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三来了》 第二章 一夜无眠 哎呦小三来了,第二章 一夜无眠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7点多,男人正张罗晚饭,看着沙发上母亲憔悴的脸,我一边强装笑颜;一边脑海里急速飞转:小三的突然降临,就像当头给了我一棒,弄得我心下忐忑、坐立不宁。舒悫鹉琻 面对正在养病的母亲,我丝毫不敢大意,唯恐不小心流落出蛛丝马迹——母亲身体一直不好,为了照顾家里两个孩子,一直硬撑着,现在好不容易盼着小海打工回来有了空闲,三天前我把母亲接过来在小区对面的诊所挂吊水,眼看着有了点点起色,现在竟然······ “如果父母亲知道了,火气暴躁的弟媳知道······到时候还不知道闹成啥样·····算了,算了为了一家人暂时的平静,还是先瞒着,安生的过了这夜再说”我左思右想,找不出一点头绪。 可瞒着又怎么办,小三已经逼宫,真是小海执意要离婚,孩子怎么办,弟媳怎么办,家里的老人怎么办,一想起两个孩子,我顿时心如刀搅。 大侄子奥蛋,刚过完6岁生日;小侄子二蛋不到两岁,刚刚能清晰的叫着爸爸妈妈,两个孩子长得实在惹人喜欢:双眼皮,大眼睛,胖嘟嘟的,一张小嘴像抹了蜜一样的甜,谁见了都忍不住的夸上几句·····两个孙子一直是父母的心头肉,尤其是父亲更是把全部的心血都倾注在这两个孩子身上,老头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有义子,无义孙,我疼他们,他们也疼我”此话不假,自从小海两口子外出打工,两个孩子就一直跟着两个老人,大的不说,就是那个小二蛋,两岁不到的孩子,每当闹着要人抱的时候,只要看见爷爷掀起后腰露出贴着的膏药,立马乖起来,嘴里还会念叨:爷爷腰疼,蛋蛋不要抱······多可爱的孩子,还没成年,真是父母离婚,最受伤害的就是他们。 我在客厅焦急的踱来踱去,一筹莫展。 正在忙碌的男人又骂开了:真是臭不要脸的东西,什么玩意——下班的路上,我把事情告诉了他,他顿时火冒三丈,在路上就骂开了。 怕引起母亲的注意,我赶紧跑过去,又是挤眼又是努嘴,半天才把男人的怒气压下来。 这么多年日子过下来,我知道男人的脾气,遇到事情他除了瞎骂胡嚼,并不能给出啥好主意。 在这件事情处理上,不能奢望他给予我任何帮助。 我继续在客厅和阳台转悠,心里就像压了一座大山憋闷、惶恐,透不过一丝气······ “喂,大梅·····”没辙,我拨通了大妹的电话,姊妹三,小妹远嫁,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唯一能商量的也就是她了。 “这个死东西,怎么这么不要脸”大梅忍不住也骂起来“初二的时候,他不是赌咒发誓说跟那个女人没关系吗,怎么没两天竟然跑来了,王小海一定给咱撒了谎·····” “他嘴里还有半点实话吗,亏着我还一直相信他,真是没想到一向老实巴结的他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在心里惋惜, “唉,现在的社会诱惑多着呢,有几个能把握住,你看看现在外边的女人一个个跟狐狸精似的····”“唉!真是离婚两个孩子怎么办” “就是,可怜了两个孩子” ······ 姊妹俩在阳台叽叽咕咕,对着不争气的弟弟,又是气,又是恨。 “瞒着也不是办法,这种事情还是早说开,大家知道了,共同想办法,不能拖,越拖越黏糊,到时候可就分不开了······”一旁的妹婿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当然知道,可是咱爸小心眼,要是晓得真相,还不把他活活气死——这么多年,为了小海他成天寻死觅活,我都怕了他······我的担心不无道理,父亲柜里一直锁着一瓶农药,成了家人心头的阴影——我的奶奶就是上吊死的,撇下我的父亲当年只有三岁。 “这种事情瞒得初一瞒不到十五,早晚得知道,还不如早说!” “可是,我担心小尹——小海说了只要小尹一闹提出离婚,他就解脱了·····就小尹那个脾气,知道真相还不闹翻天” “再好脾气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情也难搂住火,何况是小尹!” “就是,现在当务之急要探探小尹的口风,说通让她沉住气,也许事情能出现转机,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好开口······” “不好开口也得说,事情早晚得出来” “我看先瞒着让他们过个安生夜吧,要不先告诉咱娘,让咱娘去做咱爸的工作——咱娘的心胸比咱爸还宽点” “那也行,先这么着,明天再说 ” 在阳台和大妹咕唧商量了半天,我决定给母亲先摊牌。 “你说什么,那个女人来了!”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母亲,像突然被毒蛇咬了一口,身子剧烈的摇晃, “这个死东西,真是不要脸,好好的日子不过,竟然这样······完了,完了,咱这个家算是完了”老太太像被捏了七寸的蛇顿时瘫成一团,本来就虚弱的声音愈发的低沉,半天抽不出一口气,又像被雷劈过四分五裂的老松树,没有了一点精气神, “别担心还没到那一步呢,小海只是一时兴起,现在他就像站在悬崖边上,咱大家都拉他一把,或许就上来了,真是咱都对他失去了信心,那他还不一脚跌下去······” “幸亏没告诉她女人怀孕了,要不,还不知道她得多伤心”我在心里默默庆幸, “你看你,我成天说你大度,比俺爸强,你咋也经不住点事,让他走好了,你还有仨闺女呢,大不了我们养你,百年之后披麻戴孝风风光光把你们送下地,怎么还不相信我······”我强装笑颜,不停开导着神情恍惚的母亲, “唉,哪是担心我,我是担心两个孩子,真是小海离婚,这两个孩子可怎么办,我们都老了,没有能力抚养了,真是让他们跟着那个女人还不得受死······”老太婆泪眼婆娑,不停的撩起衣襟,弄得我心头湿漉漉的。 “可是心疼孩子又怎样,孩子是他的,他都不心疼,还指望别人疼!”我继续劝说, 心里的事,任我如何的巧言如簧,母亲像霜打的茄子一直眉头紧锁,心事重重,暗自流泪。 整整一夜,转辗反侧的我依然能听见隔壁母亲一直在唉声叹气。 第三章 苦口婆心 哎呦小三来了,第三章 苦口婆心 我破天荒第一次,在早晨六点起床,不是赶着去上班——一夜无眠,我反复盘算终于想出了对策。舒悫鹉琻 跟大梅通了一翻电话,又跟母亲反复商量多次,我们决让小海和父亲都过来,看他们父子的反应——真是能把小海劝回头,这事就好办:哄那女人流产,再陪点钱了事,这些外路的女人不都是冲着钱来的吗。 小尹还得先瞒着——其实摊上这种事,女人往往是最后一个知道。 商量好对策,我拨通了父亲的电话,蒙在鼓里的父亲像往常一样欢天喜地,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轻声呵斥着身边的两个孙子,声音朗朗,心情颇佳。 两个孩子像以往一样,争着、抢着要手机。 我心里一阵酸楚:小儿不知愁滋味,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的父亲此时正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密谋准备私奔,也许就此他们快乐、平和的日子会嘎然而止,未来是风、是雨,是冰雹还是雨露,谁都无法预料。 可有一点可以确定,真是小海走了这一步,整个家,老人、孩子,包括亲人都会陷入无穷尽的折磨之中。 作为家中长姐,我绝不会坐视不管,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斡旋,无论成功与否。 电话中,我欢快的告诉父亲说买好了礼物准备着去看一起去姑姥姥——我母亲唯一的姑姑,年前事情太多,没抽出时间····· “老妈来俺家,一个劲的念叨想她姑姑,我一想,我们一起去岂不是更好,现在闲着也没啥事,赶紧跟小尹说一声坐24路来······”职场厮杀十几年,说起谎来我眼皮也不眨,那头的父亲连声称好。 “赶紧的,你可别磨蹭,我在家等着你” 挂上电话,我忙给妹婿小鹿打电话“咱爸来了,你打电话给小海,千万别让小尹起疑心,”我特别嘱咐 “他俩都来,小尹还不怀疑”小鹿提出异议, “我已经沟通小海,他让你哄小尹说你们厂有活,要用他的车”, “这个东西现在说谎挺顺溜,怪不得小尹老说他呢”那头的小鹿忍不住发笑, “唉,就是,看着他长大,真是纳闷怎么就变成了这路货色,唉!”我重重叹了一口气, 之前,就这件事我曾和小海交流,小海的意思很明显,执意要把女人领回家,可是他也担心出意外——怕小尹把事情闹大无法收场,所所以特意嘱咐我“大姐一定得先瞒着小尹” “你怕鸡飞蛋打!”我一语道破, 电话那头的小海不知廉耻的嘿嘿笑,气的我恨不得冲过去甩他几个耳光子。 安排好一切,我又开始做母亲的工作,只一夜的功夫,母亲憔悴了许多,早晨只喝了几口稀饭,此时神情低落的蜷缩在沙发,一声不响,一副天要塌下来绝望······ “娘,不是我说你,你跟这个不要脸的生啥气,撵他走好了,把两个孩子都带着·····” “唉!说一句撵,哪那么容易,养只狗猫都有感情,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我可是把他当成心尖肉,这个东西怎么这么薄情寡义,为了一个X女人连爹娘、孩子都不要了•;·····呜呜呜”母亲伤心欲绝嚎啕大哭,我陪着眼泪汪汪。 母女俩在家里长吁短叹。 小海开着小货车载着父亲很快就到了县城。 父亲一下车,就督促小海“我到了,你赶紧走吧,别耽误了,你二姐夫不是说用车吗?” 小海知道隐情,不好意思说破。 “小海呢,你们不是一起来的?”看到父亲一人,我很诧异, “他在楼下,说去小鹿厂子”—— 老头哪晓得这只是个借口。 看到父亲还蒙在鼓里,母亲忍不住鼻子一把泪一把挑明了真相。 “你说什么,那个女人来了就住在董庄?”放弃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此时的我已经蹬蹬下楼,把躲在楼下的小海拽到了家里,听见父亲的质问,小海吓得不敢吭声。 “对,你儿子多有本事,多有能耐,能把人家千里迢迢吸引勾过来······”我斜眼瞅着小海,抑不知满心的怒火, “真的!小海你初二的时候不是赌咒发誓说没有这事吗?”父亲怒火中烧,腾地窜到小海面前,恨不得咬上一口, “还能是假的,说那女人都怀孕了”我在一边添油加醋 “那你打算怎么办,和小尹离婚?还是撵那女人滚?”老头一双眼睛喷火,恨不得把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烧成灰 “我,我不想和小尹过”小海唯唯诺诺, “你打算离婚!?两个孩子怎么办,反正我们不替你养”老太太恨得咬牙切齿, “我带两个孩子走,她说了会对孩子好!,小尹那脾气我是不打算跟她过了•;·····面对家人的威逼,小海一脸的果敢。 说话间,大梅两人赶来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任一家如何的苦口婆心,小海像一头犟驴,一再坚持要和小尹离婚,带着孩子和那个女人一起生活。 “小尹那脾气我是受够了,要折磨我一辈子,那个男人能受了······”去年六月份小海带着老婆一起去浙江:小尹爆米花,小海贩菜间或收废品,人很辛苦,钱却赚的不赖,后来小尹来电话说小海外面有了女人,一家人的生活被彻底打乱,隔三差五不是小尹告状的电话,就是两人打架的电话,弄的我成了调停大使——安慰父母,劝解弟媳,批评小弟,家里家外一摊子,弄得我焦头烂额、疲惫至极。 年前28两人回来,还是这样,叽叽咯咯弄的大家都不得安生,年初二,丈母娘来下了最后通牒:俺闺女也不是找不着男人,实在不行都别耽误,孩子一人一个,各过各的日子·····一家人好话说了一箩筐,直到最后小海赌咒发誓跪倒赔罪,这事才算平息。 这才几天,竟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一家人又气又恨,恨不得上前抽嘴巴,可是小海执迷不悟的样子,又让我担心:把他逼到绝路,怕怕屁股走人,这老婆、孩子还不是大家的罪·····我悄悄把父母叫到一边,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厉害关系阐明一番“现在这境况,咱们不能逼只能感化他,真是他走了,两个孩子谁养;小尹那边怎么办·····有一线希望咱还得劝让他知道都是为他好。” 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只是在气头上,难以控制罢了。 渐渐的一家人的火气小了,按照我的嘱咐开始转变态度,当然一切都是为了劝说小海,让他浪子回头。 “唉!小海你是真想跟你高叔还是大想学吗!你觉得他们是成功男人是不是!·····”父亲又开始了他的说教 小高和大想的婚姻一直是父亲拿来教育小海的活教材。 第四章 例子活生生 哎呦小三来了,第四章 例子活生生 小高是我的堂叔,大响远一点,也得叫叔,小高比我大两岁,大响和小海岁数差不大,这两人在村里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常被大家拿出来说道,尤其是父亲常常把他俩当成活生生的例子,可这又如何,眼看着自己的儿子竟然也成了这种货色,父亲痛心疾首,忍不住像祥林嫂一样唠叨开了····· “你看看你高叔现在混成啥样了,四十多的人,要钱没钱,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饥一顿,饱一顿,你看看,王二鸣(高叔小儿子)瘦的皮包骨头似的,要是你李霞婶子不走,这个家能成这样······现在你高叔也后悔了,年前去了李霞娘家,被丈母娘、丈母爷骂的多厉害,他跪着硬是没敢动,以往的骨气全没,整整五年,耽误了多少的事呀”只要提前这个不争气的高顺父亲就恨得牙齿痒痒。舒悫鹉琻 ——小高自由恋爱娶了隔壁村的李霞,李霞比小高小了好几岁,身材妙曼,脸蛋俊俏,刚开始还算相亲相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高外面有了小三,对着李霞开始挑三拣四,随即是非打即骂,后来更是变本加厉,只要一言不合,摸起手头的东西就砸过来,皮带、鞋底、棍棒、砖头,常常把媳妇打的哭爹喊娘,满地打滚,即使怀孕的时候也没放过,只要听见李霞变了强调的哭喊,大家就知道,小高又找事了。 后来小高越发不像话,老婆、孩子全不管,在外边租房子养起了小三,只要手头拮据,就跑回家问老婆要钱,一次又一次,不给就骂,就打······本来家里经济条件还不错:种了几亩地,承包了村里一口大鱼塘,同时开着一家废品收购站和一间小炒菜店,一家四口小日子红红火火······ 经过这么一折腾,再加上里里外外全指望着李霞撑着,先是土地抛荒,关闭了收购站,后来炒菜店也关了张,李霞靠着走街串巷跑安利挣几个钱养家,还得天天提防着男人回来搜身·······我亲眼见一次,李霞竟然从鞋子里掏出10块钱让儿子去买挂面。 日子一直这么恓惶,李霞三十露头在家独自拉扯孩子,还时不时的挨打受骂,终于在一天夜里偷偷跑了,两个孩子跟了小高。 小高好吃懒做一直在外面飘,小钱看不上,大钱挣不来·······老家里父母活着给张罗的三间平房因年久失修四漏八淌成了危房,村里左邻右舍高楼拔地起,小高自知丢人现眼没脸回家······整整五年,去年夏天终于露了面,当年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刚进四十的人,头发花白,弯腰背驼,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沧桑。 我家老公和他年龄相仿,两人站在一起,一个精神气十足,一个颓唐丧气,让人感觉有十多岁的差距。 小高那次回来,是想去丈母娘家接媳妇,据说已经去了好几次,丈母娘家根本不给好脸色,可是为了孩子,还有这个家,他还是铁了心“大哥,我知道错了,无论说什么我都得把李霞接回来······”小高坐在我家的院子里哭的稀里哗啦,终于知道后悔,想着回头了,虽然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是五年的光阴,蹉跎了多少的事情:大儿子早早辍学步入了社会,十五六岁就谈对象、打架斗殴,惹是生非;小儿子8岁了还没上小学,一直跟着父亲颠沛流离······和别人相比,小高真算是吊蛋精光,一贫如洗,当年的那些个小三早就没了踪影,也再没女人看得上他,不回头找李霞,他可就真打一辈子光棍了······ “还有对面的小脉,前院你二哥,不都曾经哭着喊着要闹离婚吗,最后这么着了,不还是老老实实和自己老婆过日子······咱说大响算是他们中最成功的一个吧,和媳妇离婚,把小三娶进门,小三也离过婚,孩子判给了男方,人过来了心还惦记着,隔三差五偷着、瞒着把钱往孩子那送,最后给撵走了;第二个是说大学生,又怎样,没过半年,又跑了,第三个也是,现在是第四个,听说又生了一个小女孩都1岁了,成天都在外面过,春节回来过年,见到家里的那两个孩子,脸拉的像头驴,烦的要命,这可是大响娘亲口说的·····” 后娘什么样,别人没经过,父亲可是知道——三岁死了亲生母亲,父亲一直生活在后娘的阴影之下,一想到自己这两个宝贝孙子即将走自己的老路,这让他如何能安生下来,他说的滔滔不竭,两嘴焦干,可一边的小海低头不语,一副陷入深渊的样子,让人看着即生气又可恨,真是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女人竟然迷得他神魂颠倒······ “小海你想想,你离婚带孩子和那女人结婚,当时候再生一个,这头那头都得顾,负担有多重,你想过没有?” “就是,现在那个女人千好万好,真是在一起过日子,你能时时刻刻看着孩子,到时候她要虐待孩子,你能晓得······社会上多了,后娘狠心都把孩子给虐待死,你自己的孩子,就忍心吗······” 看着小海沉默不语,一家人轮番上阵做着工作,目的只有一个,说通小海回头,让孩子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不知是家人的话触痛了小海的神经,还是他另有打算,小海终于开口,提出给女人找个工作先安顿下来再想办法 “她现在是回不去了——老公能揍死她” 母亲有点犹豫,我当即表示不同意“不行,你不是说她怀孕吗,根本没法干活,到时候还是个罪,还是劝她回去,不回浙江,就先回贵州——女人老家在贵州,嫁到浙江”。 对于小海的话我现在是根本不相信,他那点花花肠子早让我窥破了——找工作只是障眼法,他的目的还是留下那个女人·····现在首先要解决掉女人肚里的孩子。 我在脑海里急速盘算:目前的情景,如果小海不点头,想让女人打掉孩子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欲速则不达,我知道,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尽量争取小海,让他感觉家人不是站在他对立面,而是和他在一起。 对于深陷其中的小海来说,这可不是件容易做通的工作。 第五章 绞尽脑汁 哎呦小三来了,第五章 绞尽脑汁 看着小海油盐不进,执迷不悟的样子,母亲唉声叹气,父亲气的直顿脚,我强压着心头的怒火,继续做着工作。舒悫鹉琻 “小海,你说那个女人怀孕了,几个月了,要不明天我带去医院看那看那?”我假作和颜悦色, “不用,检查过了,一切都好”小海恬不知耻, “都检查过了,看样子你还挺在意的,是你的孩子吗?” “怎么不是我的”见我这么说,小海像受了莫大的耻辱,眼睛瞪的像铜铃。 “你的,你敢保证孩子就是你的?她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人家有家,有老公·····认识你以后,那个女人没和她老公上过床!”面对我的咄咄逼人,小海终于低下了头“这,这,这我哪敢保证” “对,你不敢保证,你就同意把孩子生下来,养着别人的种,你挺伟大,挺高尚呀”我一副不屑的神情, “反正,反正我不问,我就得和她在一起,我的事你们别管了,我走了,到点了,我得上活去了” 看着时间不早,小海急躁起来。 小海初中辍学跟村里老吴学吹喇叭,没去浙江前,一直跟着唢呐班在周围村子的红白喜事上赚点小钱,春节前后活计多,这些天一直没闲着,已经三四天没着家了。 “行了,不是说下午1点半吗?这才不到11点,早着呢,沉住气再坐会”我劝着——工作没做通,目的没达到,不能让他先溜了。 “说来说去,就这点事,我跟小尹离婚,把那个女人带回家不是一样吗,为了一个外人你们一个个至于吗!”小海陡然火起, “你说啥话,小尹是外人?她可是你两孩子的妈,小海你清醒吧! 那个天杀的小三才是外人,为了她你竟然连孩子、爹娘都不要了,小海你真的就这么绝情·····”大梅忍不住哭起来, “我告诉你,王小海,你不告诉我那个女人在哪,我也晓得,不就是住在赵庄旅店吗,她天天不出门,一个男人每天半夜骑摩托车去幽会,那男人就是你,对不对?你说你去上活,实际是去找她对不对?·····”看着怎么也说不通,忍不住我拿出了撒手锏, “你,你怎么知道?”小海很诧异。 面对我的一再追问,他始终没说出女人的藏身之地——他怕我告诉小尹,媳妇的脾气他知道——怀疑他外边有女人,在浙江曾经拿着水果刀对着他,逼他说实话,整整折磨了一夜,弄得他遍体鳞伤,至今想起来还头皮发麻,真是让知道了那后果······小海背后阵阵的发冷, “哼,我怎么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干的好事,藏得挺隐蔽,我告诉你,就你那点小智商,还能瞒得了我,我之所以按兵不动,是给你面子,要不然,那个女人早送医院了!” 昨天听说女人住董庄,我心里就有数了,今早两个电话就搞定了。 我委托住在董庄的朋友,协助打听——小地方,突然住进一个陌生的操贵州口音的女人,挺引人注意。 “你,你千万不能告诉小尹”小海一脸的紧张。 “不让我告诉!你不是想跟她离婚吗,还瞒着啥,还是那点小心思,家里、外面都要着”这种卑鄙男人,真让人无语,我气的恨不得跺上他几脚。 “她,她说愿意”小海说的挺顺溜,看样子经过深思熟虑。 “你就是敢这么想,我也不能让你这么做,就你那点能耐,连养孩子都没吊本事,还想找小三,这对人家小尹也不公平——你在外面和那个女人热热乎乎,让她在家守活寡,这缺德事咱不能干·····我告诉你,即使你和小尹离婚,我也不会让那个女人进门1”父亲咬牙切齿,对小海下了最后通牒, “你们不同意不同意我都得离婚······不让她进门,大不了我也走”小海不敢大声顶嘴,一边小声嘀咕,一边往门外走。 “砰”的一声门响,小海飘然而去,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不行,我得跟着”片刻间,我猛然觉醒,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坐在副驾的我一路嘴没闲着,继续做着劝说工作,小海熟练的操作着小货车,无论我说什么,还是一味的坚持“不愿意和小尹过,就得找那个女人,就是看她好!” “对,你现在满眼都是她好!当初和小尹谈恋爱也是一样·····过日子是柴米油盐,免不得磕磕碰碰,以后感觉不合适怎么办,再离婚,那可是什么都晚了:孩子耽误了,家里耽误了,自己也耽误了······” “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可是我现在就是看她好,我就得和她在一起•;·····”小海态度坚决, “你个猪脑子,怎么就一根筋呢!”面对着固执的弟弟,我说的嘴感舌燥,却还没有半点效果, “我知道,可是我愿意,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我现在就觉得她比小尹好” “那你不为孩子想想吗” “我会好好待孩子,可是我也不能为了孩子,牺牲我自己,小尹就是不适合我,她的脾气太暴躁了,在她面前我有压力·····” “是不是你们之间性生活不和谐”都是过来人,我单刀直入——在此之前,曾经和弟媳深谈了多次,知道问题的症结:小海回家到头就睡,整夜都不理媳妇,一说他,还满嘴理,说一天到晚都累死了,干嘛呢,讨厌·····一天两天还行,可这过日子比树叶还稠,慢慢的媳妇就成了怨妇,看见男人就生气,男人呢恨不得天天躲着媳妇,这还能有啥好日子,三天两头电话不断,都是夫妻俩吵架、打架的破事,弄得一家人跟着担惊受怕。 多方开导又能如何,夫妻之间,床地之事,外人如何无法解决。 一开始的时候,我总把责任怨在弟媳身上:女人要是把男人伺候舒服了,还能有啥懒散事······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男人在外面有了野食,家里的那口就不稀罕了,女人得不到宠爱,火气没法撒,这日子不得过成鸡飞狗跳! 第六章 大失所望 哎呦小三来了,第六章 大失所望 面对我咄咄逼人的架势,小海撕不开面皮,常常言顾左右而旁他“姐,你怎么说的那么露骨,行了,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处理,你别再操心了” “你以为我想管你这些破事,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两个孩子和老人面上,我才懒得问呢•;•;•;•;•;•;•;我现在的日子多好,有房、有车、有存款,你姐夫不吸烟、不喝酒,回到家洗衣、做饭、伺候孩子,不让我操一点心——小尹和你一起在外挣钱,回到家伺候你好吃好喝,你却在外面找小三,你对的起小尹吗,对的起你的良心吗?你本事真大·····” 我好话孬话说了几火车,嘴冒泡、心发燥,傍边,小海始终心不在焉,敷衍了事,这让一向自诩“能言善辩”的我很有挫败感。舒悫鹉琻 看着小海神魂颠倒的样子,我心里直犯嘀咕:到底是怎样的女人,有啥特别,竟然让一个男人情愿为她抛家别舍而在所不惜······ 很快到了地方,车一停,小海轻车熟路钻进了路边一处院落。 这是一处沿街建设的两层楼房,斑驳的墙皮,破烂的花墙昭示着这座房龄至少在20年以上,沿着狭仄的露天楼梯,曲曲折折上到二层,朝北的阳台,一流并排着四五扇木门,有的半掩,有的紧锁,我没有看风景的心情,紧跟在小海身后。 走廊尽头,小海在一扇门前停住,推了一把没开,便轻轻敲起来 “我,是我,起来开门”声音轻柔的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叫了几声,里面没一丝响动,忍不住,我对着门 “砰砰”就是几脚“熊女人,有本事偷人,没脸见人呀,赶紧的给我开开,我看你长的啥吊样,能把俺兄弟迷得连老婆孩子都不要·····” “俺姐你干啥,别吓着她”话语没落,小海一手把我推到一边,用身子堵住了门,声音依旧酥软“开门,是我,是我和大姐” 此时的小海哪有半点在家里和媳妇、爹娘吵架的威风,摇着尾巴一副条哈巴狗的神态·····看着他的奴才样,我火冒三丈,恨不得一脚把门踹开,对着那个女人左右开弓。 也许房间里那个女人也是这么想,小海低三下四恳求半天,门还是没开。 “我以为多勇敢的女人,千里迢迢敢过来,现在咋成了缩头乌龟,还要脸呢你•;•;•;•;•;•;小海,别怨姐说你,你一路上不是总是她多好多好,她多听话吗,怎么着,现在连个门都叫不开,感情是你瞎吹的”我一边骂那个女人;一边不忘挖苦小海。 折腾许久,在小海威胁要离开的时候,门终于开了,我一个箭步冲进屋。 那个女人早已经又钻进了被窝,把头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臭脚,小海凑过去,先是体贴的拉被子盖上,又忙不跌的跑到另一头“早晨起来你吃饭了吗·····”嘘寒问暖,点头哈腰,看的我怒火中烧,心里直骂:对爹娘也没见你如此上心;老婆为你生儿孕女,省吃俭用,不见你一个软和话,男人真不是好东西,对着一个外面的野女人竟然·····唉,这世道,都成他妈的啥玩意了,我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悲哀和酸楚,为父母,为孩子,更为了家里的弟媳叫屈。 小海在巴结讨好献殷勤,我懒得看随意的打量起来,这地方实在简陋:墙皮斑斑脱落大半,水泥地坪脏兮兮,西北风正透过门、窗、楼板的缝隙呼呼往里灌,房间冷的像冰窖:·····南墙支着一张破桌子,上面散落几桶方便面和半包火腿肠,看样子是女人这几天充饥的食物,中央一张超大的床,仔细打量原来是两张拼在一起,从腐朽的床腿能看出应该是件“文物”,床上的铺盖黑乎乎,一侧凌乱的摆着衣服、鞋袜。 怪不得路上小海说花不了几个钱——一个星期一百不到。 “架子挺大,脾气挺牛,我这当姐都亲自来了,你竟然连屁股都不欠一下,太上皇呢,要不要我给你请安!”看着女人缩头乌龟样,我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嘴里不干不净的骂起来“有本事偷人养汉子,咋没勇气见人,你不是告诉小海了吗,愿意为他做一切,现在怎么了!你勇气哪去了,你以为进我们家门就这么简单,赶紧起来让我瞧瞧,看你长得啥样,能把小海迷得神魂颠倒····· 我本就窝了一肚子火,现在看着小海点头哈腰、柔情蜜意,要比对媳妇千倍万倍的好,简直是火上浇油,顾不上涵养,嘴里喋喋不休的骂开了,嘴上骂着也不解气,一个箭步上前就要掀被子。 “你有完没完”看我一副母老虎吃人的样子,一直在床头呵护的小海恼羞成怒 下了逐客令“我自己事情自己负责,你赶紧走!” 为了一个破女人我一直疼爱有加的兄弟竟然会如此对待自己,这让我实在没想到。 “说的比唱的好听,你怎么不说为老婆孩子负责,还算个男人吗” “我就这样你看着办,大不了我走行不!”小海冷冰冰撂下狠话,让我一颗心沉到了水底,同时越发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好奇“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竟然会让小海如此的痴迷?”。 “听话,赶紧起来,把衣服穿好,咱们走”面对咆哮的我,小海似乎没放在心上,他最关心的只是床上那个女人,他俯下身贴在女人耳边,声音温润的能滴出水来,这让我看的恶心,禁不住又是一番的怒骂。 那个女人似乎涵养很好,几番怒骂被没有把她激起,只是头捂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看到她如此的藐视,让我那颗高傲的心很受伤,我越骂越起劲,越骂声越大,咆哮的样子像一头被绵羊戏弄、而恼羞成怒的豹子,眼看事态越闹越大,小海先是甜言蜜语,再软磨硬泡,最后威逼加恐吓,那个女人终于磨磨蹭蹭的起床了。 一见到那个女人,我顿时为家里的弟媳叫起屈来——真是让人跌眼镜:女人个子顶多一米四,身子单薄咋看像个初中生,那张脸,实在不敢恭维,黝黑粗糙,翻卷着的嘴唇,尤其是腮上一颗又一颗大大小小的黑斑,像是被人无意撒上了胡椒面·····真是倒胃口极了。 “小海你这个混蛋,是瞎了眼还是失心疯,这样的女人也能看上眼·····我说兄弟呀,你的档次也忒低了点吧,就她这个模样,给咱小尹提鞋都嫌她埋汰,要是你把她带到咱村里转一圈,哎呦,你不嫌丢人,俺还嫌呢” “·····哎呀,我说那个谁,呀,对,叫潘晓燕,你也不撒包尿照照自己,就你这副尊荣,还好意思在外勾引男人·····,实话说,刚才我还想呢,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我还能替俺兄弟考虑考虑,就你这样,哼·····免了吧——连我这关都没过,还想进我们家门,你做梦吧·····呀,潘晓燕是不是你床上功夫特好,还是你大富婆一个腰缠万贯,让我们家小海能对你死心塌地·····啊!潘晓燕。” 面对我的热潮冷讽和谩骂,那个女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羞愧的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女人楚楚可怜的样子,往往会打动男人,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奚落,一旁的小海一张脸早成了猛张飞,对着我横眉冷对,换做别人似乎他早一拳头挥过去了。 “走,小燕子,咱们走”小海一把拉起女人,拽起床上的包,没等我回神,一阵风似的窜出了门····· 第七章 反复劝说 哎呦小三来了,第七章 反复劝说 我这边骂的酣畅淋漓,那边小海已经拽着女人溜出门,等我出去,人家已经窜到楼下打算上车,我嚷嚷着追上前,趁着不注意,眼疾手快,拉开车门,一屁股坐在了副驾上,一见这个情形,那个女人灰溜溜的退到了路边。舒悫鹉琻 “大姐你干嘛呢,我得去上活,吴师傅已经催了好多遍!”小海板起了脸, “干嘛,我和你们一起去”我现在只是一门心思,不能让小海带着那个女人一起跑了, “你去干嘛,不上班了,赶紧的别耽误事”小海企图把我拉下车。 “咱这活不上,把老吴的电话给我——家都快完了,挣啥钱!”这说的心里话:真是小海走了,这家里的一摊子,老的小的,谁去收拾, “你想怎么着,我不问了”小海摔下一句话,赶紧的跑去找那个女人, 车门砰然一声响,小海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怎么办,怎么办,真是他撒手离开,这家里老人、孩子,还有媳妇?,我独自坐在车里束手无策。 “爸,爸,我现在坐在车里,小海要和那个女人一起走,我该怎么办,是让他们走,还是把小海留下·····”无奈之下我拨通了父亲的手机。 目前的局面,我不是无法掌控,而是没办法做出抉择:放小海走,意味着这个家将分崩离析;不放小海走,他一副鬼迷心窍的样子,一时半会还真说不通,怎么办?,怎么办?一时间我拿不定注意,我实在无法替父母、侄儿还有家里的弟媳做出选择,我怕因为我的抉择一不留神会造成终身遗憾。 “他又不是一岁两岁的孩子,劝了那么多,他还执迷不悟,,留人留不住心,干脆让他走·····”那头的父亲咬牙切齿, “看样子,小海真是对那个女人动了心,要不先缓缓,实在不行就让那个女人进门,咱还能留住小海!”我试探着父亲, “不行,就是小尹愿意,我也不同意,丢人现眼·····权当上辈子该他欠他的,让他走,算我养了一个白眼狼·····不过车子不能让他带走!想办法留下,我们这就过去”。 放下电话,我越想越生气:这个小海真不是东西,为了一个小三人,竟然连家,连老婆孩子都不要了·····”想想这么多年为了他,这个和自己非亲非故,抱养来的兄弟,父母和自己操碎了心,可换来的却是如此绝情的对待,我再也把持不住,坐在车里嚎啕大哭,伤心欲绝,眼泪、鼻子一大把,弄得路上人侧目观看。 我越哭越伤心,似乎成了这场无聊游戏里弃妇一般。 我现在恨不得是我家男人——最起码自己有份固定的工作,儿子也已经十四五岁·····可现在是小海,自己的弟弟,想想家里的那摊子,我就头疼,父母年事已高还是小事,最担心的是两个侄子,一个五六岁,一个一岁多,懵懵懂懂,真是离婚,最受伤害的是孩子,真的分开,一人带一个,亲亲热热的弟兄俩就有可能成为陌路人,还有未来漫长的人生,越想越担心,我独自做在车上伤心不已。 “这才几天,就弄出这么一场,小海呀你真是不要脸”我在心里骂 ·····年初二的晚上,为这事家里专门开了一个会议,大家踊跃发言,小海成了批斗的对象,刚上初中的外甥女说起来泯然泪下“其实大人离婚,最受罪的是孩子·····去年的时候,我爸和我妈成天的吵架闹离婚,我心里害怕极了,上课都没心思,半夜里躲在被窝里哭,成绩下降了好多····俺舅,为了奥蛋和二蛋,你就不能好好的过日子吗?” 孩子稚嫩的话语,让小海感触颇深,可这一转眼,他就忘到了脑勺后,没几天功夫,竟然把那个女人千里迢迢的勾来了。 “真是不要脸”我一边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怒骂;一边注意着观后镜,查看两个人的动向——还真担心他们俩不声不响的私奔。 小海和那个女人并没有走多远,在一个墙角窃窃私语,似乎在商量对策。 我做在车里焦急的等待着父亲他们的到来。 县城离得不远,二十分钟左右自家熟悉的蓝色雪佛兰驶进了视线,我紧绷着的一颗心才算有了稍稍放松。 父母一下车就看到了和儿子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气冲冲上前质问,小海没想到父母会来,片刻诧异后立即把女人重新带到了旅馆房间——他是担心马路上人来人往,熟人瞧见尴尬。 “脸都不要了,还要面子”我嘟囔着带父母上楼, 一进门,父母早安奈不住,对着小海和那个女人骂开了。 父母、两个姐姐,姐夫,把小海和那个女人围在一起,好话、孬话、反正的理,讲的苦口婆心,那个女人只是一声不吭,任凭说落,小海脖子拧着,一副天塌下来他扛着的无畏。 “小海呀,我七天把你抱来,屎一把,尿一把,我没生你,也养大了你,你就真的狠心为了这个女人连我都不要了吗!儿子·····”母亲眼含热泪,口口声声的诉说像杜鹃啼血,满是悲伤。 “小海,你想想,为了你,一家人付出了多少,为你盖房子,娶媳妇,你结婚多年不能生育,到处看病、花钱,把家底都掏空了,你精索经脉动手术,咱爸天天去赶集,羊肉、排骨买来给你补身子,可怜他都舍不得吃一口·····还有小尹,为了给你生孩子,身上动了三四个刀口,连扎也结了,你现在吵着、闹着要离婚,还有点人心眼吗!”大梅说的动情,眼泪婆娑 “小海你说咱现在日子多好,我和你妈在家带孩子,你和小尹在外挣钱,咱们齐心合力,明年就能攒够首付,到时候,咱在县城瞅套房子,两个孩子都去那上学·····你真是执意离婚,这好日子也是到头了·····父亲强压着心头的怒火, 进门前我反复嘱咐父母“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得转变策略,大打亲情牌——小海已经鬼迷心窍,真是再逼他,他一急,跟那女人窜了,他们年轻随便打份工就能生活,可家里这孩子、老婆一摊子怎么收拾!还不是咱大家的罪·····咱现在不能太逆着他,要用亲情去感化他,说不定就能回头呢 !” 为了能挽回小海的心,一家人对女人并没给以过多的责难,只是反反复复耐着性子,费着唾沫星子给陷入热恋的他们做工作,期望小海能回头,那个女人能被感化,主动提出离开,真是这样岂不两全其美。 “我说潘晓燕你也是一个8岁孩子的母亲,这样一意孤行,千里迢迢跑到这里,心咋能么狠·····真是你们能在一起,你就不想孩子,不想你自己的家·····还有等你们老了,儿女会怎么看你·····小海说你怀孕了,你能分得清,这个孩子是家小海的,如果孩子生下来,不像小海,他能心甘情愿的替你丈夫养孩子,当时候你能保证你们不吵架,小海不去外面找女人”我把矛头指向潘晓燕, ······ 那个女人低着头坐在床沿,无论一家人如何说教,她只是一声不吭,小海像一个护花使者,始终不离左右,唯恐家人激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哪怕有一丝希望,大家也愿意努力,可小海一如既往强硬的态度,让一家人陷入了低谷。 第八章 颇感意外 哎呦小三来了,第八章 颇感意外 愿望很美好,现实很骨干。舒悫鹉琻 我和父母一起劝话说了几火车,什么道理都讲遍了,并没起到多少的作用:小海还是那副架势,守着女人寸步不离,对着劝说的我们虎视眈眈,做好了一副“敢动我女人一指头,我就和你决裂的表情”;那个女人低眉顺目,一副楚楚可怜的恶心模样。 女人低头不吭气,王小海口口声声“日子过不下去就得离婚”。 一下午的苦劝没结果,让大家泄了气,父亲咬牙跺脚撂下狠话“走,谁也不拦你,但是得把孩子都带走——我是伤透了心,养儿子都不中用,我也不会再养孙子了,你干脆和小尹把婚离了,两个孩子怎么办,你们商量····你走就不用再回来,选择她,就等于和我们决裂,我也再没你这个儿子” 这话我早就听腻了:小海不争气一次又一次惹事,把一家人气得半死,父亲也屡次说这话,可这一次不一样:老头一辈子要面子,如果真是儿子跟媳妇离婚再娶回家一个这么埋汰的贵州女人,还不等于直接往打脸上抡巴掌,撕破脸皮他也不会同意·····老头说过这话,小海真是再闹乱子,就让他滚蛋,权当是上辈子欠他的,撵他走,我也不活了,一瓶农药死了算······ 养他一场,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确实让人心寒。 小海一次又一次闹得家里鸡犬不宁,让大家心里一直疙疙瘩瘩,俗话说“家鸡再打团团转,野鸡不打满天飞”,难道抱养的孩子就真的不贴心吗,可怜我们从来没把他当外人,好吃、好穿的都顾着他,他还一再的让人操碎了心,父亲这次似乎下了决心,他一边安抚小海和那个女人稍安勿躁;一边吩咐着去接小尹。 老头想好了,强扭的瓜不甜,小海要走就走吧,可是要走也得把家里处理好“小海你也是个男人,得负起该担的责任,你拍拍屁股走人,不是把小尹坑了吗,怎么着人家也给你生了两个孩子,好聚好散,你们办完手续,孩子一人一个,想上哪去上哪去,没人拦你······”父亲的一番话,小海听起来颇是顺耳,那个女人也似乎看到了曙光。 竟然父亲都这么说,我们也不好说什么,按照父亲安排我和妹婿一起开车回家接小尹。 只要小尹答应离婚,这件事就简单多了。 闹腾这几年,除了刚刚整修的房子,他们手头并没有多少余款,离婚很容易:房子本就是父母花钱盖的,手头那万把块钱补偿给小尹,孩子一人一个, 小海领着孩子一走这个家就算完了····· 车子快进了村,弟媳小尹正带着孩子在门口玩,见到我们喜出望外,亲热的问这问那,显得很开心的样子。 “唉!真可怜,自己在家带孩子辛辛苦苦,男人却在外面花花肠子·····”我看着小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即心疼又辛酸 “真是他们离了婚,以后想见一面都难了,这么好的女人漂亮又能干,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唉!这个小海真是搭错了筋·····”我在心里暗骂着不着调的兄弟,一边琢磨如何跟弟媳开口。 看着小尹欢快的样子,我真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可事已至此,看不清的结局,父亲说的对,无论如何小尹作为当事人,有权利知道真相,可这真相着实太残酷。 面对着欢愉的小尹,突然告诉她说她男人在外面有了小三,执意要和她离婚,急着把那个女人娶进门或是和那个女人双宿双飞,远走高飞·····多么残忍和无奈,让她如何的去面对。 我站在院子里心神不宁,不断琢磨着如何开口。 小尹一边看着孩子,一边手脚不停的忙碌:打扫院子,收拾衣服,一副贤妻良母的勤快模样····一边的我越发辛酸,终于忍不住叫住了她,一把揽在怀里冒出一句。 “小尹,大姐真是不舍得你”! 突然的动作吓到了小尹,她诧异万分,此时的我眼睛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一副悲悲戚戚的模样,她懵了“大,大姐,不会,不会是小海出什么了事了吧!” 早晨小海开车出门,现在我冷不丁的回来,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看来她没往好处想。 “小海出事!还不如他出事了呢”一听小尹这么说,我气不打一处来“他在外面找女人,你在家还为他担惊受怕,傻女人,小海真这不是个东西” “哎呀!原来小海没事,到底怎么拉,是不是那个女人找来了”小尹追问着,但明显松了一口气, “对,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追来了·····”我三言两语把前前后后简单通报了一翻, “我早觉得不对头,他说连着上了三天活,我就怀疑了,可初二那天他赌咒发誓说跟那个女人断了呀·····”这个可怕的消息击中了小尹,她一副受伤的神情“·····亏了我还这么相信,可,可这,这才几天”小尹还是心存疑虑。 “小海和那个女人都在董庄,爸爸妈妈看着他们呢,小海鬼迷心窍要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咱爸、咱妈说了,真是小海要那个女人,这个家就不要他了·····小尹跟姐说句实话,你想跟小海离婚吗”我想试探出弟媳的心思, “俺姐,为了两个孩子,我不想跟小海离婚,只要他愿意回头,他做什么我都原谅····我心里始终有他,他不可怜孩子,我可怜,我和小海都是可怜人,我不能再让我两个孩子受这个罪····”小尹这一番话让我很意外, 一开始我们最担心的是她:小尹脾气火爆,一旦知道真相,还不得····其实不仅仅是小尹,哪个女人听到自家男人在外面养小的还能冷静,还不得立马撕破脸皮、,一哭二闹三上吊,吵个天翻地覆•;•;•;•;•;•;要是这样,还真遂了小海的心愿——他说过,只要小尹一闹愿意离婚,这事就成了,他把那个女人带回家,多好的事情! 小尹不愿意离婚,让我意外之余更多的是感动和欣喜:只要小尹不同意离婚,小海也甭想如愿领那个女人进门····他跟那个女人所有的山盟海誓都成了一场空·····就算他一意孤行带着那个女人跑,怎么着家里还有小尹可以照顾两个孩子,我们也省下不少的心·····一年半载如果小海想通了回来·····浪子回头金不换,到时候这个家还会很圆满;可是如果小尹一气之下答应离婚,那可就没半点回旋余地了。 知道了弟媳的心思,我变得信心满满,一路上,我一边劝说着弟媳;一边踌躇满志帮着出谋划策,并告诉她:大家全力支持,都站在她这边。 一进门小尹就表现出一副“绝对大度的“风范。 她怀里抱着小儿子,手里领着大儿子落落大方,一进门笑吟吟的给大家打招呼,看到小海,很亲热的把怀里的孩子递过去“哎呀,二蛋,跟爸爸去” ····· 一旁的我跟大梅咬耳朵。 “这一比看出差距来了吧,那个潘晓燕缩头巴脑,像个落水狗;你看咱家小尹那气场,一点不输给《大宅门》里那当家主持的二奶奶”。 “对对,对,像极了,真是难为她了”大妹啧啧称赞。 小海不得已接住了孩子,身子却不自然的扭到了一边,小尹装作不在意只是往跟前凑,一家四口很亲密的站在一起,怀里的孩子一天没见父亲,亲昵的叫着“爸爸、爸爸”老大则像我路上教导的那样一进门就抱住了父亲的大腿,黏黏糊糊,很是温馨。 “潘晓燕,看到了吗,他们一家多好,你冷不丁的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你也有丈夫,有孩子,怎么就不为他们想想,这可恶的小三你真愿意当!”我拿话刺激着, “我告诉你,我不会和小海离婚,当然你也没办法和他结婚,我男人在外面玩过的女人多了,我早就习惯了”小尹把头靠在男人身上,一副不当事的样子。 媳妇的一番话,让小海既恼火又很意外:他想着小尹一进门一定会像狼一样扑到潘晓燕身上,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咬上几口肉·····真是这样,到让他释然了,他也能撕开脸皮和小尹摊牌,要是小尹的倔犟上来,首先提出离婚,更是合他心意,真是婚离了,小尹回了娘家,家人心一软,这潘晓燕不就能顺顺当当进门了。 可现在小尹竟然如此的平静,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猜不出小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啥正反话,一时间心下忐忑、陷入了被动之中,扭捏着竟然手足无措起来。 此情此景让我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我悄悄用眼神给小尹递去赞赏,脑海里却在急速盘算:如何的添油加醋来扭转乾坤。 第九章 真情诉白 哎呦小三来了,第九章 真情诉白 小尹带着孩子的到来,让局面有了悄然变化,一直执拗的小海,看到两个可爱的儿子在面前爸长、爸短叫的欢喜,神情缓舒了许多,再加上媳妇小尹大度的表现,更让他颇感意外:他没想到一向高傲的妻子竟然会是这种态度:为了儿子竟然愿意委曲求全,这一点让他始料未及,再加上父母和两个姐姐在旁边的不断周旋,情形开始急转而下。舒悫鹉琻 “潘晓燕我不是说你,比起俺家小尹你真差远了,她为了孩子,为了家什么都愿意做,你呢,为了一个野男人,孩子、家全抛了,真的狠毒的女人,小海真是娶了你,可要倒八辈子霉——还不知道你给他戴多少绿闪的帽子呢·····” “就是,想嫁小海你也拿出点诚意,我父母都亲自来了,你怎么做的,一声不吭像头憋屈驴,也太小家子气,要换做我,扑通一个头磕下,真切切表露一翻,也算是你的勇气····” 一家人轮番上阵,夹枪带棒,热嘲冷讽,坐在床沿上的女人羞愧难当,一时间泪眼婆娑,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小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无奈孩子在怀里,老婆在身边,左右父母亲人虎视眈眈。 “王小海你告诉潘晓燕,是要我们?还是要他?”小尹用眼瞅着逼着男人立马做出二选一, “小尹你傻呀,还问,小海真是铁了心早跟潘晓燕走了,当他告诉我们的时候,他已经在心里考虑好,做出了选择,潘晓燕 你说对不对?” 一家人像唱戏,生末净旦丑,你一句,我一句把王小海说的转了方向,他嘴里不再坚持,只是拿眼睛瞄着面前的那个女人,一副恋恋不舍的表情。 看到小海有了巨大变化,我心下大喜决定乘胜追击。 “小尹你们带着孩子都出去,我想和小海他们再谈谈”我吩咐着, 一看见老婆孩子都出去了,小海忙不迭的就想往女人跟前凑,我一把拉住他的手“为了你,我连中午饭都没吃,快要冻死了, 赶紧给姐捂捂手•;•;•;•;•;•;”就势把小海拉到了自己身边,小海没拒绝,有点扭捏但还是顺从的挨着我坐下。 “潘晓燕,你知道吗小海是个苦命的孩子,生下7天就被亲生父母送给了我们····” “小海你知道自己是抱养的,你知道真相吗?今天当着潘晓燕的面,我原原本本告诉你,如果你真的选择离开,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声音缓缓,慢慢的揭开了一段早已经尘封的往事。 三十多年前初春的一天下午,青海大通县城,咱奶奶下班急匆匆往家赶,恰巧碰上了一起上班的同事许嫂,寒嘘间问了“许嫂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家里有事啊?” “别提了,一件棘手的事,我正不知咋处理呢!” “啥事,说来听听?”咱奶奶一脸的好奇, “唉,我们邻居刚生了一个男娃,要我帮忙处理,你说,一条好好的生命我可咋给处理”许嫂一脸的难为情。 原来,许嫂邻居男人是煤矿工人,工作的时候出事故砸断了三根肋骨,本来工伤也没啥事情,可偏偏家里刚刚生了第三胎,才五天———八十年代初计划生育抓的正紧,要是不出事顶多罚几个钱,可现在,矿山说了“想报工伤,就得处理孩子;要孩子,就不报工伤,二选一,自己做主”。 男人有伤躺在床上不能动,一个女人拉扯三个孩子,真是矿上不管,这老老少少一家人日子可怎么过,权衡再三,他们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选择——讲刚刚出生的儿子,要么送人,要么处理掉。 “处理掉,怎么处理?”许嫂一番话勾起了奶奶的好奇, “唉!你说咋处理,没人要,我只能给扔山上去” “是男娃扔了多可惜,干脆给我吧?” “给你,开玩笑,你自己五六个还要”许嫂一脸的狐疑, “不是,我家大儿子仨闺女就缺一个男孩,我想抱给他养”奶奶实话实说, “阿弥托福,谢天谢地,这孩子可碰上个好归宿”许嫂欢天喜地。 “那个男娃就是你,出生刚七天的时候,就被奶奶抱来了” ·····你现在也为人父母,能理解当初你亲生父母的隐情把,不是逼不得已,谁愿意把亲骨肉送人·····你能到我们家,也是缘分,如果不是我们收养了你,按照当时的情景,你应该知道你的处境······” “刚结婚的时候,你不成器,成天找事,搅得全家不宁,我们以为你是为了自己的身世·····我也曾偷偷联系过你的父母,你母亲独自一人在家带孩子,嫂子、哥哥和父亲都在外打工·····我告诉他们,你想回去认祖归宗,他们却没点头——四川那边的情况并不多好,你真回去,盖房子,娶媳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其实当初的时候,两家彼此都留了地址,一转眼三十多年,他们从没想过来找你·····我在电话里曾经质问过你的亲生母亲:这么多年,亲生的骨肉怎么就能舍得·····她竟然告诉我:既然舍了,就不想了” “潘晓燕,小海小时候已经被亲生父母扔过一次,难道你就忍心再被舍弃一次——我爸的脾气我晓得,真是小海跟你走,他和这个家就得一段两断,以后他要想家、想孩子·····你以为你们的生活还能一如既往的平静?不是吓唬你们,你们也都成年了,何去何从,自己考虑清楚,许多时候,开工可没有回头箭·····” 我推心置腹的一番话说得小海泪流满面:三十多年,他这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听到有关于自己的身世。 伤心、感悟、还是·····或许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明白。 我一双冰冷的手紧紧的攥在他温热的手心——完全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力度,宽厚而有力,还是我第一次触摸老公之外的男人,让我感觉即熟悉又陌生:结婚以来,为生计忙忙碌碌,聚少离多的日子,亲人之间似乎多了一层隔膜和什么,望着眼前小弟棱角分明,略显沧桑的脸,我心头生出许多的酸楚:小时候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浮现在眼前,一转眼,几十年过去了,过去光着屁股跟在后面像小尾巴一样的弟弟,早已经为人夫,为人父,而自己也已经鬓角华发生。 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一切,或许我还会继续隐瞒——要知道被亲生父母遗弃,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及其残忍的实事。 现在我说出这一切,还不是为了挽回小海的心,为幼小的侄子圆一个完整的家,我不想我的侄子像他的父亲一样,从小就生活在一个阴影之下。 时光荏苒,光阴如梭,许多东西已变得面目全非,无间一切,亲情、友情和爱情,为什么就经不过时间的洗礼。 我的诉说颇让他们触动:小海眼眶红红的,大滴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潘晓燕不停的用手擦拭,我再也忍不住,抱着小弟哭起来。 我的哭声,似乎唤起了小海久远的记忆,他也忍不住呜咽起来,恍惚中似乎回到了从前:熟悉的小院,小弟被邻家长哥欺负哭着跑回家,*岁的我想都没想冲出门,抱着长哥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大口,一边咬,一边恨恨的说:欺负我行,就是不能欺负我的弟弟。 从小我就知道弟弟是抱养的,是个爹娘不要的可怜孩子,我是他的姐姐我一定会保护他。 转眼间,我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一切也都发生了变化,可是唯一不变的还是亲人之间的感情,对于小海,我和我的父母家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和爱护。 可是小海他怎么变成了现在的这副德性。 我在心底无声的呐喊 第十章 初战告捷 哎呦小三来了,第十章 初战告捷 为了小弟的回头,为了两个孩子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有自己的父母在身边陪伴快乐的成长·····一家人绞尽脑汁、齐心协力,强大的亲情攻势,小海终于有了巨大转变,不再对小尹子故意的亲昵动作反感,嘴里也不再说出那些混浊的话,只是面对千里迢迢奔过来的小爱人心里充满了愧疚。舒悫鹉琻 那个为了所谓的爱情,义无返顾追过来的女人,听说了小海的身世以后,神情也有了变化,或许她的脑海里也在翻腾:让男人脱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现实吗! “小海,你跟你老婆走吧”潘晓燕似乎下了决心, “我走,你怎么办”小海还有点恋恋不舍, “你走,再不用管我,呜、呜····”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似乎有许多苦楚,忍不住蹲在地上,捂着脸哭起来。 “偷人家的男人,还有脸哭····”小尹鄙夷的挖苦着, “行了,行了,人家潘晓燕那么远的过来挺不容易”唯恐再次激起小海的反感,我赶紧打断弟媳的话, “小燕子,你要走,可千万别回浙江,你老公会打死你的,还是回贵州吧!”小海一如既往的体贴,一旁的小尹气呼呼。 “行了,你走吧,这里交给我,我一定会把小燕子安全的送走····”担心继续纠缠会变卦,我赶紧使眼色让小尹拉小海出门;一边装作亲热的安抚那个女人“我兄弟眼光不错你真是个好女人,知情懂礼,我都差点喜欢上了·····” 小尹心领神会,忙不迭把男人连拉带拽弄下了楼。 看着他们离开,我那颗高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 看到小海离开,潘晓燕失去了方寸,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哭有啥用,男人就那德行,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口口声声说爱你,是真想跟你过日子!不过就是想哄你上床罢了,男人在外面玩玩,有几个当真的·····我说你也老大不小,怎么这么天真,为了一个男人竟然抛家别舍,值得吗·····” 小海的离开让我没了顾忌,说话自然也刻薄起来。 “你还有脸哭,这是碰到我们一家脾气好,换做别人早让你满脸开花了·····” 再好的脾气,面对可恶的小三也会失去风度,我鄙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恨不得上前踹两脚才能解气,要不是担心小海晓得这个地方,两人再次搭上关系,我真想甩手就走,管她个死活。 可是不行,女人待一天,我们就不消停一天,要是再出点事,更是脱不了干系,强压着内心的厌恶,我继续劝说。 “王小海对你如何,现在知道了吧,人家热热乎乎走了,你多余一个人孤零零,可怜吧!还是赶紧回家,老公、孩子亲热热一家人多好!” 。 一开始潘晓燕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像一条癞皮狗似的坐在地上嘤嘤的哭,我懒得上前,只是冷眼站在一边,嘴里滔滔不绝,挖苦、讽刺,偶尔给句关心。 眼看着天色渐黑,空旷的房间冷如冰窖,急的我团团转。 潘晓燕终于明白,王小海已经抛下她独自回家,再等也是枉然,加上我们不停劝说,最后终于点头同意跟我们回去。 带她回家实在是迫不得已:一方面如果让她继续待在这里,她和小海有可能再次联络,只有她离开,小海才能断了念想;另一方面也便于控制她防止做出什么过激动作,安安生生把她送上火车才是上上策。 ······ 第三者到哪里都不受欢迎。 一进门潘晓燕就感受到了异样,我家里那两个男人始终都没给她好脸色,她似乎知道这点,一个人孤零零蜷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言不发,受气包的小模样。 晚饭实在简单,剩米饭加白开水。 不是我们吝啬,对于这等女人,实在没心情招待,给她碗饭吃都是勉强,真实的想法是上前掐死她,大卸八块,扔到垃圾桶,丢到下水道,方能解我们的心头之恨。 可是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 为了让王小海回心转意,一家人还能过上安生日子,当务之急就是把这个女人送回她自己的家去——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她不主动要走,谁也没办法把她捆上寄回去。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要想达成目标,只能智取。 面对一个语言不通又如此执拗的女人,只有花言巧语唯恐起不到多少作用,有时候需要违心的付出点情感。 我强压住内心的憎恶,堆砌着满脸的笑容,和那个女人促膝而坐,亲亲热热的聊起天,为了打消她的敌意,我故意不提他和小海那档子烂事,而是像好朋友一样聊起了家常。 一开始聊她老公似有抵触,我迅速转换话题,和她聊起女儿。 这是所有母亲的软肋,果不然她的神情欢愉起来,还兴奋的打开包给我看女儿的照片,满脸的慈爱之情, “你女儿好漂亮,眼睛多亮,头发多黑,像你”捧着照片,我发出啧啧的赞叹, “不,他像我老公,才八岁个子比我还高呢”此时的潘晓燕似乎忘记了第三者的身份,愉快的和我说起她的老公和孩子,看着气氛不错,我就势利导开始了又一轮的思想工作。 或许是想起了家里的女儿,或许在反思自己的行为,对于我的劝说,潘晓燕不再是一味抵触,她口上依然说着 “我听王小海的,他让我走,我就走,他不发话,我不回去”但口气明显有了松动。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斩断她对王小海的妄想,才能促动她的灵魂,促使她主动提出回家。 “实话告诉你,你等不到王小海了,一进门他被没收了手机和身份证,关起来了····家里已经下了决心:他一天不回头,关他一天,一年不回头,就关他一年,如果想着要逃跑,就一棍子打折他的腿,我弟媳说了,情愿伺候他·····”、 我不是吓唬潘晓燕,王小海回家后就享受了“特殊的待遇”。 “我父亲说了:残废也不怕,起码两个孩子能有个完整的家——不是气到极点,谁愿意如此对待自己的儿女····你口口生生说爱王小海,愿意为他做一起,你真的想让他过一辈子囚徒一样的生活····”我一边说,一边注意着潘晓燕的神情, 潘晓燕很震惊,眼圈红红的,她没料到后果会如此的严重,也许她对我的话还存在疑虑,嘴上还是在你坚持。 独角戏唱了好几个小时,口干舌燥,又累又乏,早想念温暖的被窝,看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我在心里早咒骂着脸上还得装作轻松,继续与之周旋。 也许看出了我的决心,加上又磨了一个多小时,潘晓燕也累的、困的不行,她连打着哈欠终于吐口“要我回去也行,得有王小海的电话” 她怀疑我说的话,想探探虚实——她始终不相信王小海会撇下她不管不问。 现在王小海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只要有他一句话看样子让她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 可惜她想错了,电话接通:王小海只是叮嘱她早点回去,没有半句的甜言蜜语,甚者连暗示都没有——可怜一家人虎视眈眈在身旁,王小海根本不敢有任何的表示。 这种结果像晴天霹雳一般瞬间击溃了她内心所有的坚强堡垒——千里迢迢,抛家弃子,以为可以依靠终身的男却无情的置她于不顾,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抱着头失魂落魄的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潘晓燕哭的梨花带雨,绝望而又伤心,她那副弃妇的表情丝毫没博得我半点的同情,对她我只有厌恶和憎恨。 第十一章 继续周旋 哎呦小三来了,第十一章 继续周旋 潘晓燕之所以同意跟我回家,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我苦口婆心十几个小时的劝说只是毛毛雨,她始终抱着一个信念:王小海一定会和她在一起。舒悫鹉琻 世事难料,短短几小时情形急转而下,曾经信誓旦旦离婚和她过日子的男人竟然亲口让她离开,这让潘晓燕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她蹲在地上大嚎了一阵,突然爬起来嘴里念叨着“不活了,我要去死” 就往门口冲。 我手疾眼快一把拉住她,迅速把门反锁住。 “不用你管,开门,开门,让我去死,让我去死!”潘晓燕挣扎着一边哭嚎一边“砰砰”拍打着防盗门, 哭嚎了半天,看我没有开门的意思,潘晓燕蹲在门边绝望的大哭,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行了,别哭了,再哭王小海也看不到····你现在知道男人都是啥德行了吧!”我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可恶的第三者就该落此下场。 想哭就让她哭,我也懒得劝,自己躲到了卧室,钻进了暖洋洋的被窝。 客厅里潘晓燕一个人,哭一阵歇一阵,歇一阵哭一阵,声音一会大,一会小,我乐的清闲。 潘晓燕的哭嚎持续了很久,我算着时间差不多才懒洋洋爬起来劝慰“别哭坏了身体,起来睡觉吧,明天咱还得赶车呢!” “你让我出去,让我出去”看到我,潘晓燕上了性子,又拍打起门, “我是护着你,黑灯瞎火,你一个女人就不怕出事!”我喝斥, “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我不管”潘晓燕嘴上强硬, “你不怕!告诉你,我们这治安差着呢,就在年前才发生过一次命案,一个外地女人被人强奸后杀死,到现在还没破案呢·····你也就是遇到我们一家老实人,换做别人早把你卖了———弄一辆面包车把你塞进去,拉倒山东的大山里卖给老头当媳妇,想跑都没门——一棍子打折腿,就在家里陪着睡觉;更有的直接卖到酒店囚禁起来强制卖淫,想死都找不到机会,到时候你就后悔了····” 我说的有板有眼,特别的耸人听闻,潘晓燕似乎被吓坏了,低着头抽噎,不再嚷嚷要出去。 “你说我锁上门是害你吗”我故意问, 潘晓燕连连摇头,眼睛里露出感激的神色, “傻孩子,我是可怜你,真是发生点意外,千里迢迢家人连尸骨都找不到····我把你当成我妹子呢” 正处在崩溃边缘的潘晓燕迫切需要别人的关心和爱护,我推心置腹的一番话终于打动了她。 她乖乖的起来,听话的去洗漱,看着她躺下,我并没有立即走开——我已经打定了注意,一夜不睡觉我也得说通,让她主动离开。 不由分说我挤上了潘晓燕的床。 “盖好了可别冻着”我边帮她掖着被子,边体贴的拥着她,亲热的像姊妹俩。 道理讲了这么多,并没有起到多少效果,看来想要说通潘晓燕还得另辟捷径。 通过谈话我了解到其实潘晓燕也是个不幸的女人:十六岁的时候她被家人逼着嫁到浙江,丈夫比她大十六,婚后第二年生下闺女,丈夫对她还算不错,一直是宠爱有加,可年龄上的差距一直让她郁郁寡欢,直到遇到王小海····一个寂寞少妇,一个孤男在外,眉来眼去、*,结果就是欲罢不能了·····这次她偷跑出来,就是打算和王小海在一起。 这种女人文化程度偏低,想问题简单,往往很容易上当受骗——要是换做我,会为了一个不知根底的男人,稀里糊涂的跟着跑吗! 不过这种女人也极容易对付,给点花言巧语,使点小钱就屁颠颠的能上手。 原来的潘晓燕一直油盐不进,是对王小海还残存希望,现在这个希望破灭,她方寸大乱,如果我趁机再添点油加点醋,动点小心思,使点小手腕,不怕她乖乖的缴械投降。 ···· “你头发好漂亮,怪不得王小海会看上你·····”我抚摸着潘晓燕的头发,故意赞不绝口。 ——真实的情景是,我正屛住呼吸抵制着女人身上飘过来的浓郁口臭和狐臭,心里直埋怨:也不知混蛋王小海啥眼光,竟然瞧上这种烂货女人,让她睡在我家床上都恶心,明天这床单、被罩怕会被家里的男人统统扔到垃圾桶。 小子刚才和我咬耳朵:我现在才发现老妈你还算漂亮,俺舅眼瞎了,这种女人他也要。 ····· 我的夸奖让潘晓燕很受用,她把头埋在被子里哧哧的笑,神情舒缓了好多, “我听说你丈夫比你大好多,他是不是很疼你,给姐说实话·····”我揽上潘晓燕的肩,显得很是亲热。 潘晓燕身子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没有拒绝我,但也没吱声, “你和王小海是怎么认识的,是他先追的你,还是你先追的他·····”我故作亲昵搂住潘晓燕的肩,转换了话题。 ——现在就是要突破她的心里防线,用真情打动她,让她主动提出离开。 “是他主动•;•;•;•;•;•;”潘晓燕终于重新开了口,这是一个好兆头,我心下一阵窃喜。 提起王小海,潘晓燕的话多起来:王小海在市场卖菜,她经常去逛,王小海渐渐的喜欢了她的温顺,而她则看上了王小海的年轻和能干,慢慢的熟悉了,先是偷偷见面,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幽会,在旅馆、在野外,相见恨晚,如胶似漆后海誓山盟的约定:无论如何都要在一起·····年初五,女人偷偷出门,顺着男人的短信一路追寻到此······ “王小海是不是很疼你”, “嗯,对我很好”很肯定的回答, “怎么对你好,买衣服还是买吃的?”我诱导着 “买好吃的,有一次他去丽水进货,买了许多东西,都是我从来没见过、吃过的,特意跑了很远的路送给我····”潘晓燕幸福的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 “真是个贱女人,男人给点吃的就献了身····不要脸的王小海,走了大半年没往家里寄一分钱,都贴在这个野女人身上了,小尹真可怜,一直守在身边的男人早已经劈腿·····” 怒火中烧,我在心里狠狠骂,脸上却无奈的一直带着盈盈的笑。 谈话继续,气氛很好,潘晓燕渐渐的对我消除了敌意,话语多起来,给我说起了她的家乡贵州,谈起了她的婚姻和她已经八岁的女儿····· 我一手揽着潘晓燕的肩头,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亲热的像是对待自己远归的姊妹, “其实你老公还是蛮疼你的,什么活都不用你做,你每天只是打打麻将,多幸福,哪像我们还得出去挣钱·····”我一副羡慕的口气, “嗯,是的”潘晓燕点着头,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畅意的笑容, ·····或许是我的大度和真挚打动了她;或许是我反复的举例子,摆事实让她开了窍;或许是对于这段情感她有了重新的认识。 凌晨一点事情终于有了重大进展:潘晓燕对我完全敞开了心扉,一口一个大姐叫的亲热,不但说起她和王小海之间那些私密的事,还答应我明天就回去。 “放心吧大姐我会回去的,我不会让王小海为难,但是我会一直悄悄把他放在心上,默默的想念他”潘晓燕一副痴心不改的模样, “看不出你还真是情种呢”我笑着打趣,心里却骂开了骚狐狸。 终于达到我的目的,虽然困乏至极,但却非常开心。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临睡之前,我收拾了家里所有的刀具和客厅里值钱的东西,并嘱咐老公和儿子把我们睡觉的卧室门一一反锁。 对于这个陌生的女人,我始终是不放心。 第十二章 任重道远 哎呦小三来了,第十二章 任重道远 一夜很安生什么都没发生——看来这个女人没有我想象中的歹毒和复杂,睁开眼的那一刻,我为我的小心谨慎发笑。舒悫鹉琻 吃完早饭,我和大梅、妹婿一起准备着送潘晓燕去车站。 本打算挤公交,一向小气的老公却非要我们开车去,看到我纳闷的样子,神秘兮兮把我拉到一边——原来他担心潘晓燕会再次回来“你们开车三绕两绕,她就是想回来也摸不到家门”。 想想也是,虽然我当面一口一个妹子叫的亲热,其实背地里杀她的心都有:可恶的小三带给我们多少的麻烦。 妹婿开车,我坐副驾,潘晓燕和大梅坐在后面,一路上大梅想法设法的和潘晓燕套近乎,拉家常,变相的坐着思想工作,意思和我昨天说的大同小异,无怪乎“家庭、婚姻、责任、义务云云·····”。 大家现在是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目标只有一个潘晓燕,是她搅得大家不得安宁,都给我们无尽的痛苦和麻烦。 现在与其说送女人,不如说送瘟神。 大梅的滔滔不绝终于解放了我,一天一夜的折磨,早让我疲惫至极,此时正好放松,我一边无聊的望着窗外,一边在脑海里飞速的盘算对策。 一开始的时候潘晓燕是打算让我们给她找个工作,她好留下来——这当然不行,她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不晓得啥时候就把我们这个家炸的分崩离析; 经过一天一夜周旋,她终于松口愿意走,颇让我轻松了一阵,可她又说随便哪儿都行,就是死也不回浙江,又让我陷入了为难——她孤身一人,如果真是飘零在外,保不齐的出点意外,也算是我们的罪过——毕竟是不要脸的王小海把人家一步步的骗了来。 无奈之际,我劝让她去扬州 “我三妹那儿经济条件比苏北强,工资高,也好找工作,由她照顾你,我们也放心·····我说的极其认真,让潘晓燕动了心。 “那三姐姐能理我吗”潘晓燕担心——还算有自知之明,晓得大家厌恶。 “放心,我会打电话告诉她,让她照顾你,你三姐人可好了,见到你一定会喜欢你”我花言巧语,只是想让潘晓燕赶紧离开。 可是私底下我又纠结,把这个麻烦踢去扬州,我们轻松了,三妹怎么办,这是个烫手的山药,落到哪儿都不太平。 左思右想,我还是觉得不妥,一个人默默的沉思。 突然一激灵,一个想法跃上来,我立即付诸实施。 “现在春运票很难买,小燕子把你的身份证给我,我让你三姐在网上买”我很自然的向潘晓燕伸出手, 潘晓燕欠欠屁股,没有掏的意思, “就是,现在火车站票也难买,或许网上有呢”妹婿也跟着附和, “就是,小燕子赶紧把身份证给大姐”大梅也帮衬着, 虽然极不情愿,潘晓燕还是把身份证给了我。 身份证一到手,我立即不动声色的发起了短信。 第一个发给在派出所上班的外甥,简单说明情况问他“像这种情况如果女人不愿意上火车,我能否去车站派出所报警”。 我盘算:潘晓燕一直不愿意回浙江,防止意外情况的发生,最好的办法是报警,留有案底,以后也能为我们撇清——她真是在外被害了,警察追踪,也与我们无半点关系。 可外甥的答复让我很失望“情感纠纷,她有人身自由,难” “那能否通过身份证与她当地的派出所联系上,最好和她家人取得联系·····” 即使车站不能报警,要是能和当地的派出所取得联系也不错。 能查询到她家人的联系方式最好——直接让她们家人过来:老婆一走四五天,音信全无,说不定家人早报案了;二来也算在当地派出所留有记录——我还是担心以后留有麻烦。 小心使得万年船,这世道不怕想不到,就怕想不全,侦查小说看多了,我把能出现的后果都设想了:·····潘晓燕遇害,警方顺藤摸瓜,通过潘晓燕购票记录,车站探头,一路追查,最后和潘晓燕在一起的男人王小海不是凶手,也成了嫌疑犯·····即使法律公正最后能还个清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刚来的时候潘晓燕担心家人查到把手机卡丢弃了,昨夜里,我怎么着周旋也没碰到她的手机——她一直搪塞我:手机没卡不能用。 无法从她嘴里得到任何有关的信息,我只能另想办法。 真是熟人好办事,外甥很快在公安内网查到了潘晓燕所在地——浙江丽水大溪乡派出所正副所长的手机号码,当即发到了我手机上。 第一个短信发给正所长姓周,简单说明情况,随即把潘晓燕的身份证信息照了悄悄的发给去,恳求帮助查找其亲属的联系方式——不巧,人家在外地出差,不方便;我又复往副所长手机上发,左等右盼,终于等到回复:可以,需要等。 无论他找到与否,我的目的是达到了——真是出事,短信也是一种证据。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火车站,天上飘着星星点点的雪花,正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凌冽的寒风直往身上扑——这种鬼天气,待在办公室享受暖气,多惬意,可现在为了这个女人·····我佝偻着身子,裹紧围巾,在心里又把王小海骂了个狗血喷头。 走进购票大厅我们傻了眼:黑压压的人头,焦急的身影,长长的队伍粗而壮,看来把潘晓燕立即送走的愿望,实难兑现。 我悄悄叮嘱大梅注意点,送神送到底,送佛上西天,这个节骨眼要是让潘晓燕跑了,可不是前功尽弃。 大梅很亲热的挽着潘晓燕排上一列队伍,我和妹婿小鹿站到了另一边,人多分散或许还能快点。 火车提速,这售票服务的功能也不赖,还没等半小时,潘晓燕那队就挨上了,我麻溜的上前, “浙江丽水一张”没等潘晓燕开口,我已经把潘晓燕的身份证递过去了——我在手里始终攥着,走之前我不会给她。 我盘算了,如果丽水派出所那边有消息——或是她的家人愿意亲自来接,我就是在火车站住上一晚,也值得——亲自交给她的家人,岂不更让我们省心。 “浙江丽水没有”窗口里的回答很伤人 “那上海、杭州呢?” “我,我去南京”一旁的潘晓燕怯生生开了口, “好,南京一张,四十五元”窗口想起了电脑的敲击声, 只要她走,南京也行,这个包袱实在烦人。 “多少钱,多少钱?”我嘴上说的极其热呼,却没有掏钱的动作,最终潘晓燕自己付了车票钱。 对于这个打破我们生活平静,让我们陷入艰难的女人,我真不情愿浪费一毛钱。 这才刚过11点,车票是下午2点半,时间早着呢。 怎么打发,要是平常我一定会去附近的商场转转,或是找一个暖和的餐厅,吃点饭休息一下,可是和这个潘晓燕在一起,我一点心思也没有——装穷也好,装蒜也罢,就是不能让她对我们产生一点的涟漪。 第十三章 柳暗花明 哎呦小三来了,第十三章 柳暗花明 买好车票,让我大大松了一口气,我们继续待在售票厅一边享受免费的暖气,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舒悫鹉琻 “大姐,我想去买个手机卡” “买手机卡?”我没回过神, “小海把我手机卡丢了,为了路上方便联系,我想再办一张”潘晓燕很诚实的样子, “对,对,有个手机方便”我随口答着,心里却琢磨开了:哼,办啥卡,一定是揣着花花肠子,想借故溜走! “把手机给你二哥,让他去,这里我都不熟悉”我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潘晓燕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攥在手心的手机递了过去, 看到潘晓燕把手机给了小鹿,让我突然一喜。 等小鹿出了门,我借故去厕所也开溜了——不忘给大梅发了一个短信:一定看好了! 追上小鹿我们一起去了车站对面的营业厅,我用潘晓燕的身份证买了一张50元的充值卡,望着店门口的摄像头我打趣的给小鹿说“如果这个女人死在了外面,说不定这里就是警察的突破口——一个男人和女人用潘晓燕的身份证办了一张手机卡” 小鹿没吱声,脸上全都是苦笑。 连着两天我们三人班没上,家不顾,全都围着潘晓燕·····话说尽,计谋使尽,真他妈的无奈又狗血。 装上手机卡,我立马开始调取手机里的信息,这一看我血往上涌:一大溜肉麻的话,全都是来自她和王小海的杰作。 “老婆,我想你,我想你,我想立马看到你” “真的吗,如果我过去,你会娶我吗” “当然了,亲爱的,我一定会娶你” “那你老婆怎么办” “离了呗,我要和你在一起” ······ 一对露水夫妻,秀的比真的还恩爱,一句句滚烫的情话,一条条肉麻的短信,让我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纵观短信始末,使作俑者是王小海。 其实他们一直秘密交往,但并没有到郎情妾意非要在一起的地步·····春节小别,让这对浓情蜜意的恋人陷入相思之苦,真是应了那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王小海一次又一次向潘晓燕发去火辣辣的短信表真情······一来二去,搅动了潘晓燕的心。 王小海的信誓旦旦让潘晓燕迷失了心智,她以为王小海就是她可以依靠终身的男人,而家里那个半老的丈夫,早已经入不了她的桃花眼。 浙江到徐州,万水千山迢迢,王小海只顾着*和追逐,他完全低估了一个热恋中女人的能力——其实他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一下男人征服的*和畅快而已,短信里女人的亲热和体贴极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彼此间你回我复,不亦乐乎,话赶话就出现了“你过来,我就娶你”的承诺。 男人是信口开河,女人却捡了根棒子认了针——看在眼里,记在了心上,事有凑巧——那天,女人打麻将很晚,让丈夫接,却没去,引发了女人的极大不满,偷偷买了一张开往南京的火车。 接到潘晓燕的短信,王小海一时间很恐慌——家里有老婆孩子,潘晓燕的到来,无疑将引发一场“大地震”,但随即男人的尊严和*占了上风,其实他也没脸开口拒绝女人的到来——手机里肉麻的短信还没散去热度呢。 潘晓燕的到来让王小海快活了三天——他利用自己吹喇叭上活的机会和家人撒谎,实际上暗渡陈仓和潘晓燕滚到了一个床上,可是纸包不住火,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经济上他也受不住——老婆把口袋翻得比他脸还干净。 重要的是潘晓燕也不愿意天天都藏在小旅店——你不是信誓旦旦和老婆离婚把我带回家吗?这男人说过的话,不会是放屁一样的简单吧。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瞒得了一时,瞒不了永久,两人欢愉后开始商量对策:王小海出了一个馊主意——假装潘晓燕有了身孕,他以为家人会为此让潘晓燕进门;而小尹也会为此负气和他离婚,真是那样,还算合了心意。 反复思考后王小海首先想到了我——这个从小到大一直任劳任怨给他善后的大姐。 可是这次他想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我听到那个女人来并且怀孕的消息,没有任何的安慰,首先想到的就是如何骗去流产,而父母更甚根本没一点商量的余地,不但不让那个女人进门,甚至连他都同意舍弃·····这一切都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恐惧。 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真是离开家离开这里,自己将一无所有,父母不是在吓唬他——一旦他选择离开,妻子绝不会老老实实在家守着,她也会有她重新的生活,真是像父母所言,让媳妇坐地招夫,他可是鸡飞蛋打,老婆是别人的、孩子是别人的,家也成了别人的。 破釜沉舟走开,离开这个抚养他长大的家庭和朝夕相处的亲人去和潘晓燕生活在一起,又会有真正的幸福吗! 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面前;家人劝慰的话语犹在耳边:真是和潘晓燕生活在一起,谁能保证不吵架,没有意见向左,不思念家人和孩子·····真是以后再有了孩子,沉重的家庭负担,思想包袱·····再婚的男女需要面临更多不可预知的东西。 反反复复的思考,前前后后的思量,他实在没有这个勇气迈出这步——当然那个潘晓燕也没那么大的魅力。 更重要的是妻子小尹的态度,知道这个女人的到来,没有像想象的那样决然的要离开他,也没想象中暴风骤雨的袭击——要知道之前,扑风作影的时候可没少折磨他•;;•;;•;;•;;•;;•;;现在女人都来到家门口了,她竟然能平静的原谅他,还说什么为了孩子绝不会给他离婚,三年五年都会等他,这让他意外之余更多的是感动,他也在想,如果换做潘晓燕,又会如何·····亲人的苦口婆心,妻子包容大度,孩子天真的笑脸,更多的还有残留在心底男人的责任和担当•;;•;;•;;•;;•;;•;;何去何从他终于有了自己的选择——他像一个淘气的孩子,在放学的路上偶尔被路边的风景吸引,玩累了,玩够了,家还将是他最后的归宿。 ·····翻看短信让我非常生气——真是王小海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毫不留情的上前扇他几巴掌,再跺上几脚,狠狠的骂上三天三夜。 •;;······浪子回头金不换,他已经用行动诠释了自己的选择,作为大姐,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帮他妥善的处理好此事。 当然在帮助他的同时,也是为自己的父母排忧解难。 第十四章 终见晴天 哎呦小三来了,第十四章 终见晴天 给潘晓燕换了新的手机卡,让我窥视到了王小海和她之间那段不光彩的出轨,尤其是那些肉麻的短信,忍不住,我又把他们两个狗血喷头的痛骂了一番。舒悫鹉琻 生气归生气,事情还没算完——那个空降的小三还没让我们利索呢。 我悻悻的关上短信,开始查阅通话记录,手机里留存的通话记录不少,我梳理了一下,除了王小海之外,还有三四个号码,我一一抄下来,准备打过去。 我用的是公用电话——一来省钱;二来也想抹下所有的印迹,真实的想法是我不想和这个可恶的女人发生半点联系,虽然昨天夜里我口口声声赞叹她的温顺和可爱,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还违心的认她做妹妹,显得很诚心的邀请她以后来家里做客云云······那些不过是我的借口和幌子:主要是为了联络感情,增加友谊,试探走进她,触动她,让她相信我的话,顺从的快快滚蛋而已。 潘晓燕对于我,对于我们家就是一个大麻烦,她的到来颠覆了我们的生活,让我们都陷入了不安和烦躁,就像平静的水面抛进了一颗石子,激起无边的涟漪;又像是颗老鼠屎刚好被丢进了热腾腾的饭碗里,可恶至极。 恨不得能让她立马消失,永远永远都不要在我们的面前出现——就像昨夜的噩梦,无论多么狰狞,一旦晨光乍现就吞没了她猥琐的身影。 ······ 我首先拨通了一个尾号为“187”的号码——手机里显示联系一度频繁“不是熟人也应该关系很好或许是她男人也说不准”我分析着, 手机嘟嘟嘟响了半天才被接通,是一个操浙江口音的男子,吵杂的背景下信号好像不畅, “喂,你好,请问你老婆在家吗”我一副标准的普通话,轻柔和缓, “你谁,你谁!”男人很显不耐烦, “请问你认识潘晓燕吗,你老婆是潘晓燕吗”我不理睬继续问, “不认识,不认识”口气极不耐烦,随即挂断了电话,我重新拨过去,半天也不接,最后竟然关机了, “说不定他就认识潘晓燕,不是怕纠缠上身,就怕家里的老婆”我苦笑着开始拨第二个电话,很快的接通,也是个浙江男人, “你好,请问认识潘晓燕吗”我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你哪里呀,怎么会晓得潘晓燕”男人口气诧异, “潘晓燕是你老婆吗?”我一听有门,继续追问, “呀,不是,不是······”电话亭人来人往声音嘈杂,那个男人外地口音让我根本听不清,半天才搞明白:原来男人是潘晓燕丈夫的表弟, “麻烦你把潘晓燕丈夫的电话告诉我好吗?” “这?要不你等一下”看样子对付抱着警惕, “要不你记下我的号码,让他打给我,我有他老婆潘晓燕的消息······”我赶紧解释, “那好,那好······”对方立马热情起来,看样子晓得潘晓燕离家的消息——这么多天,家里人一定是到处打听,四处奔走。 记下号码,我立即拨了过去,很快接通,是一个含糊不清的老男人声音,潘晓燕的名字似乎触动了对方的神经,一听立即暴跳如雷的嚷嚷起来“打错了,打错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潘晓燕······”没等我解释,立即挂断了电话,再打也不接。 好不容易找到她男人,竟然这个结果,让我失望又着急,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不行,一定得联系上”我拧脾气上了来。 电话打爆也不接,最后竟然关机了,怎么办? 我陷入了焦急之中。 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又一次打通了潘晓燕丈夫表弟的电话,装作很严肃的告诉他“我是车站的执勤人员,三天前遇到潘晓燕,她一个人蹲在角落哭泣,说挨打跑出来的,我把她安顿下来,好不容易做通了工作,才和你们联系上······这件事我已经通知了你们当地的派出所,如果不相信,我把你们当地派出所长周XX的电话发你,一问便知真假·······家庭暴力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请你转告你表哥,再这么执迷不悟,是要后悔的”。 我挂断电话,立即用潘晓燕的手机,把刚才和当地派出所联系的信息一一转发了过去”。 事情演绎的有板有眼、滴水不漏,我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语速平缓而严肃——威严中透着无形的震慑,再加上发去的真真切切的“证据”——立即扰乱了对方的思绪。 我为我惟妙惟肖的表演和随机应变的小聪明沾沾自喜——她家男人绝不会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 事情很快有了转机,那个电话打进来,男人主动说他是潘晓燕的丈夫·······口吻和态度与刚才判若两人。 “我要提醒你,打老婆是违法的······当初发现潘晓燕,她一个人蹲在车站角落,可怜兮兮•;······我安置了她,可是她不愿意回家,怕挨打······我警告你,潘晓燕回去,你要好好待她,我已经通知了当地派出所,以后你要注意点”我装作严厉的样子训斥着, “没,我从没打她······那天她打麻将晚了,让我去接,我没空,她生气就跑了”男人很是冤枉的样子, “自己老婆要多关心、照顾,她比你小好多,要知道让着,这样一家人才能好好过日子”我语气缓下来劝慰着男人, “她每天除了打麻将什么都不做,一不高兴就往外跑,上次去了遂昌,被我找回来的····我老婆太单纯,又不识字,经常上当受骗,谢谢你呀······” 啰啰嗦嗦中可以听出这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宠老婆,爱家庭,一直以来任劳任怨·····由于双方年龄上的巨大差距,沟通上的严重障碍,造成了女人情感上的空白,可老男人只知道赚钱养家,完全忽略了女人细腻感觉,以至于女人一次次的红杏出墙,男人只能无可奈何。 “真是个大傻瓜,这么好骗,还说什么老婆不识字,让人多照顾,可笑——你老婆给野男人发短信,说情话,可麻溜着呢”我暗自发笑,同时也为这个女人的心机感慨:一起生活*年之久,丈夫竟然不知道她识字,狡猾的狐狸可真会隐瞒,或许她还有更多的秘密。 这种女人看起来单纯、简单,实际上挺让人害怕。 第十五章 小三离开 哎呦小三来了,第十五章 小三离开 联系上潘晓燕的男人,我想让他亲自过来把潘晓燕接走。舒悫鹉琻 男人不同意,说春运火车票难买,还是让她自己回来吧, 想想也是,正逢春运,真是等她男人过来拖个三、两天,我们也受不了——谁有精力天天陪着她,稍不留意的跑了,这么多的心思不是白费了。 “我已经给她买了去南京的车票,下午两点发车······她情绪很不稳定,这是她的手机号,让家人多和她联系!”我叮嘱男人, “晓得,晓得,谢谢你呀”男人连连答应,看出心情大好。 被我这么一搅和,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潘晓燕本来是背着丈夫离家出走去找野男人,被男人甩了灰溜溜的又回去·····那丈夫一定是生气、怨恨,万分的不待见,弄不好,还会像王小海担心的那样,挨上一顿毒打;被我这么一运筹现在性质全变了:潘晓燕受气离家,挨饥受饿,走投无路遇上好心警察被劝送回家·····这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一方面照顾了潘晓燕男人的面子,帮他顺了气:如此一来他对离家的老婆不但没了埋怨反生出满心的怜悯,潘晓燕回到家,丈夫绝不会打她,反而会疼爱有加。 另一方面也消除了潘晓燕的担心,可以让她放心的回浙江,她这安生的一走,也了却我们的心事:之前所有是担心都会烟消云散。 最主要的是,潘晓燕回去以后如果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亲人的关心,渐渐就会对王小海失去兴趣,久而久之也许就斩断了这段孽缘。 这是我所奢望的最好结局。 ······事情办的如此周全,我心里异常高兴,迫不及待的找到潘晓燕,喜滋滋的把这一切全都告诉了她。 “小燕子你放心回浙江,大姐全都给你摆平了······回到家你老公不但不会责备你,还会更疼你,他还怕警察抓他呢······”我手舞足蹈,惟妙惟肖的比划着刚才和她老公通话的情景, “知道不,你老公吓坏了,一个劲跟我解释,表示感谢呢”我得意洋洋的向潘晓燕描述。 潘晓燕一听神情瞬间变得生动起来,满脸的忧郁一扫而光,捂着嘴直乐。 正说的兴奋,潘晓燕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她家哥哥打过来,千叮咛万嘱咐说了好多,潘晓燕连连点头答应。 这个电话来的真好,一方面印证了我刚才的描述,让潘晓燕明白我不是在说谎,另一方面家人联系上她,不断语言沟通,能唤起了她对家的向往和亲情,虽然嘴上她坚持说不想家人、不想女儿,不想父母,实际上她不会有如此的狠心,家人熟悉的话语能冰化她一直桎梏的心。 如此,我更不用担心了——即使路上出问题,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这也让潘晓燕晓得了我的手腕和能量——哼!小样还想跟我斗。 “大姐,谢谢你”潘晓燕红着眼圈向我道谢,我知道她是由衷的,我这么考虑周全,也替她挽回了颜面。 一天一夜多的相处,潘晓燕已经对我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从一开始的全然抵触;到后来慢慢的敞开心扉;现在她把我当成了依靠,对我既感激又佩服,拉着我的手一个劲的问能不能经常和我联系,像姐姐一样,还有以后能再来这里做客吗? 为了应付也是为了敷衍,我当然是满口的答应, “当然可以,我把你当作妹妹呢,你带着老公和女儿过来,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们” 我说的很真诚——如果她不以这种身份出现,或许我们能成为不错的姐妹,可是现在,我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其实潘晓燕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十恶不赦,更不是那种处世圆滑,计谋满满,手段无不用其极的女人······她要缠着小海哭哭啼啼或是破釜沉舟硬黏着寻死觅活,岂不是更麻烦······真是那样,要想把她劝阻顺利的送回去,可要费一番大周折—— 不付出点代价,至少也得赔偿损失。 可是她没有,她并没有提出半点的过分要求,甚至连45元的车票都是自己买的,就冲这点我还真有点小小的喜欢! 她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农村女人,有点单纯和善良,也有着女人的狡黠和执拗,或许她对王小海真的有了感情,想跟他双宿双飞,或许王小海也有同样的思想,他们之间爱的浓烈,也爱的艰苦,或许他们在一起会更般配,更恩爱,会过上更加幸福的生活。 “我这么做,是对还是错?是帮他们,还是在棒打鸳鸯?”这种奇怪的念头常常会出现,不过总是稍纵即逝,一个更理智的声音:要怪只怪他们缘分太浅,相遇的不是时候,如果他们相识的时候正是“男未娶,妾未嫁”哪还有如此的波折呢! 其实对于她,我也在悄然发生着转变,从一开始诧异中的愤怒,讨厌中的憎恶,到现在的点点怜悯和喜欢,是一种我也说不上来的复杂情感:我佩服她的勇敢,一个女人竟然为了心里执意的爱情,追逐千里,勇气可佳;我讨厌她的绝情,更唾弃她的行径——为了自己的欢愉,竟然能抛家别子,成了人人唾弃的“第三者”专门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和生活,像过街老鼠一样惹人厌烦。 如果换做我,绝不会如此。 我们在一起想谈甚欢,临走的时候,潘晓燕拥着我流下了不舍的泪水,弄得我也鼻子酸酸的。 我们一起拍了一张合影留作纪念:她在中间,我和大梅站在两边,三个女人满面笑容拥着在一起,亲热的像姊妹花。 真是世事难料,我们是敌对的双方:一直以来剑拔弩张,水火不容,可是现在却无间的拥抱在一起,气氛融洽。 看来世界上真是没有永久的敌人。 买了车票,联系上了她的家人,只要时间一到,事情就算有了结局,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俗话说小心使得万年船,我叮嘱小鹿跟着进了站台:一定得亲自把潘晓燕送上车,目送她离去才是真正的圆满。 期间发生点小插曲:春运的站台,制度严格,没票根本进不去,我又耍了点小聪明,悄悄跟检票的同志说明情况并出示了手机短信,很顺利的把潘晓燕送走了。 看着远去的火车我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 第十六章 皆大欢喜 哎呦小三来了,第十六章 皆大欢喜 潘晓燕的离开让我瞬间轻松不少;可是想想家里的王小海却又让我高兴不起来。舒悫鹉琻 那天碍着父母家人的面子,王小海心有不甘还是乖乖的跟着回了家,回家后虽然享受着特别的“待遇”,可是一颗心却全然在了潘晓燕的身上,无精打采,没着没落,上蹿下跳,恨不得立即脱开身去追过去,更可气的是对媳妇没有一点好脸色,登鼻子上脸,一副无赖的行径,总把媳妇和潘晓燕相比,不断用过份的话语去刺激媳妇,挑战家人的底线,他想用这种办法激起大家的反感,一气之下说出“看潘晓燕好,你去找她呀”。 如果这样,正和他心意,自从和潘晓燕分开,他心里一直非常牵挂,他一怕我们虐待潘晓燕,要知道我们对她可是恨之入骨;又怕潘晓燕回去浙江,遭受丈夫的毒打,自暴自弃寻了短见·····这些是他不敢想,也不乐意看到的结果,要知道潘晓燕之所以到今天,全是他一手造成,如果不是他的挑逗和承诺,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相约,潘晓燕不可能破釜沉舟的走到这里。 自己一个大男人信誓旦旦的竟然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出了事情,自己缩头乌龟一样让女人自己独自面对,他心里实在是有说不出来的滋味,他像一只困兽,急的团团转,却无计可施,只能像孩子一样耍点小脾气,破罐子破摔。 媳妇小尹这次可却是不一般的贤惠,无论小海做的多过分,小尹还是一如既往的近似巴结和讨好,虽然这极其受用,可目的却没达到,这让小海心里非常不爽,他总是借故找碴寻事,希望激怒家人,说出让他滚蛋之类的话语,他也好找个由头。 家人一直平静如水,一把铁锁只锁了一天,小尹就让他恢复了自由,还吧嗒嗒的给了三百块钱,说让他去打牌散心,这又让他陷入了矛盾之中:既有对潘晓燕的牵挂,又有对妻儿的不舍,鱼和熊掌的取舍,让他非常的为难·····他不知道到底怎样才是上上策,如此一直在纠结着。 相安无事只过了一夜,第二天就发生了矛盾,先是小海找碴,后是小尹实在忍不住,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最后还是小尹控制住了情绪,事情才算平息下来。 小尹说的也在理“守着人,受不住心,要个躯壳有啥用”,而且在这件事情上,小海出轨是过错方他不反悔,反而得寸进尺,一而再的挑起事端;小尹是受害者反而要低声下气的陪着小心,如此的纲常颠倒,失去伦理道德,这让谁能受得了。 要不是为了两个孩子,小尹早拍拍屁股走人了,何必受这窝囊气。 ······ 送走潘晓燕,当务之急是回家劝王小海,一来让他知道潘晓燕已经安全的走了,让他安心、放心也死心;二来还得好好再劝劝,让他静下心仔细稳妥的想想这件事,到底该何去何从,自己打定主意。 夹风带雨赶到家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们三人又饥又寒,瑟瑟发抖,人家王小海开着小太阳,暖洋洋的钻在被窝里正睡得舒坦,我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左右开弓,扇的畅快淋漓。 “俺姐,俺姐别打了”一旁的小尹可怜兮兮的求情。 “别心疼,他该打,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恨的牙根痒痒,王小海却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我无名火起,打的更起劲——憋了好多天,真是出气的时候。 “你就是头猪,也不想想真是潘晓燕有个三长两短,你能脱得了干系·····”打完,骂完,我不忘帮他一一分析利害关系和有可能造成的可怕后果,诉说着这两天一夜我所承受的压力,我所有的担心、考虑、不断的盘算和周旋····· “你知道浪费了我多少唾液和脑细胞,我的嘴都快要磨破了,你这个不省心的东西”我怒骂着。 我的一番话让王小海一脑门的紧张,头脑简单的他只想着风流快活,何曾想过如此深远的问题,我这么一分析着实让他吓了一跳——弄不好还真是个摔不掉的大麻烦。 “这几天你们为了我们受累了,我,我替两个孩子给姐磕个头”我的诉说也感动了弟媳小尹,她哽咽着,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砰砰”磕起来。 俗话说“上跪天地,下跪父母” ,弟媳小尹这扑通一跪,着实让我颇是意外和感动。 男人出轨已经给她造成了很深的伤害,她没有选择负气出走,也没有对上门的小三大打出手,而是选择了了隐忍,想想刚结婚的时候她处处争强好胜,是何等倔强、刚烈的女人,可现在竟然·····我感慨世事弄人,也感慨一个女人会有如此之大的变化,我更敬重一个女人,一个母亲,为孩子,为家做出的牺牲。 小尹所做的一切让我感动之余更多的是深深的触动,这是一个贤惠的妻子也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我即为王小海高兴,更多的为他惋惜:娶了这么好的一个女人竟然不知道珍惜。 ·····小尹这庄重的一跪,不但感动了我们,更是深深触动了他男人的灵魂:王小海不会想到妻子竟然会如此的深明大义,他脸上呈现出一股深深的震撼。 “王小海你这个混蛋,小尹替你做了这么多,你是个石头人”大梅含泪提醒着,王小海恍然大悟,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想都没想,扑通一声跪倒了小尹的对面, “小尹,我,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小海热泪盈眶, “只要你能回头,咱们一家人还能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小尹哽咽着,两个人相拥着抱头大哭。 一旁的我们眼含着泪露出欣慰的笑。 这段狗血的恋情终于有了一个还算圆满的结局,想想这几天辛苦付出,终于有了结果,我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轻松。 第十七章 防患未然 哎呦小三来了,第十七章 防患未然 好不容易送走潘晓燕,我们一颗高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有了丝丝的安慰,无论付出辛苦多少,这个结果还算是圆满,想着两个侄子还有年迈的母亲,我长长松了一口气。舒悫鹉琻 自那以后小海确实收敛了不少,可还时不时的留露出对那个女人的余情未了,每天虎着一张脸进进出出,对着媳妇小伊更是没有一丝好气。 为了两个儿子,为了维护家的完整,面对丈夫小海咄咄逼人的架势,一向心高气傲的小伊强压着内心的怒火选择了容忍和迁就,她一边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丈夫的心情,试图用自己的大度和温情挽回丈夫的心,让他迷途知返;一边周旋在老公和家人之间,维系着平衡。 小海做出这等龌龊事家人除了不耻,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的埋怨,为了挽留住这个抱养来的儿子,让这个摇摇晃晃的家有个最底线的保障,对着一度出轨的小海我们并没有敢给过多的责怪,还是一如既往,好像这件事从来没发生一样,每到周末大家都回去,热热闹闹 的在一起有说有笑,可内心的担忧却没有一天的消停——我们始终担心小海和那个女人藕断丝连再次勾搭上,如果真是那样——我不敢往下想。 “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弟,不至于绝情到这个地步吧!”我总是自己安慰着自己。 为了避免担心成为现实,我悄悄做了嘱咐。 其实那天以后,父亲就没收了小海的手机、身份证,当然的也搜去了他全部的私房钱,走一步看着一步,去个厕所都虎视眈眈,时刻防范着,害怕他一趔趄的撒丫子跑人,真是那样可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前面的努力白费了不说,还将面临新一轮的危机。 日子很是平静的过了半个多月,小军每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无聊的时候就去村里的小卖部打牌,日子过的很是逍遥。 刚过完春节,天寒地冻,地里也没啥活计,村里女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天,老头倚在墙边晒太阳,男人们则吃完饭就往小卖部跑。 小卖部是王庄的一个赌窝。 一个张姓的孤身老男人在那里摆了一个牌场,一边放高利贷,一边抽些彩头,成天臭烘烘的却也热闹非凡。那也是小海最喜欢的地方,无论是原来在家里吹喇叭;还是出于打工,只要有点时间就像一只贪腥的猫遇到了一只臭咸鱼,想着、念着往跟前凑。 父亲一辈子就讨厌这个,可是唯一的儿子竟然就好这口,让他颇感头疼忍不住的就啰嗦,小海对于父亲的唠叨只是听之任之,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一开始的时候小伊也是反对,可看着男人成天魂不守舍的样子,也只好默许,只是私底下偷偷把持只给男人留不多的赌资。 小海还算理智,打牌也只是小打小悄,不过总是输的多,赢的少,每次也就三五百,为了堵住窟窿,就给媳妇躲起了猫猫,先是上活的时候克扣一点,实在不行就背地里偷偷向母亲讨要——三个姐姐怕母亲受委屈,每次来都会悄悄给点零花钱,她又从来不赶集上店,手头总有节约,再说对于小海母亲一向疼爱有加,把钱给他,母亲从来不心疼。 春节的鞭炮刚过,赶着就是正月十五元宵节,吃完汤圆整个年就算全过完了,村里人开始了又一轮的返城高峰。 要想走三六九,大家出门打工总喜欢选择一个黄道吉日,正月十六或十九就是出门的好日子。 小海和小伊本来就打算过完元宵就赶往浙江。 去年八月,他们在浙江遂昌市场买了两个摊位,花去了好几万,打算扑下身子大干一年,赚个十万、八万,加上家里的存款借借凑凑就能在县城买处房子。 我给他们规划的未来很美好:在今年末最迟明年下半年9月份,凑够钱在县城买处房子,哪怕是二手也行,把两个孩子的户口都转过来,这样明年9月份开学奥蛋就能在城里上学了。 然后让母亲在城里看孩子上学,父亲在家里种那几亩地,小海和小伊想去浙江就去浙江,不想去就在县城附近的工业园里找个工作,两个人一个月至少也得有四五千收入,比起那些下岗工人,抚养两个孩子根本不成问题。 “有了房子,两个孩子就能享受到城里的教育,到时候孩子们都考上了大学,有了一份好的工作,再也不用像你们俩一样的辛苦赚钱,就是他们真是北京、上海的走远了,咱们几个在一起也能抱团养老,多好呀······”我描述的幸福似乎唾手可得。 那时的小海确实被我说动了,小伊更是踌躇满怀,夫妻俩满头子的就是攒钱买房子,把儿子弄到城里上学,可现在小海弄了这么一出•;······ 十五过完,转眼又到了十九,村里男劳力渐渐都走光了,在村里晃荡的都是抱着孩子的妇女;还有那些靠墙站的老头、老太。 小伊坐不住了:浙江的摊子好几万块钱,三天一个集均下来一天一百多块,现在她和小海就那么在家干耗着,也不是个事,两个孩子要吃要喝,挣钱是第一要务。 “可要去浙江,小海和那个女人再联系上怎么办,到时候男人都没了,还赚啥钱,再说,这么一闹,人家潘晓燕的老公能不留意,人家是坐地虎,咱是飘着的云,如果真是使点小手段,吃亏的可还是小海”我们姊妹仨都在劝着小伊。 我们还是担心小海,真是到了浙江那还不是放虎归山,到时候他和潘晓燕再勾搭上,小伊的日子还是不好过,夫妻之间吵架、拌嘴,甚至······后果大家都不敢设想。 可如此一来,损失确实很大。 小尹非常心疼:要知道,浙江那边刚买的两个菜摊正是挣钱的好时候,还有浙江牌号的客货车,如果回来,多年经营的一切全都付诸东流。 “可是挣再多的钱有啥用,真的男人跑了,这个家散了,还不是一切成空•;······回来就是穷一点,孩子还有父亲,你还有丈夫,这还是一个完整的家······”我们反反复复的做工作,小伊娘家父母也做出了最后通牒:如果想继续过下去,必须回徐州,彻彻底底和那个女人切断联系,如果小海还想着回去,一定是还挂念那个女人,如果真是那样,干脆就散伙。 一翻的高压态势和面临的危机重重,也让小伊陷入了思考,她盘算来、盘算去终于下了决心:两人一起去浙江,速战速决的卖掉所有的东西立马回来再想办法。 对于这个决定小海也似乎没有什么异议。 两人商量了一下就准备动身。 我心里有隐隐约约的不安,一直担心着小伊的决定有点冒险,真是两人到了浙江,如果小海执意要走小伊一个人怎么办? “守着人,守不住心,我还能看着他一辈子,真是那样我也没辙”小伊回答也没有多少的底气。 为了保险起见,最后决定带一个孩子至少有个孩子在身边拴着,他还不至于这么的绝情吧。 正月十九好日子,一家三口收拾好就出发了。 看着越走越远的车子,一家人的心又高悬起来。 第十八章 多好的营生 哎呦小三来了,第十八章 多好的营生 两年前小海跟着堂叔去了浙江遂昌,他即没有多少文化,也没有一技之长,怕约束也不想进工厂,为了赚钱养家,只能跟外出的大伙一样做同一个营生——走街串巷的收废品,靠差价赚钱。舒悫鹉琻 这也是苏北人去外地谋生主要手段,虽然脏点、累点,可是这个营生也不错,即不需要多少的本钱,也不需要技术,百儿八十的买辆二手三轮车,添置一杆秤,再有个千儿八百的本钱就开张了,一天下来怎么着也赚个百十块,听说好的时候一天都赚上千。 一开始的时候小海不懂门路,也不会掂估货,总是实打实的赚点差额,一天天辛苦下来比起其他人钱挣得少很多,但可比家里种地好多了。 家里四亩地,一年水稻小麦两季,抛去种子、化肥、农药也落不到几个钱,小海一年就挣下十几亩地的收益,这让一家人很是高兴。 第二年的时候小海悟出门道——收废品的行当大有玄机。 看着走街串巷一车子酒瓶或是一车子废品算下来值不了几个钱,其实背后赚的还真不少,赚钱的法宝到不少:使用“公三秤”是他们公开的秘密,用这种秤秤货,会把多的秤成少的,百十斤的东西能少一二十斤,甚至更多,当然使用这种秤绝对需要一翻的心思和脑筋,什么人能用,什么人不能用,这要看你看人、相人的本领,大多数是哄骗那些头脑简单的妇女或浑浑噩噩的老头、老太。 第二个伎俩,就是在货物里洒水或填土,旧报纸、烂书本收回来,怎么着也得撒个十斤八斤,还有那些铜管子,铝管子,一斤好几块,灌上沙子或泥土,就得清赚许多, 一开始的时候小海确实不懂,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挣钱,等他瞧出门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干这个营生的实在太多,竞争激烈,一个巷子走下来,总会碰好几个,而且都是不远的老乡,为了摆脱困境,头脑还算活络的小海借钱买了一辆四轮小货车,一边帮着大家运送废品;闲暇时候就开车去很远的乡下手废品,生意还算不错。 听回家的嫂子说浙江遂昌真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民风淳朴,空着手转一天捡废品都能赚个几十块上百 “人家那个地方真富裕,只要旧一点东西都扔,我们出租房沙发、床都是我捡来来,还有那些好好的衣服,鞋子······”娘家婶子曾经向我这样描述,弄得我心里痒痒的恨不得也跟着去看看。 买了车的小海生意一直不错,如果一个月再碰上几桩大生意,一年赚个十万八万肯定没问题。 可是第二年的情形急转而下:随着全国经济的不景气,废旧市场也跟着遭殃,价格一跌再跌,原来书本报纸一斤能卖个五、六毛,废铜、废铁都好几块,现在跌到了极点,差价少的可怜。 看着生意一直没有起色,小海迅速转了行,利用小货车开始贩卖水果和蔬菜,几次下来就摸到了门路:每次他的货都物美价廉,一天下来销个几百上千斤不成问题,一斤好几块的差价,抛去成本怎么着也能赚个好几百。 “小海很能赚钱,他一天都赚五千呢”曾经和潘晓燕聊天,她一副崇拜的口气,让我气不打一处来:没脑子的东西,在女人面前这么吹,还不是把自己给卖了,像潘晓燕这种女人,还不把你当成大腕的榜,到时候甩都甩不掉。 话是这么说,可男人就那样,总想在女人面前显摆自己的能力——能挣钱,能挣大钱,只有这样才能博得女人的青睐和好感,才能让女人对自己臣服,乖乖的就范。 小海的目的达到了,潘晓燕死心塌地让他很受用。 潘晓燕把王小海当成她心目中的英雄一样的崇敬,为她献身,还要给他生孩子,然后跟他一辈子享受,即使做不耻的小三又如何。 ······· 因了潘晓燕的插足,小海和小伊本来好好的日子,还有我们幸福平静的一切,现在都戛然而止成了泡影。 正月十九的下午,小海拉了一车我们当地产的新鲜草莓去了浙江。 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到了遂昌正是集日,七八百斤的草莓没一上午卖了个精光。 在老家上好的草莓批发价三块钱一斤,辗转到了遂昌就变成了一斤*块,抛去各种费用,仅这一天一夜的功夫,竟然清赚了二千多块,还有节省下来的过路费——高速上农产品免费,每次来回小海总会鼓捣捎带点什么,徐州大蒜或是浙江蜜桔,一路下来能省好几百。 王小海点着花花的钞票很是感慨“唉!如果不是我混蛋弄了这么一出,这是多赚钱的营生啊!” 是呀,多好的赚钱门路,他苦心经营多年,现在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不耻的小三,所有的美好前程都葬送了。 造成这种局面的不是别人,是他王小海自己,是他亲手毁掉了这一切,看着多年的辛苦付诸流水,小海的心里应该是非常懊悔。 可懊悔又如何,这世上根本没有后悔药可卖。 三天后小海和小伊做着火车回来了。 他们把摊位、客车还有出租屋里所有的一切,该卖的低价处理,能寄回家的都打包寄了回来。 这么一折腾,资产大大缩水:两个菜摊一开始竞争的时候,一个一万二,现在两个才卖了一万;小客车买时三万六,现在短短两年只卖了八千,加上其他杂七杂八,他们从浙江带回来了两万多块钱。 钱是亏大发了,好在总算顺当的回来“谢天谢地,只要人在,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我好言安慰着弟媳。 要知道,他们走的这些天,我和父亲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总是担心会发生点什么,常常半夜做噩梦:不是小海带着潘晓燕跑了;就是小海被那个女人的丈夫给害了······ “小伊你可看紧了,弄不好小海把你和孩子都卖了”我曾经给弟媳开玩笑, “你把小海想哪去了,他不是这种人”都这样了,小伊还对男人 可是回家又怎么办:王小海在浙江打拼多年,咋又回来做什么?打工,他嫌不自由,跑生意一时又没有门路,听说正盘算鼓捣着要跟人合伙买什么压路机——这是个高利润也是个高风险的东东。 父亲担心家底被他折腾光,小尹也担心,但是却不敢太阻挠,唯恐又会发生什么······· 可我的担忧却是另一回事:如果他们之间夫妻关系得不到真正的改善,王小海不能正确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现在送走了一个潘晓燕,或许以后还会来个张晓燕,李小燕,甚至更多更多,到那时候又该怎么办! 如果这就是一个结局,该有多么美好! 我在心里默默期盼。 第十九章 恢复平静 哎呦小三来了,第十九章 恢复平静 小伊和小海顺顺利利的从浙江回来,让父亲一张阴沉的脸终于泛了笑颜,母亲又像往常一样忙前忙后照顾着两个孙子,操持着一家人的吃喝,父亲一边唠叨着一边手脚不停的忙里忙外,一家人的日子总算恢复到了从前的宁静。舒悫鹉琻 “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的圆满”我舒服的躺在沙发上,给老公发感慨, “那还不是我老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老大我顶你,永远支持你”老公从来忘不了恭维我, “那当然,我是谁,我可是咱家的老大,要不是有我的斡旋,那个潘晓燕会乖乖的离开!王小海会跟着小伊回家·····不过,这个结局很让我满意,只要他们一家和和美美,付出多少的辛苦我也值得”。 这是我的心里话,作为家中老大,我一直肩负着长子的责任,替父亲分担着家里所有大小的事物,尤其是王小海结婚以来,小事天天有,大事三六九,夫妻吵架、拌嘴,婆媳矛盾,林林总总一直让我焦头烂额。 每次父亲来电话总会让我心惊肉跳:不知道家里又发生了什么,而每次我都得像消防员一样勇敢的往前冲,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还是地狱天堂,每每都把自己弄得身心疲惫,可是为了自己的爹娘,为了自己的亲人,我又能怎样,我不可能束手旁观做一个看客。 但愿这次王小海真能和那个女人断了,好好回头过日子,两个儿子上学,买房子,担子可不轻,只要他们一心一意的过日子,还有什么迈不过去的······时间会消磨一切,过一段时间小海慢慢的忘掉那个潘晓燕,年轻人哪有不犯错误的,只要能改,能回头,一切都会恢复到从前。 赶走潘晓燕,解除了家里的危机,我的日子也步入了正规,天天上班、下班,日子过的轻松自由。 “如果那个潘晓燕留下来·······”我不敢想象会把我们的生活变成什么样子。 总算结束了,事情总算还圆满。 我非常的欣慰,其实这也是我最想要的结果。 不过有时候心里也会冷不丁的冒出些东西:自己千方百计的拆散了他们两个,是不是就成了戏文里唱的“棒打鸳鸯的恶人”呢。 可转念一想:可如果我不这么做,两个孩子怎么办,年迈的双亲又怎么办,现在即使这个恶名顶在身上又能怎样。 我自己安慰着自己。 日子平平静静过了几天,突然的一天早晨,又被父亲的电话吵醒。 “英子,那个短信又来了,怎么办”父亲声音里透着紧张。 “不是告诉你吗!删了,别理”打扰了我的美梦我心烦意乱, “可是她天天发,还说她会回来的,这证明她还没死心” “我当然知道她没死心,没把野男人勾走,怎么能死心,别理,让她发,不过千万不能让小海晓得了,要不又得心痒痒了······” 我仔细叮嘱着父亲。 “我晓得,不过我和小伊商量了,要不咱以小海的名义发过去?——以他的口气说,让潘晓燕不用再惦记他,他已经后悔了,让她死了那份心怎么样······”父亲试探着问我。 自从潘晓燕离开,就有一个莫名其妙的手机天天往父亲的手机上发短信,全都是肉麻的话语“什么我一身一世等你,永远永远等等”白字连篇,一看就晓得是那个潘晓燕,父亲告诉我时,我只是叮嘱着让他不用理,全给删掉·······对于这个该死的女人,我实在失去了耐心,当然也不想与之发生丁点关系,就在她蹬上火车的时候,我悄悄嘱咐妹婿,不但删去了我手机里她所有的号码,趁她不注意还删去了她手机里我和小妹的手机号。 在和她周旋的时候,为了取得她的信任,当时把我和小妹的手机号码都输进了她的手机里,还假话连篇的说什么“非常喜欢她,愿意认她做妹子,欢迎她常来徐州云云其实心里厌恶至极,恨不得这辈子都看不到她。 我希望潘晓燕这次离开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这是我的希望,当然也是全家的希望。 可是王小海可没有这么想,两个人热热乎乎,突然被我们无情的分开,心里恼怒万分,不敢对我们怎样,只是把一腔的怨气都撒在了媳妇身上。 弟媳小伊真成了受气媳妇,她天天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唯恐男人再重蹈覆辙,从浙江能安生的回来,就是她莫大的安慰。 “大姐,其实小海还是放不下这个家的,我相信他”望着弟媳天真的表情,我只能无奈的苦笑。 “但愿一切都过去了,再也加不到雾霾”我在心里默念。 从浙江回来已经一个多星期,小海还算老实除了出门打牌,就是窝在家里睡觉,嘴里也不再提那个女人。 周末我们回家,破天荒的我竟然看到小海坐在厨房里烧锅做饭,还忙着给孩子洗手、洗脸,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 要知道从前他可是横草不捏,竖草不扶,每天回家不是吃饭就是睡觉,从来都是这样,可现在•;·我欣喜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感觉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 现在父亲说继续和潘晓燕周旋的事,我不是没想过,实在是打心眼里不想再与她发生任何的关系,无论我们怎么说,她都不会相信的,以她对王小海的理解,她不会相信王小海会真的离开他。 临走的头天夜里她曾经信誓旦旦的告诉我:王小海深深的爱着她,她也深深的爱着王小海,她之所以离开,是因为我们的插手,面对我们咄咄逼人的架势,她不想让王小海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她主动离开是我们想要的最好结果。 现在她走了我也失去了对她的所有的耐心“你只要看好小海就行,她那边一厢情愿,咱都别理她,实在不行,就让小伊直接骂她,我实在没心情陪她玩······ 我不知道小伊最后和她联系了没有,我对她实在是毫无兴趣。 “只要看住小海让他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她潘晓燕终有三头六臂又如何,短信让她发,即使再来,也找不到咱家,你就注意看住小海”我反复叮嘱着父亲。 日子一如既往。 小海打牌,睡觉,闲逛,日子逍遥自在,小伊全由着他,现在只要他老老实实能在家,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已经让她心满意足。至于这个男人对她如何,其实已经不是太重要的事情。 我看着弟媳日渐消瘦的脸庞,忍不住的替她委屈,小伊只是幽怨的说“唉!为了两个孩子,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男人都把第三者带回来了,她还能原谅,现在小海逍遥自在,她却要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 唉,生活真他妈的狗血! 第二十章 涟漪不断 哎呦小三来了,第二十章 涟漪不断 日子一天又一天看似平静却一直暗藏涟漪。舒悫鹉琻 潘晓燕接二连三的短信和小海吊儿郎当的消沉,让一家人生活又陷入了新一轮危机。 父亲终于忍耐不住的唠叨开了。 是呀,小海结束了浙江的生意回来,一直赋闲在家,一家老少要吃要喝,奥蛋上幼儿园,还有红白喜事的人情往来,一个月下来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手头那点积蓄,就这么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 父亲唠叨着,让小伊和小海赶紧的想办法出去挣钱。 “你们俩要不出去,我就得走,怎么着一个月也能赚个一两千”父亲给小海他们下了最后通牒。 小海再怎么混蛋,也不可能自己窝在家里,让年迈的父亲出去打工。再说即使他答应,三个姐姐也不会愿意。 父亲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要技术没技术,要力气没力气,岁数大腿脚也不灵活,一不小心再受了伤,那可是一家人的罪过。 去年秋天,父亲趁着家里活计不忙,跟着村里的建筑队出去当小工,也就是和和泥,搬搬砖,他想多挣几个钱补贴家用,一共才做了十天不到,一天晌午独自开搅拌机,一不留神衣服被搅了进去,差点要了老命:肋骨裂了三根,背上一大片血肉模糊,整整住了十几天的院,钱没挣着,还白白损失了一大笔,后来包工头给报销了一部分,可乡里乡亲的却也实实在在的给得罪了······ 母亲更不用说,一直以来都是病怏怏的,一天三顿药不断,真正能撑起这个家的还得是小海——三十来岁,身富力强,做什么都行。 磨磨蹭蹭又耽误了好几天,父母的唠叨,加上我们三个姐姐反反复复做工作,一直窝在家里的小海终于同意去上班。 五六年前,西贝县新建了一个省级工业园,要求全县所有的工业项目都往那里集中,再加上县里一直以来如火如荼的招商引资行动,目前已经是一个初具规模的工业聚集区:轮胎厂、电器厂、家具厂·······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的税收,不过算是解决了当地劳动力的就业问题。 嫁到附近的大梅和他对象先后都进了工程,一个进了电器厂当焊工;一个进了轮胎厂开叉车,一个月平均也有四五千块的收入,地也不种了,每天和我们一样过着上、下班的日子,工作辛苦日子却也不错。 如果小海和小伊也进工厂,只要好好干,日子过不到大富大贵,但也坏不到哪,要知道,城里的我们,公务员也就是这水平,只是我们的工作相对轻松点罢了。 “厂里有保险,还能正常休息,孩子也不用当留守儿童,一家四口开开心心,等攒上两年钱,再贷款在县城买套房子,到时候,老爸、老妈都搬城里,咱也不用种地,你们上班,他们帮你们接送孩子,有机会给父亲找个保安的轻松活,一个月千把块钱,一家人的生活费就解决了·····”我给小海描述着,想给他希望,让他振作起来。 或许是我的话打动了他,或许是他自己悟出了什么,或是他有了什么新想法,小海终于同意去工业园上班,小伊一听大喜过望,第二天就屁颠颠的去街上帮小海买了一个新手机。 浙江那边已经全部结束,小海顺顺当当回了家,现在又答应去工业园上班,小伊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男人马上就去上班,来来回回二十多里,早了晚了,身边没个手机也不方便。 私底下,父亲埋怨“你给手机不怕他跟潘晓燕再联系”他是怕小海和那个女人再勾搭在一起。 “看住他人,看不着他心,咱天天像贼一样守着他,他也不好受,小海一直表现不错,看来是真改了,你放心吧”小伊安慰着公公,自己心里却真打鼓。 不这样又能如何,一家人老老少少这日子总得往前过。 “大姐,我心里直嘀咕,你说小海能和潘晓燕再联系吗”小伊背着小海问我,想让我给她一个主心骨。 “别成天疑神疑鬼,如果小海真是一心一意的想着那个女人不早跑了,还会告诉我们······小海就是和她逢场作戏,最后不还是选择了你们······你呀就得安心好好过日子,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你如果成天这样,即使小海没什么,也会让他生外心······”我像当初劝潘晓燕一样劝慰着小伊。 其实一直以来我心里都有隐隐的不安,这么说不过就是安慰弟媳罢了。 “这个家真的不能再发生点什么了”我心里默念。 工业园里上百家的大小工厂,效益好的不多,唯有贾鹏电动车厂例外,一边白天黑夜源源不断往外运送着大小电动三轮车;一边不断在当地电视上打着招人的广告,听说又开了好几家分厂,效益实在是好。 小海和小伊顺利报上了名,第二天体检,第三天就通知去上岗培训,所谓的上岗培训其实就是熟悉一下业务,以便于能顺利进入状态。 培训期间工资一天三十块,熟悉后工资翻倍,如果赶上加班工资会更高。 “大姐,你不晓得,那些干电焊的女人一个月都能挣五六千,车间干净,也没啥刺鼻的气味,就是得三班倒,我和小海商量了要不就在附近租一间房,也就三百块钱左右,遇上刮风下雨有个落脚的地方”小伊满脸的憧憬,似乎大把大把的钞票就展现在眼前一样。 “那还真不错,真是进去了,好好干,别说五六千,你们两人能挣五六千就行了”听小伊欣喜的样子,我也替他们开心。 真是这样,一年挣个几万不成问题,虽然不能以前的生意想比,但毕竟有了一份固定的收入,一家老少也算安心了。 “幸亏把潘晓燕赶走了,要不怎么会有现在这个局面”我心里暗自庆幸。 第二十一章 端倪出现 哎呦小三来了,第二十一章 端倪出现 报名、体检、上岗培训,几天以来小海还算老实,中午去二姐家吃饭,晚上一个人骑摩托车回家。舒悫鹉琻 小伊才刚体检还没接到上岗培训的通知,一边在家带孩子,一边焦急的等待男人回家,每天心里都七上八下,忍不住的就想给我打电话。 “大姐,你说小海还能和那个女人联系上吗”小伊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别成天疑神疑鬼,两口子过日子没有起码的信任怎么行,再说,家里两个孩子,还有老人,小海又不是傻子,他还能不掂量,真是跟着潘晓燕走,那这个家他就不要了”我安慰着, “可是,我心里一直嘀咕,你不知道自从我们从浙江回来,那个潘晓燕就再也没来过短信,是不是他们又联系上了·····”小伊还是不放心, “那在浙江那几天,小海的表现如何,是不是背着你去找过潘晓燕,还是偷偷摸摸出去打过电话,我不是让奥蛋时刻跟着他吗!” “这到没有,不过自从浙江回来,我总觉的小海变了许多,对我和孩子没一点好脸,尤其是看奥蛋不顺眼,成天虎着脸,大声大气的呵斥······”小伊说出自己的担忧, “你看,他一定是反感我们,现在他人都回来了,你就慢慢暖他的心,我相信他会像从前一样,如果咱成天像贼一样防着他,不是让他伤心吗,心别太着急,总得给他一个适应的阶段,要知道上次咱们生生断开了他们俩,心里还不知道咋恨咱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感情上的事情得慢慢的来”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劝。 小海报道的第二天中午,我抽空给他去了一个电话,手机里很是吵杂,像往常一样小海的话总是很简短,他一直这样往往我这边千言万语,那却和我没多少话说, “小海,你在干什么,不会又跑了吧”我开着玩笑, “我在军训呢,你听······”小海晓得我不相信他的话,真的把手机拿开,特意让我听左右,果然是“一二一”正步走的号子, “挂了吧,我要忙了”,小海似乎不耐烦。 弄得我心里一阵惆怅。 不知道从什时候起,我们都感觉到小海发生了悄然的变化,再也不像小时候那样,爱跟我们腻歪,跟我们聊天,每次回家,我们姊妹几个在一起,他总是很沉默的样子,一开始我以为这是男孩子成长的变化,后来结婚后更是如此,上活回来,要不转一圈就出去打牌,要不就歪在床上看电视,很少参与到我们中间来。 每次我们试图说服他加入我们,他总是一副不耐烦的神情,这一度让我们之间产生了隔阂,父亲总觉得是他大了,生了外心,我更是有同感,在他外出打工的这么多年,好多时候我想通过电话跟他聊聊天,问问他生意咋样,生活如何,可每次都是我这边兴冲冲的打去电话,他那边往往会粗声大气的说啥“干啥呢”冲冲的声音总会让人失去聊天的兴致。 就是春节回去,我们姊妹几个围着父母叽叽喳喳,说着各自的趣事,小海总是沉默寡言,有时候我们特意的想让他加入我们,却发现他一点没有兴趣,反而是弟媳小伊和我们一家显得很是亲热,和我们三个姐姐是无话不谈,渐渐的小海好像成了局外人似的。 我们一直很着急,却不知怎么办才好,私底下我们也曾商量和探讨,总觉得是跟他的身世有关,我和小妹甚至商量着,准备一个适当的时机,说通他让他去一趟四川,看看他的亲生父母,也算帮着了却他的心事。 可是弟媳小伊却告诉我们,小海说了谁都不能在他面前提这个,要不他就离家出走,看来他的心结很重。 “毕竟还年轻,等过几年再说吧!” 父亲不像以往那样反对。 小海刚结婚的时候,父亲从不允许我们提这个话题,对于这个七天抱回来的养子,他一直视如己出,他像天下所有的父亲一样,希望这个儿子能守着他,一心一意,能给他养老送终,能给他披麻戴孝的送下地,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真是小海去了亲身父母那里,骨肉情深,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可不是一腔心血付水东流了吗,他一直有这样的担心,作为闺女我们当然晓得他心里的小九九。 可是一个人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没见过一面,绝对是一个悲哀。我和小妹受教育多年,想法和心思都很开通,我们总想着替小海圆了这个心愿,一方面让他能踏踏实实在家过日子,一方面也算解开他的心结,要知道,一个人心里背着沉重的负担,怎么可能轻松的生活。 小海的态度一直如此的强硬到让我们没想到,他什么都不给我们说,让我们无法清楚知晓他真实的想法,自然也不敢贸然行事,如果我们一再的坚持,或许他会有其他的想法。 “我们如此的热心为他找寻父母,是不是想撵他离开这个家”父亲曾经告诫我们, 想想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再说他也年轻,日子早着呢,什么时候他想通了,自然会自己提出来,或许是他害怕我们呢——以为只要他提出去四川,我们就再也不让他回家了。 过去父亲说过这话,也许他一直记在心里。 私底下我们悄悄的探讨着这个话题。 不过我们心里一直忐忑,不知道小海的真实想法,让我们一再的手足无措,好在他们结婚三年后终于有了第一个孩子,事情变得和缓了许多,小伊和小海也不再成天闹着要离婚,小海也不在发脾气、摔东西,生活一度恢复了平静。 我们又把他此前的种种归结为他多年不育,精神压力大造成的。 隔了三年小伊意外怀孕又生了第二孩子,两个孩子的到来让曾一度愁云惨淡的家云开雾散,一家人的重心转移到了孩子身上:父母成天围住两个孩子转,小伊更甚,多年来沉浸的母爱像火山一样的爆发,把两个孩子像心肝宝贝一样的宠爱,可两个儿子的重担却压得小海喘不出去气,常常唉声叹气,只能一门心思的赚钱养家。 那段时间小海除了一如既往的沉默之外,到没发现啥变化。 我们以为生活就此风平浪静,再也不会起一丝的波澜。 小海竟然给我们来了这么一出,着实让我们没想到。 不过好在终于回头了,我心里还算安慰许多。 第二十二章 都是苦命人 哎呦小三来了,第二十二章 都是苦命人 经过这次折腾,小海形象在大家眼里彻底颠覆了,不仅是我们,连家里孩子都对他颇有微词屑,尤其是我们家小子,私底下嘴撇着,一直埋怨他小舅的眼光差,审美出现了问题:就潘晓燕那种女人比俺妗子差远了,男人见了都软了,他竟然还像捡到宝贝一样,真真贱骨头。舒悫鹉琻 是呀,连小孩子都拎得清的事情,小海却义无反顾的一头扎进去。 或许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在我们眼里一名不值,像狗屎一样臭的潘晓燕,在小海看来却视若珍宝,小海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红颜知己,嘴里念叨,心里惦记,一直认为这个女人最懂他,最爱他,最听他的话,脾气火爆的媳妇绝对跟她没法相比,他心里一定在庆幸这辈子总算在一个女人面前找到了男人的自信。 经过一翻折腾,潘晓燕走了,却把小海的一颗心也牵走了,小海比以前更加的沉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男人的无精打采让媳妇小伊暗自着急,私底下她总是找我倾诉,,寻求一丝丝心里上的安慰。 “浪子回头还金不换呢,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只要他肯回头,咱一页掀过去你们也可以重新开始”我总是这样开导着弟媳。 小伊算是个伟大的女人,不过也是个傻女人,自家男人都这样了,她竟然还容着,忍着,说什么:无论小海做多大的错事,我都能原谅他。 这是一个女人的悲哀,你苦苦守着男人,你为他生儿育女,你为他省吃俭用,你为他侍奉双亲,忙里忙外,可到头来,不及另一个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每每想起小海在潘晓燕面前的那副嘴脸,我就为弟媳小伊叫屈。 如果换做我又会如何,我会不会像弟媳小伊一样的大度,一样的执着,一样的痴情,我不敢妄下结论,俗话说:火炭不烙谁脚面,谁不晓得疼,事情没有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身上,谁也难以做出决断。 历经风雨这么多年,却让我实实在在明白一个理:与其找一个你爱的,莫不如寻一个爱你的,因为一个爱你的人,无论你多么的淘气,执拗甚者蛮不讲理,他依然可以像大海一样敞开像他的心扉接纳你,可以像爱护眼睛一样的疼你、爱你,可不爱你的人,无论你做多少的牺牲,他依然视你如草芥一样的不屑一顾。 这世上有一见钟情,但更多的是相融以沐,时间可以冲淡激情,但淹没不了柴米油盐的日子。 像我等懒惰和毫无心机的女人,与其放下身段去勇敢的追求爱情,莫不如随其自然的接收一个真的疼你、爱你、又照顾你的男人, 不过我们也有我们坚守的底线,如果你不爱我,请告诉我,我绝不会死皮赖脸的赖上你一辈子,这与金钱、爱情等等不相干,这是一个人起码的尊严,不过人往往会因为家庭、责任、道义的束缚难以迈出这个门槛。 像弟媳小伊明明晓得男人不爱自己,却因为怜悯两个幼小的儿子,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而处处的委曲求全。 她太疼孩子,她不想让孩子重蹈她和小海的覆辙。 我常常说小海和小伊是一对苦命的孩子,他们最应该互相体贴,互相爱怜,同心同力经营一个温暖的家,让两颗一直受伤的心有一个平静的港湾可以栖身。 小伊和小海都是养子女,都是过继而来,但又略有不同:小海的父母远在几千里外,自小没见过一面;而小伊的父母则相隔不远,可以经常见面——小伊的亲生父母和她的养父母是亲姊妹,养母是大姐,亲生母亲是二姐。 小伊在家排行老三,父母为了捞一个带把的给家里传宗接代,在小伊一岁多的时候,又偷偷摸摸怀了第四胎,十月之后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可惜两个都是丫头。 一个农村家庭,五个丫头,老实巴交的父母考虑来考虑去,终于咬咬牙跺跺脚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为了减轻家庭负担,权衡再三,准备把两岁不到梅子送出去——大姐、二姐已经大了,不用伺候吃喝,老四、老五嗷嗷待哺,只有梅子在中间,爹不疼,娘不爱,又不懂事,懵懵懂懂也能送个好人家。 小伊先被送到了姥娘家抚养,姥娘寡居多年,正欢喜着有一个孩子做伴呢,姥娘已经七十多岁能力有限,可对小伊还是疼爱有加。 那边姥娘先抚养小伊,这边父母四下托人寻找合适的人家——父母还是希望送出去的闺女能找到一个条件好点的人家,孩子过去不受罪呀,一晃小半年过去了,却一直没有消息。 小孩子事多,今天感冒明天发烧后天坏了肚子,成天不让人省心,小伊一生病,七十多岁的姥娘背着就去找大女儿——小伊大姨夫是村里赤脚医生,吃药、打针方便。 几十里的山路,半夜三更,一个小脚老太太背着孩子踉踉跄跄。 大闺女心疼老娘每次都要把孩子留下,看好病才让走,一来二去,渐渐一家人和小伊有了感情,大姨起了收养的念头:家里两个孩子,一儿一女都比小伊大,不用太费心,再说自家外甥女又不是外人,真是收养过来,不但周济了妹子,也把老娘解脱了——她那么大岁数,本该颐养天年现在却要替闺女照顾孩子,确实辛苦。 大姨夫妻俩一商量,小伊就留下了。 小伊的父母正为找不到合适的人家犯愁,一听说大姐愿意,心里巴不得,也没有啥仪式,刚能清晰的叫爸爸、妈妈的小伊就把大姨、大姨夫当成了自己的爹妈,而自己的亲爹、亲妈则随着哥哥姐姐一样叫起了二姨、二姨夫。 小伊记得很清楚,小时候那个二姨夫总爱在放学的路口堵她,手里拿着好多好吃的想骗她回家,可是她说什么都不同意。 那时候家里情况已经渐渐好转,父母后悔把闺女送人,做梦都想着把孩子接回家,可又不好意思张口,就想出这么一辙:只要孩子愿意回家,姐姐和姐夫也不会说什么,可那时候的小伊早已经从姥姥的嘴里,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小小的孩子,心里倔强的认为是爹娘首先抛弃了她,心里除了恨还是恨,但是却对大姨的收留充满了感激:要不是他们,或许现在自己都不知流落何方。 小伊一直固执的躲着自己的亲爹和亲娘,拒不相认,一直到现在。 去年小伊的亲生父亲得了癌症,临死前一直念叨小伊,电话打到浙江,小伊说什么都不愿意回来,她有她的心思,一来记恨亲生父母当初抛弃她的绝情,二来顾着养父母一家的恩情,唯恐和亲生父母走的太近,伤了两个老人的心,在心里小伊一直把养父母当成了自己真正意义上的亲人,情感上除了尊重和爱,更多的是感激之情,甚至比亲生儿女对其父母更甚。 第二十三章 小海失踪 哎呦小三来了,第二十三章 小海失踪 成功赶走潘晓燕,拉回小海的心,让一个家重新恢复平静,让年迈的父母省心,让两个幼小的侄儿重新享受父母在身边的温馨和快乐,我觉得这是我的责任和义务,当然我也一直沾沾自喜,觉得这是我一生做的最漂亮的一件事情,又完美又智慧,可圈可点,值得大书特书。舒悫鹉琻 虽然偶尔心底也掠过一丝丝不安:我如此绞尽脑汁,费尽心思活生生的拆散他们,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是不是在“棒打鸳鸯”——或许小海和潘晓燕是真心的相爱,如果设身处地的站在他们的位置去考虑,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那个,如果换做我,遇到一个心仪的对象,我又会做出何等的选择。 我把我的疑虑说给老公,老公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咋,你的意思是他们这么做还有理了吗,不要脸的东西,有老婆、有孩子,还折腾这个,早干嘛去了·······”老公早窝了一肚子的气没处撒呢。 老公这么一说,我到释然了不少,他们或许是真心相爱,可是还有这世俗、道义、家庭责任和义务,所有所有的一切,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人有时候不是为自己活着,父母、妻儿,家庭、社会方方面面,错综纠葛,不可能抛弃一切的去随心所欲。 好在日子终于恢复了平静,看着小海沉默的像一座沉寂多年的死火山,我心里有一丝隐隐绰绰的不安,可是转念一想,即使他不甘心又能怎样,那个女人走了,而且我们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我们不可能接纳潘晓燕,自然她也别妄想着接替小伊走进这个家,父亲给他的最后通牒是严厉和严酷的:一旦他选择离开,那么这个家的一切都将与他无关。 这虽然是一句气话,但他能想到后果的严重性。 “放心,小海不能这么做,如果他真是选择了潘晓燕,还不早走了” 与其说是安慰一直惶恐不安的父母,倒不如是安慰我自己。 一大早父亲又一次打来电话,例数小海这两天种种反常的迹象。 “他不说好好的去上班了,你还担心啥” “不是,自从小伊给他配了手机,他一直神神秘秘,我怀疑他又和那个潘晓燕联系上了“ “你就成天的瞎猜忌,小海都乖乖的回来了,别成天疑神疑鬼”, “唉,你以为我想呢,可是很奇怪,这几天那个短信再也没来过,不会是小海又和那个女人勾搭上了吧,要不咋一点动静也没有?”父亲还是不安心, “行了,别折腾了,安生的过日子吧,现在小海都去工作了,他还能有啥想法,你和小伊再这样下去,不是伤小海的心吗?”我好言好语的劝着父亲,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可是对于这个在自己眼前长大的弟弟的我还是相信他不会做出绝情寡义的事情来。 这一点我好像挺自信。 可是造物弄人,就在我信誓旦旦的批评父亲和弟媳多疑的那天晚上,大梅的一个电话让我突然陷入了深渊。 六点多我刚到家还没来的及做晚饭,大梅焦急的打来电话问我见到小海没有,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不是上班了吗,怎么会来我这” “是上班了,上午八点去的,走的时候拿了我家的钥匙匙,下午四点多钟他打来电话,说他走了,钥匙就藏在我家门缝里,我还以为他说回家了呢,刚才小伊打电话,问小海怎么没回家,我才晓得他根本没回家,你说,现在都几点了,不回家,又没到我这,我以为去你家了呢”大梅絮絮叨叨,很是着急, “那打他手机了吗” “打了,一直关机,急死人了” “别慌,也许厂子临时加班呢,要不你和小鹿去他厂子看看、再问问” 那边大梅去找,这里我早已经慌了神:难道我一直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吗,可是怎么会呢,或许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我自欺欺人的一边安慰自己,一边赶紧的给家里去电话。 那边的家里已经乱成了一窝粥,小伊带着哭腔告诉我,这几天就发现小海不对头,因为他一直追问那张银行卡。 小海他们从浙江回来的时候,把那边卖摊位和小货车的一共几万块钱全都打在小海的银行卡上,一直被小伊收着,小海一下子如此的关心,让小伊起了疑心,昨天下午就急匆匆把卡里的钱都转出去了。 谁都没想到第二天小海就不见了,小伊反反复复琢磨,总觉得这事不简单“小海一定是去找潘晓燕了”小伊说的斩钉截铁, “不可能的,那个潘晓燕早回浙江了,再说,家里老婆、孩子一摊子,小海怎么可能呢,或许厂子临时有事耽搁了·······”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言不由衷的安慰着弟媳, “现在都几点了厂里怎么可能不下班,即使加班,他也得打个电话,一定是瞅准机会跑了·······”小伊哽咽着说不出话, “行了,别胡思乱想,再等等吧”我心里还是抱着希望, 可实事让我很内伤:大梅在小海工作的那个厂子打听了几个小时,一点音信都没有,这已经是夜里9点多钟。 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小海始终没有一点音信,我一边不时的去电话安慰父母和弟媳,一边不停的反复拨打着那个熟悉的手机号码,反反复复只是那句“对不起,你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我睁大眼睛,瞪着黑乎乎的天花板,了无睡意,脑海里正却在波涛汹涌。 我还是不相信小海出走的实事。 三十多年的养育之情,十几年的夫妻情分,还有两个可爱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义无反顾的选择离开,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我思考着。 “如果不是他主动离开,难道是?”这个可怕的念头划过来一闪,立即被我否决了“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呢,小海虽然淘气,可却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不可能发生啥绑架或别的”我心里安慰着自己。 可不是这样又会是什么,一个人好好的上着班,突然的手机打不通,人也没了踪影,这绝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平时小海出去上活三五天不进家也是常事,可每次他都会电话告知,或让别人捎口信,销声匿迹还是第一次。 我躺在床上反反复复的琢磨,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天还没亮,父亲的手机就打过来了,看样子他也是一夜没睡。 可焦心又如何,反反复复的拨打小海的手机还是一直处在关机状态,所有能联系的亲戚朋友一一打过电话询问,没有丁点的消息,一夜半天,小海就这样凭空似的消失了。 第二十四章 怎么会这样 哎呦小三来了,第二十四章 怎么会这样 从昨天下午四点多钟小海最后和大梅联系算起,到现在整整18个小时过去了,我焦急不安的坐在办公室,什么事都做不小下去,满脑满心全都是王小海,我焦躁不安只好不停的往外打电话。舒悫鹉琻 我又一次联系了所有能联系的亲戚、朋友还有小海那帮的狐朋狗友可惜没得到半点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是如此的漫长和煎熬,我思筹着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各种的画面,焦急、烦躁更多的是担心一直像毒蛇一样吞噬着我的一颗心。 七零八落没一丝安稳,我首先想到了报警,可是上网一查,至少得48小时以后派出所才能给予立案,这显然不符合条件。 我只能焦急的等待,在等待着着急,眼看着一上午又过去了,四处的打听还是没有丁点音信。我越来越失望,一颗心沉到了水底:难道我最最不想发生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吗! 我还是不敢相信。 小海真的走了吗,他会去哪里,去找他的亲生父母,还是去找那个该死的潘晓燕,不会的,不会的,家里有孩子、有老婆,还有那么疼他、爱他的父母姐妹,即使再混蛋,他也不至于悄悄的离开吧! 如果不是他自己走,那又会怎样,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个一股不祥的感觉袭上心头。 “不会,不会的,一定不会”我在心里一个劲的否决:我宁愿相信小海偷跑,也不愿意有这个可怕的想法。 可是小海到底去了哪里? 手机不通,人不见踪影,我着急,家里的父母和弟媳更是着急,隔一会就是一个电话,把我当成了主心骨,恨不得从我这里掏出点什么。 脑子里慌慌张张一上午,突然的一个想法浮现在眼前。 东翻西找,终于找到了那个手机号码。 那天给潘晓燕充话费,我随手记下了几个号码,其中有一个是她老公的,我还特意在纸上做了记号。 我照着号码打过去,好不容易接通,潘晓燕的丈夫并没有听出我的声音。 想想上次我绞尽脑汁的计谋着,自以为天衣无缝,事事周全,可哪里会料到竟然会是这个结果,实在是对我打击颇大。 我不停的试图和潘晓燕的丈夫沟通,目的就一个,就想知道潘晓燕在不在家——如果潘晓燕在家,就不会是私奔,或许小海真是有事耽误了,或是发生了什么别的;如果潘晓燕不在家,这一切都不言而喻。 “潘晓燕走了,不在这里了,你别往我这打电话了”电话那头男人气哼哼。 “走了,什么时候?去哪里了”我不厌其烦追问, “一早走的,说是去了徐州,去找那个男人了“男人一副愤怒口气。 “你确定她是去了徐州吗?”我还是有点不相信, “走了,走了,去找那个男人了”对方随即挂断了电话。 我傻愣愣的抱着电话半天才想起给父亲报信。 “别找了,一定是去找潘晓燕了”我垂头丧气,虚脱了一般的感觉, “去找潘晓燕,你怎么晓得”父亲很是诧异, 我把刚才给潘丈夫打电话的情绪告诉了父亲。 “什么潘晓燕也走了,那小海是去找她了吗?”父亲有点不相信, “不去找她能找谁?这外面还有啥东西值得他留恋,真不是个东西,为了一个烂女人竟然能抛妻弃子,太不负责了·····”我莫名火气, “他能真的走了和潘晓燕?”父亲还是半信半疑, “走了,你儿子走了,啥都不要了”我气得在电话里大吼, “他走了,他能去哪里,会不会又去赵庄旅店了?” “你咋那么天真,你以为他们是猪,还会去那儿乖乖的等咱们去捉呀” “那,那你说他是真的走了,挂不得昨天一早就问小伊要钱呢,感情是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父亲嘀咕着, “什么,你们给他钱了,给多少?”我一听着了急。 如果小海手头有个三五千的盘缠,这铁路、高速四通八达,随便的找一个地方躲起来,要想找一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除非他主动的往家里打电话,否则,谁也找不到。 “他手头没多少钱,那天报名小伊给了贰佰,今天早晨临走好像又要了,不过不会超过1千快,都是小伊给的,我也不清楚!” “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注意点注意点,怎么着就这么大意”我埋怨着父亲, “我们都以为他真的和那个女人断了呢,这谁又能想到,原来的时候,我把手机和身份证都给收着呢,可是小伊不愿意,她一直相信小海,我也不好说什么·······”父亲很是无奈, “这个小伊就是心肠太软,行了,你先挂了,我具体问她吧”。 很快接通了小伊的手机,从她低沉的声音上我能听出小伊不知道伤心哭了多久,嗓子都哑了。 三言两语我就摸清了来龙去脉。 自从小伊给买了手机,小海一直神神秘秘,小伊问,他总是搪塞,昨天晚上小伊问小海到底欠了人家多少赌债,马上就正式上班了,小伊想给小海全都还清,让他安生的去上班,小海说不多也就几百块钱,让小伊把钱给他,他自己去还,小伊先给掏了四百,第二天早晨走的时候,怕钱不够,小伊又提醒小海从自己口袋里掏了一些。 “他手头不会超过六百,我已经算过了”小伊斩钉截铁, “你真是个傻女人男人都这样了,你还给他钱!”我说落着弟媳, “大姐我也知道,可是你不是说了吗——如果两个人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怎么过日子,为了两个孩子,我一直容忍着,我怎么会想到,他竟然······他怎么那么狠心,他不念着我,也得念着爹妈、孩子呀”小伊哽咽着说不出话, “行了,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他眼里除了潘晓燕还能有谁,你还指望他。。。。。。。 一开始的时候我一直在胡思乱想,总以为是发生了其他的事情,或是小海真的被什么人或事情拌着了,现在看来全都不是那么回事,一定是他接触到手机以后,偷偷和那个潘晓燕联系上了,这次出走不会是突然为之,一定经过一翻缜密的布局,之前他一直麻痹着我们,私底下却在算计着卡里那几万块钱,后来发现小伊起了疑心,便速断速决的跺跺脚走了。 至于啥出去工作,赌咒发誓的说改好了,全都是他的缓兵之计,全都是为了再次出走做打算。 上次他乖乖的跟着我们回家,并不是良心发现是在是情势所逼,一边是心爱的女人;一边是父母、妻儿,在那种情绪之下他只能违心的做出选择,可是选择之后他就后悔了,又开了新一论的处心积虑。 第二十五章 匪夷所思 哎呦小三来了,第二十五章 匪夷所思 小海的处心积虑,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实施了他出走私奔的计划。舒悫鹉琻 小海走了,走的干干脆脆,走的了无音讯,我神经质似的一遍又一遍拨打着他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 我怎么都不相信,怎么都想不通,小海会离家出走,三十多岁的人,早已经为人夫为人父,爹不是亲的、娘不是亲的,可是膝下的两个儿子可是他的亲骨肉,他怎么会如此的狠心和丧心病狂,为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竟然毫无顾忌的一走了事,临走连一个短信或是一个电话都不曾往家打······这是那个在我面前生活了三十多年,一直老实巴交的弟弟吗! 更让我想不通是那个潘晓燕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如果说是个腰缠万贯的富婆也不至于让人大跌眼镜。 可她真的一无所有。 想起那个女人的长相就让我倒胃口:不足一米四的矮个子,肥厚翻卷的嘴唇,满脸的雀斑,还有那一身迷漫着的狐臭味道“小海呀,小海,你是瞎了眼,还是被迷了心智,家里丰满俊秀的媳妇不爱,竟然热衷于这么一个龌龊的女人,行,你喜欢她,跟她上床,跟她要好,可是也不至于为了她,做出抛妻弃子的行径,你怕拍屁股一走了之,这家里一摊子可怎么办?” 只要想起家里我的心便如刀搅一般的痛苦:自从小海没了信息,母亲一直痛哭不止,眼睛都快哭瞎了;大侄子奥蛋一下子变得少言寡语、郁郁寡欢,夜里睡觉成夜的做噩梦,大哭大喊,饭量一下子减了许多;至于小伊更不用说,这道坎更是难过,她怎么能想通?结婚十几年的丈夫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离家出走,音信全无······现在小海走了,这家里的天就算塌了,不但断了经济来源,更是少了一个靠山,没有男人,孤儿寡母的日子难熬呀,如果是一个孩子还行,现在是两个,而且还是两个儿子,抚养成人,要吃要喝、要上学,长大要买房子,要娶媳妇,一笔笔算下来,可不是一件小数目。 靠着亲戚朋友周济,一时还行,可这过日子一天又一天,怎么可能呢! 农村里这种情形最受人排挤,不仅是大人连村里小孩都会取笑。 “你爸跟女人跑了,或你妈跟男人跑了”是最最歹毒的讽刺。 我做梦都不会想到,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我这唯一的弟弟身上,简直是匪夷所思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一定是小海烦我们阻挠他,这次出走或许是想再见那个女人一眼,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我安慰着焦急不安的家人, “唉,我也这么想,可是无论如何小海也该往家里打电话,上次潘晓燕发短信说狠话,说准备让他哥哥弄死小海云云,我担心他怕他真出点什么事情?”都到这时候了,父亲还冥顽不化,替小海着想, “不可能,他们家在贵州,隔了还几千地,哪有这么容易的,这个女人也就是痛快痛快一下嘴巴,别担心了”我这样劝着父亲,自己心里却也异常沉重。 我在心里总期盼如果这是一场梦该多好:随着早晨一缕晨光,突然的云开雾散,什么都回到原点,小海又嬉皮笑脸的站在大家面前。 可这不是一个梦,小海确实走了。 白天黑夜我一遍又一遍拨打小海的手机,依然毫无动静,时间一分一秒, 48个小时早已经过去。 第二十六章 报警 哎呦小三来了,第二十六章 报警 开始我一直主张报警。舒悫鹉琻 我有我的心思:如果小海这一走真是三年五年,十年八年的不回头,不是把小伊坑了吗!人家三十不到,正值青春年少,还要拉扯两个孩子,让她替小海守着这个家做牛做马,绝对不公平,虽然弟媳妇是外人,可我也是一个女人,设身处地想想,这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情:自家男人带着另外的女人跑了,自己却要在家照顾孩子、老人或许在从前能这样,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即使小伊心甘情愿,我们也不可能如此的自私自利。 我忙着搜百度四处咨询,一翻下来,却让我大失所望,一个警察朋友告诉我,小海这种情况只是失去联系,与人口失踪是两码事,你可以选择随时报警,但立案却要48小时以后,且需要充足的理由。 如果是无民事行为能力或限制行为能力的人则不一样,像小孩或精神智障之类,警察会全力以赴,而小海则大大不同:他三十多岁,精神正常有自己的判断和思维,是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人,照这种情形看一定是私奔,警察才不问这种破事呢。 报案行不通,手机打不通,活生生一个人就这样销声匿迹再也没了踪迹,真成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小伊一天十八个电话打过来,一直哭哭啼啼问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真是小海和那个女人即使随便找一个地方猫起来,这世上这么大,要找一两个人可不是大海捞针,我能有多大的能力! “或许是那个女人找过来,小海一时心软带着她在徐州躲着也说不定”我安慰着弟媳,不想让她绝了念想, “那,咱不能去找他们吗”小伊依然的一往情深。 这个可怜的女人,男人一次又一次去伤她的心,她竟然还能如此。 感情的事情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不要脸的小海更甚,家里守着一个贤惠、漂亮又能干的媳妇不稀罕,却死皮赖脸的追那个长的死丑万难的潘晓燕,不知他是瞎了眼睛,还是坏掉了脑子。 我在心里咬牙切齿的痛骂,如果他在跟前我一定会上前甩几个大耳光。 刚开始我还一直抱着幻想,以为小海暂且有事躲起来了,现在看来这次私奔不是小海头脑一热呼,而是精心的布局,他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肯定是想麻痹我们,让我们放松了警惕,然后如愿以偿的和潘晓燕双宿双飞了,他们现在都逍遥自在,两个随便的在外找份工作,就能养活两张嘴巴,撂下家里这摊子可怎么办。 小伊不吃不喝躺在床上伤心流泪,父母硬撑带着两个孩子勉强操持一日三餐,却难以下咽,我们三个家庭也全乱套了,小妹人在扬州远水解不了近渴干着急,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往家打电话询问进展;大梅一直在自责——小海从她家里走最后一次是和她联系的,她现在才恍然大悟,想起当时的情景:小海嘴里说着在工作,其实耳边响的却是汽车鸣笛的声音,小海撒了谎,通话的时候已经在车站,她竟然还蒙在鼓里。。。。。。。 我更是坐卧不宁,手头所有的工作都停滞了,一门心思都在查找线索。 没有地址,没有方向,丁点的线索都没有,这偌大的世界让我们去哪儿寻找,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事情的棘手。 第二十七章 一筹莫展 哎呦小三来了,第二十七章 一筹莫展 从3月12日下午四点小海最后一次通话算起到现在小海已经消失了整整一天半,能打的电话都打了,能寻到的地方都寻了,依然的杳无音讯,我本来还抱着一线希望,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知道希望越来越渺茫。舒悫鹉琻 我在办公室急的团团转,可是却一筹莫展,小海这一次走的实在决然,没有一点的兆头,也没留下任何的线索,他正常上着班,趁着大梅不在家把摩托车送去,一个人悄无生息的走了,最后一次通话后立即关上手机,一直未再打开。 他的手机我一直没放弃,隔一段时间就打过去,可一直都处在关机状态。 我一直恍恍惚惚感觉像在梦中一般的不真实。有时候是正在做饭,有时候正走在路上,我总是忍不住去掐自己的手腕以为还是在梦中。 晚上下班,我相约大梅一起回了老家,这两天我一直都在惶恐不安中。 我既担心弟媳想不开又担心父母受不了这个打击,通话中父亲有气无力的声音一直让我揪着心。 小海的离开,意味着家里的天塌了。 看着平时小海在家横草不捏,竖草不扶,吊儿郎当、东晃西逛,打个牌赌个博,就是遇上秋收春种大忙季级也很少插手,可是总算家里有个男人,日子好也罢,苦也罢没感觉。 可现在他甩手一走,顿时让人感觉日子的凄苦:两个孩子没了父亲的庇护,年迈的父母没了儿子守在身边,年纪轻轻的小伊守了活寡•;•;•;•;•;•;•;一家人老的老,小的小,这不是天塌了一般的感觉。 孤儿寡母这日子可怎么熬 。 一进门,家还是那个家,院落还是那个院落,什么都没改变,却因为小海的离去显得分外的凄凉,我望着两个侄儿,小儿不知愁滋味的在跟着跑来跑去,一阵又一阵的心酸袭上心头:懵懵懂懂的孩子,哪里晓得狠心的父亲已经抛弃他们而去,未来是风是雨,是冰雹是雾霾谁都说不清楚,可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小海如果真的不回来,这两个孩子的命运一定会发生质的改变——缺少父爱,他们人生怎么会圆满。。。。。。 弟媳小伊真是个坚强的女人,她强忍着内心的悲伤,努力的在脸上挤出淡淡的笑容,装作无意的样子,忙前忙后操持晚饭,看的我越发的心酸,千言万语再怎么劝慰又如何,一个女人谁能接受自己的男人,自己一直深爱的着的男人竟然带着另外一个女人跑了,没有只字片语,一走杳无消息,家里的孩子、老人一颗伤痕累累的心还有未来长久的岁月,一个女人柔弱的肩膀如何去扛这山一般的重任。 晚饭像以前每次回家一样的丰盛,但是谁有心情去吃,我强忍着内心的哀愁,故作平静的劝慰大家吃饭。 “小海就是大混蛋一个,抛妻弃子,十恶不赦,为这种人不吃不喝,伤心流泪值得吗,这是他跑了,即使他死了,咱也不能都陪着,咱就不活了?该吃吃,该喝喝,这日子还得过,不为自己也得为两个孩子吧,你看看他们还那么小,已经被父亲抛弃,现在咱们就是他们的靠山,你们中间谁再倒下,这日子才是塌天了呢。。。。。。”我苦口婆心,将心比心,说是劝不如说是呵斥,父亲勉强的端起碗,小伊把头深深的埋在碗里,她大滴大滴的眼泪只往下滴。 第二十八章 何去何从 哎呦小三来了,第二十八章 何去何从 唉,这理是这么个理,谁都能想到,可一时半会要想从小海出走的阴影里走出来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母亲本来眼睛就不好,这两天哭的成了红灯笼,再这么下去怎么受得了。舒悫鹉琻 我知道当务之急不是去找小海——杳无音信毫无头绪,去哪里找;现在最最迫切的是让一家人赶快调整情绪,振作起来,日子总得继续往下过。 “其实这还算好的,起码他还没把家里的积蓄都卷走,真是那样咱们岂不是人财两空,好在家里还有十多万的存款,即使他永远不回来,这也能对付一阵子。。。。。。”我宽着父亲的心。 “唉,这是他没得手,要不是小伊警觉,也不好说,这个东西怎么没点人心眼,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做出这等忤逆的事情,我就是想不通他到底啥咋想的,怎么这么毒,不为我们,他怎么不想想他的两个孩子呢。。。。。。”父亲长吁短叹, “唉,我七天把他抱过来,一把屎一把尿养了他三十多年,我哪一点没对起他,他竟然把咱们都扔了,临走连一个电话都不往家里打,这个东西真是狼心狗肺没人性。。。。。。。”母亲哭着说落着, “行了还说啥,如果他通人性能做出这种事情,竟然他都不顾及咱,咱为啥还操心他。。。。。。三个月五个月,三年两载他回来不说,真是一走十年八年一辈子,咱也不能就这么耗着。。。。。。。一个个都振作起来,该干啥干啥,就权当他死了,他不在,咱日子也得照样过,这世上离开谁地球都照转。。。。。。。” 反反复复,我不停的劝说着父母和弟媳,知道一时半会说不通,可也得说,小海走了这一家老小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也是一件头疼的事。 小海在家,父母带着孩子,他们小两口打工做生意,一个月怎么着也能赚个两三千,抛去吃喝还能略有盈余,可现在小海撒丫子一走,这一切都成了空,说好的结束浙江的生意两人去工厂上班,两人在一起或是在附近租一间房,或是互相照顾着一起上下班,两个老人依旧在家带孩子,种地,日子不能大富大贵,起码吃喝不愁。 现在这样不是全乱套了吗! 小伊一个女人怎么去挑起这个家,即使她愿意她娘家人也不会同意,这啥事!男人跑了撇下这一家子要吃要喝凭什么让女人去收拾这个烂摊子,不是小伊心疼两个孩子,她也拍拍屁股走人,这孩子要上学,生病要吃药打针,一年到头红白喜事,一个月没有几百过不去,真是这么坐吃山空,手头上那点积蓄能撑多久、。 还有母亲身体一直不好,父亲岁数大,腿脚不灵便,出去打工不现实,在家种那三四亩地,只能顾着一家人口粮,以后孩子学费怎么办?要是生病住院怎么办?以后还会有更多、更多艰难的事情。 我们嘴里虽然劝着:大家孩子都不多,互相帮衬着总能熬过去,可是这日子比树上的叶子还稠,一天两天还行,真是小海十年八年不回来,父母年岁渐大,如果小伊熬不住抬腿走人,这两个孩子的负担可不是全都落到两个老人身上,最后还不是我们三家的负担。。。。。。。 越想越担心,越想越感觉事态的严重,忍不住我在心里把那个忘恩负义的王小海又骂了个狗血喷头。 第二十九章 愁云惨淡 哎呦小三来了,第二十九章 愁云惨淡 这次我和大梅回家的目的:一是劝劝父母和弟媳——遇到这种事谁也想不到,天天唉声叹气也没用,最好是赶紧的想法子走出来,我尤其担心弟媳小伊,怕她想不开;二是大家在一起商量着,以后日子该怎么办,小海可以不管不顾的撒手走人,这一大家人日子却得继续过。舒悫鹉琻 我首先问小伊的打算,她的态度决定了一家人最终的方向。 内心我和家人想法一样都非常希望小伊选择留下来,这也是我们自私的想法——她留在家里起码可以照顾两个孩子,也避免了两个孩子刚被父亲抛弃又被母亲抛弃的悲剧,同时减轻了两个老人和我们的负担,也不至于给这个家雪上加霜。 可这只是我们心里的一厢情愿,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开口要求小伊这么做——小海不负责任的撂下这一切,小伊没有义务也没有可能。 如果小伊选择独身离开或是带着一个孩子回娘家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不说我们的感受,就是两个老人都受不了,两个孙子他们一直视若掌上明珠,宝贝的不得了,哪一个都舍不得! 如果两个孩子都顾着,让小伊独自离开,这个家又该怎么办,两个儿子的负担不是给点吃喝就能解决的,以后孩子要教育、要买房娶妻······两个老人总归有老去的一天,以后这老人、孩子怎么办,还不是我们的负担。 自从事情发生,许许多多的难题一直在我脑海里徘徊,日日夜夜搅得我难以安宁,甚者连最坏的打算我都有了:真是小海不回来,小伊守不住赌气改嫁抛下两个孩子。。。。。。父母年岁渐大,养孩子的重任就得落在我们仨身上,大梅两人在工厂需要三班倒没时间,也只有我和老三,实在不行,两家一人一个,老大六岁可以照顾自己让三妹带走,我把二蛋揽过来,以后一应的开销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 我们所做的一切不是因为小海,而是顾着两个孩子和两个老人。 这也是最下下策的选择,真是到那一步真是逼到了绝路,我们还能勉强撑住,就是可怜了两个老人,尤其是父亲一辈子要面子,这人前的背后风言风语他怎么能受的住:他一辈子没儿子总觉的在别人面前矮一大截,这好不容易抱养了一个儿子竟然又跑了。 这个结局对于老人是何等的打击呀,不仅仅是*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煎熬,望着父亲、母亲日渐苍老的面容佝偻的身子,我压着内心的悲伤,坚强的硬撑着。 现在我是一家人的主心骨和顶门杠,再苦再难也得扛。 ········ 这些我只是在心里盘算并没有说出口,因为我心里还存留着一点点的希望,我总觉得小海不至于那么的绝情,三十多年的养育之情,他不会一点不顾及,或许只是一时头脑发热做出的荒唐事,真的是仨月五月,一年半载,或许他会主动给家人联系或是重新回头。 可是如果小伊要走了,他再回来还不是鸡飞蛋打一场空,到那时一切都晚了。 第三十章 左右盘算 哎呦小三来了,第三十章 左右盘算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替这个浪荡子暂且的先守住这个家,而守住这个家唯一希望就是得笼络着弟媳小伊的心,她如果愿意留下,一切都好说。舒悫鹉琻 在这个节骨眼,我不能要求她什么。 我向小伊表明我的立场,当然也是大家的想法: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们大家支持也都理解——小海错在先,小伊提出走也理所当然。 “大姐我不走,为了两个孩子我愿意守在家里”小伊的斩钉截铁让我们颇感意外, “小伊这件事你可要慎重考虑,你还那么年轻,我们不能让你在家就这么守着,这对你也不公平。。。。。。孩子是你的,老大、老二随意你选,两个都要我们也没意见。。。。。。一切都尊重你的选择,我们不会说什么”父亲的话极其诚恳。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我舍不得两个孩子,小海心狠一走了之,我做不到,我想好了,我就在家守着两个孩子。。。。。。小海能回来最好,不回来,我替两个孩子撑起这个家”。 “我们知道你是疼孩子,可一个女人拉扯两个孩子,这以后的日子难着呢,你可要千万想清楚。。。。。。” “不这样又能如何,小海走了,我再走,二蛋少不更事还行,奥蛋六岁什么都知道,爹娘都走了这孩子怎么受的了,如果他出点差错可是一辈子的事,我不能拿我儿子开玩笑,再苦再累,我认了,我得为我两个儿子着想。。。。。。”小伊说的很认真 “这过日子有钱也过,没钱也过,至于孩子大了以后买房子、娶媳妇都还早着呢。。。。。。你们放心,我肯定把两个孩子抚养成人,我也能把咱爸、咱妈披麻戴孝的送下地。。。。。。让小海那个混蛋看看他跑了我们也照样过” 小伊的大度和坚强让我们既感动又佩服,我忍不住的上前紧紧抱住她,给她打气、给她鼓励“你放心,有大家在,咱们互相帮衬着,这日子也就熬下来了;小海这是一时混蛋,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呢,浪子回头金不换,到时候你们一家四口还会团圆” “我们以后就把你当成亲妹子,咱爸咱妈又多了一个闺女,真是以后你遇到合适的人家,我们一定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我说的是肺腑之言,即使现在小伊答应留下来,我们也不可能自私的让她在家守一辈子,一个女人三十不到,这什么时候是个头,暂且的先这样一来等待小海回头,二来也先稳定一下孩子的情绪,如果三年五载,小海真不回家,那时候两个孩子也大了,有合适的我们会鼓励小伊走出去,重新过她自己的生活。 小伊的态度让大家一颗紧绷的心稍稍有了松弛,我想象不出,如果小伊再离开,这个家会是怎样的一翻情形,小伊的声明大义让这个风雨飘零的家顿时有了安慰。 现在大家商量的重点是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我当然不会放弃对小海的寻找,可是在没有任何消息之前,先把家稳定下来才是上策。 父亲岁数大不说,这家里一大摊子没给男人也不行,先留在家里帮衬着母亲边带孩子,边增加点收入,要么养几只羊或喂几头猪;小伊出去打工,原来那个贾鹏车厂还得继续干,需要托人调换个正常白班——小海不在身边,一个女人黑天半夜来来回回不安全。 我一直鼓励小伊出去工作:一来我担心她一个人窝在家里胡思乱想;二来真是小海十年八年的不回头,小伊走出去视野开阔,如果遇上合适的也算有个归宿。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现在家里出了这么档事情,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我都在仔细的盘算和思考,总想找出一个圆满的解决办法。 可再怎么做又如何,小海的离开已经让我们的生活破碎不堪,想让变得圆满已经像梦一般的虚幻。 第三十一章 束手无策 哎呦小三来了,第三十一章 束手无策 3月14日小海离开的第三天,手机还是打不通,询问亲戚朋友更没有丁点的消息,小伊态度坚决,可事情并不乐观——现在小伊娘家还不知道,如果知道了还不得掀起轩然大波,到时候他们挑唆小伊或是逼着小伊做出决断,事情又会一团糟。舒悫鹉琻 我们一直没把小海离家出走的消息告诉小伊娘家,其实是抱着一丝侥幸:我们以为小海出走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或许就在徐州随便的找一家小旅馆暂且住下,和那个女人热乎几天,等钱花的差不多或是新鲜劲过了,他还能再回来,真是回来了,他嬉皮笑脸的给小伊说几句软和话,就小伊那心性脾气肯定能原谅他,如此岂不皆大欢喜! 可事情并没有朝我们预想的方向发展。 第三天下午,一个公安系统的朋友给我打来电话,瞬间击破了我心里还残留的一线希望。 自从小海离开,我一直没放松对他追寻,先是把电话打给潘晓燕的丈夫获知了潘晓燕也离家出走的消息,就此判断,王小海一定是和潘晓燕私奔了。 然后我又委托公安系统的朋友查询小海的消息,据说他们有个啥内部网,只要输进去个人姓名和身份证信息,在全省范围内就能获知其登记住宿的信息。 朋友告诉我,通过内网查询3月13日在南京玄武区一家名叫“佳缘”宾馆发现了小海消息:他3月12日晚上登记住进去,第二天上午11点多退房之后再也没有了消息。 看样子小海并没有像我们想象留在了徐州而是已经辗转着去了南京“肯定是和潘晓燕会和” 听到这个消息我又气又恨,恨不得一步赶到南京,把这对狗男女一把拎回来。 可是他们已经退房,我去了也是白去,偌大的南京城真要揪出他们两个还不是大海捞针,就算找到他们又如何,春节那次不是生生的把小海领回家了吗,结果现在他还是跑了。 他有胳膊有腿并且已经成年,真是生了“私奔”念头,看着他一时能守着他一世,他总会寻找机会离开。 如果不是他主动回头,一切都枉然,这次把他揪来了,保不齐下次又跑了,就像小伊说的留人留不住心没用。 我和父亲商量了:这次干脆就由着他,让他和那个女人真正的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这过日子可不像谈恋爱,风花雪月不顶吃喝——小海离开身上就带了五六百块钱,即使他手头上有像潘晓燕所说的“存下的私房钱”那也有花光花净的一天,他在外面不回头,就的得想办法养家糊口,这外面的钱哪有那么好挣,听潘晓燕男人话音,潘晓燕并不是一个扎实过日子的女人,在家的时候孩子不带,家务不做,成天泡在麻将桌上——和这种女人过日子,男人该得有一颗多强大的心脏。 王小海和潘晓燕现在是如愿以偿双宿双飞正处在如胶似漆热恋中,即使我们能找到他们又能怎样,把他拽回家?强扭的瓜不甜,还不晓得怎么怨恨我们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既然有了这个选择,暂且由着他们鬼混去,就像我曾经劝说潘晓燕那样:这天下的男女只要在一起,不可避免的就会发生矛盾,有了矛盾就会争吵、就会发生许多不可预料的事情,结发夫妻都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们两个——双方都有家庭又都有孩子,真是逢年过节他们再怎么铁石心肠也得顾念一二,如此下去,无形中就会造成彼此的间隙,真是那样,他们各自的心里又会有个比较,说不准还能顾及家里的那个好呢! 当然或许他们俩是真心相爱,在一起无论遇到多大的波折都能同舟共济,心甘情愿,真是那样也不错——他们都寻到自己的真爱,就是苦了小伊,但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哪天小伊也遇到心仪的男人,再重新组建一个新的家庭,却不是两全其美。 小海既然有勇气出走,也别指望一时半会的能主动回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稳住小伊,尽可能的为迷途的小海笼络住这个家。 我们还是盼望小海能回头,给两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我恳求朋友继续留意小海的去想,可是那次以后,再也查不到一点的线索。 小海像石沉大海一样再也没有了消息,我着急万分,不知所措,朋友安慰我:公安内网只能查到在省内旅店住宿的信息,现在查不到说明要么是小海他们已经出了江苏,或是他们选择了出租屋也说不定。 我一想也是:他们私奔之后一定是想在外面落及扎根,最差的旅店一天也得好多钱,过日子长久,他们一定会找一个便宜点的出租房暂且安顿下来才能去找工作,过日子。 我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家人,父亲失魂落魄半天没出声,母亲忍不住的又抽噎起来,这些天她一直以泪洗面,一双眼睛哭得通红,弟媳小伊也是,她一直在在孩子面前强装笑颜,背地里不知掉了多少的眼泪。 我们心里一直抱着一丝侥幸,认为小海只是一时冲动,不会走的太远,说不定三天五天十天八天转一圈就回来了。 因为我们怎么也想不通小海会狠下心肠,为了一个女人抛弃老婆、孩子,抛弃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家,抛弃含辛茹苦养育他成人的父母,抛弃姊妹亲情。。。。。。或许他只是一时被女人迷惑了心智,被爱情蒙蔽了双眼,一旦他醒悟或冷静下来,这个家他一定会回来的。 我们的心底一直残留着一线希望。 可是这线希望太渺茫,三四天过去了,小海的手机还是一直的关机状态,除了那次在南京住宿的记录,再也查不到丁点的消息。 小海像断了线的风筝,随风而去,杳无音信,留给我们无尽的痛苦。 “小海你真是个混蛋,就不晓得往家里打一个电话或发一个短信报个平安,也省的大家牵挂。。。。。。。小海你真是狼心狗肺,爹娘养了你三十多年,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撒了丫子,可真不是个东西。。。。。。”深夜里我辗转反侧,不停在心里咒骂着不要脸的王小海。 第三十二章 代海受过 哎呦小三来了,第三十二章 代海受过 3月15日小海离家的第四天恰逢周六,头天父亲就嘱咐要我们早点回家,他打算让我们陪小伊回娘家一趟。舒悫鹉琻 谁家摊上这种事情都窝心,有老婆、有孩子,带着另外的女人跑了,说出去都丢人。 小海离家出走的消息一直没让小伊告诉娘家人,并不是我们刻意要隐瞒,还是那点心思:认为小海只是一时迷糊,在外疯三五天也许就回来了。 现在看来全不是那回事,眼看着还几天过去了小海如石沉大海,再这么隐瞒下去可不是个事了。 春节前闹的那一出已经让小伊的爹娘勃然大怒,当时不要脸的小海又是赌咒又是发誓,天地良心说的天花乱坠才安抚好两个老人。 他跪在两个老人面前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说他一定会改好,一定会收心,好好和小伊在一起过日子、养孩子,等过几年攒够钱再在县城买处房子云云,小伊的爹娘知情懂礼,虽然小伊不是他们亲生,但也一直视如己出,想着以后闺女毕竟还得跟着他过日子,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再加上他态度诚恳,话语真诚,并没有对他过分的打骂,只是口头说教了一番,也就算原谅了他,临走的时候还教育小伊别胡思乱想好好的跟他过日子。。。。。。。 刚刚才过一个多月,小海犯了老毛病不说,竟然还跟着那个女人私奔了——抛妻弃子多恶劣的情况。 “将心比心,如果是你们仨闺女有一个摊上这号男人,我和你爸不也得伤心死,上次那事人家小伊的父母就够大度的了,不但没提让小伊离婚,还在中间一个劲的劝慰。。。。。。这个死不要脸的小海怎么会做出这等腌臜事,你说我们还怎么有脸去见小伊的父母。。。。。。”父母相对唉声叹气。 事情已经出来,再生气有啥用,事情发生了这么多天再不去,小伊的娘家可真要说话了。 商量好老公开车,我、小伊、两个孩子还有父亲一起去了小伊的娘家。 这次去算不上负荆请罪,却是代小海去受说落,在家的时候父亲再三叮嘱:无论小伊的父母说啥咱都得听着,谁让咱家孩子不成器,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骂咱就听着,打他们也不至于,再说小海跑是被野女人勾走的,又不是咱逼迫的,他们父母怪也只能怪我管教不严。。。。。。。 去之前小伊跟大哥通了电话,简单说明了事情。 我们一进门就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临近饭点,家里没有一点做饭的迹象,一家人愁眉苦脸和我们一样的神态,简单寒暄着进门,小伊的父亲忍不住的破口骂起来。 我和老公是亲戚,父亲比他岁数大,老头火气再大也晓得分寸,他只能对着小伊劈头盖脸臭骂 “死妮子,当初我就不让你愿意,你要死要活非得跟他,我早就看小海不是个东西,你看看,现在这么着现世报了吧。。。。。。。” 老头骂,小伊嘤嘤的低头哭,小伊的哥嫂沉默不语,我们坐在一边拘束着什么也不好说——确实是小海做的过分,再怎么着你不能不负责任,做出这等抛妻弃子的狠毒事,如果今天他在,人家上前一顿大耳光咱也不能拦。 早听说小伊的父亲脾气火爆,现在一见果然如此,老头子高一阵低于一阵骂的酣畅淋漓,扯来扯去就一个意思:他老早就没看好小海,现在这结果要怪就怪小伊自己脾气拧。 “要是我亲闺女,我就是打断她的腿,我也不让嫁那个死东西,那个东西烟黄脸,满嘴里跑火车,就不是啥好鸟。。。。。。。死妮子当初你就不听话,非要嫁给他!”老头满嘴白沫,拧着脖子,声音大的似乎已经穿破了屋顶在整个村子上空徘徊。 第三十三章 发难 哎呦小三来了,第三十三章 发难 “兄弟,你别怨小伊了,要怨就怨我,谁让我瞎了眼收养他的,要是当初我不要他,现在怎么会有这些麻烦事,都怨我,鬼迷心窍,三个闺女就算了为啥还偏偏抱了他。舒悫鹉琻。。。。。要知道他是这路货色,他小时候我一把掐死,也省去这许多麻烦 。。。。。。。”老头骂小海,父亲听着心里不舒服,可明明就是自己儿子的错,无可奈何只能也跟着骂。 “行,别说了,这世上也没后悔药卖,权当咱是上辈子该他的欠他的,小海不是个东西,他自个逍遥快活,这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咱们得商量着以后怎么办。。。。。。我和小伊说了,她做出的任何决定我们都无条件的支撑。。。。。。。”看到两个老头上了性子,我赶紧说出今天来的目的。 “小伊自个回娘家,两个孩子我们一个不要,他都把我们坑死了,我们不能替他养孩子。。。。。。要让小伊养也行,她啥都不干,你们几家一个月拿出几百块钱,养他们娘仨”老头脖子一拧,抛出了撒手锏, 当初来的时候,我就担心这点——真是鼓捣着让小伊独自回娘家,爹跑了、娘走了最可怜的是两个孩子。。。。。。只是我没想到他爹会说出这番话。 真是可笑,凭啥让我们几家掏钱,即使小海走了,这抚养孩子的重任也落不到我们头上,帮是人情,不帮是本分。 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想父亲来时的一再嘱托,我只能强压住内心的反感继续周旋。 “小海坑你们?不是把我们坑的更苦——七天把他抱来,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养大,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全都紧着他,长大盖房子,娶媳妇,结婚不能生孩子,这医院,那医院,把家底都掏空了。。。。。。三十多年,俺一家人替他操碎了心。。。。。。。现在倒好,他怕怕屁股走了,我们还得替他养儿子。。。。。。我们不比你们更亏” 不说不生气,一说眼泪止不住,我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那是你们的事,我们不问,我决定了小伊留下来,你们把孩子带走。。。。。。”老头吹胡子瞪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小伊哥哥爱面子,望着火冒三丈直着嗓子乱咋乎的老爹气的直摇头“事情已经出来了,你们都别埋怨了,现在有两个孩子,孩子无辜,又都那么小,不为他考虑,咱得为孩子考虑吧,咱过日子不是为了孩子。。。。。。。小海这种日子过不长,说不等哪天就回来了,这家还能完整”小伊的哥哥当兵出身,说起话来有板有眼, “就是,小海就是一时混蛋,等他知道小伊的好他还得回来,浪子回头金不换,真是他主动回来,一定会和小伊好好过日子”我趁热打铁, “好好跟小伊过日子?上次不也弄回来了吗,有用吗,这不还是跑了!”老头依旧气哼哼。 “在外面过日子哪能这么容易,等他和那个女人过不下去自然就回来,等他主动回来,他就会珍惜了”我继续游说, “小海回来当然好,可要十年八年的我们小伊也不能就这么守着,她那么年轻还不到三十,这孤身的日子不好过,我说你们还是继续找,把小海找回来,告诉他:男子汉敢作敢当,真是不愿意和小伊过,就离婚,现在这种事情也不是啥大不了,离婚后孩子一人一个,谁都不耽误谁。。。。。。”小伊哥哥比他爹冷静多了。 一番又一番的较量,一次又一次的交锋,结果还算满意。 老头最终还是尊重了闺女的意见:先回家守着两个孩子过,真是小海一年半载的不回来,在想办法——我答应他们真是那时候小海不回来,我们一定会支持小伊离婚,还她一个自由之身,绝不会自私的让她守着一辈子。 第三十四章 最苦莫过孩子 哎呦小三来了,第三十四章 最苦莫过孩子 安抚好小伊的娘家算是了却一件大心事,可是以后怎么办还是个大问题。舒悫鹉琻 小海离家出走,并不意味着生活的结束。 这世上谁离开地球还是照样转,一日三餐,饿要吃饭,渴要喝水,累了困了要上床睡觉,人生病要往医院送。。。。。。。无论生活发生多少变故,这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 狼心狗肺的小海他能狠下心撇下爹、撇下娘,抛弃老婆孩子和家里这摊子拔腿跑了和那个骚女人去外面过自己的逍遥日子,我们却没办法像他一样。 这几天日日夜夜我都在盘算:小海这一走,怎么才能小伊安下心守着孩子在家,而这一家子老小又该如何的生活。 本来和小伊商量好了,父母在家带孩子,小伊去工业园贾鹏车厂上班,怎么着一个月也得三两千,孩子和她自己的开销算是解决了,父亲还有点小积蓄,再加上我们几家的周济,这日子紧紧巴巴也得勉强维持。 我们姊妹几个已经商量了多次,为了照顾两个孩子和老人,我们以后过日子都得俭省点,该买的买,不必要和奢侈的就算了,三家照顾一家怎么着还好呢,等真是两个孩子大了,有本事上学,大家一起供养,学不下去初中或高中毕业干脆就出去打工,自己总能养活自己。 至于以后买房子娶媳妇,走一步算一步吧! 和她们两个商量好,我给父亲交了底,主要是想安慰他,让他放下思想包袱,小海一走,父亲算是家里的顶梁柱,真是他再发生点什么,可不是真的塌了天。 这几天,我不断的往家里打电话,安慰完小伊,安慰父母,弄得自己筋疲力尽,心里再多的不情愿又如何,家里出了这种事情,我也不能缩着头的不出来。 本来盘算的不错,可是事情却不如我所料,一大早弟媳打来电话,说她想好了不能去车厂干活,还是留在家里,这样方便照顾两个孩子。 “家里孩子有老头老太,你留在家干嘛”我一听就急了, “不是,我是担心奥蛋”小伊吞吞吐吐, “奥蛋怎么了!他都六岁了不用驮不用抱,接送让咱爸,你担心啥?” “唉!,你不知道,这几天奥蛋。。。。。。。。” 原来自从小海走后,我们大人在一起议论,奥蛋在一边听得真真切切,六岁虽然不大,但什么都懂了,大人的谈话让他知道了父亲离家出走的真相:带着一个女人跑了,再也不会来了,不要他,不要弟弟,也不要这个家了。。。。。。。。 小孩子内心恐惧到了极点,夜夜做噩梦,说胡话,白天郁郁寡欢,连一餐三顿饭都吃的极少,皱着眉头,神情呆滞,一个人总喜欢窝在一个地方出神,话也不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全然没有了这个年龄段孩子该有的天真烂漫,这还不算,也不知道哪个快嘴的女人说漏了嘴,村里幼儿园里一个小姑娘当着全班人的面,大声嚷嚷:奥蛋没有爸了,他爸带着YE女人跑了。。。。。。。。 小孩子不懂事,不知道没有爸的含义,一个个都跟着起哄。 奥蛋小小的孩子怎么能受得了如此的奚落,当即哇哇大哭就要回家,第二天说什么都不愿意去上学,一个人窝在房间,连饭都不愿意吃,再怎么劝,怎么说都没用。 而且对妈妈愈发的依赖,一眼看不急,就着急大哭,连夜里睡觉都得紧紧的拉着妈妈的手,一刻都不能离开。 “奥蛋自小就敏感,我担心他受不了刺激,真是那样不是把孩子毁了吗,孩子那么小,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小伊忍不住的抽噎起来。 真是作孽,小小的孩子,本该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突然的变故大人都吃不消何况孩子,这个王小海真知道自己逍遥快活,哪里会想到这些。 第三十五章 愁肠满肚 哎呦小三来了,第三十五章 愁肠满肚 孩子才六岁,真是精神上闹出点啥问题,这辈子算完了。舒悫鹉琻。。。。。。 我禁不住的陷入了沉思中——一直以来我一直在考虑小伊的感受,实在是忽略了孩子,总以为孩子小,啥事都不懂,现在看来全然 不是那么回事。。。。。。。 “大姐我想好了,贾鹏厂我不去了,我就在附近打个零工,钱赚少点我也得顾着孩子,孩子早早晚晚看到也能安心。。。。。。。现在奥蛋一点安全感都没用,一个劲的问我:是不是我也会像他爸那样离开家,不要他们。。。。。。。。再怎么我是大人,这孩子太小了,我怕他想不开”母性释然,小伊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我当然不好再说什么,其实这些天我都看在眼里:周末回去,不但是奥蛋,连才两岁不到的二蛋都表现出从前的不一样:只是一眼看不到爷爷和妈妈,嘴里便絮絮叨叨的说啥“爸跑了,妈跑了,爷爷也跑了。。。。。。。。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动不动就嚎啕大哭,这是孩子没有安全感的表现,现在还小,真是到了一定的年龄晓得事情了,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 其实婚姻的变故,深受其害的不是男人和女人,而是无辜的孩子,他们还很小,无法自食其力,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父母,父母就是他们头顶的那片蓝天,可以给他们遮风挡雨,也可以给他们带来暴风骤雨,当然也会有风雨后彩虹的绚丽。。。。。。真是有那么一天,男人或女人禁不住外面的诱惑,奋然的突出了围城,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段生活的开始,可是对于孩子却是灭顶之灾——头顶的这片天轰然倒塌,孩子的世界将会变得支离破碎,这意味着他们的世界观、人生观都将发生重大的改变,他们的心灵也将受到严重的创伤,或许有个别的孩子有超然的毅力长大以后能出人头地,但更多的孩子却陷入了泥沼。 现在小海走了杳无音信,小伊再出去上班,大人知道是为了赚钱养家糊口,可是孩子小,心思窄,脑筋哪能转过来,如果真是一天到晚看不到父亲的影子,再看不到母亲的面,虽然身边有爷爷奶奶精心照顾起居,可孩子心理上的东西却是无法弥补,如果真的像小伊担心的那样,奥蛋心理出现点偏差,这真是一个罪过。 为了孩子我不再坚持让小伊出来——这个家已经风雨飘零真的不希望有任何意外再发生了。 小海离家出走好多天,我迷迷糊糊,一直感觉像在梦里一般的不真实——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真是梦里多好睁开眼先前发生的一切都烟消云散,家还是那个平静的家,不富裕但还算温馨。 真真切切这却不是梦,小海确实已经狠心的抛弃我们,去追寻他认为的真爱去了,走的毅然而绝然,不给我们一点的音信。 这些天我一直匪夷所思,我实在想不通我眼里一直老老实实的小弟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的行径。 抛妻弃子——这在世人眼里是多么不堪,会遭到多少人的唾弃。 小海怎么会选择这种方式离开。 又是什么致使他下如此的狠心,所有一切全然不顾,抛弃妻子和孩子,抛弃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家和家人,义无反顾的远走他乡,居然音信全无,难道真如十岁的外甥女玉婷所说是“为爱走天涯”! 我们所有的人都想不通,想不通他怎么会这么做! 第三十六章 焦虑 哎呦小三来了,第三十六章 焦虑 那天从老家回来,妹婿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舒悫鹉琻 他说其实小海一直在寻找出走的机会,这一次潘晓燕事件只不过是一个由头,今天没有潘晓燕,或许明天、后天还会有其他的原因,因为他一直在意着自己抱养的实事,一直有出走的想法,只是苦于外面没有一个值得他走出这个家的勇气,而潘晓燕的出现恰恰弥补了。。。。。。 或许这就是事情的根本,虽然他一直刻意回避着,不让家人提起,其实在他的心里一直有很深的隔膜,对于这个他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家,和这个家里所有对他一心一意的亲人,他始终小心翼翼的维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从来未给我们敞开过心扉,或许我们无意的一句话,无意的一个眼神都对他是无形的压力,他一直想逃脱这里的一切。 潘晓燕的及时出现弥补了他心灵的空缺,如果说上次他还对家人抱着一丝的感情和感激——这也是上次他之所以没有跟潘晓燕私奔的理由之一。 潘晓燕的事情败露之后,家人对他的步步紧逼和说出去的“狠话”终于让他放弃了仅有一点的留恋和感情,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他一直认为桎梏他感情和*的家,狂奔到外面广阔的世界。 我反复的琢磨着这些,可是还有一点我还是想不通,即使父母不是亲的,三个姐姐不是亲的,可是两个儿子可是他的亲骨肉,他们尚在幼中正需要父亲的呵护和培育,他怎么也能狠心的舍弃。 “他就是没有人心”母亲伤透了心,一提起就泪水涟涟。 “到底不是亲生的,怎么着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父亲悔恨当初的选择。 可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世上最缺的就是后悔药,如果真是知道小海是这种人,倒贴十万块我们也不可能抱养他,抱养他这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一把屎一把尿养大了他,还没有得到一丝一缕的报答,竟然还得替他收拾烂摊子,这年轻的媳妇,年幼的儿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怪不得父亲的连连唾骂,这种事情摊在谁身上都受不了——在农村没生出儿子已经是一件抬不起头的大事,可抱养的一个儿子养了三十多年竟然又走了,人前背后闲言碎语,指指戳戳唾沫星子淹死人呢。 父亲一直唉窝在家里声叹气,一辈子要强的他实在无法面对这个事实。 可让他更无法面对的是两个孙子怎么办,想想自己这一生,三岁的时候母亲上吊自尽,自己受尽了没有亲娘呵护的痛苦,现在这种事情竟然又落在了他一直视如掌上明珠的两个宝贝孙子身上,他只要一想起这两个孩子便心如刀绞。 媳妇小伊说是为了两个孩子,现在愿意守在家里,一年、两年可以,如果小海一走杳无音信,人家那么年轻,还不到三十,重新嫁人是一定的事情,真是那样,两个孩子怎么办,小伊再疼孩子,也不可能带上两个,真是留在家里一个,几家帮衬能把孩子养大,可这亲亲的弟兄就会相隔两处,甚者形同陌路。。。。。。。 本该团团圆圆的一家人,亲亲热热的弟兄俩,因为父亲的离家出走,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甚者会朝着另一种无法想象的结局发展。 我真是想象不到,这个该杀的小海怎么会做出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 第三十七章 抛妻弃子 哎呦小三来了,第三十七章 抛妻弃子 在我心里“抛妻弃子”实在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舒悫鹉琻 不知道是我孤陋寡闻,还是我生活的这个苏北小城民风淳朴,听说过夫妻不合反目成仇的,听说过感情出轨闹离婚的,早些年也听说过相爱的少男少女不堪双方家人阻挠,相约私奔的。。。。。。结过婚的男人一声不吭带着另一个女人跑了,留下家里妻儿老小一摊子的事情却从没有过。 小海这种是典型的抛妻弃子,性质恶劣至极真是让人闻所未闻,谁都无法容忍:真是夫妻感情破裂,你完全可以站出来向对方提出离婚,彼此之间谈好财产的分配,孩子的抚养,签下一纸协议,到民政局盖章签字——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冷静的处理,却要去选择走这种极端的道路。 小海选择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简直不是一个男人的所为,不仅仅是我们对他嗤之以鼻,连十四岁的儿子对小海做出的这等事情都直皱眉头, “妈妈,舅舅太自私、自利了,没有一点担当,简直不配做一个男人”这话从小儿嘴里说出,连我当姐姐的都感觉脸上燥的慌。 小海你实在让我们失望。 。。。。。。。 这么多天我一边焦急的打听小海的下落;一边在网上搜索该类事件,真是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我在百度上输入“抛妻弃子”四个字,各种各样奇葩的事如过江之鲫,又如三月柳絮一样迎面扑来。 有无良丈夫抛弃身怀有孕的妻子,有道德败坏的男人抛弃重病在身的发妻,另娶新欢,更有甚者留下一摊子债务或是把家产席卷一空人间蒸发,苦留下妻子在家里守着孩子、守着破碎的家望眼欲穿,孤苦度日,而那些可怜的女人顶多是在网上发个帖子痛骂一翻,说一番上苍报应的狠话,博取众人点点同情。 与他们相比小伊似乎不是最惨的一个,她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家,有我们三个情同手足的姐姐,还有娘家人撑腰,还有公公婆婆和她站在同一个战线,而且小海似乎还算得上“有情有义”——起码没有把家里所有的积蓄席卷一空。 十万元的存款不多,但总可以抵挡一阵子,这总算让我一度忧郁的心情得到了适当的安慰。 我一直以为抛妻弃子是十恶不赦大罪,像这种男人即使他跑到天涯海角也会受到法律的制裁,道德的评判。 这么多天我一直无动于衷,主要是自私心在做崇,我虽然不耻小海的行径,可他毕竟是在我跟前长大的弟弟,即使没有血缘关系,我也不希望把他送进监狱,去受牢狱之灾 。 我一边安抚这着弟媳,想尽一切办法挽救这个家;一边四处打探小海的消息,奢望着有一天他能回心转意,重新回到我们身边,一切都烟消云散回到原点。 可是谁能知道事情到底发展到哪里,见不到小海的面,一切都无从谈起,我叹息着,一筹莫展,继续东一头西一头寻摸着小海的消息,希望突然的有一天小海会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嬉皮笑脸的叫着姐姐,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日子还像从前那样的平静。 可是或许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第三十八章 居然不犯罪 哎呦小三来了,第三十八章 居然不犯罪 小海离家的第五天,依旧音讯全无,家里还是愁容惨淡,一天又一天,大家在绝望中等待,再等待着绝望。舒悫鹉琻 我所有的希望和心思被一点一滴的消磨殆尽,夜夜无眠不断折磨着我的神经,让我一颗本来还抱有一线希望的心渐渐的没入了水底。 小海的决然和绝情,让我非常的生气——这么多天,我们所有的人都在为他担心,为他寝食难安,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逍遥快HUO,连往家里发个短信的心思都没有。 我失望至极生出了无边的愤怒,忍不住的在父亲打来的电话里破口大骂——那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然。 可又如何,就像老公说的那样“真是骂能把他骂来,我们大家啥都不干,就坐在家里骂好了!” 看不到他们的影子,打听不到他们丝毫的消息,我心里有一股抓狂的感觉,陡然产生的无边的恨意——恨不得拥有无边的法力,即使他们在天涯海角也能把他抓回来,任由我处置。 可那只是美好的愿望,在现实中绝不会发生。 我把希望全都寄托在法律上,我就不信,对于这等十恶不赦的浪dang子难道就没有制裁他们的办法?——任由他们逍遥法外,把一切的负担和责任都退却到别人身上! 我满怀希望的又一次求助百度并四下咨询。 折腾一番却让我大失所望。 百度解释:刑罚里没有抛妻弃子罪。 要判断是否有罪,要看其有无具体犯罪行为:如果是重婚,则构成重婚罪,虐待、遗弃子女,构成虐待罪、遗弃罪,殴打致伤,构成故意伤害罪,故意杀害家庭成员的,构成故意杀人罪等等。 若没有具体行为,单纯逃避抚养义务,或与她人私通,则不构成犯罪,这些只是道德问题。造成损失可以要求民事赔偿。 也就是说,搞PO鞋的人是道德败坏的人,但不是罪犯。只能遭受道德的谴责,却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又一次被雷倒了。为自己的浅薄无知。 一直以来我都想当然的认为,这种在外乱gao男女关系的狗男女在古代就得遭受“沉猪笼”,在现在的文明时代,起码也得受几年牢狱之灾——让他(她)们失去自由,失去一切,从能懂得反思,才能知晓错误,才能最终促进这个社会的和谐和稳定。 那个盖着鲜红大印的结婚证难道不是婚姻的保障,只是废纸一张吗! 我真是太幼稚了。 我为我的天真苦笑不已。 或许这也是法律给予人的另一种宽容,毕竟追求幸福是每一个人权力,可是,人不是动物,人是社会的一分子,人有社会责任,人有人伦天常的约束。古人说,大丈夫当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高尚的品德,对家庭的责任是首要的,没有人伦,不守天常,那只能算是一个动物了,甚至禽兽不如。 每一个人都会经历婚姻和家庭,真是觉的现在的这段感情桎梏了你的情感和你的幸福,大可选择勇敢的站出来,光明正大的结束它。。。。。一声不吭, 一走了之,像个缩头乌龟,你把与你同床共枕十数载的妻子置于了何地,你把含辛茹苦抚养你长大的双亲又置于了何地,还有嗷嗷待哺的幼子,这种男人还算男人吗? 这种男人就该把他送进监狱,把他打进十八层地狱,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可现实真的发生这种事情,我们却只能束手无策,既不可以将他们绳之以法,也不可能对他们造成丁点的伤害——道德的评判又能如何,他们悄悄去另一个地方存身、隐姓埋名,过着他们认为的新生活,至于家里的怨妇娇娃,早已经被他们仍在了脑后。 如果对于这种人法律还在姑息的话,我想不通这个社会会变成什么。 我不甘心继续寻找我想要的结果。 我就不信了,这世上就没有一个办法可以制裁这种人。 我实在是让小海气昏了头,决心给他寻摸出罪责来。 这么多天摸不着看不见,小伊还能把他留在家里所有的照片都剪下撕了,烧了来泄愤,我只能干瞪眼——只要一想起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逍遥快活我就七窍生烟,。 我终于想起了刑法上还有一种“遗弃罪”。实在不行,我就鼓捣小伊到法院起诉,我现在的心情真是恨极他了——如果法院立案,小海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能给弄回来,哪怕让他做个一年半载监狱我也乐意,起码不用像现在这样抓狂。 惦记着,担心着,却又无可奈何。 我赶紧继续上网查。 一查又让我大失所望:《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261条遗弃罪:最高可判5年,小海的这种情景也不适合——小伊有能力养活两个孩子,并且没有落魄到法律规定的那种程度。 也就是说即使我们去法院起诉,也不会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把小海从天涯海角找回来。 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个希望:小伊以重婚罪起诉,现在的情景看来更不现实: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人落脚的地方,更无法收集到他们在一起的证据,真是有一天出现了重婚罪具备的条件之一:潘晓燕怀孕造成了实事婚姻,真到那时可是一切晚也。 其实我所做的这一切,并不是真的想为小海找出罪责,实在是没辙之后的最后一招,走投无路之下,我是想借着外界的力量尽快找到小海,让这个家还有修复的希望。 第三十九章 设想的结局 哎呦小三来了,第三十九章 设想的结局 咨询了所有能咨询的朋友,查阅了一切能沾边的信息,从一开始的信心百倍,到现在的偃旗息鼓,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无力。舒悫鹉琻 对于出走的小海,我现在是束手无策,一筹莫展。 我再多的点子又如何,我再多的智慧又如何,小海和那个女人隐身于茫茫人海,销声匿迹,我已经是鞭长莫及。 我一直搞不懂,这个一直在我身边的长大的弟弟,是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自私、懦弱、没有担当。 现在他对于我来说是一个陌生的熟人。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又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一个又一个“为什么”一直萦绕在我脑海,像一个个绿头大苍蝇,嗡嗡的直叫弄的我头昏脑花,不知所以。 我真是头疼。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在夜半辗转的时候为他设想一个又一个可能的结局。 之一:分崩离析 他们两人极有可能去了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落脚。 他们文化程度不高,却年轻有得是力气——在这个世上,只要肯卖力挣一口吃食还不是啥难事。 他们可以用兜里的钱,租下一间房子,置办点过日子的东西。凭着一张身份的证明就可以重新找一份工作;小海也可以重重抄旧业——买上一辆旧三轮车,走街串巷就能赚钱,那个女人去饭店端盘子碗,也能换个一日三餐,他们在外面怎么着也能很好的生活。 一年半载,如那个女人所愿——怀上孩子,小海更会死心塌地。 有了孩子、有了心爱的女人,有了一个虽然不及家里舒适却温馨的小窝,小海也摒弃了在家里所有的恶习,一门心思的赚钱养家。。。。。。他们三口的日子可谓逍遥自在。 一年又一年,生活平静而安稳。 平静的日子之下难掩汹涌的波涛。 只要小海没有失忆,他肯定会想起家里的一切,或许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或许是在阖家团聚的节日,即使他是铁石心肠也会偶尔的记起。。。。。。记忆深处残留的点点滴滴对于他来说肯定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他想孩子,想家人更想曾经生活过的家。 而那个女人也一样——她家里也有一个八岁的女儿,现在她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可以不顾一切,全然抛去脑后,真是有那么一天,她也想念起自己的女儿,自己年迈的父母,她还能像现在一样的平静吗。 他们中一人或两人都陷入对曾经家的思念,对亲人的挂念,那他们在一起的日子还能像从前一样风平浪静吗。 怀念和自责像毒蛇一样吞噬着他们的心田,致使他们脾气暴躁,容易发怒,看什么都不顺眼。。。。。。最终不可避免会发生口角甚至家庭战争,到那时他们之间的统一战线还会坚不可摧吗?他们的日子还能继续维持吗。。。。。。。 即使我设想的这些都不发生。 可谁又能保证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分歧,就没有意见向左,要知道过日子就是柴米油盐,不可能像少男少女谈恋爱一般的风轻云淡。。。。。。。小伊和小海当初也是自由恋爱,他们不顾家里老人的反对执意的选择在了一起,想当初的时候,他们是何等的恩爱和幸福,他们那时候一定是想着一辈子相守。。。。。。可这才刚刚过去了十年,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第四十章 前车之鉴 哎呦小三来了,第四十章 前车之鉴 夫妻之间总会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牵绊,尤其半路夫妻更甚。舒悫鹉琻 他们之间有了间隙,产生了矛盾,造成了误会,或多或少会影响到彼此的感情,即使稍稍有点,他们都会在心里做一翻比较:如果换做从前的她或他,又会出现怎样的结果。 当然在选择的时候,人往往会避重就轻,朝着自己奢想的地方倾斜。 造化弄人,人不在一起的时候往往会想起对方的好,而在一起的时候往往会只会记得对方身上的恶 眼前的他或她肯定会略略逊色。 天长日久,越积越深,彼此之间渐渐有了隔阂和无奈。。。。。。 这就不能保证潘晓燕就是小海选择的最后一个女人,而小海也不会是潘晓燕最后一个男人。 最终的结果是:小海和那个女人分崩离析,各自回归各自的家庭。 可如果真是到那一步,谁又能保证他们原来的家还能再一次去重新的接纳他们。 如果是三五个月,或一年半载还尚有可能,真是时间长了,谁又会愿意苦苦的等待浪子回头。 如果小伊重新找到了心仪的男人或潘晓燕丈夫也重新组建了家庭,那他们只能咎由自取了。 我在网上看到这么一则故事 狗血的婚外情开始,以一个大块人心的结局收尾。 胡某和孙某都是江苏人,他们认识的时候,孙某才不到20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女大学生,而大她14岁的胡某已有家室,一个青春洋溢,一个事业有成,双方互被吸引,坠入爱河。2009年,孙某大学毕业后希望胡某能跟她结婚。胡某十分犹豫,觉得结发妻子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家中尽心尽力照顾自己和孩子,甚至隐约知道自己在外有情人后,为了保全家庭,依然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妻子毕竟已经迈入中年,青春不再,特别是与眼前朝气蓬勃的孙某相比,胡某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抵抗力。 在孙某软磨硬泡下,胡某最终决定离婚,孩子留给妻子,他定期去看望孩子并给一些抚养费。 2011年底,胡某和孙某如愿结婚,但婚后生活并没有两人想象中美好。从“小san”变成了“正室”,孙某心里却隐约觉得哪些地方有点不对劲。原来,胡某离婚后定期去看孩子,每次胡某一去,孙某就忧心忡忡。在她眼里,前妻俨然成了如今的“小san”。而在胡某看来,自己和孙某的年龄差别摆在那儿是不争的事实,孙某保不齐哪天她又看上了其他条件更好的男人。 两人越想越不淡定,矛盾也越来越大。婚后两年,忍无可忍的孙某起诉至北仑法院,要求离婚。 调解过程中胡某几度下跪,一个四十岁的大男人在法庭上泣不成声“为了你,我已经失败过一次婚姻了,我不想再失败第二次。”但孙某显然去意已决。最终,胡某同意离婚,两人达成调解协议。 离开法院时胡某特别感慨地说道,“对于婚姻来说,诱惑永远存在,关键看自己如何抉择。” 例子活生生,我真希望小海能看到——故事中胡某发自内心的感慨,是的“诱惑永远存在,关键看自己如何的选择”。 只可惜,初中辍学的小海还有那个文盲一样的潘晓燕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故事,当然更不会去思考这其中的意义。 第四十一章 设想的结局 哎呦小三来了,第四十一章 设想的结局 之二:穷困潦倒 现在小海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潘晓燕,他认为潘晓燕就是自己的真爱,因此不惜和家人决绝,不惜抛妻弃子,不惜背井离乡,现在展现在他面前的他认为就是一条康庄大道,沿着这条道路阔步向前,他的面前是一片阳光灿烂。舒悫鹉琻 他开始了一段全新的生活,身边有他心爱的女人不久之后也会有他们爱情的结晶,他们一家三口或四口其乐融融。 至于家里的一切早已经被他(她)们抛到了脑后。 他们用手上的钱租了房子,置办好了一切,女人在家操持家务,男人外出打工挣钱,一开始钱挣得不多,仅够果腹,渐渐的男人挣得越来越多,不但解决了温饱,还渐渐有了点点积蓄,就在两人憧憬着美好未来的时候,厄运突然降临。 男人在下班的路上突发了车祸或突然生了重病,陆续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欠了一大笔的医药费。。。。。。。陌生的一切,人地生疏,举目无亲,男人躺在病床,女人艰难筹钱,在这个节骨眼女人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一个重病人,一个孕妇,如何艰难的度日。。。。。。。 女人不堪重负,不得已只能另想他策。 她首先想到了自己的丈夫,在这个世上唯一还能帮助她的人,她给他去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十多年的夫妻情分,男人并没有拒绝这个负心女人的求助,他依着她提供的地址一路追寻而来,见到了病榻上的情敌,他不可能那么好心的去周济这个夺去他妻子,让他们家庭破碎的男人。 丈夫劝慰女人:放弃这个男人,跟自己回家,一切重新开始。 曾经的山盟海誓怎敌过岁月的风霜严寒,在残酷的实事面前,女人选择了跟男人回家,留下了病榻上的野男人穷困潦倒。 。。。。。。 事情也许会这么发展。 女人没有得到丈夫的谅解,也没有取得娘家人同情,一切都还是这么糟糕,一开始女人靠打零工赚点钱维持他们的生活,随着腹中孩子一天天的长大,笨楚的身子再也无法劳作,她失去了赚钱的门路,他们做吃山空,缺了上顿没下顿,艰难的日子无法言喻,后来实在撑不住,女人打掉了孩子,挣扎着出外工作。。。。。。。刷盘子、扫大街,都是最苦的工作——她要长相没长相,要文化没文化,只能做最最底层的工作,可这个女人在家里从来都是被宠着、爱着——大她十六的老男人一直对她呵护有加,什么时候做过如此粗劣的活计。 女人受不了这种日子,又重新结识了另外的男人,开始了另外一种生活。 男人疾病缠身或重度残疾,失去了养活自己的能力,又被女人无情的抛弃,他又该何去何从。。。。。。。 一则新闻报道如我我上面猜想的一般。 张某花心,早年抛妻弃子跟着“年轻的小三”远走高飞,十年后张某得了帕金森,生活难以自理,鸳鸯梦破碎,曾经的小三,现在的老婆受不了折磨,竟然异想天开的把张某送到了前妻那,结果可想而知,小三决定甩掉包袱,又把张某送到了他儿子居住的小区,对于这个薄情寡义,丧尽天良的父亲,儿子早已经恨之入骨,自然是严词拒绝。。。。。。。过去的小三现在的老婆,打了一个报警电话,居然把张某扔在了儿子的楼下。 第四十二章 唾弃 哎呦小三来了,第四十二章 唾弃 事情发展到最后,张某一纸诉状将儿子告上了法庭,要求尽赡养义务,出乎意料,张某的家人、亲戚一致站在了张某儿子的一边,支持其儿子拒绝赡养这等猪狗不如的父亲。舒悫鹉琻。。。。。最让我不能容忍的是法院竟然支持了张某的诉求,说什么“出于人道主义”。 的确气愤——对于这等抛妻弃子忘恩负义的小人,在他风liu快huo不尽“人道”的时候,法律不能给予严惩,却在他需要的时候让别人为他尽“人道”,真真是让人想不通。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张某胜诉又如何,他儿子能完全抛去前嫌,像别人家的儿子那样孝子贤孙一般,在他病床前端茶倒水,真心真意的尽孝道?充其量也不过顾及法律的威严,按月扔点钱了事,。 当一个人抛弃自己家庭的时候,其实他也被自己的家庭抛弃了,他得到了他自认为心爱的女人,岂不知失去了更多:世上最美好的天伦之乐,最最纯真的父子之情,最最难得的发妻挚爱。。。。。。失去了他在这个社会上最起码的尊严和威望,成了人人唾弃的不负责任的男人。 这只是我的设想,内心里我其实并不想这种事情发生在小海身上,毕竟他是我的弟弟,无论血缘关系如何,自小和我们在一起,已经产生了无与伦比的情感,无论他做出什么,甚至作恶犯罪,我们都无法割舍去对他的牵挂和关爱。 我之所以如此设想实在是对他做出这等猪狗不如行为的唾弃,我现在摸不着看不到他,我无能无力,无计可施,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设想里,希望上苍的冥冥神灵,让这些浪dang子一一受到生活的惩罚,得到他们应该得到的心灵和道义上的谴责,让世人警醒,作为鞭策。 另外我还给他们设想了这种结局——小海和潘晓燕相约私奔,四处飘零,终于在一个地方落下脚,一开始的日子艰辛而困难,可是两人确实是真心相爱,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们一直不离不弃,小海收起一直玩世不恭的态度,开始发愤图强,而潘晓燕也为了心爱的男人改变了自己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习惯,他们在一起虽然日子艰难,可是心情愉悦,他们彼此互相扶持,互相关爱,像任何一对深处患难却恩爱无比的夫妻一样度日,后来他们有了爱情的结晶,或许日子会更苦,可是他们依然坚强的面对。 慢慢的日子一天好过一天,他们终于站稳了脚,有了自己遮风挡雨的家,有了一个自己的小事业,或是一个贩菜的摊子,或是一个小小的废品收购站或是一份还算稳定的工作。 日子一晃几年或十年过去了,往日的一切沸沸扬扬都演变成了不变的生活,小海和潘晓燕都和家里取得了联系,家里的小伊也早有了爱情的归属,潘晓燕的男人也组建了新的家庭,孩子们慢慢长大,父母渐渐老去,生活还在一遍又一遍的周而复始。 因为小海和潘晓燕私奔造成的两个悲剧家庭,也终于在烟火缭绕的日子中渐渐归于平复,或许他们四个人能相逢一笑泯恩仇。。。。。。 第四十三章 我最想要的结局 哎呦小三来了,第四十三章 我最想要的结局 其实我最最想要的却是另一种结局。舒悫鹉琻 小海和潘晓燕私奔之后,四处飘零,无以为家,艰难的度日。。。。。。。终于有一天,潘晓燕再也受不了这种苦楚的日子,小海也对这种生活产生了厌倦,他们之间有了分歧,有了在一起的第一次争吵,渐渐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女人发现自己委身的男人竟然是如此一副的面孔:狰狞、可怕,全然没有了从前的温文尔雅,失去了从前的耐心和关爱,撕去了身上伪善的一切,变得像天下所有负心男人一样的德行。。。。。。。 而男人也发现自己不惜抛妻弃子的女人怎么也变成了另外的模样,性格怪诞,不可理喻,发起疯来和家里的女人一个模样,自己抛弃一切追求的竟然是水中花,井中月。。。。。。。 男人和女人幡然醒悟,不约而同想起了从前的日子,家里的男人、孩子、老婆、亲人,他们像一对迷途的羔羊,又像一对放学途中追逐蝴蝶、蜻蜓的顽童,终于想起了房上的炊烟,想起了家中妈妈的呼唤。 他们怀着一颗愧疚和负重的心,重新回归了家庭。 浪子回头金不换,家里亲人用博大的胸怀原谅了他们曾经的过错,对他(她)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爱护和拥戴,他(她)们心里越发的愧疚,只能以加倍的好来回馈家人的付出。 小海自此变成了负责人有担当的男人,他勤劳、刻苦拼命的赚钱养家,他疼爱孩子,珍惜老婆,孝敬父母,成为家里真正的顶梁柱,他和小伊又恢复到刚结婚时候的温馨和浪漫。 像天下所有的故事一样,这段以小三逆袭,男女“私奔”为开始的故事,历经风雨,终于回归到观众希翼的美好结局。 当然也是我和我的家人最最奢望。 。。。。。。。 这只是我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妄想,一睁开眼,我还必须面对现实,小海还是一直的杳无音讯。 此时的他们正躲在不知哪个角落沾沾自喜,为他们能成功的私奔,为他们终于的挣脱束缚,为他们可以随心所欲的在一起,他们相拥着在一起缠绵悱恻,他们在一起击掌欢庆,全然忘记了家里亲人的担忧和愤怒。。。。。。 他们终于离开我们的视线,再也不用被道德、道义束缚,他们终于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生活,可是我们,他们曾经生活的家庭却陷入了深深的痛苦。 小妹远在千里之外,一直牵肠挂肚不断的用手机联系家里,她担心父母受不住打击,也担心弟媳和两个孩子。。。。。。。我们姊妹仨一直在QQ上联系,我们一边商讨,一边互相打气,分析着他们可能去的地方,想着法子怎么才能挽救这个风雨飘零的家。 我们甚至有了最坏的打算——真是小海自此杳无音讯,小伊负气出走留下两个无辜的孩子,父母已经风烛残年,家里的重负我们姊妹仨该如何的承担。 第四十四章 最坏的打算 哎呦小三来了,第四十四章 最坏的打算 我心里有最坏的打算——小海真的不回头了。舒悫鹉琻 这是一种想象不出的艰难,我们都有自己的家庭,都有自己的孩子,日子现在看来还算不错,可我们都不是大富大贵,如果真是这种结局,我们三家即将负担的不仅仅是两个幼小孩子的抚养,两个老人的生老病死,还有更多不可预知的未来。。。。。。。。 当然经济上的拮据还不是最重要的,我们最最不能接受的是精神上的煎熬,或许我们会很快的走出去,调整好心态,重新面对。 可两个孩子怎么办:父亲走了,母亲再走了,即使爷爷奶奶对他们疼爱有加,三个姑姑对他们似若己出,吃穿不用担忧,上学也没什么问题,可他们在这个世上却变成了一对可怜的孤儿,再也不可能在父亲面前撒娇,在母亲怀里嬉笑,失去了孩子在最最亲人面前安全、贴心的呵护,这对他们的性格,他们的人生观将是怎样的一种改变。 ——或许他们是坚强的孩子,能从父亲出走,母亲改嫁的现实中超然脱俗,出落成两个阳光、刚毅的少年。在我们精心的呵护下,幼时家庭变故所给予他们的阴影早已经烟消云散,他们快乐的生活,努力的工作,最终都学业有成找到心仪的女友,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或许那时候小海已经和我们取得联系,小伊也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两个孩子原谅了父母年轻的荒唐,还能一如既往的爱着我们,爱着他们的父母——他们心里永远充满了对生活,对亲人的爱。 ——可是生活也许会是另一种情形。 父亲出走母亲改嫁的现实,还有村里那些异样的眼光,伙伴们在一起童言无忌、肆无忌惮挖苦和讽刺,极大的刺激了两个年幼的孩子,他们幼小的心灵受得了严重伤害,以至于他们的性格变得越发孤僻,他们的心灵越发的狭隘,他们敏感、多疑,别人无意的眼神,不经意的议论都将对他们造成无法比拟的伤害,他们封闭了自己的心,像一对受伤的野兽躲在无人的角落独自舔慰着自己的伤口。 他们甚至可能把亲人对他的关心看成是一种怜悯,一种施舍的怜悯,渐渐的他们变成了胆小、自私、又自负的孩子。。。。。。。。随着青春期的来临,他们又变成了叛逆少年,问题少年,他们不愿意再继续学习,也不愿意再受亲人的束缚,他们迫切希望走出这个压抑着他们情感、给他们带来痛苦源泉的家,他们更恨将他们无情抛弃的父亲和母亲。。。。。。。他们走向了社会,孤僻、叛逆的性格,扭曲、仇恨的心灵,社会这个大染缸又会将他们推向更深更苦难的深渊。 我忘不掉2011年发生的那件震惊全国的事件:一个年纪12岁的少年,亲手血刃了他自己的亲姑姑,还有他两个年幼的表弟、表妹,起因那么简单——为了管教他,姑姑限制他上网。 ——表面上这是惨剧发生的直接原因,其实背后更深远的却是残缺家庭造成的畸形性格,扭曲的心灵。。。。。。。。 想到这里我后背嗖嗖发冷——真是我们几家互相提携、帮衬养大了这两个孩子,谁又能保证他们不像他的父亲一样的忘恩负义,小海可是父亲七天抱回家,一个不足盈尺刚刚呱呱坠地的婴孩,是母亲一把屎一把尿,多少白天黑夜的辛苦,敖干了心血,染白了头发,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又能怎么样,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等事情。。。。。。。。 第四十五章 不能自抑 哎呦小三来了,第四十五章 不能自抑 小海的出走,让我们全家陷入了不能自抑的痛苦。舒悫鹉琻 父亲、母亲一直窝在家里唉声叹气;小伊人前强装笑颜,背后暗自吞泪,两个孩子尤其是奥蛋更是陷入了深深的恐惧——父亲的无情出走,击碎了曾经给他安全感的坚实屏障,他战战兢兢紧紧尾随在母亲身后;晚上他缠着母亲想要依偎在身边,夜里他被各种各样的噩梦惊扰——梦里父亲一改往日的和颜悦色,变成了动画片里的怪兽,狰狞的面孔,可怕的声音,扬起利爪朝着他劈头盖脸的砸来,他孤立无助,大声哭喊,拼命呼叫母亲,呼叫爷爷奶奶,呼叫勇敢而无畏的怪兽克星——奥特曼。。。。。。。 四周空旷,不见一个身影,怪兽庞大的身躯摧枯拉朽一般摧毁了房屋,摧毁了街道,摧毁了孩子心中平静的一切,它形状古怪,它模样狰狞,他气势汹汹,它张牙舞爪。。。。。。。朝他袭来,他喊的歇斯底里,喊得绝望而伤心,他希望出现的救星——美丽的妈妈,慈爱的爷爷奶奶,还有那神出鬼没,英勇无敌的英雄奥特曼,千呼万唤始却一直的杳无音讯,像他一走就看不见的父亲。。。。。。。害怕、恐惧像毒蛇一样禁锢着他幼小的心灵,身体不停的战栗着,眼泪喷涌而出,孤立无援的他,小小的身子紧缩成一团,恨不得变成一只蚂蚁钻进地隙,变成一只小小的鸟飞向天际,逃脱怪兽的利爪,逃离让他恐惧的一切。 。。。。。。。。 小伊电话说,就几天功夫奥蛋就像变了一副模样,不爱说话也不再贪恋零食,幼儿园的老师说他总是默默的坐在一边,一声不吭,眼神忧郁让大人看了辛酸——父亲的出走,给这个六岁的孩子造成的是一种怎样的伤害呀,本该无忧无虑的童年,本该享受父亲小心翼翼呵护的他,竟然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他每天夜里都做噩梦,哭着、喊着叫爸爸、叫妈妈,叫爷爷奶奶。。。。。。。”小伊在电话里伤心欲绝,让我对小海又徒增无穷的怨恨。 开始的时候我一直不相信小海会为了那个龌龊的小三潘晓燕抛家妻子决然出走的事实,我以为是我多愁善感梦里的幻像,我总是奢望在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小海又嬉皮笑脸的站在我面前,姐长姐短的叫唤着。。。。。。。 残酷的事实让我重回现实,小海真的做出了不堪的选择,这个选择让世人不耻,让大家唾弃,更让亲人肝肠寸断,我怎么都无法想象小海会如此的糊涂和绝情,是的,父母不是他亲生的,三个姐姐不是他一母同胞,可老婆孩子可是他自己的,他纵使失却天下,也不能忍心的舍弃他们呀,人活着为什么,还不是为儿为女,为自己将来有一个能依靠的晚年。 小海做出的这个选择,难道就没考虑这些,他就没想到他走后这个家将如何的维系,他的妻子将怎么度过漫长的岁月,他的一双小儿怎么才能快乐、幸福的成长,难道那个小三真的有无穷的魅力,拥有无边的法力,像传说中的狐狸精那样有迷人心智的能力。。。。。。。 这一切都那么匪夷所思,那一时间我真的深深陷入了小海留给我的迷雾中。 第四十六章 痛苦异常 哎呦小三来了,第四十六章 痛苦异常 我一直静静的期待,期待着小海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三两天的他就会回来,即使人不回来,他也会给我们来个电话或是短信,告诉我们他在外面一切安好。舒悫鹉琻。。。。。。。 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的揣测,实际上自从他离开的那个下午,他的手机和他的人一样都变得悄无声息,任我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拨打那个尾号092的手机,依然还是话务员小姐一成不变的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无法接通。。。。。。。” 一遍,两遍、三遍,他离开这几天,我不知道拨打了多少次,结果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我被小海的漠然激怒了,我抓狂似的在家里团团转,束手无策的茫然,我终于明白,小海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他是想着和那个小san永远的厮守在一起,对于他抛弃的这个家,这个家里的一切他早已经不放在了心上,他用他的实际行动回答我们,这个曾经给与他一切的家,家里所有的亲人,他早已经全然不顾,他单方面硬生生的扯断了与这个家所有的联系:情感、血肉,过去的一切一切。 一想到小海的绝情,我的心像被仇者用利刃狠狠的刺破,唯恐我不死,他们紧握刀柄使出全身的力气,一圈又一圈拧巴,把我的五脏六腑搅成肉酱,鲜血像喷涌的泉四散的喷溅出去,我已经没有了痛感,只有将死之前的麻木。。。。。。。。 此时的我好像突然的恍然开朗,思维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一开始对小海的牵挂现在都变成了对小海满腔的怨恨,我对这个忘恩负义,又不负责任的男人充满了鄙夷和失望,我实在想不通是什么让这个曾经听话的孩子,变成了现在绝情的男人,他始终在我们的面前,我们竟然没察觉出来一点。 如果此时他站在我面前,我一定会向他抡起我的巴掌,狠狠的煽向的脸庞,我要质问他,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的模样,那个可恶的第三者,潘晓燕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让他做出如此决然的选择。 他就从没想过吗!养父母虽然没有生他,却是真真切切养大了他,一把屎一把尿,花费了多少的精力和金钱,给他盖房子,娶媳妇,为他操心又费力。。。。。。。 现在老人没有得到他一分一厘的孝道,还得替他担起他抛弃的家里的一切,要替他照顾年轻的妻子,两个年幼的儿子,还要承受村里人的白眼和唾沫,难道他就不知道,两鬓斑白的母亲已经快为他哭瞎了眼,一辈子都要强的父亲怎样在人前背后的立足:没有儿子,抱养一个,竟然也都守不住,这将对他是怎样的一种致命的打击,还有我们一直视他为手足的三个姐姐,忙碌之余还得为他操心费力,。。。。。。 难道真是上辈子做出了什么不堪,该着他,欠着他,才让我们在这个世间加倍的偿还与他吗! 忍不住的我总会这样想。 我知道这是我绝望之余的心态,更多的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哀。 第四十七章 求神拜佛 哎呦小三来了,第四十七章 求神拜佛 3月16日恰逢周末 也是小海离家出走的第四天。舒悫鹉琻 我一直在娘家呆了两天,周末的下午才匆匆往家赶。 我知道没有小海的消息,一切劝解都苍白无力,我们姊妹回家也不过是慰籍一下父母焦急的心而已,可是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个,陪伴在父母和弟媳身边,说一些劝慰的话宽宽他们的心,买些小零食哄哄两个年幼的侄儿,看着他们在院里又一次的欢笑跳跃,让我们一度伤痕累累的心有了片刻的温柔——面对这个愁云密布的家,我们大家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坚强,无论发生了什么,人总要活着,吃一日三餐,过二十四小时的岁月。。。。。。。。。 我们在一起商量着对策,积极的筹划着未来——我们不能因为一个绝情的王小海,就把所有的希望破灭,随着他的离去,一家人都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我们要好好的过日子,过的比他们都快乐”我咬着牙的劝慰着父母, “小伊,为了孩子,为了你自己,你得振作起来,赶紧的出去工作,一个女人不应该被一个男人左右,真是小海一辈子的不回头,难道你甘愿为他守着,牺牲你一辈子的幸福和快乐。。。。。。。”大梅一遍又一遍,苦口婆心。 “就是小伊,你二姐说到对,赶紧出去工作,总是待在家里,闷也闷坏了”父亲在电话中说,小伊总是一个人窝在房间里哭泣,饭也不怎么吃,真是这样下去身子垮了,又是老人、又是孩子可怎么办。 “大姐,你们都别劝了,什么我都道理我都明白,工作我一定会找。。。。。。可是,我想等过了19号以后好吗?” “等19号,你还真信呢?这算命都是那么回事!”我笑小伊的天真, 上午的时候,小伊偷偷摸摸去镇上找神婆算命。 所谓的法力,所谓神灵,其实都是人在无奈之下选择,俗话说“由不得你不信神,看看你家有没有病人。真是出了灾殃,或是家人得了一个古怪病,到处寻医问药的没结果,最后往往会想到这个,也就是有枣无枣的打一杆子,好了最好,不好也损失不大。 我和父亲一样从来都不信这个,现在小伊去算命,我们也理解——她实在也是走投无路,想要寻求一个安慰。 可是算命的结果却让她陷入了更加无助的境地。 据介绍人说那个神婆法力很大,香火颇旺,而且一天只算几个,每次都神乎其神,介绍人列举了好多应验的事情,把小伊说的满心欢喜,到了那以后,照例上香、给赏钱,赏钱到没有具体规定,可以随意给,小伊说上一个算命的看样子颇有钱,出手很大方,一甩手就是一张红票子,可坐在对面的那个神婆连眼皮都没翻。 “我哪舍得给那么多,咬咬牙跺跺脚,只给了20”小伊说的颇是无奈, “那有什么,人家说随意又没给规定,20也不少”我安慰她, “我只给20,没敢问太多,就只问小海什么时候能回来?” “那神婆咋说?”我们都很好奇。 第四十八章 神道使然 哎呦小三来了,第四十八章 神道使然 “那个神婆摇头晃脑,做足了形式,拿够了架势,说我什么:你丈夫命里有克星,至少七年才能返家, 38岁有一大劫,闯过去吉星高照,闯不过。舒悫鹉琻。。。。。。。” “神婆说七年,七年小海才能回来!”小伊呜咽起来。 ——七年!漫长的岁月小伊怎么熬,家里这摊子又怎么办。 我的一颗心瞬间像没入了深谭,又像整个人都掉进了冰窖,通体冰凉。 一直以来小伊的心里都抱着希望,她觉得小海只是一时的迷惑,说不定,十天半个月的转一圈就回来了,回来后痛哭泣呤做一番深刻检讨真正的回转心,这日子还能照样过,两个孩子还能有个完整的家。 神婆一番话让她慌了神,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听了也着急,倒不是为了这话的真假,我是担心小伊相信了神婆的话——神婆说得等七年,哪个女人能愿意,即使她愿意,她家爹娘也不会同意。 小伊真是撒手走了,撂下这家里这摊子,老的少的可怎么生活。 “那个神婆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要不我们再找一个算算!”要想稳住小伊,当务之急就是打消她的顾虑,现在小海没有半点消息,说什么都没用,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小伊相信神婆,那就只能再找一个神婆看看。 “人家都说这个神婆算的很准呢?”小伊有点犹豫。 “那再找一个检验一下呗!我有个朋友她母亲也是个神婆,咱县里好多大官都偷偷摸摸去她家呢,就电视上经常露面的那个鲁书记。。。。。。。”我极力劝说弟媳。 病急乱投医,小伊终于被我说动了心。 我赶紧的给那个朋友打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她满口答应让我去她家。 路上我一边滔滔不绝的吹嘘着我那朋友母亲的神乎其神——想让弟媳明白我找这个神婆有多么的靠谱;一边忐忑不安——不晓得朋友能不能理解我的初衷,善意的提醒她母亲说一些宽心的话。。。。。。真是这次说的和上次一样,甚至更严重,岂不是得不偿失。 朋友的母亲就住在离我家不远,按照朋友的提示很快找到了地方。 一进门看到客厅上像模像样的供着神案、香炉,让我暗自颇松了一口气——我担心朋友家里没啥道具,弟媳一定会说我串通别人哄她,现在这种状况,不由的她不相信。 朋友的母亲很是热情的让进门,寒暄一番切入正题。 只见她点上一把香,毕恭毕敬的献到供桌前,双手合什,嘴里叽里咕噜的念叨像唱书一般。 我仔细的辨听。 朋友母亲嘴里咕叨着什么祈求圣姑降法力,快快督促人回来云云。 说唱完毕她端坐在供桌一侧的椅子上,身子不停的抽动,嘴里越说越快,像在祈求,又像在争辩。。。。。。。 或许这就是人们口里常说的下神吧。 我们一干人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忐忑的等待着,像犯人在等待着宣判一般。 第四十九章 神乎其神 哎呦小三来了,第四十九章 神乎其神 “把手伸出来”我们正肃穆着,神婆开了口,慌得我们几个手都往外伸。舒悫鹉琻 “你家弟媳”神婆示意着 小伊疑惑上前伸出左手, “不对,男左女右”神婆提醒, 只见神婆掏出老花镜带好,拉过小伊的右手仔细的审视着手掌上的纹路,一边看,一边嘴里念叨 “放心,你的感情线很好,命里注定只有一段婚姻。。。。。。。你男人脑子不好使,容易冲动,不过看情形不会在外时间久,对了他什么时候离家的?” “三月十四下午失去联系,应该那时候走的”我赶紧告诉, “要走三六九,十四离家园,十九准回还。。。。。。。今天是十六,最迟还有三天。。。。。。。。”神婆摇头晃脑说的有板有眼。 “放心吧她大姐,你弟弟一定会回来,不信你看香火”朋友的母亲指着正在燃烧的那束香让我看“瞧见没,中间那根站的很好勒!——说明你们家的顶梁柱没倒还在”看我疑惑,神婆给我解释。 果真不错,一束香十几根已经烧了快一半,其余燃过的香灰已经散落,只有中间一根很神奇的依然立着。 “不过,看情形,你们西南方向有阴人打搅,阴人你晓得吗?”怕我们不懂,神婆要给我们解释, “懂!懂!就是死去的人”我忙不迭的回答——电视剧看多了,自然晓得她口中的阴人就是死人,就是俗语说的阴魂不散。。。。。。 “对对,这个阴人就在你们家西南放向” “西南放心,有谁?”我和小伊面面相觑,想不起来, “你弟弟原来一直不错,似乎从五六年前起性情大变——其实是这个阴人在扰着你弟弟的心智,让他心烦意乱,让他暴躁、用咱们的话说,就是不知老少,对不对”神婆继续解读着她法力所及知晓的。 “对,对,好像是生过奥蛋以后,也就在09年前后,小海像变了个人,不愿意回家成天在外打牌,你一说他就跟你急,跟你吵,弄得家里乌烟瘴气。。。。。。。”小伊生受其害,神婆这么一提醒,恍然大悟似的。 “你瞅瞅那根香,西南方向斜倾着那支”神婆示意着我们, 整束香已经燃了三分之二,香灰也掉落大半,包括神婆刚才说的那支一直屹立的——就在神婆指示我们看完不久随即悄然散落,可是右侧那支很奇特——它似乎正努力的要从整束香火中挣脱出来,倾斜的样子和整束香形成了明显“V”字形状,香头倾斜直指西南方向。。。。。。。。 “不过,你们放心,我会给你们破解”说完神婆微微顿住, 我立即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红票子——好像听别人说过,神婆只要提破解,就是提醒得破费,虽然是朋友的母亲,我知道该有的礼数得到——何况,我还得照顾弟媳小伊的感受,说白了,不能让她觉得这是我布的局——我在心里一直嘀咕,朋友不知道是怎么向她母亲说的,她这话说的太满了——你说个一年半载的也行,竟然神乎其神的说还有三天,十九号之前准时能回来。 现在小海别说落脚的地点,就是一点音讯都没有,你信誓旦旦说还有三天就回来,那三天以后要是不回来怎么办——弟媳一定会说我随便找个人糊弄她。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朋友的母亲,一边推辞着我手里的票子;一边给我解释“我对我的能力还是有信心的,曾经有好多人也找我问过类似的情况,*不离十的我都算对了——西街那个糖果铺的老张的儿子和媳妇吵架离家出走,就是我给催来的;还有对面楼上的老李。。。。。。。。”神婆如数家珍给我列举了一串例子,听的我们连连点头。 “放心,我会请求我家圣姑施法,让他在外面坐立不安,让他和那个女人生气吵架,就像天赶地催似的往家赶。。。。。。。十八晚上不来,十九准到家。”神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我们暂且安下了心。 “大姨,谢谢你,只要小海能回来,我一定会带着他来给你磕头还愿。。。。。。。。。”小伊说的郑重其事, “是呀,是呀,等小海来了,我们一定过来还愿”我在一边连声附和,说句心里话,如果她算的准,小海能回家,就是让我买猪头三牲我也会一一照办,对于小海,我现在真是束手无策,无能无力,也只好寄希望与超自然的神力了。 朋友的母亲很讲究,不但没收我掏出的票子,还许诺免费给小海送童子“你们肉眼凡胎不晓得,你家弟弟是童子之身,十八岁之前必须换童子,否则会诸事不利。。。。。。。我给人家换一个童子,至少得七八百,你和我们家小玉是好朋友,就算了。。。。。。。”朋友母亲解释着, “那,那怎么行。。。。。”我客气着, “行了,行了,咱又不是外人,等你弟弟回来再感谢我吧。。。。。。。”神婆说的很自信,好像她早已经掌握了小海的行踪,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能把小海催回家似的。 问也问了,看也看了,神婆都撂给我们这话了,我们还有啥好办法,死马当做活马医,只能回家等呗! 回来的路上,小伊很显兴奋,自从小海走后,她一直神情忧郁,尤其是上午那个神婆的话更让她忧心忡忡——小海真是七年八年不回家,这个家还不真塌了天。 神婆刚才一番话让她看到了无限的希望,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看样子天真的小伊真是相信小海三天后就会活灵活现的出现在她面前。 我在心里叹息小伊的天真和痴情,因为我压根就不相信这世上有啥阎罗大仙,我之所以做这一切,说白了就是安慰小伊,给小伊一个希望和念想。 现在我是喜忧参半:朋友母亲算是替我暂且解了围——终于卸下了上个神婆留在小伊心里的阴影,也能让小伊安心几天;可随即又一种担心浮上心头:现在小海没一点消息,怎么可能会在19号回家,真是那时候小伊还不是同样的伤心。 第五十章 换童子 哎呦小三来了,第五十章 换童子 按理说神婆是我好朋友的母亲,她不仅不会骗我,还会尽心尽力的替我想办法破解,我真应该像小伊一样的相信她、感激她。舒悫鹉琻 实际上全然不是。 表面上我毕恭毕敬,点头哈腰,眼睛里、话语里全是崇敬和感激,实际上我对她那番信誓旦旦的话语不说是嗤之以鼻,却更多的是半信半疑,不是我不相信她,而是我从来不信神。 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受教育那么多年,我宁可相信外星人的存在,也不会相信这世上有鬼神。 尤其她说小海是童子之身需要更换的说法,让我更不相信。 “换童子”在村里被经常提起。 农闲时分,村口的大树下经常会汇聚三三两两的妇女,她们在一起窃窃私语、嘀嘀咕咕,话题总是离不开,谁家媳妇怀了孕,谁家女人又挨了打,谁家孩子是童子身,谁谁花了大价钱给娃换了个童子云云。。。。。。。。 我母亲是当地的神婆,不是太出名,可对于那些所谓的神道法力还是颇懂一些,接触多了,我自然也多多少少了解一点。 他们口里的童子并不是电视剧里说的那啥童子身,练上乘武艺之所在,好像说具有童子身特质的孩子活不过十八岁,或是即使能长大成人但是生活、婚姻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波折,总之一句话,如果是神婆说过的孩子是童子身,最好在成年之前换童子。 换童子仪式必须由神婆一手操办,先是看上一个他们口里所谓的黄道吉日,往往选择逢六或九等顺乎的日子,用竹子、彩纸扎一个假人,然后神婆会从知晓的熟人中寻找一个和需要换童子孩子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把那人的名字写在假人身上,作法一通最后将纸人在供桌前焚烧。 神婆说,扎个纸人代替童子到阴间报道,那么阳间的这个人就算摆脱了童子身份,从此以后可以顺顺利利的结婚、生子,再也不会出现啥磕绊。 可想而知,哪家父母在知晓自己孩子是童子之身后会置之不理——这可是孩子一辈子的大事情,不要说神婆要的辛苦费只是千儿八百,即使再多点做父母的也舍得。 听一个同事说她就是童子身,十六岁那年她母亲按照当地神婆指点,举行了换童子的仪式:母亲安排她在家里待着,并叮嘱12点之前哪都不许去还得关紧房门,自己则蹬着三轮车去找神婆,车上载着满满的礼物,全都是上供用的——那个神婆是同学的表姑,不愿意收钱,为表诚心,她母亲买了几百块钱的东西。 同事母亲回来之后,问女儿刚才11点多的时候,是不是感觉左耳朵像被人拧的一样火辣辣的疼——那个时候正是神婆作法的时候。 我同事很诧异的告诉我,当时没感觉,母亲一问她才想起来,11点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看书,果真像神婆说的那样左耳朵像被谁狠狠的拧了一下,嚯嚯跳着疼,不过很快就好了。。。。。。。。 “你说我也不信神,可是那次太特别了,至今我还能清晰的记的。。。。。。”读到研究生的同事给我提起的时候还满脸的诧异,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情。 我虽然有同样的感受,可是我还是有点不相信。 其实我的母亲也是一个神婆,在当地还算有点小“名气”,常常有乡亲四邻带着孩子或是一脸的忧郁来我家,母亲就会领着他们去一个僻静的地方叽叽咕咕半天,那些人很多是愁眉苦脸的进来,喜笑颜开的离开。 可是母亲这种神通“只能墙里开花,墙外红”,外人都相信,可是我和父亲却一点都不支持。 说起母亲突然而至的神通颇有些传奇色彩,至今我还清楚的记得。 我八岁那年秋天,瘫痪在床多年的姥娘去世,为了不活化留个尸首,家里并没有大操大办,而是用棺材成殓后偷偷的拉到坟地埋了。 就在姥娘送下地的第二天母亲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都显得很陌生,还莫名其妙的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一会卷胳膊,一会踢腿。。。。。。我和弟妹吓得大哭,姥爷安慰我们说,母亲是伤心过度受了刺激。 不过从那以后,母亲似乎就具有了一些神通,经常在家里给别人算个丢鸡丢狗或是小孩子惊吓之类只有神婆才会的营生,不过母亲口里的大仙很特别,不讨要钱财,随人心意给包烟即可。 可就是这样,老爸也不允许,他不耻这种行径,说那是骗人、偏财“咱不愁吃喝不干那事”,父亲不支持,我们更是不相信,我还常常故意的问母亲一下刁钻的话题,只要她说不出来,就讽刺“说她仙姑回了娘家”等等混账的话。 或许是受到了冷落,或许是别的原因,母亲很少在家里提起她那附身的仙姑,不过偶尔有人来找,她也不推辞,还是照样看,只是再也不收任何东西,这样一来父亲即使看不惯碍着乡里乡亲的面也不好打岔。 那次回娘家,借着小海出走我还有意无意的奚落了她一通:你成天啥神的,圣的,怎么就没法力把小海找来! 话是这么说,可是人人都有信仰自由,咱也懒得干涉,不过在我心里一直认为求神拜佛就是图个心里安慰,是我们这等凡人在面对无能无力事情的时候的一种渴求和奢望——总奢望用超自然的力量帮助我们解决束手无策的难题。 人活一生,草木一秋得遇上多少沟沟坎坎,有些事情咱花费气力,开动脑筋还能解决,有些却是无能无力,像面对小海出走的事实,我们大家已经是走投无路了。 我等平头百姓要钱没钱,要权,想要解决一些棘手的问题,往往会把希翼寄托在那些飘渺虚幻的众神上,像传说中那样,这些大神无所不能,无处不在,他们慈悲为怀、普度众生来为我们排忧解难。 敬神拜佛的盛况不仅仅是在蛮荒愚昧的古代流行,就是文明高度发展的现在社会,各路“诸神”依然是大行其肆,放眼观这神州大地啥地最热闹、啥地最繁华,好像除了灯红酒绿的东莞,就是那些寺院、古刹了,无论地处多么偏僻、幽静,依然是人来人往求财、求色,求官、求寿,芸芸众生,,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第五十一章 一语中心 哎呦小三来了,第五十一章 一语中心 神婆神算说小海会在19日前回来,今天已经是17日,小海离开家第5天,还是一直的杳无音讯,我刚开始升腾起来的点点希望被现实消磨殆尽,小伊是心里即期盼又忐忑,无论我怎么劝说她还是不愿意出来工作,还是那句话等过了19日再说。舒悫鹉琻 看来小伊对神婆那番话还是抱着很大的希望。 许多事情往往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看着小伊沉迷的样子,让我即同情又怜悯,唉!这个可怜的女人,痴情的女人,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在外面和野女人逍遥快活,她不是绝望的憎恨,反而是期待着男人能尽快的回心转意的回来。 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作为女人的悲哀,不过想想同为女人我还是得感谢这个现代文明的社会、这种制度——昨晚上看电视频道,正在播放《女人像花儿一样美丽》剧中的 男主角家有贤妻,竟然又聘娶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雇一顶花轿,吹吹打打就回了家门,纵使家有妻女又怎样,父母还不是皱着眉头重新给操办婚礼拜堂成亲。。。。。。。。 ——如果放到从前,小海这事根本就不叫事,只要他看中的又愿意跟他回家,就算是他的女人,小伊再能又如何,家里人再生气又如何,只要他能挣够吃的,老婆孩子他自己去养好了,我们干嘛去操这些咸淡心。 可现在毕竟不是过去,且不说法律不允许,哪个女人又能心甘情愿的给另一个女人分享男人,分享爱情,不要说小伊就是搁在我头上我也不可能。 。。。。。。。。。。 现在真是让我愤怒又抓狂。 我实在想不明白,是什么让小海这么的决然和绝情,可以放弃家庭、放弃三十多年的养育之情;放弃结发十年多的妻子,放弃家里的娇儿,和一个如此不堪的女人走出这一步,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是的,爱情固然伟大,难道亲情和责任就不重要吗!行退一万步,你确实和那个女人是真心真意,她是非你不嫁,你是非她不娶,可也不至于做出如此让人唾弃的行径:抛家弃子带着另一个女人私奔。。。。。。。。这是一个男人,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男人做出的事情来吗,你真是和老婆过不下,你真是对那个女人一往情深,你完全可以站出来和家人说,为了你的自由、你自己的幸福,提出离婚,不声不响的离家出走,走了之后连家人都不联系一次,这让我实在是想不通。。。。。。。。 小海离去的几天,我真是度日如年,每天都在痛苦的煎熬中,一边即为家里的父母担忧,又为两个年幼的侄儿后怕——真是小海永不回头,孩子可怎么办;一边又担心着小海在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测。 我整夜的难眠,辗转反侧的在床上,迷瞪一会也是噩梦连连,一会是家里;一会是小海在外面发生了不测。。。。。。。那是一种如世界末日来临一般的感觉。 每天晚上下班以后。例行公事一样我都会拨通父亲的手机,说是聊天,其实更多的是想安慰一下父亲,年过半百的父亲经过这一系列的打击,明显的苍老了许多,母亲身体更是羸弱,声音里透着让人听来酸楚的无奈。。。。。。。。 “如果小海真是铁了心的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真是三年五载以后领着潘晓燕,抱着孩子进门,你能怎样。。。。。。”我试探着问父亲,这几天我一直思考着这个事情。 ——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的权力,如果换做我,遇到一个心仪的男人看着面前的丈夫怎么都不入法眼,我又会做出如何的选择。 现在小海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我们他的答案,是接受?还是怎样?我在心里也一直在纠结:接受他的选择,则意味着现在的这个家再也回不到从前;不接受他则会面临着当前的窘况,这种事情只有父亲才能做出抉择。。。。。。。 “唉!”父亲长长叹了一口气,那里面有悲哀更多的是无奈! “唉!这几天你娘一直唠叨我,说我是只是一味顾着媳妇,却失去了儿子——没了眼珠子,要个眼眶子有何用” “你娘说,再薄是地,再孬是儿,有小海在跟前怎么着都还是一个家。。。。。。。现在到好为了媳妇,撵走了儿子——你娘骂我混蛋呢!” “唉!也真是看俺娘大字不识一个,可总能抓住问题的症结,这几天我一直琢磨呢,小海是咱看着长大,怎么着也不像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还是她说的对,咱一直都是顾着小伊的感受,逼走了小海。。。。。。。。” 母亲的话让我们醍醐灌顶,她说的确实如此。 一直以来我们总是考虑小伊的感受,完全忽略了小海,致使他和我们之间产生了很深的隔膜:文化程度浅,思想单纯的他怎么会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 上次潘晓燕事件中,我们一再告诫他:真是他选择了潘晓燕,这个家将与他决裂,父亲甚至提出“宁可让小伊在家守着,也不可能接纳那个女人”,连我甚至都说出了“如果你真是要潘晓燕,那我们就让小伊在家坐地招夫,让你鸡飞蛋打——家是别人的,老婆孩子也成了别人的”。。。。。。。。 其实我们的本意是在吓唬他,给他压力,唯恐他走了下坡路,把这个家拆散了,哪里想到他一根筋却想了别的:或许他觉得他不是亲生的,我们一家人都在排挤他,和他不亲——宁愿要儿媳妇,不要儿子对于他来说,这是何等大的痛苦,他觉得是这个家先抛弃了,无情无义;在这里他找不到支持,找不到同情,找不到理解,而遥远的女人又像蜜糖一样诱惑着他,困苦无助中,他终于做出了他认为是对的决策,他想象着他和心爱的女人远走高飞,去过他每天都向往的美好日子。 他的负气出走,有更多的是赌气的成分,像一个淘气正处于叛逆期的孩子:大人越是不让做的事情,他却要偏偏去尝试。 他带着潘晓燕远走高飞,双宿双飞浪迹天涯,或许以后的日子没有在家时候的安逸,可毕竟是他想要的一种生活,没有在家的一切束缚:父亲的呵斥,母亲的唠叨,三个姐姐的指手画脚,强势老婆的自以为是。。。。。。。最主要的是他终于和他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这个女人虽然不漂亮,但极其温柔,在她面前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男人顶天立地的感觉。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这也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奢望的。 他哪里能想到他的自由和快乐是建立在家人的痛苦之上。 第五十二章 别样痛苦 哎呦小三来了,第五十二章 别样痛苦 我重新陷入了另一种痛苦:一方面我不耻小海感情出轨,抛家又弃子;另一方面我也为固执己见逼他远走他乡而自责。舒悫鹉琻 母亲的一席话让我恍然醒悟,我似乎理解了小海绝情出走的原因:出身的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他不敢向家人寻求真相,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闷闷不乐紧闭了自己的心扉。 而我们也因为家庭的琐事太多,一直忽略对他的开导,我们完全忽略了他情感上的需要,致使他越来越沉默,越来越与大家格格不入。。。。。。。潘晓燕的出现像一缕阳光照亮了他沉闷的人生,他可以毫无拘束的在她面前畅所欲言,敞开心扉的谈天说地,不用总是提心吊胆的怕说错一句话而瞻前顾后。 小海的这次出走事件,绝非一时的心血来潮,一直以来他总把自己隔离在这个家之外:从来不参与我们在一起的聊天,回到家不是歪在沙发上默默看电视,就是蒙头大睡,家里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当然也提不起他任何的兴趣,他冷冷的站在一边总也无法融入到整个家中,当然也无法享受到亲人之间的一切喜怒哀乐。 对于这个自小生活的家,他心里总有陌生的感觉,他一直试图挣扎,挣扎着试图离开,可却一直做不出这个决然的决定。 潘晓燕只是一个导火索,是他离开的由头和期盼,他以为离开这里就能脱离苦海,脱离一切的是是非非。。。。。。。。 我一直试图寻找小海离家出走的真正原因,可当我找到这个根源的时候,另一种巨大的痛苦又将我紧紧的包围。 我突然觉得是我们逼走了小海,是我们用一直试图用道德和感情强迫他,强迫他顺着我们的思维和感情行事,可是这却不是他乐意的,在家里他无法扭转乾坤,只能负气出走。 他的出走对我们既是一种宣战也是一种反抗,他是想过他想要过的生活。 或许就像外甥女婷说的那样是为了追求伟大的爱情。 可是这种爱情却是被世人不耻。 想到这里我陷入了矛盾:现在的我们是默许小海的行径?还是坚持的像我们口头上说的那样冷漠——宁可选择小伊都不会原谅小海。 默许小海就意味着得接受潘晓燕,接受那个龌龊的女人,一想到那个女人将要代替小伊生活在我们这个家,我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悲哀,我实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为了两个孩子,为了小海,让我违心的接受她,别说我,就是父母一时半会也无法接受。 那就像我们原来一直告诉小海的那样——只要他选择潘晓燕,就等于和全家为敌,我们让小伊留在家里照顾两个孩子,真是一年半载她遇到心仪的男人再组建一个新的家庭,而这等于是断了小海所有的后路。 到底如何,我和父亲一样都陷入了痛苦的抉择。 “或许真是像俺娘说的那样,是咱们把话说的太绝了逼走了小海,要是他和潘晓燕是真心相爱,咱就成全他们吧!“我在电话里劝说父亲,也在试探父亲的心思, “唉,他就一根筋,我们这么说,还不是为他好——不想让他闹离婚,让这个家团圆吗!”父亲话音里似有松动。 “要不说他是头脑简单呢,你对他一百个好他都记不得,就记得你对他一次孬了,我最担心还是两个孩子。。。。。。。”。 如果没有两个孩子在中间杵着,小海是走是留,我们都不会那么紧张,可是现在情况不同,小海走了两个孩子就失去了父亲的庇护,就意味着这个家再也不完整,小伊毕竟是个女人,真是像我们赌气说的那样,让小伊再招一个男人组成新的家庭——这根本不现实,过日子不是三天两头,真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到家里,这父母情感上怎么能接受,还有两个孩子,无论如何谁都无法替代小海在两个孩子心中的位置。 最好的办法还是小海回来,最坏的结果是他和小伊离婚,娶了那个潘晓燕,让小伊离婚走出这个家——这样父母有了儿子,孩子也有了父亲,至于是哪个女人进门对我们毕竟影响不大,大不了,我们互相不接触,各过各的日子。 这或许就是目前唯一的良策,当然也是母亲心里所想。 可如此一来,将置小伊于何地,小伊嫁到王家十年,耗费了女人最美好的岁月,为王家生了两个孩子,肚子上留下了三个伤疤,她辛辛苦苦,任劳任怨操持着这个家,十年后却被丈夫无情的抛弃,失去家,失去丈夫,失去两个她似若珍宝的两个孩子,这对于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 同为女人,我同情小伊当然也不忍心做出这个假设,可是,为了两个孩子,为了整个家,这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我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提出来没承想当即被老公骂个狗血喷头。 老公气哼哼的指着我的鼻子,说我不通人性,竟然丧尽天良的想出这招“你们一家人怎么会这样,现在错的是小海,不是小伊,你们竟然想着要把小伊扫地出门,还有天理吗!”老公咆哮着,愤怒的样子似乎要把我吃了。 对于小伊来说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恶歹毒,可事到如今,我们又能怎样。 第五十三章 情非得已 哎呦小三来了,第五十三章 情非得已 母亲说是我们一家人硬生生的逼走了小海。舒悫鹉琻 她的这番话让我很惊诧,过后又陷入了沉思,我第一次试图从另一个角度去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越想越让我痛苦:一方面是和小海阻隔不了的亲情;一方面是对小伊深深的愧疚。 难道真是我们做错了,是我们阻碍了小海追求幸福的权力才致使他远走他乡;可是如果让我们把毫无过错的小伊扫地出门,又让我们于心何忍。 从人性自私的角度,目前看来,选择小海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从父亲的叹息,母亲的唠叨声我能听出他们的画外音——他们在心里也有了新的答案。 可是我心里不落忍——这对于小伊太不公平。 我和老公继续的唇枪舌剑,与其说是和他争辩,莫不如说是想给自己找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是老公很执拗,他一改往日随和的性子,像一头犟驴不依不饶的一直和我理论。 “现在做错事情的是小海,你不但不谴责他,反而想帮着他把小伊撵出门,这世道还有公理吗。。。。。。” “我知道错在小海,可是现在他远走高飞,真是三年五年的他抱着孩子领着女人回来,扑通一声跪下,低头认错,难道我们还不接纳他吗!”我试图说服老公, “这种男人没有担当没有责任感,你认他什么,一辈子都不该让他回家,恁爹娘也太不像话,竟然生出这个想法,还想把小伊撵走让那个女人来,你们简直丧尽天良。。。。。。”老公认死理, “怎么丧尽天良,儿子毕竟是自己的,媳妇可是外人,小海在怎么错,他也是王家子孙。。。。。。 “如果是换做你,你在外面找了个小三,在外逍遥快活后带着女人、孩子来了。。。。。你娘是认你还是要你?” “我知道,你娘、你爹,还有你那些姐姐哥哥,肯定也会想着法子的把我撵出门,让你们一家人亲亲热热,对不对” 。 我一次次的打着比喻,与其说是想说服老公,莫不如是跟自己找出由头,——撇开所谓的道义,每个人都会做出这个选择。 “那,那我和小海不一样,我可是俺娘亲生的!”老公期期艾艾, “你看你还是把小海划入了另类,可是我们一家人却没这么想,真是逼到墙角,让我们在小海和小伊之间做出选择,我肯定会选择小海,虽然这不太仗义和光彩”。 我这一番话又引得老公一顿大咆哮,最后的结果,我们由争辩、争吵一路升级,为了捍卫各自的立场,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家庭战争。。。。。。老公气哼哼去了书房,我一个人窝在床上生气又窝火:这个挨千刀的小海,真是让我们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不过番争吵还是让我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当然也更坚定了我的信心,我也终于完成了从所谓的“高入云端的道德层面跌落到人间的尘埃”——我也深刻理解了人趋利避灾的本性。 想当年邻居大响叔休妻另娶,一直被村人口舌,尤其是父亲一直耿耿于怀,说什么要是大响父母坚持,就是不同意他们离婚,大响也不会轻而易举的离了娶,娶了离,像过家家一样的随意。。。。。。 原来我也一直是这种观点,可是今天我却有了全新的认识:真是儿女执拗,做父母的又能如何,骂他们自私也好、可悲也罢,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要儿子带回家的女人,父母也只好认下,不高兴又能如何,不愿意又能如何,小老百姓过日子不就求个安安生生吗! 现在我和父母的观点好像终于趋于一致: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可以时光倒流,现在家里的光景一定不会如此。 不过,这个念头一闪,就让我产生了深深的负罪感。 如果我和家人的真是做出这个选择,唯一对不起的是小伊,这个可怜的女人为了家,为了孩子,为了那个负心的汉子,她做出了一个女人难以克服的容忍,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如此的悲惨和不堪。 老公骂的对,真是那样做,我们真是有点太那个,可不这样又能如何,难道真是一辈子都不让小海回家,小伊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这么在家里守着。。。。。。。。 之前说的都是气话,那是为了制止小海做出过激的行为,现在看来一切都已经不如我们所愿,他完全逆着我们的想法去做,如果我们还是执拗着坚持原来的观点,那就意味着小海永远从这个家消失。 这不是我们要的结果,小海一走,先不说小伊如何,就是母亲都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嗷嗷待哺的儿子,一把屎一把尿养大,娶妻生子三十多了,自己已经风烛残年,正需要儿子作为依靠,当然不会因为顾忌媳妇的想法,把儿子硬生生的退出门外。。。。。。。 虽然我这种想法非常自私,可现在看来却已经是情非得已,高调谁都能唱,可真的事情摊到身上,我们又能做出怎样的选择。 第五十四章 他能去哪里 哎呦小三来了,第五十四章 他能去哪里 小海不声不响的离开家,把家人推到了火山口上,每天都遭受着痛苦的折磨,作为家中长女,我肩上的担子越发的沉重,倒不是为了那个挨千刀的王小海,实在是家里的父母和孩子太可怜。舒悫鹉琻 我一直在盘算小海到底能去哪里。 3月13日小海在南京玄武区一家名叫“佳缘”宾馆住了一夜以后,如石沉大海一般再也查不到他们的任何信息,看来一定是出省了。 中国那么大,他们哪儿都可能落脚,随便买上一张火车票,几个小时或是半天、一天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隐姓埋名住下来,只要他们不主动联系我们,谁又能知晓他们的下落! 我最担心的是真如那个女人说的那样,离家出走不是小海一时的冲动或许很早的时候他就有过这个打算——做生意的时候留个心意,攒下一大笔的私房钱,三万五万或是万儿八千——完全够两个人在外重新组建一个温馨的小窝,他们年轻又能挣钱,可以很轻松的再找份工作。 一年半载的再生个孩子,生米煮成熟饭,一切都晚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能找到他们落脚的地方,密切注视他们的动向,一旦发现他们之间出现了缝隙,还能有把小海拽出泥潭的希望。 世界这么大,我们到哪儿才能找到他们? 家人聚在一起商讨了各种各样的可能,分析几个他们最可能落脚的地方。 一是重新回浙江,那里什么都熟悉,无论是落脚还是谋生都比较容易。。。。。。但是也有风险,离潘的丈夫近,小海再有能力,强龙难压地头蛇,人家的地盘,岂不是羊入虎口,一天两天,一年半载的能刻意躲着,时间一长,冤家路窄的被发现了行踪,真是到了那时候,夺妻之恨,任哪个男人也不会有那么高的涵养,咽下这口恶气,小海他们的好日子也算到了头,一定会被撵的像丧家犬。 小海脑袋再不灵光,这点他也会想到,我盘算着小海他们去浙江的可能性不大。 二是带着潘小燕去四川投奔小海的亲生爹娘。 小海结婚三年未育经常和小伊吵嘴拌架,弄得一家鸡飞狗跳,父亲一生气就把小海亲生父母的地址写给了他,意思是要走要留随便。不知道小海到底是咋想的,当时就把那张纸条给撕了,可是现在小伊却一直怀疑,说小海撕纸条的时候,会不会留个心眼记住——如果是那样或许小海会带着潘晓燕去奔拿去。 小海祖籍四川南部县,父亲在地图上搜寻一翻,说那个地方离潘晓燕的娘家贵州很近,小伊也说小海曾经念叨过说和潘晓燕还是半个老乡。 如果真像猜测的那样,小海带着潘晓燕去了四川,再回来的可能性很小了。 “要是那样,小海就再也不会与我们联系了”小伊忧心忡忡,小伊担心不为过:三十多年前,因为家庭突遭变故小海的亲生父母不得已才把亲生骨肉送人,这么多年来,一定是寝食难安的想念,现在儿子长大成人还带着媳妇回家认祖归宗,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美事。而小海人一走,心也走了,家里的老婆孩子早已经不是他的牵挂。 我和父亲则认为小海去四川的几率不大——小海从来没和他们联系过,不可能直奔过去,再说即使他们去了那,小海的父母年事已高,四川的条件也不是太好,重新给儿子盖房子过日子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况且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即使哥是亲的,那嫂子可是外人,她能容忍一个陌生人去跟她分割家产。 这种事情不新鲜,新闻、报道海了去,多年失散的亲人一旦团聚,不可避免的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状况,小海也不会是个例外。 内心里我还是希望小海不要去那里,四川离江苏相隔千山万水,而我们手里只有一个30多年前留下的地址,要去寻找小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精力牵扯不说,这一出门,吃喝拉撒可都是钱,我们都是正经过日子的家庭,虽然手头有个仨瓜俩枣那可是一家人省吃俭用存下的,这真是撒了丫子满世界的去找王小海得花多少钱! “或许小海就留在徐州也说不定,他们刻意寻隐蔽的地方租一间房两人住下,就是待个十天八天半年一年,诺大的徐州咱也找不到!一旦等到潘晓燕怀孕,他们腆脸回家,以为生米煮成熟饭,再逼着咱认下,也说不准” “唉!这谁好说,他们或许玩灯下黑呢”对于我的分析,父亲也是模棱两可, “我不相信,小海没那个脑子,他现在一定是恨不得跑的远远的让咱们永远也找不到!”知夫莫如妻,这点小伊很肯定。 “这么说来,只有一个地方最有可能!”我把我的分析说出来,大家一听连连称是。 第五十五章 最有可能去贵州 哎呦小三来了,第五十五章 最有可能去贵州 小海带着他心爱的女人潘晓燕像鱼儿跃入大海一般无影无踪,他们在外面潇洒快乐,可苦了家里的老老小小。舒悫鹉琻 母亲在家整日以泪洗面,父亲唉声叹气,弟媳小伊窝在屋里闷闷不乐,两个孩子也跟着遭殃,望着凑云惨淡的一家人,让我们三个闺女犯了难。 我们分析了几个小海可能落脚和投奔的地方,发现只有一处最有可能,那就是跟着潘晓燕回贵州老家。 春节那次,通过和潘晓燕聊天,我对潘家情况略知一二,潘家祖居贵州深山,三女无子, 潘晓燕老三,上面两个姐姐,大姐在家坐地招夫,二姐和她一样远嫁也去了浙江,因为恼怒父母把她嫁给了现在的丈夫,潘晓燕和父母的关系一直不太好,据说好多年都没怎么联系过。 我从潘晓燕的话里猜测,当年潘晓燕远嫁,其父母一定是收了男方不菲的嫁资——话句话说,潘小燕是被父母卖给了现在的丈夫,这也是潘晓燕一直不想好好过日子的主要原因:丈夫比她大十六岁并不能说明什么,其实在潘晓燕心里她始终没有认可这桩婚姻,她一直在寻找走出去的借口。 邂逅王小海给了她勇气和由头。 或许命里注定他们之间有这么一段孽缘,我常常在心里叹息。 。。。。。。。。。或许这次他们出走最好的落脚点就是贵州。 我试着分析:潘的父母年岁已经大,现在老家里支撑着作主的是潘晓燕的大姐夫,潘称之为“哥哥” 我发现这个哥哥在潘的心里份量颇重 春节那次,潘口里经常提起家里的这个“哥哥”对自己如何如何的照顾,如何如何的关心。。。。。。反而是她自己的两个亲姐姐和父母到没听说过一句;送她上火车的时候,我向她要家里的联系方式,她也只给了这个姐夫的电话号码。。。。。。。这样看来,一旦他们走投无路,真的走投无路,或许会去投奔他们,这样以来既是落脚,也是一种依靠,对于潘的家人也算上是一件美事——一个女婿半个儿,多一个挺好。 小海走这步棋胜算极大:贵州山高路远,潘的娘家还在大山深处,有潘晓燕领着,一路顺顺当当的过去,在家里住下或是另择一个住处,即可以互相帮衬,又可以互相扶持——据说潘的娘家人都站在潘的这边,想着让潘与丈夫离婚和小海在一起生活。 一方面感觉亏欠潘晓燕,试图弥补一二;一方面小海确实比潘晓燕的丈夫强多了,小海年轻,思想活络还能挣钱,在潘小燕这个女人的眼里就是一个“大腕”——一天能挣好几千,在贵州偏僻的大山可是像做梦一般的奢望,说不定潘的娘家人还指望着能攀上小海这个高枝呢。 “现在两个人臭味相投像狗皮膏药一样粘在了一起,或许真去了贵州!”小伊举得我分析的挺对。 “我看不一定,小海傻呀,那个贵州穷死了,人人都想着往外走,他们会一窝蜂的往里钻?”父亲不以为然, “听说贵州那地方都吃苞米面,就小海那个德行去了也过不几天,咱隔壁的那个蛮子回了好多次娘家,嘴上吹破了牛皮说她们家如何如何的好,她哥怎么这么有钱,可是村里有谁信她!,那地方就落后”。 蛮子是隔壁堂哥买来的媳妇,一个贵州女人。 隔壁家的堂哥弟兄多,家底薄,再加上人老实巴交遇见女人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三十多岁还是光棍一条,村里有个贵州的媳妇,一年夏天回娘家,不知道使了啥法子,从老家带来了两个小姑娘,一个十六七,一个十七八,一个长得水灵灵,一个长得像歪瓜,年轻漂亮的被隔壁村一个年轻小伙领走了,听说给了八千八;另一个就说给了隔壁的堂哥,那个女人长得实在不咋的,就跟潘晓燕一样:矮矮的个子,黝黑的脸庞,突起的颧骨,最触目的就是那张嘴唇,厚厚的翻卷着。。。。。。。。一看就是山里女人样。 看蛮子长得不咋样,可在男人眼里却是宝贝一样,三四十岁方知女人滋味,把堂哥乐的像中了彩票一样的兴奋,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那个女人唯恐别人瞧不起,成天在村里闲逛牛皮哄哄炫耀家里多有钱,贵州那地方多发达,大家不明就里,还以为她说的是真话。 直到她生孩子的时候,她老娘来过一次,才算揭开了她的老底:农村妇女喜欢聚在一起烙煎饼,有说有笑挺热闹,老太婆背着孩子凑热闹,大家念着她是亲戚,就劝她吃新煎饼。。。。。。。老太婆很激动的感谢,说在他们家,一年也难得吃上几次白面馍。。。。。。 后来又听说蛮子的哥哥贩毒被判了死刑,妹婿也进了监狱,蛮子这才才算有所收敛。 。。。。。。。 或许像我分析的那样,最有可能是小海去了贵州;也或许像父亲说的那样,小海嫌那地方穷没去! 唉!小海到底是去了,还是没去,或是到了别的地方,现在谁都不知道,这对野鸳鸯到底身在何方?我们还是一筹莫展 第五十六章 怎么才能找到他 哎呦小三来了,第五十六章 怎么才能找到他 小海离家出走让我们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我和家人一样没有一日一夜的安生过,作为家中老大的我更是着急上火:一边安慰着痛苦的家人;一边四处渺茫的寻找打听着小海的下落。舒悫鹉琻 真心期盼着希望突然有一天能知道小海到底去了哪里,他过的好不好,是不是在外面平平安安,即使他做事再不周全,在我们心里他始终是我们唯一的弟弟。 我们跺着脚,咬牙切齿的怒骂他的无情无义;可谁的心里不在记挂惦记着他的安危、冷暖! 我们一边在心里诅咒,恨不得他在外面遭受磨难过不下去——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家的好处,只有这样才能致使他回头;一边又不想他在外面受到丁点的伤害,毕竟生活了三十多年,虽然没有骨血的亲情,可是在我们心里他就是我们的亲人,这种亲情谁也割舍不断。 大家一直处在矛盾的纠葛中,忐忑着始终不宁。 我每天都在打探着小海的消息。 小海离家出走后不久,我托朋友查到了他在南京旅馆落脚的信息。可是从那以后就再也不见了踪影。 我分析了他所有可能去的地方,开始漫无边际的四处打探。 自从上次联系上了潘晓燕的丈夫,我是一天一个电话往浙江打。希望能从他那里获得信息。 电话里潘晓燕的男人对我还算很客气。 在第一次的通话中,我就挑明了我的观点:咱们是统一战线,共同的目标就是把自己的亲人重新争取回来——你想想,王小海不离开潘晓燕,你没了老婆,我们家弟媳没了男人,都不是一个完整的家。 我们就应该同心协力,互相帮衬找到他们。 从声音上听,潘晓燕的丈夫应该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男人,没有多少能力,当然也没啥魄力,说起女人一次又一次离家出走,他没有多少的愤怒,只是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辛酸,对潘晓燕,他一门心思全是宠着,像对待一个任性淘气的女儿一般无可奈何。。。。。。 要真要是摊上那些血气方刚的男人,谁能容忍老婆一次又一次的给自己带绿帽子,还那么理直气壮,还那么毫无顾忌。 要是换做我,我宁愿把她打残了,在家伺候着,也不能让她这样肆意妄为。 看样子,潘晓燕也是号清了男人的命脉,知道不能把她如何,才敢一次又一次的做出出轨的实事。 。。。。。。。 我一天一个,甚至几个电话往浙江打也没寻摸出什么名目,男人也联系不上潘晓燕。 潘晓燕的手机和王小海的一样,任我们怎么打,始终是千篇一律“你拨打的手机无法接通”。 从潘晓燕的男人那里打听不到,我又打起了另一个主意。 从潘的男人口里我软磨硬泡加赌咒骗得了潘晓燕哥哥的手机号码。 第一次接通的时候,颇是头疼,对方浓重的方言让我怎么也辨不清一句,鸡通鹅讲的说了一通,好半天才解释清楚。 当那个男人了解了我的身份以后,对我当即发起了牢骚:说什么你那个弟弟真不是东西,人家女人投奔他去,他居然连路费都没给报销云云。 我不禁哑然失笑:难不成潘的这个哥哥还真把小海当成了大腕一般,他也不搞搞清楚,潘晓燕是啥角色,我们对她没有恶言恶语,拳脚相向已经是我们的仁慈了,还想着让我们给报销路费,真是做你的春秋大梦。 我强压住内心的愤怒和鄙视,装作无意的样子与他周旋,想从他嘴里掏出点什么。 可惜,始终一无所获,他说的和潘的男人一样。 潘晓燕始终没和他联系,当然他也打不通潘的手机。 这么多天,小海始终没有一个电话,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忍不住的破口大骂,可是骂又如何,他不仁,我却不能不义,看着家中两个年幼的侄儿,哭肿了眼的父母,还有蓬头垢面在家窝着不吃不喝的弟媳,我还得继续寻找,哪怕只是一线希望。 浙江没去,贵州没去,在江苏也查不到消息,小海象泥牛入海,消失在了茫茫人海。。。。。。。。 我合计来合计去,现在只剩一个线索——那就是他四川老家。 “能不能是去了四川呢?”我试探着提出来,父亲一声不吭,母亲一脸的悲戚:此时此刻他们心里一定如刀绞一般的痛苦——自己辛辛苦苦抚养大的儿子,竟然一声不吭拍拍屁股走了,去找寻他的那只生却没养他一天的亲生父母去了。 这件事落在谁身上能受得了! 可受不了又能如何,事情真真切切的摆在面前,养大的儿子甩手走了,还留下年轻的老婆、年幼的孩子。 对于老人来说这是何等的残酷和残忍,本来指望着抱养一个儿子能为自己支撑门户,养老送终,哪成想却是鸡飞蛋打一场空。。。。。。 他们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像他们天天在嘴里念叨的那样——我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如此的报复我。 第五十七章 最后的指望 哎呦小三来了,第五十七章 最后的指望 最后的指望 到处找寻不到小海的线索,我把最后一线希望寄托在了四川,小海的老家那里,我和父亲商量,准备照着曾经的地址给四川去一封信。舒悫鹉琻 父亲叮嘱我一定要把事情原原本本、前前后后全都写清楚,还提醒一定要在信封里夹上几张照片:小海他们一家四口的合影照还有两个孩子的照片。 “让他们看看咱这个家多好,小海这是做的啥事!如果小海真是带着那个女人去了四川,我就不相信小海的亲生父母能昧着良心容留他们不告诉咱。。。。。。即使咱都是假的吧,两个孩子可都是小海的骨肉,我不相信他们能这么做” 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父亲还说起了当年,小海的亲生父母如何如何的通情达理“你不知道,当年我抱小海的时候,他们可什么都没要,还是我硬给买了几百块钱的营养品送上门。。。。。。。” “小海的父亲和你爷爷同在一个煤矿下井,私下经常走动,也爱和你爷爷凑在一起喝酒,有一次两人喝的酩酊大醉,他赌咒发誓说,只要咱们不点头,他这辈子都不会认小海,如果说话不算话他就是大姑娘养的。。。。。。。这在农村是最歹毒的诅咒,可以看出他有多么诚心”。 从父亲的话语里能听出来他对小海亲生父亲的钦佩,自然也很放心,他不相信小海的亲生父亲会容忍小海这等行径。 “如果小海真是去了四川,只要他家人知道实情,他们一定会劝小海回头”父亲话说的斩钉截铁。 这点我也知道,听父亲说当年抱小海的时候,他们之间互相都留下了地址,我们知道他们家的,自然他也晓得我们的地址。 一晃三十多年,四川那边从来没有过只字片言,不是他们遗忘了这个送出去的儿子,而是他们一直在恪守着当初的约定。 几年前小海不成手,闹得家里鸡飞狗跳,无奈之下我曾经联系过四川,他们还是那句话,只要我们不吐口,他们绝不打搅我们的生活。 如果不是小海一次又一次的无端惹出事情,我们自然也不愿意和四川发生任何关系,这其实是自私本性使然。 我们希望小海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们这个家,永永远远。 那次联系上以后,我们征求小海的意见,问他愿不愿意回四川认祖归宗。 我们私下猜测,小海一次又一次闹出幺蛾子,一定是心结使然,要想让他放下包袱,轻轻松松的面都以后的生活,这个心结必须解开。 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小海的根结在身世,而他的身世就牵绊四川,我们联系四川实在是情非得已。 小海话很绝然。 小海咬着牙跺着脚,让我们永远不要在他面前提起四川两个字,如果谁再提起,他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头。 小海的话让我们在欣慰之余又徒增了些许担忧——看来他还是没有完全的放下,因为只有放下来,心里才能没有恨意,越是表现激烈,越说明他内心里很是在意。 我们真想让他完完全全的放下,轻轻松松的生活。 与他同样身世、感同身受的弟媳说,她能理解小海:因为她也是,对曾经抛弃过他们的亲生父母心里只有怨恨,没有谅解。 “你想想,我的亲生父亲就在眼前,他得病去世,我都咬着牙没去,可想而知我心里有多恨,你们无法理解我们的心情”弟媳小伊向我解释。 或许她说的对,身世正常的我们怎么可能了解他们内心的孤寂和痛苦。 按照父亲的嘱托我给四川小海的老家里去了一封信。 我强压住内心的愤恨,在信中婉言诉说了小海这几年来的生活以及给这个家带来的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当然不忘描述家中两个可爱的孩子,还有弟媳的大度和宽容。。。。。。。 在信的结尾,我恳求两位老人看在我父母含辛茹苦替他抚养大儿子的面上,理解我们此时的心情,更希望他们大仁大义,为了这个家,更为了孩子——如果小海真的带着那个女人投奔过去,一定给我们一个音信,至于小海最后是愿意留还是愿意走,只要他能妥善处理好老婆和孩子去留,我们绝不勉强。。。。。。。 为了保险起见,我把那封薄薄的信寄了挂号,希望无论如何都能有个回复。 现在这或许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我更愿意相信父亲所说的话,更盼望小海的家人真像父亲所言知情懂礼,大仁大义,能把小海劝慰回家,让我们这个残缺的家再次完 第五十八章 终于有了消息 哎呦小三来了,第五十八章 终于有了消息 挂号信越过千山万水的飞往四川,我一颗心全然寄托上面,即忐忑又期盼,我忐忑此信一去像小海一样的杳无音讯,或许小海的亲生父母巴不得是这个结局——早些年迫不得已送人的儿子,现在长大成人,竟然带着女人投奔过去,他们一家人团团圆圆、其乐融融,哪里会想到我们心里的煎熬;一方面我又迫切希望小海真的去了那里,他们看到我的信恍然大悟、劝说小海回来,或是联系我们。舒悫鹉琻 即使小海一时半会的不会回头,起码我们晓得他在外面是平安的,这也让我们一直高悬着的心可以终于落地。 可是心里也悄然生出这种想法:小海曾经说过的话全都是是真的,对他四川的亲生父母他根本没有一丝的思念和牵挂,也就是说小海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四川,他这次离家出走,只是对潘晓燕这个女人的一往情深,并不是对我们,对这个家失去希望。 我思虑重重,浮想联翩,却无计可施。 浙江没消息,贵州没音信,四川没回音,小海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我心里像长满了荒草的旷野般焦虑,我一遍又一遍神经质般拨打着小海的手机,依然还是无法接通。 我觉得我整个人似乎都要窒息了,我的神经都要发狂了,我恨不得自己变成无所不能的超人,拥有千里眼,顺风耳能把小海在茫茫尘世间一把拉到自己身边。 可这只是我天真的一厢情愿的想法,事实与我却都是徒然。 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发呆,心神不宁的在网上游览,看的最多的是寻亲网渺茫着寄托着一线希望。 突然一个想法跃入脑海,我立即着手实施,我从妹婿手里要来上次送潘晓燕留下的影像资料以及我曾经悄悄拍下的潘的身份证照片,然后在寻人网进行了注册了,发出去了第一个帖子。 网上,我以潘丈夫的身份,发布了“寻找抛夫弃女的无情女”信息,并详细揭露潘丑恶的嘴脸。。。。。。。。这既是我的一种宣泄,也寄托着我深深的希望——或许在这茫茫人海,就有人能看到他们和我联系,也说不准。 发布消息我没有提及小海丁点,内心其实有自私在作祟。 我想搞臭潘晓燕,却不想祸及我的弟弟小海,即使小海如此,可他还是我的家人,我不想他为此沾上一点不利。 可我做这些又有何用,根本起不到我想要的结果,潘大字不识几个,娘家、婆家都在深深的大山,别说上网,或许他们都不知道网为何物。 这只不过让我宣泄一下而已。 我在心里苦笑。 。。。。。。。 3月17日下午3点多,我坐在办公室昏昏沉沉正发呆。 案头上的电话突然铃声大作,我习惯的去看来电显示,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的号码,我像战士接到命令一般的兴奋,赶紧拿起来。 电话是潘晓燕的丈夫打来的——这几天不停的联系,我已经把这个号码背的滚瓜烂熟。 潘晓燕的男人情绪似乎很激动,咿哩哇啦半天我才听懂他的意思。 原来昨天潘晓燕分别给她的丈夫和姐夫打去电话,说他们手头只有二十来块钱,想要借钱。 “你弟弟不是东西,把我们家小燕子卖了,你赶紧把你弟弟的身份证信息给我,我要报警把他抓紧监狱!”潘的男人在电话里歇斯底里的叫嚣,情绪很是激动。 我是非常想能找到小海,也曾经想着报警把他抓回来,可是我不想做出这一步,我还在维护着小海,我还是奢望着小海能主动回头,我不想给他制造一点的麻烦 无论如何,小海毕竟是自己的亲人,我不会把他陷入不义之地。 我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有了小海他们的消息,自然也不会想着是要把他送进监狱。 我一边劝着电话那头心情浮躁的老男人;一边着急的打听着小海他们的消息。 几番艰难的沟通终于将事情了解了大概——潘的男人一口的方言,沟通起来实在费力。 不过谢天谢天总算有了小海的消息。 那么多天终于有了希望,我的心里激动异常,我恨不得立即告诉家里。 不过我知道,有了消息又能如何,天下之大,要想找到他们谈何容易,我只能按照性子继续和潘的男人周旋。 第五十九章 费心周旋 哎呦小三来了,第五十九章 费心周旋 电话里潘晓燕男人异常愤怒,说小海把潘晓燕给卖了,还嚷着要报警云云。舒悫鹉琻 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按捺住性子,一边劝着咆哮的男人,一边继续追问,想要了解到事情的详细情况。 原来昨天下午的时候,男人突然接到潘晓燕打来的电话,哭着说她已经不和小海在一起,手机欠费,身边也没有一分钱,能不能想办法给她汇钱。。。。。。。男人想问清楚地址,潘晓燕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大概方向,只说在上海,简短几句随即挂断了电话。 潘晓燕使用的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男人回拨过去显示归属地是上海,接电话的却变成了一个操着浓重方言的老男人,说了一句什么就给挂了,潘的男人反复打了几次,那个男人干脆就不接了。 潘的男人怀疑潘晓燕被小海卖个了别人,并被限制了人身自由,这才嚷着、闹着的要报警云云。 “你把号码给我,我打过去,把情况了解清楚再告诉你”不容潘的男人再说什么,我当即立断要了那个电话号码。 通过这几天的联系,我基本了解了潘的男人:完全一个本本分分的农村老男人,谈不上什么机敏和智慧,遇到事情也别奢望他能想出啥良策。。。。。。。或许是我常常站在他的角度替他着想;或许我们的目标一致,许多时候,他对于我,反而生出些许信任,我的话对于他不能说言听计从,也是*不离十的顺从。 他气焰不再嚣张,不但乖乖给了我那个号码,还提醒说潘也给他的那个哥哥打去电话,也是借钱,要我别忘联系问问具体情况。 这个还用他提醒,这些天我一直没间断过和贵州的联系。 挂上电话,我立即拨通了那个号码,接通电话是一个很像苏北口语的老男人,语气满是不耐烦,看样子潘的男人骚扰了他不少电话。 我提起昨天下午两点左右,是不是有个女人用他手机往往外打过电话。 他一听立即气愤起来,在电话那头嚷嚷开了。 “有个男人满嘴蛮话,一个劲打进来,浑话连篇,骂骂咧咧,说我买了他老婆,要报警逮我,真是气死我了。。。。。。” “真不好意思,我是徐州的,听你口音像是老乡呢,昨天借你手机的那个女人是我弟媳,跟家里吵架跑出去的好多天了,我们一家人很是着急。。。。。。”我低声下气一边陪着不是,一边简短说明了情况。 根据我的经验,像这种时候最需要的是能争得人家的同情,否则一不小心,人家挂了电话可就不好了。 现在这个电话就是我的希望,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也是迄今为止,小海的唯一线索,我当然不能轻易的放弃,我要牢牢抓住这根线,或许就真的能找到小海呢。 “昨天下午确实有个女人借过我的手机,不过她说是给她男人打的呀。。。。。。听你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个女人是不是操贵州口音,个子矮矮的,一头长发,脸颊上有好多的黑斑。。。。。。。”我急切的描述着潘的模样, “对,对,好像是,还在我店里买了两包方便面呢!”电话那头男人语气很肯定, “那就是我弟弟的女人,老家贵州,嫁到婆家,又勾搭上我家弟弟私奔了。。。。。。。”为了取得那人的信任,我前前后后,原原本本简单叙述了事情的真相,还不断强调现在家里的窘况, “现在我家弟媳气的扔下孩子跑回了娘家,我父母年岁已大,母亲已经被折腾住进了医院,家里两个孩子没人管,没人问。。。。。。”我把事情说的相当严重。 “我家安徽,离徐州挺近,咱算是半个老乡,我一定会帮你。。。。。。。,看样子那个女人应该就住在这附近,你也不用太着急,我给你留意着,如果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男人听着我焦急上活的话语,好心的安慰我, “那感情好,非常感谢。。。。。。。。”我在电话里不停说着好话,费尽心思,再三周旋终于打听到了男人所在的位置——上海崇明岛,这个我曾经听说过,却完全陌生的地方。 我急忙搜素百度,查询有关那个地方的所有信息,希望能帮着我找到小海他们的下落。 第六十章 上海崇明岛 哎呦小三来了,第六十章 上海崇明岛 潘的男人来电话,告诉我潘晓燕的消息,顺藤摸瓜,我打听到他们落脚的地方在上海崇明岛。舒悫鹉琻 上海我到不陌生,繁华的国际都市,距离徐州,高铁也就2个多小时的车程, 2012年世博会,单位组织我们去过一次,印象里除了人头还是人头,各个展馆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身影,至今想起来还头皮发炸,可是崇明岛却很陌生,听说那个地方的大闸蟹很出名。 至于它具体在上海什么方位,我可是一头雾水,买有丁点概念,自然我也从来没去过,朦朦胧胧好像看过一个纪录片专门介绍那里,说崇明岛就像上海的后花园,风景优美,上海人经常利用节假日去那里游玩,还说那里是中国的夏威夷云云。 “这个死东西挺浪漫,居然有心眼找这么一个好地方私奔。。。。。。。”我在心里哭笑不得。 或许他们以为终于找到了一个最佳藏身地点,我们永远都不会找到他们,他们可以放心的在哪里休养生息。 可惜,这满打满算还不到4天,居然主动的投罗网了。 俗话说的不错“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如果潘晓燕不给她老公打电话,我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他们会去那个地方。 “潘晓燕和小海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或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他们花光了手头上的钱,已经是走投无路了。。。。。。。”我在第一时间把这个算是好消息的音信告诉了父亲,并试图分析小海的处境,准备伺机而动。 “上海崇明岛,他们怎么会去那儿,那个地方大不大,好不好找到他们。。。。。。。”弟媳一听喜出望外,首先想到的是能把小海找回来。 “我在网上查了,崇明岛很大,可是那个店老板说他们位置在船厂——崇明岛只有一个船厂,地方到不大,可想要找一个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想想,如果小海真是不愿意我们找到他,我们一旦过去,我们在明,他在暗,稍有风吹草动,他们就可能脚板抹油,先溜了。。。。。。。。别说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就是在咱镇上,听到风声,只要一块钱的车票就能转移了地方。。。。。。。。。” 我试着分析给弟媳,唯恐她一门心思在这里,真是哭着、闹着让我们去找小海可怎么办。 我现在不是不想去找他,而是觉的现在去找根本没有用——好几天了,他连个电话也不给家里,实在没把这家人放在心上,他现在和那个女人正是难分难舍,如胶似漆的时候,真是找到他又如何,他如果看到我们,扭头就走或是硬着头皮不跟我们回来,我们还能把他五花大绑的架回来。 现在已经知道了他们落脚的地方,我一颗心终于放下来。 我不想早早的打草惊蛇,我准备着静观其变——就像我们分析的那样,小海已经深陷其中,完全被那个女人迷惑,想要找到他很容易,可是把他顺顺利利带回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现在还不是我们出现的最佳时机。 我只需要密切注意他们的东西,寻找有利时机,然后主动出击。 上海距徐州上千里地,要想掌握小海的消息,还得借助那个安徽老乡,我得想法设法的抓住这根线索,利用好这根线索,另外还得想着法子的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要想着小海回头,只有等他和那个女人之间发生点什么才行。 这必须要切断潘晓燕的后路——浙江她的男人还有贵州她那个哥哥。 潘晓燕打出的电话,已经给我传递了许多重要信息——也许是她想念女儿,已经不想在外面混下去;也许真像她所说,他们已经身上精光光,山穷水尽再也支撑不下去; 现在我要静下心仔细盘算,这步棋到底该怎么走。 我像一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将军你那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第六十一章 运筹帷幄 哎呦小三来了,第六十一章 运筹帷幄 掌握了小海的下落,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想要把他争取回来,让他重新回到家还是遥遥无期。舒悫鹉琻 不过,我们还是抱着很大希望——神婆不是说了吗“十四走,十九回”,这本来是一直毫无头绪,没有丁点消息,自然我们不抱啥希望,可是鬼使神差一般,潘晓燕就突然的打出了这个电话,这个电话多关键,一下子就拨开了我眼前的迷雾,也迅速出卖了他们的藏身之地。 或许是冥冥之中定有定数;或许那个神婆确有非凡的法力,神催鬼赶的就把他们俩给捣鼓出来了呢! 现在对我来说真是不一般的欣喜:上海地方虽大,可要比起我一头雾水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寻摸,已经是天壤之别。 “真是谢天谢地,终于知道了小海他们的下落”我在心里默念, 弟媳比我更甚,直念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与我全家来说,这是一桩大喜事。 即知道了小海平安的消息,又算有了他们确切地址。 我现在最需要是乘胜追击,继续通过那个安徽老乡,多多掌握一些小海他们的消息。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可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我琢磨了一宿终于理清了头绪。 现在虽然已经知道了小海他们的藏身之地,可我们却不能贸然的去寻找,那样打草惊蛇不说,小海他们现在正在如胶似漆,即使找到又如何,根本不可能跟我们回家。 我现在首要的是要想办法切断他们的后路。 我迅速给贵州,潘晓燕的那个哥哥去了一个电话,想着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我装作毫不知情与之闲话,三言两语之下,潘的那个哥哥鼓不住,向我发起了牢骚,说什么王小海不是东西云云,又一次提起上次潘晓燕来徐,小海居然一分钱路费都没给的事情。 对于潘的这个所谓的哥哥,我早已经认清了面貌,据小海透露,潘这个哥哥也不是啥好东西,一直想沾小姨子的光,从小海手里弄俩钱,在浙江的时候就曾屡次打电话给小海,不是说借钱,就是让给充话费,小海还在潘的面前说过几次,后来潘晓燕就告诉小海不用在离他呗! 我假装不知道内情,继续与之周旋,问潘晓燕这两天是否与之联系过。 他一听,火冒三丈,气愤异常的嚷嚷起来:小海坏透了,出去这几天,一直花着小燕子的钱,昨天小燕子来电话,哭的可伤心了,说现在他们身上还只有20块钱,小燕子的手机也欠费了。。。。。。。 “哎呀,不可能!小海临走的时候可是带了不少钱,你也知道他们上次去浙江卖摊位钱三四万呢,都在他随身携带的银行卡里了”我一副惊讶和肯定的语气,让对面的男人越发的暴跳如雷。 “小海忒不是东西,这么些天,居然没掏几个钱,小燕子太单纯,一定是受骗了。。。。。。。” “受骗了,你才明白,实话告诉你我这个弟弟本来就不是啥好东西,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不瞒你说,我们现在家里还坐着好多要赌债的呢,我们着急上火的找他,不是多在意他,实在是想让他回家给媳妇离婚,孩子一人一个都带走,我们也落得轻松”。 我故意说的轻描淡写,那个男人早按捺不住的破口大骂起来:一边骂潘晓燕昏了脑袋,上了小海的当;一边又骂小海歹毒,不但抛妻弃子,还欺骗潘晓燕,简直是一个骗财骗色的大坏蛋。 我心下暗喜,他妈的,我要的可就是这个效果。 开始的时候,贵州那家人一定是把小海当成了金龟婿,鼓励着潘晓燕想方设法的要把小海勾过去,根本就没考虑“小海结婚生子”现实,只是想着,小海比浙江那个男人年轻又能挣钱罢了,潘晓燕能嫁给这样的男人确实挺好。 可事情并没朝着他们预想的方向发展:第一次潘来徐,是自己负担一切;第二次他们私奔出去,还是潘晓燕掏钱,可见小海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般多情和多金,再有我在中间如此一番的添油加醋,潘的那个姐夫现在一定是火上浇油一般的恼火。 身上带着好几万块钱,居然不掏出一分,这简直是恶劣透顶。 我想象着那个姐夫现在一定是对小海恨之入骨,巴不得潘晓燕立即跟他散伙。 这才是我最终的目的。 我知道这还远远不够,还得再多多下猛料,使绊子,直到他们俩人分崩离析。 第六十三章 卧底难做 哎呦小三来了,第六十三章 卧底难做 我现在知道小海具体落脚点在一个崇明岛船厂,而船厂就坐落在崇明岛的堡镇——这个“堡”并不是超市老板向我解释的“什么宝贝的宝”,而是碉“堡”的堡,我电话询问了在上海浦东船厂工作的小伊姐姐,她很肯定的告诉我,崇明岛就一个船厂,而那个船厂就在堡镇。舒悫鹉琻 这下我们心里踏实多了。 我的案头上的电话成了专线,一方面密切联系上海、贵州和浙江,掌握最新动态;一方面与家里和小妹保持沟通对话,就出现的最新情况进行分析。 我安排小妹注意联系潘晓燕——我早从潘的丈夫那里要到手机号,苦于她一直关机,现在潘的丈夫给充进了话费,应该能打通。 我试着拨过去却提示什么:机主设定,来电提醒——只要看到是徐州的号码,他们一定是想着赶紧的挂掉,唯恐我给他们进行手机定位。 现在只有小妹打过去,或许她还能接通。 第一次的时候,潘晓燕接通了,没说上两句赶紧的挂了,小妹接着发了好几个短信,终于取得了潘的信任。 ——我和小妹商量,由她出面做卧底,充当好人。 对于这等差事小妹虽说是情不甘心不愿,可为了家里的爹娘,为了两个侄儿还有哭哭啼啼的弟媳,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尽心尽力去做。 这不是好差事——不但要压抑住自己的情感,还得控制着情绪,面对可恶、可憎的潘晓燕,要装出一副欢欢喜喜的样子,确实很难。我现在根本就做不到,好在小妹还没曾和那个潘晓燕打过照面,接下啥梁子,在潘的眼里,小妹现在是我们家里她唯一可信赖的人。 小妹一边花言巧语哄骗潘信任、接纳她;一边口无遮拦的责备和劝说,帮助潘分析目前她所在的处境——小妹很坦然的告诉她,我们家除了她,没有一个人愿意接纳潘,而且弟媳小伊明确表示不愿意离婚,三年、五年都愿意等着小海回头。。。。。。 “你现在跟着小海又能怎样,没名没分,不清不楚,即使躲在外面又如何,何时才是个头?你们现在手头上没有多少钱,真是怀孕了、生下孩子,以后苦日子多着呢,你做好心里准备了吗?我可是告诉你,我们家小海可是从没吃过啥苦头。。。。。。。”小妹语重心长的一番话似乎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可是潘依旧态度强硬,说什么小海就是爱他云云此类幼稚的话。 “爱你,那当然了,如果不爱你,他能抛家弃子,他能远走他乡。。。。。。我们当然知道他爱你,你也爱他,可是这不能当饭吃,不能当衣服穿。。。。。。你们现在已经是身无分文,如果再挣不到钱,你们下一顿就得喝西北方。。。。。。。在外面不比家里,有钱啥都好,没钱寸步难行。。。。。。。这还只是个开头,未来早着呢。。。。。。。贫贱夫妻百事哀,你们的苦头在后面呢。。。。。。” 小妹的话不好听,却句句金玉良言,那头的潘晓燕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唉!那个潘晓燕也不是有多大脑子的人,从她话里听,还奢望着小海和小伊离婚,她好趁机会登堂入室呢!”小妹愤愤然, “现在她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迷糊了心智,不知道生活的艰险,世事的险恶。。。。。。。小海这个东西,也就是一时冲动,等过了这个新鲜劲,还不知道怎么处置她呢,说不定能把她卖了呢” 我和小妹在电话里互相交换看法,我故意不怀好意的诅咒着。 “我刚才打电话给小伊,她还是想让你去找小海呢,你是怎么打算的”小妹婆家扬州,总焦急于远水解不了近渴, “别提了,已经催我好多次了,这个小伊也真是,小海都这样了,她居然还抱着包容的心态,一听说小海在上海,恨不得拔腿就跑过去,把他接回家”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态, “唉,她这不都是为了两个儿子,为了一家人团团圆圆吗!吃亏、包容全都是她心甘情愿呗,咱可不能说什么?”小妹安慰我, “我当然晓得了,委屈你还得继续和潘保持联系了” “那怎么办,不为小海,我也得替这个家分担,卧底再难我也得坚持”小妹全然一副无可奈何样子。 我深深理解她的愤慨和无奈。 就像她在QQ上的签名一样:心里恨的滴血,脸上却要装的桃花灿烂。 这不是一般的难。 可是现在也只有她,才能做好这个唯一的卧底。 上次那件事情,潘晓燕定是恨我入骨,不会再相信我说的任何话;当然我也没办法再掩饰自己的情感,对她表现出过分的热情——现在的我一如当初,对她充满了鄙夷和憎恨,上一次我还能把这种憎恶深深的埋在心里,装作无意的样子和她谈笑风生周旋,这一次无论怎样,我都做不到了——我现在愤慨的心情,恨不得喝她的血,咬上她的肉,把她撕吧撕吧扔狗圈去吐上口水,得跺上几脚,放解我心头之恨。 现在潘晓燕就是我的敌人,最大的敌人,要不是她,我们这个好好的家,怎么会变成现在鸡飞狗跳的模样,怎么会让我风烛残年的双亲如此不堪的忍受折磨,把我们本来平静的生活搅起滔天的巨浪。 “这一切切全都怪那个可恶、可恨的潘晓燕”电话里我咬牙切齿, 不仅仅是我恨,父亲和弟媳也是一再的表示,上次事情,我们太仁慈了, “要知道能会出现这个幺蛾子,我早一刀把那个潘晓燕杀死了,我自己去投案自首,我死了不要紧起码两个孩子还有爸爸妈妈。。。。。。。。”不是气愤至极,一向胆小怕事的父亲不会放出这个狠话。 弟媳也是,后悔当初没有狠揍那个女人一顿,她现在恨得牙根痒痒,却无计可施,只能对着小海的照片发泄脾气。 。。。。。。。。 “行了吧,你们都怪潘晓燕,就不懒小海,到现在都还向着他”小妹说话尖酸刻薄,却是一语中的。 我自然晓得这个道理:一个巴掌拍不响,造成这个局面,小海有不可退却的责任。 唉!人往往就那样,总会被亲情和感情蒙蔽了双眼,无论亲人做出何等不堪的事情,嘴上千恨万恨,心里却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帮他开脱罪责。 无可奈何,人性使然。 接下来任务,我们就是要好好磋商、分析,下一步到底又该怎么办? 第六十四章 去还是不去 哎呦小三来了,第六十四章 去还是不去 自打知道了小海的下落,小伊一直很是激动,一边阿弥陀佛的感谢着神婆的法力强大;一边督促着给我施加压力,想让我去上海把小海找来。舒悫鹉琻 “大姐,你去上海,就告诉小海我愿意离婚,先把他骗来再说,只要来到家,我就不相信他还能怎样!” “唉,你怎么还那么天真,把他骗来又如何,上次的时候我们不是把他给劝回来了吗,你也没本身把他给笼络回头,现在他已经是撞到南墙都没回头,你还奢望他良心发现,老老实实跟着回来过日子”我对小伊简单的心思,嗤之以鼻。 一直以来,我总感觉他们夫妻之间确实存在很大的问题——想想,真是夫妻关系融洽,夫妻生活和谐,男人怎么会一根筋一门心思全都想着、念着外面的女人,居然抛家妻子的带着外面的女人私奔,何况那个女人长得还是如此的不堪——我实在想不通,是什么让小海变得如此的绝情,难道结婚十多载的老婆就没有一丝一毫让他留恋的地方。 这是一个家庭的悲哀,也是一个女人,一个老婆的悲哀,我总是一味的埋怨弟媳没本身,连自己的男人都掌握不住。 家,如果让男人觉得毫无留恋,毫不珍惜,那怎么还能聚心聚德长长久久的过日子呢! 每个家庭都是唯一的个体,各有各的快乐,各有各的痛苦,我无法知道他们夫妻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还是存在什么。 婚姻如鞋,合脚与否只有自己的脚知道,旁人怎么能去窥视其中的原委。 我一而再的介入他们的婚姻和生活,我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我不知道小海对于这段婚姻,对于结发十年妻子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很多的时候,我都纠结其中,不知道我一再坚持的结果会是怎样,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我的身上,我的家庭,我又会怎么面对,是像弟媳一样的一味姑息容忍,还是干脆放手,各自去追求各自的生活。 生活像面多棱镜,总会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辉,哪种生活是我们所想要的,又是我们所追求的,我想每个人,不同的时候,均会有不同的答案。 现在小海为了他自诩的爱情,自由、幸福,丢下这一家子老老少少,突然的从我们的生活里消失,无影无踪。。。。。。我怎么可能只为他一个人的想法,辜负一家人的重托。 不把小海找回来,我和我们全家的日子都无法回归到正常的轨道。 可是去上海,又能如何! 我有我的担忧。 去一趟上海不容易,牵扯精力和金钱不说,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找个把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我可以去上海,到了崇明岛,依靠超市老板熟悉当地情况,找到小海的希望很大,可是找到他们又能怎样,他现在正和那个女人热乎着,想要把他利利索索的弄回家,谈何容易! 如果他事先知道了我们要去,完全可以立即转移到其他地方,即使我们到了地方,也是于事无补,最后的结果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上海何许大,崇明岛何许广阔,仅仅一个堡镇就有60多平方公里,大大小小村庄,千家万户的房子,我怎么可能挨家挨户的去搜寻! 唉!说一声去上海容易,可真要付诸实施,我却犯了难。 我心里直打鼓,想出一千个,一万个不能去的理由:其实最主要的一点我没说破——我一直对独自出远门充满了胆怯。 我是一个没有方向感的女人,出了门都不知道东西南北。 这是上了十几年学,长了点见识,才没像母亲一样成天围着锅台、地头转。 我每天与公司里那些女同事一样,家、公司,两点一线,机械而又单调;上班十几年除了公司组织寥寥几次的外出活动或是一年都难得一次的去南京出差的机会,我几乎没独自一人去过外地。 记得刚结婚那年公司领导安排我去市审批中心报一个材料,挺急。 公司当时没车,领导安排我坐公交。 公司离审批中心即使堵车也不会超过个把小时,我9点从出发,到了十一点半还没摸到地方,领导一个接一个的电话调度,我坐在公交车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站台,我赶紧报告,领导一听气的直跺脚:原来我坐反了方向。 直到现在,老公还拿这个开涮,说弄不好我一出门就被人贩子给卖了呢。 职场摸爬滚打十几年,这倒不会,可真要让我孤身一人去繁华的上海,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担忧。 。。。。。。 我和父亲反复的探讨、分析:现在这种情形,要想让小海老老实实的回头根本不现实:当他出走那一刻,已经做好了抛弃这个家,抛弃老婆孩子的决心,现在他的眼里,那个女人才是他的一切。 我们奢望用亲情和感情去感化他,用老人和孩子牵制去他,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他既然做出了这等绝然的事情,就根本没把我们放到眼里,没把这家人放在心上。。。。。。。 现在能促使他回头的:或是他和那个女人发生分岐、发生争执,发生一些“刻骨铭心”的事情;或是突然遭遇“不可抗拒”的变故,那个女人能主动离开他,或是他能主动的离开那个女人,我们再过去,或许他有跟着我们回家的可能。 目前的情形,这种事情的发生微乎其微——现在只有潘晓燕的一面之词,昨天下午打电话说什么身上只有20块钱,我分析昨晚上再加上今天早餐,按照她的说法,他们该是身无分文了。 可是小海的手机还是一如既往的关着,潘晓燕也没再给她丈夫打第二个求救电话,是不是他们已经想办法弄到了钱,解了当下的燃眉之急,或是潘的说法根本就是一个谎言,只不过是迷惑我们的手段之一,想让我们暂时的不去上海找他们? 或许此时小海正和潘晓燕甜甜蜜蜜的相守着沉溺在爱河中! 我们去上海有那个必要吗! 第六十六章 各抒己见 哎呦小三来了,第六十六章 各抒己见 在去不去找小海的问题上,我和家里发生了严重的分歧,我一再坚持等等,摸清情况再说。舒悫鹉琻 父亲和小伊则说现在去是最佳时机。 ——趁着小海他们还没站稳脚跟,打他个措手不及。 “潘晓燕不是说了吗,他们现在手头没有钱,想要换个地方都难,真是等他们挣俩钱喘过气,还不知道又跑哪儿去了呢!” 想想父亲说的,确实也是这么回事。 可是 我还是想再等等。 小妹在QQ上告诉我,说她刚刚又给潘晓燕去了电话——一上午,我们什么事情都没做,一直在互相联系着,交流最新情况。 “那个潘说,小海曾经给家里一个他称呼为四哥的人去过电话借钱,潘告诉我说没借到,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小妹提出她的异议, 为了做好这个卧底,小妹是煞费心机,听说潘的手机欠费,在第一时间从网上银行给充去了50元的话费,还一再笼络说,要给她寄点钱过去——因此也取得了潘的初步信任。 “四哥,咱家里哪有啥四哥?”我在电脑前沉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赶紧的摸起电话, “四哥,咱家里没有呀,不可能,或许是潘撒谎呢”弟媳小伊对潘晓燕充满了敌意,对她说的话更是一百二十个不相信, “不能,她说这个谎干什么。。。。。。转移我们的视线——潘晓燕的脑子哪有这个本事”我让小伊赶紧去问父亲。 “四哥,四哥,别是师哥吧”小伊突然灵光一现。 “对,对,或许是师哥,潘晓燕方言重。。。。。。。快想想小海最有可能向你们哪个师哥借钱”我提醒。 小海上到初二,任父亲如何说教夹棍棒的教育都不愿意继续上学,在他自己写下“我自愿下学,以后永远都不会埋怨父母”等等的保证书以后,就跟着我们村里的老吴学吹喇叭。 小伊也一样,小学三年级的文化,拜了另一个村喇叭摊的摊主当师傅,上活计的时候他们常常以辈分悬殊、年龄大下称呼“师傅、师娘,或是师哥、师弟、师姐、师妹” 小伊和小海就是在喇叭摊上自由恋爱后结婚的,如果潘说的不是“四哥”而是“师哥”,小伊应该能排查出这个“师哥”到底是谁。 提起小伊和小海的相恋,我也是颇有感慨。 小海十八岁的时候,情窦初开,相中了同门师妹小陈——小陈家在隔壁村,也同样是辍学拜了老吴做师傅,只是比小海晚了一年。 同门师兄妹,朝夕相处渐渐的有了好感,每次上活的时候,都在悄悄关注彼此,小海总是抢着替小陈搬运各种沉重的道具,而小陈总会在小海满头大汗的时候送去一根清凉的冰棒。。。。。。。渐渐的、渐渐的,一股无言的情愫在两个年轻人心里慢慢的升腾起来,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神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小陈母亲去世早,作为家中长女,她在呵护弟弟妹妹的时候,也渴望有个人对她嘘寒问暖,爱护有加,小海就成了她的护花使者,两个人在一起上活的时候很是默契、温馨。。。。。。。。 终于有一天,小海鼓起勇气,向家人提起,并说带回家让我们过目。 当时我们大家欣喜异常:唯一的弟弟终于长大成人,而且要带女朋友回家,这可是我们王家一件大喜事。 早早的我们三个姐姐都回了娘家,母亲眉眼含笑的张罗了一大桌子菜,父亲时不时的去房后张望。 那天是四月十八“泉河会”,小海一大早就约女孩逛会去了。 直到晌午许久,小海他们才迟迟归来。 一起来的是两个姑娘,十七八岁年华,青葱靓丽、活泼善谈,一个皮肤白净,个子高挑,身材珠圆玉润,举手投足大方沉稳;一个皮肤略黑,稍矮,身材瘦俏,时不时毫无拘束的咯咯大笑。 左拥右伴的小海得意洋洋,春风满面。 我们不敢怠慢,赶紧的邀请落座吃饭。 席间两个女孩嘴都颇甜,对着小海一口一个师哥叫的欢畅,对着一家人也是彬彬有礼,父母乐的眉开眼笑,我们仨也是悄悄给小海递去赞许的目光。 傍晚送走两个姑娘,小海问我们咋样,我们当然是一百二十个满意。 “小陈个子高,皮肤白,一脸福相,比跟着来的那个姑娘强多了”母亲啧啧赞叹。 农村老妇女,自然是“高大媳妇门前站,不好做活也好看”。 “错了,错了,那个高个是小伊另一个喇叭摊的徒弟,矮的那个才是小陈。。。。。。。。”小海一张口,弄得大家傻了眼。 居然相错了对象,看走眼了人。 可是那个小伊已经先入为主的入了大家的眼,也进了大家的心,大家一致认为,这个小伊比那个小陈强多了, “你呀啥眼神,小伊多好,人文静长得又好,我听说那个小陈早早死了母亲,家里好几个弟妹,生活艰难着呢,选择她,以后有你累赘的。。。。。。” “就是,我也看中小伊了,这女孩一看就有教养,比起那个疯疯傻傻的小陈强了不知多少倍” “趁着还表白,赶紧的换人算了,听我的错不了”。 大家意见出奇的一致,忙不迭的七嘴八舌做开了小海的工作。 小海和小陈也是刚朦朦胧胧,根本没有多少的感情基础,再说眼瞅着小伊确实比小陈好更多,再家上父母、姐姐这么一鼓捣,小海真的转了方向,不畏余力的开始追求小伊。 小伊那年才十六岁,情窦初开,突然有一个长得还不赖的师哥,马前按后的献殷勤,把持不住献了身。 小海追求小伊的时候,我们三个姐姐是鼎力相助,出谋划策,经济支援,创造出好多的机会。 他们结婚后,逢年过节的聚会,小伊常笑称是我们三个姐姐“助纣为虐”的帮着小海骗了她。 我们则反驳:是我们一家和她谈起了恋爱。 一晃十多年,往日的话语犹在耳边,想想当初,看看现在,谁能想到一向老实巴交的小海现在却做出了这等事体。 第六十七章 世事难料 哎呦小三来了,第六十七章 世事难料 面对现在不可收拾的局面,我常常陷入沉思。舒悫鹉琻 如果当初小海恋爱的时候,我们一家不横加阻拦的让小海移情别恋,最后让他如愿以偿的娶了小陈做老婆,会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 如果当初潘晓燕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们不是只考虑两个孩子,还有小伊的感受,顾及着一家人的感受,而是更多的站在小海的一边,不进行强加干涉,强烈反对,而是心平气和的让小海为了自己的幸福,独自去面对,独自去解决。 或许现在小海和小伊早已经离婚,和那个潘晓燕组建了新的家庭,他们在一起亲亲热热,小海也改了一向好吃懒做的毛病,为新组建的家庭勤勤恳恳的操持着。两个孩子还有老人,还有我们大家一开始是心里及其别扭、愤恨,可是看着他们俩人在一起很快乐、很幸福,慢慢的也释怀了,终于敞开心扉的接纳了他们——这或许是个不错的结局,起码两个孩子还都有父亲,两个老人也都有儿子相守。 “自打结婚小伊为了这个家,任劳任怨是个难得的好媳妇,我们怎么可能把她赶走,把那个潘晓燕接回家”父亲一直对此耿耿于怀,自然也是强烈的反对我们曾经试着提出的看法。 我们一直坚持着反对小海,逼着他和潘晓燕切断关系,实在不忍心让在这场变故中最无辜的受害者——小伊遭受更多委屈,这是做人的良心和道义。 当然如果我们能狠下心,劝着小伊和小海离婚。 或许是另一番情景:历经痛苦的小伊终于同意离婚,刚开始的时候一定是痛苦异常,好在时间会消磨一切,慢慢的她终会走出阴影,开始谋划新的生活:也会找到自己的爱人,那个人深爱着她,她也慢慢的把感情从小海的身上转移过去,而不像现在这样,自己的男人带着“可恶的小三”撒了丫子,没了踪影,自己却要在家守着孩子,守着空荡荡的家,以泪洗面。。。。。。。过着遥遥无期的“活寡”生活。 。。。。。。。。。。 唉!,再多的“假设”又如何,再多的“如果”又能怎样,生活不是轻喜剧,过日子不是写小说,现实社会谁都没有能力去安排另一个人的生活,当然也无法去左右其他人命运,每个独立的人都在试图挣脱周围给与他的哪怕丁点的束缚——父母、亲人、同事、朋友还有敌人:小海如此,我们何尝不是。 如果生活中我也遇到了自己心仪的男人,而那个男人也对我一往情深。。。。。。我会怎么做,我会为了所谓家庭道义,为了年幼的儿子,年迈的父母,牺牲我自己情感和幸福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我肯定不会被别人左右,我一定会勇敢的追求自己所谓的幸福生活。 而小海现在所做的一切,不是正如我所设想的一般,他也是在努力的追求自己的爱情,下定决心去过另一种生活。 这种生活,和目前他正在拥有的一切无法比拟,不知要艰难困苦几何,而遥远的未来更是无法捉摸。。。。。。他现在毅然、决然的迈出这一步,抛弃家庭、孩子,无视众人的白眼和鄙视,身无分文和那个小三裸奔,而那个潘晓燕不也是如此吗,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 我为什么要横加阻拦,万般的阻挠,非得像可恶的法海那样费尽心思拆算白娘子和许仙那样吗! 难道我就不能站在小海的立场,替他考虑,替他着想,真心的祝福他们,帮助他们,去建立自己的幸福王国。 “不,我不能,为了家里老人、孩子更是为了可怜、无辜的小伊我不能这么做”每当我浮想联翩,在心里拼命为小海开脱的时候,理智总告诫我,我不能那么做,那只是一种幼稚单纯的想法,可笑而愚蠢,正统正确的选择是:想尽一起办法阻止小海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把小海重新挽救回归家庭,这是对孩子未来负责,也是对小海的未来负责。 作为长姐我责无旁贷。 或许现在的小海不理解,甚至在心里埋怨、愤恨,我想早晚有一天他会幡然醒悟,会明白大家的苦心。 只有亲人才会做出这一切,换做一个陌生人,我们又何必的去掏心掏肺。。。。。。。。 我独自坐在办公室,浮想联翩。 “叮铃铃“桌上电话骤响, 我一看是小伊,赶紧的拿起。 “大姐,我查到了,潘说的那个四哥就是是咱村的章华和小海一起学徒,我们喊他师哥。我刚才去他家了,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不说,最后被我逼急了。。。。。。”小伊气喘吁吁向我汇报。 小伊接到我的电话,就在心里琢磨开了:小海喊师哥不少,可关系铁的不多,算来算去就章华一个还有可能,小伊立马骑了车子就去,正好把章华堵住家里。 “那个章华也不是个好东西,也和老婆在闹离婚,准备带着小三回家”小伊气的直骂。 “我实话告诉他,说小海带了个女人跑了,四五天不见踪影,问是不是曾经联系他借过钱,那个不要脸的竟然说不知道。。。。。。。” “我也没跟他好气,发狠威胁他:如果让我知道你借钱给小海,我就死在你们家,你想想,看着办。。。。。。。最后章华终于吐了话,说小海在十六那天曾经来过一个电话,张开就要借5千块钱。。。。。。。那段时间他正和老婆闹离婚,所有的存折都在老婆身上,就没答应。。。。。我向他要小海和他联系过的电话号码,他竟然说什么忘记了,这才发生多久的事情,怎么会忘记!我怀疑他借钱给了,只是对我不敢说实话!”小伊气呼呼,一口咬定章华满嘴谎言。 “行了,别担心,你把章华的手机号告诉我,我来问他”安抚好暴躁的弟媳,我赶紧的拨通了章华的手机。 那个章华和我们同村不同族,家住的也不远,我和他很熟悉,平时见面依着和小海师兄、师弟的关系,很规矩的称呼我大姐。 如果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个章华不会隐瞒我什么,之所以不愿意告诉小伊,一定是小伊气发了疯,嘴无遮拦的说出了狠毒的话。 我认为弄清楚章华借没借钱给小海,现在至关重要。 第六十八章 生机一线 哎呦小三来了,第六十八章 生机一线 小伊告诉我,他已经弄清楚,小海确实给我们村章华,也就是小海的师兄打过一个电话,却怀疑章华,认为一定是隐瞒了什么! 这么多天来,小海像石沉大海一般的杳无音讯,我以为他对徐州家怀着深深的恐惧和憎恨,才一个电话不打,一点音讯不给。舒悫鹉琻 现在他能给章华打电话,说明不是逼不得已,走投无路,他绝不会做出这个选择。。。。。。。。 我现在是担心那个章华念着同门师兄弟之情,借了钱给他,对于小海是雪中送炭;对于我们看来他却是助纣为虐。 我迫切需要弄清楚他到底借钱没有! 这关乎着我对小海他们最新动向的分析,也左右着我要不要去上海。 。。。。。。。。之前潘晓燕打电话说他们已经身无分文,才想着向贵州和浙江借钱。。。。。。。。我一直对这件事持怀疑态度:我担心是小海他们传递给我们误导的消息——或许就像上次小海哄骗我们说那个潘晓燕怀孕一样,只是转移我们的视线罢了。 我也在怀疑弟媳的说法——说小海走的时候只带了不到六百块钱,根本不可能在外待太久。 上一次和那个潘晓燕周旋,潘提到过说听小海吹过牛皮:他曾背着媳妇办了一个银行卡,把平时贩菜做生意克扣下的钱都攒在里面,起码有三四万,真是那样,小海在外面,应该不会像潘晓燕口里所说的那样落魄。 潘晓燕向家里借钱,或许像上次我分析的那样,小海只不过是借助潘晓燕哄骗人家丈夫或姐夫的钱,为了他们以后日子过的舒服一点罢了。 但如果是小海向村里亲朋好友借钱,那我先前的猜测就会有偏差:小海根本没有潘晓燕口里的那个所谓的银行卡——只不过是小海哄骗女人的伎俩之一,他带着那六百块钱,经过这几天的吃喝拉撒、车票路费,早就所剩无几,当他们在崇明岛落下脚的时候,早已经是弹尽粮绝。 为了一日三餐,为了他们能生存下来,先是潘晓燕开口向丈夫和他娘家的姐夫借钱,但是结果不尽人意。。。。。。。 小海手里没有一分钱,两张嘴怎么着也得吃饭,即使能找到一份工作安顿下来,可是没有哪个老板会好心的先支付给他们预期的工资。 他们刚到那地方,人地生疏,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人活着就得吃饭,吃饭就得花钱,手里没钱,他们也不可能去沿街乞讨,从潘晓燕家里想不到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的往家里打电话——实在走投无路的最后一招。 依着小海的性子,他巴不得不和家里发生一点联系。 可能给谁打电话却让他犯了难:这世上最愿意帮助,也最能帮助的除了父母,就是三个姐姐。。。。。。 三十多年来,他每次惹出事端,不可收拾,吓得自己胆战心惊,不能自抑的时候,都是家人,也只有家人才能为他摆平。 九岁的时候他跟着村里手脚不干净的小五爬过村里一家人的墙头,翻墙入室,他只不过摸了人家一只弹弓,却被那家人污蔑说偷了五百块钱,任他再三辩解也没用,人家是一口咬定,父亲狠揍了一顿后,还是还了一笔钱才算了事。 。。。。。。。。 十九岁那年,他开着老吴的三轮车去上活,在太山街撞上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送到医院后,经检查情况很严重,需要立即准备钱动手术,他刚一说没钱,就被老太太的几个儿子凶神恶煞般的团团围住,说要送他见官。。。。。。 年轻的小海何时见过这个场景,吓得要命,哆哆嗦嗦的赶紧给师傅老吴打电话求救,老吴一早听说出事,竟然关了机。。。。。。小海孤身一人在医院急的团团转,连上个厕所都被人家盯着,吓得他六神无主,一张小脸惨白无血,好在父亲和母亲带着钱及时赶到,才算把他解救出来。。。。。。。。 老太太确实伤的不轻,不但需要一大笔费用,还得有人二十四小时在跟前守护——父亲回家后卖光家里所有的粮食,又东磨西借了好多家,才算凑够了他治疗的费用;而母亲则留下来当护工,尽心尽力好多天,终于取得一家人的谅解,事情最后解决的还算圆满。 。。。。。。。 可当现在他又一次走投无路、束手无策的时候,却没办法去找家人帮忙,不是家人不帮他,而是担心家人会再一次的找到他藏身的地方。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做出的这等事情真是猪狗不如,怎么可能奢望着再让家人寄钱给他和那个潘晓燕在一起厮混提供保障。 现在家人对着潘晓燕一定是杀了的心都有,自然一分钱都不会寄给他。 算计来算计去,那个章华师哥或许能帮忙——两人平时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本来还合计着在一起购买工程机械,一起做生意、发大财呢。 小海把师哥当成救命稻草,打去了唯一一个往老家的电话。 。。。。。。。 我亲自给章华打去了电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明了其中的厉害关系,让他告诉我小海打来的那个手机号码。 “大姐,刚才小伊来,我不是不告诉她,我怕她打电话骂小海——小海一再叮嘱我不让泄露他的行踪,我怎么好出卖弟兄”章华说的很真诚, “我晓得小海在家跟你关系最好,我要他的电话号码,只是想知道他在外面平安与否,你也知道,我们一家可是拿他当做命根子。。。。。。。” “大姐这个我知道,你们都很疼他。。。。。。不是我不借钱给他,实在是我手头上现在没有——都被我老婆弄回了娘家,我还想着等手头宽裕了再给他联系”。 “谢谢你不用了,我联系上他就给寄钱过去,我们再生气也是一家子,不会不管他的,你放心吧”我很客气的算是替小海拒绝了他。 如此以来,我在心里又盘算开了。 先前的猜测确实出现了偏差:小海手里根本没有啥银行卡,更没有多少的积蓄,现在的他根本已经是走投无路。 照着现在的情形,他们手头没钱根本坚持了不了多久。 事情或许很快就有转机。 第七十三章 仓促出发 哎呦小三来了,第七十三章 仓促出发 自从打听到小海在上海崇明岛落脚,弟媳和父亲总是催着我去上海找寻小海,我顾虑时机未成熟:那个女人和小海缠在一起,不可能顺顺利利的跟我回来,才一直未能动身。舒悫鹉琻 现在再不去说不过去:小妹打电话说潘晓燕离开了小海,现在时机正好,她从扬州出发,让我从徐州出发,一起到上海会和。 挂下小妹的电话,我开始手忙脚乱的收拾,其实也没啥要带的,简单一个斜挎小包装下了我所有的行装:一大包卫生纸,几包卫生巾,用老公的话说那是女人的干粮——这几天正是我的生理期,身体和精神都疲惫都极点,一想到车马劳顿真是让我头皮发炸。 可再多的困难又怎样,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我还不是得硬着头皮往前闯! 唉!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兄弟亲人,不是为了两个侄子能有个还算圆满的未来。。。。。。。 我自己一边踌躇,一边自我安慰,算是找到点心理平衡。 临出门我又一次检查了一遍小包——身份证、手机,主要是那叠厚厚的钞票,穷家富路,这出门在外,钱一定得带充足了,我翻箱倒柜把老公藏在家里所有的现金搜刮一翻,刚刚凑够了7800多块,不放心又把老公的银行卡放到钱包里。 捏着这厚厚一沓的钞票确实让我心慌意乱,这出门在外一个人带着这么多的现金,真遇到那些图钱害命的亡命之徒,我这可不是像身上背着一个炸弹一般的危险。 记得曾经看过一个法制频道,一个大山里的少年只身一人外出打工,一连好多天都没找到工作,饥寒交迫之下想到了拦路抢劫,受害者同样也是一个少年。。。。。。。一棍子打下去,受害人脑浆破裂一命呜呼,犯罪份子赶紧全身搜索,却只翻到区区50大钞。 最后的结果那个犯罪分子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可惜、可叹,区区50大钞竟然要了两个花季少年的性命,这是命运的多舛还是冥冥之中的定数,谁都说不清楚。 一想到这件事情,我后背飕飕发凉。 真怕自己也遇到这种劫数。 我用卫生纸把钱裹了一层又一层,直到严严实实看不出点啥,就把它胡乱的裹在一个不起眼的旧内衣里,塞在挎包最底层,上面压着卫生纸、卫生巾、充电器等乱七八糟的物件。 其实我这也是自欺欺人——真是遇到歹徒,人家还不把包翻个底朝天。 收拾好包,我又翻出只有一年一度春节长跑我才穿的运动鞋——我不知道这一去上海会有怎样一翻的奔波,穿一双合脚的鞋子却是上上之策,我一身休闲打扮急匆匆出了门。 我给办公室打过电话说去市里办事,假公济私的让给派了一辆车,不是我想贪这点小便宜,实在是时间等不及,真是慢悠悠的做公交到火车东站还不知道得多久,再排队买票,上车,怎么这也得耽误一两个小时,真是那样从徐州到上海早已经黑灯瞎火,怎么再去崇明岛。 好在我已经提前安排,刚到办公楼下,就看到驾驶员已经坐在车里,支好自行车我就一溜小跑往汽车跟前去。 “王云,王云,你干啥去跑这么快!”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大吼,是公司的老总,我赶紧收住脚转身。 真是冤业凑巧,越不想什么,他越来什么,就在我支自行车空,老总那辆豪华的帕萨克悄无声息的从院外驶过来,停在我身后不远的台阶下,老总提着公文包正不急不缓的走下车。 一定是看我步履慌张,不晓得发生了什么,才吼住我。 “王云,急匆匆干嘛去”看我停下,老总又追问一句 “我,我有事出去一趟”和他隔着几步远,不便解释,只能含糊其辞, “我下午要开中层干部会,没啥事,别出去了!” “开会”一听这话,我傻了眼,我正急慌慌的要去上海,说不定小妹已经坐上车,我咋能不去呢“不行,不想,我得出去”我想都没想话就冲出口。 老总没想到我会如此,脸上立马显出不悦。 这情形不能再瞒,也只能实话实说,我小跑到老总跟前,颇是难为情的解释了一翻,我想当时我的神情一定很是哀戚,如果老总一声不答应,我一定会哽咽着哭出来。 端谁的碗服谁管,咱现在有事求人当然得是低声下气。 好在咱平时工作还算任劳任怨,看着我难为情的样子,老总大度的当即把手一挥“快去快回,别耽误了工作” 我像得到大赦的犯人一般,立马屁颠颠的跑开了。 车子一路疾驰不到半小时就到了高铁站,真是多亏了县里去年才开通的快速通道,真有点急事还真是方便多了,下了车我就赶紧往车站里钻。 宽敞的候车大厅,成天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我没去隔壁售票大厅,而是一路小跑跟着进站的人流很快到了二楼,我紧张的在显示屏上寻找南去的车次。 如果规规矩矩买好票再上车,还不知道得等多久,有了上次出差在南京逃票的经验,我打算先混进月台等上了车再找售票员补票 或许不是周末等着进站的人并不算太多,我紧随着一个背大包的中年妇女很是轻易的就进了站台,我心下窃喜以为马上就能坐上南下的火车呢。 可是转了一圈才发现,刚刚检票通过的居然是北京方向的人流,好在我没稀里糊涂的跟着上车,否则真成了南辕北辙。 很快刚才那波人都钻进了刚进站的火车,喧嚣的站台顿时平静下来,只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天桥上,我心里一下子慌张起来,我只想着赶紧混进来,还没搞清去上海最近一班车次是啥呢。 我拨通了公司里一个同事的手机,急吼吼的让赶紧帮我查查去上海动车组。 在同事上网搜寻的时候,又一拨人涌进来,大包小小行李都是急匆匆的脚步,我急忙凑过去在一旁偷偷审视,想着找到一个容易接近的人试图摸清这趟车情况。 从站台显示这趟车去浙江,但是经不经过上海,我也拿不准,不问情况我不可不能盲目上车,真是做错了再下可不那么容易。 从检票口过来一个小伙子,戴着耳麦,挎着斜包,步履不急不缓与周围急匆匆的脚步形成了鲜明对比,看样子是个大学生。。。。。。我急忙凑过去,装作很着急的样子向他打听车次情况。 “这趟车去浙江,好像到上海不停呢”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那你知道下午几点有路过上海的车次吗,我有急事去上海,没买到票”。 “去上海?”小伙子略有迟疑“你上网查查好了” “我不会上网,帮帮忙!我有要紧的事情去上海。。。。。”我可怜兮兮的样子似乎打动了那个小伙子,他嘴里说着“我帮你查查”手已经行动开了。 唉!我哪是不会查,实在是我的破手机不能上网,公司那帮小丫头成天挖苦加讽刺说我这手机早该扔了,我敝帚自珍一直拿着像毛宝,实在是小气鬼一个不舍得花钱罢了,现在出门在外,终于知道智能手机的好处,可惜晚了。 第七十四章 尴尬的旅途 哎呦小三来了,第七十四章 尴尬的旅途 热心小伙子帮我查到最近一班车两点四十五,G7292北京——浙江,途经上海,我看看手机两点十分,时间尚早。舒悫鹉琻 正在此时同事的电话也来了,告诉我同样的消息。 我一个人很无聊的在站台天桥走来走去,看着眼前一拨又一拨急匆匆的旅客随着一班又一班的列车呼啸着来又呼啸着走远,最后只留下我一个孤零零在天桥徘徊。 苏北三月天气乍暖还寒,今偏偏是个阴天,站台空敞,四周如旷野,一阵接一阵阴冷的风呼啸着扑面而来好在我穿了一件冬天的小棉袄,还不至于让我瑟瑟发抖。 算下来我已经站了近一个多小时,此时双腿如灌了铅一般的沉重,真想不顾风度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憩片刻,可想想算了还不至于狼狈到那个样子,我咬着牙硬扯着终于等来了我嘴里念叨,心里盼望的G7292。 看着它像一头硕大无比的蟒蛇一般从遥远的天际呼啸而来,我忙不迭的一溜小跑下了旋梯。 今天人真是不太多,长长的站台没有一点春节时候的拥挤,一个个很是从容的上车。 我上去的是二等车厢,进去瞅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空着的座位,我心存侥幸往一等车厢走。 曾经很是荣幸的跟着领导出了几趟差,坐的几乎都是一等座或商务座,即使春节前后的高峰期,三等车厢拥挤不堪,而那里旅客也是寥寥无几,我还曾感慨是资源的浪费呢 说不定那里就有这么一两个空座位等着我呢。 旅客刚上车,还在不停的走动,使本就狭窄的车厢越发显得紧张,我用双手护住身前的小包其实也是想护住我的胸,人群拥挤,一不小心被撞上多显尴尬。 我灵活的扭动身子,小心的在人群里穿梭,这是一辆过路车,很多是从北京始发站上车,看样子他们坐了许久:有的趴在小桌上呼呼睡得香甜;有的趁着车子靠站的间隙起来走动一下活动手脚;更多的人低着头在拨弄手机或是手提电脑。 越过二等车厢就是一等座。 我沿着长长的走廊一边缓缓往前走,一边四下打量奢望着寻找一个空位,真让我失望,直走到尽头也没看到一个空位,我又往前走,前面就是商务车,那里豪华、宽敞或许还能有个空位。 穿过电动门,迈入商务车,我突然感到了自己的唐突:我这一身的打扮怎么看都与这里的气氛不搭。 这次出门不比往日,实在唐突的很,我根本没顾忌啥形象,一身完全休闲的打扮:脚上一双紫红色运动鞋搭配着一条黑色运动裤,上身是一件PUP的大红色甩帽小棉袄,腰间斜挎着一个淡蓝色的小包,小包四角磨得翘起了皮,一看就知年数不少。 我的贸然闯入很突兀,似乎打搅了车厢里悠闲的人们,他们一个个抬起头,满脸惊诧注视我,我迅速的打量一翻:商务车空间不大,座位也不多,比起刚才那些车厢显然很是豪华舒适。 旅客们似乎也很不一般,大多西装革履,小部分是很休闲的打扮,自然与我这种休闲不是一般档次,看着均是一副气贤若定的神情,面前不是手提,就是大平板的手机,我下意识的把我那只破旧的诺基亚窝在手心。 打量一翻,似乎没有空闲的位子——即使有一两个空着,也似乎有人坐的迹象,我顿时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这种感觉让我很不爽,似乎一个诺诺微微的小人物无意间闯进了五光十色的大舞台,耀眼、炫目光环,让人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我心里素质再强,也hou不住,慌忙的折身而逃。 我重新翻身折回,此时火车已经开动,到底是高铁,没一会时速已近三百,刚才上车的旅客已经安顿好,车厢重新回到相对静谧,有的仍在呼呼大睡,有的悠闲的看着手机,我的又一次穿梭似乎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我小心翼翼经过一个空座位,刚想坐下歇歇腿,一个很不友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地方有人!” 我扭过头,是一个打扮时尚的少妇,正敌意的看着我,我这才发现,一旁的小桌上正摆着一台运行着的电脑:感情人家把我当成了顺手牵羊的毛贼,以为我看上了什么呢! 我正想解释,前面快步走来一个中年男人在我身边停下,一副撵人的表情,我很自觉的起身让座。 周围狐疑的眼神又一次的聚集到我身上,我浑身不自在又一次落荒而逃,那神态真像被人揭穿身份的小偷一样。 唉!咱怎么着都算个小公务员,平时出门不算讲究也没今天这般的狼狈,这还不都是没买票闹得。 真是买到车票,好歹有个位置,不至于如此辛苦的奔波还落得奚落。 唉!这不都怪那个小海,无辜惹出事端。 没有空位,我只好继续寻找。 虽然到上海也就几小时,可是我的身体我知道,真是硬生生的站下来,说不定不到地方我自个先晕了,现在当务之急一是补票;二就是找个能落脚的地方先安顿下来,给手机充电——我那破手机没打几个电话就自动关机了,也不知小妹到了哪里。 穿梭了不知道几个车厢,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空位,我心里念着阿弥陀佛赶紧插上充电器,终于看到了小妹发来的短信。 折腾大半天,加上中午没吃好饭,整个人虚脱一般,我迷迷糊糊、懒洋洋的正惬意的想小睡片刻,哪想到火车又一次靠站,又一拨新的旅客上来,我那空位已经是名花有主,我只好又一次狼狈的穿梭。 我连着走了一圈,越往后走,车厢越是拥挤,满指望能在餐车落脚——刚才补票的时候,售票员告诉我可以去餐车看看,看来和我一样想法的人实在不少,走动了半个多小时,腰酸背痛却是没有一点希望,我不再盲目的寻找,只好在与餐车相邻的地方停下,寻到一个充电的插头,重新的补充手机能力。 这个地方相对别处敞亮许多,一侧是乘警的单间,一侧是宽阔的走廊,车窗下有一个长长的铁护栏,正好让我依靠。 一个人的旅途很无聊,我反复拨弄手机发出一个又一个的短信。 我一边询问小妹的动向,一边短信遥控老公,让他给我查上海去崇明岛的路线。 其实我手上捏着一份从电脑里打印出来的路线图——从上海去崇明岛。可是下了火车坐地铁却让我很是担心。 听说上海地铁很发达,四通八达,连本地人都常常弄错了方向,我这第一次出门的路盲? 老公很快给我发来一个短信,我仔细的和手上路线图比较,发现略有悬殊,又让我纠结起来——此时如果手头有部好手机能上网多好。 唉!现在真是为时已晚。 “实在不行,鼻子底下一张嘴,问人呗!”我自己安慰着自己。 我伺机寻找机会——这车上难不成没有一个上海人。 第七十五章 夜上海 哎呦小三来了,第七十五章 夜上海 对于我等平民小百姓平时偶尔出差做个火车真是一种享受,可是今天的情形却是急转而下,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活受罪,补票的后果是连一个简易的座位都没得,一个多小时下来我的脚又木又麻,等把手机充满电,我再也受不了,趁着火车在南京停靠,我开始了又一次寻找。舒悫鹉琻 都说机会是留给主动出击的人,我那执拗的拧脾气又上来了——我就不相信诺大一个火车就没一个空位留给我。 捏着补好的车票我似乎有了些许底气。 我重新又在车厢穿梭,走了一大圈,除了偶尔个别旅客坐累了起来活动,我赶紧趁机坐下歇歇脚,没有一个可以长久的座位。 几番下来也不是个办法,最后好不容易在7号车厢最后一排找到一个放置货物的空隔板,我顾不上形象立即攀上去坐下。 隔板狭窄又高悬着,我那敦实的身子坐上去实在不舒服,可这比起双脚踩在地上还是强多了。 我看了一下手机已经五点多了,火车还在不知疲倦的疾驰着,车窗外山山水水影子一般急速后退,刚才问了乘务员,到上海虹桥站至少得晚上7点,小妹发来短信再有一个小时她就到上海了。 我们短信相约:到上海她直接先去崇明岛,如果顺利能到堡镇更好,然后在那定一个房间,我过去会和。 我已经让老公在网上查过9点之前还有最后一班通往堡镇的申崇三线。 下了高铁转地铁,只要一切顺利,我应该能赶上去崇明岛的末班车。 上海的消费太贵了,真是住宿加吃饭,两个人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此次来,我们肩负着全家人的希望,可不是以往的游山玩水,能省一个就省一个吧! 还有一层我是实在担心小海:如果他下班回来,见不到潘晓燕,发生点什么那可怎么好。 最好是今天就能找到他,亲眼看到他,无论早晚,我在心里默念着。 。。。。。。。。 晃晃悠悠又是几个小时,晚上七点十分火车终于在上海虹桥站停靠,疲惫不堪的我机械的挪着步子紧紧跟随着下车的人群,唯恐不小心走差了路。 上海虹桥车站,一如既往的喧哗、热闹、南来北往的旅客脚步匆匆都在奔向自己的目的地。 我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脚步不停。 小妹短信告诉我,让我下高铁就坐地铁到人民广场转一号线,她提醒现在正是下班高峰,公交车太拥挤。 虹桥站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可是从这里搭乘地铁却是头一次,我东张西望唯恐错过地铁入口。 不亏是上海大都市,虹桥站的排场可不是徐州东站可以比拟,不说那两侧琳琅满目的各色餐厅,就是一条接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通道就让我头晕目眩,打听了好几次,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传说中我那盼望许久的地铁站。 挪动着又酸又麻的双腿,我咬牙硬撑着继续往前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标注地铁的入口,我兴奋上前小跑上前,刚想进入,却被一个障碍无情拦住,我这才猛然想起需要购票石椅——第一次坐地铁,我以为像公交车一样上车再买票呢。 复又转身排队买票,倒不贵仅5元大钞。 一踏进地铁入口,我像走进了迷宫一般,四通八达的路,一个接一个的转弯,走了一圈又一圈也走不完的楼梯,还有满眼的人,我湮没其中,不知道我要坐的2号地铁到底在何处? 我有点茫然的站在高高的扶梯上,不知道是该往上去,还是该往下走,像一个惊慌失措的孩子第一次到了繁华的都市一般。 我不能盲目再往前,真是走差了可怎么办,到时候小海没找到,我再丢了,真是玩完了。 我仔细搜寻了一遍,墙柱、拐弯倒是有明显的提示,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我在人群里仔细审视,打算找个问路的, 询问也需要仔细斟酌,选对人,能得到很好的帮助,否则还会受到一翻奚落或白眼。 正是下班高峰,视线所及都是人,摩肩接踵,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我好不容易俘获了一个目标——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扎着一个马尾,斜挎着一个小包,清清爽爽非常悦目,我疾步上前搭讪。 我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表达我的意思:我要去崇明岛寻人,想转一号线去汶水路,怎么走。 或许是我一副风尘仆仆打动了她,或许是我焦急的样子让她同情,她热情的让我和她同行——她也是转1号线。 我自然很是高兴,我们并肩一边走一边闲聊,小姑娘好奇的问这么晚我去崇明岛寻什么人。 我当然不能说是我家弟弟带了一个女人私奔,只好扯谎说小妹出去打工一直没消息,突然有人说在崇明岛见了她。。。。。。。小姑娘好心的提醒我,路上要小心骗子注意安全。 看来,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终于坐上传说中的地铁,人实在的多,我几乎是被人群簇拥着上去,上去以后本来还奢望着找个空位,哪成想整个车厢满满当当沙丁鱼罐头一般,别说走动,连转个身都颇是犯难:一个个你挨着我,我挤着你,好在地铁运行平稳,否则一个踉跄还不扑到一片。 车速似乎很快,几分钟就停靠一次,车门一开一关,人群像潮水一样拥下去,复又潮水一般的涌上来,车厢只是片刻的松弛又回归到原样,趁着几秒钟的空档,我赶紧找了一个靠着扶手的角落,算是把自己安顿下来。 小妹发来短信,详细告诉我路线——她从上海站下做1号地铁,现在已经坐上了去崇明岛堡镇的专线,她不忘提醒我汶水站下过天桥,转弯的地方有一家卖菜煎饼的小摊子,可要买点吃,别到时候小海没找到,先把自己饿晕了。 她不说到没感觉,现在还真有点饥肠辘辘。 中午点心的那点东西早消化没了踪影,如果此时在家,一定是正和老公、儿子一起温馨的享用一锅香喷喷的手擀面或是几碟老公精心鼓捣的下饭菜。 现在的我,孤零零一个人,身处灯红酒绿的大上海却是如此的狼狈不堪, 我慵懒的靠在车厢上,车窗外映着我一副倦容。 第七十六章 一路忐忑 哎呦小三来了,第七十六章 一路忐忑( 我执的询问,再有小妹不断的短信提醒,顺顺利利我从虹桥坐2号地铁到人民广场站,转1号线到汶水路下,摸摸索索终于到了开往崇明岛堡镇的申崇3线汽车站。舒悫鹉琻 走过高高的天桥,转过小妹短信里说的那层茂密的小树林,终于看到前面是一个不算太大的停车场,许多公交车很是整齐的停靠着,我心下大喜小跑着下了天桥,忙不跌的上前排队买票。 其实人倒是不多,我前面也就五六个老头老太,一副不急不躁很悠闲的样子,与火急火燎的我形成了鲜明对比,我不放心又一遍的上前询问,这才掏钱买票。 几分钟后车就发动了,或许那个堡镇很偏颇,或许也是这个时点的原因,上车的还是排队的那些人,我独自选择了一个三人坐很舒适的坐下,后面有两个大叔干脆横躺在座位上,逍遥的哼起了小曲。 晚上八点城市的夜空已经完全黑下来,可车窗外却是一片的灯火通明,似乎要和比白昼较量:马路上一辆接着一辆的小轿车汇成了灵动的巨龙,无处不在的霓虹灯跳跃着演绎精彩,我出神的凝望着车窗外这座号称不夜之城,心思却不知道翻飞去了哪里。 小妹的短信说她坐的申崇公交快要到站了,问我她是在堡镇等,还是先去船厂,我望着远处深邃的夜空,心里琢磨着那个堡镇到底是何种情形,如果像上海这般的繁华到好了,我问过了,申崇三线正常行驶路程是一个半小时,也就是最迟说9点左右我就能赶到那儿和小妹会和。 晚上九点大城市的夜生活才算刚刚开始,我和小妹会和后,无论是打车去船厂还是在那住宿都应该很是方便。 但如果堡镇只是一座偏颇的小镇,这个时点就已经是太晚了,住宿、吃饭或许有可能,想打一辆安全的出租车会很难。 小妹独自一人在那个陌生的地方,让我有隐隐的不安,如果真是遇到点什么,那可怎么办,我立马发短信:就在车站等。 车子飞速的行驶,车窗外不断变幻着风景,一开始满眼的高楼,慢慢的高楼越来越少,到现在眼睛所及房子越来越矮,树木却越来越多,闪闪烁烁的灯光被抛在了远远的身后。 车子已经出城,正行进在去崇明岛的路上。 我努力的回想在百度上搜到的地图要在脑海里给崇明岛定个方位,却怎么着都对应不上来。 车窗外已经是黑漆漆一片,唯有远方灯光点点像极了天上的星星。 车上静悄悄,有的已经酣睡入梦不时梦呓出含糊的话语,有的低着头昏昏欲睡,已经坐了大半天的车,我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般的酸楚,我完全可以躺在宽敞的座位上好好小眠一番。 可此时我却睡意全无,默默的想着心事:现在这个点小海该是回到住处了,不知道他发现潘晓燕不在会是怎样一番的心境。 想当初他以为遇到了他今生的最爱,他找到了最纯真、最浪漫的爱情,那个温柔的女人俘获了他全能的身心,为了她,他不惜抛妻弃子,他不惜背井离乡,他身无分文相约私奔,几番周折特意寻摸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隐藏下来,他满腔热情准备和那个女人长相厮守,准备着埋头苦干,白手起家重新创造出一个甜蜜的三口之家。。。。。。 可现在仅仅三天,三天,枕边的甜言蜜语还未完全散尽,被窝里的山盟海誓、缠缠绵绵还隐约再现,可是身边的女人却早已经没了踪影。。。。。。。 此时的小海一定是失魂落魄,悔不当初。 可是另一番的担心却涌上我的心头,让我的思绪沉甸甸。 知夫莫如妻,小伊说“即使走投无路,小海也不会回头,他没这个脸”,这也是小伊鼓动要我一定来上海接小海的原因之一 那个女人说,小海手里还有5块钱,在现在这个物欲的社会,一个大男人手里捏着五块钱意味着什么:弹尽粮绝,走投无路,最主要是他失去精神上的支撑,他不惜抛弃一切的女人竟不辞而别,弃他而去,这对于一个男人说何等的打击。 堡镇有船厂应该离海边很近,黑咕隆咚夜半三更,小海一个人跑到海边,闷着头吸了半天烟,然后。。。。。。。等我们第二天赶到的时候,会不会看到的就是。。。。。。。我一向丰富的想象力让我陷入了另一种的焦躁,我一边不安的看着窗外,一边不时的掏出手机看时间。 再有半个小时就能到站了,车子似乎已经驶进了荒郊野岭,刚才隐约可见的城市夜灯早已经消失殆尽,惨白的车灯照着不甚宽阔的马路,路边黑越越全是一簇又一簇茂密的植物,好在夜晚的路很寂静,几乎看不到什么车辆通行,这让这辆公交行进的速度更加迅速。 看来是要提前到达目的地了。 我心里默念着心思又一次的泛起。 。。。。。。。小海一个人躺在狭小的出租屋,昏黄的灯光照着他没精打采的脸,他无神的凝望着天花板,脑海里翻腾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或许他幡然悔悟,或许他还在执拗不改,或许他想着未来该怎么办,或许他怎么想到想不通,也想不到未来,他一跃而起重新点烟,不对不是烟,是曾经丢弃的烟蒂,他心烦意乱一口接着一口贪婪的吸着,劣质烟草混杂着纸硝的焦糊弥漫在这个不大的空间,烟雾缭绕中,小海坐成了一尊佛。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还是这样老老实实的坐着,可是凝重的表情却昭示着他的内心世界正在经历着“翻江倒海”一般的狂风巨浪。 他为自己的行径在忏悔,他为自己今天走到这步光景而后悔不已,他知道如果他回去,家里亲人一定会原谅他所犯下的一切错误,重新接纳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他没脸回去,这算是怎么一回事:他破釜沉舟的带着女人私奔,却被女人甩了,这男人的里子和面子,怎么着都能让他无动于衷。 思前想后,反反复复,熬红了眼的小海,终于下定了决心。。。。。。。 等我们第二天赶到终于找到他们栖身的地方,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却是小海一张惨白的脸,地上是一片片已经凝固的污血。。。。。。。 心里一阵又一阵巨大的恐慌袭击着我,我再也不能想象下去,我把身子蜷缩成一团,以期望抵御暗夜的寒:崇明岛的春夜怎么会这么阴冷,车子像冰窖,周身是切入骨髓的寒。 第八十章 峰回路转 哎呦小三来了,第八十章 峰回路转 小妹跟潘晓燕通电话,我站在寒风享受油饼。舒悫鹉琻 “什么?你已经到上海了和你老公在一起”小妹和潘晓燕在电话里叽咕着。 我突然想起什么,立即用眼睛示意小妹,小妹以为我是关心潘晓燕,按下手机给我解释“潘晓燕说她已经和老公在一起,问我们找到小海没有。。。。。。看样子她也担心呢” “她担心,她是怕良心过不去,真是小海发生意外,我们能饶了她,你赶紧问问,让她好好想想,他们住的地方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或是道路,或是池塘。。。。。。。。”我提醒小妹, 小妹明白我的意思, 当即继续问起来。 之前小妹给潘打过几个电话,询问他们租住房子离买方便面的小超市远不远,在什么方位。。。。。。那个女人勾引男人有本事,说起这个什么都不知道,东西南北一点头绪都没有。 陌生的一个地方,千家万户,没有一点线索,没有一点头绪,只知道人在这里,像刚才一家又一家敲门询问根本不现实;就是等明天上班,几千口人涌过来,一样的衣服、帽子,男女都难辨,找一个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希望很渺茫。 如果能知道详细一点:他们住的地方有什么特殊的记忆或标示,就能大大缩小搜寻的范围,“鸟倦归巢,人倦归家”趁着晚上,说不定一摸一个准。 找不到小海,这一夜我们谁都无法安生。 “有什么,什么,蜜蜂。。。。。。。”似乎有了收获, 我屏气凝神,期待着。 几分钟后小妹挂断电话,笑眯眯的告诉我:潘晓燕在电话里说,他们租住的房子前面有一排蜂巢箱子,是房主喂养的蜜蜂。 我一听大喜过望:这是个好消息——船厂这地方人是很多,可是养蜂子的人家应该很少。 我和小妹合计:定好旅店就折回头去金云超市,找老板打听,家里养蜜蜂应该不难找。 看手机才十点二十,不算太晚,街上店铺还有好多在继续营业——这道街因船厂而繁华,我打听过了船厂工人最后一批十一点下班,街上的小店也坚持到那个时点。 看来我们还有时间,我们立即顺着广告牌上的指示去寻找旅馆。 转了好几个路口,终于看到了“盈祥”旅馆的招牌。 说是旅馆其实就是一处两层小楼改造,没有院子,进门一个狭窄的客厅一副农村居家的摆设,价格到不贵,100到50不等,只剩一个房间:两张床,有空调,要七十,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我们只好定下。 交了押金定好房间,我们不敢停留,又急匆匆往回赶。 我们要在金云超市打烊之前赶到,否则就没希望了。 钻出巷口,又一次来到大街,开着的店面更少了,只有零星几家还开着门,希望能赚一天中最后一笔银子。 我东张西望想找个小店,给小妹买一双合脚的平底鞋:同是女人我知道高跟鞋带给女人多少的魅力,也带给女人多少的痛苦,我能想象小妹此时脚的难捱,她呲牙咧嘴的样子让我看了很心疼。 一连走了几家,终于赶在一家杂货店关门之前,花六块大钞给小妹选了一双棉质拖鞋,换下她那双漂亮的10厘米的高跟鞋后,小妹如释重负,欢天喜地,拉着我一路小跑。 金云超市正在梳理货物准备打烊,看到我们折回,几个人大吃一惊“已经是夜里十点半,还要再去找!”——他们想不通我们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毅力。 我赶紧解释,说了解到一个重要信息,那个女人提醒他们租住的房子前面养着蜜蜂——一排的蜂箱。 “养蜜蜂,有蜂箱。。。。。。我来这时间不长,还真不熟悉”老板思索半天,苦笑着摇头, “那你们店里其他人知道吗,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只能靠老乡您了。。。。。。麻烦你帮帮我们”我和小妹求着老板, 或许被我们的精神感动,老板终于答应,他大声招呼着店里的其他人,让想想附近有没有养蜜蜂的人家。 超市里新添了一个陌生女人,高高的个子、胖乎乎的,看动静应该是老板的亲戚,小妹赶紧掏出手机央求着她辨认, “这个男人我见过,应该就住在附近”很肯定的答复让我和小妹希望又上升了许多。 “这是我女儿,嫁到这里好多年,或许她能帮助你们”老板给我们解释, “养蜜蜂,有一排蜂箱。。。。。。。”女人和店里几个人用当地方言嘀咕,似乎在探讨,我和小妹紧张的站在一边。 “我想起来了,这附近只有李友灿家好像有蜂箱,至于养没养我倒不知道。。。。。。。。” 我们一听有门,立即恳请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 “都那么晚了,明天再说吧”女人似乎很不乐意, “麻烦您行行好带我们去吧,或是指个方向也行,谢谢您,你看我们姊妹俩半夜三更,路又不熟。。。。。。。。”我可怜兮兮求着。 “那地方挺远,又没有路灯,黑咕隆咚。。。。。。。。”女人托辞着, “你们店里没手灯吗”小妹灵机一动。 一听说有生意,女人热情起来忙着推荐,我们选择了最贵的一款,小小一个电筒,要价70,女人解释说是用于夜间钓鱼,亮度很好。 小妹正要还价,我忙不迭的付了钱——正是求人家的时候。 看到我爽快的付钱,那个女人不再紧绷着脸,终于答应带我们去找。 如释重负,让我们大大松了一口气,我悄悄的把捏在手心里的五十元钱塞进了口袋——如果这个女人再不答应,我打算花钱请她,这个金钱社会,有时候并不能仅仅靠同情。 一出门,女人直奔停在门口的电动车,看样子那地方离得不近。 “我在前面先走,你们在后面快点”女人督促着发动了车子。 还是沿着刚才我们寻找的那条小路一直往前,路灯依旧,可是两边的房子已经进入了梦乡,四处静悄悄没有人声嘈杂,唯有空中呼呼的寒风。 我和小妹搀扶着紧紧跟在女人屁股后,就在快到尽头的时候,车子突然一拐,消失了身影,我和小妹大惊失色,赶紧一溜小跑赶上前:路的尽头左拐是一条乡间小路没有路灯,到处漆黑一片,在手电筒强烈的照视下一直蜿蜒着通向远方,女人和她的电动车隐约在不远的前方。 天上下着毛毛雨,土质路面一片泥泞,我和小妹不熟悉路况,高岗下洼,一脚深一脚浅,走的相当艰难,幸亏买了手电筒,否则一不小心趔趄着就跌入了路边的下水沟,女人车速不算快,可还是把我们撂下很远。 我和小妹都是农家女,身上也没多娇气,小时候村里也多是这种土路,可是夜里十点多出门的情景却不多,就着手电筒微弱的光,我们战战兢兢前行,四周是无尽的黑夜,远远的一点灯光如豆如烛般星星点点,跳跃着或明或暗像极了母亲小时候讲的鬼火,说不害怕是假的,我真担心,路边的灌木丛会突然的窜出一条野狗或是一个歹徒。。。。。。。。。 第八十一章 希望一线间 哎呦小三来了,第八十一章 希望一线间 潘晓燕在电话里说,他们租住的房子前面有一排蜂箱。舒悫鹉琻。。。。。。。我们定好旅馆折回头又到了金云超市,老板的女儿带我们去找那个样养蜜蜂的人家。 女人骑着电动车在前,我和小妹紧随其后,走在泥泞的乡间小道,穿过一片庄稼地走了很远,终于在路的拐弯,看到了一排排的小房子,女人在路边一栋楼房前停下,停下车子上前敲门。 我和小妹气喘吁吁的赶到,楼前楼后照了又照也没发现什么蜂箱,正在狐疑,门里灯突然亮起,一个男人不耐烦的连连问谁? 女人趴到窗前大声询问:养蜜蜂的人家是不是叫李友灿。。。。。。。 应该是熟人,听到女人的声音,门里有了起床的动静,很快房门打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揉着眼出来,很熟络和女人说话,搞清情况,随即指着路另一侧告诉我们那里就有一户养蜜蜂人家。 小妹赶紧拿电筒去照,远远的对面果然有几排小房子,在最前面一处房子前,隐隐约约能看到一排形如蜂箱的黑影子,我和小妹心头大喜。 我们说了一堆客气和感谢的话,小伙子折回头进屋睡觉,女人嘴里说着抱歉就要和我们告别。 其实我们已经是感激不尽:这么晚冒着雨出门给我们带路,如果不是她,这个地方我们姊妹俩摸一夜也找不见。 看到电动车绝尘而去,我和小妹赶紧往前走。 小路一侧有一条深不见底的水沟,要想过到对面必须往前走。 那个小伙子告诉我们,前面不远有一座小桥正通往那里。 我们没料到事情这么快就有了转机,心里激动异常,根本感觉不到寒冷和恐惧我们兴冲冲穿过小桥,转过一个巷口,刚才的那几排房子就在面前,一共五排除了一栋独立的小楼都是低矮的小屋,房前屋后有成片的庄稼和树木,看样子已经到了村子外。 我和小妹不敢耽误,立即朝第一排的房子走去,穿过一个小角门,房间展现在面前:一溜七八间,都是小木门,除了第一间还亮着灯其余的房门紧闭没有一丝亮光。 我们鼓着勇气上前敲门,很快一个毛茸茸的头夹着一股葱油花的香味探出来,我用眼迅速一扫:房间实在狭小,一张床占据了大半,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女人半依着躺在床上,那个男人赤露着上身好像在忙碌着晚饭——床前简易的餐桌上一个电磁炉正兹兹冒着热气。 我们说明来意,女人很热心立马下床,小妹把小海的照片翻出来她辨认一翻,又拿个做饭的丈夫, “好像没见过。。。。。。。这里都说租房客,在船厂上班,每天走的很早,来的很晚,邻居之间彼此都不熟悉”女人好心解释, “和我弟弟在一起的女人说,他们租的房子附近有养蜜蜂的,我刚才看了就在最前面一排。。。。。。。。” “这里有养蜜蜂?我们刚来不久,还真没注意,不过你可以问问这里的房主,他应该知道——租房子是要身份证的呀”男人好心的提醒, “哎呀,对,这层我们怎么没想到”只是一门心思的找小海,怎么偏偏忘了这茬, “你知道房主住在哪吗?他有没有手机”我连声追问, “老板就住在上面,这几排房子都是他的,如果你弟弟住在这里,他应该知道。。。。。。。”女人一边忙着帮我们查号码,一边指着前面的小楼小声的叮嘱“老板就住在楼上,脾气不好,千万不要说是我告诉你们号码呀” 我们辞别小夫妻,绕过角门又走了几分钟终于绕到那栋小楼正门,看样子主人已经睡下,楼上楼下没有一丝光亮,我试着上前敲门,没有人应声。 我随手拨通了那个号码,一阵手机的铃声从楼上响起,我紧张的屏住呼吸,努力组织着说辞。 电话接通是一个老男人的声音,我简单说明来意,央求老板帮忙。 男人的声音很冲一口回绝,电话随即挂断,我不死心又打了过去, “老板行行好,我们就在你家楼下,麻烦你下楼就看一眼。。。。。。我弟弟叫王小海,他就在你这租的房子,帮帮忙吧”我近乎哀求。 “走,赶紧走,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烦死了半夜三更,再骚扰我报警了。。。。。。。”男人没有丝毫回旋余地, 我们可怜兮兮的在电话里一直哀求,我都差点哭出来也没打动那个男人,铁石心肠一般最后居然关上手机。 我和小妹在楼前磨蹭半天,楼上仍然是寂静如初。 唉!三更半夜两个女人敲门,谁能知晓真假,人家不开门咱也没办法。 小妹和我商量,干脆咱回吧——天太晚了,人家都休息了。 想想也是,这么晚,我也担心安全。 就在我们折身的时候,小妹眼尖看到前面一排还有一间亮着灯,似乎有人走动。 “要不咱再看看?”小妹和我商量, 哪怕有一线希望也不能错过,我拉过小妹直奔光亮。 小妹上前敲门,我远远的站在黑影里——我有隐隐的担心,真是遇上无赖或泼皮,看见两个单身女人,硬拉进屋怎么办,保持距离也方便求救。 门应声打开,一个老男人走出来,我们上前又一通解释。 “没见过,从来没见过”男人头摇的像拨浪鼓, “我听你口语像苏北,我是徐州的,咱们还是老乡呢”我套着近乎, “对对,我萧县的。。。。。。。”一句老乡缩短了距离,男人高兴的和我们攀谈起来,我们没隐瞒一五一十把我们此行目的详细说了一遍,我们心里湿漉漉,那个男人也陪着我们长吁短叹, “天太晚了,你们姊妹俩也不安全,还是回旅馆,明天再找吧”老乡好心的劝我们,我们何尝不知道。这一路走来,虽说有惊无险,可我们一颗心始终悬在半空,唯恐发生点什么,遗憾终生。 为安全起见,我们决定听老乡的话回宾馆。 黑咕隆咚的巷子,借着电筒的一线亮光我和小妹扶持着往回走,路过刚才那个角门,忍不住的想扭头看,突然小妹停住脚步,用手指着示意我。 我一看立马明白她的意思,有一间房亮起灯光,小妹的意思在去看看——都走到门口,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有一丝希望也不能放过。 我和小妹悄悄上前,刚才来过的那间房灯光已经熄灭,看来热心夫妻已经休息,整排房子静悄悄黑乎乎,似乎已经进入梦乡。。。。。。亮着灯的那间在就在对面,也就是房主居住小楼的后门,门半掩着,隔着纱门,灯光影影绰绰,小妹上前查看,我还是站在一边。 连着问了几声,没有一丝动静:看样子没人。 我们很是失望,准备着无功而返,就在我们转身的瞬间,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外面窜进来,把我和小妹吓的不轻,小妹立即用电筒去照——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惊恐的大叫一声转身就跑,我们正在疑惑,一个年轻的女人从另一头的角门走过来,孩子一头扎进了女人的怀里,女人看到我们,满脸诧异,带着一丝警惕。 “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我们过来找人。。。。。。”开门见山我当即说明来意,女人神色舒缓了许多,小妹立即翻开手机里小海的照片,递上前 “这是我家弟弟,和媳妇吵架听说跑到这里打工,就住在你们附近。。。。。。。” 女人瞟一眼没吭声,却用手指指对面,我突然心跳加速,不敢相信:难不成? 小妹又追问一句“这个男人住在这里?”女人依旧不吭声,只是重重点点头,又往对面一指,迅速抱着孩子走开了。 我和小妹欣喜若狂,两颗心突突直跳:难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八十二章 堵在门里 哎呦小三来了,第八十二章 堵在门里 为找小海,我和小妹兵分俩路,千里迢迢奔到崇明岛,半夜三更在堡镇船厂敲开一家又一家的房门打探,只是为尽快得到小海踪迹,知道他平安的消息。舒悫鹉琻。。。。。。遭受无数的白眼和鄙视,结果却不尽人意,就在我们即将无功而返的时候,鬼使神差,如有神助,年轻少妇轻轻一指,向我们开启了一个希望之门。 我和小妹打着电筒,迅速靠近那扇门。 这是一间最靠里头的房子,木质的房门紧闭着,屋里没有一丝灯光更没有一丝声响,像其他房间一样静悄悄融入茫茫黑夜。 当我们真切的站在门口的时候,心情却突然忐忑起来:一边为终于有了小海的消息欣喜若狂;一边又唯恐打开门让我们大失所望——谁会相信找到小海居然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在这船厂附近,原住居民加上船厂工人成千上万,凭着女人提供的那点线索,居然就真的找到了——要知道来之前,我可是做了充分的打算,准备利用周四、周五还有两个休息日去好好寻找。。。。。那料到从下车到现在不到两个小时居然就有了小海的消息。 真是让人不可思议,难道真如那个神婆所说,是她祈祷的神仙相助,我在心里直嘀咕。 我示意小妹别出声,独自上前, “砰——砰——砰”我轻轻叩门,节奏舒缓,声音若有若无——这种节奏不至于让别人生厌,我还是不能确定房间里人局是小海。 敲了好多声依然没有一丝响动。 难道那个女人骗了我们不成,我和小妹交换了目光,都充满了疑惑,可是—— 我决定继续——“砰—砰—砰—”声音加重了少许,已经是深夜万籁俱寂,敲门的声音不大,却能让人听的清清楚楚,只要里面有人,睡得再实也能听到。 我每敲一下门,就屏住呼吸,仔细辨听房间里的动静——就在敲第五遍的时候,我听到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翻身的声音。 我心下大喜,仍然不吭声,只是闷头继续敲门。 如果真是小海,他听到我们的声音警惕起来,装作不认识,拒不开门,我们也没办法。 “谁,谁!”房间里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梦呓一般模糊,我支着耳朵努力辨听,有点像,可是却有点不像,我拿不定注意,随即加重了敲门的动作,薄薄的门板在我的重锤之下,砰砰的鼓噪起来, “谁,干嘛呢,半夜三更。。。。。。。”不是小海是谁,我和小妹相视一笑,如释重负。 小妹忍不住上前,一双手在木门上胡乱的敲,恨不得一巴掌把门打碎冲进去, 里面的人再也沉不住气,翻身起床,趿拉着鞋来到门口,顺手拉亮了灯, “吱呀”门打开一道缝,我看到了小海那张熟悉的脸, 我和小妹用劲推开门,还没等小海回过神,已经进了房间,小妹顺手把门反锁住了——她担心小海会冲出去跑了。 小海惊诧万分,一时愣在那里。 他出神站住,直愣愣的看着我们,不时的揉搓着眼睛——嘴里喃喃着,怎么是你们,怎么是你们,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怎么不是我们,你以为是那个女人吗!”我一屁股坐在床上,有点嘲弄的看着小海。 此时的小海一定是大脑短路,他傻愣愣的站着手脚无措,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他当然想不到,他挖空心思,千算万算精心用意挑选出的最佳藏身之地,仅仅才三天,就被我们识破,还轻轻松松端了老窝,他眼睛直勾勾,像着了魔一般只是喃喃:你们怎么找到这,怎么找到这”。 “哼!”我冷笑着“你以为多隐蔽的地方,告诉你只要我想找,天涯海角也跑不了你,就你那猪脑子,还跟我玩”我毫不留情的讥笑。 此时的我是又气又恨: 这是一个多不要脸的臭男人,为了一个破烂女人,居然做出抛妻弃子,忘恩负义的勾当。。。。。。。家人为担惊受怕,牵肠挂肚,为寻找他费劲万般心思,他却在外逍遥自在,居然连一个报平安的电话都不往家里打。。。。。。。我满心满眼的恨意,恨不得上前撕烂他那张虚伪的脸。 现在我却不能这么做——临来的时候,父亲一再叮嘱,千万控制情绪,最好能把他笼络回家,弟媳小伊也是千嘱咐,万叮咛:只要能找到小海,你就告诉他,我愿意离婚,只要他回来就行,他实在不愿意,你也可以告诉他,让他把那个女人领回家。。。。。。 说一千到一万,目的只有一个,把小海糊弄回来,至于回来以后的打算,经历这一场,大家心里明镜似的,小海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的本性,指望他洗心革面绝不可能。 现在大家最担心最牵挂的不是小海,而是可怜的两个孩子,小海的出走已经让整个家陷入混乱。 ——平时他在家好吃懒做,没什么出息,现在拍拍屁股走人,却是塌了半边天:两个孩子没了父亲,小伊没有了丈夫,年迈的父母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他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却在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有了他一个家就圆满,没了他就是一盘散沙。 父亲下了决心,只要他回头,怎么捣鼓都随他,但是有一条两个孩子必须跟着他,父亲是实在伤了心,养儿子都不中用,还指望孙子。。。。。。 小伊最终也同意让步:只要小海回来,离就离吧,强扭的瓜不甜,捆绑不成夫妻。。。。。。。 现在我肩负一个“神圣的使命”——千方百计的让小海跟我回家。 恨也罢、怒也罢,赌气、绝情解决不了问题。 我强压住内心愤慨,装作毫不在意,一边亲热拉住小海的胳膊,一边说着违心话语,大打亲情牌。 其实我心里非常明白——好这口的男人,良心早被够吃了,爹娘老子根本不在他心上。好在那个女人走了,——真是那个女人在身边,十头牛也拉不了小海的回头。 残酷的现实对他打击不小,现在的是他情绪最低落的时候,我们的到来或许能促使他良心发现,最好是能说通他,让他老老实实的跟我们回家。 这是目前我们期盼的最好结果,也是我们此行的唯一目的。 第八十三章 远没有想象的美好 哎呦小三来了,第八十三章 远没有想象的美好 远没有想象的美好 我和小妹一左一右把小海夹在中间,我还装作怜惜的样子牢牢抓住了小海的胳膊——看起来,一副亲热无比的样子,实在是我有担心——我怕他一不留神的窜出屋逃进了,茫茫暗夜,再想找到他,可不是那么容易。舒悫鹉琻 真是到那一步,我和小妹岂不前功尽弃。 小海还像沉浸在梦里一般恍恍惚惚,他还是想不通我们怎么会找到这儿。 我们也是恍恍惚惚,没想到找到小海会是这么容易,好像冥冥之中有神仙相助一般,我不禁在心里又一次的感谢那个一直给予我们希望的神婆,或许真是她法力无边。 小妹紧紧抱住了身边的小海,忍不住的泪流满面,小海离家出走让全家都陷入了痛苦,他怎么能理解我们的此时此刻悲喜交加的心情。 我趁机打量着这间他们租住“爱巢“:比我们家卫生间大不了多少,矮小狭仄,全部的家当是一张老式双人木床和一张小学生上课用的破旧课桌,桌上胡乱放着一团脏兮兮的衣服,看颜色应该是小海的工作服——我看到船厂工人穿过。 “不错,过蜜月还添置了一床新被子”我夸张的撩起那件花花绿绿的化纤被子, “别提了,这个被子可薄了,快要冻死我了”小海表情痛苦, “佳人在怀,怎么会冷,心爱的女人呢,跑了”我故意刺激, “行了,别提那个龟孙女人了,忒不是东西,还没过三天呢,就受不了。。。。。。”小海破口大骂,人若在跟前,恨不得一口吞掉。 看来女人的出走,对他的打击不小,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痛不痒促动不了他的灵魂。 “别说,你外甥女正夸奖你呢,说你勇敢为爱走天涯。。。。。。“小妹也跟着调侃。 “哎呀,别说了,我真是混蛋,我怎么会做出这事”小海勾着头,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你想不通,我们更想不通,你说那个女人到底有啥好,居然能让你抛妻弃子,连家都不要。。。。。。。。”那么多天一直让我困惑不解,今天找到他,我可要亲口问问, “我,我也不知道。。。。。。。”小海唯唯诺诺着, “小伊哪点不比那个女人强,要人有人,要个有个,长得漂亮又能干,你真是被潘晓燕狐媚瞎了眼。。。。。。。”我再也忍耐不住,憋了那么久的怨气,真想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小海低着头,一任我们说落,小妹看着差不多,一个劲朝我使眼色,她是担心把小海骂急了,怕怕屁股再跑了。 见好就收吧,我们来的目的也不是只想出口恶气,我平抚了一下情绪,和颜悦色问小海,愿不愿意跟我们回去, “你不知道,咱娘在家都哭瞎了眼了,还有奥蛋成天神情忧郁,你再不回去,你这个儿子就怕毁了。。。。。。。”现在只有老娘和儿子才能略略打动他的心。 果不然,听到我的话,小海顿时红了眼睛,一丝悔恨的泪水从腮边划过,哽咽着,像下了极大的决心“走,咱立即走,我这是做的啥混蛋事,真不是个人” 或许此时他说的是心里话:他以为找到今生最爱,才下定决心抛妻弃子,浪迹天涯,终于可以两情相悦,渴望厮守终身,那料想爱情抵不过金钱的窘迫,三天,仅仅三天,就因为穷困潦倒,应了那句“贫贱夫妻百事哀”。。。。。。。过惯了清闲日子的女人哪堪忍受这般的折磨,,竟然不辞而别。 这是他从没想到,也是无法面对的现实,当然他也不是一个“硬气”的男人,从小娇生惯养,在爹娘和三个姐姐的呵护之下,什么时候遭遇过这两天的磨难。 俗话说没有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出息的男人没钱更难生活。 “俺姐你不知道,现在对我来说,一块钱比从前一千、一万块钱都重要,这可是我最后的家底。。。。。。。。”小海从床上摸出一把硬币,仔细清点,感慨万千。 “这还是潘晓燕穿珠子赚的20块钱,我正算计呢,明天缴完厂里照片钱,我就是身无分文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正犯愁呢!” 小妹眼疾手快,一把抢过去 “这钱非同一般,我得留下来作纪念”, “对,可得收好,等他儿子长大了说给他听”我讽刺着, “行了别寒碜我了,你看我这倒霉的样子,还有脸回家!” “你不是告诉那个女人,你背着老婆藏了一大笔钱吗,怎么舍不得拿出来花。。。。。。。” “嘿,我哪有,骗她呢。。。。。。这个熊女人真不是个东西,还没苦两天就受不了,哭着喊着给男人打电话,要是小伊一定不会这样。。。。。。”残酷的现实给了小海当头一棒,也让他认清了所谓“心爱女人“的真面目。 此情此景或许只有回家才是他唯一的出路。 小海灰溜溜的跟着我们回旅馆。 路上我们用公用电话给家里报了平安,让小海跟家里的父母和孩子都分别通了电话,走了那么多天,再一次听见亲人的呼唤,小海非常悔恨,嘴里不住的嘟囔着:我怎么这么混蛋,我怎么做出这等事情。。。。。。。 或许他说的是真心话,当初女人贴上来,他脑袋一热乎不管不顾的跑了腿,几天的浪迹日子,让他每天都沉浸在对家人忏悔,对孩子的愧疚中,就像他说的那样,夜不能寐,头昏脑涨。 私奔的日子没有想象的甜蜜和精彩——小海出走的时候身上只带了几百块钱,那个潘晓燕有一千露头。 刚开始都是小海花钱,从徐州的车票到南京的住宿,两天不到已经折腾精光,这对野鸳鸯,一路踉踉跄跄从南京坐火车,先是去了杭州,到地方才觉得唐突,人地生疏怎么落脚——去,浙江不敢,怕潘晓燕的男人;去贵州太远,再说那地方太穷,潘晓燕根本不乐意,正左右为难,在车站恰巧遇到几个安徽老乡,说去上海有人介绍工作。 走投无路的两人,又重新买票上车,在上海一座写字楼两人被骗了500大钞,望着口袋里的钱越花越少,两人慌了神,好在那拨被骗的安徽老乡里有一个亲戚在崇明岛船上打工。 崇明岛也不是天堂,进厂就要了200元报名费, 150块钱租了那间房,折腾最后两人手头还只剩20元,这离他们出走才刚刚不到两天。。。。。。。。。 人要生存就得吃饭,20元两个人,一日三餐都成了问题,到崇明岛的第二天他们就开始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从三餐变成了两餐,每天四包方便面,一人两包,渴了就喝自来水,第三天,身上还剩5块钱,白天小海去上班,潘晓燕一个人在家穿珠子,一时饥饿难耐,独自去超市买方便面,这才有了借电话一说。。。。。。。。。 第八十四章 彻夜长谈 哎呦小三来了,第八十四章 彻夜长谈 找到小海出乎意料的顺利,顺利的都让我感觉到不真实,我们报喜一般又去了那个金云超市,老板已经打烊,正准备锁门,看到我们笑颜逐开也替我们高兴。舒悫鹉琻 辞别老板,我们准备返回旅店,我和小妹一左一右紧拥着小海欢天喜地的走在来时的那条小街,此时天空依然淅淅沥沥飘着小雨,春初南方,夜还是如许的寒,可是在我们内心却涌动着一股暖流,让我们暂且忘却了先前寻找凄苦。 找到小海给家里报了平安,我们一颗心也算落了地——父母这个夜终于能睡个安稳的觉,弟媳也能勉强咽下菜饭,最主要的是我们,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漆黑的暗夜也终于能停下奔波的脚步,我想象不到,如果今天晚上找不到小海,我和小妹在那个简陋的旅馆会是一夜怎样的辗转和煎熬。 好在终于过去了,我打算好了:明天赶最早的班车去上海,然后买票回家,把小海结结实实送回去,就算我功德圆满。 回到旅馆,打开空调,解放出一天疲惫的双脚,房间里暖暖洋洋的,不一会就驱走了整晚上给我们的寒意。 我和小妹一床,小海独自一床,我们和衣而卧,舒舒服服躺着, 可是我们没打算睡去,这一天的风尘仆仆和一曲三折让我们兴奋的再难入眠。 与我们兴高采烈相比小海沉默许多,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神情忧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小海,怎么样,这一圈私奔下来感觉如何?”小妹歪着头看着小海,想从他平静的外表之下窥视他内心的澎湃, “啥感觉!”小海揣着明白装糊涂, “没感觉,真的假的,我就不信了,你为了那个女人抛妻弃子,背井离乡就没点感觉!没点愧疚的感觉”我步步紧逼, “唉!”小海长长叹了一生气“唉!怎么能没感觉,,我一想起我干的这事就心慌头疼——你不知道,出来这几天,我没睡一个安稳觉,一闭上眼都是家里,奥蛋,二蛋,还有咱爸咱娘模样。。。。。。。。。我这做的是啥事,我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既然这样,你为啥跟那个女人走,一大家人你说舍就舍了,你就没考虑考虑后果,你作为一个男人,做出的这事算什么。。。。。。。。” “就是,你拍拍屁股走人,留下老婆孩子,你让谁替你养,让父母吗,他们都六十多岁的人,你怎么这么狠心,养大你,还让再替你养儿子。。。。。。。。” “我,我 我是打算在船厂干一段时间,开了工资就寄回去。。。。。。。”小海试图狡辩, “行了,还指望你往家寄钱,就你现在的模样,自己都挨饿。。。。。。。即使你在船厂挣钱,三千两千去了房租、吃饭,日常开销,还能剩几个,再说那个女人同意你往家寄钱,弟弟你怎么想象的那么天真。。。。。。。还有你痴心妄想的要和那个女人厮守,现在落得啥下场——那个潘晓燕就不是过日子的人!她十五六岁嫁过去,啥苦都没吃过,平时连饭都不做,孩子都不带,成天出去打麻将,你奢望着她能跟你在外受苦,她丈夫说了——在外打工,潘晓燕连三天都撑不住,是你了解,还是她丈夫了解她。。。。。。她在外只是受了两天苦,就受不住,忙不迭给男人打电话,你还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呢。。。。。。。。”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我们劝着、分析着,苦口婆心,只是想能说通小海,让他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去,回去好好的跟小伊过日子——我们希望他经历了这一翻,能长点记性,这浪漫的爱情抵不过柴米油盐的生活。 贫贱夫妻百事哀,何况是一对野鸳鸯,这其实才是刚刚开始,真是日子往下过,更多的烦恼和困苦还在后面呢。 不过,我们心里也稍稍有点安慰——小海此番被那个女人像猴一样戏耍,又吃了这么多的苦头,或许会幡然醒悟,浪子回头。 真是那样,也不枉我们一翻的周折和辛苦——如果他能痛定思痛,分辨出到底哪个女人才是对他最好,最能和他一起过无论是苦日子还是甜日子,岂不是更好。 可是,许多事情并不是像我们想象的一般美好,我和小妹轮番上阵,说的嘴干舌燥,连我们自己都感动了许多,可是小海还是一副心不在焉,吊儿郎当的样子,我们这边滔滔不绝,他居然自言自语的说什么“我总觉得潘晓燕这次会怀孕,你们说如果是男孩怎么办。。。。。。。”把我和小妹气的翻白眼,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看样子潘晓燕悄悄溜走的自私行径,并没让小海徒增多少的憎恶,他从一开始的狂怒、埋怨到现在的担心、牵挂,他自己一直在为那个女人开脱:他把女人离开,全都归结为自己没有钱,没有本事,却并不怨女人的水性杨花。。。。。。。 “唉,如果我手上再有一百块钱,小燕子就不能走。。。。。。。坚持到第四天,我就能从船厂支出工资了。。。。。。。。。”小海喃喃着,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让我和小妹一颗心又不禁的悬起来。 真是陷入爱情的男女都是傻瓜,何况是小海这种智商更低的男人,连三岁孩子都能看清那个女人的本质,可小海。。。。。。。 唉!我在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脸上却还是刚才一样的欢天喜地。 我决定继续做小海的工作,从兄妹之情,到父子之义,从小时候的亲密无间,到长大以后的点点滴滴,我试探用浓浓的亲情去感化他,用活生生的例子去教育他,此时的他似乎就在悬崖峭壁之上,轻轻一股风就能让他跌路谷底,粉身碎骨。 我要及时将他拉住,拉回到正常和安全地方。 “小海,我不知道你和小伊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你们毕竟在一起十多年,有了两个孩子,人也不能全都为自己活着。。。。。。。” “小海你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能折腾几年,等两个孩子长大,你怎么去面对他们。。。。。。。你也有老的一天,真是那时候。。。。。。你看看咱表叔——如果你不及时回头,今天表叔境遇就是你以后的下场。。。。。。。。” 我现在只有一件法宝,就是他两个儿子——爹不亲,娘不亲,姐姐更是不亲,两个儿子可是他的亲骨肉,我就不相信他铁石心肠不顾及一点。 “唉,我这些天一直也都在想,我也后怕,我是怕走表叔的旧路,你看表叔现在多可怜。。。。。。。。”小海一脸纠结的表情。 提起表叔,我就一肚子气,现在的小海和当年的表叔何其想象,——为什么,男人总会犯同样的错误。 第八十五章 **韵事之风光无限 哎呦小三来了,第八十五章 **韵事之风光无限 表叔大名马有才和我们家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舒悫鹉琻 三十年前在土山乡只要提起马有才,没有几个人不心生艳羡,可是现在却是天翻地覆一般的情景:熟悉他的都会忍不住长吁短叹说一翻十年河东转河西的话,倒不是他多英雄伟大,实在是他这一生像过山车一般的“跌宕起伏”。 马有才今年六十二比父亲小两个月,在农村这个年龄老人不是享受天伦之乐,也是大多已经退出“家庭主劳力”舞台:平时在家带带孙子,身体好的,偶尔打点零工或是在家种点小菜,不能说乐悠悠,起码是吃喝不愁。 可马有才的境遇不一般:六十多岁的人还是家里的顶梁柱,不但要养活老婆和自己,还负担着二儿子一家四口以及小儿子的生计。 他拖着一条被人打残的腿拉着一辆破旧的板车,成天走街串巷的收破烂——现在这个行当哪个不是开着三轮车或起码也是一辆电动三轮车 他每天赚钱很辛苦:夏天一身水,冬天满身雪,一天吆喝下来挣的几个辛苦钱,还没出村里收购站,就被搜刮精光。 如果稍微反抗或拧着不给,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骂和拳脚,施 对于表叔马有才这等遭遇,村里人几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一个上前“抱不平”,连最爱管闲事的父亲也是,母亲常恨恨的说他是自作自受活该倒霉。暴者是二儿媳和小儿子,一旁的媳妇却从来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偶尔还会添油加醋,让男人备受苦头。 有时候马有才受不了,就去找他的大儿子,希望能出头帮忙说几句话,大儿媳从不让进门,还出言不逊“现在受不了,想当年你风流快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呢!” 像被愣扇了几个大巴掌,马有才满脸通红,路荒而逃。 自家儿子都不愿意趟他的浑水,何况是村里那些外人,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马有才喝着自己当年独自酿下的苦酒。 不知道的都当马有才是个可怜的人,却不知可怜的人必有可恨之处。。。。。。。。。 三十年前的表叔马有才是我们乡里少有的能人,部队退伍不久,凭着头脑活络满肚子生意经,先是小打小悄把村里大米运到山里,又把山里的花生、红薯倒腾出来。。。。。。。渐渐的有了一笔在当时看来非常可观的积蓄,利用这笔原始积累,他又甩开膀子大干,在乡里租了三间门面,用大货车把连云港、临沂等附近城市各种时鲜东西源源不断的运来当地出售,再把当地特产运出去,一来一去钞票像运河的水泛滥开了,没过一年就成了土山乡数一数二的有钱人。 八十年代初,市场经济不活泛,乡里老百姓还只习惯耕种那几亩薄田,风里来雨里去一年到头落不下几个积蓄。 而表叔马有才可不一样,不但率先在村里盖起了两层小洋楼,还置办了我们听都没听说的各种家具,那时候我和他大儿子是同班同学,一起在乡里上初中,同学们都对他羡慕不已:因为我们一日三餐都在食堂吃那黑乎乎的馒头,而他却是只要高兴就去街上喝羊肉汤吃肉包子,隔三差五请一帮狐朋狗友大搓一顿,不用掏钱,只要记在老爹马有才账上即可。 那时候街上小饭店把马有才当成了财神爷——马有才口袋里不缺的是钞票,要比乡里那些头头脑脑的白条实惠多了。 有钱了的马有才,亲戚朋友一大堆,战友、同学、朋友,八竿子打不着的都往前凑,其中有个小学同学加发小赵友乐为了巴结马有才,几次三番邀请他到家里喝酒,几杯黄汤下肚,趁着马有才晕晕乎乎,兴高采烈,挑唆自己聪明伶俐的小女儿灵子认下马有才当干爹。 马有才一听正中下怀:马有才老婆人漂亮不说,肚皮还相当挣气,一进门溜溜生下三个小子,却没一个闺女,这让马有才一直心存遗憾:农村有儿有女才是好,好酒的他还指望老了闺女是小棉袄呢,虽然有钱不怕计划生育,可如果再生下是儿子怎么办——家产再多,也不够儿子分呀。 灵子那年只有十四五,却肤白致标,凹凸有致,水灵灵像一朵娇艳的芙蓉花,父亲一提,她当即落落大方跪拜在地,一口一声爹叫酥了马有才。 马有才太高兴了,顺手就从包里拽出一叠钞票,看也不看就塞进了灵子的怀里。 晚上回家给一说老婆也没什么意见:两家关系本就不一般,这么一来亲上加亲岂不更好,老婆心里也有她的小九九,这个灵子在眼前看着长大,聪明伶俐是个难得好姑娘,要是等几年许配给自家大儿子——马有才老婆想着就心里美。 马有才的儿子比灵子小一岁,身子骨自小就弱,一直是夫妻俩一块心病。 有了这层关系,灵子隔三差五就往马有才家去,手脚勤快小嘴又甜,帮着做着干那,比起身边的三个儿子不知道强多少,没多久就把马有才夫妻哄得团团转,心肝宝贝疼的要命。 马有才有钱,她老婆有心,自然不能亏待灵子,漂亮衣服,首饰把灵子打扮的越发花枝招展,灵子也投其所好,对马家全心全意:农忙时候不帮自己亲生父母干活也得去帮干爹、干妈,甚至连干爹的内衣内裤都抢着去洗。。。。。。。。后来干脆住在了马家——村里人啧啧称赞,都觉得马有才这个干女儿认得太值了,自己亲闺女也做不到。 灵子在马家实在得宠,记得有一次我跟着父亲去表叔家做客,按照农村规矩,女孩从来不让上桌,要等到大人吃完,才能吃点剩菜。 当时我和马有才的三个儿子,也就是我那三个小表弟都被表婶子带到了隔壁厨房——那时候我不懂事,还生了好一顿闷气,我怎么着也算是走亲戚,不让我上桌罢了,那个灵子才比我大半岁,凭什么她就像模像样的跟着大人一起吃饭。 期间还发生一个小插曲,表叔用西瓜拌白糖当做饭后甜点,我们每人分一碗,还多出一碗,我以为会给我,要知道我可是亲戚。 我口水连连,眼巴巴望着——小时候在家里吃块西瓜都是奢侈,像这种白糖拌的可是惊为天物一般的珍贵。 表叔看到了我眼里的期盼,想递给我,犹豫再三还是把碗递给了灵子,居然劝我“你表姐比你大,乖孩子,还是给她吧,下次表叔再给你们再买。。。。。。。 小时候我总是想不通——怎么表叔疼灵子比他儿子还甚。 小孩子不懂得大人的世界,我每次好奇的问起,母亲总是笑的很含蓄而且意味深长。 第八十六章 **韵事之鸡飞蛋打 哎呦小三来了,第八十六章 **韵事之鸡飞蛋打 那几年的灵子有干爸、干妈罩着,像花蝴蝶一般在村里翩翩,从来不把像我一样和她年龄相仿的女伴放在眼里,她所有的心思和机灵都放在了马家。舒悫鹉琻 十四五岁的我们是一群灰不溜秋的麻雀,而灵子却像一只高傲的孔雀。灵子的好命和好日子,不知道惹瞎了多少双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因为心思不在学业上,初中毕业灵子没考好,可她却不甘屈居农村,一门心思要上县里戏剧团学戏,她人长得漂亮,嗓子也好,可是要想进戏团学习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首先就得有强大的财力支撑。 自己亲爹没本事,也只能靠着这个腰粗的干爹,灵子灵机一动,娇滴滴央求干爹带她去戏团试妆——经过化妆师一翻折腾,灵子仙女一般的造型,让马有才看直了眼。 灵子如愿以偿进了戏剧团。 至于马有才背后赵费了多少周折,撒了多少钞票,人家心甘情愿外人也没法说三道四。 赵友乐感激涕零请马有才喝酒,酩酊大醉之际,指着马有才警告闺女:你有今天全靠你这个爸——以后不孝顺我这个亲爹都行,可不能不孝顺他。。。。。。。 后来我考上了县里高中,再后来又考上了大学,灵子的事情渐渐也不在意了。 大二那年放暑假回家,一次闲聊,母亲无意向我提起表叔马有才,勾起了我的好奇。 “哎呀,还说呢,他们之间的事情都不能提。。。。。。。”母亲一脸的鄙夷。 原来灵子和表叔早就不清不楚了,村里人都知道,只是他老婆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而已。 马有才四十好几,本就风流成性,老婆再漂亮也有腻歪的一天,干女儿灵子十五六岁白嫩嫩水汪汪成天在眼前晃,弄得他垂涎三尺,碍着家里有老婆不进性。。。。。。后来灵子外出学戏,他们就拧在一起。。。。。。。。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终于有一天被老婆发现了,哭了、喊了、骂了打了,再怎么闹也没用,马有才被灵子迷了心智,老婆、孩子不管不问不说,连生意也荒废了不少,为了能和干女儿成天腻歪在一起,干脆三不折一的结束了乡里的生意,拿上所有积蓄去徐州发展。。。。。。 那时候灵子早已经不学戏,她嫁了人听说男人在徐州有个卖衣服的店铺——他父母察觉出异样,硬是逼着嫁给了她表哥,可惜灵子和干爹情深意浓,藕断丝连一直不散,弄得丈夫气急败坏也在外面找了一个女人。。。。。。。。 各有各的胃口,各有各的喜欢,灵子夫妻同床异梦,马有才夫妻更是如此,她老婆正是虎狼年龄,长得也不赖,长期得不到自己丈夫的爱,干脆也红杏出墙——相好就是村里老光棍,马有才不在家,老光棍可是尽心尽力,不但把地里庄稼侍弄的井井有条,马有才的老婆也被他耕的滋滋润润。。。。。。。。 马有才有美人在怀,自然也不再意,那几年倒也相安无事。 后来灵子生下一个闺女,马有才这个外爷爷疼的心肝宝贝一样,可是大家背后都说长得像极了,就是他马有才的种。 再后来事情有了巅峰性的变化,马有才的晚年竟然成了这般的光景。 都说财旺人不忘,人旺财不通,马有才自从交了桃花运生意一直不顺,后来去徐州发展也不理想。 本乡本土还好说,徐州是多大的地方,凭着马有才那点生意经根本吃不通,之所以去徐州,全是听了干女儿灵子的花言巧语——灵子许诺在朝阳市场帮着给弄个摊,一年下来赚个十万八万没问题,只要马有才投下本钱,剩下的事情都由她来打理,一开始确实如此,可是生意坐下来却是意料不到,越做越折本,马有才一辈子十几万的积蓄不到一年竟然都打了水漂。 明眼人都看的出,那是灵子丈夫使得手段——看着自家老婆跟着一个半老头子眉来眼去,早义愤填膺算计开了。 而灵子也早腻了,灵子二十多岁,风华正茂,怎么可能全心全意一直委身与一个糟老头子——那时候年龄小,爱慕虚荣,图几个钱,这些年一路走来,啥没见过。。。。。。。 夫妻同心,黄土变金,很快马有才那点积蓄全都变了主人。 生意失败,积蓄全无,五十多岁的马有才一败涂地成了穷光蛋,他到没感觉多亏——毕竟灵子跟了他那么多年,可是三个儿子不愿意了,小时候不懂事,曾经对着这个干姐姐亲亲热热,长大才知道,这居然是父亲给他们找的小妈妈。。。。。。。。 现在他们长大成人,一个个盖房娶妻,结婚成家最缺的就是钞票,想当年的马家,父亲马有才是多辉煌的人物,可是现在连给儿媳妇的聘礼都是东拼西凑借来的,日子更是一落千丈的没落。。。。。。。。 这一切都怨那个狐狸精,都是她把家里钱全都骗去了,他们不甘心:一方面在家给父亲千方百计的施加压力,让他去找灵子算账;一方面紧锣密鼓算计让灵子怎么吃得怎么吐出来。 看老子怎么说都无动于衷,老二和老三背着家人悄悄去了徐州。。。。。。。 半个月后,老二和老三被人熟人发现送回家,却是另一番情景:老二被刺瞎一只眼,老三疯疯癫癫成了神经病。 马有才知道是这对毛头小子招了人家的道,可是没凭没据,没钱没势再说都是自己当年罪孽留下的祸殃,只能打落门牙往肚里咽,怎么一来,整个家算是雪上加霜——老二才娶的媳妇已经大了肚子,还是双胞胎,老二好吃懒做惯了,好好的时候都不愿意干,现在一只眼更成了二流子。 好在老二媳妇有办法,孩子出生没几个月就找到了挣钱的门路,只是这挣钱的门路实在不光彩,居然和婆婆差点成了姊妹。。。。。。。。。村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马有才在众人的唾沫星里像一条被抽了脊梁的狗,没有了一点人的尊严,更别提往日的风采。 一老一少两个女人报复性的折腾到没让他感觉难堪——本来自己就是这路货色,可是小儿子遭遇让他颇受打击。 一开始,马有才恍恍惚惚甚至想一“走”了之,可是他却下不了狠心:现在一切都是拜他所赐,自己的孽债报应在了儿孙身上,他只能硬着头皮承受。 可日子实在是难熬啊! 第八十七章 孽债难还 哎呦小三来了,第八十七章 孽债难还 三儿子曾经是马有才的骄傲,也是马家的希望:大儿子胎里带身子弱,要不是当年马有才风光早早给笼络了一个老婆,放到当下光景,准成了村里又一个老光棍;老二那几年跟着老爹养成了“公子”习性,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是个不成器的东西,只有这个小儿子身上还有点马有才当年的风姿——不但身材魁梧,模样周正,脑子还活络,高中毕业那年要不是落遭变故,即使不能考上一个好学校光宗耀祖也能继承马有才能说会道,聪明能干的衣钵——说不准就能让马家咸鱼翻身。舒悫鹉琻 可现在的老三不但成了废人一个,还带给家人无止无休的折磨。 老三据说是被人打坏了脑子——在他清醒的时候,曾经有人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本来好好的他,突然变得畏缩起来,浑身瑟瑟发抖,眼睛直勾勾:人,全都是人,一巷口的人,刀、棍子。。。。。。。。说着抱着头飞也似的往家跑,进了房把门用一根大棍子死死顶住,一个人躲在黑屋里连着不吃不喝好几天。 他让家人把所有的窗户全都堵死,大白天房间也得黑咕隆咚,否则就歇斯底里大喊大叫,闹得全家不安。。。。。。。 等过几天平静下来,他又好人一个大摇大摆的出来,要吃要喝,烟要红塔山,吃要去镇上饭馆——少年时候养成的习惯——稍有不满足一家人都不得安生。 小三已经三十多岁,好吃好喝的供着,身体壮的像头牛却连一桶水都不愿意拎,只是赖在家里好吃好喝,满足了尚可,稍有不如意或受点刺激就犯病,一犯病就变了模样,眼睛瞪得像铜锣,凶神恶煞一般,见到什么砸什么,不把家里砸的稀巴烂绝不罢手,马有才要敢上前拦——他神色一变挥着拳头就抡上来,有一次小三犯病要把家里唯一值钱的一台电视机从楼上扔下来,马有才慌忙上前阻拦,被小三一脚从楼梯踹下楼,压折了一条腿成了残废。 狗生狗疼,猫生的猫养,小三即使如此,马有才还是心疼的要命,自己不吃也得紧着他,自己不喝也得顾着他,还曾一门心思想给他找个媳妇别让他断了根—— 可小三并不领情,马有才捡破烂从街上领来一个脏兮兮的女人,居然刺激他犯了病——他一蹦三尺高的叫嚣“我要娶就娶大学生,这种破烂女人留给你自己好了。 。。。。。。。。当然,这种人别说大学生,正常的女人都不会跟他,十几年过去了老三还是孑身一人,马有才也想通了,真是给小三找了老婆还是自己的负担,这个家已经像山一样压得他透不过起来。 除了大儿子日子还算消停,老二一家自从生下双胞胎,日子越发艰难,老二媳妇笼络男人得来的不够两个孩子的奶粉钱,就把怨气全都撒在马有才身上,隔三差五的不是去要钱就是去吵闹,把马有才缠的焦头烂额,这还不算最头疼。 马有才的老婆徐娘半老却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地也懒得种,家也懒得收拾,在外风流快活,回到家还时不时的还阴阳怪气的说落一翻,让马有才寝食难安。。。。。。。 “表叔还是这德行,我真没看出来,现在这样子,真是让人又气又恨,相当年多风光的人,居然落得这个下场。。。。。。也算是他罪有应得”母亲的讲述让我也听的长吁短叹, “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多好的一家人,现在成了这般模样,唉冤孽呀” 唉,这世上没有早知道,也没有后悔药,当年风流快活的表叔马有才做梦都不会知道他的晚年能落得这个下场,没有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却也是众叛亲离,善终难料。 表叔马有才当年酿下的冤业债,却要现世报在了今生,他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也被村里人当做了笑料。。。。。。。 笑归笑,闹归闹,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能看清,摊在自己身上居然瞎了眼睛,现在的小海阴差阳错也算步了他的后尘,为了一个女人做出了这等事体,抛妻弃子、浪迹天涯。。。。。。。。现在事情才刚刚发生,还没到不可收拾的残局。。。。。。可如果小海依然的一意孤行,那接下来不是家破人亡,也将面临着妻离子散。。。。。。。 小海不憨不傻,不聋不哑,做出事情之前,也需要前思后想,琢磨过一翻,越琢磨他越害怕,越琢磨越觉得前途未卜,他考虑家中妻子归宿,反复考虑两个儿子的未来,当然也有他自己的未来。 思来想去,想去思来,几乎让他差点崩溃:一方面难舍小情人的温柔可人,梦想着能和心爱的她双宿双飞,重新组建一个全新的家庭,一年半载的再有一个爱的结晶,这是他一直梦醒的天堂;可是一方面自己有妻有子,已经不是一个自由身,虽然现在不管不顾的私奔而后快,可是对老婆、孩子,对家庭、父母却有着深深的负罪之感。 他夹杂在畸形的情感之中,苦苦的挣扎,试图想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是却一直的毫无头绪, 他想摆脱目前的家庭,带着心爱的女人浪迹天涯也心甘情愿,可是残酷的现实,艰难的生存法则,又给了他当头一棒,最主要的是他有深深的后怕,他怕一意孤行的做出冤业事,到老了落得表叔马有才那样的光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行尸走肉一般为曾经犯下的错误苦苦的赎罪。。。。。 小海是真的怕,可男人的德行又让他忘不掉那个女人带给他的逍遥快活。 我和小妹一夜的苦口婆心对深陷情海的王小海只是毛毛雨,微微风,最终不能带给他多少的震撼,好在那个女人已经不在身边,崇明岛也没了可留恋的地方,再加上他现在身无分文,也算走投无路,很是畅快的同意跟我们回去。 无论怎样,这趟崇明岛之行还算圆满,我们欣欣然不顾困苦难熬,只盼着快快天亮,我和小妹能顺顺利利带着小海打道回府。 也不枉我们这一趟的千里奔波。 第八十八章 风波未平 哎呦小三来了,第八十八章 风波未平 上海崇明岛之行有惊无险,我和小妹算是顺顺当当完成了任务。舒悫鹉琻 小妹去扬州,我和小海则蹬上了去徐州的高铁,两人整整六百多块的高车票,让我心里好一阵的心疼。 我已经粗落算过,这一趟出门不算小妹,仅仅我一个就浪费了小两千的钞票,那可是我大半个月的工资,如果小海不折腾,足够我们一家三口人小长假出去旅游的花销。 现在这钱就像打了水漂,连声响都没听到。 好在终于找回了小海,只要他这一回去,事情就算解决了——这段时间为了他,搅得几个家庭都不得安生,作为长姐我更是寝食难安,算祖宗神仙保佑,让我们能那么快的回去,损失几个钱又算什么! 我自己安慰着自己。 4月19日下午,小海离家出走五天之后,我和小海在徐州东站下车,一路上小海像大山一样的沉默,我给他说话他也是一如既往的心不在焉,我能理解他此时心情的激昂澎湃:五天前也是从这里他踏上了决然之路,一上火车他就抽出了手机卡扔到了车窗外,他心里想着这个地方永不再入,他要和心爱的女人去浪迹天涯。。。。。。造化弄人,这才5天,就让他丢盔弃甲的灰溜溜的回来了 ——他怎么去面对妻子、儿子,去面对母亲伤心欲绝的眼神,怎么去面对村人指指点点的目光。 下了公交车,我提醒小海去幼儿园接奥蛋——村里幼儿园就在公路边,下午四点多正是孩子要放学的时间。 我真是用心良苦——早晨从船厂出发,我掏出一百块钱,让小海在老乡那间超市给孩子买点东西回去:一来算是感谢那个老乡给我们提供的帮助;二来也是周全他的脸面,我告诉他,家人一直都是告诉奥蛋他父亲并不像外人说的那样带着女人私奔,而是外出打工,回来的时候会给他买好多好多的吃食。。。。。。。。 现在小海提着东西去幼儿园,那些闲言碎语自然不攻自破,打开孩子心结,让他放下思想包袱,再一次在小朋友面前挺起胸膛。 可是我的考虑周全又能怎样,在孩子心理毕竟父亲才是他们的全部,小海肆无忌惮的随心所欲,给家人给孩子带来的痛苦,什么时候能完全的消失。 这次回来,小海能不能像我们奢望的那样,真的洗心革面、浪子回头,我们只能拭目以待。 我把小海送到家亲自交给父母,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这一路说的太多,我口干舌燥,声竭力嘶,借古喻今,搜罗了我平时所有能给小海警惕和惊醒的故事,我讲幡然醒悟的高叔,我讲频频*的大响,我讲自作自受的表叔,我还讲广州那个因为父母离异亲手杀掉姑妈、表弟、表妹15岁的少年。。。。。。。。更多的我讲后母的心狠,离异家庭对孩子造成的巨大伤害。。。。。。。 我讲的实在太多了,就算面前是一块石头,也会被我的苦心感化,可是并没有,小海还是那个样子,不温不火,一脸的寥寂,看不到内心一点的波澜,更让我不能容忍的是,他不止一次的又提起那个女人,一脸的担心和紧张,怕她怀孕,怕她受男人的责怪。。。。。。 对于这样一个男人,一个执迷不悟却又狗改不了吃屎的男人,我还能说什么。 我在心里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放手吧,每个人的道路都是自己选择,是阳关大道还是荆棘小径那是每个人的自由。。。。。。我参与他们实在太多:恋爱、结婚、生子到现在一出出,一折折,我实在是筋疲力尽,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 可每次都瓦解在父母可怜兮兮的叹气中,我像一个救火队员一般,奋勇向前,我从来不奢望得到什么,只祈望父母双亲晚年幸福、安康,兄弟姊妹亲密无间,所谓的名利、金钱在我眼里远不如亲人们平安幸福重要。。。。。。。。 现实常常让我忧心忡忡,看似圆满的上海之行,却难掩波涛汹涌,我心事重重的独自回家。 儿子和老公早等在门口,一进门这个拿拖鞋,那个去接包,像欢迎凯旋而归的英雄,舒服的坐在新买的沙发上,大小两个男人眼巴巴的望着我,让我讲述这一路上是如何的寻踪觅迹,如何的斗智斗勇——如此顺利的行程,早激发了他们的好奇心。 我当然也很兴奋异常和自豪,指手画脚差点把自己描绘成无所不能的全能神。 “唉!谁晓得这个不要脸的王小海能不能吸取这个教训,真的改邪归正和小伊两个人好好的过日子。。。。。。。。也不枉你们姊妹俩辛苦的跑一趟”老公和我一样还是心存疑惑, “我舅不会了,他载这么大跟头,还能不长记性,肯定会和俺妗子和好”儿子懂事的安慰我 “希望如此,但愿如此”我在心里不知道又默念了多少遍的老天保佑。 第二天我像陀螺一样转了一上午——小海事情让我分了很大的心,许多工作都耽搁了,现在他回来了,尘埃落定,我可得好好干自己的工作—— 我一直很珍惜这份工作,儿子的学费、双亲的孝敬,还有一家人的日常开销,薪资不多,却可以保证我衣食无忧。 中午下班像往常一样从食堂打好饭菜,刚端起碗筷,手机响起,掏出一看,是老爸,不知怎么回事习惯性的心里咯噔一下。 这段时间最怕的就是 “196”打来的电话,他带给我太多的麻烦和烦恼,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电话那头不是父亲的唉声叹气,就是母亲的哭哭啼啼,要不就是弟媳带着哭腔的话语,每次都让我忧心忡忡,不能自抑,生活像陷入*阵,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尽头,全都因为小海产生的一系列后果。 破天荒一上午没接到家里的电话,我还嘲笑父亲的“忘恩负义”我替他找回儿子,居然连一个电话也没了。 我心里一直有隐隐的担心,那天回家没见到小伊,说是回了娘家,我担心别再出什么幺蛾子——我是真被折腾怕了。 怕什么他偏偏就来什么。 父亲在电话里一脸无奈像我求援,说小伊哭闹着要和小海离婚。 第八十九章 一波又起 哎呦小三来了,第八十九章 一波又起 小海回来的第二天,小伊居然提出离婚,这让全家又气又惊。舒悫鹉琻 小海出走这些天小伊一直待在家里,带孩子、安慰公婆,操持家务,这个坚强的女人用她的实际行动赢得我们全家尤其是我们姊妹三个全心全力的支持。。。。。。 要不是看着她和两个孩子的面,我们真不想管小海那点破事,现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如她所愿把男人给她找回家,本该着不计前嫌从头再来,她倒好却在接到我们的电话的第二天,一大早的带着小二回了娘家,直到傍晚也没回来, “明明知道你们下午到家,她却不回来,我就知道她要挑事。。。。。。。。。”父亲气呼呼,完全忘却了儿媳妇之前的隐忍, “小海一声不吭的带着一个野女人走了,现在灰溜溜的回来,你指望着小伊欢天喜地的迎接他。。。。。。”身为女人,我一直同情弟媳的遭遇,要不是自家弟弟,我早撺掇着让他们离婚了,这世上两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海了去,就小伊那模样,还真不愁嫁, “唉,我知道小伊的想法,她是想杀杀小海威风,折折他的面子,这几天她是窝了一肚子的火气,昨天下午你走后,我就劝小海去:一来去接小伊回家;二来也算是跟他人家丈母娘请请罪。。。。。。小伊没回来,还说坚持要离婚的话。。。。。。。你说说可是气死我了,一个个怎么都不省心。。。。。。”父亲着急上火,连嗓子都哑了。 “你别急,我给小伊打电话问问情况”我安慰父亲,赶紧拨通小伊的手机, “小海离家出走,你哭哭啼啼求着我把他找来,现在男人给你送回家,你个熊女人闹啥幺蛾子”我毫不客气,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 自从小伊嫁到我们家,我们从来没把她当外人,相处一直很融洽,比和小海的关系都好,仗着是大姐,我说话从来都不留情面,知道我都是为她好,小伊也从来不生气, “大姐,大姐你不知道。。。。。。。。”看我气呼呼的样子,小伊赶紧的给我解释 小伊说她回娘家只是借口,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小海。 任何一个女人面对频频出轨,抛家妻子狠心男人,都会有不可抑止的愤恨,恨不得拔了他的皮,要了他的命,小伊也不例外,可是小伊却一直提不起对小海的恨,五天五夜小伊的脑海里全都是对小海的牵挂,怕他在外出了意外,又担心他在外受了委屈。。。。。。。。 “小海做的再不对,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有了他,俺这一家才圆满,前天晚上一听说找到了,大姐你不知道,我当时眼泪就出来了,恨不得马上能看到他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我激动的一夜没睡。。。。。。。”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越想越不是那么回事——小海做的那叫人事吗,如果一点惩罚都不给他,他还以为做事多光荣多伟大呢。。。。。。。 “唉,谁说不是,我也一样,没找到他的时候,我恨得牙根痒痒——真是找到他,我一定大巴掌抡上去,可是见到他的那一刻,看到他胡子拉碴一副落魄样子,居然没了一点恨意,连生气都没了。。。。。。。”同是亲人,我和弟媳感受一样。 “我回娘家只是对他小小的惩罚——让他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误,如果他真想悔改,他会知道怎么做,如果他没感觉也不认为是自己错了,回来也没用”弟媳很是无奈, “小海昨天的表现没让你满意,还是你要求太高!” “唉,大姐你不知道,不是我多事,实在是小海他没有心” 小伊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表面上不露声色,内心却焦躁不安,她一直眼巴巴的盼望小海回来以后去娘家接她。 只要她和孩子不在家,小海回来,即使他不乐意,父母也会逼着他去接老婆、孩子。。。。。。小海做出这等事情,到了丈母娘家一家人绝对不会笑笑了事,不打不骂,起码也得说落一翻,让他长长记性,给他立立规矩,往后再有啥龌龊想法,也得慎重考虑。。。。。。 小海要是在乎这个家,在乎老婆、孩子,为了平息丈母娘一家的愤怒,只要痛哭流涕忏悔,再指天画地发誓一翻,实在不行,扑通一个头磕到地上。。。。。。。纵有再多的怨气也会烟消云散。 小伊这边一再坚持,那边家人不断劝说,无奈之下小伊只能抱着孩子跟小海回家。。。。。。。。回到家前嫌尽逝,重归于好,日子还像往常一样的波澜不惊。 如此大大折了小海的面子,也给足了小伊的威风,真是有一天夫妻吵架拌嘴,旧事重提,小伊也能理直气壮指责“不是你哭着喊着赌咒发誓,我才不原谅你呢。。。。。。 可惜这只是小伊的一厢情愿,小海可不是这么想。。。。。。。被家里父母逼着,无奈之下小海去了丈母娘家,一进门,含含糊糊打声招呼,自己大咧咧,一屁股斜坐在沙发上便沉默不语,出于礼貌小伊的嫂子过来打招呼,小海只是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至于其他人的指责和问话,他有一搭没一搭,还是原来那样置若罔闻,小伊一看差点气岔了肺——这哪是负荆请罪,分明是来示威,你小伊再能又能怎样,我带着女人风流一圈,回来你还得乖乖的跟我过日子,好了要你,不好哼! 小伊陡然火起,对着小海指手画脚骂起来,小海拧着脑袋,一脸忏悔都没有,这边小伊的父母怕事情闹大,连连劝着却不说小海半个不子,小伊委屈急了,火爆脾气上来,对着父母,哥嫂发难,埋怨他们不为自己出气,不教训小海一句。 家人也有苦衷:两个孩子,又不能真的离婚,日子还得继续——把小海惹恼又能怎样,最后受气的还是自己闺女。。。。。。。 小伊在娘家发了疯一样撒泼,哥哥撂下狠话扬长而去“只要你小伊一句话说不跟小海过了,今天晚上我就给你出气——我花钱雇人砸断他一条腿怎么样。。。。。。。。”小伊自然舍不得, 面对小伊委屈的折腾,小海居然无动于衷,还没骂上几句,竟然气呼呼拍怕屁股走人了,丈母娘从院里追出来,他连头也没回,发动摩托车一溜烟走了。。。。。。。 “大姐,我心里委屈呀。。。。。。。”电话那头小伊哭的伤心欲绝。 唉!真是孽障,她怎么摊上了这号男人。 我为小伊不值,只可惜她摊上的那个男人是我家弟弟,我不能由着自己的好恶去支撑她离婚,反而还得想着法子的去撮合,其实我心里更纠结。 第九十章 破镜难圆 哎呦小三来了,第九十章 破镜难圆 小伊赌气回了娘家,满心指望小海回来会低声下气去求自己一翻,自己赚足脸面,借坡下驴就回家,然后好好过日子。舒悫鹉琻。。。。。。 小海的表现实在让人气愤,看着摩托车绝尘而去,小伊自己反而后悔起来,她其实并不想节外生枝闹出这番风波:两边的父母、亲人因为小海的事情,已经是焦头烂额,伤心不已,自己这再闹腾可不是往他们伤口撒盐。。。。。。。 可小伊也有自己的委屈和可怜:自己和男人一样起早贪黑,辛辛苦苦的赚钱养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一年难得买几件漂亮衣服,为家劳心劳力。。。。。。。男人不但不领情,反而做出这等事情,行,你寂寞、孤独随便找个女人我也原谅,可是你居然往家里带,不同意。。。。。。最后竟然抛弃一切跟着那个女人走了,撂下家里老老少少一大家子,我还是没放弃你,我在家替你带孩子,孝敬老人,我痴痴的等你回家。。。。。。。在外浪一圈,钱花光了,女人跑了 你回来了。。。。。。该洗心革面、该重新做人了吧 ,夫妻一场,我为你做这么多,我只是想听你说一句忏悔的话,许诺的话,这多了吗,过分吗 他倒好,心不给我,身子不给我,连句掩饰的假装的软乎话都不给我。。。。。。。。 “大姐,你说我跟他这样的男人什么是个头呀,要不是为了两个孩子,我至于这么死心塌地。。。。。。小海是捏住了我的软肋,他知道我是舍不下两个孩子,可是我。。。。。。。”小伊哽咽着说不出了话。 “小伊,大家都理解你的苦楚,知道你的委屈,可是摊上小海这种男人怎么办,劝也劝了,骂也骂了,结果你看到了,什么养育之情,夫妻之爱全都抵不过那个女人一句话管用。。。。。。。好在是那个女人独自离开,小海也回头了,看在两个孩子面,你就原谅他这一次。。。。。。。” 人性总有自私的一面,这是小海做出的事情,作为姐姐我虽然一直不耻,可是我并不希望弟媳小伊和他离婚,我担心年迈的双亲,更担心两个侄子,我想我们整个家庭的圆满。。。。。。为了这一切只能委屈一个女人,那就是小伊,我千方百计做着工作,不惜花言巧语的笼络弟媳,小海走的这段时间,我陪她、安慰她,让她坚信小海会回头。 我用自己的微薄之力勉强维持,哪怕只是一天。。。。。。可如果换做我,换做我两个妹妹,我决然不会如此。 无论孩子在我心里多宝贵,父母在我心里多重要,我都不会因为他们委屈我自己,父母终要老去,孩子终要长大,能长时间相伴的只有身边那个人,如果他对你没有了心,没有爱,便再也不会关心你的冷暖和喜乐,与其与一个漠然的人在一起,莫不如去快刀斩乱麻的去追求自己的生活。 可是现在的小伊似乎没想到这层,这个只读过小学三年级近乎文盲的女人,自小没接受过什么三从四德的教诲,可却一直把丈夫、孩子当成了生命的全部,只要孩子有个完整的家,哪怕小海再冷漠待他他,她不止一次说,只要守着男人,我养着他,敬着他都行“人家孩子又爹,我的孩子有爹就成”。 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在心里我对这个曾经不怎么待见的弟媳多了一层由衷的敬意和感慨。 换做我真的做不到。 可是一个女人的隐忍,在爱她的男人眼里是美德,在已经不爱他的男人眼里却是狗屎一堆,小海不说小伊一句好话,包括这次回来——换做那些男人,已经是这种境遇,怎么着也得说些软溜的话就算哄女人开心也行,可是小海不,依旧像一头高傲的驴子,拧着脖子。 最后的小伊还是没拧过男人,第三天上午自己带着孩子灰溜溜的回家了——一来担心在家里的大儿子,父亲在电话里说孩子如何如何的想妈妈,女人心总太软;二来嫁出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带着孩子的女人怎么可能总赖在娘家。。。。。。。。。 小伊的主动回头,没有让小海感动涕零,反而让他有点洋洋得意的,忘乎所以。 一个家庭女人有太多的委屈,男人不但不去谅解,反而一而再三的刺激,战争的爆发不可避免。 没消停三天,父亲的电话又在半夜打来:小海和小伊在楼上打得热火朝天,孩子吓得哇哇直哭,小海甚至动手打了小伊。。。。。。 小伊披头散发,哭的呼天抢地,嘴里翻来覆去只两个字“离婚”! 这两个字从来都是小海提起,小伊一次都没有,父母知道问题的严重,不得已又向我求救。 “唉!他们这种日子真是没法过,还不如离了呢!”只要听到他们的事情,我脑袋就头大。 其实这两天我一直在密切关注他们,有时候小伊欢天喜地,更多的时候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小海还是那样成天懒洋洋,阴沉着脸进进出出,谁也瞧不出他的心思。 我让母亲悄悄去打探。 结果不尽人意,小海在家人的压制下,暂且老实许多,可是只要单独和小伊在一起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拿话刺激,甚至连夫妻在一起他都要比较一翻“说潘晓燕温柔,潘晓燕如何如何听话云云。。。。。”一次又一次比较,一次又一次的刺激,小伊不堪重负,终于像沉默的火山一样砰然爆发。 小伊的爆发很激烈,后果也很严重,小伊第一次提出了离婚,而且态度决然:不要一个孩子,还必须把输卵管接通。 父母一听慌了神,我也一样:费了那么大周折,好不容易把小海找回家,还指望他浪子回头来维持这个家的圆满,现在小伊这么一闹,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解铃还需系铃人,了解到事情原委,我觉得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只要小海愿意回头,忘掉那个女人,打算重新和小伊在一起生活,这事情就会有转机——他能洗心革面,好好的对待,小伊一定能回心转意“小伊不会不顾两个孩子,你放心”我安慰父亲。 我这样说心里并没有底,我是女人自然最了解女人:说好千般万般,可一旦触碰了她的底线,决然起来比男人都恨——电视机里那些手段无不用其极的女人,谁没有一顿彻骨铭心的伤心爱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想帮着处理这段情感,首先得知晓两个人的真实想法,没扭过父亲的苦求,我只能暂且搁下我曾经发过的誓言——再也不掺和到他们感情。 我又一次整宿失眠为如何再一次的撮合他们。 扪心自问我感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我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才把小海从崇明岛顺顺当当找回来,我沾沾自喜居高自傲——是我力挽狂澜救了他们的婚姻和家庭,我曾不止一次的想象若干年以后,小海幡然醒悟对我当年之举感恩戴德。。。。。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措手不及的给了我当头一棒。 第九十一章 越劝越醉 哎呦小三来了,第九十一章 越劝越醉 一直以来我自认为比小海聪明,就他那点小智商根本不能与我相比——这半年里一步步走来,他哪点也没摆脱我的手心,奢望跑到天涯海角,还不是被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回来了。舒悫鹉琻 扪心自问我所有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好,我相信终有一天他会明白我这个做姐姐的苦心。 这也是我一直坚持,乐此不疲的信念。 一开始我还奢望小海只要愿意跟我们回来,一定会“浪子回头、幡然醒悟”小伊的苦日子算是熬到了头,我甚至想到他们会像童话里的故事一样“王子和公主自此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可事情远没有我现象的天真和简单。 婚姻毕竟只是两人的事情,外人的干预起不到多少的真正的作用,小海和小伊的婚姻已经千疮百孔,就像我开始说的那样“是他们中间出了问题,不坐下好好解决,终究会出事”。 小伊觉得自己为小海付出了太多,也是小海事件里最大的受害者,这次小海回来,一定会非常愧疚,自然很好好的补偿她,或是对她好一些。 小伊欢天喜地准备迎接新生活,准备着自己的丈夫对自己百依百顺千般好。 可是她错了,而且大错特错,那个男人始终没认识到错误,回头只是迫不得已,他还是认为小三是他的真爱,对身边生活了十年的女人早没有了丁点的感觉,只是为了孩子,为了家庭在勉强的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一旦有风吹草动,他就会伺机而动。 我们都被蒙在鼓里,一直都天真的以为他会回头,会安下心老老实实过日子。 可是小海已经完全陷入了那段婚外情,现在他人回来了,可心却随那个女人走了,现在他已经管不住自己:脑海里,心里,想着、念着的全是那个女人,甚至和老婆在一起的时候也一样。 他痛苦、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他也曾经努力的想要忘却,但怎么做都忘不掉,已经经历过一次的离家出走,他知道家和亲人对他意外着什么,现在那个女人已经回去,他没有把握还能和她在一起,至于这个家、这个已经没有感情的老婆,他虽然没有多少留恋,可毕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或许为了孩子,他还得勉强忍受和妻子在一起。 他不是演员,没有相当的演技,在他认为的这段婚姻里已经没有了他自认为的感情,他不想掩饰,也无法掩饰。。。。。。。他想摆脱这份情感纠葛,可看着母亲泪眼朦胧,年幼无依的孩子又陷入了犹豫之中。 。。。。。。。。 父母像天下所有的老人一样,都希望过着子孙绕膝的幸福生活,这与金钱和地位无关。。。。。。。现在的他衣食无忧,正是颐养天年的时候,小海的行为如当头一棒,让他不知所以。。。。。。他可怜两个孙子,一心想着这个家的完整。。。。。。他却一直没办法。 苦闷之际只有想我求助。 我眼睁睁看着父母痛苦,自然也是百爪挠心,嘴上说着不管不问,可实际上却不由自主的得上前。 我把电话打给小海,想探探虚实:到底他是怎么打算的。 自从上海回来,小海对我态度好了许多:就在回来后不久,不知道他是良心发现,还是小伊的督促,居然第一次登门致谢,我欣欣然以为他真是认识到了错误,或许会慢慢的受心回归。 现在这个局面或许是小伊操之过急,感情的事情谁都说不清道不明“给他一些时间或许能真正的忘掉过去,重新开始生活”我在电话里安慰气急败坏的老爹。 “还让他慢慢改,现在小伊坚决提出离婚,等他改好,黄瓜菜都凉了,到时候媳妇都走了,改好有个屁用。。。。。。你们还是来一趟劝劝吧”父亲着急上火, 唉!劝又有什么用,我在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可是老爹发话,如果我不回去,真是闹出什么,我良心也难安。 不是周末,只能下班以后回家,忙碌一天还要奔波,老公生气却也无可奈何——接受一个人就得接受他身后那个家庭,无论贫贱富贵。 吃饭时气氛很融洽,母亲置办了一桌子饭菜,大家有说有笑,孩子在中间嬉闹,恍惚中我以为像在梦里一般,几天前为了小海的离家还愁云惨淡,现在又一次坐在一起,如果小海从此转心回头,这个家该有多好,可是,唉! 许多东西都并非人所愿,我还记着父亲的嘱托。 吃晚饭,大家在一起聊天,小海像往常一样又要抽身离开,每次都一样,好像我们说什么都与他无关紧要。 可今天不一样,我们来的主要目的都是为他。 看着他又要溜,小伊一句话喝住了他。 “现在两个姐都在,我知道你忘不了潘晓燕,那好我成全你,我我同意和你离婚,并且一个孩子不要。。。。。。。” “说啥离婚不离婚,我人都回来了,还有啥事,你成天就是多心,我已经跟她断了,别再成天提行不行。。。。。。”小海拧着脖子,一脸的委屈样, “我提,是我提吗,你成天把那个女人挂在嘴里。。。。。。。”小伊像祥林嫂喋喋不休又把小海种种劣迹陈述一遍, “我又不是有意的,我就是随口一说,你神经过敏呀。。。。。”小海眼瞪的像皮球, “你不是有意的,还不是心里有那个女人。。。。。。。”小伊也不甘示弱,两个人你一嘴,我一嘴,针尖对麦芒,吵得不亦说乎,越说越有气,越说声越大,吹胡子瞪眼就差点动手了。 我一看事情不妙,赶紧把小海拉到一边。 “大姐你不知道,小伊成天逼着,问我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是什么感觉,她都离开我回到他丈夫身边,我还能怎样。。。。。。。”小海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真是清官南断家务事,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个人都觉得自己委屈,我能相信谁?我是谁都不相信,可是这个和事佬还得做,我再三追问——小海坚持不愿意离婚:已经错一次不能再错一次。 看着小海很认真的样子,让我不由得相信他,我又一次找到小伊把小海的意思转达,小伊不依不饶仍然坚持“这婚非离不可,而且明天就去——今天周三,民政局每个周四办离婚,” 我和大妹轮番上阵,可收效甚微,小伊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一点也不松口,两个人都正在气头上,谁都不服软,真应了那句话“越劝越醉”。 第九十二章 突生变故 哎呦小三来了,第九十二章 突生变故 为做和事佬,我和大妹回了娘家,本指望一翻说和,小海和小伊能重归于好,让父母安心,我们也能独善其身,谁料到越劝越醉,事情陷入僵局:一个说什么都要离婚,另一个却软了脊梁怎么都不同意,父亲气得直跺脚,母亲哭哭啼啼直抹眼泪,我和大妹束手无策,面面相觑,心里更不好受——本想着劝和反倒弄巧成拙。ai緷赟騋 就在大家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妹婿提出了一个折中建议——恳请小伊给小海两个月时间,让他慢慢调整:如果小海说的是真心话,愿意和小伊认真的过日子,在这两个月的时间就得好好表现,表现好,小伊满意就原谅小海,从此以后再也不提离婚两个字。 如果小海只是权宜之计,还是忘不掉那个女人,两个月的时间也能让他好好思考,何去何从。。。。。。。真是想好了这份感情不能再维持,那时候再离婚也不迟。 “你二哥说的我看行,也就两个月时间,权当是给小海一个缓冲期,小伊这么样?”我盯着她想看反应, “要离就离,弄那么多麻烦事干嘛,他本来就不稀罕这段婚姻“小伊笑嘻嘻,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谁说我不稀罕,都是你成天啰嗦。。。。。。”小海愣着头,毫无悔意, “那咱明天就去民政局,不去是孬种”小伊粉面寒霜,拉下脸, “为了孩子,也为了整个家,你们就不能都退一步!”看到两人又扛上了,大妹赶紧叫停。 小海狠狠的剜了媳妇一眼低头不再说话,这个样子更让小伊无名火起,忍不住又是一顿咆哮,最后态度坚决:离婚,明天就离。。。。。。。 事情反反复复没有一点进展,我焦急上火:晚上九点多,两个人一直拧着也不是个事,明天大家还要上班,如果说不通就走,或许气头上的两人,真的就去了民政局,如果是那样,岂不是前功尽弃。。。。。。。。赶紧得打开突破口。 我和妹婿分别把小海和小伊叫去一边做工作,我又一次的苦口婆心给小海讲事实摆道理,出主意,献计谋,终于说通小海先软下来再说——既然你不想离婚就得放下身段,现在脖子拧着,真是离婚可不是鸡飞蛋打,老婆走了,那个女人也够不上,带着两个儿子再讨老婆,哼,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小海也不是决然的男人,我这厉害关系一摆,当即怂了,表示会抓住机会,维持这段婚姻。 可是小伊那工作不好做,小伊远远的看着小海,只是冷笑——小海在我面前说的很是虔诚,可一面对媳妇又变回了刚才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不仅小伊怀疑他的诚意,连我也看不下去, “哼,还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呢,他根本就不愿意和我过日子,既然那样离了大家都解脱。。。。。。。。”小伊阴阳怪气, “我已经答应了,你还让我怎么样,跪下求你不成”小海没好气, “要不,小海你跟小伊说几句好话,女人嘛心都软,别那么冲着”大妹劝着, “就是小伊听话别再这样,为了两个孩子,你就原谅小海这一次吗,两个月的时间,就两个月,行不行。。。。。。。”我也替小海求情, “这可都是你们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还问我,你看他,有点诚意没!”小伊望着小海口气依然强硬。 辛苦一天我累得都快虚脱了,再折腾下去实在受不了,急功近利只想着快快了断,听小伊的话音也不过就是想让小海发发誓、赌赌咒,表表衷心而已,这事好办,我一把拉住小海就往小伊身边拽 “小海咱是男人,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就给小伊个软和话,让她安下心不成吗” “我不是说了吗,以后看行动”小海根本不往媳妇跟前凑,使劲要甩开我的手, “现在都没有诚意,还两个月!”小伊看的透亮,只是冷笑 , “什么叫没诚意,干脆你上前扇他几个耳光出出气”两个人都不省事让我气炸了肺, “我,我才懒得扇呢”小伊懒洋洋,心不在焉。 “要不我替你扇他几巴掌出出气”我试探着, “对,让俺大姐替你扇几巴掌出出气,你就答应给他两个月时间,说定了别再弄幺蛾子”大妹也应和,一直耗着,大家都筋疲力尽,实在都想速 战速决回家睡大觉。 “随便你,我才不问呢”小伊嘴上这么说,眼睛里却满是期待之意,小海闹了这一场搁谁心里不窝囊,她心里老早希望有人出头替她出一口恶气,我的提议正中她下怀。 我从没把小海当外人——自家弟弟我为他心思费劲,做姐姐的打他几巴掌能算过分,再说也是为了他好, 鬼使神差上前,我一把拽住了小海的那对招风大耳,像小时候在一起嬉闹一样,小海嬉皮笑脸使劲把头扭向一边,试图挣脱。。。。。。。他眼里没有丝毫悔改之意,更没有把这眼前的这一切当回事,好像就是心情不好出去逛一圈而已,全然没顾及大家的感受。。。。。。。 我心里非常不爽,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居然毫不在意,真是枉费了大家一片心意,为了小伊、为了爹娘,我抡起巴掌,清脆的一声响,小海瞬间变了脸色,由白转红,再转青紫,瞬间成了猪肝色,那双本来玩世不恭的眼,突然射出一股冷冷的仇恨的目光。。。。。 小海根本没想到我会动手,先是一愣,脸上一股诧异的表情——一我的第一个巴掌并不多不疼,蜻蜓点水一般,我也就是做个样子,随即第二个巴掌扇过去,小海的惊诧变为愤恨,一双眼睛喷血一样的瞪着,他直直瞪着我,像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我无名火起,这段时间经历的煎熬、痛苦、折磨。。。。。。。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像沉默千年的火山爆发的不可收拾,我毫不犹豫抡起巴掌“啪、啪、啪”左右开工扇的畅快淋漓。 房间里霎时变得寂静,唯有我的巴掌声,我越打越起劲,好像突然变成了匡扶正义的化身,没注意身边小海已经变了的脸色,我眼溢着泪水,感情丰富打的起劲,突然小海猛然站起来,一把把我推到一边,像豹子一样的咆哮起来“行,行了,我死去,你们都省心。。。。。。”话说着人已经窜出了房门。 第九十三章 好人难做 哎呦小三来了,第九十三章 好人难做 为了阻止小伊的执意离婚,鬼使神差的我自告奋勇要替她扇小海几巴掌解解恨,没想到弄巧成拙,我的动手让小海突然变的狂躁,嘴里大喊着“让我去死,让我去死。舒悫鹉琻。。。。。。”人已经窜出了门。 房间里面面相觑,大家一时还没回过神,不知道突发状况的严重。 小海叫嚣着已经窜到院子,我机灵灵打了一个寒颤,暗叫不好,顾不上招呼,立即飞快的追上去,我的速度非常快,快的都有点让我吃惊,在大门口我终于拽住了暴跳如雷的小海,此时的他已经变得不可理喻,疯了一样的大叫“让我去死,让我去死”一边粗暴的要挣脱我的束缚。 好在大门已经关上,还挂上了锁,小海被我拽着不方便,此时小妹和母亲已经回过神,都跟着追出来,母亲一把抱住小海,泪如雨下“小海你咋这么狠心,你姐就打了你几下,你就要去死,你真是铁石心肠吗,你就不要娘了吗。。。。。。。。”母亲的哭声没有让小海回心转意,他一边叫嚣,一边狠命的挣脱众人,像条野狗一样往前院窜去。 他一定是想从前院的大门出去——真是出门,他头脑一热呼,干出点傻事,那可真是为时晚也, 我一边麻利的把大门上锁,一边大叫着提醒“赶紧拽住他别让他出去”。 我就是打了几巴掌,小海居然变得如此狂躁。 母亲紧紧的拽住小海,一声又一声叫着“儿子”似乎要叫醒疯狂的小海。 老公、妹婿和小伊根本没当回事,站在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我一看气炸了肺——真是小海出去,寻死觅活的折腾点事情,我可真成了千古罪人。 “赶紧的帮着把小海拽住,别让他出去。。。。。。。”我对着老公大喊,别人罢了,他居然也袖手旁观,让我非常生气, 此时小海依旧的歇斯底里,父亲他们都上前企图拽住,小海像被鬼附身一样圆睁着眼睛,上蹿下拼命的挣脱。。。。。。。 看到小海疯狂的样子,我的心像被谁用刀捅过一样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不堪,我陌生人一样注视着这个在我身边长大的“亲人”,头脑异常的冷静和清醒:我为我一厢情愿的“热情和热忱”懊悔不已:为了那个女人小海已经变得六亲不认,我是一门心思为他,为这个家,可是他居然把我当成了仇人,我自持对他不薄,从潘晓燕事件发生以来我一直呕心沥血,付出精力、金钱、时间一心一意全都为了挽回他,可是在他眼里,我竟然成了他的眼中钉。 作为长姐,我比他打六七岁,从小抱着他,托着他,有点好吃的全留给他,长大了,为他娶妻生子又操碎了心,都说长哥如父,我这个长姐在他身上花费的心思绝对不比父亲少几何。 现在我只是打了他几巴掌,这几巴掌并不是为我,只是为了替他挽回老婆、挽回婚姻,让他的两个孩子有个完整的家,可是他,他。。。。。。 我这个姐姐说着亲,其实也是外人,自从他长大成人,无论他有钱也好,没钱也罢,从来没把我当成什么——我没吃过他买的任何一点东西,没穿过他一件的衣服,据说他在浙江很能挣钱,用那个女人的话,一天都挣5千多,有钱的他为那个女人买衣服,买昂贵的进口水果,可是对我们,对他结发的妻子,幼小的儿子,年迈的双亲,他从来没有这个心。。。。。。。。。 他已经不是那个在我们面前姐长姐短叫的亲热的小弟小海,他已经变成了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绝情之人。。。。。。我们对他的掏心掏肺,满腔热情都是一厢情愿而已,对于他不是爱,已经变成了沉重的束缚。 此时小海已经被母亲和大妹牢牢抓住,企图从南门出走的愿望落空,小海咆哮着,手脚乱舞,像野狼一样的窜跳,年迈、瘦弱的母亲像一根藤子一样紧紧的攀附着他,嘴里呜咽着,肝肠寸断 眼前的一幕实是我始料未及,我像一尊石像一样呆呆的坐在院里,神态漠然,眼睛深邃,脑海里一直在翻江倒海。 难道真是我错了,像老公说的那样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小海已经不是那个在我跟前乖乖的小弟,他已经长成了自主的男人,我所做的一切说是为他好,其实都是错的。。。。。。。 在母亲强大的眼泪攻势下小海终于趋于平静,不再咆哮宣泄,被大妹摁着坐在我的对面,我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他,感觉是如此的陌生,我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是失魂落魄的坐着。 小海如我一般还没从刚才的状态中恢复起来。 “小海你都那么大的人,咱姐打你几下就真的那么疼?要去寻死觅活”大妹试图劝解, “哼,我知道了,小不懂事的时候,还不知道你们打过我多少次 ”小海的话把我本来就痛苦不堪的心搅鲜血淋漓。 我是如此的专注的带他,可他居然,对他我已经无言了,我安慰着哽咽的母亲,垂头丧气的父亲一翻,决然的让老公开车回家。 回来的路上,老公和儿子像往常一样对我展开了讨伐。 “老妈说你多少回就是不听,真的闹出点事才甘心是不是!” “就是,让你放手放手,你就是攥着不放,你看看今天的情形,弄不好可成了罪人一个!”老公边开车边说落, “你拿他当弟弟,俺舅可没把你当亲姐,我小孩都看出来,你还蒙在鼓里,像枪头一样耍。。。。。。”儿子愤愤然, “行了,别说你妈了,她心里也不好受,说到底咱不还是一家人。。。。。。。”看到爷俩都埋怨我,大妹忍不住替我辩解。 这一次我没有反驳,或许就像他们说的,我管的实在是太多了,我静静的坐着惊魂未定,还没完全从刚才的事情里醒过来。 刚才的情景实在让我后怕不已。 如果真是一把没拉住小海,让他窜出门,他想不开,投河或是做出什么决然的事情。。。。。。。。后悔可来不及,且不说家里的父母,就是对他恨之入骨的媳妇也会对我埋怨有加。 我是为他们好,可一旦发生意外,我所做的一切都会变得无足轻重,我的几巴掌要了小海的命——我的罪孽可谓大也。到时候父母的埋怨,弟媳的怨恨,还有两个孩子的抚养,可是我一辈子都还不往的感情债,冤业债。。。。。。。。想到这,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九十四章 好事多磨 哎呦小三来了,第九十四章 好事多磨 回家好多天,我还一直纠缠着那天的情景,很是后怕,那天如果出点意外,我此时的生活一定是全乱了章程,好在终于没发生,我捂着砰砰狂跳的心,自我安慰。ai緷赟騋 后怕之余更多的是对小海的恨,我恨他的不知好歹,我恨他的忘恩负义,更恨他对亲人的冷漠和绝情。 就像老公说的那样,为了那个女人他已经走火入魔什么父母、亲人,老婆孩子都已经统统扔到了脑后,他把我们所做的一切当成对他的障碍,他不会感激,只有抵触和抗拒,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我们如果一意孤行,后果将不堪设想,这点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我已经是深有感触。。。。。。。。 我不再频繁的打电话回家,即使打电话也是刻意的想回避这个话题,可是此时家里的重心还一直在此,想避开其实很难。 小伊又一次打来电话,东扯西聊一大圈,话题又转到了小海的身上“大姐,你别再生小海的气了,其实你下手太重,真是打疼他了,咱爸也说,小海从小没挨过打,他最怕的就是挨打,还有他在电动车厂搞电焊,脸上都烤起皮了,你结结实实的打,实在是受不了。。。。。。。”我从小伊的话里听出了少许的埋怨。 唉!现在的我还能说些什么,如果时光倒转,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对小海再扬起巴掌——辛辛苦苦养大他的父母都没给一个指头,我这个姐姐又算老几。 时光不可逆转,当然也没有啥后悔药,我只能吞噬自己酿下的苦酒,任弟媳的说落一声不吭,我不想再辩解,辩解又有何用。 我只是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管住自己,就像小妹在QQ的上的留言一样:再多事,就得剁下自己手。 思想上的转变让生活变得轻松起来,我小心翼翼的约束着自己,让自己不在趟小海那趟浑水。 从父亲断断续续打来的电话里,小海的近况我还是忍不住的关心。 那天以后,小伊不再提出离婚而是默许了妹婿提出的“两月之约”,他们像往常一样每天天一亮就去电动车厂上班,中午在厂里吃饭,晚上小海走的早,小伊经常加班到夜里。 事情总算有了一个小结局,虽然不太圆满,好在还不赖,我心里还是非常欣慰:虽然小海对我误解很深,可是我不在乎,只要他们能和好,我受点委屈算什么。 小海和小伊只要没事,父亲的牢骚电话就会很少,一连好多天一直很平静,我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下班回家吃完饭,要么陪着老公逛超市,要么出去锻炼,生活又回归到原来的样子,波澜不惊却温馨祥和。 突然一天早晨,父亲的骚扰电话再次响起“这个熊东西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他又和那个女人联系了,真是气死人了。。。。。。。”父亲气哼哼,声音透着无奈和愤恨。 “你们不是说他改好了吗,怎么回事!” “唉,别提了。。。。。。”父亲连连叹气。 原来那天以后,小海确实改了不少,不再成天板着一张脸,对小伊算不上多亲热可也没有了往常的冷淡,晚上睡觉不再独自一人睡沙发,也能偶尔和和小伊谈谈心,最大的改变是开始心疼两个孩子,下班回家抢着帮母亲做饭烧菜。。。。。。。。。 小伊异常高兴,以为小海终于浪子回头,兴高采烈像中了彩票一样的兴奋,自己在家越发的能干:晚上下班再晚,也要把一家人的衣服全都洗出来,对小海更是没的说:每天给零花钱买烟、吃饭,偶尔还给点赌资,说让小海出去打牌散散心,担心下班路上的安全,自己跑到街上给小海买了手机,充了话费。。。。。。。好景不长,没几天小伊就发现小海的异。 “都怨小伊给买的那个手机,我说不买她偏买”老爸气呼呼, 原来事情就出在那个手机上——小海回来以后,我悄悄叮嘱老爹,不但没收了他的身份证、驾驶证、还顺便把手机也没收了,小海身上一穷二白,我告诉小伊千万注意,一定要把家里的钱放安全了,这个东西只要有点机会就得闹出幺蛾子。 自从有了手机,小海突然变得忙碌起来,算计晚上五点、六点下班,可是左等右等总是不见,中午吃饭的时候本来小伊和他一起,到食堂看不到他的影子,一次两次没在意,时间一长,小伊起了疑心,趁着上班的时间去电焊车间,却发现他居然不在,问班长人家牢骚说小海也不知道业务多忙,瞅一点 时间都要偷偷躲在一边打手机,而且一打时间都很长。 小伊知道坏菜了,一定是和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又勾搭上了,晚上睡觉,小伊演了一出“逼供”很快小海招了供——小海狡辩说是为了耍潘晓燕,他恨在崇明岛的时候潘晓燕不声不响扔下他走人 “我就想让她过的不得安生!”小海装作愤恨的样子, “你说这个东西,咱不想和她在一起,还至于去挑逗人家吗?这个东西狗改不了吃屎,一定是又想什么花花肠子。。。。。。。”父亲恨得牙根痒痒。 “我说你们是没事找事,告诉你们注意都不听,还给他买手机这不就是让他有机会吗”我听来更是生气,当初的时候我一遍又一遍的叮嘱,小伊真是太天真。 “小伊本来欢天喜地想好好过日子,知道了小海不要脸又和潘晓燕联系,气的寻死觅活,第二天就要去离婚,我怎么劝也劝不好,小海倒好居然成了软皮蛋,说什么都不愿意离,你不愿意离,自己做出点姿态,陪着说好话,他一声不吭,钻进屋里睡觉,小伊气的在院里撒泼,弄的你娘抹了不少眼泪。。。。。。。。。。” “他们变着法的折腾,我看了这日子真是没法过,早晚得把我们气死了。。。。。。。”电话那头,父亲神情低沉,郁闷异常。 我能做什么,只有好言劝慰父亲,让他凡事想开,小海和小伊之间确实存在问题,可是这个问题别人无法解决,只有他们两人之间找出问题的关键,坦诚相待,最终是要小海那颗心能安分下来,否则还不知道接下来会折腾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