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张小玉》 第一章 人物关系 我张小丽 姐姐张小玉 父亲张富贵 母亲郝小芳 大姐张小娟 二姐张小玲 表姐朱霞 表妹朱萍 舅舅郝小军 我叫张小丽，原名张力，三岁之前是男孩子，三岁之后成了女孩子。出生在一个铁路工人家庭。父亲张富贵在供电段工作，母亲郝小芳是一位列车员。父母经常聚少离多。 我们家里有一共两个孩子，一个是我另一个是我姐姐。 姐姐小玉比我早一年出生，但也只是我外祖母家的第二个外孙女。第一个外孙女是我三姨家的姐姐朱霞。 那个时候我们家住在父亲单位给分配的一套房子里。 我两岁的时候，我姐姐喜欢上了跳舞，于是她就和同一个单元的其他女孩子一起去跳舞。 我从三岁那年开始被姐姐拉去陪练，后来做了她一辈子的舞伴。从此以外，她一有事就会拉着我，如果让我说姐姐生前的最后一件事那肯定是拉我给她垫棺材底。 带我们练习的是我大伯家的姐姐张小玲。平时我和姐姐都叫她玲玲姐姐。 玲玲姐姐比我姐姐大了五岁，已经上了小学。玲玲姐姐人长得漂亮，舞也学的好。她学的是古典舞，已经在少年宫的歌舞团里有了一些名气。 第一次跟着姐姐来，看着周围的一切都觉得好奇。 来之前姐姐就已经在家里教我练了，所以基本动作已经都会了。 来舞蹈班只是为了进行系统的形体训练。 老师不知道我的情况，别人都是第一次练一字马很费劲，我因为天天练很自然的就完成了。 老师在一个个纠正动作的时候，我已经在习惯的指引下做地面耗竖叉。 她见我有些基础，便让我把会的都展示一下。 我站起身，很自豪的展示了我的抱前腿，动作很快她们没有看清细节我就已经完成了。 我觉得这是我会做的最难的一个动作，因为只要身体有一点站不直就会摔倒。 老师说:“你们每个人以后都要练到她这种。” 之前学的时候，姐姐骗我说这些动作是幼儿园的广播体操，让我提前在家练习。免得到时候跟不上节奏。 后来等我想拒绝的时候，这些动作已经刻入我的记忆。 上大学的时候，一个宿舍的女孩和我说:“张婷，你不会连做梦都在跳舞吧。” 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给我看了张照片，照片中的我虽然是睡着的，但身体的姿势却是在摆旁腿。 大家虽然都是学跳舞的，但她们大多都是中学的时候半路出家。只有我是从小练到大的。 为了巩固我的基础动作，家里也装了把杆。方便我在家练习。 三姨家的朱霞姐姐可就不一样，她虽然是个女孩子，但却经常打扮像个男孩子，十岁的时候才开始留辫子。我们平时更喜欢叫她的小名婷婷姐姐。 最近三姨又生了一个小女孩，取名叫萍萍。所以我母亲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家也没回就直接去医院看三姨去了。 一起去的还有我二姨和舅舅。二姨家里是个男孩子，比我小一岁。舅舅还在上大学，他学的临床医学。最近已经开始在医院里实习了。 外祖父抱着刚刚出生的小妹妹，他的心里很是平静。我母亲她们姊妹几个，三个女儿一个儿子。 姐姐接到母亲电话的时候，正带着我在少年宫练舞。那个时候移动电话很少，平时联系还只能用固定电话。 玲玲姐姐听了我们的电话之后，就让我和姐姐先回去了。她则和我的另一个姐姐娟娟姐姐继续排练今年儿童节的节目。 娟娟姐姐的年纪比我们大了十岁。她那时就已经是一名职业的舞蹈演员。 我和姐姐去的时候，我父亲已经拿着礼品也过来了。他看着我们两个穿着练功服就知道我们两个又去跳舞了。 他对我和姐姐跳舞的态度是不反对，因为我姑姑张梅就很喜欢跳舞，她的芭蕾舞跳的很好，曾经拿过全国比赛的名次。后来成了一名老师。所以他觉得既然喜欢它那就努力把它做好。 三姨夫刚刚给病人做完手术来病房看看自己刚出生的女儿。他穿着白大褂在我心里显得特别神秘。 三姨夫寒暄几句，就和我父亲还有二姨夫到外面去聊了。 婷婷姐姐特别喜欢这个小她六岁的妹妹，一会摸摸小手，一会摸摸小脸。 我母亲看见我们两个在那里傻站着，就推了我们一下。我姐姐一下就明白母亲是想让我们去逗逗小妹妹。 于是我们就和婷婷姐姐一起逗起了小妹妹。 第二章 而从这一年，父亲开始经商。听玲玲姐姐说，我们家也是书香门第。太爷爷是进士出身，爷爷上过大学。后来为了支援建设才举家搬迁。 大伯张永贵是家里第一个吃螃蟹的，1992年就开始承揽工程，1997年成立了房地产公司从事房地产开发。 见大伯挣了钱，父亲也开始行动。他先是用单位的人际关系承揽劳务分包。 所以父亲的工程集中在交通和市政领域。 第一个项目便是电务段的房建工程。那个时候有铁路分局，而当时分局管招投标的人叫李永军。 那年他妻子生了一个女儿，而这个孩子正是李梦。 但他想要个儿子，于是父亲便导演了一处狸猫换太子来讨好李永军。 刚刚出生的李梦被迫随养父母远走他乡。 作为回报，电务段的新家属小区便交给父亲来施工。 有了工程还需要懂施工的人，父亲通过多方打听找到了苏烈来帮他打理工地。 父亲并不知道这个苏烈是个顽劣之徒，刚刚刑满释放。 五月份一个周末，玲玲姐姐带我和姐姐坐火车去上海。我们去了好多好玩的地方，东方明珠塔上看着黄埔江的夜色特别好看。 玲玲姐姐去表演的时候，就让姐姐看着我。外面有很多候场的姐姐，她们年纪有大有小，但都穿着练功服。 她们看着我一个小男孩觉得好奇，她们觉得男孩子哪有这么小就开始学跳舞的。 姐姐给我把小辫子一扎，裙子一穿。我随着姐姐用口风琴吹出的节奏跳出平时练的每一个动作。 现场响起了一片掌声，她们只看到我熟练的动作，却不知道我在家练功时流了多少汗和泪。 特别是刚开始练形体的时候，特别疼。基本上是练一次哭一次。 一个出来上卫生间的专业老师对我说:“小姑娘你跳的那么好，上来跳一段。” 我以为是闹着玩儿，也没当回事就跟着去了。 于是我便换上练功服第一次走上舞台，当着那么多人表演。 因为我学的是芭蕾舞，所以便和姐姐合作跳了一段《天鹅湖》。 表演结束时，现场再次响起掌声，我知道这些掌声是对我付出的肯定。 回来之后，大家都说在电视上看到了我的表演，说是跳的不错。 也有说:“平时看你不好好练，大多数时候来都不来，结果是在家里开小灶。自己偷偷摸摸的练。” 有了第一次上电视，很快就有了第二次，没多久我就收到了电视台六一晚会节目排练的邀请。 节目的编剧是我的老师苏红洁老师，苏老师已经六十多岁了，她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舞蹈和舞台。她在现代舞领域有很大的影响力。我们后来用的很多教材都是苏老师编写的。 节目的主要内容是一位身体残疾的少女与命运斗争，不懈奋争的过程。 而我负责的是第一幕的表演， 每天早上，就起来练基本功。然后开始去排练，去练习。 这样的日子持续一个月，直到五月底节目录制完成才结束。 第三章 随着六一临近，姐姐们用来排练的时间更长了。 我和姐姐因为学的时间不长所以就没有安排上场。 我最近发现了一种新的兴趣，素描。 隔壁的吴大爷刚刚退休，每天都会去公园里画素描。而公园里经常有一些穿汉服的姑娘在哪里聚会品茶。 周六上午，因为玲玲姐姐要去学外语，所以上午不需要去练舞。 我看到姐姐还没有起床就背着画夹出了门。 到了公园，一位穿着白色襦裙的姐姐正在那里跳舞。周围花团锦簇，柳树成荫。 我正如痴如醉的看着这一切，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身处危险之中。突然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向前一倾，一股水灌到了我的鼻子里。 惊恐之下，我张嘴去喊:“救命，救命。”一股水灌了进去，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小仙看到以后，跳到水里把我救了上来。她见我昏迷不醒便给我做了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 见我呼吸和心跳正常以后又把我送到医院。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送到了医院。手上插着输液管， 姐姐看着我说:“小力，你可吓坏姐姐了。我正洗衣服就听玲玲姐姐说你掉池塘里了。” 我说:“玲玲姐姐怎么知道我掉水里了。” 姐姐说:“吴大爷知道你是玲玲姐姐的弟弟，所以他看到你被送医院后就给玲玲姐姐打了电话。然后玲玲姐姐又给我打电话。” 我:“那玲玲姐姐人呢？” 姐姐说:“她给你办住院了。” 没一会婷婷姐姐也来了，她拿着苹果和香蕉放在桌子上。 :“你个马大哈又闯什么祸了？” 姐姐指着我说:“他今天差点把自己给喂了鱼。” 婷婷姐姐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说:“没见过不小心掉水里吗？等那天你们掉了水里我保证不笑你们。” 婷婷姐姐说:“我从不去水边怎么可能会掉进去。” 我邻居家不会说话，给我母亲打电话的时候把我掉水里说成了我掉水里淹死了。母亲打电话把我父亲给一顿臭骂。 :“死鬼，你知不知道你儿子淹死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父亲都被惊呆了，扔下象棋就往家走。 最后是婷婷姐姐打回电话说我平安无事已经醒来了。 父亲到医院的时候，玲玲姐姐已经给我垫上了医药费。 父亲坚持要给玲玲姐姐钱。 玲玲姐姐说:“二爹，是我没看好弟弟才害他住了医院。所以这个钱应该我出。” 父亲:“玲玲你一个孩子能有几个钱，快我出吧。一共多少钱？” 玲玲姐姐:“没事，总共才三十块钱。” 父亲掏了一张五十元给了玲玲姐姐，说:“剩下的你拿去买点雪糕，饮料。” 玲玲姐姐说:“二爹，这钱我不能要。我自己比赛有奖金。” 父亲:“玲玲，平时我这两孩子让你费心了。” 玲玲姐姐说:“二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弟弟妹妹们。” 父亲说:“老吴也真是，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害得我被骂了一顿。” 玲玲姐姐说:“力力命挺大的，医生说再晚送来一会就直接准备后事吧。” 父亲:“这小玉是怎么照看弟弟的，弟弟都快死了她这个姐姐还不知道。” 玲玲姐姐说:“这也不怪小玉妹妹，她们两个岁数差的不多，小力要跑出去小玉也拦不住。” 父亲说:“玲玲，咱们进去看看小力。” 这时姐姐突然脸色苍白，口吐白沫晕倒在地上。 医生给她诊断后说是姐姐吃了没有煮熟的豆角食物中毒了。 经过一番抢救姐姐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被送回了病房。 父亲因为要上班，所以让婷婷姐姐和玲玲姐姐留下来陪床。 第四章 因为身子还有些虚弱，所以我和姐姐还要再住几天院。 而母亲因为担心我们两个孩子所以让外祖母过来照顾我们。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姐姐做了顿饭差点把自己送走。 桌子上放着母亲从广州带回来的鲜花饼。还有婷婷姐姐送来的花。 姐姐经历了一番上吐下泻还有些虚弱，手上还插着输液管，而我只是呛了水所以不需要输液。 闲来无事的我拿出本子和笔开始画画。 我打算给姐姐画一幅彩画，看着熟睡的姐姐我笔下开始描绘着姐姐的五官。 长而高的鼻梁，小小的眼睛，樱桃小嘴，略微发红的腮帮。最重要的就是姐姐那小而有光的眼神。 画出了五官，接下来就是衣服了，长长的粉色襦裙，蓝色的衣带随风飘荡。 被风吹起的裙角里露出两只踮起的小脚。周围再加上几只蝴蝶。 我们两个已经一起生活了三年，我从来都没有觉得时间过得很慢，除了今天。 听婷婷姐姐说，姐姐刚满月母亲就怀上了我。所以我只比姐姐小了十个月。 姐姐刚刚洗完胃，还有些不舒服，正躺在床上小憩。医生安顿她让她这几天多喝水多去厕所。 我不知道她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但我知道我们都是一个母亲生的。 今天婷婷姐姐来看我们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在睡觉。所以她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姐姐睁开眼，对我说:“妹妹，姐姐想去厕所，你帮我拿一下输液瓶。” 我拿起输液瓶，跟着姐姐去了厕所。 在过道，我遇到了公园里那几位穿汉服的姐姐。她们正在走廊里坐着。 其中一位对我说:“你是今天在公园掉进湖里的那个小妹妹。旁边这位是你？” 姐姐说:“我是她姐姐。” 她说:“你姐姐她那里不舒服？” 我说:“我姐姐她……” 姐姐说:“快别说了，丢死人了。” 护士看到我们两个，走过来说“你们两个是那个病房的，我送你们回去。” 姐姐说:“303” 护士姐姐便接过输液瓶带着我们回去了。 那个姐姐拉着我的手，放上两只镯子。 说:“小妹妹，今天可是我救了你。以后你可不要忘了姐姐的救命之恩。” 我说:“我还不知道姐姐你的名字？” 她说:“我叫张小仙，你叫我小仙姐姐就好。” 我说:“小仙姐姐，我叫张力姐姐叫我小力就可以了。” 她说:“小力弟弟，你好好休息咱们有缘再见。” 后来我才知道张小仙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别看她年纪小，十三岁就考上了大学的少年班。物理，化学，数学三科全部满分。 那年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十六岁。我三岁。她正准备出国留学，而我才开始读幼儿园。后来我读研究生的时候，她是我的导师。 姐姐说，这或许就是你两的缘分。 那天晚上发生了一件更荒唐的事情， 我半夜被尿憋醒，想去上厕所。迷迷糊糊中从衣架上拿了姐姐的裙子穿走了。 回来后，也忘记脱了直接回去睡了。 第二天，医院里关于我一个男孩穿裙子的事情就已经是议论纷纷。 有说我有病的，有说我是变态的总之说什么的都有。更让我崩溃的是就连姐姐都觉得我有病。 为了击破谣言，母亲让给姐姐陪床的我住了院。 接下就是各种各样的检查，染色体检查，核磁共振，ct，x光。 医生告诉我结果要一周左右才能出来，我躺在七楼妇科的病房里，一个人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实际上是结果早出来了，母亲怕我无法接受自己是个女孩子的事实。所以没有告诉我。 第三天，一周前救过我的张小仙也住了院，我们两个住在一间病房里。 她来的时候，我正在午睡。 之前医院里关于我的讨论她知道一些，她觉得我应该是穿错衣服了。 下午，已经好多了的姐姐来上面看我。 她带着熏鸡和我最喜欢的糕点 姐姐撕下来一条鸡腿要递给我，我说:“小仙姐姐也在先给她吃” 姐姐说:“好吧，你自己撕着吃” 张小仙拒绝了姐姐的好意，我当时就不买账了，开始哭了起来。 张小仙说:“不哭了，我吃。” 接着又说:“你弟弟这么会在这里住院。” 姐姐说:“这家伙从小就奶里奶气的，没想到是个丫头。” 张小仙说:“难怪那天我觉得她会那么轻。” 母亲看到我们几个聊的上劲，说:“你们认得” 我说:“妈，就是这个姐姐那天救了我。” 母亲说:“小姑娘，谢谢你救了我女儿，我替她向你道谢了。” 我听到女儿这两个字后，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第五章 在姐姐和张小仙的劝说下我接受了事实，同意了手术，于是我被推进了手术室。 打麻药的时候，麻醉剂滴在手上凉凉的。 一滴，两滴，三滴…… 我慢慢的失去知觉陷入沉睡。 医生切除了我身上多余的部分，又整理了尿道。 整个手术持续了六个多小时，母亲一直在外面等着，直到我被送回病房母亲才松了一口气。 等我醒来之后，姐姐，张小仙坐在旁边着我。 姐姐没有说话。 张小仙笑眯眯的说:“做女孩子的感觉如何？” 我不假思索便说道:“我是个男孩子。” 姐姐说:“妹妹，那是过去了。现在以后你都是女孩子了。” 这时，我才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感觉想要小便，但这憋痛感是从屁股传来的。 我羞羞的说:“姐姐我想去上厕所。” 姐姐说:“我带你去。” 姐姐扶着我去了厕所，那是我第一次蹲着小便。 张小仙的妹妹张小敏正在上大号，她也三岁了。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年张小敏陪她爷爷来苏州旅游，因为急性肠胃炎住进了医院。 起初，我也没发现不正常的地方。直到我看到张小敏两腿发软坐在地上。 张小敏在哪里喊:“姐姐救我” 我刚想笑，两泡稀拉完我也腿软的站不住了。 在哪里喊:“姐姐救我。” 这是我的第一次手术，第二次是十年后。第二次手术后没多久我就来了第一次月经。又过了三年后我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小月。 小月也是个女孩子，她长得特别像我小时候，我也特别喜欢她。 回到小时候，我开始慢慢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我的发型从寸头慢慢的留成了蘑菇头，后来扎起了小辫子。 扎起辫子之后，我才开始穿裙子，这时我已经五岁了。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做了两年女孩子，姐姐也习惯了我这个小跟屁虫。 以前是男孩子的时候，可以以害羞为由拒绝去练舞，成了女孩子以后，一有时间就会被姐姐拉起来练。 下腰，压腿，一字马，平衡木成为了我童年的噩梦。姐姐对我很严厉，所有的动作必须一次做好。 因为她练的是双人舞，但她一直缺个同伴，直到我成了真正的女孩子她便迫不及待的让我成为她的舞伴。 谁让我是她的亲妹妹，是和她血缘关系最近的人。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母亲给姐姐生的玩具，一个会吃饭，喘气的玩具。 第六章 张小仙觉得自己一个少年天才竟然在吃了一根烤肠后病倒了，真是说出去太丢人了。 这一病不要紧，结果还差点死掉。张小仙得的是宫颈炎，而我也刚刚做完手术。所以我们两个住在妇科病房。 来给张小仙陪床的是她母亲，还带着她刚刚三岁的妹妹张小敏。 我们两个前几天在厕所见过一次，但没有说话。 我做完手术已经快一个月了，本来头发就很长再加上很长时间没剪，头发比以前长了不少。 姐姐便给我扎了两个小辫子。绑上纯蓝色的发带并打了两个蝴蝶结。还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个小红点 第七章 等我和姐姐出院的时候，已经是暑假。 于是我就和姐姐高高兴兴的回了外婆家。 外婆家住在乡下，离城里有一百多公里。和我们一起回去的还有婷婷姐姐。 我们三个坐着大客车直接去了外祖母家里。去了以后，家里没有人。 外祖母和外祖父去了地里干活，家里只有狗在看门。 第八章 母亲不知为什么要给我和姐姐登记了死亡，户口也被注销。 等我拿到新户口本的时候都惊呆了，这是母亲托关系在老家办的新户口，说的时候说的是远房亲戚超生了两个女儿一直没上户口，姐姐的名字改成了张玉，我的名字改成了张婷。而且姐姐还成了户主。 来人告诉我们两个父母已经遇难，你们两个成了孤儿，问我们要不要被人收养。 这个提议遭到了外婆的拒绝，她坚持要带我们回老家去。 城外的山岗上有遇难者的公墓，这是个合葬墓。只有一个大的石碑，上面写着沉痛悼念遇难者 我和姐姐只是在哪里看了一眼，便和外婆踏上了回老家的火车 而父亲得到的消息是，我和姐姐在河里玩水被淹死了，最后连尸首都没找到。 后来，弟弟出生了。地震前父亲就已经停薪留职开了一家小工厂。按说我们家的日子应该很好过，但母亲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她发现父亲的合伙人有问题。便自己去调查了一番。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一跳。这个人竟然是个逃犯。后来才让我和姐姐去乡下住。 过了没多久，就传回了我和姐姐的死讯。后来父母就离婚了，又过了一段时间，母亲在出去跑车的时候被同事发现在卫生间喝农药自杀。 被发现的时候母亲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大小便失禁，身子早就已经硬了，看来是死了很长时间。 至于母亲为什么自杀，是因为她把所有知道我和姐姐去向的人都毒死了。 其他人都说母亲是个好人，因为太过想念女儿才会轻生。外婆家这边的亲人也因为母亲的离世和父亲断绝了来往。 母亲去世不到一年父亲便娶了一个叫张明芳的女人，第二年就生下了一儿一女。 女儿叫张小薇，她接替姐姐成了家里的长女，同时也是家里的姐姐。 2009年春节，我母亲的担心成为了现实，父亲，继母张明芳以及两个弟弟被那个凶恶的逃犯杀害，同父异母的小妹张小薇在朋友家玩逃过一劫。 我长大后才知道小妹虽然比我小七岁但和我一样的调皮。大弟弟张勇虽然和我们是一个母亲生的，但他记事的时候母亲已经去世。父亲也没和他说过我和姐姐。二弟弟张强脾气一点也不好，经常欺负那个人，后来我和姐姐是看电视的时候才知道这些事情。父亲经常喜欢喝酒，一喝醉就打妈妈。所以我和姐姐对他没有太多的感情 小妹周末放假回家之后，发现父母和两个哥哥都不见了。她吓的找邻居报了案，最后发现家里的车也丢了。 我家四口人的尸体是在公园被找到的，三具男尸一具女尸。那里距我当年落水的地方不到两百米。后来这个案子还上了电视，我和姐姐是抱着热闹的心态去看的。 等看到宣判的时候，姐姐说:“恶人定有恶人磨”我则说:“这应该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至于小妹，我们只是在宣判的法庭上听到她哭着说:“你这个坏人，害得我家破人亡。” 反观我和姐姐一夜之间从天上掉到了地上。父亲下海经商之前的我们两个虽谈不上顿顿吃肉，但各种零食早就吃腻了。而现在像两个小乞丐一样，每天顿顿吃土豆，过年才能吃一回肉。衣服还是打补丁的。校服钱还是靠捡破烂挣来的。 回到老家后，我和姐姐跟父亲这边的家人已经不来往了，而他们也都忙着平分父亲留下的遗产。 至于有多少遗产我们两个孩子也不知道，也不懂的。 之前家里是住在单位的家属楼，九十多平米。两室一厅，我和姐姐有一个单独的房间。 我家是整个楼里第一家买冰箱，洗衣机和彩色电视的人家。冰箱里永远都有我最喜欢的冰淇淋和水果。父亲每周都会给我们买一次熏鸡，腊肠。 3岁那年以后每个月都会去吃几次洋快餐，可这一切都随着我的那次意外落水而中止。 我们两个住院的时候，我父亲便经常带着那个合伙人来家里喝酒母亲回来后发现家里的东西被偷了，她想报案却被父亲给阻止了。 于是她就找朋友调查了一下，才发现那个人是个逃犯。 后来，父亲在郊外买下了一栋独立的三层别墅还附带了一个大院子。每层楼都有独立卫生间和客厅。两辆车就价值一百多万，工厂每个月能挣几百万。 然而这些又和我跟姐姐有什么关系了，在他眼里我们只不过是两个夭折的女儿。 母亲曾找人给我们两个算过命，那人说你的两个孩子有两种可能，一是享受十几年荣华早早离世，第二种年少吃苦，一辈子享福。所以母亲给我们选择第二条路 第九章 老家商都县是一个在地图上不仔细看都找不到的地方，父亲就是在这里出生，读书后来到外地工作 2002年，我和姐姐在外婆的陪同下坐火车回到老家。 老家的街上除了主要的路是水泥路，其他的都是土路。房子也大部分是平房，楼房很少。 整个旧城区只有零零星星的几栋楼房。随处可见垃圾和污水。 我家位于新华街的一处院子里，和我们一起住的是一户姓张的人家，他们家里只有一个女儿叫张雅玲，所以我和姐姐都叫她玲玲姐姐。 玲玲姐姐的父母在城外养牛，所以平时只有我们三个小姑娘和我外公外婆住在院子里。 为此，我们三个平时都是一起出门，回来以后就把大门锁上。 2004年，学校附近发生杀人案之后，因为被杀的是两个和我们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她们两个一个叫夏玉，一个夏婷，她们两个名字和我们一样只是姓不一样。所以我们几个就更不敢出门了。生怕自己小命不保。 也许有人会问，你姐姐不是叫张小玉吗？其实我姐姐户口上的名字叫张玉，我户口上的名字叫张婷 为了安全，我家里的锁子基本上一个月换一次，钥匙也不借给外人。晚上睡觉都要把家门和房间门反锁。家里的窗户也是那种小格窗出门走在路上手里都要拿把水果刀保护自己。 之前的时候姐姐喜欢舞蹈，夏家两姐妹被杀之后。姐姐开始练散打，跆拳道，柔道。 姐姐常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她有什么喜好肯定会拉上我，这次也不例外。因为不敢出去所以就在院子里练。 每天早上都能看到我们姐妹在院子里跑步，扎马步的身影。 这几年，姐姐和张小仙一直有联系。张小仙每年寒暑假都会来看我们两个，和我们住一段时间。 2006年7月，张小敏被检查出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恰好我和张小敏配对成功，于是我给张小敏移植了骨髓，但我也因此休学了一学期。 7月28日，姑姑去了唐山，我们第一次知道了姑姑的身世，才知道她不是爷爷亲生的。而是三十年前那场灾难后的孤儿。 那个暑假，我看着张小仙每天以泪洗面心里不舒服。之所以能配对成功，因为我和张小敏还是有一些血缘关系。 我的太爷爷和张小敏的太奶奶是亲兄妹，而且还是龙凤胎。 张小敏的太爷爷就是当兵的，战乱的时候，张小敏家去了成都，而我们家去了昆明。自此两家就断了联系。 后来，我们家回到了苏州。爷爷从武汉纺织学院毕业以后进了苏州一家纺织厂工作，在那里认识了奶奶。 奶奶的母亲就是绣娘，所以奶奶的苏绣也很好。而我的苏绣是和奶奶学的。 后来为了支援建设第一毛纺织厂，我们全家搬了过去。父亲的他们兄妹五人就是在那里出生的。 1989年父亲考上了长沙铁道学院铁道供电专业，1993年分配到了萨拉齐。而爷爷奶奶回到了苏州生活。 爷爷的一个大学同学当时住在唐山，1976年唐山地震，夫妻两都被砸死了。后来爷爷把他们留下的一个女儿收养，那个孩子就是我姑姑张梅。 那年姑姑八岁，地震时，和她睡一张床上的父母用身体把她紧紧护住，才让她没被砸死。 但灾难的惨烈让姑姑受了刺激，很多小时候的事她都不记得了。 我姑姑当时被救出来以后，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手里的纸条上写着我爷爷的单位名字和电话。 可能地震前一天，姑姑的父母还和爷爷通了电话。而那天爷爷正准备第二天去唐山。打电话是为了约好第二天接站的时间，可结果他们再也没有机会见面。 后来，唐山那边有人联系了爷爷。在确认爷爷要收养姑姑后，他们把姑姑从唐山送来了。 爷爷在火车站和唐山来的人做了个交接，姑姑就改名叫张梅了。送她来的人直接就回唐山了。 我从爷爷那里知道姑姑原来姓徐，叫徐梅。父母都是煤矿设计院的。 叔叔张进贵1991年考上南京大学 母亲的老家在商都，当时在包头客运段广州车队当列车员，父亲出差的时候她们认识了。 后来，我和姐姐是在萨拉齐出生的，但父母太忙没人照顾我们。奶奶便把我们接回了苏州。 所以，我从小就是在吴语环境的熏陶下长大的，所以我还是更喜欢用吴语和姐妹们交流。 而苏绣又是我和姐姐的必修课，我们只要在家奶奶就教我们苏绣。最后就连比我们小很多的小淑都会苏绣。 我们出生之前，父母住在萨拉齐化肥厂家属区，那一片都是平房。周围都是农田。 但那里的房子便宜，自己买下来也花不了多少钱。1994年，父亲自己攒钱又借了一些买下了那个小院。 张小敏的爷爷后来也当了兵，张小敏的奶奶是一名护士，她救了张小敏爷爷的命，后来就结婚了。 张小敏的父亲也当了兵，只不过是属于文职人员，后来在一所高校任教。 这一转眼就是四年时间，在爆竹声中迎来了2008年，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我和姐姐则继续待在老家像两颗野草一样坚强的活着。在外婆的照料和指导下，我和姐姐学会了自己做饭，洗衣服，刺绣。 这一年的冬天格外寒冷，雪下了一场又一场。学校早早就放假了 别人家孩子过年都会收到好多压岁钱，而我和姐姐只能看着空空的口袋叹气。 母亲在世的时候，曾带我们去查过父亲的那个合伙人。当我看到他曾经的案底后，汗毛都竖了起来。吓得我和姐姐从医院出来连家都没敢回直接去了外婆家。 我没有见过那个人，我听母亲说过那个人目露凶光一看就不是好人，说话还特别轻浮还说想见我们姐妹。但被母亲给拒绝了。 就在我们姐妹住院期间，家里就被偷了好几次。那个时候母亲就已经开始怀疑那个人了。 她和父亲说不要再和他来往了，但父亲就是不听。 母亲便悄悄和我们说:“孩子，你们的父亲已经被鬼迷心窍了。所以我要和他离婚。” 于是我和姐姐就跟了母亲，因为母亲怀孕的原因所以她们两个暂时无法离婚。 所以就告诉父亲我和姐姐溺水身亡，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母亲。 弟弟张勇是2001年9月出生的，而母亲却在两个月后喝药自杀。母亲自此成为我们姐妹终身的遗憾。 2002年3月，父亲再婚。一年后生下一对龙凤胎。便是二弟张强和小妹张小薇。 而父亲的生意也越来越大，后来买了一处单独的别墅和两辆小轿车，他和继母一人一辆。 这一年，我和姐姐开始上小学。因为之前有些基础所以一年级开始并不吃力。 第十章 不知从什么时候，父母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后来母亲直接住在单位的宿舍也不回家了。 父亲则每天专心于一些酒局和应酬。 他起初的时候只有一只三五个人的小工程队，做一些铁路的外包劳务。 后来在2002年承包了一个小区的施工，我后来才知道是那个合伙人给他垫的钱。 而那个时候，我和姐姐已经回了老家。刚刚满月的弟弟被扔给了祖父母照顾。 而我还以为父亲死于事故，对具体的情况就不知道了。 此刻的家里被一种压抑的氛围笼罩着。客厅的一个角落里三张遗像挂在墙上。 两个女儿溺水身亡，妻子又突然自杀，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谁都受不了。 自此以后，父亲便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 而我们也习惯了在老家的苦日子。三姨夫在2008年过年前辞掉了大城市的工作回到老家，他说他不想见到像我父亲那样的人。 实际上是他因为学历不够，在职称晋升遇到了瓶颈，所以想回老家碰碰运气。 于是就和我们住在一个院子里，我和姐姐早就已经没有当年那种大小姐的娇气，有的只是脚气。 屋子里火炉烧的正旺，窗户边放着一张大桌子，那里是我和姐姐学习的地方。 地上面还有两张单人床，上面铺着瑜伽垫，那里是平时练功的地方。 虽说一直没有学习新的舞蹈课，但还是会经常练习一下以前学过的。 靠东的位置是洗脸盆架和三个暖壶。 外面是厨房和过道，东面那间房子就大的多，因为它是和东房连在一起的，那边有单独的厨房，外祖父母住在那边。 院子是一片菜地，主要种芥菜和白菜。芥菜和白菜是我们这里过冬时的主要咸菜所以每年冬天都需要腌很多芥菜。除了芥菜还种了黄瓜，西红柿，西葫芦，豆角其他蔬菜。 院子里排布着一条条浅浅的排水沟，里面铺着小石子特别多看。 婷婷姐姐一家是腊月二十九回来的，那天我们正和邻居家的女儿一起贴春联。 婷婷姐姐看着姐姐说:“小玉，她们两个是谁家的孩子？” 姐姐拉着我说:“这是小丽，那是玲玲姐姐。” 婷婷姐姐说:“我小时候见过玲玲姐姐，不太像。” 姐姐说:“这是另一个玲玲姐姐。” 第十一章 姐姐有个朋友叫彭雪敏，地震的那天。 午睡前有人来找她，随后她就被带到办公室里。并在那里换了衣服和她一起的还有另外三个女孩。 彭雪敏并不认识她们，她想回宿舍，但被老师拉住了。 原本和蔼可亲的老师，今天却特别凶，把彭雪敏都吓坏了。 彭雪敏平时都很听话，所以见老师生气就乖乖的上了去礼堂的汽车。 下午，两点二十准时开始上课。 彭雪敏此时和其他几个小女孩正坐在礼堂的第一排等着上台献花。 肖燕月是个大大咧咧的姑娘，她先问的彭雪敏 :“小妹妹你几年级了？” 彭雪敏说:“五年级了” 肖燕月说:“我也五年级，怎么没见过你。” 彭雪敏说:“我是一班的。” 肖燕月说:“我是五班的，难怪咱们不认识。” 彭雪敏说:“现在不就认识了吗” 就在彭雪敏有说有笑的时候，彭雪敏的表弟完全不知道表姐的去向。他只是知道表姐彭雪敏中午留下来出黑板报后来把脚崴了，然后下午就没有上课。 突然间地动山摇，彭雪敏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大人抱起就走。 等到了院子里，彭雪敏的脑子还是懵懵的。周围到处都是腾起的烟雾和尖叫声。 幸运的是彭雪敏，肖燕月，李月，张丹玥四个小姑娘都毫发未损 接着她们就被转移到了城外，在哪里她们被交给一个叫彭建的女老师照顾。 那边也是学校，因为铃声打晚了半个小时，地震时所有人都在宿舍，而宿舍没有倒塌，所以那里的学生都安然无恙。只有几个女生受了点轻伤。 而宿舍楼前的两栋五层楼已经成了一片瓦砾，死里逃生的人们都面露惊恐 所有人被安置在空旷的操场上 彭老师在操场上用木棍和塑料布给她们几个小姑娘搭了一个窝棚避雨。 毕竟她们都太小了，年纪最小的李月才九岁，年纪最大的肖燕月不过才十二岁。自然无法和那些大姐姐，大哥哥们比。 后来彭雪敏才知道彭老师是张丹玥的母亲。而张丹玥的外公外婆都遇难了。 彭雪敏虽然担心学校里的表弟，但周围的人一刻都不许她离开视线范围之内。甚至为了避免她半夜逃走把她的手脚绑了起来 彭雪敏的父母最后只在废墟上找到了彭雪敏的衣服，但却没有见到她人。 而此时的彭雪敏已经在第二天早上坐上大客车被转运到外地。 在体育馆里，住着各地被救出来的人。彭雪敏和一个叫刘文静的女孩一起住了有半个月。刘文静十五岁了，马上要上高中了。但她的父母因为离异后组建了各自的家庭所以没有人愿意接她。 起初两人只能睡在纸板上，后来见她们几个没人认领，觉得她们几个可能是孤儿，便给她们几个小姑娘分了顶帐篷。发了被褥和洗漱用品。 彭雪敏在住进帐篷的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床上多了个人，她被吓得大声尖叫。 何翠青自从周末在家里被人塞车里之后，这几天一直都是半昏迷半清醒。 何翠青的父母发现她失踪后，到处寻找，最后在河边只找到了她的鞋。 最后大家一致认为何翠青已经跳河死了。 等她在彭雪敏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地震后一周。 彭雪敏好奇的说:“你是谁？你来自哪里？” 何翠青说:“我叫何翠青” 彭雪敏说:“你也是自己逃出来的。 别的孩子已经被家长陆续接走，而彭雪敏和刘文静仿佛被人遗弃了一样。 一个不好的念头拥上彭雪敏心里，难道自己成孤儿了。她以后只能和刘文静相依为命了。 这个时候坏消息陆续传来，表弟和表妹都遇难了，同学们死伤很多，好消息是好友何亚军活了下来被送到了医院，差点被截掉的腿保了下来。父母还活着。 而这些消息都是她的同学陆春梅带回来的。陆春梅自救逃生之后便找到了姐姐陆春桥。 而陆春桥和刘文静是同学，她跟着姐姐来看同学，正好遇到了还活着的彭雪敏。 她看到彭雪敏还活着的时候一把抱住了她。 :“雪敏姐姐你知道吗？你妈正在到处找你，我们也在找你。原来你在这里，你活着也不和我们报个平安。害得我们以为你失踪了。” 彭雪敏说:“大活人怎么会失踪了。” 陆春梅说:“姐姐她们学校一个叫李衫衫的姐姐被救出来以后就失踪了。” 彭雪敏用陆春梅拿来的手机打通了父母的电话，当母亲听到是彭雪敏的声音，眼泪都流了出来。 对她而言，没有什么消息比彭雪敏活着更重要。 彭雪敏无比感激上天又一次眷恋了她，让她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陆春梅还给她带了她外婆家的樱桃。 刘文静的弟弟不幸遇难了。刘文静哭的稀里哗啦，彭雪敏说:“姐姐，我弟弟也没了。”然后便和刘文静一起哭。 彭雪敏的父母赶到时只看到两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女孩子抱在一起和她们在一起的还有四岁的陈琰熙 这个小孩子是彭雪敏去打水的时候看到的，只有一个人手里拿着站在那里，彭雪敏拉着她问了好多人，人们都说不认识。工作人员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陈琰熙说:“姐姐，是一个自称叫彭雪敏的姐姐把我从幼儿园带过来的。” 彭雪敏都惊呆了，难道有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她只好先把陈琰熙带回来，免得她走丢。 她这几天一直都在打父母和家人的电话可却一个都不通，又试着联系陈琰熙的家人。 打了一圈电话下去，联系到了陈琰熙的外婆李桂花。 她外婆听说外孙女还活着，马上就赶过来了。 陈琰熙也说出了这两天的情况，前一天早上吃完早饭，班里的小朋友就开始有人打瞌睡睡着了，后来陈琰熙也跟着睡着了。 等她下午被晃醒的时候，已经在一个空地上了。附近有一个小女孩，她只知道她叫彭雪敏。 彭雪敏这几天并非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安置点给几个小女孩弄来了一台电视机让她们解闷。 通过电视彭雪敏也了解了这次的灾情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特别是她看到一些失去孩子的父母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陈琰熙看到了她所在的幼儿园，其他小朋友全部遇难。后又从外婆那里了解到，妈妈李娜和外婆的三个妹妹下落不明。 看着一个个和她年纪相仿的生命就此凋零，彭雪敏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在此之前，和她住在一起的肖燕月已经被确认是孤儿了。 她不敢去想象父母悲痛的样子，只好抱着刘文静掉眼泪。 几百公里外，彭雪敏的书包正静静的躺在废墟里。而彭雪敏正在和另一个女孩互相鼓励对方勇敢的活下去。 见到父母，彭雪敏才知道家里的房子已经被夷为平地。学校的情况也很糟糕。彭雪敏所在的座位被一根大梁砸中，所幸的是彭雪敏并不在教室。她幸运的逃过一劫，在此之前彭雪敏也想过被人收养 陈琰熙说:“姐姐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彭雪敏说:“小妹妹你听好了，我就是彭雪敏。你确定你之前见到的人是我。” 第十二章 彭雪敏见周围的人都有了新的孩子，便吵着让妈妈李晓蓉给她生弟弟妹妹 其实她还是很担心刘文静的情况，她常常看到刘文静一个人在哪块发呆，虽然她们两个只在一起住了一个半个月，但彭雪敏心里已经认定了刘文静这个姐姐。 刘文静有些近视，但眼镜又找不到了。住在一起的时候彭雪敏平时还要帮忙打水，打饭。 除了这些，彭雪敏有一次还借大姐姐的们的证件跑去献血，抽完血后她直接晕倒并趴在桌上。 因为她知道这些血可以保住何亚军的命，但她一点也不后悔。同时她也是其他姐姐妹妹们的贴心小棉袄，谁有困难她都会尽力去帮。 不少大一点的女生下课之后都要过来看看彭雪敏她们这几个小妹妹。 慢慢的，安置点的工作人员还以为彭雪敏，刘文静她们两个是亲姐妹。 后来，刘文静也从自责中走出，有什么心事都会第一时间告诉彭雪敏。彭雪敏也把自己的小秘密告诉刘文静。 刘文静一听，她就知道彭雪敏是快长成大姑娘了。 这年冬天，她们认识了另一个苦命的姑娘，蔡毛毛。 蔡毛毛的几位同学在一次意外中去世，而蔡毛毛被抢救了好几天才活下来。 彭雪敏拿自己的零花钱给蔡毛毛买了一些衣服和学习用品，并通过一位朋友送了过去。 没多久，她就接到了蔡毛毛的电话，对方身体虚弱但很感谢她。 刘文静每次想弟弟的时候，虽然很难过但她很快就会想到自己有彭雪敏这个妹妹。 原本下滑的成绩很快被提升，后来考大学的时候，刘文静的成绩超出本科一批线一百多分。 在彭雪敏的建议下，刘文静报考了建筑八老校的同济大学。四年后彭雪敏也考入同一学校。 而刘文静已开始读研，成为了班里学历最高的女生。 地震十五周年的时候，彭雪敏带着自己的女儿刘小玉回到了曾经的家，感叹人生的无常。 她并不避讳小时候的事情，因为她想告诉女儿只有经历磨难才能更加坚强。 第十三章 2008年9月14日，我和姐姐在家里看残奥会赛事。 突然，日光灯自己亮了。因为我们家的日光灯启动器声音特别大，所以姐姐知道这肯定不对劲。 姐姐拉起我就往出跑，我们两个刚跑出去地面就开始晃了起来。 她把我压在身下趴在空地上，然后用布娃娃护住自己的脑袋。 巨大的震动还是把我和姐姐从地上弹起来好几次。一分钟以后我和姐姐捂着自己被摔疼的屁股艰难的站起来。 周围的一切把我们惊呆了，到处都是倒塌的房子，因为我们这一片大部分都是土房，住砖房的人家很少。所以人员伤亡很少 但新城区那边就伤亡惨重的多，后来我听说农机大楼倒了，砸死不少人 农机大楼建成的时间不长，也就比我出生早了几年。听说这楼盖的时候就塌过一次。那个时候刚开始有现浇屋顶，结果浇完混凝土第二天连墙带顶都塌了。 我和姐姐还有邻居家的玲玲姐姐一起在院子里清了一块空地。准备晚上过夜。 玲玲姐姐家里有一个牛棚，牛棚倒了。但牛棚上的塑料布还在。 玲玲姐姐便拿拆下来的塑料布和铁架子搭了一个塑料棚。因为天气已经开始下雨了。 快到晚上的时候，我们见到了救援人员，那个时候我和姐姐们正在学校的废墟里寻找被困的住校同学。 我同学李晓梦地震的时候正在睡觉，她被夹在两张变形的架子床里面。 虽然我们能清走上面的房梁，但面对变形的架子床我们也没有办法 最后还是救援人员用锯子把床拆开才把她救了出来 救人的主意还是姐姐想到的，她看到我们周围的人基本上都脱险了。便带着我去学校看看，路上到处都是倒下的电线杆和垃圾。 学校也是平房，不少农村的同学住在学校。 姐姐便和一些逃出来的同学寻找被困的小妹妹，小弟弟。 姐姐自己就救出来好几个人，手上有好多伤口。 我和姐姐是小学六年的同学也是同桌。我第一次发现她原来这么勇敢 下午发生了几次余震，每次余震的时候我们就只能先躲一躲。后来有大人看见我们在救人便过来一起帮忙。 看着天快黑了，姐姐便带着我们去食堂刨出了几袋土豆，以及中午剩下的馒头。 幸运的是锅没有被砸坏，还可以做饭。我又借来菜刀和案板。与其说是借，对方说只要你能挖出来你就用吧 姐姐她们先是用砖垒了一个灶台，后用仅有的土豆做了顿炒土豆丝。 晚上的时候，我们这些孩子正坐在操场上，吃着炒土豆，主食的话玲玲姐姐用土办法蒸了一些米饭。 吃完饭，我和姐姐便困的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 发现自己被抬到卡车上，身上盖着大衣。就这样我们度过了地震后的第一个晚上。 我拿出随身携带的收音机，开始寻找信号。通过广播我知道了这次的震级是八级，烈度是十二度，波及了周边的十几个县。而我们恰好在震中。 第二天早上，我们才发现灾害的厉害。 学校里唯一的二层楼倒塌后不到一层楼高，刚刚完工的体育活动室也完全倒塌，学校外面的车棚扭曲变形。 另一所小学的四层楼房倒塌，他们和我们在同一条路上。剧院，电影院倒塌。可以说大部分建筑都倒塌了，除了一些水塔，烟筒，大门保存完好。 起床之后，就开始跟着姐姐在院子里搭帐篷。 中午吃饭的时候，姐姐突然拿出两块床单，一块围在自己身上，另一块围在我身上。她对着救援人员说:“大恩不言谢，我们姐妹给大家跳个舞解解乏” 我知道这支舞姐姐已经编了两年多，凝结了她太多的心血。也最能表达姐姐心里的感激之情。 我们跳舞的时候，有人用摄像机记录下了整个过程。 起初的时候我也不懂舞蹈，只是被姐姐逼着练。不知不觉中我练习跳舞已经快十年了，才慢慢明白这每一个动作背后所表达的故事发展和情感流露。 这个时候，几个小孩子把姐姐昨天救她们以及做饭的经过和来采访的记者说了一遍。 记者问她们姐姐的名字，她们异口同声的说:“张玉姐姐。” 记者又问:“张玉是谁？” 孩子们指着正在跳舞的姐姐。 等我们跳完舞之后，镜头和话筒已经对准姐姐，我连忙躲开。我知道今天是姐姐的主场我就不参活了。 第十四章 十一月初复课仪式后，父亲曾经带着小妹张小薇来找过我们两个，希望我们能和他回去。 那个时候我和姐姐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体重只有九十多斤，而只有五岁的小妹体重都有八十多斤。 她看着我们两个就像看着两个陌生人一样。 因为是冬天所以我和姐姐穿着厚厚的自己做的棉衣，外面套着校服。 而小妹却穿的很轻薄，而且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很冷。 那时候，学校的重建还没有开始，大家是在临时搭建的板房里上课。 大部分城里的居民和学生被安置在距离县城十几公里外的七台镇梁家村安置点。 安置点是按照原来的社区分片安置，我和姐姐在西苑社区所以就离学校很近。 安置房的条件比我们想象中好多了，暖气，自来水，下水，卫生间，厨房。可以说不大的房间里五脏俱全。 暖气的事情是姐姐在接受集体接见的时候说的。她说:“板房里烧炉子一来煤炭分散堆放有火灾隐患，二来也有一氧化碳中毒的风险，三来集中供暖有利于环保。” 他们都觉得姐姐这丫头人不大心思挺细的。 我们学校的情况还好，大部分学生都幸存下来，其他学校学生遇难的很多。 我们安置点里就有不少失去孩子的家庭，每天都有工作人员劝她们再生个孩子。 关于父亲带我们回去这件事情姐姐一直都记得母亲嘱咐我们的话，而我也在经历了几次灾难之后，特别是好友的离世让我感受到了生命的重要。总觉得身边有这么一个隐患太吓人了。 所以我们两个拒绝了父亲的提议，不死心的父亲又想领养我们两个。 手续都办好了，就差领人走了。姐姐借口要和朋友告别拖了一会，拉着我去了厕所。 拉着我进了厕位之后，姐姐便把门反锁了。 她拿出一个瓶子给我喝了一半，接着她喝了剩下的一半。 过了有十分钟我就倒了下去，背靠着墙，坐在地上，姐姐是背靠着门坐着。 李梦进来上厕所，看到了我脚露在外面，人躺在地上。吓得她大声尖叫。 :“死人了，死人了。” 一个男老师搬来梯子从上面打开了门，门被打开时，原本靠着门的姐姐倒了下去。 李梦看到我和姐姐躺在厕所里面，当场晕死过去。 李梦晕倒现场就更混乱了，其他女生都躲在厕位里不敢出来了。 我和姐姐被先抱了出去，李梦侧躺在地上，双腿蜷缩，胳膊伸的直直的。 过了一会才有女生大着胆子看看李梦到底是死是活。 九岁的李梦地震时受了惊吓，胆子变小了。每次都是实在憋不住了才在学校上厕所。 等李梦母亲到学校的时候，李梦已经被放在老师的床上还没有醒来。 后来听同学说，那天厕所的事情吓晕了好几个女生。 接着我们两个就被送到医院，医生诊断我们两个只是喝了安眠药睡着了。 姐姐写了张纸条，老师，领养我们的人是坏人，救救我们。 于是我们两个被抬出来的时候，盖了白布。 父亲想问问情况，医生说:“节哀顺变吧，两个孩子已经去了。” 外面等待的工作人员也没想到才二十多分钟，两个年幼的生命就离去了。 老师说:“挺坚强的两个孩子，大灾大难都活了下来，一点小事却让她们失去了活着的勇气。真是应了那句话苛政猛于虎。” 父亲也只好离开 第二天，我和姐姐才发现昨天的玩笑闹大了。 孤儿收养是地震后重要工作，而姐姐又是抗震小英雄，她的突然离世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一篇:“小英雄之死”的文章把父亲推到了风口浪尖。他的公司股票大跌，市值蒸发了一半。 老师为了让姐姐长点教训，告诉她李梦因为受到惊吓先天性心脏病发作已经去了。 姐姐抱着李梦所谓的遗像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说:“小梦梦，姐姐对不起你，姐姐害了你。” 姐姐心里知道那天是李梦的生日，可却因为她成了李梦的祭日。她内心无法饶恕自己。 至于李梦名字的由来，是因为她是1999年12月20日出生。正赶上澳门回归，所以取名李梦。寓意梦圆 李梦家就住在校门口对面，父母在外地打工平时只有奶奶带着她一个人。我和姐姐第一次来上学的时候李梦才刚刚学会走路，坐在家门口看着学校。 姐姐对李梦的感情我是看在眼里，地震以后李梦相依为命的奶奶在倒塌的卫生院遇难，所以姐姐就担负起照顾李梦的重任，一直到李梦的父母回来。 没一会李梦的母亲也来了，姐姐说:“阿姨对不起，我愿意一命抵一命给李梦偿命。” 李梦的母亲说:“傻孩子，小梦她没事。我是来替小梦报恩的。” 姐姐说:“报什么恩？” 李梦的母亲说:“孩子，是你救了我们家小梦。又照顾了她那么长时间。” 老师觉得很奇怪，我们两个明明是孤儿又有人领养却拒绝了。 姐姐回答说:“老师你不清楚我们家的情况，所以还是别问了。” 老师也只是知道我们之前在南方上学，后来母亲在七年前突然去世，才回了这里上学。 那段时间，姐姐也经常收到其他小朋友的来信。彭雪敏说我姐姐是个打不倒的小妮子。何翠青说我姐姐是小小的身躯里有一颗坚强的心。 第十五章 自从父亲走后，我和姐姐只能靠救济金维持生活。一个月一千五百块钱的孤儿救济金只能保证我们两个不会饿死，至于过得好就很困难。 学校知道我们的困难，免除了全部学杂费。 父亲此行的目的其实是想承包县城的重建工程，顺便看看我们两个有没有回心转意。 重新规划的新县城确实不一样，街道更宽了。房子更坚固了，每个小区里都有花园和幼儿园。 按照规定，我和姐姐作为本地户籍的居民可以分到一套房子。但新房子要三年后才能完工，所以这几年只能住在板房里。 2009年，我和姐姐在板房里迎来了新的一年。除夕那天，姐姐早早起来准备做饭。 很多年没有吃鱼的我们两个去集上买了条鱼，买了只鸡，又买了一些蒜薹，油菜，茄子，豆角。 这时，门口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他说“我现在没有一分钱，求你们给点路费。” 姐姐说:“你家在哪里？” 他说:“南陵。” 虽然那个人是个生面孔但姐姐还是拉着我离那个人远远的，一边说:“门没锁你先进屋坐会，我们两个去看看有没有车票。” 他没有客气，直接推门进去一边说:“这里就你们两个人吗？” 姐姐说:“是的，以前还有外婆外公，现在外婆外公也没了。” 他说:“之前不是有人要收养你们两个吗？” 姐姐一听他对我们两个这么了解，肯定是有备而来说:“我和妹妹野惯了，不喜欢被约束。叔叔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身上没有钱？” 他说“我和人合伙做生意，可结果被骗的一分钱都没有了。” 我说:“怎么现在还有这样的人” 他说:“我们这才来这边包工程，我前前后后垫了好几百万，可工程款全被他算走了。” 姐姐说:“你怎么不去告他” 他说:“我们两个合作很多年，没想到这次被他骗了。” 姐姐拿出仅有的五百块钱扔在地上，说:“叔叔我身上就这点钱，你拿上当路费，回去和家人过年吧。” 同时把买回的熏鸡和熟肉也扔在地上。 他说:“小姑娘你真是个好人，你们怎么不进来，外面冷。” 我们两个没有说话，心里想我们两个就算冻死也比被你杀了要强继续站在原地。因为我们知道街上人多他不敢在街上杀人。 再加上旁边就是警局，心里更有底气。 那个人把熏肉，熏鸡拿进去往桌上一摆，还拿出一瓶酒倒上。 整个过程我和姐姐都站在街上，我站在那里腿抖个不停，手也不停的抖。 看到许警官走到我们身边，姐姐突然大喊:“救命，救命，我被抢劫了。” 看到许警官站在我们旁边，屋里的人丢下包就跑，后来许警官从袋子里找到了绳子，长刀以及两个装尸袋，我估计那两个装尸袋应该是给我和姐姐准备的。 这几年我和姐姐看了不少凶杀案，以及相关的电视剧。知道他想把我们骗进去然后趁机杀掉我们。 晚上，我们两个不敢呆在家里，去了学校的宿舍。因为没抓到人所以生怕他晚上回来报复我们。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了我拜访过的那些家庭，记住的那些名字，和孩子们的笑脸。 那是六个月前的2008年7月。我第一次来到映秀。 之前只是记忆中的印象，如今来到这里带给我的只有震撼。 姐姐和张小仙一直有联系，所以这次出来也是靠张小仙的帮忙。 记忆中的那场灾难并没有发生，放了暑假的孩子们在街上无忧无虑的玩耍。 徐晨，邹雯，郑妮她们还在一起玩耍。姐姐说过，她宁愿一辈子都不认识她们，也不愿通过那种方法认识她们。 而代价是我们将承受那场灾难，至于能不能活下来我自己也没有底。 那天晚上果然出事了，那个人撬开了我们家的门。想放火烧死我和姐姐。 但他把床上的布娃娃当成了我和姐姐，于是在床上浇了汽油，一把火点着。 结果我和姐姐没事，我们那排板房被火烧连营，警局也遭了殃。此外还造成三人重伤，五人轻伤。这其中就包括李梦一家三口，李梦的父亲受了重伤，李梦和母亲受了轻伤。 看着被烧毁的家，姐姐和许警官说了实话。 警员们拿着那个人的照片挨家挨户搜查，并将其上网追逃。 安置点发生火灾是大新闻，许警官按照和姐姐的约定，告诉记者:“抗震小英雄张玉，张婷姐妹在此次火灾中不幸遇难。” 接着就是所谓的后事，社区给我们两个安排了一场没有遗体的追悼会。 我和姐姐看着送来的花圈，上面写什么的都有，有张姐姐一路走好，小张姑娘愿你们在天堂没有痛苦， 李梦不顾自己有伤哭着说:“两个姐姐人那么好，却被残忍杀害，那个凶手不是人。”因为这一哭李梦差一点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赶来的小妹误以为姐姐遇难当场嚎啕大哭，李梦看她哭的伤心，便问道:“你和两个姐姐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们同父异母的妹妹” 说完就晕倒在李梦怀里，李梦只好先带她回宿舍休息。 李梦家也在这次火灾中受损，她的父亲受了重伤，母亲在医院陪床。她被安置在学校宿舍。 小妹昏迷了一个多小时才醒来，她睁开眼微弱的说:“我还活着吗？我是不是成了小鬼？” 李梦说“小妹妹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这个世上怎么会有鬼。” 卫生室刚刚给小妹打了一针，烧才退了下去。 小妹虚弱的说:“我已经发烧好几天了，身上没力气，带出来的钱也花完了，小命也快完了，我才发现自己有自虐倾向。” 李梦说:“小妹妹你是投靠亲人的吗？” 小妹说:“我打算来投奔姐姐，可她们现在都死了。” 李梦说:“你还有其他家人吗？” 小妹说:“我家被抢劫了，只有我一个人还活着。” 我和姐姐回到宿舍，顺便带回了晚餐肉沫茄子盖饭四份以及咸菜腌芥菜和腌萝卜。 李梦看着我们，吃惊的说:“姐姐你们是鬼吗？” 姐姐说:“是啊，来带你走的。” 李梦说:“姐姐，我想走之前再见见我母亲，希望她在我走后不要太伤心，而是早点给我生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李梦在纸上写下 女儿不孝，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二老的养育之恩。 我对小妹说:“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要找谁？” 后来一些有威望的人也来吊唁，安排无论如何都要抓到凶手，还我们姐妹一个公道。一看惊动了大人物，许警官只好安排我们姐妹在县接待所跟人家说了实话。对方也没有生气，只是说让我们姐妹受了委屈。 第二天，我们姐妹就被安排到索契疗养，一路上都有人贴身保护。 索契位于黑海边，是俄罗斯的着名疗养圣地。我们是和其他受表彰的先进个人一起坐火车去的，路上走了一个多星期。 这也是我和姐姐第一次踏出国门到外国去。 第十六章 惨剧还是发生了，初一去家里拜年的人发现没人开门，便跳墙进去查看。 发现屋里的几个人不在家里，其中一个房间还有被撬过的痕迹。 因为我从不和父亲联系，所以他的情况我很少知道。 过了几天，张小薇狼狈的逃到我那里，我才知道除夕晚上，父亲和合伙人大吵一架，随后有打斗的声音。 她吓得从楼上跳了下去，逃出了小区。出来后就直接往火车站跑了。坐了一天一夜的绿皮车才找到这里。 她来的时候，我不在家。是通过电话才了解清楚的。后来我就让妹妹报了案。妹妹报案后，得到的消息是父亲，母亲，两个哥哥已经遇害，凶手已经自杀身亡。 妹妹想了想说，希望在公布情况的时候，把她也说成已经遇害。而我还觉得她只是来避避风头，过几天就会回去继承家产。 而这时，我和姐姐正在外面疗养，只好先让张小薇自己住几天。 张小薇她也喜欢跳舞，也学跳舞，我们两个不在家她就自己一个人跳。她除了自己跳舞还教其他小朋友练瑜伽。 安置点里有一个学生俱乐部，张小薇一有时间就去那里结交朋友。她把名字里的小字也去掉了。改成了张薇。 虽然还没有上小学，但已经能认识不少字了，算术也可以。 比我们小四岁的李梦问小妹为什么学跳舞，小妹说:“我小时候听说我大姐想成为舞蹈家，可惜她早早就殒命了，我就发誓要完成姐姐的遗愿。” 李梦说:“小妹妹你不是你姐姐的影子，也不是她的替代品。你可以有自己的理想和喜好。” 张薇说:“理想是什么？喜欢又是什么？我从小就被别人做选择，她们让我往东我就不敢往西。” 李梦说:“地震的时候我在衣柜里选衣服，柜子倒下把我扣在了里面，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是你姐姐砸开柜子救出了我。” 张薇说:“你是不知道我的情况，我是个重组家庭的孩子，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是父亲和前妻生的，另一个哥哥虽然和我是一个母亲生的，但她和祖父祖母一样只喜欢两个哥哥。我穿的衣服还是两个姐姐留下的。所以我一点都不想呆在那个家里” 李梦说:“那你离家出走他们不担心吗？” 张薇说:“你的玉姐姐和婷姐姐是我的亲姐姐。他们其他人都被坏人给杀了。” 第十七章 这是我和姐姐第一次来到海边，蓝色的大海就在眼前。 因为姐姐表现的特别冷静和勇敢所以姐姐才有了这次的休养机会 和我们一起来休养的还有何翠青，彭雪敏，肖燕月以及另外一些哥哥姐姐。 我其实有一些隐疾，刚出生的时候看起来是个男孩子。所以性别一栏就写成了男。 可随着我长大后，一言一行越来越像姐姐。比如皮肤越来越细腻，说话也细声细气。 后来做了染色体检测，确定我就是个女孩子。所以母亲才生了第三胎。重新上户口的时候也把性别改成了女。 估计我回去邻居也不敢认我，我竟然从一个小男孩长成了一个小姑娘。 十三岁的我正是豆蔻年华，长得亭亭玉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马尾辫，头上是一只粉色的蝴蝶结。也对应了我的名字张婷。 而同样是女孩子的姐姐也有自己的特点。她个子比我还高，腿又细又长，和她一比我就是个小短腿。她的丹凤眼特别好看，樱桃小嘴总是透着一点微红。 我们两个都喜欢侧着身睡，每次半夜醒来看到姐姐拉着我的手，就感觉特别舒服。 这次过来，姐姐在街上左挑挑右挑挑才买了两条裙子。 我不太喜欢逛街，在一旁瞎看。看着看着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我大着胆子喊:“张小仙” 那个人果然是张俊仙，她看了我一眼，惊讶的说:“天呐，原来你也是个女的。” 姐姐看了过去，看到张小仙还是那么漂亮。虽然二十多岁了但打扮的还是像个小孩子。 张小仙:“你们姐弟，不，是姐妹现在在哪里生活。” 我想说些什么，但被姐姐拉住了。 姐姐说:“现在和妹妹在老家上学。” 张小仙说:“小玉妹妹，几年不见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姐姐说:“俊仙姐姐你也好漂亮” 张小仙对我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不是小男孩吗？怎么现在成小女孩了。” 我羞羞的说:“人家本来就是女孩子。” 张小仙说:“几年不见还会撒娇了，今天正好没事给这丫头打扮打扮，一个女孩子把自己的头发梳成鸟窝也是个人才。” 说着就带我们两个去了她的房间，仔细一看我们住的离得很近。张俊仙的房间有两张床，她的妹妹正坐在床上看书。 张小仙说:“张小丽，我妹妹前几年给你写了不少信，可收到的答复是你淹死了，那小丫头伤心了好几年，这一两年才好些。” 我看着信上娟秀的小字，都能看出来这丫头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信尾的署名写着张小敏三个小字。 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人家解释我是个女的这件事情。 毕竟我第一次见人家的时候还是个小男孩，还让人家叫了我这么多年哥哥。结果我是个姐姐。 张小敏刚刚过完九岁生日，如果不仔细看，没人知道她的右小腿是假肢。 这个事情只有我们三个知道，张小仙的父母已经去世，就只有她们姐妹两个相依为命，我和姐姐也是姐妹两个相依为命。 张小仙比她妹妹就大了十五岁，而我和姐姐只相差一岁。 如今的张小敏已经上小学二年级了，她清秀的面庞我都觉得自己不如人家漂亮，小手握着铅笔在本子上写着计算题。 她抬起头认出了姐姐，惊喜的说:“小玉姐姐，我没做梦吧。真的是你吗？” 姐姐说:“小敏，是我。” 张小敏说:“小玉姐姐她们不是说你被淹死了吗？” 姐姐说:“这个事一言半语很难解释清楚，以后再说吧。” 张小敏说:“姐姐你弟弟呢？” 我说:“小敏对不起，其实我也是个女的。” 张小敏说:“我以为自己遇到一位知心大哥哥，可结果我被截肢的时候你在那里？我父母去世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在这里假惺惺的。” 张小仙说:“小敏你少说一句，小丽她已经很可怜了。她母亲也去世了，父母又离了婚，现在又遭了灾家也没了。” 姐姐说:“姐姐你什么都知道了” 张小仙说:“我一个朋友的母亲和你母亲是同事，所以我才知道的。小敏这些年在国外不知道国内的情况” 姐姐说:“姐姐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张小仙说:“我这次回国就不出去了，留下来好好照顾妹妹。” 张小敏对我说:“你真的是女的，没有骗我。” 我说:“我真没骗你” 张小敏说:“姐姐我想洗澡” 说完就拿出浴袍准备洗澡，她对我说:“姐姐你进来和我一起洗澡” 对我而言，这还是我出来疗养以来第一次洗澡。 房间里有淋浴，也有浴盆。张小敏最后选择了淋浴，我也跟着选择了另一个淋浴头。 热水流下，浴室里充满了水汽。 我看着张小敏，心里五味杂陈。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才一岁多点，那个时候我还留着寸头。 男孩子打扮的我每天和一伙女孩一起跳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害羞。 如今我已经是个真正的女孩子，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小腹疼， 张小敏看到地上有血迹，吓的大喊:“姐姐你受伤了。” 而在外面张小仙在外面给我和张小敏准备好了换的衣服。 姐姐则在她的鼓励下换上了一套汉服，是一个唐制的齐胸襦裙。 突然，姐姐也感觉到小腹疼，接着她也捂着肚子。 张小仙把姐姐扶到床上，接着又把我扶了出来。 她拿来卫生巾，递给我们两个。一边说:“你们姐妹真有默契，连来月经都是同一天。” 第十八章 我和姐姐回来的时候，张薇已经给自己办好了户口，在学校办了入学。 我现在都无法想象张薇一个六岁的孩子放弃大城市的生活，把户口迁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 2009年2月2日正月初八，张薇回到南陵市，在警局她见到了办理父亲案件的徐警官。 徐警官已经十几天没见过妹妹了，他还以为妹妹是来打听案件的进展。可妹妹开口说:“我想迁户口，您能帮我这个忙吗？” 妹妹这时的打扮已经很普通，自己做的棉衣棉裤。头上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蝴蝶结，那还是李梦送给她的。 徐警官说:“那你要去哪里？” 小妹说:“商都” 徐警官说:“那边有你的亲人吗？” 小妹说:“我两个姐姐在那边” 徐警官说:“我帮你联系一下你们片区的警员。” 小妹拿着户籍迁出证明离开了南陵，并顺便改了名字。她迁户口的时候拿着我们的户口本所以回来以后很快就落户了。 在南陵她永远都会是死者张小薇，遇害前系某幼儿园学生。 还好这一路上有李梦和她母亲跟着，小妹才平安无事。 学校根据她的情况，安排她到三年级插班，而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 家的老房里，祖父母，大伯，小叔和姑姑正在商量事情。 主要的议题是如何平分父亲留下的遗产。 至于有多少遗产我们两个孩子也不知道，也不懂的。 之前家里是住在单位的家属楼，九十多平米。两室一厅，我和姐姐有一个单独的房间。 我家是整个楼里第一家买冰箱，洗衣机和彩色电视的人家。冰箱里永远都有我最喜欢的冰淇淋和水果。父亲每周都会给我们买一次熏鸡，腊肠。 3岁那年以后每个月都会去吃几次洋快餐，可这一切都随着我的那次意外落水而中止。 我们两个住院的时候，我父亲便经常带着那个合伙人来家里喝酒母亲回来后发现家里的东西被偷了，她想报案却被父亲给阻止了。 于是她就找朋友调查了一下，才发现那个人是个逃犯。 后来，父亲在郊外买下了一栋独立的三层别墅还附带了一个大院子。每层楼都有独立卫生间和客厅。两辆车就价值一百多万，工厂每个月能挣几百万。 然而这些又和我跟姐姐有什么关系了，在他眼里我们只不过是两个夭折的女儿。 最后的结果是房子归祖父母，车子归大伯和叔叔。厂子还有原来的团队打理，四家平均分红。 张薇走之前回去看了看祖父母，她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大伯和叔叔走了出来说:“听说那小丫头也死了，这回她们家的钱就是咱们的。” 张薇的心一下子凉透了，她本以为家里人会担心她的安危，可这几天根本没人关心她去了那里。就连一直关系不错的玲玲姐姐都没有打听她。 她对李梦说:“这就是有钱人家的人际关系，我现在好想认你做姐姐。” 李梦的母亲说:“你姐姐们是我的干女儿，那你自然也是。” 张薇说:“干妈，咱们回家吧。” 殡仪馆里，张薇最后祭拜了父亲，继母，两个弟弟。 她对着凶手的遗体说:“你虽害得我家破人亡，但也让我知道了人心冷暖，看透了世态炎凉。” 最后她在留言册上写下了的名字却是李薇。 她原本是想写张薇，可写了一笔又改成了李字。 自从小妹离开南陵之后，父母和弟弟们的遗体便成了无人认领的弃尸。因为认领要交一笔不小的保管费而我们的钱连养活自己都难。 回来后的张薇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她连地都没扫过，现在开始学的自己洗衣服，自己做饭，自己打扫卫生。 第十九章 小淑 新学期开始，小妹成为了一名小学生，同桌李梦和她关系不错。 李梦的英语基础很差，而小妹之前有一些基础，两个人经常在一起补习英语。 小妹选择住校，她说要和李梦住在一起，她们一个宿舍的还有白桃，刘静，许璐，赵丽几个三年级的小姑娘。而小妹年纪最小自然被姐姐们照顾。 食堂的饭确实比之前好多了，早饭鸡蛋，包子，油条。午饭竟然还有红烧肉，炸丸子。不像我们之前早饭就只有花卷，稀粥。 小妹刚来的时候挑肥拣瘦，自己饿了两顿以后，吃饭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小妹也慢慢变的爱笑了，在这里有无微不至的老师，李梦的母亲待她像女儿一样，舍友们像贴心大姐姐一样。 我每次下课都能看到小妹和其他小朋友一起踢毽子，跳绳，丢沙包。 一转眼就到了清明节，以往我和姐姐都会给母亲的衣冠冢扫墓。而今年墓碑上加上了继母和父亲的名字。附近同时多了两个小坟包那是两个弟弟的坟。 今年有了小妹，就成了三个小姑娘跪在坟头烧纸钱香烛。 母亲的坟树是一颗桃树，桃叶刚刚抽出，开出朵朵桃花。 衣冠冢的旁边是家里的祖坟，我知道我们姐妹在家里不受待见所以把父母的坟迁了出来。 今天祖坟来上坟的人还挺多的，大伯，叔叔，玲玲姐姐都来了，可我们早已经是陌路人。 小妹说:“哥哥昨天还托梦给我，说他好冷。” 姐姐说:“难道家人的尸体还在殡仪馆冷库冻着。” 小妹说:“别看我，我没钱。我连路费都是花人家梦姐姐的。” 祖坟上的说话声听的清清楚楚，大伯说:“老二家太抠了，我去年想让玲玲读民办大学找他借钱，他一分都不给借。” 叔叔说:“我想找他借钱倒点钢筋，可他……” 玲玲姐姐说“还有那个小女儿，连点礼貌都没有。还不如她那两个姐姐。” 我说:“小妹，有人告你状了。” 小妹说:“我那不是小时候不懂事，现在很有礼貌了。” 玲玲姐姐说:“旁边这几个人说话声音挺熟悉的，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叔叔说:“玲玲是你听错了吧。” 大伯说:“老二拼死拼活的挣钱，最后孩子们都死完了，给别人挣上了。” 叔叔说:“玲玲那丢人事快别说了。” 玲玲姐姐羞的低下了头，捂着肚子。 叔叔说:“娟娟生了一个不说，玲玲直接生了两个，小小年纪就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大伯说:“你女儿不也给你生了个外孙女，儿子省心他现在换了几个女朋友，才上小学三年级就开始谈恋爱。” 大伯说的这个孩子就是三姐姐张小惠的女儿张念。 叔叔说:“那像二哥家的孩子听话的把自己都听死了。” 现场一下子安静了，没有人说话。 一个不高高的小女孩拉着小妹说:“姐姐你不要小淑了吗？” 小妹一脸茫然的看着小淑，她记得那天小淑不是在父母的房间里吗？ 她一直以为小淑也遇害了，只是没有找到小淑的遗体。 小淑说:“母亲把我藏在柜子里，而她用身子靠住柜门。” 小妹说:“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小淑说:“我先是被孤儿院收留，后来有人领养我，办户口的时候才知道姐姐的户口迁走了，我问人家迁走是什么意思？人家说迁走就是不在这里生活了，我就知道姐姐还活着。” 小妹说:“你怎么就知道是我，而不是别人冒名。” 小淑说:“姐姐你那个李薇写的我一下就看出来是你的字。” 小妹说:“你也去过殡仪馆” 小淑说:“肯定去过，姐姐我看了你房间，门是被撬开的，窗子也开着，你的包也不见了。所以应该是姐姐听到了外面的吵声就把门反锁了，然后拿着包跳窗逃走了。” 小妹说:“是的。” 小淑说:“那后来了” 小妹说:“我跳墙出去，骑着自行车去了火车站。在那里买好票，买了几件衣服赶紧坐车就走。” 小淑说:“姐姐你好像知道要出事？” 小妹说:“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加了不少好友。过年的时候有个叫小梦的给我发消息，说她看到了父亲的合伙人在买刀。所以我预感大事不妙，晚上把衣服穿上，门锁好。” 小淑说:“我先是听到了父亲的惨叫声，接着是两个哥哥的，然后是姐姐房间砸东西的声音，最后是母亲的惨叫声。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那血腥的一晚，十天后我听说姐姐也遇害了，当时感觉天都塌了。” 小淑过了一会说:“那个人的心理素质太好了，他杀了人之后把尸体清理干净，又把家里收拾干净，还把姐姐屋里砸坏的锁子换了。” 小薇说:“我想起来了，两个哥哥和他都吵过架，还有之前他们去游戏厅和网吧的钱就是那个人给的。” 姐姐说:“你们没和人家吵架吧。” 小淑说:“小年那天，我见父亲和两个哥哥在后院和他打起来了。” 姐姐说:“你们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小妹说:“知道点，和这边的工程有关。当时那个人给父亲垫了招标押金，年底结算工程款父亲就全拿了。他让父亲给钱，姐姐你不知道两个哥哥花钱如流水那点钱那里够，早就被他们挥霍一空了。” 姐姐说:“家门不幸。” 我说:“你们不是过得挺好的，怎么也缺钱。” 小妹说:“现在工程难做，钱好几年都算不回来，材料款，工人工资，机械费都要自己垫。家里早没钱了，房子，车子也早押出去了。” 姐姐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小妹说:“我跳舞的班里也有不少做生意的，我和她们打听的。” 一旁的叔叔说:“还好有之前那些欠款回账要不咱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大伯说:“谁能知道老二这两个儿子也是个败家子，小小年纪就不学好，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姐姐听了妹妹的话也知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带着我们几个回到了家。 第二十章 因为原来的板房被烧毁，所以又分了新房子。 也是为了防止被团灭，小薇被寄宿在李梦家。小淑的安置却成了问题。 我们几个都在上学，可以住在学校，但小淑还没到上学的年纪。 李梦的母亲说:“小淑交给我吧，我带两个也是带，带三个也是带。” 姐姐说:“怎么好麻烦阿姨” 李梦的母亲说:“我家小梦的命是你救的，又办完老人家的后事。我们全家都要谢谢你。” 姐姐说:“干妈的大恩大德我张玉一辈子都不会忘。” 小淑住到李梦家之后，我和姐姐住回学校准备七月份的小升初考试。 社区的安保加强了不少，加装了栏杆和大门，门口有人值班，不是本社区的外来人员禁止入内。同时鼓励举报行动鬼鬼祟祟的人。 火灾的调查取得了突破，汽油瓶，打火机，头罩在距安置点以南五公里外的一口水井里被发现。 上面的指纹和装尸袋上的指纹是同一个人的。附近的一座没有墓碑的新坟里挖出了四口棺材。其中两口是空的，另外两口里埋着失踪的外祖父母。她们的尸体被装在装尸袋里，显然凶手不止一个人。 走访了所有的棺材铺，没有一家说是这棺材是他们家做的。看来棺材是从外地运来的。 短短几天，两人遇害，八人受伤。那个人的危害性太大了。大家吓得不敢出门。 于是一场全城指纹筛查开始了，出城的主要路口只许进不许出。 最后在南门社区安置点将两名可疑人员抓获。现场发现了两个装尸袋和一份死亡名单。李梦和玲玲姐姐的名字就在其中。 面对铁证他两供认不讳，又交代，他们准备今晚杀死李梦并将其埋在野外。 他们杀李梦的理由让人苦笑不得，因为那李梦哭的太凶了，他两觉得李梦在针对他们。 当问及详细计划时，他们甚至连李梦家住哪里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们要杀李梦。 他们交代，他们是外地的工人，是一个叫罗成的雇他们杀的人。佣金是一人二十万。 外祖父母就是被他们杀害的，而新坟里的空棺材是给我和姐姐准备的。 他们还准备把我和姐姐的血肉耗尽，骨头磨碎，画成画，这样我和姐姐的灵魂会被永远束缚在那副画里。 最后，他们两个被判处死刑，执行枪决。 李梦带着小妹从外地回来，走在街上就听说放火的嫌犯被抓了。 她先是给小妹落户，她母亲站在门口和邻居闲聊。 :“你女儿死了，你不知道吗？” 李梦的母亲一脸惊讶，难道这几天陪着她的是鬼不成。 :“她走的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 李梦的母亲看着女儿，眼泪汪汪的掉了下来。 小妹拿着新户口本特别开心，因为她终于可以有个家了。 李梦看到母亲在哭，安慰道:“妈，你怎么哭了？” 邻居们大喊“鬼啊” 有人说:“李梦你不是死了吗？” 李梦说:“我活的好好的，你们说什么胡话。” 那个人说:“我们明明看到了你的尸体躺在棺材里，里面还有你的蝴蝶结。” 李梦说:“带我去看看” 来到一处空地，李梦看到了棺材里的尸体都惊呆了。 那棺材里的小女孩长得和李梦一模一样，就连个子都差不多高。 但李梦还是认出了她和自己的不同之处，那就是右手手指上的老茧，李梦因为习惯右手中指上有老茧，而那个小姑娘没有。 突然，李梦感觉自己的手被抓住了，原本躺着小姑娘坐了起来。 :“你就是李梦，我听说你很重情重义。” 李梦说:“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姐姐，你就没怀疑过自己为什么长得和父母不一样而是和我长得一样。” 小女孩又说:“罗妈妈，我妈让你抱走姐姐，但我不同意。” 李梦的母亲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小女孩说“我姐姐出生以后，父亲嫌她是个女孩子，可又不能超生所以就把她送人了。” 李梦说:“你说那个女孩子是我吗？” 小女孩说:“是，你现在的父母只是你的养父母。” 李梦说:“你想干什么？” 小女孩说:“肯定是接姐姐你回家，我和弟弟都很想你。” 李梦说:“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的家人，我们一家三口虽然很穷但我们过的很幸福。” 拉着小妹说:“走，咱们回家。” 小女孩说:“姐姐你会后悔的” 李梦说:“从你们抛弃我的那天起，咱们就没有关系了。” 李梦感觉被一个人抱住了，她想挣脱可却越来越紧。 :“小梦别恨妈，妈也是才知道你还活着。” 李梦听出了这个人正是安置点里志愿者医生，同时她也是李梦的生母。 李梦被救出来的时候脚腕脱臼，姐姐没发现，后来发现的时候已经肿的走不了路了。 是这位医生照顾的李梦，在这个过程中她发现李梦和她的小女儿在一些小动作上有着惊人的相似。 都喜欢睡觉的时候啃手指。 后来的亲子鉴定，肯定李梦就是她的亲生女儿。 凶手给李梦准备了一口小棺材和一个装尸袋，他们是打算把李梦给活埋了，最后也用对付我和姐姐的办法对付李梦。 李梦的母亲哭着说“我苦命的女儿你怎么这么多灾多难。” 南陵那边，罗成已经落网。她交代是她们老板让她这么做的。而罗成的老板早已被网上追逃，现在已经逃往海外。 新坟那边又有了新进展，四口棺材的下面竟然还有八口棺材。四口一层，四口一层的放着。 打开一看，三口是空的。其他五口棺材埋着父亲，母亲，继母，大弟，二弟。 五口空棺很显然是给我们姐妹几个准备的。 第二十一章 凶手被抓有一段时间了，但李梦还是心有余悸。 她只要一想到有人给她准备了口棺材就觉得瘆得慌。 她觉得自己还没有长大，没有孝顺父母，就差点在那口棺材里惨死，比窦娥死的还冤。 以往不喜欢做饭的李梦亲自下厨，蒸馒头，炒菜。虽然只是最简单的手撕包菜和炒鸡蛋但也是她的一片心意。 李梦父亲的伤已经拆纱布，能够自理了。 李梦来到医院主动给父亲喂饭，她的父亲顿时感觉不到一年时间李梦像变了个人似的。 虽然是个孩子，但却多了几分成熟，像个大人一样。 李梦还主动给父亲表演了一段舞蹈，展示她最近的成果。 生母虽然没有带走李梦，但把小女儿留了下来。让她给李梦做跟屁虫，顺便培养姐妹之间的感情。 小涵虽然不愿意，但她又拗不过她母亲。七岁的她被安排在了一年级一班读书。 五一假期结束之后，李涵在母亲的带领下正式来学校上学，学校考虑她的实际让她和姐姐李梦住在一个宿舍。 李梦的宿舍里有四张架子床，其中有一张是空的，现在正好给李涵住。 李涵的父母都有着体面的工作，虽然收入不高，但也过得富裕。 李涵的父亲一直想要个儿子，直到李涵出生他才接受了现实。 李涵的母亲知道大女儿还活着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要补偿欠女儿小梦的亲情。 李涵从小都是母亲抱着睡，可突然一个人睡有点睡不着。 李梦半夜起来喝水，迷迷糊糊的就躺了李涵床上。李涵感受到了李梦温暖的怀抱没一会就睡着了。 这一晚，李涵和李梦在自己的梦里梦到了彼此。 两个小女孩穿着花裙子坐在草地上，蝴蝶在周围飞来飞去。 内向的李涵主动开口:“姐姐，我们为什么不能像张玉姐和张婷姐那么亲密。” 李梦说:“姐姐也很羡慕她们姐妹，我也想要一个姐姐。” 李涵说:“姐姐，你还有妹妹了。” 李梦睡觉的时候喜欢抱东西睡，而这个习惯害惨了李涵。 李梦抱着李涵直接翻了个身，把她从里面抱到了外面，李涵还睡的什么都不知道。 早上，起床铃响的时候。李涵半个身子已经悬空了，被姐姐李梦抱着才没有掉下去。 李涵睁开眼，李梦正吻着她的额头。 :“姐姐，你看看你干了什么？” 李梦看着李涵，才发现自己在妹妹的床上。 白静，赵静，许璐，赵丽，小妹看着这姐妹两忍不住笑了。 李涵羞的捂住了脸，李梦回自己床上把睡衣换下准备洗漱上课。 小妹说“大家都是女的有什么好害羞的。” 李梦都已经开始刷牙了，李涵才换好衣服。 我和姐姐今天参加了第一次小升初模拟考试。 笔试考试科目有四门，分别是语文，数学，英语和科学。另外还有体育考试，内容有坐位体前屈，仰卧起坐，800米。 坐位体前屈我和姐姐有舞蹈功底应该没什么问题。主要还是看800米跑的下来不。 第二十三章 李涵端午放假之后回学校从家里带了包好的粽子和凉糕。 她给和她住一个宿舍的小妹分了十几个，小妹留了几个把剩下的都给我和姐姐了。 小妹到我们宿舍的时候，我和姐姐正在换被单。 端午假期这几天，姐姐咬着牙花一千块钱买了一台洗衣机，我们终于告别了大件衣物手洗的历史。 洗衣机洗被套省事多了，一个按钮全部完成。而手洗被套姐妹两个最起码得忙活一上午，结果还累的不行。 和我们一个宿舍的苏洁和周雪还没有回来。宿舍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在。 我看了一眼小妹，才发现这丫头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 和她一比，我就土气多了。蓝色的校服裤，新发的白色半袖，自己的白球鞋。 小妹说着:“姐姐吃粽子了” 然后把粽子放在我床上的小桌子上。 姐姐说:“小丽给她们两个也分几个。” 我便把放粽子的袋子放在窗边的大桌子上。 随手拿了一个，打开一看里面包的是我最喜欢的咸鸭蛋。 我虽然在老家生活了几年，但饮食口味和生活习惯还是很南方，针织女红还勉强说的过去。我现在用的帕子就是我自己绣的。 因为我是生在苏州，长在苏州，就算去了其他地方也很难改变一些习惯。 比如炒菜，老家这边是盐多，而我做饭是糖多。所以很多同学都吃不惯我做的饭。 和姐姐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还是会说吴语而不是用老家的方言。 到了上晚自习的时候，两个室友还是没回来。 我们只好先去上晚自习了，晚自习时，同学们在互相写纪念册。毕竟再有一个月我们就要毕业了。 再过几天是六一儿童节，也是我们最后一个儿童节。 姐姐早早就开始准备节目，不用猜我都知道是舞蹈。 好歹我也跳了十年舞，知道舞蹈是最无声的语言。 从1999年第一次去少年宫舞蹈班，已经过去了十年。 我心里不由想起了玲玲姐姐，娟娟姐姐。是她们把基础的动作一个个教给我。想起我们一起在舞蹈班的日子。想起了那个遗憾的儿童节。 晚上八点，学校排练室。儿童节节目最后一次彩排。 这一次是带妆彩排，我早早就换好衣服。让我生气的是，这一次我竟然要去伴舞。 毕竟这么多年都是我挑主梁，一下子当配角心里有些失落。 当我看到舞者的时候，我惊呆了，那竟然是玲玲姐姐。 我们复刻的是敦煌莫高窟的飞天，所以需要吊威亚。而我和姐姐都没有吊过威亚。 所以姐姐请来了在舞蹈学院上大学的玲玲姐姐帮忙。 这所舞蹈学院是我和姐姐从小就想上的一所大学。娟娟姐姐在2006年考入该校，玲玲姐姐2008年也考上了这所学校。 排练结束的时候，玲玲姐姐把一顶帽子戴在我头上， :“丽丽生日快乐。” 我突然才想起来今天是我的生日，而我已经好多年不过生日了。今天被提起来我才想起来。 玲玲姐姐给我的礼物是一只漂亮的胸针。同时也带来了娟娟姐姐给我的礼物，一双新舞鞋。她还告诉我既然喜欢舞蹈那就不要放弃。张小仙的礼物也很特别是我三岁时第一次在电视台表演时的录像。 吃完蛋糕已经是十一点了，周雪，苏洁发信息说她们晚上不回来了。 玲玲姐姐晚上便住在了周雪床上。 第二十四章 第二天是儿童节所以不用早起所以便取消了闹铃。 最近我越来越贪吃贪睡了，中午回来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而做梦的时候经常梦到一个小女孩陪着我玩。 她个子不高，五官很精致。头上梳着两个小马尾辫， 第二十五章 老家也是这几年才有了舞蹈班，不少喜欢艺术的孩子都去学了。 虽然我会舞蹈但是我并不喜欢舞蹈，我更喜欢的是研究古籍。这些年我只是把舞蹈当做一种体育活动。 六月的一个周末，室友苏洁带着我去帮她挑选一下舞蹈班。 我自己也知道学舞蹈有一定的风险，如果方法不当可能会造成伤残，和我一起学舞蹈的一个朋友就因此伤残了。虽然她后来回到了舞台但我们心里还是觉得很难受。 最后选了一家只有五六个学员的小班，价钱也合理还可以试听一堂课。 我看了一些环境，用纸巾擦了一下地面还挺干净的。然后脱下鞋压腿试了一下把杆是不是牢固。 顺便练了一会基本功最后又来了几个后空翻，看来我这些年状态还是保持的不错。 苏洁和其他小学员看的都惊呆了。 接下来是舞蹈班老师的表演，然后一伙小女孩让那个老师表演后空翻。 那个老师说她不会，小女孩们指着我说“这个姐姐会。” 那个老师说:“我那敢跟人家丽姐姐比，人家三岁就登台表演，五岁就已经是十一级，是少有的舞蹈天才，可以说丽姐姐就是为舞蹈而生的。” 我对她说:“你认得我” 她说:“小丽姐姐，我是小素你教过我的。” 苏洁说:“你不是叫张婷吗？怎么又叫小丽。”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毕竟之前的朋友都以为我死了，而现在的朋友不知道我的过去。 她说:“小丽姐姐我们这些年一直都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 我说:“小素，我感觉你这几年一直在原地踏步。” 她说:“丽姐姐你走了以后，咱们儿童班就散伙了。” 我觉得气氛太压抑了，便换了衣服准备来一段扇子舞。 第二十六章 7月10日，随着考试结束。我的小学时代也结束了。 回到家里，我每天基本是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 小素出手太阔绰了，就拍了几张照片给了我不少钱。 第二十七章 这一年的冬天，我的女儿出生了。她出生的时候足足有七斤八两。因为是小雪那天生的所以取名叫小雪。 我很爱我的女儿，她长得像极了我小时候。她如今是我生活的全部，姐姐也忙着照顾自己的女儿，她女儿叫小颖比小雪晚生了一天。 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我叫她姐姐，到最后她的女儿却要叫我女儿姐姐。 不知道是天赋还是喜欢她只要听到音乐就会摆动自己的小手和小脚。 我决定顺从她的选择，她如果选择学习舞蹈我会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她如果不喜欢我也不会强迫她。 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自从小雪出生以后我就没有梦到那个小女孩。 这年冬天，新房子也封顶了。一家人开始憧憬着美好的新生活。 转眼间，一年又过去了。这一年的新年来的有些晚。 今年过年有小妹，小淑，小素和我们一起过。 最后我给我们家小雪取了大名，叫张雪。 第二十八章 过完年以后，新房子的事情成了一个烦心事。 按照我们原来的房屋面积，置换之后可以换一套九十多平米的两居室。 毛坯房还要简单装修一下，这装修费最少也得七万多。 改水电，铺地，木工，刮腻子，家具，厨卫那一样都少不了。 按照抽签我们房子在三楼，李梦一家是我们的邻居。 在张小仙的帮忙下，我和姐姐从老家转学到舞院附中上了中学。小素把舞蹈班也搬到了学校附近。 她最近给我找了几场演出，有古典，有芭蕾还有现代。我知道小素肯定也挣了一些，但家里着急用钱也就没想那么多了。 周末我就到她的舞蹈班帮她带带学员，因为都是些刚开始学舞蹈的所以不需要我教她们太复杂的东西。 这学员中也有我班里的同学，她们是刚开始学，基础不扎实所以想周末开个小灶。 我们的宿舍是四人间，是那种上床下桌。姐姐，周雨涵和李娇是我的室友。 姐姐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对她太了解了。 周雨涵是四川人，父母打工的时候就把她带了过来。小学五年级时喜欢上舞蹈，所以中学才报了这里，其实以她的成绩可以去更好的学校。 李娇的母亲张素云是张小仙的姑姑，后来她母亲和她父亲离异，她母亲带着她回了娘家。她的父亲李云志又娶了文洁生下了李娇同父异母的妹妹李涵。 李梦虽然和李娇是一个母亲生的，但三岁那年，李梦生病住院。后来就失踪了，从此李梦成了李娇的心结。 我只知道她只想好好读书。但因为舞蹈是必修课，所以我们每天都有一节形体课。 形体课成为了李娇的噩梦，她因为没有任何舞蹈基础，上学期的舞蹈课她是全班唯一一个不及格。 后来我才知道，李娇是从舞院的附小升学上来的，因为分数不够也报不了其他学校只能勉强在这里读了。她自己也不喜欢舞蹈。 这个学期，李娇为了能及格决定去报个舞蹈班学一学。选来选去选了小素的舞蹈班。 小素因为名气不够，所以一直招不到学员，所以李娇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为了让李娇帮她打出招牌，她决定让我来教李娇。说到底她的功底还是和我学的。 我和李娇见面的时候，李娇惊讶的说:“张婷怎么是你？” 我说:“怎么不能是我。” 李娇说“也对，我只是想这学期的舞蹈课能及格。” 我说:“站直，小八字步，手臂伸直。” 李娇照着我说的去做。 我看了她的站姿说，“抬头挺胸，不要驼背。” 因为我一看她的站姿就知道形体课老师肯定没好好管她。要不她上了一学期形体课练站姿都不对。 我扶着李娇让她慢慢下腰，我主要还是想知道李娇的情况，好因才施教。 考试的动作也不难，也就是下腰，抢脸，软扑虎，胸倒立，肩倒立，直倒立，侧手翻这几个基本动作。 对我来说肯定很简单，但对李娇这种没有基础的人那就是难如登天。 试了一下，李娇没下多少就感觉腰疼的不行。 我突然感觉李娇不是不会而是身上有伤病。 我说:“你之前练过吧？” 李娇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练了十年能看不出来吗？还有我一说小八字步你立马反应过来说明你会。” 李娇说:“三年前表演的时候摔过一次，差点瘫痪，之后就不练了。” 听了李娇的遭遇我许久没有说话，而是搬了把椅子让她坐下。 毕竟我也不会给她做恢复训练，因为我每次表演的时候都会很小心，还没有受过伤。 李娇看到我在发呆，说:“没关系，我只要不跳太难的动作，做些基本动作还没问题。” 我说:“你的身体能行吗？” 李娇说:“我又不是残了，只是腰扭了。” 我说:“这下好了，让我那小徒弟白高兴一场。” 李娇说“这个简单，我帮她介绍几个朋友过来。” 李娇确实没有食言，下午就来了好几个要学舞蹈的小女孩。 为了让新来的小朋友们开开眼界，我特意表演了一段新学的伽倻琴以及长鼓舞。 第二十九章 周雨涵是我们宿舍最用功的，形体课上也是被表扬最多的。 每个周末，周雨涵都会出去训练。李娇也不在宿舍。 我和姐姐在宿舍里做作业，上了中学以后课程增多了，作业也多了。 张小仙给我们两个买了学习机可以看学习视频，也可以在上面做题刷题。 做了一上午作业，中午和姐姐去食堂吃过桥米线。 之前在老家读书的时候，在食堂吃的就那么几种，而现在有了各种各样的选择。 黄焖鸡，米线，煲仔饭，麻辣烫，烤肉拌饭，汉堡很多都是之前没见过的。 过桥米线的老板娘也是苏州人，有一次我听到她说吴语，便直接用吴语点菜。 交谈中，她知道我们姐妹也是苏州人便每次给我们不放辣。 今天中午有些奇怪，米线店竟然只有我和姐姐两个客人。而我们两个只是喝了一杯水便趴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张小仙的声音。 :“嫂子，你醒醒。” 我睁开眼，感觉自己在宿舍，仔细一看是在张小仙的宿舍。 手腕上还可以看到被绳子绑过的痕迹，肚子饿的咕咕叫。 :“我姐姐她人在哪里？” 张小仙带着哭腔说:“她死了。” 我的脑子一下子懵了，姐姐怎么一声不吭就抛下我走了。 眼泪汪汪的流个不停，哭声也越来越大。 直到感觉被人掐了一把，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丽说梦话的时候小点声，吵死了。” 是姐姐的声音，她在我后面。带着眼罩睡的香着呢，突然被我的哭声吵醒，正在闹起床气。 我因为一直比姐姐起的晚，所以直到今天才知道姐姐有起床气。 张小仙说:“嫂子，看来你心里还是你姐姐最重要。” 我说:“我怎么会被绑起来了？” 张小仙说:“嫂子你和你姐姐遇到了坏人，是我救了你们。” 我知道我欠张小仙的钱又多了，前几天装修房子的时候姐姐和张小仙借了五万块钱。 因为现在很多地方都不赊账，我们两个也没有多少积蓄就只能去借钱了。 第三十章 端午节那天，张小仙请我到家里做客。 张小仙只请了我一个人没有请姐姐一起去。 张小仙家位于市中心，是一处僻静的四合院。外面看上去和周围的人家没什么区别，里面的装修却截然相反。 大气的欧式沙发，地上铺着地毯，茶几上是一套陶瓷茶具。 两位七十多岁的老者正在下棋，他们都穿着一身中山装，显得特别精神。 张小仙说“外公，爷爷我和小丽姐姐回来了。” 一位老者抬起头看着我，他是张小仙的爷爷张肃。 张小仙的爷爷张肃当了一辈子兵，退休已经十多年了，经历了很多大风大浪。 他看了一会说:“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张婷” 又问:“多大了？” 我说:“十四了。” :“家里姊妹几个？” 我说“有个姐姐，还有两个妹妹。” :“有些什么喜欢？” 我说:“会些舞，没事的时候绣点小东西。” :“小姑娘谦虚了吧，舞院附中的入学考试可是很难的，你既然能考第一名还是说明你是有些本事的。” 我惊呆了，他竟然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 :“小仙别站着了，去厨房看看，今天想吃几道苏帮菜。” 我也明白，这是在暗示让我今天下厨做饭。 厨房里张小仙已经给我准备好了五花肉，鱼，鸭，螃蟹以及做糕点的材料。 我戴上口罩，围上围巾便开始做饭。 首先做百叶结烧肉，把五花肉切成小肉块，起油烧锅煸出油脂，然后放入姜片，小葱，酱油小火炖二十分钟。最后放入百叶结再炖二十分钟。 第二道菜是姑苏卤鸭，鸭是张小仙提前给腌好的，直接上锅烧就可以了。这是我学会的第一道菜所以做起来不难。 第三道菜是松鼠桂鱼，这个菜特别难做。既要剔出鱼骨又不能切破鱼皮，对刀功要求很高。 还好我的刀功勉强可以，战战兢兢的剔完鱼骨，又用盐，胡椒粉，料酒，湿淀粉在上面涂匀。 油温七成热，将鱼裹上淀粉放入锅中炸熟。最后再把鱼头炸熟。摆盘，淋汁。 主食是虾子面，面是现和的，汤是用一来就开始用慢火熬了三个小时的大骨高汤。最后加上现炒的虾子。 有了菜自然少不了汤，汤是腌笃鲜。 中午，张小仙的哥哥张厉和父母回来了。 看到桌子上的菜，她们也知道是家里来客人了。 张小仙的爷爷张肃和外公徐振已经不下棋了，坐在餐桌喝酒。 张小仙的父亲张兴贵是一名知识分子，笔挺的西装特别精神。母亲徐秀娟做生意。 张厉比我大三岁，学习也比我好。已经读大学了。是少年班里的天才。 上次张厉来找我的时候，我躲着没见他。至于姐姐和他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随着最后一道菜上桌，午饭终于做完了。 张厉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又走到厨房门口看着我，我端着一大碗挂面正狼吞虎咽。 他略带嘲讽的说:“你这个人真是奇怪，做了一大桌子菜，自己却在这里吃挂面。” 我尴尬的说:“这几天肠胃炎不能吃的太油腻。” 张厉说:“我昨天还看见你和你姐姐在吃涮羊肉，怎么今天就吃不了太油腻的。” 我说:“你怎么知道是我” 张厉说:“整个饭店吃饭的人就你和你姐姐是左撇子，吃饭的时候用左手拿筷子。” 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耳朵也红了。屋里安静的都能听到我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张厉没有再看我，径直离开了厨房。 我看着吃的还剩不多几口的挂面，都不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了？ 张小仙说“姐姐，爷爷想跟你说几句话。” 我赶紧把剩下的几口挂面吃完，就和张小仙出去了。 张小仙一家都在。 张小仙她爷爷说:“这丫头手艺不错，点心也做的不错。” 张小仙的父亲说:“丫头你是苏州人吧？你这姑苏卤鸭做的挺好吃。” 我说:“父亲是北方人，母亲是苏州人。” 他又说:“张姑娘你还没吃了吧，坐下来一起吃吧。” 我说:“我不饿，姐姐她突然有些不舒服我先陪她去趟医院，就先告辞了。” 说完我就出了张小仙家的门准备去坐地铁。 我刚上地铁，就接到了姐姐的电话。 姐姐让我赶紧和张小仙回去，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第三十一章 张小仙带着张小敏在外面到处找我，她知道我是坐地铁出去了，但又不知道我在那一站下车，她就一站一站的找工作人员去问。 姐姐也一个接一个给我打电话，让我打电话给张小仙道歉。 过了一个多小时后，我给张小仙发了条短信，告诉她我在图书馆。 等张小仙到图书馆找到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她看到我脸上的泪痕就知道我下午肯定哭了。决定先送我回学校，要不我一个人回去肯定会被我姐姐骂。 张小敏说:“姐姐你怎么哭了” 我说:“我没事” 张小仙说:“眼睛都红了，还说没事。” 走在路上，张小仙的爷爷让保姆给张小仙打来电话。 问我姐姐现在身体怎么样了？用不用住院？ 张小仙说:“嫂子她去世了” 对面传来一声叹息:“好好安葬她。” 挂断电话，张小仙说:“这下你高兴了吧。” 我说:“你爷爷他会信吗？” 张小仙说:“你中午的样子他们应该对你很失望了。如果让他们以为你死了过段时间就会把你给忘了。” 我说“这样也行。” 张小仙说:“你真的要把一切让给你姐姐吗？” 我说:“无所谓，姐姐过得好就行。” :“这怎么能行” 我抬头一看，是姐姐。她在校门口等我。 外面下起了大雨，我和张小仙都没有带伞。 门卫见外面在打雷，怕我们被雷劈了，让我们先在门口的值班室躲一躲。 六月的天气说下雨就下雨。转眼间地面就已经积了不少水，而雨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 我看到屋子里有酒，便倒了三杯，准备借酒消愁，姐姐和张小仙以为是水便喝了下去。 喝下感觉还不错，但我忽略了我们三个都是一杯倒的酒量。没一会就醉倒了。 张小敏吓的大叫，门卫把我们赶紧送到医院醒酒。 第二天早上，我们是在医院醒来的。 张小仙的爷爷和医生很熟，在哪里和医生说话 :“文医生，我这三个孙女让你费心了。” :“她们三个酒精过敏，以后别让她们喝酒了。” 张小仙的爷爷说:“我一定好好管她们。” 回到病房，张肃一脸严肃的说:“张小仙，要不是你喝多了我还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张小仙说:“爷爷你都知道了” 张小仙的爷爷看着我吃完早饭才走的。 他还是不太放心，让医生给我做了全身体检。 第三十二章 张小仙的爷爷竟然直接做了学校的门卫，我和姐姐下午回学校的时候才知道。 张小仙出院以后，把我们送回了学校。 她看到她爷爷说:“爷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说:“我是信不过张婷这丫头的嘴，怕她吃坏肚子。更信不过她的腿，怕她到处乱跑。” 我顿时无语了。 他说:“小婷，你以后每周来我们家吃一次饭，平时来这吃。” 我说:“这不太合适吧，我还是去食堂吃吧。” 他说:“小婷，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昨天中午是我疏忽了。” 姐姐说:“妹妹你昨天中午发生了什么？” 张小仙说:“她给我们一家做了一大桌子菜，自己却只吃了点挂面。” 我说:“小仙，爷爷，我知道你们担心我。现在是自由恋爱，我见过他女朋友，还挺漂亮的。这样乱点鸳鸯谱他们两个痛苦，我也痛苦。” 他说:“那女孩是谁？” 张小仙说:“就是小婷姐她们宿舍的李娇。” 我说“李娇比我漂亮，条件也比我好……” 我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卡在哪里。 姐姐说“他给我和周雨涵也送过花只不过我们没要……” 我说“是让我劝李娇收下的，我是想他和李娇好了慢慢就会把我给忘了。” 张小仙说“算了，你先回宿舍吧。” 回去之后，我就睡着了。 姐姐和李娇聊了一下午，张小仙也一直在我们宿舍。 晚上，姐姐说要带我去看电影。 到了之后却没有见到姐姐，反而见到了张厉。 出门前姐姐给我换了一条粉色的裙子，白色的衬衣。 他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见到我拿着一大包爆米花塞到我手里。 我记得那晚的电影是玩具总动员， 我们看的是晚上七点场的，八点半下场。 我没有拒绝，拿上了他给我的爆米花。 他牵起我的手，像大多数情侣一样走进电影院。 我看电影的时候没有好好去看，而是闭着眼睛小睡。 脑子里想着上课时的内容，我也是那个时候喜欢上了历史。所以不太喜欢今天的电影。 张厉看到我快睡着了，拍着我肩膀说“婷婷，你不喜欢咱们不看了。” 他听我姐姐说我喜欢吃，所以带我去了一家新开的涮羊肉店。 门口，几个小姑娘在跳舞，一看是那种临时凑数的。 张厉说“婷婷，你说她们跳的怎么样？” 我说“今天让你见识一下，练过的是什么样的。” 我来到一处空地，按照节奏开始编排动作。 拿出一根长长的缎子披在身上，点步，小八字步，大八字步，丁字步，脚下步法不断变化。手中挥动缎子。 这是我练了很多年，第一次完整的展示绸缎舞。 我跳完之后，看到好多人对着我拍照，摄像，照相。我之前也在电视台表演过并不觉得很尴尬。 张厉说“好厉害，跟电视里面的一模一样。” 我说“我跳的不好，姐姐跳的比我好多了。” 今天点了一个清汤锅底，蘸料调的是麻酱和豆腐乳。 先点了五盘羊肉，两盘牛肉，还有毛肚，千丝，茼蒿，小白菜，豆皮。 这价格开始让我考虑我身上带的钱够不够，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张厉请我吃饭。 张厉看到基本上没吃多少，知道了我的心思。 “丽丽多吃点，今天我请客。” 我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我的乳名” 张厉说:“我小时候见过你，那个时候你还叫张力。” 我说:“哥你千万不能说出去，要不我就没脸见人了。” 张厉说:“瞧把我妹给吓的。” 我说:“如果大家知道了，以后一定会不理我了。” 张厉说:“难怪你这么多年一直把自己封闭起来，身边朋友也就那几个。” 外面几个跳舞的女孩已经收了摊准备回家。 我看了一眼她们的背影，也知道她们的不容易。 第三十三章 回到宿舍，就闻到一股榴莲混合臭豆腐的味道。 李娇不在宿舍，往周雨涵的床上看去，张小仙坐在那里吃榴莲。 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应该是有人在洗澡。 我回到自己的床铺坐下，桌子上还放着没有吃完烤串和饮料。 吃完涮羊肉又走了一会，还真有些口渴，我拿起水壶倒了杯水。 张小仙说:“姐姐，我哥他没给你买水吗？” 我说:“买了，我没要。今天已经让你哥花了那么多钱实在不好意思再拿了。” 张小仙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出去了。 我拿起扫帚簸箕打扫地上的瓜子皮。 扫到姐姐的床下面，感觉是一个大袋子。 拉出来一看，里面的东西像是个人。 吓的我大声尖叫，姐姐从浴室出来。 :“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这袋子里面的东西好吓人。” 姐姐说:“那袋子是张小仙的，她东西太多我就让她放我床底了，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我大着胆子拉开袋子，里面竟然是一个大号的充气娃娃。 我颤颤巍巍的说:“吓死我了，姐姐我还以为你被人藏尸床底了。” :“瞧你这张乌鸦嘴，能不能说点吉利话，赶紧放回去要不张小仙会生气的。” 我拉好拉链，把袋子放回了床底。 姐姐说:“赶紧去洗澡，你身上这火锅味太重了。” 我拿了浴巾进了浴室洗澡。 张小仙和李娇是一起回来的，我刚刚洗完澡出来，看到张小仙拿了两个袋子。 张小仙说:“姐姐，这是我妈给你买的衣服和我哥给你的零食。” 我说:“我自己有衣服，不用阿姨破费。” 张小仙说:“姐姐，你身上这条裙子还是你姐姐找我借的。” 我说:“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 姐姐说:“女为悦己者容，我希望你能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我站在原地发呆了许久，张小仙拿出水壶泡了几杯奶茶。 :“丽丽别发呆了，过来喝奶茶了。” 桌子上面摆着薯片，薯条，话梅，奶茶，鲜花饼。 :“说说你们看了什么电影” :“叫什么玩具总动员，但我不太喜欢。” :“然后你们就去吃饭了，你还在那里跳舞，视频已经有人发到网上了。” 桌上的平板电脑放着我刚才跳舞的视频，播放量还不少。 张小仙还把我的电话写在评论里，弄得我一晚上接到不少电话，收到不少短信。 有人要请我去她们舞蹈班教舞蹈，但被我拒绝了。 李娇看了我脖子好久，我都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脸没红，脖子上也没有草莓印，你们两个真的只是吃了个饭。” :“你想啥呢，我就去吃了顿饭。” 姐姐说:“赶紧吃完，要不被发现就麻烦了。” 张小仙说:“马上就放假了，你们暑假有什么计划？” 姐姐说:“和妹妹回老家。” 李娇说:“要不带我一个，我也想去外地走走。” 张小仙说:“我也去。” 姐姐说:“小仙你出去玩，你爷爷不担心你吗？” 张小仙说:“没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说:“我们那条件不太好。” 张小仙说:“我又不是没去过你家。” 李娇说:“怎么样？” 张小仙说:“住的不怎么好，邻居人不错，特别是李梦我都有点想她了。” 李娇说:“李梦，这名字挺好听的，人也挺漂亮的吧。” 我拿了一张我们来之前和李梦，李涵的合影给李娇看。 李娇说:“这丫头长得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我说:“李梦确实和你有点像。” 姐姐说:“李娇你不会是李梦的姐姐吧。” 李娇说:“我妹妹确实叫李梦，只不过是小时候走丢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李梦的电话。 :“姐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快了，还有一周左右。” 李娇说:“我们这里明天考试，后天就放假了，今天和小淑洗下澡。” :“小梦，你们家还有空床吗？我这次有两个朋友要一起回去。” 李梦说:“倒是有张空床，你们朋友是几个人。” :“两个人” :“姐姐，小淑好想你。” :“姐姐也想你。” :“姐姐，我给你蒸了凉糕，你快点回来吧。” 第三十四章 期末考试很快就结束了，我们几个也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 李娇的母亲张素云还到火车站送我们。 火车开出没一会，就进了山区。李娇也是第一次坐火车出门感觉特别兴奋。 我们五个人买了卧铺，正好都在一起。 中午在餐车吃的饭，点了一个西红柿炒鸡蛋，一个肉沫茄子，一个锅包肉和一个鸡蛋汤。 李娇也和我们说了很多李梦小时候的事情。 张小敏说“婷婷姐姐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没有她就没有我这条命。” 我们是当天晚上到的家，见到了许久不见的两个妹妹。 李梦也见到了李娇，李梦的父母也知道不是自己的终究还是会失去，但李梦已经和他们生活了七年多，多多少少还是舍不得。 但还是把李梦送了过来， 李梦看着李娇，说:“姐姐” 李娇:“还知道我是你姐姐。” 李梦说:“要不是你逼我学跳舞，我才不会离家出走。现在再想让我学已经晚了。” 我说:“李梦你为什么不和你母亲说” 李梦说:“我姐姐就是那种说一不二的，我那敢和我妈说。” 我说:“我也一样，我姐也是那种说一不二的。” 姐姐说:“妹妹不听话怎么办？” 李娇说:“打” 我没反应过来就晕了过去，接着是李梦。 姐姐说:“口是心非的丫头，骗了我这么多年。” 李娇说:“你妹妹已经够听你话了。” 姐姐说:“李梦她为什么会离家出走。” 李娇说:“我和张小仙是姑舅姐妹，从小家里条件好。妹妹出生的时候，我刚刚开始学舞蹈。” 姐姐说:“和我一样，只不过我和妹妹差不多大。” 李娇说:“后来我也想让妹妹和我一起学，但这丫头似乎不怎么喜欢，后来我们家保姆辞职，她就跟着一起走了。” 第三十五章 回到老家的第二天，我们早早就起床了。 李娇才发现自己昨天是被妹妹顶嘴给气懵了，她的舞蹈功底还是很扎实的。 因为早上一起练习的时候，李娇看到妹妹李梦基本动作练的很标准，完全不用太多的指点。 毕竟这些年，李梦一直都跟我学舞蹈，多多少少受我的影响。 我其实很早就认识李梦了，我刚上小学的时候，李梦家在学校对面开小卖部。 那个时候她才四岁，天真无邪，每天坐在门口陪着她奶奶。 她是个胆子很大的孩子，一点也不怕生， 她打算在合适的时候，教妹妹一些技巧性的东西。 更让人意外的是，我和李梦竟然趴着睡了一晚上。 姐姐第一次向别人展示自己的刺绣，而之前只有我知道姐姐会刺绣。 第三十六章 姐姐的一天 姐姐这几天很奇怪，整个白天都在睡觉。 张颖一岁多了，刚刚断了奶。她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让姐姐抱着她。 因为还不会说话，每天只能咿咿呀呀讲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 姐姐却能知道她想干什么，饿了，渴了，冷了，热了，上厕所。 就像我和小雪一样有了默契，她一哭我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作为姐姐的小雪已经说话很清楚了，她看到别的小朋友有妈妈，也天天和我说:“姐姐，我妈妈了。” 姐姐让张颖叫她妈妈，而我却没有那个勇气让小雪叫我妈妈，一直都让小雪叫我姐姐，论年纪她也就比小淑小了四岁。 姐姐听了以后和我说:“她叫你姐姐，你叫我姐姐，但她还是小颖的姐姐，她叫我姐姐，现在小颖也跟着叫我姐姐。” 我说:“姐姐是我考虑不周。” 姐姐说:“让小雪叫你妈不就好了。” 张雪，张颖两个小丫头坐在床上看着电视。 小薇和李梦在写作业，小淑拿着笔在画画。 李娇看到我们家有小孩子，便有些喜欢了。 姐姐在厨房里忙着做凉面和凉皮。 她的厨艺继承了奶奶，也继承外婆。可以说，既能做苏帮菜也会做粗茶淡饭。 我擀面，姐姐拌菜。两个人一起做饭。 早上新鲜的黄瓜西红柿水萝卜凉拌，拿来拌面最好吃了。 面筋块，黄瓜丝，胡萝卜丝，酸菜丝拌凉皮。 最后还有用新鲜的西芹叶子腌的咸菜，自己家腌的咸鸡蛋。 没一会，一顿简单的午餐就做好了。 我下好面条，姐姐特意盛了一大碗面没有过凉水。 那是给李娇的，姐姐知道李娇这几天不舒服不能吃的太凉，给她的面是热的。 又另外炒了鸡蛋给李娇拌面。 做完饭，又要给张颖和张雪准备吃的。她们两个太小不能吃的和我们一样，需要另外准备。 我给她们冲了奶粉，又熬了一些蔬菜粥。 我现在才知道，姐姐为什么让我学舞蹈。我如果不是靠舞蹈出去表演，可能连张雪，张颖的奶粉钱都不够。 那个时候，稍微好一点的奶粉都要两三百一罐。两个丫头一个月要吃好几罐奶粉。 我开始接演出后，家里的日子也好过了一些，慢慢的还有了一些积蓄。顿顿吃肉的日子已经不是奢望。 吃完饭，姐姐还要把两个孩子哄睡着。 张雪，张颖睡着以后，姐姐才有时间看会书。李娇替我们哄了一上午两个孩子早就累的睡着了。 小孩子的精力充沛的超出你的想象，睡了半个小时左右就醒了。 张颖看着姐姐在看书，没有乱动，坐在那里看着姐姐。 张雪拉着我的手，一边说:“妈妈，你不是说你是我姐姐吗？” 看着她我不由想起小时候和姐姐一起的日子。 那个时候，我才一岁和张雪现在差不多大，姐姐在家里看着我。 因为怕我摔着，母亲在地上铺了地铺让我在上面玩。姐姐的主要任务就是不要让我爬到其他地方去。 张雪又说:“妈妈，抱抱。” 她和张颖都穿着粉色的小裙子，白衬衫。姐姐原本打算买一样的给我们两个穿，但这个款式没有大人能穿的，只好自己做了两条一模一样的裙子。 第三十七章 小雪三岁了，而我最近也有些时间了，于是我带着她出去走走。 我们小区里有一个小花园，里面还有人工湖。我抱着小雪坐在凉亭。 小雪说:“姐姐，我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快了吧” 小雪说:“姐姐，明天是小丽姐姐的祭日我们要去给她扫墓。姐姐你也去吗？” 我说:“你和小丽姐姐很熟吗？” 小雪说:“不熟，我听说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舞也跳的好，只可惜她活的时间太短了。” :“姐姐姐姐” 是李梦领着小颖过来了，张颖也出来玩了。 第三十八章 假期结束了，我们回了学校。新的学期， 姐姐把张颖也带过来了，顺便给张颖在幼儿园办了日托。 为了方便照顾张颖，姐姐在外面自己租房子住。 姐姐租住的房子就在学校里家属楼，是一户两居室，有单独的厨房和卫生间，而且离我们的宿舍楼不远。 入住前，姐姐仔细检查了房门是否可以反锁，家里的管道有无泄露，防盗窗是否牢固，接着又买了几个灭火器放在家里。 这次姐姐租房子的钱是张小仙给出的。 搬家的那天，姐姐请了张小仙李娇到家里做客。 张小仙抱着三岁的张昊。我也好久没有见张昊了，上次见他还是夏天去张小仙家做客的时候。 姐姐买了烤鸭，李娇买了饮料，张小仙带了杏花村的糕点。 中午，我们几个一起吃饭。起初喝的是饮料，后来张小仙把我的饮料换成了啤酒。 喝了几瓶啤酒，就感觉脸烫的不行。张小仙轻轻推了我一下，我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姐姐和张小仙出去上街，李娇在家里照顾我。 她打算给张颖好好的买几身衣服，毕竟第一次去幼儿园要穿的好看一些。 家里，我躺在床上睡觉。张雪在一旁自己玩，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是谁把她接来的。 张厉不知是什么时候到的，张小仙告诉他晚上在家里吃涮羊肉，让他早点做准备。 张小仙让他做饭是假，陪我是真的。洗菜切肉的事情由李娇在做。 来到屋里，张厉把一枚戒指戴到我的无名指上。 而我还侧身睡着。嘴里喃喃着“爸爸，爸爸” 张厉也知道一些我的情况，父母离异多年，从小跟着姐姐。 他知道我在装睡，却没有识破我。 过了很久，姐姐她们回来了。 我抱着小雪还在睡， 第三十九章 晚上，我住在自己的小卧室。原来姐姐早就考虑要和我一起出去住。 看着熟睡的张雪，心里安稳了不少。现在她在我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 第二天早上，张小仙已经做好了早饭。 姐姐还在睡懒觉，这让我觉得很奇怪，因为姐姐平时都不睡懒觉。 张颖已经自己扎好辫子，穿好衣服。拿着新书包等着和张雪一起去幼儿园。 早饭有豆汁，焦圈，咸菜，虽然只是普通的一顿早饭，但也很有本地特色。 我有点不放心姐姐，便去她屋里吃的早饭，姐姐坐在床上，上面放着小桌子。 姐姐的头发不是平时的马尾辫而是盘了起来。身上穿着类似于古装的衣服。 我坐下来，她站起身来把我的头发也给盘了起来。 “丽丽，从今以后你就是大人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动不动就哭鼻子，小雪看见她会笑话你的。” “姐姐，丽丽知道了。” 上午，刚把张雪和张颖送到幼儿园姐姐正准备做饭，我有些不舒服躺在沙发上刚睡着听到了敲门声。 透过猫眼一看，是张小仙的爷爷和另一位不认识的老人，那老人还背着一个箱子。 姐姐打开门，把张小仙的爷爷请进来。 看到张小仙的爷爷，我从沙发上爬起来说。 :“爷爷您怎么来了？也应该是我上门去看您。” “婷婷，我听小仙说你身子不舒服，今天让医生给你看看。” 又对姐姐说:“玉玉，帮我把婷婷扶进卧室。” 我躺在床上，姐姐拿了块毯子给我盖上。 另一位老人让我把左手伸出，他把手搭在我手腕上摸了一会。 :“姑娘，你是不是最近食欲不振，还老是犯困。” 我说:“确实，最近感觉吃什么都没胃口。” 医生把了下脉，便开了药方让我调理身子。 还让我少吃辛辣的东西，不要喝酒。 至于姐姐，过几天再来复查。 把完脉，张小仙的爷爷非要拉着教我下围棋。 我下过军棋，跳棋，五子棋，象棋还真不会下围棋。 爷爷让我和老中医一起下棋，他在旁边指点我。告诉我们怎么布局，怎么吃子。 起初，我还老输的不行，后来也能勉强赢一局。 爷爷好像对姐姐的态度不是很好，从进门就没和她说话。 姐姐也知道爷爷钟意的人是我，在一旁一边做刺绣活一边看着我下棋。 第四十章 张小仙中午回来，爷爷依旧在教我下棋。 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我床上睡着了。 太阳晒在床上暖哄哄的，姐姐侧趴着身睡。 学了一上午围棋，我已经自己明白了一些。虽然还是老输但已经可以下对位置了。 老者对我说:“小丫头果然是沉不住气。” 我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姐姐这个时候突然放了个屁，而且声音还很大。我刚想笑，结果自己也放了个屁。 我只好尴尬的笑了一声。手放在被窝上的时候，感觉里面好像有东西。 仔细一摸，像是条胳膊，我拧了一下，被窝里传来了李娇的声音。 :“哎呀，好疼，好臭，谁在被窝里放屁了。” 我说:“你自己放的。” 爷爷说:“这不是素云家那丫头吗？” 李娇说:“我昨天晚上给她收拾完房间就晕倒了，刚才才醒来。” 我说:“我心真够大的，屋里多出个人我都不知道。” 突然我手机响了，是张小敏的电话，刚接通。 张小敏着急的说:“李娇姐姐家进贼了，还好姐姐昨天晚上让李娇姐姐在你那过夜，要不就出事了。” 李娇接过手机说:“小敏，什么情况。” 张小敏说:“不说了，咱们见面再聊。” 挂断电话，张小敏强忍泪水。只有她知道李娇的母亲已经遇害了，而那人到处寻找李娇，所以李娇现在还处在危险中。 时间回到三个月前，有一次周末，我在等公交的时候，看到有人在跟踪李娇。 我出来做兼职的一家咖啡店离李娇家不远，坐公交的地方可以看到李娇家门口的情况。 我便打电话给李娇，约她出来吃饭，李娇一转头那人就躲开了。 又过了一周，还是那个人在跟踪李娇。 我去张小仙家做客那天，姐姐也看到了那个人在跟踪李娇，而且还做了记号。 所以才有了，我们请李娇去老家的事情，张小仙也帮我们做了李娇母亲的工作。 整个假期，这伙人踩点的此数越来越多。 直到昨天晚上，张小仙和张小敏把提前准备好的假人抬到李娇家里。 一边说:“李娇你喝多了，别闹了。” 制造李娇在家的假象。 果不其然，那伙人动手了。他们用提前准备好的钥匙打开了李娇家的门。 李娇的母亲因失血过多而死，当他们发现床上躺着是假人后，用李娇母亲的手机联系李娇，才发现李娇的手机始终无法接通。 昨天张小仙出来的时候就顺便带走了李娇的手机卡，所以李娇的手机现在已经打不了电话。 等第二天，那个人打通电话后，张小仙故意用嘶哑的声音说:“昨天难受没听到。” 对方让李娇去一个指定的地方，说是李娇母亲的意思。 张小仙想都没想就报了案，她觉得宁可弄错也不能冒险。 警官去了发现了三个穿着黑衣的男子，手里还拿着棍棒。 车上发现了血迹，顺着血迹找到了李娇母亲的尸体。 面对证据，三个男子当场就认了罪。 经过调查，他们三个是放高利贷的，李娇的母亲跟他们借过钱，现在资金链断裂还不上钱。他们就动了歪心思，想杀了李娇和她母亲。至于李娇家的钥匙则是他们从李娇身上偷的。 他们踩过点，发现李娇平时都住在学校，只有周六才回来。假期的时候想动手，可李娇却不在家。 第四十一章 得知一切的李娇崩溃了，她坐在床上不哭不闹，眼神和我第一次见到小薇时她的眼神一模一样。 这段时间，我和姐姐带着李娇先回老家躲几天。 从李梦哪里知道，李娇的母亲在李娇很小的时候就和李娇的父亲离了婚，她父亲后来再婚和另一个妻子生了李涵。 李涵听说同父异母的大姐李娇出了事便和二姐李梦赶来我家。 李梦看着李娇，坐在床边说:“姐姐，你说句话好吗。” 李娇依旧没有反应，还是呆呆的坐着。 李梦见她姐姐没有反应，便狠掐她的人中。 李娇这才哭着说:“妹妹，咱妈没了。” 李梦说:“妹妹知道，但咱们姐妹三个以后还是要继续生活。” 李娇说:“姐妹三个，除了咱们两个还有谁” 李梦说:“涵涵过来让大姐看看你。” 李涵走了过来，也坐在床边。 李娇说:“长得和你真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李梦说:“她和咱们两个是一个爸生的肯定一样。” 为了不被别人认出来，我把李娇打扮的老气了不少。 盘起的头发，花格子衬衣，除此之外我还给她借了个娃让她带几天。 我们三个走在大街上，李娇背着娃娃，那个娃正是李梦养父母刚生的小女儿。 住在新房子里，心情果然不一样。 老家的天气已经入秋，人们的衣服也比学校那边穿的多。树叶开始零零散散的凋零。 我们来到了附近的西郊公园，公园里绿树成荫，在这里打太极拳，跳广场舞的人不少。 我们找了处凉亭坐了下来。 李玉娇说:“好渴啊，快给我喝点水。” 我把水壶递给了她。 她喝了一口，又吐了出来，说 :“好酸，这壶里装的是醋吧。” 我说:“这可是我今天现榨的橘子汁加柠檬汁” 姐姐只好把自己的水壶给了李玉娇。 李玉娇这才喝了，李娇拿出带的面包给了李玉娇。 李玉娇一上午都粘着李娇，都没让松开过。 李玉娇是李梦的养父母后来做的试管婴儿。和张颖，张雪她们是一年生的。 名字是李梦给取的，玉字取自我姐姐的名字张玉，娇字取自她姐姐的名字李娇，合起来叫玉娇，有时候就被读成了玉茭。 李玉娇性格活泼好动，刚学会走路就开始到处跑。 李娇夏天来的时候，就是每天和李玉娇睡在一起。 放完假过了几天，李娇就又回来了，李玉娇这次就更亲热了。 李娇说自己好像有了感觉，最近开始特别喜欢小孩子，早上刷牙的时候还恶心干呕了一阵。 第四十二章 下午，我去学校接小淑放学回家。 小淑刚刚上一年级，正需要每天接送。 学校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新建的教学楼，宿舍楼，食堂，新铺的塑胶跑道。 我也见到了小学时的班主任黄老师，她现在在带六年级。 两个人聊了几句我就带着妹妹回家了。 走在路上，小淑说:“二姐，现在外面到处都在说你和大姐，那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小淑说的传言，我自己也知道，但我这肚子是真的撒不了慌骗不了人。 我说:“没事，小淑说的也没错。” 我拉着两个妹妹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宽敞的街道，整齐的人行道，原来的摊贩如今都搬到菜市场里经营。 下午六点多，天还没黑。李娇带着李玉娇在外面玩。 她原来是打算做饭的，可人家让她先跟妹妹们培养感情。 我让小薇和小淑先回去写作业，自己留下来和李娇聊天。让她们顺便把李玉娇也带回去。 当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李娇说:“婷婷，我以前总觉得我妈眼里只有她的生意，可当她走了以后我才感觉自己离不开她。” 李娇趴在我肩膀上哭泣，我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丽丽坐垫子上，石凳子凉。” 我转身看去，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站在我身后，手里的外套已经披在了我身上。 :“二姨，你怎么在这”我惊讶的说。 那位妇女是我的二姨郝小敏，她比我母亲小两岁，之前一直住在外地。 二姨说:“丽丽，我现在和你们住一个小区，肯定也在这里。” :“那我弟弟呢？” 二姨说:“上大学了，在外地。这个是你朋友吧。” 李娇说:“阿姨好。” 二姨说:“你也好，你叫什么名字？” 李娇回答说:“李娇” :“张婷” 我往小区门口看去，张小仙竟然来了。 :“不欢迎我。” :“欢迎，欢迎。” 张小仙说:“谋害姑姑的凶手已经抓到了。” 李娇说:“姐，这是真的吗？” 我说:“你们两个认识” 张小仙说:“李娇是我姑姑家的女儿所以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 我说:“小仙姐姐这次是来” 张小仙说:“带你回去，小雪她说她想你了。” 我说:“我回去和姐姐说下” 张小仙说:“我先带你去吃饭” 到了地方之后，我发现我二姨，三姨，舅舅，姐姐们都在还有张小仙的父母，二叔，三叔，爷爷。这那里是吃饭分明就是双方家长见面。 张厉忙着给各位长辈倒水倒酒，张小仙的爷爷在和舅舅聊天。 看到我进来，爷爷让我坐他旁边。 今天的菜都是本地特色的菜，有大烩菜，山药拌莜面，苜蓿肉，蒸山药鱼，红烧鱼，手把羊肉，烤兔子，香酥鸡，四喜丸子。 尽管如此，爷爷还是对我说:“丫头，我还是喜欢吃你做的菜。” 张小仙的父母似乎不怎么喜欢我，我听说她们更喜欢的是一个叫文静的女孩子，她正是李涵她妈妈的亲侄女。 第四十三章 吃完饭后，张小仙的父母选择住在酒店，而她爷爷坚决要去我家去住。 来到家里，看到的所谓的装修只是铺了一下地，刮了腻子，装了一些洁具和抽油烟机。 家具还是以前在板房时的架子床，旧课桌。家里唯一的家电就是厨房里的冰箱。 屋里李娇和姐姐正在看书，小薇和小淑已经睡下了。 她们知道我和张小仙出去吃饭了，所以没有把门反锁。 客厅靠墙的位置是三张架子床，南面还有一张床，上面的被褥还是上学时宿舍里的被子。 另一面墙前是一排书架，里面有不少书是姐姐喜欢的生物学方面的书籍，剩下的是我喜欢的文学作品。 坐在床上，我还反应过来就已经趴被子上睡着了。 姐姐知道我肯定是让张小仙给敲晕了，顺手敲晕了李娇。 “小仙姐你有什么话要单独和我说。” 张小仙说“确实，我父母她们不喜欢婷婷，她们喜欢文静。这个事情婷婷自己也知道。” 姐姐说:“是李涵的舅舅家的那个表姐吧，上次李涵过生日见过她一次。现在不知道婷婷自己是怎么想的？” 张小仙说:“她把我之前给她的东西都退回来了，而且今天爷爷给她红包她也没收。我估计她心里已经打了退堂鼓。” 姐姐说:“所以你敲晕了她。” 张小仙说:“我只是想让她冷静一下，上次从我家跑出去是后来才知道她被自行车撞了。” 姐姐说:“这丫头从小到大就没让人省心过。” 张小仙扶着我慢慢躺下，顺便盖被子。 接下来的事情更让人扎心，张厉从酒店出去以后就和文静一起去了酒吧。她们两个想让张小仙和李娇一起去。 结果是李娇在倒头大睡，张小仙没有接张厉的电话。 酒店客房里，张厉倒了两杯82年的拉菲。文静还没有吃晚饭要了份意大利面和两份七分熟的牛排。 烛光微荡，张厉和文静正品尝着烛光晚餐。 张厉最近在创业，急需用钱。而文静家里有钱，人又漂亮，她也挺喜欢张厉的才华。 今年夏天，李涵过生日的时候文静作为表姐来过一次。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搬家，住在板房里。 如今，才一个多月两个人竟然已经发展到了主动约会的地步。 爷爷年纪大了睡的早，姐姐把门反锁好后也早早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一个人起来屋子里空空荡荡的。 姐姐不在，李娇不在，妹妹们去上学了。 坐在凳子上，我拿着笔在构思小说，完全没有注意周围的变化。 厨房里一个小女孩站在小凳子上在切菜。卫生间里老式洗衣机工作时发出很大的声音。 那个小女孩自言自语:“豆角焖面弟弟肯定喜欢。” 然后那个小女孩吃了一口豆角，没一会她就口吐白沫，再接着就没气了。 我看到她倒地的时候已经晚了，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我的眼泪掉下来了。 :“姐，姐，姐你不要死，丽丽不能没有你。” 我一边说一边哭，张小仙被我吵醒。她看到我的左手放在胸口。 :“怪不得做噩梦了。” 她拿下我的左手放在一边 眼前一亮，是在医院里。 张小仙对我说:“谢谢你婷婷，我妹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婷婷，丽丽，小妮，张丫头都是我的别称，但我最喜欢还是别人叫我张姑娘。我的乳名知道的人很少，别人以为婷婷和丽丽是我的乳名，其实我的乳名叫小咪，我姐姐的乳名叫大咪。 一般叫我婷婷的是我六岁以后认识的，叫我丽丽的是我六岁之前的朋友。小妮是张厉对我的专属称呼，他还叫我姐姐大妮，小薇叫小大妮，小淑叫小小妮。张丫头是张小仙和她爷爷对我们姐妹的称呼。 姐姐觉得张姑娘这个称呼太过生疏，一般只有新朋友才叫她张姑娘。 第四十四章 第二天早上醒来，感觉自己握着一只小手。 :“小姨你醒了。” 我往旁边一看，是个像极了玲玲姐姐的小女孩。 张贞说:“小姨，先洗漱吧。我们给你带了早饭。” 我还在惊讶，这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厨房里，姐姐和张小仙在做韭菜合子。 今天做的是素韭菜合子，鸡蛋韭菜馅。 我觉得太奇怪了，从昨天晚上进门以来我就没清醒过。 张小敏说“婷婷姐坐起来我给你梳头了。” 我坐起身来，张小敏坐在我身后拿着梳子梳过我及腰的长发。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让别人帮我梳头发，张小仙虽然快三十岁了但还是跟个小孩子似的。 她去年结婚了，老公是个外国人，这一点让我和姐姐不能理解。 张小敏的解释是她姐姐有过一段婚姻但后来离婚了，还留下了一个女儿。所以张小仙现在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家。 张小仙有了自己的家，那我该怎么办了。 梳好头发，张小敏给我拿过了衣服。 今天是我去医院做孕检的日子，算着日子我怀孕已经八周了，除了有点恶心也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姐姐把煎好的韭菜合子端上桌子， 我:“小敏你身子现在怎么样？” 张小敏:“自从你给我移植完骨髓后就好多了。” 第四十五章 张厉和文静结婚以后，张小仙也就再不来找我们了。而没有张小仙的日子，生活也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我们姐妹几个早起，锻炼，上学，做饭，做作业，周末一起出去聚个餐。 姐姐这几天拿到了上学期的奖学金和奥数奖牌，我在舞蹈班兼职小素给我也发了一些工资。 婷婷姐姐因为快要高考了，所以在市里的学校封闭学习。萍萍也快上中学了现在和小薇是同学。 姐姐最近在忙着准备过冬的东西，棉衣，棉鞋，咸菜，米面粮油菜。 每个周末她都会去买很多东西，家里的厨房腌了好多种咸菜有酸芹菜，芥菜，地葫芦，萝卜，白菜，圆菜，辣椒，鸡蛋。 空闲时间姐姐就坐在那里一个人写小说，她小说的女主角竟然是我，竟然连名字和性格都差不多。 小说中的我可谓是男主虐我千百遍我待男主如初恋。我心里想你是我亲姐姐吗？ 最后的结局是我还自尽了，女主的姐姐看着妹妹的墓碑只能默默的流泪。 第四十六章 我都没想到姐姐的小说看的人还挺多的，我记住了其中一部分。 :“张婷虚弱的躺在姐姐的怀里，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但任然强撑着说姐姐我会好起来的。” 姐姐每天给她做着她最喜欢吃的桂花砂糖糕。 但张婷的生命还是走到了尽头，她死后不久姐姐也随她一起离开了人世。 姐姐写的这是什么奇怪的小说，她自己难道就是给我陪葬的吗？ 突然我感觉一把匕首插进了我的后心窝。 :“如果有来世，姐姐想做你的妻。” 这好像是姐姐的声音，她为什么要杀了我，我可是她的亲妹妹。 我心里带着不甘倒了下去。 实际上是我已经发了好几天高烧，张厉的事情让我伤透了心，还大病了一场。 姐姐从小就知道我是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心思全在脸上写着呢 到了周末，班里同学来家里看我，这是我和姐姐转学回来后的第一个周末。 刘科和她妹妹刘阳的家是乡下的，姐姐是在食堂打饭的时候认识了她们。交谈之后才发现是一个班的同学。 我当时每天和姐姐步行上下学，来到班里就直接去自己的座位没有认真看过后面的同学。 刘科一开始并不是来找我们的而是在我们四楼补课。她下楼的时候看到姐姐买菜回来。 :“你们家住在这里” :“你们家住楼上” :“不是，来补课的” :“既然来了，顺便进来吃饭吧” :“我还是回去吃吧。” 她刚准备下楼，我拉着张雪回来。 张雪说:“姐姐你脸色好像不对劲。” 我也听到了她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 她自己也感觉到了不舒服，手捂着肚子，脚步也放缓了，头上的汗珠直冒。 噗，噗，噗 我闻到一股臭味，她尴尬的准备下楼。 刚下了半层楼，又是噗噗噗三声。 我往下一看，人已经瘫倒在楼道里了。 我和姐姐连忙把她抬回家里，给她喂了一些淡盐水，顺便喂了药。过了一会她才停止拉稀。 还好这几天我输液家里还有一些剩下的药，再加上这几天我老病的不行，姐姐都已经学会给我打针输液了，最后给她吊了一瓶生理盐水。 顺便给她换了身衣服，粉色的宋裤，白色的中衣。淡蓝色的齐胸襦裙。 一下子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像个刚刚穿越来的小仙女躺在床上。 她的异常引起了姐姐的怀疑，我们单元的四楼确实是有补课的，但她为什么会拉肚子。而且还拉的停不下来。 这让我们不由想起来交房时发生的拉横幅讨薪事件。 当年这个工程是父亲的公司承建，后来公司法人变更。叔叔接手了这个工程。 而刘科和三姐张小惠的关系似乎还不错，之前她们村子里的工程她就通过三姐帮忙弄到了一些。 前几天，我在超市买东西还看见三姐，她也带着一个女孩子，年纪好像有四五岁，名字叫张念。 张念好像在想办法靠近张雪她们两个。那天结账的时候，张念故意把张雪推倒。 第四十七章 晚上，我们把她送回学校之后就去菜市场买菜。 姐姐在买肉，我去挑选蔬菜。一切看起来很正常。 我走到一个角落的时候，那里堆了很多空箱子。我正在选做红烧肉的老抽酱油，突然感觉后脑勺懵懵的，再然后我就晕倒了。 三姐拿起地上的篮子走过去和姐姐汇合，而我还躺在那堆空箱子下面。 姐姐看了看三姐，她小时候见过她一次但印象不是太深。但她长得太像我了姐姐也没有认出来。 两个人便离开了超市，准备回家。 我刚才是自己假装晕倒的，又被三姐拖了一段，姐姐付账的时候故意刷了银行卡，我的手机也收到了短信。我这才知道姐姐她们出去了，连忙站了起来。 从超市出来，我先去少年宫找到了李梦。 李梦和李娇都在，她们两个在排练节目。我女儿在练倒立，这丫头的用功程度不亚于当年的我。 我走过去盘腿坐下，看着自己的女儿。发现自己有段时间没练过了，慢慢的我试着坐在地上压腿，压肩，做腰部运动。 李娇说:“张婷你不是和你姐姐逛街了吗？” :“有人跟踪我们，姐姐让我出来躲一会。” 没一会姐姐也来了，她两手空空的坐在地上。 李娇:“张玉你怎么了？” 姐姐说:“我走了半路在一个凉亭里假装晕倒，没一会我感觉有人摸我的鼻息，于是我就直接装死。等她走了以后我发现身上的钥匙被摸走了。” 我说:“我的钥匙也被摸走了，现在家里肯定是不安全了，但好在小薇，小淑，小雪，小颖她们都在这里。” 姐姐说:“我不知道她现在是谋财还是想谋命。” 李娇:“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姐姐说:“现在只能先联系玲玲姐姐让她看看三姐想干什么。咱们先住到宾馆去。” 三姐刚才以为姐姐心脏病发作死了，吓得躲回了家里。过了一会也没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她才下楼去看，可姐姐早就不在凉亭里了。 她开始到处寻找姐姐的去向 刚才她拖我的时候，我就感觉有问题，于是就短信告诉了姐姐。所以才有了姐姐在凉亭装死。 我有很多一模一样的钥匙，家门的，单元门的，卧室门的，活动室的还有之前住板房时的钥匙。所以三姐才又拿了姐姐的钥匙。姐姐就只有两把钥匙。 商量了一下，我和姐姐决定小薇和小淑先住在学校宿舍里不要回家，不管谁来找都不见，除非见到我和姐姐本人。 我和姐姐带着孩子回趟苏州，毕竟十年没有回去了。不知道爷爷奶奶他们怎么样了。 当年离开的时候，我和姐姐是两个孩子，如今我们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 两天后，我们到了父亲和继母曾经住过的地方，那里已经是杂草丛生。游泳池变成了臭水塘，草坪上的草比人还高。 毕竟是凶宅没有人愿意住在这里，后来又回了老房子。 在楼下，我们看到了吴大爷带着他的孙女吴娇娇刚刚放学回来。 她已经十岁了，我们离开苏州的时候吴娇娇还在她妈妈肚子里，如今她都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这几天她刚刚开始学舞蹈，在楼下的小花园就练开了。 张雪虽说练的时间不长，但因为遗传了我的天赋对舞蹈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喜爱。 她很喜欢指导别人的动作，吴娇娇一边忍着痛，一边说小妹妹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吴老师看到我的时候，惊讶的说:“张小丽，张小玉你们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说:“她们是已经死了，我现在叫张婷，我姐姐叫张玉。” 吴老师:“你们两个真是太过分了，活着也不报个信，让我年年还给你们上坟。” 张雪:“阿姨，我妈妈带着孩子和两个妹妹很辛苦的。她现在还有孕在身。” 吴老师对我说:“你嫁人了，有孩子了。” 我说:“过的太穷了，所以我就早早嫁人了。” 吴老师:“那你的舞蹈梦了” 我说:“我怀孕了又不是残了，以后还能再跳。” 第四十八章 回到老家的第一晚我们住在原来的老房子里。 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但被褥没有一点发霉，好像还有人居住在这里。 晚上，我和姐姐正准备做饭，突然有人敲门。 我连忙把张雪和张颖藏在我身后，姐姐去门口查看。 透过猫眼一看，是吴老师和她的孙女吴娇娇。 :“张小玉，张小丽你们两个在家吗？” 姐姐打开了门，把吴老师请了进来。 :“吴老师你们吃饭了吗？我们正在做饭。” 吴老师:“吃过了，你们姐妹这次回娘家得多住几天。你们婆家真是好人家，前年这房子重建，你小姑子前前后后在这呆了快一年，这屋里的布局都是原来的样子。” 我说:“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婆家” 吴老师说:“人家和我说，我嫂子如何好，如何好。我一看那不是你吗？嫁了人都不说一声。” 我顿时惊住了，我现在还是在吃人家的，花人家的，住人家的。 突然感觉肚子疼，姐姐和吴老师赶紧把我送到了医院。 几个小时后，我的二女儿张月出生了。因为她是中秋节出生的所以我给她取名叫张月。她和姐姐的二女儿张静关系很好。 张月出生的第二天，张小仙就赶来伺候我坐月子。 这次坐月子轻松的多，上次生完张雪坐月子我连喂奶，抱孩子都不会，是张小仙教的我。 时隔半个月再次见到张小仙，她好像胖了不少。一起来的还有张昊。 他说:“妈妈你辛苦了，我给倒杯牛奶。” 我说:“姐姐，我是个罪人，我生了小雪和小月却没有能力给她们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接过张昊手里的牛奶，我一口气喝了下去。 :“姐姐，……” 或许是太累了，我没说完话就睡着了。 那一晚，我梦到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母亲，姐姐，外祖母，张小仙，玲玲姐姐，婷婷姐姐，张小敏，李梦，李娇她们在我的生命中有着重要的地位。 早上醒来，我感觉到一块毛巾在我的脸上擦来擦去。睁开眼一看，姐姐正坐在我的床边。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好像大病初愈一样。 张小仙把一个孩子抱给了我，我也没仔细看就直接喂奶了。 姐姐说“婷婷谢谢你” 我说:“姐姐你这是” 姐姐说:“你现在喂的是我女儿小静。” 我说:“没事，姐姐从小到大都是你照顾我，我能帮就帮姐姐。” 下午，就有不少之前在舞蹈班时的朋友来看望我和姐姐。她们大多都定居在苏州。 我以为人家是来看我的，结果大家都是来看娃的。我是我们那批学舞蹈里面的第一个结婚生子的，所以有人专门来我这里逗娃。 张昊被一伙学舞蹈的摆来摆去，她们觉得我跳舞很好，我儿子也应该是个不错的苗子。 张梦瑶和她妹妹张小咪跟我从小关系很好，我刚来的时候就是她们帮我压腿，下腰练基本功。别人都在逗娃，只有她们关心我的身体健康。给我带了不少补品。 听说后来她们姐妹学了编剧，在戏剧学院上学。 张梦瑶和张小咪不是亲姐妹，张小咪是张梦瑶出去旅游的时候遇到的，遇到她的时候她身上还有血迹，后来实在找不到张小咪的家人张梦瑶便认了这个和自己同岁的妹妹。 从此以后，张小咪便成了姐姐张梦瑶的舞伴兼跟屁虫。 第四十九章 那天下午，我和张梦瑶聊了好长时间。 张梦瑶的奶奶和我奶奶是多年的好友，两个人年轻的时候一起学过刺绣。 我刚被接回来的时候，住在奶奶家。 张梦瑶和姐姐同岁，她们两个经常在一起玩。而我才几个月大自然成了她们的玩具。 她们拿我的头发编小辫子，给我画指甲，化妆甚至把耳洞都给打了。 我母亲回来的时候经常看到我被她们两个打扮成小姑娘。 我跟她们开玩笑说我不是小姑娘的时候你们把我打扮成小姑娘，等我成了小姑娘你们反而嫌弃上我了。一会说我丑，一会说我臭，一会又嫌我又矮又胖。 后来张厉给我戴耳环的时候很快就找到了我小时候的那个耳洞。 因为小月出生的太突然，我还没来得及给她准备衣服。 今天我要给她做身小衣服，一来是我很爱她，二来还是我有这个手艺在这里。 师父上午就派人给把布料和丝线送过来了， 下午我就开工干活了，量好小丫头的尺寸就可以裁布了。 我给小月做了件上衣，做了条裤子，做了双袜子。做好之后我就迫不及待的给她穿上了。 至于外袄和小裙子可以慢慢做，那是她出门穿的衣服。上面刺绣一定要做的精细一些。让同行一看就知道这是内行做出来的活。 在张小咪的注视下，我开始画绣样。现在的绣娘绣东西看着绣谱去绣，而我学刺绣的时候只能自己画绣样。 为此，我学会了工笔和丹青。小月的衣服上我打算绣桂花，桂花是我最喜欢的花，我自己也喜欢吃桂花糕。 混针法是一百多年前出现的一种新绣法，它利用光线和色彩的变化使绣品有颜色上的深浅变化，特别适合用于人物绣品。 而我擅长的是花鸟绣品，为了绣好花鸟我需要经常去观察花的结构和鸟的眼神。 姐姐一下午也忙着给孩子做新衣服，她这一胎是龙凤胎。 这样一来，我家是一个哥哥两个妹妹，而姐姐家是两个姐姐一个弟弟。而我的两个妹妹比姐姐家的两个姐姐大，所以她们还是姐姐。 第五十章 我决定先去绣坊谋个差事，至少能解决生活费的问题。 在张梦瑶的帮助下，我进了绣坊。有自己单独的工作间，可以一边哄娃一边工作。 张月挺省心的，早上喂一回，中午喂一回，就不哭不闹了。剩下的时间我可以专心工作， 绣坊里有不少老前辈，她们听说我刚生完孩子让我多休息别累坏身子。 中午，姐姐来给我送饭。顺便让张静来我这蹭奶吃。姐姐两个娃奶水不够吃，我一个娃张月自己也吃不完。 姐姐把饭放在桌子上，就开始准备绣样。她看着我的绣样说 “妹妹，忙了一上午累了吧。” 我答到“还好，绣样画的差不多了。” 姐姐说“你这那是绣样，拿出去卖画也行。” 我说“听说这绣品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他孙子给他定的礼物。” 中午的红烧肉和卤鸭都做的不错，下饭吃正好。 为此，我还多吃了碗饭。 中午，我睡了一会。 文静的妹妹文娇来了，接待她的是我师父张文秀。 她们看了我画的绣样，松鹤图的水墨图样。文娇很喜欢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她姐姐。 没一会，她姐姐说“爷爷说了，把这画裱起来吧。绣画就不要绣了，该给的钱一分也不会少。” 就这样，我到手的活没了。原来准备的丝线没有用上，因为钱已经付了，所以师父把那些料子让我拿回去给孩子做几身衣服。 文娇坐那里不好非要坐到床上，还坐在我胳膊上。 一个屁直接把蒙头睡的我给熏醒了，过了这么多年我才知道自己也有起床气。 师父看到我在睡觉就把文娇带了出去， 下午，姐姐非要让我穿旗袍，说是我现在是当母亲的人了应该穿的成熟一点。 我拗不过她，只好换了身旗袍做在那里干活。姐姐坐在一旁看绣谱。 我正埋头干活，一个声音传来:“姑娘你的针法是虚实针吧。” 我一听就知道对方是个行家，知道不少东西。抬头一看，这不是张挽月吗，着名的蜀绣传人。以前在电视上见过，今天见到真人比电视上还好看。 我以前只知道有四大名绣，蜀绣是其中之一，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刺绣手艺属于那种绣法。 这次回来，我才知道自己学的是苏绣，也是四大名绣之一。 她今天是来拜访我师父的，师父刚刚被评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传人，所以有人拜访是很正常的。 第五十一章 晚上，等众人离去。我把房门反锁便准备洗脚睡觉。 住在绣坊是我临时做的决定，正是这个决定救了我一命。 那天晚上，我家进贼了。 姐姐第二天上午回家做饭的时候发现窗子外面有一根绳子，她以为是小区里施工便去问了邻居。 另外，因为我们家住在顶楼，我卧室的窗户是有限位器的，而且只能朝外开。 而现在窗子完全大开着，应该是被人给破坏了。 她觉得那个人可能还在家里，所以就没有上楼，而是给师父打电话说明了情况。 师父知道后，让几个朋友到我家里查看。 家里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财物也没有丢失。 当打开冰柜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文娇和文静的尸体在里面，姐姐吓的报了案。 经过调查，和她们有恩怨的人只有我，所以我的嫌疑最大。 大家都知道文静和张厉是夫妻，而我和张厉又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才会以为我是想上位，才谋害了文静。 但我有不在场证明，而且我也不认识她们两个。虽然文静的手机里有我的电话，但我从来都没有联系过她。 至于我们之间的恩怨纯属谣言，我到还想告张厉他欺负我。 调查文静的事情，弄得家里乱哄哄的，房子也被封锁了一段时间。 涉及到张厉的事情自然少不了他姐姐张小仙，她全天跟在我身边，除了她睡着的时间以外不允许我离开她的视线范围。 好像文静的遇害和她没有关系一样，她只关心我再怀一胎身子能不能吃得消。 而我更想赶紧补上今年浪费掉的时间，从六月份开始我都不知道自己这几个月在忙什么。 白天忙忙碌碌，晚上躺在床上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张小仙每天和我同吃同睡，我知道自己的这条命是她救的，没有她我不可能活到现在。 第二天，张小仙带我去了一处私家园林。 我们进入了一座地下室，在哪里有好多棺材。 张小仙打开了其中一口，里面的女子虽然已经去世多年，但容貌没有任何变化。 张小仙接下来的一句话把我吓出了一身汗。 :“她也叫张婷，你们两个张婷可以躺在这里慢慢聊。” 我扑通一声跪在张小仙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你饶了我吧” 张小仙说:“张婷你怂了，前几天你不是还说要自己安身立命。” 我说:“我都快命丧黄泉了，还搞什么安身立命。” 张小仙说:“婷婷你安息吧，我会让你女儿给你多烧点纸钱。” 接着我就晕倒了，张小仙通过李梦把我的情况告诉了我的孩子。 我不在家的时候，姐姐在帮我照顾孩子。 张雪擦干眼泪，开始自己学着做饭，三岁的她站在茶几旁学着和面。 姐姐要把制作糕点的技艺一点点传授给她。 厨艺，舞蹈，刺绣是我的全部本事，我希望她以后能有一门养活自己的本事。 终究，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自己最踏实。 第五十二章 在乡下，我的日子过得轻松。只要把小月照顾就可以了。 坐在屋里，阳光照在地面上。我正做着刺绣，两米多长一米多宽的绣布上，我正像蚂蚁啃骨头一样一针一针的绣着。 这次的活是个大活，至少得一年才能完成。 第五十三章 今天本来是回门的日子，因为我身子不舒服，变成了爷爷奶奶来家里看我。 奶奶和张小仙的奶奶在房里聊天，爷爷被张小仙的爷爷喊去先小酌一杯。 姐姐来到我的房间，我刚刚洗漱完正开始做绣活。 我知道自己已经嫁人了，所以把头发盘起来了。白半袖黑运动裤既简单又精神。也没有刻意去遮住脖子上的草莓印，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那样做只是自己骗自己。 小雪在屋里的瑜伽垫上练习基本动作。她的柔韧度和身体协调能力比我好多了。 我学舞蹈的时候完全是靠努力来弥补天赋上的不足。 :“张夫人，张夫人” 我抬头一看，是姐姐。 :“姐姐你又拿我开玩笑了。” :“他亲你了。” 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老夫老妻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们孩子都三个了。” :“可姐姐你怎么办，你也有三个孩子需要照顾。” 姐姐说:“等你死了以后再说” :“又多了一个盼我死的人。”我无奈的说 没一会，张厉回来了。他拿着馄饨和小笼包放在桌子上。 :“小妮，姐姐，小雪你们先吃早饭吧。” 我昨天才知道，张厉之前对我冷漠那是欲擒故纵。 这个饭吃的有点奇怪，吃完后眼皮子就开始打架。 接着我，姐姐就倒在了沙发上，小雪躺在地毯上。 那一天，我感觉自己就像死了一样，没有做梦，没有意识，像孤魂野鬼一样和姐姐在外面飘了一天。 姐姐问我:“你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我说:“母亲离开我们太早了，如果她还在我不会这么早就嫁人。那姐姐你的了。” 姐姐说:“我辜负了母亲，没有照顾好你们几个妹妹。” 第五十四章 三天后，我慢慢的醒了过来，张厉和我躺在床上。 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换了，我穿着一身古装，姐姐的衣服和我差不多。 我感觉到一个新的生命开始在我腹中孕育。 她是我最优秀的一个的孩子，可以这么说她学会了我身上所有的本事。 张厉抱着我，他的手搭在我的背上。我的手放在小腹上。 三个孩子睡在旁边，我感觉我们一家五口过得很幸福。 母亲和姐姐从小就教育我要学会感恩和知足。当年张厉的大姐张俊仙救过我的命，后来我成了她的弟妹。 这几天我在盘算以后该干些什么？我肯定不能指望靠别人养活。 我是想做个绣娘，偶尔出去跳跳舞。这样我就有很多时间照顾孩子。 结婚已经三天了，我和婆婆还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不喜欢我，我还不想嫁了。那天竟然是张小仙扮成姐姐的样子骗我穿上嫁衣。 那姐姐这几天去哪里了？她还活着吗？ 我的心里开始忐忑不安，担心姐姐的安危。 张小敏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在周末把我带到学校。 原来姐姐已经回到了学校，继续她的学业。 姐姐室友看到我对姐姐说:“这是你母亲吗？” 我心里想我有那么老吗？ 姐姐说:“这是我妹妹” 室友说:“比你老多了” 姐姐说:“婷婷你怎么都不打扮一下就出来了，你不知道你素颜很丑吗。” 姐姐竟然不给我留面子，我也不给她留面子。 我说:“我姐姐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分别是张颖，张静，张裕。” 第五十五章 我都有些分不出来姐姐和张小仙了，她们两个长得太像了。 弄了半天，那天我去的是张小仙她们学校，而姐姐一直都在家里待着。 带着几个孩子她每天都忙不过来，一会喂奶，一会洗尿布，一会还要教小颖。 我的几个孩子也不省心，虽然只喂小月一个，但教导小雪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小雪已经决定要好好学舞蹈，那我也决定按承诺把自己所学全部相授。 虽然现在休学在家，但我依旧是舞蹈学院的学生，功底深厚。 艺考的时候，我依据自己的经历编了只舞，拿下了高分。再加上文化课成绩在当年秋天我就顺利入学。 我回到家里，姐姐在卧床休息，敲了老半天门她才出来给我开门。 进去一看，小薇和小淑放寒假回来了，她们两个坐在餐桌上写作业。 这次，李娇还让妹妹给我带了不少牛肉干和奶制品。等小月断了奶我就可以回学校继续上学了。 我出来的时候和张厉打了招呼，告诉他我要回家住几天。 坐在床边，我才知道姐姐她有些痛经不舒服，师父上午也来看过她。 李娇和妹妹李梦也过来了，这是李娇第一次来苏州玩，李梦之前给小薇迁户口的时候来过一次，她那次来的时候只在旅馆住了一晚。 以前的时候，父母住一个房间，我和姐姐住一个房间。现在李娇和李梦还有妹妹们家里的房间一下子不够住了。 回到家里，今天自然是我下厨做饭。我们这边的人吃饭向来清淡多糖，但李娇和李梦吃不惯。 从菜市场买回的新鲜河蚌，洗净沥干。 用葱，姜，蒜，料酒，葱姜水腌制半个小时。 然后小火慢炖两个小时。 然后洗金花菜，切好。 炖河蚌的同时，可以用腊肉，笋做汤。 甜点也是我们这里的特色，用糯米粉做皮，绿豆做馅，就是绿豆糕。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桂花糕。 姐姐的身子还没有恢复，我打算给她炖鲫鱼汤。 主食自然是米饭，我可以一周不吃馒头但每天都得吃顿米饭。 饭做好了，自然少不了来蹭饭的。 张厉，张小仙，张小敏，张俊仙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上我家蹭饭来了。 人多饭少没一会锅就见底了，我说“要不把我这个做饭的也吃了吧。” 张俊仙说“你太臭了，我不吃” 姐姐说“挺臭的。” 我说“你嫌我臭还和我住一起这么多年。” 晚上，张小仙她们回了家。只留下张厉说要陪我。 这是他第一次来我家，第一次进我卧室。 我的卧室还是十几年前的装修，一张大床，一张台桌，一个书柜。衣柜还是那种可拆卸的，外面有拉链。 墙上贴着我最喜欢的哆啦a梦，桌子上的照片还是我小时候第一次见张厉时拍的合影。 那时候我才三岁，准备从医院出院，我被张厉抱着，他拿着一个拨浪鼓逗我玩，那个时候的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嫁给他。 如今，我们的孩子都已经不玩这东西了。 第五十六章 张厉在家里住了几天，我们之间也说了一些之前没有说过的话。 他也知道了我的一些习惯，每天早上我都会给母亲的遗像上香。至于父亲，我觉得他背叛了母亲我一直不肯原谅他。只有小薇和小淑会去给他上香。 他觉得我和姐姐把自己照片挂在旁边太晦气，让我赶紧把照片取下来。 我去做饭后，小雪也有模有样的拿香上香。 嘴里喃喃:“娘，您一定要保佑我考级成功。” 小颖说:“姐你上香的功夫还不如多练一会。” 小雪说:“我娘每天都来上香应该很灵验。” 姐姐身子好了以后就经常出去，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 第五十七章 张小敏陪我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我，我又怀上了。 生完几个孩子之后，我落下一身毛病。 关节炎，风湿病，痔疮以及一些妇科炎症。 那段时间我觉得自己活不到小雪嫁人，于是开始给她绣嫁衣。 我是按姐姐的尺寸做的，反正做大点到时候她自己改吧。 第五十八章 张小惠之死 上午，我正在看电视，突然接到姐姐的电话。 说是上大学的三姐出事了。 我心里想，三姐不是上午才到的，怎么下午就出事了。 等我们到的时候，三姐的遗体已经被送到殡仪馆。 她们宿舍的四个人全部死于食物中毒，其他人说下午就没见她们出来，第二天上午有人去借东西才发现人都死了。 苏全喜，李小小，杨雪是三姐的室友，苏全喜的妹妹苏全欢和我住一个宿舍，我也认识她姐姐。 杨雪是我表弟的表姐，而我表弟还在赶来的路上。 我听说，苏全喜的行李箱里找到了半瓶农药。我和她妹妹每天住在一起，还一起吃饭，我不由得为自己的小命捏了把汗。 苏全欢她姐姐谋害了我姐姐，我不由想到她有一天会不会想谋害我。 接下来的事情更让我哭笑不得，关键物证上竟然提取到了我的指纹。 那是一个可乐瓶子，里面还有一些剩下的农药。 三姐开学前，我确实在她家喝过可乐，但这和三姐的死有什么关系。 莫非是有人想嫁祸给我。 因为怀孕的原因，我被取保候审。张小敏给我在本地租了一套房子先临时住下。 监控证明了我的清白，我在出事前就没到过现场。 就算是我把农药灌进可乐瓶，三姐她也不是傻子。 农药那么刺鼻的气味她怎么可能闻不到。 除非三姐她是自杀死的。 三姐自杀为什么要嫁祸给我，我和她有仇吗？ 尸检结果表明，除了三姐之外，其他人都有安眠药检出。 真相似乎很清楚了。 那天中午，三姐她们宿舍四个人一起吃饭，三姐迷晕了她们。 随后趁她们睡着给她们灌下农药，最后躺在床上自杀。 因为发现尸体的时候，她们躺在自己的床上，而且都盖着被子。 回到家里，我感觉三姐的死很蹊跷。 苏全喜为什么只有半瓶农药，那半瓶农药去了那里。 苏全喜瓶子里的农药比可乐瓶里的毒性更大 三姐中的是一种慢性毒，而苏全喜她们中的是急性毒。 接下来的事情，我被惊到了。 张小敏发现我宿舍里的杯子被人灌了农药。 如果我喝了杯子里的水，肯定必死无疑。 第五十九章 这几天一直都是张小敏在给我做饭，我孕吐的厉害吃什么都没胃口。 怀孕几次就数这次吐的厉害，第一次以为是胃不舒服，后来就没当回事了。 第二次也就知道这是怀孕了，开始注意自己的饮食。 第六十章 新学期开学后，我和姐姐还是和苏全欢住在一起。 第六十一章 长期以来，我在大家眼中的印象就是特别保守，张厉第一次牵我手的时候，我脸一下就红了。 平时不跳舞的时候，我穿着花格子衬衣，夏天的时候是长裙，冬天就是裤子。 第六十二章 姐姐最近有些发胖，饭量也大了不少。 第六十三章 玲玲姐姐的穿越之旅 姐姐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我虽然没有见过她。但我觉得她一直在我身边，我曾经不止一次梦到她，也时常想起她。 她如果还在的话，我至少还有个述说的人。可这一切都只是想象。 我多么希望明天一觉醒来和姐姐躺在一张被窝里，而我也是漂亮的女孩子，她拉着我的手。 张小玲穿越到了到了1900年，她看到了准备吞金的张允淑。 张小玲说:“张允淑你知道吗？你死了以后咱们张家就乱套了。后来管家的张玉灵一点也不检点。” 张允淑惊讶的说“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番外三 在我们姐妹七个里，大姐和二姐的关系最好。 番外 姐妹默契 小记者李梦对我和姐姐进行了一次采访 李梦:两位姐姐叫什么名字 我:张婷 姐姐:张玉 李梦:你们的性别 我:女 姐姐:她之前是男的，现在是女的 我:我一直都是女的 李梦:跳过这个话题，你们家还有其他家庭成员吗？ 我:“一个姐姐两个妹妹一个女儿一个外甥女” 姐姐:三个妹妹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外甥女 李梦: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习舞蹈的 我:两岁半 姐姐:“三岁” 李梦:你们最好的朋友是 我:李娇 姐姐:李娇 李梦:假如我和我姐姐同时掉进水里，你们会先救那个 我说: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妹妹李涵 姐姐: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李梦:如果可以回到过去，你们想干什么 我:阻止我姐姐教我舞蹈 姐姐:阻止妹妹出生 我:阻止父母结婚，这样咱们谁也不会出生了。 番外二 小雪第一次去幼儿园我有点担心，姐姐一点都不担心她们家小颖 上午十点，幼儿园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两个孩子都拉肚子了。 姐姐说是不担心是假，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从二楼的窗户跳到外面的草坪上去了。 “妹妹你快点，咱们赶紧去看看孩子。” 我觉得张颖才是姐姐的真爱，而我只不过是父母的意外。 我没办法只好也跳了下去，其他人看着我们两个在笑。 到了医院，张颖和张雪正在输液，而两个孩子早就睡着了。 张昊竟然在偷穿妹妹的裙子，把我都惊呆了。 几天后结果出来，和我当年的情况一模一样。 我毫不犹豫的同意给张昊做手术。但她的新名字成了一个难题 毕竟作为姐姐，一个好听点的名字还是很重要的。 张茜这个名字我觉得不错，于是我给她改了名字。 几年时间我就已经生了三个丫头片子，虽然我自己也是个丫头片子但我心里还是有些愧疚。 番外四 张茜听完我的故事后开始接受自己是个女孩子的事实。 第六十四章 这几天我右眼皮一直跳，总感觉有什么事。 但因为快考试了，所以就没有放心上。 一个星期后考试结束，张小敏来接我。 我看到她胸口戴着白花，胳膊上挽着黑布。 不用张小敏说我也知道家里有人去世了。 “爷爷他身子不是挺好的吗” 张小敏说“是我母亲和外祖父母她们出事了。” 接过张小敏递来的手机，我才知道发生了轮船倾覆的事情，死了好多人。 张小敏的父母，外祖父母也在这条船上。 张小仙受不了这个打击病倒住院了，姐姐在另一个考点考试，张俊仙去接她和李娇了。 第二天下午，我来到了发生事故的地方。 登记了身份之后，我进入殡仪馆辨认遗体。 这其中有张小仙的父亲，母亲，外祖父，外祖母。 本来她们是打算带我一起去玩，但我从拿到艺考成绩单后就开始封闭复习，手机被扔在家里。最后没联系上我。 也就没有再联系我了，同行的还有隔壁领居家的几位老人。 她们一共定了五个房间，其中一间是给我和孩子定的，但张雪说她妈妈不去她也不去。 可结果这些老人再也没有回来 那几天，姐姐陪着我既要处理几位老人的后事，也要照顾住院的张小仙。 我去殡仪馆领骨灰的那天，张小仙早早就跪在门口。 四个骨灰盒，我，姐姐，李娇，张小敏一人捧了一个。 番外五 我竟然又怀孕了。这一次我吐的更厉害。 更让我丢人的是，我爷爷也知道了。 他专门从老家到医院来看我，张小仙的爷爷说， :“他们年轻人孩子都生了，咱们两老哥们就认了吧。” 爷爷说:“能做您孙媳妇，那是这丫头的福气” 张小仙的爷爷说:还是咱们老张家的姑娘好生养，把我那重孙生的白白胖胖，重孙女也长得水灵。 我后来才知道，张小仙家给我们家送了好多彩礼， 那天在厨房，张厉用银针轻轻一扎，我的身体就像没有骨头一样倒了下去。 脑子却清醒的很，我心想。姐姐，妹妹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接下来的一番话像一把刀刺在我心里，我不争气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同样的事情，一次我可以忍，但第二次发生，太侮辱人了。我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 路上，我被一辆自行车撞倒，摔倒后又撞到树上。 衣服也摔破了，肚子疼的厉害，我的样子把骑车的小女孩吓坏了。 一时间，她也哭，我也哭。 最后是张小仙把我送到了医院， 第十九章 让 新学期开始，小妹成为了一名小学生，同桌李梦和她关系不错。 李梦的英语基础很差，而小妹之前有一些基础，两个人经常在一起补习英语。 小妹选择住校，她说要和李梦住在一起，她们一个宿舍的还有白桃，刘静，许璐，赵丽几个三年级的小姑娘。而小妹年纪最小自然被姐姐们照顾。 食堂的饭确实比之前好多了，早饭鸡蛋，包子，油条。午饭竟然还有红烧肉，炸丸子。不像我们之前早饭就只有花卷，稀粥。 小妹刚来的时候挑肥拣瘦，自己饿了两顿以后，吃饭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小妹也慢慢变的爱笑了，在这里有无微不至的老师，李梦的母亲待她像女儿一样，舍友们像贴心大姐姐一样。 我每次下课都能看到小妹和其他小朋友一起踢毽子，跳绳，丢沙包。 第七十章 玲玲姐姐去找姐姐吃饭，而我还在带两个孩子在睡觉。 第七十一章 让 新学期开始，小妹成为了一名小学生，同桌李梦和她关系不错。 李梦的英语基础很差，而小妹之前有一些基础，两个人经常在一起补习英语。 小妹选择住校，她说要和李梦住在一起，她们一个宿舍的还有白桃，刘静，许璐，赵丽几个三年级的小姑娘。而小妹年纪最小自然被姐姐们照顾。 食堂的饭确实比之前好多了，早饭鸡蛋，包子，油条。午饭竟然还有红烧肉，炸丸子。不像我们之前早饭就只有花卷，稀粥。 小妹刚来的时候挑肥拣瘦，自己饿了两顿以后，吃饭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小妹也慢慢变的爱笑了，在这里有无微不至的老师，李梦的母亲待她像女儿一样，舍友们像贴心大姐姐一样。 第十九章 下 新学期开始，小妹成为了一名小学生，同桌李梦和她关系不错。 李梦的英语基础很差，而小妹之前有一些基础，两个人经常在一起补习英语。 小妹选择住校，她说要和李梦住在一起，她们一个宿舍的还有白桃，刘静，许璐，赵丽几个三年级的小姑娘。而小妹年纪最小自然被姐姐们照顾。 食堂的饭确实比之前好多了，早饭鸡蛋，包子，油条。午饭竟然还有红烧肉，炸丸子。不像我们之前早饭就只有花卷，稀粥。 小妹刚来的时候挑肥拣瘦，自己饿了两顿以后，吃饭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小妹也慢慢变的爱笑了，在这里有无微不至的老师，李梦的母亲待她像女儿一样，舍友们像贴心大姐姐一样。 我每次下课都能看到小妹和其他小朋友一起踢毽子，跳绳，丢沙包。 一转眼就到了清明节，以往我和姐姐都会给母亲的衣冠冢扫墓。而今年墓碑上加上了继母和父亲的名字。附近同时多了两个小坟包那是两个弟弟的坟。 今年有了小妹，就成了三个小姑娘跪在坟头烧纸钱香烛。 母亲的坟树是一颗桃树，桃叶刚刚抽出，开出朵朵桃花。 张小仙 第七十二章 九月，张小仙带我和姐姐去大学报到。 在迎新处填好入学登记，在学姐的带领下我们去了宿舍。 张雪和张颖也跟着我们，学姐说“这是你们妹妹吗？” 张雪指着我说“我是她女儿” 张颖指着姐姐说“我是她女儿” 学姐说“你两都有孩子了” 张雪说“而且还不止一个” 张雪说“她们肚子里还有” 第七十三章 到了下午，室友们陆续来齐。 她们有带男朋友的，有带妹妹过来的。结果就我和姐姐是带着孩子过来的。 而且还不止带了一个娃，六岁的张雪，张茜，四岁的张月已经很让我头疼，现在还有一个让我肚子疼的张嫣。 这一次是我孕吐最厉害的一次，都三个月还是吐的不行。 姐姐带着六岁的张颖，四岁的张静。 第七十四章 张雪从小被我给惯坏了，从小到大她都是以家里的大姐姐自居。而张茜回来以后她不愿意让步，可又打不过张茜。 张雪的个子跟了我，个子不高。而张茜跟了她爸，个子比张雪高了一头。 为了照顾她们我只能租房子住，好方便接送孩子上学。 第七十五章 这个周末我本来打算带张茜去照相，可去了摄像店的时候。 那里竟然没有开门，而且还围了不少人。 我才知道，摄像店老板一家被人杀了。 老板四十多岁，为人挺好的。有个十二岁的儿子，比我妹妹张薇小一岁。 我几个孩子的照片基本上都是在他们家拍的。 一转眼我都三年没来过了，上次来还是张月满月的时候。 可如今，这里的老板却突遭变故。 我正发呆的时候，张小敏拍了我一下。 “嫂子，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今天是周末，是你每周去爷爷那里吃饭的日子。” 自从上次喝醉以后，每周去爷爷那里吃饭成了我的惯例。 可今天却有些奇怪，我出门以后就忘了自己要干什么。 要不是张雪给张小敏发了短信，张小敏还不一定能找到我。 到了以后，爷爷不在家，外公也不在家。 似乎只有张小敏一个人在家，自从去年出事以后家里大事小事都是我说了算。 比如，同意了张小仙二婚的事情，这几天她们两口子正在国外度蜜月。 而屋子里，姐姐和两个妹妹正在睡觉。 迎新会上，就已经有人给我送情书，要电话号码的。 不堪骚扰的我直接告诉大家我怀孕了。 而张小敏还以为我还想再要个孩子。 我打了个小盹，下午还有其他的事情，第二天上午是张雪考级的日子。 下午我要陪她去练一练。 这是我第一次去张雪她们舞蹈班，面积不大。 里面的孩子按照基础不同分了三个班。 张雪在中班，这次她要考非专业七级。 镜子前几个十三四小女孩正在练胸倒立，动作看起来有些僵硬。应该是没学多长时间。 张雪换好了衣服，准备开始。 一位老师说“你是哪位？” 张雪说“她是我姐姐。” 心里想，小丫头算你识相。 我那天穿着灰色的运动裤，脚上是白色球鞋。上面是白色的半袖衫。长长的马尾辫梳在头后面。 我的舞蹈已经是半废弃的状态，只是早上练一会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张雪换好衣服开始热身，我跟着在一旁陪着练。只不过我没有换练功服。 我个人觉得学舞蹈对体能的要求很高，特别是对腰部和腿上的力量。 热完身之后，我原地直接来了个胸倒立。然后把张雪第二天考级的动作自己练了几遍。 动作基本没什么问题，主要是有一段即兴发挥。 我想了几天，给她编了一段舞正好教给她。 音乐停止的一刻响起了掌声，我抬头一看姐姐，张小敏，和两个妹妹都来了。 姐姐说“小丽看到你回到舞台姐姐替你高兴。” 我才知道自己刚才是在直播。 番外 我在舞蹈班被人绑架了，要求在放弃舞蹈和死之间做选择。 像我这种巴不得与乌龟同寿的人自然选择放弃舞蹈。 可我女儿张雪这个倔脾气，趁我没注意喝了药。 毒发的一刻一大口血吐在了我身上，小小的身子倒在了我身上。 张雪是我用六年时间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可如今这一切随着她咽气都完了。 没一会，张茜的尸体被放在我的身旁。 我不顾一切也喝了药，接着就吐了血。 我心里想用不了多久我们几个的尸体就会被送去火化。接着就变成灰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而张雪和张茜早就醒了，两个小丫头趴在我身上了窃窃私语。 “姐姐你说母亲肚子里这次怀的是弟弟还是妹妹。” “这个真不好说” 番外六 郊游 假期实在无事可干，我和玲玲姐姐还有妹妹们出去转转。 来到山里，我们准备野炊。 远远我们就看到两个人往山里走来，走近些才看清楚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头发不多是个秃顶，女的也就十七八岁穿的还是校服，看样子是个学生。 看到我们，那个男的有些神色慌张。 姐姐觉得这个男的好像有什么想隐藏的东西。 经过一番交流，我们以五万元的价格买下了张文秀。 小妹看着昏迷不醒的张文秀说“姐，买卖妇女是犯法的。” “小傻瓜，咱们不这么做她就死了。” 小妹说“什么？那咱们会不会有危险。” “暂时没有，不过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山下的镇子上，张文华正在等消息。 她这个恶人竟然想杀了自己的妹妹和弟弟。 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的妹妹张文秀已经被我救下。 到了晚上，等张文华睡下之后，我偷偷进了她屋里。 给她喝了安眠药，然后我们把她和张文秀一起带到宾馆。 不知道这对姐妹明天早上醒来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对话。 姐姐在张文华家里发现了新证据，井里的尸体。 张文华已经把自己的弟弟杀害并抛尸井中。 那一晚，我们在讨论要不要报案的事情。 张文华的男朋友谢勇在晚上回了家，而张文华早就不知去向。 以为事情泄露的谢勇将张文华的父母杀死。 第二天早上，张文华在惊恐中醒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张文华开始有点慌。 而已经得知父母和弟弟噩耗的张文秀在另一间房间痛哭流涕。 第七十六章 回到老家之后，我开了一家舞蹈班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如今我已经改名叫张小艳，为了瞒天过海我和之前的朋友暂时断绝了来往。 姐姐还留在外地没有回来，她每天都会去张小仙家。 姐姐每天晚上回去就给我打电话，张厉再婚的消息就是姐姐告诉我的。 姐姐告诉我张厉和文静的姐姐文华订婚了，这几天到国外去拍婚纱照了。 我自己觉得强扭的瓜不甜，人家文小姐和张厉是郎才女貌比和我在一起强多了。 张小仙把我送走之后，她拿着事先准备好的骨灰盒把我已经去世的消息告诉了爷爷。 爷爷只是说了句知道了也就没有多言了。 姐姐住在宿舍里，她平时和张小仙打交道很少。如今我都不在了她就更不和张小仙联系了。 她自己有男朋友，名字叫刘泽是其他学校的。人长得还挺帅，是她去学生会联谊的时候认识的。 两个人谈恋爱，还是我姐姐先表的白。 清明节那天晚上，姐姐和刘泽在食堂吃饭。 张小仙就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姐姐身后，一句话不说。 刘泽说“张玉，你后面站了个人。” 姐姐说“知道，她是我妹妹的小姑子。” 张小仙这才说“张小玉，这几天你怎么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发信息也不回。” 姐姐说“我妹妹都去世了，咱们两家也就没有关系了。” 张小仙把张月的手交给姐姐，气冲冲的说“你妹妹的女儿还是你这个大姨来养吧。” 姐姐说“养就养，不就是多养一个孩子的事情。” 接着姐姐就当着张小仙的面打通了我的电话。 “婷婷过来接下你女儿，张小仙给你送过来了。” 张月吓得抱着姐姐说“大姨，小月不想死。” 张小仙说“你个胆小鬼，你看你两个姐姐多勇敢。” 张月说“大姨，小月想在死之前再见见小静妹妹。” 食堂里兼职的我被小月戳中泪点，我扔下男朋友抱住了她。 我是打算找个男朋友重新开始，但我真不能失去孩子。 这些年是孩子带给我快乐和幸福，让我享受了麟儿绕膝之乐。 我做梦都没想到，我女儿竟然和张小仙联合起来套路我。真是应了那句话自古深情留不住，总是套路得人心。 姐姐对刘泽说“咱们改天聊，我想和我妹妹说几句悄悄话。” 回到宿舍，就看到我的床铺上摆满了各种小孩子的衣服。 室友也知道我和姐姐是单亲妈妈，经过沟通后也允许我们两个把孩子放在宿舍。 全喜家庭条件不好，之前那个宿舍的室友老是欺负她。后来我就把她要到我们宿舍来。 我总觉得全喜原来那个宿舍里的李琳不是什么好人，而今天中午她们更是集体没有去食堂吃饭。而是定了外卖。 全喜给她们取外卖的时候，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就跟着她。 她把外卖放下就回了宿舍，然后开始往手上抹指甲油。 过了有半个小时，她再次出了门。 当她拿出一瓶农药准备喝下时，我一脚踢倒了她。 农药也撒在了地上，刺鼻的味道呛的人喘不过气来。 我把全喜拉了出来，又打了急救电话。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给全喜催吐了，吐完又带着她去医院洗了胃。 李琳看到宿舍门口的呕吐物以为全喜死了，自作聪明的打电话说全喜喝了农药。 她殊不知她已经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就在全喜父母赶来的时候，我表弟张默在向全喜求爱。 全喜脸都羞红了，她也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表白。 我拉着她的手说“全喜你年纪不小了，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时候。” 姐姐说“全喜，他要是敢欺负你姐给你做主。” 张默是玲玲姐姐的弟弟，平时在外地读书很少和家里的兄弟姐妹们来往。他想找个老实朴素的姑娘和自己相守一生。 就在全喜搬到我宿舍后，他开始试着给全喜买东西，请她吃饭，请她逛街。 今天，借着全喜住院。他鼓足勇气向全喜表白。 全喜说“我答应做你女朋友。” 第七十七章 我陪全喜去医院以后，姐姐在宿舍里闻到隔壁宿舍有臭味传出。 就到门口一看，四个女生都趴在各自的桌子上，上面还放着没吃完的麻辣香锅。 每个女生口中都吐出一大片呕吐物。 姐姐摸了她们脉搏，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一会，这间宿舍就被封锁了起来。 四名死者分别是李琳，苏艳，苏红，刘静，其中苏艳和苏红两个是双胞胎姐妹。 经过调查，她们四人都是窒息身亡。地上虽然有个农药瓶但却没有检测出农药成分。 门口的呕吐物是我给全喜催吐后留下的，还有一些是我吐的。 我因为进过那间宿舍，在医院接受了问询。 询问的人刚走，我就被推了产房。也是最近忙把自己预产期都给忘了。 回到病房，我和小妹说“这次你给这丫头取名字吧” 小妹说“姐你生了个儿子” 我只是嗯了一声，就继续给孩子喂奶。 没一会，姐姐就过来看我。 姐姐拿着我最喜欢的水果和熏鸡。 一看袋子我就知道这熏鸡是从大学新城那边买的，上次吃这家的熏鸡还是我刚上大学的时候。 这大学新城离我们住的地方很远，可见姐姐走了很远的路。 我打算回老家坐月子，在这边坐月子太贵了。 另外，如今的我已经是心神俱疲，没有多余的精力。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姐姐给我们两个办了休学准备陪我回去，小妹如今上了高中也不用太操心。 休息了一下午，当天晚上我就出了院。 晚上九点多，食堂里已经人不多了但还有几家在营业。 姐姐请了全喜，刘泽一起吃食堂里的自助火锅。 45元一位不限量，有涮锅也有烤肉。 我们几个拿了满满一桌子肉和菜准备大吃一顿。 那个时候我刚开始用微信，忍不住发了个朋友圈。 我的微信名就叫小张姑娘，里面的不少好友都是姐姐给加的。 张小仙，张小敏，李梦都给我点了赞。 因为在朋友圈里发了位置，所以张小仙一会就找来了。 晚上的家庭聚餐，张小仙的几个叔叔和姑姑都来了。 之前我以为张小仙就只有一个姑姑，而今天通过朋友圈发的我才知道张小仙家里是个大家族。 她爷爷一共生了三个儿子和三女儿。她二爷爷家也是三个儿子和三个女儿。 除了之前去世的张素云，张小仙还有五个姑姑。 除了有张家的人还有文家的人也参加了聚餐。 文家的老爷子和爷爷是多年的老朋友，我觉得他们两家的婚事自然也是早就定好的。 之前文静的事情，文家人早就对我恨之入骨。如今我已经“死”了她们应该很高兴吧。 文家姐妹三个，大女儿文华和张厉同岁，他们两个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不过文小姐大学是在国外读的。 二女儿文静和我同岁，之前见过几次。三女儿文娇和李梦同岁。 我买的是今天半夜的软卧，第二天上午就可以到家了。 张小敏来的目的是把张月给送过来，我救过她的命她自然会对我言听计从。 我抱着刚刚出生的张平，领着张月和姐姐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 下次再过来应该是一年后的事情。我估计那时候文华的第一胎都已经出生了。 这一切和我张小艳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和张厉都已经离婚了。 第七十八章 我和姐姐带着全喜出站之后坐公交车回了家。 四月初的老家天气还有些冷，人们还穿着棉衣。而在学校我们穿的已经很薄了。 全喜这次休学没有和家里人说过，是偷偷跑出来的。 我在屋里给全喜单独安排一间房间，让她自己一个人住。 那个房间是我的婚房，里面有单独的卫生间。 张雪，张茜，张颖已经上了小学，再加上那边有她们小姨照顾。我倒是不用担心。 身边只有上幼儿园的张月和张静由我和姐姐照顾。 姐姐最近胖乎乎的，走起路来像个企鹅似的。 我生张平其实是早产了，那天如果不背全喜我不会早产的。 上楼的时候我们就顺便买好菜了，准备好中午做饭。 打开门，虽说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但屋里还是挺干净的。 邻居家李玉娇已经能自己出来玩了，感觉这五六年比过了十几年还要漫长。 离开之前，我和文小姐确实做了一笔交易。 我保证以后见到张小仙一家像见到陌生人一样，而文小姐会给我一大笔钱。 看着银行卡上的金额，好多位数，好多钱。我眼睛都直了。 那天是张小仙家每周的聚会，我提前买好了下周的车票。 一般我不去聚会的话，当天晚上张小仙就会来兴师问罪。 这个时候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骨灰盒和遗像效果最好。 至于拿什么来冒充骨灰，我不可能把自己真的烧成灰，肯定是用面粉代替。 张小仙看到姐姐哭的稀里哗啦果然上当受骗。 而我却躲在床底看着这一切。 第二天，屋里的人更多。 张小仙，张小敏，李梦，李娇，李涵都来了。 那天我们有课，宿舍里只剩下请了病假的全喜。 她们进去的时候没有敲门，平时来找我的时候她们都不敲门。 全喜今天早上起来有点发烧，喝了退烧药之后就睡了。 张小仙拿起骨灰盒便悄悄的离开了宿舍。 公墓里，一座新坟前的墓碑上写着慈母张婷，慈父张厉之墓。只不过张厉的名字没有描红。立碑人写着孝女张月敬立。 旁边是两座小坟，墓碑上面写着胞姐张茜之墓，胞姐张雪之墓。 没一会，姐姐，小妹也来了。 姐姐勉强挤出几滴眼泪，小妹看着墓碑哇的一声就哭了。 第七十九章 到家的第二天，邻居家的女儿李玉娇来敲我们家门。 我们两家是多年的邻居，我想也没想就给开了门。 门一开，李娇和李梦将我直接摁在地上。 李娇摸了我的鼻息说“原来是活人，我还以为是鬼了。” 第八十章 真相 文华探望我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一个账本。 我仔细一看，那竟然是我们家的账本。里面详细记录了从父母结婚到母亲去世前家里的每一笔开支和收入。 我也好奇，文小姐怎么会有我家的账本。 翻看账本一看，我当年做手术的钱竟然是张俊仙给付的。 文小姐还说，张俊仙她们一家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生孩子的工具。 第八十一章 医院里，姐姐正焦急等待着结果，我和全喜的血缘鉴定是她偷偷去做的。 走廊里的人不少，她站了一会儿就有些乏了便坐在椅子上。 接了一杯热水我递给了姐姐，接过来她说“婷婷你也坐吧” 第八十二章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暑假，孩子也都放假回来了。 早上八点，我开着车去车站接妹妹和孩子们回家。 在家休学的日子里，我考下了驾照，又刚刚买了一辆二手车。 远远的我就看到五个女孩子从卧铺车厢下来。 其中一个是我的妹妹张小薇，另外三个是我的女儿张雪和张茜以及姐姐的女儿张颖。但另外一个女孩子我没认出来，但却是和她们一起出来的。 小妹说“姐，大姐怎么没来” 我说“姐姐她肚子疼” 突然感觉耳朵被人拧了一下，转头一看是姐姐 “你这个新司机开的挺快，把我扔后面了。” 小妹“姐姐你们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 姐姐说“刚前几天考下来的。” 小妹说“我先写个遗书，以防不测。” 我说“张小薇你这什么意思？” 小妹“姐姐你们这马路杀手开的车我不敢坐。” 姐姐说“你们几个呢？” 小妹说“那咱们赶紧回去吧，张丽跟紧我。” 我说“张小薇你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都敢直接叫你姐姐的名字了” 那个小姑娘羞羞的说“姐姐，张丽是我的名字。” 我说“小妹妹，咱们挺有缘的我叫张小丽。” 张丽说“阿姨，要不是你女儿救了我，我现在已经是一捧骨灰了。”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张丽说“这要从一个月前说，上个月我和弟弟去我叔叔家。 刚进小区你女儿就拉着我的手不松开，我没办法只好让弟弟拿着钥匙先上楼。 接着我就在楼下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打电话让开门也没人接，最后还是外婆给我开的楼道门。 晚上十一点，我喊弟弟回外婆家睡觉才发现出事了。 我叔叔，婶婶，表姐，我弟弟倒在血泊里，已经没气了。” 我说“小雪你为什么要拦住她了。” 张雪说“娘，她表姐的事情咱们小区的人都知道。” 我说“怎么回事” 张雪说“她表姐叫张文，去年冬天的时候出嫁的，今年因为和婆家闹了别扭回了娘家。 于是她婆家人就闹着要张文退彩礼。 所以就一直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今天，我看到张文她老公气冲冲的来了，所以我就捂晕了她。 还好她们没孩子，我要是做了她们女儿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第八十三章 晚上吃完饭，我们娘三个坐一起看书学习。 张雪和张茜做自己的作业，我看我自己的文献。 昏暗的灯光下三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子在看自己的书。 安静的只能听到唰唰的笔声和彼此的呼吸声。 看着她们认真写作业的样子一下子感觉时间过得太快了，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却一转眼自己的孩子都已经开始上学了。 姐姐则在卫生间里给女儿张颖洗澡，小薇和小淑在客厅看电视。 第八十四章 姐姐和两个妹妹今天早早就出门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家里带孩子。 “婷婷你醒了，昨天睡好了没” “我快被你折腾散架了，怎么能睡好。” “婷婷，我就是太喜欢你了” 躺在张厉怀里的我抱着张厉的胳膊， 第八十五章 生日祝福 张厉这次回来是专门为了给我过生日。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的十二年里我就没过过一次生日。 有一次张小仙想给我过生日，可她不知道我之前一直是过农历生日，而不是过公历日子。 所以按照我公历的出生日期给我准备的，而那正是我第一次去张小仙爷爷家吃饭那天。 直到有一次我给张茜和张雪过生日她才知道我们是过农历生日。 后来她自己算了我农历生日是哪一天，所以今天她们是给我一个惊喜。 姐姐把妹妹送到补习班之就开车去粮店买面，今天晚上她打算给我做长寿面。 第八十六章 姐姐和刘泽谈恋爱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只不过她们两个都不是那种太主动的人，平时联系也不太频繁。 打电话的时候也不避着我，说话声音特别大。 第八十七章 上一次见到刘泽的姐姐刘洁还是小时候住院，一转眼都十几年过去了。 而现在她就在我床上躺着。 姐姐和张小仙大吵了一架，两个人还动了手。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姐姐和别人红脸。 她憋了好久才说了句 “我真傻，我张小玉就是这天下第一大傻子”。 姐姐的三脚猫功夫是比不过张小仙的，没一会就被敲晕了。 张小仙给姐姐盖被子让她睡下了，拉着我的手去了隔壁的房间。 第八十八章 张小仙她们走了以后，家里就只剩我和姐姐在带孩子。 张平已经三个月大了，他很聪明已经能分清楚我和姐姐，他也知道我才是他妈。 他很排生，除了我以外谁也不让抱，一抱就哭。 第八十九章 今天闲来无事，我带着孩子去我的舞蹈班看看。 小喜最近老是和小区里的老人们跳广场舞，我见她喜欢舞蹈打算教她一些零基础的舞蹈。 吃完早点，我和小喜带了便当出了门。 今天中午我不打算回家吃饭。 坐公交的时候路过学校，小淑正在学校里做操。 我的舞蹈班就在学校旁边，大部分学员都是想考艺校的学生。 因为是周五，学校也没有放假所以舞蹈里只有几个没有上学的小女孩在休息室里等着。 小孩子不太让人放心，所以我就把休息室的钥匙给了她们，让她们在休息室等我过来。 这些孩子大多和我女儿同岁，都是09，10年左右生的。 家里，姐姐正躺在床上装死。 她不是因为生计而发愁而是因为她又怀孕了。 姐姐刚刚大婚，本应正在新婚快乐之中。 姐姐却一脸愁容，孩子们却高兴的不得了。 我外甥女张颖和我女儿说姐姐我娘她终于有了名分。 我女儿说“那我娘呢，难道你让她就这么人不人，鬼不鬼。” 舞蹈班里，那五个小丫头平时都吵闹的很，今天却出奇的安静。 我打开排练室进休息室喊她们的时候，她们拉住我的裙子。 “娘，娘，娘” 我仔细一看，她们几个穿着一样的粉色齐胸襦裙，梳着一样的发式。 我今天也是穿着一条粉色的齐胸襦裙。 再看她们的眼神，眼睛眯着。 糟了，她们应该是被人给催眠了。 抬头一看，是姐姐。 她拿着一块怀表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没一会我身子一软扑倒她怀里去了。 我倒下后，那些孩子们都恢复了正常。 姐姐则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洋娃娃分给了几个孩子。 我真想不到，我平时对她们那么好，而且她们还是和我一个姓。结果为了一个洋娃娃把我给买了。 姐姐和小喜把我抬到一张瑜伽垫上，张茜和张雪早就被她们两个给催眠了。 事后我才知道，那天上午我说了好多掏心窝子的话。 就比如 “姐姐我不是超人，我也想要有个人为我撑起一片天，给我一个遮风挡雨的家。” 第九十章 我微微睁开眼，看到的是休息室的天花板。 点滴一滴一滴流下，看来我已经昏迷了很长时间。 浑身酸痛的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一大片淤青。 通过旁边的镜子，我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草莓印。 没一会，姐姐来给我换纸尿裤，我羞的捂住了脸。 第九十一章 我应张梦瑶的邀请到一个舞蹈比赛担任评委老师，这是我第一次点评别人。 七月初的天气特别热，我穿了条粉色的连衣裙。 我早早就到了电视台，刚下公交张茜和张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了。 她们两个拉着我的裙子，摸着我的肚子。 嘴里喃喃“小妹妹，我是你姐姐，娘可疼咱们姐妹了。” “你们两个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张雪说“娘，是大姨告诉我们两个等你的。” 张茜说“娘，你刚怀孕小心点” “姐姐，我和张梦瑶打电话的时候姐姐也没听到。” 突然感觉有人拍我的肩膀，回头一看是张小敏。 “嫂子，几个月不见比以前成熟多了。” 第九十二章 我参加的是少儿组的点评，现在的小孩子天赋好的真不少，比如少年一组的刘丽，才十二岁基础功就已经很扎实了。 儿童三组的纪雪，虽然才八岁也跳的不错。以及儿童六组的邓美星，六岁大了，只是底子有点薄。 中场休息的时候，我女儿走到化妆间说要和纪雪比拼一下。 小雪从小跟着我走南闯北，光是幼儿园就换过三次，会说三个地方的方言，她做惯了孩子王，事事都喜欢争第一。 我和张梦瑶聊天的时候，她一个人跑到后台去。 纪雪正在上厕所，手机放在桌子上。 桌子上还有一张全家福，纪雪一家四口，她还有个哥哥。 一家人住在青岛，家里有两套房子，一套自己住一套出租。 这次纪雪出来比赛，是一个人偷偷出来的。 “突然，电话响了。”来电话的是纪雪家的租客 张雪直接给挂断了，还把对方给拉黑了。 厕所里，纪雪感觉自己头晕脑胀就想睡觉。 等下半场开始的时候，小雪去叫纪雪出来。 小雪进去就看到纪雪坐在地上靠着墙睡觉。她摸着纪雪的额头说 “原来你是个小瞌睡虫” 纪雪的成绩不错，已经提前进入了下一轮比赛。所以下半场她不参加也可以。 昏睡不醒的纪雪被送回房间，姐姐作为大赛组委会成员负责后勤工作。 照顾好每个参赛的孩子是她工作和职责。 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连张颖来了都不知道。 张雪被姐姐敲晕后放在了纪雪的床上陪她一起睡觉。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九十三章 看到小雪没醒我也就没有去吃饭，而是给小平喂了奶。搂着小雪和纪雪躺在床上准备打个小吨。 躺在柔软的席梦思床垫，困意没一会就袭来了。 姐姐刚刚从纪雪家里过来，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坏消息是纪雪的父母失联，好消息是她的比赛名次还不低。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九十四章 看到小雪拿了第一名我作为母亲真为她高兴，但纪雪因为家中变故又不能让她伤心。 候车室里，姐姐把纪雪的新户口本和领养证交到我手里。 我翻开一看，张小雨三个字赫然在目。 “姐姐你这是” “给你们家小雪找个作伴的。” “姐姐……” 这时检票口通知检票的铃声响了。 “婷婷，咱们先检票吧。” 这时的我已经和两个孩子靠着椅子睡着了。 姐姐想叫醒我，可不一会她自己也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的睁开眼睛。 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张小敏的床上，外面已经天黑了。 想动弹才发现手脚被绑住了，想说话才发现嘴被堵上了。 张小敏说“嫂子，是我们家把你饿着了还是冻着了，你怎么老是想逃走。” 张小仙说“小敏，别说了让她们姐妹好好养着吧。” 随后解开了我身上的绳子，拿走了堵着我嘴巴的布子。 坐起来一看，屋子里是一张巨大的榻榻米。 我所有的姐姐，妹妹，女儿，外甥女，侄女都在这里睡觉。 她们既是我的亲人也是我的软肋，我怕她们受到伤害。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九十五章 7月10日早上，我送小雪和小雨去学校考试。 早上走的急，所以没有在家吃饭而是在路上买了包子和豆浆。 看着孩子进学校后，我也有些别的事情要处理。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九十六章 下午，小雪也考完试了。我正好去接她们回家顺便吃饭。 早上过来的时候，小雪就吵着要吃汉堡，我晚上就答应了她。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九十七章 爷爷终于同意我回老家避暑但必须让张小敏和张小仙跟着我。 以往都是坐火车，这次张小仙带着我坐飞机回去。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九十八章 屋外还是熟悉的叫买声 “豆腐，新鲜的豆腐” “牛奶，新鲜的牛奶” 我坐起身来，看着屋子里的布局，在身旁看到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背影。 一头乌黑长发披在身后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九十九章 午后，我和姐姐领着孩子走在大街上， 经过十几年前的发展，原本的农田变成了宽阔的大街，整齐的居民小区。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一百章 站在舞台上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为了生活和孩子我心里就是再不喜欢舞蹈也只能这样。 我如今还没有大学毕业，除了跳舞和散打什么也不会。 今天的演出是小素给我找的，这些年如果没有小素帮我，我和三个女儿早就饿死了。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一百零一章 送走周雪之后，我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 如今我已经恢复了记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两次失忆。 从张力到张小丽再到张婷我换了三个名字，在好几个城市都生活过。 突然感觉有人捂住了我的眼睛 “姐姐猜猜我是谁” “张小薇你别闹了” “姐姐怎么知道是我”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姐姐。 “妹妹，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一百零二章 “秀恩爱死得快”这话用在我身上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张厉每天都和我在姐姐面前秀恩爱。 我以为张厉去了国外，怕因为时差打扰他休息所以就没有打电话给他，而等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 七月中旬的天气不是太热，我头天晚上睡的时候还穿了睡衣。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一百零三章 这才爷爷生病有些突然，我是一大早起床接到张小仙的电话。 等我赶回去的时候爷爷正在给小喜喂水果。 我气的说“张小喜你没长手吗？那么大了还要让爷爷喂你吗？” 爷爷说“婷婷这几天不见脾气大了不少。” “爷爷，小仙姐姐不是说你不舒服吗？” 爷爷说“我是想见见你，所以让小仙那么说的。” 张小仙接过我手里的牛羊肉说“婷婷，家里都有你回来一趟带这么多东西。” 张小敏说“嫂子，你把自己和肚子里的这个照顾好就行。” 第一百零四章 晚上我和小喜一起睡觉的时候，小喜摸着肚子说 “姐姐，我现在特别想让她早点出来陪我，我感觉有个孩子还真不错。” “小喜你就这么想要孩子” 小喜“你们都有孩子了，还不许我也有一个。” “姐姐不是那个意思” “姐姐，我这肚子里的已经确定是个丫头，你说叫什么名字好呢？” 我想了想说“就叫小倩吧” 几个月后，小喜生了一个女儿，跟了小喜的姓，叫张小倩。 若干年之后，张小倩一脸怨气的和我说“二姨你就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你看小雪，小雨姐姐她们的名字多好听。” 第一百零五章 今天，我闲来无事跟小雪出去听讲座。 自然我是不会去听那种卖保健品或者是学习资料的讲座。 前几天有个向我推销珠宝首饰的被我给轰了出去，我不识货也不喜欢那些东西。 现在手上戴的镯子是我女儿花五十块钱买的，我知道这肯定是个假货，但这好歹也是我女儿的一片心意我这做母亲的不能辜负了。 所以我就把它天天戴着。 讲座在刘泽他们学校举行，来的人还挺多的，姐姐和刘泽的姐姐也去了。 找好座位，把小雪放好让她戴好耳机玩手机，我拿出笔记本准备边听边记笔记。 我本来打算用笔记本电脑记笔记，但姐姐说我怀孕了用电子产品会有辐射影响胎儿。 于是我只好作罢，讲座开始了，今天的内容是我喜欢的赋税制度研究。 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的人换成了张厉。 “夫人你这么喜欢听李老的讲座晚上我请李老到家里单独给夫人讲讲如何。” 我没有回话，而是继续写字。 突然感觉耳朵被咬了一口，刚回头就被亲在嘴上了。 感觉有什么东西进了我嘴里。 糟糕，是酒。 我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小妮，你喜欢我吗？” “喜欢，但我怕失去你。小妮想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小妮你明天和我去参加同学聚会吧。” “不好，我……” 迷迷糊糊中我被扶了出去， 今天是我们全家去野营的日子，结果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到了目的地，张小仙的女儿张姝领着小雨和小雪踢毽子。 第一百零六章 今天我又梦到小时候的事情，想起在医院住院的那段时间。 那时候，刘泽才两岁，他姐姐四岁。 病房里一个住了三个人，我，张小仙，刘洁。 我有姐姐陪床，我们两挤一张床。 张小仙是张俊仙陪床，她睡在自己带的折叠床上。 刘洁没有人陪床。 母亲早上看着我们吃完早饭就去上班了，中午忙就让姐姐去食堂打饭。 问题就出在这里，没有大人在这里。 张厉和张俊仙就一起过来捉弄我和姐姐。 张俊仙对我说“小妹妹我救了你，我只要你以身相许。” 第一百零七章 今天的野炊我吃了不少肉，也喝了不少水。 导致平时一觉睡到天亮的我半夜起来上了好几次厕所。 第一百零八章 文静招呼都不打直接来了我家，看到了张厉在给我梳头，我在给女儿们梳头。 第一百零九章 到了中午睡觉的时候。 张小雨在我屋里的迟迟不肯入睡，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她手里拿着一块帕子，一直在看。 第一百一十章 张默和小喜表白没多久就结婚了，结婚没多久小喜就怀孕了。 今天我们两正好都去医院做孕检，张默带着小喜，而我是被张厉带着。 走廊里，我们坐在椅子上。 小喜看起来比以前胖了，脸上都有婴儿肥了，气色也红润多了。 张默“姐姐，要谢谢你给我找了这么好的媳妇。” 小喜说“婷婷姐，现在有哥给我补课这学期我高数，英语，专业课都是满分。” 我说“小喜这几个月不见你都成小学霸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中午，我请张默他们夫妻两吃了顿饭，姐姐也专门过来了。 厉哥哥因为单位有事所以就没有陪我，走的时候让妹妹张小敏过来看着我。 一百一十二章 弄了半天，姐姐是打算开一家经营苏帮菜为主的餐馆。 只是手里的钱不多，只能先开一家奶茶店积累经验。 第二天，姐姐店里多了一个弹古筝的女孩，自然那女孩就是来帮忙的我。 我干不了重活，那就发挥一下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长处。 第一百一十三章 随着开学的到来，一批新同学也入学了。 这几天，我们的奶茶店生意是出奇的好。不排十几分钟队是根本买不上的。 除了姐姐以外，我们还雇了几个兼职在店里帮忙，如今姐姐也算是个小老板了。 我在店里负责洗水果，切水果，榨汁。作为一家新店，干净卫生非常重要。 所以一定要从源头把控好质量，绝不能以次充好。到时候砸了自己的牌子。 姐姐见有我帮忙，就出去学面案去了。 没一会，姐姐就被人送了回来。 姐姐坐在摇椅上，摸着肚子说话“臭丫头，你啥时候住进我肚子里了。” 我“姐，我这住了三个丫头。” 第一百一十四章 姐姐只是说了句要去医院打掉孩子，张小仙，张小敏，张俊仙，爷爷，奶奶，玲玲姐姐就轮流打电话劝姐姐冷静。 姐姐都有些懵了，她知道现在去打掉孩子就等于丢了半条命，刚才只是随口说说。 这时，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雨水像用盆泼下来的一样，没一会天就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和姐姐在新学期只能继续休学休养。 回到老家，不被别人打扰的我倒头就睡，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 等我得知小妹怀孕了，当场就被气晕过去。 姐姐气的说不出来话，坐在那里瞪着小妹。 小喜则劝小妹“四妹，怀孕这种事可不能乱说。我和二姐都是先嫁人后怀孕。” 小妹“这几年，你们这些做姐姐，今天你怀孕，后天她怀孕。你们真的关心过我和小淑吗？” 第一百一十七章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我们姐妹五个整整齐齐的在家养胎。 小喜，小妹，小淑都是第一次生孩子，她们每天都在一起看一些关于育儿的视频。 姐姐直接躺床上摆烂，什么也不管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预产期，可我却没有任何临产的迹象。 刚刚从产房出来的姐姐和小喜在病房里安慰我说“没事，说不定过几天就生了。” 她们两一人生了个女儿，小喜迫不及待给玲玲姐姐打了电话。 玲玲姐姐第一时间赶到医院看她的小侄女。 我也是时隔多年再次见到玲玲姐姐，她穿着一条吊带牛仔裤，上衣是白色的运动衣。 玲玲姐姐的大女儿张小贞如今已经十二岁了，个子和玲玲姐姐已经差不多高了。 是我们孩子里第一个开始上中学的，听姐姐说她学习成绩很好，期中考试考了全校第一。 我这时却在犹豫要不要剖腹产把孩子生下来，剖腹产我又怕疼，不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生。 张茜趴在我身上说“妹妹听姐姐的话快点出来，别折腾娘了。” 她刚说完，我肚子就疼了。 疼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我产下了一对龙凤胎。 张茜趁我虚弱的时候，自己做主给刚出生的妹妹取名张小敏，并把这个名字写在了出生证上。 而弟弟她们几个当姐姐没一个去关心的。 还和我说“娘快抱着你儿子和爷爷邀功请赏，说不定爷爷就给你个大红包。” 红包没有，一个吻倒是实实在在的落在我嘴上。 我做梦都没想到，竟然是张厉给我接的生，而且他还给我制定了一个月子营养餐计划。 让我按照他的计划摄入各种各样的好吃的，果不其然，一个月后我胖了十多斤。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夜深了，趁着小喜去上厕所病房里只剩我和姐姐两个人。 我试探的问姐姐“姐姐你也喜欢厉哥哥吗？” 姐姐没有回答，而是翻了个身继续装睡。 我又说“那你为什么一直带着厉哥哥送你的耳环。” “你不打算……” 姐姐突然咳了一声，开口说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为什么？” 第一百二十章 躺在床上，听着音乐。我不由想起小时候的日子。 想着想着就打了个小盹，嗮着太阳睡着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等我看清婚礼现场的新郎新娘是惊呆了，竟然是姐姐和刘泽。 他们两个竟然在一起了，一旁的张厉拉着我的手，对姐姐说 “姐姐，姐夫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姐姐说“谢谢妹夫的祝福，我也祝你们夫妻百年好合。” 一切看起来都很好，刘泽娶了姐姐，张厉娶了我，张默娶了小喜，我们三姐妹现在都有了自己的归宿。 后来我才知道，张厉为了让姐姐嫁的风风光光，给姐姐准备了一笔不小的嫁妆。 姐姐的婚宴定在一家不算太高档的酒店，饭菜以海鲜自助为主。 很久没有吃过螃蟹的我刚吃了一口蟹肉就恶心的吐了出来。 张厉扶着我去了卫生间。 我感觉自己的肚子翻江倒海一样疼，手捂着肚子。 接着就感觉天旋地转，我两眼一抹黑晕倒了。 迷迷糊糊中我做了一个梦，在一个小公园的亭子里，坐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 我走了过去，刚抱住她。 她趴在我耳边说 “娘，我是你女儿小斐。”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娘” “我在你肚子里住了一个月了，咱们早就母女同心了。” 姐姐原本打算去度蜜月的，可看到我病殃殃的样子，生怕下一刻我就撒手人寰了。所以就取消了计划的行程。 姐夫知道姐姐心疼我，所以就没有当回事。 天快黑的时候，我才醒了过来。 姐姐端着馄饨，一勺一勺喂给我喝。 “妹妹，你得了急性肠胃炎。可吓坏姐姐了。” 我的手一直在摸着肚子，心里特别清楚，自己是又怀上了。 怀了那么多次孕，如果连这也分不清那我不成傻子了吗？ “姐姐，我知道了。谢谢你。” “妹妹，咱们是一个妈生的，跟我客气啥了。” “婷婷，你这身体能行吗？要不你把这孩子打掉吧。”张厉说。 “不，我就不。” 第一百二十二章 经过检查，发现我根本没有怀孕只是虚惊一场。 但张厉还是决定和我分床睡，我睡里屋他睡外屋。 从小就没有一个人睡过的我头一次失眠了。 张厉关了灯，月光照进屋子的地面上。 我抱着一个特大的玩偶翻来覆去睡不着。 张厉推开门说“小丽快睡吧，一会你还要给孩子喂奶了，要不明天让姐姐看见你的黑眼圈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厉哥哥不愧是学医的，只是拿针在我的穴位上扎了几下。我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而在姐姐家里，姐姐，刘泽，小喜，张默正在一起打麻将。 起初是刘泽提议要打麻将，张默也表示赞同。 姐姐觉得七点多就睡觉有点太早就同意了打麻将。 姐姐的新房在郊区，是那种独栋的三层别墅，而且还有独立的泳池和院子，小喜家和姐姐在一个小区，两家挨的还挺近。 而我和张厉住在老城区的老房子，是传统的四合院。 而从姐姐家坐地铁去我家要将近一个小时。 玩到快十点，姐姐给我打电话问问怎么样了？ 那天晚上，我睡的有些早。手机又被张厉给关机了。 姐姐打不通电话，想起白天我吐了血，她不顾天已经黑了。 坐上最后一班地铁往我家赶，等我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二点了。 姐姐看到我安然无恙，又要回去。 张厉怕姐姐路上出事，在姐姐的穴位上扎了几针。 姐姐困意袭来，沉沉睡去。 张厉喊来张小敏给姐姐换了身睡衣让她陪着我。 就因为我贪嘴多吃了几个冰淇淋把姐姐的新婚之夜给破坏了。 与此同时，张厉安排的仿生机器人坐上了姐姐约好的网约车。 这台仿生机器人是张小仙读博期间的重要研究成果，今天正好可以测试一下它的语言系统。 一旁的房间，张小仙看着机器人传回的实时视频。 一开始，还很正常。后来张小仙发现网约车的移动轨迹有点不对劲，最后消失在了一个立交桥下。 接下来的画面，张小仙都看不下去了。 第二天上午，张小仙赶到现场的时候，发现一个触电身亡的男子正抱着她的机器人躺在一辆被烧的只剩骨架的轿车里。 听附近的村民说“半夜听到有爆炸声，等火灭了才发现车里有个被烧死的人。” 经过调查，火灾是由于机器人电路短路引起的，后汽车油箱由于长时间高温发生爆炸。 小茉，小莉精力太充沛，两个小丫头哭哭闹闹折腾两个多小时，我和姐姐被累的实在撑不住了。 以至于张小仙回来之后我们还在睡觉。 张小仙刚到门口，就碰上了周末回家的小雪和小颖。 姐姐原本是答应要去接小颖，小颖在学校门口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等到姐姐，最后只能和小雪一起坐公交车回来的。 小颖刚拿手机拨打姐姐的电话，才发现姐姐的手机在张小仙的手里。 “小雪，带妹妹进去写作业，写完姑姑下午带你们去游乐场。” 小颖“姑姑，我娘去那里了” 张小仙“你娘在屋里睡觉，你进去的时候小声点。” 小颖推开卧室门，看到了我和姐姐正仰面朝天，鼾声如雷躺床上睡觉。 又关上门，退了出来。 回到小孩卧室，张小茜正在写作业，张小月和张小静在哄一岁大张小燕玩。 第一百二十三章 刚刚过完春节，就迎来了新的学期，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老师和同学们了。 天上下着小雪，路上的行人都穿着羽绒服。 我穿了一件粉色的长羽绒服，套着厚棉裤，外面是运动裤。 另外我还围了围巾，戴了耳套和手套。 旁边是同样穿的厚厚实实的姐姐和小喜。 张厉挽着我的手，就像大人带着个小孩。 我的头靠着他的胳膊，就像是在父亲的怀抱里一样，特别的有安全感。 今天晚上是我们班的班会，所有的同学都到齐了。 来到教室里，只来了零零散散的几个女生，大部分同学都没到。 小喜说“姐夫，姐夫，” 张厉好像没有听到 “张教授，张教授” 张厉“谁喊我了。” 小喜“姐夫，我和姐姐们去趟厕所，你帮我们占一下座可以吗？” 张厉“那你们去吧” 到了厕所里，我拿出了偷偷买的验孕棒。 最近我干呕的更厉害了，还就想吃点辣的。 下午在家里，我想偷偷泡个酸辣粉，刚泡上。 耳朵就被张厉给拧住了。 “小丽，你的痔疮是不是又想疼了。” 最后我只能喝着白粥看着张厉吃酸辣粉。 我的心在滴血，我泡的酸辣粉最后让他吃了，而且还连口汤都不给我留。 刚才去买卫生巾的时候，想起了奶奶说过的酸儿辣女，我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怀上了，而且怀的还是个女儿。 结果却是一条杠，也就是没有怀孕。 看到这个结果，我心里乐开花了。 一高兴起来我就去楼道里的咖啡店买了几杯咖啡。 教室里，女生们围着张厉要签名。 而他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直到我回来以后。 才站起身拉着我的手 “安静一下，再这样我夫人要生气了。” 周雨涵一脸惊讶的说“张婷姐半年多不见你都嫁人了。” “我刚结的婚。” “你是不是怀孕了，我见你一直在摸肚子。” “没有，没有” “以前咱们班的全喜就喜欢摸肚子，只可惜她现在已经死了。” 小喜听着别人说她已经死了还是继续低着头喝奶茶，好像没说她一样似的。 周雨涵“咱们不说全喜了，你老公对你好吗？” 小喜突然开口说“我姐夫对我姐可好了，姐姐现在吃饭都要姐夫来喂才肯吃了。” 周雨涵“全，全，全喜，你到底是人是鬼” 小喜“原来是周雨涵，忘了告诉你我现在叫张小喜，是婷婷姐的弟媳妇。” 周雨涵“你不是喝农药了吗” 小喜“我傻呀，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寻死。实在被欺负的厉害我回去再补习一年不行吗？” 周雨涵“是啊，人死不能复生，又何苦为难自己。” 班里的同学已经开始签到，姐姐替我和小喜也签了到。 班会上，辅导员老师说了几句让大家收心学习和注意安全的话就让同学们回宿舍休息了。 因为女生宿舍是不允许让男生进入的，所以我和张厉即使是夫妻也只能送到门口。 送走张厉，我坐在桌子前开始用电脑看文献。 姐姐和小喜则开始写她们的论文，大家都在为了今年的奖学金而奋斗。 姐姐这几天一直都在为我忙里忙外，也没有和刘泽通个电话。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去我家的那天晚上，发生了一起车祸，三人当场死亡。 而且这三个人我们都认识，分别是刘泽和他的姐姐刘洁，以及我们房东家的女儿张雅玲。 事故发生后，是张小敏在前前后后的打理着后事。 经过调查，我们房东家的女儿醉酒驾驶小型卡车与刘泽驾驶的汽车发生碰撞，引发火灾，三人当场死亡。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和姐姐赶到殡仪馆的时候已经是事故后的第三天了。 等工作人员拉开冰棺的时候，我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小玲姐，小玲姐……” 我的声音越来越嘶哑，声音都有些抽泣了。 我无法接受平时连红灯都不闯的小玲姐竟然会去酒驾。 而且还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交通事故，她自己也当场身亡。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姐姐，她刚刚结婚不到一个月，就不得不面对丧偶之痛。 于此同时，小喜和张小敏回去拿笔记本电脑，等小喜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才发现钥匙孔被用胶水给堵上了。 叫来开锁公司，刚打开门。 屋子里和小喜那天出门时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 走到卧室的时候，发现房门紧锁。 用力敲门也无人应答，打张默的电话，能打通没一会又被挂断。 没有办法的小喜只好让开锁公司的把卧室门也撬开。 推开房门，张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口里吐出来一大堆呕吐物。 一旁的婴儿床上，小喜刚刚满月的女儿已经虚弱哭不出声了，幸运的是她还活着。 在张小敏的搀扶下，小喜先来到客厅给孩子喂奶。 张小敏则打电话通知了我和姐姐赶紧回来。 姐姐得知张默死了的消息后给玲玲姐姐和娟娟姐姐分别打电话。 我们家自从二十多年前开始做建筑生意后就厄运不断。 先是我们几个女儿未婚先孕，后是我的两个弟弟遇害，现在就连张默这唯一的独苗也没有了。 我拿着水果刀问张厉 “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父母，为什么要害死我弟弟” 咔嚓 水果刀掉在地上，我的胳膊脱臼了。 当我准备弯腰去捡水果刀的时候。 咔嚓 我的另一只手也脱臼了。 “张婷，你动动你的脑子，如果是我做的这些事。那我图了什么。你真也以为你长的很漂亮还是以为自己很聪明，我只不过是你妈对我有恩，我才答应娶她的女儿。” 随手把一张手术单放在桌子上 我才明白，张小敏的白血病不是偶然而是一种家族遗传病。 我妈当年给张厉捐献过骨髓。 “害死你父母其实是就是文静的父母。” 看着张厉给我看的一张张照片，里面从父亲上大学时的照片，到他和母亲约会时的照片，再到我小时候的照片。 我才知道，我父亲和文静的父亲不但是同学而且还是上下铺的室友。 而张厉的母亲张雯不仅是班里的班花更是学校的校花。 还有一个的秘密把我惊呆了，其实我母亲一直都活着。 她为了逼我嫁给张厉，才狠心抛下我和姐姐。 再次躺在母亲的怀抱里，那个怀抱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她是我母亲，陌生是因为她抛下我十几年不管不问。 我被人欺负的时候她在那里，我怀孕生子的时候她又在哪里？ 如今我的日子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轨道，她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我是她女儿。 “小丽，对不起。我是怕你被人瞧不起，怕没人愿意娶你。” 第一百二十五章 晚上，我抱着小雪，母亲抱着我，这是我们祖孙三代第一次躺在一起睡觉。 别人的孩子都是爱情的结晶，而我是先有孩子后谈恋爱。母亲也默许了我的做法。 母亲睡觉前给小雪洗了澡，换了衣服。 小雪从小是我带大的，和我的关系一直很好。 第一次见到外婆，她躲在被窝里不肯出来。 最后还是我把她给硬拽进浴室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 周末的天气不错，我带着孩子们准备去少年宫。 仔细想来，我已经快一年多没去过少年宫了，那里的孩子不知道还认识我吗？ 自己开车去果然方便不少，原来等公交坐地铁要将近一个小时，现在十几分钟就到了。 女儿考级这样的大事我这个当妈的怎么可能不去。 进入候考区，按照规定家长只能在外面等候。 不过今天的负责人是我的老朋友张梦瑶，她见到我打趣说 “张婷，今天那股风把你吹来了。” “今天不是我们家小雪考级” “好的，我现在宣布张小雪考试不通过。” “你呀，嘴还是那么毒。” 我女儿说“娘，我真的被取消资格了吗” “没有，我跟你娘开玩笑呢” 第一百二十七章 张雪的考级成绩终于出来了，她顺利通过了考试。 周五下午下课，她在学校门口约了几个好闺蜜一起吃饭。 我那天正好带张小茜也出去吃饭，远远就看到三个穿着校服的小女孩走了进来。 其中个子最高的那个正是我的女儿，她个子特别高，也长得很漂亮。 她们把书包放下就去取餐了，手机和钱包就直接放在桌子上。 一个女孩“小雪姐姐你为什么到哪都戴着这个旧荷包。” “这是我娘绣的，里面是一颗我娘小时候换下来的牙。” “别人都是叫妈，你怎么叫娘了。” “我三岁以前她还让我叫过她姐姐。三岁之后大姨才让我改口叫她娘的。” “你们家有几个孩子？” “我想想，我有个姐姐，还有个哥哥，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 第一百二十八章 过了几天之后，我和李娇跟着志愿服务团去了西部支教。 刚下火车，就看到了来接站的彭雪敏和陈琰熙。 我已经快十年没有见过她们两个了，如今再见，她们两个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彭雪敏和我同岁，也在上大学。陈琰熙十二岁了，如今已经小学五年级了。 陈琰熙她听说我要来，专门请假过来。 简单寒暄了几句，我们就上了大巴车。 到了彭雪敏家的时候，她的父母已经准备好了火锅。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这是我经历的第二次地震，震级不是太大。 我们房间的天花板掉了一大半下来，桌子上的东西都摔地上了。 我的头碰桌子上起了个包，姐姐被天花板砸中有些轻微脑震荡。 第一百三十章 休息了几天，张厉不顾我的劝说还是把我给强行带走了。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我做了一个又一个梦， 第一百三十一章 “铃铃铃” 早上八点，我还在睡觉。 手机铃响了，我爬起来一看是姐姐的电话。 我刚要接通，就听到了姐姐的声音。 “怪不得孩子懒，原来她娘就是个大懒虫。” 番外篇 养娃日记 2010年3月3日 张小颖已经出生一百天了，她长得白白胖胖，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姐姐充沛的奶水。 而我却是年纪又小还一次生了两个娃，我那点可怜的奶水根本就不够。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旁的姐姐，想问又不敢问。支支吾吾了半天。 姐姐坐在小凳子上敲着键盘，一行行文字出现在屏幕上。 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到敲击键盘的声音，没有一点多余的声音。 我盘算着自己下一步的打算，如今我已经二十一岁了，虽说年纪不大担子却一点也不轻。 再过两年我就要大学毕业了，到时候我还想去读研究生，以后当个老师实现小时候的梦想。 第一百三十三章 经过三年多时间断断续续的绣制，一幅八米长，两米宽的千里江山图终于完成了。 我绣下最后一针的时候，顿时感觉轻松多了。 大到青山，苍松，白鹤，大江，细到花瓣，树叶都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我和张厉一别已经一个多月了。 我到还好，不是太想他。这群丫头就已经让我手忙脚乱了，有的还在吃奶，有的不会走路，在家里爬来爬去也让你不省心。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一个人走在小区里，看着孩子们在一起玩游戏。 远远就听见张小月在大声训斥张平。 “你真是丢死人了，被个刚会走路的黄毛丫头还弄哭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看到李梦婷躺在病床上，我才知道我那几个女儿又闯祸了。 物业经理给我打电话说“我家孩子在下水井盖上玩爆竹，把邻居家的孩子炸伤了。” 李梦婷的母亲哭着喊着，我看着这位单亲妈妈，心里一阵酸楚。 虽然人家没有要求我赔偿但我心里还是不舒服。 于是我偷偷给李梦婷垫付了医疗费用。 这一付把我所有的积蓄都花完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李梦婷小小年纪就知道我是她的长期饭票，只要讨好我就可以有饭吃。 第一百三十八章 李梦婷来了才半个月就病了，这也是我太疏忽了。 李梦婷从小在潮湿多雨的地方 第一百三十九章 小妹谈恋爱的事情还是姐姐先知道的。 第一百四十章 小妹抱着一个六七个月大的小孩跪在地上，我看着都觉得心疼。 “小妹快起来，你现在还在哺乳期别着凉了。” “二姐，大姐她不要我了她把我赶出来了。” 我抱着小妹说“没事，二姐要你，二姐要你。”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大腿上被捅了一刀，好在没有伤及要害，就算如此我还是昏迷了好几天才醒来。 我的小女儿张小月屁股上挨了一刀，只能趴在病床上修养。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张厉吓坏了，他听说我受伤第一时间就过来看望我。 小妹因为年纪太小，没有被追究责任。 第一百四十二章 我刚刚睡下，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一阵阵梭梭的脚步声，从远到近。 今晚，我记得好像没有人给我陪床，小月下午就出院了。 “婷婷，你睡了吗？” “厉哥哥我快睡着了，但又被你吵醒了。” 张厉掀开被子钻了进来，从后面搂着我。 一直以来一米七八的我在女生里已经是个子高的了，但在两米一的张厉面前我就小鸟依人了。 身后传来的鼾声如同催眠曲一样，没一会我也睡着了。 半夜，我被急促的呼吸憋醒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张小颖和张小雪竟然偷偷抽烟喝酒，真是把我和姐姐气的半死，怎么就生了这么两个不听话的孩子。 看着她们两个醉醺醺的样子，我是又生气又心疼。 这丫头才八岁就开始学喝酒，以后那不成大酒鬼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她难受我也难受。 番外七 初见 第一百四十四章 开庭的日子定在六月二十五日，姐姐穿着一身白色旗袍早早就到了，盘起来的头发，白色的簪子。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与平时的活泼开朗完全不同。 从怪叔叔的出现，板房失火，家人遇害，姐夫的车祸以及我和小雪中毒都和这个人有关。 第一百四十五章 姐姐的奶茶店已经开到了第五十家，不到一年的时间她的奶茶店已经形成了规模化经验，而且还成立了公司。 第一百四十六章 李梦婷的身子骨总算是强壮了起来，早上起来和小雪她们出去跑个三千米回来也脸不红气不喘。 饭量也大了不少，比同龄的小女孩能吃。吃东西也不挑食了。以前她不吃这个那个，我还为是她食物过敏带她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她并没有过敏。只是嘴馋罢了。 因为厉哥哥就是医生，所以我都不敢装病。 记得有一次我在他面前假装晕倒，结果他让我真的大病了一场。 第一百四十七章 距离我的预产期越来越近了，肚子也越来越大。 如今的我已经完全要别人照顾，吃饭，洗澡，洗漱都要有专人照顾。 李梦婷和张小月承担起了劝阻我好好待在卧室的任务。 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和姐姐跟小妹一起坐月子。 朋友得知消息后纷纷祝贺我们姐妹喜得贵子，并上门拜访。 没有去处的小妹住在次卧，姐姐和我住在主卧，张厉被我赶到了书房去住。 听着姐姐的鼾声，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刚刚记事的时候。 第一百四十九章 和姐姐走在公园散步，周围的行人匆匆忙忙。 老人们有的跳着广场舞，有的在打太极拳。 远远就看到一个穿着牛仔裤，留着蘑菇头的小孩子在水边玩耍，她似乎没有感觉到危险离她很近还在池子边站着。 姐姐突然说“小丽，你当年是不是这样掉到水里的？” “是的” 我转过头，姐姐就已经跳进水里捞起了那个掉下去小孩子。 周围的人有的拿手机拍照，有的在围观。 姐姐没有慌张，熟练的进行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 一个年纪略大的小女孩趴在地上，嘴里喊“小丽，你别吓姐姐。” “小丽，打急救电话” “小丽，小丽，张小丽，张小丽你是不是聋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是姐姐在喊我。 我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那个小女孩“姐姐，你也叫张小丽吗？我妹妹的名字也叫张小丽。” “是的，姐姐确实叫张小丽。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姐姐，我叫张小玉。” 姐姐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这对姐妹，没想到她们两个竟然和我们同名同姓。 这时救护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人们迅速让出路来。 那个小女孩被抬上了救护车，我和姐姐也跟着一起过去了。 路上，我和姐姐说“这个小男孩也太调皮了。” “她是个姑娘。” 我惊呆了，没想到这个小蘑菇头竟然是个小丫头。 第一百五十章 李梦来上大学都快一个月了，也没和我们联系过。 后来是她上街买东西的时候我在公交车上碰到了她和她闺女在逛街。 她家小姝和我家小嫣是同一年出生的，到现在都四岁大了。 小嫣在车上认出了李姝姝，两个人坐在一起聊了几句。 第一百五十一章 在张厉的帮助下，我在大学的最后一年到一家古籍出版社实习，负责古籍整理。 这个工作很符合我的专业，而且还包吃包住，因为我已婚的原因给我安排了单人宿舍。 姐姐实习的医院离我住的宿舍也不远，一来二去我们两个就住在一起。 第一百五十二章 走出复试考场，我心里舒坦多了。 走了没几步，就收到张厉发给我的短信，说是晚上请我吃海鲜自助庆祝一下。 第一百五十三章 图书馆里，我正操着一口不怎么流利的英语在练习口语 i dont speak english 此话一出，周围的女生一片哄堂大笑。 其中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笑的最厉害了，她本来眼睛就不大，一笑就更小了。 我认得她，她叫郝喜梅，是我们学校外语专业的博士研究生，我在人家面前讲外语就等于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门前耍斧头。 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陪着喜梅姐到了医院，挂了号，还好排队的人不多。没一会就轮到我们了。 见到医生，喜梅姐开始描述自己的症状 老是恶心干呕，吃什么都没有胃口。 第一百五十五章 在姐姐的公司里，我再一次见到了喜梅姐。 喜梅姐穿着黑色的西装正在和客户谈生意，姐姐也在那边。 第一百五十六章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早了有半个多月，10月底就下了雪。 风刮了一夜，雪也下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外面已经是白茫茫一片，早起的人已经开始扫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