一把喜糖掏出来丢到张梅香脚下,又对着旁边围观的人群吆喝一声:“来,来,我跟我男人成亲了许久,还没给大家送过喜糖,今天正好大家都在,就把喜糖给大家!” 果然这一吆喝,所有的人都跑了过来,安茜抓起那袋子喜糖朝着张梅香丢去,旁边的人一拥而至,纷纷朝着张梅香扑去。 这喜糖在农村可是稀罕物,贫穷的家庭一般只有过年结婚才能吃到这稀罕物,尤其这喜糖,寓意很好。 张梅香始料未及,随着糖丢在她的身上,这些个村妇如同豺狼虎豹一般纷纷朝着她扑去,连衣领里掉的都不放过,直接伸手就进她衣服里去翻找,把她肚兜都扯出来丢在一边。 “大家别客气,吃好喝好,喜糖每人都有。” 安茜再一次把喜糖丢到张梅香头上,她那手一丢一个准。 眼看着徐梅香被人撕扯衣服,撕扯着头发,压的鬼哭狼嚎的样子,安茜心情就倍儿好,直接拉起云锦就朝着小卖铺走去。 张梅香经过这一遭,心情可郁闷了,全身的衣服本就洗的发白,穿了好几年,硬生生被这些人给撕扯坏了。 她握住手中的那颗糖果,这可是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保下的,她那孙子都快一年没吃过糖果了。 第109章 赌约,吃了这狗屎 尤其是这糖,可是怡香斋最出名的糖,这怡香斋糕点出名,普通百姓可买不起,没想到这丑丫发达了,竟然买的糖都是这么好的。 低头看着自己坏了的衣服,她起身小跑着朝着家里走去,先把铁柱叫来,这死丫头还得铁柱那无赖来收拾比较好。 一想到那死丫头这样对她,她就气的不行。 这边安茜跟云锦在小卖铺里跟陈寡妇聊着天,介绍着货品。 那边,张梅香,徐香,铁柱带着上次闹婚礼的几个年轻男子浩浩荡荡地背着背篓,拿着口袋就往这边赶。 “张丑丫,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跟铁柱走?要么你这店就懵开了。” 张梅香尖锐的声音传来,安茜漠然回头,这一家人有完没完了。 看着这气势来者不善,云锦眸子微冷,脸上浮现出不耐烦。 “张梅香,徐香你们有病!一天到晚跟丑丫过不去。” “她一没吃你们家的,二没用你们家的,你们咋跟个土匪似的,天天抓着她不放。” 陈寡妇丢下手中的东西,就走出铺子外,“今天谁敢对丑丫不客气,就是跟我陈寡妇过不去。” “我呸!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下贱胚子,连男人都没有,你嘚瑟啥?” “要不是丑丫,你此刻还在家里挑大粪,滚开,碍眼的贱人,真把自己当回事。” 这徐香如同个泼妇似的,直接朝着陈寡妇就吐口水,还不忘把背篓放下,拍拍屁股,嫌弃的对着她怒骂道。 “男人?”陈寡妇嗤笑一声。 “你好意思跟我提男人,你也不回去问问你男人,像你这样的泼妇,母老虎,他喜不喜欢?” “还真以为自己有男人就了不起,要不是张大锤眼瞎,会看上你。” “你个欺善怕恶的贱人。” 陈寡妇也不是吃俗的,她跟张大锤可不是一天二天了,张大锤对他的这媳妇可是嫌弃的不行,要不是她随时劝着,估计早提出和离了。 这话一说,安茜的目光再一次在陈寡妇和徐香身上打量着,要是论魅力,肯定陈寡妇胜。 据她所知,这陈寡妇跟张大锤可还有来往,两人基本上每个星期都要暗度陈仓一次,这样一来,她被男人滋润,也变得爱打扮起来,虽然穿的不好,却还是挺爱干净,脸上尽是被爱过的幸福痕迹,整个人完全是容光焕发啊! 到是这徐香,跟个黄脸婆似的,被人碰过,又被剃成光头,戴上毛巾,活脱脱跟个老太婆一样,要不是年纪摆在那里,她真以为这是张大锤的妈,不是媳妇。 她本挺反感像陈寡妇这种小三,可无奈这正派太垃圾不说,还一天到晚针对她,跟个怨妇似的,她到巴不得张大锤把这女人休了,娶了陈寡妇。 陈寡妇这一对骂,徐香气的不行,拿起旁边的背篓就朝着陈寡妇丢了过来。 陈寡妇一个闪身,躲过背篓呵斥道:“怎么说中心里话呢?我奉劝你收敛着些不要太嘚瑟,小心那天连你男人都看不上你。” “陈寡妇,你在给老娘说一遍?” 徐香气势汹汹,脸色铁青,破口大骂,旁边围观的人都纷纷起哄。 “好了,闭嘴,正事都没干,就只知道吵吵吵。” 张梅香拽过徐香,瞪着陈寡妇道:“丑丫那贱人了,让她滚出来。” “哼!你喊出来她便要出来,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陈寡妇双手抱胸,忿道。 “好,不出来就算,你们几个,给我进店抢,谁抢到就是谁的,懵客气,这是我闺女开的店,我有权利把这些东西送人。” 张梅香这一声呐喊,跟着铁柱的几个男人统统朝着店里涌入。 铁柱有些犹豫,听说那男人在里面,那天可受到教训,此刻他的腿都还在疼。 张梅香瞪了一眼铁柱,小声嘟囔:“怂货一个。” 话落,她也朝着小店里走去。 几个人前脚刚踏入店,后脚便被云锦丢了出来,最后被丢出来的是张梅香,随着他们的落地,灰尘掀起好高,几个人疼的在地上哼哼唧唧,翻滚着。 “天杀的,竟然敢丢我。” 张梅香拍拍屁股,这才起身,这一折腾全身都快散架了。 云锦握住安茜的手走了出来,脸上看不出喜悲,整个人不怒自威,即便不说话,站在那里一个眼神,也让人感到无形的压力。 铁柱吓得不轻,还好他没进去,不然被丢的就是他了。 “张梅香,你怎么跟个强盗似的?竟然敢动手抢,还有没有王法了。” 安茜冰冷的眸子射向她,这家人不解决了,跟她是不死不罢休。 “哼!老娘养了你,这些就该是我的,今天两个选择。” “第一,要么把这小卖铺给我,从此以后我们互不干涉。” “第二,要么你就跟铁柱成亲,以后我若是再来针对你,我就吃屎。” “啪啪啪……”鼓掌声响起,安茜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你是我什么人?这小店给你,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安茜嘲讽一笑,张梅香吼道:“老娘是你娘,把你养大,要你一点东西不过分。” “你也配?” 安茜懒得跟她说话,这可是村里骂人第一的泼妇,是没道理可讲的。 看着她气的胸口发颤,云锦有些心疼,把她拉到身后,对着张梅香淡漠出声:“张梅香,你一不是她娘,二不是她家人,凭什么要来决定她的婚姻。” “她,不叫张小丫,也不是你口中的丑丫,她是我的媳妇,安茜,你们最好识清身份。” “要是在听到对她不利的想法,别怪我不客气。” 云锦语气冰冷,声音带着威胁之意,他的眸子扫向张梅香,徐香,铁柱三人,这一眼虽漫不经心,却依旧让几人吓得心一个哆嗦。 惊吓过后,张梅香怒声道:“放屁,她是我的女儿,我想咋样就咋样,就是让她吃屎她也不能反抗。” “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媳妇,证据了,婚书拿来我看看。” 吃屎? 云锦嘴角上扬,冷声道:“要是我拿出婚书你该如何?” 张梅香想了一下,尖锐着嗓子道:“如果你拿出婚书,我就把这狗屎吃了,如果拿不出,丑丫就把这狗屎吃了,还要把这店给我,她必须跟铁柱回去好好过日子。” 云锦看了一眼旁边半干的狗屎,对着安茜回眸一笑,心想还好把婚书带在了身上。 他刚想说话,却被安茜止住,这一幕没逃开张梅香的眼睛,她更加确定了这两人没婚书,便开始窃喜起来。 “好,可以,不过我还要加个条件。” 安茜抚了抚鬓角,绝美一笑:“如果拿出来了婚书,你不但要把屎吃了,还要把徐香嫁给铁柱。”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徐香也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云锦嘴角勾起,这丫头古灵精怪,这可是给了徐香致命一击。 “没问题”张梅香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娘,不可以啊!” 徐香急的大叫,张梅香安抚道:“怕啥,老娘还会害了你不成。” 张梅香这话如同定心丸一般打在徐香心头,为了这店,她忍了。 铁柱看着徐香那样,就嫌弃的不行,这种女人白送可以,要是让他宠,那可真要吐了。 “好了,婚书呢?拿不出来就赶紧把屎吃了。” 张梅香指着地上的狗屎笑道。 云锦一听,脸色极其阴沉,狗屎?他媳妇配得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这狗屎跟这老女人到蛮匹配。 他放下安茜的手,从怀里掏出两张婚书,打开道:“给我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就是我跟茜儿的婚书,有县衙的章印为证。” 第110章 吃屎,徐香嫁给铁柱 随着婚书打开,众人纷纷上前查看。 “还真有婚书,他们早成亲了。” “这婚书可是货真价实,这章做不了假。” “这下张家倒大霉了。” “倒霉?她们是活该,人家成亲了,还逼着人家嫁人,这行为,真是可耻。” 几人窃窃私语,小声嘀咕。 张梅香徐香吓到了,连忙上前,看着婚书那两个字,徐香直接腿一软瘫软在地,这一来她岂不是要嫁给铁柱。 而张梅香不相信,揉了揉眼睛,再一次走近一看,心吓得扑通扑通跳。 这还真是婚书啊! 她愣在那里,满眼不可置信,余光看下地上半干的狗屎,她心中怒骂:“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畜生在这里拉了屎,要是被她逮到,她非要弄死它。” 安茜听到张梅香的心声,提醒道:“张梅香,你输了,那屎,你莫不是要反悔,这么多人看着了。” 张梅香眼睛看向看戏的众人,欲言又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张梅香,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赌约是你立得,要是人家拿不出婚书,没准你早把人家按进屎里,逼迫人家嫁人。” “这现在拿出婚书了,你又不想接受后果,这可是太不要脸了。” “别磨磨唧唧,浪费大伙的时间,抓紧时间把屎吃了!” “对对,别说,我们还真不知道这屎是什么味?你帮我们尝尝。” “哈哈……” 看戏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说着大笑出声。 张梅香冷声道:“我才不吃,谁爱吃谁吃,既然你已经成亲,那我以后不来打扰就是,徐香我们走。” 徐香连忙一骨碌爬起来,拍拍屁股就想逃。 云锦忙大步上前,挡在张梅香的面前,“他们可以走,你不能,自己立的赌约自己应该履行,快点,我不想再说一遍。” 眼看着云锦脸越来越沉,眉眼不耐烦,张梅香看向安茜,哭丧着脸:“丫头,丫头,你救救我,这屎吃了,没准我都恶心死了。” “是你自己要吃的,快点,别对我委屈,换成是我,你早已经把这狗屎塞进我的嘴里。” 安茜冷声说道,眼睛在徐香身前打转,徐香被这一眼吓得心跳加速,她感觉有事要发生。 “丫头,求你了,以后我们不来招惹你了,你别让我吃屎”。 安茜眼帘低垂,冷声道:“不吃可以,徐香替你吃。” 徐香大惊,张梅香豁然开朗,连忙把徐香扒拉过来,“徐香,娘可没求过你什么?这屎你可得替娘吃。” “娘,这可是狗屎,你让我替你吃?不行。” 徐香想也没想直接拒绝,让她吃屎,没门。 “啪!”的一声。 巴掌落在徐香脸上,徐香捂着脸被打懵了。 这死老奶竟然敢打她。 “娘你打我?凭什么。” 她眼眶红了,这还是第一次被她打,让她如何受得了。 “你也知道我是你娘,让你帮我吃点屎怎么呢?” 张梅香张牙舞爪的样子,让安茜有些想笑,还以为她对这女人挺好,没想到都一个样子。 徐香怒了,嫁到张家二十多年,她做牛做马就算了,到头来一样没得到,还要被逼着吃屎,这吃屎她也算了。 她都一把年纪,张大锤日夜不回家,回家也是分房睡,两人吵的不可开交,都快二三年没同过房了,这老女人还天天嚷嚷着自己是个只会吃不会下蛋的母鸡。 她自己能下吗? 男人都死哪里去了? 她下个鬼,今天这死老奶还把她给出卖了,铁柱这啥货色,有钱咋了,克妻不说,长得也是鬼迷日眼,油头滑脑,这样子看着就想吐,别说是睡一张床了,既然她不仁休怪她不义。 “吃屎,你自己去吃,是你自己打赌输了,关我鸟事,你不是已经把我卖了,卖了,那你以后就不是我娘,我带着虎子离开这个家还不行吗?” 说着徐香直接越过她要走,张梅香那是认怂的主,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用脚一踹,徐香毫无防备直接被踹在地上。 张梅香力大无穷,别看瘦不拉几,营养不良,这短小精悍,连忙踩住她的腿,把徐香的头朝着屎上一按。 “我要你不吃,敢跟老娘回嘴,胆大包天了。” “今天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徐香臭的直接哭了,在一边干呕起来,挣扎着起来,就是起不来。 这看戏的人都看不下去,有这种婆婆着实家门不幸。 待屎入腹,张梅香才把徐香放开。 “呕”徐香在一边干呕起来,一股恶心充斥着她的全身,铁柱看她满嘴喷屎的样子,恶心的连忙闪到一边,这要是娶了这女人,还不恶心死。 “这不就好了,吃个屎而已,婆婆妈妈。” 张梅香拍拍手,丝毫没有悔过。 徐香鬼火绿,她把屎用袖子一擦,直接跑过去扇了张梅香五巴掌,在她懵住的时候一鼓作气拿起屎朝着她嘴里一塞。 “哎呦!天杀的,你敢打老娘,敢喂老娘屎,太不孝了。” 安茜云锦相视一笑,看着这一场狗打狗的好戏,心情甚好。 “那是你逼我的,我要跟张大锤和离,我要带着虎子走。” 徐香下定了决心,与其在这里嫁给铁柱,那她宁愿孤独终老。 张梅香不是吃素的主,她对铁柱嚷嚷着道:“铁柱,要么你就把这女人娶走,要么你就在我家住下,反正礼钱是还不了。” “这好歹是个母的,能干不说还能生,你看看她那胸部和屁股,绝对好生养,娶了她明年就能抱儿子,这女人还好养活。” “这年头女人可少了,你这要是错过了,没准就娶不到媳妇,丑丫可是已经成亲,你也等不到。” 经过张梅香这一提醒,铁柱算是开了窍,他眼睛在徐香身上打量着,喉咙滚动。 别说这女人脸不咋地,那身材可是挺有料,前凸后翘,肚子还堆着几堆肉,这一看就好生养,不像丑丫,瘦不拉几,屁股太小,没准连个孩子都生不了。 这长得好看不如实用,相比之下,还是徐香耐用,这丑丫没准会被压死。 想到这里他立马拍板:“对,你说对了,今晚我们就拜堂,把这马蚤货娶回去。” “没门,铁柱,你个智障,想娶我,没门。” 徐香怒骂出声。 铁柱可不管,直接走过去拽住她的头发,嘶吼道:“智障咋了,你个吃了屎的垃圾,要不是娶不到媳妇了,你这货色老子早丢粪坑了。” “疼疼,铁柱你放了我,求你了。” “想得美,回家梳洗打扮一下,晚上洞房花烛,争取明年给我抱儿子。” 说着他直接拽住徐香朝着张梅香家走去,张梅香回头瞪了安茜一眼,拍拍屁股走了。 “哈哈!丑丫,还是你们厉害。” 陈寡妇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安茜对着云锦一笑:“还是相公厉害,这略施小计,把两人都收拾了,还解决了个大麻烦。” “你喜欢就好。” 看着她眉眼弯弯的样子,云锦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宠溺一笑,那声音低沉沙哑富有磁性,安茜感觉太幸福了。 这事情告一段落,安茜便打算去给秦安看看,顺便带上了上次去镇上给秦安开的药。 哒哒打听过了,县衙过几天会处斩三个死囚犯,到时候她要去乱葬岗把那三人的心脏给取下,尽快帮秦安把病治好。 两人收拾了一下店里的东西,还没离开,就听到一阵惊恐的叫喊声。 “嫂子,不好了,不好了。” 陆川脸色苍白,跑的很快,额间还附着汗。 陈寡妇连忙让开一条道,陆川气喘吁吁的拉着安茜的肩膀道:“秦,秦安出事了。” 第111章 秦安死了,起死回生 云锦看着陆川那双手,眉眼一冷,直接把他的手打开冷声道:“别碰她。” “这是……” “我相公,不说了,秦安咋了?” 相公?丑丫改嫁呢? 陆川也来不及多想,直接道:“秦安刚刚跌倒,昏迷不醒了,听村子里的人说你在这里跟张梅香吵架,我便赶紧寻来了。” “快走。” 安茜二话没说,焦急的朝着外面跑去,恍惚间踢到门槛,差点摔倒,还好被云锦抱住。 “小心点,你就不能不让我担心。” 他扶额,惊魂未定。 “对不起,人命关天啊!我走了。” 他感觉她手心在冒汗,人是冰冷的,心中一急。 安茜顾不得什么,连忙跟着秦安朝着村尾跑去,云锦跟随其后。 秦家大门大开,站满了人,窃窃私语。 “这秦家可真惨啊!” “谁说不是丈夫死了,大儿子也死了,救了个人,没想到秦贺也死了,这下秦安也倒下了,这让老秦家两个人怎么活啊!” “真是看着心疼,这怕没救了,老秦家男人咋跟诅过咒一般,都活不过三十岁。” 安茜到的时候就听到这些人在说话,连忙跑进屋子,大夫刚好起身,摇摇头,对着田桂香道:“准备后事!人去了,心脏停止跳动,没脉搏没心跳。” “不可能,不可能,我儿子好好的。” 张梅香哭的不行,死死的拽住大夫:“求你救救他,这是我唯一的儿子了。” “我也没办法啊!人已经去了,他这样的身体不能折腾,又摔了一跤,不行了。” “小叔你快醒来啊!你说要带我去找娘亲的,呜呜……” 安茜眸子微冷,她一把推开人群冷声道:“我来看看。” 只有云锦听出了她声音的颤抖,这个男子,他对茜儿应该很重要。 他的眸子看向田桂香,秦梦,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脑海里有着不一样的模糊身影,让他心头窒息。 他环顾四周,这里竟然这么熟悉,他好像来过这里。 田桂香一看到安茜就怒了,朝着她厮打过来:“你来干嘛,贱人都是你害得,你克了我们全家,你不得好死。” 众人见状,被这一幕吓得不轻。 陆川连忙拉住田桂香:“田婶,秦安都这样了,你还不能把这些事放一边,嫂子医术这么好,没准能救他了。” 安茜懒得跟她计较,直接挥开人群:“你们统统出屋子,给他腾出空间,这样围在一起,就是他能呼吸也呼吸不到。” 人群逐渐退后,安茜立马来到秦安身边,翻了翻眼皮,听了听心跳,心跳极其微弱。 云锦看着她,此刻认真救人的她,仿佛有不一样的魅力,让人移不开眼睛,这样的女人,真的很美。 安茜坐在床上,直接跪在秦安旁边,双手按压,一下接着一下,她大汗淋漓,额头上冷汗直冒,紧接着她又吸了一口气,直接朝着秦安嘴附上。 云锦握住拳头,头转到一边,明知道她是救人,依旧心里有着醋意,这张嘴是属于他的,如今…… 许久以后,秦安终于恢复了心跳,脸色渐渐开始有了颜色。 “活了,竟然活了,简直不可思议。” 大夫的声音传来,带着惊喜,他是第一次见到死人复活,这男子本已经气息全无,如今却活了回来。 “真是华佗再世,太了不起了。” 大夫诧异的围着安茜看了又看,简直就是神医,即使月如画来了,都不一定把死人拉回来。 “嫂子” 秦安半眯着眼睛,声音微弱。 安茜终于扯开一丝微笑,身体还在颤抖,云锦见状连忙走过去为她把额头的汗擦干。 田桂香惊喜不已,泪水滑落,连忙过去握住秦安的手:“你醒了,如果你也走了,娘怎么办?娘只有你一个儿子了。” “娘,我没事,是嫂子救了我。” “哼!救你,是应该的,就是她克的你。” 田桂香冷哼一声,语气不好。 安茜也不在意,只笑道:“秦安,这二天你必须躺着,不能起来,三天后,我给你安排手术,你的心脏不行了,必须尽快换心脏。” 这话一说,外面看戏的人诧异极了。 这心竟然还能换?这前所未有的事。 大夫听了,立马道:“这位夫人,这心脏能换吗?这得了心疾多半是没救了。” “换心可是极其危险的事,稍有不慎就满盘皆输,这不换心或许还能有一年可活,换了可就当场死了。” 安茜笑道:“这我有把握。” 安茜其实有五成把握,加上哒哒的修复力,应该有七成,只要没出现排异现象,就会成功,怕就怕会有排异。 这田桂香本是不想让安茜来救,可感觉她有把握,与其让他等死,倒不如放手一搏,死马当作活马医。 把秦安秦梦安抚好,天气已经不早了,出来一天,又经过刚刚的一场生死营救,安茜连饭都没有吃,肚子饿的不行。 村里的人把安茜传的那叫一个神,又结合前几次贵生媳妇难产,虎子咔死的事,秦贺被野兽差点咬死,死而复生的事,田桂香能重新站起来的事,大家都把安茜当成了女神医,对她也有了极大的改观。 而另外一边,徐香改嫁给铁柱的事也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说她活该。 新房里,徐香被绑着手脚坐在新床上,双目呆滞,一张脸擦得苍白,嘴唇红艳,光头在烛光下闪闪发亮。 而门外王桂花拉着铁柱一阵磕碜。 “柱子你真要娶了这丑女人?” “你看她那尖酸刻薄的样子,太倒胃口了。” 铁柱满脸不屑,嘲讽一笑:“哪能怎么办?除了这女人我也找不到媳妇了,都说我克妻,克孩子,我这年纪越来越大,再不生娃,估计都生不了啦!” “这女人一看就胸大屁股大的,肯定能生养,把孩子生了再说。” 经过铁柱这一说,王桂花豁然开朗,这铁柱思考的对啊!铁柱这年纪可不小了,又死了两个老婆,要是再没人嫁,估计就真的无后了。 “好了,你赶紧洞房去!儿子,你说得对,是个母的能生养就行,以后若是不能生养,老娘在收拾她。” “你今晚可要加油!她若是反抗,把这药给她喂下,老娘还不信了,你尽心尽力耕种,来年开春还不结果。” “娘说的对,我去了,把灯一关,看不到那碍眼的脸,来年就让你抱上大孙子。” 铁柱诡异一笑,蹑手蹑脚地朝着房间里走去,随着门一关,灯一灭。 “救命啊!别碰我,滚开”。 传来徐香惊恐的喊叫声。 “还给老子反抗,看我不打死你。” 几个巴掌扇在徐香的脸上,铁柱直接骑在她的身上,捏住她的嘴,直接把药给灌进去。 “老子叫你反抗,等一下有你好受的。” “你这个贱人,还敢嫌弃我,我呸!要不是为了有后,你这恶心的女人我连碰一下都想吐。” 徐香抽泣道:“求求你,别碰我,不就是要媳妇吗?你放了我,我重新帮你找一个,好不好?” “闭嘴,这话老子已经听了无数遍,都起茧子了,你跟你那婆婆整天忽悠我,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要么认命,把老子伺候好,要么,你就给老子去死,若是再敢反抗,老子明天直接把你扒光了丢出院子。” 果然这话一出,徐香无声哭泣,不敢反抗,任由铁柱欺负,房间里传来一阵…… 王桂花笑的龇牙咧嘴,这个家终于要有后了,老头子终于瞑目了。 她高兴的朝着屋子走去,走起路来感觉有风似的。 第112章 大姨妈来了真不解风情 回到洞里,安茜已经饿的不行,尤其是哒哒软弱无力的躺在夕阳下无声抗议。 安茜连忙从空间取来肉罐头给它吃,这才给自己和云锦煮了速冻饺子,又炒了一个腌菜炒肉,番茄鸡蛋配着米饭来吃。 两人简单收拾完,她便想洗个澡,白天因为太着急,吓出一身冷汗,此刻都觉得黏糊糊的。 之前她便在小河边搭了一个小帐篷,不但能在里面上厕所,还能沐浴。 浴桶是在空间买的,大型的木头浴桶。 云锦帮她把水烧好,兑好,便离开了。 她泡好澡的时候,身体一阵疼痛,痛的冷汗直流,挣扎着起身,快速的把衣服穿好,这才发现身体处流出不一样的东西。 她暗暗大惊,这是来大姨妈了。 连忙从空间买好卫生棉,弄好后,已经疼的站立不住。 她之前就给这身体把过脉,这身体虚寒,来大姨妈会痛的生不如死,以后要孩子也困难,其实她早想给自己整点药调理调理身体,一直想不起,便忽略了。 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洞口走去,本就是山坡,坡度太大,刚走没几步,她已经痛的不行,双腿发软,无力,整个人朝着山下滚去。 “啊!” 一声惊恐。 云锦连忙跑出洞口,看到那滚落的身体,心口一紧,连忙飞下去,一把把她揽在怀里。 怀里的她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如同一张白纸一般,眼睛一张一合,眉头揪在一起。 把她放在床上,他焦急万分。 “怎么呢?怎么会无故摔倒呢?” 安茜挣扎着坐起来,摇摇头道:“没事,就是肚子痛。” “肚子痛?痛到你都能滚下山,那肯定很疼啊!我去给你找大夫。” 话刚落,他连忙起身准备朝着外面跑去。 却被她拉住衣角。 “我没事,我只是大姨妈来了。” 大姨妈? “你有大姨妈?” 云锦不解,俊美的脸闪过紧张。 安茜无语,这该如何解释?古代是叫什么她也忘了。 “哎呀!人类真笨。” 哒哒慵懒的声音传来,它四脚朝天的躺在床上,悠悠哀叹。 云锦回头看向它,甚是不解,“哒哒那你说大姨妈是什么?” “我那知道,我是赤龙,又不是女人,真笨。” 这话刚落,一双大掌覆了过来,毫无征兆,它又被丢出洞外。 “云锦,你又丢我,我诅咒你永远不知道大姨妈是什么?” “你的诅咒失效。” 云锦扯起嗓门低吼出声。 “噗嗤”一声,安茜笑的牵强,眼前的男人总是跟一个兽过意不去。 “还笑?看你养的啥东西。” “别说,你跟它挺般配,可惜它是公的。” 云锦额头紧蹙,“话说这大姨妈到底是啥?跟你肚子疼有何关系?” 安茜笑着解释:“女人每个月都会来一次的那个。” “会来啥?我怎么不知道?那岂不是每个月你都要疼。” 安茜扶额,好!这男人还很纯情,自然不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她还真不好解释。 安茜点点头,配合道:“确实,我体虚,体质寒,疼的会比较厉害。” “那该怎么办?”云锦焦急问道。 “云锦,你去帮我弄点热水我喝,喝了会好转。” “好。” 云锦连忙倒好热水,吹了吹小口喂到她的嘴里。 一碗热水入腹,丝毫没有缓解,疼感越来越强,云锦只能干着急。 安茜已经忍着不哼唧出声,可是那苍白的脸,蜷缩的身体,抖动的样子,依然让云锦站立不安。 眼看着天渐渐黑了,微风轻抚,吹的洞口大树莎莎直响。 “不行,你必须看大夫。” 二话没说,他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抱起她就朝着山下走去。 “锦,我没事,没必要去找大夫。” 安茜挣扎着想从他的身上下来,却被他禁锢的很紧。 “无论你有事没事,今天必须看大夫。” “可是,我自己就是大夫,我真的没事,今晚忍了就会好转。” 她有些感动,额头上大汗淋漓,可是被他抱着的感觉那么舒服,她竟然有些不想下来。 抬起头看着他坚毅的下巴,手情不自禁地抚摸上去。 云锦身体一怔,默然低头,夜色中,看着她白皙的脸,身体不由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你能忍,可是我不能忍,我不想看到你这么难受。” 他转移注意力,把身体里奇怪的感觉吞下,加快步伐,不一会儿就到了村里的大夫家。 云锦欲哭无泪,被大夫一阵数落后,他抱着安茜回了洞里。 这还是生平第一次被人数落,这能怪他吗?他平时只顾战事,女人就接触过南宫流云,两人相处,这事她自然不会跟他说。 安茜憋笑,那大夫说话够直,够毒,够狠。 “你个大男人连女人的月事都不懂,大惊小怪,你不是她男人吗?” “平时播种怪积极,一到上战场,就一窍不通。” “女人不来月事,怎么给你生娃?” “肚子疼就找大夫,你平时要悠着点,帮她调理调理身体,至于现在疼成这样。” “作为一个男人,要学会呵护女人,而不是只顾自己舒服,不管女人是否受得了,好了,回去!” “对了,闲着多帮她揉揉肚子,用热水暖暖肚子,别一天到晚只知道自己想做的,而忽略了媳妇的身体状况。” 安茜看向一边红着脸,满脸窘迫的云锦,笑道:“那个,你没事!那大夫跟媳妇吵架了,所以你今天正好撞枪口上,你别在意。” 云锦漠然回头,这才起身,抬起热水走到她的面前,二话没说,扒拉着安茜的衣服。 “你这是干嘛?” “帮你暖肚子,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女人原来每个月还要来月事。” 安茜把他的手推拒过去,尴尬一笑:“肚子我自己暖,你赶紧睡觉去!” “那可不行,我可不想那天被人指着鼻子骂我不疼媳妇。” 说话之间,他已经把安茜的衣服掀了起来,因为力度太大,露出她的内衣,还有那…… “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吓得连忙转过身,安茜脸火辣辣的,虽然现代人家穿泳装比比皆是,正常的很,可这毕竟是古人,被古人看到她那现代内衣,多多少少还是惊讶的。 “没事,在我们那都是这样穿着就出来。” 这话一出,安茜后悔了,抬起头,对上他喷火的眸子。 他脸色不好,许久后才蹦出几个字:“你也这样穿着出去?” 知道他误会了,安茜急忙解释:“不,我哪有时间穿这个出去,天天上战场,穿防弹衣,要是穿这个还不得死翘翘。” “那就好。” 他松了一口气,对她说的话有些不解,难道她也上过战场? 安茜把毛巾扭干水放在肚子上,不一会儿毛巾又冷了,连带着盆里的水都是温热。 她干脆把毛巾一丢,盖好被子蜷缩在一边,肚子疼痛感消失了很多,看来暖肚子还是有用。 云锦看着她眉头舒缓的样子,知道她应该是有所缓解,连忙吹灭了蜡烛,直接在安茜身后躺下。 “喂!你怎么上我床呢?” “帮你暖肚子。” 黑夜中,他温柔沙哑的声音传来,安茜还来不及挣扎,他的双手已经覆在她的肚子上,她身体一怔,僵硬的躺在那里。 后背贴在他的胸膛,他鼻尖的呼吸在她耳边萦绕,安茜脸火辣辣的,心加速跳动,他的双手紧紧地贴在她的肚皮,这个姿势很暧昧。 “那个,云锦,你去睡!我已经好了。” “不要,不放心。” 他执意的抱着她,呼吸传来,他睡着了,而安茜彻底失眠。 第113章 血迹,我的男人你也觊觎 这男人此时此刻竟然睡得着,安茜无语,试图把他手拿走,无奈他抱的很紧,她一动,他又紧紧地凑了过来,嘴上还嘟囔着别动。 下腹一股热流传来,她暗暗大叫不好,要是露出来了可丢脸了。 好不容易把他的手扳开,抹黑点好蜡烛,云锦竟然醒了。 “你去哪里?” 安茜讪讪一笑:“我上厕所去,你睡着。” “我陪你,天黑,你肚子疼。” 说着他直接翻身下床,安茜本想拒绝,无奈他已经穿好鞋子,把他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安茜有些莫名感动,任由他拉着自己抹黑去了厕所,两人回到房间,刚想躺下,安茜眼尖的看到床上那一片血,吓得一个激灵。 糗大了。 安茜连忙跑在床上,一把用被子盖起,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云锦朝着她走了过来,刚想躺下,却被安茜阻止。 “那个,我不疼了,你睡你的床!” “不行,我得帮你揉揉。” 说着把她的身体放平,双手为她揉着肚子。 安茜有些受宠若惊,可仅仅片刻,她便看到他白衣上的血迹,大概巴掌那么大。 完蛋了,安茜再也淡定不了,瞳孔放大,盯着他下腹长衫下的血迹,让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月事。 这可咋整?他那么有洁癖的人,要是看到衣服上的血迹,那定然崩溃。 “还疼吗?”少有的温柔,让安茜有些不习惯。 “不疼不疼。” 嘴上说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血迹看。 云锦被她看得窘迫,这女人咋一直盯着他下面看,害得他莫名不自在,连忙转身,把灯一灭,直接在她身后躺下。 “那个,我肚子好了,要不你回自己床上睡?” “也好,不然怕你忍不住。” 想到她刚刚的视线,云锦还是起身回到了自己床上。 安茜懵了,对于他刚刚说的忍不住,甚是不解。 啥忍不住? 这一夜折腾了几个小时,安茜甚是疲惫,肚子不疼了,闭上眼睛,便呼呼大睡。 第二天,身体好转,安茜还在熟睡中,就被一阵娇滴滴的声音给唤醒。 “云锦哥哥你一个人在家吗?丑丫呢?” 这声音矫揉造作,安茜猛然睁开眼睛,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声音不是那王花花吗?平时她可是大嗓门,别看她年纪不大,那声音跟泼妇没啥区别,如今这么温柔,她听的瘆得慌。 抖了抖全身的鸡皮疙瘩,安茜起身,把衣服穿好,准备出去探个究竟。 云锦不耐烦道:“你找她干嘛?” “不干嘛,云锦哥哥,我是来找你的。” 说着,王花花眨巴着眼睛,朝着云锦走了过来。 安茜越来越好奇,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来找云锦。 探出头去,王花花娇羞的对着云锦放电,云锦完全忽视,直接忙着手头上的事,眼看着王花花的胸就要摩擦云锦的后背。 安茜怒了,眼睛的寒意一闪而逝,这是公然来撬她的墙角啊! 这女人真是胆大包天。 哒哒站在她的肩头长叹一声:“哎!男人啊!长得太好看就是红颜祸水,主人,我看你还是把他休了!这古代三妻四妾,到时候他要是……”。 “闭嘴,我就喜欢美男,三妻四妾他敢,你也不为你主子我想想,要是找个丑的,大肚腩,油腻头,眯眯眼,黝黑牙,麻子脸,口还臭,我还不被恶心死。” 哒哒嘴角抽搐,满脸黑线,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丑男的画面,忍不住打个寒颤。 “好了,别说了,我的主人,你这是要恶心死我。” 把肩头上的哒哒取下放在床上,安茜抬头就走了出去,双手抱胸,靠在洞门口,语气慵懒。 “呦!王花花,你找我男人什么事?” 王花花本想贴近云锦,被这一道女声吓了一跳,连忙拨了拨头发,龇开牙道:“没,这不是路过嘛,顺便过来看看。” “没看出来你还有此等闲情逸致。” 安茜嘲讽一笑,走到云锦身前,亲热的挽住云锦的手臂,整个人瘫软在他身上。 “夫君,昨夜累着了,现在手软脚软,你扶我一下。” 安茜挑衅的看着王花花,双手柔弱无骨搂住云锦的脖子。 云锦被她这醋样弄得哭笑不得,也乐意配合她,柔声道:“累着呢?那以后我悠着点。” 这话一出,安茜不由对云锦刮目相看,这男人说起话来,比她还牛叉。 “别,我喜欢你如狼似虎的样子。” 安茜小声道,媚眼如丝,还给王花花一个了然的眼神。 王花花瞬间脸色爆红,这种入骨的俗话,这女人竟然说的如此厚颜无耻。 “不要脸,这还是青天大白日,就想着炕上的事,羞不羞啊!” 安茜直接从云锦身上下来,双手叉腰道:“怎么不要脸呢?我睡我男人,光明正大,我在自家炕上,碍了谁呢?” “到是你,青天白日的就来这里,搔首弄姿,抛媚眼,你当我眼瞎是不是?” “王花花,老娘可告诉你,不该觊觎的男人就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否则要你好看。” 安茜一骂,嘴就停不下来,虽说她不会骂人,可谁要来给她找晦气,她也样样说的出。 安茜这架势,可让云锦大开眼界,这女人吃起醋来可猛了,完全让人招架不住。 王花花今天算是遇到对手了,被她忿的脸青一道白一道,本想在美男面前化身小淑女,无奈这女人逼的她不得不发飙,论吵架她就还没输过,除了上次被秦贺羞辱了一道。 “狐狸精,长了一张狐媚脸,专门勾引男人,人家秦猎户才死不久,你就重新勾搭男人,跟其他男人成亲,都说好女不侍二夫,你这种人是不是想把全天下的男人都睡了。” 云锦眸子瞬间寒冷,如同利剑一般射向王花花,秦贺这个人他知道,虽说茜儿跟他相处过几个月,可是毕竟没成亲,就算不上是他女人,不过秦贺对茜儿的重要性,他是知道的,那男人是她内心不愿意提的创伤,如今被人撕开,她应该很难受。 果然安茜脸色开始不好,眼神狠狠地瞪着王花花。 云锦不想看到她被欺负,便冷声呵斥道:“这位长得如同田园蛤蟆的女人,说起话来咋这么难听,狐狸精怎么呢?人家长得漂亮,出来见人,让人心情愉悦。” “不像有些人,长得丑就算了,没人怪你,可你出来吓人,就不对了,试问哪个男人不爱狐狸精爱蛤蟆精。” 云锦这一本正经骂人的话,果真把人家王花花逼得直接落泪,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骂丑,丑就算了,还被说成蛤蟆,说实话在村子里,除了那关浅浅,她怎么着也算是黄花大闺女一个。 人长得机灵,做事也利索,虽说不如丑丫倾城,可稍微一打扮,也算小家碧玉,这被他说的一无是处,偏偏她还对这男人一见钟情。 这被心尖上的人一骂,她瞬间绷不住了,泪水直落。 “云锦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那么爱你。” “得了,别跟我说爱,我女人小气,会吃醋。” 云锦冷言拒绝,直接甩手走进洞里。 王花花眼尖的看到他身上的那巴掌大的血迹,也没多想,看着他走进洞里,嘴角一抽,哭了起来。 看着王花花委屈巴巴,梨花带雨的样子,安茜嗤笑一声:“得了,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你也不看看你啥货色,还觊觎我男人。” “我不想跟你争,我只想跟你同侍一夫而已,你还是做大,我做个妾难道也不行吗?” “噗嗤”一声,安茜仿佛听到了一个大笑话,她对着洞里大声唤道:“那个,相公,人家王花花说给你做妾,你要不?” “白送我也不要,我可不想半夜被恶心死。” 这话从洞里传出,安茜憋笑,王花花直接哭着揉着眼睛就朝着山下跑去。 忽然她想到云锦身上的那一片血迹,不由停止了下山的脚步。 第114章 震惊,云锦就是秦贺 “哼!骗子,那一看就是那女人来月事的血迹,还说的那么好听,昨晚被折腾的累了。” “没准这两人还没夫妻之实也说不定。” 王花花忽然擦干眼泪,灵机一动,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她想要的,自然要不择手段,等把云锦拿到手,村里那些个眼馋的还不得羡慕死她。 而山洞里,安茜才刚踏入,就看到云锦裤子上的血迹,不由大惊失色。 完蛋,这血不会被那女人看去了! 这云锦咋这么笨? 到此刻还没发现他身上的血迹。 “心情可好点了?” 看着她发呆,绝美的脸露出一些惊毅,云锦不由轻笑出声。 安茜尴尬一笑,心情是好些了,可是看到他身上的血,她实在好不起来,这云锦可是有洁癖的。 “那个?” 她指了指他的身下,满脸囧迫。 云锦不解,这一低头,整个人脸色爆红,不一会儿转换成铁青色。 “这是你的?” 安茜点点头,扯起一丝微笑:“这可不能怪我,是你硬要贴着我的。” “这到是我的错咯!” 安茜拼命点头,“虽说是我的错,不过我可以弥补,要不我帮你洗干净,快脱下来。” 说着她直接走过去扒拉他的衣服,云锦被她扒拉着裤子,瞬间脸热了起来。 “别动,我自己来,男女授受不亲。” “都老夫老妻了,还授受不亲,怕啥,又不是没穿,你不是穿着亵裤吗?这东西要是不尽快洗了,就真的洗不干净了。” 安茜说着,用力一扯,哗啦一声,她听到了裤子撕坏了的声音。 “哎呦!我去。” 安茜忍不住怒骂出声,这裤子质量也太差了,她握住那撕坏了的裤子,还一门子脑热心疼着这裤子,却忘记了人家露出的大白腿。 云锦不由好笑,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茜儿,你!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哎哟!这可是好几两银子买的,咋就坏了,我力气不大啊!好可惜。” 安茜摸着那被撕坏的裤子,心疼的不行,这还没穿几次呢?眼睛朝着那白皙的长腿看去,瞳孔放大。 云锦淡笑道:“这有什么?以后跟我……”。 “别吵”,话还没说完,从安茜嘴里蹦出两个字,她的眼睛落在他的大腿处那个血痣上。 手颤抖的摸上,这光滑白皙的腿,这修长的躯体,咋跟秦贺一模一样,甚至那血痣都在一个位置,没有这么巧的事! “这,你跟秦贺是什么关系?” 她颤颤巍巍地看着他,双目含泪。 “秦贺?我不认识,不过这个名字我很熟悉,还有秦家,我总觉得自己去过那里,脑海里时常出现一个若有若无的女子身影,看不清脸。” 云锦如实告知,他确实记不得秦贺,可对秦贺一家他总有种亲近感。 安茜有种强烈的预感,这男人跟秦贺绝对有关系。 “那个,茜儿我可还有裤子换洗?” “这套就不要了,要是缺钱,等回了京都在取。” 安茜被他唤醒,她看着他的背影,思绪回转,她记得刚到秦家的时候,秦贺在她身边直接脱衣洗澡,她避之不及,看到了他屁股上有个胎记。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她直接走过去,顾不得什么,把他剩下的裤子一扒拉,果然看到了那拇指大的胎记。 云锦被她这一动作弄得脸燥热,没想到这茜儿这么迫不及待。 “茜儿,你是女人,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哪有随随便便扒拉男人裤子的。” 他一边说,一边去床下的箱子里拿出一套衣服,重新穿上。 安茜楞坐在那里,脑海里一片空白,他是秦贺?云锦就是秦贺?秦贺就是云锦? 悬崖之上,那个白衣人是秦贺装扮的,怪不得在她遇到危险时,他第一时间赶到,怪不得有云锦在的时候秦贺就不在,怪不得她觉得他的味道很熟悉,怪不得他吃了清毒丹身上皮肤都好了,唯独脸上的皮肤依旧不好,那他脸上的一定是人皮面具。 怪不得那个叫云澈的王爷,总跟他过意不去,怪不得云锦说他被陷害掉下悬崖,现在她知道了,云锦他缺失了这五年的记忆。 怪不得她能种下蛊虫,连师父都说了只有心意相通,他爱着的人才能种下那蛊虫。 安茜握住拳头,泪水无声滑落,原来他从不曾离去,一直在自己身边。 惊喜,巨大的惊喜,原来上天对她不薄。 她心底深处一直愧疚的男人,竟然就在自己身边。 云锦换好衣服,看着坐在地上流泪的女人,笑道:“怎么哭呢?你今天早上怪怪的。” “相公,我好想你。” 安茜猛然起身,再也顾不得什么?直接扑在他的怀里。 云锦懵了,他不是一直在她身边吗? 把她拥在怀里,她的泪水就没停过,云锦心疼的摸着她的后脑勺。 “傻瓜,别哭了,那女人今天刺激到你了?下次我还给你报仇。” “不是,相公,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这五年的记忆找回来的,你等我。” 说着安茜直接离开他的怀抱,朝着外面跑去。 进入空间,赤龙也随着她走进来。 安茜:【锦鲤,有没有办法让云锦把那五年缺失的记忆找回来,我真是没想到他竟然就是秦贺】 锦鲤:【宿主,这事还得赤龙来】 哒哒:【主人,要不你敲打他头试试?】 安茜:【你这是要我谋杀亲夫】 哒哒:【我知道了,刺激,刺激你懂吗?要是有个男人来帮你刺激刺激,或许一下子记起你来也说不定】 安茜:【对,你说的对,等秦安心脏换好,也差不多是解他蛊毒之时,到时候我师父会来,他那样优秀的人绝对能刺激到他】 这边安茜提到月如画,那边在研究药物的月如画连续打了三个喷嚏。 南宫莫云为他取来衣服,披在他的身上。 “师兄,小心着凉了。” 月如画微微一笑,脑海里安茜的一颦一笑浮现在他的眼前,茜儿离开快三个月了,是时候去帮她解决蛊毒了。 安茜出了空间,看到云锦把被单扯了去河边洗,而她跟他说了一声,便带着哒哒去了镇上的刑场。 随着一声时辰到,刽子手喷了一口酒,三个凶神恶煞的男子瞬间人头落地。 安茜跟着打扫战场的衙役来到乱葬岗。 乱葬岗到处都是尸骨,透着森冷,衙役丢下三人的尸体便跑走了。 安茜戴好口罩,快速的拿出手术刀,把三颗心脏全部剜出,放在空间冷库间,准备赶到秦家。 忽然乱葬岗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一阵阵孩子的啼哭声,极小,却听得出是个孩子。 安茜小心翼翼地朝着草丛里走去,声音越来越清晰。 扒开草丛,一个六七岁大的女孩子蜷缩在草丛里,她的双腿全是血,看起来已经无法动弹,只有一双眼睛半眯着,嘴上传来微弱的救命声。 看到她,安茜仿佛看到自己小时候,一阵酸楚,连忙走过去俯身道:“小姑娘,你还好吗?怎么会在这里?” 小女孩使劲的睁开眼睛,看到安茜,不由激动的一阵呛咳。 心想她终于见到人了,三天三夜了,她以为她快死了。 安茜听到她的心声,不由道:“来,我先扶你起来。” 女孩连眼泪都流不出,嘴唇苍白干裂,脸色发青,瘦骨嶙峋,一看就是严重的营养不良,那脸上的骨头全部凸出来。 安茜使劲的帮她拽起来,无奈她的下半身完全瘫软不说,直接立不起来。 看着她无力微闭的眼睛,安茜给她号脉,发现她失血过多,又严重饥寒交迫。 第115章 童养媳,被讹诈 把她放在树边靠着,安茜连忙从空间取出水跟八宝粥,一口一口喂进她的嘴里。 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安茜知道她应该是好久没吃东西了。 小姑娘把东西吃完后,终于恢复了点力气,连忙对着安茜道谢。 “姐姐,谢谢你救我。” 安茜看着她的双腿,不由一阵心酸。 “你怎么在这里?这可是乱葬岗。” 这话才问出,小女孩直接哭了起来。 安茜坐在一边看着她,任由她哭完,才道:“好受点了吗?” “嗯!姐姐,父亲去年失足掉下大河溺水死了,只剩下我娘跟我,奶奶重男轻女,想把我卖给别人家做童养媳,我不想,因为我走了我娘就活不成了。” “娘上个月去山上找野菜掉下山坡,把眼睛刺瞎,双腿也因为没得到及时调理,感染了,现在瘫软在床。” “自从爹爹走后,奶奶就看不惯我跟娘,觉得我是赔钱货,娘是累赘,便想把我卖了,那家人好可怕,我害怕,便逃到山上,不料掉下山坡,还好我没死,直到遇见你。” 听着小女孩这话,安茜握住拳头,都说虎毒不食子,可这老奶竟然如此对自己的孙女,太不是东西了。 “别怕,你叫什么名字?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姐姐,我叫肖云。” “走,肖云,我带你回去养伤。” 安茜说着直接把她背起来,小姑娘趴在她的肩头上落着泪,人有些颤抖。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这就送你回家,要是他们在欺负你,我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安茜其实是想把她带回家医治,可是她的条件也不好,就一个不大的山洞,里面住着她和云锦已经够拥挤了。 更何况容纳她就算了,还有她娘亲,这样看来,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 安茜把肖云背回家的时候,正好她家破败的茅草屋前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头发夹杂着少许白发,气势却很强的女人正握住棍子,嘴里似乎在骂着什么,手上时不时抽打地上的女人,此人是她的奶奶张菊香。 旁边两个男女双手叉腰,女的嗑瓜子,正是她的婶子金氏,男的双手抱胸看着好戏,正是她的大叔肖贵,不远处二个孩童正在玩着泥巴。 屋子前的台阶上,一个女人匍匐在地,双目呆滞,嘴角溢血,那正是肖云的娘亲刘梅。 “天杀的,你怎么还不死啊!饿了三天三夜你还死不了,活着干嘛?” “你就是想拖累我们,本来家里就已经很穷了,偏偏你还不能动不能看只能吃,你这是要害死我们肖家啊!” “还有你的那赔钱货,都失踪好几天了,你整天哭有个屁用,那丫头肯定凶多吉少,估计都已经死了,你咋不把自己弄死,去陪你的闺女,也好跟我儿子作伴。” 安茜背着肖云出现的时候,正好被这一声声怒骂给惊的不行,要不是亲眼所见,她还真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奶奶。 “娘,娘……我是肖云啊!” 一声凄惨的嘶吼声,让匍匐在地的女人终于抬起了头,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些激动。 “云儿,我的孩子,你在哪里?” 刘梅本一心求死,没想到听到她女儿的呼唤,整个人开始激动起来,她挣扎着朝着前面爬,却不小心从台阶上滚落下来。 “娘……” 一声惊呼,肖云伸出手,在安茜身上挣扎。 安茜连忙把她背过去放在地上,直到肖云握住她娘的手,两人才抱着哭了起来。 这张菊香楞在那里,对着金氏挤眉弄眼,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还活着,她可是亲眼看到这丫头从那么高的山上摔下去,竟然没死。 金氏也没想到,连忙走到张菊香身前小声嘀咕:“娘,你不是亲眼看到这丫头掉下山的吗?咋还活着。” “我哪知道?没想到这赔钱货命挺硬的,这要是被她把我们把她卖的消息传出去,那我们肖家名声可就玩完了。” 这两人在一边小声嘀咕,安茜可听的清清楚楚。 到是这肖贵不解道:“娘,你两个嘀咕什么呢?你不是说要把这丫头卖了吗?怎么人又回来呢?还伤痕累累,那腿怕是废了。” 张菊香冷声道:“卖是已经卖了,她听到要去做童养媳就吓得跑了,谁知道今天又回来呢?” “怎么?听你口气自己孙女回来,你还不高兴?” 安茜挑眉,隐忍怒气嘲讽一笑。 这话一出,张菊香审视着安茜,这女人是哪来的?敢情就是这女人多管闲事救了那赔钱货。 “你谁啊?我们家的事是你一个外人能掺和的吗?你不是我们下河村的!哪里来哪里滚?多管闲事。” “是啊!长得蛮漂亮的,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快滚。” 金氏也附和道,尤其是看到她男人那双恨不得把人家吃了的眼神,她就气不打一出来。 肖贵双眼紧紧地盯着安茜,那猥琐样着实让安茜恶心。 没办法,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美的女人,可真是秀色可餐,看看旁边站着的女人,虎背熊腰,皮肤黝黑,嘴唇肥大,脸上还坑坑洼洼,眼睛大的跟个马眼一般,跟人家完全无法比,简直就是瘆人极了。 安茜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就管闲事了怎么呢?这么小的孩子,才六七岁!你们就让她去当童养媳,她能不跑吗?” “我说这位老妖婆,这好歹是你孙女,你咋心就这么狠?” 老妖婆? 张菊香被一声老妖婆刺激的语无伦次,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对她不敬的晚辈。 “你,你说谁是老妖婆?本来家就入不敷出了,还要养着这两张白吃的嘴,我能怎么办?” “这没把她们给丢出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要是放在别人家早被丢出去自生自灭了,你是哪里来的死丫头?竟然敢来我们村胡闹,别说我不劝你,我们村最不缺光棍,尤其是你这种漂亮的人,多少男人觊觎。” 安茜眼睛眯起,嗤笑一声:“光棍怎么呢?我一个已婚妇女,我怕你们?你们还能硬抢不成?” “这两人以后我来医治,你们若是再来骚扰她们,别怪我不客气。” 这金氏可不是个省油的灯,那脑子转的比什么都快?看着安茜穿的还行,便想在她身上讹一把。 “呵呵!小贱蹄子,口气不小,今天这丫头看着腿脚就不行,莫不是你打断的,老娘今天话撂在这里,不赔钱休想走。” “对,不赔钱就给老娘留在这里,给我家老五做媳妇。” 张菊香脸上的肥肉颤了颤,露出狡黠一笑,还是老大媳妇聪明,这送来的媳妇不要白不要,他家老五可二十五岁了,还没娶到媳妇,都是没钱惹的祸。 肖贵一听,嘴角一瘪,便宜了老五那蠢货。 “我呸!你们脸还要不?贼喊捉贼。” 安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无耻的人,气的整个人都打颤。 肖云看着这漂亮姐姐被诬陷,童稚的声音哭诉道:“你们别欺负姐姐,要不是她救了我,我就死了。” “漂亮姐姐你快走,别管我们。” 刘梅也嘶哑着嗓子对着安茜道:“姑娘,你快走,这里吃人不吐骨头,我当初就是误入村子,被他们绑在这里一辈子的。” “咳咳……” 因为刘梅情绪激动,导致一阵呛咳。 安茜连忙安抚道:“没事,她们奈何不了我。” “姑娘,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们家老二老五武功不得了,你跑不了。” 闻言安茜眸子微冷,今天她这闲事管定了。 “你们别急,我自有应对招数。” 这边金氏已经悄悄离去,安茜估摸着她是去寻人。 安茜对着肩头上的哒哒交代了几句,哒哒便溜走了。 第116章 作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张菊香笑的诡异,摸着下巴围着安茜转了一圈,越来越满意。 回过头看了一眼肖贵那哈喇子都快掉下来的样子,她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娘你这是干啥?” “干啥?这是老五的媳妇,你看你那馋样,就不能悠着点?” 肖贵抓着头发笑的谄媚:“哎呀!我当然知道是老五的媳妇,这不是帮老五审视一下这女人好不好驾驭?” “老五那性子,还不被拿捏,我这可是为了他好。” 他一边说一边幻想着把安茜骑在身下的那样,不由笑的更加猥琐,心想要是能把这女人搞到手,那这辈子也值了。 安茜听到他那龌龊的心思,脸色攸的一暗。 “啪!”的一声,安茜卯足了劲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她手腕一阵酸痛。 刘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肖云张大嘴巴,漂亮姐姐竟然打了大叔,这惨了。 张菊香诧异,视线落在安茜身上,这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你,你干嘛打人。” 肖贵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打,红肿着脸吼道。 安茜揉着手腕鄙夷出声:“谁让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有你那龌龊心思最好给我收敛起来。” 安茜说话可丝毫不留情面,本以为这男人要发飙,结果不但没发飙,还笑的那么谄媚,那豆子眼满是情欲的盯着安茜,恨不得把她身上的衣服直接给透视。 “啧啧!好有个性,好喜欢。” “我发现个事实,其实你贱起来的时候,没人敢跟你比,真是脸皮比西瓜皮还厚。” 安茜鄙夷一笑,看着对面男子气的脸色发青的样子,她就觉得解气。 “厚怎么呢?如今脸皮不厚早被馋死了。” 话落,他眼神再一次在安茜屁股上停留,心里痒痒的,恨不得上去捏一把。 “龌龊,”安茜懒得理他,连忙走到刘梅肖云身前,给刘梅的额头止血。 “呦!还会医术,这可赚到了。” 张菊香看着她掏出药消毒熟练的样子,激动不已,安茜眸子射向她,凌厉中带着不屑。 “姑娘,你赶紧走!看老大媳妇那样子一定是去请老二老五了,这两人一人当过兵,一人在镖局待过,武功相当好,他们要是来了你就走不了啦!” 刘梅看不到,但是她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个心眼好的,要不是她,估计自己的女儿已经死去,她早把这女人当成恩人,要是恩人因为她们两个出了事,那她真不能原谅自己。 安茜有些感动,听到她心里的顾虑,更加想帮她们,如果她这一走,这孤儿寡母伤痕累累,又有极品亲戚,铁定死定了。 “刘婶子,云儿跟我投缘,我竟然到了这里,万没有丢下你们的道理,要走一起走。” 刘梅不是不想走,只是顾虑自己的腿,“可是我的腿动弹不了,会拖累你,你赶紧走!只是云儿,能不能麻烦你帮忙照顾几天?” “娘,你不走,我也不走。” 肖云坚定的说道,紧紧地握住她娘的手。 安茜环顾四周,发现屋檐下有张破败的小车,这是农家拉稻草用的,似乎有了主意,她起身来到屋檐下,把车放下来,检查了一下轮胎,不由惊喜,这车竟然还是好的,她可以用这车把这两人拉走。 想到这里,她把车直接拉到刘梅身前。 “肖云,刘梅,今天你们谁都不会离开谁,我就用这车把你们带走,等养好伤了再说,这个家不待也罢。” “可是……” “娘,别可是了,要是在这里生活下去,奶奶迟早会打死我的。” 肖云小小的年纪却很懂事,即使害怕,也依旧乖巧懂事,她安抚着刘梅。 最后刘梅决定离开这个村子。 安茜吃力的把她们两人抱上车,准备走的时候,却被张菊香给挡住。 “我让你们走了吗?要走可以,钱呢?” “让开。” 安茜语气冰冷,默然抬头,一张俏脸布满怒气。 “娘,你就让我们走!走了,就再也不会拖累你们了。” 刘梅乞求道,这是最后一次唤她声娘。 “想走,没门,你二个可以滚,这女人不行,她可是老五媳妇,好不容易遇到个顺眼的。” 说着张菊香给肖贵使了个眼色,肖贵不情愿的走上前。 安茜被人挡住路,冷眼回视,把车放在一边,凉薄道:“要打是!来啊!” 说着,在肖贵毫无准备下,安茜一个飞毛腿踢了过来,他整个人直接腾空而起摔倒在地。 “啊!贱人,找死。” “天杀的,你竟然敢伤我儿子。” 张菊香轮起旁边的凳子就朝着安茜挥打过来。 安茜也不客气,一脚踹在她的胸口,她整个人滚到旁边的水泥沟里。 这一幕正好被金氏带来的两个男人看到,两人惊诧过后,便听到金氏大喊:“老二,老五,这女人看到没,长得可俊了,正好给老五做媳妇,老五你赶紧拿下她。” “是吗?老五艳福不浅,这女人长得可真是绝色,看二哥把她敲昏送给你,晚上就能洞房花烛。” 肖文话落,腾空而起,朝着安茜厮打过来。 肖天看着这女人俏丽的脸,心痒难耐,要是能娶到这女人也不枉自己一身本领毫无用处,其实他武功并不是很好,全靠脑子,脑子转的比较快,要不是因为脑子好用,他又岂能逃出军营,回家。 看刚刚那架势,这女人有武功,还不弱,要是用蛮力绝对得不了她。 有了,肖天嘴角上扬,掏出袖子里的药,握在手心。 “女人,你还不束手就擒,给我暖床去。” 肖天故意这样说想激起她的怒火,安茜顾着应付肖文,自然没听出那男人龌龊的心思,没想到这肖文武功竟然还不错,她应付起来有些吃力。 听那男人说暖床,安茜火了,一拳把肖文解决好,直接朝着肖天踢了过来,肖天嘴角上扬,握住瓶子的手一丢,安茜看到东西飞了过来,本能的用脚踢碎瓷瓶,随着一阵烟雾缭绕过后,她吸道一股不正常的香气,紧接着整个人岿然倒地。 “姐姐!姐姐”。 肖云害怕的哭着,整个人朝着车上掉了下来。 “老五还是你脑子好用,这贱人敢把我踹沟里,你把她绑回去,我们今夜就成亲,生米煮成熟饭。” “等有了你的孩子,看她怎么逃?” 张菊香也不顾身上的污泥,开兴的不行,蹑手蹑脚的把车上的刘梅直接拽到在地,还狠狠地踢了几脚。 安茜醒来的时候,感觉被什么东西压着一般,猛然睁开眼睛,看着上方猥琐的男子,他微张着肥厚的嘴唇,满口黄牙,还散发着一阵阵烟臭味,这一看就是烟瘾大的男人,这不就是今天用药把他迷晕的那老五,肖天吗? “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安茜忍不住干呕出来,酸水直接喷男子一脸。 安茜恶心的不行,用尽全力,把身上的男子踹在地上。 “贱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敢嫌弃老子。” 被摔疼的肖天气不打一处来,拍拍屁股起身瞪着眼前的女人,一只手捏住她下巴,仿佛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把她下巴捏碎。 安茜挣扎起身,全身无力,根本起不来,她的头一把转在一边,低吼出声:“滚开。” “女人够胆啊!都这样了,还敢如此对我。” 说着不忘摸了摸她的脸,这触感真让人爱不释手,爱了爱了。 他的吻再一次覆了上来,紧接着他的笑僵硬在脸上。 第117章 用计,跳跳糖发挥了用处 肖天做梦也没想到,安茜会卯足了劲儿就朝着他下腹踢了一脚,这下他疼的脸颊冒着青汗,硬生生把到嗓门的尖叫声给吞下去。该死的! 安茜一把打开他的手,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她躺在一张破木板床上,床很硬,咯的她全身都在痛。 看着对面居高临下瞪着自己的男子,安茜知道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反抗,毕竟她中了药,反抗无济于事。 脑海里灵机一动,悄悄地从头上取下簪子,握在手心里。 嘴角的冷笑转瞬即逝,她娇媚出声:“对不住,我刚刚没看到是你,你娘不是打算把我给你做媳妇吗?” “我想了想,与其一个人孤身无依靠,还不如找个男人过日子,看你挺踏实的,我愿意嫁给你。” 这声音妩媚动人,这双眼脉脉含情,这脸蛋白皙俏丽,这身材婀娜多姿,真是让他移不开眼睛。 听到安茜要嫁给他,肖天心口的怒火瞬间消散。 他勾唇一笑,连忙朝着安茜走了过来:“我就说嘛!我肖天可不是什么一般的人物,你要是跟了老子,等老子飞黄腾达了,铁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说着他一把握住安茜的手,把她一扯,安茜直接跌入他的怀里。 安茜眼中的冷瞬间显露,肖天看不到她的表情,她皮笑肉不笑的抬起手抚上他的胸膛娇嗔道:“是!我也觉得你是个最好的归宿。” 肖天被她说的,嘴角翘了起来,“那让为夫亲一口。” 话落,他把嘴嘟起,手上也不闲着,直接把裤腰带一解,衣服一丢,露出上半身黝黑的胸膛,就朝着安茜扑了过来。 眼看着那肥厚的嘴朝她过来,安茜握住银簪,用力的插在他的肩头。 肖天吃疼,拔出银簪,鲜血四溅,他也不顾疼痛,一巴掌打在安茜脸上,还不解气,再一次打了两巴掌,这巴掌声可清脆响了。 安茜因为药效未过,毫无力气,被这几巴掌打的更加晕头转向。 “敢刺我,找死,不过你这样的,越泼辣老子越喜欢,今天我就让你在我面前求饶。” 擦去嘴角的血丝,肖天笑的诡异,双手直接把安茜的上衣一撕,露出她粉色的短袖。 安茜暴怒,双手抱住他的头,使劲的在自己头上一磕,这样激烈的疼痛,肖天昏倒了,摔在地上,安茜因为疼痛,意识恢复。 她挣扎着起身,扯过旁边的绳子把这死男人给倒掉在柱子上。 然后跌跌撞撞的来到桌子前把那水猛的浇打在自己头上,此刻她庆幸这死男人给她用的只是普通的迷药,只会昏迷,醒来没力气,要是用的媚药,那她就死定了。 随着水浇打在头上,她的头不在疼痛,连忙去男子脱掉的衣服上去摸索,摸出来一瓶药,大喜,正是这解药,把药一服,整个人开始有了力气。 正在之时,男子悠悠转醒,看着自己被倒吊,气的不行,是他低估了这贱人的能力。 “贱人,你快放了我,否则老子给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呸!你也配,看你这鸡枞款式,我都快呕死了。” 说着她一脚又一脚的踹在他的身上。 肖天被打的清口水都吐了出来,他连忙求饶:“姑奶奶我求你了,饶了我,毕竟我是你男人,打死了你可就成寡妇了,以后我定好好爱你,你说东我不敢西。” 安茜被他这不要脸的话直接说的想吐。 “呦!不错,死到临头了还想着跟我有以后,嫁给你这种丑的掉牙的男人,老娘宁愿出家。” 说着她又一脚踢在他的身上。 “啊!痛,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晚了”说着安茜从空间掏出了刀子,对着他一阵比划。 “你说要是我阉割了你,你以后没准还能去宫里当个太监。” “这要是当了总管太监,你们肖家可算是祖上冒青烟了。” “你说这刀子怎么用好?我是直接劈上去,还是刺上去,还是用脚跺上去好了?” “好为难啊!要不我直接劈上去!” 说着安茜握住刀子朝着他下面比划,肖天大惊直接吓的尿裤子。 一股骚味在本就小的屋子里蔓延,安茜蹙了蹙眉:“你也太胆小了,其实这不痛,真的,要不让你试试?” “姑奶奶,你说要如何才能放了我?” 安茜思考了一下,冷声道:“放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悄悄地把肖云家母女俩还有我送走,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就放了你。” “好好好,我答应,我马上就把她们送走。” 他嘴上答着,心里却再想等老子出去了有你好看。 安茜听到他的心声不由冷笑一声:“怎么你是不是再想等出去了有我好看。” “没没没,我不敢。” 肖天大惊失色,这女人竟然能知道他所想。 “好,若是你敢玩阴的,犹如这床。” 话落,安茜来了一个劈叉,那大床瞬间四分五裂,掀起一阵灰尘。 外面听到里面床坍塌的声音,传来张菊香的声音:“老五,悠着点,别把人给累死了,这床塌了就塌了,人没事最好。” “说”安茜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这一幕吓得肖天更加抖个不停。 他对着外面的张菊香道:“娘,你放心,人好着了,这女人可马蚤着了。” 安茜一头黑线,这丑男会不会说话? “快配合叫两声”安茜冷声道。 话落,他配合的叫出了舒服的声音,直到张菊香笑的合不拢嘴离开。 安茜从空间拿出一颗跳跳糖果,塞进他的嘴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他警惕道,想吐出来,却被安茜制止。 “没什么,我劝你吞下去,否则你立马死。” “啊!这到底是什么?”这一听,他吓得立马含着不敢吐出来。 “没什么,就是给你吃了颗脱蛋丸,三天内若是不服解药,你某些地方便会卡擦,自动脱落。” 安茜说的一本正经,看到肖天吓得嘴巴微张的样子,安茜憋笑。 “竟有这种药?我咋不知道。” 男子有些质疑。 安茜笑道:“我自己做的,你此刻是不是有一种感觉,嘴里那颗糖在有节奏的跳动。” 男子含着不动,眼睛立马睁大,确实会跳动,而且跳的很快,他嘴还会发麻,没想到这毒药还挺好吃。 “这东西不能吐,毕竟你已经含了一会,所以赶紧吞下去!过时了,还等不及三天,你某处就脱落了。” 安茜这话一出,男子吓得直接吞了进去,脸色苍白。 “好了,去!跟我一起把那母女俩送到安全地方又回来,你那二哥可不是啥省油的灯。” 肖天握住拳头,看着眼前绝美的女人要送走,心就疼的紧,到手的媳妇又要没了。 毫无疑问,刚出门,就遇到张菊香,金氏。 “老五,你这好好的洞房,不睡觉,出来干嘛?” “这媳妇可是到手了,你要会搞定,否则到手的鸭子可要飞了。” 肖天面色平静,不想开口,他觉得!只要他反常,他娘肯定能看出端倪。 安茜就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在他的身后狠狠地扭了一把,这一把可拿出吃奶的力气,直扭得他想尖叫,硬是被安茜的话给止住。 “那个娘,其实!我也想通了,与其一个人漂泊在外,还不如成家立业,这肖天说我们成亲没有喜服总觉得不好,毕竟这是一辈子的事,怎么也不能太寒酸,说要带着我去镇上买点成亲的东西。” 第118章 震惊,云锦恢复记忆 “是,是,娘,我们的事你别掺和了,我们去去就回来。” 话落,连看都不看张菊香,金氏一眼,肖天揪着眉头率先走在前面。 安茜讪讪一笑,连忙跟上他的步伐。 这张菊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金氏可是个聪明的主,直接小声道:“娘,我觉得这女人转变太反常了,反常必作妖,要不我们跟上看看。” 张菊香经她这么一提,连忙笑的眯上眼睛:“金妞啊!你咋这么聪明了,走,跟老娘一起去看看,这女人要是敢耍心眼,我不会绕过她。” “好嘞!娘。” 两人悄悄地跟了上去,果然看到肖天拉着车,车上躺着刘梅和肖云,安茜在身后推着车。 张菊香气的不行,这老五肯定是受到威胁,才要助她们转移,张菊香三步并作两步连忙跑上前挡住这车,一边回头对着金氏大喊:“金妞快去叫老二,就说老五媳妇要逃跑。” 安茜眸子冰冷,这老妖婆还挺聪明的,竟然连自己儿子的话都不信,还跟了上来。 “娘,你咋来了。” 肖天莫名有些高兴,这娘还挺聪明的。 张菊香瞪了他一眼:“等晚点再来收拾你”。 语罢直接看向安茜,厉声呵斥:“小贱皮子,你竟然敢撺掇我儿子帮你逃走,还带着这两个赔钱货,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张菊香看了看四处,啐了一口口水,放在手心,搓了搓,那样子干劲十足,她拿起旁边的扁担就朝着安茜追打过来。 安茜眸子凌厉的看向她,不急不躁的站在那里。 肖云吓得大叫,“姐姐,你快跑,别管我们。” 安茜却似笑非笑双手抱胸,眼看着那扁担打在她的身上,安茜冷笑一声:“老妖婆,这一扁担下来,你家老五可要断子绝孙了。” 果然这话一出,安茜闪身一跃,张菊香来不及收手,一个踉跄仰面朝天摔了个大跟头,掀起了好多灰尘。 “哎呦喂!天杀的,疼死老娘了,你下手咋这么狠,要老命了。” “娘,你赶紧起来。” 肖天连忙走过去搀扶,红着眼看了安茜一眼,不由觉得这女人太恐怖了,有的都是阴招。 疼痛过后,张菊香揪住肖天的耳朵:“天杀的她对你干了什么?你这么听她话,任由她驱使。” 肖天毕竟是七尺男儿,咋好意思说。 “娘,这事太难于启齿了。” 安茜俏皮一笑:“其实没啥,就是让他吃了颗脱蛋丸”。 说着她还不要脸的指了指肖天的下面。 “啥?啥是脱蛋丸?” 肖天悄然对着她耳朵道,果然张菊香脸色煞白,天杀的,这贱人竟然敢断她香火。 “好你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敢下药,断了就断了,反正我好几个儿子,也不怕断了这香火,但是你,老娘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说着她拍拍屁股起来,操起扁担就要朝着安茜挥打过来,那气势雄赳赳,气昂昂,跑起来虎背熊腰。 肖天一想到自己的憋屈就大怒,与其被这女人驱使,不如反击,把她制服,到时候要解药还不信手拈来。 想到这里他飞身一踢朝着安茜逼近,肖家老二赶到的时候也徒手上前,朝着安茜踹了过来。 安茜始料未及,这三人一起上,她还真有点措手不及,毕竟这些个古人有内力,她生生被踹翻在地,那叫一个疼啊! 虽然她前世徒手能一起打十个人,可那身体毕竟是锻炼过十多年,而现在这具身体怎么也没有以前的那身体灵活自若,所以被打倒在地也是情理之中。 “二哥,你可要为我报仇?她给我喂了脱蛋丸。” 肖天说着,眼眶红了,他可还没成亲生子了。 “废物,她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你怎么这么蠢,普天之下即使是毒后魑魅也制不出这药。” 果然肖文一说,肖天恍然大悟。 “那我岂不是受骗呢?该死的。” 安茜嘲讽一笑:“果然还是有个有脑子的,是个人才,不过今天你们得罪了我,这药就马上成真了,我睚眦必报。” 话落,她执起金针朝着肖天丢了过去。 “啊!” 凄惨的嘶吼声响彻天际,肖天捂住下面疼的在地上打转,大汗淋漓,脸色煞白。 “贱人你做了什么?儿呀!你怎么呢?” 张菊香急得不行,在一边跺脚,看着地上翻滚的女人。 “敢伤害我弟,去死!” 肖文接过张菊香手中的扁担,打在安茜身上,整整两下,直让她疼的龇牙咧嘴。 一股咸涩涌入口中,安茜“呸!”的一声,吐出口中淤血。 “做了什么?这只是给他的一个小小教训,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也配。” “刚刚那一下,他今年都不能人事,以后慢慢调养!” 张菊香怒吼道:“老二你还等着干嘛?打死这个贱人。” 肖文丢下扁担,捏住她的下巴,渐渐收紧,肖云连声乞求直接被他一巴掌扇飞。 “不能认道是吗?他不能,我能,肖家最不缺传宗接代之人,今天老子就把你在这里办了,正好给我生子。” “配不配你说的不算,在肖家老子说的才算。” 肖文拽起她的衣领,毫不客气,连忙朝着刘梅的破屋走去,直接把她丢在床上,床发出吱呀声音。 那一下撞击本让她受伤的背,痛的更加厉害,火辣辣的疼。 安茜眸子冰冷,抱着同归于尽之心。 “你动了我,会死的很惨。” “那我要看如何惨法?” 随着“哗啦”一声,她的衣服被撕开,露出白皙的肩头,他的吻覆了上来。 安茜一巴掌扇过去,换来肖文整整三巴掌,直打的她晕头转向。 “你这张脸可真是漂亮,红颜祸水,不过我却讨厌极了你这张脸。” 肖文一把揪起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拽起,他就要啃了过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今天要被折在这里的时候,破败的大门被人踹开,一身华衣的男子站在门口,目光锐利森冷,风姿潇洒,气质卓绝,绝世风华。 猛然回头,肖文大惊失色,这男人不是普通乡野村夫。 云锦看到安茜被眼前的男子挥打巴掌,衣服撕裂而开,整个人暴怒,气血翻涌,握住拳头,青筋暴起,如果他再来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你是谁?给老子滚出去。” 肖文厉声呵斥,瞪着眼前气质卓绝的男人。 “取你狗命之人。” 话落,他聚齐内力,仅仅一掌,肖文被打出几米远,连带着墙壁都被他这一掌给掀翻,眼看着茅草屋要倒塌,安茜还躺在床上,那庞大的屋顶朝着安茜坠落。 云锦心口一紧,连忙闪身过去,把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背挡住那厚重的屋顶,他的头也受到撞击。 惊魂未定之时,云锦脑海里浮现出一切,她的一颦一笑,她跳水,他救人,她成亲,他跳崖,她殉情,他变成傻子,她无微不至。 原来自己就是秦贺,那缺失的记忆回来了。 随着一声闷哼! 云锦口中溢出鲜血,看着怀中的女人没事,他才温柔出声:“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流血了。” 安茜心疼的哭了,最多的莫过于震撼,她震撼这个男人在危险时刻竟然能用自己的身体保护自己。 “没事,我很好,我带你出去。” 他温柔一笑,俊美妖孽,把她衣服扣好,理好她凌乱不堪的头发,用袖子帮她把脸上的灰尘擦拭赶紧。 “砰!”的一声巨响,云锦抱着她腾空而起,屋子被掀开,他们稳稳的落在院子里。 第119章 不服我的媳妇就该宠着惯着 两人即使一身狼狈,也依旧抵挡不住那卓绝高贵的气质。 那交织在一起的身影,一个清俊如辰,一个绝美冷眼,让人移不开眼睛。 “姐姐你没事太好了。” 肖云本就不能动,又被肖文打了一掌摔倒在地,此刻匍匐在地不能动弹。 安茜对她回眸一笑,让她安心。 “丫头你照顾她,我去帮你报仇。” 云锦把安茜放下,摸了摸她的脸,那眼神化不开的宠溺,像极了秦贺。 丫头? 安茜瞳孔圆睁,双眼泣泪:“你叫我丫头?你,你是秦贺?还是云锦?” 云锦有些诧异,难道她早知道自己就是秦贺? “是,我恢复记忆了,我是秦贺,也是云锦,齐王的弟弟,你的相公。” 这一声齐王的弟弟,让在战神旗下当过兵的肖天震惊不已。 他是云锦,摄政王? 如果真是这样,肖家完蛋了,他完蛋了,那是个神一般的存在,如果得罪了,就彻底完蛋。 “太好了,相公。” 安茜惊喜不已,抱住他的劲腰,热泪盈眶,没想到这次因祸得福。 安抚好安茜,云锦看向肖天,这个贼眉鼠眼的男子他认识,如果不是因为他当逃兵被云澈抓住把柄,威胁他给全营下了软筋散,全营不会全军覆没,他也不会因为武功不能发挥,而差点惨死。 “肖天,你可还记得本王?” 熟悉的声音,让肖天猛然抬起头,这如同嗜血罗刹般的声音,即使化成灰,变了容貌,他依旧让他为之一惊。 那个战场上戴着面具,威风凌凌,英姿飒爽,让人闻风丧胆的嗜罗战神,竟然长的如此倾城艳绝,让人黯然失色。 肖天立马跪下,声音颤抖:“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不知道你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他一下又一下的磕在地上,额头跟地发生猛烈撞击。 云锦的震慑力,让张菊香,金氏吓得瑟瑟发抖,这个男人气势太强。 “饶你?你害我三万铁骑,导致全军覆没。” “饶你?你为了苟延残喘,害本王差点死无全尸。” “饶你?因为你,死去多少为国捐躯的士兵,他们也是跟你一样有父母妻儿的人。” “饶你?你此刻来害我的女人,你告诉我拿什么来饶你?” “肖天啊肖天,要不是当初我掉下悬崖失去记忆,你觉得你还能活到今天。” “你的全家,为了苟延残喘,陷黎民百姓于不义,因为那场失败的战争,你害得多少人生灵涂炭。” 云锦嗜血般的声音传来,一字一句,句句泣血,让人为之一颤。 肖天吓得不轻,整个人颤抖不已,张菊香不知情理,连忙挡在肖天身前,低斥道:“老五,起来,你怕他干嘛,这是我们家,在自己家地盘上你还怕啥。” “起来,他敢嘛?” 云锦冷斥一声,“说!什么地方碰过我娘子?” 猛然抬头,肖天吓得不轻,整个人都在抖擞,“求求你饶了我家人,我愿意赔罪。” 说着他拿起旁边的扁担打在自己的腿上,双腿已断,嘶吼声在空旷的院子里传播。 “儿子,你咋这么傻?” 张菊香哭喊着扑倒在肖天身上,肖文重伤,匍匐着从废墟中爬了出来。 安茜大惊,云锦除了是王爷,还是什么? 铁骑?军营?战争? 云锦微眯着眼睛,眸子看向他那双流血的双腿,眼皮都没抬,便冷声道:“敲断双腿就完了吗?你做的这些又岂是一条腿就能弥补的?今天即使赔上你全家也换不回你做的那一件事。” 话落,云锦掌锋一转,肖天腾空而起,无形中被一双手掐住脖子,白眼一翻,双脚乱讨,眼看着就要死去,被安茜握住了手臂。 “锦,别为他赔上你的命,不值。” 安茜的话,拉回了云锦的思绪,他喷火的眸子渐渐清明,被温柔取代。 手一松,肖天坠落在地,所有人看着,不敢上前,生怕惹怒了这头狮子。 “好,听你的。” 他温柔浅笑,眸子宠溺,眼里尽是化不开的柔情蜜意,这个女人,他愿倾尽天下,即使乱世繁华,他也愿博她一笑。 肖天眸子一转,看向肖文,眸子凌厉:“现在该你呢?” 就在云锦要一掌解决他之时,安茜的声音响起:“等等,这人我来。” 肖文猛然抬起头,眸子闪躲,此刻,这个女人让他害怕,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害怕,他从来没有在其她女人身上看到过。 安茜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拽住他的头发,肖文不怕死的瞪着她。 “你不是说肖家最不缺传宗接代之人吗?” “你不是说肖家你说的才算,你不是说你要跟我生子吗?” “我说过,碰了我,你会死的很惨,因为我睚眦必报”。 安茜眸子冰冷,绝美的脸浮现出怒意,她一拳揍在肖文脸上,用尽全力。 “姑奶奶,饶命,饶了我儿子,我给你磕头了。” 张菊香这次是真的怕了,如果没有这个连房子都能打倒的男人,或许眼前的女人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儿媳,如今,她是真的怕了。 “滚”安茜怒吼一声,一脚踹在她的头上,张菊香倒地,彻底昏迷,金氏吓得不轻,不敢言语。 肖文怒视着她:“呸!贱人,你以为我会怕你?” 安茜嗤笑一声:“我知道你不会怕,但是,得罪了我,你肯定会怕。” 话落,她从空间掏出匕首,肖文根本来不及反应,那把匕首就这样快,狠,准的砍在他的下腹。 鲜血四溅,嘶吼声触目惊心,肖文在地上疼的翻滚,脸色白到极致。 安茜用袖子把脸上的鲜血擦干,漠然起身,眸子的凌厉渐渐被温柔取代,她走向秦贺,嘴角上扬:“锦,我们走!这里我呆腻了。” “好,我们回家”,云锦微笑回应。 回家?安茜笑的绝美,她和他也是有家的。 云锦把肖云抱到小车上,跟刘梅坐在一起,他拉着车,两人并肩朝着外面走去。 两个村子距离很远,赶了一晚上的路,眼看着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偌大的山路崎岖难行,安茜也因为受过伤,走不了。 两人便找了个舒坦一点的地方歇息。 安茜从空间买来被子,帮刘梅,肖云安顿好,又取来水和面包给她们吃。 自己已经累的不行,靠在树上歇息,云锦已经找好了树枝点火,火光四射,照的安茜明丽绝艳,水眸波光潋滟,她的视线一直在他的身上。 把面包和水递到云锦身前,安茜对他浅笑:“随便吃点东西!” “好,媳妇。” 这声媳妇温柔至极,安茜觉得很不习惯,从他恢复记忆以后,她便总是把他和秦贺那粗狂的田野男人联想在一起,云锦性格大变,褪去了乡野汉子的粗狂,变得更加内敛沉稳,脾气也极好,完全没有秦贺那暴躁脾气。 云锦接过面包,在她身边坐下,安茜没想到,他刚坐下,他便原形毕露,一把把她拉入怀里,安茜吓了一跳。 “喂!还有人呢?” 安茜娇羞无比,声音略带娇嗔,脸色爆红,这云锦记忆恢复了,这动手动脚的毛病又回来了。 刘梅看不到,但是能听到,她轻笑出声:“你们夫妻感情可真好,着实让人羡慕。” “哪有?”安茜嘴上这样说着,心里确甜蜜蜜的。 “当然,我的媳妇当然要宠着爱着惯着。” 云锦大胆的在她脸上唧一口,动作粗狂,恢复了以前的乡野本性。 安茜无语,看向他,凑近他的耳边到:“你个粗汉子,这还有人看着了。” “无妨,她看不到,肖云睡着也自然不知道。” 他不要脸的话一落,再也忍不住,抱住她的头,深深吻了下去。 第120章 这家伙,不正经,带坏小孩 一吻成瘾,安茜闭上眼睛,他和她错过太久。 此刻被他拥在怀里,她才觉得这才是活着。 直到喘不过气,云锦才放开她,捧住她的脸,黑夜中,火光下,她双眼迷离,脸颊通红,嘴唇微张,美艳至极,即使一根汗毛都在诱惑着他。 云锦微微一笑:“茜儿你好美,兜兜转转你还是回到我的身边。” “上一次,你为了我嫁给云澈,又跟我殉情,这些都是你爱我的表现。” “谢谢你爱我。”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眸子宠溺,满眼都是化不开的柔情蜜意,他何德何能被这样的女子爱上。 安茜被他说的,脸色爆红,正在之时,奶声奶气的肖云睁开眼道:“漂亮姐姐跟个仙女似的,当然美了,不过哥哥也不赖,你们好般配哦!” 安茜被肖云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连忙警惕的看向她,满脸窘迫:“云儿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肖云意犹未尽的笑了:“看到了哥哥姐姐在亲亲,好甜蜜哦。” “你这丫头,不能乱说话。” 刘梅尴尬一笑,这丫头啥都不知道,这话也说,小小的年纪竟然懂这么多 果然云锦嘴角上扬,安茜脸色爆红,一双水眸瞪着始作俑者。 “都怪你,带坏小孩子。” “我没有,是她偷看,不能怪为夫。” 他轻笑,心情大好。 肖云丝毫没觉得害羞,她继续笑道:“哥哥姐姐为什么亲这么久呢?我亲娘亲只是唧一口,以后我亲姐姐也亲这么久好不好?” “噗嗤,”一声,安茜没忍住笑了出来。 肖云歪着脑袋,满脸不解:“姐姐你笑什么?” 云锦温柔出声:“姐姐笑你好可爱,不过姐姐只能哥哥来亲,你不可以亲。” “为什么呢?” “因为姐姐跟哥哥亲会生小弟弟,你跟姐姐亲不会。” “哦!原来是这样,那哥哥姐姐多亲亲,云儿困了。” 小丫头聪明的闭紧了嘴,挨着刘梅睡下,闭上眼睛,心里还在想:“要是她不说话,兴许就能抱上姐姐的小宝宝。” 安茜无语,立马扯了扯他的衣角娇嗔道:“你别带坏小孩子。” 话落,她立马从云锦怀里走了出来,云锦是正人君子她不怕他乱撩,可如今云锦和秦贺两人附体,那她就不敢保证了。 这秦贺可是无时无刻不想把她扑倒。 万一要是把她就地正法,那她的老脸可真不知道往那搁了,看了一眼闭上眼睛的肖云,她被这丫头此刻的想法吓了一跳。 完蛋,那丫头真被灌输了亲亲就能怀孕的思想。 怀抱一空,云锦就顿时觉得不舒服,看着在她对面坐下的女子,他起身朝着她走过去,大手一捞,她又稳稳的落在他的怀里。 “云锦,别碰我,否则不理你了。” 安茜防备的双手抱胸,她绷紧身子,不在动弹。 云锦吞了吞口水,抱住她道:“傻瓜,放心,这里人多,不碰你,我只是想跟你聊聊,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秦贺的?” 回头,他目光灼灼,在火光的映衬下泛着点点星光,璀璨夺目,真是好看到让她想犯罪。 安茜骤然一愣,片刻后笑道:“就在王花花来勾引你那天,我看到了你大腿上的痣”。 “啊!我从来没发现我大腿上有痣,你是怎么发现的,说,是不是半夜趁机把我裤子脱了偷看的?” 他色眯眯的笑着,手握住她的下巴细细摩挲。 “哎呀!不是,是你以前经常在我面前脱裤子洗澡,我这避之不及便看到了一眼。” 云锦嘴角荡漾着笑:“原来,我家媳妇早等不及了,你要早说,我直接把自己送给你。” “呸呸呸!果然你猎户的粗汉子本性又出来了。” “出来不是更好吗?话说你到底喜欢云锦还是喜欢秦贺?” 秦贺满眼期待的看着她,希望从她嘴里听到出乎意料的话。 安茜眨巴着眼睛,思索了片刻,嫣然一笑:“当然是喜欢云锦,他那么帅,那么绅士,那么有魅力,最重要的是他可是王爷,权势滔天”。 “你这丫头果然是看脸的。” 云锦被她气的半死,要是他只是秦贺,那她岂不就看不上他秦贺。 看着他情绪低落的样子,安茜知道他又胡思乱想了,本想着逗逗他,没想到这么经不起逗。 “好了,我当然是喜欢秦贺跟云锦的结合体,无论你是秦贺,还是云锦,我爱上的都是一人,这还不够吗?” “够了。” 温柔沙哑的声音响起,他再一次俯身噙住她的唇…… 夜深人静,只能听到几只蛐蛐叫的声音。 火已经熄灭,怀中的人已经熟睡,云锦低头看着她,把她身上的毛毯紧了紧。 这么美好的女子竟然还是他的,他想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好,就带她回京都,见父王,许她一世繁华,然后报仇。 皇兄啊皇兄,三番两次你都置我于死地,本王没死,你可还失望? 这一夜注定无眠。 …… 早上,天空泛起鱼肚白,安茜睁开眼睛,抱着她的男子嘴角上扬,正在对她放电,想到昨夜,她脸顿时红了,立马从他身上退出,拉了拉褶皱的衣服。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云锦心情大好。 两人收拾好东西,刚准备走,云锦一把抱起安茜。 “喂!云锦你这是干嘛?” “不干嘛?还有一天的路程,怕你累,我推你”。 话落,云锦直接把安茜抱在马车上,安茜有些感动,也并没有推辞。 车被云锦拉着,慢慢的朝着山上行驶。 刘梅羡慕出声:“安姑娘,你相公对你可真好。”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虽然我看不到,但是心能感受到,他很爱你,爱到骨子里的那种。” 刘梅淡淡说道,嘴角上扬。 安茜看了一眼男子,心里被爱填满,他对她确实很好,从一而终。 到了晚上,夕阳快落山的时候,安茜把徐梅肖云安排在陈寡妇家暂时居住,想着等第二天去给她们租一间房,等她把秦安的心脏换好后,她便来给她们医治双腿,眼睛。 安茜想着等把她们医治好,她就不用再管他们了。 本想回洞去看哒哒,可是安茜放不下秦安,想去看一眼,正好云锦想把他是秦贺的事实跟田桂香说一声,希望她能放下对安茜的成见,好好地让安茜帮秦安治病。 他可没忘记,田桂香因为秦贺的死对安茜可谓是恨之入骨,那个家永远是他的家,他总要回去的,这婆媳矛盾始终要解。 秦家大门半开,秦梦独自坐在外面玩着瓦硕,一个人自言自语道:“爹爹,这是梦梦给你准备的面,娘亲最爱做的葱油面,爹爹最爱吃娘亲做的面。” “爹爹,奶奶说你被娘亲害死,梦梦不相信,娘亲那么好,不可能。” “爹爹,你保佑小叔好不好?他病越来越重了,奶奶说他快不行了,要去找你了。” “爹爹你别带走小叔好不好?梦梦好孤独,没有了爹爹,没有了娘亲,不能没有小叔。” 刚到门口,听着秦梦说的这些话,秦贺便一阵心酸,忍不住泪水不经意滚落。 安茜下意识地把眼泪一抹,这丫头可真是可怜,压抑住自己的失落,她扯开微笑:“梦梦,你看谁来呢?” 第121章 动心脏手术,哒哒爱放屁 秦梦抬起头,看向安茜,惊喜的朝着她扑了过去。 “娘亲,你来了,太好了。” 云锦站在一边,看着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儿,心里尽是酸楚,这丫头格外黏他,以前只要二三天不见他,她就哭闹,这次一别就是四五个月,小丫头肯定哭了很多次。 安茜在她脸上唧了一口,掏出几颗棒棒糖放在她的手心里。 秦梦吃着棒棒糖,这才看向云锦,对她龇牙一笑,露出两颗白花花的牙齿。 “哥哥也想吃棒棒糖吗?给你”。 伸出小胖手,秦梦把一根棒棒糖送到云锦身前。 云锦笑了笑:“梦梦,来,爹爹抱。” 一声爹爹抱,让刚出门倒洗脚水的田桂香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刚刚的声音是秦贺,她太熟悉了,即使他的声音她好久不曾听到,她也能清晰的辨别出他的声音。 这不可能? “爹爹?你不是我爹爹,我爹爹死了,不会回来了。” 秦梦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她确实想爹爹了。 “梦梦,我是爹爹,我是秦贺,还记得爹爹跟你的赌约吗?要是能拿下你娘亲,爹爹就给你生个弟弟妹妹。” 云锦不在刻意说话,他的声音完全恢复了秦贺的音色。 秦梦一听,立马哭的梨花带雨。 “爹爹回来了,你是爹爹,这个打赌是爹爹跟我的秘密。” 说着,她直接从安茜身上跳下,朝着云锦跑了过去,一张啼哭的小脸激动的在他身上摩擦。 云锦抱住她,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眼眶红了。 他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嗜血战神将军,冷血王爷,不会笑,不会哭,从来都没有感情,一生冰冷,心如死灰。 没有牵挂,却无故闯入这个村子,被这个家庭所救,他感受到了亲情,却也害的这个家支离破碎。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有一个女儿,会在普通百姓家里有一份亲情。 “梦梦,爹爹想你。” 他的话很轻很柔,表面上微笑,实际内心早已经崩溃,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窒息。 田桂香眼眶红了,泪水滑落,抬着洗脚水的手微微一松,就这样掉在地上,水溅了她一身。 甚至那铁盆砸在她穿草鞋的脚上,她都丝毫没有疼痛感。 震撼,她的儿子没死。 秦安听到这巨大的盆落地声音,以为田桂香摔倒了,便扶着墙走了出来。 云锦看向田桂香,心口的酸涩让他说不出话来。 “贺儿,真的是你?” 田桂香声音轻颤,步伐摇摇欲坠,脚上传来一阵阵疼痛。 秦安看了一眼云锦,心口一陡,这娘亲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这男人不是秦贺啊! 安茜接过秦梦,拍了拍云锦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微笑。 云锦走了进去,叫出了一声:“娘。” 熟悉的声音,秦安震惊,田桂香哭了。 “儿啊!你没死,你回来了。” 一把抱住云锦,田桂香哭的颤抖。 “是,我没死,我只是失忆了,是茜儿一直陪着我,救了我。” 田桂香再也忍不住,只是一个劲的哭着,这一哭道出了她所有的委屈。 秦安嘴角微颤:“大哥。” “秦安,你还好吗?这几个月辛苦你了。” “好,好,很好,大哥你这样子可真俊啊!” 安茜看着秦安情绪激动,连忙把秦梦放下,对着秦安道:“秦安,别激动,你的心脏经不起一点折腾,快把心情平复好。” “好,大嫂”,秦安抹去泪水,尽量克制自己,让自己心平缓一些。 田桂香这才退出云锦的怀抱,不好意思的看向安茜,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误会了她。 可是她从来不解释,甚至不辩驳。 安茜听到她心里的愧疚,便对她笑了笑:“娘,你放心,秦安的心脏我已经找到了,明天就给他换心。” 这一声娘,让田桂香无地自容,“对不起,安茜,一直以来我都在误会你,你恨我不?” “不,别说了,我从来没恨过你,这事翻篇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秦安的身体。” “对对,安茜,贺儿你们搬回来住!正好可以帮秦安调理身体。” 田桂香满眼期待,紧紧地握住安茜的手。 安茜看了一眼云锦,他点了点头,她也不好说什么,答应等秦安动了手术后就搬回来。 给秦安号了脉,两人便离开了秦家。 回到洞里,哒哒正躺在床上吃萝卜,一看到安茜,它就兴奋的直接从床上滚落。 “哎呦!本兽的屁股哦!” 看它在地上扭着屁股的那个滑稽样,安茜直接笑出了声,连忙走过去把它抱在怀里,哒哒在她胸前蹭了蹭,舒服的在她怀里翻滚,还不忘伸出舌头舔了舔安茜的掌心。 终于吃到主人豆腐了,看那男人怎么跟它抢? 越想越气,它长途跋涉回来报险,他到好,直接一句话甩来:“在家看家,东西不见了,就把你开肠破肚,肚子饿了就吃这棵大白萝卜。” 啧啧!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害它每天都在吃萝卜。 看着哒哒那憨态可掬的样子,云锦眸子警告的看向它。 它完全忽视,转了屁股,继续在安茜掌心扑腾,还顺带放了两个萝卜屁,别看它此刻小小的,放的屁能熏死人。 云锦警告的声音传来:“哒哒,你若是在不下来,我就把你丢出去。” 这话一出,哒哒极不情愿的离开安茜手心,在床上扑腾。 安茜笑道:“你怎么这么多屁,你这两天都是吃萝卜?锦没给你准备东西?” 哒哒恨的咬牙切齿,从它嘴里蹦出几个字,“就一颗萝卜,让我整整啃了两天,被萝卜屁就熏得头疼脑涨。” “噗哈哈……”,安茜笑了,揪住它的角道:“我怎么觉得他是故意的。” “本来他就是故意的。” 哒哒气鼓鼓的扭着头,一双眼睛眨啊眨。 云锦看向安茜,宠溺一笑:“你不觉得它该减肥了吗?这么圆滚滚的,走路都会摔跤。” “也是”安茜笑了笑,嘴上这样说,手还是从空间里取出一包香肠丢给它。 哒哒见状,连忙从安茜手上跳下,大快朵颐。 第二天,早早地,吃了早点,安茜便把爱睡懒觉的哒哒揪了起来,随着云锦一起去了秦家。 进入秦家,安茜直接进入秦安房间,帮他打好麻醉,便吩咐云锦,田桂香不要进来,在外守着。 秦家气氛沉闷,田桂香急得在外面走来走去,云锦抱着秦梦在外面玩。 随着房门被关,安茜对着哒哒点了点头,她便握住秦安的手,意念一动,两人进入空间,安茜上到二楼空间医院,推来轮椅,把秦安放了进去,一起坐电梯上了二楼。 安茜推着秦安拍了片,做了心电图,抽了血,哒哒看了看结果,说可以动微创手术。 穿上白大褂,戴上帽子手套,把手术要用的东西消毒准备好,安茜深吸一口气。 一切准备就绪,哒哒看着安茜紧张的样子,不由安抚出声:“主人,没事的,有我在,你放心大胆去做。” 安茜点了点头,便鼓足勇气帮秦安连上呼吸机等。 整个手术过程中,都比较顺利,三颗心脏,只有一颗心脏匹配,心脏按上的那一刻,安茜能听到他心脏正常跳动的声音。 “好了,主子,可以缝合了。” 哒哒没想到安茜对医术这方面的天赋竟然那么高,只要稍加点拨,她便能做的如鱼得水。 就在缝合过程中,秦安出现惊厥,吓得安茜手一个哆嗦。 “哒哒,这是怎么回事?” 哒哒前爪探上秦安的脑门,得出的结论是失血过多。 第122章 心脏手术,裤子炸线 “主人我去给他输些灵力,你去把储备的血取来,输入他的身体。” 哒哒话落,飞到秦安身体前,爪子朝着他的心口处输送灵力,发出金黄色的光芒。 安茜把早已经准备好的血取来,输入秦安的身体,直到他恢复平静,做好一切,早已经精疲力尽,脱下白大褂,走出空间,把秦安放在床上,输液管滴答滴答叫着。 哒哒因为灵力耗了太多,在空间休息,安茜打开门,田桂香放下手里的盆连忙跑了过来。 “怎么样?茜儿,秦安没事!” 安茜笑了笑,安抚道:“娘,手术很成功,他没事,只是麻醉还没过,还在沉睡。” “太好了,你简直就是我秦家的福星。” 田桂香激动的握住安茜的手,直接一跪,热泪盈眶。 这一跪到让安茜始料未及,连忙把她扶起来,“娘,这是一个大夫应该做的,你就别跪了,现在秦安还得好好休息,暂时别去打扰,我去看看云锦。” “好好好,闺女,你真的太厉害了,简直就是神医啊!” 田桂香笑的合不拢嘴,一边傻笑一边朝着灶房走去,今天可是大好喜事,必须庆祝一下,秦安好了,秦贺回来了,安茜也有很高的医术,这要是一传,还不发达了。 偌大的秦家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机,现在的她连做梦都要笑醒。 安茜走出大门外,云锦正带着秦梦在茅厕边火烧毛辣果,一看到安茜出来。 云锦便踱步过来,眸子宠溺,语气温柔:“茜儿,秦安他怎么样?” “放心,他很好,手术成功。” “太好了。” 手不经意的抬起,把她渗着汗的发丝顺到脑后,他一把抱住她,嘴唇在她耳边感激道:“谢谢你,让他重生。” “不客气,她也是我弟弟。” “你这是承认我是你男人了?” 安茜笑骂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们可是实打实的拜过堂,除非你想反悔?” “怎么可能?入了我云锦的怀抱,你岂能逃。” 他的声音极其好听,安茜总能陶醉。 看着他白皙的耳垂,她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味道棒棒哒。 这一下太出乎意料,云锦直接楞住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 “哈哈!傻了。” 安茜笑的灿烂,如花的脸上精采绝艳,噙住她娇艳欲滴的嘴唇,云锦似乎忘记了旁边正在看好戏的秦梦。 “咳咳!孩子还在看着了。” 一把推开他,安茜脸红了,娇嗔的那还有之前的泼辣样。 秦梦捂住嘴笑了:“爹爹真不知羞,当众亲亲。” “哈哈!谁让你娘秀色可餐,真是连皱眉头都吸引我。” 云锦爽朗一笑,一双眸子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我去看看叔叔,你们继续。” 秦梦识趣的跑开了,别看她小小年纪,就是比较早熟,她当然知道这亲亲是要干嘛? 奶奶说了,两个人亲亲,是要生宝宝地。 “这鬼精灵。” 安茜回头看着秦梦跑开的身体,不由一笑,蓦然回头,正对上云锦的那双随时随地散发爱意的桃花眼。 安茜下意识地舔了舔舌头,这男人真是帅得天怒人怨,这眉眼好看的不行。 两人对望,空气凝固,似乎是沉默太久,略觉尴尬,云锦忽然说话,到让陷入他美色的安茜没反应过来。 “想好了没?什么时候圆房?怕你等不及。” 云锦本是想逗逗她,不料她瞳孔放大,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圆房? 怕我等不及? 安茜一头黑线,这男人会说话吗?白瞎了一张绝世好脸。 她怎么可能等不及?明明是他等不及! “怕是你等不及!” 这话一出她立马后悔,果然云锦不要脸的话传来,“我是等不及了,恨不得立刻马上给梦梦添个弟弟妹妹。” “云锦,别忘了你不是秦贺呢?你是云锦,你该矜持。” 安茜脸火辣辣的,不知道为何?跟他都相处了快一年了,自己跟他说话依旧还是不好意思。 一把勾住她的腰,把她一抱,直接放在旁边院子边的大石头上,他笑着就勾起她的下巴。 “秦贺也好,云锦也罢,反正我都是一个正常男人,自然要娶妻生子的。” 说着他的吻又覆了上来,正在这时,张梅香扛着锄头路过,看到葡萄藤下接吻的两人,瞬间怒骂一声:“不要脸。” 这一骂,安茜,云锦彼此放开,抬头,正对上张梅香的那张老脸。 “我呸!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两个下贱货。” “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真是不要脸。” “大白天做这事,精力充沛啊!” 安茜起身,推开云锦,双手抱胸,笑道:“论说谁脸皮更厚,我到知道一个。” “谁?” “当然是你了,张梅香我有时候是真羡慕你的皮肤,脸皮保养的可真厚。” 张梅香一听怒了,她本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那种人,再加上自从徐香嫁给了铁柱,家里田里所有活计都轮到她来做,这也就算了,连张强都不要她,说什么是她把他娘逼走的,把这事记在她的头上。 男人不待见就算了,孙子也不想要她了,她早就想找这个贱人出口气,硬是碰不到,今天好了,正好在这里碰个正着,她肚子里所有的气不打一处来。 张梅香连忙丢下锄头冷哼道:“贱人,谁脸皮厚,你给我说清楚?” 安茜懒得得跟她一把见识,扯过云锦道“相公,我们走!这里有条疯狗挡道。” 这声疯狗,让张梅香彻底炸毛,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着安茜砸了过来。 云锦大手一挥,那石子仿佛有了灵魂一般朝着张梅香的脑门直接飞去。 被石头击中,张梅香疼的大叫,眼看着越来越多的村名探出头来,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道:“女儿女婿打人了,还有没有天理啊!” 云锦想给她个教训,不料被安茜按住了。 “相公,不用你教训,等一下她会自讨没趣的自己离开。” 云锦闻言,小声凑近她的耳边:“媳妇,又想打什么鬼注意?” “你看着就好。” 随着张梅香这一叫唤,旁边的村民都比较好奇,纷纷走近一看。 这一看原来是张梅香,不由好笑出声:“我说张婆子,怎么是你啊!都来人家门上耍泼来了。” “是啊!谁还不知道你了,赶走养女就算了,现在连儿媳妇都赶走,谁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人?” “哦!对了,你家儿子今天可是来给陈寡妇提亲了,你还有心肠在这里耍泼?” “听说你儿子早跟陈寡妇有一腿了,这儿媳妇刚走没几天,他就来提亲,要是被徐香听到,那可是一场好戏。” 众人这话一落,张梅香停止了哭泣,连忙起身拍拍屁股道:“你说什么?这话可不能乱说,陈寡妇那货色也配得上我儿子。” “爱信不信,都快娶回家了,你家里还有人把你当人吗?这个提亲的大事,竟然也没人跟你说一声。” 张梅香此刻楞了,那还顾得上收拾安茜,直接朝着陈寡妇家跑去,任何人都能嫁入他们秦家,就陈寡妇那贱人不行。 云锦看向安茜:“这就是你说的好戏?” 安茜耸耸肩笑道:“不是,这事可真是意外,陈寡妇没跟我说,我说的好戏是这个。” 话落,安茜抬起手指了指张梅香的屁股。 果然没跑几步,张梅香的屁股就炸线,而且随着她大大的屁股一蹦跶,那口子就越来越大,露出白花花的两瓣屁股。 第123章 想娶陈寡妇,踏着尸体去 云锦嘴角抽搐,连忙转身,对着安茜道:“媳妇,这就是你说的好戏。” “是啊!可好笑了。” 安茜看着云锦背对着的身体,笑的肚子疼。 人群中爆发出男女老少魔性的笑声。 “哈哈!” “还说人家骚,你看她自己,这是勾引谁呢?” “那还用说,当然是勾引张有才。” “张有才又不在,没准是勾引那个汉子。” 这笑声传来,张梅香停止了脚步,回头瞪着四处指着她大笑的人。 “笑个屁,走个路而已,有那么好笑。” 说着她还不忘记甩下屁股,这一甩动作太大,她能听到嘶啦的一声,不由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破,终于舒了一口气。 一阵风吹过,她感觉屁股被灌进了风,不由弯腰撅起屁股查探,以为是裤裆乱了,结果没乱。 这一撅起,屁股翘得老高,所有人被她滑稽的样子逗笑。 一股不安涌入心头,张梅香下意识的摸了摸屁股,这下她脸色大变。 操!原来是屁股炸线了,偏偏她今天也没穿亵裤,这下丢脸丢到家了。 那么多人,又没人愿意借她一件衣服遮挡一下。 她双手捂住屁股,眼睛看向安茜,她正好穿着一件素白色的襦裙,襦裙分成两件,外面搭配一件短款外衫。 再也顾不得很多,她跑到安茜身边,脸色不悦道:“那个,丑丫,把你外面的那衣服借我一下。” “不借。” 安茜冷声拒绝,这一声不借,让张梅香鬼火绿。 “老子是你娘,你的就是我的,不借是!那我抢。” 说着她直接一手撕扯住她的头发,一手去脱她身上的外披。 云锦本不想看她屁股,是背对着的,没想到她直接就上手来抢,这下他顾不得太多,转身一脚踹在她的身上。 “找死”。 看着她的身体准备飞走,安茜嘴角勾起,手扯住她的裤子,就这样本就腐乱了的裤子直接分成两半。 张梅香光着屁股摔了个大马趴,所有人都笑的肚子疼。 云锦红着脸,立马转身。 “媳妇,你这也太过分了,你相公我还在这里了。” 安茜笑道:“没事,我不介意,不看白不看。” “你!” 云锦被她这话激的,连忙朝着屋子里走去。 张梅香匍匐在地,好不容易才翻身起来,怒指着安茜道:“小贱蹄子,你竟然如此对我。” 说着她直接红着脸,使劲的撕扯着衣服,试图把衣服拿下挡着。 看着人群越来越多,戏也看够了,安茜便走上前,把身上的外衫一脱,丢在她的身前。 “张梅香,这是最后一次给你脸,对了,恭贺你家儿子能娶到陈寡妇,这喜酒我可是要去喝一杯。” 话落,安茜摆摆手,直接进了屋子。 张梅香那还顾得上这么多,连忙捡起她的衣服,朝着屁股一围,慌慌张张的朝着家里跑去。 现在她必须回家穿好裤子,阻止她的儿子去提亲。 …… 云锦看着秦安被什么奇奇怪怪的瓶子吊着水,甚是不解,正好看到安茜走了进来,不由好奇出声:“这是什么东西?水也能往身体里注?” 安茜坐在桌子边喝口水解释着:“这叫输液,这也不是水,这是葡萄糖,还有一些消炎的药水,能够帮助今天缝合的伤口尽快消炎,不被感染。” “媳妇,你这懂的太多,好多东西我也不曾见过,这些东西到底是哪来的?” “我自己做的。” 她胡口一说,知道他不相信,不过这事她还真没法告诉他,锦鲤说了,这空间要是被这里的人知道,那后果可惨了。 见她不想说,云锦也就没问,等五瓶针水掉完,秦安还没有醒来。 田桂香已经做好饭,让安茜们出来吃。 吃完了饭,安茜要洗碗,也被田桂香给抢去了,说她是秦家的大恩人,以后这事不让她来做,催促着他们赶紧搬回来。 安茜执拗不过她,又看到秦安还未醒,便答应她时间还早,这就去搬东西。 云锦去刘婶家借来了牛车,这才知道云锦就是秦贺,激动的不行,连陆青青,陆川都甚是诧异。 他随便解释了一下,说是安茜高超的医术救了他,还帮她调配了药把以前脸上的伤口也治好了,这可把安茜给吹上了天。 眼看着时间不早,云锦跟陆川赶着牛车走了出来。 秦贺还活着的消息传的整个村沸沸扬扬,都把安茜奉为仙女,在加上刘婶把秦安换心一事一传,村里炸开了锅。 这边安茜在洞里收拾东西毫不知情,陆川把牛车停在山脚下,跟着云锦上了山搬东西。 东西都搬到车上,天气已经不早了,安茜便想去铺子看一眼。 这还不到村口,就听到铺子里传来张梅香的怒骂声。 安茜这才想起村民们白天说的张大锤要给陈寡妇提亲一回事,她连忙加快脚步,这事她是赞成的,要是能促成一桩姻缘,她很乐意,不想在看到陈寡妇孤儿寡母被人嫌弃。 “陈寡妇,你有脸吗?竟然勾引我儿子。” “老娘跟你说了,想嫁给秦家,除非我死。” “没脸了是不是?跟我儿子暗度陈仓,这徐香一走,到便宜了你这贱人。” 怒骂声传来,陈寡妇也不作声,任由她骂着。 张大锤挡在陈寡妇身前,脸色不好道:“娘,你疯什么疯?英子咋了,至于你这样贬低她。” “再说,是我来求娶她,巴结她的人是我,她都不想嫁。” “我的事你不要来掺和,她,我娶定了。” 安茜在门口听着张大锤的话,不由鼓掌叫好:“呦!大哥,够男人,我喜欢。” 张大锤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脸红了,英子跟他说安茜早知道了他们两个在玉米地里打野的事,这东西被人知道也确实挺羞人的,可是她也没四处乱传,这让他很是意外,对这个妹妹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陈寡妇看向安茜不好意思道:“茜儿,对不住,在你店里给你找晦气。” “没事,我也挺乐意看到大哥娶你的。” 这声大哥,让张大锤感动的不得了,要不是她,他还休不掉徐香那贱人,跟他娘是一样的搅屎棍,搅得秦家都不是家了。 娘亲他没办法,得忍,可是那媳妇,他真是受不了啦! 安茜这话一出,张梅香又不得了。 “凭什么,你说支持就支持,老娘甚至都怀疑,是你撺掇他们两个好的。” “娘,你不许胡说,丑丫才不会,也不像你,一天闲着没事干,专挑别人麻烦。” 张大锤嫌弃的看向张梅香。 第一次这个名义上的大哥帮她说话,安茜受宠若惊,这个大哥她跟他没说过几句话,从小到大,他都在田里地里耕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见到的机会只有很少,她又被赶到猪圈,自然两人很少相处。 她不喜欢他,他也从来不跟她有过多交集,至少不像徐香整天找她麻烦,两人相安无事,所以对他,她既没有不喜也没有喜欢,就跟个陌生人一般,自然不会把他父母的错事强加在他身上。 “呦!一下就胳膊肘往外拐,连这臭丫头片子你都护着了,快跟我滚回家,以后不能跟这女人来往。” 说着张梅香直接去拽张大锤。 张大锤本就不是那种没有注意的话,又岂会怕她。 “娘,我说了,英子我娶定了,如果你不愿意她嫁入秦家,那好,我搬到英子家生活,虎子也一起。” 这话说的安茜爱听极了,连陈寡妇也感动的看着张大锤,水眸溢着泪。 安茜没想到这陈寡妇平时挺泼辣,这在张大锤身边,却温柔如水,怪不得能把他的心抓的牢牢的。 “你敢娶,就踏着我尸体过去再娶。” 张梅香丝毫不让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想让她让步,没门。 第124章 陈寡妇苦尽甘来,被求婚 “又来,这就是你的把戏,上次逼丑丫就范亦如此,娘,这个戏码对我不起作用了。” “试问有谁愿意嫁给我,嫁到秦家,有你这样的婆婆,谁不避着,错过了英子,我这一生绝对孤家寡人,所以英子我是不会放弃的。” 张梅香脸色不悦,阴沉着脸:“你从来不会忤逆我,都是这个贱人,看老娘不打死她。” 话刚落,她抬起手,一巴掌朝着陈寡妇打去,张大锤心中一跳,本能的挡在她的身前,本该落在陈寡妇脸上的巴掌落在了张大锤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的那叫一个干脆,直接把一米八的壮汉打的频频后退,然后碰到货架,架子霹雷啪啦倒下直接压在他的身上,上面的东西也掉一地。 “嗯!” 闷哼声在不大的小卖铺传出来,架子下的张大锤蜷缩着身体,双手捂住下腹,疼的想翻滚也翻不了,大汗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那货架好巧不巧正好压在他的下半身重要之处,那里传来钻心的疼痛。 他只有一个念头,他完蛋了,这辈子再也不能人事,因为他清楚的听到卡擦之声。 “大锤,你没事!” 陈寡妇惊恐万状,怕那架子把他给砸坏,她亲眼看见那架子打在他难于启齿的地方。 小卖铺满屋子狼藉,安茜眸子喷火,这张梅香简直就是拆店啊!她的零食泡面掉落一地,架子也散了。 张梅香发现自己打错了人,吓得瞳孔放大,看着自己儿子蜷缩在地上翻滚的样子,她彻底懵了,生怕这儿子会发怒,毕竟秦家的男人最讨厌巴掌。 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火辣辣的手,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这边,见张大锤下腹有血溢出,陈寡妇吓得泪流满面,猛然起身,拽住张梅香的头发,她的巴掌就一下一下打了过来。 “你个老贱人,虎毒还不食子了,你竟然把自己的儿子打成这样,我跟你拼了。” 张梅香被打的脸红肿不堪,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脸火辣辣的疼,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贱人,你敢打我,老娘要你寡妇命。” 张梅香丝毫不顾及地上躺着哼唧的张大锤,就跟陈寡妇互打起来。 “张梅香,你打我儿子,看老子不砍死你。” 一声怒吼从店外传来,是张有才暴怒的声音,村子里都传开了,张梅香来找陈寡妇大闹,阻止儿子提亲,还把儿子给打了,这个泼妇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非要把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她才高兴。 张梅香和陈寡妇听到怒吼声,纷纷放开殴打,两个人同时回头看向门外走进来弓腰塌背的老男人。 “锤子呢?” 安茜这才指了指旁边蜷缩着的男子,因为蜷缩看不到下面溢出的血,所以她并没觉得有啥大事。 可张有才还是吓到了,连忙走过去把他翻了过来,看到他苍白着脸,说不出话,只会眼睛流泪。 他眼睛看到下面溢出的血,暗叫不好。 “锤子,你咋了?咋出血了?” 安茜觉得不对劲,按理说被架子压到,怎么着休息了几分钟也该好了。 这才走上前,一看,嘴角微张。 这架子把他重要之处给打了,都出血了。 “张梅香你死定了,你害的你儿子……”。 安茜这一提醒,张有才眸子喷火。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张梅香,陈寡妇连忙跑过去。 “大锤,你别吓我?” 张大锤苍白着脸,嘴唇发青,许久后才道:“我没事。” 话落他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哎哟!儿子,你怎么呢?” “呜呜~~你别吓老娘啊!” 张梅香哭了,身体开始打颤。 陈寡妇一边哭一边摇晃着他的身体,安茜也顾不上太多,直接走过去一看,即使不去碰,她也知道他下面断了。 “安茜,他怎么呢?” 陈寡妇握住安茜的手,仿佛握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张有才也急得看向安茜。 安茜摇摇头道:“下面被货架砸断了,失血过多,暂时昏迷,命到不会有事,不过以后……”。 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寡妇,张有才,张梅香当然知道什么意思? 几人吓的懵了,说不出话,反应过来,张梅香直接哇哇大哭。 陈寡妇连忙跪下求安茜,安茜看不过去,便帮他看了看,这东西她还真的没法给治好。 听到安茜说治不好,不能生娃了,张梅香哭的更大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用手把鼻涕一扭,直接擦在地上,张有才暴怒。 “哭哭哭,就知道哭,要不是你,锤子会这样吗?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一天到晚不干正事,你还有能耐了你,把儿媳妇赶走就算了,又把儿子伤成这样。” 张有才怒吼完,直接拿起门口靠着的棍子就朝着张梅香打了过来。 “老头子,老头子,你听我说……”。 “听个球,伤害我儿子,你给老子去死。” “老头子我错了,他要娶陈寡妇就让他娶!我不干涉了,你别打我。” “哼!现在他都不算男人,谁愿意嫁,你害得我抱不了孙子,我们老张家在这代人丁越来越少,都是你这搅屎棍的错,老子给你死。” 两人你追我跑,张梅香在偌大的院门口哭喊着跑来跑去。 “哎呦喂!老头子杀人了,老头子杀人了。” 这么大的哭喊声,吸引的人越来越多。 安茜闭着眼睛指挥陈寡妇给张大锤接好骨,上了药,止了血。 张大锤这才悠悠转醒,醒来的时候下半身还传来剧烈疼痛。 安茜觉得这两人挺不容易的,本想说实话,却也想试探试探两人感情是否坚定? “大哥,我不得不很遗憾的告诉你,你以后只能是……”。 “我知道。” 张大锤的声音带着悲伤跟内疚,他看向旁边哭着,双手染着血的女人,便冷声道:“英子,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 这话一出,陈寡妇猛然抬头,怒视着他:“凭什么?我陈英子今生非你不嫁,你不就是不能……我不怕,我都守活寡十五年了,我怕啥。” “英子,你嫁给我,会后悔的,我不想害你一辈子。” 张大锤有些感动,没想到都这样了她还愿意不离不弃。 “我说过,我不怕,我非你不嫁。” 握住他的手,陈寡妇语气坚定。 “既然如此,那恭喜你们,其实他只是骨折,还能好。” 安茜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实话一出,陈寡妇和张大锤激动的抱在一起。 外面的两人还在互相追打,张梅香被张有才骑在身上暴打,打的鼻青脸肿,看戏的人也没人上前拉,还纷纷大叫:“活该。” 最后还是张大锤怒吼一声,才终止了这场闹剧。 “娘,爹,我现在也不怕丢脸,我的下半辈子算是毁了,除了英子没人敢要我,这次我非她不娶。” 张梅香听了,只知道哭,那还敢反驳,张有才那拳头可不是吃素的,要是她敢反驳,她敢相信她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陈寡妇得偿所愿可以嫁入张家,带着虎子一起,她的房子自然空了下来。 最近几天,张梅香消停了很多,也不出来丢眼显眼,毕竟村里的人都知道她儿子是被她给打坏的,自然对她过多嘲笑,她在家也不敢出门。 陈寡妇打算把那房子留给了刘梅跟她女儿,每个月只收二十文的租金意思意思。 村里都知道张大锤不能……所有人都同情陈寡妇,陈寡妇也不以为然,依然笑呵呵的准备风风光光嫁入张家,成亲日定在初九。 临近婚期前,安茜给陈寡妇放了几天假成亲,她自己把铺子一关就去看了刘梅,秦安也躺了半个月身体渐渐恢复,只是不能干重活,所以他自然承担起家里的卫生。 第125章 这汉子太不要脸了,她好爱 刘梅的腿是摔断的,肖云的腿只是骨折,早在她救她那天就帮她按好,只是还不能动弹,毕竟骨折太严重,伤筋动骨一百天,经过这半个月的修养她的腿好了,也能下来走路,照顾她娘的活就自然落在她的身上。 安茜带着秦梦到刘梅家门口的时候,小小个子的肖云正在洗衣服,五六岁的年纪看上去只有三四岁的身高,严重营养不良不说,个子矮小,皮肤黝黑,安茜不由有些心疼。 “小云儿,在洗衣服吗?” 一听到安茜的声音,肖云就激动的站起来,把手往身上一就跑来亲昵的挽着安茜,龇开牙对着秦梦一笑。 相仿的年纪,两个玩的可好了,秦家有好吃的,秦梦都会留一份给她,这让她很是感动。 “漂亮姐姐我在洗衣服,梦梦快来坐。” 肖云很懂事的进屋搬来两个凳子放在院子里招呼两人坐。 安茜把手上的牛奶,猪肉,大米放在院子里。 对着两个孩子道:“你们两个玩着,我去给你娘看看腿。” “好的,谢谢姐姐。” 一听到看腿,肖云就激动,姐姐医术这么高超,一定能接好娘的骨头。 走进屋子,刘梅看不到,但是能辨别出安茜的脚步声,自从她眼睛看不到,耳朵更灵了,这就是安茜说的上天为她关闭了一道门又给她打开了一扇窗。 “安茜你来了。” “是啊!来给你看看腿,你的腿有救了。” 安茜说着直接在她床边坐下,别小看这屋子破败,被肖云这小丫头打扫的还算干净,就是地面有些潮湿,对她腿的恢复不是很好。 “真,真的有救?” 刘梅情绪激动,抹黑握住安茜的手,没有交聚的眸子此刻竟然有些不一样的光亮。 “是,估计你要受点罪,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接好,就是只有一半的可能性。” 安茜本还是犹豫该不该给她接骨,又怕她受不了那种痛,那可是一种超乎寻常的痛,可以用痛不欲生来形容,痛就算了,怕到时候功亏一篑,毕竟只有一半接好的可能。 可是看到肖云那么难,刘梅的求生欲又强,安茜决定试一试,那怕失败了至少有过尝试。 只是没想到,她坚定不移。 “我不怕,就算是真的站不起来了,那也是命,跟你没关系,毕竟我们是你救的,没有你,估计我早被打死了。” 说着说着,刘梅声泪俱下,情绪波动。 看着她年纪轻轻三十多岁,就犹如五十岁的老太脸,安茜一阵心酸,泪水就这样毫无征兆掉落。 惊觉自己失态,安茜连忙把泪水一抹,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刘姐,我会尽力的,相信我,现在我回去准备准备,三天后我来给你接骨。” “好,谢谢安茜妹子”。 刘梅哭了,安茜不忍看到,大步走了出去,看着外面两个孩子玩得不亦乐乎,她终究还是把泪水咽了下去。 带着秦梦回了家,安茜跟云锦说了接骨的事,云锦表示很支持。 吃了晚饭,秦安正在院子里来回走动,跟秦梦嬉戏,田桂香坐在大门口缝补着衣服,云锦去了地里浇菜,农家小院一片其乐融融。 安茜来到空间医院查探了一下哒哒,哒哒自从上次灵力耗尽变回原形便一直沉睡,算了算时间也该恢复了。 看着床上睡着的哒哒,安茜用食指戳了戳他的屁股。 “不”这一个屁来的突然,安茜直接被熏了一阵呛咳不说,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哒哒,你找死啊!” 一声怒吼,安茜头发呈现爆炸样式不说,白皙的脸也被喷的脏兮兮。 哒哒微微转醒,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有气无力的看着安茜道:“主人,我饿,很饿很饿。” 安茜一头黑线,饿? “你它妈还饿,你那屁都把我给熏死了。” 哒哒这才飞起来看向安茜,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喷。 “主子,你这是?被屁熏的?” “你说呢?” 安茜揪住它的翅膀,恨不得把它一口吞了。 求生欲很强的它直接挣脱开道:“错了,错了,以后放屁你离我远点,我这屁是有那么一点臭,不过伤人挺带感,也是一种暗器吗?以后要是谁惹你,我一个屁蹦死她。” 安茜忍无可忍,气冲冲的走出空间想去洗澡,只是没想到她刚出空间,直接落在卫生间,这就算了,没想到云锦正脱光了在洗澡,他的全身显露无疑。 对于凭空而出的黑脸女人,爆炸头,熊猫眼,邋遢衣服,云锦是诧异的,片刻后反应过来,连忙弯腰捂住下身。 他脸色暗沉,紧接着暴怒:“哪里来的乞丐?竟敢闯进我的浴室。” 这一声怒吼,气势逼人。 安茜根本没反应过来,睁大眼睛看着他那白皙修长的身材,配上那张绝世容颜,直接忘记自己此刻的处境,她的口水就这样流下,还好她收的够快,吸溜一声吸进嘴里。 “说话,滚出去。” 云锦暴怒,连忙扯过旁边的衣服把自己包裹起来。 “别穿,还没看够了。” 说着,安茜把他身上的衣服一扯,然后手便抚摸上去。 “啧啧!这身材逆天了。” 这话脱口而出,安茜反应过来。 熟悉的声音,让云锦僵硬的身体终于放松,原来是茜儿。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云锦有些嫌弃,这女人脏兮兮的样子跟平时不太一样啊! 安茜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身前的人,脸瞬间爆红:“你咋在这里?” 云锦笑了:“你这凭空出现到让我奇怪,这门锁的好好地,你咋进来的。” “这!”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云锦直接把水一开,双手就朝着安茜的衣服而来。 “喂!你干嘛?” 安茜防备的后退,双手抱胸。 “帮你洗澡,你不是早想了吗?害什么羞。” 说着大手一挥,安茜被拉入怀里,紧接着她的纽扣就被解了一个。 安茜脸色爆红,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让她觉得很不自在,却又吸引着她。 她娇嗔道:“谁想啊!谁害羞?我才不怕你。” “吹?你会不怕?” 安茜嘴角勾起:“既然不信,让你试试呗!” 说着她直接主动把衣服一解,这下云锦楞住了,似笑非笑的摸着下巴看着她。 安茜抬起头,他似笑非笑,一双桃花眼在她身上徘徊。 “继续,我等着。” 云锦这不要脸的话一出,安茜蹦了一刻,恢复如常。 安茜魅惑一笑,朝着他逼近,她还真不敢相信他这么放的开。 踮起脚尖,她的吻凑近,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在他唇上轻咬一口。 初尝甜蜜,云锦震惊,大手一挥,揽住她的腰,吻铺天盖地落下,许久后才放开她。 看着她脏兮兮的脸,用毛巾把水一扭,就帮她把脸擦干净,安茜也很享受被他照顾的样子。 “谁把你弄成这样?” 云锦看着她如同水蜜桃的脸笑道。 “还说呢?哒哒,被它屁熏的。” “噗嗤”一声,云锦笑了。 “你还笑。” 云锦识趣的闭嘴,把她抱进浴桶。 “你出去。” “不要,你看了我的,我得看看你的才公平。” 安茜一听顿时脸红的滴血,这下完蛋了,这定要被他给吃了。 “相公,我来月事,还没准备好,要不改天?” 云锦俯身顶在她的头上轻声道:“媳妇,你这谎话过时了,你的月事刚走不久。” “云锦,你要不要这么直接?” “哈哈……”爽朗的笑声在整个浴室回荡,正好被门外走过的田桂香听到。 第126章 非礼了,他摸我了 “儿子,你魔怔了?还是中邪呢?怎么一个人说话?” 云锦爽朗一笑:“娘,我只是……”。 “别说”安茜连忙捂住他的嘴,这要是被田桂香知道他们两个在一间浴室洗澡,会被口水淹死的。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云锦靠近她小声威胁道,顺便还在她耳垂舔了一下。 如同触电一般,安茜懵了…… “什么事?” “让我帮你洗澡。” 这话一出,安茜脸热辣辣的,头发上的汗水直接溢出来。 看着她满脸窘迫的样子,云锦笑道:“好了,骗你的,瞧你这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话落,他调皮的在她脖子处吹了一口气,惹的安茜直打颤。 云锦朗朗道:“娘,我没事,浴室有只偷腥的老鼠,我正在教训。” 偷腥的老鼠?安茜挑眉,寻思着这大概是说她了。 “哦!新房子也有老鼠?如今这老鼠越来越猖狂了,你得好好教训。” 田桂香说完,拿着绣品就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安茜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起身瞪着身后的始作俑者,悠悠道:“相公说的老鼠可是我?” “你说呢?” 看着她薄薄的衣服因为遇水贴在身上,露出她的内衣印,云锦下腹一阵火热,这才想起之前的那块破布,焕然大悟。 “媳妇,原来那破布是这样穿的。” 他似笑非笑,眼睛盯着她的胸口,指尖指了指她的衣服。 顺着他的手看下去,安茜瞳孔放大,立马转身坐进浴桶。 “云锦,你个登徒子。” 她娇嗔害羞的样子,让云锦心情大好,穿好衣服,帮她把浴桶里加满热水,这才调皮的摸了她一把,笑着走出去。 安茜被他气笑了,这云锦自从恢复了秦贺的记忆,闷马蚤本性显露无疑,让她招架不住。 刚出浴室她就看到云锦穿着露臂褂子在院子里练剑,那招式凌厉,被他握住的长剑游刃有余。 安茜不由陶醉在他舞剑的样子里,刚抬头便看到围墙上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安茜神经立刻绷紧,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进房间,然后从窗子边偷偷看了去,这一看她鬼火绿。 原来是王花花那个不要脸的,自从上次偷看云锦已经过去半个月,她以为这女人已经消停了,岂料她们家这么高的围墙这女人都爬的上去,那流口水的花痴样,就算是瞎子也知道啥意思。 王花花看得那叫一个意犹未尽,口水直流,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秦家秦贺死而复活,改名云锦,变成绝世大美男,这可成为洛水村的香饽饽,所有人都巴不得嫁给他,或者看他一眼就够了。 今晚她路过,正好看到这男人在院子里舞剑,那样子可英姿飒爽,看得她蠢蠢欲动,好不容易爬上围墙,她觉得自己的心脏跳个不停,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寻思着他裤裆开线,那就美哉。 那肌肉那臂膀那屁股那劲腰,她恨不得把他从内看到外,一直专注看美男的王花花根本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安茜。 走出房间,安茜对着云锦嘘了一声,正好看到角落里的老鼠,执起金针朝着老鼠丢去,老鼠瞬间翘脚。 “媳妇你这是作甚?” 安茜指了指围墙上花痴的女人,示意他别说话。 然后走过去,用钳子夹起老鼠,朝着围墙上的王花花一丢。 “啊!老鼠,还是死的,那个天杀的干的。” 王花花被老鼠砸到脑门,直接从围墙上掉落下来,把那死老鼠压的肠子外露。 她的惊恐声把田桂香,秦安都唤了出来。 “谁啊!鬼叫鬼叫的,吓死我了。” 田桂香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手上还抬着洗脚水,这才看到围墙下院子角落里鬼哭狼嚎的女人。 云锦嘴角抽搐:“媳妇你真不一般。” “那当然。” 安茜得意一笑,朝着地上惊恐万状的王花花走去。 “王花花,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她故意说的诧异,王花花听到声音,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她明明看到这女人朝着她丢东西,原来是老鼠。 刚想发飙,眼睛看到旁边站着的几个人,不由一怔,脸上绷不住尴尬。 “我……我怎么在这里?我梦游了。” 说着她还不忘起身,双目呆滞的扮演梦游症。 “噗嗤!别装了,你啥心思我会不知道?” 安茜说着,她无动于衷,还壮胆朝着云锦摸去。 “真是给脸不要脸了,装很好玩吗?” 说着她直接接过田桂香抬着的洗脚水朝着她身上泼去。 温热的水淋了她一头加一身,王花花猛然睁开眼睛,舌头下意识的一舔嘴唇,一股咸咸的涩味在她味蕾处绽放,臭味熏来,王花花猛然惊醒。 “这这是什么水?味道好奇怪?” 田桂香捂嘴浅笑:“不好意思,这是我的洗脚水,泡的时间有点长,你多担待。” “呕”再也绷不住,王花花直接干呕。 安茜嘴角抽搐,婆婆这话说的,够狠! “啊!张丑丫,你神经病啊!” 王花花嫌弃的暴吼! 安茜不以为然的笑道:“这不是看你梦游吗?我这可是治疗梦游的好药方,保证你马上神清气爽。” “你放屁,”王花花怒吼出声,全身冷的不行,衣服紧紧地贴在肉上,看着云锦在一旁盯着丑丫宠溺一笑的样子,她就不舒服。 灵机一动,干脆孤注一掷。 想着,她一把扑到在云锦怀里,顺便把衣服一扯,露出红色的肚兜。 这动作可是吓坏了田桂香,秦安,还有云锦。 到是安茜比较淡定,早知道她想打什么注意? 云锦脸沉了下来,一脚踢在她的身上,嫌弃的甩着手。 谁知,王花花豁出去了,把衣服一撕扯,露出若隐若现的胸口,加上红色肚兜,她鬼哭狼嚎的叫着:“非礼了,非礼了,秦家的男人摸了我,来人啊!” 这一声叫唤,隔壁的邻居,都纷纷好奇的跑了出来。 天色还微亮,很多人都没睡,王花花这一嗓子叫唤,秦家大院马上围满了人,大家纷纷指指点点。 院子里满身狼狈,衣服微敞的女人坐在地上鬼哭狼嚎,手指着云锦大声指责。 云锦眸子冰冷,丝毫不把这跳梁小丑放在眼里。 安茜嘴角勾起,她哭的越伤心,叫唤的越大,吸引的人才更多,丢的脸才更大。 田桂香那暴脾气一上来,直接把地上的女人给拽起来。 “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大晚上不回家,爬老娘家墙上偷看我儿子,这就算了,还敢诬陷我儿子。” “我没有,是他摸了我,我也是不得已的。” 王花花装作委屈的样子,煞白着脸反驳着。 田桂香把她一甩,她直接被甩在地上,匍匐着,那胸呼之欲出,惹得众人一声惊呼。 好几个年轻男子笑着吹了一声口哨。 王花花,吓得连忙把衣服紧了紧,纽扣一扣,在地上哭喊着。 田桂香对着人群一阵吆喝:“哎!大家可要给我儿子做个见证,我儿子这么好看,放着这么美的媳妇不要,去勾引王花花这丑八怪,他不是有病!” 众人一听,议论纷纷。 “这田婶子说的在理啊!这王花花一向眼高手低,仗着自己有几分看头,便把村里的小伙都拒绝了一个遍。” “我可听说了,她觊觎人家秦贺好久了。” “对,我听她娘说,想把她嫁入秦家,这样秦家这房子可就是她家花花的了。” …… 被大家一阵指责,王花花面子上过意不去,连忙起身哭喊道“你们怎么能听这老妖婆一说就认为是我勾引男人,明明是这男人看我那里大,就摸了一把,这要是传出去,我怎么嫁人啊?” 第127章 月事来了,你这借口太差 安茜看着她睁眼说瞎话的样子就好笑,嘴角噙着不易察觉的微笑道:“王花花,你说我男人摸了你,那你说说他摸了你哪里?” 众人也起哄:“是啊!摸哪里?这可是要证据的。” 王花花一听,娇羞道:“她摸我女乃了。” “呦!看不出秦贺是这种人啊!连你的也愿意碰。” 一个妇女捂嘴偷笑,这女人没羞没臊,被人摸了还那么理直气壮。 这话一出人群中慌乱了,云锦墨色如黑夜般的剪瞳,散发出幽幽蓝光,森冷幽寒。 “玉花嫂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的他也愿意碰?” “能碰到我那可是他秦贺的福气。” 王花花气冲冲地指着刚刚那妇女吼道。 那妇女也不客气,笑着打趣:“我说王花花不是我说你,你那鹅蛋小的胸,还没有人家丑丫的四分之一大,搁我男人身上他都看不上,会摸你。” “再说人家丑丫长的又美,身材又好,关键医术也厉害,人家仙女下凡,秦贺那眸子都化不开的爱意,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秦贺会选谁。” “摸你,谁会信?你们大伙可信。” 说着玉花嫂还不忘对着其他看戏的人吆喝。 王花花气的脸色发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挺了挺,又看了一眼安茜的,不由差点吐血,这女人还真说对了,她和丑丫一比,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简直是鹅蛋碰西瓜啊! “玉花嫂,谁说大伙不会选我,大伙说是!” 众人被她这自信的话弄得哄堂大笑,在场的几个汉子也爽朗大笑:“反正我是不会选关花花的,你那淫荡样,一看就是爬在围墙偷看被发现,受惊吓掉下来。” “我也是,眼瞎才会选你,你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花痴,谁有颜有钱就巴结人家。” “王花花你这也太自信了,要是娶不到媳妇我们还会考虑你,娶回去传宗接代,要是娶得到媳妇,你啊!可不做考虑,太不安分了。” 众汉子话一说,王花花气的不行,“哼!你们是眼红,吃不到就说葡萄酸。” “反正秦贺你今晚摸了我,又看了我,必须负责,否则我娘绕不过你,我也会赖在秦家不走了。” 看着云锦隐忍怒气的样子,安茜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王花花真羡慕你的皮肤,皮保养的可真厚。” 这话一出王花花害羞的摸着脸道:“那当然了,我每天都用皂角洗,皮肤能不好嘛!” 众人憋笑,这王花花莫不是没脑子,人家拐弯抹角骂她脸皮厚她也不知道。 安茜继续笑道:“我也觉得,你这脸皮确实不错,和周屠户家的猪皮能一决高下。” 这下王花花反应过来了,气的胸口上下起伏。 “你骂我脸皮厚?” 安茜嘴角勾起:“别对号入座,王花花我男人也是有眼光的人,收起你的心思,什么注意该打什么不该打?自己掂量,下次若是在把心思放我男人身上,那我可不客气。” “贱人你说谁呢?明明是你家男人偷腥我,你竟然不管就算了,还来给我晦气,你这母老虎的耍泼气势,还在这里耀武扬威,我王花花清白被毁,这里我还住定了,他,秦贺我嫁定了。” 说着,她还不忘把秦安一推,屁股一甩,直接在秦家门槛一坐。 安茜眸子瞬间冰冷,嘲讽道:“王花花刻薄嘴欠,幽默是两回事,别把没教养当做有气场,你有种赖在这,我就有种让你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我呸,你还能吃了我不成。” 王花花啐了一口口水,那样子跟个无赖泼妇一样。 “媳妇,别跟她废话,我来,简单粗暴。” 云锦走过去对着王花花道“你想嫁入秦家?想做妾?” “嗯嗯!”看着他俊美的脸,王花花花痴的把口水一擦,点了点头。 “做妾?就是做丫头,帮我洗脚,甚至被你看一眼我都要吐好几天。” “王花花,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并不丢人,丢人的是没能卖一个好价钱,还在这里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云锦这毒舌一出,王花花憋着泪。 云锦冷声道:”对了,别在我面前装腼腆,装委屈,一看你就没脸。” “我有洁癖,而你刚好是垃圾,垃圾就该安分守己,别妄想一飞冲天。” “哭啥?这么委屈,没拿宰相肚就躲在家里绣花,我云锦可是受不了装。” 云锦话落,在她怔愣之时,单手提着她的衣服,就把她如同拎只猫一般提了出去,然后一甩,王花花直接在大门外摔个狗吃屎。 众人大笑…… 安茜嘴角抽搐,眉毛一挑,不得不说这男人 惹急了,比老虎还要可怕,云锦这毒舌她都不敢恭维。 “好了好了,大家回去休息去!”田桂香招呼着,把门一关,徒留趴在地上的王花花一人在哭诉。 安茜嘴角勾起,眼睛探究的看着云锦,云锦走过去一把抱起她,笑的宠溺:“怎么?这么好笑?” 被他抱着,安茜感觉全身僵硬,眼睛看向一旁诧异的秦安,田桂香,她小声道:“放我下来,娘和秦安看着了。” 这声音犹如蚊虫,这语气娇羞无比,还带着一点点娇嗔。 云锦蓦然回头,对着田桂香秦安爽朗一笑:“娘,秦安,你们就等着抱孙子!快回去睡了。” 这话一出,田桂香笑的合不拢嘴,秦安嘴角抽搐:“大哥,你可得悠着点,嫂子会累着。” “无碍,她可厉害着了。” 这话瞬间让安茜脸爆红,要不是天色暗了下来,她脸铁定要红成猴子屁股。 “厉害个屁。” 被他抱着进了屋子,门一关,云锦就把她往床上一放,随即把蜡烛点上,昏暗的房间,加上床上有些措手不及的女人,云锦想圆房的念头越来越强。 安茜心狂跳,缩在床上,嘴角微启,看着对面一脸深情的男子,她直觉得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 忽然云锦把身上的褂子一脱,露出强健的胸肌,他嘴角上扬,似笑非笑,一双桃花眼盯着她,然后朝着她慢慢逼近。 “喂!云锦你别过来,我……”。 “别用那来月事的乱借口敷衍我。” 他话落,双手杵着床,把她禁锢在他的臂弯间,一双黑曜般的眼睛散发着奇异之光。 “我,我身体不舒服。” “我知道,难于呼吸,爱我爱的窒息。” “我,我还小,不能圆房。” “小吗?没事,我觉得刚刚好。” 说着他的眼神盯着她的胸口,俊美的脸,浮现出笑意。 安茜意会到他的意思,连忙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个严实,支支吾吾道:“要不改天?” “噗嗤!”一声,云锦轻笑出声,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道:“傻瓜,看把你吓得,我只是来拿东西而已。” 说着,他手朝着枕头下面探去,摸索出一根木簪子,递到她的眼前。 安茜看着那被雕刻的极其漂亮简单的簪子,有些诧异:“这是你送我的?” “对,跟秦安学了几天,终于大功告成,喜欢吗?” 安茜开心的点了点头,俏皮一笑:“可惜了,是根木的。” 她故意这样说,想看看他会不会生气? 没想到云锦一把扯过簪子,故作镇定道:“看来某些人不喜欢,那我送给王花花,现在想想其实人家王花花也挺不错,那,哪个男人都把持不住。” “云锦,你找死。” 安茜脸色大变,直接把他赶到房门外,把门一关,气冲冲地在床上躺下。 “媳妇,媳妇,我错了,我开玩笑的,你把为夫赶出来,谁来给你种种子。” “噗嗤”安茜用被子捂住嘴,生怕被外面的男人听到她笑。 第128章 他不碰自己,他有喜欢的人 “媳妇,快,蚊子咬我,我可是光着上衣的。” 安茜探出被子大声道:“活该,最好被蚊子咬死。” “媳妇,要是咬死了,你可就成为寡妇了。” “我不怕,反正跟你清清白白,大不了到时候再找一个。” “好,是你说的,那我现在就去找王花花,至少那女人不会拒绝我。” 说着他直接躲在门外,安茜听到外面没了声音,对他说的找王花花很生气,赤脚来到门口,没动静。 她气的快吐血,妹的,这男人莫不是为了气她,真找去了! “喂!相公还在不?” 没声音,没动静,心一冷。 安茜把门一开,紧接着一道身影闪进屋子,她被一温暖的身体紧紧抱住,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诓我,骗子。” 安茜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一张小脸揪起。 “那我诓你一辈子可好?” “好个屁。” 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丝毫不客气,云锦吃痛,双臂一松,安茜趁机快速的跑到床上,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 “媳妇,好歹我也是小鲜肉,不带你这样糟践的,改明儿真被其她女人捷足先登,你会哭鼻子的。” 云锦不要脸的说道,妄想找点存在感。 安茜轻嗤一声:“到时候我就把你一脚踹飞,哭鼻子的变成你。” 云锦摇摇头,吹灭蜡烛,躺在她的身边,听着她的呼吸,云锦睡意全无,每天抱着一道肥肉,却只能碰不能吃,只能看不能摸,他好难。 …… 翌日,天气晴朗。 安茜店铺里的生意越来越好,这小卖铺可是第一个开到村子里的店铺,格外被人稀罕,尤其是卖的大部分都是生活用品。 洛水村的村民对她卖的这些稀罕玩意可是爱的很,尤其是泡面,纸,面条,香皂,肥皂等颇受欢迎,就是那卫生棉,牙刷牙膏没人要,估摸着大家不会用,安茜寻思着啥时候召集村里的妇女,给她们来个卫生棉大促销,保准她们用了不爱用布。 因为陈寡妇忙着结婚,这店铺的事就帮不上忙,安茜便让秦安暂时帮她守着店铺,她来店里取了钱就朝着陈家赶去。 洛水村陈寡妇嫁人的事可谓是村里的一大喜事,尤其是秦家张灯结彩,虽然是二婚,但张大锤对陈寡妇好的不得了,大红布,红灯笼,花轿,嫁衣,迎亲队一样不少。 张梅香看着银子白拉拉的花光,心在滴血,寻思着等陈寡妇嫁进来再讨回来。 在张有才的震慑下,她完全不敢作妖,皮笑肉不笑的在门口招呼着客人。 安茜是直接去的陈寡妇家,村里二婚本是要穿粉色,跟京城的富贵人家娶妾差不多的待遇。 可是张大锤执意让她穿红嫁衣,说她是他这一生,后半世唯一的妻。 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她也不好推辞,任由媒婆在她身上捣鼓。 安茜到的时候她已经梳妆打扮好,整个人容光焕发,那还有平时的样子。 “啧啧!英子姐,怪不得张大锤爱你爱的无法自拔,瞧瞧这身段,这小脸,真是秀色可餐,别说是他了,我都想要亲你一口。” 安茜这话一出,陈寡妇直接羞红了脸。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快来坐着。” 安茜顺势坐下,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递到她的面前。 “这是?” “礼钱,钱不多,情意重。” “使不得,使不得,太多了,而且请你来只是单纯的做客,这钱绝对不能要,要不是你,我也嫁不进张家。” 陈寡妇推辞,把她的手推回去,村子里有钱人送礼也就是一两银子,这安茜一出手就十两,多的离谱,她都不敢收。 安茜执意把银子放在她的怀里:“你若是不收,你这成亲,我便不参加了。” 说着她就起身,陈寡妇推拒不了,眼睛一酸,直接掩面哭泣。 “好了好了,别哭了,日子以后会越来越好。” 陈寡妇停止了哭泣,最后执拗不住安茜便收下了银子。 随着花轿一来,安茜跟着花轿一起进入张家,张梅香对安茜远远瞅了几眼,便被张有才给警告道:“你今天最好不要惹事,要是锤子婚事作罢,老子把你灭了。” 张有才这一警告,张梅香安分了,把不满往肚子里吞。 就在拜堂之时,徐香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破口大骂。 “张大锤,你对得起我吗?” “老娘为了你家做牛做马,你娘让你把我一休,然后把我丢给铁柱那光棍,你到过得潇洒,跟这寡妇暗度陈仓,怪不得这些年来,你都不碰我。” “今天我是来讨回公道的,反正嫁给铁柱那死男人,我已经够悲催了,他们家为了早点抱上孙子,日日夜夜折腾我,我受够了,不介意同归于尽。” 陈寡妇盖头下的手紧紧绞着手绢,安茜知道她紧张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张大锤脸瞬间沉了下来,不耐烦道:“如果你是来做客的,我欢迎,要是来找事的,我不会客气。” “哼!你拽什么拽?你跟你娘害了我,必须给我一个公道,还有你张小丫,今天你也逃不了。” 徐香豁出去了,直接坐上高堂,眼神瞪着下面,客人们都意犹未尽的看着。 张有才使了个眼色,张梅香接受到信号,那容她在这里放肆,直接上去,众目睽睽之下撕扯着她的头发把她给丢了出去。 “贱人皮子痒了,来老子家哭丧,你当老娘是瞎的。” 张有才也不坐着,叫人唤来了铁柱,铁柱喝醉了酒昏昏沉沉的,这一来看到自己媳妇鬼哭狼嚎的朝着人家新郎哭喊,气不打一处来。 轮起拳头,直接把她揍倒,还不忘记拽着她回家。 一边走一边怒吼:“贱人就知道你不会安分守己,嫁给老子了还想着前夫。” “你当我傻还是蠢,看我回家不收拾你。” “连个蛋都不会下,你还翻了天不成。” 骂骂咧咧的声音在洛水村路口一直回荡,直到两个人身影消失。 这边安茜吃了饭便直接回了家,而云锦也不在,一问才知道他去山上打猎,说冬天快到了,天气寒,要给安茜猎一条纯白的雪狐,做一条袄子给她穿。 这到让她有些感动,到了晚上天刚黑,云锦就扛着一只死了的雪狐走了回来。 这一路上可是有好多人看着,一个二个眼红极了,这雪狐好肥,尤其是那身皮毛一看就是上等狐皮,这可是重金都卖不来的。 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安茜有些心疼,做好他最爱吃的肉包子,又煮了一碗葱油面,炒了个小炒,吃饱喝足,他舒服的打了一个嗝。 又匆匆的洗了澡,吹灯上床,把安茜抱在怀里。 好久没打猎,全身酸痛,不过只要能抱着小媳妇,他就满意。 借着月光,安茜正好看到他的下巴,光滑白皙,棱角分明。 呼吸温热,满满的阳刚之气。 安茜不由觉得安心,动了动脖子他难受的用手锤了锤。 “怎么呢?酸不酸?” “酸,你不知道那雪狐多难打,我整整瞪在灌木丛里一天才等到,而且这雪狐很狡猾,不容易逮到。” 他淡淡说着,黑夜里眼睛散发出星星点点的光。 安茜心口一动,立马翻身坐起:“你趴着,我给你按摩一下。” “好”,顺势趴着,安茜的手在他肩膀按着。 小媳妇的按摩技术是真的厉害,经过她的一双巧手按摩,他身上的酸痛消失了很多。 一把握住她的手,把她一扯,直接抱在怀里。 “还没按摩完么!” “不用按摩了,怕你累着,睡!” 话落,云锦在她嘴上亲了一口,安茜还在忐忑着,生怕他忍不住要了自己,没想到他的呼吸声就传来。 第129章 截肢,给刘梅医治腿 兴许是太累了,他睡的很沉,呼吸在她脸上,弄得她痒酥酥的。 看着这张俊美的脸,安茜不由觉得这个男人如同一本书,每一次每一天都能给她新的认知,他时而沉稳,时而高冷,时而带点小情绪,时而霸道,时而温柔,明明只有二十出头,却沉稳内敛,如同一杯陈年老酒,带着不一样的味道。 手下意识地在他五官上勾勒,那喉结漂亮的仿佛一幅画,安茜再也忍不住,舌头舔了舔他的喉结。 娇羞,窃喜,如同怀春的少女,亲吻到自己的心上人,那种喜悦感充斥着她,轻轻舔了一下,又娇羞的偷笑。 可这一下,让闭着眼睛的云锦猛然惊醒,黑夜里他瞳孔放大,如触电一般,让他一把抱着安茜的头。 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媳妇,好吃吗?” 安茜干坏事被抓到,吓得身子僵硬,鬼使神差地回了两个字:“好吃。” 这一下,云锦再也忍不住,吻袭来。 “好吃,你就多吃点,才不辜负小媳妇的主动撩拨。” 黑夜中男子闭上眼睛,深情吻着,极致轻极致呵护。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安茜身上,她的脸泛着红晕,魅惑至极。 紧紧抱住她,泪水滑落,“对不起,在等等我,等我能彻底给你一个名分,我们又……”。 抚去他眼角的泪,安茜有些不解“你在顾忌什么?” 黑夜中,他声音带着悲伤:“我的身份,不简单,给我时间,我需要给你一个名分。” “嗯!”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伤感,安茜有些烦闷,起身把衣服一穿,合衣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思绪翻涌。 他的顾虑到底是什么? 跟身份有关?还是跟女人有关? 为何他从来不跟自己说? 心里的疑惑,卡在喉咙里,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任由他抱着,两人心照不宣,不在说话。 夜深人静,她闭上眼睛,把一切烦恼抛之脑后,渐渐入睡。 药王谷 “师兄,你去找那女人,带上我!我保证乖,不找她麻烦。” 南宫莫云站在月如画身边,急促不安的说着。 月如画毫无波澜的眸子闪过不悦,他冷声道:“抱歉,你不能去,你还是好好待在谷里等师父!” 话落,一阵风吹过,把案几上的一张画吹在地上,俯身准备把画捡起,却被南宫莫云率先捡起翻开。 一个婀娜多姿,倾国倾城的美人正盈盈含笑,她手握长鞭,英姿飒爽。 南宫莫云暴怒,把画狠狠地丢在地上:“又是她,师兄这个贱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竟然爱她爱的无法自拔,你别忘了,她是你徒弟。” “放肆,你太过分了,管到我头上来,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月如画把她一推,捡起地上的画,看着安茜绝美的笑脸,犹如向日葵一般明艳动人,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 她的一颦一笑总能勾魂摄魄,让他无法自拔。 这个时候的月如画,嘴唇微启,深情冰冷,漂亮的不似凡人,却也脱俗的让人自惭形秽。 南宫莫云眸子瞬间冰冷,杀意涌动,她握住拳头,转身离去。 不带她是吗?那好,她就去杀了那贱人,以绝后患。 褪下一身红衣,从衣柜里拿出一套黑色夜行衣穿上,带上几套换洗衣服,眼间挂好长鞭,便朝着野色中走去。 安茜第二天睡醒,是在云锦宠溺眸子中醒来的。 猛然惊醒,一双桃花眼就这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安茜顿时一股冷汗从脚底升起。 “醒了?” 温柔沙哑还带着磁性,仿佛要把她溺到骨子里。 “醒了,今天要帮刘梅医治腿,估计不回来吃饭了,就用速食面应付一下,月底便是把你体内蛊虫引出来的时候,这段时间你就不要上山打猎,听到没?注意休养。” 安茜嘴巴一张一合,长长的睫毛随着她的朱唇波动,美的不可方物。 “好,都听你的。” 话刚落,后脑勺就被他的大掌按住,一口吻上。 安茜抗拒,一把推开他,不在看他。 “我要尽快走了。” 话落,直接从他身上跨过,就朝着床下走去,云锦知道她还在因为昨天晚上的事生闷气,这事还真不能怪她。 安茜梳洗好直接去了刘梅家,云锦起床,吃了田桂香煮的鸡蛋,然后把雪狐整块毛皮一剥,血迹处理干净,带着狐肉,狐皮直接上了镇上。 “刘梅,这次我要把你的腐骨敲碎,以后就是用仿真支架代替你的腿,也就是按假肢,以后能自由行走,但是重活是不能干,跑也困难,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只要能走,即使是死我也心甘情愿。” 刘梅激动的握住安茜的手,语气带着喜悦向往。 她不聚光的眸子暗淡至极,对于徐梅眼睛看不到,她表示挺遗憾,她的眼球直接被尖尖的棍子戳穿,除非换眼球,不然眼球那么多组织全部被破坏,她本就不是眼科专家,对这个手术根本无法胜任,即使有着最先进的机器,依然没把握。 哒哒除了嘴上指挥,输送灵力,还真做不了其它的。 “好,既然如此,我给你打麻醉,你的腐骨太多,又受到严重感染,下半身几乎不能用了,如果不截肢还是会感染,随着面积越来越大,小腿都会不保。” “只是手术过程太痛,连麻醉都只能承担一半,你会受尽疼痛。” 刘梅握紧她的手,用力点头,意志坚定。 随着麻醉打下,刘梅片刻后熟睡,安茜把一切准备就绪,哒哒从空间里飞了出来,落在刘梅的身前,扑闪着翅膀。 “主人,这手术不难,就是怕病人受不了那种剧痛。” 安茜点了点头:“确实,所以我才要你帮我。” “又是输送灵力,我懂,灵力没问题,结束后必须吃十只鸡。” 安茜欲哭无泪,她的搓搓又要哗啦啦掉,十只鸡就十只!谁让她要巴结这小神兽。 “没问题。” 哒哒一听全身来劲,安茜把需要用到的东西从空间医院取出,戴上手套消好毒,双手按着她的腿,发现她腿骨的好多地方都是肿胀不堪,用手术刀把她腿划开,里面的骨头已经腐烂,散发出奇臭之味。 “主人,她这症状必须截肢,不然连大腿都保不住。” 安茜点了点头:“确实,今天先截肢,等伤口好以后又给她按上假肢,这假肢不知道她到时候能不能适应?” “管她适不适应,总比瘸着好。” 哒哒说的一本正经,心里却是替安茜不值,这主人每次都是医病又不收钱,这样下去空间医院里的东西迟早被用完,她又没钱充值。 手术过程中,小铁锤敲打在她的腐骨上,剧烈的疼痛让刘梅清醒了过来。 “痛,好痛。” 刘梅双手紧紧抓住床单,牙齿咬着嘴唇,煞白的汗水滴答滴答流下,她眯着眼,抬起头一下又一下的用后脑勺敲打着床。 安茜于心不忍,手上的动作停滞片刻:“刘婶,再忍忍,等我把腐骨清除干净,就不会很痛了。” 刘梅咬着嘴唇微微点头,再一次痛意袭来,她咬住舌头。 哒哒大惊失色,飞到安茜肩头:“主人她咬住舌头,这样下去会死的。” 安茜拿过纱布塞进她的嘴里,把她乱挥的手一绑,又给她打了一针麻醉,随着麻醉入腿,她停止挣扎,再一次昏了过去。 安茜把腿截肢后,给她很快止血,血不流的时候,又把腐骨给处理干净,最后清洗,上药,缝合,用纱布把腿给缠好。 “哒哒,用灵力促进她伤口尽快愈合,使她减轻一些痛苦。” “好勒!记住,十只鸡。” “没问题,二十只也行。” 安茜话落,处理地上的血迹,哒哒对着刘梅输送灵力,随着它的灵力源源不断涌入刘梅的身体,刘梅睡眠中的额头才微微舒展开。 做好一切,安茜早已经精疲力尽 第130章 上街,柔情汉子的侠骨柔情 最后安茜给她输着液,并吩咐好肖云看好,如果针水完了换上一瓶就行,大概三瓶针水用来消炎,本是要打五瓶,她担心古代人身体底子弱,药太重,便把药减轻了。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不早,云锦还没有回来,安茜梳洗好,舒服的换了一件从空间超市买来的睡衣,这才把饭给吃了。 田桂香自从秦安恢复以后,对她可真是好,留得菜都是肉,再加上安茜把小卖铺的收入交了一部分给田桂香,她更是感动的不行。 安茜从灶房里出来,正好看到田桂香坐在门口的夕阳下绣着花,便好奇走近一看。 这一看瞳孔放大,这田桂香可真是巧手,那牡丹绣得惟妙惟肖,这手艺在乡下可真是埋没了。 她记得之前去绣桩买衣服,里面有个妇女提着篮子去找绣桩老板交货,那绣得可真一般,略显粗糙,可依旧被老板收了,还给了三两银子,一张三文钱。 这要是把田桂香的拿出去卖,价格肯定更高。 “茜儿,这绣帕喜欢吗?我给你绣得。” 田桂香笑嘻嘻的握住针说道。 安茜一听,面露喜色,“真的吗?娘绣得可真好,要是拿出去卖,肯定颇受大家喜欢。” 一听可以拿出去卖,田桂香就激动,激动过后,她又开始犯愁。 “这东西也就是自己绣着玩玩,谁会要这绣帕?不值钱。” “谁说的,改明我就拿着这绣帕去镇上看看,我还不信没人要。” “再说你不一定绣在手帕上,你可要绣在衣服,鞋子,肚兜上,到时候我们绣好又拿出去卖,肯定受欢迎。” 田桂香被她说的心动了,最后两人说了一会,安茜挑了十多块不一样的花纹用油纸包好,打算明天去看看,如果这活行,田桂香也能帮家里减轻一些负担。 握住手帕,安茜刚想进房间,就看到云锦肩上挎着个包袱,手提着大兜小兜回来,面露喜色,看起来心情不错。 “回来呢?”田桂香开心的龇牙咧嘴。 “是啊!娘,这雪狐买了三十两银子,再过不久就入冬了,给你和秦安,梦梦买了棉袄,这些是米面,肉。” 说着,云锦把手上的东西放在田桂香身前。 田桂香打开布袋一看,脸立马变了,心疼道:“我的乖乖,你咋把这钱浪费在我们身上,衣服还有,你该把钱留着给你们小两口以后用。” “没事,有手有脚,我还能去打猎。” 安茜心中泛着失望,这汉子赚钱了就不给她带点东西。 想着便握住绣帕朝着屋里走去,感受到她的失望,云锦立马跟着她走了进去。 “媳妇,刘梅的腿也怎么样呢?” “无碍,到时候按上假肢便能行走。” 云锦诧异:“媳妇,你这医术越来越高超,假肢你也能做出来,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安茜其实很想跟他解释这都是因为她有金手指,才会有这么多先进的东西,可是她不敢,毕竟锦鲤说了要是被人发现这金手指,她会遭殃,便也没提。 “你不知道的可多了,你慢慢发现得了。” 说着她把绣帕小心翼翼地放到柜子里,刚回头,就撞上云锦的胸膛。 捂住头,她恼火道:“吓死我了,痛。” 知道她心情不好,云锦把身上的包袱取下放在她的手里:“这是给你的。” “我也有?” 安茜一喜,原来这家伙给她也带来了礼物,偏偏她还小肚鸡肠把他暗暗骂了一遍。 看着她满眼星光,面露喜色的样子,云锦心里的一处被触动,女人总是那么容易被满足。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安茜把包袱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用油纸包着一大一小两个包裹。 她把大的打开一层又一层,总共五层,露出一件纯白色的狐裘,那毛发泛着光泽,根根分明。 安茜惊喜不已,爱不释手的把衣服拿起来,是一件短款袄子,看起来华丽无比,摸上去超级舒服柔软。 “天啊!好漂亮,这就是你昨天猎的雪狐所制?” 云锦看着她漂亮的脸,满眼宠溺:“对,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了。” 她嗅了嗅,没有了狐骚味被一阵清香覆盖,很好闻。 “穿上试试。” 接过她手上的雪裘,帮她穿好,看着她在雪裘衬托下绝美的脸,云锦愣住了,他甚至觉得这样清尘脱俗的女人,不该在这个村子里暴殄天物。 安茜转了一圈笑道:“好看吗?” “好看。” 他淡淡一笑,眼里化不开的宠溺,目光在她身上再也无法回魂。 安茜喜欢极了,小心翼翼地脱下包好,藏在柜子里,这才去看包袱里那小小的首饰盒,是只银手镯,款式简单大气。 安茜不由热泪盈眶,这银手镯是她想要很久,一直舍不得买的。 毕竟在这个乡下,能戴银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放眼望去,整个洛水村没一个戴银的。 “别这么感动。” 云锦把手镯接过来给她戴好,对于她这样的感动有些诧异。 “这花了不少银子!” 扬起水眸,心疼地抬起头看着他。 云锦笑了笑:“不多,三十两都花光了,这手镯就二十两,等回京城我给你上万两的首饰。” “嘻嘻!你这败家子,要是被娘知道,非要气死。” 安茜娇嗔一声,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像灌了蜜一般,甜的不行。 抱住她的腰,轻声道:“那你别跟她说。” 两人腻歪了一下,云锦去洗澡了。 安茜在屋子里戴着这银镯子左看右看,唇边荡漾着笑。 …… 过了几天新婚日子,陈寡妇也回到了铺子里,而秦安无事,在家天天看书自学,身体也逐渐恢复,能做很多事。 这天安茜打算带着秦安秦梦去镇上,一是觉得秦安喜欢读书,不想让他留有遗憾,二是他这身体也不能干重活,读书考取功名是他唯一的出路。 再者秦梦也到了读书的年纪,七岁的女孩如果不上学,就真的只能嫁人生子,她可不想她走上这样的道路,学堂是寄宿,两人在一个学院也好彼此照顾,她也放心。 对于她的决定,云锦很支持,只是田桂香心疼秦梦,还有钱,总觉得女人不该读书,相夫教子就行。 经过云锦,安茜一阵规劝,田桂香也同意了。 一家人借了牛车全部上了街,因为最近年岁不好,旱灾,饥荒,城门口涌来了好多北方的难民,导致进城需要交钱才能进,每个人五文钱,按人头来,即使襁褓中的孩子也要钱。 长长的队伍排在城门口,根本进不了城。 最后安茜打算把牛车放在城门外面,出三文钱给别人看着,这才一家五口齐上阵。 二十五文钱放在那守城的侍卫手里,田桂香心疼不已,死活不进城,想省五文钱,安茜云锦不同意,最后只有作罢。 几人一起来了秦安之前的学堂,秦梦得知自己可以读书,开心的不行,一张脸甚是好奇。 因为之前秦安在学院里表现好,学业也是第一,又勤奋好学,夫子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便一口应了下来。 因着秦安,秦梦也顺利在小班入学,办理好住宿手续,买好生活用品,交代好秦安,安茜云锦田桂香便走出学院。 田桂香站在院门口,眼眶红了,要不是看在秦梦适应力很强,才入学就跟人家其她小姑娘玩在一起,她是真舍不得把她放在这里。 看着田桂香依依不舍的样子,安茜笑道:“娘,梦梦长大了,迟早要面对这些,这也是让她长本事的事,你也不想让她以后脸朝黄土背靠天!” “说的也是,她最近懂事不少,也是该长大了。” “走,我们去绣桩看看有没有人要绣帕。” 安茜一把挽住田桂香的手臂,两人走在前面,云锦自然落在身后,看着她们的背影,嘴角上扬。 第131章 绣桩,月如画的身份 安茜这次上街的目的就是想把这绣帕给推销出去,所以她特意把上次挑好的各式各样的花色绣帕给带来。 进入洛水镇最大的绣桩,绣桩人不多,因着旱灾,饥荒,老百姓过得苦不堪言,连饭都吃不饱,谁还会把钱用在衣服上,除了那些有钱的人家。 不过在洛水镇,还是有不少大户人家,那些小姐为了争风吃醋,夺艳,经常来买衣服首饰,绣帕也是她们的最爱。 看着安茜三人走了进来,伙计笑开了花迎了过来,有些谄媚。 “客官,有什么需要?” 安茜直接掏出手中的绣帕道:“请问你们掌柜在不在?我这里有些漂亮的绣帕,我婆婆绣的,问问你们收不收?” 一听不是来买布做衣服的,伙计本来还谄媚的脸瞬间一沉,不耐烦道:“就你们这乡下货色能绣成什么样?去去去,不买东西就上一边去。” “放肆,有你这样招待客人的?” 云锦暴怒,对于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丝毫不想跟他客气。 伙计冷声道:“你吼什么吼?我们这是绣桩,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破布都收的。” 这话一出,安茜龇牙咧嘴笑道:“请问你是掌柜吗?” “不是,我们掌柜……”。 安茜嘲讽一笑,“不是掌柜你瞎逼逼什么?你不就是一个伙计,怎么就还看不起我们乡下人?这绣帕老娘还不乐意卖你们了。” “娘,相公,我们走。” 说着安茜率先走了出去,伙计不甘示弱:“走走!没教养的乡下丫头。” 这声没教养,彻底激怒了云锦,他大步流星走过去,拽起他的领,语气冰冷:“你再说一遍试试?” 掌柜听到动静,连忙从前院走了出来,是位富态,气质不错的胖子。 “各位客官,这是怎么呢?” 安茜嘲讽一笑:“怎么?你的这位小厮狗眼看人低,我们拿绣帕来问你们收不收?他说的话极其难听。” 掌柜一听连声道歉:“对不住了,他来不久,我替他给你们道歉。” 云锦这才把小厮一甩,他直接跌坐在地上。 “小仲还不给人家道歉。” 掌柜板着脸,语气威严。 小厮不情不愿道:“掌柜的我说的没错,一些没见识的乡下人,能绣出什么花?” “放肆”,掌柜的怒吼一声,吓得这叫小仲的伙计一阵激灵。 看了这么久,田桂香也被惹急了,“走,茜儿,我们不卖了。” 安茜点点头,不紧不慢地掏出绣帕,递到掌柜身前:“掌柜的这就是他口中乡下人的绣帕,你觉得如何?” 接过绣帕,掌柜的眼中惊艳一闪而逝,他细细摩挲着着朵牡丹,针角细密,根根分明,紧凑,不杂乱,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让人爱不释手。 连旁边的那小厮都睁大眼睛,不可思议,见过这么多绣品,这是他见过最好的,他此刻后悔极了。 “这是你们绣的?” 安茜把其它绣帕递过去:“诺,还有这些,统统是我婆婆绣的,能入你们法眼不?” 颤抖的接过绣帕,掌柜的一张一张翻看着,满眼惊艳显而易见,这绣功,就算是宫里的绣娘也绣不出。 主子一直想找这样的苏杭刺绣,可是一直找不到,这要是告诉主子,他铁定要激动。 “这绣帕太好了,我很喜欢,我全要,而且我还要定制五百张绣帕,拿到各分店一试。” 田桂香一听懵了,五百张啊!那可要很久,她没谱。 安茜不紧不慢的接过掌柜手上的绣帕踹在怀里,“抱歉掌柜的,你们这小厮狗眼看人低,这东西我不卖了,卖给其它绣桩。” “别别别,这位小娘子,你说要怎么着才卖我们?别人家的绣帕简单款式我是给三文钱一张,复杂的给到六文,你的我直接给你们二十文一张如何?” 二十文?田桂香激动了,她以为是卖不出去的,就算卖出去也是二三文,没想到现在一张可以卖二十文。 云锦看着安茜,虽然觉得这价格挺香,可是知道她不会轻易卖了。 “没办法,我被你小厮气到了,不想卖,娘我们走。” 安茜执意要走,看那掌柜的模样极其喜欢她们的东西,可是这小厮狗眼看人低,她着实生气。 眼看着安茜要踏出去,掌柜急了:“二十五文一张,这小厮我把他开了可成?” 安茜这才停下脚步,回眸一笑:“小厮开了,一张三十文,材料你们供应,我们只负责绣花,然后五百张绣帕我们接下了,给我们一个月时间,我来交货。” 掌柜的咬咬唇,下定决心道:“好,成交,今天的有十张绣帕给你们三百文,另外我交一百两定金。” 最后小厮被赶,安茜把沉淀淀的一袋碎银放在田桂香手里,她小心翼翼地揣着,觉得不可思议,掌柜的把一袋上好的真丝无绣花的手帕递了过来。 几人走出绣桩,今天天气不错,完成了两件大事,心情好极了。 “媳妇,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云锦崇拜的看着她绝美的侧脸,不由对她刮目相看。 “是啊!茜儿,你太厉害了,几文钱的绣帕竟然被你卖到三十文。” 安茜被夸,不好意思的轻抚刘海:“那还不是娘绣功了得,要是娘绣得不好,那可真卖不出去。” 田桂香也很意外,只是她觉得没谱,心里忐忑不安,“这么多绣帕,我一个人,一个月绣,肯定绣不完。” 安茜其实早已经想好了,自家屋子虽然大,但是院子小不适合开绣桩,她打算去租一件院子大的,顺便召集村里闲着的妇孺一起绣,她挺想带领大家致富。 她打算租有四间房的那种屋子,专门用来开绣桩,一间给绣娘绣花,一间是仓库,一间煮饭,一间让她娘在里面专门培训一些绣娘还带做账房,等绣桩发扬光大,她娘就不用亲自绣花,坐着就能收钱。 “娘,放心,回家的时候我就召集人跟你学,一边绣一边学,学成之后,区区五百张小意思,你只负责教人,绣花,其她的交给我。” 这话一出,仿佛一个定心丸,田桂香瞬间豁然开朗。 “好了,别谈这些了,我们去吃饭,庆祝一下。” 云锦提议,安茜也有这个想法,三人不谋而同,直接去了酒楼。 绣桩,走进来一位气质脱俗的白衣男子,一颦一笑都飘逸如唇,身上带着淡淡的药香,夹杂着一股清竹的气息,让绣桩里买东西的小姐们都花痴的看着,纷纷捂住蹦蹦直跳的心脏,一双双眼睛拼命的看着他。 胖掌柜见状,连忙迎了过来,“东家,你终于来呢?正好我有事情要禀告。” “进里面说”。 如同清泉般透彻清冷的声音,让人沁人心脾,月如画话落,直接朝着内室走去。 “这是一个妇人绣的绣帕,你看看这针角,堪称一绝,比天清国皇室绣娘绣的还要好,这要是引到我们国家,那可赚大发了。” 说着胖掌柜把那十张绣帕一一展现在桌子上,月如画看着那十张绣帕,一扫而过,满眼都是惊艳,这样的绣功竟然是出自一个普通农村妇女,简直让人大跌眼镜。 这才是他派人寻找了很久的苏杭刺绣。 “是不错,堪称完美,这针角这花色这质地都是一绝,如果多的话,可以尽量多进一些,送入天清国皇室,还有各大分铺。” “这样!你跟那妇女商量一下,价格不是问题,材料我们供应,用最好的布,不过我们想要的是能在绣服,绣鞋,绣帕,盖头,肚兜上都能把这完美的花纹给绣上。” “价格的话你来定,绣帕按照你收的价格,这绣功还是能卖出好价格。” 胖掌柜连连点头,把绣帕收好,准备先放在本店尝试一下。 第132章 租房子,开绣桩 安茜,云锦三人吃了饭,经过米铺,看到以往并不拥挤的米铺挤满了人,大概是快入冬了,所以百姓们才倾家荡产抢购粮食。 因为家里还有余粮,怕买多了容易生虫,田桂香并不打算购买。 但是安茜却总隐隐不安,毕竟是饥荒年,又马上入冬,家里的粮食虽然还够吃个把月,但是要撑到过了冬是挺难。 “娘,相公要不我们买点米!” 安茜提议道,反正今天有牛车,只要请掌柜帮忙送到城门便行。 云锦淡然一笑:“一切你来做主。” “好”。 田桂香似乎有些顾虑,片刻后她才担忧出声:“米是要买了,但是我担心城外的灾民会来抢。” 这一说安茜焕然大悟:“没事我自有办法。” 进入米铺,刚刚拥挤的米铺大多都已经大兜小兜的离去。 米行里的米准备充足,卖了好多,还有不少。 安茜和田桂香各自把敞开的大米看了一遍,有好米,陈米,价格不一,陈米最为便宜,毕竟卖的时间太长,里面有少许米虫,一般穷困人家都是买陈米去吃,又划算又吃不死人,还能解决温饱。 “娘我们买点陈米!” 安茜这话一出,别说是田桂香,就是云锦都有些诧异,现在家里有点钱,买点好米绰绰有余,这陈米买回去一下吃不完可就真长好多吊子了。 听出田桂香心中的诧异,安茜解释道:“我们买三担米,二担好米,一担陈米,陈米送给城外那些灾民,这样一来解决他们对我们东西的觊觎,二来让他们吃上一口大米,就当帮助他们了。” 安茜这一提议,到是让旁边的掌柜对她有了好感。 “没想到这位妇人心肠这么好,这样!陈米我给你再便宜一点。” 田桂香安茜一听,眼睛发光,连声点头道谢:“谢谢掌柜的,我替那些灾民感激你。” 掌柜摆摆手,最后安茜掏出五两银子,买来二担好米,二担陈米,由店家帮送到城门口。 安茜顺便还掏出一两银子,买了不少的烧饼,烧饼很大,被安茜吩咐店家给切成两瓣,这才一行人朝着城门走去。 果然如她所料,刚出城门,不少灾民围了过来,眼睛瞪着安茜马车上的东西,那样子气势汹汹,让田桂香一阵害怕。 眼看着那些人就要上手抢,安茜立马把身上的包袱取下打开:“你们饿了!这是给你们买的烧饼,大家先垫垫肚子。” “我们也本不是富裕人家,家里也穷的叮当响,可无奈遇到饥荒,我把房子卖了,换了些粮食买米过冬,正好也给你们稍了二担。” 这一听,灾民果真没了刚刚的气势,有些不可置信。 安茜点点头,随着云锦跟米行伙计把那两担米抬下。 随着一声“有米了,可以吃饭了。” 灾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纷纷过来抢米,就是掉在地上的也被连着泥土抓起来,那烧饼也是抢购一空。 安茜趁机带着云锦田桂香赶着牛车朝着村子里走了。 这一场抢米大战,还真是让人震慑,走出好大一截,田桂香都惊魂未定,把怀里的银子紧紧揣好,头上早已经大汗淋漓。 “其实你们无需害怕,这不是有我吗?” 云锦笑道,他娘这也太不经吓了,到是这小媳妇遇事不慌不乱,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气势,浑身都散发着无限魅力。 “锦儿,这些灾民可是饿极了,还是小心些为好,听说好几个村子里已经开始吃人了。” 田桂香一边说一边看向车上的米,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大米,再过不久,就是冬天,正好秦安秦梦也放假,他们回来吃正好,就是不知道灾民会不会进入城里,影响到他们。 听到田桂香的心声,安茜安抚道:“娘其实你无需担心秦安他们,一来城门已经加守了仿固,灾民是进不去城里,二来,他们在学院,那些个灾民也是有孩子的人,绝对不会去学院找事。” “媳妇说的在理,我看现在真正要担心的就是米行了,不知道皇帝有没有派人来赈灾?” 云锦说到这里,眸子瞬间暗淡,愁绪爬满一年,父王你可安好? 这一牛车刚到村子里,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这秦家如今可真是发达了,房子盖了,这米都是一担一担的买,有了仙女,秦家可谓是旗开得胜,做啥都好顺利,让人羡慕啊! 这秦家的女人不但医术好,还旺夫,关键人家长得那叫一个水嫩,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看了眼睛都移不开。 “田婶子,你可真是有福之人,有这样的儿媳妇,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是啊!就你那家店收入都够你们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 “啧啧!这么多米,可真羡慕人了,我们可都好久没吃过大米了。” 这羡慕的声音一出来,田桂香脸上也有光,连忙笑道:“是啊!有这儿媳妇,可真是幸运。” 这一来一合被人夸,就有人嫉妒,语气也酸的不行。 “哼!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不义之财,听说前几天山顶有几个商人被强盗所害,身上的钱财都被拿走,我看啊!我们村子太平不了几天了,出了强盗。” “谁都知道秦家秦贺死而复生,那武功也相当了得,真让人无法不怀疑。” 这含沙射影的话让安茜听着很不舒服,扬起下巴,眯着眼睛,绝美一笑:“婆婆,相公,村子里有人眼红了,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怪不得一辈子吃不到大米。” 田桂香也不是好惹的直接道:“没办法,人家厨艺厉害,添油加醋是她的本能,当垃圾倒了就得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你,田桂香,谁添油加醋了?” 田桂香直接忿道:“谁对号入座就是谁了呗!” “茜儿,儿子,我们走,回去吃大米饭。” 说着还不忘嘚瑟的翘了翘屁股。 人群中的妇女气的脸色铁青,要不是有人拉着,她都想上手,看着牛车离去,她气的跺脚。 “气死我了。” “得了得了,你那话也确实酸,难怪人家生气,人家有今天还不是努力赚到的。” 看不下去的人直接忿了一声。 回到家,云锦把米卸下,安茜装了一桶给刘婶家又给刘梅家准备了一桶,顺便把牛车还给刘婶。 安茜回来的有点晚,毕竟她还帮刘梅把腿上的药给换了,又帮肖云做了饭给刘梅吃,这才回家。 而田桂香回到屋子里就开始绣花,那可是五百张,她必须争分夺秒,现在也不用领孩子,她的时间也充足。 第二天,天刚亮,田桂香就已经做好早点留给安茜他们两人,自己吃了去绣花。 哒哒最近也爱上了人类的东西,他们吃什么,它就吃什么,就是胃口有点大。 吃了早点,安茜跟云锦便去村子里分头寻找有没有合适的房子租。 一听到租房,这周婆子就激动,想把她家闲了三年的房子给租出去。 饭桌上,周婆子一本正经道:“老头子,那秦家不是要租房开什么绣桩吗?正好条件跟我们家的相符合,这要是把我们那闲置的房子租出去,可又有一部分收入了。” 周家老头子抬起头,手上夹着自己家制作的烟深吸一口,烟雾缭绕,吐出一口浑浊的气息,遮挡了周婆子的视线。 “房子能租出去当然很好,可是那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晦气不说,还闹鬼,还经常有蛇鼠出入,这要是被秦家知道,就秦家那大儿子那武功,我们还不够人家一个屁给蹦死。” “老头子,你咋这么死板,你不说我不说又没人知道,等租出去,她想反悔那是不可能的事。” 第133章 将军令,小娘子不输男儿 周家老头子点点头,按灭烟头:“这事你自己处理,实在不行,直接把那房子便宜卖了,反正我们周家可不能要那房子,晦气。” 这一听周婆子激动的不行:“好,我这就去找秦家的儿媳妇去。” 话落,周婆子直接起身,朝着外面雀跃的走去。 安茜云锦看了半天都没有合适的房子,有些失望,打算吃了早饭继续去找。 这刚到门口就看到周婆子跑来。 “秦家媳妇,等等,我有房子出租。” 听到有房子出租,安茜云锦眸子一亮。 最后安茜云锦被周婆子带着看了那房子。 房子有五间房,还有个大大的庭院,后院也可以围起来,很适合开绣桩,就是这房子有点破烂,需要修缮一下,房子在村中,正好有口井,安茜满意极了。 这里除了房子破一点,其它挺好,她很喜欢,只是她觉得这房子肯定有问题,不然这么大的房子这周婆子生怕租不出去一般,那架势就要租他们一样。 不过顾虑归顾虑,房子地点她都喜欢,加上云锦说房子他会修缮,便答应买下来。 一听说要买,周婆子激动的不行,想马上把这烫手上芋给送走。 两人商讨了一下,周婆子要三十两,安茜只给二十两,最后共退一步,达成所愿是二十五两。 安茜把钱一次性付好,揣着地契便回了家。 周婆子开心的拿着银子挨个咬了咬,咯了牙,是真金白银,激动的回了家,本以为只能卖个十两,毕竟那房子可算是凶宅,有人要就不错了,更别说村里的人都知道周家老宅凶宅之事,没想到卖得二十五两。 “老头子,钱,银子,二十五两了,够我们一家一年的开销了,这个冬天不会饿的要死死不掉,要活活不爽了。” 周婆子揣着银子屁颠屁颠的跑进屋里,险些踢到门槛摔到,手上的银子散落一地。 周家老头连忙把手上的烟锅放下,去拾银子。 “老太婆,你就不能小心一些,宝贝银子摔坏了怎么办?” “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吗?你不是说最多能卖十两,我可是卖出去二十五两,别说这秦家现在有钱了,揣着的银子也多,啧啧,刚刚掏出来,目测有一百多两。” 周婆子越说越激动,把银子拾好,放在床底的板子下,还不放心,又用床单盖了又盖,这才开心的走出去。 安茜和云锦回到家,越想越忐忑,就跟田桂香一说,田桂香正在绣花,一听连手上的绣花针都掉在地上。 “什么,茜儿,周婆子家的那屋可是凶宅,会死人的,听村里的人说那房子死过人,阴森恐怖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住在里面的人都会一个二个接连出事,即使是贴上门神都无济于事。” “这就算了,她家屋子很招蛇虫蚂蚁,可渗人了。” “不然她周婆子那么小气的人,这么大块地只卖二十五两,走,我们把房子退了,那地不能要”。 说着田桂香直接弯腰捡起绣花针,就要拉安茜去退房子。 “媳妇,我就说那女人怎么这么好说话,原来是阴我们的,可是你信有鬼不。” 云锦一问,安茜了然一笑:“鬼?这世界上的鬼哪有人心难测,那房子很大,地点很好,除了有点旧到时候随便翻新一下,特别适合做绣桩,我还真不信那是凶宅。” “茜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田桂香可真害怕那房子有问题,那她们是又出了钱又害了自己,得不偿失。 “娘,茜儿说的对,做了亏心事,半夜鬼敲门,茜儿这么善良,这鬼也不会来的,老天保佑她呢?” 云锦安抚了几声,田桂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继续埋头绣花。 第二天,云锦便带着陆川,顺便找了村上几个盖房子的人一起帮忙修缮房子。 安茜也没闲着早早地给他们熬制了一大锅姜汤送来驱寒,昨天还晴空万里,今天天气就变凉了,那风虽然不大,却感觉到能吹到骨子里,喝了姜汤,大家操作起来更有劲了。 到了早饭时间安茜从空间买了好多排骨出来熬制一锅萝卜排骨,炒了青椒土豆丝,煎了南瓜饼,还炖了鸡蛋,米饭也不小气,直接满满一大锅,便和田桂香用背篓背着来到绣桩。 随着安茜大叫一声:“开饭了。” 云锦,陆川率先从屋檐上下来,大家被这好闻的饭菜给吸引的唧着嘴巴,吞了口水,洗了手纷纷朝着地上摆好的饭菜走了过来。 安茜打开盖子,这些村里帮忙的大男人被那美食吸引的吞着口水。 没有一人不感叹,这秦家的人也太地道了,不但工钱给的多,还供一顿饭吃,这就算了,关键人家不小气,那肉,那菜,那米饭真是色香味俱全,还准备充足。 这对于他们一年到头吃不到肉,连米饭都只是过节的时候才能配着玉米面吃到的人来说,真是受宠若惊。 安茜和田桂香招呼大家做了下来用饭,这些个男子目光在安茜身上,都说秦家的儿媳妇漂亮能干,还能救人,这秦贺可真是找对了人。 吃着米饭,大家狼吞虎咽,这还是这几年来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汤饱饭足,大家开始聊天。 “大妹子,你这儿媳妇可真是能干,儿子也厉害。” 被人一夸,田桂香也倍有面子,云锦的目光一只落在安茜身上,随着她收拾碗筷的动作而上下移动。 田桂香骄傲的笑了:“是啊!以前我眼瞎没看到儿媳妇的好,没想到因为她,我们秦家不倒霉了,我的病,秦安的病也都好了,就连秦贺也是被她高超的医术给拉回来,那么高的悬崖,想想都是后怕。” “我儿媳妇人美心善,还顾家,虽说事业心挺强,不过要不是这样,估计我老秦家还在靠打猎吃饭,那日子过得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田桂香这样一说,安茜脸红了,立马把碗筷放在大盆里,准备去井里打水来洗碗。 云锦见状,连忙接过她手上的桶温柔道:“你歇着我来打水洗。” “别,这被人看到不好,这农村可很少有汉子洗碗的。” 安茜不同意,到是云锦丝毫不介意,故意拔高声音:“谁说村里的男子就不洗碗了,这碗今天我来洗,天气冷,我心疼媳妇不行,你这细皮嫩肉的手可要保护好,我们秦家还靠她发财致富了。” 这一声吆喝,安茜脸红了,大家也调侃的笑出了声:“大妹子,没啥,有担当的男人就会心疼媳妇。” “是啊!反正秦大哥皮糙肉厚,不碍事,你就歇着!要不给我们来首歌解解闷。” 唱歌?安茜知道这洛水村的村民爱唱山歌,大家闲来无事就会唱一嗓子,就连她身体的原主也会偷偷唱几声,没啥害羞的。 既然他们想听歌,那她就来点与众不同的。 “那好,我其实也不太会唱歌,就给你们唱首将军令。” 我知道对有什么不对 我知道将军说的话不一定对 我知道对或错我自己能分辨 请你安静点请你安静点耶 我知道对有什么不对 我知道外国的月亮没比较圆 我知道yoyoyo 不是我的语言 请你安静点请你安静点耶 我是个小兵我绷紧了神经 在战场上拼命 听谁在发号施令…… 慷锵有力的声音,高亢的歌词,让人陶醉,安茜本就是军人,流行歌曲自然会的不多,军歌到是会的不少。 她一边唱一边回想以前和兄弟们并肩作战时刻,不由潸然泪下。 云锦放下手中的碗筷,被她的歌声所吸引,忽然他觉得,这样的女人不该为煮饭而生,如果她是男子,上了战场,这气场丝毫不输自己这个战神将军。 第134章 担心,怕你不要我 夜晚,安茜刚沐浴好,云锦便回来了,灰色的粗衫覆盖了一层灰,丝毫不影响他的那张俊脸。 房间的门虚掩着,探头进去,安茜正在铺床,婀娜多姿的身形左右移动,云锦咽了咽口水,一双眼睛在她身上打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似乎是有些魔怔。 安茜回眸一笑:“回来呢?去沐浴!” “好,身上出了好多汗,怪难闻。” 本想上去抱她一下,无奈自己身上全是灰,终于忍住了,他直接转身去了浴室。 洗了澡吃了饭,云锦迫不及待的回了房间,把门一关,白天那些个死男人目光都在她媳妇身上打转,他看得那叫一个气,偏偏又无奈,谁叫他媳妇这么出挑。 随着门一关,安茜正躺在床上看话本,云锦终究忍不住,直接上了床黏在了她的身上。 “怎么呢?这是?” 安茜放下话本,看着他一双桃花眼委屈巴巴的样子,有些懵,自己没得罪他啊! 这男人这表情,感觉自己欠他钱似的。 似乎是她的话让他更加委屈,他直接双臂一揽抱住安茜,把她的脸按在自己怀里,叹了口气,还把她抱的紧紧地。 “想你了,想的肝肠寸断。” 他委屈巴巴控诉,心中还在因那些男子对自己媳妇的眼神有所不满。 安茜无语,这汉子今天不一样啊!这话肉麻的。 安茜任由他抱着,他的头直接抵在她的头上,嗅着身上的气息,如同一只大黄狗一个劲的在嗅。 “别动,老实点。” 安茜娇嗔出声,想从他怀里退出来。 “媳妇要不你别抛头露面了?跟我回京城,以后我养你”。 云锦歪着头,满眼认真,不知道为何?以前他总觉得女人就是麻烦,就拿南宫流云来说,该避他就避。 即使两人有婚姻,他也提不起丝毫劲来,但是没想到遇到现在这个女人,他就不行了,总觉得她在深深吸引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咋看咋爱。 “你在担心什么?”安茜好笑道。 云锦也没藏着掖着,直接搂紧了她:“我担心你不要我。” 心口一暖,看着他伪装可怜惨兮兮的样子,安茜从他怀里抬起头,吻在他的嘴唇。 “别怕,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 云锦的嘴唇很性感,透露着红润,黑曜般的眼睛泛着淡淡一丝紫光。 被安茜这一试探,云锦大喜,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就是一个深吻。 安茜喘不过气,脸颊微红,他放开了她,嘴里正抽出银白的丝。 云锦失笑,安茜尴尬,这丝来的不是时候,连忙把嘴闭紧,软绵绵的躺在他的怀里。 两人腻歪了好久,安茜是睡着了,抱着她的云锦彻底无眠,把她盖好,自己去外面打了一桶水朝着身上一倒,瞬间身上的不适烟消云散。 …… 房子整整修缮了三天,安茜做过少许改造,把土地的院子,屋里的地板都换成了青石地板,以前破烂不堪不起眼的房子,经过她的设计后,变得好看起来。 摇摇欲坠的大门被取下换上了一道铁做的白色大门,又做了一个《丑丫绣缘坊》的牌匾。 里面没啥大的东西,织布机买了两台,田桂香不但会绣花,织布也是她最拿手的。 一切都准备好,安茜便让刘婶陈寡妇在村里喧哗,说招绣娘,日结,能应聘成功的每天二十文钱,还带培训,供应二顿饭,等效益好,每个月能给到一两银子。 这可不是一笔小的开支,毕竟有些人一年才能赚十两银子,这消息一出,村里的女人们再也坐立不住,连忙朝着安茜的绣缘坊而来。 平时村子里的妇女没啥钱,也不识字,除了种点地,卖点菜,帮人家捡菜,当保姆,洗衣服也就是一天十文左右,那还是要遇到阔气的,若是遇到小气的人家,五文钱也是有的。 不一会儿,绣缘坊就站满了人,都等着面试。 安茜和田桂香把规则一说,让应聘的当场绣朵牡丹,能入法眼者,功底不错的才能应聘成功。 经过层层筛选,来应聘的有一百九十三人,五十岁以上的不要,十三岁以下的不要,就只有一百二十多人,绣功一般的筛选过后只有五十多人。 最后留下的只有二十人,都是绣功中上的,绣娘二十人,打杂搞卫生的一人,厨娘一人,管账暂时由安茜亲自上阵。 就这样没被录取的一百多人兴致高昂的来,垂头丧气的离开,眼红的还把安茜田桂香给骂了一顿。 安茜也是没办法,毕竟办绣缘坊花了不少钱,请绣娘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要不是靠家里的小卖铺收入,钱早用光了。 现在她是打算把二十个绣娘培训出来,再层层筛选,绣功最好的专门来绣那五百张绣帕,绣功次一点的她又把绣帕卖到其他小店。 本以为人已经落实好,可当安茜关门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张梅香来了。 “闺女,闺女,怎么样?听说你招人,要不你把我招了!打扫卫生,做饭都可以。” 张梅香这声声闺女叫得可温柔了,连安茜都觉得有些咯耳朵。 安茜仰起头,看向她,“人已经招满了,你来迟了。” “闺女,这不应该啊!这怎么着你也应该把扫地的机会让给我,你也知道家里都穷的叮当响了。” 田桂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冷声道:“我说张梅香,你这脸皮怪厚,怎么着就要把机会给你?” “你可别忘了,你当初怎样对安茜的,怎么现在安茜日子过舒坦了,你又眼红个傻,快走,哪来哪凉快?” 这话一出,张梅香火了,指着就是一破嗓子开骂:“姓田的,你拽什么拽,你可别忘了,你可是一分彩礼没出,就把我闺女给要走了。” “怎么着?我把她养大,她给我养老就咋滴了,你秦家可以占便宜,我张家咋就不能。” 田桂香把手上的扫帚一丢,双手叉腰暴吼:“我秦家是占了便宜哪又咋滴,那是茜儿自愿的,我儿子咋对她的,她知恩图报有错?” “到是你,把茜儿折腾成什么样你不是不知道,还好意思卖她好几次,怎么着?现在又想来巴结她,我跟你说,有我活着的一天,没门。” 安茜无语的看着这两人气势嚣张的样子,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自顾自地打扫着卫生。 “哼!就算是不给我这工作,也轮不到你来说,除非丑丫亲口跟我说,否则这里我呆定了。” 张梅香话落,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扳了一根扫帚上的小木棍吊在嘴里,那样子多欠抽。 田桂香对着屋里的安茜一声吆喝:“茜儿你出来一下,把这不要脸的女人给赶走,要是把她给收了,这绣坊准开不下去。” 安茜走了出来,对着田桂香一笑示意她放心。 安茜看着门口的张梅香,耸耸肩道:“张梅香,我婆婆说的对,这里你就别来了,我们不欢迎,这工作你也不胜任,我们人也招够了,加你加不上。” “再说,招了你,我们肯定遭殃。” “丑丫,有你这样对你娘的,你算人不?”张梅香冷嗤一声。 安茜耸耸肩,眉眼清冷,语气不好道:“既然我是你养的,那你说我不算人,那你也就不算人。” “快走快走,我们准备关门了。” 安茜下着逐客令,把里面的几道小门一关,就要朝着外面走去。 “如果你不给我扫地或者厨娘的工作,老娘今天不走了”。 说着张梅香堂而皇之地坐在地上,伸着脚,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气的田桂香想打人。 “那你随意”说着,安茜直接把她拽起丢入大门外,然后把大门一关,扬长的带着田桂香朝着家走去。 看着安茜田桂香的背影,张梅香气的直嚷嚷。 第135章 南宫莫云,美人泪 安茜冷冷地声音传来:“这里晚上可是会闹鬼的,某些人坏事干太多,可要小心点。” 这话一出,张梅香瞬间毛骨悚然,起身撅着屁股朝着门缝看去,感觉一阵阴森。 她吓得一个激灵,拍拍屁股三步并作两步跑开了。 丑丫绣缘坊开门的那天,安茜从空间里买出二盒长长的鞭炮一点,鞭炮声响彻天际,震得村子里的人都以为地震来了,吓得纷纷跑了出来。 绣缘坊正在尝试营业中,田桂香一边绣花,一边指导绣娘,好几个人绣功不俗,被点拔后突飞猛进,可是和田桂香的比起来还是谦逊一筹,最后经过七天的训练,有五个人绣的基本上和田桂香相似,这几人开始着手绣那五百张绣帕,每天多给五文钱。 十天过后,绣缘坊渐渐步入正轨,二十个绣娘绣的都还不错,这让田桂香安茜安心了很多。 安茜也去刘梅家帮药给换了,看她恢复的不错,安茜觉得再过半个多月她便能按上假肢做复健,这样以后就能抹黑自由行走了。 帮刘梅换好药走了出来,安茜便看到肖云一个人坐在一边绣花,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她惊讶到了,这才七岁的孩子绣的花便能赶上好多绣娘。 “肖云,这是你绣得?谁教你的。” 安茜诧异的问道。 肖云把东西放下,一双眼睛天真无邪,蓄满泪水:“漂亮姐姐,我绣花很好的,我会努力把它绣好,你带我去绣桩绣花好不好?” 一双眼睛满是期待,手上全是针扎的痕迹,安茜眉头紧锁,于心不忍。 这么小的年纪本该是在父母怀里调皮撒娇的年纪,她却要为了活着而拼命。 安茜摸了摸她的头温柔道:“你要是离开家,你娘不就没人照顾了吗?” 肖云摇摇头:“姐姐,我不想随时被你们救济,要不你让我绣花!我会好好绣,你对我们家做了很多,我想替你做点事,我不要钱,好不好?我只是单纯想帮忙。” “傻丫头,你不该考虑这么多?等你娘亲能自由走路,能做饭照顾自己的时候,到时候姐姐又带你去绣缘坊工作好不好?” 安茜确实挺心疼她们的,本想在她娘腿还没好时,她养着她们,可是这小丫头好像不愿意老麻烦别人,不愿意她对她们过多帮助,小小的年纪自尊心就作祟,这也是好事。 知道她是个知恩图报,懂事的孩子,便一口应下了。 肖云昂着头,睁着大眼睛迷茫道:“要是她腿还有很长时间好,那我岂不是要……”。 “不会,给我半个月,她的腿就能按上假肢,再过一个月,她便能自由行走,到时候你跟着我婆婆绣花,好不好?” 安茜笑着安抚,给她个定心丸。 可是这小丫头丝毫不为所动:“姐姐,要不你把婶子的绣帕带来我看看,顺便学学,到时候便能直接上手。” “好,正好我这里婆婆送了我一块,你照着学!别太勉强了,等你时间充足,你就去绣缘坊跟她学。” 安茜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鸳鸯绣帕递到她的手里。 接过绣帕,肖云激动极了,她摩挲着上面的鸳鸯喜欢的不得了。 镇上最大的绣桩 月如画手摩挲着那青竹绣帕,若有所思。 胖掌柜从外面跑了进来,气喘吁吁,满脸惊喜,胡子随着他的呼吸在震动。 “东家,那绣帕还没流入市场,已经被太后全要走了。” 抬起眸子,月如画温文尔雅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怎么回事?” 胖掌柜抹了把汗,不看直视他的双眼道:“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太后微服私访正好来到我们京城的总店去逛首饰,没想到看到了伙计从外面跑进去吩咐把绣帕放在各分店。” “这伙计还不小心把包好的绣帕掉在地上,被太后捡起来一看,这一看太后就爱上了。” “太后说这锦帕绣的太好,是她从来没见过的苏杭绣法,加上图案独特,栩栩如生,被她全要了。” “还让我们绣一百块绣帕,她给各宫娘娘送一些,还有……”。 月如画眸子眯起:“还有什么一口气说完?” “还让我们在皇袍上绣上龙,凤袍上绣凤凰,各绣五件,期限只有二个月……”。 话落,胖掌柜已经吓得后退,那一百张绣帕到没问题,只是那龙袍,凤袍可就难了,那图案多复杂,又还大,他不是不知道。 宫里的绣娘十个人绣一件黄袍都要半个月,这可是十件,最纳闷的是只有二个月时间,不知道那位妇人一人要绣多久。 月如画放下手中的绣帕,眉头紧锁:“你先联系那妇人,看看能不能绣?不能的话,又做安排。”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那妇人在哪里?只是说是洛水村的,其他一概不知。” 话落,他双腿虚软,要不是旁边有桌子他铁定瘫软在地。 洛水村?云锦眸子一亮。 “正好我要去洛水村寻人,顺便打听一下这妇人,到时候你跟我去,你还是掌柜,我的身份不能坦白,等找到了人,又做安排。” “好好好,我这就去安排一下,明天就启程。” 胖掌柜话落,直接朝着前院走去。 月如画看向窗外,满脸愁绪,茜儿身上的蛊虫再过几天就是三个月了,马上就要面对她,他到觉得紧张了些。 不知道她跟那傻子怎么样?她可安好。 夜幕降临,村子里的晚上没有路灯,仅仅靠天上的半个月亮,安茜整理好绣桩的一些琐碎事情,又去了小卖铺把库存填了一下,回来的时候很晚。 家家户户怕浪费油灯,都已经入睡,安茜握住手电筒朝着家里走去。 忽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站在安茜身前。 “贱人,拿命来。” 五个字,带着浓浓的杀意,安茜突然一惊,马上镇定:“你是谁?” “取你狗命之人。” 话落,那凌厉的刀锋朝着安茜涌来,快狠准直入她的心门。 安茜本就只靠拳脚功夫,对古代的内力根本招架不住。 她猛然后退,用手电筒直射黑衣人的眼睛,黑衣人受惊,刀锋一转,插在安茜肩头上。 “shit,该死的,”疼痛袭来,安茜暴怒,手握住刀用力一扳,刀应声而断。 安茜颓废的倒退几步,冷声道:“你别以为你改变了音色我就不知道你是谁?识相的,给我滚开。” “呵呵!滚开?你做梦,今天杀不了你,我誓不罢休。” 话落,黑衣人掏出长鞭,对着安茜挥打过来,每一下极其凌厉。 安茜一边闪一边吼道:“原来是你,南宫莫云,你竟然找到这里想置我于死地,你就不怕师傅来你不好交代。” 南宫莫云收回鞭子,笑的诡异:“我不会让他有机会知道是我干的。” “贱人,要怪只怪你拜他为师;” “要怪只怪你长得太美,让他无法自拔;” “要怪就怪你,不是你的你却敢勾引,今天你必须死。” “拿命来。” 南宫莫云把脸上的黑纱一扯一丢,挥起鞭子朝着安茜挥打过来。 “啪!”的一声鞭子打在安茜身上,直接把她掀起砸到再地。 安茜匍匐在地,看着这个失控的女人,此刻狰狞的犹如一个魔鬼,让人毛骨悚然。 鞭子再一次挥打在她的背上,旁边的泥水被掀起溅在安茜身上。 “南宫莫云,你最好打死我,否则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等着,哈哈!你知道吗?这鞭子我下了毒,美人泪,这可是一动情就会痛彻心扉的毒,你不能爱上任何人,这一动心犹如万箭穿心,你给我受着!最多三个月你就死了。” “我南宫莫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第136章 动心皆死,胖子掌柜找来了 话落,那啐了毒的鞭子继续挥打在安茜身上,一下右一下,痛彻心扉,她甚至感觉灵魂都要被抽离。 南宫莫云笑的猖狂,黑夜中犹如鬼煞,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宰,安茜被她这狰狞的一幕给震慑到了。 云锦一晚上眼皮跳的紧,去了绣桩没人,又去小卖铺还是没人,却在回家的途中听到一阵啪啪的鞭子声音,心里惊跳。 顺着声音飞去,他看到地上躺着的女人,被一个黑衣人挥打鞭子,那鞭子触目惊心。 那熟悉的身影即使化成灰他也认识。 “媳妇”。 一声凄惨的嘶吼声,云锦飞上去一脚踹在南宫莫云身上,南宫莫云被巨大的冲击一踹,整个人毫无征兆的朝着旁边的树木跌去。 “噗嗤”一声,南宫莫云吐出一口血,跌跌撞撞的朝着山上飞去。 被云锦抱在怀里,安茜早已经疼的昏死过去,她只记得云锦呼唤她的声音有些凄凉,那种凉透到骨子里。 再一次睁开眼睛,是在房间里,云锦守在她身边,片刻不曾离开。 哒哒正在给她输送灵力,她感觉身体异常虚弱,甚至连手都抬不起来,腰间的鞭痕火辣辣的痛。 “你醒了。” 云锦连忙起身,抬过旁边的药递到她的身前:“媳妇,把药喝了。” 安茜被哒哒的灵力灌输后,整个人有了劲。 凑近碗边,苦涩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鼻尖,她最讨厌喝中药,尤其是在古代,这药是纯苦的,不像现代掺杂过糖,吃起来还微甜。 “喝了药,我给你糖。” 云锦双眼温柔,眸子微红,整个人透露着些许疲惫,不用问她也知道,昨夜他该有多紧张,那美人泪,她在月如画的医书上看到过。 美人泪是一种西域传来的剧毒,名字好听,毒性不弱,这是一种专门拆散情人准备的毒药,中毒者不能爱上任何人,一动心犹如万箭穿心,加速死亡,不动心能活三个月,所以一旦动心便只有一个月可活。 如果三个月内不能找到解药,会痛苦而死,最后化为一淌血水,所以叫美人泪。 安茜握住拳头,南宫莫云这个贱人她不会放过。 碗凑近她的嘴唇,安茜一口吞入,随着一双白皙修长的手递来一颗糖,不小心含住云锦的手指,安茜心口一动,痛意袭来,生不如死。 她匍匐在床,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媳妇,媳妇,你别吓我,哒哒这是怎么呢?” 云锦急得不行,脸色苍白,他连忙抱住安茜安抚,却被安茜一把推开。 “快走,云锦,别靠近我。” “不让我靠近你,这不是逼我去死吗?” 说着,他直接抱着她的头,唇覆来:“你是我的,我不要离开你。” 安茜再一次痛的撞头,每一下都那么用力,如同万虫嗜骨一般痛的她想死。 哒哒连忙飞身上前,嘴拽住云锦的头发道:“云锦,你别碰她,她中了美人泪,一旦动情,催动毒素不说,还生不如死,体内的血液犹如万虫嗜骨,痛不欲生。” 不能动情?哈哈!真可笑。 云锦颓废的放开她,跌坐在床上,一拳锤在自己的身上。 “废物,我他妈就是一个废物,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 安茜心疼不已,惊叫出声:“别伤害自己,这不是你的错。” 云锦逐渐恢复理智,俊美的脸苍白无力,抬起手想触碰她的唇,却僵硬在空中,随即慢慢垂下。 哒哒见状,终究摇摇头朝着外面飞去。 它能救任何人,唯独救不了自己的主人,美人泪至今是无解的,那制毒之人,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无爱无欲,所以才制出此等毒药。 “要如何救你?你不是医术高超吗?你能起死回生,也能解自己的毒不是吗?” 云锦情绪激动,手握住床边,语气悲凉。 安茜摇摇头:“美人泪无药可医,动心者皆死。” 这话一出,整个房间陷入了沉默,无人言语,他背对她而坐,手握住拳头,血顺着手尖滴落,泪水滑落,硬是没吭一声。 既然动心者皆死,那只要不动心,那她会不会没事? …… 田桂香还不知道安茜出事,依然在绣缘坊教人绣着绣帕,马上一个月就过去了,还有十多天,她们的五百张绣帕已经绣了三百多张,淘汰了一些略有瑕疵的,还差着一百八十多张绣帕。 “大伙辛苦了,开饭了。” 刘婶一声叫唤,绣娘们纷纷放下手中的绣活,开心的朝着外面走去,陆青青也放下绣活走了出来。 “田婶,咋今天不见东家?” 田桂香这才扫视了一眼四周,确实没有安茜的身影,笑道:“估计最近太忙了,昨晚睡得也晚,早上起迟了些,她事情太多。” “是啊!田婶,你真是有福气啊!这嫂子可真能干。” 陆青青笑道,自从她娘来这里当了厨娘,她成为绣娘以后,家里的条件改善了很多,最近都能吃上大米饭,这还得多谢安茜。 随着饭菜抬了上来,飘香四溢,田桂香,刘婶,香晴便招呼着大家坐下。 绣娘们看着这饭菜就舔舔嘴,别说这丑丫挺有良心的,怕她们吃不好,每天都有一盘肉,大米饭也充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这样好的饭。 这刘婶手艺也好,弄得她们都不想回家吃饭了。 安茜也说过:“你们做的好,自然也要吃的好,跟了我,就不会让你们饿肚子,等绣缘坊效益好了,就给大家涨钱。” 这把大家乐的,做事绣花可麻利了。 月如画和胖掌柜是赶着马车来的,这村子里条件好一点的赶的都是牛车,而且仅仅就那么三四家,这一看到马车,还带着帘子,大家激动的不行,这可是在镇上才能见到偶尔几张的马车。 吃饭的丢下碗筷跑出来看,田地里忙活的也放下手中的锄头,背篓,直起身子看着,村里一个二个讲小话的也目瞪口呆。 好奇,这贵人怎么会来村子里? 其中家门口正在磕着瓜子的王花花,被她娘拍了一下头道:“傻丫头,站着干嘛,走,跟上去瞧瞧,这可是大户人家,看看那马车豪华的,啧啧,要是能勾个妾当当,这一生你也吃穿不愁了。” 这一说,王花花来了劲,马上把手中的瓜子放在她娘怀里兴致冲冲道:“娘,我去换衣服,你跟上马车,我来找你,这马车一看就是朝着村尾而去,今天可要看看这是那个贵人。” 王花花才跑回家,马车上的胖掌柜便走了下来。 这绫罗绸缎穿在他胖胖的身上,贵气十足,一看就是富态。 王花花她娘看了一下,虽然对他的样貌有些不满意,可是看到他的穿着,立马龇开了牙。 在她眼里只要有钱便好,颜值算个屁,反正是她女儿嫁,又不是她嫁。 胖掌柜双手作揖对着王花花她娘道:“你好,打听一下,这里有没有一位绣绣帕绣的好的妇人,她家的媳妇长得水灵灵的。” 这一听,王花花她娘就知道是谁,毕竟这绣缘坊开的红红火火,沸沸扬扬也不是盖的,可是她就是不想说,这一看就是来给田桂香那一家送钱的。 想到这里,她连忙点头笑道:“有,有,有,我带你去。” 话落,她就带着胖掌柜进了屋,王花花刚化好妆穿好衣服出来,正好看到他,不由蹙眉,哪里来的死胖子?长得丑死了,眼睛都只有一条缝,真想拿竹签帮他把眼皮撑起来。 正在她怔愣之时,王花花她娘笑道:“诺,你要找的人可是我闺女,我闺女绣花绣得可好了。” 第138章 安茜是个小财迷,病发 月如画的眼神让云锦很是不爽。 连忙走到安茜身前,挡住月如画的视线,微微作揖:“好久不久,恩人。” 月如画收回视线,这才看向云锦的,嘴角上扬:“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看他视线转移,云锦也没那么小气,干脆拖个椅子直接坐在安茜和月如画中间。 这霸道的样子,安茜了然于心,忍住心中的点点揪痛,她挣扎出声:“那个,云锦麻烦你去帮师傅,掌柜倒杯茶。” 云锦看了一眼月如画,满眼防备,不耐烦的起身,看着她额头上流出的汗,知道自己刚刚凑近她,又害了她,不由自责,连忙走进灶房去烧水。 随着他的离开,安茜身上的不适逐渐消失,心中感叹这美人泪的厉害,自己心微微波动,就痛不欲生。 香晴害羞的跑到绣娘房间去学绣花,徒留王花花站在那里,一双眼睛在月如画身上打转。 安茜蹙眉:“王花花,有事?” 月如画抬起头,这才撞上王花花的眸子,一阵厌恶感充斥着他的神经,微微蹙眉,不动声色转了个身,用背影挡住她的视线。 陷入美色的王花花无法自拔,直到看到那枚白色的背影,才惊然觉得自己失态,连忙陪笑:“那个,没没,没事。” “没事就请出去!我们这里有要事相谈。” 安茜直接下逐客令,这王花花的心思她了解的很,以前一门心思花在云锦身上,现在知道云锦不可能了,又想祸害自己的师傅。 在她眼里,他师傅这样出尘的男子是没人能配得上的。 王花花被安茜赶,心中格外不爽,绞着手绢的手无处安放,她在想这个女人心思可真多,有了美男子云锦,竟然还敢肖想她自己的师傅。 安茜听到她的心声,看着她不动的样子,不耐烦道:“相公,把王花花请出去。” 云锦提着茶壶走了出来,滚烫的茶水正顺着壶嘴冒着热气,本就心烦,一是茜儿的病,二是月如画让他有极强的危机感,这下因着王花花站在那里,他也觉得碍眼极了。 放下茶壶,冷声道:“你是自己走,还是我请你走?” 看着他这俊脸,王花花猛烈的吞下口水,讪讪一笑:“要不你请我走?” 脑海里浮现出云锦把她打横抱起温柔呵护的画面。 云锦一听,蹙眉,抬起手直接揪着她的头发,就把她送到外面。 这一整串动作,让王花花气的跺脚,站在外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云锦走进来,把茶水倒入两人的杯子,识趣的站在一边,不敢靠近安茜。 胖掌柜这才笑道:“其实这次是有要事相求?” “哦!什么事?但说无妨。” 安茜也有些好奇她这样的村妇有啥能帮助这大铺子的有钱人。 “那我就直接开门见山,太后喜欢你们的绣帕,吩咐你们把花样绣在皇袍,凤袍上,图案我给你带来了,龙凤呈祥。” 安茜诧异,惊呼出声:“皇袍,凤袍,你莫不是开玩笑?这可是第一次绣,绣不好没准要杀头的。” 胖掌柜掏出花样,摸着胡子道:“可是你应该知道一件袍子可够你绣锦帕几千张赚的钱。” 这一听安茜眼睛一亮,婆婆的绣功了得她是知道的,谁能跟钱过意不去? 她眨巴着亮晶晶的眸子笑道:“多少钱一件?” 胖掌柜伸出五个指头比划了一下。 安茜瞳孔放大:“五十两?” 胖掌柜摇摇头,小声道:“五百两。” “哇靠!五百两,接,必须接。” 安茜情绪激动,双眼发光,连带着后背都扯着痛。 月如画坐在一边,目光如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锦摇摇头,这小财迷,身体都这样了,还想着钱。 安茜激动之时,接过胖掌柜手上的龙凤呈祥,共两个花色,一张是龙,一张是凤,花型复杂,确实有点不容易,这五百两有些难拿。 她蹙蹙眉,心想这个机会该不该放弃? 正在这是,田桂香走了出来,把安茜拉到一边。 “茜儿你真要接?” 安茜眼睛发出奇异之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因为化过淡妆整个人美极了。 “娘,一件袍子五百两,你说接不接?” 田桂香睁大眼睛,五百两啊!谁不动心,那花纹她绣的出来,而且有把握,可是她害怕有点失误,导致全家遭殃,所以不敢下决心。 思来想去,她点点头:“我决定了,接,必须接,这一件就够我们吃一辈子啊!” “是!那你可有把握。” 安茜目光灼灼地看向她,田桂香点点头:“我尽力一试。” “好,娘你只管安心绣花,一切有我。” 安茜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心。 田桂香笑着走进屋子,安茜接下来胖掌柜的绣活,时间是两个月,加上此刻的这个月还有十来天,算了算虽然有点赶,二十个绣娘一起绣也还是来得及。 达成共识,胖掌柜从马车上取下材料,针线,都是上好的金丝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然后又搬下来一个小箱子,看了看四处无人,打开,黄灿灿的金子发出刺眼光芒。 “这是五千两,剩下的五千两交货那天给你,这边我要抽出一千两作为回扣,你觉得可行?” 安茜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黄金,一下子慌神了,还是云锦提醒了她。 她笑道:“一千两太少,给你两千两。” 这下胖掌柜愣住了,连月如画都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月如画的内功声音传来:“只要一千两。” 胖掌柜咬咬牙,到手的一千两又被这败家的东家给让出去了。 可他才是老板,他也没办法啊!按照其他人,接了一万两的大单,抽回扣他最少抽一半的,这二千两已经很少了,他还要让出一千。 胖掌柜不情不愿地摇摇头:“没必要,一千两就行,到时候再付你们四千两。” 两人相谈甚欢,安茜为了招待月如画,答谢胖掌柜,亲自下厨,做了满当当的饭菜。 整个绣缘坊处在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之中。 送走胖掌柜,安茜本就身体不适,整个人感觉体力透支,直接昏倒在绣缘坊的院子里。 “媳妇。” “茜儿。” 两道焦急的声音响起,一灰一白身影闪过,同时把安茜抱在怀里。 云锦脸色不好的对着月如画道:“抱歉,师父,这是我的媳妇,理应由我抱。” 月如画眉头紧锁:“她也是我徒弟,我抱情有可原。” 两人不相上下,紧紧地抱着安茜,虎视眈眈,气势弩张。 哒哒站在安茜肩膀上吼道:“都什么时候呢?你们还争。” 月如画惊讶的看向安茜肩头上的毛毛虫,这一松,安茜稳稳地被云锦抱起来,朝着家里跑去。 月如画反应过来,立马跟上去,刚刚他之所以要去抱安茜,是无意间碰到她的脉搏,若有若无,这一看就是中了毒,如此浮沉的毒,除了美人泪,他再也想不到其他毒。 美人泪,心口一紧,月如画加快步伐,要是真是美人泪,茜儿就真的死定了,想着他步伐虚晃,有些站立不稳。 茜儿会没事的,不是美人泪,不是美人泪。 秦家屋子,田桂香,云锦,站在床边,紧紧地盯着床上的人儿。 月如画探了脉,颤抖的收回手,“果真是美人泪。” “还有救吗?”云锦心痛的不行,连带着声音也尽显哭腔。 田桂香急了:“什么美人泪?你们这是咋了?茜儿没事!” 云锦不在回答,背对着她抹泪,月如画淡漠出声,语气悲凉:“美人泪是种剧毒,无药可救。” “砰!”的一声。 第139章 误会,我不想见你 田桂香砸到在地,不省人事。 “婶子!” 月如画惊呼一声,手探在她的鼻尖,翻了翻她的眼皮。 云锦蓦然回头,看到田桂香倒地,急声询问:“我娘她怎么呢?” 月如画松了一口气,淡漠出声:“没事,气急攻心,昏倒了,休息一下便会恢复。” 云锦把田桂香抱到床上,盖好,走出来关上门,月如画正在院子里翻看着医书。 “师傅,我有事想问你。” 师傅? 月如画蓦然回头,清冷道:“你为何叫我师傅?” 云锦也不跟他藏着掖着,直言不讳:“你是我媳妇的师傅,自然就是我的师傅。” 云锦蹙眉,对于他说的媳妇有些反感。 “你和她成亲了?” 云锦这才拍拍胸脯笑道:“正如你说的,我们已经成亲,我和她已经领了婚书。” 云锦是有私心的,他能感觉得出,月如画的心思,都说医圣月如画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是修仙之人,可是他不觉得。 月如画看安茜的眼神像极了自己看她的眼神,明明清澈透亮,却犹如一汪茶水,里面包含着各种滋味。 说不清道不明,或许他只是还没发现他对自己徒弟的喜欢已经变质。 这话一出,月如画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疼的快窒息,忍住心中的揪痛,他淡定出声:“我不信。” “不信?我会让你相信的。” 云锦直接转身,回到房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儿,掩饰住自己此刻的不安,从枕头下取出两张保存完好的婚书,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云锦把两张纸放在他的手心里,婚书两个字让月如画不得不相信,握住手的纸有些颤抖,他依旧不言不语,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手上的婚书。 “你之前那样子,她不会对你动心的,你只是个孩子的智商?” 事到如今,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只能自欺欺人。 云锦轻笑道:“我和她早就认识,互相倾心,因为种种原因失去记忆,智商退化,她帮我恢复记忆后,我两个便成了亲。” “你觉得我们经历过这么多,她对我仅仅只是玩玩?” 忽然月如画握住油纸的手一紧,瞳孔放大,声音变得冰寒:“摄政王殿下到底有何目的?为何要缠着茜儿?那只想寻得一世安宁而已。” “你!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云锦不可思议的低吼出声。 月如画丝毫不惧,一如既往地点点头:“早在她救了你,你第一天踏入我药王谷的那刻起就知道。” 世人皆知,摄政王殿下已死,可是只有他知道,那个一身风华注定不平凡的男人,又岂会如此短命。 “既然你早知道我的身份,为何不在那天把我除了以绝后患?” “世人皆知我通敌叛国,害死不少百姓,还导致天乾将士死伤无数,这样的恶人,你这个一心为天下百姓的医圣为何要放过我?” 云锦问的云淡风轻,内心早已经惊涛核浪,齐王云澈的阴谋来的太突然,让他堂堂战神名誉扫地不说,连带着他的将军,暗卫,都全军覆没,云澈借除去他这个奸人为由,得到了无上荣光,受万人恩宠,连他的父王也信任了他的鬼话。 他成为世人的罪人,而真正的罪人却恩宠无限。 月如画帘下眼帘,抬头看向地上不远处的一根绝处逢生的小草,许久后才悠然道:“世人的以为又算什么?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你,云锦,堂堂天乾摄政王绝对不是那忘恩负义,通敌叛国的奸贼。” “那个战场上戴着金色面具,用自己身躯护住敌军小孩的男子,又岂会做那千古罪人。” 猛然抬起头,云锦楞在那里,原来还是有人信他的,他以为自从那天起,他百口莫辩,没想到啊没想到。 “谢谢你,师傅。” “我不是你的师傅,我的徒弟只有安茜一个。” 他冷声拒绝,片刻后继续道:“我知道你充满仇恨,茜儿只是一个单纯的人,我不希望你把她卷入你的仇恨。” “她只想发家致富,赚点小钱,而你却想着天下,想着仇恨,云锦,你能给她什么?” “如果不能给她自由,不能给她安稳,就不要让她跌入万丈深渊。” “这样你击垮的不但是她的人更是她的一切。” 这话一出,云锦楞了,他握住拳头,青筋暴起,心犹如万箭穿心,击打的他痛不欲生。 他确实什么都不能给她? 他也无时无刻在想,等时机成熟,他便带她去京城,让她过着人上人尊崇的日子。 可如今他怕了,她本不属于那种勾心斗角之人,自然不爱阿谀奉承,皇宫犹如漂亮的牢笼,没有自由,而她只喜欢自由。 她不喜欢仇恨,而他却要把她带入仇恨,他错了吗? 是的,错了,大错特错,他有仇要报,而她是无辜的。 想了片刻,他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美人泪真的无解吗?” 月如画点点头,语气悲凉:“无解,可是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要如何她才不会死?” “除非无欲无求,万万不能动心,一旦动心伤到心肺,那就只有一个月可活了。” 握住拳头,云锦深吸一口气,不动心,如果他不在,她就不会动心了。 为了她,他愿意离开。 似乎是下定决心了一般,他冷声道:“请你帮我照顾好她。” “你要干嘛?” “南宫莫云给她下毒,我不会放过。” 云锦满眼杀气,语气冰冷。 月如画猛然回头,瞳孔放大:“你说是南宫莫云给她下的美人泪?” 云锦俊美的脸片刻布满戾气,“南宫莫云把茜儿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月如画这就是你带给茜儿的无限伤害。” 月如画听后,俊美的脸寒意乍现,“南宫莫云的事我来处理,不需要你插足,守好安茜,我去去就回。” 甩甩衣袖月如画朝着外面走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云锦抹去眼角的泪,进入房间,床上的人儿似乎有醒来的迹象,她手微微一颤,眼睛慢慢睁开,额头上镶着几滴汗。 云锦把毛巾扭干,为她把额头的汗水擦去,温柔出声:“茜儿,你要急死我。” “咳咳!别说傻话,我没事,师傅呢?” 她抬起头四处打探,屋子里出来云锦没有其他人。 云锦眸子片刻布满杀意:“他去找南宫莫云了,他自己惹得情债,害你中毒,这本该他去处理。” 安茜叹了叹口气道:“你不该跟他说的,那是他师妹,他会为难。” 云锦一听,脸色大变,“你总是为他想,那我呢?因为那个贱人害得你我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安茜,我才是你的男人。” 被云锦如此低吼,安茜诧异过后,心开始揪痛,捂住心口,那种如同蚂蚁般吞噬的滋味又涌来。 “茜儿,对不起,对不起,我失控了。” 云锦双眼泣血,握住她的手在颤抖,他又害她动心了,该死。 安茜疼的咬牙切齿,头撇到一边,一把挥开他:“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听着她这冰冷的话,看着她这冷漠的态度,云锦气的走了出去。 关上门的那一刻,他背对的身体开始抖动,泪水悄无声息落下。 压制住心头的痛,安茜起身披上衣服,自从她中毒以来,云锦便情绪低落,容易暴躁,这真让她愧疚,恨死了自己。 隔着门,她能看到他背对着的身影有些落寞,她知道他在哭,那抖动的肩膀让她心中不是滋味。 不就是中毒吗?大不了再死一次,有啥好怕的。 第140章 眼红病来了,要涨房钱 王花花嘴贱的很,大晚上不睡觉,跟几个妇女坐在黄果树下磕碜,瓜子皮满天飞,其中就有周婆子。 “花花,你说的可是真的,我卖出去的那房子旺家?” “那当然了,不然你怎么解释张丑丫走运了,这可是皇帝皇后穿的衣服竟然交给她们来绣,皇家之物啊!这是莫大的荣耀,价值不菲啊!” 王花花添油加醋的说着,要不是今天她在美男子面前害她丢脸,她也不会如此缺德? 对,她今晚就是故意的,故意召集人把那绣缘坊说的多好,目的就是让周家婆子把房子收回来,不要卖了,没了房子,她开个屁的绣桩。 这眼红劲来的。 “这田桂香可真是走运了,娶到这样的儿媳妇。” “谁说不是,以前穷的叮当响,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五保户,这女人来了,日子也好过了,与其说是屋子旺家,不如说那丑丫旺家。” “是啊!这女人医术也好,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真是羡慕啊!” 周婆子听着大家的赞扬声,心口一沉,咋人家住那房子就旺家,她家住就会死人,难道霉运被她们周家给带走了? 给他们秦家留下的都是好运,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那么大的地基,她竟然傻逼的只要二十五两,还不如人家绣几块绣帕,越想越气,她再也听不下去。 直接跟几位妇人道了别,便匆匆的朝着家里走去。 周家老头子正在院子里借着月光洗脚,裤子卷的高高地,露出一双黑黝黝的腿,那毛发旺盛极了,手上还夹着自己制作的纸烟吸着。 周婆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别看她年纪大,走起路来如同踏着风火轮,那叫一个快,步步生风。 “老头子,我们被秦家那媳妇给骗了。” 这话一出,周老头子把口中的烟吐出,一股烟味在周婆子鼻尖晕绕,他不解出声:“啥意思?人家骗我们啥呢?” 搬来凳子,周婆子气喘吁吁道:“我们卖的那房子亏了,亏大了,二十五两太便宜秦家了,人家才搬进去不久都发大财了。” “不可能,那房子吊死过人,而且我们买的时候不知道死过人,住进去几个月老大差点摔断了腿,老二被人莫名其妙给打,还有你的腿上鼓了包,我们的小孙女也高烧不退。” “可是一搬出那房子,全家都顺了,连风水大师都说那房子邪气。” 周老头子一点也不相信她说的话,起身把洗脚水一抬,一倒,便朝着屋里走去。 周老太太起身,拍拍屁股道:“老头子,你咋就是不开窍了,秦家现在可是给皇帝皇后专门绣衣服的绣娘,那绣一件锦袍可就是价值不菲,她在蹭蹭进账,而我们家却穷的叮当响。” 周老头一听,连忙走了出来:“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这王花花亲眼看到得,不行不能让她一个人独吞这么多,我们的房子必须让那死丫头涨钱,否则不卖了。” 周婆子下定决心,直接在墙上一靠,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寻思着明天该如何跟丑丫说涨房租。 周老头子一开始还觉得这样做不地道,可是一听到丑丫家发大财了,成为宫里的绣娘,这莫大的荣耀,给捡钱似的,当即觉得这家人太不地道了,这么有钱了,还抠抠搜搜。 “婆娘,明天去就涨钱,最少要一百两。” 周婆子点点头,一百两算少的人了,几块绣帕就能赚回来,她怎么着也要好多? …… 第二天,天微亮,周婆子就睡不着了,直接来到秦家。 田桂香把门打开,就看到一张笑的谄媚的老脸,寻思着这从不来往的周婆子咋会亲自上门。 “桂香啊!早”周婆子亲热的拉着她的手,走了进来。 田桂香笑着迎了过来:“周婆子你咋来呢?这么早,院子里的鸡还没叫了。” “这不是来找你家儿媳妇商量点事,所以便睡不着,起的早些,你儿媳妇呢?” 说着她直接越过田桂香朝着屋子走去。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田桂香虽然一向讨厌这女人,可也还是笑着,谁曾想她直接朝着她家屋子里走去。 田桂香急忙迎了上去:“周婆子,我家儿媳妇还睡着了。” “没事,你去忙,我找你儿媳妇商量点事。” 安茜昨夜因为云锦彻夜未眠,听到有人找她,便穿好衣服,理了理头发走出来。 身上的毒也挺奇怪,只要不见到云锦,她心就不会痛,就跟没中毒一般,走起路来也跟正常人一样。 “周婶子,你找我有何事?” 周婆子一看到安茜便笑的合不拢嘴,“没事了,这不是听说你发财了,就觉得我们那房子也挺旺你的,这才搬进去不久就成为皇宫的专业绣娘,那可是我们洛水村莫大的荣耀。” “你们都发达了,现在又是灾祸年,怎么也得帮帮村里的百姓不是吗?” 安茜眉头紧锁,这事谁传出去的? “周婶子,这谁传出去的,没这回事。” 周婆子笑的更加谄媚:“你也别跟我藏着掖着了,这王花花亲眼看到,难道还有假?” 又是这王花花,安茜眉眼清冷,这女人真是…… 此刻安茜估摸着这周婆子就是来要钱,便也没故意拆穿:“周婶子有事你就直说。” 田桂香也凑了过来,果然听到周婶子的话,她气的想打人。 “我们那房子可旺家了,你也赚大钱了,所以寻思着这房子是不是卖的太便宜了?” 安茜白眼一番,忍住不耐烦道:“周婶子莫不是想反悔,那可不行,你可别忘了,地契可是在我这里,我买了,房子自然归我,这不能说卖的价格不理想就涨钱的。” 田桂香也急了:“是啊!这谈好的事,双方都按了手印,这可不能反悔。” 周婆子谄媚的脸一下子变了,她沉声道:“咋滴?我那么大的地基房子二十五两卖给你,你们本就是跟捡钱似的,怎么着现在发达了,又想赖账,你们好好问问二十五两能买啥,连快地都买不到。” 田桂香急了:“二十五两都能盖一二间房了,怎么买不到,你可别忘了,你那是凶宅,死过人的。” 第141章 以死相逼跳井,臭脚熏人 “我们都没怪你把凶宅卖给我们,不说实话,你反到怪我们了,你好意思吗?你那房子放那里,也是卖我们家,是卖给其他家谁敢要?白送人家也怕。” 田桂香本就是不吃亏的主,听到她想涨钱怒了,当时买的时候她瞒着所有人是凶宅,现在发达了,她堂而皇之地说那房子旺家,明明就是她儿媳妇旺家好不好? 安茜没有说话,寻思着这么一大间房,二十五两确实亏了,既然她想涨就涨点!反正她也赚了钱,就当帮帮同村人。 周婆子尴尬片刻恢复镇定:“啥凶宅?没有的事,我那房子好着了,你们在里面一个月了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赚大钱了。” 想了一下,安茜只言道:“那你要多少钱?” 周婆子见她松口开心的伸出五个手指头,安茜笑道:“五十两,行!我再给你五十两。” 那曾想周婆子急了:“不是五十两,是五百两。” “我呸!五百两,你抢钱啊!” 田桂香怒了,双手叉腰,剑拔弩张。 安茜也大吃一惊,这女人口气不小啊!五百两,那可够她们二十个绣娘绣半个月的黄袍。 “你这就狮子大开口了,莫说是你那屋子,我就是去县城,京城置办一个豪华的寨子也要不掉这么多!” 安茜这话一出,周婆子不高兴了,“反正话撂在这里,要么再给我四百七十五两,要么我就把这二十五两还你,你还我地契。” 说着她双手叉腰,满脸得意。 “还你,想得美,这宅子我们买了就是我们的,你那里来那里凉快去,晦气,出去出去。” 说着田桂香直接把她朝着外面一推。 周婆子被她激怒,在院子里嚷嚷道:“你个土匪,二十多两就买我宅子,这么大的宅子不该涨钱吗?” “今天你要是不还地契或者不把剩下的银子给我,宅子边那水井你们就瞢想用,我这就去井边守着。” 安茜本想给她一百两了事,谁知她竟然丝毫不退让,说五百就是五百,安茜也懒得跟她闹。 吃了早点,云锦还未回来,安茜自是以为他去山洞,也没管他,便直接去了绣缘坊。 这才刚去就看到井边周婆子坐在那里绣着针线活,应该是呐鞋底,她也没管直接走进去,还以为早上的事已经散了。 刘婶挑着水桶走了进来,骂骂咧咧,把扁担放好,气的胸口抖动。 “茜儿,这周婆子欺人太甚,说不让我们用水,这煮饭正是用水时候,咋能不给用?” 安茜正在整理账本,听到徐婶的声音,连忙走了出来询问原因,她也气的心头不舒服。 那井可是村里人一起打的,凭什么她们秦家就不能用。 田桂香放下手上的绣活,直接走出大门,“凭什么,那井可是村里人一起打的,也是唯一一口井了,我们家也是出了钱的,她说不给打就不给打,凭什么。” 田桂香气的不轻,现在这灾祸年,快几个月没下雨了,要是离开了井,他们还怎么活? “谁说不是,她说除非给钱,不然不给打水,这不是泼妇吗?”刘婶也气的不行。 安茜眉头紧锁,这女人这次是真跟她们杠上了。 本想去找村长,可是村长上次遇到安茜那事被赶了出去,村里一年一度的选举也没到,那位置也空着,这都没人帮忙。 想到这里,安茜脑海里就想起那族长,他的威力可比村长大好多。 “娘,去找族长。” “对对对,还是我的宝贝媳妇聪明。” 说着田桂香直接去找了族长,随着族长的到来,井边已经围满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族长虽然老了,可是为人处事公正,定能给秦家一个公道。 族长指着周婆子道:“周婆子,这井是村里人一起打的,凭啥不能让秦家打?” 周婆子本就是村里出了名的泼妇,不讲理就算了,为了钱,更是脸面都不打算要。 她放下手里的针线活道:“族长大人你来了,这事可我占理,他们秦家欺人太甚,这宅子二十五两卖了,我估摸着她们赚大钱了,这么大的房子怎么着也得涨点钱不是,她们不乐意。” 这话一出,族长无语,“周婆子,不是我说你,你二十五两卖了,就是人家的了,咋能卖了的东西说涨钱就涨钱,这不合道理,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啊!是啊!周婆子这可就是你家不对了,你这房子能卖出去也是谢天谢地。” “对啊!谁都知道这房子晦气不是吗?” “赶紧让开,让人家打水,一个村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闹得那么僵。”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周婆子却不乐意了。 “反正要么她把地契还我,要么涨钱,这事没有退路。” 族长气不打一处来,竟然有人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可还是耐着性子道:“那你觉得你这房子值多少钱?” “五百两。” 这话一处,大家惊呼出声,这乡里的人几代都挣不到二百两,她竟然狮子大开口要五百两。 “你抢钱啊!周婆子,这可是五百两,都够买几十间屋子了。” “那没办法,反正我是一个子不让,她现在可是帮皇宫里绣衣服,别说五百两,一千两她也拿的起,就是不愿给,这便宜咋能让她占了。” 安茜嘴角微勾,这女人今天是讹定了她了。 族长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呵斥:“周婆子起来,让人家打水,不然对你不客气了。” 周婆子冷笑一声:“不客气?我到要看看怎么个不客气法,我脸都不要了,我怕啥。” “我把话撂在这里,谁若是借水给秦家,我就不让谁打水,还有你们逼急了我,我直接跳下井里淹死,我看到时候谁还敢喝这个水。” “我可是村里出了名的臭脚丫,还真想看看你们谁喝得下去这水。” 话落,她直接起身,一只脚踩在井边,一副你敢来我就敢死的样子。 心里却在想:“哼!老子假死,看你们还敢嘚瑟。” 安茜听到她的心声,嘴角勾起,威胁?她也配。 第142章 跳下去可就完蛋了,没人收尸 这下人群安静了,这女人为了讹钱也太疯狂了,田桂香气不打一处来。 安茜安抚着她,让她继续看下去。 场面一下子僵持起来,族长也气的瞪眼竖眉,周婆子可是村里出了名的不讲理,她这人固执好强,一般说到做到,可是她这没理却还如此霸道,让村里的人也开始对她过多讨厌起来。 “族长,你可要拿主意啊!你可是堂堂的族长,可不能被这泼妇给吼住。” 田桂香催促着,眼角还挂了两滴泪,她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欺负人的。 族长无奈的摇摇头,一份无能为力的样子,可还是拿出气势吼道:“周婆子你当真为了钱要以死相逼?” “没办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别告诉我,你们不眼红。” 这话一说,所有人闭住了嘴,这秦家那小卖铺已经很找钱了,这又开了绣桩,还是皇家的,谁不嫉妒? 正在所有人没办法的时候,安茜拍拍手笑道:“周婆子你就别婆婆妈妈了,要跳就跳!” 这话一出,所有人惊讶不已,这要是真跳下去,这口井可就完蛋了,那村里人还不活活干死,那田里,地里的水,可是有水蛭,不能喝的。 “茜儿”田桂香急了。 安茜示意她不用担心,继续催促道:“周婆子,不是我说你,这跳下去不说粉身碎骨,这么深的井下去了可就真的上不来了。” “那尸体泡久了,会发白肿胀,头发脱落,连着鼻毛,都在脱落,要是打捞你的时候不小心,把你眼睛弄掉,都不能留个全尸,那可不要怪我们。” 这话一出,旁边看戏的人嘴角抽搐,周婆子也下意识地低头一看,这一看吓得不行,可她还是稳住站在那里趾高气扬地看着安茜。 “怎么着?想吓我?” “没有,怎么可能?我是实事求是,你咋不跳啊!” 安茜笑着催促,早知道她是怕死的人又岂会真跳,她安茜可不是吓大的。 “我我,你别用激将法,我真跳了,全村可都完了。” 田桂香拍拍胸脯吼道。 安茜朝着她渐渐逼近:“要不我送你跳下去。” “你别过来,”周婆子慌了。 安茜趁机一把扯住她的手,把她手一捆,直接丢在一边,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贱人,你!” 周婆子气不打一处来来,安茜掏出一枚银子,冷声道:“这是一百两,爱要不要,不要拉到。” “徐婶,挑水做饭。” 随着安茜大唤一声,徐婶开心的提着水桶过来,还不忘鄙视周婆子一番。 “贪得无厌。” 最后周婆子拿着那一百两,回了家,怀里揣着一百两她心情快飞了,虽说五百两更多,可这么一遭能有一百两,也够她们用一辈子了。 …… 湖边 月如画一身白衣背手而立,眸子喷火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语气冰冷,透着些许杀气。 “跪下” 南宫莫云吓得一个激灵,依旧固执地站在那里,低着头一动不动,她没错,她凭什么要跪? “我让你跪下,听到没?”冷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带着深深地厌恶。 南宫莫云低着头,憋住泪道:“我不跪,我没错,师兄我才是你的师妹,跟你一起长大,你怎么能因为那个贱人?如此苛责我。” “你还竟不知悔改?私自给人下毒药,你的心竟然这么狠,师傅,跟我教你的仁义道德哪去呢?” 冷冷的声音,带着无限失望,清冷的面孔更加森寒。 南宫莫云依然站在那里,一身红衣炫耀夺目,一双大眼蓄满泪水。 “师兄,你真要如此决绝?” “我让你跪下。” 怒吼之声响彻天际,抬起手,月如画的掌风朝着南宫莫云双腿打去,一阵吃痛,她直接跪在地上,满眼不可思议。 而这边,云锦寻了一夜,终于寻到了月如画,看着月如画身前跪着低着头抽泣的南宫莫云,云锦再也忍不住,猛然飞身上前。 一脚踹在她的身上,“贱人,拿命来。” 短短的几个字,气势惊人,如同地狱索命罗刹,让人不寒而栗。 南宫莫云跌在石头上,口吐着鲜血,匍匐在地,许久后才站起来,目光如炬的瞪着那边一身灰衣容貌俊美的男子。 这一看,她徒然一惊,这个男人有着君临天下般的气势,像极了当今皇帝。 月如画连忙上前:“你怎么来呢?” 云锦不在看他,冷声道:“看你下不了手,所以我亲自来取她狗命。” 话落,他大步上前,抽出她腰间系着的长鞭,挥打在地上,扬起好些灰尘,遮挡了月如画的视线。 “这是我们药王谷的事,自当给你个交代,无需你动手。” 月如画依旧挡在南宫莫云的身前冷声道。 “没必要。” 话落,一把推开他,云锦手上的鞭子朝着南宫莫云飞来,凌厉至极。 第一下被她闪身躲过,第二下依然如此,云锦怒了,飞身上前,如同发怒的狮子,双眼泣血,一掌拍飞南宫莫云。 南宫莫云匍匐在地,鞭子如同富有灵魂一般,朝着她涌来,她再也逃不了,硬生生的接下了那灌输了内力的鞭子。 她的身体随着鞭子腾空而起,又跌落在地,每一下都痛彻心扉,她以为她要死了,死在自己鞭子手上。 “师兄,救我。” 微弱的声音,她抬起头看向一边背手而立一身风华,绝代无双的男子,泪水滑落。 那个从小便把她护在手心里的师兄,那个她一直爱着的师兄再也不要她了,她好难过。 鞭子挥着,云锦彻底失控,脑海里安茜身上狰狞的伤口让他彻底崩溃。 月如画不忍,终究还是用双手握住了那朝着南宫莫云挥来的鞭子。 顷刻间,他手被打裂,鲜血淋漓,滴在那湖边的石子上。 “师兄”。 南宫莫云哭了,苍白的脸上满是心疼之意,师兄竟然徒手接下了那鞭子,他还是爱她的。 云锦猛然回神,怒视着他:“走开,别挡着我。” “你别这样,茜儿的病我会想办法,她自己受了你十鞭了,再受下去,会死的。” 月如画生平第一次求人,这南宫莫云手段毒辣确实该死,可是毕竟她是他的师妹,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 第143章 南宫莫云,你配不上我师傅 云锦暴怒:“今天我必须要带走她?阻拦者皆死,无论是谁?” 抽出鞭子,云锦用力一挥,月如画见状连忙用背挡在南宫莫云身上,那一下,皮开肉绽,血染红了他雪白的锦袍,他硬是没啃一声。 他脸色苍白,大汗淋漓,嘴唇发紫。 “师兄” 嘶吼声响彻天际,南宫莫云挣扎起身,朝着云锦飞奔而来,却因为疼痛跌落在地,痛得闷哼出声。 收回鞭子,云锦冷声道:“月如画,亏我以为你喜欢安茜,没想到一切都是虚情假意,为了一个毒妇你竟然置茜儿的生死不顾。” “我没有。” “放屁”。 云锦话落,他腾空而起,拽住地上的南宫莫云朝着山下飞跃而去。 月如画见状,连忙跟上。 安茜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因为身体不舒服,她也没留在绣缘坊,而是去看了一眼陈寡妇,询问了一下小卖铺最近的生意情况,顺便又去帮刘梅看了看腿。 她的腿恢复不错,伤口未曾感染,看起来不久便能按上假肢。 而肖云绣的花也着实让她惊讶,那绣功是好多绣缘坊的绣娘都赶不上的。 回到家,刚进大门口,就看到了一身红衣,破烂不堪,露出狰狞伤口的南宫莫云被绑着手脚跪在那里,头发凌乱,满身狼狈。 身旁的月如画,白袍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 云锦握住鞭子,一张俊脸微沉,看到安茜,连忙迎了上来。 “媳妇,你回来了,南宫莫云我抓来了,你想如何报仇?” 安茜慢悠悠的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瞪着自己的女子,不由轻笑:“好久不见,南宫小姐。” “哼!贱人,美人泪的滋味可好受?那晚的鞭笞可舒服,可惜没把你打残废。” “啪!”的一声,月如画的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手指印清晰可见。 他低嗤道:“南宫莫云啊!南宫莫云,到此时此刻,你竟还不知道悔改?你让我真的很失望。” 南宫莫云抬头起,满眼悲痛:“你打我?师兄你打我?” “从今天开始你不是我的师妹,我也不是你的师兄,我替师傅做主把你逐出药王谷,药王谷容不了你这种心狠手辣之人。” 月如画声音清冷,本想再给她次机会,所以为她挡了那二下鞭子,可惜她竟然丝毫不知道悔改。 南宫莫云愣在那里,任由泪水滑落,兔死狗烹。 好,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对他客气。 南宫莫云眸子瞬间泣血,她握住拳头:“好,既然如此,那我活着的一天,就必须处死这个贱人,若三个月她不死,我不死不休。” “总之她死我活,誓不罢休。” “你敢?”月如画怒了。 “看我敢不敢。” 最终月如画闭上眼睛,心痛难忍,终究是转过身对着安茜淡漠道:“茜儿,既然她执意处死你,要杀要剐,我也不管了。” 安茜能感受到月如画心中的悲痛,和对他自己的恨,以及他对他师傅的愧疚。 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这唯一的师妹竟然变成这样的人。 看着南宫莫云,安茜嘲讽一笑:“美人泪确实不好受,可如今你又好受吗?” “你什么意思?” 安茜轻笑出声:“一个人心里的善良才是最大的财富,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这世界上最好的人。” “而像你这样充满猜忌,恶毒,善妒的女人,又如何配得上那一身风华的师傅?” “就算是师傅愿意爱你,我也不同意。” “你如同一只癞蛤蟆,还妄想吃那天鹅肉。” 安茜的话字字诛心,击打的南宫莫云说不出话来。 她竟然说自己是癞蛤蟆,这份耻辱,让她如何不气? 月如画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锦看着安茜,直接道:“媳妇,别跟她废话,这样的女人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想到那美人泪,他就恨。 南宫莫云却抬起头,双眼泣血,“凭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你,师兄会爱我的,都是你,我要杀了你。” 话落,跪着地上绑着手脚的南宫莫云,忽然之间腾空而起,身上的绳索四分五裂,她头发凌乱,脸上青筋暴起,嘴唇赤红,脸色煞白,如同鬼魅,手指顷刻间长出指甲,火红的指甲朝着安茜过来。 “小心,茜儿。” 一声惊呼,月如画抱住了安茜,那凌厉的爪子把他背上的肉直接抓下一大块,触目惊心,甚至能看到那森森白骨。 月如画口中的血喷在安茜身上,云锦瞳孔放大,看着那如同丧失理智般朝着安茜涌来的南宫莫云,他飞跃而上,两人厮打起来,掌风凌厉。 “茜儿,快扶月如画进去,这女人疯了,为了对付你,竟然练了这白骨掌。” 白骨掌,天下最厉害的魔掌,稍有不慎,走火入魔。 安茜看着云锦应对的有些吃力,连忙扶住月如画:“师傅,你怎么样?” “没事,你快闪开,我去帮师傅处理这个孽徒”。 说着月如画再一次捂住胸口,把嘴里的鲜血直接吞入腹中,不想让她担心。 “可是你的身体?” “无碍,南宫莫云走火入魔,如果我不去帮云锦,他坚持不了多久。” 话落,月如画擦去嘴角的血丝,腾空而起,三个身影厮打在一起。 安茜站在下面,看着月如画云锦应对的比较吃力,心里急的不行,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反击。 她捡起地上那带血的鞭子,就是这鞭子三番二次欲图毁了她,这次她,连着这鞭子她都不会放过。 安茜对着半空上的三人一声高吼:“让开。” 月如画,云锦听到,两人相视点头,纷纷退开。 安茜的长鞭犹如灵蛇一般朝着天上的南宫莫云打去,鞭子绕住她的脚,猛然一扯,她的爪子朝着安茜逼近。 闪身,蹬下,一脚踹在南宫莫云下腹,随着鞭子的抽打南宫莫云直接砸到在地。 安茜趁机按住她,云锦走过来,用绳子把她捆好,直接丢在一边。 南宫莫云的眼神渐渐清明,眸子瞪向安茜,恨不得把她剔骨削肉。 第144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月如画始终不忍,再一次问道:“师妹这是最后一次,你悔还是不悔?” “我没错,即使再来一次,我依然要杀了那贱人。” 如同魔怔了一般,她咬着牙,双眼充血,眼神如同毒蛇一般瞪着安茜。 “你简直无药可救,”月如画甩甩衣袖,转身走了出去。 “等一下。” 安茜唤住了他的身影,月如画背手而立,嘴唇轻启:“茜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不在插手。” 安茜不在说话,直接走过去,绕到他的前面,伸出手:“美人泪的毒药我想要,师傅可有?” 月如画微微一颤,“茜儿那药过于毒辣,我岂会有?” “好”安茜直接走到南宫莫云身前,手钳住她的下巴,“想必那美人泪你还带在身上。” 这话一出,南宫莫云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她头一扭不在看向安茜,心中却在暗想:“这贱人难道要给她下美人泪?那死定了。” 听到她的心声,安茜嘴角下意识勾起,眼睛看向她胸口处,探手过去,果然摸到二个瓷瓶。 安茜嘴角一勾,南宫莫云急了,却依然瞪着安茜。 握住那二个精致的白色小瓷瓶,安茜嘴角上扬:“美人泪?你当真以为我种了美人泪就会死吗?” “南宫莫云,这美人泪确实让我痛不欲生,我这人奇怪的很,人家对我不好,我会加倍奉还,既然你送了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自然也要加倍还你。” 话落,安茜打开两个瓷瓶一看,就知道一瓶是美人泪,还有三颗,一瓶是化功散。 “你想干嘛?” 南宫莫云有些慌乱,要是种了美人泪,她肯定得死,她的爱那么强烈炙热。 安茜眉眼一挑,绝美一笑:“当然是回礼了,你送我一颗,我送你两颗,这才公平。” 话落,她钳住她的下巴,却发现撬不开她的嘴,有些懊恼地看向云锦。 “相公,过来帮忙啊!傻站着干嘛?” 云锦抓抓头,讪讪一笑,“茜儿这样子好美,为夫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安茜无语,这厮这个时候了还在说这种话。 “我呸!恶心,不要脸的贱人”,南宫莫云一口口水喷了出来,差点飞云锦一身。 云锦暴怒,捏住她的鼻子,扳开她的嘴:“茜儿,让她吃进去,让她知道谁才是不要脸的人。” 安茜从瓷瓶倒出美人泪,化功散各一颗,直接丢入她的嘴里。 “不吞是!” 安茜一拳锤在她的肚子上,南宫莫云吃疼张开嘴,药入腹。 做好这些,起身拍拍手,看着地上蜷缩着皱着眉头哼唧的女人,安茜大快人心。 “相公,把她丢出村子,让她自生自灭。” 安茜吩咐道。 “好嘞!为夫就等你这句话。” 话落,云锦扛着地上疼的打滚的女人,直接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身影,安茜眼角含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一向如此。 走出院子,那一身白衣胜雪的男子,落寞的站在那里,远远瞻望。 “师傅你可会觉得我做的事太毒辣?” “不会,那是她咎由自取。” 淡淡的声音透着无奈,愧疚,或许他再也无法面对他师傅道明子了。 …… 收拾了南宫莫云,安茜心情也好了不少,绣缘坊里忙的焦头乱额,不过田桂香带着绣娘们绣的也很顺利,三天后便是云锦取出蛊虫之时,安茜必须养好身体,方有精力把那蛊虫逼出。 月如画给她调制了压制美人泪的药,只要不动心,便会相安无事。 翌日,安茜整日跟着月如画研究美人泪的解药,却不知道云锦看着两人般配的身影,早已经气的不行,却又无法靠近,只能远远地看着,为他们升火做饭。 田桂香知道安茜的身体,让她不要担心绣缘坊,绣缘坊有她在,一定会顺利交货。 这天两人正捣鼓着药丸,听到一阵急急的叫喊声。 “秦家媳妇,快救命啊!难产了,难产了。” 难产? 安茜一听,连忙放下手中的药丸走了出来。 这不是周屠户吗?她记得他没媳妇啊!媳妇死了好多年了。 云锦连忙迎了出来:“我说周屠户谁难产呢?” 周屠户急得不行,连忙拉着安茜就要往外跑。 “先别问这么多,快点救命啊!” 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安茜也知道这难产的事是等不及的,连忙跑到屋里跟月如画说了一声,拿着药箱就往外跑。 云锦也随即跟上。 “快点,快点,到了。” 安茜,云锦看着猪圈里躺着哼唧的猪瞠目结舌,许久都憋不出一句话来。 “秦家媳妇,快,我家猪难产了,快救救它,那肚子里揣着十多只小猪了。” 安茜真想喷血,还是好心笑道:“周叔啊!这是猪,不是人,猪难产该叫兽医,我只会帮人接生。” 看着安茜那焦急解释的样子,云锦憋笑,这些个村民怎么想的?他媳妇是会接生,可这猪她都没养过,更何况是接生了。 周屠户一听急了,连忙拉着安茜的手:“大妹子啊!你就救救它!这村里哪有啥兽医,只有你一个会接生,那产婆连人难产都不行,更何况是猪了。” “大妹子,我信你,你帮帮我,它们死了,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 看着周屠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袖子上擦着,安茜有些尴尬,意念暗暗唤出在空间睡觉的哒哒。 哒哒慵懒道:【主人你叫我?】 安茜道:【你有把握帮猪接生吗?难产】 哒哒有气无力道:【主人,猪跟人不都一样吗?你会接生人就会帮猪顺产】 安茜欲哭无泪:【咋会一样,连体型款式都不一样咋接生?】 哒哒:【那你把它当人不就可以了】 安茜忍无可忍,直接意念一收,看着对面堂堂魁梧的大男子哭的那叫一个心酸,心有不忍,思来想去:“好好,周叔,你别哭了,我帮你接生不就行了。” “不是帮我,帮我女儿接生”。 周屠户笑着点头,眉眼弯弯。 安茜欲哭无泪,看着那哼哼唧唧的猪,有些无从下手,云锦抓抓头好奇的探上去。 “媳妇,这要咋生?” “容我想想,这猪又听不懂人话。” 第145章 猪难产,我只会接生人 安茜把毛巾用热水扭干,在它头上一擦,母猪一下子叫出声,扬起头,吓得安茜下意识后退,生怕被那猪蹄给踹飞。 看着这庞大的身躯,安茜手抚上猪屁股安抚道:“猪猪啊!知道你们生娃比人还痛苦,人生娃就一个,你们可是十几个,确实累,可是你若不生,那更痛苦,你听我话用尽全身力气生出来,我给你好多吃的。” “以后悠着点,不想生,咋就不干,这样就不用拼命了,乖。” 这猪听了安茜的话,开始用力,安茜挺诧异,它竟然能听懂她的话。 最后历经五个小时下去,这难产的猪终于解脱,生下来十三头小猪崽。 看着十三只小崽崽在吃奶的样子,安茜才舒了一口气,闻了闻身上的猪骚味,她连忙退出猪圈,退出去的时候早已经大汗淋漓。 云锦其实挺佩服她的,竟然用人的办法把这猪给挽救出来,这就算了,她还那么淡定。 “媳妇,辛苦了。” 安茜刚出门,云锦就拉着她去洗手,随着肥皂在她手上摩擦,安茜抬起头,看着他的俊脸,心口微动,疼痛袭来,她下意识地抽回手,疼的脸色发白。 云锦意识到她的异样,愧疚不已。 “对不起,又让你?” 摇摇头,安茜对着他浅浅一笑:“没事,我们回去!” 正在之时,周屠户跑了过来,激动不已。 “大妹子,大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家猪就真的不行了,怪不得村里的人说你厉害,我算是见识到了。” “你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啊!你太厉害了。” “秦贺啊!你说说你一捆柴换来的媳妇咋就这么厉害,你这眼光可厉害了。” “改天你帮叔也介绍一个,叔我光棍大半辈子了。” …… 周屠户这话匣子一开,收都收不住。 云锦嘴角抽搐,拉住安茜的手,对着周屠户道:“周叔啊!你赶紧看看你的猪崽子,我们还有事,走了。” 离开周家,安茜终于笑出了眼泪,今天可真是惊心动魄的一天。 回到家,月如画迎了过来,一看到安茜跟月如画在一起笑面如花的样子,云锦心中莫名烦躁,直接去了灶房做饭。 “茜儿,接生可顺利。” 安茜狡黠一笑,绝美的脸荡漾着幸福。 “师傅,别提,那周屠户的猪难产,虽然已经顺利出生,可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些人以后猪有事绝对也来找我。” 月如画轻笑出声:“茜儿,没想到你真是全能,连猪也会接生,不错,为师自叹不如。” 这两人一唱一和,云锦却气的抓狂,把饭做好,一吃,便走了出去。 白日里睡多了,夜晚便无眠,安茜起身从床上下来,打开窗子,站在窗子边看着外面的星星,今晚的天空特别美,星星特别亮,蛐蛐声叫个不停,让她的心情也莫名舒服。 正在之时,在外面踱步了很久的云锦走了进来。 自从她中毒以后,他跟她已经半个月没呆过一个房间,没有她在身边,睡觉总觉得不踏实。 白天他出去了一趟,见到了赤影。 赤影说他父王病重,临死之际,嘴里天天念叨着他的名字,他想了许久,觉得还是应该去见他最后一面。 可是安茜的毒还未解,月如画又虎视眈眈,这让他心中纠结至极,不知道该不该回去? 回到家,本不想打扰她,却看到她的房间烛火未灭,便知道她没睡。 他想跟她谈谈? 看着窗子边穿着单衣的安茜,云锦拿了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说道“夜晚天气凉,起来的时候还是披着点衣服,小心着凉。” 他的声音异常温柔,好听沙哑,让安茜觉得不真实,在她的记忆里,他一直是那个粗狂爽朗的汉子秦贺。 安茜转过身看着他,他俊美的脸依旧在烛光下好看的不得了。 “你怎么来呢?”安茜语气有些淡,殊不知她刻意按压住自己心中的激动,装的心如止水。 “我想你了。” 这话终是让安茜心口一动,她的手紧紧地绞住,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 云锦看着她那双顾盼撩人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微微上翘的长睫毛扑朔迷离的上下跳动,他的心跳更加变快,隐忍了很久的心瞬间崩塌,他紧张的马上像后退去,抬起茶水一口吞下,缓解那从心底烧起来的火。 他自责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差一点,他又让她受伤,他其实一直不解,为何面对她?他总是情不自禁的失控。 对她,他已经爱如骨底,抽不出身。 安茜看着他那一系列奇怪的的动作,微微叹气,她又何尝不是,想他却无法表达,甚至连想都没了资格。 彼此沉默,偌大的房间,异常安静,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安茜尴尬的咳了一声,“要不你回去睡觉!” 这逐客令下的,让云锦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再想要是月如画来了,她是不是就舍不得他走? 这一个问题他困了很久,对于月如画而言,她是喜还是不喜? “茜儿,你喜欢月如画?” 安茜抬起头,有些诧异,没想到他竟然能心平气和的问出这句话,他明明知道她是喜欢他云锦的,却还能问出这种话。 “喜欢。” 淡淡的两个字,没有任何波澜,可却让云锦心瞬间拔凉拔凉。 安茜并不想解释,其实喜欢跟爱完全是两码事,相爱的两个人应该互相信任,而他对她却有猜忌,这让她觉得他并没有很在乎自己。 云锦不想说话,沉默了很久,才漠然道:“我想去京城一趟……”。 话还没说完,安茜直言道:“可以,等三天后,我帮你逼出体内的蛊虫你又去。” “就这样……” 云锦诧异,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爽快。 安茜是觉得应该给彼此更多的空间,她此刻的身体三个月后药石无医,与其让他痛苦的看着自己死去,不如让他离开,痛苦没必要让他也一起承担。 “是,我知道你要处理自己的事,我等你回来。” 安茜扯起一丝微笑,绝美倾城。 “好,那你早点休息。” 忍住心中的痛,转身,大步离去,心里想的是,她竟然都不挽留他,那模样像是迫不及待他要走一样。 第146章 引出蛊虫,救治云锦 三天后,月圆之夜。 云锦蜷缩在床上,蛊虫在他体内乱窜,他痛的抱头猛撞。 安茜准备好东西连忙跑了进来,看着床上抱头猛撞的男子,她心痛不已,连忙抱住他。 月如画拿着一把匕首一个小罐子走了进来,脸色清冷。 “师傅,他快疼的受不了啦!你快点”。 安茜急切出声,紧紧地抱住他的头,试图不让他伤害到自己的头。 “好,他疼的越厉害,说明蛊虫越烦躁,到时候更好引出来。” 月如画说着放下手中的罐子,拿出匕首在烛火下烘烤。 嗅着她身上的清香,云锦意识回笼,他怕伤害到她,便虚弱道:“茜儿,帮我手脚绑住。” “不行,等一下要在你手上把蛊虫引出来。” “可是我会伤害到你”。 安茜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不会,因为你舍不得。” 短短的几个字让云锦楞在那里,他确实舍不得,他宁愿自己受伤害。 月如画的手一抖,心痛的感觉让他快窒息。 疼痛袭来,云锦因她的那句话,把自己的手咬在口中,用来缓解头上的疼痛。 鲜血随着他的牙齿蔓延出来,安茜厉声呵斥:“你别咬了,你傻啊!要咬就咬我。” “不要,你让开。” 云锦疼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失去理智,安茜急得不行,掏出银针,插入他头上乱窜的蛊虫,蛊虫吃疼不在动弹。 安茜想也没想拿过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划,鲜血流了出来。 “师傅,快点。” 月如画忙走了过来,握住云锦的手,用滚烫的匕首在他手上一划,把云锦手上的血滴入安茜伤口处,两股血交融,发出一种奇特的香味。 随即云锦手上的蛊虫闻到香味,正用力挣扎,试图把金针挣脱开。 月如画扒开金针,蛊虫飞快的在云锦身上游走,朝着伤口处跑去。 月如画大叫一声:“茜儿,准备好金针。” “好” 安茜把手朝着云锦逼近,另外一只手握住金针,眼睛始终盯着那如同泥鳅一般乱窜的蛊虫,眼看着它跑出伤口,在安茜手臂伤口处徘徊,安茜手中的母蛊也探出头来,两蛊虫相互靠近。 “茜儿,下针。” 月如画急声吼道。 安茜眸子凌厉,握住金针,飞速的朝着两只蛊虫丢去,蛊虫被钉住,痛的如同泥鳅一般在原地挣扎。 月如画见状,连忙打开手中的瓶子,把蛊虫收好。 安茜松了一口气,在云锦手里的那条蛊虫明显已经长得很大,要是这次没引出来,那云锦可真是死定了。 云锦痛的昏迷过去,额头上全是汗水。 月如画看着瓷瓶里乱窜的两条蛊虫道:“终于引出来了,现在就是要让云锦去冰寒潭驱毒三天三夜,熬过了,他就会恢复如初。” “好,我带他去。” 安茜话落,也已经很虚弱,整个人眼皮有些撑不住,最后还没看一眼云锦,自己也睡着了。 月如画摇摇头,把她抱在床上,盖上被子,眼睛再也离不开她。 手情不自禁地抚摸上,再也不想拿下来。 眼前的女子,从他第一眼见起就一见钟情,却最终还是成为了别人的女人,他在想要是他勇敢一点,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或许她跟他还是有可能在一起的。 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继续熟睡,月如画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收回。 起身,再一次看了眼身边的女人,满目深情,抱起昏睡的云锦,朝着隔壁房间走去。 这一夜兴许是太累了,云锦睡得很香,没了蛊虫在体内乱窜,他感觉全身都舒服。 …… 第二天一大早,月如画便带着云锦安茜去了后山最高处的寒潭,寒潭里寒潭外冰火两重天。 一进入洞口,四处都是玄冰,冷的三人直打哆嗦。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安茜担心的看向前面的云锦,不知道他可受得住这寒潭。 “到了,就是这不大的寒潭,只要你能熬过三天三夜,你便会完全康复。” 月如画的声音没有温度,在这个寒潭更加冷。 云锦对着安茜点了点头,“你出去!这么一点寒潭难不到我。” “不行,我陪你。” 安茜性格执拗,想做的事就是几头牛也拉不走,最后月如画云锦两人劝不了她,便同意她在里面。 因为月如画的身体本就畏寒,所以不适合待在里面,硬是被安茜给推了出去。 看着云锦的背影,一双纤细的手探上去,他下意识地身体僵硬。 “茜儿,你这是?” 云锦疑惑出声,虽然他很想她帮他脱衣服,可是那是以前,此刻在这里,冷的牙齿打颤,他实在没那个心情。 安茜直接说道:“别想多了,我只是帮你把外衫脱了”。 云锦一脸黑线,他确实想多了,这个时刻竟然想着那事。 脱去外衫,云锦走下寒潭,坐下去,整个人开始冷的哆嗦,牙齿紧咬,脸上亲青筋暴起。 三个时辰过去,安茜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又把云锦的衣服披上,寒潭里的男子身体已经开始摇摇欲坠,意识到不妙,安茜起身,立马走下去。 “相公,相公,醒醒,不能睡,不能睡。” 安茜抱着他的腰,试图把身上的温暖给他,云锦睁开眼,微微一笑:“我没事,你赶紧上去,这里太冷了。” “不,我陪你,我不放心。” 安茜抱着他,下巴抵在他的肩上,不愿离开。 “不行,你必须上去。” 感觉到她身体的冰冷,颤抖,云锦怒了,她怎么总爱糟蹋自己身体。 起身,抱起她朝着岸边走去。 安茜固执的想下寒潭,最后被他给拦了下来,本想把她放在岸上,可是意识到她在打颤,衣服也全湿,便直接朝着洞口走去。 月如画正守在洞外,看到他们的身影,急忙迎了过来。 “茜儿怎么呢?你咋起来了,赶紧下去,这寒潭是不能随便起来,否则前功尽弃。” 安茜此刻自责不已,从他身上下来,连忙推着他进去。 “你快进去,不能起来,师傅都说了会前功尽弃。” “好,我这就进去,你也不许进来,听我的话,跟你师傅回去,三天后来接我。” 第147章 师傅的怀抱有点怪 云锦温柔出声,眸子化不开的宠溺,还有不舍。 “可是……” “听话。” 安茜点点头,看着他进去的背影,忍不住吸溜了一下鼻子。 安茜并没有回去,月如画自然也放心不下她,陪她住在洞外,安茜从空间超市取出两个简易帐篷,月如画也挺奇怪,明明上来的时候空手而来,现在却有了帐篷。 不过他并没有多问,期间安茜进入洞口远远地查看,发现云锦没事,才悄悄退出去。 期间也只是进去送吃的,发现云锦状态还不错,她也放了心。 第三天,安茜进去的时候云锦已经昏倒在水池里,她立马跳入。 “相公,你醒醒,快醒醒。” 没有声音回应,安茜吻住了他的嘴,给他渡气,好不容易他才睁开眼睛,看着他疲惫地样子,安茜让哒哒给他输送灵力。 “你怎么来呢?” 云锦声音透着疲惫,眸子恍惚,看向她,心里被爱意填满。 安茜娇嗔道:“我不来,你就完蛋了。” 说着眼泪直接掉下,轻轻地抬起手,他感动的摸着她的脸。 “媳妇,你真好。” 情到深处,他吻住了安茜的嘴,辗转反侧,安茜深情回应,绞痛袭来,默默地捂住胸口,痛剧烈涌来。 安茜闷哼出声,云锦发现她的异样,连忙把她推开。 “对不起,我没控制住。” “没事,坚持一下,只有几个时辰,过了你便能恢复。” 安茜劝慰道。 “好。”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云锦走出来的时候,安茜月如画正守在门口,看到他的脸色变得不似以前般惨白,有了淡淡的红昏,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俊美无双,脚步也沉重有力。 安茜一喜,连忙握住他的手一探,除了身体虚弱,并没有其他毛病,余毒全消。 “太好了,师傅,他应该是完全愈合了。” 月如画点点头:“确实,这寒潭非常人能忍受,你这相公意志力坚定,是个人才。” 云锦嘴角勾起:“这得多亏了你跟茜儿,不然我也没有愈合的那天。” 今天入冬,白天在山上的时候还有少许太阳,微暖。 等回到秦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天空突变,寒风凛冽,吹的窗子吱呀作响,还下着小雨,冷的人直打颤。 云锦身体刚恢复不能在外面逗留淋雨,安茜便煮了鸡汤面,姜汤给他吃完,让他早点歇下,这边田桂香还没回来,安茜有些着急,便拿着伞迎了出去。 绣缘坊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有田桂香还在伴着烛光绣黄袍,一边绣一边锤着她的腿。 她本就患有风湿,天气暖和的时候还不咋的,一到雨水天或者冬天她的腿就疼的紧。 安茜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在锤腿,连忙放下雨伞走了进去。 “娘,你腿可是患有风湿。” 田桂香看着她有些湿润的头发,急切道:“你咋滴来了,这么大的雨,你本就中了毒,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说着她也不顾自己的腿,连忙走到一边,拿过一块不用的布帮她擦拭。 安茜有些感动,眼眶微湿,“娘,我没事,这不是看你回不来吗?所以来看看。” “没事,今天的花色还有一小部分没完成,便寻思着多绣一会,腿没事。” 田桂香怕她担心,还多走了几步路给她看。 “娘,你等着,我去给你抬点水来泡泡。” 安茜把她拉到凳子上坐着,直接朝着灶房走去,然后升火烧水,再去空间挑选了一个灌热水的暖宝宝给灌满热水。 这才抬着热水走了出去。 一声:“娘,洗脚”,让田桂香莫名感动,却也没说啥。 “这是热水袋,你腿有风湿一定要保暖,否则会疼的紧,打明儿起,你在里面灌满热水,绣花的时候放在腿上,便能取暖。” 说着安茜已经帮热水袋放她腿上,顺便把她的脚放在盆里,自己下手去帮她按摩。 田桂香眼眶红了,有些不自在道:“那个,茜儿,我自己洗。” “没事,娘,我知道脚上的穴位,我可以帮你舒缓一下。” “现在天气冷了,你腿的风湿不能一直坐着,这样不利于恢复,会变的僵直,改明你绣绣花,又出去适当运动运动。” 安茜一边说,一边帮她把脚趾一个个按摩好,她一直低着头,根本没有看到田桂香眼角的泪。 泡好脚,田桂香的腿已经很温暖,疼痛也减轻,安茜从空间拿出指甲剪帮她把指甲给剪了,又让她穿上现代的袜子,跟田桂香说那是她自己制作的。 田桂香也没怀疑,一双眸子感动的看着她,露出欣慰的笑容。 雨停了,安茜挽着她直接回了家。 …… 第二天,天刚亮,安茜便起床做早点。 刚打开门,便被那厚厚地雪景给惊喜到了,鹅毛般的大雪还在漱漱下个不停,而且越下越大,院子里月如画一身雪白站在梅花树下,远远眺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雪了,好美,师傅你可喜欢雪?” 安茜惊喜的问道,然后直接走到院子里,昂天看着雪,她一圈一圈的转着,雪花砸在她如同瀑布般的墨发上,绝美倾城。 月如画看呆了,许久后才回应:“喜欢,尤其是这里的雪很美,跟你一样美,让人沉沦。” 他的声音很轻,被大雪的声音覆盖,安茜停止旋转,狡黠一笑:“师傅你说啥,我没听到。” 月如画微笑着摇摇头,不在言语,一双眼睛停留在她清秀的脸颊上。 云锦一出门便看到了月如画那灼灼地目光,心里有些不舒服,却还是走进屋子,把上次做的那狐裘给拿了出来。 在院子里,安茜如同小孩子一般旋转,跳跃玩着那雪花,直到脚底一打滑,她才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双眼睛炙热,宠溺,让她心猛然一跳,操,她懊恼不已,怎么跌进师傅的怀里? 这一幕让云锦看到,他握住狐裘的手一紧。 “对不起,师傅”。 安茜一把推开他,直直地砸在地上,脸上惊魂未定。 第148章 梦里遇险,安茜被埋 月如画脸上的失望一闪而过,他摇摇头,无奈一笑:“怎么就这么怕师傅的怀抱?” 安茜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连忙解释:“不是,师傅你误会了,我怎么会,你那么香,所有女孩子都会喜欢的,只是我怕我相公……”。 会吃醋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云锦已经走了过来,把那狐裘丢在她的手上,语气微冷:“冒冒失失,笨的不行,真让人操心,把衣服穿好。” 话落,人已经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去,连看都不曾看安茜一眼。 安茜被他这冷漠的态度搞得有些懊恼,这男人真是善变,昨天还情意绵绵,今天就恢复冷漠的样子。 “不可理喻,感觉谁欠他钱一样。” 安茜闷闷出声,握住那狐裘的手一紧。 月如画接过她手上的狐裘为她穿好,轻声道:“你别怪他,他只是压力太大。” “哼!他有个屁的压力,好好的心情,被他给搞坏了。” 话落,她肚子传来一阵轻响,不由一笑:“师傅,我饿了,今天给你们做煎饼,油条,米线吃。” “好,很期待。” 做好早点的时候已经不早了,田桂香匆匆吃了就去绣缘坊,三个人在桌子上,气氛有些诡异。 月如画时不时的给安茜夹着东西,安茜也笑着跟他讲以前的趣事,到是云锦仿佛成了局外人,没了话题,就这样嚼着冰,以往的最爱,变索然无味。 吃过早点,因为雪太大,安茜便回房间的炕上坐着,可还是冷的不行。 不一会儿,云锦从外面进来,身上都是雪花,他的手上抬着一个碗,正冒着热气。 “把姜汤喝了!暖和些。” 说着,安茜还来不及接过姜汤,这汉子就已经放下走了出去,期间都不带看安茜一眼。 安茜也不生气,抬起姜汤一饮而尽,心里甜甜的,这家伙貌似还是关心自己的,就是爱吃醋。 紧接着他又走了进来,这次手上提着一个小暖炉,暖炉上的火很旺,啧啧作响。 “这是暖炉,你烤着就不会太冷了。” 话落,他直接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安茜连忙起身跳下床:“相公你等等。” 他并没有回头,冷冷道:“要干嘛?” 安茜好心情地帮他把毛领上的雪给拍了,又理了理他的头发,催促道:“要不你也来烤下火,外面太冷了,你房间应该也是冷的。” 被她这样一叫,他开心了,三下两下,话都没说,就直接跑到床上,坐着烤火。 看他此刻的样子,貌似心情不错。 安茜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俊美的脸,笑道:“你闻到没,有一股醋味。” “醋,没有啊!你该是闻错了。” 他嗅了嗅鼻子,确定没有醋味,安茜笑了。 云锦这才恍然大悟,这女人是指桑骂槐,说他吃醋了。 “我可没吃醋,”他抗议,说着便直接握住她的手,似乎是想到什么又立马放下。 …… 冬天的雪下个不停,连续两天两夜,都快到膝盖以上了,家家冷的都不想出门,可是被生活所迫,好多人还是不得不起床,去山里寻些吃的。 安茜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她在不停的喘气。 她梦到,绣缘坊的屋顶塌了,田桂香以及里面的所有人都被埋在屋子里,死的死伤的伤,残废的残废,而田桂香抬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气。 虽然是梦,安茜心里依然不安,这雪下了很久,绣缘坊的屋顶不是平房,是瓦房,虽然翻修过,可是依然存在安茜隐患。 她急急忙忙地起身,都来不及叫上云锦月如画,便跑着去绣缘坊,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云锦立马跑了出来。 “媳妇,你这是要干嘛?” 安茜有些着急道:“我想去绣缘坊看看。” “我背你。” 说着,云锦已经走过来,背上她,就朝着绣缘坊赶去,路过的人都羡慕的看着安茜。 毕竟这里的女人地位可都是底下的,很少有男子这么爱一个女人,还怕她冻着,直接背起她。 绣缘坊到秦家距离还是有点远,安茜本想下来,无奈他不让。 到了绣缘坊,看着那好好地屋子安茜松了一口气,连忙走进去对着田桂香刘婶道:“娘,婶子,你们赶紧带着这些绣好的东西去秦家避避,最近这段时间就在秦家暂时绣着,等天晴了,雪化了,又搬回来。” 云锦不解,但是对于她决定的事一向都很支持。 田桂香却问道:“茜儿,在这里好好的,为何要搬?这可是一个大工程。” 安茜也不好解释,这道:“娘,你相信我,现在先搬,改天给你解释。” 就在二十多人把东西全部搬走的时候,安茜在屋子里最后一次查探还有没有落下的东西,却不料房子倒了,她也被埋在房子下。 云锦正在家里帮忙搬东西,听到外面陆青青的叫唤声:“田婶子,秦大哥,遭了,绣缘坊塌了,东家被埋在屋子下。” 这一下田桂香直接昏倒,云锦和月如画连忙跑了出去。 绣娘们一下子六神无主,今天要不是安茜,或许她们都死定了,可现在她们得救了,那东家却生死不明。 刘婶按着田桂香的人中,田桂香才悠悠转醒,醒来的时候就问安茜有没有事,大家默不作声,低着头。 田桂香急的不行,踉跄着朝着绣缘坊跑去。 看着那化为平地的绣缘坊,雪已经在它身上覆盖了一层,云锦和月如画想也没想,直接双手搬开瓦硕。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她们都是徒手去搬,那场面惊心动魄。 田桂香哭的不行,一边搬一边哭,双手血迹斑斑。 云锦从来没有此刻般害怕,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她一定活着。 整整搬了一天,房子都被翻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她,就在大家绝望之时,安茜从角落里爬了出来。 呼吸着天上的空气,看着那白白的雪花,安茜才觉得活着真好。 “秦大哥,嫂子在这里。” 陆青青的一声惊呼,又哭又笑。 所有人看向那边血迹斑斑,微笑着的安茜,心口一松。 一阵风刮过,安茜便被一个熟悉的怀抱给抱着,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云锦的泪如同没了闸门一般,他就这样抱着她一直哭。 第149章 安茜去接秦安,马蹄下救人 月如画终于笑了,她还活着,有那么一刻,他甚至在想,她走了,他又该怎么办? 安茜救了二十多人的事迹在洛水村掀起一场大波,所有人都说她是仙女下凡,对她的态度也立刻改观。 就连周家,周婆子都跟周老头道:“老头子,看!那屋子我们赚大了,那屋子可真是晦气,差点压死二十多人,还好最后没人伤亡。” “这次真的多亏了那丫头,我都后悔那天去闹了。” 周老头子想了一下,把手上的烟熄灭,许久才道:“明天把那一百两送回去,这女子可是大善,该赚的钱我们赚,不该赚的就不赚。” “好!” 周婆子虽然舍不得,可是还是同意了,那房子本就一文不值,能赚二十五两也是不错的。 当晚安茜身上受了伤还在休息,云锦替她上好药,月如画去熬药,田桂香就跟着徐婶在家煮饭,现在绣娘们都住进了秦家,安茜也没事,欢声笑语也开始多了起来。 为了庆祝劫后余生,田桂香提议今晚做一顿大餐。 而安茜本就受伤不重,硬是想着大露一手,便穿上衣服不顾云锦的反对执意走了出来。 这可把田桂香,徐婶们心疼的,好说歹说,她就是要亲自动手做,大家也没反对,除了田桂香,所有人可都盼着吃她做的饭。 毕竟村里的人都说她的面好吃,既然面好吃,那饭也不差。 安茜打算做个牛肉干锅,从空间买来菜,徐婶,香晴就帮着摘菜,洗菜,安茜自制炒料,整个屋子弥漫着辣酱的香气。 云锦月如画也没闲着,一个在院子里扫雪,一个在劈柴。 本来今天秦安秦梦是要回来的,无奈大雪把镇上通洛水村的路给覆盖了,牛车,马车都不能走,只能步行,在这冰天雪地之中走很久的路是很危险的。 所以老师便不让他们回来,十几个村子里的人便留在了书院。 因为人多,安茜做了两锅干锅,牛肉的香气在屋子里四处弥漫。 大家无一人不对她做的干锅赞不绝口,配着这寒冷的天气,再来一杯饮料,吃的好饱。 收拾好屋子,绣娘们也散了。 田桂香却把她叫到屋子里,不安道:“茜儿,你咋知道屋子会塌。” 安茜本不想说的,可是这样吊着她的胃口也不行,便道:“我是做梦看到的,娘,你信不?” 田桂香立即拍板:“信啊!怎么不信?茜儿,你是这家的恩人,但是你做梦这事可不能随便传出去,我怕这些个村民,帮你当成神婆妖言惑众,那你就可惨了。” 安茜笑着安抚道:“娘,放心,这事只有你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 田桂香忐忑不安的说着,然后便吩咐她回去睡觉。 安茜累的躺在床上便睡了过去,到了第三天,天气终于放晴,雪不在下,天空的太阳暖烘烘的照着,地上的雪正在融化。 安茜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云锦商量盖绣缘坊的事,因为家里容纳这么多人确实很挤,大家吃喝工作都局限在那几间小屋,导致空气流通也不是很好。 云锦去找了陆川,盖房子的事还是他最拿手,跟上一次一样,安茜给了一张房子的设计图,陆川召集村里闲着的汉子去商讨着盖房子。 大家一听秦家要盖房子,一个个壮汉连着老头都赶到陆川家,纷纷报名。 秦家厚道,房钱不小气,吃食又大方关键味道又好,这个大冬天好多盖房子的村民都闲着没事做,基本上就是靠吃山空,好不容易有事情做,大家可是卯足了劲儿去报名。 陆川挑选了二十人左右,说干就干,一部分人去镇上买材料,一部分人在挖地基,那阵势真是大。 因为大雪刚化,安茜有些着急秦安秦梦,怕他们冻着,便跟着陆川的马车上了镇上,随行的还有月如画,他说要去镇上处理事,顺便看看胖掌柜,让她不要等他,安茜也就答应了他。 到了镇上,月如画直接去了绣桩,安茜也去了书院,秦安秦梦在院子里扫雪,一看到安茜,激动的不行。 尤其是秦梦,快半个月没见,她想的不行。 “娘亲,你终于来接我们了。” 说着秦梦直接跳到她的身上,安茜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安茜好笑的摸着她的头道:“你啊!毛毛躁躁,以后可怎么找婆家?” “我才不找婆家,我要跟娘亲永远在一起。” 秦梦俏皮的说着,如同八爪鱼一般抱着她。 秦安站在一边傻笑,三人说了一下话,便一起朝着外面走去。 这次书院放过年假,大概一个月,有得玩了。 三人走在大街上,安茜被一顶精致的马车给吸引,马车里的帘子被掀开,一位小姐探出头来,一看就是气质不凡的美人。 就连秦安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安茜心突然沉了下来,感觉很不安,也没想太多,直接带着秦安,秦梦去了书店。 两个人一共买了五本书,来到街上,秦梦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旁边卖糖葫芦的商贩,安茜笑了笑,掏出四文钱买了两串冰糖葫芦,递给他们。 秦梦开心的手舞足蹈,一个人跑在前面,正在这时,一匹马失控的朝着街道横冲直撞,马上没人,眼看着那匹马就要撞到秦梦身上。 安茜急了,秦安猛然吼叫:“梦梦,小心。” 安茜想也没想,直接跑了过去,眼看着那匹马就要撞上秦梦,安茜扑在秦梦身上,把她一推。 人群中传来一声尖叫,秦安吓得不轻,站在那里手脚发软。 正在之时,一身黑色锦衣的男子,飞到马上,勒住马的脖子,马瞬间收回蹄子,朝着旁边飞奔而去。 安茜惊魂未定,还是看清楚了那张脸,那不是赤影吗?云锦的手下,她之前救过他。 今天若是没他,她肯定死定了,那匹马一看就是受了惊,失控。 赤影把马收服后,这才想起刚刚的那个女人好像是王妃,连忙骑着马来寻,却不见踪影。 秦梦秦安吓得不轻,尤其是秦梦,目光呆滞,走路发软,没想到她娘竟然会扑倒她的身上,用自己的生命救她,这让她好感动。 秦安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考中状元,回报自己的大嫂。 第150章 遇到劫匪,机智化解 安茜带着两人置办了几件衣服,又去了酒楼给他们点了好几道菜,三人这才把饭给吃了。 三人去了二手交易市场买了一张马车,便赶着马车回家,毕竟现在家里没有交通工具,马上便是交货的时候,没了马车一切都不方便。 马车确实比牛车快好多,不一会儿就到了城门口。 城门口,一个个灾民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的车。 安茜顿时觉得不妙,白天来的时候还没灾民,这下可围满了不少灾民,要是灾民要抢,那她这次毫无准备。 “驾”她叫了一声,用鞭子抽了一下马背,马朝着村子里的那条路跑去。 众人见状,连忙跟上去。 “站住,把钱留下。” 这些个灾民一看就是饿急了,狗急跳墙,连死都不怕,直接手拉手跑到马车身前。 眼看着那马就要踢在他们的身上,安茜不忍,还是把马车停了下来。 顷刻间十几个男子便把马车围住,安茜眉头蹙起,不满道:“你们想干嘛?” 车里的秦安秦梦探出头来,吓得不行,尤其是秦梦直接哭了。 一个带头的男子笑道:“不想干嘛?要么把吃食留下,要么把钱留下。” “没吃食,光天化日之下难道你们还想抢不成?” 安茜冷冷道,对于这些大男人她是挺同情的,可是同情之时又非常看不起他们,他们年纪轻轻有手有脚,不去工作,却干强盗的勾当,着实让人看不下去。 “我们就抢了,饿极了,还有什么事我们干不出?” “给还是不给,不给的话休想离开这里。” 安茜眸子瞬间寒冷,握住缰绳的手一紧,这些个汉子一看就是庄家汉,只有蛮力没有内力,要是她来对付,应该还是有五成把握。 “你们一个个大男人,好手好脚,不好好找事情做,偏偏干这抢劫的勾当,若是不让开,我的马是不长眼的。” 最中间带头的男子嘲讽一笑:“哼!那就来!这么多条人命,你敢撞?” “抱歉,我还真敢撞。” 话落秦安拉了拉安茜的衣服小声道:“嫂子,这要是撞死人了,是要进县衙的。” 安茜淡淡出声:“放心,撞不死。” 因为她听到几个男子心里忐忑不安的声音,就知道他们是想吓她。 跟她比心理战术,安茜瞬间觉得这些个男人愚不可及,人被逼到绝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的。 她也不介意手上沾染几条生命看看。 “大哥,管她撞不撞,老子还真觉得她没那个胆,这女人姿色不错,正好带回去给你做媳妇。” 一个男子色眯眯的看着安茜,那模样都快流出口水,他摸了摸络腮胡,舌头轻舔,这模样,安茜差点干呕。 安茜笑了笑:“做媳妇,啧啧!你家老大行不?不会是个软蛋。” 这话一出众人嘴角抽搐,秦安蹙眉,软蛋是软脚虾吗? 那号称大哥的男子也不怒,歪着嘴笑的猥琐:“试试你就知道了。” “试你个大头鬼啊!让开,不让我就不客气了。” 安茜拔高声音,厉声一吼。 “哼!小妞挺个性,来呀!” 安茜握住缰绳,大吼一声:“驾。” 马车朝着前面的男子飞奔而去,几个手拉手的男人吓了一跳,连忙闪身站在一边,看着那越走越远的马车,几个男子气的跺脚。 “哈哈!嫂子,你可真厉害。” “娘亲,威武。” 安茜轻笑道:“就那几个软脚虾,一看就是想活,想死的话等死好了,又岂会来抢劫。” 三人有说有笑,一到村子里,村子里就沸腾了。 这村子里还是第一次有人买马车,这一看就是秦家。 “啧啧!这秦家真是大手笔啊!” “是啊!这才建了一栋房,又建房了,这下马车也买了。” “秦家发了啥横财?” “不是发横财,人家那女人厉害啊!旺家。” …… 到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今天化雪,天气冷的紧,秦梦秦安在马车里还不觉得太冷,到是安茜在马车外,整个人被冻的通红,尤其是一双手直接僵硬。 云锦心疼极了,刚回房间,就连忙握住她的手,直接放进衣服里,冰冷的手在他肚皮上摩擦,安茜是舒服了,云锦却冷的直接僵硬住身体。 安茜心口微动,硬是把心动的感觉压制下去,毒素在她体内已经二十多天,这十多天来相安无事,主要是因为她把心中的情愫给压了下去,尽量做到心如止水。 看着他冷的蹙起眉头,安茜不忍,欲图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拉着。 “别动,我给你捂捂。” 安茜心中的旋触动,忽然她想到一件事,便试探性问道:“我今天在街上见到一个人,那个人是你以前的手下,我记得他好像是叫赤什么?” 云锦一听,瞳孔放大,“赤影?他怎么来呢?” 他是让赤影在皇城等消息,顺便打探他父王的消息,却没想到他到了洛水镇,除非是被人用权力强迫他来的,不然他不会擅离职守。 “他叫赤影,我的暗卫。” 安茜点点头,“今天若不是她,我跟秦梦就会被那失控的马给踩伤。” “什么?你咋不早跟我说,没事!” 云锦急了,在她身上四处打探,发现她没有脏了的痕迹,这才松了一口气。 “对,没事,不过这赤影怎么不来洛水村找你?而是在洛水镇,我今天还看到一张豪华的马车,里面有个小姐,贵气逼人,一看就不是小门小户,到像是京城来的大家闺秀。” 安茜本只是随意一说,没想到云锦脸色大变,不由觉得这个女子或许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虽没说破可心里了然。 回到房间,云锦再也淡定不了,如果他猜的没错,她来了。 云锦从柜子里拿出玉笛,朝着外面走去,不一会儿就隐入夜色之中。 半山下,他吹响玉笛,赤影果然来了,他单漆跪地,恭敬道:“王爷,属下正好有事找你,没想到你就来了。” “出了什么事呢?你怎么来到洛水镇?” 云锦声音一如既往地冰冷,让人听了汗毛竖起。 “京城里到是没事,皇上病没有起色,只是……”。 第151章 锦哥哥你娶我可好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看着云锦,不知道这事该不该说?这南宫流云的到来,终究会是王爷和王妃的挡脚石。 “说。” 云锦声音极其冰寒,让赤影心口一窒。 片刻后,赤影神色凝重:“只是南宫流云来了。” “果然是她,她怎么会来?” 云锦的心还是提了起来,她一来,准是来寻他,那茜儿铁定误会。 赤影小心翼翼道:“这事还是怪我,我给你飞鸽传书被她看到,她知道你没死,狂喜,便立马寻来,属于根本挡不住。” “王爷,她本就是你的未婚妻,又是南宫家的嫡女,还等了你很久,此等深情女子,我觉得定能成为王妃,更何况,你若是娶了她,那皇位还不信手拈来。” 赤影的话一落,云锦勃然大怒:“以后她的事,我不想再听到,南宫流云我是不会娶的,找个理由,让她回京,不日后我自会回去给南宫家一个交代。” “记住本王的王妃只有一个,那就是安茜,以后别叫错人。” 赤影解释道:“可是,她等了你十多年,你和她的那些情意她从不曾忘记,王爷,这……”。 “好了,不必多说,我走了,不然待会茜儿有所怀疑。” 话落,云锦直接甩甩衣袖,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是让他最担忧的事,还是很快就来了。 化雪后的第三天,天气放晴,绣缘坊也在没日没夜的动工中,云锦也时不时的帮着,指挥村民们建房,房子已经打好地基,有了一个大的框架。 绣娘在田桂香的指挥下,已经完成两件黄袍,进程还算快,月如画自从上次去了镇上就没有回来过,估摸着手头上的事情还没处理好。 而这天,安茜跟哒哒正在商讨着美人泪的解决方法,却被徐婶的声音给吸引过去。 “刚刚我出去挑水,听到村子里的人在讨论事,说刚刚从京城里来了个女子,啧啧,那排挡可大了。” “有多大,说来听听,”一个绣娘好奇的问道。 “那女人坐着轿子,四个人抬着,但是她身后跟着四个丫鬟,八个侍卫,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几个绣娘放下手中的活,凑了过来。 “有这回事?京城来的小姐长什么样?漂不漂亮?听说京城来的小姐那一个二个长得跟水似的,秀色可餐。” 刘婶摇摇头道:“这我到是不清楚,干活干活!这热闹还是别看了,漂亮跟我们也没啥关系,我们的那孩子人家也看不上。” “也是,还是别想着一步登天了。” 众人瘪瘪嘴,这热闹想看也看不了,还是赚钱重要。 安茜脑海里浮现出那日镇上见到的那个女子,有些好奇,便让哒哒回空间休息,自己却放下手中的活,走了出去。 刚走出不久,就在拐弯处见到了那传说中的小姐。 排场确实挺大,不愧是有钱人,安茜还是第一次见到古代小姐的出行,以前在电视看到,她还吐槽这些导演大题小做,如今亲眼所见,她却没了那种感觉,只是觉得隐隐不安。 这时候随轿的有个丫头走上前来,询问道:“这位小姐,请问秦家怎么走?” 秦家? 安茜眉头一蹙,这秦家不就是自己家吗?这个村子姓秦的还真是只有自己一家。 “请问你们去秦家干嘛?” “寻人。” 两个字,小丫头有些不满,这妇人怎么问东问西?难不成想要钱? 想到这里,她不由掏出一两银子,冷声道:“够了没?” 安茜摆摆手,“我可不要你的银子,秦家就是我家,我只想知道你们想找谁?” 这话一出,轿子里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听起来能让人耳朵怀孕。 “小青,别烦扰这位姑娘,我们去前面看看。” “好的,小姐”。 这位叫小青的姑娘冷冷地看了安茜一眼,便退下了。 “什么人啊!没出息的乡巴佬。” 小丫头心中冷哼,安茜一听,有些生气,乡巴佬怎么呢?她还就喜欢当村姑。 随着轿子朝着秦家走去,安茜连忙跟上,心里惴惴不安,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看那个叫小青的丫头问了一个妇女,那妇女指了指路,轿子便在秦家门口停下。 而这边云锦本是在忙,却看到赤影给的暗号,便自己去了村口。 赤影一见到云锦就跪了下去,“王爷,属下拦不住南宫小姐,她直接去了村子里,说要去秦家找你,属于……”。 这话一出,云锦顾不得大发雷霆,已经快速的朝着家里跑去。 刚到门口,他就看到那轿子上下来的一道粉色衣服的娇俏女子,六年不见,她出落的更加美艳,却消瘦了不少,而不远处,一身白衣的安茜正呆呆地看着她。 云锦连忙走过去,“茜儿,你怎么在这里?” 蓦然回头,安茜看着眼前气质卓绝的男子,即使一身粗布也依旧挡不住他的一身风华,心中没来由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她是来找你的!”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指尖指向不远处的那枚粉色身影。 云锦点了点头:“是,你在这,我去看看。” 越过她,云锦走了过去,唤住了那准备踏入秦家的南宫流云。 “流云。” 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忧伤,他和她青梅竹马,曾经他给过她承诺,长大了,许她一世繁华,可终究还是要错付于她。 她没错,错的是造化弄人,让她遇到了茜儿,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以前对南宫流云的那种喜欢,仅限于妹妹的喜欢,而对安茜,那才是真正的爱。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口气,南宫流云回头,瞬间热泪盈眶,是他,锦哥哥,锦哥哥取下了人皮面具,这才是她脑海里真正的云锦。 他依然好看的能让大地失色,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自己的一往情深。 “锦哥哥。” 她哭着叫唤了一声,众目睽睽之下,俨然忘记自己是个女子,是那个喜悲不露的大家闺秀。 朝着不远处的男子飞奔而去,直接扑在他的怀里。 安茜眼睛蓄满了泪水,硬是悄无声息的抬起手把那泪给擦去。 她以为她不在乎,可终究还是痛的不行。 被南宫流云抱着,云锦回头,看向那边绝美落寞的女子,欲图把怀里的女人推开,可却被她抱的紧紧的。 “锦哥哥,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死了,我哭了很久。” “呜呜……爹爹说你死了,要把我嫁给云澈,可是我是你的未婚妻啊!我怎么能嫁别人?” “锦哥哥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回去就娶我,我等这天等的太久了。” “家里的妹妹们都等着看我的笑话,我真的不能再拖了。” 第152章 我不爱他,我和他没关系 听着她的哭诉,安茜握住手,回头,不在看向那两道刺眼的身影。 原来他跟她有婚姻。 原来他有喜欢的人了。 原来他喜欢的人竟然是这样。 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美艳大方,跟她截然不同,就算是她,也会选这样一个如水般的大家闺秀。 不远处的安茜背影抽搐,云锦知道她在哭,一把推开她,以往宠溺的眸子却黯淡无光,他冷声道:“对不起,流云,我已经有妻子了,我可以跟你回去处理我们两个的事,只是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云锦的话字字诛心,让南宫流云无法相信,一张梨花带雨的脸上,痛不欲生,嘴巴微张,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许久后,她才道:“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的事?” “退婚?然后直接不要我。” “还是直接跟我父亲宣布,你不能娶我。” “锦哥哥,你的承诺到底算什么?那是你给我的承诺,因为这个承诺我等了你十多年,现在你跟我说不要我。” “你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南宫流云情绪失控,说的话句句指责,殊不知她早已撕心绝裂,娇媚的脸上满是疲惫。 她等了他这么久,好不容易听到他没死的消息,她狂喜,不远千里来寻他,得到的确是他不爱她了,他已经娶妻生子。 云锦心里悲怆,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一直都知道南宫流云对自己的心思,此刻他恨死了自己,她和自己青梅竹马,她的暗示他知道,所以并没有反对,以至于两人弄成此刻的境地。 “流云你别这样,回京城说,可好?” “不要,今天我们就要说清楚,你的妻子是谁?你告诉我?” 云锦看向安茜,有那么一刻恍如隔世,顺着他的目光,南宫流云看到了那边背对着身体的女子,她径直走过去。 “你就是云锦的妻子?” 声音带着颤抖,有些防备。 蓦然回头,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引入眼帘,她双眼带泪,让人心疼。 “流云,你别闹,回去。” 云锦的声音有些冷,夹杂着无奈,让她瞬间呼吸一窒,他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对她。 四目相对,安茜看到了云锦眼中的无奈,瞬间她想清楚了,她和他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和他极其不相配,她的身体也只有二个多月,与其跟他熬着,不如让他自由,这样她离去的时候,他才不会痛苦。 许久后,安茜淡漠出声:“不是,我和他只是假成亲,两人并没有亲密关系。” 这话一出,云锦震惊,秦安错愕不已,旁边看戏的村民开始窃窃私语。 南宫流云破涕为笑,笑的温婉可人,她亲热的握住安茜的手道:“真的吗?这位姐姐,谢谢你告诉我实情。” “你知道吗?锦哥哥说只会娶我一人的。” 安茜不在说话,用力的扯起一丝微笑,算是礼貌回应。 云锦急声反驳:“茜儿,你怎么能这样说?你我本就是夫妻。” 看着他不可置信的眸子,安茜冷声道:“别忘了我们领婚书的时候是怎么说?当时你是为了救我跟我假成亲的,现在你的未婚妻已经寻来,我和你便恢复了自由。” “嫂子,不是的,不是这样。” 秦安不愿意相信。 安茜娇嗔道:“好了,你是小孩子,我和你哥私下的事,你当然不知道。” 云锦一把拽住她的手朝着屋子里走去,徒留南宫流云,还有看戏的村民等人站在那里。 南宫流云此时已经擦干了眼泪,没想到他是假成亲,太好了,等她回去,就让父亲帮她举办婚礼。 屋子里,气氛诡异,安茜站在床前,怒视着眼前喷火的男子。 “云锦你想干嘛?” 云锦回头,语气不好:“安茜,我到想问问,你想干什么?当时虽然是假成亲,可是我失去记忆,从恢复记忆的那一刻,你就是我云锦的媳妇,无论我是秦贺,还是云锦,你都逃不了。” “你就是我的,没有我允许,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放屁,我的相公不是什么云锦也不是什么秦贺?从始至终,我们都商量好了,如果没爱,就结束契约关系。” “而今天你的未婚妻找来了,你该遵守承诺,守住她,放我自由,我也有权利找到我的幸福。” 安茜冷声道,她的态度冰冷,没了以往的温柔,整个人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火鸡。 契约关系? 云锦握住拳头,隐忍着想要决堤的怒火,片刻后稳定情绪,他语气失落:“茜儿,我知道你生气,我跟她真的没什么关系,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别生气了好不好?” 说着,云锦走上前,试图握她的手,却被她毫不客气甩开。 “你走!我有些累了。” “茜儿,你还在生气?” 安茜摇摇手,直接转过身不在看他,外面传来南宫流云的声音。 “锦哥哥,你在吗?” 云锦转身,将要打开门的那一刻,他才淡漠出声:“等我回来,会给你个交代。” 话落,随着大门一开,云锦走了出去,安茜听到了南宫流云娇俏的声音,带着些许妩媚,依赖。 “锦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你知道的,皇伯伯自从你出事,他整个人郁郁寡欢,这次还是倒了下去,昏迷不醒,要是你不回去,估计他……”。 “锦哥哥,我们回去就结婚好不好?” …… “啪!” 一声巨响,大门被关,云锦回头,看着那紧闭的门,心中的创伤再一次被触痛。 南宫流云回头,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下村姑,还敢跟我斗。 蓦然回头,她重新挽住云锦的手臂,满脸不解:“锦哥哥,那个小姐是不是生气呢?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事呢?” 说着,她直接挤出几滴泪,看起来仿佛受了很大委屈一般。 云锦冷冷地两个字甩来:“没事。” 屋子里,安茜捂住心口,蜷缩着身体,床上溢出血丝,痛充斥着她的整个身体。 美人泪发了,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毒发,安茜嘲讽一笑。 当晚,传来消息,皇帝驾崩,举国哀悼。 云锦接到赤影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当夜他便留下书信离开了洛水村,赶往京城。 第二天一早,南宫流云便追随他而去。 握住秦安递过来的那封信,安茜愣在那里,被美人泪折磨了一夜,此刻的她异常虚弱,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嫂子,大哥走了,说有急事,让你等他。” 秦安叹了一口气,担忧的看了几眼安茜,朝着外面走去,脚步如同千斤一般重。 打开书信,引入眼帘的只有四个漂亮大气的字:“茜儿,等我。” “噗嗤!” 一口血喷了出来,直接染红了那张白色的书信,安茜双手杵着桌子,整个身体摇摇欲坠,撕心裂肺的感觉配上那美人泪带给她的撕裂感,安茜瞬间觉得倍儿爽。 抬起手,擦去嘴角的血丝,她很好,无所谓。 第153章 杀人了,假肢风波 消沉了几天安茜活了过来,村子里都在传云锦是京城的大官,媳妇找来了,便回家去成亲了,这村里的妇人终究是乡下丫头,想去京城那是不可能的,这去也是个妾,根本没地位,好些人开始同情安茜起来。 几年前,秦贺掉下悬崖被秦家救的事情大家就知道,因为秦家大儿子为了救秦贺死了,所有人闭口不提这事。 如今养好的儿子走了,别说是田桂香,就是村里的人也觉得田家养了白眼狼,只是大家心里知道,却没有人说出来。 田桂香夜间抹泪,白天跟个没事人似的,依旧赶制着黄袍,秦安到挺懂事,时不时的陪田桂香,安茜说话,秦梦情绪低落,没了笑容,整天呆在屋里看书。 村子里传云锦不是她亲爹爹,久而久之,她也知道,只是不愿意说了出来。 这天,安茜从空间取出假肢,准备帮肖梦她娘接腿,抱着假肢的她经过王花花家门口,几个女人正在剥花生吃,花生壳丢了一地。 王花花看了一眼安茜,故意拔高声音,那嘲讽的声音传来。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活该,现在夫君没了,自己也被人抛弃,真是大快人心啊!” “听说那京城来的可是郡主,长得漂亮,又是大户人家,这秦家媳妇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是啊!好不容易救回来的男人,却是为别人做嫁衣。” “还不是她平时嘚瑟惯了,还那么高调,报应来了。” …… 听着那一声声嘲讽,安茜本就心情低落,找不到发泄口,如今这几人还偏要添油加醋,她不介意帮她们洗洗。 安茜嘴角勾起,嘲讽出声:“也是啊!不像某些人,眼红的紧,还爱骚,勾引我男人不成,又勾引我师傅,也不看看自己啥货色。” “还好男人们眼不瞎。” 安茜这话一出,就是傻逼也知道她是说谁,几个妇女抬起头看着王花花,窃笑。 别说这女人说的还挺对。 王花花瞅了一眼几个抿嘴笑的女人,指着安茜恶狠狠道:“那也总比某些人凑上了还把握不住好,这就被休了,真可笑。” 安茜也没生气,冷冷道:“还好,比起某些硬凑,都凑不上去的,我到觉得该好好反省,是智商问题?还是容貌问题?也或是人品?” 正在之时,王花花的娘放下粪桶走了过来,随即桶一丢,她把身上的围腰布一扯,直直地砸在安茜脚下。 “贱人,你找死,竟然敢如此骂我闺女。” “我闺女怎么呢?你也能跟她比。” “一个没男人要的寡妇,说不定马上就被休,你嘚瑟什么?” “长得人模狗样,其实就是一绣花枕头,都快一年了,也没个种,一只不下蛋的鸡,怪不得被人休。” 这气势活脱脱就是母夜叉,安茜以前没领略过这女人的厉害之处,今天算是见到了。 安茜本不想跟这老女人计较,可无奈这女人说话那么难听,把她当成鸡就算了,还说她不会下蛋。 靠这不是诅咒她不是女人吗?再说她一个人怎么生? 安茜眸子瞬间冰冷,双手抱胸,笑的绝美。 “你笑什么?小贱蹄子。” 安茜双手抱胸,垫着脚靠在树上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其实你贱起来的时候,没人敢跟你比,我这算什么?” “比起你这个只会下蛋的母鸡我确实自惭形秽,毕竟你这生的,脸皮可一个比一个厚,偏偏都成了老姑娘,也不知最后会祸害谁家。” 王花花怒了,“你说谁脸皮厚?” “你觉得是谁?对了,忘记告诉你,好好保护脸皮,否则嫁不出去。” 话落安茜甩甩手,直接走了,那样子别说多嘚瑟。 “哼!瞧她那嘚瑟样,恶心。” 王母对着王飞飞憋了一眼,气不打一出来,“还不快点回去干活,废物,一个男人都勾搭不住。” “明天给老娘相亲去,否则没你饭吃。” 这一骂,旁边的几个女子捂嘴抿笑。 “笑个锤子,回去了。” 她娇嗔一声,直接接过地上的粪桶,挑着去浇菜。 安茜直接去了刘梅家,肖云小小的身体正在院子里劈着柴,明明天气还很冷,她却布满汗水。 看到安茜用口袋扛着东西进来,她就好奇的放下斧子迎了过去。 “漂亮姐姐你来了,你扛着的是什么东西?” 安茜笑了笑把那假肢放下来,褪去上面的那口袋,露出一双白皙的腿。 “啊!姐姐这是腿?谁的腿?” “噗嗤”一声,安茜笑了:“当然是你娘的腿了”,这话一出肖云吓得瞠目结舌,连忙走上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着那腿,不由大惊。 这腿做的太逼真了。 看到她吃惊的样子,安茜也了然于心,她就知道这边的人若是看到这假肢绝对会掀起一场大波。 果然肖云也不例外,而篱笆处,一个女人鬼鬼祟祟的探出头来,看到那双假肢,吓得踉跄一下,整个人倒在稀泥里,溅了一身。 听到声音,肖云连忙跑了出去,就看到一个身穿花衣服的女人,扭着屁股跑了。 “杀人了,杀人了,刘梅的腿被砍了。” 一阵阵惊恐的吼叫声,在本就不大的村子里回荡着,好些村民闻言直接跑了出来。 黄果树下,几个正在吃饭的男子连忙抬起头。 “死人了?” “走去看看。” “不是!那秦家媳妇可是出了名的心好,不可能杀人。” “人家心美心善,不可能。” “走去瞧瞧就知道了。” 经过傅氏这一嚷嚷,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村中刘梅被安茜把双腿砍了的事。 这种惨绝人寰的事,这洛水村还是第一次发生,既然是发生在她们洛水村,怎么也不能让凶手跑了? 安茜准备把假肢给刘梅拿进去,就看到不远处那一群凶神恶煞,浩浩荡荡的人。 心里寻思着这村里是出了啥大事? 傅氏满身都是泥巴,指着院子里那被麻布口袋盖着,露出半条腿躺在地上的尸体,结结巴巴道:“你们看,那双腿,就睡在那里,太吓人了。” 安茜蹙眉,不解,正想说啥,几个妇人男人便涌了进来。 “安茜,你丧心病狂,竟然敢杀人。” “刘梅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你把人家毁尸灭迹吗?” “毁尸灭迹就算了,你还堂而皇之放在院子里,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杀人似的,你想干嘛?” 安茜无语,嘴角抽搐,这些人听风就是雨,她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捕风捉影。 肖云连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怯怯地在安茜身后道:“你们别骂漂亮姐姐,她是好人。” “好人,肖云,你快过来,这女人杀人如麻,你就不怕她把你也五马分尸了。” 一个女人好心提醒道。 第154章 皇帝病入膏肓,遇到云澈 肖云连忙摇摇手:“漂亮姐姐不会,你们这些坏人,走开。” 傅氏看不下去了,直接指着地上的腿道:“你娘腿都被卸下了,你还护着她,你个杀千刀的,也不怕你娘从地下出来打你。” 傅氏这张牙舞爪的样子,直接把肖云吓得哇哇大哭了起来。 里屋,刘梅挣扎着想出来,无奈不能动弹。 安茜抱起身后的肖云,安抚着,这才对着人群的几人吼道:“你们哪只眼睛看我杀人呢?” “你还狡辩,那腿就这么躺在那里,当我们大家眼瞎。” 傅氏战战兢兢,想走上前把那麻布口袋掀了,又怕吓死。 安茜被这几人的样子给逗笑,干脆双手抱胸站在那里,等着看她们吃瘪的样子。 “这腿确实是刘梅的。” “杀千刀的,你好狠的心,人家刘梅已经瘫软了,你还把她腿给砍了,你咋滴这么狠啊!” “让人家小姑娘可怎么活啊!” 傅氏拍拍屁股,就指着安茜破口大骂。 安茜笑了笑:“她的腿,你们不打算看清楚又骂?” 这话一落,旁边几个胆大的男人也不说话,径直走上前,把那麻布口袋一扯,腿猛然被掀起,直接朝着傅氏甩了过来。 安茜心口一紧,完蛋她的腿不会摔坏了!那可是银子啊! 众人楞住了。 傅氏看着那腿从天而降直直地砸在她的身上,她再也叫不出一句话,整个人跌在地上,手上还抱着那腿,裤裆里的尿哗啦啦的流,一股尿骚味充斥着整个院子。 看到那腿稳稳地落在傅氏的怀里,安茜终于放下了心,在一边看好戏。 这边的人却被傅氏尿裤子的事给逗笑了。 “啊!鬼啊!” 一声尖叫,傅氏抱起身上的腿朝着一边丢去,整个人吓得在原地打转,如同一只疯狗一般,吓得有人叫道:“这不会是狂犬病发了?” 众人一听,纷纷后退。 安茜稳稳地抱住那丢来的腿,心疼的抚摸着,这可是她花了五十两充值积分所购,差点被砸坏了,还好耐摔。 傅氏一边打转,一边想起那腿的手感,貌似很硬,不由停止了打转的步伐,她这样子本就好笑,动作又滑稽,惹得一众人大笑。 傅氏指了指安茜手上的腿结结巴巴道:“那腿为什么很硬?没弹性。” “腿本就是硬的,自然没弹性,又不是屁股。” 一个女人说道。 “不对,这腿很硬,跟石头一样,安茜这腿不会是假的?” 安茜挑眉,笑道:“我说傅氏,原来你也不蠢,这是假的啊!” 一听是假腿,傅氏就不镇定了,“既然是假的你咋不早说,还放在院子里故意引导我说是刘梅的腿。” 安茜嗤笑一声:“你若是不听小话就不会有这么一出了,再说这腿确实是刘梅的,她没腿,我打算给她按假肢,这样才能重新站起来。” “是,漂亮姐姐为了帮我娘做假肢废了好多功夫,却差点被你摔坏,哼!” 这下众人不由冷嗤的看着傅氏,尤其是几个大男人更是嫌弃的看着她那滴水的裤脚。 “傅氏,就你一天大惊小怪,看你把脸给丢没了。” “多大的人还尿裤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了失心疯。” 傅氏这才低下头,那棉裤还在滴水,要不是棉裤厚,估计她的整条裤子都湿了。 她看了看四处的那些个男人,妇女,脸瞬间爆红,夹着裤裆,捂住头连忙跑了。 众人散去,出现了这么个小插旗,也没影响安茜的心情。 好不容易帮刘梅把腿按好,已经不早了,还没吃午饭,肚子饿的不行,这按腿可消耗体力了,按好又要教她做复健。 扶着刘梅在院子里溜达了几圈,却引来了好多邻居。 “天啊!这刘梅还真站起来了。” “这安茜也太厉害了,这都瘫痪的也能走。” “真是神医啊!我们洛水村终于出了一个医术高超的女人了。” “真为我们女人长脸,那秦贺可真是放弃了一个香饽饽,可惜了。” 村名们纷纷羡慕不已,安茜自动屏蔽这些赞叹,刚想回家,就被肖云给拦了下来。 肖云做好了饭,硬是让她留下吃,耐不住她执拗的性子,安茜吃了饭才回去。 京城 云锦达到京城见到皇帝的那一刻,才知道皇帝根本没死,皇帝得知他活着,为了把他逼回来,故意用了这一招诈死的法子。 人是回来了,也见到了。 云锦就这样站在皇上的龙床前,满眼疲惫,双眼悲痛的注视着那处在昏迷中的男人身上。 “扑通”一声,他直接跪下,“父王,儿臣来迟了,对不起,对不起。” 皇上勾着的手指一动,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那张熟悉的脸,嘴里一口咸涩涌了出来。 “噗嗤”一声,他猛然翻身坐起,一阵激烈呛咳,龙床上到处都是血。 “父王”云锦立马起身,跑过去搀扶住他,试图安抚好他的情绪。 皇上摆摆手,睁开垂垂老矣的眼睛,紧紧地握住他的手:“锦儿,锦儿你回来了,你没死?你真的……咳咳没死。” “告诉父王,是谁害了你?” 云锦刚想说话,就听到太监的通报。 “齐王驾到。” 云锦握住拳头,皇帝感觉到他的突变,抬起头看向门口。 紧接着大门被推开,齐王云澈一身黑色蟒袍,袖子镶金线,气质狂妄地走了进来。 “父王,儿臣来看你了。” 听到他的狂妄声音,云锦脸色一沉,想起身发火,被被皇上紧紧握住了手。 云锦了然,给了皇上一个你放心的眼色,这才起身弯腰道:“参见齐王殿下。” 云澈这才看了一眼云锦,这脸竟然比他还好看,心里划过不悦,语气凌厉道:“你是谁?” 云锦立马微微作揖,恭敬出声:“回王爷,我只是南宫家请来的一个大夫而已,来帮皇上治病。” “哦!南宫家?那可看出什么端倪,我父王的病可有救?”云澈试探性的问道,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回王爷,皇上病入膏肓,救起来有些困难。” 这话一出,云澈松了一口气,他下的毒是慢性,早已经入了肺腑,即使是道明子,医圣月如画来了,恐怕也回天乏术,就凭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也妄想救人,自不量力。 皇上咳了两声,威严道:“你来干嘛?” “父王,儿臣当然是来看你了。” “哼!滚出去,朕不需要你来看,你害死你弟弟,如今你还不知道错,你简直让朕失望透顶。” 皇上说着,情绪激动,直接咳出血,云锦一急连忙帮他顺气。 “皇上,你可不能动怒,不然你的身体受不了。” 皇上瞪了云澈一眼,不再说话。 “看来父王对一个外人都比对自己的儿子好,既然如此,本王走了。” 第155章 拒婚,此生只娶她一个 “滚,给朕滚。” 皇上勃然大怒,本就回光返照的身体,因为激动,直接跌倒在床,眼睛大睁,脸上青筋暴起,整个身体仿佛痉挛了一般。 “皇上,皇上,却勿动怒。” 云锦连忙走上前,试图按住他挥舞的手。 云澈见状,故作心疼道:“父王你可要保重身体,要是死了,儿臣可是会受不了的。” “气死了最好,哼!”说着他甩甩衣袖,转身踏入寝宫外。 云锦那还顾得了太多,他抚摸着他的心口,安抚了很久,皇帝才稳定了心神,一双疲惫的眼睛看着云锦,想张口,却还是闭上眼睛,不省人事。 看到这种情况,云锦急了,宫里明显是被云澈给控制了,如果不把皇上转移,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走出宫外,南宫流云的马车等在那里,轿子下的一个丫头左顾右盼,看到云锦,连忙掀开帘子,似乎说着什么? 月光下那枚白色的身影,修长,萧条,带着一些落寞,俊美的脸上满是愁绪。 南宫流云掀开帘子,红色的襦裙带着一丝高贵,大方的走了出来,对着不远处的男子挥挥手。 “锦哥哥我在这里。” 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些妩媚,云锦回神,看向不远处的女人,眼中的愁绪更加浓,带着些许无奈。 她怎么在这里?这个时候了,不知道茜儿在干嘛? 加大步伐,朝着南宫流云走去,声音有些嘶哑:“天这么晚,你怎么来呢?” “想你了。” 说着她直接依偎在云锦怀里,云锦立马后退几步,南宫流云扑了个空,有些懊恼,心有些失望。 她僵硬的站在那里,稍许后才缓缓作声:“你得府邸好久没打扫了,要不今晚你先去我们府邸休息一晚,明天我又派人来打扫。” “不必,你赶紧回去!我有马,”说着他抬起手吹了一下,一匹马朝着他们跑了过来。 南宫流云有些失望,心里揪痛,却无法发泄,依旧染上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云锦翻身上马,对着南宫流云道:“走!我送你一程。” 听到他的声音,南宫流云瞬间心情好了起来。 “好,谢谢锦哥哥。” 说着,在丫鬟的搀扶下,她坐上了马车,一颗心却再也淡定不了。 车缓缓行驶,南宫府在城东的巷子里,不算很远,正好跟云锦的府邸相对。 下了马车,南宫家主正好迎了出来,看到云锦不由俯身道:“摄政王殿下许久不见,可还安好?” 云锦没打算下马,看了眼南宫流云,直接道:“南宫大人客气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王爷?只是普通百姓,要说行礼该是我行礼才对。” “爹爹”娇俏的声音响起,南宫流云亲热地挽住南宫家主的手臂,眼神似乎在说着什么? 片刻后,恍然大悟,南宫家主忙道:“王爷今夜要不就在南宫家休息!正好我有事请教,我们也好来个不醉不归。” 云锦本想拒绝,却听到他说有事,便想着趁此机会,今夜把他和南宫流云的婚事给退了。 “好,正好我也有事想说。” 点点头,跳下马,率先进入府里。 夜晚,南宫府灯火通明,歌舞飞扬。 南宫家主拿了上好的酒来招待云锦,而他的身边,南宫流云红着脸,目光灼灼地盯着身边俊美无双的男子。 一杯酒下肚,火辣味充斥着他的全身,他爽朗一笑:“南宫大人这酒可真是好酒,味够辣,透着一股醇香,该是有些年代了。” “是,这酒可是流云亲手所酿,自从你出事,她便酿下了这坛酒,到今天从桂花树下取出,刚好六年之久,她说要等着你回来,我这傻闺女坚信你活着,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 南宫家主话中有话,句句离不开他的女儿,云锦知道他的意思。 流云听的娇羞出声:“爹爹,这事就不要说出口了,很丢脸的。” “怕啥,本就是你的夫君,过不久就让你们成亲。” 南宫家主爽朗一笑,再次把酒倒入云锦杯中。 看了眼流云,云锦有些愧疚,此事要是把退婚的事一说,据他对南宫家主的了解,这人铁定跟他翻脸,可这事容不得半点懈怠,必须尽快解决。 思来想去,云锦开口说道:“南宫大人,我正好有事想跟你商讨。”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你和流云的婚事,不用说,这是板上钉钉的事,等我看好日子,立马为你们定下。” “只是你此刻身份特殊,当初你被诬陷是叛国通敌,到如今还没有真相大白,所以还需隐瞒身份,皇上如今病重,我们根本见不到他,无法为你洗清清白,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云锦一听连忙起身,微微俯身:“谢谢南宫大人为我考虑,只是我和流云的婚事,还是作罢为好,毕竟我还是戴罪之身,给不了流云幸福,更何况,我不喜欢这朝廷的纷争,只想过田野生活,总而言之,此刻我配不上流云了。” 这话一出,流云愣在那里,低着头强忍着泪水,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什么配不上? 什么想过田园生活? 他想的还不是那个女人。 南宫家主本还笑着的脸,瞬间沉了,看了眼自己女儿低头抹泪的样子,不由微怒,“王爷这是啥意思?是觉得我家流云配不上你这个天乾战神?还是配不上天乾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云锦忙解释道:“南宫大人你误会了,我此刻只是戴罪之身,我根本配不上流云,要是名不正言不顺娶了她,会委屈了她,毕竟她可是南宫家的嫡女。” “这就不要你操心了,要不是她非你不嫁,我这宝贝闺女,我还不愿意嫁给你,话说到这里,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南宫家主语气坚定,情绪激动,整个人处在喷火的境界,他没想到这云锦都这样了,竟然还敢嫌弃他的女儿,简直不可饶恕。 “南宫大人,我已经有妻子了,这一生定然不会再娶。” “哐啷”一声,南宫家主握住酒杯的手一紧,杯子被他砸在地上,会客厅里,跳舞的女子纷纷屏住呼吸,动作一顿。 南宫家主猛然起身,对着弹奏琵琶,跳舞的几个女子厉声呵斥:“你们几个给老子滚下去,碍眼极了。” “是,大人。” 几个女子退下,南宫家主气势逼人的瞪着眼前的云锦。 云锦并没有畏惧,而是迎上他的目光。 “你真不娶云儿?” “不能娶,此生我不会再娶除了她以外的女人。” 争锋相对的两人,剑拔弩张。 流云惊觉她爹大怒,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连忙起身挽住南宫家主,俏皮解释:“爹爹不必生气,云锦哥哥只是为了报恩,才不得已娶妻,更何况那个姐姐跟我说了,她和锦哥哥是假成亲。” “锦哥哥如此重情义,是女儿的幸运不是吗?” 第156章 想要救她,必须娶南宫流云 果然流云一解释,南宫家主暴怒的情绪瞬间消散,他径直坐下对着云锦道:“事情竟然是这样,也情有可原,等你把那妇人安排好,再娶我女儿也成。” “不可,南宫大人,我……”。 话还没有说完,流云对着云锦摇头,双眼期待,含着泪,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云锦握住拳头,抬起整坛酒灌入嘴里,一阵苦涩翻涌,随着滴酒不剩,那坛酒被他砸在脚下,发出一声哐啷巨响,吓得流云一个激灵。 迷迷糊糊,云锦砸到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第二天,太阳爬上日头,睁开眼睛,云锦猛然起身,看向身边睡着的南宫流云,不着寸缕,不由一惊。 她怎么会在自己的床上?昨夜他干了什么? 头一阵痛,他努力回想,隐隐觉得有人把他扶在床上。 南宫流云微微转醒,看了眼身边光着上身的男子,脸颊爬上一丝红昏,娇羞的扯过被子捂住自己上身。 “锦哥哥,我……” 她欲拒还休,如同一只娇羞的兔子,满脸通红。 云锦瞬间心下一沉,冷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昨晚,你喝醉了酒,把我……”。 她小心翼翼地说着,眼睛有些逃避,还不忘指了指他脖子处的红痕。 话都说到这里,就是想不懂也难,云锦心瞬间拔凉拔凉,整个人开始冰冷起来,猛然起身,扯过床下的衣服,一挥,朝着外面大步离去。 “锦哥哥?” 云锦怒火中烧,并不想理她,他直接离开,昨夜就算喝的再醉,他也记得清清楚楚,他跟这女人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如今这女人为了嫁他,竟然不顾自己名誉。 “王爷这是要干嘛?做了不愿承认?” 南宫家主嘲讽的声音在他背后传来,云锦愣在那里,隐忍怒气,如果此刻他还不知道他进入了南宫家的圈套,那么他就是太蠢了。 亏他还对南宫流云有愧疚,对南宫家主有着敬畏之心,如今竟然做如此卑鄙无耻之事,为了让他女儿顺利嫁入云家,竟然连自己女儿的清白也能毁去。 云锦默然回头,俊美的脸瞬间冰冷,双眼杀意涌动,让人不寒而栗。 “南宫大人好算计,为了达到自己的私欲竟然做出此等卑鄙之事,连自己女儿的清白也能牺牲,真让本王佩服。” 他的话,并没有让南宫家主生气,反而爽朗一笑:“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跟你说了!” “我南宫家的女儿有的是好男儿来求娶,要不是我这个最宝贝的女儿倾心于你,我也不屑于做这样的算计,只要你把那女人休了,娶流云为妻,你想要什么我统统答应?” 南宫家主已经拿出了最大的筹码,只要他愿意,即使摘星偷月他也会尝试一下。 南宫流云侧耳倾听,满心期待着他的答复,虽然知道她这样做,他会生气,可是她依然要搏一搏。 云锦嘲讽一笑:“想要什么你都答应?我想要的从始至终就只是我那乡下的妻子而已,如今她身中美人泪,本就时日不多,你竟还想着让我休了她?这对她该是多大的打击。” “话说到这里,我还要说一下,流云我是不会娶的,我的妻子只有一个。” 美人泪? 南宫家主瞳孔放大,一本正经道:“她中了美人泪?” “怎么?你是不是想说她活该?” “不,只要你休了那女人,娶了流云为正妻,我答应你,帮你解了美人泪。” 云锦一愣,片刻后狂喜:“你是说美人泪可以解?” “可以,我南宫家有一至宝,仅此一颗,吃下便能解了美人泪。” 话刚落,从天而降一人,一身红衣,张望美丽,略显疲惫。 “爹爹,美人泪真的能解吗?你可要救救女儿。” 云锦眸子瞬间冰冷,他怎么没想到南宫莫云跟流云有很大的关系,也是她们的名字差不多。 “莫云,你怎么回来呢?”南宫家主有些意外,不知道她怎么会来? 南宫莫云顾及不了什么,急切道:“爹爹我中了美人泪,就是拜这男人所赐,你把解药给我好不好?不然我就要死了。” 南宫家主一听,抬起她的手,果然是美人泪,可是这至宝是流云幸福的筹码,若是给了她,流云再也得不到幸福。 “谁让你下这么恶毒的毒在别人身上,人家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活该,滚回去好好反省。” 南宫家主有些生气,连带着语气都微冷。 南宫莫云攥紧拳头,明知道她爹会牺牲她,她还来自取其辱。 云锦看向不远处的南宫莫云,压抑住想发怒的冲动,对着南宫家主道:“南宫大人,只要你愿意给我解药,我答应娶流云。” 屋子里的流云,激动的抬起头,他答应娶她了,可是那庶妹竟敢打那药的注意,果然是可恨,她漂亮的眸子瞬间冰冷,布满杀意。 “爹,不能答应,药给我,姐姐的幸福固然重要,可是我的命更重要啊!” 说着南宫莫云直接跪下,哭的声泪俱下,南宫家主蹙眉,似乎很为难,虽说地上的这个女儿不及流云,可终究还是自己的女儿,手心手背皆是肉。 思来想去,久久无法抉择,云锦提醒道:“南宫大人可要想清楚,药给我,我立马就走,七天后回来,任由你摆布,即使和流云成亲也在所不惜。” “若是这药落在南宫莫云手上,我跟流云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至于你们的事情我也不在参与。” “爹爹”,南宫莫云急了,她爹的表情明显想牺牲她。 “好了,不必多说,你的毒我们回尽力帮你解,不过这药还是留给你姐姐。” 虽然南宫莫云早已经心有准备,可还是被他的这话击打的说不出话来,她就这样跪在那里,忍受着心中的揪痛不愿起来。 “云锦,我希望你说到做到,我们会等你回来,若是你敢违背你的承诺,就休要怪我不客气。” 南宫家主话落,吩咐底下的人把那颗至宝拿来。 “放心!我说的话做的事从来不会食言。” 握住解药,云锦嘴角上扬,看着地上跪着的南宫莫云,他丝毫没有同情。 云锦走出南宫府,抬头看向天空,算了算时间,安茜已经时日不多,大概还剩下半个月之久,他必须趁着这个时间把解药亲自送过去,方能放心。 云锦回到自己以前的府邸,远远的看了一眼,却不能走进去,毕竟云澈虎视眈眈,他生怕自己露出端倪。 要是被云澈知道自己还活着,他铁定会下血本追杀。 自从上次一见,皇上便一直昏迷不醒,御医都说没了希望,可他不信,他决定回洛水村去请月如画跟安茜来看看,顺便把那解药给安茜服下。 第157章 他把那女人带了回来 安排好旧部在暗中保护好皇帝,又处理好京城的事,云锦便打算一个人回洛水村,却不料南宫流云等在那里。 “锦哥哥,你带我一起去可好?” 自从上一次南宫流云合同她爹算计了他,对于这女人她瞬间没了愧疚感,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厌恶,本是悄无声息离去,没想到她竟然等在这里。 “流云,你回去!这次不能带你去。” “为什么?因为她?你不是都答应休了她,娶我吗?既然这样,我当然要跟你去看看。” 南宫流云满眼乞求,双眼含泪,没想到她竟然会有今天,要拿东西威胁他,才能守住自己的幸福,以前她总觉得他触手可得,如今却觉得难如登天。 “她看到你会不高兴。” 云锦声音冷淡,态度不好。 “我不管我就是要去,否则那药你就不能带走,锦哥哥求求你了,你带我去可好?” 执拗不过她,云锦还是同意带她去,就在洛水镇以及天泉镇的交界处,一批黑衣人从天而降,为首的是个女人,身穿黑色蒙面夜行衣,依旧把她衬托的傲然挺立。 “交出解药,饶你不死。” 云锦了然一笑,普天下想找美人泪解药的除了南宫莫云还有谁?这女人比谁都怕死。 云锦抽出长剑,从马背身上跃下,一阵微风拂过,衣袂飘飘,俊美的脸浮现出杀意:“南宫莫云,想要解药,异想天开。” “果然还是被你认出了。” 话落,她大手一挥,脸上的黑色丝巾随风而逝。 流云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对着南宫莫云温柔出声:“莫云,这是王爷,休的无礼。” “要你管,我的好姐姐,你不是一向心软善良,伪装的惟妙惟肖那?那你妹妹我要死了,这解药难道你不应该留给我吗?” 被南宫莫云这毫不客气的一说,流云眼中含泪,委屈的掩面而泣。 “莫云,你怎么能这么说姐姐?” “呸!屁的姐姐,我只是要一个活命的机会,你都不愿意成全,那休怪我不客气。” 南宫莫云话落,对着身后的几个黑衣人点了点头,黑衣人得到指令,朝着云锦厮打过来。 竟然敢明抢,这个南宫莫云是真的疯了。 南宫流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早安排了暗卫等在那里,那南宫莫云带来的普通杀手那是那些暗卫的对手,不一会儿便死翘翘,徒留南宫莫云一人。 云锦本就不想杀她,与其让她瞬间死去,倒不如让她痛不欲生的活着,那美人泪的霸道之处可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锦把她一绑,直接吊在树上,然后便抓紧时间启程,仅仅用了三天便到了洛水村。 云锦回来,带着那女人,可让村子里掀起了一阵热潮。 村子里的人都在猜测,云锦这次回来是要休妻,还是把安茜接到京城过好日子,大家觉得这云锦定然舍不得休了安茜,应该会让她做妾。 俗话说得好:“宁做寒门妻,不做豪门妾。” 安茜本是去看绣缘坊房子盖的如何?却听到一阵阵传言,不由心中揪痛。 只有七天了,如果这七天还没找到解药,她真的就死了,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见到云锦最后一面。 不过让她欣慰的是,她听到了云锦回来了,本想跑了去接他,可却在看到那熟悉的马车之时,还是愣在那里,无法动弹,没想到要死了,他竟然还带那女人回来。 真是伉俪情深,一刻也离不开,安茜嘲讽一笑,捂住心口,立马朝着屋里跑去。 月如画看到她哭着跑了进来,甚是不解,连忙去敲门,“茜儿,你怎么呢?” “没事,师傅,我只是突然间有些难过,哭一会就好。” 月如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茜儿,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到最后一刻不能放弃。” “师傅,美人泪无解,我不想挣扎了。” 与其说是挣扎,不如说是逃避,此刻她不想见任何人,包括云锦。 月如画被她低落的态度,击打的心很闷,还想说什么,就看到大门外的那骑着高头大马的身影,那不就是云锦吗? 他大步走出去,却看到马车上走下来一个女人,不由想起村子里的那些绯闻,脸渐渐沉了下来。 他终于知道茜儿为什么会如此难过呢?嘴上说着不在乎,其实她心里是崩溃的。 云锦走了进来,看到月如画,询问道:“师傅,茜儿可在?” “云锦,你这是什么意思?在她病着的时候悄然离开,如今又回来干嘛?” 月如画冷声询问,对他此刻带回一个女人甚是不满,他明明知道那丫头只有几天时间了,可竟然还把这女人带回来气她。 云锦饶过他,“我自然会跟她解释。” “你解释个屁?茜儿是我的徒弟,你若是照顾不好她,我自然会替你照顾,前提是你别在出现在她的面前。” 月如画剑拔弩张,跟在他的身后,丝毫不让他接近安茜。 云锦的耐心瞬间磨光,他隐忍着怒气冷声道:“我说过这是我和她的事,你只是她的师傅而已。” 田桂香听到声音,连忙跑了出来,见到是云锦激动的不行,却在看到南宫流云之时,脸上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儿子,她怎么来呢?茜儿她身体可一日不如一日了,你怎么还……”。 “娘,以后我会跟你解释,天色不早了,麻烦娘把秦梦房间收拾一下给她住,我去找下茜儿。” 云锦说完,再也顾不上太多,直接朝着安茜房间去,可是她的门紧闭。 安茜哭过以后,起身擦干眼泪,反正也活不了几天,何必徒增烦恼,不如跟他把话说清楚。 打开门,看着眼前更加风韵俊朗的男子,她恍如隔世。 “你怎么回来呢?看我不死可失望。” 她语气微冷,眸子红肿,绝美的脸带着愁绪,云锦心疼不已,这一看就是哭过了。 “茜儿,你可还好?” “死不了。” 两人站在一起,相对无言,如同最熟悉的陌生人。 “茜儿,我们何时竟然变成这样。” “两个世界的人,确实只会越走越远。” 话落,安茜越过他,直接走到南宫流云身前,扯起一丝笑:“好久不见。” “姐姐,好久不见,这次我们回来是要带你一起去京城的。” 安茜蹙眉:“去京城干嘛?我不去。” 云锦刚想解释,却被南宫流云捷足先登,“我跟锦哥哥快成亲了,特意带你去参加我们的婚礼,毕竟你是他的恩人。” 这话一出,田桂香满脸质疑,月如画瞬间沉下脸。 恩人?对了她确实只是他的恩人。 恩人两字着实讽刺。 安茜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明明知道会是这种情况,她还是有些受不了。 “怎么呢?姐姐。” 第158章 他的关切是最大的讽刺 南宫流云本就握住安茜的手,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颤抖,还有脸上那僵硬的笑容,不由心底一阵嘲讽,这女人明明在乎,还那么装。 安茜思绪回转,这才道:“没事。” 看着她煞白的脸,云锦一阵心疼,扯过她,强迫她看着自己。 “喂!你干嘛?你的未婚妻看着了。” 安茜娇嗔出声,动作有些抗拒,不想直视他。 月如画大步上面,把她往自己身后一拉,冷冷地直视着云锦:“既然你已经有了未婚妻,那么茜儿,你就不要来打扰了,你们本就是假成亲,现在是时候划清界限。” “你不要他,我的徒弟我自然来宠。” 月如画说话毫不客气,眼睛犀利的看着他,整个身体挡在安茜身前,遮挡了他的视线。 “茜儿,我……”。 云锦想解释,却终究忍住了,忍住心中的悲痛,他掏出那枚药丸,递到月如画身前。 “这是?” “美人泪的解药,茜儿有救了。” 云锦说完这句话,再一次看向身后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安茜,他伸出手,想去为她把鬓角的碎发弄在脑后,却终究被她躲开了。 月如画一喜,立马把药拿过来,打开,这一看瞳孔放大。 “这东西竟然真的存在,我一直以为是传说,有了这药,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能解美人泪吗?” 安茜有些颤抖,抬起手把那小小的一角握在手心里,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能解万毒的龙葵。 月如画惊喜的点头:“能救,当然能救,这龙葵要是真的,能解万毒。” 云锦嘴角上扬,一颗心终于放下。 安茜却觉得不会那么容易,抬起头,看向云锦,一个多月不见,他清瘦了很多,身上多了一股清冷的气质,却依旧好看的不得了。 四目相对,云锦满眼宠溺。 “你过来,我有话说?” 话落,安茜率先走入房间。 田桂香收拾好房间让南宫流云住了进去,月如画去把龙葵捣成粉末,方便安茜服用。 房间里,安茜站在窗子前,看向窗外的那片光秃秃的桃林。 “茜儿。” 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依旧宠溺,让安茜觉得恍如隔世。 安茜背影骤然一僵,一双略带茧子的手抱住了她的腰。 安茜感觉不自在,拨开他的手,回头直视着他:“云锦,你已经有了未婚妻,我们以后还是保持距离。” 云锦动作极为缓慢,他俊美的脸悠然一沉,这才淡漠出声:“你可怪我?” “不会怪,我们本就是契约关系。” 眼前的少女,脸色苍白,眸子带着一些悲伤,梨涡在脸上绽放,美的惊艳。 云锦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娶南宫流云的事?与其让她自责,不如把这事压在心底。 看着他沉默,安茜嘴角上扬,“那颗药?没那么简单!” “你想多了,那是我在京城无意见寻得,正好能解万毒,所以便带回来。” 他态度有些冷淡,语气没了以往的宠溺,看起来异常陌生。 “那就好,那这次回来,我们就把和离书给签了!” 云锦握住拳头,心痛的窒息让他喘不过气,许久后才道:“好。” 一个字,彻底击垮了安茜心里的那丝期待。 送走了月如画,安茜心揪痛,蜷缩在床上,月如画抬着兑好水的药走了进来,看到她毒发,连忙把药灌入她的嘴里。 服了药,一口淤血喷了出来,她渐渐陷入昏睡之中。 月如画探了探她的脉,终于松了一口气。 整整昏睡了二天二夜,安茜好了,脸上也不见苍白,只是肚子有些饿,起身,正好有人推门进来。 进来的是云锦,他手上抬着清粥,俊美的脸上染上些许担忧,还夹杂着疲惫。 “茜儿,饿了!把这清粥吃了。” 看到他,安茜态度冷漠,接过他手上的粥倒入嘴里。 “小心,烫。” 云锦急声吼道,一颗心揪了起来。 “烫到了吗?你怎么还是这样大大咧咧?你这个样子让我如何放心?以后吃粥吃烫类的东西必须慢慢的来……”。 听着他喋喋不休关切的话,安茜气不打一处来,她低嗤一声:“够了,我不想听。” 云锦不在说话,看着她没事,把粥一口一口凑近她的嘴里。 “锦哥哥你在吗?” 外面传来南宫流云的声音。 安茜不喜,接过粥冷声道:“我自己来!你妻子找你。” 这声妻子让云锦觉得格外刺耳,却还是走了出去,对着门外的南宫流云道“我有事跟茜儿商量,你回房间歇息去,若是无聊,自己去村里转转。” “可是……” 话刚想说,云锦已经走进房间把门一关,阻挡了南宫流云的视线,她漂亮的眸子瞬间暗淡,整个人开始变得冷淡起来。 走出秦家,外面的天气有些冷,却丝毫不影响她此刻的心冷,那种冷到骨子里的冷。 云锦对着安茜,一双眼睛灼灼其华,“茜儿,如今你病已经好了,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安茜放下碗,“和离书的事,我已经写好,到时候我们好聚好散。”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云锦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我父王命在旦夕,能不能麻烦你和你师父随我入京去看看。” “可以”安茜直接同意,这次若不是他带回来解药,或许她已经死了,帮他救人,那也是应该的。 “谢谢!” 安茜苦笑一声,没想到她和他竟然走到这种地步,果然应了那句相敬如宾。 安茜拿出和离书给他,云锦握住那张和离书,上面娟秀的字体,是那么刺眼。 第二天,是安茜和云锦和离的日子,早早地,两人便起了床,搭乘着上次买的马车去了镇上。 安茜云锦没带任何人,也没跟任何人说。 马车里的安茜低着头,悄然抹泪,而马车外,云锦满脸愁绪,心不在焉。 去镇上很顺利,和离流程比领婚书简单多了,只要递交两个人的和离书,县衙的文书一盖大印,便算是真正和离。 走出县衙,安茜看向旁边阴沉着脸的云锦,悠悠道:“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结束了契约关系。” “是啊!茜儿,你可知道我多么……”。 爱你,舍不得你几个字他根本说不出口,南宫家主是何等聪明的人,要是他敢违背承诺,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如今他只是一个毫无实权的猎户,又如何跟他相搏。 “祝你幸福”。 抬起手,安茜笑的绝美,殊不知美丽的外表下,心早已经滴血,那颗心已经千疮百孔。 两人和离的事还是在村子里传开了,云锦有些不解,他跟茜儿本是打算隐瞒此事,却不曾想被人告发出去。 村里的好些人都替安茜打抱不平,也有人觉得她是活该。 第159章 压寨夫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皇袍,凤袍已经绣的差不多,安茜打算这几天把货交了,再陪云锦去京城救人。 夜里,安茜睡着,梦到她们的货品被伪装成灾民的强盗抢劫一空,凤袍皇袍被撕的粉碎,没能如期交货,太后大发雷霆,连带着胖掌柜,还有他们全家都入了狱,而她被那些个强盗抢去做压寨夫人。 杀头台上,眼看着那刀要落入秦安,田桂香脖子上。 安茜猛然惊醒,大汗淋漓,紧紧地咬着唇,拼命的呼吸着空气。 上次的梦已经差点成真,这次她绝对不会让梦中的事发现。 安茜不由用意念唤出锦鲤,【锦鲤,可在?】 锦鲤:【宿主,我在,最近系统升级,很少有时间出来,你这边是遇到啥难题了】 安茜:【我是想问为何我这两次做的梦好像有预示,都能成真】 锦鲤:【宿主,这是系统升级随机发放的福利,你很幸运能得到这份预示未来的福利】 安茜:【好了,我知道了】 安茜深吸一口气,起床,田桂香正在清点着绣袍,绣帕,顺便把这些东西好好打包。 这可是皇家之物,万万不可随意安放。 安茜走进去,拉了拉田桂香的手,顺便叫了一声:“娘!” 因为田桂香专注的点数,没注意到她进来,加上她的声音有点高,猝不及防,让田桂香吓了一跳,连带着数到几也不知道。 “你这孩子,走路咋没个声,吓死我了,我数到几了?” 安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这事一说,拉着田桂香直接进入旁边的偏房。 “娘,今天交货还得慎重?” “怎么呢?” 看着安茜满脸担忧的样子,田桂香急了。 安茜直接说道:“昨晚我做了个梦,梦到我们的绣袍在去洛水镇的路上遇到强盗伪装的灾民,被灾民撕碎,无法交差,太后大发雷霆,让秦家和胖掌柜等人全部被砍头。” 这下田桂香不淡定了,一直以来,安茜是她们秦家的福星,再加上上次她做的梦也验证了一切,这次铁定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如果不慎重,那秦家可就完蛋了。 “不行,今天送货,我亲自陪你去。” 安茜摇摇头:“娘,不行,你去没啥用,那些个伪装成灾民的强盗好久没吃饭,跟疯狗似的,遇到谁都恨不得咬上一口,你,我,加上云锦去送,这样都不稳妥”。 田桂香一听,眼眶立马红了,最近事情怎么那么多? “那该怎么办?又不能不送啊!不送岂不是更遭殃。” 急归急,她还是握住安茜的手,满眼期盼,她知道安茜是个有主意的聪明人,自然不会让她失望。 安茜安抚道:“要不这样,让云锦带着陆川几人从另外一条山路绕过去,就是路程有二倍,慢是慢了些,比较稳妥,货物就放他们车上。” “我跟月如画还是走正路,车上堆些破衣服,我自己也装扮一番,我们兵分两路,我怀疑村里有眼红的人故意把我们绣皇袍的事说了出去,才会引来强盗的哄抢。” 田桂香一听,瞬间茅塞顿开,村里确实最近出现好多眼红的人,说话都冷嘲热讽,还是小心些为好? “茜儿,你咋滴这么聪明,可惜我没那个好命当你婆婆了,哎!你也知道,云锦不是我的亲儿子,他想休你,我真是拦不住。” 说着说着,田桂香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多好的姑娘啊!云锦竟然不把握住,非要娶那个南宫小姐,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一样不干就算了,还嫌弃农村的东西不干净。 “好了,娘,以后做不成你儿媳妇,我就做你女儿,反正这辈子我都在秦家了。” 安茜安抚着她,有些心疼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太好了,是你说的,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田桂香的宝贝女儿。” 田桂香眸子瞬间亮了,擦干眼泪,跟安茜交代了几声,便走了出去。 天微亮,安茜把货物分成两车,破烂一点的马车由云锦带着几个村里的男子绕着山路早早便走了。 云锦本不放心安茜,要陪她,无奈她把所有期盼都放在他的身上,他答应她会把货品送好。 这边安茜借用了南宫流云那张精致的马车,跟着月如画一起去洛水镇,马车上她把自己的脸捣鼓了一翻。 果然如同安茜所梦到的那一般,还在半路上,就被一窝打扮成灾民的强盗围在半路上。 世太不稳,又轮到干旱,百姓可都是颗粒无收,好多男人为了养家糊口,被逼成为了强盗。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里过,留下买路财,如果有美人,留下美人也可。” 一个有着络腮胡的男子扛着铁锤说道。 “噗嗤”安茜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么熟悉的套路,这么熟悉的情节,她在电视里已经看腻了。 月如画隔着帘子问道:“丫头你笑什么?” “笑他们说的话。” 掀开帘子,安茜探出头来,对着这十多个山贼浅笑:“这位大哥哥是想要钱?还是要吃的?” 络腮胡男子看到安茜,瞳孔悠然放大,揉了揉眼睛,看不清,回头对着其他男子道:“这说话的小姐美不美?” “呕”一个男子直接干呕出来。 安茜嘴角勾起,这男人竟然还是个近视眼,真是有趣。 月如画不解回头看向安茜,这一看嘴角抽搐,这丫头竟然把自己捣鼓成这模样。 眉毛上两簇长毛顺着脸垂了下来,眼睛被她画的很小,还成了斗鸡眼,嘴唇被厚厚地口红描画的如同香肠,旁边还有颗堪比大拇指还大的媒婆痣,两边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麻子。 络腮胡踢了旁边干呕的几个男子一脚,厉声道:“问你们话呢?马车上的女人长得如何?” “呕……老大,是个女人,就是长得一般。” 一个男子忍住干呕小声道。 “岂止一般,是太一般了。” 络腮胡笑道:“只要不丑就好,正好带回去做压寨夫人,生几个小崽崽玩玩。” 旁边偏瘦的男子捂住嘴笑道:“老大,就怕你生不出。” “说什么话呢?谁生不出,老子强着了,你懂个屁。” 说着,他一脚踹在男子身上,男子嘴角抽搐,小声嘟囔:“这么丑,他睡得下去才怪。” “不怕,老大眼睛看不清,眼水不好,睡觉的时候黑灯瞎火,他知道个啥?” 看着几个滑稽的男人一唱一和,安茜就觉得好笑。 络腮胡拔高声音对着安茜喊道:“女人,走,跟我上山,做我压寨夫人,至于那男的,丢下山崖。” “口气不小啊!可是,我怕你不敢娶我。” 安茜笑着,手指勾起眉毛上的长毛把玩着。 络腮胡:“谁说,我不敢娶,走,晚上我们就洞房花烛,兄弟们,把马车赶走。” “等等”安茜说着直接跳下马车,朝着男子走去:“这位大哥哥,你确定要娶我?我可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看大哥这么有男人味,我也想要给你生小崽崽。” 第160章 滚蛋,哪里来的丑八怪 络腮胡男色眯眯的眯着眼睛看向对面走来的身影,脑海里浮现出她说的八个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啧啧!赚大了,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期待的搓脚。 看着眼前放大的鬼脸,络腮胡楞了,有点不敢相信,再一次揉揉眼睛靠近,不由呼吸一窒,惊呼出声:“鬼啊!真是丑到老子心肝肺上了,老子几天前吃的饭都想吐出来了,滚滚滚,龟孙子们这叫一般,这简直是罗刹。” 说着络腮胡男把几个捂嘴笑的男子一通暴打。 安茜嘴角勾起:“有这么夸张吗?人家可是很有女人味的。” 说着安茜走上前,不由伸出手碰了碰他的络腮胡,顿时把男子呕吐的不行,连胃水都吐出来。 安茜嘲讽一笑,朝着马车上走去,娇滴滴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大哥哥不喜欢我吗?不喜欢我就走了,村里的人都说我丑,其实我很旺夫的。” “操蛋,滚滚滚,你这样子还旺夫,明明是吓夫,你个丑八怪,丑到天际了你。” 络腮胡男吓得不行,连忙让安茜滚。 安茜对着月如画使了个眼色,眼看着要离开,男子反悔了。 “等等!” 月如画握住鞭子的手一紧,脸上微沉,安茜回头娇媚出声:“怎么呢?大哥哥,可是要奴家下来陪你。” “啧啧!老子想呕,别叫哥哥,恶心,美色我们不劫了,把财留下。” 安茜把马车掀开,把车上的包袱丢在地上:“大哥哥,这可是我唯一的财产了,家里嫌弃我丑,还说我带病,硬要把我丢了,还好遇到这位好心的哥哥要进城,顺便捎我一段,要是你们想要钱,我给你们就是,就是怕这脏病传染在你们身上。” 这话一出,强盗们看着地上的包袱,没人敢上前,生怕带了病。 “滚滚滚,真是晦气。” 络腮胡冷哼道,马车缓缓行驶,安茜嘴角勾起,听到几个男子在说话。 “大哥,王花花那贱人竟然敢骗我们,还说什么今天有马车路过,上面都是钱财,还有一美人,刚刚那女人丢下来的东西,我看了一下,除了几个碎银子,就是一包破烂不堪的衣服,一看就穷的叮当响,还不如我们了。” “哼!那贱人不就是不想嫁给我,故意找的借口,看我把她弄到手,怎么对付她?” 安茜回过头,对着月如画小声道:“果然是王花花,这女人心真够狠的。” “还好你聪明,看来劫财是幌子,想把你设计嫁给那山匪才是真正的目的。” 月如画此刻还惊魂未定,要不是安茜机智,估计他们今天都进不了城。 进了城,安茜直接赶着马车去绣桩跟云锦会合,因为云锦提前半天出发,算了算时间到晚上才会到。 安茜把马车暂时放在绣桩,月如画因为有事要跟胖掌柜谈,所以并没有跟安茜出来。 安茜无聊的在街上转悠,正好经过一处卖酒的铺子,里面传来一阵阵吵闹声。 “这铺子租给你已经三年之久,我们从来不涨房租,就是看中你男人还算老实,可如今你们竟然在酒里掺水。” “这种欺瞒顾客的事,你竟然也做的出。” “既然这样,那房子我们不租了,你们哪来的哪凉快去。” 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不满,双手叉腰,气冲冲地对着里面的一男一女吼道。 男子战战兢兢,有些尴尬的低着头,旁边的客户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女子可就不得了,依旧趾高气扬的反驳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掺水?” “咋滴了,想让我们涨房租,我们不干,你就这样针对我们,污蔑我们,好让我们做不了生意。” “你心咋这么黑?” “黑!我黑,黑个屁,你让这些个人尝尝你这高粱酒是不是掺了水。” 这话一出,刚刚的老板娘吓得一愣,使劲的拐身边的男人。 男人还是低着头,红着脸,一看就是个窝囊废。 “怎么不敢呢?有本事把你的酒倒出来让大家尝尝,我还不信没一个不懂酒的。” 安茜走了进去,环顾四周,淡淡的酒香充斥着整个屋子,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就是没一个人上前试吃,生怕惹祸上身。 大家可都知道这酒家的老板娘是这条街地痞头头的姐姐,谁要是敢得罪,那可是在老虎头上撒尿。 “哼!我的酒凭什么要你们来尝尝,就算你们尝了,你们懂酒吗?” 女子气势逼人,干脆坐在桌子上,气鼓鼓的磕着瓜子,瓜子皮随地丢在房东脚下。 房东本就不想租给他们,又看到她如此嘚瑟,心里更是愤恨,她忙朝着围观群众吆喝道:“你们谁要是能尝出那坛酒掺了水,然后说句真话,这个铺面我低价租给你们,租他们是九十两一个月,租你们只要五十两一个月。” “哇靠!这可是最繁华的地段,人群又多,要是五十两,那可真是赚了。” “谁说不是,我弟弟家租的那间米铺,还没这个一半大,一个月都要七十两左右,这要是五十两,谁都想租。” “哼!租给你,你也不敢要,这老板娘的弟弟可是这条街的地痞头头,你不怕他报复?” …… 这议论纷纷,那老板娘嘚瑟的垫脚,她还真不敢相信有人敢站出来。 房东看着四处无人敢站出来,心一狠“谁愿意站出来,铺面四十五两,永不涨租。” “你就别降租了,这里除了我敢租,还有谁敢,白费口舌。” 那老板娘说着瞅了一眼旁边的男子,吼道:“窝囊废,站着干嘛,给我按下肩膀。” 男子被吼,连忙红着脸来帮她捶背,就在大家以为没人敢上前的时候,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 “我来尝,这位姐姐说话可算话。” 顺着声音看过去,安茜已经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娇媚的脸上染着笑。 房东见有人站出来,不由一喜:“我说话算话,只要你能尝出来,并跟各位说点真话,今天这房子只要交四十五两一个月的定金,这铺子就是你的了。” “好”安茜眸子划过那一边磕着瓜子的女人,径直走到酒坛面前,一一打出来一尝,眉头轻蹙,那老板娘瞬间不淡定了,这女人貌似还是个懂酒之人。 她心里慌了:“完蛋了完蛋了,这些高粱酒可都掺过水的。” 果然安茜听到她的心声,嘴角勾起,回头对着众人道:“这些酒全部掺了水,至于我有没有乱说,等下我们做个实验。” 安茜说着分别把酒打出来倒入碗里,众人看着她,不知道她要搞什么名堂。 抬起头,安茜绝美一笑,指着碗里的酒道:“你们大家看看,这些酒混浊不透明,尝起来香气不浓,只有淡淡的酒香,它的味道不似其他酒的醇厚,味道还寡淡,吞下去,口中有些苦涩。” “大家现在可以尝尝。” 第161章 你要记得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 这话一出,老板娘瞬间绷不住了,把身后男子一把挥过去,起声冷吼道:“这位姑娘,你懂个屁,这酒那里寡淡了,明明酒香十足。” 安茜嘲讽一笑:“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你这酒再这店铺里味道都微乎其微,更何况是巷子里,大家尝尝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说着,刚刚那老板娘便吆喝道:“对,没错,果然是懂酒之人,你们来尝尝,这女人到底掺没掺水,挣黑心钱,太不要脸了。” 众人一听,纷纷上前,有的酒谁都想尝尝,毕竟在这个时候,别说喝酒,吃口饭都成了奢侈。 这一尝,众人怒了,把舀酒的勺子直接丢在地上。 “哼!还说没掺水,一点酒味都没有,更别提度数。” “是啊!酒味太淡,还有点苦。” “果然是赚黑心钱。” “应该报官才是。” 这下老板娘怕了,说话也没了底气:“好了,你们懂啥,真正的酒才是这个味道。” “我呸,还敢狡辩,我说郑秋菊,你若是今天不从这里搬走,我们就见官。” 郑秋菊一听,怒了:“见官,县太爷那么忙,会管你这么点丑事,你不就是要涨房租吗?好,我给你,这是五十两,诺。” 说着郑少秋直接从抽屉里拿出五十两丢到房东身上,房东嘲讽一笑:“这房子我还就不租你了,即使一个月二百两我也不租,房子从今天起就是这位姑娘的。” 说着她直接走过去对着安茜道:“姑娘,这铺面你租不租,只要四十五两,永不涨租。” “呸!她拿得出钱来吗?” 郑秋菊嘚瑟的一哼。 安茜本就看中了这铺子,又被这女人给这样蔑视,不由冷声道:“租,咋不租,多的没有,刚好五十两,房东大姐都给你,这是一个月的房租,等我晚上把今年的房租都给你送来”。 说着她掏出那五十两放在房东手上,众人都羡慕的不行,五十两就租这么好的铺子。 郑秋菊眼见大势已去,怒了:“小贱人,你给我等着,你敢租,我就敢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你以为我怕你,我等着你。” 安茜毫不畏惧,直接把话撂在这里,郑秋菊最后没招,只好找来车把酒装上姗姗离去。 人群离去,房东这才重新审视了一下安茜,长得漂亮,气质上乘,勇气可嘉,头脑聪明,口齿伶俐,应该是个好主子,这铺子交到她的手里她放心。 伸出手,她笑道:“你好,我叫王姝,以后这铺子就是你的了。” “我是安茜,谢谢大姐把这么好的房子托付给我。” 两人谈了一下,安茜去了绣桩给胖掌柜支出六百两,然后直接去了那酒坊,跟王姝签订了一年的房租,拿到钥匙和房契,安茜觉得自己有些冲动。 可是转念一想,这次绣袍交了出去,还能收回六百多两,正好可以租这铺子,在加上之前的那五百两,用来她去空间进货,在把这酒坊改装成超市,这里的地段,人脉绝对赚,不会亏,到时候她又找个信得过的人来这里看着,她便能坐等收钱。 事情处理好,天色已经不早了,按照约定的时间,云锦也到了,想到这里,她关上门,大步朝着绣桩走去。 果然刚到门口,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马车,云锦,陆川等人正在卸货。 安茜终于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胖掌柜查验了那绣功,不由一惊,啧啧称奇:“这绣功真让人佩服,绣的栩栩如生,跟真的一样。” 月如画越来越喜欢,摸着那绣袍上的龙,叹道:“果然厉害,绣功了得。” 听到胖掌柜和月如画的肯定,安茜也开心,验了货,交了货,把钱清算了一下,天已经不早,还没吃饭,胖掌柜做东,请他们去最好的酒楼大吃了一顿。 最后在吃饭的时候,胖掌柜又订下了五百张绣帕,二百件肚兜,二百个盖头,二百件婚服,一百双绣花鞋,并且给了一千两的定金,到时候多退少补。 吃饱喝足,天色已晚,胖掌柜找了酒楼让他们住下,正好安茜白天租的铺子,明天需要时间打理,便也没推辞,直接住了下来。 夜深人静,借着烛光,安茜还在整理着货款,又用笔在记录着每一笔进出开支的账。 她的门被敲响,便随口一问:“谁?” “是我。” 熟悉的声音,低沉沙哑,好听的让她恍如隔世,没有想到,这么晚了,云锦竟然会来找她,他也不知道避嫌,一想到他这么快的把自己抛弃,她就有些生气,不想去开门。 要不是最近忙疯了,忘记他对自己的伤害,估计她都不想理他,直接把他踹飞。 起身,打开门,门外一身白衣的云锦,清冷的立在那里,满眼宠溺,手上抱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你怎么来呢?这么晚了,孤男寡女,你就不怕你那未婚妻不高兴。” 安茜的语气带着浓浓的醋意,云锦能听出来,可是他装作不知道,有几万次他都想告诉她其实他娶南宫流云是有原因的,可是他不能,他怕她自责,恨死自己。 云锦眉头一皱,轻声道:“我有事找你,这个东西你能不能替我保管?” 说着,他打开手上的盒子,露出一块白色的通透玉配,那块玉配质地堪称上等,毫无瑕疵,上面刻着一个“锦”字。 安茜看了一眼,那块玉佩,冷声道:“这东西那么贵重,你还是让你妻子保管为好?我就不掺和了”。 说着,她直接走进屋子,欲图把门关上,却被他的半个身子挡住,趁着空子,他直接钻进屋子。 “喂!云锦,你这是干嘛?夜深了,你不该进来,会影响我的声誉。” 云锦把玉配取出,放在她的手里,温柔出声:“这辈子,我对不起你,就让它来陪你,你要知道,我爱的永远都是你一个。” 安茜嗤笑一声:“爱我?” “爱我你要休了我?” “爱我你要跟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 “爱我?云锦我发现你别的本事没有,演戏真是一流,这玉佩你给我,好啊!确实该给我,我养了你这么久,这是你应该回报给我的。” 话落,安茜把手中的玉佩直接从旁边取出一条线,往玉配上一串,直接挂在脖子上。 看着她此刻的样子,云锦笑了,果然这丫头无时无刻财迷的样子都不会变。 “笑,好笑吗?赶紧走,你个大骗子。” 说着,安茜直接把他推出来门外,不争气的心口一阵泛酸,泪就这么滴下来。 云锦满脸疲惫的摇摇头,朝着外面走去,夜深人静,整条街道上都没了人,云锦站在桥上,借着月光看着河中波光粼粼的水。 不由想起上一次,她在这里卖面,因为吃关浅浅的醋,便把他丢进河里,算了算时间,也过去好几个月了,他们容貌未变,感情却变了。 第162章 救人,我已经不是你妻子 “风高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的声音传来,云锦默然回头,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弯着腰,步伐有些吃力的敲着罗,旁边跟着一个不大的小孩子。 云锦有些不解,这么晚了,为何这男孩不睡觉?还要陪着家人出来打更。 “小孩,夜深人静的,你不在家好好睡觉,为何出来打更?” 小男孩拍着胸脯,满脸愁绪道:“我爹爹腰不好,又生了病,不知道能陪我多久,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出来。” 小男孩话落,旁边打更的老男人就开始抹泪。 “你娘呢?” “我没娘,爹爹养我很辛苦,我们晚上出来打更能有五文钱,这样就有钱给爹爹买药了。” 云锦一阵心酸,想起他的父王,虽然他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爱,可是他爱的深沉,总是想把最好的留给自己。 “大哥哥,夜深了,你长得这么好看,要小心坏人哦!” 话落,小小的手伸出来,挽住了他父亲的手臂。 云锦不由觉得可怜,连忙叫住他们。 “等一下。” “哥哥怎么呢?” 云锦掏出五十两银子,放在男孩手里:“这是五十两,给你爹爹看病。” “使不得,使不得,虎子快把银子还给这位贵人。” 那个叫虎子的孩子很懂事,硬是把银子塞进他的怀里,还不忘说着谢谢。 “你们不接受我的银子,要不我带你爹爹去看病!我妻子医术高超,定能治好他的腰。” 云锦也只是觉得他们可怜,想帮帮他,没想到小男孩激动了,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他,生怕他反悔。 云锦被他看得一阵心酸,便带着他们回了客栈,看到安茜的房间内有烛光,便知道她还没睡。 敲开了门,安茜有些诧异,这云锦咋带了两个穿着仿佛乞丐的人走了进来。 “这是?” 云锦凑近她耳边轻声说着,安茜的目光再一次打量了那个长得还不错的小男孩,不由同情心泛滥。 “茜儿,这是我请他们来的,想让你帮着看看腰。” 云锦说着示意两个人走了进来。 “姐姐好,听哥哥说,你的医术很高超,你能救我爹爹吗?” 安茜对可爱的脸完全没有抵抗力,便笑道:“我给你看看,等下告诉你。” 安茜给男子摸了摸腰,发现他是因为常年干苦活,累活,导致的腰间盘膨出,这腰是很难治,在现代都只能缓解疼痛,无法根除,更何况这个朝代,可要是不治,他不久便会下半身动不了,安茜眉头蹙起,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姐姐,我爹爹怎么样?” 小男孩满眼期待,手脚没来由的颤抖,所有大夫都说治不好,刚刚看姐姐的表情也是挺难治。 “姑娘,你说!我有心理准备。” 云锦对着安茜点了点头,示意她说实话。 “老伯,其实你这病确实棘手,要是按现在的医学手段来看,你马上就瘫了。” “啊!” 这话一出,小男孩直接哭了,可爱的小脸吓得煞白。 他一哭,安茜就慌了。 “你别哭啊!我的意思是这病别人治不好,未必我不能治。” 连云锦都一喜,“茜儿真的能治?” “我啥时候骗过你,到是你从不信我。” 这话把他的赌的,直接说不出话。 “姐姐,要是你能救我爹爹,我做牛做马都来报答你。” 安茜笑了笑:“不是我救你爹爹,而是你救你爹爹。” “啊!”小男孩有些诧异。 安茜很有耐心的解释:“其实你爹爹得的是腰间盘突出,这只能吃止痛药缓解疼痛,到是只要你听我的,回去帮你爹爹吊起来,不出一个月,他就能恢复如初,不喊疼了。” 这话一出,云锦,虎子,周能都诧异。 尤其是虎子,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吊?吊起来不是更疼吗?” 安茜轻笑了一声,来到门口,做了个示范:“就是这样吊着,脚朝天勾着门板,头朝下,这样可以拉伸身体。” 看着她专注的样子,云锦目光再一次停留在她的身上,舍不得转移。 安茜从门板上放下脚,对着那男人道:“对了贵姓?不知道刚刚我的动作你能不能做?” 男子弯手作揖:“我叫周能,你刚刚的动作我有点困难,毕竟这腰太疼了,使不上力根本上不去。” 安茜看了一眼虎子,也在犯难:“你家里可还有其他人?” “有一个眼瞎的奶奶需要照顾。” 这一听,安茜觉得他们太惨了些,正在安茜想办法之时,虎子说话了。 “姐姐不用为难,我会找邻居帮忙,用绳子勾住爹爹的脚,把他吊上去。” “聪明”安茜满意的摸了摸他的头,看着他那露出的大拇指,不由想起秦安,瞬间觉得这家人太可怜,想帮帮他们,毕竟云锦说了他们打更只能换五文钱。 “周叔,以后我叫你周叔!你这病不能在用肩膀挑东西,搬东西了,这是日月累计被压伤的,要是不按照我的方法调理,以后会不能行走。” 安茜没跟他开玩笑,这一听周能急了:“可是,要是不搬货,我就没收入,我娘,我儿子……”。 说着他不由抹泪,安茜灵机一动:“要不这样,这几天我镇上的铺面要开业,你帮我守着铺面,每个月给你十两银子,供三餐供住,你看可行?” 十两? 周能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他帮人家卸货,一天到晚也就是三十文供一顿饭,这啥也不干,帮卖东西就有十两,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这太多了!什么也不干就这么多钱。” 周能犹豫不决,他怕人家可怜他故意帮他。 “可是只有这份工作适合你,毕竟你的腰,钱不多,毕竟你做的事还有很多。” 安茜越发觉得这男人淳朴,没啥坏心思,她看人一向很准,这店铺交给他,她也放心,更何况这个叫虎子的男孩她也喜欢。 最后在安茜的劝说下,男人思来想去同意了,说只有八两,不供三餐,安茜执拗不过,也答应了他们。 送走了这两人,安茜心情不错,正好急着找合适的人,没想到云锦就给她带来了。 云锦却闷闷地,这丫头啥时候租的铺面他怎么不知道? 看着他立在自己房间里不出去,安茜便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不就是铺面的事,我今天白天租的,正好那商铺在繁华地段,人流量又大,关键还只要四十五两所以我就租了。” 云锦无奈:“你应该跟我商量一下,太冲动了,万一受骗了怎么办?怪不得你今天支出六百两银子。” 安茜没好气的冷笑:“为何跟你商量?你不也没跟我商量,就带回来了一个未婚妻,更何况你已经不是我相公了,我累了,想睡觉。” 云锦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说?未婚妻的事他始料未及,要不是失忆他不会这样。 看着她态度如此坚决,满眼疲惫,云锦不忍,小声道:“早点休息。” 退出屋子,安茜倒在床上,吹灭蜡烛,却辗转反侧,没有了他的床,如同人间炼狱。 有时候她在想,那个女人到底有多好?他竟然爱到要跟她马上和离,甚至不带挽留,后来她才渐渐明了,他啊!想报仇,除了那未婚妻能帮她,便没了人。 而她只是一个平民,就连赚钱活着都那么吃力。 …… 第163章 暗杀,云锦中箭 第二天,天刚亮,安茜便匆匆梳洗好吃了个早点就朝着铺子里赶去,正好碰到月如画,月如画也好奇她的铺子,就跟着一起去了。 到了店铺,她看到了周能,这汉子来的可真早啊! “早,周叔。” “东家,早,今天我来帮你打扫,不算工钱。” 周能说着,黑漆漆的脸笑的有些羞涩,他弓着腰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安茜笑道:“工钱也给,但是你别太拘束,我又不是鬼。” “嘿嘿!好的东家。” 打开门,几个人把铺子收拾打扫了一翻,安茜便招呼着他们先回去,顺便还取了一两银子给周能,让他买点好吃的带回去给虎子吃,无奈他就是不要。 安茜执拗不过,匆匆的从空间取出些水果,大米,牛奶让他带回去。 空间的事她不能让他们知道,便撒谎称,是她昨天带来的,一直搁着柜子里。 好不容易把月如画支走,她才借着月光从空间取出东西,顺便把超市的货架也一并搬下来,摆好,商品也摆好了,空间充值的积分也差不多用完,安茜寻思着等这一批货卖走,找的钱又能充值积分。 她打算过二天在开业,否则让人怀疑,毕竟这东西可是一夜之间有的,搞不好人家以为她有什么魔法。 安茜看着这超市,嘴角上扬,这新鲜的商业模式来到这里定然掀起轩然大波,她都能看到钱呼啦啦的朝着她砸来。 把店铺门一关,就看到云锦,她还奇了怪了,昨天吃饭的时候明明让他们驾着马车先走的,不知道为何这男人竟然还在这里? “你咋还在这里,没回去?” 云锦气不打一处来,想起她只让月如画留下,不让自己,心里就堵得慌。 “怎么?这么快就不需要我了。” 安茜讥笑一声:“我是怕你那未婚妻见你好久不回去着急,得了,你爱咋滴就咋滴,我也管不着。” 看她这爱理不理的态度,他就知道她对自己误会有多深。 安茜越过他,打算回去好好休息,昨夜算了一夜的账又帮周能看病,捣鼓的她一夜未眠,今天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可以睡个好觉。 刚走出两步,一个黑色的暗器朝着她逼近。 “茜儿,小心”。 云锦连忙拽住她的手,把他紧紧地护在怀里,暗器被躲过,紧接着一堆弓箭朝着他们射杀过来。 剑锋凌厉,让人始料未及。 “你放开我,你这样会受伤的。” 安茜挣扎着,不想被他护在怀里,她有自保的能力。 “别动,这些人是冲着你来的。” 他的声音沙哑,眸子盯着不远处的房顶上,一只手护着她,一只手挥打着那些箭。 “你疯了,这样用手去挡,螳臂当车。” 安茜微怒,挣开他的怀抱。 “小心”他扑在她的身上,那根箭刺穿他的肩头。 安茜大惊失色,看着他的血溢出,心里痛的不行。 “躲在那里别动”。 云锦脸色微沉,抱住她,把她放在桌子后面,整个人朝着房顶上飞去。 十多个黑衣人手中的长箭被云锦统统踢飞,连带着几人也被踢下房顶,安茜见没了弓箭,连忙朝着地上的几个黑衣人杀去。 黑衣人翻身起来,把她围的团团转,一个过肩摔,一个倒挂金钩,猴子捞月,几个黑衣人就这样被她踹翻,安茜拿过一边捆东西的绳索,把几人手脚捆在一起。 而房顶的云锦也把那七八个杀手解决完,飞身而下,肩膀还在流血。 “喂!云锦,快过来,你受伤了”。 安茜满脸焦急,一双水眸紧紧盯着他的肩头。 “无碍,等下处理。” 云锦话落,直接走了过来,一脚踹在几个男子身上,把他们面巾一扯,如鬼魅般的声音响起:“说,谁派你们来的,找死。” 几个黑衣男子瞪着他,不说话,不一会儿就咬毒自尽。 安茜吓了一跳,她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自杀的死士。 云锦从他们身上搜了一通,看到了一枚金牌。 他眸子瞬间冰冷,周遭气息冷到极致,握住那枚金牌的手一紧。 那个男人,果然恶毒,他已经答应休了茜儿,却没想到他还是要置茜儿以死地。 看来不尽快成亲,茜儿还会有危险。 安茜看到他不在说话,气息不稳,便问道:“你可知,这些人为何要来杀我?” 云锦摇摇头:“无论什么原因,他竟然对你动了杀意,那么,我就该还他一份大礼。” “你知道是谁?” 云锦并没有瞒她,点了点头道:“茜儿,这事交给我好了,你别管。” 安茜也没墨迹,看着他肩头上的血,还有那箭,她就觉得难受。 “走,回家包扎伤口。” 话落,忍不住,那泪水就这样涌了出来,她连忙转身,不想让他看到。 云锦看到了她眼角的泪,有些措手不及,看来她还是关心自己的。 回到客栈,安茜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漠神色,示意云锦坐在床上,她吸了一口气。 “我要给你拔出箭,据我刚刚看到的那箭,那可是四轮的,拔出来的时候肯定会把你的肉带出,你如果受不了尽管叫出来。” 云锦点点头:“放心!你尽管拔。” 安茜的手有些颤抖,深吸一口气,她的手刚碰到弓箭就看到他蹙起眉头,不由心口一紧。 “我唤哒哒出来给你输送点灵力。” “别,不用浪费它的灵力,我能忍住。” 听他这样说,安茜握住弓箭,快,狠,准,随着弓箭被拔出,连带着他的皮肉也被翻出,他硬是没啃一声,额头上早已经青筋暴起,汗水渗了出来。 安茜莫名心一酸,这男人太坚强了,如果不是他,这根弓箭就会射在她的身上。 她拿过酒精,快速的倒在他的伤口处消毒,此刻她能听到他痛的闷哼一声,安茜帮他把伤口缝好,又上好药,包扎好,再也忍不住,泪水滴了下来。 云锦抬起头,正好对上她的眼睛,那滴泪好巧不巧滴入他的嘴唇,他伸出舌头,把那滴泪卷进嘴里,略带苦涩,咸咸的。 “好吃。” 他轻声说道,这话彻底把安茜逗笑。 “喂!云锦,我真是服你了,现在还能说出这种话,你知不知道,还好那弓箭没毒,否则你就死定了。” 安茜又哭又笑,绝美的脸上布满泪痕,云锦心口一紧,下腹传来一阵燥热,忍住心中的躁动,他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抬起手把她泪水擦干,他笑道:“别哭了,本来眼睛就肿,再哭更肿了。” 安茜心口一跳,连忙后退,云锦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安茜把云锦送走,便也睡下了。 接连二天她都留在镇上,直到把铺面开好,交代清楚,让周能守着,他们才回了洛水镇。 回到家里,田桂香秦安立马迎了上来。 “嫂子。” “茜儿,你终于回来了,这次你带回来的那些肚兜,绣鞋,盖头啥的,有没有给个期限。” 田桂香眉头紧锁,要是有期限这么多,可怎么绣的完。 第164章 摔下马背,云锦惊魂未定 安茜听到她心里所想,便安慰道:“娘,你放心!没期限,钱胖掌柜也给了,这次的货品他相当满意,给我们订了很多,还给了一千两,说,多退少补。” “一,一千两啊!” 田桂香瞪大眼睛,说话也结结巴巴,她这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连秦安也觉得不可思议,对这个嫂子越来越刮目相看,偏偏他那哥哥还休了她。 安茜把钱放在田桂香手中,田桂香宝贝的摸着,却还是让安茜保管,她觉得她拿着心里不安。 云锦回来就被南宫流云给缠上了,她拽着他的手臂,不愿松开。 云锦眸子微冷,脸色极其不好。 “锦哥哥,你带我去骑马,好不好?” 云锦有些烦躁,看了一眼正在和月如画说话的安茜,心里着实闷的慌。 “流云,我累了,要不改天。” 南宫流云听后,黯然神伤,不在说话,看她这样,云锦担心她会闹腾很久,便道:“好!趁着现在天色不早,我带你去。” 这一听,她高兴了,立马跑到屋里,换了一套轻便的服装走了出来。 安茜看了一眼,便直接绕过他,准备离开,却被南宫流云唤住。 “好姐姐,要不你跟月如画哥哥也一起去!正好两匹马。” 安茜摇摇头,有些疲惫:“你们去!我想休息一下。” 月如画看着云锦那眼神,眉头紧锁,这个云锦,真是脚踏两只船,既然这样,今天是个好机会,他必须断了他对茜儿的念头。 说着,他对安茜道:“茜儿,要不我们也去散散心,马上便要启程去京城,正好我们去后山看看有没有珍贵的草药。” 月如画邀请,安茜也不好拒绝,便点了点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云锦肩头上的伤,有些隐隐不安。 就这样安茜进屋换了方便骑马的衣服走了出来,略显紧身的衣服把她完美的身材包裹的格外好,婀娜多姿,前凸后翘,头发被扎成个马尾,格外精神。 这可看呆了月如画,云锦,南宫流云三人。 三人齐齐打量着她,袭粉色的骑马装,简单,腰间配着淡粉色流苏绢花,漏出二条绑的紧紧的细腿,一头青丝仅仅用一根珍珠白色的宽丝带扎起,一个长长的马尾,随风摇曳,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 如一阵风一样轻盈飘忽,像一团红霞一样炫目夺魄,慵懒之意毫不掩饰,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仪态大方,举止投足间平添着一份飘逸,看起来清丽脱俗。 走!”安茜淡漠的声音响起如泉水般让人感觉舒服,月如画率先反应过来,把卸好的马牵来。 纵身一跃跳上马背,对着安茜伸出手。 安茜笑了笑,握住他的手,就这样被他拉到马背。 云锦心中揪痛,眉头紧锁,顾不上什么,也跃上马,一扯,南宫流云便稳稳地在他怀里。 南宫流云眉头紧锁,看看人家月如画对安茜,那叫一个温柔,而自己身后的男人,却不言不语,冷冰冰的,就连上马也不说一声,直接把她拽上去,心里对安茜的恨意增加。 就这样马缓缓而去,南宫流云和云锦一匹马,安茜和月如画一匹。 四个人各有心思,安茜担心云锦的伤,云锦却对月如画如此亲近而顿觉不安。 今天天气异常晴朗,一路上云锦的视线都盯在安茜身上,身怕她一不小心摔了下去。 南宫流云看出安茜不会骑马,便提议道:“要不我跟茜儿姐姐比赛骑马。” “不可。” 话刚落,就遭到云锦拒绝。 安茜不想领他情,来了兴致:“好啊!我也想看看这马怎么骑?” 南宫流云眼中的算计一闪而过:“我们来比比,输的人必须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好,可以。” 月如画担忧道:“茜儿你不是不会骑马吗?” “是不会,可我学得快。” 南宫流云嘴角勾起,她到有些拭目以待。 “那好,茜姐姐,我们开始了。” 随着云锦,月如画跳下,南宫流云大喊一声“驾,马快速的朝着前面跑去,紧接着安茜也拉紧缰绳,拍了一下马背,马飞奔而去。 看着马跑了一大截,云锦心口一紧,连忙运用轻功跟上。 在后面一边追赶一边说茜儿你慢点,你不会骑马。” 安茜心里堵着气,不想理他,使劲的向前跑去。 马越跑越快,就在云锦快要追到安茜的时候,安茜的马一下子失控。 安茜吓得不知所措,眼看着要甩下山崖,她大声喊道“救我,救我……”。 云锦,月如画见状,大惊失色,尤其云锦,从看到她马失控的那一刻起紧张的快要窒息,他加快运功,一边安抚着安茜。 “茜儿不要紧张,稳住,我马上就来,实在不行跳下马,我来接住你。” 就在安茜准备摔下山崖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安茜直接从马背跳下,云锦飞身而起,抱住她掉下的身体,在草地上滚了好久才停下来。 而月如画趁机踏在马背上,拉住缰绳,使马停下。 安茜已经吓得不行了,直到落在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听到云锦落地闷哼的一声,安茜回过神看到身下的云锦,一下子惊跳起来,他身上可是有伤的。 这一刻安茜再也淡定不了,直接急了哭道:“云锦,你没事!你怎么样?” 一边问一边用手去摸他的后背,肩膀,那里溢出血丝,云锦疼的满头大汗:“我没事,不要担心”。 本来还处在兴奋中的南宫流云,这下急了,连忙翻身下马,直接来到他们的身前。 安茜不信,连忙翻过他的后背,后背已经被石子弄的血肉模糊,一颗颗石子还静静的躺在血肉里,加上之前肩头的伤裂开,那些血,更加让人触目惊心。 安茜心疼的哭道“你怎么这么笨,为了我不值得的,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云锦心疼的帮她把泪水擦干说道“我没事的,你不要哭,真的不”。 看到这一幕,南宫流云握住拳头,连忙跑上前,把安茜一推,让云锦在自己的怀里。 她哭道:“锦哥哥,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让她比赛,你也不会这样。” 安茜失落的背过身,把泪水擦干,这两人看起来有些刺眼。 云锦摇摇头:“好了,我没事。” “茜儿,你没事!” 月如画在她身后轻声询问,安茜回头:“我没事,走!回去帮他治伤。” “好”月如画心中划过淡淡的愁绪,久消不散。 回到家里,安茜撕开云锦的衣服,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后背,还有那箭伤,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安茜用钳子烧火后把他后背的小石子一颗颗取出来,他竟然一声未吭,南宫流云心疼的看着他,紧紧的拉着他的手,却被云锦抽回。 第165章 云澈,再次相见,恨意不减 他的抗拒,南宫流云知道,却不好发泄,眼中迸发着杀意,这女人留不得。 一切处理完毕,安茜收拾着东西。 南宫流云急的马上站起来问安茜“姐姐,锦哥哥没事!” 看到云锦灼灼地眼神,安茜不自觉的脸一红,淡漠道:“你放心!他没事了,最近几天就不要让他经常下床走动,也不要着水,不然伤口会感染的,这里有瓶消炎的药,一天三次都要拆开纱布抹药,切记不要吃麻辣酱油等刺激的食物,以免留下疤痕,我还有要事就先出去了,你伺候他好好休息一下。 南宫流云说道“好,你去忙。 退出房间,安茜忍不住,站在月光下的桂花树下黯然泪下。 而月如画就站在窗前,满眼心疼之色,俊美的脸透着疲惫。 夜深人静,借着月光,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 他再也移不开眼睛,蹲下,手抚摸她的秀发,温柔触碰。 她秀眉如柳弯,眼眸紧闭,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鼻子小巧,高高的挺着,樱唇不点即红,肌肤似雪般白嫩,就像婴儿般睡得安静祥和,云锦低下头轻轻的吻在她的额头。 “茜儿,我爱你,很爱很爱。” 安茜婴宁的嘟囔了一声,换了个动作继续睡,看着她那孩子气般可爱的样子,云锦嘴角勾起,终于笑了。 过了大概两三天,绣缘坊的房子已经建了一个框架,田桂香也带着绣娘们开始上手,云锦的伤搭配着哒哒的灵力,恢复的很快。 京城里赤影的急件传来,云锦再也顾不得许多,带着安茜,月如画,南宫流云上路。 一张马车,安茜,流云坐在里面,两人相对无言,马车外,云锦,月如画坐在外面,各有所思。 看着安茜闭目养神,南宫流云眼角划过一丝杀意,转瞬即逝。 稳定心神,她轻声道:“姐姐你睡了没?” 姐姐? 安茜自嘲一笑,这怎么听怎么刺耳。 默然睁开眼睛,她问道:“没睡,有何事?” 南宫流云温柔的看着她,声音如同泉水一般好听,“姐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不知姐姐可否如实回答?” “问!”安茜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你是不是喜欢云锦?” 这话问的直接,到让安茜措手不及,她也没否认,直接道:“我和他经历了那么多,要说不喜欢那是不可能的。” 果然,南宫流云不在说话,安茜看向她,猜不出她此刻所想,更听不到她的心声,自从中毒痊愈后,她的读心术经常性失效,只有少数时候才听得到。 气氛尴尬,有些诡异,狭窄的空间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安茜知道她生气,也不想解释,只道:“我虽然喜欢他,可是既然他爱的人是你,那我自然不会越矩,所以你放心!” 南宫流云握住拳头,心犹如滴血,本想放了这女人,无奈,她心思在他的身上,这样,便留不得。 可是,此刻还不是动手的时刻,她想借刀杀人。 三人走了三天终于到了京城,安茜一直知道云锦身份金贵,却以为是个将军,直到在路上,南宫流云才告诉她真相。 摄政王,还是天乾的战神,那个原主记忆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不近人情的冷血王爷。 刚到京城门口,云锦看向安茜那张俏丽的脸,便觉得不安,要是被云澈知道,那就完蛋了。 “茜儿,你的容貌易容一下。” 安茜点点头,在马车里化起了妆,她穿的衣服本就是粗布衣裳,又配上一个简单的发髻,把脸用空间超市买的暗色bb霜一抹,点上少许麻子,看起来平淡无奇,还有些丑。 安茜走了下来,整个人改头换面,别说是云锦,就是南宫流云也诧异。 把南宫流云送回府,云锦便带着安茜,月如画直接进宫。 刚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云锦掏出金牌,侍卫这才放行。 正当他们踏入皇宫之时,云澈唤住了他们。 “站住。” 熟悉的声音,让安茜心攸的一紧,这个男人的声音太熟悉,虽然他之前救过云澈,却最后还是把他打下悬崖,这份仇恨,至今她都记在心里。 握住拳头,稳定情绪,她缩在云锦的身后,低着头。 云锦回头,恭敬道:“齐王殿下安好。” “起来!” 云澈看向云锦,眉头蹙起,又是这个人,他的眸子转向旁边的月如画,安茜,尤其是看到安茜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停了很久。 这女人给他的感觉很熟悉,似曾相识。 感受到他的目光,安茜有些慌乱。 “抬起头来我看看。” 安茜抬头,对上他那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并没有丝毫慌乱。 云澈眉头蹙起,失望在心头蔓延,他还以为这女人像茜儿,因为她的气息跟茜儿一模一样,不曾想不及她万分之一。 云锦挡在安茜身前,恭敬出声:“齐王,这是我的婢女,虽其貌不扬,医术还不错,所以我特意带她来给皇上一看。” 云澈寻思了一下,他的毒,这天下恐怕无人能解,就凭这样一个丑女,能有多大本事。 “好,去!” “是,谢齐王殿下。” 云锦带着安茜,月如画朝着皇上寝宫走去,而云澈的目光却在安茜,云锦身上徘徊,这两人可疑。 他拍拍手,冷声道:“来人。” 青奎从旁边走了出来,恭敬作揖:“王爷。” “去查一下刚刚那三个人的身份。” “是”话落,青奎闪身一跃,消失的无影无踪。 皇帝寝宫 皇上还在沉睡,月如画探了脉,眉头紧蹙,许久后才道:“这不是病,这是中毒了。” 云锦了然,握住拳头,冷声道:“我早猜到了,云澈早就觊觎这皇位,而我是他最大的阻碍,除了我,他没有后顾之忧,自然就要除了我父皇。” 看着他满眼的失望,加之流露出的悲痛之色,安茜有些不忍,撇过头,轻声道:“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让你恢复记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痛苦面对。” “茜儿,别这样说,如果不恢复记忆我便永远不知道自己是秦贺,和你有那么一段美好的故事。” 月如画看着他真情流露,便打断他的话:“好了,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还是说正事要紧。” 话落他看向安茜:“茜儿你来看看你有没有见过这种毒。” 安茜忙走上前,探了过去,这一探,她也摇摇头。 “这毒我从未见过,不似其他毒性的强烈,却深入肺腑,看来皇上中毒大概五六年之久,不一击毙命,却比鹤顶红还要恐怖。” 月如画点点头:“这毒汇合了三十种以上的毒物制作而成,里面包含了毒蛇,毒蝎子,毒蜘蛛等毒性霸道的动物,只是用量极小,所以不会一击毙命,却也能慢慢侵蚀身体,甚至能把骨髓分解。” “太恶毒了。” 云锦气的脸色铁青,整个人恐怖至极。 安茜再一次问道:“此毒可能解。” 月如画摇摇头:“无药可救,除了龙葵。” 龙葵? 猛然抬头,安茜嘴角有些打颤:“龙葵已经被我吃了,再也没有了。” “是,仅此一颗。” 这话一落,云锦再也忍不住,一拳锤在在墙上,鲜血淋漓。 安茜惊呼一声,连忙走过去,心疼的按着他的手。 “你现在激动有什么用?我答应你,绝对把皇上救好。” 话落,她从空间唤出哒哒。 哒哒打着哈欠,在她肩头转悠。 “哒哒,你去看看床上的人还能不能救?” “好了,主人。” 第166章 安茜被绑,得知真相 说着他摇摇头,扑闪着翅膀落在皇帝的脑门上,结果可想而知。 哒哒的灵力只能缓解他一段时间,如果清除不了毒素,那皇帝就无力回天。 看好了皇上,云锦带着安茜,月如画本来想直接去他府邸,却担心身份被识破,便去了自己以前买的小宅子。 那宅子除了赤影,谁都不知道。 赤影已经把所有东西准备好,安茜回到宅子便洗了澡,把身上的妆容一洗,在换上赤影准备的纱裙,这一出来,三个男人眼睛都直了。 “哇塞!王妃果真倾国倾城啊!” 这话一出,安茜冷笑:“打住,我已经不是你们王妃了。” 云锦一听,眉头紧锁的,看向赤影,眸子警告,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 “看什么看?还不去准备吃的。” 赤影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好,属下这就去,谁叫王妃这么好看。” “还说……” 云锦一脚踹在他的屁股,赤影拍拍屁股,朝着外面跑去。 月如画转移视线,走向桌子前,抬起上面的茶水一口饮尽。 吃了饭,赤影说南宫家主有请。 云锦便直接去了南宫家,他也正好有事找他。 书房,南宫家主坐在书桌前,一看到云锦,便抬起头,开门见山:“王爷答应我的事可还记得?” “我自然记得,但是南宫大人忘记了。” 云锦语气微怒,握住金牌的手一紧。 “你什么意思?” “南宫大人好算计,表面上把解药交给我,背地里又派杀手刺杀,你当真以为我这么蠢。” 南宫大人不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可从来没有派过杀手。” 云锦把手中的金牌丢在他的案几前,冷声道:“南宫大人,事到如今,你还不敢承认,你当真以为我好欺负。” 捡起地上的金牌,南宫家主若有所思,这金牌是他留给流云的,不曾想竟然被她用来调拨杀手,他这个女儿啊!就是沉不住气,他都说了,他有办法逼云锦就范,她还是不相信。 “怎么承认呢?若有下次,我绝不客气。” 云锦低吼出声,整个人气势惊人。 听着他那拔高的声音,南宫大人暴怒:“放肆,云锦,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一个平民,我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那个女人本就该死,她的命是我救的,我有权让她死。” “哼!南宫大人知道用权利压人了,要不是看在茜儿没事的份上,今天我定要踏平南宫府。” 云锦丝毫不畏惧,气势不减,如同帝王一般,那种气度,风华,就是南宫大人也自叹不如。 气氛诡异,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两人,就这样站在那里,丝毫不退让。 “爹,你别生气,锦哥哥马上就是你的女婿了,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 南宫流云的声音传来,她一身鹅黄色的纱裙随风摇曳,娇媚的脸上浮现出慌乱,她大步走了过来,拉住云锦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在说话。 看着她这个女儿迫不及待的样子,南宫家主就知道,女儿大了,想飞了,她的心思,他又岂会不知。 只可惜眼前的男人早已经不爱她,不知道他答应他们的婚事是好是坏。 思来想去,他还是平复心情:“好了,既然你们都回来了,就把婚事定一下,省的夜长梦多,不知道王爷如何想?” 南宫流云一听,娇羞的脸红了,她低着头等待他的话。 云锦冷声道:“成亲的事自然逃不了,毕竟我答应过你们,只是我还有一个条件。” “还有条件,云锦你别得寸进尺。” 南宫家主平复的心,瞬间一沉,冷声道。 云锦也不怕他,直接出声:“要成亲可以,你们任何人不能去找安茜麻烦,徜若她出事,那我誓不罢休。” 南宫流云隐藏了眼中的杀意,用微笑取而代之。 “爹爹,你就答应他!” “好”南宫家主点点头,反正两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那个女人也不足为惧,他没必要跟一个村姑计较。 云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他和南宫流云的婚事也定下来。 南宫大人怕他反悔,直接把婚事提前到三天后。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事,他回到家,家里只有月如画,不见安茜踪影,而月如画以为她赶路累了,在床上歇息,也没去打扰。 床上空无一人,到有一封书信。 云锦打开书信,上面写道:“要救人,交出月如画,让月如画来太乙山见我。” “怎么样?” 月如画忙问道,云锦把信递给他,眸子凌厉:“还不是你惹得情债,看看这个字迹,这语气一看就是那女人。” “喜欢你的除了南宫莫云,还能有谁?” 月如画看着那熟悉的字迹,脸色暗沉,手上的纸瞬间被粉碎。 “这次你若是还护着她,我连你都不会放过。” 话落,云锦甩甩衣袖,朝着外面飞奔而去。 月如画随即也跟了上去,这个女人执念太深,看来是时候清理门户了。 太乙山的悬崖峭壁上 安茜睁开眼睛,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她被倒吊在悬崖上的一颗树上。 这才想起她刚进房间休息,就被迷药给迷昏。 而下方不远处,依旧一身红衣裹身的南宫莫云坐在石头人抚琴,头发随意披肩,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也丝毫掩盖不了她的那丝病容。 琴声传来,有些暴躁,使得那琴声格外刺耳。 “南宫莫云,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云锦面前绑架人,你忘了上次的教训。” 安茜冷冷的声音传来,语气微怒,即使倒吊,也丝毫不影响她此刻的气势。 “咔嚓”一声,琴弦断裂。 南宫莫云起身,抱住琴朝着安茜丢去,她本就有不弱的内力,这一下,更是砸在安茜的肚子上,痛的她天旋地转,那血就这样喷了出来。 “安茜,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今天若是月如画不来,你就死定了。” “你想干嘛?” 南宫莫云轻笑:“我要他娶我,他若不就范,你就死定了。” 安茜莫名好笑,这个女人为爱可真是不择手段。 “南宫莫云,你真是异想天开,别忘了你中了美人泪,即使师傅答应娶你,你跟他也只能远远相看。” 这话一出,南宫莫云暴怒,“你还说,要不是你,我父亲又如何把那解药给你。” “你说什么?那解药是你父亲给的。” 南宫莫云这下来了兴致,“是啊!你不知道!我的姐姐便是南宫流云。” 这下安茜有股不好的预感,她甚至能猜到云锦为了得到那解药付出的条件。 看着安茜脸色煞白,南宫莫云继续道:“对了,我告诉你个秘密。” “其实你以为你男人,不,就是我姐夫为何会轻易答应娶我姐姐,那还不是我父亲提出的条件。” 果然如安茜所料,云锦答应了南宫家的条件才换来了这颗解药。 “什么条件?” “我父亲逼着云锦休了你,然后娶我姐姐,而且日子就定在三天后。” “别说这摄政王,为了你,可真是豁的出去,就连终身大事也愿意陪葬,我该是可怜他了,还是该可怜你。” “哐啷”一声,如同雷击打过一般,安茜下意识地咬住嘴唇,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心痛的无法窒息,她以为他不爱她,所以才答应了和离,不曾想,这一切都是别人的阴谋。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他眼中为何常含泪水? 原来一切都是有口难言,把一切都憋在心里。 第167章 月如画被逼娶妻,自废功力 安茜的喉咙如同梗了一根刺,痛的呼吸都困难,气急攻心,嘴里有咸涩的血腥味,硬被她吞下。 她抬起头,眼神凌厉:“南宫莫云,我劝你马上放了我。” “放你,等月如画来了再说,哈哈……”。 她狂笑出声,笑声随风而逝,看起来落寞,还有些狰狞。 “贱人,拿命来”。 冰冷的声音,如同魑魅,让人心惊肉跳,随即一把长剑,剑锋凌厉的朝着南宫莫云刺来。 安茜抬起头,满眼蓄泪,那一身白衣,墨发摇曳,拥有绝美风姿,气势强大,有着帝王般君临天下气质的男人,普天之下,除了云锦,又还有谁? 他来了,他总是第一时间来保护他,这样的男人,她又如何拱手相让? 南宫莫云始料未及,频频后退,厉声呵斥:“摄政王殿下,你要是敢把剑刺进我得身体,那你的女人便会掉下悬崖,摔个粉碎。” 果然她抬起手,吹响口哨,隐藏在四处的黑衣人立马对着风中摇摇欲坠的安茜发射暗器。 云锦收回长剑,漂浮在天空,看着安茜,心里痛的窒息,却还是佯装镇定,冷声道:“南宫莫云,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嘛?我的要求很简单,我要月如画娶我为妻,他人呢?” 南宫莫云看向四周,没有月如画的身影,心中感慨,美人泪发作,痛的她揪起眉头。 云锦满脸不耐烦,冷声道:“他不会来了。” “不可能,他一定会来,因为他在乎这个贱人。” 果然,她的话一落,月如画便飞身而下。 “南宫莫云,你竟然如此执迷不悟。” 冷冷的声音,再也没有以前的温文尔雅,他站在那里,背手而立,衣袂飘飘,好看的脸上布满怒意。 南宫莫云一喜,猛然抬头,对着他轻笑出声:“师兄,你来了,我就说你会来的。” “南宫莫云,放了茜儿。” 一听安茜,她就气急,“不可能,除非你答应三日后娶我,我要跟姐姐一起成亲。” “如果我不呢?” 月如画脸上的耐心化为疲惫,他的声音隐忍着怒气。 南宫莫云怒了,冷声道:“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只有让她陪葬,反正我也要死了。” 话落,那些如雨般的暗器朝着安茜飞来,云锦心口一窒,脚步虚晃,他连忙飞身上前,挡住安茜身前的暗器。 “住手”,月如画一声呵斥。 果然那暗器如同听命于他一般,都朝着悬崖下落下。 “师兄你答应了。” 月如画闭上眼睛,温润如玉的脸上浮现出无奈,“好,我答应你。” “不要,师傅。” 安茜痛吼出声,对底下的女人恨极了。 看到月如画松口,南宫莫云终于展颜一笑,片刻后她似乎想到什么? 再一次冷笑出声:“师兄,你说的话我可不信,除非……”。 “除非什么?”毫无感情的话,让南宫莫云蹙起眉头。 “除非你自废内力,不然我可管不住你”。 月如画闭上眼睛,隐忍怒气,“好,既然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 “不要,云锦,救师傅。” 安茜嘶吼出声,云锦根本来不及,月如画想也没想,直接拍在自己头上,瞬间他的脸开始扭曲,不一会儿,整个人就软了下来,头上大汗淋漓,弯腰杵在那里。 云锦诧异,没想到月如画对茜儿的感情竟然这么深了,深的让他措手不及,看着安茜那痛不欲生的样子,他也不好受。 安茜此刻恨死了自己,要不是自己大意,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师兄为了这个贱人可真是煞费苦心,真叫我心痛,好了,三日后记得来南宫府迎娶我,我要跟姐姐一起出嫁。” 话落她拍拍手,安茜的绳索断裂,就这样掉了下去,云锦见状,飞身抱住了她。 安茜落在他怀里的那一刻,终于憋不住,小声抽泣,她好没用,害的师傅和云锦为了她,被迫娶自己不爱的人。 “茜儿,别哭,你师傅也是迫不得已,牺牲他的幸福救了你,这也是值得的。” 云锦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她,便如此说。 她这样一说,安茜哭的更大声,“对不起,我没用,我太没用了,要不是我,你们也不会这样。” “三日后,你大婚,我……”。 “你知道呢?” 云锦叹了一口气,他本想一直瞒着她,不曾想还是被她知道。 “他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云锦,你是不是笃定了我一辈子都不知道。” 安茜嘶吼出声,双手锤着他的胸膛。 “对不起。” 月如画看到她们稳稳落在悬崖上,这才放松开,却还是支持不住,单膝跪在地上。 安茜见状,那还顾得了这么多,连忙朝着月如画跑去。 “师傅,师傅你怎么样呢?” “内力被废会如何?你们到是说话啊!” 月如画摇摇头,“我没事,你别急,内力没了,以后就不能保护你了,对生命没有威胁。” “不要,师傅,你为什么这么笨?偏偏要答应她,这下好了,你要娶那毒妇,又没有了武功,到时候变成待宰羔羊,你就只能任由她欺负了。” 安茜满脸都是泪痕,娇媚的脸上有了不一样的神采,楚楚可怜的样子更加可爱。 云锦冷着脸站在一边,不知道该如何安抚? “好了,不哭了,这事因我而起,肯定要因我结束。” 扶起月如画,三人这才回了家。 夜幕降临,安茜辗转反侧,再也睡不着,脑海里想的都是云锦娶南宫莫云的事,起身合衣朝着外面走去。 今夜的月亮很漂亮,弯弯的,旁边还闪烁着很多星星。 在那屋檐上,安茜看到了云锦那落寞的身体,月光下,他一身白衣胜雪,月光打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渡上一层光。 安茜不想打扰他,转身朝着屋里走去,却被一双手给抱住,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呼吸在她颈间晕绕。 熟悉的气息,痒酥酥的感觉,安茜下意识地缩着脖子,却听他沙哑出声:“茜儿,别动,让我最后抱你一次可好。” 他的声音带着深深地失落,眼角却挂着一滴泪,吞了一口口水,把眼泪憋了回去,头在她脖颈处摩擦。 安茜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心里难过,许久后才道:“三日后,你能不能不要娶南宫莫云?” “不可以,南宫家不好对付,尤其父皇昏迷,我无实权。” 他的声音疲惫,整个人开始哽咽。 “不行,你不能娶她,如果你娶了她,我和你这辈子就再无回旋的余地。” 安茜语气坚决,她崇尚的一直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他执意娶她,那无论是什么原因她都不接受。 “茜儿,都到这一刻了,你为何还是不理解我?” “你明明知道我很爱你,你还要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如果这一辈子我跟你都不能在一起?那我还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安茜握住拳头,一把挣开他的怀抱,冷冷地看着他:“那你的意思呢?你的意思是你不但要娶她?还要娶我?你想让我做妾?我告诉你云锦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云锦被她的态度激怒,忍住怒气,想跟她好好解释:“茜儿,你就不能等等我,我知道你不想做妾,等时机成熟,我便带你远走高飞。” “远走高飞,你想的轻松,我看你不是想远走高飞,而是就是想娶那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以前本来就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感情?” “你简直无理取闹。” 安茜冷哼一声,“哼!被我猜中了!你明明就有私心想娶她,好,那你就娶她!娶了她,我们就永远不可能,你自己看着办。” 第168章 祝你不孕不育,子孙满堂 安茜话落,不等他说话,直接走了进去,关上门,暗暗抽泣。 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定要娶南宫流云?如果是为了那药,现在她好了,完全可以带她远走高飞,那南宫家难道还能杀人不成? 云锦在门外站了许久,伸出手,想推开门,却终究忍住。 转身,整个人伴着夜色消失在天空之中。 这三天,安茜没有见到云锦,而月如画却装作若无其事,该干嘛就干嘛。 三天后,安茜是被一阵锣鼓给吵醒的,她甚至都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睁开眼睛,看着那粉色的纱帐,双目呆滞,忽然想到什么,她立马翻身坐起,匆匆的朝着外面跑去。 果然,云锦,月如画都不在,心里堵塞,埂的慌,她朝着外面跑去。 在京城最繁荣的街道上,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停在南宫府门口,锣鼓喧天。 为首的是两匹枣红色的马,马上骑着两个不相上下,身材修长,墨发披肩的男子,他们长相俊美,脸上没有丝毫笑容,冷冷的,即使穿着红色袍子,也依然看不出一丝喜庆之色。 马的身后是长长的队伍,还有两顶红色花轿,只是一所花轿八人抬,一所花轿四人抬。 一看就知道身份的尊贵,毕竟这可是南宫家嫁女儿,一个嫡女,一个庶女,双喜临门。 安茜就站在两匹马的前面,冷冷的瞪着马上的其中一个俊美男子。 云锦不曾想到她会来,还是抢婚,这一幕似曾相识,当时他也抢过婚,同样的情景,不同的场地,不同的心境,两个人都是被逼无奈,忽然他想笑,他和她注定情路坎坷。 今天她来抢婚,他不知道,他应该开心还是难过。 “这女人怎么会来?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 南宫家主的声音有些微怒,看着眼前长相绝美的女人,不由心一沉,这女人比他女儿还要漂亮着好几倍?怪不得云锦忘不了她。 这就是一个祸害。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老匹夫,死瘪三。” 安茜回头,怒视着南宫,这是第一次她忍不住直接飙出脏话。 众人皆惊,云锦蹙眉,月如画温柔的看向她,这才是他喜欢的女子,坚决果断,什么都不怕。 死瘪三? 啥意思? 他满头黑线,可是老匹夫,南宫知道,这是在骂他。 “放肆,来人,把这女人赶出去。” 南宫大人怒吼一声,府里涌出好几个侍卫,朝着安茜逼近。 “我看谁敢动她试试?” 随着云锦一声厉吼,侍卫们停止了脚步,面面相觑,无人敢上前。 南宫怒道:“你什么意思?” “这是我和她的事,我不希望别人插手。” “好,给你时间,马上把她送走,否则……”南宫甩甩衣袖冷哼出声。 云锦这才看向安茜,冷声道:“茜儿,你这是作甚?” 安茜指着那顶豪华的八人大轿道:“我才是你的妻子,你不能娶她。” 众人皆惊,这是公然来南宫府抢亲啊!胆子太大了,南宫家什么人?睚眦必报,她也不怕。 安茜高昂着头,一身白衣,清秀绝艳,微风吹起她的裙带,衣袂飘飘,倾国倾城,此刻她已经褪去乡下小丫头的气势,气势强大,让人无法忽视,还以为是那家权势滔天的大小姐一般。 众人都看好戏的看着她,毕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高调抢亲,而且还是抢南宫小姐的亲。 云锦头疼的按着太阳穴,这丫头今天貌似是闹定了,誓不罢休的样子。 他招招手对着赤影道:“赤影,送小姐回去。” “我不走,你是我的相公,她,你不能娶。” “要我走,好,可以,你和他都要跟我离去。” 她的手指着月如画,拔高声音吼道,因为激动,她白皙的脸染上红昏,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所有光芒都浓罩在她的身上。 月如画无奈道:“茜儿,你别管我,回去!南宫家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我不管,南宫莫云,南宫流云,今天你们的男人我要带走。” 安茜这一声怒吼,让轿子里的两个女人按耐不住,尤其是南宫莫云,直接一身红衣飞出轿子外,她就那样站在那里,一身红色喜服衬托的她有些美艳,脸上没了那病容。 “安茜,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师兄已经答应娶我,你还来这里干嘛?” 握住拳头,南宫莫云厉声呵斥,眼睛的杀意一闪而过。 而南宫流云也伸出手,掀开帘子,表面温柔平静,内心恨之入骨,她甚至都期望她的那好妹妹能把她一掌打死,好解决她的后顾之忧。 安茜冷声道:“南宫莫云,你逼迫我师傅娶你,你才是不要脸,今天我必须带走他。” 看着南宫家涌出好多暗卫,云锦心口不安,冷声道:“安茜,我在跟你说一遍,走,我们已经和离,我娶谁跟你没关系,她才是我要娶的女人。” 顺着他的指尖看去,安茜看到了盖头下南宫流云的那一笑,带着挑衅,带着敌意。 他的话毫无感情,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击打的她站立不住,忍住心口的泛酸,她掏出月如画昨晚送她的鞭子,鞭子打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响彻天际,震得百姓莫名后退。 安茜凄美一笑:“你,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退婚,重新娶我,从此我们隐居山林,子孙绕膝;” “第二,从此我跟你断情决义,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云锦被她的一声,断情决义,男婚女嫁各不相公,击打的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要不是月如画扶住,他真的就栽下来。 许久后,云锦淡漠出声:“茜儿,你别逼我,你明明知道我是有苦衷的。” “我不管,一或者二,任选其一。” 安茜语气坚决,不卑不亢,就这样站在那里,咄咄逼人。 她确实看到他眼中的挣扎和无奈,可是她没办法,在这个朝代娶了她,她和他就真的完蛋了。 安茜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她以为他会选她,不曾想她听到了这辈子都让她后怕的声音。 “我选二。” 冷冷地三个字,很轻很淡,还有挣扎过后的痛苦,这三个字砸在她的心口,让她喘不过气。 那些看戏的伸长了脖子,都在等着看他们的笑话。 而南宫已经气的不行,脸色阴沉,只要他敢说一句不娶,那么他会一网打尽。 安茜握住鞭子,脸色煞白,眼中蓄满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她抬起鞭子,朝着那轿子打去,那长长的鞭子犹如一条蛇一般缠住了那轿子头上的南宫旗帜,鞭子一收,旗帜落下,狠狠地砸在地上。 众人下意识地后退。 云锦眸子闪过悲痛,心中破涛汹涌,他不知道她想干嘛?只知道这次她和他是真的完蛋了。 安茜抬起手,从空间取出匕首,毫不犹豫的在手上一刺,鲜血随即喷出来。 “茜儿,你这是作甚? “不要你管。” 话落,她大手一挥,捡起地上的旗帜写了一句话:“我安茜对天发誓,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祝你,不孕不育,子孙满堂。” 云锦痛彻心扉,再一次问道:“你果真要做的如此绝?” 安茜冷笑一声:“我恭祝南宫小姐跟我的夫君,新婚痛苦,不孕不育,女儿满堂。” 话落,她丢下手中的旗帜,砸在云锦的脚下,转身欲要离去。 第169章 流云变安茜,洞房花烛 似乎是想到什么,她对着月如画道:“师傅,你是要跟我走,还是要娶那女人。” “茜儿,我们走不掉,但是,你相信师傅,师傅马上就来找你,你等我。” 月如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想好了退路,安茜很聪明,立马想到他话中有话。 “好,师傅,我等你。” 话落,她不在看云锦一眼,欲转身离去,背影潇洒,她安茜可以被人嘲讽,可以平庸,但绝不容许被人抛弃。 正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她听到了南宫大人暴怒的声音。 “来人,把这女人给我拿下,胆敢诅咒本大人的女儿,简直该死。” 所有侍卫朝着安茜涌了过来,长剑直指,气势汹汹。 安茜背对着的身体微微一颤,握住拳头,青筋暴起。 云锦大怒,翻身下马,整个身体挡在安茜身前:“南宫,你若是动了她,我誓不罢休。” 轿子里的南宫流云猛然掀开帘子,看向外面,气的抓住花轿两边的帘子。 思来想去,她温柔出声:“爹爹,你饶了她!否则耽误吉时。” 南宫家主这才甩甩衣袖,示意侍卫退下。 …… 而这边,青奎把安茜抢婚的事跟云澈一说,云澈激动不已。 “你是说那女人是易容,其实容貌跟安茜一模一样。” 云澈拔高声音,情绪激动,双眼放光,那女人可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心动过的人,要真是如此,那太好了。 青奎点了点头,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情很奇怪,那几个人的身份都查不到,而且今天那个叫安茜的竟然去南宫府抢婚,属下怀疑,那两人之中,有一人其实是摄政王云锦。” 云锦? 云澈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似笑非笑,“我就觉得上次云锦的死有些太不合常理,现在想想估计他用了一招金蝉脱壳,你继续查,这段期间,绝不要让他再进入皇宫。” “是”青奎退下。 云澈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亭子,嘴角勾起,那女人当真还活着,这如果她没死,那么云锦也会活着。 想到这,他朝着外面走去。 安茜离开了,云锦和月如画的大婚正常举行。 回到住处,安茜唤出锦鲤。 锦鲤:【宿主你找我】 安茜:【锦鲤,这云锦不是我命中注定之人吗?现在他娶了别人,那我任务是不是算失败?】 锦鲤:【需尽快破坏他们的大婚,绝对不能洞房花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洞房花烛? 安茜一想到他和南宫流云在床上,她就气的不行,忍住心里的揪痛,继续询问。 安茜:【如何补救?那可是南宫家,就是云锦都没办法。】 锦鲤:【你可以去商城买两颗粉绿丸,让南宫流云吃下粉色的那颗,你吃下绿色的那颗,这样世人看你们的容貌都会改变,你会变成南宫流云的样子,她会变成你的样子】 安茜:【你的意思是狸猫换太子】 锦鲤:【对,事不宜迟,赶紧下单】 安茜:【那我什么时候能变回我自己本身的样子】 锦鲤:【等你喝下童子尿的那一刻便会变回来】 安茜嘴角抽搐,童子尿,恶不恶心。 锦鲤:【你还等啥,如果不阻止,我保证你活不到明天,自己看你的头】 安茜连忙跑到铜镜前,头顶发出警告的红字:生命值50%,而且还若隐若现。 “妹的,还带这操作”。 安茜暗骂一声,连忙穿着夜行衣朝着外面跑去。 夜幕降临,南宫府里的别苑,灯火通明,红色花随风摇曳,来来往往的侍卫丫鬟,各自忙着手头上的事,前厅的大厅里,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 安茜到的时候也被这府邸吓了一跳,别说这南宫郊外的这府邸还挺大,挺豪华,安茜好不容易钻狗洞进来,还被几刨狗屎弄的满身都是,抬起手臂嗅了嗅,臭的她一阵干呕,也不敢耽误,她摸索着朝着里面走去。 恰巧她听到锦鲤的提示:【宿主,南宫流云就在这间】 安茜一个激灵,看到一丫鬟抬着酒正要进南宫流云屋子,安茜悄悄走过去,直接把人给打晕了丢在看不见人的地方,这才把丫鬟身上的衣服换在自己身上,抬着酒进了屋。 南宫流云盖着红色盖头,坐在床上,看似有些着急。 安茜嘲讽一笑,这女人为了得到云锦可真是不择手段,以前觉得她还是个好人想成全她,此刻她不想成全了。 一是她的命还挺值钱,不想因为放弃任务而灰飞烟灭。 二是这女人并不像她表面想的那么简单,她甚至都在想,上次的刺杀是不是跟她有关系? “小莲,夫君他还在喝酒?”南宫流云温柔的声音响起。 安茜伪装成丫鬟的声音道:“是,姑爷还在陪着客人们喝酒。” 南宫流云觉得她的声音有些奇怪,不由问道:“你的声音?” 安茜蹙眉,主要她没听过那丫鬟说话,所以露出了破绽。 “小莲今天贪杯,多喝了几杯,所以胖子有些不舒服。” “把我的酒拿来。” 南宫流云并没有多想,在这个大好日子里,别说是小莲,就是她也想喝一杯。 安茜把药放进酒里,递到南宫流云身前,她抬起来一口饮尽。 “砰”的一声,整个身体直接倒在床上,安茜那叫一个高兴,蹑手蹑脚地把她身上的衣服拔了,两人互换好衣服,她又吃力的把她丢出狗洞。 然后便气喘吁吁的来到房间里,盖上盖头等着云锦,早知道事情这么顺利,她白天就不该去闹婚礼,人没抢到不说,还闹了那么多笑话。 摸了摸自己并没有变得脸,她有些担心,生怕别人看到的还是自己的脸。 而洞外,青奎暗中观察了很久,看到一个女子被从狗洞塞出来,便马上跳下查看,这一看大喜,这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不就是安茜吗? 他麻溜的扛着南宫流云朝着齐王府飞去。 安茜无聊的坐在床上,头上的凤钗把她的脖子压的好疼,不由把这凤钗取下,仔细打量。 这一看立马爱不释手,她凑近嘴里一咬,差点把她牙齿咯掉,这上面可是镶的珍珠,黄金,这下发了,大概值几百两银子,甚至千两。 把凤钗丢进空间,有把盖头盖在头上。 桌子上的蜡烛燃了一半,发出啧啧的声音,夜越来越晚,安茜打了个哈欠,这男人竟然还没来,不过她有点窃喜,这男人不来,说明心里有她,不想碰南宫流云。 正想着抱头大睡,便听到男子沉稳的脚步声。 安茜一下子睡意全无,打个激灵,坐直身体。 刚想把盖头掀开,就听到月如画的声音。 “南宫莫云,今夜我们分房睡,如果你想活的话,就最好安分守己一些,美人泪发作,你死了我可不会多看你一眼。” 安茜还以为是谁了,敢情这两人洞房还能走错房间。 安茜一把掀开盖头,对上月如画的眼,“怎么是你?” 月如画诧异极了,安茜调笑道:“师傅,你洞房也会走错。” 这熟悉的声音让月如画,如梦初醒,试探性的叫道:“你是茜儿,你怎么这个模样?” 安茜狡黠一笑:“师傅给我保密,我这是易容走进来的。” 正想探个究竟,就听到云锦朝着这边走来。 “好,茜儿多加小心。” 月如画翻窗离去,样子有些滑稽。 第170章 安茜戏耍云锦,相公亲亲 安茜连忙盖上盖头,坐在床上,手足无措。 下一瞬,她看到那熟悉的红色绣鞋,呦的一下,盖头被掀起丢在地上,一张如同冰雕刻的俊颜闯入她的视线。 安茜不由一愣,白天因为生气没好好看他,这下在烛光下,面前的男人,面容绝美,身形修长,红色喜服把他衬托的俊美无双,甚是好看。 眸子狭长,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简直就是妖孽,怪不得南宫流云那女人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他。 她到要看看这男人对南宫流云有没有爱? “相公”。 安茜红着脸娇媚出声。 云锦挑起眉头,眼底散发着寒意,冷声道:“流云,你以后还是叫我云锦! “为什么?我嫁给了你,自然就是你的王妃,理应叫你相公。” 说着她嘴角勾起,起身,抬起酒,递到他的面前。 “喝了这杯合欢酒,从此我们恩爱两不疑。” “呵呵!”云锦讥笑一声,大手一挥,她手中的酒掉落再地,发出清脆的银器掉地的声音。 安茜看着地上的酒,白天的气瞬间烟消云散。 “流云,你知道的,娶你迫不得已,我爱的人只有安茜,等风头过后,希望我们,好聚好散,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来爱你,而我的心已经给了安茜。” 云锦说着,眸子悲痛,安茜能看到他眼中的挣扎。 第一次听到他说真心话,不激动是不可能的,可此刻她扮演的是流云,正好趁机看出他的真心。 “云锦,我不信,你是爱我的,今天是我们的大好日子,我们不谈她,好不好?” 说着她双手攀上他的手臂,却被他挥开。 呦豁!美人在怀,他还能忍,以前的骚样咋不在了? 安茜也不生气,反正挥的是那女人,跟她又没关系,看着桌子上的干果花生,她咽了咽口水,干脆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吃着。 云锦有些诧异,据他对南宫流云的了解,他这样说,她一定会又哭又闹,不曾想不哭不闹,还吃起了东西。 安茜连续吃了好几个,用舌头一舔,便抬起头笑道:“不好意思啊!相公,肚子饿了,你要不要也来点,我给你剥。” 说着她开始剥起了花生,起身,来到他的面前,整个人贴近他。 “啊!张嘴,乖。” 这话一出,云锦满脸阴沉,他后退,并没有吃下那颗花生,而是这样端倪的看着她,漂亮的眸子闪烁其词,这女人怎么越发像极了茜儿? “不吃算了,我吃”。 说着安茜把花生扔到嘴里,吃的津津有味。 看着云锦一脸不解的样子,安茜就知道他再想什么?虽然读心术失效,可是对这男人的了解,她还是懂的。 见他不说话,她也累了,把那绣服一脱就朝着云锦走去。 “流云你这是想干嘛?” 安茜耸耸肩,双手探上去:“帮你脱衣服啊!夜深了,是时候洞房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相公。” 话落,他的手直接去解他的纽扣,云锦连忙把她的手挥开。 “流云,别这样”。 不对,不对,那里不对,这流云性格大变,怎么越来越像安茜性子跳脱。 安茜看他那防备的样子,就知道他定是觉得自己不对劲,便想趁火打劫逗逗他。 “相公,我帮你更衣,我们睡觉好不好?我想看看你有没有胸肌。” 云锦瞪大眼睛,胸肌?怎么这么熟悉? 安茜说着她直接扑上去,把他衣服一扯,露出他白皙的胸膛,她舔了舔嘴唇,道:“相公你身材咋滴这么好,啧啧!怪不得安茜那女人霸占着你不放,不行你今晚必须陪我,改明儿就给你生几个小崽子,一窝也行。” “生下来男的就叫壮壮,女的就叫,珍珍,爱爱,莲莲,你说好不好?你要是不喜欢壮壮这名字,我们就叫旺财,云旺财。” 云锦嘴角抽搐,想笑,又忍住,“流云你到底是怎么呢?性格跟茜儿如出一辙。” 糟了,被发现了,安茜灵机一动。 “还不是因为你眼里只有安茜,所以我便照着她的性子来模仿,你可喜欢。” 说着她一把捧住他的头,嘴嘟起,就这样朝着他亲了过来。 “喂!打住,打住,流云你还是正常一点,我去隔壁房间睡。” 说着他逃跑似的朝着隔壁房间跑去,那叫一个快,跟按了风火轮一般。 “相公,你别跑,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这一吆喝,云锦跑的更快,立马进了客房,关上门。 安茜关上门,捧腹大笑,“哼!跟我斗,谁叫你欺负我,这几天老娘好好整整你。” 而云锦回到屋里,吓得不行,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整个人战战兢兢。 这南宫流云还是正常些好,这跟茜儿一比,简直东施效颦。 而月如画这边,还算顺利,这南宫莫云想跟月如画有亲密动作,可是光想,那美人泪都折磨的她快要死,更别说是去碰月如画。 因此月如画也省了不少事。 齐王府 云澈看到被青奎扛着回来的女人,眉头蹙起,“青奎,让你去探听茜儿的消息,你这是干嘛?” 青奎连声道:“王爷,这就是安茜,我正好去南宫府,看到她被人从狗洞里塞出来,我看了一下,是种了迷药,估摸着明天早上便会醒。” 云澈立马接过她,放在床上,这一看,整个人呆在那里,真是茜儿,他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青奎你去找两个得力的丫鬟来伺候茜儿,把她带来这里的消息隐瞒,谁要是传出去格杀勿论。” 云澈冰冷的声音说着,整个人气势汹汹。 “是,王爷,我这就去。” 随着青奎的离开,云澈再也淡定不了,摸着她的脸,一双眸子再也移动不开。 “茜儿,没想到你又回到我的身边,你可是我的王妃。” …… 安茜夜里睡了一个极好的觉,起床来到铜镜前,额头上的生命值已经100,她那叫一个高兴。 早早地起床,估摸着云锦已经醒了,她走出房门,啧啧!不得不说,这南宫家可真是有钱啊! 这假山,楼阁,亭子,鲜花,草地,可真是应有尽有,池塘里的鱼正在撒欢。 她也没心思去欣赏风景,去客房看看云锦。 这推开门,没那汉子的踪影,估摸着他去找安茜。 果然她刚想出去,就看到云锦风尘仆仆的回来,冷着脸,看起来让人莫名害怕。 “那个,你去哪里呢?” 安茜讨好一笑,却不曾想被他掐住脖子,整个人浑身散发着恐怖气息。 “说,你们把茜儿弄到那去呢?” 安茜一听,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还有点窃喜,敢情这厮找不到她生气了。 “咳咳……” 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他放手。 云锦把她摔在床上,阴沉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说” 安茜好不容易平复了脖子处的难受,这才不紧不慢道:“相公,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她,我可没碰过,我发誓。” “你最好说话算数。” “好了,估摸着她伤心去哪里玩了?走,我们去吃早点。” 说着安茜一把拉住他就朝着外面走去,云锦挥挥衣袖,直接甩开了她的手。 安茜扑了个空,差点踉跄的摔倒,暗暗嘟囔:“这小气鬼,对女人竟然这么不怜惜。” “你说什么?” 他回过头,不耐烦道。 安茜讪讪一笑:“没什么,说相公你好帅,就是估摸着还没开荤。” “开荤?啥意思?” 安茜白眼一翻,好心情的解释道:“就是那个。” “哪个?” “就是我和你的那个……”。 云锦一听,俊脸一红,微怒:“南宫流云,我不知道你为何性格大变,但是我还是要警告你,对你,我不敢兴趣,我心里的位置已经有人了,等合适的机会,我们和离。” 安茜喜上眉梢,却忍住,假装委屈道:“相公,不带这样,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 第171章 安茜大胆示,你到底是谁 南宫流云醒来的时候是震惊的,昨夜喝下了小莲端来的茶,她便昏倒什么都不记得。 而再一次醒来,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丫头,让她慌乱。 “这是哪里?你们是?” 她揉着酸胀的太阳穴问道,心中可谓是七上八下。 “回夫人,这是齐王府。” 丫鬟话刚落,门就被打开,而一身玄衣的云澈走了进来,看到南宫流云,便笑了,那眸子化不开的思念。 “齐王殿下,我怎么在这?” 南宫流云一向不喜欢这个男人,这男人可是他父亲的死对头,对她也充满敌意,这一下看到他朝着自己过来,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却不曾想到,随着他话落,丫头们退出去,而她立即被他抱住,这个吻就这样铺天盖地地覆了过来。 “茜儿,我好想你。” 南宫流云睁大眼睛,想抗拒,无奈被他直接按到在床上,如同失去理智的狼一般啃咬着她,让她完全招架不住。 她用尽全身力气,翻身起来,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却唤不回他的理智,他继续扑了过来,撕扯着她的衣服。 衣服褪尽,仅仅穿着一件红色肚兜,她感觉受到极大的耻辱。 “我,我不是茜儿,齐王,你干嘛?我是南宫流云。” 南宫流云话落,他停止了禽兽的动作,抬起头看着她。 “茜儿,我知道你因为本王把秦贺逼下悬崖的事生气,我可以保证,那是他不小心掉下的,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 南宫流云试探性的问道:“齐王殿下,你说的茜儿是不是安茜?” “你终于承认了,茜儿,这次回来,答应本王,不要离开。” 南宫流云这次算是清楚了,这男人把她当安茜,没想到那安茜跟齐王竟然还有这等关系,想到这里,她立马起身走到铜镜前,这一看还是她自己的脸,不由猜测云澈迫切地想要安茜,得了失心疯。 南宫流云试图解释,无奈每次一说话就被他盯的毛骨悚然。 被啃咬了一番,她再也受不了,恶心的在床上一阵干呕,如果到此刻她还不知道自己掉入安茜的陷阱,落入齐王的怀抱,她就真是太蠢了。 接下来几天,她想尽一切办法出去,却终究被软禁,还好他除了抱着她睡觉,啃咬她,几乎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否则她真是不想活了。 这几天所有人都叫她安夫人,摸着自己的脸她陷入沉思…… 这张脸绝对有问题。 云锦自成亲后便再也找不到安茜,还去南宫府要人,最后无果而归,安茜平白无故消失,彻底激怒了他的理智,而月如画却平静的过分出奇。 他逼问月如画,最后得到的是,安茜不想见他,躲了起来,这让他悬着的心终于放松。 而安茜可过得潇洒,趁着南宫流云不在,她整日无所事事,要么就是去青楼逛一逛,要么就是街上买一大堆东西,把南宫流云攒的那些私房钱统统捐给了灾民。 这天,云锦找安茜无果,便失魂落魄地回来,没想到才几天,这厮找安茜,竟然变得如此疲惫,却还是挡不住那张如玉的脸庞。 一看到他,安茜便笑了,最近她可是把他折磨的够呛。 “相公你回来了,啧啧!你可真好看。” 她眸子狡黠,手摸着下巴,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不得不说,即使他挎着脸,依然好看的不行,仪态好,身材好,长得好。 安茜的目光炙热,在他怔愣之时,手攀上他,整个人如同八爪鱼一般跳在他的身上紧紧抱着,谁让这男人当初抛弃她,她必须好好惩罚一下他,不让她恶心几把,她还不姓安。 对于南宫流云性格大变的事,他开始还觉得是她故意演,此刻他到觉得没那么简单,这女人性格可比安茜还要跳脱,放……荡…… 他冷着,一把推开她,冷声道:“你到底是谁?” 盯着他一张一合漂亮的嘴巴,安茜忍不住一口噙住,还不忘立马退下,狡黠一笑:“你猜?” “你,你要是再敢动手动脚,我保证你后悔。” 云锦吐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慌乱,嘴角的味道他很熟悉,可是她的性格跟安茜大径相庭,他无法确认。 安茜笑道:“相公你希望我是谁?我就是南宫流云啊!” 说着她还不忘对他抛个媚眼,直接围着他转一圈,调皮的用他的头发给他挠痒痒。 紧接着她手摸了一把他的腰,满足道:“相公你这腰不错,某些方面肯定很强。” 她能感受到他全身的肌肉紧绷,也知道他沉着脸,更知道他此刻想一掌劈死她。 “相公,你可别想一掌劈死我,我死了,你的茜儿可就找不到了。” 这话一说,云锦一把扯过她,而安茜也顺势坐在他的腿上,面对他杀人的眸子,她笑的绝美,在他怀里蹭了蹭:“相公,身上可真香,我喜欢。” 云锦眸子微冷,腰绷直,杀气腾腾:“说,茜儿到底去了哪里?” “你吻我,我就告诉你。” 看着他发飙的样子,安茜特别解气。 云锦暴怒,再也忍不住,抬起运功的手,他完全忍无可忍。 安茜一个激灵,完蛋了,惹到他的底线了,想到这里,她直起身来,一把反扑,直接吻在了他的唇上。 云锦如同被雷击打过一般,一动不动。 她的味道跟安茜极其相似,他竟然不反感这个味道。 她到底是谁?长着南宫流云的脸,却有着茜儿的性格,他眼神幽深复杂。 似是在探究,又似在挣扎。 安茜玩上瘾了,继续抱住他的腰,“相公,是不是觉得我似曾相识。” 云锦目光深远地看着她,他眸子如同寒冰,心里却炸开了锅。 “相公是不是在想,我是谁?” 云锦再一次淡定不了,冷声道:“你到底是谁?茜儿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快说。” “嘘!”食指搭在他的唇上,她娇嗔道:“你别对我这么冷,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把安茜交出来,否则我就让她掉入蛇窟,你懂的,天乾的蛇窟一旦掉下,死无葬身之地。” “贱人,原来茜儿真是被你藏起来了。” 一把钳住她的脖子,他青筋暴起,整个人阴沉着脸。 糟了,玩火自焚,可是她咋觉得越来越好玩了。 安茜就这样被他提起,白眼一翻,脚乱蹬,她的手一把揍到他下腹,云锦吃疼,松开了手,额头上疼的青筋暴起。 安茜拼命的呼吸,已经憋红的脸渐渐有了血色,她这才直起身子看向云锦。 “云锦,你是真不想要安茜的命呢?” “她到底在哪里?快说。” 云锦几乎是咆哮的问出这句话,安茜觉得自己把他逼疯了,有些不忍心。 “你要了我,我就告诉你实话。” 她挑眉一笑,对着他抛了一个媚眼。 “你别惹我”。 “我就惹。” 云锦暴怒一把拽住她,直接把她甩在床上,就把她一绑,从外面唤了一条狗进来。 “喂!云锦你什么意思?这狗啥意思?” 安茜看着那狗在舔她的脚,这下不淡定了,虽然现在还是冬天,可马上春天来了,这狗可…… 云锦冷声道:“你猜?我走了,哪哈想清楚就大声叫我。” 看着云锦踏出门,准备关门,那狗的口水在她脸上滴落,她怕了。 “秦贺,你他妈要是敢走出这里,老娘跟你没完没了”。 她恢复了本来的音色,这下云锦怔在那里,猛然回头,安茜惊恐的瞪着他。 第172章 这脸要变回,需要童子尿 “茜儿是你吗?”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明明就是南宫流云的脸啊!而且根本不像易容,他这几天看了好几遍,确认了好几遍,都没易容。 安茜无语:“你要是再不过来把这狗赶出去,以后老娘再也不理你了。” 这声音这语气不是安茜又是谁?他大步走进去,狂喜,手情不自禁地颤抖。 “旺财你出去。” 听着他叫这狗旺财,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妈的就是侮辱我,我才说给你生个旺财小崽子,你就弄个旺财来。”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云锦瞬间整个人豁然开朗,匆匆地把她绳索解开,再也顾不上许多,直接抱住她,亲,还是亲。 安茜喘不过气,懊恼道:“你属狗的啊!啃的我疼死了,你这土匪,快让我起来,我不行了。” 云锦终于放开她,看着她这张脸好笑道:“你咋变成这般模样了,看着瘆得慌。” “还不是因为你,硬要娶那女人,害得我用了一百两买了那易容的药。” “一百两啊啊!那可是我的命,不过还好,变成了这女人,我的本钱也回来了。” 云锦看着她,温柔笑道:“茜儿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怪不得性格大变,南宫流云呢?” “她被我从狗洞丢出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呢?” 狗洞?云锦嘴角抽搐,这丫头胆子可太大了。 正在之时,赤影在门外唤道:“主子,属下终于查到王妃的踪迹了。” “在哪里?”安茜率先问道。 赤影看了一眼云锦,见他点头,便道:“在齐王府,他被齐王带走了。” “好,我知道了,退下!” 这下安茜笑了,笑的那叫一个好看。 “茜儿,看来你我的身份被云澈发现了,他对你一直有感情?” 安茜摆摆手,“我跟你说实话!你别骂我。” 他点点头,“保证不骂。” “其实我买了两颗药,她吃了一颗,我吃了一颗,所以我变成她的容貌,她变成我的容貌。” “估摸着她现在跟云澈正那个呢?”说完她不忘挑挑眉。 云锦有些生气,“安茜你这是害了她,要是她跟云澈真有什么事?南宫家主知道,我们会死的很惨的,更何况其实她从来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事?” “得了,你在心疼她,好!我把她换回来,我去陪云澈,她来陪你。” 话落安茜气冲冲的就朝着外面走,该死的云锦,竟然怪罪她。 “不要。” 云锦一把抱住她,头抵在她的肩头上,轻声道:“我怎么能让你再离开?上次离开你差点要了我的命。” 这话一说,安茜有些感动,心也软了。 “好!那你不管你的小情人呢?” 云锦放开了她,点了点她的头:“啥小情人,我跟她一样没有,对她没感情,只是觉得对不起她。” “可是你的脸现在怎么办?” 安茜其实考虑好后果的,不然也不敢这么做。 “无碍,这脸你可喜欢?” 云锦摇摇头:“不喜欢,瘆得慌,还是我家茜儿的脸让为夫欲罢不能。” 安茜被他这深情的眸子看得脸发烫。 “咋滴,害羞呢?之前你可是无时无刻调戏我。” “谁害羞呢?我可没有,”说着她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一双眸子熠熠生辉。 云锦一阵燥热,立马抱起她朝着床上走去。 “媳妇,我不能等了。” 纱帐掉下,衣服散尽,可云锦看着她这张南宫流云的脸,就是啃不下去,跟做了坏事一般,满是对茜儿的愧疚。 “茜儿,你这南宫流云的脸我着实亲不下去,要不你还是变回来!” 安茜单手撑着头看着他:“我也想变,可是这解药可是童子尿。” “噗嗤”一声,云锦笑出了声。 “童子尿,茜儿,为夫可心疼你了。” 安茜白眼一翻:“你还说,要不是你,我不会这样。” …… 安茜这边欢声笑语聊个不停,而南宫流云可就没那么好过,每天都要被云澈啃咬一翻才罢休,她受辱整日以泪洗面。 都说了她是南宫流云,可云澈就是不信。 而南宫莫云因为情人泪的折磨,整个人消瘦了不少,再没有解药,再过一个月她就不行了。 云锦派赤影暗中打探过,南宫流云在齐王府过得很好,齐王对她很恭敬,他也松了一口气。 今天,南宫邀请南宫流云,南宫莫云带着她们各自的夫君回家参加他的寿宴。 南宫府热闹非凡,宾客满集,就连云澈也来参加寿宴。 安茜扮演的南宫流云并未露出破绽。 长廊里,云锦被南宫家主留下来说话,而她无聊便随意出来走走,却不料碰到云澈。 要不是她顶着南宫流云的脸,此刻她真的会手足无措。 “南宫小姐,别来无恙。” 淡淡的几个字,让安茜透露着不安,她伪装成南宫流云柔弱的样子,微微作揖:“齐王殿下安好。” “起来!” 她低着头,不敢对着他的眼睛,云澈总觉得她很熟悉,尤其是身上的气息像极了安茜。 他回想这几天的安茜,跟记忆中的那女人完全不一样,开始他还觉得是时间长了,她对他变得矜持,甚至觉得她还在恨着自己,所以随便说了一个南宫流云的名字来敷衍他,可此刻他竟然有了别样的想法。 这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无论是那女人的一颦一笑还是动作,性格跟安茜背道而驰。 更何况这久,那女人随时说她不是安茜,她是南宫流云,现在想象更加让人难于理解。 见他许久不说话,安茜嘴角上扬:“殿下,臣妾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 说着,她大步越开他,她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气息跟记忆里的安茜如出一辙,更加让他心生荡漾。 鬼使神差他竟然喊出两个字:“茜儿。” 安茜背对着的身体微微颤抖,她佯装镇定地朝着前面离去,加快步伐,可心里依旧不安。 她绝对相信云澈看出了她的身份,似是试探,那可危险了。 云澈唤来了青奎,让她把屋里的女人放了,顺便告诉她,今天是南宫家主的寿宴。 他到要看看此安茜非安茜,此南宫流云非南宫流云。 角落里,安茜一整天都心绪不宁,月如画看了也不由心疼,看着她一杯酒下肚,脸上染满了红昏,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身前。 “茜儿,你啥时候才能恢复容貌?” “嘘”安茜示意他小点声,这才道:“应该快了,等我找到童子尿。” 他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正当他继续询问,不远处的南宫莫云便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一把拽起月如画,挡在他的前面,瞪着安茜道:“姐姐当众勾引我的相公是想干嘛?” 勾引? 安茜嘴角上扬,对着月如画嫣然一笑。 紧接着看向南宫莫云冷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他呢?” “哼!姐姐,你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勾引我男人,我跟你说……”。 “住口,南宫莫云,你简直是大逆不道。” 威严的声音,打断南宫莫云的话,她回头,南宫家主正携着几位小妾走了过来,满脸怒色。 南宫莫云真的是他几个女儿当中最差劲,最刁蛮,最不讨喜的一个女儿,所以从小他便不待见她,这才把她送入药王谷学医,可此刻看来,医术没学到,丢脸的本事越来越厉害。 安茜掩下心中的不安,眼底泛出恨意,不动声色地对着南宫家主微微俯身:“爹爹你来呢?妹妹她……”。 “没事,你妹妹不懂事,为父自然会教训她。” 话落,南宫家主看向南宫莫云,厉声呵斥:“莫云,给你姐姐道歉。” 第173章 真假南宫流云你死定了 南宫莫云咬住嘴唇,架不住南宫家主的气势,毕竟这个所谓的爹爹,她还得讨好,否则惹急了他,她不但会被赶出去,还会断了她的开支,此刻她的身体本就不行,要是在断了开支,她可真没法活了。 “姐姐,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安茜学着南宫流云的口气摆摆手:“无碍,以后别小题大做。” 而另外一边,云锦朝着后院走来,却被人挡住了步伐。 “皇弟这是要去哪里?” 这声音,云锦认识,云澈,他忍住心里的波澜,恨意袭来,硬生生被他压制下去。 云锦回头,恭敬出声:“齐王殿下,这可是认错人了。” “啧啧,又来,云锦,本王发现你可真爱演,想必这就是你的真颜了!” “确实有几分父王的气势,不愧是他的儿子?” 云锦微怒,表面不动声色:“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并不是什么皇帝的儿子。” 话落,云锦径直准备离去。 云澈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是吗?看来那南宫流云非南宫流云,安茜非安茜。” 握住拳头,云锦猛然回头,“殿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还不承认是!那我们待会见。” 话落,云澈甩甩衣袖,朝着后院走去。 云澈云锦先后到来,南宫大人看到云澈,连忙迎了上去,笑的谄媚。 “齐王殿下到来,寒舍蓬荜生辉,快请坐。” 云澈点点头,眼睛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的安茜,嘴角勾起,慢悠悠地朝着安茜旁边的位置坐下。 安茜心口一惊,掩饰住眼中的惊慌。 云锦看到他朝着安茜走去,下意识地想上前,却被他的身子给挡住。 众人皆惊,那可是南宫流云夫君的位置,咋齐王坐下了。 南宫大人连忙走上前,“殿下这位置是在下小婿的。” “怎么?本王坐不得。” 他冰冷的声音响起,眼神射向云锦,南宫,让人莫名一惊。 南宫也不敢得罪他,连忙陪笑:“不不,殿下随意。” 云澈坐下,挑衅的看向云锦,云锦在南宫的示意下,这才坐在了南宫的身边。 场子上,随着齐王的到来,气氛诡异。 正在之时,音乐响起,舞姖在下方跳起了霓裳羽衣舞。 安茜心七上八下,那还有心思看歌舞,眼神瞟向旁边的男子,他正对着她浅笑,一双眸子化不开的温柔,宠溺。 完蛋了,安茜直了直身子,对着他讪讪一笑。 “茜儿,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这一声茜儿,可让安茜大惊失色,“那个齐王,不知你说的茜儿是谁?” “你还不承认。” 随着歌舞停,场子上恢复了宾客聊天的声音,正在这时,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来自南宫莫云。 “姐姐,今天是父亲寿宴,你不来一曲,大家可都知道你是我们天乾国的第一美人,又琴曲书画样样皆通,尤其是你的那绝活,飞天玄女舞更是你自创的,堪称一绝。” 南宫莫云这是故意的,安茜瞪着她,恨不得把她瞪出一个窟窿,她会个屁的飞天玄女。 她就一个特种兵,最多嗷嗷嗓子唱两首,黄河,长江,五星红旗,再不济喝酒划下拳,扳个手腕而已。 这要是跳舞还不笑掉大牙。 云锦,云澈同时看到她脸色大变,云澈嘴角勾起,爽朗一笑:“早听说南宫小姐这九天玄女的精妙之处,今天能亲自一看,着实荣幸,南宫小姐请!” 请你个大头鬼,安茜在心里大骂。 云锦起身道:“回殿下,流云最近身子不适,不适合跳这高难度的舞。” “是不适合,还是不敢跳。” 冷冷地声音响起,让安茜知道她玩完了,不过她要是抵死不认,就凭她有南宫流云这张脸,大家也不会怀疑。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尽头处那一身红衣的倾城女子,不由一怔,这女人也太美了。 场上立马窃窃私语…… “这不是那天抢亲的女子。” “是啊!这莫非是来惹事的。” “不得不说,这女人胆子又大,人也美,这可真是甩南宫流云几条街。” “不过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听说是乡下来的一个农女而已。” …… 议论声纷纷响起,云澈意犹未尽的瞪着旁边脸色不好的安茜。 云锦握住拳头,正在想着怎么应对? 南宫绷着脸,这贱人怎么又来呢? 而月如画却惊讶不已,这茜儿的易容真是难分辨,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怎么?月如画,你夫人还没死了,你就这样看别的女人。” 南宫莫云嘲讽的声音响起,月如画回神,冷声道:“无聊。” “你来干嘛?给我出去,来人,把这女人丢出去。” 南宫一声怒吼,侍卫从外面涌入,把南宫流云围住。 “爹爹,我是流云啊!” 南宫流云,急得大声吼道。 “放肆,我得女儿在这里。” 顺着南宫的手指看去,安茜漫不经心的吃着葡萄干,似笑非笑。 南宫流云急了,连忙道:“爹,是这个妖女把我变成她的样子,又把她变成我的样子,代替我嫁给云锦,欺骗你,你不要被蒙骗啊!”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南宫疑惑了,这语气明明是流云,可这脸分明是那女人,他到底是谁? 看着南宫有些猜忌,安茜默然起身,“爹爹,这明明是那贱人,你可别因为她一句话就不信任女儿。” 说着说着她委屈巴巴,一眨眼。那泪水就掉了下来,心疼死南宫了。 他连忙走上前拍拍她的手道:“爹爹信你,怎么会信那个妖女。” “安茜,你还在装,你有本事跟我比一场吗?所有人都知道我最拿手的是九天玄女舞,我们让他们看看,到底你是南宫流云,还是我是。” 众人纷纷点头,连云澈也道:“这确实有趣,要不大家做个见证,我们来看看谁会跳九天玄女舞,谁就是南宫小姐。” “那太好了,这主意不错。” 安茜看着南宫质疑的眼神,知道这关必须过去,否则根本瞒不住,或许还要被掉头。 她点点头:“好,既然这位小姐要比,那我也不好推辞,比就比!容我去换身衣服。” 随着安茜退下,南宫流云也退下,今天她就要让这女人原形毕露。 房间里,安茜急了,这九天玄女舞怎么跳她都不知道,甚至都没看过一眼。 哒哒从空间飞出,见她急得团团转,便提醒道:“主子,要不喊锦鲤出来办法,这可是它出的馊主意。” 安茜瞬间茅塞顿开,连忙唤出锦鲤。 锦鲤:【宿主,其实这事很简单,你去商城买颗万事通,吃了,别说是跳舞,就是唱歌,舞剑都轻松自如,只不过……】 安茜:【说话别说一半,吊人胃口】 锦鲤:【只不过这药吃了有个副作用。】 安茜:【啥副作用】 锦鲤:【晚上你就知道了,先过眼前一关】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南宫流云的声音,“姐姐可准备好了,大家都等着了,要是不会跳,那就承认自己的身份不就好了。” 承认个屁,安茜心中怒骂,一旦承认前有虎,后有狼,那她可真完蛋了。 “准备好了,马上来。” 安茜立马从商城买了万事通吞下,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舒服极了,随便一跳,都能跃的很高,如同一只鸟一般轻盈。 “老娘的搓搓,哎!” 她心疼极了,连忙把那白色的长裙穿上,那袖子可真大,还有白色的轻纱垂在身后,头发披在肩上,马上走了出去。 云锦心中七上八下,看她没到,连忙迎了上来。 第174章 我就是安茜,齐王你想干嘛 “茜儿,要不我们远走高飞!父王的事情另想办法,那舞蹈造诣极其高,很难,你应该跳起来很困难。” 安茜挑眉一笑:“咋滴,相公,你这是看不起我。” 云锦心里打鼓,他当然不放心,毕竟她可是洛水村来的,从小哪跳过舞。 “你该认清现实,南宫流云从小就跳舞,舞蹈造诣极高,我担心……”。 “好了,这事你不用急,我自然会让你大跌眼镜。” 话落她屁颠屁颠的走在前面。 一身白衣,两道身影,穿在身上各有千秋,安茜顶着南宫流云的脸多少有些吃亏,虽然气质卓绝,可那脸在安茜的衬托下,还是黯然失色。 从安茜一上场,云澈的眸子便再也没离开过她,如他所料,她并没有让他失望,即使顶着那张并不足于让他惊艳的脸,也依旧把他的眼神抓的牢牢的。 优美的曲调传来,南宫流云对着人群微微作揖,挑衅的对着安茜一笑。 “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安茜也不想跟她争,也想趁机看看这舞蹈的精髓之处,便笑道:“安小姐你先请!” “那好,你睁大眼睛看好了。” 话落,她脚尖轻点,仅靠一根轻纱绕住梁上的珠子,她便腾空而起,身体轻盈,嘴角含笑。 随着音乐的高超,她再一次挥舞着衣袖,众人皆沉沦在她的舞蹈下,满眼震惊。 “好……” 人群中传来一声激动的大吼,云锦月如画急了,有些坐立不安,到是南宫,他的眸子在安茜,流云身上互相打转,满眼探究。 这个名唤安茜的女人跳的舞跟他女儿一模一样,只是少了一些灵气,不似以前清灵。 而反观流云,她微微浅笑,淡定的站在旁边,似乎并没有受到安茜的影响,他女儿就该是这样的。 一曲舞罢,掌声四起,众人都看向南宫流云,安茜,在疑惑,到底谁是真正的南宫小姐。 “姐姐,到你了。” 南宫流云嘲讽一笑,对她流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 安茜落落大方地行了个礼,示意乐师可以开始,她脑海里浮现出南宫流云刚刚的所有动作,不由惊呼这药的诡秘之处。 曲调悠悠传来,安茜挥舞起手上的长衫,宛如游龙,让人惊鸿,紧接着她脚尖轻点,旋转在旋转。 众人不由看呆,她的动作衔接的很好,正在大家诧异之时,她腾空一跃,丝毫不用长衫缠住房梁,就这样悬挂在半空中,旋转再旋转,那腰如同无骨一般,软的让人惊叹。 她的舞姿堪称一绝,别说是云锦,就是云澈也大惊失色,一双眼睛盯着她,无法移开。 握住拳头,南宫流云,气的不行,这女人竟然跟她跳的一模一样,最让她悲愤的是,她跳的比自己跳的还要好,她在她身边,犹如东施效颦一般。 云锦的眸子再也离不开她的视线,这女人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一曲舞落,众人皆无法回神。 “这才是真正的飞天玄女舞啊!这可是跳出了这舞的精髓,不愧是南宫家的小姐,果然堪称一绝。” 随着一声大喊,众人皆醒,安茜微微作揖。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场上的男子,女子都不由看向她,男子感叹娶不到这样出色的女子,女人感叹人比人气死人。 南宫大人也被众人恭维的心情大好,看向安茜甚是欣慰。 “流云过来。” 南宫挥挥手,安茜连忙朝着他走去,顺势拿着他的手臂娇羞出声,“爹爹,女儿跳的可比以前进步一点。” “你啊!岂止是进步一点,完全是脱胎换骨,这才是我南宫的女儿。” 说着他宠溺一笑,在他鼻尖轻轻一刮,安茜顺势娇嗔道:“爹爹,你就爱夸我。” “哼!看那嘚瑟劲,恶心。” 南宫莫云冷嗤一声,月如画也懒得搭理,看向安茜的眸子带着笑意。 云澈没想到她真能跳出这九天玄女舞,本想今天把这事揭穿,看来挺难。 南宫流云看到自己的父亲对着安茜笑的那么开心,瞬间气愤。 “爹,明明我才是流云,你怎么会认不出?,” “放肆,你看你跳的什么?能跟我女儿比吗?你打的什么主意,我清楚的很,识相的就滚,否则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宫暴怒,好好的寿宴就被这女人给毁了,上次成亲也是,这次还是这样。 “爹,你相信我,锦哥哥,我才是流云,你跟爹说啊!” 南宫流云被侍卫拖走,眼看大势已去,她不得已朝着云锦乞求,却不曾想云锦低下头喝着茶,不在看她。 此刻她的心瞬间冷了,看他那样子,这男人明明就知道谁是南宫流云,可为了那女人,他就是忍住不说,装沉默。 宴会结束,经过南宫流云一闹,南宫也没了心思,便收下各位宾客带来的礼物,回去休息了。 场上只剩月如画,南宫莫云,云锦,云澈,安茜几人。 安茜起身准备要走,却被云澈给挡住。 安茜挑眉,不耐烦道:“齐王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事跟你谈。” 云锦一听,连忙上前,“殿下,流云是我的女人,这事是不是得问问我?” 看着云锦,云澈本还笑着的脸瞬间一沉,他脸色暗沉,眸子有着浓浓的杀气。 “敢拦我?好大的胆子,你的身份,我不介意公告天下,到时候即使全城百姓的口水也能把你淹死。” “王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云锦冷声反驳,毫不畏惧的瞪着他。 安茜一看,这两人剑拔弩张,气氛紧张,要是把事情闹大,那可对云锦不利,毕竟他的身份可是通敌卖国的叛军。 安茜连忙笑道:“殿下有何事?我们去一边说。” “这还差不多。” 云澈笑道,看似心情不错,甩甩衣袖率先离去。 云锦拉着安茜的袖子,有些担忧。 安茜嫣然一笑,“没事,我去去就回。” 湖心亭 云澈站在湖边看着湖里的春光,嘴角勾起。 安茜在他的身后,气的用脚摆出踢他的动作,刚抬起脚就被他回过头逮了个正着,云澈抱住安茜的脚笑道:“茜儿,你就这样讨厌为夫。” 安茜尴尬一笑,试图收回脚,却被他握的紧紧地。 “那个,殿下哪有?我刚刚只是脚痒,想抬起来挠挠。” “是吗?要不我帮你挠挠,”说着他直接把她鞋子一脱,就这样凑了过来。 安茜连忙抽脚,吓得不行,要是被云锦看到,她还不得跪搓衣板。 “不劳殿下费心了,我自己挠。” 云澈知道她想什么,手紧紧握住也不放,“不费心,帮茜儿挠痒是为夫的职责所在。” 安茜欲哭无泪,好!既然他想挠就挠,反正她的脚堪称一绝,那味道杠杠的。 看着他抱住自己的脚凑近鼻尖,安茜嘴角抽搐。 云澈直接被熏的连连后退,一阵呛咳。 安茜趁机收回脚,“不好意思啊!我有脚气。” “咳咳……无碍”。 云澈没想到,这么漂亮的个女人,那脚竟然这么臭,真是不敢恭维。 “茜儿,你玩够了没?” 安茜故作疑惑:“茜儿是不是今天那女人,她是叫安茜,你误会了。” “我真是南宫流云。” 云澈凑近她的身前,淡淡一笑:“别骗我了,你是谁,我清楚的很,这次来,我便是要带你回去的。” “殿下你真认错了,我真是南宫流云。” “安茜,你要是再不承认,我不介意让天下人都知道摄政王回来了。” 云澈的声音透着不耐烦,渗着些许寒意,安茜被他一威胁,也懒得装。 “好!齐王殿下,你到底想干嘛?” 第175章 你不解毒,我找云澈 被他这样逼迫,安茜不得不承认。 “你终于肯承认了,我要你跟我回府。” 见他单刀直入,安茜有些隐隐不安,她就觉得这男人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为什么?” “你是我的王妃,自然该待在我的身边。” “王爷莫非不是搞错了,当时我们并未拜堂成亲。” “安茜,事到如今你态度还如此,当初答应你救秦贺,条件便是做我的王妃,如今你竟不承认?”云澈暴怒。 安茜冷笑一声:“是吗?当初你设下陷阱,引我入瓮,表面上救秦贺,实际上那背后一切指使都是你,而我们成了你算计的目标,这样不但能除了秦贺,还能得到我,齐王好算计。” 安茜也不怕跟他撕破脸,这个男人不知道有多恐怖,杀害云锦两次,甚至为了皇位,不惜给自己的父王下毒。 她算是看清了此人的真面目,对他厌恶至极。 “好,既然你这样,那我们等着瞧,总有一天你会乖乖来求我的。” 话落,云澈甩甩衣袖大步离去,正好迎上云锦。 “皇弟,你这条命可真大。” 话落,他阴沉着脸大步离去,眸子里杀意涌动。 “茜儿你没事!” 握住她的手,他能感到透骨的凉。 安茜摇摇头:“我没事,可是云澈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别怕,一切有我。” 把她抱在怀里,安茜嗅着他的气息,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可还是不安。 两人回到府里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梳洗好,安茜觉得全身无力,热的很,她整个人开始冒汗,嘴唇红的滴血,眼睛含春,一看到桌子边坐着的男人,她就恨不得整个人贴上去。 安茜全身涌出不一样的情愫,这才想起白天锦鲤说的那药有副作用,她开始隐隐不安。 安茜:【锦鲤,你说的副作用到底是什么?】 锦鲤:【主人,这副作用能让你欲仙欲死,你不是知道了吗?】 安茜:【知道个头,你不早说,有解不?】 锦鲤:【这除了跟云锦那个,无解,要是你执意忍,明天早上就是一道七窍流血的尸体】 安茜这下坐立不安了,整个人呼吸开始不稳,眼睛看向桌子边看书的男人,她蠢蠢欲动的心更加强烈。 握住拳头,想起身,又不敢。 可是该怎么跟云锦说帮她解毒? 该死的锦鲤,竟然不早说。 身上的难受越来越清晰,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那道背影,整个人挣扎的不行,要是她吃了云锦,会不会太不矜持? 可是不吃,她会死,忍,我要忍,要吃也该是他主动。 忍住全身的蠢蠢欲动,她退下外衫,仅仅穿着一件性感的吊带丝绸紧身睡衣,她娇媚出声:“相公,谁觉了。” “好,你先睡,我把这本书看了就来。” 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继续盯着那该死的书看。 安茜无语,直接从空间取出她珍藏了很久的黄颜色书,一翻身上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走上前,把书丢到云锦身前,“相公你看这是啥?” 她故作懵懂,她在想她这暗示已经够明显了,如果他还不知道,那她真想撞豆腐。 云锦并没有去碰那书,眼睛还是盯着自己手上的书看。 “茜儿,乖,你早点休息,我看完这本书马上来。” “可是我……” 她咬咬牙,妹的这男人今夜咋滴了,平时她不想,他偏偏直勾勾地盯着她,现在她想了,他又没感觉,这要是再看下去,她铁定成了尸体,看来必须来点硬的。 安茜从他身后走过,手攀上他的脖子,嘴就这样吻在他的脖颈处,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云锦而耸耸肩:“茜儿,别闹,快睡觉。” “闹个鬼,你不在,我睡不着。” 安茜怒吼出声,身上的燥热越来越强,妹的,咋滴这么难受。 回头,把她一把拉在怀里,轻声笑道:“那你想怎么样?” 云锦这才注意到她那如同猴子屁股般红润的脸,还有滚烫的身体,迷离恍惚的眸子,不由一惊。 “你这是怎么呢?不对劲。” 安茜忍住不适,一碰到他,整个人就这样色眯眯的涌来,也顾不得说话,就朝着他亲过来。 “茜儿你到底怎么呢?” 看着她迷离的眼睛看着自己,一张嘴嘟起,他不解。 “你这是想那个……”。 安茜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我中了药,云锦快帮我,难受。” “啊!” 云锦大惊失色,怪不得她今天如此滚烫,整个人恨不得贴在他的身上,原来是中毒了。 容不得他说话,她的嘴就覆了上来。 “茜儿,你这张脸,我实在……”。 安茜一听暴怒:“云锦,你今夜若不救我,我去找云澈。” 说着,她从他身上跳下,连忙朝着外面走去。 云锦大惊失色,一把拉住她,她再一次跌入他的怀里,他轻笑出声:“这么迫不及待想给我,不后悔?” 忍住那想吃了他的欲样,安茜不满道:“想个鬼,中了这药,不那个,我铁定死翘翘,你等着收尸!” 话落,她欲起身,却被他禁锢在怀里,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傻丫头,我等这天好久了。” 话落,他一把抱起她,放在床上。 随着纱帐落下,灯熄灭,一夜春宵。 借着月光,看着她的睡颜,他满足的轻笑。 第二天,天刚亮,安茜睁开眼睛,就对上他宠溺的眸子,想起昨夜的一幕,她不由尴尬一笑。 “那个,昨夜我……”。 “昨夜我很舒服,”他轻笑道。 “不是,我是想说,昨夜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我很矜持的。” 安茜解释,不料他直接一句话甩来:“茜儿不矜持更迷人。” 操,迷人个屁,安茜瞬间窘迫,脸火辣辣地。 “云锦我不是想说这个,我是想说……”。 他再一次抢先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很满意。” 满意个大头鬼,安茜嘴角抽搐,直接不想跟他废话,这刚坐起来就看到身上的印记,她不由惊呼出声:“云锦,你属狗的。” 云锦轻笑,指了指他的脖子,安茜顺着他的手看去,这下再也蹦不出一个字。 她现在知道自己才是属狗的,在他火辣辣的注视下,摸索着去穿衣服,棉被一扯,看着他那逆天的身材,她连忙把棉被丢到他身上盖好,讪讪一笑:“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感觉到他火辣辣的目光,她再一次扯过棉被把自己也盖好,这下她不敢动弹。 云锦被她逗笑,率先起身穿好衣服,这才笑道:“好了,媳妇,穿好衣服,我们进宫去看父王,我保证不看。” 看着他背过身体,安茜这才起来穿衣服,心里美得不行,匆匆的把衣服一穿,她就看到云锦正在翻阅昨晚她丢过去的那本书,瞬间一个激灵。 她连忙跑过去,把那书揣在怀里,“那个,这不是我的,这是南宫莫云借我的,我这就给她送过去。” 话落她一个闪身就跑了,院子里,安茜拼命的捶打着自己爆红的脸,用力的呼吸,太丢脸了。 把书一揣,这才活动下筋骨,却发现全身痛的不要不要的,还会发出咯吱声。 妹的,这云锦可真是一头饿狼,想到昨夜,她就轻笑。 锦鲤:【恭喜宿主成功升级,拿下命中注定之人。】 锦鲤:【空间升级中……】 锦鲤:【升级完毕,获得万毒单一瓶,获得魅惑丸一瓶,吃下万毒单可解万毒,吃下魅惑丸,可让爱你的男人欲罢不能】 安茜惊喜,我靠!这药丸不得了,有了万毒单,皇帝的病小意思,她也可以…… 一想起云锦,她嘴角上扬。 就在她得意之时,旁边的丫鬟侍卫,对着她打招呼,打完以后再一边窃窃私语,然后还笑的啊对劲。 第176章 万毒单,皇帝传位给云锦 安茜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拖着沉重的步伐,心情却美滋滋的。 “呦!这不是大姐吗?” 南宫莫云的声音,安茜回头,正好看到月如画和南宫莫云走来。 “干嘛?” 没好气的回答了一声,这才对着月如画轻轻一笑:“师傅。” “呦!这是啥?”说着南宫莫云直接走上前按着安茜的脖子看。 “啥跟啥?” 安茜有些无语,对于她的触碰很是不喜。 月如画看到她脖子处的印记,再也忍不住,握住拳头,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波浪起伏。 南宫莫云嘲讽的看了一眼月如画,对着安茜继续道:“啧啧!姐夫可真是手下不留情,看把你弄得,惨不忍睹,昨夜定当激烈,精力充沛啊!” 安茜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 该死的云锦,也不提醒她盖着些。 安茜也不慌乱,笑道:“哎!最近腰酸背痛,所以昨夜让相公帮我刮了痧,此刻神清气爽。” 说着她不由伸伸懒腰,笑嘻嘻地扭扭屁股,在做健美操。 刮痧? “姐姐当我蠢吗?这可是唇印,”南宫莫云笑道。 “无聊”。 月如画低斥一声,懒得搭理南宫莫云,心情不好的离开。 安茜逃跑似的回屋,这厮还在看书,她赶紧去到镜子前,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玛德,整整十多个唇印,怪不得那些个肮脏之人笑她。 反观云锦,他也好不到那里去,这一天两个人躲在屋子里,那也不敢去,连皇上也没去看。 安茜本以为云澈会誓不罢休,却不曾想到,接连七八天,都风平浪静。 被云澈知道了身份后,云锦安茜再也入不了宫,宫门,皇帝的寝宫门口,全部都换成云澈的人,连皇帝的贴身太监都不能近身伺候。 云锦夜探乾清宫三次,都无法进入。 直到第九天,传来太监总管高瞻的尖锐声音。 “回南宫小姐,皇上病危,想见南宫小姐和你夫君最后一面。” 安茜有些忐忑,和云锦对视一眼,连忙去到宫里。 这次乾清宫外站满了很多大臣,大家都满脸焦急之色,气氛沉闷。 安茜云锦并未通报就直接走了进去,皇帝身边没人。 他微微眯着眼睛,看到云锦,颤抖的想握住他的手,嗓子发不出声。 云锦连忙跑过去握住他的手,心口一酸:“父王,皇宫被皇兄占据了,儿臣进不来看你,对不起,我来迟了。” 皇帝泪水落了下来,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手指了指他的脖子,摇摇头。 “茜儿,你来看看父王是怎么呢?” “好”安茜连忙走过来,对着皇帝讪讪一笑,然后探了探他的脉,又翻了翻眼皮,眉头蹙起。 “皇上他毒素已经蔓延到喉咙,导致不能发声,再过不久甚至眼睛会看不见,耳朵会失聪,等蔓延到脑子,那就没救了。” 云锦握住他的手,再也忍不了,撇头抽泣。 皇上颤颤巍巍地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枚免死金牌,和一道圣旨,递到他的面前。 云锦打开,瞳孔放大,圣旨的大致内容是恢复云锦清白之身,把皇位传给他,恢复他摄政王的身份,拔掉齐王头屑,贬为庶民。 免死金牌是让他在继承王位失败,被抓的时候,拿出来保命。 “父王,这万万不可,别说我现在身份还背着通敌叛国的判贼名号,就拿云澈这几年在朝堂上笼络人心,朝臣三分之二都占他那一边,我这凭空冒出,会导致朝廷不稳,百姓也不会同意。” 云锦把事情说的很透彻,第一他不想当皇上,第二他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皇上摇摇头,想说话,声音发出去,只能摇摇头,干着急。 安茜实在看不下去了,便道:“好了,你们别争来争去,推来推去了,皇上你还是好好地做皇上,云锦你还是好好做我的男人。” “什么意思?” 云锦回头,满眼期待。 安茜掏出一瓶药:“意思就是,你父王这毒我能解。” 一听她能解,云锦又惊又喜,“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连我都不信,我真是该把你踢出局了。” 话落,她倒出药丸放进皇帝嘴里,药丸入口即化,根本用不到水。 随着药丸一化,安茜探了过去,不由惊喜,别说系统奖励的这万毒单可真牛逼啊!才这么一小会,毒素就淡了很多。 “噗”皇帝一口黑血喷了出来,安茜被喷了个满怀,她还真没料到这药丸会排毒血出来。 “对不起,朕……” 皇帝看着安茜满身是血,有些不好意思道,却没发现自己已经能说话了。 “父王你说话了”。 云锦诧异,惊喜出声,看向安茜,更加崇拜。 这舔狗眼神让安茜嘚瑟的耸耸肩,“怎么样?皇上可有呼吸顺畅了些?” 皇上点点头:“不仅气息顺畅了,连带着身体也开始有了力,想吃东西。” “好了,你没问题了,这颗药记得明天吃了,那余毒也都清了。” 皇上连忙道谢:“大恩不言谢,锦儿你那里认识她的,可真是高人。” 被皇帝夸,安茜有些不好意思。 云锦看着安茜,眸子化不开的宠溺,忽然想到什么? 他淡淡道:“父王如今你病已经好,但是还得装病,不然我担心云澈会继续对你不利,你给我个信物,我去调派人手,把齐王打个措手不及。” 皇帝这才按了按床上的机关,随着床陷下,露出一个不小的洞,他抬起酸胀的手指了指那个锦盒。 云锦起身,把锦盒打开,诧异道:“父王,这是虎符。” “对,皇城的最后一道护身符,你拿着这虎符,靖国公就会知道朕的用意,朕在写封信给你,你到时候交给他。” “我给你的虎符还能调派朕的暗卫,这些暗卫以前就是培训给你的,不料你出了这种事,哎!” 说着说着皇帝不争取的眼眶蓄泪。 “事不宜迟,我们别煽情了,等一下云澈到我们就没时间了。” 安茜提醒道,云锦连忙把东西揣在身上,安茜摇摇头,这可不安全,这要是被云澈一猜忌,那所有的东西就会在被他拿去。 “云锦,你的这些东西我帮你拿着,等出去又给你。” “好。” 接过东西,安茜直接丢进空间,正在之时,云澈走了进来。 “父子情深啊!还没说完话了,果然父王就是偏心。” 随着云澈的声音传来,安茜立马掏出一颗药塞进皇帝的嘴里,这药能防止他被御医看出他好了的端倪,有了这药,脉象还是会很虚弱,呈现漂浮之感。 皇帝也配合的很好,直接躺在床上,微微眯着眼睛,眼角含泪。 云澈进来的第一眼便是看着安茜,紧接着才转向云锦。 “皇弟,父王可有跟你说什么?” 云锦冷哼道:“你觉得父王被你害成这样,还能说什么?皇兄你真让人失望,父王那么信任你,你竟然给他下毒。” 这一听,云澈连忙摆摆手:“这可不是我下的毒,你可别冤枉我,我只是提供了毒而已,要说下,你该去问问南宫大人。” “你说什么?南宫下的。” 云锦诧异出声,南宫一向跟云澈不对头,什么时候竟然敢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所以说,此刻你是南宫大人的女婿,如果你揭发了我们,不但我们遭殃,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第177章 云锦被抓,安茜被威胁 “株连九族,莫说你,就是茜儿也会被株连,毕竟她现在是南宫流云,”话落,他看向安茜,“茜儿,跟我回去。” “不要,云澈你到底想干嘛?”安茜冷声问道。 云澈轻笑出声:“我想干嘛?以前本王想要皇位,如今皇位快到手了,本王此刻只想要你成为我的皇后,仅此而已。” “闭嘴,我是永远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 安茜冷声拒绝,皇上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安茜反握住他的手,示意他放心。 “云澈,茜儿和皇位有我在你休想取走。” 云锦低吼出声,瞪着他,眸子有挣扎过的悲伤。 云澈嗤笑一声,“这由不得你。” 话落,他径直朝着安茜走了过去,一把扯住她的手,就这样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还不忘凑近她的脸。 “喂!放开我。” 云锦握住拳头,青筋暴起,手上运好功,“云澈你把茜儿放了,不然我不客气了。” 云澈仿佛听到一个大笑话一般,笑道:“怎么个不客气法?” “放她,她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虽然没拜堂,可已经跟本王有婚姻,本王为何要放她?到是你,以前处不死你,今天本王便让你给父王陪葬,反正他也活不了。” 说着,他的唇逼近安茜,远看着那唇要贴近安茜的脸上,云锦暴怒,直接朝着云澈挥打过来。 安茜也趁机用手肘对着他的胸口就是重重一击,云澈手一松,飞身跃起,一脚踹在云锦身上。 “云锦,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来人,捉刺客,有人刺杀父王。” 随着云澈的一声怒吼,大门打开,外面进来了好多侍卫,手握长剑,纷纷指向他们。 “把这刺杀父王的凶手给我抓起来。” 云澈一边运功一边吼道。 众侍卫纷纷道:“是。” 因为大内高手太多,加上云澈,三重夹击,云锦很快就被消耗了内力,应对起来有些吃力,越来越多的侍卫攻向他。 安茜心头一紧,她的拳脚功夫在这个朝代完全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很快便被侍卫禁锢。 云锦也落在下风,被狠狠按住。 外面的大臣纷纷涌了进来,指着云锦道:“为何刺杀皇上?” 云澈指着云锦道:“这就是我们的摄政王云锦。” 这话一说,众大臣面面相觑,有些不可思议。 “这不是南宫流云的相公吗?怎么成了摄政王?” “摄政王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这模样虽跟皇上有几分神似,可以前的摄政王也不长这个样子。” “如果真是摄政王后患无穷啊!” “是啊!齐王,无论是不是摄政王,这人必须除了,摄政王卖国通敌,导致全军覆没,留着就是祸害。” …… “闭嘴,你们尔等竟然如此之蠢,听信小人之言,现在还敢妄自菲薄。” 云锦怒吼出声,把钳住他的侍卫一甩,整个人站在那里,俊美的脸浮现过失望,此刻他的气势如同君王一般,君临天下。 “看看你们几个,好好的天乾王朝,因为听信齐王的谗言,蒙蔽双眼,祸害忠良,甚至不管皇上死活。” “整整二个月不上朝,你们都不会猜测一下皇上到底怎么样?任由齐王把自己的人换进皇宫,只手遮天,你们这就是一个为人臣该做的。” “啪啪啪……” 鼓掌声从云澈那里传来,他笑着走了出来:“皇弟说的好。” 忽然他话锋一转,眸子凌厉:“父王如今有今天,卧病在床,是谁的手笔,此刻你还在这里装孝子,为父王训斥众大臣。” “你通敌叛国,导致整个军营全军覆没,证据确凿,如今还敢妄言,来人,把他抓起来。” 侍卫纷纷从外面涌来,把云锦围的水泄不通。 云锦被禁锢,冷冷地看着云澈,“云澈你最好别后悔你今天所做。” “带下去。” 远看着云锦被带走,安茜急了,双眼迸发出杀意。 云澈看到安茜隐忍怒气的样子,走到安茜身前,凑近她的耳朵小声:“只要你答应回家,答应成为朕的皇后,朕便放了他。” 安茜心痛难忍,纠结的不行,看着云锦越来越远,她冷声道:“等等。” 闭上眼睛,她冷声道:“我答应你,放了他。” “好,来人把他带进府里,我有事询问。” “你!”安茜暴怒,她说的是放,不是带进府里。 一把拉住她的手,他笑道:“别急嘛!这么多大臣看着,要是把这通敌卖国的叛贼放了,会引起公愤的。” 安茜这才松了一口气。 齐王府 “跪下……” 云澈把玩着安茜的头发,对着地上站着的云锦道。 安茜双目蓄泪,忍无可忍,她恨死了这里的权势,她在这里,竟然成了待宰羔羊。 云锦站在那里,腰背挺直,青奎一脚踹在他的腿上,他丝毫不动,再一次他用凳子打在他的腿上,他才因为痛跪在地上。 “云澈,你到底想干嘛?你答应我放了他的。” 安茜怒吼出声,双眼泣血,她的这一声怒吼,让云锦心痛不已:“茜儿,你别管我,离开这里,听到没?” “住口”安茜默然回头,冷声道。 云澈抬起手,把她眼角的泪水擦干,“你只要乖乖听话,他,我会放的。” “你想怎么做?” “第一件事,恢复你的容貌,这张脸我不喜欢。” 安茜毫不犹豫道:“好,可以,还有呢?” “陪我一晚。” “不准,安茜,我让你不要答应他,听到没。”云锦嘶吼出声,挣扎着想起来跟他决一死战,却被青奎紧紧按着,脚上还拴着沉重的铁链,勒的他脚背发红。 安茜闭上眼睛,泪水滑落,挣扎后她道:“可以,现在你给我放了他。” “不急,等明天过后,你是本王的人,我又让人放了他。” 云澈这话,生生的在剜云锦的心,他痛苦地嘶吼着却无济于事。 看着一边抽泣的安茜,他心如死灰。 云锦被青奎提着出来,一颗药就这样塞进他的嘴里,“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 话落,云锦被直接丢入客房,里面住的人就是南宫流云,南宫流云见他,惊喜不已。 “相公,你终于来呢?我等你很久了。” 南宫流云连忙走过去挽住他的手,云锦冷声道:“让开,别碰我。” 南宫流云被他这话气的不行,一想到他前几天对自己的漠视,帮安茜那女人针对她,她就暴怒。 “云锦,别忘了,你是我的相公,碰你那是天经地义。” 云锦被她怒吼,完全听不到她的声音,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全身燥热不堪,他瞳孔放大,心里有了大概的猜忌。 刚刚他吃下的肯定是媚药,他暴怒,握住铁链,试图把那铁链挣脱开。 “你别挣扎了,这铁链可是千年玄铁打造,没有钥匙无法开启,想弄断更是不可能。” 南宫流云轻笑道,看着他脸上不正常的红,她就知道这男人怎么样呢? 没想到云澈那男人还挺不错,既然把他送来,还准备齐全。 “砰砰砰……” 门被敲响,青奎探头进来:“南宫小姐,王爷说了,这份礼物好好享用,别辜负了他的心意。” “好,当然,替我谢谢齐王,事成之后,我定让我爹爹同意派兵助他夺宫。” 夺宫? 云锦冰冷的眸子射向她:“南宫流云,你真让我失望,你竟然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第178章 安茜暴打云澈,让你打我注意 “那也是被你逼的,我本只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可你,却让安茜把我交换出去,害我受尽耻辱,让我被那只狗亲了无数次。” “此刻你跟我说失望,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你所赐,云锦,我恨你,我更恨安茜。” “你不屑我,那好,今夜我来宠宠你。” 南宫流云怒吼完,气的整个身体在打颤,她眼睛瞪着云锦因为红昏而更加好看的脸,全身荷尔蒙倍增。 抬起手,情不自禁地摸上他的轮廓,她再也忍不住苦笑道:“云锦,你真好看,好看到有时候让我自惭形秽。” “还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的吗?” “你说要娶我,等你立功回来,就娶我。” “好,我等了,直到听到你死的消息,我仿佛世界都崩塌一般,我几次上吊,割腕,都被发现,救活一条命。” “五年啊!整整五年,我白日以泪洗面,晚上噩梦连连,好不容易听到你活着的消息,你却成亲。” “你让我如何受得了?你不是被下了药吗?今夜我就给你,好不好?我们是夫妻,理应好好过日子,不是吗?” 说着她朝着云锦逼近,整个人趴在他的怀里。 云锦眉头一皱,身上因为她的触碰,没来由的想去抱住她,却被他生生给推在一旁。 云锦颓废的站在一边,脸上大汗淋漓,身体没来由的抽搐,这药效太过猛烈,让他出现了幻觉,眼前梨花带雨的女人变成安茜的模样。 昨夜的一幕就在眼前,他情不自禁地跑上前,抱住南宫流云,刚想吻上,又似乎想起什么? 他赤红之瞳瞪着南宫流云,把她一推。 “不可以,不可以,茜儿,你不是茜儿,你是南宫流云。” 说着他直接跑到桌子边,把一整壶水倒入头上,南宫流云大惊失色:“云锦,你看看我,我是你的夫人啊!你别推开我,我知道你难受。” “滚”他嘴里蹦出一个字,整个人抽搐的不行,刚刚恢复的意识又快瓦解。 而隔壁,安茜被云澈捂着嘴,透过那个洞,看向云锦,泪水啪嗒啪嗒落下。 云澈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可是青楼最烈的药,本王到要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安茜摇着头,想说话,却被他紧紧捂住,他的唇就这样凑在她的脸上。 “不要,不要,不能对不起茜儿,茜儿,我爱你,我爱你……”。 “啊!”嘶吼声再一次响起。 南宫流云连忙跑过去,抱住他,“云锦,你把我当茜儿!这药很烈,你会死的,你真的会死。” “滚开”,毫不怜惜,云锦直接把她推开,他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口走去,门被人从外面锁,他找不到水,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泣血。 “剪刀,对剪刀。” 他扶着墙,拿去那把剪刀,拼命的朝着腿上刺去。 血喷涌而出,触目惊心,南宫流云飞快的扑过去,试图去抢他手上的剪刀,被他直接推开。 “只要痛,就能清醒,茜儿,茜儿我不能对不起你。” 安茜早已经泣不成声,她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宁愿自残也不愿意碰那女人。 云澈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是不是很难过?本王也没有想到他竟然爱你爱的入骨,不惜伤害自己,你知道吗?这药再不解,后果严重的话他会七窍流血而死,不严重的话会筋脉断裂,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安茜瞪大眼睛,一口咬牙他的手上,她冷冷地瞪着他:“你要如何才给他解药?” “很简单,陪我一夜,你必须配合我,让我满足。” “你卑鄙无耻,下流。” 云澈慵懒一笑:“不愿意就算了,明天来收尸!” 安茜闭上眼睛,“好,我答应你。” “这才乖嘛!朕的皇后。” 话落,他招招手,青奎走了进来,“把这药丸给云锦服下,找个大夫帮他包扎一下伤口。” “好,王爷。” 安茜看着云锦服下那颗药,终于忍不住,低声抽泣,那个男人的腿全是剪刀刺的伤口,触目惊心。 她必须救他,那怕牺牲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 “走!回房,你知道怎么做?” 云澈话落,一把抱起她,狂笑的朝着房间走去。 安茜如同失去魂魄一般坐在床上,任由泪水滑落。 云澈讥笑一声:“怎么?不会?安茜,别给我摆出那样的臭脸,他还在我手里。” “不,这张脸本王不喜欢,换回去。” 安茜这才有反应,她冷声道:“找童子尿来,才能换。” “没问题。” 云澈派人取来了童子尿,看着安茜一口吞下,恢复容貌,他嘴角抽搐,这也太恶心了。 不过那张脸在烛火下闪烁着红昏,看起来绝美,连带着她整个人都熠熠生辉。 他起身啧啧称奇:“别说,还是这张脸衬托得出你的气质。” “云澈你到底喜欢我哪里?”安茜无奈问道。 她实在搞不清,他这样的身份,要多少美女就有多少美女,为何偏偏要在她这个村姑身上浪费时间? 云澈轻笑出声:“我也不知道,就是从第一眼见到你,本只想借你除了云锦,却不曾想,这一眼,就完全沉沦。” “可是我的心已经给了云锦,再也容不下别人,更何况我跟他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你说什么?”云澈基本上是怒吼的凑近她的身边,双手紧紧地按住她的肩膀,双眼喷火。 安茜心中冷笑,果然这人还是在乎,她现在庆幸她把自己交给了云锦,否则她真是不想活了。 “你明明已经听清楚了,还想问我,我和云锦本就是夫妻,你却总想拆散,这可怪不了我。” 安茜毫不畏惧,冷冷地直视着他。 云澈颓废的把手放开,刚刚的狠厉瞬间烟消云散:“好,无所谓,本王不在乎,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 云澈笑道:“本王说过,让你今夜好好取悦我,否则,云锦明天会被如何对待?本王此刻还挺好奇。” “你!” 安茜握住拳头,深吸一口气,“好,不就是取悦,我会,但是你别反抗。” 云澈看到她终于开窍,不由心情大好:“好,本王拭目以待。” 安茜嘴角勾起一丝笑,“那我们这样玩!” 说着她走过去,双手攀上他的肩,把他长衫一脱,握在手里:“你先躺好。” “你这是……” 安茜笑的娇媚:“你不是说听我的吗?” “好,听,本王的爱妃说啥就是啥。” 话落,云澈走到床上,直接呈现大字排开。 安茜跳上床,直接坐在他的身上,眸子狡黠一闪而过:“你别动,我们来玩个好玩的。” 话落,她用他的长衫把他双手,双脚一绑,绑的紧紧地。 云澈越来越有兴趣:“茜儿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喜欢玩这个,以后朕天天陪你玩。” “好”安茜从牙齿缝里蹦出这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 确定把他绑好,她俯身而下,盯着他的脸轻声道:“闭上眼睛,我亲亲不喜欢睁眼。” “好”云澈听话的闭上眼睛,安茜握住一根金针,在他闭上眼的那一刻,直接刺在他的睡穴,云澈昏了过去。 “该死的,想碰我,没门”,安茜从他身上跳下,气不打一处来,看着他的睡颜,她就抬起手。 “啪啪啪啪啪啪!!!” 连续六个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我叫你欺负云锦。” “我叫你打本村姑的注意。” “我叫你威胁我。” “看老娘不打死你,你还想吃我,也不看看你这熊样,你不吐我都吐了。” 看着他红肿的脸,安茜揉了揉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拿出毛笔,在他脸上画了几个大王八。 第179章 别碰她,她是我的底线 这不过瘾,她拿起地上她的臭袜子,直接朝着他嘴里一塞,这才屁颠屁颠的走出去。 看到一个小丫头,她直接把她弄晕,换上她的衣服,朝着云锦屋子走去。 南宫流云看着眼前冰冷着脸的云锦,终于不耐烦道:“云锦,我才是你夫人,你却不愿意碰我,宁愿死都不愿意,你真让我心寒。” 云锦抬起头嘲讽一笑:“我说过,我对你从来没有感情,可你了,偏偏要用尽手段得到我。”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之前对茜儿的两次刺杀,是谁的手笔。” 南宫流云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你爹那天的犹豫,让我更加坚信是你,表面上你温柔善良,实际上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用我提醒!” 南宫流云见他单刀直入,便冷声道:“哪又如何?她本就该死,她的命本就是我父亲救的,这次死不掉,终有一天,我会让她死相惨烈。” “你敢!” 猛然起身,云锦嗜血般的眸子瞪着她,恨不得把她嗜血挖肉。 南宫流云冷笑道:“云锦,你看我敢不敢?只要我恢复容貌,回到南宫家,她绝对是第一个要除的。” 云锦暴怒,连忙走上前,钳住她的脖子,让她直接被提起,悬挂在半空中。 “南宫流云,我说过,别碰她,她是我的底线。” 南宫流云被他掐住,说不出话,脖子处难于呼吸,整个人开始有了窒息的感觉,她头上青筋暴起。 “不要”安茜从外面推门而入,连忙把云锦的手扳开。 南宫流云掉在地上,拼命的呼吸,脸色憋的青紫,差点她就死了。 此刻她心如死灰,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对她。 云锦看向安茜,惊喜出声:“茜儿,你咋来了。” “快,把这衣服换下,我们连夜回去,这个女人暂时杀不得。” 安茜话落,连忙掏出金针,刺在南宫流云的睡穴之上。 当晚,安茜云锦连夜逃出了城,直接朝着洛水镇跑去,当务之急,是回到村子里,转移田桂香,秦安,秦梦等人,等风头一过在回来。 城外,树木丛生,仅仅靠着月光而行。 云锦这才问道:“茜儿,你怎么逃出来的?” “趁其不备,点了云澈的昏睡穴,这才逃出来,现在我们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估计云澈不久就会醒来,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转移娘,秦安他们。” 安茜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道。 云锦越想越担心:“要不这样,你回家去报信,我直接去关塞,调兵回来,这样才能趁机把云澈的爪牙一网打尽。” 安茜想了想,连忙点头:“是个好主意,可是我担心你。” “不,我担心你,你一个,我不放心。” 话落,他一把抱住安茜,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对不起,让你卷入这场夺位之争。” 安茜摸了摸他的头,强迫他看着自己:“云锦,没事,我不怕,你放心去,娘跟秦安,秦梦他们,我会保护好,让你无后顾之忧。” “好”云锦紧紧地抱着她,不愿放手,一滴滚烫的泪掉在安茜脖子处。 两人交换了信物,云锦把她送出山林,送出山林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两人直奔锦远城买了两匹马,还有一些干粮,水,便分道扬镳。 云澈起来,头昏脑涨,尤其是脸痛的不行,火辣辣的疼,想到自己中了计,他气的不行,大发雷霆,把房间里的东西砸了个粉碎。 “王爷,你的脸。” 青奎一进来就看到他肿胀的脸,脸上还画着二道络腮胡,三个王八,不由嘴角抽搐,那女人简直是胆大包天啊!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云澈走到铜镜前,看着那张丑的不能再丑的脸,气的把铜镜一脚踹翻。 “青奎,派人去给我追,就算回到洛水村也要给我把他们逮回来,云锦和那女人都要追回来,云锦格杀勿论,那女人不能动她分毫。” “是,王爷”。 青奎退下,走出屋子,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已经憋太久了。 王爷第一次吃瘪,竟然是栽在一个女人手里,看来这女人才是他的软肋。 …… 这几天,安茜没日没夜的骑马跑,累的不行,到处有官兵搜查,要不是她易容,估计也走不了。 晚上她就住在破庙,索性也没啥人,一路也算平安。 终于到了洛水镇,城门口站满了官兵排查,排查很严,拿着她跟云锦的画像。 她站在城外,思考了如何进城?想到这里,她眼睛一亮,直接从空间取出镜子,化妆品,在脸上捣鼓了一阵。 安茜本想把马放了,可舍不得这马,最后逼不得已,送给了一个佝偻着背的男人。 “咳咳!” 安茜佝偻着背站在城门口,一边走一边咳得不停,脸都憋红了。 官兵们一阵嫌弃,距离她远远滴。 “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 安茜用着沧桑的嗓子道:“我是锦远镇来的,想来洛水镇投靠儿子,咳咳……因为我身体不好,一直咳嗽,所以听我儿子说,这里有大夫能医治我的病,所以我就来看看。” “各位官爷啊!我都走了十天半个月了,连口水都没有了……”。 安茜一边说,一边咳嗽,口水满天飞,惹得官兵们纷纷后退。 “快走快走,真是晦气,说话跟下雨似的,要是被传染那就糟糕了 。” 安茜忍住狂喜,佝偻着背,气喘吁吁地笑道:“谢谢官爷,你们有水吗?讨口水喝。” “滚滚滚,没有,我们都渴的要死。” 官爷一边推着她,一边骂骂咧咧。 安茜被他一推,整个人一踉跄,摇摇欲坠,吓得官爷睁大眼睛,这要是摔死了,那上面追究下来可就死定了。 安茜慢悠悠的杵着拐杖朝着镇子里走去,笑的肩膀颤抖,她找到一个角落,四处看了看,没人,这才挺直腰板,朝着洛水村而去。 回到洛水村,已经是晚上了,她进村子都没人。 也不敢歇口气,直接朝着家跑去。 屋里田桂香还在绣着帕子,秦安因为太热,正在院子里光着上衣,揉搓着身体。 安茜穿着老奶服饰跑进来的时候,整个人喘的不行,看到秦安,也是瞪大眼睛,这家伙发育的不错啊! “你是谁啊!” 秦安吓了一跳,连忙把毛巾丢下,把旁边的长衫往身上一围。 安茜笑道:“你别怕,我是你嫂子。” “嫂子?我那个嫂子?我嫂子哪有你这么老的,我娘都比你年轻啊!” 说着他直接朝着安茜走了过来,这老奶都老的掉牙,还自称嫂子。 安茜叹了口气,“你等等,我先喝口水。” 说着,她直接熟门熟路的朝着屋子里走去,给自己加了一杯水,一口饮尽,还不解渴,又抬起壶,直接灌入。 秦安懵了,这老婆婆是谁啊!他从来没见到过,这就算了,咋来他家毫不客气似的。 安茜看着他诧异的样子,这才稳了稳身形道:“秦安你认不出我呢?”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秦安张大嘴巴,片刻后才道:“你是,你是嫂子啊!” “是啊!这易容术是不是很逼真?” 秦安大惊失色,围着她转了好几圈,这才感叹道:“岂止是逼真,简直跟老太婆一模一样,你看这皱纹,这斑,嫂子你咋做到的?” “先别提这个,赶紧让娘收拾收拾,我们去后山躲一阵子。” “为什么?” 秦安一听,满脸忧色。 “改天跟你解释,走,先收拾东西,逃命。” 安茜话落,直接朝着田桂香屋子走去。 田桂香正在烛火下绣鞋子,听到有声音,还以为是秦安。 “秦安,时候不早了,让梦梦睡觉去。” “娘”安茜叫道。 第180章 征兵风波,安茜搬到后山 田桂香回头,诧异道:“你谁啊!你都能做我娘了,你还喊我娘,是不是要饭?” “我去厨房给你拿几个窝窝头,饼,其它的你想要我也没有。” 说着她把绣活放下,就要朝着外面走。 安茜嘴角抽搐,连忙笑道:“娘,是我,安茜。” 田桂香,一听,立马惊呼出声:“茜儿,咋是你啊!你咋成这个样子了。” “娘,我易容了,云锦出事了,我们先收拾东西去后山躲一躲。” 田桂香急了:“锦儿呢?他怎么没回来?” “我们边说边收拾东西。” 安茜话落,连忙把家里的值钱东西收拾一番,又带上些生活用品,这才跟田桂香大致说了一下,当听到云锦身份之时,她不由长大嘴巴,久久不能缓神。 最后,安茜带着秦安,秦梦,田桂香,几人把东西放在马车上,连夜朝着后山隔壁村的山洞而去。 到了洞口之时,已经天微亮,安茜田桂香把东西收拾好,安抚秦梦睡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茜儿,你跟我说实话,云锦会不会有事?” 田桂香的心总是揪着放心不下,连带着语气都很紧张。 安茜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娘,你相信云锦,毕竟他以前可是摄政王了,那可是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他又岂会保护不了自己。” “哎!可是这咋弄的人心惶惶了。” “之前我就知道他身份不一般,可是他那样子凶神恶煞的,我还以为是山贼,没想到我们救的人竟然是战神摄政王。” 秦安一听,猛然起身:“娘,这话可别乱说,会杀头的。” 安茜笑了笑:“好了,你们也别紧张,虽然他是摄政王,皇子,可还是你们的秦贺,所以你就别有心里负担,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 秦安,田桂香面面相觑,满脸忧色。 安茜去外面捡了柴,然后把火升起,和面开始煮了一大锅杂菜,又去空间买了块牛肉丢进去。 “哒哒”安茜轻声唤道。 哒哒飞了出来,扑闪着翅膀。 “主人,你找我,哇塞!这是牛肉。” 哒哒刚说完,口水就掉了下来,还好安茜闪得快,不然它的唾液就掉到她的身上了。 “想吃不?” 安茜笑道,引诱着它入套。 哒哒流着口水,围着锅边转:“想吃啊!主人你别的能力没有,就这吃的让人垂涎三尺。” “你这话说的,想吃可以,帮我个忙?” “什么忙?”哒哒专顾着嗅香气,丝毫没注意到她说什么。 安茜笑道:“这碗牛肉你吃,帮我回洛水村家里,放哨,如果有官兵上山来,你就过来报信。” 哒哒脱口而出:“好啊!” 安茜听它同意,连忙盛出一大碗牛肉:“吃!吃好有力气干活。” 哒哒把整整一大碗牛肉吃完,挺着大肚子道:“主人,你刚刚是让我做什么事?” 安茜欲哭无泪,这厮只顾吃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心上啊! “去我家里放哨,有官兵上山,你就叫我们。” 哒哒垂着脑袋:“主人一碗牛肉就让我做这么多事,有点……”。 安茜挑眉一笑:“放哨期间,每天都给你送一碗,不重样,如何?羊肉,牛肉,鸡肉,猪肉,都可以。” “好,成交。” 哒哒开心的扑闪着翅膀朝着山下飞去。 煮好火锅的时候,已经天大亮,今天天气格外好,太阳暖洋洋的照着,安茜从空间取出上一次洞口置办的桌子,椅子,便对着洞里唤道。 “娘,秦安,叫秦梦出来吃饭。” 秦梦因为还没睡醒,田桂香不忍心把她叫起来,便没让她吃饭,而是留好饭菜。 吃过饭,田桂香继续手上的绣活,而安茜怕那些绣娘因为她们突然消失引起恐慌,便想着下去解释一番。 秦安在洞里写字,马上就要过年了,等过完年开学,老师还要检查他们的策论,论语等,最近因为家里频频出事,他都没什么心思读书。 如今家里出了这档子事,他更加急了,可总归要完成作业。 山下,安茜刚到村口,就看到一群人士兵朝着村子里挨家挨户的搜,这下可吓坏安茜了。 连忙化个妆把自己易容一番,想去探个虚实。 官兵们正好搜到小卖部,人群中她看到陈寡妇笑着跟这些个官爷打招呼。 那些人平时没见过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钱都不给,就这样大张旗鼓的吃起来,陈寡妇急了。 “官爷啊!这些东西可都是我们东家的,这要是吃了,我可没钱还啊!” 官爷一把推开她,讥笑道:“去去去,吃你点东西咋了,你家可有男人?” 陈寡妇点点头:“有,我男人,我公公。” “那他们这次死定了?” 陈寡妇脸色煞白,有种不好的预感,“官爷这是除了啥事了?” “没事,要打仗了,士兵不够,死的死,伤的伤,现在我们是来征兵,让身强马壮的男子都能上前线打敌人。” 看戏的百姓听到征兵,连忙吓得朝着家里跑去。 却被一个士兵挡住,他长茅指向,其中的几个男子,“你,你,你,还有你,站在一边。” 被点名的几个男子心悬了下来,可也不敢造次,还是在一边站着。 正在这时,一个领头的将领走了出来,对着人群敲锣打鼓:“各位乡亲父老,兄弟姐妹,如果家里有十五以上,五十以下的就把人交出来,这为国出份力,让百姓没后顾之忧,不只是我们的责任,也是你们的责任。” “虽说战场上刀剑无眼,可是若不小心为国家捐躯也是你们的荣幸,这样!上战场的壮汉们,每家补贴一两银子。” “如果瞒着不报,或者不上战场的人,我这边逮到,不但你们会入狱,连带着,你们的家人也会吃牢狱之灾。” 众人一听,连忙朝着屋里走去,藏人的藏人,商量注意的商量注意。 安茜的心也悬了下来,她家秦贺,秦安都到了上战场的年纪,要是被查到,那可又是雪上加霜,可若是让秦安去,他那么小,手无缚鸡之力,肯定不行。 村里炸开了锅,谁都不想上战场,更何况补贴才一两银子一个人,这好歹是条命啊! 这一个二个开始打退堂鼓,这可惹急了他们,那领头的将军冷声道:“既然都不想上战场,那好,挨家挨户的去搜,我还真不敢相信,有人敢逃避。” 大手一挥,一大批侍卫纷纷朝着村民家走去。 安茜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把秦安转移,要不然今天他就惨了。 陈寡妇也急了,匆匆把铺子一关,刚要走就被安茜拉住。 “你是?” 她质疑出声,这个村子没这号人物啊!还是个老人。 安茜拉住她朝着后院走去:“是我啊!安茜。” “啊!”陈寡妇哭笑不得,这咋弄的跟个老奶似的。 安茜随便跟她交代了一句,又让她给绣娘带句话。 “你就说,暂时放她们半个月假,我带着田桂香秦安去城里看亲戚。” 陈寡妇,还想问什么?却被安茜催促着。 “你赶紧回去看看你男人,现在到处征兵,一旦上了战场,要回来可就不容易了,这简直就是夺命啊!” 陈寡妇一听,绷紧神经。 “好,我马上去,你可要小心些。” “好,没问题。” 安茜把事情处理好,想着去地里摘点菜,便把时间给耽误了。 而田桂香又是急性子,眼看着天色不早,安茜下山又没回来,便急了。 秦安看她着急,自己也不放心,便自告奋勇去找。 这才刚下到村口,就被侍卫逮了个正着。 “喂!放开我。” “放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逃跑,来人,把这人带回去。” 第181章 秦安被带走,被泼洗脚水 秦安被抓,站在门口,被两个侍卫禁锢着,此刻他害怕极了。 安茜抱着一大摞青菜准备回山上,却不曾想在半路上看到被抓的秦安,这下可淡定不了。 连忙走上前,对着几个官兵笑道:“官爷,这是我孙子,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的,要是他被带走,我这老太婆都没人照料。” 说着她挤出几滴眼泪,看起来孤苦无依。 秦安也配合道:“是啊!官爷我奶奶她平时身体不好,家里又只有我一个孩子,能不能别带走我?” 这秦安也是个聪明的主,看到安茜配合的紧。 官兵才不管这么多,冷声道:“不能讲条件,你走,他必须留下,现在战事迫在眉睫,我们耗不得。” 说着直接把秦安丢进那边被强制带走的人群中。 安茜急了:“官爷,这还是个孩子,平时病殃殃的,你让他上战场,完全是送死啊!求求你们,开开恩,没了这孙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着安茜直接哭了起来,看起来让人于心不忍,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袖子一抹,把一个老人的样子扮演的惟妙惟肖。 可她忘了她用的化妆品遇水便会花,就这样,她一擦,那些皱纹麻子该掉的掉,该脏的脏。 秦安大惊失色,连忙给她使眼色,可她哭的真起劲,丝毫没注意到秦安。 看着她一哭,这下领头的官爷有些奇怪了,这老婆婆脸上的麻子竟然还会掉,他凑近一看,靠!不得了啊!原来是画上的。 索性,他双手抱胸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安茜自导自演,也不说话,人群中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安茜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各位乡亲父老,看着大家都在笑她,有些不解,连忙看向秦安,秦安指了指脸。 安茜大惊失色,完蛋,为了扮演好一个老婆婆舍不得孙子的戏码,她哭露馅了,她忘记她的眉笔不防水。 安茜讪讪一笑,立马捂住脸,手指放开一条缝对着几位官爷道:“官爷啊!我因为老了,这脸上就开始发麻,所以就用了香烧脸巴子,所以留下的痕迹,是不是吓到你们呢?” “原来是这样。” 领头的官爷再一次凑近她一看,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忽然想到什么,他一把钳住安茜的手臂,凑近一看。 “哼!我看你就不是什么老婆婆,这脸皮肤光滑的紧啊!细皮嫩肉的,好你个大胆的村妇,竟然敢蒙骗官差,来人,把她抓起来。” 官爷一声怒吼,其他官差都朝着安茜扑了过来,安茜一把拉住秦安,朝着村外跑去。 官差没想到她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敢反抗,连忙吩咐人,“你们几个去把那两人追回来,你们几个把这些壮汉送到村口,等抓回那两人,我们连夜启程回塞外。” “是,大人。” 安茜一边跑一边拉住秦安吩咐道“秦安,等一下,我引开官兵,你朝着后山回家,千万不要被他们发现你的身影,不然我们家就暴露了。” “嫂子,要不我去引开,你回去,我不放心你。” 秦安拍拍胸脯:“你信我,我不会被抓到。” “不用,我不放心,快,事不宜迟,你从这条路走,我去引开他们,拳脚功夫我还是有的,能自保”。 “可是……” “别婆婆妈妈了,快去。” 安茜好不容易把那伙笨官差引走,也成功甩开他们,却不曾想回到家,秦安那小子还没有回来。 这下别说是田桂香,她也急了。 “茜儿,你说秦安那小子去哪里呢?怎么还不回来?天都这么黑了,这山上可是有野兽的。” “是啊!叔叔怎么还不回家,他在外面肯定害怕的。” 安茜抓抓头,有些手足无措,“你们两个在这里别动,我去去就来,如果到明天早上我还没回来,你们不要担心我,就在这里等着。” “茜儿,你会不会有事?” 田桂香拉着她的手,哭诉着。 “不会,放心,娘,梦梦早点休息。” 说着她穿上夜行衣,朝着山下走去,现在她唯一担心的就是秦安被带走了,不在洛水村,白天她听那男人说,要连夜送这些壮汉去边塞,这要是真走了,那可就完蛋了。 安茜去到村子找陈寡妇,陈寡妇和张梅香正在院子里哭着。 “这些个天杀的,把我家两个大男人都带走了,连老头子这么弱的都不放过。” “呜呜……这可如何是好?家里没个男人,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陈寡妇听着她一阵哭,便劝慰道:“好了,娘,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办法,现在只能让老天保佑他们平平安安回来。” “哼!你还说,要不是你这丧门星,他们会被抓走吗?你个祸害克死男人,现在又来克我儿子,老娘跟你没完。” 张梅香一边大骂,一边指手画脚,整个人气势汹汹。 陈寡妇懒得跟她吵,张大锤被带走,她比谁都难受,难过了一天,实在没心肠跟她吵。 可张梅香那是容易轻饶的人,有人给她撒气,她不把这气发出去她就睡不着,心里堵得慌。 看着陈寡妇要进入房间,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洗脚水就朝着她泼去。 这一幕好巧不巧被安茜看到,她大叫一声:“小心。” 陈寡妇回头,正好看到那一盆水朝着她洒了过来,人一闪,那洗脚水就倒在地上,溅了她一腿。 安茜松了一口气,张梅香不高兴了,对着安茜就是一阵大骂:“丑丫,你吃了屎啦!你吓死老娘了。” 还不等安茜说话,陈寡妇怒了:“娘,你刚刚是想干嘛?那可是你的洗脚水,你老是不是打算把那洗脚水倒在我身上。” 张梅香被她质问,脸色不悦,趾高气扬道:“咋滴,你害了我儿子我男人,我还倒不得,没把你赶出去就是好的了,洗脚水赏你那是看得起你。” “张梅香,你别太过分,以前我忍你,是因为看在大锤的面上,如今你污蔑我就算了,你竟然还想给我喝洗脚水,你这老奶心思咋这么黑。” 陈寡妇今天是彻底想跟她撕破脸面,所以语气也是不好,她双手叉腰,看着这破烂不堪的家她就一肚子气。 张梅香被她说心黑,直接指着她怒骂道:“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你说谁心黑,我告诉你,今天张大锤不在,我看还有谁能护得了你。” 说着她拿起扫帚就朝着陈寡妇挥打过来,安茜嘴角抽搐,这两人可真是冤家路窄,她开始莫名同情陈寡妇了。 陈寡妇也不是吃素,眼看着那扫帚朝着她打了过来,她抬起脚,一脚揣在她的胸口,本来就笨拙的身体,因为她的一脚,她直接踉跄了一下。 “我告诉你张梅香,你这样泼辣,等你老了,休想我伺候你。” 张梅香重新握住扫帚,怒吼道:“老娘才不稀罕你伺候,敢踹我,你等着。” 丢下扫帚,她转身进了房间。 陈寡妇瞪了她一眼,连忙走出来对着安茜笑道:“你咋来了,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安茜摇摇头:“我挺心疼你的,遇上这种人,我真庆幸离开这个家。” “哼!这老奶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干就是骂人,看这也心烦,看那个也心烦,以前大锤在,她也没这么过分,偶尔过分我忍了,没想到大锤不在,她竟然敢对我倒洗脚水。” “我可是怀着她家的金孙,她竟然这样。” 第182章 收购青楼,打听秦安下落 安茜诧异,连忙看向她的肚子:“厉害啊!啥时候生。” 一说到这,陈寡妇就娇羞的笑了:“还有四个月。” “你看你太瘦了,肚子都不显怀,记得多吃点,对了,我是来问今天那些官差哪去了?我家秦安也被抓走了。” 陈寡妇一听这个,眼睛就垂了下来,不安道:“走了,听说去边塞,大锤和我公公都被带走了,这一去凶多吉少……”。 话未落,张梅香走了出来,一手提着个包袱,一手拽着虎子。 虎子哭的不行:“娘亲,我要睡觉,奶奶打我。” “闭嘴,跟你娘一样,惹人嫌。” 话落她直接把包袱丢在陈寡妇脚下,顺便把虎子一踹,要不是安茜及时扶住,虎子铁定要摔个大马趴。 “滚,滚,滚,现在大锤不在,你们两个白吃白住,还好意思在老娘家耀武扬威。” 张梅香此刻的嘴脸,跟以前一模一样,安茜嗤笑道:“张梅香,都说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这话挺没错,你跟以前还是一个样。” 狗?这是指桑骂槐呢? 张梅香暴怒,抬起手冷声道:“你骂我是狗?丑丫,可不要忘记是谁把你养大的?你骂我狗,那你也就是狗崽子。” 陈寡妇一边安抚嗷嗷直哭的虎子,一边把安茜拉到身后,整个人直接挡在张梅香身前,厉声呵斥:“张梅香,想让我走,没门,到是你,一天到晚搅得整个家乌烟瘴气,我看该走的是你。” 话落,她直接走进去,一脚踹在她的屁股上,张梅香一个踉跄直接摔个狗啃泥。 还不等她反应,陈寡妇一手拉过安茜,一手把虎子拽了进来,随即大门被关,张梅香好不容易才翻身起来,发现门关了,一个人在外面嗷嗷大哭大闹。 安茜开始佩服起陈寡妇,看来只有她这种人才不会吃亏了,恶人自有恶人磨。 陈寡妇在屋子里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骂骂咧咧:“茜儿,你不知道,张梅香那女人有多龌龊,我是受不了她,一天到晚看我和虎子不顺眼,在这个家我已经忍了好几个月了,不想在忍了。” “这次,大锤回来,要么分家,要么和离,我是受不了啦!这样的人家谁攀上谁倒霉。” 安茜安抚道:“你别冲动,我觉得和离就算了,还是分家得了,大锤对你挺好,你想再找个对你好的,不容易。” “日子嘛!能过就过,不能过就散,没必要凑活 ,但是真心遇到一个对你好的,最好还是不要错过,更何况你还怀有孩子。” 陈寡妇叹了一口气坐在床上,摇摇头:“也不知道大锤们怎么样呢?” 安茜这才蹙起眉头,“我咋把这档子事给忘了,不行我要追到边塞,把秦安门救回来。” 说着,安茜就要离去,却被陈寡妇拉住:“你一个人去很危险的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 “别,你走了,虎子怎么办?店铺怎么办? 更何况带着你诸多不便,我自己比较方便,你们在家等消息。” 陈寡妇被她这样一说,也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讪讪一笑默认了。 安茜走出大门的时候,张梅香还在门口骂骂咧咧。 一看到安茜出来,便涌了上来,推开门试图跑进去,安茜也不客气,直接把她一推,关上门,笑道:“张梅香,你就在外面反省反省,他们已经睡下了。” 话落她摆摆手,笑面如花的准备离开。 张梅香气的不行,一直追着她骂了好久,安茜觉得聒噪,丢了根金针过去,她瞬间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来。 离开村子,安茜去了后山,拿了些盘缠,又跟田桂香交代了一番,连夜朝着边塞追去。 走在路上,安茜心里惴惴不安,一边担心秦安,一边担心云锦,还要随时注意有没有追兵跟踪。 好不容易走了两天,终于到了雍州城,雍州城是通往边疆要塞的一个重要接壤之地。 所以城墙宏伟浩大,青色的砖石铺砌而成,红砖青瓦格外漂亮。 此时天色还早,是凌晨,雍州城门还未开,不过外面已经站满了想进城的百姓。 安茜是易容成男子,本来身材就高,看起来身形修长,模样清秀俊俏,在人群中还是显得格外耀眼。 “城门开了。” 随着一声激动的大喊,安茜立马看向城门,果然硕大的城门被打开,侍卫门纷纷站在门口,开始一个一个查探。 安茜忐忑不安的混入雍州城,别说这雍州城虽然在边塞地,可豪华的很,道路是青石板铺的,旁边商铺琳琅满目,那豪华度虽比不上京城,可也是很厉害。 安茜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那几个官差,心中浮现出一些失望。 “你们听说没官府征兵,好多壮汉都被聚中在城南门下面。” “可不是吗?还有好多孩子,年纪都不怎么大,就被拽着要上战场,好可怜。” “国家灾祸连连,又遇到旱灾,还要打仗,这日子啊!没法过。” …… 几个妇女在一边聊着,满脸忧色,手上还捣鼓着自己篮子里的菜,鸡蛋,拿来卖。 安茜连忙朝着城南走去,果然城南边站满了好多壮汉,士兵们就围在他们的前面,手握长矛。 安茜踮起脚尖,在人群中搜索着那几道熟悉的身影,可是根本没有他们的身影,甚至洛水村一个熟悉的也没有,这些个侍卫也不是前几天去洛水村的人。 安茜失魂落魄地去旁边的凉茶厅吃了一碗面,喝了碗凉茶,想找地方打听一下最近征兵的事。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青楼,要想获得大消息,就得从那些当官的人中下手。 因为征兵,好多男子都被抓走,所以青楼就萧条的很,就算有客人,那也是些老头,还有富家公子以及当官的人。 走进青楼,老妈子看到安茜,眼珠立马掉了下来,几个女子看到安茜那俊俏样,纷纷扑了上来。 安茜被她们的脂粉味呛的不行,“你们闪开,我是来找你们掌事人的,我有事要说,咳咳……”。 “别啊!公子,要不共饮一杯。” 安茜嘴角抽搐,心中怒骂,饮个球,她一个女人。 那老妈子很有眼力见,一看就知道安茜是女人,而且姿色上乘,要是让她来做花魁,那青这楼就不会如此萧条了。 “去去去,她是找我的,你们一边玩去。” 老妈子把几个女人全部赶走,这才亲热的挽住安茜上了楼。 “老妈子很厉害啊!一眼就看出我的身份。” 安茜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老妈子眼睛在安茜身上到处打转:“那还不是姑娘你长得太过漂亮,即使怎么伪装也能看出端倪。” “说!姑娘找我有何事?” 安茜嘴角一挑:“我想把这青楼给买下来。” “什么?你开啥玩笑?” 老妈子拔高声音,眼神质疑的看着她,别说她虽然长的漂亮,可衣服上的布料一看就是下等布料,这么大的青楼,她也买得起? 安茜听到她的心声,也不怒,笑了笑:“我没开玩笑,这青楼你放着也是亏,而且是亏损非常严重,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们连开支都成了问题,为何不把它卖了?及时止损。” 老妈子想了许久,揪起眉头,心头在滴血啊!以前这青楼可是雍州城最大的青楼,歌舞升平,宾客满座,可如今确实入不敷出。 与其这样放着,不如给买了,还能挽回些损失。 想到这里,她对着安茜道:“你出多少钱?” 安茜单刀直入,一口价:“一千两。” “不是!姑娘,一千两,我当初开都开了二千两,你如今?” 老妈子瞬间脸沉了下来。 安茜也不懊恼,笑道:“我不但给你这一千两,还能让你的心血起死回生,甚至这里还是你的家,里面所有事宜还是你来搭理。” 第183章 笑一个,你这样的脸会吓到人 老妈子权衡利弊,又看了一眼以往门庭若市的青楼,现如今一人没有,姑娘们坐着无聊的嗑瓜子,便狠狠心道:“好,成交,我到想看看在这个灾祸之年,如何让这里起死回生?” “这个就不要妈妈操心了,我们把房契,钱结算一下!” 安茜把之前胖掌柜给的钱,加之小卖铺的钱统统拿了出来,凑出一千两。 办好房契,天色还不晚,安茜把需要改造需要准备的东西交给了老妈子,顺便打听了一下官差征兵的事。 老妈子说这个上面征兵的事她也不清楚,不过就在前二天,有些官差带着好多壮汉从门前路过,听说是要把他们送到某处去训练一个月,才上前线。 安茜一听,终于放下了心,一个月的时间,足于让她找到秦安他们。 在城里饶了一圈,没看到丝毫蛛丝马迹,天色也渐渐晚了,安茜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思念成疾。 她和云锦相隔越来越近,出了雍州城,再走一天一夜就是边塞,不知道他可好? …… “王爷,按照你的部署,我们已经征兵不少,现在都聚中再雍州城几公里外的驻扎地训练。” 云锦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笔,俊美的脸浮现出忧色:“镇远将军办事本王放心,只是那些百姓可有怨言?” “哼!他们有个屁的怨言,齐王现在掌控京城,接管了驻北,驻南,驻东三支军营,外加大内暗卫,总计可是四十万人。” “而我们只有驻扎边塞的区区十万,要是不悄然征兵,莫说是京城,就是边塞都极其危险。” “如果他们不上战场,那齐王要是真当了皇帝,有他们的苦头吃。” 镇远将军语气粗狂,但是形事坦荡,是天乾国鲜少有的少年将军,别看他年纪小,只有十九岁,可长相清俊,久经沙场,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有少年血鹰之称,也算是难得的将才,所以在他十六岁那年就被皇帝派到这里驻扎在此地,掌管十万大军。 “那好,三天后,你随本王亲自去给新兵训练,这里暂时让威远将军坐镇。” “是,王爷,那没事的话你早点休息,我出去了。” 随着镇远将军走了出去,云锦起身,一身黑衣,身形修长,身姿挺拔,他大步朝着外面走去,俊美的脸浮现出疲惫,今夜的夜色很好。 “茜儿不知道你可安好?” “阿嚏”安茜捂住嘴,一个喷嚏打出,她正在画图,准备明天发个小广告。 这青楼太萧条了,她越来越担心这一千两花的到底值不值。 一夜未睡,安茜终于把广告都画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她便吩咐姑娘们把宣传单一发,宣传单大致内容是,三天后酒水,有新进的美人竞选花魁。 一边在发传单,安茜另外一边召集姑娘们一起训练她那天在皇宫跳的九天玄女舞。 而这次她想亲自上阵,用她自己为诱饵,获得重要情报。 安茜一边给姑娘们排练舞蹈,一边让老妈子去采购了一些装饰品,而她自己也从空间超市买来一些气球彩带,吩咐他们把青楼装饰一番。 姑娘们本就有舞蹈功力,学起来也不吃力,安茜还在他们当中挑选了一个备选花魁,好让她及时功成身退。 三天时间转眼间就到了,还没到晚上,以往萧条的青楼已经门庭若市,其中不缺达官贵族。 别说这雍州城,大官还挺多,一个个油头肥耳。 安茜换好衣服,把老妈子叫了过来。 “东家你找我?” 安茜指了指下面坐着的人道:“下面的那些人,谁是大官?” 老妈子摇了摇头,忽然眼睛一亮指着角落处的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道:“看到没,那胖子,虽然不是啥大官,可是他在军营里任职,可是里面的厨子。” 安茜嘴角抽搐,这也太肥头油耳了,不过既然是在军营任职,那知道的定然不少,安茜心里有了谱。 这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另外一边,云锦和卫远还没到军营,就听说雍州城内有花魁大赛,架不住卫远的好奇心,他硬生生被他拽着去了青楼。 雍州城此时是晚上,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不似以前的人口拥挤,可还是有来来往往的人在街上穿梭。 “哎呀!好不容易进城一趟,你就不要这么严肃了,笑一个不好吗?白瞎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卫远看着云锦那张不怒不笑,绷着的脸,就觉得好笑,这男人出来一点情趣都没有,这那个女人愿意嫁? 云锦冷声道:“你管我啊!我是在看看城内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能有什么?放心啦!齐王在给他蹦跶几天,到时候我们一网打尽,让他再无翻身之日,一个小喽喽没必要紧张。” 卫远话落,连忙拽住他走快一点。 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青楼,第一次进这种地方,云锦脸绷的不行,尤其是被两个女人涌了上来,他瞬间脸色大变,那气势吓得几个姑娘一阵退下。 卫远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笑道:“哎呀!你吓到人家姑娘们了,要懂得怜香惜玉不是,来玩就要开心一些。” “卫远……” 云锦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的两个字,这家伙太大逆不道了,竟然敢拍他屁股,这不由让他想起他以前调戏他娘子的那个情景。 卫远不解:“咋滴啦!” “你在拍我屁股试试。” 他的声音冷冷地,那气势要不是熟知他的卫远,肯定要被他吓一跳。 卫远看了一眼他红了的脸,不由暗笑,原来这家伙是在意这个。 “好了,快进去了,好多人看着。” 云锦这才抬起头,旁边确实有好多女子花痴的看着他,嘴角都快流出口水。 “客官,这边请。” 两个女子簇拥着卫远上了楼,还有两个女子对着云锦放电,想过来碰他,硬生生被他眼睛给吓退。 脑海里安茜的俏脸浮现,他在想,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来青楼了,会不会灭了他?一想到这个他就打了一个寒颤,连忙跟上卫远。 在二楼的阁楼间,他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卫远被几个女的按着灌酒,而他就这样坐着,一字不说的喝茶。 安茜在后台已经准备好,姑娘们也都被她打扮好,想起姑娘们之前化的那个妆,浓妆艳抹,一股劣质脂粉味,她就头疼,这边的审美观也太让人诧异了。 “好了,风花雪月你们二个弹琴二个弹琵琶,妈妈,你去吩咐家丁们注意,当琴声达到高潮之时,就把玫瑰花洒下。” “好的,东家。” 老妈子退下,安茜也对着各位姑娘们点点头。 随着一声琴声传来,悠远而长,让人心旷神怡,紧接着琵琶声音传来,音色配合的极其默契。 “姑娘们到你们上场了,香丫你跟我一起出场,戴上面巾,保持神秘感。” “好的。” 香丫戴上面巾,其她姑娘们已经步伐轻快的跑了出去。 大厅里传来一阵男子的激动声:“来了来了。” 连卫远也不想喝酒,把姑娘们挥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下面。 “云锦,你看,这些个女人们身材可真好,啧啧!” 云锦没答话,甚至连眼皮也没有抬起来。 安茜满意的看着姑娘们跳舞,又看了一下在坐的宾客,看来已经有点反响了。 随着琴声达到高潮,安茜对着香丫道:“香丫该我们出场了,注意不要慌乱。” “好,放心!东家。” 安茜深吸一口气,戴上面巾,对着楼上的小厮点了点头,得到回应,安茜从三楼一跃而下,手上的轻纱随风而逝,香丫紧随其后。 随着她们的飞下,玫瑰雨洒下。 第184章 这花魁我要了,别跟我抢 “哇哇!这可是重头戏啊!” “好漂亮,虽然看不到脸,可身形犹如仙女一般。” “这就是花魁?还两个?” “这身形这舞姿,啧啧!爷爷要了。” …… 楼上,卫远目瞪口呆,口中的花生直接滚落在地,他猛然拍在云锦手背上,“云锦,你看这才是美人啊!” 没得到回应,他再一次看向云锦,云锦一双眼睛已经发直,不由暗笑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云锦其实从安茜出来的那一刻就睁大眼睛,台上的那女人,虽然相隔有点远,可还是让他震惊,心口一颤。 那身形像极了安茜,虽然戴着面纱,可这舞蹈加上她身上的气息,让他越来越怀疑,下面的女人到底是谁? 他猛然起身,站在楼梯口靠近的地方去看,不由一怒,“该死的,茜儿怎么来呢?” 他握住拳头,青筋暴起,看着那些个男子赤裸裸盯着她的眼神,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卫远走了过来,笑道:“看上了?我就听说这新来的花魁绝对绝色,虽戴着面纱,不过,你看她那盈盈一握的纤腰,那气质,绝对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只是可惜沦落到青楼这个烟花之地。” 烟花之地?云锦握住拳头,一双喷火的眸子瞪着台上那到曼妙的身影。 “闭嘴”他冷声道。 卫远笑道:“好好好,我闭嘴”说着他直接下了楼,今晚这花魁他要定了。 安茜一曲舞落,用一个漂亮的姿势收尾。 众人皆惊,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惊叫声,声声入耳。 “妈妈,这是新来的花魁!好漂亮。” “是啊!妈妈这那找得,舞蹈造诣极高啊!” “妈妈,这花魁今晚我要了,多少钱都可以。” …… 所有人都指向安茜,眸子在她身上直勾勾的盯着。 安茜和香丫各站一边,戴着面纱极其神秘。 妈妈走过来笑的谄媚:“好了,现在有请大家给我们评选一下,谁是正花魁,谁是侧花魁?” “小安,把牌子发下去,喜欢我们花魁的人就把牌子放到我们花魁的身前,每个贵客都要投票哦!” 众人都朝着安茜走去,她身边的牌子堆积成一座小山峰,而香丫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 卫远走过去把牌子放在安茜脚下,意犹未尽的一笑,安茜蹙起眉头。 “好了,现在我来点数,确定好花魁,今夜的花魁可以重金陪伴一夜,不过我们的茜儿可是卖艺不卖身。” 云锦气的不行,卖艺不卖身又如何?她竟然来这烟花之地卖艺,他就这样没用,连她都养不起了,如此糟践自己。 老妈子清点完毕,拍拍手道:“香丫五票,茜儿九十三票,现在我宣布,我们的花魁是茜儿。” 掌声响起来,好久才平息。 “现在出价,价高者能得到我们新晋的花魁陪伴一夜。” 有人质疑道:“不是,妈妈,这面巾扯了!戴着面巾我们也看不到长啥样,这要是出了钱,是个歪瓜裂枣,还不气的吐血。” “是啊!是啊!摘面巾,好看我们才出价。” 老妈子看了一眼安茜,安茜点点头。 “不行,这花魁只有价高者才能看,而且还得回房间看,想看的人就出钱呗!我可以保证这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随着老妈子声音一落,下面的男人们纷纷叫唤出声。 “一百两” “三百两。” “我出三百六十两。” “我,五百两。” …… 卫远抬起手,声音拔高:“一千两。” “哇靠!一千两陪一晚上,有毛病!” “脑子抽了!要是买下来也用不到一千两啊!” 众人纷纷叹道,眼神在卫远身上打转。 有人抗议出声:“不是,你拿得出一千两吗?不会是嘴上说说!” “咋就拿不到,为了博美人一笑,一千两老子还是出的起的。” 说着卫远从袖子里抽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那可是他一生的积蓄,哎!虽说是剜肉,可为了目睹美人真颜,他豁出去了,说不定还能忽悠来做个媳妇,省得他那老娘催,可他就是遇不到有眼缘的女人,今天这女人,他咋看咋喜欢。 老妈子看到他掏出一千两,眼睛都直了,连忙谄媚一笑:“那好,今晚我宣布,我们的茜儿就是这位公子的了。” “哎!好可惜,都没见到真颜。” “没法,看这男人年纪轻轻,没想到是个骚气冲天的主,这就算了,人家那钱跟流水似的。” 接过卫远手上的银票,老妈子对着安茜轻声道:“这男人我认识,是军中的卫远将军,这次你有机会了。” 安茜一喜,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开始激动,如果真是将军,那么秦安有救了。 卫远走上前,对着安茜道:“走!小美人,今晚给爷好好唱一曲。” “是,公子先请,我去换换衣服。” 安茜娇媚出声,这声音一出,卫远眼睛都直了。 妈呀!人美就算,关键这声音也娇媚的不行,让他瞬间心跳加速,脸颊爆红。 安茜退下,卫远朝着房间走去,却被云锦按住肩膀。 “云锦,哈哈!我一开心,咋把你给忘了,你先走,或者随意找个姑娘睡一觉,我去陪陪那花魁。” 他笑的眼睛眯起一条缝。 云锦冷声道:“这女人我要了。” “啊!!!” 卫远大惊失色,有些不可置信,“你确定你要这花魁?” “确定,以及肯定。” “可是,你不是不喜欢烟花女子,甚至不屑一顾,今天……”。 云锦不耐烦道“好了,你可以找其她姑娘,不过这女人我要了。” 说着他直接越过他朝着房间走去,卫远连忙上前:“云锦,虽说我们是哥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那可是我一千两换来的女人,你就这样占了去,不好!” “那你想怎么着?” 卫远笑的谄媚:“要么一起去听曲,要么你出一千五百两,我让给你。” “好,我出两千两。” 说着云锦直接在他身上踹了好几脚,弄得卫远吓得逃之夭夭。 “钱回去给你。” 屋子里,云锦站在窗子前,负手而立,看着外面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随着门“吱呀”一声,云锦身体紧绷了起来。 安茜抱着琵琶走了进来,看到窗子前那道黑色的身影,不由一惊,还以为进错房间。 这男人的身影和云锦像极了,“客官,让你久等了。” 得不到他的回应,安茜蹙起眉头,朝着他走过去,这下她的心开始跳起来了。 这男人根本不是刚刚那个将军,这不就是云锦吗? 她有些无法相信,试探性的问了问:“你是?” “不说话,我就走了。” 安茜有点生气,语气也不在柔媚。 “媳妇你这是要到哪去?” 云锦回头,直勾勾地盯着她,眸子喷火。 “啊!啊!云锦真是你啊!” 安茜激动的不行,连忙丢下手上的琵琶,直接朝着他扑来,跳在他的身上,把面纱一扔,捧着他的头就是一阵猛亲,弄得他满脸都是口水,这一顿闹腾,他再大的火气也烟消云散。 “你啊!能不能别这么风风火火?” 云锦头疼的抱住她,把她放在床上。 安茜此刻激动的不行,抱住他怎么也不愿意撒手。 “说!你怎么在青楼?”云锦开始严肃起来。 安茜瘪瘪嘴,“你还说我了,你竟然敢背着我来青楼找姑娘,云锦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说着她背过身子,不想搭理他。 第185章 来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来青楼是因为卫远拖着我来的,为了满足他这一口好奇心,所以我跟来了,还好我跟来了,否则你就成为别的囊中之物。” 安茜回过头,娇嗔出声:“什么别人的囊中之物?刚刚妈妈都说了,我是卖艺不卖身,再说这里我已经买下了,谁能强迫我。” 看着他一张俊脸全黑,安茜走过去抱住他的手:“好了,相公,你别生气了,我还有正事要问你了。” “说!”云锦的气其实早已经消散,抱着她,把她禁锢在怀里,看着她微微红润的脸颊,还有那如水般漂亮的眸子,心中一暖。 “秦安不知道被那个天杀的带走了,说是要征兵,这他妈脑子抽了!” “秦安那家伙,手无缚鸡之力,他一点武功也没有,要是去到战场,还不遭殃。” 云锦一听,口水猛的一咽:“咳咳!” 他俊美的脸直接被呛红,天杀的?脑子抽?这不就是说他吗? “咋滴了?呛到了?”安茜起身帮他顺着背。 云锦俊脸红了,许久才笑道:“你说的那天杀的,脑子抽不是别人,正是你的夫君。” “你”安茜哭笑不得,一掌拍在他的头上:“云锦,敢情征兵的事是你的注意,你可把秦安害惨了。” “没事,正好我们要回军营去训练他们,到时候让秦安跟你一起回去。” 安茜挑眉:“那你呢?你不回?” “我这边事情没完,等把兵训练出来,要召集暗卫一起去京城,给云澈致命一击,否则父王装病迟早会被他发现,我担心。” 安茜看到他满脸疲惫的样子,有些心疼:“你们现在多少兵力?” “加上暗卫一万,卫远的将士十万,还有我零零散散的离卫五千,还差很多,所以这次征兵十万,但是云澈的兵大概四十万,远远不够,只能智取。” 云锦满脸忧色,眉头蹙起。 “他这么多啊!这不是鸡蛋碰石头”安茜有些诧异。 “哼!就算是鸡蛋,这石头我还真碰定了,否则他登基,民不聊生啊!” 看着他势在必得的样子,安茜狡黠一笑:“要不,你带我一起去。” “不行,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不放心。” 云锦直接拒绝,不留情面。 “可是……” “别可是了,好不容易见你一面,你不得伺候伺候好相公,来!春宵一刻值千金。” 话落,他的大掌抚在她的头上,就这样倒在床上。 “等等,奴家卖艺不卖身,”安茜调笑出声。 云锦笑道:“没事,我不碰你。” “信你个鬼。” 随着烛火熄灭,纱帐掉落,屋子里一片暧昧之色。 卫远本想去找个姑娘,无奈实在是对这些女人的热情招架不住,逃跑似的的钻出青楼,坐在巷子口等着云锦。 没想到这厮还是个多情的主,一去就是整整一夜。 第二天,日上三竿,安茜才醒来,一醒来就对上云锦那双宠溺的桃花眼,似笑非笑。 “你笑啥?” 云锦摩挲着她的脸笑道:“我在想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王爷?” “等我们平息了这场战争,我们就生孩子。” “好,我要走了。” 云锦起身,怔怔地看着她,满眼不舍。 卫远左顾右盼,终于看到云锦,他大步走上前,勾肩搭背。 “哥们,那小娘子可还满意?长得如何?” 云锦笑道:“你猜?” 看到他笑,卫远愣住了,啧啧!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这一个月以来,他那脸可让他看着晦气了,这一笑,让他瞬间如同暖阳一般,连带着自己也开心起来。 “你小子昨夜定很满意,瞧瞧你那春光满面,得意的样子,就想抽你。” 卫远一想到自己出了钱,还没有姑娘陪,顿时烦闷起来。 云锦笑道:“好了,到时候多送你几个美人。” 两人有说有笑的去了城外的军营,而安茜女扮男装跟在他们的身后,因为怕被发现,她隔的很远。 安茜是跟着送菜的混入军营,今天她是打扮成一个送菜的汉子。 正好军营里正在选举厨师,而她凭借着过硬的厨艺,顺利当选军营里掌勺的厨师。 “小安子,今天军营加餐,将军说了,每个人加份红烧肉,你多做一道菜。” “好嘞!”安茜点了点头,用袖子擦了擦汗,来这里两天了,她既没有见到秦安,也没有见到云锦。 正当她思考着如何把红烧肉做的更美味之时,一个男子爽朗的声音响起:“饭好了吗?” 没得到回应,卫远看着那道背影,大步走过去拍了拍安茜的肩膀道:“问你话呢?饭好没。” 安茜猛然一惊,一把扯住他的手,用力一拉,一个过肩摔,卫远直直地砸到在地上。 “哎呦!老子的腰啊!” 安茜这才看清楚他的脸,这不就是云锦的那小跟班,卫远将军吗? 完蛋,她这可是得罪了一个将军,这下好日子倒头了。 安茜悄咪咪地越过他想逃,却被一双大手按住头。 “你这是要去哪里?” 这声音,带着警告,还有好奇。 安茜讪讪一笑,回头:“那个将军,我刚刚是魔怔了,所以才会对你出手。” 卫远看着他这俊美的脸,一下子愣住了,脑海里飞出四个字:“粉面书生。” 这他妈的也太妖孽了,比起云锦那家伙还要好看,只是云锦那黑脸,他根本不来电。 看着他怔怔地盯着自己,安茜蹙眉:“将军,将军,你还好!不会摔傻了!” “你觉得呢?”卫远佯装威严道。 听到他说话,安茜拍拍胸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被摔傻了,那个将军是肚子饿了!” “你坐,我给你盛饭。” 说着她直接把炒好的辣子鸡,洋芋丝,酱爆茄子,米饭给他上了一份在桌子上。 “将军,你先吃,我把红烧肉炒好,在给你端过来。” 卫远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摇摇头,他咋觉得这男人越看越好看了。 “红烧肉来了,将军尝尝。” 安茜满眼期待,这东西虽说是给众将士加餐的,可也是云锦最爱的一道菜,不知道他吃了会不会有种熟悉感。 卫远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用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这一吃,瞳孔放大,香,甜,可,口,肉炖的很烂,一吃那油脂就顺着嘴流出来,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嗯!好吃,没想到你这小子长得清清秀秀,做出来的东西可真是一绝。” 听到他夸奖自己,又看他吃的狼吞虎咽,安茜开心极了,特意给云锦盛了一份,然后又把其他菜吩咐人分发下去。 “将军,你慢吃,我去派发饭。” 还不等卫远反应过来,安茜已经消失在他的眼中。 安茜在军营中转悠,正好看到一边埋头吃饭的秦安,不由一喜。 “秦安。”连忙 这声音有点熟悉,秦安抬头,这一看惊喜万分。 “嫂子,咋是你!” “嘘!”安茜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连忙挨着他坐下小声道:“秦安,你可见到你哥。” “见到了,他让我随你回去,我不愿。” 安茜不解:“为什么?回去不是更好吗?战场上危险。” “嫂子,我想为大哥尽一份力,假如我走了,一定会有很多人说大哥的不是。” “更何况,以前没有国泰平安的时候,我觉得上战场也就那么一回事,现在真正上了,我很想尽一份力。” “大哥不支持我,嫂子你应该支持我的对不对?” “是啊!必须支持,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饱了没?我这里还有。” 第186章 完犊子,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说着她就想打开食盒,却被秦安阻止,“大嫂,你去给大哥送去!” 安茜走的时候特意交代了,让他不要把她在军营的事告诉云锦。 安茜送到云锦门口,发现他一个人正在画着什么,样子十分专注,她便悄无声息地走进去,把东西放下,说了声:“将军吃饭了。” “好”云锦看着手上的图,应了一声。 随着安茜离开,云锦抬起头只看到一眼,背影也没怀疑。 打开食盒,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他连忙坐下,扒拉着口中的饭,这一下再也忍不住,猛然起身,朝着外面寻去,却不见她的身影。 云锦失笑:“这丫头胆子挺大,竟然敢混入军营。” 安茜回到灶房的时候,卫远还没离开,一看到安茜,就勾搭着她的肩膀道:“走,我带你出去玩。” “不要,我还有事要做。” 说着,安茜下意识地把他手甩开。 “我是将军,你咋不听话。” 卫远故意扳起脸,安茜才不怕他,直接道:“不好意思,在灶房,我是老大。” “呦!不错,胆子狗肥的。” 接下来几天,安茜总能遇到卫远,他就跟个苍蝇似的,她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夜幕降临,卫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安茜的一颦一笑,他连忙起身来到井边,提了一桶水倒入自己的头上。 “完蛋了完蛋了,云锦,我完蛋了,你可要救救我啊!” 他哭喊着,拍着头,浑身湿漉漉地去了云锦营帐。 云锦正在看兵书,听到他要死要活的样子,白眼一翻:“你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一屁股坐在他的躺椅上,垂头丧气的绷着脸:“我完蛋了,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受不了啦!” “呵呵!那不错啊!你终于开窍了,你这么大的岁数了,也该找个人成亲了,有啥要死要活的。” 云锦笑道,继续翻阅着手上的兵书。 “不对,军营里都是男人,你咋有喜欢的人?老实说是不是金屋藏娇?” 云锦的好奇心被他勾起来,连忙问道。 卫远摇摇头:“要是这样就好了,可是我发现我性取向有问题。” 云锦挑眉:“什么意思?” 一鼓作气,卫远直接道:“我喜欢上了一个男子。” “啊!” 这下云锦诧异极了,手上的兵书直接掉在地上。 “你真喜欢男人?” “可不是嘛!所以我才说我完蛋了,要是被我娘知道,我死定了,云锦,你救救我!” 看他满脸愁绪欲哭无泪的样子,云锦笑出了声:“怎么救?给你找几个女人试试。” “不要,我不能对不起我的小安安。” 云锦嘴角抽搐,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肉麻,还小安安了。 “既然这样,你自己看着办,我可帮不了你,回去,我要睡觉了。” 说着他直接起身,把卫远赶出营帐外。 卫远那有心思回家,脑海里安茜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让他心痒难耐,即使是水也熄灭不了。 他鬼使神差地又朝着后厨去了,还好厨房门没关,蜡烛也未灭,烛光下那道身影还在忙碌着。 安茜其实知道云锦爱熬夜,便寻思着给他做碗面。 “小安子你还没睡?”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安茜吓了一跳,漠然回头,她瞪着卫远:“你怎么半夜不睡觉又来呢?” 卫远好奇的走过来,“你在做面,是为我做的!正好我肚子饿了。” 安茜白眼一翻,原来这家伙是肚子饿了。 “好,你坐会,马上就好。” 卫远看着她好看的脸上沾满面粉,笑道:“你脸上有东西?” “哦!在哪里?” 安茜用袖子擦了擦,没擦到,卫远直接走了过来,“在这里,我帮你。” 安茜头凑了过来,这一擦卫远爱不释手,这光滑柔嫩的感觉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让他心生荡漾。 “啪!”一把把他手打掉,打算粗鲁道:“一边待着去,别打扰我。” “好”卫远脸红了,嘴角上扬,好看的脸上浮现出愉悦之色。 安茜做了两碗,一碗给云锦,一碗给了卫远,在她的眼里,这个卫远跟秦安一样,就是她的小弟弟,虽然她和他仅仅只相差一岁,可总觉得她该保护他。 “吃!” 卫远伸手去接,不小心抚摸住她的手,心跳加速,脸红耳赤,整个人呆住了。 “喂!你干嘛!” 安茜懊恼,一把拍开他的手,卫远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这才羞涩的坐下低头吃面。 “你先吃,我送个夜宵。” 还不等他回答,安茜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云锦的帐篷灯未熄灭,她掀开帘子,探头进去,没人。 “奇怪,人呢?难不成睡呢?” 安茜正朝着床边走去,却被人从后面抱住,直接扑在床上。 “哎呦!我去,云锦你想吓死我啊!” 安茜娇嗔出声,躺在床上,手紧紧地禁锢住他的脖子,他眼睛眯起,嘴朝着她吻来。 “别动,茜儿,我想你了。” 安茜任由她亲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看向她,眸子宠溺,手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鼻尖:“还不是因为你做的饭很好吃,到处是你的味道,第一天我就知道是你了。” “真没劲。” 安茜一把推开他,拉了拉衣服:“我走了,我最近在厨房任职,那个卫远将军正在我那里吃面,怕等下他来找你,撞见我们,那可惨了。” 说着她便提起竹篮道:“记得把面吃了,我专门给你煎了个爱心鸡蛋。” 话落,安茜便朝着外面走去,却被他一把拉住。 “陪我一会儿好不好?我保证就一次。” 他看着她,目光灼灼,让安茜瞬间脸火辣辣地。 “不行,我怕……” “别怕……有我在。” 话落他的吻覆了过来,一把抱起她,放在床上,烛火熄灭,帐篷外传来卫远的声音。 “云锦睡了没?出来聊聊。” 安茜大惊失色,连忙推着他的胸膛,就要起身,云锦懊恼不已,脸瞬间沉了下来,他大声道:“我已经睡了,不准进来。” 卫远骂骂咧咧,直接朝着帐篷进来:“婆婆妈妈,睡了还能应我,我明明听到你房间里有声音,你在干嘛呢?” 安茜吓得一个激灵,直接翻身下床,躲在床底。 云锦被勾起的火瞬间熄灭,气的握住拳头,看着门口进来的男子,他气不打一处来,手一挥,蜡烛燃了起来。 卫远走了进来,到处观看,没看到可疑之人,便抓抓头笑道:“没人,我还以为你金屋藏娇了。” “既然没人,你还不走,我要睡了。” 云锦语气不耐烦,他光着上身躺在床上,冷冷地瞪着眼前的罪魁祸首。 卫远连忙褪下鞋子,外套,笑道:“我这不是吃饱了睡不着,想你了吗?我今夜决定了,跟你睡,顺便聊聊天。” 安茜嘴角抽搐,这男人不走,她咋办,莫非要睡在床下面。 云锦冷声道:“你喜欢男人,我可不喜欢,快走,我不习惯跟男人睡。” 卫远笑着,直接跳了上来,把被子一扯,“我是喜欢男人,可还不至于对你这冰块脸感兴趣。” 话落,他这才大惊失色,“我靠!你喜欢裸睡。” 一把扯过棉被,云锦给他了一个白眼道:“咋滴,怎么睡觉你也要管?快出去。” “不要,我就睡这里了,不准说话,困了”,话落,卫远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安茜连忙从床下跑出来,拿起衣服就朝着外面跑去。 云锦气的不行,看着床上睡得打呼的卫远,抬起脚,一脚把他踹在床下。 第187章 青楼闹事,我们要见花魁 卫远睡的很沉,根本不知道此刻的惨状。 安茜回到屋子,脸火喷喷的,匆匆洗了脸躺在床上,脑海里云锦对她的馋样让她再一次笑出了声,那家伙的欲望被勾起,又一盆冷水泼下,不知道会怎样? 第二天,安茜借着去雍州采购菜的名号,回了一趟青楼,正好碰到有人来青楼闹事。 “妈妈,那花魁呢?我们可都是为她莫名而来的。” “是啊!妈妈,那天晚上的花魁我们都没见到真颜,你这楼还开不开了。” 妈妈绞着手绢坐立不安,连忙解释:“我们花魁是晚上才出现的,你们这青天大白日就来,她不见客的。” 一个长着络腮胡胡子的男人嚷着嗓子道:“妈妈,咋滴,一个卖肉的女表子还这么拽,她以为她是公主,还是大家闺秀,没脸没皮的,好选时间出场。” “是啊!我们慕名而来,好不容易才偷摸出来看她,她到好不见人,让这女人滚出来,老子有的是钱。” 桂妈妈连忙谄媚笑道:“她现在真的没在,要不,我们让我们楼的另外一个花魁出来陪你们,如何?” “老子今天就要她,她不来我们就不走。” “对对对,我也是。” 说着三个大男人,直接屁股一撅,就坐在凳子上,喝着茶,一副见不到就誓不罢休的感觉。 安茜站在外面看着里面,不由嘴角一抽搐,她这次可真是玩大了,本想着让侧花魁上位代替她的位置接客,不料这些个人也不是好忽悠的,非要见她,雍州城内,乃至城外的各个小山村都知道了她。 ——传闻雍州城内怡花楼来了一个美人,倾国倾城,国色天香。 ——传闻这位花魁卖艺不卖身,琴技高超,行云流水。 ——传闻有男人为了见她一面抛千金。 ——传闻众多达官贵族为了见她一面打的头破血流。 这些传闻起初安茜还不知道,最近呼声越来越大,甚至传到了军营,那些个人为了见她一面,不惜把所有的积蓄拿了出来。 桂妈妈不知道咋把这几个壮汉请出去,焦急的踱着步。 安茜走了进来,还是一身其貌不扬的男装,这下桂妈妈终于龇开牙迎了过来。 “哎呦!客官来了,请请请。” 桂妈妈拉着安茜,拼命的使眼色,安茜给她一个微笑示意她放心。 看着安茜朝着楼上走去,三个壮汉不高兴了,起身拍拍屁股也要跟上,却被桂妈妈拦住。 “客官要不你们请回!我保证到晚上你们就能见到那传说中的花魁茜儿。” “哼!谁信,为啥那小白脸就能上楼,我们就不能上,他不会是私会花魁!” “不行,大哥,走,我们得上去看看。” 说着三人就把桂妈妈一推,跟上安茜脚步,安茜无语,漠然回头冷声道:“几个壮汉是想干嘛?” 那络腮胡男子粗狂出声:“你干嘛我们就干嘛?” “哦!那我拉屎撒尿你们也跟来,那好啊!一起。” 安茜话一落,几个男子立马红了脸,喉咙里的话憋住。 安茜转身想走,络腮胡男子连忙跟上去,“拉屎撒尿好,正好我也想拉,走,弟兄们一起。” 这次安茜没招了,三个男人都跟着她上了楼,她还在寻思着等会上厕所怎么办?看这几个男人的气势是打算她到哪他们跟到哪? 桂妈妈想阻止,安茜挥挥手,正好香丫走了出来,安茜灵机一动,众目睽睽之下,勾住香丫的下巴,“丫头,想我没?” 香丫从开始的诧异,到片刻后反应过来,连忙柔媚一笑:“公子,许久不来,奴家甚是想念。” “走走走,我们回房聊,让我好好宠幸宠幸你。” 说着安茜一把抱起香丫就朝着房间走去,还不忘回头对着三个大男人道:“你们三个要不要一起玩?” 香丫大惊失色,被安茜这么一抱,瞬间脸红了,这东家咋跟个男人婆似的。 三个男子嘴角抽搐,给了安茜一记白眼,冷声道:“玩个屁,我们是来目睹花魁真容的,对这些胭脂水粉不感兴趣。” “那好,你们随意,我先跟我家宝贝进去了。” 安茜抱着香丫大步离开,顺便关上门。 “哎呦!我去,累死我了。” 安茜气喘吁吁的躺在香丫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香丫笑道:“东家你刚刚可吓死人了,还以为你喜欢女人。” “哼!还不是上次的花魁大赛害得,现在满大街,到处都有人在讨论花魁,都想看看我的真容,真是后悔极了。” 安茜话落,口渴的不行,来到桌子前抬起茶一口饮尽。 香丫忙问道:“对啊!现在每天晚上都有男人来闹着要见你,对我们都不感兴趣,桂妈妈头疼的不行。” 安茜想了一下,狡黠一笑:“那晚上就让他们看看我的真颜,再把你打造的更美一些。” 香丫一听,眼睛瞪的大大的,激动不已:“真的吗?那太好了。” 晚饭时间到了,卫远又来找安茜,结果扑了个空,听说她去外面采购菜,看了看时间,天气不早,有点担心,别想进城去寻。 雍州城内 路人甲:“你们听说没,怡香楼的花魁今晚露真颜?” 路人乙:“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路人丙:“好多人都朝着怡香楼去了,我们隔壁家那男人为了去目睹花魁真颜,跟她婆娘大闹一场,被他婆娘把鸟给踢骨折了。” 路人乙:“哇靠!花魁影响力这么大,不是!” 路人甲:“别说了,赶紧走,等下没位置。” 卫远一身青袍,听到这些人说花魁,好奇极了,毕竟那可是云锦看上的女人,还聊了一夜。 这样一想,卫远把找小安子的事抛之脑后,快速的朝着青楼走去。 卫远到了,看着里面拥挤的人,不由咂舌,他直接钻到前面,还被人赏了好几个白眼。 “花魁出来没?” “桂妈妈你可不能骗我们啊!是你说今晚花魁要揭露真颜的。” “是啊,我们可是等了好久,今天再不出来,我们可是不走了。” …… 众人大声嚷嚷,满脸期待,这楼上楼下大厅里都坐满了人,一个挤着一个,可闹腾了。 桂妈妈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你们放心今天她一定出来,还带来一个更加漂亮的女人。” “是吗?太好了。” 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琴声响起,众人伸长脖子。 “来了来了,大家拭目以待。” 桂妈妈绞着手绢,笑嘻嘻地扶着安茜走了出来,还是戴着白色面纱,身材秀美,一套白色抹胸襦纱,外面披着一层白纱,看起来好看极了。 “切,桂妈妈,面纱咋还戴着,这不是扫兴吗?” 桂妈妈解释道:“这不是保持神秘感吗?我们马上来揭露真颜,大家可要拭目以待,睁大眼睛啊!” “好了,快快快,别婆婆麻麻。” 安茜笑道:“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我怕吓到你们。” “太美了吓到?不会,你赶紧摘面纱。” 安茜笑了笑,抬起手一把扯开面纱,刚刚还热闹的大厅,瞬间鸦雀无声。 众人皆捂住嘴,片刻后惊叫出声。 桂妈妈以为大家是看到她太美了所以才惊诧出声,不由好奇,回头一看。 “哎呦!我的妈呀!” 她吓得一个激灵后退一步,人直直地朝着台下砸去。 人群暴出一声惊呼,别说下面的人惊讶,就是卫远都猛然起身,揉了揉眼睛。 第188章 重口味,云锦这厮喜欢罗刹 我天,这是传说中的美人吗?这简直就是超级无敌大罗刹。 安茜眉眼一眨,嘴角一根长长的毛发,被她吊在嘴里,香肠嘴,草莓鼻,肤色暗黄,牙齿吊着一丝韭菜,这简直跟她的身材不匹配。 “呕……” 有人直接跑出怡香楼干呕起来,卫远嘴角抽搐,腿一软,想到他抛出的千金,他就泪眼汪汪。 不由感叹一声:“云锦这厮原来喜欢这号人物,简直重口味啊!还是我的小安子好。” 说着他捂住胃里的不适,直接朝着外面走去,安茜眼尖一下就看到了他的身影,不由一愣,还好她这样子没被认出。 “滚滚,这么丑,还花魁了,戴着面纱是仙女,扯开面纱是罗刹。” “桂妈妈,这就是你传的绝色美人。” “我去,你这不是放屁吗?” 桂妈妈摸了摸头上的汗,吓得嘴角抽搐,那还说的出一句话。 安茜大惊失色:“好好好,我马上下去,让我们的侧花魁上来。” 随着安茜下去,香丫走了上来,这对比鲜明不已。 看了安茜那丑到极致的脸,再看香丫,大家瞬间觉得惊为天人,这就是视觉效应。 怡香楼炸开了天,众人都抛钱想再看一次香丫的九天玄女舞。 安茜回到房间,把妆容一卸,这下桂妈妈走了进来,绷着脸。 “桂妈妈,我知道你要说啥,好了这次是我任性,可我真的不能再这里当花魁。” 安茜收拾着东西道。 桂妈妈这才伸开了脸:“还好你这次玩归玩,还准备了后招,不然我们这楼就真的关闭了,现在香丫成了怡香楼的头牌,还是你这丫头机灵。” “嘿嘿!那当然了,桂妈妈,这里的事交给你了,我看刚刚有军营的人来找我,我必须早点回去。” 说着还不等桂妈妈反应,她已经跑开了。 桂妈妈笑道:“这丫头,风风火火的,不过脑子还挺好用。” …… 安茜刚踏出青楼,就被一双大手给按住。 她心口一惊,回头,正对上卫远的那双深沉的眸子。 “将军,你咋在这里?” 卫远楼住她的肩膀笑道:“你还说我,没想到你小子也喜欢这一口,竟然来青楼找姑娘。” 安茜笑了笑:“你不也是,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安茜这话一落,卫远不高兴道:“谁说的,我不是找姑娘,我是来找你的,可你到好。” 安茜挑眉:“你一个大男人找我干嘛?” “这不是看你还没回来,担心便寻来了,不曾想你竟然来找姑娘。” 说着他脸沉了下来,本来还挺俊美的脸,瞬间掉了一个档次。 安茜有点莫名其妙,这男人怎么有点奇怪,这话说的怎么听着有股酸酸的味道。 “好了好了,谢谢大将军来寻我,我们赶紧回去!等一下进不去。” 看着他嘟着嘴不理人的样子,安茜一把拽住他的衣服道:“快点,要关城门了。” 被她拉住衣服,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卫远心口一暖,眼神一直在她手上盯着,要是能被她一直牵下去该多好。 好不容易回到军营,安茜跟他打了声招呼便打着哈欠回去睡觉。 懒懒散散地朝着帐篷走去,刚踏入就被一个熟悉的怀抱给抱住,紧接着云锦的吻扑面而来,安茜被他禁锢在怀里,抵在墙上。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丫头,去哪里呢?” “那个去……” “别告诉我又去了青楼。” “哎哟,那是我的产业,我当然得回去看看。” 云锦亲了亲她的鼻子笑道:“我看你不是要回去看,而是渴了,是不是?” 安茜白眼一翻:“你这脑子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我……”。 “你不渴,可是我渴了。” 语罢,安茜直接被他打横抱起,就这样朝着床上走去。 一夜春宵。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云锦不在,估摸着去练兵了,安茜拖着疲惫的身体朝着外面走。 她扎着腿,走起路来,异常别扭。 正掐着腰慢悠悠地走着,就看到迎面而来的卫远,她赶紧装作没看到似的从另外一道路走去。 却不曾想还是被他跟来了。 “小安子,找了你一早上了,你怎么在这?” 安茜讪讪一笑:“那个我起来锻炼身体了,呵呵!” 卫远看着她走路吃力的样子,蹙眉道:“你这是怎么呢?腿痛?腰痛?走路姿势很怪啊!跟个女人似的。” “不是,我今天晨练摔倒了腿,所以走起路来怪。” 安茜连忙解释,额头已经吓出细密的汗。 卫远觉得不像,围着她转了一圈,不解道:“你锻炼怎么脖子处有淤青,跟个唇印似的。” 安茜脸色大变,伪装镇定,她连忙把领子竖起来,笑道:“这不是脖子难受,我按过,没想到用力太重,所以……”。 “不对啊……” 他还在质疑,安茜连忙拉住他的手臂:“好了,别这个那个了,我去煮面给你们吃,你先回去等我。” “好啊!” 说着安茜大步离开,看到四处没人,深吸一口气,这云锦简直就是属狗的。 而卫远回营帐之时正好看到云锦,便走上前,昨晚睡到床上,他一想起那花魁的脸就胃口翻江倒海,这可得云锦好好说说。 “云锦,过来。” 他招招手,样子有些神秘。 云锦眉头一皱,一看到这小子准没好事:“找我有何事?” “那花魁你那天夜里看到真容了没?” 云锦如实告知:“看到了啊!” “啧啧,你不恶心,或者难受”。 “还好,为啥要恶心?” 卫远鸡皮疙瘩掉一地,凑近他的耳边轻声道:“昨晚花魁大揭秘,她露面了,那样子可真是瘆人,丑出天际……”。 云锦听完他的话,嘴角抽搐,这丫头玩的这么大。 看着云锦一脸淡定,嘴角上扬,卫远不由道:“你真的喜欢那罗刹?” 云锦淡然一笑:“看人不能只看外表,得看人家的内涵。” 话落,他甩手进了营帐。 卫远觉得跟他就不是一路人,还不如去看小安子。 “面来咯!” 安茜把葱油拌面放在卫远桌子上,他嗅着这香气,脱口而出:“这面跟你人一样好吃。” “啊!” “没什么,”他讪讪一笑,埋头吃面。 安茜把云锦秦安的面特意留好,里面加了不少肉,又把其他面让厨房里的伙计们分发下去。 这才扶着腰酸背痛的腰去看了秦安把面给他,又把面送到云锦手里。 “你这家伙还敢笑?” 安茜娇嗔出声,一想到他昨夜的节奏,她就想杀人。 云锦起身,色眯眯的看着她:“咋了,昨夜累着了。” “你还说了,要不是你,我岂会连路都走不稳。” 说着她拍了拍胸口,又扭了扭屁股,疼的揪起眉头,云锦一看把她抱在腿上为她按摩着身体。 “好了,媳妇,以后我悠着点。” 安茜嘟嘴:“这还差不多,一个月一次。” “不是!你是要为夫渴死,十次,”说着他的吻再一次覆来。 “不要,你这头饿了很久的狼。”安茜猛然起身,跑的比兔子还快。 云锦笑了笑,抬起她做好的面,吸溜一口。 安茜回到灶房的时候哭笑不得,心情不错,卫远连忙围着她转悠。 “啧啧,你这红光满面的,发生了什么事?” 安茜笑了笑:“没事,就是走的急了,脸发烫。” 两人聊了几句,卫远去训兵,安茜也开始准备下午的饭。 到了晚上,安茜刚把一切东西准备好,累的不行,想要休息,硬是被卫远拖着出去。 第189章 你不能喜欢我,我是男人 “喂!将军你这是要干嘛?我很困的。” 安茜一边打哈欠一边慵懒出声,被他拽着,眼皮一直在打架。 卫远回头,脸上泛着红昏,他不好意思的抓抓头,笑的腼腆,和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 “小安子,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安茜一把抽出她的手,揉了揉眼睛,跟在他的身后,怎么她觉得今天的卫远有点奇怪。 云锦刚出来就看到这一幕,眉头紧锁,这两人鬼鬼祟祟是想干嘛? 他大步跟上前,看着前面两道身影,醋意大发,茜儿何时和他走的这么近了。 卫远带着安茜上了后山,那里一片桃花,粉色的一片,树后面一条小溪,里面有几只野鸭在戏水。 “哇塞!好漂亮啊!”安茜开心的嗅着那桃花,嘴角勾起,这桃花香气扑鼻,让她瞬间睡意全无。 看着她的笑脸,卫远直接看呆了,一动不动,模样竟有些憨态可掬。 完了完了,他心跳加速,再也忍不住,想把心中的喜欢告诉他。 “将军,你怎么找到这么漂亮的地方?” 卫远抓抓头:“小安子,你喜欢就好,这是我的一片秘密之地,来年这里还会结好多桃子,那桃子味道很好,个头又大还很甜,到时候带你来。” “好啊!很漂亮,这里好喜欢。” 说着安茜去到溪水面前,那水清澈见底,她甚至能看到里面的鱼正在游来游去。 云锦刚想唤他们,没想到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 卫远拉起安茜,眸子灼灼,脸颊红的滴血,他开始手足无措。 “咋啦!将军你别这样看着我,弄得我毛骨悚然。” 安茜欲图抽出手,却被他紧紧拽着,那眸子满眼爱意。 安茜瞬间怕了,完蛋,看这男人的眼神不对劲啊!满眼爱意,都快溢出来了,她惴惴不安。 卫远紧紧握住她的手,深吸一口气道:“我喜欢你,小安子。” “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是男人是!没事我不在意,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卫远应该保护的人,和我在一起好!” 安茜连忙摇头:“你不是病了!这种胡话也能乱说。” “不是,我真的喜欢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那种喜欢。” 安茜立马把手抽开,语气不好道:“不是,卫将军,你明明知道我是男人,你怎么能喜欢上我?不行不行。” “为什么不行?” 安茜转过身冷声道:“我有喜欢的男人了,所以对不起。” 云锦这才想起卫远前几天说的那个男人,瞬间他脸色也沉了下来,这茜儿这下惹祸了,据他所了解,这卫远可是出了名的对待感情执着的人。 卫远听到安茜这样说,脸瞬间白了,他硬扳过她的身体道:“我不信,不可能,你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安茜摇摇头:“无论我喜欢谁,事实上就是我有喜欢的人呢?所以对不起,卫将军,我走了。” 安茜不拖泥带水,直接就走,卫远颓废的站在那里,心痛的快要窒息,第一次喜欢个人就被拒绝。 看着安茜离开的身体,他一把抱住她的腰,“不要走,求你了,我真的喜欢你。” “放开,”安茜厉声呵斥。 云锦见状连忙走上前,一把把安茜扯在怀里,一拳头揍在卫远的头上。 “放肆,卫远。” 安茜一看到云锦,心终于放了下来,反观卫远他握住拳头,怒气冲冲的瞪着云锦。 “云锦,你干嘛?” 云锦冷着脸,眸子喷火:“你说我是干嘛?” “我跟我喜欢的人表白,管你什么事?” 针锋相对的两人,剑拔弩张,安茜欲张口却被云锦的话惊讶的堵住。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也喜欢她。” 空气瞬间凝固,时间静止,卫远张大嘴巴,诧异地说不出话来。 许久才道:“你说,你喜欢他?你他妈不是跟我说不喜欢男人吗?现在算怎么一回事?” 云锦冷声道:“我是不喜欢男人,可我喜欢女人,更何况眼前的人是我的媳妇,” “啊!” 卫远看向安茜,眼睛在她身上四处游移,他觉得不可能,这那那都是男人啊! 安茜这下坦然的耸耸肩,该来的迟早要来。 看着卫远询问的眸子,安茜点点头:“卫将军,我确实是女人,而且还是他媳妇。” 这话一落,卫远狼狈的后退了好几步,要不是后面有颗桃树挡着,他相信他直接跌落在水里。 “呵呵!” “男人?你不是男人,你是女人,原来我性取向正常。” 他又哭又笑,如同傻了一般。 云锦这下脸色才稍微缓和,他看向卫远,不忍心地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你没事!” “你他妈才没事,云锦你他妈是不是耍我?她是女人,既然是女人你为何不说?还让我喜欢了她这么久,你是想成心炫耀是不是?” 云锦被他一通指责,厉声道:“我没那么无聊,你说你喜欢上一个男人,我那知道是茜儿。” “茜儿?那个花魁?” 安茜走上前,“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对我有好感,那花魁确实是我,那天晚上我没想到是云锦出现。” “呵呵!”卫远傻笑一声,厉声呵斥:“我他妈就是一个傻子。” 话落,他一个猛子扎进湖水里。 “喂!”安茜急声吼道。 云锦拉了拉她的手,淡漠出声:“好了,让他静一静,这是他第一次动心。” “都是你闹的。” 安茜心烦意乱:“那怎么办?我现在内疚的不行。” “放心,他这人粗枝大叶,不久就忘了。” 不一会儿,水已经没有任何波花,湖里没有丝毫动静,别说是安茜,就是云锦也急了。 “他会不会想不开?” 云锦道:“你在着,我去看看。” 话落,云锦一下子跳进湖里,不一会儿,他把在湖底憋气的卫远给扯到岸边,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云锦低声呵斥:“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猛然睁开眼睛,他吐出一口水,翻身起来,怒气冲冲道:“你说值不值得?这是我好不容易喜欢的人啊!咋就名花有主了,还是你这坑货的,小安子你是不是眼瞎?” “云锦你是想气死我啊!” 安茜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不就是个女人,你要的话我帮你找。” “哼!说的轻松,可我就喜欢你啊!要不你跟云锦这没情趣的家伙和离,跟我在一起,如何?” 安茜看了看云锦喷火的眸子,笑道:“我和他是已经和离,其实你也不错。” “安……茜……” 云锦是从牙缝里蹦出这两个字,他已经咬牙切齿,这丫头唯恐天下不乱。 “真的,那好,你跟我得了。” 安茜笑了笑:“好了,我开玩笑,走,为了给你压惊,今晚你想吃什么尽管说,如何?” “这还差不多”。 卫远起来拍拍屁股,抖抖身上的水,狠狠地瞪了云锦一眼。 看到他又哭又笑,已经没了刚才的颓废样,安茜心情也好了很多,她跟在卫远身后走着,云锦大步上前,嘚瑟的搂着安茜。 这一幕嘚瑟极了,回头,卫远不耐烦道:“云锦你就嘚瑟!反正你们和离,我有的是机会。”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三人终于破涕为笑,气氛和谐。 回到营帐,安茜做了好几个拿手好菜犒劳卫远。 “嗯!这鱼好吃,香甜可口,鱼肉鲜嫩,入口即化。” “这麻婆豆腐味道极好。” 第190章 表白遭拒,卫远又哭又闹 “还有这鸡肉,天啊!云锦你福气咋这么好,嫂子这手艺吊打宫里的厨师啊!” 云锦嘚瑟一笑:“那当然了,我媳妇可真是万里挑一。” 安茜忙好以后走了过来,看着卫远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她笑道:“如何?解气没。” “遇到好吃的,气早散了。” 吃饱喝足,天也黑了,安茜回到营帐里,刚睡下,就听到外面的一阵阵嘈杂声。 “小安子你给我滚出来。” “出来,小安子。” 安茜迷迷糊糊地揉着太阳穴走了出来,外面全部都是兵将,他们握住火把,把她营帐围的水泄不通。 掀开帘子,安茜不解道:“你们这是干嘛?半夜不睡觉,有何事?” 秦安,张大锤连忙跑了上来,“嫂子你赶紧走,不然他们要取你性命。” 安茜有些诧异,满脸不解,“为何?” “他们说你做的东西害死了人,”秦安小声道。 安茜微怔,“不可能,这么多人吃了,你们都没事,咋就害死了人?” “你还狡辩,小安子,你是不是别国的奸细,你竟然给我们下毒。” 一个男的气势汹汹的指着安茜一阵怒吼。 安茜眸子一冷,“证据呢?” 那男子对着身后的人挥挥手:“你们几个把我弟抬上来。” 紧接着十二个侍兵用担架抬着三个不会动的男人走了上来。 “这就是我的三个弟兄们,他们吃了你今晚的送来的饭才这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男子厉声道。 安茜笑道:“咋滴你们也吃了我做的饭,你们没事,他们有事。” “这我们那知道,你为何要单独害他们?” 安茜看着担架上的三人胸膛起伏,便走了过去,顿时觉得熟悉。 呦!原来是他们,青楼闹事的那络腮胡男子。 真是阴魂不散啊!青楼里也闹,来到军营还闹。 安茜刚想起身,就眼尖的看到其中一个男子吞咽口水,不由了然一笑。 “你是说他们三个已经死了?” 男子冷声道:“废话,被你毒死了,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害了他们。” 男子一叫唤,所有的兵士都纷纷吼道:“是,必须抓起来,还死者一个公道。” “怎么办?嫂子,要不我去找大哥”秦安小声道。 安茜立马唤住他:“别去,我自己能解决。” 安茜对着人群一笑,“你们要公道,好啊!我就还你们个公道,你们可要看好了,这三个已经死了。” 话落,她走上前,掏出一枚金针握在手心上,就这样分别刺在几个男子喉咙上。 紧接着一阵嘶吼声传了出来,然后三个男子先后坐了起来,大叫着痛。 众人皆惊,这死人复活。 秦安这下懂了,原来是装死故意陷害他嫂子,太过分了。 “喂!你们太过分了!竟然敢装死。” 那挑事的男子也没想到他们会这样忍不住就蹦了起来,现在脸都丢尽了。 安茜却不在说话,手上握着那根金针,眼睛在金针和几个男子伤口游移。 正当大家要指责安茜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三个男人瞬间砸到在地,不省人事。 众人惊呼,纷纷走上前。 安茜神情绷紧,她连忙把人群挥开,“你们让开,别围在一起,影响他们呼吸。” 安茜立马蹬下,这一看大惊失色:“果真中毒了。” 秦安急了:“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中毒了。” 安茜冷笑,这次她是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那针正好是促进毒发的关键。 这下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她,“抓起来,把他抓起来,还说没行凶,证据确凿。” 说着,好多人涌了上来,欲图把她抓住。 安茜冷笑一声:“放肆,他们的毒是慢性的,中毒最起码有四五天,今天正好是毒发之时,我这是赶巧了。” “你们没凭没据就把我抓起来,这是蓄意谋害。” 男子冷声道:“我管你,你杀了人,就不该呆在这里。” 话落,安茜直接被禁锢住。 “放开她。” 一声厉吼,势如破竹,让人心惊胆战。 所有人都回头,在那月光下一身黑衣,气质卓绝,如同地狱之神的男子,俊美的脸染上一层黑色,下面的人都吓得闭住嘴。 那个带头的男子看到云锦,有些害怕,旁边的一个人在他耳边轻声道:“这不过就是将军手下的一条狗,根本不用畏惧。” “你不就是将军的一条狗,将军都没说话,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们要人。” 那男子拍拍胸脯冷声吼道。 安茜一把甩开几个男子的手,一脚踹在那说话如同放屁的男人身上。 “喂!你干嘛?”男子起身,厉声呵斥。 安茜嗔怒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臭女表子你再说一遍”,话落他轮起拳头欲图朝着安茜挥打过来。 云锦忙走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俊美的脸浮现出阴婺之气,众人皆被他的气势吓一跳,这人仿佛天生就有浑然天成的气质,仅仅看一眼,就能让人屁滚尿流。 “你再骂一声试试。” 云锦握住男子的手一紧,安茜在旁边,她能清晰的听到男子手腕发出咖嚓的声音,紧接着男子头上大汗淋漓,脸色青紫。 “我,我,你不能碰我,我死了将军不会放过你的。” 男子的声音结结巴巴,他开始怕了,整个人紧张的不行。 云锦冷声道:“那我到要看看,他怎么不放过我?” 话落,云锦再一次用力,男子的手瞬间折断,凄惨的嘶吼声在军营中响起。 整个场子沸腾了…… “喂!你不就是卫将军身边的一只狗,凭什么随便惩罚人。” “是啊!你这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付人,太过分了。” “这人中毒了是事实,你身为军营里将军身边的红人,竟然包庇罪犯,你成何体统。” “走,我们去找将军评理,还我们个公道。” …… 被折断手的男子痛的在原地打转,他眸子猩红,看向一边嘲讽看着自己的云锦,他暴怒,扛起旁边的长茅就朝着云锦挥打过来。 云锦腾空而起,一脚踹在他的身上,他直接跌入旁边的帐篷之上。 众人下意识的后退,这男人武功出神入化,不是凡夫俗子。 云锦看着众人向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样子冷声道:“那你们就去找卫将军告状,我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 “不用找了,我来了。” 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卫远穿着军袍走了过来,满脸怒色。 “将军” “将军。” 卫远挥挥手,对着地上昏迷的三个男人道:“来人,把这几个奸细丢出去。” 奸细? 众人皆惊,这事情发转太大。 就连安茜也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卫远拍拍手,二个侍卫压着一个头发凌乱,满身狼狈的人走了过来。 地上躺着的男子瞬间脸一沉,心下坠,完蛋了。 “强哥怎么是你?” “对啊!这不是强哥吗?” 卫远勾唇一笑,“云锦,你这招瓮中捉鳖确实厉害。” 云锦笑了笑,眸子凌厉的看向强哥,冷声道:“说!你们几个到底是不是一伙的?为什么想置小安子于死地。” 那叫强哥的吓得不行,脸色苍白,欲开口,看到那边躺着匍匐在地的男子又吓得闭住了嘴。 “不说是!来人,把他手给砍了。” 云锦冷声道,浑身散发出冰冷气息,让人不寒而栗,众人看向云锦,欲言又止。 卫远挥挥手,冷声道:“照着云锦说的做,从今天开始,他的话便是我的话。” “还有我希望你们记住,竟然到了军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己掂量。” 第191章 玄玉笛,能操控蛇的神器 随着卫远话落,几个侍卫走上前,试图抓住那叫强哥的手,强哥惊恐万分,试图逃跑。 云锦抬起脚,一脚把他踹在地上,立马用脚用力的踩在他的腰背之处。 “嘴硬是不是?来人,把他左手砍了喂狗,我看他还说不说。” “是” 一个侍卫抬起大砍刀,毫不犹豫地朝着强哥右手砍去,顷刻间,血流喷了出来,触目惊心。 众人再也不敢说话…… “说不说?不说就把左腿卸下。” 知道云锦说话不是开玩笑,这强哥痛的已经失去理智,连忙道:“我说我说……”。 强哥刚要说话,从不远处一枚暗器朝着他飞来,一刀毙命。 “操”云锦连忙走上前,暴怒,他看向营帐外的不远处,连忙追了出去。 树林里,一个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从天而降,看着眼前的男子,冷声道:“王爷,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你是谁?为何要杀人灭口?” 云锦全身布满阴沉,冷的仿佛被霜覆盖一般,他俊美的脸完全没了一丝耐心。 “王爷,南宫大人已经知道一切的真相,南宫小姐跟那个叫安茜的女人,她们身份已经揭露,大人说了,七天后你不回京城跟南宫流云同房,那么田桂香,跟秦梦,便会死,你等着来收尸!” “你们竟然抓了我娘,太不是东西了,她只是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农妇而已”云锦握住拳头,身上的怒火已经熊熊燃起,“去死!” 云锦腾空而起,跟黑衣男子厮打在一起,两人竟然不分上下,一时之间分不出胜负。 “我说王爷,时间可不等人,我说你还是赶紧收拾衣服,抓紧时间回京城!这里到京城快马加鞭可需要七天时间,你这人都没到,那两个废物就死了,岂不是太冤枉。” 废物?他竟然骂他娘废物,他的火气直冒。 云锦低吼出声,“住口。” 他转变招式,招式极其凌厉,黑衣人艰难的应对。 安茜赶到的时候云锦正在树上和黑衣人打的不可开交,她掏出自制的弹弓,对着黑衣人隐秘的地方打去,嘴角勾起一丝邪魅之笑。 哼!敢欺负我的男人,我让你瞬间变女人。 弓箭如同离旋的箭一般朝着男子下身打去。 随着那道黑色的身影一顿,一个黑色的物体从黑衣人裤腿出掉落,砸在树上,挂在上面。 紧接着男子一阵凄惨的嘶吼之声,安茜抬起头,天上的那道身影直直地朝着地上掉下来。 “砰!”一声巨响,划破天际。 安茜感觉耳膜都要被震破了,紧接着那树上挂着的东西也直直地砸到在她的脑门,软软的湿湿的,她感觉额头处有些生疼,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东西,她吓得连忙倒退。 挖槽,不带这样的。 完蛋,云锦非要杀了她不可,她瞬间委屈巴巴的看着云锦。 地上的黑衣人已经痛的昏了过去,云锦飞身而下,看着安茜脑门上的血,抬起袖子把血迹一擦,眼神若有若无的看到不远处的那道物体,不由板着脸道:“丫头,你看你又闯祸了?” 安茜点点头,瘪瘪嘴:“那该怎么办?我没想到我弹弓这么准。” “你还嘚瑟了,安茜不能再有下一次,听到没?” 云锦拔高声音,脸微沉。 安茜百思不得其解,“好心没好报,我这不是帮你解决祸害吗?” “你这丫头,看了不该看的,还不允许我说你,好了,我们赶紧回去,卫远该是等急了。” 安茜看了看地上的黑衣人,“那这个人怎么办?”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尤其你把人家阉了,到时候他要是醒来,绝对不罢休。” 云锦正儿八经解释道。 “那好,交给我了”,安茜嘴角勾起一枚笑,拍拍手朝着不远处的洞口走去。 她告诉云锦把那男人抬过来,然后自己找来绳子把他一绑丢进洞口,正想给他挖点土把他埋了,不由看到男子身上掉出一把玉笛。 那玉笛闪烁着奇异之光,绿色的,若隐若现,安茜一看就知道这东西价值不菲,她连忙拿过来一看,这玉笛如同玄冰一般,很凉,不过安茜却感觉到很舒服。 “云锦,你快过来,看看这笛子。” 安茜唤道,眼神丝毫不眨的盯着这玉笛,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让她平时浮躁的心得到缓解,她瞬间觉得这是好东西。 云锦听到叫唤,连忙走了过来,伸出手一碰到那笛子,他整只手就被冰冻起来。 “云锦你的手。” 安茜连忙把他手中的笛子拿回来握在手心里,急切的问道:“怎么回事?痛不痛?” “丫头,这笛子是玄玉笛,能够操控所有的蛇,快看看你是不是这玄玉笛的有缘人。” 安茜瞬间来了兴趣,虽然她讨厌那蛇光溜溜的触感,可是并不讨厌,要是能操控蛇,那她就无敌了。 “怎么看有缘人?” 云锦稳定心神,用内力把手上的冰消融,这才道:“用你的血,滴在这玉笛上,试试。” 安茜想也没想,掏出匕首在手腕上划了一道,那血液顺着她的手滴到笛子之上。 紧接着,玉笛仿佛长了嘴一般,拼命的吮吸着安茜的血液,随着玉笛上的血液渗进笛子里,玉笛发出红色的光,异常刺眼。 安茜,云锦同时撇过头,这不撇头还好,一撇头就看到无数条蛇,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蛇宝宝,蛇祖宗都统统朝着玉笛而来。 安茜惊讶的瞪大眼睛,“云锦,这下怎么办?” “别急,你吹响玉笛试试,它们应该是受到玉笛的召唤才会来的。” 云锦安抚道,看她有些害怕,把她拉到身后,挡住她的视线。 果然安茜的玉笛被她吹响,所有的蛇都距离他们几丈远处,高高地昂着头,吐着信子,仿佛再说些什么?态度恭顺。 云锦回过头对着安茜道:“果然你成为了它们的主体,从今以后,它们只听你命宁行事。” “太好了”安茜放下笛子,连忙对着蛇群试探道:“你们去把这个男人给吃了。” 第192章 幕后黑手,南宫流云 果然那些蛇接到命令就朝着洞口涌去,那黑漆漆湿漉漉的蛇,缠在黑衣人脖子处,身子处,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一具白骨,一群群蛇退了出来,站在她们的不远处,吐着信子看着他们。 “好了,你们退下!记得不要随意出来,更不要乱杀无辜。” 蛇群有秩序地随着各处各地退下,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啊!云锦,你看到没,好厉害,它们能听懂我的话。” 看着她如此激动,他也替她开心,这样她也能保护自己了,想到田桂香,秦梦被带走,他瞬间提不起兴致。 安茜收回玉笛,看他兴致不高,便问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感觉你有心事。” “娘,秦梦被南宫绑回了京城,他们逼迫我回去跟南宫流云在一起。” “什么?”安茜一下子心沉了下来,她明明把她们藏好了,怎么还会被抓到? 云锦叹了一口气道:“这次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云澈应该知道我招兵买马,所以才用娘逼迫我们就范。” 安茜想了想,攸的睁大眼睛,“我有一计,你先回去安抚好南宫家主,还有南宫流云,别让他们看出端倪,我这边跟卫远带兵打过去,一举拿下云澈。” 云锦挑眉:“你知不知道他们逼我回去跟南宫流云做甚?” 安茜摇摇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行房。” “我靠!那不行,那你别回了,娘和秦梦我来救,你跟卫远带兵攻打过来。” 云锦摇摇头:“不行,你回去救不了,我担心云澈。” “就他那猪脑壳也能跟我逗,我自有妙招,”安茜挑挑眉,拍拍胸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云锦还是不放心,他怕南宫对她下毒手,可是安茜都已经说了她有笛子在手,应该没人敢轻举妄动。 两人回到营帐,已经是深夜各自都睡了下来。 第三天,三个中毒的男子已经被安茜救治好,严刑拷打过程中让人承认了幕后凶手。 只是令安茜,云锦没想到的是,那个幕后凶手竟然是南宫流云。 眼看着时间等不及,安茜匆匆地去青楼交代了一下,又买了匹千里马朝着京城快马加鞭的跑去。 京城的入口处,青奎一看到安茜,便激动起来:“你们几个快去告诉齐王,就说夫人回来了。” 夫人?几个看门的士兵有些不解,眼前的人明明就是个大男人,哪来的夫人?难不成齐王好男风,这么一想众人也不说话,却还是不容置疑的朝着齐王府邸跑去。 云澈一接到安茜回来的消息,激动不已,却还是绷着脸道:“你们把她给我绑回来。” 安茜最后是被绑着回到齐王府的,一进门她就看到云澈在大厅里踱步。 “齐王殿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安茜的声音有些冷,一身男装,依然风姿飒爽。 云澈回头,绷着脸,冷声道:“茜儿,你胆子大了,你竟然还敢回来?” “那还不是你逼的,云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娘给带走了。” 安茜冷声道,也不想跟他拐弯抹角,她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云澈吩咐青奎退下,自顾自地走过去,帮她把衣服上的绳子一解,轻声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坏,这个事真跟我没关系。” “不过你要是跟我好好在一起,别说是一个南宫家,就算是你要皇位,我也给你取来,如何?” 扳过她的身子,强迫她看着他,目光灼灼,对她以前对自己的背叛,恨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爱意。 见她低着头,不说话,云澈俊美的脸浮现出一丝怒意,挑起她的下巴,他阴恻恻的声音传来:“如果你执意离开我,那么田桂香,秦梦都会被南宫折磨致死,孰轻孰重你自己斟酌。” 安茜脑海里的算计一闪而过,一双眸子熠熠生辉。 “好,我答应你,前提是你今天必须带我见到她们?” 云澈笑道:“这才听话,好,你去洗漱一下,你现在的打扮我不喜欢。” 安茜被两个丫头带着去了浴池,洗净全身的污垢,她眸子狡黠一笑。 安茜一身火红轻纱傍身,皮肤白皙,气质卓绝,腰系红色宽腰带,手挽轻纱,头发是个简单的发髻,其余发丝垂在肩膀上,用一根红色宝石的蝴蝶发簪管制,一双明媚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淡妆粉黛,简直美得张扬,又不失灵动。 第一次穿这种大红色,安茜有些不自在,走起路来别别扭扭。 “哇塞!王妃,没想到你随便一打扮,简直堪称天下第一美人啊!怪不得王爷对你痴心不悔。” “是啊!王妃本就倾城,这下更是国色天香。” “好了,我们走!”安茜极其不自在的穿着这拖脚的衣服走在前面,不小心踩到长裙,差点踉跄的摔倒。 一个丫头连忙扶住她:“王妃,小心。” 安茜不耐烦道:“好了,你们不要叫我王妃了,我不是你们的王妃,有剪刀吗?” “有,在客房。” 安茜干脆掀起裙摆,朝着客房走去。 “王妃,这是剪刀,”小丫头把剪刀抵在安茜身前,不知道她想要干嘛。 安茜接过剪刀,掀起裙子,咔嚓一声,长长的裙子被她齐着脚踝给剪了。 “天啊!王妃,这可是王爷特意给你找的绣娘绣的,整整绣了一个月,太可惜了。” “再说女子是不能露出脚踝的,这样会被人耻笑。” 一个小丫头咋咋呼呼,心疼的捧着地上的纱裙道。 安茜有些哭笑不得,“好了,别可惜了,这衣服我又不喜欢,剪了这样好走路”。 “可是,王爷会教训我们的?”她哭丧着脸,脸上的喜怒哀乐显而易见。 安茜莫名喜欢她,她很少见到过这么单纯的人了。 “不会,我会保护你们,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笑道:“王妃,我叫小莲。” “好了,小莲我们走!” 云澈期待了很久,终于看到她穿上了这件红色的衣服,他整个人愣在那里,美,简直不能用美来形容,她的美,根本形容不出来。 第193章 鞭笞泄愤,南宫流云你去死吧 她仿佛天生为这个颜色而生,本就白皙的脸,被这红色衬托的,更加倾城绝艳,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目光触及到她的脚踝,他瞬间眸子一暗,连忙走上前:“茜儿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安茜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露出的脚踝,不以为然道:“衣服太长,不舒服,所以把它剪了。” “这……” “好了,你说过带我去见我娘的。” 云锦点点头,执起她的手,心情不错道:“好,走!” 安茜被他握住手,眉头紧锁,想抽开,他的声音冷冷地传来:“听话才能救出她们,本王不喜欢忤逆的女人。” 安茜在心里怒骂着,眼睛狠狠地瞪着他青色的背影看,忍,她先忍他几天,等把南宫家借齐王的手除了,她再收拾这厮。 地牢里,阴暗潮湿,老鼠随处可见。 安茜刚踏入就被一阵冷风袭来,她耸了耸肩,心中开始忐忑,要是秦梦在这里,怎么会受得了。 看她走的太慢,干脆一把抱起她。 “喂!云澈你放我下来。” 安茜挣扎着,却被他禁锢住,他似笑非笑:“这样走的快。” “快你妹”,一拳揍在云澈的脸上,安茜终于在他疼痛之时退出他的怀抱。 “安茜,别挑战本王的耐心,此刻本王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惹怒了,她们两个休想活命。” 云澈暴怒,烛光下他的脸越发阴沉。 “好好,我错了。” 安茜不得不低头,率先朝着里面走去,殊不知她垂下的手早已经攥紧拳头。 进到里面,安茜听到鞭子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凌厉至极。 她大步走上前,拐个弯,她看到了南宫流云握住鞭子抽打在一个女人身上,女子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露出大小不一的伤口,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老太婆敢骂我,就你也配做云锦的娘。” “你要是再不说出云锦和安茜的下落,本小姐打死你。” 女子头发凌乱,她微微抬起头,一口口水吐在南宫流云的脸上。 “我呸!你想嫁给我儿子,你做梦,我的儿媳妇只有茜儿。” “老太婆,挺有骨气,本小姐现在就打死你。” 南宫流云话落,抬起手,鞭子朝着田桂香打去。 田桂香,是田桂香,安茜怒了,连忙走上前一把拽住那条挥下的鞭子,整个人气势汹汹的站在那里,眼睛犹如毒蛇一般盯着南宫流云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贱人,你终于敢出现了。” 南宫流云冷声道,欲图抽回鞭子,却被安茜握得很紧。 “贱人这两个字也是你该说的,找死。” 安茜暴怒,握住鞭子的手一紧,她用力一扯,鞭子飞起,连带着南宫流云也被带到天上,又砸在地上。 “茜儿,你来了。” 田桂香说完这句话直接昏了过去,安茜气不打一出来,看着她身上狰狞的伤口,她握住鞭子朝着地上匍匐的女人走去。 “啪!”的一声,“这一下我是为云锦打的,亏他觉得欠了你,不曾想你就是一个毒妇,得不到就毁灭。” “啪”的一声,“这一下我是为我自己打的,当初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想成全你。” “啪”的一声,“这一下我是为我自己曾经圣母玛利亚心爆棚,竟然放过了你,你就该死在云锦手下。” “啪”的一声,“这一下我是为我娘打的,她只是一个什么不懂的妇人,碍你什么事了吗?你把她打成这样。” “啪”的一声,“这一下我是为我自己的这张脸打的,你不配顶着它做坏事。” 整整四鞭子,一下比一下凌厉,南宫流云匍匐着,嘴角流出血液,脸色苍白,头发凌乱,那还有刚刚的那气势逼人的样子。 “好了,茜儿,打死了,南宫不会饶了你。” 云澈走上前,把她手上的鞭子丢在地上,这才对着地上的人使眼色。 安茜气也发泄了,这才想起田桂香,连忙走上前,把田桂香身上的绳子解开,这才抱住了她。 看到她身上的伤口她就眼眶酸,抬起头冷冷地看向不远处准备爬着朝外面走去的南宫流云。 “南宫流云,秦梦呢?说。” 一声暴吼就是云澈也吓了一跳,南宫流云不自觉的颤抖,回头看了一眼云澈。 “你看她干嘛?说。” 安茜起身直接逼近她,一把拽起她的头发,她好气啊! “住手”门外传来一声厉吼,威严十足,还带着一丝杀意。 南宫? 安茜抬起头,怒视着不远处走来一身黑衣的南宫,冷声道:“爹爹来的可真及时。” “闭嘴,谁是你爹爹,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欺骗我,放了我女儿。” 南宫握住拳头,一手持着剑,浑身散发出杀意。 “那你放了我女儿秦梦,否则,这女人今天就必须死”,安茜话落掏出金针,直直地对着南宫流云命脉。 南宫大惊,看向云澈:“齐王你不打算管管你的女人。” 云澈若有若无的笑道:“本王也想管,只不过这女人甚是泼辣,本王也是被她逼迫着才来这里的。” “哼!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计划好的事,你就这样想放弃,别忘了失去这两个筹码,云锦的兵到时候来了,你觉得你还能如期登基。” 南宫话一落,云澈眉头蹙起,他看到茜儿,竟然一时脑热,把逼宫的事也忘了,想到这里,他连忙走过去,一把把安茜拉到怀里,用力的禁锢着她。 “别轻举妄动,只要你听话,这两人本王保证会把她们救出来,送回洛水村。” “不行,今天我必须带她们出去。” “南宫在外面布满了暗卫,你觉得你能走的出去?说不定本王也要被他们灭口。” 安茜眸子含泪,握住拳头,青筋暴起,他说的对,今天他们来这里毫无准备,而这里是南宫家的地盘。 看着安茜身体软了下来,云澈对着南宫道:“南宫大人,事已至此,今天这事就到这里,本王带着茜儿回去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南宫阴恻恻地声音传来:“齐王,你觉得我女儿伤成这样,她还能若无其事的离开?” 齐王瞬间眸子暗沉,冷声道:“那你想如何?”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194章 过来,伺候本王更衣 南宫的声音回荡在耳畔,让她莫名烦躁,刚想说话,却被云澈的声音打断:“南宫,岂有此理,这是本王的未来王妃,你碰个试试。” “我还真就要碰了,今天不让她尝试几鞭子,你们就走不出这里。” 南宫厉声呵斥,随着他拍拍手,好多暗卫从天而降,把洞口围的水泄不通。 “爹,不要,放他们走”,南宫流云眸子含泪对着他摇摇头,她可是知道齐王的狠毒,要是这次跟他成了敌人,那等他登基为帝,第一个铲除的便是南宫家。 南宫连忙扶起南宫流云,她的身上全是伤,上好的衣服都被打裂,虽然只有四道伤口,可是每一道都横穿了整个身体,看起来异常狰狞。 “云儿,你确定要放他们走,你的伤?”南宫心痛极了,她最最宝贝的女儿竟然被打成这样。 “是,爹,放了他们,不然齐王日后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南宫流云再一次乞求,反正安茜这个贱人她有的是时候收拾,她有软肋在手里。 “云儿你真识大体,好,我让他们走。” 南宫话落,声音威严“那我这次就不追究了,齐王可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忘了我们的大事。” “放心!”话落他拽住安茜的手腕就朝着外面走去。 马车上,安茜看着旁边的男子,冷声问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我娘,梦儿救出来。” “别急嘛!等你我行房以后,本王自会救。” 云澈语气慵懒,眸子灼灼,似笑非笑地看她,“过来。” 他拍拍腿,示意她坐在他的腿上。 安茜顺便暴怒,眸子凌厉:“云澈,你不要太过分。” “本王就过分了,不听话对你没好处。” 话落,他一把拽住她的手,安茜一个踉跄直接摔进他的怀里。 猛然起身,安茜一巴掌拍在云澈的脸上,眸子喷火,手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云澈暴怒,不耐烦的警告道:“安茜,别以为本王不会动你,你就可以对本王不敬,别忘了你的娘还在谁手里。” “过来给我按摩。” 安茜握住拳头,在他身边坐下,双手放在他的肩上,用尽全力去揉他的肩。 云澈痛的闷哼出声,“轻点。” “王爷这可不能轻,轻了就没用了。” 安茜娇喝出声,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她恨不得把所有的气都发泄在他身上。 云澈回到府邸的时候全身酸痛,就是下马车也有点吃力,安茜看着他走路有些奇怪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齐王,我回去休息了。” 话落,安茜准备扬长而去,却被他的声音唤道:“晚上,伺候本王更衣”。 安茜背对着的身体一颤,显示她此刻的怒火,她并没有答应,而是怔了怔,扬长而去。 夜晚如期而至,小莲帮安茜准备好热水道:“王妃,你先去沐浴,上面传来话了,让你今晚侍寝。” 侍寝?他真当自己是皇帝。 安茜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丝毫没有起身的架势。 “王妃,齐王有洁癖,要是你不沐浴,奴婢觉得他会大发雷霆,那你可就要失宠了。” 小莲这话到是提醒了安茜,有洁癖就好办。 “好了,你下去!我自己洗。” 随着小莲下去关上门,安茜从空间取出榴莲,臭臭的榴莲味充斥着整个屋子。 她把榴莲打开,整整吃了好几块,又去厨房找来大蒜忍住腥辣直接吞入,屋子里榴莲和大蒜的味道在房间里布满,她还不忘把手往衣服上一擦,她还不信,这样了,他还愿意让她伺候。 安茜弄好,又把自己画了一个浓浓的妆,杀马特非主流的,看着镜子里烟熏火燎的双眼,她嘴角勾起一抹笑。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安茜下意识地神经崩了起来。 云澈脚步沉稳,他走了进来,在桌子边品着茶,未曾看到安茜的身影。 到是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子。 蹙了蹙眉,只听他冷冷道:“你还不出来,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安茜深吸一口气,这才提起裙摆走了出来,这下直接让云澈喝入口中的水直接喷了出来,溅了一地。 安茜心中冷笑,她就是要他吐死。 “王爷,怎么,我这样不好看?” 安茜说着,眉眼一眨,手变成兰花指,嘴角嘟起,就朝着云澈涌了过来。 “你,你,你是茜儿……” 云澈支支吾吾,看着对面有些丑,还散发着一股怪味的女人,他就想吐,那个味道他实在受不了。 安茜看到他嫌弃的样子,连忙朝着他逼近,故意在他面前说话:“王爷,我是茜儿啊!你的茜儿。” 一股大蒜夹杂着不知道什么味的气息从她嘴里传了出来,她的气息直接喷洒在云澈的脸上,连带着口水也溅了过来。 云澈猛然起身,后退几步,安茜见状再一次朝着他逼近:“王爷,你不是想要我伺候你更衣吗?我来了”。 随着她的靠近,气味更浓。 “阿嚏,阿嚏……” 连续两个喷嚏,云澈大惊失色,那刺鼻的味道充斥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连忙道:“站住,你别过来,本王今晚不舒服,你不用伺候我了。” 说着他逃跑似的逃开,随即关上门,靠在门口拼命的喘气,憋气憋太久,好难受。 看着那离开的背影,寻思着今夜他不会再来了。 安茜这才把身上的衣服一脱,脸洗干净,找来夜行衣穿上,朝着外面走去。 她是这样想的,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云澈嘴上答应救田桂香秦梦他们,实际上根本不会救,他是在拖延,逼她就范。 毕竟他还要留着田桂香秦梦做压制云锦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必须尽快把田桂香,秦梦救出去,一是她们身上有伤,她们在里面一日身体便会受不住,云锦也会有后顾之忧。 隐入夜色,安茜先去了南宫郊外的府邸,去寻月如画。 她趴在屋檐上,看到南宫莫云房间里一片狼藉。 “哐啷”一声巨响,花瓶被打碎。 第195章 救出月如画,她疯了 “南宫莫云你这个疯子,我真是替师傅不值,竟然会带你入药王谷。” “我真想把你千刀万剐。” 月如画清冷的声音响起,安茜连忙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月如画被绑在凳子上,动弹不得,一身白袍早已经没有了以往的轻尘绝艳。 南宫莫云跌跌撞撞地朝着他走过去,一把钳住他的下巴,“相公,你一个废了武功的无用之人,你想杀我?你真逗,都说中了美人泪,不能亲近爱人,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成为你的女人。” 话落,她瘫软在他的身上,双手捧住他的脸,吻要落下,就在她准备落下之时,她心痛的不行,双目泣血。 “滚开”月如画暴怒,试图挥开她。 越痛,她觉得越爽,她如同疯了一般忍住痛,疯狂的撕扯着月如画的衣服。 “你个疯子,快住手,再不住手,你会死的。” 月如画嘶吼出声,前一久他看到安茜们离开便要寻去,却被南宫莫云绑了他,日日折磨,不是打就是骂,那种变态的占有欲,让他至今都想吐,恨不得把眼前女人千刀万剐。 “今晚我就要成为你的女人,反正在过几天我就要死了,与其死的时候带着遗憾,不如直接把你给吃了。” 话落,她扳过月如画的头,就这样吻了上去。 月如画猛然用头砸在她的头上,一阵疼痛,南宫莫云暴怒,抽出腰间的长鞭,朝着月如画就是一鞭子。 “师兄,你爱被我打,那好,我就成全你。” “砰”的一声,花瓶砸在南宫莫云的头上,她额头渗出血丝,猛然回头,看到身穿夜行衣的安茜,怒火中烧。 卧槽!安茜懵了,这女人莫非是练过铁头功,竟然没昏倒,她明明用了很大的力气。 “茜儿,是你,”月如画惊诧出声。 安茜心疼道:“师傅,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贱人,你竟然还敢出现,找死。” 南宫莫云抽出鞭子,朝着安茜挥打过去,安茜一个翻身逃过那条鞭子。 “还敢逃,我马上就要毒发身亡了,既然如此,我们今天做个了断,同归于尽。” 鞭子再一次朝着她挥打过来,一下又一下。 南宫流云本来是经过他们房间门,却也未曾停留,她早已经习惯,这个南宫莫云得不到就要毁灭,鞭打月如画已经不是一天二天了。 在南宫莫云趁其不备之时,安茜一把拽住那条鞭子,一掀,南宫莫云硬生生砸在桌子上。 看着她疼的动弹不得,安茜也没闲着,直接走过去把她鞭子拿来,手脚麻利的把她绑起来,笑道:“南宫莫云,看!老天不愿意收我,到是你,今晚必须死,没人能救得了你。” “你敢!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南宫莫云怒吼道。 “放心,我会让你死的不明不白。” 话落,她连忙跑到月如画身边,把他绳子一解,这才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由眼眶湿润。 “师傅,这都是她打的。” 月如画看她泪眼汪汪的样子,安抚道:“已经不疼了。” “好,我们赶紧走,万一那老贼来就玩完了。” 安茜本想带着月如画走,忽然想到什么,她立马拿来纸笔让月如画写下休书,又走到南宫莫云身前。 南宫莫云惊恐出声:“你想干什么?” 安茜似笑非笑,拿过匕首在她脸上比划着,“不干嘛!” 话落,她眉头都不带眨的直接把她食指划开,按上手印,又拉着她的手签上她的名字。 “搞定,师傅从此以后你是自由之身。” 月如画终于松了一口气。 南宫莫云气的不行,怒吼出声:“贱人你找死,还有月如画,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跑不了,就算是死,我也要让你死在我的身下,我们至死方休。” “你!南宫莫云,你休想。” 月如画气的脸色煞白,要不是他武功全废,他非要让她尝尝筋骨全断的滋味。 安茜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活?既然如此,那要是你死呢?” 话落安茜掏出一枚棕色的药丸,直接塞进她的嘴里。 “你给我吃什么呢?贱人。” “没什么,就是我们青楼自制的秘药,让你死前好好享受一下也不错的。” 安茜似笑非笑,点了她的哑穴,又去床上拿出被单,把南宫莫云一包,丢入空间,带着月如画去了南宫家关押田桂香的地牢。 看着四个看守的男子,安茜对着月如画点点头,然后把身上的南宫莫云一丢,直接丢在旁边的草丛里。 看守的两个人听到响声连忙朝着墙角的草丛里走去,这一揭开被子,一个满脸通红,眉目含春,娇媚的女人浮现,还不带反应,一双纤纤玉手就抱住男子的头肆无忌惮的啃咬。 另外一个男子见状,连忙跑过去跟旁边看守的男人一说,四个人统统朝着南宫莫云走去。 …… 安茜让月如画放哨,趁机朝着里面走去。 最里面,田桂香和秦梦抱成一团,瑟瑟发抖,一看到黑衣安茜,就吓得瞳孔放大。 “娘,是我,安茜”,安茜扯开面巾。 这一下,田桂香,秦梦激动不已,安茜废了好大一会才把田桂香秦梦两人救了出去。 马车上,安茜对着月如画道:“师傅我娘跟梦梦就交给你了,我给你们准备好出城的玉佩,你们直接去雍州城外的怡香楼,然后把这信交给桂妈妈,她会安排你们住下,那是我的地盘,别顾及太多,记得带封信给云锦,说你们平安出来了。” 田桂香哭道:“茜儿,那你呢?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我还有事没做,更何况我走了,你们还没有出两个城就会被抓住,我不能堵。” “不行,南宫,云澈这两人心思毒辣,你回去会死定的,”月如画直接拒绝,语气坚定。 安茜笑了笑:“好了,我有把握,更何况云澈不会对我怎么样?” “我想趁此机会,瓦解齐王和南宫的合盟,让他们反目成仇,这样才能瓦解他们的势力,对云锦攻打他们才不至于被动,不然四十万对十五万,云锦绝对全军覆没。” 第196章 蛊尸,蛇的克星就是蛊尸 思来想去,月如画也无法决定她的决策,毕竟他此刻只是一个无用之人。 月如画带着田桂香秦梦走了,安茜并没有立即回齐王府,而是去了南宫家监狱门口,她想看看南宫莫云到底怎么样? 月如画不忍心让这女人死,那她不介意替他把这祸害除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安茜是在草丛里看到赤身裸体的南宫莫云,她整个人都在抽搐,蜷缩着身体,口吐鲜血,看起来有些凄惨。 安茜本想下手,没想到看到她这样,只是吊着一口气,不由转身欲图离去。 殊不知,她的一切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 “贱人,等你好久了。” 一声刺耳的声音传来,安茜猛然回头,对上南宫流云那凌厉的眸子。 “是你?” “我等你好久了,如果不是莫云这个废物,我还抓不到你,放长线,钓大鱼,你可比那老太婆值钱多了。” 安茜冷声道:“废话少说,就凭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能奈何得了我。” “那你太小看我了,安茜不要随便轻视任何一个敌人。” 话落,南宫流云拍拍手,瞬间从夜色中涌下来好多死尸,他们目光呆滞,翻着白眼,慢悠悠地朝着安茜涌了过来。 安茜大惊失色,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蛊尸。 安茜执起金针,咻咻咻,五个蛊尸瞬间岿然倒地,紧接着又翻身站起,眼神更加空洞,脸色煞白,长长的獠牙发出蓝色光芒,看起来诡异极了。 完蛋,难道要赊在这里?安茜有种不详的预感。 “安茜,这次我看还有谁能来救你,除了你,云锦自然会回到我身边,不,那个时候他就是跪着哭着求我,我也不稀罕了。” 安茜冷声道:“呵呵!你做梦,南宫流云你可真爱做梦。” 话落,她掏出玉笛,悠远好听的笛声传来,南宫流云瞳孔圆睁,俊美的脸浮现出恐惧之色。 这是玄玉笛,能招万蛇,她怎么会有? “贱人,你怎么有这个东西?快说。” 安茜放下玉笛,指了指不远处的蛇群,“拜你所赐,无意间寻得。” “你是玄玉笛主人?” “这不是废话吗?识相的,还不快滚。” 南宫流云一改刚才的态度,笑道:“玄玉笛我是害怕,可是难道你不知道玄玉笛的克星是什么吗?” 安茜心中涌起不安,她冷声道:“是什么?” “这些蛊尸,蛊尸是唯一不怕蛇的,而蛇怕蛊尸,哈哈哈!安茜,你个蠢货。” 南宫流云疯狂大笑,她挥挥手,蛊尸朝着安茜逼近。 安茜期初还不信,可是她看到随着蛊尸的前进,无数条蛇群朝着后面退去。 “现在信了!贱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话落,她再一次拍拍手,蛊尸朝着安茜直直地飞了过去,安茜飞身跳起,一脚踹在两个蛊尸身上,又来了个过肩摔,一个蛊尸被摔倒,捡起地上的长剑,就朝着蛊尸刺去,殊不知倒地的蛊尸拔出剑继续朝着安茜涌来。 操,这些蛊尸真如传说中所说杀不死的,即使杀死又马上复合,二十个蛊尸,她今天注定要败在这个女人身上。 抬头看去,她惊喜的发现刚刚退下的蛇群全部朝着南宫流云涌去。 “来人,把这些该死的蛇赶走,一条不剩。” 一部分蛊尸闻言朝着蛇踩去,顷刻间,蛇群死伤无数,看起来狰狞极了,怪不得南宫流云说蛊尸是蛇的克星,这些蛇在蛊尸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南宫流云冷冷地声音传来:“速战速决,带这个贱人去地窟等我。” 话落南宫流云离去,走的时候还不忘拿起旁边的长剑正正地刺在南宫莫云还没有死透的心脏之上。 安茜对着蛇群厉声呵斥:“你们给我退下,你们不是这些蛊尸的对手。” 随着安茜话落,最终蛇群渐渐退下,蛇群终生侍主,不能违抗命令,虽然它们很想救安茜,可终究是有心无力。 安茜终究没逃脱,成为蛊尸的手下败将,被带去地宫。 再一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安茜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可是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抬起头,看向这茫无边际的黑洞,只有几根蜡烛若隐若现的闪烁,洞里诡异之极,看守她的只有四个眼睛冒着绿光的蛊尸。 安茜头昏目眩,全身酸痛,疲惫的睁开眼睛,却发现她被吊在地上,而那铁链正好穿过她两边的肩肘,痛,痛的撕心裂肺,她只要微微一扯,那铁链便扯着她的皮肉,痛的她大汗淋漓。 “哒哒!” 安茜轻唤出声,哒哒并没有出来,这才想起那家伙还待在家里。 “哈哈……贱人,怎么样?没想到你会有今天!” 这么尖锐嫉妒的声音,安茜知道是谁,南宫流云,这次栽在她的手里,她不后悔,云澈迟早会来要人,如果她们不放,正好可以瓦解南宫和齐王的势力。 蓦然抬头,安茜看向不远处逆着光走来的女子,一袭白衣,出尘绝艳,看来她用着自己的脸用的很顺手,她款款而来,步伐轻柔,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天上瑶池下来的仙女,殊不知,这张躯壳下的心有多么肮脏。 “南宫流云,我这张脸你用的可舒服?” 抚摸上这张脸,南宫流云眸子狠厉,顷刻间鬼魅的身体一闪而过,直接钳住安茜的脖子。 她笑了,笑的疯狂,黑暗中如同一只罂粟,美,却带着剧毒,一旦沾染万劫不复。 安茜愣在那里,脖子处被她尖尖的指甲插入,痛的她嘶吼不出声。 “舒服,怎么不舒服?你这张脸美极了,惹得天乾两大王爷都对你宠爱有加。” “安茜,我打算把你毁了,顶着这张脸嫁给齐王,助她登基。” 安茜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声:“你不想要云锦呢?” “那个死男人,一门心思在你的身上,我不稀罕了,到是齐王可爱极了你,省的他一直拿不定主意逼宫登基为帝,正好我来助他。” 第197章 震慑,鬼面毒后离歌 南宫流云笑着笑着就哭了,她的手用力一掐,安茜瞬间呼吸一窒,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她甚至觉得她的头都会被扭断。 安茜以为她要死了,却不曾想在她快窒息的那一刻,她的手松开,她冷笑道:“对了,你不能这么轻易死去,那天你的鞭笞要了我半条命,今天我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话落,南宫流云拍拍手,不远处挂在墙上的鞭子如同有了灵魂一般朝着她飞了过来。 安茜大惊失色,“你会武功?” “没错,我是血莺宫宫主离歌,你觉得我不会武功?” 她悠悠的话传来,安茜震惊的不再说话,没想到她竟然是女魔头离歌,那个江湖上人称“鬼面毒后”的离歌。 “还有什么问题?没有的话我就动手了。” 安茜嘲讽一笑,那双如同珍珠一般绝美的眸子在烛光下散发出奇异之光,南宫流云看着她绝美的脸,心里的恨意越发涌动,这女人她必须毁去。 “你真丑陋,怪不得云锦连看都不想看你一眼,你这个心丑人丑的毒妇。” 安茜这话无疑是雪上加霜,南宫流云从小便被众人阿谀奉承,又是被南宫宠着长大的,还没有人敢如此跟她说话。 更何况云锦是她心头处的一道疤痕,一旦掘开,所有理智尽数瓦解。 她走上前一把拽住她的头发,逼迫她抬起头,狰狞出声:“安茜,既然我是毒妇,那你猜猜我会不会饶了你?你说明年的今天会不会是你的祭日?” 安茜冷冷地瞪着她,双眸血红,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却还是咬牙切齿道:“众人皆知,血莺宫宫主离歌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凡是你看着不舒服的,便尽数毁去,像你这样的人,会放了我,哈哈!简直痴人说梦。” “不错不错,果然这个世界上的人还是你最了解我,可惜啊!你偏偏跟我抢男人,简直自不量力。” 南宫流云大笑,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又继续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安茜咬紧牙关,脸色苍白,眼睛却始终瞪着她。 “舒服,虽然手有点火辣辣的疼,可还是舒服,准备好了吗?我的鞭子要来了。” “我呸!”安茜咬牙切齿,一口口水就吐在南宫流云那嘚瑟的脸上。 “贱人,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话落,她执起鞭子朝着安茜挥打过去。 黑夜里,那粗粗的藤鞭如同灵蛇一般被她汇聚了内力就这样打在她的身上,发出一声惊天巨响。 “啪!啪!啪!” 鞭子贯穿她的全身,安茜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她的舌头被她咬碎,她依旧抬起头,微眯着眼睛,全身被寒霜笼罩,让人不敢轻易忽视。 “南宫流云,你真可悲,得不到云锦,就拿我下手,你活该得不到一丝他的爱。” 这样的骨气这样的光华,就是南宫流云也不曾有过,这个女人不似普通人那般,更加坚韧。 这一声得不到爱,让南宫流云怒了,耻辱让她整个人几近疯狂。 她执起鞭子再一次挥打过去,每一下都用尽全力,安茜咬紧牙关,痛的感觉灵魂都要出窍。 “噗”终于忍不住,随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她还是昏睡了过去。 丢下鞭子,南宫流云厉声呵斥:“你们给我抬盆盐水来。” “是”两个侍卫抬着一桶盐水走了进来,看到吊在那里的女人全身伤痕累累,不由咂舌,自己家的小姐果然不如传闻般那样善良。 “浇过去。” 两个侍卫把盐水朝着安茜身上一泼。 “废物,”南宫流云一脚踢在其中一个侍卫身上:“不是这样泼,是这样。” 话落,她提起水,从安茜头上直直地浇了下去,安茜是被疼醒的,那盐水咬住她的伤口,如同被虫咬吞噬一般,连着骨子都会痛。 她狼狈地睁开眼,长长的头发还淋着水,贴在她的脸上,她伸出舌头一舔,咸得她咂舌。 安茜抬起头笑了,黑夜中她美得惊心动魄,丝毫看不出她的狼狈,这样的美人,让南宫流云倍感危险。 她忽然有个强烈的想法,要把这张脸给毁了。 南宫流云掏出匕首朝着安茜走去,她的刀在她脸上重重地比划,还顺带划了一道伤口,鲜红的血液绽放在她的脸上,诡异的盛开。 “啧啧!安茜,你这脸太美了,我还得感谢你帮我换脸,否则我还拥有不了这绝世容颜。” “可惜啊!这么漂亮的脸,却有两张,你说得留下那张?” 安茜咬紧牙关,冷声道:“你已经有了答案何需问我。” “好好,那就留下我这张!你的这脸我今天就把它毁去?你说是直接毁容,遍布伤痕,还是把整张皮给剥了?你在乎吗?” 安茜握住拳头,“你敢!你就不怕云澈跟你要人。” “我怕,我当然怕了,可是我不是有你的这张脸吗?你的所有动作,爱好,我已经学的惟妙惟肖,别说是云澈,就是云锦也以为我就是你。” 安茜再也受不了,毒蛇般的眸子再也没了往日的光芒。 “其实你知道吗?我讨厌这张脸,这张脸就是毒药,因为它,那些个色欲十足的男人才会爱你。” “云澈如此。” “云锦如此。” “月如画也如此。” “还有那些对你垂涎三尺,名里暗里喜欢你的男人都如此。” “所以她就是祸害,该毁。” 安茜冷声道:“废话怎么这么多,要来就干脆点,你这么聒噪,我都替你噪的慌。” “那好,我这就成全你。” 握住匕首,她直接朝着安茜的脸挥舞过去,却被一道声音惊醒。 “流云住手!” 这声音安茜熟悉,南宫,都是一丘之貉而已。 “爹爹”南宫流云连忙唤道,不解:“为何不让我毁了它?” 南宫大步走过去,一把打掉她的匕首,“你怎么这么冲动,这女人可是云锦云澈的软肋,你要是除去,那我们手上就没了筹码。” “可是……” “别可是了,趁着天还没亮,你赶紧潜入齐王府邸,以后就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 “好的,爹,女儿这就去。” 话落,南宫流云走了。 “老贼,你好算计,”安茜冷笑道。 第198章 南宫流云的皇后之位 南宫也不客气地说道:“没法,对付你,只能用脑子,你再这里好好呆着!看我不把你的那云锦给弄死。” “你敢!” “呵呵!就凭你,小丫头片子,收起你那眼神,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话落,他甩甩衣袖大步离去。 安茜看着那两道消失的背影,嘴角勾起,想成为她,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安茜唤道:“锦鲤出来。” 锦鲤:【宿主你找我。】 安茜:【你能把哒哒召唤回来吗?】 锦鲤:【可以,稍等,大概一炷香时间】 果然随着锦鲤的一阵召唤,哒哒从外面飞了进来。 飞到洞里的时候它气喘吁吁,拼命的张着嘴。 哒哒:【主人你咋混成这逼样了】 安茜:【你小子翅膀硬了,不能说脏话】 哒哒:【不得不说,你是我最笨的一个主人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得我好找,要不是锦鲤的声音,我都找不到,累死我了】 安茜:【好了,我有要事让你帮忙,你去找到恭夭夭,让他给你准备一泡童子尿,你想办法给南宫流云喝下,她现在顶着我的脸在齐王府邸】 哒哒:【好了,我这就去,正好最近闲的慌】 话落,它飞到安茜肩头,给她输送了一点点灵力,足够保命才离开。 随着它的离开,安茜再也支撑不住昏倒了过去。 南宫流云回到齐王府邸的时候,刚进门就看到坐在床上等安茜的齐王,稳定心神,她学着安茜冰冷的语气道:“云澈你怎么这么早就来?” 云澈起身:“我到想问问你,你昨晚去了哪里?这一身夜行衣什么意思?” “好!你不帮我救我娘,我当然得自己去救。” “那你救走了?” 南宫流云道:“当然了,那些个怂包被我把发马蚤的南宫莫云丢了过去,一个个如同饿狼一般,在草丛里就……所以我趁机把他们送走了。” 云澈有些疑惑:“那你还回来干嘛?” 安茜稳定心神道:“我想通了,与其跟着云锦这个没有实权,又没有钱还要为生计发愁的男人,不如跟你。” “前提是你得许我皇后之位。” 云澈半信半疑,可她的神态,语气,皆跟少儿一模一样,所以他也没有怀疑。 一把揽住她,南宫流云直接倒在他的胸膛上。 “云澈,我可以跟你,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他的嘴唇在她头发上轻轻道。 “饶云锦一死,无论未来如何?” “好,那你可以伺候我了?只要你真正成为我的女人,等我登基为帝,你为后,我便废了他武功,放了他,你看如何?”云澈的声音沙哑宠溺,带着向往,如果茜儿真的愿意跟他好好过日子,他会倾尽一切去爱她,保护她。 “好,你想要随时都可以。” 南宫流云娇媚出声,双手抱住她的腰,闭上眼睛,踮起脚尖,就这样吻了上去。 尝到甜蜜,云澈瞬间如同触电一般,禁锢住她的后脑勺,吻袭来,情到深处,他嘴角勾着一抹笑,一把抱起她放在床上。 …… (此处省略一千字) “砰”的一声,南宫府邸南宫的书房中传来一阵瓷器打碎的声音。 “傻丫头,你真把身体给了云澈那男人。” 南宫的声音带着微怒,他只是让她代替安茜迎合那男人,助他登基,她为皇后,好为南宫家寻得一世庇护,她到好,直接把身体都给了人家,更何况她还是成了亲的。 南宫流云连忙安抚道:“爹爹,你想的太简单了,男人骨子里都是这样,不用身体取悦,他根本不会信任你,这下他再也离不开我了。” “荒唐荒唐,你简直愚不可及,要是他发现你的身份,你觉得他还会爱你,对你好?” 南宫流云脸上浮现出红昏,有些小女儿的娇羞,她笑道:“爹爹,你放心,女儿有信心,昨夜他对我很满意。” “哎!好!你们的事我不掺和,要是能取得他的真心更好,取不得为父也无能为力。” 南宫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颓废的坐在软榻上,他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云澈暴旎众所周知,他还是比较担心。 云澈一整天心情都不错,如沐春风,想到昨夜她竟然还是完璧之身,他嘴角就勾起一丝弧度,看来茜儿之前是骗他的。 挥了挥长袖,他朝着安茜屋子走去,却没见到南宫流云人,到是床上的那血红,让他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 “王爷,你来了。” 南宫流云走了进来,今天她一身粉色纱裙,面带桃花,眼含春,如同水芙蓉一般,看起来好看极了。 “过来,抱抱。” “王爷,现在是大白天”,南宫流云娇嗔出声。 云澈一把扯过她,温柔出声:“谁规定白天就不能做晚上的事。” “王爷你可真坏。” “那只是对你。” 啧啧啧啧!躲在床下的哒哒变成虫子听着床上两人的打情骂俏,不由一阵鸡皮疙瘩掉一地,还好这欲女不是它的主子,不然它脸都不想要了。 青天白日,这不是引它犯罪嘛!想起它的小母虫,它就想得紧,之前在帮安茜看家之时,它认识了一条赤身红色毛发的小红,两人相见恨晚,谈了一场兽虫之恋,把人家弄了怀孕,又被这臭主人给召唤到这里来。 想想,再过不久小红也要生了,它也升级成了爹爹。 啧啧,那个美呀! “哐啷”一声巨响,正在做着美梦的哒哒被压醒。 “那个龟孙子把本兽给吵醒”,它一边怒骂,一边朝着床板外爬去,好不容易才爬了出来,这才看到原来是那两个不要脸的滚床单,把床滚塌了。 “两个龟孙子,也不悠着点,就不能低调一点。” 哒哒怒骂着,胖胖的身体,赶紧朝着隐蔽处走去。 “王爷,这床……”,南宫流云娇嗔着,躺在云澈的怀里。 云澈亲吻着她的头道:“以后去本王房间,你也搬过来跟本王一起住,那怎么折腾也不会塌。” “噗嗤!你真坏,那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就搬,好不好?” “好,本王派人帮你搬。” 第199章 恭夭夭的童子尿 哒哒听着这两人肉麻的话,耳朵都戳的聋了,主人让它去接恭夭夭的尿,可是它想试试它的尿有没有这个功效,所以便先来齐王府试探一下。 没想到这两货,如同紧谷欠了很久的狮子一般,一粘在床上就挣脱不开,好不容易两个人不在一起,哒哒躲在房梁上,南宫流云面含春,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小莲帮她梳发髻。 “王妃,这是你最爱的发髻,简单大气。” 小莲看着镜子里这张绝世美颜不由心里感叹,都是人,她咋生的不好看。 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南宫流云看了一眼铜镜,手抚摸上她的发髻,不由脸一沉,厉声呵斥:“谁让你梳这个发髻了,重梳,要你何用?笨手笨脚。” “王妃,对不起,这不是你一直喜欢的发髻吗?” “拆了,现在不喜欢了。” 她语气微凉,看起来冰冷,整个人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小莲吓了一跳,现在的这个小姐跟以前的丝毫不一样,这简直性格大变啊!她连忙颤抖的把她发髻拆下,又换了她昨天的发髻。 “下去领罚,今天不许吃饭喝水。” “好,王妃”小莲有些委屈,泪水在眼眶打转,这个王妃怎么变成这样了。 哒哒趁机在南宫流云的杯子里尿了一泡尿,然后便躲在房梁下,南宫流云起身直接抬起桌子上的茶水一口饮尽,到了最后她才回味道:“这茶水咋不对劲,有一股淡淡的尿骚味。” “小莲,进来一下。” 小莲跪着的身体有些颤抖,她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王妃,怎么呢?” “这杯子里的茶水是你倒的!” “是,王妃,刚倒不久。” 南宫流云蹙起眉头,语气微怒:“那怎么有股尿骚味?” “不可能,王妃,这是王爷刚差人送来的碧螺春。” “啪!”一个巴掌打在小莲脸上,小莲脸色极其煞白。 “你的意思是我不懂茶?还是本妃蠢,分不清这是尿还是茶?” 南宫流云厉声呵斥,话落又一巴掌打在小莲脸上。 “奴婢没有,奴婢不敢。” 小莲委屈极了,此刻的王妃跟以前的王妃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语气神态都不一样,除了脸。 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这女人是以前的南宫流云,她伺候过几天,虽然不能完全肯定,可是还是有些把握。 “还不快滚下去。” 看她颤颤巍巍地样子,南宫流云就来去气,一脚踹在她的屁股上,小莲直接摔了个大马趴。 走出屋子,小莲抹了把脸上的泪,眼中的恨意一闪而逝。 哒哒看着南宫流云脸还没变的样子,垂头丧气地在房梁上打滚,却一个不小心,胖胖的身体直接朝着地下掉落,就这样好巧不巧的砸在南宫流云鼻子上。 “疼死本兽了。” 哒哒揉着屁股,疼的龇牙咧嘴。 南宫流云吓了一跳,这低头一看,是只通体赤红的虫,吓得不行,连忙用梳子把它挑起丢在地上,一只脚就要踩上来。 “该死的虫。” “操,这货要踩死本兽。” 哒哒怒骂一声,连忙翻滚身体朝着外面跑去,那脚步如同踩了风火轮一般,一边跑一边回头。 南宫流云涨红着脸冷声道:“还敢跑,看我逮到不把你弄死。” 掀起裙子,南宫流云就朝着哒哒跑去,那样子张牙舞爪,丑到天际了。 哒哒也不是吃素的,一跃直接跳到南宫流云的鼻子上,用尽平时吃肉的力气,一口咬了上去。 “哎哟!痛死我了。” 南宫流云一甩,哒哒的身体就朝着她衣服里滑落,看着那白皙的女乃,哒哒也不客气,一口咬住,惊天地泣鬼神的嘶吼声传来。 知道它惹事了,它连忙从她身上滑落,趁着她不注意,变成鸟飞走了。 “哎呦!真是母老虎,吓死本兽了。” 哒哒在树上拼命的喘气,要不是它逃得快,今天它这神兽就变成一条死虫了。 休息了一下,哒哒直接去洛水镇找恭夭夭,据它所知,恭夭夭虽然是个孩子,可是智商确是大人,而且他是穿越者,应该能听懂它的话,毕竟所有穿越者都听得懂。 安茜醒来的时候,被人丢在乱草丛里,全身无力,撕裂般的疼痛,要不是哒哒走时给她传了灵力疗伤,估计她此刻已经不行了。 也不知道云锦们怎么样呢?只要让南宫流云恢复容貌,云澈发现她不见,便会来南宫府要人。 月如画马不停蹄地带着田桂香,秦梦去了雍州城,他们先是去找了云锦,云锦得知他们安全也松了一口气,看到安茜没回来,瞬间绷不住了。 卫远是个急性子,一听到安茜落在齐王手里,马上便想着起兵,最后被月如画拦了下来。 “你们别冲动,齐王喜欢茜儿,不会对她做什么,当务之急就是等着齐王和南宫闹翻,我们在趁其不备,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这也是茜儿说的。” 云锦俊美的脸瞬间黑了,“不行,我不能等,齐王心狠手辣,茜儿不是他的对手,卫远,明天起兵,我们攻打过去。” “好,我也正有此意,我们男人做事,不能让女人冒险,”卫远拍拍胸脯,爽朗道。 云锦把秦梦,田桂香,月如画三人安排好,留下自己的二十个暗卫保护,第二天天还未亮就点兵朝着都城走去,从这里到都城还有半个月,毕竟没那么多的马,士兵们都是步行。 临走的时候,他对着招来的壮汉道:“马上就是要上战场的时候,你们不愿意去的就别跟着,直接回家。” 意外的是只有张有才不愿意去,连着张大锤,秦安都去了,这让云锦很欣慰。 …… 而另外一边,哒哒好不容易才找到蹒跚学步的恭夭夭。 “咻咻!” 恭夭夭迈着小短腿,穿着红色肚兜,外面披着红色外套,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就看到不远出一条通体赤红的虫,不由好奇,他慢悠悠地走了过去,越来越熟悉。 “小子你能不能听得懂我说话?”哒哒试探性的问道。 恭夭夭是诧异的,这虫子竟然会说话,不过这虫大逼拽拽,竟然叫他小子。 他蹲下问道:“你牛啊!叫我小子,你怎么知道我听得懂你说话?” 哒哒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拍拍屁股:“我当然知道了,你是穿越者,只不过运气有点衰,穿成一个婴儿。” 恭夭夭摸了摸太阳穴,闭着眼睛,一副怨天尤人的样子道:“别提我的伤心事。” 第200章 南宫流云原形毕露,被毁 “快说说,你怎么知道穿越这回事?” 哒哒摸了摸肚子,吞了吞口水:“好说好说,可是人家肚子饿了,你干妈让我来找你的,我可是飞了二天才到。” “好,你等着,我给你弄吃的,”恭夭夭起身拿来一根棍子,朝着不远处的粪堆走去。 “儿子,你又玩粪了,”青儿笑道,欲图把他抱起来。 恭夭夭挣扎着,冷声道:“娘,你别抱我,男女授受不亲。” 青儿听他这样说见怪不怪了,第一次他会说话的时候不是喊爹娘,还是来一句,“别碰我,男女授受不亲,”这话一出,恭昆和她都吓了一跳,这声音是娃娃音,可是说的话跟个大人似的。 最后他说的话越来越小大人,她和恭昆也索性不管了,就当他从小聪明绝顶。 “夭夭你是不是要玩小蚯蚓?”青儿温柔出声。 “是啊!娘,你去做饭,我饿了,我玩下小虫虫。” “好!”青儿笑了笑就直接进了灶房。 恭夭夭笨拙的弄了很久才掏出二十多条蚯蚓,他讨厌死这小孩的身体了,做啥都笨手笨脚,还不能出去,想想也是糟心,人家穿越不是金手指,就是王爷皇上,贝勒爷,他到好,小屁孩。 跌跌撞撞的跑到哒哒身前,把那盒蚯蚓重重地放在它的身前,哒哒正在睡觉,嘴里含着根草。 “吃肉了。” 一听说肉,哒哒猛然睁开眼睛,这不看还好,一看它连着白天偷吃的糕点都吐了出来。 “喂!恭夭夭,这是肉?这明明是虫,快抬走,太恶心了。” 哒哒欲哭无泪,这厮怎么和安茜当初见它一模一样。 恭夭夭不解道:“虫子不都是吃蚯蚓吗?咋滴,你想吃啥?” “猪肉,牛肉,羊肉,再不济你拿一只鸡来!” 恭夭夭惊诧道:“不是!你能吃这么多,你不就是小小的毛毛虫,哪能这么装?” “我不是毛毛虫,我是神兽,快,我要吃烤鸡。” 最后恭夭夭无奈,偷偷的跑到灶房,把他娘做好的烧鸡弄来,小小的身子拖着大大的鸡,走起路来都有些吃力。 “吃!” “这还差不多,”哒哒狼吞虎咽,一口气就把那鸡吃完,这才悠哉悠哉的掏着牙齿。 “好了,现在你该说说,你怎么知道我是穿越者。” 哒哒睁开眼睛道:“你干娘,安茜知道不?” “知道。” “就是她说你是穿越来的,她也是从二十一世纪传来的。” 两个人聊了好久,哒哒这才想起还有正事没干,连忙道:“夭夭你去用东西给我装点你的童子尿,我带回去。” “没想到这童子尿这么宝贵”,恭夭夭也没推辞,不就是尿,要多少有多少。 取了童子尿,它是偷偷走的,这小子执意要跟着它一起,那小样,还没出去几步就会被坏人给捏死了,所以他可不敢带着这个累赘。 夜幕降临,南宫流云今天忙了一整天,终于把东西搬到云澈屋子里,刚梳洗好,就听到云澈的脚步声,紧接着她被一双大手揽住,云澈的呼吸就在她脖子处。 “处理了一天事,累死了,终于能抱着你了。” 云澈宠溺的声音响起。 南宫流云,踮起脚尖,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嘴角嘟起:“澈,吻我。” “你这小谷欠女怎么变得这么主动了,不过本王喜欢,”说着他的大掌直接扣在她的后脑勺,吻就袭来。 南宫流云被吻的晕头转向,迷迷糊糊被他抱在床上。 云澈太累了,还没开始,就沉沉的睡着,南宫流云看着他的俊脸,心里开始满足起来。 她以为她是喜欢云锦的,却不曾想到跟云澈那一夜后,她对他暗生情愫,今天她才知道,原来她对云锦的爱只是一种执念,而对云澈才是爱。 被他宠着爱着的这几天,她仿佛过了一辈子,恨不得时间停留,永远和他在一起。 南宫流云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嘴角染着一丝笑。 哒哒好不容易才从纸糊的窗子里进来,飞到床上,看着南宫流云,不由咂舌。 “小贱人,顶着我主人的脸用我主人的男人,你死定了。” 话落它把那童子尿滴在南宫流云嘴里,南宫流云唧了一下嘴唇,笑道:“澈,别闹,我累了,明天给你。” 哒哒鸡皮疙瘩掉一地,闹你妹,做梦都不放过。 它继续把一整瓶尿滴入,南宫流云唧着嘴吞下,哒哒惊讶的发现她的脸变回来了,上面还有它前几天咬的痕迹。 它立马躲在房梁上,想象着这男人看到南宫流云这恐龙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云澈率先醒来,抱着怀里的人儿,头就在她脖子处蹭了蹭。 “别闹,坏蛋,一天到晚没个正经。”南宫流云转过身抱住云澈。 云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低下头,这才看到怀里的女人有些不一样,他以为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这一看大惊失色,一股耻辱感涌来。 “贱人你怎么在本王床上?” 一声怒吼,云澈坐了起来,一脚把南宫流云踹下床。 南宫流云瞬间睡意全无,她揉着摔疼的屁股委屈巴巴道:“王爷,你怎么呢?我是茜儿啊!” 云澈暴怒,连忙赤着脚走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南宫流云,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冒充茜儿在本王床上,说,这几天陪我的是不是一直是你?” 南宫流云被他掐住脖子,呼吸不了,脸憋的青紫,脑海里只有一句话,难道她的容貌恢复了。 看到她快死去,云澈一把把她甩在地上。 南宫流云拼命的喘气,连忙扶着柜子看向镜子,这一看她颓废的跌倒在地。 云澈眸子喷火,冷声道:“你不给我个解释?” 南宫流云抬起头,嗤笑道:“解释什么?是你自己认错人的,再说你把我当成她不是很好。” “贱人,岂有此理,找死,”云澈咬牙切齿,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 南宫流云痛的泪水涌了出来,“云澈,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忍心?这半个月以来,我日日月月迎合你,我们明明是相爱的,你为何还要如此对我?” “爱,你也配跟我提爱,你不是爱云锦吗?怎么人家满足不了你?你又来算计我。” “说,茜儿是不是被你抓了?说。” 看着南宫流云不说话,云澈就生气,“你不说是!不说就给我气死。” 云澈走上前,抬起她的下巴,一掌又一掌打在她的脸上。 第201章 暴怒,南宫流云被丢马厩 直到南宫流云脸颊红肿,眸子泣血,头发凌乱,云澈才把她甩在地上,这一下激烈的甩动,她的额头磕在桌子角,白皙的额头渗出血液,触目惊心。 “贱人,你给本王去马厩好好反省,等我把茜儿救回来再收拾你。” 云澈甩甩衣袖,一脚从她的身上跨过。 南宫流云颓废的匍匐在地,她抬起手,上面全是淤青,泪水滑落,打湿了地垫,她忽然之间有些好笑,她把自己给了这个男人,以为他会因为她的表现给她一丝温柔,殊不知,他的温柔只是因为安茜的那张脸。 这下没了那张脸,她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她此刻后悔了,好不容易把云锦忘了,一颗心在这个男人身上,却不曾想到只是昙花一现。 南宫流云哭着,外面走进来两个侍卫,“得罪了王妃。” 话落,他们架起南宫流云就朝着后院的马厩走去。 云澈气势汹汹的去到南宫府,他带的人把南宫府围得团团转。 南宫从宫里出来,就听到家里出事,连忙坐着马车回来,一看门口,本就黝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齐王,你这是作甚?” 云澈冷声道:“南宫你把安茜关到哪去呢?” 南宫一听,顿时心跳加速,神经蹦了起来,心有种不好的预感,肯定是流云身份被揭露,她也出事了。 “我不知道王爷你想说什么?那女人不是一直在你的府邸,这怎么又来质问我?” “还敢狡辩,好啊!你个南宫,你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狸猫换太子,你简直胆大包天啊!” 云澈声音微怒,眸子喷火,牙齿缝里蹦出的话,听起来让人不舒服。 南宫依旧面不改色,“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不明白!是!那好你的女儿就永远跟马厩为伍。” 南宫一听,握住拳头,连忙从马车上走下来,“齐王你到底把我女儿怎么呢?” “怎么呢?交出茜儿,我把南宫流云送回来。” 云澈冷声道,他气势汹汹,丝毫不退步。 南宫吹胡子瞪眼也无济于事,最后只好态度软了下来,“齐王,现在正是云锦造反之时,如果把那女人放了,就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了,为了大业你不该这样,等你顺利登基,那女人我自然会交给你。” “不行,今天本王必须见到她,如果南宫大人不让,那我就只有强取豪夺了”。 话落,他挥挥手,好多隐藏在外面的弓箭手纷纷对准南宫。 “云澈,岂有此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竟然动我?你的这举动难堵悠悠之口。” 南宫厉声呵斥,也挥挥手,府里的侍卫纷纷跑了过来,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正在之时,青奎骑着马飞奔过来,“报,有军情。” 这一声报,别说是云澈,就是南宫都不安起来,蓦然回头,看向不远处跳下马的青奎。 “怎么回事?”云澈蹙眉,心里隐隐不安。 青奎道:“回王爷,云锦遭反,正率兵攻打过来。” “什么?” “竟有这种事。” 云澈跟南宫同时急吼出声,神情严肃。 “情况属实他们已经快到城南门了,请王爷尽快抉择。” 云澈眉头蹙起,满脸怒火无处宣泄,而南宫却讥笑道:“齐王,我到是有一计,把那女人吊到城门口,逼迫他们投降,不费吹灰之力,一兵一卒,就能度过此番危机。” 青奎也道:“是啊!王爷,云锦势头太猛,那些个新兵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妖法,挺能打的,南宫大人这主意挺好。” “啪!”隔空一个巴掌甩在青奎脸上。 “青奎,这话本王不想在听到,”云澈冷冷道。 “是,王爷,属下不说了,”青奎被打,连忙低着头,寻思着王爷迟早要毁在那个女人手里。 “青奎,你速速调兵,本王还不相信四十万大军抵不过他区区十几万小兵小将,”云澈冷声道,眸子带着势在必得,他的江山没必要踏着一个女子的身体上才能坐上去。 “荒唐啊!荒唐,齐王你真是……算了……”。 “现在调兵根本来不及啊!” 最后南宫干脆双手一摊:“齐王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如此冥顽不灵,你就等着云锦把你取代!” “住口,青奎自然会带兵浇灭云锦的那些虾兵蟹将,现在该把你我的恩怨算了,安茜你到底交不交出来?” 这话一出,南宫简直气的不行,都火烧眉毛了还想着女人,“不交,这事容后再议。” “不交是!来人,给我进去把王妃救出来。” 随着云澈话一落,众将士纷纷朝着下面放弓箭。 “大人,快进去,弓箭无眼。” 几个侍卫用盾牌护住南宫,不一会儿的功夫,云澈已经带着人闯入南宫家的地牢,救出安茜。 救出她的时候,安茜正在陷入昏迷,她全身上下都是伤,云澈看着就心疼,把她安排在府邸,得到消息,云锦已经打入宫里,这下他才惊然觉得自己太低估了那个男人的势力。 …… 随着一声狼嚎,卫远率先摇着摄政王的旗帜大声吼道:“摄政王爷归来,识相者放下武器饶你不死。” 一听摄政王,众兵士纷纷吓了手脚一软,脑海里统统冒出一句话,“摄政王不是死了吗?” 却还不等反应过来,城门被撞开,直接倒在地上,掀起几丈尘土。 云锦是有底线的,他带领的兵有三不杀。 “第一,不杀平民百姓;” “第二,不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孩子;” “第三,不杀忠臣,宫女太监。” 云锦直接带着十五万兵杀入城内,直逼宫门外。 皇宫门口,云锦身穿黑色铠甲,手握长剑,如墨般的头发飘逸,他又戴上了以前战场上的那半张青铜面具,威风凌凌,如同地狱战神,整个人给人的气势,让人莫名一惊。 宫里的兵士们吓得纷纷后退,果然是摄政王,以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那个战神王爷。 云锦从马上飞奔而下,直取守门人的脑袋。 宫门随即大开,卫远率先带人攻了进去。 云锦站在宫门之上,瞻望整个天乾都城。 茜儿,你还好!等我,我来了。 腾空跃起,长剑直指青奎,他冰冷的声音响起:“好久不见,青奎。” “澈王,没想到你的命这么值钱,”青奎面对他有些吃力。 卫远飞奔过来,对着云锦吼道:“锦,你去救茜儿,这里我来解决。” 第202章 尘埃落定,我们到时候回洛水村 “好”正要朝着宫里而去,就听到云澈的声音,“皇弟别找了,本王在这里,好久没切磋了,本王到想看看我教你的功夫你到底有没有长劲。” 云锦看向云澈,眸子瞬间喷火,他冷声道:“你把茜儿怎么样呢?” “她死了,你来晚了”,云澈嘲讽的声音响起,眼中没有丝毫忧伤。 “你骗人”,云锦厉声呵斥,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这几个字,他握住长剑的手一紧,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立马杀死。 云澈故意激怒他,看他这个样子,更加来了兴趣,“信不信由你,尸体被本王挂在城门上了。” 这话一出,云锦再也忍不住,痛的他差点窒息,“好,既然你说茜儿死了,那我便让你来陪葬。” 云锦如同发狂的狮子直接朝着云澈飞奔而来,一黑一青交织在一起,剑法凌厉,火星四溅,长剑发出清脆的声音,直搅的人耳膜都快破了。 连云澈都没有想到,这个一向在他身前功力不如他,脑子不如他的弟弟,竟然会变得如此强大,他的功夫已经达到登峰造极,而以前他对自己的弱都是伪装的。 “去死!” 云锦暴怒,一脚踹在愣神的云澈身上,他直接被撞出几米远,被跌在金銮殿的龙形大圆柱上。 云锦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他握住长剑,欲图刺云澈心脏,却被一道威严的声音止住。 “锦儿,且慢。” 云锦血红的眸子慢慢恢复清明,蓦然回头,皇上站在那里,仿佛老了很多,早已经没了当日的意气风发。 “父王,你还好!” “朕很好,这个孽障把他暂时关起来!日后定夺,”皇上指了指地上的云澈,失望道。 他从来没想到这个他一向宠爱的孩子竟然会给他下毒,就是为了这皇位。 最震惊的莫过于云澈,他做梦都没想到他父王醒了,他明明昏迷了二个多月连大夫都说他挺不过这个月,只要等他死了,他便能登基,可此刻。 “父王,你,你没事?”他颤抖的指着皇上,不可思议道。 “是,父王没事,如果不是茜儿,他早已经死了,云澈你怎么这么恶毒?”云锦低吼出声。 茜儿?云澈握住拳头,对于这个女人他还是舍不得,即使毁在她手里,他也甘愿。 皇上笑了笑走了过来:“儿子,你和锦儿一直是朕众多孩子当中最出类拔萃,朕最喜欢的两个孩子,可是朕不知道为什么你就不能等一等?置云锦死地,甚至连朕也不放过,你让朕好失望。” “放屁,你对我好?哈哈!真好笑,你喜欢的孩子,从来都没有我,你的爱都给了他,明明我才是武功最好的那个,可是你偏偏不让我上战场。” “他云锦取来的战神荣耀,明明应该是我的。” “你甚至把摄政王的位置也给他,这就是宣告天下,他才是下一任君王。” “你教他处理政务,都要把我赶出去,现在你跟我说,一视同仁,简直就是狗屁。” 云澈暴怒,满眼泣血,他的手颤抖的指着云锦,恨啊!他恨!自从教了他功夫,他就后悔,他取走了他的一切,而他一无所有。 皇上听着他的指控,闭上眼睛摇摇头道:“错了你错了,不是这样,朕之所以不让你上战场,是担心你性格暴旎,学得一身杀人如麻的本领,所以想让你在皇宫跟朕在一起磨磨性子,徜若有一天你能把性子磨了,这皇位就给你。” “而锦儿他从小胸怀天下,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做事有分寸,很早之前他就说他不想当皇上,但是他可以好好学习本领,到时候辅助你登基,可是,你,哎!” 皇上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哽咽到不能发声,他转过身,抹了泪,仿佛老了很多。 云澈震惊地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锦这才道:“是啊!皇位这个东西我从来都不稀罕,我想要的仅仅只是跟茜儿过过田园生活,相夫教子而已,我之所以打下那么多的功绩都是想着日后能帮你守好江山。” “你是我最亲爱的皇兄,你教我如何保护自己?教我练功?教我做人?所以你不止是我的老师,更是我最依赖的亲人,可你,你害死了那么多人。” “那场战争,因为你,死伤无数,那些人都有妻儿孩子,云澈你怎么这么狠啊?” 云锦说着说着再也不想说话,他丢下长剑,对着旁边的人道:“你们几个把他关入大牢。” “是” 云澈是被架着走的,他又哭又笑,如同疯癫了一般。 皇上重新整理朝纲,把云澈的爪牙,连带着南宫家都纷纷抓起来,三日后处斩,南宫和齐王府无一人逃过,除了南宫流云,云锦说他要亲自送她去死。 而云澈已经疯癫,武功被云澈废除,终生监禁。 云锦找到安茜的时候,她还在昏睡之中,直到尘埃落定,安茜才悠悠转醒。 期初他以为茜儿真的死了,却不曾想到是被云澈骗的,他欣喜若狂,抱着她整整三天三夜。 安茜醒来的时候正在他的怀里,他抱着她,眼睛紧闭,安茜是挺诧异,他怎么在这里? 她一动,云锦就睁开眼睛,看到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心口一紧:“茜儿,你终于醒了。” “你怎么在这里?父王他?”安茜声音还带着虚弱,她挣扎着坐起来,却被他一把抱住,他的嘴贴在她的额头上。 “一切都过去了,云澈落马被关,疯疯癫癫,南宫一家谋逆大罪被判死刑,算了算时间就是今天,估计断头台上早已经血流成河。” “那南宫流云呢?”安茜此刻只想知道她的消息。 云锦温柔道:“那个贱人被云澈关在马厩,我把她保下来了,特意交给你,她把你打成这样,你是时候给她毁灭了。” 安茜握住拳头,一想起那几日,她就生不如死,这次她不会放过她。 “锦,我要把她凌迟处死,以绝后患。” 云锦笑道:“这也太轻了,你该把她折磨完,在把她处死,烙铁,鞭打,泼盐水,割肉,挖心脏都可以。” “好,那我就给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安茜话落,再一次抱住他的腰,泪水滑落,终于苦尽甘来,也不枉费她受了这么多的罪。 “处理好这些事,我们回洛水村!” 安茜抬起头,水眸盯着云锦,满眼期待,又害怕,她怕他不愿意回去,毕竟这里才是他的家,也有荣华富贵,权势滔天。 云锦想到他父王说的,“孩子,我老了,没几年就不行了,登基的事还是要传给你。” 他当时直接回拒:“父王,不行,你另选其他人,你知道的,我只想回归田园。” 想到这里,云锦再一次吻了吻她的唇,宠溺出声:“好,我答应你。” 第203章 签下休书,饶你不死 云锦恢复了摄政王的身份,以前的府邸也被皇上重新吩咐人修缮了一番,偌大的摄政王府,不在萧条,变得越来越繁华漂亮。 安茜还是第一次进摄政王府,被眼前漂亮的景色惊的说不出一个字,不过她无心景致,因为云锦说给她准备了一个更大的礼物。 那个礼物她知道,南宫流云,她所受的一切痛苦,耻辱都必须还在这个女人身上。 一处荒凉的后院,房门紧闭,草木丛生,杂乱无章,推开那摇摇欲坠的大门,她直接走了进去,屋子里一个女人穿的破烂,往日好看的真丝襦裙已经脏乱,她头发凌乱,眼神空洞,一个人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与其是坐,不如说她正被吊在那里。 安茜看着床上的女人,嘴角上扬,没想到她也有今天,那几夜的鞭笞让她至今想起都毛骨悚然。 南宫流云丝毫没注意到安茜进来,她低着头,如同行尸走肉,没有感情一般看着不远处的凳子发呆。 “好久不见,南宫流云。” 安茜淡淡的几个字,眸子嘲讽。 正是她的声音,让陷入沉思的南宫流云,身体一怔,猛然抬起头,眸子瞬间变得阴冷,她欲图起身,冷嘲热讽:“怎么?你是来看我的笑话!” 安茜慢悠悠地朝着她走过去,嘴角勾起一抹笑:“不,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笑话有什么好看,我是来毁灭你的。” “毁灭?呵呵!你以为你把我弄死,你就能顺理成章嫁给云锦,别忘了,你可是顶着我的脸嫁给云锦,就算我死了,也依然改不了是我南宫流云嫁给他的事实。” “更何况我爹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披着堂堂摄政王妃名号死的,我不亏。” 安茜眸子瞬间一冷,“不亏?你觉得你还有权利作为他的王妃,跟你说句实话!” “齐王全府,以及你的父王,你的所有亲人,皆在前几天问斩,断头台上,鲜血淋漓,血流成河,触目惊心。” “而你要不是因为你还挂着摄政王妃的名号,你早已经被处斩。” 听到安茜的话,南宫流云瞳孔放大,整个人都说不出一句话,她嘴角抽搐,脸上异常狰狞:“你,你说什么?我爹死了,那云澈呢?” “南宫家毁了,只剩你一个,云澈疯了,终生监禁”安茜说着掏出身上的休书,丢在她的脚下。 “签了!” 颤颤巍巍地捡起地上的信封,上面休书两个字让她禁不住颤抖,那是云锦的字,她知道。 可是最让她痛苦的是,南宫家一个不剩,闭上眼睛,泪水滑落,许久后她才抬起头,眸子凌厉:“想要我签休书,好让你进门,那是不可能的。” 安茜并没有被她的态度激怒,她冷声道:“不签是!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签。” 话落她径直走出去,不一会儿手上提来一桶马尿,尿骚味充斥着本就破烂的房间,还冒着热气。 南宫流云不可置信的指着地上的那桶水道:“这,这是什么?你想干嘛?” 赤月拍拍手,掏出手帕把手随意擦了擦冷声道:“我想让你也尝尝被人虐待的滋味。” “安茜,别忘了你只是一个村姑,村姑你还想着嫁给云锦,他是王爷,你们的身份完全不匹配,简直是痴人说梦,休书我是不会签的,即使你用尽手段,我也不会签。” 南宫流云嘶吼出声,双眸泣血,家人没了,这摄政王身份是唯一能救她的,她不可能签。 安茜冷声一笑:“那可由不得你,对于休书,你签与不签,对于我丝毫不影响。” 话落,她提起那桶马尿直接倒入她的头上,南宫流云焕然大悟,头上滴着的东西有些热乎,那股尿骚味让她鼻子一阵生疼,她猛然抬起头。 眸子狠狠地瞪着安茜:“贱人,你,你竟然把这恶心的尿倒入我的身上。” 安茜很喜欢看她这个抓狂的样子,笑了笑:“我已经很仁慈了,这是尿,不像你倒入我身上的可是盐水。” “呕”一阵干呕,南宫流云直接吐了出来,鼻子出尿味还在源源不断涌来,她再也忍不住厉声呵斥:“贱人,上一次我就不该绕过你,你该死。” 说着她一边暗暗运功,她只要挣脱这铁链,这个女人就只能死。 安茜拍拍手,对着几个侍卫道:“你们去把刑房的烙铁拿来,给这个女人尝尝那种感觉。” 很快侍卫拿来洛铁,这一下南宫流云怕了,脸色煞白,她疯狂的冲破穴道。 安茜丝毫不犹豫直接把洛铁落在她的胸口,随着撕裂般的声音传来,铁链被她扯断,她的那掌蓄势待发,直接朝着安茜击打过来。 安茜大惊失色,因为靠的太近,一看到她的手掌,立马把洛铁朝着她挥打过去,洛铁落在南宫流云的掌心,发出滋滋的声响。 “贱人你找死”,南宫流云痛的失控,掌声继续朝着安茜涌来,侍卫们见状,连忙跑了过来,却被南宫流云一下打飞。 安茜嘴角勾起一丝笑,“南宫流云你不是毒后吗?我到要看看你多厉害。” “自不量力”,南宫流云朝着她挥打过来,安茜眸子一转,闪身跑到窗子前,光顾着报仇的南宫流云丝毫没注意到她嘴角勾起的那丝意犹未尽的笑容。 “砰”的一声巨响。 南宫流云直接掉下陷阱,云锦之前就给她打过招呼,说这间破屋里有个地洞,而地洞的最下面有好多蛇,这其实是一个蛇窟。 “贱人,你是故意的,”南宫流云怒吼出声,仰着头看向安茜。 安茜心情不错,笑了笑:“你才知道啊!说!你到底签不签休书?” “不签,你想的美。” “那就没法了,”说着她掏出袖子里的笛子吹响。 “你你要干嘛?” 安茜笑道:“不干嘛,你知道这个洞是什么吗?一个蛇窟。” 随着安茜话落,南宫流云瞳孔放大,她吓得屏住呼吸,四处观看。 “别看了,马上蛇就来了。” 安茜把笛子放在嘴边,随着笛子一响,从洞的地底下钻出好多黑黝黝湿漉漉的东西,紧接着发出滋滋声响。 这一幕触目惊心,南宫流云怕了,她紧紧地靠着墙壁,看着那些蛇越来越多,越来越逼近,她终于忍不住嘶吼出声。 “安茜,我答应你签字,你把我拉上来,快。” “这还差不多,不过先签了我又拉你上来,”安茜淡笑着挥挥手里的信笺道。 南宫流云厉声道:“不可能,要是我签了,你不拉我上去怎么办?” 安茜眸子瞬间一沉,冷声道:“现在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你只能听我的。” 第204章 南宫流云惨死,安茜大婚在即 南宫流云气的咬牙切齿,最后还是妥协,她寻思着等上去,绝对把这女人给杀得死无葬身之地。 “丢下来,快点。” 安茜丢下去,随着她签好扔了上来,安茜眸子狡黠一笑,这才把绳索扔下去,漫不经心道:“上来!” 就在蛇快爬到南宫流云脚上的时候,安茜拉住绳子一扯,南宫流云爬到半空中,眼看着快爬上来,随着安茜惊呼一声,手一滑,绳子连着南宫流云一起坠落。 安茜不好意思的对着洞里惊恐的女人喊道:“不好意思,我手拉滑了,你只能自行想办法了”。 “贱人,你不得好死,”南宫流云嘶吼出声,聚起掌力,蛇的尸体横飞,因为她此刻的举动,这些蛇发飙了,纷纷地朝着她涌来。 南宫流云惊恐的看着那些蛇爬在她的腿上,肚子上,头上,脖子上,紧接着把她整个身体都掩盖,南宫流云微弱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她倒在洞口,化为一道血红的尸体。 安茜这才闭上眼睛,泪水滑落,她不想害任何人,可是只要这个女人活着,那就会成为她最大的威胁,甚至她的家人也必定逃不过她的魔掌,所以她必须除去。 安茜对着洞里的蛇群道:“你们回去!记住我的话,没有我的吩咐不能伤害人。” 那些蛇纷纷直起身子,对着她微微点头,紧接着全部从洞的地底下散去,洞里,那道鲜红的骷髅触目惊心。 安茜吩咐侍卫抬来很多土,把这洞口给埋起来,从此这里再也没有陷阱,再无蛇窟。 走出破败的小院,云锦等在那里,对着她浅笑。 安茜站在那里,她担心他会因为南宫流云的死而不高兴。 “她死了吗?” “死了。” “你恨我!毕竟她和你还有夫妻关系。” “我爱你,对于她,我从来都没有爱过,她的死,是咎由自取,跟你无关。” 安茜很满意他的回答,抬起手挥了挥手上的信笺:“这是和离书。” 云锦张开手,试图她过来,安茜心口一酸,朝着他扑过去,依偎在他的怀里,“云锦,谢谢你,包容我的一切放肆,以前我总是下不起狠手优柔寡断,以至于放过了好多对我有敌意的人,以后不会了。” “那你考虑好嫁给我了吗?”他轻笑,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眼睛看向不远处,温柔宠溺。 似乎想到什么,安茜退出他的怀抱,对着她招招手,“等回到洛水村,我就嫁给你,我要你给我一场难忘的婚礼。” “好,我答应你,那我们明天就回洛水村!” 云锦大步跟在她的身后道。 “好啊!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媳妇安茜,你就是我的相公秦贺,不再是什么王爷云锦。” “好,一切随你,家里你是老大。” “那你是不是打算吃软饭一辈子?你可是王爷。” 云锦笑道:“如果你愿意,那我就吃一辈子,从现在开始我不是王爷,我只是你的男人秦贺。” …… 半个月后 “哎呦!我说桂花嫂,今天可是你儿子秦贺的成亲大日子,你可真是有福气啊!” 田桂花抬起头,满脸春风的贴着囍字窗花:“有啥福气啊!他们两个受了太多苦,如今才苦尽甘来,哎!我挺心疼他们的。” 徐婶笑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是你的儿子媳妇她有喜了。” “啊!”手上的面糊掉落,田桂香立马回头道:“老徐你什么意思?谁,谁有喜了?” “当然是茜儿了,我还是刚刚帮她梳头的时候看到,她一个劲的干呕,我就知道她定是有喜了。” 徐婶笑的合不拢嘴,这会绝对错不了。 “太好了,不过你别瞎嚷嚷,被外人听到还以为他们没检点才怀孕,其实你我都知道,他们是成了亲又和离,现在又成亲,这有喜也是正常不过。” “是是是,快点,吉时快到了,”徐婶催促着。 安茜是在睡梦中被舔醒的,那个舔她的小狗她知道,除了秦贺还能有谁。 这家伙是个急性子,天还未亮就催促她起来穿嫁衣,看他满面春风的样子她就好笑。 这次他们老秦家手上有了钱,可大方着了,请了全村的人,其中还包括陈寡妇一家,唯独秦贺特意交代张梅香不准来,关花花家也没有请。 秦贺是大手笔,整整买来三头猪,两头羊,一头牛,二十只鸡全部杀了,毕竟这可是成亲的大事,再加上家家闹饥荒,日子都不富裕,别说是吃肉了,就是吃饭都成问题,他就寻思着能帮帮他们,那怕是让他们打打牙祭也是好的。 村里沸腾了,村头到村尾都传了个遍。 “你们说秦家这次是不是真的发达了?” “当然是啊!那可是整整三头猪,两头羊,一头牛,还有二十只鸡了,听说饭也不是面疙瘩,都是白米饭。”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的是,他们老秦家请我们全村去吃饭,还不收礼钱,这可如何好意思?” “怕啥,不吃白不吃,正好打打牙祭,不过他们家是好人啊!” “对我也这样觉得,所以啊!秦贺还是有福气的。” 秦家热闹非凡,而张家却闹翻了天。 张梅香双手杵着腰冷声道:“老头子,你去秦家问问安茜什么意思?凭什么全村都请了,甚至全家都请了,就是不请我,还特意交代我不能去,凭什么?老娘好歹养了她一场,她就这么没良心。” 张有才听着她的话,也不想理,而是帮自己整理衣服,好不容易有肉吃,他当然要松松裤腰带,赶紧吃,今天不惹事。 见他不说话,只顾着捣鼓自己,张梅香瞬间气不打一处来,“老头子,你什么意思?还有没有志气,不就是一顿饭,你有必要把自己弄得这么光鲜亮丽。” 张有才瞅了她一眼,冷声道:“去去去,你不吃,那是没那个命,人家叫了我,我当然要去吃了,我可是听说他们家这次杀了好多牛,猪,羊,鸡,啧啧!老头子我馋死了。” “没出息的家伙,去吃的时候记得带几碗回来我尝尝,”张梅香一想到那些肉,就咽口水,馋的紧啊!都二年没闻到肉味了。 殊不知她这样一说,张有才就鄙视道:“去去去,我可没那个脸,要抬你自己去抬,不过老子话说在前头,不准跟秦家撕破脸,那秦贺身份不简单,还有我跟你说,秦家现在发达了,你的巴结他们,我们才有肉吃。” 第205章 关花花的注意,不请就去抢 张梅香瘪瘪嘴,再也不敢吭声,老不死的发话了,她就是想也没那个胆啊!不然晚上回来又是裤带收拾,那老不死的下手狠。 “夹夹夹”直接打的她屁股开花,还不忘帮他舔脚,这老不死的就是个变态。 而另外一边关花花跟她娘也按耐不住了,全村都能吃好的,就她们在家里啃玉米面做的窝窝头,把脖子都咯的火辣辣,水都废了好多,一喝水,那厕所就跑个不停。 “啪!”越想越气,关花花直接把碗砸在桌子上。 关花花她娘翻起眼皮冷声道:“你发什么疯?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关花花委屈道:“娘,这秦家不是明摆着膈应我们吗?全村都请就是不请我们,那么多好吃的,哎!越想越气。” “你个窝囊废,还不是你,要不是你觊觎人家秦贺,弄得两家这样,现在你就不会吃窝窝头了,”关花花她娘怒骂一声,继续一边喝水,一边吃窝窝头。 “娘,我去瞧瞧。” 话刚落,她就起身朝着秦家跑去。 秦家,宾客满座,热闹非凡,秦家院子本来挺大,无奈村里户少,可是每家每户人都很多,一家子拖家带口的都来了,弄得院子里不够坐,都在大门外摆上桌子。 随着刘婶一声“新娘子到了”。 安茜被陆青青搀扶着出来,秦贺也一身红色喜服,开心的站在院子里负手而立,满眼期待,急得脚也站不稳。 “新郎子愣着干嘛?来背新娘跨火盆,拜堂了。” 秦贺这才被陆川推了一下,焕然大悟,大步朝着安茜走过去。 安茜手心都是汗水,听着外面全是人,闹哄哄的,她脸瞬间红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怀抱给打横抱起。 “哈哈!”秦贺爽朗的笑声响起,安茜诧异,这汉子就不能稳重一点。 跨过火盆,陆川声音招呼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这一下,秦贺按耐不住,一把抱起安茜就朝着房间里走去,引得一众人哄堂大笑。 洞房里,安茜盖头被秦贺取下,吻就袭来。 “喂!别,青天白日,人家会笑的。” 安茜推拒着他的胸膛,脸颊爆红,绝美的脸浮现出一丝娇媚。 “怕啥,老夫老妻。” “别,现在不行”,安茜还是不同意,直接越过她起身。 秦贺觉得自己完蛋了,一碰到她,米青虫就上脑,挣扎了许久,稳定情绪,安茜褪下沉重的头饰,这才和秦贺走了出去。 “开饭了”厨子一声开饭了,那些三个一群,二个一伙聊天的村民,这才纷纷落座。 香喷喷的饭菜一抬出来,那肉味扑面而来,对于这些个快大半年没吃肉的村民们来,这枚肉香可真是龙肉啊! 安茜,秦贺招呼着大家用餐,秦贺敬酒。 而大门不远处,关花花躲在树后,光是闻着这肉香菜香口水就出来了。 “喂!你干嘛呢?”一个老女人的声音传来,可真是把关花花吓了一跳,她回头脸色不好的看着张梅香。 “我说张婶子,你干嘛呢?” 张梅香嘚瑟道:“当然是来做客,今天可是我女儿女婿的成亲大日子,我的脸上也倍有光。” “啧啧!你……我咋听说没人请你来,再说,张婶子,人家安茜可从来不认你。” 张梅香一听怒了:“那个不孝子,全家都请了,就是不请我,等下我就去吃,不能光明正大,我偷偷去。” 关花花一听高兴极了:“那你也带着我一起去。” “好啊!等下我们伪装一下就进去,把他们的肉给抬出来。” “要得要得”,关花花激动的不行,搓搓手,连忙把脖子里的围巾拿下来系在头上,如同张梅香一般弯着身子走了进去。 张梅香关花花看到那么多的肉,不由口水直接掉在领子上,忙把嘴上的口水擦去,就去到灶台边拿着盆就奔着那牛肉去。 “喂喂喂!你们两个是干嘛?牛肉不是才上了吗?怎么又拿?” 厨子握着锅铲对着关花花张梅香的背影吼道。 见她们两个不说话,一个劲舀牛肉,两个还打架,不由怒了。 刚想过来看看,就看到她们两个为争羊肉打起来。 “关花花你要不要脸,这些羊肉你还不够。” 关花花也不示弱:“我说张婶子,你好意思说我,你看看你,你好意思吗?一盆牛肉都被你打走了,我有几块,我多打点羊肉怎么呢?” “这是我女儿家,凭什么都是你的,”说着张梅香一把抢过关花花的盆就这样倒进自己盆里。 厨子这下觉得不对劲了,连忙跑出去喊田桂香。 “桂香嫂桂香嫂,出事了。” 田桂香本来是忙着招呼客人,不料听到厨子呼唤,连忙走了过来。 “怎么呢?” 厨子是个光头胖子,别看身材胖,人家厨艺好,他指了指旁边吵得不可开交,还拼命舀菜的两个人。 田桂香也是无语了,要不是秦贺安茜心好非要请这些饿死鬼来吃,她都懒得请,一个二个狼吞虎咽,这就算了,还抢了打架,可是她怎么越看越眼熟。 慢悠悠走过去,把两人头巾一扯,这下她再也绷不住了。 “那个天杀的把我头巾取下,有病!”张梅香率先尖锐着嗓子吼道。 田桂香气的胸口打颤,双手叉腰冷声道:“我才说是谁,原来是你们两个搅屎棍,怎么呢?没请你们,你们还舔着屁股脸来了。” “吃不到,就开始偷了,要脸不?” 张梅香这下绷不住了,连忙扯过田桂香手上的头巾把头一捂,抬着牛肉就想跑。 关花花见状也准备撒腿就跑。 “哇靠,还有这种女人,”那厨子也是瞠目结舌啊!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脸皮这么厚的。 “喂!站住,要走可以,东西放下,”话落,田桂香直接大步追上去。 一个着急关花花抬着羊肉直接和田桂香的后背一撞。 “哐啷”一声,盆落地,肉满天飞,溅了田桂香关花花还有挨着的村民一身油。 听到这边响声,安茜和秦贺连忙从外面进来,这一看吓得一跳。 “啥情况?娘。” 田桂香心疼死了,那么多肉啊!全部洒了。 “这关花花,张梅香太没脸没皮了,没请她们来吃饭,她们还来,来就来了,还一人抬着个盆,想把我们家的肉都抬走,两个人还争的在这里打架,茜儿你说气不气人?” 众村民也怒了,尤其是挨着的,好不容易换身干净衣服来做客,吃顿饭,她们到好,把油溅了他们一身。 “秦贺,这两个女人真是不要脸,赶出去。” “是啊!赶出去,好心疼啊!这么多肉都洒了。” “关花花,尤其是你,一个姑娘家做偷鸡摸狗的事,你还想嫁人吗?” “是啊!她跟她妈是一个货色,肯定嫁不了,这种人家谁敢要?” “谁说不是!真够恬不知耻的。” …… 第206章 婚礼上偷肉,张有才暴打张梅香 关花花攥紧拳头,身上全部是油,一个起身还不小心踩到肉,紧接着她下意识一把拉住张梅香的裤子。 “哗啦”一声,她和张梅香都一起摔倒在地,张梅香还还不及反应,就听到众人笑出了声。 这下她顾不得什么?回头就给关花花一巴掌。 “小贱蹄子,你把老娘裤子扯坏了。” 关花花被打,委屈极了,两个人有此上演一场狗打狗的戏码。 “住手”随着安茜怒吼一声。 两个人才终于停止暴打,两人同时回头看向安茜。 安茜嘲讽一笑:“咋滴,就这么想吃肉,都偷上了,今天给你们两个选择?” “第一,要么把地上的肉都添了,我在送你们一盆。” “第二,要么现在给我滚出去,当然得赔损失,你们倒了的这些肉可是整整三十两。” 关花花脸青一块白一块,到是张梅香死鸭子嘴硬,“丑丫,凭啥要舔,老娘我是你娘。” “屁的娘,不舔就还钱,不要以为我治不了你。” 安茜现在不想跟她废话,反正就二个选择,要么还钱,要么舔。 关花花思来想去,想走,直接被安茜上前按住头,“关花花,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到是吗?你还装?捂住头干嘛,大家都看到是你了。” “我,好!舔就舔,反正我一年没吃肉了,我舔了这边的牛肉,这边羊肉张梅香来。” “不过,安茜,你可别忘记,给我一盆肉,我要牛肉。” 关花花冷声道,不吃白不吃,农村人讲究落地不粘灰,她啊!从小吃灰长大,吃不死。 张梅香不高兴了:“不行,我舔牛肉,羊肉归你,牛肉是我倒了的。” 众人一听好笑道:“关花花,张梅香,你们可真厉害。” “要你们话多,闭嘴,吃着饭都堵不住你的嘴,你们吃的时候,吃相可不比我差。” 张梅香怒骂一声,直接趴在地上,用手把肉一块块捡起来吃,为了丑丫说的那盆肉,她拼了。 安茜嘴角勾起,秦贺笑道:“媳妇,你这次可真狠。” “这已经不狠了,等一下还有更狠的。” 而外面,张有才只顾着吃,根本没有注意到里面发生的事,还是旁边的人提醒他才知道。 “有才,你还吃啊!你媳妇偷人家秦贺家的肉,被捉到,肉都洒了,现在那样,啧啧!” 张有才一听脸红了,火喷喷的根本挂不住,连忙扒拉了几口肉,几口饭就朝着院子里走去。 果然就在两个人快把肉吃完的时候,外面赶来的张有才一进门就看到张梅香那窘迫样,裤子也坏了,露出那白花花的大腿,还像一只狗一般的趴着,吃的那叫一个享受。 院子里的村民哄堂大笑,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张有才一张老脸再也绷不住了,他走过去一把拽住张梅香,就是一巴掌。 “你个不知羞的,让你不要来丢眼显眼你还来丢眼显眼,我打死你。” 那拳头可真是不客气,一下又下下,打的张梅香口中直喷油水。 “死老头,滚开,我这是为谁,还不是为了你,等我吃了这几块,就能带一盆回去了。” 张梅香把他一推,吐出口中的油水大声道。 张有才吃饱喝足,那还管得了其他,看戏的村民一个个直呼打的好。 最后张有才一把拽住她直接往外面拖,“丢人现眼的家伙,给老子回去。” “哎哟!要死的,我的肉,我的肉啊!” 看着张梅香被拽走了,关花花也开始心虚,地上还有好多肉,她明显已经吃不下去了,抬起眼睛,看向安茜,只见她双手抱胸,就这样笑眯眯地盯着她。 这一下可让她毛骨悚然。 “呕”她再也吃不下去了,那羊肉的骚味充斥着她。 “不行了不行了,我吃不下了,丑丫你答应给我的肉?”关花花起身,全身被油水弄得黏黏糊糊的。 安茜走上前,还是一如既往地抱着胸道:“我说关花花,刚刚我可说了要把地上的都吃完,你这……”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去了,”她急得都快落泪,眼看着到手的肉就快飞了,可是这不争气的肚子又那么。 “哎!” “不吃就走!别耽误我们大家吃饭”,田桂香冷声道,茜儿今天就该这样做,不给她们个教训就太便宜她们了。 关花花嘟嘴道,头都快低到裤裆了,这次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那我的肉了。” 安茜冷笑一声:“不吃完没肉,快滚!” 最后她哭丧着脸,直接被秦贺一声吆喝:“咋滴,蹬鼻子上脸,吃了这么多还想着带走,天下有这么多的午饭,快走,不走,我就把你给丢出去。” 众人也纷纷道,“滚!关花花,看到你这样影响我们吃饭。” “与其在这里耗着。不如多回家勾引几个汉子,没准天天晚上吃肉。” “哈哈!” 院子里热闹非凡,哄堂大笑。 见她不走,还掩面哭泣,秦贺二话不说,一把提着她的领子就丢了出去。 “碍眼的东西”? “秦贺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亏老娘以前还心仪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揉着被他摔疼的屁股,关花花直接破口大骂。 秦贺冷声道:“还不走是!别怪我不客气。” 见他拿起旁边的扫帚,关花花连忙起身,看了眼旁边桌子上剩下的肉,几盆倒在一起,直接抱着盆就跑。 “这是你们应该还我的,吃了地上那么多肉,这是我应得的。” 说着她一边抬着盆一边飞快的朝着家里跑去,脚上跟抹了油似的,脸上挂着泪痕,嘴上却笑开了花,这下她娘不会骂她了! 秦贺本想追出去,被安茜阻止道:“算了算了,别去追了,那女人晦气的很。” 张有才回到家就把张梅香给绑在凳子上,脱下草鞋就是一阵打。 “哎呦!老头子,你要死了,下手这么狠。” “狠?老子白天怎么警告你了?让你不要去秦贺家闹事,可你了,竟然去偷,害得老子脸都丢尽了。” 张有才一边挥打着鞋子一边厉声吼道,手上丝毫不留情。 第207章 走走走,跟娘睡,别洞房 送走了客人,天色已晚,安茜累的不行,借着月光,油灯,秦安,田桂香,还在收拾东西。 秦贺已经醉得一塌糊涂,走路都跌跌撞撞,“哐啷”一声,秦贺的头撞到柜子上。 田桂香急声道:“茜儿,赶紧扶着贺儿去休息,折腾了一天了,这里我们来收拾。” “好嘞!娘,你们也睡!这些东西一晚上也收不好。” “好的,我们马上来,嫂子你去休息!” 秦安笑道,心情不错,大哥大嫂终于修成正果。 安茜搀扶住秦贺,就看到他醉醺醺道:“媳妇,没事,我没醉,我能自己走。” “好了,别闹,跟你说了少喝点少喝点,你看你现在”,安茜娇嗔一声。 “我喝的少不醉,等下还能做……” “做甚?” “你……今夜洞房花烛,不能委屈了你。” 安茜娇嗔道:“好了,你这家伙,做什么做?今夜不可以。” “不行……” 两人回到屋子里,秦贺直接躺在床上,一趟就埋头大睡,俊美的脸泛着红晕,好看极了。 安茜好不容易把妆容卸了,这男人就睡的打呼噜,她不由一笑,轻轻地翻上床,不曾想她已经很小心了,可是旁边的男人还是一把把她捞进怀里,那带着酒气的吻就覆来。 被他口中的酒气熏得难受,安茜一把把他推过去,“秦贺,别闹,夜深了。” 而外面田桂香弓着身子,翘着屁股在秦贺门口听着,她此刻急了,咋把这茬给忘了? 茜儿怀孕了,这才刚怀上,孩子未稳定,可不能同房的,她忘记跟安茜说这事了,怕他们不知道。 “娘,你这是干嘛?”秦安洗了脚就看到田桂香鬼鬼祟祟地在偷看,不由觉得好笑。 “去去去,回去睡觉去,”田桂香挥挥手。 秦安笑道:“娘,你咋能这样,哥哥嫂嫂洞房,你这……”。 “你懂啥,千万不要让他们洞房,去去,跟你说不通,”说着田桂香直接把他一推。 秦安摇摇头,也笑着回了房间。 安茜觉得不对劲,偏头一看,那门站着的一看就是田桂香,不由好笑,这娘是做啥? 刚想起来,安茜被秦贺再一次给揽在怀里。 “媳妇,媳妇,热,你帮我把衣服脱了!” 秦贺闭着眼睛,那吻就扑了过来。 安茜好笑的把他推到一边,“穿这么多能不热吗?坐起来,我帮你脱。” 随着衣服被她丢在床脚,安茜道:“舒服了吗?” “舒服,媳妇可真棒,尤其是此刻,”秦贺慵懒一笑,直接把她抱在怀里。 “喂!别动,睡觉”安茜娇嗔道,试图把他安抚好,去看看田桂香。 “不要,我要抱着你睡”,说着他直接把安茜压了下来,安茜惊呼一声。 完了完了,田桂香急了,站在门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这两人都做上了,还说舒服,她的乖乖小金孙啊! 想到这里她直接敲响了门。 安茜用力,一把推开云锦,“别闹,我去开门。” “吱呀”一声门被安茜打开,看着一边急了跺脚的田桂香,安茜有些好笑道:“娘,你这是作甚?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田桂香连忙拉着赤月转了一圈,看她衣服整齐,可还是不曾放心,她一本正经道:“茜儿,我这不是睡不着吗?你们两个也不能悠着点,答应娘这个月和秦贺分房睡。” “啥意思?”安茜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田桂香也不好的直接说,“我的意思是你们最近别太挨在一起,那秦贺就是个粗汉子,我担心他……”。 “不用担心,娘,没事,你快去休息!” 田桂香见她不懂,一鼓作气道:“茜儿你可是有身孕的人,前三个月尤其重要,你可不能和秦贺圆房,你们这些小年轻,又是新婚燕尔,精力旺盛,我不放心,走,你跟我一起睡。” “娘,不是,秦贺他醉了……”安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田桂香拉着朝她房间走去。 安茜急了:“娘,你听谁说的我有身孕了?” 田桂香随口一道:“刘婶啊!她说你一大早上干呕。” “噗!”安茜直接笑出了声,“娘,我没怀孕,我那不是肠胃不舒服,昨夜还拉肚子来着,不过今天下午好了,你别听她瞎说。” 田桂香这才放开了她,一丝失望涌上心头,她催促着:“那你们快去睡觉,记得让我早点抱到孙子。” 安茜被她这样子弄得有些无奈,被她推拒着就走了进去,田桂香还不忘记关门。 顺便乐呵乐呵道:“快快,茜儿我收回我刚刚说的话,不要悠着,贺儿你可以随便折腾,我支持你。” 赤月被她这话说的有些尴尬不已,她那是哪种饥渴的人。 田桂香一走,安茜也松了一口气,刚来到床上,床上躺着的男人猛的睁开眼睛,一把拉住她,直接把她按在床上。 “茜儿,来,睡觉了……” “茜儿,你好香啊!来,亲一个。” 秦贺闭着眼睛就朝着安茜吻了过来,一身酒味,呛的安茜直咳嗽。 “去去去,夜深了,都喝的烂醉如泥,还想着洞房了”,安茜娇嗔出声,一不小心床上的秦贺就被她踢在床下。 秦贺受惊,连忙起来,笑道:“茜儿你这是干嘛?你想谋杀亲夫。” 说到这里,他感觉尿急,“等下回来收拾你,”秦贺话落,直接提着裤子就往外面跑。 这一夜安茜只感觉旁边的汉子一个劲往外面跑,而半夜总觉得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游移,害得她睡不安稳。 第二天一睁开眼睛,就撞入一双桃花眼,秦贺嘴角带笑,笑的暧昧,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的下巴仔细摩挲。 安茜脸瞬间就红了,她挣扎着起来,却被他压住。 “别动,让我看一下”,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安茜觉得十分有满足感。 安茜笑道:“好了,今天还得去看看我们新修的绣桩怎么样呢?” 说着她才不管他上下其手,一把拽起他,就帮他更衣。 两个人穿好衣服,梳洗好,田桂香已经做好早点。 田桂香见两人拉着手出来,脸已经乐开了花,连忙招呼着:“来来来,快坐下,昨夜折腾了一夜,今天得好好补补。” 安茜和秦贺随即坐下来,一坐下就瞠目结舌,这猪肝?腰花?猪肾?枸杞粥?鸡蛋羹? 秦安拉着秦梦坐下,秦梦一看桌子上的这些五脏六腑就嘟着嘴:“奶奶,这些东西能吃吗?好恐怖。” “当然能吃,去去去,这又不是给你们吃的,这是给你爹吃的,补肾用的,”田桂香说着直接把猪肝猪腰打在碗里,递到秦贺面前。 “爹爹肾不好吗?”秦梦眨巴着眼睛,看向秦贺,有些担心。 秦安忍住笑,虽说他没吃过猪肉但是见过猪跑,这娘也太明显了。 “咳咳!”安茜实在是不好意思,这娘明里暗里的意思她知道,可是这事也不能急啊! 秦贺嘴角抽搐:“娘,我肾很好,不需要补,不信你问茜儿?” 第208章 看大夫,我儿子他那不行 一双桃花眼看向安茜,安茜眉眼一挑,脚踩在他的脚上,这男人竟然把这个问题甩给她,真是丢脸死了,不过她不吃这套。 安茜笑了笑:“娘,他是该补补。” 秦贺一听,嘴角勾起一丝笑,他凑近安茜耳边轻声道:“媳妇,你是不是还在厌恶我昨夜喝醉了酒,没办你,所以觉得为夫不行,要不晚上试试?” 这声音不大,却也不小,田桂香,秦安都听到了,这一下桌子上的两个人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秦贺,你没羞没臊的,吃你的腰花,”说着她抬起粥一股脑的往嘴里灌。 吃了饭,她正在洗碗,田桂香就把安茜拉到灶台那边,然后看了看外面鬼鬼祟祟的样子。 安茜笑道:“娘,你这是怎么呢?我碗还没有洗了。” “茜儿你跟娘老实说,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怀孕?是不是秦贺那方面有隐疾?” 田桂香说的一本正经,还满脸担忧。 安茜直接笑出了声,那男人会有隐疾?那饿虎似狼的样子或许只有她知道,“ 娘,你别乱说,他好的很,你放心,孩子不久就会有了。” “没事的话,我去洗碗了。” 安茜看着她一脸沉思便去洗碗,把碗洗了,秦贺就喊着她去绣桩看看房子。 房子已经修好,也透了一个月的风,是时候搬进去了。 安茜一进去就被喜欢这装修,颇有现代风范,她越来越佩服自己的画画功底了。 当天下午安茜去了陈寡妇管理的超市把货给补齐,又跟她对接了账,顺便把工资给结了,回来的时候天气已经不早,便早早歇下。 第二天,田桂香大清早地把安茜,秦贺给叫起来,说要去镇上看个好日子,好把那些布,工具,等搬进绣桩,顺便置办些年货,还有十多天就过年了。 正好安茜也要去镇上把超市的钱收了,顺便给周能工资,三个人便架着马车,一起去了镇上。 镇上现在不复从前了,自从云澈落网,皇上在秦贺的提议下减少百姓赋税,百姓日子也没那么惨了,进镇也不需要交钱。 三个人第一件事就是来到小超市,马车刚停下,就看到周能在收钱,客人还挺多,还在排队。 安茜携着田桂香,秦贺走进去的时候周能还在收钱,只是说了一声:“欢迎光临。” 等客人基本上走完了,他才发现安茜,连忙迎了过来:“东家,好久不见,你终于来了,货品都快完了,有好多都没有,那些个人总是来催。” 安茜笑道:“是啊!我看了一下架子都空了,娘,秦贺要不你们先去看日子,我把货给上一下,周能你去吃饭,现在午时了,我盘点一下货品。” “好,东家,那我回家一趟,虎子一个人在家我有点担心。” “好了。” 周能跟秦贺田桂香打了声招呼就走了,田桂香走了过来,“茜儿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 “娘,我还忙着,秦贺陪你去。” 想了想,田桂香也点了点头,反正是秦贺下面有问题,茜儿在不在也无所谓。 田桂香,秦贺还没去看日子,直接去了医馆。 秦贺觉得莫名其妙,不是去看日子吗?怎么来医馆了? “娘,你这是咋回事,不是看日子吗?” 田桂香也不好意思说出来,怕她一说出口,秦贺铁定要走,便道:“我身体不舒服,顺带你也看看。” 大夫是个上了年纪,留着白胡子,头发花白的老人,一看到田桂香就道:“谁要看病啊!” “我娘。” “不不,我儿子,我儿子不舒服。” 秦贺不解:“娘,我好的很。” “快坐下,好不好我咋不知道?好的话咋还不怀孕,”说着田桂香直接把他按了坐下来。 这大夫也是个聪明的主,这一听就知道他有隐疾,眼神看向秦贺下面,摸着虎子笑的意犹未尽。 这下秦贺的脸绷不住了,原来是因为这样,娘才把他硬拉了过来。 最后干不住,秦贺硬生生被逼着看病,得出的结论是,没问题,还很强。 这下秦贺,田桂香脸都绷不住了。 走出医馆,秦贺埋怨道:“娘你看你弄得这一出,丢脸丢死了。” 田桂香陷入自己的沉思根本没注意到要说什么,喃喃自语道:“走,我们去找茜儿,你没问题,那该是她的问题。” 秦贺这次直接笑出了声,“好了,你一天别疑神疑鬼了,我们两个没孩子,这不是最近没那个,等下个月准传来喜讯。” 田桂香这一听放了心,便道:“那好,我们去看个黄道日子,顺便买点肉,鸡蛋,回去给你两个好好补补,现在你们两个才是我们家的大事。” 安茜把空间的东西取出归置好,又摸了摸,没想到周能这汉子看着粗鲁,人家做事麻利,卫生也打扫的好,都没啥灰尘,人也老实。 安茜刚从空间取出瓶饮料喝,周能就来了。 “不好意思东家来迟了。” 安茜取了瓶饮料给他,“来,喝水。” 周能蹙起眉头,这东西没见过,超市里也没有卖,看他犹豫,安茜笑道:“喝!这是我自己做的,你当然没有见过,对了这二个月的账,我今天特意来结算一下。” 周能喝了一口百事可乐,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一边咳嗽一边擦泪,尴尬的不行:“那个,你等等,我拿账本给你。” 安茜打开账本这一算不由嘴角勾起,二个月收入二百八十六量,还是不错的。 “东家,这账可对?”周能有些忐忑。 安茜笑了笑:“做的很好,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我现在点下钱。” 安茜打开抽屉点了点,二百九十两,还多了四两。 “咦!怎么多了四两?” 周能抓抓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前几天虎子来不小心打泼了一瓶酒,所以我还上了。” 安茜连忙拿出来,“打坏了就打坏了,没事,别还上,以后肚子饿了,里面的饼干你也随便吃,不用跟我客气。” “这怎么好意思?” 安茜笑了笑:“有啥不好意思的,看那边的东西你带回去给虎子还有老人家吃。” 说着她从银票的地方抽出零头的六十两递到他的手里,“你工作做的好,这是奖励你的。” “不行不行,我不能要这么多,三十两都好多,更何况是六十两。” 周能死活都不接,最后实在执拗不过,他接了四十两,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笔巨款了。 看他颤抖着把银票装进衣服里,眼睛还有些湿润。 安茜觉得有些心酸,便装作若无其事道:“你的腰最近好了吗?” 吸了吸鼻子,周能笑道:“好了,听你说的那个办法吊着,就吊了一个半月就全好了,走路也不会疼。” 第209章 你是我媳妇,抱抱没事 安茜听他说已经好了,不由有些欣慰,还想说什么却看到秦贺,田桂香赶着马车走了过来。 “茜儿忙完了吗?忙完的话我们一起去看个黄道吉日,好搬进绣桩,胖掌柜的那些绣活还有好多没做。” 田桂香探出头来道,脸上带着说不出的喜悦。 她这才想起收了人家胖掌柜的活,还收了定金,却因为秦贺的事一直拖着,导致绣活还没做,不由对胖掌柜有些愧疚,想着还是去跟他说一声。 “哦!对,娘,我们先去找胖掌柜说一声!这事拖的也好久了,顺便问问我师傅最近有没有来过这里。” “好了,”田桂香道了一声,便钻进了马车。 安茜跟周能道别后,周能悄悄抹泪,要不是遇到这么好的东家信任他,或许他现在还在拖着残破的身体熬夜做着好几份工作。 想到这里,他就希望老天保佑,保佑东家好人一生平安。 秦贺赶着马车,几人一起去街边的巷子深处去看黄道吉日子,因为马车不好进去,马车便有秦贺守着,安茜和田桂香两个去了。 不一会儿,田桂香笑的合不拢嘴走了出来,安茜随后,日子定在,三天后,那老先生说屋子中间挂上铜镜,能保护一切人鬼蛇神无法进入,还能让绣坊更加蒸蒸日上。 安茜是不信这个邪,不过她这婆婆可相信,立马就在那老先生家花一两银子买了块铜镜,说是开了光的,所以价格贵了些。 办好这些,几人一起去了绣坊。 这刚下马车,胖掌柜就迎了过来,还吩咐楼里的小厮给马喂了些草。 “哎呦!你们总算来了,我这边都急死了,要是你们再不来我就亲自过去找你们了。” 安茜听他这么一说,笑了笑:“怎么呢?这么想我们。” “还不是想问问绣的东西好了吗?所有店都天天催,催的我头疼,你们绣的东西可真是受欢迎,要是赶得及,我还要订一些。” “那掌柜的你等一下,我跟我娘说说。” 安茜话落就拉着田桂香到一边,“娘,手里的绣活还多吗?” “还怕要二十天才赶得完手上那批。” “那我们这批还要不要接?如果接了又怕你辛苦。” 田桂香连忙道:“不会辛苦啊!等绣坊搬进去,又让绣娘回来,那我们不就轻松多了。” “那也是,那我就果断定下来了。” “好了,去!茜儿。” 田桂香现在心里跟吃了蜜一般,没想到她这手艺竟然还能赚大钱,自从茜儿把她的绣活拿出来换钱以后,又操持着开了绣坊,招了绣娘,这秦家收益越来越好,手头也宽松了,都成为洛水村的有钱人了,这一切还得娶了好媳妇。 最后安茜把胖掌柜的订单都接了,顺便问了一下月如画有没有来过? 得到的消息是他没来过,安茜对这答案挺失望,上次田桂香们都从雍州城回来了,就他留在雍州,说还有事没办完,这个一办就是好久,了无音讯,连她的婚礼他也没能参加。 处理好事情,秦贺搬着布料,安茜和田桂香挑选了一些花色,这才让秦贺赶着马车,安茜田桂香去主街道挑选了一些年货,糖果,瓜子,春联,还给一家五口各买了一套新衣服才把东西搬上马车。 “东西都买齐了!”秦贺看了一眼马车上的东西不由问道。 田桂香笑道:“齐了,如今我们家日子好过了很多,就给我们五个各买了一套衣服,等下个月过年穿,挨着过年买,又太贵。” “好的,那茜儿肚子饿不饿?要不吃了东西又回去?”秦贺提议道。 安茜想了想:“可以啊!顺便带点回去给秦安秦梦。” 秦贺听到安茜还挂着秦梦,秦安,心里甚是感激,看她的眼神更多了一份爱意。 安茜刚想下马车,却被秦贺一把给抱了下来,还是当着田桂香的面,这下安茜脸如同烫熟的鸭子一般,红的滴血。 “喂!秦贺,娘在呢?”安茜娇嗔出声。 秦贺爽朗一笑,对着她的脸就唧一口,“怕啥,你是我媳妇,想抱就抱,对!娘。” “是是是,就你不害臊,白天这么厉害,晚上可要拿出比白天更厉害的势头才行。” 田桂香笑着打趣,这两人感情好,她也开心。 三个人把马车给人家小贩看着,就去了一家新开的酒楼吃饭,这是安茜一进门就被这现代的装修给震慑住了。 一对进去就是一排排食物,凉品,炒菜,糕点,饮料,烧烤,这不就是现代的自助餐吗? 她心里激动的不行,连带着走路都开始发软,店铺风格仿现代化,桌子也是靠椅,还有桌布,里面来来往往的服务员都穿着统一的衣服。 “客官,欢迎光临,你随意。” 一个小厮鞠躬笑着打招呼,这一声打招呼,秦贺诧异,田桂香直接吓了一跳,安茜却淡定不了,这就是现代模式啊! 她想这开餐厅的老板肯定是个现代人,想着她直接付了钱,带着秦贺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并且告诉他们自己去取食物,想吃什么拿什么? 三人把东西拿到桌子上的时候,安茜吃着吃着就快落泪,这东西味道好熟悉,像极了她前世的闺蜜做的,便找了上厕所灯的借口去了后厨。 后厨的人大概五个,都在忙着手头上的事,其中有一个是女的,她背对着看不清她的容颜,安茜却觉得这背影好熟悉,像极了她的闺蜜池瑶。 “池老板,这鸡这样做好吃吗?”旁边的一小厮问道。 “当然了,这可是我们那里的拿手菜,手撕鸡,味道绝对杠杠滴。” 安茜听着这声音,整个人开始颤抖,心里激动的不行,心脏一直在跳动,这声音就是瑶瑶的,不会错? 难道瑶瑶也执行任务死了? 她试探性的唤道:“池瑶。” 背对着的女子身体一颤抖,有些僵硬,她摇摇头,完蛋她刚刚好像出现幻觉了,平日里想安茜的紧,这下来幻觉了。 安茜见她不回头,有些失望,担心不是她,她再一次道:“瑶瑶是你吗?” 这一下池瑶握住刀的手掉在灶台上,她猛然回头,看向身后陌生的脸,失望瞬间涌入,仿佛用光了她生平所有的力气,她问道:“你是?” 安茜却已经忍不住,泪水蓄满眼眶,这就是池瑶啊!连容貌都没变。 第210章 闺蜜竟然也穿越过来了 看着她认不出自己,她也有心理准备,毕竟现在的这张脸跟她以前的脸完全不一样。 看着她哭,池瑶觉得莫名其妙。 安茜连忙跑过去,紧紧抱住她:“瑶瑶,你认不出我了吗?我是你的铁姐,安茜。” “安茜,”池瑶声音拔高,不可能啊!完全不一样。 “你过来”,安茜拉着她去到后院,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两个人抱头痛苦了一会。 “你是身穿,我是魂穿。” 池瑶擦了擦眼泪:“估计我们是一起穿越的,就是那次执行任务,其实我跟你在一栋楼,那楼被炸,死了的除了你我,还有我们宿舍的一个阳阳。” “真是造化弄人啊!没想到我们以为就此别过,阴阳相隔,没想到还能这样相见,”安茜感叹,正要拉她去认识一下秦贺,就听到外面小厮着急的声音。 “老板,外面有人吃坏了肚子,要来嚷嚷着找你算账,非说我们用不好的食材做饭。” 池瑶一听怒了,“放他妈的狗屁,老娘的菜每天去菜市新鲜买的,还是我自己去挑选女,怎么可能吃坏肚子?” 听到她飙出脏话,安茜笑了,以前在宿舍里就她最活泼,也最爽朗,放他妈的狗屁是她的口头禅,终于再一次听到这几个字了,她咋觉得格外好听。 “走,我们去瞧瞧,茜儿你也来,”说着她率先走了过去,安茜跟随其后。 大厅里,本来还有好多客户,此刻却因为这闹事之人,大家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就连田桂香也钻进人群偷看,秦贺坐在那边喝着奶茶不由满足的闭着眼睛。 闹事的有二人,一个男人搀扶着一老人在厉声道:“你们掌柜人了呢?不敢出来了是不是?” “把我娘肚子吃坏了,昨晚回家到现在又拉又吐。” 男子气势汹汹,握住拳头,仿佛要杀人一般。 “我们掌柜来了,大家让一让,”小厮道。 随着小厮话落,人群自动闪开,池瑶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这女人长得挺好看,心怎么这么坏,你用不新鲜的菜做东西,害我娘吃了,又吐又拉,还拉出血,现在都必须要我搀扶,一点力气也没有。” 池瑶脑海中搜索着这两个人,每天来的客人那么多,她虽然没有记住所有人长什么样?可是这大致的样子还是记得,根本没这两个人啊! 池瑶冷声道:“你们确定是在我这里吃的拉肚子?我怎么记不得你们昨天来过。” 老奶瞬间一抖,男子也吓了一跳,一慌还是结结巴巴道:“那么……多人,你怎么记得住?” “啪啪啪!”池瑶拍了拍手,小厮们都走了过来。 “你们昨天可见到这两人?” 几个小厮摇头:“掌柜的好像没见过,可是人太多,我们也没注意那么多。” 男子这才底气十足:“咋了?做了不敢承认是不是?” 池瑶冰冷的眸子一扫,“我怎么就不敢承认?我敢保证你们昨天没来我们店吃饭。” “想讹我,没门。” “儿子,算了,我们走!”老人害怕的轻声说道。 其实她一直不认同他儿子这样做,可是隔壁酒楼说了,事成之后,给他们十两,这可够她治病了。 “娘,别怕,他们害了你,理应要讨回公道”,男子气势汹汹,轮着拳头,跟要撤店似的。 池瑶本就不善于跟人交际,气的都不想说话只想动拳头,人群也窃窃私语,都在指责她们卖不好的菜。 正在之时安茜走了出来,“大娘我看你不是吃坏了肚子,而是胃溃疡。” 秦贺听到自己娘子说话,连忙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男子冷冷道:“你啥意思?你懂看病?” “我正好是大夫,你娘这是长期吃坏肚子导致的,她平时是不是爱吃一些香辣刺激,冰冷的东西?” 老人点了点头:“我是爱吃,可是以前从来没觉得不舒服,可是昨天来这里吃了后,我晚上才又吐又拉。” 安茜走上前,“你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老人照做,安茜笑道:“你这舌苔发白,发厚,还积食,而且你的胃溃疡已经好几天了,这几天不可能吃的下去东西。” “而且老人家,你这病一看就是长期饮食不规律造成的,像你这样年纪的人了,该吃清淡的,你爱吃辛辣刺激油炸,冰冷的东西胃肯定受不了。” 男子听不下去了,感觉这女人说的挺对,他娘平时就吃这些重口味的,一点也不忌口,这次胃疼了好几天,啥都吃不下,就喝水跟粥,还吃的不多,要是被他继续说下去,那演戏可就穿帮了。 想到这里,男子冷声道:“不是,我说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现在我们是来找这女人讨个说法,你这个局外人插手干嘛?走走走。” 说着他直接上手想推她,还好云锦看到,大步走了过来直接捏住他的手臂,一扯就听到他手臂咔嚓的声音。 “儿子儿子你咋了?”老人吓得不行,心疼的喊道。 云锦冷声警告道:“动手动脚作甚?我媳妇的话还不明显吗?” “长脸了是!她生了病这几天都吃不下去饭,又怎么会来这里吃,这不是明摆着讹人家酒楼。” 老人被他这样一说急了,看着她儿子又不敢说话。 安茜直接拉过秦贺,回头对着池瑶道:“池瑶,报官!这明摆着讹你。” 池瑶一听,立马拍板对着其中一个小厮道:“你,你去报官,就说这两个人昨天没来吃饭,还来讹我们酒楼,让县太爷把他们关个十天半个月,我看还会不会昧着良心说话。” 小厮应了一声,便要走。 男子这一听也开始慌乱,可还算镇定,到是老人不行了,她立马跪下哭诉:“求求你们别报官了,这事都怪我,我这病……”。 “娘,你干嘛呢?快起来”男子急了,试图拉扯她,却被她挥过手:“儿子,你还是说实话!不然要吃牢饭,我不能害了你啊!” 老人继续哭道:“求求你们了,我儿子是为了我这病,所以才答应旁边的那家酒楼演这场戏的,他们看你们生意好,就不高兴,我也是急需用钱治病才会答应了这事。” “我给你们磕头了,你们放了我儿子!要进大牢的话,我去。” 第211章 秦安情窦初开,这弟弟好可爱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原来你两个这么不要脸啊!” “讹人讹到酒楼了,要钱也不能这样做!” “对啊!尤其是你一大把年纪,还能这样做。” 被众人骂,男子怒了,“你们懂了屁,今天算我们倒霉,娘我们走。” 话落,男子直接扯着老人就要走,安茜叫道:“等一下。” 男子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她,要不是这女人,今天也不会被发现,到手的银子泡汤了。 “你想干嘛?我们已经认错了。” 安茜冷声道:“我能干嘛?你是个大男人,有手有脚,以后还是赚正当钱好,再说我不是叫你,我叫她。” 说着安茜把一个药方放在老人手里,“这药方你拿去开药,坚持半个月,你的病会好转。” “谢谢谢谢!”老人感激涕零,男子这下气势焉了下来,也没说话,拉着老人就走。 随着他们一走,客人呦纷纷坐下,吃饭的吃饭,聊天的聊天。 池瑶感激的不行,眼睛在安茜和秦贺身上打量着,“茜儿,你不给我介绍一下?” 安茜瞬间脸红了:“有啥好介绍的。” 秦贺看出她们认识,笑道:“没想到你们认识啊!我是秦贺,她男人。” 这声她男人,让池瑶羡慕的不行:“啧啧,可以啊!我们宿舍的不婚主义竟然也铁树开花了。” “噗嗤!”安茜没忍住直接笑开了花,秦贺,田桂香被池瑶招呼着坐下,又吃了好多,才被田桂香催促着准备回家,顺带还给秦安,秦梦带了好多吃的。 “瑶瑶要不你跟我去!顺便看看我家,”安茜提议,池瑶犹豫不决,一边想着酒楼,怕那些个兔崽子做不好,一边又舍不得安茜。 最后田桂香也激烈邀请,终于说动了池瑶。 池瑶交代了小厮们几声,便也安心的带了一套换洗衣服就跟着他们一起坐马车回家。 马车摇摇晃晃,却还是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家。 安茜把东西拿给秦安,秦安眼神看了一眼从马车上下来的池瑶,脸瞬间就红了,时不时的看向池瑶,池瑶也有礼貌的给他一个微笑。 这一笑,秦安心跳加速,连忙拿着吃的东西就跑进秦梦房间。 “噗嗤!茜儿这就是你弟,没想到这么大的人了,还会害羞”,池瑶打趣道,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羞涩的男人。 安茜笑了笑:“谁看到美女都会不好意思的,来,帮我把这些东西搬进房间,趁着天还未黑,我带你再村里散散步。” “好啊!” 池瑶不在说话,跟秦贺安茜一起把东西给送了进去,出来安茜已经打好了水。 “瑶瑶过来洗手了。” “好嘞!” 正在这时,秦贺走了出来,看到安茜在洗手,不由笑道:“媳妇,要不我帮你洗!” 池瑶一听,嘴角上扬,笑的暧昧。 安茜没好气道:“哎呀!我自己会洗,你要是没事,晚上收拾出房间,最近我要跟瑶瑶睡,顺便一起说说话。” 这一听,云锦不开心了,撒娇道,“你有了闺蜜,都不要我了,别忘了我们晚上还有运动。” “噗嗤”池瑶再也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好了,我去隔壁睡,你两个还是造娃重要,我可不想你男人灭了我。” “瑶瑶,你怎么跟他穿一条裤子?” “有吗?”池瑶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裤子,又看了看秦贺的裤子:“这不是两条吗?一白一灰。” “好了,我开玩笑了,你们两睡,媳妇,看看人家瑶瑶多懂事”,秦贺话落,扯过她的手就在他衣服上把水擦干。 这下池瑶羡慕死了,弄得她少女心泛滥,想谈恋爱了。 两人收拾好,安茜带着池瑶在村子里转了转,顺便给她介绍了一下村子的现状,又带她去了新修的绣桩看了看。 “茜儿,我咋越来越佩服你了,都开绣桩了。” 安茜笑了笑:“我还羡慕你了,手艺比我还好,做的东西那么好吃,开的酒楼生意也杠杠滴,这下真圆了你以前的梦,当时我们在部队的时候你就说想开家餐厅,找个男人,在生个孩子。” “是啊!没想到现在梦想成真了,还差了男人,”她看着不远处的天空,思绪飘远,也不知道那个白衣男子在哪里? 说到这里,安茜好奇道:“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这一说,安茜看到她脸颊红了,就知道有猫腻。 “说啊!没准我认识。” 池瑶本就不打算瞒着她,便笑了笑:“是有一个,可是那不算。” “为啥?” “我对他一见钟情,可是却只见过他一面,连句话都没说过,就再也没见过他,”说到这里,她眼神暗淡,情绪有点低落。 安茜知道她估计是单相思,也没追问下去,便笑道:“好了,迟早会见到她的。” 正在这时,张大锤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茜儿,太好了,你在这里,我正要找你。” “怎么呢?”安茜看他那么急,便问道。 “我媳妇快要生了,应该是早产,她还在铺子,没想到肚子一阵痛,还好我路过顺便去看她,就看到她躺在地上呻吟,吓死我了。” 张大锤吓得整个人颤抖,苍白的脸冒出冷汗。 安茜连忙安抚:“你别急,我这就去看看,”说着她示意了池瑶,几人便跑着去了小卖铺。 果然,陈寡妇靠在柜台边痛的哼哼唧唧,整个人都不好了,下面流出一些水。 张大锤急得跺脚,池瑶还算平静。 “茜儿她羊水破了,估计快生了。” “对,张大锤你出去看着不要让人进来。” “瑶瑶你去旁边拿那快布来把我们两个罩住,我这就帮她接生。” 看着她这么稳定,又不急,池瑶挺诧异的,毕竟以前虽然学过如何接生,可从来没实践过,这一次要真接生,说实话她没谱,也不敢。 “茜儿,痛,是不是快生了。” 陈寡妇已经没了力气,说话的她很虚弱。 安茜笑了笑安抚道:“对,不过是生孩子,别怕,看你应该没力气了,记得等一下生的时候留着力气好使力。” “可是,我早点也没吃,此刻一点力气也没有。” 听到这安茜有点急,便起身对着外面的张大锤道:“大锤,你回家煮几个糖鸡蛋来,等一下她生了孩子需要扑充体内。” “可是,家里没鸡蛋了,之前下的都被我娘卖了,”张大锤一下子急的六神无主,根本没了注意。 安茜不耐烦道:“那去买啊!没钱是!她掏出一两钱丢给他。” 张大锤这下脸红了,他真是没羞没臊,连鸡蛋钱都拿不出。 看出他的犹豫,安茜道:“快去,别傻站着,反正今天也要给你媳妇发工资,这算她的,你别有心理负担。” “好好好,我这就去”,说着张大锤跑开了。 安茜从空间取出一些准备东西,又让陈寡妇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好,这才戴上空间医院那薄如蝉翼的手套对着陈寡妇道:“陈姐,我看看宫颈开了没,顺便看看抬头好不好?” “好,安茜你说我做。” 安茜把她腿拉开,伸手进去,还好宫颈全开,胎位也正,她宫颈好,应该好顺产。 第212章 给陈寡妇接生,绣坊开业 池瑶诧异了,看安茜这熟练程度,应该接生过好几次了。 “瑶瑶你帮我去隔壁借一盆热水来好!” 池瑶丝毫不犹豫道:“好啊!我这就去。” 池瑶很快就抬来了热水,肚子痛宫缩让陈寡妇痛的哼出了声。 安茜再一次摸了摸抬头,“很好,现在可以生了。” “陈姐你配合我,吸气,呼气,像拉屎一般用力。” “啊!”随着一身凄惨的嘶吼声,陈寡妇还是未把孩子生出来,就闭上眼睛。 安茜急了,“不准睡,陈姐,起来。” 说着她直接从空间取出一块巧克力塞进她的嘴里,让她先补点体内。 “我不能睡,为了孩子不能睡,”陈寡妇咬牙切齿,再一次用力。 忽然一声“呱呱……”的婴儿啼哭声传来,安茜激动的抱住那血淋淋的孩子,把她放在旁边的问水盆里清洗干净,脱下自己的外衫把孩子身上擦干净,包裹好。 陈寡妇用尽全力,会心一笑。 安茜把她抱到她的旁边,让她看一看:“是个女儿,长得好漂亮,清清秀秀。” 陈寡妇有了个儿子,盼女儿盼了好久了,这下有了开心的直接落泪。 池瑶也连忙跑了进来,逗弄着孩子“啧啧,好可爱啊!好小,好喜欢。” 安茜把孩子递到她的手里,“来,交给你,我帮陈姐收拾一下。” “好了,”池瑶抱着她开心的逗她笑,无奈她睁着一双大眼睛,脸红红的。 “谢谢你,茜儿,要不是你,我都过不了这关,”陈寡妇由衷感激,看安茜的眼神越来越喜欢。 安茜笑了笑:“别客气,我是大夫,救死扶伤,都是我该做的事,更何况还是你。” “媳妇鸡蛋来啦!”张大锤激动的声音响起。 刚进门就看到池瑶怀里的孩子,心都快跳出来了。 “生了呀!”他把鸡蛋放在柜台上,去看了一眼孩子,这一看心化了,一张黝黑的脸堆满了笑容,“男孩女孩?” “女孩。” 这一声女孩,他直接懵了,安茜还以为他重男轻女,刚想说他一声,没想到他狂喜,“天啊!真是女孩,我做梦都想要的,媳妇谢谢你。” 话落,他跑了过来,一口就亲在她的脸上,也不看有没有人。 安茜,池瑶嘴角抽搐,有些好笑,谁说古代男人传统,一个二个闷骚的紧。 “喂!都老头一个,还这样不稳重。” 陈寡妇红着脸娇嗔道,脸上却是幸福的笑容,安茜看着她好日子终于来了,由衷为她开心。 侍候她吃了鸡蛋,把宝宝穿好衣服,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安茜让陈寡妇披着布,别冻到,吩咐她科学做月子就让她和张大锤先回家了,铺面的话这一个月会让秦安来暂时守着。 她把血迹清理干净,又给货柜补了货,刚刚池瑶没发现这些东西,现在看到都是现代超市才有的,不由愣住了。 “茜儿,这些东西这里怎么会有?” 看她满脸诧异,赤月本想告诉她这个秘密,无奈听到锦鲤的声音响起。 锦鲤:【主人,这个空间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哪怕她是穿越者也不可以。】 这些安茜打消了告诉她的念头,只笑道:“这东西不好解释,我不能说,说了会灰飞烟灭。” 这话一出,池瑶连声道:“那打住,千万别说出来,否则我们两个又不能在一起了。” 两人收拾好,拿着手电筒,关上门就准备回家,正好出来就看到迎面而来,急急匆匆的秦贺。 “你们还不回家,吓死我了,”秦贺因为走的急,一直在喘气。 “怎么呢?” “还不是担心你吗?上次你走夜路就出事,这次可要多留个心眼,”秦贺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俊美的脸终于渐渐舒展开。 池瑶羡慕的挽着安茜道:“茜儿,你好幸福,看他多宝贝你。” “呵呵!还好,他以前还是挺混蛋的,刚来的时候你知道他怎么把我娶回家的吗?”安茜瞪了秦贺一眼对着池瑶道。 池瑶好奇极了,“怎么娶回家的?” “一捆柴就把我给换下了。” “啊!”这下池瑶绷不住了,憋住笑,“原来我家茜儿还不如一捆柴值钱啊!” “哈哈!” “谁说的,她可是我们秦家的心肝宝贝。”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照着电筒回了家,当晚,安茜和池瑶聊了一夜,两个人把彼此的经历都说了一遍,直到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醒来,天还未亮,安茜和池瑶一起起来做早点,两个人做了好多。 秦梦秦安看到桌子上的千层大饼,一层一层的不由乐开了花。 “坐下!这是我最拿手的一道饼,俄罗斯千层大饼,看看你们喜不喜欢?” 池瑶一说话,秦安就脸红,他弱弱地说了一个字,“好”,然后眼神闪躲直接坐了下去,低着头,嘴角上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哇!你两个厉害,做了这么多好吃的,”秦贺把手上的水擦在身上笑着走了进来,田桂香随后。 桌子上,其乐融融,安茜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吃了饭,秦安下意识地抢着来洗碗,这到让安茜诧异,这小子从昨晚开始就有点不对劲,时不时的看池瑶,话又少,还傻笑。 “我来洗!你歇歇,忙了一大早上了,”秦安接过池瑶手上的抹布道,头低着,不敢看她。 池瑶笑道:“没事,习惯了,闲着就挺慌,我来洗!大男人哪有洗碗的。” “不,在我们家男人女人都做,谁有时间谁做,”秦安这样说,安茜心里想,有吗?她咋不知道,这洗碗做饭可都是田桂香和她来。 洗了碗,安茜把秦安吩咐去守小卖铺,她和秦贺,田桂香,池瑶等把家里的工具,布匹,线用马车拉到绣桩。 后天就要开业了,今天提前了打扫。 秦贺把那天买的铜镜放好,安茜,池瑶在摆东西,田桂香用毛巾擦桌子,织布机等。 绣桩其实不小了,还是算蛮大的,所以打扫起来费劲,到了午饭的时间,安茜直接在绣桩的灶房开始烧火做饭。 随着饭菜扑鼻而来,安茜吆喝了一声,几人丢下东西洗洗手便来吃饭。 吃了饭,继续打扫,又扫了大概二炷香时间才把东西全部清理好。 开业的时间转眼就到了,几封鞭炮下去,绣娘们也跟田桂香一起开始了正常的绣活。 这次安茜把肖云也找来,她娘自从按了假肢已经能正常自由行动,照顾自己还是可以,能简单的做饭,而肖云的绣活可比其她绣娘还要好,绣的东西栩栩如生,连田桂香都诧异,没想到她小小的年纪竟然这么厉害。 安茜心疼她,收入方面也多给了她比别人多好几两,让她保密,不要和其她人说。 绣桩步入正轨,池瑶也担心自己的酒楼非要回去,安茜想了想,反正没事,她也正好去雍州看看青楼最近的生意怎么样?顺便把钱收回来,便邀请池瑶一起去。 当天秦贺,安茜,池瑶先去了洛水镇,跟池瑶去了酒楼交代了一翻,三人又赶着马车去了雍州城。 三个人整整赶着马车走了二天才到的雍州,雍州没了战争,越发繁荣。 “茜儿,你怎么会开青楼啊?这不是你的作风,”池瑶问道。 秦贺探头过来,“你没想到的事还有很多,青楼我也诧异,她还当过里面的花魁。” “噗嗤,茜儿,没想到你胆子够大,人家秦贺还不气死”池瑶越来越佩服她了,这家伙穿越后跟她以前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安茜笑道:“不,不一样,我那是为了我的钱,逼不得已,如果我不上阵,这青楼可就真玩完了。” “到了,就是这里,王妈妈,”安茜招了招手,心情不错,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很多。 第213章 秦贺被觊觎,安茜吃醋 王妈妈本是在招呼客人,一看到她眼睛攸的一亮,东家终于来了,最近生意不景气,那些个不要脸的男人老嚷嚷着要更漂亮的花魁,她上那找,又联系不到东家。 “丫头,你咋才来,我等你好久了,快快,请进,”王妈妈话落,招呼着他们几个一起上楼。 “小翠,给我准备点心,沏壶茶来”,王妈妈拿着汗巾叫道,走路倍有力,屁股一扭一扭,真是风韵犹存。 “好勒!” 下面的女人们一看到云锦,那样子就色眯眯的,眼睛都不带眨。 “你们看到没?那男人。” “看到了,没想到,东家竟然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啧啧!” “咋滴?你喜欢,你也不看看你长得,跟东家一比就不是一个档次。” “哼!老娘我只是单纯的欣赏,你那龌龊心思,受不了,再说那男人世间少有,我欣赏怎么呢?” “好了好了,别吵了。” 正在这时,小翠抬着茶,一个小厮抬着点心准备上楼。 那两个拌嘴的女人一看到,互相使了使眼色,便走上前。 “小翠,你歇着!我们来送,”说着她们分别接下两个的东西,就整理好仪容,朝着楼上走去。 推开门,眼睛直勾勾地在秦贺身上打量,安茜第一时间就看出她们两个心怀鬼胎,也没道破,她想看看她们要干嘛? 到是王妈妈脸色不好道:“咋是你二个送来,小翠呢?” “小翠她说她还有事没做完,正好我两个闲着所以就来了。” 东西放好,两个人还不忘把秦贺夹在中间,为他添茶,俯身之时故意挤了挤胸口,笑眯眯道:“这位哥哥,请用茶。” 秦贺脸瞬间绷紧,安茜眸子看向她们,笑道:“你们两个挺有眼色的。” “是吗?东家。” “我们只是勤快了点而已。” 安茜不怒反笑,“早听王妈妈说你二个勤快,正好有个差事让你们做。” 一听差事两人有点不高兴,但也不好表示出来,便道:“啥差事。” “听王妈妈说,最近后院的几个厕所已经满了,要不你们两个去把粪水盛出来,再运出去。” 安茜说的云淡风轻,池瑶却给了她一个腹黑的眼神,看来自己的闺蜜很护夫,还好她懂得适可而止,不接近她男人。 秦贺也暗暗感叹媳妇这招可真牛啊!既没得罪这两人,还给她们戴了高帽子,这就算了,还惩罚了她们。 王妈妈看着两个无动于衷,懵逼状态的女人,板起脸道:“愣着干嘛,快去啊!” 两个人不情不愿地走出去,这下池瑶忍不住笑了,“茜儿,可真有你的。” “还不是某些人惹得祸,自己又不会解决,”安茜瞅了一眼秦贺。 秦贺倍感委屈:“这可不能怪我,谁让我爹把我生的这么好看。” “哈哈!这确实不能怪他。” 安茜娇嗔道:“你这丫的不懂拒绝。” 王妈妈看着她跟秦贺关系好,不由一笑:“东家真羡慕你们两口子,感情真好。” “一般般啦!”安茜笑道,这才想起今天的正事。 “王妈妈,最近生意如何?” 王妈妈收起刚刚的态度,摇摇头:“不太好,好多男人嚷嚷着要新花魁,说之前的花魁他们玩腻了,这一时之间让我去哪里找更漂亮的。” “你漂亮,可是你又不可能继续当花魁对!所以我也为难。” “大家估计觉得没新鲜感了,所以人也不光顾,眼看着一天天没多少进账,我都快急死了,虽说不是我的店,可毕竟还是我看着它起来的。” 安茜不说话若有所思,到是池瑶有了提议:“茜儿,我觉得开青楼始终不是长久之计,要不你把青楼开成酒楼!” 安茜眸子攸的一亮,“你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现在百姓生活不富裕,好多来青楼的都是达官贵族,或者有钱的商人,百姓那有钱来消费。” “你觉得是百姓多?还是商人,贵族多?” 安茜恍然大悟,“当然是百姓多,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与其吊着这少数的有钱人,不如开一家平常酒楼,让所有百姓都能消费,更何况青楼只是男子消费,女子没有,若是开成酒楼,男女都能来消费,积少成多。” 秦贺也点了点头,“媳妇,我觉得池瑶说的对,民以食为天,吃才是第一大事,趁着家里有妈,秦安,你腾得出时间,我们在过年前,把这里改成酒楼不就行了吗?” “对,反正这里有好多姑娘,让她们学着点做菜,到时候服务员,厨师都有了,你也好做甩手掌柜,”池瑶笑道。 这么一说,安茜悬着的心瞬间放下,她看了看王大妈,她表示你随意。 安茜想了一下,这才看向池瑶笑的狡黠,她起身走过去帮池瑶揉着肩,样子甚是讨好。 池瑶就知道这家伙打什么主意?笑道:“说!你有何事要求我?” 安茜笑道:“你帮我一起,帮我带几个徒弟好不好?你做菜那么好吃,肯定对酒楼有帮助。” “我不会让你白当的,半个月,我们两个一起教她们,我给你开工资,顺便帮你寻个如意郎君,行不?” 池瑶白眼一翻,爽朗一笑:“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要我的学菜手艺可以,只是钱就不用了,反正这几天在雍州,你得带我吃喝玩乐,包吃包住。” “没问题,还是宝宝你好”,说着她一个激动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这下王大妈愣住了,秦贺脸都快绿了,他板起脸,“媳妇,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相公,还宝宝呢?你还亲她。” “呦!吃醋了”,池瑶捂嘴轻笑,不得不说茜儿这男人就是喝醋长大的。 安茜偷笑,“好了,这不是有事相求。” 当天安茜就和王大妈拍板,准备把青楼改成酒楼。 因为这家青楼的装饰跟平时普通酒楼没有太多区别,安茜便差人把酒楼里所有的红布都撤下,桌子也都摆好。 然后又吩咐王妈妈把所有姑娘们的卖身契拿出来,无条件给她们自由,让她们自愿选择,是愿意留下还是要走,随便她们。 最后有七八个带着安茜给的赔偿金感恩戴德地走了,只留下七个,五个姑娘,一个伙计,一个厨房丫头。 安茜每个月给她们的钱也不低,大概十五两,说是等效益好了就给她们涨,几个人当然高兴了,十五两已经是相当高的工资,还能学到手艺。 当晚池瑶便带着姑娘们进了厨房,教她们做菜。 对于这些个姑娘们来说,酒楼比青楼当然好很多了,以前当姑娘的时候她们总觉得低人一等,被那些个臭男人抱着亲着,她们虽然不情不愿,可还是要强颜欢笑,逼着自己做不喜欢的事,还不自由。 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她们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夜幕降临,池瑶还再厨房教着做菜,安茜也把所有的事处理好,整理了菜单,价格,还自己画了宣传单,秦贺帮着画画,安茜给酒楼取了个名字,“聚贤酒楼。” 一画就是一夜,她丝毫困意都没有。 “媳妇,睡觉了,夜深了。” 秦贺放下手中的毛笔就来抱安茜,双手环住她的腰,整个下巴都贴在她的肩膀上,热气喷洒在她的脖颈处,让她全身如同电流一般,整个身体开始僵硬起来。 “别闹。” “睡觉了。” 秦贺的唇在她脖颈处摩擦,闭着眼睛,安茜全身都燥热,这汉子跟个火炬似的。 “相公,事情还没做完了,你先睡。” 安茜起身,把他朝着床上推去,却被他一把拽住,一个悬空,她直接被他抱住,坐在他的腿上,他眯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媳妇你可好久没陪我了,娘说了,再不怀孕,就要带你去看郎中,”秦贺的俊脸有些委屈。 第214章 池瑶对月如画一见钟情 安茜被他这样子逗笑:“咋滴,你还委屈上了,又不是没给过你,不怀我有啥办法?” “听媳妇这意思是怪我咯!” 看着他冒着欲望灼灼的眼神,安茜一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欲图挣脱这个危险物。 “喂!你可别乱来,小心我……” 话未落,他的唇就封住了她的口。 “晤晤——” 最后无奈,安茜妥协了,随着烛火熄灭,一夜春宵。 第二天,日上三竿,安茜挣扎着起床,身体仿佛被车轮碾过一般,浑身都痛,而旁边的男子早已经起床。 看了一下窗子外面,啧啧!太阳都晒到屁股了,妈呀!一咕噜爬起来,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就听到外面的声音。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一身白袍的秦贺走了进来,手上抬着个托盘,里面还有东西在冒着热气。 安茜惊呼一声,连忙翻上床,把被子往身上一盖,直接包裹成一个粽子,只露出一个头来。 “秦贺,你要吓死我了”安茜娇嗔出声。 秦贺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媳妇,起来吃东西,昨夜累了一夜,该是没体内了。” 这样一说,安茜脸瞬间爆红,昨夜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啧啧,她打了个寒颤。 “你出去,我穿好,就来吃饭。” 秦贺此刻被她这样子逗笑,直接走过去,大手一挥,把她被子一扯,“好了,又不是没见过,知道你累,我帮你穿。” “别……”安茜防备的看着他。 秦贺才不管,直接一扯安茜就稳稳坐在他的身边,他也没羞没臊直接把她穿起衣服。 整个过程,她跟孩子似的,任由他帮她穿衣服。 看着身上的淤青,秦贺心痛,手摸上,温柔出声:“疼吗?” 安茜娇嗔道:“你觉得呢?” 秦贺把她穿好衣服,宠溺出声:“以后我悠着点。” “来,吃饭。” 安茜看着桌子上的汉堡,还有八宝粥,不由激动,“天啊!这可是汉堡,我最爱的东西,是瑶瑶做的!” “对,她说你喜欢,”秦贺就喜欢看着她吃东西,动作越粗俗他就越喜欢。 三下两口,就把汉堡解决,安茜抬起粥一口就吃进嘴里。 “呀!”安茜尖叫出声,伸出舌头,痛的脸色发红。 “媳妇,让你慢点慢点,你不听,烫到了!” 秦贺心疼不已,连忙抬来冷水给她。 “算了,我喂你,”说着秦贺舀着粥吹了吹,直到不烫的时候才放进她的嘴里。 安茜受宠若惊,这汉子越来越细腻了,对她也越来越好。 想想也是,他本来是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为了自己甘愿来这里当一个小猎户,着实挺委屈他的,可是那个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不喜欢。 为了她,他牺牲了好多,看来自己以后要对他好了。 吃了东西,安茜把昨夜画的宣传单吩咐小厮发出去,而她又去绣桩定制了桌布,还有统一的服装,有点仿西方穿的,让她们平时干活方便,毕竟穿着裙子做事总归不安。 街道上,安茜跟池瑶,秦贺一起出来采购食物,调料,采购好,秦贺赶着马车送回去,而她们两个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茜儿你看到没,那里聚集了很多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池瑶指着前面的人群道。 安茜看了看,拉住她的手,“走,我们去看看。” “不好意思,让一让。” 扒开人群,她们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而旁边一个白衣男子正在对他抢救。 这身影好熟悉,他背对着,低着头,所以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安茜觉得此人好熟悉。 “这大概是中暑了,”池瑶道。 安茜点了点头:“看样子是,不过那男子应该是大夫,救治的手段很熟练。” 不一会儿,地上的男人翻身坐起,拼命的喘息,白衣男子道:“你,中暑了,来我扶你去阴凉的地方先休息一下。” “啊!活了活了。” “好厉害啊!不但人长得好看,这医术也厉害。” “那当然了,他可是我们雍州新来的神医,每天找他看病的人多的都能从这里排到城外。” “这么厉害。” “当然了,不过还有好多女子以看病为由,实际是去看他,这男人是真的好看,跟神仙似的。” 安茜越听越玄乎,踮起脚尖想看清楚那男子的长相,不料他离开了。 “瑶瑶快走,那男人好像是我师傅。” 说着她一把扯起池瑶就朝着男子追去,紧赶慢赶,结果还是让他走了。 安茜失望的不行,垂头丧气地坐在茶摊上喝茶。 池瑶笑道:“咋了?见不到你师傅,很失望。” “嗯嗯!你不知道,我师傅为了我做了很多,我很想见到他。” “没事,刚刚人家不是说他是这里的神医吗?一打听就知道了,”池瑶这一提醒。 安茜猛然拍在自己头上,龇牙笑道:“瑶瑶,你的脑子一直比我好用,你可真棒。” 当天安茜打听到了他的医馆,两个人连吃饭都没回家吃,直接去了医馆。 到医馆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医馆外还是排满了人,女的占的尤其多,不管是男女老少,都好多。 安茜想要去看看,踮起脚尖也看不到。 “去去去,要看病,排队去,”一个女子对着安茜一个吆喝。 安茜白眼一翻,直接走了出来。 “怎么样?是你师傅吗?”池瑶连忙问道。 安茜摇摇头,“根本看不到,人太多了。” “要不我们翻墙进去?” “不好!要是他不是,那我们岂不是要被当贼抓了”,安茜犹豫道。 池瑶也蹙眉,“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那只有明天来了。” “不行,我今天就得见到他,不然我这颗心也放不下。” “走,翻墙,”安茜率先朝着巷子里面走去,这里正好是他家的后院。 围墙虽高,但是两个人以前在部队也经常训练攀岩,所以这对她们来说是小意思。 就在她们准备跳下之时,瑶瑶腿抽筋,脚一个打滑,就猛然朝着下面掉下。 “天啊!瑶瑶,”安茜吓得张大嘴巴,却无济于事。 池瑶本以为死定了,就算不摔死,也要脱臼骨折啥的,不曾想预想不到的疼痛并没有来,她稳稳地落在一个怀抱里。 淡淡的药香,一身白衣,待她睁开眼睛,仿佛时间静止。 是他,竟然是她喜欢了很久的那个男人,仅仅只见过一面。 安茜也没想到,下面的男子竟然是她师傅,瞬间她眼泪就出来了。 “茜儿,你还不下来?”温柔的声音,好听极了。 池瑶终于反应过来,连忙退出他的怀抱,对他一笑,脸瞬间红了。 太好看了,简直所有五官都长在她的审美上,她的心跳个不停。 “师傅,真是你啊!”安茜喜极而泣,从围墙上跳下。 月如画宠溺一笑,“你啊!还是这么爱翻墙,不按套路走。” 安茜激动的看着他,“师傅,我们今天看到你在救人,没想到刚追上去,你就不在,害我们找了你一天。” “是!瑶瑶,”说着她就看到瑶瑶花痴的在一边,手足无措,那还有平时的大大咧咧,此刻温柔的不行。 啧啧!师傅这魅力果然大啊! 第215章 池瑶对月如画表白,被拒 “瑶瑶,”安茜再一次叫出声,这丫头真的沦陷? 月如画眉头蹙起,看了一眼池瑶,刚刚还笑着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果然除了茜儿,所有女人都一个样。 “啊!”池瑶反应过来,脸瞬间红了。 花痴!月如画对池瑶的感觉越发不好。 赤月见状,连忙转移话题,“师傅你是打算在这里多久。” 听她这样说,月如画也不知道说啥,当初之所以留在这里,是因为听说茜儿要成亲,所以为了逃避,他并没有回去,如今她已成亲,他和她在无可能。 他本想忙过这一阵子去药王谷,无奈这里的百姓似乎非常喜欢他,对他比较依赖,无论是大病小病,这里每天都排满了人,让他根本离不开。 思来想去,与其一个人待在药王谷痛苦,不如在这里救死扶伤。 于是在安茜期盼的眼神下道:“看情况,有可能呆一辈子。” 安茜带着发花痴的池瑶回到酒楼的时候已经不早了,秦贺因为把东西送回去就没出来,招呼着大家把厨房收拾开,又把食材等摆好,到了吃饭的时候,还不见安茜的踪影,急得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他已经去街上寻了两圈,都没见到人,街上的铺子都纷纷关了,只有少数人在闲逛,他便想着人应该回来了,结果到了家还是没回。 正打算叫人去找,就看到她们两个被月如画送了回来。 “媳妇,你咋这个时候才回来,你要急死我啊!” 秦贺大步走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一出来就把她抱着怀里,那叫一个紧,生怕她飞了一般。 安茜退出他的怀抱,心里的空洞被填满,她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今天正好看到师傅救人,所以我就去找他了。” 月如画平静无波的心瞬间在看到秦贺抱紧她的那一刻,还是传来清晰的疼痛,让他下意识地抚住心口处。 池瑶本是笑着的,看到月如画眼中的伤,不由一惊,心里的爱慕瞬间变成一根刺梗在喉咙处,她走上前笑道:“好了,你们两个,没羞没臊的,好多人看着了。” 秦贺这才爽朗一笑,走上前对着月如画微微作揖:“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月如画忍住心里的难受,还是笑着回应,这笑比哭还难看。 “师傅,走,我们进去坐,这里我打算改成酒楼,以后你要吃饭就来这里,我们随时招待”,安茜开心的说着,满眼都是笑意。 “好”月如画应了一声,感觉心口疼的紧,一股血腥味充斥着他的舌尖,便道:“茜儿,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我也打算回去了,等你们开业我又过来,不然明天还有好多病人等着急诊。” “这样啊!”安茜有些烦闷,可还是不好说什么,便道:“那师傅早些回去休息。” “好”月如画对着池瑶,秦贺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去,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的很长,也很孤寂。 “茜儿,你们上去,我送送他,”池瑶话落,就追上月如画。 “走!媳妇”,秦贺握住她的肩头。 安茜有些难过,她师傅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装懵懂,毕竟他们的身份不允许,更何况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见安茜一路上不说话,秦贺道:“还在想你师傅的事。” “是,他不高兴,我也不高兴,”安茜嘟嘴。 秦贺扳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着自己,“这不是你的错,他只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是啊!他爱上了一个不爱他的人,”安茜喃喃自语,秦贺摇摇头,两个人一起进了房间。 而路口,月如画伪装了很久的平静还是坍塌。 他靠在墙上,还是忍不住喷出一口血,生平最爱的女人,却只能看着她在别人的怀里,那种痛,清晰可见。 “你没事!”关切的声音,让月如画的身体一僵,回头看向池瑶,他的眸子闪过一丝失望。 “怎么是你?” 池瑶笑着,站在他的旁边,“那你希望我是谁?” “我知道你看到我不高兴,你希望来的是茜儿。” 他不说话,俊美的脸浮现出不耐烦。 池瑶也不生气,继续道:“我看出你喜欢茜儿,可是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更何况他们已经成亲,我希望你能理智,不要活在痛苦之中。” 月如画攥紧拳头,俊美的脸带着一些苍白,看起来有些憔悴,“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想干嘛?” 池瑶摇摇头,无奈一笑,“不干嘛?就是不想看到你难过下去。” “我的事不要你管,”月如画的心思被窥探,他有些生气,忍住心中的烦闷冷声道。 池瑶再一次笑道:“师傅,你就如此执着,宁愿活在痛苦之中,也不愿意走出去。” “那你告诉我怎么走出来?” 池瑶眨巴着眼睛,漂亮的眸子发出不一样的光,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她指着他道,“很简单,继续下一段感情。” “无聊”月如画话落,转身离去。 池瑶也不放弃,连忙跑上前,挡住他的身体,“师傅不相信我吗?” “我跟你说,忘记心中的人,必须爱上另一个人。” 月如画被她喋喋不休的样子弄的有些烦,便停下脚步,冷声道:“那你说,爱上谁?我才能不痛苦。” 池瑶脱口而出,“当然是我了。” 这话一出月如画愣住了,池瑶也红着脸,低着头,紧张的玩着手指,她也没想到她怎么就把这话给说出来了,虽然有点不矜持,可是她不想错过。 “谎缪至极”,四个字从月如画牙齿缝里蹦出来,让一脸期盼的池瑶感觉被一盆冷水浇下,整个人愣在那里,走也不是,站也不是,那泪水仿佛要落了下来。 见她哭丧着脸,月如画越过她,大步离去。 池瑶吸了吸鼻子,漂亮的脸上洋溢着微笑,她对着月如画大声道:“安茜的师傅,我看上你了,从今天起,我池瑶追不到你誓不罢休。” 月如画捂住耳朵,急步离去,这茜儿的朋友简直大胆,他还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女人。 这一夜,池瑶彻底失眠了,睡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天啊!怎么还不天亮?”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她一骨碌爬起来,脸都不洗就朝着隔壁房间跑去,正好碰到秦贺走了出来。 “茜儿醒了没?” 秦贺摇摇头,“还睡着,估计最近太累。” “为啥累?是不是整夜欺负她?”池瑶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秦贺被她这话吓得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啥意思?” “哎呦!兄弟,有啥不好意思的,不就是两口子的那事吗?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说着她意犹未尽一笑,拍了拍秦贺的肩膀。 秦贺怔愣之时,池瑶闪身进入。 “喂!别进去”,秦贺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第216章 茜儿我喜欢上你师傅 池瑶睁大眼睛,看着这凌乱不堪,衣服满地飞的场景,再也忍不住,脸颊爆红,房子里透露着恩爱过后的气息。 秦贺无奈,想说啥,直接被池瑶给推出去,“好了,你去洗漱,我跟茜儿有事要说。” “砰!”的一声门被她一关,连忙跑到床边看了看睡得跟个死猪的安茜,不由啧啧出声,可真够狠的啊!全身都是淤青,还不穿衣服。 “茜儿,起床了,快。” “别闹,”安茜哼唧了几声,转个身继续睡。 “还睡,我都快失恋了,你还睡,”说着,她一屁股坐在她的床边,因为巨大的冲击,导致安茜睁开眼睛。 “怎么是你啊!瑶瑶大早上的你来干嘛?” “赶紧把你衣服穿起来,我看着鸡皮疙瘩都起了,”池瑶瘪瘪嘴道。 安茜这才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不由大惊失色,“操,那汉子属狗的。” “背过身去”,安茜对着池瑶道,丢脸丢到家了。 池瑶笑道:“好了,夫妻之间的事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以后我的比你还要恐怖,快,我帮你穿。” “你帮我穿?”安茜诧异,直接笑出了声。 果然,她把拿过衣服就帮她穿起来。 “好了,我自己穿,你这么勤快我有点不习惯,”安茜扯过衣服自己穿好。 “茜儿,茜儿我完蛋了,我失恋了,”池瑶嘟着嘴,一想到昨晚被拒绝,她就那那都不舒服。 安茜好笑的起身梳头,“你都没恋爱,咋就失眠了。” “我昨夜表白了。” “谁?” “你师傅。” “啊!”安茜猛然起身,不可置信道:“不是!才见第一面就表白,疯了你!” “没有第一次,我跟他见过面,你忘了吗?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个男人,我没想到那男人就是你师傅,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这下安茜来了兴趣,头发匆匆一挽,就拉着她直接坐下来道:“你跟我讲讲他怎么拒绝的?” 池瑶把昨晚她做的荒唐事一说,安茜忍不住直接捧腹大笑,这闺蜜胆子太大了,也太主动。 “好了,别笑了,你得帮我忙啊!”池瑶紧张出声,一想到月如画,她整个人就没精神,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安茜本想让他们顺其自然,可是转念一想,与其让师傅把心放在她的身上痛苦,不如让瑶瑶帮他走出痛苦,瑶瑶是乐天派,人也长得漂亮,配上月如画闷闷的性格,两个人超级般配,越想她越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当即拍板道,“好,这个忙我帮了,可是你这打扮,跟个男人婆似的,你不改变我担心男人都得吓跑。” 这一说,池瑶等不得了,一把扯起她,“那你还等什么?走啊!帮我收拾打扮,我们去找你师傅。” 安茜被她拽住,不由好笑,还从来没见到她这么着急的样子。 “吃了早点,我就帮你化妆,前提是你得去做。” 池瑶也不拒绝,“好啊!那你准备准备,我马上做好。” 一碗饺子入腹,安茜就被她拽着开始给她收拾。 “睁开眼睛!” 池瑶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一身粉衣娇媚动人的自己,她无法置信。 “茜儿可真有你的,这是我吗?完全两个样,”她起身转了好几圈,越看越喜欢。 秦贺推开门进来的时候也惊讶,“这是?” 安茜笑道:“池瑶那男人婆?” “噗嗤”安茜笑出了声。 池瑶大大咧咧的走过去,“秦贺,你觉得我这样好看不?” 说着她眨眨眼睛,看起来漂亮极了。 “好是好看,怎么感觉怪怪的?”秦贺摸着下巴如实道。 “哪里怪?” 安茜也好奇,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秦贺想了一下道:“衣服到是挺女人,可就是这姿势怎么跟个大老爷们似的。” “哈哈!”安茜笑了,这家伙竟说实话。 池瑶轻咳了两声,实在学不来那些闺阁女子温柔,优雅大方的样子。 “算了算了,不学了,”池瑶颓废的坐在床上。 秦贺凑近安茜小声道:“她受什么打击呢?” 安茜轻声道:“她跟师傅表白,被拒。” 秦贺一听,开心了,要是他们两个人成,茜儿就没负担了。 安茜让秦贺和王妈妈盯着店里,安茜又带着池瑶去了月如画的医馆。 还是一如既往般的人山人海,各种搔首弄姿的女人都有,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 月如画头疼地跟身边帮忙的小厮道,“你去对她们说一下,今天若是没有病的就请回,否则下次再来就不会给她看病。” 小厮对着人群中大声说道:“各位小姐,你们没有生病的就赶紧回家去,天天来这里装病看病,耽误了真正病人,我师傅说了,你们要是没病的还来看,以后真生病了,就不在看了。” 小厮话一落,人群之中议论纷纷。 安茜,池瑶刚到就听到小厮的话,不由高兴。 “看到没,我师傅就是好男人,你可要抓紧时间把他拿下,不然这些个女人,一个个地跟个饿狼一般,恨不得把师傅给吃了。” 池瑶娇媚一笑:“这可要你多帮忙呢?” “没问题,等一下,我把他约出来,给你们制造机会。” 池瑶看了看这些个还没走的女人,不由蹙眉:“这么多看病的,估计他没时间出去。” “看我的,”话落,安茜走到一个女子身前道:“姑娘你也是为了月大夫来的!” “是啊!这么好看的男人,医术又高,你也是!” 女子激动出声,很少有人跟她一起讨论男人,她当然来兴趣了。 安茜小声道:“我不是,我听说月大夫好男风,所以,你们别浪费时间了。” “啊!”女子诧异,果然不一会儿这个事就在女子间传开了,为了看月如画而来的女子们纷纷吓跑,留下的都是看病的。 人群一散,池瑶安茜瞬间眼前一片清明,终于又看到了那边认真帮病人看病的月如画。 池瑶激动的拉过安茜问道:“你刚刚做什么呢?怎么人都走了。” “我就跟她们说了一声师傅好男风,就都吓跑了。” 安茜随口一说,池瑶却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你就不怕你师傅生气。” 第217章 池瑶约月如画,趁机揩油 安茜笑道:“他才不会。” “好了,你在这里,我去把师傅约出来。” 看着安茜跑了进去,池瑶踮起脚尖,里面坐着的男子温文尔雅,时不时的对病人露出好看的微笑。 池瑶的心再一次跳动起来,这男人真是人间极品,她势必要拿下。 小厮看到安茜,刚想唤出声,就被她制止。 看着还有二十多个病人,她干脆坐下来吆喝道:“来来来,要看病的过来。” 这一声吆喝,旁边年轻的男子看到她,不由心里惊呼,纷纷跑到她那里看病。 月如画回头看了看,不由嘴角勾起,“你来呢?” “是啊!师傅,等把这些病人都看完,我们去玩好不好?” 一双大眼睛,尽是期待,月如画心口一暖,点点头,“好。” 安茜一听,对着外面的池瑶比了一个ok姿势。 一炷香时辰,两个人看完了所有的病人。 安茜把月如画带了出来,池瑶迎了上来,脸上还有害羞之意,泛着淡淡的红昏,眸子灵动,跟昨日有些不一样。 一下子月如画有点懵,这个女人似乎和昨天不一样。 “师傅好” 这一声师傅好,温柔无比,连安茜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月如画眉头蹙起,看见安茜对着池瑶使眼色,他就知道今天的事铁定是这丫头的主意。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对着池瑶点了点头。 “走,我们去郊外。” 正在三人要出城之时,安茜找了个借口,说酒楼有事逃之夭夭。 马车上,月如画脸正在赶着马车,池瑶就坐在他的身边,嘴上叼着一根草,双手杵着下巴,开心的看着他。 “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 月如画的语气有些冷,虽然并没有生气,可是池瑶已经感觉出他的不耐烦。 怕引起他的反感,池瑶收敛了一点,不再看月如画,而是看着四处的风景。 马车晃悠悠地走着,池瑶有些无聊,便道:“师傅,你来过这里吗?” “没有”。 “那今天来对了,茜儿给我们准备了好多食材,等下我们去烤烧烤,我跟你说别看我大大咧咧,其实我做菜的技术是一流,连茜儿都比不上。” “是吗?” 池瑶听他语气缓和,激动出声:“那当然了,不然你开业的时候来她酒楼,到时候我们两个都做食物,你尝尝,自然见分晓。” “哦!对了,其实我不但做菜好吃,我唱歌也很好听,不然我给你吼几嗓子。” …… 听着她喋喋不休的话,月如画并没有说话,依然专注的赶着马车。 见他默认,池瑶好心情的站起身。 “能不能坐下?不安全,”月如画善意提醒。 池瑶拍拍胸脯,爽朗一笑:“没事,我马上给你嚎两嗓子。” 话落,她清了清嗓子唱道。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像首歌 绿色军营,绿色军营教会我 唱得山摇地也动 唱得花开水欢乐 一呀么一呀么一呀么一 一个钢枪交给我 二呀么二呀么二呀么二 二话没说为祖国 三呀么三,三军将士苦为乐 四海为家 嗨!嗨嗨!! 哪里有我,哪里有我 …… 高亢的歌声穿透了月如画的耳膜,他捂住耳朵,回头看了一眼池瑶,冷声道:“能不能别唱了?” “怎么呢?是不是很好听?”池瑶俯身看着他,嘴角上扬,脸上堆满了讨好的微笑。 “辣耳朵,”冷冷的三个字从他牙齿缝里崩了出来。 池瑶瞬间没了心情,嘟囔出声:“没品味。” 话刚落,马一个抬脚,池瑶因为站着没防备,直直地朝着地面栽下去。 “完蛋了,师傅,你媳妇要掉下去了,”池瑶喊了一声,以为自己今天完蛋了,不料还是被一双手给揽住,随即一拉,她整个人稳稳地跌在男子怀里。 嗅着他身上的药香,池瑶整个人美得不行,在他怀里闭着眼睛,还毫不客气地在他怀里拱了拱,如同一只小泥鳅一般。 月如画看着她一张粉粉的俏脸,语气微怒:“你要是再不下来,我不介意把你丢下去。” 池瑶越说越来劲,双手干脆环住他的腰,得意的拱了拱他的胸口,委屈道:“师傅,我这不是扭了腰了吗?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多躺一下,一会就好。” 月如画嘴角抽搐,这女人的脸皮可真厚,想也没想,他直接把身上的女人给丢进马车。 池瑶闭着眼睛,美的呀!直感觉整个人在飞,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她直直地落在马车木板上。 “哎呦!我去,屁股开花了,”哼哼唧唧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被抛进马车,她的那个气,蹭蹭直冒。 “喂!月如画,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好歹我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啊!丢的时候也要悠着点!” 殊不知她在马车里骂,月如画在外面笑,好看的脸如沐春风。 到了目的地,拖着疼痛的屁股想下马,无奈太高,屁股还在冒火。 月如画率先跳了下来,看着马车上有些别扭的女人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笑什么笑?还不是你老的杰作,还不把我抱下去,”池瑶嘟囔道,一张俏脸红红地,在阳光下霎时好看。 月如画淡漠出声:“男女授受不亲,我扶着你下。” “好!”池瑶狡黠的眸子一闪而过,手搭在她的手上,月如画眉头微微一蹙,这种感觉貌似不反感。 池瑶灵动的眸子看着他的唇,准备向下跳,却不跳在地上,而是直直地跳在他的身上,然后不经意间她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月如画瞳孔放大,整个人心跳加速,仿佛魔怔了一般,俊美的脸浮现出红昏。 看着他怔愣,池瑶抱住他的脖子,大胆的笑道:“如画,是不是觉得我的唇很甜哦!跟抹了蜜似的。” 月如画如同被雷劈过一般,随即放开她,频频后退。 池瑶狡黠一笑:“月如画,你亲了我,男女授受不亲,你该负起责任”。 “你!简直……” “你不就想说我不可理喻,不知轻重吗?别说,我懂。” 说着她嘚瑟一笑,还不忘朝着他逼近,高昂着头看着他。 月如画心里的话被她说出来,有些懊恼,“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呀!因为我喜欢你呀!” 她笑着说道,眉眼弯弯,好看极了。 月如画回味着她的话,连忙转过身,脸火辣辣地,“你不是要烤烧烤吗?还不过来。” “月如画,我就知道你喜欢我,你害羞了,”池瑶说着,朝着他跑去,“喂!你等等我。” 第217章 池瑶约月如画,趁机揩油 安茜笑道:“他才不会。” “好了,你在这里,我去把师傅约出来。” 看着安茜跑了进去,池瑶踮起脚尖,里面坐着的男子温文尔雅,时不时的对病人露出好看的微笑。 池瑶的心再一次跳动起来,这男人真是人间极品,她势必要拿下。 小厮看到安茜,刚想唤出声,就被她制止。 看着还有二十多个病人,她干脆坐下来吆喝道:“来来来,要看病的过来。” 这一声吆喝,旁边年轻的男子看到她,不由心里惊呼,纷纷跑到她那里看病。 月如画回头看了看,不由嘴角勾起,“你来呢?” “是啊!师傅,等把这些病人都看完,我们去玩好不好?” 一双大眼睛,尽是期待,月如画心口一暖,点点头,“好。” 安茜一听,对着外面的池瑶比了一个ok姿势。 一炷香时辰,两个人看完了所有的病人。 安茜把月如画带了出来,池瑶迎了上来,脸上还有害羞之意,泛着淡淡的红昏,眸子灵动,跟昨日有些不一样。 一下子月如画有点懵,这个女人似乎和昨天不一样。 “师傅好” 这一声师傅好,温柔无比,连安茜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月如画眉头蹙起,看见安茜对着池瑶使眼色,他就知道今天的事铁定是这丫头的主意。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对着池瑶点了点头。 “走,我们去郊外。” 正在三人要出城之时,安茜找了个借口,说酒楼有事逃之夭夭。 马车上,月如画脸正在赶着马车,池瑶就坐在他的身边,嘴上叼着一根草,双手杵着下巴,开心的看着他。 “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 月如画的语气有些冷,虽然并没有生气,可是池瑶已经感觉出他的不耐烦。 怕引起他的反感,池瑶收敛了一点,不再看月如画,而是看着四处的风景。 马车晃悠悠地走着,池瑶有些无聊,便道:“师傅,你来过这里吗?” “没有”。 “那今天来对了,茜儿给我们准备了好多食材,等下我们去烤烧烤,我跟你说别看我大大咧咧,其实我做菜的技术是一流,连茜儿都比不上。” “是吗?” 池瑶听他语气缓和,激动出声:“那当然了,不然你开业的时候来她酒楼,到时候我们两个都做食物,你尝尝,自然见分晓。” “哦!对了,其实我不但做菜好吃,我唱歌也很好听,不然我给你吼几嗓子。” …… 听着她喋喋不休的话,月如画并没有说话,依然专注的赶着马车。 见他默认,池瑶好心情的站起身。 “能不能坐下?不安全,”月如画善意提醒。 池瑶拍拍胸脯,爽朗一笑:“没事,我马上给你嚎两嗓子。” 话落,她清了清嗓子唱道。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像首歌 绿色军营,绿色军营教会我 唱得山摇地也动 唱得花开水欢乐 一呀么一呀么一呀么一 一个钢枪交给我 二呀么二呀么二呀么二 二话没说为祖国 三呀么三,三军将士苦为乐 四海为家 嗨!嗨嗨!! 哪里有我,哪里有我 …… 高亢的歌声穿透了月如画的耳膜,他捂住耳朵,回头看了一眼池瑶,冷声道:“能不能别唱了?” “怎么呢?是不是很好听?”池瑶俯身看着他,嘴角上扬,脸上堆满了讨好的微笑。 “辣耳朵,”冷冷的三个字从他牙齿缝里崩了出来。 池瑶瞬间没了心情,嘟囔出声:“没品味。” 话刚落,马一个抬脚,池瑶因为站着没防备,直直地朝着地面栽下去。 “完蛋了,师傅,你媳妇要掉下去了,”池瑶喊了一声,以为自己今天完蛋了,不料还是被一双手给揽住,随即一拉,她整个人稳稳地跌在男子怀里。 嗅着他身上的药香,池瑶整个人美得不行,在他怀里闭着眼睛,还毫不客气地在他怀里拱了拱,如同一只小泥鳅一般。 月如画看着她一张粉粉的俏脸,语气微怒:“你要是再不下来,我不介意把你丢下去。” 池瑶越说越来劲,双手干脆环住他的腰,得意的拱了拱他的胸口,委屈道:“师傅,我这不是扭了腰了吗?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多躺一下,一会就好。” 月如画嘴角抽搐,这女人的脸皮可真厚,想也没想,他直接把身上的女人给丢进马车。 池瑶闭着眼睛,美的呀!直感觉整个人在飞,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她直直地落在马车木板上。 “哎呦!我去,屁股开花了,”哼哼唧唧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被抛进马车,她的那个气,蹭蹭直冒。 “喂!月如画,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好歹我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啊!丢的时候也要悠着点!” 殊不知她在马车里骂,月如画在外面笑,好看的脸如沐春风。 到了目的地,拖着疼痛的屁股想下马,无奈太高,屁股还在冒火。 月如画率先跳了下来,看着马车上有些别扭的女人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笑什么笑?还不是你老的杰作,还不把我抱下去,”池瑶嘟囔道,一张俏脸红红地,在阳光下霎时好看。 月如画淡漠出声:“男女授受不亲,我扶着你下。” “好!”池瑶狡黠的眸子一闪而过,手搭在她的手上,月如画眉头微微一蹙,这种感觉貌似不反感。 池瑶灵动的眸子看着他的唇,准备向下跳,却不跳在地上,而是直直地跳在他的身上,然后不经意间她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月如画瞳孔放大,整个人心跳加速,仿佛魔怔了一般,俊美的脸浮现出红昏。 看着他怔愣,池瑶抱住他的脖子,大胆的笑道:“如画,是不是觉得我的唇很甜哦!跟抹了蜜似的。” 月如画如同被雷劈过一般,随即放开她,频频后退。 池瑶狡黠一笑:“月如画,你亲了我,男女授受不亲,你该负起责任”。 “你!简直……” “你不就想说我不可理喻,不知轻重吗?别说,我懂。” 说着她嘚瑟一笑,还不忘朝着他逼近,高昂着头看着他。 月如画心里的话被她说出来,有些懊恼,“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呀!因为我喜欢你呀!” 她笑着说道,眉眼弯弯,好看极了。 月如画回味着她的话,连忙转过身,脸火辣辣地,“你不是要烤烧烤吗?还不过来。” “月如画,我就知道你喜欢我,你害羞了,”池瑶说着,朝着他跑去,“喂!你等等我。” 第218章 我对你一见钟情,你该负责任 郊外的山谷,青山绿水,鸟语花香,不远处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瀑布倾斜而下,一条长长的小溪弯弯曲曲,看不到尽头,水质清澈,还能看到鱼在家嘻戏。 “啧啧!好漂亮啊!月如画这里你来过吗?”话落,她直接把裤子一挽,鞋子一脱,就这样朝着水里下去。 月如画看着她白皙的脚泡在水里,整个人再也不淡定,没听到他的回应,池瑶回头,却看到他在看着自己发呆,不由好笑:“月如画,要不你也下来,这水好舒服。” “不用,”他冷冷拒绝,去旁边拾着柴火。 池瑶自言自语道:“真没劲,算了算了还是自己玩!” 她看向河里,开心的玩起水,一阵清风吹来,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月如画本是在捡柴,听到她的笑声,不由回头,这一回头再也移不开眼睛。 其实仔细看,她也很好,活泼开朗,灵动可爱,人也长得漂亮,只可惜她来的太迟,他的心还是给了安茜,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悲伤,她注定不再是自己的,自己又何必如此执着。 “月如画,看这边,”正在他发呆之时,池瑶捧着水朝着他洒了过来,冰凉的感觉让他瞬间一抬起头,正对上她狡黠的眸子。 月如画连忙回头,心跳有点快,他俊脸红了不是一个档次。 池瑶心情极好,打破尴尬,“月如画你下去叉两条鱼来,我给你烤荷叶鱼吃如何?” “好”月如画不敢再看她,卷起袖子,脱掉外面的长袍,裤子挽起,拿了旁边的一根树枝,就下了河。 池瑶也没闲着,开始升火,以前她们在野外训练,这些生存的基本功早已经滚瓜烂熟,所以升个火对于她来说小菜一碟。 升好火,她就看着河里的男人发呆,不得不说,这男人太好看了,三百六十度没死角,就连皮肤都好的不行,真想上手摸一把,想着想着,她的口水就流了出来。 吸溜了一下,又抬起袖子擦了擦,她才起身吆喝道:“月如画,叉鱼像你这样叉一条逮不到。” 说着她拿起一根树枝,直接走下小溪,来到他的身前道:“看着,要这样,快,狠,准,才不会让它逃脱。” “这些鱼很古灵精怪,你要是没掌握技巧根本逮不到它们。” 月如画看着她手上的鱼不由瞪大眼睛,他都下来好久了也没弄到一条,她倒好,才下来,就弄到一条又大又肥的。 “你继续,我去烤鱼。” 池瑶捧着鱼,开心的跑上岸。 月如画看着她蹲在岸边麻利的把鱼一敲,又用随身携带的刀给剖腹,掏出内脏,刮掉鱼鳞, 她放在水里洗了洗,又变戏法的从身上的小袋子里掏出安茜为她准备好的材料。 紧接着在鱼肚里面挤上柠檬,倒上酱料,放入韭菜,姜蒜,小米辣,然后搅拌均匀,把鱼合上,全身抹上酱,又包裹好荷叶,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月如画都看呆了,烤鱼竟然有这么多讲究,本以为她要直接去烤,不成想她掏了一些泥巴,直接把泥巴包裹在荷叶上,然后百度提着月如画笑道:“别急,马上就能吃了。” 不一会儿,一阵荷叶夹杂着泥土的气息传来,月如画抱着好不容易才叉到的鱼走了上来,他能听到泥土发出咔咔裂开的声音,甚至还有一阵鱼肉柠檬的清香溢出。 “你烤鱼的手法很独特,”第一次他对她主动说话,语气还异常温柔。 池瑶开心极了,立马接过他手上的鱼一边处理一边道:“那当然了,那是我自创的烤鱼手法,等一下你尝尝味道如何?” 把第二条鱼处理好,烤着,她又把烤好的那条用木棍扒拉出来。 “好了,大功告成,”她拍拍手,动作麻溜,看得月如画嘴角不由上扬。 用石头敲了敲泥土,每一下都小心翼翼,随着泥土脱落,荷叶被她扒拉开,里面的鱼冒着热气,上面铺满了韭菜。 鱼夹杂着韭菜的清香在整个山间萦绕,月如画嗅了嗅,瞬间觉得神清气爽。 “这鱼好独特,应该很好吃。” 听到他夸自己,池瑶也不客气道:“那当然了,你尝尝,”说着她撕下一块递到他的手里。 接过她手上的鱼肉,塞进嘴里,韭菜味夹杂着柠檬味,肉非常嫩带着一丝甘甜,没有以往烤鱼那般淡然无味,此鱼真是鲜,嫩,甜,还有荷叶,泥土的清香,几种味道穿插在一起,别是一番风味。 池瑶期待的看着他,“怎么样?好吃!” 月如画也不客气,如实回答:“此鱼只有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做的真好,连宫里的御厨都比不上。” 这评价甚高,池瑶感觉尾巴都翘起来了,笑道:“喜欢就好,那我跟你烧一辈子的菜。” “啊!”月如画诧异出声,正对上她漂亮的眸子,心里的那根弦慢慢崩塌。 “月如画,其实我也很好的,我既会做菜,还会打架,还会逗你开心,你这么闷,跟我在一起,绝对会笑掉大牙。” “之前茜儿都叫我逗比。” 月如画蹙眉,放下手中的鱼淡漠出声:“你喜欢我什么?我们仅仅只见过一面。” “喜欢你的脸啊!”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她没说假话,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美男子就是他,算是一见钟情,与其说是一见钟情,不如说是见色起意。 月如画听了她的话,不怒反笑,“就因为这样。” “是啊!男女第一眼看对眼,要么就是见色起意,要么就是玩玩,你放心对你,我绝对是想好好过日子,最好给你生一窝小崽子。” “你要是不想出门挣钱,我来,你在家带娃,我挣钱,我们那个世界男女平等。” “不过,你想多娶几个媳妇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有了我,其她女人你只能当个男人来看。” 月如画听着她的话许久才道:“你这么大言不惭,真以为我会娶你?” 猛然抬起头,池瑶紧张道:“你不想娶我?不是!我说了这么多,你对我竟然还是这个态度。” “好了,回去!茜儿该等急了,”月如画起身,大步离去。 池瑶连忙把火熄灭,跑上前,跟着他,不再说话,她感觉自己真是一张老脸贴冷屁股。 一路上池瑶就在马车里不说话,而月如画在外面赶着马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218章 我对你一见钟情,你该负责任 郊外的山谷,青山绿水,鸟语花香,不远处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瀑布倾斜而下,一条长长的小溪弯弯曲曲,看不到尽头,水质清澈,还能看到鱼在家嘻戏。 “啧啧!好漂亮啊!月如画这里你来过吗?”话落,她直接把裤子一挽,鞋子一脱,就这样朝着水里下去。 月如画看着她白皙的脚泡在水里,整个人再也不淡定,没听到他的回应,池瑶回头,却看到他在看着自己发呆,不由好笑:“月如画,要不你也下来,这水好舒服。” “不用,”他冷冷拒绝,去旁边拾着柴火。 池瑶自言自语道:“真没劲,算了算了还是自己玩!” 她看向河里,开心的玩起水,一阵清风吹来,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月如画本是在捡柴,听到她的笑声,不由回头,这一回头再也移不开眼睛。 其实仔细看,她也很好,活泼开朗,灵动可爱,人也长得漂亮,只可惜她来的太迟,他的心还是给了安茜,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悲伤,她注定不再是自己的,自己又何必如此执着。 “月如画,看这边,”正在他发呆之时,池瑶捧着水朝着他洒了过来,冰凉的感觉让他瞬间一抬起头,正对上她狡黠的眸子。 月如画连忙回头,心跳有点快,他俊脸红了不是一个档次。 池瑶心情极好,打破尴尬,“月如画你下去叉两条鱼来,我给你烤荷叶鱼吃如何?” “好”月如画不敢再看她,卷起袖子,脱掉外面的长袍,裤子挽起,拿了旁边的一根树枝,就下了河。 池瑶也没闲着,开始升火,以前她们在野外训练,这些生存的基本功早已经滚瓜烂熟,所以升个火对于她来说小菜一碟。 升好火,她就看着河里的男人发呆,不得不说,这男人太好看了,三百六十度没死角,就连皮肤都好的不行,真想上手摸一把,想着想着,她的口水就流了出来。 吸溜了一下,又抬起袖子擦了擦,她才起身吆喝道:“月如画,叉鱼像你这样叉一条逮不到。” 说着她拿起一根树枝,直接走下小溪,来到他的身前道:“看着,要这样,快,狠,准,才不会让它逃脱。” “这些鱼很古灵精怪,你要是没掌握技巧根本逮不到它们。” 月如画看着她手上的鱼不由瞪大眼睛,他都下来好久了也没弄到一条,她倒好,才下来,就弄到一条又大又肥的。 “你继续,我去烤鱼。” 池瑶捧着鱼,开心的跑上岸。 月如画看着她蹲在岸边麻利的把鱼一敲,又用随身携带的刀给剖腹,掏出内脏,刮掉鱼鳞, 她放在水里洗了洗,又变戏法的从身上的小袋子里掏出安茜为她准备好的材料。 紧接着在鱼肚里面挤上柠檬,倒上酱料,放入韭菜,姜蒜,小米辣,然后搅拌均匀,把鱼合上,全身抹上酱,又包裹好荷叶,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月如画都看呆了,烤鱼竟然有这么多讲究,本以为她要直接去烤,不成想她掏了一些泥巴,直接把泥巴包裹在荷叶上,然后百度提着月如画笑道:“别急,马上就能吃了。” 不一会儿,一阵荷叶夹杂着泥土的气息传来,月如画抱着好不容易才叉到的鱼走了上来,他能听到泥土发出咔咔裂开的声音,甚至还有一阵鱼肉柠檬的清香溢出。 “你烤鱼的手法很独特,”第一次他对她主动说话,语气还异常温柔。 池瑶开心极了,立马接过他手上的鱼一边处理一边道:“那当然了,那是我自创的烤鱼手法,等一下你尝尝味道如何?” 把第二条鱼处理好,烤着,她又把烤好的那条用木棍扒拉出来。 “好了,大功告成,”她拍拍手,动作麻溜,看得月如画嘴角不由上扬。 用石头敲了敲泥土,每一下都小心翼翼,随着泥土脱落,荷叶被她扒拉开,里面的鱼冒着热气,上面铺满了韭菜。 鱼夹杂着韭菜的清香在整个山间萦绕,月如画嗅了嗅,瞬间觉得神清气爽。 “这鱼好独特,应该很好吃。” 听到他夸自己,池瑶也不客气道:“那当然了,你尝尝,”说着她撕下一块递到他的手里。 接过她手上的鱼肉,塞进嘴里,韭菜味夹杂着柠檬味,肉非常嫩带着一丝甘甜,没有以往烤鱼那般淡然无味,此鱼真是鲜,嫩,甜,还有荷叶,泥土的清香,几种味道穿插在一起,别是一番风味。 池瑶期待的看着他,“怎么样?好吃!” 月如画也不客气,如实回答:“此鱼只有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做的真好,连宫里的御厨都比不上。” 这评价甚高,池瑶感觉尾巴都翘起来了,笑道:“喜欢就好,那我跟你烧一辈子的菜。” “啊!”月如画诧异出声,正对上她漂亮的眸子,心里的那根弦慢慢崩塌。 “月如画,其实我也很好的,我既会做菜,还会打架,还会逗你开心,你这么闷,跟我在一起,绝对会笑掉大牙。” “之前茜儿都叫我逗比。” 月如画蹙眉,放下手中的鱼淡漠出声:“你喜欢我什么?我们仅仅只见过一面。” “喜欢你的脸啊!”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她没说假话,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美男子就是他,算是一见钟情,与其说是一见钟情,不如说是见色起意。 月如画听了她的话,不怒反笑,“就因为这样。” “是啊!男女第一眼看对眼,要么就是见色起意,要么就是玩玩,你放心对你,我绝对是想好好过日子,最好给你生一窝小崽子。” “你要是不想出门挣钱,我来,你在家带娃,我挣钱,我们那个世界男女平等。” “不过,你想多娶几个媳妇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有了我,其她女人你只能当个男人来看。” 月如画听着她的话许久才道:“你这么大言不惭,真以为我会娶你?” 猛然抬起头,池瑶紧张道:“你不想娶我?不是!我说了这么多,你对我竟然还是这个态度。” “好了,回去!茜儿该等急了,”月如画起身,大步离去。 池瑶连忙把火熄灭,跑上前,跟着他,不再说话,她感觉自己真是一张老脸贴冷屁股。 一路上池瑶就在马车里不说话,而月如画在外面赶着马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219章 你这跟没穿有何区别 老远的,安茜就看到熟悉的马车,连忙把手上的抹布丢给秦贺,“秦贺接着,我去迎师傅。” 秦贺摇了摇头,冷哼道:“就只是要师傅,都不要我这个相公。” 他一边说一边擦着桌子,王妈妈笑道:“秦贺,你可真有福气,茜儿这样的媳妇可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是吗?”秦贺抓抓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好像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这样说,好多人都这样说。 “当然了,你可要看好了,人美心善还聪明,关键还会赚钱,这简直就是极品,我看她的那师傅就对她不怀好意,你可要小心咯!” 王大妈善意的提醒,秦贺一听,心头烦闷,连忙把抹布丢下,就朝着外面跑去。 “师傅,瑶瑶呢?” 月如画指了指,淡淡一笑:“在里面,”说着他直接跳下车。 没听到池瑶说话,月如画掀开帘子,池瑶四仰八叉的睡着了,还不忘记唧着嘴巴,嘴角的口水溢出来,流到地上。 这睡相,别说是月如画,就是安茜都忍俊不禁直接笑出了声,跟宿舍里的那个样一模一样。 安茜灵机一动,装作为难的样子道:“师傅这可怎么办?瑶瑶睡着了。” “把她叫醒!”说着月如画就要去叫,被安茜阻止。 “不可,她昨夜一夜没睡,要不你抱她上去睡!”安茜这一说月如画好看的脸揪在一起。 安茜看他不乐意,狡黠一笑,正好看到秦贺走出来,便道:“相公,麻烦你把瑶瑶送到房间,师傅估计累了。” 秦贺愣了一下,刚想反驳,就看到安茜对他使眼色,不由了然,笑着走过来,“好啊!我来抱,只要媳妇你不吃醋。” 秦贺看了一眼月如画,大步走上马车,看着他的手搭在池瑶的身上,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他的手微微抬起,又放下。 安茜一看开心了,这样子明明就是在乎了,他还能装作若无其事。 秦贺也是个聪明的主,看着月如画不开口,他便哼道:“哎呦!我的老腰,刚刚闪到了,不得了,抱不了,还是月兄你来!” 说着跳下马车,安茜不得不佩服这家伙,这演技,啧啧!牛逼哄哄啊! 月如画紧绷的心一下子豁然开朗,他淡淡道:“算了,我来就我来!” 安茜对着秦贺比了一个ok的姿势,秦贺被夸,脸红了,阳光下俊朗无比。 月如画抱起池瑶,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生怕磕到她的头,池瑶其实早已经醒来了,听到月如画要抱她,她瞬间气消了,心里还莫名激动,闭着眼睛装咸鱼。 她闭着眼睛在他怀里蹭了蹭,淡淡的药香让她莫名心安,感受到怀里的娇人儿蹭了蹭,月如画心里的空洞仿佛被填满,低下头看着她,嘴角莫名勾起好看的弧度。 安茜激动道:“秦贺,看到没,师傅看着瑶瑶笑了,这是不是证明瑶瑶有机会。” “我看八成不离十,你师傅那笑很真,不过他那木鱼脑袋估计不开窍,我们还得加油。” “太好了,走,陪我做饭去,今天开心,必须庆祝庆祝,明天酒楼就开业了,”安茜笑着直接跳到他的背上,秦贺心情不错,背着她直接进了厨房。 厨房里,安茜拍拍手道:“你们几个给我过来看着,今晚我露几手,能学到多少算多少?等以后我不在店里,回了家,你们得把整个店撑起来,等生意好了,我给你们的钱会越来越多。” “到时候不但保底工资,就连奖金也有。” 安茜话一说,众人开心极了,纷纷鼓掌道:“东家,放心!池瑶师傅已经教了我们不少,今天又跟你学学,保证以后做的菜越来越好。” “好了,来,开始!” 这边安茜处理菜,秦贺就帮着递东西,摘菜,洗菜,动作虽然笨拙,却也不赖。 而房间里,月如画把池瑶放在床上,不料,她唧了一声嘴,双手就乱挥,紧接着抱住月如画的脖子,就这样两个人都倒在床上。 嘴唇对着嘴唇,如同触电一般,月如画全身都开始僵硬起来,他想起身,无奈被她抱的很紧。 月如画嘴角抽搐,这女人睡觉都不安分,手舞足蹈的。 假睡的池瑶开心极了,没想到装睡还能占便宜,而这个男人的嘴唇真是又软又温暖,想着她直接把舌头给伸了进去。 这下,月如画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他连忙起身,因为力气太大,导致池瑶头磕在床上。 “哎呦!我去,痛死我了,月如画你懂不懂情趣,”池瑶翻身起来,骂骂咧咧,一点女人味也没有。 月如画被她这样子逗得有些想笑,却还是忍着一本正经道:“看来你刚刚是装睡。” 池瑶走了过来,直视着他,“不装睡你能抱我进来吗?” 说着他眉眼一转,略带笑意道:“月如画你就承认了!你对我还是喜欢的。” “没有”,对上她的眼睛,月如画竟然心跳加速,脸红了,他下意识地用袖子挡住脸。 这下池瑶被逗笑了,她把他的手拿下,笑眯眯地看着他:“啧啧,你看!我就说你害羞了,还不承认。” “不可能,”话落,他逃跑似的跑出屋子,池瑶笑的前俯后仰,果然这男人不经逗,真是纯情小男生,不会还是个…… 一想到这,她就莫名愉悦,把这穿着费劲的衣服一脱,穿上她穿越来带的白体恤,牛仔短裙,还露着腿,把长长的头发扎了个马尾,她就走出房间。 厨房里,安茜对着秦贺道:“相公,你去看看瑶瑶醒了没,醒来让她过来帮忙做饭,你去陪陪我师傅,记住一定得就他吃饭,不然唯你是问。” “是是是,得了,媳妇,我遵命”,说着秦贺朝着外面走去。 秦贺刚出门就看到月如画红着脸走了下来,啧啧!那脸红的啊!都能跟公鸡屁股媲美了,很难不注意到。 “月兄,你下来呢?池瑶呢?” 一提到池瑶,月如画就感觉心跳加速,整个人脸更加红了,他冷冷道:“不知道,你自己去看。” 看着他大步下楼,准备离去,秦贺笑道:“茜儿说了,你今天得留下吃饭,否则晚上就把池瑶送你床上。” 月如画刚想踏出去,结果因为这句话硬生生给退了回来,“秦贺以后别把我和池瑶绑在一起。” “好啊!瑶瑶呢?我去跟瑶瑶说你不喜欢她,”说着他直接朝着楼上走去,楼下的月如画握住拳头,这都成亲了,还要擅自进入人家闺阁,他怎么感觉憋的慌? 第219章 你这跟没穿有何区别 老远的,安茜就看到熟悉的马车,连忙把手上的抹布丢给秦贺,“秦贺接着,我去迎师傅。” 秦贺摇了摇头,冷哼道:“就只是要师傅,都不要我这个相公。” 他一边说一边擦着桌子,王妈妈笑道:“秦贺,你可真有福气,茜儿这样的媳妇可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是吗?”秦贺抓抓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好像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这样说,好多人都这样说。 “当然了,你可要看好了,人美心善还聪明,关键还会赚钱,这简直就是极品,我看她的那师傅就对她不怀好意,你可要小心咯!” 王大妈善意的提醒,秦贺一听,心头烦闷,连忙把抹布丢下,就朝着外面跑去。 “师傅,瑶瑶呢?” 月如画指了指,淡淡一笑:“在里面,”说着他直接跳下车。 没听到池瑶说话,月如画掀开帘子,池瑶四仰八叉的睡着了,还不忘记唧着嘴巴,嘴角的口水溢出来,流到地上。 这睡相,别说是月如画,就是安茜都忍俊不禁直接笑出了声,跟宿舍里的那个样一模一样。 安茜灵机一动,装作为难的样子道:“师傅这可怎么办?瑶瑶睡着了。” “把她叫醒!”说着月如画就要去叫,被安茜阻止。 “不可,她昨夜一夜没睡,要不你抱她上去睡!”安茜这一说月如画好看的脸揪在一起。 安茜看他不乐意,狡黠一笑,正好看到秦贺走出来,便道:“相公,麻烦你把瑶瑶送到房间,师傅估计累了。” 秦贺愣了一下,刚想反驳,就看到安茜对他使眼色,不由了然,笑着走过来,“好啊!我来抱,只要媳妇你不吃醋。” 秦贺看了一眼月如画,大步走上马车,看着他的手搭在池瑶的身上,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他的手微微抬起,又放下。 安茜一看开心了,这样子明明就是在乎了,他还能装作若无其事。 秦贺也是个聪明的主,看着月如画不开口,他便哼道:“哎呦!我的老腰,刚刚闪到了,不得了,抱不了,还是月兄你来!” 说着跳下马车,安茜不得不佩服这家伙,这演技,啧啧!牛逼哄哄啊! 月如画紧绷的心一下子豁然开朗,他淡淡道:“算了,我来就我来!” 安茜对着秦贺比了一个ok的姿势,秦贺被夸,脸红了,阳光下俊朗无比。 月如画抱起池瑶,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生怕磕到她的头,池瑶其实早已经醒来了,听到月如画要抱她,她瞬间气消了,心里还莫名激动,闭着眼睛装咸鱼。 她闭着眼睛在他怀里蹭了蹭,淡淡的药香让她莫名心安,感受到怀里的娇人儿蹭了蹭,月如画心里的空洞仿佛被填满,低下头看着她,嘴角莫名勾起好看的弧度。 安茜激动道:“秦贺,看到没,师傅看着瑶瑶笑了,这是不是证明瑶瑶有机会。” “我看八成不离十,你师傅那笑很真,不过他那木鱼脑袋估计不开窍,我们还得加油。” “太好了,走,陪我做饭去,今天开心,必须庆祝庆祝,明天酒楼就开业了,”安茜笑着直接跳到他的背上,秦贺心情不错,背着她直接进了厨房。 厨房里,安茜拍拍手道:“你们几个给我过来看着,今晚我露几手,能学到多少算多少?等以后我不在店里,回了家,你们得把整个店撑起来,等生意好了,我给你们的钱会越来越多。” “到时候不但保底工资,就连奖金也有。” 安茜话一说,众人开心极了,纷纷鼓掌道:“东家,放心!池瑶师傅已经教了我们不少,今天又跟你学学,保证以后做的菜越来越好。” “好了,来,开始!” 这边安茜处理菜,秦贺就帮着递东西,摘菜,洗菜,动作虽然笨拙,却也不赖。 而房间里,月如画把池瑶放在床上,不料,她唧了一声嘴,双手就乱挥,紧接着抱住月如画的脖子,就这样两个人都倒在床上。 嘴唇对着嘴唇,如同触电一般,月如画全身都开始僵硬起来,他想起身,无奈被她抱的很紧。 月如画嘴角抽搐,这女人睡觉都不安分,手舞足蹈的。 假睡的池瑶开心极了,没想到装睡还能占便宜,而这个男人的嘴唇真是又软又温暖,想着她直接把舌头给伸了进去。 这下,月如画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他连忙起身,因为力气太大,导致池瑶头磕在床上。 “哎呦!我去,痛死我了,月如画你懂不懂情趣,”池瑶翻身起来,骂骂咧咧,一点女人味也没有。 月如画被她这样子逗得有些想笑,却还是忍着一本正经道:“看来你刚刚是装睡。” 池瑶走了过来,直视着他,“不装睡你能抱我进来吗?” 说着他眉眼一转,略带笑意道:“月如画你就承认了!你对我还是喜欢的。” “没有”,对上她的眼睛,月如画竟然心跳加速,脸红了,他下意识地用袖子挡住脸。 这下池瑶被逗笑了,她把他的手拿下,笑眯眯地看着他:“啧啧,你看!我就说你害羞了,还不承认。” “不可能,”话落,他逃跑似的跑出屋子,池瑶笑的前俯后仰,果然这男人不经逗,真是纯情小男生,不会还是个…… 一想到这,她就莫名愉悦,把这穿着费劲的衣服一脱,穿上她穿越来带的白体恤,牛仔短裙,还露着腿,把长长的头发扎了个马尾,她就走出房间。 厨房里,安茜对着秦贺道:“相公,你去看看瑶瑶醒了没,醒来让她过来帮忙做饭,你去陪陪我师傅,记住一定得就他吃饭,不然唯你是问。” “是是是,得了,媳妇,我遵命”,说着秦贺朝着外面走去。 秦贺刚出门就看到月如画红着脸走了下来,啧啧!那脸红的啊!都能跟公鸡屁股媲美了,很难不注意到。 “月兄,你下来呢?池瑶呢?” 一提到池瑶,月如画就感觉心跳加速,整个人脸更加红了,他冷冷道:“不知道,你自己去看。” 看着他大步下楼,准备离去,秦贺笑道:“茜儿说了,你今天得留下吃饭,否则晚上就把池瑶送你床上。” 月如画刚想踏出去,结果因为这句话硬生生给退了回来,“秦贺以后别把我和池瑶绑在一起。” “好啊!瑶瑶呢?我去跟瑶瑶说你不喜欢她,”说着他直接朝着楼上走去,楼下的月如画握住拳头,这都成亲了,还要擅自进入人家闺阁,他怎么感觉憋的慌? 第220章 酒后吐真言,喝酒耍无赖 正想着就听到一道声音:“谁不喜欢我?他敢。” 月如画,秦贺同一时间抬头,这一下两人愣住了,秦贺险些从楼梯上摔下来。 月如画气得脸色惨白,握住拳头,忙走上楼,把外衫一脱就给她一系。 月如画还不忘回头警告地瞪着秦贺,“别看了,再看茜儿会要你小命。” 话落,他直接俯身一抱,直接把池瑶给抱到房间,紧接着关上门。 “你这是干嘛?”池瑶有点懵,怎么好好的她被赶回房间了。 月如画好看的脸紧绷起来,“不是,池瑶,你这穿的成何体统,那么多人,你跟裸着有什么区别?” 池瑶被他说的怒了,把他身上的袍子取下,摸了摸白皙的腿,“这咋滴啦!又不是没穿,你别说的这么难听,我们那边都是这样穿的。” 说着她还不忘来个踢腿动作,这下月如画脸更加红了,他连忙捂住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走了,你把衣服换下来,这不伦不类的,看起来窝火。” 池瑶是吃软不吃硬,被他这样说,瞬间不高兴了,“我今天还就穿这个下去,天气太热了,穿那繁琐的衣服,我都感觉自己在蒸桑拿。” 月如画看着她越过自己大步离去,不由一急,握住她的手冷声道:“换下,不然不能下去。” 池瑶被他一吼,委屈道:“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啥管我,放开。” “不放,这里不允许穿成这样,”月如画一把扯过她,池瑶挣扎,眼看着她如同泥鳅般的身体就要跑开。 月如画一急,手下意识地拉住她的裙子,就这样裙子的拉链被扯坏,而她的牛仔短裙就这样顺着腿滑下。 月如画大惊失色,连忙把手一松,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池瑶看着自己的裙子被扯坏,气的不行,这可是她唯一两件从现代带来的衣服,一件是迷彩服,那天执行任务的时候弄坏了,被丢了,还有这件是随着她背包一起来的。 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地上躺着的牛仔裙,她恶狠狠地看着他道:“月如画你完蛋了,看了我的身子,是要负责任的。” 说着她直接把上衣一脱,当着他的面就换起衣服。 “你,池瑶你就不能自重,”月如画转过身,冷声道。 池瑶笑道:“反正你看了我身体,按照你们这边的规矩你就得娶我。” 最后月如画说不过他,直接走了,池瑶开心的哼起军歌。 她觉得拿下月如画,指手可待。 池瑶老实的穿好衣服,去了厨房帮忙。 安茜看到她来,笑道:“姑奶奶,听秦贺说你不穿衣服就走下来,把我师傅吓得半死,立马脱下衣服把你抱进房间。” “可以啊!看不出你还来这招。” 池瑶摇摇头,“我穿着牛仔短裙,他接受不了,所以才把我丢上房间,不过啊!他就是个死脑筋,不开窍。” “茜儿啊?你师傅真是滴水不进,我没法了。” 安茜把手上的鸡处理好,笑道“打算放弃呢?” “怎么可能?越挫越勇,我都霸王硬上弓了,”池瑶说着,脸上泛出红晕。 安茜如同听到啥天大的好消息一样,笑道:“呦!厉害啊!比我强。” 当晚,一桌子琳琅满目的好菜,被抬上桌子。 王妈妈招呼着云锦坐下来。 秦贺坐在了月如画左边,王妈妈坐在了月如画右边,随着安茜,池瑶抬着最后一盘菜走下来的时候。 池瑶看了看月如画的旁边,都是人,她立马走过去拍了拍秦贺的肩膀道:“秦贺,你媳妇坐哪,你不陪陪去?” 秦贺恍然大悟,连忙陪笑,“好,好,好,我懂,月兄,喝酒的事等晚上,现在你就陪下媳妇。” 一声媳妇,让月如画脸更红了,整个人坐立不安。 池瑶对着秦贺竖起大拇指,侧身在月如画的身边坐下,“画画,来尝尝我做的虎皮青椒。” 一声画画,直接让月如画被茶水呛得差点不行。 众人被这两人别扭的样子,成功逗笑。 “池瑶姑娘,你可真厉害,看把我们大神医吓得”,王妈妈笑道。 池瑶不客气的挥挥手,“哪里哪里?是我们家画画脸皮薄。” 月如画低吼道:“池瑶,别叫我画画。” “不,我偏要叫,画画,来吃鱼,也是我做的,”池瑶夹起一块鱼肉放在他的碗里。 月如画心里竟然有了不一样的心思,吃着鱼,却觉得甜蜜蜜的。 一顿饭吃完,秦贺约月如画喝酒,池瑶直接爽朗一笑:“要喝酒怎么能少得了我和安茜,来,来来,一起,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说着安茜抬来一大坛酒,顺便拿来四个碗,“好啊!今夜一起不醉不归。” 亭子里,四个人喝得不亦乐乎。 夜幕降临,两个女人醉的在院子里手舞足蹈,而秦贺月如画相视一笑。 “月如画,说句实话,你觉得瑶瑶怎么样?” 秦贺很想知道,毕竟这可是媳妇交给他的任务,这要是没完成,以后没准不能上她床。 为了瑶瑶的幸福,他们可是拼了,酒后吐真言,他倒要看看月如画会不会吐出真言。 月如画想了许久道:“我也不知道,毕竟认识的不长,才两天而已。” “那你觉得她人怎么样?” “大大咧咧,爽朗,朝气蓬勃,最重要的是一点也不矜持,丝毫没有女孩子的样子……” 完蛋,听他这样说,秦贺有点急了,这咋都是缺点,看不上池瑶! 月如画说着看着月光下跳着舞唱着歌的女人继续道:“不过,她越是这样,我却不反感,活得很真实,爱恨分明。” 秦贺激动的拍着桌子,“我知道了,你喜欢她,我就说嘛!瑶瑶其实挺可爱,你咋会无动于衷。” 月如画看着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激动。” “没,这不是觉得你该主动,你看茜儿当初,要不是我死乞白赖,他啊!早被别人抢了去了。” 秦贺说着,目光宠溺地看向安茜,这一辈子能认识她真好,足矣。 月如画淡淡道:“是啊!你比我幸福,像茜儿这样的女人,绝无仅有,你赚大了。” “画画,来,我们一起跳舞,唱歌也行,我教你,红星闪闪放光明,红星闪闪……”。 池瑶一边唱一边把月如画拽起,月如画无奈,任由她拉着自己。 安茜跳着跳着直接醉了,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秦贺摸了摸她安静的睡颜,抱着她回了房间。 而月如画用了好多力气,才把池瑶给弄进房间,简直不敢恭维,一下跳他身上,一下抱着他狂亲,一下又躺在地上,嘟囔着嘴叫他名字。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干脆双手一摊坐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呼呼大睡,口水流了他一腿,直接扒拉不开。 月如画被她折腾的好笑,最后干脆拨开她的手,抱着她回了房间,然后自己悄无声息地离开。 第220章 酒后吐真言,喝酒耍无赖 正想着就听到一道声音:“谁不喜欢我?他敢。” 月如画,秦贺同一时间抬头,这一下两人愣住了,秦贺险些从楼梯上摔下来。 月如画气得脸色惨白,握住拳头,忙走上楼,把外衫一脱就给她一系。 月如画还不忘回头警告地瞪着秦贺,“别看了,再看茜儿会要你小命。” 话落,他直接俯身一抱,直接把池瑶给抱到房间,紧接着关上门。 “你这是干嘛?”池瑶有点懵,怎么好好的她被赶回房间了。 月如画好看的脸紧绷起来,“不是,池瑶,你这穿的成何体统,那么多人,你跟裸着有什么区别?” 池瑶被他说的怒了,把他身上的袍子取下,摸了摸白皙的腿,“这咋滴啦!又不是没穿,你别说的这么难听,我们那边都是这样穿的。” 说着她还不忘来个踢腿动作,这下月如画脸更加红了,他连忙捂住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走了,你把衣服换下来,这不伦不类的,看起来窝火。” 池瑶是吃软不吃硬,被他这样说,瞬间不高兴了,“我今天还就穿这个下去,天气太热了,穿那繁琐的衣服,我都感觉自己在蒸桑拿。” 月如画看着她越过自己大步离去,不由一急,握住她的手冷声道:“换下,不然不能下去。” 池瑶被他一吼,委屈道:“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啥管我,放开。” “不放,这里不允许穿成这样,”月如画一把扯过她,池瑶挣扎,眼看着她如同泥鳅般的身体就要跑开。 月如画一急,手下意识地拉住她的裙子,就这样裙子的拉链被扯坏,而她的牛仔短裙就这样顺着腿滑下。 月如画大惊失色,连忙把手一松,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池瑶看着自己的裙子被扯坏,气的不行,这可是她唯一两件从现代带来的衣服,一件是迷彩服,那天执行任务的时候弄坏了,被丢了,还有这件是随着她背包一起来的。 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地上躺着的牛仔裙,她恶狠狠地看着他道:“月如画你完蛋了,看了我的身子,是要负责任的。” 说着她直接把上衣一脱,当着他的面就换起衣服。 “你,池瑶你就不能自重,”月如画转过身,冷声道。 池瑶笑道:“反正你看了我身体,按照你们这边的规矩你就得娶我。” 最后月如画说不过他,直接走了,池瑶开心的哼起军歌。 她觉得拿下月如画,指手可待。 池瑶老实的穿好衣服,去了厨房帮忙。 安茜看到她来,笑道:“姑奶奶,听秦贺说你不穿衣服就走下来,把我师傅吓得半死,立马脱下衣服把你抱进房间。” “可以啊!看不出你还来这招。” 池瑶摇摇头,“我穿着牛仔短裙,他接受不了,所以才把我丢上房间,不过啊!他就是个死脑筋,不开窍。” “茜儿啊?你师傅真是滴水不进,我没法了。” 安茜把手上的鸡处理好,笑道“打算放弃呢?” “怎么可能?越挫越勇,我都霸王硬上弓了,”池瑶说着,脸上泛出红晕。 安茜如同听到啥天大的好消息一样,笑道:“呦!厉害啊!比我强。” 当晚,一桌子琳琅满目的好菜,被抬上桌子。 王妈妈招呼着云锦坐下来。 秦贺坐在了月如画左边,王妈妈坐在了月如画右边,随着安茜,池瑶抬着最后一盘菜走下来的时候。 池瑶看了看月如画的旁边,都是人,她立马走过去拍了拍秦贺的肩膀道:“秦贺,你媳妇坐哪,你不陪陪去?” 秦贺恍然大悟,连忙陪笑,“好,好,好,我懂,月兄,喝酒的事等晚上,现在你就陪下媳妇。” 一声媳妇,让月如画脸更红了,整个人坐立不安。 池瑶对着秦贺竖起大拇指,侧身在月如画的身边坐下,“画画,来尝尝我做的虎皮青椒。” 一声画画,直接让月如画被茶水呛得差点不行。 众人被这两人别扭的样子,成功逗笑。 “池瑶姑娘,你可真厉害,看把我们大神医吓得”,王妈妈笑道。 池瑶不客气的挥挥手,“哪里哪里?是我们家画画脸皮薄。” 月如画低吼道:“池瑶,别叫我画画。” “不,我偏要叫,画画,来吃鱼,也是我做的,”池瑶夹起一块鱼肉放在他的碗里。 月如画心里竟然有了不一样的心思,吃着鱼,却觉得甜蜜蜜的。 一顿饭吃完,秦贺约月如画喝酒,池瑶直接爽朗一笑:“要喝酒怎么能少得了我和安茜,来,来来,一起,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说着安茜抬来一大坛酒,顺便拿来四个碗,“好啊!今夜一起不醉不归。” 亭子里,四个人喝得不亦乐乎。 夜幕降临,两个女人醉的在院子里手舞足蹈,而秦贺月如画相视一笑。 “月如画,说句实话,你觉得瑶瑶怎么样?” 秦贺很想知道,毕竟这可是媳妇交给他的任务,这要是没完成,以后没准不能上她床。 为了瑶瑶的幸福,他们可是拼了,酒后吐真言,他倒要看看月如画会不会吐出真言。 月如画想了许久道:“我也不知道,毕竟认识的不长,才两天而已。” “那你觉得她人怎么样?” “大大咧咧,爽朗,朝气蓬勃,最重要的是一点也不矜持,丝毫没有女孩子的样子……” 完蛋,听他这样说,秦贺有点急了,这咋都是缺点,看不上池瑶! 月如画说着看着月光下跳着舞唱着歌的女人继续道:“不过,她越是这样,我却不反感,活得很真实,爱恨分明。” 秦贺激动的拍着桌子,“我知道了,你喜欢她,我就说嘛!瑶瑶其实挺可爱,你咋会无动于衷。” 月如画看着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激动。” “没,这不是觉得你该主动,你看茜儿当初,要不是我死乞白赖,他啊!早被别人抢了去了。” 秦贺说着,目光宠溺地看向安茜,这一辈子能认识她真好,足矣。 月如画淡淡道:“是啊!你比我幸福,像茜儿这样的女人,绝无仅有,你赚大了。” “画画,来,我们一起跳舞,唱歌也行,我教你,红星闪闪放光明,红星闪闪……”。 池瑶一边唱一边把月如画拽起,月如画无奈,任由她拉着自己。 安茜跳着跳着直接醉了,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秦贺摸了摸她安静的睡颜,抱着她回了房间。 而月如画用了好多力气,才把池瑶给弄进房间,简直不敢恭维,一下跳他身上,一下抱着他狂亲,一下又躺在地上,嘟囔着嘴叫他名字。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干脆双手一摊坐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呼呼大睡,口水流了他一腿,直接扒拉不开。 月如画被她折腾的好笑,最后干脆拨开她的手,抱着她回了房间,然后自己悄无声息地离开。 第221章 你这厮怎么把我脚趾当棒棒糖 安茜醒来的时候,是整个身体瘫在秦贺身上,那样子滑稽的不行。 安茜睁开眼睛,头痛欲裂,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抬起头,这下尴尬了,怪不得不对劲,原来自己的脚在秦贺嘴里,某些人睡着了还把她脚当成棒棒糖。 想着一骨碌爬起来,无奈他紧紧地抱住她的脚,翻个身继续,那样子意犹未尽。 操!跟个婴儿似的,安茜无语,另外一只脚踹了过去,秦贺吃疼,睁开眼睛,似乎意识到什么? 他眼睛向下移,这才看到自己那滑稽的样子。 “媳妇,你怎么把脚塞在我嘴里?” 安茜忍无可忍,“你说呢?” 话落她收回脚,看着自己的脚,瞬间脸沉了。 秦贺笑道:“你还委屈上了,我都没嫌弃你脚臭,”嗅了嗅自己口中的脚臭味,秦贺再也淡定不了,差点呕出声。 看着他苍白着脸的样子,安茜瞬间解气,心情不错。 安茜起来把自己收拾好,就赶紧去把池瑶叫起来,池瑶哭天喊地,后悔昨夜没把握住机会,霸王硬上弓,先下手为强。 “好了,今天开业,你赶紧跟我去厨房帮忙,等过了这几天,我帮你把他追回来,实在不行,我直接把他绑起来,丢你床上,任你宰割。” 安茜好笑极了,这丫头现在自己店也不管了,一天到晚一门心思就在月如画身上。 她明明看出来,师傅已经动心,只要稍微刺激一下,那师傅还不是她池瑶的。 池瑶一下子来了劲,她猛然起身,搂住安茜道:“那好,走!” 开业前一天,王妈妈已经请了耍龙舞的人来表演,顺便热闹一下。 开业当天,安茜和池瑶带着厨子们做了好多的菜,冷饮,糕点,按照自助餐的模式摆在外面,又从空间拿出好大的两串鞭炮放在门口。 月如画到的时候刚刚赶上池瑶和安茜剪彩,依然是一身白衣,跟秦贺一身黑衣形成鲜明的对比,两个人在人群中,引人注目。 池瑶一抬头就看到月如画,笑着对他招招手。 月如画白皙的脸瞬间红了,秦贺搂着他笑道:“月如画,还说你不喜欢池瑶,你看看你,人家对你一笑,你魂都快没了。” “荒唐,怎么可能?”月如画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承认。 秦贺就知道他这样,便试探道:“既然你不喜欢,我就把她介绍给秦安,正好我弟对她芳心暗许,已经黯然伤神好久了。” 月如画俊脸瞬间一沉,甩甩衣袖冷声道:“随你便。” 开业很顺利,安茜是按人头收钱,每人二十文,随便吃,包满足,一个二个看着那些食物,嘴角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尤其听说可以随便吃,都感觉赚到了一般。 好多人涌了进来,交了钱,其中一个穿的雍容华贵,头上戴满金饰的女人带着二个男子走了进来,穿的花里胡哨,走起路来大摇大摆,胖胖的身体一摇一摆,跟个鸭子似的,化的妆容吓死个人,一股浓烈的脂粉味,一进来就呛得大家一阵咳嗽。 所有人都嫌弃的看着她。 “咦!这不是县太爷家的千金吗?” “是啊!她可从来不来这些小酒楼吃饭,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都胖成球了,还吃。” “嘘!小心被听到。” …… 人群议论纷纷,池瑶推了推安茜小声道:“看,暴发户,长得可真得劲。” “嘘!”安茜小声嘘嘘。 女子一进来就嚷嚷道:“掌柜的在哪里?” 秦贺想过去,却被安茜挡住,她走下楼梯笑道:“请问你找我有何事?” “没事,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嘴上说着,眼睛却到处看,一看到秦贺月如画,她肿胀的小眼睛瞬间睁得跟豆子一般大。 紧接着口水就落了下来,众人纷纷被她这滑稽的样子逗笑,又不敢说什么,憋笑想看看她要干嘛。 女子吩咐两个家丁上前,家丁对着旁边的桌子吆喝道:“去去去,闪一边去。” 几个百姓被赶,连忙抬着菜起身朝着其它桌子走去。 女子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坐下,家丁给她把菜取好,放在桌子上,看着那些个鸡腿,牛肉,鱼,她口水直流,唧着嘴,就拿起鸡腿塞进嘴里。 池瑶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女人就是猪啊!好能吃,啧啧!而且吃得都是肉,素菜一点也不尝。 那冰镇酸梅汤直接灌进肚子三四碗,还不忘满意的拍拍肚子,打个嗝。 安茜走上前道:“客官吃得如何?” “一般般,不过还行,缺了点什么?”女子越过安茜,色眯眯的看着不远处的秦贺,又打量着月如画,满意的点点头。 安茜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便道:“那小姐觉得还缺什么?” “缺男人,你把那两个男人给我叫过来,”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安茜看到月如画,秦贺,不由脸一沉,可还是忍住怒火道:“小姐你找他们有何事?” “你不是废话吗?女人找男人还能有什么事?这两个男人我要了,给我送到楼上房间,否则你们今天的酒楼就开不下去,”女子话落,拍拍手。 安茜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房梁上啥时候躲了这么多黑衣人了。 安茜握住拳头,赔笑道:“小姐,你不能仗着自己的权势欺负我们老百姓!更何况你这是强抢男人。” “那又如何?不想我把这里砸了,就照着我的做,”女子话落,直接饶过安茜就朝着秦贺月如画走去。 池瑶诧异,这是啥情况?她还真敢明目张胆的抢啊! 池瑶双手抱胸,她倒要看看这死肥婆想干嘛? 安茜给了秦贺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无奈的耸耸肩。 女子直接走到秦贺,月如画身边,直接对着他们就是两个眉眼,那红红的嘴唇厚厚地,如同腊肠一般撅起。 秦贺感觉鸡皮疙瘩都起了,忍住恶心,嘴角抽搐,他把月如画一推,直接笑道:“月如画,人家看上你了。” 月如画被他这一推直接差点落在肥婆女子怀里,他连忙后退,冷冷地瞪着秦贺。 “好可爱啊!还害羞,你们两个把这两个美人送到我房间,”话落,她扭着屁股大摇大摆的朝着楼上走去,因为太胖,以至于太笨拙,走起路来差点从楼上掉下去,吓得几个家丁在楼下伸出手。 人群中爆笑出声音…… 两个家丁对着秦贺,月如画道:“走!两位公子,别让我们小姐等太久。” 安茜走上前道:“两位小哥,你们先上去,我马上就把他们两个清洗干净送上去,绝对不耽误你家小姐的大事。” “最好如此,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两个小哥走上楼。 “茜儿,啥意思?”秦贺不解,连忙走上前。 池瑶也看向安茜,“对啊!茜儿,你不会真把他们两个送给那死肥婆!” “那死肥婆受得住吗?跟个猪似的,还不伤害到画画这么温柔的男人。” 一说画画两个字,月如画就忍不住红着脸。 “那我也没办法啊!不过我有一计,”说着她狡黠一笑,凑近他们的耳边轻声道:“你们等下去泡澡,澡桶里,我放满了大蒜葱,一边泡一边把大蒜吃进嘴里。” “这什么歪门邪道的办法啊!这不是要我老命吗?”秦贺坚决不同意。 第221章 你这厮怎么把我脚趾当棒棒糖 安茜醒来的时候,是整个身体瘫在秦贺身上,那样子滑稽的不行。 安茜睁开眼睛,头痛欲裂,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抬起头,这下尴尬了,怪不得不对劲,原来自己的脚在秦贺嘴里,某些人睡着了还把她脚当成棒棒糖。 想着一骨碌爬起来,无奈他紧紧地抱住她的脚,翻个身继续,那样子意犹未尽。 操!跟个婴儿似的,安茜无语,另外一只脚踹了过去,秦贺吃疼,睁开眼睛,似乎意识到什么? 他眼睛向下移,这才看到自己那滑稽的样子。 “媳妇,你怎么把脚塞在我嘴里?” 安茜忍无可忍,“你说呢?” 话落她收回脚,看着自己的脚,瞬间脸沉了。 秦贺笑道:“你还委屈上了,我都没嫌弃你脚臭,”嗅了嗅自己口中的脚臭味,秦贺再也淡定不了,差点呕出声。 看着他苍白着脸的样子,安茜瞬间解气,心情不错。 安茜起来把自己收拾好,就赶紧去把池瑶叫起来,池瑶哭天喊地,后悔昨夜没把握住机会,霸王硬上弓,先下手为强。 “好了,今天开业,你赶紧跟我去厨房帮忙,等过了这几天,我帮你把他追回来,实在不行,我直接把他绑起来,丢你床上,任你宰割。” 安茜好笑极了,这丫头现在自己店也不管了,一天到晚一门心思就在月如画身上。 她明明看出来,师傅已经动心,只要稍微刺激一下,那师傅还不是她池瑶的。 池瑶一下子来了劲,她猛然起身,搂住安茜道:“那好,走!” 开业前一天,王妈妈已经请了耍龙舞的人来表演,顺便热闹一下。 开业当天,安茜和池瑶带着厨子们做了好多的菜,冷饮,糕点,按照自助餐的模式摆在外面,又从空间拿出好大的两串鞭炮放在门口。 月如画到的时候刚刚赶上池瑶和安茜剪彩,依然是一身白衣,跟秦贺一身黑衣形成鲜明的对比,两个人在人群中,引人注目。 池瑶一抬头就看到月如画,笑着对他招招手。 月如画白皙的脸瞬间红了,秦贺搂着他笑道:“月如画,还说你不喜欢池瑶,你看看你,人家对你一笑,你魂都快没了。” “荒唐,怎么可能?”月如画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承认。 秦贺就知道他这样,便试探道:“既然你不喜欢,我就把她介绍给秦安,正好我弟对她芳心暗许,已经黯然伤神好久了。” 月如画俊脸瞬间一沉,甩甩衣袖冷声道:“随你便。” 开业很顺利,安茜是按人头收钱,每人二十文,随便吃,包满足,一个二个看着那些食物,嘴角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尤其听说可以随便吃,都感觉赚到了一般。 好多人涌了进来,交了钱,其中一个穿的雍容华贵,头上戴满金饰的女人带着二个男子走了进来,穿的花里胡哨,走起路来大摇大摆,胖胖的身体一摇一摆,跟个鸭子似的,化的妆容吓死个人,一股浓烈的脂粉味,一进来就呛得大家一阵咳嗽。 所有人都嫌弃的看着她。 “咦!这不是县太爷家的千金吗?” “是啊!她可从来不来这些小酒楼吃饭,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都胖成球了,还吃。” “嘘!小心被听到。” …… 人群议论纷纷,池瑶推了推安茜小声道:“看,暴发户,长得可真得劲。” “嘘!”安茜小声嘘嘘。 女子一进来就嚷嚷道:“掌柜的在哪里?” 秦贺想过去,却被安茜挡住,她走下楼梯笑道:“请问你找我有何事?” “没事,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嘴上说着,眼睛却到处看,一看到秦贺月如画,她肿胀的小眼睛瞬间睁得跟豆子一般大。 紧接着口水就落了下来,众人纷纷被她这滑稽的样子逗笑,又不敢说什么,憋笑想看看她要干嘛。 女子吩咐两个家丁上前,家丁对着旁边的桌子吆喝道:“去去去,闪一边去。” 几个百姓被赶,连忙抬着菜起身朝着其它桌子走去。 女子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坐下,家丁给她把菜取好,放在桌子上,看着那些个鸡腿,牛肉,鱼,她口水直流,唧着嘴,就拿起鸡腿塞进嘴里。 池瑶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女人就是猪啊!好能吃,啧啧!而且吃得都是肉,素菜一点也不尝。 那冰镇酸梅汤直接灌进肚子三四碗,还不忘满意的拍拍肚子,打个嗝。 安茜走上前道:“客官吃得如何?” “一般般,不过还行,缺了点什么?”女子越过安茜,色眯眯的看着不远处的秦贺,又打量着月如画,满意的点点头。 安茜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便道:“那小姐觉得还缺什么?” “缺男人,你把那两个男人给我叫过来,”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安茜看到月如画,秦贺,不由脸一沉,可还是忍住怒火道:“小姐你找他们有何事?” “你不是废话吗?女人找男人还能有什么事?这两个男人我要了,给我送到楼上房间,否则你们今天的酒楼就开不下去,”女子话落,拍拍手。 安茜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房梁上啥时候躲了这么多黑衣人了。 安茜握住拳头,赔笑道:“小姐,你不能仗着自己的权势欺负我们老百姓!更何况你这是强抢男人。” “那又如何?不想我把这里砸了,就照着我的做,”女子话落,直接饶过安茜就朝着秦贺月如画走去。 池瑶诧异,这是啥情况?她还真敢明目张胆的抢啊! 池瑶双手抱胸,她倒要看看这死肥婆想干嘛? 安茜给了秦贺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无奈的耸耸肩。 女子直接走到秦贺,月如画身边,直接对着他们就是两个眉眼,那红红的嘴唇厚厚地,如同腊肠一般撅起。 秦贺感觉鸡皮疙瘩都起了,忍住恶心,嘴角抽搐,他把月如画一推,直接笑道:“月如画,人家看上你了。” 月如画被他这一推直接差点落在肥婆女子怀里,他连忙后退,冷冷地瞪着秦贺。 “好可爱啊!还害羞,你们两个把这两个美人送到我房间,”话落,她扭着屁股大摇大摆的朝着楼上走去,因为太胖,以至于太笨拙,走起路来差点从楼上掉下去,吓得几个家丁在楼下伸出手。 人群中爆笑出声音…… 两个家丁对着秦贺,月如画道:“走!两位公子,别让我们小姐等太久。” 安茜走上前道:“两位小哥,你们先上去,我马上就把他们两个清洗干净送上去,绝对不耽误你家小姐的大事。” “最好如此,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两个小哥走上楼。 “茜儿,啥意思?”秦贺不解,连忙走上前。 池瑶也看向安茜,“对啊!茜儿,你不会真把他们两个送给那死肥婆!” “那死肥婆受得住吗?跟个猪似的,还不伤害到画画这么温柔的男人。” 一说画画两个字,月如画就忍不住红着脸。 “那我也没办法啊!不过我有一计,”说着她狡黠一笑,凑近他们的耳边轻声道:“你们等下去泡澡,澡桶里,我放满了大蒜葱,一边泡一边把大蒜吃进嘴里。” “这什么歪门邪道的办法啊!这不是要我老命吗?”秦贺坚决不同意。 第222章 池瑶的坚持,让月如画动心 安茜白眼一翻,“真是蠢,既然你们两个被那女人看到了,是不是得让她讨厌,不让她讨厌,人家还不宠幸你们。” “看你两个瘦瘦弱弱的还不被压死。” 秦贺冷声道:“县太爷女儿又咋办,我去把她丢出去。” “姑奶奶,姑公公你行行好,今天是酒楼开业,别惹事。” 最后秦贺和月如画真的泡了一桶大蒜水,还吃了好几个大蒜,身上一股子刺鼻的味道,边走边冲的安茜,月如画头痛欲裂。 “哎呦!我去,茜儿你这馊主意,不知道有没有用,”池瑶一边捂住鼻子一边笑道。 安茜拿出大葱笑道:“来,再把这大葱给吃了。” “茜儿”月如画冷着脸,实在不想把这葱吃下去。 “师傅你是要被失身,还是要大葱失身?” 这话一出,月如画鼓起勇气就把葱给吃了。 忍俊不禁,池瑶笑了起来。 房间里,那女人冷声道:“人来了没?” “来了来了”,秦贺,月如画应道,紧接着就被安茜推进房门。 两个家丁看着安茜两个人鬼鬼祟祟,吆喝道:“去去去,你两个干嘛?人家干大事,你们在这里听墙角,羞不羞。” 安茜讪讪一笑,拉过池瑶就朝着楼下走去。 房间里,那女人朝着秦贺月如画扑了过来,嗅到一阵怪味,恶心道:“啥味道?怎么这么浓?” 秦贺笑道:“小姐,香不香?你闻闻。” 说着还不忘走上前,把手一抬,这小姐凑近嗅了嗅,“怎么这么臭?” 秦贺拉过月如画,月如画身上的气息比他还要浓,这一凑近,那刺鼻的味道直接把那肥妞熏的眼泪鼻涕一大把。 秦贺憋笑,“小姐,是不是很香?我们哥两个天生自带美男香,这香气提神醒脑不说,还能增加食欲。” “我怎么觉得是一股大蒜味?”再一次嗅了嗅,那小姐嫌弃的后退一步,这两个男人中看不中用啊! 这要是睡一觉,她还不得熏死。 月如画看她一股子嫌弃味,便笑道:“这不是大蒜味,这分明是狐臭味嘛!天生自带体香。” “啊!”小姐吓得退后一步,连忙嗅了嗅自己的身体,发现没有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姐,我们哥俩来伺候你!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说着秦贺,月如画朝着女子扑去,女子吓个半死,连忙衣衫不整的跑出去把门一关,拼命的喘气。 “小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 整理了一下衣裳,她冷声道:“赶紧走,那两人臭的我够呛。” 安茜,池瑶看着女子落荒而逃,不由捂嘴偷笑。 月如画,秦贺再也受不了这个味道,吩咐小厮买了好多玫瑰,又在房间里点了檀香,整整泡了大半天,才把大蒜味给清除干净。 “吃饭了,”池瑶在外面敲门。 秦贺率先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对池瑶指了指里面。 池瑶不知道啥意思,还以为月如画也穿好衣服起来了,想也没想直接跑了进去,不料他刚出浴。 好一幅美男出浴图啊!虽然背着她,可还是让池瑶口水都流了下来。 那屁股,那身材,那长腿,啧啧!简直逆天了,能看到月如画的身体,就算长针眼她也认了。 月如画回头,正好看到池瑶如痴如醉的样子,整个人一下子慌乱起来,连忙背过身把衣服一扣,冷声道:“池瑶你这是干嘛?进来怎么不敲门。” 池瑶抬起头,满眼散发着星星,脸瞬间红了,看起来格外好看,“这不是以为你起来呢?” “啧啧!没想到你这身材这么好,简直杠杠滴,太喜欢了。” “要不我帮你穿?” 说着她直接走过去,就帮月如画穿衣服,月如画那容易让她近身,飞快地把衣服一系道:“不必了。” 说着他的脸红了,眸子再也不敢看向池瑶。 吃饭的时候,月如画基本上没吃几口,旁边坐着一个叽叽喳喳的女人,关键这女人一个劲的给他夹菜,夹就夹!她也不吃饭,就这样杵着下巴,楞楞地看着他,一个劲发射信号。 安茜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道:“瑶瑶,你能不能专心吃饭?我师傅又不是道菜,你一个劲盯着他,他怎么吃饭?” “哦!那好,我吃饭,”收回视线,池瑶激动的扒拉着饭。 饭后,月如画医馆里有事,要回家,她就是要去送,最后被月如画给拒绝。 酒楼持续了大概七八天,厨子们也学的差不多,做起菜来能够应付自如。 还有十天就是除夕,安茜便跟秦贺商量回洛水村看看,毕竟出来半个月了,打算过了年后再回来。 因为王妈妈和其他小厮姑娘们没有家,一直都是住在青楼,这下青楼变成酒楼,自然酒楼就是她们的家。 给她们每人发了十两过年钱,还给她们每个人置办了一点年货,这才寻思着回家。 而月如画本是不愿意去的,可安茜,秦贺一个劲邀请,加上池瑶你不走我就不走的架势,硬生生把月如画给逼了答应。 四个人从雍州城买了好多年货,还有路上的干粮,就驾着马车回了家。 …… 一天半后,池瑶跳下马车,伸着懒腰,扭扭屁股道:“哎哟!终于到了,累死我了。” 月如画看她此刻的样子,一张俊脸刷的白了,他冷冷道:“池瑶,好多男子看着,你怎么又做出这种动作。” “这动作有问题吗?”池瑶回头对着安茜道。 安茜笑了笑:“师傅这不是关心你吗?怕你被其他男人看了去,是!师傅。” “不是,”月如画连忙把头转了回来。 池瑶邀请安茜秦贺去了她的酒楼,刚到酒楼门口人多的不行,连进门都成了问题,外面好多人在排队,酒楼里都坐满了人。 “啧啧!瑶瑶,你这生意,可抵我酒楼好几个了,”安茜笑道。 池瑶得意一笑:“那还不是因为我做菜好吃,想当初你们在聊天的时候我就天天在小红书上泡着,又跟炊事班的老厨师学了几招。” “对了,你不知道!其实我爸就是开饭馆的。” 安茜摇摇头:“这事你倒没说过。” 月如画,秦贺听着她们两个的对话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多词他们都不懂。 “让一让,让一让”,池瑶拨开人群想走进去,不曾想直接被一个胖子给挡住。 “要吃饭就去排队,怎么能插队?我们已经排了好久了。” 月如画看到池瑶被人指着鼻子吼,连忙把她扯到自己的身后道:“对不住,她是这里的掌柜。” “啊!”胖子诧异,立马陪笑。 池瑶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开心的躲在他的身后,挽着他的手臂道:“画画,你真好,男人味十足。” 月如画背对的身体微微抖动,莫名其妙嘴角上扬。 四人好不容易进了二楼,里面的伙计们迎了出来,“掌柜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都招架不住了。” “什么情况?” “人太多了,每天的饭菜都不够卖,而且他们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一个劲的吃,站着进来,扶着墙出去,要是照这样下去,太亏了。” 小伙计抱怨,这样亏下去,他们过年连点奖金都没有了,当初可是她说的有奖金。 池瑶看出他们话里有话,便道:“放心,亏不了,到时候奖金照样发。” 这下一个二个又来劲了,笑道:“太好了,掌柜的,你们去后院坐,我们给你们上菜。” 啧啧!这态度360度大翻转。 第222章 池瑶的坚持,让月如画动心 安茜白眼一翻,“真是蠢,既然你们两个被那女人看到了,是不是得让她讨厌,不让她讨厌,人家还不宠幸你们。” “看你两个瘦瘦弱弱的还不被压死。” 秦贺冷声道:“县太爷女儿又咋办,我去把她丢出去。” “姑奶奶,姑公公你行行好,今天是酒楼开业,别惹事。” 最后秦贺和月如画真的泡了一桶大蒜水,还吃了好几个大蒜,身上一股子刺鼻的味道,边走边冲的安茜,月如画头痛欲裂。 “哎呦!我去,茜儿你这馊主意,不知道有没有用,”池瑶一边捂住鼻子一边笑道。 安茜拿出大葱笑道:“来,再把这大葱给吃了。” “茜儿”月如画冷着脸,实在不想把这葱吃下去。 “师傅你是要被失身,还是要大葱失身?” 这话一出,月如画鼓起勇气就把葱给吃了。 忍俊不禁,池瑶笑了起来。 房间里,那女人冷声道:“人来了没?” “来了来了”,秦贺,月如画应道,紧接着就被安茜推进房门。 两个家丁看着安茜两个人鬼鬼祟祟,吆喝道:“去去去,你两个干嘛?人家干大事,你们在这里听墙角,羞不羞。” 安茜讪讪一笑,拉过池瑶就朝着楼下走去。 房间里,那女人朝着秦贺月如画扑了过来,嗅到一阵怪味,恶心道:“啥味道?怎么这么浓?” 秦贺笑道:“小姐,香不香?你闻闻。” 说着还不忘走上前,把手一抬,这小姐凑近嗅了嗅,“怎么这么臭?” 秦贺拉过月如画,月如画身上的气息比他还要浓,这一凑近,那刺鼻的味道直接把那肥妞熏的眼泪鼻涕一大把。 秦贺憋笑,“小姐,是不是很香?我们哥两个天生自带美男香,这香气提神醒脑不说,还能增加食欲。” “我怎么觉得是一股大蒜味?”再一次嗅了嗅,那小姐嫌弃的后退一步,这两个男人中看不中用啊! 这要是睡一觉,她还不得熏死。 月如画看她一股子嫌弃味,便笑道:“这不是大蒜味,这分明是狐臭味嘛!天生自带体香。” “啊!”小姐吓得退后一步,连忙嗅了嗅自己的身体,发现没有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姐,我们哥俩来伺候你!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说着秦贺,月如画朝着女子扑去,女子吓个半死,连忙衣衫不整的跑出去把门一关,拼命的喘气。 “小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 整理了一下衣裳,她冷声道:“赶紧走,那两人臭的我够呛。” 安茜,池瑶看着女子落荒而逃,不由捂嘴偷笑。 月如画,秦贺再也受不了这个味道,吩咐小厮买了好多玫瑰,又在房间里点了檀香,整整泡了大半天,才把大蒜味给清除干净。 “吃饭了,”池瑶在外面敲门。 秦贺率先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对池瑶指了指里面。 池瑶不知道啥意思,还以为月如画也穿好衣服起来了,想也没想直接跑了进去,不料他刚出浴。 好一幅美男出浴图啊!虽然背着她,可还是让池瑶口水都流了下来。 那屁股,那身材,那长腿,啧啧!简直逆天了,能看到月如画的身体,就算长针眼她也认了。 月如画回头,正好看到池瑶如痴如醉的样子,整个人一下子慌乱起来,连忙背过身把衣服一扣,冷声道:“池瑶你这是干嘛?进来怎么不敲门。” 池瑶抬起头,满眼散发着星星,脸瞬间红了,看起来格外好看,“这不是以为你起来呢?” “啧啧!没想到你这身材这么好,简直杠杠滴,太喜欢了。” “要不我帮你穿?” 说着她直接走过去,就帮月如画穿衣服,月如画那容易让她近身,飞快地把衣服一系道:“不必了。” 说着他的脸红了,眸子再也不敢看向池瑶。 吃饭的时候,月如画基本上没吃几口,旁边坐着一个叽叽喳喳的女人,关键这女人一个劲的给他夹菜,夹就夹!她也不吃饭,就这样杵着下巴,楞楞地看着他,一个劲发射信号。 安茜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道:“瑶瑶,你能不能专心吃饭?我师傅又不是道菜,你一个劲盯着他,他怎么吃饭?” “哦!那好,我吃饭,”收回视线,池瑶激动的扒拉着饭。 饭后,月如画医馆里有事,要回家,她就是要去送,最后被月如画给拒绝。 酒楼持续了大概七八天,厨子们也学的差不多,做起菜来能够应付自如。 还有十天就是除夕,安茜便跟秦贺商量回洛水村看看,毕竟出来半个月了,打算过了年后再回来。 因为王妈妈和其他小厮姑娘们没有家,一直都是住在青楼,这下青楼变成酒楼,自然酒楼就是她们的家。 给她们每人发了十两过年钱,还给她们每个人置办了一点年货,这才寻思着回家。 而月如画本是不愿意去的,可安茜,秦贺一个劲邀请,加上池瑶你不走我就不走的架势,硬生生把月如画给逼了答应。 四个人从雍州城买了好多年货,还有路上的干粮,就驾着马车回了家。 …… 一天半后,池瑶跳下马车,伸着懒腰,扭扭屁股道:“哎哟!终于到了,累死我了。” 月如画看她此刻的样子,一张俊脸刷的白了,他冷冷道:“池瑶,好多男子看着,你怎么又做出这种动作。” “这动作有问题吗?”池瑶回头对着安茜道。 安茜笑了笑:“师傅这不是关心你吗?怕你被其他男人看了去,是!师傅。” “不是,”月如画连忙把头转了回来。 池瑶邀请安茜秦贺去了她的酒楼,刚到酒楼门口人多的不行,连进门都成了问题,外面好多人在排队,酒楼里都坐满了人。 “啧啧!瑶瑶,你这生意,可抵我酒楼好几个了,”安茜笑道。 池瑶得意一笑:“那还不是因为我做菜好吃,想当初你们在聊天的时候我就天天在小红书上泡着,又跟炊事班的老厨师学了几招。” “对了,你不知道!其实我爸就是开饭馆的。” 安茜摇摇头:“这事你倒没说过。” 月如画,秦贺听着她们两个的对话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多词他们都不懂。 “让一让,让一让”,池瑶拨开人群想走进去,不曾想直接被一个胖子给挡住。 “要吃饭就去排队,怎么能插队?我们已经排了好久了。” 月如画看到池瑶被人指着鼻子吼,连忙把她扯到自己的身后道:“对不住,她是这里的掌柜。” “啊!”胖子诧异,立马陪笑。 池瑶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开心的躲在他的身后,挽着他的手臂道:“画画,你真好,男人味十足。” 月如画背对的身体微微抖动,莫名其妙嘴角上扬。 四人好不容易进了二楼,里面的伙计们迎了出来,“掌柜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都招架不住了。” “什么情况?” “人太多了,每天的饭菜都不够卖,而且他们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一个劲的吃,站着进来,扶着墙出去,要是照这样下去,太亏了。” 小伙计抱怨,这样亏下去,他们过年连点奖金都没有了,当初可是她说的有奖金。 池瑶看出他们话里有话,便道:“放心,亏不了,到时候奖金照样发。” 这下一个二个又来劲了,笑道:“太好了,掌柜的,你们去后院坐,我们给你们上菜。” 啧啧!这态度360度大翻转。 第223章 除夕,过年喽!池瑶拜年 吃饱喝足,安茜带着秦贺去了镇上自己开的小超市去补货,顺便把过年的钱以及奖金一起给周能结算了,还特意叮嘱他,过年那几天不要开铺子,好好陪陪家人。 处理好这里的事,当天晚上安茜便和秦贺回了家,月如画回了绣坊,胖掌柜带了口信说有要事相商。 回到家的时候天刚黑,借着月光,秦梦在院子里洗脚。 “梦梦,”安茜跳下马车,对着她挥挥手。 熟悉的声音,让秦梦开心的抬起头,一张小脸在月光下笑的合不拢嘴。 紧接着她大声道:“到家了,爹爹,娘亲回来了。” 这一嚷嚷,田桂香放下手中的绣活就跑了出来,秦安也抬着一盆水走了过来。 “大哥,大嫂你们回来了?” “是啊!奔波了好几天,累死我们了,娘,家里可有饭,”秦贺一边把货物卸下,一边问道。 田桂香笑道:“有有,我这就去给你们热一下。” “谢谢,娘,要不我去!”安茜说着就往厨房里走。 刚到门口就被田桂香给拉了回来,“你去休息一下,累了!饭我来弄。” 安茜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道:“谢谢娘,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乐意,”田桂香说着直接进入灶房,开心的合不拢嘴,从旁边的竹篮里拿了三个鸡蛋一打。 秦安看了看马车里,没看到那抹身影,有些黯然神伤。 安茜看到他有些不对劲,便好奇道:“秦安你怎么了?” “没”他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 安茜恍然大悟,笑道:“你是不是在找人?” “没有,我只是看看你们买了些什么东西,”话落,他抬着水来到一边,开始泡脚。 安茜摇摇头,这小子今天晚上怪怪的。 “来,梦梦,给你带回来的糕点,还有一对银镯子,看看喜欢不?”安茜从马车上拿出一个包袱。 然后在秦梦身边蹲下,随着包袱被打开,她掏出一对银镯子放在她的手上,又把一包糕点放在她腿上。 “哇!叔叔,银镯子,这可是银的啊!太漂亮了,谢谢爹,谢谢娘,”说着她开心的把镯子一戴,又把油纸包的糕点打开,递了一块给秦安。 “叔叔好吃吗?”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起来天真无邪。 “好吃,很甜,”秦安揉了揉她的头笑道。 安茜又掏出一支很漂亮的毛笔,一本书,塞到秦安怀里。 秦安激动的瞪大眼睛,“这,这可是贵庭轩出的毛笔,很贵的,我一个同学有一支,里面的人都好羡慕,那可是要好几十两才能买到的。” 他摸着毛笔的手有些颤抖,仿佛做梦一般,整个人顿时感觉不真实。 秦安从屋子里走出来道:“你嫂子说你喜欢,就给你买了,你可要好好感谢她。” “岂止是感谢,我都想跪下了,”秦安一边说,一边抹泪,好看的脸上带着幸福的激动。 “好了,好了,就你话多,秦安,喜欢就好,跟嫂子别客气,”安茜笑着安抚,做好一切她才去旁边洗手。 秦贺把马卸下,栓好,又丢了些草给马吃,这才进了屋子。 “吃饭了”,田桂香抬着两碗鸡蛋腌菜炒饭走了出来,安茜见状连忙把桌子放下,点上油灯。 田桂香打来一碟咸菜,一碗酸汤,一碟花生米道:“你们两个今晚随便应付一下,家里没菜了。” “好了,娘,这已经很好了,”安茜坐下来,秦贺也随即坐下,抬起饭就扒拉了好几口。 吃饱喝足,天色已经不早,秦梦那小丫头正在床上玩着自己的镯子,而秦安想试试笔,便借着油灯在写字。 安茜刚到房间休息,就想起还有东西没给田桂香,又拿出一套精致的首饰盒朝着隔壁房间走去。 正好田桂香还没睡,正脱衣服,门虚掩,没关。 “娘,还没睡?” 田桂香见状,走过来拉着她的手道:“快了,你怎么过来了?” 说着她眼睛下意识地看了看她的肚子,“怀了吗?” “噗嗤”安茜笑了,“娘,你又来?这不得顺其自然。” “娘急啊!你两个,就是让我操心,都成亲这么久了,还不要孩子,你们这不是要急死我吗?” 安茜笑道:“哎呀!别急嘛!娘不说这个了,我来是有东西要给你的。” 说着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田桂香手上,“打开看看,可喜欢。” 这一打开,田桂香愣住了,整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这是金的,金镯子?” “喜欢吗?” “喜欢啊!可是这东西你确定给我的?太贵了,你不该把钱浪费在我身上,家里现在虽然日子好过了,可是你们马上又要生孩子,这把钱花了,孩子怎么办?” 田桂香急声说着,这金镯子在农村可是个稀罕物,一般只有城里的官太太才戴的起,放眼整个洛水村,她还真没见过有谁戴这么贵重的东西。 “好了,娘,钱我们会挣,以后你只要绣绣东西,其它的事你别管,有我了。” “可是……” “别可是了,娘,你早点休息,我们也去睡了,赶了两天路,累死我了,”安茜一边打着哈没欠一边走出屋子道。 田桂香坐在床上,摸索着那手镯,激动的泪水大把大把滚落。 她真是娶了一个好媳妇,不但旺夫,还旺家,现在家里有她在,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她也不用在操心了。 第二天,田桂香戴着手镯出来绣花,这下可掀起一场大波。 “桂花嫂子,这可是金的?”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田桂香走在村子里,得意的摸着手上戴着的手镯。 “啧啧!有钱人啊!都能赶上城里的那些个官家夫人了。” 田桂香得意一笑,“没有,没有,只是我儿子媳妇孝顺,一有点钱就把钱用在我身上。” “哼!嘚瑟什么?”路过的女子冷哼一声。 田桂香 转眼间就快到了除夕,池瑶和月如画坐着马车,带着一车东西,浩浩荡荡就来了安茜家。 “池瑶,东西送来,我们就走!”月如画驾着马车道。 池瑶在马车里,帘子掀开就走了出来,直接在他旁边坐下。 “好啊!不过今天是除夕,茜儿应该会留我们吃饭。” 月如画淡淡道:“那到时候看。” 池瑶月如画到秦家的时候, 正好家里没人,只有秦梦一个人在院子里洗菜。 一看到池瑶,月如画,她把菜放在盆里,就朝着月如画跑来。 “帅叔叔你来呢?” 一把跳在月如画身上,就是一口。 月如画笑了,笑的格外好看,他还真没想到这小丫头会来亲他。 池瑶连忙把她抱在自己怀里,笑道:“你这丫头毛毛躁躁,不能亲叔叔呢?知道没?” “为什么?” “因为你长大了,叔叔只能我来亲,”池瑶嘚瑟一笑,看向月如画。 “咳咳!别带坏小孩子,”月如画蹙眉道,这女人一天到晚没个正经,他都还没有答应,她就把自己当成她的男人。 池瑶笑道:“反正我又没说假话,你,迟早是要被我娶回家的。” “是我娶你嫁,用反了,”月如画辩解道。 池瑶一听,激动出声:“你的意思是愿意娶我呢?” “不愿意,我只是纠正你的话。” 秦梦从池瑶身上退下,小声嘀咕:“没意思。” 第223章 除夕,过年喽!池瑶拜年 吃饱喝足,安茜带着秦贺去了镇上自己开的小超市去补货,顺便把过年的钱以及奖金一起给周能结算了,还特意叮嘱他,过年那几天不要开铺子,好好陪陪家人。 处理好这里的事,当天晚上安茜便和秦贺回了家,月如画回了绣坊,胖掌柜带了口信说有要事相商。 回到家的时候天刚黑,借着月光,秦梦在院子里洗脚。 “梦梦,”安茜跳下马车,对着她挥挥手。 熟悉的声音,让秦梦开心的抬起头,一张小脸在月光下笑的合不拢嘴。 紧接着她大声道:“到家了,爹爹,娘亲回来了。” 这一嚷嚷,田桂香放下手中的绣活就跑了出来,秦安也抬着一盆水走了过来。 “大哥,大嫂你们回来了?” “是啊!奔波了好几天,累死我们了,娘,家里可有饭,”秦贺一边把货物卸下,一边问道。 田桂香笑道:“有有,我这就去给你们热一下。” “谢谢,娘,要不我去!”安茜说着就往厨房里走。 刚到门口就被田桂香给拉了回来,“你去休息一下,累了!饭我来弄。” 安茜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道:“谢谢娘,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乐意,”田桂香说着直接进入灶房,开心的合不拢嘴,从旁边的竹篮里拿了三个鸡蛋一打。 秦安看了看马车里,没看到那抹身影,有些黯然神伤。 安茜看到他有些不对劲,便好奇道:“秦安你怎么了?” “没”他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 安茜恍然大悟,笑道:“你是不是在找人?” “没有,我只是看看你们买了些什么东西,”话落,他抬着水来到一边,开始泡脚。 安茜摇摇头,这小子今天晚上怪怪的。 “来,梦梦,给你带回来的糕点,还有一对银镯子,看看喜欢不?”安茜从马车上拿出一个包袱。 然后在秦梦身边蹲下,随着包袱被打开,她掏出一对银镯子放在她的手上,又把一包糕点放在她腿上。 “哇!叔叔,银镯子,这可是银的啊!太漂亮了,谢谢爹,谢谢娘,”说着她开心的把镯子一戴,又把油纸包的糕点打开,递了一块给秦安。 “叔叔好吃吗?”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起来天真无邪。 “好吃,很甜,”秦安揉了揉她的头笑道。 安茜又掏出一支很漂亮的毛笔,一本书,塞到秦安怀里。 秦安激动的瞪大眼睛,“这,这可是贵庭轩出的毛笔,很贵的,我一个同学有一支,里面的人都好羡慕,那可是要好几十两才能买到的。” 他摸着毛笔的手有些颤抖,仿佛做梦一般,整个人顿时感觉不真实。 秦安从屋子里走出来道:“你嫂子说你喜欢,就给你买了,你可要好好感谢她。” “岂止是感谢,我都想跪下了,”秦安一边说,一边抹泪,好看的脸上带着幸福的激动。 “好了,好了,就你话多,秦安,喜欢就好,跟嫂子别客气,”安茜笑着安抚,做好一切她才去旁边洗手。 秦贺把马卸下,栓好,又丢了些草给马吃,这才进了屋子。 “吃饭了”,田桂香抬着两碗鸡蛋腌菜炒饭走了出来,安茜见状连忙把桌子放下,点上油灯。 田桂香打来一碟咸菜,一碗酸汤,一碟花生米道:“你们两个今晚随便应付一下,家里没菜了。” “好了,娘,这已经很好了,”安茜坐下来,秦贺也随即坐下,抬起饭就扒拉了好几口。 吃饱喝足,天色已经不早,秦梦那小丫头正在床上玩着自己的镯子,而秦安想试试笔,便借着油灯在写字。 安茜刚到房间休息,就想起还有东西没给田桂香,又拿出一套精致的首饰盒朝着隔壁房间走去。 正好田桂香还没睡,正脱衣服,门虚掩,没关。 “娘,还没睡?” 田桂香见状,走过来拉着她的手道:“快了,你怎么过来了?” 说着她眼睛下意识地看了看她的肚子,“怀了吗?” “噗嗤”安茜笑了,“娘,你又来?这不得顺其自然。” “娘急啊!你两个,就是让我操心,都成亲这么久了,还不要孩子,你们这不是要急死我吗?” 安茜笑道:“哎呀!别急嘛!娘不说这个了,我来是有东西要给你的。” 说着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田桂香手上,“打开看看,可喜欢。” 这一打开,田桂香愣住了,整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这是金的,金镯子?” “喜欢吗?” “喜欢啊!可是这东西你确定给我的?太贵了,你不该把钱浪费在我身上,家里现在虽然日子好过了,可是你们马上又要生孩子,这把钱花了,孩子怎么办?” 田桂香急声说着,这金镯子在农村可是个稀罕物,一般只有城里的官太太才戴的起,放眼整个洛水村,她还真没见过有谁戴这么贵重的东西。 “好了,娘,钱我们会挣,以后你只要绣绣东西,其它的事你别管,有我了。” “可是……” “别可是了,娘,你早点休息,我们也去睡了,赶了两天路,累死我了,”安茜一边打着哈没欠一边走出屋子道。 田桂香坐在床上,摸索着那手镯,激动的泪水大把大把滚落。 她真是娶了一个好媳妇,不但旺夫,还旺家,现在家里有她在,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她也不用在操心了。 第二天,田桂香戴着手镯出来绣花,这下可掀起一场大波。 “桂花嫂子,这可是金的?”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田桂香走在村子里,得意的摸着手上戴着的手镯。 “啧啧!有钱人啊!都能赶上城里的那些个官家夫人了。” 田桂香得意一笑,“没有,没有,只是我儿子媳妇孝顺,一有点钱就把钱用在我身上。” “哼!嘚瑟什么?”路过的女子冷哼一声。 田桂香 转眼间就快到了除夕,池瑶和月如画坐着马车,带着一车东西,浩浩荡荡就来了安茜家。 “池瑶,东西送来,我们就走!”月如画驾着马车道。 池瑶在马车里,帘子掀开就走了出来,直接在他旁边坐下。 “好啊!不过今天是除夕,茜儿应该会留我们吃饭。” 月如画淡淡道:“那到时候看。” 池瑶月如画到秦家的时候, 正好家里没人,只有秦梦一个人在院子里洗菜。 一看到池瑶,月如画,她把菜放在盆里,就朝着月如画跑来。 “帅叔叔你来呢?” 一把跳在月如画身上,就是一口。 月如画笑了,笑的格外好看,他还真没想到这小丫头会来亲他。 池瑶连忙把她抱在自己怀里,笑道:“你这丫头毛毛躁躁,不能亲叔叔呢?知道没?” “为什么?” “因为你长大了,叔叔只能我来亲,”池瑶嘚瑟一笑,看向月如画。 “咳咳!别带坏小孩子,”月如画蹙眉道,这女人一天到晚没个正经,他都还没有答应,她就把自己当成她的男人。 池瑶笑道:“反正我又没说假话,你,迟早是要被我娶回家的。” “是我娶你嫁,用反了,”月如画辩解道。 池瑶一听,激动出声:“你的意思是愿意娶我呢?” “不愿意,我只是纠正你的话。” 秦梦从池瑶身上退下,小声嘀咕:“没意思。” 第224章 今夜是个好日子,必须怀孕 安茜挑着菜,田桂香抱着两只鸡回来,远远地就看到家门口停着的马车。 “咦!娘,好像是瑶瑶们来了,我先走一步”,安茜大步走着,田桂香紧随其后,“你慢点,小心摔倒。” 安茜应了一声,脚跟生了风似的,门外有马车,没人,院子里月如画,池瑶在搬东西。 “哎呦!稀客啊!你们怎么来呢?”安茜挑着东西进来,漂亮的脸蛋洋溢着笑容。 月如画见状,连忙把她肩上的东西放下道:“瑶瑶,一天到晚嚷嚷着要给你送东西过来,所以我们就来了,等下又回去。” “是啊!茜儿,我们来,你高不高兴?”池瑶笑着走了过来。 “废话,当然高兴了,来得正好,这个年我们就热闹了,”安茜一边说一边把手洗好。 正在这时,田桂香走了进来,“来了,快坐,茜儿给他们上茶。” “大娘,来打扰你们了,”月如画温文尔雅的脸上露出笑意。 “是啊!大娘,你可别嫌我们烦,”池瑶打趣道。 田桂香把鸡关在鸡圈里笑道:“怎么会?我可是喜欢你喜欢的紧,来了,就别回去了,在这里过年。” “好啊!”池瑶满口答应。 安茜把茶水递给他们,又看了看院子里那堆东西,“你们啊!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 池瑶把茶一口倒进嘴里,因为光顾着说话,茶水滚烫也不知道,这下疼的冒汗。 “毛毛躁躁,啥时候才能正常一点,”月如画掏出绣帕帮她擦嘴。 满眼无奈,外加宠溺,池瑶心美得不得了,一双美眸紧紧地盯着他。 安茜看到他们这样,心里了然,对着田桂香眨了眨眼睛。 田桂香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也是很高兴的,毕竟两人郎才女貌,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啊! 似乎是感受到安茜的打量,月如画立马把绣帕丢在池瑶手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喝茶。 因为晚上才是除夕,安茜随便做了几道菜,招呼着他们一起过来吃。 到了晌午,秦贺才挑着一大堆柴回来,褂子被汗水侵湿,身上有着灰尘。 月如画第一个看到他,“找柴去了?” “是啊!你们来了呀!太好了,茜儿念叨了你们好几天了”,秦贺放下柴,就抬起一盆水从头上浇了下来。 洗了澡,又把饭吃了,安茜给他们分工了一下。 秦贺月如画一起劈柴,杀鸡,鸭。 田桂香洗菜,池瑶掌厨,而她配合池瑶一起做饭。 到了稍微晚一点,秦安才关了铺子回家,一看到池瑶,整个人开心的不行,连带着说话都吞吞吐吐,害羞极了。 安茜吩咐秦安把春联贴了,又挂了两个大红灯笼在门口,一幅热闹的样子。 随着天渐渐晚了,秦家一片其乐融融,欢声笑语接连不断。 “梦梦,你去叫你爹爹放鞭炮,我们准备供奉祖宗开饭了。” 安茜大声喊道,小丫头光着脚步子从房间里跑出来,“爹爹,娘让你放鞭炮,开饭了。” “好啊!我这就来,你快把鞋子穿好,成何体统,”秦贺道。 随着菜上桌,鞭炮一放,祖宗一供,一家人便抬来凳子在外面借着夕阳吃饭。 红红的夕阳,照在一家子身上,仿佛为他们镶了一层光,大门外传来一阵阵鞭炮的声音,喜气洋洋。 吃过饭,时间也不早了,天渐渐黑了下来,安茜,池瑶把碗收好准备洗,田桂香却走了进来,给了她们两个纸包的东西。 “这是?”安茜问道。 田桂香笑了笑,“这是我给瑶瑶求的平安符,还有给你的求子符。” “娘,”安茜脸一红,娇嗔出声。 田桂香意犹未尽的一笑:“大师说了,今夜是个好日子,你和贺儿的生辰八字加起来,今夜必定中招,还可能会是一对龙凤胎,所以你两个今夜努力点,不然我明天拿你们是问。” 田桂香这话一出,安茜的脸瞬间爆红,“你咋能信这些个迷信,那都是骗子,为了钱才这样说的。” “不,这位大师可是很灵的,你们今晚必须好好努力,听到没?”,话落,她意犹未尽的看着一旁憋笑的池瑶道:“别笑,你和月公子也可以造娃了。” “啊!”池瑶诧异过后,直接笑出了声,“大娘,借你吉言哦!” “这还差不多,去去,碗我来洗,你二个把澡洗好,晚上还有体内活,别累倒了,”田桂香一边说一边把两个人推出去,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安茜对着池瑶耸耸肩,表示无语。 “好了,赶紧去洗澡,人家秦贺等下抱着你才有食欲,”池瑶开玩笑的推着她。 安茜脸一红,笑道:“你这家伙就是欠收拾。” 洗了碗,田桂香出来看到秦贺还再跟月如画聊天,便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怎么还不去休息?” 秦贺莫名其妙,“娘,不是还早吗?今晚天气那么好,又是好日子,肯定得多聊聊。” “去去去,人家茜儿在床上等你了,”田桂香已经尽量提示,可秦贺就是一个直肠子。 “娘,你让她先睡,我跟月兄再聊聊。” 田桂香肠子都要气断了,她直接道:“要聊明天聊,别打扰了人家月如画和瑶瑶。” 月如画一听脸红了,全身燥热不堪,这大娘难道看出他和瑶瑶有什么呢? “啥意思?”秦贺歪头询问。 田桂香摇摇头,“你这榆木脑袋,赶紧回去造娃,大师说了今晚是好日子,观音送子。” “哈哈!娘,原来你是打这个主意,好好好,我去,我去,”话落,秦贺直接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走人。 而池瑶,安茜早已经洗好,在房间聊天,看到秦贺进来,池瑶识趣地离开,还对着安茜发射了一个暧昧的眼色。 随着门一关,秦贺走了进来,笑的意犹未尽,安茜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 她立马翻身在床,把被子一盖,说了声:“睡觉了。” “好,我这就来,媳妇你等着,”话落,他把衣服一解,就朝着床上走来。 第224章 今夜是个好日子,必须怀孕 安茜挑着菜,田桂香抱着两只鸡回来,远远地就看到家门口停着的马车。 “咦!娘,好像是瑶瑶们来了,我先走一步”,安茜大步走着,田桂香紧随其后,“你慢点,小心摔倒。” 安茜应了一声,脚跟生了风似的,门外有马车,没人,院子里月如画,池瑶在搬东西。 “哎呦!稀客啊!你们怎么来呢?”安茜挑着东西进来,漂亮的脸蛋洋溢着笑容。 月如画见状,连忙把她肩上的东西放下道:“瑶瑶,一天到晚嚷嚷着要给你送东西过来,所以我们就来了,等下又回去。” “是啊!茜儿,我们来,你高不高兴?”池瑶笑着走了过来。 “废话,当然高兴了,来得正好,这个年我们就热闹了,”安茜一边说一边把手洗好。 正在这时,田桂香走了进来,“来了,快坐,茜儿给他们上茶。” “大娘,来打扰你们了,”月如画温文尔雅的脸上露出笑意。 “是啊!大娘,你可别嫌我们烦,”池瑶打趣道。 田桂香把鸡关在鸡圈里笑道:“怎么会?我可是喜欢你喜欢的紧,来了,就别回去了,在这里过年。” “好啊!”池瑶满口答应。 安茜把茶水递给他们,又看了看院子里那堆东西,“你们啊!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 池瑶把茶一口倒进嘴里,因为光顾着说话,茶水滚烫也不知道,这下疼的冒汗。 “毛毛躁躁,啥时候才能正常一点,”月如画掏出绣帕帮她擦嘴。 满眼无奈,外加宠溺,池瑶心美得不得了,一双美眸紧紧地盯着他。 安茜看到他们这样,心里了然,对着田桂香眨了眨眼睛。 田桂香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也是很高兴的,毕竟两人郎才女貌,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啊! 似乎是感受到安茜的打量,月如画立马把绣帕丢在池瑶手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喝茶。 因为晚上才是除夕,安茜随便做了几道菜,招呼着他们一起过来吃。 到了晌午,秦贺才挑着一大堆柴回来,褂子被汗水侵湿,身上有着灰尘。 月如画第一个看到他,“找柴去了?” “是啊!你们来了呀!太好了,茜儿念叨了你们好几天了”,秦贺放下柴,就抬起一盆水从头上浇了下来。 洗了澡,又把饭吃了,安茜给他们分工了一下。 秦贺月如画一起劈柴,杀鸡,鸭。 田桂香洗菜,池瑶掌厨,而她配合池瑶一起做饭。 到了稍微晚一点,秦安才关了铺子回家,一看到池瑶,整个人开心的不行,连带着说话都吞吞吐吐,害羞极了。 安茜吩咐秦安把春联贴了,又挂了两个大红灯笼在门口,一幅热闹的样子。 随着天渐渐晚了,秦家一片其乐融融,欢声笑语接连不断。 “梦梦,你去叫你爹爹放鞭炮,我们准备供奉祖宗开饭了。” 安茜大声喊道,小丫头光着脚步子从房间里跑出来,“爹爹,娘让你放鞭炮,开饭了。” “好啊!我这就来,你快把鞋子穿好,成何体统,”秦贺道。 随着菜上桌,鞭炮一放,祖宗一供,一家人便抬来凳子在外面借着夕阳吃饭。 红红的夕阳,照在一家子身上,仿佛为他们镶了一层光,大门外传来一阵阵鞭炮的声音,喜气洋洋。 吃过饭,时间也不早了,天渐渐黑了下来,安茜,池瑶把碗收好准备洗,田桂香却走了进来,给了她们两个纸包的东西。 “这是?”安茜问道。 田桂香笑了笑,“这是我给瑶瑶求的平安符,还有给你的求子符。” “娘,”安茜脸一红,娇嗔出声。 田桂香意犹未尽的一笑:“大师说了,今夜是个好日子,你和贺儿的生辰八字加起来,今夜必定中招,还可能会是一对龙凤胎,所以你两个今夜努力点,不然我明天拿你们是问。” 田桂香这话一出,安茜的脸瞬间爆红,“你咋能信这些个迷信,那都是骗子,为了钱才这样说的。” “不,这位大师可是很灵的,你们今晚必须好好努力,听到没?”,话落,她意犹未尽的看着一旁憋笑的池瑶道:“别笑,你和月公子也可以造娃了。” “啊!”池瑶诧异过后,直接笑出了声,“大娘,借你吉言哦!” “这还差不多,去去,碗我来洗,你二个把澡洗好,晚上还有体内活,别累倒了,”田桂香一边说一边把两个人推出去,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安茜对着池瑶耸耸肩,表示无语。 “好了,赶紧去洗澡,人家秦贺等下抱着你才有食欲,”池瑶开玩笑的推着她。 安茜脸一红,笑道:“你这家伙就是欠收拾。” 洗了碗,田桂香出来看到秦贺还再跟月如画聊天,便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怎么还不去休息?” 秦贺莫名其妙,“娘,不是还早吗?今晚天气那么好,又是好日子,肯定得多聊聊。” “去去去,人家茜儿在床上等你了,”田桂香已经尽量提示,可秦贺就是一个直肠子。 “娘,你让她先睡,我跟月兄再聊聊。” 田桂香肠子都要气断了,她直接道:“要聊明天聊,别打扰了人家月如画和瑶瑶。” 月如画一听脸红了,全身燥热不堪,这大娘难道看出他和瑶瑶有什么呢? “啥意思?”秦贺歪头询问。 田桂香摇摇头,“你这榆木脑袋,赶紧回去造娃,大师说了今晚是好日子,观音送子。” “哈哈!娘,原来你是打这个主意,好好好,我去,我去,”话落,秦贺直接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走人。 而池瑶,安茜早已经洗好,在房间聊天,看到秦贺进来,池瑶识趣地离开,还对着安茜发射了一个暧昧的眼色。 随着门一关,秦贺走了进来,笑的意犹未尽,安茜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 她立马翻身在床,把被子一盖,说了声:“睡觉了。” “好,我这就来,媳妇你等着,”话落,他把衣服一解,就朝着床上走来。 第225章 戏台倒塌,安茜阻止不了 烛火一灭,秦贺就爬了上来,一把把她拥进怀里,嘴就在安茜脖颈处蹭了又蹭。 “秦贺,别闹,今天太累了,”安茜转过身面对着他,双手推拒着,一双漆黑眼眸紧紧盯着月光下的俊美男子。 “不闹不行啊!我娘一天到晚催,今夜要是还不行动,她可要生气了,”秦贺笑着安抚。 “她太迷信了,生孩子讲究缘分,哪能说有就有啊!”安茜有些疲惫道。 秦贺亲了亲她的额头,笑了笑:“老人家抱子心切,你多担待,累的话你睡着不动,我来就行。” “好!”安茜打了个哈欠说睡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一双手在她身上乱动。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春节的第一天,阳光明媚,她的身边,秦贺已经不在,她挣扎着起床,一阵酸痛难耐,使得她直接哼唧出声。 看了一下身体,不由怒骂道:“操,简直就是凶杀案发现场。” 她慢悠悠地起床,心想以后再也不给他机会宰割了,要宰割也是宰割他。 安茜出了房间的时候,所有人都在院子里吃着早饭,一看到她出来,池瑶就挥挥手:“茜儿,快过来吃饭。” 安茜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自己一觉睡到吃早饭,看着那始作俑者朝着她过来,她就狠狠地瞪了秦贺一眼。 秦贺心情大好,一把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调侃道:“媳妇今天好漂亮。” “你还说”,安茜娇嗔道,一把扭住他的腰,直接让秦贺痛的吼出声。 田桂香抬着菜走了出来,看到两个人情意绵绵的样子,笑道:“秦贺,赶紧帮茜儿洗洗脸,来吃饭了。” “好,娘,我们这就过来,”秦贺拥着安茜去洗脸。 池瑶对着月如画小声道:“画画,他们两个感情可真好,以后我们两个也肯定好,你知不知道?他们昨夜可激烈了,我睡在隔壁都听了受不了,以后我们也这样,到时候保准你求饶。” “噗!”月如画口中的茶水因为她的话直接喷洒在地上,他没想到这女人口无遮拦,竟然当着秦安秦梦就说这样的话。 秦安眼帘低垂,看着桌子下的脚在发呆,心里哽的慌,他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动心,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喜欢上别人,他都来不及说喜欢,就没了机会。 忍住心中的酸痛,他抬起酒一口饮尽。 看到月如画口中的茶水喷出来,池瑶连忙笑道:“怎么呢?你也太羞涩了。” 月如画看了一眼秦安绷着的脸,低沉道:“你能不能别说话?” “长了嘴,不就是用来说话,吃饭,现在没吃饭,说话也正常,”池瑶小声道。 “好好好,别说话了,”月如画脸火喷喷的,这女人真是口无遮拦。 “没趣,吃饭”,池瑶怒骂了一声。 正在这时,安茜和秦贺走了过来,“瑶瑶,师傅,你们吃啊!” “这不是等你两个,快快,吃了,我们今天进城上玩,听说洛城有表演,说是京城的有名歌姬在那里表演,还有皮影戏啥的,我们约着一起去看看。” 池瑶提议道,一说有表演,她眼睛都亮了,满眼都是期待。 安茜在他们旁边坐下,笑道:“好啊!到时候全家一起去,整天待在家里也甚是无聊。” 吃了饭,洗了碗,一家子换了新衣服,便驾着两辆马车上城。 洛城比洛水镇繁华,尤其是到了过年,好多人都朝着城里涌去,城门口有了守门人维持秩序。 安茜们两辆马车,因为城里太拥挤,导致马车进不去,不过城外有看马车的人,一辆马车五文钱一天。 给了钱,秦贺抱住秦梦,秦安担心田桂香会被挤,就站在她的身后,池瑶安茜第一次来古代过年,那兴奋劲别提有多大了。 月如画,秦贺可秦紧紧跟在她们的身后,生怕找不到人。 “快快,表演开始了。” “是啊!就在那里,听说那歌姬长得好漂亮。” “那还愣着干嘛,走啊!” 几个男子说着直接从安茜,池瑶旁边越过,还差点把池瑶给推倒。 “走,茜儿,我们去占位置,”池瑶刚提议出声,就被月如画给挡住。 “瑶瑶,人口太杂,你还是跟我们在一起,”月如画淡淡道。 池瑶对着安茜伸伸舌头小声道:“看!还说不在乎我,还没成亲就管我。” “噗!”安茜笑出了声。 几个人好不容易挤进戏台边上, 就看到那传说中的歌姬,长得确实不错,不过和安茜,池瑶一比,还是逊色了不少。 戏台是用木板打造的,下面是空心的,因为天气太热,好多小孩子在下面乘凉吃东西。 安茜看着戏台上的人,又看了看围观的百姓,总觉得不安,好好的心思都快没了。 “瑶瑶要不我们走!”安茜不安道,总觉得今天会有大事发生。 “别啊!正看到精彩的地方。” 正在大家拍戏鼓掌之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戏台发生啧啧的声音,安茜睁大眼睛,一股不好的想法随即出来。 安茜连忙跑上前,“快快快,把孩子拉出来,戏台要塌了。” 人们对她无动于衷,好好的戏台怎么可能会塌? “秦贺你把秦梦给秦安。” “娘,你带着秦安去一边,别离太近。” “秦贺,瑶瑶,师傅,你去把孩子叫出来,”安茜急声吩咐。 池瑶不解:“你今天怎么了?” “别问,快点,”安茜早已经不耐烦了,直接跑过去对着那些戏台下的乘凉的孩子道:“快快,快出来,戏台要塌了。” “姑娘你有病!好好的戏台怎么会塌。” “对啊!不可能,每年都在这里表演,从来没出过事。” “快让开,别打扰我们看表演。” 因为安茜的叫唤,导致百姓不满,秦贺看到媳妇被吼,忙护在她的前面,“你们干嘛?说话客气一点。” “神经病啊!” 人群中有个妇女怒骂了一声。 看着秦贺要发飙,安茜急声道:“别跟他们一般见识,秦贺你听我的,这戏台真的会塌。” “你想太多了,媳妇,好了,我们好好看表演,”话落,秦贺看着台上的表演笑出了声。 安茜再一次听到戏台有柱子炸裂的声音,想也没想,她直接跑到戏台下,拉起几个孩子就丢了出来,正在大家对她这疯狂举动要轮起拳头之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戏台真的快塌了,已经塌了一只脚,有孩子的哭喊声传了出来,人群一阵骚动,惊慌声响起。 秦贺,池瑶,月如画心沉了下来,纷纷朝着孩子跑去,几个人一把把孩子拖了出来,还有一些壮汉也赶紧帮忙。 仅仅一小会,戏台完全坍塌,发出一声巨响。 “砰!”的一声,掀起好几丈尘土。 人群里传来一阵阵惊恐声,百姓纷纷朝着街道跑去,这一跑,有人摔倒,在惊慌中发生踩踏事件。 第225章 戏台倒塌,安茜阻止不了 烛火一灭,秦贺就爬了上来,一把把她拥进怀里,嘴就在安茜脖颈处蹭了又蹭。 “秦贺,别闹,今天太累了,”安茜转过身面对着他,双手推拒着,一双漆黑眼眸紧紧盯着月光下的俊美男子。 “不闹不行啊!我娘一天到晚催,今夜要是还不行动,她可要生气了,”秦贺笑着安抚。 “她太迷信了,生孩子讲究缘分,哪能说有就有啊!”安茜有些疲惫道。 秦贺亲了亲她的额头,笑了笑:“老人家抱子心切,你多担待,累的话你睡着不动,我来就行。” “好!”安茜打了个哈欠说睡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一双手在她身上乱动。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春节的第一天,阳光明媚,她的身边,秦贺已经不在,她挣扎着起床,一阵酸痛难耐,使得她直接哼唧出声。 看了一下身体,不由怒骂道:“操,简直就是凶杀案发现场。” 她慢悠悠地起床,心想以后再也不给他机会宰割了,要宰割也是宰割他。 安茜出了房间的时候,所有人都在院子里吃着早饭,一看到她出来,池瑶就挥挥手:“茜儿,快过来吃饭。” 安茜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自己一觉睡到吃早饭,看着那始作俑者朝着她过来,她就狠狠地瞪了秦贺一眼。 秦贺心情大好,一把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调侃道:“媳妇今天好漂亮。” “你还说”,安茜娇嗔道,一把扭住他的腰,直接让秦贺痛的吼出声。 田桂香抬着菜走了出来,看到两个人情意绵绵的样子,笑道:“秦贺,赶紧帮茜儿洗洗脸,来吃饭了。” “好,娘,我们这就过来,”秦贺拥着安茜去洗脸。 池瑶对着月如画小声道:“画画,他们两个感情可真好,以后我们两个也肯定好,你知不知道?他们昨夜可激烈了,我睡在隔壁都听了受不了,以后我们也这样,到时候保准你求饶。” “噗!”月如画口中的茶水因为她的话直接喷洒在地上,他没想到这女人口无遮拦,竟然当着秦安秦梦就说这样的话。 秦安眼帘低垂,看着桌子下的脚在发呆,心里哽的慌,他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动心,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喜欢上别人,他都来不及说喜欢,就没了机会。 忍住心中的酸痛,他抬起酒一口饮尽。 看到月如画口中的茶水喷出来,池瑶连忙笑道:“怎么呢?你也太羞涩了。” 月如画看了一眼秦安绷着的脸,低沉道:“你能不能别说话?” “长了嘴,不就是用来说话,吃饭,现在没吃饭,说话也正常,”池瑶小声道。 “好好好,别说话了,”月如画脸火喷喷的,这女人真是口无遮拦。 “没趣,吃饭”,池瑶怒骂了一声。 正在这时,安茜和秦贺走了过来,“瑶瑶,师傅,你们吃啊!” “这不是等你两个,快快,吃了,我们今天进城上玩,听说洛城有表演,说是京城的有名歌姬在那里表演,还有皮影戏啥的,我们约着一起去看看。” 池瑶提议道,一说有表演,她眼睛都亮了,满眼都是期待。 安茜在他们旁边坐下,笑道:“好啊!到时候全家一起去,整天待在家里也甚是无聊。” 吃了饭,洗了碗,一家子换了新衣服,便驾着两辆马车上城。 洛城比洛水镇繁华,尤其是到了过年,好多人都朝着城里涌去,城门口有了守门人维持秩序。 安茜们两辆马车,因为城里太拥挤,导致马车进不去,不过城外有看马车的人,一辆马车五文钱一天。 给了钱,秦贺抱住秦梦,秦安担心田桂香会被挤,就站在她的身后,池瑶安茜第一次来古代过年,那兴奋劲别提有多大了。 月如画,秦贺可秦紧紧跟在她们的身后,生怕找不到人。 “快快,表演开始了。” “是啊!就在那里,听说那歌姬长得好漂亮。” “那还愣着干嘛,走啊!” 几个男子说着直接从安茜,池瑶旁边越过,还差点把池瑶给推倒。 “走,茜儿,我们去占位置,”池瑶刚提议出声,就被月如画给挡住。 “瑶瑶,人口太杂,你还是跟我们在一起,”月如画淡淡道。 池瑶对着安茜伸伸舌头小声道:“看!还说不在乎我,还没成亲就管我。” “噗!”安茜笑出了声。 几个人好不容易挤进戏台边上, 就看到那传说中的歌姬,长得确实不错,不过和安茜,池瑶一比,还是逊色了不少。 戏台是用木板打造的,下面是空心的,因为天气太热,好多小孩子在下面乘凉吃东西。 安茜看着戏台上的人,又看了看围观的百姓,总觉得不安,好好的心思都快没了。 “瑶瑶要不我们走!”安茜不安道,总觉得今天会有大事发生。 “别啊!正看到精彩的地方。” 正在大家拍戏鼓掌之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戏台发生啧啧的声音,安茜睁大眼睛,一股不好的想法随即出来。 安茜连忙跑上前,“快快快,把孩子拉出来,戏台要塌了。” 人们对她无动于衷,好好的戏台怎么可能会塌? “秦贺你把秦梦给秦安。” “娘,你带着秦安去一边,别离太近。” “秦贺,瑶瑶,师傅,你去把孩子叫出来,”安茜急声吩咐。 池瑶不解:“你今天怎么了?” “别问,快点,”安茜早已经不耐烦了,直接跑过去对着那些戏台下的乘凉的孩子道:“快快,快出来,戏台要塌了。” “姑娘你有病!好好的戏台怎么会塌。” “对啊!不可能,每年都在这里表演,从来没出过事。” “快让开,别打扰我们看表演。” 因为安茜的叫唤,导致百姓不满,秦贺看到媳妇被吼,忙护在她的前面,“你们干嘛?说话客气一点。” “神经病啊!” 人群中有个妇女怒骂了一声。 看着秦贺要发飙,安茜急声道:“别跟他们一般见识,秦贺你听我的,这戏台真的会塌。” “你想太多了,媳妇,好了,我们好好看表演,”话落,秦贺看着台上的表演笑出了声。 安茜再一次听到戏台有柱子炸裂的声音,想也没想,她直接跑到戏台下,拉起几个孩子就丢了出来,正在大家对她这疯狂举动要轮起拳头之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戏台真的快塌了,已经塌了一只脚,有孩子的哭喊声传了出来,人群一阵骚动,惊慌声响起。 秦贺,池瑶,月如画心沉了下来,纷纷朝着孩子跑去,几个人一把把孩子拖了出来,还有一些壮汉也赶紧帮忙。 仅仅一小会,戏台完全坍塌,发出一声巨响。 “砰!”的一声,掀起好几丈尘土。 人群里传来一阵阵惊恐声,百姓纷纷朝着街道跑去,这一跑,有人摔倒,在惊慌中发生踩踏事件。 第226章 喜脉,茜儿真的怀孕了 安茜蹲在戏台边护住一个孩子,秦贺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急得不行。 池瑶,月如画护住秦梦,田桂香几人站在一边,生怕那些逃命的人祸及到人。 随着人群恢复平静,哭喊声随即传来,戏台下压死的孩子没有,倒是路上被踩死的有几个。 好好的新年,变成这样,整条街都没了刚刚的热闹,变得死气沉沉。 县衙的人跑来处理尸体,死过亲人的家属哭的撕心裂肺,路上聚中的一片全是血。 安茜把怀里的孩子放开,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泪水落个不停,如果刚刚有人信任她,这样的惨事就不会发生,可是没人相信,就连自己的亲人都不相信,此刻的她觉得无能为力。 “茜儿,对不起,都怪我没有相信你,”秦贺非常自责,挽着他的手紧了又紧,满脸愁绪。 安茜摇摇头,“不怪你,毕竟这个事没有人意想得到。” 因为出现了这场变故,安茜秦贺他们再也没了心肠逛街,其它街道依旧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只有那主街一片荒凉。 走出城,几人惊魂未定,兴致不高,秦梦也吓到了,一双漂亮的眼睛哭的肿肿的。 “哎!今天要是信了茜儿的话,也不至于变成这样,”池瑶叹了叹气,心情低落。 月如画此刻才觉得,生命那么脆弱,意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看了看旁边情绪低落的池瑶,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揽住了她的腰。 “别自责了,我们已经尽力了,”月如画声音很淡,却极其温柔好听。 池瑶感觉他有点不一样,低下头,惊喜的看到他揽住自己,心里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 而安茜坐到马车上,就一直情绪低落,也没了笑容,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如果她说话有说服力一些,或许就不会导致那几个人被踩死。 一想到那死去的两个小孩,被踩的头骨变形,她就忍不住落泪。 田桂香,秦安,也不敢吭声,看着安茜落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马车内气氛压抑。 最后秦安去驾车,秦贺进来安慰安茜。 因为这事留下阴影,大家也没了兴致,池瑶,月如画回了洛水镇,安茜们回了家。 接下来的年,过得平平淡淡,田桂香抽空就去绣房绣花,安茜去了铺子守着。 过了节,秦安和秦梦也收学了,那天是安茜,秦贺驾着马车带他们去的学堂。 时间过得很快,这一个月以来,安茜去过镇上二次,一次是把田桂香们绣坊绣好的东西送了一部分给胖掌柜,另外一次是去找池瑶,顺便去了铺子补货。 月如画自从踩踏事件以后,对池瑶好了,两个人也互相表白的心意,这可把池瑶高兴的,恨不得两个人天天黏在一起。 今天她刚起床,准备去绣坊看一下,直感觉恶心想吐,不由探脉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可是喜脉。 怪不得她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一条蛇在花丛里爬,她不由一惊,这可是现代说的胎梦,梦见蛇儿子,梦见花女儿,要是都梦到,那可能真如那大师说的,是龙凤胎,她不由一喜。 消沉了一个月,她终于满心复活。 立马收拾好自己走出去,秦贺正在院子里砍柴,这家伙闲不住,每天早上起床都要找事情做,现在都不缺钱了,他依然时不时的去山上找柴,要不就是打裂。 家里除了秦贺没其他人,田桂香在绣坊,安茜笑眯眯地走过去,圈住云锦的脖子。 “茜儿,还早,再去睡一下,”秦贺笑道。 “不睡了,起来做早饭,告诉你个好消息,”安茜话还没说完,秦贺便把她一把扯进怀里,安茜坐在他的腿上娇嗔道:“你好歹是个王爷,能不能别这么大大咧咧。” 看着她一张漂亮的脸泛红,秦贺忍不住亲了一口,“怎么呢?王爷就不能跟媳妇卿卿我我。”“不是,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你猜猜?”安茜玩着他的头发笑道。 “是不是?你小卖铺又赚大钱了。” “不是” “又接到绣活了?” “不是,我怀孕了,”安茜说到这里,有些娇羞,手捂住肚子。 “啊!什么?有了?真有了?”秦贺激动的不行,直接翻身起来,抱着她转圈圈。 “喂喂!放下,”安茜被他这小孩子样逗的好笑。 秦贺直接抱着她就是一顿猛亲,弄得安茜满脸都是口水。 安茜怀孕的事到了晚上,秦贺就忍不住跟田桂香说了。 最激动的也是田桂香,当天晚上一夜没睡,就在厨房里捣鼓鸡汤,说她太瘦要给她好好补补。 半夜三更,田桂香交接秦贺要亲口把鸡汤喂给安茜喝,安茜无语,不过还是有些感动,抬起来就把汤喝完。 第二天一早,田桂香就做了好多鸡丝粥,给安茜抬了过来。 安茜哭笑不得,“娘才刚怀孕,我吃不了这么多,得适当走动走动。” “听话把这吃了,等一下我去绣坊,又不知道你会不会好好吃饭?”田桂香把粥凑近安茜嘴边。 安茜笑了笑抬起来慢慢吃着,吃着吃着就哭了,她从小就是孤儿,从来没感受到亲情,直到来到这里,她才从田桂香身上感受到母爱。 喉咙处哽着一根刺,让她难受的吞咽都成了问题。 “茜儿,你怎么哭呢?”田桂香有些紧张,连忙把碗放下,“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吃?那娘重新做,你别哭。” “不是,娘,我只是有些感动,没有人对我这么好,我从小就被人给丢了出来……” 这一说,田桂香心疼了,连忙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你是我女儿,我当然得对你好了,不哭,我们把饭吃了。” 安茜最后把早点吃了,田桂香也去了绣坊,秦贺砍了柴回来,安茜正在院子里和面,今天是田桂香的生日,她打算给她做个简单的生日蛋糕。 “媳妇,你这是做啥?”秦贺放下柴,洗了手,走了过来。 安茜笑了笑:“今天不是娘的生日吗?我给她做个生日蛋糕。” “什么是生日蛋糕?” “等晚上你就知道了,”安茜神秘一笑,继续手上的动作。 第226章 喜脉,茜儿真的怀孕了 安茜蹲在戏台边护住一个孩子,秦贺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急得不行。 池瑶,月如画护住秦梦,田桂香几人站在一边,生怕那些逃命的人祸及到人。 随着人群恢复平静,哭喊声随即传来,戏台下压死的孩子没有,倒是路上被踩死的有几个。 好好的新年,变成这样,整条街都没了刚刚的热闹,变得死气沉沉。 县衙的人跑来处理尸体,死过亲人的家属哭的撕心裂肺,路上聚中的一片全是血。 安茜把怀里的孩子放开,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泪水落个不停,如果刚刚有人信任她,这样的惨事就不会发生,可是没人相信,就连自己的亲人都不相信,此刻的她觉得无能为力。 “茜儿,对不起,都怪我没有相信你,”秦贺非常自责,挽着他的手紧了又紧,满脸愁绪。 安茜摇摇头,“不怪你,毕竟这个事没有人意想得到。” 因为出现了这场变故,安茜秦贺他们再也没了心肠逛街,其它街道依旧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只有那主街一片荒凉。 走出城,几人惊魂未定,兴致不高,秦梦也吓到了,一双漂亮的眼睛哭的肿肿的。 “哎!今天要是信了茜儿的话,也不至于变成这样,”池瑶叹了叹气,心情低落。 月如画此刻才觉得,生命那么脆弱,意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看了看旁边情绪低落的池瑶,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揽住了她的腰。 “别自责了,我们已经尽力了,”月如画声音很淡,却极其温柔好听。 池瑶感觉他有点不一样,低下头,惊喜的看到他揽住自己,心里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 而安茜坐到马车上,就一直情绪低落,也没了笑容,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如果她说话有说服力一些,或许就不会导致那几个人被踩死。 一想到那死去的两个小孩,被踩的头骨变形,她就忍不住落泪。 田桂香,秦安,也不敢吭声,看着安茜落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马车内气氛压抑。 最后秦安去驾车,秦贺进来安慰安茜。 因为这事留下阴影,大家也没了兴致,池瑶,月如画回了洛水镇,安茜们回了家。 接下来的年,过得平平淡淡,田桂香抽空就去绣房绣花,安茜去了铺子守着。 过了节,秦安和秦梦也收学了,那天是安茜,秦贺驾着马车带他们去的学堂。 时间过得很快,这一个月以来,安茜去过镇上二次,一次是把田桂香们绣坊绣好的东西送了一部分给胖掌柜,另外一次是去找池瑶,顺便去了铺子补货。 月如画自从踩踏事件以后,对池瑶好了,两个人也互相表白的心意,这可把池瑶高兴的,恨不得两个人天天黏在一起。 今天她刚起床,准备去绣坊看一下,直感觉恶心想吐,不由探脉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可是喜脉。 怪不得她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一条蛇在花丛里爬,她不由一惊,这可是现代说的胎梦,梦见蛇儿子,梦见花女儿,要是都梦到,那可能真如那大师说的,是龙凤胎,她不由一喜。 消沉了一个月,她终于满心复活。 立马收拾好自己走出去,秦贺正在院子里砍柴,这家伙闲不住,每天早上起床都要找事情做,现在都不缺钱了,他依然时不时的去山上找柴,要不就是打裂。 家里除了秦贺没其他人,田桂香在绣坊,安茜笑眯眯地走过去,圈住云锦的脖子。 “茜儿,还早,再去睡一下,”秦贺笑道。 “不睡了,起来做早饭,告诉你个好消息,”安茜话还没说完,秦贺便把她一把扯进怀里,安茜坐在他的腿上娇嗔道:“你好歹是个王爷,能不能别这么大大咧咧。” 看着她一张漂亮的脸泛红,秦贺忍不住亲了一口,“怎么呢?王爷就不能跟媳妇卿卿我我。”“不是,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你猜猜?”安茜玩着他的头发笑道。 “是不是?你小卖铺又赚大钱了。” “不是” “又接到绣活了?” “不是,我怀孕了,”安茜说到这里,有些娇羞,手捂住肚子。 “啊!什么?有了?真有了?”秦贺激动的不行,直接翻身起来,抱着她转圈圈。 “喂喂!放下,”安茜被他这小孩子样逗的好笑。 秦贺直接抱着她就是一顿猛亲,弄得安茜满脸都是口水。 安茜怀孕的事到了晚上,秦贺就忍不住跟田桂香说了。 最激动的也是田桂香,当天晚上一夜没睡,就在厨房里捣鼓鸡汤,说她太瘦要给她好好补补。 半夜三更,田桂香交接秦贺要亲口把鸡汤喂给安茜喝,安茜无语,不过还是有些感动,抬起来就把汤喝完。 第二天一早,田桂香就做了好多鸡丝粥,给安茜抬了过来。 安茜哭笑不得,“娘才刚怀孕,我吃不了这么多,得适当走动走动。” “听话把这吃了,等一下我去绣坊,又不知道你会不会好好吃饭?”田桂香把粥凑近安茜嘴边。 安茜笑了笑抬起来慢慢吃着,吃着吃着就哭了,她从小就是孤儿,从来没感受到亲情,直到来到这里,她才从田桂香身上感受到母爱。 喉咙处哽着一根刺,让她难受的吞咽都成了问题。 “茜儿,你怎么哭呢?”田桂香有些紧张,连忙把碗放下,“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吃?那娘重新做,你别哭。” “不是,娘,我只是有些感动,没有人对我这么好,我从小就被人给丢了出来……” 这一说,田桂香心疼了,连忙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你是我女儿,我当然得对你好了,不哭,我们把饭吃了。” 安茜最后把早点吃了,田桂香也去了绣坊,秦贺砍了柴回来,安茜正在院子里和面,今天是田桂香的生日,她打算给她做个简单的生日蛋糕。 “媳妇,你这是做啥?”秦贺放下柴,洗了手,走了过来。 安茜笑了笑:“今天不是娘的生日吗?我给她做个生日蛋糕。” “什么是生日蛋糕?” “等晚上你就知道了,”安茜神秘一笑,继续手上的动作。 第227章 解救小团子,虎毒不食子 夜幕降临,田桂香正在整理衣服,秦贺跟安茜抬着一个插着蜡烛的生日蛋糕走了出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田桂香听到声音,猛然抬头,怔愣在那里,手上握住的衣服随即掉落在地。 她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可是他们唱的歌却很直白,她这才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记得她的生日,从小到大她都没过过生日,就是她自己也会时常忘记。 以前日子那么苦,没精力没钱有时间,现在钱有了又没时间跟精力,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想着想着田桂香竟然掉出了眼泪,她抬起手把泪水一擦,笑着走过去。 “茜儿你们这是……” 安茜笑道:“娘,听秦贺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正好我也怀孕,双喜临门啊!所以必须得庆祝庆祝。” “是啊!娘,这可是茜儿忙了一天给你做的生日蛋糕,这东西可难做了,”秦贺笑道。 田桂香看着那漂亮的蛋糕,激动的握住安茜的手,“茜儿,谢谢你,娘有你和秦贺,这辈子也知足了,”说到这里,她想起死去的儿子,潸然泪下。 “好了,娘,别哭了,”秦贺安抚着。 三人切了蛋糕许下愿望,田桂香切了蛋糕,笨手笨脚,惹的安茜笑出了泪。 夜深人静,秦贺抱住安茜,轻声道:“媳妇,谢谢你。” 安茜在黑夜中勾起嘴唇,在他怀里蹭了蹭,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接下来的时间,可谓是安茜最难熬的时间,孕吐让她整整瘦了七斤,吃不下睡不好,可把秦贺心疼的。 安茜其实已经给自己开了安胎药,可是难受的感觉还是让她整个人有气无力,疲惫不堪,,整日就瘫在床上不想动。 看到她无聊,胡思乱想,秦贺便带着她去找池瑶。 池瑶得知她怀孕,开心得不行,硬说要当干妈,月如画也只是笑了笑:“那你当干妈,我这师祖可当不了干爹,难不成你又有目标?” “没没没,绝对没有的事,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池瑶笑道。 “好了,你两个能不能别这么肉麻?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安茜摇摇头,才一个多月不见,这两人就好的如胶似漆。 “是是是,都怪你,”池瑶瞪了一眼月如画。 月如画无奈一笑,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 安茜好久没来镇上,趁着今天去跟周能把帐结算好,顺便给他把这几个月的工资结了。 池瑶留安茜,秦贺吃饭,吃了饭两人执意要走,池瑶也留不住。 安茜秦贺赶着马车,刚去到村中黄果树下,就听到小孩子的哭喊声,自从安茜成为母亲以后对小孩子的哭声非常敏感,所以有些心疼。 “秦贺,你马车停一下,我好像听到有小孩子哭,”安茜问道。 秦贺停下马车,掀开帘子笑道:“还不是张翠花虐待小孩子,这事都传遍了。” “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张翠花重男轻女,小丫头她爹娘出去务工出了事,再也没有回来,张翠花把气撒在那小丫头身上,对她非打即骂,还给她吃狗粮,很可怜。” 安茜听了,攥紧拳头,直接从马车上下来:“岂有此理,太过分了,虎毒还不食子了。” “媳妇,那是人家的事,我们也不好管。” “我今天偏要管,”安茜气势冲冲,朝着里面走去,刚到门口就听到一阵声音。 “去去去,旺财闪一边,剩一些饭给团子吃。” 一个穿着花衬衫手持棍子的妇女,把旁边的小黄狗赶在一边,抬起那青花瓷带着污垢的狗碗重重地放在一个脏兮兮的女孩身前。 因为力量太重,小女孩吓得不轻,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那脏兮兮的狗碗,缩了缩脖子。 “看什么看?吃啊!你不吃饿死了可不能赖我。” 六岁的小团子坐在桌子上,泪水哗啦一下落下,砸在那黑黝黝的狗碗中,狗碗发出一阵腥臭味,她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去碰那狗碗。 团子抬起碗,笨拙的拿起筷子,以前她还能把这狗饭闭着眼睛吞下,可是今天这饭里面有着狗吃进嘴里又吐出来的饭,她实在吃不下去。 看着她那嫌弃样,张翠花怒了,一把拿起碗丢在地上。 “哐啷”一声,碗应声而碎。 那陶瓷直接砸在小团子脚下,刺破了她的脚。 小丫头不敢哭,就站在那里颤颤巍巍,不说话默默低头抽泣。 “吃啊!怎么不吃?不吃饿死我可不管,”张翠花指着地上的饭菜厉声呵斥。 安茜忍无可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走了进去,冷声道:“张翠花,你是人吗?这东西能不能吃你没个逼数,虎毒还不食子了,你给一个小孩子吃狗吐的,你怎么不自己吃啊!” 张翠花还是第一次被指着怒骂,还是在自己家院子里,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她怒吼道:“丑丫,你有病!这是我的家事,我想干嘛就干嘛,你瞎逼逼,这不是多管闲事吗?” “我就管了,小团子你过来,嬢嬢带你去吃饭,”安茜对着小团子挥挥手。 小团子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眼睛看了看张翠花,又吓得低下头,不敢说话。 安茜直接走了过来,“不怕,嬢嬢带你去,她不敢怎么样,”说着安茜直接去拉她的手。 小团子怯怯地跟着安茜,还没到门口就被张翠花一声厉吼:“你要是走出这里,以后就不要回来了,回来我也把你赶出去”。 张翠花惦着脚,双手抱胸,一副欠揍的样子。 小团子听了,站在那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哭道:“嬢嬢,我不去了,我怕奶奶回来打我。” 一双泪眼婆娑的大眼睛,脸红彤彤的,还有血丝,手上全是老茧,看起来好可怜。 忍住心酸,安茜眸子对上张翠花:“张翠花你就不是人有你这样做奶奶的吗?你恶心不恶心。” “她就是一个孩子。” “哼!孩子个屁,一文不值的赔钱货,要不是她,我的儿子儿媳也不会因为要养她出去务农,到现在都二年了还没回来。” 张翠花一提到这个就生气,看着小团子越来越心烦。 “张翠花,今天我就带她去,如果你再虐待小孩子,我有权利报官,到时候你就去大牢里过下半辈子去!” 安茜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拉起团子就往外面走。 “喂!丑丫你……好,出去了,我就不养她了,你自己看着办。” 秦贺听到里面的响声,连忙跑了过来,“媳妇,你怎么把她带出来了,那张翠花出了名的泼妇,你这一带走,会害了这丫头,到时候无家可归就惨了。” “那又如何?大不了我给她一口饭吃,给她一个地方睡,我还不信了,自己的孙女她也不要。” 第227章 解救小团子,虎毒不食子 夜幕降临,田桂香正在整理衣服,秦贺跟安茜抬着一个插着蜡烛的生日蛋糕走了出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田桂香听到声音,猛然抬头,怔愣在那里,手上握住的衣服随即掉落在地。 她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可是他们唱的歌却很直白,她这才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记得她的生日,从小到大她都没过过生日,就是她自己也会时常忘记。 以前日子那么苦,没精力没钱有时间,现在钱有了又没时间跟精力,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想着想着田桂香竟然掉出了眼泪,她抬起手把泪水一擦,笑着走过去。 “茜儿你们这是……” 安茜笑道:“娘,听秦贺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正好我也怀孕,双喜临门啊!所以必须得庆祝庆祝。” “是啊!娘,这可是茜儿忙了一天给你做的生日蛋糕,这东西可难做了,”秦贺笑道。 田桂香看着那漂亮的蛋糕,激动的握住安茜的手,“茜儿,谢谢你,娘有你和秦贺,这辈子也知足了,”说到这里,她想起死去的儿子,潸然泪下。 “好了,娘,别哭了,”秦贺安抚着。 三人切了蛋糕许下愿望,田桂香切了蛋糕,笨手笨脚,惹的安茜笑出了泪。 夜深人静,秦贺抱住安茜,轻声道:“媳妇,谢谢你。” 安茜在黑夜中勾起嘴唇,在他怀里蹭了蹭,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接下来的时间,可谓是安茜最难熬的时间,孕吐让她整整瘦了七斤,吃不下睡不好,可把秦贺心疼的。 安茜其实已经给自己开了安胎药,可是难受的感觉还是让她整个人有气无力,疲惫不堪,,整日就瘫在床上不想动。 看到她无聊,胡思乱想,秦贺便带着她去找池瑶。 池瑶得知她怀孕,开心得不行,硬说要当干妈,月如画也只是笑了笑:“那你当干妈,我这师祖可当不了干爹,难不成你又有目标?” “没没没,绝对没有的事,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池瑶笑道。 “好了,你两个能不能别这么肉麻?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安茜摇摇头,才一个多月不见,这两人就好的如胶似漆。 “是是是,都怪你,”池瑶瞪了一眼月如画。 月如画无奈一笑,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 安茜好久没来镇上,趁着今天去跟周能把帐结算好,顺便给他把这几个月的工资结了。 池瑶留安茜,秦贺吃饭,吃了饭两人执意要走,池瑶也留不住。 安茜秦贺赶着马车,刚去到村中黄果树下,就听到小孩子的哭喊声,自从安茜成为母亲以后对小孩子的哭声非常敏感,所以有些心疼。 “秦贺,你马车停一下,我好像听到有小孩子哭,”安茜问道。 秦贺停下马车,掀开帘子笑道:“还不是张翠花虐待小孩子,这事都传遍了。” “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张翠花重男轻女,小丫头她爹娘出去务工出了事,再也没有回来,张翠花把气撒在那小丫头身上,对她非打即骂,还给她吃狗粮,很可怜。” 安茜听了,攥紧拳头,直接从马车上下来:“岂有此理,太过分了,虎毒还不食子了。” “媳妇,那是人家的事,我们也不好管。” “我今天偏要管,”安茜气势冲冲,朝着里面走去,刚到门口就听到一阵声音。 “去去去,旺财闪一边,剩一些饭给团子吃。” 一个穿着花衬衫手持棍子的妇女,把旁边的小黄狗赶在一边,抬起那青花瓷带着污垢的狗碗重重地放在一个脏兮兮的女孩身前。 因为力量太重,小女孩吓得不轻,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那脏兮兮的狗碗,缩了缩脖子。 “看什么看?吃啊!你不吃饿死了可不能赖我。” 六岁的小团子坐在桌子上,泪水哗啦一下落下,砸在那黑黝黝的狗碗中,狗碗发出一阵腥臭味,她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去碰那狗碗。 团子抬起碗,笨拙的拿起筷子,以前她还能把这狗饭闭着眼睛吞下,可是今天这饭里面有着狗吃进嘴里又吐出来的饭,她实在吃不下去。 看着她那嫌弃样,张翠花怒了,一把拿起碗丢在地上。 “哐啷”一声,碗应声而碎。 那陶瓷直接砸在小团子脚下,刺破了她的脚。 小丫头不敢哭,就站在那里颤颤巍巍,不说话默默低头抽泣。 “吃啊!怎么不吃?不吃饿死我可不管,”张翠花指着地上的饭菜厉声呵斥。 安茜忍无可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走了进去,冷声道:“张翠花,你是人吗?这东西能不能吃你没个逼数,虎毒还不食子了,你给一个小孩子吃狗吐的,你怎么不自己吃啊!” 张翠花还是第一次被指着怒骂,还是在自己家院子里,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她怒吼道:“丑丫,你有病!这是我的家事,我想干嘛就干嘛,你瞎逼逼,这不是多管闲事吗?” “我就管了,小团子你过来,嬢嬢带你去吃饭,”安茜对着小团子挥挥手。 小团子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眼睛看了看张翠花,又吓得低下头,不敢说话。 安茜直接走了过来,“不怕,嬢嬢带你去,她不敢怎么样,”说着安茜直接去拉她的手。 小团子怯怯地跟着安茜,还没到门口就被张翠花一声厉吼:“你要是走出这里,以后就不要回来了,回来我也把你赶出去”。 张翠花惦着脚,双手抱胸,一副欠揍的样子。 小团子听了,站在那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哭道:“嬢嬢,我不去了,我怕奶奶回来打我。” 一双泪眼婆娑的大眼睛,脸红彤彤的,还有血丝,手上全是老茧,看起来好可怜。 忍住心酸,安茜眸子对上张翠花:“张翠花你就不是人有你这样做奶奶的吗?你恶心不恶心。” “她就是一个孩子。” “哼!孩子个屁,一文不值的赔钱货,要不是她,我的儿子儿媳也不会因为要养她出去务农,到现在都二年了还没回来。” 张翠花一提到这个就生气,看着小团子越来越心烦。 “张翠花,今天我就带她去,如果你再虐待小孩子,我有权利报官,到时候你就去大牢里过下半辈子去!” 安茜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拉起团子就往外面走。 “喂!丑丫你……好,出去了,我就不养她了,你自己看着办。” 秦贺听到里面的响声,连忙跑了过来,“媳妇,你怎么把她带出来了,那张翠花出了名的泼妇,你这一带走,会害了这丫头,到时候无家可归就惨了。” “那又如何?大不了我给她一口饭吃,给她一个地方睡,我还不信了,自己的孙女她也不要。” 第228章 一家人和和美美 安茜话落直接把小团子放在马车上就走。 回到家里,田桂香正在做饭,没想到他们会回来吃饭,所以做的不多,这下看到他们抱着一个孩子回来,还是张翠花家的,有点懵,连忙放下手上的锅铲就走了出来。 “秦贺你们这是怎么呢?怎么把小团子带回来了,这要是被她奶奶知道就死定了。” 小团子低着头,鼻子吸溜吸溜,看上去好可怜。 安茜摸了摸她的头,让她不要怕,连忙解释道:“张翠花就不是人,虐待小孩子,给她吃狗粮,还是用狗碗,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带她回来吃饭。” “天啊!杀千刀的,她怎么能干的出这种事,简直不是人干的,快,快,带进来我给她盛饭,肯定饿坏了,看瘦成啥样?面黄肌瘦的?” 看她不动,安茜揉了揉她的头“没事,去!我们吃饭,走,我带你去洗下手,洗个脸。” “好的,”小团子任由安茜帮她把脸,手洗了,这才让她去吃饭。 “好,谢谢嬢嬢,”小团子怯怯地去到桌子边,看着桌子上的煎鸡蛋,还有瘦肉,土豆,眼泪就流了下来,掉在碗里。 “怎么呢?吃啊!不怕”安茜安抚道。 小团子抬起碗,把饭吃进肚子,舔了舔嘴唇,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了。 小丫头吃了一碗饭就不敢吃了,眼睛看了一眼田桂香,她感觉肚子还在饿,却不好意思吃。 安茜看出她还想吃,又给她盛了一碗,直到三碗下腹,她才摸了摸鼓鼓的肚子,坐在那里对着安茜道谢。 “嬢嬢,婶婶我吃饱了,回去了,”说着小丫头就要走。 安茜连忙唤道:“丫头,等等,你现在回去你奶奶绝对收拾你。” “可是……我不回去,奶奶更生气。” “我送你,你等我吃了饭,”安茜说着大口扒拉着饭。 安茜吃好了饭,本想去送她,无奈田桂香不放心,怕那泼妇伤到她,毕竟她怀着孕,最后由田桂香送去。 田桂香直接去找了村长,这下张翠花收敛了很多,村长说要是她再这样虐待孩子,就把她赶出洛水村。 张翠花保证了好几回,又发了两个毒誓,田桂香才随着村长一起出来。 一看到田桂香出来,安茜就问道:“娘,怎么样?” “没事了,张翠花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村长一吼,尿都差点吓到裤子里”。 “哈哈……”安茜,秦贺笑开了。 日子不知不觉就过了九个月,安茜的预产期也在这几天,做啥都小心翼翼,因为肚子怀的是龙凤胎,所以肚子显得格外大,走起路来,异常吃力。 田桂香刚把碗洗了,就听到秦贺的尖叫声,“娘,快点,茜儿肚子痛,要生了。” 田桂香连手都来不及擦,直接在衣服上一揩,就朝着房间里跑去。 安茜在床上疼的扭来扭去,秦贺急得不行。 “茜儿,是不是快生了?”田桂香急声道,又急又带着兴奋。 安茜满头大汗,咬紧牙关道:“羊水破了,快生了,估计宫颈都打开了。” “秦贺你去烧热水,我去找产婆,”田桂香吩咐道。 眼看着田桂香要跑出去,安茜道:“娘,来不及了,你帮我接生。” “可是我不会啊!”田桂香拍了拍腿,整个人有些颤抖。 安茜安抚道:“没事,我说你做。” 大概一炷香时间,屋子里终于传出孩子哭啼的声音,二道。 田桂香,秦贺各抱着一个孩子,激动的不行,看到安茜露出虚弱的笑,秦贺连忙跑过去把孩子放到安茜怀里,摸了摸安茜的头,心疼道:“媳妇你受苦了,以后我们不生了。” “对,茜儿,我们不生了,太好了,有儿有女了,”说着她逗弄着怀里的小孙子,激动的不行。 安茜笑了笑,“好,我也不想再生了。” 安茜生了孩子的事,传到全村,全村都羡慕的紧,这才一胎就儿女双全,真是天大的恩赐。 在安茜月子期间,池瑶和月如画来了,给他们的两个孩子,带来两套小银镯子,小银锁,还有几套小衣服。 池瑶的样子比安茜还要激动,逗弄了一下孩子月如画对着秦贺安茜道:“秦贺,茜儿,这次来我们除了来看你们,还有一件事要宣布。” 一提此事,脸皮厚的池瑶还是莫名脸红了,娇羞的低着头。 安茜一看她,就猜到月如画要说什么,果然月如画道:“等茜儿出了月子,我和瑶瑶也要成亲了,到时候记得携全家来参加。” “太好了,终于等到你们了,我可等了好久,”安茜激动道,一激动就扯到伤口,可把秦贺心疼的。 当晚,秦梦放了假,秦梦是秦贺接了回来的,秦安去京城参加科举考试,还不知道这个好消息。 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孩子也满月了,秦安可激动了,抱住两个孩子怎么也不放。 转眼就到了池瑶和月如画成亲的那天,一家子赶着马车去的,还好路程不是很远,两个孩子也受得了,所以整个过程挺顺利。 秦安已经放下了,看着池瑶幸福的依偎在月如画怀里,他眸子含泪,却只有祝福。 安茜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等大嫂给你找个更好的,绝对比瑶瑶好。” “大嫂,你……”秦安诧异,他以为他的心思没人知道,不曾想他大嫂看在眼里。 看着秦安越来越俊朗的脸,安茜笑道:“傻瓜,你的心事我怎么不知道?都说长嫂如母,可是瑶瑶不适合你,你这么优秀,定能找到更好的。” “大嫂,你放心!我已经放下了,”秦安苦笑道。 两人相视一笑,两个孩子在怀里挥舞着手,安茜低下头,看到他们,心都融化了。 当晚一家子回了家,接下来的时间,又传来了一个大好消息。 秦安高中状元,这是安茜,秦贺没想到的事,全村人都沸腾了,县衙的人,包括县令亲自敲锣打鼓的来恭贺秦安,全家乃至全村都洋溢着喜气。 秦安去了京城上任,秦梦也跟着秦安去京城读书去了。 秦家从此生意蒸蒸日上,安茜抱着两个孩子坐在夕阳下看着不远处穿着褂子的秦贺种菜,时不时传出一道微笑。 安茜这一生遇到秦贺算是很幸运的,他对她从一而终。 而池瑶,月如画也在接下来的一年生了个小男孩,长得粉妆玉砌,好看的不得了,安茜直接给她家的女儿和池瑶家的订了娃娃亲。 说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 最后安茜在洛水村成为了一段传奇,她带领村里的人致富,使得好多人过上了好日子。 “来,两个宝贝,娘抱抱,”安茜排开手,对着两个孩子道。 两个孩子跑到她的怀里,全家人笑开了。 第228章 一家人和和美美 安茜话落直接把小团子放在马车上就走。 回到家里,田桂香正在做饭,没想到他们会回来吃饭,所以做的不多,这下看到他们抱着一个孩子回来,还是张翠花家的,有点懵,连忙放下手上的锅铲就走了出来。 “秦贺你们这是怎么呢?怎么把小团子带回来了,这要是被她奶奶知道就死定了。” 小团子低着头,鼻子吸溜吸溜,看上去好可怜。 安茜摸了摸她的头,让她不要怕,连忙解释道:“张翠花就不是人,虐待小孩子,给她吃狗粮,还是用狗碗,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带她回来吃饭。” “天啊!杀千刀的,她怎么能干的出这种事,简直不是人干的,快,快,带进来我给她盛饭,肯定饿坏了,看瘦成啥样?面黄肌瘦的?” 看她不动,安茜揉了揉她的头“没事,去!我们吃饭,走,我带你去洗下手,洗个脸。” “好的,”小团子任由安茜帮她把脸,手洗了,这才让她去吃饭。 “好,谢谢嬢嬢,”小团子怯怯地去到桌子边,看着桌子上的煎鸡蛋,还有瘦肉,土豆,眼泪就流了下来,掉在碗里。 “怎么呢?吃啊!不怕”安茜安抚道。 小团子抬起碗,把饭吃进肚子,舔了舔嘴唇,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了。 小丫头吃了一碗饭就不敢吃了,眼睛看了一眼田桂香,她感觉肚子还在饿,却不好意思吃。 安茜看出她还想吃,又给她盛了一碗,直到三碗下腹,她才摸了摸鼓鼓的肚子,坐在那里对着安茜道谢。 “嬢嬢,婶婶我吃饱了,回去了,”说着小丫头就要走。 安茜连忙唤道:“丫头,等等,你现在回去你奶奶绝对收拾你。” “可是……我不回去,奶奶更生气。” “我送你,你等我吃了饭,”安茜说着大口扒拉着饭。 安茜吃好了饭,本想去送她,无奈田桂香不放心,怕那泼妇伤到她,毕竟她怀着孕,最后由田桂香送去。 田桂香直接去找了村长,这下张翠花收敛了很多,村长说要是她再这样虐待孩子,就把她赶出洛水村。 张翠花保证了好几回,又发了两个毒誓,田桂香才随着村长一起出来。 一看到田桂香出来,安茜就问道:“娘,怎么样?” “没事了,张翠花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村长一吼,尿都差点吓到裤子里”。 “哈哈……”安茜,秦贺笑开了。 日子不知不觉就过了九个月,安茜的预产期也在这几天,做啥都小心翼翼,因为肚子怀的是龙凤胎,所以肚子显得格外大,走起路来,异常吃力。 田桂香刚把碗洗了,就听到秦贺的尖叫声,“娘,快点,茜儿肚子痛,要生了。” 田桂香连手都来不及擦,直接在衣服上一揩,就朝着房间里跑去。 安茜在床上疼的扭来扭去,秦贺急得不行。 “茜儿,是不是快生了?”田桂香急声道,又急又带着兴奋。 安茜满头大汗,咬紧牙关道:“羊水破了,快生了,估计宫颈都打开了。” “秦贺你去烧热水,我去找产婆,”田桂香吩咐道。 眼看着田桂香要跑出去,安茜道:“娘,来不及了,你帮我接生。” “可是我不会啊!”田桂香拍了拍腿,整个人有些颤抖。 安茜安抚道:“没事,我说你做。” 大概一炷香时间,屋子里终于传出孩子哭啼的声音,二道。 田桂香,秦贺各抱着一个孩子,激动的不行,看到安茜露出虚弱的笑,秦贺连忙跑过去把孩子放到安茜怀里,摸了摸安茜的头,心疼道:“媳妇你受苦了,以后我们不生了。” “对,茜儿,我们不生了,太好了,有儿有女了,”说着她逗弄着怀里的小孙子,激动的不行。 安茜笑了笑,“好,我也不想再生了。” 安茜生了孩子的事,传到全村,全村都羡慕的紧,这才一胎就儿女双全,真是天大的恩赐。 在安茜月子期间,池瑶和月如画来了,给他们的两个孩子,带来两套小银镯子,小银锁,还有几套小衣服。 池瑶的样子比安茜还要激动,逗弄了一下孩子月如画对着秦贺安茜道:“秦贺,茜儿,这次来我们除了来看你们,还有一件事要宣布。” 一提此事,脸皮厚的池瑶还是莫名脸红了,娇羞的低着头。 安茜一看她,就猜到月如画要说什么,果然月如画道:“等茜儿出了月子,我和瑶瑶也要成亲了,到时候记得携全家来参加。” “太好了,终于等到你们了,我可等了好久,”安茜激动道,一激动就扯到伤口,可把秦贺心疼的。 当晚,秦梦放了假,秦梦是秦贺接了回来的,秦安去京城参加科举考试,还不知道这个好消息。 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孩子也满月了,秦安可激动了,抱住两个孩子怎么也不放。 转眼就到了池瑶和月如画成亲的那天,一家子赶着马车去的,还好路程不是很远,两个孩子也受得了,所以整个过程挺顺利。 秦安已经放下了,看着池瑶幸福的依偎在月如画怀里,他眸子含泪,却只有祝福。 安茜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等大嫂给你找个更好的,绝对比瑶瑶好。” “大嫂,你……”秦安诧异,他以为他的心思没人知道,不曾想他大嫂看在眼里。 看着秦安越来越俊朗的脸,安茜笑道:“傻瓜,你的心事我怎么不知道?都说长嫂如母,可是瑶瑶不适合你,你这么优秀,定能找到更好的。” “大嫂,你放心!我已经放下了,”秦安苦笑道。 两人相视一笑,两个孩子在怀里挥舞着手,安茜低下头,看到他们,心都融化了。 当晚一家子回了家,接下来的时间,又传来了一个大好消息。 秦安高中状元,这是安茜,秦贺没想到的事,全村人都沸腾了,县衙的人,包括县令亲自敲锣打鼓的来恭贺秦安,全家乃至全村都洋溢着喜气。 秦安去了京城上任,秦梦也跟着秦安去京城读书去了。 秦家从此生意蒸蒸日上,安茜抱着两个孩子坐在夕阳下看着不远处穿着褂子的秦贺种菜,时不时传出一道微笑。 安茜这一生遇到秦贺算是很幸运的,他对她从一而终。 而池瑶,月如画也在接下来的一年生了个小男孩,长得粉妆玉砌,好看的不得了,安茜直接给她家的女儿和池瑶家的订了娃娃亲。 说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 最后安茜在洛水村成为了一段传奇,她带领村里的人致富,使得好多人过上了好日子。 “来,两个宝贝,娘抱抱,”安茜排开手,对着两个孩子道。 两个孩子跑到她的怀里,全家人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