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推拿馆》 第2章 咋都没人信呢 “啊——” 张小山震惊。 今天好事连连啊！不仅眼睛复明，还有水灵灵的小媳妇主动送上门。 “啊什么啊！姐逗你的。” 杨翠云嗔怪打他一下，幽怨地瘪起嘴。 都没见你狂喜、激动，我个小寡妇是入不得你法眼了。哼！ “你是大学生，现在眼又好了，啥样的媳妇找不着，姐可不能耽误你。” 杨翠云言不由衷，怕被张小山看出心思，急急地要走。 这时候两人才看到，一辆摩托车压在粉红色的电动车上，很是粗暴、蛮横。 “姐我帮你扶起来。” 张小山跑过去，扶起摩托车，看到车钥匙还插在油门上，禁不住乐呵，拔掉揣兜里。 胡老板和李宝根走得慌忙，忘了摩托车。 “那我先走了小山。有空，姐还来照顾你生意。” 杨翠云骑在粉色电动车上，回头挥手一笑，转过脸来低头黯然。 张小山眼睛都好了，干点啥不行，以后怕是不会开推拿馆了。 “对了姐，今天这件事，怎么说都是让你受了委屈。别的我也不会，后头给姐推五次，以做补偿。你看可好？” 张小山的话，听在杨翠云耳中不弱天籁，心头甜蜜蜜的。 “你这都看得见了，哪个大闺女、小媳妇敢来找你推背呀？” 杨翠云回头，甜甜一笑，眨眨眼，不像在拒绝。 “那……那姐以后要有不舒服，尽管来找我，我不仅会推背，还会治很多病。” 张小山一想也对。 之前自己是瞎子，给女人推啊摸啊的，虽有流言蜚语，但都还能接受。 现在自己眼睛复明了，再有女人来，给自己面前露肩露背的，可就好说不好听了。 还好现在有先祖的医仙传承，以后做个真正的大夫，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行，姐有空还来找你，不许收费噢！” 杨翠云挥挥手，拧着电动车车把，一股一股弹射走远。 乌黑秀发如云飘起，紧身真丝山勾勒出美好无限的背影。 望着倩影走远，张小山脑中又浮现白花花的一大片，血脉躁动。 赶忙甩甩头，把杂念清除出去。 张小山觉得，双眼复明这种好消息，必须第一时间告知父母。 “妈，我眼好了。我……” “行了行了，又能看见点光了是不？我这边忙着呢，回头再说。” 嘟嘟嘟的电话忙音里，张小山苦笑，又打给了老爹。 “噢！是吗？眼睛好了好啊……等爹回去，买个视力表给你测量测量。” “爹我……” 张小山刚想谈及先祖传承，电话那头直接挂断，嘟嘟嘟的忙音让他无奈。 “怎么都不信啊！” 张小山把自己摔在按摩床上，双手扣在脑后，无比郁闷。 仔细想想也能理解。 早两年，父母为了给他看眼睛，跑了无数医院，花了不知多少钱，还欠了一屁股外债。 然而，得到的都是绝望。 到如今，他们不再抱什么希望，也属正常。 “爷爷，爷爷呢？打给爷爷，爷爷肯定信。” 张小山像是个考了一百分的孩子，特别想找家长夸奖。 拨通爷爷的号码，始终无人接听。 “奇怪了，爷爷往日出诊，这个点也该回来了啊？” 张小山看一眼墙上挂钟，已近天黑。 爷爷是十里八乡最厉害的接骨大夫，镇上好多人都会请他去瞧病。 “算了，估计在忙。” 张小山收起手机，走出屋，看到天边火烧云红艳如火，好不喜欢。 “久违的美丽啊……” 张小山感慨，他已经三年没有看到过夕阳了。 三年来，眼前的都是黑暗，沉重宛如铁幕，让他睁不开眼。 至于那打瞎他双眼的人，和有关事情，他现在不愿去想。 “哎呦，小山这是晒太阳呢？都晚上了，太阳都下山了。” 刘玉婉提着饭盒走进来，拧开盖子，喷香的大米饭和炒四季豆的味道勾人馋虫。 她是张小山结拜大哥周大川的媳妇，也是跟张小山从小光屁股长大的丫头，三人关系匪浅。 “婉姐来了。”张小山起身，想把双眼复明的好消息告诉她。 “呆着呆着，别乱动，我给你搬桌子去。” 刘玉婉怕他把饭盒踢倒，提着饭盒进屋拿折叠桌。 张小山也不着急，按耐住心思，准备吃饭的时候说。 “行了，吃。” 刘玉婉把桌子支好，把筷子递到张小山手里，坐在桌对面，托腮看夕阳。 她男人周大川出外打工好几个月了，最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电话总打不通。 “嫂子你看我眼！” 张小山拿筷子指自己眼，想要刘玉婉自己发现。 “噢，嗯，好亮噢！是不是最近打坐练功眼睛见好。” 刘玉婉看也不看他双眼，犹自望着天际的火烧云发呆。 张小山无语，可看着刘玉婉像是有心事，也不好急着让人分享他的快乐，那样太自私。 “嫂子，感觉你遇到什么难事儿了？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张小山一边吃饭一边问，始终不见刘玉婉眉头舒展。 这是遇到大事儿了啊！ “没啥。你今天活儿干完没？后头要没约人，一会儿陪我去河边，有几天没洗澡了。” 张小山差点没喷饭。 往日，两人经常饭后去河边散步，真不是浪漫。 刘玉婉会找个没人的地方，让张小山坐在她衣服上，她跳入河里洗澡。 “嫂子，我我……” 张小山拿筷子指着自己眼，刚想说我已经复明了，看着你洗澡不太合适。 “你什么你？一句话，去不去？” 刘玉婉一拍桌子，性格泼辣的她，有心事的时候脾气经常这样，一点就着。 张小山沉默，看来嫂子真碰上天大的难事儿了。 他不再开口，默默吃饭。 吃完饭，等刘玉婉收起餐桌和饭盒，两人一前一后牵着手，漫步走往河岸边。 夏日威风轻抚着河面，卷起青色涟漪。 柳树枝飘打在河面上，点出波光粼粼的光晕。 这条横跨南北的小河，像是一条蜿蜒盘旋的玉带，紧紧地裹住龙石村。 “差不多就这……” 刘玉婉看看左右无人，开始脱衣服。 张小山见她开始脱衣服，就准备扭过身去，自己眼睛已经复明了啊！ 刘玉婉仔细说来是他嫂子，她可以因为有心事没发现，自己不能假装瞎子偷看她洗澡啊！ “小山，你去哪儿？别乱跑，绊趴可咋整？” 刘玉婉拉住他，张小山转身，一眼就看到了俩红艳艳地枣馍，脸疼的一下就红了。 第3章 美人出浴 “婉姐，那个我……” 张小山别过头去，不敢多看。 脑中两幅画面比对，翠云姐的更白，婉姐的更鲜艳。 “你什么你，坐下！” 刘玉婉硬拉他转过身面对自己，推着张小山肩膀，逼他坐下。 衣服剥落，雪白倩影缓缓步入河水里，头发浮在水面，水花晃动，一条白鱼若隐若现。 抱着香喷喷的衣服，不想犯罪，张小山只能闭眼默念口诀。 “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呼气，精神内守……” 这是张家先祖留下的修炼口诀，默念口诀、盘膝吐纳，可以修炼出真气。 渐渐的，张小山入定，耳边只有花花水声和莎莎树梢摩擦的声响，万籁俱寂。 那些因为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躁动起来的血脉，此刻也平复了下来。 不知不觉间，西边火烧云退去，夜幕笼罩天地。 距离张小山盘膝打坐的地方不远，一小片芦苇丛中，几个十八九岁的野小子凑在一起。 透过芦苇缝隙，欣赏美人沐浴，赏心悦目。 “太漂亮了！真正典啊！” 额前染了一缕银发的小子不停咋舌，扭头一看，身后有俩小子已经按耐不住了。 两人跪在地上，鼻息粗重，眼神灼灼地盯着水中倩影。 “真肤浅啊！” 染了一撮银发的小子叫刘小牛，是村委会主任的儿子，也算村里的小霸王，身边早晚都跟着四五个小弟，一起做些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青少年活动，没太大出息。 今天走到这，看到刘玉婉下河洗澡，岸边就跟了个瞎子。 “这咱要是打跑瞎子，一拥而上，你们说能不能把她……嘿嘿嘿！” 刘小牛没看那俩跪地喘息的货，主要看剩下那仨有意志力的。 “刘玉婉可是咱村出了名的泼辣性子，我听我妈说，有大人摸她门都被剪断了那玩意。” 一个小子抽着烟，蹲在那，两眼冒绿光。 “那咱这样，打跑瞎子后，把她衣服藏起来，拿衣服要挟她，保证她乖乖听话。” 刘小牛自诩智计百出，其他人十分信服他，纷纷点头。 几个人站起来，猫腰走来。 “咦——” 张小山睁开眼，扭头看身后。 芦苇丛中，五六道影子缓缓压来，听他们粗重的呼吸，都是些沉不住气的。 “来瞎子！” 两道影子扑出，摁住他肩膀，想把张小山压在地上。 刘小牛带着其余人跟上，准备驾走被制服的张小山。 结果，张小山胳膊一挥，俩摁他肩膀的小子被甩飞。 “你们想干啥？” 张小山起身，把刘玉婉的衣服夹在腋下，警惕防备。 这几个小子来者不善，一看就没憋什么好屁。 “干尼玛！” 刘小牛挥拳打来，他不知道张小山怎么那么大力气，上来就掀翻他俩小弟。 其他人也没发现张小山眼睛复明的，一拥而上，想凭人数压倒张小山。 砰砰砰砰—— “就你们几个小子也敢跟我动手？” 张小山拍拍手，面前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刘小牛等人，一个个哼哧哼哧，动弹不得。 刚才吐纳修炼一会会，这就能打五六个青少年；要再修炼个十天半个月，打五六个成年男子是不是都不在话下？这要能坚持下去，积年累月，我还不天下无敌？ “小山，你在跟谁说话？” 听见岸上有动静，刘玉婉缓缓游来，担心张小山出事。 “没事，婉姐你继续。” 不愿让刘小牛几个看美人出浴，张小山没让刘玉婉过来。 然后再低声呵斥，驱赶刘小牛几个。 “不想死，立马给我滚！” “好你个张小山，你你不是瞎子，竟骗我们，回头就让我妈取消了你的低保户。” 刘小牛吃瘪，年轻人心有不甘，临走前放狠话。 张小山耸耸肩，懒得跟这几个小子掰扯，说的跟你妈足额发放了我的低保补助似得。 “婉姐，好了吗？” 张小山确定刘小牛几个走远，回头来问。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刘小牛他们出去一说，有村里闲汉摸过来怎么办？ “好了好了。” 刘玉婉如条大白鱼，游到岸边，缓缓走出水面。 先是白皙脖颈与滴着水珠的秀发，而后是精致的锁骨与大片雪白，接着是平坦的小腹与两条大长腿，圆润粉白的玉足踩在浅浅淤泥上，发出踏踏踏的轻响声。 “卧槽！” 张小山看的目瞪口呆。 心脏陡然迸射远超寻常的血量，面色潮红，头晕乎乎的。 “小山你鼻子咋流血了？” 刘玉婉快步跑来，伸手捏住了张小山的鼻子，提着他头扬了起来。 这一下，看是看不见了，可两人肌肤紧挨着啊！刺激更直接了啊！ “怎么还止不住了！” 两条血蛇钻出张小山鼻孔，刘玉婉发狠，大力用劲，将他头扬得更高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肯定会出事！ “姐你等一下的。” 张小山推开他，事态紧急，手推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他也顾不上了。 立即转身，向前跑开。 “姐你快穿衣服，我我能看见，眼睛好了，” 张小山的话，刘玉婉本能不信。 整天听他说眼好了眼好了，两三年过去也不见好，怎么今个儿就好了？ “不对！” 刘玉婉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张小山怎么就流鼻血了？ 也不是深秋，大夏天的，暑气湿热，不会伤到肺。 唯一的解释，是这小子偷看我洗澡，受刺激了。 加上张小山跑动如飞、步伐稳健，还知道跨越地上的枯枝、石块，这眼是真好了啊！ “好你个张小山！” 刘玉婉柳眉倒竖，掐腰来追。 “婉姐，你先穿衣服好？” 张小山都快疯了，丢衣服回去，迟滞对方脚步。 “行，你给姑奶奶等着！” 刘玉婉三两下穿好衣服，依然柳眉倒竖，举着拳头追来。 “姐这不怪我啊！我在我家就让你看我眼了啊！” 张小山叫屈，来回在芦苇丛中躲迷藏。 可不敢被现在的刘玉婉抓住，暴怒之下，她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摸她门闲汉那玩意被她剪掉的事儿，可不是啥谣言，真实发生过。 就在这时候，刘玉婉手机响起，悠扬的《荷塘月色》的歌声宏大嘹亮。 “喂！你个死人知道给我回电话了！” 刘玉婉看到是她家男人周大川打来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超过一个月没和臭男人通电话了。 “玉婉，我……我我差点没真的死啊！”电话那头，传来周大川哽咽的声音 第4章 借种 “你说什么！” 刘玉婉河东狮吼，震得河边野鸭、鸳鸯等水鸟速速飞起，张小山直捂耳朵。 瞧她胸脯剧烈起伏，衣服扣子勒紧，怕不是下一刻要蹦出来？ “行，我知道了。” 刘玉婉突然垮掉了肩膀，声音低沉，挂断电话，握着手机的拳头无力的垂在腰际。 到底是咋了？ 张小山试探着走来：“婉姐，发生什么事了？” “你、你大川哥，他他从脚手架上摔下来了！呜呜……” 泼辣的她，这一刻就像是个小女人，瘫坐在地无助哭泣。 男人就像是女人的天，男人死了或者废了，女人天就塌了。 “到底咋回事？他他人还活着没？” 张小山也有些慌。 他和周大川从小摸鱼捉虾的交情，又是拜把子，出了这档子事，说不急是假的。 “命是保住了，包工头也仁义，帮他花钱救治。可……可那玩意不顶用了啊！” 刘玉婉哭得更厉害了，坐在芦苇丛间哭天抹泪。。 周大川在外打工，她独守空房难挨在家，可有个念想，死鬼男人回来就能爽翻天。 这下子周大川那玩意废了，俩人还没孩子，可咋整啊？ “婉姐你别着急，我会帮你的。” 张小山说的是照顾瘫痪的周大川，多多帮扶缺少主要劳动力的她们家。 刘玉婉听到的是：“你要帮我生孩子。” “可以啊小山，这是个法。” 刘玉婉一咕噜爬起来，拉住张小山胳膊，也顾不上哭了，上下打量。 傍晚时候她还没发现，这仔细瞧来，张小山双眼明媚有神，可不就是复明了咋的。 “你是大学生，脑袋瓜灵光，基因也好，这你哥不顶事了，你就得帮姐造个孩子了。” 泼辣的刘玉婉，说这种话毫无负担，换个旁的女人，早就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她男人都废了，要守一辈子活寡，找人借种要个孩子咋了？谁敢戳她脊梁骨？ “不、不是，姐你说啥呢？” 张小山都傻了，以为自己听错了，掏掏耳朵。 现在不是该考虑救治大川哥、以后生活等问题吗？怎么忽然就讨论起了“借种”了？ 这脑子转得太快了？ “你听我说小山，你哥他腰摔断了，但救治及时，三个月就能正常下地走路。可医生说他男人那方面功能废了，以后都不能让我怀孕了。俺俩又没个孩子，刚结婚没两天他就出外打工了。俺们俩就和你关系好，借种这么大的事儿，只能找你。” 刘玉婉突突突突，像是机关枪般一股脑的把想法甩了出来，砸的张小山晕头转向。 “这事儿怎么能行？” 张小山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那不乱了吗？ 以后仨人咋处啊？孩子喊我啥？ “不中啊婉姐！要不过两年我结婚了，过继给你们个，头一胎就给你们送去。” 张小山也豁出去了，他跟周大川、刘玉婉关系是真铁。 现在顾不上媳妇到时候答不答应，爷爷、爸妈那也得他去说，过继可是大事。 “那不行，根本来不及，我现在就要孩子。” 刘玉婉说着就来拖张小山衣服，眼里跟狼一样冒着吃人的绿光。 她有要孩子的需求，也有女人的需求啊！ “别别别。” 张小山连连后退。 要是杨翠云，他就半推半就的了；刘玉婉是他嫂子，这种事可不能乱来。 “你是怕外头被人瞧见是？走，去我家。” 刘玉婉脑子转得飞快，立马转变策略，拉住张小山的手，直往自家跑。 没人知道张小山眼睛好了，还当他是个瞎子。以往经常把张小山带自己家，没人会挑理。 “婉姐，刚才你洗澡的时候，刘小牛他们想偷你衣服对你有企图，被我打跑，他们可能知道我眼好了。” 张小山被刘玉婉拉着，和往常似得，俩人一前一后跑回家。 只是，刘玉婉仿佛没听见张小山的话似得，硬拉着他回家锁门。 “刘小牛，兔崽子还打老娘主义？回头再收拾他。” 哐当、哐当，刘玉婉关上院门，还插上了门栓，并用撞门顶在门后。 这下子，天王老子来了都别想打断她借种。 “行了小山，现在你不用担心了，走，脱衣服进屋。” 彪悍的刘玉婉让张小山恐惧，一步步靠近的女人像头老虎，张小山哆嗦着后退。 “嫂子，我我……” 他姐也不敢喊了，换成“嫂子”的称呼，能否提醒他两人的伦理关系。 “你什么你？姐没求过你啥事儿，照顾你三年，帮这么点忙怎么了？” 刘玉婉掐腰瞪眼，居高临下把张小山逼入墙角。 “你难道觉得姐不漂亮，配不上你？” 刘玉婉突然柳眉倒竖，斜眼看向张小山，像是屠户在打量退毛猪。 作为村里的头朵村花，尊严不容挑衅，张小山敢说个不字，立马剁了喂狗。 “嫂子你是漂亮，可不能因为你漂亮我就没原则啊！传出去，我还做不做人了！” 张小山苦笑。 有句话他没说，周大川要知道了，拜把子兄弟还做不做了？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见他无论如何都不松口，刘玉婉眼珠一转，猜到张小山的担心。 立马掏出手机，她拨通了周大川的电话。 “问你个事儿？咱们俩还没孩子，你现在不顶事了，咋整？是找人借种还是离婚？” 刘玉婉不给别的选择，硬逼着周大川答应。 张小山急忙夺过手机说：“大川哥，我建议过两年我有了孩子过继给你，或者……” “得了小山，就你那瞎样，谁家姑娘啃嫁你？” 周大川一句话怼了回去，想起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要给别人睡，他说不难受是假的。 可他现在男人那方面能力不行了，老周家得有个后，借种势在必行。 既然刘玉婉选中了张小山，张小山又是他拜把子兄弟，俩人喝过血酒，生出来的种也流着自己的血，就是他了！ “帮哥哥个忙，哥不想被村里人看笑话，听你婉姐的，当哥哥求你了。” 周大川语气沉重地恳求，张小山听了目瞪口呆。 他怎么也没想到，大川哥竟也能同意！ “现在没啥好说的了？” 刘玉婉夺回手机，脸一点点凑近。 “姐，你们、你们可以领养个孩子。” 在刘玉婉贴上来前，张小山想出个妙招，甩下这句，扭头就跑。 他怕再呆下去，真的把持不住，婉姐的漂亮是一般男人无法抵挡的。 踢开撞门，拔掉门栓，张小山真的是夺门而逃。 “对不起了姐，我我真做不出那种事！” 张小山带上院门，拦住紧追而来的刘玉婉。 不是他装圣人，不是他不动心。 借种这种事，对他这个上过两年大学的人来说，还是太封建了，无法接受。 “张小山，老娘吃定你了！我看你逃的了初一逃不逃的了十五？” 刘玉婉河东狮吼，震得墙头尘土簌簌坠落。 第5章 救人 左邻右舍听见刘玉婉的河东狮吼，一个个摇头叹息。 “刘泼妇寂寞难耐了，找瞎子解决了，好像还被拒绝了。嘿嘿嘿……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个小瞎子命真好，刘泼妇倒贴！” “瞧瞧赵老四倒霉的，咬断后一辈子都别想爽了。哈哈哈……” 有人幸灾乐祸。 既是看刘玉婉的笑话，也是看被她咬断那玩意的赵老四的笑话，可能还在笑话张小山艳福不浅、无福消受。 刘玉婉坐在地上生闷气，气不过，电话又打给周大川。 “你交得啥兄弟，这点事都不愿帮忙？” 她是真想了，周大川离开家的时候，俩人刚结婚两天，刚尝到做女人的甜头。 “放心媳妇，等我回去，我跟小山说，他肯定同意。” 周大川安慰刘玉婉，心中发堵。 他不是个傻子，刘玉婉为啥这么上赶着，他用脚拇指也能想明白，说不气是假的。 可谁让他不行了呢？只要有个孩子，她一门心思当妈，也就不想女人那方面了…… “小山，哥知道你为哥着想，但这件事，不能拖啊！” 挂断电话，周大川闭眼流泪，把手机捂在胸口。 可以想象到，一旦张小山不答应，时间长了，刘玉婉忍不住，找野男人怎么办？ 宁愿找小山兄弟，也不能便宜野男人。 最主要的原因，他认为张小山借种后不会再勾搭他媳妇。其他人可不一定。 “大夫、大夫，我想问下我多久能出院？”周大川坐起身，大喊着问护士。 他必须赶紧回家。 ……………… 龙石村，张小山逃离刘玉婉家，又跑回了小河边，手扶着一颗大柳树，气喘吁吁。 “忽然就想到一句歌词，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呵呵呵……” 张小山苦中作乐，平复下心绪后，准备回家。 路过一片半人高的草丛时，被绊了一跤。 “哎呦！” 的亏他如今身手好，手在地上撑了下，身子又弹了起来，没摔个狗啃泥。 “什么玩意？” 张小山打开手机手电筒，刺眼的白色光线在草丛里一照，他看到了个穿迷彩服的女人。 不会是特种兵？ “咦，好像中毒了。” 张小山俯下身，看到女人右边裤腿破洞了，黑血汩汩而涌。 像是毒蛇咬的。 “这附近没毒蛇啊？” 张小山抠抠脑壳，端着下巴思考，不管如何，救人要紧。 “抱歉了姑娘。” 张小山跪在女人两腿间，捧起受伤的右腿，撕开裤脚，张嘴吸了上去。 一口接一口吸出毒血，直到血色恢复到正常的殷红，他才停嘴。 “还好这蛇毒性不算大，好像就是让人乏力、昏迷，会有些炎症反应。” 张小山摸摸女人额头，有些发烧，又按了按她的脉门，沉思片刻，转身去河边采些芦根。 回来抱着一大把芦根，用石块捣碎，均匀敷在女人伤口位置。 “得罪了姑娘。” 虽然知道对方听不见，张小山还是打了声招呼，开始帮女人按摩。 使用张家先祖传给他的医仙传承里的法门，双掌在女人身上游走，没有逾矩的行为。 这样能较快消除炎症反应，减缓蛇毒对人体地损害。 “咳，咳咳咳……” 女人身体一抖，香汗淋漓，眼缓缓睁开，露出一双黑亮如星的眸子。 方雅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警惕和张小山拉开距离。 “姑娘，你好像被毒蛇咬了。” 张小山指指他破洞的裤腿，蛇牙留下的痕迹非常明显。 “是你救了我？”方雅目光聚集在张小山脸上，见他憨厚老实，心中的戒备也放了下来。 最主要的，她发现自己衣服没有脱掉的痕迹，女人的私密处也没有异样。 眼前这小子应该没对自己做过点啥……？ 方雅也不太确定，万一摸了呢？她刚才昏迷，要是女人的骄傲被亵渎，她也无从得知。 “你醒了就没啥事了，我就先走了。” 张小山有些受伤，刚才女人的不信任目光让他有些不爽。 哥长的就那么像坏人吗？ “等等！” 方雅单手撑地站起来，走到张小山面前，低头欠身郑重说：“谢谢。” “不客气。” 张小山脸上表情缓和，这才感觉自己救人的善举没有问题。 他刚想提醒两句，就见女人挥挥手，转身消失，速度很快。 “不会真是个女特种兵？” 张小山回忆女人消失的动作，发现就那么嗖的一下，人就窜没影儿了。 太飒了！ 张小山不知道的是，方雅刚露那么一手，脸色就苍白的厉害，扶着一颗大柳树气喘吁吁。 毒蛇虽然毒性不强，却让她失血很多，现在身体无比虚弱，来个成年男子就能干趴下她。 若非张小山用先祖传承里的推拿术为她活络通血，她可能连提纵这一下的力量都没有。 方雅停在距离张小山不远的芦苇丛中，蹙眉咬牙不让自己瘫坐在地。 “幸好家族的人没再追过来。” 方雅看一眼一路逃来的山路，犹自心有余悸，这里面毒虫猛兽可是不少。 为了不接受家族安排的婚姻，她瞒着家里报考公务员，被安排来九龙镇做镇长。 老爷子听说后震怒，不许她出家门半步。 “还好我自幼长在军区大院里，这身不亚于普通特种兵的身手可帮了我大忙。” 方雅得意一笑。 她刚想继续赶路，兜里手机响起，拿出一看，立即变色，爷爷的电话她不敢不接。 “哎呦呦……我这宝贝孙女可算接电话了啊？”电话那头，传来个气急败坏的声音。 方雅刚想解释，就听电话那头的声音立刻变得严肃：“告诉你小雅，婚礼已经办了，你现在已经是林家的媳妇了。想去干一番事业没人拦你，但在私生活上，注意点，别让你爷爷的老脸掉地上。最后提醒你一句：身为林家媳妇，一旦和别的男人有瓜葛，你可能没什么，那些野小子吗……” 爷爷没有把话说完，方雅明白，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知道了爷爷。”方雅深吸口气，这其实就是答应了。 电话挂断，她苦笑摇头。 “姜还是老的辣。” 方雅以为逃婚就完事儿了，谁曾想，爷爷给她来了个木已成舟。 除非她违法，或者说服林家那小子离婚，不然没可能和其他男性谈恋爱、结婚的。 “有啥的，过独居生活呗。” 方雅洒然一笑，缓步上前，离开河边，走入龙石村。 ……………… “你们干什么？你们凭什么打砸我家？” 一个门口围了许多人的院子里，张卫国被人推翻在地，有人抓起板凳腿敲在他额头上，血花迸射。 方雅听见惊呼走来，目光在院门口“乡村推拿馆”的招牌上顿了顿。 她看到老人被敲破额头的一幕，眉头蹙起，拨开人群走入院子。 “你们动手那么狠，难道就不怕被法律制裁吗？” 方雅扶起张卫国，横眉立目怒怼眼前几人。 瞧这些又搬东西又砸门窗墙的人，染黄毛、纹刺青，一看就不是好人。 “哇！这么正点的妞，想管闲事啊？陪哥睡一觉，哥以后都听你的。” 一个叼着烟，光着上身，肩膀上搭着大褂的青皮头走了出来，眼露淫邪地肆意打量方雅。 第15章 蜻蜓点水 “小山，说到底，这是姐自己的事儿。你也不用太为难，能帮就帮，别勉强。” 杨翠云老毛病又犯了，口是心非。 嘴上说的漂亮，心中纠结成一团，万一小山不帮她，可咋整啊？ “帮你是没问题的，只是……” 张小山忽略她劝自己拒绝的话，揉着额角分析道。 “你的问题其实好解决，就是钱的事儿。现在是掌握了豆芽厂、贼有钱的你小姑子说的算。” “如果你能掌握豆芽厂，变得很有钱，那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杨翠云点头，觉得张小山说的在理。只是…… “我小姑子大专毕业，去大城市见过世面，说话、做事都比一般人强。” “呵呵，你不用担心她。我就怕一个，你能不能下定决心。” 张小山吃饱喝足，拿餐巾纸擦擦嘴。 这回头费劲巴拉的，她小姑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翠云姐耳朵根软怎么办？ 努力白费无所谓，容易结仇啊！ “我我下定决心了，我要夺回本就属于我老公的东西！” 杨翠云鼓着腮帮子，攥着粉拳挥舞，眼里亮晶晶。 这次，小姑子和公婆的逼嫁，让她感触很深。 “一个女人，想要拥有选择的权利，要像我小姑子那样，有钱。” 张小山很欣赏这一刻的杨翠云，觉得口是心非的小媳妇终于勇敢面对自己的心了。 只要她下定决心，帮她夺回豆芽厂，并不是什么难事。 张小山眼前闪过新任镇长方雅，找她帮忙会不会更轻松呢？ “噢对了，一直没问，你和你老公有没有孩子啊？如果有个孩子，很多事就好办多了。” 张小山提道孩子，问出这话后，他心提了起来。 虽然看翠云姐身材没走样，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可要真有个娃……以后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我肚子不争气，结婚一年多都没怀孕。这……这也是公公婆婆让我把豆芽厂让给小姑子的原因，我我其实不算他们姚家的人。” 杨翠云越说越没底气，头埋入领口，桌子底下的手指揪着衣角，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媳妇。 “那可不一定是你肚皮的问题，说不定是你……老公的毛病。” 张小山本想说“死鬼老公”的，但又怕冒犯逝者，紧急改口，没引起任何不适。 “小山，你准备怎么帮我啊？我小姑子可厉害着呢！” 杨翠云巴望着看来，满眼希冀。 在她心里，张小山就是天，有他在就不用担心。 夸大小姑子厉害，只是她的语言习惯，下意识口是心非，让人听了就想打退堂鼓。 “你仔细跟我说说你小姑子的情况。” 张小山扫一眼烧烤架上的羊腰子，摸摸后腰，瞄一眼杨翠云鼓胀的胸脯，犹豫着没敢点。 “她啊……啥都好，就是太强势，这都多大了，也没个伴儿。……” 杨翠云絮絮叨叨半小时，张小山从她云里雾里的话中，提取出较为重要的几点。 “第一，姚素玲从来没谈过恋爱，村里、学校里给她表白的男生，都被无情的践踏了尊严？” 杨翠云点头，张小山伸出第二根手指，继续总结。 “第二，这人喜欢穿粉色的内衣，还喜欢养小动物，定期会去做头发、美白肌肤。” 杨翠云桃花眸子睁大瞪圆，不解问：“这点很重要吗？” “那是当然。” 张小山没第一时间解释，继续总结。 “第三，她在豆芽厂里说一不二，任何敢于反对她的人，不管亲疏远近，都被她辞退了。” “嗯嗯、嗯嗯。” 杨翠云如小鸡啄米般点头，虽搞不懂小山说这些干嘛，却都给出肯定的反馈。 “第四，她答应姓胡的原因，是姓胡的承诺帮她做大做强？” 张小山一指头点在油乎乎的不锈钢桌面上，眼神灼灼地盯着杨翠云。 “是啊……她一直都想做大做强，觉得我老公太容易知足，没啥出息。” 杨翠云双手托腮，眼露幽怨，她很讨厌姚素玲的就在这。 “为了做大做强，她甚至甘愿亲自去县里跑单，任何一个苍蝇馆子她都不放过。一个女人，干啥那么拼吗?又没人能左右她的命运。” “这就是她的强项，也是她致命的弱点了。” 张小山脸露一个高深莫测的笑，端起塑料杯子，把荞麦茶一饮而尽。 “走翠云姐。老板，多少钱？” 张小山准备结账，杨翠云抢在他前头跑到烧烤摊老板身前，直接递出去张一百的。 “别要他的钱，这顿我请。” 杨翠云回头，不好意思笑了笑，解释说：“你帮我已经很感激了，这点小事我来。” “那个，姑娘，钱不太够。” 烧烤摊老板抽了抽嘴角，嘴唇上的两撇小胡子抖了抖，犹豫着开口。 “啊——多少钱一串啊？”杨翠云傻眼，她今个儿出来就带一百块整。 张小山笑着上前扫码：“三块钱一串，我点了四十串；鸡汤粉丝五块钱一碗，加起来一百三。” “小山你眼好了啊！” 烧烤摊老板笑着点头，瞅了瞅张小山明媚有神的双眼，感觉惊奇。 “嗯，好了好了。付了老板，你那两撇小胡子真性感。” 张小山小时候就爱盯着他嘴唇上的两撇八字胡看，看的老板一直都想揍他。 “你小子，有空常来哈！” 老板一边给肉串刷酱，一边送走张小山。 看一眼骑粉红色电动车的杨翠云，这瞎子艳福不浅啊！ 张小山骑着摩托车，两人边走边聊，他注意到，身后远远地坠着一辆红色小q。 “翠云姐，你小姑子车牌照多少啊？” 张小山瞄一眼身后，借着路灯看到【豫h7129】的车牌。 “好像是7129。”杨翠云不太确定。 张小山暗暗点头，那没有错了，那女人跟踪她们俩。 “行了翠云姐，咱们就在这分开，稍后有啥事咱们电话联系。” 停在岔路口，张小山拿脚撑着摩托车，扭头挥手。 “小山，等等的。” 杨翠云停下电动车，小跑而来。 “干什么？” 张小山不明所以，侧头望来。 还没看清杨翠云，他脸上就是一热，两片唇瓣蜻蜓点水般印在脸上，下意识伸出手，柔软的身躯擦着手臂划过。 “不要多想噢，姐就是感谢你而已，谢谢你请姐吃好吃的。” 杨翠云跳上电动车，红着脸侧头一笑，眼神躲闪，不敢和张小山对视。 口是心非的女人。张小山心中吐槽，望着她渐远渐小的背影，手摸了摸湿润的右侧脸颊。 “还没感觉到爽，就已经结束了啊……太撩人了。” 张小山摇头叹息，某些躁动再次被勾起，恨不得追上去，拿摩托车逼停电动车，抱她去树林里。 可他知道，远处有辆红色小q始终坠着两人，车里有个强势、霸道、唯利是图的女人。 “真是个电灯泡。” 张小山回头看一眼，竟然发现，那辆牌照为“豫h7129”的红色小q，不知何时停在了自己面前。 第16章 谁看不起谁 “你好。” 红色小q车上，走下一位戴墨镜、穿皮裤的女人，上身平坦，衬衫扣子松松垮垮。 这就是杨翠云的小姑子，姚素玲，大姚豆芽厂的厂长。 “您是——” 张小山故作不知，抬着下巴打量对方，心中差评。 胸瘪瘪的，腚也没二两肉，整个人都干巴巴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姚素玲，杨翠云是我嫂子。” 她伸出手，和张小山礼貌性握了握，而后靠在车头前，抱臂打量。 “您找我有事儿？” 张小山掉转车头，对准姚素玲，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既然要帮翠云姐，那和对方就没什么好说的。 “她应该和你说了？县城柳河居的胡老板看上了她，” 姚素玲直入主题，不愿跟个瞎子多废话。 虽然看张小山双眼明媚有神，不理解胡老板为啥喊他瞎子，却并不影响她看不起他。 “嗯，她说她不太愿意。” 张小山把杨翠云的真正心意抛出来，试探姚素玲的反应。 说不定这是个可以争取的角色呢？ “由不得她。你不想引火烧身的话，最好离她远点，免得胡老板不高兴。” 姚素玲低头，脚尖踢开一块小石子，满脸轻蔑。 于她而言，胡老板是县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张小山是名声不显的乡下野小子，二者不可同日而语。 “你们这样做，好像是违法的？” 张小山提醒，看能不能吓到对方。 “违法？呵呵，挣钱的人哪儿有不违法的？” 姚素玲斜眼望来，不停摇头，感觉是在俯视井底之蛙。 “你就那么信任胡老板？就不怕他过河拆桥，吃干抹净不认账？” 张小山话一出口，姚素玲脸色就是一变，她始终有这样一份担心。 但她调整得很快，两三个呼吸后就恢复正常了。 “大人物都要脸，小人物才没脸没皮。”姚素玲意有所指地说。 张小山呸了一声：“人品和有没有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少废话。给你这个数，以后不要再和我嫂子联系了。” 姚素玲伸出三根手指，像是逼穷小子离开自己女儿的恶毒妈妈。 “三十万？” 张小山有些动心，他忙活一整天，也还没挣到这个数。 姚素玲要真这么大方，分给翠云姐一半，让她远走高飞的了。 “想什么呢？”姚素玲剜他一眼，轻轻吐出几个字：“三千块。” “打发叫花子呢？” 张小山黑下脸，摇头拒绝。 他干推拿馆，有时候忙起来一个月还六七千呢？ 现在卖韭菜，一天几十万。 加上先祖传承，他真走上中医药致富路，会跟滚雪球似得，挣钱越来越多。 “三千块钱算个屁，能弄点啥？” 张小山伸出小拇指，朝姚素玲胸口比划一下，不屑吐痰转身。 懒得再和这女人多说，太小家子气，不值得他费工夫公关。 明天，找嘎嘎帮忙，保准姚素玲陷落。 “你会后悔的！” 望着突突走远的摩托车，姚素玲气的脸色煞白，居然被个乡下野小子拒绝了？ 她以为三千块钱足够打发张小山，没想到这竟是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太贪心了。 “呵……那你一分钱也别想要。” 坐上自己的红色小q，眼前闪过杨翠云和张小山对桌撸串的一幕，姚素玲额头青筋直跳。 “不知廉耻狗男女。” “有男人参与的幸福都是假的。” 姚素玲自我安慰，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猛打方向盘，油门踩到底，嗡的一声弹飞出去，风驰电掣回家。 既然有今天这档子事，她就准备把杨翠云禁足。 “直到胡老板把你接走为止。” 姚素玲回到家，把杨翠云的屋门从外头锁上。 不顾门后杨翠云的哭诉，姚素玲觉得，给她留部手机已算仁慈。 “你可以给你相好的通风报信，看他有没有本事救你出去。” 姚素玲收好钥匙转身回屋，对隐隐约约传来的啜泣声，恍若未闻。 坐在空荡荡的两米乘两米的大床边，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底气拒绝我的三千块钱。” 姚素玲咬牙，想起张小山指向她胸口的小拇指，就气的想打人。 看不起谁呢？ 姚素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坐起来摸摸胸口，想想她嫂子杨翠云的，气的直锤床。 ……………… 张小山回到家，四野寂静，院中一片狼藉，爷爷和婉姐已经散场了。 停好摩托车，拿扫帚把地上的花生壳、瓜子皮、骨头碴扫走，拿抹布擦擦桌面。 抬头望天，看到一片乌云飘来，担心晚上下雨，桌子板凳送入厨房。 “明天可就指望你们了。” 张小山蹲在院子角落，手指弹动，面前一小片韭菜叶晃动，点点萤火虫般的灵气钻入它们体内，让它们悄然发生变化，从不咋值钱的韭菜变成价值连城的壮阳草。 这就是先祖传承里培育壮阳草的法门，以吐纳修炼而出的灵气滋养韭菜，使之具备壮阳补肾、益精填髓的效果，其实就是用韭菜包装灵气拿出去卖。 “这生意不能做太久，不然会影响我的修炼进度。” 张小山完成壮阳草的培育，起身回屋，坐在床上盘膝打坐。 修炼而出的灵气妙用很多，绝不能止步于此，也就用韭菜挣个第一桶金。 张小山一边修炼一边在脑中盘算：“帮翠云姐，对自己也是个机会。” “仔细想想，翠云姐的问题核心在于钱，主要体现在豆芽厂的归属，如果豆芽厂是她的，她就会很有钱，送她公婆去县里养老院的就会是她，她小姑子甚至需要仰她鼻息过活，也就不敢逼她了。那想帮翠云姐，就要帮翠云姐夺回豆芽厂。” “如果能以豆芽厂为基础，搞一个更大更全面的加工厂，主打中医药养生，很有搞头的？” 张小山越想，心中越火热。 不知不觉间，一夜时间过去。 鸡鸣时分，张卫国起来做饭。 “爷爷，我都做好了，咱们快吃。” 张卫国推开厨房的门，张小山正把围裙解下来。 “你小子。” 爷孙俩抬着桌子、板凳去院中，喝豆沫、吃油饼，张小山还拿香油拌了俩咸鸭蛋。 “昨晚上去哪儿了？见啥朋友，晓婉可提醒我，你别眼好了出去鬼混哈！” 张卫国盘问，张小山苦笑，也没啥好瞒爷爷的，就一五一十说了。 “这事儿你不好参与，人自己家的事儿，还牵扯到县城大老板，浑水最好别蹚。” 张卫国苦口婆心劝诫，张小山挠挠头说：“我都答应人家了，至少得试试看，不然咋做人？” “你啊你。” 张卫国不好再多说，孙子都长大了，他有他自己的坚持，男人有信用是好事。 “注意保护自己，别跟三年前似得。” 张小山拿着韭菜临出门前，张卫国忍不住又提醒他一句。 “放心爷爷，我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张小山郑重保证，张卫国微笑颔首，摆手让他出门。 来到镇上，张小山直奔柳巷。 第17章 找只嘎嘎 “老板娘，验货验货。” 张小山推门而入，举着一小把韭菜。 正在嗑瓜子的“安慰你寂寞的头发”把手中瓜子一扔，扭着腰肢走来。 “你要多少根？”张小山坐下，呸了一声，手指沾了沾唾沫，准备数韭菜。 安慰你寂寞的头发说：“两百根，能不能再便宜点？” 张小山翻个白眼，又杀价！ 今天来有所求，他没拒绝，也没第一时间回应她。 数好韭菜，张小山递向前说：“便宜可以，但你得帮我个忙。” “没问题！包在姐身上。” 安慰你寂寞的头发猛拍胸脯，波涛汹涌，不得不承认，干这行的都有点资本。 “我需要只嘎嘎，情圣级别的，帮我公关一位女老板。” 张小山开门见山，他也不怕安慰你寂寞的头发拒绝，七八个镇子的柳巷呢，有的是替补。 “就这个？”安慰你寂寞的头发抱臂斜眼，撇嘴不屑，她当多大的事呢？ 啪啪啪，拍了三下巴掌。 后院中，刚刚起床、没开始上工的嘎嘎鱼贯而入，站在老板娘身后，排成一排瘦企鹅，黑夹克、白衬衫，身高一米七五以上，面白无须。 “他们随便一个，都是情圣级别的。”安慰你寂寞的头发指着一排嘎嘎介绍。 “实话告诉你小兄弟，那些富婆，不仅身体有需求，精神也有需求，她们要求嘎嘎把她们当小公主，要百般呵护、宠爱，甚至有角色扮演的。” 我了个草！张小山心说：嘎嘎也不是所有男人都能胜任的，哪一行都不好干啊！ “老板娘，你给推荐个。” 张小山扫一眼嘎嘎，觉得他们长相、身材都是八十分以上的，不好选择。 “行。就他，昨个儿就他吃了你跟韭菜，爽的我不行不行的。” 安慰你寂寞的头发推出一只嘎嘎，张小山认出，正是那个高学历嘎嘎。 “你好，我叫李有道，这是我的学位证书。” 张小山接过毕业证，愕然发现，对方还是高学历人才。 “你这专业加上你这学历，干啥不行啊?” 张小山没忍住，直截了当问出口，一群嘎嘎怒目望来，感觉人格受到了侮辱。 “干这个也没什么不好。” 李有道摸摸头，自嘲一笑说：“何况，我在学校得罪了富二代，毕业找工作被封杀，没别的出路，只能干这个。” “行兄弟，就你了。从某种意义上说，咱们俩也算同病相怜。” 张小山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富二代都该死！ “等等，你找我干啥还没说，我可不愿随意离开老板娘，老板娘对我有知遇之恩。” 张小山无力吐槽，“知遇之恩”这成语是用在这的吗？ “我需要公关一位女老板，需要情圣级别的帅哥，看你很合适，事成之后给你十万。” 张小山直接抛出一个对方无法拒绝的价格，不用卖肾，还能睡女老板，净赚十万块，傻子才会拒绝。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李有道拒绝了，但他并不傻。 “你找别人，我在这工作好好的，一个月也上万，十万块就一年左右的事儿，没必要去。” 李有道的回答让其他嘎嘎也深以为然点头。 十万块钱是诱人，但一次性而已，也不足以后半生衣食无忧。 “我们现在有了韭菜，工作热情高涨，正准备好好的报复富婆，让她们往日羞辱我们！” 李有道带头挥拳，嘎嘎们义愤填膺。 一雪前耻的机会到了，谁愿退场？ “这——” 张小山求助的看向老板娘，安慰你寂寞的头发摊手耸肩：“我只负责推荐，人干不干就看你们自己谈的了。” “噢对了，答应韭菜价便宜你不能变卦哈！” 张小山无语，啥便宜都被你占了啊！真是个生意精。 想了想，他对李有道说：“必须跟我去干，不然我拒绝你服用我的韭菜。” 李有道看向老板娘，安慰你寂寞的头发刚想开口，就被张小山摆手堵住。 “老板娘，不答应我这个条件，韭菜不卖你了。” 安慰你寂寞的头发掐腰瞪眼，张小山不动如山，“这件事没得商量！” “李有道，你就跟他去一趟，成不成的，给他个面子。” 安慰你寂寞的头发无奈垮掉肩膀，韭菜对她太重要了，对其他嘎嘎也太必要了。 嘎嘎们哀求般看着李有道，李有道无奈，只好为同事们牺牲一下。 “丑话我说前头，我不保证能完成任务，但钱你得保证给我。” “放心，该怎么做我会教给你。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不会失败。” 张小山信誓旦旦，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出去到摩托车旁等自己。 “你们也都回屋，来客人了我再喊你们。” 安慰你寂寞的头发挥挥手，让嘎嘎们去后院各包间等富婆。 所有人走后，张小山直截了当说：“一百五一根，但我要求，绝对保密。” “成交。” 安慰你寂寞的头发和张小山击掌，两人立即转账交货，张小山又是三万块入账。 “对了老板娘，提前跟你知会一声，省着点用，近期我会坚持每天来送韭菜，过段时间我可能就不干这个了。” 张小山把玻璃门推开一半，扭头对安慰你寂寞的头发说。 提前打好招呼，省的到跟前找上门。 “为啥不干？多好的买卖啊！” 老板娘追出来，抱着他胳膊，蹭啊蹭地鼓励他坚持干下去。 “这事儿终究违法，我劝你和嘎嘎们攒到一定钱数后，也早早改行。” 安慰你寂寞的头发撇嘴，这些年，劝她从良的人多了，可不干这个谁给她钱花啊？ “咱们换了新镇长，新镇长可能会打击这方面。” 昨晚上看到方雅回来买单的一幕，张小山就知道，这是个有原则、有抱负的女镇长。 但他不敢确定，没把话说死。 “你你再听说啥消息记得和我说啊！老衲不洗头。” 安慰你寂寞的头发不知道张小山叫啥名字，只能双手笼在嘴边跺着脚喊。 “行。” 张小山摆摆手，骑上摩托车，载着李有道绝尘而去。 “先陪我去送韭菜，忙活完再去安排你上工。” 张小山扭头解释一句，带着李有道在七八个镇子间转悠，送韭菜、收定金，数钱不亦乐乎。 李有道见识了其他镇子柳巷的风貌，学到很多。 等忙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张小山随便找了家羊肉汤店吃午饭。 “这是那女人的照片，她叫姚素玲，是大姚豆芽厂的厂长，从未谈过恋爱，所有追求她的男人都被践踏了尊严。不确定她是否是黄花大闺女，这女人事业心很强，会为了豆芽厂订单亲自奔波，不排除她在跑单的过程中以色示人，虽然她长的并不诱人，但有些人总会饥不择食吗。” 张小山掏出手机，把杨翠云发来的姚素玲照片拿给李有道看。 “这样的女人我知道，缺乏安全感，应该是被伤害过，或者类似的事情见到、听说的太多。” 李有道一手拿着洒满芝麻的烧饼，一手拿勺吃羊肉汤，额头挂满细碎的汗珠。 “有把握吗？”张小山问。 他放下手机，把烧饼掰开泡入汤里。 “挺有把握的。这样的女人只要碰到任打任骂的男人，根本没有抵抗力。” 李有道喝光羊肉汤，也不跟张小山客气，又叫了一碗。 皇帝也不差饿兵，张小山还掏钱让老板给他多放肉。 “几天能拿下？”张小山问出关键。 他觉得姓胡的不会拖太久，如果姚素玲不能说服杨翠云乖乖嫁他，很可能用强。 “看运气，各方面条件都成熟，甚至能一见钟情。” 第19章 狗血爱情故事 “停！” 王大虎抬手高喊，王二虎和虎帮所属，纷纷急停，脚下发出嘎吱吱声。 所有人稳住身形侧头来看。 “咋了大虎哥？” 张小山都准备拼命了，发现对面喊停的是他没把握战胜的，也不急了。 “这人对我有恩，不能打。” 王大虎挺着大肚子，双手扶着腰上前。 二狗从他身后窜出来，挥手打招呼：“我我是寂寞洗头房的二狗，之前跟你打过照面，你的韭菜很管用，我给老大吃过。” “噢……” 张小山拍拍额头，有印象了。 第一天去卖韭菜的时候，被误会成嘎嘎，差点被个富婆睡了，老板娘以为他是捣乱的，找看场子的人打他，其中就有这人。 “嘿嘿、嘿嘿，兄弟，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你看……是不是，多巧。” 王大虎舔着脸上前，毫无虎帮老大的派头，活脱脱像是个摇着尾巴的哈巴狗，不停搓手。 张小山哪能不明白他啥意思，对方几十口子堵着自己，不想被群殴，还是和气生财。 “要买韭菜是不？好说好说，我给你便宜点，按一百五一根。” 王大虎瞅一眼二狗，二狗缩缩脑袋，他从老板娘那买五百块一根，和王大虎说一千块一根。 中间商赚差价啊！ “还是兄弟你实在。” 王大虎举着手机来加张小山微信，张小山刚点击同意加好友申请，那边就转账三万。 “两百根？” 张小山倒吸口凉气，上下打量王大虎，捏着下巴沉吟。 这么壮实的身板，这么虚的吗？ “大哥，我上次的事儿……” 王二虎红着眼上前提醒，捏着拳头怒对张小山。 “行了，不打不相识。” 王大虎吼他一声，吓得王二虎跳向人群后头。 二狗凑过去说：“二虎哥，回头大虎哥韭菜到了，你可以试试，保准让你不计前嫌。” “真的假的？我可没太大度量。” 王二虎狐疑，二狗嘿嘿直笑，笑的王二虎发毛，又一巴掌呼他后脑勺上。 龙凤饭店门口，张小山打着哈欠，准备告辞。 就在这时候，他背后走出一人。 秃顶，酒糟鼻，两百多斤大胖子，背着手挺着白肚皮。 “张小山，过来。” 张小山回望一眼，有印象，昨晚上陪方雅逛夜市那中年人，想白痴羊肉串不给钱的货。 “小山兄弟，他叫杨万河，原来咱们镇子的代理镇长，现在的副镇长，你小心着点。” 王大虎低声提醒，张小山了然点头，走过去的路上，他有些疑惑，杨万河找我干啥？ “王大虎，带你的人走，这人我保了！” 杨万河喝的有些高，满脸通红，扶着门框才能站稳。 “是是。” 王大虎陪着笑转身带人离开，临走前和张小山对视一眼，祝他好运。 “杨镇长。” 张小山上前，礼貌问候。 张卫国和李成就站在门后，畏惧不敢上前。 气势汹汹的虎帮被杨万河一句话吓跑，这肯定是个更厉害的人物，都为张小山捏把汗。 “你跟哥哥透个底，方雅和你啥关系？你们俩是不是……嘿嘿嘿。” 杨万河挤挤眼，搂着张小山肩膀，一脸猥琐。 那日在柳巷口，看到方雅对张小山态度有异，他派人调查，拿到了张小山的资料和照片。 当时他就想：这难道是传说中穷小子和大家闺秀的故事？ “你说我跟她啊……” 张小山侧目，端着下巴沉思。 为啥觉得杨万河更想听的是狗血的东西呢？要不要编个故事给他听？ “其实，我和方镇长私定终身，可……可她家里。哎……不说也罢！” 张小山仰天叹气，跺脚捶胸，那模样，要多不甘心有多不甘心。 张卫国和李成对视一眼，他们咋不知道张小山和方镇长的爱情故事？ “我一猜就是。” 杨万河哈哈笑着，搂着张小山肩膀走下台阶，站到一根电线杆旁。 “你不就是被她家里人不接纳吗？这样，听老哥哥的私奔啊……” 杨万河吐着酒气，没有注意到，张小山满脸无语。 狗血剧情你真敢信啊？ “怎么样，说话，老哥哥这提议是不是很赞？” 杨万河摇晃张小山肩膀，急着想张小山把方雅带走，他继续做九龙镇老一。 “是是是，镇长您说的是。可……可我们没钱啊！” 张小山苦大仇深，想着你总不能资助我们？这话题也就到这结束了。 谁曾想，杨万河掏出手机，挥舞着喊：“告诉我卡号，现在就给你转钱！为了爱情，老哥哥必须帮你一把！” 张小山都傻了，很想摸摸杨万河的头，疯了？ 杨万河一直信奉“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并身体力行。 “我怎么能要您的钱？” 张小山推辞，民不与官斗，万一杨万河知道他骗他，针对老张家怎么办？ “哎……跟老哥哥外气是不？你要认我是哥，把我真当九龙镇镇长，卡号告诉我，现在就给你转账！” 瞧他那意思，张小山不坑他十万块钱，还不给他面子呢！ “……4135，中行的。” 张小山在杨万河地逼迫下，把卡号说了出来。 他想着，等杨万河酒醒了，把钱还他，道个歉啥的，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杨万河的表现，又突破了他的想象力。 “行了兄弟，看短信，钱应该到账了。咱们现在就去带你媳妇走？” 杨万河推着张小山，不由分说，硬拉着他去镇政府，张卫国和李成在后看的目瞪口呆。 “我我进去咋说啊？我们其实已经分手了。” 到了镇政府门口，张小山硬着头皮，找理由推辞。 “一日夫妻百日恩，听老哥哥的，进去男人点，就跟她说哥带你私奔！保准她投怀送抱，立马跟你远走高飞。” 杨万河推着张小山上前，硬把他推入方雅办公室。 “我我没事，你们慢聊。” 杨万河嘿嘿一笑，从外面带上门，优哉游哉背着手走开。 等方雅一走，九龙镇还是他的天下！十万块钱，努努力，小半年也就回血了。 办公室内，方雅抬起头，疑惑看向门口的张小山。 “怎么回事？” “这个，那个……我我。” 张小山满头虚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怎么说？说我编了个狗血爱情故事，然后杨万河信了，给我十万块让咱俩私奔？ 第20章 重磅炸弹 “噢对了。” 张小山灵光一闪，拍脑门想到个好借口。 “说……” 方雅靠在椅子背上，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红糖水。 “是这镇长，我想在镇上开家豆制品加工厂。” 张小山自来熟地坐在方雅桌对面，嘿嘿笑着套近乎，转移话题。 “咱们也是并肩作战过的兄弟，我要办个厂子，对你也算政绩，怎么着不得开开绿灯？” 方雅瞅他一眼，如果不是大姨妈来了，她都怀疑前天晚上被这野小子轻薄了。 “想我帮你？呵……” 方雅抱胸昂头，公事公办说：“只要你手续合法，品质过硬，我这边一定会大力支持。” 这就是拒绝了。 张小山不甘心说：“镇长，你其实不知道，咱们九龙镇有好几家规模不小的豆制品加工作坊，要能把他们拧成一股绳，绝对能干大事情！” “为什么是你？” 方雅问出较为关键的问题，她虽然很欣赏张小山的医术和伸手，但商业可不是请客吃饭。 没那么简单。 张小山揉揉脸说：“我有个朋友，她老公车祸死了，豆芽厂被小姑子抢走，她想夺回来。” 他说的就是杨翠云，这就是他解决杨翠云问题最一劳永逸的方法。 办个豆制品加工厂，让大姚豆芽厂并进来，杨翠云管财务，姚素玲管销售，问题迎刃而解。 “你是不是想的太容易了？人家小姑子能把豆芽厂抢到手里，会乖乖的交出来吗？” 方雅嗤笑，如若不是张小山是她的救命恩人，现在已经被轰出去了，“异想天开。” 张小山点头，他始终忽略了姚素玲的能力，不知道嘎嘎李有道，能否按时完成任务。 “还有什么事吗？” 方雅又拧开了保温杯，举在手里，没有要喝的意思，这就是端茶送客了。 “镇长，你就不好奇，杨副镇长为啥把我送进来了？” 张小山看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气就不打一处来，就想恶心恶心她。 “嗯，愿意说你就说说看，我洗耳恭听。” 方雅依然不温不火，似乎张小山没能吊住他的胃口。 “你看这个。” 张小山掏出手机，把杨万河给他转账的短信展现了出来。 方雅脸露讶异：“确定没搞错？竟是他给你钱？” 杨万河这人，在她眼里，可是个大贪，有些不法证据，已经被送到她面前了。 “嘿嘿，你知道他给我这钱干什么用的不？” 张小山故作神秘，收起手机，准备放个重磅炸弹。 就算你心态稳，就算你姿态超然，听说跟我有狗血爱情故事，就不信你绷得住？ “难道是办豆制品加工厂的原始股？” 结合张小山进门和她聊的内容，这是较为合理的猜测。 “他是让你跟我私奔。” 张小山把半个身子探到桌子中间，压低声音说，好像特务接头。 “什么？” 方雅以为自己听错了，开什么玩笑？自己为什么要跟个乡下野小子私奔？ “是这样的，杨副镇长以为咱们是野小子和富家千金的爱情故事。” 张小山悄然挪了挪屁股下的椅子腿，随时准备逃跑。 “然后呢？他以为就以为呗，难道你承认了？” 方雅眼神不善看向张小山，这家伙不会那么不靠谱？ “我想着不扫杨副镇长的兴，也觉得咱们俩挺般配的，就半推半就的让他当真了。” 张小山扶着桌子站起，准备往门口跑。 “这话你也能胡说八道？” 方雅深吸口气，胸脯起伏，尽量不让自己发怒。 “那个，镇长啊……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哈！” 张小山故意挤挤眼，撩拨方雅神经。 让你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你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就问你玷污名誉怕怕不怕怕？ “我……让……你……走……了……吗？” 方雅扶着桌子站起，一字一顿说话，眼里怒火跳动。 长这么大，没人敢占她便宜，口花花也不行！ “你也不会例外的。” 方雅右手一撑桌子，弹身而出。 张小山带上的办公室门，轰然碎裂声中，木屑纷飞。 方雅一句话也不说，死咬着不放。 张小山也不走楼梯、门了，直接从二楼阳台上跳了下去，落地沿街奋力奔跑。 “我看你跑的了和尚能不能跑得了庙！” 方雅胳膊伤势还没好，她不敢从二楼跳下去，没有双臂平衡很容易崴脚。 刚才暴怒之下，撞开办公室门，就有些牵动左臂伤势。 如果不想再找张小山接骨，她最好放弃追赶。 “怎么了方镇长，没谈拢吗？” 杨万河笑呵呵走出来，没看清局势。 “杨副镇长，请你去我办公室一趟，我想跟你聊聊某些贪污受贿的问题。” 方雅胸中怒气无处发泄，傻呵呵撞枪口上的杨万河愣在原地。 “不是，镇长，我我也是好意啊！” 方雅也不管，拉着杨万河的胳膊就拖进了自己办公室。 因为没了门，所有人都能看到，办公室里，方雅坐着杨万河站着。 “前年，这块地的使用，你和那家工程队老板好像是亲戚关系？收了多少好处？” 方雅拿钥匙捅开抽屉，从中翻出一份份文件，一张张摊开在面前。 证据确凿，杨万河听的酒也醒了，浑身肥肉乱颤，脑子里都是“该死的张小山！”。 “杨副镇长，我在问你话，请你正面回答！” 方雅冷然拍桌，杨万河吓的一哆嗦，擦着额头上的虚汗，结结巴巴回答。 “方、方镇长，不是你想的那样。” 杨万河竭力辩解，方雅却总能一针见血地敲在他七寸处，问的他哑口无言。 “张小山，你害死老子了！”杨万河心中咆哮，面上却还摆出哭丧表情。 “不是这样啊方镇长，您要听我说的……” “杨副镇长，我明白告诉你，这些证据我都给你留着，再敢有犯，我全部交上去！” 方雅扶着桌子站起，咆哮怒吼，震得整栋楼都微微发颤。 杨万河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这下彻底完了，被方雅抓住把柄了，他以后日子更难过了。 “都是那个张小山！我跟你不共戴天！” 忽然打了俩喷嚏，张小山抽了抽鼻子，他低声咕哝：“是方镇长还是杨副镇长啊？” “这俩人估计都挺烦我的？哈哈……” 张小山不以为意，骑上摩托车准备回村。 把钱还给杨万河，找机会给方雅道个歉，再帮她治疗治疗月经不调、痛经啥的，一切ok。 张小山骑着摩托车准备返回龙石村，嘎嘎李有道打来了电话。 “这么快就搞定了？”张小山看看天色，时间刚下午三点半。 第21章 你看谁来了 “老板，完成任务，你可以把尾款结清了。” 电话那头，传来李有道轻松中透露着空虚的声音。 “怎么搞定的，能给我讲讲不？” 张小山把摩托车停在路边，蹲在地上打电话。 “很简单啊……” 原来，李有道租了辆奔驰，给自己买了套阿玛尼，抵押身份证换了块江诗丹顿的金表。 “这就让大姚豆芽厂精明的女老板相信你是阔少了？” 张小山感觉很惊奇，从小到大，他都是个老实孩子，骗人的经验几乎为零。 “肯定需要巧遇，邂逅情节，以及挠女人心的话术，最后还要有精湛的床上功夫。” 坐在奔驰车内，李有道靠着真皮座椅，眉飞色舞说：“我还没施展到最后一招，她就溃不成军，然后就成了。” “真他娘的……” 张小山无话可说，鸡鸣狗盗之辈，就是路子野、骚气啊！ “尾款我这就打给你，不过你得帮我也打扮打扮，我受你启发，有了个更好的计划。” 张小山眼睛放光，他觉得，让自己成为阔少的朋友，对帮助翠云姐，更有好处。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李有道按了按喇叭，奔驰车他还没还回去。 “去龙凤饭店见，我弄个包间，整点老鳖、羊腰子啥的，给你补补。” 张小山盘算着，不能亏待忠臣，这个李有道，用处很大啊！ “行，一个半小时后见。” 挂断电话，李有道小跑着回屋。 “我出去见个朋友。” 扑到床上，李有道抱着姚素玲说。 姚素玲问：“什么朋友？男的女的？” “肯定是男的，女的我只爱你一个。嗅到别的女人身上的味道，我就干呕。” 姚素玲咯咯咯咯笑。 坐在奔驰车里，回望一眼院子，李有道捏着下巴沉吟：“要不……不回寂寞洗头房了，跟她过一辈子，似乎也不错。” 李有道下不定决心，踩下油门，开往龙凤饭店。 “来，瞧瞧这个，我专门去药店弄的药材，给饭店大师傅说的药膳配方，绝对大补。” 张小山掀开一个砂锅盖子，热气腾腾间，李有道看见一只炖得几乎透明的甲鱼。 “这是当归，这个应该是黄芪，呦呦呦……这还有淫羊藿。” 李有道一边吃一边巴拉，认出不少药材，眼睛放光。 “放心，让你八十岁还保持如今的战斗力，包在我身上。” 张小山眨眨眼，拿李有道最无法拒绝的东西勾引他，保证他跟自己面前服服帖帖的。 “这下子我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说，想我怎么打扮你，后头还想我干什么？” 李有道一边胡吃海塞，一边警惕询问。 张小山要让他做啥违法的事儿，他会断然拒绝。 “让我也成为阔少，然后帮我并购大姚豆芽厂。” 张小山直截了当，李有道听的摇头不已。 “并购这种事，我帮不了你。我感觉得出来，那女人对钱、生意很敏感。” 李有道的拒绝，张小山并不意外。 “很多人拒绝并购，主要是担心权利和钱被稀释，乃至剥夺。” “如果我让他权利更大、挣钱更多，你觉得她会拒绝吗？” 张小山自信望来，李有道一愣，牙咬筷子，半天不松口。 “把你的计划仔细跟我说说，要真可行，就按你说的办。” 李有道眼神闪烁，心中打起了小九九。 要张小山能让姚素玲比现在挣得还多，他还去什么洗头房啊……跟着姚素玲躺平就的了。 “我是这样打算的……” 张小山把受启发后更加完善的计划告诉李有道，李有道听的眼睛越来越亮，羊腰子、甲鱼都顾不上吃了，放下筷子站起来说：“走走，现在咱就去办。” “呵呵，行行。” 张小山喊来服务员，要他们把甲鱼、羊腰子打包，拎着打包盒走出龙凤饭店。 “你都这么有钱了，一份甲鱼、半拉羊腰子还看在眼里。” 李有道驾驶奔驰车，开往县城，从后视镜里看张小山，撇嘴吐槽。 “再有钱也不能浪费粮食啊！” 张小山一句话，让李有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父母也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粒粒皆辛苦，他也是懂的。 不久之后，张小山开着一辆四五百万的宾利，和李有道的奔驰车一起，停在了豆芽厂门口。 姚素玲早早地接到李有道电话，等在门口。 见到张小山从宾利车下来，面露吃惊。 “小山哥，这就我老婆，大姚豆芽厂的厂长。” 李有道搂着呆滞的姚素玲，向张小山介绍。 “我们见过，昨晚上姚小姐还想给我三千块钱，让我离开她嫂子。” 张小山似笑非笑，姚素玲脸红红的无比尴尬。 能开得起四五百万宾利车的主，想给人三千块钱打发了，那就是侮辱啊！ “还有这事？” 李有道大吃一惊，温柔看来，不忍责备，抚摸姚素玲的头发说：“你一定是被人蒙蔽了。” “是啊是啊！都是那个姓胡的。他还说什么小山哥是盲人……” 姚素玲就坡下驴，连连点头，开始问候胡老板祖宗十八代。 “行了，都过去了。那个姚小姐嫂子在哪儿，能让我和她见个面吗?” 张小山露出个不好意思地笑容，有些扭捏。 “肯定行啊！是老婆？” 李有道搂着姚素玲，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千万别得罪他。” “嗯嗯。” 姚素玲虽不知道缘故，却能从小男人口中听出郑重。 她又看一眼宾利，眼露恍然，这个价位的车，已经不是平头老百姓能买的起的了。 “这其实是个富二代？”姚素玲小小声问。 李有道递给她个警告的眼神，摇摇头，示意她不该问地别问。 姚素玲了然点头，再不怀疑，点头答应张小山地请求。 “没问题、没问题，您请跟我来。” “素玲，不用跟小山哥太客气，喊他小山哥就行，他还准备办个厂子呢。” 李有道开始铺垫，和张小山对视一眼，两人都察觉到姚素玲听到“办厂”两个字后的期待。 哐当，姚素玲打开沉甸甸的铁锁链，推开木门，携着阳光步入暗沉沉的卧室。 杨翠云跌坐在地，双眼无神，满脸绝望。 “嫂子，你看谁来看你了？” 姚素玲闪身，露出浑身沐浴在阳光里的张小山，眼神明媚、轮廓硬朗。 “小山！” 杨翠云张开双臂，挣扎着起身，向前跌跌撞撞跑两步，又急急停下，脸红红的低下头。 “翠云姐，你不用担心了，姚小姐都知道咱们俩的事儿了。” 张小山走上前，假装和杨翠云是情侣，牵起她的素白小手。 “可是，素玲她不是答应姓胡的盲流了吗？” 杨翠云抬起头，迟疑看向姚素玲，不相信她说的。 “嗨！之前是以为他是个良配，这不知道小山哥的家室了吗？我这就打电话拒绝姓胡的。” 姚素玲咳嗽，脸红了下，自己打自己嘴巴子的感觉，不好受。 她拨通胡老板的电话，打开免提。 “怎么了姚老板？” “是这样的胡老板：我嫂子真不愿意嫁你，你就死了那条心。” 第22章 大日子 “什么？” 胡老板大怒，到嘴的鸭子飞了，“凭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 胡老板按耐住火气问。 “没咋，就是你不配。” 当着张小山的面，姚素玲直接侮辱胡老板，表明态度，这样就能弥补昨天晚上的过失了。 “好好好，姚姐，你给我等着！” 胡老板挂断电话，气得不行，站起来摔碎眼前所有的玻璃制品，犹自难以想通。 “到嘴边而的鸭子，咋就飞了啊？” ……………… 大姚豆芽厂。 “那个，姚小姐，翠云姐还得住你这，我那边不是很方便。” 张小山安抚好杨翠云后，向姚素玲表达歉意，希望继续让杨翠云住在姚家。 老张家住进一个寡妇，算咋说啊？ “有钱人都是这。” 李有道笑着打趣，递给姚素玲一个你懂的眼神，姚素玲面露恍然。 “对对，嫂子毕竟嫁过人，养在我家里好说好说。” 姚素玲答应，杨翠云低头，暗暗无奈。 谁让她是个寡妇呢？哎……幽怨地瘪起嘴。 “行，我跟有道兄弟还有点事说，你们先聊。” 张小山搂着李有道肩膀，离开姚家。 “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该怎么谢你？” 两人站在奔驰和宾利车旁，蹲下抽烟。 张小山已经把尾款和李有道结清了，十五万，这是李有道以往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然而，李有道又将钱转还给了张小山。 “你这是？” 张小山看不懂了，难道是觉得给的钱少了？ 他有些皱眉，侧目望来，难道李有道会狮子大张口？ “是这样的老板，我不想回洗头房了，我以后都想跟着她了。” 李有道指指大姚豆芽厂，脸露一个幸福而满足的微笑。 “日久生情了？” 张小山吃惊，“不应该啊……才半天时间不到，就算一直操练，也谈不上“日久生情”啊？” “你跟老板娘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嘎嘎这个行当的确不宜久干。” “加上你说新任镇长会打击这一行，我觉得在理，想急流勇退了。” 李有道站起身，对同样站起身的张小山解释。 “你的计划真能实现，我跟在她身边躺平就够了。” “服务一个女人，总比服务那么多女人轻松。” 张小山频频点头，这家伙……不愧是高学历嘎嘎，看的很明白啊！ “你能这样想也好，留在她身边，有利于善后，并避免姓胡的反扑。” 张小山捏着下巴，眼神深邃。 “你是说……” 李有道讶然，张小山点头。 “我们毕竟是骗的，在豆制品加工厂办起来前，一切都是纸糊的，一戳就破。” 张小山坦然承认己方的弱点，这时候就很需要李有道忍辱负重继续潜伏下去。 胡老板的目标还是杨翠云，有李有道盯着，风吹草动，张小山都能第一时间得知。 “那你可要加把劲了，我觉得姓胡的不会善罢甘休。” 李有道提醒，心中紧张，害怕自己做出的决定冒险。 “放心……我接下来主要任务就是筹集资金。” 他想到了杨万河给的十万块，不行就先昧下，等豆制品加工厂办起来再还他。 说不定他东窗事发，这十万块就不用还了。张小山乐呵想。 “行，保持联系。” 李有道挥手，张小山驾驶宾利去县里还车。 租这么一辆四五百万的东西，按小时算，早还回去一刻，省好几千呢！ 至于李有道身上的套装，在豆制品加工厂办起来前，他们必须租下去，再贵都得咬牙租。 ……………… 胡老板越想越气，打电话给李宝根。 “是不是张瞎子那最近有啥意想之外的变化？我这边大姚豆芽厂的那女人忽然拒绝我了。” 李宝根一听，就知道胡老板还不甘心，试探着问：“您的意思是……” “给我盯紧张瞎子，有什么动向立即通知我。” 胡老板咬牙切齿，他必须把杨翠云搞到手，必须搞死张小山。 不然颜面何存？ “老板，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是不可为怎么办？” 李宝根觉得，张小山有点邪性，瞎了三年的眼都能好，还有啥他不敢干的！ “没有是不可为，老子有钱，弄个乡下寡妇、瞎子要还搞不定，我也不用在云县混了。” 胡老板冷笑，李宝根从他话里听出了决心。 “那行，老板，俺就听您的。只是俺鱼塘里的水货……” 李宝根趁机要好处，没钱谁给你办事儿啊？ “俺跟张小山都一个村的，没有巨大的利益诱惑，谁给你卖命？” 胡老板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意味深长地说：“事成之后，你清点下你鱼塘里的鱼虾王八，有多少算多少，我一次性结清钱款，你定期送县城来，保证不会亏待你。” “好好。老板您就放心，就算有条狗钻他们老张家，我都给你汇报。” 李宝根听的热血沸腾，他准备回头就再买点鱼苗、虾苗、王八羔子。 这回必须很赚一笔！ “去做。” 胡老板挂断电话，点上一根烟，仰头沉思。 他不会把所有的赌注压在李宝根这，他通过自己的关系，开始调查姚素玲拒绝他的原因。 ……………… 日子一天天地过，张小山把整个云县下辖的十几个镇子转了个便。 韭菜大卖，十几个镇子的柳巷都有他的老主顾。 每天几十万进账，三四天过去，他已经有一百多万的资金了。 “再干几天，凑够两三百万，豆制品加工厂就能办起来了。” 张小山割韭菜去镇上，他每天都先往寂寞洗头房送，这是他开张第一家，必须优待。 他不知道的是，今天是方雅动手狙击柳巷的大日子。 “杨副镇长，这件事你务必干好，只要成功打掉柳巷，你的这些证据，我全还你！” 方雅举了举手中文件袋，里面都是杨万河的不法证据。 之所以保留，就是想杨万河听话干活。 这人贪是贪了点，能力是有的，不然也不会在九龙镇一呆就是半辈子。 “放心方镇长，一定完成任务！” 杨万河拍胸脯保证，心中滴血。 柳巷的吴婆子，每年都会向他进贡几万、十几万，这下子，可算断了他的财路了！ “都准备好了吗？” 杨万河到达柳巷，通过对讲机询问。 “已经就位。所有出入口都设卡严密，每个店面都安排一个小组进去抓捕。” 对讲机内，派出所所长冷静回答。 为了这次扫黄行动，方雅联系附近几个镇子的镇长，借调来上百名警员。 “行。咦，等一下。” 杨万河正准备下令突击，忽然看到身后街道驶来一辆摩托车。 戴黄头盔的人他认识，正是坑了他十万块私奔钱，反害他日子更难过的张小山。 “呵呵，这次你可落我手里了。” 杨万河冷笑，下达命令：“等摩托车上的那人进去，然后听我命令行动。” “是！” “是！” 各小组回馈，准备行动。 第23章 被抓了 “老板娘，今天货到了。” 张小山举着一把墨玉般的韭菜进门，准备告诉安慰你寂寞的头发，这差不多是最后一回。 开豆制品加工厂的资金虽还不够，他准备去贷款了，不能全用卖韭菜的钱。 “钱转你了。” 安慰你寂寞的头发乐呵，接住一把墨玉韭菜，埲着张小山的脸啃了一口。 这段时间生意兴隆，她的洗头房远近闻名，县里乃至市里的阔少、贵妇都有来的。 “那个……” 张小山刚准备说不再卖韭菜的事儿，整条巷子上空都拉响了警报。 刺耳的鸣笛声伴随着整齐的脚步，一组组警员破门而入。 “别动！扫黄，都不许动！” 警员们大声呵斥，指着一个个人喊，要求所有人抱头蹲下。 “那个我……” 张小山懵逼，刚想金盆洗手，这就给我碰上扫黄了，要不要这么点背？ “你什么你。蹲下！” 一名老警员走来，摁着张小山肩膀。 张小山虽比他力气大，却也不能反抗。 嫖娼和袭警比，罪轻多了！ “呵呵，这不是方镇长男盆友吗？嘿嘿，方镇长不跟你私奔，来这玩女人啊？” 杨万河背着手走来，冷笑着站在张小山头顶。 “你别乱说话啊……我可什么都没做，老板娘可以作证。” 张小山指着安慰你寂寞的头发，她频频点头。 “呵呵，那不重要。” 杨万河俯下身，阴冷一笑。 “坑我十万块钱，我要你后半辈子都在看守所里度日！” 杨万河不无怨毒地说，他就要以权谋私、公报私仇，搞死张小山。 “杨镇长，我钱可以还你，你别乱抓好人好？” 张小山无语，真没想到，这家伙在这等着他呢？ 不会一直派人盯着他？张小山背脊发凉，大意了啊！ “还钱？呵呵，晚了！” 杨万河指着张小山脑门说：“只要你进去，你们家有多少钱都得给我吐出来。” “这你可想多了。” 张小山耸耸肩，他爷爷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主。 张卫国作为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接骨大夫，人脉关系极广，捞出来他并不难，就是脸上不好看。 “那咱就走着瞧。” 杨万河撇嘴，背着手走开，步伐四平八稳，心里畅快至极。 望着他出门右拐，走去巷子深处，安慰你寂寞的头发说：“我可听说，吴婆子每年都给他进贡，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吃人不吐骨头。” “哎……别说那些没用的了，想想怎么脱罪。” 张小山也懒得和安慰你寂寞的头发说金盆洗手的事儿了，那显得他多可笑。 整条柳巷，老板娘、嘎嘎和咯咯咯以及看场子的混混、嫖客、富婆，全被一网打尽。 九龙镇的看守所不够用，方雅下令，镇政府腾出地方关押。 “都给我审查清楚，不要放过一个不法分子，也不要抓错任何一个好人。对做错的失足男女，不要姑息；对不法消费者，一定重拳出击，要让他们或她们明白，这种事是违法的，是绝对禁止的！” 站在院子里，上百名警员站的笔直，所有人都能从方雅身上感受到决心与杀气。 “去做……” 方雅挥手，这是她治理九龙镇的第一步，不容有失。 “镇长，您看我……做的可还满意？” 杨万河舔着脸凑上前，搓着手满脸堆笑，想把他的不法证据拿回去。 “在我办公室桌上，自己去拿。” 方雅挥手，这人只要知道做事情，她可以既往不咎。 “是是，多谢镇长、多谢镇长。” 杨万河大喜过望，连连鞠躬感谢，屁颠屁颠跑上楼，抓住文件袋就走，他要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了。 “以后给我手脚干净点，再敢犯，我绝不轻饶！” 方雅冷然呵斥，快走出镇政府大门的杨万河听的浑身一哆嗦，吓得脸色苍白。 “是是，镇长您放心，我一定痛改前非，做个称职的人民公仆！” 杨万河表态，看到方雅挥手，转身一溜烟跑没影了。 “我就不信你还能在个小小的九龙镇呆一辈子。” 杨万河坐在地上，把文件袋一把火烧了，脸色阴沉。 ……………… 晚上，龙石村。 “你说什么？我孙子嫖娼被抓了？” 张卫国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 李成一脸尴尬说：“不会有错。爷爷，这么晚了，我陪你去镇看守所和小山见个面？” “这兔崽子，眼好了是什么事儿都敢干哈！” 张卫国还是不太相信，张小山的为人，应该不至于啊！ “爷爷，不用想了，我也听说了，打电话问过镇看守所的人了，小山确实被抓了。” 刘玉婉提着个饭盒走进来，一脸烦闷。 她长的如花似玉，张小山不吃；非得跑去镇上花钱，真是个不知好歹的货。 “晓婉你这是？” 张卫国指着她手里的饭盒，这是三年来刘玉婉给张小山送饭专用。 “我以为以后都用不着了，今个儿还是派上用场了。他在看守所里肯定吃不好。” 刘玉婉虽然生气，却还指望着张小山借种，心疼得紧，饭盒里都是张小山爱吃的。 “我有摩托车，带你们过去。” 李成推着摩托车，刘玉婉抢来车把。 “你回去李成哥，我陪爷爷去，仨人坐不下。” 刘玉婉熟练戴上头盔扭动油门，张卫国跟着坐上后座，李成只能苦笑挥手送行。 目送摩托车突突突走远，李成叹气：“这个张小山！” “哎、哎，李成、李成。我问你问你，张小山是咋了？” 李宝根始终在老张家附近转悠，看到张卫国、刘玉婉提着饭盒走远，赶忙过来拉住李成询问。 “还能咋？嫖娼被抓了呗。” 李成也没防备，谁能想到，都是一个村的，李宝根早被胡老板收买。 “他啊……眼好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李成叹气摇头，丢下李宝根回家。 “呵呵……好机会啊！胡老板听了肯定得奖励我。” 李宝根赶忙拨通胡老板电话，一五一十汇报。 “什么？真的，太好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胡老板高兴，他已经通过自己的渠道，打听清楚，姚素玲之所以变卦拒绝，是因为有了个自称富二代的小男人，那小男人和张小山是把兄弟，俩人装作阔少，把姚素玲给忽悠了。 “行了老李，回头等着我去给你送钱。” 胡老板许诺，挂断电话，直接给九龙镇镇政府他最好的朋友打过去了电话。 “喂喂，老杨啊！拜托你个事儿呗……” 杨万河一听，胡老板要对付张小山，他一拍大腿，都快乐疯了。 “好好好，这事儿你出钱，我保证办妥！” 杨万河心说，张小山啊张小山，这你就别怪我了，你是彻底出不来了。 第26章 跌宕起伏后半夜 “你们是杨万河派来的？他应该只让你们弄我，放开他。” 张小山走上前，指着自己鼻子邀战。 五个光头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一个光头把金云堂踹到旁边，避免他捣乱。 “小子，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拿钱办事，别怪我们。” 为首的光头挥手，其余四个光头扑上去。 “呵呵，既然干了这行，就别说不怪你这样自欺欺人的话了。” 张小山闪身避开左边俩光头，挥拳迎上右边俩光头。 “杀人犯有罪不假，杀过人的刀总归不能再留了。” 张小山拳出如龙，嗡鸣着轰向俩光头胸口。 俩光头交叉双臂格挡，喀嚓声里，一名光头手臂折断，另一名光头被炮拳轰飞。 “点子扎手，一起上。” 为首的光头大喊着冲来，双臂一绞，试图从背后锁住张小山脖子。 旁观者惊呼，有人害怕出人命大喊着叫警员，无人回应。 “不用喊了，不会有人来的，他们安排好的。” 张小山陡然转身，一脚踢出，宛如蛟龙出海，正正蹬在光头胸口。 噗…… 光头吐血飞退，撞在墙上，惊的几个嫖客鬼叫着闪开。 “想弄死我，还敢打我兄弟，今天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看一眼躺地上至今没爬起来的金云堂，张小山眼底闪过一丝很色，不再留手。 一步窜出，出现在一个光头侧面，挥肘击出，轰在光头左耳。 “我尼玛！” 光头捂着耳朵，想要反击，身体不听使唤地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老四！” 为首的光头双眼通红，怒吼着冲来。 其他仨光头也红了眼，包括断掉一条手臂的那个。 “以为人多就好使吗？” 张小山深吸口气，丹田内的真气运到双脚，步伐交错，拉出道道残影。 “草！速度怎么这么快？” 一个光头连续三拳落空，骂骂咧咧，脑后劲风呼啸，他想偏头躲过，后脑就是一疼。 “老五！” 为首光头嘶哑大喊，他知道，今天碰上硬茬子了，弟兄五个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两说。 “掏家伙。” 断掉手臂的那人摸出匕首，为首的光头拿出蝴蝶刀，最后一个从后腰摸出个双节棍。 “呵呵，准备还真充足啊！” 张小山眸光越来越冰冷，看一眼看守所外，杨万河怕不是就在外间等好消息呢？ 他们进来都会被搜身，这几个光头身上带着凶器，如果没打通看守所的关系，根本做不到。 “吴所长，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吗？”张小山低声自语，拳头紧握。 “小子，原本只想你吃点皮肉之苦。现在，别怪哥几个手狠了。” 为首光头挥舞蝴蝶刀撞来，试图一刀馕在张小山小腹。 双节棍和匕首也从左右袭来，张小山身后又是墙壁，退无可退。 “是到了我表演空手夺白刃的时候了。” 张小山不退反进，以超越光头几个人的反应速度，一把抓住为首光头的手腕，一拉一抖，喀嚓声中，卸掉对方手腕夺走蝴蝶刀，并同时左右双脚各自踢出，正踢在两个光头握着双节棍、匕首的手腕上。 铛啷啷，双节棍落地，匕首飞出栅栏门，俩光头捂着手腕痛呼。 “想要我死？” 张小山将为首光头抵在墙上，蝴蝶刀压在光头咽喉处，双眼逼视着对方。 “杀了我，杀了我正好遂了给钱那人的愿。” 为首光头惨笑着，这就算是求饶了。 “张小山！你竟敢在看守所内行凶！” 杨万河始终盯着这里，看到五个光头都不是张小山的对手，拿凶器都不好使，立马加速行动，冲过来扣帽子。 “你只看见我拿刀抵着他，就没看到他们刚才五个打我一个，还掏出匕首吗？” 张小山丢开蝴蝶刀，松开为首光头，现在他的主要敌人是杨万河。 “吴所长！幸好我来巡视了，你就是这样让犯人被看守的吗？还能带凶器进去？” 杨万河根本不搭理张小山，冲吴所长发怒。 “是是是，是我的疏漏。我这就给所有人重新搜身。” 吴所长心中马勒戈壁，那些凶器咋带进去的，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把他给我单独看押，在看守所内行凶，必须起诉他！” 这才是杨万河的重点，找光头揍张小山都是轻的，他和胡老板要让张小山一辈子别想出狱。 “行凶的是他们，不是我小山哥！” 金云堂站了出来，指着自己被打成猪头的脸说：“是这五个光头打的。” “瞧瞧，都把其他人打成什么样了，快点拍照，给我狠狠地起诉张小山！” 仿佛没听见金云堂说的，杨万河睁着眼说瞎话，全部罪名安在张小山头上。 “是是。” 吴所长不敢违抗，拿手机拍照。 杨万河积威已久，新任镇长拿到证据都没办他，可想而知，九龙镇就是他的天下。 “好好，咱们走着瞧。” 张小山没有辩解，冷笑着点指杨万河。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等爷爷打通关系捞他。 “大晚上的，怎么都在这？” 就在杨万河认为大功告成的时候，方雅从看守所外走入，一脸冰寒地站到了栅栏门外。 “方、方镇长，你你怎么来了？” 杨万河一哆嗦，额头上虚汗立马大颗大颗沁出，心肝都是颤的。 “她要再不来，我就要被你们搞死了。” 张小山冷然开口，心中却也对方雅地出现感到惊奇。 实际上，方雅离开老张家，马不停蹄赶往看守所，刚好赶上。 “吴所长，我想听你说。” 方镇长逼视着吴所长，抱胸望来。 面对眉目之间英气勃发的方雅，吴所长感觉他都抬不起头来，只想说真话。 “杨副镇长说这名嫖客有问题，说他持凶伤人。” 吴所长没有把杨万河找他要人揍张小山的事儿说出，那样他也跑不掉，算是帮凶。 他就可着眼前的局面说，杨万河扣帽子有问题，但他吴所长没错。 “是这样吗？” 方雅走近栅栏门，目光扫向里面。 张小山想开口说话，被她抬手阻止。 “你别吭气，我想听其他人说什么。” 吴所长和杨万河给里面的光头们使眼色，并怒目瞪向其他人，威胁他们别乱说话。 “美女镇长，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是这五个光头进来揍我，小山哥救我和他们打起来。” “小山哥厉害空手夺白刃，他们就突然跑进来给小山哥安罪名。” 金云堂跳起来，把真相公布，不给五个光头串供的机会。 “是这样吗？” 方雅又看向其他人，光头们想说话，被她摆手拒绝了。 “你们和张小山一样，现在都不适合开口。” “其他人放心大胆地说，举报有奖，嫖娼罪可适当减轻。” 方雅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高兴了，纷纷点头开口。 “就是这小胖子说的那样，这五个光头先动手的。” “那个杨老坏我知道，肯定是这姓张的小兄弟得罪他了，杨老坏想弄死他。” “吴所长放任不管，也算帮凶，镇长你不能放过他们啊！” ……………… 方雅扭头望来，杨万河脸色煞白，吴所长浑身发麻，两人完全失去了开口的勇气。 第29章 纱睡裙 “我有自己的打算，没必要给人当狗。” 张小山说话很冲，林伯听了脸色阴沉下来。 “小子，别以为能追上我就能打得过我。” 白发苍苍、身穿唐装的林伯缓步上前，眼睛眯起，锁定张小山。 “废话真多。” 张小山扑出，丹田内的真气灌注四肢，纵越击打，劲风呼啸。 “不成体系。” 林伯看不出张小山的路数，便以为张小山野路子出身，警惕大减。 在张小山当胸一拳击来的时候，他双掌并排推出，像是裹挟万钧之力，缓慢沉重。 “排山倒海吗？呵呵……当演电视剧呢呀？” 张小山拳头撞在林伯双掌的那一刻，双脚踮地，身形跳起，刹那翻到林伯背后。 “好小子，敢算计老夫！” 林伯惊怒，双掌侧挥，带起身子旋转，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将落空的一击叠加惯性拍来。 “当我真就怕了你的力量吗？” 张小山撤身沉腰，马步挥拳，啪的一声，宛如鞭打，拳头就像是开花鞭梢，五指张开相击。 右掌皮开肉绽，身体也被那股大力抽的倒退十几步，林伯这才堪堪卸掉冲劲，稳住身形。 “你你怎有如此怪力？” 林伯骇然，右掌垂落，仔细看他整条右臂，犹自颤抖抽搐。 “还打吗老匹夫？” 张小山晃了晃身体，咬牙站稳，没退半步。 “你要知道，林家不只有我这种真气境的高手，他们在军政商学遍地开花。” “在轩辕省内，你跟林家作对，就是找死。” 林伯出声威胁。 他虽还有一拼之力，却并无必胜信心，担心输给张小山，毁了一世英名。 “呵呵，林家？很了不起吗？和高家比如何？” 张小山摇头不屑。 他的目标是华云集团，市值百亿，横跨数省，比盘踞一省的林家强了不知多少倍。 “高家？你和华云集团什么关系？” 林伯深深看了张小山一眼，和他拉开距离。 怪不得年纪轻轻有如此修为，有高家在背后支持，还真不难。 “你管我和高家啥关系呢？” 张小山逼近，团身扑来。 “敢叫板林家，我记住你了。” 林伯倒退着纵身一跃，消失在林间，不敢和张小山硬拼。 “怂货。” 张小山撇嘴，闭眼回想刚才兔起鹘落地种种。 “我说什么了？为什么感觉，他好像误会啥了？” 张小山睁开眼，明媚有神的双眼亮晶晶，他挠头，嘿嘿直笑。 “老高，我真不是故意暴露的。嘿嘿嘿……” 林间，传出张小山压抑的贱笑，惊起阵阵飞鸟。 “果然如此。” 藏在不远处偷听监视的林伯，彻底相信，张小山是华云集团的人。 “我们走着瞧。” 林伯转身，消失在林间。 原地，张小山蹲在方雅身边，摸着下巴沉思。 “我是用常规手段等你苏醒，还是用点特殊手段唤醒你呢？” 张小山有些纠结，穿着纱睡裙的方雅，散发着男人无法拒绝的诱惑。 林伯掳走她的时候，她刚穿着纱睡裙送走张小山。 这会儿她身上穿的还是纱睡裙，内里小麦色肌肤若隐若现。 峰谷起伏的胸口，肩腰臀腿收放自如的曲线，锥子脸，短发英飒。 “禽兽，或者禽兽不如，这是个生死两难的哲学问题。” 最终，张小山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让自己肉身成圣。 “方镇长，你终于醒了。” 方雅坐起身，看到张小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不由得想歪，开始检查身体。 “你就那么信不过我吗？” 张小山捂着胸口，满脸受伤。 “呃，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方雅动了动紧并在一起的双腿，隐秘处没有异样，她也就放心了。 “真要被亵渎，也就亵渎了……人都救了我两次了。”方雅在心底劝慰自己。 “林伯呢？你是怎么救得我？” 方雅好奇，林伯的实力深不可测，张小山一个人打得过吗？ “我就往这一站，王霸之气一抖，那老小子纳头便拜。” “说回去让那姓林的小子过来给我赔礼道歉，还说和你离婚，让你跟我做小……” 张小山话没说完，方雅的大长腿横扫而来，他向后扬起头颅，险险擦着脸皮躲开。 “再敢胡说，别想办你的豆制品加工厂了。” 方雅冷着脸呵斥，紧了紧身上纱睡裙，避免走光。 “诶诶诶，你不能过河拆桥啊？” 张小山无语，“当官的嘴，骗人的鬼！” “之前咱说好的，你要扶贫，我的豆制品加工厂必不可少。” “别人的豆制品加工厂也可以啊！” 方雅眨眨眼，急的张小山抓耳挠腮。 “行了，逗你的。让你以后还敢不敢口花花。” 方雅一想到这货跟杨万河说她跟他要私奔，恨得磨牙。 “吓我一跳。” 张小山松口气，想到毁掉的摩托车是李宝根的，赶忙要报销。 “几千块钱的事儿，包我身上了。” 方雅拍胸脯保证，波涛翻滚，看的张小山暗暗咽口水。 此时天光大亮，一道金红色的晨曦之光打在方雅脸上。 鹅黄色的纱睡裙随风飘舞，方雅飒飒而行，站在她背后看，袁婷越是。 “真他娘的漂亮啊！” 张小山有些后悔：“肉身成圣，特么的就是禽兽不如啊！” 两人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回九龙镇的路上，出租车司机时不时看一眼后视镜。 方雅穿着纱睡裙，身上还沾了些草叶、苍耳，那模样，很像是露天席地干了点啥啊？ “行了师傅，抹个零，就你一路瞅来瞅去的，没告你性骚扰已经很仁慈了哈！” 张小山付钱的时候，把十九块八的车费砍到了十二，疼的出租车司机呲牙咧嘴。 “姑娘，这是我电话，下次要还想去林子里，可以打我电话，保证比他表现好。” 出租车司机硬把一张纸条塞给方雅，不顾张小山在后追打，钻入车里就跑，油门踩到最低。 “这是把我当啥人了？” 方雅摇头苦笑，随手把纸条放飞。 “还别说嗨……你这穿的，有咯咯咯那点意思，还是极品那种，至少八百块一夜。” 张小山捏着下巴认真点头的模样，让的方雅恨不得撕烂他那张嘴。 “现在没啥事了？那我就回村了。” 张小山打个哈欠、伸个懒腰，这一宿没睡，还真有点倦了。 “记得答应我的生骨散！” 方雅站在镇政府门口，挥舞手臂喊。 “知道了。” 张小山懒洋洋地回答，双手扣在脑后，缓步回村。 路过一家早起摆摊的丸子汤，张小山眼前一亮，颠颠儿地跑过去要一碗。 “多肉，多小羊肠，多辣椒，多香菜，多丸子，多醋……” 丸子汤老板瞪眼看着张小山，恨不得一铁勺敲他脑门。 “要不然你捧着锅吃的了？” “呃，不用不用。” 张小山尴尬，端着碗拿着俩馍找位置。 他刚坐下吃两口，手机就响了。 “又咋了啊？” 张小山都怒了，可看是李有道打来的，担心翠云姐，不得不放下馍接电话。 第30章 鸡蛋煎香肠只剩根香肠 “出大事了老板！” 听李有道说个开头，张小山就急了，三两下把馍吃完，不顾丸子汤烫嘴，仰脖一饮而下。 “你还没付钱呢！” “稍后回来买单！” 张小山一溜烟跑没影儿了，丸子汤老板在后拎勺追赶。 丸子汤老板比不上张小山脚程，只能在张小山背影消失前大喊：“说到做到！” “放心。” 张小山也是没办法，他都想抢辆摩托车骑，心中真急啊！ “胡老板今天会来姚家，他……可能准备用强了。” 李有道的这句话回响在耳畔，张小山心如刀搅。 “小山，你的眼不能好了吗？” “那、那刚刚你把姐都看光了，以后……以后可得对姐负责。” “我结婚不久，我爸妈和弟弟在一场大火里全丧生了。呜呜……我命好苦啊！” “不要多想噢，姐就是感谢你而已，谢谢你请姐吃好吃的。” ……………… 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个口是心非、命苦胆小的女人，张小山就是不愿意她被人迫害。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 张小山一边跑一边喊，直奔大姚豆芽厂。 一切起因都因为乡村推拿馆，这可以是他帮杨翠云的理由。 对杨翠云有想法，不愿胡老板抢先，可以是他着急的原因。 做了那么多，甚至不惜办个豆制品加工厂，不想看到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果。 有许许多多的理由出手，有很强有力的理论支撑他阻止胡老板作恶。 此刻，那些逻辑都不重要。 张小山就觉得：“特么的姓胡的，没玩了是？” ……………… 大姚豆芽厂，姚家大院。 一辆红色桑塔纳开来，胡老板挺胸腆肚从车上下来。 今天他头发梳得锃明瓦亮，一双大皮鞋擦的反光。 灰色西裤，七匹狼的腰带，黑西装，扣子解开，露出里面白衬衫。 “姚老板，感谢你深明大义。” 胡老板摘下墨镜，大笑着和姚素玲握手。 杨万河把林伯的事儿都跟他说了，方雅走了，张小山完了，豆制品加工厂也是假的。 “我真没想到，那混小子竟敢设局骗我！” 姚素玲恨得咬牙切齿，看到李有道站在门口，恶向胆边生，反手就是一嘴巴子。 “欺骗我的感情，你给老娘等着！” 李有道捂着脸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姚素玲领胡老板进屋。 昨晚上就东窗事发了，杨万河来过一趟，那时候，姚素玲就知道了他在骗她。 “老板，你到底能不能赶得及啊？” 李有道眼角泪珠滑落，他挣扎着起身，想要做些什么，却被无情的巴掌再次抽翻在地。 姚素玲昨晚上就把杨翠云重新锁起来了，就等今天胡老板过来生米煮成熟饭。 “哈哈哈……小宝贝，你没有想到？到最后，你终究逃不出哥哥的手掌心？” 屋门打开，胡老板淫笑着走入，姚素玲从外面把门锁上，不留一丝一毫的生机。 屋内一片黑暗，杨翠云满心的绝望，她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把剪刀。 “翠云姐，我张小山来救你了！” 横穿大姚豆芽厂，径直闯入姚家大院，张小山站在院中大吼。 “小、小山……” 杨翠云即将捅入脖子的剪刀止住，正在摆手后退的胡老板眼里窜出怒火。 屋外，姚素玲张开双臂阻拦：“张小山，你来了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姚素玲，你知不知道，老子真要办豆制品加工厂？” 张小山攥拳怒吼，身后像是有实质火焰在翻腾，猎猎作响。 姚素玲撇嘴不屑：“就凭你？靠他吗？靠租来的阿玛尼、奔驰车吗？哈哈哈……” 她指着地上的李有道，啐痰摇头。 “喂，方镇长，我要办豆制品加工厂的事儿，需要你和姚厂长解释一下。” 张小山拨通了方雅的电话，飘身欺近姚素玲，硬生生把听筒贴在她耳畔。 “方、方镇长？” 姚素玲惊呼，听筒内的确传来了方雅的声音。 “哈哈哈……张小山，你就只会骗吗？方雅已经被林家人带走了，你的靠山完了。” 屋内，胡老板畅快大笑，他在也不理外面，扑上去抢过剪刀，将杨翠云死死压在床上。 “放开我，你你放开我！小山、救我啊小山！” 屋外，张小山试图绕过姚素玲撞开屋门，姚素玲死死挡在他前面。 “别再想骗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没有人再可以骗我！” 姚素玲大喊，根本不听电话里方雅说的。 她脑海中都是昨晚上李有道跪在她面前说的：“我其他的都可以骗你，爱你的真心不会骗你。” “混蛋！都是骗人的，男人就只会骗女人啊！” 姚素玲歇斯底里，张小山也不敢靠近她。 “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爱你！” 李有道跑过来，从后面抱住姚素玲，将她拖走。 “那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为什么要阻止我发展大姚豆芽厂。” “因为姓胡的吃干抹净会不认账。” 李有道大吼，他极其罕见地露出了男人的血性。 “你吼什么？用个无用的女人换我大姚豆芽厂做大做强，我做错什么了吗？呜呜……” 姚素玲捂着耳朵蹲地上痛哭，李有道沉默，张小山无声撞开了屋门。 屋内，赤条条的胡老板将一丝不挂的杨翠云压在身下。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第七房姨太太！哈哈哈……” 胡老板摆好姿势，准备夺走杨翠云的贞节。 张小山无声无息站到床边，胡老板以为自己即将得手之际，他的后脖领子又一次被人抓住。 “没玩了是？非得让我揍你一顿是？” “你——” 胡老板转头，看到双目一片冰寒的张小山，察觉自己如只小鸡仔般被对方提着，又气又恼。 “你你敢动我一个指头，杨镇长会让你一辈子住在牢里！” “呵呵……那是以后的事儿，” 张小山甩起胡老板，抬脚踢出。 砰地一声，在胡老板杀猪般的惨叫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 胡老板捂着惨叫，翻滚着拉出一条血线，满眼绝望滚到院中。 “姓胡的，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敢骚扰翠云姐，我擅了你！” 走出屋，张小山蹲在胡老板面前，揪着他耳朵平静说话。 “这他娘的现在跟擅了我有屁区别？” 胡老板倒吸着冷气，眼睛通红，指着张小山咬牙切齿。 张小山嘴角勾起，戏谑而言。 “你你你……噗！” 疼痛、气愤、羞耻、懊恼、不甘……多种情绪作用下，胡老板吐血，眼一翻昏了过去。 “姚老板，最好现在送他去医院，不然死在你家里，你就说不清了。” 张小山站起身，转身走入屋中，反手关上了屋门，并从里面插上门栓。 “放心老板，我会处理好的。” 李有道抱着姚素玲，拨通了120。 “把事情跟姚老板说清楚。” 张小山把手机从窗户缝间递出，听筒里传出方雅“喂喂喂……”的声音。 “她会理解的。” 李有道接过手机，举在姚素玲耳畔，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姚素玲无法发火。 拉上窗帘，张小山不再管善后事宜，他要好生安慰下翠云姐，走至床边。 “吓坏了姐？” “小山——” 杨翠云扑入张小山怀里，呜呜哭。 第32章 去龙凤饭店 大姚豆芽厂，姚家大院。 张小山牵着杨翠云的手，推门而出，步入院中，打断了姚素玲与李有道的拥吻。 “姚老板，咱们找个地方开诚布公地聊聊。” 张小山笑着开口，姚素玲略显局促点头。 能被方镇长委以重任，张小山绝不简单。 “去龙凤饭店，我们先过去。” 张小山问杨翠云的粉红电动车在哪，杨翠云推出来交给他。 “老李你去把车和表还了，这套阿玛尼的西装花钱买下，你穿挺合适。” 张小山骑在电动车上，杨翠云双手交叠于小腹，侧坐在后座，两人看上去很有距离。 “行的老板。” 李有道挥手，目送电动车远去。 “咱们也快些。” 李有道抱着姚素玲上奔驰车，帮她细心地系好安全带。 “你说我嫂子咋不抱着小山哥的腰呢？那多浪漫啊！” 坐在车里，姚素玲好奇问。 “不知道，可能人多不好意思。” 发动车子，李有道用一种很不确定的语气给出真实有效的答案。 他在心中确信地说：“种种迹象表明，杨翠云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而实际上，也却如李有道想的那样。 当张小山骑着电动车驶离大姚豆芽厂后，左右没有认识她的人后，杨翠云就原形毕露了。 双臂环住张小山的腰，脸紧紧地贴在他后背上。 路上看到这一幕的行人，都以为这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 “姐，快到镇上了。” 张小山扭头提醒，杨翠云如只受惊的兔子，松开张小山的腰，双手叠于小腹，正襟危坐。 “哈哈哈……翠云姐，你这又是何必呢！” 张小山很想探究这女人的内心，足够了解的两个人才能真的……咳咳咳！ 按下脑中少儿不宜的思绪，他频频扭头来问。 “我我是怕影响你找对象。” 憋了半天，杨翠云红着脸说出一句。 心里又气又恼，“臭小山、死小山，就知道欺负姐！” “噢，这样啊！那翠云姐你觉得我找个啥样的对象合适啊？” 张小山故意逗她，杨翠云撅起嘴不搭理。 “咱到了翠云姐。” 张小山捏住车闸停稳电动车，杨翠云跳下车轻巧落地。 锁好电动车，俩人保持一米距离，并排走入龙凤饭店。 “老板，有包间吗？” 张小山叫住服务员问。 “二楼3号房空着。” 服务员丢下一句就走，手里端着俩热气腾腾的盘子。 “走……上楼等他们。” 张小山和杨翠云一前一后上楼，没有察觉，龙凤饭店门口，有人盯了他们一眼。 这人是虎帮的，王大虎派来盯梢的。 “大虎哥，拿了您三万块钱不给货的那小子又出现了。” 王大虎面前，蹲守龙凤饭店的虎邦人员弯腰禀报。 “好好好！收钱不办事的货，老子跟你没完！” 这些天，王大虎一天不如一天，疲软得厉害，根本没法用。 早几天，他还能从寂寞洗头房买两根韭菜吃，昨个儿柳巷被查封，他就彻底急了。 “走，现在就去找那小子，要么给老子韭菜，要么赔偿我三十万，要么打断他三条腿！” 揪集虎帮所有成员，包括摩拳擦掌的王二虎和捶胸顿足的二狗。 因为张小山收钱不发货，二狗被连累，罚去扫厕所。 “终于要解脱了啊！”二狗仰天长叹，眼泪哗哗。 “到地方后，啥话别说，先揍他一顿！”二虎捏着拳头说。 “中！” 王大虎挥手，带着上百人，杀气腾腾冲向龙凤饭店。 ……………… “爹，你确定小山哥就在这？” 龙凤饭店门口，金云堂骑着一辆哈雷摩托，举着手机打量面前。 “放心儿子，咱们家的金卡里有gps定位芯片，我这边能从后台看到他的具体位置。” 电话那头，金建成手指飞速敲打键盘，一条精准的定位信息发到了儿子手机。 “厉害了我的爹！二楼、3号包间，能精确到这地步？” 金云堂看到定位信息，眼珠子差点没滚到地上。 “行了儿子，你去找他。我这边还有事得忙。” 金建成准备挂断电话。 “好的呢爹，你放心，回头跟小山哥好好唠唠，保证让他给你治好。” 金云堂主动挂断电话，听着听筒传来的嘟嘟嘟忙音，金建成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 “有这么揭自己爹老底的吗？” 金建成无语，埋头工作。 “只有忙碌才能让我忘掉烦恼！” ……………… “姚老板，首先一个，豆制品加工厂是我的，大姚豆芽厂并进来，您只能拿股份。” 龙凤饭店，二楼3号包间内，吃了一阵的张小山四人，开始谈正事。 “张老板，有什么说什么。即便有镇长为你撑腰，你有多少钱投资办厂呢？” 姚素玲放下筷子，进入状态的她，不在喊张小山哥。 李有道和杨翠云沉默吃菜，两人大气不敢出，这是强者的谈判。 “两三百万现金，之后我还会请方镇长帮忙，再去贷款。” 张小山夹起一颗花生豆，丢嘴里咬得嘎嘣脆。 “这么多！” 这出乎了姚素玲的预料，从县城回来路上，她已经通过李有道了解张小山发家史了。 卖韭菜，就算论跟卖足够贵，可不过几天时间而已，他怎么就积累了那么多资金？ “再有一个，姚老板，大姚豆芽厂是翠云姐老公的，你霸占过去，不太合适？” 张小山点题，杨翠云跟着坐直，是到她出场的时候了。 “素玲，之前把大姚豆芽厂交给你，我很放心。” “但这次，你甚至想逼嫁我，我很难过。” “嫂子我……” 姚素玲想要解释，李有道帮她面前碗里夹了一块夫妻肺片。 “你不需要说太多，有老李在，我也不会、也不能将你踢出局。” 张小山深深地看一眼李有道，收回目光，敲了敲碗沿。 “你们的意思是？” 姚素玲眼神闪烁，刚才她还真有些害怕。 “核算豆芽厂的全部财产，并入豆制品加工厂后，股份你们三人平分。” 张小山划拉一圈，囊括了杨翠云、姚素玲、李有道。 这个结果，是张小山早就想好的。 姚素玲性格强势、坚韧，硬逼她的话，很可能两败俱伤。 “这其实等于你两份，我帮翠云姐拿回一份，这是我的底线，你不会拒绝的？” 张小山点名症结，让姚素玲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这豆芽厂和我没关系，我拿走一份不合适？” 李有道开口，他夹着的一块夫妻肺片，不知道该自己吃还是给姚素玲吃。 “你和素玲完婚，你就是自家人了，有你一份也属应该。就当我和她哥给她的嫁妆了。” 杨翠云笑着开口，姚素玲听了，刷的一声，眼泪飚出。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 姚素玲起身，捂着脸跑出包厢。 第33章 有一种爱叫做上船不买票 “她是怎么了？” 杨翠云眨着绵羊般无害的双眼，完全不明白说着好好呢，怎么突然就哭跑出去了？ “没事儿，让老李去哄哄她就好，这是自责、后悔、感动……很多情绪交融后的结果。” 张小山夹起一块牛蹄筋，含在嘴里慢慢咀嚼。 “素玲、素玲……” 李有道伸着手追出去，包间内只剩张小山、杨翠云两个。 密闭的房间，狼藉的餐桌，坐得很近的孤男寡女。 粗重的呼吸，颤抖的大手与小手，两个人依偎在一起。 “小山，姐该怎么感谢你？” 杨翠云红着脸，耳朵靠在张小山胸口，听到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姐，你听说过以身相许的故事吗？” 张小山咽了口唾沫，低头，鼻尖满是姑娘家发丝地幽香。 “可姐是个寡妇，配不上你。” 杨翠云仰起脸，眸波荡漾，像是要滴出水来。 “有一种爱叫做上船不买票。” 双臂穿过杨翠云腋下，揽过单薄的后背，扶着女人的小脑袋，低头吻下。 嘎吱一声，金云堂推门而入。 “呃。” “呃。” “小、小山你别这样。” 即将合拢的四片唇瓣距离拉远，张小山被推开，杨翠云红着脸夺门而逃。 门口的小胖子被撞了个趔趄，张小山眼神不善望来，恨不得掐烂金云堂的脸。 “谁让你来的？” 张小山拍桌起身，瞪眼呵问。 他更想问的是：谁让你这时候来的？ “我想着感谢你啊……没想着你吃个饭也这么风流啊！” 金云堂回头瞄一眼，看到杨翠云在楼梯拐角一闪即逝的美好无限背影，坏笑走进包厢。 他捏着双下巴打量张小山，表情古怪。 “这好像不是昨晚上送饭的那个，也不是救咱们出看守所的那个。” “小山哥，你就算会种韭菜，会条理男人那方面的能力，也不能太肆无忌惮啊！” “给我们这些普通人留点啊！” 小胖子金云堂痛心疾首，张小山脸黑如锅底。 “特么的，老子还是雏儿好？” 这话肯定不能说出口的。 十七岁的小胖子已经阅女无数，当哥的张小山是个雏儿，这脸往哪儿搁啊？ “小山哥，你快去追……别被兄弟坏了你的桃花运。” 金云堂扫一眼狼藉的餐桌，看到羊腰子、老鳖汤、霸王别姬、炒韭菜，眼冒绿光。 “快走快走。” 金云堂把张小山推出包间，自己坐在那大快朵颐。 “胖死你！” 张小山在门外诅咒，包间内，金云堂边吃边笑。 “哈哈哈……凭本事吃出来的肉，凭什么遭人嫉妒！哎……这个世界总对胖子缺乏容忍啊！” 金云堂摇头叹息，一副寂寞如雪的逼样子。 张小山摇头下楼，和小胖子没有共同语言。 “你们这是找我的？” 刚推开玻璃门，张小山就被面前上百口子杀气腾腾的人吓到了。 为首一个他认识，付钱买韭菜的王大虎。 “拿钱不办事，张小山，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王大虎眼里有火苗跳动，捏着咔咔直响的拳头，狞笑着大步而来。 “我我……” 张小山退入龙凤饭店内，死死抓着玻璃门把手，外头的人别想推门而入。 “特么的，这事儿一点印象没有，他给忘得死死的啊！”张小山摇晃脑袋，满脸纠结。 “出来，让老子揍你一顿，然后给我韭菜，再赔偿我三十万，老子饶你！” 王大虎梆梆梆拍玻璃门，看的龙凤饭店服务员心惊肉跳，拍碎了算谁的？ “先生、先生，要打架去外面，别破坏我们饭店的东西！” 一名服务员跑过来，试图让张小山松手，无果后，开始掰张小山的手指。 “这么硬？” 服务员吃惊，张小山的手指宛如铁条，他根本掰不动。 “让他出来，老子给你三百块钱小费！” 王大虎在外怒吼，震得房檐尘土簌簌坠落。 服务员都快急哭了，眼看着王大虎失去耐心就要锤碎玻璃门冲进来。 “哎呦……小山哥这是咋了？” 金云堂打着嗝，步伐轰轰地下楼，看到张小山死死抓着门把手，满脸茫然。 “有一笔生意我给忘了，收了人的钱忘记发货了，金主找来非要打断我三条腿！” 张小山急得满脑门汗，这事儿他不占理，没法和对方理论啊！动手就更缺德了。 “啥货啊？不会是韭菜？” 金云堂纳闷，好像小山哥就跟他说卖韭菜进去的。 张小山忙点头：“就是韭菜，人给了三万块，一百五一根，两百跟，我把这件事忘得透透的。” “嗨！我说啥事儿呢？就这，闪开，我帮你解决。” 小胖子金云堂拍胸脯保证，张小山试探着让他出去。 门外，王大虎本想趁着金云堂推门出来的时候冲进去，却被小胖子胖手拉住。 “你买韭菜是为啥？” “这还能为啥？” 金云堂的问题，王大虎听了直翻白眼。 “不就为吗？可吃韭菜不是长久之计啊……” 金云堂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苦口婆心地对王大虎说：“你不敢得罪他啊！” “为啥？” 王大虎瞪眼，王二虎也捏着拳头凑了过来。 “我，十七岁，。” “嘶——” 王大虎听了倒吸冷气，眼露怜悯地看着小胖子，拍拍他肩膀，什么话也没说。 “昨个儿扫黄知道不？我跟他都被抓进去了，他在看守所里给我推拿一遍。” “出来后，我在县里的帝皇阁，姐妹花。” 金云堂一脸臭屁，还猥琐的耸了耸腰，眉飞色舞讲述。 “真的假的？” 王大虎捏着下巴狐疑，吃韭菜？ 这么神奇？ “你试试吗？他就在里面。” 金云堂指指玻璃门后的张小山，压低声音提醒王大虎。 “他不出来，你又揍不了他。让他给你推拿，没效果再揍他，左右你都不亏。” “说的有道理哈！” 王大虎摸摸头皮，没发现有毛病，同意了金云堂的建议，感觉这是名己方选手。 “搞定了，小山哥你出来。” 金云堂站到玻璃门前，打个响指对里头的张小山说。 “你咋说的？” 张小山拉开一道缝，探出个脑袋问。 “给他做推拿啊……跟昨个儿我似得，有效果就不挨打。没效果就翻倍。” 张小山刚想说卧槽，肩膀就被王大虎抓住，整个人都被揪了出来。 “现在就给我治病，治不好揍你两顿！” “松开松开！我跟你说我不是打不过你。” 张小山挣扎着，被上百人围着，不得不带他们回村做推拿。 第34章 下回刮痧轻点 “啊……爽！” “啊啊……真爽！” “啊啊啊……爽死我了！” 龙石村，乡村推拿馆内，张小山正在给王大虎刮痧。 “小、小山哥，昨个儿不是这套手法啊？” 金云堂缩了缩脑袋，看着通红的后背，他都觉得疼，直嚼牙花子。 “昨个儿在看守所不是条件不允许吗？这才是正途！” 张小山发狠，恨不得刮掉对方一层皮。 “你弟弟带人打砸我家，你弟弟还敲破我爷爷的额头，这事儿咋整？” 现在，王大虎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张小山就是屠夫。 别看王大虎喊爽，实际上他眼泪都快下来了。 “不是感觉我现在就起来抽你！” 王大虎死死抓着床沿，额头大颗大颗汗珠滚落，疼的他嘴角直抽抽。 “收了钱不给你韭菜，是我不对；我这亲自动手帮你调理，保证你那方面百倍从前，咋还不行？” 张小山嚓嚓嚓刮痧，疼的王大虎都开始翻白眼了。 “轻点、轻点！好好好，我我是我兄弟的错！” 王大虎认怂，太疼了啊……跟上刑似得！ “待会儿我找个女人检验、检验，只要顶事儿，咱们就一笔勾销。” 王大虎都有些精神恍惚了，疼痛快到达他的极限了。 他也快昏迷了。 “我是这样想的：我跟你弟弟的恩怨肯定得了结，我跟他单挑，不管输赢这件事都翻篇。” 张小山看一眼屋外，王二虎在院中骂骂咧咧，人把老张家大院占得满满当当。 “那不行！我跟你单挑，他打不过你。” 王大虎也光棍，直接替他兄弟认怂，但不能丢人，他愿意和张小山约架。 “行啊！待会儿你跟你们的人说清楚，我赢了，你兄弟得给我爷爷鞠躬道歉。” “行。你只要能赢我，打砸你家的损失，我给的那三万块钱抵消了，咱们两清。” 两人达成共识，金云堂看的一愣一愣的。 “刮痧师傅要和顾客单挑，这事儿闹的？” 金云堂摸摸小胖脸，摇头离开，“想不通啊！” 随着他出屋散播消息，龙石村的人，很快都知道张小山和王大虎地约架。 “张瞎子是不是飘了？他眼刚好几天，能打得过老大吗？那可是镇上一霸！” “我听说张瞎子昨个儿嫖娼被抓了。这又跟道上的搅合起来，眼是好了，人他娘的坏透了。” “你们说，刘泼妇得手没？距离她河东狮吼那天，可过去有些日子了。” “嘘……瞧那边，这不是周大川吗？” 周大川刚从外面回来，紧赶慢赶，下午两三点赶回龙石村。 “这是干啥呢？” 见老张家大院门口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周大川走近打听。 “呵呵呵，大川啊……快回家瞅瞅你媳妇去。” “就是就是，那么漂亮一婆娘，小心被人偷了去。呵呵呵……” “快走，别管老张家的闲事了。” 被人推着，周大川莫名其妙。 可他自家知道自家事，男人那方面不行了，心有点虚啊！ 听人说他媳妇啥的，立马紧张，马不停蹄跑回家。 “晓婉、晓婉，在家吗在家吗？” 周大川撞开门，拼命呼喊。 “喊魂儿呢啊？姑奶奶还没死呢！” 刘玉婉掐腰瞪圆杏眼，站在堂屋门口。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周大川松口气，把肩膀上的大包放地上，解开口，从中拿出一步精致的果机。 “临回来钱，包工头给我结清账，我给你买了个最新款，是你喜欢的粉色。” 刘玉婉接在手中，收回盯着周大川裤裆看的目光，眼神柔和。 “见张小山了没？啥时候跟他聊借种的事儿？” 刘玉婉直入主题，周大川脸上表情一僵，不自然地笑了笑。 “我想去他家，他家院门口围了好多人，不让我进去，让我快回来看着你。” 刘玉婉这才记起，那臭小子昨个儿嫖娼被抓，这会儿回没回来呢？ “门口围了很多人？咋回事？走，去他家看看。” 刘玉婉掐腰挺胸走在前，周大川低头耷脑跟在后头。 这时候，张家大院已经被清出一块空地了，所有人围在院门口看热闹。 “出去、出去，都他娘的给老子出去。” 王大虎赤着上身，整个后背通红，眼睛瞪圆，他急吼吼地赶人出院子。 “疼死老子了！” 王大虎恨不得现在就捶烂张小山贱笑的脸，后背火辣辣的，像是着火般！ “不疼没效果啊！” 张小山乐呵，也把爷爷和金云堂劝出院子。 王大虎是个练家子，他没百分百把握，待会儿打起来护不住他们。 “小子，别以为打得过我就能赢我哥！” 王二虎在门口举拳叫嚣，所有人员都为王大虎举拳鼓噪。 “这是要干啥这是要干啥？” 拨开人群，刘玉婉赶到，看到张小山活生生站在院中，高兴地眼泪哗啦啦，硬挤上前。 “哇塞！这么美的妞。” 王二虎扭头，看到刘玉婉，眼前一亮，抬手就来抓。 “滚一边去！” 周大川就跟在刘玉婉屁股后头，看到有人调戏他媳妇，恶向胆边生，抬手就是一巴掌。 “草！你干什么？给我弄他！” 王二虎吃疼缩回手，吊着眼睛看周大川，挥手叫人围住他。 “大虎哥，说到的做到，这我哥我嫂子，敢动他，我可是会不高兴。” 张小山点指院外，黑着脸说话，王大虎听了，心里一突突。 这要是刮痧一次就管半个月，后头不顶事了，再来就诊，张小山不给治了咋整？ “二虎，你他娘的听不懂老子的话是？” “老子要和张小山单挑，为你擦屁股，你他娘的别在给老子惹是生非了。” 王大虎跳过来，所有人都害怕他，人群自动为他让开一条通道。 “大哥我……” 啪的一声，王大虎一巴掌扇王二虎后脑勺上，打的他眼冒金星。 二狗看的畅快：他娘的，第一次在龙凤饭店门口你就是这样打我的。 “可是你瞅瞅这娘们，太火爆了啊哥！” 王二虎不甘心，指着刘玉婉给王大虎推荐。 “老娘长啥样是老娘自己的事儿，关你屁事？” 刘玉婉掐腰，胸脯高耸，细腰丰臀，白面杏眼，看的不少男人都直咽唾沫。 “大虎哥，你不会在我龙石村乱来？更不会对我张小山的嫂子如何？” 张小山阴测测地开口，不知何时摸到了王大虎身后。 他虽不太想借种，可答应都答应了，大川哥也有那意思，咋不咋的不能让外人捷足先登啊！ “这我媳妇，怎么，想打架？” 周大川这时候也站在了刘玉婉身前，魁梧粗壮的他，看上去也很有威慑力。 “打架你行咋的？” 王大虎吐口痰，抱着肩膀斜眼看周大川。 除了张小山，他怂过谁？ “就是就是！敢跟我们面前耍横，不想活了是？” 王二虎一听有门，带着小弟把周大川围在当中。 “我发话了吗我？散开散开。” 王大虎揪着王二虎扔出人群，驱散了小弟，放过了周大川和刘玉婉。 “够给你面子的？你哥你嫂子我都不动，但以后但有所求，你不能不给我治病。” 扭头看向张小山，王大虎指指自己裤裆，意思很明确，下回刮痧轻点。 第35章 不死不休 “行了，少废话，还打不打了？一会儿太阳都落山了。” 张小山打个哈欠，和王大虎拉开距离，同时递给刘玉婉、周大川稍安勿躁的一个眼神。 “打啊！谁怂谁是孙子！” 王大虎呲牙咧嘴，转身面相张小山，屈膝沉腰，握拳曲肘。 “晓婉、大川，这边的，和虎帮那群人拉开点距离。” 张卫国冲两人招手，还把身旁的小胖子给他们介绍。 “小山看守所里认识的，很不错的年轻人。叫金云堂。” “你好你好。” 周大川和金云堂握手，刘玉婉哼了声甩了下大马尾，一看小胖子猥琐眼神，就不是正经人。 金云堂暗暗惊叹，“d杯肯定是d杯。？” “再敢乱看，眼珠子给你挖掉！” 刘玉婉小声威胁，吓得金云堂缩到张卫国身后。 “这女人太凶了？昨天送饭挺好的啊……怎么今天跟只老虎似得？” 金云堂心里委屈，搞不明白咋回事。 周围传出阵阵惊呼，张家大院里，张小山和王大虎已经动手了。 兔起鹘落，张小山和王大虎交手几个回合，两人都没占到啥便宜。 “好小子，力气不错。” “你个大块头还挺灵活。” 两人商业互吹，接着相向而行，都以每小时四十迈的速度冲向对方。 轰隆一声，肩膀抵着肩膀，四条腿交叉角力，两人的拳头手臂分分合合，看的人眼花缭乱。 “你要就这点本事，这次我可赢定了！” 使一招四两拨千斤，张小山推着王大虎向后，自己飘身跳开。 “呵呵，你要就这两下子，也等着认输？” 王大虎捏拳，马步冲前，手臂击破空气发出爆鸣音。 “一招定胜负！” 张小山深吸口气，双掌托于小腹前，凝神提气。 “哈！” 他十指相扣，双掌在胸口一翻，掌心向外劲气吞吐，张小山弹身而起推出一掌。 拳掌相交的那一刻，啪啪声不绝于耳，甚至有人看到了摩擦而出的火花。 “我好像胜了。” 张小山手腕一抖，王大虎拳头被荡开，身形踉跄后退。 “大哥！” 王二虎见王大虎脸色潮红，站立不住向后跌飞，冲出人群上前扶住。 “噗——” “我没事。” 王大虎弯腰吐了口血，抹一把嘴角，硬气地推开王二虎。 “行，你小子厉害。我王大虎输得起，三万块不要了，二虎，给老爷子磕头认错。” 王大虎深深地看了张小山一眼，光棍认输，立即就要王二虎给张卫国磕头认错。 “哥……我、我？” 王二虎脸疼的一下就红了，眼里升起一层水雾。 对他们这些道上混的，脸面也就是尊严比啥都重要。 “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我磕头认错，绝不可能！” 王二虎嘶吼，攥拳怒目，咬牙看向张小山。 “那个，我就让你给我爷爷道歉，没要求下跪、磕头啊！” 张小山无语，耸肩摊手，王大虎坑人的？ “呃……嘿嘿、嘿嘿，那我理解错了，那我理解错了。你给老爷子鞠个躬的了。” 王大虎挠挠头，看不出是故意的还是真理解错了。 “老爷子，之前收钱来你家打砸，还敲破您老的额头，是我不对，这里给您说声对不起。” 王二虎带头，把那天来老张家大院的七八个混混揪出来，齐齐给张卫国鞠躬道歉。 “行了、行了，都没多大事儿。来来，不打不相识，今天都在我家吃点、喝点。” 张卫国也是豪爽，拉着金云堂、周大川走进院子，招呼王大虎、王二虎等虎帮成员进院子。 “这张瞎子行啊……真打赢了虎帮老大。” 院子门口围观众人，一个个啧啧称奇。 “没想到张小山今非昔比，真跟以前不一样了。” 躲在人群后方的李宝根脸色难看，他随着人群散去，蹲在自家鱼塘外给胡老板打电话。 “胡老板，张小山跟虎帮的人打成一片，您暗中花钱找的那个王二虎，也当众给张卫国鞠躬道歉了。” 电话那头，久久的沉默，胡老板躺在病床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王二虎之所以屡屡鼓动王大虎，都是他授意的。 第一次被二狗搅和了，这一次被金云堂搅合了。 “特么的，那什么虎帮老大，就他娘的离不开张小山了是？” 胡老板破口大骂：“先是韭菜，这次是刮痧，真他娘的不顶事！” “胡老板，要不咱就算了，这张瞎子眼好后，真就不再是软柿子了，没那么好捏。” 李宝根试探着劝说，要能成功劝胡老板罢休，他也能松口气。 和张小山都一个村的，整日里盯梢、找茬，时间久了不是事啊！ “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让我罢休？做梦！” 胡老板那头的语气有些冰寒，李宝根能从那份冰寒中听出些许极致地怒火。 “他……把……我……的……蛋……踢……碎……了。” 电话里，胡老板一字一顿。 电话这头，李宝根下意识并紧双腿，倒吸一口冷气。 “我跟他，不死不休！” 胡老板就是在咆哮，李宝根把听筒拿开，耳朵才觉得不会聋。 “我要求你把他给我擅了，现在就给你十万块钱，这件事务必办妥！” 胡老板不给李宝根说话的机会，吩咐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去！真给转钱啊……以前结货款也没这么爽快啊！” 李宝根看着微信转账，一脸牙疼。 “这可咋整，张小山那战斗力，谁能摁住他把他擅了啊？” 李宝根蹲地上，直薅头发，一筹莫展。 他老婆徐凤兰看见他这样，跑过来问：“宝根，咋了？看你愁的不行。” “哎……跟你说也没啥用。” 李宝根摇头，“女人家家，头发长、见识短，懂个啥。” “嗨——看不起谁呢，跟我说说，我非得给你想出个诸葛妙计！” 徐凤兰卫校毕业，是村卫生所的大夫，出去见过市面，啥都懂点。 “行行，跟你说。说了我估计也没啥用。” 李宝根把胡老板怎么酒后乱性的，张小山怎么眼好结仇的，以及胡老板和张小山围绕杨翠云、大姚豆芽厂、看守所的种种恩怨说了个遍，听的徐凤兰如痴如醉。 “就这些，你有啥好法没？十万块钱已经到账了，敢退回去，估计胡老板能擅了我。” 李宝根讲完，徐凤兰一拍大腿。 “我当多难的事儿呢？就这——” 她斜眼瞧李宝根，瞧的李宝根直想抽她。 “有话说话，那样瞧我啥意思？” “他再能打？还能挨枪子不死不？” 徐凤兰循循善诱，李宝根不明就里，摇头叹气。 “说你是个傻逼娘们你还不乐意？我到哪儿弄枪去啊！再说回来，杀人也是违法的啊！” “你咋就不明白呢？我的意思是，他再厉害不也是个人，是人就有打瞌睡的时候啊！” 徐凤兰揪着李宝根的耳朵，压低声音，小小声地说：“你就这样、这样、这样这样……” 第37章 你没点数吗 “快进去小山！” 周大川仗着他没喝酒，张小山喝的脸红脖子粗，硬推他进自己家。 张小山走进周大川家的时候，突然一机灵，这也是刘玉婉家啊！ 他有些迟疑。 刚想找个理由遁走，只听身后哐当一声，扭头看去，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小山，我看过黄历了，今天适合添口，你就帮哥哥个忙，今晚上。” 周大川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张小山这才明白，他大意了。 “进来臭小子，姑奶奶说过，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刘玉婉拽住张小山胳膊，将他硬拉入卧室。 “不是啊大川哥……你你今晚上睡哪儿啊！” 张小山都快急哭了，面前的女人他仿佛不认识了般，眼睛冒绿光。 刘玉婉手脚并用，撕扯他衣服。 “大川去你家睡，你今个儿睡我床。” 刘玉婉拖着张小山，一点点靠近支着粉红色蚊帐的双人床。 “小山，今晚上你嫂子就交给你了！” 院门口传来刻意压低音量的喊声，周大川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虽然同意借种，但也不想自己老婆被人睡的时候，他还在一边伺候着。 “奶奶个熊的，老天爷你就是在故意折磨我啊！” 周大川路过小卖店，买了两瓶老村长，去老张家大院路上，一口接一口灌入肚中。 他要让自己喝醉，快些睡过去，醒来就什么都过去了。 ……………… “李宝根、李宝根？” 找到老张家大院，孟璐刚猫着腰，在四五颗大槐树附近喊。 “这呢这呢！您就是……孟师兄？” 李宝根捏着下巴打量，这货长的挺文静啊！ “怎么样？快散场了没，我啥时候进去动手？” 孟璐刚压低声音问，他把小药箱放在地上，里面是他从车里取出来的手术刀和药品。 “快了快了，我看有些虎帮成员已经走了。还剩一小半。” 李宝根瞄一眼老张家院中，又看向周大川家方向。 “咦，大川怎么也喝多了？张瞎子呢？” 李宝根看见周大川踉踉跄跄走来，一步一趔趄。 “孟师兄，你在这等下，我去打听打听。” 徐凤兰和李宝根交代过，称呼孟璐刚师兄即可。 “行，我正好休息会。” 孟璐刚舒口气，他也累啊！ 李宝根从阴影中走出，迎上周大川。 “咋了大川？喝这么多？” 李宝根扶住周大川，假装关心问。 “你别碰我！我不用你管，我没醉！” 周大川已经看不清谁是谁了，随便划拉，力气还贼大，推的李宝根摔个跟头。 “这他娘的……” 李宝根不甘心，他必须得从周大川嘴里问出张小山的下落。 “小山呢，刚才不是见你把小山领你家去了吗？” 李宝根又一次扶住了周大川，这次周大川没有推开他，扶着他肩膀开吐。 “呕——” “你问谁？” “小山啊？” “什么山？” “张小山！” “呕——” “慢点、慢点，你往那边吐。” 李宝根忙活半天，啥也没问出来，还被吐了一身。 浑身酸臭，眼泪都给他熏出来了。 可他念着胡老板给的十万块钱，硬生生忍了下来。 “张小山呢？” “我家呢！” “你咋让他一个人呆你家了？” “我老婆还在家呢，不是他一个人。” 李宝根眼珠子差点没掉地上，这男人心真大。 “不怕他睡你老婆啊？” “就怕他不睡啊！” 听了周大川的话，李宝根都惊呆了。 “还有怕别的男人不睡自己老婆的？” “你当我想啊？老子那不没办法吗！哎……哈哈哈！” 周大川跟疯了般，又哭又笑，推开李宝根，径直跑入张家大院。 “我尼玛！” 李宝根又摔了个跟头，身上太臭，他直接把上衣脱了，随便甩到一边。 “问出来了吗？目标去哪儿了？” 孟璐刚见李宝根赤着上身过来，一脸黑臭，也惊了一跳，以为东窗事发了。 “被那怂货留在自己家了，还让自己老婆陪着。” 李宝根对周大川怨念颇深，心里甚至诅咒刘玉婉被张小山睡。 到现在，他都不觉得周大川说的是真的，只当那是酒话。 “啊……这？待客之道如此热烈的吗？” 孟璐刚摸着下巴，信以为真。 他心说：怪不得你老婆放得开，这是你们村的民俗啊！ “不管他，再等等。” 李宝根一摆手，他不信张小山真敢睡刘玉婉。 那可是个泼妇啊！ ……………… “你下来！” “你把衣服穿上！” 张小山倒挂在石膏顶上，刘玉婉在床上直蹦。 “小山，姐就那么入不得你眼吗？” 刘玉婉坐在床上，头垂下，肩膀一耸一耸，假装啜泣。 “不是啊姐……你别哭啊！” 张小山见不得女人哭，身子荡阿荡，差点就要下来哄。 “你宁愿去柳巷找野女人，也不碰我，你不是看不起我吗？” 刘玉婉陡然抬头，眼里窜起熊熊火苗，怒气勃发，像是要吃人。 “我真没找野女人啊！” 张小山翻身落地，这件事他必须给婉姐说清楚。 “好小子，你终于下来了！” 刘玉婉扑上前，她也不管床不床的了，张小山被她扑倒在地。 “不是啊姐！我下来是跟你说清楚咋进看守所的，不是干这个的啊！” 张小山死死拽住裤腰带，只听刺啦一声，裤子直接被撕烂。 “姑奶奶找你来干嘛的你心里没点b数吗？” 刘玉婉。 “你就不怕我找野女人染上病？” 张小山也豁出去了，拿话威胁。 刘玉婉的动作果然顿了一下。 “姑奶奶就算死，也得再做回女人！” 张小山左邻右舍听的津津有味。 “美女配英雄，张瞎子今天打赢王大虎，就该刘泼妇奖励他啊！哈哈哈……” “大川也是个人才！刘泼妇咋说服他的，真就让张瞎子睡他老婆？” “赵老四要知道这，估计早拿钱找周大川谈生意了，哈哈哈……” 左邻右舍都知道刘玉婉的性子，也都知道她对张小山有想法，更是亲眼见到过她泼辣性子爆发，剪断赵老四那的一幕。可谁都想不通，周大川是咋了，咋就舍得把如花似玉的媳妇拱手送人了？ 第38章 草率了啊 张家大院，周大川醉的呼呼大睡。 “你小子！又跟晓婉吵架了？” 张卫国一大把年纪，呼哧带喘地把周大川扶去张小山卧室。 “喝醉酒来我这撒酒疯，哎……” 坐在床边，张卫国扶着膝盖摇头，歇了半天才喘匀气。 “等小山回来，你们俩醒了也唠唠嗑。” 张卫国把门关好，简单打扫了下狼藉的院落。 “虎帮那群货，太能造了！” 上百号人，把他院子搞的一团糟。 “先就这，明天再收拾。” 张卫国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扭身回屋睡觉。 院门外，对面黑影中。 “宝根啊……这都几点了，那瞎子还没回来，我要不先走？” 孟璐刚打个哈欠，眼都睁不开了。 他还急着去村西头的玉米地和徐凤兰约会呢啊！ “再等等、再等等。” 李宝根也有些焦急，手挠向背后。 不穿上衣，大夏天的，藏在树丛间，他快被蚊子咬死了。 “咦？瞧啊！怎么有道人影站在屋顶上？” 孟璐刚眼尖，快要合拢的眼皮陡然睁开，指着屋顶。 “难道是张瞎子？” 李宝根吃不准，这人影身手矫健，从屋顶翻入张家大院，动作行云流水。 “瞎子能这么好的伸手？” 孟璐刚撇嘴，搞笑的？ “他眼都好了，我们喊他张瞎子喊习惯了。” 李宝根解释一句，挠头不知道该咋办。 “这身手，不像是喝多，我过去摁着人做结扎手术，不会被打？” 孟璐刚缩了缩脑袋，开始打退堂鼓。 “不会，他今天喝了不少酒，肯定倒头就睡。” 李宝根断言，死死拉着孟璐刚不让走。 从天擦黑那会儿就在这开始盯梢，张小山喝了多少酒，李宝根还是能确定的。 “说的也对，刚领着他去那边那人都醉成啥样了，他不可能还没醉。” 孟璐刚想起了周大川，点头认可李宝根的看法。 “可刚才那道人影身手有点矫健啊……是不是张瞎子啊？” 李宝根不太确定，他决定冒险一试。 “过去瞅瞅不就知道了。” 孟璐刚提议，李宝根打了个响指。 “英雄所见略同！走……” 孟璐刚嘿嘿笑了笑，心说：都喜欢丰腴诱人的你老婆，是不是也叫“英雄所见略同”？ 两人摸黑翻入张家大院，而先于两人摸进来的那道身影，此刻正在张卫国屋里翻箱倒柜。 “草！不是说小瞎子眼好后，卖韭菜挣了不少钱吗？家里怎么连点值钱的玩意儿都没有？” 黑暗中，人影失望离开，本着贼不走空的规矩，他拿走了张卫国床头的铁匣子。 铛啷啷、铛啷啷，晃了晃铁匣子，里面像是有金玉之音。 “应该有点值钱玩意？” 月色中，一道戴着鸭舌帽的人影坐在屋顶，手里端着上锁的铁匣子。 他看见，李宝根和孟璐刚蹑手蹑脚摸向一间偏房。 “难道那边是放值钱玩意儿的屋子？” 鸭舌帽身影无声无息溜到屋后，从张小山卧室窗户翻进去。 嘎吱一声，李宝根推开了卧室门。 借着窗外撒进屋的月色，他看到床上躺着个赤条条的身影，鼾声如雷。 “是不是那瞎子？”孟璐刚问，语气略显急迫。 李宝根摇头：“看不清。” “那怎么办？做不做手术啊？” 孟璐刚打着哈欠，眼角飚出眼泪，他真困了。 一想到躺在玉米地等他的丰腴诱人徐凤兰，他就又抖擞精神，重新振作。 “我离近点去看看。” 李宝根发狠，成败在此一举。 看着他高抬腿、轻落地，窗外的小偷与门口的孟璐刚都很着急。 也在此时，床上呼呼大睡的人突然坐起。 “我怎么看不见了？我的眼，我怎么看不见了？” 李宝根、孟璐刚、小偷三人，齐齐被吓了一跳，他们屏气收声，生怕被发现。 李宝根一条腿悬空，保持金鸡独立的姿势，没半分钟，支撑腿腿肚子抽筋打颤。 “啊唔——” 床上人嗒嗒嘴，哐当一声躺下，接着又睡了，很快又发出了均匀的呼噜声。 “他好像没醒，刚才是不是在说梦话？” 门口的孟璐刚压低声音问，嗓子细的，窗外的小偷都没听清他说的啥。 李宝根点了点头，蹑手蹑脚退回来。 “应该是张瞎子。” 李宝根音量比孟璐刚大，窗外的小偷听得真真的。 “怎么就是张瞎子了？” 孟璐刚疑惑问，他觉得李宝根下结论有些草率。 “瞧他刚才梦话说的，俺们村有过眼瞎经历的就他一个。” 李宝根嘿嘿笑，像是幸灾乐祸。 “你这结论下的有点草率啊？就不能是人做噩梦自己眼瞎了吗？” 小偷心中腹诽，他肯定不会提醒同行。 同行是冤家，犯错被抓才好嘞。 “行，你说是就是，那我就做了。” 孟璐刚也没深想，走向床边，准备手术。 早忙完，早去玉米地，这是支撑他工作的最强动力。 “带麻醉针了吗？” 李宝根问，孟璐刚点头。 窗外的小偷都惊了，这俩同行那么专业的吗？还带麻醉针！ “我给你放风，给他全身麻醉，然后再动手术，别回头又突然做起来吓人。” “肯定带了啊！” 李宝根的建议，正是孟璐刚要做的。 在窗外小偷的目睹下，孟璐刚带上一次性手套，拿出麻醉针，给床上人影注射。 “等一下，我录个视频。” 李宝根走到床边，把摄像头对准床上人影大腿根，而后又退到门边。 “你还真够小心。” 孟璐刚戴上口罩，拿出手术刀，开始动手。 “这俩不会是搞人体器官的？” 窗外小偷看到，孟璐刚脱掉床上那人的裤子，开始切入皮肤，血线蹦起。 他不敢再多逗留了，悄然飘身离去。 偷个东西，被抓了也判不了几年。 倒卖人体器官，厉害得能枪毙！ “要不要把铁匣子还回去？” 小偷抱着怀里的小盒，有些迟疑。 “祖师爷说过，贼不走空。” 小偷摩挲了铁匣子一圈，发现上面还有些奇异纹路，像是个古董，就更不舍得放回去了。 “真东窗事发了，他们也找不着我。近期内去隔壁镇子发展，希望别踩过界了。” 小偷摘下鸭舌帽，月色里，露出一张贼眉鼠眼的脸。 他重新把鸭舌帽带上，压低帽檐，纵身在屋顶间跳跃，很快就离开了龙石村。 与此同时，孟璐刚已经完成了手术，开始擦拭血迹、收拾工具。 “完事儿了吗？” 站在门口，李宝根压低声音问。 “完事儿了。” 孟璐刚沉稳回答，做手术，特别是结扎手术，他是专业的。 “那我关掉视频。” 李宝根走到床边，收起录视频的手机。 扫一眼床上静静沉睡的人影，月色下，轮廓粗犷。 “是不是张瞎子啊？别做错手术了？” 李宝根想凑近些看，孟璐刚已经困得不行了，拉着他就往外走，屋门都忘了关。 “这都几点了，我明天还上班呢！”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想的是李宝根老婆。 孟璐刚都懒得翻出院墙，直接走院门，拔掉门栓扔地上。 李宝根身上痒得厉害，他也想快些回家抹点风油精。 “改天去我家，让我媳妇好好招待招待你。” 李宝根挥手，转身走远的孟璐刚脚步顿住。 “不用改天了，就今晚上了。嘿嘿……” 这话肯定不能说出口，孟璐刚挥手，和李宝根告别。 第39章 谁干的 李宝根和孟璐刚离开不久，狼狈不堪的张小山出现在自家院门前。 “这个婉姐，太可怕了啊！” 他低头，看到自己身上宛如破布条的衣服，摇摇头，心有余悸！ “保住贞节就好。” 张小山准备翻墙回家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院门好像没锁，虚掩着。 他走过去试着推一把，哐当一声门开了，面前地上躺着门栓。 “爷爷醉成这样了吗？” 张小山弯腰，转身关门，把门栓插好。 “瞧这乱的。” 张小山看到院子里狼藉一片，脑仁都是疼的。 他现在酒基本醒了，精神奕奕，不急睡觉，开始打扫院子。 半小时后，看着干爽整洁的院子，张小山笑地很开心。 “嗯，大川哥真睡我这了啊？” 张小山推开门，看到周大川睡在他床上。 “咦——” 他抽了抽鼻子，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目光在屋内搜寻，最终在床上找到了一小节断掉的羊肠线。 “这东西，手术、缝合才用得着，怎么会出现在我这？” 看向睡成死猪的周大川，张小山若有所思。 “大川哥、大川哥，醒醒、醒醒！” 张小山怎么晃、怎么掐他都不醒。 “怎么回事？” 张小山眉头蹙起，捏着下巴沉思。 半晌后，他脸色阴沉的扒开周大川的裤子，看到了手术后的痕迹。 “谁干的？” 脸黑如锅底，手指划过缝合留下的疤痕，张小山渐渐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他曾经考上过医学专业的本科，不乏相关临床知识。 “有人给大川哥打麻药，还是全身麻醉，给他做了结扎手术。” 张小山抬头望着屋顶，这是他的卧室，对方的目标是他，大川哥只是替他受罪。 “谁？会是谁？” 眼前闪过的第一个人影是高景天，那张勾着嘴角、邪魅在笑的脸。 “不，不会是他！他不可能知道我眼好的事情。” 张小山摇头，排除这个人生大敌，接着脑中闪现出三道人影。 “姓胡的，杨万河，穿唐装的白发老者林伯。” 张小山蹲在院中，满眼冰寒，“会是谁呢？” 与此同时，方雅从县里回来，走入镇政府。 看到自己办公室还亮着灯，她走了过来。 “邢文，你还没下班？” 方雅揉着额角，坐在了桌对面。 “我查了相关资料，咱们镇二十一个村子，总共有几十家豆制品小作坊。” 将一沓资料摆在方雅面前，邢文双臂交叠，像是个小学生，端正坐在桌边。 “这么多豆制品小作坊，想要整合在一起，并不简单啊！” 方雅随便翻了翻，张小山给她提过的“大姚豆芽厂”、“贾翟豆干厂”也在其中。 “确实，而且，豆制品加工厂选址在什么地方？规模如何，兴办这个厂能达到啥效果……” 邢文没把话说完，方雅却明白他啥意思。 “这次去县里，扫黄行动得到了县领导地高度肯定。” “可扶贫事业，咱们九龙镇在整个云县排名倒数第一。” “如果能以豆制品加工厂为翘板，撬动三十几万人的经济，咱们扶贫工作一下子就到位了。 方雅一扫疲惫，眼中金光爆闪，重新燃起了高涨的工作热情。 “可是，方镇长，我需要提醒您的是，张小山他以前只是个盲人，以推拿为生。” 邢文皱眉，这么大的事儿交给张小山，他有些不放心。 “他手里有两百多万，大姚豆芽厂、贾翟豆干厂这些大厂老板能有多少流动资金？” “我跟那小子接触过几次，这人能说会道，这件事交给他，肯定行。” 方雅没说的是，两人间有约定，不让张小山搞，换别人，那小子能编出两人有孩子的故事。 “我明天开始摸摸底，看看咱们镇二十一个村到底能有多少劳动力。” “再四处转转，选好建厂的位置，争取一个周内提交一份报告给您。” 邢文起身，既然方雅铁了心要扶持张小山，他也没什么好说。 “行，我明天见一下张小山，问问他办厂的具体打算。” “看他准备搞个多大的，两百多万可还不够看。” 邢文点头，方雅也起身，两人各自回到住处。 ……………… 距离九龙镇上百里的省城林家，一间会客厅内，灯火通明。 “你是说，那小子是高家的人，和华云集团有关系？” 林家豪靠在真皮沙发上，抽着雪茄，翘着二郎腿询问林伯。 “是的少爷，那小子年纪轻轻就是真气境的高手，没有大财团支持，绝无可能。” 林伯坐在茶几对面，微微垂首，双掌捧着一杯热茶。 “方雅跟那小子走得比较近是？” 林家豪抽光手上雪茄，站起身焦躁的来回踱步。 “据老夫观察，两人并未有实质性地进展。但时间一长，怕夜长梦多啊！” 林伯悠悠的说，说完后他轻抿一口茶汤。 极品毛尖，今年新茶，味道清新淡雅。 “不行，就算我无法让方雅回家，也不能放个定时炸弹在她身边。” 林家豪越想心中越焦躁不安，他坐在了办公桌旁，拿起了座机电话。 在移动手机盛行的当下，只有他们这些大财团、大家族的人知道，固定电话保密性更高。 “喂喂，苏县长吗？有件事想麻烦您一下。” 十几分钟后，林家豪满意地放下电话。 “少爷，您是准备……” 林伯试探着问，他作为林家供奉高手，地位崇高，并非仆人，和林家人平等对话。 “小雅不是想干出一番事业吗？那就让她干，限定期限就行了。” 林家豪恢复了大家族子弟应有的从容，靠在真皮沙发上，又给自己点了一根雪茄。 林伯不太懂，但他没有追问。 “你还去九龙镇呆着，伺机而动。那叫什么张小山的，找机会把他给办了。” 林家豪想起了什么，换个姿势，又翘起了二郎腿。 “用江湖手段？” 林伯迟疑问，他并无把握。 “不用。拿着我的名片，去找苏县长，用和规矩的手段搞他吗。” 林家豪掏出自己特质的名片，扔给林伯，林伯眼中金光一闪，将名片准确握在手中。 “苏县长会安排人配合你的。” 林家豪挥挥手，林伯欠身弯腰，从外面把门带上。 “这次，张小山，我看你如何跟我斗？” 驾驶一辆金色面包车，林伯的脸在道旁路灯的光线内若隐若现。 第40章 他们的头很大，他们的腿很细 第二天一早，阳光斜斜照入屋里。 粉红色的蚊帐内，刘玉婉还在熟睡。 轻巧的嘎吱声里，门被人推开，张小山掩住门，走到床边坐下。 “啊唔——” 刘玉婉打着哈欠坐起身，低着头揉着惺忪的双眼。 “姐你醒了？” 张小山坐在床边，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昨晚上，发现周大川替他挨刀，心中震动，愧疚之下，决定答应大川哥的请求，借种给她。 “好小子！你还敢来？” 刘玉婉立起好看的柳眉，不急穿衣服，恶狠狠扑向张小山。 昨晚上，他哄她，说做完推拿更利于怀孕，结果……她被他推睡着了。 “咳咳，那个……姐姐诶，你自己困了睡着了，不能怪我啊！” 张小山左躲右闪，血气方刚的他，目光被刘玉婉吸引，动作缓慢，被她成功扑倒。 “看你今天还往哪里跑！” 刘玉婉死死摁着张小山肩膀，不许他乱动。 “姐，我一大早过来，就是来借种的啊！” 张小山坦白，刘玉婉反而一愣。 “你说什么？你想通了？” 刘玉婉大喜，跳开，拉着张小山胳膊就往床上跑。 “走走，那就别等了，快开始！” 张小山无语，坐到床上，轻轻推开刘玉婉。 “你干什么？又说话不算话！” 刘玉婉掐腰瞪眼，“之前，你可为了不让爷爷知道，捂着我嘴答应过我。” “不是，我既然来了，并说答应借种，肯定不会再变卦了。” 张小山掐了掐眉心，让自己不被婉姐带节奏。 他抢在刘玉婉重新开口前，抬手说：“是这样的婉姐，你先听我说。” 把昨天从这离开回家，发现大川哥被人结扎的事儿讲了个遍。 “什么？有人趁夜摸去你屋里，要给你做结扎手术！” 刘玉婉没注意到，张小山说话重点是“大川哥替他挨刀”，他愧疚、感激，所以答应借种。 “哪个兔崽子？是不是赵老四那货，我剪断他那玩意，他记恨我，也不想我快乐！” 刘玉婉跳下床，翻找出剪刀，杀气腾腾就要冲出去。 “姐……怎么可能是赵老四？人是冲我来的，估计是我得罪的人。” 张小山跑到门边，拉住她胳膊。 “噢！是冲你小子去的啊！是不是嫖娼不给钱，被人惦记了。” 刘玉婉转身，张小山看呆了，两条血蛇从鼻孔内窜出。 “呀！小山，看来姐魅力很大啊……看一眼你这就受不了了啊！” 刘玉婉杏眼弯成月牙儿，高兴地勾着嘴角，白玉般的一张脸泛着明媚的光彩。 “呃——” 张小山窘迫，低下头，想不去看。结果，他正正看到了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幕。 “瞧姐这样，是不是更好看啊？” 刘玉婉在抖音上看过一些舞蹈视频，摆出那些姿势来，张小山完全抵挡不住。 粗大的两道血泉飚出，仰头、捏鼻子都不管用。 “咯咯咯……看来姐的魅力对你很有杀伤力吗？哈哈哈……” 刘玉婉掐腰大笑，张小山只好捂着眼，摸索着退到床边坐下。 “姐，别闹了，跟你说正事儿呢！” 突然严肃起来的张小山，让刘玉婉噘起了嘴。 “谁跟你闹了。说，有啥事儿你就直说。” 看在答应借种的份上，刘玉婉忍下了不满。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做女人的幸福。 “因为大川哥算是替我挨刀，我很愧疚，觉得必须补偿他，所以就……” 张小山说道“答应借种”，还是有些吞吞吐吐。 这种事，对他这个上过大学的新时代好青年来说，还是有些难为情。 “知道知道，借种呗。除了借种，我跟你大川哥啥也不需要你做。” 刘玉婉乐呵，跪在张小山背后，开始帮他脱衣服。 张小山也没再拒绝，既然都决定了，那就别扭扭捏捏的了。 “来小山！” 刘玉婉躺下，拉着张小山的手，侧身和他对视。 张小山咽了口唾沫，在发丝间的白皙脖颈处停留许久，目光下移，美好风光无限。 “姐，你真好看！” 张小山俯下身，手颤抖着抓来，刘玉婉因为兴奋，皮肤粉红、身体颤栗。 就在两人即将抱在一起的时候。 “我站在高楼上，地上的小蚂蚁，他们的头很大，他们的腿很细……” “草！” “奶奶个腿的！” 和谐的气氛被破坏，张小山和刘玉婉都爆粗口。 看到是方雅打来的，他又不敢不接，她也只能撇着嘴一脸幽怨。 “喂喂，方镇长，啥事儿啊？” 电话那头，方雅听着张小山有些气喘，以及三分的怨气。 自动联想某些不好的画面，少儿不宜的情景出现在她脑中。 “怎么，打扰张厂长了啊？柳巷都被我打掉了，您这是在哪儿风流呢啊？” 方雅阴阳怪气的语气，像是小女人在吃醋。 张小山却从她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 “镇长，是豆制品加工厂的事儿有消息了？” 张小山掐了掐眉心，让自己进入强者状态，杜绝杂念，全力以赴考虑事业。 “不错。昨天我去县里开会，县领导肯定了我扫黄的功绩。” “但与此同时，提出新要求，让我加快扶贫致富的步伐。” “思来想去，觉得你提出的豆制品加工厂很不错。如果以此为翘板，应该能带动全镇经济。” “但瞧刚才张厂长那语气，似乎对我这个电话很不满意，打扰你了？” “要不我还是麻烦别人来做……” 到最后，方雅语气一转，忽然戏谑了起来，张小山紧张害怕。 “没有没有。方镇长哪里话。不用麻烦别人，就我来！” 张小山陪着笑，心里妈卖批。 作为雏哥的自己，好不容易突破了道德枷锁，要尝尝做男人的滋味。 结果被你一个电话打断，对你能满意才怪。 可这话不能说啊……人是镇长，在九龙镇一言九鼎。 还捏着他命根子，谁敢得罪？ 豆制品加工厂是他张小山提出的不错，但人要扶贫政绩，不一定非得找你张小山啊！ “方镇长什么时候方便，我们面谈。” 张小山脸都快笑僵了，好话不要钱般奉承。 “那好……张厂长如果没别的事儿需要忙的话，就来我办公室一趟……” 方雅很勉强地说，像是张小山欠了她很大一个人情。 “行行，我现在就过去。” 谁让人家是镇长？民不与官斗，张小山只能在心中扎纸人。 他刚准备挂断电话，那头又传来方雅的声音。 “记得你答应我的生骨散，还有你说推背有专用的油。” 上次推背的舒服劲儿，方雅可还没忘记。 谈工作那么无趣的事儿，让张小山给自己推推背，不过分？ “好的。” 第41章 暴露了 挂断电话，张小山长舒口气，“可算打发这女人了。” “和婉姐一样的可怕！” 一个是如狼似虎，一个是欲拒还赢。 “还是我的翠云姐好啊！” 张小山想起了杨翠云，虽然有口是心非的毛病，但就像只小绵羊，柔顺无害。 “可只有豆制品加工厂真的办起来，才能彻底打消姚素玲的疑虑，翠云姐才能恢复自由。” 昨天龙凤饭店，最后，杨翠云还是被姚素玲半推半就带走了。 美其名曰：“帮张小山养小三。” 实际上，张小山清楚，姚素玲还是信不过他和方雅，这是拿杨翠云当人质呢！ “翠云姐，不用担心，方镇长给我刚才来电话了，我现在去见她，你很快就能重获自由。” 张小山给杨翠云发了条微信，接着收起手机，掐着眉心进屋，不知道咋哄刘玉婉。 ……………… 一大早，李宝根把昨天录的视频发给了胡老板。 他很快就接到了胡老板的电话。 “我不是让你擅了他吗？谁让你给他做结扎手术了？” 隔着手机，李宝根都能看到胡老板黑臭黑臭的一张脸。 “不是啊胡老板，擅了他我就犯法了，我……” 李宝根话没说完，就被胡老板怒吼打断。 “我呢！我和被擅了啥区别？” “可警方说缺乏证据，没办法抓捕。” “我他娘的上哪儿说理去啊？” 胡老板欲哭无泪，他哪儿知道，方雅早就跟相关部门打过招呼了。 “那、那胡老板，要不我把钱转还给您，您再找别人。” 李宝根试探着问，左右他没费工夫，十万块还回去也不心疼。 “既然十万块给了你，你就得给我把事情办妥！” 啪嗒一声，胡老板挂断了电话。 李宝根直嚼牙花子，“投机取巧还是不成啊……” “咋了老公，胡老板不满意？” 徐凤兰打着哈欠从外面回来，一晚上在玉米地里翻滚，她有些倦了。 “可不吗？胡老板不满意，非得擅了张瞎子。” 李宝根唉声叹气，转眼一瞧，看到老婆头顶沾了根草叶。 “你去哪儿了？怎么还摔倒了咋地？” 李宝根走来，帮她把发丝间的草叶弹飞。 “奥奥，早上起来去地里除草了，跌了一跤。” 徐凤兰擦擦鬓角沁出的汗，心中狂打鼓。 可别起疑啊！ “行，你小心着点。” 李宝根满脑子都是咋找人擅了张小山的事儿，没深究这件事。 目送李宝根背着手出门，徐凤兰拍胸脯长出口气。 可她高兴地太早，李宝根刚出门，她家院门就被人粗暴的拍响。 “谁啊？” 拍门声气势冲冲，徐凤兰提着小心，以为李宝根回来算账了。 “我——” 门外传来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呃……小牛，你咋来了？” 小心翼翼拉开一条缝，徐凤兰眼前，站着探头探脑的刘小牛，村委会主任王翠花的儿子。 “宝根叔出去了？” 其实李宝根没比刘小牛大几岁，但人辈分高，农村就是这，不看年龄论辈分。 “嗯，出去了，你找他？” 听徐凤兰这样说，刘小牛立马乐了。 他大着胆子上前，把徐凤兰扛入院子，反身关门插门闩。 “你干啥啊小牛？” 徐凤兰不明所以，就见刘小牛面朝她，满脸猥琐搓手掌。 “兰姨，昨晚上我都看见了，你跟个戴眼镜的，在玉米地里……唔！” 不等刘小牛把话说完，徐凤兰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想干嘛，直接说，别吐口，隔墙有耳。” 徐凤兰压低声音，刘小牛和她离得很近，鼻子尖都是女人的奶香。 “唔唔——” 刘小牛指指下面，徐凤兰一愣，接着脸露个古怪的笑容，松开了他的嘴。 “咯咯咯……小牛长大了啊，也知道想女人了。” 徐凤兰掩嘴轻笑，眸波流转间，冲他招手。 “你妈有些东西不方便教给你，兰姨和你说。” 徐凤兰揽着刘小牛的肩膀，刘小牛被女人身上的味道刺激，喘着粗气，抱她进屋。 刚刚休息一晚上的木床，又开始了咯吱咯吱的工作声。 ……………… 李宝根离开自己家，径直赶往张家大院。 别管胡老板满不满意，他得瞧瞧今天张小山的反应。 昨个儿黑灯瞎火的，他始终没看清床上那人的脸。 “是不是张小山啊？” 李宝根正叨咕，背后被人拍了下。 “这是往哪儿去啊？” 扭头，看见张小山笑眯眯，李宝根心提了起来。 张小山安抚好刘玉婉后，马不停蹄赶回家，远远地就看到了站在自家门口逡巡的李宝根。 “今个儿来我家，无事不登三宝殿？” 张小山似笑非笑，眼一眨不眨盯着李宝根的脸，想从对方表情的细微变化，看出异常。 大川哥被人擅了这件事，最大嫌疑人就是胡老板，毕竟他的蛋被踢碎了，一定会报复自己。 而胡老板最有可能找的就是李宝根，这人的作案动机很大。 睁着明媚有神的双眼，张小山仿佛要看穿李宝根的心思。 然而，李宝根脑子飞速转动，一拍大腿，眼睛放光。 他想出个好的借口：“我的摩托车，小山你该还我了？” 这理由冠冕堂皇，李宝根理直气壮，张小山看不出丝毫破绽。 他也不能做有罪调查，万一真不是胡老板、李宝根做的呢？ 万一是杨万河花钱找人干的呢？ 万一是白发苍苍的唐装老者林伯，不甘心输给自己，回来报复他的呢？ 张小山是个恩怨分明的主，不喜欢胡乱牵连人。 证据确凿的话，他不会放过凶手。 “你摩托车毁了，我过两天买辆新的还你。” 张小山眼帘低垂，实话实说。 李宝根当场就想急眼，“赔一辆就算完吗？” 可他转念一想，胡老板给他十万块钱，能买几十上百辆摩托车。 找人擅了张小山，花不了多少钱，剩下的可不都是他的？ 他就不气了，这才重新想起来找张小山的目的。 “那个，小山啊，昨个儿睡得如何？” 李宝根开始往张小山裆部瞟，一般做过手术，不都会行动不便啥的吗？ “睡得挺不错。” 张小山假装伸个懒腰，心中冷笑。 李宝根瞟他裤裆的眼神，被他没有遗漏地捕捉。 这件事，李宝根肯定知情，幕后凶手铁定是胡老板。 就不知道是胡老板找人干的，还是李宝根找人干的。 “兰姨是卫校毕业的？” 张小山冷不丁问出一句，李宝根一机灵，本能想摆手否认。 可转念一想，徐凤兰就是村医，村子里人都知道的事儿，他否认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嗯嗯对，咋的，小山你大学没上完，现在眼好了，想找你兰姨给你补习？” 李宝根摸着发际线靠后的头发，干笑着问。 “没有，就是想问兰姨会不会做结扎手术。” 李宝根身体一抖，眼露慌乱。 张小山睁着明媚有神的双眼，定定望着他，嘴角勾起，面上露出高深莫测地笑。 他仿佛在说：“我其实什么都知道。” 第42章 搞两下 “你兰姨就是个村医，哪儿会做什么手术啊？” 李宝根擦擦额头上沁出的虚汗，陪着笑，一点点往后蹭，准备离开。 他敢断定，张小山知道了点啥。 “噢，不会啊？” 张小山摸摸头皮，嘴张大探口气，一脸可惜。 他心中却在冷笑：看来就是你们做的，没跑了。 “嗯嗯，不会不会。” 李宝根一口咬定，这种事，打死也不能承认。 甭管张小山想干嘛，直截了当拒绝就成。 “我还想买两条大狗，让兰姨帮结扎，钱得花上万。这下子……哎，还得便宜镇上的大夫。” 张小山满脸认真，李宝根甚至都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错的了。 自己是不是失去了好多钱？ “我这边还有事，就先不跟宝根叔你多说了。” 张小山转身进院子，李宝根在后看的一愣一愣的。 “难道我真想多了？” 李宝根狐疑。 他怎么知道，张小山就是在试探、麻痹他，不想打草惊蛇。 “破案需要板上钉钉的证据，不让你们放松警惕，你们怎会露出石锤的证据！” 张小山关门的时候，李宝根将信将疑离开。 望着李宝根一步三回头的身影，张小山嘴角挑起，心中冷笑。 转身，看到爷爷从屋里出来，满脸疑惑，眼不停四处瞟着。 “咋了爷爷？” 张小山迎上前，感觉爷爷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丢钱了吗爷爷？” 张小山想要帮忙，也跟着四处瞟。 “丢钱倒没有，就是你奶奶留下的一件老物件没了。” 张卫国挠头，脸露焦急，里面的东西不容有失。 “是不是你放哪里忘记了？好好回想回想。” 张小山提议，拉着张卫国坐在院中。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把某样很重要的东西放在哪，再找的时候怎么也想不起来。” “就放在我床头啊，不该丢了才对啊？我平时都不动它的。” 张卫国沉思半晌，最终还是摇头。 别的记忆，他可能忘；这铁匣子，关乎到小山奶奶，他不会忘。 “那是不是昨个儿人多，有谁手脚不干净？” 虎帮那些人，吃喝嫖赌、坑蒙拐骗，坏事做尽，有几个小偷，根本不奇怪。 张小山帮张卫国翻遍家里后，最终锁定唯一的可能。 “这个也不好说啊……” 张卫国摸着额头努力回忆，张小山的手机这时候响了。 “喂……方镇长，好好，我这就过去。” 放下电话，张小山迟疑着欲言又止。 “你快去小山，方镇长把你从看守所里捞出来，有啥事让你办你别推三阻四的。” 张卫国往外推他，铁匣子固然重要，孙媳妇也不容有失啊！ 在他眼里，方雅连张小山嫖娼的错误都能忍，还帮擦屁股，方雅是真的看上自家孙子了啊！ “好好。我配置点药粉，再拿点药油过去。” 张小山也不敢耽误，豆制品加工厂牵连甚大，对他、对翠云姐乃至对九龙镇，都不容有失。 他想起来什么，扭头冲爷爷喊：“大川哥还没醒，爷爷你别叫他，让他多睡会。” “行。” 张卫国也没多问，他想着，这俩小子昨晚上肯定促膝长谈了。 “到底哪儿去了啊？” 张卫国时而坐在院子里冥思苦想，时而四处翻箱倒柜，始终不见铁匣子。 而张小山，去到后院作坊后，拿几位常见的药材，开始配置生骨散和药油。 之前三年，他干推拿，乡村推拿管主打“开背推油”，家里并不缺药油。 张卫国又是名接骨大夫，益精填髓、接骨生肤的药材，家里始终不缺。 把方雅要的东西准备好，拿塑料袋和玻璃瓶装好，准备出门。 走到前院，看到李成哥趴在按摩床上，爷爷正在为他推拿腰。 “这是咋了？” 张小山走过来，手摸摸李成结实的腰肌，禁不住感叹。 农村汉子腰就是粗啊！ “小山啊……我刚在药田里除草，闪着腰了。” 李成抬头，看到是张小山，扭头，注意到张卫国满头大汗。 他担心老爷子累坏了，就拉住张小山说：“你来小山，让爷爷歇会儿。” “我——” 张小山迟疑，哄刘玉婉、试探李宝根、帮爷爷找东西、配置生骨散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再给李成哥治疗，怕方雅等着急。 “小山去镇上有事儿的，我帮你整也一样的。” 张卫国一边大喘气一边拿胳膊肘给李成点按腰部穴位。 他即便借着上半身的重力压下去，依然需要拿另一只手扒着对面床沿，才能将足够的力道渗透入李成的大粗腰里。 “有啥事非得差这点时间？小山你瞅瞅，爷爷都累成啥样子了？” 李成又觉得张小山不像话了，咋能眼好后，都不孝顺了呢？ “行，爷爷，你歇着，我给李成哥搞两下。” 张小山也觉得爷爷年纪大了，才干这么会儿，他就浑身大汗淋漓的。 “小山你不是得去镇上找……” 张卫国迟疑，张小山把李成的腰从他手里接走。 “不差这一会，就两三下的事儿。” 张小山等张卫国让开，两双手在李成腰际划过，病情了然于胸。 “会有点痛哈！” 张小山双手掌根相抵，同时压在李成腰椎两边。 在李成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后腰的时候，张小山选择他呼气末尾，陡然发力。 “啊——” 只听咔嚓一声，爆豆般的脆响声里，李成感觉他腰断了。 “别动哈，还有这边。” 张小山换了一边，如法炮制。 又是“啊……”的一声惨叫，李成感觉他彻底废了，感觉不到腰的存在了。 “起来试试，现在是不是不疼了。” 张小山拿手掌轻叩李成腰窝，发出倒扣面盆般的空响声，李成这才重新感觉到了腰的存在。 “小山，你不想给我整就直说，干嘛这样糊弄我？” 李成恼了，撑起上半身，怒目瞪向张小山。 “李成你也别生气，小山是要去找方镇长，他心里着急，爷爷帮你再看看。” 张卫国赶忙上前打圆场，摇着头瞪了一眼张小山。 他也觉得孙子是在糊弄人。 “不是啊爷爷，李成哥他好了啊！” 张小山那叫一个冤，他是真帮李成搞好了。 闪着腰，说白了就是腰椎错位、肌肉粘连、筋膜皱褶。 他那么两下，刚好把腰椎复位、肌肉分离、筋膜抚平，完全解决问题了啊！ “行了行了，你快走。” 李成趴下，一肚子火。 他犹自在那小声咕哝：“攀上镇长的关系了不起啊？牛什么牛！” “不生气哈乖，爷爷帮你治好。” 张卫国走到床边，手摸在了李成腰上。 原本脸上不好意思的表情突然一僵，嘴缓缓张大，不敢置信地扭头望向孙子那边。 “我真给他治好了啊爷爷！” 张小山摊手，满脸委屈。 第43章 对不起，打扰了 “来……李成，你起来试试还疼不。” 张卫国的触觉不会骗他，李成原本像是块石头的又硬又粗的腰，此刻跟软面团似得。 这是孙子的功劳，他要帮孙子证明。 “不是啊爷爷，他就那么咔咔两下，我腰就好了？” 李成质疑，这和以往的治疗过程都不一样。 但张卫国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崇高，他还是听话坐起身，手扶着后腰。 “咦……” 李成面露诧异，双手扶着肋扇，左右转了转，没有发现任何疼痛感。 甚至，他感觉腰部一阵轻松。 “这——” 李成不敢置信地望来，张小山哼了声，抱臂昂头，一脸哄不好的臭屁表情。 “别瞧他那两下简单，他是给你正骨、松筋了，厉害着呢！”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张卫国一言点出张小山刚才那两下的精髓。 “我我错怪小山兄弟了。” 李成不好意思挠头，尴尬笑。 他想解释啊、道歉啊，可性子就那样，憋半天，就蹦出来句：“哥哥错怪你了。” “就这？” 张小山不满意，撇嘴，鼻孔打横。 李成跳下床，拉着他胳膊，着急想说话，可越是着急他就越说不出话来。 “行了行了小山，别逗你李成哥了，他啥性子你还不知道，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张卫国从中打圆场，李成嗯嗯点头，张小山这才松开胳膊拿正眼瞧他。 “李宝根的摩托车毁了，我现在急着去镇上，你摩托车我骑两天。” 张小山伸手要钥匙，李成二话不说，摘下腰间钥匙串，拿掉摩托车钥匙，拍在张小山手中。 “尽管拿去开。” 李成豪气无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劳斯莱斯”借张小山了呢。 “车呢？” 张小山斜眼，李成尴尬，和张卫国告个罪，拉着张小山去他家取车。 “谢了哈李成哥，还你时候肯定给你加满油。” 张小山骑在摩托车上，挥手和李成说话。 “你小子，跟我客气啥，尽管拿去开。” 李成咧着嘴，故作大方。 他心里是不太相信张小山还摩托车前会加满油的。 “拜拜——” 张小山也不多解释，拧紧油门，摩托车突突突飚了出去。 半小时后，镇政府院里停了辆黑色嘉陵摩托。 二楼镇长办公室内，方雅趴在沙发上，抱着衣服，露出光洁的后背与腋下若隐若现的半圆。 张小山正在弯腰帮她推背，因为出了太多汗，热得不行，他征询方雅同意，脱掉了上衣。 “你对豆制品加工厂是怎么打算的？” “走中医药路线，主打养生保健。”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规模、用工数量啥的。” “这个啊……我还没想过。” 张小山拿胳膊肘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每次给方雅推背都是最累的。 这女人还不乐意用正骨松筋法，不然，跟李成哥似得，卡卡几下完事儿了。 “我是想以豆制品加工厂撬动整个九龙镇的经济，所以这个厂的规模不能小，用工人数一定要多，工人工资也要够高。” 方雅划出红线，张小山了然点头。 “那我之前准备的两百多万就不太够，需要贷款的数额也得很大。” 张小山仰头沉思。 九龙镇下辖二十一个村，每个村八千、一万人，加上镇中心常住人口，差不多有二三十万。 想拉动这么多人的经济，用工人数至少得两万，工人工资至少八千一万。 那豆制品加工厂的规模就要相当大，产品种类要多，产品竞争力要强，这样一来，前期投资也会是个天文数字。 他粗略一算，至少得投资上千万。 这还是他手里有秘制配方，不需要买专利啥的。 张小山又擦了把汗，苦笑摊手说：“哪家银行能给一个乡镇企业贷款那么多钱啊？” “有我在，你怕什么？” 方雅很自信，她也有如此自信的底气。 不管是作为九龙镇镇长，还是省城方家的闺女，亦或是省城林家的媳妇，哪个身份拿出来都能在随便一家银行那贷款无数。 “稍后，吃过午饭，咱们一块去趟县里，我亲自陪你去贷款。” 方雅提议，张小山举双手双脚赞成。 有她在，去银行贷款应该会简单许多。 嘟嘟嘟，镇长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镇长，有关数据我都整理好了，大概的选址与前期投资也都规划好了。” 邢文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灰色文件夹，眼镜片后的目光坚毅。 他这次来，想和方雅聊一下，真的要把这么重大的事情交给张小山来做吗？ “进来……” 屋内传出慵懒的声音，邢文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声音的主人是方雅吗？ 在邢文眼中，方雅是个女强人，说话办事雷厉风行。 他印象最深的，就是方雅第一天来的时候，短发，迷彩服，走起路来唰唰做响。 “那么飒的一个女人，怎么会发出如此慵懒的嗓音？” 邢文心中犯嘀咕，轻轻推开了办公室房门。 他看到了什么？ 张小山弯腰，赤着上身。 方雅趴在沙发上，怀抱衣服，后背、腋下一览无余。 “这——” 一个词儿浮现在邢文脑中——办公室爱情。 “怪不得、怪不得呢！” 思绪豁然贯通，邢文面露恍然：所有事情都讲得通了。 为什么传出过方雅与张小山狗血的爱情故事？ 为什么方雅会去看守所捞张小山，为什么张小山会去林伯手中救方雅？ 为什么豆制品加工厂这么大的项目非张小山不可？ “原来如此啊！” 这一刻，邢文全都明白了。 “因为你们俩有这层关系在啊！” 邢文的反应，以及他所说的话，没头没尾，方雅听得云山雾罩。 “你在说些什么？” 方雅皱眉望来，邢文脸疼的一下就红了。 现在的方雅，必须要微抬肩膀，扭转脖子。 这个动作，无法避免地会露出胸前的大片雪白。 张小山距离近在咫尺，被吸引过去目光，再正常不过。 面对张小山嘴角流涎的猪哥相，方雅视若无睹。 这在邢文眼中，就是默许，就是鼓励，就是两个人司空见惯的日常。 “对不起，打扰了。” 邢文退了出去，他还将门从外面戴上了。 站在门外，他听见屋内的方雅说：“这个邢文，咋不说正事儿就进来呢？” “果不其然，镇长她在怪我。” 邢文嘴里发苦，眼神黯然。 都是大学生，都是省城来的年轻男女，要说他对方雅没点意思，鬼都不信。 可方雅跟他说：“我已经结婚了。”当天晚上，邢文喝了很多酒、哭湿了枕头。 而就在前天，方雅突然找到他，让他盯紧自己，甚至把住处的钥匙交给了他。 并解释说：“婆家想她放弃事业去过相夫教子的枯燥生活，她不愿。” 邢文那一刻觉得，他的机会又来了，他的世界突然就明亮、色彩缤纷了。 可刚才，他看到了什么？ 一个曾经的瞎子，一个过往开按摩店的，一个没上完大学的乡下野小子，一个嫖娼被抓的登徒子…… 邢文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对比自己和张小山的履历，“我哪儿比不上他了啊？” 第44章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镇长办公室内，方雅觉得奇怪。 “以前，邢文不这样啊？有事说事，绝不扭扭捏捏的。” 方雅没察觉气氛地怪异，张小山却很明白其中原委。 同样是男人，他也明白又矮又瘦又小的眼镜男邢文，到底是咋了。 看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衣衫不整，不误会才怪！ 但他不会提醒方雅，误会就误会呗，还少个情敌呢！ “他刚才好像说选址、初期投资他都规划好了。” 皱眉思索，方雅陡然醒悟，她喊停了张小山地开背推油。 “这下子……闹笑话了。” 方雅起身，急忙穿衣服，准备出去给邢文解释。 她却没察觉，她穿衣服动作虽快，张小山依然在她的黄色外套遮住雪山深谷前，叹为观止。 “和翠云姐比，没那么白，也没婉姐的丰满，但非常挺。” 张小山捏着下巴，眼放异光，脑中三个女人并排而立，环肥燕瘦，看的他热血沸腾。 “哎……张小山，喊你两三遍了，傻笑什么，跟我一起过去解释。” 拍了下张小山肩膀，方雅拉开办公室门，听见门轴转动的嘎吱声，张小山这才如梦方醒。 套好上衣，跟在她屁股后头，两人径直走向邢文办公室。 “我很差吗？我比不上他吗？难道真的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办公室内，邢文陷入了极度的自我怀疑。 方雅没有敲门，她直接推门而入。 “邢文，刚才你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张小山紧跟着走进来补充：“是啊是啊，我们真没什么的，你不要多想。” 邢文更受伤了：哪个喝醉酒的人会承认自己醉了？哪对捉奸在床的男女会承认他们苟且？ “哎呀……行了行了，先不说这个，你刚才的规划呢？” 方雅见越描越黑，直接想跳过这个，先谈工作。 邢文捂着胸口，他拿出了方雅让他做好的规划。 “一个周的工作你一天一晚上就搞定了，真棒！” 方雅翻开文件夹，仔细阅读，频频点头，对邢文大加赞赏。 可邢文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在努力工作的时候，人家在泡妞。 他在捕兵杀怪发展经济的时候，人家都已经拿下高地推入泉水了。 “啊……镇长，我今天不舒服，我需要请假。” 邢文突然站起，他一脸灰白，低着头，找方雅批假。 “好好工作，怎么就身体不舒服了？你又不是女同志，每个月有几天难受的。” 这就是拒绝了，方雅甚至扬起眉毛，呵斥他：“坐下！” “是——” 邢文委屈巴巴地坐在那，肩膀垮掉，整个人都像是个斗败的公鸡。 看情敌这模样，张小山乐呵：这兄弟不会是被我搞炸心态了？ 他也不会好心安慰。 对这货，张小山只有一个印象：自己拍摩托车后座要他一起去救人，这货关上了镇政府大门。 还不解释他是如何成功监视林伯带走方雅的。 在一位真气境高手面前，想要暗中监视，并没那么简单。 张小山敢断定：眼前这个又瘦又小又矮的眼镜男邢文，来历不简单。 “回头提醒下方雅，最好摸摸这货的底。” 张小山心中盘算，他可不希望爷爷亲定的孙媳妇身边，有啥不三不四的角色。 “这些都很好，你也看看。” 方雅看完了邢文的规划书，递给张小山。 扫一眼，看到【1200w】的先期投资，张小山心脏漏跳一拍。 “我手上只有个零头啊！” 张小山惊叹，拿过规划书，看到其上囊括了大姚豆芽厂在内的所有豆制品小作坊。 二十几个规模不等的厂房作坊，如果能将他们手上的钱集合起来，应该能凑个三四百万。 “不行，你必须占大头，你必须在豆制品加工厂内掌握绝对话语权。” 方雅当头棒喝，打断了他的小心思。 邢文简直宛如万箭穿心：瞧，人多会为自己的男人着想。哎…… “为什么？” 张小山一时间转不过弯，睁着明媚有神的双眼，请教方雅。 他毕竟是头一回做生意，对其中的弯弯绕，只停留在看小说、电视剧那等道听途说的阶段。 “这个乡镇企业，是担负着扶贫作用的。我信得过你，其他人，我信不过。” 方雅摇头，她想起了张小山提到过的大姚豆芽厂。 自己哥哥刚死，能从嫂子手里抢产业的小姑子，这种人，社会责任感能有多高？ “张小山你不一样，我能从你身上看到更远大的目标，你不会因为这点利益迷失。” 方雅对张小山的肯定，让的邢文五内俱焚。 他的耳边仿佛响起了唢呐的声音，他像是站在茫茫然的草原上，悲伤逆流成河。 “我都不知道镇长你那么看得起我呢！” 张小山挠头，憨憨一笑，脸微微红了下。 他的确有更远大的目标，他要击垮华云集团，他要向高景天复仇。 “这样的话，你就需要贷款一千万，加上你手里的资金，前期投入由你一人承担。” 方雅敲着桌角，谨慎考虑，非常用心。 邢文已经有了想死的心了：她不批我假，是故意在我面前秀幸福、撒狗粮的？呜呜…… “去贷款一千万，咱县里的银行能给批吗？” 对张小山来说，这无异于是天文数字。 尽管他有先祖传承，他坚定认为自己能走中医药致富路，他很肯定自己会战到华云集团那个资本高度。 可他依然不觉得，刚刚眼好，刚刚接受先祖传承，尚无太多时间消化这一切的他，现在就能拥有上千万资产。 “要不让出一部分股份，贷个五百万，这个数目，应该会容易点。” 张小山摩挲着下巴处的胡茬，他真怕贷款失败，一切胎死腹中。 为了能将豆制品加工厂开起来，他宁愿牺牲一定数目的权利。 “你要知道，你背后有我支持！” 方雅一拍桌子，霸气站起。 这一刻，她就像是给狼狈的玉皇大帝撑腰的如来佛祖，自信从容。 “你们快走……” 邢文直接赶人了，他再也忍受不了了。 秀幸福、喂狗粮还能忍，你这座他靠山、包养小男人的女帝姿态算什么？ “啊……算什么？啊……想过我的感受吗？啊啊啊——” 邢文在心底里咆哮，脸上却还要强挤出个笑容。 “马上吃中午饭了，咱们九龙镇距离县里有两三小时的车程，去晚了银行都下班了。” 方雅深深看他一眼，拿起文件夹，对张小山说：“我们走！” “那我们先走了啊，邢文同学，记得吃午饭啊！” 张小山临走前，拉着办公室门把手，贱兮兮地假装关心。 砰地一声，随着门被从外面关上，邢文整个人都瘫了。 他趴在桌上，头埋在两条胳膊间，放声痛哭。 第45章 我就更不能放过你了 “方镇长，骑摩托车去，还能快点。” 从楼上下来，张小山才知道，怪不得邢文说去县里得俩仨小时，方雅是准备做班车。 之前开豪车去县里，四五十分钟就打个来回了；摩托车慢点，但能抄近道，顶多个把小时。 “坐班车，慢点是慢点，但能报销。” 方雅撩了下耳前碎发，张小山在推背前，帮她敷上了生骨散，并用真气帮她推拿。 原本的断臂，现在已经能行动自如了。 “虽还有些隐隐作痛，但你的生骨散真的很厉害了。” 方雅赞叹，一边走出镇政府，她一边问：“你为什么没想着开个制药厂啊？” “制药厂手续麻烦，市场固定，启动资金大，我小门小户的玩不起啊！” 张小山和方雅一起，朝搭班车的路口走去。 “摩托车那个，啥时候给报销啊？” 张小山想起了李宝根的摩托，直接问方雅要。 今天，虽然李宝根很明显是在拿摩托车当借口，但毁了人的摩托车是真事儿，得赔偿啊！ “等我下个月发工资了，这个没法报销。” 方雅脸红了下，不是囊中羞涩，她至于去县里坐班车吗？ 离开家的时候，除了穿越原始山林必备的单兵装备，她啥也没带。 到了九龙镇，她想通过自己身份证、手机号挂失、补办银行卡，被告知无法办理。 电话打给爷爷才知道，她逃婚的那一刻，所有经济来源都被掐断了。 “我现在全靠工资为生，吃饭都得靠食堂。” 来到通往县城的公路口，站在树荫下，听方雅窘迫讲述，张小山哈哈大笑。 “要不我包养你？我现在也是个手握两百万的富翁！” 张小山口花花，甚至拿手来挑方雅的下巴，显得很痞。 这一幕要被刘玉婉看见，估计能羡慕死，她求之不得。 “滚！” 方雅却只有一个字，啪的一声，巴掌打在张小山手心，疼的他呲牙咧嘴。 这女人好暴力！ “车来了来了！” 张小山躲开方雅追击而来的无影腿，趁机拉住她伤胳膊，因为吃痛，方雅皱眉收力。 待白蓝相间的小客车开到两人近前，掏钱上车，车上拥挤不堪，中间过道站满了人。 “一会儿有位置，你先坐。” 张小山抓着头顶的扶手，凑到方雅耳边说，显得他很绅士。 实际上，他心里清楚，这一路都不会有空位。 “不用，我是干部你是群众，有位置你先坐。” 看着她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张小山无力吐槽。 我绅士一下，你小女人一下，多快乐啊？ “你这——哎！” 张小山直摇头。 算两人运气好，走到半路，坐在两人身边的一对老夫妻站起，准备下车。 “来姑娘、小伙子，你们坐俺们这。” 大妈早就注意到了方雅，长的漂亮，还有气质，招人喜欢。 张小山也不错，五官俊朗，双眼明媚有神，是那种很讨喜的阳光大男孩。 “结婚没呀？瞧你们这，去城里旅游吗？” 大爷坐在外面，率先让出空位，顺嘴闲聊。 “别乱说话，瞧人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大妈拉方雅进里面，自己缓缓挤出来，站在过道里。 “大爷、大妈好眼力，我们没结婚呢，是去城里旅游。” 张小山笑着搭话，身后一个男子嗖的一声窜到空位上，抢在张小山之前，坐在了方雅旁边。 大爷大妈、张小山方雅都是一愣。 “这人咋嫩不开眼呢？” 有人在旁嘀咕，都觉得张小山和方雅是一对。 而那抢座位的，却不这样认为。 “姑娘你好，我叫李振，在县里柳河居工作，要不要一起去我工作的饭店吃个饭，我请。” 张小山静静地看着他，这人不是抢位置那么简单，是在泡她的妞啊！ 方雅翻了个白眼，看也不看对方，扭头托腮，望向车窗外。 这种搭讪，她见多了。 有张小山在身边，方雅觉得她没必要自己解决苍蝇。 “你咋不开眼呢？人人对象在旁边呢，不怕挨打吗？” 大爷戳李振，努嘴指向张小山。 “是啊小伙子，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啊！” 大妈苦口婆心劝到，不想李振坏人姻缘。 老夫妻恩爱一生，最见不得第三者插足，想让李振羞愧退走。 “他们结婚了吗？谈恋爱而已，又不是不能分手。” 李振站起来，嗓门很大，吆五喝六的，嚣张至极。 他姐夫是柳河居的胡老板，有所依仗，看不起整车人。 “不是我说你啊兄弟，谁给你的自信，就为你这逼样的，我对象会跟我分手？” 张小山推他一把，出言嘲讽。 方雅侧目，因为更讨厌李振，她没拆穿张小山的谎言。 张小山自称方雅是他女友，方雅不拒绝，这不就是变相的承认了吗？ “哈哈哈……未来可期！” 张小山心中乐开花，脸上表情却是阴云密布。 他揪住李振的脖领子，怒声质问：“说啊……谁给你的自信？” “你干什么你？” 李振想推开张小山，却是感觉脚下一空，人已经被张小山提在了半空。 这一下，李振吓坏了。 他心中慌乱，眼神散乱，知道踢到了铁板，准备认怂。 “哎哎，你知道他谁吗？县城柳河居胡老板的小舅子，动他小心着点。” 李振的一位同行者站了出来，提醒张小山。 他也不是威胁，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是李振不占理。 李振被他提醒，重新有了嚣张的勇气。 “胡茂才知道吗？县城柳河居的大老板，我姐夫！” “敢打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识相的，放开我，再给我鞠躬道歉。” “看在你媳妇的面上，我可以不追究。” 李振又把目光瞟向了方雅，他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胸和屁股就不用说了，小麦色的皮肤，匀称紧质的身材，这样一匹野马，想想就带劲啊！ “呵呵……” 刚才还嘴角带笑的张小山，此刻一脸冰寒。 “别真出人命了。” 方雅提醒他，她是知道张小山和胡茂才的恩怨的。 事情起于乡村推拿馆，因为杨翠云进一步发展，现在两人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放心。” 张小山心里有底，不会让对方抓住自己把柄。 抓着李振脖领子的手紧了紧，眼神冰寒。 “你你最好想清楚，敢动我，我姐夫能让你家破人亡！” 其实李振他姐只是胡茂才包养的小三，但他一向是以胡茂才小舅子自居，在乡下飞扬跋扈。 “你跟他有这层关系的话……” 张小山语速缓慢，嘴角勾起，故意营造他在迟疑的假象。 果然，李振以为张小山怕了。 “只要你别动我，再让你对象陪我一晚上，今天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李振上当，眼角眉梢都是得意，还进一步加价。 而张小山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心坠入谷底。 “呵呵！既然你和胡老板有这层关系的话……我就更不能放过你了。” 方雅不知何时打开了车窗玻璃，司机并无减速的打算。 张小山提着李振，挤到车窗边。 风声呼啸，一辆辆飞驰而过的车擦着头皮驶过。 李振从未感觉到过死亡距离自己是那么近，到现在，他已明白，提谁都不好使。 张小山只要一松手，甚至将他扔向某一辆车，他就会砰地一声变成一摊烂肉。 “不要！不要杀我！求求你，我知道错了，不要松手！” 李振怕了，他死死抓着张小山的胳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有人惊呼，指着他的裤裆。 “真恶心！” 方雅嫌弃地躲开，滴答滴答的浑浊液体渗落，李振被吓尿了。 第46章 这不巧了吗 “小伙子干得漂亮，他再不识趣，直接给他扔出车外。” 大爷很欣赏张小山，就该这样扞卫自己的爱情。 “别出人命了，扔下车就是了。” 大妈心善，劝张小山放过李振。 “你们说，调戏我媳妇，我该怎么处理他？” 张小山高声问，扭头，目光扫向车内众人。 不少女的都朝他投来了爱慕的小眼神，她们也想如方雅般被保护在怀里，太帅了！ 然而现实生活是，许多农村女人需要面对动辄打骂于她们的老公。 “哎——” 女人们羡慕方雅，距离近的，直接开始八卦。 “妹子，你这哪儿找的老公，真爷们！” “这么硬气，床上肯定牛气！” “我老公要有他一半厉害，没人能吃我斗富……” 女人们碎嘴闲聊，男人则更关注这件事的结果。 “扔出去！把他扔出去。” “算了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给他俩嘴巴子，让他长长记性。” ……………… 众说纷纭之际，班车停下，车门打开。 “我们先走了哈小伙子，别真把事儿搞大了。” 大妈拉着大爷，提醒张小山一句，冲方雅笑了笑，下车走远。 “别轻饶了那孙子啊！” 走出三四部，大爷回头喊。 张小山点头，提着李振挤向车门边。 过道上的人自动为他让开一条通道，大家也怕沾上尿骚味。 “回去告诉胡茂才，老子张小山，问他是不是不想要了？” 丢开李振，照他屁股踹一脚，张小山挥手示意司机关门。 蓝白相间的小客车缓缓驶远，李振瘫在地上，越想越气。 失去理智的他直接给胡老板发语音。 “姐夫，我去县城路上碰上个叫张小山的，他打了我，让我问你是不是不想要了？” 半天时间过去，他没收到回复。 “咋回事？这会儿忙？” 他又发了条哭哭啼啼的语音，嗖的一声后，聊天界面弹出：您还不是对方好友，请添加对方为好友后再… “这咋还把我微信拉黑删除了嘞？” 这个时候，李振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直接给胡老板打去了电话。 听筒贴在耳边，对面传来好听的电子女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心咯噔一声，李振有些担心地把电话打给了他姐。 “你小子还有脸给我打电话？我已经被胡老板抛弃了，就因为你嘲讽他蛋碎了。” “所有人都不敢触他霉头，就你胆肥，以后你养我！” “姐你是说，姐夫蛋碎了，被张小山踢的？” “你以为呢？不然他能把你拉黑吗？” 李振听到这，才明白他今天踢到了多硬的铁板。 敢把胡茂才蛋踢碎的主，那得多牛逼啊！ “我调戏人媳妇，还让人媳妇陪我一晚。天呢——” 李振夹紧双腿，也不跟他姐聊了，立马挂断电话，果断把他姐拉黑。 “养你？不可能的……我养活我自己都费劲的好”？ 李振也不去县里了，转身，朝班车开来的方向走。 得另谋出路了。 另一边，胡茂才躺在县医院的病房内，气的直锤床。 “谁他娘的都敢嘲笑老子了？” “妈的，张小山，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胡老板越想越气，把电话打给李宝根，冲他咆哮。 “什么时候阉掉张瞎子，再不动手，老子阉了你！” “已经在找人了胡老板。” 李宝根愁的直薅头发，他都在附近几个村子转了好几圈了，给钱都没人干，这活儿太脏了。 “三天，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不然……哼哼！” 胡老板阴冷一笑，隔着手机屏幕，李宝根都感觉发自于灵魂地颤抖。 “好、好的胡老板，我我一定把这件事办妥。” 挂断手机，李宝根朝家走。 离开张家大院门口，他一上午都在外头转悠。 眼看着该吃中午饭了，他又心里烦闷，必须回家和老婆徐凤兰唠唠。 而他不知道的是，徐凤兰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帮王翠花的儿子刘小牛，完成了成人礼。 “不错吗小牛，已经能坚持半小时了。” 李宝根家卧室，徐凤兰推开刘小牛，笑着坐起身，整理散乱的头发，开始穿衣服。 从一秒，到三十分钟，刘小牛踏出了男孩到男人的一大步。 “谢谢兰姨，以后我还能来找你吗？” 刘小牛从后头抱着徐凤兰，下巴放在她肩膀上，贪婪的呼吸着女人发丝间的幽香。 好像一场梦，他自私的不愿醒来。 “咱们不是加了微信吗？等姨找你的。” 徐凤兰扫一眼墙上的挂钟，估摸着李宝根快回来了，加速穿衣服，并叮嘱刘小牛。 “别被人知道了，不然姨可没法做人了。” 刘小牛嗯嗯点头，帮他的兰姨钩钩子，还帮着换床单被罩。 两人忙活完，拉开门，并排走出卧室。 也在此时，李宝根刚好从外面回来，推开了院门，看到了有说有笑的两人。 六只眼睛静静对视，场面瞬间安静。 ……………… 刚过中午一点，张小山和方雅走出汽车站。 头顶毒辣的日头刺眼，路上行人了了，时不时有人眯眼打哈欠。 咕噜噜。 张小山侧目，眼神古怪看一眼方雅平坦的肚子。 “呃，有点饿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 方雅摸着肚子，脸罕见的红了红。 张小山迅速拿出手机抓拍，这样的画面，必须珍藏。 “偷拍我，你这可是在侵犯我的肖像权！” 方雅恢复了女镇长的风范，淡然开口：“使用我的肖像打广告，可是百万广告费起步。” 她可没有开玩笑，曾经有不少省城的公司找她拍广告，甚至有千万起的。 “谁说我要侵犯你的肖像权了？拿回家打印成海报，贴在我床头，嘿嘿嘿……” 张小山捧着下巴，一脸猥琐。 方雅撇他一眼：“幼稚。” “走，请你吃好吃的。” 张小山买了俩甜玉米，递给方雅说：“先垫一下，带你去吃中华米线。” “米线有什么好吃的。” 方雅皱眉，接过玉米开始啃。 张小山也不解释，拦下一辆三蹦子。 “去中华米线老店。” “好嘞……” 都不用说具体地址，云县人都知道，中华米线，云县名吃，已经形成了局部品牌效应。 到了地方，张小山让方雅坐在卡座上等着，自己去打票点餐。 第47章 张小山的野望 “来咯！” 张小山端着托盘走来，用铁夹子把两碗冒着热气的米线摆在桌上。 看到铺满碗口的一大片肉酱，方雅眼睛放光。 “先别急，还有。” 张小山拿着托盘走开，不一会，他拎着俩小箩筐回来。 其中一个箩筐放着俩白吉馍，另一个箩筐放了几十串麻辣香。 “一个肉的，一个素的，你吃哪个？” 张小山把白吉馍拿在手中，举到方雅面前。 方雅看到：肉的白吉馍，里面放着青椒和红烧肉；素的白吉馍，里面放的是鸡蛋和豆皮。 “我能不能都吃？” 方雅撩了下耳前细碎的头发，表现出一个成年人应有的风范。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都要。 “可以啊……你一个吃一半，剩下的给我。” 张小山舔了舔嘴唇，满眼期待。 方雅哼了声，拿走素的白吉馍，狠狠瞪他一眼，咬一口，眼睁大放光。 “好吃？” 张小山咬一口肉的白吉馍，拿筷子搅拌了搅拌米线，吸溜一口。 放下筷子，拿起另一个箩筐里的麻辣串，递到方雅面前。 “这个是油炸食品，对身体贼拉不好，但绝对好吃，要不要尝尝？” 一根油汪汪的假肠，抹着褐色的酱汁，散发着诱人的豆香。 方雅完全没有抵抗力，接在了手中。 “等咱豆制品加工厂做起来了，也可以做这个。” 张小山拿起一串鹌鹑蛋，撸到嘴里，嚼得特别开心。 女人吗，吃素的就行；男人得多吃蛋白质。 “这家米线很特别啊……普普通通的米线，浇上肉酱，把这东西的品质都提升了一个档次。” 方雅的两腮因为咀嚼一鼓一股，锥子脸再有时隐时现的婴儿肥，看上去那叫一个可爱。 把好吃的一串接一串撸到嘴里，吸溜一筷子接一筷子米线，偶尔咬一口白吉馍，大快朵颐。 “这家中华米线是云县的一张名片，据说咱们县的不少税收就指望他们家。” 张小山介绍着，一口白吉馍一口米线，时不时撸一串麻辣香，吃的心情愉悦。 方雅嗯嗯点头，美好的心情沉浸在食物当中，没心思说话。 “我跟你说方镇长，豆制品加工厂，是有上线天花板的；但别的可不一样，将来我也要整出来个云县名片级的产业。” 张小山吃开心了，把心中打算分享给方雅。 方雅正在拿卫生纸擦嘴，她吃饱了，也有脑子想别的了。 “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做制药厂？” 方雅沉吟片刻，想到了生骨散，立马就猜到了张小山的发展路线。 张小山点头，接着又摇头。 “制药厂是一定会办的，但并非终点。” 张小山拿筷子敲敲碗沿，示意方雅仔细听。 “我原本是在村里干推拿的，我的乡村推拿馆，那可是十里八乡很受欢迎的美妙去处！” 张小山捧起碗，把米线汤喝完，放下碗，张嘴打了个饱嗝。 拍拍肚子，一脸满足。 “你想发展乡村推拿馆？把它做成个产业，甚至想以此形成名片效应？” 方雅摇着头，她不看好张小山这个打算。 推拿馆，说白了就是按摩店，大多数人的印象都是盲人自力更生的底层职业。 而这个行业，想要做大做强，大多数都往美容、减肥、养老方面发展。 在上游，极少数的推拿医生想要投身建设这个行业，都是仗着技术的优越性开班授徒。 换句话说，这个行业底层太辛苦，中层有些跑偏，高端市场又是在大鱼吃小鱼。 方雅觉得，这样一个畸形的行业，奋不顾身地投身其中，很大可能的结果是撞得头破血流。 “你有生骨散这样厉害的配方，为什么不主要发展制药厂？” “就拿生骨散来说，将它远销海外，也能成为云县新的一张名片啊！” 方雅试图劝说张小山，不想帮这家伙把豆制品加工厂办起来后，挣的那点钱全打水漂了。 她不知道的是，对乡村推拿馆，张小山有不同的见解。 “我跟你说方镇长，乡村推拿馆和市场上的那些按摩店、美容院、体态矫正工作室不同。” 张小山靠在塑料椅背上，开始指点江山。 “为什么你觉得推拿馆没搞头？那是因为推拿、按摩这个行业，公众印象不好。” “提到推拿、按摩，大多数人先想到的是盲人，足疗，甚至有些不正经的，会联想到涩情。” “单从人性角度聊哈，消费者就在潜意识产生了优越感。” “人都看不起你的劳动，又怎会认可你做大做强？” “所以呢，想要把这个行业做大做强，就要树立品牌，就要扭转公众印象。” “我的推拿馆，不做足疗，主打开背推油。以理筋正骨为主要服务，佐以针灸、刮痧、火罐、热敷等传统中医技艺，绝对能杀出一条致富路！” 张小山意气风发，方雅却兜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你是不是傻？制药厂，最大能发展到百亿、千亿级别；推拿馆，你就是开遍全世界，能挣几个钱？” “此言差矣。” 张小山寸步不让地反驳。 “我有个大学同学，本科五年，大一到大四，在我们学校对面的商业楼开了家按摩店。” “也就他和他女友两个人干，四年时间，他挣了五十万，毕业后两口子直接结婚买房。” “如果人手足够，培训得当，人员技术过硬，选在类似的商业区，方镇长，您觉得一年能挣多少钱？” 张小山喝了口荞麦茶，迎着方雅不信任的眼神，继续讲述。 “据我所知，有一家体制内医院，主打针灸按摩，每年收入两三千万。” “这还是受体质限制，某些老干部不愿努力，全靠同工同酬的年轻人的结果。” “如果我将乡村推拿馆干到这个地步，每个省城开一家，您说我一年得赚多少钱？” “再想想您说的开遍全球，啧啧……我觉得世界首富也不是不敢想啊！” 这些事情，只是想想，张小山都感觉飘了。 方雅虽然还有些将信将疑，但也不想发言了。 很明显，这家伙之所以认为制药厂都比不过乡村推拿馆，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 “要真如你所说，乡村推拿馆，未来的确能成为云县的新一张名片。” 方雅暂时偃旗息鼓，准备回去调查一番，拿到相关市场数据后，再和张小山论战。 张小山端着一杯荞麦茶，仰脖一饮而尽。 嘟的一声，杯子轻扣在桌上，张小山霍然起身。 “走方镇长，那些现在说都还早，先拿到足额贷款，把豆制品加工厂办起来再说。” 第48章 两个画面 两人走出中华米线馆，在手机上搜索，距离两人最近的是一家中国银行。 “您好方镇长，我们行长不在，这么大的贷款，我们几个小经理不敢做主。” 方雅和张小山又换了家银行，这次是农行。 “您好方镇长，您的这个项目非常好，但我们银行今年的贷款额度已经用完，真的很抱歉。” 方雅和张小山又换一家，这次是建行。 “方镇长，一千万简单，但九龙镇的情况我们不了解，需要调查，可能放款周期会比较长。” 方雅和张小山再次离开，又换一家银行。 农村合作社：“对不起方镇长，我们对您的这个项目不感兴趣。” 交通银行：“对不起方镇长，我们不想贷款给您。” 轩辕银行：“对不起方镇长，您请回。” ……………… 六点后，所有银行下班，方雅和张小山一无所获。 “先去吃点东西……” 看着方雅一脸郁郁，张小山有些心疼。 “好——” 方雅眉头紧锁，完全想不通到底为什么。 所有人就好像故意忽略她方家闺女、林家媳妇的身份般，都只喊她“方镇长”。 “不想承担应尽的义务，只想任性享受权利，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 一家烧烤摊对面，白发苍苍、一身唐装的林伯，趴在金色面包车上，冷笑收起望远镜。 他今早上赶到云县后，就拿着林家豪的名片去找了苏县长。 “有那位的话在，你们一毛钱都别想拿到。” 林伯勾起嘴角，摇上车窗，驾驶面包车离开。 正在撸串的张小山、方雅两人，并不知道这一切，他们还在互相安慰。 “没事儿的小山，不行咱就去市里，或者去省里，实在不行，去燕京。” 举着个啤酒瓶，方雅咕嘟嘟灌了大半瓶。 淡黄色的酒液从嘴角滑落，沿着细长脖颈，滴入精致锁骨下的领口 “少喝点。” 张小山抢过酒瓶，自己把剩下小半瓶一饮而尽。 似乎瓶口还残留着对方的唇齿留香。 “你小子，占我便宜！” 方雅抹一把红唇，没多计较，又起开一瓶，仰脖继续喝。 今天的打击太大了，没有一点点防备，猝不及防。 “我其实没事儿，大不了就是让出一定股份、权利，让姚素玲他们参与管理。” 张小山似乎尝到了甜头，又来抢酒瓶，这次是空的。 无法间接接吻了啊！ “以我的手腕，保证他们服服帖帖，照样能掌握绝对话语权。” 张小山起开一瓶新的，学着对方，咕嘟嘟喝一瓶。 其实他心里也在犯嘀咕：按说不应该啊？ 难道是方雅她老公在背后搞小动作？就是在故意逼她，想她知难而退回省城。 “要不明天我试试，说不定我这张身份证比你面子大。” 张小山捏着黄色卡片，逗弄方雅，想她笑笑。 方雅摇头，眼露黯然。 “你想到的原因我也想到了。如果真是他，恐怕只要说出九龙镇三个字，银行就会拒绝。” 省城林家主盈金融业、银行业，在这个领域，轩辕省没人能跟他们家叫板。 如果真是林家豪发话，还真不会有一家银行敢贷款给他们。 “先不想那些了，来，走一个！” “好——” 张小山举瓶，方雅和他碰瓶，咔嚓一声，两人举着碎裂的酒瓶咕嘟嘟往肚里灌。 扔掉碎掉的啤酒瓶，两人对视，咧嘴哈哈大笑。 ……………… 龙石村，今天发生一件大事。 村委会主任王翠花的儿子，小霸王刘小牛，被养鱼塘的李宝根暴揍一顿。 “听说了吗？到底咋回事，李宝根咋对个孩子下手，小牛可都该喊他叔的。” 茶余饭后，几个村民围在门口闲聊。 “我听说：刘小牛打徐凤兰的主义，正被李宝根撞见，这谁能忍？打那小子一顿都是轻的。” 有人压低声音，挑动众人的八卦之火。 “说起这方面的，我听说周大川之所以回来，是因为在工地上受伤，男人那方面不行了。” 一个人把话题引到了周大川身上，众人眼前一亮，都想聊刘玉婉和张瞎子的故事。 “怪不得刘玉婉想睡张瞎子，原来她家男人废了，这是寂寞难耐了！” “你说她会不会后悔，剪断赵老四那玩意，不然现在还能多跟顶事儿的东西用。” “老周家不想绝后，就得借种，估摸着周大川得找人帮忙。” “我听说，昨个儿周大川喝多睡在老张家，张小山睡在了刘泼妇那。” ……………… 村子里乱七八糟的绯闻满天飞的时候，李宝根黑着脸，坐在他家院中。 “宝根，我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儿。” 徐凤兰跪在地上，拿手背抹泪，不停解释。 只要功夫深，活人也能给你说成死人。 “他想对我干点啥的时候，我哭着往后退，然后你就回来了。” 徐凤兰又一次将扭曲后的画面描述而出，李宝根听了直皱眉。 两人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李宝根记得：刘小牛和徐凤兰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有说有笑。 徐凤兰却一口咬定：刘小牛刚想耍流氓，她正在哭着抱胸躲避，李宝根就回来了。 “宝根，你不能诬陷我啊！我对你是忠诚的，你再怀疑我，我我就没法活了啊！” 徐凤兰拿脑袋撞地砖，李宝根还得过来阻拦。 “宝根，你要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别的男人想碰我，除非我死！” 徐凤兰窝在李宝根怀里，鼻涕一把泪一把。 李宝根抱着她，心神恍惚。 “好了好了，我都看见了，就你说的那样，之前是我记错了。” 李宝根拍拍徐凤兰后背，眉头皱巴成一团。 他还是觉得自己没看错，那俩人刚从卧室出来的时候，的确有说有笑。 “宝根，一定是你记错了。我我怎么可能跟那兔崽子有说有笑？” 徐凤兰扑通一声跪在了李宝根脚上，避免膝盖撞在地砖上生疼。 一下午的努力，她成功将傻根脑中的记忆说恍惚，再加把劲，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难道是昨晚上睡太晚，最近因为胡老板、张瞎子那边的事儿压力太大，我脑子不好使了？” 李宝根扶着头，产生了深深地自我怀疑。 他脑中，两个画面并排而立。 前一个是徐凤兰和刘小牛有说有笑，后一个是刘小牛调戏徐凤兰。 这正是刘小牛反应快的结果。 当时，三个人六只眼睛静静对视的时候，刘小牛年轻，脑子转得快。 他意识到：一旦做实他和兰姨偷情，以后都别想和兰姨发生关系了。 为了保护兰姨，也为了履行答应兰姨的承诺。 刘小牛扮演流氓，假装没看见傻根，猥琐调戏徐凤兰。 这就是徐凤兰有话说的基础，也是傻根神思恍惚、记忆错乱的根本性原因。 第49章 撞人 “宝根，你一定是被胡老板逼得太紧，咱十万块钱不要了，让他找别人去！” 徐凤兰转移话题，开始把李宝根的注意力往别的事情上引。 她了解李宝根见钱眼开的性子，真让他把吃进去的肉吐出来，他能跟你拼命！ “不行，当我没问胡老板啊？” 李宝根摇头，捏着下巴，眼神闪烁。 他告诉徐凤兰：“中午回家前，胡老板打电话吼我，要求限期三日擅掉张瞎子。” “不是他吼我，我也不会心情烦闷，就赶不及回来救你，咱还得感谢他嘞。” 李宝根庆幸，对胡老板产生一股感激之情。 徐凤兰却恨透了姓胡的。 “这可难办了。” 徐凤兰表面发愁，心中破口大骂。 不是胡老板吼傻根，傻根到中午也不会急着回家，也就撞不见她跟小牛。 徐凤兰心中的天平偏移了，她想让胡老板憋屈下去，想帮张小山了。 “得想个招，让傻根能给胡老板交差，还不伤害张小山。” ……………… 云县县城，华灯初上，有钱人的夜生活开始。 帝皇阁，一间富丽堂皇的包厢内，林伯端坐品茶。 嘟嘟嘟，包厢门被人敲响。 “进来。” 嘎吱一声，门被人推开，两名穿着轻薄、浓妆艳抹的姑娘走了进来。 “林先生——” 包厢门被关上 林伯的视觉、听觉、嗅觉被强烈刺激，呼吸开始粗重。 “来——”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眼里冒出粉红色小火苗，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 “当一个男性生物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都被女性生物强刺激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包厢内只留两盏小粉灯，暧昧的光线中，模糊人影缠绕盘旋。 距离帝皇阁不远，夜市烧烤摊上。 “走方镇长，早点回去，车费还能便宜点。” 张小山买单回来，方雅扶着桌角摇晃着起身。 今天出师不利，俩人都喝了许多酒。 张小山因为不停在掐解酒穴，没有醉，思路清晰、动作稳健。 方雅没他那些绝活，低落的情绪遇到大量的酒精开始发酵，她已经神思恍惚了。 “去东大桥打车，路上散散酒气。” 张小山扶着方雅，方雅踉跄几步，头靠在了他肩膀上。 “张小山，你说咱们还能如期开办起豆制品加工厂吗？” “能！” 面对方雅的悲观，张小山给出斩钉截铁地答复。 “创业初期，找不到投资本就是每个创业者都会遇到的窘境。” “你是太自信了，被现实打了个错不及防。” “等咱们仔细谋划，徐徐图之，一切都会慢慢步入正轨的。” 他是在安慰方雅不假，但他心中也的确是这样想的。 张小山觉得：银行贷款不是他们的唯一选择，想找投资，门路多着嘞。 昏黄的路灯，灰色的柏油路，缱绻的绿化带，卵圆形的叶片…… 时而擦着身边略过的电驴，路过某个下水道时嗅到的恶臭…… 张小山一边走一边看路两边的店铺。 玻璃门、卷插门、大铁门、老旧木门…… 先进的，招牌用液晶显示屏，led灯。 差劲的，塑料布彩印几个字，晚上灯都不打，离远点根本看不清上头写的啥。 这里就像是好几个时空交汇的地方。 六七十年代、八九十年代、千禧年后、到如今的时代烙印，都能在小县城的某个角落发现。 人也如此。 有溜鸡逗狗玩蛐蛐的老爷子，有西装革履、皮鞋手机的中年人，也不乏豪车美女、抽烟烫头的二代，更有背书包、骑单车的学生…… “这就像个大舞台，形形色色的……” 张小山还没将感慨的话说出，距离他十几步远的路口，刺耳的摩擦声传来，砰地一声重响，一道人影被高高抛飞，血色染红了寂静的夜。 ……………… 省城，林氏集团总部大楼。 林家豪一丝不挂，正在和人视频。 面前镜头里，穿低胸装驾车的蛇精脸女人嘟着红唇。 “哎呦呦……只顾着和林少聊天了，瞧我这撞到人了。” 蛇精脸女人身子因为惯性被抛起，又因为安全带被拉回原位。 听她语气，对违规驾驶撞人，并不如何害怕。 “看看人死了没？如果没死，再倒回去补一下。” 林家豪手指划过屏幕，成功截图。 刚才，蛇精脸因为惯性，身体被抛飞，胸也颠出领口，那幅画面很美。 “行，你可别挂啊林少，解决不了还得您出马！” 蛇精脸美女拿起手机下车，小跑着去查看被撞之人。 远处，目睹撞人这一幕的张小山，犹豫着要不要过来看。 “愣着干什么？出车祸了，过去看看啊！” 醉酒的方雅，脑子尚留一丝清明，但手脚不听使唤，只能半搂半靠在张小山身上。 责任心使然，她推着张小山催促。 “对对，看人还有没有的救。” 情急之下，张小山横抱起方雅，快步略向事发地。 当蛇精脸和张小山先后到达被撞之人落点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七八个路人。 “喂，120吗？我在新建路和人民路交叉口这，有人被车撞了。” “110吗？有人驾车撞人，快来新建路和人民路交叉口这。” “亲爱的粉丝们！就说我今天出来转转能遇到热点新闻，瞧啊！蛇精脸女主播撞人了啊！” 路人越聚越多，手机摄像头频频对准蛇精脸女人。 蛇精脸女人皱眉，她嘟着嘴对视频那头的林家豪撒娇说。 “林少，好像事情有点大，正好是个路口，红绿灯有录像，围观人群也有点多。” “怕了啊？来，亲一个，本少帮你把这事儿平了。” 林家豪坐在了办公桌旁，抓起了座机电话的听筒。 他准备等蛇精脸女人献媚后，打电话给苏县长解决事情。 “么么哒、么么哒……” 蛇精脸眨眼放电，嘟嘴吻屏幕。 这一幕看呆了周围路人，张小山扶着的方雅最是气不过。 她推着张小山走来，靠在张小山肩膀上指责蛇精脸。 “开车撞人，不说报警叫救护车，居然在这……” “方雅！” 蛇精脸手机里，传出林家豪不敢置信的声音。 第50章 钱包，手机，钥匙 四目相对，醉酒的方雅和屏幕中一丝不挂的林家豪对视。 嘟的一声，视频挂断。 林家豪一脸铁青。 “我媳妇在醉酒的时候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晚上！” 林家豪愤怒，捶翻办公桌，玻璃制品碎裂一地。 可他知道自己不占理，自己刚刚正在和蛇精脸女主播。 即便如此，他依然咽不下这口气！ “妈的！” 林家豪拨通了林伯的电话。 “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草！” 正在埋头苦干的林伯骂了声，看到是林家豪打来的，不敢不接。 “喂，林少？” 电话那头，传来林伯有些气喘的声音。 林家豪正在气头上，劈头盖脸就骂。 “你是干什么吃的？老子媳妇快被别的野男人拐跑了，你是怎么盯着方雅的？” “呃——” 林伯扶了扶额头，把手机拿得远点，省的被震聋。 等林家豪发泄够了，话语不那么激烈了，他才重新将听筒贴在耳边。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立即赶往新建路、人民路交叉口。” 林家豪没忘记自己相好的，他还得给苏县长打电话，帮蛇精脸女主播摆平车祸。 嘟嘟嘟…… 面对不说清楚就挂电话的林家豪，林伯只剩下苦笑。 不用问，肯定是张小山和方雅在一起喝酒的事儿被林家豪知道了。 “这种事我怎么管啊？你都管不了你老婆，我个老头子能说啥？” 林伯无语摇头，丢开手机。 面前两个年轻姑娘贴上来，林伯气喘着推开他们。 身体蠢蠢欲动，却只能草草了事，林伯那叫一个恨啊！ “我是包夜，你们俩先在这歇着，我忙完了，咱们回来继续。” 砰地一声，包厢门被林伯从外面关上。 包厢内，俩年轻姑娘躺在沙发上，敲着二郎腿抽烟。 “我做这行也两三年了，第一次碰到老刀不老。” “快把妈妈教给咱的那些招数复习复习，咱们俩要搞不定他个老小子，传出去多丢人啊！” 俩姑娘扔掉烟屁，做起来，相互抵着彼此的头，开始看视频教程。 ……………… 新建路人民路交叉口。 因为林家豪突然挂断视频，蛇精脸女主播一脸懵。 被林家豪喊名字的方雅也有些慌乱，她已是人妻，醉酒和张小山靠在一块，算什么样子？ 只有张小山保持冷静，他把方雅推到路边电线杆下，并将钱包、手机掏出来扔地上。 “看好了，我现在去救人。” “小心点。” 方雅欣赏张小山的就在这，敢于担当。 她不明白的是：“干嘛非得把钱包、手机交给我啊？” 救护车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被撞那人半天不动弹一下。 万一…… “让让、让让，我是大夫！” 张小山挤开人群，扑到被撞者身边，抓住他手腕，三根手指按住脉门，闭眼仔细感应。 “这下有救了，现场就有大夫！也算这人福大命大。” “那么年轻，行不行啊？还是催催120。” “瞧他认真的样子，我看行，这种事没有金刚钻谁敢揽瓷器活啊？” “粉丝老铁们快看啊……一位热心市民自称大夫，冲上去开始诊脉救援。”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那名蛇精脸女主播身为肇事者，准备敲摸逃走。 “你别跑！站住！” 见蛇精脸女主播想钻回车里，一直盯着她的方雅挣扎着起来。 她没有注意，距她不远的几个人，有人看到了地上的钱包、手机。 “不许跑！” 方雅攥拳咬牙，奋力奔跑，赶在车子发动前，跳过来撞碎了副驾驶车玻璃，滚入车里。 蛇精脸女主播无语：我跑关你屁事？至于这么拼吗？ “停车！下去等待警察处理。” 方雅一手掐住了蛇精脸女主播的肩膀，疼的她哎呦直叫。 她记得，林家豪挂视频前，好像喊了声“方雅”，接着这齐耳短发的女人就眼露慌乱。 蛇精脸女主播大胆猜测：“你也认识林少，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何必为难我？” 油门被松开，刚刚发动的车子没走几步又重新停下。 方雅听她提林家豪，眉头皱紧。 “你和姓林的什么关系？” 还真认识啊？ 蛇精脸一听有门，立即自报家门，还夸张了点。 “我跟你说妹妹：我和林少老早就认识了，林少第一次就是给的我！” “是吗？刚才的话，你还敢再说一遍吗？” 方雅此刻酒醒了不少，似笑非笑举着手机，摄像头对准蛇精脸，开始录制视频。 只要这件事做实了，把视频拿给两家老爷子看，离婚不是不可能啊！ “不是，大妹子你不是林少的女人啊？” 蛇精脸女主播也不傻，她从方雅的语气里听出了别的意味。 红唇闭紧，再不乱说话。 “你说不说？”方雅用力掐她肩膀，蛇精脸女主播咬牙掉泪不吭气。 这时候，车外传来阵阵惊呼。 “瞧啊老铁们！我见过人工呼吸急救，见过针灸急救，点穴急救第一回啊！” 所有人看到，张小山五指捏紧，指尖处于同一水平面，肩带臂、臂甩肘、腕手如鸡啄米。 嘟嘟嘟嘟的轻敲声里，被撞者伤口收紧，汩汩而涌的血泉缩小，渐渐止住。 方雅看到张小山整个人都抖了起来，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要将手机、钱包扔地上交由自己看着，是为了点穴救人的时候不受干扰。 “咦……等等。” 方雅想起了张小山的钱包、手机，看向她原本站立的电线杆。 昏黄的路灯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地上空无一物。 “我的天！” 方雅摸了摸自己兜里，脸色一变。 刚才她飞扑而来的过程中，动作太大，兜里的钱包、手机、钥匙也不见了。 “这下子完了！” 方雅望向天空，黑色夜空中，弯月皎洁、星空璀璨。 她闭眼，没了钱包手机的两人，怎么回九龙镇啊？ 距离肇事地点不远，一条没有路灯的巷子里。 一道人影窜上墙头，找了个没人的屋子，打开手电筒，开始轻点刚刚的收获。 “两部手机，两个钱包，一把钥匙。” “发达了啊！” 黑暗房间内，刺眼的手电筒亮光下，一个贼眉鼠眼的人摘掉头上鸭舌帽，咧着嘴大笑。 “树挪死、人挪活，祖师爷诚不欺我啊！” 这个小偷正是昨晚上摸去老张家偷走铁匣子的那位。 他叫燕文山，在家排行老三，江湖人称“飞毛腿燕三儿。” 趁着张小山救人，方雅追击肇事者。 他一马当先，抢在其他人之前，转战两处，捡走了两人的钱包、手机、钥匙。 “昨晚上的古董卖了个大价钱，今天收获颇丰，要不……去帝皇阁潇洒潇洒？” 燕三儿手背拖着下巴，嘿嘿淫笑。 第53章 有钱没钱 帝皇阁，某间包厢内。 把手下方的锁扣啪嗒一声转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人影闪身进来。 收起牙签，绿色的荧光棒丢向左右，燕三儿看清整个包厢的景象。 他心中感叹：真会玩啊…… 此时，林伯枕在一个年轻姑娘的大腿上，另一个年轻姑娘趴在他小腹处。 三人一丝不挂，扭曲着躺在地毯上，呼呼大睡。 “我也不多拿，就手机、钱包、钥匙……”燕三儿轻声自语，手快速摸向三人衣服。 他动作轻巧，连摸钥匙的时候都不会发出丝毫声音。 这是一个贼的骄傲，无声是他们的职业信条。 就在这时候，他兜里某一部手机亮起，并开始嗡嗡震动。 与此同时，林伯耳中叮铃铃狂响。 他在耳中放了个微型耳机，专为接听林家重要人物的电话所用。 耳机音量甚至能刺激到耳膜，不管林伯睡得多沉，他都能保证自己来电时会被叫醒。 “草！” 燕三儿骂了声，他犯了个低级错误，没有在拿到手机的第一时间关机。 这时候再想补救已经晚了，林伯已经挣扎着坐起身，闭着眼在摸索手机。 燕三儿无声无息略到窗帘后，他还存有侥幸心理。 “我的手机呢？” 林伯睁开眼，一片黑暗，燕三儿早就收起了早先丢出的荧光棒。 挣扎起身，去摸灯的开关。 脑后劲风呼啸，燕三儿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击向他后脑。 “呵呵，当我真没一点防备吗？” 一直显得睡眼惺忪的林伯，陡然转身，抬手抓向燕三儿的手腕。 不好！ 燕三儿心猛地一沉，烟灰缸脱手飞出，脚下一蹬，飞身撞向落地窗。 “好小子，这么好的轻功干什么不行？”林伯眸光冰冷，紧追而来。 就在林伯手已经抓住燕三儿衣服的时候，哗啦啦——刺啦！ 衣服被扯破，燕三儿撞破落地窗急坠而下，落地翻滚，卸掉惯性，快速消失在停车场边缘。 林伯攥着半块破汗衫，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站在碎掉的落地窗前，凝视着燕三儿消失的方向。 “别在让我碰到你！” 丢开那半块破布，林伯转身，两个年轻姑娘已经被惊醒，包厢内的灯也被点亮。 “拿部手机来，我必须快点回个电话。” 燕三儿走的时候，拿走了林伯的手机。 林伯不确定谁这么晚给他打电话，林家豪的可能性最大，他拿到手机第一时间打了过去。 “林少，我手机被偷了，现在用别的电话打给你。” 电话接通，林伯开门见山。 林家豪深吸口气，因为被挂电话再打关机的怒气强忍了回去。 “张小山和高家没关系，尽管出手。” 林家豪就为把这个消息告诉林伯，林伯一听也松了口气。 但他还有些迟疑：“确定吗林少？他那么年轻就是真气境，没有大家族支持，怎么可能？” “这些我不管，杀了他，必须给我杀了他！” 林家豪咆哮，林伯把听筒拿离耳朵，避免聋掉。 等林家豪发完火，林伯开口保证：“放心林少，现在已经过了凌晨，两天四十八小时内，我一定杀了他。” “好——” 林家豪没再多说，直接挂断电话。 林伯将手机还给帝皇阁的人，看看左右说：“打白条，钱包、手机被偷，现在也没法结账。” “没问题的林先生。” 帝皇阁的值班经理松了口气，他就怕林伯扭头就走。 大家族的人经常吃干抹净不给钱，今天又是在他这遭了贼，林伯能愿意打白条，已是万幸。 “能借辆车给我吗？” 林伯很客气，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 值班经理点头，带他下到外面停车场。 “这是我的车，您尽管开走用。” 值班经理豪气地把车钥匙交给林伯，林伯握了握手中钥匙，嘴角抽搐。 眼前是辆电动车，还贴了不少儿童贴画。 “你有个女儿？”林伯用肯定的语气询问。 值班经理吃惊：“您怎么知道？” 林伯指了指电动车上的那些儿童贴画：“男孩子不会贴百变小樱，应该是葫芦娃、变形金刚、小叮当啥的。” “厉害厉害！” 值班经理拍马屁，林伯一拳将他打飞，钥匙跟着扔来。 “草！老子跟你客气是要电动车的吗？” 林伯扭头就走，找到自己开的那辆金色面包车，忍了忍心痛，一拳锤碎了驾驶位车玻璃。 钻进去，熟练将油门线接上，打火发动。 “该死的贼，等老子弄死张小山，下一个就是你！” 林伯越想越气，驾驶金色面包车风驰电掣而去。 他要去找帮手，不然没把握干掉张小山。 另一边，燕三儿成功逃走后，不敢走大路，沿着歪七扭八的巷道，在没有路灯的小路间狂奔。 不知不觉间，他翻墙走进了人民公园。 ……………… 龙石村隔壁是黄牛村，这个村的人基本上都姓牛。 牛屠户家门脸气派，门口有三级台阶，两边还摆了俩半人高的石狮子，嘴里衔着红色石珠。 蓝色大铁门上安了黄色门环，李宝根用力拍响，哐哐哐声音传得很远。 金云堂看见，一个穿白睡衣的胖女人帮李宝根开门。 大概过去半小时，蓝色大铁门从里面被人拽开。 一个大胡子壮汉送李宝根出来，李宝根好像喝了点酒，脸红红的，脚步虚浮。 “老牛，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放心老李，我办事，你给钱，咱们合作愉快。” 金云堂就躲在距离两人五步远的树后，听见这些，起了张小山安排之外的心思。 等李宝根走远，牛屠户准备转身回去睡觉。 “请……留步。” 金云堂从树后跳出来，叫住了牛屠户。 牛屠户脚步一顿，瞪着俩凶光四射的大眼珠子，回身望向金云堂。 “我我想问下，刚才那人答应给你多少钱？” 被牛屠户杀人般的凶光一瞪，金云堂有些瑟缩，语气少了些准备好的自信。 牛屠户摊开一只手掌，伸出五根小棒槌般的手指：“五个大数。” “大数是多少？” 金云堂努力把双眼睁大，无奈肥肉太多，显得眯眯眼。 牛屠户挥挥手：“不干你的事，问那么多干啥？谁家的啊！” “你别嚷别嚷，我给你更多的钱，你告诉我他找你干什么？” 金云堂掏出手机，小胖子亮出微信余额，牛屠户都看呆了。 “这么有钱！” “好好好，走走，去我家里谈。” 牛屠户拉着金云堂，像是过年拎肥猪似得，毫不费力地将他拖进院中。 给李宝根开门的胖女人正在收拾碗筷。 “不用收拾了，再去炒几个菜，我跟这个小兄弟还有事情谈。” 第56章 背后有故事啊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穿过窗帘缝隙，照落在大床上。 被子掉落在地，方雅抱着张小山的腰。 张小山早就醒了，睁着明媚有神的双眼，认真感受背后的温软。 不用眼睛看，只凭触觉，就能估出方雅雄厚资本的大概体量。 “c，至少是c。开发开发，应该能d!” 张小山在脑中翻阅先祖传承，看到催乳术、通乳术，手痒痒的，想给方雅试验试验。 叮铃铃……叮铃铃！ 方雅手机闹铃响，她缓缓睁开眼。 当她意识到自己正抱着一个男人腰的时候，身体本能启动，大长腿踹出，正在yy的张小山被踹到床下。 “哎……不是，那什么啊……方镇长，你抱着我，这能怪我吗？” 张小山躺地上叫屈，一脸我吃大亏的表情。 方雅哼了声，检查身体，确定没被这小子占便宜，她才弹身而起，双脚稳稳落地。 走进洗手间，解决卫生问题，她发丝、脸颊滴着水出来。 “走。” 方雅扭动门把手，张小山无语，“我还没去卫生间呢啊！你等等……” “我去楼下等你。” 目光扫过墙上贴着的海报，方雅看到那些画面就觉得羞人，怎敢在此多逗留。 张小山走进卫生间，解决完卫生问题，拔走房卡下楼。 前台已经换了个小哥，房卡交还，退回押金。 张小山转身要走的时候，前台小哥拉住他说：“兄弟，看看这个。” 一份广告业递来，醒目的一行字映入眼帘：【开始了吗？已经结束了。】 往下看：【无痛人流】。 张小山抬头看看小哥，顿生肃然起敬之感。 “你们这是一条龙服务啊！” “应该的、应该的。”前台小哥微笑挥手，一副不用谢我的谦虚表情。 张小山用力点头，拿着广告业追出去，在方雅疑惑的目光中，羞涩地递出广告业。 方雅只是看一眼，就被气的狂吸气，胸前起伏。 “张……小……山！” 方雅第二次被他气到，一瞬间撕碎广告业，攥拳咬牙奔来。 张小山早就窜了出去，看一眼身后，方雅宛如一条女霸王龙，眼里冒火冲来。 “不……不是我啊！是……是人前台小哥的日常工作啊！” 张小山发足狂奔，方雅不听解释，在后狰狞追来。 被两人擦身而过的路人看的一脸懵，这两人大早上闹什么呢啊？ 半小时后，一家早餐摊上。 张小山鼻青脸肿地端着个小竹筐出现，里头放着油条、糖糕、水煎包。 “方镇长，您请慢用。” 张小山客客气气把小竹筐摆在方雅面前，自己退在一边，不敢坐下。 方雅拿一次性筷子夹起一个糖糕，扭头说：“你也坐啊！” “不、不用！” 张小山坚持拒绝，端着一碗豆沫，站着吃饭。 来往行人侧目，指指点点，感觉这是个妻管严，老婆是个母老虎。 “你坐不坐！” 方雅拍桌，嘴里含着食物怒目望来。 张小山一哆嗦，满脸悲壮坐到她对面。 屁股挨着凳子的那一刻，嘴里发出“嘶——”的一声。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口花花。” 方雅含着笑低头吃饭，张小山欲哭无泪。 屁股都快被这女人踹成八瓣了，这时候让他坐着吃饭，“真爱”啊！ 同一时间，龙石村。 李宝根才刚起来，徐凤兰刚从外头回来。 电话响起，胡老板打来的。 “已经过去一天了，我交代给你的事儿办得如何了？” 电话里，胡老板语气阴沉。 他一刻都不想等，就想第一时间听到张小山被阉的消息。 “我昨晚上十二点找了个屠户，对方开价十五万，钱到位立马干活。” 李宝根把徐凤兰昨晚上教给他的话说出口，心情忐忑。 看一眼厨房里做饭的媳妇，担心这招会激怒胡老板。 “还差五万块是？行，我现在就给你。” 胡老板想也不想，挂断电话直接转钱。 李宝根看着转账信息，头都晕了。 “怎么样啊宝根，胡老板转钱了吗？” 厨房里，徐凤兰一边做饭一边问。 李宝根走过来，从后头抱住她。 “老婆，还是你聪明。钱到账了，咱们净赚十二万啊！” 李宝根搂着她一顿亲，徐凤兰倒在他怀里气喘。 关掉灶台，两人就在厨房开始恩爱。 “凤兰，我想要个孩子了。” 李宝根不顾徐凤兰推拒，颤抖着紧紧搂着她。 徐凤兰闭上眼，她在心中劝自己：只能吃药避孕了。 另一边，林伯等在云帆武馆门口，不一会，唐云帆顶着熊猫眼出来。 “这是咋了？” 林伯好奇询问，唐云帆带着他坐上自己的小别克。 唐云帆支支吾吾，林伯猜到了什么。 “昨晚上我找你你不在卧室，去别的女人那鬼混去了？” “哎……老哥哥啊！你害惨我了。” 唐云帆讲述：“我回去想给昨晚上侍寝的女学生解穴，谁曾想你弟妹早就盯着我呢。结果……哎！” 他摇着头，指指自己的熊猫眼，欲哭无泪。 林伯哈哈大笑：“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想玩儿，这次事儿了了，我带你去云县的帝皇阁。” “真的吗？” 唐云帆满脸希冀说：“我早有耳闻，听说都是极品姑娘，学历高、技术好，非常货真价值。” “你小子。这成语用的。” 林伯摇头，回想起昨晚上，那俩年轻姑娘，的确货真价值啊！ 唐云帆不忘正事儿，“去哪儿？” “去云县通往九龙镇的必经之地。” 林伯调出地图，开启导航，目的地正是上次白色吉利车和摩托车相撞爆炸燃火的那处。 张小山并不知道，他回家的路上已经有人埋伏，不安全了。 他正陪着方雅走入九点开行的中国银行。 “哎呀呀，方镇长，昨天不是和您说了吗？” “我们行长不在，一千万那么大的款项，我们几个小经理无法做主啊！” 一名头发梳的锃明瓦亮的中年男人走出来，油腔滑调地委婉拒绝。 方雅什么话没说，直接拿出了林家豪的名片。 “我和他结婚的事儿你应该知道？” “这……” 中年男人有些迟疑，接过名片仔细查验。 昨天一个白发苍苍的唐装老者，拿着这张名片，告诉他绝不可给九龙镇的方雅放款。 今天方雅就拿着同一张名片过来，这事儿闹的？ “人家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咱们这些跑腿办事儿的，可别参合人自家事。” 鼻青脸肿的张小山在旁敲边鼓，中年男人看到他脸上挂彩，倒吸一口冷气。 昨天就是这个双眼明媚有神的小伙陪着方雅来的，今天就被打了，这背后一定有什么故事啊！ 第57章 通风报信 张小山瞧他表情，就知道这位银行经理误会什么了。 毫不犹豫，顺着对方猜测的方向开始讲故事。 “你不知道，今天被人堵在小旅馆门口了。” “瞧我这脸。”张小山指着自己鼻青脸肿的脸，摇头叹气。 “被林少打的？” 银行经理拉着张小山去一边，压低声音问。 他看一眼方雅，方雅一副不着急的样子，低头玩起了手机。 “可不咋的。哎……千万别参合人两口子的事儿啊！” 张小山语重心长地拍着对方肩膀，再次指着自己脸说：“我就陪方镇长来县里出差而已，啥也没干，就这样了。” “你说说，上哪儿讲理去？” 张小山摊手耸肩，一脸无奈。 “是是是。” 银行经理深以为然，脸上装作同情，心里却在腹诽：你啥都没干，谁信啊？ 不过，这些事与他无关。现在最重要的，是考虑给不给方雅贷款。 方雅既然拿着林家豪的名片出现，这就意味着人家两口子和好了。 昨天那位白发苍苍的唐装老者，自称林家办事人，也就是林家一条狗了？ 狗可没法和主人比，方雅可是林家少夫人啊！ 方雅说的话，可比唐装老者说的话管用多了。 想清楚这些，银行经理豁然开朗。 “方镇长，您请跟我来。” 银行经理欠身弯腰，伸手请方雅去房间。 方雅回头狠狠盯了张小山一眼，对他编故事毁她清誉的事儿，黄牌警告。 冲张小山招招手说：“你一起来。” “我也去？” 张小山露出畏缩之意，银行经理看了，更坚信张小山刚才讲的故事是真的了。 “要用你的身份证，你不来谁来？” 方雅蹙眉，银行经理听了，想要开口拒绝。 林家少夫人贷款，理所当然；小跟班出来贷款，风险很大啊！ 张小山屁颠屁颠跑来说：“瞧我这脑子，林少都说了，让我签字。” “快点儿的。” 方雅不耐烦挥手，手里捏着的林家豪名片，在空中划出优美的轨迹。 银行经理看了，心中暗暗探口气：大家族就喜欢玩这套，白手套，哎！ 希望贷款好收回…… 三人步入房间，开始就贷款具体细则沟通。 ……………… 龙石村，李宝根离开家，徐凤兰在院子里给刘小牛发微信。 “小牛，来一趟。” 不到两秒：“好的兰姨。” 五分钟后，刘小牛从李宝根家后墙翻过来，看到坐在院中的徐凤兰，立马跑来抱她。 “昨天害你受罪了小牛。” 徐凤兰摸着刘小牛的头，给他超越母爱的温暖。 刘小牛把脸埋在她怀里，一句话不说。 “兰姨有件事想你去做，你愿意吗？” 徐凤兰推着刘小牛的肩膀，盯着他眼睛问。 刘小牛点头，很用力，表示郑重承诺。 “你宝根叔收了人黑钱，要擅了张小山。” 徐凤兰刚说到这，刘小牛扭头就走。 “你去干啥啊小牛？” “我去擅了张瞎子，上次他还揍我来着。” 刘小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他觉得这是李宝根和他之间的交易，帮李宝根干了这事，以后就能光明正大睡他媳妇了。 “傻孩子，谁要你去干坏事了，那样你是犯法的，是要进监狱的。” 徐凤兰拉住他，将他揽在怀里。 “那兰姨的意思是？” 刘小牛仰着脸，不明所以。 徐凤兰一根葱白玉指压在刘小牛嘴唇上：“我是要你去老张家……” “今天就动手。” 黄牛村，李宝根找到牛屠户，第一句话就是这。 牛屠户正在杀猪，踩在血水里，手里拎着刀，脸色扭曲狰狞，恐怖害人。 “能确定他位置吗？我可不想等半天，找不到他人。” 牛屠户举着刀转身，刀尖好死不死正对着李宝根。 李宝根吓得面无血色，退后摆手。 “你你先把刀放下，我仔细跟你说。” 原来，李宝根通过胡老板的关系，了解到张小山跟方雅去县里的种种。 按照胡老板的吩咐，埋伏在县里通往九龙镇的必经之路上。 “就在快到315国道那个路口，周围也林子多，只要动作快，拖过去，不会有人看见。” 李宝根拿出手机，给牛屠户解释动手位置。 这都是他和胡老板合计好的，这次势在必得。 “行，啥时间过去？” 牛屠户粗大的眉毛动了动，他得盘算，咋通知小胖子金云堂。 昨天收了人十万块钱，反水的事情，绝不能失言。 “吃过中午饭，他们俩现在正在银行谈贷款的事儿，估计谈妥再吃个饭，也就下午一两点钟了。” 李宝根掐算时间，这也是胡老板有安排的。 他如此表现，显得自己跟诸葛亮似得，很聪明。 “行，你吃过中午饭来接我，咱们俩一块过去。” 牛屠户摸着脑门，眼睛眯起，正在思考如何两头吃。 只要他按照李宝根说了擅了人，那李宝根给的三万块他就不用退。 只要擅的人不是张小山，那金云堂给的十万块也就到手了。 牛屠户琢磨着，咋能让李宝根指错人呢？ “我摩托车被张瞎子搞坏了，他还没还我。咱们去的时候能不能骑你的。” 李宝根知道牛屠户有钱，家里好几辆摩托车。 牛屠户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甚至开始考虑：能不能借助摩托车的速度，让李宝根指错人人？ “那行，下午我再叫俩人，到时候把张瞎子拖到野林子里你再动手。” 李宝根解释说：“那俩人都是老板从县城找的，很能打，保证张瞎子弄不过他们。” “还从县里找啥人啊！我找人，跟那位老板说，钱给咱，保证给他办妥。” 牛屠户拍胸脯保证，李宝根也觉得在理。 他又可以借着机会给胡老板多要钱了。 等李宝根离开，牛屠户打电话给金云堂。 “少爷，李宝根来找我了，他们准备今天动手，位置是……” “行，我知道了。” 金云堂刚起来，脑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只听电话那头说：“那少爷，我该怎么做？” “你啊……” 金云堂揉了揉额角，想清楚对方是谁，记起了张小山安排给他要做的事情。 “你盯着点手机，随时等我通知。” 金云堂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事儿闹得，他才十七岁啊……他哪儿知道该咋反水够刺激啊！ 就在这时候，外头有人敲响了张家大院的院门。 “张爷爷，在家吗？” 刘小牛听了徐凤兰的指示，来老张家通风报信。 第59章 蓄势待发 “我们姿态既然到位了，银行方面没什么拒绝我们的理由，他们自然会贷款给你。” 小隔断内，方雅拿筷子指点江山，霸气侧漏。 张小山低头沉思：他好像学到了什么。 “行了，快点吃，吃好咱们回镇上。” 方雅靠在椅子背上，抱胸说：“有这一千万，加上你手里的两百多万，接下来就剩下吃掉那些豆制品作坊了。” “这个有你备书，加上姚素玲在其中策应，以及实实在在的钱，他们会同意的。” 张小山自信一笑，不多解释，默默吃喝。 金融、银行方面，他是个新手，跟乡镇里的人打交道，他是老鸟。 与此同时，龙石村李宝根家。 徐凤兰早早地做好了饭，还准备了两瓶冰啤酒。 “老婆，今个儿啥日子，做这么多好吃的？” 李宝根一边嗒嘴，一边色眯眯地看着他老婆。 当年能娶到这么丰腴诱人的老婆，还多亏了他奶奶。 “徐凤兰这小姑娘家穷，你去给她买棒棒糖、方便面吃，一点点哄着她跟你睡觉。” 老太太手把手教李宝根，李宝根就那样夺走了徐凤兰的第一次。 那以后，李宝根也舍得，给徐凤兰出学费，供她上大学。 徐凤兰也知恩图报，对当年骗她上床的事儿只字不提，毕业回乡后就嫁给了李宝根。 只是一点：两人结婚五六年了，始终没个孩子。 “老婆，是不是今天有感觉，保准能怀上？” 李宝根呲溜一口啤酒，夹起半个变蛋吃，唇齿留香。 徐凤兰微笑点头，心中却在冷笑：这是在为你送行。 对于十四岁就被夺走贞节这件事，徐凤兰耿耿于怀。 在大学里鬼混，她也是一种报复李宝根的心里。 之所以那么恨他还嫁给他，不得不说是徐凤兰这个女人的理智。 大专毕业的她，找不到更好的工作，李宝根家有钱，能帮她搞定村医的编制。 这样以来，加上李宝根供她上大学的恩情，徐凤兰顺水推舟，以报恩的名义嫁给了他。 而没怀孕这件事，就是徐凤兰在报复李宝根，“我要让你们老李家断子绝孙！” 然而，徐凤兰也没想到，胡老板与张小山的恩怨，竟能演变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看到了摆脱李宝根还不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希望。 “送你进监狱，和你离婚，寻找我应有的幸福。”徐凤兰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她的眼底，涌动着决绝之色。 “奥对了老婆。刨除给牛屠户的五万块，以及他再找俩人需要的三万块，加上我又因为多出的那两人给胡老板要的六万，我现在手里有十三万。” 李宝根突然放下筷子，拿出手机，将所有的钱都转给了徐凤兰。 徐凤兰有些疑惑，同时心中窃喜，有了这笔钱，她就能远走高飞了。 “你存起来，咱们有孩子后用。” 徐凤兰还没说什么，李宝根就把钱全转给了徐凤兰。 徐凤兰在心中叹口气，告诫自己：不是他有多爱你，只是因为他傻。 “万一因为今下午这件事我进去了，你要好好把孩子生下来，要把孩子拉扯大。” 李宝根说到这，也免不得有些怅然。 “俩鱼塘的水货，足足能从胡老板那收五六万。” “加上这十三万，小二十万的钱，养活孩子够了。” 李宝根托孤般的语气，让徐凤兰忍不住模糊了双眼。 她是有恨，却并非无情。 李宝根虽然偷走了她的贞节，却也是这世上除父母外不多对自己好的人。 那些学校里的老师同学，孟璐刚、刘小牛这些贪恋她身体的，都不会旷日持久地对她好。 李宝根不同，他供自己读书考学，帮自己搞编制养活自己，一转眼已经八九年了？ 这样一个偷走自己贞节的人，为什么偏偏在此刻交给自己这么多钱？ 那一副林中托孤的姿态，让徐凤兰很纠结，自己——错了吗？ “好了老婆，我走了。” 李宝根推开饭桌，长身而起，伸个懒腰打哈欠，临出门前不舍得看徐凤兰一眼。 徐凤兰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慌乱跑出院门，靠在门板上远远地看着他。 “我是爱上他了吗？”徐凤兰低头望着白鞋脚尖，轻声自问，无人回答。 ……………… 老张家大院，按照张小山交代刘玉婉的，张卫国唤醒了周大川。 “大川，感觉怎么样？” 刘玉婉抱住他，不管如何，这都是她正经嫁给的男人。 周大川刚睡醒，还有些懵。 “老婆，这是咋了？” 周大川抱着刘玉婉，不解望向张卫国、金云堂。 他只记得：自己把张小山锁在了自己家院中，自己从小卖店买了白酒喝，很难过。 “之前的事儿先不说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帮小山抓住李宝根。” 张卫国沉声开口，屋外，李成也推开院门进来了。 “爷爷，叫我啥事儿啊？” “这呢李成哥。” 刘玉婉挣扎着逃出周大川的怀抱，拉开屋门冲李成招手。 “是这样的大川、李成。小山他……” 张卫国等李成进来，让四个晚辈坐在床上，他来回踱步讲述来龙去脉。 李成和周大川听了，纷纷站起来挥拳喊。 “爷爷，这事儿你不用问了，我们哥俩帮定小山了。” “是啊爷爷，你不都说了，这小胖子也买通了牛屠户，李宝根这次跑不掉了。” 张卫国挥挥手，示意两人稍安勿躁。 “牛屠户这个人我知道，他贪得很，云堂给了他钱，也不保把。” “不能把全部希望都放到外人身上，主要是你们俩。” 张卫国点指李成、周大川。 李成、周大川用力点头，脸色也严肃起来。 “你们这样这样这样……这样。” 听了张卫国的安排，李成和周大川眼前一亮。 刘玉婉拍巴掌喊：“姜还是老的辣！” “爷爷，你真是只老狐狸。” 金云堂伸出大拇指，赞不绝口。 张卫国眯眼，摸着下巴嘿嘿一笑。 “敢动我老张家的种，老子让你有来无回！” ……………… 315国道前，靠近九龙镇这边，有一座公路桥。 把小别克远远地停在野地里，林伯和唐云帆藏在桥洞下。 “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林伯借助苏县长的关系，找了个交通系统的关系，拿到了监察测速拍照的权限。 唐云帆脚下满地烟头，打个哈欠说：“可算来了，坐的啥车？” “他们去的时候是大巴车，回来的时候打的出租车。” 林伯倒没觉得这有什么，唐云帆却咦的一声。 “他们是不是贷款成功了啊？不然前后差别怎么那么大？” “不会？” 林伯语气没那么坚决，犹豫片刻，他点点头说：“我找人问问。” 不一会，林伯黑着脸回来。 “被我猜中了？”唐云帆笑呵呵，随手丢快石头，在桥下河面上打水漂。 林伯点点头，阴沉着脸色说：“解决完张小山，陪我去趟县里。” “干什么？” “绑架银行经理。” 第60章 你们上当了 午后阳光，毒辣刺眼。 灰色的公路蒸腾着白气，一辆绿色出租车远远驶来。 “我跟你说小哥，我天南海北哪儿没去过？” “燕京人会吃，魔都人贵吃，羊城人啥都吃……” “我还走过天路，就去那什么不列颠宫的。” 出租车司机正在侃大山，坐在副驾驶位的张小山听的昏昏欲睡，方雅在后座早已歪头睡去。 忽的，出租车颠簸一下，砰砰砰砰四声，车带炸裂，车子左右摆动着像是漂移。 司机紧踩刹车才没跌入公路两边的水沟里。 “草！肯定是这附近的修车行干的。” 司机师傅黑着脸，伸手拉门扣，准备换备胎。 “等一下。”张小山叫住了他，目光快速扫了眼路两边的密林，隔着水沟，影影绰绰。 司机师傅回头望来，满脸疑惑。 “我们这次去县城是办点要紧的事儿，怕有人埋伏，我下去看看。” 张小山拔掉安全带，下车前冲司机师傅点点头，与此同时，后排的方雅也醒了。 司机师傅看一眼后座泰然自若的方雅，觉得张小山是她的保镖。 “小心点。” 方雅仰头打个哈欠，看向左右，定了定神，没急着一起下车。 能够出手的，无外乎林伯与胡老板两方，张小山和方雅早有预料，一切尽在掌握。 出租车抛锚的位置，距离公路桥还有一段距离。 藏在桥洞里的林伯疑惑。 “按说应该到了啊？” 林伯抓抓满头白发，盯着手机屏幕，满脸疑惑。 唐云帆知道，他是通过公路两边的拍照摄像机计算时间的。 张小山和方雅所坐的那辆出租车，三十分钟以前就出现在了上一个拍照点。 而他们所藏的这个桥洞，距离下一个拍照点很近，按说应该到了啊！ 林伯不知道的是，除了他们这边在埋伏张小山、方雅，李宝根、牛屠户他们也在埋伏张小山和方雅。 出租车之所以抛锚，都是李宝根、牛屠户他们事先在路上撒了钉子。 车胎炸裂的那一刻，李宝根就催促牛屠户过去。 “得手了，快快……老牛，上！” “草！尿急，等我会儿的。” 牛屠户跑去后头的林子给金云堂通报时间、地点、人物，询问对方啥时候到。 他两头吃的计划能否实行，全靠金云堂带的人能否快速到位。 “你们先行动，我们马上就到。” 电话里，金云堂镇定吩咐。 他开的免提，张卫国、李成、周大川都能听见。 “兄弟，你那边多少人啊？” 牛屠户试探金云堂，金云堂有些不知道该咋回答。 他能感觉到对方问这话不怀好意，却吃不准对方问这话的目的。 “告诉他人多。” 张卫国小小声吩咐，金云堂大声重复。 “我们人多，你们先上。” “好嘞——” 牛屠户挂断电话，心中笑出了猪叫声。 只要金云堂那边还有人，他就能抓走一个，阉掉给李宝根交差。 这样，李宝根这边的三万块钱就能到手。 在不伤害张小山的前提下，金云堂这边也拿他没办法，十万块钱也能到手。 牛屠户越想越乐呵：“两头吃就是爽啊！” 挂掉电话。 坐在黑色出租车内的金云堂等人，一脸凝重。 张卫国说：“这人靠不住。” “嗯——” 李成和周大川深以为然点头。 “师傅，还能快点吗？” 张卫国坐在副驾驶位上，扭头催促。 他开始担心孙子了。 “好嘞！” 一辆黑色出租车内，司机师傅猛踩油门，嗡的一声车速陡增，狂野冲出。 车内所有人身体栽向前，又在车速稳定后，被安全带拉回原位。 “幸好没让玉婉来。” 远远地，周大川看见了野林子里窜出来的牛屠户三人，都拎着刀，凶神恶煞。 刘玉婉原本也是想来的，被张卫国硬劝在了家中。 “大川、李成，你们俩小心点。” 张卫国把脚边的一个编织袋拿出来，里面有两把拆装铁锹。 在农村，为了争抢水源或丢找家畜家禽，械斗是常事儿。 “小山、小山！” 李成和周大川从后排下来，各自甩手关上车门，接过铁锹组装好，跑来支援。 远远看到扛着铁锹的两人，张小山嘴角上翘笑了。 “来李成哥、大川哥。” 张小山招手，李成、周大川站在他身后。 方雅站在最前面，她已经亮明身份。 “我是九龙镇镇长，在我面前拎刀抢劫，你们是想牢底坐穿吗？” 面对方雅，牛屠户和他带来的两人，始终没有动手。 之所以不动手，不是真怕了方雅，是因为他在等金云堂的人。 “动手啊！愣着干啥啊！” 远处暗暗注视这边的李宝根，急得不行，恨不得自己上。 可他知道自己战斗力渣渣。 想起来张小山几招击败王大虎的一幕，他就老老实实趴在水沟后的密林间，等待结果。 “你你真是方镇长？” 看到李成、周大川出现，牛屠户就知道动手的时机到了。 牛屠户一只手摸着额头装作迟疑，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打手势。 他带来的两人看到他的手势，会意点头，悄然挪动方位。 “需要我拿出什么证件向你们证明吗？” 方雅抱胸冷笑，高昂起下巴。 她不担心牛屠户仨人敢对她动手。 镇长的身份，在乡镇里，很吃得开。 何况，真动手她也不怕。 自己战斗力就不说了，旁边可还站着张小山呢！ “动手！” 牛屠户突然爆呵一声，身形扑出，刀光如匹练般挥动。 另外两人有样学样，三把杀猪刀齐齐挥砍。 “小心！” 远处，黑色出租车内，张卫国惊呼，金云堂吓得捂住了嘴。 驾驶位上的司机师傅吓得眼一翻、腿一蹬昏了过去，太平年月，谁经历过这个啊？ 当事人并无旁观者那么紧张。 方雅和张小山同时闪身，两人又几乎同时伸手抓向两把杀猪刀。 他们准备空手夺白刃。 “呵呵，你们上当了。” 牛屠户是朝着李成挥刀的，他带来的两名同伴是朝着张小山、方雅挥刀的。 而牛屠户真正的目标是周大川。 “当我好欺负吗？” 周大川也不白给，挥动铁锹，格挡向牛屠户的杀猪刀。 牛屠户咧嘴一笑，杀猪刀磕开铁锹，整个人撞过来。 砰地一声，周大川扶着头向后踉跄。 “你给我过来！” 牛屠户换成左手提刀，将李成夹在右边腋下，像是提个小鸡仔般，快速跑远。 “不好！大川哥……” 铛啷啷的铁锹落地声里，张小山卸掉面前那人的手腕，夺走杀猪刀，转身想要追来。 手腕使不上劲的对手突然扑过来，硬生生肩膀挨了一刀，却是将张小山撞开，不让他追击。 “妈的……滚！” 张小山不愿杀人，一脚踹飞面前对手。 他准备追击牛屠户的时候，另一人空着手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小山！” 方雅握着杀猪刀不愿砍下，张小山挥肘后击。 抱着他后腰的人也是硬气，满头满脸的血也不愿松手，张小山一时半会摆脱不了对方。 还是李成果断，一铁锹拍在了这人后脑勺上，血花迸射，人软软的倒下。 第61章 岌岌可危 “张小山，先救人！” 方雅拉住张小山，让他先救援被李成一铁锹敲晕的这位。 不能出人命。 “好！” 张小山丢开杀猪刀，蹲下，开始检查昏死过去这人。 方雅说的对，不能出人命。 “大川哥应该不会有危险，李成哥你等等，待会我和你一起追。” 李成举着铁锹就要越过水沟，被张小山喊住。 李成想想也对，不然对方没必要活捉周大川后逃走。 “师傅，你先走，我们这边看来是要处理点事情了。” 方雅走到抛锚的绿色出租车旁，打开车门，手机扫码付款。 这边发生了械斗，后头还可能出现林伯与张小山械斗，现场不适合留下太多目击者。 【您已成功收款一百七十元。】 司机师傅听见入账额度，愣愣看向方雅。 还没到约定好的目的地，方雅给多了啊！ “包括修车胎的钱，师傅……您算是被我们连累了，不好意思了哈！” 砰地一声，方雅关上车门，挥挥手，示意司机师傅先走。 司机师傅看看地上的两个血人，盯两眼掉落在地的两把杀猪刀和一把铁锹，嘴里啧啧有声。 他不敢多逗留，一踩油门，以多年开车经验，缓慢驾驶抛锚的车快速驶离现场。 这辆绿色出租车，开出去没多远，就被两人拦住了。 “你车上的人呢？” 林伯阴沉着脸色询问，手按在车引擎盖上，硬生生压出一个凹进去的手印。 司机师傅见了，心肝都是颤的，如实回答。 “之前抛锚了，他们就下车了，那边还有人像是在抢劫他们，还发生了械斗。” 林伯听了一愣，和唐云帆对视一眼，挥手要这辆车离开。 看来不只他们选择这里埋伏张小山。 “那两人啥身份啊？两拨人截杀他们？” 开出一段路后，绿色出租车内的司机师傅望一眼来路，想到林伯徒手压出凹陷手印，眼露恐惧，心有余悸。 他靠近路边停车，手脚麻利地开始换备胎。 “得快些远离是非之地。” 而和他分开的林伯、唐云帆两人，则悄然靠近刚刚发生械斗的地方。 林伯盯着张小山，准备过去直接动手。 “既然你和华云集团高家无关，那今天……你就必须死！” “老哥哥，等一下。” 唐云帆指指黑色出租车，林伯望去，眉头蹙起。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面孔。 “怎么金建成家的胖小子在这？” 林伯皱眉，金家在省城，可是不输给林家、方家的。 只是因为金家窜起的速度太快，缺乏底蕴，没有林家、方家在省城那般盘根错节的关系网。 “先等等，了解了解情况再动手。” 林伯沉吟片刻，做出判断。 唐云帆与林伯藏在远处水沟后的密林间，盯着跪地救人的张小山。 同样看向这边的还有张卫国，老爷子犹豫片刻，开门下车。 “云堂，你留在车上。” “好的爷爷。” 金云堂也不敢下车，刚才电光石火间的械斗，吓到了他。 这可比看守所内的那次惊险多了。 “小山，你和李成去救大川，我来救人。” 张卫国走来，他担心周大川出事儿，总觉得牛屠户的举动很反常。 像是他们、李宝根之外的第三方，立场暧昧。 “好的爷爷。” 张小山起身，走到掉落在地的那把铁锹旁，脚尖一挑，稳稳握在手中。 方雅没有跟两人过去，这边张卫国和那边的金云堂也需要人保护。 “我们走，李成哥。” 张小山扛起铁锹，飞身越过水沟，李成跟着跳过去，两人快速追向牛屠户。 不管牛屠户目的为何，都要阻止他，不能让周大川受伤害！ “好机会！” 林伯眼中金光爆闪，挥手，带着唐云帆跟在了张小山、李成身后。 没人知道，牛屠户带来这的不只是两人，他在林子里还埋伏了十几个弟兄。 “老牛、老牛，你你抓错人了！” 李宝根眼睁睁看着牛屠户夹着周大川从自己面前跑过，拉都拉不住。 他也在想：周大川是不是天生倒霉啊？ 被误认为张小山做结扎手术的是他，现在被误认为张小山接受阉割的还是他。 “没有错，我认识他。” 牛屠户找了个林间空地，挥手让自己早早埋伏在附近的弟兄出来，拦住李宝根。 他自己一拳头捶晕周大川，开始做阉割。 对于一位屠夫，他对动物的结构甚至比医生还要熟悉。 和医生不同的是，他手术前不会消杀。 “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恨就恨胡茂才、张小山。” 牛屠户拿着不知道有多少细菌的杀猪刀，直接豁开周大川的裤裆，开始割掉他的弹药库。 眼也不眨，扑哧一声，红的血和不知名液体溅起。 “完咯……” 李宝根直拍大腿。 这要是被刘泼妇知道了，他家鱼塘放避孕药催熟的事儿，怕是瞒不住要被曝光了。 “住手！” 也在此刻，张小山和李成赶到。 尾随两人的林伯与唐云帆也窜了出来。 “张小山，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林伯咬牙怒吼，张小山背后劲风呼啸。 张小山转身，林伯以比上次强横一倍的内气，双掌轰然砸来。 “没想到？短短几日，老夫修为再做突破。” 林伯狞笑着，张小山不敢迎锋，连连后退。 先被燕三儿偷，再被云帆武馆的弟子拒之门外。 不知名的过路贼又将他的金色面包车偷走。 那日早晨，林四海气急，一拳锤在路边树干上，结果修为就这样突破了。 “哈哈哈哈……张小山，我看你往哪里跑？” 林伯白发飞扬，畅快大笑。 唐云帆觉得，他完全是多余的，都不用出手。 “老小子你真当我打不过你吗？” 张小山输人不输阵，左躲右闪过程中，试图用语言激怒对方，寻找胜机。 他始终相信一句话：胜利的天平不只看战斗双方的绝对力量。 “小山，我来救你。” 李成挥舞铁锹，追打而来。 看到周大川被人割掉了弹药库，他当时眼就红了。 他刚要跟着张小山去阻止牛屠户，背后林伯和唐云帆窜出，接着张小山也开始被人追杀。 “当我龙石村的人好欺负吗？” 李成暴怒，额头青筋直跳，他这一刻的速度、力量竟不输给真气境的林伯、张小山。 唐云帆探口气，飞身窜来，挥手挡住了李成。 “你的对手是我。” 李成眼已经红了，谁挡在他面前他要拍谁。 当当当当，唐云帆徒手格挡铁锹，几次下来，双手通红。 “草！愣着干什么，去几个人帮他们。” 牛屠户看一眼两处战团，他距离完全阉割掉周大川还需要点时间。 林伯和唐云帆的出现刚刚好，正将追来的张小山和李成挡住。 “老牛，叫你的人抓住张小山，你快放开周大川，胡老板要的是张小山的玩意！” 李宝根在圈外跳着脚喊，牛屠户搭理都不搭理。 四五个牛屠户带来的人扑向李成和唐云帆这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林伯那边无需支援。 张小山节节败退，情况危急。 他习武、吐纳时间尚短，体内真气的量有限。 前段时间又需要用体内真气培育壮阳草，修为始终无法提升。 今天，遇到杀心大起的林伯，岌岌可危。 第63章 曾经有三个人 曾经，在医学院中，有两个珠联璧合的大朋友。 男的双眼明媚，神采飞扬。 女的清新淡雅，像是只行走在尘世间的精灵。 郎才女貌的两人，在大部分人眼中，被传唱为“别人家的男朋友”和“别人家的女朋友”。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 在这样的背景下，另一个医学院中的瞩目人物出现了。 他豪车名表，出身豪门。 他率性邪魅，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本公子喜新不厌旧。” 无数女孩飞蛾扑火般冲向他，用主动投怀送抱的方式，换取包包、名牌化妆品或者是去迪拜打卡拍照。 这样的三个人，在某次偶然中相遇。 “这次比赛，你们三人代表我们学院参赛。” 院长站在讲台上，唾沫横飞。 下面坐着的三人，一男一女彼此挨着，坐在第一排正中央，偶尔低头记录比赛的注意事项。 另外一个，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角落，远离阳光，整个人缩在门后阴影中。 他后靠在椅子背上，脚放在面前课桌上，抱胸遥遥望着远处的女孩，嘴角始终挂着邪魅的笑。 “我至今还记得，就是那次，你趁着外出比赛，在酒店中……在酒店中竟然！” 张小山仰着头，坐在林四海身上，双手一拳又一拳锤在白发苍苍的脑袋上。 满脸是泪的他，仿佛将那个罪魁祸首摁趴在了地上。 “你毁了我们，你一次性毁了我们两个人啊！” 砰砰砰砰，张小山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打的林四海满头满脸的是血。 他没有想到，“高景天”这个名字对张小山刺激如此大。 “我不是高景天，你……你不要杀错人。” 林四海咳嗽着，想要求饶。 他明白，说别的都没用，告诉张小山他不是高景天就行。 “小山！” “老哥哥！” 方雅和唐云帆互相下了重手，各自嘴角淌血分开，月向这边奔来。 方雅是怕张小山杀人，以林家的能量，那样就不可挽回了。 唐云帆是怕林四海死后，没人给他结账，这一趟白忙活。 “滚开！” 唐云帆挥拳击来，张小山一缩脑袋，轻松躲过。 方雅紧跟而来，挡在张小山身前，以以伤换伤的方式将唐云帆逼退。 “小山，不能杀人！” 方雅回身喊，手上进攻节奏放慢。 唐云帆发现这妞也不想林四海死，跟着也放慢了进攻节奏。 “少夫人，告诉他我不是高景天。” 林四海扭头，声音沙哑喊。 张小山宛如疯魔了般，仍然一拳接一拳砸落，血花迸射。 “你先救人，我保证不偷袭。” 唐云帆退后，他也被眼前一幕吓了一跳。 林四海的武功他知道，真气境小成，让他一只手唐云帆都打不过林四海。 可眼前，林四海竟被张小山骑在身上压着打。 这说明什么？ 张小山起码也是真气境中阶的高手，甚至是真气境大成的天才。 他体内真气怕不是已经如云海翻滚，气象万千了？ “敢偷袭，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方雅警告地指了指唐云帆，飞身落到张小山身侧，弯腰拉住了不停挥拳的他。 张小山挣脱，一股大力从他身上涌出，方雅被震退。 “这么雄厚的真气！” 方雅吃惊，她敢保证，自己爷爷身边的那一位，也就这水准了？ 唐云帆见状，在远处沉声喊：“我们联手，先把他拉开，不然真会出人命。” “好。” 方雅没有犹豫，和唐云帆对视一眼，两人各自站到张小山左右，分别拉住他一条胳膊。 “你敢暗算他，我不惜回到林家当媳妇也要灭了你！” 方雅杏眼圆睁，警告唐云帆。 唐云帆用力点头，他和张小山无冤无仇，不愿在没拿到一分钱的情况下得罪一位真气中阶的高手。 “这样的人都是有师承的，不知道他是哪一位老怪物教出来的。” 唐云帆和方雅将张小山拖走，林四海坐起来不停咳嗽。 三人都忌惮地看着坐在一棵树下不停捶打地面的张小山，恐怖如斯！ “少夫人，我只是奉命请您回省城，没有别的恶意。” 林四海在唐云帆的搀扶下，一瘸一拐走来。 方雅冷冷看他一眼，不发一言，林四海尴尬顿住脚步，不敢上前。 “啊……” 远处，被击晕的周大川醒来，瞬间涌入大脑的疼痛让他本能呼喊。 “小山、小山……救我、救我！好疼啊……好疼！” 周大川拿手去捂疼痛处，没有摸到东西，他一愣，叫喊声顿了一下。 下一刻，林子中传出震耳欲聋的哭嚎声，无数飞鸟震动翅膀飞远。 “我……的……鸟！” “谁拿走了？” “还给我，快还给我啊！” 张小山听到周大川的哭毫升，从那种疯魔的状态中退出。 “大川哥？大川哥？” 张小山弹身而起，张目四顾，眼中血色缓缓退去。 林四海和唐云帆下意识后退，看向张小山的目光充满畏惧。 方雅走到张小山身边，温柔牵起他的手。 “在那边，我带你过去。” 李宝根已经拍照录像完成，早已不知所踪。 牛屠户也将李成砍翻在血泊中，抢走了手机，早早带人离开。 林间空地，只剩下不停哀嚎的周大川，以及血泊中奄奄一息的李成。 “谁……干……的？” 张小山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攥拳咬牙一字一顿。 方雅欲言又止，她很怕这时候的张小山追到李宝根、牛屠户等人下杀手。 “先救人……” 方雅劝他，张小山忍着眼泪，点头嗯了一声。 林四海和唐云帆走来，看到这一幕，禁不住惊奇。 “这些乡下人下手真狠啊！” 张小山冷冷的望他们一眼，两人迅疾闭嘴。 他们打不过张小山，说话就得小心点，张小山也是乡下人。 远处，马路边传来120救护车和110警车的鸣笛声。 “去喊救援人员过来，告诉警方这里发生了什么。” 方雅就守在张小山身边，对林四海、唐云帆下令。 林四海眼前一亮，他可以告诉警方张小山和人械斗，可不可以借着苏县长的名义将张小山搞进去。 “你最好老实听话，不然……” 方雅斜眼望来，唐云帆凑到林四海耳边小声说：“她会冒着回林家做媳妇的危险，把你我灭掉。” 林四海苦笑。 人家付出的代价不过是去当金丝雀，他们就要付出生命，被林家、方家满世界追杀。 傻子才会这时候触她霉头。 “请少夫人放心，我们一定按您的吩咐做。” 林四海躬身一礼，带着唐云帆快速窜出林子，到马路上叫人。 第64章 不上不下 接警电话转到了距离事发地最近的九龙镇派出所。 侯成武一听他们镇长方雅在，立马以最快的速度出警。 “方镇长，我一听说您在这，就立马来了。” 侯成武是小跑着过来的，林伯、唐云帆和医疗人员还在后面。 自从方所长、杨万河进去，他就一直做代理所长。 能不能把“所长”前面的“代理”两个字去掉，全看方雅了，所以他得好好表现。 “医疗人员呢？” 张小山虽然厉害，已经帮李成、周大川止血，并将他们点晕，减少疼痛。 可方雅清楚，这是一场刑事案件。 最好是由医护人员救治伤号，也有利于侯成武他们查办案件。 “他们在后面、在后面，马上就到，我去催催。” 侯成武看一眼张小山，心说这果然是镇长的相好的，哪里都有他。 刚转身跑几步，树丛晃动，林伯、唐云帆和穿白大褂的医疗人员就到了。 “大夫，快、快救人。” 方雅拉着张小山起身，最好别让官方人员知道他动过手。 在体制内混过的人都知道，医疗人员很介意别人比自己牛气。 “请方镇长放心，我们这次出勤的是县医院最强劲的急救团队。” 为首一名戴眼镜的中年人，上前和方雅握手，并自我介绍说：“我叫白成军，主任医师。” “白主任好，辛苦你们了。” 方雅拉着张小山闪到一边，侯成武朝两人走来，三人去到一边说话。 只有问明方雅的态度，侯成武才知道怎么甄别这场刑事案件。 “方镇长，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侯成武摘掉警官帽，蹭了蹭打绺的头发，装作憨厚的笑。 他打听过了，都说张小山很憨厚，给人做推拿有时候都加时不加价。 学着点张小山，憨厚一点，说不定能让方雅对他印象好点。 “事情是这样的……” 当方雅在林间向侯成武讲述的时候，牛屠户已经带人到家。 昏迷的两人被放到地上，十几个人围到了牛屠户身边。 “大哥，我们做了这么大的事儿，其中还被镇长看见了，需不需要出去躲躲？” 一名黄牛村汉子开口询问，其他人纷纷点头，望着牛屠户等待指示。 地上昏迷的两人，是方雅用特殊手段搞晕他们的。 不管牛屠户等人怎么掐怎么晃，这两人都不会醒。 牛屠户摸着脑门，左思右想，最后摇摇头。 “应该不用。咱们顶多算械斗，没有出人命，没多大事。” 牛屠户拿下巴点了点地上昏睡过去的两人：“今天他们俩表现差劲，回头就让他们俩出去顶缸。” “那我们几个就放心了。” 黄牛村的汉子们抓抓头皮露出如释重负的笑，他们还看看地上昏睡的两人，幸灾乐祸。 而牛屠户则在心中盘算：要不……还是出去躲一阵？ 隔壁龙石村，李宝根躲在家里，刚给胡老板发送过去视频，两人正在聊文字。 胡老板：这怎么没有脸？ 养鱼塘的傻大根：当时事态紧急，没来得及拍脸。 胡老板：我刚是听见县医院救护车出勤了，打听了下，是往你说的位置去的。 养鱼塘的傻大根：是是？我是不会骗你的胡老板。 胡老板：这次你办的不错，我出院后，就去给你结清鱼货的钱。 养鱼塘的傻大根：那感情好、感情好，谢谢胡老板、谢谢胡老板。 结束文字聊天，李宝根长舒口气。 徐凤兰走进卧室，从后面主动抱住了李宝根。 “怎么样老公，顺利吗？” 徐凤兰轻轻摩挲李宝根的后背，保证他舒服透顶，好让李宝根问啥说啥。 她已经摒除杂念，成功逃离李宝根托孤给钱的情绪旋涡。 “其实不太顺利。” 李宝根转过身，将徐凤兰揽在怀中，和丰腴诱人的媳妇腻歪在一起。 一五一十的，他将牛屠户故意抓错人，林伯、唐云帆半路杀出等讲了出来。 “被擅的不是张小山，胡老板能愿意吗？” 徐凤兰开始释放焦虑情绪，李宝根却出乎她的预料，哈哈大笑。 徐凤兰心中疑惑：这傻根好像早知道我要问这个。 “当时牛屠户给我支招，我把录制好的视频发给了胡老板，胡老板信了。” 李宝根把手机展示给徐凤兰，那一条条聊天文字，让徐凤兰惊讶。 这个傻根，今天办的很妥当啊！ “不行，不能让他轻易完成这个是，不然他肯定会把钱给我要走。” 徐凤兰在心中盘算：必须让李宝根进监狱，不然我无法远走高飞。 她眼珠一转，软软的靠在李宝根胸口。 “老公，上午不上不下的，现在……我还想要。” 徐凤兰撩开李宝根的上衣，手指在他胸口滑动。 李宝根呼吸粗重，眼里窜起粉红色的小火苗。 木床很快就传出了咯吱咯吱的摩擦声。 而在县医院，胡老板和李宝根聊完天，他并没有完全相信。 “小丽啊……你那个弟弟……嗯嗯对，叫李振是？” 他从刚刚抛弃不久的小三那里问出了李振的电话号码，拨号打给了李振。 李振正在发愁找啥工作，手机屏幕亮起，他愕然发现竟是前姐夫打来的。 “他找我干什么？” 李振狐疑，接通了电话。 “李振啊……姐夫有件事想你去做。” 胡老板查过地图了，事发地点距离李振家所在村子不远。 让这货过去瞧一眼，确保被阉割的是张小山，不然他定不会轻饶李宝根。 “好嘞。放心姐夫，这事儿我肯定给你办妥。” 挂断电话，李振兴奋了。 他嗅到了重回巅峰的契机，更是把他姐的手机号和微信又给拉回了白名单。 “姐啊……我要去给姐夫办差去了。” “我要是把这件事给姐夫办妥，他肯定能重新宠幸你。” “真的真的。是……他要我手机号肯定是求我办事啊！” 李振有些飘了，他骑着自己的小摩托，快速赶往胡老板跟他说的事发地点。 事发地，侯成武听完方雅详细地叙述，并加以记录，拿着小本子总结说：“我给您念一遍啊镇长。” 几分钟后，方雅点头。 “差不多就是这样。” “那只要找到李成的手机，或者拿到李宝根的手机，整个案子就能破案了。” 侯成武轻松笑说。 方雅摇头：“没那么简单。” “那些人像是惯犯，李成的手机有没有被毁，被他们丢在哪儿，很难说。” “李宝根也不是真正的傻子。” “他将录制好的视频发给了背后的姓胡的老板后，两人都删除视频怎么办？” 面对方雅地质询，侯成武挠挠头说：“那……那我这就派人搜寻李成的手机，并先派人逮捕牛屠户、李宝根等人。” “可以。” 方雅思来想去，只能这么办。 现在有的线索，还不足以直接指向胡茂才。 只有李宝根那个环节打通，才能将幕后黑手胡茂才揪出。 第66章 我……嫂子，李振 龙石村村口，押着李宝根的警车和李振的小摩托擦肩而过。 “他来俺们村干啥？” “他怎么被警车带走了？” 坐在警车里的李宝根，远远地和停车扭头的李振对视一眼。 因为警车未停，两人渐行渐远，没来得及说上话。 警车里，侯成武换到了副驾驶位上，开车的是名年轻警员。 “怎么，认识刚才那个？”侯成武笑着看向后排中央的李宝根。 李宝根闷闷点头说：“我堂弟，怎么这时候来俺们村？” “他不住你们村啊？” “是啊……他住的还挺远。” “村里有没有他别的亲戚啊？” “没有，他应该就认识俺们一家。” “是不是去找相好的啊？” “不会，那小子从小就招女人烦，现在还打光棍呢！” “那就是去你家找你媳妇的啊……” 侯成武挤挤眼，其他警员跟着诡异地笑看着李宝根。 李宝根沉默了，他忽然发现，这好像是唯一的可能。 始终很配合的他，这一刻忽然挣扎了起来。 “放我回去，我不能丢我媳妇给人欺负！” “想什么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侯成武撇撇嘴，戴着手铐，旁边坐着仨警察，还在警车里，李宝根长出翅膀都别想逃。 李宝根颓然瘫坐在车里，他哀求说：“能不能去派个人保护我老婆？” “还操心你老婆呢啊？小心点你自己……如果证据查实，你等着坐牢！” 侯成武不再和他说话，靠坐在副驾驶位上，闭目假寐。 刚才抓捕的时候，因为张小山和其他属下在场，他没做什么。 可当时李宝根和徐凤兰正光着抱在一起，丰腴诱人的徐凤兰，侯成武可一眼就相中了。 快点回去审问李宝根，再把牛屠户那些人抓起来，今晚上过来耍一趟。 “嘿嘿嘿……” 被侯成武惦记上的徐凤兰，此刻刚从卧室出来，打着哈欠来开院门。 “谁啊？” 徐凤兰漫不经心地拔掉门栓，小心拉开一道门缝，警惕看向门外。 现在李宝根进去了，她得比以前还要小心，不能被人戳脊梁骨。 “我……嫂子，李振。” 李振拿小摩托车头怼进来，徐凤兰噢了声，闪身退到一边。 这个李振她知道，和李宝根一个奶奶一个爷，整日里游手好闲，没啥出息。 “你咋来了啊弟弟？” 徐凤兰捏着下巴，眼睛滴溜溜转，心中盘算。 别不是老巫婆听说自己大孙子进去了，想让小孙子要了我？那可不行！ “我刚在村口看到宝根哥被警车带走了，咋回事啊？” 李振把小摩托停在院中，回头关上了院门，熟练插好门栓。 徐凤兰狐疑望他一眼，看来跟老巫婆无关，是冲周大川那档子事来的。 “他啊……好像是跟人打架了，刚才警车来也没说清楚。” 徐凤兰不想多谈那件事，打马虎眼，开始给李振放电。 李振和徐凤兰对视一眼，脸疼的一下就红了。 “嫂、嫂子，我们……我们进去说。” 李振指着卧室，心脏怦怦跳。 以前就听奶奶说这婆娘能生养，也听李宝根抱怨过，打胎花了不少钱。 也不知道咋回事，结婚后这女人就像是只不会下蛋的肌般，再也没怀过孕，奶奶很烦她。 会不会是李宝根的问题，我要不帮帮忙，生了也都是俺们老李家的种？ 徐凤兰扭着腰肢回屋，心中暗骂：都是些色胚！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你好色，一会儿就能摸清楚你来啥目的。 坐在床边，徐凤兰和李振隔着五十多公分。 “是这样的嫂子：我姐不是嫁给了胡老板吗？” 李振偷瞧徐凤兰，暗暗咽了口唾沫。 徐凤兰撇撇嘴：说的真好听？你姐那叫“嫁”吗？那叫“被包养”好？ “嗯，这个我知道，你姐命真好，能嫁给县城的大老板，宝根还靠着她的关系才能给柳河居供水货。” 徐凤兰甜甜一笑，眸波流转，李振被电的浑身麻酥酥的。 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尴尬挠头。 “那个啥嫂子。所以我姐夫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个地方看张小山的鸟有没有被割走。” 李振按按太阳穴，定了定神，先说正事儿。 搞定胡老板那边，再和嫂子聊聊少儿不宜的事。 “你说这事儿啊……” 徐凤兰眼前一亮，如果能说服李振揭发李宝根，那胡老板相信的可能性就会更大。 毕竟李振他姐是胡老板的小三，这层关系更硬。 “你是咋和胡老板说的？” 徐凤兰先问李振，坚持放电。 李振心驰神遥，如实汇报。 “我一开始不知道啊……和胡老板说了实话，张小山安然无恙上了警车，胡老板就说宝根哥骗他。” 李振偷瞄一眼徐凤兰的表情，看她对这件事知不知情。 徐凤兰满脸吃惊，李振在心中打了个对钩。 李宝根骗胡老板这件事，嫂子不知情。 “这个傻跟，他怎么连胡老板都敢骗？不怕被报复吗？” 徐凤兰直拍大腿，裙子被封鼓起。 李振勾着头往她裙底看，有贼心没贼胆。 “是啊……宝根哥他糊涂啊！” 李振敷衍着，满脑子都是对裙底风光的幻想。 徐凤兰心中得意，她只要想，没有男人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你宝根哥还要我去求胡老板救他，这下子……怎么开的了口啊？” 徐凤兰直打手背，啪啪啪的脆响声，引人遐想。 李振目光已经开始有些散乱了，鼻息也开始粗重。 一阵劲风吹入卧室，哐当两声，门没被吹开。 李振突然发现，进屋的时候，徐凤兰就插上了卧室的门栓。 这……这这？ 李振激动了，嫂子是不是早就在暗示我什么啊？ “哎呀……坐着怪累挺的，我躺会儿的。” 徐凤兰斜靠在床头，腿并在一起蜷了起来。 她涂了鲜艳指甲油的脚趾似有似无地贴在李振手背上，李振被搞的心猿意马。 “奥……弟弟啊……你要累了也就躺下，都没外人。” 徐凤兰这话，不能再明显了。 李振要再不懂，他就真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嫂子，我、我想……” 李振凑到了徐凤兰耳边，徐凤兰媚笑着推他一把。 “想你就来啊……咯咯咯！” 徐凤兰红唇嘟起，手指划过李振脖子。 道道电流从脖子处窜便全身，李振再不克制，化身禽兽。 ……………… 老张家大院中，张小山拖着疲惫的步伐回来。 张卫国和金云堂、刘玉婉坐在院中，看到院门打开、张小山进来，纷纷起身跑来。 “小山，事情怎么样了？” 张小山摇摇头，穿过三人身边，一屁股坐在桌边。 他低着头，始终一句话不说。 张卫国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67章 好的，一路顺风 “李成哥因为我被人砍了七刀，后背上最深的那道伤口，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头。” “大川哥……大川哥更是因为我被人……被人割掉了！呜呜……” 张小山再也说不下去，趴在桌上抱头痛哭。 张卫国趔趄一下，被手疾眼快的刘玉婉扶着，他才没摔倒。 金云堂瞪眼张大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张卫国喃喃自语，低着头老泪纵横。 李成和周大川都是他叫过去的，结果弄成这样，他很愧疚。 “爷爷、小山，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 “现在他们人呢？到底是谁干的，李宝根有这么大胆子吗？他也没可能干得过李成和大川。” 刘玉婉保持冷静，她看一眼张小山，眼神中意味莫名。 这下子好了，借种的事儿再也没隐患了。 即便小山如今医术高明，不孕不育能治，结扎能治，断之重生你总不会？ 大川啊大川，苦了你了。 但为了咱能有个孩子，为了我的幸福，你的牺牲——一切都是值得的！ “晓婉说的对。” 张卫国重重点头。 他捏着下巴沉吟说：“应该是牛屠户干的？” 张小山闷闷嗯了声，用力点头。 “方镇长已经调集警力去黄牛村抓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刘玉婉听见“方镇长”三个字就很不爽。 她顺手掐住金云堂的腰间肥肉，狠狠地拧了一把。 “嗷唠！” 金云堂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张卫国、张小山爷孙俩望来。 刘玉婉脸红了下，低着头望着脚尖尴尬说：“我跟他闹着玩的。” “现在去县医院看看李成、大川他们去？”张卫国提议。 张小山点点头：“我去配置点药粉，更快让李成哥、大川哥他们康复。” “那个小山，大川他……他那个玩意，还能、还能长出来不？” 刘玉婉那担忧的语气，任何人都不会知道她想要的答案是否定。 张小山满足了她，轻轻摇头。 “晓婉啊……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以后……以后……” 张卫国试图安慰刘玉婉，说道后面，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张小山却注意到，刘玉婉眼中闪过一丝窃喜。 哎……也怪不得婉姐，毕竟大川哥都这样了，我以后更不能推脱借种的事儿了。 “你们先等我下，配置药粉很快的。” 张小山进入后院作坊，没多久就拎着一塑料袋药粉出来。 金云堂早叫来了车，四个人乘车赶往县医院。 与此同时，侯成武亲自带人赶往黄牛村，结果扑了个空。 “方镇长，除了俩昏迷不醒的汉子，其他人全跑了。” 牛屠户家门口，侯成武黑着脸，举着手机打电话。 这下子完了，方雅肯定说他办事不力。 “先把那两个昏迷的人带回来审问，把相关通缉令上报县里，要你们同系统的人帮忙。” 方雅镇定吩咐，她正在镇政府大楼内，刚准备抬手敲邢文办公室门。 挂断电话，她也懒得敲门了，直接推门而入。 “镇长。” 邢文站起来，他已经从昨天的挫败中恢复过来了。 不管张小山和方雅如何暧昧，那都是不合法的。 方雅现在是林家的媳妇，只有成功离婚，她才能正式光明正大的谈恋爱。 在那之前，他邢文就还有机会。 “先坐，有几件事需要和你说。” 方雅反手关上了门，邢文看的眼睛猛地一亮。 难道她也要和我来一次办公室爱情吗？ “你啊……想太多。” “之前我和张小山没啥，被你闹得，我们俩都大红脸。” “………………” 方雅翻旧账，狠狠数落邢文。 邢文一听，眼里放光：原来方镇长和张瞎子没关系，那天就是正常的开背推油。 “是我想多了，对不起方镇长。” 邢文诚恳道歉，心中笑出了猪叫声。 本以为张小山推上了高地、拿下了泉水，却不料敌人三十秒后才能到达战场…… 哈哈哈哈…… “那些都不说了，现在有这么几件事需要交给你办。” 方雅拿出准备好的文件，开始一样样和邢文说。 邢文听的很认真，还时不时拿笔记录。 这点也是方雅欣赏他的一个优点，办事严谨，活儿交给他很靠谱。 “我呢，得回省城一趟。” “一是我爷爷病了。” “二是我想就我那个名义上的老公不检点的生活和他家老爷子说道说道。” 方雅整理文件往外走，邢文屁颠屁颠先于她站到门口，谄媚地帮她开门。 方雅点头认可，招招手，示意他跟上来。 邢文心花怒放，这就是两人距离拉近的明证啊！ 张小山你行吗？ 我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多操心，杨万河进去了，现在就你这个主任说的算。” “这次离开九龙镇，短则天，长有可能一个月。” “你一定要主抓豆制品加工厂，好好配合张小山，一定要把咱们镇这张名片打造好。” 方雅絮絮叨叨，事无巨细的和邢文交代。 邢文心中却在撇嘴：配合那个张瞎子？呵呵……瞧好的，我一定会给他个惊喜。 “这个厂，一开始先不要招太多人，一千左右足够。” “他手里有一千二百万，再找几家作坊融进来，最终账目上应该能有个两千万。” “按照工人工资每人每月五千块，他能发四个月的工资。” “估摸着建厂房、进原材料以及买机器，也得花个百万。” “这样一来，他手上的钱就够运营三个月的。我还得给他想办法搞钱啊……” 说到后面，方雅忧心忡忡。 邢文却在心中暗暗吃惊。 方镇长不是经济财会专业毕业啊？ 她怎么账算的这么清楚啊？ 这……我以后也得小心点了啊！ 追到她之前，屁股还是得干净点。 邢文擦一把额头上的虚汗，跟在方雅后头，亦步亦趋。 “一起去趟看守所，那两个昏迷过去的黄牛村的人，我得亲自动手才能解穴。” 方雅把文件锁在自己办公室内，锁上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带着邢文下楼。 她看到了院子里停着的摩托车，想起张小山，掏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你那边怎么样了？” “李宝根被抓走了，我们现在正准备去县医院。” “黄牛村那边的大部分线索断了，就剩下那俩在公路上与你们动手的。” “没关系的，我知道每一个凶手是谁，我会一一把他们送进监狱的。” 听着张小山平静的话语，方雅总觉得他心里波涛汹涌。 犹豫着，方雅开口提醒：“不能杀人，不能犯法。” “放心方镇长，我是合法公民，不会乱来。” “我还要办豆制品加工厂和制药厂，我还要打造乡村推拿馆这张云县名片。” “我不会和那些烂人换命的。” 听到这，方雅才放下心。 “我要回省城一趟，你有事情联系邢文。” “好的。一路顺风。” 张小山没有多说，方雅也无话可说，电话就这样挂断了。 第69章 方雅的真正目的 刘小牛走后不久，卧室门打开。 徐凤兰和李振并肩走入院中。 “我去县医院一趟，先把李宝根骗我姐夫的事儿告知他。” 李振骑上小摩托，向徐凤兰交代去向，就像是临出门和媳妇告别的丈夫。 徐凤兰小跑着走来，帮他整理领口、头发。 “奶奶那边你别忘说了。” 徐凤兰最害怕的就是那个老巫婆，只要李振搞定她，她就能金蝉脱壳、远走高飞。 李振如果真要娶她，其实在农村舆论里，李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你堂哥刚犯事儿进监狱，你就要娶你嫂子，是不是个东西？ 那时候，徐凤兰和李振就是敌人，舆论就是她的武器。 而现在，徐凤兰要靠李振搞定老巫婆，那李振和她就是战友，就是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李振觉得在理，他重重点头：“放心……我一定让奶奶站在咱这边。” “嘻嘻，你最棒了！啵……” 徐凤兰嘟起小嘴，红唇印在李振脸上。 李振宛如注入一剂强心针，打了鸡血般，摩拳擦掌，恨不得先要回家和奶奶说正事。 “先去县医院，确保你堂哥出不来再说。” 徐凤兰叮嘱他，气喘着推开李振。 李振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骑着摩托出院子，绝尘而去。 “基本上快要收关了，有些事情，我也该提前做下准备了。” 徐凤兰靠在木门上，抱胸勾起嘴角，眼里是对美好未来的无限憧憬。 离开这，远走高飞，去追求自由而浪漫的爱情。 徐凤兰觉得，她即将破茧化蝶，迎来新生。 ……………… 九龙镇通往云县的公路上，一辆小别克缓缓前进。 唐云帆开车，林四海坐在副驾驶位上，后排躺着个短发锥子脸美女。 方雅换上了来时的迷彩服，一条胳膊还打着绷带。 虽然她的伤臂已经被张小山治疗的行动自如，她仍然保持着刚来九龙镇的惨兮兮样子，要的就是回去给她爷爷个下马威。 哼！ 敢在我不出席的情况下举办婚礼，臭爷爷……看你心不心疼我！ 方雅举着双臂玩手机，透过后视镜，林四海看到这一幕，苦笑摇头。 “少夫人，您这又是何必呢？很容易露馅的啊……” 在林四海看来，小姑娘家的这点心思，他都能一眼识破。 林家、方家那两位老爷子，火眼金睛，能上当受骗？ “林伯，你似乎已经是真气境小成的高手了？那天你怎么会被张小山骑着打？” 方雅翻个白眼，坐起身，郑重询问。 让你多逼逼，接你老底！ “这个、那个，我我……” 林四海老脸通红，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他第一次绑架方雅，不愿和张小山硬拼，就怕这个。 结果这一次……哎，不该修为突破后膨胀啊！ “这件事传出去，林伯就无法在林家的供奉里保持超然地位了？” 方雅莞尔一笑，双手托着下巴，很认真的盯着后视镜和林四海对视。 林四海心中一沉，他回头望一眼方雅，这姑娘，是打算招揽他吗？ “我爷爷身边有一位真气境大成的武林高手，林伯应该听说过？” 威逼后，方雅又开始利诱。 任何一位深研武学的高手，毕生所求无外乎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去更高的山顶一览众山小。 而方家老爷子身边那位，正是一个站在更高山顶一览众山小的真气境大成的高手。 刚好比现在的林四海高一个小境界。 如果林四海离开林家进入方家，成为自己人后，林四海就具备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可能。 他也有资格踏上更高山顶一览众山小。 这样的诱惑，不得不慎重考虑。 “请方小姐容我多掂量几天。” 林四海沉吟措辞，他已经不称呼方雅为林家少夫人了，改口称“小姐”。 这就是他的态度转变，一个喜欢去帝皇阁耍的武林高手，你要求他有多高的道德情操呢？ 他没有直接背叛林家，已经是很有定力了。 方雅多看他一眼，抛出了大杀器。 “我和张小山的关系你也看到了。” “他年纪轻轻就是真气境大成的高手，下一步就是冲击真元境初期。” “你说他的师承是不是很牛啊？” 方雅眨眨眼，林四海心中波涛汹涌。 不只是林四海，唐云帆都有些动心。 “方小姐，您看我怎么样？” “我也愿意去方家做事的。” “您只要让张小山教我一招半式的，让我上东我绝不往西，让我追狗我绝不撵肌。” 林四海翻了个白眼，这小子……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方雅都打不过，她能看得上你？ 出乎他意料，方雅点了点头。 “进我方家不容易，来我身边做事情还是可以的。” 方雅很认真的说：“我之所以出来单独做事，就是想竞争方家的掌舵权。” “而林家之所以非得娶我，也是因为我某个堂妹。”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嫁给林家，就失去竞争方家掌舵权的资格了。” “所以，我想尽办法也要和林家豪离婚，为此，不惜招揽林伯。” 方雅话锋一转，再次和唐云帆对话：“而只要你能助我拿到方家掌舵权，不就能进入方家了吗？” “也只有留在我身边，才有机会和张小山经常见面，你想学一招半式，不也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方雅的话，算是无比坦诚了。 林四海听来都很受震动。 林家豪没有和他说过这些。 或许在林家豪眼中自己就是个工具人，除了需要知道打谁、杀谁、绑架谁，别的不用知道。 “方小姐，我愿意。” “方镇长，我愿意我愿意。” 前一个答应的声音是林伯，他还是觉得先有方家再有方雅。 后一个则是唐云帆的声音，他更看好已经是九龙镇镇长的方雅。 “非常好，这次回省城，还要多烦劳二位了。” 方雅抱拳，林四海和唐云帆笑着点头。 “好说、好说。” 小别克速度陡增，一路飞驰，快要上315国道的时候，追上了一辆墨绿色的出租车。 “小山……” 唐云帆驾驶着小别克和墨绿色出租车并驾而行。 方雅摇下车窗喊，金云堂也摇下了车窗，张小山隔着呼呼风声和她对话。 “方镇长，还没走啊？” 出租车内，刘玉婉不爽的捏起了螃蟹钳子，狠狠地掐住了金云堂的游泳圈。 嗷唠一声，张小山和方雅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张小山回头问。 刘玉婉甩给金云堂一个警告的眼神，金云堂眼里包着泪说：“没事儿……就是干嚎两声。” “奥。那我们继续。” 张小山又把头伸出车外，方雅和他笑着聊几句。 出租车过了315国道路口直奔县城，小别克则一个大拐弯，直奔省城方向。 “过些天见！” “好——过些天见。” 张小山扯着嗓子喊，挥手和方雅告别，方雅同样挥手告别。 方雅摇上小别克的车窗，抱胸斜靠在后座上，嘴角勾起。 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翘得老高，甚至发出了咯咯声。 唐云帆和林四海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过来人的了然。 “这是恋爱了啊！” 第70章 办公室爱情 墨绿色出租车上，张小山坐在后排中央。 刘玉婉把窗户摇到底，手肘支着脸看向外面。 呼呼风灌进来，吹的她头发飞扬。 张卫国偷偷瞧后面一眼，递给张小山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而后朝金云堂打个手势，金云堂咧咧嘴，摇头不说话。 张小山耸肩摊手，向爷爷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张卫国和金云堂齐齐丢给他个鄙视的眼神，好像再说：“凡尔赛。” 张小山苦笑，不再多解释。 看守所内婉姐当时一激动说的话，现在是解释不清了。 张小山也觉得不用解释了。 大川哥不只是不能生育、不能用那么简单，他现在是彻底废掉了。 严格意义说，他已经不能算男人了。 这样的他，如果不想老周家绝后，他只能借种。 如果说：以前谈“借种”，更多是刘玉婉有需求，周大川半推半就。 那现在就是：周大川比刘玉婉还着急，在农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张小山翻阅过脑中的先祖传承。 不能生育的问题是可以用医学解决的。 但断之重生这个问题，就只能用玄学来解决了。 当某一天，张小山能吐气成雷、哈气成雨，举手投足可移山填海。 他才能借助炼丹术配置仙丹，使周大川断之重生。 这太麻烦了！ 还是借种简单。 张小山觉得：周大川也是这样想的。 他有理由相信：刘玉婉会举双手双脚赞成。 一路风声呼啸，墨绿色的出租车径直开向县医院。 县医院内，夕阳斜斜罩落，一栋栋大楼放出长长的阴影。 楼缝间打落的一束金红色阳光，闪亮刺眼，让来往医护、病患不得不低头眯眼匆匆而过。 燕三儿戴着他招牌式的白色鸭舌帽，背着个崭新的灰布包，低着头，脸藏在立领西装内。 他今天是来和王美华告别的。 “好了好了……” 此时的王美华，刚刚挣脱开孟璐刚的怀抱。 和徐凤兰不同，王美华是个小巧圆润的姑娘。 “老夫老妻的了，还害羞上了？” 孟璐刚嘿嘿直笑，捏着下巴，方框眼镜后的小眼神猥琐眯起。 两人结婚半年多了，他们都在县医院工作，经常有机会反锁诊室，来一招办公室爱情。 “你也真是的，在家里还不够，非得来医院乱整。” 王美华嫌弃地推开孟璐刚，手伸到背后钩钩子，而后套上白大褂，遮住珠圆玉润的身体。 孟璐刚的小眼神让她有些膈应。 “穿那么快干啥？” 孟璐刚望着她白大褂下一闪即逝的膝盖，又想蠢蠢欲动。 和徐凤兰的感觉不同，那是一种妾不如偷的刺激。 和自己老婆，只有在医院里才够味。 “不许闹了，我一会儿还要给病人打针。” 王美华推开他，闪到门边，打开门锁伸头出去，望望左右，确定没人，她才溜掉。 可别被人看到了。 “都有结婚证了，还怕被人看到。哎……女人啊！” 孟璐刚摇着头叹气，坐在桌边，开始喝泡好的肉苁蓉。 他和王美华是先上船候补票的。 用的方法也简单，就是俩人一起值夜班的时候，一招办公室爱情，所有问题解决。 什么房子、车子，统统不需要。 男人，只要某方面够强，其他问题就不是问题。 逃离孟璐刚诊室的王美华，此刻正躲在休息室内给人发消息。 珠圆玉润：到了吗？ 小三儿：到了到了，马上上电梯。 两分钟后，休息室的门被人敲响。 戴着白色鸭舌帽，脸被立领西装遮住的燕三儿，出现在了王美华面前。 “快、快进来。” 王美华拉他手，燕三儿闪身进入休息室。 关门前，王美华伸头出去看一圈，确定走廊上没人看见。 这才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并用力把门反锁。 “美华……” “小三儿！” 燕三儿和王美华抱在一起，两人滚到休息室的木板床上。 休息室内，蓝色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两根灯管亮着，从门上的玻璃渗出来的光看，可以知道里面是有人的。 一名病人家属过来敲门。 “护士、护士，我妈是不是快该换药了？” 听见外面有人找，木板床上的两人停下了动作。 急促的呼吸声渐歇，两个人小小声对话。 “要不你去看看，别出了纰漏。” “不用，这人声音我听得出来，是个妈宝男。” “半小时前刚给他妈换过药，又来喊我过去，我都怀疑他妈看上我了。” “换药的话，至少三个半小时后再说。” 燕三儿一听就放心了，继续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 王美华躺平享受，比较孟璐刚的，她觉得燕三儿更适合她。 “护士……护士？” 休息室外的妈宝男继续敲门喊，始终无人应答。 孟璐刚远远从走廊尽头往这边来，他觉得体内有火没卸干净，又想来一招。 看到妈宝男在敲休息室的门，一脸吃翔的表情。 “草！真需要去给病人打针啊！” 刚想扭头回去，孟璐刚脚步忽的顿住。 他听见休息室外的妈宝男小声咕哝：“我这都敲十分钟了，怎么也没人应啊？” “开着灯的啊……里面应该有人啊？” 孟璐刚看到，妈宝男扭了扭休息室的门把手，试着推了推，没能推开。 门锁从里面锁上了。 “还值班护士呢？睡那么死。” 妈宝男骂了声，转身离开。 他妈刚换药不久，他是知道的，没特别担心。 他就是在老妈的提醒下，多来和王美华这个漂亮小护士说说话，仅此而已。 “不对……？” 孟璐刚心里泛起了嘀咕，捏着下巴，目光闪烁走来。 他了解王美华，不可能这么早睡。 两人都不值夜班在家睡的时候，他半夜起来上厕所，她都会被吵醒。 “敲了十分钟，王美华都没应，有问题。 孟璐刚悄然贴近了门边，耳朵凑了上去。 他也试着扭动门把手，用力推了推没推开。 “里面是反锁的，确定有人不会错。” 孟璐刚目光开始凌厉了起来，他用力拍门，还大声喊。 “美华……美华，在不在里面啊美华？” 屋内，刚刚渐入佳境的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急促拍门声吓了一跳。 抱在一起的两人颤抖着分开，齐齐望向门口。 “这又是谁？” “我老公。” 王美华小小声地说，燕三儿吓一大跳。 “瞧你那点胆子，这不更刺激吗？” 王美华一边催促燕三儿继续，一边拿过来手机，发消息给她同事。 距此不远的另一间休息室内。 王美华的同事兼好闺蜜刘曼曼站起来，把门后的白大褂套身上，打个哈欠拉门走出。 她远远地就看见了脸色难看、用力拍门的孟璐刚，娇笑着跑来。 “你这是干什么？把里面的人给吓出个毛病咋办？” 孟璐刚只觉得香风扑鼻，一只小手将他拉开。 这个狐狸精和他也有一腿，不能不给面子。 “什么吓到里面的人？我就知道我老婆在里面，谁跟她在一起，吓死活该！” 孟璐刚脸黑黑的，抽出手臂。 他这种人，睡别人老婆的时候觉得自己，自己老婆被人睡的时候只剩下暴怒。 “奥，瞧我这脑子，忘了这是美华姐的休息室了。” 刘曼曼拉孟璐刚去一边墙角，小小声地解释。 王美华承诺了，帮她解决这次，回头送她一套兰蔻。 第71章 女人的战场 “休息室里是我们组新来的俩护士，一男一女，实习生，一对小情侣。” 刘曼曼把孟璐刚的手塞自己领口，气喘着胡诌。 她了解男人，多大的脾气，只要碰见女人，保管他分分钟气消。 “你这最近吃啥了？又大不少。” 孟璐刚嘿嘿淫笑着，两人躲在走廊摄像头死角，动作越来越放肆。 刘曼曼成功把孟璐刚的注意力转移，孟璐刚也信了她给的说法。 “告诉他我去病房打针了，屋里的是对搞事情的小情侣。” 这是王美华给刘曼曼发的消息，刘曼曼执行的很好。 她还成功拖住了孟璐刚去病房确认的脚步，下一步就是让孟璐刚远离走廊，解放休息室。 “我们去你诊室。” 刘曼曼制止了孟璐刚作怪的大手，孟璐刚点点头。 两人整理表情，间隔一分钟，先后进入诊室。 “关灯！” 刘曼曼逃开，按灭诊室灯。 她趁和孟璐刚捉迷藏的空档，给王美华发了个消息：搞定。 “ok了。” 休息室内，王美华欣赏着健康的燕小四，主动贴上来，两人继续未完成的事业。 讲真：孟璐刚和燕三儿比，真的差远了。 两个房间内的四人各自窃喜着，都觉得自己是最占便宜的那个人。 与此同时，一辆墨绿色出租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张小山、刘玉婉、金云堂、张卫国四人陆续下车。 “我去问下具体在哪个病房。” 张小山走开，金云堂、张卫国、刘玉婉三人等在院门口。 几分钟后，张小山回来，带着他们去泌尿外科。 “麻烦问一下，周大川在哪个房间？” 出了电梯，张小山又拉了个护士询问，确定病房号。 护士看张小山等人的眼神很奇怪，指着不远处一间病房说：“就在那，3号病房。” “谢谢谢谢。” 张小山点头感谢，和张卫国等人快步跑去。 不等靠近门边，远远地就能听见，门内传出震耳欲聋的嘲笑声。 “哈哈哈……你个死太监，跟我在这牛逼什么啊？” “老子虽然没有擅掉张小山，擅了你也一样解气啊……” “告诉你，下一个就是他！” 张小山听出了这个声音，胡茂才的。 暴力推门而入，门把手撞在门后墙上的声音，打断了胡茂才的嚣张。 “你不也成了太监吗？比我大川哥还早。” 张小山盯着胡茂才的瞳孔，扯开嘴角放毒。 这是胡茂才最深刻的痛，谁揭他伤疤，他跟谁不共戴天。 可他见是张小山，就没那么气了。 原本，因为杨翠云，两人已经势同水火。 现在，擅了周大川、将李成砍成重伤，双方矛盾再次激化，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胡茂才明白，威胁没有用，对方往自己伤口上撒盐，自己也往对方伤口上撒盐。 “呦呦呦，我说谁来了呢？原来是让自己兄弟替自己挨刀的张瞎子啊！” 胡茂才语言恶毒，挑拨离间。 要能让张小山和周大川反目成仇，那才爽呢！ “我心甘情愿！” 周大川躺在病床上，梗着脖子反驳。 若说自己鸟没了，真一点不绝望，那是假的。 可当着胡茂才这个仇人面，他是不会露怯认怂的。 周大川还帮着张小山刺激胡茂才：“我是被人拿刀割掉的，你是被我兄弟一脚踹碎的。” “我的蛋比你的硬，不用刀根本割不掉。” “你个软蛋，踹两脚就碎，脓疱一个！” 周大川的话，就不是在胡茂才伤口上撒盐了。 他是把胡茂才的伤口又撕开一遍，而后喷了一整罐酒精。 那钻心的疼和蜇，让他狠狠倒吸一口冷气。 太毒了啊！ 不等胡茂才反唇相讥，张小山就接上了话罢。 “大川哥说的对。” 张小山走进来，露出身后鱼贯而入的张卫国、刘玉婉和金云堂。 四人围在床边，刘玉婉和张卫国紧紧抓着周大川的手。 “当时我记得，一脚踹下去，感觉跟踹到似得，软得没边。” 张小山嘻嘻笑着看向胡茂才，言语挤兑，胡茂才的脸已经变成猪肝色了。 这两人一唱一和，太扎心了啊！ 他还无力反驳。 就在这时候，刘玉婉站起来了。 她要教胡茂才重新做人。 这个女人泼辣彪悍不假，想男人、想睡张小山不假，但那并不意味着她和周大川没感情。 刘玉婉掐腰站在胡茂才床边，胡茂才几个陪护的小三脸色凝重、警惕望来。 她们都从刘玉婉身上感受到了杀气，那是一种战场的绝对统治力。 “找人割我男人的鸟是？告诉你姓胡的，你老胡家彻底完了，一定会断子绝孙。真的！” 刘玉婉扫一眼胡茂才床边的小三们，撇嘴骂道：“一群没二两肉的货，一个蛋没下过？” “我……我们还没来得及生。” 一个小三出声反驳，其他小三也跟着“就是”、“就是”。 “呵……那来不及了，没机会了，他的蛋碎了。” 刘玉婉突如其来的一刀，砍的几个小三面面相觑。 她说的都是大实话啊！ “老子有儿子。” “老子老胡家不会断子绝孙！” 胡茂才见自己心肝宝贝们不是对手，立马亲自操刀上阵。 他绝对不明白一个道理：女人的战场里，男人只能被屠杀。 “有儿子？呵呵……是不是你的谁知道啊？” “隔壁有姓王的？你老婆跟你多久没同床过了啊？” “自己在外面鬼混，老婆也在家鬼混呢？” “傻逼玩意儿，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玩女人？到底是女人玩你还是你玩儿女人啊？” ……………… 长达半小时的输出，刘玉婉统治了整个战场。 胡茂才试图反击，被她抓住话柄加大输出。 胡茂才的小三们试图救驾，被刘玉婉夹枪带棒杀得溃不成军。 到最后，整间病房门口都站满了人。 护士们对她肃然起敬，医生们为她加油鼓劲，更多的患者还会跟着起哄架秧子。 听着围观人群对他发出的嘘声，胡茂才感觉自己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打开窗户跳下去，死了算了。 人间不值得啊！ “终于结束了。” 直到刘玉婉口渴停下的间隙，胡茂才才得以长长的舒口气。 他摊在病床上，像是一条快死的鱼，嘴巴不停开合，浑身大汗。 可就在此刻，一个胡茂才无比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胡……茂……才！” 所有人侧目，仰脖喝水的刘玉婉扭头望来。 在众人的瞩目中，在胡茂才的绝望眼神里，在他身边小三的面如土色下…… 一个水桶腰女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拨开人群，霸气走来。 第72章 自己人 “告诉我出差了？告诉我不在县里，这是哪儿？” 水桶腰指着地面，声色俱厉问胡茂才。 胡茂才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神，硬着头皮回答：“云县县医院。” 啪的一声脆响，有人甚至会去看床头处的玻璃杯是不是碎了。 所有人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时候，胡茂才右边脸上已经高高肿起五根手指印了。 “她们是谁？” “别告诉我是你的生意伙伴？” 水桶腰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胡茂才床边的小三们。 小三们担心被唾沫喷到脸上，纷纷起身，战术性后退，不敢迎锋。 胡老板孤零零地铺倒在床上，手捂着右边脸，低头不敢看他老婆。 是的，这个出场霸气的悍妇，就是胡茂才的老婆——丁翠香。 丁翠香扭头，几步来到张卫国身前，伸出双手抓住老爷子的胳膊。 张小山害了一跳：“松开我爷爷！” 他这就要闪身过来。 张卫国挥手拦住了他：“小山，自己人，不用紧张。” 自己人？ 张小山狐疑，捏着下巴打量。 他一会儿看看丁翠香，一会儿看看胡茂才，他觉得人家俩才是夫妻自己人？ “小兄弟，你不太了解情况。” 丁翠香松开张卫国的手，过来主动和张小山握手。 她指着胡茂才，并圈住那些胡茂才的小三。 “不是你爷爷拍照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这货竟然瞒着我养了这么多小三？” 丁翠香一句话，立马破案。 胡茂才抬起头，怒目望向张卫国。 “是你害我？糟老头子。” 啪—— 丁翠香一步跨来，抡圆了就是一大嘴巴子。 这次是左边脸，胡茂才捂着脸摔到床下，后槽牙都被打松动了。 “这娘们真狠啊！” 此刻，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丁翠香指着咳血爬起来的胡茂才破口大骂。 “当年娶我你是怎么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绝无二心。” “现在你是怎么做的？这么多小三，特么的七八十来个心都有了？” “告诉你姓胡的，别以为自己起来了牛逼了就能忘恩负义了。” “老娘告诉你，离婚……所有资产老娘要分走一多半！” “凭什么一多半？” 胡茂才悲愤怒吼，离就离，他现在也不需要丁翠香了。 丁翠香呸的一声，一口浓痰吐在胡茂才脸上。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人是不给姓胡的留半点面子啊！ 尽管如此，胡茂才气的表情扭曲，他却不敢还手。 “凭什么？你说凭什么？” “你是怎么发家的，你自己没点逼数吗？” “让我帮你弄贷款，让我帮你填窟窿，要不要老娘直接去举报你，咱们俩一起进监狱？” 丁翠香越说越气，她像是一头发怒的公牛，双腿蹬动，整个人悍然冲来。 小三们一声惊呼，胡茂才被丁翠香撞飞，摔到墙上，缓缓滑落到地。 “三天后，民政局见。” 丁翠香甩下这句，再不多说，转身换了个表情，笑嘻嘻走到张卫国身旁。 她扭捏一下，双手紧紧贴在身体两侧，弯腰鞠躬深深点头。 “谢谢您了张老大夫，帮我看清了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张卫国摆手，眼睛眯起，得意的勾起嘴角。 丁翠香是他的老患者了，两人认识二十来年了。 刚才一进屋，张卫国就看着胡茂才眼熟。 翻了翻朋友圈，果然在丁翠香的朋友圈里看到了胡茂才和她的结婚照。 接着就顺理成章了，张卫国拍照，丁翠香确认无误，前来手撕渣男。 “真的是自己人啊！” 张小山感慨，两只眼内满是敬佩之情。 姜还是老的辣，老爷子牛批！ “奥对了，你是张小山是？前些日子听人说你眼好了，能不能麻烦你……” 丁翠香忽然小心翼翼了起来，她看一眼胡茂才，凑近张小山小小声地说：“我女儿眼睛也不太好，想请您上门帮他治疗一下。” “啧啧……还别说，别看这货够渣，命还挺好，姐你帮他生了一男一女啊？” 张小山回头看一眼胡茂才，他可记得，刚才胡茂才在婉姐的输出下，说过他是有儿子的。 听他说这个，丁翠香撇撇嘴，脸微红了下。 她瞅一眼被小三们环绕着的胡茂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就他？能有这好命？” “儿子、闺女都不是他的，不然闺女也不会眼神不好。” “哈哈哈……” 张小山没忍住，瞄一眼胡茂才头顶，觉得那里绿油油的，捧腹大笑。 真被婉姐说准了啊！ “草！张瞎子，你笑个毛啊笑？” “看老子笑话是不是？过两天的，老子让你鸟也被摘！” 胡茂才拿丁翠香没办法，那是因为丁翠香手里握着他的发家史。 不光彩的发家史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整急了俩人同归于尽都进监狱。 可张小山不同，他又没握着他把柄，凭啥让你在老子面前肆无忌惮装逼？ 胡茂才阴测测地盯来一眼说：“不信，咱们走着瞧。” “他……就是明天的你。” 胡茂才指着周大川，咬牙放狠话。 在小三们的搀扶下，他一瘸一拐准备离开3号病房。 “谁让你走了？” 丁翠香站到他身前，呼出的粗气打在胡茂才脸上。 扶着胡茂才的小三们松开手作鸟兽散，胡茂才当场栽向一边。 “哎呦我的娘咧！” 胡茂才惨叫一声，胳膊被人拽住。 他抬头一看，正撞上丁翠香低头射来的犀利目光。 “还是老婆靠得住啊……” 胡茂才想要顺杆爬，借着这个机会打感情牌，试图挽回和丁翠香的婚姻。 至少这悍妇在银行工作，有她在，搞钱容易啊！ “呵呵，是吗？” 丁翠香撇撇嘴，他在别人的惊呼声中，抬起碗口粗的膝盖，轰的一声撞在胡茂才胸口。 胡茂才感觉自己像是被卡车撞中，软软的抛飞，噗咚一声后背撞上墙壁，缓缓滑落。 “你配得上靠我吗？” 丁翠香用实际行动自问自答，冷冷的吐出三个字：“你不配！” 做完这些，她看也不看墙角的胡茂才一眼，挥手和张卫国、张小山祖孙俩再见。 人群自动为她让开路，彪悍的身影快速消失在走廊尽头。 “草！死女人！” 直到确定丁翠香离开，胡茂才才敢从地上爬起来，低低的骂两句。 小三们试探着走来，胡茂才自己走步了路，只能被她们扶着离开3号病房。 “姓胡的，刚才就让你装逼放狠话了。” 这时候，张小山盯着他背影，冷冷开口。 胡茂才停下，回头咧开嘴一笑。 “怎么？你想说点狠话？呵呵……你有那个实力吗？” 胡茂才依然很嚣张，似乎刚才丁翠香打的那个渣男不是他。 围观众人对这厮的脸皮厚度，有了个清晰地认识。 “也没什么，就告诉你，我们的豆制品加工厂快开了，以后来县城发展，胡老板多照扶啊！” 张小山抱臂开口，胡茂才深深看他一眼。 两个人没再对话，各自离开。 第73章 离婚 胡茂才离开不久，李振姗姗来迟。 看见3号病房门口开始散去的人群，他拉住一个护士问：“胡茂才是在这个病房吗？” “哪个胡茂才？” “他问的肯定是那个渣男。”旁边一个小护士提醒。 “奥奥。你问渣男胡茂才啊……他好像转去病房了，没脸在这呆着了。” 两名小护士说完，扭头离开。 李振一个人在原地沉思，捏着下巴，眼神闪烁。 那货的确是个渣男，可为啥非得去病房啊？怎么就没脸在这呆了呢？ 李振缓缓靠近3号病房，勾着头往里看，第一眼就看到了将他扔出大巴车的张小山。 张小山也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扭头望来，认出来了：“呦呵！这不是胡老板的小舅子吗？” 他起身拉开门，靠在门上抱胸，嘴角勾起。 “我我我姐夫呢？” 李振张头四顾，确定3号病房里没胡茂才。 估计是被张小山挤兑走了？ “你得去问他本人啊……我怎么知道。” 张小山翻个白眼，他觉得李振这种人也是有意思。 明明自己姐是胡茂才的小三，说的跟自己姐是正妻似的。 “好好，谢谢，我给他打个电话。” 李振不愿和张小山在一块多待，举着手机，转身准备走。 他总觉得张小山勾起的嘴角在嘲笑他。 牛什么牛啊？不是打不过你，现在就要你好看！ “奥对了，刚刚他真媳妇来了，你快打电话问问你姐，看她有没有被伤着。” 张小山叫住李振，假装善意提醒。 周围即将散去的围观众人，嗅到了瓜香，又朝这边投来饶有兴趣的目光。 “毕竟你姐也是小三大军里的一员，刚才场面太惨烈了，还是关心下你姐……” 围观众人噢的一声，看向李振的目光满是鄙视、不屑。 李振嘴角抽搐，你能不把话说这么明白吗？ “谢谢你哈，先走了。” 李振落荒而逃，心中问候张小山祖宗十八辈。 望着他的背影，张小山脸上笑容消失，目光冷漠。 “都不是啥好东西，和李宝根一样的坏种。” 摇摇头，张小山转身回屋。 病房里，现在全是龙石村自己人。 “谁安排的床位啊……大川哥？怎么正好把你跟那货安排到一个屋？” 张小山坐在床边，从爷爷手中接来周大川的手，开始诊脉。 断之重生是没可能了，但帮周大川早日出院，还是能尽一份力的。 “泌尿外科住院的人很少，我们俩出事儿基本上是前后脚，然后就……” 周大川也有些无语，想到自己已经不算男人了，低头面露黯然。 刚才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刘玉婉已经多次凑到他耳边说“借种”的事儿。 现在张小山过来，俩人就算关系铁，心里也很腻歪。 “你有些发烧，应该是有点炎症，是打消炎针还是我给你推拿针灸吃药？” 张小山松开周大川的手，托着下巴询问。 现在大川哥变成这个样子，很大原因都因为他。 住院不便宜，能帮他省点就帮他省点…… “住院……你不还得忙活豆制品加工厂的事儿。” 刘玉婉皱眉瞪了张小山一眼，而后用力握了握周大川的手，暗示两人默契配合下。 这两天就要借种了，周大川回家，算什么样子啊？ “住院小山，不让你费事儿了。李成哥那边怎么样了，你们去看过没啊？” 周大川听老婆的话，拒绝了张小山。 他心中在滴血，可脸上还得装出笑来。 没办法，谁让他爱晓婉呢！ “我们一来就到你这了，还没去看李成。” 张卫国开口了，他总觉得，自己孙子和人夫妻俩之间，气氛不太对，有点古怪。 难道刘玉婉对小山有意思这事儿，大川知道了？ 不应该啊？知道了，大川还能听我的去为小山拼命？ 这仨人中间，到底发生了啥？ 老爷子陷入重重迷雾当中。 “我在这陪大川，你们去看李成。” 刘玉婉想安慰周大川一番，催促张卫国、张小山、金云堂离开。 她始终握着周大川的手，刚才说让他住院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周大川身体有那么一瞬间地颤抖。 “那行，有啥事给我们打电话。” 张卫国带头起身，还拉走了张小山。 就好像他不拉走张小山，张小山就有可能留下来当电灯泡似得。 看着病房门关闭，屋内的夫妻俩静静对视。 两人都有许多话想和对方说，确又一时半会儿不知道从何说起。 久久的沉默后，周大川先开口了。 “晓婉，我知道我现在这样，只能让你和小山借种。可是……可是你能不能？” 周大川有些气，脸色不好看。 他不生张小山的气，就气刘玉婉不为他着想。 “你甩脸子给谁看呢？告诉你周大川，没有张小山，我立马和你离婚！” 刘玉婉也不乐意了，站起来掐腰指着周大川。 学着刚才丁翠香的样儿，将泼辣尝试升级为彪悍。 “离婚、离婚，就知道离婚！” 周大川也恼了，他拍着床跟刘玉婉对喊。 自己多爱对方，对方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动不动就离婚，我都同意你跟张小山借种了，还咋不行啊？ 刘玉婉比他脾气大：“你吼什么吼？比谁嗓门大啊……” “姑奶奶嫁给你，一天好日子没过过，结婚当天晚上你就爬起来走了。” “咋的？钱比姑奶奶重要是？那你娶我干啥，离婚，这次必须离婚！” 刘玉婉一想起来她和他结婚那点事，就气到不行。 她只是忍不了周大川冲她吼，并没别的意思。 而周大川不同，他刚刚失去了做男人的底气，这时候无比脆弱。 刘玉婉不停跟他说“离婚”，他怎能受得住？ 哗啦一声，周大川拿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就砸到了对面墙上。 刘玉婉被吓一跳，本能闭嘴，而后胸中涌起无法遏制的怒火。 “离婚是？看我这样了，想跟我离婚是？好好好好……” “告诉你刘玉婉，我从小就知道，你喜欢张小山不喜欢我！” “天天给我提借种，当我不知道你啥意思吗？” “看我这样了，不是男人了，满足不了你了，呵呵……离婚，当谁不敢咋的？” “离，快点儿的……我们马上就离婚！” 周大川怒了，抓起什么砸什么，最后连枕头都被他扔到了墙上，啥声音没发出来，弹落到了地上。 他记得刚才丁翠香对胡茂才说的，学着她的嗓门喊：“三天后，我们民政局见！” “好好好……” 刘玉婉气的浑身发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离婚是？真当我只是说说而已是？” “三天后，我们民政局见，谁不去谁是软蛋！” 砰地一声，刘玉婉摔门而出，刚一出门，她就捂着脸蹲下痛哭。 而屋内，周大川难以抑制的哭声也同一时间响起。 第74章 做个好人吧 发生在3号病房内的这一幕，没几个人知道。 张小山、张卫国、金云堂刚来到李成的病房。 李成和周大川虽然是一趟救护车拉过来的，但伤的地方不同，进的科室不同，住的病房自然也不同。 “这次多亏有你跟大川哥。” 张小山坐在病床边，紧紧握着李成的手，满脸感激。 他可不是客套，发自于内心的感激。 “嗨……谢啥，都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兄弟。” 李成摆摆手，不甚在意。 他觉得被个大老爷们抓着手，不太自然，挣脱开抽回手。 “现在背上的伤怎么样了？” 张卫国更关心病情，说着就让李成趴下，准备解开包扎的纱布看看。 虽然县医院是他们云县最好的医院，医生护士都是顶尖的，老爷子依然不放心。 “那个，能麻烦你们一下不？帮去休息室喊一下护士。” 李成隔壁住了个年轻男子，瞧他像是烧伤，整个人都裹着绷带，像是个木乃伊。 张小山见他没有陪护的亲朋，点点头，转身出去帮他叫护士。 “谢谢。” 烧伤患者高喊，刚走到门口的张小山反手挥了挥，示意他不用在意。 按照走廊里的指示牌，又问了几个路过的医生、护士，张小山成功找到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燕三儿和王美华结束了战斗，正抱在一起温存。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美华。” 燕三儿抚摸着女人的后背，叹息着说。 王美华趴在他胸口，听见他要走，猛地抬起头。 “干嘛忽然要离开一段时间？” 王美华秀梅紧促，不太高兴。 孟璐刚根本满足不了她，燕小四的尺寸刚刚好。 燕三儿要走，她肯定舍不得啊！ “昨天晚上被人撞见脸了，不走不行，得出去躲一段时间。” 燕三儿紧紧抱着王美华，他也很舍不得走。 可他被方雅、张小山撞见过脸，不走的话，很容易被抓。 “早就跟你说了，我的工资够咱们俩花的，不让你干这个了，你非不听。” 王美华又是生气又是担心，情绪作用下，她甚至忘了去给病房里的烧伤患者换药。 这次分开，不知道下次啥时候见面呢！今天必须多来几次。 “我个男人能让你养着吗？不然我不就连你软蛋老公都比不如了吗？” 燕三儿笑着，翻身将王美华压住。 木板床上的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又开始了新的鱼水之欢。 就在这时候，张小山敲响了房门。 “那个，护士啊……我是19号病房的家属，那边有个烧伤患者需要您给换药。” 他其实早就到了，之所以没敲门，是五感太敏锐，听见了屋里高速的心跳与急促的气喘。 还有一个就是，这对男女的对话，他一字不落地都听见了。 燕三儿的声音他也听了出来。 真没想到，一个贼，还有个做护士的相好的……牛逼啊！ 张小山佩服是佩服，他今天必须把燕三儿抓了，扭送警察。 这是一个合法公民应尽的义务。 嘎吱声里，休息室的门打开。 戴着蓝色护士帽、身穿白大褂的王美华走了出来。 她手里还推着不锈钢小推车，上面药物、针具应有尽有。 “走……” 王美华虽然贪恋燕三儿的燕小四，但她还是个称职的护士。 被张小山提醒，她记起了要去19号病房给烧伤患者换药。 “嗯嗯……嗯嗯。” 张小山只是点头，就是不走。 他等王美华走后，踹开门，抓走燕三儿。 “咦，你站在那干啥？和我一起过去啊！” 王美华回头看见，张小山一步没动，就守在休息室门口。 本能的，她有些心虚，倒回来催促张小山一起去19号病房。 “你先过去，我有点事情。” 张小山挠挠头，他也不知道该咋说。 毕竟是想把人美女护士的相好的扭送派出所，这话不好说出口啊！ “在这能有啥事？休息室里就我一个，我出来休息室里就没人了。” 王美华越说越心虚，迎着张小山不信任的目光，她低下了头。 如果没人，你强调啥？此地无银三百两。 “哎……美华，可算找着你了。” 就在张小山和王美华僵持之际，走廊尽头，孟璐刚意气风发地走来。 他身后，刘曼曼刚露个头，听见远处王美华在，刚睡过人老公的她，不敢现身。 “奥……老公啊！” 王美华大声喊着，笑意盈盈迎上。 她其实是在提醒休息室内的燕三儿。 “这尼玛！” 张小山无语了，咋抓个贼，还有捉奸的趋势呢？ 他耳朵动了动，目光落在休息室门锁上。 门后的燕三儿悄然扭动了门锁，将休息室反锁。 他试图跳窗户逃走，却发现窗户处有防盗窗，还是那种间隙特别小的，他根本钻不出去。 “这下子你完了，要不要让你先被道德处决一次，再被法律处决一次？” 张小山端着下巴，心中不无恶趣味的想。 毕竟吗？帮孟璐刚直面头顶一片草原的事实，也是一位热心市民应该做的。 “我要去19号病房换药了，那是个烧伤病人，可吓人了。” 王美华和孟璐刚说着，目光始终看着休息室门边。 这哪个病人家属啊？怎么总守在我休息室门口不走？ “你瞅啥呢媳妇？” 孟璐刚察觉了王美华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他又回想起了敲门敲不开的焦躁情绪。 虽然刘曼曼说休息室里是一对小情侣，王美华去病房打针了。 可他没看见啊……没有去验证，谁知道到底咋回事啊？ 注意到王美华始终瞄着休息室门口，他就又开始起疑了。 “没、没瞅啥。我我要去病房换药了。” 王美华有些慌乱，推着小推车快速离开，前往19号病房。 现在已经顾不上张小山的目的了，能不让孟璐刚关注到休息室内的燕三儿就好。 “兄弟，你守在这干啥呢？” 孟璐刚不认识张小山，但见张小山始终守在休息室门口，他的疑心自然迁转到了他身上。 走过来拍拍张小山的肩膀，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对方。 “嘘……里面有人。” 张小山本着做个好人的打算，右手食指竖在嘴边，小小声凑到孟璐刚耳边说。 如果他知道给周大川做结扎手术的就是孟璐刚，估计他就不会这么恶趣味了？ “里头有人？” 孟璐刚怀疑的目光看向休息室的门，还没走远的王美华注意到了这一幕。 王美华找个孟璐刚看不到她的拐角，打电话给刘曼曼。 “你还得帮我，别让我老公进休息室。” 电话那头，刘曼曼嗯嗯答应。 但她也不是善男信女，趁机提条件：“那兰蔻我要两套。” “没问题！办妥了，姐姐不仅给你买兰蔻，想办法给你弄个lv包包。” “成交！” 嘟的一声，微信电话挂断，刘曼曼像是打了鸡血般，从藏着的走廊尽头闪身出来。 第75章 好大的一个瓜 “老孟……这是干啥呢？走走走，我那边有个病人搞不定，帮我下忙。” 刘曼曼装作旁若无人的，跑来捉住孟璐刚的胳膊，整个人靠过来，拉着他走。 这下子，孟璐刚感觉出不对劲了。 “曼曼啊……你怎么总不让我进休息室啊？” 孟璐刚站原地没动，扯过刘曼曼到面前，扶住她双肩盯着她双眼问。 张小山抱臂吃瓜，这下子热闹了，好像那贼的相好的老公和眼前这女人是姘头啊！ 真乱！ 他摇摇头，准备快刀斩乱麻。 张小山戳戳孟璐刚胸口：“你问她有用吗兄弟？不如把门打开，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吗？” “说的对。” 孟璐刚松开刘曼曼，转身准备踹门。 刘曼曼瞪了张小山一眼，跑过来从后面抱住孟璐刚的腰。 “求求你，先假装啥都不知道，跟我走，将来我帮你破案。” 刘曼曼知道瞒不住了，但她还想要王美华承诺的lv包包和兰蔻。 她只好选择和孟璐刚站统一战线，两头吃。 “也就是说，你知道休息室里有问题是？刚才是故意把我支走，你在帮王美华瞒我。” 孟璐刚转身，单手提起刘曼曼。 高大宽肩的他，力气极大，单手提着刘曼曼宛如提只小鸡仔。 “我我……我不知道啊老孟！” 刘曼曼慌了，她忽然发现，孟璐刚提起来裤子不认人啊！ 刚才在诊室里，两人还你侬我侬。 现在一听自己涉嫌欺瞒他，立马就翻脸不认人。 男人啊！ “哎……松开她，关键是里面那位，欺负个小姑娘算啥。” 张小山拍拍孟璐刚的肩膀，震的孟璐刚手臂一麻。 趁着孟璐刚手臂耷拉下来，刘曼曼赶忙逃开。 “我不管你们夫妻俩的事儿了。” 望着刘曼曼一溜烟儿消失的背影，孟璐刚收回目光看向张小山。 张小山耸肩摊手：“你想问什么？” “你怎么知道里面有人？” 孟璐刚充满怀疑与审视的目光，不停在张小山周身各处游走。 他现在不相信任何人。 “里面是个贼，他偷过我东西。” 张小山指指休息室门后，屋里的燕三儿也在此刻听出了张小山的声音。 之前为了去老张家偷东西，他踩过盘子。 对张小山、张卫国乃至刘玉婉都很熟悉。 当他发觉堵他门的是张小山，原本慌得一比的燕三儿忽然镇定从容了。 他趴在门后呵呵笑着说：“张瞎子，你怕是不知道，我偷的是你家的铁匣子，这人偷的可是你家人的人体器官。” “什么？”张小山震惊，快速扭头看向身旁的孟璐刚。 这货竟还干倒卖器官的事儿？ 不过，最近我家人没人遭毒手啊？ 孟璐刚听见“张瞎子”三个字的时候，瞬间拉开距离，警惕望着张小山。 他可是在人不知情的睡梦中，给人做过结扎手术。 “你你别乱说话！” “我有没有乱说话你自己知道。” 门后的燕三儿，好整以暇回怼。 那天晚上，他看的真真的，孟璐刚和李宝根给床上的人做手术，还打麻醉针。 “你先别说话，让他说。” 张小山一巴掌忽在孟璐刚后背上，打的他眼泪横流，成功制止了孟璐刚的辩解。 他想起来了，大川哥不是被人趁醉酒，在睡梦中做了结扎手术吗？ “张瞎子，从他的反应你应该能知道咋回事？” “那天晚上我去你家偷东西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这人和另外一个人去你家偷人体器官。” 燕三儿嘴角勾起，他觉得这一次大难可以轻松化解了。 甚至，如果孟璐刚被抓，他以后就能鸠占鹊巢，彻底战友王美华。 “你你不要胡说八道！睡我老婆还敢倒打一耙，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孟璐刚情知自己听到“张瞎子”三个字的反应有些不自然，张小山已经开始怀疑。 他却还想竭力挽回，不让张小山相信燕三儿，试图制止事情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砰地一声，孟璐刚用力一脚踹在休息室门上，门纹丝不动，他抱着脚呲牙咧嘴。 “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否则你今天跑不掉。” 张小山站至门边，冷声对门后的燕三儿说话。 他想了解大川哥被做结扎手术的细节。 “是这样的。我听说……” 门后的燕三儿缓缓讲述，孟璐刚多次想打断，都被张小山推开或者震飞。 对于亲自动手给大川哥结扎的这货，张小山是没半点好脸色。 “来人啊……有贼在护士休息室啊！” “快来人啊……有人睡我老婆给我戴绿帽子了啊！” “快来人啊……兄弟们、姐妹们，帮我孟璐刚伸冤啊！” 孟璐刚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开始扯着嗓门大喊大叫。 19号病房距此不远，正在给烧伤病人换药的王美华听见了他的叫声，脸色一变。 “你你稍等我一下，我有点急事。” 王美华放下手上工作，焦急走出，在路上不停给刘曼曼打电话，都没打通。 该死的，你搞不定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老公，你你干什么？别乱说话啊！” 当王美华赶到休息室门口的时候，此刻门口已经围了很多人。 孟璐刚还在唾沫横飞的和同事们讲述事情原委，王美华听见其中几句，气的脸色煞白。 “我说什么？你有能耐打开休息室让大家看看！在里面偷男人，当我不知道吗？” 孟璐刚豁出去了，今天就是要让王美华难看。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搞别人老婆，睡女同事有没有错，只是不许王美华乱搞。 可是，王美华并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主。 她见孟璐刚一点脸不给她留了，当即也豁出去了。 “孟璐刚！你别只说我！” “你呢？三天两头往龙石村跑，找你一个学校毕业的师妹徐凤兰，当我真一点不知道吗？” 王美华指着孟璐刚的鼻子，将最大的瓜第一时间抛出。 周围人惊呼，再看孟璐刚的眼神充满怪异。 “你还跟我们村的村医徐凤兰有瓜葛啊？” 张小山抱臂冷笑，斜眼看着孟璐刚。 这下子全都连上了。 胡茂才找的李宝根，李宝根找的徐凤兰，徐凤兰找的孟璐刚。 “你给我兄弟做结扎手术的时候，刚好被里面的贼看到，他以为你们在倒卖人体器官。” 张小山指指休息室的门，门后的燕三儿傻眼。 结扎手术，不是倒卖人体器官啊！ “你你别血口喷人啊！” 孟璐刚眼神闪烁，他敏锐抓住张小山言语中的漏洞。 我是给你这个张瞎子做的结扎手术啊……怎么变成你兄弟了？ 李宝根和徐凤兰并未将这件事告知他。 “呵呵，我有没有血口喷人，找警察来一查便知。” 张小山准备拨号，王美华跑来抱住他手制止。 门后的燕三儿在局子里是有案底的，张小山一报案，她以后就没燕小四用了啊！ “他毕竟是我老公，他有错，我来弥补。” 王美华装作感人的说，听的孟璐刚泪水满脸。 周围人指指点点，唏嘘感叹，都觉得王美华是个好女人。 但燕三儿不干了。 “啥意思？你不是说最爱我，根本看不上软蛋的他吗？” 哗啦一声，休息室的门被燕三儿从里面拽开。 他一脸铁青，指着王美华高声质问。 第76章 扎心了啊老铁 “啧！这下子，妹妹你的苦心算是白费了。” 张小山明白王美华的真正用意，看到燕三儿从休息室里走出来的那一刻，王美华一脸颓然。 一切都完了啊！ “你们随便！” 王美华转身，气呼呼地离开，跑去19号病房给病人换药。 燕三儿这才意识到，王美华刚才是在为他着想，没有变心。 “王美华！你你这时候还护着他？” 孟璐刚也不是傻子，被张小山的话点醒，瞬间醒悟。 他的胸腔被怒火填满，气息宛如封箱，沉重粗大。 “王美华，你给我站住！” 当着那么多同事，从休息室内真走出个男人。 结合之前的种种，孟璐刚彻底明白，他被人绿了。 “站住干什么？问我凭什么护着他吗？” 王美华走回来，站到燕三儿身旁。 这一刻，她想彻底撕破脸了。 “你就是个乱搞婚外情的货，老娘早就想跟你离婚了！” 王美华昂着头，直面暴怒中的孟璐刚。 她眼里闪动着决绝之色。 “徐凤兰，刘曼曼，张丽丽……你那些相好的，当我真都不知道吗？” 王美华伸出手指盘点，每说出一个名字，同事们都发出一阵高过一阵的惊呼声浪。 既然撕破脸了，那就都别藏着噎着了！ “你你给我闭嘴！” 孟璐刚恼羞成怒，跑过来抬手一巴掌。 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那么多人看着、听着呢啊！ “滚开！” 砰地一声，不是巴掌扇在人脸上的声音，是一脚踹飞人的声音。 燕三儿拦在王美华身前，一脚踹在了孟璐刚肚子上。 “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冲我来！” 燕三儿窄窄的背影护在王美华身前，这一刻，王美华感觉无比安全。 她甚至想时间不再流动，就这样永永远远停留在此刻。 “小三儿……” 王美华从背后抱住燕三儿，哭的梨花带雨。 燕三儿反身抱住王美华，用吻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不哭了乖。听话，不哭了我的乖。” 燕三儿紧紧拥着王美华，两个人才更像是恋人或夫妻。 “你们……你们！！！” 孟璐刚跌坐在地，指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手指颤抖、嘴唇哆嗦。 还要不要脸了！你们还要不要点脸了！ “啧啧，这瓜真香！” 张小山在人群里发出嗒嘴的声音，说出了所有人心底里最想说的话。 这场三角恋，刺激啊！ “你不是说他是个贼吗？报警抓他啊……” 孟璐刚指着燕三儿看向张小山，试图借刀杀人。 现在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搞死燕三儿！ “噢，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 张小山慢条斯理拿出手机，王美华、燕三儿紧张看来。 孟璐刚眼露快意。 “只要他能被抓进去，我孟璐刚给你十万块感谢费！” 孟璐刚太想燕三儿死了，如果可以，他甚至想王美华一起被抓走。 但他知道，盗窃这罪不带连坐的。 “十万块钱就想买通我？呵呵……” 张小山冷笑，手机举到耳朵边，嘴角勾起。 他现在名下可是有一千两百万的富豪，看得上你那十万块？切—— “喂喂……110吗？我这里举报人非法行医。” 张小山没有第一时间举报燕三儿，相比之下，他更恨孟璐刚。 如果不是周大川和他换床睡，如果不是他有先祖传承，在睡梦中被结扎的可能就是他啊！ “你你——” 孟璐刚这才想起，自己是去龙石村老张家大院给张瞎子做过结扎手术的啊！ 两个人似乎仇怨更大！ “不管如何，我不能继续在这待着了，电话联系。” 燕三儿小小声地趴在王美华耳边说，王美华在此刻也不敢任性，和他拥抱一下，就准备放燕三儿走。 张小山打着电话飘身走来，一把抓住燕三儿的肩膀。 “你干什么？” 王美华不乐意了，竭力来掰张小山的手指。 她哪儿有张小山力气大啊！ 张小山都报完警了，她也没能掰开他的手指。 “偷我家的东西呢？你不说拿走我爷爷的铁匣子，我都不知道呢还！” 张小山刚才始终记得燕三儿说的：“我偷的是你家的铁匣子，这人偷的可是你家人的人体器官。” 大川哥被人结扎那天早上，爷爷说放在床头的铁匣子不见了。 张小山对此记得很清楚，那天发生了很多事。 差点和婉姐发生关系，被方雅坏了好事，李宝根试探他，给李成哥做治疗被冤枉…… “你偷走的铁匣子是我奶奶留给我爷爷的东西，必须还回来！” 张小山五根手指宛如铁钳，死死扣在燕三儿肩头。 王美华见状大急，大声呼喊保安。 “保安不许来！” 孟璐刚同样冲人群外面喊，即便他会被警察带走，他也不想燕三儿好过。 他娘的敢绿老子，老子跟你鱼死网破！ “你是不是傻？他报警抓的是你，对小三儿只是想讨回东西。” 王美华指着孟璐刚破口大骂，恨不得甩手给这男人一巴掌。 损人不利己！ “呵呵，今天就是牢底坐穿，老子也要他一起陪葬！” 孟璐刚已经失去理智了，他狠狠盯着燕三儿，恨不得跑过来一把掐死他。 最喜欢睡人妻的他，也最害怕自己被绿。 “放心，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张小山走近过来，拿另一只手扣住孟璐刚的一侧肩膀。 在周围人的恐惧目光中，他一手提留着一个人，朝电梯方向走去。 “你你放开他！” 王美华追上来，试图用指甲挠用嘴咬。 张小山避开她的攻击范围，提着两人躲开一米和王美华对峙。 “放了谁？这两个，你想救谁？” 张小山突然玩心大起，围观众人发现到这时候竟还有瓜吃。 王美华会如何选，相好的还是老公？ “我当然选择救小三儿！” 王美华想都没想，根本不用犹豫。 孟璐刚就是个渣男，燕三儿只是个小偷。 渣男对她不忠诚，小偷却只偷了她一个女人的心。 这种对其他人来说或许两难的选择，对王美华来说都不叫事。 “啧啧，扎心了啊老铁！” 张小山晃了晃左手上的孟璐刚，示意他输了。 孟璐刚面色难看，这一刻他甚至想扭头给张小山钱，让他帮自己杀了王美华这个女人。 绿我不算，跟我撕破脸不算，现在还在那么多人面前伴我难看。 “离婚！王美华，我们必须离婚！” 孟璐刚握着拳头嘶吼，眼神宛如刀锋，这一刻他对王美华的仇恨超越了燕三儿。 男人最在乎的是什么？ 钱？ 女人？ 哦不，这些都不是伴随所有男人一生的东西。 是面子，只有面子会伴随一个男人一生一世，乃至死后。 当孟璐刚的面子被王美华撕碎踩在地上，他就感觉自己整个人生被否定被践踏了。 “告诉你王美华，我不仅要离婚，我也要毁掉你的一生！” 第77章 不要脸 孟璐刚的嘶吼声回荡在走廊上。 王美华恐惧后退，她的眼中第一次有了后悔之意。 她从没想过，软蛋渣男竟有如此凶狠的一面。 “不用怕！”燕三儿冲王美华喊，给她力量。 “一切有我。” 燕三儿很想跑过去抱住王美华，可他挣脱不开张小山的掌控。 张小山晃了晃他说：“你已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凭什么敢跟你的女人说一切有你？” “因为你想找回东西，只能靠我。” 燕三儿平静转头，勇敢和张小山对视。 和王美华骂孟璐刚的一样，张小山是要报警抓孟璐刚，而张小山抓燕三儿只是想找回东西。 “把你交给警察我一样能找回铁匣子里的东西。” 张小山不愿交出主动权，他眨了下眼，试图拿回谈话的节奏。 燕三儿笑了，他很认真的在摇头。 “警察不会帮你，我顶多会因为盗窃罪被抓，而你的东西……我已经卖了。” 燕三儿的意思是：除了我，没人能帮你找回。张小山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只要燕三儿坚持不说，很少有警察会为一些财物跟他死磕。 而燕三儿却知道他把东西卖给了谁。 “只要你放过我，我承诺，绝对会把东西给你全部找回来。” 燕三儿很认真地看着张小山，张小山同样在很认真地打量他。 选择相信他还是选择相信警察，这是个问题。 “你觉得钱少，我可以加钱！” 看张小山没有答应燕三儿，孟璐刚也试图开价，想要收买张小山。 只要张小山能放弃报警抓他，什么代价他都愿意付出。 “如果你放过我起诉他，我甚至愿意以后给你打工。你不是有个推拿馆吗，我也会干按摩的。” 孟璐刚竭力证明自己的价值，他之前提过十万块钱，张小山很不屑。 之所以会不屑，不是他觉得十万块不够解恨，就是张小山其实很有钱。 不管哪种情况，再提前都没有用，不如告诉张小山能用到自己。 “我甚至可以帮你搞到县医院的编制，我和院长他孙女关系匪浅。” 孟璐刚小小声地说，但王美华依然听见了。 禽兽啊！院长孙女才上高中，十七岁的花季少女啊！ “真不要脸！” 啪的一声，张小山甩手给孟璐刚一巴掌。 太气人了，张小山这种迄今为止还是小处男的人，最恨这种渣男了！ “住手！” 就在张小山还想补一巴掌的时候，远处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传来。 围观的医护人员纷纷闪身让开，他们认出了来人，正是他们的院长。 “蔡院长！救我啊蔡院长！” 孟璐刚看到他相好的小姑娘的亲爷爷，自己人啊……救星啊！ 自己很多次去院长家给他孙女补课，人情这时候就派上用场了啊！ “放开我们院的大夫！” 蔡院长站在张小山身前两米处，眉心竖纹隐现，眼中有压抑着的怒火。 他刚才就听说：自己医院的大夫搞三角恋被曝光，还有个男医生乱搞男女关系是个渣男，气到不行。 到地方看到有人敢打他的医生，气往上撞，恨不得亲自上去救出孟璐刚。 “老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抓他吗？” 面对县医院院长，张小山怡然不惧。 自己怎么说也算手握一千两百万的富豪，算不上云县首富那也是九龙镇首富了？ 钱壮怂人胆，一千两百万让他有资格面对任何人都保持姿态。 “我不管你和他有什么恩怨，这里是医院，所有人都要给我们的大夫、护士应有的尊重。” 蔡院长担心孟璐刚和张小山就是三角恋的主角，没把话说死。 他只是避重就轻地强调医护人员在医院里的权益。 “快放开我，不然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孟璐刚挣扎，张小山死死抓着他没有放手。 眼前的蔡院长看上去是个品行端正、医术高超的老先生，但这不足以说服他放掉孟璐刚这种渣滓。 “他原本想趁着我醉酒给我做结扎手术，因为阴差阳错，把我一个兄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结扎了，彻底不能生育了。” 张小山沉声说，他坚信这些话能触动蔡院长。 蔡院长惊愕，皱眉看向孟璐刚。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啊院长，没有的事儿！我怎么会做那种事……” 孟璐刚竭力辩解，试图挽回自己在蔡院长心目中的形象。 王美华怎会放过这样一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你大前天晚上去干什么了？一晚上没回家，也不该你值班。” 王美华站出来指控，一旦做实孟璐刚非法行医，绝对能让他牢底坐穿。 那样，她就能和燕三儿双宿双飞一辈子。 “你先闭嘴。” 蔡院长回头瞪了这小护士一眼，自己家的事儿不能回家再说，干嘛丢人丢到医院里。 只是，如果孟璐刚真的非法行医，在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人做结扎手术，这事情性质就太恶劣了。 “老院长，如果您不相信，可以去泌尿外科病房检查我兄弟的身体，他虽然受伤了，但身上依然有被做结扎手术的痕迹。” 张小山给出个人意见，蔡院长似乎无法拒绝。 周围人群也响起了去检查一番的呼声。 蔡院长如果不想被人说成包庇自己医院的大夫，他就必须按照张小山的建议去做。 否则，这件事发到网上，他们云县县医院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甚至他也会迎来有关部门的调查。 “调查是警察的事儿，我们无权干涉。” 这时候，孟璐刚的脑子转的飞快。 眼见着蔡院长就要被攻陷，他只能想办法自救。 “是啊院长。老孟怎么说是咱们院的大夫，不能被人这么提留着，瞧他脸上还被打出了手指印。” 有孟璐刚相熟的大夫，硬着头皮帮他说话。 虽然这样会被女同事鄙视，但兄弟要紧，这人也不得不站出来支援。 “我已经报过警了，蔡院长如果不愿意相信我，可以等警察来了做相关调查。” 张小山镇定自若，他甚至松开了手中一直抓着的两人。 孟璐刚也好，燕三儿也罢，现在跑就是自乱阵脚。 “我可以不起诉你，但你必须跟我去龙石村。不然……” 张小山扫一眼王美华，燕三儿脸色阴沉着点点头，退到一边。 两人算是达成了默契，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死孟璐刚。 张小山是为了替周大川报仇，燕三儿是想独占王美华。 “不能让他走！院长，他偷我媳妇，还是个贼。” 孟璐刚指着燕三儿，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白色鸭舌帽、黑色立领西装的小个子身上。 即便自己今天没个好，他也要让王美华以后都没脸在县医院呆着。 “怎么回事？他偷咱们医院东西了吗？” 蔡院长很生气，指着燕三儿问孟璐刚。 孟璐刚尴尬摇头，他是听张小山说的燕三儿是个贼。 “少节外生枝，等警察来……” 蔡院长一挥手，孟璐刚不敢再吱声。 王美华舒口气，悄然和燕三儿站在一起，两人十指相扣。 第78章 两个电话 “发生了什么事？” 一间病房内，胡茂才问刚刚走进来的李振。 外头的吵嚷声他听到了，还听过来换药打针的小护士说围观吃瓜。 “张小山找到给他兄弟周大川做结扎手术的大夫了，因为一个贼，那贼把那大夫给绿了。” 李振走过来，一屁股坐在病床边。 环顾一圈，房间内七八个不输于他姐的美女，都是胡茂才的小三。 “怎么回事？李宝根结扎那次搞的也不是张瞎子吗？” 胡茂才眉头紧蹙，手不自觉握紧床单，咬牙恨透了李宝根。 李振瞧他这模样，感觉能把李宝根彻底搞死。 “是这啊姐夫。我去了我堂哥李宝根家一趟，把他老婆我嫂子搞定了。” 李振不无得意地炫耀，胡茂才狠狠瞪他一眼。 跟谁面前显摆呢？当着瘸子说短话是？ “呃……对不起啊姐夫。我就想说我搞到了李宝根都咋骗你的口供。” 李振尴尬挠头，他拿出手机，点开和徐凤兰的聊天微信。 他离开龙石村后，徐凤兰没闲着。 按照两人商量好的，徐凤兰把李宝根如何忽悠胡茂才、骗胡茂才钱的事儿，一五一十交代了个便。 “草！” 胡茂才暴怒，听见李宝根连牛屠户找俩人的钱都昧下一多半，他就气到发抖。 李振发现，他眼底深处好像涌动着只有鲜血才能熄灭的怒火。 “姐夫，还有个事儿。” 李振试探着开口，始终盯着胡茂才的脸色，怕惹恼他。 胡茂才哼了声，挥挥手，示意他直接说。 “李宝根已经被抓了，如果他嘴不严实，可就……” 李振说的，超出了他和徐凤兰商量的对策。 他是想直接把他堂哥李宝根搞死。 “这个不用你提醒，有些事已经在做了。” 胡茂才不甚在意，他在拿到李宝根视频，派李振去现场看的时候，已经托人搞这个了。 据可靠消息，李宝根被抓进了九龙镇看守所，而九龙镇镇长刚好有事不在。 “那就好那就好。嘿嘿……嘿嘿！” 李振挠挠头，心说：还是有钱人够狠啊！ 不给干脏活的人半点活路。 “等一下，刚才你说外头是张小山抓到了给他兄弟做结扎手术的大夫？” 胡茂才没忘关键，他最恨的还是张小山，李宝根就是个工具人。 如果被他从结扎大夫这边突破了线索，他弄死李宝根就没用了啊！ “奥，的确是这样。那大夫也是个傻逼……” 李振把一路听来的事儿绘声绘色讲了出来，胡茂才听的眉头皱成一团。 怎么越听越不对，李宝根和孟璐刚给人做结扎手术的时候，咋还被个贼盯上了？ “警察到了吗？” 胡茂才警惕，他觉得必须先动手。 晚了，可能会从徐凤兰那被突破。 现在李振和徐凤兰搞到一起，动徐凤兰李振和他姐小丽那边就有可能出事儿。 如果搞到小三身上，那距离把他拉下水就不远了啊！ 这个口子必须提前堵上。 “姐夫，你准备咋整？” 李振不明所以，胡茂才挥挥手，示意他和小三们都出去。 等病房内只剩下他一个，深吸口气，胡茂才拨通了苏的电话。 “苏啊！对对，是我是我。柳河居的老胡……” “嗯嗯，好久不见。” 电话那头传来个温和的中年男人嗓音。 苏经常在柳河居办事，和胡茂才关系不错。 “我有个事儿想苏帮打个招呼。” 寒暄一阵，胡茂才直入主题。 他已经做好大出血的准备。 “啥事儿啊……合情合理合法的，你尽管开口。” 听苏打官腔，胡茂才心中直骂娘。 合情合理合法的事儿，我特么的还找你？ “肯定合情合理合法，这个请苏放心，放一百个心。” 胡茂才拍胸脯打包票，电话那头的苏听来哈哈大笑。 两人都知道这就是个玩笑。 “我之前在乡下收野味的时候，跟个乡下人发生了点冲突。他呢……” 胡茂才扬长避短、避重就轻、轻松写意的把对他有利的故事讲了出来。 苏听的直皱眉。 “他把你蛋踢碎了？” 苏假装紧张关心，胡茂才忍着揍人的冲动带着哭音儿地“嗯……”。 电话那头的苏心中笑出了猪叫声，21世纪的真太监啊！ “你是想让我帮你报仇，可这不合规矩啊……” 这就是开价了，胡茂才懂。 “我已经给公子打赏了十个黄金盟，愿贵公子文运昌盛、早日成神！” 胡茂才知道苏儿子在写网文，挠到他心里最痒痒处，马屁效果最佳。 果然，对面的苏笑声开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老来得子呢！ “行行，我这边还有事，回头聊、回头聊哈！” 胡茂才嗯嗯点头，电话挂断，他呸了一声，笑着把手机藏到了枕头下面。 这个手机他很少用，海外买的，卫星电话，能加密信号。 “张小山啊张小山，现在方雅不在九龙镇，我又出其不意先下手，看你怎么跟我斗！” 胡茂才嘿嘿阴笑，五指张开又握紧，眼里闪烁着浓稠的恨意。 他打算：张小山进去后，他找人看能不能把蛋补回来，而后…… “杨翠云啊杨翠云，你终究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九龙镇，大姚豆芽厂。 姚素玲接到了镇政府打来的电话。 “您说什么？” 姚素玲惊的站起，她把邢文刚才说的重复一遍。 “张小山已经贷款成功，拿到了一千两百万，近期内就准备组件豆制品加工厂？” “不错，你们大姚豆芽厂，贾翟豆干厂，还有老田豆腐坊几家都是咱们镇很不错的代表企业，我们准备把你们拧成一股绳，打造一张九龙镇名片。” 电话对面，邢文坐在办公室，拿着座机话筒，一本正经地说着官方语言。 只有这一刻，他才觉得考上公务员，真有优越感啊！ “好好好！太好了。我我到时候一定参加。” 挂断电话，姚素玲激动地直蹦，还攥拳咧嘴眼睛冒光原地转圈。 她没有赌错，胡茂才蛋碎了，张小山贷款成功真要办豆制品加工厂了。 “有道，你没辜负我对你全心全意的爱啊！” 姚素玲无法抑制自己的激动之情，看看外边的天色，已经快要天黑。 她简单收拾了下，拿着钥匙离开豆芽厂，准备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李有道。 红色小q停在姚家门口，杨翠云正坐在台阶上拨毛豆吃。 “嫂子、嫂子，告诉你个天大的好消息！” 姚素玲冲上来，嘴巴快咧到了耳朵根，冲过来抱住杨翠云直转圈。 如果没有她死鬼老哥的这个老婆，她怎能等到今天这么好的大机会！ 姚家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第80章 三个人的游戏 “行了，别在这装无辜了。跟我们走一趟……” 老警员摘下腰间的手铐，熟练给张小山戴上。 年轻警员想去把燕三儿、孟璐刚带走，老警员冲他挥挥手。 年轻警员一愣，快给孟璐刚和燕三儿戴上手铐的动作一顿。 深深地看了孟璐刚和燕三儿两眼，年轻警员转身跑几步，跟上老警员。 围观众人都很错愕。 “这啥情况啊？怎么报警的被抓走了？” “渣男好像没事儿啊？那小偷也没被警察带走。” “这事儿闹的，蔡院长上头有人啊！”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蔡院长脸色难看。 只有他清楚，从始至终他没和任何一个公安部门的同志打招呼。 也就是说，要么是孟璐刚，要么是燕三儿，或者就是王美华。 “你们好自为之。” 蔡院长摸不透这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他也不愿多参合。 丢下一句，背着手摇头离开。 “没看出来啊……你派出所还有人？” 刘曼曼从即将散去的人群中冲过来，一头扎入孟璐刚怀里。 刚才孟璐刚和王美华已经撕破脸了，两人铁定离婚，她也就不用避讳什么了。 “呵呵，那是自然！” 孟璐刚高昂起下巴，斜眼看向燕三儿和王美华。 虽然他也不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但能安然无恙，还让人忌惮，这是好事儿啊 “璐刚，那个我我刚才……” 王美华咬了咬嘴唇，试探着挪步走来。 她手身在背后，给燕三儿打手势。 燕三儿探口气，什么话也没说，扭头悄然离开。 这个社会本就如此现实。 当孟璐刚是个渣男的时候，王美华可以义正辞严地提出离婚，底气雄厚。 可当孟璐刚有派出所的关系后，王美华不仅不愿意离婚了，连燕三儿都不敢争风吃醋了。 也因此，孟璐刚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美华啊……我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哎……” 孟璐刚假装痛心疾首，怀抱刘曼曼，很是挑衅地看着王美华。 王美华握紧拳头，深吸口气后又松开。 “瞧璐刚你说的，其实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王美华眼珠滴溜溜乱转，还悄默声地给刘曼曼使眼色。 确定刘曼曼答应，她才大胆靠近。 “那个璐刚啊……我和小三儿是清白的，真的，不信你问刘曼曼！” 王美华抱着孟璐刚的胳膊，不停蹭啊蹭。 刘曼曼点头撒娇，帮王美华说话。 “璐刚啊……我觉得美华就是一时糊涂，你别一点不给人机会啊！” 刘曼曼像是一条八爪鱼，整个人都爬到了孟璐刚身上。 她没结婚，又喜欢玩，家庭背景薄弱，只能靠这种方法来过好日子。 “真是这样吗？那他在休息室里你咋解释啊？” 孟璐刚不停咽唾沫。 虽然身体正接受着百倍刺激，但他依然要问个清楚。 我可以原谅你，但你王美华得给我个理由，哪怕是假的，我需要一个安慰。 王美华明白他的意思，开始讲述早就编好的故事。 “他受伤了，在休息室里我帮他换药。” “那什么张瞎子的敲门突然，我怕传出风言风语，就让小三儿在休息室里先藏着。” “谁知道发生这么多事儿啊……我也很无辜啊璐刚！” 王美华望望左右，围观人群已经散尽，走廊上就他们仨。 暗暗咬牙，她凑近孟璐刚耳边，用极小极小的声音说：“你不是一直都想玩儿仨人的游戏吗？” “你愿意？” 孟璐刚两只眼猛地一辆，手突然用力，抓的刘曼曼滋哇一声痛叫。 如果王美华能答应这个，他不介意原谅这个珠圆玉润的女人！ “喂喂喂，你们夫妻俩过分了啊！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刘曼曼刷存在感，眼珠滴溜溜乱转。 三个人的游戏她不是没玩儿过，但价格可不低啊！ “答应你的lv包包我会给你，之前答应你总共三套兰蔻，全给你。” 王美华当着孟璐刚的面开价，听的孟璐刚直皱眉。 他心疼钱啊！ “我让小三儿去偷，不花钱的。” 王美华笑着开口，朝孟璐刚不停眨眼，电光四射，孟璐刚浑身都觉得麻酥酥的。 她其实是在瞄准孟璐刚贪财的特性。 当人发现可以不劳而获，更能不负责任，他会本能接受任何附加条件。 哪怕是给一个男人戴绿帽，这个男人在被金钱腐蚀的过程中，会自己劝自己答应并接受任何条件。 “那好！我们现在就……” 孟璐刚努努嘴，下巴点指休息室。 王美华略做犹豫，她想给19号病房的烧伤病人换药。 见孟璐刚不爽望来，她勉强一笑，点头，率先转身走入休息室。 “我们也进去宝贝儿？” 孟璐刚怀抱刘曼曼，刘曼曼假装不同意噘嘴挣扎。 孟璐刚哈哈淫笑着横抱起她，直接将她扔到木板床上。 “关灯关门了噢！” 王美华站在门口，说着话的同时，将门反锁，将灯按灭。 孟璐刚不太乐意，还想观看一龙二凤的视觉盛宴。 可当一具郊区投怀送抱后，当两片唇瓣重重压来，孟璐刚的脑子已经顾不上那些了。 “来宝贝们！” 狭小的休息室木板床上，硬生生挤了三个人。 三个急促的呼吸，以及三个混乱的心跳，在污言秽语的挑逗下 三人正在兴奋处，休息室的门被人敲响。 张卫国左等张小山不来，右等，给烧伤患者换药的小护士也不来了。 他认识小推车上的那些药，帮着给烧伤患者换上。 换好半天了，张小山和小护士都还不来。 老爷子忍不了，急吼吼跑来找。 “护士、护士，我是刚才你去换药那个病房的患者家属，刚才我孙子来喊你去换药，他人呢？” 休息室内的三人，听见老爷子的问话，都意识到，张卫国找的是张瞎子。 “被警察带走了。” 孟璐刚急促呼吸着说，声调有些高。 同时伺候俩女人，他还有些吃不消，不太适应。 “什么？” 张卫国愣在当场。 怎么出来喊个护士，还被警察抓走了呢？ “到底咋回事？” 张卫国声音变冷，不停扭动门锁拍门，喊声越来越着急。 屋内的三人玩也玩不痛快，孟璐刚骂骂咧咧起来。 “行了行了，我出来跟你说。” 孟璐刚恶声恶气，一边穿衣服，一边开灯欣赏木板床上的美景。 两个女人并排躺着，一个珠圆玉润，一个娇小纤细。 “就这么看着也能长寿啊！哈哈哈……” 孟璐刚荡笑着，转身拉开门，出去和张卫国说话。 第81章 给我弄死他 张卫国见有人出来，赶紧抓住他手问：“大夫，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告诉老头子一声吗？” “刚才这边那么热闹你没听见？” 孟璐刚反手关门，不让眼前的糟老头子看独属于他的美景。 张卫国摇头。 他当时正在19号病房帮烧伤病人换药，没来得及出来看热闹。 “你孙子说他兄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我给做了结扎手术，告我非法行医。” “还撞见个小偷，说是偷了你家铁匣子。” “结果呢？” 孟璐刚嘿嘿笑着，他每次想到今天发生的这一切的荒诞，都觉得张小山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张卫国急需知道结果，用力抓着孟璐刚的手问：“结果怎么样了？” “结果就是他被抓了呗，还能如何？” 孟璐刚不爽甩开张卫国的手，靠在休息室的门上懒洋洋的。 “他诬陷我非法行医，栽赃别人偷你们家东西，没半点证据。” “他不被抓谁被抓？难道还能是我这个受害者？” 孟璐刚觉得他已经够仁慈的了，忙里偷闲，出来把事情原委帮张卫国解释清楚。 我真是个好人啊！ “行了老爷子，想办法救你孙子去……我还忙着呢，回头聊。” 扔下这句，孟璐刚转身推门进入休息室。 锁门关灯，他以一个饿虎扑食的动作，狠狠窜上木板床，害的两女发出惊呼，接着就是男人与女人的调笑声。 门外，张卫国脸色难看。 周大川被人在睡梦中做了结扎手术的事儿他是知道的，唤醒周大川的时候，刘玉婉和他说了。 自己老伴留给自己的铁匣子他也清楚，应该是被偷了，没想到孙子在医院里抓到了小偷。 可怎么凶手和小偷没被抓走，他个原告反而被抓走了呢？ 张卫国以他活了六七十多年的经验看，这里面有猫腻，背后有人出手了。 他本能就想联系方雅，可来县医院的路上，他也听见张小山和方雅告别的话语了。 “难道有人故意趁着方镇长不在的这段时间搞小山？” 张卫国脸色难看，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真的难办了。 他深深地看了休息室门一眼，转身离开。 营救张小山的事儿，得从长计议。 另一边，病房内。 胡茂才接到了苏回拨的电话。 “老胡啊……你说巧不巧。” 抛来个钩子，故意卖关子，胡茂才还不能不自己把自己挂在钩子上。 “咋了啊？您就别卖关子了，急死俺老胡了！” 胡茂才假装抓心挠肝，电话那头的苏县长哈哈大笑。 “我打电话去公安部门问情况，说是得罪你那小子涉嫌伤医，还栽赃一个人盗窃。” “因为他没有半点证据，对面却有人证、伤势测定，所以他直接被抓了。” “这下子不用你我操心了，估计进去就不好出来了。呵呵呵……” 那头传来的好消息，让的胡茂才整个人都飘了。 张小山啊张小山，你也有今天！ 一次又一次，到今天，终于算有个了结了！ 胡茂才强行压抑住心头的狂喜，忙不迭对电话那头感谢。 “这可多亏了苏县，没啥说的，等俺出院了，去俺的柳河居，俺好好陪着苏县喝两杯。” “你这什么话？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苏长的语气突然意味深长了起来，胡茂才心中一凛。 他明白对方这时候提这个，就是想撇清关系。 有些事，能做不能说啊！ “那是那是，都是那小子太猖狂，居然敢伤医！” “就该让他进监狱好好改造改造，不然就是咱社会的毒瘤，不安定因素！” 胡茂才学着对方，唱高调，说官话。 苏长听了很满意，只要不会惹一身骚，举手之劳他是愿意帮这样的忙的。 毕竟，林家豪也跟他提过“张小山”这个名字，搞一个人，吃两边好处，这买卖赚大了啊！ “行了老胡，不跟你多说了，我儿子新章节更新了，我去看了啊！” 苏长撂了电话，胡茂才确定关机后破口大骂。 “草！十个黄金盟还不算，又跟我在这要好处。不要脸！” 嘴上骂娘，手指却不敢停顿。 不一会，一个名叫“跛腿老驴头”的作家号，迎来了黄金盟十连，震惊全网。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次了，这个名叫“跛腿老驴头”的作家号，瞬间风靡全网。 他写的《我父亲的那些事》直接上了榜首。 这些新闻，被抓的张小山都不可能知道了。 没有审讯，没有走任何程序，他直接被丢进了监狱。 经人安排，张小山被送来杨万河同一间监狱，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呦呵！我当这谁呢？张小山啊……” “怎么，你媳妇回林家了，没人护着你了，被胡茂才搞进来了啊哈哈哈……？” “真巧啊……跟我待在一个监狱，小子，我会告诉你怎么做人的。” 杨万河坐在地上，周围围了一圈人。 他虽然被查了，但有些资金账户隐蔽，没有全被查封。 他老婆孩子也算讲良心，拿着他的这些钱，搞了七八个监狱里的老人，换到同一间监狱，负责保护杨万河。 而现在，那些负责保护杨万河的人，就成了杨万河称霸这间监狱的打手。 “呵呵，你怕是忘了那天晚上被我一个人打趴下的五个光头？” 张小山靠在栅栏门上，斜斜站着，看上去痞里痞气。 他以前听人说过，在监狱里千万不能让自己看上去太老实。 即便装不出杀人犯的凶狠，也要摆出地痞无赖的不正经，那样才能不被太多人欺负。 “这里是云县县城监狱，不是九龙镇看守所，你以为那五个货色能跟这里的人比？” 杨万河看傻子般看着张小山，指着他身边的七八人。 张小山注意到，这些人不像九龙镇看守所的五个光头，他们身上没有刺青没有纹身，甚至肌肉都不明显。 但他们的眼神很冷漠，一个个都冒着白惨惨的亮芒，眼底深处有疯狂时隐时现。 这些人，与其说他们是人，不如说他们是人形野兽。 他们除了具备人的外壳，已经绝无人性。 这些都是杀过人的，他们手里还可能不止一条人命。 和他们比，九龙镇看守所的那五个光头，真就不值一提。 甚至手里有不少命案的牛屠户牛大力，和这七八个人比，都因为没进过监狱，少了份绝望疯狂。 张小山深吸口气，手不自觉握紧栅栏。 他不知道如今的自己能否搞得过眼前七八人。 “呵呵，知道怕了吗？晚了！给我弄死他！” 杨万河站起来发话，眼神里满是恨意指着张小山。 不是他，不是方雅，他还是九龙镇的老一，怎会被送到这吃苦受罪。 第82章 男人不能说不行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云县县医院，住院部大楼。 没有告诉李成和周大川，张卫国找到金云堂和刘玉婉，叫他们出去吃饭。 坐在烩面馆里一个角落，老爷子把孟璐刚说的那些讲了出来。 “什么？小山又被抓了！” 刘玉婉拍桌站起，面露焦急之色。 烩面馆零星坐着七八桌客人，纷纷投来探寻的目光。 “先坐下，我们从长计议。” 张卫国瞪她一眼，，刘玉婉乖乖做好。 金云堂面色古怪，小山哥不是又嫖娼被抓了？ 可……医院里没这服务啊！ “我给我爸打个电话，看他能不能找找云县这边的人，把小山哥捞出来。” 金云堂起身，出去外面打电话。 张卫国对刘玉婉说：“现在急也没用。” “今天咱们办了姓胡的难看，估计是他在报复，背后动的手” “那咱们怎么办啊爷爷？” 刘玉婉急得不行，眼泪都快下来了。 眼看着要和周大川离婚，张小山却在这时候被搞进去了。 她想做回女人就这么难吗？ “哎……” 金云堂走回来，垂头丧气。 张卫国新往下沉，脸上不动声色，还帮金云堂倒了杯水。 “慢慢说。” “我爸出差了，找不到他人。” 金云堂咕嘟嘟喝光整一杯水，畅快舒口气，放下杯子继续说。 “我打给他秘书，说是去米国了，短期内回不来。” “公司那边会尝试着和云县这边得力的人接触下，但希望不大。” “我爸的公司在云县这边的摊子还没铺开。” 听完金云堂地叙述，张卫国探口气。 刘玉婉急的哭了出来：“这可怎么办啊！” “方镇长呢？不是小山跟她关系可好了吗？” 刘玉婉忽然想起，来县医院的路上，那女镇长还跟张小山说话，当着她的面眉来眼去。 张卫国摇摇头：“方镇长离开云县了，对方就趁这个时候搞小山的。” “那……那就没一点办法了吗？” 刘玉婉哭的梨花带雨，她是真把张小山当自己男人了。 特别是在周大川喊出要和她离婚后，她觉得张小山就是她的天。 “我去找找丁翠香……” 张卫国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甚至老脸还红了一下。 因为烩面馆内灯光昏暗，刘玉婉有心事，金云堂又只是个孩子，无人察觉。 “对对，找她找那个姓丁的。” 像是落水的人抓到最后一根稻草，刘玉婉摇晃着张卫国催促。 金云堂思考片刻点头，觉得这方面可行。 “吃过饭，你们先回医院，陪着点李成和大川，别让姓胡的狗急跳墙了。” 老江湖张卫国，谨慎吩咐。 他害怕胡茂才下死手，连受伤未愈的李成、周大川也不放过。 “啊……爷爷，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刘玉婉有些扭捏，她不想回医院面对周大川。 俩人肯定还得吵。 “你跟我一起去干啥？” 张卫国脸黑了黑，有些事能让你们知道吗？ 那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让爷爷自己去，咱们最好留下来照顾伤员。” 金云堂面色古怪，他从此时的张卫国身上，看到了老爸半夜去公司加班时的气质。 老爷子不会和那个彪悍的水桶腰有一腿？ “云堂说的对，快回去……” 张卫国挥挥手，刘玉婉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噘着嘴往医院走。 金云堂走在她后面，低头想着心事。 “哎……不让你们去，是不想我的形象崩塌啊！” 目送两人走远，张卫国的身形消失在黄色路灯罩落的光线边缘。 不久之后，老爷子上了一辆悍马。 “咯咯……时隔十九年，没想到老爷子又拨通了我的电话啊！” 坐在驾驶位上的丁翠香，掩嘴轻笑。 如果不是为了孙子张小山，张卫国现在就想下车。 “下午给你发微信的时候，我就知道跑不掉这一回。” 张卫国探口气，摸摸自己的老腰，不知道扛不扛得住。 十九年前的一个晚上，一次偶然的机会，张卫国救了丁翠香，两人一夜云雨。 “现在想想当年，牛啊！” 丁翠香竖起大拇指，张卫国老脸上露出罕见的得意之色。 不管男人多大年纪，都会以那方面的能力为荣的。 丁翠香挑衅望来，张卫国脸色一版。 男人不能说不行！ “试试看咯！” 张卫国无所谓地迎战，丁翠香猛地踩下油门。 这时候，老爷子才发现，不知何时，悍马已经开出县城，来到了郊外。 “能不能让我出马救你孙子，全看老爷子你的表现了噢！” 丁翠香调整车内格局，靠椅放平，透明的车玻璃瞬间变成漆黑不透明的颜色。 这辆被改装过的悍马，隔音效果极佳，富婆必备。 与此同时，监狱里。 张小山被七个人形野兽围住。 “你们也都小心点，这小子好像有点古怪。” 杨万河在后面抱臂提醒，七个人形野兽面无表情齐齐点头。 张小山紧张的手心出汗，这个细节被七个人形野兽看到。 “呵呵，小子，我们七个一起上，有点欺负你。来，跟我过两招。” 一名眼角有颗痣的人形野兽站了出来，其他六人退到一边，四个人护在了杨万河身边。 张小山明白，自己假装出来的害怕起了作用，对方大意了。 “先说好，不能打脸！” 张小山用一种色厉内荏的语气说话，眼角有颗痣的人形野兽咧开嘴大笑点头。 两人同时启动，以一种悍然的速度冲向彼此。 轰隆一声，有些许尘烟飘起。 接着，所有人看到，四条手臂快速挥动，拳掌相交，速度极快，眼花缭乱。 “你们不去帮忙？” 杨万河有些不满，他觉得这些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都在监狱里了，还讲究那么多干啥？上去一起弄死张小山的了。 “老黑头一个人够了。” 一个少了半拉耳朵的汉子呲牙说，杨万河被他盯一眼，身上感觉发冷，不敢多说。 虽然老婆孩子拿钱给这些人，让他们保护自己。 但双方并无从属关系，他们只保证自己过的舒服，不被欺负，根本不会听自己的命令。 “我是怕你们阴沟里翻船。” 忍了忍，没忍住，杨万河真是怕了张小山，出声提醒。 一个没有鼻子的人走到他面前。 “我们会帮你处理好他，不用你多管。” 听着那缺少鼻音的嗡嗡声，杨万河咽了口唾沫，总觉得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很冷。 不再敢多说，闭上嘴巴，捏着拳头静静观战。 第85章 真气化液 白色的路灯光线边缘，张卫国从悍马车上下来。 “有事儿打我电话。” 车上，丁翠香伸出脸来叮嘱。 张卫国没有转身，手背到身后挥了挥，悄然穿过白色路灯的光照范围，踏入黑暗。 望着消失在夜幕下的老爷子，丁翠香探口气，摇上车窗，驾驶悍马离开。 也在此刻，监狱里，张小山迎来了迄今为止，人生中第二次大难。 砰地一声，一个闪着微弱金光的拳头砸在小个子男人脸上，头颅后仰，鼻血纷飞。 “我说了我不沾这个。” 张小山一脚踹在对方肚子上，眼睛通红望向四周。 这些烟里，放了会让人上瘾的东西，害人不浅。 他若沾上，整个人就毁了。 刚刚贷款成功，即将办厂做大老板，未来还想把乡村推拿馆开遍全球…… 张小山不愿在这个时候堕落。 “我跟你们不一样，老子迟早会出去！” 张小山红着眼望向杨昌勇，伏低身形攥拳怒吼。 杨昌勇呵呵冷笑，目光变得冷漠。 “你们不是想杀他吗？继续……” 杨昌勇一努嘴，示意无常他们上。 他带着他的人退到一边，抱着双臂靠在墙上。 小个子男人从远处墙根下爬起，和七八个叼着烟的人一起，围在杨昌勇身旁。 “好像没你们说的那么可怕。” 杨万河戳了戳无常，之前听这几个家伙说的，张小山不抽烟就会比死还难受。 瞧现在，顶多就是回归最开始啊！ “他不会让我们杀他，他只会等我们打趴下他后折磨他。” 无常拍拍屁股站起来，肖炎、老黑头等人也站起来走向张小山。 杨万河目送他们走向张小山，攥拳激动。 “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啊！” “不能杀人，我们还要玩儿。” 杨昌勇手扶着面前一个人的后背，那人嘴里叼着烟，扶着膝盖，高高抬起尾巴骨。 接下来的一幕很辣眼睛，杨万河都捂着脸转开了目光。 他尽量让自己只看被围攻中的张小山，愕然发现，张小山比之刚才更凶了。 “想要搓揉我，想要践踏我的尊严，不可能的！” 张小山看到了杨昌勇正在做的事情，他不批判被侮辱那人，但他拒绝成为这种人。 扎稳马步，稳定挥拳，如同蛟龙出海，每一拳都以刁钻的角度轰击对手头面部。 张小山同时面对无常等六人，他却只盯着其中一两人猛攻。 砰砰砰砰的拳拳到肉声里，少了半拉耳朵和没有鼻子的两人，身形踉跄、头晕眼花。 与此同时，张小山本人也遭受无常、肖炎等人的偷袭，身上多处挂彩。 “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两个垫背的！” 硬扛着无常、肖炎两人的攻击，张小山扑出，一招双风灌耳，两个拳头同时砸在没有鼻子的房书安太阳穴处。 扶着头摇摇晃晃的房书安靠着意志力没倒下，还想攻击张小山。 张小山已经闪身后退，背靠背贴着少了半拉耳朵的黑猫警长，双肘齐出，重重轰在黑猫警长后腰处，打的他惨嚎跌出。 “黑猫警长、房书安，你们退下去疗伤，我们四个干他！” 眼看着两人失去战斗力，无常和肖炎猛攻，老黑头和瘸腿的哑巴辅助。 四个人死死缠住张小山，不让他穷追猛打，黑猫警长和房书安成功逃离。 无常是保护杨万河这七个人里的决策人。 他一发话，少了半拉耳朵的黑猫警长，以及没了鼻子的房书安，两人都捂着晕头转向的脑袋退后，一屁股跌坐在杨万河身边，甚至因为支撑不住，向后靠在了仍在昏迷中的胖和尚。 杨万河看着他们的惨状，咋舌惊诧：“这小子好像比在九龙镇看守所牛逼多了啊！” 他又怎么知道？ 张小山经过与林四海的两次厮杀，加上第二次厮杀受“高景天”这个名字的刺激，他已经修为突破，现在是真气境大成的高手。 到了他这个境界，再往前一步，就能真气化液，踏入真元境武者。 到那时候，张小山甚至能硬抗普通的手枪子弹。 当然，现在的张小山还没到那个境界，不然也不会打无常、肖炎几个还如此吃力了。 “呵呵，六个人都拿我没办法，你们四个，不够看！” 少了黑猫警长和房书安后，张小山感觉压力大减，忽然换了打法，转守为攻。 在刚才的厮杀中，他发现自己体内的真气正在发生奇异的变化。 原本如云海翻腾的真气，在他的一次次挥拳踢腿间，不停融入他的肌肉骨骼。 丹田经脉内的真气在一点点地减少，但他却感觉自己的力量、速度、反应力在节节攀升。 很快，张小山陷入一种奇妙的境地。 举手投足间，身体可以肆意伸展，任何违反人体生理结构的动作他都能自如做出。 在某一刻，当一声喀嚓声在体内响起。 张小山忽然感觉自己眼前猛地亮了一下，接着耳朵里多出许多之前不曾有过的声音。 他甚至能嗅到无常发丝间的头油味道，并通过皮肤传来的风压确定围攻他几人的攻击路线。 我……好像突破了！ 张小山精神一震，脑中自动浮现出丹田内的景象。 云海翻滚的真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汪清澈见底的小水洼。 没有人告诉他，脑中自然跳出先祖传承里说的：真气化液，真元境武者！ 我在战斗中修为又突破了？ 张小山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一切，太容易点了？ 按照先祖传承里说的，想要从真气境武者升级为真元境武者，大多数人都需要付出几年乃至十几年的努力，一点点打熬身体，将真气与肌肉骨骼缓慢融合。 而他张小山，却因为不想被杨昌勇侮辱，在监狱这等压抑、无序、暗黑的环境里，硬顶着无常等六个人的围攻，孤注一掷，猛攻两人，成功让对方减员，减少自己所面对的压力。 这个过程中，他的身体不断遭受重击。 但每次骨骼断裂或皮开肉绽，丹田经脉内的真气都会涌来滋养。 这样的过程反复循环，在房书安和黑猫警长两人退去后，压力突然减少。 那一刻，张小山的精气神报复性反弹，成功激发出身体的潜力。 像是一团被风压过的火焰，封过后火苗百倍暴涨。 此刻，张小山的精气神就宛如一团火炬，熊熊燃烧，席卷天地。 这时候的他，五感敏锐，力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反应、速度更是迅捷如猎豹。 “呵呵，你们完了！” 张小山狞笑一声，扭腰摆臂，噼啪声中，手臂宛如白蜡杆子，硬生生将瘸腿的哑巴抽飞。 不急无常、肖炎、老黑头反应，啪、轰、砰，三个截然不同的声音。 无常捂着下巴，他被一招上勾拳打中，感觉自己脑震荡了，扶着头向后栽倒。 肖炎被一巴掌扇飞，落地后捂着脸，染血的后槽牙掉落满地。 瘸腿的哑巴最惨，他被张小山一腿横扫出去。 砰地一声刚响，他已经撞飞了杨昌勇侮辱的那个男人，被正正喷了一脸。 第91章 不是一般人 “你是说林家豪那小子结了婚还不老实？” 方家别院内，方爱国长寿没皱起，眼里尽是不爽。 男人年轻时候，谁没荒唐过？他能理解。 可你都完婚了，就别那么浪了啊！ “这件事有证据吗？” 方爱国也不想只听孙女的一面之词，他知道这个孙女不喜欢林家豪，怕她是有了心上人想离婚故意编造这档子事。 方雅怎能不了解她爷爷，呵呵笑着说：“证据还没拿到，需要爷爷帮个忙。” “我帮忙？” 方爱国不明所以，方雅却在此刻仰头打了个哈欠，手遮住红艳艳的嘴唇。 “今天不早了爷爷，先休息……明天，跟我一起去一趟云县。” “去云县？” 方爱国不明就里，方雅却也不多解释。 有些事，只有方爱国亲眼见到、亲耳听到，他才能被说服。 “林伯、唐哥，你们先住在我们家……明天也一起回去。” 方雅扭头，林四海和唐云帆颔首，自有方家别院的人给他们安排住处。 等院子里无人，方爱国背着手仰头赏月。 “老八，感觉我孙女收服的这俩人如何？” 阴影中，闪出一道魁梧身影。 “三哥，那林四海应该是真气境小成巅峰，再进一步便是真气境大成。” “至于那个姓唐的，刚刚踏入真气境而已，打普通人没问题，方雅他怕是都打不过。” 魁梧身影走到月光下，露出一张国字脸。 方爱国点点头，沉吟片刻后说：“明天你一起去，以我司机的身份。” “好的三哥。” 国字脸、身形魁梧的老八，悄然退入夜色里，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就好像他从未出现过。 方爱国捏着下巴低头，怅然想到：“云县……好像大哥老家就是云县的……” “那个张小山，也不知道啥来路，年纪轻轻就是真气境大成的高手。” 方爱国摇着头，缓步走入他常住的竹楼。 据他大哥说：住在竹楼里，有利于减缓他伤势爆发。 另一头，云县。 白色吉利从杏林堂门口开走，一位弥勒佛般的胖老人挥挥手，目送车子开远。 车内，苏县长抱着一个陶罐。 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小王扭头来看，笑着问：“老板，这里面是什么药啊？” 刚才，苏县长没让他跟着进去，出来后，手里就多了这么个陶罐。 苏县长嘿嘿笑了笑：“小王啊……这东西你现在用不着，上了年纪才会需要它。” 说着，他拿手指谈了谈陶罐，发出叮铃铃叮铃铃的好听脆响。 小王微笑颔首，心中腹诽：不就是春药吗？猜也猜得到。 不过，老板娘可没跟我提过，难道她也不知道？ 一路无话，车子开往西郊。 当白色吉利路过西郊大转盘的时候，远处阴影中，一辆悍马缓缓启动。 车内，丁翠香和张卫国都在。 “翠香啊……咱这是干啥？为啥要坠在这辆车后头？” 张卫国不明所以，挠挠头，脸露一个不好意思的尴尬。 离开云县监狱，丁翠香不送他回医院带他来这，他以为又要交皇粮了呢！ 不曾想，到地方丁翠香啥也没干，直到这辆白色吉利车出现，她才启动车子跟上。 “我也不确定他今天会不会回家，但我知道，这个姓苏的表面上离婚未娶，其实在一个高档小区养了个小老婆。” “那咱是去抓他现形吗？然后威胁他放我孙子？” 张卫国眼里闪着金光，他觉得这是个招儿。 丁翠香沉默片刻后点点头：“不是不可以。” “就有一个担心。” 丁翠香面露迟疑，她觉得姓苏的能干到现在这个位置，不是个废物。 威胁他，很容易起反作用。 “只是什么？”张卫国想不到那么多，他也懒得想，直接问。 丁翠香摇摇头：“也没啥，试试看，不是你孙子说还有个方雅会来救他吗？” “不错。那个方雅是省城方家的姑娘，我想让她做我孙媳妇。” 张卫国呵呵笑，一想到第一次见方雅，她一身戎装、英姿飒爽，老头子就笑容灿烂。 丁翠香撇他一眼：“瞧把你乐的？人省城方家的姑娘，凭啥嫁你个乡下人啊？” 张卫国也不恼，这话说的在理，只是很少人知道，他张卫国曾经做过的事情。 “试试看呗……说不定我那孙子长得好看，就能勾走人省城方家姑娘的魂儿呢？” 张卫国笑容暖昧，丁翠香看了不说话。 她总觉得，张卫国不是一般人。 不然，做那种事的时候，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头子，怎么那么猛? 以及，这老头子身上有一些狰狞的伤疤，很像是战场上带下来的。 “老头子，你年轻时候是干啥的？” 丁翠香没忍住，好奇询问。 张卫国忽然变得很沉默，一言不发。 “还甩起脸子了？哼……信不信待会儿再来一盘？” 丁翠香斜他一眼，张卫国后怕靠在车门上，很担心丁翠香踩刹车直接扑过来。 两人闲聊一路，远远跟在白色吉利车后，很快就看到那辆车停在一片高档小区门口。 “应天佳苑，据说这里住的都是有钱人的小三啊！” 丁翠香啧啧，开始向张卫国说她听来的八卦。 张卫国疑惑反问：“都知道这里是小三聚集区，难道没有有钱人的正妻过来撕吗？” “肯定有啊……我就来过，进不去。” 丁翠香耸耸肩，看着白色吉利车在门口停了好久，有人拿专门的仪器去车旁验明正身。 直到苏县长从车里下来，小区保安才彻底放行。 “这么严，咱们怎么进去啊？” 张卫国很愁，他还想抓姓苏的不雅材料，用来威胁放他孙子呢！ 丁翠香诡异一笑说：“知道姓胡的现在为啥总往乡下跑了吗？” “为啥？” 张卫国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转变话题，顺着她的话捧人。 丁翠香嘻嘻笑着，指指自己鼻子说：“我为了能进这种地方，专程找了只小狼狗，把他养在小区里，然后我就有进出小区的权限了。” “啊……你你！” 张卫国面色大变，突然感觉自己吃大亏了。 丁翠香撇他一眼，得意翘起嘴角。 “还以为你心里没我，看来很在意我的清白啊？” 面对丁翠香明媚的眼神，张卫国支支吾吾，老脸通红。 十九年前的那个晚上，一切都是巧合。 可那之后，丁翠香就再没让胡茂才碰过她，这也是姓胡的总出去偷腥的原因。 也因此，张卫国并不排斥和丁翠香发生关系，毕竟在他看来，这是个守身如玉的干净女人。 可在听到丁翠香找了个小狼狗后，老头子心里那叫一个腻歪，恨不得现在就下车，扭头离开，再也不见。 可瞧她这意思，像是另有隐情啊…… 第92章 红色高跟鞋 “我只是找那只小狼狗帮我拿到应天佳苑的门禁，搞定门禁后他就被我撵走了。” 丁翠香解释，张卫国这才明白他误会对方了。 接着，老头子又有疑惑：门禁要这么好拿，那那些有钱人的老婆都能用这种方法进来了啊？ 丁翠香似乎猜到了他怎么想般，主动解释说：“在这里的房价很贵，那些有钱人的老婆，能力品质都不差，可钱吗……很多都掌握在她们男人手中。” “原来是这。” 张卫国了然点头，他知道，丁翠香是干银行的，手里从来不缺钱。。 丁翠香不存在这个问题。 当年张小山眼睛刚不好，四处瞧病，都是丁翠香给的钱。 只不过…… 张卫国想到那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禁不住探口气。 “怎么，你儿子、儿媳妇还不愿回家？” 丁翠香像是张卫国肚子里的蛔虫，一眼就能看穿他想法。 张卫国探口气，点点头，不知道咋说。 “想想也对啊……要我儿子、女儿知道咱们俩的关系，估计也会……” 丁翠香的话被张卫国打断：“那不能。” “是了是了，瞧我这脑子，差点忘了。” 丁翠香一拍脑门，脸上笑容越发明媚。 具体张卫国哪儿来的自信，丁翠香又为何突然改口，只有他们俩知道，外人无从得知。 这时候，白色吉利车已经驶入小区有一段时间了。 丁翠香觉得不太容易被发现了，便再次发动车子，将悍马开向应天佳苑门口。 经过一番繁琐的检查，这辆悍马得以放行。 只不过，张卫国觉得那些保安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好像再说：您老太拼了？这么大年纪还出来卖？ “甭理他们，我们坚贞的爱情，普通人又怎能理解？” 丁翠香伸手握住张卫国的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拉过老头子的手盯着看。 “我给你的东西你还是不敢戴吗？” 丁翠香有些不高兴。 张卫国尴尬，不知道咋说。 不是他不想戴，是已经丢了啊！ 他告诉张小山说铁匣子是张小山奶奶留下来的，其实不然，里头都是丁翠香送的啊！ 不只是给他这个老头子戴的情侣款，还有给他儿子、儿媳妇的，可惜……都被燕三儿偷走了。 这时候，张卫国就指望着丁翠香帮他救孙子呢，这话肯定不能说，只是呵呵笑，甘愿接受丁翠香白眼球得轰炸。 悍马车沿着小区内的宽阔通道前进，很快就发现了白色吉利车的踪迹。 苏县长从副驾驶位上下来，戴金丝边眼镜的小王从驾驶位上下来。 两人拎着大包小包，一前一后步入直梯。 悍马车路过白色吉利车旁，没有停下，径直开远。 过了一阵，丁翠香和张卫国才重新回到白色吉利车旁，他们没有开车。 “这咱也不知道他们上了几楼啊？” 张卫国发愁，丁翠香却不甚在意。 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帮我查查13号楼3单元刚刚上楼那户停哪间了。” “好的。”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多问，就好像这是他们里应该做的。 不一会，电话挂断，丁翠香上前按下了十七层的按键，并顺手刷门禁。 “翠香，你刚给谁打的？靠谱吗？” 两人步入电梯，张卫国好奇询问。 丁翠香竖起右手食指在嘴边：“回头有机会了告诉你。”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丁翠香和张卫国走出电梯。 面前是一个狭窄、闭塞的楼梯间，没有窗户，一面是逃生通道，一面是电梯间，这是两梯两户的格局。 “咱也不知道哪一家是他们的啊？” 张卫国又迷了，他完全不知道丁翠香准备怎么搞。 就算能通过别人问清楚苏县长所在的房间，那结实、厚重的防盗门，也不是他们一个糟老头子、一个半老徐娘能破门而入的啊？ “瞧那里。” 楼梯间里，声控亮起两盏节能灯。 顺着丁翠香的手指，张卫国看到：地垫上摆了三双鞋。 一双红色高跟鞋，两双男士皮鞋。 丁翠香眼里涌动着智慧的光，张卫国恨不得给她鼓掌。 可这就到他刚才担心的第二个问题了，怎么进屋啊？ “不需要进去，只要把这一幕拍张照，他会懂我的意思的。” 丁翠香笑着，拿出手机，选取十几个角度，给那地垫上的三双鞋拍了二十几张照片。 她从中选取几张最能表现那双红色高跟鞋妖艳的角度， 丁翠香做完这一切，便拉着张卫国跑入消防通道。 “为啥不坐电梯？”张卫国跑的呼哧带喘，七十多岁的他，爬楼梯下去，还真够吃力的。 水桶腰的丁翠香其实也不轻松，她一边喘一边解释：“万一他还没睡，出来看，有可能追查到咱们。” 和丁翠香担心的一样，苏县长在收到她微信的那一刻，就疯了般冲到门口，开门望向电梯。 当他看到电梯始终显示“17”的红色字样的时候，他才明白，追查不到对方。 “怎么了啊老板？” 戴金丝边眼镜的小王跟过来，看看外头空荡荡的楼梯间，不明所以。 谁曾想，苏县长忽然衣服也不穿，疯了般跑到门口张望。 “也没啥。” 苏县长关上门，没有过多解释。 戴金丝边眼镜的小王刚准备目送他去卧室，苏县长转回头说：“出去，把地垫上的三双鞋拿进来，明天买个鞋柜过来。” “啊！好的老板。” 戴金丝边眼镜的小王有些呆，不明白苏县长怎么突然关注起了这么小的事情。 但他时刻记得：要扮演好一个秘书、助理应尽的义务，弯腰颔首答应。 苏县长没有直接回卧室，他转而进了书房。 嘎吱声里，书房门紧闭，卧室门半开，一道俏生生的红色倩影出现在卧室门口。 第94章 群魔乱舞 应天佳苑，13号楼3单元。 丁翠香和张卫国从消防楼梯里出来，两人扶着膝盖坐再楼门口的台阶上，大口呼吸。 “那个……那个翠香啊！咱们、咱们就算没被第一时间发现，人家找摄像头录像看，不就一下子发现咱们了吗？” 张卫国不无担心地问，扭头看到丁翠香额头上挂满细汗，又心疼地伸手来帮她擦。 丁翠香嘻嘻笑着靠在老头子怀里。 “放心，你也不想想这里住的都是什么人？那些大老板，敢让物业安装摄像头吗？” 张卫国噢了一声，两只眼猛地一辆。 对啊！这样说来，在这里，只要不被抓个现行，等于法外之地啊！ “不过您老也别多想歪主意了，这里来回巡逻的人不少，他们嘴巴可不可能严实。” 丁翠香站起来，拉着张卫国走开。 不一会，几个保安举着手电筒路过这里，有人发现了台阶上的汗渍。 “要不要拍照记录下？” 一个保安问他们的队长。 队长转身反手一巴掌胡他头顶：“傻不拉几的！这顶多说明有人来过，不够你攀附有钱人的。” “刚才我听说电梯控制室那边的兄弟收了个大红包，好像就是13号楼3单元这边的。” 另外一个保安凑上来说。 大晚上的，他们觉得这里避风，就暂时蹲下抽烟打屁。 保安队长说：“好像是有人跟踪一位大人物，不确定对方的楼层。” “这活儿电梯控制室的兄弟也敢接！” 几个保安咋舌，不无羡慕地问。 保安队长嘿嘿笑着说：“只要不具体将业主的信息泄露出去，都不算违规。” “那我以后可知道咋来钱了。” 一个新来的保安，眼睛里金光爆闪。 眼看着其他人和他同样工资，却都穿名牌皮鞋，有的还戴名表。 再看他，身上就一身寒酸的保安制服。 “你小子啊……以后学着点，咱们来这，不仅能收钱，有时候还能和那些二奶、小三……嘿嘿嘿！” 保安队长猥琐笑着，其他食髓知味的保安也嘿嘿笑了出来。 新来的保安开始向往，他可看到了，住在这的那些女人，一个个看一眼就想犯罪。 另一边，丁翠香带着张卫国去了27号楼，她买的是2单元，冲南面，这套房子有个大阳台。 “怎么样老爷子，要不要考虑以后就住在这了，被我包养？” 洗完澡，丁翠香拿毛巾擦着头发，缓步踏入卧室。 张卫国眼都睁不开了，翻个身趴下说：“得了！我真住这，他们估计能以为咱们俩爬灰。” “咯咯咯咯……” 丁翠香笑的很贼，换上特制的睡衣，关门拉灯。 屋内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不急张卫国准备睡觉，头顶床头就亮起两盏暖昧的小粉灯。 “来老爷子，好不容易有这么结实的床，不折腾一番我睡不着的！” 丁翠香摸了上来，张卫国畏惧往后缩。 年纪大了，老腰受不了啊！ “你不是你也吃不消吗？” 张卫国手掌推在丁翠香胸口，坚定守住两人间最后那点距离。 与此同时，云县监狱里。 凌晨两三点，正是此地最热闹的时间段。 群魔乱舞间，闹哄哄像是个菜市场。 “兄弟，你过段时间就该出去了，能不能商量个事儿？” “小哥，我有个仇人想杀，你出去后能不能把他搞进来，我愿意告诉你个藏宝图。” “有人身上剩烟没？我高价收购！不加料的那种……” “来个男人，老子憋不住了，明天全天的馒头我全给他！” ……………… 在这个没有秩序的混乱空间里，张小山看到了一片繁荣的景象。 “人类真的是一群神奇的生物，都到这种地方了，居然还能苦中作乐！” 张小山禁不住感慨，他刚上大学那会儿，有做诗人、成为哲学家的梦想。 只不过后来因为学业，加上高景天，他在没有做梦的机会。 “哎……你叫张小山是？” 忽然，一个人拍了下张小山肩膀。 警觉扭头看去，竟发现护卫杨万河的七个人为首的无常，竟笑着递来了一只烟。 “没加过料，放心抽……” 无常又把烟往前递了递，张小山接住，没有抽，夹在了耳朵上。 看一眼远处杨万河黑沉沉的脸色，他嘿嘿笑了笑。 “找我什么事？无事不登三宝殿？” 张小山挑明话题，无常也不藏着掖着，点头承认。 “我们兄弟几个想求您点事儿，为此，只要不弄死他，我们什么事都能答应。” 无常指了指远处的杨万河，杨万河见状立马露出了着急之色。 他试图过来阻止，却被肖炎、老黑头等人死死辖制住，动弹不得。 “先说说什么事？” 张小山没有直接答应，因为他和杨万河其实没那么大的仇，仔细算了算，还是他对不起杨万河呢！ 可他也不会拒绝到嘴边的肥肉，这七个人伸手都很不错，如果能收心，是一股不弱的力量。 “三个方面，能帮到哪一层，我们兄弟都感激你。” 无常伸出三根手指，暂时卖个关子。 张小山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说了。 “如果您能出去帮我们照顾下妻儿老小，我们愿意帮你在里头折磨杨万河。” 无常说出第一个要求，也是张小山最容易实现的要求。 不需要太麻烦，只要用点心、用点钱，他就能在监狱里获得七个高级打手。 “不怕我知道你们家人的下落，把他们卖给你们的仇人？” 张小山挑挑眉，不知道对方怎么就对自己有如此大的信任。 要知道，不久之前，双方还打生打死的。 “你和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你有你自己的路。如果你答应了我却没做到，你自己内心世界的秩序会崩毁，你的路就走不远，那样你得不偿失。” 无常看的很剔透，进来前，他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下过南洋的他，看人还是有两下子的。 张小山饶有兴趣地打量无常，人家都说监狱里全是人才，诚不欺我啊！ “第二个要求呢？” 张小山继续了谈话，并尝试着把谈话的节奏抓在自己手中。 无常嘿嘿一笑，也不争抢，张小山问啥他答啥。 “第二个吗？就是帮我们兄弟减刑、脱罪，能干到哪一层，我们就恩情欠你人情，一个人情帮您做一件事，不论善恶，我们都敢干。。” 顿了顿，他迟疑着说：“出卖国家这种事就算了，我们不是人，但我们对国家还是充满感激的，不然我们家人恐怕早就遭毒手了。” 张小山乐了，没想到这还是个有家国情怀的人，他越来越欣赏对方了。 第95章 当我是傻子嘛 “第三个要求，应该就是让我把你们救出去？” 张小山似笑非笑看着对方，无常尴尬一笑，点点头承认。 如果张小山能做到这点，无常他们甘愿当牛做马。 “前两个就算了，如果你们给我讲讲你们进来的原因，我觉得可救，我会尝试救你们的。” 张小山摘掉耳朵上夹着的那只烟，想了想，叼在嘴里，无常很狗腿地帮他点烟。 咳嗽着，张小山抽了第一口。 “我没抽过烟，但在这如果不抽烟的话，我怕被人当成异类。” 张小山一边咳嗽一边解释，他咬一下就知道，无常给的烟的确没加料。 他有先祖传承，而那些容易让人上瘾的东西也属于一味药，他尝一口便知厉害。 “去我们那边，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无常站起来，他没管张小山抽没抽过烟，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兄弟七个真的有出狱的希望。 张小山跟着站起来，双手插入裤兜，走起路来松松垮垮，看上去很痞。 “你让他过来干啥？” 杨万河站起来，声色俱厉地质问。 无常什么话都没说，走到他面前一拳捣出，打的杨万河抱着肚子弯成个虾米，软软倒在一边。 “接下来，你最好给我安静点，敢打扰我们，弄死你！” 无常弯下腰，揪着杨万河的耳朵，阴狠说话。 杨万河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点头表示他会听话。 “其实我和这位大叔也没那么大的仇，可能他比较恨我……毕竟算是被我坑进来的。” 张小山坐在了刚才杨万河坐的地方，无常、肖炎等人围着他坐成一圈。 杨万河不觉得那么疼后，瞪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张小山。 “如果不是你骗我说……” 杨万河没有忍住，嘶声开口。 无常想再给他一拳，被张小山制止了。 “别说那些没用的，如果你屁股底下干净，方镇长想搞你也没那么快。” 张小山摊手耸肩，杨万河沉默不语。 这话就是屁话，被搞进来的哪个人屁股能干净？ “你被他们叫过来，应该是要谈你们之间的事儿。你特意和我聊这个，是想化干戈为玉帛？” 杨万河沉默片刻后抬头开口，瞳孔缩成一个针尖，勇敢和张小山对视。 张小山拍着巴掌笑着点头：“不错，我说了，我和你没那么大的仇，你要能放下对我的偏见，我们也可以做和他们一样的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 杨万河警惕，扫过无常、肖炎等人的脸，恍然醒悟。 “他们答应给你卖命，让你捞他们出去？” 杨万河面露讥讽，摇着头说：“张小山啊张小山，他们不了解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 “你知道什么？” 张小山前倾身子，做洗耳恭听状。 无常、肖炎等人对视一眼，也想从杨万河与张小山得对峙中，摸清楚张小山的虚实。 “你五年前考上大学，上了每两年被人打瞎了双眼。” “退学后回乡干了推拿馆，是在残联的帮助下学的按摩。” “被胡茂才揍一顿，莫名其妙眼好了。从那以后，开始给肌店、鸭店卖韭菜发家。” “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认识的方雅，也不知道你怎么说服她帮你贷款开豆制品加工厂，但我知道你没那个能力救他们出去。” 杨万河不愧是在九龙镇干了半辈子一把手的人物，三言两语便将张小山的底细掀了个底朝天。 无常、肖炎等人侧目，他们没想到，张小山如此年轻，竟有这么传奇的经历。 “你就知道这么点？” 张小山摇头，很失望般探口气。 杨万河被他的表情刺激得脸红脖子粗：“还有什么你说啊……” “不过，提醒你，最好不要撒谎，我能证明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好，那我就跟你简单聊聊。” 张小山盘膝坐在那，上半身笔直，扫一眼周围，低沉开口：“我是被华云集团少东家高景天打瞎的双眼。” “我和省城方家的孙女方雅，也即是九龙镇现在的镇长，前两天来县里贷款，钱包、钥匙、手机辈偷后失而复得，开房恰逢只剩下一个房间，我们……” 张小山娓娓道来的话语突然戛然而止，所有人支棱起耳朵都准备听呢，结果被他搞了个抓耳挠腮。 “再说一个：我之所以进来，是被你刚说的胡茂才找人抓进来的，但你们知道他动用了哪一层的关系吗？” 张小山继续卖关子，无常、肖炎等人被他吊得抓心挠肝。 杨万河迟疑着问：“派出所所长？” “刚才找我的人告诉我，县长。” 张小山指了指刚才他趴的栅栏的位置，无常等人齐齐扭头看来，都记起了丁翠香、张卫国和金丝边眼镜男过来的一幕幕。 “嘶……” 杨万河震撼莫名。 他才进来几天，外头到底发生了啥，想动张小山，已经需要动用县长的力量了吗？ “别的我不方便和你们说，就说一点。” 张小山抱起肩膀，嘴角翘起，很淡然轻松地扫了包括杨万河在内的无常等人一眼。 “如果我想，我绝对能把我把你、把他们全都救出去。” 张小山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杨万河，最后圈住了无常等七人。 无常、肖炎等人信了，他们连连点头。 从张小山的姿态表现看，以及丁翠香、金丝边眼镜男、张卫国过来的情形看，张小山有说这话的底气。 而杨万河，他也觉得张小山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但他恨透了张小山，不愿相信他说的。 “我跟你打赌！如果你能把你、把我并把他们全都救出去，以后我杨万河这两百多斤就卖给你了！” “不不不，你搞错状况了大叔。” 张小山摇着手指说：“我救人，也是需要消耗能量的。” “救他们，是他们信任我，他们答应为我卖命。” “而你用这种激将法的小伎俩，当我是个傻子会答应吗？” 张小山嘲弄的看着杨万河，双手扣在脑后缓缓站起身，他居高临下说：“时代变了，那个你上过几年学、读过几年书、可以骗很多人的时间段已经过去了。” “别把别人都当傻子，其实你才是那个最傻的人。” 手指戳了戳对方胸口，说完最后一句，他走去一边，不再多说。 “你……你你混蛋！！！” 杨万河捶地嘶喊，却不敢追上去找张小山理论。 碍于收了钱的缘故，无常他们还不能不保护杨万河，他们交换了下彼此的意见，轮流去给张小山讲故事。 “老板，你不是想知道我们是怎么进来的吗？” 无常跟了过来，肖炎他们围在杨万河身边保护。 张小山点点头，随便找了个干净位置，重新坐下，开始听无常的故事。 第96章 故事与生意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我扛着大包从火车站出来，没人接我。” “为了省钱，我和七八个人挤在一个三蹦子上，一路上都是孩子哭、汗臭味、女人的大腿……” “我不会觉得烦，也不会喊苦，因为我知道，我回到家就会有个女人为我做热饭，我可以搂着她软软的身体睡觉。” “可惜……” 无常蹲在地上，捂着脸，低声哭了起来。 “我回到家发现她和另一个男人在应该只属于我的大床上翻滚，另外一个男人抱着本该只属于我的女人，她很兴奋，男人也很兴奋，但当我拿着刀出现在床边的时候，他们就只剩下惊恐了。” “你杀了他们？”张小山平静地问。 无常摇摇头：“如果是杀人，我就不会活到现在了。” “我把男人那东西割掉了，我把女人的脸划花了，我将他们俩绑在山里，结果老天开眼，把他们俩一个雷劈死了。” “亲眼看着那个女人被雷劈死，我心中反而没想象中的快意，我冲过去想要救她，结果被烧焦了半张脸。” 无常撩起了挡住半边脸的头发，张小山看到了他焦糊的左侧脸。 “然后呢？” 如果只是这，还不足以给张小山救他的理由。 “我把孩子交给我爹妈养，自己来县城自首。” “虽然人不是我杀的，但是被我害的，最终被判了个无期。” “你还有个孩子 ？”张小山找到了他救无常的理由，抓着他肩膀问。 无常点点头，头发再次遮住了他左半边脸。 “多大年龄了？上学了吗？” “十三四岁了？听我爹妈说因为整天被同年龄的孩子骂少爹没妈，有些自卑，上完小学就辍学了，在家帮我爹妈务农。” 无常的话，让张小山长舒口气。 他想救无常了。 可能是因为那个自卑的孩子，也可能是同情对方，或许是看中了对方的伸手和真气境的修为……不管如何，他想把这个人就出去，而后留在身边使用。 “行，我知道了。你回去换别人过来讲故事……” 张小山没将自己的决定直接告诉对方，没到时候。 现在承诺再多，不如自己出去后，真把他们迎出来。 “老板……” 这次来的是肖炎，这个用了小说主角名字的家伙，额头中央纹了个火焰印记，看上去很中二。 “讲……” 张小山示意，肖炎组织语言缓缓开口。 这一晚，张小山没有睡觉，他听了七个人的故事。 都很悲惨，都很值得同情，都让张小山找到了救他们出去的情感支点。 想想也对。 在监狱这种地方，七个互不相识的人，不因为加料香烟这种东西仍能聚在一起抱团取暖，这本身就说明了他们七个人有许多共通之处。 张小山在听完无常的故事后，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另他没想到的是，这七个人都是因为妻子或女人不忠、怒而害人进来的。 “我听完了你们七个人的故事，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天快亮的时候，监狱里一片安静。 杨万河早已睡去，张小山把无常他们聚到自己身边，和他们闲聊。 “老板你说……” 具有一定中二气质的肖炎迫不及待地催促。 张小山笑着冲他点头，环顾一圈问：“你们都算是被女人伤害过，现在还相信爱情吗？” 七人愕然，不明白他们刚认的老板，怎么突然问了个这么弱智的问题。 “你们也知道，我是被高景天打瞎的双眼，但当初之所以会被高景天打瞎双眼，是因为……” 张小山可能是被七人的故事给触动了，他回忆起了当年，想要讲述关于那个小白鞋姑娘的故事。 就在这时候，监狱门被人打开，之前领着金丝边眼镜男过来的老白，亲自推着个餐车过来。 “张小山，来……吃早饭了。” 所有人都被惊醒，顺着声音望来。 只见老白拿着个大盆，往里面盛了两大勺米粥，丢进去俩剥壳的白水蛋，又把七八根油条丢进去，最后拿在手里仨包子，抬头看向张小山问：“你来不来接？不接我全给你扔进去了啊！” “来了来了。” 张小山笑盈盈地走来，老白把几个包子和盛了乱七八糟东西的不锈钢盆一起递给他。 “谢谢。” 张小山真正感谢。 不管爷爷和丁阿姨付出了什么，人家能说到做到，这本身也值得他一声感谢。 “谢我不用，听说你是个大老板，是不是对那边几位有了兴趣。” 老白扫一眼围着杨万河坐的无常几人，嘿嘿笑了笑。 张小山笑着点头，没有解释。 “我跟你说他们可不便宜，就你那千八百万的资产，可不够买他们的。” 老白这么一大早过来，可不只是履行答应丁翠香的约定，他是瞅准了大生意要上门，过来和张小山谈细节的。 张小山心思一动，不急回去，站在监狱门口和老白聊了起来。 另一边，监狱外头也已天光大亮。 许多人天没亮就起了，有些人，天完全放亮后，不得不起来忙活。 应天佳苑里，叫做晶晶的酒红色波浪卷女人提前醒来。 她将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推到一边，起来穿衣服，准备去做早餐。 “起这么早？” 小王昨晚上消耗很多，这会儿还睁不开眼，只有右眼一道缝张开，眯着欣赏美人着装。 酒红色波浪卷的晶晶笑着说：“晚了被苏县长发现怎么办？这会儿起来做早饭，怎么说话都说得过去。” “我起来帮你。” 小王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晶晶按住了他胸口，不让他起来。 “再睡会……你起那么早，也容易让他多想。” 晶晶假装考虑周祥，劝住了小王，小王顺势躺下，没一会又传出了鼾声。 “没用的东西。” 晶晶悄然关上次卧的房门，低低的骂了声。 和苏县长服用完神药比，小王就是个弟弟！ 隔着13号楼3单元一段距离，张卫国也早早地起床。 昨晚上没被丁翠香得逞，老爷子一大早精神矍铄起来晨练。 “好困啊……糟老头子，你起这么早干啥？” 丁翠香不满，睡眼惺忪地起来，连连打哈欠。 张卫国一边打太极拳，一边解释说：“今天我得回镇上一趟，找那个叫邢文的，联系下方镇长，小山能不能被救出来，，还得看她。” “得了……人和你孙子就是普通的合作关系，凭啥帮你们老张家？” 丁翠香刷着牙，满嘴泡沫出来回应。 张卫国也不解释，打完太极拳，自己跑去厨房准备做饭。 “你这咋什么都没有啊？” “我又不经常来，准备那么齐全干啥？” “那咱们咋吃早饭啊？” “出去吃呗……给你弄个滋补羊肉汤，省的你见到我就怕。” 张卫国无语，等丁翠香洗漱完，两人携手乘电梯下到地下车库。 第97章 老夫少妻 应天佳苑门口，黑色悍马与白色吉利并排而行。 悍马车驾驶位的丁翠香按下窗户，吉利车副驾驶位的苏县长手伸出车窗，两人隔空虚握了握。 “丁老板，你不地道啊……” 礼貌过后，苏县长开门见山，黑着脸提起昨天晚上的事儿。 他眼一眨不眨盯着对面，想从丁翠香脸上看出猫腻。 “我怎么了苏县长？” 丁翠香假装茫然，眉头蹙起，拖着下巴沉思。 坐在她身后，悍马车副驾驶位上的张卫国心提了起来。 好在苏县长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丁翠香脸上，没关注其他人，张卫国又背对着他。 “你瞅瞅这个。” 苏县长掏出手机，黑着脸把丁翠香发他的图片和文字留言展示出来。 丁翠香看了，愕然良久。 “我这边没有啊！” 丁翠香也掏出手机，把和苏县长的微信聊天界面展现出来。 她早就把那些照片加密存到了某个小优盘上，手机里的全都删了。 “我看看你的相册和回收站。” 苏县长仍不死心，夺走丁翠香的手机，查看半天，果真没发现问题。 “奇了怪了。” 他把手机还给丁翠香，丁翠香意味深长地多看了吉利车驾驶位上的小王两眼。 “那没事儿了，估计是被黑客搞的……我得小心点了。” 苏县长回头也多看了戴金丝边眼镜的小王两眼，扭回头对丁翠香歉意一笑。 丁翠香摆摆手表示没关系，但她又提到了昨天说的：“苏县长，那张小山的事儿……” “你瞧我的救命恩人昨晚上都没回乡下，就在我这等消息呢！” 丁翠香反手把张卫国揪了过来，张卫国尴尬一笑，老脸红了红。 是因为这个留宿的吗？呵呵呵…… 苏县长摸着下巴点点头，他确定丁翠香没跟他开玩笑，这个张卫国，他好像听人说过。 在朋友圈看到过别人分享的他给人接骨治病的视频。 “现在我被人盯上，真得小心点。” 苏县长先拒绝，而后话锋一转：“不过，我跟老白打个招呼，先帮他换个环境好点的位置。” “那好……苏县长，您方便的时候，还是多帮帮忙，让我好还恩。” 丁翠香探口气，松开张卫国，一脸落寞地扭过了身。 “奥对了，有个事需要跟你确认下。” 苏县长想到昨天小王跟他说的，面色沉了沉，叫住丁翠香问。 “咋了？” 丁翠香不明所以，重新把头伸车窗外，拿手撑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看苏县长。 “你和老胡是不是……？” 苏县长此刻才意识到点什么，眼神暧昧地看向丁翠香身后的张卫国。 这老爷子厉害啊！竟能挖走胡茂才的墙角。 姓胡的那货一向都彪炳自己挖别人墙角的，咋的？这次打燕被燕啄了眼。 这叫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哈哈哈…… 瞧苏县长那眼神，再扭头看看身后装鸵鸟，头快低到裤裆里的张卫国，丁翠香哪儿还能不懂，被对方看穿了。 “这都被您瞧出来了。” 丁翠香恰到好处地红了红脸，望望左右，故意把脖子伸长，头靠近苏县长说话。 “您可别说出去，更不要让老胡知道。” “嗯嗯，这个我懂我懂。” 苏县长乐见其成，姓胡的那么有钱，全靠这个老婆。 这下子好了，断了一条胳膊，姓胡的离败落不远了。 “那其实……大妹子你昨个儿可以直接跟我说，老胡在我这的面子还没你大！” 苏县长赶忙拍胸脯表态，趁机拉近和丁翠香的关系。 丁翠香眼睛猛地一辆，大半个身子伸出车窗外，双手抱住苏县长的手掌。 “您说真的？那能不能把我们孙子放出来！” 呃…… 苏县长满脸愕然，戴金丝边眼镜的小王也扭头好奇望来，张卫国就差跳车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一世英名啊！ 全毁了。。。 “按辈分，张小山是该喊我这个。” 丁翠香装作害羞，在手机上打字“奶奶”。 苏县长噢了一声，表情古怪，但不知不觉间，他对丁翠香的警惕心淡化了。 “这样说的话，我要尽快帮你救出张小山了。” 苏县长捏着下巴沉思，捏着下巴的三根手指，时不时搓一搓。 丁翠香哪儿不懂，当即掏出手机，打开某点app，找到书架置顶的那本《我县令爸爸的生活日常》，直接给跛腿老驴头来了个黄金盟十连发。 叮咚叮咚的手机提示音里，苏县长嘴快咧到耳朵根了。 “好好好，我今上午先不去文明巷了，先去趟监狱。” 苏县长扭头，立即朝戴金丝边眼镜的小王吩咐。 小王嗯嗯点头，心中腹诽：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那本书根本不是你儿子写的，就你写的，贼拉西！ “那就多谢谢你了啊苏县令！” 丁翠香假装激动，眼角甚至有泪花闪烁。 苏县长最后一丝提防也就此消失。 “哎……你喊我这个干啥？多外气。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亲兄妹，你可以喊我哥。” 苏县长摆摆手，很是大方。 这个特权给丁翠香，还真算是他够意思。 有这层身份在，以后就能横着走了。 “好的苏哥！” 丁翠香抹了抹眼泪，说话时略有些抽噎。 苏县长拍拍她肩膀，缩回手，高喊着走掉。 “你们可以去接他了，今天保证放出来。” 苏县长一边小声让戴金丝边眼镜的小王发动车子，一边大声冲后头悍马车上的丁翠香喊。 丁翠香多半个身子探出车窗，挥手告别：“谢谢你了苏哥！回头去妹子那吃桌啊……” 目送白色吉利车驶出应天佳苑，丁翠香才锤了锤后腰坐回了车里。 “累死老娘了！跟他面前演戏，比在胡茂才面前演戏累多了啊！” “那肯定，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张卫国使用恰当的力量帮她揉肩按腰，路过他们车旁的人纷纷扭头侧目。 丁翠香面对苏县长的时候需要装可怜卖惨，面对其他人，她还是那个彪悍人生不需要解释的悍妇。 “看什么看啊？没见过老夫少妻啊！” 第98章 打不打这个电话 九龙镇，一大早，镇政府就热闹了起来。 昨晚上，邢文就把相关口风透露给了大姚豆芽厂、贾翟豆干厂、老酒豆腐坊了。 今天一大早，这三家大厂的老板都赶了过来。 不只他们，一些消息灵通的豆制品加工厂，以及一些豆制品小作坊，都闻风而来。 邢文将他们集中到一起开会。 二三十人挤在一间二十多平方的小隔断里，非常拥挤。 这也没办法，九龙镇本就属特困区域，经费有限，所有设施都很简陋。 来参会的人员也都不是冲享受来的，没人非议，一个个眼神炯炯地盯着门口。 门外，邢文一次又一次拨打张小山的电话，可始终没人接。 原本，他故意今天该开会了才通知张小山，想着他家在龙石村，距离不远，骑摩托车个把小时就到了。 可谁曾想，根本联系不上对方，始终是关机。 “邢主任，张小山还没到吗？” 姚素玲仗着和张小山的关系，在所有人都不敢出来催邢文的情况下，大大咧咧走出来询问。 邢文点点头，举着手机说：“好奇怪，始终打不通他电话。” “怎么回事？” 姚素玲蹙眉，掏出手机给张小山拨过去。 听筒贴在耳朵上，听到的只有电子女音：“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算了，不等他了，反正他也只是个牵头人，负责解决资金的，真正干事儿的还得看你们几个做过厂长的。” 邢文摇摇头，收起手机，不打算等了。 方雅问起来，他也有话说，姚素玲就是证人，打不通张小山的电话。 “也对。” 姚素玲被邢文不着痕迹夸了一句，心花怒放，也跟着收起手机，转身准备进会议室。 “邢主任，有人找您！” 一个年轻公务员走进来，背后跟着个身高腿长的老头儿，不是别人，正是张卫国。 “您是？” 邢文没见过张卫国，看看身后的姚素玲，姚素玲摇摇头，她也不认识张卫国。 张卫国走上前，一把握住邢文的手说：“我叫张卫国，是张小山的爷爷。” “奥奥，失敬失敬！” 邢文赶忙礼貌微笑、客气点头，目光扫过张卫国身后，不见别人。 “爷爷，我是杨翠云的小姑子，张小山他人呢？” 姚素玲挤上前，拉住张卫国的手，频繁看老爷子身后。 张卫国苦笑一声说：“这个月估计小山命中犯煞，又被抓了，这次是在县里。” “啥？” 邢文惊愕，下一刻，他心中狂喜。 这下子好了，张小山啊张小山，你犯法被抓，豆制品加工厂就没法参与，那是不是我就能…… 这小子开始yy，幻想着自己一手将豆制品加工厂打造成方雅想要的模样，然后得到方雅亲睐，两个人结婚、生子，一起慢慢变老。 “到底咋回事啊……为啥又被抓了啊？” 姚素玲面露焦急。 她现在和张小山深度绑定，得罪了胡茂才，如果失去张小山，没了方雅的扶持，大姚豆芽厂还怎么飞黄腾达啊？ “事情是这样的……” 张卫国把他知道的情况，用最简洁的方法讲给两人。 邢文和姚素玲听得目瞪口呆。 “这也太玄幻了？” 这是两人听后的第一反应。 下一刻，姚素玲陷入了惶恐当中，胡茂才开始秋后算账了吗？ 至于邢文，他狂喜还来不及，恨不得找到胡茂才送个礼、磕个头，到位啊老铁！。 “我这次过来，就想小邢给方镇长打个电话，现在能救小山的只有她了。” “对啊！” 姚素玲眼前一亮，像是落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死死攥住邢文的手脖子。 “邢主任，你快给方镇长打电话，快……一定要快啊！” 姚素玲摇晃着邢文的肩膀，她将身家性命都压在了豆制品加工厂上，把胡茂才得罪了个透顶。 这要是张小山进去出不来，豆制品加工厂办不成，或者办成了没她大姚豆芽厂啥事儿，她可就彻底完了！ “你们先别急，我去办公室给方镇长问问去。” 邢文挣脱开姚素玲的抓握，眼珠滴溜溜乱转，摆脱张卫国和姚素玲地纠缠，一溜烟跑去了自己办公室。 “他奶奶的！张小山什么东西，进监狱了还得我媳妇去救他？” 邢文砰地一声用力关门，气愤捶墙，吃痛收手，坐在那捧着下巴沉思。 按理说：我应该给方镇长打电话，不然，方雅回来后，一定会责怪我。 可我咋就那么不想打这个电话呢？ 老子就觉得，你张小山何德何能，凭什么犯法了还不受到法律的制裁？ 这时候，邢文已经失去基准判断了。 他只知道张小山被抓进监狱，不去管胡茂才利用关系找人搞张小山的客观事实。 “这个电话，我是打还是不打呢？” 邢文纠结死了，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又放下，扭头盯着电话话筒，又试探着抓起，手指准备拨号的时候又缩了回来，纠结得不行不行的。 而实际上，邢文这个电话打与不打关系不大。 方雅已经准备回来了。 省城，方家别院门口。 一辆八排座的面包车早早地停稳，被方爱国称做“老八”的魁梧汉子趴在驾驶位窗户上抽烟。 “走爷爷，早早过去，你早知道林家豪是啥人。” 方雅推着方爱国，方爱国打着哈欠，慢条斯理走向面包车。 林四海和唐云帆站在车门两边，他们点头哈腰的陪着笑。 方雅和方爱国不上车，他们俩是不敢先上去的。 “你说的那么板上钉钉，别回头弄个乌龙，打自己的脸啊！” 方爱国意有所指地看了下门口，以他对另一个糟老头子的了解，对方不可能不趁着方雅回家的时候过来堵她。 “放心爷爷，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是不会回来这趟的。” 方雅在回省城前，交代了云县监狱老一，也就是那个老白。 老白是方爱国的兵，方雅跟他说什么他都百分百执行。 “你把那个酒驾的女主播给我看好了，任何人打招呼都别放她走，我有大用。” “好的小小姐，您就放一万个心！” 回想起老白当着自己面拍胸脯的一幕，方雅就想笑。 这人现在虽然已经是云县监狱的一把手了，却依然跟方雅小时候似得，把她当个孩子哄。 “林伯、唐哥，你们也上来。” 方雅把方爱国安顿好，自己也跟着跳上了车，接着转身冲车门两边的林四海、唐云帆招手。 林四海和唐云帆笑着点头，两人刚准备上车，只听方家别院门口有个洪亮的声音传来。 “儿媳妇啊……你这又要往哪儿跑啊？” 第100章 情敌 八九点钟的太阳硕大刺眼，高速公路上，一辆辆大小不一的车辆飞驰而过。 “开了俩小时了，让老八休息会？” 很显然，林庆国是认识魁梧老八的。 老八头也不回冷然拒绝：“不用，我不累。” “休息会就休息会……八爷爷，你年纪大了，稍后换林伯或者唐哥开。” 方雅眼珠一转，顺着林庆国的话头开口。 被点名的林四海和唐云帆一怔，开车的老八也从后视镜看一眼方雅，三人都觉得奇怪。 不怕林庆国、林家豪下车去打电话，提前做安排吗？ “小雅说的对，老八，前面休息区停下抽根烟。” 方爱国瞧出了自己孙女的意图，下令让老八照做。 老八点点头，轻轻抹了下方向盘，面包车径直驶入休息区。 “老方，走去吃俩汉堡，我听家豪他们说，很好吃。” 刚一下车，林庆国就搂着方爱国的肩膀，硬拽着他去麦当劳。 林家豪则在两位老爷子离开后，脸色阴沉地看向林四海：“跟我一起下车。” “是……” 林四海本想拒绝的，话不急出口，就看到方雅再冲他使眼色。 林四海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装作后怕地跟林家豪下车。 “小小姐不怕那老小子是双面间谍？” 老八趴在车窗处抽烟，也不顾唐云帆和林四海的关系，直接当着他面说林四海靠不住。 方雅笑了笑解释说：“人的一切行为都根据内心驱动而形成，林伯和唐哥有需求，我能给，林家给不了，连我爷爷一手掌控的方家也给不了，我怕什么？” “就是就是，我们只想武学路上能高歌猛进，跟谁混，不重要。” 唐云帆就着方雅的话头表态，趴在车窗上抽烟的老八不置可否。 被林家豪叫走的林四海，此刻正在接受林家豪地盘问。 “你们昨天就回到省城了，为什么不联系我？” 林家豪质问林四海，林四海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咋骗他？ “算了，这个不重要。” 林家豪自己放弃了纠结这个，摆摆手问：“云县那边怎么样了？我听苏县长说张小山已经进去了？” “啥？” 林四海一愣，这个消息，他和方雅都还不知道，林家豪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噢对，他刚说了，苏县长。 “这个……本来是想给林少个惊喜的，没想到苏县长先告诉您了。” 林四海假装瞒不住了，尴尬窘迫。 林家豪没有多想，只是问：“知道方雅叫我去云县到底啥目的吗？” “不知道，张小山被抓后，少夫人就跟我们回来了，但她强要先回方家别院，我也不好阻拦。” 林四海始终观察着林家豪的表情，确定自己的话没破绽后，心中松了口气。 张小山怎么又被抓了？这次可不怪我啊……得把这件事告诉小小姐。 “这个方雅，心思太难猜了。” 林家豪发愁，林四海怕他多想，人一想多就容易胆怯，万一不去云县了，耽误小小姐的计划怎么办？ 林四海大着胆子忽悠：“林少，不管少夫人啥目的，无外乎九龙镇、扶贫、张小山这些事，只要您投其所好，让少夫人高兴，抱得美人归指日可待！” “哎……只能这样了。” 林家豪探口气，想起来张小山，就恨得咬牙切齿。 “也不知道那个乡巴佬哪里好，竟让方雅连省城都不回，鬼迷心窍。” 林家豪一边吐槽一边摇头，走回面包车。 林四海在后跟着，心中腹诽：张小山能打啊！你太废不能打啊！ 很快，方爱国和林庆国也吃饱喝足回来，面包车继续上路，径直开往云县。 云县监狱。 老白和张小山相谈甚欢，两个人勾肩搭背。 “那什么兄弟，你等我会儿，我给几个大客户送完早餐过来带你去玩点刺激的！” 老白松开张小山，张小山笑着答应。 监狱门锁上，张小山回到无常等人身边。 “现在我坚信，你能救我们出去。” 肖炎激动地说，无常等人也疯狂点头。 只有杨万河，眼神复杂，他不知道张小山一个眼刚好的小瞎子，怎么就这么神通广大？ “来，一起吃……” 张小山把盛着早餐的饭盆放到地上，无常、肖炎等人愕然。 张小山扔个包子给房书安和黑猫警长。 “就你们俩故事最惨，吃个肉包子……” 其他人哈哈大笑，无常、肖炎、老黑头等人，眼角都泛起泪花。 杨万河望着一边哭一边吃早饭的众人，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紧闭双眼，不敢看。 张小山没有要分他吃的意思，他又不是老好人。 愿意答应救无常、肖炎他们，也因为这些人的故事都戳中了他。 至于这些人讲的故事有没有造假，老白那已经验证过了，全是真的。 “都不是该死之人，反而是一群可怜人。” 张小山探口气，等老白过来叫他。 他也不知道老白口中的“刺激的”，到底是干啥？ 不会是……？ 张小山眼神古怪，不知道想起了些什么。 与此同时，九龙镇镇政府。 邢文纠结半晌，决定撒谎。 走出办公室，远远地，张卫国和姚素玲看见他，急吼吼跑来。 “怎么样？联系上方镇长了吗？” 面对张卫国和姚素玲满眼期盼，邢文有那么一瞬间的羞愧，接着，对张小山的恨意就占据了上封。 邢文摇摇头：“没打通方镇长的电话，可能在办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小山怎么办啊？” 张卫国有些颓丧，姚素玲却多看了邢文两眼，若有所思。 邢文挥挥手说：“豆制品加工厂至关重要，不能因为某一个人而停滞不前。” “我们先去开会，张小山的事儿……” 邢文顿了顿，他很想说：交给法律。 话到了嘴边，变成了：“等方镇长回来，一定能得到妥善解决。” “也只能先这样了。” 姚素玲拉了一下张卫国，刚想挣扎一下的老爷子觉察到了什么，紧紧地闭上了嘴。 邢文没在意两人的小动作，摆摆手说：“走，去开会了。” “好好。邢主任您先去，我和老爷子说几句话。” 目送邢文消失在走廊尽头的会议室门口，姚素玲抓住张卫国的肩膀，沉声开口。 “看这情况，小山应该是和邢主任有私仇，我听说这个邢主任暗恋方镇长。” “噢！” 张卫国啥都明白了，原来是这。 姚素玲继续开口：“老爷子，现在只能从别的地方想办法，以小山和方镇长的关系，只要拿到方镇长的电话，肯定能让她出手帮忙。” “说的对，可……” 张卫国摇头，刚才他就想问邢文要方雅的电话，可却被姚素玲拦下了。 姚素玲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般，笑着开口：“老爷子，你问邢文要，他也不会给咱们。” “现在最好的方法是拿到小山的手机，不行我陪老爷子去一趟县城。” “那不用，这个我有人。” 张卫国一拍脑门，眼前一亮。 他怎么没想到这个，二话不说，丢下姚素玲，他径直下楼。 “怎么样？” 悍马车驾驶位，丁翠香看到张卫国跑着回来，不急他上车，劈头盖脸就问。 张卫国一边上车系安全带，一边气喘着说：“去……去监狱，找人……找人把小山的手机拿回来。” “好！” 丁翠香没有多余的话语，点头答应。 嗡的一声，悍马车飚了出去。 第101章 有病得治 “走小山，老哥哥带你去玩儿点刺激的！” 老白忙活完，跑来叫张小山出来。 在整个监狱所有人的艳羡目光中，张小山大摇大摆走出，跟在老白屁股后头。 “去玩儿啥啊白老大？” 张小山试探着问，“白老大”这称呼，是老白让张小山这样喊的。 老白故作神秘一笑，“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跟着老白，张小山走入一扇铁门。 “进去兄弟，绝对让你满意。” 老白没跟着进来，等张小山刚跨进去，他就哐当一声把铁门关上。 张小山眼前一片漆黑，不等他皱眉抱怨，啪嗒一声，眼前亮起两根白色灯管。 “亮了兄弟？”老白在铁门外问。 张小山点着头答应：“亮了亮了亮……” 扫一眼面前，愕然看到，屋子最深处，摆着一张大圆床，上面侧躺着个蛇精脸女人。 “哈哈，那老哥哥就先去忙别的了，不打扰你了哈！” 咚咚咚，老白脚步沉重地走远，张小山欲哭无泪。 “合着您老说玩儿刺激的，就这？” 张小山打量蛇精脸女人，越看越觉得眼熟。 大圆床上的女人见到人进来，百无聊赖地抬起头，对上张小山那双明媚有神的眼，也是一呆。 两人指着对方齐齐喊了声：“是你！” 记忆翻卷，两三天前的那个晚上，街头一场车祸，张小山救人，方雅弄丢钱包、手机、钥匙，林家豪和蛇精脸女主播聊视频，四个人隔着网络直面。 “你是那个见义勇为的神医！” 蛇精脸女主播翻身坐起，直勾勾盯着张小山。 她没被判重刑，全赖张小山救人，当事人没有死，她的罪自然而然轻很多。 “是我。” 张小山依靠住铁门，没敢靠近大圆床。 这女主播好像是方雅名义上老公林家豪的相好的，他可不想捡破鞋。 “过来过来，我可得好好感谢你，没有你，我怕是要无期了。” 蛇精脸女主播拍了拍身侧，丢来个电光四射的小眼神。 张小山暗呼吃不消，连连摆手。 “就在这说会话就好，不用靠那么近。” 见张小山拒绝，蛇精脸女主播一愣。 “你不是这里的老一特意安排过来玩的嘛？难道……对我不满意？” 蛇精脸女主播撩了下额前秀发，原本盖住整个额头的刘海左右一分，露出了光洁明亮的额头。 眉心中央一点红色朱砂，看上去有种凄艳的美感。 “不不，你很漂亮。那个我……” 张小山挠挠头，不知道该咋说。 总不能直接说：你是个破鞋，长的也没翠云姐、婉姐、方雅好看？ “咯咯咯……明白了，你不会还是个雏儿？” 蛇精脸女主播跳下床，赤着脚丫走来。 张小山见状大惊失色，绕着墙壁转移，和蛇精脸女主播保持一定距离。 “你跑什么跑嘛？姐姐很疼人的。” 蛇精脸女主播猛地加速，张小山险而又险地躲过她的扑击。 “姐，你你别过来，我有病，会打人的！” 张小山比了比拳头，哼哼哈嘿，示意自己有暴力倾向。 “那太棒了！来哥哥……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蛇精脸女主播舔了舔嘴唇，像是一条美女蛇，缓缓靠近，伺机扑咬。 张小山左躲右闪，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他甚至能嗅到对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 “你你别过来哈，我我真会打人的哈！” 张小山把拳头伸展向前，不料竟被女主播一把抱住。 “来哥哥！” 女主播死死抓着张小山的手，任由他退后，两人间的距离依然被一点点缩短。 铁门外，老白侧脸把耳朵贴在铁门上。 “怎么这么半天还没点动静啊？俩人在搞什么啊？” 有人走过来，笑着打趣：“白老大，又在这心有余而力不足呢？” “去去去。你懂啥，劳资年纪大了，干不动了，又心痒痒会想这些，只能听两声、看两眼解解馋了。” “哈哈哈……” 来人摇着头走远，对老白的坦率也是佩服。 一般男人，那方面能力不行了，可羞于人言。 “咦……来了来了！” 老白听到了点不同于之前的声音，是女人的。 铁门内，大圆床边。 “怎么样姐，舒服？” 张小山侧坐在床边，五指张开，掌心对准肚脐，手腕颤动，正在按摩。 蛇精脸女主播闭眼躺着，双臂绞在头顶，舒服得哼哼着。 “小山，我这并还能有的治吗？” 刚才，张小山为了不被反推，急中生智，说对方有病。 碍于张小山救了她撞死的那人让她成功减刑，蛇精脸女主播对张小山的医术很信赖。 这才，被张小山说服，躺下接受按摩治疗。 可门外，老白看不见啊！ 他听着女人哼哼唧的，脑中字行脑补，画面不能写，看的他脸红脖子粗。 “这小山兄弟可以啊……，牛批！” 老白说的是腰力，张小山真正持久的是腕力。 “小山，你累不累啊？” 蛇精脸女主播心疼的抱住张小山的手，想让他歇歇，换别的地方出力。 “没事儿的姐。” 张小山聊的是发力技巧，蛇精脸女主播听的两颊绯红。 “呸！老不正经了，你是不是知道我有感觉了？” 蛇精脸女主播媚眼如丝，两汪清水波光荡漾，电力十足。 张小山心中大呼：吃不消啊吃不消！ 他却不明白蛇精脸女人说的“感觉”是啥，脱口问出：“啥啊姐？我咋听不懂嘞？” “竟跟我在这装。” 蛇精脸女主播两只脚交叠，十指交叉扣在胸口。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俯视她，张小山竟觉得对方有种慵懒的美感。 “看什么看？就知道干看着啊！” 蛇精脸女主播歪了歪嘴，飞了个白眼，感觉张小山不解风情。 她就差搔首弄姿了，这男人咋还不懂呢？ “不然呢？” 张小山咽了口唾沫，脑子思维缓慢，说的话几乎都是本能。 慵懒等于困加懒等于睡觉不干活…… 思绪一点点推进，脑中少儿不宜的画面开始自动刷屏。 “行了别震了。” 蛇精脸女主播抓着张小山的手，猛地一拽。 张小山错不及防，身子栽倒。 “不、不行啊姐！你有病，得治！” 张小山时刻叮嘱自己：这是个破鞋，她不如秀云姐、婉姐、方雅，不能够啊！ 蛇精脸女主播也感觉到了他发自于内心的那份抗拒，可张小山越是抗拒，她就越是想要征服。 “小山，来……” 第102章 铁门 “白老大，苏县长找你。” 一个狱警跑来，气喘吁吁禀告。 老白一愣，掏掏耳朵问：“谁找我？” “苏县长？” “他亲自来的？” 老白惊诧了，这位一般都是让他身边人过来的啊！那个戴金丝边眼镜的小王。 “我跑来的时候他们刚进停车场，你快迎一下。” 报信的人完成任务后扭头就走，老白急吼吼快步迎出。 走出几步后，他回头望一眼铁门，挥手叫来名狱警。 “看好了，别让人打扰。” “是是。” 安排好，保证张小山和女主播不会被人打扰，老白才快步赶往门口。 苏县长没有急着进来，他背着手优哉游哉，站在门口静候。 老白远远地看见，挥手喊：“苏老大好！” “你好你好，我这次来有件事拜托你。” 苏县长见老白迎了出来，满意点头。 主动上前，握住对方的手，开门见山。 “啥事儿啊……还得您老亲自跑一趟？” 老白看一眼远处的戴金丝边眼镜的小王，好奇得多大的事儿，需要苏县长亲自过来说。 苏县长抱着他手晃了晃：“你这昨天来了个叫张小山的，我听说他是有冤屈的，不如把他放了，省的惹的天怒人怨。” 啥？ 惹的天怒人怨？ 怎么可能！ 那就是个很会玩，刚刚崛起，和丁翠香有点关系的乡下小子啊！ 怎么在苏县长嘴里，这像是个大人物啊？ “你可能不知道，他和方家的小小姐关系很好。” “方家那位小姐不是在九龙镇做镇长嘛？张小山就是她辖区的人。” “他们要合伙办厂，张小山是白手套，懂了？” 苏县长三言两语，就将张小山和方雅的关系阐明清楚，并将张小山的地位抬得很高。 老白再结合自己和张小山聊天时得知的一些东西，相互应证，全都能对上啊！ “哎呦呦……这可真的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坑了自己人啊！” 老白抖棱着双手，摇着头。 他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带着苏县长就去铁门方向。 现在也顾不上打扰不打扰了，老白相信，放张小山出去，比干那事重要！ “这个老白，一听是方家的人，瞧跑得快的！” 苏县长对戴金丝边眼镜的小王笑着说，小王嗯嗯点头，不敢多之声。 早上，丁翠香看他那两眼，以及苏县长看他那一眼，都意味深长的。 小王明白，他被怀疑了，不被信任了。 这种情形下，他还是多听少说得好。 “咱们也跟着进去……” 苏县长背着手走在前面，步伐稳健，故意压慢速度，让小王回顾一下他曾经的监狱生活。 小王看到监狱里不成人形的那些人，心中一颤：如果还不能赢得苏县长地信任，我是不是还会回到这，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这时候，他向杨晶晶承诺的那些话，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小王意识到：和苏县长比，他果然还是个弟弟。 “老板，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追查出那些照片具体是从谁那儿发您这的。” 小王主动上前下军令状，以求得苏县长地原谅。 苏县长心中乐呵，表面却不动声色。 他一摆手说：“不必了，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对你起疑了，现在信不过你，我会找别人查这件事。” “别啊老板！求求你，再给我个机会！” 小王激动，挡在苏县长面前，膝盖打弯，恨不得现在就给他跪下。 苏县长拍拍他肩膀，左右看了看，示意他在外面，很多人，不方便。 “对不起、对不起老板。” 小王松开苏县长，低着头退到一边。 苏县长多看他两眼，基本确定这件事与他无关。 但他不会太快释放掉小王心头的压力，人嘛？只有有压力才有动力嘛。 “好好做事，我希望那个人与你无关。” 苏县长又拍了拍小王的肩膀，而后背着手径直走向前。 戴金丝边眼镜的小王愣在原地，而后仰天深吸气。 “老板，我一定会用事实证明，那个人真的不是我。” 小王暗暗下决心的话，走在前面不远处的苏县长听见了。 他回头招手：“愣着干啥？走了，别让人看了笑话。” “是是。” 不知道为什么，小王忽然听到苏县长轻快的语气，就觉得他很亲切，比杨晶晶还要亲切、温暖。 跟着老白身后，苏县长和小王站到了一扇铁门前。 这扇门隔音效果很好，不把耳朵贴在特定的位置，根本听不到屋里的动静。 “张小山就在里面？” 苏县长微微蹙眉。 他记得很清楚：小王跟他汇报，交代老白，没有他的意思不准动张小山。 不论好的坏的，都不准动他。 可现在，张小山从大监狱里换到了这里。 “这好像是专门给一些大家族子弟准备的？给张小山用了？” 苏县长的语气怪异，听不出他的态度，完全把握不住他的心里。 是赞成还是反对，接下来是大发雷霆还是和颜悦色，完全没得猜测。 “是这样的苏老大……” 老白将昨晚上的事儿，以及早上和张小山相谈甚欢的事儿，原原本本讲给了苏县长。 苏县长听的频频点头：这张小山，人才啊！ 他爷爷能把胡茂才的墙角挖走，这孙子能攀上方家、挖走林家媳妇，传奇的祖孙俩啊！ 更令人没想到的：张小山竟还在监狱里收了七个高手的心。 “不过，他得罪了杨昌勇，这件事你要想办法扫尾，别让那群疯子影响方家小姐的政绩。” 苏县长提醒老白，以他的嗅觉，杨昌勇经此一役应该出去了，他背后的势力，不会轻易放过张小山。 老白点点头，他心想：大不了就是把这件事告诉方老爷子，一群疯子，在省城方家面前，不值一提。 “行了，不早了，我后头还有事儿，敲开门进去……” 苏县长挥挥手，老白面露迟疑。 别人不知道，他很清楚，张小山在里头和女主播……嘿嘿嘿呢！ “那个，苏县长，要不咱等会儿的。” 老白迟疑着开口，他觉得……苏县长来都来了，为了张小山多等一会，应该没啥问题？ 苏县长皱眉哼了声：“我不都说了，后头还有事儿，你快点儿的……让他出来，放他出去，咱们也好各自忙各自的事儿去。” “这……” 老白左右为难，最后他没办法了，拉着苏县长，把他耳朵贴在了铁门某个特定的位置。 苏县长耳朵刚贴上去，眼睛立马睁大。 “这，这这……” 第103章 两种来意 “所以啊苏县长，我是觉得不合适现在打扰。” 老白表情猥琐，指指铁门里头说：“咱是放他出去，结善缘，不能得罪人啊！” “嗯嗯对。” 苏县长明白老白的意思。 这要是忽然破门而入，把张小山吓出个好歹，可咋整啊？ 就在这时候，戴金丝边眼镜的小王举着手机走了上来。 他手捂住手机话筒，凑到苏县长耳边说：“省城林家打来的。” “是谁？” 苏县长皱眉，发愁如何应付林家豪。 小王轻声说：“不是林家直系子弟，是名秘书。” “奥……秘书啊？那就好办多了，我接。” 苏县长舒展眉头，一个秘书而已，他就不触了。 拿住电话，走去一旁接听。 “你好啊……”苏县长漫不经心地打招呼。 只听电话那头说：“你好苏老大，我是林庆国林老爷子的贴身秘书，我姓沈。” “啊……” 苏县长手一抖，手机脱落，手忙脚乱抱住，差点掉地上。 他狠狠瞪了远处的小王一眼，怎么不问清楚就把电话给我？ 特么的，这林老爷子身边的第一秘书，能跟普通秘书一样嘛？ “喂、喂喂……苏老大，您还在吗？” 听筒里传来沈秘书吃不太准的语气。 苏县长奥奥应声，镇定下来后换了一副笑脸说：“在呢在呢！沈秘书有事您说话，上刀山、下火海，俺老苏义不容辞！” “呵呵，不用那么麻烦，有一件事需要和您提前打个招呼。” 沈秘书和对方寒暄着，没有直接将林庆国、林家豪要来云县的消息说出。 苏县长心中暗骂，嘴上却陪着笑问：“您说您说，一点儿都不麻烦。” “林老爷子和方老爷子一道去云县了，林家豪少爷和少夫人方雅也去了。” 沈秘书用一种较为客观的描叙语态说话，苏县长却是想的很多。 两家的老爷子一起来？ 方雅和林家豪也都来。 这是要干啥？别不是要在我这打架？ 沈秘书感觉火候差不多了，笑着继续说：“林老爷子的意思呢，想您多关注一下，他也不知道少夫人要带他们去哪儿，不管怎样，你要提前打通关节，别让林少爷太难看。” 这样一说，苏县长就明白了。 何着林老爷子和林家豪是被方雅牵着鼻子走的啊？ 那方家老爷子就是给方雅掠阵的，省的林老爷子倚老卖老。 这样说来，沈秘书打来这个电话，意义不大，只不过想他姓苏的稍加赵瑛。 “好的沈秘书，您放心，我从此刻开始，一定全方位关注各方面动态，有消息了，第一时间跑过去救场。” 苏县长表态的话，前面全都是废话。 直到沈秘书听到“救场”两个字，才确定，苏老大听明白他的话了。 “那麻烦你了苏老大，事情办完，林老爷子应该会亲自陪你走访下。” 沈秘书代表林老爷子做出承诺，苏县长大喜过望。 “那多谢沈秘书了，我一定能帮上忙。” 苏县长进一步表态，沈秘书笑着开始寒暄。 不一会，电话挂断。 “都是老狐狸啊……” 苏县长摇着头走回来，戴金丝边眼镜的小王靠近过来询问：“老板，发生了什么？” “和你有关系嘛？” 苏县长撇他一眼，哼了声说：“忘了我教给你的了？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 “是是是，我这不还得戴罪立功嘛？所以就想多了解老板您的问题，好帮您分忧。” 小王陪着笑点头哈腰的，没办法，他是真怕了苏县长。 除了怕失去自由，也怕再无法抱着杨晶晶那个妖娆火辣的女人。 “行了，知道你有这份心就好。” 苏县长一边往回走，一边说：“林老爷子和林家豪那个废物要来云县，具体来干什么不清楚，让人各个方面都盯着点，发现他们的踪迹立即和我说。” “好的好的老板，我这就去办。” 小王一听来活儿了，脸立马露出笑意。 只要老板还把活儿交给他办，就意味着他还有价值，就不会被厌弃，就不至于失去自由。 “打完电话了啊苏老大？” 老白笑着招手，刚才没人抢，他听了个过瘾。 还别说，这个张小山，挺有劲儿的！ “那什么，老白啊……出了点突发事儿，我跟你说说，你参谋参谋。” 苏县长把老白拉去一边，不让他继续偷听。 他把沈秘书打电话说的事儿和老白讲了一遍。 “张小山和方雅关系匪浅，而名义上，方雅又是林家豪的媳妇，这林老爷子和方老爷子一起过来，怕不是要找张小山说到说到？” 苏县长捏着下巴，忧心忡忡。 他之所以没一开始让小王去盯紧其他方面，就是觉得林老爷子和方老爷子的目的地就是这。 “有一定可能，但还有一种可能。” 老白摸着下巴，眼神闪烁。 方雅交代他看好的那个女主播，也就是铁门里现在和张小山玩儿的那个秀秀。 “这女人曾表示过，她和林家豪有一腿。” “而这人是方雅亲自交代我要看好的人，绝对不许我轻易放走她。” “而我知道，方雅虽然和林家豪完婚，但她其实是逃了婚礼的，也就是说她不想嫁给林家豪。” “可林老爷子和方老爷子有约定，俩人的婚事不可更改。” “但有一种可能：方雅可以证明林家豪乱搞男女关系，那方老爷子知道后会怎么想？” “林老爷子还能拿婚约说事儿，绑架方雅、方老爷子嘛？” 老白说的很明白，这就是摊牌了。 “你的意思是：双方可能是冲这个女主播来的？” 苏县长捏着下巴，想了会儿后就连连点头。 从沈秘书的话里，他听得出来，这次方老爷子和林老爷子过来云县，都是方雅主导的。 那也就是说：林家豪找张小山算账不是没可能，但更大的可能是方雅想借着女主播和林家豪的关系说事儿，目的是想离婚。 “但不论哪种可能，咱们都不得不打扰他们了。” 老白指了指铁门，苏县长深以为然。 虽然这样有可能把张小山吓出毛病，但不得罪林家、方家还是第一位的，只能委屈他瘦一次惊吓了。 “我敲门？” 苏县长看一眼老白，假装自己想做这个恶人。 老白摆手摇头：“哪儿能让您亲自动手，我有钥匙。” 第104章 两个老男人的难言之隐 嘎吱声里，铁门缓缓向外转动。 苏县长和老白都迫不及待地看向门内，他们的目光齐齐被大圆床上的一幕吸引。 张小山赤着上身，跪坐在床边，双拳抵在女人后背上，身体起伏跃动。 蛇精脸女主播趴在双臂间，嘴巴开合，猫叫耗子般的声音从中传出。 “你们刚才一直在做这？” 老白傻眼，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苏县长一脸古怪，刚才他们俩听了个寂寞，人家俩这是按摩呢啊！ “呀，白老大，您怎么来了？” 蛇精脸女主播看到两人进来，本能就想抬起上半身打招呼。 可她刚抬起一半，突然意识到她是光溜溜的，赶忙惊呼一声，抱胸重新趴下。 “很有资本啊！” 老白点评，苏县长深以为然点头。 张小山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扭头来问：“白老大，这位是？” “这位是……苏老大。” 话到嘴边，老白改口，没有点名苏县长的身份。 苏县长很满意。 他背着手走上前，好奇打量张小山和蛇精脸女主播。 “你们为什么要推拿啊？” “奥，是这，这位姐姐身体不太舒服，我帮她调理调理月经不调啥的。” 张小山如实回答，这是他逃脱被扑倒的成功方法。 当蛇精脸女主播抓着他手主动奉上大熊猫的时候，张小山厉声断喝，说出了女人月经不调、胀痛、消化不良、饭后反酸……等十几种内科、妇科病。 当场吓得蛇精脸女主播花容失色，顾不上贪恋张小山的男色，只想让他救自己，多活两年。 “你还会这个？” 苏县长和老白都惊了，上下打量张小山。 苏县长突然想起来，张卫国是他爷爷，那是位老中医，这小子懂医术也正常。 “那你是只会治妇科病，还是……？” 苏县长提起了兴趣，至于沈秘书说的事儿，暂时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老白看他一眼，同样跃跃欲试。 到了他们俩这个年纪，男人那方面的能力都有点欠缺。 如果张小山能帮他们搞好的话…… “我会治疗的病还挺多，之前在九龙镇我还卖过壮阳草，奥……就是俗话说的壮阳韭菜。” 一眼瞧出苏县长和老白的难言之隐，张小山举例说明，自己是能治疗男科病的。 这下子，苏县长和老白就不只是感兴趣那么简单了，他们甚至有点迫不及待。 “那……如果不吃韭菜，能也用推拿治治不？” 这次问话的是老白，他看着蛇精脸女主播一脸享受的小表情，也想试试张小山的手艺。 苏县长咳嗽两声，站上前一步。 “这话还用问？小山肯定是用推拿给我们治疗啊……是小山？” 苏县长又是夸张小山，又是插队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想张小山给他先治，还用推拿按摩的法子。 老白无奈，官大一级压死人，只好退到一边，给张小山打个手势，示意他最好治疗效果漂亮点。 “我这马上就快给这位姐治疗完了，苏老大稍等一会会。” 说话的时候，张小山始终都在给蛇精脸女主播推背。 用的油还是这里翻找出来的润滑液。 “小山，我不着急，你先给苏老大、白老大他们治。” 蛇精脸女主播昂起头，抱着胸表态。 她比张小山有见识，看得出苏县长比老白有身份。 “这……不太好？” 苏县长皮笑肉不笑地说了锯，蛇精脸女主播甚至顾不上走光，翻身爬起来就开始穿衣服。 张小山都看呆了：这么奔放的嘛？ 他又怎知道，女主播是怕苏县长。 从这人身上，她感觉到了吃人不吐骨头的阴冷感。 她本就是身上有案子，现在还在服刑期间。 这时候能多攀附个大人物更好，不能因为享受张小山的按摩服务，就得罪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人物啊！ “你瞧瞧，这多不好意思。” 苏县长嘴上说着歉意，手上动作麻利，三下五除二把自己上半身剥光。 老白和蛇精脸女主播站在一边，铁门大开着，来往狱警伸头进来看，都被老白撵走了。 “那来苏老大，我先给你把脉，看你到底啥情况。” 张小山没有如常见的老中医那般，问来问去。 毕竟是男科病，又当着人，如果那样问，苏县长会很难为情。 “怎么样？这么一摸，能瞧出问题来吗？” 苏县长有些怀疑，以前瞧病没这么神奇过，不都得化验、拍片啥的吗？ 张小山闭目感应，三根手指压在苏县长手腕上。 不一会，他睁开眼，面色古怪。 “怎么样？苏老大啥情况？” 老白凑上前，他很想知道苏县长比他强还是若。 苏县长瞪他一眼，但这种时候也懒得多计较，弄清楚自己还能不能抢救下生育能力才是关键。 “问题也不大，就是服用虎狼之药太多，有点寅吃卯粮。” 张小山一语中的，苏县长呆愣在原地。 知道他吃性灵堂神药的人不超过仨，小王是一个，杨晶晶是一个，性灵堂老板是一个。 但张小山绝不可能知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苏县长眸光一闪，眼一眨不眨盯着张小山的脸上表情。 他能做到如今的位置，察言观色的本事也算一等一。 如果张小山真通过小王、杨晶晶或性灵堂老板的途径得知自己的秘密，他也能从对方说话时细微的表情变化，窥探一二。 “就是摸脉啊！” 张小山理所当然地说着，举起右手，食、中、无名三根手指搓动。 老白狐疑，这么神的嘛？ “你给我也瞧瞧。” 老白递出自己的手腕，张小山如法炮制，三根手指轻轻按在他手腕寸口处。 不一会，张小山松开手，睁开眼笑着说：“白老大就是单纯的‘年轻不知镜子贵，老来无籽空流泪。’。” “哈哈哈……” 苏县长大笑，老白尴尬地笑。 他们老大别说老二，都是耍的时候玩太过，现在有心无力。 “能治好吗？” 苏县长关切询问，老白也巴望着直勾勾看着张小山。 张小山点点头，捏着下巴沉吟说：“苏老大得停掉虎狼之药，不然时间再长点，我也没办法。” “嗯嗯、嗯嗯，这个我能做到。” 苏县长连连点头，可转而又怕以后没有粗壮的五肢征服杨晶晶。 他迟疑着问：“可停了药，我会不会技不如前啊？” “这个您放心，我治疗过后，只会比虎狼之药的效果还好，不会比以前更差。” 张小山自信昂起头，先祖传承给了他足够的信心。 老白见状赶紧问自己：“我呢我呢？” “保证让白老大再创辉煌！” 张小山明媚有神的双眼猛地一辆，情绪带动老白，刺激的他老脸通红，攥拳呼喝。 “好好好，我这一百多斤就交给你了。” 老白话音方落，苏县长把他巴拉开。 他凑上前，搓着手嘿嘿笑着说：“那……张大夫，要不咱现在就试试，一会儿我直接找她试验试验效果？” 苏县长指着蛇精脸女主播，蛇精脸女主播先是一愣，而后笑意盈盈地看着张小山，充满期待。 第105章 老英雄 九龙镇通往云县县城的必经之路上，靠近315国道的位置。 “翠香，我们应该换条路，别让人给堵了。” 张卫国看向前方，路口有三条路，都能通往县城，由远有近。 丁翠香点点头，没选择最近的那条，选择了绕路。 “我去！” 一辆小货车迎面冲来，丁翠香猛打方向盘，并狂踩刹车。 刺耳的刹车声里，小货车打横挡在了悍马车前面。 “草！急着去投胎啊……开这么快？” 丁翠香恼了，甩开车门就下车骂了起来。 不料小货车四扇车门同时打开，胡茂才和李振，以及两名黑西装保镖齐齐从车上跳了下来。 “今天你们哪儿也不许去！” 胡茂才虽然还没痊愈，但已能勉强走路。 他弓着腰阴测测说话。 “你们想干什么？” 张卫国急忙从悍马车上下来，他怕丁翠香吃亏。 丁翠香和他并肩站在一起，场面剑拔弩张。 “丁翠香，说我找小三，你呢？他是谁！” 胡茂才指着张卫国怒声质问。 李振插兜站在一旁，他今天过来就是吃瓜的。 “我的救命恩人，你不知道嘛？” 丁翠香针锋相对，只要抓不到她出轨的证据，她谁也不处。 张卫国本还有些心虚，见到丁翠香那么刚，他也有了胆气。 “姓胡的，你用卑鄙手段让我孙子进监狱，老子给你拼了！” 张卫国撸胳膊挽袖子，准备肉搏。 两名黑西装壮汉走上前，不屑说：“糟老头子，我一拳能打你四五个！” “那咱就试试看！” 张卫国也是急了，这两天他心里始终憋着一股火。 先是有人要给他孙子做结扎手术，再是有人想摘他孙子的鸟，后来孙子直接被搞进监狱。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能救他孙子的路，结果还被眼前这几个货堵住。 “真当老头子我不能打了吗？” 张卫国主动上前，两名黑西装壮汉里的一个缓步迎上。 在黑西装壮汉看来，张卫国一个七十来岁的糟老头子，就算练过太极拳、大雁气功这种养生功夫，能有多能打？ 丁翠香也是这样想的，她跑过来想要阻止。 胡茂才忍着疼快走几步，跑过来抱住丁翠香。 “松开我！你个流氓……” 丁翠香试图甩脱胡茂才，但因为胡茂才从后面抱住的她，很难成功。 胡茂才嘿嘿阴笑着说：“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媳妇！” 两人纠缠间，张卫国已经和黑西装壮汉撞在一起。 “我只出一拳。” “去你麻痹！” 黑西装壮汉还在装逼，张卫国已经一拳捣在他胸口，打的他倒飞吐血，踉跄摔出去。 这一幕吓到了所有人，胡茂才都因此张大嘴忘了用力。 “滚开！” 丁翠香挣脱开，反身甩手一巴掌，打的胡茂才一个趔趄。 她而后跑到张卫国身旁，看向远处地上。 “糟老头子，你你……呕……” 黑西装壮汉试图放狠话，他想站起来找回厂子。 可惜根本挣扎不起来，尝试好几次，就感觉浑身酸疼，用不上劲。 “你来！” 张卫国冲黑西装壮汉勾勾手指，剩下那名站着的黑西装壮汉有点发处。 这名黑西装壮汉扭头看向李振：“一起上！” “好……” 李振点头答应。 两人嘴里发出“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叫声壮胆，同时冲了出去。 “乌合之众！” 张卫国冷笑着，他一把推开丁翠香，甩着膀子上前。 双方在即将撞在一起的时候，李振急刹车，黑西装壮汉没有察觉。 “傻逼！” 张卫国右腿横扫，整个身子侧转。 砰地一声，黑西装壮汉被拦腰扫飞，他虽没有吐血，但感觉下半身麻了，屎尿齐出。 “你还来吗？” 张卫国看向李振，李振连连摆手，不停后退。 胡茂才气得不行，“给老子打他丫的，一个糟老头子而已！” “你行你上啊！” 李振很想扭头冲他喊，忍住了，陪着笑凑到胡茂才身边。 “姐夫，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找足够多的人再搞他！” “妈的废物！” 啪的一声，胡茂才甩给李振一个大嘴巴子。 输人不输阵，他恨声对张卫国和丁翠香说：“咱们走着瞧，张小山的命，老子要定了！” 说着，他就想回转小货车。 躺地上起不来那俩黑西装壮汉，他也不想管了。 “等等，我让你走了吗？” 张卫国缓步走来，这一刻，从丁翠香的角度看，刚好看到老爷子的半张侧脸。 “太帅了！” 沐浴在阳光里，张卫国高瘦的身形宛如钢枪，笔直挺拔。 胡茂才扭头看到一步步逼近的张卫国，腿都软了。 他敢叫嚣让俩黑西装壮汉上，敢因为李振怂甩他巴掌，真让自己上，他根本没那个胆量。 “想要我孙子的命，问过我的意思吗？” 张卫国揪着胡茂才的脖领子，像是提只小鸡仔，将额头抵在对方额头上，恨声问。 胡茂才试图挣扎，因为悬空无处借力，双手胡乱挥舞，像是个溺水的人。 “如果你用正常的、合法的手段，做生意打趴下我孙子，我什么话都不说。” “如果你敢再用卑劣手段搞我孙子，我会让你跟他们一样。” 张卫国晃荡着胡茂才，指着远处躺地上爬不起来的黑西装壮汉。 胡茂才被吓得脸都白了，可被人这样提着他觉得屈辱至极，又怕又恼之下，他一口气没上来，眼一翻昏了过去。 “废物！” 张卫国丢开胡茂才，转身走回丁翠香身边。 丁翠香满眼小星星，像是看着英雄归来，双手捧心迎上。 “老爷子……牛逼！” 丁翠香不管不顾，主动投怀送抱。 刚刚在李振地搀扶下做起来的胡茂才，看到这一幕，胸口发闷，扑哧一声，图口血，眼前一花，又昏死过去。 “行了，走……快点去监狱，得早些拿到小山的手机，打电话给方雅。” 张卫国拍了拍怀里的丁翠香，丁翠香嗯嗯点头，不舍得从张卫国怀里抬起头。 “你是名老英雄对不对？” 丁翠香像是个孩子，执着的想要问出个答案。 张卫国摆摆手：“那都不重要，现在最要紧的是去救我孙子。” “对对，对对。” 丁翠香幡然醒悟，耽误老爷子救他孙子，俩人的关系就完犊子了啊！ “上车！” 丁翠香坐在驾驶位上，张卫国拉开副驾驶门钻进来。 悍马车嗡鸣着飚出，原地，只留下李振和躺地上的三人。 “哎……真想把你们丢下，我开着小货卡离开啊！” 李振直嚼牙花子，叹息着摇头。 没人家能打，你说你能的跟个豆似得干啥？ 第106章 疗效持久 云县监狱，某一扇铁门紧闭着。 张小山和老白在外头，老白把耳朵紧贴在铁门某个特定的位置。 听着里面抑扬顿挫的女人歌声，老白笑的眼眯了起来。 张小山在旁有些无语，他不太懂老白的j点。 老白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 张小山谦虚笑着，心里好奇：这你也能听出来？ 过了得有个把小时，铁门从里面打开。 苏意气风发走出来。 仔细看他走路体态：挺胸抬头，缩肛提臀，肩膀打开、背后绷紧，整个人精气神都上了个台阶。 “小山啊……效果太棒了！” 苏竖起大拇指，眼里噙着自信飞扬的笑意。 张小山谦虚笑着，一语不发。 “小山、小山，该给我治疗了，治疗好我也去试试。” 老白抱住张小山的手，满眼期盼。 苏微微蹙眉，他碰过的女人，哪怕只有一次，他也不想别的男人染指。 可这话不能明说啊……不然显得他太小气。 “哎……老白啊，小山还在你这监禁着，想治疗，你不得给人办理出去。” 苏迂回，老白被绕的晕头转向。 “差这一会儿吗？” 老白挠头，苏给他解释。 “一会儿林老爷子和方老爷子就到了，万一牵扯到小山，咱们俩就是千古罪人了！” 苏那痛心疾首的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张小山是亲戚关系呢！ “林老爷子？方老爷子，和方雅、林家豪有关吗？” 张小山好奇发问，苏嗯嗯点头，老白也表示：就是这样。 “他们来为什么有可能牵扯到我啊？” 张小山不懂就问，苏和老白对视一眼，没有向他做出解释。 这时候，铁门内走出一人。 蛇精脸女主播走路姿势有些怪异，她赧然看着苏、老白三人：“那个……啊！我……我我能不能啥时候出去啊？” “这个不行！” 苏和老白齐齐摇头。 方雅交代过，这女人绝不能走。 蛇精脸女主播急了：“你们俩试验也试验了，不能提上裤子不认人啊？” “那什么，秀秀啊……是这样的，有人交代你不能走。” 老白试探着劝慰，小心翼翼说：“是个大人物，估计找你有重要事情谈。” “多大的人物？” 蛇精脸女主播眨了眨眼，如果是个攀龙附凤的好机会，她是不介意多在这住几天的。 “省城来的，说不定今天就会过来，你再耐心等候下。” 老白推着她肩膀，将蛇精脸女主播重新推回房间内。 铁门轰隆一声关闭，老白还从外头锁上了门。 “这也是个可怜人，不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林、方两家的恩怨纠葛中。” 张小山猜到了老白说的是啥，应该是方雅和林家豪的婚事。 蛇精脸女主播那天晚上和林家豪聊视频，林家豪好像还光着，抓住这一点，方雅能提出离婚。 不过这和张小山都没什么关系，他还是挺想自己出去的。 “还是苏老大疼我，白老大，先放我出去？” 张小山接前话，老白看了苏一眼，何着啥好处都你占了，脏活累活得我干。 “行，我现在就给你去办手续，等你重获自由了，先给我治疗下。” “好说，好说好说。” 老白带路，苏和张小山跟在他身后。 三人来到一间办公室，各自落座，一边闲聊一边办手续。 “小山啊……你这疗效，能维持多久？” 苏想到关键处，扶着大腿，上半身前倾，紧张询问。 以往吃性灵堂的神药，吃一次也够一晚上的。 这要是推拿也就类似的效果，还不如吃药来的方便。 “一个月内，尽情造。” 张小山沉吟着，眼中亮起自信的光。 先祖传承里说的比这时间长，但他怕苏玩儿得太hai，不敢吹那么厉害。 “那一个月后呢？” 苏已经很满意了，但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还是想更持久点。 张小山想了想说：“如果苏老大一个月能找我一次，连续做个五六回，效果就能长久保持。” “真的！” 苏激动了，眼里放射着湛然金光。 如果是这样，那他恨不得今天就把五六回全做了啊！ 似乎是猜到了苏的心思，张小山笑着摇头。 “不能一次性做完五六回，必须间隔一定时间，半个月到二十多天做一回效果最佳。” 张小山也有他自己的想法：一次性给对方搞好了，对方不搭理他了怎么办？ 把占线拉长点，三个月、一百多天的时间里，他肯定能搞掉胡茂才了。 一看苏就不是一般人，在和胡茂才地战争中，这人应该能帮不少忙。 张小山本着不做老好人的态度，故意拿推拿治疗男科病钓着苏。 “那我怎么找你啊张大夫？” 苏虽然有所察觉，但在男人强大自信地诱惑面前，他无法拒绝。 张小山要来苏的手机，打开地图说：“我在九龙镇下面的龙石村开了家乡村推拿馆，苏老大有空可以来这找我，我一般都在。” 按照张小山的打算：有九龙镇镇政府背书，加上姚素玲和其他几个豆制品加工厂厂长主持大局，他只要钱和技术到位，豆制品加工厂应该不用他太操心。 这样他就能花更多时间放在乡村推拿馆上。 想要把乡村推拿馆开到县里、市里乃至省里、全国，他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走。 “这么远啊！” 苏咋舌，九龙镇他知道，去过一趟，开车都得个把小时。 还要从九龙镇去下面的龙石村，路也不好走，这一路来回得一上午时间。 “那也没办法。我是打算在县里开家分店的，但最近忙活豆制品加工厂的事儿，还没来得及。” 张小山摊手耸肩，趁机试探苏的能量。 如果这人真是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估计为了自己方便，会帮自己的？ “嗯……你还搞了豆制品加工厂？” 苏目光闪烁，他知道这件事，但假装不知道，想问问张小山有没有困难，需不需要解决。 张小山眼前一亮，果然，这是个能量巨大的人物。 “豆制品加工厂是我们九龙镇镇长方雅为了扶贫搞的，我一开始只是做局想救个可怜人，也因此和柳河居的胡茂才交恶。事情是这样的……” 张小山把豆制品加工厂的前因后果给苏讲了一遍，听的苏目瞪口呆。 这里面那么多事儿呢啊！ 第107章 妙手回春 “这样小山兄弟，你先帮方镇长搞好豆制品加工厂，然后再来县城开乡村推拿馆。” 苏县长没把话挑明，张小山嗯嗯点头，略感失望。 在办理手续的老白听了出来，他抬头扫一眼，和苏县长对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决心。 “姓胡的可不白给啊……” 老白提醒苏县长，苏县长大手一百：“他就要和他媳妇离婚了，一头瘸腿的驴，有啥好怕的？” “他要离婚了？” 老白惊讶。 昨晚上丁翠香来，没说这个啊！ “这你不知道了？所以……我才敢答应小山兄弟。” 听了苏县长那话，张小山一脸懵逼。 你答应我什么了？别胡说八道啊！ “小山啊……你怕是还不知道？刚才苏老大说的让你忙完九龙镇的豆制品加工厂来县城开乡村推拿管，这就是答应你帮你搞姓胡的了。” 老白见张小山没听出话音，笑着提点。 张小山蒙圈：他是这样说的嘛？ “哎……老白，瞧你说的。不知道的我只手遮天呢？” 苏县长打个哈哈，还有责备老白的意思。 而后他笑着转头面对张小山说：“也不会说搞谁，就是按规矩办事儿，该调查的得调查，不能让一些黑心老板坑害良心员工。” “噢，噢噢对。” 张小山还有些蒙圈中。 苏老大说的话，每个发音他都听得很清楚，可连在一起，他总感觉有些意思听不懂。 “行了，办好了，这个给你拿着。” 老白站起来，过来把一些纸张递给张小山。 在张小山折叠装入裤兜后，老白提醒：“拿着这些去拿手机。” “好的，谢谢您了白老大。” 张小山握着对方的手，真诚感谢。 “客气什么？我还指望着你帮我也治治，让我和苏老大似得，能找女主播试试手。” 老白挠着头，老脸红了红。 苏县长脸黑了黑：拦不住你了是？非得去碰我碰过的女人？ “改天……说不定一会儿方老爷子、林老爷子就到了，别被两位大人物抓个现行了。” 苏县长看了下表，站起身，打断了老白的请求。 张小山也很无奈，他想现在就帮老白搞好，然后走得一身轻松。 可似乎这个姓苏的老大不让啊……为什么呢？ 不就是不想我碰你碰过的女人嘛？ 老白也瞧出这个来了，黑着脸，不敢拆穿。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行……那小山你去拿手机，我和苏老大在这再谈点事情。” 既然你破坏我的好事儿，不让我碰你碰过的女人。 那我就把话挑明，得让你姓苏的欠我个人情。 “我陪小山一起去，正好和他聊聊九龙镇豆制品加工厂的事儿。” 苏县长眸光一闪，他看穿了老白的心思，不给他丝毫机会。 还不等老白和张小山做出回应，苏县长已经拉着张小山离开办公室了。 “真是头不让人占半点便宜的老狐狸！” 面对轰然关闭的办公室门，老白垂着桌子暗骂。 门外，苏县长则嘿嘿窃喜。 “苏老大您这是？” 张小山不懂就问，苏县长摆摆手：“没事没事。” “你去拿手机……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苏县长丢下张小山，扬长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张小山无语：您老不是说陪我去拿手机嘛？ “小山、小山，别听他骗你。快进来，帮我治治。” 嘎吱声里，老白拉开了门。 张小山懵逼间，被老白拉近了办公室。 “那人谁啊白老大？” 张小山不解询问。 老白打个哈哈没回答，有些事，自己告诉张小山，不如把人情卖给方雅。 “我这和苏老大治疗的不一样啊？” 老白站在那，光着身子。 张小山拿手背抽他，啪啪啪啪的，抽的他浑身通红。 “你们俩的问题不一样。” 张小山一边做一边解释：“苏老大主要两个问题：一是体内有药物毒性残留；二是某些器官被药物刺激的不够灵敏，也就是有些损毁。” “而你不一样，你就是衰老，让你回春就好了。” 张小山说着，手背正好打在老白尾巴骨处。 老白弓着腰，满脸通红。 张小山压着他肩膀说：“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好。” 啪啪啪、啪啪啪…… 手背拍打皮肉的声音清脆悦耳。 每一下被打，老白都感觉一股热流窜入体内。 老白嘶哑着声音，紧紧闭着眼。 “放心，一切尽在掌握，我认为你还能坚持三分钟。” 张小山扫一眼墙壁上的挂钟，继续拍打。 从这间办公室到关押女主播的铁门房间，途中需要拐两个弯，跑起来大概需要一分半。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要加把劲了！” 原本啪啪啪的清脆悦耳声音，此刻变成了啪嗒啪嗒啪嗒嗒的交错难分间隙的声音。 张小山的两个手背宛如鞭子，每一下都抽在老白最疼处。 “哎呦……哎呦！哎呦……” 老白叫个没完，可疼痛过后，源于张小山掌心的那股热流就让他舒服至极。 不知道从哪一刻起：老白甚至期待着张小山打得狠一点。 似乎抽打得越厉害张小山度入他体内的热流越强，疼痛过后的舒适感就越爽。 “好了！快跑！” 张小山率先帮他打开了门，老白嗖的一声窜了出去。 可似乎老白和张小山都忘了：他是光着的，没拿钥匙，怎么开铁门啊？。 “哎，算了不管了，他肯定有办法……” 张小山摇着头，拿出老白给他开具的手续，去往储物间。 另一边，老白裸奔至铁门前，忽然想起自己忘了拿钥匙。 “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从铁门旁的一个暗格内取出钥匙，这一幕被许多人看到。 大家眼神陡然一亮：以后，专属于老白的福利，他们也可以趁老白不在的时候染指了啊！ “看什么看！今下午我就换钥匙！” 哐当一声，老白把沉重的铁门关闭，不给别人留一点机会。 急吼吼的他，灯都没开，摸着黑暗、寻着记忆扑向了大圆床。 第109章 女人照片 “先进去……今天来这还有别的事儿。” 方雅没有纠结这个。 苏县长明白：老白猜的很对。 “好好，要不方小姐告诉我你来这的目的，我跟老白事先交代好？” 苏县长迟疑着开口，他想掌握主动权，把整件事了解清楚，好把节奏控制在自己手里。 这样就能奇货可居，在方家和林家之间占据重要分量。 “不用，我和老白都交代好了。” 方雅没给他奇货可居的机会。 来云县这边一段时间，她听说过这货的风评，不甚好。 “那好，咱们现在就进去……” 见方雅比林家豪聪明得多，没便宜可占，苏县长也不坚持，做出个请的手势。 “老白呢？这货可是我当年的兵。” 一行人朝监狱里走，方爱国哈哈笑着开口，给林庆国、林家豪无形中的压力。 林庆国撇他一眼，心说：即便是你的兵，要敢给我无中生有，老子让你好看！ 而此刻，老白刚刚从铁门内走出，脸上挂着幸福的满足感，手扶着后腰。 刚才那一瞬，久违的腰酸，真的很爽啊！ “今晚上回家，给老太婆一个惊喜，让他从四十岁后就天天diss我。” 老白挺直腰板，目光中满是自信。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岁的女人老戏骨。 “今夜，我要你本色出演！” 老白握拳，意气风发。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跑着过来向他报信。 “老大、老大，有人找。” “谁啊？” 老白拉了拉上衣，提了提裤袋，检查着装。 今天林老爷子和方老爷子都会来，算算时间，应该差不离了？ “小白啊……好久不见，精神头不错嘛？” 一行八人走来，苏县长打头，方爱国快步走出队伍，主动招呼老白。 老白见到老首长，眼窝里立马沁出热泪。 “手掌好！” 站在方爱国面前两米处，老白立定敬礼。 那笔直挺拔的身姿，很像是一杆红缨飘荡的长枪。 “好好好，很好，这精神头，不愧是当初我的兵！” 方爱国勉励拍了拍老白的肩膀，目光扫向周围。 方雅走上前，掏出手机给老白看一张照片。 “这女人，还在你这？” 方雅低声询问。 苏县长凑过来，瞄一眼手机屏幕。 果然是她！ 扭头瞅一眼铁门，看到铁门没有上锁，虚掩着。 苏县长古怪看一眼老白，何着这货还是找张小山治疗了，碰了我碰过的女人。 他脸黑黑的，准备等方老爷子、林老爷子走后，狠狠地收拾这货一顿。 “在我这呢！小小姐交代我的事儿，保证办妥。” 老白拍胸脯，林庆国带着林家豪也在此时走来。 没有第一时间过来，是给方爱国面子。 可见方雅已经动了，老白还狂打包票的样子，林庆国为保万无一失，还是走来。 他咳嗽两声笑问道：“孙媳妇啊……你给这位白老大看的什么啊？” “没什么，就是一个女人的照片。” 方雅收起手机，目光如炬地看向林家豪。 林家豪心里一突突，难道、不会、她不能…… “什么女人啊？能不能给老头子我看看。” 林庆国笑着凑上来，他可比林家豪冷静多了。 方雅那眼神对傻逼般的林家豪有威慑，对他，没有半点作用。 “可以的爷爷。” 方雅大胆拿给林庆国看，林家豪也想凑过来看，方雅就把手机收起来了。 “你不是说给老头子看的嘛？咋还收起来了？” 林庆国蹙眉，刚才他已经看清楚了。 从林家豪一伸头，方雅就收起手机看，这女人和他孙子关系匪浅。 “林少一会儿要见真人，没必要看照片。” 方雅抱着手机走到一边，同时她拉走了老白。 原地，林家豪直觉不妙，他拉着苏县长去到一边。 “看来这俩人都有各自的秘密。” 方爱国笑着开口，林庆国探口气，什么话也没说。 瞧这架势，方雅完全掌握主动权，自己的孙子，不是手啊！ 方雅这边。 “那女人在哪儿？” “就在铁门里。” 老白指了指虚掩着的铁门，回味着蛇精脸女主播的滋味，下意识摸了摸后腰。 方雅没察觉他这些老男人的小动作，点点头问：“里面有摄像头嘛？” “有的，都照小小姐的意思准备妥了。” 老白嘿嘿一笑，扭头瞥一眼远处的苏县长。 这货还不知道：他在被张小山治疗后，在铁门内大发神威的一幕幕，早就被他备份存档了。 “那很好，一会儿我会让林家豪进去，你从外头把门锁上，我们去控制室看直播。” 方雅做出安排，老白嗯嗯点头。 当方雅转过身去的时候，老白突然有个疑虑。 “对了小小姐，那个苏老大，他好像跟林家豪关系匪浅，会不会……” 老白迟疑开口。 云县这里的老一，如果屁股坐到林家那边，他和方雅，都会略显被动。 “有什么办法反制他嘛？” 方雅转回身，皱眉看向老白。 如果他说没有，她就准备找机会把苏县长支开。 “有，大杀器。” 老白嘿嘿一笑，拿着那货大发神威的录像，保证他乖乖听话。 方雅想了想说：“让他别乱说话即可，也不用太难为他。” “小小姐你真善良。” 老白伸出大拇指，方雅莞尔一笑。 她只是怕把苏县长逼急了，办豆制品加工厂的事儿，还需要他帮忙。 还有张小山想要做的乡村推拿馆，她都记在心里，想一点点作大，来县城开分店是第一步。 “那一会儿小小姐你们先走，我和苏县长简单聊下。” 老白提议，方雅点头。 这边谈妥的两人分开，那边，苏县长已经快被林家豪骂惨了。 “那场车祸你从头至尾都没过问嘛？” “是啊林少，这属于派出所的事情，我过问太多不合适啊！” 苏县长打马虎眼，认真糊弄林家豪。 这个傻逼，现在才察觉不妙，全都晚了好？ 你要对我好点，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我待会儿帮你打打圆场。 再跟我在这吆五喝六的，老子落井下石信不信？ “一会儿长点眼力劲，如果方雅拿那个女主播做文章，你就想办法插科打诨，别让她给我把屎盆子扣头上。” 林家豪沉声安排，苏县长嗯嗯点头。 在心中，他给林家豪头顶画了个大大的绿王八。 第110章 借手机打个电话 杂物间门口，张小山一手拿着手续，抬手叩响了房门。 “谁啊？” 门上，一块玻璃后头的挡板被撤掉，露出个中年男人的胖脸。 张小山挥了挥手上的手续：“来取手机。” “奥……把手续给我。” 张小山依言把手续递了进去，接着，就见胖男人脸色难看了起来。 “有什么问题嘛？” 张小山不解疑问。 门后的胖男人说：“刚才有两个人把你的东西拿走了。” “啥？” 张小山先是一惊，而后就想知道是谁。 “谁……？长啥样的两个人。” 他很担心是胡茂才，拿走他手机用来办坏事。 门后的胖男人犹豫片刻说：“我告诉你是谁，你就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了。” 他违规，把张小山的手机给了丁翠香。 一旦有人追究下来，他吃不了兜着走。 “行！” 张小山虽觉得对方有错，但快些知道自己手机去向更重要。 万一真是胡茂才拿走了，他得快点做应对。 “一个老头儿，长相跟你有点相似；另外是个中年女人，水桶腰。” 门后的胖男人并不认识丁翠香，但在几百块钱面前，他选择把手机给对方。 在他看来：反正是个囚犯的东西，回头说丢了也就丢了。 不曾想，这人竟拿着老白亲手写的条子过来了，这事儿闹得？ “和我有七八分相似？他是不是这么高，在这有颗痣。” 张小山听罢，略一思索，眼前一亮。 他比划着，将张卫国的身高和特征说了出来。 “没你说的这么高，但的确在嘴角有颗痣。” 胖男人记得，老头儿哈着腰，有点佝偻，和张小山比划地差距很大。 张小山疑惑：难道不是爷爷？ 那也不对啊……刚好在嘴角有颗痣，太巧了？ “你确定跟我七八分相似？” 张小山狐疑望来，确认问。 胖男人有些生气：“不是看跟你的照片有相似度，我会把手机给他嘛？” “快走快走，估计是你家长辈。” “好好。” 张小山这下子无奈了，没有手机，他又记不住爷爷、方雅等人的手机号，联系谁啊？ 忽的，他眼前一亮，他记得婉姐的手机号啊！ 上次和方雅在县城，手机、钱包、钥匙被偷，他就是在街上借用醉汉的手机，给刘玉婉打的电话。 “我能用一下你手机嘛？” 刚刚走出几步远的张小山，重新走了回来，再次敲响了杂物间的门。 “有完没完啊？不都跟你说……” 胖男人想吼，他在屋里可忙着呢！ 张小山尴尬一笑，挠挠头问：“想用一下你手机，打个电话。” “你别想着你手机被别人领走，抢我手机啊！” 胖男人警惕，摇头拒绝。 张小山无语：“我长的像那种人嘛？”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可不会相信你个刚出狱的。” 胖男人坚决摇头。 就跟他似得：认识他的都知道他是个好男人。 谁能想到，他上班的时候，屋里藏了个女人，跟他羞羞哒。 自己都能让别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张小山凭啥让他相信他？ 还是个刚出狱的。 “好……” 张小山彻底无奈了。 你把我手机给别人，违规的？ 再跟我长得相似，你这么办也是违规的？ 借用下手机都不愿意，真小气。 哪儿像我，你都违规了我都不举报你！ “我去找白老大借手机用……” 张小山摇着头转身，门后的胖男人一听就急了。 顾不上屋里女人的幽怨，打开门追了出去。 “你别走，你别走，我借给你手机用，别把这事儿和白老大说。” 胖男人拉住张小山，把自己的果机递过来。 这玩意儿也是他监守自盗，是个经济犯罪分子的东西。 “那谢谢你了啊……” 张小山很敷衍地感谢，拿着手机去一边打电话。 胖男人有些不放心喊：“你别把手机给我拿走了。” “你这人真行！” 张小山驻足，扭回身说：“要不我去你屋里打，省的你怕我把你手机带走。” “那不用那不用。” 胖男人连连摆手，这被你进来了，看见点不该看到的东西，传出去，我们俩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啊？ 婚外恋，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啊！ 张小山翻了个白眼，拨通了刘玉婉的电话。 昨晚上一宿没睡，刘玉婉又是担心又是生气。 她又不愿意去周大川病房，俩人刚吵过架，过去一个屋睡觉算啥事？ 再说了，都是要离婚的了，凭啥还跟他一个屋睡觉？ 这十几个小时里，刘玉婉脑子里就这么点东西。 所以当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她被吓了一机灵，惊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小、小山！” 看到手机上的陌生号码，记忆翻卷，前两天的那个晚上，也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接通后响起的是张小山的声音。 刘玉婉是个泼辣性子，她也不怕骚扰电话，大不了就是吼对面一顿，还能发泄发泄。 纤纤玉指滑动，接通电话。 “喂喂，婉姐啊？我……小山。” 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刘玉婉嗒嗒开始掉眼泪。 周大川带给她的委屈，张小山被抓而有的担心，加上一晚上没睡觉的痛苦…… 所有的情绪混在一起，像是一条地上河，这一刻决堤泄洪，烟灭了所有。 “小山，你……你还好嘛？” 刘玉婉抽噎两声，深吸口气，急忙问候。 电话那头，张小山轻笑着说：“不好，怎么能给姐你打电话？” “穷嘚瑟！” 刘玉婉被张小山逗笑，不知道为啥，眼前竟能浮现那天傍晚，自己在得知张小山眼好后的气恼一幕。 真是个能让人哭能让人笑的家伙。 “那个姐，拜托你一件事。” 张小山笑着开口，他知道，自己被抓进来一晚上，肯定很多人担心。 这时候接到自己电话，自己最应该的是让她们安心。 “说小山，是不是要姐去接你？” 刘玉婉抬脚准备往电梯方向走，她以为张小山是想出狱第一个见的是自己。 只听张小山说：“你给爷爷打个电话，问下我手机是不是被他拿走了？” “手机……？” 刘玉婉驻足，疑惑问了声。 张小山嗯嗯说：“我出来后，过来拿东西，这边工作人员说有俩人拿走了我手机，和我有七八分相似。” “那估计就是老爷子了，昨晚上老爷子就半夜回来过医院一趟，其他时间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刘玉婉回忆昨晚，想到了金云堂说的，忍着没将老爷子可能跟丁翠香有一腿地猜测告诉张小山。 但她知道，两个人的话，百分百是张卫国和丁翠香了。 第111章 你媳妇说你出轨 “那行，是爷爷就好。” 张小山长舒口气。 只要手机不是被胡茂才拿走的，他觉得就没事。 “你现在在哪儿啊小山？” 刘玉婉追问，她现在特别想找到张小山，投入他怀里寻找温暖。 和周大川闹离婚，让她感觉无依无靠。 “我还在监狱这呢婉姐。” 张小山问啥答啥，旁边的胖男人几次提醒，想他挂断。 打的没两分钟呢好？这么心疼电话费啊！ “那什么婉姐，我这是借的别人手机，长话短说。” 张小山躲开胖男人抢手机的手，语速开始加快。 刘玉婉心提了起来，为啥感觉小山像是在交代后事。 “你先给爷爷打个电话，看他能不能来监狱这接我。” 张小山又一次闪躲开胖男人地手，狠狠瞪他一眼。 这人咋回事，用个手机，怎么跟割他肉似得。 “好的小山。” 刘玉婉答应，只听张小山又说：“然后……算了，一切等我找到爷爷再说。” 他本想让爷爷先联系方雅，后觉得不妥。 眼前的胖男人又开始抢手机了，他有些烦，不愿多说。 “那行呢小山，我保证办到。” 刘玉婉刚说完，张小山只来得及答应一声，电话就被挂断。 监狱那边，张小山还握着手机，可电话界面已经被按灭。 “你干什么？” 张小山生气，冲眼前的胖男人喊。 胖男人掐腰，理直气壮说：“我的话费都是有数的，你打太多，我不好跟我老婆交代。” “行……我今个儿也算遇上个极品。” 张小山没多说，把果机还给对方，扭头就走。 望着张小山走远的背影，胖男人喊：“记得咱们的约定，不许和白老大说啊！” “知道了。” 张小山非常无语，这人又是胆小又是贪婪，还贼抠门。 这种人管理杂物间，真的不会出事情的嘛？ 另一边，刘玉婉挂断电话，刚想给张卫国打过去，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闪而逝。 “周大川！你跑什么？” 刘玉婉看到周大川扭头就跑，气就不打一处来，掐腰瞪眼。 周大川被她喊住，驻足转身。 “我不走干什么？看你和张小山打情骂俏嘛？” 周大川仿佛吃了枪药，说的话瞬间让刘玉婉炸了。 “你哪只眼看到我们打情骂俏了？” “告诉你周大川，别自己是那种人就把我们也想成那么烂的货。” “再没证据胡乱讲话，姑奶奶撕烂你得嘴！” 面对刘玉婉的泼辣性格，周大川没有多说。 他冷冷的瞪她一眼，默默地转身离去。 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没有恨过张小山的他，此刻突然觉得张小山也同样可恶，和刘玉婉一样可恨。 望着周大川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刘玉婉摇摇头，低低的自语说：“大川啊……你真的变了。身体的残疾真的会让一个人性情大变嘛？那小山当初眼睛不好后，为什么始终未变啊？” 她想不懂也就不响了，去到一边给张卫国打电话。 监狱这边，铁门前。。 方雅走到方爱国身前，掏出手机，将自己的计划和爷爷说清楚。 “这样做，当着老林的面，就没有一点余地了啊！” 方爱国有些迟疑。 他缩一眼远处的林庆国，见他正在和苏老大咬耳朵。 “爷爷，难道孙女的一生幸福，还不值得您冒一次险嘛？” 方雅定定直视着方爱国，短发、英飒的她，此刻脸上缭绕一层金光。 为了自己的幸福，她无所畏惧。 “你和爷爷说实话，喜欢那个张小山嘛？” 方爱国没有就刚才的话题聊，突然问起了别的。 林四海和唐云帆距离两人不远，齐齐投来好奇的目光。 “爷爷，你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刚还英姿飒爽的方雅，突然就变得扭捏了起来。 老八笑着走来，拍拍方爱国的肩膀：“三哥，这种事你就别问了。” “哈哈……我只是想看我孙女的决心。” 方爱国笑声爽朗，根本不再避讳任何人。 远处咬耳朵的两人，林庆国和苏老大齐齐看向这边。 “老方看来是想跟我撕破脸了？” 林庆国黑着脸，说这话也不避讳苏老大。 苏老大一脸尴尬，这话怎么接？没法接啊…… “一会儿我们可能会比较被动，如果你能帮上忙，你的要求我全答应。” 林庆国知道，他孙子林家豪不会太陆琏。 现在只能靠苏老大撑场面了，希望不要太丢脸才好。 “您放心、您放心。我一定不让您和林少太难看。” 苏老大狂拍胸脯打包票。 这种事，他还是有点把握的，和稀泥嘛？他是专业的。 “林家爷爷，您这边方便嘛？我……我和爷爷想和你说点事情。” 方雅喊林庆国，林庆国和林家豪齐齐抬头望来。 方爱国笑着说：“单独和你聊聊，家豪就不用过来了。” “啥事儿啊……还非得避开家豪。” 林庆国皱眉走来，苏老大也跟在他身后。 方雅和方爱国多看他两眼，老白自动在半路截住了他。 “走，咱们去一边，给你看点好东西。” 老白笑着拉走苏老大，苏老大一脸懵逼。 情况为啥感觉有点不太对啊？ 不提老白给苏老大看啥，只说林庆国走到了方雅、方爱国身前。 “说，到底有啥事，非得避开家豪。” 林庆国插兜，上半身后仰，这是他进入谈判姿态的特征。 方爱国笑着指指方雅：“是她有东西和你看。” “是这样的林家爷爷。” 方雅将手机掏出，将刚才林庆国扫过一眼的女主播秀秀的照片又拿了出来。 林庆国看到过这女人，蛇精脸，也算有几分姿色。 “怎么了？这个我刚才已经看过了。” 林庆国皱眉看向方雅，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方雅指了指铁门方向：“照片上的女人就在里面。” “然后呢？” 林庆国眉头皱得更紧了，完全不知道方雅想干啥。 只听方雅说：“这女人和您孙子林家豪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什么？” “怎么可能！” 林庆国故意嗓门高八度，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林家豪没让他失望，听见爷爷的大嗓门，林家豪立即跑了过来。 “怎么了爷爷？” “你媳妇说你出轨！” 林庆国把话直接挑明，打了方雅一个措手不及。 她本来想给两家老爷子留点面子，谁曾想……林老爷子完全不要。 第112章 必须进 “小雅，我真的没有出轨啊！” 林家豪开始演，他装作痛心疾首。 他试图跑过来，想抓着方雅的手摩挲。 “别动，敢过来，我就锤死你！” 方雅握拳，同时整个人都绷紧了。 本就具备飒爽气质的她，拳头举起，浑身杀气肆意。 “爷爷我……” 林家豪知道方雅厉害，自己打不过她，不敢过去。 求助般看向林庆国和方爱国，想两位老爷子从中斡旋。 “小雅，有什么话你们两口子好好说，何必动手？” 林庆国假装苦口婆心，那样子，就好像是方雅无理取闹一样。 方爱国皱起了眉头，姓林的这样说话不地道啊！ “林家爷爷，动手不是重点，重点是您老说的，我说他出轨。” 方雅没有让自家爷爷出面，她自认自己能应付得过林庆国。 终究，她手里握着王牌，铁门里的女主播秀秀，应该能搞定林家豪。 “小雅，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说。” 林家豪见无便宜可占，便停在林庆国身侧，尴尬摊手耸肩。 他表示自己很无辜。 “不知道是？那就进去这里面，见到了里面的那个女人，你就全明白了。” 方雅指着铁门，直接把目的亮明。 她对女主播秀秀很有信心。 “铁门里是谁啊？我老头子能进去看看不？” 林庆国想要倚老卖老，试图接近铁门。 老八走了过来，一言不发地挡在了他面前。 “林家爷爷，只许您孙子进去，您进去……怕是招架不住的。” 方雅冷笑，林庆国倚老卖老，在她和爷爷的联手下，根本什么也坐不了。 老八面无表情地挡在林庆国面前，像是一块岩石。 “老八啊……忘了咱们并肩战斗的那些岁月了？” 林庆国试图动摇老八，方爱国和方雅齐齐侧目望来。 老八无动于衷，双眼内无波无澜，依然默不作声。 “哎……老方啊……还是你聪明，最后把老八留在了你身边。” 林庆国扭头探口气，他知道，有老八在，自己没可能进去的。 即便他伸手也不错，可旁边方爱国和方雅也都虎视眈眈，他没把握一打三。 “其实老林，这都他们两口子的事儿，咱们就做个见证人即可，没必要亲自下场。” 方爱国干笑着，表明他的态度。 林庆国心说：我孙子要跟你孙女似得这么能，我才懒得管。这不是养了个废物孙子嘛？ “爷爷、林家爷爷，我还是那句话，让林家豪自己进去，你们就什么都知道了。” 方雅再次亮明态度，目光如炬地看向林家豪。 林家豪坚决摇头：“我不进去，万一里面是你安排好的人怎么办？” “这里有摄像头，我和你爷爷去控制室看着，是不是我安排的，林家爷爷一目了然。” 方雅叫过来老白，老白掏出表示铁门内确实有摄像头。 跟着他回来的苏老大脸都白了，他刚才已经知道，自己在大圆床上的优秀表现，全被老白录下来了。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嘛？” 方雅冷冷看向林家豪，目光里满是轻蔑。 这个废物，人品又渣，凭什么做她方雅的老公？ 只有张小山那种，真正的人中龙凤，才有资格和她方雅谈恋爱。 “爷爷我……” 林家豪拿不定主意，看向林庆国，试图靠着爷爷的江湖经验渡过这一关。 但很显然，方雅、方爱国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老林啊……我还是那句话，他们两口子的事儿，咱们插手太多，终究走不远。” 方爱国呵呵笑着，看不出什么。 但林庆国知道，如果自己继续插手，方爱国可能就不会再冲他笑了。 “里面确定没什么危险？” 林庆国转而问起了别的，真离婚了也没啥，他就怕自己孙子遇到危险。 林家豪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忙不迭点头说：“对对，万一里面有危险呢？我不去！” “放心林家爷爷，您如果不放心，可以给他配枪。” 方雅大方挥手，老八从伸手拿出了一支枪，递到了林家豪手中。 林家豪傻眼：我不会用啊！ “行了，枪就不用给他了，让老八在门口守着，应该没什么危险。” 林庆国挥挥手，瞪了林家豪一眼，示意他把枪还给老八。 林家豪依言照做，迟疑着看向铁门。 “请？” 方雅走到虚掩着的铁门前，帮他拉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从始至终，苏老大都没说一句话。 林庆国看过他两眼，没有用，自从老白给他看了那段录像后，他脸到现在都还是白的。 现在林家豪又看向了他：“苏老大，我进去了？” 这话看似就是一句问候，但实际上，语带威胁。 林家豪想要这条地头蛇，出来打圆场。 以他的地位，出来说句话，还是能拖延一二的。 只要暂时离开这，让人安排一下，方雅的计划就可能胎死腹中。 可惜，老白早早地捏住了苏老大的命根子，让他只能抽冷气，根本不敢吭气。 “好的林少。” 苏老大点头答应，看的林家豪、林庆国禁不住皱眉。 这货，不会也被收买了？ 林家豪、林庆国狐疑望向方雅、方爱国，这祖孙俩脸上挂着笑意，看不出心思。 “我必须进去？” 林家豪最终看向方雅，确认问。 方雅也不跟他打马虎眼，直接说：“要嘛现在离婚，要嘛进去后，我证明你乱搞，然后离婚。” “铁了心要跟我离婚是？” 林家豪黑着脸。 方雅用力点头。 “这本就是一段过时了的婚姻，我作为受害者，有权争取自己想要的幸福。” 方雅侧脸面对林家豪，说这番话的时候，她勇敢迎上了林庆国、方爱国的注视。 “老方……你养了个好孙女啊！” 林庆国黑着脸，方雅那话，根本就是在打他和方爱国的脸。 方爱国却拱着手，笑意盈盈地说：“过奖了过奖了。” “方雅这丫头从小就有主意，许多男孩子都不敢去吃苦接受训练，她敢去。” “知道嘛老林，她逃婚那晚上，是穿越了三天三夜的原始山林，出来还不小心被毒蛇咬了。” 方爱国这话，说的林庆国、方雅齐齐动容。 林庆国是对方雅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丫头竟如此刚烈。 方雅则是惊呼问：“爷爷，你怎么知道？” 第113章 拐角处的重逢 “死丫头，没有爷爷帮你，老八真认真看管，你觉得你能成功逃出方家别院？” 方爱国揉着方雅的头发，在此刻提起这件事，就是表明态度了。 林庆国脸黑黑的，这尼玛，就不能避开我再说这个嘛？ “爷爷，你看方爷爷他……？” 林家豪指着方爱国，眼巴巴看着自家爷爷，委屈控诉。 在他看来，方爱国这就是不尊重他爷爷林庆国。 “看什么看？快进去，我们等着看你是否和里头的人有关系。” 林庆国本就被方爱国明晃晃的一刀砍的心力交瘁，再被林家豪这么一喊，心中烦躁得很。 踹林家豪一脚，催促他进铁门。 “别打别打，我进去还不行嘛？” 林家豪捂着屁股，嗖的一声窜入铁门。 方雅就守在铁门外，在他进去后，用力关门，老白还专程过来上锁。 “这下妥了。” 方雅拍了拍高耸的胸脯，感觉一块大石头落地。 离婚的事儿应该是妥了，她之后就能和张小山名正言顺地谈恋爱了。 “哈哈……老林啊！你终于想明白了。” 方爱国走来，拍了拍林庆国的肩膀。 林庆国探口气：“我知道我这孙子不成器，没想到他那么入不得你老方的眼。” “话也不是这么说，我当时放小雅走，是本着尊重她事业心地考量，与家豪无关。” 方爱国越是坦诚，林庆国就越是觉得腻歪。 劳资怎么越听越觉得你完全不把咱们俩的婚约当回事呢？ “至于你我的婚约，说实话，传出去也是个笑话。都啥时代了，还娃娃亲，哎！” 方爱国摇着头，大有咱们俩都太封建、不够开明的意思。 林庆国吃了苍蝇般难受。 “那你当初还答应？” 林庆国没忍住，直接一句话怼了回去。 方雅却代替她爷爷说话：“不是林家爷爷逼得紧，我爷爷会行此下策嘛？” “哼！说的跟我逼你们家似得。” 林庆国黑着脸，扭过头去。 现在他是觉得自己孙子不成器、理亏，所以被这对祖孙俩全方位压制。 “如果家豪不是你说的那样，我看你们如何收场？” 林家豪一甩袖子，想要离开。 老白拦住了他：“林老爷子，这边这边，控制室在这边。” “怎么收场，不也得咱们一起看过才知道嘛？” 方爱国笑着上前，拉住了林庆国的胳膊。 两家关系匪浅，能不撕破脸，还是和气生财得好。 “正好有些生意上的事儿和你聊聊，咱们一边看家豪的表现，一边聊聊。” 方爱国拉着林庆国，安排老白带路。 方雅和老八、苏老大跟在他们后头。 一行六人沿着曲曲折折的走廊，前往控制室。 转过某个拐角的时候，方爱国和林庆国齐齐停步。 方雅不明所以，走上前看。 苏老大和老八也跟着上前，只见张小山眼睛猛地一亮，径直跑向给他们五人带路的老白。 “白老大，我迷路了。” 张小山过来握住老白的手，有些赧然地挠头脸红。 老白表情有些不自然。 刚才林家豪还提到了方雅和个乡野小子有关系，现在那乡野小子就来了。 他回头看一眼，好在林家豪不在。 见过张小山的林四海、唐云帆也没跟来，应该不会露馅？ “小山！” “方镇长！” 老白却不料，方雅和张小山隔着他的肩膀，互相看到了对方。 两人欣喜地打招呼，甚至有旁若无人、迎上彼此之态。 “咳咳咳咳咳……” 方爱国横移半步，刚好拦住了方雅的去路。 老白从后面死死抱住张小山的腰，凑在他耳边说：“注意场合。” 可这一切哪儿能瞒得过林庆国那双老辣的眼。 “呵呵！孙媳妇啊……这不会就是家豪说的那个乡野小子？” 他皮笑肉不笑，声音阴冷。 “呃……不是不是？” 方爱国出声否认，与此同时，张小山也跟着出声否认。 两人意识到他们异口同声的时候，都无语的闭上了嘴。 “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林庆国冷笑抱臂靠在了身后的墙上。 现在他也不着急去看自己孙子的表演了，先逮着方雅和方爱国输出一顿才好。 “刚才你们祖孙俩一唱一和的，现在……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啊？” 林庆国歪头望来，方爱国硬着头皮张嘴，几次想说话却都不知道说点啥。 方雅想要硬刚回去，承认她喜欢张小山，想和张小山谈恋爱。 可一是她个女儿家，主动当众表白，很难为情啊！ 二是，现在林家豪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儿还没说清楚，她现在怎么也还是个有夫之妇，说和张小山是恋爱关系，就要被戳脊梁骨了啊？ 甚至连带着她爷爷都要被林庆国抵脸输出！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注意到方雅面有焦急，看看林庆国和方爱国的年纪，加上老白刚才凑在他耳边说的，张小山心念电转，很快对眼下局面做出个基本判断： 俩老爷子应该是林家和方家的主事人。 刚才他和方雅互相打招呼的方式，引起了林家豪爷爷的疑心。 或许双方刚才就某些事情还在针锋相对。 现在方雅和他的关系落人口实。 有了这些判断后，张小山立刻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方镇长，能在这见到您真开心！您是听说我被抓进来来救我的？” 到了现在，张小山也顾不上老白和苏老大了。 即便因为被放出来这件事会牵连白老大和苏老大，他也不能看着方雅被人抵脸输出。 他的这份苦心，第一时间被方雅t到。 “嗯嗯嗯，是是，我听苏老大说了。” 方雅直接把锅甩到苏老大头上，苏老大摊手，欲哭无泪。 这下好了，彻底得罪林老爷子了。 他又不敢反驳方雅说的，只能硬着头皮被林老爷子冷脸俯视了。 “怎么回事？苏老大，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啊？” 林庆国嘴角阴冷一笑，目光冰寒地望来。 只要这个苏老大有什么话说的不对的，他不介意将这货给处理掉。 以他的身份地位，在省城说句话，还是能决定苏老大这样人的命运的。 苏老大很清楚这点，额头上沁满汗水。 怎么回答？ 怎么说才能不让林庆国抓到把柄，甚至不让林庆国厌弃他？ 第115章 激活盆底肌 “那就恕难从命！” 张小山后退两步，拉开了和林庆国之间的距离。 “呵呵呵……看来走到哪都有人敢轻视我这个老头子了！” 林庆国一路上被方雅牵着鼻子走的怒火，加上等于被苏老大被刺的窝火，这一刻都爆发了出来。 “爷爷……” 方雅跺脚，她很着急，求助般看向方爱国。 她不想张小山出事。 “丫头，今天你爷爷来也救不了他！” 林庆国指着张小山，斜眼瞧着方雅。 方爱国迟疑，他能感觉得到，林庆国是动真火了。 “我为什么需要别人救我？” 张小山疑惑，很不明白林庆国这话的意思。 他看向苏老大和老白：“莫非老爷子能让这两人违反规矩再次将我拘押？” “这……” 苏老大和老白面露迟疑，心中暗骂张小山看不清楚风向。 这里的确有方雅在护着你，可林庆国得厉害你也该能瞧出一二啊！ “他们，如果我想，一句话的事儿!” 林庆国一摆手，霸道无比地说：“可我不打算用那些手段，老头子我今个儿想跟你过过招！” “我想看看，从我孙子手中横刀夺爱的人物，到底有没有两下子！” 林庆国这话，就是宣战了。 他想和张小山单挑。 “何着您老叫我去给你们仨治病是假，想给我扣个横刀夺爱的帽子是真啊！” 张小山吐槽，一针见血，把林庆国的心思亮明给大家看。 “是又如何？” 林庆国步步紧逼，他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了，一心就想帮孙子报仇。 “林家爷爷，您何必以大欺小？” 见自家爷爷不开口，方雅只好自己上。 她试图拿话阻止林庆国。 “以大欺小又如何？我孙媳妇都没了，这张老脸已经掉地上了，何必在意！” 林庆国好像豁出去了般，一脸阴沉地盯着张小山。 方雅抓到关键，立即开口：“林家爷爷，说不定您孙子比我想象中地表现要好，他说不定让我拿不到证据呢？” 这其实就是让步了。 张小山不知道林庆国的厉害，方雅却是知道的。 别看这老头子七十多岁了，手底下猛地很。 等闲军区大院里的年轻小伙不是他的对手。 听方爱国说：林庆国应该有真气境大圆满，乃至真元境初期的实力。 上次张小山和林四海打，临战突破，真气如渊似海，顶多是真气境大圆满的实力。 两个人对上，就算都是真气境大圆满的实力，林庆国也会以他老辣的经验眼光，稳压张小山一头……？ 方雅虽不敢百分百确定，却也不敢让张小山冒险。 她跑过来拉住张小山说：“老爷子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你要没有关乎生死的事儿，就跟我们一起去，是去看林家豪在女色面前的表现，还是你见过的那个女主播车祸那天你记得？” 方雅这一阵急促的话语，张小山听明白了。 看一眼林庆国，既然方雅都开口了，给这老人家一点面子也没啥。 至于方雅说的：去看林家豪接受美色的考验，美色还是女主播秀秀，那不是他刚治疗过的姐嘛？ 他想及至此，突然就面色古怪了起来。 “小子，去不去？” 林庆国黑着脸，捏着拳头问。 张小山不屑撇他一眼。 “去我肯定会去。” “只不过，不是我打不过你，完全是给方镇长点面子。” 张小山在心中补充一句说：我也想看林家豪在秀秀面前成为裙下之臣的一幕幕。 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很美丽。 哈哈哈…… “你这话就是跟我们一起去是？” 林庆国黑着脸确认问。 “不错，我想看看你孙子，腰力能不能比得过苏老大和白老大。” 张小山一指苏老大和老白，俩人齐齐老脸红了红，面露尴尬。 这个张小山，怎么啥都往外说啊？ “呵呵，我孙子说不定碰都不会碰那个女人，脏！” 林庆国背着手，昂头阔步往前走。 顺便还鄙视了一把苏老大和老白。 “我尼玛！” 苏老大和老白齐齐在心中破口大骂。 夸你孙子就夸你孙子，干嘛贬低我们啊？ “没事儿的苏老大、白老大，向你们保证，那个林家豪，一定会碰女主播秀秀，且比不了你们俩。” 张小山凑到苏老大和老白身边，挤挤眼说。 两人狐疑，不解望来。 “白老大，你就没觉得，你比苏老大坚持的时间短那么一丢丢嘛？” 张小山小小声地问。 苏老大听了，立马眉飞色舞、挺拔自信了起来。 “呃……没有？时间我也没咋看。” 老白老脸红到脖子根，这个张小山，那种话怎么能说出口啊？ “石化告诉你们，我在你们进来前，不仅帮女主播秀秀治疗了她的妇科病，还顺便帮她激活了一下盆底肌。” 张小山看一眼特意避开他们三人走到前面的方雅，猥琐笑着和苏老大、老白说。 “盆底肌是啥？” 苏老大和老白异口同声地问，他们搞从小就有不懂就问的好习惯。 不然也爬不到如今的位置。 “说白了，就是女人控制那方面能力的肌肉。” 张小山指了指地面，老白和苏老大齐齐噢了一声，面露恍然。 只是那恍然面色中，还似有一丝丝地惊奇。 “只要女人激活了这块肌肉，那方面的能力就非常非常得强！” 张小山像是在说某个真理，语气肯定。 这是专业知识，他身为医生，向普罗大众推广的时候，不会吝啬。 “能强到啥程度？” 老白和苏老大都眼冒金光地问。 他们都是有老婆的，不管大老婆还是小老婆，都是有这块肌肉的？ “白老大没感觉嘛？” 张小山冲老白挤挤眼，老白摸着后腰，回味着说：“好像，非常有力量！” “当真！” 苏老大眼里金光爆闪。 都是老司机，老白那话，他知道啥意思。 “就这样和你说：跟水泵似得。” 老白猥琐的做了个抽水的动作，苏老大一脸向往。 张小山拍拍他们俩的肩膀说：“现在知道我为啥让你们俩不用怕了？” “林家豪扛不住诱惑！” 苏老大和老白异口同声说。 张小山一副孺子可教的小表情，三人相视而笑。 第116章 录像 张小山、老白、苏老大三人追上了方雅、老八、林庆国、方爱国四人。 七人一起进入控制室，老白打开铁门房间的摄像头，并调整好投影仪供众人观看。 “我从林少刚进入铁门开始放，选择二倍速。” 老白交代一句，投影仪上画面快速推进。 林家豪进入铁门后，假装不认识女主播秀秀。 女主播秀秀主动曝光两人关系，林家豪坚持不承认。 “你提上裤子不认账是？” 女主播秀秀急了，林家豪摊手耸肩。 “姑娘，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啊！” 林家豪耍无赖。 看到这，林庆国嘴角翘起，脸露一个智珠在握的微笑。 他这个孙子，总算没有昏头到家。 张小山撇他一眼说：“老爷子，你是不是高兴地太早了？” “哼！” 林庆国阴沉下了脸色。 张小山算什么东西，也敢跟他这样说话。 但很快，他真的就笑不出来了。 “林少，不瞒您说，我在这监狱里，遇到了个高手，他把我的妇科病都给治好了不说，还将我的盆底肌帮我激活了。” 秀秀斜躺在大圆床上，昂起下巴，露出细白的脖颈。 林家豪看到她精致的锁骨，禁不住咽了口唾沫， 林家豪低垂眼帘，尽量不让自己看秀秀，太千娇百媚了啊！ 秀秀也不着急，她有信心，保证完成任务。 秀秀拿张小山教给她的说法搪塞林家豪，脑子里回响的都是老白在拿她做实验的时候交代她要完成的事情。 “只要你想离开这，那你就按照我说的做，一定要想办法把一个人进入铁门的林家豪勾到你怀里，一定要他把持不住，懂我的意思嘛？” 秀秀表示：这太简单了。 她换了个姿势，跪坐在大圆床上。 露出那张让不少男人欲罢不能的蛇精脸。 “林少，还用我说的再清楚点嘛？” 林家豪看着她一颠一颠的动作，哪儿能不明白。 她说的，就是男人女人那点事。 “能比之前强多少？” 林家豪问出这句话，就意味着他的心思，已经从拒绝被方雅离婚，换成了好奇秀秀那方面能力增强多少。 看到这一幕，听见他问出这句话，林庆国痛苦的闭上了眼。 “怎么样老爷子，是不是高估您孙子了？” 张小山捋虎须，方雅扯了扯她袖子，苏老大和老白也暗中踹了他两脚。 方爱国距离张小山远，只能开口说话。 “小伙子，我孙女虽然看中你，可你也不能这么撩拨老人家的脾气啊！” 张小山嗯嗯点头，也没反驳。 这话虽然像是在教训他，其实是抢在了林庆国开口前说话。 这时候林庆国若再开口，除了直接发火，别的情绪都很假。 而如果他直接发火，会显得方爱国刚才那句话直接应验。 那不是林庆国想看到的。 他秉性多疑，不喜欢按着别人的意思行事，方爱国很清楚这点。 所以方爱国故意那样说，就是想林庆国不遂他的愿，暂时不冲张小山发脾气。 方爱国也有理由相信：他孙女看上的人不会是个傻子。 经他提醒，张小山若还不知死活地撩拨林庆国，那林庆国真要弄死他，方爱国是绝不会出手救他的，方雅求情都没用。 方家孙女婿，不要白痴！ 这也是方爱国想要帮方雅和林家豪离婚的真正原因，林家豪就是个白痴。 “呃，到同框直播的时间了，我就放正常速度了。” 老白一番操作，投影仪上的画面按照正常速度放映。 女主播秀秀自信勾起了嘴角，翘起兰花指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先离开一下。” 在座的都是大老爷们，她个姑娘家家，不方便继续观看。 “张小山，你也出来一下，有关豆制品加工厂的事情，我想和你聊聊。” “啊……” 张小山很惊诧。 接下来就该到高潮了，你突然不让我看了。。。 不让看了。。。 让看了。。。 看了。。。 了。。。 张小山就很愁，他有心拒绝。 谭工作啥时候不能谈啊？ 非得这会儿谈的！ 他之前虽然拒绝了秀秀得扑倒，但那是因为他看不上她啊！ 并不意味着他不想看小姐姐表演啊！ 自己当男主角和第三视角观摩，体验感完全不一样好？ 张小山犹豫着站起身，脚步缓慢，一步三回头。 可他不敢说不去啊！ 方雅是镇长，俩人关系匪浅，曾经又有一个房间睡觉的经历。 不管是从两人并肩战斗说，还是从两人深度合作的关系看，张小山都没有拒绝他的理由。 唯一的理由，还不能说出口。 那不被方雅看扁了嘛？ 回头方雅来一句：我不比她好看啊？ 张小山咋回答？ 何况人爷爷还在一边虎视眈眈看着。 张小山要敢拒绝，方爱国立马就敢撂挑子不干，甚至会鼓动林庆国弄死张小山。 所以，张小山一百万个不情愿，他还是被方雅叫了出去。 临出门前，老白看不过去，跑过来把手笼在张小山耳边说：“老哥哥我这有存档，回头拷贝你一份，包括苏老大的。” “好啊好啊好啊！” 张小山眼睛猛地一辆，搂着老白的肩膀，那叫一个亲。 哪个男人不知道？ 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哦不划掉，一起看过小黄…… 那两个人的关系才真的铁啊！ 老白跟他说分享录像，张小山就会引以为知己。 “好哥哥！” “兄弟，跟我还客气啥。” 老白和张小山四手相握，就差眼泪哗哗。 方雅撇他们俩一眼：“张小山，来不来了？不来我就走了。” “来了来了来了。” 张小山松开老白的手，两个人挥手告别。 他迈步走向方雅的背影，在老白看来，充满萧索。 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决然。 “莫非，方小姐是要榨干小山兄弟，所以他才那么犹豫，并非我想的那样？” 老白端着下巴，越想越觉得对。 他决定了，一会儿林庆国如果让把录像删掉，他就不存了。 张小山应该也不会真回来问的？ 刚才那惺惺作态，应该就只是不想那么快去被方小姐榨干。 是的？应该就是这样的？ 不会有错的？ 第117章 拥抱 回转投影仪前，老白眼都直了。 画面中，秀秀柔若无骨，千娇百媚，摆出的姿态撩人而魅惑。 林家豪眼睛粉红，喉咙低吼，手脚不听使唤地往大圆床方向一点点移动。 “这其实不怪家豪，是我我也忍不住！” 方爱国一边扶着膝盖前探身子认真观看，一边很不负责任地讲话。 林庆国冷哼一声，没说话。 打心眼里说：他是赞成方爱国的说法的。 但是，可别忘了他今个儿来是干啥的？ 他是想帮孙子挽回婚姻，想把方雅留做他们林家媳妇啊！ 这林家豪一碰别的女人，那段婚姻就告吹了啊！ 哎…… 林庆国连连叹息，心绪复杂。 但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老林啊……你都这么心情不好了，要不也出去……接下来的你看不太合适。” 方爱国拿手把林庆国往外推。 林庆国瞪眼：特么的劳资孙媳妇都没有了，还不能趁机看个片聊以自慰了？ “我是为了你好啊……看到这么个兔崽子不成器，我要是你分分钟冲出去打死他！” 方爱国煽风点火，鼓动林庆国动手打孙子。 只要林庆国真动手，那都不用他说话，林庆国自己都得来提俩孩子离婚的事情。 可惜，林庆国虽然生气，却还没糊涂。 “少废话，老老实实看片，我孙子主演，我就不给你们收费了。” 林庆国一本正经端坐，目光始终盯着投影仪。 老白和苏老大更是看的如痴如醉：这就是刚刚他们征服过的女人，真有料啊！ 哼哧哼哧的交响乐里，控制室内的四个人看的安静而入神。 控制室外，方雅带着张小山走出监狱，两人去到外面交谈。 监狱处于郊外，周围环境空旷，绿树成荫，柏油路两边的梧桐树上站满麻雀、喜鹊。 因为绿植多，又好像是刚下过雨，空气清新，给人心旷神怡之感。 “这里环境其实挺好的，正好出来透透气。” 方雅做着扩胸运动，张小山盯着她胸前看。 方雅察觉他的目光，红着脸瞪他一眼。 “乱看什么？再乱看，鼻子给你打断！” 她还凶凶地比了比拳头，武力威胁。 张小山擦着嘴角挪开目光。 “你叫我出来干啥来着？” “问问你被抓进来咋回事，和你聊聊豆制品加工厂啥的。” 方雅简单定个调子，而后侧头看来。 张小山不明所以，迎上她的目光：“怎么了？” “我就离开一晚上，顶多再加上一上午，你就又被搞进去了，你怕是离不开我了？” 方雅斜眼看他，似乎话里有话。 张小山尴尬挠头，脸红红的，不知道该咋回答。 现在想想昨晚上发生的，燕三儿、孟璐刚、王美华那些破事，谁能想到结果会是他被抓啊？ “你怎么被抓的我就不管了，咱们就聊聊豆制品加工厂的事儿？” 方雅见他没听出自己的弦外之音，暗暗地挥了挥拳头，结束了这一话题。 “我想，你这么仓促被搞进去，应该没和邢文聊过？” 方雅心情好，马上就要和林家豪解除婚约了，她想想就觉得开心，便没和张小山太计较。 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的她，看在张小山眼中，宛如沐浴在阳光里的精灵，熠熠生辉。 “聊……聊点啥啊？” 张小山看的有些呆，又一次擦了擦嘴角。 方雅注意到他这些小动作，偷偷地笑了笑，没让张小山看到。 “聊聊加工厂的主营产品，聊聊市场定位，聊聊工人工资……” “可聊得有很多啊！” 方雅掰着手指数，看上去既工作认真，又有点娇憨可爱。 这是她这么个飒爽的姑娘，所能表现出的唯一温柔。 “噢！” 张小山盯着娇憨可爱的方雅看，莫名其妙的，他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这姑娘做我媳妇，好像很合适啊！ 完全没有谈工作的心思。 “我是这样想的。” 方雅触碰到张小山直勾勾的目光，不敢去看。 她扭过头，一边往前走，一边自说自话。 “你手上有一千两百万，说多不多，说少也勉强够用。” 张小山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离得很近，甚至能嗅到方雅身上淡淡的幽香。 方雅不见身后有人回答，猛地顿住，向后转身。 “啊……” 张小山没急停步，两个人撞在一起，抱个满怀。 “好结实！” 方雅觉得张小山胸膛宽阔而坚实。 两个人这还是第一次拥抱。 “你你快点松开我，让别人看到就不好了。” 方雅挣扎，严格意义上说，她还是林家豪的媳妇。 和张小山抱在一起，算是婚外恋。 “什么？” “谁……” “看什么？” “我怎么了？” 张小山装傻充愣，就是不松开。 他虽然给方雅推背过，但那时候他是医生，根本没啥特殊的感觉。 现在不一样啊！ 像是恋爱久违的味道，心怦怦跳，有一种冲动呼之欲出。 “我……让……你……松……开……我！” 方雅几乎是一字一顿，她身体绷紧，大有张小山不松手她就动手之态。 张小山感受着她抵在自己两腿之间的膝盖，老老实实松开。 “干嘛这么凶啊？” 张小山有些无语，拿眼偷瞧方雅。 见方雅脸红若桃花，眼眸里隐有水雾。 他知道，方雅刚才也动情了。 之所以那么凶，还想动手打人，可能就是姑娘家的矜持？ 只不过，别的姑娘矜持就是害羞，方雅这么个英姿飒爽的姑娘，矜持就变成了殴打。 可能就是拳头越大，温柔越飒？ “刚才你跟我聊什么？豆制品加工厂是？” 张小山咳嗽着，突然一本正经了起来。 这时候，最好转移方雅的注意力，省的他找自己算账。 刚才那么抱着，怎么说也是他个男人占便宜了。 “嗯，对。就豆制品加工厂的未来，你是怎么想的？” 方雅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 也不知道是她真的是个工作狂，还是故意被转移。 第118章 臀肌发达 铁门前，一左一右站着两人。 林四海耳朵动了动，他好像听到了点不寻常的声音。 目光落在了铁门上某个特殊的位置。 “怎么了大哥？”唐云帆问，同样把目光落在了那个铁门上的特殊位置。 林四海捏着下巴眼神闪烁。 “我好像听到了点不寻常的动静，从这个位置传出来的。” 他指了指两人目光交汇的位置。 唐云帆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听到。 林四海走上前，耳朵接连动了动，最后把耳朵贴在了铁门上。 他果然听到了那个不寻常的声音。 如泣如诉，如琢如磨，勾人魂魄。 “听到啥了啊大哥？” “瞧把你给兴奋的！” 唐云帆凑过来，耳朵也往铁门上那个特殊的位置贴。 耳朵刚刚靠近，就有一个女人的叫声传入耳中，听其喘息的节律，很像是…… “你也听到了？” 林四海表情古怪。 他们是知道铁门内有谁的：林家豪和女主播秀秀。 “嗯嗯嗯嗯，听到了，听得很清楚，很有感觉！” 唐云帆把耳朵紧紧地贴在铁门上，不愿离开。 瞧这动静，玩儿的很刺激啊！ “看来方小姐成功了。”林四海表情古怪说。 唐云帆撇撇嘴说：“这个傻逼也配得上方小姐？” “刚下车的时候，他说那话我都想抽他！” 林四海知道唐云帆说的是什么。 刚到地方，林家豪从车上下来，感叹一句很累。 而驾驶面包车全程无休的老八，从始至终没有喊过累。 这件事，林家豪给他们的感官很不好。 就算你是少爷，也不能这么不体谅人啊！ 这边两人一边听一边聊，那边，方雅和张小山已经聊到了尾声。 “对了方镇长，除了豆制品加工厂的事儿，我还有个事儿想求你帮个忙。” 张小山把无常、肖炎、黑猫警长七个人的事儿讲给了方雅听。 他最后补充说：“杨万河也跟他们关在一起，这货没了他们七个，估计会死。” “你是为了弄死杨万河呢，还是真觉得这七个人应该被提前放出来？” 方雅以她的经验讲，这七个人都是有期徒刑。 即便没有外力帮忙，关够期限也会出来。 “杨万河和我无冤无仇，反而是我坑了他十万块钱，我没必要害他。” 张小山先解释了方雅第一个疑惑，而后说重点： “无常、肖炎他们，一是很能打，我以后应该用得着。” “二个嘛？说实话，我被他们的故事戳到了。” 张小山探口气，摇摇头说：“我没想到，有人可以这么惨。” “你可以去看一本书，余华写的《活着》。” 方雅一言不合就推书。 这令张小山很惊讶。 “我只听过郝云唱的歌，那首叫《活着》的，叫《活着》的书，我还真没看过。” 张小山挠挠头，脸红了红。 他为自己没方雅有学识，而感到一丝丝地羞男。 “这也没什么，我也是被我爷爷逼着看的，看完后我哭了。” 方雅仰起脸，眼里闪过一道道没有光芒却很真实的身影。 富贵，家珍，有庆…… 那一个个在苦难中活着的人，他们的故事戳心窝子，却又让人无话可说。 张小山被她的情绪感染，说话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那好，我回头就去看看。” “嗯……咱们回去。” 方雅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 张小山眸光一闪，他好像在某个网页上看到过这款手表，低调奢华，百年品牌。 “走，过去半个多小时了，应该差不多了。” 方雅没有察觉张小山偷看她腕上名表的目光，脸上表情古怪地说。 她觉得，留给林家豪半个小时，已经很看得起他了。 “放心，以现在女主播秀秀的能力，半个小时估计能抽干你老公。” 张小山突然把“林家豪”换成了“方雅老公”，这个称呼，如果让口是心非、心思敏感的杨翠云听，就能知道张小山有些别扭。 可方雅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没那么细腻，不会关注这些细枝末节。 “你怎么对那女人这么了解？试过？” 方雅这话就比较明显了，她且在说这话的时候，眨了眨眼睛。 看似调侃打趣，在张小山眼里，却有种娇憨可爱的味道。 “我没试过，白老大和苏老大试过。” 张小山想起了什么。 白老大说林家豪的视频他有存档，那苏老大和他自己的视频，是不是也有存档啊？ “你们仨之前落在后头，聊啥了？我感觉你们仨追上我们的时候，一脸猥琐。” 方雅带头往控制室走，张小山跟在她屁股后头。 张小山目光下落，正正巧巧落在她臀部。 “也没聊啥，就是说说他们俩被我治疗后的效果。” 张小山不好多说，总不能和方雅聊盆底肌这种问题。 以他的眼光，方雅臀肌发达，不用激活盆底肌，照样贼有力量。 “不愿说算了。” 方雅撇撇嘴，加快了脚步。 站在她身后，发现当方雅大跨步走的时候，两条腿笔直，膝盖绝不打弯。 “怪不得囤积发达，原来是长期的这种步态炼成的。” 张小山上医学院那会儿，就有老师提到：经常走山路，或草原、开阔环境长大的人，囤积都很发达。 当时他还不懂为啥，以为是山里姑娘、草原姑娘比较水灵比较野。 现在他有脑中的先祖传承，知道这跟人体解剖结构有关。 如方雅这种行走间两条腿笔直、膝盖不打弯的步态，行走的时候靠的多是臀部肌肉发力。 而上下楼梯多的，或者走在密集建筑物间的人，步子会比较小，一般动的都是膝盖上下的腿部肌肉，这就使得臀部肌肉长期代偿、松弛，乃至萎缩。 张小山端着下巴思考的入神，方雅走远后发现他没跟上来，又返回拿手在他眼前晃动他都没注意到。 “想什么呢？走了……” 她迟疑着，伸手拉住了张小山胳膊。 自己马上就要和林家豪离婚了，现在就算和其他异性有点肢体接触，也没啥的？ “啊……噢噢！嗯嗯嗯。” 张小山如梦初醒，尴尬摸摸脸。 这要是被方雅知道他刚才盯着她发达的臀肌看，还胡思乱想，估计能被打死。 第119章 强扭的瓜不甜 控制室内，窗帘紧闭，门后反锁。 四个平均年龄六十岁的老男人盯着投影仪上的画面，一语不发，呼吸粗重。 嘟嘟嘟…… 控制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爷爷、林家爷爷、领导、白叔，结束了嘛？” 外头是方雅的声音。 四个老男人如梦初醒，齐齐发出一声怅然若失的叹息。 老白不检点，抓了抓裤裆。 确定没什么东西流失后，松口气起身。 “我去给方雅他们开门。” 老白刚转身抬脚，背后三人齐齐抬手喊：“等等！” “怎么了？” 老白扭回头，方爱国、林庆国、苏老大齐齐脸红了下。 两个老爷子把目光落在苏老大身上，逼视而来的目光给人无形的压力。 “把投影仪关了……我怕污染方镇长。” 苏老大指了指投影仪，见方爱国和林庆国齐齐松口气，他明白自己猜对了。 而刚才之所以他喊停，完全是因为他需要躲去厕所一趟，清理下流失物。 “我去下卫生间，你们先聊。” 抢在老白开门前，苏老大嗖的一声窜入厕所。 也不知道老白他们是怎么布置的，专门在控制室装了个卫生间，易于方便。 嘎吱声里，控制室的门被打开。 方雅和张小山并排走进来，林庆国这一刻才突然意识到，今天怕是他孙子要被离婚了。 “老林啊……录像你也看了，这俩孩子的婚事，你也该说道说道了？” 方爱国挑开话头。 卫生间里，刚刚清理完流失物的苏老大，抓住门把手的手又松开了。 “你们先唠，我暂时不出去，省的被殃及池鱼。” 苏老大靠在卫生间门后，想要高枕无忧。 林庆国这时候可不会让他耍滑头。 “苏老大，上完没？我也要用卫生间，用完你就出来。” 没有回应方爱国的话，林庆国反而把耍滑头的苏老大揪了出来。 咔哒声里，苏老大甩了甩湿漉漉的手，尴尬一笑，缓步走了出来。 “老方啊……你刚才说啥来着？等我会儿的哈，我先上个厕所。” 林庆国走进去后反锁上门，坐在马桶上，举着手机，很想打给林家豪，臭骂这混小子一顿。 可外头就是等着看他笑话的方爱国，以及等着离婚的方雅，他要这时候没有风度地骂林家豪，这不正中别人下怀，徒遭人笑话。 “哎……罢了罢了。” 林庆国起身，收起手机、提上裤子，洗干净手后，拉开门出去。 刷的一声，走出卫生间的那一刻，林庆国感觉控制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投来。 躲是躲不掉的。 林家豪毕竟是他孙子。 林庆国探口气，眼神复杂地望向坐在一起的方爱国和方雅两人。 “一定要离婚嘛？” “是的林家爷爷。” 方雅站起来，英气勃发。 她本就是个女中豪杰的性子，怎会任由别人对她的婚姻指手画脚。 没有在方家和林家一开始提婚事的时候就公然反对，已经是她对两位老爷子地尊敬了。 “老林啊……你也看到了，小雅这丫头，性格刚强，我也坐不了她的主啊！” 方爱国摊手耸肩，给林庆国台阶下。 他拒绝，和方雅拒绝，那是两个意思。 林庆国冷哼一声，摆摆手说：“罢了罢了，离就离……强扭的瓜不甜。” “谢谢林家爷爷。” 方雅激动，连连点头，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特别兴奋。 张小山看她一眼，总觉得这姑娘有点可怜。 拿回了自己本该拥有的，至于的嘛？ “不过……” 林庆国又迟疑着开口，他和方爱国对视了一下，感受到对方寸步不让的目光，他只是吞吞吐吐地请求。 “我有个想法，想请小雅再给家豪个机会。” 方爱国拧起了眉头。 这林老头怎么回事？忽然就恬不知耻了起来。 “你孙子做的那种事，我是永远不可能接受的。” 方雅坚决摇头，直接给林家豪判了死刑。 这种人渣，把持不住下半身，他能干点啥？不成器的废物东西，也配做她方雅的老公？ “我不是要你原谅他，我是想把家豪留在云县。” 林庆国看一眼苏老大，苏老大心猛地一沉。 在他的辖区有这么一位阔少，他啥也不用干了，就给少爷擦屁股！ “林老爷子，我们这是个贫困县，怕林少吃不了这份苦啊！” 苏老大迟疑着开口，小心翼翼观察林庆国的脸色。 林庆国的脸色虽不太好看，却也并未发火。 “不是要他进体系，是想他在这边自己半个场子，或者搞点投资。” 林庆国探口气说：“离婚这件事，对家豪应该是一次较大的打击。” “作为他的爷爷，我不想他一蹶不振，我想鼓励他哪儿摔倒哪儿爬起来。” “所以我就想……” 林庆国嗦了方雅一眼，没把话说透，留有余地。 他有理由相信：话说道这份上，方雅这丫头听得懂。 事实上，也的却如此。 方雅一双浓眉拧在一起。 林庆国那意思，是要林家豪去她的辖区投资办厂。 以她对林家豪的了解，这货绝不会甘心被离婚。 也不会从离婚的教训中吸取经验。 他只会觉得：这一切都因为张小山，没有张小山他和自己就不会离婚。 这样的话，方雅如果答应林庆国，那林家豪就会去九龙镇处处为难张小山。 以林庆国表现出来的对林家豪的溺爱，怕是林家会全力以赴支持林家豪的一切决定。 包括弄死张小山。 那样的局面，不是方雅想要看到的。 所以她不打算答应林庆国。 就在她组织语言，准备开口拒绝的时候，方爱国抢在他前面说话了。 “小雅啊……你林家爷爷这要求不过分。” 方爱国缩一眼张小山。 从刚才他孙女听到林庆国的要求后，张小山就被他孙女看了好几眼。 不用问，方雅是在担心张小山，怕林家豪过去九龙镇后针对张小山。 可雏鹰不能总被保护着啊！ 就算是个狼崽子，被总奶着，也会养成小奶狗。 所以，方爱国不想方雅替张小山遮风挡雨，他更想张小山能为他孙女遮风挡雨。 只不过，他应该帮这俩人隔绝开超出他们能力范围的力量。 “不过嘛？老林，你也不能太溺爱你孙子，不然……老头子我可不答应。” 第120章 他的快乐没有了 “好说，好说好说。” 这就是答应了。 林庆国和方爱国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方雅知道，她很难改变两位老爷子一起做出的决定。 她只能亮明自己的态度：“爷爷、林家爷爷，丑化我说前头，如果林家豪在九龙镇敢胡作非为，我不会轻饶他！” “放心小雅，我会让老八留在你身边的。” 方爱国笑着拍拍他孙女的肩膀，扬起双臂伸了个懒腰。 林庆国眸光一闪，收起了不该有的一些小心思。 “那就这么说定了。” 林庆国走过来，和方爱国握手。 方雅在心底里默默地说一句：离婚快乐！ 一行人离开控制室，老白和张小山落在最后面。 “老哥哥，刚才小片看得如何？”张小山压低声音问。 方雅回头瞅一眼，老白触碰她的目光，缩了缩脖子。 “全被我删了！” 老白一句话，张小山捂着胸口，满脸受伤的痛苦表情。 他的快乐没有了。 “不是，你之前答应了我的啊！” 张小山揪着老白的袖口，一脸悲愤地质问。 老白摊摊手说：“我以为你当时是没话找话，实际上是怕被方小姐榨干，所以就……” “误会啊！” 张小山为整件事做了个盖棺定论。 没得看就没得看，少了林家豪还有苏老大的和白老大的。 “你说我们俩的？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有碍观瞻。” 老白断然拒绝。 开什么玩笑。 一个县城的老一，一个管理监狱的老一。 俩人做那事的录像流传出去，他们俩还混不混了？ “那我就没得看了啊！”张小山急了，恨不得拿治疗费威胁老白。 老白也觉得有点对不起张小山。 怎么说，他和苏老大的幸福，以及在林家豪面前的优越感，都是张小山给的。 结果自己四个老男人看完就删了，有点不地道。 “这样小山，我稍后给你个优盘。” 老白看看左右，怕人听见般，刻意压低声音。 张小山只有把耳朵凑到他嘴巴上，才能听见。 “稍后，送走他们，我带你去杂物间。” 老白表示：那里有个涉黄犯罪的人留下的优盘里面好几十个t的资源，古今中外的都有。 相当丰富。 张小山眼前一亮，而后面色古怪。 他其实借手机给刘玉婉打电话的时候，对那个胖男人不让进杂物间，是有所猜测的。 加上他如今是真元境的修为，五感都非常人可比。 当时，他是听见有女人的细微动静，出现在了杂物间里的。 这要是俩人能力都很超凡，玩的旷日持久。 张小山和老白过去，他们还未结束……嘿嘿嘿！ 那个胖男人会不会觉得是他失信于人啊？ “快走快走，我得送我的老手掌。” 老白推着张小山的后背，小跑着跟上去。 到了门口，老八早早地坐在了面包车上。 方雅和方爱国都坐在了车里，林庆国不见了人影。 “那位老爷子呢？”张小山看看左右问。 方爱国招招手：“他啊……去给他孙子上叫醒服务了。” “噢！” 略一犹豫，张小山也上了面包车。 挥手和老白告别，那几十个t的优盘，只能有空来拿了。 这下子不用怕被杂物间的胖男人误会了，呵呵呵！ “苏老大呢？”老白顾盼左右问：“他不和你们一起走嘛？” 远处跑来个矮胖身影：“这呢这呢！” 苏老大嘿嘿笑着，抹着油光锃亮的额头，挤上了面包车。 刚才林庆国向他表示：事情没办妥，之前的约定作废。 幸好他之前两头押注，谁都没得罪，还能借方家的势。 “老爷子，我没东西要往省里带，但这云县，有几个地方想带着您逛逛。” 苏县长坐在方爱国身后，扒着前排座椅说。 张小山跳上面包车后关上门，也不知道老八会把车开到什么地方。 “去逛逛也好，帮小雅来县里做做铺垫。” 方爱国一句话，苏县长眉开眼笑。 虽然需要提拔方雅，稍有难度。 但比较方老爷子站出来力挺他，这点代价，付出的很应该。 “八爷，先去县医院。” “好嘞！” 老八见方爱国和方雅都没反对，笑着答应一声。 张小山一听是去县医院，也把心思放平。 李成哥、大川哥都在病房里住着，婉姐、金云堂和爷爷，应该也在县医院。 他这会儿过去，肯定能给他们一个惊喜。 而此时，县医院里。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孟璐刚艰难走出休息室。 “齐人之福，一般人真受不住啊！” 他扶着后腰，想想这一晚上的荒唐，宛如梦幻。 “我下夜班了哈，你们俩也收拾收拾走咯。” 孟璐刚吆喝一声，仰头打个哈欠。 他也不等休息室内的王美华和刘曼曼回应，迈着一步三晃的面条腿，一点点挪向电梯。 休息室内，王美华和刘曼曼还在躺着。 两女头挨着头，互诉衷肠。 “美华，你跟我说实话，老孟和你那个小三儿，谁更strong？” “这还用问？如果是老孟更strong，我还会出轨？” 两女咯咯娇笑着，继续这个有意思的话题。 “老孟真的太虚了，微不足道。” “是啊……很多时候我都没感觉！哎……没劲。” “你说，就老孟他这样的男人，哪儿那么大的色心啊？” “我听过一个学中医的同学说，这叫虚火。越是虚的厉害，越是烧得旺盛。” “烈火烹油，没几年青春可耍了。” “是啊是啊……女人啊，幸福还得靠咱们女人自己。” 王美华意味深长的一句话，把刘曼曼说得一愣。 随即，她反应过来，笑的肚子疼。 “咯咯咯……你不是还没玩够姐？” “我也有虚火！” “哈哈哈……” 两女笑闹作一团。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张小山已经回来了。 “小山，你去哪儿？不跟我们一起嘛？” 从面包车上跳下来，方雅看到张小山要往住院部大楼走，高声喊住他。 张小山驻足，回转，摸着头皮说：“我得去看看李成哥和大川哥，他们是为了我才受的伤。” “嗯，也对。那稍后咱们一起回镇子嘛？” 方雅点了点头，忽然话锋一转，问起了这个。 张小山眼神古怪看她，这话头，怎么像是约会啊？ 第122章 逼问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周大川转身，率先走出去。 从始至终，他的双手都插在裤兜里。 张小山和刘玉婉并排走出电梯，三人成品字形走向李成的病房。 推开门，张小山一眼看到正在给烧伤患者换药的王美华。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王护士，我们又见面了。” 王美华的动作一僵，弯着腰扭头望向门边。 她看到了张小山，那个昨晚上刚被抓进监狱的倒霉蛋。 “这么快就出来了？” 王美华直起身，分了下额前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张小山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问：“想过我会这么快出来嘛？” “没有。” 王美华摇摇头，向后退了一步。 此刻的张小山，让她感觉有些压迫，喘不过气来。 “燕三儿呢？” 张小山紧跟而上，逼视着王美华的双眼。 王美华还想后退，张小山步步紧逼，直到墙角。 “你想干什么？我喊人了！” 王美华尖着嗓子，目光频繁扫向周围。 换一半药的那名烧伤患者不忿嚷嚷：“你这人怎么回事？” “昨天明明答应我去喊王护士，没喊过来；今天一过来就针对王护士。” 张小山陡然扭头，灼灼目光盯住那名烧伤患者。 在监狱里，看多了杨昌勇、无常这种人，他也免不得染上一些戾气。 “你你想干什么？” 烧伤患者不敢和张小山对视，躲闪开目光。 张小山收回目光，懒得搭理无关紧要的人。 “来人啊……快来人啊！” “昨天伤医的那个……唔。” 王美华的嘴被张小山捂住。 刘玉婉见状，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本着保护张小山的初衷，第一时间关上了病房门。 李成疑惑想问，周大川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也不知道张小山在干什么，但能感觉到张小山身上那股恨意。 他也有，比张小山的恨意还要浓稠。 “告诉我燕三儿和孟璐刚的下落？” 张小山一只手托着王美华的后脑勺，一只手捂着她的嘴。 她想要挣扎，完全没有张小山力气大。 试图推开张小山，张小山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同意我说的，眨眨左眼；不同意，眨右眼。” 王美华在张小山咄咄逼人的目光面前，最终选择眨左眼。 张小山松开了她，王美华大喘气，扶着膝盖，蹲在了地上。 令人没想到的是，她竟低低呜咽了起来。 烧伤患者被王美华的哭声激发出了恻隐之心，看着穿护士装的王美华，心生出了保护欲。 可还不急他说话，周大川就坐在了他床边：“我来帮你换药。” “呃……不用不用。” 烧伤患者摆手拒绝，周大川直接拿起了不锈钢小推车上的止血钳。 将止血钳抵在烧伤患者脖子上：“先安生会儿，等我兄弟办完事儿再说。” “好，好好。” 感受着脖子间传来的冰冷触感，看看病房内五大三粗的李成和张小山，这个因为王美华的楚楚可怜想要英雄救美的小伙，老老实实躺下了，还用病床上的被褥把自己头裹住。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病房内所有人面色古怪，包括王美华。 没人在把他当回事。 张小山弯腰，伸手揉了揉王美华头顶。 王美华仰起脸，四目对视，女人的心好像漏跳了一拍。 这双眼，明媚有神，好……好让人心动！ “告诉我燕三儿和孟璐刚的下落，这件事与你无关。” 张小山说话很认真。 事实上也的却如此。 给那个老警员借口，将他抓走的人，主要是燕三儿和孟璐刚。 再往深里挖，那就是蔡院长和胡茂才。 整件事里，王美华除了想让张小山放走燕三儿，其实什么都没做。 所以，张小山主要追究的是三个人：燕三儿，孟璐刚，胡茂才，顶多再加上个蔡院长。 可因为蔡院长属于被孟璐刚牵连、欺骗，所以这个中老年人，张小山也不愿和他计较。 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张小山必须问出燕三儿和孟璐刚的下落。 他能找到的线索，也就是王美华这。 所以，王美华跑不掉、逃不脱。 “我能不能只告诉你孟璐刚的，小三儿他其实很可怜的。” 王美华盯着张小山那双明媚有神的眼，心里喜欢极了。 孟璐刚不重要，出卖就出卖了。 小三儿对她有特殊的意义，能不出卖还是先不出卖。 “行，先收拾一个，我先出出气。” 张小山点头，没有逼迫太甚。 毕竟嘛？他现在做的事儿其实有点打擦边球。 逼急了，王美华大喊大叫，张小山又不能将之打晕带走。 还是有商有量的好，反正后头他还有别的招儿对付王美华，一定也会把燕三儿揪出来的。 “我打个电话问下，保证让他告诉我。” 王美华站起身，掏出护士服里的手机，当着张小山的面拨通了孟璐刚的号。 这女人很知情识趣，他在张小山开口前，就把免提键按开了。 “喂……美华啊？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孟璐刚有些气喘，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体力活动。 王美华恨得咬牙切齿，不用问，这货刚刚享受完齐人之福，还不满足，又去搞别的女人了。 “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 王美华没有多余的话，她也不说找孟璐刚干啥。 以昨晚上双方的关系，孟璐刚不会觉得她在查岗。 “蔡院长家里，郊区那栋别墅，你也来过。” 果然，孟璐刚没有多想。 他只以为王美华有事儿找他。 “我估计离你那有点远？现在正给小姑娘补课呢，也走不开，你有啥事儿需要人帮忙，找别人哈！” 不给王美华说服他的机会，孟璐刚直接把电话挂了。 王美华气的很想咬人，呼吸汹涌，胸前起伏不定。 张小山、李成、周大川，三个男人不由自主投来惊奇的目光。 刘玉婉哼了声，周大川和张小山本能挪开。 下一刻，周大川又大大方方投来了目光，肆无忌惮地欣赏。 两人都快离婚了，谁也没必要管着谁。 周大川就是这样想的，刘玉婉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她只是有些鄙视周大川：你都不顶事了，看了有啥用啊？ 第123章 爱你么么哒 “带我去找他。” 张小山点点头说。 王美华有些迟疑，“我还在上班？” “请个假，或者找人顶个班，帮个忙姐！” 张小山眨了一下眼睛，没有太多意思，完全就是无意识的一个小举动。 王美华看来，却是电光四射的一个小眼神。 “好！” 王美华脸上绽放开一个动人心魄的笑容，点点头答应。 张小山捏着下巴沉吟片刻，觉得王美华不像是骗他，就点点头，没说别的。 “我先回去放东西，换下衣服，找个人替班。” 王美华推着小推车走到病房门口，扭着腰肢回眸一笑。 这一下，电力十足，李成、周大川和刚刚钻出被窝的烧伤患者都被电麻了身体。 “好的。” 张小山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他正弯腰低头，帮李成检查后背伤势。 “那我可走了噢！” 王美华不甘心，招手朝张小山方向笑。 她想要张小山扭头回来看她一眼。 “快走快走，小山正忙着呢！” 刘玉婉扒着病房门准备关，她总觉得王美华看张小山的眼神有点野。 王美华撅了噘嘴，扭着腰肢转身离开，推着小推车欢快回到休息室。 拿出手机，先给燕三儿发个消息。 珠圆玉润：小三儿，张瞎子出来了，他在找你和姓孟的。 没过两秒，手机震动，屏幕闪烁。 小三儿：好的，我会注意点的。谢谢乖……爱你么么哒！ 珠圆玉润：你是不是真的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燕三儿：有这个打算，但要看后续发展。 珠圆玉润：我这边有消息就告诉你。 小三儿：好的好的。谢谢乖，爱你么么哒！ 放下手机，燕三儿双手扣在脑后。 他望着屋顶发呆。 这个张瞎子，似乎家里能量不小。 刚进去一晚上就出来了，这速度，太快了点啊！ “不行，我必须离开一段时间。” 燕三儿从床上坐起，环顾四周一圈。 这是一间简陋的出租屋。 一扇窗户，一张长条桌，墙角衣柜，自己身下一张木板床。 “这里已经使用过三回了，下次就不能来这了，安全起见，得换个地方。” 燕三儿跳下床铺，开始收拾起来。 不一会，屋内的东西被他打包好，扛在了肩上。 “哎……真倒霉，谁知道老张家背景那么深厚，偷走个铁匣子跟捅了马蜂窝似得，没完没了。” 燕三儿探口气，不敢走门下楼，打开窗户，望一眼下面。 这是一条罕有人至的小巷子，周围都是老旧居民楼，管道生锈，还都是在墙外安装，这就成了小偷们天然纵越的楼梯。 “再见了，3号安全屋。” 燕三儿反身亲吻了下水泥地，起身，扒着窗台翻出去，动作娴熟地沿着墙外生锈的管道下楼，三两分钟，双脚轻巧落地。 “兄弟、兄弟。这边、这边！” 只听头顶一个声音喊，燕三儿抬头，看到某个窗户探出一个贼眉鼠眼的人脸。 都不用问，这是名同行。 “咋了？” 燕三儿没有听话上去，退后几步，依靠住背后的墙体，双手插兜。 这是防御姿态，他师傅教给他，遇到同行比遇到警员还要小心，容易黑吃黑。 “不用那么小心，咱都是一个祖师爷。” 楼上那人身穿一件灰色工人服装，头戴一个黄色头盔。 不看他脸的话，很大可能把他当成个工地工人。 “等我下，我这就下来。” 装扮成工地工人的小偷翻出窗户，沿着管道，三两下就跳到了地面。 燕三儿和对方保持三米距离，这是他师傅教的，这个距离能避免一些药效强的迷药。 “我这边有几个兄弟，我们最近发现了个小三小区，里面都是有钱人，还不敢声张的那种。” 燕三儿一听，眼睛就亮了。 这样的小区他在外地碰上过一个。 简直是小偷们的天堂。 因为里面都是有钱有权人养的小三，失窃了也不敢报警。 “确定嘛？别搞错了，回头把咱们全陷进去。” 燕三儿摘下头顶鸭舌帽，这其实是他表示友善的一个动作。 戴着黄头盔的那人却警惕了起来，退后两步，他们老大教给过他们，有些贼把防身的东西都放在了衣服、帽子、鞋跟里。 “你要信得过我，就跟我来，我们老大最近在召集人手，准备玩个大的。” 燕三儿听得眼睛猛地亮起。 那话的意思就是：小偷盛宴，偷个痛快！ “可以，我跟你去。” 手痒痒的燕三儿，再也顾不上张小山地威胁。 他跟着黄头盔的小偷，前往一个秘密据点。 另一边，王美华提醒完燕三儿后，打电话给了刘曼曼。 “我需要出去一趟，你帮我盯着点这几个病房。” 刘曼曼来后，王美华将一张表交到她手上。 刘曼曼猥琐地把脸埋在她胸口。 “哇！好香啊……” 刘曼曼假装贪婪的臭男人，还拿手测量王美华的胸前规模。 王美华打开她的手，强调说：“这可都是重症病人，别马虎大意。” “放心……我虽然爱好广泛，可工作是很认真的。” 刘曼曼接过表格，认真扫一眼，折叠收起。 王美华脱掉护士服，换上一条蓝色长裙，正对着休息室内的镜子描眉画眼。 “这是去干什么啊……？不会是榜上大款了姐？” 刘曼曼眼珠转了转。 说实话，王美华是比她漂亮得多，被有钱人看上的可能性也比她大。 “有没有钱不知道，挺凶的一个人。” 想起张小山逼问自己的一幕幕，王美华歪着头撇撇嘴，故意把眉眼画歪了一丢丢。 刘曼曼一听就没什么兴趣了。 她是想找个有钱人把自己嫁了，也不想当受气包。 “好了我走了，有事儿电话联系。” 王美华打扮地差不多了，挎着个白色的单肩包，扭着腰肢开门出去。 望着门口一闪而逝的身影，刘曼曼探口气：“那包，好像是lv的？” 王美华不知道刘曼曼一直都很羡慕她，她此刻敲开了李成病房的门。 “张小山，我们走？” “行。” 张小山起身，和李成、周大川、刘玉婉挥手再见。 目送张小山和王美华并排走远的背影，刘玉婉咬着下嘴唇，眼里有一丝丝地醋意。 “担心被狐狸精勾走？” 周大川走出病房，顺手戴上了病房房门。 他站在刘玉婉侧后方，双腿岔开，抱着肩膀，抿着嘴角问。 第124章 她说天下乌鸦一般黑 “你管我呢？咱们都是要离婚的了，少管我的是。” 刘玉婉哼了声，甩给周大川俩白眼球，转身回病房。 周大川默然良久，左右无人后，他悠悠的探口气。 “哎……小山，我没理由怪你，是我自己没用。” 又是低低的几声叹息，无人察觉。 周大川没有回到李成病房，他走向电梯，下楼买了许多啤酒，而后上了顶楼天台。 另一边，张小山和王美华走出县医院，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去这个地方。”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王美华，拿着手机给司机师傅看。 张小山一个人坐在后排。 “行，这个地方我知道。” 司机师傅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一看就是老司机，只是扫一眼地址，便在心中规划好了路线。 看了一眼后排抱臂假寐的张小山，什么话也没说，一踩油门，出租车嗡鸣飞驰。 王美华幽怨地瘪起嘴，眸波一下又一下地横向后排。 “张小山，你结婚了嘛？” 王美华没话找话。 司机师傅通过后视镜看了两人一眼，眼光独到的他一眼瞧出，王美华对张小山有意思。 “没有。” 张小山冷冷作答，一个多余的字都懒得说。 像王美华这种搞婚外恋的，不管她和燕三儿多情比金坚，都无法掩盖她一女侍多夫的恶心行径。 王美华也知道这点，张小山嫌弃她。 “你别觉得就我这样，天下乌鸦一般黑。” 王美华意有所指，因为司机师傅地存在，她不好挑明话头。 张小山张开一只眼，疑惑看向她。 “这个你不知道？我跟你说，我们护士科，好多都这样。” 见张小山有了反应，王美华再接再厉，恨不得把整个女性群体都拉下水。 张小山摇摇头说：“我不排除你这样的女人很多，但也有很多女人坚持着自己的原则。” 他的态度很明确：你脏是你脏，别想毁坏我心目中好姑娘的形象。 “哼！” 王美华撇撇嘴，这话没法反驳。 司机师傅瞧着两人谈话内容，好像自己身边这个女人，不是啥正经人啊？ 不由自主的，司机师傅往车门方向靠了靠，似乎是怕沾到王美华身上的骚气般，嫌弃望来。 王美华那叫一个气啊！ 想她护士科一枝花，多少男人败在她的石榴裙下。 即便和孟璐刚结婚后，即便她有燕三儿这个相好的，仍然有男人前仆后继向她示好，有的是想和她一亲芳泽的男人。 “死板，你会少经历许多快乐。” 她的低声自语，吓到了司机师傅。 本想要绕路多收费的司机师傅，这一刻选择最短的路线，油门踩到底，出租车嗡鸣飞驰。 原本要用四十多分钟的路程，司机师傅二十五分钟就赶到了目的地。 “谢谢啊师傅！” 张小山拿着手机过来扫码付钱。 司机师傅见王美华站得比较远，拉住张小山的肩膀小声提醒：“小伙子，好女人多着嘞，别被这种狐狸精勾了魂儿去。” “呃……您放心师傅，我就托她找俩人，找到人我就不搭理她。” 张小山如实相告。 司机师傅听了嗯嗯点头，拍着张小山肩膀说：“好样的，能抗住狐狸精的骚气，有志气，将来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呃……” 张小山有些茫然，这二者之间，真的有什么必然联系嘛？ 司机师傅听见收款提示音，不愿多留，挥手踩油门远驰而去。 张小山摇着头走向王美华，王美华斜着眼看他。 “瞧不起我是？嫌我脏是？” “真不是。” 张小山想说：你脏是你脏，我只要不碰你，关我屁事？ 王美华却误会了他的意思。 “就知道你假正经！” 王美华靠上来，主动挽住张小山的胳膊。 张小山有心抽出手，却是被王美华死死抱住。 “再敢乱动，我喊非礼哈！” 王美华威胁，张小山苦笑，无奈点头默许。 “哼！” 王美华得意翘起嘴角，故意把张小山的手臂往自己的身上蹭。 “姐，咱是来报仇的，多热血啊！” 张小山拿左手指了指被她抱着的那条手臂。 “现在搞的，像是言情剧，不仅不热血，还有点颜色。” 张小山试图拿话刺激对方，避免进一步肢体接触。 王美华可不吃他这套。 “管他什么剧呢？只要我想，你就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王美华说着，故意拿头靠来。 张小山恶心的不行，他脑子里就一句话：一双玉臂千人枕，两片朱唇万人尝。 好在王美华没有忘了正事儿，勾引张小山归勾引张小山，想看张小山揍孟璐刚一顿，也是真心的。 “就这一栋，我们蔡院长郊区的别墅，里面住着蔡院长孙女，一个十七岁上高二的小姑娘。” 王美华指着一栋带院子的三层小洋楼。 张小山端着下巴看了看，绕着走了一圈。 “我翻进去看看。” 张小山抽了抽自己的右臂，王美华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他。 “我在哪儿等你？” 王美华望望左右，周围没有大树冠的树。 这会儿刚过中午，下午一两点钟，正是日头最毒辣的时候。 “你是怕晒黑了？” 张小山的目光落在王美华脖颈间，细长白皙的脖颈，宛如固态牛奶，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除了小巧圆润的身材着男人喜欢，皮肤也是格外的雪白，很符合大部分男人的审美。 “那肯定啊！瞧我这皮肤，晒黑了多可惜呀？” 王美华飞了个白眼，一边搔首弄姿，展现自己的皮肤，一边媚眼如丝地瞧着张小山。 如果能把报仇变成开房，她会非常乐意。 “你先找个就近的地方躲躲，回头我给你弄个配方，保证让你皮肤比现在还水润嫩白，更是能帮你长期固话一种花香。” 张小山抛出诱惑。 这是先祖传承里一个宫廷秘方，对女性有绝对的杀伤力。 “你说真的假的？” 王美华有点不信。 怎么听，怎么觉得张小山像是卖药的老中医，收音机里的那种。 “别动！” 嘟的一声，张小山五指捏紧，如啄木鸟般啄在王美华肩头。 “哎呀……” 王美华拿右手去捂左肩。 “整条手臂都麻了，不能动了！” “现在相信我是真正的中医了？” 张小山眨眨眼，右手五指捏紧高举。 他那双明媚有神的双眼放着适度的电，王美华感觉她又恋爱了。 第125章 让他走投无路 “刚才你这是中医里的点穴？” 王美华不太确定地问。 张小山点点头，又把捏紧的右手举了举。 “要不要再试试？确定我是有真才实学的老中医，不是中医老片子。” 张小山眨着明媚有神的双眼，王美华恍恍惚惚。 好帅，噢！我又恋爱了！我要给他生猴子！ “行了，你去那边等我，很快就回来。” 张小山指指不远处一家小卖店。 从紧闭的玻璃门看，里头开着冷气。 “好，那你小心点。” 王美华不无担心的提醒，张小山只是摆摆手，转身消失。 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她喃喃自语：小山，应该要比小三儿优秀？ 张小山并不知道，他已经成为王美华的猎艳目标了。 他现在最想的，就是把孟璐刚、燕三儿、胡茂才三人揍一顿，报一箭之仇。 “敢联手陷害我将我送入监狱，这梁子咱结大了！” 燕三儿不好找，胡茂才有背景，先拿孟璐刚出口恶气。 张小山这也算柿子先挑软的捏！ 翻身越过墙头，张小山轻巧落地，没有惊动任何人。 前院有条大黑狗，只是稍微抽了抽鼻子，疑惑望一眼后院，而后又乖乖的趴了下去。 “大白天的，就这个房间拉着窗帘，肯定有问题。” 张小山站在三层小洋楼阴面，抬头看到二楼最左边那个窗户，乳白色纱帘紧闭。 确定四下无人，他如只蜘蛛般，攀着防盗窗，悄然摸上楼顶。 “我猜得没错，阳面有阳台，还不是全封闭式的。” 张小山从楼顶越下，稳稳落在三楼阳台上。 轻巧拉门，铝合金的门窗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卧槽！” 吓了张小山一跳。 他警觉退后，翻身跳回屋顶。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没见人过来查探，他才松口气，重新落回阳台。 沿着楼梯，张小山蹑手蹑脚下到二楼，来到了事先选定的那个房间外。 门是虚掩着的，眼睛靠近门缝，看到里面的床上，一男一女正在纠缠翻滚。 男的正是孟璐刚，那个喜欢人妻的渣男。 女的年纪不大，看上去还在上学，清纯稚嫩。 “刚哥，你说如果爷爷这会儿回来，你会不会被吓坏啊？” “那不能、那不能！” 孟璐刚矢口否认，眼却不由自主瞟向门口。 没看到虚掩着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他这才放心。 “似乎，如果能让蔡院长现在赶过来，抓他们俩个现形，比我揍他一顿结果要严重得多。” 张小山在心中盘算。 他的目的是报仇，但报仇不只是暴力一条路，还可以全面封杀，让对方走投无路。 既然你们想搞死我，就也别怪我心黑手很了。 想及至此，张小山退了出去，跳下小洋楼，翻墙离开。 如果这时候我能把蔡院长叫回来，让他看到孟璐刚欺负他孙女…… 蔡院长会作何反应？将孟璐刚从县医院开除，这是最起码的？ 张小山阴冷一笑。 他找到了小卖店里蹭空调的王美华。 “这么快就出来了？” 王美华看到张小山的第一反应是惊诧。 而后她突然想到：以张小山那天一手提一个孟璐刚、燕三儿的力气，收拾一个孟璐刚还不简单。 “不是，我还没揍他。” 张小山解释。 之所以坦诚，是因为，接下来需要王美华帮忙。 他可不认识蔡院长，更无法说服蔡院长放下手头的事情返回别墅。 “那你大老远跑过来干啥？” 王美华不解，表情古怪打量张小山。 这不是个偷窥狂？看看别人玩儿自己就能满足的那种。 “我找到了可以更好惩罚孟璐刚的法子。” 张小山把自己听到的，以及他打算做的告诉了王美华。 王美华听了，眼露恐惧。 “张小山，你太狠了！这一下子就能让姓孟的丢了饭碗，甚至走投无路！” 王美华上上下下打量张小山。 原以为这只是个身体好、懂中医的身材匀称的小帅哥，没想到这还是个狼灭。 “一句话，愿不愿意帮我？” 张小山不想多废话，他怕错过机会，孟璐刚玩玩后走了。 下次再想碰上类似的好机会，可就不容易了。 “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 王美华当即就拿出了手机，翻找蔡院长的电话。 她早就烦孟璐刚，整天回家，身上各种女人的味道。 昨天虽然和刘曼曼一起侍奉他，但那也只是为了委曲求全，以为他有派出所的关系。 今天问了张小山才知道，原来张小山被抓和孟璐刚没半毛钱关系，是个叫胡茂才的大老板动用的关系。 这样的话，孟璐刚又讨人嫌，还没有背景。 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 你这么乱搞，姑奶奶必须举报你！ “喂！院长啊……我是咱们医院护士科的小王，王美华。” “噢，您在县政府开会呢呀？” “奥……那好，也没啥事。” 没说几句，电话那头就挂了。 王美华举着手机无奈摊手：“蔡院长在县政府开会，根本没工夫听我说话。” “确定是在县政府嘛？” 张小山蹙眉，但却敏锐抓到了重点。 如果是在县政府的话，他能通过苏老大的关系，把蔡院长叫回来。 “你等我下，我去打个电话。” 张小山走出小卖店，一摸兜里，空空荡荡，只有几张名片。 他一拍额头，这才想起，他的手机被爷爷从杂物间提前领走了。 刚才在医院里，刘玉婉告诉他老爷子知道他出来的事儿了，也确定了张小山的手机被老爷子拿走了，但老爷子并未说他的去向，张小山也就没拿回自己的手机。 手里的几张名片，最重要的两张分别是白老大和苏老大的。 张小山扭头回到小卖店中，伸手问王美华借手机。 “你的呢？” 王美华虽然把自己的手机交到了张小山手中，却也免不得问一嘴。 张小山苦笑摇头说：“有人提前帮我从杂物间领走了。” “噢，那好。。。” 王美华吐了吐蛇头，张小山本能被她一闪即逝的丁蛇吸引目光。 见这招有用，王美华明白：张小山原来是喜欢卡哇伊的。 “快去打电话，银家还等着回医院上班呢！” 王美华故意嗲嗲的说话，推张小山的力道也显得软绵无力。 不是张小山见机躲得快，这女人已经紧贴上来，呼吸粗重了。 第126章 不跟你要治疗费 “我先出去打电话了。” 张小山拿着王美华的手机，几乎是夺门而逃。 太可怕了！ 比婉姐还可怕！ 至少，婉姐是干净的。 嗯，比她干净。 在张小山的心目中，刘玉婉只被周大川一个人碰过。 走出小卖店，随便找了个僻静阴凉处。 拿出苏老大的名片，拨过去电话。 “喂，您好？我是苏爱民！” 电话那头传来苏老大沉稳的声线。 张小山先抓了抓头皮，不知道咋开口，先打个招呼。 “苏老大，我……张小山。” 电话那头，苏老大正在陪着方雅、方爱国吃饭。 较为隐私的这步手机响铃，他才跑出来接听。 知道他这个号码的人不多，一听到张小山的名字，核对他的声音，苏老大警惕的面色才缓和几分。 “怎么了小山，找我有啥事嘛？” “是这样的苏老大……” 张小山把蔡院长孙女被个人渣欺负，而那个人渣正是昨晚上把他送进监狱的那人。 “你是说：你想报仇，只需要正在县政府开会的蔡院长回家一趟即可。” “是的苏老大！” 听到张小山肯定的答复，苏老大沉吟良久，一开口就是劝和。 “小山啊……冤家宜解不宜结，那渣男能靠自己的本事搞到蔡院长的孙女，咱们破坏了，会不会毁人一段姻缘啊？” 我尼玛！ 狗屁的姻缘啊！ 张小山无语说：“那个渣男已经结婚了！” 这么不给力？ 苏老大一个头两个大，他是在暗示这件事可以不办，而如果张小山非要办，可以给他送礼。 不好意思送礼，还可以去某点打赏黄金盟嘛！ 可张小山也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直接一句话给他对了回来。 苏老大后头还得有事儿找张小山弄，他也不好把张小山得罪。 最后只能探口气说：“你去县政府，我让小王接待你，他会领着你去找蔡院长。” 听苏老大答应，张小山心中一喜。 接着，他想到了又一个问题。 “那什么？苏老大，过去县政府的可能不是我，是那个渣男的老婆，也是蔡院长的兵，县医院一个小护士，您看能行嘛？” 他张小山不能离开这，他要盯着孟璐刚。 即便蔡院长没能赶在孟璐刚完事儿前赶回来，他也能堵着孟璐刚揍他一顿。 “这个事儿不好办啊小山！” 苏老大本能想要索取好处，这几乎成了他的条件反射。 张小山也不是个傻子，他这次听明白了。 二话不说，直接表态：“接下来几次的推拿，都不收钱！” 这…… 苏老大无语了。 一向是他坑人钱，索取无度。 这下子好了，听张小山那一丝，他本来还打算给我收治疗费？ “那什么小山，你说的那个护士，行不行啊？别见到小王乱说话，或者在县政府乱跑啊？” 苏老大只能这样提点了。 他也不好直接说：你的提议很好，但我觉得你打算给我要治疗费不对。 “放心苏老大，这女人靠谱。” 张小山自信回答。 虽然王美华这女人不咋干净，但似乎很喜欢自己。 这种情感连接下，让王美华替他干点什么事，交代清楚，还是不成问题的。 “那行……你让她过去，我给小王打个电话，再把小王的电话发给你。” 苏老大很是无语，急不可耐地挂断了电话。 这个张小山，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涉世未深啊？ 探口气，碍于他以后还要找张小山治疗，下半身的幸福全赖他了！ 苏老大忍着腻歪，拨通了小王的电话。 “喂喂，老板！怎么了，找俺啥事儿？” 电话那头，传来小王刻意轻快的话语声。 仔细听来，有点气喘。 苏老大知道，他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应天佳苑送鞋柜去了。 “你现在去一趟县政府，门口有个小护士跟你接头，他要去找蔡院长，蔡院长应该在3号楼开会，你带她过去找就行。” “好的老板。 挂断电话，小王丢开手机，紧紧搂着酒红色波浪卷头发的杨晶晶。” 今天借着送鞋柜的由头，跑来应天佳苑，顺便和杨晶晶温存一下下。 “他找你去办差，快去……别让他起疑心。” 杨晶晶很知情识趣地说，她还贴心地把床头柜上的金丝边眼镜帮小王拿来，认真而小心地帮他架在鼻梁上。 “真像是两口子啊！” 小王感叹。 如果没有苏老大，他和杨晶晶一定能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 类似的想法，他已经不止一次出现过了。 或许有一个契机，他就很大可能出卖苏老大。 “苏老大现在对你还有疑心嘛？” 杨晶晶站起来穿衣服，小王也跟着起来着装。 他一边卡油一边说话。 “应该还是有疑心的，只不过因为我的优秀表现，老板对我的疑心已经降到最低了。” “那就好。” 杨晶晶藏在阴影中的脸，撇撇嘴。 小王既然这样说，就说明苏老大演的很好，也同样说明小王已经放松警惕，接下来就是确定小王有无二心的关键时刻。 “昨天晚上，苏老大收到那张照片，他和你说了嘛？” 杨晶晶确认问。 她昨天给小王提到过这件事，苏老大也说今天会主动问起小王这件事。 “他问了，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在门口碰上了丁翠香。” 小王探口气，回想应天佳苑门口的一幕幕，他就知道，那时候苏老大对他的怀疑是最重的。 因为丁翠香的一个眼神，因为丁翠香手机里没有存档。 “其实对方用的手段很好拆穿。” 小王想到丁翠香对苏老大用的那点伎俩，摇摇头，面露不屑。 杨晶晶没有就这个话头多说。 从刚才小王的反应看，照片应该不是他在黑苏老大的手机。 “那到底是谁发给他的呢？” 杨晶晶捏着下巴疑惑，装作心神不安的样子。 小王心疼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这件事与你没关系，别往心里去，我会帮老板找到那个家伙的！” 小王眼中闪动着决绝之色。 以他的黑客技术，如果他想，分分钟就能入侵丁翠香的手机。 只要那些照片真的是丁翠香拍的、发的，不管丁翠香删除得多干净，他都能通过优秀的技术恢复出来，保证她无所遁形。 这就是一个黑客地骄傲！ 第128章 论出名的重要性 “多少钱无所谓，就是我得拿出去用。” 张小山大手一挥，豪气十足地说。 他试图震住胖胖的女老板。 “那不行！你给我拿走不还回来怎么办？” 胖胖的女老板坚决摇头。 她甚至还狐疑打量张小山，手指着头顶。 “我这安装了摄像头的，你拿走我手机不还我是可以报警抓你的！” 张小山哭笑不得，自己长的就那么像是坏人嘛？ 杂物间那位是这样，眼前的胖胖女老板又是这样。 “您都安了摄像头，那您怕什么嘛？” 张小山沿着对方的思路，尝试着说服对方。 胖胖的女老板却不傻，她掐着腰说：“那不是，能省一事就省一事，干嘛非得麻烦警察蜀黍嘛？” 得嘞！ 您还是个挺会理解人的好市民。 张小山揉揉脸，想到什么，从兜里摸出苏老大的名片。 “这样，我把这个压您这。” “一张破名片有啥值钱的！” 胖胖的女老板说话之间就想推回来，目光扫到上面的几个字：云县老一。 “卧槽！你认识苏老大！” 胖胖的女老板惊诧了，重新打量张小山。 阳光帅气的一个人，可也不像是个当官的啊？ “我是个中医，现在做点小买卖，和苏老大还算有点交情。” 张小山自我介绍。 他还不等把话说完，胖胖的女老板就抬手打断了他。 “别胡扯了。” “你真那么大的本事，怎么连个手机都没有？”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解释。 要说自己刚从监狱里出来，那估计胖胖的女老板能拎着扫帚把他赶出去。 要不如实相告，怎么解释这件事呢？ 就在这时候，小卖店的电话响起。 张小山跑过来，看到是王美华打来的，赶忙接听。 一旁的胖胖的女老板开始盯着墙上的挂钟，执笔准备记录时常。 “你是说蔡院长想跟我通电话？” 张小山没有想到，蔡院长竟然这么容易就信了小王和王美华。 按耐住激动，张小山让王美华把手机给蔡院长。 “你进过我家了？” 电话那头，蔡院长很有把握地确认反问。 张小山嗯嗯承认：“我有点伸手，不过蔡院长您放心，我什么都没动您家里的。” “谁问你这个了。” 蔡院长没好气地冷哼一下，而后问：“有没有录制视频？发来我看看。” “呃……我进去后，手机被人提前拿走了。” 张小山缩一眼不远处，坐在柜台后的胖胖女老板，压低声音解释。 谁曾想，胖胖的女老板一直竖着耳朵在听。 虽然张小山声音很小，说的也模模糊糊，但她阅历多丰富啊……瞬间明白了“进去”这俩字背后的含义。 不急电话那头蔡院长回复，胖胖的女老板就从柜台后头窜出来，手里还拎着个板凳。 “你个刚出监狱的货，立刻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胖胖的女老板嗓门很大，电话那头的蔡院长一下子就听出，这就他家别墅附近的一一超市的老板娘。 沉吟片刻，在张小山被一一超市老板娘赶走前，蔡院长开口喊：“孙老板，我……老蔡！” 虽然张小山没开免提，但座机的话筒声音都比较大。 蔡院长这次喊的声音也不小，他还刻意选了个一一超市老板娘呵斥张小山的话语缝隙开口。 一一超市老板娘听见了，刚还一副疾言厉色的鬼样子呵斥张小山，现在就换上一副笑脸，接住听筒讲话。 “蔡院长啊！是我是我，您有啥事儿啊？” 听着她那油腻的声线，张小山和电话另一头的蔡院长都紧紧皱眉。 不过，现在是求人办事儿的时候，蔡院长忍着恶心开口：“这个张晓兄弟是我一个朋友，他现在遭难了，手里没手机，我又需要他去我家录制个视频，孙老板你看你方不方便把你手机借给他，事后定要重谢你，他要不把手机还你，我赔偿你个果机最新款。” “瞧蔡院长话说的，我哪儿能怕他不还呢？” 孙老板瞄一眼张小山，这才明白。 这个阳光小伙虽然刚出监狱，但认识蔡院长这等大人物。 “呀！” 孙老板突然想起了什么，瞪眼看着张小山。 那他刚才给自己压这那张名片，真是云县县老大的！ “怎么了孙老板，还有什么不方便的嘛？” 电话那头的蔡院长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他很害怕这个市侩的孙老板，这会儿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他是县医院院长，手里权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如果是找床位、介绍好大夫这种分内之事也就罢了。 如果是牵扯医用耗材什么的，他可真不想沾。 很显然，蔡院长想多了。 “噢，没事没事。” 孙老板再三向蔡院长保证，她这就把手机交给张小山，顺便告诉了他锁屏密码。 蔡院长听到电话那头张小山肯定的声音，这才放心。 他叮嘱张小山说：“别惊扰到我孙女，谢谢。” “您客气了。” 张小山挂断电话，长长的吐口气。 不是他长的像是坏人，只是因为他不具备公信力。 所以杂物间胖中年人不愿借给他手机用，眼前的胖胖女老板也是如此。 瞧……换个有公信力的站出来，一句话的事儿，手机到手，问题迎刃而解！ 第一次，张小山意识到出名的重要性。 不是为了鲜花和掌声，不是为了被人吹捧，完全是为了等自己落难的时候，依然有人愿意帮自己。 “谢谢哈孙老板。” 张小山握着一个国为手机，挥手走出小卖店。 虽然老板娘是看在蔡院长的面子上借给他手机用的，但手机毕竟是人的，用的人是自己，这声感谢还是很有必要的。 和上一次一样，张小山转到别墅后墙，翻身进去。 没有惊扰到二楼的两人，也没让前院门口的大黑狗察觉。 张小山翻身跃上屋顶，沿着走过的那条阳台为入口的路，安全下到二楼。 卧室的门依然是虚掩着，孟璐刚还在辛勤耕耘。 张小山二话不说，悄然打开手机开始录制。 总共录制了三段时常为三十秒的短视频，用孙老板的微信发给蔡院长。 曾经的村里一枝花：蔡院长您放心，发给您后我就将聊天记录撤回，并将这步手机里的视频删除。 唯我独尊：好的，谢谢，我很快就到。 第130章 气火攻心 蔡院长原本还想再和张小山掰扯会儿，听见孟璐刚笃定的言语，气的胡子飘起、两只眼瞪圆，二话不说，踹开门走了进来。 张小山自然而然跟在他屁股后头，进来看热闹。 孟璐刚和蔡玲玲被吓了一跳。 四双眼睛对视，两个惊呼响起。 “爷爷！” “张小山！” 前一个声音是蔡玲玲的，语气里有惊慌、错愕、羞愧。 后一个声音是孟璐刚的，话语里又惊又怒。 “是我，怎么样？惊不惊喜，这么快就重新见面了。” 张小山闪到蔡院长身前，饶有兴趣盯了眼小孟璐刚。 撇撇嘴，满脸不屑。 “丁点大的玩意儿，四处乱逛荡啥？也不怕丢了不好找，细得跟枚针似得。” 张小山这话，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大。 哪个男人受得住？何况还是当着孟璐刚的妞说这话。 “你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孟璐刚镇定下来，瞄一眼面色铁青的蔡院长，心里猛地一沉。 蔡玲玲也缓过神来，她把孟璐刚推开，抓来被子盖住身体。 “爷爷，我们是真爱！” 蔡玲玲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只露小半张脸在外面。 她想说服爷爷，允许她和孟璐刚在一起。 “他已经结了婚的！你还小，怎么……怎么能被他祸害！” 蔡院长气的不行，指着蔡玲玲的手不停在抖。 老爷子血压狂飙，张小山都能看到他额头两侧的血管绷紧显现。 “老爷子您消消气，跟这种人渣动怒不值得。” 张小山帮蔡院长顺了顺气，手掌在老爷子背后轻轻滑落。 蔡院长哼了声，斜了张小山一眼，你也不是啥好货。 “可是爷爷……我真的和刚哥真心相爱！” 蔡玲玲大胆将被子掀开，从后面抱住孟璐刚，表明决心。 蔡院长气得不行，上前两步，甩手就是一巴掌。 “哎呦！我的个娘咧！” 本以为老爷子生气，会打自己孙女。 不曾想，挨巴掌的是孟璐刚。 “老爷子打得好啊！这种人渣就该狠狠教训他！” 张小山狂拍巴掌，明媚有神的双眼中射出大仇得报的快意。 孟璐刚恨得牙根痒痒，捂着一侧脸，眼里涌动着恨意。 “张小山，你挟私报复，你你不得好死！” 孟璐刚不敢反抗蔡院长，心中窝火，指着张小山怒吼。 张小山耸肩摊手：“我能不能好死不好说，你今个儿就得完！” “你胡说八道什么！” 孟璐刚色厉内荏，偷瞧蔡院长的脸色。 以这位老爷子的脾气，知道他祸害他孙女，会不会…… “喂，人事科是？给我记录下，泌尿外科有个叫孟璐刚的，给我开了！” 蔡院长没有多余的废话，不愿意和孟璐刚对话，直接电话打给了人事科。 接电话的人事专员都猛了，怎么院长亲自打来电话，要开了孟璐刚？ “院长，您听我解释，不是您看到的这样。” 孟璐刚挣扎，甩开背后的蔡玲玲，想要扑到蔡院长身边，抱着他大腿哀求。 医院工作是他花了大价钱找的，这要给他开了，他得喝西北风去啊！ “我看您不是心疼医院发你那点工资？你是心疼医院大夫这个身份，没了它……以后还怎么勾搭小姑娘啊！” 张小山抱着肩膀在旁阴阳怪气，说的话一针见血，孟璐刚听了呼吸一栉。 蔡院长气坏了，瞧孟璐刚的脸色，他就知道，被张小山说中了。 “看来我还真是识人不明，居然让你这种渣滓进入了我的队伍！” 蔡院长直接拨通了人事科主任的电话。 “喂，院长？您找我？” “给我把孟璐刚开了，立刻、马上、一分钟都不要拖延！” 人事科主任听见蔡院长的语气，情知出了大事情，二话不说就答应：“好的院长！” 啪嗒一声，电话挂断。 蔡院长再看孟璐刚，面如土色，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我就不该听你的，满足你你爷爷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啊！” 孟璐刚无处发泄，竟然扭头甩手给蔡玲玲一巴掌。 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 蔡院长气的头一阵阵地发晕，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他指着孟璐刚说：“好好好！欺负我孙女，到最后还怪我孙女。呵呵呵……” 蔡院长跑过来，抡圆了想给孟璐刚一大嘴巴子。 蔡玲玲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哭着挡在了孟璐刚身前。 啪的一声，巴掌落下，蔡玲玲被打得摔在床上。 蔡院长看到自己孙女竟还替孟璐刚这个人渣挡刀，气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哎呦我的个老爷子诶！” 张小山手疾眼快，扶着蔡院长肩膀，把他稳稳地放到一边沙发上。 见到蔡院长昏迷，孟璐刚想的竟不是救助，他居然做的第一件事，是跑来抓起蔡院长的手机，试图给人事科发消息，取消刚才开除孟璐刚的决议。 他刚编辑好短信，张小山就跑了过来，抢走了蔡院长的手机。 “这个可不能遂了你的意。” 张小山把蔡院长的手机暂时揣兜里，回转沙发，准备救助。 老爷子年纪也不小了，估计以前就有高血压。 今天受这么大情绪刺激，对自己孙女怒其不争，气火攻心下，保护性休克。 但因为他年纪大，恐有脑出血隐患，张小山立即就要出手救治。 孟璐刚却不想那么多，他扑到床上，摇晃着蔡玲玲的肩膀喊：“去，去把爷爷的手机要回来，我要给人事科发短信，不然我就完了！我以后都没可能来找你了。” “啊……” “不，不能，你不能走！” “好好，我现在就去把爷爷的手机要回来。” 蔡玲玲恍恍惚惚，被孟璐刚指使着，衣服也顾不上穿，跑过来讨要手机。 张小山闪躲开她的手，严肃警告：“你爷爷有生命危险，我现在就要抢救他，别在这碍事！” “啊……爷爷！” 蔡玲玲睁着俩大杏眼，完全被张小山吓住了。 她和爷爷相依为命多年，不敢想爷爷出事后自己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别听他胡说！我才是大夫，你爷爷好着呢，只是暂时休克，我也能抢救。” 孟璐刚过来，蛊惑蔡玲玲继续抢手机，不把蔡院长的生命当回事。 真死了才好嘞！我就不用被开除了，下一任院长不见得会知道那么多。 第131章 打死你个龟孙 “你你快把手机给我！” 含苞待放的蔡玲玲，气鼓鼓地伸手跟张小山要手机。 张小山撇她一眼，二话没说，一指头弹在她眉心印堂穴上。 “啊……” 惊呼一声，蔡玲玲捂着脑门，，只觉得被个大锤子敲了一下，眼一翻软软向后栽倒。 孟璐刚惊惧莫名，跳到墙边远远指着张小山。 “你你敢行凶！” 张小山看都不看他一眼，救醒蔡院长是最紧要的。 俯身弯腰，捏住了蔡院长头皮，快速揪痧。 “你给我住手！” 孟璐刚反应过来，朝张小山扑来，试图阻止。 如果蔡院长醒了，那他就彻底完了。 “等死你！” 张小山揪着蔡院长的头皮闪躲，孟璐刚左冲右突，就是扑不到张小山。 越是无功越是着急，孟璐刚开始挥舞王八拳。 “小心点咯老爷子！” 张小山猛地揪一下，蔡院长眼皮抖动，准备睁眼，耳边传来张小山的提醒声。 老爷子还没搞清楚状况，眼前一个拳头急速放大。 砰地一声，鼻头一酸，眼泪、鼻血齐齐飚出。 “孟璐刚！” 蔡院长大吼。 这个人渣太过分了！ 欺负他孙女就算了，打他孙女还能忍，直接冲他挥舞王八拳，这谁能忍！ “啊……院长！是你啊。。。” 孟璐刚收回拳头，才看清打错人了。 张小山成功躲开，祸水东引，孟璐刚一拳头锤在了蔡院长鼻头。 “瞧瞧啊院长！这人从来就没把你放眼里啊！” “睡您孙女就算了，当着您的面扇您孙女巴掌，现在更是敢打你！” “我要是您，就算打不过，也得上去锤他一顿老拳！” 张小山在旁煽风点火。 蔡院长本就有火，被他言语一拱，这下子更气了。 孟璐刚本就不占理，让张小山那么一说，他就十恶不赦了。 “张小山你闭嘴！” 孟璐刚大吼，眼看着是蔡院长活过来了，指望着蔡院长死，换个领导不开除他，是彻底没戏了。 现在就指望着蔡玲玲帮他求情说话，让蔡院长收回成命。 “院长，玲玲被他打晕了，刚才您昏迷他冲我们大打出手，我保护玲玲，正常自卫反击，不小心误伤了您，不是有意的啊院长！” 孟璐刚一边后退一边解释，手指了指床上昏迷过去的蔡玲玲。 蔡院长顿住脚步，眼神不善看向张小山。 “我是点穴把您孙女暂时弄晕了，没他说的那么严重，他就是想打你。” 张小山比划了一下脖子，认真解释。 同时，他还不忘给孟璐刚上眼药。 “原来是这。” 蔡院长点头，他想起了进家门口的时候，张小山把他喂的大黑狗点晕过去的一幕，情知张小山有这本事，没有撒谎。 “把我孙女搞醒。” 蔡院长丢下这句，大跨步冲向孟璐刚。 “我打死你个龟孙！” “别啊院长，您听我说！” 孟璐刚还想蒙混过关，蔡院长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焯起扫帚，疯狂挥舞，蔡院长年轻时候也当过兵，这手底下的力气可是不小。 砰砰砰砰的重击声里，孟璐刚被打的抱头鼠窜。 “张小山，你给老子等着，我跟你不共戴天！” “呵，不用等着，今个儿还没完呢！” 张小山已经唤醒了蔡玲玲，不过他没让蔡玲玲出去。 暂时点了蔡玲玲腿上两个学位，让她双腿发麻，无力行走。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快让我出去，我要救刚哥！” 蔡玲玲着急锤腿，张小山也不理会他。 关门出去，最后看一眼一丝不挂的蔡玲玲，这还只是个孩子啊！孟璐刚真太禽兽了！ 转身走出几步，看到蔡院长一路将孟璐刚追出两条街。 光溜溜的孟璐刚，被一个气咻咻的老头子拿着扫帚追着打，这一幕引得路人观看，有不少人直播、录频。 张小山追上蔡院长后拦下他：“您大小是个领导，接下来就不适合出面了，真上了头条不好看。” “老子气不过，老子就想打死他！” 蔡院长吼的时候两只眼通红，两条手臂气的发抖。 张小山指指自己鼻子：“有我呢，放心，不会让他好过的。” 蔡院长冷静下来。 “是啊……差点忘了，你是来复仇的。呵！” 蔡院长摇着头，想把手里扫帚递给张小山。 “不用，我有这个就够了！” 张小山比了比拳头，以他如今的修为，打一个孟璐刚，轻松加惬意。 蔡院长收回手，转身往家走。 “刚才怕您孙女出来气你，我就给她腿上点了穴，她会发麻无力，你告诉她不用怕。” 张小山交代一句，蔡院长顿住脚步扭头望来。 只见张小山嗖的一声窜了出去。 他赶在孟璐刚上出租车前，一腿抽飞孟璐刚。 砰地一声，孟璐刚打着旋儿地横飞而出。 张小山稳稳地站在出租车副驾驶车门旁，挥挥手：“不需要了，师傅您先走。” “噢，好好。” 司机师傅一踩油门就跑了，这么厉害的人物，躲着点儿才是王道。 张小山转头四顾，看到孟璐刚爬起来就跑，也不敢放狠话，就往人群多的地方钻。 “我今天绝不会轻饶了你！” 张小山眸子一冷。 想到这就是给大川哥做结扎手术那货，想到这人就是害自己进监狱的三大元凶之一。 他就恨意滔天，一定要狠狠地教训这货一顿，才能解心头之恨！ “别跑！” “抓住他！” “这是名小偷！” “偷东西不算，还偷人！” 张小山不急不缓地在后追，孟璐刚在前跑着都快被气吐血了。 “谁特么的偷东西了？老子只偷人！” 孟璐刚话音方落，三四个砂锅大的拳头一起打了过来。 砰砰几声，孟璐刚眼前金星乱冒，眼眶淤青，头顶俩包。 “偷人你还这么理直气壮，是不是个人了！” 四个穿着灰蓝色建筑工人服装，头戴黄色安全帽的人出手，帮张小山热心拦住孟璐刚。 人群中的燕三儿暗叫晦气，拉低白色鸭舌帽，伏低身形，悄然从另一个方向退走。 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竟然去应天佳苑的路上撞见了张小山。 因为张小山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孟璐刚身上，也没察觉擦肩而过的燕三儿。 “谢谢你们了兄弟，这人太过分了，偷东西还偷人，我必须打死他！” 第132章 咱们的账好好算算吧 “打死就算了，狠狠教训一顿就的了。” 为首的一个中年工人拍了拍张小山肩膀，挥挥手，带着同伴离开。 张小山回头望一眼，三四个人很快就消失在视线尽头。 他再转回头的时候，孟璐刚已经放弃逃跑了。 “你干嘛非跟我作对，害你进监狱的又不是我，昨天那个老警员有问题。” 孟璐刚想把自己摘干净。 他一没派出所的关系，二不认识那名老警员，没理由也没能力把张小山搞进去。 “少跟我扯那么多没用的，老子跟你算的可不只是进监狱这一笔账。” 张小山捏着孟璐刚后脖领子。 这货一丝不挂，想提他脖领子都不行，只能捏大椎穴。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感觉浑身用不上劲。” 孟璐刚骇然，他觉得五肢都软了，还有些发麻。 张小山懒得搭理他，随便找个僻静的巷子，把这货扔了进去。 “咱们的账好好算算?” 张小山靠在墙壁上，抱臂斜眼瞧着两步远的孟璐刚。 孟璐刚也光棍，梗着脖子说：“今天你害的我工作也没了，咱们鱼死网破！” “呵呵，鱼死网破？你死了我都不会掉根头发。” 张小山不屑摇头，想了想，觉得惩罚一个人不能只停留在身体与生活两个层面。 他将来是要复仇高景天的，要在如何惩罚一个人上动动脑子。 “你知道你都做了哪些错事儿不？” 张小山打算拿孟璐刚练手，先得让对方认错。 孟璐刚撇嘴，斜着眼瞧张小山。 “老子没有错！” 砰地一声，张小山一脚踹在孟璐刚肚子上。 精神的惩罚要伴随着身体的惩罚，这样才刚柔相济。 “现在知道了嘛？” 张小山走过来，弯下腰问。 孟璐刚捂着肚子，咳嗽着摇头，尖着嗓子喊：“你今天就是打死我，也别想老子给你认错！” 啪的一声，张小山甩手一巴掌。 试了试手感，打脸这个行动，确实得劲。 “现在呢？” “放弃！老子告诉你，要嘛杀了老子，要嘛趁早放弃，士可杀不可辱，我……” 啪…… 张小山也懒得说话了，甩手一巴掌后，晃了晃手腕，就那样眼神不善瞪着孟璐刚。 “你……” 孟璐刚急了，没两分钟被抽了三下，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更是屈辱。 张小山见他的情绪是愤怒不是懊悔，甩手反正又是俩巴掌。 “卧槽！老子给你拼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孟璐刚跳起来反抗。 砰地一声，张小山又是一脚踹他肚子上，踹得他撞到墙上，缓缓滑落地面，半天爬不起来。 “我是学医的，还是搞推拿按摩的，对人体结构和力道控制的相当好。” “我可以打的你很疼，但却只让法医判定你不过轻伤，信不信？” “不信也没关系，我们可以试试看。” 张小山左右开弓，两只手反正抽孟璐刚的脸，抽的他头颅左右摇摆，满脑子都是懵逼。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认个错而已，乖乖的告诉我你错哪儿了，这脸就不用挨打了。” 张小山弯下腰，轻轻揉了揉孟璐刚的脸。 他用了些巧劲，让孟璐刚火辣辣的脸感觉到一丝丝的清凉。 “好、好舒服！” 孟璐刚禁不住感叹。 听到他的赞美，张小山立即停手。 “不……不要停！” 孟璐刚试图抓住张小山的手，让他继续按摩。 啪啪啪啪，张小山甩手就是四个嘴巴子，成功把孟璐刚打醒，让他清晰明白这里是现实。 “认个错，让我感受到你的诚意，我可以放过你的。相信我。” 张小山很认真地盯着孟璐刚的双眼，孟璐刚眼底深处挣扎之色一闪而逝。 一边是不停挨巴掌，怎么反抗都没有用。 一边是帮按摩，舒服，像是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怎么选，傻子都知道的好？ “我……我我不该帮徐凤兰他老公去你们老张家做结扎手术。” 孟璐刚低下头，闷闷的说。 他开始承认自己的第一个错误。 “还有呢？” 张小山挑起孟璐刚的下巴，似笑非笑看着他。 孟璐刚敢保证，自己要敢再反抗，或者再嘴硬一下，张小山就敢继续教他做人。 “我我不该陷害你，不该让你进监狱。” 孟璐刚探口气，他真心觉得，昨天不应该把张小山往死里得罪。 张小山始终盯着他的双眼，从他的眼底深处，看到了一丝丝地懊悔。 “是不是觉得如果不彻底得罪我，就不会被蔡院长发现，就不会被开除。” 张小山沿着他心底里最痛的伤口，狠狠地切入一刀。 孟璐刚捂着胸口，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不是这样的，你这种渣男，迟早会得到报应。” 张小山直起身，感觉自己刚才这句话说的太大义凛然了。 嗯，心情愉快，抽一下！ 啪—— 孟璐刚捂着脸，傻傻仰着头，不解看着张小山。 他仿佛在问：不是说认错就不打脸了嘛？ 张小山没心情跟他解释太多，扶着膝盖继续问：“还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还有？没有了啊！” 孟璐刚茫然，然后就迎来了张小山又一下清脆的巴掌。 我尼玛！ 孟璐刚快炸了，这怎么认错还打，没玩了啊！ 张小山甩甩手，想想，似乎也的确没什么了，剩下都是这货渣的事儿了，与自己无关。 “对不起、对不起，打顺手了。” 张小山连连鞠躬道歉，就不伸手帮对方按一下。 孟璐刚欲哭无泪。 他也不敢把心中悲愤说出来，只能低着头闷闷的接受这一切。 “行了，没事儿了，我气也出了，以后见到我，或者遇到与我有关的事情，做之前最好掂量掂量。” 张小山直起身，转身往巷子外走，一边走，一边学电视机里大佬说话的口吻。 那些大佬背对着人甩下一句话就走的身影，非常帅。 “不是！你就这样走了？” 孟璐刚跪在地上，捂着脸有些傻眼。 他还裸着呢啊！他的工作也丢了，张小山难道不需要负责的嘛？ “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 突然顿住脚步的张小山，他背着手扭回头，学着正义的主角说话。 我尼玛啊！孟璐刚彻底炸了。 打人就打人，认错就认错，这怎么还教训上了？ 老子欠你的啊？ 第133章 三角公园 十字路口，三角公园里。 头戴白色鸭舌帽的燕三儿蹲在石墩子上抽烟。 刚才和张小山照过面，头戴黄色安全帽、身穿灰蓝色工服的四个人出现。 “你认识刚才那两人？” 为首的中年工人弯腰，借着燕三儿的火点着自己手上的香烟。 其他三个人散开，各自蹲下抽烟，背对着两人，面朝四周警戒。 “那个裸奔的，是我情敌；那个打人的，是我苦主。” 燕三儿实话实说，但却并没有详谈的意思。 中年工人点点头，从腰后摸出两只手机。 “你苦主的。” 中年工人笑着抛了抛，接住再抛起。 燕三儿脸色变了变，有心想走，可一想到二奶小区的丰厚收益，他忍着没动。 “看你这意思，那人似乎不好惹。” 中年工人眸光一闪，双手往腰后一抹，两部手机就消失了。 燕三儿犹豫着，探口气说出一些实情。 “那人有两下子，背景也挺厉害，昨晚上刚被搞进监狱今天中午就出来了。” 说完，燕三儿紧紧地抿着嘴，在不多说。 该提醒的他都提醒了，怎么抉择，就是面前这位自己的事儿了。 中年工人沉吟片刻后说：“那我还是还回去，这样的人，我可不想招惹。” “忍得住？” 燕三儿惊愕，要他，可忍不住，贼不走空。 中年工人笑了笑，指指自己鼻子说：“我都这把年纪了，稳妥为重。” “学到了。” 燕三儿站起来，拱拱手，谢中年工人提点。 中年工人笑了笑，拿出自己的手机说：“借你身体一用，拍张照片。” “你……” 燕三儿惊怒，有心闪身躲开，散开警戒的三人同时站了起来，六只手纷纷摸入裤兜。 “你们……” 燕三儿不敢妄动，这三人显然是准备掏家伙。 中年工人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笑着解释说：“别紧张，我就是还手机的时候好说话。” “干嘛不找你自己人。” 燕三儿冷哼，却没再想动。 他想去二奶小区——应天佳苑，发一笔横财，这次过了，说不定能金盆洗手。 “就当你的投名状……带你一起发财，也不能你啥都不付出啊！” 中年工人笑着走过来拍他肩膀，燕三儿警觉反手探到背后，将中年工人摸他后腰的手捉住。 “行了，看来身手不错，这次带你应该不会拉胯。” 中年工人收回手，燕三儿哼了声，他才不信对方的说辞呢！ 捉住了说是考验，捉不住怕是自己身上就要少两样东西了。 他从3号安全屋出来，身后本就背着全部家当。 中年工人这时候探向他后腰，啥目的，不言而喻。 “你们先过去，我去把手机还了。” 中年工人双手探到后腰，收回手的时候，手上又多出了两部手机。 燕三儿眼皮跳了跳，刚才他竟没看清对方的动作。 “好的头儿。” 三名戴黄头盔、穿灰蓝色工服的工人朝燕三儿走来，准备带他一起去应天佳苑。 燕三儿哼了声，率先跳下石墩子，沿着大路往前走。 “快走几步，别让燕兄弟走冤枉路了。” 中年工人笑着催促，三名工人点点头，脚下发力，瞬间闪到燕三儿身周，封住了他可能逃走的所有路线。 燕三儿脸色黑了黑，没有说话，谁让他人单势孤呢！ “那头儿我们先走了。” 一个年轻工人扭回头来挥手，放下手他才愣了愣，中年工人不知何时早已不见。 燕三儿心中一凛，这是个贼祖宗啊！ 躲在三角公园一棵树后，中年工人扶着膝盖、大口喘气。 “特么的想唬住这小子还真不容易，这绝招，老子已经多年不用了，动作有些吃力了。” 他刚才的种种表现，都是想给燕三儿个下马威。 燕三儿一个独行侠，竟能收拾背后一包好东西，伸手、腿脚都特别利索。 不让他知道自己难惹，万一黑吃黑怎么办？ 只要燕三儿对他心生忌惮，燕三儿乱来的可能性就比较小。 “这样，这次搞个大的，才能万无一失啊！” 中年工人抛起手掌心的手机再接住，悄然消失于三角公园中。 他在出现，已经是一一超市门口了。 “对不起啊姐，我也不知道咋搞的，手机弄丢了，蔡院长的也让我给弄丢了。” 皮帘内，张小山不停弯腰鞠躬，陪着笑脸，被叫做孙老板的胖女人戳脑门数落。 一旁，蔡院长也一脸尴尬。 他手机也被张小山弄丢了。 之前他被气昏过去，孟璐刚想拿他手机给人事科发短信，张小山为阻止，把他手机始终揣自己身上，刚才连同孙老板的手机一起，被搞丢了。 “不是我说你！一个手机不值几个钱，可里面有我好多亲人的号码啊！” “你给我弄丢了，好多远房亲戚、朋友，都联系不着了啊！” “我说不借给你，蔡院长非让，哎……我这以后可咋整啊！” 絮絮叨叨的，胖女人孙老板戳着张小山脑门数落。 张小山一脸无奈，也不敢搭腔，毕竟是咱理亏。 就在这时候，头戴黄色安全帽，身穿灰蓝色工服的中年工人出现，他拨开皮帘走入超市内。 “哎……兄弟，这个是不是你的。” 他一手举着一个手机，张小山、蔡院长和胖胖的孙老板齐齐转头望来。 “我的手机！” 胖胖的孙老板饿虎扑食般冲来，夺走手机，抱在怀里。 蔡院长看向张小山，张小山面露惊奇。 他们两人走到中年工人身前两米处停下。 “大哥，是你啊！” 张小山语气莫名，明媚有神的双眼中闪着意味深长的光。 中年工人假装没瞧见，把另一只手及交到张小山手中。 张小山一只手抬起，拒绝蔡院长向前，一只手前伸，从中年工人手中接回了手机。 “我是从一个小偷手里拿到的这俩手机。” 中年工人眸光一闪，张小山果然是个不好惹的，这么两下就开始提防自己了。 他掏出自己手机，将燕三儿的照片展现了出来。 “是他？” 张小山捏着下巴，记忆中，追打孟璐刚的全过程，并没遇到燕三儿。 第137章 便宜奶奶 张小山回到县医院，找到刘玉婉，打电话给爷爷。 “喂，小山啊……你你在什么地方？” 电话那头，传来张卫国有些气喘的声音。 张小山疑惑：“爷爷你咋了？感觉你有点喘气啊？” “没事没事，刚刚剧烈运动过。” 电话那头，张卫国老脸一红。 一旁躺着的丁翠香嘿嘿一笑，没有拆穿他。 “我去哪儿找你啊爷爷，手机得快点给我。” 张小山没有多想，他有点惦记杨翠云。 张卫国噢噢两声，眼珠一转，感觉这是个脱身之法。 “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给你送。” 张卫国刚说完这句，手机就被丁翠香抢走了。 丁翠香整理了下情绪，很温柔地说话：“喂……小山啊，我……你丁阿姨。” “呃……丁阿姨好，你怎么和我爷爷在一块。” 张小山顺嘴疑问，张卫国本能想要遮掩。 “我我那不是之前想把你捞出来，四处奔波嘛？” “噢，噢噢，是这样啊爷爷？” 张小山那语气，很像是不信任老爷子说的。 丁翠香就比张卫国坦诚多了。 “实话告诉你小山，我跟你爷爷关系匪浅。” 嘶…… 张小山倒吸一口冷气，心中的某些猜测终于破案了。 电话那头，张卫国捂脸，以后没法见人了。 “我呢，和你爷爷是真爱。所以呢，从这个角度说，你该喊我奶奶，而不是阿姨。” 丁翠香说起这个，丝毫不脸红。 尽管她才五十出头，张小山已经二十多岁了，这声“奶奶”她受之有愧。 可，只要能把张卫国栓在她身边，丁翠香豁出去了，无所不用其极。 “奶……奶奶。” 张小山试探着叫了一声，电话那头的丁翠香心花怒放。 “诶……好孙子，真乖！” 丁翠香笑意盈盈，张卫国脸都绿了。 这个孙子，怎么吃里扒外啊！ “奶奶也没啥给你的，来县城了，到奶奶家里来一趟？顺便让你爷爷把你手机还你。” 直到这时候，丁翠香才露出狐狸尾巴。 目的只有一个：张卫国不许走，张小山可以来。 “好的呀奶奶，你在哪儿？我现在就赶过去。” 为了拿回手机，张小山已经不要爷爷了。 一旁听着的刘玉婉，听见张小山又要走，立马跑过来。 “小山，你又去哪儿？必须带我一起过去。” 刘玉婉扯着张小山衣袖，这一幕刚好被远处朝两人走来的三个人看到。 胡茂才没有说服周大川，两个人打赌，过来看刘玉婉是否跟张小山在一块。 “你看到了。” 胡茂才狂喜，他赌对了。 周大川脸色难看，哼了声扭头就走。 “跟上，快跟上。” 胡茂才压低声音催促，李振小跑着推着轮椅，赶在电梯门关闭前，走入电梯。 周大川站在电梯门内，望着刘玉婉和张小山，脑中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哗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原地，张小山听见电话那头丁翠香乱点鸳鸯谱的话。 “是我孙媳妇？一起带来、一起带来，我这房子大，两间卧室呢，住得下。” 张卫国听出了是刘玉婉，低声呵斥丁翠香别乱说话。 张小山也苦笑，刚准备开口解释，手里的手机就被刘玉婉抢走了。 “奶奶好，我叫刘玉婉，从小和小山青梅竹马，他不要我，还请奶奶帮俺做主！” 刘玉婉那小调子甜的，一句一声“奶奶”，喊的丁翠香心花怒放。 现在，任何能够敲死她和张卫国关系的事儿，她都很欢迎。 “好好好，奶奶给你做主。来，来应天佳苑，奶奶给你们做好吃的。” 丁翠香说完，啪的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给张小山辩驳的机会。 刘玉婉激动地不行不行的，直接原地攥拳直蹦。 “张小山，这次你跑不掉了。有爷爷、奶奶俩人帮我，你绝对逃不出姑奶奶的手掌心！” 张小山无语，望一眼刘玉婉的杏眼，脸不由自主红了。 不得不承认，刘玉婉真的很漂亮。 “婉姐，你别乱说啊……大川哥听见了，我们俩咋处啊？” 张小山望望左右，小声提醒。 刘玉婉掐腰：“两天后我们就离婚了，他凭什么管我？” “可是，我跟大川哥还得处呢，姐你不能……” 张小山话没说完，刘玉婉杏眼圆瞪。 “好你个张小山，跟他周大川处，跟姐就不需要处了嘛？” 被刘玉婉拿纤纤玉指指着，张小山一脸苦笑。 我是那意思嘛姐？不能诬陷我啊！ “别忘了张小山，你答应过我的，敢反悔，我告爷爷。哦不，我告诉奶奶！” 刘玉婉揪住张小山耳朵，活像是一对夫妻。 从楼下买酒上来的周大川，电梯门打开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没有勇气走下电梯，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按了顶楼的按钮，电梯门缓缓合拢。 他身后，还站着李振、坐着胡茂才。 走廊里，张小山掰开刘玉婉拿着他耳朵的手指，苦笑着点头答应。 “好好好，一起去，现在就去找我爷爷，还有我那个便宜奶奶。” 张小山妥协。 刘玉婉太彪悍。 他再敢拒绝下去，真怕刘玉婉当场表演脱衣舞。 “这还差不多。” 刘玉婉掐腰哼了声，皱了皱琼鼻。 她让张小山等她一下：“我去和李成哥告别下。” “大川哥呢，我也跟他说一声。” 张小山瞅一眼外头，夜幕降临，这一天又已经快过去了。 刘玉婉没搭理他，周大川那死鬼，谁知道他死哪儿去了？ “我去他病房找找他，楼下见。” 张小山挥手吆喝，刘玉婉答应一声，闪身进了李成的病房。 张小山苦涩摇头，转身走上电梯。 此刻楼顶，周大川坐在地上，抱着一瓶啤酒，咕嘟嘟往肚子里灌。 “现在还不愿意答应我的条件嘛？” 胡茂才靠在轮椅上，抱臂冷笑。 头顶夜幕降临，一轮弯月从东方刚刚升起。 “说实话，我真不想答应你。” 周大川又猛地灌一口酒，侧头看过来。 他手指着胡茂才说：“你不是个好玩意，劳资有今天，全被你害的。” “那也是因为张小山先得罪的劳资。” 胡茂才寸步不让。 他已经能确定，周大川要被他策反了。 第138章 特殊的小区 “无所谓了……只要你能帮我断之重生，要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了。” 周大川狂灌一口酒。 辛辣苦涩的感觉滑入胃里，冰凉刺骨。 “一言为定。” 胡茂才伸出手，眼神闪烁。 他已经开始盘算，如何打好周大川这张牌了。 “一言为定。” 周大川握住胡茂才的手，重重摇了摇。 两人相视而笑，在他们彼此的眸中，都看到了被刺的张小山。 而此刻的张小山，和刘玉婉刚刚走到医院门口。 一道清爽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小山！” “谁啊？” 刘玉婉蹙眉，扭头望向身后。 张小山转身，看到了齐耳短发的方雅。 “你们还没走啊！” 张小山笑着迎上去，主动握住方雅的四根手指。 方爱国暗暗点头，这小子还算是个有礼貌、克制的。 “她谁啊小山？” 刘玉婉不满，嘟着嘴靠过来，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张小山侧面。 方爱国微微蹙眉，这女人，怎么看都和张小山不清不楚。 “给你介绍下啊婉姐，这位就是咱们九龙镇的方镇长。” 张小山指着方雅介绍，看一眼苏老大、老八和方爱国，不知道如何介绍。 方雅帮他解围，接过了话头。 “这是我爷爷，这是我八爷爷，这位是咱们云县的苏老大。” 方雅一一介绍，说道苏老大的时候，刘玉婉面露吃惊。 她长这么大，从没亲眼见到过这么大的官儿。 “小山你们这是去干什么啊？” 得到方爱国受意，苏老大站出来询问。 张小山不急回答，刘玉婉抢先说：“我们去应天佳苑。” “呃……” 苏老大满脸古怪，不明白张小山怎么带个女人去那种地方。 难道张小山有钱了，第一件事做的是包二奶。 他偷偷瞧了一眼方雅，见她面无表情，情知这飒爽的姑娘，心底里是动了醋坛子的。 “你们呢？” 张小山也不知道应天佳苑都住了什么人，只当是个普通小区了。 看着方雅、苏老大，好奇他们这么晚准备去干嘛。 “我们要回九龙镇了，你去那什么小区需要多久啊？不行我们等你会儿，捎你一程。” 方雅虽然对刘玉婉有点意见，却对张小山保持好感。 方爱国微微蹙眉，这傻丫头，太主动了你就输了啊！ “那可不行，我们要去见奶奶。” 刘玉婉抱住张小山的胳膊，故意展示亲密。 这下子，连方雅也有些吃味了，她微微蹙眉。 “既然你们有事儿，那你们就先忙，我们去九龙镇等你们。” 方爱国站出来说话，他怕自己孙女再表现得太急切，失去主动权。 苏老大瞅了这位老爷子一眼，心中明白，方爱国已经对张小山有意见了。 “那行的方老爷子，多在九龙镇停留几天，我回去给您诊治诊治身上的陈年旧疾。” 张小山扫一眼方爱国的腰部，虽然没有具体检查，但从方爱国站姿看，应该是有些陈年旧疾的。 方爱国笑着点头，并未拒绝。 老八开来面包车，方雅、方爱国他们上去。 刘玉婉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张小山和她两个人上去。 望着飞驰而去的那辆出租车，方爱国扭头问苏老大：“应天佳苑是什么地方？我瞧着你刚才的脸色不太对。” “这个……” 苏老大瞅一眼方雅，他怕毁了这位英姿飒爽姑娘的美好念想。 “领导，有什么话您就说，没啥不方便的。” 方雅勉强一笑，她已经感觉到不妙来了。 “是这样的老爷子、小雅，那个小区是云县有名的二奶小区。” “啊……” 方雅面色白了一分，方爱国瞪了她一眼。 这里苏老大还是外人，在他面前表露心迹，这可不智啊！ “啊噢！居然还有这种地方，咱们县不查的嘛？” 方雅也反应够快，迅速收敛情绪，装作好奇，询问苏老大。 苏老大心思跟明镜似得，没有戳破，笑着摇头。 “这种地方谁敢查？石化和你们说，有些市里的领导和有钱人的女人，也都住在里面。” 苏老大苦涩摇头，心中补充一句：我的小老婆也在里头。 “我要来县里，第一件事就是查这种地方。” 方雅说的咬牙切齿，苏老大注意到，她放在腿上的手已经沃成全了。 方爱国咳嗽着，暗暗提醒方雅。 苏老大却抢先笑着说：“方镇长如果能把豆制品加工厂搞好，来县里负责一个局还是没问题的。” “那先谢谢苏老大了。” 方爱国眸光一闪，不置可否。 从某个角度看，早些让方雅离开九龙镇，也能避免被张小山祸害。 “那就先谢谢领导了。” 方雅笑着点头，没有多说。 她会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个脚印从下面爬起来。 另一边，应天佳苑门口。 张小山和刘玉婉所乘坐的出租车还没到。 燕三儿和中年工人几个，已经联系好了相关人员。 十个人躲在应天佳苑正门外的小树林里，一起脱衣服、换衣服。 “约好了哈，就十天。一定要记住我跟你们说的，巡逻的时候，千万别多管闲事。” 为首一个保安，从中年工人手中接过一沓钱，笑着嘱咐。 中年工人嗯嗯点头，眼底深处有不屑一闪而逝。 他们是过来偷东西的，这些真正的保安不知道。 等他们偷走东西，东窗事发。 即便没有警员过来调查，就只物业方面，他们这群保安擅自把身份、衣服卖给他们，也甭想干了。 “谢谢你们了哥，我们找到相好的，保证出来，一分钟都不多待。” 一个年轻工人笑着和保安头儿交代，保安头儿嘿嘿笑着点点头，拍拍这名年轻工人的肩膀说：“好好干，有前途，那些二奶就喜欢你这种贼眉鼠眼的。” 燕三儿、中年工人他们齐齐一愣，五个人仔细看，虽然五官长的不一样，但其实都有点“贼眉鼠眼”。 这保安头儿，是骂了他们五个人啊！ 燕三儿眼神不善，等这群保安拿着钱离开后，他直截了当说：“老子忍不了这口气，必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那行，别耽误太长时间，我们进去等你。” 中年工人指了指应天佳苑，穿着保安制服的他，大摇大摆走入正门。 其他三个年轻工人，也换上了保安的制服，光明正大走入小区。 第140章 四个人两间卧室 “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啊！” 保安队长说着拒绝的话，双手很诚实，老老实实把钱装好。 丁翠香和张小山笑了笑，俩人都没说破。 “说着不要，还是收下了。” 刘玉婉小声嘀咕，保安队长听见后，全当没听见。 张小山拉了拉她的手，看在和张小山牵手的份上，刘玉婉就没再多说。 “那我们先走了哈！” 丁翠香朝保安队长挥手，眼神复杂地瞅一眼刘玉婉。 这姑娘长的挺水灵，怎么胸大无脑啊！ “走奶奶。” 刘玉婉并未察觉丁翠香对她的态度变化，装作害羞地拉着张小山的手，小声催促。 丁翠香点头嗯了声，没跟她搭话，少跟傻姑娘说话，容易被传染。 “哇！这么高的楼！” “哇！这花好好看啊！” “这里这里，还有卡通人物。” “居然还有喷泉！” 一路上，刘玉婉叽叽喳喳，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惊一乍，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张小山一脸无奈，丁翠香暗暗嫌弃，三人很快就来到了23号楼。 “刚才咱们中间路过的，那个门口有个唐老鸭的，就是16号楼。” 刷开楼门，丁翠香带着张小山和刘玉婉走上电梯。 电梯缓缓上升途中，丁翠香和张小山聊到了这个。 “那栋楼有什么特殊的嘛奶奶？” 张小山觉得，贼是一种无利不起早的生物。 如果那边没有足够多的利益，是不会被燕三儿他们盯上的。 “苏老大和他的小老婆就住在那边。” 丁翠香想了想，只能想到这一个特点。 张小山摇摇头：“我不相信，一群小毛贼敢动云县老大家里。” “很可能他们不知道那是咱们县城老大的家啊？” 刘玉婉提出独到见解。 张小山和丁翠香都摇头。 贼做事情之前都需要采盘子的，不可能打听不到苏老大的存在。 唯一的解释是，那群小毛贼，就不是冲苏老大家去的。 “这小区里有钱人多，就我知道的，市里的几个大领导和大商人的小老婆都在那栋楼里。” 丁翠香提出新的思考方向，张小山端着下巴点头。 相比于刘玉婉的异想天开，丁翠香的漫无目的地猜测更靠谱些。 毕竟嘛？ 怀疑贼的专业性，是很冒险的。 但怀疑这种二奶小区有的是有钱人，那就可能性太大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丁翠香带两人出来，拿钥匙进家。 “老头子，孙子、孙媳妇到了。” 丁翠香一边在门口鞋柜旁换鞋，一边朝卧室吆喝。 “奥，来了来了。” 张卫国有气无力地耷拉着拖鞋，缓步走出卧室，扒着门框看向张小山和刘玉婉。 “爷爷你咋了？感觉身体很虚弱，好像亏空了一般。” 张小山眸光一闪，顾不上换鞋，一步窜来，直接抓住张卫国的手腕子。 “哎……不用不用瞧，爷爷好得很。” 张卫国抽回手，摆摆手，假装不甚在意。 要被他孙子看出自己这么大年纪肾虚，那多尴尬啊！ “爷爷，你确定不需要我帮您老看看嘛？您都有黑眼圈了。” 张小山犹自不甘心，想要坚持，伸手还来抓张卫国的手腕。 丁翠香也怕老头子虚了的秘密被发现，那多难为情啊！ “小山啊……瞧瞧奶奶这如何，够不够大？装修够不够好？” 丁翠香跑来拉住了张小山，带着他在屋里转悠。 刘玉婉就跟在他们俩身后，不停地“哇哇哇！” “还有俩厕所！” 刘玉婉看到两间并排的卫生间，眼睛一亮。 在村里，一家一户厕所。 她一个人住还好，周大川回来后，早上上厕所都成问题。 “俩卧室，俩卫生间，两个阳台，两个客厅，俩书房。” 丁翠香不无骄傲地盘点，掰着手指数。 张卫国白了她一眼，在孩子们面前你显摆啥啊！ “奥对了，小山啊……见了你媳妇太激动，都忘了给你东西了。” 丁翠香一拍额头，拿出钥匙，跑来塞到张小山手里。 张小山拿着钥匙的手，一脸不知所措，抬头看向张卫国。 “翠香啊……这个你就别给小山了，他需要让他自己挣去。” 张卫国走来，拿着钥匙还到丁翠香手中。 远远看到这一幕的刘玉婉，眼睛里的光彩一点点散去。 “干什么？死老头子，我给我孙子东西，关你屁事？又不是慷你之慨，凭啥拦我？” 丁翠香掐腰，两只手间的水桶腰，配合上她挺胸昂头撇嘴的气势，很有威慑力。 刘玉婉眼前一亮，这位张小山的便宜奶奶，好像是她学习的对象啊！ 彪悍是泼辣的升级版。 “不是，翠香我是觉得……” 张卫国还想挣扎一下，手中提溜着的钥匙被丁翠香夺走。 啪的一声，钥匙被拍在张小山手掌心。 “认我这个奶奶，你就收着。不认我这个奶奶，你就把钥匙扔了。”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张小山能如何？ 他苦笑着点头，收了那串钥匙。 回头找机会让爷爷还回来就是了，他又不经常和丁翠香见面。 “两间卧室，咱们四个人刚好睡得下。” 丁翠香看一眼外头漆黑的夜色，不知不觉已经晚上七八点了。 她刚想问张小山和刘玉婉吃了没，就听张卫国拉着张小山说：“手机给你，今晚上咱爷俩睡一块。” “张……卫……国！” 丁翠香一字一顿，横眉立目，相当恐怖。 刘玉婉都被她气势所慑，忍不住后退两步。 张小山摸摸头皮，爱莫能助地看了爷爷一眼，默默地退开两步。 “不是，翠香，你不让我跟小山睡，咱们四个怎么睡得下啊？不行我就睡客厅沙发。” 张卫国假装着急，痛心疾首地白了张小山一眼。 觉得白疼这孙子了，关键时刻都不帮爷爷。 “当老娘不知道你啥心思嘛？” 丁翠香戳着张卫国胸口，气咻咻挺胸撞过来。 “不是，那个我……” 张卫国有心解释，丁翠香根本不给他机会。 “怕老娘榨干你是？怕老娘没有节制让你早死是？” 丁翠香掐腰往前拱，直接把张卫国卡死在了墙角。 第141章 两天后离婚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是你说的这样。” 张卫国老脸通红，简直想找个地缝钻没影儿了，彻底没法在孙子面前活了啊！ “不什么不？除非你跟老娘一个卧室，让孙子和孙媳妇一个卧室，不然老娘就不相信！” 丁翠香咄咄逼人，张卫国羞愧难当。 他感觉被公然处刑了。 “奶奶，那个，我和刘玉婉她……” 张小山硬着头皮过来，试图救出被壁咚的爷爷。 借着解释刘玉婉和他的关系，转一下便宜奶奶的注意力。 “我和小山青梅竹马，奶奶让咱们俩一个屋睡，是成全咱们啊小山！” 刘玉婉拦在了张小山面前，笑着转头对丁翠香说话。 这时候，她才表现出了匹配自己容颜的智商。 “嗯嗯对，是啊……老头子，你拉着小山一起睡，也耽误人俩孩子培养感情啊！” 丁翠香又抓到了新的道德大棒，挥舞着点指张卫国，逼他屈服。 “小山、晓婉，你们俩？” 张卫国瞠目结舌，手指指指张小山又指指刘玉婉。 丁翠香看这意思，好像和自己想的情况不一样啊？ “爷爷，我跟婉姐是清白的，只不过……” 张小山苦笑摊手，有些事能做不能说啊！ 刘玉婉却没他的顾虑。 “爷爷，石化跟你说？我喜欢小山，从小就喜欢。” “因为前两年小山眼睛不好，我家里人不让我嫁给他。” “可现在不一样了，小山眼睛好了，大川又成了那样，我年纪轻轻不能守活寡啊！” “还请爷爷成全！” 扑通一声，刘玉婉给张卫国跪下了。 这个礼节，在农村就是重礼了。 “你这是干啥啊晓婉？” 张卫国跺脚，弯腰扶起刘玉婉。 张小山一脸复杂表情地走来，把刘玉婉拉到了自己身后。 面对张卫国和丁翠香探寻的目光，张小山探口气说：“这事儿，说来话长，我还没吃饭，要不一边吃一边聊？” “行，我叫份海底捞？” 丁翠香说着，去到客厅，翻找电话本，很快就拨通了海底捞的外卖电话。 原地，张小山和张卫国相视而笑，祖孙俩都知道了彼此的秘密，老爷子那种被公开处刑的羞愧敢也少了许多。 “没看出来啊臭小子，魅力不小，让晓婉结了婚对你还念念不忘。” “呃……这个。” 张小山脸红了红，挠着头不知道该咋说。 刘玉婉趁机聊到了很关键的一个点：“爷爷、小山，你们别看我已经结婚了，我其实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我也是我也是！” 这时候丁翠香刚好走来，听见刘玉婉那句话，她眼前一亮，赶忙举着手过来参合一脚。 原本准备讲故事的刘玉婉，这下子无语了。 被这个便宜奶奶一搅和，她说啥都像是骗子。 “人晓婉说我信，你个老婆子，崽都生俩了，跟这装嫩？” 张卫国抬手揉了揉丁翠香的脑袋，一脸无语。 张小山尴尬着陪着笑，瞄一眼刘玉婉，目光在她腰腿间游移，不会？ 婉姐和大川哥结婚虽然不久，但没原房，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小山，你不用不信，今晚上你就知道我说的全是真的。” 刘玉婉咬着下嘴唇，语气决绝。 丁翠香在旁嗯嗯点头：“是啊大孙子，别着急，今晚上就能拿到一血。” 张小山满脑门黑线，这个便宜奶奶，咋说话那么不正经呢？ “坐过去喝喝茶，都去去火气。” 张卫国提议，他觉得丁翠香太想去卧室了。 喝喝茶，败败火，说不定今晚上能少折腾两盘。 四个人刚坐下不久，门铃被人按响。 丁翠香跑过去从显示器上看，门口是外卖骑士。 “小山，你下楼拿去。” 丁翠香也不跟张小山见外。 张小山答应一声，把手上一把瓜子扔下，起来准备下楼。 刘玉婉抢先站起说：“我去……” 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时间，刘玉婉勤快的就跑出门去了。 “这孩子是个好姑娘，勤快、能干，敢爱敢恨。” 张卫国看一眼坐回原位的张小山，点评刘玉婉。 丁翠香跑回来，看着张小山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她啊？觉得她结过婚，所以……？” “真不是那个。” 张小山苦笑，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 借种，被做结扎手术的周大川，以及他和胡茂才的恩恩怨怨，这里头弯弯绕太多了，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 “干脆别说了，爷爷就提醒你一个，和晓婉想处就处，反正她不是都要和大川离婚了嘛？” 张卫国把这件事定了调子，拿着海底捞外卖进来的刘玉婉听到，心花怒放。 “还是爷爷好，爷爷说的对，我马上就要和大川离婚了，就后天。” “这不巧了嘛？我和胡茂才也是后天离婚，咱们娘俩可以一辆车去民政局。” 张小山和张卫国对视一眼，爷俩默契的不吭气。 但该来的还是来了，丁翠香揪着张卫国的耳朵问：“后天去民政局，陪我一起去？” “我觉得你不是在问我，是在通知我。” 张卫国为了挽尊，努力掰开丁翠香的手指。 张小山缩一眼刘玉婉，直觉告诉他，婉姐也会让他去。 果不其然，刘玉婉一边收拾火锅，一边对张小山说：“我跟周大川离婚，小山你也得去。” “能不能……” 张小山话没说完，丁翠香就替刘玉婉回答了：“不能。” 顿了顿，她补充说：“这两天你们爷俩就先住这，后天搞定好我们娘俩的离婚，你们再一起走。” “这……” 张小山有些迟疑。 他还没给杨翠云打电话，但估摸着对方想自己，嘴上也是不会说的。 而方雅，之前已经表达很清楚了，想和自己约会，想和自己一趟车回九龙镇。 即便不谈感情，他和方雅也要谈工作。 豆制品加工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耽误不起啊！ 张卫国知道这个，所以表现得很淡定。 把这件事一挑明，丁翠香再想阻拦他们爷俩回镇子、回村，就不那么容易了？ 可还不等张卫国嘴角的笑容绽放，就听丁翠香说：“小山，你之前是不是说准备开办豆制品加工厂的，资金怎么样了？需要贷款不？” “”需要需要需要啊！ 张小山两只眼猛地一亮，再看丁翠香的目光，比看亲奶奶还亲。 玩咯…… 张卫国闭上眼，他感觉最后一根稻草断了。 第142章 为什么不答应借种 “奶奶我呢，就在银行工作，你想要贷款，找奶奶，保证给你解决！” 火锅旁，四个人围成一圈，丁翠香拿筷子指着自己介绍。 张小山忙不迭点头：“那太谢谢奶奶，太谢谢奶奶了。” “来奶奶，吃个蟹棒。” 张小山看刘玉婉煮好一锅了，筷子伸出，立马夹起，轻巧放入丁翠香面前的碗里。 张卫国暗暗探口气：臭小子，拿人手短别忘了啊！ 果然，丁翠香一边吃着蟹棒，一边向张小山提要求。 “小山啊……奶奶帮你是帮你，可也想你帮帮奶奶，你看……？” 丁翠香拿眼瞟着张卫国，那意思，仿佛在说：搞定他，要多少贷款奶奶都给你弄。 张小山那哪儿还能不懂。 为了豆制品加工厂，为了高尚的扶贫事业，张卫国同志……您就牺牲下！ “爷爷啊，我觉得奶奶后天离婚，您就陪着呗。” “您回家也没啥事，我和晓婉先回去帮你盯着点。” “保证患者来找你了不会没人给他们治病，有我在，你就放心呆在奶奶这。” 张小山一边说，一边给刘玉婉使眼色。 刘玉婉也知道轻重，这时候没有添乱，还帮张小山说话。 “爷爷，我觉得小山说的对。” “奶奶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也怪孤独的，你陪着她老人家，也算双宿双飞嘛？” 刘玉婉此次发言优秀，丁翠香开心之下，将少了七百块钱的大红包掏了出来。 “晓婉啊……这是奶奶给你的见面礼。” “啊……这个不是已经给了嘛？” 刘玉婉举起皓腕，一个金光闪闪的镯子熠熠生辉。 张小山白了刘玉婉一眼：傻姐姐，给钱你还不要？ “快谢谢奶奶啊……这是她老人家一片心意，做晚辈的哪儿能拒绝？” 张小山帮刘玉婉接住九千三百块的红票子，一把塞到她手中。 趁机眨眨眼，拿眼神告诉刘玉婉：帮丁翠香说话，把爷爷留下。 “噢噢，嗯嗯嗯。” 刘玉婉手忙脚乱拿稳九千三，眸波流转，笑意盈盈看向张卫国。 张卫国脑中警铃大作，有心反抗，却听刘玉婉开炮了。 “爷爷，现在小山正是事业上升期，你既然帮不上他忙，奶奶可以，那你帮奶奶也就等于帮小山啊！” “如果这点事情都不愿意为小山做，我个旁观者都觉得，爷爷不疼小山。” “何况呢爷爷，小山做豆制品加工厂也不全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协助方镇长搞扶贫事业嘛？” “您老为了高尚的扶贫事业牺牲下，很伟大的！” 刘玉婉突突突突，嘴巴宛如机关枪，不给张卫国插话的机会。 张卫国一个头两个大，他算是体会到那天在病房胡茂才的感觉了。 憋屈啊！ 难受啊！ 想反驳，想反唇相讥，插不上话啊！ “总而言之，爷爷，你就留下！” “以后都别回村子了，就住这，好好陪着奶奶。” “老张家大院，有我和小山，你就放心！” 刘玉婉最终做总结。 张卫国苦笑着，不想点头。 一直看戏的张小山，频频点头。 可到最后，他咋觉得有哪里不对呢？ “不是，等会儿的！” 张小山放下筷子，指着刘玉婉说：“婉姐，你回村不去大川哥家住嘛？” “肯定不能够啊！” 刘玉婉理所当然地说，一边低头啃排骨，一边拿手抹一把光洁额头细碎汗珠。 “我都要和大川离婚了，再去他家住就不合适了。” “我娘家人都和我弟弟在申城那边打工，村子里的房子和地早就交工了。” “现在他们户口都是申城那边的了，就我一个还是咱们村的。” “和大川离婚后我就一个人一个户口本了，没地方住，小山你不会不接济姐？” 刘玉婉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 逻辑无懈可击。 张小山找不到任何反驳的地方。 而且，刚刚被摁着输出的张卫国，此刻找到了机会报仇。 好小子，刚才让你见钱眼开，现在该你尝尝爷爷我同样的痛苦了？ “小山啊……我觉得晓婉说的可以，咱们家地方也大，让她住进来也住的开。” “再说了，晓婉和大川离婚后，肯定要搬出大川家的。” “她家里人都不再这边，村里也没她房子，你不让她住咱们家，让她睡大街嘛？” “何况你们俩关系那么好，从小青梅竹马，一起睡也没啥。” 说道最后，张卫国图穷匕见。 现在，他已经顾不上方雅了。 哪怕张小山真要娶刘玉婉，能够报仇，他也值了。 “不是啊爷爷，那我……” 张小山还想反驳，这时候，丁翠香也不跟他站一起了。 只听这个水桶腰奶奶敲着碗沿说：“小山啊……推三阻四的，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晓婉长的又不丑，配你绰绰有余，还有啥不愿意的？” “你要是这种没点儿担当的男人，奶奶可不帮你。贷款的事儿那就……” 丁翠香故意拉长尾音，张小山心里一突突。 得！ 这下被人掐着七寸了，没办法反抗了。 “好奶奶、爷爷我答应你们。” 张小山委屈巴巴的，刘玉婉见了，可不干了。 她把筷子往碗沿上一拍，霍然站起。 “张小山，姑奶奶哪儿配不上你？” “之前周大川刚不行的时候，我就说找你借种，你就推三阻四的。” “现在我都要和周大川离婚了，你还不乐意跟我在一块，为啥？” “嫌我脏嘛？我告诉你，周大川不只是腰被砸伤后不顶用了，之前他就不行！” 刘玉婉一句话一个深水炸弹。 丁翠香听的一愣一愣的。 张卫国也很傻眼。 “啥？之前你和大川想找小山借种？” 张卫国满脸卧槽，这种操作，这仨熊孩子竟然瞒着他！ “呃，爷爷，不是……那个你听我解释啊！” 张小山慌忙后退，张卫国已经举着椅子想来打他了。 “你跟周大川啥关系？拜把子兄弟，他找你借种，你能不答应嘛？” “为什么不答应借种？” 张卫国甚至有狂躁之态，追着张小山打。 “呃……” 张小山被老爷子的发言给搞懵逼了，愣在原地，被打个正着。 他以为爷爷会责怪他答应借种，或者责怪他这么大事儿不跟他说。 结果，爷爷竟然是觉得他不够兄弟，没有答应。 第143章 吃瓜的标准姿势 砰地一声，板凳砸在张小山头顶，鲜血迸射。 “啊……” 刘玉婉攥着小拳头抱胸惊呼，丁翠香看的眉头直跳。 张小山吃痛醒转，闪身退开。 “那个，小山我……” 张卫国愣在原地，他也没想到，小山那么好的伸手，竟然没躲开。 张小山捂着脑门看向丁翠香：“奶奶，家里有药没？” “有的有的有的。” 丁翠香赶忙去拿，不一会就从卧室出来，手上拎着个小药箱。 如她这种有钱人，别说药箱了，家里除颤仪都有。 “小山我来帮你……” 张卫国撸袖子想干活，刘玉婉窜过来，隔开了老爷子。 丁翠香拉开他说：“让晓婉来，你消消火。” “不是，我那个……” 张卫国很想说他就是装装样子，没有真的生气。 想着他追，张小山跑，闹着玩，刘玉婉看着也乐呵，对孙子拒绝她借种的事儿，也能忘到脑后。 谁曾想，臭小子愣神了。 他也没收住劲儿，直接砸他头顶了。 “行了，少说两句？” 丁翠香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反正都是自家人，砸破头就砸破头，没啥好再说的，越描越黑。 “哎，好。” 张卫国探口气，坐在桌边，继续吃。 丁翠香跟过来，原地只留张小山和刘玉婉。 “疼不疼啊？我给你吹吹……” 素来泼辣性格的刘玉婉，此刻温婉如水。 一边拿棉签帮张小山涂药，一边两腮鼓起、小嘴轻吹。 “没事没事，不咋疼了婉姐。” 张小山被突然温柔到不认识的刘玉婉吓到了，鸡皮疙瘩掉一地。 小时候，可是刘玉婉要打他屁股的时候，才会故意这么温柔说话。 “爷爷也真是的，说说就算了，咋还真动手啊！” 刘玉婉扭头，瞪了张卫国一眼。 她性格泼辣，什么长辈不长辈的，伤了她心上人，就是不行！ “哎……” 张卫国苦笑，听丁翠香的，没有多解释。 这样也好，刘玉婉就不怪张小山了。 “好了姐，咱继续坐下吃。” 张小山怕刘玉婉趁机占便宜，赶忙闪身走开，坐到桌边，继续吃火锅。 刘玉婉把药箱收好，略有遗憾地也坐回桌边。 索性今晚上还长，有的是机会，不急于一时。 “小山，那大川和晓婉离婚，是不是因为借种的事儿啊？” 张卫国问的模糊，张小山皱眉，正不知道爷爷到底啥意思。 只听刘玉婉摆手，矢口否认说：“不是不是，大川还求着小山呢！” “那你们离婚是为啥啊？” 张卫国笑了笑，这才是他的目的。 直接问刘玉婉，她肯定不说。 把这锅扣在张小山脑袋顶上，刘玉婉肯定紧张。 “这个……” 刘玉婉还是有些迟疑。 不是她觉得离婚这事儿丢人，只是觉得周大川说她的那些话太难听。 但很显然，张卫国想知道，他不会让刘玉婉拒绝回答的。 “小山，说，是不是因为你？” 啪的一声，张卫国怒而拍桌。 碗碟震动间，张小山假装很害怕，缩了缩脖子。 “不是！爷爷，我都说了和小山无关。” 刘玉婉着急，抓着张小山的手，想护在他身前。 张卫国哼了声，一脸你不说我就不相信的样子。 “晓婉啊……不然你就告诉我们为啥离婚？瞧老头子那意思，你不说他是不会放过小山的。” 张卫国唱黑脸，丁翠香就得唱红脸。 她说话时候，还直瞟张小山头顶。 刘玉婉心疼的不行，抱着张小山胳膊，害怕张卫国再给她心上人来一下。 “婉姐，我也想知道，你就当是让我死个明白！” 张小山转过身，双手扶着刘玉婉肩膀，和她面对面。 四目相对，泼辣的刘玉婉红着脸低头。 她还没这个样子和心上人玩过，怪害羞的。 “告诉我，这里都是自家人，不会随便给你往外说的。” 张小山再加一把火，他感觉火候差不多了。 如果这样刘玉婉都不说，那就说明，离婚的原因真不能给外人说。 “好，我说。” 刘玉婉咬着下嘴唇，下定很大决心地点点头。 张卫国和丁翠香对视一眼，两人藏在桌子下面的手，用力的握了握。 “我觉得是大川他残疾后，心里有点扭曲。” 刘玉婉先给这件事定了个调子，同时也为后面要说的内容打个补丁。 省的张小山他们也和周大川似得，觉得她刘玉婉是个荡妇。 “说晓婉，当初小山眼睛刚不好的时候，也有过一段时间，内心偏激。” 张卫国眼神复杂，他表示认可刘玉婉的说法。 张小山无语，他很想举起手来表示：我不是，我没有。 “和借种有点关系，我比较想趁早。” “原本，周大川也是同意的，觉得这事儿越早越好，他也怕他不能生育的消息传开，我怀孕，脸上难看。” 刘玉婉探口气说：“可是他残疾后，对于我想趁早借种这件事，表现得很反常。” “他不赞成借种这件事了？” 张卫国捏着下巴问。 张小山眼前一亮，要是这，那可太好了，他终于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也不是。” 刘玉婉咬下嘴唇的力量有点大，嘴唇沁出了血色。 “那是……？” 丁翠香假装关心，上半身前倾，眼神闪烁。 一副吃瓜的标准模样，耳朵竖起。 “他、他觉得我太积极了，觉得我不是个好女人。” 刘玉婉说出这句话后，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 好看的一双杏眼，流下两行清泪。 “啊……不是，婉姐你别哭啊！” 张小山最见不得这个。 上次从房顶上被骗下来，就是刘玉婉想哭。 “让她哭小山，憋在心里更难受。” 丁翠香抹抹眼角，很能理解此刻的刘玉婉。 一个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对她是个“荡妇”的误解。 为了在银行扎下脚跟，丁翠香年轻时候没少被这种言论重创。 别看胡茂才自己不咋正经，他最忌讳别人说他老婆如何如何。 所以，那时候两个人经常吵架。 丁翠香和张卫国能认识，并有一夜欢愉，也都是那个雨夜的晚上，和胡茂才吵架出走后的结果。 第144章 干什么都行 “也就是说，大川是不信任你了，觉得你看不起他，想要男人，所以就……” 看一眼丁翠香，张卫国知道她在想啥。 为了不让两个女人的情绪共鸣，老爷子选择总结，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是的爷爷。” 刘玉婉点头，死死咬着下嘴唇，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滚落。 张小山心疼的不行，他最受不了这个，最害怕女人在他面前哭。 “不哭了不哭了婉姐，你要我干啥都行，咱只要先别哭了。” 张小山也不会哄女孩子，想要给刘玉婉个拥抱，又觉得那样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听他说干什么都行，刘玉婉扑哧一声笑了。 “小山，这可是你说的？” 刘玉婉站起来，指着张卫国和丁翠香：“爷爷、奶奶，你们俩也都听见了，小山他说干什么都行。” “不错，奶奶给你作证，他的确是这样说了。” 丁翠香一拍胸脯，眼神不善看向张小山。 大有他敢抵赖，就不给她丁翠香面子的架势。 “呃，那个，奶奶我刚才的意思是……” 张小山想要撤回刚才那句话，丁翠香瞪眼。 不急丁翠香放狠话，张卫国就敲了敲碗沿说话了：“虽然说，这件事是大川他自个儿的心病，但你张小山也脱不了干系。” “晓婉也是个可怜人，因为你的缘故她才落到今天地步，你必须对她负责。” 张卫国把这件事定性了。 以他的身份，加上张小山爷爷的地位，这样说话，就算是给刘玉婉个名分了。 “爷爷，爷爷我……我我该怎么感谢你！” 刘玉婉激动站起，小脸通红。 她又要给张卫国跪下，张卫国起身拦住了她。 “咱们老张家不兴这个，你别动不动就下跪，现在都啥时代了，大清早亡了啊！” 张卫国笑着说了句俏皮话，刘玉婉含着泪嗯嗯点头。 从始至终，张小山这个当事人都没说一句话。 他和刘玉婉的关系，好像就那样被定下来了。 “今晚上就原房，奶奶这房子大，俩卧室呢！” 丁翠香挥手，故作大方。 刘玉婉高兴还来不及，哪儿会在意仓不仓促。 “谢谢奶奶，谢谢奶奶成全。” 刘玉婉笑脸上挂满泪珠，眼睛里亮着开心的光彩。 张小山总不好这时候拒绝她，或者给她泼一盆冷水，那太不是东西了。 “那个，爷爷、奶奶、婉姐，我有个事儿想跟你们商量商量。” 张小山也是没办法，他只能转移话题。 总聊四个人俩卧室的事儿，多难为情啊！ “嗯，想聊什么，边吃边说。” 张卫国拍拍刘玉婉肩膀，示意他坐下。 四个人围着火锅，热气腾腾、团团圆圆。 “是这样的爷爷，我进监狱这回事，主要跟三个人有关。” 张小山开门见山，没有遮遮掩掩。 他将胡茂才背后出手，孟璐刚状告他伤医，以及燕三儿临阵倒戈的种种讲了出来。 “也就是说，你想报复这仨人。” 张卫国喝了口丁翠香给他倒的养生酒，据说是枸杞子、巴戟天、淫羊藿、杜仲泡的。 张小山想喝，被丁翠香拒绝了，直接给他喝的是虎骨酒。 “是的爷爷。孟璐刚我已经报复过了，燕三儿也来这个小区了，估摸着这两天能抓住他。” 张小山感觉有些口渴，想喝水，丁翠香不让，就给他倒酒。 张小山虽然有先祖传承，可没喝过真正的虎骨酒，不知道啥滋味，没有提防。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同时说：“就这个胡茂才，想报复他，没那么简单。” “别说你报复他了，好像他还在坚持状告你踢碎他蛋的事儿。” 丁翠香摇着头，嘴里衔着筷子。 对那个相处半辈子的男人，她再了解无比。 “这个不怕，有苏老大在，他动不了我。” 张小山大手一挥，很是自信。 丁翠香眸光一闪，她知道酒力发作了。 “既然确定他怎么不了你，你聊他，是想报复他？” 张卫国捏着下巴，一脸凝重。 虽然没丁翠香那么了解胡茂才，可这货能在云县开出最大的柳河居酒楼，这个人，绝不简单。 “是的爷爷，我要报复他。” 张小山拿筷子敲着碗沿说：“这人太坏了。” “又是想襁褓翠云姐，又是想给我做结扎手术，甚至想摘了我的那玩意。” “昨天更是把我搞进了监狱。也就是有奶奶和方镇长谁的，不然我……” 张小山说的咬牙切齿。 他和胡茂才已经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 双方的矛盾不可能化解，只能以某个人被搞死做结束。 “你想报复他，很难很难。” 丁翠香给张小山提个醒，这件事办起来，最后的结果，很大可能是两败俱伤。 她觉得张小山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完全没必要跟胡茂才死磕。 “不如过两年，你的豆制品加工厂搞起来，羽翼丰满了，再收拾姓胡的。” 丁翠香的提议，刘玉婉很赞成。 听刚才张小山说的，她就觉得张小山都是为了杨翠云那个小寡妇跟胡茂才结下的梁子。 这让刘玉婉很不爽。 凭啥啊！ 啊……我就问凭啥！ 我才是爷爷和奶奶亲口定下的，张小山必须负责的那个女人。 你杨翠云算啥？凭啥让张小山为了你和个县城大佬死磕！ 如果可以，刘玉婉甚至想把杨翠云直接送给胡茂才，要小山跟他握手言和。 当然，刘玉婉也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奶奶说的对，小山，就听奶奶的，过两年再说。” 刘玉婉的话，张小山显然不怎么赞同。 哪怕这话是丁翠香的意思，他也不可能同意。 “我还有更大的敌人，那个人过两年搞。” 张小山酒也喝大了，口不择言，直接将他最大的秘密说了出来。 丁翠香好奇望来，刘玉婉想到了什么。 张卫国探口气说：“这是小山眼睛瞎后，没有心里扭曲的一个原因。” 具体的，老爷子没细说。 刘玉婉明白，张小山就是靠着仇恨活下来的。 丁翠香虽然不知道内情，但瞧张卫国那意思，似乎不太好阻拦张小山的。 “那你准备怎么做，咱们可以先聊聊，可以的话，奶奶帮你搞他姓胡的。” 第145章 虎骨酒 “怎么样？觉得我这个主意如何？” 离开餐桌，张小山背着手来回踱步。 他刚才一边想一边说，眼睛亮亮的，构架出一个贼坏的主意。 “你这里面有两个问题。” 张卫国比张小山冷静，他没喝虎骨酒。 张小山顿住脚步望来，眼睛亮得刺眼，期待他爷爷给他找到破绽。 “第一，需要一个县城的诊所或医院，要他们帮你放出风去，一定要有可信度。” “第二，要确保胡茂才能知道后不起疑，要确保他去这个诊所或医院找你。” 张卫国说道这，又迟疑着补充一个。 “最后一个，不能让他知道是你办的。” “既然只是第一步，既然只是小施惩戒，那就先别撕破脸，别让他抓住把柄告你。” 张卫国的一二三，丁翠香和刘玉婉听的频频点头。 张小山眉头蹙起，他也感觉有些棘手。 他想出这个主意，也是一拍脑袋。 之前只是觉得妙，被爷爷这么一提醒，他才意识到，这里面风险还是挺大的。 “诊所或者医院，县医院怎么样？” 张小山想起来了蔡院长对他抛出的橄榄枝。 如果去县医院出诊，让蔡院长帮宣传，胡茂才没可能不上钩？ “那不行，绝对不行。” 张卫国坚决摇头，面对张小山的疑惑目光，老爷子解释说：“树大招风，不好善后。” “是啊小山，即便你和蔡院长不打不相识，可这人情太大了，欠了这个大人情，以后你们俩就不好相处了。” 丁翠香站在另一个角度劝张小山，她觉得张小山太冒失了。 虽然计划很好，但执行度并不高。 “那这个先不说，让胡茂才相信，不起疑心，奶奶你……？” 张小山按下第一个问题，看向丁翠香，想聊第二个问题。 丁翠香摇摇头，摊手说：“我都要和他离婚了，你觉得我能起到啥作用？” “也对。” 张小山左思右想，想不出如何解决爷爷提出的三个问题。 刘玉婉却在这时候说：“可不可以找个小诊所，就那种以前就是专门做男科的。” “就算是这种，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啊！” 张小山直挠头，身上又热，多处地方都开始发痒。 刘玉婉和张卫国狐疑看他，丁翠香却偷偷地捂嘴轻笑。 因为张小山喝高了，没注意他便宜奶奶的小动作。 张卫国和刘玉婉想问，丁翠香打个手势，让两人暂时别问。 “小山啊……这件事不着急，咱们徐徐图之。” 张卫国吃饱喝足，站起来伸个懒腰。 丁翠香眼前一亮，终于可以去卧室了啊！ “是啊小山，不急于一时。” 刘玉婉也红着脸站起来，眼瞟啊瞟，不停往卧室方向看。 丁翠香暗中给刘玉婉甩了个眼神，刘玉婉莫名的懂了，脸疼的一下就红了。 “行了小山，回屋休息。” 张卫国拍拍张小山肩膀，把他往次卧方向推。 虽然不情愿，但丁翠香都答应给孙子搞定更多贷款了，他牺牲下也是应该。 何况…… 老爷子看一眼刘玉婉，刘玉婉低着头走来，两颊飘起红云，娇羞诱人。 “你真是没和大川原过房？” 张卫国还是有些狐疑。 借着丁翠香把张小山拉去次卧的时间，老爷子最后向刘玉婉确认一次。 “爷爷，石化跟你说……大川那玩意根本不能用。” 刘玉婉想要表达清楚，却因为害羞、难以启齿，说的含糊其辞。 但张卫国明白了。 他捏着下巴沉吟，眉头紧锁。 按说不应该啊？ 周大川壮的跟个小牛犊子似得，从小他看着长大，光屁股跑的时候，看他牛牛也很有规模。 这怎么结婚就不顶事了啊？ 别不是这丫头为了离婚找下家，忽悠他个老头子？ “不是啊爷爷，大川……大川他跟我说，他后妈小时候苛责他，故意不给他厚被子，然后就冻坏了。” 刘玉婉急了，把周大川交代她决不许往外说的事情说出来。 张卫国面露恍然。 周大川亲妈死得早，他爹娶了个小老婆，后来他爹又死了，那个后妈可不就苛待他。 “你要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大川他最忌讳和人一起上厕所，十四五岁后，也不在下河洗澡。” 张卫国眉头舒展，刘玉婉嗯嗯点头。 她就怕老爷子不信任她，然后今晚上又没戏。 “好了老爷子，你孙子躺下了，估计有个火星子就能着。” 丁翠香跑过来，故意压低声音说。 刘玉婉被她刻意营造出来的紧张、兴奋感带入，手掌心都是汗。 平生第一次做女人，她能不期待嘛？ 听人说，会疼，但会很幸福，也会有资格当妈。 刘玉婉恍恍惚惚，被丁翠香推入次卧。 张卫国还想说什么，已经来不及。 次卧门关上，丁翠香狞笑着朝他走来。 “这下子，你跑不掉了？嘿嘿嘿……” 得！ 张卫国无语。 他还想让丁翠香给刘玉婉检查一番呢！ 自己大孙子第一个女人，可得干净啊！ “过来你！” 丁翠香搂着张卫国的肩膀，把他掳到主卧。 砰地一声，伴随着主卧门关上，门缝间溜出来的光线消失。 屋内黑暗中，两道人影难舍难分。 而在主卧隔壁，次卧里。 灯还开着，刘玉婉脸红到脖子根坐在床边。 张小山热得不行，闭眼躺着，气喘如牛。 “小山，我期盼已久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刘玉婉咬着下嘴唇，露出一排精致而整齐的牙齿。 眸波荡漾，宛如一汪秋水。 张小山有着俊朗的五官，和匀称的身材…… 胸膛宽广，双肩开阔。 “被你抱在怀里，应该很有安全感？” 刘玉婉躺下，耳朵贴在张小山胸口。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她的心跳也跟着跳动的有力了起来。 砰……哗啦！ 砰……哗啦！ 一下下心跳，海量的血液被从心脏中蹦出，充斥全身。 “我去关灯。” 刘玉婉按耐住激动的心，颤抖着手走到门边，轻轻按灭开关。 啪的一声轻响，屋内一片黑暗。 第146章 特别哇塞 应天佳苑，一间保安休息室。 头戴白色鸭舌帽的燕三儿，和头戴黄色安全帽的四个工人，五个人穿着保安制服，坐在地上围成一圈。 他们面前，摆着一张应天佳苑的地形图。 从地图上看，整个小区成圆形。 “总共是二十八栋高楼，每栋楼高二十五层，都是两梯两户的格局，室内面积统一的都是175个平方，而我用红笔标注出来的，是家里没人，或者只有个二奶的，总共有186户。” 中年工人介绍调查情况。 这些都是在燕三儿回来前搞定的。 “那还等什么，先去摸这两百来户。” 燕三儿迫不及待，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摩拳擦掌，眼睛里冒绿光。 他为了这次大丰收，可是清空了背包。 “别急，咱们有五天时间，没必要慌张。” 中年工人沉稳开口，他拿手中中性笔指了指燕三儿刚刚坐着的位置。 燕三儿不情不愿坐下，黑着脸。 “燕兄弟，地方是我们兄弟找的，身份是我们兄弟搞定的，甚至连这五套皮都是我们兄弟花钱买的。” 中年工人揪了揪身上保安制服，意有所指地说。 燕三儿哼了声说：“啥意思，直接说……” “爽快，那我就不客气了。” 中年工人眸光一闪，嘿嘿笑着伸出两根手指：“你收获的两成归我。” “太黑了？” 燕三儿脸彻底沉了下来。 186户没人住的地方，以他的速度，至少能摸五六十户。 刨除一些里头没东西的，他至少能摸二三十户。 交出去两成，那就相当于三分之一白干了，给对方打工了。 “你别这样想嘛燕兄弟？” 中年工人干笑两声，指指其他三人说：“他们加入进来的时候，都这规矩。” “只此一次，下回，咱们就是一伙儿的了，偷的东西放在一起平分。” 中年工人这套说辞，成功忽悠到三个属下。 他认为这次也会无往不利。 却不料，燕三儿哼了声说：“谁要加入你们了？” “我燕某人独来独往惯了，没有跟人混的意思。” 说着，他霍然站起。 既然对方打的是这主意，那他就不陪着玩了。 燕三儿转过身去，低着头猫着腰沉声说：“这次，我会把我所有收获的一成交上来，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 一个年轻工人气不过，站起来指着他骂道：“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没有我们你能找到这嘛？” “呵呵，诸位，您们一开始可没说这个，现在才说，不就是想逼我入伙嘛？” 燕三儿靠在门后转身，抱拳，皮笑肉不笑。 他心里跟明镜似得，这四个人，打的一手好算盘。 可惜，他燕三儿不是无名之辈，是有师承的。 碰上警方他没办法，碰上张小山那种武力值绝对高于他的他也没招。 碰上同行，有的是江湖规矩。 这些人想让他签霸王条款，想都别想。 “那行，就按你说的，咱们就合作这一回，你收获的一成归我们。” 中年工人略一沉思，没就这个问题纠缠。 其他三个工人有点不忿，燕三儿全当没看见。 “那行。合作愉快的话，以后还可以一起办事。” 燕三儿拱拱手，这就准备拉开门走。 中年工人却在此刻喊住了他：“且慢。” “又怎么了？” 燕三儿皱眉，转回身，面露警惕。 “不用紧张，是这，我们俩一起，不然我怕你把我们好不容易找的这个盘子打碎了。” 说着话，中年工人站起来，跨过三个年轻工人的腿，径直走向燕三儿。 燕三儿眉头跳了跳。 因为之前在三角公园，中年工人带给他较大的压迫力。 燕三儿比较忌惮他，没敢拒绝。 脸上挤出个难看的笑容说：“行……我也需要个望风的。” “是的是的，合作愉快。” 中年工人和燕三儿握了握手，双方相视而笑。 彼此都在心中骂对方：老狐狸小狐狸。 “你们仨小心点。” 临出门前，中年工人回头叮嘱。 三个年轻工人站起来，狂拍胸脯保证：“放心头儿，我们又不是第一回了，手脚都麻利着呢！” “行。” 中年工人扭开门锁，率先走出去。 燕三儿本来想将张小山的存在告诉他们的，见他们又是抽成又是监工的，放弃了这一想法。 跟在中年工人身后，走出保安休息区，两个人假装巡逻，开始四处作业。 两个人干活儿相当麻利。 一个人开锁望风，一个人溜进门摸东西。 有时候也会碰到睡得早的，摸到二奶，两个人都打晕了事，不会被女色耽误干活。 另一边，三个年轻工人就不一样了。 “这可是个二奶小区，刚才查数的时候我都看到了，有的屋里就个女的，长的都很带劲。” 一个年轻工人很兴奋地说。 另外两个也跟着狂点头。 他们口中说的“查数”，就是计算有多少户没人的住家。 “咱们跟老大这么久，钱没少挣，可女人都没咋碰过。” 最先开口那名年轻工人捏着下巴，眼神闪烁。 其他两个人对视一眼，明白这货啥意思。 “老大虽然有言在先，但咱们只要别留下痕迹，别被人发现，老大也不能拿咱们如何？” 最先开口那个年轻工人，终于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另外两人都很心动，但有一人迟疑着说：“万一被老大发现了……” “你傻啊！咱们别分开啊，一起。” 最先开口那名年轻工人，搂着另外两人的脖子说： “也别耽误干活。” “一个人望风，一个人摸东西，一个人耍。” “这样，除非正面撞见老大，否则不会被发现的。” 最先开口那名工人的提议，显然很有说服力。 对于这仨有钱不敢花的小偷来说，这个小区里二奶的诱惑不可谓不大。 “而且，这些女人都是二奶，她们不敢声张的。” “嗯嗯对，我觉得可行。” “那……那咱们快点儿的，我快忍不住了，我要第一个！” “行……” 仨人你推我搡，嘻嘻哈哈走出保安休息区。 好巧不巧的，三人先来到了23号楼。 “咦，这栋楼好像比咱们查数的时候多了个关灯的。” 一个年轻工人指着六楼东户那家说。 “是出去了或者睡着了？” 一个年轻工人提出自己的猜想。 “不能。” “这栋楼是我查的，当时有人给这护送外卖，算算时间，这会儿应该还没吃完才对。” “来拿外卖那个妞特别哇塞！” 率先开口的那个工人眼露回忆，嘴角流涎。 他说的是刘玉婉。 第148章 路灯下 “电影还没看完，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啊？” 王美华眸波流转，小嘴吞入一颗棒米花，娇笑着问。 小王尴尬。 他听得出来，王美华是在觉得他中途离开电影院，是想快些开房。 而实际上，他是要回应天佳苑，不能陪你了啊宝贝！ 小王正犹豫着如何开口，王美华的手机震动。 燕三儿发来的消息。 “等我一下。” 她避开小王的目光，跑去一边看微信。 小三儿：喜欢这个嘛？ 接着是一张图片，金色项链底端，坠着个红艳艳的鸡血石，雕成心脏模样。 珠圆玉润：喜欢喜欢，是给我的嘛？ 王美华心花怒放。 她之所以喜欢燕三儿，除了燕小四比孟璐刚顶事儿外，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这了。 燕三儿技艺高超，能不定期送她金银首饰。 包括答应刘曼曼的兰蔻和lv包包，她王美华从来不缺。 小三儿：后半夜有空嘛？我们约啊！ 珠圆玉润：好啊好啊，你在什么地方作业，我去那附近等你。 小三儿：应天佳苑。 珠圆玉润：ok。爱你么么哒！ 小三儿：爱你么么哒。忙了。 聊完微信，王美华揣好手机，走回到小王身边。 此刻的小王有些着急。 刚才杨晶晶又给他发了好多条消息。 八二年拉菲：你回没回来？那两个贼，已经把我的首饰盒都给拿走了。 八二年拉菲：小王你快回来啊！我怕他们闯入卧室。 八二年拉菲：我感觉他们好几次都走到我门口了，停了一段时间，我特别怕。 ……………… 小王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捉住那俩贼。 看到王美华走回来，他急声说：“我有事儿，需要立马走，十万火急。” “啊……” 这让王美华很出乎意料。 她刚还想着，怎么打发小王。 或者前半夜陪他，吸干他，后半夜去陪小三儿。 这还不急她开口说辞，小王就拒绝了她。 这还能忍？ 你真就是找我喝咖啡、吃西餐、看电影的啊？不干点其他的嘛？ 王美华受不了这委屈。 她眼珠一转，掩嘴轻笑。 “到跟前又打退堂鼓了啊？” 眸波流转间，她撩了下额前头发，露出光洁额头。 那一抹风情，看的小王呆了。 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 要说没有某种渴望，鬼都不信！ 可小王兜里的手机不停震动。 他能从杨晶晶的文字语言中感受到：杨晶晶没有开玩笑，家里真的遭贼了。 “不是那个，今晚上的突发情况，忙过这次，下回我绝不临阵退缩。” “说不定错过这回，就没下回了噢！” 王美华抿着下嘴唇，眼睛亮晶晶，一根手指在小王眼前摇啊摇。 这是某种心理暗示，小王绝无法摆脱她的诱惑。 事实上也的却如此，小王见四下无人，上前一把抱住了王美华。 两人藏在黄色路灯照不到的阴影中，相拥接吻。 三分钟后，王美华因为缺氧，轻轻推开了贪婪的小王。 “你你，你你好像从没碰过女人一样，太粗鲁了。” 王美华低头咳嗽。 刚才她差点呛着，小王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美华，这次相信你对我的吸引力了嘛？” 小王格外冷静，他扶了扶映照出金光的眼镜，沉着开口。 “我领导的小老婆出事情了，我需要过去处理下。” “不是我不想和你那什么，真的是……哎！身不由己啊。。。” 小王连连叹息。 他是苏老大身边办事儿的人，王美华知道。 这种说法，很有说服力，加上他够坦诚。 王美华信了。 “领导的小老婆？叫你过去善后，难道是……？” 她眨了眨眼，脸露坏笑。 小王无语，又用力抱住她，低头吻了下去。 一阵粗鲁却很舒适的长吻后，王美华意犹未尽地推开了他。 “好了，别证明你的荷尔蒙了。” 王美华把头发撩到耳后，眼珠转了转问：“你领导的小老婆在什么地方，我看顺不顺路？” 她把目光停在了不远处的白色吉利车上。 她要去应天佳苑，那边属于郊区，这么大晚上的，打车可不太安全。 她不怕被占便宜，就怕有些老司机劫财不劫色。 小王犹豫片刻，目光落在王美华胸前恐怖的规模上，咬咬牙，决定如实相告。 “应天佳苑，那是个专业的二奶小区，住里面的大多数是女人，都是领导和有钱人们的禁脔。” “啊……” 王美华更惊讶了。 同时她略有些心虚：别不是小三儿去偷东西了，结果就偷到小王领导的二上了？ “顺路嘛美华？不能再耽误了，不顺路我就要先过去了。” 小王拉着王美华的手，一边往白色吉利车走，一边扭头催问。 王美华噢噢两声，眼珠又一次转了转，计上心来。 “顺路那肯定不顺路，应天佳苑那都到郊区了。” 王美华说完，小王就松开了她的手。 接着就听王美华咯咯笑着说：“可是我想去那附近的宾馆里等你，忙完了你去找我，怎么样？这个计划是不是特别棒？” 即将拿车钥匙打开车门的小王一愣，扭头看来。 王美华朝他眨眨眼，电力十足。 “真的是我的好宝贝！” 小王把车钥匙往锁孔内一捅，顾不上扭转，跑来又把王美华拥入怀中。 “你不是……” 王美华一句话没说完，嘴就被堵上了。 黄色路灯下，一男一女在白色吉利车旁拥吻。 偶尔开车驶过附近的车子，有人会拿手机拍照。 “好了好了，都被人拍到脸了。” 王美华推开小王，低着头，拿手遮住脸。 她虽然是个喜欢刺激的坏女人，但还是要脸的，害怕被曝光。 “那咱们上车，这就过去，我送你去那附近最好的宾馆。” 小王扭开车门，身子探进去，又帮王美华拉开副驾驶车门。 王美华笑着钻入车中，小王和她几乎同时砰地一声关门。 引擎发动，小王熟练踩油门。 嗡的一声，车子如箭般冲出去，速度稳定后，在马路上狂飙。 小王和王美华齐齐向前甩开，而后又被摔回座椅。 “真惊星动魄啊！” 小王侧头看来。 刚才，王美华身子摔回座椅的时候，胸前恐怖的规模荡漾出一圈耀眼的佛光。 第149章 三个小偷 黑暗中，三个年轻工人打开了23号楼六层东户的防盗门。 他们蹑手蹑脚走进来，最后一个人轻巧关门，几乎没发出声音。 黑暗死寂的客厅里，三个人眼睛冒绿光。 忽然，一个人耳朵动了动，扭头看向了主卧方向。 “我好像听到了哼哧哼哧的声音。” 带头的那名年轻工人压低声音说。 其他两个人面色古怪，他们也听到了。 “过去看看，如果就他们俩，不行敲晕算了。” 带头的年轻工人提议，其他两个人点头同意。 他们现在最想的，不是偷东西，是偷人！ 主卧内，黑暗中，张卫国正在卖力。 老阿姨调笑着跟老爷子聊天。 “我咋没听到隔壁的动静啊？你孙子行不行啊？” 张卫国喘着粗气回答：“肯定行！” “你这不是隔音效果好嘛？不贴到门上，啥也听不见。” 张卫国这话，刚好被凑到卧室门底的三个年轻工人听见。 三人对视一眼，悄然退后，藏在黑暗中商议。 “听他们这意思，次卧李还有人。” “应该是。人多，咱们要不换一家？” “不行，我瞧着这货玩儿得刺激，快忍不住了。” “我也是我也是。” “正好俩女人，敲晕俩男的，咱们一个人望风，另外俩赶紧爽。” “行，那咱们分头行动。” “老蔡，你望风，我跟老卢先上。” “行的，都听你老邢的。” 三个人商定，各行其是。 姓刑的来到主卧，悄然打开从里面反锁的门，蹑手蹑脚摸进去。 “咋了？” “不是。” 张卫国刚想解释，姓刑的年轻工人知道这人耳朵好，听见了细微动静，先下手为强。 砰地一声，一根铁棒准确敲在张卫国后脑勺。 接着踢出一脚，姓刑的年轻工人想要踹开张卫国，自己扑到女人身上。 不曾想，张卫国忍着头晕，硬挨了他一脚，扭身扑来。 “哎呦我槽！” 姓刑的年轻工人被张卫国扑倒，二话不说，张卫国举起拳头就打。 他知道，自己头晕的厉害，没有几下攻击的时间，必须三两下将对方打晕。 砰砰两下，老爷子拳头锤在了小偷太阳穴上。 砰地一声，一拳打在小偷下巴处。 姓刑的年轻工人就感觉脑袋嗡嗡嗡三声，接着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张卫国扶着头，忍着头晕踉跄走到门边，啪嗒一声按开了卧室灯。 丁翠香拿被子裹住自己，看到了满头满脸是血的张卫国，以及地上歪着头昏死过去的戴黄色安全帽的小区保安。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丁翠香刚问出这一句，就看到张卫国直挺挺向后倒了下去。 瞬间，水桶腰女人眼睛红了。 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嗖的一声从床上窜到门边，刚好赶在张卫国后脑勺触地前将他扶住。 “老头子，你怎么了啊老头子！” 丁翠香哭了，一边抹眼泪，一边将张卫国往床上拖。 她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快帮老头子止血，快叫医生。 主卧这边的动静，没有惊动次卧与客厅。 不得不说，丁翠香这边的装修，真的太隔音了。 次卧里，姓卢的年轻工人摸进去，不急抽出腰间短棍，面前一阵劲风呼啸，啪的一声，脑门被人打了一掌。 双手抬起，捂了捂脑门，身体软软跌倒。 刚才这一下，张小山竟直接将姓卢的小偷一掌拍晕。 啪嗒一声，灯光亮起。 床上坐着两人，一男一女。 刘玉婉拿被子遮住身体，满眼恐惧地看着门口。 她和张小山正在聊星星、聊月亮，这怎么突然就闯进来个人啊？ 城里太不安全了？ “应该是遭贼了，我去外头看看。” 张小山穿条大裤衩，踹开姓卢的小偷，拉开门出去。 他刚出来，就看到了客厅站着道人影。 这人四处摸索，正是说好望风的姓蔡的年轻工人。 他一边摸一边嘀嘀咕咕：“草！你们俩玩耍，让劳资干活，真不是个东西啊！” “呵呵……” 张小山轻笑一声，抬步扑来。 姓蔡的年轻工人只感觉头顶乌云压来，砰地一声，像是被块石板拍中头顶，他只感觉眼前金星乱冒，接着意识陷入黑暗，身体软软的向后栽倒。 张小山刚才是用腹肌将他拍晕的。 搞趴下这个后，张小山拖着下巴，明媚有神的双眼光影闪烁。 “他刚才说他们俩？那除了自己屋的，还有……” 张小山格外冷静，他悄然摸去主卧。 没有急着推门进去，他怕里面那人已经得手，拿爷爷和奶奶要挟他。 而门内，丁翠香捡起了姓刑的小偷敲张卫国的那根短棍，悄然摸到门后，准备拉开门出去喊人。 家里还有张小山这个男人，年轻棒劳力。 他还会医术，肯定能救过来老头子。 可丁翠香不确定外头还有没有小偷同伙。 害怕一开开门被一群人围攻。 于是乎，丁翠香缓缓拉开门，与此同时举起了短棍。 门外的张小山看到门拉开一道缝，眸光一凝，接着面前的门突然大开，一根短棍朝他头顶袭来。 “果然还有人，我打死你个龟孙！” 丁翠香眼红了，双手握着短棍敲来。 她觉得，以自己的彪悍身材，力量不比普通男人小，这一棍下去，绝对能敲晕对方。 张小山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捉住短棍。 说时迟、那时快，他目光落在丁翠香脸上，诧异喊：“奶奶！” “啊……” “小山！” 丁翠香愣了下，而后借着主卧的灯光看清是张小山，这才松口气。 接着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没穿衣服的。 “啊……小山你先出去，等一会儿的。” 砰地一声，不由分说，丁翠香从里面把门反锁。 门外的张小山听见淅淅索索的一阵声音后，丁翠香再次把门打开。 “小山你快进来，看看你爷爷。” 丁翠香话音方落，张小山声音陡然高八度喊：“爷爷！” 次卧里的刘玉婉，不敢一个人和个陌生男子呆在同一个房间里。 张小山出去不久，她就穿衣服跟着跑出来了。 接着就听见张小山一声压抑着怒火的嘶吼：“爷爷……” “爷爷？爷爷怎么了？” 刘玉婉心漏跳一拍，快跑着冲入主卧。 第150章 审问 床上，殷红一大片。 张卫国昏迷着，怎么喊都喊不应。 张小山远比丁翠香、刘玉婉两个女人镇定。 “不用担心，爷爷只是轻微脑震荡，年纪大了才昏迷的。” 他跪在床边，用点穴之术帮爷爷伤口止血。 丁翠香拿来药箱，刘玉婉帮撕扯红纱布，准备药膏。 “可以了，不用担心，爷爷需要休息，先别打扰他。” 张小山帮爷爷包扎好后，弯腰揪着姓刑的小偷的后脖领子，轻巧提了出去。 丁翠香和刘玉婉收拾了主卧后，跟着出来，来到客厅。 “等会儿的，我把俺们屋的那个也提留过来。” 张小山交代一句，跑去他和刘玉婉休息的次卧，将姓卢的小偷也给提留了过来。 刘玉婉和丁翠香端坐在沙发上，张小山蹲在三个小偷头顶，手背轻敲，唤醒三人。 三人挠着头缓缓坐起，目光没有焦距。 待他们看清面前形状，张小山已经站在他们面前，抱臂冷笑了。 “说说呗，三位是怎么进我们家的？” 张小山开口，丁翠香和刘玉婉都在暗中悄然打开了手机录像。 三个小偷试图反抗，张小山三拳两脚就给三人撂趴下了。 “你们如果觉得打得过我，可以再试试。” 张小山脸不红气不喘，地上三个小偷滚地葫芦般被他踹到墙根。 三个小偷现在很明白，他们不是张小山的对手，武力上被全面压制。 姓刑的小偷站起来跳脚威胁：“告诉你小子，最好别为难我们兄弟，我们老大你可惹不起。” “对对。” “逼急了，我们老大杀你全家！” 姓卢的、姓蔡的小偷也跟着跳起来，三个人突然就抖了起来。 仿佛他们口中的老大，能带给他们无穷的力量。 砰砰砰砰，张小山没有多余的废话。 双拳齐出，一个人两下。 三个小偷应声而倒，好长时间后，三人才捂着熊猫眼挣扎着站起。 “如果你们觉得威胁我有用，可以再试试。” 张小山举着拳头，眼睛瞄着他们的鼻梁。 似乎三个小偷再敢大放厥词，下一个打的就是鼻子。 “你想怎么样？” 姓刑的小偷也算光棍，攥着拳头怒声问。 既然打不过对方，抬出来老大的名头也不管用，那就老老实实任人宰割。 “也没什么，告诉我这次来的有多少人？现在他们都在哪边。” 张小山坐在了沙发上，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之前虎骨酒的药力现在还没退，说会儿话就口干舌燥的。 瞟一眼坐在身旁的刘玉婉，想起之前次卧的种种，心虚的想到了大川哥。 这以后，还咋处啊？ 张小山苦恼的揉了揉额角，姓刑的小偷硬气地抗生说：“别想从我们嘴里问出什么。” “那好。” 放下茶杯，张小山重新站起来，动动肩膀、扭扭脖子，不急小偷们反应过来，砂锅大的拳头就在他们眼中快速放大。 砰砰砰砰。 张小山这次只出了三拳，分别打在三个小偷鼻梁上。 “嗯，好像这就叫传说中的涕泗横流。” 张小山捏着下巴欣赏成果，满意点头。 三个小偷捂着鼻子，眼泪鼻涕糊满脸。 他们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脑袋里嗡嗡直响，鼻子酸得没边。 “你们再考虑下，如果说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下一刻我想试试能不能一拳敲掉你们满嘴牙。” 张小山比了比拳头，呲牙威胁。 三个小偷看一眼，纷纷缩了缩脑袋后退两步，眼中满是恐惧。 干这行也有段时间了，他们从来没碰上过这么能打的。 一般成年男子，哪怕当过兵，面对他们三四个一起上，也早被打趴下了。 今个儿，撞邪了啊！ “说了老邢，英雄不吃眼前亏，大哥不会怪我们的。” 姓卢的先抵挡不住，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姓蔡的嗯嗯点头，但两人都将目光投给了姓刑的。 “似乎你是他们俩的头儿啊？” 张小山笑着走来，姓刑的小偷以为他还可以谈判一二，刚想昂着头颅说两句硬气的话。 砰地一声，一个拳头狠狠砸在姓刑的小偷嘴上。 一股大力冲入他口腔内，上下牙龈都觉得火辣辣的疼，接着他就觉得舌头碰到了很多个单独的硬东西。 吐到掌心一看，那竟是他满嘴染血的牙。 “似乎我对力量控制的还行，刚好把你满嘴牙齿打掉了。” 张小山呲牙一笑，两牌洁白的牙齿闪着寒光。 姓刑的小偷眼泪都快下来了，哥我啥话都没说呢你就打人了啊！ 其他俩小偷再不敢犹豫，当场扑通扑通跪地上，竹筒倒豆子般，把他们的来历和目的说了个遍。 “也就是说，你们还有俩同伴。” 张小山捏着下巴点头，眼珠子滴溜溜转。 他猛地想起了什么，低头揪住一个小偷的脖领子问：“那俩人中，有没有个叫燕三儿的？” “我们老大姓方，另外那个是今天老大临时找的，姓什么我们不知道啊！” 被张小山提留在半空，姓蔡的小偷心胆皆寒。 扭头看到捧着满嘴牙失魂落魄的姓刑的小偷，他差点没尿出来。 “别打掉我满嘴牙，你问什么我都说。” 姓蔡的小偷连连求饶，裤子中央开始往下滴水。 张小山撇他一眼，嫌弃的松开他，丢到远处地上，背着手来回踱步。 他确定自己在进小区的时候不会看错，那个戴白色鸭舌帽的保安绝对是燕三儿。 从这三个货可知，这些贼已经买通了应天佳苑的保安，和他们换了身份。 燕三儿穿保安制服，不是什么没可能的事儿。 而且，那个跟着他们老大一起作案的，是临时加入他们的，很大可能就是燕三儿。 “告诉我，那个新加入你们的，有没有戴白色鸭舌帽，长什么样子，有哪些特征？” 张小山扶着两胯，上半身前倾，俯视地上三人问。 三人不敢迟疑，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讲述他们记忆中的燕三儿。 姓蔡的、姓卢的生怕说的慢了，张小山把他们满嘴牙齿也打落。 姓刑的害怕自己牙齿没了后，张小山再把他胳膊腿儿地瘸断，讲述起来相当卖力。 经过三人通力合作，张小山基本可以判断：那个跟在姓蔡的、姓刑的、姓卢的仨小偷老大身边的，今天刚刚加入他们的，喜欢戴个白色鸭舌帽的，伸手很不错的小偷，就是燕三儿。 第153章 电光石火 白色气雾里，小王握着消防栓靠在防盗门外。 听见电梯门开，有一男一女的说话声，他知道，苏老大叫的援兵到了。 “王秘书，我是张小山。” 明媚有神的双眼突破白色气雾的阻隔，准确看到了防盗门外的戴金丝边眼镜的小王。 自报家门的同时，他拉着刘玉婉跑了过来。 听见脚步声，小王本能举起消防栓。 听到是张小山，他面露喜色。 “小山，是你啊！” “小心！” 张小山刚走到小王面前一步远的位置，防盗门内就探出一个小锤子。 咚的一声，锤子敲在小王后脑勺上，小王应声而倒，血泡汩汩。 “不管你是谁，立马离开，这里不关你的事。” 中年工人藏在防盗门内，粗着嗓子说话。 他谨慎异常，不想留下任何证据。 刚才错不及防被小王暗算。 他借着小王不敢进来的空档，进屋在卫生间清洗掉了头脸上的灭火剂。 紧赶慢赶，抢在张小山和小王会和前，一锤子敲晕了领导秘书。 后头赶来的这人，不管什么来历，看他这么狠，都会有所顾忌的？ 中年工人却没想到，张小山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声音。 “我说谁呢？好心大哥你啊！” 张小山反手握住身后刘玉婉的手，缓步上前。 中年工人退后半步，借着屋里的灯光，看清了张小山的脸。 “是你！” 他认出了张小山，燕三儿口中很难缠的一个人。 背景深厚，还很能打。 这一刻，中年工人已经想跑了。 也在此刻，主卧内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嚎。 “卧槽！” 刚才，防盗门处开门的同时，主卧的门也被燕三儿捅开了。 他没有慌张，缓慢推开门。 他能感觉到，门后有个力量在和他对抗。 可惜那份力量太小，根本比不过他，门在他的坚持用力下，一点点洞开。 就在燕三儿想要闪身进来的时候，一道白芒闪过，杨晶晶握着匕首捅向燕三儿脖子。 虽然燕三儿反应快，可在错不及防之下，他躲开了要害，肩膀却还是被攮了一下。 刚才那声惨嚎，就是因为将匕首从肩膀上拔出时发出的。 “臭娘们，老子弄死你！” 燕三儿眼睛红了，肩膀上的伤口，让他凶性大发。 杨晶晶不断后退，嘴里发出尖叫与求救声。 “小王，小王救我啊小王！” 她刚才听到了，防盗门打开，小王拿消防栓和另一个小偷打斗的声音。 “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今天劳资要先将你……” 燕三儿不急说出狠辣言语，身后劲风呼啸。 张小山顾不上和中年工人纠缠，保护着刘玉婉闯入主卧，快些救人。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燕三儿跳开，张小山护着刘玉婉挡在了杨晶晶身前。 面对那双明媚有神的双眼，燕三儿眼中的凶狠之色渐渐退去。 他知道不是张小山的对手，这就想跑。 “老方，老方你人呢老方？” 燕三儿一边喊一边后退，他不敢把后背留给张小山，只敢倒退着往门边跑。 方姓中年工人早已夺门而逃。 “你垫后，将来我会去牢里探望你的！” 方姓中年工人按开了电梯，面露欣喜之色。 可当他往电梯里跑的时候，被他一锤子敲晕，倒在门外楼梯间的小王，靠着强大的意志力，醒了过来。 “不许走！” 小王扑了上来，狠狠抱住方姓中年工人的腿。 方姓中年工人大怒，举起锤子就往小王头上砸。 砰砰砰砰的重击声里，血花迸射。 小王硬咬着牙，就是不松手。 他在心底里暗示：不疼，不疼，真的不疼。 “草！姓方的，你不是个东西！” 燕三儿听到对方说那话，大怒，破口大骂。 顾不上拿摸到的东西，想要窜向窗户。 以他的伸手，23层虽然高了点，跳窗户逃走不是没可能。 “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嘛？” 张小山松开刘玉婉的手，快步上前，一剂边腿扫来。 燕三儿一缩脖子躲开，张小山一招双风灌耳紧跟而上。 燕三儿屈膝后滚，险险躲过这一招。 张小山一剂卧牛腿当胸袭来，势大力沉。 燕三儿骇然，他这一下彻底躲不过了。 心一横，双臂交叉挡在胸口。 咔嚓嚓的骨裂声中，张小山硬生生将燕三儿双臂踢断。 “睡会儿……” 张小山双掌拍来，燕三儿躲无可躲，两侧耳朵被拍中，轰的一声巨响，眼一翻昏死过去。 “王哥，坚持住，我来了！” 张小山快速解决完燕三儿，飞身扑出门外。 小王看到张小山从防盗门内闪身跳出，意志力到达极限，头面部的疼痛一股脑儿地冲入大脑，眼一翻昏死过去。 “终于敲晕了这货！” 方姓中年工人来不及高兴，张小山踢向他下巴的一脚就到了眼前。 方姓中年工人向后仰倒，手狂按关门键。 张小山紧跟到了门前，在电梯门合拢前，张小山双臂探了进来，两个胳膊肘撑住电梯门不让关闭。 “草，找死！” 方姓中年工人发狠，抡起锤子来砸张小山的手臂。 张小山双臂一撕，电梯门被他硬生生推开，整个人都挤了进来。 方姓中年工人不惊反喜，他的锤子调转方向，从砸向他胳膊肘转为砸向他胸口。 “呵……” 张小山轻笑一声，抬手抓住他手腕。 方姓中年工人不急抽回手，张小山一拉一抖，喀嚓声中，方姓中年工人的手腕被他卸掉。 “啊……嘶！” 方姓中年工人惨叫惊呼，倒吸冷气。 张小山并未手软，将电梯门按回23层的同时，他一拳捣在方姓中年工人下巴颏上。 轰的一声，方姓中年工人感觉脑中响起一声闷雷，接着意识沉入黑暗，昏死过去。 张小山提着软倒下去的方姓中年工人，迈步走出电梯。 防盗门前，小王满头满脸都是血。 “你也够拼的。” 张小山弯腰先帮他点穴止血，而后扛在肩膀上背入房间。 刘玉婉本想出来帮忙，被杨晶晶死死拉着，陪她呆在主卧。 刘玉婉知道这是县老大的媳妇，也不好拒绝，一直在主卧里陪着她。 听见防盗门砰地一声关闭，她再也忍不住，拉着杨晶晶走出主卧查看情况。 第154章 橡胶制品 “小山！” “小王！” 刘玉婉和杨晶晶同时开口。 接着，两女快跑上来。 “嫂子别担心，王哥没事。” 张小山把小王平放在沙发上，这才有空把身体交给刘玉婉。 刘玉婉借着检查他有无受伤的名义，趁机卡油。 “婉姐，好了好了，真没受伤。” 张小山抓住刘玉婉的手，避免了裤子被扒下来的窘境。 旁边杨晶晶都看着呢啊！ “谢谢你了小山。” 杨晶晶确定小王没死，抹着眼泪过来感谢。 她记得刚才刘玉婉是如何称呼张小山的，有样学样。 “嗯，没事儿的嫂子，我得帮王哥救治一番。” 张小山把自己从刘玉婉的怀抱中拯救出来，弯腰检查沙发上小王的伤势。 杨晶晶站在刘玉婉身旁，不无羡慕地说：“妹妹你可真幸福，小山这么有能力。” “哪里哪里，他其实也不咋行。” 刘玉婉假装谦虚，对杨晶晶误会她和张小山是一对，乐此不疲，还往不正经上聊。 张小山就当没听见，说谁不行呢啊？ 他先帮小王点穴止血，而后问杨晶晶：“嫂子，家里有药和纱布没？” “有的有的。” 杨晶晶去主卧找，很快提着个药箱出来。 刘玉婉接过药箱，放到沙发旁的茶几上打开。 “啊……这是什么？” 刘玉婉手拿起纱布和碘酒，目光却落在了药箱底部边缘的一个圆柱体事物上。 杨晶晶脸疼的一下就红了。 “呃……婉姐，先把纱布和药品给我。” 张小山扫一眼那件圆柱体事物，表情古怪，假装没认出来地催促刘玉婉。 刘玉婉噢噢转身，杨晶晶趁机紧走两步，上前把那根圆柱体事物握在手里。 “小山，这些东西都给你。” 刘玉婉太过好奇，她把该给张小山的东西都给他，便闪身离开沙发，窜到了杨晶晶身旁。 杨晶晶紧张后退，握着圆柱体事物的手藏到了身后。 “嫂子，我真没见过那东西，但感觉是咱们女人用的，能给妹妹解释下不？” 刘玉婉拉着杨晶晶去主卧，压低声音问。 客厅里的张小山抬头看向主卧，以他如今的五感，听得真切。 “这个婉姐，咋那么大的好奇心啊！” 主卧中，杨晶晶也一个头两个大。 她不知道刘玉婉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故意取笑她。 “妹妹开玩笑了，取笑我呢？这东西的用途，说了羞死个人。” 杨晶晶把那件圆柱体事物拿出来，举到面前。 刘玉婉仔细一看，此物品头大尾小，顶端成蘑菇状，手摸上去质地柔软而有弹性。 “嫂子，我是乡下来的，跟小山来找他爷爷奶奶，从来没见过这个，但总觉得这东西很好。” 刘玉婉眨着真诚的一双杏眼，抱着杨晶晶胳膊央求。 杨晶晶初步判断：她是真不懂。 于是乎，杨晶晶红着脸给刘玉婉解释，嘴凑到了耳朵边，声如蚊蝇。 “这个东西是用来……” “啊！” 刘玉婉小嘴张大，不敢置信，脸一下子就红了，艳若桃花。 杨晶晶脸红到脖子根，她揪着刘玉婉的手说：“苏老大太忙不说，有时候也不能带给我足量的快乐，所以我就……” “噢噢，懂了懂了。” 刘玉婉面露恍然，从杨晶晶手里接过那跟橡胶制品，面有思考之色。 客厅里的张小山，已经帮小王包扎好。 他耳朵动了动，将刚才两女的交谈声听了个真切。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啊！ “看来，苏老大就算之前吃药，也没完全满足小老婆的需要。” “哎……废物啊！” “不过，也正因为这，我给他推拿一次，疗效显着，他就非常亲睐自己。” 张小山又怎么知道，杨晶晶之所以买橡胶制品，完全是因为小王。 苏老大每次都吃药，对她不能说是满足了，每次都过量，撑的她不要不要的。 可小王不行啊！ 苏老大却还安排杨晶晶定期勾引小王。 每次小王草草了事，杨晶晶体内的火无处发泄。 时间一长，憋得难受。 苏老大又不能随叫随到，她又不想找姘头。 无奈之下，杨晶晶在网上买了这跟橡胶制品。 “妹妹，你怕是用不到这个东西的。” 杨晶晶眨眨眼，把橡胶制品从刘玉婉手中拿走。 刘玉婉摇着头叹息：“哎……嫂子，你是不知道啊！” “咋了？小山看上去那么结实，也不行嘛？” 杨晶晶疑惑又震惊。 为什么上了年纪的苏老大这么猛，年纪轻轻的小王和小山都不行啊？ “倒不是他不行，实在是他总不想。” 刘玉婉摇着头，把她和张小山、周大川之间的故事挑重要地讲了出来。 杨晶晶听了，一脸古怪。 “妹妹，你傻啊！” 杨晶晶恨铁不成钢，拿手指戳她脑门。 在刘玉婉的茫然目光下，杨晶晶看一眼主卧房门。 小跑着过来门边，伸头出去看了看，确定张小山没注意这边，她赶忙把卧室门关上。 杨晶晶反身回头拉住刘玉婉，两女坐在床上。 “这咋还听不到了？隔音效果这么好的嘛？” 张小山无语，看一眼主卧方向。 刚才那声如蚊蝇的音量他都能听见，现在却丝毫声音听不见了。 不得不说，应天佳苑为了给业主最好的体验，用的隔音材料都是世界顶级。 这就使得张小山想听，必须靠近主卧房门。 待他蹑手蹑脚走近卧室房门，耳朵贴到门上，立马就又听到了两女交谈的声音。 “妹妹啊……这男人，你不能上赶着。” “不管你多想要，都不能表现得太急迫。” “小山兄弟血气方刚，身体又好，如果拿下她，你这辈子就幸福了。” “想要拿下他，其实也简单，我跟你说……” 不知道为啥，到这个地方，张小山又听不到了。 他有心趴到地上，借着门底部的缝隙看看。 却又怕被突然开门的两女发现，那多尴尬啊！ “算了算了，反正婉姐都是要对我出招的，我估计我是忍不住诱惑的。” 张小山摇着头走回尅听，他捏着下巴自言自语说：“等我跟婉姐那啥了，到时候再问也不迟。” 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如何处理燕三儿，如何处理方姓中年工人。 还有奶奶家里的姓蔡的、姓刑的、姓卢的三个小偷。 真都扭送派出所嘛？ 张小山拖着下巴眼神闪烁，目光停留在地上昏死过去的燕三儿身上，久久的没有动作。 第155章 女人不能太主动 “喂，白老大嘛？我，小山。” 张小山站在阳台上，把电话打给了监狱领导白老大。 白老大正在勇猛精进，杀的敌人溃不成军。 结果电话到了，老婆子趁机鸣金收兵，催他接电话。 “咋了啊小山，大晚上的？” 老白略有不满。 好不容易在老婆子面前扬眉吐气一回，他不愿放弃这么个机会，准备梅开二度。 “是这样的白老大，咨询您个事儿。” 张小山把燕三儿的情况讲给了白老大，并说自己的要求：“我是想让他去给我到处跑，把我爷爷的铁匣子找回来，却又怕他跑调逮不回来，想问问您有没有啥好办法。” “这个啊……好办好办。” 白老大想都没想，拍胸脯表示他能解决。 张小山询问，白老大为了报他耽误自己征服老婆子的仇，故意不说，吊他胃口。 “你等明天，带那个贼来我这，保证给你办妥。” 说完，白老大就把电话给挂了，不给张小山追问的机会。 丢开手机，铺上床，老婆子一阵哀嚎，接着就听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另一边，张小山苦笑着收起手机：“这个白老大，怕不是在办事儿，所以不耐烦了？” 推开阳台门，走回客厅。 张小山发现，小王已经醒了。 “王哥，怎么样了？” 张小山一脸关切。 听到他的喊话声，主卧里的杨晶晶和刘玉婉停止了交谈，跑了出来。 “我感觉有点困，头上疼得厉害。” 小王扶着头，嘶嘶地抽冷气。 之前他靠着意志力抱住方姓中年工人的腿，死死拖住他，因此头部遭到几十下锤子重击。 “你头部的淤血我都帮你清理掉了，但有几下伤到了骨头，没那么快好。” 张小山皱眉。 他手边没有生骨散，不然一两个小时就能让小王好。 “那可咋办啊……我还答应一个朋友去见面的。” 小王坐起身来，苦笑着望着杨晶晶。 今晚上他为了她付出那么多，杨晶晶就算觉得他撒谎，出去找别的女人，总也是不好拆穿的？ 确实如此。 杨晶晶撇了撇嘴，心中腹诽：狗屁朋友，？ 哼！ 不过，和小王猜的一样。 看着小王满头满脸的包，头上还缠着绷带，杨晶晶总不好再多说的。 “和你那朋友说一声，今晚上你这样，过去啥也坐不了。” 杨晶晶就事论事，她告诉自己，这不叫吃醋，没有意有所指。 小王苦笑，他觉得王美华说的：错过今晚就没下一次了，不是开玩笑。 他把求助的目光投给张小山：“小山，有没有啥好方法，我可知道你爷爷是个厉害的接骨大夫。” “有办法是有办法，只不过这个点了，中药店都关了，我的办法却是需要中药材，现在啥也坐不了啊！” 张小山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杨晶晶勾起嘴角，看着小王眨眨眼。 让你小子都这样了还想着，活该你没戏！ 不曾想，小王却眼前一亮，挣扎着起身，走来抓住张小山的手确认问：“确定中药材就行是小山？” “不错。只是……” 张小山皱眉，这个点了，哪儿还有中药店开门啊？ “我知道一家中药店，跟苏老大去过一回，那家据说二十四小时开门。” 小王说的是性灵堂，苏老大买神药的地方。 其他人都不知道，杨晶晶和刘玉婉面面相觑。 “都这么晚了，小山救你救我都那么辛苦了，别让小山乱跑了。” 杨晶晶皱眉阻拦。 她说是为了张小山，实际上是不想小王和别的女人乱搞。 “没事儿的嫂子，我跟王哥走一趟……索性今晚上没啥事。” 张小山说这话的时候，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刘玉婉的眼。 好，他承认，他是在躲刘玉婉。 “张小山，谁跟你说……” 刘玉婉泼辣性子上来，掐腰就想骂娘。 可她眼珠滴溜溜一转，看到杨晶晶，想到了她说的“女人不能太主动”。 便又把嘴紧紧地闭上了。 “婉姐，你看王哥这么惨，早些让他康复也是好的啊！” 硬着头皮，张小山点指小王，拿他做借口。 刘玉婉哼了声，扭过头去不说话。 杨晶晶见拦不住，便也哼了声说：“那你们俩去，我和晓婉在这等你们。” “这……” 张小山略有迟疑。 他是不想让刘玉婉和杨晶晶带一块的，他觉得那会污染了刘玉婉。 那根圆柱形的橡胶制品，现在还回想在他脑中，杨晶晶……不是个正经女人啊！ “这什么这？我陪陪嫂子，省的这屋里俩贼醒过来欺负她，不行吗？” 刘玉婉掐腰。 泼辣性格不好用在主动上，但不影响找茬骂娘啊！ “这个婉姐你们放心，二十四小时内，我不主动给他们解穴，他们甭想醒转。” 顿了顿，张小山补充说：“包括咱奶奶家的。” “哼！” 刘玉婉皱了皱琼鼻，心里甜了一丝丝。 张小山那一句里的“咱”，让她心花怒放。 “那行了，你们俩去，我们俩在家里等你们。” 杨晶晶说着，飞给小王一个媚眼，小王被电的浑身麻酥酥的。 他发誓：如果不是自己伤着，如果不是旁边有张小山和刘玉婉，如果威尼斯酒店里不是有王美华等他，他一定扑上去狠狠地和杨晶晶亲热一番。 “那走王哥。” 张小山站起来，推开防盗门，扭头招呼。 小王嗯嗯着，扶着头踉踉跄跄走来。 “路上小心！” 刘玉婉掐腰喊，关切叮嘱。 杨晶晶撇撇嘴：张小山那么能打，小王是苏老大的秘书，在云县，他们俩不可能有危险的。 “好嘞。” 张小山答应一声，电梯门打开，他扶着小王走进去。 刘玉婉站在防盗门口巴望着，挥手和张小山说再见。 电梯门缓缓合拢，刘玉婉才施施然关门，扭身跑向杨晶晶。 “嫂子，刚才你教给我的那些东西，有些地方我还不太明白，你再仔细给俺说说。” 刘玉婉一蹦，扑到杨晶晶怀里。 俩女人笑闹作一团，滚去卧室促膝长谈。 “我跟你说啊妹妹，这个男人啊……” 第156章 性灵堂 一辆白色吉利车开出应天佳苑，飞驰在寂静无声的县城接到上，穿过一片片昏黄的路灯。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张小山，扭头来问：“王哥，确定没问题嘛？” 小王坐在驾驶位上，很无所谓地摆手。 “以前替苏老大挡酒，喝完还得送他回来，头昏沉沉地，照样飙得飞快。” 小王扶了扶头顶的纱布，目光扫过寂静无人的接到，哈哈大笑。 张小山捏一把汗。 不过他也是没办法。 自己不会开车，小王又特别着急，他只能把方向盘交给他。 “上次跟苏老大过去这个性灵堂，都半夜十一二点了，还都开着门，我问过苏老大，他说这家药店二十四小时不关门。” 小王介绍性灵堂，张小山捏着下巴沉思。 他想对付胡茂才，可不可以拿这家性灵堂做阵地呢？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性灵堂门外。 “果然开着没关门。” 小王笑着，率先打开车门下去。 他本想着跑来帮张小山开车门，不料张小山自己下来了。 “走王哥，看上去这地方还挺气派。” 张小山的目光，从门脸头顶的黑漆金字招牌上挪开，落在了门口台阶上的两个等人高的石狮子上。 复古的装修，流檐飞瓦。 墙体和门口的廊柱，都用红漆涂抹，临街的玻璃窗外都装有镂空木雕。 “看上去非常有逼格啊！” 张小山赞美，小王也频频点头。 两个人跨过高高的黑漆门槛，脚步落地，才发现这屋里竟是土质地面。 是那种夯实的糯米黄土，又软又结实，脚跺上去都很难留下脚印的那种。 “这家人太讲究了？” 张小山咋舌，目光四顾。 小王也微微蹙眉，他怕自己这身份不配来这种地方。 “两位，有什么需要啊？” 杏林堂的掌柜从高高的木质柜台后站起，他背后是直插房顶的药柜，粗略一扫，足足有上千种药材。 “老板，你这中药很全嘛？” 张小山拱着手上前，大方搭话。 小王跟在他身后，到这时候，他反而不如张小山游刃有余。 “噢，是啊……小店没别的长处，就这药嘛……？” 掌柜的故意拉长尾音，藏在黑框眼镜后的小眼睛眯起，放出湛然金光。 他不知道这两人是来看病的还是来买“药”的。 “是这样的掌柜的，我兄弟头上有伤，我有个古方子，能帮他早些愈合，大晚上买不到应有的药材，听说老板这二十四小时不打烊，专程过来。” 张小山开门见山，他虽然不急回去，可小王急着去威尼斯酒店约炮。 路上，小王都跟张小山说了。 张小山表示：他对王美华没兴趣，王哥你尽管玩。 “噢，这个意思啊……那方子方便给我看下嘛？我好为您们抓药。” 掌柜的笑眯起了眼。 他们性灵堂最被苏老大这些贵人喜欢的神药，就是某个来抓药的人留下的方子。 他最喜欢张小山这种自带药方来的了。 “有纸笔嘛？我写下来。” 张小山没有要藏着掖着的意思。 生骨散本就是古代人流传下来的，因为战乱什么的丢失了，张家先祖传承有所记载。 如果能借着性灵堂把这个方子传播开，也算一份大功德…… 虽然张小山也打算未来开制药厂，但他脑中的先祖传承药方多着呢，宫廷秘方不胜繁多。 这生骨散商业价值有限，和一些宫廷娘娘们用的美肤驻颜的配方比，不值一提。 流传出去也就流传出去了。 “小哥，给您纸笔。” 掌柜的笑呵呵把纸笔递给张小山，张小山刷刷点点写下二十几位要，药量巨大。 掌柜的接过去，眸光一闪，立马看出，这是个接骨愈合的好方子。 “帮忙打成粉筛下，再给拿一壶黄酒。” 张小山说完，自去一边等待。 小王走上前，掏出银行卡付款。 “不用了，这个方子我有幸看到，已经值那点药钱和酒钱了。” 掌柜的挥手，不甚在意地说。 小王惊诧，收回银行卡看向张小山。 他可看到那方子里有“人参整株”这样的字样，价值不菲。 这么高昂的药费，掌柜的说不要就不要了，这张小山厉害啊！ 小王刚走过来想跟张小山攀谈两句，张小山注意到，掌柜的去过一趟后院，不一会就又回来了，看来抓药、打粉的另有其人。 想了想，他没跟小王寒暄，直接走到柜台边，和掌柜的聊起了正事儿。 “老板，我有个事儿想拜托您，不知道方不方便？” 顿了顿，张小山在掌柜的异样目光下，指指不远处的小王说：“他是苏老大的秘书，我和苏老大关系也不错。” 为了增加说服力，不让性灵堂老板拒绝他，张小山更是直接把电话打给了苏老大。 “喂，老大，拜托您个事儿，和性灵堂的掌柜的说一声，咱们俩关系好。” 张小山急于求成，也没寒暄，直接把打这个电话的用意说了出来。 电话那头的苏老大却不这样想。 啥意思？ 这么大晚上跑去性灵堂，不会是砸场子去的？ 让我说和你张小山关系好，性灵堂的老板会不会对我有意见啊？ 苏老大正迟疑间，张小山把手机递给了掌柜的。 “喂，苏老大，你这个朋友厉害啊……刚才给我一个方子，我当场就乐了，毫不客气的收下，就差给他专利费了。” 掌柜的这样说，就是套近乎。 花花轿子众人抬，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苏老大一听是这，确定张小山和性灵堂老板之间没有火药味，这才放心。 “奥，那挺不错啊！这个张小山，厉害着呢，我可能后头都不用吃神药了，他给我推拿全搞定了。” 苏老大借着这机会，把日后可能不去性灵堂买药的事情交代下。 省的将来性灵堂老板埋怨他，他可知道，这性灵堂背后有大人物支持，惹不起。 “噢……这么厉害！” 性灵堂老板多看了张小山一眼，更加感兴趣了。 对张小山想拜托他办的事儿，也无比好奇。 “是啊！你们都是同行，多交流，我明天还得起早，就不耽误你们亲近了哈！” 电话里，苏老大打个哈欠，假装自己很困。 性灵堂老板嗯嗯点头，笑着答应。 电话挂断，性灵堂老板把手机递给张小山。 “现在都是自己人了，说小兄弟，有啥事儿需要我帮忙的。” “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的，绝对义不容辞！” 第157章 改良神药配方 张小山没有急着说出真实目的，毕竟那是要害人的活计，没有妥当关系，或巨大利益做基础，没人会轻易答应你的。 他想了想后问：“苏老大用的药，应该是掌柜的您这拿的？” “确实如此。” 性灵堂老板先是瞳孔眯了眯，而后洒然一笑，坦然承认。 张小山点点头说：“那种药副作用很大，掌柜的知道？” “是又如何？” 性灵堂老板脸色沉了下来。 他推测，张小山是想以此要挟他。 张小山看他面色有意，就知道他误会了，不多解释，直截了当说：“我能调整那药的配方，使其副作用消失，药力还能增强。” 性灵堂老板诧异了。 不仅和他想的不同，不是什么威胁，反而是巨大的诱惑。 “我怎么相信你？” 性灵堂老板眸光一闪，他开始谨慎了起来。 毕竟，神药可是他们性灵堂立足的根本。 一旦出了岔子，他会被上头人收拾的。 结局甚至比死还痛苦。 “你拿点那种药出来，我看后给你新的配方，你后头应该有专门的作坊？当场配置生产，找人试验下即可。” 张小山把早就在心中打过腹稿的话讲了出来。 “相当稳妥。” 性灵堂老板点点头，直接从柜台下拿出一个陶罐，推到了张小山面前。 这就是量张小山的本事了。 张小山也不含糊，打开陶罐，深深吸口气，仔细闻了闻神药的味道。 “咦，什么味道，我感觉吸一口就想……嘿嘿嘿。” 小王看这边嘀嘀咕咕，靠近过来。 不等他站到柜台前，一股让他蠢蠢欲动的特殊味道就飘了过来。 “神药的味道，能让你一夜七次的宝贝。” 张小山扭头，嘿嘿一笑，猥琐至极。 性灵堂老板淡淡一笑，他不觉得张小山闻这么一口就能知道他们神药的秘制配方。 “这东西啥效果？” 小王围过来，看着熟悉的陶罐，面露恍然。 苏老大上次回家前拿的，就是这个啊！ 怪不得每次和杨晶晶那啥的时候，都感觉松弛不少。 原来都是被苏老大服用这药后，撑坏了啊！ “我能尝尝嘛？” 小王跃跃欲试。 欲求不满的杨晶晶，他是能感觉到的。 以前那是没办法，知道神药的存在，那他想法就多了。 “不急，我调整下配方，稍后你再服用，保证效果比以前还好，还没副作用。” 张小山嘿嘿笑着，问性灵堂老板要了跟棉签，沾了点神药，拿舌头舔了舔，尝尝味道。 性灵堂老板眸光一闪，嘴角噙着不屑的笑意。 “小兄弟，要以为闻一闻、尝一尝就能知道我们家神药的配方，那可就痴心妄想了。” 性灵堂老板讥诮开口。 他算想明白了：张小山不管找他办啥事，都是要改良了神药配方后才说。 可只要他不给张小山配方，张小山就算是中医药天才，也别想成功改良。 “那可不一定。” 张小山嘿嘿笑了笑，抬了抬手腕，袖口往下撸了撸。 “掌柜的，拿纸笔来……我写下你们的配方，一看便知。” 张小山的双眼明媚有神，满脸自信。 性灵堂老板哼了声，嘴角隐有不屑，转身去拿纸笔。 小王在旁拿胳膊肘撞了撞张小山：“诶，小山，你别玩儿脱了啊？” “放心王哥，我既然说那话了，保证能做到，不然不是打自己嘴巴子嘛？” 小王见劝不住张小山，也就不再多说。 性灵堂老板拿来纸笔，张小山如之前那次般，刷刷点点写了一长串药名和计量。 “掌柜的您瞅瞅，要有哪个地方不对的，我立马扭头就走，绝不再提任何别的。” 张小山先把写好配方的纸推到性灵堂老板面前，而后拱拱手说。 如果对方抵赖，那他也无所谓，大不了就是把这配方散播出去，还保证他没办法追究自己责任。 “不用看了，全队。” 性灵堂老板只是简单扫一眼，就知道，张小山写的没有任何错误。 他深吸口气，拱拱手，很是礼貌客气地说：“在下蒋方槐，有眼不识泰山，多有怠慢，还请小兄弟见谅。” “客气客气，都是同行，没必要那么抬举小子。” 见对方态度大变，张小山心中得意，面上虚伪地客套着。 一旁的小王见状，明白张小山真分析出了对方这神药的配方，嘴张大忘了合拢。 “敢问小兄弟，我们这药方，该如何改良呢？” 性灵堂老板拱手，虚心请教，没有哪怕丝毫的傲慢。 张小山见状，微微一笑，抬手，袖口滑落，活动活动手腕。 “再拿纸笔来，我写了你叫人去配置，试验即可。” 张小山话刚出口，性灵堂老板蒋方槐就推来了纸笔。 一阵刷刷点点后，张小山把新的配方推给蒋方槐。 “先叫人把我之前要的生骨散拿过来，然后回头就让我这兄弟试试。” 张小山提议，蒋方槐毫不犹豫答应。 他捧着新的药方，如获至宝，快步跑向后院作坊。 不一会，他捧着个陶罐出来，轻轻放在柜台上说：“小哥，这是您要的生骨散，新型神药地配置，大约需要一两个小时。” “我知道。” 张小山拿过陶罐，招手喊小王。 小王屁颠屁颠走来，张小山忽然想起，扭头对蒋方槐说：“还有黄酒。” “噢噢，刚才太激动，忘了忘了，对不起了小哥，我这就去给您取窖藏的上等黄酒。” 蒋方槐一拍额头，急忙转回后院，不一会就抱着个古色古香的酒坛子出来了。 嘟的一声，酒坛子放在柜台上，听声音分量很是不轻。 “三十年窖藏，据说是什么女儿红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我们给一些优质客户调配特殊药品的时候，才会用它。” 蒋方槐指着酒坛子，矜持介绍。 小王眼睛放光，张小山暗暗点头，这就有诚意多了啊！ “那我再借点工具，也麻烦蒋大哥帮我兄弟把头上的纱布拆了。” 张小山毫不客气。 不管是他给的生骨散配方，还是性灵堂神药改良配方，价值远超过他要让蒋方槐做的事。 蒋方槐也很明白这点，听了吩咐，义不容辞。 先给张小山拿来个大瓷碗，让他调配生骨散和黄酒。 而后自己绕出柜台，让小王坐下，开始帮他拆卸头上的纱布、绷带。 第158章 生发膏 当蒋方槐拆掉小王头顶的纱布，看到那些伤口，狰狞可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 他看向张小山，以他的眼力，小王这伤应该是被钝器所伤。 没有血包，应该是被处理过。 但看那伤口的密集程度，以及某些地方的凹陷，绝对伤到颅骨了啊！ 甚至会有脑震荡。 这时候，最该做的不该是送去医院嘛？ 已经不属于小诊所、小药堂能解决的问题范畴了啊！ 可见张小山淡定调配生骨散，蒋方槐也没说什么。 拆卸完纱布后，退到一边，准备看结果。 “好了，现在就来帮你抹。” 张小山端着大瓷碗，问蒋方槐要了个油刷，而后站到了小王身后。 “可能会有点冰，你忍着点哈！” 他说着，左手里的大瓷碗倾倒，右手里的油刷快速涂抹倒在小王头顶的药膏。 “嘶……” “小山，这不是有一点冰啊！这是很冰啊！” 小王到抽冷气，恨不得拿手去捂。 张小山拿胳膊肘点了下他肩头，封住了他双臂穴位，小王想动也冻不了了。 “是有点凉，忍着点，很快就热了。” 张小山拿油刷涂抹的时候，暗中也用体内真元催动。 这也是他大方将药方给蒋方槐的原因。 没有真元或真气催动，不配合刺激头部穴位，只能发挥出生骨散两三成的药效。 当初他给方雅治疗断臂的时候，为啥累成那样？ 不是他和方雅发生了点啥，完全只是因为真气耗费过巨啊！ 说时迟那时快。 张小山刚刚涂抹完，把油刷和大瓷碗递还给蒋方槐，小王就突然改口喊热。 “咋回事咋回事啊小山？我现在感觉整个头都烧得慌！” 小王想要拿手去摸，无奈双臂穴位被封住，他一动不能动。 豁然站起，来回走动。 小王感觉头顶着火了，身体本能想要躲避。 “老实待着，相信我。” 张小山扶着他肩膀，将他死死按在椅子上。 小王倒骑在椅子上，头上热的厉害，额头、双耳、后脑勺各处，大颗大颗汗珠往下滚落。 “咦，什么味道？” 蒋方槐抽了抽鼻子，目光落在小王满头满脸的汗上。 张小山朝他笑着点头：“药力催发了他体内骨骼的生长，生长过程会产生一些代谢产物，没处跑，只能从汗液排出。” “这……” 蒋方槐没想到，看上去是个中医的张小山，说起三理一化，头头是道。 张小山眨着明媚有神的双眼，笑着说：“我也是上过大学的。” “噢……” 蒋方槐这才了然点头，木路恍然。 怪不得呢！ 其实，张小山所做的一切，看似在帮小王疗愈，其实是在树立自己的形象。 他敢保证：现在的蒋方槐心目中，他的形象高大而伟岸。 对这样的形象，蒋方槐会不自觉地给予足够的信任。 有了这份信任基础，张小山再跟他谈以后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不一会，小王也不喊热也不喊凉了，他觉得头上很暖，还有些酸酸麻麻的感觉，非常舒适。 “嗯，这就差不多了。” 张小山不着痕迹拿手指谈了一下小王的头顶百会穴，一股精纯的真元注入他体内。 小王只听见脑中咔嚓一声，像是玻璃碎裂，又像是刀剑相交。 接着就感觉自己头皮一紧，而后一切恢复如初，像是刚才他的听觉、触觉都是假象，只是他精神恍惚了下。 “起来试试。” 张小山笑着指了指药店正堂放的一面镜子。 他也不明白，卖药的地方，放面镜子干啥？又不给人试衣服。 小王也看到了他口中的镜子。 一边站起来走过去，一边嘟嘟囔囔问：“蒋老板，你这放面镜子干啥？” “一会儿你试验试验小山兄弟的改良后的神药，你就知道了。” 蒋方槐没有直接回答。 刚才有人通知他，说改良后的神药已经调配成功，正在检验相关成分。 他们这个性灵堂，能够被权贵们信赖，靠的就是安全性。 不管张小山表现得多超凡，蒋方槐都会保持最基本的谨慎。 先让机器检验成分，而后再让小王试试效果。 整个流程百分百没问题了，他会给张小山一个满意的价格。 “哇！我感觉不仅头上的伤口全没了，我的头发好像比之前都黑亮密集了许多。” 小王站在镜子前，摸着自己本该光秃秃的脑门，眼睛里不停释放奇光。 因为他是一名黑客，说白了就是高级码农，头发早就掉了不少。 加上杨晶晶的定期抽查，他的肾精亏虚，头发不可能太茂密。 可现在照镜子，他感觉自己就凭着如今这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说他年方十八也有人信。 “生骨散的作用就是打通你的经脉，经脉通了，气血自然而然能够上荣头皮，那该有的毛囊什么的自然就恢复活性，长出头发。” 张小山以中西医结合的说法，给小王和蒋方槐一个满意的解释。 他看到，蒋方槐听到这个解释后，眼睛猛地一辆。 生骨散，那就只能当个普通药品卖，因为不是大厂家生产，还可能短时间内不被市场接受。 可如果生骨散改个名字叫“生发膏”，那估计立马就能爆火大卖！ 现在头突和发际线后退的人多多啊！ 生发膏一推入市场，估计能被疯抢！ 蒋方槐再看张小山，忽然发现他似笑非笑，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 莫非……他是故意将这么有潜在价值的东西送给我们性灵堂的？ 这个想法一萌生，蒋方槐就不可遏制地沿着这个方向狂想。 张小山和小王过来，只是买药。 如果他没有别的目的，完全可以将这一个方子拆分成好几个，而后拿走，自己也很难发现其后的猫腻。 可张小山却没有这样做，还说有事情拜托自己。 更是帮他改良了神药配方。 这份人情就大了啊！ 两个潜力巨大的配方专利，就算卖给大的制药厂，几百万的专利费也是能拿到手的。 这么多价值，说给就给了，张小山要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蒋方槐现在无比好奇，甚至有点小心翼翼。 万一张小山拜托他做的事儿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他该怎么办啊？ 放弃这两份配方，那他是万万舍不得的啊！ 第159章 挂羊头卖狗肉 “小山兄弟，你之前说有事儿拜托我做，到底什么是啊？” 蒋方槐没有忍住，过来主动询问张小山。 好的不好的，先知道总归是好的。 “奥，你说那件事啊……” 张小山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摆摆手：“先不急，改良后的神药也该调配出来了……看看效果再说。” “哦，好。” 蒋方槐没有办法，被张小山打发去后院催促。 不一会，他捧着一个白色小瓷瓶出来了。 “我看看。” 张小山把白色小瓷瓶接在手中，拔开上面的塞子，先是嗅了嗅，而后又要了跟棉签沾了点尝了尝。 “嗯，和我想象的差不多，王哥，你试试……” 张小山把白色小瓷瓶递给小王，小王接在手中，狐疑望来。 蒋方槐站出来解释：“这药能让男人某方面能力特别强。” “噢！” 无需多说，就那么一句话，小王就秒懂。 他今晚上刚好约了王美华，这药来的太极石了。 “那我们现在就走，我在威尼斯酒店有人等。” 小王迫不及待，白色瓷瓶被他揣入裤兜，手也放在裤兜里，死死抓着。 以往，和杨晶晶那啥的时候，他又不是感觉不到，杨晶晶屡屡不满。 他今天有幸和王美华发生点什么，如果表现不佳，真就没下回了啊！ 现在有这个神药在，那他就能彻底征服王美华。 以后，那还不是随叫随到的一个小女仆。 “王哥，你拿着它走，估计蒋老板可不会答应。” 张小山拉住他胳膊，另一只手指指蒋方槐，笑着解释。 小王一愣，转身看向蒋方槐。 “这个配方刚刚被小山兄弟改良，我们还不知道效果，给您使用，也是看小山兄弟的面子。” 蒋方槐笑着解释，而后摆手摇头说：“让您拿出去实验效果，那肯定是不行的。” 顿了顿，他补充一句说：“毕竟，这配方一旦改良有效，我们是要给小山兄弟专利费的。” “效果方面，我们肯定得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见证才行。” 蒋方槐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甚至还表明，他不会白拿张小山的东西。 话语里，甚至还隐藏着：你张小山要他蒋方槐做的事情千万别太过分，不然一言不合就给钱打发你。 张小山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那许多意思，但他都不甚在意。 拍了拍小王茫然的肩膀，看向蒋方槐问：“怎么在您眼皮子底下试验，这边有实验对象嘛？” 他说的是女人，可以配合小王展现效果的女人。 小王也觉得奇怪。 他总不好把王美华叫到性灵堂这边玩？ 再跟她说是实验效果，第一次就让她知道自己吃药，多难为情啊！ 蒋方槐一句话就打消了他的顾虑：“我们这后头有专业的，门类齐全。” 看着他指向身后的那根手指，张小山愣了一愣。 “你是说这后头是……？” 张小山想到了“安慰你寂寞的头发”，禁不住感叹：“还是城里人会玩啊！” 九龙镇的第三产业，也就是拿洗头房做掩护。 县城就不一样了。 直接开一家高逼格的药店。 没人介绍，谁知道治病救人的药堂后头是干洗头的啊！ 同样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瞧人家这挂的……直接是鲸鱼头。 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东西。 不深入进来，想破头你都别猜到人家真正的营生。 看着张小山目瞪口呆、一脸卧槽的小表情，蒋方豪哈哈笑着过来拉着他去往后院。 呆若木鸡的小王如梦方醒，他刚才被突然砸头顶的惊喜打蒙了。 这过来抓个药而已，一分钱没花，还有特殊服务！ 爽了啊！ “等等我、等等我啊！” 小王顾不上高兴，眼看着蒋方槐和张小山快要消失在门后黑暗中，他急忙追上来。 蒋方槐带张小山和小王下到地下室，乘电梯到地下三层。 “今天刚好有个没开封的，你是小山兄弟的朋友，就帮她启蒙了。” 蒋方槐介绍着，停在一个门口标牌写有“316”的房间外。 拿通用房卡刷开电子锁，门开后，小王被推了进去。 “咱们在外头等着。” 蒋方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门再关上，笑着对张小山点头，指指前面，走廊尽头是间休息室。 “你不是要观察效果嘛？不在旁边看着，怎么知道疗效啊？” 张小山很遗憾，他想看活春功。 之前在监狱那，他就错过了林家豪的现场表演。 后来老白又跟他说存档删了，苏老大和他的也没得看，张小山遗憾至极。 今天好不容易又碰上这么好的事儿，干嘛又不让看啊？ “休息室里有电脑，每个房间都安装有摄像头，小山兄弟你放心。” 蒋方槐猥琐一笑，立马感觉和张小山亲近不少，同道中人啊！ 搂着张小山的脖子走入休息室。 两人落座，蒋方槐一边打开电脑和投影仪，一边解释说：“因为来我们这的都是权贵，他们有时候会抽风，要政绩啥的打击我们。” “留一手自保，把这些视频资料存档，将来他们为了政绩翻脸不认人的话，直接就能寄出去两败俱伤，他们再抽风的时候，也会有所顾忌。” 张小山嗯嗯着点头，他根本不关心那些。 性灵堂怎么生存下来的，关他屁事？ 可自从眼睛坏掉后，他就再没看过片了啊！ 现在网上又严打，有些资源根本找不到，他还想看岛国动作爱情片，完全没有门路。 虽然说国人体质差，在这方面的技术也不如岛国人专业。 但张小山对改良后的神药有信心。 俗话说一力降十会。 你技术再好，不如我时常高啊！ 你说咱谁厉害？ “开始了开始了开始了！” “现在是蓝方进攻，占据上封，节奏稳定，屡屡破门。” “好了好了，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绿方从下风转到了上风，蓝方被骑着打。” “现在就更厉害了！双方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时而蓝方占据上风，时而绿方占据上风。” “这时候双方已经杀红眼了，节奏太快了，刀刀见血，眼花缭乱！” “好了！最终以蓝方一比零进球结束，绿方意犹未尽，想要踢加时。” “啊！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蓝方迎战了，双方再度进入白热化阶段，打得难解难分！” 第160章 阴谋伎俩 三个多小时后，小王意气风发地从316号房间内走出。 张小山和蒋方槐早早地等在门口。 “小山，你这配方真的太棒了！” 小王紧走两步，握住张小山的手。 回望一眼身后的房间，想起那女人说的：“除却巫山不是云。” 他觉得，从未这么有自信过。 我的兄弟，就是铁！ “应该说蒋老板这的药材质量高。” 张小山笑着转身，拱手贺喜。 蒋方豪连连摆手，笑的合不拢嘴。 “可不敢这样说，最关键的还是小山兄弟的改良配方。” 蒋方豪谦虚是谦虚，仍然不忘问小王事后的各方面情况。 “不觉得腰膝酸软啊？” “也不觉得犯困啊！” “要不是威尼斯酒店有朋友等我，我还不想出来呢！” 小王说的都是实话。 蒋方豪为他准备的是个涉世未深的姑娘，那感觉，和王美华那种少妇，滋味截然不同。 如果不是觉得王美华能长久相伴，蒋方槐安排的女人只此一次，他真想一觉到天亮。 “那就好那就好。” 蒋方槐看张小山的目光，惊奇而诧异。 “不仅疗效翻倍，副作用真的完全消失，小山兄弟啊……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蒋方槐真的想知道答案。 但很显然，张小山不打算告诉他。 “秘密，暂时不告诉你了蒋老板。” “也对也对，能够把配方给我们性灵堂，已经十分感谢了。” 蒋方槐了然点头。 张小山为何能做到，这的确是不该问的。 他刚才也是糊涂了。 三人来到电梯门前，张小山突然扭头对小王说：“你在这稍等我们一下，我想和蒋老板单独谈些事情。” 小王先是一愣，接着急忙点头：“没问题。” 蒋方槐知道，终于到正题了，便闭口不语，跟着张小山步入电梯。 两人走出地下室，在性灵堂后院找个石桌石椅坐下。 “小山兄弟，两个潜在价值巨大的配方，你到底想让老哥哥我帮你做什么，快说……” 蒋方槐迫不及待地催促，张小山笑着点头。 “其实也没啥大的事情，就是想报个仇。” 他把自己和胡茂才的恩恩怨怨，一五一十地讲给了蒋方槐。 至于先祖传承，以及他眼是怎么好的，绝口不提。 蒋方槐也是个聪明人，没敢多问。 “小山你的意思是，想我放出封去，说我们性灵堂这能断之重生。” 张小山点头，“是的蒋老板。” “然后钓鱼？” 张小山继续点头：“不错。” “可你就那么确定，柳河居的老板胡茂才，他真会来？” 蒋方槐说出他最大的疑惑。 都是在云县街面上混的，他也知道胡茂才。 那货小老婆好几个，对神药也有需求。 只不过他路子野，不全靠他们性灵堂，还有不少人给他供这方面的用品。 尽管如此，蒋方槐也知道胡茂才的厉害。 “他本来是一个山沟沟里出来的穷小子，没学历没家室，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可不简单。” 蒋方槐严肃提醒张小山，如果可以，他愿意做双方中间这个和事老。 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蒋老板，刚才该说的我都说了，您觉得，我们俩还有转圜的余地嘛？” 张小山明白蒋方槐的意思，可他和胡茂才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不是一个中间人就能调节的。 不然，苏老大早就在中间做这个和事老了，哪儿还轮的着蒋方槐？ “如果小山你真能帮他断之重生……？” 蒋方槐试探着问。 以他的眼力见识，如张小山这种医术超绝的，肯定是有什么超凡传承。 那对他来说，断之重生不是什么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这你就想多了蒋老板。” 张小山嗤笑一声说：“从1膨胀到100、都不算特别难的事儿。” “可无中生有，从0到1，这是神仙才能做到的事情。” 张小山在心底里补充一句：我现在还不是，所以做不到。 蒋方槐明白他的意思，悠悠探口气：“你说你们俩这是何必呢？” “现在呢，情况就是这个情况。” 张小山敲了敲面前石桌，准备和蒋方槐摊牌，需要对方表个态。 “如果蒋老板能答应，两个配方您都留下，一分钱不用给我。” “如果不方便帮这个忙，那就留下一个，另一个配方看情况给点专利费就行。” 看似，张小山有商有量。 实际上，这俩选择对蒋方槐来说是一样的。 “就算我帮小山你这个忙，也不能白要你俩配方不给钱啊！” “我看这样……” 沉吟片刻，蒋方槐提出个方案。 张小山听了，本就明媚有神的双眼当即闪亮非常。 “谢谢老哥哥了，这件事办妥了，我可真就欠你个大人情了。” “哎……小山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蒋方槐假装不高兴地说：“咱们是兄弟，我和胡茂才就是客户关系，能比嘛？” “不过我丑化说到钱头，不能出人命，只能小施惩戒。” “这个我明白。” 张小山按着面前石桌站起来说：“不正面击倒他，用这些阴谋伎俩，也不算啥英雄。” “是的是的，就是这个理。” 蒋方槐笑着点头，跟着扶着石桌站起。 “那过两天，我就来您这坐诊，您这段时间也帮我宣传宣传。” 张小山握住蒋方槐的手，满脸感激。 蒋方槐抽出一只手，在空中挥了挥。 “小山，你费什么劲啊？直接找苏老大啊……我听说胡茂才跟他关系可好了。” 听了蒋方槐的提议，张小山眼前又是一亮。 “是啊……如果苏老大介绍他来你这，两个有公信力的人给我背书，他胡茂才没可能不上钩。” 张小山不得不承认，若论坑人，还是这些老江湖刁钻。 “那行了小山，天也不早了，这都凌晨一两点了，你那朋友，不还在威尼斯酒店有人等嘛？” 蒋方槐挥挥手，提醒张小山，别把小王给忘了。 “瞧我这脑子。” 张小山扭头又去到地下室，把小王从316号房间揪出来。 “你还真一会儿不闲着，说话这点功夫，你又去耍。” 张小山数落，小王嘿嘿直笑。 两人走出性灵堂，挥手和站在门口送别的蒋方槐说再见。 目送白色吉利车开远，一直表现得很淡定的蒋方槐陡然转身，快速关门。 去到地下四层一间密室，他拨通了总部的号码。 “喂，老板，我这边有天大的好消息和您说……” 第161章 一觉到天亮 威尼斯酒店顶层一个房间内。 王美华等得着急，前后打过二三十次小王和燕三儿的电话，都没人接。 无奈之下，一个人无聊，她就脱了睡下了。 本以为会饥渴得睡不着。 谁曾想，这主题酒店内的床单被褥都是用香料熏过的，有安神助眠的效果。 王美华躺下没几分钟，就传出了均匀的、细微的、有节律的呼噜声。 到了凌晨三点半，一辆白色吉利车停在了威尼斯酒店楼下。 小王领着张小山走进来，一边让前台小姐再开个房间，一边扭头冲张小山挤挤眼。 “小山，你确定不找个伴儿一起睡嘛？漫漫长夜，一个人多无聊啊！” 前台小姐竖起了耳朵。 两人一进来，她就盯上了张小山。 俊朗的五官，明媚有神的双眼，身材匀称，一看就是那种很有爆发力的男人。 她有经验。 如果能够和张小山睡一宿，她宁愿打电话找人过来给她顶班。 一晚上三百块钱的工资，她甘愿分给过来顶班那人两百块。 绝对大手笔？ 却不料，张小山只是摇头：“我对那个没兴趣，不回应天佳苑，就是逃那种事。” “哎……搞不懂你。” 小王摇头，他知道张小山说的是刘玉婉。 那女人身段好，性格泼辣，同时具备乡下姑娘的水灵与野性。 如果能跟她一夜风流，想想就很满足啊！ 不曾想，张小山却会拒绝。 “理解不了你。” 小王从前台小姐手中接过房卡，带着张小山熟门熟路上楼。 在他和王美华开房的隔壁，给张小山同样开了间大床房。 “明早上一起走哈。” 小王叮嘱，张小山微笑点头。 他知道，他是怕杨晶晶问。 这一路回来，小王和张小山的关系已经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了。 为了证明两人关系铁，小王甚至将他和杨晶晶的那层关系都说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些权贵身边的男女关系，真的乱啊！” 张小山双手扣在脑后，闭眼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儿。 和王大虎打架，被大川哥锁在婉姐卧室，发现大川哥被人做了结扎手术…… 一桩桩，一件件，所有的事情就像是连珠炮似得，打得他昏天黑地。 “好久没舒服睡一觉了，今晚上，天塌下来都别喊我！” 张小山一拉被子，嗅着被褥间的檀香，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而在他隔壁，小王刷开了电子锁，插亮了包厢内的灯。 看到椅子上搭着王美华的衣服，包括胸衣和热裤。 小王就知道，鼓鼓囊囊的被子里裹着的那个人，一丝不挂。 剥光自己，关上灯，悄然溜入被窝。 从后面抱住王美华，小王感受着身体逐渐上涨的温度，一种火热在脑子里开始蔓延。 睡梦中的王美华感觉自己调入到一个火炉里，周围暖洋洋的。 忽的。 惊呼间，王美华睁开眼。 脑子混乱间。 “噢……是你啊小王！” 王美华双臂抱住面前人，准确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嘿嘿，我以为关上灯你就认不出我了呢！” 小王调笑着预热。 既然王美华醒了。 “真贪心！” 王美华躲闪，朱唇还是被对方捉住。 “我要吃了你！” 第二天一早，小王缓缓睁开眼。 枕头旁是一片乌黑的头发，发丝间露出一张婴儿肥的女人脸，红嫩诱人。 “我要先起来了宝贝，别领导打电话我不在。” 小王吻了吻王美华的额头，王美华哼哼着抱着被子转过身。 “要起你起，我要再睡会。” 两人从三点多开始，直到天蒙蒙亮。 仔细算来，俩人刚睡下不到俩小时。 “那行的宝贝，他们家有早餐，和午餐，你睡起来，记得拿着房卡去吃。” 小王跳下床，一边洗漱一边叮嘱王美华。 王美华哼哼着表示答应，埋在被子下的两条腿交叠！ “那我走了哈宝贝，想我就发我微信。” 小王收拾好个人卫生，趴到床头又吻了吻王美华的额头。 王美华不耐烦的推开他，打扰姑奶奶睡美容觉。 伴随着轻微的关门声，包厢内只留王美华一个人。 她其实也睡不着，做起来，乌黑头发披在雪白脖颈间。 “领导身边的人就是出类拔萃，这以后我还需要燕三儿嘛？” 她摸出枕头下的手机，打开通话记录。 昨晚上打给燕三儿的电话最多，他始终都未接通。 “是偷了个大盘子，有钱了不要我了，还是被抓了啊？” 王美华翻开她和燕三儿的聊天记录，看着昨晚上他发自己的那个鸡血石金项链的照片。 “和燕三儿的关系不能断，有他我就有花不完的钱。” 下定决心后，王美华给燕三儿发了条微信。 珠圆玉润：小三儿，出什么事了嘛？如果能回消息的时候，记得打我电话。 发完这条消息，她就将燕三儿的微信删除了。 避免有心人通过两人的聊天内容追查到她这。 “如果小三儿没出事，他脑子里记得自己的电话，也知道自己的住处和工作地点，一定会找来的。” 王美华安慰自己，不让自己焦虑。 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事后，燕三儿都会告诉王美华，他不是真被抓了，就是在逃跑的路上，没空看手机、回消息。 这个删微信，发消息，等电话的流程，也是两人约定好的。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王美华起床，洗脸刷牙，而后拿着房卡去威尼斯酒店的餐厅用餐。 另一边，小王驾驶着白色吉利车，载着张小山回到应天佳苑。 车子停在16号楼底下，张小山却说：“开去23号楼，我就不上去了。” 他那心虚的样子，很像是怕老婆查岗的臭男人。 第162章 男人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张小山前脚进入家里，刘玉婉后脚就从16号楼跑来了23号楼。 “爷爷、奶奶，你们必须给我做主！” 刘玉婉一进门就喊，掐腰瘪嘴的小模样，真就是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丁翠香把右手食指立在嘴边轻声说：“嘘……小点声，你爷爷还没醒。” “那个，我现在就先把这三个贼和苏老大家那里的俩贼扭送派出所？” 张小山硬着头皮开口，低头看脚尖，根本不敢和刘玉婉对视。 丁翠香拉住刘玉婉，朝张小山点点头。 “你先看看你爷爷，没问题了再出去跑。” 丁翠香也对张小山有意见。 刘玉婉这么好的女人不要，自己爷爷也不在旁边陪着，出去一晚上，谁知道你干啥去了？ “好的奶奶。” 张小山跑去主卧看爷爷，确定爷爷无碍后，又给老爷子体内注入一股真元，帮他恢复。 丁翠香进到卧室，把刘玉婉留在了外间客厅。 “你跟奶奶说实话，是不是不喜欢刘玉婉，嫌弃她结过婚？” 丁翠香刚在外头好一阵哄刘玉婉，心里也憋着火，必须替那姑娘问下张小山。 张小山一怔，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 “别跟我说条条框框，就一句话，想不想睡她，想不想让她给你生孩子，愿不愿意对她负责。” 丁翠香语气有些严厉。 如果张小山的答案是否定的，她会帮着劝刘玉婉。 可如果张小山的答案是肯定的，他这么推三阻四、缺乏担当。 应他一声奶奶，那丁翠香就要履行奶奶应尽的义务，好好教训教训他。 “哎……奶奶，婉姐长的那么妖娆，是个男人都想的？” 张小山苦笑，他知道，有些事躲不开，必须直面。 丁翠香眉头道术：“你既然喜欢她，她也喜欢你，又没跟你要名分，你昨晚上那是干啥？” “奶奶，你得知道，我和婉姐、大川哥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他们俩的事儿没说清楚，我不能随便插足啊！” 张小山苦笑摇头。 这不是啥虚伪的坚持，这是做人的底线。 “如果朋友妻，随便动，我还怎么在这社会上立足啊？” 张小山定定望着丁翠香的双眼，寸步不让。 别的女人也就罢了，比如翠云姐，比如方雅，有机会，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 “可婉姐不一样啊！她虽然马上就要和大川哥离婚，但一日不离婚，我跟她就不能乱来。” 张小山更是坦白说：“以前，有借种这个事儿，我推脱算我张小山怂。” “可现在，大川哥既然对借种这件事有所疑义。” “别管因为啥，我都不能趁人之危啊奶奶！” 张小山一番话说的，丁翠香频频点头。 她没想到，这样复杂的一件事，张小山原来早就在心底里屡清楚了。 “也就是说，等明天，他们俩正式离婚，你就不能再拒绝她了对？” 丁翠香终究是个女人，思维简单，帮刘玉婉问张小山，只要个态度与结果。 张小山迟疑着点头：“事是这么个事儿，但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过段时间，给我们仨一个缓冲。” “和你爷爷一样顽固。” 丁翠香瞪了他一眼，转身出去，把张小山的态度和刘玉婉说清楚。 张小山坐在床边苦笑，看着昏迷中的爷爷，他真想这就把老爷子唤醒，和他诉诉苦。 不过，为了老爷子身体健康考虑，他终究没敢这样做。 离开卧室，看到丁翠香和刘玉婉并排坐在沙发上，张小山硬着头皮走来。 “我把你的意思都跟晓婉说了，她也能理解你。” 丁翠香站起来，黑着脸对张小山说。 想要张小山和刘玉婉好，那就得站在媳妇这边，狠狠数落张小山。 “不过我丑化说在这，晓婉不在乎名分那是她爱你，但你以后要是娶了别的女人不要她了，奶奶我饶不了你！” 甩下这句，丁翠香哼了声大跨步离开。 张小山苦笑着坐在刘玉婉身旁。 看一眼主卧，丁翠香走进去后轻巧关门。 张小山确定客厅里就他和刘玉婉两个人，大着胆子将她拥入怀中。 “婉姐，你这么漂亮，嫁给大川哥的时候，我心里老不是滋味了。” “可我知道，当时我眼瞎，不配娶你。” “大川哥也是咱自己人，能干又老实，我无话可说。” “我没想到能有今天，别的不多说，等你和大川哥正式离婚了，咱们俩就……” 张小山这就是摊牌了。 他最后也没把那种事点明，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刘玉婉不可能不懂。 但刘玉婉昨晚上被杨晶晶面授机宜一晚上，学了不少男女之间的技巧。 这会儿又确定了张小山的心意，她按着杨晶晶说的，拿腔作调了起来。 “小山，你这是什么话？” “我和大川结婚、离婚和你又没啥关系，你没必要想太多。” “明天和大川离婚，以后我也自由了，女人家不能始终一个人，我肯定是要再找的。” “你不是要开豆制品加工厂了嘛？等回头，在镇上帮姐找个合适的，嫁了便是。” 至于她和张小山的事儿，刘玉婉只字不提。 这按杨晶晶说的，叫“男人只有失去才懂得珍惜”。 张小山果然有所触动，他诧异问：“婉姐你……？” 他上上下下打量怀里的女人，不想跟我睡觉觉啊？ “奥，之前是姐考虑不周，忽略了你跟大川的关系，逼迫过甚，是姐的不对。” 刘玉婉忍着贪婪，推开张小山，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矜持一笑说：“让你和大川都误会我是个坏女人了，怪不好意思的。” 这就是立人设了。 杨晶晶说：男人虽然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但他们打心眼里看不起主动倒贴的女人。 要让他们觉得你不是个“人尽可夫”的坏女人，这样他们自然而然会珍惜你、疼爱你、不舍得抛弃你。 刘玉婉完全按照杨晶晶说的，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涉世未深，以前就为老公传宗接代考虑的傻女人。 “之前，怕大川在村子里抬不起头，所以总想着快些跟你那啥，要个孩子。” “现在好了，都要和大川离婚了，有没有个孩子也无所谓了。” “一身轻松地离婚，再找男人再改嫁，也能省不少麻烦。” 第164章 揪耳朵 “怎么回事？” 张小山从沙发上弹跳而起，看到刘玉婉满脸焦急，他的心也揪了起来。 丁翠香探口气：臭小子，你心里是有晓婉的啊！ “我刚刚……” 刘玉婉简略讲述了她过去16号楼拍门的情况，张小山原本锦皱着的眉头舒展。 他是知道小王和杨晶晶奸情的。 “不用太担心，是不是他们俩睡着了。” 张小山没有暴露小王和杨晶晶的奸情，只是模糊提点。 刘玉婉没听出来，还是满脸着急。 丁翠香却听出，张小山话里有话。 她走过来安抚刘玉婉说：“不用太担心，说不定昨晚上小王和苏老大的小老婆都太忙，这会儿各自睡下了。” “是啊是啊！” 张小山虽然没撒谎，但在刘玉婉、杨晶晶几个人心中，小王昨晚上是接受治疗去了，没乱搞。 见丁翠香那样说，张小山也不太着急的样子，刘玉婉也镇定了下来。 “可我还是不放心，我们过去看看情况好不好？” 刘玉婉拉着张小山的手，张小山这就准备点头答应。 丁翠香却在这时候站出来阻止：“那什么小山，奶奶肚子有点不舒服，你先帮我治治。” “啊！奶奶你身体怎么了？” 刘玉婉紧张跑来，想要检查丁翠香的肚子。 张小山抬手拦住她说：“婉姐，你等我下，我去给奶奶看看，估计昨晚上吃火锅吃多了。” 他和丁翠香对了下眼神，两个人不约而同勾起嘴角。 祖孙俩有了默契，张小山知道丁翠香有话要跟他单独说。 “那好，一定要给奶奶治好。” 刘玉婉忧心忡忡叮嘱，张小山笑着应承，和丁翠香去到主卧。 刘玉婉坐在客厅中，心里七上八下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杨晶晶。 “我去晶晶姐那再喊喊，说不定能喊应。” 刘玉婉吆喝一声，而后关门而去。 听着防盗门砰地一声关上，张小山探口气：“这个婉姐，急脾气。” “她是急脾气，可那也是有人喜欢的啊！” 丁翠香眨眨眼，言语玩味。 张小山脸红了红，低下头不说话。 他一猜就猜到了，婉姐跟他疏远的那些话，自己的不甘心表现，估计都被眼前这个便宜奶奶看在了眼中。 “你说说你，人家上赶着倒贴，你不要，推三阻四。” “人家刻意疏远你，你却是又开始上赶着热脸贴人冷屁股。” 丁翠香说着，拿手指戳张小山脑门。 张小山头更低了，下巴戳在胸口，闷闷不乐。 “是不是想不通？是不是不明白？猜不透晓婉的心思？” 丁翠香探口气，恨铁不成钢地问。 张小山陡然抬头，他感觉奶奶跟他有话说。 “那丫头昨晚上跟苏老大的小老婆呆了一晚上，那个狐狸精，啥不会啊！” 丁翠香痛心疾首。 在她而言，张小山就算不想和刘玉婉那么快发生关系，也不该把刘玉婉留在杨晶晶身边。 “我明白了，一定是两个女人无话不谈了。” 被点醒，张小山面露恍然。 怪不得婉姐一晚上性情大变，这是被人教学了啊！ “还算你不太傻。” 丁翠香又戳了戳张小山脑门。 她接着探口气说：“估计啊……那个狐狸精教给晓婉不少东西，接下来，你就等着整颗心被晓婉抓走！” “嗨，奶奶，这你就太小看你孙子了！” 张小山眨眨眼，指着自己挺拔丰满的鼻子。 “我虽然一开始会不适应，会疑惑。但这不是被您老给点醒了嘛？” “既然知道婉姐那点把戏，那我不理不睬就好咯。。。” “有什么害怕的？” 张小山话音方落，丁翠香就敲了他脑嘣。 “啊……奶奶你打我？” 张小山捂着头，一脸不高兴。 丁翠香哼了声说：“要你爷爷醒过来，估计能扇你脸。” “我干什么了我？” 张小山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丁翠香解释说：“杨晶晶那个狐狸精教给晓婉这么多，结果发现你仍然对她代答不理的，她会怎么想？” “肯定觉得她在你心里没位置啊！” 丁翠香恨铁不成钢地揪住张小山耳朵，试着拧了拧。 张小山抬手求饶：“疼疼疼啊奶奶！” “错了错了错了，您快告诉孙子咋办？” 张小山也不傻，他明白，要真对婉姐的疏远置之不理，那婉姐肯定伤心难过。 到最后，假的变成真的，那他和婉姐就真得要彼此疏远了。 “还算你没白痴到家。” 丁翠香松开张小山的耳朵，探口气说：“她不是想抓你心嘛？那就让她抓，主动把心送过去。” “那我岂不是很被动。” 张小山有些迟疑。 俗话说：先主动的就输了。 他不想在和婉姐的关系中，太过被动。 “一个不需要名分的女人，只需要你爱她，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丁翠香却没回应张小山的担忧，反而又把他往前推了一把。 “奶奶，你怎么确定婉姐她不要名分的？” 这件事，也是张小山不敢轻易和身边女人发生关系的原因。 拖人衣服就要给人穿婚纱，这是张小山的底线。 他不想随便突破。 “因为晓婉她自己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啊！” 丁翠香又揪住了张小山的耳朵。 也不知道她是想给张小山长点记性，还是喜欢上了拧他耳朵的手感。 “疼疼疼奶奶，不揪这个、不揪这个。” 张小山讨饶，丁翠香意犹未尽地松开了他的耳朵。 接着刚才的话头说：“她马上要离婚，你是个未婚，这个你比她有优势？” “她就是个普通村里姑娘，你上过大学，这能一样嘛？” “在一个，你不马上就要办豆制品加工厂了嘛？有方镇长和奶奶的支持，你很快就是千万、乃至亿万级的大老总了，这跟她孰高孰低，用奶奶说嘛？” 丁翠香掰着手指数，张小山几次想要反驳，都忍住了。 手摸摸通红的耳朵，害怕再被拧。 “在我和你爷爷心目中，方镇长才是你的良配，她也对你有意思。” 丁翠香忽然说起了这个，把张小山闹了个大红脸。 “奶奶，你怎么忽然说起她了啊？” 虽然不想承认，但其实张小山在面对方雅的时候，多多少少是有点自卑的。 第166章 还不老实 “老板，您听我解释……” 小王抢来手机，试图拉回来点转圆的余地。 苏老大咆哮：“滚……” “你给我滚，你们都给我滚！” 苏老大怒吼，屋顶尘土簌簌掉落。 小王明白，一切都完了。 “把电话挂断。” 杨晶晶回过味来，小小声地给小王支招。 她了解苏老大，离不开她们俩。 只要给他个台阶下，一切都能回到原来。 毕竟，杨晶晶色诱小王，这都是苏老大安排的啊！ 可小王不知道啊！ 他摇着头说：“没有用的，一切都完了。” “哎……笨死你的了。” 杨晶晶拿起手机，做起来捋了捋酒红色波浪卷头发。 酝酿了一下情绪，她嗲嗲地喊：“苏老大，我……晶晶，刚才和你开玩笑呢！” “免提还是听筒？” 苏老大也没完全失去理智，他一听到杨晶晶接电话了，立马低声询问。 杨晶晶噢了声，嗯嗯着高着嗓门喊：“我跟小王打扫家里呢，昨个儿不是遭贼了嘛？我们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她没有回答苏老大的问题，但台阶递出去了。 苏老大哼了声，嚷嚷着喊：“告诉你杨晶晶，敢乱搞，立马把你给修了！” “是是是，不该给您开玩笑。” 杨晶晶假装和苏老大谈妥，简单说几句后挂断电话。 手机扔到床上，看着满脸不敢置信的小王。 杨晶晶扬扬眉说：“怎么样？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不是，苏老大他为啥啊？” 小王跳起来，瞪着杨晶晶。 他完全想不通。 一个县老大，被人绿了，竟然能息事宁人。 “我是他小老婆嘛？又不给他生儿子，能陪他玩耍就行了，他才不会在我身上动怒呢！” 杨晶晶蹭了蹭小王，小小王又想蠢蠢欲动。 两人刚刚抱在一起，准备继续之前未完成的事业。 砰砰砰…… “王哥，王哥在家嘛王哥？” “晶晶姐、晶晶姐，在家你就快出来啊！担心死我了。。。” 张小山和刘玉婉一边拍防盗门一边大喊。 刚才苏老大给他们回来电话了，确定家里有人，说是刚才在打扫卫生，轻点物品。 “噢噢，在呢在呢！” 杨晶晶一扭小腰，躲开小王，一边穿衣服一边往门口走。 小王无奈，拎起挂着一大串钥匙的裤子开穿。 “怎么叫你都不开门，吓死我了！” 防盗门刚开一道缝，刘玉婉就挤了进来。 看到杨晶晶没事，她长舒口气，拍拍高耸的胸前。 小王眼光有点发直，张小山走来挡住他的视线。 “警车已经到楼下了，那俩贼呢？” 张小山环顾，他已经看到，燕三儿和方姓中年工人，还静静躺在客厅地上。 小王咳嗽着演示尴尬，当着张小山的面偷看他的小迷妹，这事儿说出去有点丢人。 他也就没拆穿张小山明知故问的猫腻。 “这边这边，咱们抬他们下去？” “不用，给他们解穴即可。” 张小山走过来，朝燕三儿和方姓中年工人脑门上各自拍了一巴掌。 啪啪两声脆响，小王闻声缩了缩脖子。 地上的两人缓缓睁开眼，他们不约而同地警觉跳起，环顾四周，查看情况。 “不用看了，这里是你们昨天盗窃的地方，县老大的家里，楼下警车已经到了，走……” 张小山指指身后楼下，小王也跟着站上前冷哼。 “连我们老大家里都敢偷，肥了你们的狗胆！” 燕三儿和方姓中年工人没有答话，他们始终低着头。 小王不明情况，准备上前揪住一人的脖领子，将他们拽下楼。 “动手！” 方姓中年工人喊，他和燕三儿齐齐抬头，分别扑向张小山和小王。 两人准备拼死反扑，怎么着都要逃出去，不能进监狱。 “呵呵……” 张小山眯眼，看着朝他冲来的方姓中年工人。 “还不老实！” 张小山退后一步，闪开方姓中年工人的一拳。 方姓中年工人高兴，准备夺路而逃。 张小山一腿横扫，方姓中年工人被他拦腰踢飞。 砰地一声，方姓中年工人撞在墙上缓缓滑落，挣扎着想要爬起，再无力气。 燕三儿因为知道张小山的厉害，柿子挑软的捏，冲向了小王。 小王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直接闪开了。 正在交谈的杨晶晶和刘玉婉看到燕三儿朝他们冲来，脸白惊呼。 小王着急转身，却已经晚了，眼睁睁看着燕三儿狞笑着抓向杨晶晶和刘玉婉的脖子。 “住手！” 关键时刻，张小山解决了方姓中年工人闪身窜来。 在燕三儿抓到杨晶晶和刘玉婉脖子之前，他一脚踹在了燕三儿小腹。 “好你个张小山，你给我等着！” 燕三儿本想放一句狠话，跳窗户离开。 却不料，张小山来的很快。 燕三儿眼中，一个巴掌逐渐放大，狠狠抽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燕三儿被生生抽飞，摔倒地上，哼哼着再也爬不起来。 “本来想你们自己走下楼，看来是得让警员把你们扭送下楼了。” 张小山走到阳台，朝楼下的警车喊了一嗓子。 不一会，五名警员乘坐电梯上来。 四个年轻警员分别拗着方姓中年工人和燕三儿的胳膊，六个人走入电梯。 为首的一位上年纪的警员，张小山愕然发现，竟是上次送他进监狱那位。 “上次真不好意思，领导安排，不敢违抗。” 这名老警员，为表道歉诚意，脱帽伸手，主动来握手。 张小山也没端着，他能理解对方。 “没关系没关系，上次我就说嘛？奇奇怪怪的。” 张小山打个哈哈，轻描淡写把这件事接了过去。 本来双方就没啥厉害的仇怨，有个老警员做朋友，将来来县城发展，应该会很方便。 “那我就不多打扰了，有事儿打这上面的电话，二十四小时不关机。” 老警员松开张小山的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 张小山捏在手中，轻声念出对方的名字：“雷鹏。” “是我，有事儿打上面的电话。” 雷鹏笑着指了指名片，转身走入电梯。 做事儿雷厉风行。 “这也算你因祸得福了，雷鹏这人，可不是一般人。” 张小山转头，小王扶了扶金丝边眼镜，目露奇光地说。 第167章 打包带走 “怎么，这人身上有故事？” 张小山转过身，面朝小王问。 小王点点头，迟疑着开口：“他是省军区大院出来的，也算是个膏粱子弟，只不过嘛……？” “他没有那些膏粱子弟地乱七八糟的不良习气嘛？” 张小山扬眉反问，说白了他是不信的。 听到“军区大院”四个字，他就想起来了林家豪。 明知自己爷爷、媳妇在外头，还跟女主播秀秀乱搞。 这些二代们啊……！ “该有的习气他肯定是有的，只是他年轻时候很能干，为了政绩不讲规矩，所以后来啊……” 小王探口气，想起苏老大给他讲的关于雷鹏的那些故事，他一五一十说给张小山听。 张小山听完后若有所思，感觉这个人是可以交的。 日后他来县城发展，就算有苏老大这尊神护着，也得有底下的人看着、帮着才方便办事。 不过，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张小山并没多说。 他又和小王闲聊几句，走去了主卧门前。 “婉姐，我需要去一趟监狱，你跟我一起好不？” 张小山冲主卧里面喊，杨晶晶拉着刘玉婉在里面嘀嘀咕咕好半天了。 刘玉婉答应一声，听着脚步声是过来开门了。 门锁刚刚扭动一半，忽然静止。 接着，张小山就听刘玉婉说：“小山，我和晶晶姐还有事说，要不你让小王陪你去。” “呃……这？” 不用问，杨晶晶又给她支招了。 张小山很无语。 他喊刘玉婉，本就是不想她跟杨晶晶多待。 结果，还是被杨晶晶技高一筹。 刘玉婉都这样说了，张小山就只能找小王了。 “行的呢小山。我反正也没啥事，陪你一起走一趟……” 就这样，张小山和小王下楼，两人乘坐白色吉利，开往监狱。 白老大早就等着了，燕三儿也被送到了这边。 能让雷鹏过去拿人，趁机给张小山道歉，就说明，人家整个系统都是了解情况的。 不会再横生枝节的。 张小山再见到燕三儿，他正被手铐铐在审讯室桌角。 “小山，你跟他说，说完出来找我，我帮你解决昨晚上你提的那要求。” 白老大说完就出去了，还拉走了小王，并从外头把门关上。 张小山拉开椅子坐在燕三儿对面，能不能找回爷爷的东西，全要看这个贼了。 “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想干什么？” 张小山开门见山，手指敲了敲桌角问。 桌对面的燕三儿抬起头，面无表情，一句话也不说。 “帮我爷爷把东西找回来，我答应你，把你搞出去。” 张小山直接抛出最大的诱惑，燕三儿不可能拒绝。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燕三儿死寂的双眸内亮起一丝光彩。 “你有那么大的本事？” 燕三儿皱眉，他质疑张小山话的真实性。 张小山咧嘴一笑，指着自己鼻子说：“我被你们搞进来，一晚上就出去了，这还不够说明问题的嘛？” “那只能说你无罪，而我……” 燕三儿苦笑，低下头默然不语。 他是真真切切的入室盗窃罪，没几年是出不去的。 “有些事情，比你想的好摆弄。” 张小山装作高深莫测，说些意味不明的话。 燕三儿再次抬起头，定定打量了会儿张小山，接着摇头。 “除非你让我相信你真有那个本事，不然……呵呵！” 燕三儿笑声干涩，摇着头，完全一副认命的赖皮样儿。 张小山眉头紧蹙，“你想我怎么证明？” “那是你的事儿。” 燕三儿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 伤脑筋的问题，他才不会替张小山做呢！ “先在这好好待着。” 张小山起身出去，走到外面，凑近老白和小王。 小王瞅他一眼，笑着打趣问：“并不顺利？” “他不相信我。” 张小山垂头丧气，摆摆手拒绝了老白递来的烟。 老白挑挑眉问：“咱一会儿把他放走，他有啥不相信你的。” “我没跟他说这个，我跟他说的是帮他脱罪，他是怕我搞不定。” 张小山摊手，这方面，他还真没把握。 老白也迟疑了起来。 原本，他以为就让燕三儿出去找个东西，事儿办完了，再给他抓回来便是。 想要回报他，就想办法给他减刑，或者给他监狱生活一定方便，不就得了。 瞧这意思，那贼很贪心啊！ “他是想你直接把他放走？这绝不可能。” 老白断然拒绝。 他没说是张小山的意思，只说是燕三儿想太多。 “不是不能违反规矩，也能人不知、鬼不觉。” “可那终究是坏规矩的行为，能不做，还是不做的好，容易被人抓小辫子。” 老白话说的很清楚，张小山也明白，默默点头，一语不发。 小王看气氛有点僵，站出来打圆场。 “白老大，瞧小山兄弟那丢的东西很重要，不能想想办法嘛？” “办法肯定有，但代价很大。” 老白摩挲着下巴迟疑，瞄一眼张小山，他忽然就想起了无常、肖炎几个人。 张小山不经意抬头，触碰到老白的目光，一愣神，也想起了那七个有故事的囚犯。 “对了白老大，上次和你说的那七个人，我想救出去，需要付出啥代价来着？” 张小山主动提起了这件事，老白紧皱的眉头舒展。 “还能啥代价？钱呗……把这监狱里上上下下打点过来一遍，啥事儿不能办。” 老白拿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说的很直白。 “那得需要多少？” 张小山试探着问，略显心虚。 他只有一千二百万，还要办豆制品加工厂，再多的钱，就得找他便宜奶奶丁翠香借。 “至少这个数。” 老白伸出五根手指。 小王帮忙确认问：“五十万？” “闹呢？” 老白横了他一眼，轻轻吐出几个字：“五百万。” 面对张大嘴不敢置信的张小山，老白解释说：“这还是你一次性要七个，可以打包捆绑。” “如果要单个的，一个就得一百万到一百五十万。” “这么贵！” 小王咋舌。 老白白了他一眼说：“那七个都是很能打的，之前就有大老板想要他们，价格都给我们谈妥了，他们七个不愿意走。” “既然他们七个愿意跟小山你走，我觉得你就算是借钱也得把他们搞出去。” “这七个人，关键时刻能起极大地作用。” 第168章 拳头大的是大爷 老白没有把话说透，只是隐约点播张小山一下。 到他这个位置，加上他的特殊岗位，知道的事儿不少。 “不管是商路还是官路，想往上走，光凭脑子和手、嘴巴肯定不行。” “很多时候，拼的是综合实力。” “武力也是综合实力的一部分。” 这次，老白说的就比较透了。 张小山很感激。 “除了我爷爷，估计不会有人跟我说那么多。” “谢谢你了白老大。” 张小山先表达感激，而后仰天四十五度说：“再往前走的路，的确充满危险，全靠脑子、手、嘴巴肯定不行。” “还得看谁能打，还得看谁拳头大！” 张小山按按握了握拳头。 脑中闪过高景天那张勾着嘴角邪邪笑的脸。 “是啊小山，拳头大的是大爷。” 小王深以为然。 如果他有人，早就把苏老大的黑材料搞出来了。 拿那些东西威胁苏老大，他早就能带着杨晶晶远走高飞了。 哎…… 小王暗暗探口气。 白老大看了小王一眼，没说话。 他继续给张小山讲解。 “你有他们七个人，又有苏老大、方雅等人护着你，云县这一亩三分地，基本上可以横着走了。” “但想要得到就得付出，把他们放走，也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的。” “你给的五百万，是用来上下打点的，不然他们抓我小辫子，咱们一起玩玩。” 老白指指左右，来回路过的狱警纷纷和他打招呼。 张小山明白，老白说的是对的，他已经准备给钱了。 他之所以想把无常、肖炎七个搞出来，就是为了以后的路好走。 办豆制品加工厂，王大虎、王二虎这种混子肯定会来闹事。 开一家家乡村推拿馆分店，各地的混混、痞子肯定会来搅扰。 他以后还要跟高景天对决。 如华云集团这种庞然大物，他会跟你讲规矩嘛？ 难保他们不会对爷爷、爸妈、婉姐他们下手。 张小山再能打，双拳难敌四手、分身乏术，很难处处提防。 有了无常、肖炎他们七个就不一样了。 爷爷、爸妈、婉姐、翠云姐谁的，都能派人保护。 在遇到王大虎、王二虎这种小角色，也不用他张小山亲自出手了。 一举多得。 “我出去打个电话。” 张小山下定决心后，准备去找便宜奶奶丁翠香借钱。 老白叫住了他。 指指审讯室，笑着提醒：“我要不要先把他和无常、肖炎谁的关一起，让他们先熟悉熟悉。” “噢，好主意！” 张小山眼前一亮。 之前还发愁，如何证明自己有帮燕三儿脱罪的能力。 这要是当着燕三儿的面，把无常、肖炎、老黑头等人弄出去，那他不就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嘛？ 燕三儿分分钟跪舔，求他帮他脱罪。 那自己再让燕三儿帮找爷爷的铁匣子，找回奶奶的遗物，不就轻松加愉快了嘛？ 甚至，燕三儿这种人不是不可以收归麾下的啊！ 鸡鸣狗盗之辈，有的时候，也是很好用的嘛？ 张小山想起来了晋文公，嘿嘿一笑。 “那就麻烦白老大了。” “客气，去打……” 白老大一推张小山，张小山笑着走出去。 原地，小王望着张小山背影若有所思。 老白深深看他一眼，这个黑客，从他这被提走的时候，也给他们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 “白老大，我能先进去和这个贼说两句嘛？” 小王抢在老白拉开审讯室的门之前，伸手阻拦。 老白皱眉看他，小王解释：“我想帮小山兄弟尝试着说服他。” “要能说服，不就省您麻烦了嘛？” 小王尴尬笑，他说的，老白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不过，老白跟小王没利益冲突，他也懒得拆穿。 “那你进去试试……我这里面也是有录像录音的。” 老白似笑非笑提醒，小王表情一僵。 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那麻烦白老大帮忙关一下。” 小王也是个明白人，当场从兜里摸出一沓红票子，热络塞入老白兜里。 老白捏捏厚度，感觉有个两三千，笑着点头。 “那你别太长时间啊……我估摸着你说服不了他，还得给他关无常、肖炎他们那个监牢里。” 老白缩一眼外头，张小山还在打电话。 小王明白，赶忙闪身进入审讯室。 “小子，跟我耍心眼，我会真的关掉录音录像嘛？” 老白掏出手机，戴好耳机，他不仅没有把审讯室内的设备关了，还亲自观看。 如果小王和燕三儿谈的是涉及到苏老大的，那他可就乐呵了。 审讯室内，燕三儿听见门响，抬头望来。 戴金丝边眼镜的小王笑着坐在了他对面。 “你就是小三儿？我和珠圆玉润是朋友。” 小王坐下说的第一句话，就让燕三儿浑身巨震。 看着他瞳孔内放出的骇然，小王明白，自己已经掌握了谈话的主动权。 “不用紧张，我和珠圆玉润是朋友，我是趁她睡着的时候偷看了下她手机。” 小王开诚布公。 可他越是这么坦诚，燕三儿就越是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你想干什么？” 燕三儿并不吃醋，王美华什么样的女人他很清楚，他怕的是小王对王美华不利。 小王呵呵笑着敲了敲桌角说：“也没什么，回头小山兄弟放你出去后，帮我做件事怎么样？” “想我帮你偷东西？” 燕三儿忽然就冷静了下来。 既然这货对自己有所求，那他就不用紧张。 只要自己有用，王美华就是安全的。 “不错，需要你帮偷点东西。” 小王眸光一闪，心中无奈。 他就知道，一旦说出自己的目的，那话语主动权就会落回燕三儿手中。 这也是他一开始放猛料的原因，至少让燕三儿拿到话语主动权后也有所忌惮。 “想我给你办事儿，还敢威胁我，呵呵！” 但很显然，燕三儿不是一个愿意受人辖制的人。 他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小王，一字一顿问：“告诉我，你能给我什么？” “明白说：张小山会放你出去，也会帮你脱罪，但在他需要你办的事儿办完前，他肯定会在你身上动手脚，以我所知，常用的手段就是电子镣铐。” 小王直视着燕三儿，好整以暇地说话。 双方对彼此都有用，某些协议才能顺利达成。 “你帮我偷东西，我帮你解决电子镣铐，离开这后，你再不用回来。” 面对将信将疑的燕三儿，小王扶着桌子探来上半身，压低声音说话。 第169章 孙债爷偿 审讯室外，老白戴着耳机看直播。 “这个小王，他到底想偷什么东西？” 老白面露沉吟，眼神闪烁。 是他想偷东西，还是苏老大想偷东西？ 难道姓苏的那货，有什么把柄在其他人手中。 这才，对他无比忠诚的小王，在发现有机会找人帮他偷出来后，临机决断。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 老白眼神复杂，看着手机屏幕中那个戴金丝边眼镜的青年。 早知道这货那么衷心，他就不放给苏老大，自己留身边用了啊！ 嘎吱声李，小王推开审讯室的门走出来。 “说的怎么样？” 老白收起手机，笑着问小王。 小王面露尴尬，摊手说：“还得麻烦白老大你，他就是不相信小山咱们。” “那没事那没事，我现在就派人把他给那七个人关在一起。” 老白摆手不在意，转身叫来个狱警，把燕三儿派去了无常、肖炎、杨万河那个监牢。 小王没有察觉异样，他以为自己做事周详。 毕竟，在系统里混的人都知道：拿钱办事，坏规矩的人不得好死！ 燕三儿被带走不久，张小山从外面回来，满脸喜色。 “白老大，我奶奶亲自给您转账。” 张小山的话，说的老白一愣。 “你奶奶……？” “就是丁翠香，柳河居胡茂才快离婚的媳妇。” 小王帮忙解释。 老白噢了一声。 他有听说这个消息。 没想到，把胡茂才墙角撬走的那位猛人，竟是张小山他爷爷。 牛批啊！ “你攻略下了方家孙女，你爷爷拿下了柳河居老板娘，你们家都是好样的啊！” 老白感叹。 张小山脸红红的，想要解释。 他和方雅现在还是清白的。 和爷爷奶奶不一样。 小王阻止了他。 “白老大，那你快查查账，钱到位了咱就去提人？” “好。。。” 老白看他一眼，情知这货急着和燕三儿摊牌。 自己就是为了钱，没必要插手苏老大的事情，点头应承。 “咱们往牢房那边走，估摸着大额转账会稍微慢点。” 老白说着，率先朝牢房方向走。 张小山和小王跟在他身后。 三人有说有笑。 另一边，丁翠香挂断张小山的电话后，第一时间打电话回行里叫人转账。 因为她就是做这一行的，身份也高，权限自然很大。 五百万这么大的额度，几分钟也就到账了。 办完这件事后，她坐在主卧床边，看着床上依然熟睡的张卫国。 “我这可算是为你下了本了，你要敢辜负我……哼哼！” 丁翠香目露危险眼神，手抬起，不老实地碾了碾拇、食、中三根手指。 她发起狠来，是敢让老爷子到老做回太监的。 “咳咳咳咳……” 也在这时候，一直熟睡中的张卫国突然咳了起来。 老爷子眼皮没睁开，就摸索着坐了起来。 看着他靠在床头，丁翠香张大嘴傻傻愣愣。 “老头子，你是醒了啊！” 丁翠香一头扑来，埋在张卫国怀里放声大哭。 张卫国还有些昏昏沉沉，一时间搞不清情况，抱着丁翠香的头，半晌无语。 大约用了五六分钟，丁翠香一边哭一边讲述，把张卫国昏迷后的种种，拣重要的讲给他。 “什么？小山问你借钱！” 张卫国眉头竖起，浓眉像是一把大砍刀，杀气肆意。 丁翠香嘿嘿笑着说：“这下子你就欠我个大人情了，孙子的债，你来肉偿？” 她虽然没一上来就让老爷子交公粮，却是不停眨眼噘嘴，那欲求不满的小模样，张卫国哪儿还能不懂？ “这个臭小子，算是把我卖了啊！” 张卫国苦笑。 这会儿骂张小山也晚了，丁翠香是直接给老白转账的。 张小山钱影都没摸着，骂他于事无补。 “行……他眼睛既然好了，肯定是要复仇的，手底下有几个能打的也好。” 张卫国搂着丁翠香，仰起脸，目光怅然。 丁翠香缩在他怀里，假装是只肥猫。 “小山他为啥要复仇啊？能不能跟我讲讲，他当初眼睛到底是咋回事啊？” 丁翠香扭了扭水桶腰，蹭了蹭张卫国，不停往老爷子怀里钻。 张卫国探口气，只是摇头，不愿多说。 “他的事情，你想知道就去问他……” “行……不过你个老头子，接下来可不许离开县城了。” 丁翠香仰起脸，寸步不让地和张卫国对视。 张卫国苦笑着点点头：“五百万，我怕是这把老骨头，要被孙子卖给你了。” “咯咯咯，怎么，还不乐意啊？” 丁翠香捂着嘴白他一眼，轻轻靠在老爷子胸口，闭眼假寐。 很快就传出了呼噜声。 “昨晚上，怕是你没咋休息？” 张卫国探口气，眼神复杂。 他紧紧把丁翠香搂在怀里，给她最温暖的怀抱，让她安然入睡。 这边监狱。 张小山和小王，在老白的引领下，再次见到了燕三儿。 他正一个人缩在墙角，有人主动跟他说话他也不理会。 老白解下腰间的钥匙，站在牢房门口敲了敲。 哗哗啦啦的叮当声，吸引了牢房内所有人的目光。 无常、老黑头他们，一眼就看到了跟着老白过来的张小山。 “老板！” “老板你来救我们了？” “老板来救我们了。。。” 七个人兴高采烈，欢呼着涌向牢房门口。 杨万河脸色难看，眼神复杂盯着张小山。 他真想现在过去抱他大腿。 可惜，人间没有后悔药吃，一切都晚了啊！ 和他同样眼神复杂盯着张小山的，还有就是燕三儿了。 难道他真有那么大的本事？ 我采盘子的时候，打听到的，他以前就是个瞎子啊？ 没听说老张家有谁做大官啊？ 除了这两人或者怅然或者将信将疑外，另有一群人眼神凶狠而疯狂，死死盯着牢房外的张小山。 他们除了为首一个雄壮魁梧外，其他人都是又瘦又小，面黄肌瘦。 无一而足的，他们眼中都有疯狂之色，凶狠如野狗。 这些人正是从医务室回来的杨昌勇等人。 他们原本憋着劲儿，回来找张小山麻烦。 不料这货竟已经出去了。 “你还敢回来？”杨昌勇捏着拳头大声喊。 一群眼有疯狂之色的瘦瘦的小个子跟着起哄。 他们嘴里嘿呦嘿呦地发出怪声，像是非洲野人，蹦来跳去。 第171章 两个目的 “你在威胁我？” 老白大怒，眼睛凶狠如狼。 手抓住杨昌勇的脖领子，厉声质问。 “哈哈哈哈……我就是在威胁你，你能把我怎么着？” 杨昌勇疯狂大笑，前半句还显得很猖狂，后半句突然就阴狠凶残了起来。 他身后的势力，可以随意往监牢里调人，这给了他足够的信心，敢叫板所有人。 “你……” 老白怒不可遏，想要亲自动手打人。 张小山和小王各自拉住他一条手臂。 “白老大，他们不是想我跟他们打嘛？那我就跟他们打，你没必要跟这群渣滓动火。” 张小山拍了拍老白的后心，一丝真元注入他体内。 帮他顺气降火。 “小山，这两个人都不比你若，你……” 老白想说：你打不过他们俩。 却又怕自己的话激将，也怕拦不住张小山，反给张小山心里添堵，影响临场发挥。 “放心白老大，习武之人，肯定是勇敢精进。” “只有绝处逢生，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张小山说着，拉开了牢房的栅栏门，自己走了进去，并在里面锁上了栅栏门。 他取下门上的钥匙，揣进了自己兜里。 “小山你……？” 老白抬手，欲言又止。 张小山拿走他钥匙，是不想别人进去救他。 “当作关键时候的武器而已，别多想。” 张小山从兜里把那串钥匙拿出来，晃了晃后又揣入兜里。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在安慰老白。 真正的高手过招，电光石火间就分生死，根本不会有从兜里拿钥匙伤人的机会。 “小山兄弟！” 小王趴在栅栏外，手扶着栏杆喊。 张小山头也没回，挥了挥手说：“等我出去，帮你治疗下眼睛，能让你把金丝边眼镜去掉了。” “呃……” 小王没想到，这个时候，张小山还在为他的眼睛操心。 这样的兄弟，一辈子能交一个就够了。 “我等你一起喝酒。” 小王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张小山轻笑着点头。 他没有在说话，径直走向杨昌勇等人。 “老板……” 无常、肖炎、老黑头七个围到了他身边。 七人看向对面的杨昌勇等人，感觉自己这边还是有一拼之力的。 “你们是不是想多了，我说了，让他一个人打他们俩，可没说群殴？” 杨昌勇搂着肖天龙和汤姆森的脖子，勾起薄薄的嘴唇，刻薄开口。 肖炎脾气最火爆：“你放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没事，你们上也没啥用，打不过他俩。” 张小山抬手指了指肖天龙和汤姆森。 这俩都是真元境武者，无常他们最厉害的也就是真气大成。 错着一个大境界，他们上只能送菜。 “我钱都给了白老大了，你们可别死了，那样我就白花钱了。” 张小山拍拍他们胸前，示意他们后退。 接下来的战斗，不是这些真气境的人能参与的。 “这还差不多，算你小子有点英雄气。” 杨昌勇抱臂勾起嘴角，高傲的头颅点了点，似是长辈在点评晚辈。 张小山不以为意，动手前，他扭头看向了杨万河和燕三儿。 “现在相信我能把你们搞出去了嘛？” 杨万河一愣，张小山在跟他说话？ 接着，杨万河狂喜，飞奔而来。 “小山、小山，我信了信了信了。你你快把我也买出去，我一定也卖给你！” “先站他们后头，要不要买你出去，回头再说。” 张小山指了指无常、老黑头他们身后。 杨万河，对他办豆制品加工厂，乃至和镇政府打交道，都有帮助。 张小山出去这两天，已经听说，邢文趁他进监狱和方雅不在的时候想大权独揽。 豆制品加工厂是他和方雅的心血，别人只能辅助，只能参与，不能决断，不能染指。 邢文的做法，触及到了张小山的底线。 那他就要给邢文找个婆婆，管着他点。 杨万河就是个很合适的人选。 不管是让杨万河站在豆制品加工厂这边，负责接洽邢文，和那小子打太极。 还是让他官复原职，直接以副镇长的身份压服邢文。 都是张小山乐见其成的。 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张小山是觉得，眼下这个情况，杨万河地跪舔，能让他开心，能让他在待会儿的战斗中，发挥百分之两百的战斗力。 更有几率临战突破。 为了将这个“可能性”变成现实，张小山又将目光投向了燕三儿。 “你呢？” 如果这个小偷也能投诚，乃至跪舔。 张小山觉得他临战突破就稳了。 但很显然，燕三儿不想让他太高兴。 “你先度过眼前这一关再说……” “你能不能活着都两说，别提帮我脱罪的事儿了。” 燕三儿抱臂靠在墙上，白色鸭舌帽下，眸光闪烁。 他是有师门传承的小偷，也是有修行方法的。 他的修行境界也在真气境，只不过战斗力有点渣，全部功夫都在十根手指和双腿上。 但这不影响他瞧出汤姆森和肖天龙的厉害。 “两名真元境，一个还是真元境中期，你个刚刚踏入真元境的一对一都很难活下来，一打二……呵呵！” 燕三儿虽然没把话说透，但意思很明确。 你张小山死定了。 “是嘛？” 张小山嘴角勾起。 他问燕三儿，其实还有个目的。 “要不要打个赌，如果我能赢了他们俩，你不仅帮我爷爷找回东西，还要从今往后跟我混。” 张小山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你燕三儿不是不看好我嘛？没关系，那我看好我自己。 咱们俩可以打个赌。 只要我赢了，那将是一场大丰收。 燕三儿瞧出他这个目的，眼神复杂。 他听他师傅说过：有些武道强者，擅长临战突破。 而想要临战突破，最关键的一点，就是精气神要达到一个峰值。 在燕三儿看来，那所谓的“精气神”，不过就是自信。 和张小山现在做的一样，不断堆叠自信，达到舍我其谁的地步，战斗力无双，自然而然就能临战突破。 “我会随了你的意嘛？” 燕三儿诡异一笑。 如果自己不敢和张小山打赌，那张小山的自信就会再上一个台阶。 “那我就跟你赌，输了，我从今往后就跟你混！” 第172章 保护我方功臣 “好……” 张小山瞳孔紧缩，上前两步，与燕三儿击掌为誓。 啪啪啪的三声脆响后，张小山本就明媚有神的双眼光彩照人。 “我怎么觉得，这货更自信了呢？” 燕三儿在心底里嘀咕，从张小山的双眼看，他的精气神更上一层楼。 张小山也的确如此。 如果没有事先想好，有意收服燕三儿。 那这场赌博所能达到的提振士气的效果就会打折。 可张小山事先就想好了啊！ 他问杨万河的同时，还问了下燕三儿，本就算准了对方不看好他，会跟他打赌。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挖了个坑让燕三儿跳下去，燕三儿就乖乖跳下去了。 倍儿爽啊！ 所以张小山的精气神更进一步，自信飞扬。 本来被杨昌勇搂着脖子的肖天龙和汤姆森，两人挣脱开杨昌勇的手臂，脸色阴沉对视一眼。 两人都瞧出了张小山的名堂。 短短几句话，把自己的精气神调整到巅峰。 甚至已经有舍我其谁之态。 这样的对手，哪怕真实实力差点，战斗中，也很难对付。 “一起上！” 肖天龙沉声说。 汤姆森点了点头，两人面色凝重，缓步上前。 “其他人都闪开，被误伤了别怪老子没提醒！” 杨昌勇后退，带着他身边十几个又瘦又小的非洲野人。 监牢里其他人也能退多远就退多远，很明显，张小山和肖天龙、汤姆森是要大打出手。 “不想被误伤，都给我靠墙站。” 监牢外，老白也厉声呵斥。 如果三人交手误伤了一两个囚犯，那对他来说也是不大不小的麻烦。 “我们也退开一些……？” 杨万河迟疑开口，望望身边的无常等人，试探着提议。 他们不点头，他作为后来者，是不敢随意后退的，怕被张小山放弃。 “要退你退，我们绝不后退！” 脾气火爆的肖炎攥拳怒吼，他恨不得上去和张小山并肩战斗，又怎会不要脸皮地往后退。 无常、老黑头等人也是这个意思。 “往后退，给我多点闪转腾挪的空间。” 张小山回头一笑，眼神明媚耀眼，闪的无常等人一呆。 杨万河拉住肖炎的手说：“我们不退，以张小山的脾气，肯定寸步不退，只能和对方硬拼。” “你的意思是……？” 无常侧头来看，他好像明白了。 杨万河点头说：“不错，只有我们退开，把场地让出来，张小山才不会顾忌我们，放开手跟对面俩人打。” “是这样嘛老板？” 肖炎拧着拳头问。 他觉得很羞耻，不愿接受这个现实。 “不错，我想给你们打个样，以后跟我混，要学着用脑子打架。” 张小山轻笑着，已经动手迎上了汤姆森和肖天龙两人。 杨万河一咬牙一跺脚，拉着肖炎就往后退。 “你给我……” 肖炎想要锤翻杨万河，无常却在此刻伸手拦住他。 “听老板的，对老板有信心一点。” 无常的话，说服了肖炎。 七个人连同杨万河，齐齐退到了栅栏门旁，后背紧挨着一根根结实的栅栏。 栅栏内外，一两百双眼睛都在盯着战斗中的三人。 只见张小山在肖天龙和汤姆森的围攻中节节败退，时不时便会有三拳两脚落在张小山身上。 甚至汤姆森还试图从背后锁住张小山的关节，好几次险象环生，看的所有人都为张小山捏把汗。 “张小山，我看你今天在劫难逃，我也别指望着你能帮我脱罪了，你也别想让我跟你混了。” 燕三儿开口，落井下石，故意打击张小山自信。 他能看得出来，张小山能不一开始被汤姆森和肖天龙干翻，靠的就是在他和杨万河那积累下来的自信。 而他燕三儿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张小山的自信再给他打下去。 “害的我进监狱，让老子一场丰收竹篮打水一场空，只有用你的血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燕三儿面容狰狞，双目涌动着化不开的仇恨。 张小山听了却没什么感觉。 “不用着急，对我有点自信啊……肯定能打赢他们，帮你脱罪，等着跟劳资混小三儿！” 张小山轻笑着，动作因此似乎都流畅不少。 原本看到燕三儿添乱，想过去揍他的无常、肖炎等人。 此刻无语。 杨万河问：“他是不是已经跟咱们一样，决定跟小山混了？” “我觉得是，不然他不会故意帮老板寻找自信。” 老黑头暗暗点头。 无常、肖炎等人也觉得很有道理，纷纷将友善的目光投向燕三儿。 “你们……你们！” 燕三儿气坏了，指着栅栏处的七八人，目中喷火。 他明明是在乱张小山的心，想他精气神下滑。 为什么让他们说的，自己像是在做好事儿，在帮张小山啊？ “打他丫的！” 杨昌勇叼着一根烟，摇摇指着燕三儿，眼里疯狂之色比之方才更甚。 十几个非洲野人般的又瘦又小的小个子嗷嗷叫冲过来，他们准备撕烂燕三儿那张嘴。 “保护我方功臣！” 张小山大喝，无常、肖炎等人嗷唠一声应诺。 四个人冲过来，护在燕三儿身前，和十几个嗷嗷叫的非洲野人打做一团。 “我不是，我没有，咱们不是一起的！” 燕三儿跳着脚解释，欲哭无泪。 根本没人信他的。 “你说你不是我的人？可我刚才为什么想招揽你？” “你说你跟我们不是一起的，你为什么答应我的赌约，帮我调整状态？” “你说你不是跟我混的，何必在我落入下风的时候帮我激发精气神？” “瞧我现在！” 张小山一边说一边长啸，越打心中越是畅快。 全角挥舞间，体内真元运转不休。 每一次举手，每一下投足，都像是一个神明。 砸落的拳头重若万钧，飞起的腿脚快如风暴。 原本完全落入下风的张小山，此刻动作如飞，力不虚发。 原本险象环生的他，此刻打的挥洒自如，勇猛精进。 甚至有好几次，汤姆森和肖天龙的要害都被张小山砂锅大的拳头击中。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越来越多打中实物的拳拳到肉声里，肖天龙和汤姆森两人气血翻涌，甚至有踉跄不支之态。 第173章 一打二 “草！老子和你拼了！” 肖天龙太憋屈了。 二打一，竟还被压着打。 混金三角那些年，他就没办过这么丢人的事儿。 “来啊，老子怕你不姓张！” 张小山和汤姆森硬拼一剂，各自后退两步。 他向着肖天龙勾勾手指，肖天龙大怒，双眼通红冲上来。 “别……别被他乱了情绪。” 汤姆森扶着双膝喘气，刚才的连番碰撞下，他已经受了暗伤。 想要提醒肖天龙，却只能用蹩脚中文，大喘气说话。 “一起上啊！打他丫的。。。” 杨昌勇挥舞着拳头，嘴里咬着烟，两腮鼓鼓着。 对他来说，肖天龙和汤姆森都是背后势力派来的属下，要听他的冲锋。 “给老子闭嘴！” 汤姆森气氛，回头呵斥。 但他也不敢把杨昌勇怎么样，自己是来拿钱办事儿的，活儿没干利索，还对雇主出手，那肯定不行。 “fuck！” 汤姆森骂了句，动作飞快冲了上来。 脚步刷刷，双臂快速伸缩，拳头时而舒展长驱直入，时而双臂绞索试图困住张小山的关节。 “你们俩，好像不太行噢！” 张小山长啸一声，双膝一弯，身体弹跳而起。 空翻而上的他拳头如雨点般落下，肖天龙双臂高举，拳出如龙。 啪啪啪啪的击打声中，肖天龙被突然出现在他胸口的一拳打得吐血。 “怎么……？” 肖天龙还在懵逼间，张小山又忽而出现在他背后。 一招蛟龙出海，拳头重重打在肖天龙后心。 扑的一声，肖天龙吐血向前栽倒，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到最后，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张小山偷袭了。 解决完肖天龙的张小山，眼睛越发明媚了。 无意间与之对视的人，都不由自主低下了头。 太刺眼了。 张小山的双目就像是两个小太阳，任何敢于与之对视的人都会感觉光芒万丈。 “他……他的精气神竟攀升到了这个地步？” 燕三儿喃喃自语。 按照他们师门传说的，这就是精气神交融了。 随便一个契机，张小山就会突破。 不仅会突破，他甚至有可能会破境突破。 也就是说。 普通的突破，就是从真元境初期跃入真元境中期，最多不过是后期。 但破境。。。 那是能直接从真元境跃入后天武者境的啊！ 二者相比，前者只是上了个小台阶，后者……那是上了一层楼啊！ “难不成，张小山的武道天赋恐怖如斯？” 燕三儿倒吸一口冷气。 被这样的强者盯上，似乎自己只能臣服。 看看眼前仍然在打的一群人，被张小山的属下默认为自己人，感觉还不错哦！ 只是，张小山自己知道自己情况。 他其实现在并不妙。 虽然说，以一敌二，还将其中一人锤吐血，剔除出局。 看上去很牛逼。 但张小山实际付出的代价也很大。 他身上多处骨骼被打裂，一动便会有钻心的疼。 如果不是靠着一股狠劲咬牙坚持，以及真元的修补能力，他早就倒下了。 加上刚刚冒险锤翻肖天龙的两招，他更是超常发挥，于电光石火间扭转方位、蓄力出拳。 看上去飘忽诡异，他付出的代价却是好几条重要筋腱的断裂。 换句话说，此刻的张小山，已经是强弩之末。 战斗经验极其丰富的雇佣兵汤姆森，一眼就瞧出了对手的虚实。 刚才被张小山锤翻肖天龙的骇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迎接胜利的期待。 “你已经不行了，跪下，我给你个痛快！” 汤姆森挥了挥拳头，他想让张小山背对着他跪下，直接勒死他。 张小山咧嘴笑了。 “你在开玩笑！” 张小山目中神光收敛，深吸口气，融合归一的精气神化作滚滚真元，浩荡全身。 卡卡卡卡的骨骼爆裂声中，张小山身高隐约都拔升了。 噼噼啪啪的雷鸣爆裂声中，他的肌肉间传出震颤声，像是弓弦嗡嗡。 “他……他这是！” 燕三儿震惊的张大嘴瞪圆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老板他！” 肖炎脾气最为火爆，他第一个跳出来喊。 无常一巴掌扇他头顶：“闭嘴！” 有功夫的人都瞧出来了，张小山是放弃了临战突破的契机，他选择夯实根基，以那股逐渐攀升的精气神，濡养筋骨，以达到涅盘重生般的恢复效果。 “你……你你！” 汤姆森不敢置信。 他虽然不懂中国功夫，却能感觉到，原本强弩之末的敌手，这一刻竟然恢复如初。 就好像张小山从来没有经历过激烈的战斗，他以圆满如一的状态和汤姆森开打。 可汤姆森也已经消耗过巨，体内还有暗伤啊！ “如果觉得打不过我，可以跪下认输！” 张小山指指自己身前地面，他要以高傲的姿态，拿走这场一打二的胜利。 这不是狂妄，这是面对外国人应有的强者风范。 “做梦！想杀我……你做梦！” 汤姆森怒了。 张小山竟然想用他的法子杀死他。 “不可原谅，我要杀了你！” 汤姆森怒吼着冲来，手臂伸缩，双腿搅动宛如怒龙。 张小山游刃有余抬手出腿，从容不迫。 从周围人的视角看，张小山就像是晨练打太极的老人家，动作缓慢，软绵绵没有力气。 而汤姆森，每一次出拳都像是拼尽全力，每一次踢腿都像是要将千斤巨石踢碎。 但那看似重若千钧的力量，被张小山轻飘飘的拳脚接下，宛如泥流入海，没激起丝毫浪花。 “认输……我不会杀你。” 张小山捉住汤姆森的双手，一提一纵，咔哒一声，两个手腕都被他轻巧卸掉。 汤姆森两只眼通红，仍不愿认输。 手腕被废，他就用肘、肩、膝、腿。 “我同样可以给你卸掉的啊！” 张小山身体后仰，扶住汤姆森的一条腿。 双臂一抖，卡卡卡三生，汤姆森这条腿的踝、膝、髋几乎同时被卸。 “现在知道了嘛？” 张小山一丢，像是丢垃圾般，将完全用不上力的这条腿丢出。 汤姆森单腿点地踉跄后退，仍想绝地反击。 “你这么倔强，我还是尊重点你……让你彻底爬不起来。” 第174章 竞拍自由 张小山马步出拳。 朴实无华的一剂直拳，缓缓击向汤姆森胸口。 没有爆鸣，没有气势，甚至连出拳的速度也显得平平无奇。 但汤姆森感觉，躲不开、挡不住。 他只能静静等死。 “干他啊！反击啊！愣着干啥？” 杨昌勇跳脚大骂。 “这个小黑完了。” 趴在栅栏外的老白，轻声吐出几个字。 “老板牺牲了破境突破的契机，换来的竟是‘意’。” 无常满脸赞叹。 肖炎等人都不知道什么叫“意”，扭头看他。 “我也说不清楚，一会儿问老板。。。” 无常挠头，众人一起撇嘴。 就在此刻，砰地一声轻响，张小山的右拳打在了汤姆森胸口。 “他的后背！” 有人惊呼，指着汤姆森后心。 杨昌勇聚精看来，竟看到汤姆森后心衣服尽碎，血肉模糊。 不知何时，那里出现一个深可见骨的血洞。 仔细比对，差不多和张小山的拳头一般大。 “嘶……隔山打牛！” 燕三儿到抽冷气，木露骇然。 这种传说中的武艺，竟然能在现实中看到。 不可思议！ 张小山收拳，汤姆森缓缓软倒在地。 “因为不想惹麻烦，我不杀你。” “若再有下次……” 他没把话说完，指了指满眼不甘的汤姆森，丢下那句隐含威胁的话，转身就走。 原本揣入兜里，准备做暗器的钥匙，被张小山重新拿了出来。 一边递给栅栏外的老白要他开锁，一边扭头对无常等人说：“走……钱我都付过了，一起出去。” “喔耶！” 无常、肖炎等人，高兴地像个孩子，七个人举拳欢呼。 杨万河夹在他们中间，尴尬笑着。 这个“你们”包不包括我啊？ “老板、老板，还有我还有我！” 燕三儿从震撼中走出，挥舞着手臂跑来。 现在，他再也不后悔答应张小山赌约的事儿了。 “我愿赌服输，老板你一定要让我跟你混，一定也要带我出去啊！” 不少人齐齐鄙视燕三儿，丢他无数白眼球。 “现在知道抱大腿了？” “之前在张小山落入下风的时候，故意语言刺激的事儿咋忘了？” “这时候提赌约，真不要脸啊！” 燕三儿也算个老江湖了，全当没看到那些鄙视的目光，没听到那些说他不要脸的话。 他眼一眨不眨盯着张小山，决定他命运的只有这么一个人。 其他人，无关紧要。 “白老大，比之前说的多带走俩人合不合适？” 张小山故意搞燕三儿心态，笑着问开锁的老白。 老白一愣。 他多聪明的人啊！ 眼睫毛都是空的。 以张小山展现出来的武力值，就算不给钱，他也敢做主，先让他把人带走。 何况丁翠香转账五百万，已经到位了啊！ 这时候，张小山又问他能不能带走燕三儿和杨万河，目的何在？ 一目了然啊！ “这个，有点难办啊？” 老白假装很为难，解释说：“你只给了他们七个人的钱，多带走一个还好说，一次性多带走俩，我不好跟同事们交代啊！” 漂亮！ 太懂我了白老大！ 张小山恨不得伸出大拇指给老白点个赞，表面却配合着对方，也做出很为难的样子。 扭头看向燕三儿说：“要不你等下回，我先把他们八个带走。” “好啊好啊好啊！” 杨万河第一个站出来赞成，他都快蹦起来了。 原本还在忐忑，这下子妥了。 自由的空气啊……九龙镇的妹妹们啊！ 我，杨万河，又回来了！ 但好像，杨万河高兴地太早。 燕三儿是个贼，他明白，这天底下就没有白吃的午餐。 想要任何东西，都要通过自己的双手。 “老板，我比他有用。” “让我出去，我承诺，十天，哦不，七天，我把铁匣子里的所有东西给你找回来！” “而他……” 燕三儿斜眼瞧着杨万河，撇嘴不屑。 他能感觉到，这就是个搭头。 他的存在，就是张小山拿来搞他心态用的。 但杨万河不这样认为啊！ 他被剑锋指指自己的燕三儿刺激到了。 “臭小子，说什么呢？” “我原来是九龙镇镇长你知道不？小山他要开豆制品加工厂，离不开我的经验和人脉。” 杨万河怼完燕三儿，赶忙转脸，满脸堆笑地和张小山问：“是老板？” 他也豁出去了，不要脸皮的也跟着无常等人喊张小山“老板”。 “好像很有道理啊！” 张小山捏着下巴眼神闪烁，似乎在沉思，频频点头。 燕三儿急了。 他感觉，错过这次，张小山会不会再来救他都两说。 “老板，您开豆制品加工厂最需要的是钱对？” “我知道不少家里藏了好多现金的官员，您放我出去，我帮您敲诈他们。” “多了不敢说，小一亿应该是可以保证的。” 燕三儿此言一出，栅栏外的老白和小王脸都绿了。 他们都是家里放现金的那种官儿。 燕三儿那话，怎么让他们忽然就没安全感了呢？ “当真？” 张小山眼前一亮，这种感觉，很爽啊！ 杨万河和燕三儿就像是拍卖竞价的双方，而他张小山，就是拿着宝贝奇货可居的主持人。 你们谁出价高，我带你们谁走。。，给你们最想要的自由。 真的，童所无期！ 张小山的信誉，已经在刚才的对战与老白的几句话里，被抬高到了无法怀疑的地步。 尤其是对燕三儿和杨万河来说。 两人的自由，都系在张小山一句话上。 他们怎能不卖力？ “小山，那些钱都是死钱，敲诈也是不合法的。” “我在九龙镇这么多年，我知道哪些地方、哪些人家有古董。” “你放我回去，不就一个亿嘛？包在我身上，保证给你搞定！” 杨万河狂拍胸脯，斜眼瞧着燕三儿。 跟我比，你个偷东西的小贼，能跟我这个偷社会的国贼比？ 燕三儿表示不服。 “不就是古董嘛？老板，我知道几个尚未被人发掘的墓葬。” “回头带您过去，随便摸几样东西，上交还是自己卖，都能轻而易举弄他几个亿。” “这还比某些人手脚干净，名声好听。” 燕三儿吐口唾沫，脚在地上画个圈，手指向天，诅咒杨万河。 第175章 为了爱情 “你你！你你挖坟掘墓的贼，算什么名声好听！” 杨万河急了，他指着燕三儿，脸红脖子粗。 “那你又瞧不起谁呢？我最起码是靠自己的双手，你呢！不要脸的国贼！” 燕三儿针锋相对，和杨万河抵着脑门，两人顶牛，寸步不让。 “这……” 围观众人无语，俩人咋跟孩子似得，较上劲了。 “小山啊……你看你要他们俩谁出去，我放他们出来。” 老白叫人，先把无常和张小山放出来，而后点指燕三儿和杨万河，扭头询问。 杨万河和燕三儿都紧张兮兮地看向张小山，都希望那个从张小山嘴里吐出来的名字是他们自己。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俩人都要。” 张小山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表态。 杨万河和燕三儿眼前一亮，对视一眼，忽然觉得彼此没那么讨厌了。 “可是，这让我很难做啊小山！” 老白挠挠头，脸色郁郁。 张小山都不知道咋说了：白老大，配合的太巧妙了。 没看杨万河和燕三儿心又提起来，看向彼此的目光又警惕了嘛？ “这样白老大……” 张小山把老白拉走，两人躲在远处嘀嘀咕咕。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想听，但一个字都听不到。 就连距离他们较劲，还是真气境的无常等人，也连一个字都听不到。 毕竟嘛？他们俩根本没说话，就在那张嘴合嘴、比比划划。 两人已经到了用眼神交流的地步。 【白老大，干得漂亮。】 【过奖过奖，都是基操。】 【咱们现在过去？】 【再等一会再等一会。】 两人互相丢一阵子眼球，而后勾肩搭背笑着走回来。 “把他们俩都放出来……” 老白下令，预警进去，把燕三儿和杨万河都提了出来。 “这下子你可真是大出血了，被敲竹杠的感觉如何啊？” 老白笑的跟只偷吃了老母鸡的黄鼠狼似得，张小山假装肉痛，捂着胸口，艰难呼吸。 “你还好意思说？他们七个才多少钱，他们俩你就……哎！” 张小山满脸悲愤，指指无常他们又指指杨万河和燕三儿。 气的直跺脚，摇着头叹息连连。 无常等人围过来问：“老板，您付出了什么？” “哎……能付出什么？” 张小山指指周围脸笑成菊花的预警，摆手不愿多说。 无常等人面露恍然。 肖炎说：“一定是钱！很多很多的钱！” 老黑头问：“老板，您给了多少钱？” “哎，不说了不说了，人才难得，钱都是身外之物。” 张小山连连摆手，假装自己不心疼。 但因为他演技夸张，所有人都瞧出，他心都在滴血。 无常走到杨万河身边：“老板花了那么多钱，把你们俩搞出来，以后敢对老板不忠诚，哼哼！” 他捏着拳头，吓得杨万河脸色苍白，不停点头哈腰地保证，还跑到张小山面前表中心。 肖炎跳到燕三儿身侧，燕三儿有心想跑，可却碍于见机的慢了，一条胳膊被抓住。 “告诉你小贼，以后敢不听咱老板的话，弄死你！” 他比无常直接多了。 燕三儿忍不住苦笑。 这以后谁还敢跑啊？ 一个不好，被你们逮回来，分分钟会被垂死的好？ “那小山，没啥事你们就走……” 老白走过来，和张小山握手，准备送客。 小王急了，跑过来拉着张小山的胳膊，嘴凑到他耳朵边说：“这个燕三儿就这么放出来，你放心啊？” “那……？” 张小山不明白小王啥意思，疑惑望来。 小王缩一眼燕三儿，把张小山拉到远处说：“给他弄个电子镣铐啊，不然他个飞贼，跑没影儿了，你上哪儿找去？” “噢，这个意思啊！” 张小山面露恍然，接着，在小王诧异的目光中摇头。 小王着急，这张小山要不听他的，他还怎么让燕三儿履行和他的约定啊？ “那什么王哥，燕三儿是不敢再跑的，相信我，他敢跑，等待他的，肯定是个死，没跑。” 张小山解释，为了说服对方，他给小王摆事实、讲道理。 可小王不信啊！ 他不是不信，他是不能信啊！ “你这样，小山，哥哥算给你求个情，一定要给燕三儿装个电子镣铐。” 小王差点就给张小山跪下了，甚至将他的计划说给张小山听。 他是真想让燕三儿偷出来苏老大的不法证据，而后要挟他，好跟杨晶晶双宿双飞啊！ 这次，经过家中遭贼这件事，小王觉得自己和杨晶晶的感情得到了升华。 没看杨晶晶都敢明目张胆和苏老大叫板了嘛？ 他想到了，自己接苏老大电话，杨晶晶不依不饶在作怪的种种。 “小山，我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晶晶为了爱情啊！” 听了小王的叙述，张小山脸色阴晴不定。 拿走苏老大的不法证据，要挟他，风险很大。 一县老大，那能动用的力量绝非你能想象的。 一旦苏老大鱼死网破，被拿走权利前跟他们死磕，那结局一定会很惨。 所以，张小山拒绝了小王：“王哥，你听我说，这件事我们可以和苏老大谈，别用下下策。” “谈？怎么谈？苏老大和杨晶晶是有结婚证的，他那不是养小三。” 小王苦笑。 他能想到的，除了拿苏老大的黑材料威胁他，根本别无他路。 “那兄弟觉得，你是没看懂苏老大。” 张小山犹豫片刻，他没有说太具体的，拿一些车轱辘话跟小王说。 “任何人，特别是男人，都逃不出酒色财气四个字。” “而这四个字里，越往后的越是被自诩强大的男人看中。” “你只要别激怒苏老大，再拿钱通路，想要横刀夺爱，再给苏老大准备个更好的。” “只要按我说的算，保证苏老大放你和嫂子走。” 张小山说的法子，是让小王找个别的女人替代杨晶晶。 小王不是没想过，可这种女人上哪儿找去啊？ “这种人很多，你别着急，我们村就有一个。” 张小山咳嗽着，他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名字——徐凤兰。 那个李宝根老婆，和孟璐刚、刘小牛有染的女村医。 第176章 终将还有一站 “你们村？真有这种女人？” 小王扶了扶金丝边眼镜，不太相信张小山说的。 张小山嗯嗯点头。 他都听爷爷和婉姐说了，徐凤兰不仅跟刘小牛搞，还跟孟璐刚搞，他听王美华吆喝过。 这样的女人，啥样的男人没见过？ 长得也不赖，身段又好，还有学历，加上制服诱惑！ 这样的女人，就不信搞不定苏老大，比不过杨晶晶？ “放心王哥，回头先让你见见，你可以鉴定下，不好使咱换人。” 张小山狂打包票，小王依然是将信将疑。 “这样小山，你答应我，如果找不到能搞定苏老大的，你就让燕三儿给我去偷。” 小王也不好忽悠。 张小山早就猜到他会有这个条件。 “放心王哥，如果我找的人办不成事，别让燕三儿去了，我亲自走一趟，保证要啥有啥。” 张小山眨眨眼，小王秒懂。 以张小山的伸手，还真没他偷不过来的东西。 “那好那好，咱们说定了。” 小王眉开眼笑，看张小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那叫一个亲切。 张小山摆摆手，两人走回栅栏旁。 “那白老大，我们没啥事这就准备走了。” 张小山这话刚出口，栅栏内，杨昌勇就冲到了栅栏旁。 无常等人眼神不善看向他，杨昌勇哼了声。 他双手抓着栅栏喊：“张小山，按我们的规矩，你赢了不假，我们不能对你的佳人出手。” “但你既然要搞豆制品加工厂，那就会有人专门过来陪你玩。” “得罪我们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杨昌勇仰天哈哈大笑，状若癫狂。 张小山翻了个白眼，只要不拿他家人说事，咋都行。 “那我等着你的人。” 张小山手指点了点杨昌勇，转身就走，留给栅栏内众人一个骄傲的后脑勺。 杨昌勇恨得咬牙切齿，不停嘶吼怒骂。 “老板，让我进去撕烂他的嘴！” 火爆脾气的肖炎忍不住，捏着拳头建议。 张小山摇头拒绝：“不行，里面的汤姆森是被我废了，可那个肖天龙，如果醒来还是有一战之力的，你不是那人的对手。” “他都被老板你打趴下了，我还干不过他？” 肖炎不服气，无常拿掌风扫了下他头顶。 “听老板的。” 老黑头几个也都拿眼瞪他，肖炎无奈，只好压下火爆脾气。 众人走后不久，肖天龙醒来。 杨昌勇走到他面前，递过去一根加了料的烟说：“提提神，准备回去……” “那小子呢？” 肖天龙恨得咬牙切齿。 混迹金三角的他，从没被人打的如此狼狈。 哪怕是被捕的那次，他也是杀了个七进七出。 为了救人，最后不得不以身犯险，无奈被抓。 而今天，他是被人正面击败的。 可以说张小山偷袭他，也可以说张小山身法快。 这些东西吹牛逼可以，自己得知道自己不行。 杨昌勇喝了声摇头说：“还想找他报仇啊？你不行，回去告诉老大，让他派个会做生意的来，跟那小子在商场上掰掰手腕，他要办个豆制品加工厂。” “你是说，咱们不能再动手了？” 肖天龙不甘心，捏着拳头，两只眼通红。 杨昌勇撇撇嘴：“愿赌服输，这是咱们这些人的立身之本，说话不算数，手底下的人也不听你的了。” 肖天龙点头，他明白这个道理，却不甘心输给张小山后无法找回场子。 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杨昌勇拿明暗不定的烟头指指外面，嘿嘿笑着说：“如果老大找来的人厉害，为了挽回颓势，那小子会答应跟你约战的。” 肖天龙眼睛猛地一辆。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向栅栏外。 “张小山是？你我还将有一战。” “就你现在这两下子，再跟他打也是歇菜。” 杨昌勇嗤笑摇头，根本不看好肖天龙。 肖天龙也不恼，他瞥一眼杨昌勇说：“难道我就不会在这段时间再提升了嘛？” “金三角龙哥，不只是武艺高强，武道天赋也是一绝。” 肖天龙微微抬起下巴，这方面的自信，他从来不缺。 杨昌勇摇摇头，没再说话。 打击太多，会结仇的。 这个打击力度，应该能刺激他奋进。 不过，还是要建议老大：下次和张小山约战的时候，要准备点比肖天龙更厉害的。 不提这边肖天龙如何出去，只说离开监狱的张小山等一行人。 看着身后八九个人都穿着囚服，张小山摇摇头，抬手拦了三辆出租车。 “去春天服饰。” 每次拦车，出租车司机都不想停。 张小山以碰瓷的勇气站到他们车头前，这些老司机才不得不被逼停。 听见他们去春天服饰，这些司机看一眼穿着囚服的八九个人，这才面露恍然。 “你们是去买衣服？那去木兰广场啊……那边便宜。” 头一辆出租车上，司机扭头对副驾驶位上的肖炎说。 “俺们老板不差钱。” 坐在头一辆车后排，老黑头嘿嘿笑着显摆。 出租车司机想起那个拦车的小子，嗤之以鼻。 “一个年轻后生，能有几个钱？” 司机撇嘴不屑，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肖炎抬手就是一嘴巴子。 火爆脾气的他，可不许别人贬低他们老板。 “你你干什么？” 司机狂踩刹车，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里，后头两辆出租车也停在了路边。 张小山从第三辆出租车上下来，走过来问：“咋回事？” “你的人打我！” 司机不忿，指着肖炎怒声说。 肖炎面对张小山质询的目光，点头承认。 “不错，我是打他了，但他说老板你，我听不得！” “说我？” 张小山看向司机，司机尴尬说：“昂！我觉得你年轻，没几个钱，发表一下意见怎么了？有错吗？” “奥，就这？” 张小山无语摇头。 司机没错，狗眼看人低嘛？你能说人错嘛？ 可要是这就让肖炎低头给人道歉，那也不行。 但张小山也不准备纵容肖炎肆意生事的毛病。 “你下来，黑猫警长，你来这辆车坐。” 张小山让肖炎从第一辆车上下来，叫和他一辆车的黑猫警长过来这边坐。 刚才的短暂相处里，他知道黑猫警长谁的，都没肖炎这么大的火爆脾气。 “走肖炎，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 张小山拍拍他肩膀。 身边有这么个能打的，脾气还火爆的主，他觉得很安心。 最主要的，他衷心啊！ 别人说他张小山穷都不行，别人要敢打他张小山，那肖炎估计能拼命！ 第177章 欺负人 “要嘛做生意作大，要嘛把方雅重新追到手，不然，你就一辈子待在云县！” 林庆国临上车前，伸出头到车窗外，一板一眼指着林家豪说话。 林家豪脸色难看，低着头一语不发。 他从铁门里被林庆国揪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被方雅离婚了。 林庆国为了磨练他，以惩罚他为名义，要他留在云县发展。 “别怪爷爷，这都是你自找的。” 林庆国说完这句，缩回车里，摆手叫沈秘书开车。 这位沈秘书是刚从省城开车赶来的，就为接林老爷子回家。 目送那辆车驶远，林家豪脸色黑如锅底。 他先跑去监狱，从老白手里把女主播秀秀提了出来。 憋了一肚子火，必须发泄。 两人忙活完，从宾馆里出来，吃过中午饭，在秀秀的央求下，来春天服饰买衣服。 春天服饰，是一个衣贸广场。 这里主要做中高端衣服的零售。 整个云县，城区居民和乡镇居民，买衣服都会来这。 所以这里人特别多，可谓是摩肩接踵，人挤人、人挨人。 林家豪在省城都是去cbd，穿的衣服都是定制款，什么时候挤过这种地方。 他脸色始终很黑。 但因为秀秀是他眼前唯一的慰藉，不好发火赶走。 林家豪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走林家豪后面，四处张望的小孩子，没注意踩到了林家豪的脚背。 “找死啊你！” 林家豪暴怒，扭头咆哮，吓得孩子缩到老妈怀里。 县城女人，大多数都是乡镇嫁来的。 没有大城市女人的矫情，见到孩子被吼，立马眉头道术，挺着骄傲的胸脯就往前冲。 “咋地了？孩子踩你一下咋地了？” “要不要把我孩子摔死，要不要当着你面打他一顿给你出气啊？” “这么大人了，穿的人魔狗样的，跟个孩子计较，真不要脸！” “我呸！” 女人情绪到了，一口浓痰吐林家豪脚边。 好死不死的，有那么一丢丢粘在了林家豪皮鞋的鞋帮上。 “我草你马啊！” 林家豪原地爆炸，甩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扇的抱着孩子的女人摔倒出去。 今天他本就憋着一肚子火。 在宾馆里找秀秀干事情，也就是把身体里的火卸出去了。 他心底里始终压着火呢。 加上来这挤过来挤过去，更加让他烦躁。 这对母子也算倒霉，成了最后一根稻草，压的林家豪彻底绷不住，气的暴跳如雷。 “骂我，敢骂我！草……真当劳资不敢扇你嘛？” “还敢吐我身上，草……真特么的没素质！” “怪不得这个小野种没素质，都特么的跟你这傻逼娘们学的！” 林家豪声音很大，咆哮如雷。 周围人群顿住，不少人围过来看。 张小山带着燕三儿、肖炎、杨万河他们也在。 站在人群中，看到林家豪。 张小山乐了：“真的是冤家路窄啊！” “老板，跟他有仇是？我上去揍他丫的。” 肖炎那火爆脾气，撸着袖子就往上闯。 这次，张小山没拦他。 “闪开闪开，劳资最看不惯这种打女人，欺负孩子的蠢货了！” 肖炎晃着膀子挤开人群。 其他人看他穿着囚服，纷纷避让。 瞧他那个青皮头，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像林家豪这种恶人，就该监狱里出来的刺头磨！ 周围人开始主动给肖炎让路，不仅如此，他们还起哄架秧子。 “小伙子，瞧那人肯定不是咱本地的，欺负咱本地人，弄死他！” “这货还带了个那么个妖艳jian货，肯定是有钱人，跟咱们穷人不是一路的，打他丫的！” “听听，你们都听听！孩子都哭成啥样子了，那女人都气成啥样子了？老子要是打得过他老子也上！” ……………… 听着周围人调情绪的话，肖炎怒气上冲，火网上壮。 他冲上去就是一巴掌。 “草，让你打女人！” 啪的一声脆响，纷乱的场面瞬间安静。 下一刻，本就纷扰的现场跟开了锅的油似得，瞬间炸了。 “兄弟你好样的，再给他右边补一下！” “这种人就该打，瞧他头发抹的，跟狗舔的似得！” “不要给我留面子，狠狠地揍我儿子！” “打女人的都该死！” ……………… 群情汹汹间，林家豪也从愣神中反应过来了。 “草！你敢打我。。。” 林家豪立马怒了，甩开膀子就上来扯肖炎脖领子。 砰地一声，肖炎一腿扫飞林家豪，人群轰的一声散开，让林家豪结结实实摔在三米外的地上。 “这还是个练家子，太棒了，打死他丫的！” “盲流会武术，那就是见义勇为的英雄！” “兄弟，那女人孩子都有了，你这么卖力会不会吃不到甜头啊？” “那家伙穿的可不赖，小伙子你别引火烧身了啊？” ……………… 见到肖炎真动手了，众人里开始有人担心了起来。 仍然不少人叫好，却开始有人怀疑肖炎出手的初衷。 肖炎才不管那些。 林家豪既然是他老板的对头，那他就要找机会狠狠收拾。 林家豪当众打女人，欺负小孩子，多好的由头？ 打他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谁能责备他？ “大家都看看啊？有人仗着自己有两膀子力气，在这欺负人呢啊！” 女主播秀秀站了出来，她不仅扶起了林家豪，同时打开了直播软件，对准肖炎开黑。 林家豪冷笑看着肖炎。 “你完了，打我是？你完了。。。” “谁来了都救不了你，今天我就让你死！” 林家豪不是说说而已，他开始打电话，给苏老大拨号。 “喂喂，老苏，我这边出大事了，有人想弄死我，怎么办？” “呃……” 苏老大一个头两个大。 他还在九龙镇，陪着方爱国和方雅。 这边正讨论豆制品加工厂的事儿呢，那边怎么林家豪又找他？ “林少，您还没离开云县嘛？” 苏老大试探着问，这个祖宗，林老爷子不会真把他留这？ 原本，他只以为林庆国说说而已，谁不知道林家豪是林庆国的心头肉啊！ 云县这么个贫困县，林家豪这种阔少能待习惯？ “别跟我扯那么多没用的，不在你地盘上我会找你？” “一句话，怎么办？” 林家豪有恃无恐，他不相信苏老大敢袖手旁观。 第178章 绿帽龟 张小山耳朵一动，听到了苏老大的声音。 林家豪扯着嗓门喊“苏老大”，他也听得明白。 微微一笑，让老黑头他们挡住自己，张小山低头给苏老大发了条消息。 那边，林家豪不停催促：“苏老大，我就问你怎么办！” “别跟我说那么多，就问你怎么办！” “现在就是这个情况，你看怎么办！” 林家豪开始耍无赖，不管苏老大说啥，他就一句话：“怎么办？” 电话那一头的苏老大也恼火，恨不得直接挂断电话。 特么的问劳资怎么办？凉拌！ 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嘴上肯定是不敢说的。 “林少啊，您稍等，我这就打电话给您遥人！” “哼！” “这还差不多！” “快点儿的！” 林家豪挂断了电话，得意洋洋看向肖炎，以及他背后护着的那对母子。 “你们完了，真的，相信我，你们等死！” 林家豪凶狠点指肖炎三人。 肖炎暴怒，捏着拳头就要上来揍他丫的。 抱着孩子的女人拉住了他：“小哥，算了……这种人咱们惹不起。” 刚才，这个女人听见了，林家豪打电话喊的是“苏老大”。 “哈哈哈……现在才想算了，你们想算了劳资还不想算了呢！” 林家豪掐腰，仰天大笑。 姿态嚣张，周围人指指点点，摇头无语。 “呦呦，我说这谁呢？林少啊……” 就在这时候，张小山拨开人群站了出来。 他站到肖炎身前，扭头对抱着孩子的女人说：“大姐，你放心，我跟这货有过结，我肯定不让他欺负咱们云县本地人。” “谢谢你谢谢你了大兄弟。” 抱着孩子的女人连连感谢，张小山摆手，示意肖炎护着这对母子去一边看着。 林家豪看到张小山，眼睛都红了。 在他看来，自己被方雅离婚，全因为这个乡下野小子。 “张小山，你个泥腿子，敢坏劳资好事，劳资弄死你！” “来啊……别光说不练啊！” 张小山挑衅地勾勾手指，撇嘴不屑。 如果林庆国在这，他还可能忌惮点。 就林家豪一个人，他怕个鸟？ “林少啊，我有必要提醒你，这里是云县，不是省城，不允许你胡作非为！” 张小山抱臂冷笑，周围人听了他说的，纷纷欢呼鼓掌。 “说得好！在我们云县地盘上，不允许你们省城人胡作非为！”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张小山和林家豪是认识的。 所以，张小山说林家豪是省城人不是本地人，那大家全都相信，毫不怀疑。 “省城的二世祖，滚回你自己的地盘！别在我们云县撒野！” “省城人就高人一头啊！敢欺负我们本地人，弄死你信不信？” “草，跟他废什么话，上去干他！” 说着话，就有人撸胳膊、挽袖子往前上。 如果说肖炎的出现，只不过拉住了众人的脚步，让大家生出围观看热闹的吃瓜心里。 那么张小山的出现，以及他的短短几句话，就让围观众人的心里从旁观者转为了当事人。 毕竟，大家都觉得省城人厉害，省城人牛逼，省城人有钱、有权。 但大家谁都不愿嘴上承认，更不愿省城人骑着云县人拉屎撒尿。 而张小山那句话，看似友善的提醒，实则是划分立场，将林家豪与在场所有人对立的尖刀。 “乡亲们，不用激动，普通人跟这种阔少干，肯定会被秋后算账。” “我认识这货前妻，俺们俩关系匪浅，就俺们九龙镇女镇长，也是省城来的白富美。” “让她刚这货，保证咱们吃个大瓜，你们说如何啊乡亲们？” 张小山张开双臂，高声说话，引得围观众人哈哈大笑。 “好好，让他前妻管他，让白富美刚高富帅！” “这货帅个屁啊？我看他是摔？哈哈……” “小伙子，你跟他前妻关系匪浅，能到哪一步啊？”有人挤眉弄眼问张小山。 张小山假装不好意思地回答：“也就是一起开过房？哈哈……” “哈哈哈……这原来是个绿帽龟啊！” 所有人捧腹大笑，看向林家豪的目光别提多怜悯了。 “你你，你你胡说八道！” 林家豪双目喷火，挥舞着双手来撕张小山的嘴。 老黑头和无常等人想要阻拦，张小山摆手，几个人退开。 张小山主动迎上，让林家豪撕扯自己衣服，呲呲啦啦声中，张小山刚买的西装变得衣衫褴褛。 “瞧瞧啊……乡亲们可都看着呢啊，这就是省城阔少啊，跟泼妇啥区别？” 张小山甩开林家豪，指着自己衣衫褴褛的西装，抖着手问众人。 有女人尖着嗓子喊：“我们泼妇也比他有本事。” 又有泼妇举着拳头响应：“对，我们会挠花你的脸，不会碰你的衣服，不然得赔钱！” “哈哈哈……对对对。” 周围人拍着巴掌大笑，所有人都感觉林家豪这货又笨又蠢。 甚至不少穿着体面的男人，都用关爱智障的目光看着他。 “你们……你们你们……你们太没素质了！” 面对那么多人，林家豪也不好爆粗口。 憋半天，也就只能拿“素质”说事儿。 “素质？素质是哪儿的痔？屁眼的还是嘴边的？” 张小山假装思考，拖着下巴自言自语。 周围人憋着笑，又像是怕破坏了气氛，不停压抑自己，肩膀耸动。 “噢，明白了，你是说俗志啊！” 张小山开始说方言，听的林家豪一头雾水。 “那都是你们城里人玩儿的东西，俺们穷乡僻壤，哪儿懂那个！” 张小山一脸“我很羡慕你”的小表情，而后挤眉弄眼说： “就是……我听说你们素质高是高，就是会吼小孩子、打女人。” 张小山不着痕迹回头看一眼，被肖炎护着的那对母子往前站了站，所有人都能看到。 “而我们穷乡僻壤的就不会，瞧我……不仅不会吼孩子打女人，还会站出来见义勇为。” 张小山一拍胸脯，很是硬气。 周围瞬间爆发出一阵阵地叫好声。 “林少，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现在就走？” 女主播秀秀看到张小山出现，就把直播给关了。 这是她这个当姐姐的义务，小山可是她秀秀的好弟弟。 “走什么走？不能走，哪儿跌倒就要哪儿爬起来，我再给苏老大打个电话催催。” 第179章 除了你我谁都不爱 林家豪甩开秀秀，再次掏出手机。 他洋洋得意，故意大嗓门地再次把电话打给了苏老大。 为了让面前众人知道他的厉害，他还特意将免提打开。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场面瞬间安静。 下一刻，现场爆发出了能掀开屋顶的爆笑声。 “哈哈哈哈……还不在服务区？你是不是打给了外星人求救啊兄弟？” “我看是这货人缘太差，谁都不想搭理他。” “还找苏老大？你当我们云县老一是什么了？你们家仆人嘛？” “他们的确是说咱们的公仆？可你不能真把自己当少爷啊……哈哈哈！” 周围人那不留一丝余地的嘲讽笑声，让林家豪只想摔烂自己的手机。 “妈的！苏爱民，好好好，你真敢！” 他肺都要气炸了。 傻子都能想明白，苏老大这是放他鸽子啊！ “我们走！” 林家豪脸色阴沉，拉着秀秀的手就准备离开。 秀秀看了张小山一眼，欲言又止。 她趁林家豪不注意的时候小小声地和张小山说一句：“回头见！” “我私信你了。” 张小山用真元包裹着一缕细如蚊蝇的声音，悄然送入秀秀耳中。 刚才她直播的时候，站在暗中的张小山已经加入直播间，并私信了秀秀。 “完美！” 秀秀暗暗举起拳头庆祝，林家豪回头看到她这样，不明所以。 “你在干什么啊秀秀？” “没、没有。” 秀秀赶忙收敛表情，抱着林家豪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有人看到了秀秀小小声冲张小山说话的一幕，故意挑拨。 “绿帽龟，你前妻和咱们云县人关系匪浅，小老婆也是咱们云县人的囊中之物噢！” 说话那人挤眉弄眼，故意拿手指点指秀秀和张小山。 林家豪一脸铁青，松开秀秀就要来打说话这人。 “张小山我打不过，你劳资还打不过嘛？” 林家豪抡起拳头狠狠砸落，砰地一声，嘴贱那货被打的向后栽倒，牙齿掉一地，嘴角淌血。 张小山皱了皱眉，他觉得嘴贱这货真活该，不愿多管。 你说说林家豪都认栽了灰溜溜的走了，你还撩拨他干啥？ 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可惜，刚刚他以云县老乡的身份发表演讲，此刻云县本地人被打，打人的还是省城人。 张小山想置身事外，没那么简单。 “小兄弟，不能女人孩子被欺负你就站出来，大老爷们被欺负你就袖手旁观啊！” 被打那货说话漏风，跑来抓住张小山的胳膊，指着林家豪尖声指控。 张小山很无语：不是你骂人绿帽龟，能挨打嘛？ “兄弟啊……不是哥哥不帮你，实在是有些事可以做，不能说啊！” 张小山拍着这兄弟的肩膀，暗中用真元帮他嘴上伤口止血。 哥也就能为你做到这了，千万别再挑事儿了。 “就是啊！咱老乡的辉煌战绩是牛，你也别秀人一脸啊！这让省城阔少下不来台怎么行？” 人群中有人憋着笑喊，立马有脑子转的快地迎合。 “是啊是啊！咱们老乡都说了，有些事能做不能说。” “勾搭走人前妻没问题，把人小老婆勾走魂儿也没啥，可别说出来啊！” “你说说你，这不是现场打脸嘛？咱穷乡僻壤的人都无比中后，不能这么打人脸啊！” 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阴阳怪气的说法气个人半死。 林家豪本就阴沉可怕的一张脸，此刻都露出青青草原的颜色了。 “家豪，我没有，你别听他们胡说，他们就是见不得你好！” 秀秀的绿茶属性上线，抱着林家豪的胳膊不停磨蹭。 因为秀秀得天独厚的资本，不少人看的直咽口水。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眼红的男人们，开始变本加厉地给林家豪心里拾掇事儿。 “是啊是啊！我们都见不得有钱人包二奶，更羡慕那些不花钱还能睡二奶的老乡！牛逼啊……” “哎，也就是我长得太丑，不然也找几个有钱人的二奶勾搭去，想想就爽啊！” “睡女人不是目的，能够给有钱人戴绿帽，比啥都带劲啊！” “瞧瞧，咱这身板，美女要不要约啊……？” 这些人不仅阴阳怪气、含沙射影地说张小山和秀秀有一腿，还大着胆子招手主动勾搭秀秀。 甚至有那不要脸的老头儿，掐着腰前后耸动，要多猥琐就多猥琐。 “我呸！” 秀秀指着他们破口大骂。 “姑奶奶才不是你们说的那种妖艳jian货呢！” “你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真不要脸！” “家豪，我们走，不理这群没素质的人！” 秀秀抱着林家豪的胳膊就往外拉。 林家豪跟着她缓步往前走，可脑中不停回响刚才那些人说的。 什么不花钱能睡有钱人的二奶了。 什么精神出轨，头顶绿油油了。 什么前妻被撬，小老婆也偷人了。。。 这些话就像是在林家豪脑中生根发芽了般，怎么晃都清理不出去。 可眼下他身边又只有秀秀这么个美女，他不敢随便发火赶走。 “等劳资混出个人模样了，找个没开过封的大学生，到时候彻底没这方面的隐患。” 林家豪心中盘算。 他看一眼秀秀，想起今天在宾馆的种种，他总感觉秀秀比以前表现优秀，反而自己，不太行了。 难道……秀秀真的被别的男人拓宽过？ 以前我用着很合适的啊？ 今天怎么……？ 这样的疑虑，比魔鬼还可怕，在林家豪脑中快速疯长。 “等等，秀秀，你和我说实话，你和张小山都被关在同一个监狱里，有没有见过彼此？” 春天服饰门口，林家豪突然停步，扒着秀秀的肩膀，直视着她的双眼瞳孔问。 “啊……” 秀秀目光躲闪。 这让她怎么撒谎？ “我们都被各自关押着，根本没有自由，怎么可能……” 秀秀话没说完，啪的一声，林家豪一巴掌就甩她脸上了。 “看着我的眼，重新说！” 林家豪脸色难看得可怕。 他已经被方雅离婚了，男人的自尊心遭到了严重的践踏。 如果秀秀真和那些无良人说的，是个人尽可夫的坏妇。 那他林家豪就算寂寞难熬死，也不会留这顶大绿帽在身边。 “家豪，你要相信我，除了你我谁都不爱！” 秀秀扬起梨花带雨的蛇精脸，定定看着林家豪的双眼。 言语恳切，语气着急。 任何男人听了，都会感觉冰冷的心被融化了。 第180章 泼辣又天然呆 林家豪也不会例外。 他眼中流出了动容的泪水，紧紧将秀秀抱在怀中。 远处，和他们前后脚走出春天服饰的张小山等人，看到这一幕，纷纷用古怪的目光互相交换着眼色。 “想办法把林家豪的手机号告诉我。” 张小山用真元包裹着一缕细如蚊蝇的声音，悄悄送入秀秀耳中。 秀秀耳朵动了动，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家豪，你的手机号是不是138……” 秀秀仰起脸，两只眼内晶莹闪烁，看上去澄澈透亮。 林家豪没有想到，以前不起眼的这个，竟然把他如此放心上，居然能背诵出他的手机号。 “是的宝贝，你背的没有错，连任何一个数字都没记错，我真的相信了，你是最爱我的。” 林家豪埲着秀秀的蛇精脸，俯下脸深深吻她。 看到忘情长吻的那货，张小山表情古怪。 他发送一条短信给林家豪138的手机号：兄弟，监狱里的女囚犯不会被男囚犯欺侮，却会被男预警欺负，你懂得？ 发完短信，张小山看看左右，挥手说：“走，回九龙镇。” 他觉得，自己要做一个好人，做好事不留名的那种。 他将苏老大和白老大拿秀秀做实验疗效的故事告诉了林家豪。 他却没有暴露苏老大和白老大的存在，更没直说是秀秀这个女囚犯。 “我只是栽下一棵让人怀疑的种子，会不会发芽，要看你林家豪自己的本事咯。” 张小山临上车前，回望一眼还在深吻的林家豪，嘿嘿一笑。 他虽然没忘明天要参加刘玉婉和周大川的离婚大事，却也没忘记自己要办豆制品加工厂的事业正途。 现在方雅回来了，自己手上握着一千两百万，身后带着燕三儿、杨万河、无常、肖炎等人。 他可谓是兵强马壮。 这时候返回九龙镇，目的只有一个：将本只属于他和方雅的东西夺回来。 “邢文，还有其他那些想虎口夺食的人，你们给我等着！” 张小山暗暗握拳，目光里满是自信。 坐在他左右两边的杨万河和燕三儿，两人明白，这趟回九龙镇，不会太安生。 另一边，和张小山在监狱分开的小王，他返回了应天佳苑。 走出电梯，拿钥匙打开防盗门，进门就看到并排坐在沙发上嗑瓜子聊天看电视剧的两女。 酒红色波浪卷的是杨晶晶，翘着二郎腿，十根脚趾涂抹着勾人魂魄的紫色指甲油。 乌黑秀发的是刘玉婉，杏眼蛮腰，肤色白里透红，身段妖娆。 猛的看到这一幕，小王心底里生出“一龙二凤”的邪恶画面。 但很快，他脑中出现了张小山锤翻肖天龙、废掉汤姆森的一幕幕。 背后一阵冷汗沁出，他吓个半死。 “可不能那样，可不能那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小王摇摇头，将脑中的邪恶想法晃出去。 走进家里，砰地一声关门。 正在嗑瓜子、看电视剧、聊心的两女被惊动，两双美眸投来探寻的目光。 “小山兄弟回九龙镇了，有点事需要办。” 小王一边打开鞋柜换鞋，一边做出解释。 他不难看出，刘玉婉秀眉微蹙，想知道张小山去哪了。 听到小王的回答，刘玉婉噢了一声，心中暗骂：臭小山，又不带我！ 只是，她被杨晶晶教了不少，现在懂得隐藏心中真实想法，不让别人瞧出她在想什么。 “小王你回来了啊？” 杨晶晶站起，准备送走刘玉婉。 之前她和小王的好事被打搅，现在想要补上。 “晶晶姐，这个你不吃我可吃了啊?” 刘玉婉没有察觉杨晶晶的送客意思，反而将刚刚杨晶晶捧在怀里的一袋子零食拿着开吃。 小王看了这姑娘一眼，以他的眼力，张小山真没碰过她，这还是个处儿。 “晓婉啊……我和小王还有点事情需要谈，要不你先……？” 杨晶晶硬着头皮直接赶人，看向小王的目光都快滴出水来了。 不知道这家伙吃啥了，罕见的表现得比苏老大还好，她要好好享受一波。 “没事的晶晶姐，你们去里屋谈，我在这不打扰你们。” 刘玉婉挥挥手，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剧。 张小山不在，23号楼只有丁翠香和张老爷子，回去陪俩老人多无聊啊！ “呃……” 杨晶晶语塞，她完全没想到，这小妮子竟这么粗线条。 怪不得女追男，到现在都没搞定，脑子有坑啊！ 看到杨晶晶脸有点黑，小王怕她恼火。 刘玉婉可是张小山的小迷妹，不能得罪啊！ “那个，晓婉啊……你明天不是要离婚嘛？回去准备准备，离婚可是一件大事。” 小王提议，说起这个，刘玉婉不可能再无动于衷的。 确实和小王想的一样，只不过，刘玉婉只是微微探口气，轻轻摇摇头，一句话没说。 她依然坐在那，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杨晶晶眉头倒竖，她真快要生气了。 这个小丫头，咋那么没眼色啊？ 没看姐姐腿都并紧了，再等会儿就忍不住了啊！ 小王不敢让她开口，急忙将她推入卧室，而后关门跑来和刘玉婉摊牌。 “晓婉，是这……晶晶姐有点不舒服，我需要帮她处理下，你在家里不太方便，你看能不能……？” 小王感觉他把话说道这个地步可以了？ 就差直接说“我们准备偷情”。 你刘玉婉总能懂了？ 很遗憾，刘玉婉不仅不懂，她还直接站起来撸起袖子说：“我去帮晶晶姐看看，我跟小山和张爷爷那么久，对治病也颇有心得，保证比你厉害。” “不是，那个我们……” 小王无语，直接拿手来拉刘玉婉，不让她进卧室。 刘玉婉甩开他手，转身瞪眼掐腰。 “你干什么？别碰我，信不信爪子给你剁掉！” 刘玉婉的泼辣性子上来，那可是六亲不认。 她这么一嚷，主卧里的杨晶晶也忍不了了。 她拉开门，对刘玉婉面沉似水地说：“晓婉，你走，我这里现在不欢迎你。” “啊……” 刘玉婉很诧异，歪着头过来看她。 杨晶晶被这个表情的她给萌化了，不忍心再恶语气。 “我和小王真有事情需要单独谈，家里不能有别人。” 杨晶晶见刘玉婉还是一脸天然呆，无奈跺跺脚，直接凑上来，在她耳边小声说话。 刘玉婉满脸错愕：“啊……晶晶姐你们……？” 第184章 就不信你忍得住 “哈哈哈……” 一聊到林家豪，整个包厢内的气氛都热烈了起来。 所有人都咧嘴大笑，春天服饰的那场闹剧，太逗乐子了。 “苏老大，我点了不少滋补的玩意。” “回头去我家里，再给你推拿下，化开药力。” “再给您介绍个美女认识，保证让您不虚此行。” 趁着众人哄笑之际，张小山凑近苏老大，猥琐笑着几眼提议。 苏老大很是心动，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哎……小山你这话说的。” “老哥哥我都一把年纪了，认识美女干啥啊？” “你帮我调理调理身体就行，有个好身板，比啥都强！” 打官腔已经刻入了苏老大的骨子里，说话办事都带着那么点伟光正的味儿。 张小山不以为意。 吃过牛鞭、老鳖啥的，再给他推拿推拿。 那时候把徐凤兰摆你面前，就不信你忍得住？ 张小山看看窗外天色，如今日头正盛，刚过一点。 他们吃个饭，喝点小酒，差不多就要下午三点多。 再给苏老大推拿推拿，为了提升效果，沸点时间，搞到五点…… 那时候天也擦黑了，徐凤兰又不是个干农活的料，早就回家了。 引着苏老大过去李宝根家给她认识，保证徐凤兰上赶着谢谢他。 张小山谋划得挺好，却不知道，龙凤饭店楼下，正开始聚集上百号人。 “大虎哥，人手都差不多齐了，您看看，咱们是在这等还是？” 三驴子指指周围呜嚷呜嚷的弟兄，一脸自豪。 他们虎帮毕竟是九龙镇第一大帮派，真把场面拉出来，还是很唬人的。 没看不少吃客都草草结束走了嘛？龙凤饭店一楼大堂都快空了。 一看他们虎帮聚集这么多人，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要有事发生。 前些天张小山就在这跟虎帮冲突过一次，不少人还记忆犹新。 同样的一幕再次上演，不想被卷进去的老实人，都早早地吃完饭结账走了。 留下的都是想看热闹的好事之人。 “会不会今天这些人又是来堵那个瞎子的啊？” “我看像，之前好像看到那瞎子带着十来口子人上楼了。” “啧啧，今天又有热闹看了啊！” 和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围观人群不同，龙凤饭店的老板娘唐雪娇很着急。 苏老大进她店的时候，有跟她打过招呼，表明过身份。 她也知道苏老大就是在等张小山，也从监控里亲眼看到张小山等人走近苏老大所在包厢。 瞧着虎帮一群人来势汹汹，唐雪娇知道他们和张小山有过节，急得不行。 她正考虑要不要出去跟虎帮帮主说一声，毕竟云县老一在这，有啥事都得往后放。 可还不急唐雪娇做好决定、开始执行，张小山他们已经吃完下楼了。 “小山，你可说到做到，一定帮我把吃下去的那些玩意儿的药力化开！” 苏老大哈着酒气，扶着张小山的肩膀，深一脚、浅一脚地踉跄下楼梯。 张小山扶着他，狂拍胸脯保证：“不仅帮您化开药力，还会帮老大你找个大美女。” “哎……不能要那个，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不能再摘花了啊……有心无力，有心无力啊！” 苏老大喝大了，依然不忘记矜持、谨慎。 张小山打个哈哈说：“我懂我懂，我办事儿，苏老大您放心。” “保证让您没有后顾之忧。” 张小山后面那句话，是凑近了苏老大耳边说的，引得苏老大哈哈大笑，指着他直骂。 “臭小子，就你花样多。哈哈哈……” “那肯定啊！” 张小山一挺胸脯，那叫一个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在后看到这一切的杨万河，禁不住在心中感叹：这张小山才是天生的公门中人啊！ 瞧这说话办事儿的技术，瞧这油滑进而，我这在九龙镇干半辈子老一的都自愧弗如啊！ 无常、肖炎等人也都喝大了。 相互勾肩搭背，唱着《铁窗泪》，抱在一起痛哭。 他们没有察觉，一楼大堂都快空了，除了极个别等着看热闹的吃客，以及龙凤饭店的服务员，其他人都走了。 “不行，绝不能让他们在我这出事情。” 唐雪娇一跺脚，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哒下楼。 这虽然是次危机，但处理得好了，也能成为她们家龙凤饭店进军县城的契机。 龙凤饭店门外，乌压压上百号人。 为首的是王大虎、王二虎、赵龙三人。 “乡亲们，大家都知道我虎帮跟龙石村的张瞎子有过节。” “我王大虎没本事，输给了他，咱得认。可我虎帮不能丢这么大个面子，必须找回厂子。” “今天，我请了隔壁求水镇的龙哥过来，找张瞎子找场子。” “若有打扰的地方，敬请谅解；若想看个热闹，尽管围观。” 王大虎抱拳拱手，粗着嗓门说话。 这就是宣战了，表明车马。 周围人鼓掌叫好，在九龙镇，罕有这么带劲的热闹看。 “虎帮干不过张瞎子，我们以后就不交保护费了！” “虎帮要把张小山干趴下，我们以后交双倍的保护费！” 听着那些夹杂在围观人群里小帮派头目地叫嚣，王大虎脸色阴沉。 “看大哥，我们说的没错？他们已经不知道咱们虎帮的厉害了！” 王二虎在旁煽风点火，洋洋得意认为自己的坚持是正确的。 三驴子也连连点头，他阴冷一笑说：“必须要一战立威，要通过张瞎子告诉他们，咱们虎帮就是咱虎帮，绝不容宵小挑衅！” “龙哥，看你的了！” 王大虎阴沉开口，这一次如果赵龙也不行的话，他们虎帮怕就要解散了。 赵龙摆摆手，不以为然开口：“一个小瞎子而已，别太在意。” 他们正说话间，龙凤饭店的玻璃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张小山扶着前磕后仰的苏老大走出。 他们身后，无常、肖炎、杨万河等人你搂我抱地缓缓挤出来。 看的最后面的唐雪娇急得直跺脚。 她不停喊张小山、苏老大和杨万河的名字，可这些人都喝大了，完全没听见似得，自顾自往外走。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看着门外呜嚷呜嚷上百号人，以及路口四周围过来的黑压压人群，唐雪娇头皮都是发麻的。 要是苏老大在她门口被打了，她们家的龙凤饭店就不用开了啊！ 第186章 想要静静 场面一度安静。 看热闹的人眼珠子鼓起、嘴巴张大、脖子伸长。 惊愕、难以置信的表情定格在他们脸上。 “刚才感觉这人很厉害啊？怎么一拳就被打飞了？” “哎呦你可别说了，我也以为这是个武林高手呢，结果……哎！” “没那个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啊！装逼不成反被操！” “瞧那血吐的，快有一盆了？” 围观人群的议论声，像是一把把刀子，狠狠攮入虎帮众人心口。 从王大虎开始，所有虎帮成员都感觉胸口堵得慌。 明明是过来找场子的，拉了上百号人噪声是，结果你就给我看个这？ 还特么的求水镇龙哥，傻逼这是！ “龙哥，啥情况？” 王大虎黑着脸，厉声质问。 所有人给他让开一条路，将他送到躺地上爬不起来的赵龙身前。 “是不是被人偷袭？” 王二虎跑过来，扶起血泊中的赵龙，面有忧色。 赵龙都不行的话，他该怎么办？ “那、那个……那个和尚也是真气境大成的高手！” 赵龙在王二虎地搀扶下，勉强坐起。 他指着举拳致意的西装墨镜和尚，恨得咬牙切齿。 “哼！” 王大虎一声冷哼，背着手就要转身离开。 不顶事你吹什么牛逼啊！还要我虎帮两成好处，就这点实力你也好意思？ 赵龙缩一眼王二虎，示意他帮自己说话，别让自己下不来台。 王二虎会议，站出来说：“大哥，应该是张瞎子找来的帮手。” “行，就这了。” 王大虎头也没回，一只手伸到背后挥了挥，示意自家兄弟别说话，他需要静静。 王二虎欲言又止，扭头看到赵龙铁青的脸色，他一个头两个大。 此时，苏老大站到了唐雪娇身前。 “刚才谢谢你，为我们担心。” “不，不不用。” 唐雪娇脸疼的一下就红了，目光躲闪、害羞低头。 她感觉苏老大的目光太炙热了，不会是吃她们家的牛鞭、甲鱼搞的？ “回头咱们加个微信，现在我先和这些人唠唠。” 苏老大拍了拍唐雪娇的溜肩，侧身指了指王大虎等人，目光中有犀利之色一闪而逝。 唐雪娇茫然点头，身侧向一侧趔趄，感觉整个人都快站不住了。 那一拍，不可承受之重啊！ “指谁呢你？” 看到苏老大眼神不善，指着他们虎帮老大。 一个虎帮小混混冲了出来，挥舞手臂就要来打苏老大的脸。 啪的一声，巴掌扇在脸上，却是唐雪娇挡在了苏老大身前，替他挨了这一下。 “哎，你这是！” 苏老大抱住唐雪娇，气的直跺脚。 张小山看到这一幕，一努嘴，杨万河摘掉蛤蟆镜走了出去。 “王大虎，你看我是谁？” 杨万河走上前，恭恭敬敬站到苏老大身后。 王大虎转脸来看，愕然看到杨万河。 “啊，杨……杨大哥！” 王大虎快步走来，双掌来握。在方雅来之前，他和杨万河是以兄弟相称的。 杨万河躲开王大虎握来的手，一指苏老大。 “知道这是谁嘛？” “啊，这？” 王大虎挠头尴尬。 他又不是傻子，杨万河这么一问，站在唐雪娇身前的这个中年男人，肯定身份不俗。 “我叫苏爱民。” 苏老大淡淡开口，自我介绍。 人群中，突的有人惊呼。 “苏爱民，是咱们官府的老大！” “啊，我也想起来了，这个名字不正是咱们官府的老大嘛？” “这是来咱们九龙镇慰问来了啊？” “是啊是啊！真是个好父母官！” ……………… 周围围观人群赞扬声不绝于口，苏爱民脸色好看不少。 只不过，他还没忘王大虎他们。 “你们怎么说？” 苏老大看向王大虎，王大虎整个人都傻了。 这、这这！ 不急王大虎回应，王二虎和赵龙、三驴子就各自心里一突突，所有虎帮成员都感觉不妙。 “老大，他们是来找我的。” 张小山在此时站了出来，他似笑非笑看着王大虎。 王大虎满嘴苦涩，脸上挂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大虎啊，咱们以前也是好兄弟，但你这次做的的却是太过了。” 杨万河走到王大虎身旁，拍了拍他肩膀，摇着头走开。 接下来是苏老大和张小山的主场，他只能回到黑西装、墨镜男队伍中，充当背景板。 “老大、小山，我我……” 王大虎想要做出解释，人的求生欲那是本能。 唐雪娇恰在此刻开口。 “老大，刚才他不给我面子，我想阻拦都不行！” 唐雪娇指着王大虎，落井下石。 以往，虎帮的人没少来她们龙凤饭店打秋风，这么好报复的机会，不踩一脚怎么说得过去！ “是啊老大，虎帮作恶多端，必须扫处！” 有人在人群中举着手喊，响应着无数。 王二虎瞪眼看去，那些小帮派的头目根本不回避，勇敢站出来和他对视。 “到底怎么回事？” 苏老大看向张小山，与此同时，他拉开了和唐雪娇的距离。 那么多人看着呢，要注意影响。 “他们的确作恶多端，如果可以，还是把他们扫除干净。” 张小山那意思很明确，一定要除恶务尽。 王大虎低着头面如土灰，王二虎恼怒异常，虎帮成员不少都吓得想要逃走。 “别让他们跑了！” 围观人群有人喊，大家自发组织把路口都给堵住。 虎帮成员试图打出去，却在几个黑西装、墨镜男的阻击下，纷纷被赶回原地。 “完了，咱们今个儿完了，都别动，放弃抵抗。” 王大虎探口气，环顾四周，对他的兄弟们丧气说话。 王二虎和三驴子等人明白，这是要束手就擒的意思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苏老大摇着头，王大虎攥拳抿着嘴，最后想要挣扎一下。 王大虎走上前，唐雪娇和张小山怕他对苏老大不利，赶忙上前阻拦。 “我要给老大道歉，你们给我闪开！” 王大虎嘶吼，周围人看他的目光充满怜悯。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是曾经被你和你的手下欺负过的那些人。” 苏老大摇头，转身走开。 王大虎仍不愿意放弃，他伸着手想要往前冲。 张小山和唐雪娇死死拦在他身前。 第187章 被刺与求救 “对、对不起啊苏老大。” 虎帮大当家王大虎，脸上勉强挤出个难看笑容，想要赔礼道歉。 苏老大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站在原地就开始打电话。 “喂，九龙镇派出所是？我……云县老一苏爱民。” 电话那头，派出所内，接电员一愣，醒神后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有人问他咋回事，接电员草一声骂着说：“不知道谁喝多了，冒充咱们县城老一。” “哈哈哈……还有人这么大的胆子！” “别真是咱老一啊！不然，你可要倒霉咯。” “是啊是啊！你把老一电话挂了，等着倒霉。。。” “切，我还就真不信了！” 九龙镇派出所内，一片欢声笑语。 很显然，大家只是说说而已，并没真把打电话报案那人当成县城老一。 毕竟嘛？ 真正的县城老一用打电话报警嘛？直接打所长电话摇人就行了。 另一边，龙凤饭店门口，被挂电话的苏老大一阵茫然。 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打电话？ 噢，劳资是要报警摇人，把这群敢打劳资的混混痞子抓起来。 那特么的劳资打什么报警电话啊！ 劳资直接给方雅打电话，问九龙镇派出所所长电话不好嘛？ 或者，问方雅容易让方老爷子有恶感，那劳资可以直接给县派出所老一打电话问啊！ 在周围无数人的不解目光中，苏老大再次举起电话打了起来。 “对，对对，叫九龙镇派出所所长亲自过来，带够人手，这里百十来口子呢，聚众斗殴。” “我们没有，苏老大，您听我们解释！” 王大虎试图阻止，想来抢苏老大手中电话。 杨万河就挺胸腆肚站在他们身前，不许他们越雷池半步。 毕竟是在九龙镇干了二三十年老一的人物，杨万河摆出自己那张脸，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杨镇长你你以前拿了俺们虎帮不少好处，帮我们说说话啊！” 王大虎着急，就差给杨万河跪下了。 “喊谁镇长呢？你别诬赖人哈！我现在是个平头老百姓，我有老板的哈！” 杨万河说着，扭转上半身向后一指。 王大虎、王二虎他们看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再看，还是他们的大仇人张小山。 “风紧扯呼。” 王二虎靠近三驴子，三驴子点头，两人悄然后退。 王大虎没有察觉这一切，眼神复杂地瞪着张小山。 “大虎哥，你说说你，原本咱们不打不相识，传为佳话。你今天这是闹哪样啊？” 迎着眼神复杂的王大虎，张小山眨着明媚有神的双眼走来。 站在王大虎面前，张小山装作痛心疾首，说话的时候，还不停叹气跺脚，一脸惋惜。 “如果、如果不是你，如果……如果没有你你……” 王大虎眼都快红了，指着张小山，半天说不出话来。 特么的不是因为你，我们能惹苏老大嘛？ 可现在形势比人强，的确是他们虎帮挑事儿在先，怪不得张小山。 理亏之下，王大虎也不好指责张小山什么，还想他帮求情呢！ “小山，千不该、万不该，都是哥哥的错，你帮哥哥这一回，以后虎帮上下都听你差遣。” 仗着上次在老张家喝酒蹭饭吃的交情，王大虎舔着脸上前求情。 说话不急，王大虎上前拉住张小山的手，看看左右，趁人不注意，将几百块钱塞到他兜里。 张小山握着王大虎的胳膊直摇头，连连摆手。 “我估计救你们也得等你们进去后了，瞧苏老大现在正在气头上，谁敢劝？” 听张小山这样说，王大虎看一眼放下手机抱臂冷笑看这边的苏老大。 头皮一阵发麻，王大虎知道这话张小山没骗他。 “那小山兄弟，你可一定要捞兄弟们啊，我们真知道错了！” 王大虎跺着脚，一脸羞愧自责。 张小山看看他身后左右，皱眉疑惑问：“你们？” “对啊……我和我……” 王大虎正说着，扭头一看，左右身后无人。 他目光四处逡巡，竟没发现王二虎和三驴子、赵龙等人的身影。 仔细打眼一瞧，现场虎帮的弟兄也跑了大半，剩下的都是他最得近的亲信。 一种不祥的预感出现在王大虎脑中，他不愿接受那一切，抓住一个手下人问：“二当家呢？” “不，不知道啊大虎哥！” 这人不停摇头，王大虎丢开，握着拳头嘶吼。 “谁知道二当家和三驴子去哪儿了？” “大……大虎哥，我我我知道，可我我……” 一个小罗罗缩头缩脑站出来，畏缩不敢前。 他是亲眼看到王二虎、三驴子和赵龙一起逃走的一幕的。 “少废话，有屁快放！” 王大虎揪着这人的脖领子，险些没将这人提到半空。 这人哆嗦着两条面条腿说：“二当家和三驴哥跑了，连同那个青龙帮的赵龙一起，带着一二十个弟兄往求水镇方向跑了。” “草拟吗啊！” 王大虎悲愤怒吼，丢开面前属下，攥拳歇斯底里，虎目里尽是悲哀。 到现在他哪儿能还不懂？这是被人当枪使，被自家弟兄被刺了啊！ “该死的赵龙，一定是他！” 王大虎想到了古墓的事情。 一旦他弟弟二虎没有自己赵瑛，失去虎帮做依靠。 那还不成了赵龙的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特么的，傻逼玩意儿啊！” 王大虎又气又恼，悲愤锤墙，不一会又蹲在地上薅头发，后悔自责捶头。 如果他能早些察觉这一切，就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还怎会把自己送进监狱，还又怎会让弟弟二虎被人忽悠走。 “哎……” 王大虎仰天慨叹，他知道一切都晚了。 打了县城老一的脸，远处已能听到警车拉响的警笛，飞速靠近。 等待着他王大虎的是深陷淋雨，而王二虎他…… 不敢想，完全不敢想啊！ 王大虎很不甘心。 不是怕蹲监，不是不舍得让自家兄弟去死。 是觉得憋屈，被个外人挑拨了，被赵龙那厮害了。 不愿接受现实的王大虎，想要报复赵龙的王大虎，扭头看到张小山，眼睛猛地一辆。 “小山兄弟，你一定要帮我，这次你一定要帮哥哥报仇！” 第188章 出卖 “你先起来，有话咱们好好说。” 张小山硬生生把跪在他面前的王大虎扶了起来，还弯腰帮他掸膝盖上的土。 也不知道这货啥毛病，动不动就下跪，大清早亡了啊！ “是这样的小山兄弟……” 王大虎将王二虎、三驴子撺掇他来找场子，屡次拒绝他请求的赵龙恰在今天答应来帮忙的种种讲了出来，并没有隐瞒古墓的事情。 张小山听得直皱眉头。 他没有关注古墓的事情，他抬手打断王大虎问：“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今天一定会从县城返回九龙镇的？” “这，这这……？” 王大虎也无法作答，仔细想来，事情也太蹊跷了。 也正因此，他才直到最后一课才意识到自己被蒙在鼓里。 “按你的话说，那叫什么三驴子的，是你派来龙凤饭店盯我梢的。。” “只有这个赵龙，早不答应你，晚不答应你，恰在今天答应你。” “那么得知我下落的，就应该是他这边的人手了。” 张小山很快确定，赵龙的确是整件事的背后指使。 但指使赵龙的应该另有其人。 不然，张小山和这个赵龙的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对方没必要针对他。 就从赵龙前两天不答应王大虎的请求看，也能佐证，赵龙应该是这两天受了谁的指派，过来假借虎帮名义针对他张小山的。 这个人不用猜，百分之百是胡茂才。 “只是，他是怎么弄清楚我的行程的呢？” 张小山记得，他回九龙镇的消息，没告诉过几个人。 爷爷，婉姐，小王，苏老大…… “到底会是谁呢？” 张小山琢磨不透的时候，已有九龙镇派出所的警员来到。 “就你带头闹事儿是？” 两个警员走到王大虎身边，抬手就给他戴上了手铐。 “小山兄弟，我真被坑了，你要救我……一定要救我啊！” 两个警员拽着王大虎胳膊拉走，王大虎挣扎不休。 张小山看到这一幕，一脸唏嘘。 想到前两天，他也是这样被人带上警车押走的啊！ “您好您好，我是九龙镇派出所副所长梁龙。” 远处，一个脱帽敬礼的三十几岁青年人，一脸腼腆地朝苏老大点头问候。 张小山带人走来，笑着问：“侯成武呢？李宝根、牛大力那个案子办得如何了？” “啊，你是……？” 很显然，这个叫梁龙的不认识张小山，皱眉打量。 有跟着张小山去过龙石村抓李宝根的警员在，上前介绍。 “梁所，这个是咱们方镇长的朋友，叫张小山，李宝根那个案子的苦主。” “张老板，这位是咱们所刚调来的副所长，还不太了解情况，您多担待。” 张小山和梁龙都面露恍然，握住彼此的手，热情笑着寒暄。 “看这意思，侯成武所长的位子是坐稳了啊！” “是啊是啊！侯所长精明能干，颇受赏识，现在已经把所长前头的代理两个字去掉了。” 张小山和梁龙寒暄，苏老大站在一边很是不爽。 “那你们所长干什么去了？我应该说的是让他过来？” “啊……这个？” 梁龙一脸尴尬，挠头不知道该咋说。 有个警员机灵，站上前解释：“苏老大，侯所下村子里去的，正好是龙石村，张老板他们家那边。” 他这话，本是想借着张小山的关系，敷衍过去。 可惜，苏老大可不好糊弄，尤其是他不爽较真的时候。 “干啥去了？不在派出所里守着，有啥事儿需要他个所长跑过去？出命案了嘛？” 苏老大言辞犀利，几句话说的那警员呢呢不知道咋回答。 张小山则眸光一闪，他记得，抓李宝根的时候，徐凤兰好像是光着的。 “难道侯成武他……？” 张小山捏着下巴沉思，心中自言自语。 ……………… 云县县城，柳河居顶层，0号包厢内。 “大川啊……你怎么这么厉害，真能确定张瞎子什么时候回九龙镇，来……我再敬你一杯！” 胡茂才哈着酒气，举起一杯五粮液，和站起来的周大川碰杯后，仰脖一饮而尽。 两人各自坐下，在旁陪酒的李振赶忙给俩人碗里夹菜。 “姐夫、大川哥，别只顾着喝酒，吃菜吃菜。” 胡茂才和周大川笑着点头，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 “以我和张小山的关系，随便打个电话问他爷爷声，保证能弄清楚他所有行程。” “而且，你问，没人会怀疑你啊！” 胡茂才鼓掌大笑，眼露得意。 他在与张小山的斗智斗勇中，第一次感觉自己掌握了主动权。 “不过，胡老板，你说的断之重生的事儿……？” 周大川最关心的是这个，他端着酒杯，眸光闪烁询问。 不是为了重新做回男人，他又怎会出卖兄弟？ “我已经打听到了，性灵堂你知道不？” 胡茂才刻意压低声音，制造出神秘感。 李振竖起耳朵，周大川皱眉摇头。 “我以前就是个打工的，回老家也都是窝在九龙镇那么个小地方，对县城还针不熟悉。” 周大川确定自己不知道啥性灵堂后，直摇头，催促胡茂才快说。 胡茂才故意嘿嘿一笑，手指谈了谈面前空了的酒杯。 “姐夫我给你满上。” 李振眼尖，拎起五粮液的九瓶就过来想给他满上。 胡茂才瞪他一眼，李振恍然，讪讪放下九瓶，还朝周大川使了个眼色。 “我来给胡老板满上！” 周大川暗暗皱眉，可他既然有所求，那就得甘心低头。 连兄弟都可以出卖，他又还有什么不可以出卖的呢？ 尊严，对于一个已经不是男人的男人来说，又算的了什么？ “哈哈，这就对了嘛？” 胡茂才拍着周大川的后背，满脸得意。 等周大川倒完酒回到自己位置，胡茂才才一边端着酒杯小口抿着，一边说起性灵堂的种种。 “你是说那叫什么性灵堂的，本就是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肖金普。” “里面本就专门为男人准备了不少好药，效果俱佳！” “这次来了个新国手，打出的招牌是断之重生？” 周大川皱眉，确认询问。 胡茂才嗯嗯点头，他解释说：“性灵堂这地方我知道，以前也去过，也买过他们的神药，效果很不错。” 因为是为了忽悠周大川，所以他并没说实情。 至少，性灵堂以前的神药有副作用的事儿，他就不打算告诉周大川。 第189章 拉你下水 “胡老板，要不咱现在就过去看看？” 包厢内，周大川急不可待，一推桌子直接站起。 胡茂才皱眉，啥话没说，靠在真皮座椅上，自顾自点烟。 “大川哥，你别着急，姐夫该带你去的时候不会不带你去，现在还没到时候。” 李振站起来，拎着九瓶帮周大川再次满上，压着他肩膀示意他坐下。 周大川坐回到木质椅子上，如坐针毡，动来动去，根本没心思喝酒。 “大川啊……我找你，可不只是让你帮我对付张小山的。” 胡茂才抽着烟，眯眼瞧来，似有话说。 周大川皱眉不解，打眼望来。 “我马上就要和我老婆离婚了，以后就要靠自己了，手里有柳河居不假，但其他产业也需要人手，你能懂嘛？” 胡茂才一边抽烟，一边缓缓开口。 周大川点点头，又有些摇头。 “我没咋上过学，以前就是个在工地上搬砖的，能给胡老板帮啥忙？” 周大川侧目望来，他觉得胡茂才这就是为了拉拢他，抛出的又一个钩子罢了。 胡茂才摇摇头，指着自己鼻子说：“我跟你一样，刚从山沟沟里出来的时候，到工地上给人搬砖，没上过学，大字不识几个。” “可我如今呢？” 胡茂才感觉说道兴奋处，站起来张开双臂，嘴里还叼着半根烟。 李振跟着站起，还扭头给周大川使眼色，周大川不耐烦地跟着站起。 “瞧我这辈子，开了偌大的柳河居，云县多少人仰仗着我胡茂才吃饭过日子？” 胡茂才一挺胸，手捏住烟头，猛地一口气抽光半根烟。 丢开烟头，他大跨步走到周大川身侧。 “告诉你兄弟，跟我干，将来你到我这年纪，也能是个人物。” 胡茂才拍着周大川肩膀，周大川低着头面无表情。 他根本不在乎能不能成为啥人物，他就想重新做回男人，甚至想把刘玉婉追回来。 “我知道你咋想的，但我今天要告诉你，有钱就可以任性！” 胡茂才一捶桌子，碗碟震颤碰撞间，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老板好！” 一牌十二个大镁铝，环肥燕瘦，光彩照人。 她们站到一边，低头问候。 李振看的眼睛都直了，太哇塞了啊！ 胡茂才哈哈笑着，搂着周大川的脖子走来，指着这十二个美女说：“瞧着没？” “今天，她们就是咱的！” “这……” 周大川有些傻眼，他啥时候见过这么多姑娘，还都个顶个地漂亮。 还看上去如此乖巧的样子，和彪悍泼辣的刘玉婉，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啊！ 但很快，周大川就意识到一个残酷的现实。 他已经不是男人了。 这些女人再漂亮，又有啥用啊？ 对他来说，全都是看得着、吃不见的浮云啊！ 周大川叹息着摇头，转身就想回到餐桌旁继续喝酒。 “兄弟啊……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力！” 胡茂才松开周大川，朝一个眼睛最大的姑娘招手。 大眼姑娘眨眨眼，一步三回头地走来。 “过来你！” 胡茂才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拽到怀里。 “看见了嘛兄弟，还能这样。” 胡茂才会的很多，一样样地给周大川表演。 看的周大川和李振目瞪口呆。 老司机啊！这车技，绝了！ “看会了嘛兄弟？” 一阵操作猛如虎后，胡茂才丢开大眼美女，扭头来问周大川。 周大川拖着下巴，眼神闪烁看着大眼美女，心中悸动。 “不用看了，过来试试，站在岸上是学不会游泳的！” 胡茂才招手，周大川压抑不住，走到胡茂才身边。 胡茂才搂着他脖子，而后将他推向剩下的十一个美女。 一声惊呼，十一个美女四散逃开。 有个和刘玉婉一两分相似的，跑的也慢，被周大川一把抓住。 “漂亮，就是这样，兄弟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胡茂才哈哈大笑，不得不说，周大川很聪明，学得很快。 李振看的热血沸腾，不是大餐在前，他已经自行解决了。 “姐夫、姐夫，我……我能不能也……？” 李振举着手上前，他都快忍不住了。 看着俩死太监在自己面前玩耍，自己这个真正的男人憋得难受，他哪儿受得了这委屈。 “不行，你滚，这里不能做那种恶心事！” 胡茂才头也不抬，直接拒绝。 李振快哭了，那我走行不行？别让我在这看啊……太折磨人了啊！ “那姐夫，我带走一个行不行？” 李振眼珠滴溜溜一转，立马想出了更好的法子。 这里是吃饭的包厢，连张床都没有，坐起那种事也不舒服，还不如…… 不等李振yy到，胡茂才断然拒绝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不行，她们都是我和大川兄弟的。你滚……你不是有李宝根他媳妇嘛？去找她好了。” “啊……好好。” 李振欲哭无泪。 看着盛夏八个美女，如胆怯的小兽，怯怯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李振真的很想过去疼爱她们一番啊！ “谁让咱没钱呢，谁让咱就是姐夫的小舅子呢！哎……” 李振嘟嘟囔囔，快速开门离开。 他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多待，太折磨人了啊！ 你啥时候见过俩太监对食，让皇帝在旁边憋得难受的？ “大逆不道，真真大逆不道啊！” 李振关好包厢门后，转身指着包厢破口大骂。 如果不是觉得还需要胡茂才帮衬他，真想现在一个电话打去报警。 “哎……算了。” 李振转身，垂头丧气离开。 到楼下，骑上自己的小摩托，忽然想到千娇百媚的徐凤兰，他就再度热血沸腾，狂拧油门。 一路飞驰，马不停蹄赶往九龙镇龙石村。 第190章 老夫与抢走 九龙镇，解决完虎帮的事情，张小山邀请苏老大去他们龙石村。 “去你们村干啥啊？随便在镇子上找个按摩店，借他们床用下，你给我调理调理身体的了。” 苏老大坐在摩托车后座上，打着哈欠眼泪飚出。 他就这习惯，喝完酒就犯困。 “镇上的特色一条街已经被方镇长扫灭了，给老大你调理完身体，不得有配套服务嘛？只能去俺们村了。” 张小山迎风大喊，摩托车是李成哥的，他从镇政府开出来了。 过去和方雅、方爱国简单打了个招呼，方雅要他先自去忙，她先跟邢文说到说到。 “你小子，行行，大好孝心我也不能拒绝。” 一听这话，苏老大也不困了，大力拍着张小山的肩膀，哈哈大笑。 一想到张小山说的，什么徐凤兰比杨晶晶还惹火，他就很想见上一见。 摩托车一路飞驰，快速赶往龙石村。 龙石村，李宝根家。 徐凤兰正在服侍刚刚从代理所长升为所长的侯成武。 “成武哥哥，你可别哄我，李宝根他当真出不来了？” 徐凤兰一边迎和侯成武，一边嗲嗲地问。 侯成武以标准的开车姿势，扬鞭远行，畅快喊话。 “放心凤兰，我也没想到你不想那货出来，不然也不至于等到今天才尝到你的甜头。” 侯成武之前就来过一趟，不过吃了闭门羹。 问清楚才知道，徐凤兰不想李宝根出来。 “哎，不是我天性凉薄，实在是那家伙他祸害我啊！” 徐凤兰开始楚楚可怜 就在这时候，李宝根家后墙翻进来一道身影。 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刘小牛。 他原本是想走正门的，结果发现插上门栓了，小声喊又没人应，他也不敢声张，最后只好翻墙进来。 “好几天没来找兰姨了，今天一定要让兰姨好好教我做男人！” 刘小牛晃晃脖子扭扭腰，满心欢喜地走到卧室门前。 他刚准备敲门，身后院门被人撞开。 “凤兰姐、凤兰姐，在家吗在家吗？跟你说个事儿？” 张小山一个人过来，他把苏老大安排在自己家后，帮他扎上针，自己就跑来跟徐凤兰预约。 他怕的就是徐凤兰这里有人，他可是知道徐凤兰跟刘小牛、孟璐刚有一腿的。 “张瞎子你来干什么？” 刘小牛压低声音陡然呵斥，顾不上敲门，跑来捂张小山的嘴。 没想到，竟然能在兰姨家撞见张小山。 “奥，来找凤兰姐说点事情。” 张小山躲开刘小牛的手，退后半步，拿胳膊肘隔开他。 他暗呼侥幸，这要是直接带着苏老大来，撞见徐凤兰和刘小牛偷情，那多尴尬啊！ 就算苏老大被徐凤兰的千娇百媚吸引，一县城的老大，也不至于荤素不忌 “我来兰姨这干什么你会不知道？” 刘小牛生气，一个健步上前，额头抵在张小山额头上。 两个人是有过结的，张小山虽不以为意，刘小牛却深记在心。 他告诉过张卫国自己跟兰姨的关系，张小山不可能不知道，这是装糊涂呢！ 知道还问，明显就是取笑、挑衅了。 “那个，小牛啊……今天你兰姨可能不太方便，需要认识别的大人物。” 张小山咳嗽着退后，想起来门被他撞开还没关上，赶忙弯腰捡起门栓，反身插上。 他可不想被乡亲们误会，说他跟徐凤兰也有一腿。 “你是怎么开门的？” 刘小牛看见他插门栓，皱眉不解问。 他之前是尝试推门的，根本没用，插得死死的。 “想知道啊？喊声哥来听，爽了我就告诉你。” 张小山确保门被插死了，转身回来，挤眉弄眼。 刚才他之所以能一肩膀撞开门，就是他先用隔山打牛的发力技巧，将门栓震落了。 “哼！你刚才说什么大人物？你张瞎子嘛？” 刘小牛摇头不屑，很是看不起张小山。 一个瞎子而已，就算眼好了，又能牛逼到什么地方去？ 还想让他刘小牛喊他哥，门都没有！ 张小山望望左右，确定没人，卧室方向也没动静，他就压低声音说：“咱们县城老大。” “骗鬼呢？你会认识县城老大？” 刘小牛摇头不信，卧室门后，举枪透过门缝往外看的侯成武却不敢不信。 他是知道张小山地厉害的，也知道张小山跟方雅的关系。 通过方雅，给苏老大看病，张小山不是没可能啊！ “凤兰，不能玩了，我得走，张小山要给你介绍咱们云县老大认识。” 侯成武走回床边，看着千娇百媚的徐凤兰，忍不住咽口唾沫。 ，刚刚戴在自己头上的乌纱他不想这么快就被摘掉。 “县城老大？开什么玩笑。。。” 徐凤兰摇头不信，但她也不敢继续跟侯成武玩儿了。 院中刘小牛和张小山对峙的谈话声，她也是听见了的。 她帮过张小山，张小山不会害她。 刘小牛是她的裙下之臣，这个小子也不会把她跟别的男人偷情的事儿往外乱说。 但侯成武毕竟是镇子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她这被发现，一旦传出去点风言风语，俩人都得完！ “你从后窗户跳出去，沿着后墙翻出去就行。” 徐凤兰打开木头跟玻璃订在一起的窗户，一丝不挂地为侯成武指点逃生通道。 侯成武不敢耽误，衣服也没穿齐全，摁着窗台翻身就出去了。 “下次咱们微信联系。” 徐凤兰想起侯成武的身份，低声喊，招手眨眼放电。 侯成武点点头，苦笑着翻墙出去。 “如果张小山真给你介绍县城老大认识，那估计我是没戏了。” 侯成武骑在墙头上，翻身跳了出去。 站在卧室窗台前的徐凤兰陡然发现，侯成武好像跳错墙头了，他好像跳到隔壁王寡妇家了。 “这，这这……” 她想起那个主动找男人的中年妇女，扶着额头一阵头晕。 “但愿成武哥哥不会被霸王硬上弓。。。” 徐凤兰摇着头，关上窗户走回到床边，开始穿衣服。 收拾停当后，她还不忘坐在床头拉开床头柜取药吃。 “你们睡我可以，别想让我给你们生孩子！” 第191章 最后一课 “我跟你说张瞎子，别想打我兰姨的主意！” 李宝根家院中，刘小牛张开双臂拦在张小山面前，不许他越雷池半步。 张小山恨不得一拳打晕他，“臭小子，我真有正事儿，再敢耽误，你兰姨都会揍你！” “怎么可能？” 刘小牛不信，死死拦住张小山。 也在此时，身后卧室门打开，千娇百媚的徐凤兰从里面走出来。 “小牛，你先别着急，我问清楚小山兄弟再说。” 徐凤兰拉住刘小牛，不解看向张小山。 张小山心说：这辈分乱的，我们俩同一个辈分，他喊你姨，你喊我兄弟，得！ 摇摇头，张小山没忘自己来这的正事儿。 “凤兰姐，是这……” 张小山也没避着刘小牛，一五一十地说了。 没看刘小牛当着他的面缩在徐凤兰怀里，这也算坦诚布公了？ “小山你是说真的？苏老大真要来找我？” 徐凤兰有些激动，小拳头握紧，俏脸红扑扑的。 虽然感觉不可思议，但张小山说了不少细节，包括小王和杨晶晶的故事，她听起来很靠谱。 “兰姨，你被那什么苏老大包养了，我……我以后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了？” 刘小牛很是不舍，他巴巴看着徐凤兰的双眼，想要得到否定的答案。 徐凤兰探口气，手摸着刘小牛的头，摇着头不语。 “卧槽，这柔情似水的目光！” 张小山心中感叹，怪不得徐凤兰能有那么多裙下之臣，这女人的能力，已经点到满级了啊！ 徐凤兰见张小山面色古怪，也觉得有必要先把刘小牛搞定，省的误事。 “小牛，你听我说，我……” 徐凤兰话没说完，刘小牛就眼中含泪，抱着耳朵嘶吼。 “我不听我不听！” “张瞎子你给我滚，张瞎子你给我立马消失！” 刘小牛矛头对准张小山，两只眼通红望来，指着他唾沫星子喷彩虹。 在他看来，只要把张小山赶走，他的兰姨就不会离开他。 “小牛！” 徐凤兰有些生气，臣下了脸色。 这个熊孩子，不是耽误她飞黄腾达嘛？ “兰姨我……” 刘小牛不甘心，跑来抱着她胳膊，死死抓着不松开。 徐凤兰探口气，手摸着刘小牛的脸。 “小牛，兰姨都快三十的人了，你还不到十八，咱们俩不可能有未来。” “是啊是啊！” 张小山在旁吃瓜，力挺徐凤兰。 刘小牛恨死了他，指着他嘶喊：“你给我闭嘴！” “小山，你先去屋里待着，我和小牛单独说话。” 徐凤兰皱眉，她也觉得张小山在旁就知道添乱。 刘小牛不乐意，掐腰喊：“兰姨，不能让他进卧室！绝不能让个瞎子进你卧室！” “好好，我不进我不进。” 张小山苦笑着走远，绕到了李宝根家后院。 懒得和个熊孩子计较。 前院里，徐凤兰拉着刘小牛进了卧室。 “来小牛，兰姨再最后教你做一次男人。” 徐凤兰关好门窗，搂着刘小牛躺下。 刘小牛缩在她怀里，就像是个被欺负的孩子，呜咽啜泣，完全没心情干那事。 他只是紧紧搂着徐凤兰，不让她走。 “你听我说小牛，兰姨又不是不回来了，他就算是老大，还能困住我一辈子嘛？” 徐凤兰捧着刘小牛的脸，温柔抚摸。 刘小牛感觉浑身触电了般，开始颤抖。 “兰姨问你，听不听话？” 徐凤兰蜻蜓点水般吻他一口，刘小牛含着泪用力点头。 “这就对了，听兰姨的兰姨就不会让你失望，我们保持联系，来日方长。” 说着，徐凤兰抱住了刘小牛。 刘小牛嗅着她发丝间的幽香，似都忘记了烦恼。 “兰姨我，我我想……” 刘小牛红着脸，他已经蠢蠢欲动。 徐凤兰轻笑着，不用他说，已经主动把自己贴了上来。 “兰姨教给你最后一课。” “以后，要做个成年人了。” “不能再像刚才似得那么任性，一切都要听兰姨的噢！” 徐凤兰躺平，刘小牛嗯嗯点头。 被子裹住两个人，床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屋外的张小山，无聊地仰头打个哈欠。 忽的，他听见墙的另一边有人好像在吵架。 眼珠转了转，确定是东墙头外，他看看左右无人，翻身窜上墙头。 “大姐，我真不是盲流，你你放过我！” 侯成武欲哭无泪，死死抱着自己的衣服，一只手拽着门框，想要往外跑。 王寡妇那是什么人？ 年纪轻轻就没了男人的女人。 守寡这么多年，她啥样的男人没见过？ 就侯成武这种，明显是从隔壁李宝根家跳过来的。 “李宝根被抓，家里就剩下个徐凤兰，你从她家跳出来，干过啥不用我说了？” 王寡妇一边把侯成武往屋里拽，一边语带威胁。 她年纪越来越大，村里和附近几个村子的闲汉都开始讨厌她，好久没开荤了。 今天刚好有这么个样貌不赖的人撞她怀里，她能让他跑才怪。。。 “过来你！” “不要啊……！” 侯成武不敢相信，他竟然没个女人力气大。 被拖入屋中后，屋门关闭。 趴在墙头上，只露出两只眼的张小山也没瓜吃了。 “真没想到，在我和刘小牛来之前，侯成武也来了啊！” 张小山跳下墙头，目光看向李宝根家卧室。 他耳朵动了动，不难听到屋里有节奏的摇床声。 “这个李宝根家的媳妇，看来裙下之臣很多啊！” 张小山咋舌赞叹，又挠头发愁。 这么个老江湖，会不会不够矜持，然后被自己推拿补肾的苏老大，用着不爽，那可就完了啊！ “怎么办，我又不能亲自测量。。。” 张小山捏着下巴直发愁。 去问侯成武和刘小牛，那肯定不行。 俩人都虚成啥样子了，又没被他张大夫推拿过。 这样的人估计是个女人都不会放过，更别说徐凤兰这种千娇百媚的女人了。 可苏老大不一样啊！ 那是一县老大，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不是人间极品，肯定会拒绝。 正在张小山左思右想没思路的时候，前院院门前，停下一辆飞驰而来的小摩托。 “凤兰、凤兰，凤兰在家嘛凤兰？” 李振到了，他迫不及待地拍门喊。 声音不大，并没引起卧室中两人的注意。 但后院里的张小山是听见了的。 他眼前一亮，这不是个很好的实验对象嘛？ 第192章 不喜欢 张小山走到前院，确定没惊动卧室里的人，他藏在门后帮李振开了院门。 “凤兰凤兰，我都快想死你了！” 李振停好摩托，转身就来抱门后的人。 在他而言，给他开门的只可能是徐凤兰。 “先别动，看清楚再抱。” 哐当一声，张小山把院门插好，转身抬手，挡住噘嘴扑来的李振。 李振愕然发现，面前站着个男人，还是个熟人。 “张小山！” 李振声音高八度，张小山赶忙手指立在嘴边虚了一声。 缩一眼卧室方向，耳朵支棱起来听，确定屋里的两个人没被打扰。 张小山松口气，压低声音对李振说：“跟我过来，和你说点事情。” “我能不能不去。” 李振嘴上拒绝着，身体却很诚实，乖乖跟在了张小山屁股后头。 之前，在315国道前，他是亲眼见过张卫国殴打胡茂才保镖的。 老爷子都这么猛，他孙子年轻力壮，得多能打啊？ 李振再想起来那次，在中巴车上他调戏方雅的时候，张小山直接提着他脖领子将他扔下车。 这是个惹不起的猛人啊！ 李振乖乖跟着张小山来到后院，张小山对他说：“我想请你帮个忙，事情是这样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 李振难以置信，居然有人找上门来给他治疗男科问题。 张小山用力点头，“是真是假，我给你推拿一下便知，何必多问。” “行！就这么办，可在这儿方便嘛？” 李振说着，看向左右，感觉这不是推拿治疗的正地方。 张小山撸起胳膊笑着说：“放心……我在监狱里都给人治疗过，在这，比那亮堂多了。” “那行。” 李振只当他说的是县城监狱，没想过张小山说的是九龙镇派出所，金云堂那次。 张小山让李振趴在墙上，点、拿、拍、压、揉、按、提，过程中会让对方配合着转身抬腿举胳膊，很多个步骤。 大概用了一刻钟时间，推拿才结束。 张小山抹一把额头上沁出的细汗，问李振：“感觉如何？” “我现在就想冲进卧室，大杀四方！” 李振本只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甚至警惕张小山会害他。 却不料，张小山不仅没有害他，竟真把他的男科问题解决了。 “谢谢你啊大兄弟，以前那些事都不说了，我这就过去试试效果。” 李振双手捧着张小山的手，这就准备转身进卧室找徐凤兰。 他已经快忍不住了。 “不急不急。” 张小山拉住了他，卧室里还有人不说，他还没告诉李振怎么测量徐凤兰呢！ 李振扭头看他，张小山笑着解释：“我不是白给你治疗的，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听到前半句，李振脑中警铃大作，以为张小山打算收费。 听到后半句，李振才长舒口气，不提前咱们还是好朋友。 “是这样的，我呢给凤兰姐找了个好人家，但是对方要求比较高，必须凤兰姐绝对矜持。” “可这种事情我怎么好知道矜不矜持，就想着你过去测量测量。” “你也别担心以后见不到凤兰姐，我帮你治疗好男科问题，胡茂才那些小老婆，除了你姐，都能是你的。” 张小山这就是在收买李振了，等于挖墙脚。 他虽然不知道周大川被胡茂才收买了，却知道自己和胡茂才的斗争尚未结束。 如果能让李振帮测量好徐凤兰矜不矜持的同时，顺便在胡茂才身边打下一颗钉子，岂不是一箭双雕？ “你说的那都啥话！” 没想到，李振竟然疾言厉色地拒绝了。 他掐腰说：“我姐夫对我那么好，给我找工作，请我吃香的、喝辣的，我怎么可能对他做那种事？” “好了你不要说了，看病的费用我会给你，但请你不要再说刚才的话了。” 李振态度之坚决，让张小山很是意外。 难道他看错这人了？这不是个随意可以收买的？ 不过很快，张小山就意识到李振话语中的某些暗示。 “你姐夫帮你找的工作？” 张小山问。 李振点头回答：“对啊！不然你帮我找工作啊？” “好的，我帮你介绍工作，保证比你姐夫给你找的工作好。” 张小山眼睛猛地一辆，右拳头砸在左手掌心，很是得意。 他猜的没有错，这李振看似贞洁烈女，其实就是在坐地起价啊！ 见张小山t到他的意思，李振嘿嘿笑着，不在那么强硬。 但嘴上依然说：“小山兄弟啊，你帮我找工作也不行啊，我姐夫带我不薄，整天带我吃香的、喝辣的，你不能给？” “那谁说的？我天天出入镇上的龙凤饭店，和方镇长关系匪浅，你不知道嘛？” 张小山差点没忍住，要告诉李振自己和苏老大、白老大的关系，估计他分分钟投诚。 李振听的频频点头。 但这还不够。 张小山能给他胡茂才给的，只是替代，不足以说服他改换门庭。 只有张小山给他足够大的利益，他才能彻底投靠张小山。 就像周大川那样，胡茂才告诉他能断之重生，还给他找水手服小姐姐，他才出卖兄弟。 “凤兰要是走了，我这以后，男科问题解决了也无用武之地啊！” 李振提了个张小山臆想之中的问题。 张小山想都没想，他笑着问：“你知道方镇长前段时间扫黄？” “嗯，知道知道。” 李振想起来这个就来气。 他长得丑，没有钱，，没女的愿意跟他。 所以经常会去柳巷照顾那些衣衫褴褛小姐姐的生意。 现在好了，方镇长把柳巷给打掉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健康都受到了伤害，他的快乐没有了。 “我帮你找个那地方的女人，把她就出来给你当媳妇，你嫌弃不？” 张小山觉得，要挟下侯成武，把这件事办下来并不难。 李振一听，眼前一亮。 他抱着张小山的胳膊说：“不嫌弃不嫌弃，就想小山哥能帮俺找个入行的。” “还挑三拣四的。。。” 张小山翻个白眼，不想惯着这货，故意黑了脸。 李振担心，赶忙解释说：“小山哥，不是兄弟我挑三拣四！” 第195章 不是内行听不懂啊 “小山，你快点儿去县城开分店，肯定比性灵堂办得火。” 苏老大可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主。 既然发现性灵堂的蒋方槐忽悠他，那就要报仇，让张小山的乡村推拿馆把性灵堂挤垮才好。 “现在可不成，我还指望着性灵堂的蒋老板帮我忙呢！” 张小山结合苏老大问自己膏药的问题，估摸着蒋方槐忽悠他了，还被发现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 怪不得苏老大想要自己快点去县城开乡村推拿管分店，目的该就是挤兑性灵堂，替他报仇？ 可自己是要在性灵堂坑胡茂才的，眼下就这么个恰到好处的战场。 要这时候去县城开乡村推拿管，挤兑性灵堂生意，那估计不仅蒋方槐说的两个配方好处费没了，帮着坑胡茂才的约定也会作废，甚至蒋方槐会和胡茂才联手，反过来对付他。 这种不智之举，傻子才会做。 张小山当然要拒绝苏老大的好意。 不过，他终究是要在不久的将来，去县城开乡村推拿馆分店的。 也不好直接回绝，得罪了苏老大，可比得罪了好几个性灵堂、蒋方槐还不值当。 “去县城那能叫开分店嘛？俺是准备把乡村推拿馆打造成云县一张名片的老大。” “在县城开的推拿馆，必须是老店，选址、装修、名声、排场那都得是最好的。” “我还准备亲自培养一批推拿师，到时候过去坐镇。” “只要开起来，别说一个性灵堂，全县城的中医馆都得被我挤垮！” 张小山睁着眼睛吹牛逼的样儿，看的苏老大哈哈大笑。 两人没在谈论这个问题，聊起了正事儿。 “小山啊……你刚干什么去了？” 苏老大趴下，张小山开始给他做推拿。 一边揉面团般收拾苏老大的老腰，一边笑着回答。 “能去干啥？帮老大你翻地去了呗？” 张小山笑着打趣，苏老大开始没懂他啥意思，不过很快就明白了。 他扶着床哈哈大笑：“你小子，真有你的，这话说的，不是内行听不懂啊！” “跟您面前，我就不用藏着掖着了，您懂就行。” 张小山笑着开口，苏老大嗯嗯点头。 两人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那块地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苏老大好奇，他可是知道张小山见过杨晶晶的。 这小子那么有把握，他找的女人能被自己看上，还真让他好奇了。 “多的不多说，到时候您看就行，重点啊……用着带劲。” 张小山嘿嘿笑着眨眨眼，苏老大回头来看，俩男人秒悟，相顾哈哈大笑。 不提这边张小山帮苏老大条理身体备战，只说另一边。 从龙凤饭店门口逃走的王二虎、三驴子、赵龙等人，一直来到求水镇，进入青龙帮总糖，这才松口气。 “龙哥，现在怎么办？” 王二虎一脸难堪。 张小山猜得没错，他们这些人的确是拿了胡茂才好处，专程撺掇王大虎去对付张小山的。 只不过，和张小山猜测的有一点出入。 胡茂才找的不是赵龙，他找的是王二虎。 “我特么的怎么知道怎么办？” 赵龙黑着脸，一拳打死王二虎的心思都有。 他回屋，找到一个瓷瓶，出来叫人到温水过来。 从瓷瓶里倒出一些老鼠屎般的黑色小药丸，拿水送下，赵龙脸上涌起一阵不正常的潮红。 待潮红退去，赵龙脸色恢复正常，这他才觉得舒服一点。 “龙哥，钱我都给了你的，现在事情没办成，城里的大老板知道了，可不会放过咱们。” 王二虎攥拳咬牙，等赵龙疗伤完毕，他才低声威胁。 赵龙根本不搭理他，坐在那沉思。 半晌后，赵龙才抬头看向王二虎问：“你说的古墓，是真的假的？” “啊……” 王二虎没想到，对方竟不想着交好县城的大老板，竟只打那座古墓的心思。 “这个好办，那个古墓肯定是真的。” 王二虎狂拍胸脯，赵龙却并不相信。 “带我过去，淘腾到好宝贝了，要我杀谁我杀谁。” 赵龙那话的意思就是，你王二虎空口无凭。 王二虎阴沉下了脸色：“龙哥，县城大老板给的那些钱怎么说？” “那人给钱的是你，又不是我，我用考虑怎么说嘛？” 赵龙摇头，浑不在意。 王二虎脸色彻底难看了下来。 可如今虎帮树倒猢狲散，他大哥又进了局子里，现在除了依靠青龙帮和赵龙，他别无他途。 赵龙也正清楚这点，才有恃无恐要挟。 不过，他能闯下偌大威名，自然不是徒有虚名之辈。 了解人心的赵龙，并没有一直逼迫王二虎。 “放心兄弟，只要咱们挖了那座古墓，好处少不了你的不说，你想交好县城的大老板，我也帮你杀了张小山。” “你连他身边的人都打不过，如何帮我杀了他张瞎子？” 王二虎长长吐口气，虽没撕破脸，却问出了关键。 赵龙呼吸一栉，脸色阴沉了下来。 三驴子在旁想打掩护，赵龙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 “你别吭气，我来说。” “是，是的龙哥。” 三驴子乖乖退到一边，赵龙盯着王二虎。 王二虎怡然不惧，努力瞪圆双眼和赵龙对视。 “你也算条汉子，既然你话都说道这了，那我也不瞒你。” “我的确打不过那张小山身边的人，但别忘了，我这一身本事是有师门的。” “只要我愿意，叫我师门长辈过来。呵呵……” “别说一个张小山，他身边那些人都是真气境大成乃至真元境的高手，照样给他打趴下！” 啪的一声，赵龙直接攥碎了手中玻璃杯。 经过被和尚一拳打吐血的这一意，赵龙竟在不知不觉间突破了。 他如今已是真气境大圆满的修为，再往前半步，他就是真元境的高手了。 这些修行上的事情，王二虎自然不知道。 但他不难从赵龙身上陡然剧烈起来的气势看出，这人比之前更强了。 他想起了刚才赵龙吃的宛如老鼠屎般的黑色小药丸，难道那不只是疗伤药，还能滋长力量？ “不错，瞧你应该是想到了。” 赵龙晃了晃手中小瓷瓶，嘿嘿直笑。 他不等王二虎开口发问，直接开口解释。 “这是我们师门炼制的一种给低阶修为的弟子用的一种疗伤、修行两用的圣耀。” 第196章 师承 “龙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求水镇，青龙帮聚义堂内，王二虎豁然站起，双拳紧握，目中涌动着不顾一切的坚毅之色。 他也想明白了。 张小山为什么能三番五次打他们虎帮的脸？ 他哥王大虎为什么能以一人之力在九龙镇创办虎帮？ 赵龙为什么能要挟他？ 这等种种，其实不过一个很简单的原因：他们都很能打。 王大虎是一身蛮力，张小山和赵龙是什么真气境的高手。 而他王二虎，好勇斗狠还行，真碰上高手，就是个送菜的。 眼下他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完成胡茂才交给他的任务，又要带赵龙下古墓。 想要自保，想要将来面对胡茂才更有底气要钱，他就必须要让自己变得能打。 “龙哥，哦不！龙师傅，求您收我为徒！” 王二虎想明白那一切后，也豁得出去，直接当着目瞪口呆的三驴子的面，跪在了赵龙面前。 赵龙也没想到，惊得霍然站起。 “你这是干啥？” 赵龙抓着王二虎的肩膀，想将他提起来。 王二虎咬牙，坚持跪着。 “龙师傅，我是看明白了，在这世界上，能干啥都不如能打！” 听见王二虎说这话，赵龙仰头慨叹，唏嘘不已。 当初他在监狱里，被人欺侮，他师傅跟他说的，不就是类似的一句话嘛？ “你比我强。” 赵龙拍着王二虎肩膀，满眼复杂。 他当年是被师傅教授的这个道理，王二虎竟能自己悟透。 这样的天才，一定要答应他！ 不管是为了下古墓更有把握，还是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同病相怜，赵龙都决定收王二虎为徒了。 “不，师傅那么能打，又背靠师门，师傅才最厉害！” 王二虎生硬拍马屁。 他作为九龙镇虎邦二当家，哪儿干过这个。 说的话虽然不够让赵龙爽的，但他自己却已经脸红到脖子根了。 “哈哈哈，行行，起来……你这徒弟我收了。” 赵龙畅快大笑，双手扶着王二虎的肩膀站起。 听见自己拍马屁有用，赵龙直接答应了，王二虎激动不已。 他并在心中暗暗说：以后要学会说好听话。 “龙……龙师傅，能不能我也……？” 三驴子试探着走来，他觉得王二虎说那话非常对。 能干啥都不如能打。 砰地一声，赵龙一脚把三驴子踹出了聚义堂。 惨叫声中，赵龙破口大骂：“什么狗比玩意儿，也敢让我收你为徒？你配吗？” “谢师傅！”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三驴子被踹飞，听到赵龙说那话，王二虎感动的不行，脸上流着泪又要跪下。 赵龙拦住他，从兜里再次掏出那个装有老鼠屎般的黑色小药丸瓷瓶。 “把它吃了。” 赵龙倒出三颗老鼠屎般的黑色小药丸，拍到王二虎手掌心。 王二虎心一横，不管这小药丸有没有啥副作用，也不要水，仰脖就给拍入了口中。 咕咚一声，他直接硬生生干咽了下去。 “哈哈哈，好样的。” 赵龙很满意，当初他在监狱里，根本没水喝，也是这个样子硬咽下去的。 看到这个样子的王二虎，赵龙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走，去打坐，我交给你行功路线。” 赵龙拉着王二虎的手，很有主人翁精神，带他去卧室。 指点王二虎盘膝打坐，不让任何人打扰，悄悄地用真气包裹声音告诉王二虎行功路线和口诀。 “谢谢师傅。” 王二虎喃喃自语，赵龙呵斥。 “闭嘴，守神，认真运功。” “是。” 王二虎不再言语，闭目调整呼吸。 随着他小腹微微起伏着，一股细小而强韧的真气开始出现在王二虎体内。 不提这边传功收徒的赵龙和王二虎，只说另一边，九龙镇龙石村，老张家大院里。 张小山陪着苏老大从堂屋里走出来。 院中抽烟打屁的无常等人齐齐站起身围过来。 “你们在这看着，有人找就说我爷爷去县城，近期内不回来，我稍等会儿就回来。” 张小山吩咐，无常等人点头答应。 肖炎站出来拍胸脯表现：“放心老板，我们一定按照您说的办。” “哈哈，好好。” 张小山走过肖炎身边，拍了拍他肩膀。 心下觉得：和尚也突破到真气境大成了，黑猫警长和房书安也突破到真气境初期了，要不要想办法把无常、肖炎、老黑头三人的修为提升到真元境呢？ 临出院门前，张小山回头看一眼，想到先祖传承中的一套快速修行的法门，他开口喊：“你们都调整调整，稍后我回来，帮你们统一提升下修为。” “好的老板！” 无常、肖炎等人激动，甚至就连燕三儿，也心有热切。 瞧张小山这意思，是准备灌顶传功啊！ “好了，我先去忙。” 张小山挥挥手，带上院门，拉着苏老大去李宝根家。 原地，老张家大院里，八九个人围在一起，杨万河提前请假回家了，这里在的都是江湖人。 “你们说老板年纪轻轻，怎么这么厉害？” 肖炎一脸崇拜问。 瘸腿的哑巴站出来比比划划，无常在旁翻译：“他的意思是，老板有师承。” “我觉得也对。” 肖炎、老黑头等人深以为然点头。 燕三儿却眼神闪烁。 他什么话也没说，心中却觉得：张小山不只是有师承那么简单。 他学艺的时候，总感觉老头儿藏一手。 但张小山这一身本事，很明显是得到了某个世外高人的倾囊相授。 能够倾囊相授，绝不只是师承那么简单。 燕三儿想起来了老张家大院里另一位人物，张老爷子。 只是，他有一点想不通：如果张老爷子那么大本事，他为什么还会睡那么死，被自己偷走铁匣子呢？ “想啥呢？” 火爆脾气的肖炎一掌风扫在燕三儿头顶，燕三儿被打醒。 “没啥没啥，就是钦佩老板。” 燕三儿学着刚才的肖炎，一脸仰慕、崇拜。 “哼，告诉你小子，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对老板还没那么衷心。” 肖炎拿手指点指燕三儿，眼神不善。 燕三儿苦笑摇头：“之前的确是，听到老板要给咱们灌顶传功提升修为，我就衷心了。” “切，有奶就是娘的货！” 肖炎一脸鄙视，其他无常等人，也纷纷皱眉。 燕三儿苦笑摊手，他已经不想说话了。 第197章 床塌了 李宝根家门前，张小山轻轻敲响了木门。 他扭头，看到身后的苏老大正在掏出手机，整理头发。 张小山忍不住摇头：这么大年纪了，还挺骚包。 嘎吱声里，木门从里面打开，徐凤兰一身灰色碎花小洋裙，俏生生依着一侧木门探出头来。 “凤兰姐，这位就是苏老大，我们快进去？” 张小山介绍着，回头看向四周。 确定无人关注，赶忙拉着苏老大挤了进来。 “啊！小山这。。。” 徐凤兰被挤开，她假装一脸茫然地扶着额头愣在原地。 张小山把苏老大送进来，赶忙回身去拉徐凤兰。 “凤兰姐，别啊了！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张小山再次伸头出去，确定外面没人后，急忙关门。 这要是被人知道，他不成拉皮条的了嘛？ 好说不好听啊！ “给你们俩介绍一下。” 张小山说着话转身，就看到俩人已经抱在一起了。 呃，这！！！ 张小山就觉得，刚徐凤兰不还显得很矜持嘛？刚苏老大不还故意骚包，装出一副儒雅嘛？ 这怎么……？？？ “小山啊，你不行就去忙去，别走正门哈，我跟你凤兰姐去聊点重要事情。” 苏老大抱着徐凤兰，两人消失在紧闭着的卧室房门前。 张小山靠住院门，一脸卧槽！ 老大你是不是太着急了点啊？ 凤兰姐你也该矜持点啊？ 俩人不该有点剧情在……？ 现在这事儿闹得，多没劲儿啊！ 张小山叹息着，准备从后墙头出去。 他刚窜上墙头，卧室方向就传来了激烈地摇床声。 骑在墙头上，他想了想，拨通了小王的电话。 此时，小王刚和杨晶晶结束完深入而透彻的交流活动。 看到张小山打来电话，他赶忙接通，按开免提。 “怎么样了小山？有消息了嘛？” “肯定的啊！不然我会给你打这个电话嘛？” 张小山想了想，跳下墙头，把手机听筒靠近卧室后窗户。 小王和杨晶晶齐齐听到了激烈的摇床声，面色古怪。 “他不是找个录音忽悠咱们的？苏老大啥时候有这么猛了。” 杨晶晶不服气，她都没让苏老大这么狂过，这叫什么徐凤兰的，她凭啥？ 小王也担心张小山忽悠他，但张小山也不可能给他开视频。 正犹豫间，只听电话那头的张小山说：“王哥，你跟晶晶姐说，我张小山说到做到，估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被苏老大冷落，到时候一切不就明白了嘛？现在我就不多解释了。” “好，好好。” 小王被人看穿心思，脸红红的，嘴上讷讷答应。 杨晶晶撅起嘴，她一百万个不相信。 不是信不过张小山，是信不过苏老大。 他啥时候这么猛过了？ 摇床的节奏才是王道好？ 瞧那激烈的，质量不好的床都塌了好？ 杨晶晶刚想到这，电话那头，轰隆一声，像是有尘烟弥漫。 小王问：“啥情况啊小山？” “我来看看。呃……好像、好像是床塌了。” 张小山凑到后窗户缝隙间，看到了尘烟弥漫中站起来的苏老大和徐凤兰。 两人脚底下，木板碎裂一地，被被褥、床单裹着，很是狼狈。 “不会？” 莫名其妙的，杨晶晶心底里涌出了嫉妒。 这女人那么大的吸引力嘛？居然……居然让苏老大把床给摇散架了。 ““小山你没开玩笑？确定是苏老大？” 没等杨晶晶开口质疑，小王就主动发问。 他也觉得不可思议，感觉在男人这方面能力，他又被苏老大甩开一条街。 “凤兰，你们家床太不结实了，回头我带你去县城，给你买铁质的床，据说还有补肾效果！” 电话那头，没有传来张小山的声音，反而隐隐约约飘来了苏老大的声音。 小王和杨晶晶听得真切，他们和苏老大熟悉，确定自己不会听错。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声音响起在电话另一端。 “不……不好意思啊老大，我我……我们家的床年头可能太久了，不皆是了。” 听到这个声音，杨晶晶越发嫉妒了。 “听到了？这下子不怀疑了？” 张小山走远退开，被苏老大知道他给小王、杨晶晶通风报信就不好了。 “信了信了，小山兄弟，这下子我们真信了。” 小王激动喊，他现在是好几重的快乐。 为了庆祝，他直接和杨晶晶开启了新的战争。 杨晶晶也不拒绝，她觉得现在最要紧的，是证明自己女人的魅力。 失去了苏老大，她不能再失去小王了。 “挂……快挂了电话，来小王，我让你感受下我真正的本事！” 嘟嘟嘟嘟的忙音里，张小山一脸郁闷。 嘛意思啊！ 要激烈了，不给听啊！ 又不偷看你们，听听怕啥啊？ 张小山黑着脸，窜上墙头，他现在很想去找翠云姐，也想……。。。 可当他窜上墙头的时候，一个声音吸引了他。 扭头看过去，侯成武嘴角抽搐着从王寡妇家卧室走出来。 “小哥，改天还来哈！” 侯成武背后卧室内，传来王寡妇慵懒而满足的声音。 听到这个生硬，侯成武脚步加快，开门快步离开。 张小山收起手机，他已经帮王寡妇和侯成武拍照留念了。 有了这张照片，让侯成武行个方便，给李振把“安慰你寂寞的头发”放出来，应该不成问题？ 安慰你寂寞的头发是老板，她应该比其他专业服务人员要少接活儿？ 李振说要什么入行不久的，不就是嫌弃某些女人“一双玉臂千人枕，一双朱唇万人尝”嘛？ 安慰你寂寞的头发，作为老板娘，应该不会上一线，服务那么多人？ “嗯，就该是我想的这样。” 张小山点点头，坚定的相信自己的判断。 至于李振是否真的满意，重要嘛？ 张小山如此想着，翻身跃出墙头。 他没有犯侯成武同样的错误，成功跳出李宝根家。 “要回去把无常他们的修为都提升上去，燕三儿的话……？” 张小山觉得，对这个飞贼，得多费点心思。 第198章 灌顶传功 回到老张家大院，张小山看到无常、肖炎他们齐齐站起身围过来，眼露期盼。 这其中包括燕三儿。 “那什么，我修为有限，能够帮助提升的人数一次性是固定的。” 听到这话，房书安、黑猫警长等人眼神按了按。 他们觉得，张小山肯定挑选修为高的人提升啊！ “不差几天，老板你先给他们提升。” 肖炎第一个站出来表态，他退到一边，指着房书安和黑猫警长，扭头看向张小山说话。 无常、和尚、老黑头也齐齐点头，他们七个情同手足，的确不差这么两天。 “是该给他们先提升，包括哑巴。” 张小山点头，众人跟着点头。 “不过嘛？” 张小山捏着下巴，将目光看向了燕三儿。 燕三儿心里一突突，他感觉不妙。 他和无常、肖炎他们七个可不一样，没那份情同手足的感情，可不想礼让啊！ 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怎么办啊？ “老板，我接下来是要帮您找东西去的，有些都卖给了有钱人，不有厉害点的修为，被人抓了怎么办？” 这话就是在为自己争取了。 燕三儿怕张小山帮黑猫警长、房书安、瘸腿哑巴提升完后，没实力帮他提升了，想要争取下。 “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们弟兄抢，滚一边去。” 肖炎脾气火爆，揪着燕三儿的脖领子就扔到了远处。 张小山也没呵斥他，见状，皱眉的无常又将眉头舒展开。 “那既然你们都商量好了，那我就先帮房书安、黑猫警长、瘸腿哑巴他们仨提升。” 张小山假装没看到被丢出去的燕三儿，点着头做出安排。 肖炎和无常等人笑着点头，房书安、黑猫警长和瘸腿哑巴三人激动不已。 远处的燕三儿呲牙咧嘴从地上爬起来，他说什么也要争取。 如果能达到真气境大圆满，甚至真元境，就算张小山也别想再把他追回来。 “老板，我说的都是真的啊！你爷爷的铁匣子里，可是有很值钱的东西，有些上了拍卖会，卖给了省里、市里的有钱人了，我想从他们手中拿回来，是要拼命的啊老板！” 听他这样说，无常、肖炎等人都皱眉不已。 他们都是知道，张小山对追回张卫国铁匣子里东西的执着。 燕三儿见状，洋洋得意，叉着腰走回来，一脸眉飞色舞。 他觉得，张小山一定会第一个给他提升修为。 到那时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你肖炎、无常厉害是？ 抓都抓不到我，看你们怎么打劳资？ 不料，张小山却陡然出手，砰地一声，燕三儿被横扫了出去。 无常、肖炎等人看的发呆，“老板他……？” “他骂我，说‘你爷爷的’。” 张小山指着远处地上哼哼着爬不起来的燕三儿，一脸愤怒。 燕三儿听见他那话，满心无语：大哥，我不是那一丝啊！就只是个称呼啊！ “草，敢骂我们老板！” 肖炎面对张小山，眨了眨眼，秒悟。 他骂骂咧咧转身过去，提起燕三儿脖领子，大耳瓜子疯狂抽。 “让你敢骂人！不讲文明。” 啪。 “让你不尊重老人，不尊老爱幼。” 啪啪。 “让你敢骂我们家老板！” 啪啪啪啪。 “让你……让你，我特么的！” 啪啪啪啪啪啪啪。 肖炎最后也不知道给燕三儿安个啥罪名，就是疯狂抽。 燕三儿头颅左右摇摆，都被打懵逼了。 哥你不是挺正规的嘛？抽人耳刮子还给人定个罪。 这怎么到最后，不讲武德了啊！ 张小山呵呵笑着拉走黑猫警长、房书安和瘸腿哑巴。 今天这个教训够了，多来几次，保证让燕三儿产生心理阴影。 还想跑，我让你提升到真元境想起来我们就发抖信不信？ 张小山在心底里冷笑，来到后院，找出三个大水缸。 “等会儿，你们脱光了跳进去，我给你们配置点药汤。” “好的老板。” 黑猫警长作为这仨人里说话较为正常的，代替说话嗡嗡的房书安和说不出话来的瘸腿哑巴点头答应。 三人等在后院里，张小山自去爷爷的药房里娶药材。 好在他们家祖孙俩本来都是干医生的，跌打损伤、提升肌肉骨骼强度的药一点不缺。 熬制一番后，张小山将药汤均匀倒入三个大水缸内。 并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悄然将三股精纯的真元注入其内。 “跳进去……不过不要急着运功，稍后我给你们传授新的运功路线和运功口诀。” 张小山拍拍手，房书安、黑猫警长、瘸腿哑巴三个人齐齐剥光自己跳了进去。 扑通扑通三生水花溅起，张小山心疼的不行。 这些溅落的水花里，可有精纯的真元和提升骨骼肌肉强度的药力。 可人都喊自己老板了，张小山觉得自己有义务扮演好一个有钱人，不能太抠搜。 他便忍着心痛不说话，走到第一个水缸边，先从黑猫警长开始灌顶传功。 毕竟嘛？这个家伙溅落的水花最小，是个勤俭持家的。 “闭目，好好感受，我注入你体内的真元如何运功，仔细记住路线。” 张小山说着，右手抬起，五指张开，扣在了黑猫警长头顶。 一股精纯的真元从黑猫警长头顶百会穴进入他身体，接着沿着奇怪的经脉路线，流遍全身。 当这股真气一分为二从他的双脚底部的涌泉穴走出来的时候，水缸内的药力与真元被呼应，开始狂涌入黑猫警长体内。 “闭眼守神，仔细运功。” 张小山悄然将一缕传声送入黑猫警长耳中，并将适合他的口诀告诉了他。 黑猫警长只来得及点下头，接着就全神贯注运功。 不是他有多听话，只不过是狂涌入他体内的力量太狂暴，如果不全神贯注掌控，甚至有可能伤害到他体内经脉。 “嗯，到你了。” 张小山走到第二个水缸旁，这人是房书安，他溅落的水花比黑猫警长多，但比瘸腿哑巴少。 如前面一样，张小山五指张开扣在房书安头顶。 唯一不同的，张小山用真元包裹送入房书安耳中的口诀不同。 “仔细闭眼行功，千万不要分心。” 张小山叮嘱，房书安用力点头，全神贯注掌控开始涌入他体内的狂暴能量。 最后来到第三个水缸旁，张小山眼神复杂。 他甚至不想给瘸腿哑巴灌顶传功了，这货刚才等待的时候，又把不少药液给震荡出去了。 “哎，算了，说到做到。” 张小山忍着心痛，自言自语，开始五指张开扣在瘸腿哑巴头顶，帮他灌顶传功。 第199章 以诚相待 忙完给黑猫警长、房书安和瘸腿哑巴三人的灌顶传功，张小山走回到前院。 看到被打成猪头的燕三儿，张小山嘿嘿直笑。 瞧他这意思，燕三儿还怎么不明白，自己那点小心思，怕不是早就被张小山看明白了？ 这顿打，应该就是杀威棒了，以后学乖点。。。 “老板，我我知道错了。” 燕三儿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他感觉，自己彻底没出路了，要被张小山欺压一辈子。 “我呢，不会要你留下来一辈子，但该有的事情你得给我办了。” 张小山绕着坐在地上哭的燕三儿来回走动。 他捏着下巴沉吟着开口：“找回我爷爷铁匣子里的东西，这是应有之义，你偷走的你给我找回来，这没什么好说的？” “是的呢老板。” 燕三儿点头，他明白，再想拿这件事要挟张小山，根本没戏。 一旁肖炎的拳头，始终等着呢。 他再敢耍心眼，估计又是一顿大嘴巴子。 “其次呢，我们聊聊你能替我办的事儿。” 张小山扶着膝盖，弯腰伸头。 燕三儿愕然，抬头对上张小山的明媚双眼。 “我，我我能为老板干什么啊？” 燕三儿很茫然，他之前就好奇，张小山就为让他去找回铁匣子里的东西，按戴金丝边眼镜的小王说的就行，拜托老白给他安装个电子镣铐。 为啥还要搞他心态，为啥要做出一副将他长久留在身边的样子啊？ “之所以花那么大价钱，把你搞出来，为的就是帮我在关键时刻窃听对手。” 张小山直起上半身，抱臂仰头。 他看向天边火烧云，顿生豪情。 “我是要开豆制品加工厂的，将来还有可能开制药厂、化妆品厂。” “这些行业对手众多，打起商业战争的时候，无所不用其极。” “有你这么个高来高走、低来低去的人物，搞搞窃听、调查，偷出他们的商业机密和不法证据，不是一个很能发挥你作用的途径嘛？不比你做贼强？” 张小山一番话，说的燕三儿茫然挠头。 他从来就没想过，自己还有那么大价值。 “行了，你也不用多想，反正到时候要你干什么你就去干什么。” 张小山一摆手，瞧燕三儿那不思进取的样儿，他就懒得多说。 燕三儿一听，又很想哭。 “老板，我就一辈子要给你打工，无法获取自由了嘛？” 讲真，燕三儿很看重这个。 贼的习惯，那就是天下无不可去的地方。 可要只能在张小山身边做事情，他燕三儿还算个贼嘛？ “你问这个啊？” 张小山捏着下巴，眼神闪烁。 他是知道的，要给燕三儿个奔头，不然这货肯定不好好给他办差。 “这样，咱们签个合同，你先给我签个五年期的。” “到期了，我有需要，或者你想留下，咱们再谈，你看如何？” 张小山划出道来，燕三儿如释重负。 这么说的话，他还是很有奔头的嘛？ “那好的老板。” 燕三儿跳起来，攥拳一脸激动。 只要还有希望做一个自由的贼，让他干啥都行。 “老板，不能让他这样，会让咱们的队伍离心离德的。” 肖炎站了出来，他举着拳头就想来打燕三儿。 他信奉的道理是：棍棒之下出孝子。 “哎，不能打不能打。” 张小山拦下了肖炎，看向无常等人。 燕三儿缩着脑袋，他很害怕被肖炎这么一搅合，他的五年期合同没了。 “你们放心，你们也就签个五年期合同就行。” 张小山松开肖炎，笑着对无常、和尚、老黑等人说。 无常等人先是一愣，随即有人面露狂喜，毕竟嘛？谁要一辈子给人打工，不想自由旅行的嘛？ “老板，我们不走！” 但也有人，一脸着急，很害怕被张小山赶走的样子。 其他人脸上的狂喜之色消失，燕三儿唉声叹气。 “就知道，哄我玩呢！” 张小山听见他那话，压住想过去揍人的肖炎，笑着开口。 “我可不哄你们，我可是说真的。” 张小山笑着，表明态度。 无常、肖炎等人面面相觑，燕三儿眼中又迸发出希望之光。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想救你们一次，让你们给我卖一辈子命，我是疯了？。。。” 张小山直摇头。 他不需要这些人一直留在他身边，那样会让他身边滋生出阶级。 对于想发展出华云集团那等体量公司的张小山来说，反而是一种阻碍。 肖炎跳出来却说：“老板，你不只是把我们从监狱里就出来，你还要给我们灌顶传功啊！” 原本，都深以为然点头，心底里生出对张小山地钦佩之情的无常、燕三儿等人，此刻又游移不定了起来。 “这个你们放心，我想你们给我打工，你们能力越强，能帮助我的地方越多，所以帮你们提升实力，也是为我自己好，你们可以感谢我，没必要感恩我。” 张小山相当坦诚，说的无常、燕三儿等人脸上一红。 他们感觉所有好处都被他们占走了，张小山啥也没剩下。 “你们不要觉得我吃亏了，这五年时间，我除了基本工资，啥也不会给你们。” 张小山笑着说，无常、燕三儿几人却更觉得不好意思了。 肖炎连连摆手：“老板，你就我们，还给我们灌顶传功，再要您工资就不合适了，您管吃管住就行。” “放心，吃住肯定管，不过这工资也肯定是要给的。” 张小山眸光一闪。 他可不傻，他要高速发展，肯定会涉及到一些灰色地带。 那么肖炎、无常、燕三儿他们要做的事儿肯定很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被抓进监狱了。 这种情况下，只是仗着救他们出监狱的恩情可不够，灌顶传功这种半师之情也不够，要给他们工资，还得是高工资。 不仅如此，定期的旅游啊、吃大餐啊这些团建活动，都是少不了的。 甚至张小山琢磨着，要不要找“安慰你寂寞的头发”给介绍介绍，帮他们全找个媳妇。 他们成家立业后，才好给他张小山心无旁骛的卖命啊！ 所以，张小山直接把这些话都说在前头。 “你们既然跟我张小山了，回头给你们灌顶传功，咱们也算有师徒之份。” “我张小山要你们做的事情也会有很大危险，甚至需要你们豁出命去来做。” “所以，我张小山不仅会给你们签合同、发工资，还会帮你们找媳妇、成家立业、娶妻生子。” “如果家里有老人的，也可以搬来，信得过我的话，保证给你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第200章 分派任务 张小山的这般表态，别说燕三儿吃惊，就连肖炎这个小暴脾气，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半晌后，才是无常这个沉稳性子站了出来。 “老板，其实我们弟兄除了老爹老娘，其实也就不剩什么了。” “那就把爹娘都接来，俺们龙石村，还算是块宝地，应该很养人。” 张小山还沉浸在刚才那种慷慨激昂的情绪里。 他就觉得，自己有种“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成就感。 “老板，别的咱不说了，咱先把合同签了？” 燕三儿始终保持着一个贼应有的机敏。 张小山说再多，他都不信。 张小山给他签合同，他就会觉得心里有底。 “行行，咱们现在就签。” 张小山点头答应，燕三儿面露释然。 不提这边他们如何签合同，只说另一边，李宝根家。 床塌后，苏老大也是顾不上太多，还想继续。 徐凤兰将被褥扑在平整的水泥地上，两人继续。 一两个小时后，苏老大心满意足地走出卧室，徐凤兰小鸟依人般缩在她怀里。 “凤兰啊，我实话跟你说，我对你非常非常的满意。” 两人坐在徐凤兰摆好的桌椅旁，一边吃些咸菜腊肉，一边喝点冰镇啤酒。 徐凤兰不停给苏老大面前的碗夹菜，头顶天色已近晚上，一轮弯月从东方天边升起。 “只是我有个小老婆，和她是有结婚证的，虽然没太喜欢她，拿她是别的用处，但终究是有个证在那。” 苏老大面露尴尬，这话说出口，总有种吃干抹净不认账的味道。 徐凤兰也是这样觉得，大眼睛忽闪忽闪，沁出颗颗经营的泪珠。 “你别哭啊凤兰，我说这话不是不要你的意思，就是想你多等些日子。” 苏老大站起来，绕过桌子过来抱她。 徐凤兰轻轻靠在他怀里，只是无声的哭，不说一句话。 越是如此，苏老大越是感觉亏欠，抱着徐凤兰的手那叫一个温柔。 轻抚着女人如私仇般黑亮乌黑的长发，男人仰头慨叹说话。 “之前是我没遇到凤兰你，找了个妖艳jian货。” “如今既然有了你，我肯定不再会留其他的女人。” 想了想，苏老大和徐凤兰讲了讲杨晶晶和小王的故事。 听了后，徐凤兰眨了眨长长的睫毛，不敢相信。 她开口说话：“老大，您……您让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睡觉？” 讲真，徐凤兰听到这个，心生退役。 她虽然是个坏妇，却也不想成为人尽可夫的坏妇啊！ “这个你放心凤兰，杨晶晶这个女人，其实她是有做那种事的天赋的。” “而凤兰你不同，我能感觉到，你是真的喜欢我。” “咱们是有感情的，我不会拿你去做那种事的。” 苏老大这就算是承诺了，徐凤兰却半点不信他说的保证。 她在心底里打定主意：回头要和张小山把话说清楚，要苏老大让她也做那种事，他张小山拼尽一切也得来救她。 至于张小山会不会答应徐凤兰什么的，徐凤兰觉得：一个能在她面前守住底线的男人，肯定行！ 想好这些，徐凤兰就先稳住苏老大。 “老大，咱们坐下吃，我再去给你炒几个热菜。” 徐凤兰将苏老大按在椅子上，自己扭着风百合烨般的柳腰，飘身进入厨房。 望着月色下那一闪即逝的美丽倩影，苏老大就觉得：得此娇妻，再无他求啊？ 这边两人在月色下吃菜畅饮，那边张小山已经和燕三儿、无常、肖炎等人签好了五年期的合同。 包括刚从后院过来的黑猫警长、房书安和瘸腿哑巴他们，每个人怀里一份签字盖章的白纸黑字合同。 看着他们脸上的如释重负，张小山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你们这么容易满足，我都不好意思忽悠你们了啊！ 但该办的事儿，他肯定不能拖延的。 “燕三儿，你去帮我找铁匣子里的东西，但我眼下没办法先帮你提升实力。” “可我也知道，之前你说的那些也很有道理，东西既然被市里、省里的有钱人买走，他们的防护肯定森严，靠你一个人肯定不行。” 听到这，燕三儿感觉不妙，刚想插嘴，张小山就抢在他前面做出指挥。 “瘸腿哑巴，你跟着小三儿，一切都听他的。” “阿爸阿爸爸阿爸。” 瘸腿哑巴一边张嘴发声，一边比比划划，点头答应。 燕三儿欲哭无泪，这出公差的机会，也不自由了啊！ 他还想过县城的时候，找王美华花花花呢，这下子……哎！ 张小山没管燕三儿复杂的表情，拍拍瘸腿哑巴，示意他站到燕三儿身后。 而后张小山指着黑猫警长和房书安说：“有个活儿交给你们俩，事情是这样的……” 他把骟了周大川的牛大力的情况告诉了两人。 “老板，是要我们追杀他是嘛？” 房书安鼻音嗡嗡间，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去立功。 张小山摇头：“咱是合法公民，杀人这种事怎么能做？” “那？” 黑猫警长有点看不懂了，那人把老板的兄弟害成这样，不杀了怎么行？ “这个牛大力，身上案子很多。” “只要抓住他，把他交给警方。” “如果可以再搜集点他的不法证据，不用咱们动手他就死定了，这不更好？” 张小山捏着下巴眼神闪烁，说出的话，让面前这些江湖人一个个后脊背发凉。 还是这些有钱又读过书的人心狠手辣啊！ 杀人不见血，还省的脏了自己的手。 厉害厉害！ 燕三儿、无常他们再看张小山的目光都不一样了，满是钦佩和忌惮。 “剩下的，你们需要帮我保护几个人。” 张小山看向无常、肖炎、和尚、老黑头四个人。 除了把肖炎留在自己身边得用，其他人都得分派出去。 方雅那边不需要，她自身战斗力很强，现在又有林四海和唐云帆做属下，不用太担心。 便宜奶奶丁翠香和李振虽然都说爷爷张卫国很能打，但当孙子的张小山还是不放心。 他把实力最强、性子最沉稳的无常派去了应天佳苑。 “你去23号楼六楼东户保护我爷爷，他好像也很厉害，你注意隐藏行迹。” “好的老板。” 无常第一个离开，接着燕三儿带着瘸腿哑巴、房书安和黑猫警长也各自离去。 张小山对老黑头说：“你也去应天佳苑，但你保护的是我婉姐，不用跟无常一起，单独过去就行。” “好的老板。” 老黑头站在一边，等无常走了一阵，他才走出老张家大院。 张小山对剩下的肖炎和和尚说：“你们跟我过去，稍后和尚留在翠云姐那，肖炎你就跟着我。” “好的老板！” 肖炎和和尚齐声应答，一个声音激动高亢，一个声音蔫无力。 第201章 过分 是夜，一轮弯月斜斜挂在头顶。 老姚家大院里，公公婆婆睡下了，姚素玲和李有道正在卧室内深入交流，杨翠云一个人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死小山、臭小山，都从监狱里出来了，连个电话都不打，过分！” 女人在被窝里小声嘀咕。 两条藕臂伸出被窝，张开小嘴打个可爱的哈欠，接着拉过被子盖住头顶，这就准备睡去了。 不蒙头睡根本睡不着，隔壁姚素玲和李有道的动静太大了啊！ 就在这时候，姚家大院门口，突突突突停下一辆摩托。 张小山等和尚、肖炎跳下摩托车，自己才拔掉钥匙下车，钥匙揣自己兜里。 “你们俩在这等着，注意掩藏形迹，我进去和翠云姐聊会儿。” “好的老板。” 肖炎是个暴脾气，对张小山的话言听计从。 和尚有点想吐槽，可碍于是个出家人，总不好太说男女间那点事。 见两人不说话，张小山点点头，悄然翻身跃入姚家大院。 县城，应天佳苑。 无常和老黑头前后脚赶到23号楼，俩人互不干涉，各自盯好自己要保护的人。 六楼东户，次卧里，刘玉婉躺在床上，身上什么也不盖，两只眼瞪圆望向头顶天花板。 她就很想问：该死的小山，又放我鸽子！ 瞧这意思，今晚上不回来了啊！ 那明天离婚他还去不去啊？ 想到这，刘玉婉再也顾不上杨晶晶教给她的矜持，翻身坐起，抱着膝盖靠在床头，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直接打给了张小山。 另一边，张小山刚刚蹑手蹑脚地凑到杨翠云的卧室门前，想要吓唬下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媳妇。 “有……人……嘛？” “有人嘛？” “能不能给我一碗水喝？” 张小山借助真元，让自己的声音像是一个沙哑的老头儿，诡异、阴森。 刚刚有了些许困意的杨翠云季玲玲打了个寒颤，听到那声音不停重复刚才那两句话：“有……人……嘛？有人嘛？能不能给俺一碗水喝？” 口是心非的小媳妇头皮都麻了。 她想到了许多自小听的鬼故事。 什么鬼压床，什么水鬼抓人脚脖子，什么吊死鬼索命…… 杨翠云脑中不仅只浮现这些故事，还会自动拼凑一些阴森恐怖地画面。 什么一个挂在房梁上的绳子，吊着个张嘴吐舌头的红衣服女人。 什么水底一大片又长又密集的女人头发，缠着一个人的脚。 什么走在无人经过的小路上，林子里突然走出个背着红色书包的七八岁的小姑娘。。。 她越想越是害怕，再加上耳边那个沙哑阴森的声音越来越靠近。 杨翠云崩溃了，捂着耳朵张开嘴放生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这声尖叫，已经走到床边的张小山兜里手机响了。 【我站在高楼上，地上的小蚂蚁；他们的头很大，他们的腿很细……】 场面一时间非常安静，卧室内两个人的呼吸、心跳仿佛都停了。 没有接通的电话那头，刘玉婉刚刚下定决心打过去电话，又摇着头烦躁地挂断了。 “不行，晶晶姐交给过我，不能那么主动。。。” “越是想要越是要矜持，千万不能太主动。” 刘玉婉劝慰自己，摇着头躺了下去。 另一边，张小山刚将手摸入兜里，想拿出来看看谁给他打的，太过分了！ 要没十万火急的事情，必须骂对方一顿！ 却在此刻，被窝里传出了杨翠云呜呜的低声哭泣。 “死小山、臭小山，你你吓姐！” 杨翠云刚才偷瞄了被窝外一眼。 和她之前想的都不一样，没有那么多死鬼，就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张小山。 一想到这家伙出狱一整天都不给她打电话，还一过来就扮鬼吓她，杨翠云就觉得很委屈。 “你给我走，你不要过来！” 杨翠云陡然扯开被子，做起来指着门口冲张小山低声呵斥。 她不敢大声，怕吵醒了公公婆婆，也不想隔壁正在激烈冲突的李有道和姚素玲听到动静过来。 “啊……翠云姐我。。。” 张小山手足无措，主要是目光落在了翠云姐胸前。 他感觉很不好意思。 杨翠云似乎也察觉到了张小山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胸前。 腾地一声，她脸红到脖子根。 嗖的一下，杨翠云缩回被窝，还故意把脸转向墙边，拿后脑勺对着张小山。 “你快走小山，这么晚了，被人看到不好。” 她这话，又是犯了口是心非的老毛病。 张小山了解她这性子，自然不会听话离开。 身后卧室门已经被门栓插死，这里就他们俩。 “翠云姐，今晚月色正好，不如你我……” 张小山欺身上前，弯腰想要隔着被子抱住杨翠云。 也在此刻，他兜里的手机二度响起。 【我站在高楼上，看着地上的小蚂蚁；他们的头很大，他们的腿很细……】 没有接通的电话另一头，刘玉婉再度忍耐不住，急躁地坐起，拨通了张小山的电话。 “死小山、臭小山，怎么还不接？” “是不是又去哪儿鬼混了？昨晚上你就一晚上没回来，肯定不干好事！” “找小姐是？哼，姑奶奶吵死你！看你还有没有兴致。。。” 刘玉婉想起来了九龙镇张小山被抓那次。 自己主动送上门不吃，去柳巷找小姐被抓。 “不要脸！” “混账！” “太过分了！” 刘玉婉在这恨得咬牙切齿，手中电话始终举着。 不知道她咋想的，忽然就恨得把手机挂断，狠狠砸在了旁边床上。 手机弹跳而起，差点摔地上。 自然而然的，没有接通的电话另一端，张小山刚刚掏出来的手机，铃声再次停下。 原本，躺在被窝里支棱起耳朵想要听的杨翠云，撇撇嘴，又把脑袋给蒙上了。 “这谁啊！” 张小山已经卧槽了，打开屏幕，他非得看看哪个家伙，这么大晚上打他电话。 还就好像是坏他正事儿的，每次都刚刚破坏掉气氛就挂断。 你是专门过来捣乱的你？ 张小山刚刚点开通话记录，手机屏幕再次亮起，嘹亮的郝云唱的《活着》，第三次响起。 号码是个陌生的，张小山确定不认识。 所以，他接通电话就破口大骂了过去。 “有病啊……这么大晚上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死？” 第202章 气的把果机给砸了 九龙镇镇办公室内。 方雅手机没电了，她用的是邢文的手机。 但她没想到的是，刚接通，就被张小山吼了一句。 “好你个张小山！敢骂我。。。” 啪的一声，方雅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已经挂断的电话另一头，张小山有些傻眼。 这，这这！！！ 谁知道是你啊方镇长！ 我有你电话，不是这个号码啊！ 你换手机号，不用大晚上通知我？ 张小山欲哭无泪，只好打过去。 手机举在耳边，嘟的一声响后，传来一个电子女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尼玛！还给我拉黑了。。。 方镇长你换电话号码，不说一声，还怪我吼你！！！ 我太冤枉了啊方镇长！ 张小山站在原地凌乱，这事儿闹得。 “小山，啥情况？谁找你啊？” 杨翠云支棱起耳朵，就听见张小山对着电话那头吼了。 接着电话听筒那边，好像传来个女人的声音。 说的什么没听清，但很快就给张小山挂断了。 瞧张小山半晌无语，还又给人拨回去，杨翠云瘪起嘴，心里翻涌着醋意。 只不过她不会说出口，只是在嘴上假装关心。 听到杨翠云问自己，张小山探口气摇摇头：“没谁。” 他今晚上是过来专程陪杨翠云的，也是被苏老大、小王他们刺激的，今晚上也想彻底摆脱楚哥的大帽子。 揣好手机，张小山脸露一个大灰狼般的笑容，朝着床上扑过来。 “小姐姐，漫漫长夜，你我是不是要……” “啊……” 杨翠云配合着低声尖叫，两人不急接触，该死的手机铃声又响起了。 张小山一个急刹停在床前，因为期待而显得紧张的杨翠云等了个寂寞。 “咳咳，那什么，翠云姐，你等我下，我去接个电话。” 张小山担心又是方雅，豆制品加工厂迫在眉睫，可不能在这时候自己掉链子啊！ 邢文那小子虎视眈眈，自己要跟方雅闹掰了，那小子估计能笑死！ “好，你去小山。” 杨翠云多余的话，半个字都没多说。 但转过身去的张小山没有察觉，杨翠云面朝墙壁瘪起了嘴。 该死的臭小山，肯定是急着接其他女人的电话。 哎，咱也没办法，谁让咱是个死过丈夫的小寡妇呢！ 杨翠云自怨自艾之际，张小山刚刚走到门后掏出手机。 等他看清来电号码和备注的时候，刚想接通，结果电话就给挂了。 这个婉姐，啥情况啊？ 张小山心里嘀咕，他是肯定不敢说出声的。 回头偷瞧一眼床上背对着他的杨翠云，这要是被翠云姐知道，今晚上两个别的女人给他打电话，那还不…… “翠云姐，我出去回个电话。” 张小山说着，打开门栓，闪身走到院中。 屋内，杨翠云坐起身，嘴撅得能挂个油壶。 她受不了这委屈，直接下床，悄悄地走到门后，偷眼瞧下院中打电话的张小山。 见张小山举着手机不停解释，杨翠云就知道，没跑了，电话那头肯定是个女的，还是张小山的姘头。 “哼，让你脚踩两只船，让你渣！” 杨翠云将门栓插死，似乎还不保险，又拿张桌子抵在门后。 “这下好了，看你怎么进来。” 杨翠云舒口气，心情畅快地躺到床上。 她不自觉地支棱起耳朵，想要听院中的张小山到底在聊啥。 院子里，张小山还不敢大声说话，他压抑着声音对电话那头说：“婉姐，你放心，明天我一定到场！” “昨天晚上不回来，今天晚上还不回来，张小山，你想干啥？” 刘玉婉声音高八度，主卧的丁翠香和张卫国都能听到。 老头老太太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有笑意。 这边，张小山都快磨破嘴皮子了，可刘玉婉一口咬定：“张小山，你必须今晚上回来，不然……哼哼！” 隔着手机，张小山都能看到刘玉婉举起来威胁的小拳头。 这可真难为死了他。 说好的今晚上过来陪翠云姐，还想完成从男孩到男人的一大步。 结果吃干抹净就走，翠云姐能答应？那也太不是人了啊！ 张小山不敢应诺，只想说服刘玉婉。 可刘玉婉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啪的一声就给挂断了。 挂断电话后的刘玉婉再次把手机摔到地上，周大川给她买的果机啪的一声摔地上，屏幕闪了闪，直接灭了。 “不会？这就坏了。。。” 刘玉婉赶忙爬起来，弯腰捡起。 怎么侍弄，果机都按不开了。 刘玉婉气的直接把果机砸在了墙上。 “张小山，姑奶奶看你来不来！” 啪嗒一声，果机粉碎的声音里，也宣告着刘玉婉和周大川最后的一份甜蜜回忆是去了。 对刘玉婉来说，自己再去买一个，或者让张小山再给她买一个便是。 可大家不难想象，一旦周大川问起，刘玉婉不以为然地说摔了，周大川会有多痛苦？ 这时候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被挂断电话那头的张小山急得不行。 “这一个二个的，咋都这么大脾气啊！” 张小山举着手机在耳边，听到的只有电子女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rry……” “哎。。。” 张小山左右为难，可终究是要做个抉择。 眼下距离翠云姐最近，先把她安抚了。 张小山走近卧室，推了推门，没推开。 他知道，门从里面插上了。 “翠云姐、翠云姐，我……小山，快把门开开！” 没人搭理。 杨翠云躲在被窝里，哼哼着撅起嘴。 脚踏两只船，还想进我屋，做梦！ 门外的张小山一边尝试着推门，想用真元振开门栓，和在李宝根家似得，将门打开。 却不料，杨翠云家的门栓是铁链样式的。 别说用真元震荡了，就算拿手解，没有钥匙都别想弄开它。 “翠云姐，我错了，你快把门给俺开开！” 张小山又不是个傻子，这哪儿能不明白？杨翠云这是生气了，觉得他接别人电话不重视她了。 甚至，张小山估摸着，杨翠云都听到方雅和刘玉婉的声音了。 自己过来找她，结果不停有别的女人打来电话，这哪个女人受得了？ 所以张小山果断道歉，给自己的女人认怂不丢人。 第203章 气氛僵硬 不提这边，张小山如何叫门，只说另一边，镇政府这。 方雅好不容易说服邢文，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打过去电话，就想在邢文和张小山中间做个和事老。 毕竟这豆制品加工厂需要他们三个通力合作，才能又快又好地把它办起来。 结果，张小山接到电话就骂人，太过分了！ 方雅气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鼻息喘的厉害。 邢文看到她胸前起伏不定，领口时不时就鼓起露出大片雪白。 忍不住咽了咽唾沫，不忍打破这份安宁，静静欣赏美景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噢！ 就在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邢文抢着跑过去拉开门，果然看到了气度不凡的方老爷子，以及跟在方老爷子身后做保镖的老八。 “爷爷好，快请进、快请进。” 邢文狗腿地帮方爱国和老八两人迎进来，热情的给俩人搬椅子。 “坐就不用了，我们是来和小雅说再见的。” 方爱国呵呵笑着。 这两天，陪着方雅、苏老大在镇子附近转了转，方爱国觉得，有林四海和唐云帆在方雅身边，加上一个深不可测的张小山，方雅孙女不会出事情的。 于是乎，老爷子在省里还那么多事情，回去还要和林庆国那老头儿撕逼，就不想在九龙镇多待了。 “爷爷，你们这就要走啊？” 方雅走过来，丢开惹她生气的张小山，握着方爱国的手，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即便她性格独立，又是个要强的女人，可在和亲人分别这件事上，仍然免不得黯然神伤。 “这边基本盘已经定了，你身边又有林四海、唐云帆保护，加上一个不知道深浅的张小山，我对你在这边的安全和事业发展都相当放心，就不想多带了。” 方爱国也很坦诚，没避开邢文，直接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接着，他和老八就见，原本还有些黯然神伤的方雅，突然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方爱国问方雅的同时，一道目光扫向了邢文。 邢文巴不得站出来给张小山上眼药，赶忙说：“你不知道啊爷爷，那个张小山，估计大晚上没干好事，我们给他打过去电话，张嘴就骂，可把我和镇长气坏了！” “没干好事？” 方爱国皱紧眉头。 他想起来，他们开车从县医院赶来九龙镇的时候，苏老大说张小山带那个细皮嫩肉女人要去的地方，叫什么应天佳苑的，是个专门的二奶小区。 当时方爱国就对张小山很有意见。 后来，他和方雅专门谈过一次，方雅表示，她对张小山没有那方面心思，就是想利用他。 可方爱国瞧着这时候的方雅，那么大情绪反应，这能是心里没那臭小子的样嘛？ 老爷子本不想多管，可瞧着孙女气到不行，就多问了一句：“邢文啊……你怎么知道他在办事儿？你们开视频了？” “啊……这？” 邢文傻眼。 他那话就是上眼药，谁知道张小山那边干啥呢！ 被方爱国的问题一点醒，方雅瞟一眼墙上挂着的壁钟，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乡下人没啥夜生活的都早早地睡了。 她眉头舒展，瞬间明白，张小山骂她根本不是邢文说的，嫌她打搅好事儿，就是单纯的起床气？ 于是乎，方雅眉开眼笑地送方爱国和老八下楼，再不理会身后的邢文。 居然敢说我看上的人的坏话，邢文啊邢文，看我后头怎么收拾你！ 方雅送走方爱国和老八，回转办公室，邢文正忐忑不安地站在那。 “把电话打给张小山，这次你打。” 方雅发号施令，邢文不敢不听。 他把张小山从黑名单里拉出来，脸上挂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神复杂拨通了张小山的电话。 “开免提！” 方雅吩咐，邢文听话照做。 尚未接通的电话那头，张小山好不容易哄着杨翠云把门打开，急吼吼地挤了进来。 顾不上欣赏杨翠云的胸前美景，张小山反身把门插好，转过身来就想抱杨翠云。 杨翠云闭上眼，长长的睫毛颤巍巍，心如小鹿乱撞，又是紧张又是期待。 就在一双结实的臂膀将她揽在怀中的时候，那个该死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站在高楼上，看着地上的小蚂蚁。他们的头很大，他们的腿很细……】 张小山和杨翠云齐齐绝望的呜咽一声，尚未抱在一起的两人，陡的又分开。 张小山一脸尴尬，杨翠云瘪起嘴，甚至顾不上口是心非。 “小山，你去接电话，姐困了，就早睡了，你也快回。” 那话，赤裸裸地烦闷与醋意涌动，张小山越发显得尴尬了。 兜里的手机一边唱歌一边震动，张小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杨翠云和张小山僵在那的时候，卧室门被人从外头敲响。 “小山哥、嫂子，是你们俩在里面嘛？” 不知道何时，姚素玲和李有道已经结束战争。 姚素玲和李有道趴在黑暗中瞧这可怜的两人，不停被电话打断好事，他们俩都快笑哭了。 但此时，眼看着杨翠云是真生气了，张小山也尴尬到不知道怎么办，他们就不好再在暗中看热闹了，还是应该站出来帮一把的。 “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大晚上跑我屋子里了。” 杨翠云先是慌乱，而后解释，最后推着张小山往外走。 “你快走张小山，让人误会了就不好了。” “啊，翠云姐我。。。” 张小山很是无语，这还用误会嘛？ 姚素玲、李有道咱们四个，谁跟谁啊？用那么遮遮掩掩的嘛？ 可杨翠云不管那么多，硬是拉开门栓，把张小山推出院中。 张小山还想抢救一下，试图上前给杨翠云道歉，李有道拉住了他，并缓慢摇头。 这是个情圣，张小山有必要听他的，就没妄动。 姚素玲扭头朝张小山笑了笑，而后挤入门后，在里头把门栓插上。 隔绝内外后，李有道拉着张小山走去一边。 “老板，这时候你越是解释月起反作用，嫂子她都生气了。” “那我怎么办？” 张小山捂着兜，甚至不敢拿出来手机。 万一又是婉姐和方雅的，被李有道看见，就彻底尴尬了啊！ 第204章 灵魂伴侣 “老板，现在有素玲在里面劝嫂子，你先把电话接了，别耽误了正事儿。” 李有道提醒，他和姚素玲是知道的，张小山之前接到过方雅的电话。 现在整个大姚豆芽厂都压在了豆制品加工厂上，要是张小山和方雅的关系崩了，他们俩损失太大了。 这也是两人选择站出来帮张小山和杨翠云打圆场的缘故。 “那好，我去接个电话。” 张小山蹲着抽完一根烟，站起来去一边接电话。 李有道和姚素玲只当是方雅打来的，可张小山知道，这很有可能是刘玉婉打来的啊！ 等他掏出手机一看，不是婉姐的，是那个被他骂过的陌生号码，不用问，就是方雅了。 “喂，方镇长，刚才对不起啊！” 张小山陪着笑，小心翼翼解释。 电话那头，方雅小声对邢文说：“你先给他道歉，告诉他你大晚上打电话，知道不对。” “好好。” 邢文先小小声地答应，而后清了清嗓子说：“对不起啊小山，是我，邢文。” “我也知道大晚上饶你清梦不太对，我……” 邢文不急把话说完，张小山就粗暴的打断了他。 “你知道，你知道个屁啊你知道！” “趁劳资不在，在豆制品加工厂乱搞，当劳资不知道是？” “没跟你算账，你还在这给劳资上眼药是？当劳资啥都不知道嘛？” “把电话给方镇长，我跟你说不着，我跟方雅说。” 张小山气坏了，一晚上没吃到杨翠云，加上被方雅和刘玉婉拉黑，全部火气，一股脑儿地全撒给了邢文。 邢文哪儿受得住这个，他刚想回骂过去，手机就被方雅抢走了。 “喂，小山，是我，方雅。” 电话那头，传来了方雅沉稳有力的女人声音。 张小山语气一栉，调整情绪，陪着笑说话：“方镇长，真的很对不起，刚才我……”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大晚上给你打电话，你被吵醒，有起床气是正常的。” 听到方雅和颜悦色地替自己解释，张小山脸红了红，没有说出实情。 他真的怕死。 方雅没有等到张小山的原谅，有些着急。 女人心里有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这样，不管她本身性格如何，特别担心自己在对方眼里的形象崩塌。 “之前都是邢文在那乱说，和你猜的一样，他的确给你上眼药来着。” “拉黑你也是他拉黑了，与我无关。” 一向强势的方雅，此刻竟然解释了起来。 她甚至在甩锅，这让张小山惊诧，邢文委屈又无语。 镇长，你谈个恋爱，至于把我也给卖了嘛？ 邢文很想哭。 漂亮镇长不是自己的了，自己还成了背锅的。 张小山很能打的好？镇长你这么跟他说我坏话，回头我会不会小命不保啊！ 没人去管邢文在想什么，方雅给张小山不停解释。 电话那头的张小山从脸红转为了错愕，又从错愕转为了表情古怪。 他看一眼不远处的情圣李有道，真的很想咨询下他：现在方雅啥情况啊？ 不过，一个女人再被恋爱冲昏头脑，她的性格也不会彻底改变。 说了会儿，听到张小山地原谅，方雅暗暗窃喜地同时，又严肃聊起了正事儿。 “豆制品加工厂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了，现在正在联系工程队建造厂房，另外还有机器需要购买，再有就是工人的选拔了。” 方雅说起正事儿，一板一眼，这让张小山和邢文都有点不适应。 “总而言之，明后两天，你抽个空过来，咱们把具体细节再聊聊。” 方雅做出总结，张小山嗯嗯答应。 挂断电话，张小山挠挠头，“好像忘了告诉她，我又能从便宜奶奶那弄到更多钱了。” “老板，怎么样？” 见他打完电话，李有道笑着走来问。 张小山点点头：“没事儿了，方镇长还给我道歉求原谅来着。” “啊……！” 李有道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但很快，他就面露狂喜。 张小山不明所以，他给解释。 “之前，我只觉得老板你和方镇长眉来眼去，但因为身份悬殊，以及很多原因，我觉得你们俩顶多做地下情人，还不会太快。” “可如果老板跟我说的今晚上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就说明方镇长心里已经有了老板你了，且分量很重。” “怎么说呢？就是一个很要强、很强势性格的女人，她更看重事业上的伙伴，除非她觉得生命中迎来比事业更重要的存在，比如灵魂伴侣。” 李有道说到这，眨眨眼，指了指杨翠云卧室方向，拿口型对张小山说：“姚素玲就是类似的情况。” “噢！” 张小山面露恍然。 李有道说的：是方雅卖掉邢文讨好他求他原谅的事情。 “那就是说，她把我当成了灵魂伴侣，身体上就暂时甭想了是？” 张小山有点不愉快。 今晚上，闹了那么多事情，他也没吃到翠云姐。 婉姐那边虽然明天就离婚，可瞧今天这小暴脾气，还不知道后头会出啥幺蛾子呢！ 方雅这边又给他搞个“灵魂伴侣”。。。 哎，我啥时候能摘掉楚哥的大帽子啊！ 张小山仰天慨叹，心中的苦，也只有自己知道，不好跟外人说的。 李有道当然不知道他还有个婉姐。 但李有道却明白，张小山不想和方雅的关系仅限于“灵魂伴侣”范畴。 但他即便是个情圣，对方雅这种优质女性也了解不多，无法给张小山提供太多方案。 但眼跟前的杨翠云，他觉得自己还算了解，能给张小山帮大忙。 “老板，一会儿素玲劝好嫂子，你就进去。” “切记，这次把手机关机，千万别再被人打扰了。” 李有道给张小山支招，他有把握，姚素玲能搞定杨翠云，张小山还能进杨翠云卧室。 只不过，张小山苦笑着摇头。 刘玉婉都把他拉黑了，自己要不趁夜赶回县城，跑去应天佳苑23号楼六楼东户，估计明天能闹出大号幺蛾子。 “那什么有道啊，你得帮哥哥点忙，我现在得走，去县城一趟，估计得明天下午或者晚上，乃至后天才能回来。” “啊……” 李有道傻眼，他和姚素玲商量好的，可是劝杨翠云再让张小山进卧室，没想到张小山还有别的事儿啊！ 第205章 大佬之姿初显 “不行，你不能走。” 姚家大院，李有道反应过来，一把拉住张小山。 虽然他不知道张小山到底是要去干什么，但只要张小山反应不够激烈，就说明张小山要去做的事情并不是特别要紧，那他就必须要坚持留下对方。 “为什么？” 张小山被李有道拦下，微微蹙眉，转身询问。 如果李有道不能给他个满意的解释，李有道在他心中情圣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 “因为翠云姐会伤心难过。” 李有道想也没想，直接把现实问题摆在张小山面前。 而这一点，却也是最能留下张小山的逻辑支点。 “我想你和素玲妹子帮我哄她，我真有事。” 张小山有些不耐烦了。 想到刘玉婉那小暴脾气，再看看眼下她始终没再打电话催，结合便宜奶奶丁翠香说的，现在婉姐被杨晶晶教导。 种种因素考量下，张小山甚至有了焦躁不安之态。 “那你也不能走。” 李有道却是个对情绪感觉敏锐的，他能感觉到张小山有些焦躁不安，却并未上升到焦虑急迫的地步。 这就说明，有较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张小山亲自去处理，但这件事，并未达到关乎生死存亡的地步。 “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小山甩开李有道的胳膊，李有道再次紧跟着抓来。 双方已经到了图穷底线，必须摊牌的地步了。 “翠云嫂子是个口是心非的性子，你走了，我们说了、哄了，她肯定嘴上不说啥，但心里呢？” “你是可以下次哄她，但这种将她冷落在一边的事情，你能做几次啊老板？” “如果事后，被嫂子发现，你是去陪别的女人，你让翠云嫂子以后如何面对你啊哥？” 李有道几乎是压抑着自己声音吼的，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喊醒张小山。 只要他能将张小山留下，稳定住杨翠云和张小山的暧昧关系。 那么大姚豆芽厂在即将兴办的九龙镇豆制品加工厂内，就会占据主导地位。 这一点很重要，直接关乎到李有道和姚素玲日后的生活质量。 张小山似乎也想到了这点，他突破了李有道用话布置出来的情绪陷阱，没有去说自己和杨翠云的情感纠葛。 他一针见血地问：“你是拿我和翠云姐的关系，绑定大姚豆芽厂和豆制品加工厂？” “啊……” 李有道本能就想摆手否认。 可面对着张小山那双明媚有神的双眼，他抬起的双手没有左右摆动，无力的放了下去。 “是，确实是，我的确是往这个方向考虑的。” 李有道垮下了肩膀，头低着，不敢和张小山对视。 “抬起头来！” 张小山语气突然变得严厉了起来。 “啊，老板我……” 李有道茫然抬头，张小山甩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夜里显得是那么突兀，院墙上和屋顶上的肖炎、和尚，以及卧室内的杨翠云和姚素玲，都被这声清脆的巴掌声吸引。 甚至，连睡觉较轻的姚家两位老人，也揉着惺忪的双眼，披着大衣，从屋内走出。 嘎吱声中，门轴转动，姚素玲快步从卧室内走出。 她先扫一眼张小山和李有道，看到李有道脸上五根清晰肿起的手指印，面色沉了沉，但她什么话也没说。 径直走到姚家两位老人面前：“爸妈，你们先回去睡觉，我来处理。” “噢，好好。” 两位老人从善如流。 自从他们儿子死后，家里全靠着这个女儿支撑。 姚素玲的表现令二老很是满意，不缺吃、不缺穿，偶尔还能去打麻将，日子过的不要太惬意。 也因此，二老对姚素玲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也因此，之前姚素玲说要将杨翠云嫁给胡茂才做二奶、小三，二老虽颇有微词，最后却并未阻拦。 而今晚上，眼看着姚素玲找的小男人被人打了，而那个双眼明媚的年轻人，好像就是上次一脚踹岁县城胡老板蛋的那位，是个狠茬子。 眼见着院中气氛沉重，二老也不愿多掺和，打着哈欠回屋睡觉去了。 待两位老人进屋关门，姚素玲压抑着怒火，走到张小山和李有道面前，用很气愤的声音质问张小山：“张老板，你需要给我个解释！” “素玲，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 杨翠云也从卧室内跑了出来，她勇敢地拦在了张小山和姚素玲中间。 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女人，此刻竟张开双臂，做出遮护背后男人的态势。 “误会？呵呵，误会也需要给我把话说清楚！” 这一刻，姚素玲露出了乡镇企业家、女强人的一面。 虽不至于獠牙必显，却也有剑锋暗藏，杀机隐现的态势。 张小山知道，姚素玲是真动怒了。 李有道也清楚这点，而且，李有道现在也已经想明白了，张小山为什么打他？ “素玲，这件事你先不要管，我来……” 李有道话没说完，啪的一声，姚素玲反手就给他左边脸上补了一下。 接着，就听姚素玲眼中含泪，指着李有道低吼。 “你是我的男人，我可以打，别人不行！” 刷的一声，姚素玲转向了张小山。 张小山甚至能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火焰，熊熊燃烧。 “要个解释是？” 出乎所有人预料，张小山并不慌张，也没受姚素玲的情绪影响，依然平静。 自从眼好后，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他也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小瞎子了。 遇到大事情，张小山也能从容解决。 “李有道，你告诉你的女人，我们说了什么后我打的你？” 张小山把杨翠云拉到自己身后，这一刻，大佬气质初显。 他情绪平稳，并无姚素玲那般的激烈。 张小山紧紧握着背后小女人的手，向她传递着“一切有我”的信念，帮她稳定情绪。 而被张小山问到的李有道，他刚才第二次被打脸的时候，心底深处萌生过那么一丝丝地恼怒。 可接着，那一丝丝的恼怒就被曾经做嘎嘎的经历给剿灭了，荡然无存。 面对身家上百万的姚素玲，以及一个能和镇长说得上话，并即将兴办千万级豆制品加工厂的张小山，李有道只能乖乖听话，尽量从中化解，做两人之间的润滑剂。 这是他从嘎嘎华丽转身变成大老板男人的进身之路，在自己经济独立前，绝不能轻易动摇这条道路。 李有道深吸口气，他迎着姚素玲愤怒的目光，缓缓开口。 第206章 情圣的立场 “事情就是这样，素玲，是我不好，擅作主张，惹恼了老板，你别生我气好嘛？” 扑通一声，李有道扶着姚素玲的双手，跪在了她脚边。 一直在姚素玲眼眶中打转的泪珠，此刻如决堤洪水般轰然冲出。 扑簌簌的泪珠洒落，女人拽着李有道的手，尖着嗓子喊：“起来，你给我站起来，谁让你跪下了！” 哎…… 张小山在心底里一叹。 不得不承认，李有道真的是个情圣。 他对付自己这个男人，黔驴技穷。 可再看他对付姚素玲，一招绝杀啊！ 这一跪，看似失去了男人最看重的尊严，实际上却刹那浇灭了姚素玲的怒火，并换来了女人的心疼。 不过，张小山和李有道都明白一点。 能够这样轻松解决张小山和姚素玲之间的矛盾，还是李有道秉持了他最初的路线，没有忘掉他在张小山和姚素玲中间的核心价值。 这份核心价值，不是他李有道能帮姚素玲做什么，而是他李有道能帮张小山做什么。 因为一切都讲究个初衷，一切都有最初那个因果。 因为胡茂才要娶杨翠云做小三，张小山想要曲线救国，找人征服姚素玲，帮着他骗姚素玲，让姚素玲相信九龙镇要办豆制品加工厂，大姚豆芽厂将来大有可为，没必要向县城柳河居的胡老板卑躬屈膝、曲意逢迎。 也正因为这个因，张小山找到了李有道。 李有道不辱使命，搞定了姚素玲，让姚素玲坚定的站在了张小山这边。 事情结束后，李有道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 他不再需要回去“安慰你寂寞的头发”那里做嘎嘎，他彻底俘获了姚素玲的心，可以做这个外表强悍、内心柔软的女强人的小男人。 因此，李有道当初退回来了张小山给他的辛苦费，并感激张小山，给了他这么一个华丽转身的机会。 张小山没有矫情，没坚持给他钱。 这样，两人其实就有了一层合作关系，相互信任、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 但时间一长，李有道渐渐的迷失在了他与姚素玲的婚后生活中，忘记了那个初衷，忘记了那个张小山给他的华丽转身的契机。 更是忘却了他和张小山相互信任、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完全站在了姚素玲这边，改换了立场。 直到张小山扇他巴掌，李有道都不懂，只以为张小山厌恶他将杨翠云视作裙带。 直到姚素玲扇他巴掌，李有道才幡然醒悟。 他站在姚素玲的立场去考虑问题，但姚素玲不会站在他的立场去考虑问题。 没有张小山，他李有道在姚素玲面前，屁都不是。 姚素玲可以肆意侮辱他，甚至找别人替代他，李有道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默默承受，最终离开。 但只要他背后站着张小山，那姚素玲抛弃他就要掂量掂量。 毕竟，张小山是兴办九龙镇豆制品加工厂的头号人物，绝对不是邢文那号人能比的。 可以说：张小山一句话，能决定大姚豆芽厂的生死。 那么，为了让大姚豆芽厂活下去，乃至有个不错的未来，姚素玲就不敢得罪张小山。 为了交好张小山，姚素玲就必须打好李有道和杨翠云这两张牌。 他李有道和那边的杨翠云，就成了连接张小山和姚素玲、大姚豆芽厂和豆制品加工厂的纽带。 保持自己和张小山的关系，不比强行帮姚素玲绑定张小山和杨翠云的关系，更重要些嘛？ 杨翠云和张小山深度绑定，姚素玲就会更看重杨翠云一些，那他李有道就会被慢慢的边缘化。 而如果张小山始终没和杨翠云发生某些事情，那姚素玲在不安焦虑情绪的作用下，会想要双保险。 那么他李有道和张小山之前就建立好的相互信任、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就成了姚素玲的不二选择。 李有道确定这点后，就越发明白自己和张小山关系的重要性。 话再说回来。 别看他李有道俘获了姚素玲的心，说出去是个情圣，很牛逼。 但对姚素玲这个以“乡镇企业家”为标签的女强人来说：事业为重，感情次之，婚姻，那更是无足轻重的事情。 一旦张小山和李有道的关系因为今晚的事情破裂。 甚至影响到大姚豆芽厂的发展。 那样，姚素玲会暴怒，她全部怒火都会撒到他李有道身上。 甚至，姚素玲会赶走李有道，再不想看到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男人。 这就是小男人的悲哀，这就是忘却贵人的应有结局。 不过还好，李有道被姚素玲那一巴掌打醒了。 且不论姚素玲为什么要含愤扇他李有道，但对李有道本人来说，幡然醒悟，看清楚自己的核心价值，摆正自己的立场，重新站回到张小山身边，比什么都重要。 只要他李有道将阻拦张小山改为劝谏姚素玲，并主动将锅备好，说成是自己“擅作主张”。 那张小山就能顺利脱身，也会记他李有道大功一件，两人的互相信任、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也会顺理成章恢复。 杨翠云可能会觉得是他李有道反逼走了张小山，会怨他，却碍于软弱性格，又不掌握什么重要权利，对他李有道的恶劣影响轻微可以忽略不计。 至于姚素玲，她生气，却又会因为他李有道这一跪后改为了心疼，满心怒火荡然无存。 这样的结局，不才是对他李有道罪有好处的嘛？ 和张小山重新建立合作关系，稳住姚素玲的情绪，将无足轻重的杨翠云得罪，事后弥补。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一切都像是最初那样。 张小山为了保护杨翠云，拯救那个绝望无助的小媳妇，让他李有道来姚素玲身边吹枕头风。 李有道最大的存在价值是什么？ 正是帮张小山给姚素玲吹枕头风啊！ 他的立场永远是张小山这边的，他所能有效影响的也只有姚素玲一个。 一旦反过来，站在姚素玲的立场上，想要影响张小山，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真强要如此的话，那他李有道就失去了立身之本，那他就没了存在价值。 张小山会不信任他，姚素玲会发现他不具备有效影响张小山的能力。 结果可想而知。 姚素玲抛弃他，再找张小山，也不可能重新拿回信任。 还好姚素玲扇了他一巴掌，还好他李有道没被幸福而平静的生活冲昏头脑，他依然保持了做嘎嘎时的卑微心态。 确定了自己的存在价值与位置立场后，如何说话，这位情圣级的小男人就得心应手了。 第207章 姐永远都在 “素玲，我强要留下老板，还想他和翠云嫂子发生关系，是我不对。” 啪的一声，李有道狠狠给自己左边脸上来一下。 被姚素玲打出来的五根手指印上，再添五根手指印。 交错重叠肿起的那些印痕，就像是扎在她姚素玲心头的次，疼的她无法呼吸。 “你这是干什么啊！” 姚素玲哭了，紧紧将李有道拥在怀中。 她是不知道刚才一瞬间，李有道脑中千回百转的那些念头。 不然，肯定会帮着扇李有道。 李有道也正因为知道这点，所以肆无忌惮地作践自己，让姚素玲心疼，进一步加身两人的感情。 这是他方才没有想到，扇自己一巴掌后新想出来的。 如果能够借着机会，让姚素玲心疼自己，强化自己对她的付出印象，姚素玲会不会愿意为他生孩子呢？ 是的，这么些天了，姚素玲和李有道不知道做那种事多少回了，可姚素玲始终不愿给他李有道生孩子。 回头看一眼被张小山握着手保护在身后的杨翠云，李有道无比羡慕。 他不羡慕张小山，他羡慕杨翠云。 同样都是弱者，同样都是强者的附属品。 可瞧人张小山，给了杨翠云足够的安全感。 再看姚素玲，李有道却只有通过作践自己的方法，才能让她心疼，才能加身两人的感情，才能拿到一点点的安全感。 哎…… 人比人的死，货比货得扔啊！ 李有道按下心头无奈的情绪，又是狠狠地给自己脸上来一下。 这次，他打完自己，挣扎着来到了张小山面前。 “对不起老板，是我之前下作了，还请你原谅！” 九十度一个深鞠躬，看的张小山眼神复杂。 这是过来求原谅，但更主要的，是要他张小山配合着，给李有道包装、镀金啊！ 只有被他张小山原谅、认可、接纳的李有道，才有价值，才有存在意义，才会被姚素玲倚重。 李有道明白这些，张小山同样明白这些。 同时，张小山也明白，只有在李有道枕头风的影响下，张小山才能紧紧握住大姚豆芽厂。 只有握住大姚豆芽厂，在即将兴办的豆制品加工厂内，他张小山才能掌握绝对话语权。 开公司办厂，可不是谁有钱谁说的算的。 没看他刚进去，邢文就在那蹦来跳去了嘛？ 即便邢文被方雅搞定，可你别忘了，豆制品加工厂是要集合九龙镇许多家豆制品小场、作坊合成的。 那时候人多嘴杂，人家带着机器、人手资金、市场过来，你能一言堂嘛？ 肯定要尊重多方意见，最终甚至什么事都是要举手表决的。 到那时候，张小山有大姚豆芽厂的姚素玲做后盾，加上方雅的支持，以及他便宜奶奶能给的源源不断的资金输血，集合多方面力量，他才能以压倒性优势在豆制品加工厂内拿到绝对话语权。 所以，张小山还是应该顺着李有道送来的台阶，帮他包装镀金的。 “哎，有道啊！咱们是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以后不许喊我老板了，喊我小山哥即可。” 张小山说着，扶起了李有道，俩人眼含热泪对视，看的姚素玲和杨翠云心绪复杂。 但两人的表演并未就此结束。 “老板，你有事儿就先走，翠云嫂子我来帮你解释，她一定会理解你的。” 李有道胸脯拍得啪啪响，越过张小山肩膀看向杨翠云，双眼内满是乞求。 本就性格软弱的杨翠云，触碰到李有道的目光，心头就是一软。 她低下头，头发遮住黯然的脸色，低低的嗯了声说：“小山，你有事情就去忙，天也不早了，姐也累了，就不留你了。” 说着，她用力挣脱开张小山握着她手的背到身后的那只手，又是赌气又是无奈地走回卧室。 张小山眨了眨眼，他不太确定，杨翠云有无难过。 李有道递给他一个万事大吉的眼神，仿佛在说：相信我，嫂子没难过，只是有点淡淡的忧桑。 “翠云姐我……” 但张小山依然不放心，甩开李有道的手，想要追向卧室。 李有道坚定的拦在了他身前，背靠在已经插上门栓的杨翠云卧室木门。 “小山哥，只有你事业高速发展，我、素玲、翠云嫂子，才能过上好日子。”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翠云嫂子不是小家子气的人，她是一个贤内助样的女人。” “是翠云嫂子，你会支持我小山哥以事业为重的对？” 李有道最后那句话，扭头冲卧室内的杨翠云喊。 杨翠云已经躲入了被窝，她悠悠一声叹息，勉励微笑喊：“那是肯定的啊！” 顿了顿，她复又补充说：“再说了，我和小山兄弟是清白的，让有道你说的，跟我们俩不清不楚似得。” 这就是口是心非了，这就是欲盖弥彰了。 院子内外的四个人，包括姚家两个睡不着听墙根的老人，谁不知道谁啊！ 但没人站出来拆穿，不得尊重口是心非小媳妇的人设不是？ 张小山苦笑着点头开口：“好，我和翠云姐是清白的。” “那可不是！” 杨翠云在里头还来劲儿了，强调俩人关系的清白性。 “那小山哥你就快走，是不是方镇长找你？” 姚素玲被李有道使眼色唤来，这时候也想到了关键。 只要张小山和方雅交好，那她大姚豆芽厂，未来可期啊！ “哎……” 张小山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没承认也没否认。 李有道暗暗惊奇：经历这么多事儿，老板进步了啊！ 这不给别人抓把柄的油滑劲儿，很像自己这个情圣啊！ “方镇长，哼，不就是比我多读几年书嘛？回头我也去考大学。。。” 卧室里，被窝中的杨翠云，那叫一个醋意翻滚。 但经过李有道、姚素玲这么一掺和，她是彻底不会对张小山有怨气了。 “哎，小山也不容易。眼睛刚好，为了救我直接搞出来个豆制品加工厂，太难了。” 杨翠云不仅不在怨张小山，甚至还在心底里替他说话。 虽然身体内依然有火，某些需求没有得到满足。 但她觉得自己还年轻，张小山也年富力强，不急于一时。 听着张小山赶走李有道和姚素玲，自己趴在卧室门外小声喊。 杨翠云声音颤抖，她仿佛带哭音儿地回复张小山：“小山，快去忙，姐永远都在。” 说完这句，她羞臊的不行，直接缩入被子里，彻底藏匿没影儿了。 第208章 吃了他 虽然连张小山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但似乎…… 据说没有和周大川发生过关系的刘玉婉，比曾为人妇的杨翠云，对他更有吸引力。 毕竟嘛？ 一个是完毕之身，自己还曾经赤裸相对过。 一个曾为人妇一年半，总不可能还是原装正品了？ 虽然张小山很好奇，杨翠云为啥连个孩子也没有。 但一年半的时间，孩子来不及生，洞房总来得及进？ 所以，从某种角度说，张小山在杨翠云和刘玉婉中间，肯定是要选刘玉婉的。 但他自己是不会承认的。 他只在心中说：翠云姐温柔好哄，婉姐泼辣爆裂，俺是为了后院安宁，绝不是在意原装正品不原装正品的那种人。 于是乎，张小山翻身跳出姚家大院，命令和尚留在这，暗中保护杨翠云，自己骑着摩托车载着肖炎，飞驰赶往县城。 看向渐渐走远的摩托车，原地的和尚探口气：“就是比不上肖炎这种火爆脾气啊！” “瞧人家，这不就成了老板身边近人。” “而咱们其他爷们，只能远远地被老板丢开，保护些小媳妇啥的。” “哎……” 和尚摇着头，闪身转入黑暗中，暗中保护杨翠云。 不说姚家大院这边，只说一路飞驰，马不停蹄赶往县城西郊的应天佳苑的张小山和肖炎。 两人赶到小区门口，因为张小山认识保安队长，打个招呼就进去了，也没费劲巴拉的检查。 把摩托车停在23号楼底下，无常和老黑头分别从左右黑暗中闪出。 “怎么样，没出啥事？” 张小山一边拔掉车钥匙揣兜里，一边扭头问。 无常摇摇头，老黑头欲言又止。 “老黑头，有啥你就跟老板说，遮遮掩掩地干啥？” 肖炎呵斥，无常微微蹙眉，老黑头无奈开口。 “是这样的老板，您的婉姐一进卧室就有点奔放，我不好盯着，这是第一个。” “第二个，我发现婉姐的手机给摔了，但又觉得不是啥重要事情，不知道该不该给老板说。” 老黑头期期艾艾，那意思很明确：砸手机的事儿不大，但盯着个不遮不拦的年轻姑娘看，他个老头子，很难为情啊！ 张小山听懂了他的意思，拍拍他肩膀说：“不用会会儿盯着，就看好她所在的房子、车子啥的就行，别让人走到她身边对她有所伤害即可。” “好的老板，这下子我就明白了。” 老黑头长出口气，这要是继续看下去，就刘玉婉那奔放的漂亮劲儿，老头子很怕把持不住，生出邪念啊！ “不过你也给我提个醒，我得想想办法，找点女高手，保护婉姐和翠云姐，还是女的来得方便。” 张小山捏着下巴眼神闪烁，很显然，他也想到了老黑头、和尚俩人的难处。 虽然他在选人的时候，早就做过一番考量。 让有戒律的和尚去看着翠云姐，让年纪最大的老黑头来看着婉姐。 但很显然，有更好的方法，就是找点女的来保护。 “这个你可不好找啊老板。” 老黑头摇头叹气，又怕别人误会，赶忙补充。 “不是说我不想老板找人来，就是女的这方面的不好找。” 老黑头的话，张小山肯定不会误会。 他一摆手说：“没关系，有志者事近成，这件事也不急于一时。” 老黑头松口气，可接着就在心底里扇自己巴掌：为啥还是感觉你想留下来保护那个奔放的姑娘呢？ 老头子的内心活动没人去管，又和肖炎、无常简单说几句，张小山就上电梯去六楼了。 站到东户门口，张小山有点发愁。 他没便宜奶奶家里的钥匙，现在又已经是凌晨后半夜了，就这么敲门，吵到老人家多不好？ 就在这时候，防盗门突然从里面开了。 穿戴整齐的刘玉婉推门而出，迎面就看到一道人影，硬邦邦地站在面前。 泼辣的女人这一刻突然就小女人了起来。 她一边快速关门，表现出泼辣性子的强动手能力。 一边张大嘴尖叫：“啊……鬼啊！” “我去！” 张小山那么高的修为，抬手去拽门的时候，都已经晚了。 他还差点就被门家住手，电光石火间抽回来，这才没受伤。 刘玉婉关门的速度太敏捷了。 嘎吱声里，张小山发现尖叫声消失了。 刘玉婉眨着眼睛从门内探出头来。 “小山，小山是你嘛小山？” “是我是我婉姐。” 张小山赶忙答应，同时一只手扒住门，一只手来捂刘玉婉的嘴。 虽然不知道这个婉姐怎么就想到会是他站门口的，但先不让这姑娘大晚上鬼叫吵到老人为好。 主卧内，张卫国和丁翠香明显是被刘玉婉那声尖叫给吵醒了的。 张卫国想要出门去看，丁翠香已经从卧室门口回转过来。 “不用去看了，是你孙子回来了，现在俩年轻人正在门口你侬我侬的，咱过去算啥样子？” 丁翠香把张卫国推回到床上。 因为张卫国刚受伤不久，失血又多，这几天是肯定不能再做那种事的。 张卫国听到是自己孙子回来了，也就放心了，重新躺回床上，搂着丁翠香缓缓进入梦乡。 外头，张小山走进屋，轻巧关门，这时候他才敢松开刘玉婉的嘴。 “你捂我嘴干啥？” 刘玉婉掐腰瞪眼，娇憨可爱。 张小山刮了刮她鼻子，笑着凑近说：“不是怕婉姐想我嘛？” 刘玉婉这才记起，她是没忍住，没完全听杨晶晶的，给张小山打电话催来着。 因此，她还把周大川给她买的果机给扔了。 “你陪我手机！” 刘玉婉一挺胸脯，很是泼辣地喊。 张小山赶紧把手指竖在嘴边喊：“嘘……” 瞄一眼主卧方向，确定爷爷和便宜奶奶没有醒。 张小山这才松口气，但也不敢站在客厅跟婉姐说话了。 推着她的肩膀，两人闪身进入次卧。 “小山，你是想通了嘛？” 刚一进屋，刘玉婉就抱住了张小山胳膊，压抑着兴奋喊。 张小山一个头两个大，他忽略了。 刚才那个不敢大声说话，还推着婉姐进次卧的举动，特别有种偷情的即视感。 “不是，那个婉姐我……” “过来你！少废话，今晚上姐必须吃了你！” 刘玉婉泼辣性格尽显，直接拉着张小山胳膊，把他推到床上。 什么杨晶晶教给她的矜持，什么张小山说的还没离婚明天再说。 这会儿，刘玉婉脑中就一个想法：吃了他！ 第209章 禽兽不如 “婉姐你听我说！” 张小山拿住刘玉婉不老实的双手，气喘着将她卡死在床边。 “说什么说？这都啥时候了，有啥好说的。你快给我把手松开！” 刘玉婉奋力挣扎，想要摆脱张小山对她手地束缚。 “婉姐，我想跟你聊聊咱们的未来。” 张小山坐起身，把着刘玉婉的双手，将她也拉起来，两人面对面坐着。 “聊未来？什么未来？” 刘玉婉茫然，但很快，她就摆脱张小山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正经气氛，又来扯张小山的衣服。 “不是啊婉姐，咱们不聊未来走不远啊！” 张小山死死捂着自己的上衣下摆和裤腰带，决不许刘玉婉越雷池半步。 “什么远不远的，姑奶奶要及时行乐！” 刘玉婉扑过来，把张小山撞倒。 张小山错不及防，上衣就被剥了去。 “嘿嘿嘿，张小山啊张小山，姐看你今天往哪跑！” 刘玉婉像是个老巫婆，跪在那掐腰桀桀怪笑。 “婉姐，不聊未来也行啊，咱们聊聊小时候。” 张小山缩到墙角，还想输死挣扎。 不是他虚伪，实在是他不喜欢人妻！ “少跟我扯那么多没用的，姑奶奶今晚上必须吃了你！” 三下五除二，刘玉婉把自己剥光，展现出了奔放的一面。 张小山咽了口唾沫，直勾勾盯着刘玉婉看。 脑子有个声音在喊：“她现在还是你嫂子，拜把子兄弟的媳妇，不能看！” 接着另一个声音就很猥琐地响起：“他们明天就离婚了，她早晚都是你的，不差这一天。” 张小山正待天人交战之际，刘玉婉已经再度铺上。 “小山，姐听大娘们说，能够做真真正正的女人，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 刘玉婉扯着张小山的裤腰带，奋力往下扒。 “是是是幸福，可可可……不急于这一时啊婉姐！” 张小山紧守住底线，耳边却是魔音袅袅： “小山，你也是想的，何必拒绝姐，姐真的好想好想做一回真正的女人！” 刘玉婉眼眶里有泪珠打转，但这并不影响她全力以赴撕扯张小山的裤袋。 张小山却被泫然欲泣的婉姐击中心房，精神恍惚一下。 也在此刻，阵地失手，刘玉婉刺啦一声撕开了裤袋。 “哈哈，小山，你今天注定是姐的！” 刘玉婉举着破烂的两片裤袋，洋洋得意。 张小山捂着要害，狼狈而逃，甚至想光着逃出去。 刘玉婉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好不容易都到这一步了，再被张小山逃走，泼辣婉姐不要面子的嘛？ “回来你！” 刘玉婉扑过来，从后面抱住张小山。 背后遭袭，一阵阵电流窜遍全身。 张小山又咽了口唾沫，他感觉浑身无力，手脚莫名其妙发软。 想要甩脱刘玉婉，却根本动弹不得。 “来小山，我知道你是爱婉姐的。” 刘玉婉仗着干农活农家女的一膀子力气，硬生生把张小山从门口拖回床头。 “不是，婉姐我我……” 张小山四肢无力，嘴巴还能正常说话。 刘玉婉却不会给他说服自己的机会，立即用纯封住了他的嘴。 “唔……” 轰的一声，张小山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自从上次，在监狱外面大胆抱方雅，这还是他第二次和女人近距离接触。 虽然说，在龙石村，也跟婉姐赤裸相见过，就大川哥被孟璐刚偷做结扎手术那晚。 前两天夜里遭贼被灌虎骨酒那次，两人也差点擦枪走火。 但接吻，这还是张小山第一次。 这算什么？ 初抱给了方雅，初吻给了婉姐，给翠云姐啥啊？ 第一次。。。 只能是这个了。 可，翠云姐以前有过丈夫，俩人在一起生活一年半，她已经不是原装正品了啊！ 似乎相比而言，方雅和婉姐做他张小山的第一个女人，都要更合适些。 一刹那，张小山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待他意识从云间飘落，重新回归身体，愕然发现，婉姐已经肆无忌惮了起来！ “啊……婉姐，不能不能啊！” 张小山伸手阻止，根本来不及，刘玉婉强势而霸道。 “小山，你逃不掉了！” “啊婉姐我……不要啊！” 一声嘤鸣，刘玉婉眼一翻昏了过去。 在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山终于还是没忍住，聚集一丢丢力量，抬手一掌刀砍在了刘玉婉后脑勺上。 “呼……” 张小山盯着小小山，只差那么一点点啊！ 底线差点就被突破了啊！ “如果真发生了点啥，婉姐，我以后没办法面对大川哥啊！” “你不要怪我。” 张小山搂着昏迷过去的刘玉婉，身体不断升温。 他知道这样不行，时间一长，今晚上还得出事儿。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四五个小时。 张小山不觉得自己是柳下惠那种男人，怀抱美女啥都不干，禽兽不如啊！ 咬咬牙，帮婉姐盖好被子，他穿上衣服，逃也似的奔出卧室。 裤子已经被撕烂了，眼看着是不能穿了。 张小山只穿一条内裤，肩膀上扛着上衣，死死抓着次卧的门把手，靠在木门上大口喘气。 次卧对面，两米位置，就是主卧房门。 张小山并不知道，他便宜奶奶丁翠香和亲爷爷张卫国，都把耳朵贴在门后听动静呢！ 待张小山走开，去到客厅沙发。 主卧门后的俩人，才开始窃窃私语交流。 “发生了嘛？” “应该发生了。” “可他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啊？” “第一次都这样，可以理解。” “瞧他刚才气喘的，不会我孙子有点虚？” “应该不会，我觉得可能是小山出惊人是，太兴奋了。” “应该是，我第一回也……” “呵呵，来老头子，给俺讲讲，你第一次跟谁啊？” 不提主卧门后，张卫国如何被丁翠香严刑拷打。 只说张小山，坐在客厅沙发上，久久的无法平静。 他拿起手机，给大川哥想发条消息。 编辑来编辑去，始终不知道要说什么。 最终，他只是给大川哥发了一条简单的问候：“大川哥，你还好嘛？” 第210章 焦躁不安 一间黑暗浓稠如墨的包厢内，床头的手机陡然亮起。 尚未睡去的周大川扭头看一眼，本不想拿起手机看消息的他，看到“小山”两个字，目光陡的一凝。 松开怀里的美女，坐起身，抓来手机。 指纹解锁，看到张小山一条莫名其妙地问候消息。 我只想好好的活着：大川哥，你还好吗？ “这么大晚上的，抽什么风？” 周大川有些无语，本不想搭理，刚准备关闭屏幕，忽的看到，张小山把消息撤回了。 这下子，周大川被搞的彻底不困了。 “为啥感觉，这个小山，今晚上有点奇怪呢？” “怎么了啊老板？” 之前，趴在周大川胸膛宛如小猫咪的美女，此刻揉着惺忪的双眼，坐起在周大川身后。 没有开灯的缘故，也看不清这美女的样貌。 只从她发丝间露出的一抹白皙脖颈，便可知这该是个肌肤雪白、容貌清秀可人的女子。 “和你说说也好。” 周大川闲来无事，靠在软软的床头上，搂着美女，开着手机屏幕，缓缓讲述。 两个人从小就有的交情，半大孩子时学大人喝血酒拜把子，到后来张小山眼睛被人打瞎，以及周大川和刘玉婉结婚，再加上近日来的种种，包括胡茂才和牛大力等事情。 周大川把这些事和怀中美女说了个遍。 怀中美女听完后痴痴笑，摇着头说话。 “老板，你其实对你这个叫张小山的兄弟心有不满？” “怎么说？” 周大川眉头一扬，放下手机，随手按开了床头灯。 暧昧的粉色光线里，靠在周大川胸前的美女，露出一张清秀可人的秀美面庞。 “说一千、道一万，你在工地上出事情后，你媳妇提出找你兄弟张小山借种，你就有点酸了。” “加上你这也算是替你兄弟张小山遭罪两次，先是被人在醉酒后做结扎手术，后又被人割掉那玩意。。。” 清秀美女缩了周大川一眼，见他面无表情，这才心头松口气，继续言语。 “你跟他这叫什么？你为他两肋插刀，他却要睡你媳妇。” “不是的，他不想，是我那个倒霉媳妇。” 周大川探口气，帮张小山澄清。 清秀美女撇撇嘴：“老板，恕我直言，别傻了，这种事一个巴掌拍得响嘛？” “这……？” 周大川面露犹疑之色。 清秀美女继续说：“话再说回来，即便你兄弟张小山没那意思，可他要是知道你跑到胡老板这边，把他的形成通报给他的对手，你觉得他会怎么看你？” 周大川脸色不好看，他甚至有懊恼之色出现，拿拳头锤了锤脑袋。 清秀美女拉住他手臂，轻声细语说：“老板，你不要觉得是你做得不对。” “可的确是我出卖了兄弟啊！” 周大川摇着头，有薅头发的趋势。 清秀美女抱住他脖子，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老板，你也不想想，如果他心里没鬼，会这么大晚上给你发莫名其妙的问候短信，还心虚地撤回嘛？” “啊……这？” 周大川面色有意。 怀中美女这句话，像是拨云见日般，把他觉得奇怪、莫名其妙的地方，全给豁开了。 看到周大川脸上突然变得异样的表情，清秀美女眸光一闪，继续再接再厉。 “老板，其实我始终有个猜测。” “什么？” 周大川明显是有些心不在焉，脑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清秀美女咬了咬下嘴唇，沉吟片刻后试探着说：“王二虎那边传来消息，和胡老板说计划失败。” “老板你这边给胡老板的形成消息不可能有假，而举一个盘踞九龙镇好多年的虎帮之力，都无法搞定张小山，他肯定是提前有防备。” “如果我这个推论是正确的，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你兄弟张小山，已经对你起疑了呢？” 清秀美女这番话，就是在挑拨离间了。 可周大川此时宝贝刚失，明天又要和刘玉婉离婚。 今天被胡茂才教了很多，还出卖过一次兄弟。 种种复杂心绪作用下，让原本朴实忠厚的这个农家汉子，此刻变得阴沉黑暗。 他不是完全信了怀中美女的话，毕竟，张小山和他周大川从小活泥巴的交情，没那么塑料。 但清秀美女那话本也不是让他全信的啊！ 那就是一句句惑人心神的言语，会让人不自觉的沿着那些偏颇的思路想下去，进而滋生焦虑情绪，联想到种种不堪的画面与故事，甚至能将一个人缓慢拉入深渊。 周大川就是这样。 他被怀中美女的话牵引思绪，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行，我得打电话问问他。” 周大川掀开被子，光着在包厢地毯上走来走去。 他手里抓着亮着屏幕的手机，界面始终显示着张小山的手机号码。 135开头的那个号码，轻轻按一下，就能打给张小山。 打过去后呢？说什么？ 要问他为什么大晚上给自己发消息，骂他不该撤回。。。 还是坦诚点，告诉他自己出卖了兄弟，已经成了胡茂才的一条狗。 亦或是问张小山，你是否对刘玉婉有心思？ 借种也好。面对刘玉婉的主动也好，你张小山到底是怎么想的？ 无数纷乱的思绪在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床上的清秀美女始终盯着周大川。 见他焦躁不安，来回走动。 收了胡茂才钱的她，作为一个考下过心理咨询师证书的高材生，清秀美女很清楚，现在的周大川就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着。 “你在怕什么？” 清秀美女深吸口气，还是开口了。 如果能帮胡茂才彻底把周大川拉过来，胡茂才会给她更多钱。 “我怕什么？我没有怕！” 周大川先是迷喃重复，而后坚决摇头。 虽然脑子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但他面上依然严肃，抿着嘴，整张脸都是紧绷着的。 “那就打过去问啊！” 清秀美女鼓动，周大川举起手机到眼前，很是意动。 清秀美女嘴角讥诮问：“你还是怕了对吗？” “没有。” 周大川被激将，脸红脖子粗地按下了135那个号码。 但还不急清秀美女嘴角翘起暗暗得意，就见周大川又把电话给挂断了。 第216章 人老不以筋骨为能 “你是说，他们男人那方面都有问题，你给他们搞定了？” 张卫国咬着筷子，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他不记得孙子还有这手艺啊！ “嗯嗯是的。” 张小山小鸡啄米般点头，他并拖着下巴目光扫向桌对面的张卫国。 如果爷爷有那方面需求，他也能帮解决。 再给他张小山搞几个叔叔、姑姑的，不是不可以啊！ 在张小山看来，便宜奶奶丁翠香癸水未绝，还是有生育能力的。 “你那是啥眼神？” 张卫国拿筷子敲了下张小山头顶，心虚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真让大孙子知道他人老不以筋骨为能，那多尴尬啊！ “别扯远了，说你那方面行不行呢，谁跟你谈技术了？” 张卫国哼了声，硬邦邦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张小山尴尬一笑，硬着头皮答话。 “爷爷，别人的这方面问题我都能解决，我自己的总不好留着过年？” 张小山还俏皮了下，搞的张卫国好半晌才消化了这句话的意思。 “话不能好好说，整那么复杂干啥？” 张卫国瞪他一眼，扫一眼身材匀称、目光炯炯的自家孙子，暗暗点头。 从外关看，这小子说的应该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不碰晓婉？人……人都那样主动了，你还……？” 说道后面，张卫国也有些不好意思。 这话仿佛直接暴露了他和丁翠香听墙根的秘密。 “呃，爷爷你干嘛问这个啊？” 好在，张小山被问了个尴尬，没有深想。 张卫国趁机穷追猛打：“别回避问题，快说，咋回事？” “毕竟我和大川哥是拜把子，婉姐和大川哥没离婚之前，我……我实在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张小山低着头装鸵鸟，他觉得自己很虚伪。 那话仿佛在说：今天大川哥和婉姐离婚后，心里那关就好好过了。 “自欺欺人。” 张卫国摇着头，没多谈论这件事。 他可知道，这个孙子别看眼睛刚好，已经有三个关系匪浅的异性朋友了。 “那晓婉这个我就不问了。” 张卫国先让张小山松口气，但紧接着，他就又问出了让张小山提心吊胆的话。 “姓杨的那个小寡妇，你准备日后怎么处理这个关系啊？” 张卫国突然聊起了杨翠云，打了张小山一个措手不及。 “啊爷爷你！你怎么知道我跟翠云姐俩人。。。” 张小山仰起头瞠目结舌的样子，看的张卫国很暗爽。 让你嘲笑爷爷“人老不以筋骨为能”，哼！ “怎么，爷爷不能问啊？” 张卫国白了张小山一眼，张小山连连摆手。 只不过，不知不觉间，张小山头更低了，这是一只想要装死的鸵鸟。 “快点儿说的，一太晚回去，你奶奶又该惩罚我了。” 张卫国瞪了张小山一眼，这话可是真的。 一想到受伤之前那一次次晚上的惊心动魄，老头子现在都还觉得腰酸背痛。 “啊，好好。” 张小山无奈，再不情愿，爷爷问他，总不好回避。 他便一五一十将胡茂才、杨翠云和他的种种，捡重要的说了个遍。 “原来是这啊！” 张卫国恍然，他就说嘛？孙子好好的乡村推拿管不干了，跑去开什么豆制品加工厂。 原来，这背后有那么多故事啊！ “你准备一直干豆制品加工厂呢？” 张卫国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让张小山猛地听来一愣。 接着，张小山就明白爷爷问这话的意思了。 “爷爷，我办豆制品加工厂，就是被翠云姐和方镇长给架那儿了，不是我的本意。” “我真正要干的，别人不知道，您老还能不知道？” 张小山指了指身后头顶，目光突然就变得凌厉了起来。 他是要复仇，要挤垮华云集团，向高景天索债。 张卫国脸色一肃，认真点头。 “话既然说到这了，那爷爷就好好问问你，你准备怎么做？” 张卫国放下筷子，双手按在面前桌面上，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关注他们爷孙俩的谈话。 张小山没有太多犹豫，他直接将早就想好的说辞告诉爷爷。 “先把豆制品加工厂搞起来，既是之前翠云姐那件事的善后，也是帮方镇长搞政绩，同时也能让我积累原始资金。” 张小山的第一步，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 原本，他的计划是，靠着卖壮阳草的百十万，来县城开家乡村推拿管。 以他的技术，既能赚钱也能拓宽人脉。 却不料，时也命也。 为了救助翠云姐，找李有道一起忽悠姚素玲，歪打正着，在方雅地支撑下，真搞起来了豆制品加工厂。 既然水到渠成般的第一步，张小山也不会拒绝上天地恩赐。 借着豆制品加工厂的东风，扶摇直上，说不得会比他原本的计划更快。 张卫国对此，也是大加赞赏：“这个思路是对的。然后呢？” “接下来，我想搞的就是制药厂，这个领域，也是华云集团的基本盘的重要组成部分。” 张小山伸出两根手指，双目明媚有神。 他自己可能都没发现，他的胸脯挺起，眉梢高扬，自信果敢。 “搞制药厂，可比搞豆制品加工厂男的多。” 这次，张卫国微微蹙眉，但也仅此而已。 毕竟嘛？ 想跟华云集团死磕到底，更早的白刃厮杀，不是什么坏事儿。 “这个方面我考虑过，无外乎场地、专利和人员、机器。” 张小山伸出了四根手指，依然从容。 张卫国来了兴致，点点下巴，示意孙子好好说说。 “场地方面，就在咱们云县，爷爷你别忘了，咱们云县还是尚未脱贫摘帽的特困县。” “我又认识苏老大，找他要块地，以咱这治疗男科病的手艺，不费吹灰之力。” “再加上，咱们县城虽然小虽然穷，但好在有个火车站啊！” “更重要的，这个火车站距离国家两条大动脉铁路都不远，真搞起来了，运输成本大大降低。” “这也是我和方镇长愿意把九龙镇豆制品加工厂作为首要扶贫项目的一大原因，方便运输，方便投放市场。” 张小山这番话，说的慷慨激动。 但在张卫国听来，无外乎两个方面。 “也就是说：第一，你有苏老大的人脉；第二，你觉得云县这个地理位置得天独厚。” 张卫国先后伸出两根手指，帮孙子张小山总结。 第217章 身体好 张小山嗯嗯点头，接着指着自己脑袋说：“至于专利和人员，我这有咱们老张家先祖留下来的传承，那些东西根本不算是，我去申请、我来培训便是了。” “至于机器，有钱有传承，定制便是。” 说道此处，张小山一拍桌子，霍然站起。 他此时，自信心爆棚，直接有种挥斥方遒的感觉。 “爷爷，我跟你说，要真舍得干，把我脑子里那些东西都给搞出来，就靠着这个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别说咱们县脱贫致富了，带动周围县城乃至市里的经济，都跟玩似得！” 张小山突然站起来激动喊，引来周围几桌人投来好奇目光。 张卫国撇撇嘴，一盆冷水浇下：“先坐下来把你的豆沫喝完，我看你还没睡醒？”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啊大孙子，先考虑好眼下这顿早餐是爷爷买单的再说！” 张卫国故意这样说，就是不想孙子太扎眼，提前被人盯上。 听见老爷子这话，那些原本站起想要围过来的邻桌食客，纷纷摇头撇嘴坐回原位。 “嗨，我当哪个商界新星呢？原来是个在自家长辈面前吹牛逼的年轻后生啊！” “刚才把我激动一下，差点就上去握手递名片了，原来就这。” “连自家人都不看好你，吹什么牛逼啊！” “早餐还是老爷子给钱，这小子也就那样了，回家洗洗睡。。。” 周围几桌吃早餐的纷纷摇头移开了目光，张小山搞了个风中凌乱。 张卫国仰脖把胡辣汤喝光，按着桌角站起。 “你快点吃，我去付账，顺便给晓婉和你奶奶也带点吃的。” 张卫国扭头去付账，张小山无奈坐下。 这事儿闹得。 本还激动人心呢，爷爷给他搞的，差点闪着腰！ 张小山把愤懑之气全部撒到面前食物上，嘁哩喀嚓，三下五除二把面前食物吃光。 “爷爷，好了嘛？” “好了好了，走走。” 张小山打着饱嗝走来，张卫国双手提着几个塑料袋往应天佳苑方向走。 路上，张卫国对张小山叮嘱：“我不管你脑子里的咱们老张家的传承是怎么来的，只一个，除了跟我说，不要再跟其他人说，包括你爸妈。” “啊，为啥啊爷爷？” 张小山挠头，没必要防着爸妈？ 他甚至觉得，如果翠云姐、婉姐乃至方雅都成了他的女人，也是可以告诉的。 “臭小子，在人性面前，情感关系并不牢靠。” 张卫国再不多说，加快脚步往应天佳苑23号楼走。 他兜里，手机已经一便又一遍得响了，看都不用看，张卫国就知道是丁翠香在催。 “人性面前，任何情感关系都是不牢靠的？” 张小山楠楠重复这句话，愣在原地，半晌忘了走路。 张卫国走前一阵，发现孙子没跟上来，回头喊。 “奥奥，来了来了爷爷！” 张小山被唤醒，抬起右手快步跟上。 他很想问爷爷，那句话如何解释，张卫国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事情自己去悟。” 张卫国带着张小山几乎是跑的，爷孙俩以风驰电掣的速度跑入应天佳苑，跑到23号楼下。 坐电梯的时候，张卫国看孙子眉头紧锁，就多解释了一句。 “就比如你和大川，拜把子兄弟关系，一定很牢靠嘛？” 张卫国的本意，就是告诉孙子：别太看中那什么狗屁兄弟感情，又不是你挖他墙角，刘玉婉主动送上门的，你怕啥？ 可这话听在张小山耳中，就变了另一番味道。 他想起了王大虎、王二虎和赵龙，到底是谁给他们通风报信的？ 难道是大川哥？ 张小山想到昨晚上凌晨后半夜他和大川哥通电话。 自己因为婉姐，有些心虚。 可仔细回忆的话，大川哥也似乎有点心虚啊！ 所以两个人打电话的情形才显得无比尴尬。 叮咚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望着张卫国快速走出去的背影，张小山不敢相信，他爷爷到底又是从哪里发现这个蹊跷的？ 难道，爷爷真和便宜奶奶丁翠香、李振他们说的那样，武力值报表，来历非凡？ 张小山摇摇头，暂时把这个疑问按下，快步挤出即将合拢的电梯门，追上爷爷，挤入防盗门，进入六楼东户。 “小山，你昨晚上是不是折腾得太厉害了？晓婉现在都还没起床。” 丁翠香一边从张卫国手上接早餐，一边隐有埋怨地拿手指戳张小山脑门。 都是女人，老女人肯定心疼小女人。 “啊，奶奶，你不要乱说啊！真没有。。。” 张小山脸疼的一下就红了，连连摆手，想要解释。 张卫国才不给这怂孙子解释的机会呢！ 老爷子直接说：“这小子刚才都交代了，昨晚上……一宿没睡！” “快去快去，好好哄哄晓婉，叫她起来吃饭，不是今个儿还得去离婚呢嘛？” 丁翠香推着张小山，把他往次卧方向赶。 这下子好了，被爷爷那句话一补充，确实一宿没睡的他，彻底解释不清了！ 不过还好，只要婉姐稍后泼辣性格上来，掐腰吼我，一切真相大白！ 张小山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进入次卧，把一丝不挂的婉姐唤醒。 “小山，你真棒！” 刘玉婉醒来的第一句话，就说的张小山一脸懵逼。 我做什么了啊我？怎么就棒了？ 待刘玉婉穿戴整齐，和张小山一起从次卧内出来。 “晓婉，喝这碗，专门为你买的枸杞红枣粥，很养女人。” 张卫国眨着眼，把一碗表面飘着七八个大红枣的粥推到了刘玉婉面前。 丁翠香更是直接，筷子拍到碗上，呵斥张小山：“愣着干啥，瞧晓婉都没力气了，喂她吃啊！” “啊，好好。” 张小山真的是百口莫辩。 特别是在刘玉婉一副我见犹怜的小模样衬托下，张小山真就成了昨晚上大发神威的那个人！ “爷爷、奶奶，我只想说一句：小山身体特别好！” 刘玉婉似乎觉得还不够板上钉钉，又伸出大拇指连口称赞。 张小山彻底无语了，瞧着张卫国和丁翠香射来的不善眼神，他赶忙端起粥碗，一小勺一小勺地给刘玉婉喂粥。 “晶晶姐说的矜持是没有用的，但晶晶姐说的绿茶，很好使啊！” 刘玉婉在心中给自己打call，暗暗得意。 第218章 守住底线 一大早，周大川就下到柳河居一楼大堂吃早餐。 昨晚上陪他睡觉的那个清秀可人的姑娘，此刻还在楼上包厢睡美容觉。 当周大川拿筷子夹起一小块千层饼的时候，胡茂才打着哈欠从楼梯上下来。 “老板！” 看到胡茂才，周大川赶忙放下筷子站起来迎接。 胡茂才摆摆手快步走来，心中暗暗得意。 想到昨天，周大川跟他说话，毫无顾忌。 还需要李振教给他倒酒，帮自己端杯。 瞧瞧今个儿，这就懂事儿多了啊！ 胡茂才拉开椅子坐在周大川对面，早有服务员帮他添上一副碗筷。 “怎么样，昨晚上舒服？” 胡茂才先端起一碗粥喝了起来，这个是他多年来的习惯，养胃。 周大川嗯嗯点头，一边继续吃早饭，一边和胡茂才闲唠嗑。 “奥对了，我今个儿要去离婚，你是不是也要去的啊？” 胡茂才开始吃水煎包的时候，故意装作猛然想起地问。 周大川面色一僵，但事实如此，没啥好遮掩的。 若是否认，等胡茂才去离婚，和自己撞个对脸，也是难看。 “不错。” “坐我车一起去？” 胡茂才指了指落地窗外的一辆宾利，既是在炫富，也是在挖坑。 想想就知道，周大川和刘玉婉离婚，张小山肯定要去。 这要是看到周大川跟他胡茂才在一块，不就等于在张小山心上剜一刀嘛？ “算了老板。” 不料，周大川也是懂的其中厉害的，直接摇头拒绝。 胡茂才皱眉，难道昨晚上那个心理学的高材生，还没搞坏周大川和张小山的关系？ “我和您的关系一天不被发现，我就能泰然自若地和小山相处。” “这样不也能更好帮老板你探听消息嘛？” 周大川坦率，胡茂才闹了个大红脸。 原来是这意思。 瞧周大川这说话的诚恳劲儿，像是彻底把心放他这了啊？ 不行，不够保险，还是得试探一二。 “你和张小山的关系，以后怎么处理？” 胡茂才也不遮掩，开门见山问了出来。 周大川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方面，有些茫然。 “就是张小山和你媳妇不清不楚，你马上和你媳妇离婚，这要是以后你媳妇跟了张小山……？” 胡茂才言语急切，他太想知道周大川此时的心态和立场了。 周大川沉默许久。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 以前他就知道，刘玉婉喜欢张小山，小时候就想嫁给张小山。 但造化弄人，张小山上个大学眼瞎了。 刘玉婉家人现实，不让她嫁给个瞎子，这才，周大川得以娶到那么个美娇娘。 但因为他周大川家中长辈早丧，一切都要靠自己。 结婚掏空了家底，他洞房当晚就搭火车去外地打工了，从始至终都没碰过刘玉婉。 本想着赚够钱回来和刘玉婉过美滋滋的小日子，结果…………哎，不想也罢。 周大川摇着头，目光碰触到胡茂才的质询目光，硬着头皮说：“应该不会。” “你怎么知道？” 胡茂才很是不信，连连追问。 他见过刘玉婉的，就是那天在病房里被骂的时候。 以他阅女无数的眼光看，这个女人相当标志，任何男人有机会将她搂在怀里都不会拒绝的。 何况张小山！ 一个眼刚好的瞎子，怕是以前都没碰过女人。 现在眼睛一好，那么标志的一个女人主动送上门，胡茂才不相信他能忍得住！ 只要忍不住，那就要给个名分。 胡茂才又听周大川说过，刘玉婉是个泼辣性格。 这种女人盖不会做小三、二奶的。 那张小山想妥当处理这个女人，就只能娶她。 事实上，胡茂才这番想法，周大川也有想过。 之所以觉得张小山不会娶刘玉婉，是因为他知道张小山和方雅的关系。 “我听人说过，小山他和九龙镇方镇长……” “这个你放心，就他一个乡野小子，绝对娶不到方镇长。” 胡茂才抬手打断了周大川说话。 他听杨万河说过，方雅是省城方家的人，出身高贵。 这样人家的姑娘，就算落魄寒酸了，也不会嫁给张小山这种瞎子、做按摩的人的。 只不过，其中内情胡茂才不准备告诉周大川。 “你别管我怎么百分百确定张瞎子娶不到方镇长，就问你一个，万一张瞎子真等你离婚娶了你媳妇，你带如何？” 胡茂才这就是逼着周大川表明立场了。 “老板你这就是逼我选边站！” 周大川脸色难看，脑中天人交战。 “是又如何？你以为你还有退路嘛？” 胡茂才连连冷笑，抱臂不屑。 “我……” 周大川张张嘴，自是无力辩驳。 脑中，一边是从小活泥巴的交情，一边是给他美女、好吃好住的知遇之恩。 最终，周大川脑中画面定格在了一幕上：张小山对他说的那句话：给我三个月、半年时间，我帮你断之重生。 这句他以为玩笑话的说辞，却成了周大川此刻谨守底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老板，只要不让我亲手伤害小山，让我干什么都行！” 周大川直接站了起来，他低着头，不敢看胡茂才的脸。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两天的经历，他已经在胡茂才面前抬不起头了。 但张小山的那句承诺，却像是刻在他心中的丰碑般，让他们俩的兄弟感情屹立不倒。 自己都这样了，彻底不能人伦了。 刘玉婉都那样主动了，完全就是随你来的意思。 可不管是张小山推拒借种，还是他始终没和刘玉婉发生关系，都表明他始终将周大川和他的感情放在了男女那些事前面。 别问周大川如何确定张小山迄今为止都还没碰刘玉婉，这时候的他，宁愿一厢情愿。 再联想到张小山要帮他周大川断之重生，周大川堂堂无耻汉子，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这样的好兄弟，我可以出卖，但绝不能亲手伤害！” 望着眼神坚决，大有寸步不让之色的周大川，胡茂才目光在他紧握着砸在桌面的拳头上啄了一下，而后迅得收回。 “别紧张嘛大川，我又没说喊打喊杀的，你激动啥？” 胡茂才打个哈哈，周大川松口气。 第220章 撕破脸 “我澄清一下，踹碎你但和我爷爷、奶奶没关系，主要是你太不是人了。” 张小山站出来，毫不留情撕开胡茂才的情绪伪装。 如果真被他说成己方早有准备，那翠云姐算什么？勾引胡茂才的狐狸精嘛？ “哼，张瞎子，你怕是还不知道？” 胡茂才气急，他已经顾不上太长久的事情了。 看到远处一个三蹦子朝这边驶来，上来下来个结实精壮汉子。 胡茂才再不遮掩，直接招手喊：“大川，过来！” “啊，老板！” 周大川正在拿手机买单。 他之所以来晚了，就是临时去果机店买了部和之前那部银色果机一模一样的。 不过，当他扭头循声望来，看到胡茂才正在和张小山、张卫国等人对峙。 原本有些小心翼翼的表情变成了惊愕，还定格在了脸上。 “怎么？大川，不认识他们？” 胡茂才走过来，粗暴的将一百块钱塞给三蹦子司机，拉着周大川走了过来。 周大川握着银色果机低着头，不敢去看人。 “大川哥你这是？” 张小山站出来，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刘玉婉想要跳出来指责，张卫国和丁翠香齐齐回头瞪她一眼。 现在是张小山和周大川摊牌的时候，不该她这个矛盾点出现。 “想知道？那我提醒提醒你，有没有在九龙镇龙凤饭店门口被上百人围住啊？” 胡茂才抱臂冷笑，周大川面色发苦。 胡茂才这样说话，彻底要他和张小山撕破脸了。 “你难道以为你跟他还能回到过去嘛？” 胡茂才硬生生将周大川的头抬起来，他指着刘玉婉和张小山，大声质问： “周大川，睁开眼睛看看，你媳妇，你们俩还没离婚，她却站到了老张家那边。” “瞧瞧，人一家四口爷孙四个，像是一家人。” “而你和我，咱们俩的媳妇，已经被人家祖孙俩挖墙脚撬走了！” 胡茂才这番话，声音很大，引得周围不少人过来围观。 “怎么回事？这是离婚还是吵架啊？” “听上去像是被绿了，还好像一次性是祖孙俩干的。” “爷爷英雄孙子好汉，老张家牛逼！” “老当益壮啊！瞧那位老爷子，我都看到白头发了，还能……哈哈哈！” 周围人的议论声，让张小山和周大川都满脸尴尬。 在场，刘玉婉性格泼辣，脸皮厚，根本不在乎那么多人议论。 张卫国、胡茂才、丁翠香，那都老江湖，唾面自干都是基操，再多人议论嘲笑，他们都会无动于衷。 只有张小山和周大川，俩人本就年轻，又因为胡茂才、刘玉婉不得已对立，之前他们又是从小活泥巴的兄弟交情，炸然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嘲笑，脸皮不够厚的他们，尴尬到想找个地缝钻走。 看到两人如此，胡茂才知道，他已经赢一半了。 “张瞎子，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爷爷抢了劳资媳妇，还绿了劳资，从一二十年前。” “你也不差，绿了自家兄弟，瞧把自己嫂子留在自家的手艺，和你爷爷如出一辙啊！” 胡茂才说到这，周大川不愿听，拿手来拉他，示意他别再说了。 胡茂才却陡然转身，他双手握着周大川的手加大音量喊：“大川兄弟啊，别傻了，还给这种人留什么脸啊！” “他们都把咱们爷们的媳妇抢走了，还不能咱们吆喝两声喊喊了咋的？” “而且啊大川，你比我幸运。” 胡茂才指着远处，被张卫国和丁翠香挡在身后的刘玉婉。 “瞧瞧兄弟，这么漂亮的媳妇，就算你不提前发现，她给张瞎子夺走。” “将来你也免不得沦为和我一样的下场。” 胡茂才指着丁翠香，手指头都在抖。 “像是她，给我生了一对儿女，全都是姓张的！” “让劳资白给别人养儿子、闺女，奶奶个熊的！” “草，劳资就算打不过你们，劳资也跟你拼了！” 胡茂才松开周大川的手，也不知道是真的情绪化了还是仗着人多有恃无恐，猛扑向张卫国。 张小山横跨一步拦在自己爷爷身前，周大川在后狠狠抱住胡茂才的腰。 “不要说了老板，不要再说了老板！” “我们愿赌服输，我们不要再在这丢人现眼了好嘛？” 周大川已经哭了。 五尺多高的汉子，通红着双眼，脸上挂着两行热泪。 周围人都看呆了，刚才只是议论、嘲笑的大家，此刻轰的一声炸开了。 “什么？爷孙俩一起挖墙脚，厉害啊！” “这瓜好吃，够大够圆！” “我就好奇，这小子怎么被喊成瞎子的？什么女人会和个瞎子过一辈子啊！” “瞧这兄弟，和那瞎子好像是兄弟，结果瞎子撬了他媳妇，不是个东西啊！” “连自家嫂子都不放过，这种人就该浸猪笼！” “这你就不懂了？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 周围人摇头叹息、好笑无语者甚多，搞的张小山几乎无地自容，身体摇摇欲坠，几乎站立不住。 张卫国在后扶住他肩膀，张小山回头来看。 “记得我和你说的嘛？任何感情都经受不住人性的考验。” “现在，爷爷再告诉你个道理：你做了什么不重要，别人觉得你做没做才重要。” 张卫国认真教育，张小山含着泪用力点头。 长这么大，他从来没这么大委屈过。 看向大川哥，瞧他流着泪不停摇头的样子，听他抱着胡茂才不停喊：“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老板。”，张小山就明白，他的确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大川哥了，他已经变成胡茂才的人了。 而爷爷和他说的第二句话，不是让他正确看待周围人的议论，而是告诉他：不管你张小山有没有和刘玉婉发生关系，周大川都觉得你们已经不干净了。 “小山我和他过去说！” 刘玉婉不忍心看张小山哭，她再也忍不住，站出来想要上前。 丁翠香拉住了她，很用力地摇头。 “闺女，听我的，千万别这个时候上前，不然他们俩的关系就彻底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呵呵，丁翠香，你以为不让那水性杨花的女人站出来说话，大川和张瞎子还有转圜的余地嘛？” 胡茂才始终关注这边，他从口型和隐约传来的声音，大概知道了丁翠香对刘玉婉说了什么。 为了帮周大川不留余地，他再次站出来，咬牙撕破脸。 第221章 俩太监 “姓胡的，你别故意挑事儿！” 丁翠香把刘玉婉拉在身后，梗着脖子喊，摇摇指着狞笑的胡茂才。 张卫国皱眉，他感觉这个反应正是胡茂才想要的。 “呵呵，说我挑事儿？那你们别做啊！” 胡茂才掐腰冷笑，眼里满是怨毒。 周围议论声渐歇，大家都是老吃瓜群众了，知道不能影响瓜得产出。 胡茂才也没让大家失望，开始爆料更多东西。 “丁翠香，是不是当劳资不知道？你之所以绿劳资，就是嫌劳资那方面不行！” “还有你背后那水性杨花的女人，之所以把我大川兄弟甩了，要跟他离婚，不就也是嫌他那方面不行了嘛？” 周围人一愣：这怎么还自揭其短啊？ 张卫国暗叫一声不好，他猛地拉一下张小山。 恍恍惚惚的张小山不急反应，胡茂才就已经说出更大的瓜了。 “大家不知道，我那次去乡下收水产，到了他们村，去这瞎子的推拿馆，照顾他生意。” “结果，看到这瞎子竟跟个水灵灵的小媳妇在那……哎，具体的就不说了。” “然后我就正义感爆棚，上去阻止，和他纠缠，歪打正着，也不知道打着这瞎子哪儿了，正将他眼打好。” “接着，大家是不是觉得他该感谢我啊？没有，居然给我甩锅，说我对他欺负的那小媳妇如何如何，对劳资喊打喊杀，直接把我……” 胡茂才一指自己裤裆，摇着头流着泪张嘴无声。 围观人群都傻了，这怎么还带点玄幻色彩？ “打人还能治疗瞎病？闹呢哥？” “是瞎子玩女人，还是你见色起意，不好说啊老哥哥！” “我就关心那瞎子眼好后把这兄弟怎么着了，指着裤裆是啥意思啊？” “快说快说，瞎子把你咋地啦？不会是……” 胡茂才也豁得出去，他没让众人多等，也没给张卫国叫醒张小山上前阻止的机会。 刺啦一声，他豁开了自己的裤裆，露出了空荡荡的一处所在。 瞬间，场面静止，无数人瞠目结舌、半晌未有丝毫反应。 “大家都看到了，他……他把我断子绝孙了啊！呜呜……” 不得不说，胡茂才不去演戏都白瞎了他的表情管理。 双手一捂脸，哭声震天。 真叫一个“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当然了，围观群众被其情绪感染是一说，大家更关心的瓜点是： “这货变太监了啊！哇哈哈哈哈哈……居然被人搞成了个太监！” “现在我信了，瞎病想好，必须要药引子，就是这兄弟的那话儿。” “不仅如此，我现在也明白这兄弟刚才说的，那老女人嫌他不行的话了。” “那可不，东西都没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周围人又是好笑又是无语，纷纷摇头间，再看丁翠香的眼神，也古怪了起来。 在大多数人眼中，女人的从一而终都是个优秀品质。 结果，自家男人那东西被搞没了，不说帮报仇，不说帮积极解决，结果还要离婚，还找个糟老头子做替代品，你个老女人得有多虎狼啊？ 更重要的是，之前是丁翠香最早自己爆料的，她给胡茂才生的俩孩子都是老张家的。 这啥意思？ 丁翠香自己都承认，她是个坏妇。 那结合胡茂才刚才说的，这个坏妇在众人眼中，除了不洁净外，更可恶的是，看到胡茂才彻底不顶事了，直接临阵换将。 “太不是个东西了，这种女人就该出门被车撞死！” “哎，真的是林子大了啥女人都有，竟然还有这种虎狼女人！” “我要是她，现在就没脸活下去了，直接一头撞死得了！” “这老女人跟瞎子爷爷都这样了，那那个跟小瞎子搞一起的女人，又得多不堪啊！” 听着那些开始涌向刘玉婉的矛头，张小山和周大川都有些着急。 张小山是了解刘玉婉的脾气，以她的泼辣性格，怕不是在众人的议论诋毁声中，会说出破罐子破摔的话！ 至于周大川，他则是很爱刘玉婉，即便她不爱自己，也即将不是自己的媳妇了，他依然本能去维护这个女人。 “老板不要再说了！” “胡茂才，给我闭嘴，我可以考虑给你也断之重生！” 周大川是从身后抱着胡茂才，他几乎是在哀求。 至于张小山，他是通过传音秘术，将话语声直接送入胡茂才耳中。 胡茂才确实被张小山的话说的有些意动，但他没有忘记从性灵堂那边得来的消息。 “劳资用你？” 胡茂才无声用口型回复张小山，他接着，不负众望，开始指着周大川和刘玉婉说话。 “你们看！” 刺啦一声，胡茂才先将周大川的裤裆撕开，露出了一个和他一般无二的空荡荡。 周围人齐齐惊呼，而后一些声音开始传播。 “这又是个太监，这俩难兄难弟，好惨、好惨！” “怪不得他们俩能混一起，媳妇都被一家人撬走，自己也都是一类人，太难了！” “这只鸟是怎么飞的啊？我现在就好奇那故事。。。” “那女人也是个虎狼坏女，要和自己老公离婚，也是因为老公不行了，哎！” 虽然吃瓜群众更想听故事，但免不得有些议论发往刘玉婉。 刘玉婉那小暴脾气，不是丁翠香能彻底压得住的。 “我离婚怎么了？我离婚是因为他那方面不行了嘛？” “周大川你自己说，是不是你心里扭曲，总怀疑我看不起你，是你自己提出来的？” 刘玉婉指着周大川，唾沫星子喷满脸。 周大川捂着脸、流着泪嗯嗯点头。 可周围人不管啊！ 他们才不在乎真相，他们看到的就是刘玉婉泼辣、强势，逼得周大川被离婚、被侮辱，还连个屁都不敢放。 “兄弟，你都这样了，怂什么啊！跟她撕……” “姑娘，这就过分了哈！自己难惹都这样了，不说帮着安慰，居然还指责，过分！” “瞧把人给吓得，我就看不惯这种泼妇！” “瞧她穿的，乡下女人就是没素质。。。” 直接就有人开始开地图炮，人群中也有乡村来的，因为刘玉婉太霸道、不占理，根本不敢反驳。 张小山有心帮她说话，可刘玉婉嘴太快，脾气太爆，根本不给他机会。 第222章 十九年前的故事 刘玉婉掐腰瞪眼，一只手点指胡茂才说：“你那东西怎么没的，你自己不知道嘛？” “现在还来栽赃小山？” “要不要告诉大家，你当时用强不成，想包二奶，被小山见义勇为的事情啊！” 刘玉婉嘴皮子那叫一个利索，没两分钟，她就把听张小山说过的，营救杨翠云的种种，大声讲了个便。 还别说，虽然这件事让张小山成功变成了焦点人物，但原本一边倒的风向，开始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这老货活该啊！酒后乱性就算了，被打跑还不甘心，居然找人小姑子娶人嫂子！” “我现在就好奇，他那话儿没的时候，是不是举枪朝天的啊？” “这瞎子可以啊，居然跑人家里见义勇为，不怕寡妇门前是非多嘛？” “小瞎子艳福不浅啊！撬了自家兄弟的漂亮媳妇，还跟个小寡妇不清不楚，救命之恩只能以身相许了？” 面对周围射来的各种目光，张小山一个头两个大。 他很想说：我还是只雏鸟。 但这时候，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说这个没用啊！ “爷爷，现在我们……？” 张小山求助于张卫国，张卫国却一百头，满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倔强表情。 这才哪到哪儿，别人说就让他说去呗？ 只要掉不了一块肉，只要不亏钱，只要自己的女人还是自己的女人，那你怕啥？ “可是……” 张小山仿佛读懂了爷爷的表情，可他做不到啊！ 指着周围围观人群，看着他们似笑非笑的抱臂看热闹的姿态，张小山就很头疼。 “行了小山，走别管了，反正是非曲直，咱都说出来了，大家自有公论。” 刘玉婉功成身退，她拉住张小山的手，转身准备往里面走。 今天是来离婚的，不是来吵架的。 “看啊，大家快看啊！” “现在我大川兄弟还没跟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离婚，她……她居然公然拉另一个男人的手！” 很显然，胡茂才不愿意轻易放过他们。 离婚？那是你们想离婚。。。 我和周大川，就是过来吵架的！ 哗的一声，有人掏出手机开始拍照。 “是啊，毕竟你还没离婚，还是应该守点规矩的姑娘！” 有人眼神复杂，想要苦口婆心说服刘玉婉。 “现在女人都怎么了？长得漂亮就可以肆意勾搭男人了嘛？” 有人阴阳怪气，嫉妒刘玉婉美貌外表的同时，还不忘批判她水性杨花。 “离婚是为了追求自由恋爱的权利不假，但你也不能践踏你前夫的尊严啊！” 说这话的人很同情周大川，甚至有些愤慨。 “大家别忘了，这个瞎子和没了那话儿的兄弟是拜把子，俩人以后还咋处啊？” 有这种想法的，显然都是年轻人，更看重兄弟义气，感觉张小山突破了他们的底线。 见到说什么的都有，胡茂才就开心了。 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呵呵，只要我引导的好，这个公论就是我私人的评论。。。 如果不想风向被我操控，不想一面倒被口诛笔伐，那你们就留下来跟我吵架！ 胡茂才掐腰望向丁翠香，丁翠香恰在此时朝他眼神不善望来。 这对风风雨雨走了半辈子的夫妻，此刻碰撞的眼神间有雷火迸射。 “不行，必须给他点颜色瞧瞧！” 丁翠香沉声说，她想要得到张卫国地认可。 张卫国微微蹙眉，想要摇头。 “爷爷，就算我不管我自己的脸面，也要为婉姐和奶奶的名声着想啊！” 张小山抓着张卫国的双手，几乎是在恳求。 看到孙子膝盖有点打弯，张卫国哼了声，甩开孙子的双手，扶住了他肩膀。 “咱们老张家不兴这个！” 张卫国推开张小山，迈步走上前。 不管如何，既然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孙子被人欺负了，那当爷爷当男人的，就要站出来保护他们。 男人活着干啥？ 不就是为了保护怀中的女人，身旁的兄弟，背后的父母，和身前的子孙嘛？ 当然，往大了说，还有脚下这片所有人都很热爱的土地。 这片土地，张卫国曾经为他洒过血，现在一片祥和安宁。 但自己怀中的女人和身前的子孙被人欺负了，还是在他洒过血的土地上，这还能忍？ “你挑事儿是不是？” 张卫国站上前，居高临下俯视胡茂才，指着他脑门问。 胡茂才本能后退，但身后是周大川，退两步就撞上了。 周大川却半步不敢退。 “爷爷！” 周大川低着头，两只眼哭得通红。 从小，他没了父母长辈，龙石村的不少人都照顾他。 特别是张家爷爷，不仅给他饭吃，还给他治病。 这样的一个人气势冲冲朝他走来，周大川无法避退，无处可躲。 “大川，你先去一边，这里没你的事。” 张卫国大手一挥，赶走周大川，原地留下略显慌乱的胡茂才。 周围人小小声地窃窃私语，整个场面似乎都被张老爷子的气势给威慑了。 “你想干什么？挖我墙角还不算，还想打人嘛？” 胡茂才色厉内荏，尖着嗓子喊。 他试图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壮胆，同时告诉周围人，他是被欺负的一方。 “你既然告诉了大家那么多话，为什么不告诉大家，十九年前的某天晚上，你不仅带小三回家，还把自己老婆打跑，冒雨跳河！” 张卫国一开口，说的话就石破天惊。 周围人全都像是被掐住脖子的肌，纷纷瞪眼张嘴，待在原地。 甚至连胡茂才自己，都恍惚了一下，他才想起，确有此事。 远处的丁翠香满脸是泪，这句质问，她憋在心里二十年了！ 今天，张卫国，她真正的男人，代替她问了出来。 “谢谢。” 丁翠香轻声迷喃，用只有她自己听得见的声音，暗暗对张卫国说话。 十九年前的那个雨夜，没有张卫国救她，她就真的死了。 救命之恩，只能以身相许，我有什么错嘛？ “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 张小山和刘玉婉侧目，两人原本只以为爷爷强壮、奶奶想要报复胡茂才找小三、二奶。 原来，根本不是爷爷、奶奶的锅，是因为胡茂才曾经对奶奶丁翠香，伤害如此之大啊！ “不错，姓胡的，你怕是都忘了这一切了？” 丁翠香越众而出，所有挡在她面前的人都自动为她闪开一条通道。 胡茂才迎着朝他走来的丁翠香，面露惶然，很想扭头就跑。 “别动！” 张卫国抓住他肩膀，头顶隐有白发的他，力气出奇的大。 第223章 道歉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胡茂才抖着手，又是害怕又是愤懑地喊。 张卫国将他推向丁翠香。 “道歉！” 张卫国冷然开口，字句剪短。 丁翠香站到胡茂才面前，认真点头。 “你的确欠我一个道歉。” 这一刻，丁翠香止住了泪水，她觉得眼前的男人不配她的眼泪。 但这个男人曾经欠她的道歉，今天一定要还。 “我如果不呢？” 胡茂才咬牙，攥着拳头嘶吼。 张卫国没有过多言语，甩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啪的一声，胡茂才被打的原地转圈，两颗染血的门牙甩飞空中。 “我会慢慢教给你，做错事就该道歉的。” 张卫国扶住胡茂才的头，轻轻拿手拍他的脸，眼神冷漠。 丁翠香挺胸抬头站在那，下巴微收，高傲姿态像是一只白天鹅，等待着罪人的歉意。 “你们看啊！大家快看啊！” “这对奸夫，让劳资给他们养了二十来年的儿女，居然现在还在打我！” “大家想想，孰是孰非，有这门子理嘛？” 胡茂才尖着嗓子喊，待他喊完，张卫国才不疾不徐地抬起来手。 在周围人的议论声尚未起来之前，狠狠地一个大巴掌，又一次甩在胡茂才脸上。 “你可以尽管说，我会在你每次说了不该说的话后，教给你如何做人。” 张卫国语气平静，胡茂才再次捂着脸原地转圈。 又是两颗染血的牙齿飞出，张小山惊叹：“爷爷力道控制的太好了！” “你们……你们不得好死！” 啪！ 张卫国默然无声，巴掌狠狠抽在胡茂才脸上。 甩飞两颗染血的牙齿后，张卫国再次帮胡茂才稳住身形站好。 “你们偷情，你们奸夫，你们……” 啪。 没有任何话语，胡茂才每次开口，张卫国都会等他把话骂完后甩手一巴掌。 起初还有围观人感觉气愤，喊两声不公。 但等这样的巴掌第五次、第六次落在胡茂才脸上后，周围围观人同时心头一寒。 他们不敢去看张卫国的目光，冰寒如刀。 他们可以想象，胡茂才如果继续这样嘴硬下去，张卫国就会继续这样狠狠抽下去。 “道歉！” 张卫国指着胡茂才的鼻子，冷声吩咐。 胡茂才捂着脸，坚决不道歉。 啪！ “道歉！” 打完巴掌，甩飞牙齿，扶着胡茂才站稳，张卫国再度指着他鼻子吩咐。 “休想！” 啪！ 一如既往，冷冰冰的巴掌声甩出，胡茂才的染血牙齿飞远，张卫国扶着他肩膀帮他站稳。 “道歉！” 面对近在咫尺的这双眼睛，胡茂才竟感觉有些怕了。 明明那双眼睛很老，眼皮松垮，玻璃体混浊。 明明这双眼睛的主人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按说该打不过他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可胡茂才感觉，如果他继续说不，继续拒绝，等待着他的，甚至可能会是死！ “道歉，毕竟是你醉酒带小三回家不对。” “是啊是啊！十九年前你就该道歉，拖延到今天，也该还你媳妇一个公道了！” “男人做错了就得认，不然不配做男人！” “是非功过都不重要，你不道歉，满嘴牙都会被打飞的啊！” 周围围观众人，从不同角度劝胡茂才。 胡茂才明白，到这一刻，已经没人替他说话了。 扭头看一眼周大川，不急他开口，啪的一声，脸上又挨了一下。 “我没拒绝！” “可你准备找人替你拒绝！” 胡茂才捂着脸尖声抗辩，张卫国冷漠开口，不含丝毫感情。 周大川始终低着头，并没看到胡茂才朝他投来的目光。 “必须要我给她道歉是？” 胡茂才咬着牙，指着丁翠香问张卫国。 张卫国和丁翠香齐齐点头，围观人群也跟着点头。 胡茂才那叫一个气啊！ “绿了我，跟了你，儿子、女儿都不是我的，这话怎么说？” 胡茂才指着丁翠香看着张卫国问。 回应他的依然简单，啪！ 巴掌甩出，牙齿飞出，原地转圈，周围人都看麻木了。 “一点争辩的机会不给是？” 回应他的，依然是单调乏味的一声“啪”！ 张卫国面无表情，巴掌就像是他当年握着的枪，稳定、持久，丝毫不抖。 “道歉，别说没用的了，你已经掉了十六七颗牙齿了。。。” “是啊是啊！再抗辩下去也没啥用，本来就是你的错。” “喝醉酒没啥，找小三没啥，可你不能带回家啊！” “自己老婆冒雨跳河，自己在家快活，你还是个人嘛你？” 听着周围的声援，丁翠香再次忍不住，满脸是泪。 她抽噎着朝周围人鞠躬感谢，这些公道，她真的很想要。 “奶奶，这种人要他给你道歉都脏了咱耳朵，让爷爷打死他？” 刘玉婉扶住丁翠香，努嘴看向胡茂才说话。 张卫国目光一宁，手摩挲着下巴，眼睛虚眯，闪烁着像是刀光。 “不、不要！” 胡茂才心里一突突，他感觉张卫国打量他的眼神真就像是要杀人。 而且，他敢肯定，张卫国曾经绝对真的杀过人。 动起手来，这老东西绝对不会手软。 他都七十多了，哪怕赔命，五十多岁的胡茂才也感觉亏啊！ 所以，胡茂才果断认怂，急忙跑来给丁翠香道歉。 “对不起亲爱的，我错了，求你原谅我！” 等胡茂才鞠躬道歉把话说完，迎接他的不是原谅，是熟悉的那个老者的巴掌。 啪的一声，胡茂才再次被打的捂着脸原地转圈。 “你怎么还打我？” 胡茂才不服，捂着脸抗生质问。 张卫国哼了声，眼帘一垂，目光落在地上一颗颗染血的牙齿上。 围观人提醒胡茂才：“知足，这次没把你牙齿打出来。” “就是就是！老爷子显然是觉得你不够诚恳，是怕死求生才道歉的。” “还敢喊亲爱的，这肯定不行啊！要走心，不能走肾。” “别废话了，继续道歉，不然下一次挨巴掌，又该掉牙齿了。。。” 听着那些围观人群的议论声，胡茂才眼泪都快下来了。 这还讲不讲理了？ 还有没有点天理了！ 可当胡茂才眼角余光看到张卫国手有再次抬起的趋势，他赶忙整理表情，敛容一肃，郑重鞠躬道歉。 第224章 该不该原谅 “对不起，曾经做你老公的时候，并不称职。” “对不起，我不该喝酒，更不该带小三回家，最不该的是眼睁睁看着你冒雨跳河！” “对不起，如果你骂我一顿、打我一顿能心里舒服，我愿意做你的出气筒。” 不得不说，胡茂才能从一个山沟沟里出来，混到今天柳河居的老板，这能屈能伸的本事，也是了得。 诚恳道歉不说，他直接当众给丁翠香跪下了。 扑通一声，伴随着围观人群地惊呼，胡茂才直接抱住了丁翠香的腿。 “求求你，原谅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一刻，场面瞬间安静。 比之刚才，张卫国不停扇胡茂才巴掌，更让人不敢出声。 “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父母和双亲。” “翠香，我胡茂才虽然很不是个东西，但我今天愿意豁出去了，这张脸不要了！” 啪的一声，胡茂才自己给自己来一巴掌。 所有人看到，他双目赤红，眼里有悔恨有疯狂。 “原谅我好吗？求求你，原谅我好吗？” 砰砰砰砰，有人指着磕头不止的胡茂才掩嘴惊呼，眼里尽是不敢置信。 一个男人，当众跪下就算了，还是朝一个女人，这在县城和乡镇，都是绝对慎重的礼节。 而当这个男人不仅给女人下跪，还给女人磕头的时候，那就不只是诚恳能形容的了，真的就是不顾一切在求原谅。 虽然张卫国和丁翠香明白，胡茂才这是在耍无赖。 虽然大家也清楚，这样搞，丁翠香只能原谅，再无别的选择。 可所有人都禁不住心中一叹：就这样…… 当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就该这样结束的时候，张小山站了出来。 “爷爷、奶奶，我能说几句嘛？” 张小山没有胡乱插嘴，他注意到，人群里有人举着手机，肯定是在录视频，乃至直播。 这时候，已经不只是他们老张家和姓胡的那一点点恩怨了，这甚至会被发到网上，给万千人评论。 一个处理不好，都可能被千夫所指。 但话也说回来，只要能处理好，张小山也能赢得好评如潮。 他将来是要做大生意的，豆制品加工厂、制药厂和乡村推拿馆，每一个都是要服务很多很多人的。 如果在那之前，他能在网上混个好名声，将来有可能省很多广告费不说，还会对一些舆论攻击，提前打支预防针。 何况，张小山觉得，他不能让便宜奶奶丁翠香那么轻易放过胡茂才。 这家伙太坏了，就这么被他耍无赖逃脱道德审判，太便宜他了！ 于是乎，张小山决定站出来，想帮奶奶应对耍无赖的胡茂才，替她出这口恶气。 毕竟嘛？ 便宜奶奶帮他把无常、肖炎等人买了出来，还给他更多资金开办豆制品加工厂。 将来做制药厂，以及开乡村推拿管的各种分店，肯定都是离不开便宜奶奶的支持的。 这时候帮便宜奶奶出气，将来再受便宜奶奶的恩惠，心里也不会有太多负担不是？ 张小山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是在脑中一闪即逝。 张卫国就点头开口答应了：“说，帮你奶奶好生出口恶气！” 我的个去啊！ 你刚才不停扇人巴掌，还不够出气啊老爷子？ 现在还要你孙子帮你的女人出气，这也太狠了？ 周围人眼神古怪，再看向跪地的胡茂才，目光里满是怜悯。 惹到这样一个倔老头，兄弟，你怎么遭罪都不亏啊！ 围观人群摇头不止的同时，心中也有所期待。 张小山会怎么做呢？ “是这样的大家，刚才这老不要脸的，不是说去我店里消费，见我如何如何嘛？” 张小山站出来，抱拳欠身对周围人喊话。 周围人先是一愣，随即想起来，胡茂才一开始可不就讲过这么个故事嘛？ 于是乎，众人纷纷点头，摆好姿势，准备吃新瓜。 “那天是这样的，我正在给一个水灵灵的小媳妇开背推油。” “两个人骑着一辆摩托车撞开我家院门，闯了进来。” “一身酒气推开我家屋门，看到白色布帘拉着，就很没礼貌地过来拉开。” “我当时还是个瞎子，看不清，拿手来找布帘，想再拉回去的时候。” 说到这，张小山顿了一顿，他看到有人脸露焦急，很想听后面的，这才，他笑着继续说： “就这位大哥，拽着我手把我头磕在了墙上，血流不止啊！” 张小山指着胡茂才，众人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射来，胡茂才满脸通红。 “也不知道咋回事，可能是激发了我身体的某些特殊机智，我眼好了。” “然后我就打跑了这个酒后乱性的货。” 张小山说完这些，扫视全场问：“大家觉得，我应该感谢这位大哥，歪打正着治好我的眼嘛？” “肯定不能够啊！他那是谋杀，差点搞死你啊！” “就是就是！这是运气好，眼好了，不然流血就给流死了。” “兄弟你比这老不要脸说的更让人信服，有细节，我信了！” “俺直播间的人说了，这兄弟的细节经得起推敲，且有和那老不要脸说的东西对得上的。” 周围人不少都在响应，张小山微笑颔首。 他之所以这时候站出来解释这些，也是觉得，当胡茂才自己露出无赖嘴脸后，他在将曾经的是非曲直讲出来，围观众人的心态自然而然会偏转向他。 和一开始众人一边倒的听信胡茂才的说法不同，这时候众人已经都觉得胡茂才整个人都不行了。 一个烂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大家都会相信。 再加上张小山描述的时候，故意讲出不少细节，增加信服度。 就这样，最初因为胡茂才的吆喝，他张小山的是非，现在全被还给了胡茂才。 但这还没完，别忘了张小山站出来是干嘛的？ “诸位，我刚才说这些，不是想帮我自己洗脱。” 张小山让开一部，拉起丁翠香的手。 看向四周围观人群，张小山掷地有声地问：“大家觉得，我便宜奶奶应该原谅这种烂人嘛？” “不应该，太不要脸了！” “还骂别人水性杨花挖墙脚，你这种人，挖你墙角是拯救好女人啊！” “像他这种人，一辈子都不要原谅他，就让他带着悔恨进棺材！” “就是就是，这种人在古代，甚至要被浸猪笼、砍头的！” 第225章 咬牙认命 胡茂才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他就像是一只过街老鼠，被人喊打喊杀。 甚至，他临走前想指着张小山放句狠话，根本没那个时间精力，慢跑一步就要被只鞋砸在脸上。 “张小山你给劳资等着，咱们没完！” 胡茂才躲在一个无人经过的胡同深处，倚着个灰扑扑的电线杆，愤恨咒骂。 他自从离开山沟沟，出来混就没吃过这么大亏。 “劳资裤子都脱了，劳资彻底豁出去了，你……你你！” 胡茂才气的眼前发黑，一口老血哽在喉中。 若不是他一直拿拳头锤墙，现在甚至能被气死。 可也在此刻，前后三辆车停在了他躲着的这辆胡同口。 胡茂才抬眼看来，早上被他用圆柱体短棍抽脸的那个清秀可人的心理学高材生，跟在一个高大、帅气的黑风衣青年身后，另有一个蛇精脸女人抱着高大帅气的黑风衣青年。 这一男两女后，十五六个青皮头混混涌入胡同，他们头发染得花花绿绿，耳朵、鼻子上挂着各色耳环、耳钉，手中拎着棒球棍，凶神恶煞冲来。 胡茂才还没搞清楚啥情况，人就已经被一个混混当头一棍子敲翻在地。 “林少，打成啥样子？” 为首的混混回头来问，其他混混急刹车，没有一拥而上。 胡茂才得以喘息，他想爬起来喊话，自我抢救下。 “别打死了，也别打残废了，其他的无所谓。” 林少低头，蛇精脸女主播秀秀将一杯热奶茶递上前。 滋溜一口，林家豪低头吮吸硅胶质地的吸管，滚烫柔软的奶酪充满整张嘴。 另一边，胡茂才嘴都没来得及张开，人已经被条麻袋套住头，无数根棍子抽了上来。 砰砰砰砰，还想挣扎站起的胡茂才，三两下就被重新打翻在地。 看着地上扭曲着、蠕动着的麻袋，清秀可人的美女掐腰冷哼。 “玩我就算了，用我就算了，居然还打我！” 手不自觉摸摸自己的脸蛋，一想到镜子里的自己变成了个猪头女，清秀可人的美女就气的脸色煞白，恨不得亲自上去揍他一顿。 “行了小茹，没必要跟这种人稚气，以后和我一起跟着林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还不受委屈！” 女主播秀秀过来揽住她肩膀，原名叫做高小茹的清秀可人美女，羞红脸低下头，不敢去看林家豪的双眼。 林家豪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别看现在这女人被打成了猪头，不堪入目。 可女主播秀秀给他看过照片，高小茹长的清秀可人，正是他喜欢的那一款。 “林少，人晕死过去了。” 林家豪正在这畅想着一龙二凤的戏码，为首的混混跑过来，侧身指着不远处地上的麻袋，一脸尴尬。 林家豪微微蹙眉，高小茹就已经掐腰发号施令。 “搞醒他，继续给我打！” 所有混混齐齐缩了缩脖子，最毒妇人心啊！ 为首混混嗦了林家豪一眼，林家豪哼了声斜眼看他。 “怎么，我女人的话说了你没听见？” 为首混混赶忙摇头，二话不说转身回去，亲自提起麻袋搞醒胡茂才，主动带头继续狂殴。 看着三番五次被打晕过去再被搞醒继续殴的胡茂才，高小茹感觉自己胸中气顺多了。 “谢谢林少，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 说着，高小茹主动贴上来，女主播秀秀略略瘪瘪嘴，却也什么话也没说。 女人天生不愿和同类分享男人，可她和高小茹这种职业，又注定了无法独占某个男人。 与其让林家豪这种喜欢偷腥的男人找别的女人，还不如让自己好姐妹过来分润好处。 多多少少的，高小茹将来和她撕破脸的时候，总要顾忌些今日的情分？ 秀秀如此想着，紧紧抱住林家豪另一条胳膊。 听着不远处砰砰砰砰的拳拳到肉声，感受着两条手臂上传来的温润触感，林家豪咕咚一声咽一口唾沫，眼里飘起情欲的小火苗。 “二毛，我们先走了，回头微信转账。” 林家豪抱住身旁两女，吆喝一声，扭头就走。 有些冲动上来了，压是压不住的，可疏不可堵。 “好的林少！” 叫做二毛的为首混混，缩一眼胡同口。 看到林家豪抱着俩大美女坐上他那辆新买的黑色奔驰，车门不急关，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就已经开始上演了。 “有钱人就是浪啊！” 二毛咂咂嘴，扭头看到几个手下人也在看胡同口，还很没出席地流着哈喇子。 “愣什么愣啊？草，继续给劳资干他！” 二毛抽过去，巴掌扫过那几个小子的头顶。 几个人齐齐一缩脖子，心下郁闷，所有火气都朝着地上的胡茂才撒气。 “草，那么清秀可人的美女你也下得去手，搞他！” 几个混混嗷嗷叫，麻袋里的胡茂才早就绝望了。 谁特么的知道一个出来卖的女人还有这么大的靠山啊！ 胡茂才是听出来了，动手打人的这些是王二毛的人。 这个王二毛他知道，是县城出了名的泼皮无赖。 胡茂才以前也想花钱找他办事儿，可惜被赶出来了，人家嫌他给的钱少。 后来一打听，这王二毛随便揍个人就要几十万，他当时要找王二毛收拾张小山，就拿了十来万，可不就给打出来了。 今天这谁啊？ 能用得起这王二毛。。。 这得花多少钱啊？ 胡茂才心中绝望，但他也知道，到这一步了，在想给钱让王二毛停手是没戏的。 他刚才也听到了，那叫什么林少的发话了，不能打死、不能打残，挨着！ 谁没挨过打似得？年轻时候这是常事儿！ 不说这边咬牙认命的胡茂才，只说开走的那辆黑色奔驰车。 司机是林家豪新找的，他和俩美女挤在宽敞的后排真皮座椅上。 听说过车震？ 听没听说过行驶中的车震？ 林家豪现在就在这样玩。 端坐驾驶位的司机不停翻白眼，眼角余光时不时就瞟向后视镜。 太过分了啊！白日宣引。。。 还很不讲究的当着他的面，信不信等你疲软了我接力啊？ “老田，开快点，不然不带劲！” 林家豪一边起伏跃动，一边朝司机老田喊。 老田答应一声，狂踩油门。 这一日，一辆崭新的黑色奔驰车狂奔在云县环城公路上的消息不胫而走，一路风驰电掣，鸣笛不止。 第227章 拒绝老公去约会 一家名为“摆渡人”的ktv门前，张小山快走两步上去推门，刘玉婉昂头阔步走入，周大川低头耷拉脑地跟着走上台阶。 三人进去不久，一辆崭新的黑色奔驰车停在了这家名为“摆渡人”的ktv门口。 “老田，你想去开滴滴就去开，别跑太远，到时候我打电话喊你。” 林家豪一手搂着一个美女，下车后扭头对司机说话。 司机老田嗯嗯点头，面露感激。 “虽然说这个阔少不讲究了点，可这对我也算好，还知道让我借着他不用车的时候，跑个滴滴啥的。” 目送林家豪搂着俩大美女走入ktv，老田扭转方向盘，驾驶着奔驰车慢悠悠去逛。 伺候了一晚上杨晶晶，小王终于重获自由。 他一大早起来，刮好胡子做早餐，给杨晶晶交代好灶台上有哪些吃的后，换上皮鞋西装，雄赳赳、气昂昂出门。 “喂，美华啊？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小王走在应天佳苑小区内，看着楼下停着的那辆白色吉利，摇头走开。 王美华懒懒的回一句：“来接我？开你领导那辆破吉利？” 很显然，这个小护士看不上苏老大那辆爱车。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上次就觉得你看车的眼神不对。” 小王和保安们打个招呼，步行走出应天佳苑。 那天晚上，俩人去看电影的路上，王美华摸着破烂吉利车，就反复问过王思楠。 “那你拿什么来接我啊？” 王美华翻了个身，侧趴在身旁的男人胸口，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在晒午后阳光。 只听免提里传出王思楠哈哈笑声：“肯定是打滴滴啊！我已经等到了一辆价值两百多万的黑色奔驰。”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崭新的奔驰车正缓缓朝他驶来。 电话那头的王美华陡得坐起，她惊声问：“你确定？” “告诉我你的位置，我已经上车了，这就过去！” 王思楠靠在宽敞的真皮座椅上，鼻子抽了抽，总感觉香薰剂的味道下，隐藏着一股传宗接代的味道。 电话那头的王美华想都没想直接说：“木兰广场见，你要先到了，就稍等我会，十分钟内我一定到！” “ok！” 王思楠挂断电话，揣好手机对司机老田说：“师傅，去木兰广场！” “好嘞！” 司机老田一打方向盘，在前面的路口直接掉头，直奔木兰广场。 另一边，挂断电话的王美华快速起床穿衣。 床上躺着的男人哼哼着挥挥手臂：“美华啊，我们还没离婚，你别太过分了啊！” 这人正是那天被张小山剥光了在街上裸奔的那位，已经被蔡院长开除的孟璐刚。 “我今天要回娘家，你现在一穷二白的，带你回家太丢人，我正好找了个金龟婿！” 王美华一边快跑入洗手间刷牙洗脸补水，一边嫌弃地白了床上躺尸的孟璐刚一眼。 这货现在没了县医院大夫的身份也好，攒上两天，小孟璐刚也勉强能用。 “哎，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孟璐刚吐槽，假装自己被整个社会抛弃。 他只字不提荒淫无度的曾经。 “你这工作也丢了，这套房子写的是我的名字，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啊？” 王美华快速化妆，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她已经成了个靓丽的都市丽人。 站在衣柜前，开始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 “我能怎么办？两条路：去私营医院，或者自己开诊所。” 孟璐刚翻了个身，抱着被子趴在那，一脸生无可恋。 想他以前，年轻有为，领导重视，女同事亲睐。 再看看如今，昨晚上给龙石村的徐凤兰打电话都不接了，真的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我听说性灵堂这些日子在招人，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王美华从衣柜里选出一条白色连衣裙，路肩路被的那种。 看着王美华穿好衣裙后又换上一双红色高跟鞋，孟璐刚都有些意动了。 “先不说那个，要不你穿着衣服咱们来一发？” 孟璐刚一咕噜爬起来，想要扑向王美华。 王美华轻巧躲开，手指点在孟璐刚心口。 “别乱动哈！我答应了人家，就十分钟，耽误了可就不好了。” 王美华丝毫没觉得，拒绝自家老公，去和别的男人约会，有什么不妥。 孟璐刚唉声叹气，坐在凳子上直拍大腿。 “想我当初……” 孟璐刚不急语言攻势，王美华就左手掌按在右手食指顶端喊停。 “少整那些有的没的，你怎么沦落到今天的，不用我说了？” 王美华撇撇嘴，又从床头柜翻出一条荧光闪闪的银链黑珍珠项链。 这是燕三儿给她偷来的好宝贝，最配她珠圆玉润的身材，和白腻晃眼的肤色。 “哎，不就是得罪了个乡下小瞎子嘛？哎……” 孟璐刚拿手撑着下巴，后悔不迭。 要不去找徐凤兰，就不会给周大川做结扎手术；要不给周大川做结扎手术，就不会被张小山恨上；不被张小山恨上，就不至于借着胡茂才的风把张小山送进监狱；没把张小山送进监狱，就不会被张小山盯梢；不被盯梢，他和蔡玲玲的事情怎么会被发现啊？ “还不反省？” 王美华摇头不止，瞧孟璐刚这意思，好像人张小山不是在合理反击，是他孟璐刚被无端欺负一样。。。 孟璐刚很气愤指着她问：“反省什么？我用反省嘛？” “要不是撞见张小山这么个变态，哪儿能沦落至今！” 果不其然，孟璐刚还是在怪别人，不去考虑自己乱搞别人老婆有啥不对。 王美华懒得搭理他，虽然自己也是个坏女，但咱不害人啊！ 咱还知道与人为善、多交朋友，多好的女人啊！ “好了我走了，你出门记得跟我说一声，下次回来提前报备。” 王美华说着，踩着红色高跟鞋，嫋嫋娜娜走出家门，甩门而出。 呆呆望着紧闭着的红色防盗门，孟璐刚探口气。 有那么一瞬间，他会考虑是自己乱搞别人老婆的锅。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觉得自己改不了这毛病，干脆就不认。 “是得出去找工作了，不然，总来这蹭房子住、蹭饭吃，算什么样子啊！” 孟璐刚苦笑着摇头，一边抬腿穿裤子，一边回想刚才。 王美华跟他说这房子写的她的名字，意思不就是：别整天过来吃软饭啊！ 第228章 爱情买卖 木兰广场中央，立着个金色的雕像。 英姿飒爽、跃马横枪的花木兰，目光如炬怒瞪南方。 雕像一侧，停着辆黑色奔驰车，王思楠捧着一束花，西装皮鞋地站在那。 身穿路肩路被白色连衣裙，白皙脖颈间银链挂着颗鸽子蛋大小的黑珍珠，王美华踩着十二厘米高的红色高跟鞋，嫋嫋娜娜走来。 “你真漂亮！” 王思楠一边把红色玫瑰花递出去，一边真心赞叹。 王美华腼腆一笑，不客气地接过玫瑰花束，快速缩一眼小王背后的黑色奔驰车。 “你新买的？” 王美华问，因为车子几乎是崭新的。 王思楠笑着摇头，他掏出手机给对方看滴滴订单：“打车叫的，我可没那么多钱。” “噢！” 王美华略略失望，眼帘垂下，矮身钻入小王为她打开的车门。 王思楠跟着坐蓐车中，轻巧关门后扭头问：“去哪儿？” “我今天得回一趟娘家。” 王美华尴尬一笑，她也不知道，小王找她约会，她说去娘家，合不合适。 小王不急表态，司机老田就尴尬扭头来说：“对不起打扰一下了二位，我是给俺家老板开车的，他人好，要我在他不用车的时候可以开个滴滴补贴家用，但要求我，他要用车的时候，至少二十分钟、半小时以内我能赶到。” 他趁扭头来看的机会，缩一眼王美华。 虽然这姑娘长的好看，身材也好，但依然掩盖不住那股子城乡结合部的气质。 听王美华说回娘家，老田真怕开出去五六十里地，林家豪要用车的时候，他赶不回来啊！ “这样啊！” 王思楠微微皱眉，他打车的时候，没说这个啊！ 但小县城都这样，没多少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小王也不好苛责老田。 “师傅，你不用担心，俺娘家离县城不远，也就里地。” 王美华甜甜一笑，她知道老田在担心什么，赶忙开口解释。 她也没忽悠对方，自己家就在城郊，有时候还会被误认为城里人呢！ “不开玩笑？” 老田认真确认问，并拿眼睛来看小王。 王思楠也怕王美华撒谎，回头搞的双方不愉快。 “美华，要真离得远，你就跟师傅说，不行咱就换一辆，现在高档车也不少。” 小王这话，很受司机老田认可。 “是啊姑娘，现在有钱人多了，还有些打肿脸充胖子的，叫高档车不难的。” 老田连连点头，小王怕王美华自尊心受挫，不停紧握她手示意。 王美华微微不爽，看不起谁呢？ 但她也知道，自己眉眼之间托不去的乡土气息，也怪不到别人头上。 “哎，真不骗你们，我定位你们看就好了。” 王美华很无奈地掏出手机，并把自己身份证拿出来。 小王和老田对照身份证上的地址和定位地址，这才相信，王美华娘家果然是城乡结合部，没有太往乡下走。 老田尴尬非常，为啥有种他瞧不起人的意思呢？ “行了师傅，快点儿的，别回头你老板叫你回去用车，我们就真尴尬了！” 王美华怼了司机老田一句，老田脸红了红，也不好反驳。 转过头去的老田发动车子，他在后视镜里偷瞧了一眼王美华，摩挲一下下巴看了后排一眼。 这要是把小妮子介绍给林少，会不会……？ “快走师傅，我已经更改目的地了。” 小王注意到老田偷瞧王美华来着，略有不爽，出言催促。 老田嗯嗯点头，扭转方向盘转弯，但还不忘伸头看车后的时候，偷瞧一眼王美华。 林少应该会很喜欢这种女人的？ 对比高小茹和女主播秀秀，王美华身上有股子想要人握在手中把玩的冲动。 打个比喻，王美华就像是个球，准确些说是像珠圆玉润的那种闪闪发光的珠子。 捧在掌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就叫人爱不释手，疼爱非常，不舍得伤害。。。 这边不提司机老田点评王美华，只说另一边，摆渡人ktv中。 一间小包，炫彩闪烁的灯光里，酒瓶狼藉。 张小山拿着一根铁钎，一边撸串一边和周大川畅聊。 “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刘玉婉嘹亮的歌声里，点歌器里放的是慕容晓晓的《爱情买卖》。 周大川听到这歌词，眼泪无声涌出。 “小山啊……哥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嫂子！” 咕咚咚，周大川狂往自己嘴里灌酒。 张小山也很感慨，举着酒瓶子来撞周大川手里的大绿棒，而后跟着咕咚咚狂灌酒。 “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买不回来。。。” 刘玉婉跟着动感的音乐，边唱边跳。 沙发上坐着的俩人，一个是她心上人，一个是她前夫兼太监，她也不用担心释放sex会被亲搏。 如果有能力亲搏她的张小山真那样做了，她反而会开心！ 至于周大川，我管你呢！ 离婚都离婚了，出卖自己兄弟的货，我管你死活呢！ 刘玉婉缩一眼抱在一起谈心的两人，撇撇嘴，继续投入地唱歌。 “我跟你说小山，我不是个东西啊！” 啪的一声，周大川扇自己的脸，哭得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张小山依然很感慨，谁能想到，俩人活泥巴的交情，周大川竟然会投靠胡茂才。。。 “我已经下水了，我已经不配做你兄弟了，我不是个人啊！” 又是啪的一声，张小山拦都拦不住，周大川疯狂抽自己的脸。 听着背后传来啪啪啪啪啪的声音，刘玉婉绣眉蹙起、琼鼻微皱，很是不爽的回头来看。 见到周大川不停认错道歉扇自己的脸，刘玉婉再生气，也不好多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刘玉婉摇着头，继续对着大屏幕唱歌。 沙发上，张小山问出了他心中一个很大的疑惑：“大川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会答应投靠胡茂才？” 他不关心出卖他形成信息的问题，真想知道，渠道很多，调监控就是个更直接的法子。 但张小山好奇啊！ 周大川按说没有理由投靠胡茂才。。。 别忘了，拿走周大川那玩意的牛大力，是胡茂才找李宝根派的。 按说，周大川是和胡茂才不共戴天才对，他为啥？？？ 第229章 对话 “其实很简单的小山。” 周大川抓着张小山的手，摇着头一脸懊悔。 刘玉婉刚好一首歌唱完，她回头撇撇嘴说：“估摸着有人告诉他，失去的能买回来。。。” “不错！” 周大川流着泪，不敢看刘玉婉，点头不止。 张小山摸着后脑勺，茫然片刻后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胡茂才答应你，能帮你断之重生？” “就是这样。” 周大川探口气，缩一眼刘玉婉，红着脸补充说：“不仅如此。” “他还给我找小姐来着，特别温柔、特别清秀可人的那种。” “哼！” 刘玉婉瞪他一眼，鼻中发出很不爽地轻哼。 张小山尴尬一时，这圆场不好打啊！ 大川哥你这话，有点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意思啊！ 收回看向大川哥的目光，张小山也看了刘玉婉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离过婚重获自由的缘故，此刻的刘玉婉看上去很放松。 她一举手一投足都恰好将一股子青春奔放的热情释放而出，让男人看了很想和她拥抱。 我这都是在想什么？ 啪的一声，张小山给自己来一嘴巴子，摇摇头，将脑中的邪恶想法晃出脑袋。 “呀，小山你干嘛打自己？” 刘玉婉心疼不已，放下话筒过来张小山这边。 她俯下身子伸手来揉张小山的脸，那个动作，这个高度，靠在沙发上的俩男人刚好能把目光投入她的领口。 咕咚一声，张小山和周大川齐齐咽口唾沫。 但两人接下来的反应截然不同。 张小山是脸疼的一下就红了，脑中不可抑制的冒出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他急忙扭头，目光投向他处，不敢继续看。 周大川则是心绪复杂，看再多眼，他已经没了某些冲动。 刚才的那声咽唾沫的动静，也不过是身为男人的本能做出的条件反射。 当他根据条件反射想要做出进一步反应的时候，身体缺乏某些器官，更缺少某些激素地调配，脑中根本不会如张小山那般浮现一些想要的画面，更不会脸红心跳了。 “哎……” 周大川摇头，忍不住垂泪。 直到这时候，他才深切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个男人了啊！ “哭哭哭，一天天的就知道哭！” 刘玉婉最看不惯现在的周大川了。 以前虽然她也谈不上喜欢他，但至少是个男人？顶天立地的一条汉子。 现在呢？ “出卖自己的兄弟，动不动就哭，有一点男人味嘛？” 刘玉婉越是如此说，周大川越是感觉没有脸呆下去。 他起身，头也不回的跑出包厢。 “大川哥？” 张小山跟着起身，抬手想去追。 刘玉婉拉住了他，把他狠狠推到沙发上。 “本来他就不该来，耽误事！” 刘玉婉转身，跳起坐在张小山腿上。 张小山下意识抬手抱住她，手不自觉落在某些敏感位置。 “啊……” 张小山惊呼，急地要把手抽走。 刘玉婉死死摁住，不让他躲避。 “昨晚上你说我还没离婚，现在呢？你总不好再拒绝我了？” 刘玉婉扭头，嘟嘴吻来。 张小山试图躲避，刘玉婉眸光突然按了按，有种要哭的架势。 “不是，婉姐我……唔！” 张小山躲避的动作顿了一下，想要开口解释。 刘玉婉趁机快速吻来，不给张小山再次躲避的机会。 “这感觉，飘了飘了飘了啊！” 张小山脑中有无数朵烟花绽放，噼噼啪啪的声响中，他沉醉在柔软唇瓣的香甜里。 刘玉婉热情似火，张小山虽不迎合，却也不再拒绝。 两人都没发现，周大川跑出包厢后，曾回头来看过一眼。 那一眼，刚好看到两人接吻的一幕。 咔嚓嚓、哗啦啦！ 周大川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他捂着胸口轻巧关门，在巨大的音乐声中，没有惊动投入忘我的两人。 “真就如晓婉说的那样，我就不该来啊！” 周大川一边走一边无声哭泣，抹一把脸，满手掌都是冰冷的泪。 他想要仰起头止住眼泪，却根本怎么都收不住。 看到远处拐角有个洗手间，他快步走过去，想要洗把脸，冲冲凉水，要自己冷静冷静。 “这根本不怪小山，也不怪晓婉，我跟她都离婚了，她有权利追求她想要的幸福。” 周大川喃喃自语，他精神恍惚、目光散乱，根本没有注意到，擦身而过的两人。 男的搂着女的，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快速闪身躲入洗手间。 这里的洗手间是男女通用的，面对面两牌，一个个小隔断分开。 林家豪搂着高小茹钻入其中一间，因为太猴急，甚至没把门栓勾紧，两人就啃在了一块。 外间的周大川呜呜哭，埋头在洗脸池处，一捧水易鹏水地往自己脸上泼。 冰冷的清水渐渐的让他麻木的精神镇定下来，他抬头看着面前的镜子，看着镜中那个眼神空洞的自己，禁不住幽幽叹息。 “哎，瞧瞧现在的你，周大川啊周大川，这样就放弃、这样就绝望了嘛？” “想想你小时候，父母双亡，没一个亲人长辈照顾，咱咋活下来了？” “这才哪到哪啊！不是胡老板和小山都答应你，能断之重生嘛？” “没必要绝望，没必要想死，没必要彻底放弃自己啊！” 周大川轻轻用冷水拍着自己的额头，一句话接一句话说服自己。 渐渐的，他的空洞洞的双眼内有了生气。 “我还年轻，就算只能活到六十岁好不好？今年还不到二十五的我，还有三四十年好活！” “现在科技那么发达，很难说断之重生真就是啥不可完成的事情。” “小山那个瞎子不都自我救赎了嘛？我周大川凭啥不能东山再起？” “对，相信小山，相信科学，也要相信有钱的胡老板！” “努力挣钱，别到有机会断之重生了，需要的钱多，我他娘的穷到没办法。。。” 周大川一边说，一边暗暗攥拳，眼中渐渐腾起决心与光彩。 他通过自我对话的方式，盯着面前反光的镜子，看着那个麻木、颓废的自己，一点点说服他，直到从对方脸上看到希望。 “没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少只鸟嘛？反正他娘的之前受伤，有也不能用！” 周大川自嘲一笑，这一刻他忽然就觉得，丢掉大宝贝这件事，也没那么痛苦难受了。 至于自家媳妇跟了自家兄弟，他暂时强要自己不去想。 “好了，走！” 周大川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洗手间的时候。 他脚步突然顿住，面露一个奇怪的表情。 转头，目光在面对面的两牌小隔断间游走，最终定格在右手边较深处的一间靠墙的小隔断上。 那个隔断的门没有关死，晃动的门缝间，此刻正传出一些迷你之音。 第230章 崩溃 “这谁啊？那么不讲究，厕所里多味儿啊！” 周大川无语摇头，不愿多管闲事的他，也不是个喜欢看热闹、收集八卦的人。 转身准备走的时候，他的脚步再次被拉住。 “知道吗林少，昨晚上姓胡的让我伺候个太监！” 这个声音？周大川脸色暗了暗，居然是那个清秀可人的姑娘——高小茹。 没想到，她今天又接新生意了啊！ 苦笑摇头，周大川也不去管“太监”那俩敏感词，满嘴苦涩地抬脚要走。 就在这时候，隔断内再次传出让他走不了的声音：“太监找你干啥？舔狗啊？” “你说什么？” 周大川陡得出声，攥拳咬牙问。 他虽然不是个男人了，但身强力壮的底子还有。 这一喝，中气十足，吓了隔断内两人一大跳。 “特么的神经病啊！又没说你，坏人好事儿不怕断子绝孙啊！” 林家豪草的一声骂骂咧咧，他注意到自己没把隔断内的门栓插紧，赶忙锁死。 他却没意识到，“断子绝孙”那四个字对周大川的伤害到底有多大！ “特么的当着瘸子不说短话你不知道啊！” 周大川如同一头发狂的蛮牛，悍然冲来，一肩膀狠狠撞在隔断门上。 不管是借种，还是离婚，亦或是丢了大宝贝，他可不就要断子绝孙了嘛？ “草你麻痹！说劳资断子绝孙，劳资让你从今以后同样杨伟！” 周大川退开两步，再次狠狠撞来。 哐当、哐当，松散的门栓摇摇欲坠，门后抱在一起的两人，那叫一个我了个草！ “劳资不会碰上太监了？真说中个断子绝孙的。。。” 林家豪很无语，但他并不在意自己的语言仍在伤害外面那头疯牛。 他怀里的高小茹，顶着个大猪头，耳朵动了动。 她总感觉外面那人的声音有点熟悉。。。 “不会那么巧？” 高小茹小声嘀咕，林家豪低头看向她问：“嘀咕啥呢？” 他一边问，一边松开高小茹，开始穿衣服。 被外头这么个傻逼坏了兴致，鼻子不难嗅到厕所那股味儿，彻底没兴趣了啊！ “没、没啥的林少！” 高小茹小心翼翼回答，她一边帮林家豪穿戴整齐，一边接受林家豪卡油势的帮她穿衣。 俩人刚穿戴整齐，砰地一声，门栓彻底被撞坏，周大川如辆卡车般冲了进来。 “啊——” 高小茹抱着耳朵尖叫，门疯狂朝她挤压。 林家豪抱着她闪身躲在隔断门触及不到的对角，周大川贴着门冲进来。 “草你麻痹！” 林家豪眼神一宁，抖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周大川被打的身体半旋，整个人都脸冲外扭了过去。 “滚你妈的！” 林家豪再次补上一脚，正蹬在周大川后腰上。 周大川下意识去扶后腰，只听见咔嚓一声，他感觉腰部好像有骨头错位了。 “什么狗逼玩意儿，也敢跟本少面前瞪眼，草——呸！” 林家豪搂着高小茹，路过摔个狗啃泥的周大川身边，愤愤踹一脚，还吐口唾沫到他头顶。 被侮辱的周大川愤怒且炸裂，他攥拳咬牙想要起身。 “草，劳资让你还不长记性！” 林家豪眼角余光看到身后周大川快爬起来了，松开怀里的高小茹，转身一脚踹到周大川肚子上。 周大川如只虾米般弓起身，抱着肚子表情扭曲。 “告诉你小子，以后长点记性，别以为自己断子绝孙就可以胡乱打扰别人的好事儿！” 林家豪弯腰指着倒地翻滚的周大川，看着抱着肚子挣扎不起的周大川，林家豪笑的畅快。 “滚你吗陛！” 林家豪抓起周大川的头发，狠狠一膝盖顶在他脸上。 丢开鼻涕、眼泪、鲜血胡满脸的周大川，林家豪转身直起身，迎来乳燕投怀般的高小茹。 “这才是男人的人生，如这般断子绝孙的死太监，我呸！” 林家豪又扭头吐口唾沫，满眼不屑地转过头去，搂着高小茹离开。 原地，周大川抱着肚子的手突然松开，他躺在洗手间的地上，放声痛哭。 刚刚通过自我对话、自我安慰、自我催眠的方式，积累起来的那点信心被林家豪这顿毒打，打的彻底消失，荡然无存！ “我就是个太监，我就是个断子绝孙的废物啊！” “我就不该活着，我就没脸活着，我甚至连死都没脸见周家祖宗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大川疯了般，一边拿头创地，一边摇头痛哭。 他彻底崩溃了。 不是绝望，不是自我放弃，他甚至连自己的存在意义都动摇了。 人就像是一艘艘航海的船，不论大小，不论先进与落后，都要有桨有帆有舵有矛。 如果失去了这些。。。 前进没有方向，人就会茫然； 歇息没有港湾，人就会冷漠； 停顿没有支点，人就会慌乱、自我怀疑； 缺乏动力，人甚至会自我毁灭。。。 此刻的周大川就是这样。 “断子绝孙”四个字，对他来说，既是生活的奔头等于桨和帆没有了，也是前进的方向与生活的支点）舵和矛（没有了。 他就像是一艘迷失了方向又丢掉了所有工具的小船，茫然的、没有任何自主性地被浪推着，沉沉浮浮、左摇右摆。 任何一场暴风雨，或者都不用那么激烈的变故与偶然，只需要一个大些急些的浪头，他就有倾覆之危。 也即是说：他已经失去了应对生存危机的所有手段。 甚至，连面对死亡的勇气也没有了。 所以他崩溃，所以他甚至怀疑起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我就不该活着，不！我就不该出生。。。” “那样我娘就不会难产而死，那样我爹也不用为替我挣学费下井挖矿再不回来。。。” “我真的不该来这个世界，真的，我真的不该来啊！” “我真的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啊！我就该被抹杀啊！” 周大川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一下比一下更重地拿头创地面！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监控室内，摆渡人ktv的工作人员都看傻了。 “我在这见过不讲究爱爱的，见过坐地上呜呜直哭的，从没见过直接崩溃想碰死自己的啊！” 监控室的这位小哥，顾不上发愣，赶忙打电话打给了他们经理。 正在欺负陪酒公主的值班经理，很不爽地接通电话：“咋地了小孟？没个足够说服劳资接你电话的理由，就准备给我滚！” 第232章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让我们进去！” ktv洗手间门口，张小山左手拉着刘玉婉，刚刚拿右侧肩膀撞飞了俩保安。 金经理听说后慌忙迎出来，“你们啥人？敢在这撒野，不想活了是不是？” “里面崩溃那人是我兄弟！” 张小山逼上前，额头紧挨着金经理的光秃秃脑门，目光犀利。 气喘吁吁的小孟追上来，挤开人群挥手喊：“经理、经理，他他就是307号小包的人。” “里面那人是你朋友是，快看看去……出大事了！” 金经理一听，刚刚被逼退两步的他，再次迎上前，拉住张小山的手，扭身就往厕所里跑。 周围轰的一声，不少唱k的人也想涌进来。 “草，都给劳资滚！” 一个没戴保安帽子，满脸横肉的保安站了出来。 众人看到他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敢迎锋，纷纷讪讪退后，各自拿着手机准备抓拍大新闻。 也在此刻，救护车的笛声由远及近而来，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在ktv门口，四五个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抱着担架和设备、药品冲了进来。 “闪开、闪开，病人在什么地方？” 为首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医生，一脸严肃喊。 刚才一个人吓退众多围观者的满脸横肉那个保安，此刻抱着保安帽子，陪着笑迎上。 “在里面在里面，我带您们进去。” 满脸横肉的这名保安转身为医护们引路，围观众人试图趁机一拥而入。 七八个保安涌上前阻拦，双方推推搡搡，寸步不让。 在这样混乱不堪的场面下，喝太多红酒过来上厕所的女主播秀秀根本不起眼。 她在打听发生了什么后，顾不上上厕所，快步回自己包厢。 “林少，出大事了。” “怎么了嘛？” 林家豪很不爽，他刚把高小茹摁在沙发上，正准备做点啥。 女主播秀秀不是去上厕所了嘛？怎么不得个五分钟、十分钟的，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好像被您打的那人出事儿了，救护车都到了，ktv的保安守着厕所不让进！” 女主播秀秀语速极快地一口气把话说完，这才来得及扶着门喘气。 刚才跑回来太着急，进门她也没看屋内情形。 这时候才注意到，高小茹的裙子已经被撩起来了。 “草，那人这么不禁打，劳资也就踹他两脚而已。” 林家豪骂骂咧咧起身，一边提裤子细腰带，一边仰头思索。 别管咋回事，既然救护车都到了，那估摸着一会儿官府的人也得到。 不想惹麻烦的话，他最好现在就走。 上次苏爱民挂他电话的事情，他到现在都记得。 这云县，不是他可以为所欲为的省城，还是先小心点得好。 “你们准备准备，咱们这就走，我打电话给老田。” 林家豪很是不爽，他一边点上一根烟，抽两口让自己镇定镇定。 一边趁机摸一把高小茹的大腿，嘿嘿笑着转身，出去打电话叫车。 包厢内，女主播秀秀过来帮高小茹穿戴整齐。 “刚才在洗手间里到底咋回事？” “其实也没啥，就是我跟林少准备做那事，为了调剂，我跟他聊昨晚上陪的那个太监，谁知道那太监就在外头，林少骂他舔狗就被听到了，然后就……” 高小茹也很无语，谁能想到，自己前后脚服务的俩客户，竟撞到了一起。 想想就觉得鬼扯啊！太巧合了。。。 “把那人打成啥样子了你还记得不？” 女主播秀秀缩一眼包厢门口，趁着林家豪没回来，她想先把事情搞清楚。 进过一次监狱，她可不再想进去了。 “其实没打成啥样。不过，姐你没必要那么害怕？” 高小茹不太把这件事当回事，男人为了她们女人争风吃醋，这不是常事儿嘛？ 干嘛大惊小怪的？ “何况，咱们这位林少，不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嘛？” 对于高小茹的天真，女主播秀秀嗤之以鼻。 “以前我也这么觉得，直到我出车祸被抓进去，好些天才被放出来，我才知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都是假的。。。” 女主播秀秀想起来林家豪跟她吹的牛逼，再想想自己在监狱里待了那么多天，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才，刚才林家豪说就踹了两脚，她脚拇指想都不信这男人的话。 “不会？” 高小茹目光闪烁，她仔细回想，好像俩人离开洗手间不远后，听到了一声悲愤的怒吼。 别不是周大川被侮辱后，羞愤交加，直接把自己碰死在了洗手间？ 那也太鬼扯了，这男人也太怂了？ 嗯，他已经不是个男人了。 一个太监，不能拿男人的标准去要求他。 想想如果是个女人的话？也不至于被欺负后直接寻死？ 高小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开始坐立不安。 包厢外，林家豪打通了老田的电话。 “喂喂，老田啊！我们不唱了，你多久能回来啊？” “啊，老板，这么快？” 老田怎么也没想到，他才出来一个多小时，那边就唱歌结束了。 这种活动，不该至少四个小时起步的嘛？ 加上唱歌的时候再搞点别的，至少六个小时起啊林少？ 可老田也不敢多问，他眼珠一转，扭头对电话里说：“我问问，等我下哈老板。。。” 他缓缓把车停靠在路边，两只手捂着话筒，压低声音问王美华：“姑娘，还有多远，我老板叫我回去，得给他个具体时间。” “啊，这？？？” 王美华瘪起嘴，非常不爽。 好不容易坐辆豪车，带着小王回家招摇撞骗，她就是全村最美的妞！ 这半路豪车没了，要走，她心里那叫一百万个不乐意。。。 老田见她瘪着嘴不说话，情知这姑娘不高兴了。 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小王。 一路上侃大山，老田觉出来了，这个小年轻是个有文化、有风度的，不会跟他计较。 “老板，您多担待，您看要不……” “行的，你把订单退了，补偿我个小红包让我开心开心，我们这就下车。” 小王说着，直接拉开门锁，推门出去。 都是街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没必要因为这种事生气。 王美华不太乐意，但因为掏钱的不是她是小王，她也没法，这就也准备跟着下车。 第233章 抢人 “姑娘，你就别下去了，给你介绍个新朋友。” 原本用手掌扣住手机话筒的老田，此刻放开了话筒，嗓门也大了起来。 电话两头的林家豪和王美华齐齐一怔。 下一刻，王美华陡然变色，快速往车门处跑。 可她哪儿有早有准备的老田动作快，直接一个按钮，智能化的按钮砰地一声将车门合拢。 电话另一端的林家豪哈哈大笑，听筒内传出他畅快的笑声：“行啊老田，这是给我找女人去了啊？” “可以可以，只要这姑娘够标志，本少不会吝啬给你的奖励！” 林家豪没让老田回应，直接把电话挂断。 被挂断电话的老田也不急，他狂打方向盘，准备掉头，往摆渡人ktv开。 早早下车的小王都看傻了，这怎么我当回好人，主动下来，你还把我女伴给留车上了？ 车内的王美华一边哭一边狂拍车玻璃。 可她就一弱女子，这车的玻璃还是林家豪专门花钱找人改装过的。 别说王美华拍不碎，就算被人拿枪打，不是内行，不是近距离，都别想打烂。 “行了姑娘，别哭了，给你介绍个阔少爷认识，你还得感谢我呢！” 老田说话的声音，非常像是个拉皮条的。 他刚刚调转好方向，路边的小王就冲了过来，张开双臂拦在了车头前。 “你把我的女人放下来！” 小王大喊，同时他给王美华使眼色，要她自行开门下车。 老田撇撇嘴，这车全部是智能化的，他在操作台轻轻一按，王美华除非把车门拆了，否则别想自己下车。 至于拦在车头前的小王，这就到了老田秀车技的时候了。 嗡名声起，黑色宝马车瞬间加速。 小王眼睁睁看着黑色宝马车朝他撞来，骇然变色，瞳孔紧缩、惊惧后退。 也就在他后退两步后，老田撇嘴不屑，扭打方向盘将车擦着小王衣服划过的同时，他还不忘伸出一根中指鄙视小王，接着吹口哨嘲讽。 小王气坏了：“你给劳资等着！” 他点指车尾灯，不忘拿出手机拍照。 坐在驾驶位的老田回头又立起一根中指：“傻逼，这车刚买的，牌照都是临时的，我还给动了动手脚，你找都别想找到我！” 老田说这话的同时，后排的王美华已经缩到了车门角落。 她想给小王打电话，老田直接又按了个操作台按钮，王美华手机5g的信号彻底消失。 “姑娘，这车是我们少爷专程改装的，有那么多钱改装车的人，不比你那小男人强？” 老田侧头去说，王美华闭眼流泪，默不作声。 车后的无尽远处，小王追着跑了一阵。 他拍完照也意识到老田在牌照上动的手脚了，为了不把王美华搞丢，他赶忙在路边拦车追赶。 “兄弟，把前面那辆黑色宝马追上，我给你一万！” 小王上车就许诺，出租车司机都傻了。 回头来看的同时问：“寻我开心的哥？” “说真的，给我二维码，现在就给你转账。” 小王也不含糊，手机扫码后直接转账。 出租车司机听到“您成功收款一万元”的电子提示音后，整个人都燃烧了！ “放心老板，别看咱就十来万的小破吉利，保证给你追上两三百万的宝马！” 出租车司机猛踩油门，他还不忘在电台内喊话。 “文化路、新建路的兄弟有没有？一辆九成九新的黑色宝马，我拉的客人要追，帮忙拦拦，别让那货跑了，我拿了一万块，回头请帮忙的兄弟去帝皇阁！” 听见这喊话声，不少出租车司机也都跟着燃了。 “行啊老李，这么好命，我就在这边路口，现在就去给你堵他！” “我也去我也去，今天还没出车，我家就在文化路上！” “算我一个，五分钟后到达战场！” ……………… 听见电台内传出的那些声音，小王激动地眼泪都下来了。 他攥拳低吼：“美华，放心，我一定能把你就出来！” 刚才他也尝试过了，打王美华的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 见多识广的小王知道，这估计就是宝马车上安装了屏蔽信号的设备。 有钱安装这种设备的人，得他妈的多有钱啊？ 你特么的那么有钱，跟劳资抢女人，是不是个东西了？ 小王现在回想，还能记起，老田无数次从后视镜内偷瞧后座的王美华。 “老不正经的，妈的！” 小王越想越气，他直接掏出手机给相熟的所里的人打电话。 “喂喂，鹏哥嘛？兄弟我碰上土匪了。。。” 小王把电话打给了雷鹏，雷鹏此刻刚刚走下车，他们已经到了摆渡人ktv门口。 雷鹏一愣，今天这是咋了？那么多生意？ “说王兄弟，能帮上忙的，不看苏老大的面子，我雷鹏也义不容辞！” 雷鹏狂拍胸脯，他可没说面子话。 这个王思楠，是名技术高超的黑客。 他们破案的时候，王思楠没少帮忙。 交好这人，有时候抓犯人，能事半功倍。 “事情是这样的鹏哥……” 小王坐在风驰电掣的车上，缓缓叙述他的狗血经历。 电话那头的雷鹏，和小王身前的出租车司机都听傻眼了。 “还有白日抢人的？这都啥年代了，大清早亡了啊”哥！ “放心王兄弟，我这就找人给你把那辆宝马车给拦截了。” 雷鹏再三保证，挂断电话，无语的对身旁俩兄弟说：“竟然有人仗着豪车，把女人扣在了车上，让人男朋友下车。” “草，这么大胆子，必须搞他！” 跟在雷鹏身后的俩小年轻，听了后义愤填膺，挥拳咬牙。 都是劳苦大众打工人，最是恨这种仗着有钱为所欲为的货。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你们俩先进去，我在这给交通方面的兄弟打几个电话。” 雷鹏做出吩咐，俩小年轻听话点头，并排闯入摆渡人ktv。 “喂，兄弟，有个狗血的事儿和你说……” 这边不提雷鹏打电话支援小王，只说进入摆渡人ktv的俩小年轻。 俩人都不用问，瞧着人流汇聚的方向，径直冲来。 “闪开闪开，别影响我们办公！” 俩小年轻粗暴闯入人群，洗手间门口的保安也不敢阻拦。 第234章 熟人 此时，周大川已经被抬到了担架上。 张小山被包括金经理在内的七八个人围着，不让他上前。 这次带队出车的那名戴眼镜的中年医生，此刻刚刚检查完周大川的各项体征。 看到有官府的人到了，戴眼镜的中年医生赶忙起身跑上前，主动握手，并自我介绍：“我叫白成军，是县医院的急救大夫，你们好？” “你好你好！” 俩小年轻点头哈腰的上前握手，两人瞧瞧眼前情形，刚想问明情况。 那边，张小山已经急得不行了：“兄弟，我伙计快不行了，他们还行给拉去医院，这怕是路上就得给我兄弟交代了啊！” 刚才，他进来，看到周大川头撞破，血流不止，已经失去意识昏迷。 准备救治的时候，白成军带人过来了。 这人一道就叫人把张小山拦在了一边，任由张小山自我介绍，他都不放行。 “奥，两位同志，和你们说一声，这人说自己是啥赤脚医生，说他能救治病人，还诽谤我们会害死人。” 白成军扶了扶眼镜，很是不屑地反手指了指张小山，摇头无语。 俩小年轻一听就火了：一个赤脚医生，和一位县医院急救大夫比，肯定后者更靠谱啊！ “行的白医生，您去忙，这小子交给我们兄弟了。” 俩小年轻拍胸脯打包票，白成军嗯嗯点头，挥手叫自己的人走。 失去四个身强力壮的急救医护的阻拦，只剩下金经理和小孟两个，张小山立马撞开他们冲向担架。 “你给我站住！” 俩小年轻齐齐拦在张小山面前，不许他越雷池半步。 白成军不屑回头看一眼张小山，敢质疑他的医术，真的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你们走白医生，这里有我们！” 俩小年轻扭头挥手，白成军笑着点头，带自己的人，抬着昏迷中的周大川离开。 张小山急得不行，可他面前是俩小年轻，还带着行动记录仪，他根本不敢冲撞。 “小子，你最好别乱动，不然我们搞你！” 俩小年轻恫吓、威胁，张小山急得满头大汗。 刘玉婉站出来掐腰说：“我跟刚才那人是刚离婚的夫妻，他是那人的拜把子兄弟，我们不会害他！” “那可不一定！” 左边那个小年轻一百头，完全不听刘玉婉说的。 右边那个多看了刘玉婉两眼，毕竟嘛，长的好看的女人就是有特权。 “你可以过来给我单独说明下情况。” 右边的小年轻伸手来拉刘玉婉的手腕，刘玉婉啪的一声打开他的手，瞪眼，紧咬着嘴唇才没骂出口。 左边那小年轻见状立马不干了：“嘛意思？还敢打我们兄弟了？肥了你们的狗胆！” “别别，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 张小山赶忙把刘玉婉拉到身后，挺身而出护住这个泼辣性格的女人。 面前这是官府的人，你那小暴脾气，不能收收神通啊姐姐！ “我跟你说小子，首先你刚才影响了医护人员的急救，一旦病人出现生命危险，你们要负全责！” “其次，她打我们兄弟来着，这事儿可大可小。” “明白我的意思？” 左边那小年轻很是老道，这就准备拿话引导张小山认怂了。 刘玉婉那小暴脾气，她可不管你是干什么的。 敢威胁她的心上人张小山，脸给你抓花！ “你们不让小山去救大川，还在这想敲竹杠是不是？” 刘玉婉吼着，张牙舞爪冲来。 俩小年轻惊慌后退，担心被这女人抓花脸，回家不好跟自家老婆交代。 也在这时候，雷鹏打完电话进来了。 “咦，小山兄弟！” 远远地，雷鹏看到了被个泼妇追着的俩属下。 刚想沉下脸来呵斥，就看到了跟在泼妇身后拉她的张小山，赶忙换上一副笑脸，热情打招呼。 “您是？……” 张小山略一迟疑，在雷鹏脸上尴尬之色没有退去前，张小山一拍脑袋。 “鹏哥，我记起来了，去应天佳苑带走那几个贼的就是你！” 张小山也换上一副笑脸，快步走上前和雷鹏握手。 刘玉婉和俩小年轻见状，自己人啊，也就不纠缠了，各自回到各自主心骨身边。 “小山，这位是？” 刘玉婉扭着小腰，站在张小山身后，掐腰昂下巴问。 雷鹏没让张小山吭气，主动递上来一张名片。 “弟妹，我就在县城这边搞点治安工作，遇到麻烦可以打我电话。” 雷鹏没多说话，周围已经有围观群众跟了进来。 他们虽然穿的都是便服，但也怕被人抓拍、录音，留下隐患。 “小山，我还要和金经理谈些事情，你们有事儿先忙。” 刘玉婉接住名片在看的时候，雷鹏拍拍张小山肩膀，准备擦身而过。 毕竟今个儿事儿还多，忙完金经理这边，还有小王那边一个麻烦事。 “不行啊鹏哥，我需要你帮个大忙！” 张小山拉住他，刚才是没办法，只能把大川哥交给白成军。 现在有说得上话的自己人，他肯定不能让大川哥丢命。 “什么事情？” 雷鹏蹙眉，别张小山跟刚才担架抬出去那人的伤势有关？ 这要是张小山打的，事儿可难办了。 “刚才担架抬出去的是我拜把子大哥，他快死了，一旦拉他去医院的救护车路上耽误会儿，他小命不保啊！” 张小山急的拉着雷鹏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 刘玉婉和俩小年轻跟在两人身后，金经理看的傻眼，他还没跟雷鹏说上话呢啊？ “我这医术您应该听说过，只有我能救我大哥。” “拜托你带我去追下救护车，千万不能等他们送我大川哥去医院，那样就啥都晚了，人命都没了啊鹏哥！” 张小山言语恳切，雷鹏眉头皱作一团。 如果是别人出车，他还不觉得这么麻烦。 追过去拦下，硬压着那些人的头，让张小山去救人便是。 可白成军他认识啊！ 在整个县城圈子里都出了名的人物，脾气就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我过去也不一定能说服他啊小山。” 雷鹏自己坐在了驾驶位上，张小山坐在了副驾驶位上，刘玉婉和俩小年轻挤在后排。 张小山情知那白成军的麻烦，上次在315国道前的小树林，遇到的就是这人，方雅都不敢让他张小山动手救人，为的就是怕这白成军小肚鸡肠。 第235章 生死时速 “咱们先追上去，能不能行的，跟着当个万一也好。” 副驾驶位上的张小山催促，雷鹏无奈，插上钥匙踩油门，打方向盘嗡鸣驶出。 他想着，就当给白老大、苏老大点面子。。。 “小山，到底大川是咋回事，他怎么突然就……？” 刘玉婉坐在后排，被俩小年轻挤在中间，很是难受。 俩小年轻看向副驾驶位上的张小山，好奇这人何方神圣，那么年轻，竟能用动他们的头儿。 别人不知道，他们俩很清楚，雷鹏可是省里的人，家世背景深厚。 不是因为得罪了更了不得的人物，哪儿会被发配来云县这种小地方。 这样的一个人物，张小山说用就用了，他看上去还那么年轻，又是何等背景的人呢？ “具体的回头还得鹏哥帮调取ktv的监控才能知道。” 张小山眉头紧蹙，拳头暗暗攥紧。 别让他知道谁干的，不然……弄死你！ 正在包厢里唱歌等老田的林家豪，突然连打俩喷嚏。 “特么的，谁在骂劳资？” 林家豪骂骂咧咧，接过高小茹递来的纸巾，擦擦鼻子。 女主播秀秀担心问：“林少，老田还没到嘛？” “嗯，别急，他到了就该给我打电话了。” 林家豪记得从电话里听到的，没想到这个经伸秘书介绍来的中年老田，还挺有眼色。 知道他林少好那一口，出去拉个滴滴还给找了个姑娘，是个可堪大用的人啊！ 如果林庆国知道他孙子评判一个人得不得用的标准是这，估计能亲手掐死这个不肖子孙。 而实际上，帮林家豪绑架王美华的老田，此刻遇上了麻烦。 他发现一个个路口多了许多出租车，还有些红绿灯旁站了许多交通方面的人。 老田扭头看一眼身后，他早就发现了，有一亮墨绿色的出租车始终坠在他车屁股后头。 “没想到啊姑娘，你找的小男人好像还挺有能量！” 老田扭头看一眼后排右侧车门角落里的王美华，那些交通方面的人和出租车，想也知道，肯定是小王摇来的。 王美华紧咬着嘴唇，她试图说服老田放她走。 “大哥，他是苏老大的身边人，你这么大白天的绑架我，跑不远的。” 王美华虽然是个坏女，喜欢交朋友，擅长和不同性格的男人深入交流。 可她不想当金丝雀啊！更不想当谁的二奶、小三啊！ 王美华纯粹是喜欢刺激和新鲜感、满足感的那种女人，和徐凤兰、杨晶晶、秀秀、高小茹等女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别说那么多了姑娘，等你见了林少，你会感谢我的，相信我！” 老田不在和王美华多说，他觉得，到了秀车技的时候了。 路口被封没关系，他可以绕路。 有出租车围追堵截没关系，他自忖车技，在云县这一亩三分地，没多少可比的。 呼啸声中，黑色宝马车窜入了小巷子。 坠在它屁股后头的出租车司机咦的一声，小王紧张问：“怎么了师傅？” “这人好像是本地的，很熟悉路啊！” 出租车司机眉毛挑了挑，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条巷子尽头是另外一条主路。 这样的话，黑色宝马车就不好追了啊？ 司机师傅看一眼后视镜里的小王，他现在已经不是被一万块刺激的热血燃烧的那个他了。 一路追逐下，他已经冷静了下来。 “兄弟，这人我能帮你追上，甚至可以用自杀式冲锋帮你撞上它，搞它个逼停。” “只不过嘛……” 出租车司机沿着之前的速度，死死咬在黑色宝马车屁股后头，也钻入了巷子。 听他那话，小王明白，这是要加钱。 “说，需要多少，需要我做什么。” 小王按了按衣兜，他卡里，应该有个几十万。 这些钱，应该够了？ “爽快，也不需要太多，劳务费给个两三万就行，只是撞坏了宝马车，我可没钱给人修。” 出租车司机一边飞速行驶，一边扭头来看小王。 看到小王松口气，司机师傅暗暗骂自己：还是太温柔了，没宰太狠啊！ “我给你五万块，你尽管开车，事后我来善后，石化跟你说，我是苏老大的身边人。” 小王松口气的同时，当机立断，决定加价，同时他自报家门。 司机师傅一愣：“苏老大？” 但随即，他脑中轰鸣，一个急刹后，他向前甩出扭头来问：“咱们……咱们云县……” “嘘，好好开车，不会亏待你的！” 小王把手指头竖在嘴边，他就知道，苏老大比钱好使。 司机师傅再不多言，他挂挡踩油门，出租车以飞般的速度平射了出去。 随即，电台里传出其他目击这一幕的司机的骂人声： “卧槽老李，你疯了！开那么快，不怕你老婆回家骂你。。。” “别有命挣钱没命花钱啊老李，快特么的给我把速度降下来！” “老李你特么的要死了，劳资不仅睡你媳妇，连你女儿也不会放过！” “草老李，死之前记得把小金库密码告诉劳资，劳资保证替你照顾好老婆和闺女啊！” 一句句不正经的规劝话语，听的司机老李眼含热泪。 但此刻他根本顾不上回复，他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帮小王追上那辆黑色宝马车。 “五万块钱固然重要，我要你事后帮我儿子搞定考高中的事情！” 刺耳的鸣笛声中，司机老李狂踩油门。 呼啸风声很大，小王依然听见了他的条件。 “放心，保证给你办妥！” 小王攥拳咬牙，他已经把安全带系上了。 他看一眼司机老李，这家伙居然没系安全带。 “老李你……” 小王想要提醒，老李一百头：“别说话，没那个功夫了！” “谢谢！” 小王红着眼攥拳，老李哈哈大笑。 两人没再说话，彼此都清楚，这一刻，他们都一定会完成对彼此的承诺。 这边不提生死时速，另一边，雷鹏开车也已经追上了救护车。 两辆车并排而行，雷鹏向左扭头，白成军打开右侧窗户。 白成军点指雷鹏身侧的张小山，笑着来问：“雷老大，怎么和这位厉害的赤脚医生混一起了啊？” “白医生，帮个忙，那病人真是这兄弟的拜把子！” 雷鹏一边开车一边喊话，风声呼啸。 白成军听清楚了雷鹏的话语，也明白他啥意思，但他不愿意回应，假装听不见。 “速度太快，风声太大，我听不见雷老大！” 说着，白成军直接把车窗给关上了。 看着开始加速，试图甩开自己的救护车，雷鹏心头火起。 第236章 追逐 “别急鹏哥，咱们就这么坠在后面就行。” 副驾驶位上，张小山抬手压在了雷鹏肩膀上。 雷鹏扭头，皱眉不解问：“你过来不就是想亲自救人的嘛？” “是这样不假，可是……” 张小山想说：一会儿周大川病情恶化，白成军搞不定，会主动来求的。 雷鹏却以为他怕自己为难，这才改变主意。 “放心小山，我直接给你把前面这车逼停了！” “不用……啊！” 张小山刚说一句，雷鹏猛踩油门，车子嗡的一声冲了出去。 后排三人赶忙系安全带，张小山也顾不上其他，赶忙给自己系安全带。 雷鹏一只手掌控方向盘，一只手给自己系安全带。 “告诉你小山，既然找到我雷鹏这了，保证给你办妥！” 系完安全带，雷鹏丢根烟到嘴里。 接过他的打火机帮他点烟，看到雷鹏调调的抽烟姿势。 这一刻，张小山才猛然想起，小王跟他说过，雷鹏年轻时候可是一位阔少。 “坐稳了！” 雷鹏一声大喊，油门彻底踩到底，方向盘猛打，车子以一个急转直下的x路线甩到了前面。 看到车前多了一辆车，还试图熄火减速，白成军脸色难看。 “这个雷鹏，真豁得出去啊！” 白成军看一眼担架上的周大川，眉头紧皱。 仪器显示的数据表明，这人的确有多半可能到医院就死。 “我们绝不能把病人生命交给一个没有行医资质的人，我们一定要担负好一个大夫因尽的责任！” 白成军大喊，握拳喊口号的他，脖子脸通红。 其他四个医护人员面面相觑，为了搞好同事关系，只得跟着攥拳咬牙，大喊誓言。 “老侯，车开稳点，躲开前面那辆，我现在就手术！” 白成军戴上了一次性手套，其他四人表情严肃，各自准备麻醉和输血。 司机老侯什么话也没说，他用实际行动回答了白成军。 “卧槽，这开车的也是个硬茬子啊！” 雷鹏吐掉烟头，扭头看向拐向一边的救护车。 刚才他都绕到对方前面，并准备减速了。 谁曾想，对方直接转去了小路，躲开了他。 “追过去就好，姓白的搞不定，他一定会来求我！” 张小山恨得咬牙切齿，这个白成军，真真耽误事。 雷鹏轻喝一声，不置可否摇头。 “兄弟，你要这么小看头儿的车技，那就真不了解他了。。。” 后排左边那个小年轻，此刻笑着拖起自己的帽子。 右边靠窗户那个也嘿嘿笑了起来：“俺们鹏哥既然说了帮你逼停他，肯定能办到！” 张小山回头看他们俩一眼，感觉这都是些不怕死的啊！ “抓稳！” 雷鹏放生喊，后排俩小年轻赶忙抬手抓住车顶的把手。 张小山和刘玉婉紧接着也明白他的意思，但已经晚了。 车子嗡鸣飞出，宛如闪电，张小山被甩得额头磕在前挡风玻璃上。 “啊……” 刘玉婉被甩起，后排俩小年轻抬手抓住她胳膊。 “坐稳了。。。” 俩小年轻将刘玉婉拉回到座位上，赶忙缩回手。 人女的对象在旁边呢，动作肯定不能太放肆。 “闭眼！” 雷鹏又喊一嗓子，这次张小山和刘玉婉也学乖了，第一时间听话照做。 俩小年轻陶醉般看向车外，飞速倒退的房屋、广告牌宛如二倍速电影，爽啊！ 但他们知道，没坐习惯这种速度的车，普通人被这样的视觉效果闪到，眼睛受不了，会晕会吐。 雷鹏就是怕刘玉婉和张小山吐到他车里，才叫他们俩闭眼。 至于雷鹏自己，他已经沉浸在了这种速度下。 被他追赶的前面那辆车，司机老侯回头看一眼，撇嘴不屑。 自己这车属于小货卡，发动机、邮箱都比后头那辆车高配。 “跟我比速度！” 司机老侯叼住一根烟，从后视镜内看一眼担架上的手术，白成军已经开始下刀了。 再甩你两条街，等你追上的时候，手术都结束了。 于是乎，司机老侯保证车速稳定的同时，开始加速。 嗡名声宛如老牛，缓慢而坚定得提速，给人一种悍然冲撞的视觉效果。 “呵呵，提速了嘛？提速就好。” 雷鹏狞笑一声，按了下面前一个按钮。 作为公车，他不改装下都对不起这份合理便利。 调整到双排发动机后，嗡的一声，车子好像飞起来了，陡然前跃。 俩小年轻本能去看车后，两道气浪翻卷向后。 “太漂亮了！” 他们说的是音爆云。 刘玉婉以为他们说的是自己，抱胸冷哼。 “看，看也不是你们家的？再看，眼珠子给你们挖掉！” 俩小年轻无语，转回头对视。 俩人中间这位，是不是有点太自恋了啊！ 你是长的挺漂亮，没危险的时候他们也会尝试着撩。 可既然知道你男朋友的厉害，能随意用得起他们老大，还能让他们鹏哥拼命。 谁还敢撩你啊？嫌命长活够了嘛？ 俩小年轻翻个白眼，趁着刘玉婉和张小山都闭着眼，各自竖起中指撇嘴。 雷鹏看到了这一幕，借着后视镜瞪他们俩一眼，俩小年轻讪讪收回手。 面前车头即将撞到前面那辆车的尾灯。 “老侯，不能再快点了嘛？” 白成军额头见汗，抓着手术刀的手甚至都有点抖。 周大川颅骨多处粉碎，有些地方出血相当厉害，他这场手术，难度极高，必须争取足够多的时间。 “最后一次尝试，失败的话，那就认栽！” 老侯探口气，他回头瞅一眼就差五十米即将追上自己的那辆车。 只能说一句：不愧是雷鹏！ 这车技，绝了！ “老侯，你也行的，加油！” 白成军狂喜，他看一眼还剩下二三十米就要撞上来的那辆车，咬牙发狠。 老子就算把手术做失败了，也不会把病人交给你的！ “是嘛？” 张小山仿佛感受到了那宛如实质的目光，突的睁开眼，看到只剩下十来米的距离。 他心中狂喜，攥拳按耐住心情没有惊呼。 白成军和他隔空对撞一下眼神，电火花四射。 两人此刻都到了寸步不让的地步，各自咬牙攥拳。 “你也配救治患者？” “那是我哥，不会让你给祸害了的！” 第237章 车祸 “稳一下担架！” 司机老侯喊一嗓子，四个医护赶忙扶住担架。 白成军暂时停手，咬牙扶住车顶的把手。 嗡的一声，救护车一个苍龙摆尾，狠狠甩出。 连续七八个s形的加速轨迹，迅速将后头那辆车甩脱。 “漂亮！” “太棒了老侯！” “真有你的侯司机！” “这车技，专业级的啊！” 四个医护连同白成军，纷纷欢呼，对司机老侯，大加赞赏。 司机老侯微微一笑，稳定加上来的速度的同时，抽根烟看向后头。 “小心！” 一名女护士指着前方大喊，司机老侯一愣。 刚才他看过了，前面一马平川，有什么好小心的？ “老侯，别愣神了。。。” 白成军大急，前面一辆黑色宝马飞驰着撞来。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与鸣笛声，配合着女人的尖叫，两辆车轰然碰撞。 追在两辆车后头的两辆车，远远地看到车祸现场，赶忙减速行驶。 雷鹏和老李都是老司机了，俩人同时赶在车祸现场前成功刹车。 “快下车救人！” 雷鹏喊，推开车门的同时，他把张小山踹下了副驾驶位。 张小山也很着急，他大川哥本就生死一线，又碰上车祸，这是要命啊！ “救命、救命啊！” 张小山连滚带爬跑到救护车旁，对面黑色宝马车中传出女人的呼救声。 王美华捂着耳朵尖叫，刚才幸好有安全带，她侥幸没死。 但碰撞的余波依然让她腰腿等地方酸痛难忍，像是骨折了。 张小山看到她，愣了愣。 待看到小王从后面那辆灰绿色的出租车上下来解救，他才放下心来。 “我先救这边的，王哥你让美华等我会！” 张小山一边高喊，一边将救护车车门打开，抱着担架往外拖。 白成军依然握着手术刀死死拽着担架不放。 “松开，这是我的病人，不许动！” “特么的有病！” 张小山恼了，一甩担架，白成军被甩脱。 周大川刚刚被白成军开了脑壳，张小山这么一甩，险些脑浆子给溅出来。 “小山，小点心的点！” 刘玉婉嘴都瓢了，小心脏怦怦直跳。 她哪儿见过这个，眼珠子好几次上翻，差点没晕过去。 “老白，你跟我稚啥气啊？” 雷鹏跑过来扶起白成军，还帮他掸土。 白成军裤脚殷红一片，显然也是在车祸里受伤了。 “白主任，司机老侯他……” 一个女护士一瘸一拐走来，指着救护车哭着喊。 白成军一愣，想起来刚才那速度，记忆中对面的黑色宝马车也是飙到了最快。 “我的天！” 白成军身形一晃，险些没踉跄栽倒。 雷鹏和女护士扶住他，这才没怂。 “给我三分钟，我搞定我大川哥就过去救人！” 张小山镇定从容的声音响起，白成军本能就想反唇相讥。 雷鹏一拉他：“先听小山的，过来先救人！” 白成军冷哼，不好反驳雷鹏的话，他一瘸一拐跑来。 其他三个医护人员也都安全，只是司机老侯和黑色宝马车上的老田伤重。 “脏器多处破裂，出血太多，我们现有的仪器和药品只能救一个！” 一名男护士站起来汇报，白成军一脸纠结。 雷鹏指着担架上的司机老侯：“先救自己人！” “不行，这时候我们怎么能露出私心，一旦传出去，我白成军的名声就坏了！” 白成军坚决摇头。 四个医护面露凄然。 他们看着奄奄一息的司机老侯，想到之前司机老侯飙出来的无双车技，想想双方多少次生死时速救人，难道到司机老侯了，没人来救他嘛？ 啪的一声，雷鹏没忍住，狠狠一巴掌抽在白成军脸上。 “是不是个人了还？” 雷鹏指着白成军的鼻子？司机老侯怎么搞成这样的，不是因为你跟我稚气嘛？” “没有司机老侯，你早就被我逼停了，现在居然见死不救，是个人嘛你还？” “告诉你白成军，今天要敢把司机老侯害死，明天我就找蔡院长把你给开了！”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快点救人！” 雷鹏一推白成军，白成军踉跄着摔倒，扶在司机老侯身上。 四个医护人员齐齐感觉心中一畅快，他们也很想和雷鹏似得，指着白成军的鼻子破口大骂。 “说再多，救人的是我！” 可惜，白成军一句话，搞的雷鹏哑口无言。 四个医护人员眼露黯然，其中的女护士和女麻醉师，甚至流泪哭了起来。 “哭什么？他不救人我来救！” 张小山站了出来，他挺身而出。 四个医护齐齐一愣，雷鹏面露狂喜。 “你？你有资质嘛？谁会相信你能救人？” 白成军嗤笑摇头，他坚定的挡在了司机老侯面前，张开双臂，不让张小山越雷池半步。 俩小年轻站了上前，他们拉着雷鹏指着背后。 “我相信他！” 雷鹏站了出来，他收回看向担架上的周大川的目光，一脸坚定站到了张小山这边。 四个医护一愣，俩小年轻朝其中的女护士、女麻醉师使了使眼色。 “啊……” 女护士和女麻醉师捂嘴惊呼，她们指着担架上的周大川，竟不知何时，原本已经被开瓢的周大川，此刻居然安然熟睡了般，呼吸、面容都很正常。 刚才，她们还记得，周大川的颅骨多处粉碎，脑中出血厉害，面色白得跟纸似得，呼吸微弱，心跳几乎要停了。 这才过去多久？ 那么一个濒死的病人，这就活过来了？ 假的？ 被女护士和女麻醉师提醒，另外两名男医护也发现了周大川身上发生的奇迹。 雷鹏按着白成军的头，指着不远处担架上熟睡的周大川：“看见没？被你搞的差点死掉的病人，现在活过来了！” “没那个本事，还拒绝有本事的人出手，你配做大夫嘛？” 张小山路过白成军身侧，冷冷开口。 扑哧一声，白成军气的吐血。 加上刚才车祸的震荡，这货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白主任！” 一名男医生跑过去扶住，回头怒瞪张小山。 他以为刚才张小山和白成军擦身而过的时候，动了什么手脚。 第238章 天职 张小山懒得解释，他正在用点穴推拿的技术，将体内真元注入司机老侯体内，帮他稳定伤势。 王美华被小王抱着，缓步走来。 救护车这边的女护士看到王美华，掩嘴惊呼。 “刘曼曼！” 王美华也认出了她，这就是自己的好姐妹，同样曾经也是孟璐刚的姘头。 刘曼曼跑过来，想帮王美华检查身体。 “不用了，有那边的神医在，不用包扎啥的。” 王美华拒绝，抬手指了指正在给司机老侯救治的张小山。 刘曼曼回头看去，眼放异彩。 “你不知道美华，今天就是……” 刘曼曼这边给王美华和小王讲述车祸前的事情，张小山这边已经把司机老侯的伤势给稳住了。 他站起身，被男医生扶着的白成军也已经重新醒来。 “这么快就救治好了？呵呵，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司机老侯害死。” 看到张小山走向了黑色宝马车，白成军先是一愣，而后满脸嘲弄，说话阴阳怪气。 就算是他，在仪器和药品充足的情况下，想救治一个车祸重伤员，也至少需要一台四十分钟的手术。 张小山侧身撇他一眼：“自己不行，就不要质疑别人行。” “你……” 白成军气急，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再次昏死过去。 张小山没再搭理他，快步跑向黑色宝马车。 “小山，这个不要救！” 小王把王美华抱来，想先让张小山救治。 同时，他指着黑色宝马车里奄奄一息的老田说：“这人是个绑架犯，不用救他！” “这可不对噢王哥！” 张小山轻轻推开了王美华，蹲下将黑色宝马车里的老田拉了出来。 王美华瘪着嘴，感觉有被轻视了。 刘曼曼在旁掩着嘴笑：“美华，你都忘了咱们医护们的天职了？” “救死扶伤是医生和护士们的天职，我们不需要管患者的身份，国王或者是小偷，对我们医护来说都只是病人。” 张小山用偏西方的语言，将这其中的道理说了出来。 王美华恍然，面露羞愧。 小王却不以为然。 “小山，这些话说说就行，关键时刻肯定得先救咱们自己人啊！” 小王扒了扒张小山，指指受伤中的王美华，满脸恳求。 张小山坚决摇头：“美华伤势不重，这个司机，不救治一时三刻就会死。” 没再管愣神张嘴中的小王，张小山开始为司机老田推拿按摩，度入真元。 周围也有目击者，店铺或者是饭店服务员看到车祸，早早的拨打了救护车。 又一辆救护车赶来，白成军一看，他们院长都直接跑了过来。 “蔡院长，您咋来了？” 白成军被身旁的男医生扶着，主动迎上来。 蔡院长冷哼一声：“我再不来，咱们医院的名声就要被你败坏光了。” 一把将手机拍到白成军手中，蔡院长冷哼着转身走开。 白成军低头看去，上面有人直播： 【大家好，我们看到这场车祸很惨烈。】 【另人意外的是，有一位医院的司机也受伤了。】 【而我们的医护人员，选择放弃他的生命，救治别人。】 “是该说这位医生很大公无私呢，还是该说他为了作秀，标新立异？” 看到这，白成军一脸气愤扭头，左顾右盼间，他看到了路边几个头发花花绿绿的女主播。 跑过来，指着刚才院长手机里播放的那个女主播，白成军冷声质问：“我在救人，你有什么资格评论？你能救人嘛？” “是的大夫，我的确不能救人。” 女主播将手机举起，给白成军来了个特写。 白成军气氛，想要打掉她的手机。 女主播躲开，指着白成军嘻嘻笑着说：“但我看到的，您好像也没救一个人？” “都是那边一个小年轻，忙活来忙活去，还不用任何仪器和药物。” “他用的是咱们老祖宗的中医推拿，多绿色多廉价啊！” “你能做到嘛大夫？” 女主播又给白成军来个特写，嘻嘻笑着质问。 “你——” 白成军眼珠子鼓起，一口气没上来，再次眼一翻昏死过去。 女主播又给缓缓向后倒下的他来了个特写。 “大家看啊，这位大叔被我说中，羞愤交加，直接昏倒想讹人啊！” 听见这句话，原本跑来想要扶住白成军的那名男医生，此刻远远地驻足停下。 他可不想被一起直播，然后身败名裂啊！ 另一边，蔡院长先和雷鹏打了个招呼，而后带领他叫来的最佳医疗团队，对周大川、司机老侯展开了最细致的检查与护理。 当张小山结束了对司机老田地救治后，站起身擦把汗的时候，蔡院长微笑着走来，真诚和他握手。 “我们又见面了小山，真谢谢你，不是你的话，我今天就要有大麻烦了！” 蔡院长握住了张小山的手，一脸真诚。 他可没开玩笑。 这么大的车祸，其中一方还是他们医院的车。 现场自己的属下表现那么差劲，一旦出了人命，他这位院长吃不了兜着走。 “这也没啥，都是我应该做的，那边那个还是我拜把子大哥。” 张小山一边挠头憨笑，露出脸红害羞的表情。 一边拿手指着不远处担架上的周大川，表明这都是他应该做且必须做的。 “那也不管，你算是帮了我大忙，别的不说，必须给你个编制！” 蔡院长一百头，双手抓住张小山的右手，不依不饶。 张小山有些不好意思：“这个不好？我连资质都没有。”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看了下远处刚刚被男医生扶起唤醒的白成军。 刚才，这货没少因为这个diss他。 “这件事啊……” 蔡院长微微蹙眉，他顺着张小山的目光看向白成军。 都不用问，这货没少因为资质的问题，diss张小山。 “院长，这个人我承认他很有能力，但规定就是规定，他没有资质，属于无证行医，我们要不要……” 白成军走过来，他想要反咬张小山一口。 这场车祸本来是他上电视的好机会，结果上了直播，还是反面教材。 反而是他张小山，估计要出大名了！ 嫉妒心让白成军恨得咬牙切齿，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蔡院长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啪的一声，蔡院长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要不要点脸了？不是没资质的张小山，你今天就丢大人了，连我都要被你连累！” 蔡院长指着白成军的鼻子，破口大骂。 气的他甚至摘下鞋子，举在手中狂抽白成军的脸。 第240章 找上门 摆渡人ktv内，林家豪等得心焦，打电话给司机老田，始终没人接。 女主播秀秀走过来问：“豪哥，司机老田还没来嘛？” “特么的也不知道这老货去干啥了？” 林家豪骂骂咧咧，握着手机直锤墙。 他在想：老田这货不会自己想用给他找的女人？ 要足够漂亮，被那老货先尝鲜，没关系。 要不咋好看，还被抢先拆封，他林家豪可不乐意！ 就在这时候，他们包厢的门被人敲响。 “谁啊？” 林家豪没好气地高声问。 女主播秀秀跑过去开门，迎面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秃头胖子，和一个穿着破旧的年轻人。 “你们好，先生、小姐，我是ktv的值班经理，比人姓金，和金建成先生有点拐着弯的亲戚。” 金经理说着话，主动走入包厢，并恭敬将一张名片递给林家豪。 林家豪接住，随便扫一眼，而后不经意地弹到玻璃桌上。 “怎么了？找我谈生意啊？” 林家豪翘起二郎腿，吊着眼睛说话，很是看不起人。 金经理压着火气，扫一眼被轻视的桌上名片，微微蹙眉。 可今天闹了这么大的事儿，他必须想着将功补过，只能忍耐。 “能否留林少个电话，有机会好谈谈合作。” 金经理表明心意，他听说金少爷来云县了，还问本地建成集团的人手有没有监狱方面的关系。 当时金经理没当成回事，现在，后悔死了。 不过如果能真和眼前的林少搭上关系，回头介绍给金少爷认识，再谈成几个大单子，他今天的过失不就能一笔勾销了嘛？ 可惜，林家豪显然不是那么好打交道的。 “谈生意？你也配。。。” 林家豪很是不屑，脚一蹬桌子，摇着头起身。 女主播秀秀和高小茹站到林家豪身后，两女主动抱住他的胳膊。 “林少我……” 金经理还想挣扎一下，林家豪直接把他推开，这就准备带着两个笑意盈盈的美女离开。 狗屁玩意儿，也想跟本少谈生意？ “你们金总来了还差不多？” 临出包厢门之前，林家豪回头吐口唾沫到金经理身上，金经理气的浑身发抖。 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这林家少爷怎么……侮辱人啊！ “请你站住！” 跟在金经理身后，一起走入包厢的小孟，此刻再也忍受不住。 他不顾金经理朝他使眼色，一步跨出，拦在了林家豪面前。 “喝？怎么，你专程安排的？” “软的不成来硬的啊？” 林家豪说着，扭头看一眼金经理，而后陡然转身，甩手一巴掌扇在小孟脸上。 金经理见动了手，怕小孟莽撞，动手伤了林家豪就完了。 金经理赶忙冲过来，从后面抱住小孟。 “金经理，咱们怕他干啥？他打的那个人背景深厚，他根本惹不起，今天他完犊子了！” 小孟一边挣扎，一边嘶喊。 那情绪是真的，很是悲愤、不甘；可那话，其实都是金经理一开始教给他的。 “喝？云县这一亩三分地还有我林家豪招惹不起的背景大来头的人？” 林家豪很是不屑，摇着头准备离开。 这俩人在这演呢，以为他林少看不出来嘛？ “林少，您可能真惹上大麻烦了。” 金经理把小孟推出包厢，他的作用已经结束了。 紧跟着，金经理关上了包厢门，掏出手机，给林家豪看个视频。 “呵呵，我当谁呢？这个死太监，一个乡巴佬，打就打了，怎么着？” 林家豪一只脚踩在桌子上，饶有兴趣地拖着下巴打量金经理。 要这死胖子想拿揍周大川这件事威胁他，真的是打错算盘了。 “这人的确是个乡巴佬，不值一提。” 金经理一边快进视频，一边调到了张小山出现的一幕。 金经理举起手机说：“林少，您看看这人认识不？他好像背景深厚，不是个好惹的？” 顿了顿，金经理仔细瞧林家豪的面色，确定是阴沉难看的面色，心下安定。 只要认识就好。 金经理干笑两声，继续说：“而且，林少您打的这个人，好像是这个名叫张小山的拜把子大哥，您说您是不是惹上大麻烦了呢？” “啊，张小山！” 女主播秀秀认识张小山，看到手机屏幕中愤怒的他，赶忙捂嘴惊呼。 高小茹听说过这个名字，却素未谋面。 “张小山！” 林家豪认识他，在春天服饰，双方发生过一次面对面地冲突。 没想到，这次打的那个死太监，竟然是那家伙的拜把子大哥！ “这很好啊！” 出乎金经理预料，林家豪竟然拖着下巴眼中神光闪烁。 呃，这怎么？ 金经理暗呼不妙，难道自己猜错了？ 就在这时候，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嘛？” 金经理正有些郁闷，以为小孟又进来了，厉声呵斥。 可等他转过身，却看到张小山一脸冷漠地站在包厢门口。 “张小山！” 金经理、女主播秀秀和林家豪齐齐喊出了他的名字。 唯一没见过张小山的高小茹，此刻也认识了他，禁不住上下打量。 有点小帅啊！ 张小山无视其他人，直奔林家豪而来。 金经理感觉这人来者不善，心思一动，这正是个示好林家豪的机会。 “小山兄弟，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 金经理张开双臂拦在林家豪面前，张小山连和他说话都没和他说话，直接一提脖领子，轻松扔了出去。 女主播秀秀和高小茹两个女人掩嘴惊呼，林家豪面色难看。 他现在有点后悔了，自己只是找了司机和小混混，没在身边留点能打的保镖啊！ “打我大川哥不说，还侮辱他，这件事怎么算？” 张小山站到林家豪面前，拿手指着他鼻子，目光冰寒。 林家豪铁青着脸色，在省城，有几个敢这样对他？ “你最好给我把你的手指头拿开！” 林家豪抬手，想要握住张小山的手指，直接给他撇断。 身为军区大院长大的孩子，方雅都能独自穿越原始森林，他林家豪虽然酒囊饭袋，但该有的伸手和力气还是有的。 “呵呵，指着你鼻子怎么了？不可以嘛？” 张小山直接把手指头戳在林家豪额头中央，表情嘲弄，就是挑衅。 他仿佛在说：你能奈我何？ 第241章 就是在侮辱你 “卧槽尼玛比啊！” 包厢内，林家豪直接怒了。 他握向张小山手指头的手掌攥紧，形成了个有力的拳头，狠狠砸向张小山的鼻子。 “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 张小山向后一仰，轻松躲过。 不急林家豪收回手变招，张小山已经单手擒住了他手腕子。 咔哒声里，林家豪的手腕子被张小山卸掉。 “啊——” 林家豪捂着手腕子连连后退，额头上大颗大颗汗珠子往下滚落。 高小茹看得心疼，想要上前，女主播秀秀狠狠拉住她，并瞪她一眼。 “你又是踹又是顶膝盖的，最后还吐唾沫，我都给你来一遍！” 张小山摆明了就是来替周大川报仇的，为了更好地帮崩溃的周大川重拾信心，他还把手机交到了门口的小孟手中，让他帮忙录个视频。 金经理有心让小孟拒绝，可看到张小山那么能打，低头看看自己胸前被林家豪吐的唾沫，他觉得，这样也好。 “草你麻痹，想打劳资，你以为你是谁？” 林家豪忍着疼，狠劲上来，猛扑而出。 这一下吓了小孟和金经理一大跳，两人连连后退。 “不得不说，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挺唬人！” 张小山并没退，他左跨一步让开林家豪的着力点，右腿猛地抽出。 砰地一声，张小山的腿正正抽在林家豪后腰上。 啪的一声，像是什么有面积的东西狠狠拍在地上发出来的，高小茹和女主播秀秀都咦的哆嗦了两下。 “起来啊林少，别怂，继续跟我练练！” 张小山活动活动手腕子和脚腕子，他确定林家豪不是他的对手，于是乎想学林家豪对周大川，伤害性要强，侮辱性更要强！ 林家豪虎吼一声，忍着右手手腕处的疼痛，双掌一撑地面，猛地弹射而起，狠狠一膝盖朝张小山肚子顶来。 “看来你不是故意顶我大川哥的，这是你一个杀招啊！” 张小山眸光一宁，以他的眼力劲，不难看出林家豪这一膝盖的厉害。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乡巴佬，今天我就让你……” 林家豪狞笑着的话语声并未说完，张小山就狠狠一脚踹在了他膝盖上。 在场几个人都能听到，咔嚓一声，像是骨头裂开了。 “啊……” 林家豪抱着膝盖倒地翻滚，他额头上汗出如浆，脸疼的抽成一团。 太特么的疼了啊！ “林少……” 高小茹下意识惊呼，女主播秀秀也跟着喊：“林少，你没事？” 但实际上，女主播秀秀是站在张小山这边的，她暗暗给张小山比大拇指，为他点赞！ 这个监狱里认识的弟弟，不只是推拿手艺好，还这么能打，不知道床上功夫如何啊？ 女主播秀秀眨眨眼，悄无声息对张小山放电。 张小山视而不见，他还没揍完林家豪，必须狠狠替大川哥报仇。 “起来啊林少，别怂，继续干啊！” 张小山嘴角勾起，无情嘲弄。 林家豪咬牙想要站起，但膝盖像是骨折了般，根本用不上力。 “你……你你！” 林家豪想要说点什么，替自己找点场子。 但很显然，他根本没有说话的逻辑支点。 “我什么？是我替我拜把子大哥报仇不应该，还是你觉得我下手太狠，不讲武德啊林少？” 张小山弯下腰，轻轻拿手掌拍着林家豪的脸。 看上去他才是个天命大反派。 “士可杀不可辱！” 林家豪一百头，双目通红瞪着张小山。 张小山看智障般看着林家豪，拿手指戳了戳他的太阳穴：“你脑子怕是不好使？” “你欺负我大川哥的时候，还吐唾沫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士可杀不可辱啊？” 张小山说着，甩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巴掌声，扇醒了金经理。 “使不得使不得啊兄弟！” 金经理跑上来，赶忙拉偏架，抱住张小山的胳膊，不让他继续打。 啪的一声，张小山的右边胳膊被抱住，左手还空着，甩手就是一巴掌，把林家豪想要说出的狠话硬生生打了回去。 “不敢再打了啊兄弟！他是省城林家的人，再打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金经理绕到张小山背后，拿双手箍住张小山双臂，不让他继续。 张小山那能是听人劝的主嘛？ 他双臂被箍住，双脚还闲着，砰地一声，直接把林家豪从地上踢飞，后背狠狠撞到墙上，缓缓滑落。 “我尼玛！” 金经理都惊了，这得多大仇啊！ 怎么劝都劝不住啊！ “别录了别录了，回头连你一起吃不了兜着走！” 金经理回头，瞪正在举着手机帮张小山录视频的小孟。 看的心驰神往倍儿爽的小孟，被金经理提醒，这才醒悟。 那被打的，是省城林家的人，不是他们平头老百姓惹得起的啊！ 可还不急小孟把手机放下，就听张小山说：“在录一会儿，马上就完了，完事儿后我给你钱，按一分钟一百块钱算。” “好的好的老板，那不急，您慢慢打。” 小孟一听就乐了，他也不管金经理说啥了，这千载难逢的赚钱好机会，他才不会放过呢！ 在ktv，辛辛苦苦一个月，也不过就是一两千块钱。 刚才就已经录了十几分钟了，再加把劲，今天日收两千不是梦啊！ “你再录下去，我就把你炒鱿鱼！” 金经理见张小山拿好处诱惑，那他就拿工作机会威胁。 小孟有点迟疑，张小山这时候正刚又踹林家豪一脚。 “别管他，回头我给你介绍工作，保证比你在这挣钱多。” 张小山可没开玩笑，他马上要干豆制品加工厂了，哪儿都要用人。 特别是在邢文在旁边虎视眈眈的时候，有多点自己人盯着，那小子就不好使坏了。。。 “好的老板，保证跟您混了！” 小孟刚被金经理威胁到的小心脏，忽然就畅快了起来。 一瞧张小山就是个比金经理厉害的。 金经理需要点头哈腰巴结的，金经理热脸贴人冷屁股还要被吐唾沫的，张小山敢跟条死狗似得打。 小孟又不傻，敢这么打什么省城林家的少爷，张小山肯定有所依仗啊！ 再想想之前，金经理点头哈腰需要请过来的雷鹏，张小山一句话就给支派走了。 很明显，张小山绝对是啥了不起的大人物，他许诺自己说给钱、给工作，铁定没跑啊！ 第242章 马上就到 “你你——” 金经理气得不行，指着张小山气的说不出话来。 张小山还在殴打林家豪：“来啊林少，睡什么啊？起来嗨啊……” 砰砰砰，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林家豪的双眼成了熊猫眼，脸成了猪头，那叫一个惨。 “你再这么打，我喊官府的人来了啊！” 金经理见拦不住小孟，直接威胁张小山。 他举着手机，打开免提，作势打给雷鹏。 “没问题，你尽管摇人！” 张小山满不在乎，反手到背后挥了挥。 手抽回来的时候，啪的一声狠狠呼在林家豪脸上，打得他斜飞而出，狠狠撞在墙上，贴着墙壁滑落。 “雷老大，我们这有个暴徒，他在殴打林少啊鹏哥！” 金经理带着哭音儿地诉苦，电话那头，雷鹏一脸无语。 蔡院长笑着吐掉烟屁说：“一起去看看，我也想知道林少成啥样子了。” “我马上过去。” 先朝蔡院长点点头表示答应，而后雷鹏一脸严肃地回复，声音传到金经理耳中，像是很气愤的样子。 挂断电话，金经理颐指气使指着张小山：“小子，你完了，你很快就完了，官府的人这就到！” “别打了别打了！” 听到金经理那话，女主播秀秀无畏地冲了上来，从后头抱住了张小山的腰。 她不是在救林家豪，她是怕张小山又被抓进去。 “呃，姐啊……你这么抱着，我很吃不消啊！” 张小山满脸无语，心中腹诽，扭了扭身子，背后的触感有点……。。。 女主播秀秀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好意思，赶忙撤后点身体，但两只小手还抓在张小山腰上。 “松开姐，我不打了就是！” 张小山回头苦笑，指指自己腰两边的小手，眼中满是无奈。 太会抓了啊！整个身体都给搞麻酥酥了啊！ “噢，噢噢，谢谢谢谢。” 女主播秀秀红着脸松开手，小跑着避开张小山的目光，上前扶起林家豪。 高小茹在一边都看呆了：姐你这不地道啊？ 不是告诉我不要上前嘛？这你怎么。。。 “哈哈哈，小子，知道怕了就行？” “林少，是我打电话叫人吓住了他！” 金经理掐腰仰天狂笑，钱一句话得意嘲笑张小山，后一句话向林家豪表功。 然而，他的笑声还没结束，张小山一个上勾拳狠狠锤在林家豪下巴处。 缓缓向后软倒的林家豪，远远指着金经理，喉咙里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眼一翻白，昏死过去。 “林少！” 高小茹被唬了一跳，赶忙泪洒一路冲来。 女主播秀秀拉起她说：“昏迷就好了，我就不用装了。” “你松开我，不让我上前，自己跑过来献媚！” 高小茹挣扎着甩开女主播秀秀的手，秀气的两只大眼睛瞪着女主播秀秀。 女主播秀秀苦笑，她也聪明，不解释，只是当着高小茹的面扑向张小山怀里。 “好弟弟，报一下！” “啊——” 高小茹都看呆了，张小山手忙脚乱接住投怀送抱的女主播秀秀。 两人原地转圈，接着女主播秀秀整个人宛如一条八爪鱼，全部缠在了张小山身上。 “这怎么？？？” 高小茹和金经理都有些傻眼。 女主播秀秀不是昏迷过去的林家豪的女人嘛？ 这怎么和殴打林家豪的张小山抱在一起了？ 不科学啊！ “这下子懂了？” 女主播秀秀趴在张小山怀里，扭头去问高小茹。 高小茹嗯嗯点头，她恍然大悟。 女主播秀秀上前根本不是来救林家豪的，她刚才是怕张小山被抓走啊！ “不过啊姐，你也不用为我担心，金经理叫的人认识我！” 张小山拍拍女主播秀秀的后背，这个蛇精脸女人，身材不算太火辣，但经验丰富，总摸到他敏感点，让他骨软筋麻。 女主播秀秀自然知道自己的手艺，嘻嘻一笑，从张小山身上跳下来。 “小子，你就算认识鹏哥，但你怕是不知道，鹏哥也是省城大院的人，林少跟他认识，你打了林少，哼哼！” 金经理抱臂冷笑，他觉得张小山真就是个乡巴佬，不知道天高地厚。 只要雷鹏一道，看到被打成猪头脸、熊猫眼的林家豪，肯定不会放过张小山。 “咱们要不要打个赌？我鹏哥保证不抓我？” 张小山凑近金经理，目光逼事儿来。 金经理骇然间后退，低下头不敢和张小山对视。 “吹什么牛皮！” 金经理摇头，一百万个不相信。 张小山指了指举着手机录视频的小孟：“咱们这有录像，打赌不容易耍赖。” “我要真被抓了，你说咋的就咋的！” “我要是说到做到，没被鹏哥抓走，你就给我办张终生的会员卡，如何啊金经理？” 张小山感觉，刘玉婉很喜欢唱歌，以后可以经常带她来。 可这摆渡人ktv消费真不便宜啊！ 虽然张小山现在是身家上千万的大老板了，背后还有丁翠香这个便宜奶奶做经济支撑。 但都还不是他的钱啊！不能太浪费啊！ 所以，如果轻而易举弄到一张摆渡人ktv的终生会员卡，岂不美哉？ “行，这算啥的。。。给你赌了！” 金经理大手一挥，相当豪迈。 他可看中了张小山说的：要他咋的就咋的。 他虽然不知道张小山有啥用，可瞧之前，认识雷鹏，这在云县，应该也是个人物？ 虽然说和林家豪比，屁都不算？ 可只要认识雷鹏，顶多就是进去几天吃点亏，很快就又会被放出来。 到时候，他金经理好好打听打听，弄个劳动力也是好的啊？ 在如果，这小子有点如女主播秀秀这样的女人。 金经理端着下巴盯向女主播秀秀，玩一玩，应该也很幸福的？ 嘿嘿嘿…… 看着猥琐盯着自己笑的金经理，女主播秀秀浑身不自在，手扒着张小山的肩膀，藏在了他背后。 高小茹暗暗拍了张照，她准备以后拿捏下秀秀姐。 有这个把柄在，女主播秀秀不想失去林家豪这么个大老板的话，就要在她高小茹面前惟命是从了啊！！！ 到时候，她女主播秀秀的资源，不还就成了她高小茹的囊中物了嘛？ 高小茹可是听说，这个秀秀姐，神通广大，手里可不只是林家豪这么一个有钱人。 要能从她手中要到几个可以结婚的阔少，那这辈子就妥当了啊！ 第243章 我是你的人 “咋回事啊？” 包厢门口外的走廊尽头，拐出两个人。 雷鹏插兜晃着肩膀走来，身侧是年近花甲、头发花白的蔡院长。 “鹏哥，就他，疯狂殴打林少！” 金经理跑出去，扯着雷鹏的胳膊，点指包厢内的张小山。 张小山矜持点点头，表示：嗯，不错，就是我，咋地？ 他没有跑出去凑近乎，没学金经理点头哈腰的。 女主播秀秀着急，从张小山背后转出来，拉着他要往前去。 “傻愣着干啥啊弟弟，和雷老大说说内情啊！” “不用，装逼的时刻到了！” 张小山摇摇头，拉过女主播秀秀，继续挡在她身前。 耳朵动了动，雷鹏看向这边。 他刚才好像听到张小山的话了：装逼的时刻？ 臭小子，好……配合你下！ 雷鹏一脸无语，但还要假装公事公办的样子。 “你是说，他把省城林家小少爷林家豪给打了？” “是的啊鹏哥，您瞅瞅，这都给打成啥样子了。” 金经理点指沙发旁昏迷躺地的林家豪。 雷鹏和蔡院长投来目光，仔细打量半晌后，两人才表情古怪地对视一眼。 好像认出来了，就是他！ “说说呗兄弟，为啥打架啊？他可是省城林家的阔少爷……” 雷鹏抱臂走到张小山面前，看上去有点痞里痞气。 张小山摊手说：“他侮辱我拜把子大哥，还揍我拜把子大哥，还将我拜把子大哥打到崩溃，我拜把子大哥现在生死一线，都是这位林家少爷害的，我为什么不能以牙还牙？” “那要我们官府干什么用呢？” 雷鹏撇撇嘴，看上去根本不接受张小山地说法。 女主播秀秀急了，她甩开张小山的手，从他背后转出来。 “老大，小山弟弟也是无奈，林少一向是霸道嚣张，我是他的女人我知道。” 这就是想帮张小山说话了。 甚至，女主播秀秀不惜揭开林家豪的丑事儿。 “老大，如果有错，俺觉得林少也有错，他先打人在前！” 看到女主播秀秀指着昏迷中的林家豪，高小茹都惊了，张大嘴无法合拢。 这个姐，真的不打算跟林少混了嘛？ 那我上位的机会是不是到了啊？ 嗯，别着急，再看看，至少这个时候别路出马脚。。。 高小茹暗暗攥紧小拳头，眼底深处闪出兴奋的小火苗。 她藏在阴影角落里，尽量不被其他人注意到。 “嗯，你说的好像也很有道理的样子。” 雷鹏乐了，意味深长的看张小山一眼。 很好奇这兄弟是如何做到的，居然把林家豪身边的女人搞成替自己说话。 厉害了啊兄弟！ 可是，金经理不能答应啊！ “鹏哥，你别听这女人一面之词啊！” “你瞅瞅这录像，刚才这张小山下手太凶残了。” 金经理拉过门口一直负责拍照的小孟，把手机视频拿给雷鹏看。 雷鹏顺手把录像给他关了，自己都到了，这东西就没必要了，留下来容易洛人口舌。 “卧槽，兄弟，你这有点凶残啊！” 雷鹏和蔡院长眼一眨不眨，死死盯着手机屏幕。 看着张小山拳拳到肉、腿腿飞踢的架势，两人连连惊呼，比看武打片还刺激。 “嗯，下手有点粗暴了，不够细致，应该把劲儿打到他肉里，这样表面就看不出来伤势了。。。” 张小山摩挲着下巴，那叫一个听人劝。 雷鹏和蔡院长无语：兄弟，我们是那意思嘛？ “鹏哥，这个您拿回去当证据，肯定能成功扣押他！” 金经理把小孟的手机塞到雷鹏手中，转头指着张小山，那叫一个洋洋得意。 这一把，他可赚大了啊！ 既能把张小山送进去，赢了赌约。 还可以在林家豪面前买好，林家豪醒来后，再谈生意啥的，就好说话多了？ 但很显然，金经理高兴地有些早。 “老大，这手机是我的，您不能拿走！” 小孟站出来，他看一眼张小山，给老板表中心的时候到了。 给雷鹏具体力争下，虽然不一定能要回手机，但也能告诉张小山：老板，我是你的人！ 然而，小孟没想到的是：“你说的对，这手机是你的，我不能拿走做证据。。。” 雷鹏直接把手机还给了小孟。 小孟傻了，金经理更是目瞪口呆。 “雷老大这……” 金经理还想挣扎一下，他的眼角余光已经看到了张小山翘起的嘴角，似笑非笑。 雷鹏咳嗽着说：“咱们这不是有蔡院长在嘛？让他去检查检查，看看林少伤得重不重？” “要就是个误会，看上去严重其实都就是皮肉伤，那就别太在意了。” “按照辈分，林家豪还该喊我个小叔，我跟小山兄弟关系好，他也该喊小山个叔叔的。” “都是自家人，不打不相识，别喊打喊杀的了。。。” 雷鹏说这话的时候，蔡院长已经上前弯腰检查去了。 张小山朝金经理挤眉弄眼，跑来撞了一下他肩膀问：“怎么样金经理，看见没？” “我我……” 金经理恍恍惚惚，他感觉自己已经不认识这个世界了。 “愿赌服输，可要给我终生的会员卡啊金经理！” 张小山提醒，金经理嗯嗯点头。 侧目看向身侧的张小山，这个人所能动用的背景能量，似乎比他想象中的厉害啊！ “怎么样姐，这个比装的还可以？” 张小山走回到女主播秀秀身旁，女主播秀秀二话不说，双臂环住他脖子，嘟起红唇印向他嘴。 张小山紧急扭头，他可不想吃林家豪吃过的剩饭。 方雅不一样，那还是块没开封的鲜肉。 女主播秀秀，这都不知道多少人斩了啊！ 所以，女主播秀秀的红唇只印在了张小山侧脸上。 啵的一声，一个唇印留在了张小山脸上。 暗中，高小茹又拍了张照片。 心中得意的她在想：这下子，秀秀姐，你就彻底没法翻身了啊！ “检查好了，没啥事，轻伤都算不上。” 蔡院长站起来直起腰，说的话让金经理彻底傻眼。 刚才他就觉得雷鹏的态度很暧昧，但瞧这位县医院院长的意思，比雷鹏还不加遮掩啊！ 都打成猪头脸、熊猫眼了，这还连轻伤都算不上？ 扯呢？ 金经理重新审视张小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打量他。 “怎么，看我干啥？脸上有花啊！” 张小山无语，跑来又撞了下西装革履秃脑门的胖子。 金经理突得紧握住张小山的手，一脸激动地问：“兄弟，我感觉，咱们哥俩相见恨晚啊！” 第245章 仇恨转移 县医院，一间病房内。 西装革履的秃脑门胖子金经理，把自己惊喜表情的一张肉乎乎胖脸凑到了刚刚苏醒睁开眼的林家豪眼跟前。 “林少，您醒了？”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林家豪呻吟一声，感觉浑身酸痛。 他想要坐起身，右手腕撑床的时候猛地一痛。 “慢点慢点啊林少，您被张小山那孙子伤得厉害，手腕脱臼了，还没愈合！” 金经理赶忙来扶林家豪，贴心地将一个软枕放到了林家豪腰后。 “豪哥！” 病房门被人推开，外间的两人冲进来。 高小茹和女主播秀秀满脸关切，眼角眉梢还带着看到林家豪苏醒后的惊喜。 “我是怎么昏倒的？之后发生了什么？谁送我来这的？” 林家豪一连三问，语气越来越重，脸色也逐渐阴沉了下来。 他已经记起，他是在包厢里被张小山打成重伤的，手腕子也是那孙子给他卸掉的。 “林少啊，我给你好好说说……” 金经理拍着大腿唉声叹气，他将张小山交代的，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其中有部分不实的地方，但因为事先被张小山、雷鹏威胁过，蔡院长和张小山又利诱过她们，高小茹和女主播秀秀并未指出。 “什么？张小山竟然是柳河居的老板胡茂才找来的？” 林家豪听到这个真相后，没有怀疑就相信了。 他看向高小茹，已经被张小山推拿过，从猪头脸变回清秀可人模样的她，楚楚可怜地点点头。 “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林少！” “我也没想到，胡老板竟然会派那个太监跟踪我们，故意找茬。” “都是我的不对，对不起了林少！” 高小茹说完，深深鞠躬，手背擦了下眼角，这就准备转身离开。 女主播秀秀拉住了她，并同时看向林家豪。 “豪哥，小茹也没想到那个姓胡的这么坏。” “她个弱女子，离开了您得庇护，会被姓胡的吃得渣都不剩的。” “您就可怜可怜她，把她留下！” “求求你了林少！” 女主播秀秀，说着就松开了高小茹的手，主动侧坐在床边，用胸抱住了林家豪的手。 林家豪感受着柔软的球形事物，怒气得到了慰藉。 “小茹，本少不会怪你，你也不要走。” 林家豪先说话挽留高小茹，高小茹立即面露喜色。 虽然这是张小山最初就说好的，女主播秀秀也答应了。 但事到临头，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秀秀姐，真怕她害自己，不帮自己说话。 刚才心情老忐忑了。。。 现在听到林家豪在秀秀姐地央求下，正面表示不怪她，高小茹心花怒放。 她恨不得上去替代秀秀姐，让豪哥摸她的球形事物。 只不过，高小茹怕秀秀姐怪她争宠，不敢逾越。 “我不仅不会怪你，我还会和秀秀说的那样，出手庇护你！” 林家豪看到高小茹面上的喜色，以及她欲要上前又忐忑止步的架势，大手一挥许诺。 高小茹再忍耐不住，扑上去，趴在林家豪怀里呜呜哭。 女主播秀秀心底里探口气：傻姑娘，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你咋还动情了呢！ 以女主播秀秀的江湖阅历，她敢断定，高小茹对林家豪，动了真心了。 林家豪也能感觉到，高小茹是真的喜欢他、爱他的。 阅女无数的他，谁是逢场作戏，谁是秀秀这种依附他的，谁是高小茹这种真的被他摘走心的，一目了然。 也因此，林家豪对高小茹越发喜爱了。 “放心宝贝，我们会报仇的，姓胡的他算个屁啊？” 林家豪昂起头，满脸不屑。 到了这时候，他已经被金经理、女主播秀秀和高小茹，成功转移注意力。 殴打他的张小山已经不重要的，开柳河居的胡茂才才重要。 “必须让他姓胡的知道，敢跟我林家豪作对，敢欺负我林家豪的女人，一定会一无所有！” 林家豪暗暗攥拳，女主播秀秀和金经理忍不住侧目，两人还不着痕迹地碰了碰彼此的目光。 确实是张小山说的那样，林家豪会想夺走胡茂才所拥有的一切。 “姓金的是？问下你，那什么姓胡的，柳河居啥规模啊？” 林家豪看向金经理，他已经打定主意，摆明车马地跟胡茂才干一场。 他爷爷不是让他磨练下自己嘛？ 那就从搞垮胡茂才的柳河居开始。。。 “其实也没多大的林少……” 金经理眸光一闪，向前两步，站在床边弯腰笑着回答。 按照张小山的安排，这说的要稍微夸大点，让林家豪多准备点，回头实力碾压。 “就这？” 果然，即便金经理夸大了柳河居的规模，放在林家豪眼中，依然不够看。 金经理点头哈腰说：“林少出马，一个顶俩！那什么柳河居，肯定不堪一击，只不过嘛？” “什么？” 林家豪侧目，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大意，准备听金经理地汇报。 “我听说，胡茂才和苏老大关系匪浅。” 金经理假装看看左右，确定病房内只有他们这些林家豪的人后，大胆开口。 “苏爱民？” 林家豪哼了声，对于上次在春天服饰发生的那些事，苏爱民挂他电话后关机的行为，等于站在了张小山那边。 想到张小山，林家豪就恨得咬牙切齿。 “怪不得上次苏爱民挂我电话后关机，这等于是帮了张小山，原来他们都是一伙儿的！” 没想到，张小山让金经理说苏爱民是胡茂才的靠山，反而又一次淡化了他在林家豪心目中的仇恨。 他要知道这个，估计能握着林家豪的手说感谢：好人啊！ 即便张小山不在现场，听见林家豪这句话，女主播秀秀和金经理都心中腹诽：林少啊，他们仨真不是一伙儿的，反而张小山和胡茂才势同水火。 这些话肯定不会讲给林家豪听，甚至这些深层的东西，连已经倾心林家豪的高小茹都不知道。 当初林家豪昏迷后，雷鹏挂断胡茂才的电话，张小山除了一开始威逼利诱高小茹的时候让她旁听，其他时候都是让这个女人离开的。 张小山虽然不会想到高小茹这么个出来做生意的会对林家豪倾心，但他应有的谨慎还是在线的。 不仅当时让高小茹离开了，他还在聊天中确定金经理和金云堂的关系，叫来了小胖子后，才确定让金经理来医院陪护林家豪，进而把控整件事的发展方向的。 安排完那一切后，金经理、女主播秀秀和高小茹、蔡院长四个人，送昏迷中的林家豪来医院。 雷鹏自去忙工作，胡茂才和王二毛那两边，还是需要他了解情况的。 而张小山和金云堂两人，则在打发了小孟后，直接驱车回了九龙镇。 第246章 夫妻老板 九龙镇镇政府，一间办公室内。 贾翟豆干厂的夫妻两位老板，五十岁出头的两个人，正坐在方雅办公桌对面。 “方镇长，豆制品加工厂地兴办，我们夫妻俩是相当支持的。” “我们夫妻俩不仅愿意加入进来，还愿意集合资金，加上贷款，投入两千五百万。” “就有一个，这兴办起来的豆制品加工厂，我们夫妻俩想主抓管理。” 贾翟豆干厂的男老板，经过最初的绕弯子、寒暄后，直入主题，表明态度。 方雅听得眉头直皱。 “贾老板，您和翟老板可能不知道，之前龙石村的张小山已经和我说好了，愿意投入一千二百万主办这个豆制品加工厂。” “他且联合了大姚豆芽厂的姚老板，估计也能凑个六七百万。” “虽然这个钱比您们二位的投入还略显不足，但对我们兴办一个豆制品加工厂，已经差不多了。” “两千五百万，有点多了。二位这么做，其他人就连点汤都没得喝了。” 方雅直接回绝了。 她先表示，张小山已经近水楼台先得月，预定了这个厂长位置。 再言明，大姚豆芽厂的姚素玲是站在张小山这边的。 最后指出：贾翟豆干厂想独占豆制品加工厂，痴心妄想，不符合她们制定策略时地初衷。 同时，方雅暗暗表示：吃独食的样子太难看，连点汤都不给其他人，有些过分。 这样地态度，再和张小山与姚素玲联手一比，显得更加下塞。 贾翟豆干厂的两位老板，夫妻俩对视一眼。 他们不难听出方雅严词拒绝的心意。 只是，这跟邢文和他们说的不一样啊？ 不是说，只要拿出来的钱是张小山总投入的二倍，方雅就不好拒绝的嘛？ 夫妻俩眉头紧皱，目光同时锁定在方雅身后，缩在角落里的行文。 别看我啊你们俩！ 这当着方镇长的面，不就露馅了嘛？ 邢文着急间，方雅已经回头来看他了。 “是不是邢主任之前和两位说什么了？” 方雅站起身，把椅子放回到桌子底下。 贾翟豆干厂的两位老板跟着起身，椅子被他们屁股拱到后头，发出吱吱嘎嘎的难听声音。 “没有啊镇长，我怎么敢在您不在的时候，胡乱许诺！” 邢文真怕这夫妻俩跟方雅说出来点啥不合适的话，赶忙站出来抢白表中心。 贾翟豆干厂的夫妻俩对视一眼，他们又不傻，这还能不明白？ 邢文那话是在告诉他们俩：我不当家，方雅说的算。 “那邢主任你当初……” 贾老板着急，当场就要揭老底，想质问邢文。 他跟媳妇俩人，为了凑这两千五百万，求爷爷、告奶奶，贷款利息贼拉高。 这要是无法拿到豆制品加工厂的掌控权，这把赔大发了啊！ 只不过，翟老板比她老公更有眼色，没等贾老板把话说完，她就一拉他截住了话头。 “别乱说话。” 翟老板瞪了贾老板一眼，五十多岁的男人瞪眼不敢之声。 这显然是个气管炎。 “是啊是啊，贾老板还是别乱说，容易让人误会。” 邢文心虚开口，勉强一笑，投给翟老板一个感激的目光。 方雅对他们这点小动作都尽收眼底，心中冷笑，面上不动声色。 “噢对了，二位都五十多岁了，儿子女儿呢？没让他们出来替你们这做父母地代劳？” 方雅假装随口一问，其实是在探听贾翟豆干厂两位老板的隐私。 俗话说，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这通过了解对方隐私，伺机而动的手段，还是方爱国教给她的。 方雅在省城试验过几次，的确好用。 有时候偏偏是别人隐私中的某些问题，你帮到他们了，能从侧面打开局面。 眼瞧着豆制品加工厂开工在即，这时候，九龙镇一大豆制品巨头的贾翟豆干厂提出要泉控股，这就是突发情况了。 一旦让他们泉控股，方雅不好和张小山交代不说，其他豆制品小厂、小作坊怎么办？ 这也不符合她扶贫的初衷？ 豆制品加工厂不就成了一言堂了嘛？镇政府很难掌控。。。 可要是逼走了贾翟豆干厂，豆制品加工厂不仅等于白白多了个敌人，还少了一大强援。 能够咬牙拿出两千五百万，足可看出这夫妻俩的能量。 要知道，姚素玲同样是求爷爷、告奶奶四处借钱，也就搞了个七八百万。 她和贾翟豆干厂这夫妻俩一比，真的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所以，方雅觉得，贾翟豆干厂不容有失，一定要让它并入豆制品加工厂。 可说服这夫妻俩改变主意，似乎没那么容易。 方雅瞧他们决心甚坚，不太容易动摇，就想着从家庭隐私方面，八卦八卦，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还真别说，被她这么一问，贾翟豆干厂的俩老板，齐齐面露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接着，夫妻俩就开始大倒苦水，同时开始指责彼此。 “俺们俩五十多岁了，到现在膝下也没个孩子，又不愿意去领养，亲戚家的也都没成器的。” “都怪他，年轻时候不正经，老来无籽空流泪？” “怎么能怪我？不是你年轻时候不忌口，见了雪糕就亲得跟啥似得，咱能没个儿子？” “就怪你就怪你！老不正经了，我听说昨个儿你还去吕寡妇家呢！” “当着方镇长的面，你胡说八道啥啊！” 夫妻俩险些打起来，方雅却听的眼睛放光。 邢文看不下去了，上前来凑近方雅小声说：“镇长，八卦八卦就的了，别看人夫妻俩笑话啊！” 本来，他就是随口搭讪。 想着让方雅赧然一下，接着安慰两句，表示他也吃瓜吃的正开心。 谁曾想，方雅回头一瞪眼：“谁告诉你我看他们俩笑话了？” 她的声音刻意高八度，引得贾翟豆干厂的夫妻俩纷纷投来不善目光。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邢文傻眼了，这怎么，感觉自己突然就成众矢之的了！ 方雅冷哼一声，贾翟豆干厂的两位老板狠狠瞪了邢文一眼。 “有些人啊，仗着自己上过几年学，耍我们农家人玩儿啊！” 贾老板阴阳怪气，翟老板这次并未阻拦。 翟老板且抱胸冷哼，不停地刮邢文一眼又一眼。 “不是，那个我……” 邢文知道，这夫妻俩觉得他耍他们了。 可实际上，真没有啊！ 他邢文就是按照自己的判断，被请去吃饭的时候吹了几句话的牛逼。 这你们俩当真了，凑了两千五百万，现在方雅不同意，我有啥办法啊？ 贾翟豆干厂的夫妻俩可不管那么多，两人一个瞪一个刮，看的邢文头皮发麻。 “行了，邢主任估计也是关心你们，他可能也是想起来有人能帮你们的事儿了。” “就是不太会说话。。。” 前一句，方雅帮邢文解围，让贾翟豆干厂的夫妻俩两位老板不在眼神不善看邢文。 后一句，方雅就是在敲打这家伙了。 在她这个老一不在的时候乱说话，可以不惩罚你，必须得让你长个记性！ 第247章 好久不见 “对不起镇长，我我不会说话。” 邢文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看人，右脚很想刨土。 不是方雅和贾翟豆干厂的两位老板在，他已经薅头发，斯巴达了啊！ “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 方雅又噎了邢文一句，说的他瞪眼张嘴，不知道咋接。 咱们是同事啊镇长，你这么说我，咋感觉咱俩像母子、师生啊！ “就是就是，知错就改，下回可别乱吹牛皮了。” 贾老板跟着落井下石，补刀合适，伤的邢文内伤加倍。 翟老板抱胸斜眼说：“吹牛皮也就算了，害人家破人亡，可就该被方镇长惩恶扬善了！” 这话说的太诛心了。 邢文再不解释两句，方雅就该查他黑材料了。 “方镇长我……” 嘟嘟嘟，“方镇长在里面嘛？” 敲门声和门外的问话声打断了邢文地解释话语，方雅惊喜地跑过来，扒开挡门口的贾翟豆干厂的两位老板，几乎迫不及待地扭开门锁，拉开了木门。 “hello方镇长，好久不见！” 张小山眨着明媚有神的双眼，招手问候。 他身后还跟着个眼袋深黑的小胖子，不停打哈欠，，正是金云堂。 方雅认得他，当初在九龙镇看守所救张小山出来的时候，这小胖子也顺带放了出来。 后来才知道，这小胖子的爹是建成集团的老总金建成。 张小山手上还有一张金建成送的金卡，那其实比一千二百万还值钱。 方雅按耐住纷乱的思绪，抓着张小山的手，不停地上下打量。 “怎么，怕我少零件？” 张小山跟着低头左看右看，嘴上还笑着打趣。 旁边看到这一幕的三人心情各异。 不说心头泛酸的邢文，只说贾翟豆干厂的两位老板。 他们认出，这应该就是早有耳闻的龙石村张小山。 据说以前是个干按摩的瞎子，现在眼睛好了，摇身一变成了方镇长的入幕之宾，还抢在他们前头成了豆制品加工厂的老板。 贾翟豆干厂的两位老板对视一眼，心头既有不服气，也有嫉妒心。 “呦呦呦，我说方镇长怎么非得让你做豆制品加工厂的一把手呢，这长的可真不赖啊！” 女的翟老板，一个没忍住，酸溜溜地开口。 贾老板心中冷笑：我媳妇开炮了，你就等死张小山！ 邢文见了，眼睛猛地大亮。 这段时间，他跟这夫妻俩没少打交道，可知道这姓翟的女老板嘴巴毒得厉害。 听她那话锋，仿佛是说：张小山你出卖色相了？ 嗯，可以再添一把火！ 邢文咳嗽着，假装出声打掩护：“翟老板，咋说话呢？” “张老板可是靠真才实学征服的方镇长！” 他这话，一次性把张小山和方雅都捎带了进去。 邢文是彻底豁出去了。 他是发现了，他想娶方雅，有点难，等于痴心妄想，那就不响了。 邢文放弃了对方雅这种优质女的追求后，还能追求什么呢？ 无外乎权利、钱，和更多女人。 邢文认真审视过方雅，如她这种省城方家的孙女，不可能在这九龙镇待一辈子。 他邢文可以啊！ 等方雅一走，他邢文，不就是这九龙镇的老大了嘛？ 想想他听到的，曾经杨万河地威风，邢文早就心驰神往了。 如果能挤兑走方雅，或者把方雅熬走，那这九龙镇，他邢文不就是第二个杨万河了嘛？ 所以，他现在的目标是：抓权，拿人，捞钱，唯一的手段是——熬时间。 其他的，邢文都不在乎。 用一位请他吃饭的九龙镇老乡说的话：女人，有钱有权了，啥样的找不着啊？ 所以，邢文这才，说话也不在乎是否会得罪方雅。 都不准备娶你了，也不找你生孩子了，那么巴结你干啥啊？ 邢文的这种心态变化，方雅是有所察觉的。 她虽然不太了解男女之事，却也在和张小山地相处中，感觉到了那种心情波动的体验。 像是之前，邢文对她言听计从。 再看如今，这个邢文阳奉阴违、阴阳怪气，甚至有败坏她名声的意思。 方雅又不傻，这就是因爱生恨了呗？ 不过，她也并不丧气。 这么个小肚鸡肠的男人，这么个没有耐性和坚持的男人，这么个无法矢志不渝的男人，怎配得上她方雅？ 也只有张小山这种人中龙凤，有机会成为她方雅的良配。 所以，方雅面对邢文那看似帮张小山说话，实际上却把她和张小山一起踩下去的行为，根本没啥心绪波动。 就是很普通的职场斗争呗，谁没见过啊？ 加上方雅也不是个喜欢吃亏的主，又根据她的秉性，想要保护心上人张小山，反击也显得犀利。 “邢主任这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了？” 方雅先点破邢文的心思，说道他脸红。 接着，她笑着拉过张小山说：“不过，邢主任说的也对，小山的确有真才实学。” 不急邢文开口反击，或者让贾翟豆干厂两位老板搅局。 方雅也不给张小山、金云堂说话的机会，继续控场。 “贾老板、翟老板，还记得刚我说的，邢主任可能想起来有人能帮你们的事情嘛？” “帮我们？” 贾老板和翟老板对视一眼，两人眼里皆有茫然。 “帮我们干啥啊？” 贾老板和翟老板挠头不解，瞪眼看着方雅和张小山，完全摸不着头脑。 邢文暗叫不妙：他怎么忘了，张小山可是名中医大夫，那医疗手段传的神乎其神。 这要是张小山真能帮贾翟豆干厂两位老板解决不孕不育的问题，那他邢文…… 不就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直接把肥肉送对手嘴里了啊！ 不行，不能这么发展，不然我铁定要出局！ 邢文脑中警铃大作，但有利位置根本不在他这边啊！ 方雅指着张小山给茫然中的贾老板、翟老板介绍：“这个张小山，医术了得，之前我被虎帮的人打伤了手臂，他一副药，随便点按了几下，瞧这，现在好的！” 她说着，还挥了挥拳头，虎虎生风，害得贾老板、翟老板连连后退。 “这才过去多少天？虽然好的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就算今个儿刚痊愈的，这也比伤筋动骨一百天短得多啊！” 方雅那叫一个很吹心上人，张小山都被她夸得不好意思了。 “哪儿有方镇长说的那么夸张，就比普通的医疗手段略强那么一丢丢而已。” 张小山谦虚一笑，脸微微红了红。 这个反应，刚好是翟老板这种四五十岁女人最喜欢的。 “哎，还害羞了嗨！这么腼腆的嘛？” 翟老板那叫一个百无禁忌，抬手就来掐张小山的苹果脸。 瞧这皮肤嫩的，比她年轻时候还有水，必须掐两把，肯定能滴出水来！ 第249章 飒爽姑娘会撒娇 “我给两位老板看看。” 办公室内，张小山坐在了平日里方雅坐的那把椅子上，打开了手机，点开了电子银行。 贾老板、翟老板、方雅和邢文，四个人的脑袋凑过来。 “两个亿！” 嘶—— 方雅、邢文、贾老板、翟老板齐齐倒吸冷气，八只眼睛同时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是的，就是这个数字。” 张小山关闭屏幕，揣好手机。 直接拿手机银行给他们看，这下子没人怀疑了？ 张小山看到邢文、贾老板、翟老板三人狂咽唾沫，心中得意！ “谢谢了，便宜奶奶。” 张小山在心底里暗暗感谢，嘴角民企，喜形于色。 不错，这就是他便宜奶奶丁翠香为他准备的启动资金，足有两个亿。 其实仔细想来，也并不会觉得多奇怪。。 搞七怪，包括杨万河和燕三儿，从监狱里捞这九个人的时候，丁翠香都能给张小山拿出五千万。 张小山正经干豆制品加工厂，还涉及到泡方雅这么大的找媳妇的事情，那丁翠香能小气了嘛？ 于是乎，这位银行工作半辈子的五十多岁的女人，直接给张小山搞了两个亿。 丁翠香并说：“暂时就这么多，五年之内不用考虑还，五年之后还不了，提前说，她来解决。” 当时，张小山听到那话的时候，险些以为他便宜奶奶犯错误了。 后来一问才得知：这是正常流水。 当时，张小山就禁不住感叹：果然是最挣钱的行业已经饱和了，不然他搞金融业，分分钟搞垮华云集团好？ 不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张小山现在就感觉到了有钱人的好处。 不需要太多言语，纵你邢文万般心思，这张牌一亮，贾翟豆干厂的两位老板自然而然乖乖打退堂鼓。 现在瞧两人的脸色，又是心虚发白，又是羞愧脸红，时不时还看两眼邢文，攥拳咬牙，脸上一片被气的铁青色。 那两人的脸色，跟开染坊似得，精彩至极！ 方雅似笑非笑看向这夫妻俩，见两人惊愕还没回神，她促狭打趣说：“如果两位还觉得我方雅徇私的话，要不咱们招标？” 这尼玛！ 早说招标啊！ 你方雅不知道张小山有这么多钱的时候，敢说招标嘛？ 现在说招标，再给他们夫妻俩俩胆子，他们手里那两千五百万，也没法和手握两个亿的张小山比啊！ “招标就算了，给俺们夫妻俩点汤喝就行。” 贾老板苦涩一笑，探口气说了真心话。 在人张小山手里的两个亿面前，他们求爷爷、告奶奶借来的这两千五百万，简直就是个笑话。 “这个你们二位尽管放心，方镇长当时找我说豆制品加工厂的时候，我就保证过，这厂子我张小山不图赚钱，就为把咱九龙镇头上的贫困帽子给摘了！” 张小山站起来，狂拍胸脯保证。 邢文低头暗暗撇嘴：唱高调谁不会啊？ 方雅不着痕迹看他一眼，邢文仅仅把嘴闭上，没敢将心里话说出。 输了这一局不要紧，后头有的是机会赢回来。 可这要是把方雅和张小山得罪死了，那这九龙镇就没他邢文容身之地了。 想成为杨万河第二就难了啊！ 见到邢文学乖了，夹着尾巴缩到墙角，方雅满意点头。 “这样贾老板、翟老板，过两天咱们开个会，把所有人叫上，让张小山主持，不行学人大公司，搞个股东制，你们都做股东，也省的张小山年轻不懂，做生意亏了咱们大家的钱。” 方雅站出来，笑意盈盈地提议。 邢文抬起头，他很想说：之前他开过会了啊！ 但很显然，他开的那个会，少了张小山，根本不作数。 想想自己眼下的处境，看看这屋里四个人对他的态度。 邢文乖乖的又把头低下了，紧紧地咬住了下嘴唇，不敢蹦出哪怕任何一个字。 张小山和方雅，目光都不着痕迹扫过邢文。 见他还算识趣，本性善良的两人都没有赶尽杀绝。 “那行啊张老板、方镇长，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俺们等着股东大会。” “到时候签个合同啥的，咱们一起发大财！” 贾老板和翟老板夫妻俩忙不迭点头答应，两人推推搡搡准备往外走。 现在手里的两千五百万用不着了，得赶紧回去还了。 晚了就要给利息了，他们俩可没那么多钱啊！ “噢对了，两位，按照邢主任的意思，谈完正事儿了，咱们可以聊聊让小山帮你们俩忙的事情了。” 方雅拦住了他们，贾老板、翟老板一脸疑惑望来，张小山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邢文嘴里发苦：这咋啥都捎带着他呢？ 方镇长啊，俺都认怂了，您就把俺当个小透明，别找俺的麻烦了啊！ 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 不知道女人都是很记仇的嘛？ 虽然本姑娘又飒又爽，但也是个女人，很记仇得噢！ 方雅心中得意，暗暗扫一眼邢文，见他虽然面露苦涩，但并未有什么怨言，便也收回目光。 她拉过女的翟老板，把她的手交到张小山掌中。 “你给嫂子看看，不知道嫂子和哥她俩谁的问题，都五十多岁了，也没个孩子。” 方雅那话一出，男的贾老板脸疼的一下就红了，支吾着想要辩解。 翟老板乐了，一边把右手交给张小山，一边扭头看向她老公。 “这都不用看，肯定是老头子的毛病。” “再贫瘠的地，也能长出草。” “瞧我这胸、这腚” 乡下女人说话就这样，特别是上了年纪的，百无禁忌。 听了她这话，别说当事人贾老板脸红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就算邢文和张小山，这俩年轻小伙，也被女的翟老板说的脸红心跳。 方雅嗔怪地瞪了女的翟老板一眼：“嫂子，俺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这说的，把俺都给说不好意思了！” 齐耳短发，西装领带，看上去有些假小子的方雅，突然跺脚撒娇。 突然扭捏、害羞一下的方雅，立即逗的女的翟老板哈哈大笑。 张小山忍不住侧目：真的是，飒爽姑娘一撒娇，霸道总裁、高冷男神也吃不消！ 第250章 故意露怯 “看啥看！” 方雅瞪眼，她注意到了张小山在看她，立马挥拳凶巴巴了起来。 张小山不仅不收回目光，反而更肆无忌惮了起来。 “给嫂子瞧病呢，看我干啥？再看，眼珠子给你抠出来！” 方雅羞红着脸，奶凶奶凶地拿拳头锤张小山。 角落里的邢文捂着胸口，一脸受伤后的生无可恋。 这我就算不追你了，你也别在我面前喂狗粮啊！ 我还是个单身，吃不消这么多的狗粮啊！ 别说邢文被喂了一嘴狗粮了，贾老板、翟老板夫妻俩也觉得有被伤害到。 “瞧人家俩，恩爱的；再瞅瞅你跟我，切！” 女的翟老板飞给男的贾老板俩白眼球，那叫一个嫌弃。 男的贾老板梗着脖子说：“人们俩小年轻，肯定这样；咱们都老夫老妻了，要啥自行车啊！” 还别说，这男的贾老板还挺俏皮，甩了个本山大叔的梗。 张小山和方雅淡淡笑了笑，跟着，俩人异口同声开始反驳。 “嫂子、哥，你们俩可别误会啊！我们可没啥。。。” “哥，你那话就不对了，老夫老妻也需要新船票才能重新起航啊！” 方雅的话，让贾翟豆干厂的夫妻俩老板一愣。 张小山的话，让贾翟豆干厂的俩老板下意识对望，莫名其妙的，俩人望着望着脸就红了。 “其实嫂子这身体没啥毛病。” 恰在此刻，张小山没眼色地松开了女的翟老板的手，打断了这对老夫妻地对望。 女的翟老板一喜，男的贾老板脸立马耷拉下来。 “瞧瞧，我就说我没毛病。” 女的翟老板跑到她老公身边，拿胖腚撞了下男的贾老板。 男的贾老板低着头走向张小山，梗着脖子把手交给张小山。 “你瞧瞧我，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就是个庸医！” 张小山笑着点头，这夫妻俩还挺可爱。 方雅在一边微一蹙眉。 她注意到，男的贾老板说“庸医”的时候，角落里的邢文又想抬头来看。 这家伙，死性不改，还想张小山出丑丢人啊！ 张小山似乎也注意到了邢文的小心思，他并同时看到了方雅皱起的英气勃发的浓眉。 “不用担心，问题我发现了，刚才就是故意露怯呢！” 张小山使用真元，包裹一缕细弱蚊蝇的传声，悄然送入方雅耳朵内。 方雅震撼莫名。 不因为张小山说藏拙露怯，只因为，她很清楚，能够传音入密，这张小山的修为已经达到真元境了啊！ 想想，方雅和张小山刚认识的时候。 两人并肩战斗，和王二虎带来的几个虎帮人员打。 张小山虽然表现出了足够的战斗力，却并未展现出真气境修为。 再到林四海绑架她那次，张小山虽然厉害，展现出了真气境的修为，却也就和她方雅在全盛时期，处于伯仲之间。 当时林四海虽然没跟张小山硬拼，但要打的话，心思纯净点，应该是能赢的。 可等林四海从省城在回来，到315国道前那次，就牛大力摘周大川鸟那回，张小山就彻底反超林四海了，真气境后期乃至大圆满的他，骑在林四海身上打，那叫一个凶残凶猛！ 这她方雅就回一次省城的时间，去监狱揭露了下林家豪和女主播秀秀的关系，离个婚而已。 回来再见张小山，已经从真气境大圆满突破到了真元境初期。。。 太快了点？ 武道天赋，是不是太妖孽了点？ 你修炼那么快，让我们这些天资愚钝的怎么活啊！！！ 方雅瘪着嘴，那叫一个不高兴。 张小山并未察觉方雅的郁闷，他还在扮猪吃老虎。 “咦，奇怪了，大哥你这身体也没毛病啊！” “看看，我也没毛病！” 男的贾老板趾高气昂跑回到他老婆身旁，指着他老婆的鼻子洋洋得意。 女的翟老板没搭理她老公，扭头皱眉来看张小山。 “那我们俩咋到这个年纪，连个孩子都没有啊？” 面对女的翟老板地质问，张小山装出一副很局促、为难的样子。 “那……那可能是……” 张小山可能半天，啥名堂都说不出来。 贾翟豆干厂夫妻俩老板撇嘴摇头。 “方镇长，张老板有钱，做生意可能也厉害，这医术嘛？呵呵……” 女的翟老板摇头嗤笑，那声“呵呵”，险些激将了方雅。 张小山传声对方雅说：“我一直很好奇，当初林四海绑架你回省城的，邢文一个普通人，是怎么成功监视林四海并不被他发现的？” 这个疑问，深埋在张小山心底里很久很久了。 因为后来事情多，邢文起初也表现得像是他和方雅这边的人，所以并没较真。 可如今，邢文露出了爪牙，和他张小山、方雅不是一路人了。 那邢文的底细，就需要认真的摸一摸了。 “即便如此，你露怯干啥啊？” 方雅站到张小山身侧，几乎是用唇语说话。 邢文和贾翟豆干厂的夫妻俩老板就见她嘴动了，就没听见她说啥。 张小山听得清楚，赶忙传音回答：“我怀疑邢文有能帮这俩老板解决不孕不育问题的后台。” “什么？” 方雅很吃惊，甚至声音微大，并立即转头去看邢文。 邢文茫然和方雅对视：又看我干啥？我啥也没吭气啊！ “他现在可能还没意识到，你可以给他个契机，试探一二，失败了也不要紧。” 张小山又一次传音入密，方雅定了定神，她明白，张小山就是个猜测而已。 不过，试探下邢文的底细，她也觉得很有必要。 “那什么邢文啊……你认不认识啥搞不孕不育的，可能小山他不擅长这方面。” 猛然转头看向邢文的方雅，突然换上一副笑脸，小跑着来他面前，握住了他的手，一脸哀求。 邢文恍惚了下。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很多地方不合理。 可，自己的手被一双滑腻白皙的小手抓着，整个人的魂儿都飘了啊！ 下意识的，方雅请求刚一出口，邢文就脱口而出：“有的的方镇长。” 这话一出口，邢文就意识到自己可能要暴露某些秘密了。 但很快，他触碰到方雅那双澄澈闪着星光的眸子，立即想扇自己巴掌。 这么个纯真无瑕的大家闺秀，哪儿有那么多弯弯绕？ 这就是方雅之前吹了牛逼，说张小山一定能帮贾翟豆干厂的俩老板解决不孕不育问题。 而现在，张小山不给力，方雅脸没地方放。 这时候，他邢文的价值就凸显了出来啊！ 如果这个机会利用好了，再重新拿到追求方雅的可能性，也不是没希望啊！ 砰砰砰，邢文的心又火热了起来。 如果可以，哪个男人不想娶个又飒又强还会撒娇的女人啊！ 第251章 米线馆 “贾老板、翟老板，回头你们跟我去个地方。” 邢文被方雅假装出来的纯真勾动欲望后，没再过多犹豫。 他直接开口对贾翟豆干厂的两位老板说话。 “去哪儿啊？什么地方，安不安全的啊！” 女的翟老板很是警惕。 她和老公虽然年纪大了，但有钱啊！ 万一这邢文不怀好意，把他们俩绑架了勒索，上哪儿说理去啊！ “就是，你带俩老板要去什么地方，先把话说清楚！” 张小山假装是个被人抢了表现机会的打脸怪，站出来掐腰呛声。 邢文不屑撇他一眼说：“自己不行，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了！” “你……” 张小山假装愠怒，方雅却在此时拉着他胳膊去到了外面。 “你们先聊，我和张小山说几句话！” 方雅从外面关上了门，屋内三人隐约还能听见方雅说：“早说你不是全科大夫啊，就擅长骨科你跟我吹什么牛逼啊！” “这个方镇长，还真适合跟咱们打交道！” 听到方雅的说话方式，男的贾老板乐呵说，女的翟老板狠狠瞪他一眼。 别看俩人没孩子，这老头儿可不老实。 别不是打上方镇长的主义了？ 女的翟老板眉头紧蹙，可当着外人的面，她总不好说太过分的话。 邢文瞧出了点眉目，嘿嘿一笑说：“方镇长就这样，虽然出身省城方家，却跟咱们都能打成一片。” 他顺着两人的话锋说，却不着痕迹点明，方雅是省城方家的大家闺秀，不是一般人能染指的。 女的翟老板听出了他的话音，深深看他一眼，却也顺着他的话头，扭住了她老公的耳朵。 “听见没，人家是省城方家的大小姐，不是你这种泥腿子能瞎琢磨的。。。” 女的翟老板硬生生把男的贾老板的耳朵拧了个一百八十度，手法熟练。 男的贾老板直喊疼，拿手来掰媳妇手指的时候，耳朵已经通红着被松开。 “母老虎一个，找到问题把你肚子搞大，让你好好老实老实。” 男的贾老板放狠话，女的翟老板哼了声，不予回应。 要真找到问题，让他们俩能怀孕，那一切都是值得的啊！ “放心，我带你们去找我二叔，保证给你们送个大胖小子。” 邢文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眸光反射在镜面上，荡漾出诡谲的颜色。 贾翟豆干厂的两位老板并未注意，忙不迭地联声感谢。 门外偷瞧屋里的张小山和方雅两人，却将这一刻邢文的表现，看了个通透。 “先下楼，出去说。” 张小山传音入密，方雅和他蹑手蹑脚离开。 两人穿过镇政府大院，肩并肩走出去，一边闲逛，一边闲聊。 “你怎么想起来用扮猪吃老虎的法子摸邢文的底了？” 方雅好奇，扭头来问。 张小山低着头，一边想事情，一边说：“刚才谈事情的时候，他已经敢摆明车马地跟你我说话了，很是有恃无恐了，再不整治整治他，我怕后头出大问题。” “能出啥大问题？你是不是太把他当回事了？” 显然，方雅并不怎么赞同。 张小山也不管她是否认可，想说服这个齐耳短发的飒爽姑娘，有的是招儿。 “不说这个了，豆制品加工厂的事儿，防备住邢文即可。” “有个重要的事情想跟你商量下。” 张小山望望左右，看到前面路边有家米线店，他就指指过去说：“进去一边吃一边聊。” “好。” 方雅虽觉得那管子卫生有问题，但却不愿意拒绝张小山。 两人步入米线馆，他们并未察觉，路边某个低头抽烟的人，突的抬头看向他们身影消失的皮帘门。 这人一身不起眼的灰色短衣，戴了个深绿色宽檐帽，手里夹着半根燃着的香烟。 他死盯着张小山和方雅走入的那家米线馆，缓缓站起身，摘下头上的深绿色宽檐帽，露出一张刀疤脸。 “张小山，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这人脸露一个狞笑，转身消失在街道尽头。 他是专程来找张小山的，去过龙石村，可老张家没有一个人。 打听后，龙石村人说，张小山和镇长关系好，可能在镇上。 这人在镇上转了好几天，前两天听说张小山在龙凤饭店门口和虎帮冲突，等他跑过去的时候人都散了。 但他知道，自己没跑错地方，张小山就会在九龙镇出现。 今天，他在九龙镇四处闲逛，想着碰碰运气。 没想到，真让他撞见张小山了。 “居然还在跟别的女人呆在一起，眼睛还好好的！” 刀疤男攥紧拳头，眼中涌动着无边恨意。 他一定要杀了张小山，弄死这个负心汉！ 米线馆内的张小山并不知道，他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在他而言，眼跟前的敌人只有俩仨：胡茂才、林家豪、邢文。 远处的敌人还有一个，华云集团的高景天。 但那人在张小山的规划中，属于终极大boss，不可能太快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加上他近日来地种种顺利成功。 张小山现在其实是有点放松警惕的。 坐在苍蝇馆子内，点了两碗鸡汤米线，和方雅对桌而坐，边吃边聊。 “先说说杨万河方镇长，我把他搞出来了你知道？” “知道，你啥意思？” 方雅那双英气勃发的眉头皱起，略有些不快地把手中筷子拍到了碗上。 张小山赶忙停下吃米线的动作，出声解释：“方镇长，你先别急着谴责我。” “那你说说，把他捞出来干啥？我跟你说，他就是个敲骨吸髓的挨千刀的货！” 方雅抱胸靠在了背后的椅子背上，目光不善打量桌对面的张小山。 只要这家伙敢说点不合时宜的话，她保证批驳地他体无完肤。 这谈的是做人与做官，可不是推拿馆。 张小山和她方雅比就是个弟弟，没可能论得过她！ 张小山也清楚这点，想帮杨万河洗白，特别是在方雅这，简直等于自杀。 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刷出来的好感度化作泡影，还是乖乖从别的方面聊！ “是这样的方镇长，杨万河他其实很有能力，我没有让他官复原职的意思，但我想着，咱们的豆制品加工厂，要不要让他来打理？” 第252章 斗嘴 “让他？” 米线馆内，方雅那双英气勃发的眉毛直接竖了起来。 张小山暗叫不妙，直揉额角。 “方镇长，你要忙政府里的事情，我也有推拿馆这么个梦想，可豆制品加工厂交给邢文、姚素玲这种人你我都不放心。” “与其这样，分身乏术，两头不讨好，不如找个代理人。” 张小山直接挑明态度，方雅依然不松口。 “找个代理人你就找杨万河？” “邢文、姚素玲这些人你不放心，杨万河这种人我还不放心呢！” 方雅哼了声，她就喜欢和张小山较劲，比谁更对！ 张小山苦恼地抓抓头，重新抬起头的时候，脸上一双明媚有神的眸子，看的方雅脸红心跳。 “这不是我施恩于他了嘛？也有能力辖制住他。” “你能保证他对豆制品加工厂不会上下其手嘛？” 方雅趴在桌子上，半个身子伸过桌中央。 目光灼灼与张小山对视，看的那双明媚有神的眸子都有点眨眼。 “你要知道，这是整个九龙镇的希望，能否脱贫摘帽，能否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全靠这个豆制品加工厂！” 方雅撤回身子，拿起筷子，吸溜一口米线。 张小山跟着皱眉不语，低头也吃了口米线。 米线含在嘴里慢慢咀嚼，像是在咂摸刚才方雅的话。 “一旦所托非人，杨万河他跟在镇政府似得乱来，你我就成了罪人啊！” 方雅摆出苦口婆心的样儿，拿筷子细的一头敲碗沿，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张小山揉揉脸说：“这个我明白，可是……”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嘛？” 方雅敛容一肃，美眸眯起，放下筷子，坐直身体。 张小山跟着也紧张了起来，他硬着头皮试探着问：“是因为我长得帅，活儿好嘛？” 嘟的一声，筷子敲到张小山头顶，张小山赶忙来捂。 方雅放下筷子，哼了声抱胸昂下巴说：“就你这也叫长得帅？本姑娘在省城，啥样好看的没见过？” “就算现实生活中没见过，难道在手机、电视上还没见过？” “你还能长的比男明星还帅？” 面对方雅地挑衅，张小山一挺胸脯，骄傲地说：“告诉你方镇长，俺是没选择明星那条路，不然……哼哼！” “切！” 方雅撇撇嘴，懒得多搭理这种自恋的货，低头闷声吃米线。 不过，她抽空偷瞧张小山的时候，确实发现，好像是比某些一线男明星还好看哈？ 嗯，这个事实不能告诉张小山，不然他会飘的！ “方镇长，那……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啥选择我啊？” 张小山期期艾艾问，头一次被人质疑自己的帅气。 他是瞎子做乡村推拿管的时候，就是靠这张脸，还有一双手，成为十里八村大闺女、小媳妇的香饽饽的。 这忽然被人说“长得不帅，活儿不好”，咋就那么难受呢？ 张小山再看对面，这可是个大镁铝！自己还报过。 被她质疑自己的帅气和技术，很心塞的啊！ 所以，张小山必须弄清楚，你不冲我的美色，不欣赏我的技术，那你为啥选我？ “为啥？能为啥，不就因为咱们俩并肩战斗过嘛？” 方雅敲着碗沿，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好在米线馆里没啥人，老板在里屋看电视，没人听见他们俩说啥。 不然，找点污的来听？ “并肩战斗”？不对，你们俩应该是面对面战斗才应该啊！ 张小山肯定没那么污，他听到方雅给的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就这？” 张小山挑挑眉，他感觉方雅在糊弄他。 可是他没证据。。。 “不然呢？你以为还真我觉得你长得帅、活儿好啊？” 方雅说到这，脸陡得一红，赶忙端起米线汤碗，假装咕咚咚喝汤。 这要被张小山看到自己的红脸，万一误会了怎么办啊？ “哎，好。” 张小山也假装端起汤碗喝汤，可他的汤碗并没完全遮住视线。 看着被一个大海碗遮住脸的方雅，脖子从好看的小麦色变成泛红的古铜色。 喝，就你这还糊弄我呢？ 就是冲俺的美色和技术来的，装什么装啊！ 若不是张小山知道方雅性格里没有杨翠云那般的“口是心非”，他险些就要给方雅贴个那样的标签了。 仔细想来，方雅这种不说实话，和杨翠云那种口是心非，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后者纯粹就是欲拒还迎，前者，面前的这位方镇长，她单纯的就是害羞，不想承认我张小山的美色与技术啊！ 算了算了，不跟她斗嘴了，正事要紧。 “是这哈方镇长，我能百分百保证杨万河不会对豆制品加工厂上下其手。” 张小山先解决方雅最大的不安，没办法，杨万河劣迹斑斑，以前的黑材料就是方雅搞的，她门清。 这不让方雅相信，张小山能百分百控制杨万河，她怎么可能答应杨万河去豆制品加工厂？ “靠什么保证？靠一张嘴嘛？” 方雅冷笑，摇头不信。 她想反唇相讥，让张小山死心，却听张小山说：“我能把他怎么搞出来，就能把他怎么搞进去。” “这点我明白，杨万河肯定也明白。” 张小山说到这，顿了顿，看一眼方雅说：“这个，你应该也清楚的？” “那咱们就等于用了更高层次的力量，不太好？” 方雅有些迟疑，不在那么坚决。 如果可以，她不想用家族的力量，更想自己来搞好豆制品加工厂。 “这叫啥高层次的力量？” 张小山嗤笑，拿筷子敲碗沿。 方雅瞪眼，她感觉有被张小山鄙视到！ “我跟你说，断之重生才叫高层次力量，不到那个玄幻级别，都属于合理便利！” 张小山看看左右，确定米线馆内没别人，压低声音凑过来说。 方雅被张小山嘴巴吐出来的热气瘙到耳朵，感觉痒痒的，刻意拉开了点距离。 “吹你就！还断之重生。。。” 方雅撇嘴不屑，抱胸站了起来，彻底和张小山保持五十公分安全社交距离。 张小山洋洋没问：“你不信啊？过两天给你表演表演。” 他已经打定主意，必须早些日子帮大川哥搞好下半身，不然…… 这回头和婉姐真发生关系了，总觉得心里过瘾不去啊！ 第253章 这姑娘是谁 “行了，别贫嘴了。” 方雅拿筷子敲敲空碗，认真看向张小山。 “你到底怎么保证杨万河不会对豆制品加工厂上下其手？” “只靠把他搞进去、搞出来，我觉得可还不够。。。” 方雅把话题拉回正途，不再歪楼。 张小山见她认真了起来，便也有了点正形。 “其实也没啥出奇的，无外乎威逼利诱。” 张小山先伸出一根手指说：“第一，我擅长做推拿，能帮他妙手回春！” “这算啥利诱？” 方雅嗤笑摇头，美眸眯起。 还以为张小山能说点让她眼前一亮的呢！ “我说的妙手回春，是真正的回到青春噢！” 张小山晃了晃伸出的那根手指，方雅的小眼神跟着他的手指晃动。 猛地，方雅恍然，小嘴张成o形。 张小山怕她没完全懂，眨眨眼说：“就是让他恢复男人某方面能力。” “知道啦，还非得解释！” 方雅瞪他一眼，凶神恶煞。 这姑娘是真正上过战场的，凶起来，可比监狱里的那些人还有杀气。 张小山却怡然不惧，他双臂交叠放在桌上说：“这个，足够利诱了方镇长？” 瞧他嘻嘻贱笑的劲儿，方雅很想敲他脑嘣。 嗯，先聊完正事儿，待会儿一起算账！ “还有呢？” 方雅尽量让自己装作面无表情，语气不带丝毫起伏。 张小山挑挑眉说：“利诱过了，那肯定就剩下威逼了啊！” “准备怎么做？” 方雅拿一根筷子放入口中，轻轻拿洁白的牙齿咬着。 张小山觉得她这个样子很可爱，迅雷不及掩耳的掏出手机抓拍。 咔嚓声里，方雅愣神后快速起身来抢手机。 “别动别动，真不做广告代言，我真就是自己看！” 张小山死死捂着兜，方雅不依不饶，拼命往他兜里钻。 为了更好地用力，方雅是俯下身的。 张小山一抬眼皮，目光刚好探入宽松的领口。 哇塞！ 好有料噢！ 张小山正啧啧称奇地欣赏，甚至想这样的美景拍下来多好。 却不料，捂着兜的手被突破，方雅成功拿走手机。 “哼哼，还敢偷拍！” 方雅拿着手机，好整以暇地坐在桌对面。 张小山很想过去抢回来，方雅拿手指点他：“别动，不然豆制品加工厂就没你的份！” “你不能这样啊方镇长！” 张小山叫屈，方雅根本不理，头也不抬地低头翻看张小山手机。 “呦呦呦，这手机里美女照片不少嘛？” “这还有不少女明星的落照，哪儿来的 ？” “嘶……居然还有岛国女明星的！” “咦，这姑娘谁啊？” 方雅一边批判一边删除照片，突的，她看到一张样貌很恬静的姑娘照片。 垂至背后的大马尾，圆圆的脸蛋，绣眉大眼，脸上挂着不染尘埃的笑。 这是一张只有脸的大头贴，和手机相册里其他那些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你干什么？” 原本，方雅狂删照片，张小山肉痛，心在滴血不假，却并未阻止。 可等方雅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手指顿在半空后，张小山心猛的一揪。 没有任何犹豫，虽然没看到手机屏幕上此刻显示的是哪张照片。 但张小山知道，他不想被方雅删掉这张照片。 他陡然起身，劈手夺来了手机。 拿到手中一看，果然是她！ “这谁啊？长的那么恬静，像是一个不属于尘世间的精灵，太有仙器了？” 方雅略有些酸溜溜，瘪着嘴发问。 她自忖自己也是一位顶级美女，且是英姿飒爽的气质型美女。 但和刚才照片里的那个姑娘比，多了不少烟火气。 如果说，照片里的姑娘，是个不染尘埃的仙界精灵。 那她方雅，就是个丛林奔跑的雌豹。 修长矫健的身形，斑斓好看的花纹，犀利有神的目光，这些都是她被人追捧的理由。 但和那个钟天地灵秀的姑娘比，自己还是血肉之躯，也还是会被人追到。 而那个仙界精灵般的女子，却好比是虚无缥缈的一道光，所有人都在追寻，却从来都很少人真的能伸手触及到。 “是不是觉得她很美？” 方雅正在心中对比，自惭形秽。 张小山却突的开口，吓了方雅一跳。 回神看向桌对面，方雅竟然在张小山的眼角，看到了经营的泪滴。 “她……她是？” 方雅有些畏惧地询问，心里一双拳头疯狂捶打她。 怎么这么没出息？ 你和张小山又没啥，哪怕这姑娘和张小山有过什么，你又纠结得啥来？ 方雅虽然会这样想，但那个对身体曾经也做到过绝对掌控的她，此刻还是忍不住害怕听到某个答案。 “我和她啊……” 张小山有些唏嘘，仰起头四十五度角望天。 虽然他的目光只能触及到米线馆屋顶，但没有焦距的那对目光，真正交织出的，是一个咯咯在笑的恬静姑娘。 “她是我大学同学，别人都说我们是男女朋友，其实她从来没正式答应我，但我们一起看星星看月亮，曾经畅想过有彼此在的未来。” 张小山像是在回答方雅的问话，又像是在迷喃自语。 听到这个答案，方雅长舒一口气：呼，还好还好！ 只是美好未来的畅想与向往，俩人纯洁的估计连抱抱都没抱过。 嗯，死张小山好像报过我噢！ 暗暗地，方雅还有些窃喜，在桌子底下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 “后来，她被人墙间了。” 张小山低下头，猛不丁地说出这句。 方雅一怔，她的嘴缓缓张大，甚至拿小拇指掏掏耳朵。 “你刚才说什么？她……她怎么了？” “她被人墙……间……了！” 张小山一字一顿，说完后，他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出血也不松口。 方雅看到，张小山的眼中有水雾弥漫，同时有熊熊火焰在燃烧。 “对……对不起啊张小山，我我不该……” 方雅心虚地低下头，下巴抵在胸前，心底里不停有双手捶打脑袋。 让你手欠，让你乱翻人相册！ 这下子好了？把张小山惹哭了，看样子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其实也都过去很久很久了，不提也罢！” 张小山探口气，手背一抹眼角，深吸口气，下一刻，他就恢复如初了。 方雅仔细观瞧，张小山脸上甚至挂上了明媚的笑容，非常治愈。 第254章 打水漂 “你你真没事了？” 米线馆内，方雅坐在椅子上，很有些不确定地反问。 张小山嗯嗯点头，还拿手指翻了翻眼皮说：“你看，没有咯！” 方雅点头，她知道，张小山说的是水雾与怒火。 这家伙，调整的还真快，根本不给人八卦的机会。 “行，既然你都好了，那咱们出去走走，边走边说。” 方雅起身，随手掏手机扫码付款。 张小山也没有抢着付钱的意思。 骗他眼泪，总要付出点代价！ 哼哼。。。 两人走出米线馆，并肩走向九龙镇边缘。 那里有四个堤，堤上杨柳依依。 柳枝扫过白色水面，荡漾出青绿色的层层涟漪。 偶尔有河虾窜起，更有蛤蟆咕呱咕呱乱叫，红色鲤鱼在水面下划过，朝上的白色鱼眼仿佛在看岸上的男女。 “让杨万河去豆制品加工厂，也还有个隐形的好处。” 张小山随手捡起一块薄薄的石片，嗖的一声扔出，在水面窜起七八个水花。 这叫打水漂。 “你是说，那些豆制品小厂、小作坊的都怕他，不敢乱来。” 方雅也有样学样，捡起一块石片，用力掷出，却在水面，只打出了三四个水花。 齐耳短发的姑娘瘪了瘪嘴，弯腰扶膝寻找合适的石片。 “不只是威慑力，还可以转化为凝聚力。” 张小山找到一块合适的石片，递给方雅，扬眉示意她试试。 方雅不甘心地把石片还给他，自己选了块石片丢了出去。 “杨万河有那么强的威慑力，他说什么，别人不敢不听，就省的扯皮耽误事。” 方雅用力掷出石片的同时，也解释出了张小山话里凝聚力的含义。 看到自己丢出去的石片还是只泛起三四个水花，齐耳短发的飒爽姑娘恼火地呲呲牙。 “不错，不仅如此，有时候商业竞争拼的就是一股劲，而杨万河能把所有人拧成一股绳。” 张小山把方雅还给他的石片投掷了出去，水花溅起，还居然打出了十好几个水花。 方雅更不爽了，弯腰扶膝想要找出更适合打水漂的石片。 张小山又一次先于她找到，笑着递给她。 “真是石片的问题嘛？” 方雅迟疑接过，张小山嗯嗯点头。 齐耳短发的姑娘用力投出石片，薄薄的石片嗖嗖穿过水面，居然打出了十三个水花的惊人效果。 “哇塞，真的是！” 方雅攥拳蹦跶，脸颊绯红、眼睛亮晶晶。 张小山很想给她再来个抓拍，可想到又有可能被抢手机，谈起那姑娘的照片，他无奈摇摇头，放弃了这个想法。 “你说服了我，就让杨万河去！” 方雅最终答应了张小山，她实在是找不出拒绝张小山的理由。 张小山笑着点头，邀请问：“要不要一起去杨万河家？” “不了，我盯着点邢文，那小子可不老实！” 方雅摆手拒绝，鼻子微皱。 一想到自己按照张小山的吩咐，像是用美人计般，给那么个小肚鸡肠、其貌不扬的男人摸手，她就想把自己的两只手剁了，好恶心！ “其实就那么一回，他只要带贾翟豆干厂的俩老板去看病，我就能派人跟着他。” 张小山像是知道方雅在想什么般，安抚她，一边说话一边拿手拍她肩膀。 方雅躲开，狠狠瞪他一眼。 “以后放尊重点，别总肢体接触占我便宜！” 方雅呲牙挥拳，威胁张小山。 张小山撇撇嘴：“方镇长，我真想对你干点啥，你挡得住嘛？” “呵呵，当就你身边有人手用嘛？” 方雅高傲的昂起脖子，抬手轻轻拍了拍巴掌。 远处，两道身影闪身出现。 张小山定睛一看，这俩人一个年老白发苍苍，一个身强体壮正值壮年。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林四海和唐云帆。 “小姐！” 林四海和唐云帆站到方雅面前，微微低头，以示尊重。 方雅哼了声，抱胸挑衅般的看向张小山：“知道怕了不？” “加上他们俩也不够看啊！” 张小山很无语，摊手耸肩。 不是他藐视对方，实在是……一次监狱经历，他已经今非昔比。 真元境初期的张小山，一只手能挑翻面前三人。 “哼！” 方雅不爽，可她又无力反驳。 她知道张小山身边的人，有俩仨都突破到了真元境。 “叫你身边的人过来保护我，他们俩暂时跟着你！” 方雅霸道吩咐，不容置疑。 林四海和唐云帆狂喜，满脸期待地看向张小山。 他们背叛林家跟着方雅，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让张小山帮他们提升武学修为。 “好，不过那小子有点暴脾气，可能容易惹事儿，你注意喽着点！” 张小山交代一句，去到一边打电话。 他和金云堂从县城回来的时候，肖炎也跟着回来了。 刚才和方雅一起从镇政府出来，因为要谈事情，就没带两人。 现在肖炎应该正在保护金云堂。 “喂，老肖啊？过来一趟，带着小胖子一起，你以后就负责保护方镇长了！” 张小山剪短抱了个地址，挂断电话，走回来打量林四海和唐云帆。 两人略有点紧张，像是选导师的学生，生怕被看不上。 “是俩好苗子，特别是你！” 张小山点指林四海，唐云帆略有些丧气地低下了头。 林四海一怔，他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天赋再高，年龄一大，也没啥进步的空间了？ 怎么看，年轻力壮、身富力强、健硕高大的唐云帆，都该比他更被看好啊？ “你应该是被人暗害过？这头发，白的没有光泽。” 张小山走过来，抬手碾了几根林四海的白头发。 林四海一愣，久远的记忆翻涌上来，脸上闪过恨意。 “不错，当年……哎！” 林四海想说却没有说，只是叹气摇头。 唐云帆惊愕扭头看来，他从没听说这个老哥哥提过过去。 他还以为，林四海这白头发是年纪大了正常有的呢！ “回头给你治好暗伤，这头发能恢复，你厚积薄发下，估计能一跃成为真元境初期的高手！” 张小山一句话，引得林四海狂喜。 唐云帆羡慕不已，方雅有些吃惊。 “就治疗个暗伤，能把他提升那么多？” 方雅不太信，现在的林四海，虽然是真气境大成，但并未到大圆满的地步。 原本真气境往真元境突破，就有个很坚硬的壁垒。 这跨越一个小境界想击穿那层壁垒，有点痴心妄想了？ 第256章 打情骂俏 “方镇长，我之所以派人保护杨翠云，是因为怕胡茂才再对她下手，送佛送到西嘛？” 河堤上，张小山和方雅站在一颗柳树旁。 看着张小山一脸诚恳得冲她眨眼，方雅蹙紧的那双眉毛微微舒展。 “胡茂才那事儿还没搞定？” 方雅有些不相信，英气勃发的一双眉毛舒展后竖起。 张小山看的头皮发麻，那双眉毛就跟两把刀似得，吓人！ “基本上快了。” 张小山没敢把话说死，略显底气不足。 方雅横眉立目指着张小山鼻子问：“什么叫‘’？”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啥叫快了！” 看方雅又要急，张小山赶忙喊停。 “是这样的方镇长，今天早上……” 张小山把民政局门口发生的一幕幕讲了出来，并将胡茂才逃走后被林家豪暴揍的事情也说了下。 “啥？他们狗咬狗了？？？” 方雅感觉太好笑了，斜眼撇嘴瞧张小山。 这家伙太好命了！ 俩敌人自己掐起来了。。。 “真是这样，只不过……” 张小山有点吞吞吐吐，方雅立马急了，一挺胸逼上前。 “啥意思？有事情想瞒着我？” 张小山咽了口唾沫，犹豫着、恋恋不舍地后退半步。 刚才那直接贴到身上的柔软触感，真的不愿意松开啊！ 不过，张小山没忘记正事儿，他咳嗽着说：“是这样的方镇长，……” “你把林家豪给打了？” 方雅吃惊，上上下下打量张小山。 她很清楚，林庆国身边高手众多。 就算让林家豪来云县接受磨炼，也不会不派个高手在他身边的。 “你没受伤？” 方雅绕着张小山来回走了两三圈，就没看到张小山身上有伤。 林庆国是知道张小山的实力的，也知道张小山和林家豪那点恩怨。 方雅不相信林庆国不给林家豪配点强于张小山的高手保护林家豪。 “事实上就是这样，我根本没受伤！” 张小山摊手耸肩，笑的相当欠揍。 方雅直截了当问：“林家豪身边有没有高手？” “有俩特殊技能的高手。” 张小山想也没想，脑中浮现出女主播秀秀和高小茹俩女人。 在他而言，这俩人能哄着林家豪玩儿，可不就是“安慰你寂寞的头发”和徐凤兰那样的特殊技能女人嘛？ 方雅不知道啊！ 她疑惑问：“特殊技能的高手？啥技能？” 陡的，方雅吃惊问：“他们拿枪了？” “那你不对啊，你这身上半点没受伤啊！” 方雅又绕着张小山左三圈、右三圈，根本找不到他身上有伤的地方。 张小山被他转的头晕，再加上她说的话云里雾里的，完全听不懂。 聪明如他，很快意识到，俩人之间是不是有啥误会了。 “那个，我说的高手不用枪，顶多用枪套。。。” 张小山硬着头皮开个车，他觉得待会儿一定要跑快点。 方雅是个大家闺秀，应该听不懂？ “你……说……什……么？” 方雅正在来回转圈的身形一顿，忽的扭头，眼中喷火地瞪向张小山。 不好，她好像听懂了！ “那个，方镇长，您听我解释啊……” 张小山一边摆手一边后退，可方雅已经欺身而上了。 她是打不过张小山，但张小山也不会真跟她实打实地动手啊！ 只从之前，方雅故意拿脚后跟踩张小山，张小山都没躲就能知道，张小山还是不舍得伤害她的。 所以，方雅相当有恃无恐。 “你给我站住，今天……姑奶奶要……打死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方雅挥拳追击，张小山撒丫子狂奔。 原地的林四海、唐云帆、金云堂三人风中凌乱，他们感觉有被喂一口狗粮。 “他们是在打情骂俏？” “嗯，是的，没有错，就是在打情骂俏！” “我还只是个孩子啊，为什么要遭到这种不公平待遇！” “我们都是人，为什么要被喂狗粮？” 三人异口同声地悲愤呐喊，只是撒狗粮的两人已经跑远，根本没听见。 远处，方雅还在一边追一边喊：“张小山，你给我站住！” “我不！” 张小山撒丫子狂奔的同时，还不忘回头接一句。 “你必须给我站住！” 方雅不甘心，她追不上张小山，只能拿话恫吓。 张小山转过身倒着跑问：“凭什么？” “你敢不停下，豆制品加工厂就没你的事儿了！” 方雅威胁，张小山略一犹豫，还是没停步。 方雅急了，接着把两只手拢在嘴边喊：“你赶快给我停下，不然我就把大姚豆芽厂踢出局！” 张小山略一停顿，不急方雅脸上笑容绽放，他就速度更快得跑远了。 开玩笑，今天这一难就因为翠云姐和大姚豆芽厂。 这要是为了这个勇于牺牲，怕是方雅停下来揍他的劲头更足了？ 张小山的身影都快跑没影儿了，方雅才反应过来：“这货，不那么关心大姚豆芽厂啊！” 原本追得又快又急的她，此刻一个急刹车。 恰好，方雅已经跑出河堤，来到了入口。 她面前，肖炎斜靠在红色法拉第上，抱臂笑看着两人，他脚边还有一堆瓜子皮。 “咦，方镇长，你咋不追了？” 肖炎疑惑，他看戏正爽，忽然发现方雅冲他来了。 “谁有空跟张小山闹啊？我那么大一镇长，忙得不可开交，刚就吓唬他呢！” 方雅说着，拉开红色法拉第后车门，直接坐了进去。 肖炎看傻了，扭头看看视线尽头只剩下个小点的张小山。 “老板，你要知道真相，会不会一头碰死啊！” 坐在车里的方雅听见他这句话，心中几乎笑出了猪叫声。 这个家伙，好像脾气是有点急躁，不过，傻傻的挺可爱。 “那谁，你叫肖炎是？走了走了，开车回镇政府。” 方雅按下车窗喊，张大嘴看向远方的肖炎这才回神。 “好的好的方镇长。” 肖炎赶忙点头哈腰坐上车，他感觉方雅很可怕，将来能管住自家老板。 和另外老板的俩女人比，方镇长才更像是主母啊！ 肖炎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开车，可方雅忽然发现，这家伙好像方向错了啊！ “不是这个方向，应该掉头！” “呃，方镇长，镇政府怎么走？” 肖炎挠头，尴尬一笑，扭头虚心来问。 他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不熟悉九龙镇的路。 第257章 十六岁半 张小山确定肖炎开车带走方雅后，重新跑回河堤。 见到金云堂、林四海和唐云帆三人，他说：“要不先跟我回村，明天再去找杨万河，先给你们各自治疗下！” “好啊好啊好啊！” 金云堂和林四海举双手双脚赞成。 唐云帆略觉得奇怪，挠头问：“老板，那个我也有伤嘛？” “正常人哪儿有囫囵个的？” 张小山顺嘴怼了一句，说的唐云帆闭嘴瞪眼，哑口无言。 “不错，人吃五谷杂粮，没可能身体一点问题没有的，除非……” 林四海力挺张小山，说道后面，略一迟疑。 张小山和唐云帆、金云堂都看向他，只听林四海说：“我听说，修为达到先天武者境，身体会返老还童，且会拥有无垢之体，百毒不侵、刀枪不入。” “真的！” 唐云帆和金云堂齐齐眼露奇光反问。 那样，他们找女人的时候再嗑药，是不是就没副作用了啊？ “确实如此。” 张小山快速翻阅了下脑中的先祖传承，确定林四海说的是真的，点头认证。 唐云帆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努力修行，不行就达到那个目标前，暂时禁欲！ 金云堂则直接地多，他撞了下张小山肩膀问：“小山哥，我能习武不？你教我。” “我看看。” 林四海走上前，抬手捏捏金云堂周身各处。 张小山暂时抱臂没吭气，他也想看看林四海到底是什么水准。 “根骨不错，但已经错过了习武的最佳时间，且脏腑精气衰败，不习武活个六七十岁不成问题，习武的话……” 林四海虽然没把话说完，但意思很明白。 活着不好吗？干嘛要习武！ “是说我不能习武嘛？” 金云堂瘪着嘴，俩胖手捏紧，很是不甘心。 唐云帆也过来，绕他走了两圈，摸了摸几个位置，点头认证林四海的说法。 “你这一身肥肉，炼去就够费劲的。” “等你把这身肥肉炼没后，肌肉有了，估计五脏六腑的精气也耗费不少了。” “不行不行，这条路不适合你，还是乖乖做你的阔少爷！” 唐云帆一边说一边摇头，搞的金云堂差点没哭出来。 别忘了，这可真只是个孩子，今年才刚十七岁。 “云堂，别听他们俩的，我还没说话呢！” 张小山拍拍小胖子的肩膀，准备安慰。 金云堂刚还绷得住的情绪，这会儿直接爆发了。 他的小胖手揉着眼泪说：“别骗我了小山哥，他们俩一看就是江湖老前辈了，他们都说我不行，那我肯定不行！” “那可不一定！” 张小山反驳，同时狠狠瞪了林四海和唐云帆一眼。 他仿佛在说：瞧你们俩干的好事，把人孩子都给绝望成啥样子了。。。 林四海和唐云帆也很尴尬，看金云堂面相，至少快三十岁了？ 这就哭了，兄弟你心理素质也太脆弱了？ 不过，两人正在无语的时候，忽然一愣神。 等等，刚才金云堂喊张小山啥？ 小山哥？ 他个三十岁的喊张小山个二十多的小年轻为“哥”。。。 难道说……？ 林四海和唐云帆齐齐看向金云堂，张小山一边摸着小胖子的头，以作安抚；一边瞪着两人说：“他今年才十七岁，还只是个高二学生。” 卧槽！ 林四海和唐云帆满脸无语。 兄弟，你见过面相三十岁的高中生嘛？ 他说他才十七岁！ “你们不信是？给你们看！” 金云堂好像恼了，其实就是小孩子发脾气。 他直接从兜里摸出身份证，狠狠甩给林四海。 “啊，十二月的生日，准确说，你其实才十六岁半！” 唐云帆惊愕看来，金云堂哼了声，骄傲的昂起了胖胖的小脸。 张小山很是无语，兄弟，你年少老成，还挺骄傲啊？ 要是心智，哥哥佩服你！ 可你这是面相啊！ 十六岁的孩子，三十多岁的面相，你不觉得难过啊？ 这种会让金云堂遭到暴击的话，张小山肯定不会说出口。 他且安慰说：“没啥事的兄弟，不用生气，他们就是觉得你面相成熟，不相信你身份证上的年龄！” 场面好像静了那么一瞬间。 而后，金云堂那中气十足的哭声就响了起来。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卧槽，还真只是个孩子啊！ 林四海和唐云帆彻底无语，瞧这哭声，太奶声奶气了？ “好了好了，哥知道错了，不该说实话！” 张小山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还是不小心伤害了脆弱的小兄弟。 一边帮金云堂擦眼泪，一边安慰。 可金云堂听到他的安慰，哭的更厉害了。 “老板，你说的不是石化，这兄弟看上去跟十八的似得！” 唐云帆故作机智地小声提醒，张小山和林四海齐齐僵硬转头看他。 唐云帆愣神间，金云堂哭得更凶了喊：“我才十六岁半！” “呃……” 唐云帆真的是想给自己俩嘴巴子啊！ 这平日里交流的都是成年人，夸人家跟十八的似得，保准能收获善意。 可眼前这位，看上去无比成熟的孩子，实际上才十六岁！ 你说人家跟十八岁的似得，可不就整的跟骂人似得嘛？ 唐云帆赶忙就想补救，刚张嘴，林四海和张小山齐齐呵斥：“闭嘴！” “嗯嗯。。。” 唐云帆紧紧地把嘴给捂住，不敢发出哪怕任何一个音节。 张小山和林四海好一顿哄，终于把金云堂给哄好了。 张小山保证：“你可以习武，且用不了太久，一定能突破到先天武者境，拥有无垢之体，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你说真的啊小山哥？” 金云堂抓着张小山的手，俩肥肉间的小眼睛，努力睁圆。 张小山用力点头，林四海和唐云帆暗暗撇嘴。 哄孩子听还行，成年人谁信啊！ 也不瞧瞧他们俩，这把年纪了，真元境都还没到。 且两人都已经算是习武方面的天才了。 这个金云堂，虽然根骨奇佳，但已经错过了习武的最佳时间，真气境都难说，还先天武者境？ 呵呵，说说就行了，别太当真！ 张小山瞅他们俩一眼问：“不相信是？” “没有没有，绝对相信老板的实力！” 林四海和唐云帆齐齐摆手点头，坚定相信张小山的话。 张小山撇撇嘴：“不相信没关系，先回村，我先让你们看下，我是怎么帮云堂在短时间内化痰为血、填补五脏精气，进而一举突破到真气境的！” 第258章 小男人的悲哀 当张小山、金云堂、林四海、唐云帆四个人准备从九龙镇回龙石村的时候，愕然发现，他们没有代步工具了。 原本金云堂开过来的那辆红色法拉第，被肖炎载着方雅开走了。 “没办法，我打个电话给李有道，让他开姚素玲的车过来！” 张小山走去一边，举起手机打电话。 姚家大院，杨翠云正无聊的坐在自己屋子里，听隔壁咯吱咯吱的摇床声。 忽的，摇床声停止。 “不应该啊！” 杨翠云撇撇嘴，以手拄腮的她在想：张小山会不会比李有道强呢？ 曾为人妇的她，对男女之事并不是一点不知道。 正因为尝到过甜头，所以在一个人一两年后，遇到张小山这么好的男人，不愿放过。 就在杨翠云想入非非的时候，隔壁隐约传来讲电话的声音。 “会不会是小山打给妹夫的啊？” 杨翠云只是有所猜测，她就直接小跑着出屋，趴在隔壁窗户旁，开始偷听。 只听李有道说：“行的老板，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侧躺着的姚素玲问：“谁啊？居然让我姚素玲的男人喊他老板？不会是你以前的那位老板‘安慰你寂寞的头发’出来了？” “那哪儿可能！” 李有道嗤笑一声，禁不住摇头。 摇床声又响了起来，趴在窗口的杨翠云听的面红耳赤。 “这个素玲也太肆无忌惮了！” 杨翠云撇嘴，恨不得萃她一口痰。 准备转身离开的她，忽然听李有道说：“是张小山，他在我这算老板，不是上次和你说了嘛？” “小山！” “真的是小山诶！” 杨翠云止住身形，重新趴回到窗口，继续偷听。 她强让自己免疫摇床声，更是直接过滤掉男女间的甜言蜜语，只听李有道说张小山。 “没有张老板，我就没办法认识你！” “不认识你，我们哪儿能过上如今的甜蜜日子？” “所以啊，咱们得感恩！” “他现在在河堤口，没车用，急着回龙石村，就打电话叫我了。” 李有道想要快点过去接人。 “说的也对，那你开我的车过去！” 姚素玲享受地闭上了眼。 李有道翻个身躺平休息，一会儿需要开车接人，得恢复体力！ “噢对了，要不你把我送豆芽厂里去，不然我咋过去？” 姚素玲忽然想起来，扭头来看李有道。 李有道闭着眼，心中哀嚎一声。 可他肯定是不能拒绝的，这就是小男人的悲哀。 “行的素玲，你先去洗个澡，我这就起来！” 李有道至少需要十分钟休息时间。 但现在，姚素玲要他立马起来，他也只能拖延一二，争取在两三分钟的时间内恢复体力。 “行，我先去洗澡！” 姚素玲微微皱眉，看一眼疲惫的李有道，嫌弃的起身去浴室。 打开门，拿着换洗衣服，当姚素玲从卧室内走出来的时候，她眼角余光一扫，立马就看到了逃也似的回自己屋的杨翠云。 “嫂子！” 姚素玲轻唤一声，杨翠云全当没听见，反身关门，靠在门后大喘气！ 这姚素玲也真是的，怎么说起来就起来，不需要躺那儿歇会儿的嘛？ 吓死个人，差点偷听被抓个正着！ 隔壁屋里，李有道听到姚素玲喊杨翠云。 他猛地睁开眼，翻身坐起问：“素玲，你说我要不要带嫂子一起去接老板？” “咦……” 姚素玲扭回头来看他，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李有道也顾不上躺平休息了，勉强支撑下床，走到门边，把姚素玲拉回屋。 “上次虽然说我被老板教训了，我也知道我错在了什么地方。” “但我觉得，不能光为我自己着想，也得为你想想。” 李有道指指隔壁，小小声地说：“只有老板跟嫂子有了实质性进展，你跟老板面前才说话更有底气。” “我毕竟是他的属下，你凭着我的关系，可以被他信任，却不可能化被动为主动啊！” 李有道的话，让姚素玲很心动。 上次那天晚上，李有道当时是拿心疼熄灭了她的怒火。 可等张小山走后，李有道还是和姚素玲坦白了。 姚素玲也认可李有道和张小山的关系，也同意李有道说的他们四个人之间的微妙关系。 两个人都知道，不能随便打破这四个人间的微妙关系，但可以加强啊！ 就比如说让张小山和杨翠云发生实质性进展！ “我觉得这个可行，你待会儿就带着嫂子一起过去！” 姚素玲拍板答应，李有道兴奋不已。 这次正好是从九龙镇回龙石村，张小山在自己家，那还不是想干点啥就干点啥啊！ 嘿嘿嘿…… “行了，别傻笑了，去洗澡！” 不由分说，姚素玲随便拿两件衣服，给李有道套身上，出门就去浴室了。 隔壁的杨翠云并不知道，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被人给安排了。 但其实想想就知道，如果杨翠云真知道姚素玲和李有道的安排，恐怕也只会在心里举双手双脚赞成，嘴上反抗意义不大的说一句：“才不要！” 这会儿的她，靠在门后，确定姚素玲没追过来问她偷听的罪过，才长舒口气，拍了拍胸口。 杨翠云冷静下来后，才有空去埋怨张小山：“死小山、臭小山，从县城回来了，也不说来先找姐！” 小媳妇那叫一个不满，撅起的嘴能挂上一个油壶！ 第259章 红色小q 洗完澡的李有道更觉得疲惫了，他从浴室回到卧室，躺床上完全不想动。 “愣着干啥，穿衣服走了！” 姚素玲一边吹头发，一边眼神不善看向床上的李有道。 这家伙，最近表现越来越不好了。 “好好，这就起来！” 李有道心中哀嚎，刚才在浴室里，他又消耗好多！ 这会儿不仅没休息过来，反而更累了。 “我穿衣服，你去跟嫂子说！” 李有道从床上勉力爬起来，一边在衣柜里找衣服，一边扭头对姚素玲说话。 姚素玲皱眉：“咋跟嫂子说，总不能说为了她好，让她跟小山发生关系？” “肯定不能这样说啊！” 李有道很无语，一边抬起一条腿穿裤子，一边扭头说话。 “你就说老板想她了，要她一起过去，去龙石村住几天。” 李有道觉得，这样充满善意的谎言，张小山会很感谢他的？ 至于杨翠云，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媳妇，嘴上说不要，心里肯定乐开花！ “果然跟你猜测的一样，我跟嫂子一说，她嘴上扭捏着说不去，动作却比谁都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打包好了。” 姚素玲去隔壁说完话回来，眉飞色舞地对李有道说。 李有道微昂下巴，自鸣得意。 “那可不，我这情圣的名头可不是白给的！” “切！情圣是不是只有嘴上功夫，这下面……？” 姚素玲盲流地掏了一把，引得李有道怪叫逗她笑。 不提这边闹作一团的俩人，只说隔壁。 姚素玲走后，杨翠云看着自己丢在床上打包好的行礼，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轻贱自己了啊？ 听听隔壁俩人的笑声，她们是不是在笑我啊？ 杨翠云重新把包裹散开，衣服啥的又放回了原位。 等姚素玲和李有道结伴过来的时候，推门就看到杨翠云双掌交叠，安静坐在床边。 “你不是说嫂子收拾好了嘛？” 李有道进来先扫视一圈，确定杨翠云还在害羞，根本没有姚素玲说的打包好的举动，扭头来问。 姚素玲也一脑门问号，她脑子比较快，拍巴掌面露恍然。 “你先出去！” 姚素玲把李有道推出院中，自己关好门，转身上前抱住了杨翠云。 杨翠云莫名其妙，不知道她想干啥。 “嫂子，是不是觉得我和有道取笑你了啊？” “没有的事儿，我们都知道张老板喜欢你，你也喜欢张老板，你们这属于自由恋爱！” “你带行礼过去，的确显得有点上赶着，不如这样，听妹子我的，就带点贴身的衣物。” “装在你的挎包里，别人谁知道里头是啥啊？” 趴在外面的李有道偷看到，姚素玲把杨翠云的白色挎包拿了出来，塞几条小内内、胸围子进去，又拿了些湿纸巾放进去，最后为了掩人耳目，还把几瓶化妆品塞到了里面。 “行了嫂子，走！” 姚素玲帮杨翠云跨在肩头，拉着她就往外走。 李有道赶忙退开，抱胸站在院中假装自己在晒太阳。 “瞧咱嫂子，像是去张老板家长住的嘛？” 姚素玲指着杨翠云，眨眼问李有道。 李有道用力摇头，连连摆手：“知道的这是张老板叫过去做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嫂子是去做治疗的白富美呢？” “哪儿有，就你嘴甜！” 杨翠云口是心非，低头脸红。 姚素玲和李有道对视一眼，俩人暗暗比了个“ok”的手势，都知道这事儿妥了！ “那走嫂子，别让老板多等！” 李有道率先出院子，门口就停着辆红色小q。 姚素玲拉着杨翠云跟出去，俩人钻到后排坐。 “先送我去豆芽厂，然后你们去河堤那边！” 姚素玲吩咐，扭头帮杨翠云系安全带。 李有道一边给自己系安全带，一边点头答应：“老婆，你也把安全带系好，我待会儿可能会开得比较快！” “放心，我离得近，不用。。。” 姚素玲大大咧咧地摆手，她们家距离豆芽厂不到一里地，不是刚做完那件事她也有点累，走都走过去了。 “行，那我先开稳点。” 李有道一边倒车，一边说。 姚素玲继续摇头摆手：“不用，刚才耽误不少时间了，开快点！” “那行，坐稳了！” 李有道吆喝一声，猛踩油门。 红色小q宛如一道红色闪电，刷的一声冲了出去。 车上的三人并没看见，在他们离开后，有道人影从暗中闪身而出。 他给即将消失在视线尽头的红色小q拍了个照，而后在手机里发给另外的人。 而后并编辑说：目标人物已经离开家，目测是往豆芽厂去。 不一会，这人手机屏幕上亮起一条消息：收到！ 云县，胡茂才坐在柳河居顶楼总裁办公室内。 看着手机拍来的照片，他脸上狞笑一声。 “张小山、张卫国，我会让你们明白，一个真正发狠的有钱人，到底有多可怕！” 胡茂才放下手机，拿起座机话筒，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喂，龙哥嘛？” 胡茂才脸上堆笑问候。 电话那头，赵龙正在监督王二虎练武。 对准开着免提的手机，赵龙答应一声说：“嗯……是我。” “您安排的人到位了嘛？我已经收到信息，姚素玲她从家里去豆芽厂了，您看今天要不就动手？” “行啊！” 赵龙也没多犹豫，挂断电话，直接拿起来打给了早早安排在九龙镇的弟兄。 “你现在在哪儿？” “豆芽厂门口！” “看到一辆红色小q没？就是之前发过你车牌的那个。” “还没，哦不，现在到了，预计两分钟后到我面前！” “喝酒，开足马力，撞过去！” 赵龙吩咐完，就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而后，他又把电话打给了胡茂才：“应该可以了，我的人已经看到了你要弄死的那人的车子。” “确定吗龙哥，一定能弄死姚素玲嘛？” 胡茂才紧张，他很怕出意外。 好几次搞张小山，都是意外才没得手。 胡茂才痛并思痛，找人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张小山命格太硬。 没有办法，胡茂才根据大师的建议，先从张小山身边人开始下手。 他不敢挑张卫国谁的，感觉这位命更硬。 于是乎，胡茂才想起了姚素玲：不是你临阵倒戈，劳资早就睡了杨翠云那小媳妇了，哪儿有后头那么多事儿！ 今天，你必须死！ 第260章 我怕 砰地一声巨响，一辆红色小q和一辆黑色面包车狠狠撞在了一起。 “请把‘嘛’去掉，相信你龙哥！” 赵龙直接挂断了电话，他还要监督王二虎练武，这可是大事儿！ 另一头的胡茂才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嘟的忙音，，心下忐忑！ “一定要死，一定要死啊！” 砰地一声，胡茂才狠狠一拳砸在墙上，手指出血，他也不管。 他太想报复张小山、张卫国祖孙俩了，不管什么方式。 只要能让张小山、张卫国这俩人感受到他胡茂才的愤怒就行。 “抢我媳妇，踹碎劳资的但，张小山、张卫国，你们俩身边的所有人都要死！” “啊啊啊，你们都要死啊！” 胡茂才双拳紧握，奋力砸在面前墙上。 发出砰地一声巨响，血花迸射。 车祸现场，黑色面包车上的人赶在两车相撞前跳车逃走。 李有道眼睁睁看着他驾驶的红色小q和对面的黑色面包车撞在一起。 视野中，黑色面包车一点点在他面前放大，而后砰地一声，接着世界静止了。 李有道就感觉脑袋一痛，而后意识沉入一片黑暗，接着他整个人脖子一歪栽向一边。 不过，因为他绑着安全带，除了头磕在前挡风玻璃上，受到震荡冲击昏迷，耳朵因为巨大的撞击波震荡出血，其他的并没出现任何问题。 而后排的两女，杨翠云和姚素玲。 一个在尖叫声中相安无事，因为杨翠云系了安全带。 一个则在尖叫声中被抛飞，穿出碎掉的前挡风玻璃，因为姚素玲没有系安全带。 她的头重重磕破黑色面包车的前挡风玻璃。 而后，姚素玲就宛如断线风筝般，无力的坠落到黑色面包车中。 还在捂着耳朵尖叫的杨翠云引来了周围人围观，大姚豆芽厂的工人们冲出来看。 “这不是姚老板的车嘛？快救人！” “打120打120，快叫官府的人！” “咱们厂门口怎么突然多了辆黑色面包车啊，车上司机呢？” “哎呦呦，这撞得可真惨啊！” 跑来砸车救人的，打电话叫救护车和官府人的，感叹、疑惑的……无一而足！ 而车上唯一没有事的，坐在后排还系了安全带的杨翠云，则被人第一时间扯断安全带，将她从车里脱出。 “姚老板人呢？” “在这在这！” “老板的男人也昏迷过去了，快掐人中！” 看着面前的混乱，杨翠云茫然又害怕。 她很想哭，脑中却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能哭，快想办法，想想你该做点什么！” “对，打电话，打给张小山，让他来救人！” 杨翠云不停重复这句话，她慌而不乱地掏出手机，咳嗽着给张小山打电话。 河堤上，张小山左等李有道不来，右等李有道不来。 失去耐心的他，直接在河堤口的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当张小山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他所乘坐的出租车刚刚离开九龙镇。 “什么？李有道出事儿了，姚素玲好像活不了了！” 张小山惊愕，随即他大声喊：“司机、司机，快……快快，掉头，快掉头，去大姚豆芽厂，知道路？” 司机没有说话，猛打方向盘，出租车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音，车子快速掉头飞驰。 司机也听出来了，出大事了，好像有人出车祸要死了。。。 张小山确定司机知道路后，强行要自己镇定下来。 他全力以赴用和煦的态度对电话那头的杨翠云说：“翠云姐，不要慌，我现在就到！” “嗯嗯嗯，小山……小山你快来！” 杨翠云再也扛不住，当场哭了出来：“呜呜呜，小山，我我好怕好怕啊！” “不要怕，有我在有我在！” 张小山很愤怒，直觉告诉他，这场车祸并不寻常。 虽然没听杨翠云具体讲细节，却从电话那头的杂音里听到，有人喊说：“黑色面包车上的司机人呢？” “撞完人就跑，这是专程来杀人的啊！” 张小山挂断电话，脸色阴沉低下头。 林四海试探着问：“老板，这位……这位姑娘身边，没有您派去保护的人手嘛？” 他之前是听张小山说服肖炎的时候提到过，张小山给他爷爷、婉姐、翠云姐等身边重要人，都配了保镖的。 瞧张小山这愤怒的样子，很显然，打电话过来那女人，对张小山很重要。 即便车祸中，那女人没有出事情，张小山只是听她哭说怕，就已经怒发冲冠了。 被林四海提醒，张小山想起了派去专程保护杨翠云的和尚。 “有人保护，我联系下那人！” 张小山把电话打给了和尚，却始终没人接听。 而他不知道的是，和尚当时就发现了问题。 那个给胡茂才发照片、发消息的人，和尚准备拿下后盘问一番。 却不料，这人很滑溜。 和尚一直追了很长一段时间，可他甚至连对方的脸都没看到。 “妈的！” 和尚骂骂咧咧跑回来的路上，愕然发现，他的手机不知道啥时候掉了。 一路找回来，当他重新在一个路边草丛发现手机的时候，已经有十几个未接来电了。 “不好，肯定出事儿了，老板给我打这么多电话！” 和尚大急，赶忙拨回去。 他心中忐忑：这要是老板交给自己保护的人出了事，自己该怎么办啊？ “先不说，稍后我打给你！” 电话接通，张小山很沉稳有力地一句话，而后直接把电话挂断。 和尚的心猛地往下沉，他知道，真的出事儿了。 “但愿那个口是心非的小媳妇不会有事儿！” 和尚竭力回忆着红色小q开去的方向，他不知道李有道、姚素玲、杨翠云他们要去什么地方，凭着直觉，和尚跑去了大姚豆芽厂。 到地方的时候，救护车和官府的车已经到了。 和尚看到，张小山正在帮姚素玲做治疗，杨翠云没有事，李有道还昏迷躺在地上。 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要往里闯，林四海、唐云帆、金云堂死死挡住他们。 “给我让开，我是县医院的大夫，我是主任医师白成军！” “是谁都白扯，我小山哥正在救人，你不许过问！” 小胖子金云堂挺着大肚皮死死扛住白成军，不许他越雷池半步。 第261章 纸条 “你什么人？病人生命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你们负担得起嘛？” 白成军指着金云堂的鼻子，厉声质问！ 金云堂被白成军的唾沫星子喷满脸。 抹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一巴掌扇过去：“草拟吗啊！” “敢跟小爷面前吹胡子瞪眼，看看这个你认识不？” 金云堂扇过巴掌，从兜里摸出一张金卡。 啪的一声甩白成军脸上，而后滑落到第。 白成军低头去看，看清那卡的式样与颜色后，他瞳孔紧缩，不敢置信！ 弯腰捡起，拿在手中去读卡上的字：“建成金卡！” “不错，认得字就行！” 金云堂抱着一双小胖手，昂起胖乎乎的肥脸，拿三个下巴对准白成军。 白成军木露骇然，上下打量面前的小胖子，不知道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在咱们轩辕省，能拿到这张卡的，不超过两手之数！” 金云堂点指白成军手里的建成金卡，趾高气昂宣布！ 正在救人的张小山听见后侧目，看到白成军手里的卡片，和当初金建成给他的一模一样。 这小胖几家到底啥来头啊，这卡有那么厉害嘛？ 让他说的，这卡跟能在轩辕省横着走似得！ 张小山正迟疑间，眼角余光看到白成军恭恭敬敬双手捧起那张卡，欠身弯腰将卡还给金云堂。 “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这，请您原谅！” “呃……” “这！” “啥情况啊！” 张小山脑中三个情绪几乎是同一时间浮现而出，惊愕、无语、好奇，太想知道为啥了！ 只见金云堂哼了声，拿回那张建成金卡后，扭头指着侧目望来的张小山，斜眼问白成军：“我小山哥想救人，行不？” “呃，这……” 白成军有些迟疑，挠头半天不语。 他知道拿着建成金卡的人都不一般，却不确定眼前这小胖子的具体身份。 而白成军和张小山是真正结了仇的，上午的车祸，他已经被院长撤掉所有行政职务了。 见到张小山，真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这忽然就让他白成军低头让步，怎么说都忍不下这口气啊！ “那个，能请问您的身份嘛？” 白成军试探着问，上下打量金云堂，怎么看都不像是大佬。 大佬里也有胖子，可人家胖的夯实，眼前这位，太xuan了啊！ “你问我啊？” 金云堂拿手指自己的鼻子，努力睁大肥肉间的两只眼问：“我你都不认识？” “呃，我可能是孤陋寡闻了，还请您不吝赐教！” 白成军硬着头皮，拱拱手歉意一笑。 他心中都快斯巴达了：你自己有多大名气不知道啊？ 他白成军虽然不是啥厉害人物，但因为在县医院急救科，认识的人也不少。 因为经常出差去省里，对轩辕省境内不少大人物，也有所耳闻。 眼前这个胖子，白成军确定自己不认识。 偏偏对方还装作一副“我名气那么大，你不认识我土老帽”的架势，白成军别提多腻歪了！ 金云堂就是故意在恶心白成军，哼哼抱起双臂，昂起下巴，半天不说话。 张小山已经趁着这个机会，把姚素玲从鬼门关前拉过来了。 但后续的稳定病情，还需要专门的护理人员。 张小山还要去看李有道，这会儿也只能将脱离危险的姚素玲交给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 因为上午的车祸，张小山认得几个救护车上的身影。 特别是王美华叫出过名字的那个：“曼曼姑娘，病人破裂的脏器已经被我成功止血了，断裂、错位的骨骼也已经被我复位接好了，病人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但病人还比较虚弱，需要专业的护理，还希望您们能将她安全拉去县城将养！” 张小山走来对刘曼曼说话，刘曼曼脸红着低下头，点头间轻轻嗯了声。 她回去和王美华交流过，听说张小山特别棒。 在王美华的描述中，张小山是她见过的男人里那方面能力最强的！ 作为王美华最好的闺蜜，几乎尝过王美华所有的男人，刘曼曼也不想让张小山成为例外。 “我……我一定照顾好这位病人，这是我的手机号，回头可以加我微信。” 刘曼曼在张小山错愕的目光中，将手里一张早早写好的小纸条塞到了他手中。 而后，张小山目瞪口呆看到，刘曼曼招呼她的同事，用最专业的抬病人的方式，用担架将姚素玲放到了救护车上。 低头看一眼手中的纸条，张小山甚至能看出纸条上被汗阴出的毛糙边缘。 怎么办？不好直接扔掉？ 可远处…… 张小山扭头，果然看到了杨翠云，她正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翠云姐，这个我……” 张小山跑过来，举着纸条问杨翠云。 杨翠云别过脸去，很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语气说：“收着呗，人小护士长的挺漂亮的！” “啊，是嘛？” 张小山扭头去看，坐在救护车上的刘曼曼长的风流标志。 可这不是我的菜啊！ 张小山瞅一眼刘曼曼走路时的姿势，以他专业级的医学知识，一眼就瞧出，这是个不亚于徐凤兰、王美华的女人，朋友绝对不少。 他张小山身边放着杨翠云、刘玉婉、方雅三个顶级美女，没必要吃这些剩饭？ 所以，张小山咬了咬牙，硬生生把手里的纸条塞到了杨翠云手里：“先帮我收着，等她们走了再丢河里！” 丢下这句，张小山扭头就跑去了李有道那边。 这兄弟还昏迷着呢，自己在这纠结谈情说爱的事情，有点不地道啊！ 这边张小山已经把情况最危急的一个病人治好了，那边白成军还没套出来金云堂的身份呢！ 金云堂不是臭屁就是鄙视白成军，搞的白成军心态都快炸了啊！ “你有钱你牛逼，可你说你是谁啊！” “你拿着建成金卡你掉，但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啊！” “死也要我死个明白哥，就这么亮着我不告诉我是谁，憋得很难受的啊！” 白成军在心里咆哮，嘴上却连个屁也不敢放。 他还得点头哈腰地陪着笑，不停在旁敲侧击问：“您就告诉俺呗，让俺记住您的大名，将来省的再大水冲了龙王庙！” 第263章 传音入密 真不够啊兄弟！ 可张小山明白，这时候跟金云堂说啥都没用。。。 正在无奈的时候，杨翠云朝他走了过来。 “咋了小山，看你抓耳挠腮跟个猴儿似得，有啥发愁的？” 杨翠云还以为张小山是缺钱，拉开肩膀上的白色挎包，掏出手机。 她看向救护车说：“这出一趟车得不少钱，我去付！” “不是这个是。” 张小山推一把金云堂，“在这等我，我和翠云姐说会话，回来你再走！” “好好。” 金云堂点头答应，他也不怕白成军不等他。 有兜里的建成金卡在，白成军就得乖乖听话。 “走翠云姐，咱们这边说！” 张小山拉着她，去到一边嘀嘀咕咕。 不一会，杨翠云听明白了，扭头去看救护车上的刘曼曼，再转头去看胖乎乎的金云堂。 “人姑娘能看得上他嘛？” 杨翠云问出了个很关键的问题。 张小山一愣，他似乎从来没考虑过这个。 目光看向救护车里的白成军，这老货刚才也没从这个角度劝过金云堂。 刚才自己提到肥胖，涉及到一部分女方的接受度，但还是从金云堂这个角度出发考虑的。 而杨翠云身为女人，她第一反应是：那么胖一人，哪个女的喜欢啊？ “翠云姐，你可真帮了我大忙了！” 张小山丢开杨翠云，扭头就去找金云堂。 快跑到金云堂面前的时候，张小山嘎吱吱急刹车。 “咋了小山哥，我可以跟着走了不？” 金云堂满脸期待地问。 张小山很想摇头，但他忍住了，笑着拍拍他肩膀：“去兄弟，哥哥支持你！” “谢谢哥，回来再跟你习武！” 金云堂抱了下张小山，而后转身，雄赳赳气昂昂走向救护车。 张小山在后探口气：对不起了兄弟，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曼曼姑娘，别乱看，我是张小山，我会传音入密，别人听不见！” 张小山使用真元，包裹声音，将一缕只有刘曼曼听得见的话语，悄然送入她耳中。 这可吓坏了刘曼曼，她起初慌乱四顾。 “怎么了曼曼？” 她身旁的男同事问她，刘曼曼摇头。 她看到了远处的张小山冲她眨眼，刘曼曼知道，没有别的人装神弄鬼，真的是她想要的男人再给她用这种神奇的方式讲话。 刘曼曼用力点头，朝张小山放电，示意他继续说。 张小山忍了忍，不让自己被刘曼曼的魅惑技能击中。 他咳嗽了下，清清嗓子，继续传音入密。 “看到那个正在笨重上车的胖子没？这是我兄弟，他看上你了！” “别急着摇头，他家里很有钱，刚才那个白成军这次之所以认怂，就是被这胖子掏出来的一张卡吓到了。” 听到这，刘曼曼睁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伸来胖手的金云堂。 “你好，我自我介绍下，我叫金云堂，很高兴认识你！” 金云堂摆出自认为的帅气笑容，阳光地和刘曼曼打招呼。 刘曼曼以为张小山给她传音入密，就是让她接受这个胖子的追求。 她虽然还没听张小山把那话说出口，却不难从金云堂的表现猜出，这胖子想追她！ 本着交好金云堂，将来就能睡张小山的目的，刘曼曼勉为其难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把四根手指交到了金云堂掌心。 “这咋还握手了嘞？” 张小山很无语，低头刨了刨土，深吸口气，继续传音入密。 “曼曼姑娘，你别误会，我不是想你答应他的追求。” “啊……” 刘曼曼愣了，张大嘴发出声音，不敢置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金云堂正在猥琐的摩挲刘曼曼的手指，听到她惊呼，以为自己弄疼她了，赶忙松手。 “对不起、对不起啊曼曼，我我刚才不小心弄疼你了？” 救护车内的众人都很无语，尤其是白成军。 说的跟你们俩干啥事了似得。。。 张小山不敢让刘曼曼继续耽误下去，万一她再表现的热情一点，金云堂更加欲罢不能了怎么办？ “曼曼，你听我说，这兄弟虽然家世很好，但某方面能力不太行，他找我就是来治疗的。” “噢……” 刘曼曼眼神古怪打量了下金云堂，面露恍然。 她就说嘛？张小山既然看上了她，没必要把她送给别人啊！ 张小山就是怕她被金云堂这种家世好的有钱人追求走，这才使用神奇的方法和她交流。 看来本姑娘吸引力还是蛮不错的嘛？ 刘曼曼刚自怜自爱了一下下，手摸着自己吹弹可破的脸蛋，耳边就再次响起了张小山的传音。 “我需要给这兄弟去我家治疗治疗，可他看到你就走不动道了。” “我想帮他治疗好，然后再介绍他认识你。” “到时候你们俩都会很幸福，你看可好。” “同意就眨左眼，不同意就眨右眼。” 张小山考虑周到，他连让刘曼曼表达心意的方法都想到了，相当贴心！ 刘曼曼同时眨了下双眼，张小山懵逼了：这啥意思？ 这其实就是刘曼曼在思考。 听张小山那意思，他还是想把我交给面前这个胖子。 可似乎，张小山会把这个胖子调整的那方面能力很好，想想就会很幸福噢！ 但是，我刘曼曼看上的是你张小山啊！ 你不答应跟我约会就算了，这怎么还丢给我个胖子啊？ 刘曼曼最终决定眨右眼，不同意张小山的说法。 张小山急了，赶忙给刘曼曼再次传音入密：“曼曼姑娘，你真非得让我这兄弟现在跟你过去嘛？他不仅那方面能力不行，还这么胖，我能让他瘦下来，让他跟我回家，回头保证给你个帅气精神小伙！” 刘曼曼又同时眨了下双眼。 什么意思？ 怎么又同时眨两只眼？ 张小山懵逼间，看到刘曼曼再次眨了下右眼。 还是不同意，这下子，张小山可真有点急了。 “我把我手机号告诉你，你加我微信，有啥要求你说，只要暂时不让我兄弟跟着去县城，让他跟我回家，干啥都行！” 张小山直接在刘曼曼耳边说出了自己的手机号，刘曼曼果断低头加好友。 轻歌曼舞：可是你说的，做什么都行？ 我只想好好的活着：是的是的，先帮我劝那兄弟下来，回头咱们咋都好说！ 第264章 电话号码 “你好胖啊！” 救护车中，金云堂即将落座的时候，刘曼曼突然发难。 金云堂尴尬愣在原地，他屈膝弯腰，正准备把屁股放在座位上。 “你是想追我？” 刘曼曼嫌弃的捏住了鼻子，还拉开了和金云堂的距离，似乎是觉得手指上也有某种特别刺激的味儿，她赶忙换了只金云堂没有握过的那只手。 这个举动，彻底伤害到了金云堂。 小胖子抽动鼻子去嗅自己身上，没有什么特别刺激的味儿啊！ “曼曼，那个我……” 金云堂想避开“追不追”的问题，想直接聊身上有没有味儿的问题。 刘曼曼却根本不给他这么个机会，扭头对身边的男同事说：“帮我把他赶下去，咱们有规定，连家属都不许随车的。” “啊……” 被刘曼曼盯着说话的那个男医生很无语，这会儿你想起来我了，平日里对我都不假辞色的啊！ 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个男医生也不想错过能一亲芳泽的机会。 “下去、下去，你是病人家属嘛？乱往上跑，泡妞别坐我们的车！” 金云堂被推着滚下了车，这一幕看的其他人一愣一愣的。 特别是白成军，他摸着自己有胡茬的下巴：我是不是被忽悠了，这小胖子，看上去不咋厉害啊！ “白成军，你管不管你的属下人了！” 金云堂从地上爬起来，举着建成金卡就火了。 白成军那叫一个无语：你泡妞不成，咋还对我吼上了？ 可他这话不好说啊！ 建成金卡好像是真的，这玩意不好伪造。 白成军曾经在省会见过一张，还被那人秀了一脸，专程讲解了下这卡的防伪标识，刚才白成军检查过，确定金云堂手中的建成金卡是真的。 所以，刘曼曼和男医生可以对金云堂甩脸色，白成军不敢啊！ “曼曼、小唐，别这么没礼貌，这可是省城金总的贵客！” 白成军站出来，呵斥刘曼曼和唐姓男医生。 唐姓男医生讪讪点头退回去，刘曼曼却昂着骄傲的胸脯，又站了出来！ “白主任医师，您已经不是这趟车的负责人了，我才是！” 刘曼曼亮出蔡院长给她颁发的胸牌，傲娇的展示给白成军。 白成军被恶心的不行，那胸牌上面的名字还没改好，还是他白成军的名字。 可胸牌交到刘曼曼手中，这车里就是她说的算。 他白成军因为上午的车祸，已经被蔡院长免职了，啥职务没有，现在就是个普通的主任医师。 这才，刚才刘曼曼说话的时候，刻意在“医师”两个字上加重，提醒白成军“主任”已经是过去式了，你现在就是个普普通通、没有行政权力的“主任医师”了！ 因此，白成军得听刘曼曼的，他说话不管用。 之前之所以第一个冲出去，并主动上前和金云堂、张小山冲突，一是白成军习惯使然，忘了他不是负责人了，二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白成军一看到张小山在场就失去理智了。 可现在，刘曼曼既然专程把这话提出来了，那白成军就不能再装糊涂了。 “刘车长，那您说的算，我越权了，对不起对不起！” 白成军黑着脸，拱手道歉，而后默不作声地缩到救护车最里面，别过头去生闷气。 多少年了，他白成军一路过关斩将。 年纪轻轻就是主任医师，医护圈子里在五六线的小县城，他已经很出类拔萃了！ 可今天倒好，早上被撞了一下，狠狠打脸。 现在，被个年轻小护士当众打脸。。。 白成军死了的心都有，时不时回头去看刘曼曼。 你好，你很好！ 刘曼曼微笑冲他点头，对气哼哼的动静，假装看不见、听不见。 扭头去看车外的金云堂，撇嘴不屑说：“不管你是谁，爱情是崇高的，我看不上你，你就死了追我的那条心！” 她直接戳破金云堂的心思，小胖子闹了个大红脸。 十六岁半的他抹不开面子，嘴硬呛声说：“谁要追你了，少自恋了！” “那好，不追我更好，那我们先走了！” 刘曼曼走到救护车尾巴处，准备关上车门。 金云堂急了，他抬手阻拦说：“我是为了担架上的病人，我小山哥让我去看护！” “不用了云堂，让和尚他去！” 张小山拉着和尚笑呵呵走来，他一边把和尚推上车，一边拉住金云堂往后退。 金云堂差点没跳脚：“不是，小山哥你……” 金云堂感觉到了来自兄弟的被刺，很伤心，眼通红通红的！ “走兄弟，哥哥帮你减肥，回头让你很能打还帅气，保证让这姑娘喜欢你！” 张小山搂着金云堂的脖子，硬生生将他拉走。 刘曼曼挥挥手，而后将车门关好。 救护车拉响车笛，绝尘而去。 望着那抹白色渐行渐远，金云堂捂着胸口，感觉喘不过来气。 “人都拒绝你了，你还坚持跟过去干啥啊兄弟？” 张小山蹲在地上，叼着一根不知道哪儿弄来的青草，头也不抬地问。 金云堂赌气喊：“不要你管！” “真不要我管啊？” 张小山喊来杨翠云，他把杨翠云拿着的那张纸条塞给了金云堂。 “这是什么？” 金云堂扫一眼，上面写了一串电话号码。 张小山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喜欢那女人，提前帮你要来的电话号码。” “回头加上微信，慢慢聊，把你减肥前后的照片发给她，保证她主动来追你！” 张小山撒谎都不带眨眼的，杨翠云看的很无语，大眼睛眨啊眨，她很想揭穿张小山的谎言。 可看看激动掏出手机，已经在加微信的小胖子，杨翠云紧紧地抿上了嘴巴，没有说出实情，她怕这个可怜的小胖子再次被暴击。 “走，问问李有道，今天到底咋回事！” 张小山站起来，拉着杨翠云和金云堂走了过来。 李有道躺在担架上，双眼无神望天。 “知不知道你说的那黑色面包车里的人长啥样，能说出来嘛？” 一位探员蹲在担架旁，拿着笔和本子，正在询问李有道。 张小山走过来问：“你们头儿呢？应该是叫侯成武？” 第265章 牛头马面 “您好您好，侯所这两天有些不舒服，很多事情都我们下头人来办。” 前来调查的探员也很有礼貌，主动站起来和张小山握手，并微笑解释。 刚才金云堂吆喝那么大声，他们这些探员都听到了。 他们虽然不知道啥“建成金卡”，但瞧县医院的大夫被个胖子拿张卡忽悠成那样，谁还不知道，眼前这些人，绝对来历不凡。 张小山一上来就问侯成武的事儿，看上去只是礼貌性问候。 但在明眼人看来，这就是亮明身份了。 所以，站出来答话这名探员，回复也相当客气。 “嗯，回头我帮他调理调理。” 张小山脸露一个古怪表情，他想起来一件事。 之前，张小山去找徐凤兰的时候，撞见刘小牛来上最后一课。 等下课的时间里，张小山随便在李宝根家院子里转悠，上墙头的时候，恰好发现了侯成武和王寡妇的事情。 张小山当时还拍照留念来着。 这地方距离看守所并不远，侯成武除非腰酸到走不动道，否则不该过不来才对。 或者，还有一种情况，侯成武不在镇上。 面前探员绝对想不到，张小山通过他一句话，很快就想明白了侯成武的事情。 “既然侯所不在，那这件事您看着办办？” 张小山指着担架上的李有道，他此刻还在双目呆滞地望天。 探员很尴尬地说：“我已经问半天了，可他什么话都不说，一点线索没有。” 说着，他还把做笔录用的本子亮给张小山看，果然，上面一个字没有。 “那我来问，你挑着管用的记录下。” 张小山说着，蹲了下去。 “有道，能听见我说话嘛？” 张小山蹲下轻声问，李有道呆直望天的双眼，听见他的声音，这才有了些细微的晃动。 李有道侧头来看，张小山对他来了个疗愈效果的明媚笑容。 “噢，老板。” 李有道想要挣扎着坐起，他看到张小山的那一刻，身体内仿佛突然有了力量。 张小山按住他，同时将一股精纯的真元注入他体内。 “别急着动弹，车祸里，你已经受伤了，脑震荡啥的，包括内脏出血等。” 张小山操控着那股精纯的真元，在李有道体内流转不休。 李有道感觉暖洋洋的，忽然长舒口气。 “这就是他刚才被吓到了，这口气呼出来，他才能正常沟通。” 张小山扭头对侧旁拿着笔和小本子准备记录的探员说，探员迟疑着点头。 李有道尝试着坐起来，张小山没再阻拦。 “刚才这位探长问话，我能听见，可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说什么，也打心眼里不想说话！” 李有道指着探员，称呼上提了一衔，喊的探员眉开眼笑，忙不迭点头，面露恍然。 张小山见探员懂了，这才继续问李有道：“到底咋回事，能说清楚嘛？” “事情是这样的老板……” 李有道叙述，张小山静静聆听，探员站着飞速做笔录。 不提这边调查车祸的事情，且说另一边。 九龙镇隔壁的求水镇，赵龙家正堂。 一高一矮俩瘦子站在屋中，赵龙正在给王二虎身上涂抹药膏。 “再练一段时间，你应该就能进入真气境了。” 赵龙笑着说，对这个徒弟，他很满意。 王二虎憨笑，他扭头看向屋中的另外两人，这两人自从进来就一句话不说。 “不用管他们，他们就是我手底下最得力的两人，我的弟兄们都喊他们牛头马面。” 被赵龙提醒，王二虎才注意到，这俩人的特征。 高点的那个瘦子，脸比较长，像是马脸、驴脸。 矮点的那个瘦子，脸比较方，头非常大，耳朵跟狼的似得，又瘦又窄且尖，不仔细看，有点像是牛头…… 王二虎这才明白两人外号的由来。 赵龙给王二虎涂抹好药膏，就去到茶桌旁坐下。 他先喝口水润润喉咙，这才打眼来看牛头马面两人。 “老牛，瞧你这风尘仆仆的，被人追了啊？” 赵龙点指矮点的那个瘦子问。 矮点的瘦子嘿嘿一笑说：“被个和尚追了一段时间，但没跑过我。” “还真算你倒霉。瞧人马面，干脏活去了，结果从容回来。” 赵龙摇摇头，又点指高点的瘦子。 马面哈着腰说：“我办事，龙哥放心！” “人怎么样了？” 赵龙点点头，问起了正事儿。 刚才只是寒暄，江湖人的特殊礼貌方式。 “原本姚素玲死定了，可今个儿她车上还有俩人。” “司机被我撞晕过去了，至少也是个脑震荡、内出血。” “可后排有个女的，她戴着安全带，没受伤。” 马面刚说到这，赵龙一摆手：“那没啥事，姓胡的只要姚素玲死，没提别人！” “可是龙哥……” 马面迟疑着，赵龙不发话，他不敢之声。 赵龙一挑眉：“那女人还成意外了？有啥变数？” “不错。” 马面连连颔首，他把自己撞车逃走后，装作路人在远处看后续发展的事情讲了出来。 “张小山！” 王二虎听到那个名字，攥拳咬牙。 赵龙瞥了他一眼，心说：怪不得你修为突飞猛进，这是心中有仇恨，憋着一口气，想找张小山报仇啊！ “也就是说，张小山把姚素玲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那女人的小男人，也被张小山给治好了，都没拉去医院？” 赵龙手指轻轻弹动陶瓷茶杯，眼神深邃，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马面迟疑着点头，并垂着脑袋闷声说：“对不起龙哥，没把差事办完美。” “这不怪你，谁能想到姚素玲的车里今个儿坐了姓胡的看上的那小寡妇。” 赵龙一摆手，沉吟着眼神闪烁。 他在考虑，该咋和胡茂才结算。 “师傅，事儿既然都办完了，那后续发展，就不归咱们管了。” 王二虎站出来，主动为赵龙分忧。 赵龙嗯了声点点头，“话是这样说没错，但终究结果没太好，传出去我赵龙的名声有损！” “要不我跟马面再走一趟，这会儿救护车还没到县城。” 矮点的瘦子凶狠地说，他同时拿手刀在喉咙处比了一下。 赵龙摇摇头：“下古墓的时间快到了，各路兄弟已经都在路上了，这时候咱们不宜节外生枝。” “那该咋办啊师傅？” 王二虎疑惑了，赵龙自己都说了，不好直接告诉胡茂才事儿了了。 那强化一下效果又不方便做，接下来咋整？总不能…… 第266章 处理首尾 “我给县城的王二毛打个电话，让他帮个忙！” 赵龙犹豫再三，点头说出了这样一个方案。 牛头马面有些迟疑，王二虎挠头，他不知道县城还有个本家能干这种事。 “龙哥，那王二毛最不是个东西，上次帮咱处理点首尾，还跟咱开高价来着？” 牛头迟疑着开口，毕竟，人的名树的影，王二毛那货可不好惹，背后说他坏话也得小心。 马面忙不迭点头，他也说：“龙哥你三思啊！” “那有啥办法，活儿没办妥，就给姓胡的结算，容易坏了名声。” “咱们现在都走不开身，下古墓这么重要的事情可不能全靠外人。” “反正王二毛无外乎就是要钱，大不了答应他这趟下古墓，给他带点值钱的玩意儿。” 赵龙最终一摆手，敲定了这件事。 “行了，你们不要再说了，就找他办了。” “好的龙哥！” 牛头马面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乖乖闭嘴，点头答应。 王二虎很想说他可以去办，但一想到练功要紧，加上下古墓还需要他带路，就忍住了没吭气。 赵龙不着痕迹地瞅他一眼，这小子有点滑溜啊！ 他一边掏手机给王二毛打电话，一边心里盘算：我可以说你王二虎不能去，但你王二虎不得自己请命嘛？ 这么怕死，脑子又转得快，靠不住啊！ 赵龙原本准备下古墓前，给王二虎把修为提升到真气境的。 现在吗？呵呵…… 赵龙脸露一个诡异的笑，王二虎和牛头马面不急猜测，开着免提的手机那头就接通了。 “喂，谁啊？” 电话那头，杂音很多，但没有车笛声，像是在屋里，叮叮当当。 赵龙笑着说：“我啊二毛哥，不记得了？赵龙，求水镇的赵龙。” “奥奥，龙哥啊！啥事儿，直接说，我这边忙着呢！” 王二毛此刻正站在一楼大堂内，四周都是装修工人。 他虽然嘴上喊赵龙为龙哥，但态度上十分不耐烦，根本没好脸。 毕竟嘛？他王二毛现在可是省城林家少爷身边的红人！ 林家豪上午被张小山打了，中午被金经理忽悠后，下午就买下了这栋楼，准备在柳河居对面开家酒楼，挤兑死他胡茂才！ 王二毛作为林家豪眼底下最得用的，被派来负责监工。 自然而然的，装修工人也是王二毛找的，从里面没少吃回扣。 待着正爽，赵龙打过来电话，王二毛一开始都不想接。 现在他抱上林家豪的大腿了，一般人都看不上了。 特别是赵龙这种就知道打打杀杀的，王二毛根本不想接触。 赵龙不知道那些啊，直接开门见山说：“我这边接了个活儿，首尾没处理干净，不好给人老板结账，我这边又有别的发财大事儿走不开，只能拜托二毛哥帮个忙了。” “没空没空，我这边忙着呢，回头说哈！” 王二毛这就要挂电话。 自己忙发财事情，让老子给你干脏活累活，咋想那么好的事儿嘞？ 当着自家徒弟王二虎，和自家兄弟牛头马面的面，赵龙要这么被拒绝了，他脸往哪儿搁啊？ 虽然不知道王二毛为何价格都不问就拒绝了，但赵龙明白事儿啊，直接就抛出了诱饵。 “等等的二毛哥，我们这次忙的活儿是去下地底下，回头上来了，要有二毛哥喜欢的，尽管挑一件！” 赵龙说这个，王二毛还是很感兴趣的。 他现在跟着林家豪，除了好勇斗狠，和手底下一帮兄弟外，没啥能给林家豪提供的。 王二毛很有危机感。 这回头林家豪在云县干出一番事业，得到他家老爷子林庆国的认可，走了去省城了，不带着他王二毛怎么办？ 所以，这段时间，王二毛再竭尽全力巴结林家豪。 可林家豪啥没见过，女人也不缺，给他送啥东西，王二毛想破头都想不出合适的。 赵龙这么一说，王二毛就感兴趣了。 不是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嘛？ 王二毛觉得，林家豪别的不稀罕，这地底下的古物，他总是喜欢的？ 即便他本人没这个欣赏水平，他也能给他家老爷子拿去玩儿啊！ 总而言之，赵龙正好瘙到了王二毛痒处。 “你要这样说，那刚才的事情就还能谈！” 王二毛笑着，没有挂断电话。 赵龙长舒口气，心中大骂：贪得无厌！ 但嘴上，他还要陪着笑说：“我一会儿把那人在医院里的病房、病床号发二毛哥，二毛哥帮忙处理下，人死就行，不用管其他。”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你下地底下，去的是啥地方，有相关信息没？别回头给我搞个空头支票啊！” 王二毛皮笑肉不笑地问，赵龙干笑两声，口称不敢。 可关于古墓的事情，他不止一次问过王二虎。 但因为王二虎无意间下古墓的时候还小，也没啥学问，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样二毛哥，你派俩人跟着我们一起，到时候有啥东西，提前挑，我这次邀请的朋友也多，别回头好东西都给人挑走了，留下的二毛哥不喜欢。” 赵龙这样一说，王二毛立马就信了两分。 至于黑吃黑的事儿，亮他赵龙还没这个胆子，王二毛这点底气还是有的。 不过，王二毛还是谨慎问道：“都叫了谁啊？” “也不给二毛哥多说，就提一个名字——肖天明！” “嘶……你跟他们也有联系？” 王二毛倒吸一口冷气，他现在又想挂电话了。 他虽然手底下不干净，但有些东西是从来不沾的。 这赵龙，胆儿真肥，也足够没底线啊！ “二毛哥，你别多想，我只跟我师叔肖天明有关系，跟他所属的那帮人可没啥联系。” 赵龙似乎猜到了王二毛想什么，赶忙解释。 王二毛疑惑反问：“你师叔？” “是啊，我在监狱里学的这身本事你不也知道嘛？而我师傅，和我肖天明师叔就是同门师兄弟。” 赵龙笑着解释，眼睛里尽是精明之色。 他看似傻乎乎地透露出去了家底，其实，这家伙是在示威，同时是在诱惑王二毛。 王二毛也有传承，但是他无意间发现的，没有师傅或门派带。 虽然他很能打，赵龙估摸着王二毛至少是真元境初期，但再往后的修炼路他已经断了，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最好就是拜入某个有传承的门派。 而赵龙的名声，加上肖天明的江湖传闻，都给赵龙师傅和他们背后的门派，蒙上一层烫金的高逼格色彩。 第267章 还会出手 “二毛哥，只要这次活儿你帮俺干利索了，俺不仅让你派俩人跟着下古墓先挑，还可以介绍我师傅给你认识。” “到时候咱们就是师兄弟了，亲上加亲，你二毛哥也能在武学上更进一步。” 顿了顿，赵龙继续用充满诱惑的声音说：“那样，二毛哥的钱庄，不就不需要花高价请人看场子了嘛？” 听到他这话，电话那头的王二毛脸上没有喜色，反而全都是阴沉之色。 看上去，赵龙是在拉拢他、收买他。 实际上，赵龙是在威胁他。 王二毛仿佛听见赵龙说：“我可知道你钱庄的事情，最好跟我关系好点，不然哪天心情不好给你供出去！” 威逼利诱下，他王二毛再不想接赵龙这个活儿，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你把需要处理的那人发我手机上，办完活儿，我会派俩人去你那。” 王二毛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从免提喇叭内传出。 牛头马面与王二虎齐齐舒口气，终于答应了啊！ 赵龙却明白，这可不是王二毛够意思，完全是他话术的威力。 “那行的二毛哥，俺等您好消息！” 赵龙刚说完这句话，那头王二毛就把电话给他挂了。 嘟嘟嘟的忙音从免提喇叭内传出，牛头马面与王二虎撇撇嘴，纷纷说王二毛没有风度。 赵龙只是呵呵一笑，他很清楚，今天算是得罪王二毛了。 不过，没关系。 他没有告诉王二毛和王二虎、牛头马面等人的是：不只是他师叔肖天明会来，他师傅也同样会来。 “行了，我已经把短信发过去了，剩下的事情就等消息。” 赵龙站起来伸个懒腰，扫一眼王二虎和牛头马面。 他略一思索说：“这段时间咱们要来不少客人，你们都机灵着点，别惹了不该惹的人物，真被他们打了、害了，我可不替你们出头！” “龙哥放心，我们一定老实待着！” “师傅放心，徒弟一定多多伺候师叔祖！” 牛头马面和王二虎拍胸脯、抱拳拱手保证，赵龙不置可否一笑，转身回后院休息。 这种人多的时候，很多事是说不清的，出啥幺蛾子都有可能。 不提赵龙让手底下人准备迎接各路贵客的事情，也不提王二毛收到短信如何安排人去县医院处理姚素玲，只说九龙镇这边。 “还有吗？” 探员记录的手腕子都酸了，揉着手腕子看向担架上坐着的李有道。 李有道摇摇头：“我昏迷前，大概就记得这么多！” “那如此说的话，撞你那人，在两车相撞之前，就已经跳车逃跑了。” 张小山站起身，看着天边问。 李有道点头，怕张小山看不到，又补充说一句：“不错。” “不瞒二位，以我的眼光来看，这应该是一次谋杀！” 探员装好笔和本子，很是经验丰富地说。 张小山和李有道也频频点头，表示认可。 “而这附近没有监控、摄像头，目击者又只有他一个，还没看清脸，没记住任何特征。” 探员摇着头，连连叹息。 他虽然没把话挑明，但意思很明确：这案子没法查。 李有道急了：“难道我们就白挨撞了嘛？素玲她……她差点就真没命了啊！” “你先别着急。” 在探员摊手耸肩表示无奈前，张小山拦住了略显激动的李有道。 李有道和探员都不明白张小山啥意思，只听张小山说：“现在姚素玲没有死，而对方显然是要姚素玲死，那么接下来……” 看着张小山眨眼，关键地方收声不语。 李有道和探员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心脏猛地蹦了一下，好多血涌入脑中。 “不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我觉得他们还会尝试着杀掉姚素玲！” 张小山说出了他们心中的那个猜测，李有道和探员连连点头。 现在他们明白张小山的意思了：没有线索，没关系，他们还会动手，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查下去。 “这已经算刑事案件了，我在这方面不专业，又牵扯到县城医院，可能需要那边的专业人士参与！” 探员迟疑着开口，这就是推脱甩锅了。 因为张小山好像来历非凡，又认识侯成武，这个探员才吞吞吐吐的。 “那没关系，我找专业人士。” 张小山摆手，不以为意。 这件事后续事情，确实不是九龙镇的探员能处理的。 “小山哥，素玲她……她会不会有危险？” 李有道试探着开口，他担心姚素玲走不过这一关。 张小山笑着拍拍他肩膀说：“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 “嗯！” 李有道用力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张小山那双明媚有神的双眼，他就觉得很安心。 张小山去到一边打电话，原地，探员收拾笔录准备离开。 “你可真好命，其他人的话，只能自认倒霉了！” 探员摇着头走远，李有道眼中迸发出希冀的光彩，拳头紧握。 “是啊，我很幸运，我绝不能辜负这份幸运！” 李有道暗暗发誓，他这条命以后就是张小山的了！ 那头，张小山打完电话走回来，笑着拍拍李有道肩膀：“放轻松，我和县城的雷探长已经说过了，他会调配最专业的人前往抓捕，还会亲自配枪过去监督。” “谢谢老板！” 李有道眼含热泪，双拳紧握，这一刻，千言万语只化作了这声苍白的感谢。 张小山又一次拍拍他肩膀，手指弹掉他肩膀上的碎纸屑：“一切都会过去的，别太紧张！” 说完这句，他扭头招呼：“翠云姐、云堂，走了走了，回家！” 听见那声回家，李有道和杨翠云身体琪琪一阵。 杨翠云是动容：小山、小山他要带我回家了！ 而李有道，则是一种回娘家般的感觉：老板、老板终于要把我带回家，当成亲人了！ 而金云堂，小胖子现在还生闷气呢！ “小山哥，咋回事，那姑娘根本不通过我的加微信申请！” 张小山看着手机屏幕上一条条石沉大海般的加好友申请，揉了揉额角，一个头两个大。 自己好像还没添加刘曼曼的微信，抽个空添加了，给这姑娘说一声，不然小胖子就该原地爆炸了。。。 “先回家先回家，回家我帮你搞定！” 张小山招呼，杨翠云和李有道答应着满脸期待，金云堂噘着嘴，那叫一个不情愿。 之前张小山他们坐的出租车还没走，张小山上去，先给司机转了两百块钱，而后说：“还是龙石村，谢谢了师傅！” “不用！” 司机听到收款提示音，眉开眼笑。 待所有人坐定系好安全带，司机一踩油门到底，绝尘而去。 第273章 一片乌云 “来，恭喜金小胖，瘦身成功！” 月色下，老张家大院里点了一盏大灯泡，张小山在杨翠云地陪同下，和金云堂、林四海、唐云帆、李有道四个人畅饮。 随着张小山站起来举杯，其他人也跟着起身举杯。 “我已经瘦了，以后请叫我金瘦瘦！” 金云堂瘪着嘴，随意举杯来撞。 其他人的杯子都略低张小山杯口一丢丢，只有金云堂和杨翠云的较为随意，高低不分。 “小山，少喝点，要不你也喝点果汁！” 杨翠云见张小山喝得豪迈，担心他出事儿，毕竟她前夫就是醉酒出车祸死的。 张小山一摆手：“没啥的翠云姐，那么久都忙得脚不沾地，今天刚好歇歇，多喝两杯放松放松。” “就是啊翠云嫂子，老板不喝多，有些事不好意思啊！” 李有道不正经地挤挤眼，杨翠云脸腾地一声就红了。 林四海和唐云帆抿嘴轻笑，金云堂咋咋呼呼喊：“刚才小山哥没碰翠云姐，是不是就是没喝酒不好意思啊！” “不许胡说八道，谁……谁要他来碰！” 杨翠云站起来跺脚，脸红到了耳朵根，低下头不敢去看其他人的眼睛。 张小山哈哈笑着揽过她的肩膀：“翠云姐，坐下坐下，别听小胖子的，咱们都是纯洁的医患关系！” “哈哈哈……” 院子里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院子外，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汉子低着头脸色阴沉。 他赤着上半身，肩膀上搭着一条白色短衫。 “好你个张小山，不只是一个女人啊！” “呵呵，亏得我姐为了你变成那样，想不到啊想不到！” 说着话，刀疤男站了起来，他投向院内一道瘆人寒光，肩膀上斜搭着的上衣抖动散开，飘落穿在身上，遮住了赤裸上身的道道狰狞伤疤。 他就是之前在米线馆门前，目送张小山和方雅进入到米线馆的那个刀疤男，怀揣着仇恨来到九龙镇的一个复仇者。 “今天，月黑风高时，便是我杀人越货日！” 刀疤男狰狞一笑，身影转去，快速消失。 月光下的龙石村小路上，很快就变得空荡荡的。 院内的张小山等人还不知道，头顶的月亮不远处，正有一片黑沉沉的乌云飘来。 此时的这片乌云，已经将阴影投射到了另一户村民院中。 “呀，该下雨了！” 徐凤兰抬头，看见了那片黑沉沉的乌云。 她和苏爱民，这两天始终生活在一块，如胶似漆。 “正巧，吃饱喝足，活动一下！” 苏爱民站起身，眼睛眨啊眨，好不猥琐。 徐凤兰假装娇羞地低下头，一边把碗筷放到一起，一边小小声地说：“我我先去刷锅，你你先去洗澡。” “好好！” 苏爱民笑的像是一只即将偷鸡的黄鼠狼，还没走到浴室，已经把自己剥光。 徐凤兰把桌子和板凳拿回厨房，碗筷丢入水池中，悄悄地把藏在厨房的避孕药服下。 “在确定你会跟俺一辈子前，俺绝不会给你随便生猴子！” 徐凤兰都不用水送，一仰脖咕咚一声就咽下去了药片。 接着，浴室方向传来花花水声。 徐凤兰探口气，开始刷锅洗碗。 不提这边俩人如何做热身准备，只说头顶那片乌云，一点点飘移，最终照在老张家大院头顶。 “呦呦，要下雨了呢小山，要不进屋喝？” 杨翠云抬头看见那片浓稠如墨的乌云，有些担心地拉了拉张小山的胳膊。 张小山抬头看了看，不甚在意地说：“下雨了再说，慌什么？” 而后继续和金云堂、李有道他们畅饮。 杨翠云撇撇嘴：凶什么凶啊，看到时候怎么憋你！哼。。。 这边院中几个人继续喝酒打屁，外头，刀疤男已经转到了老张家后院墙外。 “今天，劳资要灭门！” 刀疤男亮出手上两把三棱刺，这兵器是他退役前藏在背包里带到社会上的。 如果被查到，是要受重罚的。 可为了他姐，刀疤男也顾不上了。 “第一个是你，负心汉张小山！第二个就是高景天！” 刀疤男想到他回家，看到痴痴傻傻的姐姐，看到往日里宛如精灵的姐姐变成一个浑身脏臭的灰姑娘。 他就有无边怒火想要发泄。 “一个废物，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一个仗势欺人，有几个臭钱你了不起啊！” 刀疤男越想越气，猛地一拳锤在旁边一颗大树上。 轰隆声中，一人合抱粗的树干被他单拳捶锻，树冠上鸟雀惊起，发出扑簌簌的扇翅膀声音。 “啥动静？” 老张家前院里，杨翠云警觉站起问。 张小山不着痕迹看一眼后院外的院墙，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家后院外有不少大槐树。 “没啥，估计是有如刘小牛那种孩子偷人的。。。” 张小山拉着杨翠云的胳膊坐下，他虽然从动静看，应该是有人捶翻了一棵树，却想不通谁有这么大劲会做这种事。 难道是爷爷回来了？这是练武不小心没收住劲？ 张小山想及至此，忽然有个疑惑：爷爷那么厉害，在和虎帮王二虎最初的冲突中，他为何会被人敲破额头啊？ 摇摇头，一时间根本想不通这里面的逻辑。 按理说，人都打上门来了，张卫国不可能再藏拙。 可当时，张小山和方雅出现的时候，张卫国确实是额头冒血，即将被个虎帮混混推翻在地的啊？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先不想了。。。 “来来来，喝酒喝酒！” 张小山端起酒碗，继续和金云堂他们畅饮。 林四海和唐云帆多留了个心眼。 两人都是老江湖了，刚才那动静不对，他们怕有歹人埋伏在附近，不再敢多喝。 但李有道和金云堂可不懂这个，特别是金云堂，他不仅是成功瘦了下来，还已经是张小山口中的真元境高手。 “来，小山哥，我跟你拼酒，敢不敢来？” 金云堂一拍桌站了起来，端着酒碗，就要跟张小山往死里喝。 张小山那能怂了嘛？ 他一拍桌子推开酒碗，直接把一斤装的一瓶老村长起开，仰脖就开始咕咚咚灌。 “敢不敢来？” 张小山硬生生把一瓶子老村长喝光，一抹嘴，九瓶口冲下，让金云堂看到一滴不剩。 金云堂都看傻了：“还、还有这种喝酒法？” 不知道为啥，小胖子看向自己手中端着的那碗酒，怎么都觉得不香了。 第274章 讲故事 嘎吱声里，徐凤兰一只手推门，一只手拿毛巾擦头发。 早早等在床上的苏爱民看到美人出浴的一幕，眼神发直。 “来凤兰，快来！” 苏爱民拍拍身侧的枕头，不自觉咽口唾沫。 即便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可他总是跟小伙子似得猴急。 “爱民哥，着啥急嘛？” 徐凤兰甜甜一笑，这两天相处下来，她也没有最初的紧张了。 苏爱民不管啥职务，在她面前，不还是个吃不够的小男人嘛？ “你不会又要我讲故事？” 苏爱民嘴里有点发苦，无语的看着嫋嫋娜娜走来的徐凤兰。 徐凤兰坐在床边，背对着苏爱民。 “那肯定的啊，谁让爱民哥一手好文采，写的书都有那么多人打赏！” 徐凤兰脱鞋转身，如只小猫般横躺在苏爱民面前。 看着面前的秀色可餐，苏爱民满脑子都是征服欲，根本没心思讲故事啊！ “要不咱先做正事，完事儿后我再给你讲？” 苏爱民说着，直接拿被子盖住了两人。 徐凤兰哪儿依他？挣扎着从被子里露出头。 “那肯定不行，先讲故事，先交船费，不然不给上船！” 徐凤兰翻身坐起，很是一本正经地要求。 苏爱民那叫一个卧槽，早知道就不在你面前显摆自己那有好几个黄金盟的某点号了啊！ “行，我给你讲个神父与修女的故事。。。” 苏爱民黑着脸，心中冷笑。 以我的聪明才智，就不信还收拾不了你！ “嗯，一听就很明媚活泼！” 徐凤兰斜躺着，以手拄腮，准备听外国故事。 “从前呢，有个教堂，神父是个老忙刘。” “这天呢，有个修女来忏悔，她说：神父神父，我被个小伙子骗了，他说帮我检查身体，结果……” 苏爱民细着嗓子，假装成要哭的女人。 徐凤兰听的入神，很期待修女到底被那个小伙子如何了。 只听苏爱民继续说：“经过修女的讲述，神父听得很起劲，他并拉着修女说：我们来还原一下当初的情形可好？” “好啊好啊！” 苏爱民又学着细嗓门的修女说话，逗的徐凤兰咯咯笑。 一个大老爷们装女人说话，本身就很好玩。 接着就听苏爱民问：“那个小伙子是不是先让你躺平，然后这样、这样、这样……” 说着，他将徐凤兰放平，大手开始不老实。 “啊……” 徐凤兰有些傻眼，怎么讲故事还带动手的？ 不兴这个？ 苏爱民瞧她神色，就知道她在疑惑啥，赶忙出声解释：“不是说神父帮修女还原被小伙子欺骗的全过程嘛？那肯定是要有情景动作的，你配合下，这故事保证好听！” “噢，噢噢。” 徐凤兰呆呆愣愣点头，她总感觉，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然后神父又问，他是不是这样，然后这样，最后这样啊！” 苏爱民连说带比划，徐凤兰终于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被骗的修女。 不提这边的徐凤兰如何谴责苏爱民的不讲武德，只说隔壁，王寡妇家。 看一眼背后，听见里屋传来女人吃饱后的打嗝声。 “我发誓，下次绝对不再来了！” 侯成武举起右手，恨得咬牙切齿。 他也不知道为啥。 自从上次无意间从徐凤兰家误跳入王寡妇家。 这心里就像是抽了些加了料的香烟般，总是想总是想。 今天一个没忍住，侯成武摸来了龙石村，敲开了王寡妇家的门。 这个四十多岁的寡居女人，在看到侯成武的那一刻，眼睛都绿了。 “过来您嘞！” 王寡妇提着侯成武跟提只小鸡仔般，紧闭院门，径直走回屋。 可等他走出王寡妇家院门，等他路过李宝根家窗户的时候，忽然被某种不可言喻的声音吸引，脚步顿住。 “不会……不会苏老大真看上了徐凤兰这有夫之妇不舍得走了？” 侯成武心脏怦怦跳，这要是能抓拍点啥照片，回头找个机会暗示下苏老大。 那他以后还不扶摇直上九万里啊！嘿嘿嘿…… 当侯成武想要攀墙翻进去的时候，忽然，远处一辆黑色悍马翁明着冲来。 不急他躲避，或者抢时间翻墙进去，悍马车已经打着车大灯，停在了他面前。 “侯所，你好你好，听说王所进去后就是你当家了！” 悍马车副驾驶位的门打开，张卫国从车上下来。 老爷子精神矍铄地主动来握手，侯成武略显尴尬地陪着笑和他握手。 “大晚上怎么来我们龙石村了啊侯所？” 张卫国略显不解，目光看向徐凤兰家。 不急侯成武找蹩脚理由，张卫国就已经面露恍然了。 老爷子一拍巴掌说：“明白了，李宝根那小子还在看守所呢，是来问些关于他的事情？” “嗯嗯嗯对。” 侯成武眼前一亮，这理由好啊！ 省的他来找王寡妇被霸王硬上弓的事情暴露。 “问过了嘛？是不是怕凤兰那闺女一个人在家，大晚上你不方便敲门啊？” 张卫国说着，直接来推院门。 侯成武刚想来阻止，里头可是苏老大在玩耍，你这么敲门，坏人好事儿，很不地道啊！ 最主要的是，回头苏老大知道是因为自己撒谎坏他好事儿，会不会……？ 可侯成武想啥都已经晚了，张卫国已经一边用力拍门，一边大喊了起来：“凤兰、凤兰，在家吗在家吗？侯所来找你问点宝根的事情。” 得！ 这下都不用苏老大误会了，直接给喊出来了。。。 侯成武本来想说算了，却听院门后传来徐凤兰地答应声：“爷爷，等我会儿，穿好衣服出来给你们开门！” “好好。” 张卫国转头，拍着胸脯说：“你放心侯所，有我在，别人不会说闲话的！” “好好。” 侯所苦着脸点头，心里那叫一个卧槽！ 有你，呵呵……有你苏老大才会彻底误会我的好！ 第275章 修成正果 “我得出去开门了，你在这藏好，我不让他们进屋。” 徐凤兰从苏爱民手中逃脱，三下五除二穿衣服。 动作熟练，看的人眼花缭乱。 “这姓侯的干啥吃的啊？上次在镇上冲突他不在，这大晚上来调查，不会是看上你了？” 苏爱民黑着脸，意犹未尽，满脸不爽。 徐凤兰咯咯笑，纤纤玉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当谁都跟你似得，有资格霸占我啊！” “嗯，想想也对。” 苏爱民点头，展颜一笑。 徐凤兰暗暗松口气，心中祈祷：这个侯成武应该不是来吃豆腐的？ 嘎吱声中，徐凤兰穿着一件水绿色短裙出来，短裙下摆刚好到膝盖上头。 “爷爷，你怎么和侯所一起来了？” 徐凤兰抬头看看乌云，发现乌云刚好把月亮遮住，但范围变小了，更加浓郁黑陈了。 张卫国指指黑色悍马车：“我跟你奶奶去镇上找龙凤饭店的唐老板说点事情，回来的时候路过你家门口，刚好看到侯所走来走去，所以就猜测他是想敲门不好意思，这就停车下来帮他个忙。” 我谢谢您嘞！ 侯成武那叫一个卧槽！ 你是不是觉得你帮我大忙了，这下子，听你说的，估摸着苏老大肯定以为我收集他黑材料来着！ 的却如此。 屋里躺着的苏爱民，听见张卫国的粗嗓门，警觉性较高的他，立马嗅到了点不寻常的意味。 想了想，他打电话给了小王：“给我查一下九龙镇看守所侯成武。” “好，好的老板！” 电话那头，小王气喘吁吁。 苏爱民都不用问，这肯定是睡他小老婆呢。 “悠着点，过段时间你们就修成正果了，不用这么着急！” 苏爱民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搞的小王错愕，赶忙否认。 “啊，老板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老板！” 苏爱民撇撇嘴，懒得搭理装蒜的他，啪的一声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想想杨晶晶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和徐凤兰这种，天然去雕饰的妖娆美妇，天差地别啊！ “自己也不是铁人，也不能三宫六院，用不着的送人也好。” 苏爱民探口气，丢开手机，双手扣在脑后，两眼望屋顶出神。 被挂断电话的那头，小王尴尬地拿开手机，无语地丢在一边。 杨晶晶问：“啥事儿啊，你咋这表情？” “小山兄弟没骗咱们，他好像真搞定老板了，老板刚才暗示，你我很快就可以修成正果了。” 小王不敢去看杨晶晶的脸色，这女人之前可不服气，现在知道了真相，会不会……？ 出乎小王预料之外，杨晶晶异常平静。 “哎，看来我真的是老了，这世界上还是有不少女人比我有魅力的！” 杨晶晶有些自怨自艾，但并没有气急败坏。 小王有些想不通，但很快也明白了她。 “如果一个小孩子被人抢走玩具，他愤怒了，跑过去抢过来，那说明他还想要那个玩具，甚至还想和那个抢他玩具的孩子继续做小伙伴。” “但如果一个孩子被抢玩具后，除了悲伤外没有任何情绪，那这个孩子可能既不想再要那个玩具，也不想再和那个抢他玩具的孩子玩儿了。” 没头没尾的，小王突然用一种富含哲理的语言说了这么两句话。 听后，杨晶晶先是一愣，随即她痴痴笑。 “看来，你很在意我对苏爱民到底啥态度啊！” “那可不，以后我们就要成修成正果夫妻了！” 小王紧紧拥抱杨晶晶，这个女人，他真的很爱。 杨晶晶感受着他拥抱的用力，在心底里探口气：我不是不想要那个玩具，我是知道我不可能再拥有那个玩具了啊！ 既然无法天长地久，又何必在意曾经拥有。 为了曾经拥有，幻想天长地久，和其可笑？ 还不如珍惜眼前人，索性这是个真正爱她的男人。 “等我和他离婚了，你在外头给我买套房子，我再也不要见他了好嘛？” 杨晶晶紧紧环抱住小王，语气略有些抽噎。 小王低低的嗯了声，他在想：自己是借用苏老大的权限搞套房子，还是利用他黑客身份搞点钱买套房子呢？ 不提这边即将修成正果的两人，只说另一边。 九龙镇龙石村，李宝根家。 侯成武似模似样地从身上拿出小本子和笔，问了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以作为调查李宝根的证据。 “感谢你的配合，我想，李宝根的事情基本上可以说清楚了！” 侯成武伸出手，想要和徐凤兰握一握。 虽然没办法再一亲芳泽，那至少舔一舔豆腐，也是好的啊！ “好的，谢谢。” 徐凤兰都懒得去问李宝根的下场，更不会和侯成武握手。 她现在是有苏爱民做靠山的女人了，就不信李宝根还能翻身？ “那行，没啥事凤兰你就早些休息。” 张卫国推了把徐凤兰肩膀，转身挡在门口，笑着拍拍侯成武肩膀。 “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回镇上？”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侯成武连连摆手，缓步后退。 开玩笑，被你送回镇上，这大晚上的，我还怎么悄无声息摸过来？ 不过来拍点苏爱民搞事情的照片，那我如何扶摇直上九万里啊！ 似乎是看穿了侯成武的内心般，张卫国直接拉着他肩膀就往黑色悍马车里塞。 “走，送你一程，我们车快，打个来回顶多半个小时、四十分钟！” 不由分说，张卫国把侯成武塞到后排座椅上，而后砰地一声关门。 老爷子自己则上到前面的副驾驶位上，示意丁翠香开车去镇上。 “真不用的啊老爷子！” 侯成武都快哭了，拿手去掰车门，想要下车。 丁翠香先于他将车门锁死，并打方向盘倒车：“放心侯所，我们又没啥事，送你一趟不耽误！” 我耽误啊！ 你们这是影响我官运啊！ 侯成武真的快哭了，可心里话也不能说出口。 真让苏爱民知道，他在外面散播他的谣言，估计自己别说扶摇直上九万里，分分钟要去陪李宝根的好？ 车子嗡鸣间，黑色悍马车离开了龙石村，飞驰赶往九龙镇。 而在这辆车离开龙石村的那一刻，老张家大院后墙外，刀疤男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面前黑暗，阴冷一笑，翻身跃入强内。 第276章 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在刀疤男握着俩三棱刺翻入老张家大院的时候，县医院的和尚，站在抢救室外面，犹豫再三，拨通了张小山的电话。 张小山刚掉完金云堂，准备掉掉李有道。 拼酒他怕过谁？ 却在这时候，手机响了。 【我站在高楼上，看着地上的小蚂蚁，他们的头很大，他们的腿很细……】 “谁啊？” 张小山略显无奈，抓起手机，看到是和尚打来的，心咯噔一声，酒立马醒一半。 他不敢站在酒桌旁接电话，怕有坏消息，担心李有道受不了。 “我去接个电话！” 张小山起身，去到一边接电话。 金云堂等人都没说啥，杨翠云却抱胸瘪起了嘴。 “谁打来的啊？还不能当着我们的面接电话了？” 林四海等人听了，表情古怪。 张小山举着手机，正要抬脚走，被她那句话搞的，左右为难。 “我瞅瞅！” 李有道偷瞧一眼张小山手机屏幕，看到是和尚打来的。 他喝的有些多，挠挠头，脸红扑扑地对杨翠云说：“翠云嫂子可以放心了，是个和尚，老板肯定不会跟个和尚那啥的！” “喝你的酒！” 张小山一巴掌呼在李有道头顶，借着这个机会，快跑去后院。 杨翠云依然抱胸，看着缩去阴影里的张小山，撇撇嘴，心中醋意翻滚。 肯定是方雅谁的，不然你至于那么紧张那么着急嘛？ 张小山跑去后院，抬手接通电话：“喂，和尚，咋回事？” 距离他不远的后墙下，刚刚进来落地的刀疤男，听见张小山说话，赶忙静气收生。 他可听说，张小山不是个庸手，很能打。 刀疤男不是个莽夫，特别是在他需要杀掉张小山再去找高景天报仇的背景下，他更不会莽撞。 只听电话那头的和尚说：“老板，不知道咋回事，姚老板她……” “什么！” 张小山一听，头发就炸了起来。 不用问，瞧和尚这吞吞吐吐的样，肯定是姚素玲出事儿了！ “情况紧急嘛？” 张小山强压下怒火问，他也不知道咋回事，出毛病的总是和尚这边。 和尚也很无语：他也想知道：为啥倒霉的总是我！ “正在抢救，蔡院长亲自主刀，但人进抢救室前，蔡院长表示希望不大！” 张小山听了，整个人都炸了起来。 他强压怒火问：“啥情况，是谁干的？” “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蔡院长说是中毒！” 和尚终于交代出了个重要信息。 张小山面露恍然，怪不得雷鹏没有成功阻止，对方不是普通人，可能是专业的杀手。 “该死的胡茂才，找的人越来越麻烦了！” 张小山骂了声，电话那头的和尚不敢之声。 停了好久，张小山说：“我马上过去，你让蔡院长尽力抢救，也让蔡院长掉级一些中药和熬制中药的设备，我过去后可能要用，还有针灸针不要少。” “好的，好的老板！” 听到张小山似乎有把握救人，和尚感觉莫名的安心。 只要姚素玲没有真的死，那他就不会太愧疚。 不然，好不容易被张小山从监狱里捞出来，这三番五次出毛病在自己身上，他都要愧疚自责死了。 挂断电话，和尚看一眼急救室。 蔡院长正在主刀，老板要的那些东西，他上哪儿准备去啊？ 这时候雷鹏走了过来：“我去翻看过监控，只能从一些很偏的角落找到一些线索，且只能看到那人的一鳞半爪，根本看不到脸和具体特征。” “先不说这个雷探长，现在老板有个事情，他说他一会儿就来救人，可需要准备些东西。” 和尚看见他，赶忙抓住雷鹏手腕，焦急倾诉。 雷鹏微微皱眉，被个只是真气境的人抓着手腕子，雷鹏很想一下子震退对方。 但听到是张小山的诉求，他又强行忍住了不适感，没有震退和尚。 “到底准备啥东西，小山有把握救人？” “不错，他需要蔡院长准备中药和熬制中药的设备，以及针灸针，可蔡院长他……” 和尚连连点头，他频繁回头去看抢救室的门，急得直挠头。 雷鹏点点头，不着痕迹甩开和尚的手，转身丢下一句话就走。 “我去安排，这里你守着，有事情就打我电话或者给张小山说！” “好的，多谢雷探长！” 和尚抱拳，雷鹏只是微微点头，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 和尚双掌合十喃喃自语：“一定不要出人命啊，一定要救回来啊！” 他没有察觉，在某个走廊拐角，有个穿灰西装提金属箱的青年男子看了他一眼，刚才雷鹏和和尚交流的那些，小刀全都听见了。 “我就不信，有人能解我下的毒！” 小刀扬眉，他没有如往常般，办完事就走。 小刀这次在给母亲办理完出院手续后，自己留了下来。 他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解他下的毒。 如果没有，小刀也想亲眼目睹那人苦恼、无奈的表情，这对他这个下毒的人来说，非常爽！ 不提这边县医院发生的种种，只说九龙镇龙石村。 张小山挂断电话后，飞也似得跑去前院。 看着张小山慌张的背影，刀疤男从阴影中闪出。 “他会医术，这个我知道；可他说能救推入抢救室的人，医院的院长都说不太有希望，他说很有把握？” 刀疤男嗤笑一声，他根本不相信张小山有那本事。 不过，刀疤男摩挲着下巴。 “张小山要滚了，家里就剩下几个酒鬼和一个女人。” “以我的本事，杀这几个人轻而易举。” “杀了那女人，应该够让张小山伤心难过的？嘿嘿嘿……” 刀疤男发出了宛如夜枭般的怪叫声。 他重新藏匿入阴影里，想等张小山离开后再动手。 前院里，张小山没有隐瞒。 尽管他知道这个消息会让李有道如遭雷击，他依然较为客观地把姚素玲中毒被害的事情讲了出来。 “不！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她？” 李有道捂着胸口，感觉喘不上来气。 他和姚素玲刚刚过上幸福而安稳的生活，这接二连三的有人要杀姚素玲，他真的很绝望！ “不用怕，有我在，一定能救过来素玲！” 张小山拍拍李有道肩膀，明媚有神的双眼，莫名的给人力量。 李有道身体一震：是啊，还有老板，老板一定能救素玲！ 第277章 借车 “你们在家等着，我去找苏老大借车！” 老张家大院半扇门开着，张小山转身推了把想黏上来的李有道。 杨翠云虽然很想跟着，可怕影响张小山救人，姚素玲怎么说是她小姑子，千万别出事啊！ “老板，一定要救活素玲！” 李有道抱着张小山的一只手，说着就要给张小山跪下。 张小山扶住他拍拍肩膀：“放心有道，相信我！” “嗯！” 李有道用力点头，张小山转身跑部钱进。 望着那道快速消失在月光里的身影，李有道、杨翠云两人，各自安心。 “咱们也都先回去歇着，别回头有用得着咱们的地方。” 林四海站出来提议，他原本那一头白发，现在全变成了黑色。 李有道和杨翠云、金云堂、唐云帆等人，跟着嗯嗯点头。 五个人稍微收拾了下院子，各自转去张小山为每个人分派好的房间。 待金云堂、李有道、杨翠云三人进屋，唐云帆和林四海又走到了院中。 兄弟俩啥话没说，各自纵身翻上屋顶，他们觉得，之前那声后院院墙外的轰隆声，很可能是有歹人埋伏。 两位老江湖经验丰富，既然那人不敢直接出手，显然武力值不算特别高。 林四海和唐云帆俩人再反埋伏一波，对方只要不是真元境后期的高手，就别想从他们俩的埋伏中脱身。 而后院阴影中的刀疤男，虽没有察觉前院有埋伏，却依然谨慎习惯，没有莽撞行动。 “再等等，过个半小时的。” 刀疤男看一眼手腕上的液晶表，抬头望望月亮，他估计，再等半小时，那片乌云又该罩住月亮了。 那时候，月黑风高时，杀人越货日啊！ 不提危机四伏的老张家大院，只说跑去李宝根家的张小山。 哐当当、哐当当，“凤兰姐、凤兰姐，苏老大在吗在吗？” 听见这动静，加上那喊话声，床上的两人不得不停下动作。 “这回不只我得去，找你的爱民哥，是小山兄弟！” 徐凤兰把苏爱民推开，坐起身挽了下头发。 苏爱民很是无语，两只眼直勾勾望天：“今晚上这是咋了，干点啥咋都不顺利啊！” “还干点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忙了可多事情呢，不就只办了一件事嘛？” 徐凤兰穿好衣服，蹲下提鞋。 扭头白苏爱民一眼，风情万种。 “哎，想想你都是小山给我找的，还是起来！” 苏爱民那叫一个极不情愿，可又没啥招。 谁让他既离不开徐凤兰，也离不开张小山嘞。 俩人一个是一展身手的舞台，另一个则是充电加油的能量站啊！ “我帮你！” 徐凤兰先给苏爱民拿好衣服，而后弯腰帮苏爱民摆好鞋子。 这些待遇，李宝根、孟璐刚、刘小牛、李振、侯成武都没享受过。 “走！” 苏爱民一揽徐凤兰的纤腰，胳膊蹭着丰满多肉的几个位置，那叫一个志得意满。 院门打开，张小山也不进去，直接点指院中停着的白色吉利说：“老大，我得用下车，县医院有个病号急着我去救。” “爷爷不在家？他不是有辆黑色悍马嘛？” 徐凤兰讶异，她刚才记得，张卫国是从一辆黑色悍马上下来的啊！ 张小山更觉得惊愕：“我爷爷回来了？” 随即，他想到了自己后院院墙外的轰隆声，看来那真就是爷爷。 “不知道爷爷为啥没现身，但我现在真赶时间急着用车，苏老大您看……？” 张小山先摇摇头，而后定定看着苏爱民。 苏爱民想也没想，大手一挥：“尽管拿去开！” 他还把自己的车钥匙从腰间解下来，随手丢给张小山。 “那太感谢了苏老大！” 张小山连连颔首，满脸感激。 苏爱民哈哈一笑说：“不打紧，等你明天有时间的，帮我收拾收拾腰。” 他说着还给张小山挤挤眼，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爱民哥……！” 徐凤兰故意拉长尾音，跺脚撒娇。 当着张小山的面，她不怕走光，还想释放魅力，以求将来能帮张小山生猴子。 “行了，我就不打扰老大和嫂子了，长夜漫漫，你们慢慢玩！” 张小山没有驾驶证，但车技不错，四平八稳地把车开出狭窄的院门。 苏老大和徐凤兰拉着手站在门口，挥手目送白色吉利车开远。 “我不明白张家爷爷去哪儿了？” 徐凤兰微微蹙眉，她是个记性好的，甚至有点记仇，心里的疙瘩，不解开都睡不着。 苏爱民笑着摸摸她头发说：“那个叫啥侯成武的，估计是知道咱们俩的事儿，而小山他爷爷可能看出来点啥了，故意把那人给送去镇上了。” “啊！” 徐凤兰脸色煞白，她心虚的想：侯成武要真拿到她和苏爱民的证据，会不会要挟她？ 苏爱民拍拍她顺滑的后背说：“不用担心，先回去，明后天的，我就把你带去县城。” “真的？” 徐凤兰眼前一亮，拉着苏爱民的手，那叫一个喜形于色。 苏爱民呵呵一笑，摸摸她的头顶说：“答应你的事情，我肯定办到。” “您那位同意离婚了？” 徐凤兰小心翼翼试探问，眼一眨不眨盯着苏爱民的脸色。 生怕他发火。 “她还没同意，我先带你去县城住到别的地方，应天佳苑那是个二奶小区，你是我要娶妻生子的女人，我怎么可能把你放到那！” 苏爱民说的动情，徐凤兰听的身体一震。 可我是吃了好多避孕药的女人啊！ 这些话，徐凤兰自然不会告诉苏爱民。 可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以及忽然低下头不说话的反应，很让苏爱民皱眉。 “怎么了凤兰，你还是担心我把你拿给别的男人用嘛？” 苏爱民拿脚关上院门，紧紧地将徐凤兰拥入怀中。 徐凤兰摇摇头，苏爱民说不让她去应天佳苑那种二奶小区住，她就明白啥意思了。 可生孩子这件事…… “我结婚很多年了，都没怀孕，不知道我还能不能……？” 徐凤兰迟疑着开口，眼里有一丝黯然闪过。 她低着头，不敢看苏爱民的脸色，很害怕看到阴沉或狰狞暴怒的一个脸色。 第278章 宣布死亡 “你说这个啊，不用担心，有小山兄弟在，我都不怕你怕啥？” 月光下，苏爱民揽过徐凤兰的肩膀，低头来吻。 徐凤兰一怔，愣神间被苏爱民捉住了唇。 “是啊，有小山兄弟在，我怕啥？” 徐凤兰在心中如此想，心里忽然感觉甜甜的。 苏爱民想的是，让张小山给徐凤兰治疗下。 徐凤兰则想的是：可以找张小山借种啊！ 不提这边院中你侬我侬的两人，只说驾车狂奔出龙石村的张小山。 风驰电掣间，看到迎面一辆黑色悍马驶来。 “爷爷！” 张小山踩刹车，伸头出去喊。 即将错身而过的悍马车嘎吱一声停下，丁翠香按下车窗惊喜喊：“小山！” 张卫国赶忙解开安全带从副驾驶位上下来，张小山也从白色吉利车上跳下来。 索性大晚上公路上没啥车，不然两辆车往路中间一停，铁定容易出事儿。 “刚才我去凤兰姐那借车的时候，她还说爷爷回来了，还坐着奶奶的黑色悍马车，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啊？” 张小山按耐住心中地焦急，笑着和爷爷打招呼。 “奥，我看凤兰家里来了姘头，那个镇看守所的侯成武探头探脑的不老实，就让你奶奶开车把他送回镇里了。” 张卫国简单解释，看一眼白色吉利车，和他之前从门缝间看到的一模一样。 “小山，这车谁的啊？你认识徐凤兰那……姘头？” 张卫国迟疑着问出最后俩字，总觉得当爷爷的和孙子八卦，有点不妥。 张小山笑着点头：“当然知道，还是我给他们介绍的。” “你给他们介绍的？” 张卫国皱眉，上上下下打量孙子，很想一巴掌扇过去。 这咋还干起拉皮条的事儿了？ “是这样的爷爷：……” 张小山把苏爱民、王思楠、杨晶晶三个人的复杂关系讲了出来，中间频频去看车里，张卫国表示车后排的唐雪娇不是外人。 于是乎，丁翠香、唐雪娇、张卫国都知道了。 原本对苏爱民有那么一丝丝幻想的唐雪娇，此刻在心底里把他的名字划掉。 “这些了解了。那你这么晚开车去哪儿？” 张卫国点点头，端着下巴，扭头看向白色吉利。 这里是龙石村通往九龙镇的必经之路，难道孙子大晚上要去找方雅？ “豆制品加工厂的一个股东被害了，挺棘手的，蔡院长没把握，我过去救人！” 张小山没说姚素玲的名字，他怕牵扯出杨翠云和李有道等人，还得讲一大堆故事。 张卫国点点头：“晓得了，那你快去。” 张小山欲言又止，瞧爷爷这意思，是要带着奶奶和龙凤饭店的老板娘回家。 可家里这会儿翠云姐、金云堂、李有道、唐云帆、林四海都在，爷爷过去发现家里多出这么多人，还有个女的小寡妇，会不会……？ “咋了，有啥话想跟我说，直接点！” 张卫国太了解这个孙子了，眉头一立问。 张小山一咬牙，心一横，开口说：“爷爷，咱家里有点人多，你别介意啊！都是我朋友。” “那没事。” 张卫国一摆手，孙子交朋友，他有啥反对的。 只要不乱交女朋友就行。 方雅、刘玉婉，俩就够了，再多就影响身体了。 张小山犹豫再三，还是没把杨翠云在家的事儿说出，他有个侥幸心理：说不定爷爷发现不了，明天一大早我赶回来，把翠云姐悄无声息接走，这不人不知、鬼不觉了嘛？ “那行爷爷，我先走一步！” 张小山钻回白色吉利车内，伸头挥手，和爷爷、奶奶、唐老板告别。 张卫国转身点点头，目送白色吉利车驶远，眉头渐渐的皱紧。 他总觉得，张小山没跟他说完全，肯定有隐瞒的地方。 “走老头子，这么晚了！” 黑色悍马车内，丁翠香喊。 唐雪娇笑着不说话，张卫国点点头，答应一声，转身回到副驾驶位上。 “坐稳了，走咯！” 丁翠香吆喝一声，猛踩油门，黑色悍马车翁明着冲出，将正在系安全带的张卫国甩个趔趄。 不提这边老头、老太太如何斗嘴，只说开往县城的白色吉利车。 张小山忽然想起一件事：瞧这意思，爷爷没有回家啊！ 他应该是回村的时候，撞见侯成武在徐凤兰家门口鬼鬼祟祟，然后直接把那货给送走了。 也就是说，爷爷确实没有回过家，也没去过自家后院院墙外的树林。 那那声轰隆声是谁发出的？ “不好，有歹人伺机而动！” 刺耳的嘎吱声里，张小山猛打方向盘，想要调转方向。 他担心杨翠云被人害了。 【我站在高楼上，看着地上的小蚂蚁，他们的头很大，他们的腿很细……】 这时候，张小山手机响了，看一眼控制台上的手机屏幕，和尚打来的。 “草！” 张小山骂了声，猛踩刹车。 又是一阵刺耳的嘎吱声，白色吉利车停在路边。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蔡院长沉痛的声音。 “小山，你不用来了，病人已经……” 从对方的语气看，姚素玲应该已经被宣布死亡了。 张小山深吸口气，他沉声问：“蔡院长，麻烦摸一下病人腋下、会以及脚底板，看是否还有温度？” “好。。。” 蔡院长没有争辩些什么，毕竟电话那头的是张小山。 如果换个中医跟他聊这些，蔡院长早就骂完挂电话了。 可张小山不一样，他是亲眼见到过车祸重伤员被张小山救活的人。 蔡院长亲自检查，惊喜的发现，张小山说的三个位置，其中有俩都还有温度。 “小山，脚底板和下阴处都还有温度，甚至有波动。” 听到蔡院长这句话，张小山才长舒口气。 答应李有道和杨翠云，一定救活姚素玲。 要自己还没去她就毒发身亡了，那吹的牛逼不就破了嘛？ “行，蔡院长，我马上赶过去，请为我准备好需要的中药和针灸针。” 张小山一边发动车子，扭转方向盘，将车头又调整去了县城方向。 他一边连续报出二十几位中药，都不稀有，但药量很大。 “放心小山，这些雷探长已经准备好了，熬药的工具也到位了，最快十五分钟出药！” 蔡院长笑着回答，张小山用力点头嗯了声。 挂断电话，张小山深吸口气。 现在两头都需要他，他只能先去县城，只希望自己对家里的担心是多余的…… “翠云姐，千万不要有事！” 第281章 永不录用 “是！” 抢救室内，蔡院长用力点头。 他听说过“针灸麻醉”的技术，针灸是祖国医学里最神奇的一门技术，仅次于气功导引。 “其实针灸麻醉并不困难，它只是内功导引术最浅显的一种临床使用。” 张小山的回答，让蔡院长大吃一惊。 什么？“针灸麻醉”原来是“气功导引术”的浅显使用！ “针灸麻醉，其实就是把病人的经络阻断，让气血暂时不流通。” “而气功导引，就是用意念搬运气血的法门。” “你说，一个是借助外物暂时阻断，一个是靠自身无形无质的精神力去随意搬运，它们哪个更厉害一点呢？” 张小山收回目光，低头认真熬药。 他刚才挑拣药材的时候，将很多不合格的药材都给剩下了，用的都是精品。 现在开始加水，使用酒精炉加热砂锅。 看着张小山坐在一边，老神在在拖着一碗水，蔡院长不解来问：“小山，你这是干啥用？”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张小山没有解释，很多事情，做出来的不容易被改变，说出来的太容易被阻止。 蔡院长本就是想随口问一句，接着聊“针灸麻醉”和“气功导引术”的问题。 不曾想，张小山一句话给他结束话题了。 “那好。。。” 蔡院长见他没有继续聊的意思，便没坚持。 他站在一边跟小学生似得，准备看老师怎么做。 其他小护士在研究确定姚素玲彻底没任何感知后，也通通围了过来。 刘曼曼就在其中，他是外勤组的人，听说张小山来了，专门换班过来。 “小哥，问下你有女朋友嘛？” 刘曼曼相当大胆直接，站出来笑意盈盈。 其他女护士被她的问题骚的满脸通红，可没一个走开的，都眼巴巴看着张小山。 太帅了啊，长得好看就是吸引人啊！ “呃，这个……？” 张小山不知道该咋回答。 说没有，抱过方雅，和婉姐赤裸相对接过吻，还想和翠云姐发生点少儿不宜的关系。 可要说有？ 张小山抓抓头，他好像没跟任何一个女性确立过关系。 包括当年的云婧，从始至终她都没答应过自己的追求。 想了又想，再三确认，张小山最终摇摇头。 “那你介意找个女朋友不？” 刘曼曼眸波流转，明人。 其他女护士也屏住呼吸，心脏怦怦直跳。 如果不介意，她们也都想应聘！ “这个，我肯定是不介意的？” 张小山用一种不太确认的语气，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谈朋友。 方雅、翠云姐、婉姐，她们仨会答应嘛？ 即便不说她们，自己如今眼好了，再多挣点钱，或者挤垮华云集团后，要去找云婧的？ 如果那个喜欢穿小白鞋、扎大马尾的圆脸、大眼姑娘还喜欢他，还想给他机会，愿意做他女友乃至老婆。。。 张小山觉得，他们已经恋爱好久了，就比如现在，他已经算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那再说找女朋友，是不是有点渣啊？ 可转过念来一想。 云婧那个大眼、圆脸的马尾姑娘，那件事以后，自己再没收到她的消息。 我是眼瞎了，你呢？ 你只是被…… 你应该行动方便，可以来找我啊？ 张小山每每想到这，都觉得嘴里发苦。 他认为，可能云婧已经不喜欢他了！ 毕竟，作为男人，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去奢求女人把自己托付给男人一辈子？ 这才，张小山回答“不介意……”，因为，他即便再丧气，再自卑，还是抱着一丝丝地念想。 万一呢？ 万一云婧不是不喜欢他，是在等他，是想等他张小山眼好后、有钱后、报仇后去找她呢？ 所以，张小山并没把话说死。 但刘曼曼这群小护士不知道那么多啊！ 直截了当的，有人先于刘曼曼表白：“小哥，那你看我咋样，可不可以做你女朋友？” “呃……” 张小山无语，借着将掌中托着的那碗清水倒入砂锅里的机会，演示脸上尴尬。 这个第一个敢于表白的小护士，姿态肥胖，腰肢粗壮，满脸黑纱…… “那个，还是算了！” 张小山咳嗽着拒绝，不敢去看那姑娘的眼睛。 开什么玩笑，我就算是找徐凤兰那种破鞋，也不找你这种水准线以下的好？ 呸呸呸，找啥破鞋啊！ 是不是个人了？ 有方雅、翠云姐、婉姐三个顶级美女，还要啥自行车啊！ 那可是人人都能骑的共享单车。。。 嗯，马上就不是了。 徐凤兰跟了苏爱民，以后应该就会升值成专属车，有专属司机了，不会再随意接单了。。。 张小山神游物外之际，刘曼曼挤开那个没有任何竞争力的同是，笑意盈盈站出来手骚鬓角。 “小哥，那你看我呢？” “呃……” 张小山打眼一瞧，刘曼曼电力四射的一双媚眼扫来。 一股电流在体内划过，张小山感觉自己骨头都酥了。 高手啊！ 这绝对是阅男无数的妖精！ 不能碰、不能碰，这女人可能比徐凤兰还不如！ 张小山在心底里给刘曼曼打了个差，并狠狠地给刚才那个电力四射的眼神画面，用力地贴上了封条，上面写“永不录用”！ 而面上，他只是脸红了红，看上去很害羞的样子。 “小哥脸红了，小哥动情了，曼曼你终于要嫁出去了！” 有人起哄，还故意把刘曼曼推上前。 刘曼曼假装不好意思退缩，暗中借着同事们的推力飘身向前。 她营造出一副弱不禁风的弱女子样子，转体一百八十度后整个人都往张小山怀里倒。 “哎呦喂，您可别！” 张小山赶忙起身来，抬起胳膊肘架起来刘曼曼的后背。 左手里重新装满亲水的碗，晃都没晃一下，抓的相当稳。 “干什么嘛？” 刘曼曼被推开，很是不爽，白眼撒娇来问。 张小山咳嗽着指了指正在熬药的砂锅，歉意一笑说：“就命的药，不敢出错！” 说着，药汤滚沸，他将左手端着的那碗清水再次倒了进去。 “小山啊，刚才我就想问，你这煮药怎么跟别人不一样，这咋还跟煮饺子似得，一下下往里面添水？” 蔡院长见刘曼曼吃瘪，其他护士也偃旗息鼓，赶忙挤了进来。 第282章 怀疑 “这你就不懂了？” 抢救室内，张小山拿把不知道哪儿来的芭蕉扇，一边扇一边呵呵笑。 看上去真就像是个老中医。 “请小山兄弟教我，洗耳恭听！” 蔡院长拱拱手，态度诚恳。 刘曼曼等护士，见院长如此认真，也不好再谈其他，一个个瘪着嘴走开。 “其实就是在萃取，最原始的水火萃取提炼法！” 张小山把目光收回，闭眼删除脑中那些画面。 怪不得有些岛国动作爱情片就喜欢制服诱惑，看上去真的很有感觉啊！ “水火提炼萃取法？” 蔡院长重复一句，张小山睁开眼，嗯嗯点头。 雷鹏走过来问：“再聊什么？” “他在问我为啥用煮饺子的方式熬药！” 张小山拿芭蕉扇指着蔡院长，雷鹏噢了声，他也不懂，打眼看向张小山。 和尚也走了过来。 “老板，那个我……” 和尚见女护士们都走了，张小山也没那么忙了，想承认错误、接受批评。 张小山摆手打断了他：“不用说太多，我还没给你提升实力，你有这方面问题也正常。” “谢……谢谢老板！” 和尚哽咽，低着头，两只眼通红。 他以为自己要被惩罚，甚至会被送回监狱。 不曾想，老板竟如此轻松得放过了他！ “以后我一定再小心再小心，绝不会再出类似的事情！” 和尚挺胸保证，张小山摆摆手，不置可否。 有很多事，不是说你做的够认真、够小心就能防备住的。 就比如这两次，以有心算无心，和尚即便很警惕了，依然掉人家彀中了。 “行了，先别说你们自家人的事儿了，咱们先聊聊水火提炼萃取法！” 蔡院长抓住和尚的肩膀，把他甩向一边。 原本，弱不禁风的蔡院长是没这个实力的。 好在和尚没跟他一样，顺着他的劲儿就跑了。 “小山，快告诉我！” 蔡院长巴巴地望着，满眼期待。 张小山笑着点头，抬手将左手中的水碗倒了进去。 “其实就是利用渗透压，分子热力运动等原理，在一定高温下，往沸水中加冷水，二次、三次制造新的势能通道……” 张小山说的很浅显易懂，上过初高中、学过物理化学的人都能听懂。 蔡院长也能听懂，他频频点头。 “怪不得你用煮饺子的方式熬药，这样才能把药材里的有效成分萃取出来啊！” 蔡院长感叹，敬佩不已。 雷鹏听的一头雾水，不是这个专业的，隔行如隔山啊！ “小山，还得多久，我想等你熬完要，咱们俩聊聊这个案件！” 雷鹏也有和尚那般的不好意思，所以说话的时候，不敢看张小山的眼睛。 当时接电话信誓旦旦，结果姚素玲还是被人下毒差点搞死。 虽然张小山没质问雷鹏什么，但雷鹏是个要脸的，真的很难受！ “其实没啥的鹏哥，也没多长时间了，稍后我熬完要咱们出去聊！” 张小山不着痕迹看一眼病床旁边地上的那块焦黑地板。 这用毒的是个高手，这种毒，不需要让人服用或者呼吸，只需要皮肤上沾染一点，就会快速进入血液，很快流遍全身。 “这到底是什么毒？” 雷鹏顺着张小山的目光看去，目光一宁，如两根针般落在那块焦黑地板上。 张小山摇摇头：“我知道这毒是如何生效的，但我看不出具体啥成分，对方是个高手！” “是啊，太难查了，一点线索都没有。” 雷鹏摇摇头，很是挫败。 多少年了，他都没在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也就年轻时候，刚进入官府，遇到过几个棘手案子。 这些年，随着科技发达，技术迭代更新，他们探员、探长的工作越发轻松。 一出人命啥的，调监控、查指纹、提取dna，用不了多久就能确定嫌疑人的身份信息，接着就是布控抓捕了。 想想都觉得轻松。 可这次，姚素玲的中毒事情，仿佛是扇在雷鹏脸上的巴掌。 没有一点头绪，任何先进的技术都不起效，到现在，他也不知道那个灰西装男子是谁。 “等等！” 雷鹏刚想到监控里看到的那抹“灰西装”三个字，脑中就出现一个敞着怀露出里面白衬衫的一个提金属箱的宽肩细腰青年。 张小山看着他若有所思、恍然大悟的样子，没有去打扰，和蔡院长一起，静静陪伴。 “小山，我有怀疑对象，但我没有证据！” 雷鹏先做了个开场白，而后讲述了他盯上宽肩细腰灰西装青年小刀后的种种。 蔡院长提出质疑：“不对雷探长，人就是过来陪个可能是当年姘头的病号，你就怀疑一个化学家，这会不会……？” “不要质疑一位老探长的直觉，我愿意相信鹏哥的怀疑。” 张小山打断了蔡院长说话，他捏着下巴，眼神闪烁。 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找出宽肩细腰灰西装青年就是下毒凶手的证据呢？ “老板，刚才雷探长说道监控的时候，我想到了个细节！” 刚才被蔡院长甩到身后的和尚，此刻又凑了上来。 张小山扬眉问：“什么？” “当时我陪着姚老板，低头玩手机，我记得关了门的，可一抬头，门是开着的！” 和尚的话，让雷鹏眼前一亮。 他右拳砸在左手掌心：“这就对了，从病房出来，有几个摄像头的角度刚好能全覆盖。” “但只要不想着关门，就可以在那几个摄像头捕捉不到的位置，也就是门内提前窜出来。” “这样既可以躲避那几个摄像头的捕捉，也能闪过更远处几个摄像头的捕捉。” “唯一的痕迹，就是无法关门。” “凶手一旦关门，在猛地窜出的时候，一定会用力过猛，关门发出声音。” “而且，关门的时候他的动作会变形，至少能暴露他一只手，乃至一只脚。” “而如果遇到我这种老炭长的话，一只手、一只脚的熟悉感已经能断定是他了！” 雷鹏一阵头脑风暴，他彻底找到了一条线索。 虽然这条线索还欠缺证据链，但有怀疑对象的话，接下来就可以做有罪调查了。 虽然这样很不地道，但对啥人做啥事儿。 “你出难题搞我，就别怪老子用有罪调查的法子搞你了！” 雷鹏握了握右拳，目光突然变得犀利了起来。 第285章 我牛B都吹了 “你别管我是怎么看出来的，一句话，我比你强，我甚至可以在交易里保证，绝对能治好那位长的很漂亮的老阿姨的病！” 张小山一百头，点指面前的小刀，像是在下最后通牒。 雷鹏已经收起了枪，他感觉这个用毒的穿灰西装的青年，已经绝不会跑了。 “那先要看看你默写出来的是不是真正的《毒经》，以及，你能否真的治疗好我老妈的病。” 小刀没有答应，但愿意给张小山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张小山舒口气：这就够了啊！ “行，不过不是现在，我另一头还有事，需要明天或者后天，你可愿意留个联系方式？” 张小山点头，但他时刻没忘记翠云姐。 不知道那个有良心的歹徒现在如何了。 “不用留联系方式，如果你想找我，就去柳河居对面正在装修的酒店找我，牌子应该叫‘盘龙戏凤’。” 小刀合上金属箱子，提在手中准备走。 雷鹏想要阻拦，张小山制止了。 “就这样把他放走了？万一他给你的联系方式是假的怎么办？” 雷鹏着急，张小山不咸不淡地说：“如果是假的，那等他那位至亲不行的时候，他会来找我的。” 很显然，张小山也并没完全相信小刀的话。 远处步入电梯的小刀听到了这句，扭头来挥手：“放心，地址是真的，只要你的《毒经》也是真的，你说的能救治我老妈的话也是真的，你想要的答案我都会给你，也可以跟你混为你白打工五年！” “好。。。” 张小山点点头，摇摇挥手。 他知道，小刀已经彻底被他勾起期待感了。 “小山，你另一边是哪儿，有啥事啊？需要帮忙不？” 雷鹏见张小山和小刀互动得很顺畅，也不好多问，转而问起了别的。 张小山探口气说：“还得麻烦鹏哥跟我一起了，在寻找歹徒这方面，我需要你的帮助。” “没问题！” 雷鹏颔首，俩人临走和蔡院长说一声。 抢救室内，蔡院长没说啥，和尚却是拍胸脯保证，这次一定眼眨都不眨，一定好好保护姚素玲。 “尽其所能即可，但这次不好再玩儿手机打游戏了！” 张小山拍拍和尚的肩膀，五大三粗的和尚脸臊得通红。 他没啥爱好，有戒律，不抽烟、不喝酒、不喜欢女人，就玩游戏一个爱好。 不过，这次既然因为玩游戏出错了，张小山又专门提到，和尚自然是要绝对执行的。 “放心老板！” 这次和尚没有多余的话，也没专程表态啥的。 张小山知道，越是这个样子，和尚才越是会说到做到。 “那我们走鹏哥。” 张小山交代完，准备转身离开。 雷鹏已经转身走到了抢救室门口，扭头一看，张小山被一群护士小姐姐围住了。 “留个电话帅哥？” “是啊帅哥，你看我长的不赖，要不咱改天约会看电影啊！” “小山哥，不要再让那个胖子加我好友了，烦死了，我只喜欢你一个！” 别人的表白和示好，还算正常，张小山都招架的来。 刘曼曼说的，张小山完全吃不消啊！ 可他还不能得罪了这女人，他是答应了金云堂的，一定要帮他加上刘曼曼的微信。 “这个，你就算帮帮忙，加上我那朋友的微信，可以设置成只聊天嘛？别怕烦，我牛逼都吹出去了！” 张小山把刘曼曼拉到一边，小声恳求。 刘曼曼噘着嘴，心中暗笑：既然你有事儿求我，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加他微信可以，但你也得答应我三件事！” 刘曼曼伸出了三根手指，虽然没有翠云姐、方雅、婉姐她们的白和嫩，但也算那种很有艺术感的手指。 张小山无奈点头答应：“好，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 “现在还不说，等我先加上你兄弟微信，等我需要你了，会给你打电话、发微信的！” 刘曼曼洋洋得意转身，扭着水蛇腰离开。 走出几步去后，她还回头晃动着手指提醒：“千万别想着耍赖噢，否则我会告诉你兄弟，我只爱你一个，不喜欢那胖子！” “他已经不是胖子了。。。” 张小山插科打诨，不想接刘曼曼那话。 刘曼曼撇撇嘴，她掐腰说：“我不管那么多，一句话，敢耍赖，我就让你两肋插刀。” “好，我服了！” 张小山无语点头，他也没别的法子，只希望这个不知道多少人斩的女人，别提太过分的要求！ 目送张小山和雷鹏离开，刘曼曼抿嘴一笑：你绝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她还得意握了握手掌，眼中经营流转！ 其他护士一个个围过来，好不羡慕。 “曼曼，你真的要嫁出去了啊！” “曼曼、曼曼，老规矩，帅哥见面分一炮！” “我跟你说曼曼，洞房我得替你，不然这姐妹没法做了！” ……………… 听着小护士们聊天内容，蔡院长和和尚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卧槽！ 走出抢救室的张小山和雷鹏，快速坐上苏老大的白色吉利车。 “都顾不上去看看大川哥和婉姐，哎，今晚上忙活完，明天再来县城一趟！” 张小山坐在副驾驶位上，路过病房楼，摇头叹气。 雷鹏一边倒车一边问：“小山，到底啥事儿啊，这么着急？” 他可是知道，张小山和周大川的关系。 为了那么个太监，张小山甚至把林家豪的膝盖踹碎！ “我一个红颜知己被歹徒抓了。” 张小山硬着头皮如此将他和杨翠云的关系定义。 估摸着翠云姐知道他如此说的话，估计能打他！ “你还挺风流啊！” 雷鹏调转车头，平稳前开，扭头打趣。 张小山脸微红，尴尬抬抬手，还不敢抬很高。 “我可听说你和省城方家的姑娘关系匪浅，那个周大川的前妻好像对你也情有独钟，现在又出现一个，还有刚才那个护士……” 雷鹏语气戏谑，张小山尴尬非常，头都快埋入裤裆里了。 这话没法回答啊！ “快开鹏哥，去晚了，我怕那歹徒把翠云姐带到找不着的地方。” 张小山硬转话题。 雷鹏扯了扯嘴角，没有继续八卦。 第286章 两个类似的故事 车子行驶在县城通往九龙镇的公路上，路灯时不时划过，张小山的脸色始终阴晴不定。 雷鹏见他这个样子，出声安慰：“小山，不用太担心，有我这个刑侦高手在，你尽管睡大觉！” “睡觉就算了，还是和鹏哥说说话，不然我也睡不着。” 张小山换了个姿势，靠在车门上，扭头来看雷鹏。 雷鹏笑了笑，点点头说：“可以啊，聊点啥？” “我听说鹏哥也是省城里的人，家里也不错，好像是得罪了什么厉害的人物，这才不得不到云县这边发展的。” 张小山想起了王思楠和他说的，好奇相询。 始终笑脸相迎的雷鹏，忽然面无表情了起来，沉默着，也不说话。 “鹏哥，要我犯了忌讳，您别介意，当我放了个屁！” 张小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连摆手，想要补救。 雷鹏探口气，他略微低了下车速，按开车窗，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从烟盒里抖出一只烟。 “我帮你点！” 张小山看雷鹏从身上摸出了打火机，急忙过来抢。 雷鹏也没坚持，打火机递给他，让他给自己点烟。 “其实，这件事也怪我。” 雷鹏一边抽烟，一边又把车速加了上去。 呼呼封灌进来，车内冷气嗖嗖，也存不下浓重难闻的烟味。 “年轻嘛，都会有个喜欢的姑娘，为了她甘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呵呵……” 雷鹏低头，半张脸埋在阴影里，只能看到黑暗中明暗不定的火光。 张小山静静聆听，仔细说，两个人的故事有点像。 区别是：张小山的大马尾、小白鞋姑娘是不情愿的，雷鹏的那个姑娘，不仅心甘情愿，还故意扎他的心。 “我没想到，她会跟燕京的阔少勾搭上，更没想到她会故意害我，让我看到那一幕！” 雷鹏说到这，猛抽一口烟，还剩多半截的烟被他一口气抽光。 手臂挥动，烟屁愤愤扔出去。 张小山感觉，那好像是一下至今没有扇出去的巴掌。 “她故意告诉我房间号，故意不锁门，故意让我推门而入看到她和燕京的那位……哎！” 雷鹏垂下头，用空出来的左手锤脑袋。 张小山大气不敢出，他感觉雷鹏现在无比痛苦。 “我当时也年轻，没想那么多，看她哭得梨花带雨，以为是被强的。” 雷鹏摇着头，嘴角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 张小山知道，他在自嘲。 “我真傻，真的，小山，我每次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好傻！” “我哪怕能问清楚，到底咋回事，我也不会直接冲上去揍了燕京那位。” 雷鹏捂着脸，指缝间有经营反射。 张小山知道，他哭了。 “谁他么的知道她是第一回啊，因为疼才哭的。” “我跟她在一起七年啊，嘴都没碰过，牵牵手我都能激动一宿不睡！” “第一次给了个白天才见过一面的燕京阔少，你说这女人是不是个婊子？” 雷鹏说到这，伤心难过变成咬牙切齿，张小山甚至能从他眸中看到浓稠如墨的恨意。 张小山点点头，探口气说：“确实是！” “你说我是不是个傻逼？” 雷鹏又拿手指他自己，一脸凶狠。 张小山迟疑着，缓缓摇头。 “鹏哥，不是兄弟奉承你，说实话，谁到你那个地步，都忍不住！” 张小山想起了自己的当初，探口气说：“我和你差不多，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二话不说冲上去了。” “你……？” 雷鹏斜眼来看，他到了嘴边反驳的话、咆哮的话变成了质疑。 张小山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和鹏哥你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我那个大马尾、小白鞋姑娘并不情愿，她是被迫的。” “而房门之所以大开着，是华云集团的高少，故意留门给我的。” “看到那一幕后，我和你的反应一样，二话不说冲了上去。” “结果，我什么也没改变，她被侮辱了，我也被打瞎了双眼！” 张小山自嘲一笑，他的眼中没有泪滴，也没有浓稠如墨的恨意，他只是静静盯着虚无，似乎看到一张勾起嘴角邪魅在笑的青年脸。 高景天，你给老子等着！ “哎，小山兄弟，你听我说，千万别想着报仇！” 雷鹏似乎察觉了张小山刻入骨子里的恨意，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张小山恨不得亲手杀了高景天。 可他作为省城雷家的人，他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拥有海量财富的人，真的很可怕！ “华云集团那是什么体量？市值上千亿的大公司、大集团。” “高景天这人我知道，整天会所嫩模，超跑游艇，不学无术。” “可他爹厉害，高华云，那可是个狠人！” “八九十年代活到今天的巨鳄，那都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商人啊！” “他们搞过走私，干过坑官府钱的事儿，老百姓的钱说圈就圈，那群人……真的很可怕！” “你想报仇，无法避免的需要和高华云交手，而我觉得，你不管有多少钱，跟他那种见过血的人比，都不堪一击！” 雷鹏说的，已经非常清楚了。 他没有夸张，相当客官。 张小山都知道，但有些事，不得不做！ “放心鹏哥，我不会莽撞、冲动，没有那个把握，我甚至没有挑战华云集团的机会。” “只有等有那么一天，我有资格站在高华云面前，击败他，我才会去真正报仇！” “这其实也是我至今没有敢去找那个大马尾、小白鞋姑娘的原因，我怕再一次保护不了她！” 张小山豪言壮语说着，忽然就低沉了下去。 雷鹏还想劝，可看到他那个模样，又不忍心了，最后只是化作一声悠悠的叹息。 “如果将来用得着哥哥，尽管开口！” 雷鹏做出承诺。 张小山点头微笑。 “放心鹏哥，到那一天，我也会试着帮你报仇的！弄死那个婊子！” 张小山恶狠狠地攥拳咬牙，雷鹏却只是淡淡一笑。 华云集团，还只是有钱而已。 搞那个婊子的阔少，可是燕京的。 那个婊子从那以后成了燕京那位阔少的禁脔，想弄死她，事必要和那位阔少产生冲突。 而那位燕京的阔少，可不只是有钱那么简单啊！ “快到了。” 雷鹏没头没尾说一句，岔开了话题。 张小山看向前，的确，已经快到九龙镇了。 “鹏哥，你不用不信，我觉得我能办到！” 张小山忽然又把话题拉了回去，雷鹏一怔。 随即，雷鹏笑着点头，扭头来看张小山，什么话也没说。 但张小山从他眼中看到了希冀。 第287章 老首长 穿过九龙镇，当张小山和雷鹏驾驶着白色吉利车快速开往龙石村的时候。 张卫国早已坐着丁翠香的黑色宝马车停在了自家院门口。 门嘎吱一声从里面打开，刀疤男领着杨翠云站在门后。 张卫国身后站着丁翠香和唐雪娇，五个人十只眼睛互相看着。 “你我认识，来找过小山，还给小山留过电话号码和住址。” 张卫国指了指刀疤男背后的杨翠云，而后皱眉看向刀疤男。 “你是谁？也是小山的朋友？” 面对张卫国地质问，刀疤男哼了声，懒得回答，扭头来看杨翠云。 “他……他他是小山的爷爷。” 杨翠云暗骂自己：都说了不喜欢那个臭家伙了，怎么还喊他小山？ 刀疤男噢了声，转头看向张卫国，上下打量。 “你不是小山的朋友？” 张卫国警惕退后两步，后背靠在丁翠香身上，扭头说：“带着雪娇先回车上。” “好。。。” 丁翠香没有任何犹豫，拉着唐雪娇回到了黑色悍马车。 张卫国看向刀疤男，见他右脚后撤一步，双拳架在两肋，姿态随时处于即将爆发的临界点。 “你是青狼的人？” 张卫国忽然问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刀疤男一愣，下意识抬头来看：“你怎么知道？” 砰地一声，张卫国一脚踹在刀疤男胸口，踹得他倒飞而出。 “妈的老帮子你偷袭！” 刀疤男大怒，从院子里爬起来，吐了口血唾沫，而后如头奔牛般，举拳冲来，背后一条土龙。 张卫国撇嘴不屑问：“现在谁带青狼啊？居然能带出你这种废物。” “草！” 刀疤男大怒，一半是被偷袭后的怒火，另一半则是被侮辱队长后的怒气。 “劳资让你知道到底谁特么的是废物！” 刀疤男左脚猛地一踏，轰隆声中，整个人来了招蝎子摆尾，右腿狠的抽出。 刚才他也是预备的这招，只不过被张卫国偷袭一脚蹬飞了。 “就你这也算蝎子摆尾？我看应该叫狗摇尾巴！” 张卫国摇头不屑，他甚至没有同样用脚，只是双臂交叉一架。 刀疤男只感觉右脚被托了一下，而后整个人都被甩飞了出去。 刚才，张卫国使用四两拨千斤的技巧，借力打力，把刀疤男荡飞了。 杨翠云惊呼，赶忙捂嘴，害怕打扰了两位高手。 “你也去车上待着，别待会儿伤着你了。” 张卫国眸光一眯，他感觉，这姑娘也是个没开封的。 小山行啊，找的姑娘都是原装正品。 张卫国却不知道，杨翠云其实是嫁过人的。 “好好。” 杨翠云大喜，赶忙点头致谢，而后小跑着去到黑色悍马车上。 张卫国重新看向前，刀疤男被荡飞后，踩碎一块屋瓦，飘身越下，站在院中。 他这次没敢轻易上前，只是隔着五六米提防。 “老梆子，你到底是谁？” 刀疤男怒声问。 他敢保证，能一眼认出自己的番号，还会太极力的老头儿，肯定和青狼有关系。 “你都已经猜到了，又何必问我？” 张卫国背着手走入院中，不断缩短他和刀疤男之间的距离。 刀疤男迟疑着，退也不是，上前还有点胆怯。 “怎么，怕了？” 张卫国似笑非笑，绕着刀疤男来回走两圈，没有出手。 刀疤男始终保证自己面对张卫国，张卫国保持和他有两米距离。 两个人像是画圆，宛如圆规的两脚，很是滑稽。 “老爷子，他是来寻仇的，刚才还让老板自己扇巴掌、给他磕头认错！” 林四海和唐云帆爬了起来，两个人相互扶持，站都站不稳。 张卫国瞥一眼刀疤男：“下手挺狠啊？这俩刚刚突破到真元境的，被你欺负着挺有成就感是？” “哼！” 刀疤男没有多解释。 反正他好像打不过张卫国，但他自忖逃走的话，张卫国也追不上他。 毕竟“人老不以筋骨为能！”。 “说说呗，我孙子咋惹到你了，又是让他自扇巴掌又是让他给你磕头的？” 张卫国抱臂，撇嘴询问。 刀疤男哼了声，提起来这个就来气。 “你孙子作为我姐的男友，在我姐被其他男的欺负的时候，不仅不去救护，还跟人说自己眼瞎了退学，是不是个男人了！” 刀疤男握着双拳，眼里喷火。 张卫国面露恍然，上下打量刀疤男。 “你是云婧的弟弟？” 张卫国确认问道。 刀疤男哼了声：“计划生育不知道啊？哪儿让有亲姐弟的，我是她堂弟！” “噢，堂弟啊！” 张卫国摸着下巴点点头，既然好像是自家人，就不太好再出手了。 老爷子想了想，觉得这中间的误会还是让张小山自己来解释。 “我给小山打个电话，让他跟你说。” 张卫国掏出手机，提意看向刀疤男。 刀疤男摇头：“不用了，我更生气的还不止于此！” “面对有钱阔少，保护不了自己女人，情有可原！” “可他如今好好的，为什么不去找我姐？” 刀疤男怒声质问。 好像面前这个张小山的爷爷，是他们青狼的老前辈，那对刀疤男来说，就不是外人。 这老首长似乎也算讲理的人，那刀疤男就想好好地控诉一番。 “不仅如此，告诉你，他张小山还身边不只一个女的！” “对我姐始乱终弃就算了，现在还跟好几个女的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你说这种人该不该给我磕头道歉！” 刀疤男的话，声音很大，传到黑色悍马车上。 杨翠云心里堵得慌，脸色发白，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坐在车后排，扭头看到身旁坐着的唐雪娇。 三十岁上下的熟妇，前凸后翘，目光里还有精明。 “你是不是也和小山不清不楚，晚上专程过来找他的啊？” 被杨翠云问的，唐雪娇一脸尴尬。 我只是被俩老人叫来谈生意好，这怎么……还给安个婚外恋啊！ 她龙凤饭店的老板娘，是有男人的好？ 虽然那个男人……哎，不响了！ 唐雪娇探口气，勉强一笑摇头说：“还真不是，我很欣赏小山弟弟，但感情的事儿，还是不能勉强的。” 第288章 伤心了 “噢，对不起呀，误会你了。” 黑色悍马车内，点着一盏小黄灯。 杨翠云低着头，脸红红的，很不好意思。 “没什么，你喜欢小山啊？” 唐雪娇笑着来问，驾驶位上的丁翠香也扭头来看。 杨翠云连忙摆手，矢口否认：“没有的事儿、没有的事儿！” “还说没有，瞧这小脸红的！” 丁翠香伸手过来掐一把，有种奶奶掐孙媳妇脸的滑腻手感。 杨翠云脸更红了，两只耳朵都粉白粉白的。 “我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嘛？刚才他还要人杀了我呢！” 想起这个，杨翠云就觉得无比委屈。 丁翠香挑挑眉：“不可能？小山这孩子，还会辣手摧花？” “不是他动手，就让那个脸上有刀疤的动手，呜呜……刚才吓死我了！” 杨翠云想起来就还心有余悸，捂着脸直哭。 丁翠香蹙眉问：“到底咋回事，你仔细说说，别总哭啊！” “事情、事情是这样的……” 杨翠云开始给丁翠香、唐雪娇俩人讲述，车外，张卫国已经听完了刀疤男的控诉。 “说完没？还说不，不说我就说两句？” 张卫国关上了手机的录音功能，这些回头拿给张小山听。 刀疤男抓抓头：“没了，该说的都说了，那我先走了啊老爷子！” “等等，你说完了，我还没说话呢啊！” 张卫国蹙眉，心说：这孩子咋那么不懂事？ 刀疤男讪笑，但脚步还是不停往后退。 “那个，我回头给老爷子留个联系方式，您有啥想说的，给我发微信，这会儿天不早了，我就不多留了哈！” 刀疤男说着，双脚一蹬，两条手臂张开，宛如大鸟，飞身上了屋顶。 张卫国哼了声：“我要能让你跑了，以后也就不用出去混了！” “老爷子，我承认您很厉害，但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你想追上我，明年！” 刀疤男似乎觉得自己已经拉开了足够多的距离，语气猖狂而轻快，丝毫不把张卫国放在眼里。 张卫国失笑摇头：“为啥我要追你啊？” 四处看了看，看到两截段砖，走过去弯腰捡起，在手中拎了拎。 “应该差不多！” 张卫国说着，在林四海和唐云帆的惊异目光中，也不见老爷子有啥动作，人已经忽的一下飞上了屋顶。 “卧槽！伸手这么好！” 远处的刀疤男看到这一幕，不敢大意，脚下动作加快。 眼看着他就要跑出龙石村了。 “接着！” 张卫国喊了声，声如炸雷。 嗖的一声，一截段砖飞了出去。 裹挟着呼啸声，那截段砖如流星赶月般快速接近刀疤男。 “老爷子，您这招是厉害，可距离太远，我会蹦啊！” 刀疤男撇撇嘴，在那半截砖头快要砸身上的时候，他双腿一跳，于万分之一秒间成功躲开。 远处的张卫国看到这一幕，嘿嘿一笑说：“那现在呢！” 又是嗖的一声，这一次，半截砖速度更快。 转瞬之间，后发先至。 前半截砖头还没砸到预定的位置，后一截砖头已经飞到了预定位置。 砰地一声，半截砖头正正砸在刀疤男后脑勺上，不偏不倚。 “老梆子你……！” 刀疤男摇摇指着远处屋顶上的张卫国，眼前一花，满天金星，再也控制不住身体，咚的一声栽落到地。 “小子，你还是太年轻啊！” 张卫国纵身过去，将摔地上的刀疤男单手提起，晃了晃，确定没死后，缓步绕路，走回了老张家大院。 路过黑色悍马车的时候，张卫国敲了敲车窗：“可以下来了，危机解除！” “好好。” 丁翠香招呼一声，唐雪娇听话打开车门下去。 杨翠云抱胸噘嘴，死活不愿意下去。 “怎么了？” 张卫国看向车内的杨翠云。 长得不赖，小家碧玉，看上去就是个温柔如水的，和晓婉那种性格截然相反。 “你孙子伤人姑娘心了，这会儿正闹脾气呢！” 丁翠香小声提醒，唐雪娇在旁捂嘴轻笑。 她们俩都是明白人，听了杨翠云讲述的故事后，哪儿能不明白。 “小山为了保护她，和歹徒说要歹徒杀了她，用来表明这姑娘在你孙子心里没位置。” 丁翠香简略将杨翠云告诉她的说给张卫国听。 唐雪娇在旁补充说：“如果小山不那样说，歹徒有可能真杀了小翠云。” “不错。” 张卫国点头，他看向车里的杨翠云问：“你都听见了，这会儿能理解小山了不？” “不，我不可能理解他！” 杨翠云抱着耳朵，疯狂摇着头。 张小山那话太伤她心了，特别是说她是个“寡妇”的时候。 杨翠云感觉一把刀插到了自己心窝子里去了，太疼了，根本没法呼吸！ “那等小山回来再说，你把车锁好，别让这姑娘再被人如何了。” 张卫国摇摇头，扭头对丁翠香吩咐。 丁翠香点点头，跑到车边说：“小翠云啊，那你先在车上坐会儿，等小山回来了，让他给你解释。” 杨翠云什么话也没说，把脸埋在膝盖里，哭的好不伤心。 “哎……” 丁翠香摇摇头，她知道这姑娘是个深爱张小山的，不然不会伤心成这样。 “你孙子去哪儿了啊，啥时候回来？” 砰地一声，丁翠香关车门，同时拿车钥匙锁上了所有车门。 现在别说从外头打不开这辆车，就算里面的人想出来，也得撞碎车玻璃才行。 “我打个电话问问。” 张卫国摇摇头，掏出手机，拨号给张小山。 另一头，一辆白色吉利车眼看着就快到龙石村了。 副驾驶位上的张小山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爷爷打来的。 他心中一紧，不会歹徒还没走，连他爷爷都被抓了？ 顾不上其他，赶忙接通。 “喂喂，你到底想要什么？” 张小山刚一接通电话，就怒声质问。 说他不关心杨翠云，还能骗骗歹徒。 跟歹徒说他连爷爷都不在乎，那估计歹徒能给气笑了，而后杀人给他看？ “我，你爷爷，张卫国，不是歹徒！” 张卫国黑着脸，劈头盖脸被问想干啥，爷爷想抽你！ 张小山一听真是他爷爷的声音，讪讪挠挠头。 “嗯，爷爷啊，家里没出啥事？” “没有，就是有个叫杨翠云的姑娘，好像被你伤透心了，这会儿正蹲你奶奶车里哭呢！” 第289章 一条明路 “啊！” 快速行驶中的白色吉利车上，张小山有点傻眼。 他都不用问，那姑娘就是翠云姐。 “她……她还没想明白啊？” 张小山一个头两个大，满脑门都是虚汗。 这要是方雅，怕不是早就想通透了。 就算婉姐那种火爆脾气的，冷静下来也该明白过来味儿了啊！ 这翠云姐，胸大无脑啊！ 张小山仔细回忆了下，似乎，和方雅、刘玉婉比，杨翠云的规模的确是最大的！ 他见过的女人里，能够和杨翠云一较长短的，除了王美华就没别人了。 “不愧是结过婚的啊！” 张小山小声咕哝益生，侧旁驾驶位上的雷鹏，以及电话那头的张卫国都没听清。 “你说啥？” 张卫国皱眉问。 张小山打个哈哈笑说：“没啥没啥的爷爷。” 开玩笑，这要是让爷爷知道，他跟个寡妇不清不楚的，那腿还不被打断？ “你现在在哪儿？今晚上回村子不？不回来的话，自己打电话哄一哄，这姑娘挺不错的。” 听到张卫国最后那句话，张小山无奈苦笑。 爷爷，你是不知道她嫁过人啊？ 你要知道她是个寡妇，估计就不会觉得她是个好姑娘了？ “愣什么神啊？回答我！” 张卫国许久没得到答复，眉头皱紧，微微有些呵斥地再次追问。 张小山噢噢着回神：“爷爷啊，我这就快到了，还带了个朋友，车还给苏老大我就到家了。” “那行，好好哄哄人姑娘，别让人一直哭。” 张卫国说着，直接挂断了电话。 那头，张小山苦笑，心中暗说：爷爷啊，希望你在知道她是个寡妇的时候，不会嫌弃孙子乱搞！ “还有多久啊鹏哥？” 张小山看看四周。 车速太快，又是晚上，啥也看不清。 “地图上显示快到了。” 雷鹏扫一眼控制台上的手机，不太确定地回答。 张小山嗯了声，略有些发愁地扶额。 “咋了啊小山兄弟，有啥需要发愁的？” 雷鹏笑着问。 这一路，俩人关系匪浅，甚至有了点情感上的沟通。 因此，俩人关系近了，也基本上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其实也没啥，就是之前那歹徒绑架我那个红颜知己的时候，我说了点伤女人心的话。” 张小山探口气，和盘托出。 雷鹏听罢，哈哈大笑。 “鹏哥你还幸灾乐祸？” 张小山无语，一脸苦相。 雷鹏摆摆手说：“哥哥我可不是幸灾乐祸，我是笑你当局者迷啊！” “当局者迷？” 张小山一愣，摸着后脑勺，一时间还真想不通雷鹏到底啥意思。 雷鹏招招手，张小山凑过来。 “你就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保证你手到擒来！” “啊，这样，这样不太好？” 张小山有些迟疑，手背拖着下巴，其实已经动了心。 雷鹏撇撇嘴：“啥红颜知己啊？当哥哥猜不到嘛？就是你相好的！” “可是……” 张小山明白，雷鹏这时候拆穿他的托词，其实就想他解除心理负担。 可，张小山虽然也很想，但那件事……？？？ “反正啊，哥哥是给你把明路指出来了，走不走，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雷鹏老神在在开车，车速都放慢了。 反正，现在警报解除，也没啥着急的。 多给张小山点时间让他考虑，也是好的。 “哎……” 张小山啥话不说，就是摇头叹气。 雷鹏撇撇嘴，心中暗笑：跟我面前还装呢，怕不是待会儿见了人姑娘就要忍不住了？ 车子驶入村子，张小山指挥着，白色吉利车停在了徐凤兰家门口。 “这车是苏老大的，鹏哥你需不需要回避，我怕你们俩稍后尴尬！” 张小山下了车后扭头来问。 雷鹏想了想，点点头说：“我还是回避下，虽然不知道他在这住是为啥，但以我的直觉来说，我还是不知道得好！” “聪明！” 张小山竖起大拇指，雷鹏悄然退后，隐没于黑暗中。 张小山上前敲门，苏爱民和徐凤兰一起出来开门。 “用完了啊？怎么样，人救过来了嘛？” 等徐凤兰把门打开，苏爱民打着哈欠问。 张小山笑着点头，还一挺胸脯拍了拍：“我张小山出马，还有救不回来的？” “咯咯咯，小山还挺自信！” 徐凤兰掩嘴轻笑，眸波流转。 张小山发现，这女人自从跟了苏爱民，好像更有味道了。 举手投足间，都能撩动最原始的冲动。 嗯，不能多想。 便宜奶奶丁翠香车里，还有个口是心非的小媳妇等我呢！ “嗯嗯是。” 张小山又不好不回应徐凤兰，便只是点头微笑。 徐凤兰略显讶异，这个张小山，怎么像是跟她有点隔阂感似得？ 这可不行，将来还指望着他给我借种呢！ “小山，我……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 徐凤兰说着，低下了头，两颊绯红。 苏爱民一愣，随即恍然，他一边拉住张小山的手：“是啊小山，有个大事情需要你帮忙！” “大事情？” “需要我帮忙？” 张小山感觉眼前一幕有点熟悉啊！ 是不是啥时候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哪对夫妻还求自己帮大忙来着？ 噢，噢噢。。。 好像，好像是大川哥和婉姐啊！ 这事儿闹得！ 忙到现在没帮上，人家俩离婚了。 大川哥还因为我被人割了鸟。 这找我帮忙是不是代价太大了点啊？ 怎么想都觉得这一类的忙不能帮啊！ 张小山犹豫着准备拒绝，却听苏爱民说：“说是大忙，其实对小山你来说，可能啥也不是，就是一顿推拿的事儿。” “啊，啥事儿啊？” 张小山挠挠头，忽然感觉，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打眼瞅瞅徐凤兰。 没错啊，那目光，和当初婉姐的很像啊！ 只听苏爱民拉过徐凤兰说：“她之前好多年都没怀孕，我想让她给我生个孩子，所以就想麻烦小山兄弟你……”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张小山以为他猜对了，又是让他解决传宗接代问题的。 借种这忙真没法帮啊！ 也不能帮啊！ 帮了你就可能成为第二个周大川啊！ 第293章 左边右边 看着车外表情严肃、气氛凝重的两人，黑色宝马车里的杨翠云，气的哼哼的。 “死小山、臭小山，不是来哄我的嘛？” “你你怎么跟别人聊上了？” “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心上，到底有没有真的想哄我啊？” 杨翠云一想到刀疤男给她讲的那一切，嘴巴禁不住撇开。 好你个张小山，竟在上大学的时候不好好学习谈恋爱，过分！ 不过，想起来刀疤男给她讲的那个姑娘。 杨翠云探口气：“也真是可怜。” 就在这时候，咔哒一声，后排右侧的车门被人打开了。 杨翠云循声望去，张小山一只手拉开车门，另一只手挥舞着：“鹏哥，进门右转，顶头第三个房间，那是我的屋，今晚上给你住！” “好好，是进门左转顶头第三个屋子哈！” 雷鹏笑着重复，转身钻入老张家院门。 张小山抓抓头：“鹏哥刚才说的是左是右啊？” “张小山，你给我滚，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 杨翠云此刻正拿手来抓车门，想要奋力关上，不让张小山进车里。 张小山便也顾不上管雷鹏有没有听错了。 “翠云姐，你听我解释……” 张小山仗着自己力气大，钻入车里，顺手带上车门。 咔哒声里，车门关闭，车内只能听见一男一女的急促呼吸声。 久久的沉默后，率先开口的是杨翠云。 “张小山，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可你！” 杨翠云哽咽着，她感觉委屈极了。 可以不喜欢，可以相忘于江湖，能不能不伤害啊！ “翠云姐，我当时那样说，是在保护你啊！” 张小山哎呀着直掐自己的大腿。 这如果自己再强点，让无常、肖炎他们都留在家里…… 哎，也不行。 云婧的这个堂弟，是个真元境后期的高手。 七怪他们绑一起，也不是这个刀疤男的对手啊！ “让人杀了我，这是保护我？” 杨翠云喝了声，瘪着嘴，翘起的红唇能挂上一个油壶。 张小山眼一眨不眨盯着她的红艳小嘴，真想凑上去亲一下啊！ “你你看什么看！不许看！” 杨翠云拿手来捂张小山的眼，张小山顺势张开双臂把她拥入怀中。 感受着怀里这个小女人的丰满程度，张小山仰头舒口气：“好想就这么永永远远抱着你啊！” 正在扭动的杨翠云忽然就不动了。 试问，哪个女人不想永永远远的躺在自己心上人胸口，一辈子不离开。 那份温暖，那份坚实，那份安全感，哪个女人会不留恋？ 可很快，杨翠云就发现，男人不只是给她胸膛靠这么简单！ “你你干什么？” “翠云姐，我我……” 张小山紧紧抱着她，体温越来越高。 某些冲动难以抑制，真的就想在这车里……………… “不行，不可以，小山我们……” 杨翠云又开始挣扎。 张小山想了想，直接松开了她。 侥幸得脱的小绵羊，反而有些空落落的感觉。 她缩在后排座位另一头，眼神复杂望着张小山。 张小山什么话也没说，开门下车了。 这算什么嘛？ 杨翠云心中一百万头曹尼玛奔过，她在网上看，不是说这时候男人就算挨巴掌都忍不住的嘛？ 可很快，杨翠云就意识到，一切都还并没结束。 张小山绕了个圈，打开了驾驶位车门，钻了进来，关门插钥匙。 “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杨翠云又重新紧张了起来，抱胸缩在一角，看上去有种瑟瑟发抖的感觉。 张小山回头呲牙一笑：“放心翠云姐，带你去个美妙的地方！” 轰隆隆，车子发动，油门一踩，黑色悍马车嗡鸣着飞驰而出。 原地，只留下两道车辙。 而车辙旁的老张家大院院门后，一道身影正缓步靠近进门左手边三间卧室顶头那一间。 雷鹏确定自己走到了张小山交代的那间屋子，推了推门，发现里面锁上了。 “小山是不是记错了啊？” 雷鹏挠头，正想掏手机给张小山打电话。 只听屋内传出个女人的声音：“谁啊？” 女人？ 雷鹏感觉很惊奇。 不过很快，他就面露恍然了。 这个小山，还挺懂事。 知道让他雷探长跑一趟，不能白干活，还给他准备了点小惊喜。 怪不得张小山反复叮嘱他左边、右边、第几间、第几间的。 小山应该是怕我走错屋，然后错过这份小惊喜？ 雷鹏嘿嘿笑了笑，回答说：“小山要我来找你的。” 唐雪娇本来都睡了，可听见是张小山要对方来找自己的，便坐起身，开始穿衣服。 难道这就是丁翠香和张卫国张老爷子让自己来他家的原因？ 也不知道门口这人有啥特别的，还得自己亲自跑来一趟。 “这么大晚上的，让您辛苦了。” 唐雪娇穿好衣服，起身走到门口，一边说着礼貌客气的话，一边打开了屋门。 在她而言，门口这位，应该是张小山专门找来，方便她去县城开饭店的人。 而实际上，如果雷鹏愿意照顾她，唐雪娇在县城开饭店，会少很多麻烦。 虽然雷鹏不知道这些，也觉得唐雪娇说话有点奇怪。 但某些小虫子上脑的时候，谁还管那么多啊？ “不辛苦、不辛苦！” 雷鹏猴急挤进来，把唐雪娇撞的向后踉跄两步，他反身关上了门，并熟练上锁。 唐雪娇感觉有点不对，皱眉刚想问，整个人就被一双宽大的手臂抱住了。 “唔……” 唐雪娇睁大眼，她的嘴唇被雷鹏封住了。 扑面而来的男人味冲晕了她的头脑，整个人飘忽忽的，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 “极品啊！” 雷鹏松开嘴，感叹一句。 不急唐雪娇回神，雷鹏就已经将她横抱了起来。 “啊……” 唐雪娇惊呼，下意识环抱住了雷鹏的脖子。 雷鹏一俯身，再次捉住了那两片性感的唇。 “唔唔……” 唐雪娇似乎明白过来什么了，但已经晚了。 雷鹏将她放到床上，反身坐下拖鞋。 “那个……” 唐雪娇刚做起来说俩字，雷鹏已经剥光自己，转身过来又一次抱住了她。 “啊……” 唐雪娇感觉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雷鹏太老道了，手法纯熟。 第294章 仪式感 唐雪娇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自己是怎么光的？ 自己是怎么被眼前这个男人拿下的？ 整个九龙镇，无数男人的梦中情人。 唐雪娇自从她老公那样子后，就再没接纳过任何别的男人。 没想到，今晚上，竟然被一个到现在都没看清脸的男人吃到嘴了。 静静躺在那。 脑子不受控制地放空，似乎就想永永远远沉浸在这个节奏里。 “1……2！” “1，2！” “1、2！” 速度不断在提升，但节奏始终平稳，没有任何突兀感。 像是一艘火箭，正在飞往无垠的太空。 唐雪娇不想反抗了。 久违的感觉。 她老公没有变成如今的样子前，也能带给她同样的快乐。 可惜……哎！ 自己守活寡多少年了啊？ 唐雪娇脑中忽然萌生这样一个问题。 下一刻，她的脑中像是有烟花绽放。 她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 黑色悍马车奔驰在无垠的旷野上。 银色的月光洒落，远处传来涛涛水声。 “小山、小山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啊？” 杨翠云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树影，没觉得害怕，就很好奇。 张小山缱绻地笑着，他没有回头，意味不明地说：“第一次总要有点仪式感啊！” “啊……” 杨翠云整张脸通红通红的。 她又不是对某件事完全不了解，听到“第一次”三个字，她就忍不住浮想联翩了起来。 车子还在往前行驶，涛涛水声越来越近。 杨翠云听见那个声音，不自觉放松。 一只手托着脸，头歪着看向车窗外。 如果把自己交给小山，也不是不可以啊！ 只是，她好像很介意我是个“寡妇”这件事啊！ 杨翠云一想到从刀疤男手机里传出的张小山那句话：“特别是你手中那位，你可能不知道？她其实是个寡妇。” “寡妇怎么了？寡妇吃你家米了？” “哼！” 杨翠云抱胸冷哼，眼神一下下刮着驾驶位上的张小山。 如果目光是实际存在的，现在的张小山已经头秃了！ “翠云姐，其实我从来没把你真当成个寡妇。” 张小山从后视镜内，不难看到杨翠云幽怨的那两道目光。 特别是他耳聪目明，杨翠云嘴巴里小声咕哝的，他也能听得真真切切。 “当时那样说，我也知道会伤姐你的心。” “可是……哎！啥也不说了，今晚上补偿你！” 张小山摇摇头，前方车大灯已经照到他想来的目的地了。 后排的杨翠云撇嘴哼了声，眼睛里尽是小得意。 你也知道你说那话不对？ 补偿我，怎么补偿？ 杨翠云一想到张小山说的那话：“第一次总要有点仪式感啊！” 她就忍不住心脏怦怦乱跳。 脑子里各种画面闪过，有些是小片里的，有些是偷看姚素玲和李有道的，还有些很尴尬的画面，是专属于她和她一年半前死鬼老公的。 一想到那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杨翠云就忍俊不禁。 她眸波流转，一下下瞟啊瞟的看向驾驶位上端坐着的张小山。 他会不会也那么笨拙啊？ 他会不会也……找不到地方啊！ 然后就…… 哎！ 杨翠云探口气，想到那个姓姚的死鬼老公，这也是个可怜人啊！ 死之前都没能找到那个地方，让我每次都空欢喜一场。 小山，你不要学他啊！ 杨翠云暗暗祈祷，悄悄地把双手合拢竖起成掌。 她是信佛的，佛祖应该能听到她的心声，会保佑张小山和她顺利在一起的？ 嘎吱一声，黑色悍马车停下。 张小山拔掉车钥匙，开门下车。 杨翠云还在闭眼祈祷，张小山已经拉开了后排左侧车门。 “啊……” 一声惊呼，杨翠云感觉自己被人抱起。 睁开眼，张小山正在低头看她。 “你你看什么？” 杨翠云闭上了眼，脸一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张小山轻轻拿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脚踹上了车门。 “带你去看点不一样的风景！” 张小山以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姿势，左臂搭在杨翠云的腿弯，右手让她舒服地枕在自己臂弯中。 杨翠云睁开一只眼，在触碰到张小山低头来看的目光前，她逃也似的又闭上。 “看什么看，大晚上的不睡觉，夜猫子你！” 听她又开始口是心非，张小山呵呵笑着不说话。 他就那样，抱着杨翠云缓步上前，走入树林，沿着一条罕有人知的小路，走向水中央。 “翠云姐，睁开眼看看！” 张小山轻轻晃了晃怀中美人，杨翠云睫毛颤动，缓缓睁开两只眼。 视线首先看到的是一轮皎洁圆月，如水流淌的月光，将整个世界填满。 目光下移，耳边听到了花花水声。 杨翠云扭头去看，惊呼一声，不自觉抱住了张小山的脖子。 她才发现，张小山站在一大片白水间，四周没有任何土地或者石头那样的落足点。 “小山你你……？” 杨翠云想去看张小山脚下，张小山却强行将她抱紧托起，两个人的脸飞速靠近。 扑通扑通扑通…… 杨翠云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快的人发慌。 张小山脸上的笑容绽放，从缱绻的淡笑到足以感染人的治愈笑容。 杨翠云看呆了，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好帅！ 这个想法刚在脑子里浮现，张小山忽然松手，杨翠云惊呼着意识到自己正在极速坠落。 他……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不要再玩我了啊！ 杨翠云都快哭了，在她的想象中，自己最大的可能就是坠入白色河水里。 然而，她感觉自己后背触碰到了一片柔软的土地，像是手机里看到的厚厚的草坪，躺上去很舒服。 张小山跟着躺下，双手扣在脑后，扭头对身侧的杨翠云说：“姐，抬头看！” “啊……什么？” 杨翠云下意识听话照做，目光看向正前方。 没有看到那轮皎洁的圆月，却是看到了一大片璀璨的星光。 “哇——” 杨翠云感觉小心脏都被挠了一下，一种无法言喻的开心爬上心间。 张小山也在此刻伸手将她揽了过来，两个人侧身面对面，彼此的呼吸打在对方的脸上。 第295章 抽烟很帅 “我，我能亲你一下嘛？” 如水月光统治的世界里，遥远的星河洒落点点银斑。 张小山缓缓靠近杨翠云的脸，杨翠云感觉她整个人都红了起来。 啵的一声。 张小山轻轻在杨翠云的脸上吻了一口。 杨翠云扯了扯嘴角，她还以为张小山会找她亲嘴。 不过，这个略有些失望的想法萌生后的一瞬间。 杨翠云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蹭着她的嘴唇。 睁开眼看到，张小山正嘟着嘴，一下下蜻蜓点水般碰触着她的红唇。 “不许亲！” 杨翠云后撤，张小山噢了声，听话停下。 见张小山没有追过来，一种失落感再次从心底里升起。 不过很快，杨翠云就睁大眼无语的发现，张小山居然含住了她整张嘴，甚至包括唇边的几缕绒毛。 张小山眼含笑意，杨翠云拿手推他。 这次不好使了，张小山不打算吊她胃口了。 一种水乳交融的感觉出现在脑中，伴随着窒息感，让她脑子混混沌沌、晕晕乎乎的。 杨翠云脑中突然有个问题：我是不是沦陷了？ 张小山没有让她疑惑太久。 一阵风刮来，杨翠云忽然感觉有些屁屁凉。 她想去看的时候，张小山又一次抱住她的头，和刚才一样，窒息般的一个深吻。 杨翠云见他一脸不可思议，心中明白，张小山是觉得她个寡妇不该有贞节。 “你看不起我为什么还要我？” 杨翠云哭了，她想要甩脱张小山。 张小山紧紧抱着她，趴在她耳边说：“我没有看不起你，我只是很喜欢你！” “真，真真的？” 杨翠云不敢相信自己耳边听到的，扭头来看。 张小山勇敢的和她对视，并一字一顿说：“翠云姐，我喜欢你！” “小山！” 杨翠云主动抱住了他，眼里流出了幸福而感动的泪水。 张小山安慰着她。 ……………… 第二天，圆月与星河退去，灿烂千阳统治整个世界。 鸟儿在歌唱，点点水花晕开，有鱼虾破水而出，呼吸新鲜空气。 张小山站在岸边，手里夹着一支烟，眼里尽是回味。 花花水声从树林方向传来，他扭头看去。 昨夜疯狂一宿的女人，此刻正笼着湿漉漉的头发，缓缓从林中走出。 “洗完澡了？” “嗯……” 本就很有媳妇范儿的杨翠云，此刻更像是个乖巧听话的小媳妇了，点头轻声答应。 张小山扫一眼她那身水绿色拖地长裙，这是他连夜去附近的镇子上的商铺敲门买的。 不买不行啊！ 原本的衣服都给撕烂了，还被水给裹挟走了。 不买套新的，穿啥啊？ 张小山一想到，昨晚上有个穿着他衣服小跑着钻入黑色悍马车上的女人。 这一幕就很容易让人想笑。 明明告诉她这地方罕有人知，更不会有别的人到来。 可杨翠云还是如只受惊的小兔，警觉望望四周，确定没被人看到后，才以最快的速度从林间跑出，钻入车里。 张小山下车敲门买衣服的时候，她还故意让张小山把车停到一片绝对黑暗的环境里。 都这样了，她还缩在后排座椅下面，生怕被人看了身体去。 直到张小山顶着店铺老板骂骂咧咧的声音买回来这套水绿色拖地长裙，杨翠云才欢喜的换上，并会站到地上，扬起长袖问：“是不是像古代的仙女？” “是是是。” 张小山当时就只能敷衍认可，毕竟嘛？初尝禁果的男人总是吃不够的贪心的猫。 驱车返回这里后，两个人梅开二度。 为了不在看到如受惊小兔般的杨翠云，这次没有撕烂衣服，更不会让白色河水把衣服碎片卷走。 衣服保住了，俩人也在天亮前，彻底志得意满了。 “去吃早饭乖？” 张小山丢掉手中从未点燃的那根烟，他只是觉得做完某些事，手里拿根烟很帅。 被自己男人拥入怀中，杨翠云脑袋蹭着张小山胸口。 “不许在外人面前喊我这个。。。” 杨翠云语气坚决，张小山低头看她，没能从她眼中看到丝毫可以退让的余地。 “好，都听你的翠云姐。” 张小山无奈败下阵来。 看样子，那声“乖”，只能在特定场合喊了。 杨翠云甜甜一笑，主动抱住张小山，侧脸靠在他胸口。 “嗯，小山，我们现在就去吃早饭！” 张小山半搂着她，两人坐上了黑色悍马车。 这次，张小山在驾驶位，杨翠云在副驾驶位。 “去吃什么？” 张小山问。 杨翠云想了想说：“我想去喝丸子汤！” “好嘞！” 张小山发动车子，扭转方向盘，快速开往九龙镇。 而在另一边。 也就是老张家大院里。 张卫国一早起来做好了饭，丁翠香洗漱完后去敲各个屋的门。 走到西侧唯一住人的那间屋子门前，丁翠香顺着背后射来的阳光看向门缝后的屋里。 咦……？ 这地上怎么衣服乱丢。 呃，这怎么还有男人的衣服？ 丁翠香扶了扶额头，手指按了按两侧太阳穴。 她告诉自己，可能看错了。 而后，她凑近了门缝，仔细瞧了瞧。 结果，丁翠香不仅看到了散落一地的男人和女人的衣服。 她还看到了床上睡姿很放肆的一男一女。 女人的一只脚塞到男人脸上，男人抱着女人的另一条腿。 “这……” 丁翠香感觉有点头晕，扶了扶后脑勺，看看逐渐热闹起来的院子，没敢声张。 吃早饭前，丁翠香把张卫国拉回屋。 “老头子，出大事了，雪娇那闺女，好像昨晚上被人给睡了！” “啥？” 张卫国瞪眼，本能就想吵吵问是谁！ 丁翠香把食指竖在嘴边：“嘘，别吵吵，被人知道了，人闺女还做不做人了？” “而且，我没看清那男的是谁，万一是你那个女人缘很好的孙子，可咋整啊？” 听了丁翠香的话，张卫国捏着下巴点点头。 不是没可能啊！ 那孙子，有些事干没干不好说，可身边漂亮女的可真不少！ 第296章 干瘦老者 “现在咋办？” 老张家大院中，丁翠香扫一眼餐桌旁的几人，小小声地问张卫国。 张卫国想了想说：“先不管，把他们都打发了再说！” 看着老头子指指餐桌旁的众人，丁翠香点点头。 “也只能如此了！” 不提老张家大院这边，只说另一边，驱车赶到九龙镇上的张小山和杨翠云两人。 “咦，丸子汤今个儿怎么没开啊？” 张小山疑惑。 他记得，这家老板姓孙，除了过年，全年无歇的啊！ “是不是老板家里出啥事儿了？” 杨翠云也清楚这点，摸着头疑惑。 孙家丸子汤，在整个九龙镇范围内都很有名。 甚至，有些九龙镇走出去的领导，从县里、市里开车回来喝！ “按说不应该啊，这家人人脉路子广，遇到啥事儿都该能解决才对。” 张小山摇摇头，不太认为是孙家老板出啥事了。 杨翠云想了想说：“要不去隔壁镇子，我听说求水镇上的一家羊肉汤同样好喝！” “行，都听你的媳妇！” 张小山嘿嘿笑着，扭动钥匙发动车子。 杨翠云白他一眼，眼底深处都是满满的幸福感。 哪个女人不想听甜言蜜语，哪个女人不想被自己的男人宠着！ 哪怕只有床上那几分钟，女人也经常愿意为之付出自己的贞节！ 更别说张小山这种了。 完事儿还宠着，多幸福啊！ 杨翠云就很满足，就感觉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车子缓缓开出集市，两人没有注意，丸子汤隔壁，一家早餐摊上。 有个正在闷头吃水煎包的干瘦老者。 黑色悍马车开远后，干瘦老者抬起头，缩一眼汽车尾灯。 而后，干瘦老者拿起放在桌边的手机，发了一条消息过去：“的确有不少人关注孙家丸子汤，最好速度加快，不然夜长梦多。” “好的。” 屏幕上，迅速出现两个字的回复。 干瘦老者满意点头。 他放下手机，吃掉最后一个水煎包，仰脖将面前小半碗胡辣汤喝光。 “老板，多少钱？” 干瘦老者打着饱嗝站起来喊，满足地伸个懒腰。 早餐摊老板赶紧过来，点头哈腰说：“四块五！” “好嘞！” 干瘦老者拿手机付款，输入金额的时候，不着痕迹问：“老板，隔壁的丸子汤家咋关门了啊？” “奥，听说是有大老板想买这家门面，结果老孙不卖，然后不知道咋的，今个儿老孙和他媳妇就没来出摊子！” 早餐摊老板缩一眼隔壁，心中暗想：估计是得罪大老板了！ 干瘦老者呵呵笑着点了确认，早餐摊老板兜里的手机响起电子提示音：【您财付通成功收款五元！】 “哎呦呦，老板您咋还多给五毛钱呢！” 早餐摊老板连连摆手，脸上都快笑出褶子了。 干瘦老者呲牙一笑问：“我要想买下你家这摊位，你觉得如何啊？” “啊！” 早餐摊老板有些呆，张大嘴，半晌合不拢。 干瘦老者似乎得到了答案似得，不等早餐摊老板回神，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会……不会和前两天找老孙的那位是一家？” 早餐摊老板摸一把背后，刚才那一句问话，他被吓得整个后背出了一层白毛汗！ 看着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集市上的干瘦老者，早餐摊老板一咬牙。 “今晚上就去老孙家看看，要俺俩碰上差不多的事儿，联起手来应对，胜算也能大点！” 不管是早餐摊，还是隔壁的丸子汤，老板都是镇上的老户了。 甚至爷爷、祖爷爷那一辈的人都是镇上的人了。 这才，他们能在镇子中心有这么几间黄金地段的门面。 加上这些人家都有祖传的手艺在，两三袋人都肯干，有生意头脑。 这才，集市中心的这个小十字路口，被他们这些人占据，开了些养家糊口的小店面。 说来，这些人家也挣的都是些辛苦钱。 可尽管如此，如今，他们还是被人给盯上了。 干瘦老者在这个集市中央的十字路口转了好几圈，最后坐上一辆停在僻静处的加长林肯。 开车的是名三十岁上下的黑丝美女。 “冯老，这镇子上到底有啥厉害人物，居然值得您亲自跑一趟？” 黑丝美女妩媚一笑，借着前挡风玻璃中央的后视镜，朝后排的干瘦老者放电。 “这不是杨昌勇那小子在监狱里被人给搞了嘛？肖天龙也没能帮他找回厂子。” “按照规矩，那小子既然赢了肖天龙和汤姆森，那咱们就不好再对他在武力上动手。” “没有办法，我个退休好几年的老头子就又出来了。” “杨昌勇那小子的意思，要老头子我在生意上干翻那小子！” “谁让他哥是总部几大巨头之一呢？咱老头子不敢不听话，只能过来跑一趟了！” 干瘦老者说着，见车子已经开出九龙镇，行驶到一片僻静柏油路上，周围都是麦子地。 于是乎，不由自主的，他的眼里放出了狼一般的吃人绿光。 绿光照在黑色美女身上，黑丝美女感觉菊花一紧。 “小苏啊，前面停车，咱们……” “懂的冯老。” 开车的黑丝美女没让被叫做冯老的干瘦老者把话说完，识趣的一踩油门。 林肯车一个加速，漂亮的甩尾，而后急停在道旁，周围无遮无拦，九十点钟的太阳从前挡风玻璃照进来，晃得人眼晕。 而车内两人，根本不管那么多。 放平座椅，连成一张三米乘两米的真皮沙发床。 刺啦刺啦的裂帛声中，两条破洞的黑丝袜举在干瘦老者手中。 “早就听说冯老您好这口，今天专门买的黑丝！” 被叫做小苏的美女咯咯媚笑，曲腿勾了勾脚趾。 冯老干笑两声，丢开黑丝，进入正题。 “年纪大了，生活无聊，总要找点不一样的乐子！” “是是是！” 小苏背过身去，十分配合。 她心中撇嘴：这就是个老变态啊！ 不提这辆违章停在路旁，晃动不已的加长林肯。 只说离开九龙镇，驱车赶往临近的求水镇的那辆黑色悍马车。 到地方后，张小山快速停稳车子，解除安全带，推门下车，小跑着过来给杨翠云开车门。 那阴晴的样儿，引得杨翠云咯咯直笑。 “其实来这边吃也好，省的碰见熟人！” 张小山挽着杨翠云的手，推开面前的半透明皮帘。 两人的身影刚刚闪过半透明皮帘，就猛地愣在原地。 第297章 修罗场 “方、方镇长！” 皮帘后，张小山挽着杨翠云的手，俩人站在折射出的太阳光底下。 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旁，方雅正举着筷子扭头看向门边。 “噢，张老板啊，来来，给你介绍一下！” 方雅面无表情地扫过杨翠云，啪的一声将筷子扣在碗上，站起来招手。 她桌对面的那名中年男人，也跟着站起，笑呵呵看向门口这边。 “噢噢，好好好。” 张小山有些懵，抓着杨翠云的手略显犹豫。 这昨晚上才刚睡了冰清玉洁的小媳妇，不能现在见了大老婆方雅，就把手松开？ “哎呀！小山我忽然肚子疼，你和方镇长吃，我不饿！” 感受到张小山的犹豫，杨翠云心中一阵抽痛。 她用力甩开张小山的手，假假的捂着肚子准备扭身离开。 “哎，翠云姐，你咋了，我给你看看！” 张小山怕是昨晚上动作太大，又是背天席地，杨翠云真病了。 紧张转身，拉她手想要查看一番。 那边，看到这一幕的方雅，彻底不爽，举起了两道英气勃发的眉头！ “是啊，让张老板给你看看，他可是位神医！” 方雅语气微冷开口，不自觉的，她抱臂后仰，眼眸虚眯了起来。 跟在她身后，本来想过来认识个大老板的求水镇镇长，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一怔。 活了半辈子的他，哪儿能不懂，面前的气氛有些酸溜溜的味道啊！ 不仅是他，羊肉汤店面内，几桌坐着的食客，都玩味的放下了筷子，好整以暇地看向了这边。 张小山尴尬扭头，他的手已经拉住了杨翠云，杨翠云也半转身回眸。 方雅猛地睁眼，原本虚眯的双眼内突然射出湛然金光！ “啊……” 下意识看向方雅的杨翠云，被狠狠盯了一眼，感觉整个人都受到了惊吓。 她站立不住，踉跄向后栽倒，张小山惊呼着跟上去抬手扶住。 好死不死的，两只手扶在了杨翠云腰上，引得杨翠云脸红到脖子根。 “小山你你快松开！” 杨翠云低着头，不敢去看周围人的目光。 她甚至扎着两只手，不好去拍张小山扶在她腰上的两只手。 只能用扭动来表达抗拒。 所以，羊肉汤店内的不少食客都眼前一亮。 这水蛇腰，绝了啊！ 而后，众人看向张小山的目光就有点不善了。 “小伙子，是不是你女朋友啊，又牵手又摸腰的，别付不了责任啊！” “是啊是啊，没有那个金刚钻，别揽这个瓷器活，别娶得起媳妇养不起饭啊！” “像我这种县里几套房的人才配得上这位姑娘的绝世容貌，不如，小伙子你就让开，别耽误人家了？” 啥人都有，甚至有个挺胸腆肚的胖子，举着手腕上的大金表，气喘着站了出来。 张小山回敬这胖子一个白眼，不是方雅在一边，这会儿已经吐痰画圈圈了！ “你、你们别瞎说啊，我我和小山是清白的！” 杨翠云逃也似的从张小山的双手间救出了自己的水蛇腰，站在一侧门边，不敢抬头，只敢偷瞧气场十足的方雅。 张小山也很头痛，谁知道，都专程换到求水镇来吃早饭了，还能遇到熟人！ 别的熟人也就罢了，偏偏还遇到了方雅。 这姑娘，我报过啊！ 爷爷还挺看好。 她爷爷，似乎也不是太反对。 人方雅还为了自己跟林家豪离婚。 呃，张小山摸摸下巴，要不要这么自恋？ 方雅是看不上林家豪才离婚的，还是为了自己离婚的，很难说啊！ 而转回头来，想想翠云姐，方雅是知道她的。 姚素玲的嫂子，一个小寡妇。 这样的形象出现在方雅脑中后，方雅会如何看他张小山？ 想也不用想，张小山现在就一种感觉：自己谈恋爱的对象撞见自己搞破鞋了！ 虽然翠云姐在昨晚上之前，都是冰清玉洁的黄花大闺女。 可，别人不知道啊，方雅不知道啊！ 杨翠云在所有人眼中就是个结过一年半婚而后死了老公的寡妇啊！ 这再遇到张小山曾经报过的方雅，在俩人似是而非的恋爱关系面前，张小山和杨翠云发生实质性关系，可不就成了搞破鞋了嘛？ 没处说理去！ 没瞧方雅那眼神睥睨的不要不要的！ 再反过头来看看杨翠云，跟个犯了错受气的小媳妇似得，惹人怜惜的同时，却显得很心虚啊！ 这就导致，张小山跟着也硬气不起来！ “呦呵，好巧啊！” 就在气氛僵硬到凝固的时候，四个人挑起皮帘走了进来。 为首一个看见俩熟人，并秒悟眼前两人局面形势，故意揶揄开口。 这人不是别的，正是方雅前夫，张小山除胡茂才外眼下最大的死对头——林家豪！ “二毛啊，你那朋友还没到是？那我先跟我前妻唠唠？” 林家豪松开挽着他左右手的女主播秀秀和高小茹，扭头笑问身后跟着的王二毛。 王二毛闷声嗯了声，表示“少爷您随便，我这边不急！” “那小雅，要不要一起去二楼包厢坐坐啊！” 林家豪直接无视张小山，目光微一停顿，他注意到了站在另一侧门边的杨翠云。 可他没忘自己爷爷交给自己的任务：最重要的是追回方雅，让她回心转意！ 所以，林家豪略一停顿后，抬步上前，笑着张开双臂，看上去是想拥抱方雅。 张小山很想大喊一声“住手”，不想方雅被林家豪这个渣滓碰！ 可看看满脸冰霜的方雅，再看看另一侧门边不停偷眼打量他的杨翠云。 “哎……” 一声长叹，张小山跺脚后悔，修罗场真不是人能待的地方啊！ 现在，就只能祈祷方雅会拒绝林家豪！ 可，我凭啥啊？ 张小山苦笑摇头，不敢去看那一幕，低着头盯着脚尖。 人家虽然离婚了，可以前毕竟结过啊！ 前夫前妻，那也曾经是夫妻，搂搂抱抱，谁能说点啥？ 可，张小山就是不想看到，就是不愿方雅给别的男人碰啊！ 想要攥拳，微一抬头，目光就重新缩了回来。 翠云姐始终盯着自己呢啊！ 一旦表现出对方雅的保护欲、占有欲，方雅是hai了，翠云姐呢？ 本就没有太多安全感的她，会不会伤心欲绝啊！ 特别是在昨天晚上自己在电话中说过伤害她话后的今天，特别是在昨天晚上自己刚夺走人家贞节后的今天！ 真的不能不考虑啊，真的不能太不要脸啊！ 张小山暗叹一声，闭上眼，忍着心痛，不去看即将拥抱在一起的方雅和林家豪。 第298章 脏了我的手 “这个张小山，似乎很紧张啊？” 抱胸后仰的方雅，脸上的冰霜，稍微融化了些许。 站在他侧后方的中年男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林家豪。 林家豪自己也相当得意！ 瞧见没？ 本少的前妻还是爱我的！ 刚还满脸冰霜，现在见我朝她走来，瞬间冰霜融化！ 林家豪再联想到方雅亲自去医院送给他的生骨散。 说什么想让本少和张小山握手言和，那就是个托词！ 真正的原因，肯定是你心里有我啊方雅！ 林家豪面露一个自诩阳光的笑容，绅士抬起双手。 “都快想死你了小雅！” 林家豪快走几步，迫不及待地想要抱住方雅。 听到他这句话，闭着眼的张小山眉头直跳。 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草，林家豪，趁人之危是？你给劳资等着！ 啊，忘了忘了，不能表现出丝毫心痛与紧张，翠云姐还看着自己呢啊！ 张小山赶忙松开拳头，并敲敲睁开一只眼，透过缝隙，看到翠云姐并无异状，这才在心底里舒口气。 而他既然睁开眼了，也就不由自主地侧头抬眼来看。 砰地一声，方雅收回腿。 林家豪弯腰抱着肚子，缓缓栽向一边。 看到这一幕的张小山陡然睁开两只眼，眼睛里满是惊喜的颜色。 而其他人，也被刚才发生的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到了。 求水镇镇长，中年男人眉头直跳！ 他就觉得方雅身上有股子悍勇之气，却不料，这么莽的嘛？ 不想抱就不想抱，咋还踹人啊？ 至于其他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这女人好厉害，听陈镇长说，好像是隔壁九龙镇的女镇长！” “这被打的也不是一般人？瞧那一身衣服，我好像在网上看到过，至少一个数！” “没有钱的谁敢追求年轻有为的女镇长啊！我听说，这位女镇长刚到九龙镇，就打了一场漂亮的扫黄仗！” “啧啧，这下子热闹了！听这倒地不起的虾米说，他跟女镇长是前夫前妻关系。而那位刚才乱摸水蛇腰的，好像在这位女镇长心里很有分量啊！” “不用问，修罗场！现在前夫遭罪了，接下来就该那恋爱期间摸其他女人水蛇腰的货遭殃咯！” 众人的议论声，很难逃过张小山和方雅的耳朵。 毕竟俩人都是修炼者，耳聪目明这是基础优势。 可两人，对这些食客的议论声，反应截然不同。 张小山恨不得给他们的嘴全都贴上胶布，乱说啥大实话啊！ 而方雅，则觉得这些人的提醒很及时，姑奶奶心里就是有气！ 别管这气咋来的，一个林家豪还不够姑奶奶撒气的！ 你张小山，绝对跑不掉！ 方雅哼了声，收回目光，不再看地上蜷缩、抽搐的林家豪。 她那两道英气勃发的眉毛，倒竖而起，像是两把高高举起的大砍刀。 “张老板，你女伴的肚子疼治疗好了没？要治疗好了，给我这前夫也看看，别被我一脚踹死了！” 方雅一句话，张小山、杨翠云、林家豪都被她给捎带上了。 林家豪是觉得丢人，咋就一脚被你踹死了？本少这么弱的嘛？ 还刻意提到“”前夫前妻关系，你是故意告诉大家：你到底有多想跟我划清界限嘛？ 至于张小山和杨翠云，俩人都略显心虚，不敢去看方雅，只敢慌乱答应。 “我我没事儿了，小小山你快给那位先生看看！” 这是杨翠云的答复。 她本来就是装的，说肚子疼，就是觉得张小山想松开她手，心里难受，那只是离开前的托词而已。 张小山也明白，噢了声，站在原地没动。 “我跟他有仇的方镇长，前两天刚踹碎他膝盖，现在让我救他……？” 张小山摊摊手摇头，表示真不想！ 方雅冷冷一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张老板，张大神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方雅抬脚，踩着很显金属质感的无跟皮鞋，迈出笔直修长的美腿，轻松跨过倒地不起的林家豪，来到张小山面前，目光逼视着对方。 张小山硬着头皮，没有后退，顶着莫大压力，眨着明媚有神的双眼，勇敢和方雅对视。 “身为医生，救死扶伤是你的天职；我是你的镇长，拜托你尽职尽责一些；现在病人在前，是你快点去救，还是我打趴下你后你再屈服着去救！” 方雅故意将胸挺起，头颅前探，各种气场压迫。 张小山很不想后退，眼看着就能用自己的胸肌碰触方雅的胸肌了啊！ 肯定很有弹性，肯定很有质感！ 和翠云姐的绝对不一样。一个里面装的是水，一个里面装的是硅胶啊！ 啊，我这都在想些什么？ 张小山在心底里狂拍自己的脸。 冷静、冷静，不能贪小便宜吃大亏啊！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将来因为豆制品加工厂，有的是和方雅你来我往的时间。 到时候再细细品尝也不迟。 嗯，对，也不迟也不迟了！ 张小山甩甩脑袋，深吸口气，缩一眼近在咫尺的凶器，心底里忍不住叹息一声，还是后撤一步！ 方雅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她暗暗握了握拳头，本姑娘的气场压迫感还是这么强！ 她却不知道，差一点，张小山就能真切对比她和杨翠云谁更有料了！ 退后一步的张小山，并没有如方雅想的那样，屁颠屁颠听话去给林家豪诊治。 他只是淡淡的瞥一眼倒地不起，现在还时不时抽搐一下，弯曲蜷缩成虾米的林家豪。 “对不起镇长，这种人我真不能救，我怕脏了手！” 听到这话，林家豪差点气吐血！ 你们俩交锋，至于拿我开涮嘛？ 还怕脏了你的手，劳资是粪咋的？有那么影响食欲嘛？ 林家豪欲哭无泪，真想仰天大喊，质问苍天：为什么这世界上要有张小山这个人，他说的话、做的事，真的很让我气啊！ 没人去管躺地上起不来的林家豪，这包括王二毛和女主播秀秀、高小茹两女。 前面一个，他刚才手机响了，现在去外面接电话去了。 后面两女，一个是张小山的粉丝，小迷妹，根本不爱林家豪。 另一个虽然想上去扶林家豪，却是被女主播秀秀给拉住了。 “人前妻在这呢，咱们这些做小三的，乱出头，会给自己惹麻烦的！” 第299章 伤害 “张小山，我的话你听不懂是？” 羊肉汤管内，方雅掐腰厉声呵斥！ 几个离得近的食客，赶忙捂住耳朵。 声音太尖锐了啊，耳膜快裂开了啊！ 因此，求水镇陈镇长，悄悄地后退了好几部，拉开了和风暴漩涡的距离。 被音波正面笼罩的张小山，虽然身体上没有任何不适感，可这精神上，很受冲击啊！ 你说说你方雅，明明知道我和你现在有着似是而非的恋爱关系，却还非得当众要我救治你前夫。 你这不是故意给我心里添堵嘛？ 想及至此，张小山也明白了方雅为什么这么做了。 就因为她看到杨翠云后不爽，所以也想你张小山同样不爽！ 虽然不至于让林家豪占到便宜，激怒你张小山！ 但恶心恶心你，顺便展现下我女王范儿，有毛病嘛？ 没有啊！ 张小山探口气，可他真不能给林家豪救治。 “方镇长，很对不起，这件事恕我无能为力！” “是嘛？” 方雅抱胸，又往前走了一步。 张小山略一犹豫，还是提前后退！ 不然一会儿又是纠结！ “不要去管他是谁，他现在就是个病人，听我的，去给他诊治一番，可以不救治，但我需要知道他会不会死？” 方雅指着脑后，目光自上而下，俯视着比她还高的张小山。 “我如果一定说不呢！” 张小山的火气也上来了。 自己怎么说是个男人，能够在一个女人的压迫下怂了嘛？ 哪怕这女人将来会成为他的大老婆。 可现在是在外面，那么多人看着，这么快就屈服了，以后这家庭地位还能有嘛？ 张小山硬顶了回去！ 他这一顶，当场让杨翠云、女主播秀秀两女眼前一亮。 她们俩一个是张小山真正的女人，一个是想成为张小山女人的女人。 看到自己的男人和自己未来要睡的男人如此爷们，她们整颗心都醉了好！ 而被顶的方雅，自然是不爽的，她火冒三丈！ “好你个张小山，翅膀硬了是不是？” 方雅真的很想拿出来以前的恩情，挟恩图报。 可话到嘴边，她又似乎说不出。 虽然说，张小山嫖娼被抓那件事，是她方雅冒险就出来的。 还顺带就出了金云堂。 可事后，张小山也将她方雅，从林四海手中救出，俩人算是扯平了啊！ 何况，仔细算来，张小山要做的豆制品加工厂。 虽说一开始是为了哄姚素玲，救助杨翠云。 可搞着搞着，初衷就变了，现在这个豆制品加工厂，可是关乎着整个九龙镇二十多万群众的脱贫致富大业！ 要非得上纲上线说，这件事反而是对张小山没太多好处，是对她方雅政绩有决定性作用的好项目！ 这样说来，到底是张小山欠她方雅人情多，还是方雅欠他张小山人情多啊？ 虽然说，方雅身为镇长，把豆制品加工厂交给谁都能干！ 没看邢文也好，贾翟豆干厂的夫妻老板也好，都在后头翘首以盼排队呢嘛？ 只要她方雅把张小山踢出局，争着抢着往前冲的人多着呢！ 可方雅不是信不过他们嘛？ 方雅不是和张小山关系匪浅嘛？ 加上，如今的张小山有县城某银行副行长丁翠香做靠山，他是最有资本的那个。 那他就是最合适的那个啊！ 联想到张小山和金云堂的关系，以及金建成送他建成金卡的事情，方雅觉得，整个九龙镇，没人比张小山更合适！ 如果再算上张小山是九龙镇、龙石村的人，对本地人和路子熟悉。 就算林家豪掉过头来帮方雅，也都不够看好？ 所以，掂量来掂量去，方雅都说不出挟恩图报的话！ 主要是没对人施过啥恩，反而…… 又是被张小山送生骨散治疗断臂，又是被张小山从林四海手中救助的！ 现在豆制品加工厂地兴办又离不开张小山。 她方雅是欠了张小山人情的好？ 于是乎，愣了一阵后，方雅到了嘴边的话就变成了：“张小山，你之前报过我，作为代价，必须救治我前夫！” 这句话，就好像是她赌气说的一样。 谁都听得出来。 包括张小山。 可，张小山是当事人啊！ 他是方雅那话首当其冲的攻击对象啊！ 想想就知道，“用曾经的一个拥抱，换救治方雅前夫”这样的话，对张小山的伤害到底有多大！ 单从疼的还在抽搐扭曲，却依然忍不住放声狂笑的林家豪就能知道。 他有多开心，张小山就有多难过。 “好，救治他是？” “行，我干！” 张小山先拿手指着林家豪看着方雅问。 而后，他在方雅点击撤回前，面无表情地点头。 最后，张小山在整个羊肉汤管所有食客的复杂目光中，默默地走到了林家豪身侧，默默地蹲下，默默地点动几下，封住了不停抽搐的林家豪的穴位，以便他更好的检查。 “呵呵，张小山，怎么样？这滋味不好受！” 不能动弹的林家豪，嘴巴并没有被封住。 他开始嘲笑张小山，表情得意！ “闭嘴！” 伴随着砰地一声，方雅一脚踹来。 林家豪根本动弹不了，躲也躲不开，被那只充满金属质感的瘦削皮鞋狠狠地戳在后脑。 “他会晕的！” 抢在皮鞋尖击实前，张小山抬手抓住了方雅的脚脖子。 入手丝滑的触感，并没有让张小山有想入非非的冲动。 “松开！” 方雅一甩腿，张小山的手被震开，她本人点着地向后跳了两步，然后站稳望来。 张小山收回手，面无表情地继续帮林家豪检查。 因为没有被方雅那一脚踹中，林家豪只是出了一身冷汗，并没有真的昏过去。 “张小山，不要以为你救我我就会感激你！” “和你给我生骨散用一样，本少绝不会放过你的！” “把我和小雅搞离婚，踢碎我的膝盖，咱们的仇不共戴天！” 林家豪怨毒说话，有方雅在一边，外面还有个王二毛，他根本不怕张小山。 可方雅听见他那话，心猛地往下沉。 她虽然大大咧咧，却终究是个女人，怎会感觉不到张小山听到那话后的身体一震。 看到张小山缓缓抬头，将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望来。 方雅莫名的心头一颤，她明白，张小山真的伤心了。 第300章 来龙去脉 “把我送你的东西，拿给你前夫用。” 羊肉汤管内，原本蹲着检查林家豪身体的张小山，此刻缓缓站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如此卑微下去了！ 抱过你一次不假，但也不至于让我张小山出卖尊严来补偿？ “对不起方镇长，我觉得，抱您那一次，有生骨散治疗好他的膝盖，足够功过相抵了！” 张小山缩一眼林家豪的膝盖，他就说，被他一脚踹岁的膝盖，咋好那么快？ 就算林家家大业大，也认识啥厉害的中医大夫。 可除非用他张家先祖传承里的生骨散，否则别想一天半天就好。 还居然活蹦乱跳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呵呵，真当我张小山没脾气的嘛？ “不是，那个小山我……” 方雅脸憋得通红，她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更是狠狠瞪了林家豪一眼。 乱说什么话啊！ “小雅，我就是要将你爱我的举动告诉全世界！” 林家豪虽然读懂了方雅那个眼神的意思，但他就是假装不明白。 他故意声嘶力竭地喊，让自己看上去像是一个为爱痴狂的傻比二代或！ “他说的对，方镇长对你前夫的爱如此珍贵，就该公之于众，传播正能量嘛？” 张小山淡淡的笑了笑，而后挥挥手，转身拉着杨翠云离开。 望着晃动皮帘后的那两道身影，方雅紧咬着丰厚的红唇！ 握拳的她不停在心中问自己：明明是他和个其他的女人拉手被抓，到最后怎么反而变成我理亏似得？ “小雅，帮我解穴好不好？” 林家豪满眼期盼地看着方雅，只要能重新拿回她的芳心，自己就能离开云县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了啊！ 还能拥有身材九十分，气质一百分的一个战斗力超强的老婆！ 这波不亏！ 可惜，方雅不打算让他如意算盘达成。 砰地一声，一只充满金属质感的皮鞋敲在了林家豪后脑勺上。 方雅收回腿，店内几个食客跟着放下手机，低头查看有没有抓拍到刚才那条美腿。 扫一眼进门时候，分别挽着林家豪左手右手的女主播秀秀和高小茹。 “我只是把他敲晕了，不会有什么大事情。” “等我离开这后，随便带他去个地方，两小时后就能苏醒。” “他醒后帮我转达一句话！” 方雅说道这，顿了一下，扫一眼店内一众食客。 那些正在录视频或者准备抓拍的，讪讪放下手机，不敢再拍。 “告诉他，如果不想被踢碎男人的标志的话，以后最好说话注意点！” 丢下这句，方雅踩着充满金属质感的皮鞋，刷刷走出去。 之前和她一起吃羊肉汤，求水镇的陈镇长，赶忙追出去。 而在店内的众人，面面相觑片刻后，轰的一声炸开了般，沸沸扬扬议论了起来。 “刚才你拍到没？那腿啊……真极品！” “我不仅拍到了腿，我还拍到了她的侧脸，瞧瞧，绝对有味道！” “看我这张，这胸这屁股，啧啧……没见过这么有料的！” “你们那都算个屁啊，瞧我这张，一颦一笑，宜喜宜嗔，全都被我拍到正脸了啊！” ……………… 不管这群稂莠如何交流，站在门口的女主播秀秀和高小茹，都有些哭笑不得。 她们明明是来跟林家豪见识舞林大会的，这怎么……遇到人前妻不说，还得照顾昏迷过去的林家豪啊！ 还好，林家豪没只带了她们俩女人来，还有个王二毛。 女主播秀秀出去找人，不一会，王二毛急匆匆回来。 看到昏迷在地的林家豪，王二毛精的不行。 立刻给赵龙打电话：“带点人过来，羊肉汤管这边，我老板昏过去了。” “行行，我这就过去哈二毛哥！” 赵龙并不知道，他拜托王二毛做的事情他没有完成。 因为小刀没有给王二毛回复，王二毛也就没给赵龙回复。 但王二毛现在跟着个省城林家的阔少的事情，赵龙是知道的。 两人之前也约好，今天林家豪会过来聊聊。 目的只有一个，提前看看赵龙这次下古墓的人手，并了解下可能拿到的收获。 结果，林家豪还没见到赵龙，就在羊肉汤管这里给方雅踹了两脚。 赵龙虽然不知道这些，但听王二毛电话里焦急的样儿，肯定猜到了林家豪出事儿了。 聪明如他，没敢耽误，还将自己的爱徒戴上了。 “二虎啊，见到林少机灵点，他要能赏识你，以后你可就发达了！” 赵龙叮嘱，他坐在一辆摩托车后座，开车的是王二虎。 在摩托车飞驰的嗡鸣声中，王二虎大吼着答应：“好的师傅！” 不提这边赵龙和王二虎他们，如何去羊肉汤管接林家豪、王二毛他们。 只说走出羊肉汤管的方雅，原本是想追下张小山他们的。 结果，出来人影都没了，身后还被求水镇陈镇长追上了。 “方镇长，咱要不先去我那聊聊你这次来说的，关于你那边看守所调查出来的消息，我这边其实也有些讯息，听说最近我们这一个赵龙的找了不少江湖朋友。” 方雅看一眼略显紧张的陈镇长，想了想后，点点头。 她不是一个会被感情影响工作的女人。 这次来求水镇，就是因为看守所里的王大虎贡出了些特殊的消息。 而这个消息，正是关于古墓的。 “据那个王大虎说，他弟弟王二虎十几岁的时候误打误撞进去过一个古墓，而之前王大虎和王二虎想找张小山报仇的时候，就拿这个请来过你们求水镇的赵龙，结果肯定是报仇失败，张小山屁事没有，可王大虎被抓，而主要参与者王二虎、赵龙，却逃出生天！” 一边走，方雅一边扭头来和陈镇长说话。 陈镇长听的频频皱眉。 “怪不得最近我们镇子上来了许多江湖人，都聚集在赵龙家。” “瞧他们都贼眉鼠眼的，还都流里流气，原来是这啊！” “那咱们这样，先别打草惊蛇，不如……” 求水镇陈镇长，也是个干了半辈子镇长的人了。 对于如何跟这些土洞里讨饭吃的人打交道，颇有心得。 “行，我过来就是跟陈镇长聊这个的，这件事需要咱们一起出力，关键时刻，甚至可以和县里说话要人！” 方雅点头答应，并表示，有困难咱们是能找支援的！ 陈镇长笑逐颜开，俩人一边走一边说，渐渐的消失在路尽头。 第301章 前夫 “我带你去县城喝米线？” 黑色悍马车上，张小山扭头，笑意盈盈地看着副驾驶位上的杨翠云。 杨翠云轻轻嗯了声，而后坐立不安地偷瞄张小山一眼。 “小……小山，是不是姐让你为难了，然后就……？” 说话吞吞吐吐的，杨翠云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 张小山盯一眼对比度很高的那个画面，脑中自动补全被衣服遮住的部分。 他一边开车一边说：“其实也没有，姐你也都看到了，是她拿我给她的东西送前夫，我不爽才闹崩的。” “噢！” 杨翠云听到“前夫”这个词儿，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红红的。 张小山缩一眼她，赶忙收回目光，避免翻车。 “对了翠云姐，都忘问你了，那个你结过婚为啥还……？” 张小山欲言又止，这个疑惑，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也不觉得杨翠云是做过手术，或者学古代人用啥黄鳝血替代。 听见张小山问她这么羞人的事儿，杨翠云脸红到脖子根，扭脸看向窗外。 “那个我我以前……” 杨翠云说的遮遮掩掩，但张小山勉强能听懂。 原来是俩人的性格问题导致的啊！ “他是要强，你是不好意思！” 张小山猥琐地目光下瞟。 杨翠云不自觉被他目光吸引，又跟被火灼到目光般，赶忙收回。 “小、小山你你坏！不许……不许聊这个了！” 杨翠云红着脸去看外头，正有一只耳朵对着张小山这边，一斜眼就能看到。 “不聊这个不行啊翠云姐，我有个疑惑解不开，这吃饭睡觉都不香了！” 张小山凑近了杨翠云的耳垂，在她反应过来前，调皮的拿嘴唇叼住。 杨翠云身体猛地一颤，打在她耳廓里的热气，化作道道电流，窜便全身。 “你你想问啥，小小山你你快问！” 杨翠云想要把自己的耳垂抢回来，可她越是用力，张小山吸得越紧。 张小山还故意逗弄她，她就觉得有什么软软的、滑滑的东西在自己耳垂上舔动。 “啊！” 杨翠云受不了了，她一声惊呼，强行夺回自己的耳垂，缩到门边，畏惧地看着张小山。 可不知道为何，张小山偏偏从她眸中看到了羞怯。 “翠云姐，我想知道，你……前夫，他为啥能不知道地方在哪儿呢？” 本来想喊“死鬼老公”的。 但张小山本着“死者为大”的传统，最后说出来的话还是尊重了对方一丢丢。 毕竟人都不在了，现在自己又睡了人媳妇，该有的感激还是应该有的！ 杨翠云听他问的是这问题，呼的一声长出口气。 “你说这个啊！” 杨翠云眼露笑意，拿手来掩嘴轻笑。 张小山疑惑看她，只听杨翠云说：“那就要谈到他和姚素玲的爹了。” “他爹？怎么了？” 张小山疑惑。 他回忆了下，似乎那天晚上，姚素玲扇李有道巴掌那天，姚爸和姚妈出现过一次。 印象中，那俩人都是最普通的乡村人，男的朴实无华，女的面露和善。 两人就是那种典型的庄稼汉和庄稼母，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特别好打交道的那种人。 “他爹，是个相当守旧的人，从来不许他聊男女之间那点事。” “小时候因为这个，还打断过他的腿。” “因此，他虽然考上了好学校，在学校里表现优秀，女人缘也好，可一次恋爱没敢谈。” “这才，他回乡办了这个大姚豆芽厂，然后才惊人介绍，和我结婚。” “我们俩能结婚，也多亏了他爹，因为他学历高，长得好，办厂后也有钱。” “所以介绍给他的姑娘数不胜数。” “而他爹就看不上那些能说会道、牙尖嘴利的，反而是我这个嘴笨的，不太爱说话的，入了他爹的眼，然后就……” 杨翠云絮絮叨叨好半天，张小山差点就想吐槽：姐你这还叫不善言辞？ 假的？ 不过，张小山也从她话里，勉强能挑出有用的信息来。 “就是他根本不懂男女这点事，因为小时候腿被打断过，所以也不敢问。” 张小山侧头，眼含笑意看向杨翠云，确认般问。 杨翠云点点头说：“是这样的，他他甚至不知道俩人睡一起是要脱光衣服的。” 噗嗤！ 张小山再也忍不住，直接笑喷了。 “这年代还有这种人？” 张小山侧目，如果不是他了解杨翠云是个不会撒谎的女人，只会口是心非。 他肯定以为杨翠云在编故事给他听了。 “怎么……怎么没有！除了他，我知道不少我家村子里的小子是这呢！” 杨翠云仰起脸抗生辩解，可当她提到自己村子的时候，忍不住眼露黯然。 张小山记起来，她好像挺惨的。 自己老公车祸死了不算，自己父母和弟弟也在一场火灾中丧生了。 “翠云姐，以后你就有我了，不用再觉得这世界上没亲人了！” 张小山一句话，差点没骗的杨翠云眼泪哗啦。 即便如此，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女人，也两眼雾气迷蒙地看着张小山，张张嘴不知道说啥。 “怎么，不相信我啊？” 张小山扭头眨眨眼，杨翠云用力而快速地摇头。 “这摇头是真不相信我说的啊！” 张小山故意逗她，杨翠云着急来解释。 “不是不是，我摇头是说没有不相信！” 杨翠云一边说一边摆手，满脸焦急的可爱样子。 “好想现在再来一战啊！” 张小山的手不自觉放在杨翠云的腿上，杨翠云身子一颤。 她急忙轻轻推开张小山不老实的大手：“小山，好好开车，不能……不能总想些乱七八糟的！” “不是啊翠云姐，你看那边，车没开，却晃动不已，你知道有人会在里面干啥不？” 张小山不情不愿地拿开了手，却意外看到道旁一辆加长林肯。 在乡下很少见到这么好的车，他禁不住放慢速度，同时扭头来问杨翠云。 第308章 怀孕 “啊，秀秀姐她……” 高小茹眼神闪烁得更厉害了，她一时间竟想不出该如何接话。 林家豪见状，情知有异，抬手扶着床单做起来。 “小茹，实话告诉我，秀秀她去哪儿了？” 林家豪扶着高小茹的肩膀，直勾勾盯着她的双眼。 高小茹想要躲闪，不敢与之对视。 “看着我！” 林家豪有些生气，扶着高小茹肩膀的双手换成了扶着她的头。 高小茹被林家豪盯得有些害怕，瑟缩地想要往后缩。 林家豪最受不了她这个，感觉就像一朵小白花，只能抱在怀里呵护。 “好了乖，我不凶你了，你快告诉我，秀秀去哪儿了？” 林家豪将高小茹拥入怀中，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男人感觉手感不错，女人也能得到爱抚后，心神安宁。 “秀秀姐她……她说她去找点刺激了！” 高小茹头埋在林家豪怀里，心一狠，直接将王二虎和女主播秀秀都给卖了。 她想的很清楚：只要将王二虎和女主播秀秀的事情说成你情我愿，那林家豪这个女主播秀秀的前占有者，就一定会愤怒！ 不管这次怒火会烧到谁，都和她高小茹无关。 “秀秀姐，和那个我不知道名字的汉子，你们俩……就当为我缔造晋升之梯！” 高小茹在心中抿嘴冷笑，而在肢体上，她满脸畏惧地抬头缩一眼林家豪的面色。 只见林家豪脸色阴晴不定，没有直接愤怒，眼中似有怀疑。 “林少，你去问问二毛就啥都知道了！” 高小茹又在作妖。 她虽然没有提前和王二毛约定，但王二毛、赵龙他们都是知道的，王二虎离开到底想去干什么。 以王二虎的孔武有力，女主播秀秀绝逃脱不了。 那这件事王二毛会如何描述呢？ 如果他说：“王二虎去追女主播秀秀了。”，那林家豪就可能质问他：“为什么不稍加阻拦？” 如果不想被质问，如果不想背负责任。 那王二毛最好也顺着高小茹的话说。 “待会儿，我只要稍加引导，王二毛肯定会顺着我的话说！” 高小茹暗暗窃喜地想。 林家豪却在此时推开了她，并深深看她一眼。 “在这等着我，我去问二毛！” 林家豪下床穿鞋，高小茹被他这句话搞的有些手足无措。 下意识的，高小茹问：“林少，不带我一起去嘛？” “你……？” 林家豪穿好鞋站起来，扭头看她一眼，嘴角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虽然他很喜欢这个学生妹般的姑娘，但和女主播秀秀比，她还欠了点火候。 “先在这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林家豪扶着门把手，扭头来吩咐。 高小茹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嘴里发出“啊”的一声惊呼。 没有理会吃惊不已的高小茹，林家豪摔门出去。 砰地一声巨响，像是直接响起在高小茹心间，吓得她捂着耳朵缩到墙角。 “这……这一切好像跟我预先想的不一样啊！” 没人去管高小茹到底是怎么想的，林家豪第一时间找到了王二毛。 “女主播秀秀呢？” 面对林家豪劈头盖脸的质问，感受着林家豪身上的严肃与低气压。 王二毛果断一五一十地汇报：“是这样的林少……” “什么？” 林家豪愤怒，他握拳扭头，狠狠盯一眼来时的房间。 竟没想到，这个后头来的高小茹，竟在他这把先来的女主播秀秀挤走了。 “对不起林少，我没有加以阻拦！” 王二毛垂着头，他略显懊恼的拿拳头砸了砸脑袋。 他当时也是糊涂，为什么不等林家豪醒来后再让女主播秀秀走呢？ 或许是因为高小茹说的一句话：“有怀了孕的我在，你们怕什么？” 王二毛和赵龙，都觉得她说的很在理。 一个怀了孕的女人和一个没怀孕的玩伴，应该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然而，没有人知道，林家豪根本不知道高小茹怀孕。 而高小茹，她有没有真的怀孕，她自己也不确定。 只是那根验孕棒，恰好显示了怀孕。 而这方面的问题，不该去医院检查过才知道的嘛？ 高小茹没有这方面的常识，她也被刚刚醒来，接连几下林家豪的冷落弄得有些懵逼。 “他怎么不关心我，他怎么只问别的女人？” 正在高小茹缩在墙角喃喃自语的时候，砰地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高小茹，你凭什么敢撵走秀秀？是她带我去救的你，是她带我去帮你报的仇啊！” 林家豪气势冲冲来质问，高小茹被吓得脸色苍白。 “林少，她……她可能不能惊吓！” 王二毛在旁阻拦，他没有忘记高小茹对他和赵龙等人说的那句话。 “为什么？” 林家豪不知道，扭头逼问。 王二毛硬着头皮点指高小茹说：“她说她怀了您的孩子！” “什么？” 林家豪不敢置信，扭头来看高小茹。 高小茹从兜里拿出那跟验孕棒，一脸苦涩地将它递出去。 林家豪快走几步上前，抢过验孕棒，仔细看了看，辨认上面的加号，他确定，这提示高小茹确实是怀孕了。 “即便如此，你也不该把秀秀撵走！” 林家豪愤愤将验孕棒丢在一边，斜眼看着缩在墙角的高小茹。 他知道爷爷林庆国对后代子孙的看重，这个孩子，不管男女，他肯定是不能丢的。 但在那之前，首先需要确定的是，高小茹真的怀孕了。 林家豪可是清楚，验孕棒这种东西，不太准。。。 “二毛，安排人陪着她去县里做检查。” 林家豪扭头，一只手指着高小茹，看也不看她一眼，做出指挥。 王二毛咽了口唾沫，看一眼可怜兮兮的高小茹，大着胆子问林家豪：“林少，您不需要亲自陪她去嘛？” “我还要去找秀秀，你安排好人也快点过来！” 林家豪丢下这句话，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原地，高小茹脸色苍白如纸，她没想到，一个孩子都抵不上女主播秀秀在林家豪心目中的地位。 王二毛怜悯的看她一眼，探口气说：“姑娘，你本可以母凭子贵，但你所做的……哎！” 高小茹撵走女主播秀秀这件事，就连王二毛都觉得是一步臭棋。 “为什么，我不明白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什么？” 高小茹攥着拳头，牙齿嵌入下嘴唇，鲜血淋漓。 王二毛张张嘴，最终她没有把话说出。 他只是淡淡的说一句：“你稍等，我去安排人送你去县医院做检查！” 目送转身而去的王二毛，高小茹死死咬着牙。 她完全想不通，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 第309章 来晚了 “小山还没有到啊！” 浴室里，女主播秀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都给热水冲的通红了。 她为了拖延时间，不敢让淋浴停下。 始终冲热水，女主播秀秀此刻像是一只通红的虾米。 “可以了？” 浴室玻璃门外，王二虎脸色阴沉的站在那。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催促了。 他已经不知道催促了多少次了。 从一开始的，女主播秀秀说啥是啥，到后头的，女主播秀秀说的话王二虎可以争辩几句，到现在，王二虎问，女主播秀秀根本不敢答。 女主播秀秀知道，王二虎已经起疑了。 “你在等谁？” 王二虎问，他同时，拉开了浴室的玻璃门。 女主播秀秀站在一滩小水洼里，赤着脚抿嘴笑。 “哎呀，不要多想了，我就是怕自己脏嘛？想让自己干干净净的给你！” 女主播秀秀还在装甜美，然而，王二虎已经不吃她这套了。 进去，一把扭住女主播秀秀的脖子，将她狠狠抵在墙上。 “还想哄我？告诉你婊子，再敢耽搁半分钟，我现在就弄死你！” 看着面前的王二虎一脸狰狞，女主播秀秀脸上的表情也渐渐的冷了下来。 她缩一眼王二虎下半身，比林家豪的还不如，忍不住嗤笑。 王二虎脸胀得通红。 “妈的，当劳资不敢给你点颜色瞧瞧是？” 王二虎说着，松开掐着女主播秀秀脖子的手，甩手就是一巴掌。 女主播秀秀应声倒地，她捂着脸坐起身，满眼怨毒地盯着王二虎。 “现在给我去床上，躺平摆好！” 王二虎指着她鼻子，怒声呵骂！ 女主播秀秀一语不发，只是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啪的一声，王二虎又是一巴掌，接着还是指着她的鼻子说：“现在给我去床上，立刻、马上！” “特么的当老娘真是泥捏的啊！” 女主播秀秀恼了，蹦起来抬脚就往王二虎裆部踢。 王二虎现在也是习武之人，反应、力气都非女主播秀秀可比。 他轻巧躲开女主播秀秀的这一脚，而后精准抓住她的脚脖子。 “过来你！” 王二虎一拽，女主播秀秀一声惊呼，整个人都被他挟在了怀中。 “你放开我，一会儿林少就会来救我！” 女主播秀秀还在挣扎。 王二虎撇嘴不屑：“高小茹都跟我说了，她怀了林少的孩子，林少咋可能还搭理你！” 女主播秀秀一怔，她没想到，高小茹竟连眼前这人也告诉。 她难道专程安排这人来糟蹋我的？ 这个想法刚出现在脑中，女主播秀秀就感觉自己被狠狠地砸在了软垫床上。 “特么的，嫌弃劳资小是？现在让你看看，劳资到底有多大！” 王二虎跪在女主播秀秀身前，看着面前这个通红的胴体，他又一次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女主播秀秀还想挣扎，她的肩膀被王二虎狠狠摁住，腿也被死死压住。 “告诉你女人，到了这个时候，你就是插上翅膀都别想跑！” “到嘴的鸭子我不会让它飞了的！” 王二虎狞笑着。 就在这时候，砰地一声，房间门被人从外面狠狠踹开。 “特么的给老子住手，王二虎，谁让你动林少的女人的！” 第一个冲进来的，不是别人，是赵龙。 林家豪找到他，问他女主播秀秀的下落的时候，赵龙立马就慌了。 为了将功补过，且他抱着一丝丝的侥幸心理，马不停蹄带人来找王二虎。 看着到现在都没得手的王二虎，赵龙又是嫌弃又是愤怒。 “滚开！” 赵龙飞起一脚，王二虎被踹飞。 女主播秀秀坐起身，拉过被子遮住身体。 “秀秀，对不起，我来晚了！” 林家豪扑过来，隔着被子紧紧抱住女主播秀秀。 女主播秀秀有些恍惚。 明明自己把全部希望放到了张小山身上，为什么来救她的会是林家豪？ 就在这时候，楼下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传来，跟着，呼啦啦的衣服破空声响起，接着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在耳畔，女主播秀秀循声望去，看到张小山站在一堆碎玻璃上，惊愕看向这边。 “对不起啊秀秀姐，我来晚了，这里好像不需要我了！” 张小山看清房间内的局势后，尴尬挠头，脸色微红。 女主播秀秀缓过神来，她推开抱着她的林家豪。 “林少，您现在应该陪着怀了你孩子的小茹身边，我个心有他人的女人，不值得你这样！” 女主播秀秀说着，大咧咧站起来，也不管屋内好几个男人看着她，就那样堂而皇之的开始穿衣服。 张小山别过头去，林家豪、赵龙、王二毛等人都快看呆了。 你是个女人啊姐！ 当着这么多男人，穿衣服不需要避讳着点嘛？ 咋这么无所谓的呢？ 你这样，让来救你的林少，很没面子的啊！ 而对女主播秀秀来说，当她看到张小山别过头去的时候，她就笑了。 真正救下她的是谁不重要，只要张小山收到她讯息来了，并还是这种披星戴月、风驰电掣地赶过来，那她就知足了。 就和穿衣服不怕被人看一样，她女主播秀秀，被男人睡，并不是啥稀罕事。 真被王二虎睡了，睡了也就睡了。 她之所以抗拒，是嫌他丑而已。 “小山，还好你来得及时，带我走！” 女主播秀秀穿好衣服，从床上跳过来。 张小山脚边都是玻璃，女主播秀秀没穿鞋，这要是着地肯定扎破脚。 “姐小心！” 张小山没有办法，抬手接住女主播秀秀。 为了缓冲惯性，他还原地转了两圈。 因为女主播秀秀穿的是白色连衣裙，这几圈转下来，看上去仙气飘飘。 所以，林家豪当场就酸了。 “张小山，秀秀是我的女人，你给我把她放下！” 林家豪豁然站起，赵龙和王二毛赶忙护在他身前。 跟着过来的牛头马面也站上前，被踹飞的王二虎，趁机想悄莫西西地溜掉。 “林少，你要真觉得我在你心里有位置，先帮我把他给收拾了！” 女主播秀秀始终盯着王二虎。 这个她看不上，却还差点睡了她的男人，女主播秀秀恨透了。 第310章 伤口上撒盐 “好！” 房间内，林家豪没有犹豫。 他也的确需要一个人出气。 “龙哥是？这人是你徒弟我记得。” 林家豪背着手，侧脸看向赵龙，眼角余光瞄着王二虎。 赵龙一个头两个大，不由分说，上去反正就是两巴掌。 “还不快给林少跪下，做错事就要乖乖认罚！” 赵龙扇完王二虎后，薅着他头发，将他狠狠掼在地上。 王二虎跪在林家豪脚边，不停磕头。 “林少，我知道错了，不该对您的女人打主意！” “林少，求求你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小的我还有用！” “以后小的给林少当牛做马，绝无怨言！” 王二虎一边说一边磕头，还时不时抽自己俩嘴巴子，那叫一个诚恳用心。 看着他这样，林家豪也不好再多说。 毕竟赵龙不是他的人，双方是合作者，还是需要给点面子的。 “秀秀，你看这样可行？” 林家豪扭头来问。 女主播秀秀没有回应他，却是抬头对抱着她的张小山问：“小山弟弟，姐差点被人给欺负了，你能替姐报仇嘛？” “你……” 张小山没有回答，林家豪却已经攥拳咬牙怒瞪这边了。 到现在他怎么还能不明白，女主播秀秀，是觉得他为她做的并不够。 而张小山，就是那个用来将他林家豪比下去的人。 “应该可以！” 张小山把女主播秀秀轻轻放下来。 他怕她脚被扎破，还细心地将碎玻璃拿脚扫开，为她腾出一片干净的空地。 “秀秀，你觉得我做得不够可以说，没必要让个乡巴佬替我！” 林家豪怒声说。 站定身形的女主播秀秀淡淡笑了笑，她指着自己鼻子说：“林少，您怕是忘记了，我其实也是个乡巴佬。” 林家豪语气一栉，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啥。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女主播秀秀留在身边。 在白老大那边铁门后的床上的那一回，真的让林家豪记忆深刻。 在那之前，林家豪也和女主播秀秀做过，但都没那一次的感觉。 那一次，林家豪感觉像是去了天堂，所以欲罢不能。 也因此，林家豪宁愿不陪着怀孕的高小茹去做检查，也要来找女主播秀秀。 男人有时候就这么贱，带给他第一次的女人，不管是哪方面的，都会让他难以割舍。 可林家豪不知道的是，女主播秀秀能带给他前后两种不一样的体验，全都是张小山推拿的结果。 所以，对女主播秀秀来说，张小山真的比你林家豪有分量。 特别是，当林家豪只是对王二虎小施惩戒，而张小强却要过去自己动手打的时候。 “林少，看见了嘛？小山弟弟愿意为我打架！” 女主播秀秀笑着问，林家豪面色难看。 他明白，女主播秀秀现在并非故意在他伤口上撒盐。 对于女人来说，一个男人愿意为她打架，不管是啥关系，姐弟、夫妻、男女朋友…… 那个男人对那个女人来说，都将成为保护者，都将带给女人无比踏实的安全感。 林家豪很明白这点。 他以前，能够睡那么多女人，靠的也是这个。 因为他有钱，因为他家庭背景雄厚。 所有女人都觉得，林家豪这种有钱有势的人，能带给她们舞以轮比的安全感。 被欺负了，林少可以帮找场子！ 缺钱花了，林少可以给补贴！ 想要什么东西了，林少可以给买！ 想去哪儿玩儿，林少可以带着去…… 这些有求必应，梦想成真的能力，让林家豪一度成为无数花季少女的最理想依靠。 但这些，在林家豪离开省城来到云县后，都消失不见了。 他虽然还是那个有钱的他，但没有权势了，林家在这边的关系不足以支撑他为所欲为。 物质层面的享受，女人们依然可以得到最大限度地满足。 可精神层面的，那种被欺负了可以嚣张找回厂子的安全感，再也没有了。 特别是女主播秀秀，她车祸进监狱，多久才被林家豪救出。 且女主播秀秀一直以来都觉得：她能获救，很大原因是因为张小山给她推拿出了蜜桃臀。 蜜桃臀让她满足了苏老大和白老大，蜜桃臀让林家豪对她欲罢不能。 再结合眼前。 对于王二虎这个想在她不同意的情况下睡她的男人，女主播秀秀真的恨透了。 他跪在林家豪面前，不停磕头、扇自己脸，女主播秀秀是会觉得解气。 但这还不够！ 她想要张小山踹他，想要张小山打的他爹妈都不认识他，他想要张小山带给王二虎一次彻头彻尾地恐惧。 “小山弟弟，我要他想起来今天，就只有痛苦和后悔！” 女主播秀秀抱胸发号施令。 张小山想了想后点头同意：“我想我应该能做到！” “张小山，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赵龙站了出来，他护在了王二虎身前。 林家豪阴沉着脸色退后。 如果不能带给女主播秀秀足够的安全感，让她回心转意。 那让女主播秀秀看到张小山还不如他，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思路。 “嗯……” 林家豪不着痕迹看了王二毛一眼，王二毛先是一愣，而后会议，用力点头。 看着他和牛头马面同样站上前，和赵龙一起，隐隐约约有将张小山包围起来的趋势。 原本有些怕的王二虎，以及脸色很难看的林家豪，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师傅，帮我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王二虎挥拳怒吼。 林家豪没有看这边，他只是越过对峙双方，远远看着女主播秀秀。 “如果你现在回心转意，我愿意为你打架！” 林家豪这样说，王二虎脸色陡然惨白。 那话仿佛是说：回来秀秀，回到我怀里，我就当着你的面狠狠的揍王二虎！ 不过，女主播秀秀并没有如林家豪想的那样，乳燕投怀。 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学着羊肉汤管理的方雅，抱胸，上半身后仰。 “林少啊，你前妻啥时候和你复婚，我就啥时候重新投入您的怀抱。” 提起来这个，林家豪的面色就越发难看了。 这就是伤口上撒盐啊！ “好好。” 林家豪什么话也没说，他能听得出来，女主播秀秀对张小山很有信心。 他收回目光，看着赵龙和王二毛他们四个。 “给我狠狠地教训他一顿，本少要让这个女人知道，在什么地方，我林家豪都是不可挑衅的！” “是，林少！” 王二毛、赵龙、牛头马面四个人，齐声回应。 四个平均实力都在真元境初期的高手，中气十足的答应声，震得房顶尘土簌簌掉落。 第315章 弄他 不提这边互相亮明身份的两人，只说另一边，锁门出去的张卫国和丁翠香。 他们既然知道了苏爱民在龙石村，肯定是要来李宝根家拜访的。 从门缝里看到，院子里的白色吉利车还在。 张卫国和丁翠香对视一眼，由老头子上前敲门。 “凤兰，凤兰在家吗凤兰？” 张卫国一边拍门一边喊。 院内屋中，正在蒙头酣睡的徐凤兰、苏爱民两人，被吵醒。 苏爱民警觉坐起身：“谁？谁在喊门？” “我听着好像是小山他爷爷。” 徐凤兰揉着惺忪的双眼，缓缓坐起身。 被子滑落，苏爱民看到了妖娆伏突的一幕。 “哎，真不想起床啊！” 苏爱民只想亲亲我我，县城都不想回，哪儿愿意让徐凤兰给个糟老头子开门。 可惜那老头儿是张小山的爷爷，他们还要求张小山帮忙备孕，这可不敢得罪！ “来日方长，爱民哥不会这点儿定力都没有？” 徐凤兰痴痴笑着，下床穿衣。 苏爱民也不好继续睡，坐在那骂骂咧咧套皮。 俩人收拾停当，开门出来迎接。 看到张卫国身侧站着的丁翠香，苏爱民眸光一闪，他至今都没忘丁翠香给他发的那几张图片。 就自家门口，地垫上摆着三双鞋的那些图。 “哎呦，这不是苏老大嘛？” 丁翠香假装一眼认出，抢上前握手。 苏爱民假模假样笑着，他可知道，这女人是张小山的便宜奶奶，也不敢得罪。 “凤兰啊，这不是宝根进去了嘛？你个女人也不容易，爷爷我带了点吃食过来帮衬点！” 张卫国表明来意后，才迟疑着看向苏爱民。 他虽然和苏爱民照过面，却不互相认识，不好直接喊名讳。 “噢，谢谢爷爷谢谢爷爷！” 徐凤兰也不拒绝，接过张卫国递过来的篮子，扫一眼里头，全都是养女人的枣啊、鸡蛋、红糖的。 一下子，这女人就想歪了。 毕竟，这东西在农村，可是女人坐月子才送的东西啊！ “凤兰，还不谢谢张家爷爷，来……里面做里面做！” 苏爱民推了下徐凤兰，而后笑着抬手招呼。 徐凤兰噢噢着连连感谢，点头满口称谢。 “我们就不坐了？” 张卫国没有直接往里进，丁翠香却一把抱住他胳膊，将他拽了进去。 “能跟苏老大唠唠嗑，那是咱们俩三生修来的福分，你还推辞！” 丁翠香把张卫国甩到院中，反脚踹上了院门。 苏爱民笑了笑，他就知道，这个丁翠香，过来不简单。 “那你们先坐你们先坐，我去收拾点吃的过来。” 徐凤兰抱着那一篮子养女人的宝贝，嗖的一声窜入厨房。 苏爱民大大咧咧，招呼张卫国和丁翠香坐，仿佛这就是他家，不是李宝根家。 不提这边三人如何聊，只说县城那边，中华米线管内。 张小山刚刚端着俩托盘回来，远远地就看到，两个流里流气的杀马特少年，正坐在秀秀姐和翠云姐身旁，不停想往两人身上凑。 “诶，你们干啥呢？” 张小山快跑过来，放下托盘，瞪视着俩杀马特少年。 瞧他们十八九岁的样子，一头七彩色的爆炸头，胳膊上戴纹身，脖子上挂着掉色的大金链子。 “你谁啊？” 俩杀马特少年，站也不站起来，吊着眼睛扭头来看。 张小山气笑了，点指被他俩逼入角落的两女。 “他们的男人！” “草，你凭啥配得上俩美女跟你！” 俩杀马特少年立马蹦了起来，那叫一个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张小山瞧他们摘下脖子上的大金链子，举在手脖子上，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 “你们这个年纪，不好好上学，或者去工厂挣钱，在这里鬼混，是欠教育？” 张小山站在那，踩着道德制高点，批判俩杀马特。 俩杀马特当场就急眼了：“草，你算老几？敢教训劳资，弄他！” 张小山就见，四周呼呼啦啦又窜出来七八个杀马特。 “怪不得你吵吵，有恃无恐的。这是带帮手来的啊！” 张小山抱臂冷笑，斜眼瞅着面前这十来个杀马特，根本不把他们看在眼里。 唯一需要考虑的，这些中二少年估计都有老大什么的，别打了小的过来老的，多麻烦啊！ “小子，识相的给爷跪下，磕了头滚，这俩美女归我们兄弟耍！” 原本坐在杨翠云身侧卡座的那个杀马特，晃着右臂，掉色的大金链子被他舞得虎虎生风。 “对，是不是没听说过我们龙虎兄弟的名头？知道我们跟谁混的不？二毛哥听过！” 另一边的杀马特，也不甘示弱，他刚才是坐在女主播秀秀身旁的，嘴里好像嚼着槟榔。 张小山摇摇头，王二毛谁啊？ 王二虎我认识，可惜现在被赵龙谁的护着，他今早上没揍成！ “行了，直接叫你们大哥来，不然我怕你们不够看！” 张小山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点指围住他的这些人。 俩带头杀马特急眼了：“敢小看我们，兄弟们，弄他！” 呼呼啦啦十来个杀马特齐齐扑上来，手里都舞动着掉色的大金链子，一个个威风八面、虎虎生风。 “就你们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出来混社会？” 张小山摇着头，批手夺来一条大金链子，猛地一拽，拉的那杀马特踉跄着松手。 砰地一声，一脚踹飞撞过来的那名空手杀马特。 舞起手中掉色的大金链子，当当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几个眨眼的功夫，所有杀马特手中掉色的大金链子全部被磕飞。 “哎，欺负你们这群小屁孩真没意思，还是跟赵龙他们打有劲儿啊！” 张小山丢开手中掉色的大金链子，低头抬手，满手金漆。 “喝……！” 张小山摇着头，扫一眼倒地哀嚎的这些杀马特，满脸无语。 没钱还出来装，活该被摁在地上摩擦啊！ 张小山没在搭理他们，迎着周围人的奇异目光，坐回到卡座上。 他选择杨翠云身边，让女主播秀秀身旁空了个缺口。 “来，吃翠云姐、秀秀姐，我点了三碗米线一堆麻辣串，绝对好吃！” “行，我尝尝！” 女主播秀秀就跟没事人似得，把米线端到自己面前，拿筷子搅拌，同时不忘抓俩麻辣串吃。 杨翠云面露忧色的看一眼远处地上，小小声地问张小山：“他们老大会不会很厉害？万一……” 第316章 穷人富人 “不用管，一群小罗罗！” 张小山看一眼远处地上，那些杀马特已经开始相互扶着站起来了。 还别说，他们挺够义气，没人单独跑的。 “你给老子们等着，有种别走！” 杀马特们带头的远远地喊一嗓子，见张小山有站起来走过来的意思，立马撒丫子狂奔。 女主播秀秀痴痴笑：“刚才真想给你直播下来，绝对大伙！” “没那个必要，等我的豆制品加工厂办起来的，秀秀姐你再帮我做宣传！” 张小山瞄一眼女主播秀秀的蛇精脸，这个主播，很妖精啊！ 女主播秀秀微笑点头，杨翠云脑中警铃大作。 “那个，小小山，你觉得姐我，我可以帮你做点啥？” 杨翠云抓着一串鹌鹑蛋，眼珠四处瞟着看。 张小山呵呵笑着搂了搂她肩膀，蹭了蹭鬓角说：“你就随叫随到就好！” 这里是县城，桌对面的是女主播秀秀，他也不用太注意，不太容易碰到熟人。 杨翠云跟触电了般，嗖的一声缩开。 她警觉地看看四周，生怕被人戳脊梁骨。 “不过啊小山，女人还是需要有自己的事情做，这样也不会经常烦你，还能充实自己。” 女主播秀秀帮杨翠云说话，她还故意朝杨翠云挤挤眼，像是在示好。 实际上，她是在给杨翠云上眼药。 虽然说你比较纯真，但你在车上那样说我，也就别怪姐摆你一道了！ 杨翠云并未察觉女主播秀秀满满的恶意。 她觉得女主播秀秀说的很对啊！ “是啊小山，还是给姐说点力所能及的，我不想做个废人！” “翠云姐你哪儿是个废人啊，不会的！” 张小山搂住她的肩膀，看的桌对面的女主播秀秀心里反酸。 喂狗粮，秀幸福，你们这叫过分！ “你说的那种作用，我就觉得我是个废物！” 杨翠云挣扎开，红着脸往里缩，不让张小山在大庭广众下碰她。 张小山也很无奈，他还得安抚这个傻傻的姑娘。 “翠云姐，你知不知道，穷人和有钱人，思维方式是不同的！” 张小山开始忽悠了。 女主播秀秀和杨翠云同时被他勾起了兴趣。 “怎么个不同法啊小山？” 问话的是女主播秀秀。 她自忖自己见到过许多有钱人，也没发现他们有啥特别的。 都是见到女人就开始舔。 有的是拿低姿态舔，有的是拿钱和包包舔。 “这你就不懂了秀秀姐！” 张小山摆出了卖弄的姿态，杨翠云狠狠拧了他一把。 “不许嘚瑟！” 张小山吃痛讨饶，正经脸色说话。 “其实，穷人就觉得多个人多份钱。” “孩子长得差不多了，给家里干活。。。” “娶个媳妇，得能创收，这样家里才能过得更好！” “可富人呢？那些有钱人可不是这样想的！” 张小山笑着介绍，杨翠云和女主播秀秀都有些茫然。 刚才他说的，俩人觉得没有错。 但结合现实，好像这样做的，都的确是钱不多的穷人。 “那有钱人也是这样的啊小山，他们也想娶个有本事的媳妇，帮他们也多开家公司！” 女主播秀秀站出来反驳，她觉得张小山是在忽悠。 可惜她没证据。 “秀秀姐，这其实你就不懂了？” 张小山忍不住，顶着杨翠云的白眼，开始卖弄。 女主播秀秀求知若渴，根本不在乎张小山是啥口吻。 “有钱人是想联姻，从一家公司做到两家公司。” “但很多时候你会发现，夫妻俩的公司并不是复制粘贴，而很多时候都是可以联动的。” “也就是，有钱人想的不是‘一加一等于二’，有钱人想的是‘一加一大于二’。” 张小山终于抛出了他的观点，这也是他准备劝住杨翠云做事情的理论支撑。 自然的，女主播秀秀和杨翠云都不是傻子，说不通的道理她俩肯定不买账。 “啥叫一加一等于二呢？就是穷人常做的，多个人干活多份钱。” “啥叫一加一大于二呢？就是有钱人常做的，强强联手，联动创收！” “这二者的最大区别，就在于一个词儿——配合！” 张小山说到这，女主播秀秀好像懂点了。 “其实就是，一个煤老板，如果认识个游戏公司的女总裁，强强联手，就能圈土豪的钱！” “秀秀姐，你说的我能明白，但翠云姐好像不太明白，我说点简单易懂的。” 张小山这话，杨翠云感觉有被冒犯到，所以就在桌子底下踩了一脚张小山的脚背。 张小山呲牙咧嘴的，也不能说啥，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就这么说！” 张小山指着头顶：“比如这家米线馆，连锁的？” “如果老板的老婆是做粮食生意的，那可不可以降低成本，抬高利润？” “或者一位地产大亨，他儿子如果娶了个超市大王的女儿，两家联手，你们觉得能不能搞出来个娱乐城啥的？” “亦或是做橡胶的和做汽车的联手，或者做建材的和工程队联动……” 张小山端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大麦茶，轻轻抿一口说：“他们之间的合作，那有时候可不是一加一大于二那么简单，很多时候都是打着滚儿地往上翻啊！” 这个观点，杨翠云和女主播秀秀都不难理解。 就比如那超市大王和地产大亨的合作，娱乐城啥的都是小事情。。。 更重要的，开超市的最大成本——房租，是不是能节省下来？ 这一部分成本节省下来，是不是可以投入更多的产品与服务？ 别小看那么一丢丢的成本优势。 在商业竞争中，很多时候大家比的就是家底。 谁资金链充足，谁成本低廉、利润回款周期快，谁就能存活更久，熬死对手，成为最后的大赢家！ 这个道理，看过综艺、电视剧、电影的女人都懂，没瞧女主播秀秀和杨翠云都在那频频点头呢嘛！ “小山，你的意思我懂了，可这跟让翠云大妹子做不做事情有啥关系？” 女主播秀秀感觉自己学到了，为了回馈张小山，她决定把话题拉回。 杨翠云听了，幡然醒悟。 “对啊小山，你别想扯远，快说……为什么不想我做事情！” 第317章 打掉 “我的意思是这样的……” 米线馆内，张小山开始忽悠杨翠云。 因为女主播秀秀觉得自己被开眼了，所以也帮着忽悠。 他们这边二打一的时候，却不知道，外头的杀马特们，已经把黑色悍马车的车胎给扎破了。 “草，敢当众羞辱劳资，让你特么的没车开！” 为首俩杀马特，如果不是怕被抓后赔钱多，恐怕已经拿砖头把车玻璃给砸了。 因为生气，并且还有点脑子，他们选择把车胎给扎了！ “龙哥、虎哥，要不要去找二毛哥？” 其他杀马特问为首的俩杀马特。 为首两人对视一眼，他们齐齐摇头，坚决不同意找王二毛。 开玩笑，他们要真认识王二毛那种人物，那特么的还需要在街头巷尾混？ 他们也早就去给林家豪打工了好？ 但这话不能说出口啊！ 这俩号称“龙虎兄弟”的哥俩，还是要在兄弟们面前维持点逼格的。 “这点事就找二毛哥，特么的二毛哥以后还带不带咱们混了？” 为首俩杀马特拿手掌拍问话那人。 特么的就你话多，让劳资俩差点装逼装破！ “是是是，龙哥、虎哥别生气，是兄弟我考虑不周！” 这人名叫三棱子，被打也不吭气，没口而的道歉。 为首俩杀马特看在这三棱子家里足够有钱的份上，最终原谅了他。 “瞧弟兄们的金链子都掉色了，回头再买十根，咱弟兄都换上新装备！” 龙哥发话，虎哥紧跟着赞成。 其他杀马特也纷纷叫好，只有三棱子苦着脸低头在想。 我该怎么从家里偷钱啊？ 几个杀马特聊完正事儿，嘻嘻哈哈推搡着离开。 至于他们临走前给张小山放的狠话，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 而当张小山成功忽悠杨翠云，带着吃饱喝足的女主播秀秀从米线馆内走出的时候，愕然发现：“特么的谁把劳资的车胎扎破了？” “是不是……是不是刚才那群小子？” 杨翠云抓着张小山的手，紧张四顾。 她真的很害怕，忽然从路边草丛里冲出五百刀斧手！ “估计是，特么的，王二毛是？” 张小山恼火。 说服翠云姐，配合他、支撑他搞事业的快乐荡然无存。 现在，张小山就一个念头：“特么的王二毛，别让劳资知道你是谁！” 远在求水镇的王二毛，忽然打了俩喷嚏。 揉揉鼻子，抽抽鼻子。 “特么的，谁在骂劳资？” 王二毛这边正拖着下巴在考虑事情，那边，林家豪已经得到了高小茹去医院检查的结果。 “真怀孕了？” 林家豪举着电话，满脸卧槽！ 这特么的他都染上性病了，最近又都是和女主播秀秀、高小茹在一起，怕不是这孩子也被污染了？ 没有办法，林家豪只能告诉高小茹一个残忍的答案。 “把孩子打掉！” “什么？” 高小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难以置信地反问。 林家豪恼火：“听不见我说话嘛？本少说让你把孩子打掉！” “我不！” 高小茹坚决而快速地答复。 林家豪越发恼火。 “不听话是？把秀秀从我身边赶走的事情，我可还没给你算账！” 林家豪怒吼，隔着手机，高小茹都能看见他愤怒如狮子狗的查立起来的头发。 高小茹彻底心寒。 “一条属于你的血脉，居然还比不上你一段露水情缘！” 高小茹压抑着怒火，冷冰冰问。 林家豪嗤笑一声说：“高小茹，你不会以为，怀了我孩子你就有资格这样跟我说话了？” “你……” 高小茹还想发泄情绪，啪的一声，林家豪已经在另一边挂断了。 “特么的不是个东西！” 高小茹愤愤将手机摔在一边。 陪她来做检查的，是王二毛找的赵龙这边的人。 他刚才一直在偷听高小茹讲电话。 听到林家豪要高小茹把孩子打掉，最后甚至直接挂断电话。 这个赵龙手底下的罗罗，二话不说，深深地看一眼高小茹，扭头就走。 “你干什么去？” 高小茹在后喊，她现在真的很需要人照顾。 那个赵龙手底下的罗罗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对不起了姑娘，林少都不要你了，我也没理由继续看护你了，再见！” 他速度很快，高小茹很快就追不上了。 看着走廊尽头缓缓闭合的电梯门，高小茹扶着膝盖半蹲在那，气喘着，满脸是泪。 “秀秀姐，我当初真该听你的，这个林家豪……真的薄情寡义！” 高小茹说着话直起身，环顾四周，看到擦得反光的墙壁，看着其中倒映出的那个虚影。 她惨兮兮一笑：“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薄情寡义，你不也就是个婊子无义嘛！” 她想到了，在那个无名巷子中，她一下下击穿、击溃、击退女主播秀秀的一幕幕。 “现世现报，来得好快啊！” 高小茹惨笑着，摇着头缓步走向电梯。 她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她需要点时间考虑。 ……………… 米线馆外，张小山推着黑色悍马车，带着身后两女。 杨翠云心疼的想要上前阻拦，女主播秀秀拉住她。 “可别，这会儿就是小山兄弟展现男人力气的时候，你阻拦了他就没意思了！” “可是……” 杨翠云跺脚摇头，她很心疼！ 不管张小山到底有多强，她都觉得，一个人推着一辆车，好辛苦的啊！ “没事儿的翠云姐，离这不远，就是性灵堂了，到那儿我找蒋老板帮忙，找点修车胎的过来。” 张小山回头，双眼明媚在笑。 杨翠云被他的目光治愈了，抿着嘴不再说话。 女主播秀秀一愣：“性灵堂，我咋好像听高小茹提到过这件事啊？” “高小茹？她跟你说性灵堂干啥？” 张小山笑着扭头问。 女主播秀秀扶着额头，仔细回想。 “她好像说……那个胡茂才让她陪的死太监，要和胡茂才一起去性灵堂断之重生！” “呃！” 张小山突然停下推车的脚步，扭头，满脸错愕。 他为啥觉得，给胡茂才设得局，有可能把大川哥坑进去啊！ 第318章 傻了 “躲猫猫，躲猫猫！漂亮姐姐，我们都来躲猫猫！” 县医院某间病房内，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说着稚嫩的话语。 刘玉婉站在门边，满眼复杂。 “他……没有办法了嘛？” 扭头问刘玉婉的，是抽了半天烟的胡茂才。 他的脚边，已经丢了满地烟头。 “不都是被你害的！还来假惺惺地看望。。。” 刘玉婉冷冰冰地回答，满脸冰霜。 胡茂才苦笑：“我只是让他帮我通报下张小山的行程，这怎么还……” “你走不走？” 刘玉婉焯起门边的一个拐，这是病房里某位瘸腿患者的用品。 胡茂才连连摆手后退。 “别冲动别冲动，我今天来是想帮他断之重生的！” 胡茂才表明来意。 刘玉婉瞪着杏眼看着他，好像再说：你在逗我！ “之前我和大川说好的，他帮我通报张小山的行程，我帮他断之重生！” 胡茂才本想喊张小山为张瞎子。 看着刘玉婉满脸冰霜，他有些发憷，不敢那样喊。 “就你？” 刘玉婉斜眼不屑，抱胸冷笑。 胡茂才盯了她一眼，怪不得周大川就算变太监了也对这女人念念不忘，真的很正啊！ “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给你抠出来！” 刘玉婉说着，举起手指甲，寒光闪闪。 胡茂才瑟缩退后半步，硬着头皮说：“不是我给他断之重生，是我找到了有断之重生技术的人！” ……………… 张小山这边还在推着黑色悍马车往性灵堂赶。 性灵堂的老板蒋方槐，刚刚挂断电话。 “这个张小山说的大鱼，真的上钩了啊！” “可奇怪的是，为啥来俩需要断之重生的？” “不该就胡茂才一个人需要断之重生嘛？这怎么还……？” 蒋方槐摇着头，随手给张小山发了个微信。 因为张小山正在推着黑色悍马车前进，没有及时去看手机。 “小山，你手机响了，需要我帮你看看不？” 杨翠云上前两步，拉住张小山的后腰带说。 张小山想了想，也怕有啥急事儿，便点点头。 “行的翠云姐，你帮我瞅瞅。” 于是乎，杨翠云按照张小山地指挥，从张小山兜里摸出了手机。 张小山指纹解锁，杨翠云条出微信看。 “有个备注是蒋方槐的人给你说：嗯，有点复杂，你自己听！” 杨翠云，原本将手机贴在耳朵上，用的是听筒。 后来，她发现，自己可能不太能复述清楚，便打开了喇叭。 “小山啊，你钓的鱼上钩了，他约着吃过午饭来做断之重生的治疗项目，你看你啥时候有空来！” 听了这段语音，张小山眼睛猛地一辆。 可以啊，胡茂才终于上钩了。 “咦，这后面怎么还有一条语音？” 张小山来看杨翠云，杨翠云不好意思地听话点开。 因为她一开始听来着，所以第一条语音消息播放完毕后，并没有自动播放第二条语音消息。 直到她拿纤纤玉指来点，张小山才听到蒋方槐第二条语音消息。 “小山，有点奇怪，这次胡茂才预约了俩人的份。” 听着蒋方槐疑惑的语气，张小山苦笑着看一眼身后不远处的女主播秀秀。 从她那得知，周大川跟高小茹说过，胡茂才会带着他去性灵堂断之重生。 这下好了，真去了。 张小山给胡茂才挖的坑，胡茂才准备拉着周大川一起跳了。 “行，幸好动手的是我，不是别的什么人，不然大川哥他……！” 张小山摇着头，收回看向身后的目光，扭头对杨翠云吩咐。 “给他回复一句：我马上就到！” “好嘞！” 杨翠云答应一声。 她觉得，能够为张小山做点事情，真的很开心。 虽然张小山已经说服她，让她全方位支持他做事业，自己啥也不做。 但杨翠云始终有着一颗不甘寂寞的心！ 她想成为张小山身边，还算有用的那个女人。。。 不说跟方雅似得，成为独当一面的女强人。 杨翠云也至少想让自己有点用，不想真的成为躺平睡好被圈养起来的金丝雀啊！ 张小山自然不知道，杨翠云脑中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现在脑中就在复盘当时计划好的方案。 “不能越过红线，绝不能杀了或者搞残胡茂才。” “嗯，碎蛋蛋不算致残。。。” “那我能做的骑士并不多，主要是带给胡茂才足够的恐惧，保证他以后不敢再随便惹我！” “嗯，还有翠云姐。” 张小山回头看一眼，见杨翠云满脸灿烂笑，紧紧抱着手机。 他哑然失笑：这真的是个好简单的女人啊！ 不提这边继续把黑色悍马车往性灵堂推的张小山、杨翠云、女主播秀秀他们。 只说性灵堂这边。 收到张小山回复，立即打电话给胡茂才。 “下午，下午那位神医就有空。” “真的吗？” 胡茂才无比激动，他还拿手捂住话筒，小小声对刘玉婉说：“那边来消息，下午就能断之重生，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 “嗯，行，我答应带大川过去一趟了。” 刘玉婉点点头，扭头看一眼满脸傻笑的周大川。 即便你没脑子了，可如果那东西能断之重生，对你也算一种补偿！ 自从前两天，周大川被林家豪在摆渡人ktv内打崩溃。 张小山成功将他命保住，但周大川的脑子，已经傻了。。。 刘玉婉还没把这个消息告诉张小山，她不知道如何说。 自己的前夫，因为连绵不断的打击，直接傻了。 她还想找张小山过日子…… 就算是刘玉婉这种大咧咧的女人，就算是她性格泼辣、彪悍。 这时候，她心里也总是有愧疚之情的。 “能够让你身上的灾难少一点就少一点，说不定你哪天好了，还可以把我欠你的要回去！” 刘玉婉摸着周大川的脸，看着他始终在傻笑，心里始终比较痛。 那边，胡茂才和蒋方槐约好具体的时间后，挂断了电话。 “下午两点半，性灵堂，你一定记得带他过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胡茂才丢下这句，没有多说，扭头离开。 他也不知道，为啥想花钱去帮个傻子断之重生。 他所能想到的唯一理由就是：这个周大川，除了倒霉这一点，很多方面都挺像自己年轻时候的。 第319章 知道该怎么办吧 沂河路，性灵堂。 蒋方槐正在悠闲泡茶。 “一会儿小山兄弟就到了，一定要他尝尝老哥哥我这的好茶！” 看着滚烫的茶水托起碧绿色的叶片，一股幽香飘满整间茶室。 蒋方槐刚准备端起喝一口。 叮铃铃，远处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响了。 “这时候谁会给我打电话？” 蒋方槐感觉奇怪。 他这个电话，属于公司内部专用。 外人根本打不进来。 可要说公司上层有人需要联系自己，打手机就好了，没必要用座机电话啊？ 会被录音，有些话，说起来不方便啊！ 蒋方槐情绪复杂，起身坐到了办公桌旁，调整了几下呼吸，抬手拿起了话筒。 “喂，您好，这里是云县性灵堂！” “蒋方槐是？我，高景天！” 话筒里，传出一个略显不耐的声音。 高景天？ 蒋方槐有些疑惑，他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但印象不深。 “不知道我是谁是？告诉你，华云集团知道？我，少东家高景天！” 听筒那边，似乎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复，直接自报家门。 蒋方槐身体一震。 他想起来了，这个名字，不正是他们性灵堂背后的大老板嘛？ “高少，您好您好！” 蒋方槐略显局促起身，弓着腰陪着笑，声音谄媚。 他们性灵堂，是个股份有限公司。 虽然名义上的老板姓余，可全公司上下都明白，那位余老板就是个傀儡，真正出资的，背后另有高人！ 只有公司少部分人清楚，那位高人正是华云集团少东家高景天。 “废话别多说，就问你一句话，前两天你派人送到总部的监控视频和两份配方，都确定没问题？” 高景天直入主题。 他是为“生骨散”和“回春散”两个配方来的。 因为，高景天在蒋方槐送来的监控视频中，看到了一道熟悉身影。 张小山！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效果都试验过了，高少您尽管放心！” 蒋方槐长舒口气，拍拍胸口。 刚才吓死他了。 还以为自己犯啥错，直接惊动高少了呢！ 是配方方面的问题，蒋方槐就不慌了。 对张小山，他贼有信心！ “配方我知道，我是问，监控视频，确定没送错？” 高景天谨慎询问。 他从始至终，都没暴露目的。 毕竟，高景天很清楚一点。 蒋方槐和张小山都在云县，线下合作，关系亲密度未知。 而他，高景天和蒋方槐，顶多算是个雇佣关系。 二者几乎谈不上有什么亲密度。 所以，高景天怕打草惊蛇，并不想告诉蒋方槐，他和张小山的恩怨。 只等蒋方槐确定，监控视频没问题，那提供药方的人，确实是张小山。 高景天就准备威逼利诱。 蒋方槐还不知道这些，他只觉得有些纳闷。 “高少，监控视频有什么问题嘛？” “我只是不变直接问提供配方那人要个人信息，所以先将监控视频交到总部。” “也想总部好好查查这人，避免是竞争对手公司派来的有心人。” 蒋方槐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而电话那头的高景天，他其他的都不在乎。 他只在乎一点：监控视频没有问题，提供“生骨散”、“回春散”配方的那人，就是张小山！ “那好，确定这人就是张小山是？” 高景天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隔着电话线，蒋方槐都仿佛能看到，他勾起薄薄的嘴唇，邪邪在笑。 莫名的，蒋方槐有些不安。 “高少，有……有什么问题嘛？” “当然有了，没有我给你打什么电话？” 高景天突然就严肃了起来。 蒋方槐心猛地下坠，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这两个配方我找人实验过了，效果很坚挺。” 高景天先肯定了“生骨散”和“回春散”俩配方的临床效果。 这让蒋方槐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那、那高少您说的问题是……？” 蒋方槐越发小心，谨慎试探。 电话听筒里，传来一阵莫名意味的笑声。 笑罢，高景天才缓缓开口。 “这配方价值巨大，对我们公司极其重要，甚至可以上升到战略意义层面。” “同时，这也意味着，配方绝不能轻易泄露！” “你明白我的意思？” 高景天的语气，颇为阴森。 那种感觉，让蒋方槐听了，感觉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在这种心里状态下，人会变得极其敏感。 自然而然的，高景天的意思，蒋方槐不会理解错。 “高少您的意思是……？” 蒋方槐尽管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却仍然不敢相信。 这种手段，他们性灵堂除了一开始建公司的时候用过，多少年没用过了！ “有那个必要嘛高少？” 最终，蒋方槐没有忍住，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不想张小山遭毒手，这个朋友他想交。 “有没有这个必要，不是你说的算的？” 电话那头的高景天，似乎叼住了一根烟。 蒋方槐甚至能听见打火机的咔哒声，以及火苗窜起的呜呜声。 “这件事，我已经咨询过我父亲了，他的意思也是这个。” 高景天知道，自己年轻，有富二代与恶少的名声。 虽然商业天分也不错，但在下达某些决议的时候，底下人总是质疑。 他也懒得跟这些人掰扯，虽然那能锻炼他的口才与机辩能力。 可劳资都这么有钱了，玩儿资本游戏就好，为啥还需要那些乱七八糟的能力？ 交给手底下人就好了。 所以，高景天面对手底下人的质疑的时候，经常用的一个法子，就是抬出来他爹。 这招屡试不爽。 这次也一样。 刚还谨慎质疑高景天的蒋方槐，听到这是华云集团老总高华云的意思，立即哑火，讷讷不敢言。 “行了，听话照做就好。” 高景天没再多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有理由相信，蒋方槐知道该怎么做。 整个性灵堂股份有限公司，都是他爹精挑细选的人马。 特别是这些厂长、店长，都是高华云带着高景天亲自面试的。 衷心与能力都经得住考验。 不然，这种脏活累活，也不可能交由蒋方槐去做。 “呵呵，张小山，没想到啊……眼瞎了还能好！” 高景天取下嘴里的半截烟，狠狠摁在烟灰缸里。 他薄薄的嘴唇勾起，脸露一个冷库的笑。 “那又如何？这次，我照样能跟当初一样，像摁死一只蚂蚁般摁死你！” 高景天靠在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面露回味。 似乎，当初张小山的那个小女友，一血的滋味，和其他女人不太一样啊！嘿嘿嘿…… 第320章 不敢招惹 挂断电话后，蒋方槐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 高景天啥意思，他再明白不过。 关于类似事情的处理方案，高华云给他们这些厂长、店长亲自培训的时候，都提到过。 “难道说，真要杀死张小山？或者……” 蒋方槐拖着下巴，眼神里光影闪烁。 一个计划，悄然在他心头划过。 背着手，蒋方槐在办公室内来回走了两圈，步伐缓慢。 最终，他握紧右拳重重挥落：“张小山啊张小山，别怪哥哥我，我也是被逼的！” 蒋方槐决定了，按照华云集团的规矩来。 不如此，他和他的佳人都会有危险。 “死道友不死贫道，张小山啊……别怪哥哥我了，要怪就怪你的俩配方，价值太大了！” 蒋方槐冷笑着，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间铺着红地毯的卧室。 一个五旬左右的半老徐娘，正缓缓坐起身，咳嗽着穿拖鞋，去接电话。 “喂，您好？” 美妇人坐在竹条编织的摇椅上，拿起了玻璃茶桌上的手机。 按开免提，蒋方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出。 “芸娘，帮个忙，可以吗？” 蒋方槐和这个五旬美妇，很早之前就认识。 当初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叫芸娘的美妇都是从蒋方槐的性灵堂拿药，从没被仇家发现。 “说说什么事？” 芸娘没有直接答应。 她的伤势逐年恶化，现在要去做事情，主要靠她儿子。 不知道蒋方槐找她到底做什么，为儿子考虑，太危险的事情，肯定不会去做。 “是这样的芸娘……” 蒋方槐把自己的计划讲了出来，芸娘听的很认真。 良久的沉默后，芸娘确认问：“只需要我们杀掉那个姓胡的老板，不需要我们面对张小山是？” “不错。” 蒋方槐感觉奇怪。 听芸娘的语气，好像她认识张小山，知道他的厉害！ 蒋方槐想要询问的时候，芸娘直截了当地答应了：“这件事情我答应你，只不过……这是最后一次！” “为什么？” 蒋方槐震惊了。 他当初对芸娘，可谓是救命之恩。 虽然这些年，他找芸娘做了不少事。 但每次都很安全。 对芸娘来说，蒋方槐拜托她做的那些事，只能算是跑腿般的举手之劳。 这次也不例外。 在蒋方槐看来，就算让芸娘杀张小山，也不算啥难事。 这怎么就……？ 蒋方槐听到了他心中疑惑的答案：“张小山不是普通人，前两天我儿子刚折他手中。” “什么？” 蒋方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芸娘的儿子，他也认识，一个很像是模特的三十岁上下的青年。 宽肩细腰，就是个活脱脱的衣服架子，长的也很帅。 叫小刀。 蒋方槐曾经还开过他的玩笑，说小刀去出道做明星，应该也赚得不少。 而小刀的回复只有一个：“我只做毒药，不做迷药！” 如此自信冷库的一个年轻人，本事大得很。 怎么就折损到张小山手中了呢？ 张小山有那么厉害嘛？ 蒋方槐心中，全都是问号。 但芸娘并没有打算给他多解释。 “相信我蒋老板，幸好你只是让我杀掉他要教训的目标人物，不然……呵呵！” 蒋方槐听明白了，芸娘的意思。 如果他要芸娘去杀张小山，她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他……这么厉害的嘛？” 蒋方槐迟疑着问。 芸娘轻笑一声，而后又闷声咳嗽了几下。 “就这样和您说蒋老板：让我去杀身家过百亿的老板，我都不愿招惹张小山！” 芸娘没有告诉蒋方槐的，是小刀和张小山有约定，张小山会帮她治好陈年旧疾。 这件事一旦办妥，那芸娘将真正欠张小山一条命。 而当初的蒋方槐，只是相当于救命之恩的一场恩情。 这些年帮他做那么多腌臜事，也该还清人情了。 所以，芸娘才暗示蒋方槐：“也就是姓胡的，不然，她真的会拒绝！”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芸娘。” 蒋方槐感谢一句，听到听筒里传来对面挂断的嘟嘟声，他才轻轻放下话筒。 他揉着额角，满脸愁容。 “这可如何是好？” 芸娘都不敢轻易得罪的人，高景天要他蒋方槐去搞。 幸好他想的法子是陷害张小山，让他进监狱，不是正面冲突。 可…… 芸娘的话，让蒋方槐十分不安。 这万一张小山从监狱里还能出来，那他还不……！ “不行，我得把这个情况和高少说一声！” 蒋方槐霍然站起，他背着手来回走几步，重重点头，确定了这个方案。 当他拿起座机听筒，刚刚拨号完毕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老蒋，听人说你在这？干啥呢，也不在正堂坐着，万一有人砸场子怎么办？” 门外，传来了张小山的轻笑声。 办公室内，蒋方槐举着的话筒内，传来了高景天的声音。 “怎么了？” “您等我下！” 蒋方槐没有多说，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谨慎起见，他甚至没有称呼高景天为“高少”。 他不知道芸娘口中“难缠的张小山”到底厉害在什么地方。 谨慎起见，蒋方槐用防备武林高手的手段提防他。 避免，蒋方槐称呼高景天的时候，被张小山听去。 毕竟，他的办公室并不是隔音效果很好的那种。 这要是张小山有真气境乃至真元境的修为，那不全给听了去嘛？ 所以，蒋方槐宁愿先吃罪高景天，也要谨慎说话，不引起张小山丝毫怀疑。 他有理由相信，高华云那种枭雄教育出来的儿子，纨绔归纨绔，应有的涵养还是有的。 而事实上，高景天也确实如他所想的那样。 没有恼火，没有着急。 高景天就那样耐心坐在电话旁，等待蒋方槐的重新拨号。 他刚才好像听见，蒋方槐那边有人笑着敲门。 “那个声音，好像还有点熟悉啊！” 高景天勾起了薄薄的嘴唇，他的手撑在双腮处，眸光渐渐冰冷。 他手指敲着桌角：“这个蒋方槐，似乎和张小山的关系匪浅。” “那我要不要派点得力人手过去呢？” 高景天托腮沉思的时候，电话那头，蒋方槐已经打开了办公室房门。 第324章 傻穴 目送一脸傻笑的周大川被张小山带入屋子，刘玉婉看着红漆木门关闭，心下安定。 不知道能不能断之重生，但绝不会有危险。 甚至，小山还可能治好大川的傻病。 刘玉婉觉得，只要周大川能好，她就还能回到过去那样。 大大咧咧、泼辣彪悍，想干啥干啥！ 天王老子来了都拦不住！ 可如果大川一直这样。 她……她恐怕很难度过自己心里那关，根本没办法主动找张小山借种。 刘玉婉双臂交叠于胸前，暗暗祈祷。 “一定要康复啊！” 和她一样，胡茂才也在暗暗祈祷。 “一定要康复啊！” 只有一旁笑呵呵站着的蒋方槐，他根本不关心手术是否成功。 他的目光四处扫着，他在寻找芸娘。 当他看到某个屋顶上飘扬着的一节白色流苏，蒋方槐知道，芸娘已经到了。 为了防止误伤，蒋方槐退后，缩到阴影中，给芸娘发了个消息。 杏林天下：那个中年胖子才是目标，刚进去的傻子不是。 毒步天下：知道。 确定芸娘不会杀错人后，蒋方槐收起手机，再度笑呵呵地回到原地。 刘玉婉望眼欲穿，胡茂才急躁又紧张，来回踱步。 只有蒋方槐，脸上始终挂着笑容，看上去很喜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屋外三个人的影子越拉越长。 屋内，张小山正在取下周大川头上的针灸针。 原本，脸上始终挂着傻笑的周大川，此刻双目无神，呆滞望着屋顶。 “大川哥，感觉怎么样了？” 张小山和往常一样，喊着周大川亲切的称呼。 周大川扭头，喉结滚动几下，艰难开口：“小山，我我……” “先不急开口，你刚好，现在身体正虚弱。” 张小山说着，收好针具的他，走到病床边，握住了周大川的双手。 滚滚热流沿着周大川的双手劳宫穴，缓缓流入其四肢百骸。 周大川感觉浑身暖洋洋的，也渐渐有了些力气，就觉得后脑勺很疼。 “你之前做什么傻事儿，有必要不想活嘛？还拿头捶地，现在能不疼嘛？” 张小山笑呵呵提起前事，他用一种轻描淡写，近乎于开玩笑的语气，帮周大川面对现实。 周大川苦涩一笑，他回忆起来了。 “小山，那个我当时……” 周大川想要解释的时候，张小山把右手食指竖在了嘴边。 周大川一愣，顺着张小山另一只手食指指着的方向看。 屋门外，隐约有道胖胖的身影晃动。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待会儿会还点你的傻穴，你会恢复到之前那样，满脸傻笑，我会把这个东西系在你腰间。” 张小山跟穿裤子似得，套在周大川两腿之间。 周大川再穿上裤子，从外面看，看不出是假的。 “小山，这是干啥啊？” 周大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张小山不想多解释。 毕竟，胡茂才花高价让周大川来断之重生，这个举动，虽然不怀好意，可周大川不一定看得出来。 万一周大川感恩胡茂才，那不就全都露馅了嘛？ 于是乎，张小山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点了周大川的傻穴，下一刻，周大川就呵呵傻笑了起来，嘴巴也不听使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行了，他的已经重生出来了，下一个！” 张小山粗着烟嗓，冷冰冰站在红漆木门旁，推着不停傻笑的周大川出去。 刘玉婉满脸失望，上前拉住周大川。 她很想问，小山，连你都治不好大川嘛？ 可她转念一想，旁边还有外人，还有小山要坑的胡茂才。 刘玉婉就忍住了，没有当场问。 下一刻，胡茂才嗖的一声窜到了她们俩身前，很猥琐地去摸周大川。 “你干什么啊你！” 刘玉婉横眉立目，把不停傻笑的周大川拉到自己身后，挺着骄傲的胸脯，目露凶光瞪着胡茂才。 胡茂才嘿嘿讪笑，他也不用继续验证了。 这就表明：断之重生是真的啊！ 胡茂才激动坏了，满脑子都是断之重生后的日常，根本没脑子去想，这一切会不会是个针对他的局。 特别是在张小山故意粗着嗓子嚷嚷地时候：“到底还做不做了？不做我可走了，钱不退哈！” “做做做，当然做，来了来了！” 胡茂才举起右手，小跑着进屋。 张小山侧身让他进去，反手关门。 砰地一声响，红漆木门紧闭。 门外，蒋方槐眸光有一瞬间的冰冷。 可以开始了！ 他看一眼傻笑着的周大川和满脸失望的刘玉婉，趁两人不注意，缩入不远处的阴影中。 杏林天下：可以动手了。 毒步天下：好的。 蒋方槐就见，之前他发现过，那个有条白色流苏的屋顶，此刻有阴影浮动。 他知道，那是芸娘在施展轻功，她此刻，应该已经绕到屋后，悄然摸入手术屋中了！ 蒋方槐这边yy着，门口那边，刘玉婉想要拉着周大川走。 始终傻笑的周大川却不愿走，他坚决留在原地。 他虽然被张小山点了傻穴，但脑子、耳朵、眼睛还是正常的，只是不能说话，会不停傻笑。 所以，周大川在看到胡茂才的时候，在发现这胡老板摸他裤裆的时候，以及张小山假扮大夫催逼胡茂才进去做手术的时候。 他就意识到了：今天，应该是胡茂才履行承诺，带他来做断之重生手术的大日子。 而不知道为什么，张小山成了胡茂才委托的那个大夫，且胡茂才并不知道。 周大川通过这种种迹象推测：眼前这一切，应该是张小山给胡茂才设的一个局。 所以，他不仅不愿走，还想冲进屋，救出胡茂才！ “不，哈哈哈！” “不能，哈哈哈！” “不能走，哈哈哈哈哈……” “我要，哈哈哈……” “我要进去，哈哈哈……” “我……要……进……去……救……人，哈哈哈！” 周大川拼尽全力，一边傻笑一边结巴说话。 蒋方槐和刘玉婉都惊了。 “你说什么？你要进去救人！” 第326章 嫌疑人 “蒋老板你……？” 性灵堂后院东北角，古色古香的房间，镂空雕花红漆木门敞开。 蒋方槐满脸惊恐地站在门口，指着手术床上血流不止的胡茂才，惊愕失声。 “小山你你……你糊涂啊！” 回神后，蒋方槐痛心疾首。 张小山心猛地下沉。 “蒋老板，你什么意思？” 张小山握拳喝问，他的眼中窜起蓝色小火苗。 蒋方槐打着手背说：“小山，你你答应过我的，绝不会出人命，可现在……！” 他目光始终盯着病床上一命呜呼的胡茂才，眼底深处，隐有恐惧。 张小山不太确定，这个蒋方槐，是在演戏，还是真的误会了。 “不是我干的！” 张小山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 蒋方槐摇着头：“小山，警察来了不会听你一面之词的！” 这时候，刘玉婉拉着周大川，也已经来到了房间门口。 因为蒋方槐刚才那声喊，不少附近屋子里的人也跑出来看热闹。 “卧槽，死人了！” “快报警快报警，出人命了啊！” “这大夫谁啊，从来没在性灵堂见过啊！” ……………… 围观议论声中，不少人都举着手机拨打110。 张小山心渐渐沉入谷底，他明白，自己完了。 不对，刚才那个人还没跑远！ 张小山陡然转身，想要跑去后窗户，寻找蛛丝马迹。 蒋方槐追上他，从后面抱住他的腰，甚至自己被带得跪倒在地。 “张小山，你不能跑，你跑了我们性灵堂就完了！” 蒋方槐死死抱着张小山，张小山怎么甩都无法将他甩脱。 后窗户外的芸娘，见状，趁机快跑。 刚才她一不小心，踩碎了一片焦黄的树叶，发出了些许声音，被张小山察觉。 还好蒋方槐出现得快，芸娘得以从容退场。 等张小山甩脱蒋方槐，窜出后窗户的时候，半点芸娘的踪迹也不见了。 “张小山，哥哥帮你忙你不能害哥哥我啊！” 蒋方槐再次追上来，死死抱住张小山的腰。 张小山冷哼，他已经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说，是不是你找人干的？” 张小山挣脱开蒋方槐，反手将他脖领子提住。 砰地一声，蒋方槐后背撞在墙上。 周围传出一阵阵的惊呼，蒋方槐嘴角淌血。 “小山，你不能恩相仇报啊！” 蒋方槐死不承认。 张小山又没证据，芸娘没有留下痕迹，凭什么让他蒋方槐承认！ “你……” 张小山正欲暴怒出手，这时候探员已经到了。 围观人群分开，四五个探员举着枪对准张小山。 “放开他，谁报的警，怎么回事？” 一名眉心有法令纹的年长督查站了出来，手里举着绿色封皮的证件，目光不停扫向四周。 几个刚才打过电话的人，举着手站出来。 “领导，是我是我！” 法令纹中年人看了持枪的几个探员。 两名探员收起枪，掏出笔和本子，过来做笔录。 “领导，是他，是他杀的人！” 蒋方槐见张小山松开了他，连滚带爬来到法令纹中年人身侧，惊恐指着张小山。 张小山迎着法令纹中年人的目光，不急开口，刘玉婉就冲了进来。 “不是他，不是小山，怎么可能是小山！” 在她身后，周大川呵呵傻笑。 他知道，应该就是小山。 但他和张小山是拜把子，和刘玉婉他们仨，从小都是最要好的朋友。 胡茂才固然欣赏他，还愿意带他来做断之重生的手术。 周大川也不可能站出来帮胡茂才说话，指认张小山。 他还要顶着傻穴的压力，全力以赴开口，帮张小山辩驳。 “不……不是小山，呵呵呵！” “一定不是……不是小山，呵呵呵！” “我进去过屋里，呵呵呵呵……” “屋里没有任何凶器，呵呵呵……” “小山不可能杀人，呵呵呵……” 一个不停傻笑，说的话却无比冷静的人，特别能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大川哥！” 张小山想要走过来帮他解穴，法令纹中年人一挥手，几名探员就把他给拦了下来。 “你现在是第一嫌疑人，不要随便接触其他人！” 法令纹中年人深深看了张小山一眼，意有所指说：“这样对你好！” “你们干嘛拦住他，放开他，放开小山！” 刘玉婉疯狂冲撞，想要过来救张小山。 张小山探口气，他明白法令纹中年人说的话，自己现在确实不该接触其他人。 “婉姐，带着大川哥走，去找我爷爷！” 张小山挥挥手，目光深邃。 刘玉婉触碰到他的目光，身体猛地一震。 她明白，这时候不是耽误时间的时候。 杀人，不是一件小事情。 如不能洗脱张小山身上的嫌疑，他可能会吃枪子！ “好！” 刘玉婉准备转身走，她已经拉住了周大川。 蒋方槐赶紧站出来，指着她们俩说：“领导，他们俩是目击者，也是张小山的朋友，不能离开！” 他也怕张小山爷爷是个来历非凡的人物，不敢让刘玉婉过去通风报信。 虽然，这件事不能拦下很久。 但只要能拦下一时半会儿，也能降低张小山洗脱嫌疑的可能性。 高少那边也一定在紧锣密鼓的安排，就看这些探员来的这么快，有些事就已经在做了。 何况，这次出勤的探员里，居然有位督查。 督查这种级别的人物，可不会随便一个报警电话就能喊来。 他的出现，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看来，高少在和我挂断电话后，一直没闲着啊！” 事实上，也基本和蒋方槐猜测的差不多。 法令纹中年人，叫做王建军，是比雷鹏还说话管用的县局领导。 他的确是高景天打电话喊来的，但他并不准备完全拉偏架，帮高景天做事。 单从刚才他提醒张小山的，就能看出，他的态度很暧昧。 毕竟，到了他这个地步，一切都来之不易。 华云集团那边的关系固然重要，但他需要爱惜羽毛，不可能不讲究方式方法地帮高景天干脏活累活。 所以，他看似不偏不倚，友情提示张小山。 实际上，如果有确凿的证据，或者张小山身上的嫌疑无法被洗脱。 那他也不会介意，帮高景天个小忙，换一场人情。 第327章 送信 “封锁现场，任何人不得离开！” 王建军下令，两名探员四处围堵出入口。 同时，有探员呼叫支援。 出现了命案，这是大事情，甚至需要通知苏爱民。 但因为蒋方槐和高景天提到过，张小山第一次来他这，就是跟苏爱民的秘书王思楠过来的。 所以，高景天在拜托王建军的时候，专门提过，尽量让苏爱民晚些时候知道。 所以，王建军没有通知苏爱民。 他自己一个人坐镇凶杀现场，准备调查出来点名堂后，再往外散播消息。 性灵堂内一阵忙碌，但有两个人，蒋方槐、王建军都将她们给忽略了。 女主播秀秀和杨翠云。 两女在听说发生命案后，杨翠云就慌了。 她是知道胡茂才和张小山之间的恩怨的，都是因为她。 “我要出去陪着小山，他都是为了我，我不能让他寒心！” 杨翠云想要往外跑的时候，女主播秀秀死死抱住了她。 “你现在不能出去，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消息送出去。” 女主播秀秀江湖经验丰富，她已经瞧了出来。 这些探员，看似为了保留现场，封锁出入口。 实际上，这是在最大限度地阻隔消息外泄。 甚至，女主播秀秀，听见了探员收缴手机，和性灵堂顾客发生冲突的吵架声。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快些通知能救张小山的人！” 女主播秀秀后背抵着门，抓着杨翠云的肩膀，不停晃动。 她认识的人里，最厉害的是林家豪。 但因为求水镇红厨房宾馆的种种，女主播秀秀不可能再借他的势了。 现在，只希望杨翠云认识多点人。 毕竟，她和张小山在一起那么久，多少应该认识点张小山身边的人物。 “打电话，好好，我打电话、打电话！” 杨翠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低头拿出手机。 可等她点亮屏幕，忽然傻在原地。 “我，我该给谁打啊？”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滑落，杨翠云茫然失措。 她最能依靠的，一个是张小山，一个是姚素玲。 姚素玲前两天刚出车祸，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正在县医院护理。 张小山就在外头，被探员们严格看护，任何人不得接触。 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啊？ “不要慌！” 女主播秀秀甩手给杨翠云一巴掌，她垂在身体两边的手，也不停在抖。 但眼下，杨翠云不顶事，她的每一个判断，都可能关乎到张小山的生死。 “你能联系到别的认识张小山的人嘛？” 女主播秀秀听着外头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听着离她们这个房间越来越近的收缴手机的探员们，她知道，成败在此一举。 如果不行的话，那她们也只能等这里解除封锁后，立即赶回九龙镇。 找方雅说这件事，应该会有希望。 “我我，我认识李有道，李有道喊小山老板，李有道是我小姑子的男人！” 被扇了一巴掌，终于，杨翠云想到了一个人。 她翻开通讯录，拨打了李有道的电话。 与此同时，她们所在的房间，已经有探员靠近过来了。 “差不多就剩下最后这几间了，也不知道王头儿今天咋那么有空，还搞了这么大阵仗！” 几个探员一边闲聊一边走到房间门外。 女主播秀秀紧张的缩在门后，她就等着对方敲门。 这边，杨翠云的电话也已经打通了。 “喂，翠云嫂子，怎么了？” 电话那头，李有道正在陪着金云堂在龙石村旁的小河边玩儿。 唐云帆、林四海、云长生三人也在。 “出事情了，小山杀人了！” 杨翠云不知道怎么说，上来第一句，吓得李有道手机脱手飞出。 眼看着手机即将调入水里，云长生一个晃动。 也看不清他是如何动作的，手机已经被他拿在手中。 云长生点开免提，李有道、金云堂、林四海、唐云帆四个人一起围过来。 “到底咋回事，嫂子你别慌，仔细说！” 李有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慌乱。 林四海抢过手机问：“翠云嫂子，你们和老板在什么地方？” 不愧是老江湖，先问最关键的问题。 “我们……我们在性灵堂。” 杨翠云刚说到这，那边就响起了杂乱的敲门声。 林四海他们心不停往下沉，他们能从听筒里听到探员们的声音。 “里面的人出来，现在出了命案，封锁现场，任何人不得和外界联系！” 女主播秀秀躲在门后，她本来是想自己来应付探员的。 可看杨翠云慌得不行，根本没办法把事情讲出去。 她急得一跺脚，反身回来抢过手机。 “喂，我是女主播秀秀，这边张小山可能被人陷害了，说他杀了胡茂才。” “探员和督查都很不对劲，像是一场阴谋。” “快找人来，不然我怕迟则生变！” 女主播秀秀刚说到这，门外的探员似乎听到了她的讲话声，知道是在往外送信，且是认识嫌疑人张小山的。 砰地一声响，探员撞开了房间门，过来一把抢走了手机。 “这里是杏林堂，在县城，唔！” 女主播秀秀还想喊，她就已经被个探员把嘴捂住了。 电话另一头，云长生手里拿着的电话，免提传出嘟嘟嘟的忙音。 对面，探员们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你们两个，违反规定，跟我们走一趟！” 探员们也不会乱来。 没收了手机后，直接拿枪逼着女主播秀秀和杨翠云，赶往王建军那边。 女主播秀秀想要使用美人计探听消息：“帅哥，我刚听你们说，这封锁现场，阵仗有点大！” “嗯，不该问得别问！” 探员们原本看两女的眼神还比较猥琐，听她想打听东西，立马冷下了脸。 王建军亲自挑选的这些人，都是他的嫡系。 做事情很讲规矩。 不会乱来，却也不会乱说话。 女主播秀秀自讨没趣，哼了声。 看见杨翠云就知道哭，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看着她那柔弱可怜的劲儿，也不好呵斥。 女主播秀秀探口气，轻轻抓住杨翠云的手，小声安慰：“不会有事的，我们相信，小山不会做这种事的！” “嗯！” 杨翠云用力点头。 她也觉得，张小山是绝不会杀人的。 而几个探员，相互换了个眼神，嘴角带笑。 有没有真的杀人，和会不会有罪，可是两码事。 第328章 是不是他干的 “现在怎么办？” 龙石村，小河畔。 李有道有些慌，抖着手问。 “先回家，找张老爷子说这件事！” 林四海当机立断，率先往村子方向走去。 唐云帆、金云堂、李有道、云长生赶忙跟上。 与此同时，李宝根家门口。 张卫国和丁翠香摆手笑说：“苏老大，不用送了，凤兰，你也快歇着！” “不碍事不碍事。” 徐凤兰和苏爱民连连摆手。 刚才，张卫国和丁翠香来谈的事情，对他们俩也很有利。 “那我们就先走了！” 张卫国拱拱手，苏爱民笑着点点头。 丁翠香又和徐凤兰咬了几下耳朵，俩女人分开，原地徐凤兰红着脸眼中几乎要滴出水来。 “刚才你们俩说了啥？” 苏爱民凑近徐凤兰，眼看着远处快要消失的俩人背影，笑问道。 徐凤兰啐了一口，没说话，扭头红着脸回屋了。 “看来，丁翠香这个老女人很会玩啊！” 苏爱民盯一眼远处的水桶腰背影，嘿嘿笑着关门。 不提这边俩人回屋干啥，只说走远的丁翠香和张卫国。” “你说雷鹏和雪娇俩孩子，这会儿应该完事儿了？” 丁翠香问张卫国。 张卫国想了想，摇头说：“那可不好说，得看他俩对彼此的满意度。” “啥满意度？” 丁翠香不解。 张卫国嘿嘿笑着凑近她说：“那肯定是啦？” “呸！” 丁翠香啐口痰，俩人笑着来到了老张家大院门口。 这边，张卫国掏钥匙开锁。 里头，院子西侧，靠北面那间房。 唐雪娇推拒着雷鹏，“好了好了，别没羞没臊的了！” “屁股都快被晒焦了！” 听着唐雪娇的声音，雷鹏感觉。 不过，他耳朵尖，听见了院门开锁的声音。 八爪鱼般的一个女人，雷鹏被箍得一动不能动。 “这，这这，这这这……！” 雷鹏完全丧尸了主动权！ 甚至，都能听见屋门口俩老人偷看时窃窃私语的声音。 也在此刻，射入屋中的阳光被遮断。 一片黑暗中都要被解决了。 就在屋内外四个人静止的时候，就在他们甚至连心跳、呼吸都快停止的时候。 老张家大院的院门被人撞开。 “爷爷、爷爷，不好了不好了，小山哥杀人了！” 金云堂扯着大嗓门喊，云长生跑在他身前。 林四海紧跟在两人屁股后头，唐云帆落在十几部远的地方，李有道已经没影儿了。 正在享受狂潮余韵的两个人，以及观片的两人，猛地一僵。 “什么？小山杀人！” 张卫国猛地转身，须发皆张，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丁翠香满脸疑惑看向金云堂，她也觉得，张小山不是那种冲动的人啊！ 屋里，听见张小山杀人了，雷鹏再也坐不住了。 挣脱开八爪鱼般的女人，雷鹏只来得及穿上裤衩，抓着衬衫就往屋外跑。 唐雪娇无语，还好雷鹏出去的时候知道关门。 她趁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金云堂带来的消息的时候，悄然下床锁门。 “呼，好险！” 唐雪娇靠在屋门后，拍着胸前。 刚才，真怕张老爷子和丁老太太出声打断啊！ 不提屋中，唐雪娇如何穿衣打扮，假装自己一个人睡到日上三竿。 只说外头院中。 “到底怎么回事，把话给我说清楚！” 张卫国提起金云堂的脖领子，瞪着眼睛沉声喝问。 “老爷子，事情是这样的……” 林四海怕金云堂说不明白，站出来客观描述。 张卫国和丁翠香以及雷鹏，三人听了，齐齐变色。 “小山他不会真的……？” 雷鹏有些不太确定地看向张卫国，这位老爷子应该最了解自己的孙子。 张卫国沉吟片刻，坚决摇头：“应该不会，他和胡茂才的仇，还不到这地步。” 老爷子没说的是，张小山跟他提过。 如果这辈子真的要杀个人，而后老老实实浮法。 张小山只想弄死高景天！ 既然是这，在那之前，张小山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何况，张卫国不觉得，杨翠云比云婧在张小山心中的位置还高。 她只是个嫁过人的寡妇啊！ 张卫国想及至此，抬眼看向云长生。 这个脸上有道刀疤的青狼成员，此刻已经是后天武者境。 他触碰到张卫国的目光，微微一愣。 看我干啥？ 噢，明白了。 “我也觉得张小山不是这种冲动的人。” 云长生想着昨晚上，自己说要去找高景天报仇，张小山严厉警告他。 既然不让我冒险，那他自己就该不是个冲动的人。 不然，他怕是眼好后的第一时间，就去找高景天报仇了。 云长生和张卫国两人的表态，以及他们说出的理由，雷鹏略一过过脑子。 在他和张小山相处的这段时间里，的确没发现这家伙有疯狂、冲动的一面。 且，昨晚上，俩人在聊各自不堪回首的往事的时候。 雷鹏也是知道的，张小山心里最恨的那个人是高景天。 在他这位老探员眼中。 一个人即便有疯狂、冲动、以命换命的打算，也该用到自己最仇恨的那个人身上。 张小山最恨的是高景天，和他比，胡茂才算个屁啊！ 所以，他也觉得，张小山应该不会那么冲动、莽撞。 “我也觉得，应该不是小山做的。” “可事情既然发生了，且王阎王都亲自过去了，还强行封锁现场。” “那就说明，这件事很大可能，会被做成板上钉钉。” “我们要想救小山，必须动作要快。” “一旦形成卷宗，到时候再想翻案，就更不太可能了！” 雷鹏的这番话，点醒了所有人。 张卫国和林四海、丁翠香三人齐齐点头。 唐云帆和云长生没前头三位老江湖经验丰富，他们挠头不知道如何是好。 至于金云堂，以及刚刚气喘吁吁跑回来的李有道。 两人就点头头同意票就好了，不用太管他们的脑子。 第329章 三路齐出 “那这样，四海、云帆，你们俩去镇上，去找方雅！” 老张家大院中，张卫国多方面了解过情况后，开始做出指挥。 “云堂、有道、长生，你们仨跟着雷鹏去县里，先看看现场，最好能和小山说上话。” “翠香，你等我会儿，我去拿样东西，咱们去找苏爱民！” 张卫国刚说到这，他人已经进入坐北朝南的三间瓦房最东面那间了。 他准备拿点压箱底的东西，好给苏爱民送礼。 虽然说，之前，他和丁翠香去和苏爱民谈的事情，对双方都有利。 可如今，张小山被人做局坑了，一个不好，甚至会挨枪子。 那这时候，肯定是要低姿态求人的。 张卫国翻出来个铁匣子。 这个铁匣子，和当初他整日里放在床头的铁匣子，也就是燕三儿偷走的那个铁匣子，很是相近。 只不过，当初那个铁匣子，里面放的只是丁翠香送的一些手势。 而张卫国这次找出来的这个铁匣子，里面放的东西，却能透露一部分他曾经的身份信息。 抱着铁匣子出来，张卫国看到林四海、唐云帆他们已经走了。 雷鹏、云长生、金云堂、李有道四个人还没动。 院子里也多出一个一身粉紫色职业套裙的俏丽身影——唐雪娇。 “爷爷，我也愿出一份力，小山弟弟绝对不会干出杀人这种事！” 唐雪娇走上前，郑重恳求。 张卫国很欣慰。 小山真有一套，安排雷鹏服务雪娇这姑娘，当真有效果啊！ “行，那你跟我们一起，咱们一块去见苏老大！” 唐雪娇听到要去见苏老大，脸色略显古怪。 上次，苏爱民挺身而出站在她身前的一幕，至今让她难忘。 当着自己的面，苏爱民指着王大虎、王二虎他们上百人，气场全开。 那样的威势，唐雪娇生平仅见。 曾经，她甚至幻想过，能和苏爱民如何如何。 当然了，自从昨天晚上，唐雪娇见识到徐凤兰的妖娆模样。 她就知道，自己没戏。 苏爱民已经彻底沦陷了。 可如今，听说张卫国、丁翠香又要带她去见苏爱民，唐雪娇怎么可能一点异样感觉没有。 她可是昨晚上和今早上，刚和雷鹏那啥了的。 如今，雷鹏要去县城帮张小山，自己要陪着张卫国、丁翠香去见苏爱民。 这奇怪的感觉，越发明显。 我不会有成为多夫女的趋势？ 唐雪娇想及至此，红着脸低头，轻啐自己一口。 这时候雷鹏已经招呼人走出院子了，并未察觉唐雪娇的异样。 唐雪娇也在意识到自己反应奇怪后，赶忙四处看。 确定雷鹏已经在想办法弄车离开了，她才长舒口气拍拍胸脯。 “做女人好难啊！” 唐雪娇在心底里感叹。 张卫国和丁翠香招呼她，三人锁门先走一步，赶往李宝根家去找苏爱民。 目送三个人离开，雷鹏打电话给了九龙镇看守所的侯成武。 “派辆车过来接我，急用！” “好的雷老大！” 侯成武在雷鹏面前，那就是个弟弟。 雷鹏说用车，侯成武二话不说，第一时间找来一辆车开来。 一路违章，只用了二十几分钟，侯成武就成功接到雷鹏他们几个。 “去哪儿雷老大？” 侯成武亲自开车，扭头来问。 雷鹏低头摆弄手机，选好云县沂河路性灵堂后，手机递给侯成武。 “按照导航走，我选过路线了！” “好嘞！” 侯成武虽然不经常去县里，但也听说过性灵堂的名头。 那里不是个消金铺嘛？仅次于帝皇阁的去处。。。 侯成武不会多问，雷鹏说去那就去那。 他二话不说发动车子，沿着导航说的僻静小路，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感到了县城。 “鹏哥，到县城了，要不要休息下，上个厕所啥的？” 侯成武见雷鹏的脸色，从紧绷略微松弛了点，急忙开口问。 雷鹏脸色瞬间又阴沉了下去：“你要急着去厕所，自己下去，我来开车！” “不用不用，俺是怕鹏哥您憋坏了。嘿嘿……嘿嘿，没事儿我开！” 侯成武陪着笑，心中叫苦。 不过，没啥办法。 雷鹏既然要继续开，那他就算尿裤子，也得继续开！ 好在，导航显示，很快就到了。 不提这边快赶到性灵堂的雷鹏他们。 时间倒回去。 龙石村，张卫国再次敲开李宝根家门的时候，苏爱民略显不爽。 “怎么了老爷子，咱们不是之前说……” “有个事儿求您苏老大。” 张卫国打断苏爱民的话语，抬手就将怀里的铁匣子塞到了苏爱民手中。 “这是？” 苏爱民抱着铁匣子，迟疑来看张卫国。 他感觉有事情需要求自己，且对自己来说，可能也比较棘手。 “小山被人陷害，说把胡茂才给杀了。” 张卫国一句话，差点没让苏爱民把铁匣子给扔出去。 “啥？张小山杀人！” 苏爱民感觉怀里的铁匣子就是个烫手山芋。 这种刑事案件，谁敢乱参合啊！ “老爷子，到底咋回事，您别吓唬我啊！” 苏爱民都快哭了，手里的铁匣子，留也不是，还回去也不是。 丁翠香代替张卫国开口：“事情是这样的苏老大……” “王阎王亲自过去封锁现场！” 苏爱民都惊了。 这个王建军，疯了嘛？他可是最爱惜羽毛的那种人啊！ 如果真的是陷害，那王阎王到底是在为谁办事儿？ 谁值得他冒险牺牲好名声，去做这种脏活累活？ 苏爱民眉头紧锁，其实，就冲过去封锁现场的是王阎王看，他更愿意相信，杀人的的确就是张小山。 “爱民哥，你一定要救小山啊！” 徐凤兰抓着苏爱民的两只手，满眼水汪汪。 她还没找张小山帮忙，这张小山要因为杀人吃枪子，她这辈子都会觉得自己不幸福的！ “嗯，你先别急，能救我肯定会救。” 苏爱民抱了抱徐凤兰，这个让他爱入骨子里的人，他还是不愿意拒绝的。 徐凤兰也很识趣。 表明态度即可。 若为了张小山，过分的央求苏爱民，反而会起反效果。 苏爱民万一疑虑她和张小山有一腿，那真的就是：还没开始做坏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第330章 开始对线 这边，龙石村李宝根家，苏爱民开始不断打电话，了解情况。 那边，林四海和唐云帆，已经按照方雅电话里说的，从九龙镇赶到了求水镇。 方雅在一家茶馆门口等他们。 远远地看到俩人过来，她转身走进茶馆，在角落里坐下。 这张茶桌旁，早早地有肖炎坐下等着。 待林四海和唐云帆坐下，方雅开门见山问：“到底怎么了，这么着急忙慌找我？” 要知道，方雅是推脱了求水镇陈镇长的邀约，过来见林四海、唐云帆的。 赵龙那边想盗墓的案子，已经快要布网了。 方雅和陈镇长，今晚上原本需要一起商量下细节。 结果，这边林四海着急忙慌打来电话，说张小山出事儿了。 本着补偿张小山的心里，方雅推掉了陈镇长那边的邀约，过来见林四海他们，想知道张小山又怎么了。 “是这样的小姐……” 林四海开始缓缓讲述。 可他还不急说两句，肖炎和方雅就齐齐霍然站起。 “什么？我老板杀人！” “什么？张小山杀人！” 方雅和肖炎两个，显然都不相信，张小山会杀人。 林四海和唐云帆跟着站起来，小声提醒：“小姐、肖炎兄弟，注意点影响，别人都在看咱们。” 方雅环顾四周，确实是看到了不少茶客，都在指着她们这边，议论纷纷。 肖炎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草，我管什么狗屁影响呢！” “老板怎么可能去杀人？真有必要，让我们来啊！” 肖炎这会儿很狂躁，他恨不得立刻冲到县城，把张小山从督查、探员手里抢出来。 “先坐下，这时候不是急的事儿。” 方雅还算镇定，她瞪了肖炎一眼。 这两天的相处，让肖炎对方雅有一种莫名的敬畏。 “行，我先坐下听着。” 肖炎听话坐下，心中却很狂躁。 屁股底下像是有针扎一样，让他如坐针毡。 林四海见两人还想听他说，就继续讲述：“我们接到了杨翠云和女主播秀秀打来的电话……” “等等，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为什么这里面还会有女主播秀秀的事情？” 方雅明明记得，这女主播秀秀，是林家豪的女人。 这咋还和张小山混在一起了。 “具体的我们不了解，不过，的亏这个女主播秀秀在，那个杨翠云啊，啥啥都不会说！” 唐云帆帮张小山打掩护，趁机给女主播秀秀洗白。 他看了身侧的林四海一眼，真怕这个老哥哥，不管不顾，当着方雅的面，把张小山那些风流债讲出来。 昨晚上，因为云长生地到来，他们可是很清楚，这个张小山，女人缘非常好！ “嗯，继续说！” 方雅没有继续追究这些细枝末节，她在仔细听林四海地讲述，唐云帆在旁补充。 一旁的肖炎，忽然就镇定了下来。 当他听到女主播秀秀在的时候，他脑子里在想的是：这回头，我们哥几个，是不是除了杨翠云、刘玉婉和方雅，还需要保护个女主播秀秀？ 老板啊，你这女人可真多！ 不提这边四人，如何讨论出个结果。 只说云县县城这边。 雷鹏已经赶到了沂河路性灵堂。 “成武，辛苦你了，回头有机会，我会把你调到县里的！” 雷鹏拍了拍侯成武的肩膀，转头推开了车门。 后排，云长生、金云堂、李有道三个，也分别从车上下来。 “鹏哥，还需要车不？我找个地方等你们！” 侯成武小跑着下车，追上前，手脚麻利地递上一根烟。 雷鹏接住烟，夹在了自己耳朵上。 抬手又一次拍了拍侯成武肩膀：“暂时应该不需要，到县城了，我还吃得开！” “是是。” 侯成武陪着笑，心说，自己也就在乡下，能应各急。 雷鹏似乎瞧出了他的想法，摆摆手说：“不过嘛，如果你不着急回去，可以先找个地方住下，有事儿了，我找你；事情顺利解决，庆功宴上，我会把你隆重介绍给我朋友。” “好的好的呢鹏哥！” 侯成武激动了。 这雷鹏的朋友，那估计都是侦探系统的人。 那到时候自己一被隆重介绍，日后还不飞黄腾达！ 现在别说让他自己走了，赶他走他都不会离开云县县城。 “行，电话联系！” 雷鹏挥挥手，带着云长生、金云堂和李有道，赶往了性灵堂。 目送四个人的背影离开，侯成武仔细瞧了瞧李有道。 “这个背影，好像在哪儿见过啊！” 侯成武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也不多想。 他转身上车，先找个地方加油，然后返回沂河路这边，找家旅馆休息。 不提侯成武如何原地待命，且说走向性灵堂的雷鹏众人。 “喂，是我，雷鹏，叫咱们的人过来沂河路这边，出命案了特么的你们还不知道！” 雷鹏一边摇人，一边来到了警戒线外面。 一些王阎王手底下的人，远远地看到雷鹏走过来，都是相互间露出个苦涩的表情。 不用问，神仙开始打架了。 “这是咋回事？出命案了，不该我们县所出动嘛？这咋县局都给惊动了！” 雷鹏走过来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 距离这最近的几个分亭，已经拉响了车笛，飞速赶来。 拉警戒线的县局的这些人，甚至都能听见愈来愈近的车笛声。 不过，尽管雷鹏压迫感十足，但王建军的级别还是比他高。 有王阎王在背后撑腰，他们虽然对雷鹏发憷，但也不至于怕到不会说话的地步。 “鹏哥，是王头儿叫我们这样干的。” “王阎王这首是不是身过界了！” 雷鹏一点都不客气。 一句话，张口就是来指责的。 在雷鹏听到，张卫国说他亲自去拿礼物找苏爱民的时候，他就知道，王阎王干不过他们。 何况，此时，雷鹏背后还站着个青狼的人。 张老爷子也跟青狼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虽然雷鹏不确定张卫国到底是啥身份，但从他的伸手，以及云长生对他的敬畏看，这老爷子绝对来历不凡。 何况，你可别忘了，张小山跟方雅的关系也很暧昧。 林四海和唐云帆已经去找了，这会儿方雅可能就在赶来的路上。 一旦逼急了，方雅请方老爷子出手。 那别说一个王阎王，就算十殿阎罗都来齐，张小山这个人也能保住！ 第333章 真不是我 不提出去组织人手寻找高小茹的王二毛和赵龙他们俩，留在屋中的林家豪，托腮沉思。 如果有人在他旁边，不难发现。 林家豪眼一眨不眨盯着手机，嘴里还在默念倒数：“一百，九十九，九十八，九十七……” 当他数到六十一的时候，手机屏幕亮起，熟悉的铃声想在耳畔。 “嘿嘿，本少每次听见这《飞向别人的床》，都感觉特别符合我人设！” 林家豪猥琐笑着，慢条斯理接通电话。 刚一点开免提，话筒里就传出方雅冰冷刺骨的声线。 “林家豪，是不是你给张小山挖坑设的局？”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早就等着你找我兴师问罪了。” 林家豪苦笑。 他也不知道，是该庆幸于自己的聪明才智，还是该羡慕张小山那厮，亦或是承认自己心中的酸楚。 方雅竟然真觉得我会用阴谋诡计对付张小山。 她居然还为了张小山真的过来兴师问罪。 哎，好羡慕啊！ 林家豪心绪复杂，但该回的话，肯定是不敢不应声的。 “方雅，我如果告诉你，真的不是我，你会信嘛？” 林家豪的苦笑，以及那略带着点酸楚的语气，方雅是能敏锐察觉的。 只不过，张小山在云县这一亩三分地，最大的敌人就俩：胡茂才和林家豪。 胡茂才已经死了，那能够动手的，也有能力动手的，就剩下林家豪了啊！ “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方雅懒得多想，直接把这种伤脑筋的问题踢给了林家豪。 她知道他还想娶她，在自己嫁人前，这个林家豪肯定是不死心的。 那么，林家豪就会始终讨好她方雅。 如此说来，方雅不讲道理地让林家豪自证清白，她也只能乖乖照做。 “这样和你说方雅，刚才雷鹏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话的是赵长松，赵长松还问我要不要落井下石。” 林家豪先讲事实。 这话一查便知，方雅知道，他不会撒谎。 “还有吗？” 方雅现在不好去验证。 打电话给雷鹏，或者打电话给赵长松，都会暴露她和张小山的关系。 这样，虽然能让真正出手的人，投鼠忌器。 却也可能让对手摸清这边的底牌，进而肆无忌惮出手，再无转还余地。 所以，方雅直接取巧问林家豪要别的理由。 林家豪很无奈，幸好他没一开始就把话说完。 这时候，是该他向方雅坦诚的时候了。 “我……我其实的了性病，找人治疗都没招。” “而女主播秀秀，因为和我亲密无间，所以也得了这种病。” “而在早上的时候，张小山救走了女主播秀秀，当时他告诉我们俩得病的。” “同时，张小山向女主播秀秀保证，他能帮她治好。” 林家豪简单说了下他对张小山的需求。 他有理由相信，方雅会明白他的意思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正找张小山帮你治病，就算想坑他，想设计阴谋搞他，也要等他给你治好病后再弄！” 方雅组织了下语言，缓慢开口。 电话这头的林家豪，嗯嗯点头说：“就是这样，这个理由你应该信了？” “确实比刚才那个理由有力度多了。” 方雅其实已经相信，背后出手的，应该不是林家豪。 但她眼下走不开，要开始布置抓捕赵龙、王二虎等人的网络了。 而张小山那边，又的确需要给力的人去救援。 所以，方雅耍了个小聪明，她给林家豪布置了个作业。 “只要你能把张小山捞出来，不让他真的被抓，我才会彻底相信你，我也会帮你说服张小山，为你治疗性病。” 方雅说完这句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给林家豪讨价还价的丝毫机会。 林家豪举着没了声息的手机，一脸卧槽：“姑娘，你这不仅让人自证清白，还要让我交投名状啊！” 可，方雅抛出的诱饵，他不可能不吃。 “特么的，本少需要方雅的认可，更需要张小山地治疗啊！” 林家豪苦笑着摇头。 这下子好了，原本准备跟王二毛、赵龙他们一起下古墓的，这次，甭去了！ 县城那边，赵长松都出来了。 那想搞张小山那人，能量绝对巨大。 不说比他林少能量强，那至少也是能掰手腕的人物。 想摆平这种人，那他林家豪就不可能打个电话算完事。 林家豪只能回县城，且还要带着他这些天开始逐渐信任的王二毛。 “这样的话，下古墓，我就没有信得过的人了啊！” 林家豪正在发愁的时候，他所在的屋子，房门被人敲响。 “谁啊！” 林家豪没好气地问。 他很讨厌，自己思考问题的时候被别人打扰。 “林少，我，王二虎，就是之前对您不敬那个！” 王二虎在门外徘徊了许久。 等王二毛和赵龙离开，他终于鼓起勇气，敲响了林家豪的屋门。 “噢，你啊！找我啥事儿啊？” 林家豪眼睛猛地一辆。 但他很快就收敛了眼中神采。 为了假装不甚在意，林家豪还懒得去给王二虎开门。 无奈，王二虎只能凑在门缝边，小声说话。 “林少，那个我越想越觉得今天我做的不对，想要来给林少道歉，并表达最真实的歉意！” “可俺身无长物，也就这两百来斤，还能用用。” “如果林少不介意，就把俺带在身边。” “如果不方便的话，俺也能继续留在求水镇，随时等林少召唤！” “一句话，俺王二虎就跟定林少了，愿林少不弃！” 王二虎的话，显然是雕琢过不少次。 仔细听，他说的还有点文绉绉的意思。 不过，林家豪才不关心这些。 他只关心，这个王二虎够不够衷心，能不能为他所用。 “你先进来，想跟我林家豪混，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林家豪邪恶一笑，他已经想出了考验王二虎衷心的一个法子。 王二虎还不知道，他即将菊花不保。 他还激动地点头哈腰，慌忙推门而入。 “林少，您需要俺王二虎干什么，尽管说，俺绝对义不容辞！” “嗯，行。” 林家豪点着头，走过来拍拍他肩膀。 王二虎不明所以，林家豪绕到他身后，一脚踹了下他屁股。 “弯腰，撅起来，脱掉！” “啊……” 王二虎傻了，手抓住裤腰带，一脸挣扎。 这个林少，可是有性病的啊！ 第334章 屈辱感 “可以啊二虎，表现不错！” 房间内，林家豪赤着上身，叼着根烟，正在系裤腰带。 王二虎扶着后腰，双目无神，缓缓直起上半身。 我，我好像不干净了！ 王二虎低着头，一种屈辱感涌上心头，双拳不自觉握紧。 林家豪拿两根手指夹住香烟，斜眼看着王二虎。 “想不想突破到真气境，乃至真元境？” 他一眼就瞧出，王二虎正处于临门一脚的阶段。 随便指点他两句，或者给他泡泡澡用点中药一类的。 轻松就能让他从普通人突破到真气境。 而林家豪也能瞧出，这个王二虎是个很有野心的。 他且跟张小山也有仇。 王二虎和赵龙的关系，虽贵为师徒，但仔细观察的话，能发现这对师徒各怀心思。 不说别的，就以赵龙的眼光，绝对能有招，让王二虎从一个普通人突破到真气境。 可他没有。 这说明什么？ 林家豪呵呵笑着，重新叼住了烟，他且从兜里摸出了打火机。 王二虎略一犹豫，松开了拳头，上前来，点头哈腰陪着笑，抢来了打火机。 “林少，您……您真能让我突破到真气境，乃至真元境？” “很难吗？” 林家豪右手两根手指夹住烟，斜着眼睛来看王二虎，轻轻吐出一个烟圈，整整罩住王二虎的脸。 王二虎咳嗽着挥了挥手，而后，他意识到这个动作有点不礼貌。 “对不起林少，我我刚才……” 看着王二虎低着头，一张国字脸红到脖子。 林家豪呵呵笑着，抬起手指刮了刮王二虎的鼻子。 “放心二虎，你已经是本少的人了，帮你突破修为，也是帮本少自己。” 林家豪没在多说，他抽着烟走出了房间。 王二虎在后跟上。 “赵龙呢？王二毛他们在哪里，让他们来见我！” 林家豪走到院子里，看见一群人在对打，吆喝着喊。 肖天明也在这些人里。 看到得性病的患者来了，他果断闪身退开，生怕被病毒沾身上。 不一会，王二毛和赵龙联袂而来。 “林少，您找我们？” “嗯，我需要去县城办点事，下古墓的事儿，我没办法参加了。” 林家豪开门见山，没有绕弯子。 赵龙和王二毛一愣，他们俩同时发现了王二虎，跟个小媳妇似得站在林家豪身后。 “我身边需要点人手，二毛不能跟我去，他得下古墓，赵龙你安排点高手给我！” 林家豪叼着烟，双手揣兜。 赵龙扭头看一眼王二毛，接着又看看林家豪身后的王二虎。 “林少，能冒昧的问您一句，大概需要多久回来嘛？” 赵龙回头看一眼院子，他邀请来的高手都在这了。 让谁这时候跟林家豪去县城，不参加下古墓的事情，他都舍不得。 “问这个干吗？” 林家豪略一皱眉，他觉得赵龙这货有点不听话了。 赵龙听出他语气不善，赶忙解释说：“因为这是个大墓，里头好东西肯定多，但同样的，危险系数也是顶级的！” “我的意思是，要林少耽误不了几天，我们都可以跟您去县城，下古墓是件大事儿，不着急！” 赵龙这话一说，林家豪脸色才好看不少。 不过，他可不能带太多江湖人去县城。 对他营救张小山，没啥好处！ “我去县城是办个事，要救张小山，顺利的话，今天就能摆平；不顺利的话……我也不知道需要多久！” 林家豪此话一出，赵龙、王二毛、王二虎都惊了，肖天明则瞳孔缩了缩。 在监狱里，那个双眼明媚的少年，曾经击败过他。 “林少，为啥要救他啊？” 赵龙期期艾艾地问，王二虎被压制下去的屈辱感，再次浮现在心头。 王二毛则很是郁闷：林少，你早上不还跟人打生打死的嘛？ “我知道你们会有疑惑，这不是……我有隐疾嘛！” 林家豪指指自己裤裆，脸微微红了下。 但他也算厚脸皮了，这件事很快就带过去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不得不救他的理由，你们别多问了，一句话，谁跟我去？” 林家豪一百头，抱臂岔腿看向四周。 赵龙刚有点迟疑神色，肖天明就举着手站了出来。 “我跟你去，不过，钱可是有点贵！” 肖天明没说原因，只是装出想发笔横财的样子。 赵龙深深地看他师叔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稍作介绍。 “林少，这我师叔，肖天明，现在的修为，已经到了真元境后期，差个契机就能突破到后天武者境！” 听了赵龙的介绍，王二毛深深看肖天明一眼。 这等实力的人，按说已经不差钱了才对。 “哇，比二毛还厉害！” 林家豪眼前一亮，上上下下打量肖天明。 确实从这人身上，看到了一股高手风范。 “行，啥价钱我都接了，只要不太过分！” 林家豪点点头，肖天明也跟着点点头。 钱只是个托词，他更想救了张小山后，和他约战。 “组织的规矩，不允许我再用武力找你麻烦；但正常的约架，还是被允许的！” 肖天明握拳暗暗咬牙。 输给张小山那次，他真的很不甘心！ 一直以来，他都憋着一股气，想要努力修行，战胜张小山。 不然，他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这就突破到了真元境后期。 “只要我借着救你出来的恩情，和你约架，你总不好拒绝？” “到时候打趴下你，我的精气神会上个台阶，我说不定就能突破到后天武者境！” 肖天明暗暗努劲。 林家豪并不知道这些，他也不管这些。 只要他能按方雅说的，把张小山救出，然后再让张小山为他治好性病，这就可以了。 其他的，钱还是别的，林少都不在意。 “噢对了，赵龙、二毛啊，二虎这小子很不错，帮他提升下修为。” 林家豪临走前，想起来了什么，扭头指着王二虎看向赵龙、王二毛。 赵龙和王二毛瞳孔微缩，两人对视一眼，都察觉到了什么。 有心拒绝，却听林家豪甩下一句就走。 “赵龙啊、二毛啊，我希望下次见二虎的时候，至少也是真气境了。” “不然……” 林家豪忽然顿珠脚步，身后的肖天明急刹车，才没撞上去。 林家豪扭头，定定看着王二毛和赵龙：“钱什么的我出，如果达不到，哼哼！” 他摇摇指了指赵龙和王二毛，什么话没多说，但威胁意味十足。 说完这些，林家豪一分钟都没多逗留，转身就走。 目送肖天明跟在他身后离开，赵龙和王二毛又对视一眼。 俩人齐齐看向王二虎，见王二虎始终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呵呵，好徒弟啊，看来你认了个厉害主子！” “不是，那个师傅我……” 王二虎想要争辩，赵龙已经闪身离开了。 王二毛深深看了王二虎一眼，嗤笑一声摇头，背着手离开。 从始至终，他一句话没说。 可带给王二虎的压力，比意味深长的赵龙还大。 “不管你们如何看我，我都要为我自己努力！” 迎着周围人异样的目光，王二虎暗暗攥拳咬牙。 林家豪侮辱我，没关系，只要能给予我力量，一切我都能忍！ 和当初给你赵龙下跪拜师，一模一样！ 第335章 有人走有人来 不提驱车赶往云县县城的林家豪与肖天明。 只说九龙镇，龙石村，李宝根家。 “没想到啊张老爷子，您竟然是……” “嘘——” 张卫国呵呵笑着，一把扣上了铁匣子。 他把铁匣子推到桌对面，同时把打开铁匣子的钥匙递给苏爱民。 “这次，麻烦您了苏老大，我相信我孙子是被冤枉的！” 张卫国站起来，很郑重抱了抱拳。 曾经也当过兵的苏爱民知道，那抱拳动作的细微差别，表示张卫国真的没说谎，他是青狼第一任首长！ “放心张老爷子，我一定把小山救出来，绝不让他含冤梦雪！” 苏爱民郑重承诺。 而后，他在张卫国欣慰的目光中，拿起了铁匣子和钥匙。 “这东西您拿回去，您开口，不需要这些！” 苏爱民郑重躬身，格外敬仰张卫国。 张卫国微一犹豫，毕竟，铁匣子里的东西，对他真的很重要。 但也只是片刻，老爷子就洒然一笑，摆手，重新把铁匣子推了回去。 “想让老头子我放心，就给我把它收下；如果不收，我就拿着它去找别人。” “反正，老头子我是不准备留它了，一定是要拿它换小山一条生路的！” 张卫国态度相当坚决，且苏爱民试图推回去的时候，发现力量比不过对方。 无奈之下，苏爱民只能点头收下。 “行，那我就暂时保管，回头让小山再拿给你！” 苏爱民转身，把铁匣子和钥匙交给徐凤兰。，徐凤兰点头收好。 张卫国见状，点点头，笑呵呵地摆手，拉着丁翠香开始往外走。 “稍等下老爷子，您给我留个联系方式！” 苏爱民追出来，张卫国却把手伸到背后挥了挥。 丁翠香会议，笑着扭头挥手喊：“苏老大，有消息了打给我就行，老张头年纪大了，怕被突如其来的铃声吓到。” “好好。” 苏爱民脸上挂着勉强的笑，他知道，张卫国是不想和他有太多接触。 你把这件事，只当成一次性的交易。 我却是想常来往的啊老爷子！ 苏爱民摇着头，也不气馁。 他和张小山关系还不错，这次再把他救出来，俩人关系就算彻底拉上了。 回头借着跟张小山的关系，多去老张家串门。 老头子就算不想让他借势，也怕是挡不住！ 苏爱民笑着走回李宝根家，徐凤兰正在抱着铁匣子，反复来看。 “很好奇这里头的东西？” 苏爱民笑着打趣，走过来刮了刮徐凤兰的鼻子，手感滑腻。 徐凤兰皱了皱琼鼻，举起铁匣子问：“当时你就打开一道缝，接着就给盖上了，别说我没看清楚，你自己有没有看清楚啊？” “那东西不需要看清楚。。。” 苏爱民把钥匙拿到手中，穿在了腰间钥匙串上。 没有钥匙，徐凤兰也甭想打开。 “行，我得去一趟县城了，小山这事情，牵扯到胡茂才、王建军，有点麻烦。” 苏爱民走向白色吉利，同时从腰间摸车钥匙。 徐凤兰想了想，抱着铁匣子追上来。 “爱民哥，我能跟着一起去嘛？” 徐凤兰拉住苏爱民的一条袖筒，满脸恳求地问。 苏爱民回头，触碰到她那双水雾迷蒙的眸子，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行的，走，一起上车！” 苏爱民答应后，徐凤兰高兴地一蹦三尺高。 她都多久没离开过龙石村这一亩三分地了，真的有点向往外头的花花世界了！ “你咋还抱着它？” 苏爱民倒车出院门的时候，扭头看到徐凤兰还抱着铁匣子。 徐凤兰一边微躬小腰低头锁门，一边扭头来回答。 “咱们都不再，我不放心。” 她没说出口的是，怕刘小牛翻墙进来。 苏爱民也没多想，招手示意，徐凤兰锁好门就上来。 等徐凤兰上车系好安全带，苏爱民就发动车子，快速驶向村子外。 白色吉利车路过村口的时候，一棵树后转出一个白球鞋少年。 刘小牛试图追上白色吉利车，可不管他跑多快，和白色吉利车的距离都越拉越远。 最后，他跌倒在一个泥坑里，浑身湿漉漉的，满身泥浆。 “哎……！” 刘小牛一拳锤在旁边地上，懊丧之情溢于言表。 就在这时候，远处走来俩人。 一个，头戴白色鸭舌帽，怀里抱着个铁匣子，整个人走起路来总是张目四顾，像是只警觉的大老鼠。 另一个，瘦长脸型秃脑门，眼睛里暗含金光，只是腿有点跛，嘴紧紧抿着，喉结也不明显。 两人正是刚完成张小山委托，从省城那边回来的燕三儿和瘸腿哑巴。 刚才，奔跑中的刘小牛，燕三儿远远地就相中了。 看到这小子狼狈的跌倒在地，还愤懑捶地。 结合刚才看到的，白色吉利车上，副驾驶位坐的那个女人。 燕三儿明白，想收徒这个少年，到底该咋说。 “哭有用嘛？真喜欢那女人，有能耐的，追上那辆车啊！” 听见突如其来的话语，刘小牛抽噎了下，止住眼泪，梗着脖子仰起头。 他先看到一双间距齐肩宽的黑靴，而后看到两条非常匀称的小腿。 目光上移，刘小牛一眼就被那顶白色鸭舌帽给吸引了。 “谁哭了？你谁啊……特么的小爷能追上，怎么可能还在这！” 刘小牛爬起来，高昂着头颅瞪着燕三儿，俩颇显稚嫩的拳头攥紧，狠狠瞪着燕三儿。 燕三儿很欣赏这少年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很符合他们这一脉传承的收徒标准。 “想不想拜我为师，交给你能追上汽车的轻功！” 燕三儿也没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笑呵呵看向刘小牛。 刘小牛一愣，上下打量燕三儿：“你会轻功？” “那肯定啊！” 燕三儿把怀里的铁匣子交给身旁的瘸腿哑巴，自己嗖的一声飘身冲了出去。 看着那道在身后拉出道道残影的瘦小身影，刘小牛死死盯着那顶白色鸭舌帽。 “好帅，我要学！” 刘小牛当时就爱了，直接挥拳喊出了心声。 燕三儿呵呵笑着飘身回来，摸摸刘小牛的头：“知道我为什么选中你嘛？” “我天赋异禀，骨骼惊奇！” 刘小牛眼里冒金光地说。 燕三儿摇摇头，手指抹一把他脸上的眉毛：“瞧这贼眉鼠眼的样，偷鸡摸狗、翻墙偷腥的事儿没少干？” “呃……” 刘小牛满脸尴尬，两腮飘起尴尬的红晕。 他可不就没少翻墙往凤兰姐家跑嘛！ 第336章 搅动 不提燕三儿如何收刘小牛为徒的事情。 只说驾车赶往县城的那辆白色吉利。 “喂，小王，小山出事了，去性灵堂，我很快赶到！” 苏爱民打通王思楠的电话，直接打断了王思楠和杨晶晶的深入交流。 一听是张小山出事了，王思楠甚至没问啥事情，当即表示五分钟就到！ “怎么回事？” 等挂断电话，杨晶晶才从背后抱住王思楠询问。 王思楠反身拥她入怀，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 没有多说，从苏爱民的语气中听，张小山这次的麻烦不小。 “在家等我，解决完问题，我估摸着苏老大也该还你自由了！” 王思楠穿好衣服，看一眼床上侧躺着的杨晶晶，眼里是浓浓的爱意。 杨晶晶挥挥手，王思楠带上门，快速下楼。 苏爱民在应天佳苑的车库里，还有一辆车。 小王开着这辆价值三百多万的宾利，缓缓驶出小区门，直奔沂河路性灵堂而去。 另一头的苏爱民，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 “喂，白老大啊，小山出事儿了，你那边要有得力的人，记得插手！” “喂，老佟啊，我有个小兄弟被王阎王办了，你要方便，帮我打听打听内容啊！” “喂，老赵，王建军这货不地道啊，抓我小兄弟，你得帮我说说话！” ……………… 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打出去，整个云县都被苏爱民搅动起来了。 沂河路性灵堂内，王阎王正在亲自审讯张小山。 “小子，人死了，现场就你一个，尸检的却是中毒，但我没证据说是你干的。” 王阎王后仰着，虚着眼眸俯视张小山。 王建军的手机始终在震动，屏幕几乎没有熄灭过。 各方面的电话不断打进来。 他可以暂时不接，但时间一长，来自多方面的压力，就算他是王阎王，也是不可能顶住的。 “没想到你背后的能量还挺大。” 王建军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看着始终一言不发的张小山，他也很头痛。 如果能按照高景天的意思，把张小山搞进去。 按照高景天说的，其他的都不用王建军管，这个人必死无疑。 可眼下证据不足，多方面的压力都在朝他狂涌而来。 王阎王如果不想彻底失去多年来经营而出的好名声，他就必须从张小山身上抓出点什么，给各方面一个交代。 不然，就强行封锁性灵堂这一条，苏爱民就能搞死他！ “你是个医生是？” 王建军搓了搓脸，猛然睁圆双眼，目露奇光。 张小山依然耷拉着眼皮，不想搭理。 “你说，我如果让蒋方槐配合下，给你准备点药粉，能不能做死这个案子？” 王阎王彻底失去耐心了。 他站起来，嘴角嘲弄，转身推门而出。 张小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以及轰然关闭的房门。 他知道，这货只是在虚张声势。 更大的可能，姓王的是去找婉姐和大川哥了，想从侧面打开局面。 其实并没啥用。 张小山闭眼，想起当时站出来替他说话的婉姐和大川哥。 为了避免姓王的从他们身上打突破，张小山震动空气，以传音入密的方式，交代两人。 现在，哪怕他们俩接受高级别审讯，也别想在短时间内问出什么。 和张小山猜的差不多，只不过，王建军离开后，去到院子，抽烟等人。 很快，分别负责审讯刘玉婉和周大川的人过来了。 “头儿，我都快毛了，那个傻子，就知道笑，问啥、说啥都是笑！” “你这还有点反应，我那边，那个漂亮女人，一句话不说，就拿白眼珠子瞪我！” 听着俩下属的反馈，王建军愁的，一口把大半根烟抽没了。 一双宽大的手掌搓脸，王建军猛地想起：“刚才不是有人说，抓到俩女的往外通风报信嘛？” “是的头儿，我们抓的，已经审讯过了。” 又两个探员闪了出来，从院子一脚往这边走。 王建军示意他们直接说，俩探员点头开口。 “一个女人，总想色诱我，想跟我发生关系！” “另外那个就知道哭，就知道说张小山不可能是杀人凶手，多的一句话都不说！” 看着面前四个得力属下，王建军愁的去兜里摸烟。 就在这时候，赵长松带着雷鹏走入了院子。 看见王建军正准备抽烟，赵长松赶忙颠颠儿地跑过来，递上一根烟，并帮他点上。 “头儿，我拦不住他，拖延了一段时间，只能带他进来！” 赵长松指了指雷鹏，雷鹏板着脸走过来。 王建军点点头，眉头皱紧，眉心出现一条竖纹。 “王阎王，您是县局的大人物，这些小案子，不该劳您亲自出马？” 雷鹏站定在王建军身前两米处，冷笑着开口。 他已经得到消息，苏爱民正在赶来的路上，他的秘书王思楠已经在外头了解情况了。 且，苏爱民给所有人说的都是：“张小山是我兄弟！” 有大佬在后头撑着，雷鹏没必要怕王阎王。 除非，王阎王已经拿到了铁一般的证据。 不然，王建军啊，你就等死！ 看着面前冷笑连连的雷鹏，王建军的火气也给挑了出来。 “小雷啊，现在都敢跟我这样说话了？要不你别在所里干了，来县局交我做事！” 王建军斜着眼睛，说话阴阳怪气。 等苏爱民到了，或者方雅爷爷方爱国亲至，他的确是需要慎重，投鼠忌器。 雷鹏，一个下属，虽然只差半级，那也是压你没商量！ “王局，刚接到我们老大的电话，也提到过，雷所这些年干得不错，您也年纪大了，是该考虑退居二线了。” 王思楠呵呵笑着走了进来。 在外头稍了解部分情况后，他就选择跟了进来。 仗着苏爱民的秘书身份，王建军的人也不敢拦。 何况，大部分人都被雷鹏撞飞了。 少部分留在原地站着的，也都被云长生、金云堂给悄无声息地弄趴下了。 他们俩一个真元境初期，一个后天武者境，做这种事，再轻松不过。 如果不是觉得自己身份太低，王思楠甚至想把他们带着一起进来。 “赵长松，还有没有点规矩了，这里是凶杀现场，怎么什么人都敢往这闯了？” 王建军不好冲苏爱民的人发火，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所以他只能冲赵长松吼。 “是是，对不起头儿，我这就去办！” 赵长松头皮发麻，心一横，跑来拉住王思楠。 王思楠还想挣扎，但他哪儿有赵长松那伸手。 “王哥，等苏老大到了您再进来，别让兄弟我为难！” 压低声音，赵长松小声劝着王思楠。 王思楠探口气，没在坚持，乖乖被赵长松拉了出去。 第337章 橄榄枝 王思楠从性灵堂退了出来。 从药堂门口的阶梯走下，远远地看见一辆崭新的黑色奔驰车驶了过来。 王思楠感觉这一幕有点熟悉，似乎前两天，他陪王美华回老家的时候，打车用的就是类似的一辆崭新宝马车。 当然，司机不是那个老田，老田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司机却也是个王思楠见过的——肖天明！ 看到这个人开车，王思楠瞳孔紧缩。 记忆翻卷，在某个晚上，监狱里，张小山独战两大同级别高手。 汤姆森和肖天明。 这个肖天明的背景组织，王思楠后来通过苏爱民了解过，好像是和金三角那边有关。 这样背景强悍，实力不俗的一个人，现在给人开车，车里到底坐着谁？ 王思楠警觉，他快步来到金云堂、李有道、云长生身边。 四个人不急说话，又有两道身影从杏林堂正堂走出。 雷鹏脸色阴沉，赵长松小心翼翼陪着笑。 显然，没从王阎王那讨到便宜，好像还吃了瘪。 “鹏哥……” 王思楠带人迎上去，雷鹏摇摇头，面色凝重一语不发。 赵长松不敢奚落，还要帮忙安抚。 “我们头儿出了名的难缠，油盐不进，鹏哥刚才……” 他正说着，忽然哑火了。 雷鹏也眼睛发直，两个人齐齐看着缓缓驶到警戒线前的那辆黑色宝马。 王思楠转身看去，就见一道高瘦帅气的身影，穿着没戏扣的黑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抱臂靠在车门旁。 肖天明从车上下来，站在车的另一侧，没有走去那人身边。 “林家豪！” 雷鹏喊了声，赵长松有些吃不准这人过来的目的。 是过来报复张小山，为挖他墙角、抢他前妻。 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事？ “家豪，你怎么来了啊？” 赵长松犹豫再三，出声试探。 林家豪回头看一眼肖天明，肖天明略一犹豫，绕过车头，站到了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来。 “这不是方雅让我来的嘛？说张小山出事儿是我陷害的，为了洗脱嫌疑，只能过来搭救他了！” 林家豪的话，让赵长松、雷鹏两人，都觉得他说的不尽不实。 王思楠、云长生、金云堂、李有道却没想那么多，他们不知道林家豪和张小山在摆渡人ktv冲突过。 “既然是朋友，那就一起使劲！” 王思楠笑着拍了拍林家豪肩膀，林家豪身后的肖天明面色古怪。 性病，不会通过肢体接触传染？ “现在啥情况了？” 林家豪看向雷鹏、赵长松两人问。 雷鹏黑着脸说：“王阎王油盐不进，一口咬定人就是张小山杀的。” 他不确定林家豪的立场，也不会说太多。 赵长松打个哈哈说：“瞧鹏哥那话说的，我们头儿不也是说缺乏证据嘛！” “嗯，那就是没证据，那什么姓王的还想办张小山呗？” 林家豪抱臂昂下巴，脑子里对眼前局面有了个初步认识。 这其实就好办了。 “姓王的谁啊，带我去见他！” 林家豪松开手臂，抬步往前。 雷鹏眼睛猛地一辆，这真是自己人啊？ 赵长松则眼睛眯了眯，看来这林家豪，真是过来救张小山的。 “哎，林少，这个王阎王，可跟其他人不太一样！” 王思楠拉住了林家豪，肖天明眉毛直跳。 这下子，估计就该被传染上了？ “怎么个不一样法？” 林家豪扭头来问，王思楠满脸苦笑。 雷鹏站出来说：“我来说，这个王阎王，平日里官声不错，办案相当按规矩办事，可今天他……” “今天咋了？我们头儿还是按规矩办事儿啊！” 赵长松急了，赶忙站出来帮王建军说话。 这要王建军倒台了，他也会被清算。 苏爱民都出手了。 万一王建军倒台，他被清算，那他来云县熬资历的好处就可能没了啊！ 即便以他们省城赵家的实力，也不敢直接干涉苏爱民的决定。 到时候，云县三年，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长松哥，你着啥急，那是你头儿，又不是你爹。” 林家豪开口，说的话让赵长松脸黑黑的，眼神不善，拳头攥得嘎吱吱响。 不过，下一句话，林家豪就让赵长松眉开眼笑了。 “再说了，就算是你爹，有些事护不住你，本少如果想的话，我爷爷也会帮我护住你啊！” 林家豪说完这话，还故意眨了眨眼。 那意思很明确：跟我混，比跟你那什么姓王的头儿混，有前途得多！ “这个……” 赵长松眼神闪烁，略有迟疑。 他想起来了今天王建军暗示他的一句话：想搞张小山的，背景来头很大。 可这到底大到啥程度，谁也不知道！ 万一大不过林家豪，那特么的劳资要错过林家豪的橄榄枝，不就亏大了嘛？ “林少，有您这句话，我就感觉前途光明！” “这样，您和鹏哥、王哥，稍微等我下，我进去再问问。” 赵长松抱了抱拳，丢下这句，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性灵堂正堂门口，雷鹏和王思楠对视一眼，俩人眉头皆是一皱。 “怎么，你们觉得我会真指望着他临阵反叛？” 林家豪轻笑一声，抬步就往里走。 几个负责警戒的县局的人，见状就准备上前来阻拦。 雷鹏恍然大悟，站出来呵斥那些县局的探员：“怎么着，以后我去县局当差，都准备被我踢出局啊？” “我跟你们说，苏老大可真有重用雷老大的意思！” 王思楠站出来为雷鹏的话镀金，一众负责警戒的探员嘴角抽搐，脚步迟疑。 林家豪撇撇嘴，扭头对肖天明使了个眼色。 “好。。。” 肖天敏会议，快步上前，几个脚步迟疑，没来得及退开的探员，被肖天明晃身一撞，全部被击飞。 林家豪点点头，笑着对雷鹏和王思楠说话：“瞧见没，多简单，还不用为难这些下头人，他们还会感激咱们！” 感激你麻痹啊！ 倒地的几个探员，嘴角淌血。 特么的这新来的，下手这么狠！ 前面云长生、金云堂那回，他们配合着出手，演演就的了。 这咋，真打吐血了啊！ 当然，没人去管这些探员的死活。 林家豪带头，雷鹏、王思楠紧跟而上，李有道、金云堂在他们后面，云长生和肖天明落在最后面压阵。 “看你这，像是金三角一带的！” 云长生见他和肖天明离前面的人比较远了，小声询问。 他没有用传音入密的手段，以他后天武者境的修为，假装自己是真气境的修为，肖天明也看不穿。 第338章 当年的一幕 “知道的太多，有时候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肖天明没有和云长生多说，他有点看不透面前这人。 感知中，对方只是真气境大圆满的实力。 可直觉告诉肖天明，这个云长生，很不简单！ “也对！” 云长生呵呵淡笑着，没再多谈。 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都是来救张小山的。 也没必要追根究底。 哪怕是金三角那边的歹人，也要等解决完张小山的事情，再谈其他。 “这次，参与救你，帮我突破修为的恩情，就算还了！” “事情了了后，劳资还要回青狼！” “这次偷跑出来，虽然有寻找突破修为契机的请假条在，但不拿点功劳回去，也说不过去！” 云长生多看了肖天明背影一眼。 这人要是名挂号的毒枭，抓回去，队长他们应该会让我将功补过？ 按下云长生的小九九不说，只说他们走进的性灵堂内。 某个地下安全屋内，蒋方槐正在和高景天视频。 “高少，现在情况就是如此。” 蒋方槐长篇大论一番后，最后总结说：“没有证据表明，张小山就是杀人凶手，但他身上的嫌疑，也没证据能帮他洗脱！” “这个王建军，怎么那么死板！拉去监狱，不啥事儿早妥了！” 高景天很不耐烦。 他刚才也听蒋方槐说了，多方面传递来的消息说，云县苏老大动手了。 “有姓苏的参与，这件事很不好办，必须给王建军弄出来点铁一般的证据！” 高景天发话了。 蒋方槐满脸为难。 “那高少，这样有可能暴露我的人啊！” 蒋方槐略显迟疑。 实际上，他和芸娘的关系，并不只是救命恩人和雇佣杀手的关系。 当年的两人，哎，似乎管不了那么多了！ “别忘了蒋老板，你的家人孩子，包括你的私生子们，都在我们高家的掌控范围内！” 高景天没有试图说服蒋方槐，那太麻烦，懒得费口舌。 一向如此，高景天直接威胁。 他相信，这样的做法，比什么说辞都更管用！ 事实上也的却如此，蒋方槐听见这话，立即变色！ “高少你……？”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哪怕是高华云，也不会轻易提及这些。 很多事，做可以，直接说出来，很下成！ “我什么？难道说，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有退后的余地？” 高景天薄薄的嘴唇抿紧，眼神戏谑。 “我那样说，虽然会让你很不舒服，但却是眼下最高效的一个表达方式。” “省的你瞻前顾后，打退堂鼓。” “所以说啊，我爹那一套，已经过时了；我现在做的，才更能高效率的利用时间！” 高景天懒洋洋的说着，蒋方槐面色阴晴不定。 可突的，屏幕对面的高景天把脸深了过来，占满了整个屏幕。 他咧嘴一笑，两牌整齐的牙齿反射着森然寒光。 “告诉你蒋方槐，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啊……” 蒋方槐被突然的这个视觉效果，以及高景天的那句话，吓了一跳。 等他来擦额头上的冷汗的时候，屏幕中的高景天又恢复了正常。 他懒洋洋地靠在真皮沙发上，抱臂后仰。 嘴唇还是紧紧抿着，眼里始终噙着淡淡的戏谑与嘲弄。 “去做蒋老板，拖延下去，对你没什么好处！” 说完这句，高景天直接把视频给挂断了。 这个骄傲的年轻人，甚至连“对你对我都没好处”这样的虚伪，都懒得客套。 他用最直接最残酷的方式，让蒋方槐畏惧、服从。 就和当初他对云婧和张小山所做的那一切一样，粗暴、蛮横，不讲道理！ 因为，他觉得他的时间很宝贵，不该浪费到这些闲杂人等身上。 哪怕云婧带给了他极其不同的体验，他依然觉得：仅此而已！ 至于张小山！ “敢打破劳资的头，劳资就打瞎你的双眼，让你生不如死！” 这是当年高景天指着倒地不起的张小山，对着他父母说的。 那对朴实无华的农家父母，一句话都没多说，抱着昏迷过去的张小山，离开了现场。 至于那个躺在大圆床上，双目无神的姑娘。 张小山的父母根本没有管。 “这次，希望你的父母一如既往地乖一点，不然……哼哼！” 高景天手里攥着俩铁核桃，眸光一闪，脸上煞气隐现。 扑的一声，俩实心铁核桃被他五指合拢，捏成粉碎。 “张家，在劳资面前，不值一提！” 高景天一挥手，掌心的铁屑洋洋洒洒飞出。 他长身而起，在铺满红色地毯的房间内来回走动了几步。 “这个蒋方槐，能不能把事情做好，很难说。” “可劳资，必须要让张小山再无翻身之日！” 高景天握了握拳头。 曾经被他打瞎双眼的张小山，如今双眼明媚有神，让他很恼火。 “这次，就算不弄死你，劳资也要你后半生始终呆在局子里！” 高景天犹豫再三，他波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对面很快接通。 “喂，高少，怎么有空跟俺老杨打电话了？” 电话听筒内，传出一个沙哑宛如瓷片摩擦的声音。 高景天忍着耳朵的不适感，呵呵笑着说：“有件事需要求您帮忙！” 他把张小山和他的恩怨讲了下，最后说：“这人现在在云县，我记得羊老大的老家，好像就在那一带！” “高少真的好记性啊！” 被唤作羊老大的人，干笑两声。 他的确是从云县出来的，不过如今嘛？主要在金三角一代活动。 “我弟弟还在家里，前段时间跟人发生了冲突，派了俩高手过去也没打过。” “按照我们这边的规矩，那就不能再拿武力解决了。” “所以，我派了冯老过去，小苏也跟在冯老身边。” 说到这，被唤作羊老大的人呵呵笑了两声。 高景天没急着开口，他知道，对方的意思是能办，接下来就该开价了。 “最近刚好有批货比较难搞，可能需要借助令尊的一些船或者飞机帮个小忙。” 高景天暗骂，但他也清楚，他爹高华云和对方谈合作的时候，也是这么办的。 如果不怕难以善后的话，那就答应他！ 第339章 兜兜转转 “具体的细节，我找专人对接，只是云县那边事儿很急！” 高景天虽然答应了，但意思很明确：先办事，最后交钱！ 被唤作羊老大的人物，也不以为意。 “行的高少，那我现在就让冯老处理下这件事。” 电话挂断，高景天脸色颇不好看。 他本以为，杨发逵会暗暗威胁提醒，最不济，也是玩笑般敲打两下。 到时候，高景天就准备顺坡下驴，顺便示好，先帮他过桥都没问题。 没想到，这个杨发逵，什么话也没说，直接答应。 那这背后的意思，就值得耐人寻味了！ 高景天靠在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托腮沉思。 另一头，杨发逵挂断电话后，呵呵淡笑两声。 “想拿这种小把戏跟劳资玩儿，你爹也不配啊！” 他之所以没有如高景天想的那样，暗暗威胁，或者笑着敲打。 是因为完全没必要。 “这个世界上，还没多少人，敢赖我的账！” 杨发逵摇头失笑，同时，他拨通了冯老的电话。 在组织内，哪怕是杨发逵这种人物，对冯国才也要尊称一句“冯老”。 毕竟，金三角这边，敢打敢杀的不少。 有脑子的，会赚钱的，真不多啊！ 杨发逵等电话接通，笑着喊：“怎么样冯老，小苏你还满意嘛？” “满意满意，相当满意，很了解我好那一口，菊花特别漂亮！” 冯老哈哈大笑，电话两端，杨发逵与唤作小苏的黑丝美女，都感觉不是。 不过，这次打电话，是有正事儿的。 “那什么啊冯老，现在有个事情需要你去做，华云集团那边来的活儿。” 杨发逵没再绕弯子，直入主题。 冯老一听是华云集团那边的活儿，立即坐直身体，正色相询：“啥情况，需要我干啥，又需要那边帮咱过桥了嘛？” “嗯，不错，有一批或，刚出场就被盯上了。” “正发愁呢我们几个，这边华云集团的高少给我打来了电话。” “送上门来的枕头，咱能不要嘛？何况，需要做的事情，我觉得对冯老来说，也不难！” 杨发逵幽默风趣地简单介绍。 这是他的说话风格。 杨发逵很明白一个道理：说话，完全靠其他人听，大部分时候会漏掉很多信息。 但如果你说话很有技巧，让人能记住你要说的每个点。 那手底下人做事儿的时候，犯错的概率就会大大降低。 所以，当年杨发逵年轻的时候，专门去过天津学说相声。 虽然实力不强，拿出去卖，经常被到喝彩！ 可在金三角这边，已经够用了。 特别是，有头脑的冯老等几个重量级人物，很喜欢他这种说话方式。 “那行啊羊老大，啥事儿，说说，我带着小苏，这就过去办！” 冯国才很高兴，听杨发逵说话，比扶着小苏的后腰，做某些不可为人说的事情，还让人感觉舒心。 这就是讲话的艺术啊！ “是这样的冯老，高景天那小子当年欺负过一个姑娘，还专程把人男朋友叫来看，然后……” 杨发逵把自己听来的，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讲了出来。 冯老和小苏都听得义愤填膺。 他们恨不得不去找张小山的麻烦，去把高景天拉过来揍一顿。 “其实，我也觉得高景天那小子不是个东西，可咱们别跟前过不去啊，这次要能成功过桥，那咱们估计小半年全体放假都行！” 杨发逵哈哈大笑着，说的话，冯国才和小苏都很认同。 不过，一旁听着电话的小苏，总觉得“张小山”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她低头，翻了翻自己手机的备忘录。 很快，小苏惊呼一声喊：“冯老，羊老大，这个张小山，不就是杨二哥在监狱里不对付的那个嘛！” “什么？” 杨发逵有些发呆。 这咋聊来聊去，事儿还绕到自家兄弟身上了。 “冯老你看！” 小苏把手机递给冯国才，冯国才老眼眯了眯，而后笑着点头。 杨发逵听笑声就知道：“真跟老二冲突过那小子啊？” “是的老杨，那这回，咱不只是为了钱了，解决完他，我就不用欺负一些小镇上的普通人咯！” 冯国才哈哈大笑。 他就觉得，杨发逵同情张小山和云婧，最后发现张小山揍过他兄弟，那心情那滋味……哈哈哈！ “草！” 杨发逵骂了句，这个弟弟，真不成器，又让他成了个笑话！ “行，那就跟冯老你说的一样，把这个张小山顺利解决了，你和小苏提前放假！” 杨发逵郁闷开口，冯国才笑的更畅快了。 小苏知道：羊老大是故意的，他就喜欢让办事儿的人开心。 “那行的老杨，这事儿就交给我和小苏了，事成之后，我给你发消息，你再去逗弄姓高的那小子！” 冯国才笑着开口，杨发逵嗯嗯点头。 挂断电话，杨发逵无比郁闷。 他刚才是在故意让冯国才开心，但自己也是真的郁闷。 他想了想，给白老大打了个电话。 “喂，二蛋哥，你以后对昌勇也别太放肆了，让他少给我惹麻烦！” “这我能管得住？他啥人，你还不知道？” 白老大很不爽，脸黑黑的。 多少年了，除了这个杨发逵，别人都不会喊他小名。 自己都被人喊老大老大的，这突然有个喊“二蛋哥”的发小出现，多尴尬啊！ “可是啊二蛋哥，我……” 杨发逵还想争取一下，白老大彻底毛了！ “劳资有名有幸，姓白叫广顺，你别一句一句二蛋哥喊的，劳资要脸！” 听着对面白广顺恼火的跳脚声，杨发逵呵呵陪着笑。 等白广顺消了气，杨发逵旧事重提。 “行，我这段时间把他单独和你的人弄一起，不让他给别人见面。” 白广顺答应杨发逵了，杨发逵这才舒口气。 他真怕，冯国才动手的时候，高景天把张小山弄监狱里的时候，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杨昌勇，再参合一脚。 “已经够乱了啊，老二啊，你就别乱掺和了啊！” 杨发逵挂断电话，摇头感叹。 他揉着额角，“也不知道这张小山啥来头，竟能让华云集团的高景天，痛恨到这个地步。” 杨发逵又怎么知道，张小山当初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可是直接给高景天开了瓢的！ 甚至…… 第341章 开枪 砰地一声枪响！ 王建军阴沉着脸色，将枪口缓缓平举。 那些被云长生、金云堂、李有道三人，冲撞的人仰马翻的探员，也都在王阎王的逼视目光中，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摸出了各自的配枪。 林家豪被枪指着，脸色难看。 雷鹏护在了他面前，赵长松也拦在了王建军面前。 赵长松虽然没被林家豪彻底收买，但他也没从王建军口中弄清楚背后那人的身份。 现在的他，到底站在谁那边，还不确定。 但有一点，赵长松不敢让林家豪出事儿。 不说林家豪地招揽，就算冲省城林家与林老爷子，赵长松也该拼尽全力护住林家豪。 “你们都闪开！” 林家豪怒了，扯开面前的雷鹏与赵长松，他气势冲冲地逼近王建军。 王建军眉头皱紧，眉心竖纹越发明显。 “拿枪指着我是？好啊，开枪打我啊！” 林家豪握住王建军的手，拿枪口对准自己额头。 雷鹏和赵长松汗都下来了，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省城过来的家族子弟，很清楚林家豪对林庆国的意义，这是老爷子最疼爱的林家子孙！ “头儿，不可，这位是省城林家林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他叫林家豪！” 赵长松再顾不上其他，扑过来，隔在林家豪与王建军中间。 雷鹏也不再敢马虎，他沉声说：“王阎王，不想拉着大家一起死的话，最好把枪放下！” “让他离开，这里是办案现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王阎王把枪从林家豪手中夺回，垂在身体一侧。 林家豪不依不饶，他红着眼扑来。 “打我啊，不是敢拿枪指着我嘛，特么的打死我啊！” 林家豪的嘶吼声中，雷鹏与赵长松的拉扯阻拦过程中，也不知道谁扣动了扳机。 王建军手中的枪，砰地一声响，一道人影迎声缓缓软倒。 “林少！” 赵长松扑过来，抱住腹部一个血洞的林家豪，不敢置信地看向王建军。 雷鹏指着王建军，脸色难看至极。 “你是真的想拉我们一起死啊！” 王建军懵逼间，雷鹏甩手一个大巴掌。 啪的一声，王建军被打的原地转圈。 “把所有人的枪都给我卸了！” 雷鹏下令，云长生和肖天明齐齐扑出。 以两人的伸手，那些探员，即便拿着枪，也对他们俩造不成丝毫威胁。 “头儿，我们到了！” 正在此时，雷鹏身后，性灵堂入口，冲进来一大批县所探员。 雷鹏微微一笑，手点指正在被肖天明、云长生缴枪的那些县局的探员。 “都给劳资拿下，回头送你们一场托天富贵！” 县所的探员们看到是县局的同事，本能迟疑。 雷鹏指着林家豪，县所的探员看到了抱着林家豪的赵长松。 “赵长松，现在你还不知道该站哪边嘛？” 雷鹏怒吼，赵长松咬牙喊：“王建军开枪打中了省城林家的嫡长孙林家豪，他死定了！” “不，不是我，不是我开的枪！” 王建军慌了，他扶着被打的左边脸，强行站定身形。 刚才，林家豪朝他扑来，嘶吼夺枪。 雷鹏和赵长松从中拉扯。 混乱当中，擦枪走火，还是谁扣动了扳机，根本说不清！ 但这个锅，谁都背不起！ 王建军这个靠自己爬到如今位置的草根，更加抵挡不住省城林家的怒火！ 况且，林老爷子还活着。 林庆国亲自杀到云县，弄死他王建军，根本不会有人替他说一句话！ 没瞧，现在赵长松就已经反叛了。 之前，这可是他王建军最得力的属下啊！ “对不起了头儿，你真的不该大义灭亲到这个地步，他是林家豪啊，省城林家的嫡长孙啊！” 赵长松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林家豪，指着王建军，痛心疾首。 雷鹏看一眼林家豪中枪的位置，大喊着：“去找张小山，他一定能救林少！” “对对，找小山，小山一定能救林少！” 王思楠真的怕了，声音发抖，脸色苍白，眼神散乱。 这特么的，一言不合真敢开枪杀人啊！ “对对，快告诉我们，张小山在什么地方！” 金云堂逼近王建军，以前的小胖子，此刻高瘦帅气。 他摁着王建军的脖领子，将他推到墙上，后背碰撞发出重响。 “我……我不知道！” 王建军死咬着牙，他快要窒息也不吐口。 现在，局面已经失控了。 谁都没想到，雷鹏或者赵长松或者林家豪，他们心这么狠！ 居然敢真的开枪自残，让他王建军彻底被动！ 眼下，唯一的出路只有一条：死死抱着华云集团高景天的大腿，坚定相信，帮他搞张小山，他会救他王建军！ “呵呵，不说是？” 雷鹏走上前，抬脚就是踹肚子，王建军疼的弓下腰，缓缓倒地。 云长生和肖天明走到他背后：“找起来有点麻烦，林家豪伤势危急！” “嗯，兄弟们，给我搜，找到张小山，让张小山救林少！” 雷鹏挥手，县所来的探员，全部轰然应诺。 在他们消失在院中前，雷鹏喊：“只要林少不死，林老爷子一定能送咱们一场托天富贵！” “好嘞头儿！都听您的！” “不能让林少死，劳资要去省城上班！” “真没出息，劳资要给林家当狗！” “哈哈哈，至少今天过了，头儿估计就要去县局了，咱们就也要飞黄腾达了！” 一群县所的探员，如打了鸡血般，四处搜寻。 被捆缚住的县局的探员们，相互换了个眼色，他们不想给王建军陪葬。 没看赵长松都已经投降了嘛？ “雷老大，我们也可以帮忙找，我们可能知道张小山去哪儿了！” “是啊雷老大，我们都是无辜的，我们不想跟王阎王一起死啊！” “让我们将功赎罪，我们一定能找到张小山救林少！” “求求你了雷老大，放我们一条生路，让我们将功补过！” 看着那些恨不得提着他王建军的头，到雷鹏面前邀功的下属。 王建军满眼悲哀。 他闭上了眼，心头划过今天发生的这一切：有点，好像有点，后悔了啊！ “王阎王，现在想什么都没用了，告诉我张小山在什么地方，我甚至可以不去县局，他们还都是你属下！” 不知何时，雷鹏出现在王建军身侧。 他笑指着那些被捆缚住的县局探员们，小小声地攻击着王建军的心理防线。 他知道，县局探员们，也不一定知道张小山的下落。 但王建军一定知道。 第342章 威胁与妥协 “你能保我不死？” 性灵堂院中，王建军睁开眼，定定望着雷鹏。 雷鹏低下头沉默，他抠着手指说：“不能护住你，我能护住你妻儿老小！” “你……” 王建军目眦欲裂，手指着雷鹏，不停颤抖。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这根本不是承诺与保证，这就是赤裸裸地威胁！ “你可以不相信，但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告诉我张小山的具体下落，救了林少，我和你的妻儿老小就都不用死！” 雷鹏呲牙一笑，眼神冷漠。 他知道，王建军没得选。 “不管背后出手的是什么人，林老爷子都至少能弄死你！” 雷鹏抠完手指，抬头，勇敢和王建军对视。 王建军挪开了目光，他咬牙说：“敢伤害我妻儿老小，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那其实我觉得，可以你带着你们一家鬼过来找我！” 雷鹏丢下这句瘆人的话，扭头就想走。 王建军再也坚持不住，他追上来拉住雷鹏。 “我告诉你张小山在哪，让他救了林家豪，你我都不用死！” 王建军还想谈判。 因为，如果林家豪死了，哪怕是他王建军背锅，说是他开的枪。 但以林庆国的性子，仍然不可能放过赵长松与雷鹏。 “没人能百分百确定，到底是谁开的枪，哪怕我一人承担，林老爷子照样会牵连你们俩。” “除非林家豪不会死，否则，你们俩同样得给我陪葬！” 王建军已经穷途末路了，他双眼通红，语言疯狂，恨不得拉着赵长松和雷鹏一起去死。 雷鹏想要甩开他，赵长松走了过来。 “鹏哥，狗急了还跳墙，王阎王那话虽然有点一起毁灭的意思，但如果真没让林家豪活过来，咱们俩确实是很危险！” 他的意思很明白，想保王建军。 王建军和雷鹏，齐齐深深看他一眼，不明白赵长松到底是何立场。 “我想活下来，我不想真的给林家豪陪葬！” 赵长松苦笑。 雷鹏明白了，他不想冒险。 “只要王阎王不告诉我们张小山的下落，一旦耽误时间久了，林家豪必死无疑，你我，自然得陪葬！” 赵长松说出了理由，王建军欣慰看他一眼。 雷鹏沉默着，久久的不语。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弄死王建军。 敢害张小山，他雷鹏心目中认定的好兄弟。 不想让你继续活在世上啊！ “头儿，找不到张小山！” “是啊头儿，我们全都翻遍了，所有人都在这了，就是没有张小山！” “不对，性灵堂的老板，蒋方槐也找不到！” 探员们将所有性灵堂的客人聚在院中，其中包括傻笑的周大川，漂亮的刘玉婉，以及口是心非的杨翠云和蛇精脸女主播秀秀。 雷鹏皱眉，他注意到，王建军也有些皱眉。 “是不是你和蒋方槐合作，而现在，发现可能被耍了？” 雷鹏说话很不客气，不给王建军留半点面皮。 王建军探口气点点头，现在他也不敢赌了。 这高景天找的蒋方槐，看上去很不靠谱啊！ “带我们去找张小山，我尽量护住你，但不敢百分百保证！” 雷鹏做出承诺，王建军大喜过望。 他知道，雷鹏这话没有哄骗他。 不然，雷鹏满口答应就好了，没必要说这种很谨慎的话。 “头儿，等这件事过了，该给我网上推荐的，不能再拖了！” 赵长松拍了拍王建军的肩膀，脸色复杂。 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纯粹是为了保住王建军。 而实际上，不靠王建军，虽然会有赌的成分，但并没他之前说的那么糟糕。 赵长松只是觉得，云县这趟浑水，他有点够了。 是该他千升，去省城的时候了。 而赵长松口中的推荐，其实就是王建军他这位顶头上司写的推荐信。 “放心小赵，谢谢！” 王建军大打包票，感觉自己鬼门关前走一遭，心态开阔。 虽然没有真的脱离死亡威胁，但有雷鹏刚才那句话，他活下来的可能性又大不少。 “快去找人，林家豪时间不多了！” 雷鹏刚刚得到消息，肖天明和云长生一起出手，强行封住林家豪心脉。 但这也只能维持半个小时左右。 如不能在半小时内找到张小山，就算是把林家豪拉去省城最好的医院，也别想救活他。 “伤到心脏和肺了，没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医术，不可能救过来！” 雷鹏想着肖天明对他说的这些话，心一点点地下沉。 小山啊，你在哪里？ 千万不要让哥哥那一枪，白开啊！ 雷鹏心中着急，面上不动声色，甚至连催促王建军的话都不说。 但王建军知道厉害：“不想死的人，快跟我来！” 雷鹏、赵长松、王思楠，以及肖天明、云长生、金云堂、李有道，一群人紧跟在王建军身后。 县局和县所的探员们维持院中秩序。 刘玉婉、周大川、杨翠云、女主播秀秀想冲出来跟去找张小山，被探员们强行留下。 “算了，我们帮不上忙，别过去添乱了！” 女主播秀秀多看了王建军、雷鹏等人一眼。 以她阅男人无数的经验看，那群人，能人很多。 “如果他们也找不到小山，我们就更不可能找得到小山！” 女主播秀秀安抚一直在哭的杨翠云，包括始终一语不发的刘玉婉。 周大川傻笑着多看了她一眼，这好像就是曾经的高小茹对他提过的——女主播秀秀。 不提这边，性灵堂院中，探员们如何维持秩序。 只说另一边，王建军带着众人来到地下。 “当时，性灵堂的老板就是带我来的这，把张小山藏在这审讯！” 王建军没有撒谎，可是，他指着的这间地下密室，空空如也，半个人影都没。 雷鹏怒了，上来就给他一拳。 而后，雷鹏卡着王建军的脖子，将他狠狠抵在墙上。 “最好别跟我们耍花招，林家豪死了，咱们谁都逃不了，包括你一家妻儿老小！” 听见他这样说，赵长松、肖天明、云长生三人，皆眼神复杂。 祸不及家人，雷鹏看来是真的急了，他连王建军的家人都拿出来威胁了。 “我真的不知道，这里……” 王建军话没说完，刚刚勉强站起来的他，直接再次被雷鹏一拳打倒在地。 雷鹏踩着他的脑袋，凶狠骂道：“曹尼玛，想拉我们一起死，劳资先弄死你！” 第343章 斗智 张小山去哪了？ 实际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王建军走后，蒋方槐过来找他。 一个头套套在了他头上，接连又是四五个头套，彻底阻隔张小山的视线。 “跟我来，不想死的话！” 蒋方槐声音很冷。 他是在听见枪声后，决定这样做的。 只要带走张小山，林家豪就必死无疑。 只要林家豪死了，王建军、赵长松、雷鹏三人，一定要陪葬。 甚至连苏爱民，张小山的最大靠山，也可能无法幸免于难。 到那时候，再把张小山放出来，再做高景天交代做的事情，会容易很多。 蒋方槐已经了解过了，张小山能动用、联系、触及到的关系，也就这些了。 只要将苏爱民、雷鹏他们一网打尽，张小山就是个没什么靠山的乡下野小子，认人揉捏！ 当然了，蒋方槐想带走张小山，也没那么容易。 “我不走！” 张小山冷然开口，同时甩开了蒋方槐。 他在地下，不可能听得见枪声。 但蒋方槐举止反常，张小山不是个傻子，怎可能轻易被蒙骗。 “张小山，不管胡茂才是不是你杀的，我都不想你吃枪子！” 蒋方槐沉声呵斥，他在扮演一个帮罪犯逃脱的故人。 自己在胡茂才死这件事上，虽然痕迹颇多。 但以一个老江湖的经验看，张小山即便有所怀疑，也不见得一下子就能想通透。 只要自己口才好一点，张小山就不会怀疑。 “小山，我知道你觉得人不是你杀的你就不会有事！” “即便有事，你也觉得苏爱民会来搭救你！” “可是，你得罪的人也不少，那些人所能动用的能量，你难道自己心中没点数嘛？” 蒋方槐最后那句，说的其实是林家豪。 他不知道，张小山知不知道，林家豪会听方雅的来搭救他。 所以，蒋方槐在赌。 他用技巧性的话语，暗示张小山，林家豪在动用关系搞他，苏爱民护不住你！ 就算张小山猜测方雅会来救他，甚至会动用林家豪来救他。 他也要考虑，自己和林家豪的恩怨，林家豪会不会全心全意地想救他。 蒋方槐看着被五六个黑色头套照住脸的张小山，张小山始终一语不发。 眼神复杂。 蒋方槐的手摸入兜里。 如果是不可为，他不介意亲手结果了张小山。 作为一个，当时在张小山去追芸娘，抱住他腰就能拦下张小山的人。 蒋方槐的武道修为，并不浅。 张小山当时没有察觉，是被胡茂才突如其来的死亡，加上蒋方槐的喊叫声，以及芸娘逃走这些事，迁转了注意力。 而在被王建军审讯的那些时间里，他已经把很多事情想通了。 所以，在感受到蒋方槐身上腾起的杀意后，张小山一点不吃惊。 “无法说服我，这就准备动手了嘛？” 张小山试着动了动双手。 他的双手被手铐铐在了暖气片上，动弹不得。 这也是蒋方槐有信心，万不得已，动手杀人的理由。 “你既然能感受到，为什么不配合点？至少不用现在就死。” 蒋方槐也懒得伪装了。 他从兜里摸出两把短匕首，匕首刀刃上蓝汪汪的，显然是萃了剧毒。 张小山看不到，但他能嗅到。 根据先祖传承里记载的，他一下子就闻出，这是能见血封喉的毒药。 “杀死胡茂才的，也是这种毒药？” “不错，跟我走，告诉你到底是谁下的毒！” 蒋方槐不只是威逼，他还在利诱。 他算准了张小山艺高人胆大，很想知道真正的杀人凶手是谁，不会再拒绝。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张小山想知道，会不会还是上次那个想毒杀姚素玲的小刀。 “如果是的话，这次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张小山在心中低语，他点点头，表示答应了蒋方槐的提议。 蒋方槐收起两柄蓝汪汪的匕首，将一颗丸药塞到了张小山口边。 “吃了他，睡会儿，我给你打开手铐，否则，我不放心！” 蒋方槐相当谨慎。 张小山嗅了嗅丹药的气味，确定只是些让人会睡过去的东西，便张嘴一口吞下。 等张小山昏睡过去，蒋方槐掐了掐他的手臂，确定不会醒来，这才打开手铐。 并未真的睡着的张小山，本想立即反抗。 可在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蒋方槐就已经将张小山和他自己，用手铐铐在了一起。 “早对你有所防备了。” 蒋方槐笑着，晃了晃他和张小山被铐在一起的那只手。 张小山还有一只手，这一刻是自由的。 手铐空间有限，只能铐住两只手。 所以，蒋方槐在让自己的一只手和张小山那只手铐在一起的时候，张小山的另一只手自然得到解放。 可蒋方槐如果不做万全准备，他又怎敢过来找张小山。 “我的右臂怎么抬不起来了？” 张小山想用自由活动的那只手，袭击蒋方槐的时候，愕然发现，整条手臂都没知觉了。 蒋方槐哈哈大笑：“你刚才吃下去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能让你昏迷的蒙汗药，那只是个能让你右臂短时间内失去知觉的麻醉药。” “放心，在我把你带去安全地方后，稍过几小时后，你右手手臂的知觉自然恢复。” “只不过，那时候你将彻底无法逃脱！” {}“哈哈哈……” 蒋方槐狂笑着，他用自己和张小山铐在一起的那只手，拉着张小山，带他离开。 张小山踉踉跄跄被拉着，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到。 就好像是个忙人，行走在黑暗中。 而张小山很快就适应了这种状态。 特么的，劳资前三年，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嘛？ 耳朵动起来，体表感官调整到最大敏感度。 配合上先祖传承里的一套特殊呼吸法，精神力尝试着外放。 张小山竟然靠着自己的感知，悄然在脑中构架出了一条模糊的三维立体路线图。 这样做非常累，因为精神层面的东西，是要先天武者境才能动用的一种深层次生命力量。 张小山如今才真元境初期。 虽然他曾经在和肖天明、汤姆森的对战中，差点一跃而起突破成为后天武者。 可没有突破就是没有突破，他现在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真元境。 强行动用精神力量，即便是有先祖传承里的特殊呼吸法，他也只能让自己坚持一刻钟。 不过还好，很快蒋方槐就停下了前进，将张小山推入到了一个密闭空间。 第344章 斗勇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伴随着沉重的闭门声，张小山扶着墙壁，试图搞清楚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 蒋方槐把他送到这后，自己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解开手铐，逃走关门。 现在，整个房间就张小山一个人。 且张小山已经察觉，这是一间密闭空间，没有任何通风口。 蒋方槐是准备将他活活憋死！ “真有意思！” 张小山轻笑一声。 他甩了甩手臂，左手的手铐已经脱落。 右手试着动了动，麻痹的感觉也已经消失。 “看来这个蒋方槐，嘴里还是有一句实话的哈！” 张小山摇着头，抬手摘掉头套。 看到四周，大约就是个十平米的空间，高度也很低，只有一米九。 “这里的氧气可不多，我需要在那之前打出去！” 张小山调整呼吸，用先祖传承里的那套呼吸法，将身体对氧气的利用率调整到最高。 他走到入口，抬手敲了敲铁门。 从回声看，门是用三十公分厚的铁板铸造的。 “特么的，绝路啊！这还怎么玩！” 张小山摇着头，双手扣在脑后，闭目静思。 他不明白，蒋方槐为什么想弄死自己。 更不明白，蒋方槐为什么想用杀死胡茂才的方式害自己。 “我们之间美仇，唯一的利益关系，也只不过是那两张药方。” “难道说，不想给我专利费，想搞死我独吞？” “也不对啊……蒋方槐之前并没露出过类似的想法，不然我肯定能有所察觉。” 张小山一时间想不通，也不想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脱困。 “如果不能从这里出去，爷爷、爸妈，翠云姐、婉姐、方雅，她们得多伤心啊！” “还有七怪，以及杨万河他们，还有个姓孟的小服务员，那么多人都等着我管饭呢啊！” “好像，安慰你寂寞的头发，以及王大虎，还等着我去捞他们。” “还有，割掉大川哥鸟的牛大力，劳资没有亲自看着他吃枪子！” “高景天这个该死的或，劳资还没为云婧报仇！” 所以，张小山觉得，他现在不能死。。。 要死，也要等他办完这些事再死。 “噢对了，劳资说好的豆制品加工厂，还没开呢啊！” “这豆制品加工厂，牵扯到九龙镇那么多人脱贫致富，可不能给邢文那小子给祸害了！” “还有劳资的乡村推拿馆，劳资想将它做成云县的一张大名片，还没实现呢啊！” 张小山这一刻越想越多。 那些必须要做的，以及他想做没有做的事情，加上不想让爱自己的人伤心…… 张小山觉得：“自己绝对不能死！” 这样的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在他脑中。 声音压抑而坚定。 像是一个被困在笼子里的雄狮，即便苍老，即便瘦削，眼睛里依然迸发着对自由的渴望。 “我要出去！” 张小山轻轻说了一句。 他的手，两只手不自觉攥紧。 “对，我要出去！” 张小山点了点头，他的眼中，开始迸发星月般的神采。 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了铁门前，深吸一口气。 “我……要……出……去！” 张小山一字一顿，沉腰，扭身，甩臂，出拳。 轰的一声巨响，三十公分厚的铁门颤动。 “还不够！” 张小山收回拳头，看到铁门上有个凹陷下去的拳印。 他摇着头，后撤半步，弓步直拳。 又是轰的一声巨响。 张小山手背出血。 他一声不吭，嘴角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张小山点着头笑说：“比上次强，这次像是个坑了！” 话音方落，张小山身子向后跳起，后背撞在大理石墙面上，借力反弹，而后猛地发力。 这次，他双拳齐出，两个拳头并排轰在刚才两拳打出的那个凹坑中。 轰隆隆一声巨响，凹坑范围扩大，深度激增。 “再来！” 张小山呼吸缓慢，眼神中迸发着越来越炽烈的光彩。 他让自己跳起，如陀螺般挥起双拳。 轰隆隆、轰隆隆…… 一声接一声巨大的回想，开始在性灵堂地下蔓延。 已经离开，走出去很远的蒋方槐，听见这声音，吃惊转身，回头张大嘴不敢置信。 “这……这是人打出来的声音？” “那是三十公分厚的纯钢铁门啊！” “就算是一位后天武者来了，也要被生生困死在里面！” “他不是才真元境初期嘛？” 这一刻，蒋方槐心生绝望。 他甚至想扭头就跑。 似乎，铁门密室传来的轰隆隆巨响，正在昭示着一头史前巨兽，朝他狂奔而来。 “不，不要，不要过来……” 蒋方槐踉跄后退，直到后背撞在墙上。 一股刺骨的凉意从背后袭来，让他季玲玲打了个寒颤。 “不，不能走，现在不能考虑这个。” 蒋方槐揪着头发，两眼通红。 他必须要解决了张小山，不然，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会有人过来。 “我记得，芸娘曾经给过我一种秀一口就会死人的毒药！” 蒋方槐眼里红光大盛，他想起来了什么，跳起来反身奔跑。 他要取来那种毒药，在然后抛入密闭的铁门密室中。 “张小山，你必须死，真的，没跟你开玩笑，你今天必须死！” 蒋方槐已经被刺激的也开始疯了。 可以想象，如果这次张小山没有死，他和他的佳人会面对什么。 “甚至包括芸娘和小刀，他们俩也会无法逃脱！” 蒋方槐现在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不能让张小山死，高景天会弄死他全部的妻儿老小，包括他的私生子们。 弄不死张小山，芸娘和小刀也会死。 “同样的，我也会死，而我……并不想死！” 蒋方槐拿到了那种毒药，装在一个类似于香槟的玻璃瓶内。 而后他奋力奔回，站在密室铁门前，深吸口气，他准备打开铁门，将这一香槟瓶的毒气丢进去。 “找到了，声音响处在这边！” 就在蒋方槐准备打开密室铁门的时候，身后地下通道中，传来了一群人的跑动声，以及一个惊喜的声音。 他听了出来，那声音是雷鹏的。 “不能再耽误了，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蒋方槐奋力扭动阀门，密室铁门即将缓缓打开。 轰隆隆轰隆隆的巨响声一刻没有停下。 里面的张小山举着血肉模糊的双拳，一下接一下地狠狠轰击在三十公分厚的铁门上。 “一千七百五十八，两千三百六十四，三千零四十五……” 张小山不知道自己出了多少拳，他只看到，肉眼可见的，铁门上那个深坑不断塌陷变大变身。 现在，他每次都要整个人轰进铁门内，而后用力抽身而出，继续螺旋旋转出拳重击。 第358章 对不起，谢谢你 “妈，我和你说过的，张小山手中有完整的《毒经》，他且说能治好您的病。” 小刀轻轻敲着书桌，背对着母亲芸娘。 话语略显责备，语气却并不强烈。 自己是被母亲一手带大的，没资格斥责她。 但母亲所做的事情，可能影响到张小山为她治病，这件事又会让小刀感觉不爽。 所以，最后，他也只能哀叹一声。 “做了便做了，反正他也不一定知道是谁，找到我的时候我就说不知道即可。” 小刀扭头，对他母亲做出承诺。 就在这时候，小刀愕然发现，他母亲满脸是类。 芸娘正举着手机，无声哭泣。 “怎么了妈？” 小刀疑惑起身，走过来，想看手机上的内容。 芸娘抢在他看到实际内容前，切换了界面，将手机调到了桌面。 “雇主那边出事儿了，要求我出来顶罪。” 芸娘的话，让小刀眉头蹙起。 “妈，这不是咱们的服务范围，我们有权拒绝！” “我不想拒绝。” 芸娘摇头，态度坚决。 因为，刚才蒋方槐发来的消息是：要嘛你认罪，要嘛我认罪。 以芸娘对蒋方槐的熟悉，这个男人绝不像认罪，不然也不会发消息给她，认下即可。 而芸娘，之所以想认罪，替蒋方槐承受严重后果。 不为别的，只因为蒋方槐发来的消息里另外那句话：我可以让小刀认祖归宗，我还愿意和现在的老婆离婚，和你结婚。 这样的条件，芸娘无法拒绝，看到后，直接感动的哭了。 她就像是扑火的飞蛾，纵使刹那绚烂，她也想做一回新娘。 “小刀，你不是从小就想知道你父亲是谁嘛？” 芸娘面对小刀皱得越来越紧的眉头，展颜一笑，突然提起了这件事。 小刀福至心灵：“是那个负心汉让你去顶缸？” 提到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小刀就出离了愤怒。 一直无波无澜，没有太多情绪反应的他，此刻脸上栗色狰狞。 “不要那么说他，都是妈自己的选择，让你跟着受委屈了。” 芸娘轻轻摸着小刀的脸庞，双眸里噙着浓浓的母爱。 这个儿子，心境超然，心思深沉，思维缜密，心智成熟。 只有在提及蒋方槐，他的生身父亲的时候，小刀才会出离愤怒。 “我知道，你从小就怨他，觉得他不负责任。” “可你也得知道，如果娘不想，他早就死了十八回了。” “所以呢，这是娘自己的选择，娘爱他，所以委屈自己和你，别怪娘好嘛？” 芸娘的话，让小刀莫名的想哭。 他眼中含泪，用力点头，带着颤音说了声：“嗯……” “你猜得没错，这次的雇主，的确就是他，他已经被张小山抓住了，张小山要求我们必须有个人认罪，让他彻底洗脱嫌疑。” 芸娘把蒋方槐那边发来的消息讲了出来，小刀无比吃惊。 但很快，小刀冷静了下来问：“张小山只是说，要求有个人去顶罪是？” “妈知道你在想什么，别做傻事，妈的选择，不要和妈抬杠。” 这一刻的芸娘，表现得很强势，不容置疑。 但小刀作为她一手带大的儿子，怎会不效仿她，也有个坚决的脾气。 “到底谁来顶罪，不是咱们说的算的，要看张小山，要给出足够的证据。” 说着话，小刀的右手，无声无息拍落。 芸娘吃惊，想反应躲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臭小子你……” 芸娘眼皮沉重，小刀已经用致人昏迷的毒药，将他妈给毒晕过去了。 “对不起了妈，我不想你这样，我要去和张小山做场交易，顺便替你讨回点公道。” 小刀把母亲芸娘平放在床上，帮她拖鞋宽衣，为他母亲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他轻手轻脚去到外面，拿着自己的手机，始终未去看母亲芸娘的手机。 “喂，二毛哥嘛？能把张小山的电话给我下嘛？” 小刀走在云县接到上，缓步穿过一片片橘黄色路灯。 那头的王二毛什么话也没说，挂断电话后，很快将一个135开头的号码发了过来。 在发来张小山的电话号码后，王二毛又发来一条消息：别冲动，有事情和哥说。 小刀很感动，他知道，王二毛察觉到了些什么。 但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不想连累王二毛。 “谢谢二毛哥，上次的事情，对不起。” 小刀给王二毛打过去电话，只说这么一句话，而后直接挂断电话，并将王二毛拉黑。 他知道王二毛已经傍上了林少，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所以，小刀不想让王二毛为他的事情两肋插刀。 一句“谢谢你，对不起”，足够了。 求水镇那一端的王二毛，情绪复杂放下电话。？” “喊我二毛哥的人很多，真心把我当哥的人真不多啊！” 王二毛意兴阑珊起身，摇着头出去，不在和赵龙喝酒，他有点感怀。 他猜到了，胡茂才的死，陷害张小山的事情，可能与小刀有关。 可是，他没想到事情发展的这么快。 月光下，王二毛抽了很多根烟。 最终，他一口气将连在一起的三根烟抽光。 “草你妈的，劳资至少需要做点什么！” 因为缺氧而晕乎乎的王二毛，掏出手机，拨通了林家豪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王二毛语气沉重地问：“林少，兄弟能求您个事儿不？” “说来看看？” 如果是以前的林家豪，他会直接骂回去。 什么狗逼玩意儿，也敢给本少提条件？ 可见识过雷鹏对张小山的态度，林家豪也在思考，也在改变。 他想试着用从小学的那些东西，试着去笼络人心。 “杀死胡茂才的，参与陷害张小山的，那名杀手是我兄弟，真正意义上的那种兄弟。” “他现在可能去找张小山了，我想求林少一件事。” 王二毛又点上了一根烟，求人真的很难。 哪怕是林家豪，王二毛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 可临到开口求人的时候，王二毛还是免不得迟疑、踌躇。 “说，能帮你做的，我不会拒绝。” 林家豪感叹，这个王二毛，还挺重情重义。 和他比，自己整日里始乱终弃，好不是个人啊！ 林家豪想起了高小茹，他决定了，要找到那个女人，不让她打胎了，要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第359章 直觉 “啊……” 刺耳的刹车声中，一辆黑色面包车撞飞一道红色身影。 沈秘书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找死般冲向疾驰的面包车，“不要命了嘛！” “别喊了，那姑娘就是想求死！” 八爷蔡友国踹开车门窜了出去，刚才那一抹刺眼的鲜红，刺到了他的内心。 后面躺着的林庆国坐了起来，他看向车外问：“怎么回事啊小沈？” “我也不知道，刚才忽然有个女人朝车冲来，我根本来不及刹车，撞飞了。” 沈秘书苦笑。 他真觉得：是不是今个儿该着林家豪死啊，咋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 “下去看看。” 林庆国推开车门，车门滑动声中，老爷子跳落到地面，脚步很稳。 沈秘书急忙推开车门抢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件黑大衣，体贴帮林庆国披上。 “晚上了，这边林子多，风大天冷！” “嗯……” 林庆国习以为常了，自己紧了紧身上的黑大衣，走上前查看情况。 蔡友国从血泊中扶起一个瘦削的姑娘，“发生什么事了闺女，咋那么想不开啊？” “我……我怀孕了。” “那个男人不想要孩子。” “我想保住孩子，可我没有能力。” “对不起，给你们找麻烦了。” 这个红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林家豪始乱终弃的高小茹。 她离开县医院后，整个人都陷入到了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情绪当中。 走到这，忽然萌生了求死的念头。 看到一辆牌照都是“8”的黑色面包车，她脑子一热，猛地就冲了过来。 “混账东西叫什么名字？告诉我，老叔帮你去教训那家伙！” 蔡友国已经帮高小茹封住了伤口，但高小茹失血太多，现在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楚。 “不要去，不要去找家豪，不要去伤害他，我真的很爱他！” “求求你，不要去伤害家豪，我真的真的很爱他！” “我愿意为他去死，我愿意为他打胎，我只是还没想清楚，我不知道如何面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这一刻，高小茹哭的很凄然。 她不想别人伤害林家豪，为此，愿意说替他去死，为他打胎。 可谈到打胎，这个姑娘又显得很脆弱。 高小茹不停摇着头，脸上挂着泪，神思恍惚。 “你口中的家豪，他姓什么？” 林庆国走了过来，他听见了刚才蔡友国和高小茹的对话。 老人家有了些不太好的联想，眼底深处，有不易察觉地厌恶。 那个他最喜欢的孙子，此刻做的事情，已经触及到了林庆国的底线。 “老爷，不要多想，不见得是小少爷。” 沈秘书陪着笑劝着，他甚至生出了，帮林家豪弄死高小茹的念头。 可惜，林庆国在这看着，高小茹肚子里很大可能怀的就是林家的种。 沈秘书要敢这样做，林庆国就敢第一个掏枪毙了他。 “他姓……他姓……他姓l。” 高小茹并未来得及说出那个字，嘴里只是发出了个意味不明的音节，然后就昏死了过去。 这时候，救护车也已赶到。 蔡友国抱着高小茹，将她交给医护人员。 “你们不跟着去嘛？病人没有家属的话，很多事，我们没有办法处置。” 一位护士，紧皱着眉头询问。 蔡友国为难迟疑，林庆国走上前，两根手指夹着一张卡。 “这上面有全部费用，这张卡具备最高医疗权限，你们尽管救治她，任何手续都可以填写卡上的编码。” 林庆国将一张军绿色硬塑料卡片递了上去。 小护士不敢接，喊来了主任医师白成军。 白成军在看到那张卡片后就吃了一惊，“您是？”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少问。” 沈秘书站上前，双手接过卡片，单手递给白成军。 白成军点头哈腰地无比恭敬：“是是是，我们一定全力抢救这个姑娘！” “走。。。” 沈秘书挥手，白成军又多看了林庆国一眼，而后果断转身，招呼救护车快开。 目送救护车快速驶远，沈秘书又想帮林家豪美言几句：“老爷，您其实没必要想到最坏处，这个姑娘肚子里的孩子，不见得是小少爷的孩子。” “知道我为什么最喜欢家豪嘛？” 林庆国一边转身走向面包车，一边询问。 看着黑色大一下摆，缓缓随风舞动。 沈秘书略显茫然，挠头说不知道。 “因为我的那些儿孙们，都在忙事业，根本没几个愿意传宗接代。” “他们都像是完成任务般，生一个孩子就交差，很多还都是生姑娘。” “而我林庆国，相当传统，就喜欢带把的，就喜欢子孙满堂！” 林家豪说道最后一句，推开车门，跳了上去。 黑大衣被他抖落，沈秘书快跑过来接住，不让黑大衣落地。 “四哥还是有这方面的执念啊！哈哈……” 蔡友国走过来，跳上副驾驶位，沈秘书也已经坐上了驾驶位，插入钥匙，发动车子。 后头又已经躺下的林庆国意味不明地呵呵笑了两声，什么话没多说。 他有一种直觉，刚才那个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林家豪的。 这是一位战场老兵的直觉，也是一位大人物的第六感。 到了林庆国这个年龄、这个位置，很多时候，判断不需要证据与逻辑，更依靠直觉与第六感。 “如果真的是这样，家豪啊……你做的很不和爷爷的心意啊！” 听见林庆国的这句自言自语般的轻语，蔡友国和沈秘书都没接话。 蔡友国是觉得，如果真和林庆国猜测的那样，林家豪这孩子做的，的确欠妥当。 而沈秘书，他正在想：如何帮小少爷把这一难度过去呢？ 跟在林庆国身边多年，沈秘书很清楚，许多做事不符合老爷子心意的，现在坟头草都长老高了。 林家豪做了不符合林庆国心意的事儿，死到不至于，但脱层皮，被狠狠教训一顿，免不过去的。 “如何才能帮到林少呢？” 沈秘书在心底里念叨的时候，林家豪也已经挂断了王二毛的电话。 “哎，毫无意义的兄弟之情，可本少要想笼络人心，就得学着做啊！” 他答应了王二毛，尽量保小刀。 张小山啊张小山，就算这次被你占便宜，本少也要千金买马骨了！ 第360章 迎接 林家豪收起电话，带着紧跟在他身边的肖天明，重新下到地底下。 “张小山呢？你们怎么都在这？” 看着面前的四个人，林家豪皱眉相询。 “小山在里头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雷鹏简洁回答，不多说哪怕一个字。 “我有事情要见他，让他出来，或者我进去！” 林家豪语气不善，皱眉想要强闯。 “那不行，我们说好的在这等他，你也别着急了，在这等着，估计很快了。” 雷鹏断然拒绝。 金云堂和李有道、云长生，紧绷身体，严阵以待，提防林家豪强闯。 “哼，过河拆桥是不是？” 林家豪不快，扫一眼身后的肖天明。 似乎在问他：能不能闯过去？ “我打不过后天武者。” 肖天明很直白的承认，他不如云长生。 林家豪嫌弃，扭头来问：“你不是和这个刀疤男有一战之约嘛？要不现在打的了！” 面对他的提议，肖天明和云长生都没啥好脸色。 这家伙，纯是为了泄私愤好！ 就在局面僵持的时候，脚步声从雷鹏等人身后的通道中传出。 “哎呦呦，张大神医啊，瞧你这群小兄弟，真让本少羡慕，对你的话，可真的是百分百执行啊！” 林家豪操着酸溜溜的语气，听的人牙酸。 张小山一个人笑呵呵走出来，拍拍雷鹏等人的肩膀：“那没办法，都是我兄弟，我们彼此之间是能托付后背的。” “要不，林少也加入我们的tea。” 听到张小山的邀请，林家豪断然摇头。 开什么玩笑？ 他堂堂林少，需要加入别人的团队？ 他林家豪都是自己带团队的好？ “那什么，别扯别的，有件事需要和你提前知会一声。” 林家豪扫一眼雷鹏等人，想让张小山喊他们退开。 无形之中，挑拨离间。 这招，他爷爷教给过他。 “刚说过，这都是我兄弟，相互之间可以托付后背，都信得过，林少你就说。” 张小山笑着化解，借着林家豪的肩膀，又一次强化他和雷鹏等人的关系。 哪怕云长生和张小山原本关系远，这么连着两次被提及，他也有种莫名的感觉。 “行，事情是这样的……” 林家豪把王二毛让他帮小刀求情，以及小刀可能就是下毒杀死胡茂才的事儿，讲了出来。 张小山听完后，呵呵摇了摇头：“不是小刀。” “什么？不是他？” 林家豪惊愕，他现在很想掐死王二毛，感觉自己因为他丢脸了。 接着，他又听张小山说：“不过，真正下毒那人，也和小刀有关系，他来顶缸，也在我想象范围内。” “你都在说些什么啊？” 林家豪显然有点听不懂，没好气的翻白眼，示意张小山讲清楚点。 张小山摆摆手：“既然王二毛都给你打电话求情了，那估计小刀也快到了，我们出去迎一迎。” “还挺给他面子。” 林家豪小声嘟囔一声。 雷鹏也觉得没这个必要，拉住张小山提醒：“要不算了，太隆重了，那小子再飘了？” “真正的大孝子，值得我们隆重出营！” 张小山反手抓住雷鹏的手臂，带着林家豪、云长生等人，走出递到，走入性灵堂院中，走出性灵堂正堂，站在路边，降阶相迎。 苏爱民刚好从外面回来，他带着拿着个空的干净香槟瓶的王思楠，两人远远看见张小山他们。 “怎么都出来了？” “迎接个人。” 张小山没多解释。 他接过王思楠手中的香槟瓶，将一直吸在他掌心里的七彩色毒雾放了进去，塞紧瓶塞。 “姓王的已经走了，他即将迎来我暴风骤雨般的反击。” 苏爱民走到张小山身侧，向这个小兄弟表功。 张小山轻轻点头，“麻烦苏老大了，这个人先别往死里搞，后头还得顺藤摸瓜用得着他。” “嗯，行，这个你放心。” 苏爱民简单跟他说几句后，觉得自己站外面不合适，容易招有心人关注。 “我先进去，你凤兰姐也来了，我去陪陪她，别她来县城不习惯。” “好的苏老大。” 张小山点头，扭头转身，挥手目送。 王思楠没跟着离开，他站到了张小山身后的队伍里。 “小山，到底迎接谁啊？”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听到张小山故作神秘的回答，王思楠撇撇嘴，不过他更好奇了。 王思楠张望了下性灵堂门前的这条路的两边，都没见有啥车队。 他跟苏老大接过几次大领导，那都是有车队护从的大场面。 瞧张小山，刚才对苏老大都兴致缺缺，勉为其难敷衍的样子。 王思楠觉得，这要张小山带林家豪迎接的，怎么不得是林庆国、方爱国那等老爷子？ 而事实上，当林庆国所乘的那辆黑色面包车到来后，除了林家豪带着肖天明过去打了个招呼，金云堂不情不愿过去问候一下，雷鹏和赵长松结伴去请安外，张小山和他的人，始终未动。 “他们在干什么？” 林庆国问林家豪。 “等人，噢，不对，是接人。” 林家豪先是理所当然回答，而后，他一拍额头，摇头改正。 “你真没事了？” 林庆国也不在乎张小山谁的，他亲自检查林家豪的枪伤。 “早就没事了。” 林家豪很不在意地敷衍回答，他眼始终看着张小山那边，想知道小刀到底长啥样，值得张小山如此郑重来接。 林庆国见这个孙子如此不走心，想跟他提高小茹的事情，想了想，又暂时作罢。 “你要待不住，就还过去那边站着。” 林庆国赶林家豪走，林家豪欢天喜地离开。 “四哥，你这个孙子，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啊！” 蔡友国打趣，林庆国笑着点头。 “老爷，那个张小山真那么厉害嘛？枪伤这么快就给复原了？” 沈秘书更关心这个，他总怕林家豪身上留暗伤。 刚才因为林家豪表现得对林庆国都兴致缺缺、懒得敷衍的样子，他这个当老爷子秘书的，也不好多问。 现在，车里就他们仨，心中疑惑便也问出。 “按说不该这么快，除非，这个张小山已经进入了先天武者境！” 林庆国坐在车里，看着远处路边的张小山。 想想，这才距离上次见面多久。 当时还只不过是个刚刚突破到真元境初期的小子，这么快就修炼到先天武者。 天赋之高，恐怖如斯啊！ 就在林庆国感叹，蔡友国唏嘘，沈秘书质疑不信的时候。 路的尽头，走来一道蓝西装男子。 他西装系着扣，手提一个灰色金属箱。 宽肩细腰，宛如一个行走的衣服架。 路边有奔放的女人看到他，都忍不住尖叫脸红，恨不得冲过来找他要联系方式。 “小刀来了！” 张小山敛容一肃，带着林家豪、雷鹏等人，郑重迎接。 第361章 认亲 “你一直在等我？” 性灵堂门口，小刀略有疑惑。 按照他母亲芸娘所说，不该是听从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的话，由她过来顶缸嘛？ “因为我上次就觉得，你是个大孝子。” 张小山笑着拍了拍小刀肩膀，转身招手，引着他走入性灵堂。 林家豪等人跟在两人后面，金云堂看到张小山拉着小刀的手，不无嫉妒心地说：“小山哥跟他也太亲密了？我都吃醋了。。。” 没人去管他，所有人都想知道，张小山会和小刀聊些什么。 张小山他们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被警戒线拦着的性灵堂客人们，正在捧着外卖，大快朵颐。 苏爱民听到动静，走出屋看到这行人，过来打招呼：“小山，凤兰和你俩发小，两个女朋友，都在那个屋。” “呃，两个……女朋友？” 张小山头顶腾起一团白烟，身后的林家豪和云长生齐齐发出一声冷哼。 云长生是觉得：我姐夫只该有我堂姐一个女朋友。 林家豪则是不爽开口问：“方雅来了嘛？” “不是方雅，别人，都挺漂亮！” 苏爱民故意打趣，挤眉弄眼。 让你张小山，刚才在门口对我敷衍冷淡，哼！ 张小山一个头两个大，“苏老大，要不要一起下去看看，认亲的名场面！” 他拍了拍小刀的肩膀，小刀身体一震。 他知道，张小山是要带他去见那个很不负责任的爹。 “那有啥好看的，不去不去!” 苏爱民挥挥手，眼神略显心虚。 这种场面，会让他想起他那个笔名为“跛脚的驴”的儿子，会有点尴尬。 “那我们先下去了哈！” 张小山也不是真心邀请，人太多，他怕小刀绷不住。 只要借机闪人不让大家的注意力停留在“俩女朋友”上即可。 “小王，你就别下去了，有点事和你说。” 目送张小山一行人走入地下，苏爱民喊住了王思楠。 他想跟王思楠谈谈杨晶晶的去向。 “来了来了，终于要来了！” 王思楠握了握拳，金丝边眼镜光滑的镜片上，反射着希冀的光。 他知道，自己和杨晶晶一直在等的好消息，终于到了。 冲即将合拢的电梯门挥挥手，张小山他们不再停留等候，关门下行。 “来了苏老大！” 王思楠小跑着转身，喜形于色。 苏爱民心里略有些腻歪。 毕竟，他是要把自己征服的女人，送给小王啊！ 幸亏不是老王，不然……感觉更怪！ “是这样的小王，……” 苏爱民搂着王思楠的肩膀，走去院子角落中的某个无人房间。 找人接盘这种事，还是不能太声张的。 不提这边，苏爱民如何跟王思楠洽谈接盘事宜。 只说重新下到地道中的张小山一行人。 “小刀，那个男人虽然很不负责任，但他已经死了，请节哀！” 张小山拍着小刀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等小刀惊愕发问，张小山已经闪身退开，露出了横躺在地面上的蒋方槐的尸体。 “啊，他怎么……？” 金云堂是个没啥心眼的十六岁半的大男孩，表情夸张，言语不谨慎。 他亲眼目睹了张小山复活蒋方槐的一幕，不明白眼前这是咋了，那复活的人怎么又死了？ “闭嘴！” 雷鹏反应很快，一把捂住了金云堂的嘴。 他虽然不知道张小山对蒋方槐做了什么，也不明白两人在他们离开后谈了什么。 但既然张小山这样做了，那他这个当哥哥的，就要帮兄弟打好配合。 “不用多想。” 张小山没多解释，拉回来小刀看向金云堂和雷鹏的目光，重新让他关注蒋方槐的尸体。 林家豪和肖天明不明所以，两人也没见过张小山复活蒋方槐的一幕。 但以林家豪开始觉醒的敏感性，以及肖天明的老江湖经验，两人都觉得，在他们走后，一定发生了点什么。 “他就是雇主？” 小刀深吸口气，没有去纠结金云堂想说什么。 他知道，眼下是张小山的主场，他不想让自己知道，自己就不要现在问。 “嗯，应该是的，他当着我的面给你母亲发的消息，他喊她芸娘。” 张小山点点头，同时点出了小刀母亲的称呼。 小刀听了，身体一震，心中颇不平静。 雷鹏、金云堂、李有道、云长生四个人，也是亦然。 他们走后，张小山和蒋方槐果然谈了很多。 这连小刀母亲叫什么都知道了。 精明的雷鹏，甚至从小刀话语中的那句“雇主”，以及张小山之前安慰小刀的话语，猜测到了什么。 “难道说……？” 张小山回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示意他先别说话。 “没什么不可以说的，我既然愿意来，就已经愿意接受这一切了。” 小刀深吸口气，弯腰放下右手中的灰色金属箱，直起身，认真俯视地上躺着的蒋方槐。 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他一眼就看出，这是中了“极乐净土”那种独。 “他想杀我，在那边，然后我杀出来了，结果他就……哎！” 张小山指着不远处的密室，摇头叹息，缓缓讲述。 小刀看到，密室铁门中央，有个染血的窟窿。 “你打出来的？” 小刀回头，倒吸一口冷气问。 张小山笑着点头，没有多说。 但无形之中的威慑力，让小刀心惊肉跳。 “这至少有三十公分厚！” 小刀走过来，摸了摸密室铁门，不敢置信地扭头来问。 张小山再次微笑点头，他知道，小刀是在通过这种方式，询问他的实力。 “不用猜了，他是先天武者！” 林家豪故意泄密，张小山回头瞪了他一眼。 不是觉得他把守不住秘密，是觉得这家伙，让事情变得一点悬念没有。 “幸好我准备的招数没有拿出来用，不然只能自我搞笑。” 小刀耸耸肩，有粉末从他蓝色西装下摆与两个袖口簌簌掉落。 张小山抬手指了指云长生：“如果我没有被你的这位亲属关入这件密室，绝境突破，那也由他这位后天武者负责对付你或者你母亲芸娘。” 他这就是在秀肌肉。 既然林家豪把事情搞的没悬念了，那张小山干脆把局面搞的更实在一些。 “你的意思是，进入这扇密室铁门，你还没到后天武者境？” 小刀吃惊，扭头看向铁门中央那个染血的窟窿。 张小山这意思，就是说：他绝境中，连破两级！ “猜对了！” 张小山打了个响指，双眼明媚。 他虽然很欣赏小刀这个大孝子，但谈判嘛，该有的姿态还是需要表露清楚的。 “所以，我只能开诚布公的和你谈，不能试图用毒解决问题。” 小刀摊手耸肩，表示他看清了眼前的局面，领会了张小山的真实用意。 张小山笑着点头，“那我们就可以进入下一环节了！” 第362章 谈条件 “什么下一环节？” 小刀疑惑侧目，张小山做了个别急的手势。 “鹏哥，麻烦跟小刀兄弟说说，毒杀胡茂才这件事，到底啥罪名！” 张小山冲雷鹏招手，雷鹏摘下头顶探长帽，抱着走上前。 “正常来说，故意杀人，是要吃枪子的！” 雷鹏实话实说，相当客官，不会故意夸大。 张小山扭头看向小刀：“如果你想要继续做个大孝子的话，那就只能留你母亲芸娘一个人在这世上孤苦伶仃。” “你想说什么？” 小刀攥紧双拳，眼睛里有雷光闪烁。 他知道，张小山这是在压迫他，张小山对自己肯定是有所求的。 “我呢，的却是相中了你和你母亲芸娘的下毒手段。” “毕竟嘛，我将来是要做大事情的，要商业竞逐，什么手段都会用。” “可是呢，如果你不想活了，非得替你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亲属顶缸，不是不行。” “只不过，我准备好的更两全其美的法子，尚未说出就要泯灭了。” 张小山摊手耸肩，显得很遗憾。 雷鹏等人撇嘴：瞧这说话的艺术，就跟“我有更好的法子你要不要听”那一句话，说起来多费劲似得。 小刀也不是个傻子，听出来了张小山的弦外之音。 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张小山想怎么宰就怎么宰，他半点招都没有。 “张小山，你有什么条件就直接说！” “奥，那行，咱们也都老相识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张小山呵呵笑，双眼越发明人。 林家豪撇嘴不屑，很想给他比跟中指。 “如果我没听他们说错，你这才第二次和他相见？” “一回生，二回熟，都见两回了，那肯定是老相识啊！” 张小山舔着脸呵呵笑，一把搂住小刀的肩膀，搞的小刀浑身不自在。 “你到底想提啥条件，直接说，如果可以谈，我会认真考虑！” “其实也没啥，就是你和你母亲芸娘，要答应替我做三件事。” 张小山竖起三根手指，敛容一肃，认真开口。 “就只有这个？” 小刀有些觉得奇怪，三件事就够了？ “我是个正常人，又不会整天用下毒这种手段搞对手，多个选择即可，没必要拿你们不当人使！” 张小山实话实说，用毒这种手段，有点卑劣、下作。 但有些时候，你不用，不能避免别人也不用。 自己这边有俩用毒高手，关键时刻，是能起奇效的！ “知道吗，他……自从救了我妈和我，就没让我们闲过。” 小刀苦笑，他扭头看一眼林家豪。 王二毛虽然拿他当过命的兄弟，可使唤人的时候，可从来不考虑尊重不尊重这方面的问题。 “他是他，我是我，所以他死了，我还活着！” 张小山一摆手，挺胸昂头，相当自信。 林家豪吐个唾沫，脚尖在地上画个圈，顺手给张小山比了个中指。 “臭不要脸！” 张小山全当没听见，夸我的人多了，不少你林家豪一个！ “嗯，怎么样啊小刀，愿不愿意答应？” 张小山没忘正事儿，让蒋方槐重新服毒自杀，这个目的是很重要的一点。 小刀犹豫片刻问：“你准备怎么做，我是说……挨枪子这件事，怎么处理？” 他不敢看雷鹏，二者间是天敌，他本能畏惧。 “这个你不用管，就问你答不答应？” 张小山再次挥手，拒绝回答不必要的问题。 小刀再三犹豫，探口气点点头：“我答应了。” 他并没有问是自己出手三次、老妈也出手三次，还是他们俩总共只需要出手三次。 只要张小山和他说的一样，是个知道尊重人，不喜欢乱使唤人的人。 那他小刀，和母亲芸娘，以后都跟张小山了，也不是啥大问题。 “嗯，对了，我上次还答应治好你母亲芸娘的病，以及给你们完整的《毒经》。” 张小山旧事重提，没有进入下一环节。 小刀眼睛里迸射金光，张小山这是要培养他！ “别这样看着我，拿得多，肯定干活儿多，不乱使唤你们，不代表不会让你们去做很危险的事情。” 张小山坦白，他觉得，和高景天、高华云、华云集团这些敌人干仗，那肯定很危险啊！ “我们做这个的，怎么可能不危险！” 小刀摇头失笑，对张小山的话，不以为意。 “嗯，那第一件事情谈妥了，咱们就来谈谈第二件事情！” 张小山突然捏着下巴，眼神闪烁，上下打量小刀。 “什么？” 小刀被他看的有些发毛，不明白咋还有第二件事？ “就是认亲啊！” 张小山指了指地上躺尸的蒋方槐，一脸理所当然。 小刀垮掉肩膀，摇着头叹气：“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认的。” “那你知不知道，他让你母亲芸娘顶缸的条件是什么？” 张小山突然发问，目光里猛然爆射金光。 小刀一愣：“条件？什么条件？” 这方面，芸娘并没有告诉他，他也没问。 “他临死前说，想让你认祖归宗，想和你母亲芸娘举办婚礼，弥补遗憾！” 张小山又点了点地上躺尸的蒋方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古怪。 小刀一怔：“什么，他还有这份心？”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 雷鹏适时的开口，悠悠的慨叹，一下子就把现场的气氛给烘托出来了。 “难为你了。。。” 小刀眼神复杂地盯着地上躺尸的蒋方槐，心绪起伏不定。 多少年了，他难以解决的心结，这一刻似竟要打开了。 “怪不得老妈会哭，怪不得老妈会愿意替他顶罪。” 小刀摇着头，嘴里反复重复一句：“何必当初，你说你早干嘛去了！” “呃……” 张小山有点傻眼，这和蒋方槐跟他讨论出来的剧本，略有出入啊！ 这时候的小刀，甚至该出点泪花才对。 然后他张小山就该顺势装逼，再次复活蒋方槐，来一场热烈的认亲名场面！ 这个小刀，不按常理出牌啊！ 咋还有点责怪上老蒋了？ 他的确不是个东西，可至少是你爹，不该死后给他老人家留点面子的嘛？ 张小山无语，可该走的流程还得继续！ 搞定芸娘和小刀，是他收蒋方槐心的重要一步。 少了他，张小山对蒋方槐，只有武力威慑，没有恩。 可要能帮他认亲，搞定老婆孩子，这份恩情可就大了！ 虽然蒋方槐私生子很多，可真正成才的，且不受高景天、高华云、华云集团监视的，就只有小刀这一个！ 必须迎难而上啊！ 张小山眼神复杂，遇上不按套路出牌的，真伤脑筋！ 第364章 通天路 “瞧，我没事？” 张小山举起胳膊，还给小刀秀了秀肱二头肌。 小刀别提多腻歪了。 可他还不敢得罪张小山。 一是因为，自己和老妈，能不能不吃枪子，全要看张小山。 二是因为，张小山多次提到的完整《毒经》，这对小刀的诱惑力太大了。 “我是不是研究明白完整的《毒经》，我就能干掉先天武者？” 小刀黑着脸问。 张小山撇嘴不屑：“能干掉先天武者，这你就满足了？” “先天武者再往上还有境界？” 小刀一愣。 不只是他，云长生、肖天明等人皆是一愣。 林家豪不想给张小山装逼的机会，赶忙站出来抢白：“我知道我知道，其实先天武者、后天武者、真元境、真气境，不过是四个小境界，这个境界被人统称为‘退凡’。” “再往上，还有登天，仙台，以及传说中的涅盘境界。” “且这些大境界，每个都分好几个小境界，类似于真气、真元、后天、先天这样的。” “我别的不知道，也触及不到，只知道登天分九级。” “这九级，是具备普适性的划分标准，佛道儒武，都有相应境界与之对应。” “就比如道家，就包括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渡劫、大成以及终极一跃——飞升等九个小境界。” “佛家的我记不住，太麻烦，只知道最初的叫觉醒者，中间有金刚、菩萨、佛陀。” “儒门比较神秘，我就记住最后那个是‘圣人’。” “至于武道……” 林家豪说道最后，吊起了胃口。 他注意到，肖天明、云长生等人，皆很好奇。 “武道走的是霸道路子，讲究的是一力破之，在登天这个大境界里，最高境界名为‘武破虚空’。” 张小山为众人解惑，成功破坏掉了林家豪的吊胃口行为。 林家豪瞪了他一眼，哼了声背着手问：“那你知道登天这个大境界，武道第一个小境界叫什么嘛？” 他问完这话就看到，云长生、肖天明耳朵都竖起来了，就等着听呢！ “呵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武道登天这个大境界，前面几个小境界分别是：吐纳、换血、蜕皮，铜筋、铁骨、玉髓，通脉、脏相、识海。” 张小山一一记数，手指一一伸出，而后曲展比划。 林家豪待他说完，急忙质疑：“不是说了，登天就九个小境界！” “你说了，武道最后一个小境界名为‘武破虚空’，肯定是对应道门的飞升与儒门的圣人这等至高境界的。” “可你这说的九个小境界，武道最后一个是识海，跟武破虚空，没半毛钱关系啊？” 面对林家豪地质疑，张小山不慌不忙。 “谁跟你说登天只有九个小境界的？” “别的不说，就我知道的，历史上有人登天路走到第十三级！” “现在天地大变，灵气稀薄，每条登天路都走的艰难无比。” “这才，大家不断精简，大部分人只保留了九级的登天路。” “但武道，因为够强，哪怕是在灵气稀薄的今天，也依然保留了十级的登天路。” “这也是佛道的真正高手都隐世不出了，儒门的登天路几乎断绝，而武道，不仅在普通人里大有市场，高手方面，从来不缺！” 张小山说出此等秘辛，听的林家豪一愣一愣的。 还有这种事？我咋没听我爷爷他们讲过啊？ 不行，待会儿就出去问问，别这张小山忽悠我，随便吹牛逼！ 但眼下，林家豪不再说话，默默地看着张小山装逼。 “不过，说那些都还早，你应该是想问，《毒经》练成，最高可伤到什么境界的高手？” 张小山看向小刀，小刀忙不迭嗯嗯点头。 “如果是《毒经》上卷，完整的给你，研究透后，你也就能干掉吐纳、换血、蜕皮这三个小境界的高手。” “而如果你能把《毒经》中卷炼成，那估计铜皮铁骨玉髓境界的高手，也很难从你手底下活着离开。” “而如果你能将《毒经》下卷炼成，那就算是通脉、脏相、识海境的大高手，也会对你忌惮不已。” “而如果你能靠着自身的悟性，将《毒经》上中下三卷吃透，并能延展出自己的路。” “武破虚空的真正强者，甚至仙台上的那些人，都不会是你的对手。” “你甚至可以由《毒经》入手，走出一条专属于你自身的通天路。” 张小山一番赘述，让小刀心驰神往不已。 他没想到，不仅《毒经》还有中卷和下卷。 集合《毒经》上中下三卷，竟还能延展出一条专属于自己的通天路。 “这太不可思议了！” 小刀感叹。 没人说话，众人都在消化张小山刚刚放出的猛料。 “好了，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重点是：要不要我救他，你要不要再答应为我做三件事？” 张小山伸出三根手指，放在小刀面前晃了晃。 小刀这才回归现实，眼神复杂地看一眼躺地上的蒋方槐。 “说实话，真不想你复活他。” “可是，我也担心我妈，真跟你说的似得，回头自杀，为了能跟他阴婚。” “罢了罢了，救救他，毕竟算是我爹。” 小刀摇着头，勉为其难坏了。 看的张小山与雷鹏众人，满脸无语。 那是你爹啊哥！还是亲的！ 你就算是为了质问他一句“当年为什么抛弃我们母子？”，你也该让张小山复活他啊！ 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但没人敢吭气。 得罪谁，也别得罪一位毒师啊！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口呼吸的空气、喝下去的水或者吃入肚子里的食物，会不会有毒，让你一命呜呼。 何况，小刀还是一位现在就能配制出让后天武者都很忌惮的毒药。 张小山还准备给他完整的《毒经》上卷，以及《毒经》中卷和下卷。 这就导致，就算是有志于登仙台的肖天明与云长生两人，也不敢提前得罪未来的毒道扛把子！ 万一他们侥幸辛辛苦苦跃上仙台。 结果因为当年嗤笑过毒道扛把子，然后刚上仙台就给毒翻了。 那多尴尬啊！ 两人在心底里发誓：宁愿得罪张小山，跟武道强者正面刚。 也不能得罪小刀这种毒师，想想都会半夜睡不着啊！ 第365章 婚纱 张小山嘿嘿笑着，像是一只偷吃了肌的狐狸，一边用特殊手法帮蒋方槐复活，一边扭头看展览品般的小刀，小刀被他看的直发毛。 “你怎么这样看我？” “帅啊，啊哈哈哈！” 张小山就是不直说，仰天打个哈哈。 他怎会告诉小刀，让小刀多答应帮他做三件事是小，更重要的，是让他小刀真心愿意来救蒋方槐啊！ 这关乎到张小山和蒋方槐的赌约。 “他只要真心想救我，啥也不说了，我这条老命就卖给你了！” “他如果不是真心想救你，那你帮我坑一次高景天就行，多的不让你做。” 张小山重新用“极乐净土”搞死蒋方槐前，俩人有这样的君子之约。 于是乎，如何让小刀，心甘情愿地想救蒋方槐，也就成了一件难事。 不过，好在张小山敏锐抓住了“阴婚”这个关键词，确定小刀不想救蒋方槐，但更不想他母亲芸娘自杀。 所以，张小山果断以此为切口，并用打赌多做三件事、给《毒经》上中下三卷等方式，勾住小刀的心，让他愿意付出求自己救蒋方槐。 这样的话，张小山就能告诉蒋方槐：“一个愿意为救你，付出三件事之约的儿子，咋还不是真心想救你的？” 他不就赢了赌约了嘛？ 顺便多要了小刀为他做三件事的承诺。 一举两得，能不乐呵嘛？ 虽然，张小山自己也知道，这些理由有点牵强。 但他觉得，蒋方槐不敢跟他具体力争。 更不会有心思跟他具体力争。 认亲的名场面，谈这些乱七八糟的，多不吉利啊！ 张小山就这样呵呵笑着，一巴掌拍在蒋方槐头顶，再次将蒋方槐唤醒复活。 “啊……” “啊！” 小刀比如梦初醒般的蒋方槐还要吃惊。。。 这尼玛！ “极乐净土”杀死的人，还能救活？ 闹呢？ 小刀觉得：自己找到的那《毒经》残卷，一定是假的！ “行了，你们父子俩慢慢聊，我们就不多碍眼了。” 张小山齐活儿后，拉着雷鹏、金云堂等人，闪身就溜走了。 他怕走得慢了，人父子俩串供，得知了他两头吃的不要脸行径。 “谢谢你了小山！” 蒋方槐朝远处挥手，看着一闪即逝的那几道背影，老蒋别提多开心了。 张小山唤醒复活他，就说明，小刀是真心来救他的。 不然，在赌约里，张小山是不必在救活他的。 “你更应该谢谢我。” 小刀突然变得高傲了起来，抱胸昂起了下巴。 自己毕竟是付出了三件事的代价，这才救活了眼前这个不负责任的爹。 小刀觉得，自己有资格被老蒋感谢。 “儿子救劳资，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蒋方槐以为小刀在跟他开玩笑，年纪小的几个私生子，也都好这样，高傲姿态，讨要零花钱。 “你说啥？” 小刀当场就炸了，谁是你儿子了？ “哎呀，小刀，别墨迹了，先去看看你老妈，芸娘可是个刚烈性子。” 蒋方槐担心，她被小刀放倒，醒来后又不敢过来这边，怕一家人全搭进来。 结果，自己在家里自我了断了。 “哼！” 小刀拍掉了蒋方槐摸自己头的手，转身就往外走。 他也有点担心，母亲芸娘想不开寻短见。 “老妈知不知道你死过？” 小刀问。 “应该不知道。” 蒋方槐不确定。 自己第二次被“极乐净土”放翻，张小山或者其他人，会不会对自己做过些什么。 事实上，他的这份担心，完全是正确的。 因为，在张小山用“极乐净土”把蒋方槐放翻去门口接小刀的时候，原本和苏爱民同时赶到性灵堂门口的红叔，他熟门熟路地沿着性灵堂地下的后门入口，悄然摸到了密室铁门外。 看到了蒋方槐被“极乐净土”毒杀的尸体后，他面露恍然，同时，脑中生出一个计划。 “你的男人被张小山害死了，你一身毒术出神入化，不想着为他报仇嘛？” 芸娘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拿梳子梳头，一边泪如雨下。 她此时身穿一件雪白婚纱，这是她为自己准备了二三十年的一件物品。 “张小山，我没想到，你竟是个这样的人！” 芸娘眼中，怒火翻腾，她感觉自己、蒋方槐和小刀，一家三口都被骗了。 在蒋方槐发来的消息里，只要她过去顶罪，那蒋方槐就不用死。 虽然过去的是小刀，是她芸娘的儿子。 可小刀同样也是蒋方槐的至亲至今之人，又是不亚于她的毒师，可以顶罪。 “为什么还要杀蒋方槐？为什么啊！” 一想起红叔过来说的那些话，看到蒋方槐被“极乐净土”害死，静静躺在地上的那张照片。 芸娘抓起一把剪刀，将身上的婚纱甩入半空，挥起剪刀，疯狂剪动。 片片宛如白羽般的婚纱碎片从半空中飘落，芸娘站在宛如大雪纷飞的世界里，心逐渐冰冷发硬。 “张小山，我必须杀了你！” 芸娘换上一身如血般红艳艳的旗袍，涂上致命毒药做成的口红，悄然离开家。 当蒋方槐跟着小刀回到家的时候，只发现了家中一地婚纱碎片，以及少了件红旗袍的衣柜。 “我觉得出事情了！” 小刀沉着脸，不停检查家中的藏毒。 他太了解芸娘这个母亲了，她不气急，或者绝望到一定程度，绝对不会将她准备了半辈子的婚纱剪碎。 “我问下张小山，在我服用‘极乐净土’后，一定发生了什么！” 蒋方槐脑子很快，他从家里摆出的景象看，芸娘不是决绝的自杀去了，而是气冲冲地报仇去了。 到底是冲谁啊？难道是张小山嘛？ 此时的张小山，正在性灵堂某间红漆镂空雕花的古色古香的对开屋门内。 面前站着徐凤兰、女主播秀秀，杨翠云、刘玉婉，以及呵呵傻笑的周大川。 “先停先停，我先帮大川哥把傻穴给解了！” 张小山回头瞪一眼苏爱民，这个为老不尊的货，居然当着刘玉婉和杨翠云的面，提方雅，还说“俩女朋友”这种话。 结果就是： 口是心非的杨翠云，连连摆手不承认，目光躲闪地不停偷看刘玉婉。 性格泼辣彪悍的刘玉婉，在得知周大川没事儿了后，恢复到以前，想要和张小山做点有益身心健康的事情，不允许张小山在碰她之前和别的狐狸精眉来眼去。 于是乎，一个强势一个柔弱的局面就出现了，泼辣的刘玉婉朝口是心非、柔弱胆怯的杨翠云开火。 那女主播秀秀能答应嘛？ 她已经和杨翠云有了深厚的友谊。 所以，女主播秀秀加入战斗。 徐凤兰觉得自己需要帮自己村的姑娘，于是乎就站到了刘玉婉这边。 四个女人一台戏，叽叽喳喳，房顶都快被她们掀开了，张小山捂着头都快炸了。 第367章 两败俱伤 在林家豪若有所思的时候，场内大战已经有了结果。 张小山使用先祖传承里的一套奇异步法，身形宛如鬼魅，飘忽不定间，猛地出现在芸娘身后。 他在芸娘没有反应过来前，双掌推出。 砰地一声巨响，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冲入芸娘体内。 芸娘本就被嘴唇上的剧毒透支了身体，这一下，五脏六腑都受到了冲击。 “哇……” 芸娘踉跄着向前扑了出去，扶着院中的一棵树，弯腰吐血。 张小山连续使用高等级身法，灵力消耗过巨。 刚才那一掌，拍的也太过用力。 所以，他没有紧跟上去追杀，反而是站在原地，趁机调吸。 “这小子没经历过生死战！” 林庆国摇头开口，眼神怜悯，如看死人。 蔡友国探口气说：“如果是在真正的战场上，他现在已经死了。” “为啥啊爷爷？” 林家豪一脸懵逼。 林庆国嫌弃地看他一眼，懒得多说。 蔡友国笑呵呵帮解释：“因为受重伤不等于丧尸战斗力，人只要没死，都能将对手反杀。” 肖天明点点头。 金三角那边，就是这种死亡法则。 他没想到，林家的这位老爷子，和这位老爷子身边的保镖，都是这等心狠手辣之辈。 雷鹏和赵长松不敢吭气，他们俩心里正七上八下的。 一会儿林庆国要找他们问询林家豪中枪的事情，可咋整啊？ “林老爷子、八爷，好久不见！” 张小山睁开眼，笑着向两人打招呼。 他已经调息完毕。 “这么快？” 蔡友国讶异，林庆国眉头也挑了挑。 他们没想到，这小子打脸都不带吭声的。 他们俩刚说张小山没有狠劲，这家伙当场表现出了快速调息的能力。 这尼玛！ 要在实战过程中，调息这么快，谁特么的需要拼着自己受伤也要把对手赶尽杀绝啊！ 恢复到全盛状态，用猫戏耗子般的态度去搞死对手，不比啥强？ 林庆国黑着脸，他感觉自己和老八有被装到。 “小山，小心！” 张小山没有等到林庆国和蔡友国地回复，却听到了雷鹏地惊呼，背后劲风呼啸。 他都不用看，情知是芸娘在发动拼死一击。 “没有用的！” 张小山头也不回，一个驴蹄后蹬，砰地一声，声音不对！ 噗…… 张小山后心遭袭，喷出一口血。 转身看去，芸娘胸口血肉模糊，脸上挂着得意地笑，整个人缓缓软倒下去。 “他，他刚才竟然拼死也要将你击伤！” 林家豪难以置信，指着张小山，木露骇然看向芸娘。 他不明白，活着不好嘛？ 打不过，跑就是了，为什么要拼死打伤张小山？ “因为她下毒了。” 林庆国探口气，目光复杂地盯着张小山的脸，那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刚才，芸娘竟是拼着自己受伤，也要将张小山击伤，同时下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张小山，一起死！” 芸娘歇斯底里地喊，性灵堂正堂外刚刚赶来的蒋方槐和小刀都听见了这句。 “不好！” 蒋方槐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加快步伐，一步窜入正堂，跑去后院。 小刀后知后觉地跟上他的脚步，可当他即将迈出正堂，走入院子的时候，忽然就迟疑了。 “芸娘！” 小刀听见了蒋方槐撕心裂肺地哭喊，他心里咯噔一声，不会真被他猜中了？ 去看看！ 小刀还是走入了院子，他看到了倒在血泊中不停在笑的芸娘，以及整张脸都变得漆黑颜色的张小山。 “这……？” 小刀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瞧出来了，张小山好像是中毒了。 而他母亲芸娘，也好像是服用了某种激发人潜力的毒药。 “你没有死？” 芸娘握紧蒋方槐的手，面有疑惑。 两个人相伴那么多年，抱着她的男人是不是蒋方槐，芸娘一眼就能辨认出。 “谁告诉你我死了？” 蒋方槐懊恼不已，他已经猜到，肯定是有人将他二次服用“极乐净土”的样子拍给了芸娘看。 那个人会是谁？ 为什么想让芸娘和张小山拼命？ 高景天派来别的人了嘛？ “呵呵，是你老板，他说你已经死了，张小山干的，我要为你报仇！” 芸娘惨笑着，她此刻明白，自己上当受骗了。 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将她全部潜力激发出来的毒药，药性彻底发作。 她的实力也从先天武者境，摔落到了真气境。 同时，芸娘的五感恢复，她能听见外界的声音了。 蒋方槐问她是谁说的，芸娘就明白，红叔骗了她。 “该死的，我一定杀了他！” 蒋方槐怒吼，紧紧抱着芸娘，眼中含泪。 芸娘扭头看向小刀：“对不起了小刀，妈妈不能看着你结婚了，别怪妈妈好嘛？” 刷的一声，小刀哭了出来，捂着脸，满脸是类。 他蹲在地上，宛如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耸动肩膀，相当可怜。 “不，芸娘，你还有救，小山……小山你快救救芸娘！” 蒋方槐知道，张小山连中枪濒死的林家豪都能救活，连被“极乐净土”毒杀的自己都能救活，没理由救不活芸娘。 “没有用的，他已经被我研制的最新款毒药判死刑了。” 芸娘惨笑着，指着张小山，满眼悲哀。 她知道，自己杀错人了。 但，反正自己也要死了，就当一命抵一命！ “等我几分钟，给我几分钟的时间！” 谁都没想到，满脸黑气弥漫的张小山，并没有死。 他还在艰难开口，提醒蒋方槐、芸娘和小刀，不要放弃。 林庆国动容了，他脱口而出问：“你是说，你不仅要在几分钟以内，成功自救，还要去救下毒杀你的这个红旗袍女人？” “是的，她是被人蒙骗的，而我……有这个实力！” 张小山说完这句，在不吭气。 他坐在地上，盘膝打坐，开始按照先祖传承里的特殊法门，一点点排毒。 “他……他能做到嘛？” 蔡友国选择质疑，扭头来问林庆国。 “我也不知道。” 林庆国满眼茫然，他看着坐在地上盘膝打坐的张小山，恍惚一下，仿佛看到了老班长。 “不过，我想看他能不能做到！” 林庆国说着，向前走去。 “爷爷，你要干什么去？危险！” 林家豪张开双臂拦在林庆国身前，张小山和芸娘都中毒了，他怕他爷爷也中毒。 “滚一边儿去！” 林庆国一把推开林家豪，上前，走到芸娘和蒋方槐身侧。 蔡友国跟来说：“四哥，我上！” “你没我底子厚，我来！” 林庆国摆手拒绝，看向蒋方槐说：“把你的女人交给我，我来帮她续命！” “啊！” 蒋方槐有点傻眼。 小刀冲过来，踹飞蒋方槐，扶着芸娘，交到林庆国手中。 “麻烦您了老爷子！” 小刀毕恭毕敬。 他已经感觉得到，林庆国是个大人物，也是个真正的高手。 “不用谢我，我只是帮她续命，能不能真的被救活，要看姓张的。” 林庆国一手扶住芸娘的肩膀，一手搭在芸娘头顶。 滚滚灵力朝芸娘体内涌去，林庆国使用的力量层次，至少是先天武者级的！ 第368章 交给我吧 林庆国帮芸娘吊住一口气的时候，频频来看张小山。 盘膝打坐的张小山，双臂、手掌、十根手指摆出一个古怪姿势。 像是太极球，又像是莲花座。 张小山摆好姿势后，以奇异的呼吸吐纳节律震荡气血。 气血带动经脉，经脉带动五脏六腑。 到最后，张小山全身骨骼筋肉都在震荡。 嗡嗡颤鸣音从其身上发出，震得靠近他的雷鹏连连后退，不敢靠近。 “这是……！” 蔡友国动容，他感觉自己见过类似的法门。 林庆国则比他记性好：“咱们老班长，当年展现过类似的法门！” “不错！” 蔡友国想起来了，他们班长张卫国，当年也展现过类似的疗伤方法。 张小山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不然肯定会问你们老班长姓不姓张。 此刻的张小山，全部身心意识都已经散落到了周身各处。 这种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跟着颤动嗡鸣的法门，对使用者的精神力量要求很高。 一般人根本无法施展。 也就是张小山今天在绝境中突破，成为了后天武者。 如果再往前一段时间，张小山中了芸娘研制的最新款毒药，他也无法幸免，只能饮恨。 但是此刻，张小山以后天武者级的精神，以及灵力这一高层次力量带来的支撑。 震荡全身气血，以特殊的频率，将毒药与自身分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张小山也不知道震荡过多少次。 他只感觉毒药带给他身体的沉重感猛然消失，一种张口想吐的冲动本能催使着他喷了一大口黑血。 睁开眼，张小山看到他的那口黑血正在腐蚀地面。 “这么猛！” 他都禁不住咋舌，这种毒药，《毒经》上都未记载。 张小山也只在张家先祖传承里某些很犄角旮旯的典籍中，看到过只言片语的提及。 “姓张的小子，疗完伤了，就过来救人！” 林庆国招手喊。 芸娘透支潜力所使用的毒药太霸道，就算是他用高层次力量为她护持，芸娘的五脏六腑，也已经遭到了不可逆的破坏。 “告诉你小子，我不觉得你能救活她！” 林庆国朝张小山泼冷水，张小山抬手准备接人的动作，猛地顿住。 他扭头斜眼瞧着林庆国：“林老爷子，要不要打个赌，如果我能救活她，你帮我做一件事。” 不远处的小刀无语：这个张小山，今天是打赌上瘾了嘛？ 蒋方槐也觉得：你又是让我替你做事儿，又是让小刀替你做事儿的，还不够？ 现在都打林庆国的主意了！ 不过，林庆国这种老狐狸，显然不是蒋方槐、小刀这种人能比的。 “你能不能救她关我屁事！” 说着，老爷子直接松手，停止了帮芸娘续命。 刹那，芸娘脸白如纸，身体禁不住地打摆子，呼吸急促而用力，眼看着是不活了。 “芸娘！” “妈……！” 蒋方槐和小刀大吼，两个人同时扑了过来。 小刀甚至怨气冲天，想要朝林庆国下毒。 “别乱来，一切有我！” 张小山抢在小刀之前，拦下了他对林庆国下毒的行为，拍拍他肩膀，示意退后。 蒋方槐扶着芸娘，看向张小山：“求求你了小山兄弟，一定要帮我救活芸娘！” “交给我！” 张小山把芸娘接在手中，将她横放在地上。 他先随便找人要了些卫生纸，擦掉了芸娘鸿雁嘴唇上的毒药。 “卧槽！” 林家豪看着张小山丢开的卫生纸，掉地上自燃，跳脚惊诧。 林庆国脸色也不太好看，这个下毒的女人，太狠了！ “这种能够激发出人潜力的剧毒，直接伤人五脏。” “我想救她，必须给她换血。” 张小山一边用灵力帮芸娘维持住五脏六腑的现状，一边看向蒋方槐和小刀。 “她什么血型，你们应该知道？” “熊猫血，用我的，不然不好找！” 小刀抬起手腕，毅然决然站出来。 张小山摇头：“你一个人的不够，还要！” 他看向雷鹏和赵长松，示意他们联系蔡院长，县医院血库里肯定有存货。 “我这就去打电话叫支援！” 雷鹏转身，出去给蔡院长打电话。 张小山眉头紧蹙，看向院子里的其他人：“你们就没有谁是熊猫血了嘛？” 听到他这样问，林家豪不自觉后退。 林庆国却已经看向了他。 “爷爷，你不能大义灭亲啊！” “人命关天，少废话！” 林庆国抓住了林家豪，他就想看，哪怕有足够的熊猫血，张小山到底怎么救人。 芸娘刺激身体，透支潜力，使用的毒药，已经燃烧了她整个人的生命之火。 按说，这个人已经被判死刑了。 就算给她换血，甚至给她换五脏六腑，林庆国也觉得没有用。 毕竟是生命层面的问题，物质层面根本没办法解决。 除非，张小山能真正意义上的帮她续命。 “林老爷子，好样的！” 张小山竖起大拇指，夸奖林庆国。 林庆国哼了声，从身上摸出一把三棱刺，割开了林家豪的手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为什么不先用她儿子的啊？” 林家豪鬼哭狼嚎，张小山也不管那么多，他用特殊手法，接引林家豪的血，往芸娘体内输。 林庆国哼了声，一巴掌扫在林家豪头顶：“是不是傻！” “先输的可以适可而止，后面的，就要熬到血库支援！” “你觉得爷爷我真有那么狠心嘛？” 林庆国恨铁不成钢。 不是因为这会儿林家豪正在输血，老头子已经想胖揍这孙子了。 家里唯一愿意生孩子的，咋这么不争气，脑子真不好使啊！ “老爷子您放心，有林少的血，可能就已经够了！” 张小山笑着，一边用特殊手法将林家豪的血输入芸娘体内，一边将芸娘的黑血从另一只手放出。 呲呲啦啦的声音里，芸娘体内放出的黑血，正在腐蚀地面。 “其实呢，如这种透支生命潜力，生命之火即将熄灭的。” “除了用天才地宝帮续命外，还可以用换血的方式，将她体内的毒性物质淡化一部分。” “而后转毒为药，给她来一场大滋补！” 张小山说着，断掉了输血。 林家豪心有余悸地抽回手，林庆国小心翼翼为孙子包扎。 老爷子怎么都没想到，张小山如此大胆。 “这一个弄不好，毒药、补药，危险至极啊！” 林庆国提醒，一脸凝重。 但他也知道，这种话费喂饱的手段，本就是神仙之流才能做到的。 张小山别说真能做到，就算他有一定把握，触及到了这个领域，那他在医学上的造诣，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鬼斧神工的地步。 这就等于，一个大胖子，不需要节食减肥，只需要让张小山想办法一搞，直接就能将满身赘肉变成大补之药一样。 毕竟，在中医人眼中，物质的本身都是气血。 气血淤阻，变成痰湿水饮。 气血流通，便可以温养全身，壮大经脉。 毒药也是同样的道理。 第369章 出脚 “毒性物质之所以致命，正因为其特殊的破坏力。” “可如果我们将这种破坏力喊停，并将毒性物质稍作调配，是否可以将未被释放掉的势能，转化为建设用的动能呢？”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三个方面的问题：也就是如何喊停毒性物质的破坏力，如何调配毒性物质，如何推动毒性物质搞建设。” “而我选择的方法，就是用林少那带有性病病毒的血，中和一部分毒性物质的破坏力，同时解决前面两个问题。” “至于推动调配后的药力开始建设，那有什么力量比得上灵力？” 张小山一边拍打芸娘周身各处，一边转换方位，摆出各种蓄力姿态。 他那宛如开讲座般的陈述，听的小刀、蔡友国等人一愣一愣的。 “还可以这样？” “真真不可思议！” “这才是鬼斧神工的力量啊！” ……………… 一声声赞叹中，有一声质问显得很突兀：“林家豪，你个龟孙，怎么染上性病的？” 林庆国气坏了。 他揪着林家豪的耳朵，抬起右脚。 肖天明惊骇后退，他看到，林庆国抬起的右脚脚尖，那里空气震荡，有一圈圈音爆波纹在扩散。 “这，这是破云脚！” 雷鹏和赵长松齐声喊出了林庆国这一招的名字。 蔡友国吓坏了，赶忙过来阻拦。 “四哥，你疯了？这是你最喜欢的大孙子啊！” “我没有这种孙子，居然染上了性病！” 林庆国怒不可遏，脚上运起的力量已经快要绷不住了。 草，你们别光逼逼啊，过来拦我啊！ 别真让我把我孙子给踢死啊！ “哎，四哥就是这样刚烈，罢了罢了，家豪啊……一路走好！” 蔡友国摇着头背过身去，像是不敢去看，怕被一团烂肉的林家豪影响吃晚餐的心情。 雷鹏、赵长松等人有样学样，全都背过身去，不敢看即将被破云脚踢爆的林家豪。 “这……” 林庆国心中破口大骂：你们他奶奶的，故意的！ 还好，这时候张小山结束了对芸娘地救治。 “她已经没事了，再喝几服药就行了。” 蒋方槐和小刀听到张小山的话，纷纷舒口气，过来扶住昏迷过去的芸娘。 张小山没有和他们这对父子多说，看向林庆国喊：“老爷子，你可不能踢死林少！” “为什么？” “他有辱家风，我今天就要为林家清理门户！” 林庆国心中松口气，面上却是一如既往地阴沉。 张小山走过来说：“您就不好奇，之前我为啥示意鹏哥去找蔡院长调血库？” “为什么？” 林庆国一愣，运在脚尖的力道也散去不少。 但为了保持逼格，他并没有收回脚。 “我在救治林少的时候，就发现他是罕见的熊猫血。” “在发现芸娘服用的剧毒后，我脑子里就有了用林少血的想法。” “但是呢，直接给林少要血，估计他不会给。” “而且，如果把林少还是中枪濒死的状态传播出去，对某些想害我的人，可能会有个钓鱼效果。” 张小山眨眨眼，没有把话说太清楚。 什么钓鱼，如雷鹏这种老探长，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林家豪、赵长松这些人，根本听不懂。 不过，林庆国听明白了：“想让我和我孙子陪着你演戏？” “是的老爷子，为此，我可以答应帮您孙子治好性病。” 张小山准备一女嫁二夫，也就是把和林家豪谈好的条件，再和林庆国谈一次。 反正林庆国又不知道林家豪和他之前有约定。 张小山重新拿治疗性病做条件，换林庆国配合演戏，没毛病！ 何况，现在林家豪被林庆国脚尖逼近，他整个人吓得魂都快飞了，正想着张小山成功救下他呢，哪儿管张小山一批货卖他和他爷爷俩人啊！ 赶忙催促林庆国说：“爷爷，张小山她连生命之火将熄的人都能救过来，我这点小问题，他肯定能治好！” “只是这点还不够。” 林庆国摇摇头，他坦白说：“我的出场费比较贵。” “嗯？” 张小山没有直接回应林庆国开价的问题，他反而是看向了林家豪。 这话的意思仿佛是在说：你的女人和你的孩子，她们也会染上性病，我也能救治！ “你都有孩子了？” 林庆国收回了脚，看着林家豪，老爷子想起了来时路上遇到的那个想要自杀的姑娘。 如果是她的话，前后就能对得上了。 “好爷爷，本来是想等孩子出生再和您说的，现在既然张小山提到了，我就告诉您……” “确实是这样，我有个女人怀孕了！” 林家豪见林庆国收回了脚，意识到，高小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自己的保命符。 “她们在什么地方？” 林庆国不好糊弄，质问林家豪。 从高小茹当时被撞后，躺在蔡友国怀里迷喃的那些话看，林家豪好像是想打胎的。 “这个……” 林家豪挠头。 他怎么知道高小茹在什么地方？ 挂断高小茹的电话后，赵龙的人就离开了高小茹。 虽然林家豪后来有要人去找，可后面发生那么多事儿，至今没人告诉他高小茹的去向啊！ 就在这时候，林家豪的手机响了：“喂喂，谁啊？我这边忙着呢！” 他的语气很不耐烦。 电话那头一阵杂音，而后传出赵龙的声音：“林少，高小茹找到了，她受伤了，是一场车祸，现在在县医院，刚刚脱离危险！” “草，谁干的？” “给我找出来撞她的那辆车，本少要让那辆车上的所有人付出血的代价！” 林家豪刚放完狠话，砰地一声，林庆国出脚。 电话开的是免提，林庆国和蔡友国听得明白。 以俩老古董的社会经验，哪儿还能不明白，太巧了！ 他们撞的那个年轻孕妇，正是林家豪的女人，肚子里还怀有林家的种。 林庆国高兴之余，却听到林家豪放的狠话，要他和沈秘书、老八都付出血的代价。 多少年了，没人敢在老爷子面前说这种话。 这才，林庆国一个没忍住，出脚踹飞了林家豪。 只不过，老爷子记得这是他亲孙子，又是个已经有血脉骨肉的货，没有下重手。 林家豪虽然惨叫着撞在墙上，却并没什么大碍，手里还抓着手机。 “喂喂，喂喂喂，林少……林少您还在嘛林少？” 赵龙在那边，好像听见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且他答应了林家豪的吩咐，问还有么有别的事情需要他去做，林家豪就没音儿了。 赵龙担心林家豪出事儿，毕竟他是去救张小山的，万一张小山把林家豪如何了，怎么办？ “嗯，我没事。” 林家豪弯着腰，手揉着肚子，看了林庆国一眼。 这位阔少，此刻福至心灵。 不会那个撞高小茹的，就是爷爷他们坐的那辆车？ 那刚才，自己说的那种话，怪不得会引起爷爷的不适感！ 快点收回！ 林家豪赶忙对电话那头的赵龙说：“撞高小茹的人就不用找了，告诉我具体的床位和病房号，我现在就赶过去！” 第370章 腰伤 “你可不能走！” 林家豪挂断电话，张小山冲过来，拉着他不许走。 林庆国蹙眉说：“张小山，我们并没答应你配合你演戏。” “老爷子，如果你觉得帮您孙子、孙媳妇和重孙子或者重孙女治好性病，还不足以抵您的出场费。” “那我想问：如果我能治好您的暗伤，您可否配合我下，帮忙演个戏？” 张小山目光灼灼，他看向林庆国后腰。 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白广顺的地盘上。 林庆国就曾威压张小山为他救治。 虽然张小山拒绝了，虽然林庆国当时的目的不是真正的治病。 但有一点不可否认，林庆国真的是有暗伤的。 “就凭你？” 林庆国抱臂冷笑，摇头不屑。 他们老班长张卫国，年轻时候，最后一次分别，都没办法帮他处理这个腰伤。 张小山，年纪轻轻，凭什么敢夸下海口？ “您不相信可以试试，反正也耽误不了您几分钟！” 张小山举起右手，虚空捏了捏，示意他是用推拿按摩的手段。 林庆国迟疑间，林家豪忍不住问张小山：“你到底想我们配合你演什么？” “他和他需要暂时离开！” 张小山没有回答林家豪的问题，反而是点指赵长松和肖天明。 赵长松和肖天明大怒，可还不等发作，林庆国就瞅向了他们。 “滚出去！” “啊，林老爷子，我……” 赵长松还想争取一下。 毕竟赵家和林家都是省城的地头蛇，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不得留点面子啊？ “难道需要我说第二遍？” 林庆国斜眼望来，赵长松感觉一座山扑面而来。 他满头大汗地连滚带爬离开，再不敢放一个屁。 “你没听见我的意思？” 林庆国看向肖天明，肖天明咬牙抱拳。 “老爷子，我可以走，但张小山答应过，让人陪我对练，帮我寻找突破的契机。” 肖天明低头拱手，不敢看林庆国的脸。 没有让林庆国继续气场全开，张小山站出来表示：“肖先生，您可以留个联系方式，我稍后会让长生陪你练练，尽可能帮你寻找到突破的契机。” “我的电话是……” 肖天明没有再挣扎，立即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 张小山拨打一下，肖天明兜里的手机震动。 “行，我信得过你张小山！” 肖天明伸出手指点指张小山，做了个金鸡点头的动作，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林庆国幽幽开口：“金三角的人都该死！” “毕竟是跟着您孙子过来搭救我的，暂时还是不动他了！” 张小山笑着摇头，环顾院中一圈。 此时，月光中，院子里只站了寥寥数人。 林庆国、蔡友国、林家豪，蒋方槐、芸娘、小刀，雷鹏和张小山自己。 “只有咱们八个人，但我还是想谨慎一下，跟我来！” 张小山转身，头前带路。 蒋方槐明白他什么意思，把芸娘交给小刀，自己上前领路。 “小山，我还有间密室，连红叔也不知道。” 蒋方槐等所有人上电梯，拆下了电梯按钮板，露出了下面另一个按钮板。 输入密码，电梯门合拢，电梯缓缓下沉。 足足过去两分钟，电梯才缓缓停稳。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门外一片黑暗。 “这里是我和芸娘约会的地方，以前除了我和她，不会有人知道！” 蒋方槐率先走出电梯，按亮灯泡，众人看到，外面是一座大理石舞厅。 “我妈也是从这个电梯进入嘛？” 小刀扶着昏迷的芸娘，第二个走出去。 环顾一圈，发现这里的大理石屋顶，装有不少闪烁的小彩灯。 “你妈不是，她是从另外一个入口。” “入口在什么地方，连我都不知道，是她亲手挖的。” 蒋方槐摇头，加以介绍。 张小山和林庆国对视一眼，包括雷鹏和蔡友国，他们知道，这里足够隐秘，不为人所知。 “现在你可以说了张小山，到底想我们配合你干啥？” 林家豪最后一个从电梯内走出来，懒洋洋地问。 张小山点点头说：“你们中应该有人知道，我和华云集团的少东家高景天有仇。” “什么？” 蒋方槐吃惊。 林庆国侧目，蔡友国饶有兴趣打量张小山。 雷鹏和林家豪并没太惊讶。 他们俩一个听张小山讲述过，一个在询问张小山是不是华云集团人的时候，从高景天那了解过只言片语。 所以，除了张小山和小刀外，也就雷鹏和林家豪镇定。 而小刀之所以没觉得意外、吃惊，是因为他压根不知道高景天和华云集团。 “你不知道？” 张小山看到蒋方槐的吃惊表情，也略显不解。 蒋方槐解释说：“我只以为，是因为那俩方子，就是生骨散和回春散。” “怎么可能？” 张小山摇头嗤笑：“华云集团家大业大，就算高景天小肚鸡肠，心里有点扭曲、变态，也不至于把两个方子的专利费看在眼中。” 蒋方槐想想也对，嗯嗯点点头。 “林老爷子，简单跟您解释一下。” 张小山笑着开口，他将自己和高景天之间的过结，轻描淡写地说了一遍。 “你说，你把他裤裆里的玩意儿给踢碎了？” 林家豪表情古怪，眼神相当精彩。 雷鹏等人也是这样，“小山，这个没听你说啊！” “我一直都觉得，他对我的伤害大，我那属于正当防卫。” “今天出了那么多事儿，我才明白，对方对我的仇恨，不比我对他的仇恨小。” “这我才觉得，踢碎他裤裆里的玩意儿，这件事才值得说一说。” 张小山的话，让雷鹏听得很无语。 你都上断子绝孙脚了，人能不恨你嘛？ “不对啊，我听说高景天从来没断过女人啊！” 林家豪摸着下巴疑惑。 都是阔少，高景天还是圈子里更有名的人物。 他的故事，林家豪还是听说过一二的。 “这个不重要。” 林庆国一巴掌忽在林家豪头顶，将他拽到自己背后。 看着张小山，林庆国沉声问：“你要我们配合你钓高景天，那这价格可就更要高了。” “老爷子，您需要明白，您的腰伤如果好了，您不仅能延年益寿，实力也能再上个台阶。” 张小山不吃林庆国这套，直接点明厉害。 林庆国的腰伤，不仅让林庆国看上去比方爱国显老。 这个伤，还直接影响了林庆国的修炼进度。 “登天路断了，滋味儿相当难受？” 张小山笑着提醒：“老爷子，我是能帮您接续登天路的那个人，您觉得我这条件，还不够您帮我对付高景天的嘛？” 第371章 地上地下 “那也得你真能帮我治好！” 彩光闪烁的大理石舞厅中，林庆国呲牙一笑。 他没想到，这个张小山，竟然不接受他的砍价。 既然如此，自己又无法拒绝治疗好腰伤的诱惑，只能答应。 只不过，大佬要保持逼格。 哪怕是答应，也要用一种“看你表现”的态度。 这就是林庆国。 “没问题的老爷子，就是先跟您谈好价格，别回头我治好了，您听说是华云集团的少东家，结果白嫖不付账。” 张小山呵呵笑着，扭头看向蒋方槐，示意他弄个床来。 “那肯定不会。” 林庆国一摆手，霸气侧漏地说：“高华云是个人物，老头子我的确需要掂量一二。” “他儿子嘛？呵呵……” 林庆国没有具体展开说，但那声“呵呵”已经将态度展现的淋淋尽致了。 “哎，老蒋，你干嘛去？” 张小山喊住了蒋方槐，发现他在往电梯方向走。 “去搬床啊？” 蒋方槐扭头，理所当然地说。 “上去就算了，在这没有嘛？” 张小山一脸古怪。 他就想问：这里没床，你蒋方槐和芸娘，如何那啥啊……？ “奥奥，你说这的啊！” 蒋方槐脸红了红，踌躇着走回来。 他和芸娘专用的床，有点特殊，不想示人。 “上去容易暴露这边，那个红叔，好像也挺厉害的，能防备着点还是就防备着点！” 张小山坦白，他怕蒋方槐暴露，也怕蒋方槐出去通风报信。 可是蒋方槐期期艾艾走到近前，看着林庆国问：“老爷子，不用床行不行？” 他这么一问，大家都感觉出不对来了。 “怎么，床有问题？” 林庆国饶有兴趣问。 背着芸娘的小刀脸黑了黑，他想起了以前的某些事。 “妈，您手臂上怎么有伤啊？” “没事没事。” 芸娘赶忙用衣服遮住，小刀感觉，那些伤都是鞭伤。 这些久远的记忆出现在脑中，小刀脸当场就黑了。 “咋那么费劲，没啥不能见人的，快点给我们把床找出来啊！” 林家豪踹蒋方槐屁股，蒋方槐一步三回头地问：“非得用床哈，不能不用床哈？” 小刀张张嘴，想要抬手阻拦。 却听张小山说：“要不，你们都在这等着，老蒋你带我和林老爷子过去。” “呼，好的好的，都听小山兄弟的！” 蒋方槐高兴坏了，这下子，就不用全方位社死了。 就张小山和林庆国俩人看到，他虽然也会难为情，但会有种和好朋友分享趣事的感觉。 不会太别扭。 可等蒋方槐推开一扇门，扭头想尴尬解释两句的时候，却看到，林庆国和张小山身后，林家豪、蔡友国、雷鹏都在，也就背着芸娘的小刀没过来。 “你们……” “奥，那个我们等的太无聊，还是过来看看小山是如何给林老爷子治疗！” 雷鹏笑呵呵，伸头往屋子里张望。 众人就看见，屋里是一张三米乘三米的床。 床头、床尾，都有立柱和掉杠，还有锁链和一旁的皮鞭，甚至，大家在床底下看到了用了半截的蜡烛。 所有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后，脑中浮想联翩。 刷的一声，一道道目光齐齐看向蒋方槐。 蒋方槐老脸腾地一声就红了，支吾着摆手，想要解释。 “蒋……方……槐！” 不知何时，小刀背着芸娘从黑暗中走出。 他还是没忍住，走过来想看看。 结果就看到了宛如刑场般的一张床。 气坏了，小刀真的气坏了！ 这个蒋方槐，不仅把他老妈当牛做马地使，经常让母亲芸娘出任务。 居然还在约会的时候，如此变态的稿这些！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小刀厉声爆呵，吓得蒋方槐身体一哆嗦，缩了缩脑袋。 张小山站出来，咳嗽着打圆场：“小刀啊，具体情况咱们还不了解，不能看到这些就开始胡思乱想。” “那什么，老蒋啊……要不你出去，我给林老爷子试试这些东西。” “哦不，我是要给林老爷子治疗腰伤！” 张小山看到林庆国陡然变黑的脸，急忙改口。 林庆国脸色这才好看不少。 “走什么，让他们看着你给我治疗！” 林庆国抬脚走入了房间，并把手伸到背后，朝林家豪招手。 张小山提醒：“老爷子，会有点疼，我怕您叫出来，有损形象。” “放心小兄弟，我四哥当年经历过的痛苦，你完全想象不到！” 蔡友国呵呵笑着，路过张小山身旁的时候，拍了拍他肩膀。 连同林家豪一起，跟着林庆国后头，走入了房间。 “回头再跟你算账！” 小刀转身，背着芸娘远离这间房间。 蒋方槐追上来：“小刀，你听我解释啊！” 张小山朝雷鹏使了个眼色，雷鹏会议点头，转身跟上了那一家三口。 两人都担心：这家人不牢靠，容易再次反水。 看到雷鹏和蒋方槐、小刀、芸娘等人，消失在黑暗中，而后出现在远处彩灯闪烁的舞池内。 张小山舒口气，转身走入房间。 进来后，他没有关门，想了想扭头对蔡友国说：“老爷子，帮忙看着点外头，小心无大错。” 看他手指着外头，方向正好是彩灯闪烁的舞池方向。 蔡友国略一犹豫，点点头，转身站到了门口。 这个位置，既能保证，他可以保护好林庆国。 也可以保证，他能监视到远处的舞池方向。 有了蔡友国和雷鹏对蒋方槐、小刀、芸娘等一家三口的监视，张小山这才彻底放心，开始准备给林庆国治疗腰伤。 就在他们在地底下忙碌的时候，地面上。 原本已经空了的性灵堂院子中，突然出现了四个人。 带路的是肖天明，一道魁梧高大的秃头身影跟在他后头。 借助月光不难看到，那道魁梧的高大秃头身影，穿着印有黄色“x”的红色套头衫，他不是别人，正是性灵堂名义上的老板——红叔。 在红叔身后，跟着一老一少两道身影。 冯国才拄着一根拐棍，如只干瘦的大马猴。 他身后半步跟着衣着暴露、高跟鞋落地无声的黑丝美女小苏。 “他们去哪了？” 冯国才轻轻一顿拐棍，几块地砖无声粉碎。 这位以经济头脑着称的金三角大佬，竟然也是一位内功深厚的大高手。 “我不知道，他们让我出去，我我存下张小山的手机号就离开了。” 肖天明坦白，手指向电梯。 “如果没再院中，那可能就下地底下了。” 肖天明、红叔、冯老，乃至小苏，都是高手。 他们耳聪目明，都能确信，院子里的房间内，除了胡茂才一具凉透的尸体，空无一人。 “通过后台信息，我确定他们没下到地下任何一层。” 红叔举着手机，沉声开口。 他作为性灵堂的名义上的老板，有最高权限，可以随意查看各处摄像头。 “那就是说，他们在正常的地下几层外，还有密室。” “或者，他们已经在肖天明他们离开后，翻墙走远了。” 冯国才先是重重一顿手中拐棍，直接在地面砸出一个三十公分宽的土坑。 而后，他看向性灵堂后面的院墙，扭头来问红叔。 “后墙也有摄像头，全方位无死角的那种，我没看到他们离开的身影。” 红叔查阅一番后台讯息后说：“那就只能是第一种情况。” 冯国才面露恍然。 小苏和肖天明对视一眼，他们俩也猜到： 在性灵堂装有摄像头的几层地下房间外，还有更深处的某片空间，隐秘难寻。 第372章 下电梯井 “跟我来！” 月光中，秃头红叔晃着膀子，红色套头衫中间的那个黄色“x”，格外刺眼。 魁梧的他，来到电梯门前，按开电梯，弯腰拿手指抠住电梯地板。 肖天明瞳孔皱缩，他就看到，红叔一点点直起身，将电梯整个托起，缓缓举入半空。 “走，就算是不在规划建设中的地下空间，那能够通过去的路径不多，电梯井就有很大可能性，他们还那么多人。” 冯国才解释一句，拄着拐棍，带着黑丝美女小苏，以及肖天明，陆续跳入电梯井。 等三人都跳进去后，红叔放下了电梯，发出轰隆声，遮蔽了电梯井内的唯一光线。 冯国才、黑丝美女小苏，以及肖天明，先后轻巧落地。 他们落在了地下三层，看上去这就是电梯井的底部了。 “冯老，那个光头没跟过来！” 肖天明抬头望了望头顶，脸色不太好看。 黑丝美女小苏看了他一眼，嗤笑说：“他还需要给他主子汇报一下，咱们这样直接杀过去，不知道他主子能不能很好的扫尾，可不得问一声。” “不错。” 冯国才轻轻敲了敲脚下地板，发出砰砰空响。 显然，更深处还有空间。 “咱们先下去，一会儿等他来了一起动手。” 冯国才看了肖天明一眼，告诉他不用太担心，自己不会带着他给人当枪使。 肖天明点点头，不再说话。 “这个地板也不厚，一会儿我抬起来，你们跳下去。” 冯国才手撕电梯门，走出电梯井。 肖天明和黑丝美女小苏跟着走出去。 接着，类似于上面红叔干过的事情，大马猴般的干瘦老者，拐棍放一边，弯腰同样办到了，他将电梯地板托起，硬生生举了起来。 “跳下去，我没那个大个子力气大，快点！” 冯国才轻声呵斥。 肖天明和黑丝美女小苏不敢耽搁，两人几乎同时跳入更深处的电梯井。 轰隆一声，地板合拢，冯国才随意拍了拍手掌上的土屑。 头顶月光一闪，红叔那魁梧的身影轰然砸落。 “和你主子汇报完了？” 冯国才抱着拐棍，斜眼看向红叔。 “高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能把他们一网打尽，就别留活口，后续事情他来摆平。” 红叔忽略掉冯国才话语中的戏谑口吻，直接说明任务。 “林家豪也在里面，他摆得平嘛？” 冯国才眉头紧蹙问。 “根据之前的消息，他在雷鹏和赵长松、王建军的混乱拉扯中，已经中枪濒死。” 红叔他们还并不知道，林家豪已经被救活，肖天明没来得及告诉他们。 所以，他们更不知道，林庆国和蔡友国的到来。 “如果林家豪死了，林庆国那老头子，怕是要发疯！” 冯国才桀桀笑了两声，眼里是精明的金光。 他没想到，高景天这么狠，居然要把林家豪顺手一波带走。 “不过，高少交代了，如果林家豪还没死透，我们可以顺手救下。如果死透了，就抹除干净痕迹。” 红叔将高景天地交代复述出来。 冯国才点点头：“应有之义。” 如果没有最后这句话的补充，冯国才会考虑：高景天是不是想黑吃黑，最后要把他和黑丝美女小苏、肖天明，也给一起灭口。 毕竟，即便是华云集团，即便是高华云那个枭雄，如果可以，也不会想直接面对林庆国的怒火。 有点人脉的关系都会知道，林庆国他们活到现在的，总共有兄弟九人，全都是战场上下来的换过命的兄弟。 其中如方爱国之流，和林庆国一样，都已经身居高位。 蔡友国跟在方爱国身边做事，没有成家。 另外六个人，有五个在守将戍边，另外有个老大，神龙见首不见尾。 这九个人，所蕴含的能量极其庞大。 一旦林庆国发疯，他肯定能召集除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大之外的所有人。 一旦集合了这八个人的力量，哪怕是华云集团，哪怕是金三角冯国才、杨发逵他们，也很难抵挡。 所以，如果能不得罪林庆国，高景天也不愿意得罪林庆国。 所以，冯国才才提醒红叔，并在得到高景天的补充说明后，满意点头。 “那就下去，别让我的小苏和肖天明那小子等久了。” 冯国才退后两步，示意红叔掀开电梯地板，打开通往更深处的电梯井。 红叔跟在地面上一样，弯腰掀开电梯地板，让冯国才先跳下去。 而后，魁梧如头熊般的红叔，跟着闪身跳了下去。 电梯井地板轰然砸落，隔绝了上面的黑暗空间。 待红叔和冯国才落地，看到拿起手机照明的黑丝美女小苏和肖天明。 “怎么不进去？” 冯国才震动音波，传音入密询问。 肖天明震动音波，传音入密回复：“冯老，电梯门那头有动静，还有点动感。” 黑丝美女小苏跟着震动音波传音入密：“冯老，里头像是开partty，咱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不会。” 红叔很肯定地回答。 他已经用相关设备搜寻过了，地下三层以外的空间，只有电梯井连通的这里，有一块深藏的空间。 也就是说，红叔留在后面那阵子，不只是和高景天汇报工作，还同步查探了一下地底下的各种情况。 所以，他才如此笃定。 但红叔并不打算解释给冯国才他们听。 不过，以冯国才的老江湖经验，看到红叔如此笃定，也不难猜到，他肯定是有别的手段探查。 “能不能知道里面那动感的音乐里，有多少人？” 冯国才震动空气，传音入密，询问黑丝美女小苏和肖天明。 两人齐齐摇头。 “四个。” 红叔笃定回答，他同样已经测定过了。 设备很小，没有被冯国才他们金三角的人发现。 “嗯，其中还有一个很虚弱，像是昏迷状态。” 红叔听着耳机里肖天明的声音，具体描述。 冯国才多看了他一眼，没多说。 华云集团本就是大公司，地产、互联网、医药、科技都有涉及。 红叔手里面有点厉害的、神秘的、不可思议的高科技玩意儿，冯国才他们一点都不奇怪。 第373章 敌袭 “我负责开门，你们快速解决他们！” 狭窄逼仄的空间内，红叔震动空气，传音入密。 冯国才点点头，黑丝美女小苏和肖天明齐齐闪身，躲在了电梯门后的左右两边。 “准备！” 红叔走上前，手指插入电梯门缝，低喝一声，猛然发力，双臂陡然粗了两圈。 刷的一声，伴随着电梯门被撕开，黑丝美女小苏和肖天明齐齐闪身突进。 电梯门后，大理石舞厅，此刻灯光闪烁。 因为雷鹏和小刀都是迪厅常客，两人玩得很嗨。 蒋方槐坐在地上抱着芸娘，低着头爱意浓浓。 四个人都没发现电梯门方向的异状。 反而是远处房间门口的蔡友国，大喊一声：“小心！敌袭！” 然而，舞厅的音乐太劲爆了，雷鹏和小刀也玩的太嗨。 蒋方槐好像听见了点什么，扭头去看房间方向。 却在此刻，肖天明和小苏已经扑到近前。 “杀了他们！” 冯国才拄着拐棍走出电梯，红叔宛如一头熊般从电梯中闪身而出。 肖天明扑向蒋方槐和芸娘，小苏扑向雷鹏和小刀。 肖天明一掌劈来的时候，蒋方槐只来得及向后跳开，同时他想抱着芸娘逃向房间。 “来不及了！” 肖天明紧追而致，右腿横扫，准备将蒋方槐揽腰踢飞。 蒋方槐感受着背后劲风呼啸，猛地将手中芸娘送出，自己反身迎上肖天明。 “真当我老蒋不能打嘛？” 蒋方槐也有真元境的实力，且因为被张小山救助两次，实力如今也是真元境后期。 即便如此，他对上真元境大圆满的肖天明，依然不够看。 “去死！” 肖天明一拳轰出，蒋方槐双臂交叉隔挡。 卡卡骨裂声中，肖天明地拳头落在蒋方槐胸口，打的他吐血摔了出去。 “这就是能打的老蒋？” 肖天明狞笑着握着拳头，骨节发出宛如爆豆炒响般的声音，猛地窜出，一拳打向蒋方槐的脑袋。 “快走，我来……我来杀死她！” 刚才被蒋方槐扔出去的芸娘，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她推开了挣扎站起的蒋方槐，自己仨出一把毒粉，暂时逼退了肖天明。 “草，你居然还能战斗！” 肖天明是知道芸娘被张小山救活的事情的，但他没想到，这个昏迷虚弱的女人，此刻竟还能攻击。 蒋方槐踉跄着上前，伸手扶住了芸娘。 “走不掉了，我陪着你一起！” 蒋方槐看向肖天明，有芸娘的毒粉在，这个家伙就会投鼠忌器。 再去看雷鹏和小刀那边，愕然发现，两人都已经被打成了奄奄一息。 “没有想到，我竟会是名先天武者！” 黑丝美女小苏，一撩头发，踩着十二厘米高跟鞋，宛如一只黑天鹅，优雅迈着猫步，准备收割战场。 小刀和雷鹏想要爬起来继续战斗，可手脚都已经在刚才的战斗中被折断了。 “不用挣扎了，去死！” 黑丝美女小苏，陡然跃入半空，整个人以腰为轴，甩出自己的双腿，两个高跟鞋的鞋跟闪着森然寒光，猛地扎向雷鹏和小刀的脑袋。 “小心他会下毒！” 肖天明注意到了小刀鼓起的腮帮，他猜测这名毒师准备喷出杀手锏毒药。 黑丝美女小苏以违反人体活动角度的方式，在空中转体，躲过了小刀喷上半空的那口毒药。 宛如黑剑，直直射入半空。 “可惜……” 小刀叹气，闭眼等死。 他知道，自己用掉这张底牌，已无反抗之力。 “既然你比较难缠，那就从你开始！” 黑丝美女小苏，抬腿一字马，右手脱掉了右脚上的高跟鞋。 手中握着红色高跟鞋，鞋跟闪着森然寒光，左腿一蹬地，猛地窜出挥起高跟鞋，狠狠刺向小刀的咽喉。 “不要……！” 芸娘脸上流出了血泪，她不想看自己的儿子被杀。 肖天明却在此刻再次发起了进攻，他趁着芸娘心神失手的时候，准备先将这名毒师干掉。 “你们问过我们的意思了嘛？” 蔡友国和张小山赶到了。 两人一个拦向了肖天明，一个拦向了黑丝美女小苏。 “肖先生，本来以为你是友军，没想到啊……” 张小山抬手，轻巧捉住肖天明的手腕，一啦一抖，咔嚓声中，肖天明腕关节、肘关节、肩关节全部被卸掉。 “啊……” 肖天明惨叫，张小山抬脚踹在他胸口，砰地一声，肖天明应声而非。 “感谢你跟着林少来救我，这一脚我就没往死里弄！” 张小山解决完肖天明，转身看向蒋方槐和芸娘。 不让他们夫妻俩说话，走过来抬手按在两人头顶。 滚滚灵力输入两人体内，两人精神一震，伤口开始愈合复原。 “你们先去房间那，我去帮蔡老！” 张小山拍拍两人，蒋方槐扶着虚弱的芸娘，点头转身而去。 看向蔡友国这边，小刀被成功救下，蔡友国却和黑丝美女小苏打了个难解难分。 “不会蔡老，您不是登天路上的高手嘛？怎么打个先天武者都这么费劲！” 张小山一只手抱住一个，将雷鹏和小刀送往房间方向。 蔡友国没有回答张小山，他始终注意着电梯口方向的两人。 “小山，你走眼了，那边两位才是老八束手束脚的真正原因！” 不知何时，林庆国从房间内走了出来，林家豪在后探头探脑，不敢跟出来。 张小山将雷鹏和小刀送入房间，转身出来看向电梯口的两人。 魁梧壮汉，光头，双臂抱胸，身穿套头衫，胸前一个刺眼的黄色大“x”。 干瘦老头，微微弓着腰，右手握着跟白蜡杆子般的拐棍，时不时咳嗽一下。 红叔和冯国才，两人没有动手，只是在蔡友国出现的那一刻，拿气机锁定了他。 所以，蔡友国不敢全力以赴格杀黑丝美女小苏，必须时刻提防红叔和冯老的偷袭。 “这下子你明白了，那俩也是登天路上的高手！” 林庆国拍着张小山肩膀，缓步往前走。 很显然，他说着红叔和冯老是登天路上的高手，却丝毫没将两人放在眼中。 “那这个先天武者级的女人归我，那头熊和那只大马猴，归你们俩。” 张小山点指战场，划分对手。 说出的话，让红叔和冯老纷纷冷哼。 第376章 准备收场 “其他人都在里面，苏老大，您可以带着那些长枪短炮进去！” 张小山点指电视台那群人，苏爱民瞅他一眼。 想了想后确认问：“都安排好了嘛？可别出岔子，这可是会上电视的！” “放心苏老大，都安排妥了！” 张小山用力点头，十分肯定。 苏爱民一挥手，王思楠屁颠屁颠过来。 “老大，怎么弄？” “我一会儿进去，让王阎王也跟着过来，叫电视台的人带着长枪短炮进去，小山都安排好了。” 苏爱民发号施令，王思楠领命而去。 临走前，王思楠多问张小山一句：“小山，确定不会出纰漏嘛？” “尽人事，听天命！” 张小山摆摆手。 他没有和王思楠说太多，毕竟这人和他的利益绑定还不算太深，还是个黑客，提防着点准没错。 经历了蒋方槐这档子事，张小山比以前谨慎多了，害怕被刺。 “行，我这就去安排！” 王思楠小跑着离开，原地只留下苏爱民和张小山。 “你跟哥哥透个底，你到底准备咋收场？” 苏爱民嘬着烟卷，重心放在左腿问。 张小山想了想说：“先让蒋方槐进去待两天，然后让林家豪装死，鹏哥也得给林老爷子当回出气筒了。” “好小子，手眼通天啊！林老爷子都用的动！” 苏爱民伸出大拇哥，赞叹咋舌。 整个轩辕省，谁不知道，林庆国，九大振国之一，无人敢动。 结果，张小山说配合演戏这就演了，他真想问张小山，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老大，都安排妥了。” 王思楠走回来，身后跟着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人员，最后头是一脸阴晴不定的王阎王。 事情该落幕了，苏爱民把自己喊回来，准没好事！ 王阎王格外谨慎，正在考虑，一会儿苏爱民会如何发难，自己该如何应对。 “老王，来一下。” 张小山看到王建军，凑近苏爱民小声说了几句，苏爱民就招手喊王建军。 王建军迟疑着走来，到近前，说话的不是苏爱民是张小山。 “我知道是高景天拜托您做的这些事。” 张小山开门见山，毫不遮掩，直接把话挑明。 王建军脸色陡然一变，而后迅速板起脸，回头瞅一眼扛着长枪短炮的那群人。 “不用担心，王哥还没让他们开机。” 张小山笑着安抚，而后更加直接的直入主题。 “我不知道他用什么打动了您，但听鹏哥说，您很爱惜羽毛。” “今天这件事，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大家总需要收场。” “配合一下，少说两句，我给的这个结局，至少能让你在高景天那说得过去。” 张小山老气横秋地拍了拍王建军的肩膀，不管愣神后闪身躲开的王建军，张小山自顾自和苏爱民走入了性灵堂正堂，而后进入院子。 王思楠招呼扛着长枪短炮的人员，紧跟着两人走入。 最后，王思楠过来拍了拍王建军的肩膀：“老哥，咱们俩也算本家，劝您一句，天高皇帝远，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别为了个外人，做太多伤天害理的事！” “你……” 王建军双目喷火，握紧拳头、咬紧牙关，恨不得要吃王思楠的肉。 他如此爱惜羽毛的人，居然被用“伤天害理”这种话形容，侮辱性、伤害性太强了！ “你可以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但您要知道，林老爷子在里面呢，他老人家，总能和高景天他爹平起平坐？” 王建军默然不语。 九大振国，地位崇高。 任何一位，都不比华云集团的掌舵人——高华云低。 可话又说回来：九大振国有功不假，地位崇高也不错，可他们对官府的意义，与华云集团对官府的意义，并不冲突。 官府不可能为了某一方，打压另外一方。 且因为二者对官府都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当二者发生冲突的时候，官府经常会采取调解的处理态度。 到那时候，很多问题都要按规矩办事。 那占理的一方就会很有优势，不占理的一方，就会很被动。 放在眼前这件事上，最初怀揣着恶意的高景天一方，就会吃亏。 而有林庆国、苏爱民做后台的张小山一方，则会在法理人情上，都很占优势。 联想到张小山和王思楠对自己说的话，王建军深吸口气，如何选择，他在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最后一个步入性灵堂院中，王建军就看到： 蒋方槐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嘴角带血，双手被手铐铐在一起。 雷鹏跪在地上，林老爷子宛如一头怒狮，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扇着他，两只眼几乎要喷火。 旁边地上，摆着一副担架，蔡友国守在担架旁。 所有长枪短炮都在对着担架上的那具苍白脸色的尸体，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家豪。 之前大家印象中，被张小山隆重接入性灵堂的小刀，不在现场。 之前和张小山大打出手，濒死一线的芸娘，也不在现场。 王建军和赵长松对眼前局面都有点茫然。 只听苏爱民对着镜头，一脸无奈地说：“整件事很复杂，具体细节还在调查中。” “现在可以确定的有两点：一是杀死胡茂才先生的凶手是蒋方槐，性灵堂的老板；二是林家豪先生在这场风波中遭遇了池鱼之灾，到底是雷探长走火杀害了林家豪先生，还是林家豪先生重担只是一场意外，还有待调查。” “狗屁！就是他！” 林庆国好像怒了，指着满脸是血的雷鹏，对着苏爱民怒吼。 苏爱民小跑着过来点头哈腰地劝慰：“林老爷子，您先息怒，咱们说话要讲究证据，雷探长一向是做事有规矩，不会乱杀无辜的。” “他就是想用我孙子的命，换张小山的命！” 林庆国看着不远处的张小山，甩手又给雷鹏反正俩巴掌，打的雷鹏牙齿都飞出去好几颗。 张小山、赵长松、王建军等人，看着都觉得疼。 “特么的，姓林的老货不会是故意的？他是在借机报复我开枪打他孙子！” 雷鹏在心中破口大骂，脸上却还要挤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林老，您听我解释，真不是您想的那样，全都是误会，不信你问赵长松！” 雷鹏想要祸水东引，赵长松那能同意？ “林老，别看我，就是雷鹏，他想救张小山，故意拿林少的命做赌注，结果赌赢了，却让林少被付出了。” 赵长松的话，显然就是张小山想要长枪短炮们录进去的。 张小山给林庆国和雷鹏使了个眼色，示意两人的戏可以停一停了。 第377章 为什么 “这不用你教我！” 林庆国冷哼一声，吓得赵长松一缩脖子。 雷鹏跟着静声，他已经收到了张小山的眼神示意。 苏爱民见状，又到他出场的时候了，赶忙清了清嗓子站出来打圆场：“林老，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 “通知胡茂才的亲属了嘛？让他们去县局领尸体。” 苏爱民随意安排了一句，瞅一眼坐地上的蒋方槐，扭头瞪一眼赵长松：“还不快抓走，这可是真凶！” 王建军本想阻止，忍了忍，没有说话。 他耳边还回响着张小山和王思楠的那些话。 “我不知道他用什么打动了您，但听鹏哥说，您很爱惜羽毛。” “今天这件事，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大家总需要收场。” “配合一下，少说两句，我给的这个结局，至少能让你在高景天那说得过去。” “老哥，咱们俩也算本家，劝您一句，天高皇帝远，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别为了个外人，做太多伤天害理的事！” 王建军握紧双拳，眼底尽是挣扎。 到最后，现场只剩下他一个。 王建军长长的吐口气，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他知道，张小山说的是对的，这个结局，他至少能给高景天个交代。 从王建军得到的消息看，蒋方槐的确是高景天的人，杀死胡茂才的，不是他，也是他找的人。 而林家豪中枪这件事，虽然之前见到过被治愈的活蹦乱跳的他，可张小山既然让他少说两句，那他就少说两句，暂时不将这中间的信息差说出去。 这样的话，王建军就可以告诉高景天：“胡茂才已死，蒋方槐被抓，张小山脱罪，林家豪中枪不治身亡。” “没有再见到其他人嘛？” 电话里，高景天的声音很奇怪。 王建军一愣：“什么其他人？还有什么人？” “好了，没事儿了，王叔你注意保护自己，你儿子的事情我会尽量去办的。” 高景天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他最后那句，王建军气的差点摔了电话。 当初请他帮忙的时候，狂打包票。 现在事儿没办妥，就跟自己说“尽量”。 “呵呵，你尽量，那就别怪我也尽量了！” 王建军本来还觉得隐瞒林家豪的信息差，会让自己良心上过不去。 现在，他觉得：去你妈的！ 不提王建军这边如何扭曲心态，畅快啊q。 只说挂断电话的高景天，焦躁地在自己的办公室内走来走去。 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明明自己上了那么多道保险，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 “蒋方槐为什么会被抓获？” “红叔为什么不接电话？” “冯国才那边，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高景天一拳锤在墙上，蛛网裂纹蔓延。 他怎么都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 就在这时候，杨发逵打来电话。 高景天眼神复杂盯着座机显示器上显示的号码，半晌才鼓起勇气接听。 “咋了大侄子，冯老没办妥？这么半天不接我电话？” 杨发逵的语气很不满，且透露着一丝丝的焦急与不耐。 高景天听出来了：他并不知道冯老联系不上的事情。 聪明如他，也不主动提。 高景天笑着问：“刚才打了个盹，怎么了杨叔，瞧您这么急？” “那批货被人盯上了，不尽快入境脱手，很容易血本无归。” 杨发逵阴沉着脸色，忧心忡忡地说。 他也不知道咋回事，居然有人敢对他们的货生起黑吃黑的心思。 对方实力强进，并不怕他们金三角。 没有办法，杨发逵和全体高层开了个会，最终决定，提前让华云集团帮忙过桥。 “行，我立刻就安排，发奎叔您把相关信息发给我。” 高景天松口气。 这件事来的很巧妙。 只要帮杨发逵把桥给过了，就算冯国才那边出了纰漏，他也能让杨发逵继续派人去针对张小山。 “嗯，行，我这就给你传真过去。” 杨发逵没想那么多，在他看来，冯老和小苏都过去了，云县那边还有肖天明在，怎么可能解决不了一个张小山？ 他却不知道，他手底下过去云县的仨人，此刻都在性灵堂地底下的密室舞厅内的小房间内，接受残忍的折磨。 张小山离开前，用性灵堂原本就有的药，调配了生骨散，帮雷鹏和小刀治好了四肢的骨折。 不然，雷鹏也不可能囫囵个地跪在院子里，给长枪短炮们拍摄。 而被张小山的生骨散治愈的小刀，以及略显虚弱，却已经能下地走路的芸娘，两名毒师，此刻正在密室舞厅最深处的小房间内，对红叔、冯老等四人，进行严刑拷打。 “你杀了我，杀了我！” 肖天明第一个支撑不住，崩溃大喊。 毒师真的太恶心了。 特别是在折磨人方面。 肖天明感觉有一万只蚂蚁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异样的感觉让人直欲发狂。 而黑丝美女小苏，也在崩溃的边缘。 芸娘正举着一面镜子，让黑丝美女小苏，自己看自己被毒药涂抹过，此刻正在不停溃烂的脸。 至于红叔和冯老，两人因为已经是登天路上的强者，又都是老江湖，心性与抗性都非常人可比。 但从两人紧皱在一起的眉头看，他们俩扛不住稀奇古怪的毒药的折磨，也只是时间问题。 “放弃，你们的主子不可能知道你们现在正在受到的折磨。” “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可能替你们承受这一切。” “把我们想知道的告诉我们，你们不仅不再会受到这样的折磨，我还可以给张小山打电话让他来治愈你们。” 芸娘的声音，宛如具备某种魔性，响起在黑丝美女小苏耳边。 黑丝美女小苏，想起张小山为她治愈头皮，以及内伤的种种。 她明白，芸娘并没有骗她。 黑丝美女睁开眼，看到镜子里那张丑陋难看的脸，她知道，张小山能用他那双神奇的双手，帮她复原。 “带我去别的地方，让张小山过来，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好了！” “小苏……为什么？” 一直闭眼抵抗着毒药侵袭的冯老，突然睁开眼，不停挣扎怒吼，颤抖着声音喊黑丝美女的名字。 黑丝美女凄然一笑，她扭头看着冯国才问：“冯老，您觉得，我们到了这个地步，不妥协，还能活着离开嘛？” 第379章 我认输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 张小山把话讲完，并未多留，起身直接离开了。 原地，赵长松目瞪口呆。 “这特么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刚才，张小山把他和高景天的恩怨，他帮林老爷子治好腰伤，以及林家豪和林庆国都在配合他演戏，这般种种，一五一十讲给了赵长松。 张小山并给了赵长松两个选择：“要么，去高景天那举报我；要么，站我这边，都是兄弟，一起对付高景天！” “我特码的疯了？和你个乡巴佬站在一起。。。” “劳资现在就举报！” 赵长松通过省城赵家的关系，联系上华云集团，要到了高景天的电话。 可当他准备按下拨号键打过去的时候，忽然又迟疑了起来。 “高景天会信任我嘛？” “这会不会是张小山真正想我做的？” “自己可不可以置身事外？” 赵长松犹豫不决的时候，高景天得到消息，直接打来了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那个号码，赵长松确定，这是他刚存进去的高景天的手机号。 “要接嘛？接了，就彻底无法置身事外了。” 赵长松犹豫间，电话挂断，随即，一条短信发了进来。 高景天：我只需要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作为交换条件，我可以想办法尽快调你进省里。 “这个诱惑，不可谓不大啊……！” 赵长松即便知道，这一脚进去，可能是万劫不复。 他也无法抵挡高景天抛出的致命性诱惑。 “得罪一个张小山，能换来华云集团少东家的友谊，何乐而不为？” 赵长松抿嘴一笑，声音闷而不清。 他打开通讯录，找到高景天的号码，缓慢而坚定地按下了拨号键。 高景天并没有第一时间接听，他等赵长松打第三个电话的时候才接听。 “(喂，你哪位啊？” “高少，我，赵长松，轩辕省省城高家三房长子。” “噢，你好你好。有什么事嘛？” 听高景天那语气，像是赵长松需要求他办事。 而实际上，是高景天想要了解云县这边的情况。 尽管如此，赵长松却也不敢拿大，他还要陪着笑解释：“想给高少分享个八卦，是云县这边性灵堂出两条人命的事情。” “噢噢，两条人命，这么大的事，要上新闻的，我要提前听听。” 电话那头的高景天，不在托大，开始坐直身体认真听。 赵长松的语气也严肃了起来：“说是两条人命，其实就死了一个人，林少只是在演戏。” “林家豪。” 高景天语气突然冰寒了起来。 他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个白瓷茶杯，手掌用力，白瓷茶杯无声龟裂，最后化作鸡粉飘洒在红地毯上。 茶水阴湿裤腿，湿漉漉地往下滴，脚下的红地毯晕湿一大片。 “是的林少，就是他，也不仅是他，还有雷鹏，这里面林庆国老爷子也参与了。” 赵长松送来的消息，宛如晴天霹雳，卡拉拉炸响在高景天脑中。 “怎么可能？” 高景天不敢相信。 如果张小山和轩辕省省城林家有关系，当初，他至于被自己打瞎双眼嘛？ “应该是张小山把林老爷子的陈年腰伤给治好了，所以他们才……沆瀣一气！” 赵长松不知道这样说林老爷子，被听见了会不会被当场打死。 最后他还是那样说了。 毕竟，在赵长松眼中，九大镇国已经老了，华云集团却是如日中天。 高景天，这位华云集团的少东家，应该比九大镇国之一的林老爷子着贵。 想明白这一点后，赵长松阿谀奉承几近之能是，见缝插针，在高景天追问细节之余，拍马屁、送高帽。 “好了，我都知道了，先就这。” 高景天挂断了电话，右手撑着头，目光幽深。 赵长松所说的一切，应该都是真的。 这是高景天的经验直觉。 “虽然不知道张小山和林庆国为什么要让他把这一切透露给自己，却也并不必费心去猜。” “无外乎张开口袋等我往里钻。” “呵呵……” 高景天摇着头，嘴角扯开个嘲讽的弧度。 他觉得，张小山也好，林庆国也罢，都太小看他高景天了。 “觉得我输不起是？” “那我还偏要展现出足够的气度。” “这一局，我认输；下一局……你们是否还接得住？” 高景天猛地旋转侧踢，办公桌在他那一脚之威下，轰然粉碎。 漫天纷飞的碎木屑中，高景天哈哈大笑。 “张小山，你给我等着，我一定弄死你！” 高景天一拳轰在墙上，本就蛛纹蔓延的墙壁，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塌。 烟尘四散间，未尝一拜的他，狠狠咽下了一口唾沫，像是卧薪尝胆，勇敢吞下自己酿成的苦果。 至于联系不上的红叔与冯国才、小苏那边，高景天不愿意多管了。 略一犹豫，高景天把电话再次打给了贾强。 “找机会，杀了蒋方槐，事成之后，我想办法让你提前出来。” “好。” 贾强没有多余的话语，他已经习惯听从高景天地指挥。 不管为什么朝令夕改，不管为什么要干掉自己人。 只要高景天开口，那他贾强，无条件执行就好。 就像他爹红叔这一辈子那样。 高华云说什么，他就去做什么。 高华云怎么说，红叔怎么做。 如今，华云集团蒸蒸日上，在背后，不知道有多少次红叔的舍生忘死。 高华云也从未亏待过红叔。 因为这一切，贾强很笃定：自己只要和父亲做的一样，待高景天继承家业，成为华云集团的掌舵人，他贾强，也可以如现在的红叔般，颐养千年，荣归故里！ 而事实上，贾强并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红叔，正在接受飞人的折磨。 张小山离开咖啡馆，就重新回到了沂河路性灵堂，并直接走入地下，来到了秘密舞厅。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管已经答应好好合作的黑丝美女小苏，反而是走进了刑讯室。 “这两人还不愿意合作？” 张小山看向芸娘问。 芸娘点了点头，指了指一旁昏死过去的肖天明：“老板，他也拒绝合作。” “你去休息下，我亲自来。” 张小山看向红叔和冯老，诡异一笑。 第380章 九阳断续膏 “啊，你杀了我，快点杀了我！” 刑讯室内，如头熊般的红叔，不停挣扎晃动。 他的双腿被分开绑紧，他感觉张小山正在拿把刀切他。 “落到我手里还想死？你怕是忘了我的神医标签了？” 张小山拿刀锋轻轻碰触红叔，冰凉的感觉刺激的红叔直欲发狂。 四肢挣扎晃动，铁链发出哗啦啦哗啦啦的碰撞声。 “你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别侮辱我！” 红叔睁开了眼，虎目含泪，满眼乞求。 张小山收起了刀，站起来，拿刀尖指着红叔的鼻子说：“我再问最后一遍，合不合作？” “不，不行，我不能出卖高少！” 红叔疯狂摇头，眼底深处，尽是坚决。 张小山没在有多余的言语，挥刀斩落。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鲜血淋漓。 同时目睹这一幕的冯老与肖天明，齐齐倒吸一口凉气，想要并紧双腿。 但很可惜，张小山并不打算放过他们俩。 “该你们了。” “张……张小山，我是来救你的，放过我，我发誓再不与你为敌！” 肖天明怕了，他准备求饶。 张小山没有去管他，先举着刀来到了冯老近前。 “您年纪大了，是不是不在乎这个了？” 张小山开始固定冯老的双腿，自然拉开九十度，用锁链绑紧。 冯国才不停挣扎，无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问您一下，愿意合作嘛？” 冯国才始终闭着眼，一语不发。 肖天明大喊：“冯老，为什么要替高景天付出到这个地步？” “将来有机会见到杨发逵，你会知道的。” 冯国才刚说完这一句，张小山已经确定，他不愿意和自己合作。 没有任何犹豫，他直接挥刀斩落。 “啊……” 又是一声惨叫，伴随着鲜血淋漓，冯老的也被切了下来。 张小山最后来到肖天明面前。 “你只有一次机会，要嘛和她们俩一样，要嘛，与我合作！” 张小山举着染血的刀锋，指着自己鼻子，呲牙一笑，两牌洁白的牙齿反射着森然寒光。 肖天明扭头看向红叔与冯老，两人的惨状让他不忍直视。 “带我出去，我合作，我愿意合作。” 张小山点点头，一胳膊肘击晕了他。 没有第一时间带肖天明离开审讯室，他反而又一次站到了冯国才身前。 “愿意和我合作的话，我能帮你接回去。” 冯国才凄然笑着摇着头：“没有用的，你无法击溃我的意志！” “那这样呢！” 张小山当着冯国才的眼前，解剖了红叔的。 冯国才看的眼皮直跳。 “您是想我把它接回去，还是想我和刚才那样，把它也解剖掉。” 此刻的张小山无比冷酷。 冯国才敢确信，他如果继续坚持，等待着他的一定是断子绝孙。 “真能接回去嘛？” 冯国才别过头去问。 听到他说这个，张小山立即扭头去看红叔。 红叔瞪圆双眼嘶吼怒喝：“冯国才，你别忘了你们的货还需要我们帮忙过桥！” “傻逼！” 冯国才无语。 他还想着，虚以为蛇，仗着老江湖的三寸不烂之舌，忽悠张小山。 那边一头笨熊，已经把一切都交代了。 那我还坚持个屁啊！ 冯国才舔笑着对张小山说：“求求你帮我把那玩意接回去，想知道什么，我都能告诉你，包括那头笨熊口中我们的货需要华云集团过桥的事情。” “你……” 红叔目眦欲裂，可他什么也阻止不了。 张小山笑着弯腰说：“先给您放这，我去配点药，稍后给您保证接好。” 丢下这句话，他扛着昏迷过去的肖天明，离开了刑讯室。 “怎么样了老板？” 外头，采光闪烁的大理石舞池内，小刀和芸娘迎了上来。 “挺顺利的，这个先交给你们，和那个黑丝美女放在一起。” 张小山封住了肖天明的几处大穴，而后才放心交给小刀和芸娘。 即便对方答应合作，也需留一手，现在的芸娘和小刀，几乎等于没有战斗力。 “我去上面配点药，你们暂时不要进去，场面有点惨烈。” 张小山先指了指头顶，而后指了指背后的刑讯室。 芸娘和小刀嗯嗯点头，俩人齐齐将目光看向刑讯室。 到底里面刚才发生了什么，能让张小山用“惨烈”这个词儿来描述？ 张小山没多解释，快速乘坐电梯，回到地面。 如今是先天武者境的他，仗着灵力，可以调配可使人断之重生的药物。 而这能给人接续的神药，名为——九阳断续膏。 “回头给大川哥也弄一贴，不行不行，他那玩意早就不知道丢哪儿了。” “九阳断续膏，准确点说，是帮人接续断肢，无法真的做到无中生有般的断之重生。” “大川哥的问题，要等我走完通天录，登上仙台，有了神仙手段，才好解决。” 一边嘟嘟囔囔，张小山一边配置九阳断续膏。 想着刚才，自己刑讯逼供的种种。 张小山轻笑着说：“这个干瘦老头才是一条大鱼啊！” 他可是知道，肖天明应该来自于金三角。 肖天明以干瘦老头冯老马首是瞻，四舍五入一下，冯老也十有八九是金三角的人。 那笨熊口中的“货”，不言自明，肯定是加料香烟中的作料面。 而“过桥”……？ 张小山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说的是，华云集团帮金三角的人把货安全送入境。 “要能把这条线所牢牢抓住，给华云集团扣上一口大黑锅，高景天啊高景天，就算是你家大业大，这一壶你也不好喝？” 张小山冷笑着，端着小药罐，搅拌着九阳断续膏，重新返回地底下的密室舞厅。 只要能帮那个干瘦老头，再给点他无法拒绝的诱惑。 “就不信你不就范！” 张小山握了握拳头，缓步走出电梯，快步穿过彩光闪烁的大理石舞池，来到了刑讯室门外。 背后，芸娘和小刀跟过来。 “你们不用进来，里头真的太惨烈了。” 张小山扭头，再次警告。 芸娘和小刀越发好奇了。 第381章 不用猜了 张小山扶着冯国才从刑讯室内走出。 身后刑讯室的门并没有合拢。 芸娘和小刀凑过去看到，红叔子孙根不在，原本绑着冯老的位置，地面上多了许多肉片片。 “嘶……真够惨烈的啊！” 芸娘和小刀咋舌，扭头再看张小山的时候，目中满是敬畏。 这是一个对自己狠，对敌人更狠的人！ 想起之前，张小山陷入绝境，被困于密室铁门后，面临着缺氧憋死的生命危险。 这个狠人没有坐以待毙，他选择用拳头轰开一条生路。 “那个时候，所有人就都该明白，张小山真的很难惹！” 芸娘和小刀对视一眼，母子俩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地忌惮。 还好现在是友军，不然……真就惨了啊！ 张小山从不在意别人如何看他，他现在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中的冯国才身上。 两人乘坐电梯回到地面。 张小山问：“饿了吗冯老？要不要去吃点夜市？” “吃什么夜市啊……我现在最想干的是去帝皇阁，检验你的疗效。” 冯国才为老不尊，当街挺腰收臀，前后摇摆，相当猥琐。 张小山记起，他和方雅来县城贷款那次。 因为手机、钱包、身份证被偷，俩人不得不去人民公园将就一宿。 结果，两人刚好撞见了从帝皇阁逃出来的燕三儿。 那次，张小山和方雅，虽然没有留下燕三儿，却从他手中缴获了一书包的收获。 其中包括林四海在帝皇阁办的会员卡。 “我看看我带了没？” 张小山摸摸兜里，还真被他找到了。 冯国才扭头笑问道：“不怕那边有我们的人啊？这要是被我跑了，你可功夫白费了。” “嗨，没有点还能打动您老的东西，哪儿敢打您老的主意。” 张小山举着帝皇阁会员卡，不敢去看冯国才的脸，小声自语说：“没有后续药膏地配合，那玩意还会掉的。” “我尼玛！” 冯国才无语，举起手很想打人。 这就跟修电脑的在你笔记本上装后门一样，太无耻了啊！ “不过冯老您放心，只要您配合我，不仅保证您那玩意再也不会掉，我还能帮您焕发第二春！” 张小山的话，让冯国才怦然心动。 他回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一夜七次郎啊！ 冯老又想起了黑丝美女小苏，“美丽的野菊花啊，啊哈哈哈哈哈！” “劳资要能回到年轻力壮的青年时代，谁要走旱路，劳资也想走水路啊！” 冯国才唏嘘感慨，听的张小山一愣一愣的。 咋的，你这“摇船不用讲，开车怕抛锚”啊！ 自然，吐槽的话，张小山不会说出口。 合作还没开始，怎么能让合作伙伴不愉快呢？ “冯老，咱是现在聊正事，还是去了帝皇阁再聊正事？” 张小山试探着问，征询老前辈的意见。 冯国才瞅了他一眼问：“你想聊什么？” “那肯定是过桥的事儿啊？” 张小山挠着头憨笑，冯国才低头沉默。 这件事如果说了，那他可就一下子得罪了两大组织。 “您不用担心，这个功劳可以记在青狼头上，您应该知道青狼的手段，比我残忍多了。” 张小山把早就想好的话术抛了出来。 这些讯息，他都是从云长生那得知的。 为了给这个小舅子立功，帮他升职加薪。 张小山可谓是操碎了心。 甚至，到最后，肖天明还要去青狼走一遭，最后再被金三角的人抢回去。 “至于冯老您，以及那位黑丝美女，想要改头换面，我可以帮你们；想要隐姓埋名，林老爷子可以帮你们；甚至，如果二位想要报效官府，去金三角一代做个指挥员，帮忙打掉一个个贩毒窝点，那就更完美了。” 张小山最后那句话，差点没把冯老鼻子给气歪了。 “何着你让我出卖金三角一次还不够，还想我多立功？” 冯国才指着张小山的手都在抖。 听听，你听听，这是人能想出来的馊主意嘛？ 冯国才敲着手背，满脸愤怒。 “这不都只是给您老的一个选择嘛？没有要强逼您老的意思。” 张小山笑呵呵安抚，冯国才一百头，扭过脸去不去看他。 那话，老头子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以九大镇国的尿性，什么事办不出来？ 真等他出卖金三角的消息传播开，强要他去金三角帮忙端几个窝点，冯国才那时候还有反抗拒绝的余地嘛？ 所以，出卖杨发逵的事儿，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实话跟你说小子，这批货对我们很重要，不然也不会答应高景天的条件。” “嗨，冯老，您别考虑这么快吗，我这想展现的诚意都还没说完呢！” 张小山截断话头，冯国才脸有郁郁。 只听张小山幽幽开口：“冯老应该是在登天路第一个小境界卡了许多年了？” “如果不是这样，冯老也不需要小子帮您焕发第二春的？” “要能进入换血境，冯老甚至能每次梅开二度，哪儿用得上小子我啊！” 张小山那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冯国才现在还不知道，林庆国到底是怎么突破修为的。 张小山怎么就能给林庆国的腰伤治好，而后帮他接连破关，提升修为？ 真相到底如何，是否存在一种可能，林庆国原本就在一直隐藏修为。 看着冯国才阴晴不定的脸色，张小山嗤笑摇头。 “不用猜了冯老，林老的腰伤确实是我帮他治好的，林老的修为也确实是我帮他提升的。” “你一个先天武者境的小子，医术高明可以理解，凭什么帮登天路上的强者提升修为、接连破关？” 冯国才显然不信。 他又不是傻子，没有亲眼所见的事情，鬼才信！ “一会儿，如果我能帮冯老修为突破进入换血境，那冯老是不是就……？” 张小山双眼明媚，抬起右手，五根手指虚空捏了捏。 冯国才呼吸一窒，“如果真是这样，那很多事不是不能谈。” 他愿意松口，甚至不惜出卖杨发逵等人。 不是换血境能让他以后都梅开二度，而是一个能帮人提升修为的人，太恐怖了！ 张小山如此年轻，就已经是先天武者境。 这时候的他，已经能帮到登天路上的强者。 他以后要也走上登天路呢？ 冯国才就想知道：投诚张小山后，他还有没有机会成为仙台上的绝顶高手？ 第382章 好贵 忙了一整天，深夜十二点，雷鹏终于想起，他还从九龙镇带来了个侯成武。 “草，还答应给他介绍县里的朋友认识。” 雷鹏想了想，打了几个电话，叫他手底下的几个骨干，一起去帝皇阁耍耍。 而他本人，则亲自驾车找到了路边站着等候的侯成武。 “鹏哥，这么晚才下班？县里的工作好忙啊！” 侯成武小跑着上车，坐在副驾驶位上，扭头谄媚笑。 雷鹏右手扶着方向盘，左手夹着烟伸出窗外弹烟灰。 “今天比较特殊，平日里也不咋忙。” 雷鹏没多说，胡茂才的死，关乎甚大，告诉侯成武等于害他。 “奥对了。” 雷鹏猛抽一口烟，丢掉烟屁，从驾驶台下的小抽屉里摸出一小瓶香水。 “鹏哥这是……？” 侯成武接在手中，略显茫然。 雷鹏挥挥手说：“带你去会所，身上臭烘烘的，姑娘们不喜欢，花样会少。” “噢，噢噢。” 侯成武激动，按住玻璃瓶上的喷头，猛往身上喷。 这可把雷鹏心疼坏了。 “省着点用，喷耳后、腋下、后腰和裤裆，其他地方你喷个屁啊！” “奥奥，第一回用，不好意思啊鹏哥！” 侯成武脸红了红，听话往自己耳后、腋下、后腰和裤裆喷。 看着玻璃瓶里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量，雷鹏眼神复杂。 可他什么话也没说，接过香水瓶愤愤丢回抽屉。 “鹏哥，您这香水挺贵？” 车内的沉默被侯成武打破，他舔着脸笑问。 雷鹏心思一动，怎么，这小子反应过来了，知道我不爽，想给我再买一瓶？ “也不咋贵，四五千一瓶！” “嘶……” 侯成武倒吸一口冷气。 这么多钱，不吃拿卡要的话，这等于他俩月工资啊！ “算了算了，买不起买不起，本还说买一瓶拿回家自己用。” 侯成武摇头摆手，完全没有注意到雷鹏突然黑下来的脸色。 特么的，是我想多了！ 人家是要自己用，根本没打算给我上供啊！ 如果不是雷鹏都安排好了，他现在就想停车，踹侯成武下去。 草，全当问心无愧！ 谁让这小子关键时刻做了回司机，不好太苛责，不然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雷鹏摇着头，一言不发，猛踩油门，没多久就赶到了帝皇阁。 同时来到帝皇阁的，还有张小山和冯国才。 俩人打车来的，走的正门，没有遇到从停车场直接上电梯的雷鹏和侯成武。 “冯老，这的消费可真不便宜啊！” 离开前台，张小山扭头呲牙咧嘴，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开了个小厅，叫了俩小姐姐，然后……一晚上两万。。。 张小山感觉，他堂堂先天武者，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打劫了！ “小子，你懂啥？想跟姓高的掰手腕，这点钱可远远不够！” 冯国才嗤之以鼻，抱臂高昂头颅，相当看不起张小山。 乡巴佬，小家子气。 “不是啊冯老，这么多钱买药给您泡澡，至少能帮您突破到换血境！” 被张小山这么一解释，冯国才突然也觉得心疼起来了。 特么的，先不管那些，劳资必须先用小姐姐的温柔，安抚我今晚上受到的疼痛！ “那什么啊小山，我这个……待会儿不会用着用着掉了？” 快要进包房的时候，冯国才突然拉住张小山，缩到墙角低声问。 张小山很认真地思考了下，摇摇头说：“应该不会。” “啥叫应该，咱就不能绝对一点，我要的是百分百！” 冯国才跺脚，气的老脸铁青。 这要是玩儿得正hai，结果那玩意掉了。。。 这不跟钥匙断到锁孔里似得嘛？ 人漂亮小姐姐也会被吓尿的？ “哈哈，逗你的冯老，请放心使用！” 张小山搂着冯国才的脖子，推门而入。 转身关门的时候，他震动空气，传音入密说：“至少这一次是这样。” 刚生出点异样想法的冯老，猛地身体一僵。 这尼玛！ 保质期太短了？ 尽管如此，冯国才还不敢投诉，谁让张小山包售后呢！ “臭小子，回头彻底给我搞好，我就跟你混！” 沙发上原本躺着的俩小姐姐，见到客人进来了，猛地弹身而起，双手交叠于小腹，弯腰问候。 冯国才却不管，揪着张小山脖领子，用最凶狠的语气，说绝对服软的话。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冯老这就算正式投诚了？” 张小山笑着掰开了冯国才揪住他脖领子的手。 这种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强的动作，他还是很抗拒很反感的。 “别忘了我说的前提条件。” 冯国才点指张小山鼻尖，而后转身，满脸猥琐笑，直接扑向了俩姑娘。 张小山无语：“虽然我不好这一口，你也客气客气啊！” “滚犊子！” 冯国才懒得和张小山多说。 既然他保证，这次用，不会有事。 那冯国才就先放飞自我，尽情释放一波。 别将来没得用了，空对鲜花无辣手啊！ 看着搂着俩小姐姐颠鸾倒凤的冯国才，张小山摇着头，转身拉门出去了。 如果不是太想抓住华云集团帮金三角那边的货过桥的这条线索，张小山真不愿意搭理冯国才这种人。 “为老不尊，五毒俱全。哎……” 张小山摇着头，准备先去忙别的事。 林家豪那边有林庆国和蔡友国，不需要他多操心。 云长生始终盯着王建军呢，也不用太担心。 性灵堂那边，只有芸娘和小刀两个战斗力被废的毒师，这肯定不行。 蒋方槐要去监狱里呆着，容易出危险，需要找人盯着。 另外，得去给大川哥解穴，并和他坦白今天发生的种种。 张小山有种直觉，周大川虽然帮他说话，是站在他这边的。 但周大川并不相信，胡茂才不是他杀的。 “该解释的还是需要解释的，兄弟之间不能有误会！” 张小山搓了搓脸，给冯国才发了条消息后，手机揣兜里，这就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候，他刚好路过卫生间。 张小山耳朵动了动，扭头看向卫生间布帘后。 “他怎么来这了？这么有钱的嘛？” 第383章 色是刮骨钢刀 “草，来这玩儿，一点规矩不懂，瞧把我三姐给疼的！” 卫生间里，一个人高马大的保安，搂着个浓妆艳抹、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姐姐，对着地上吐口黄痰。 地上，侯成武抱着肚子蜷缩身体打滚，七八只脚追着他脑袋、腰这些要害踢。 “住手，怎么回事？” 一撩布帘，张小山走了进来，喝止了殴打侯成武的三四个保安。 保安们停手，围到搂着小姐姐的保安队长身后。 “你谁啊？在我们帝皇阁也敢撒野？不知道我吴金刚的厉害嘛？” 保安队长推开小姐姐，捏着拳头走上前，手指骨节发出卡卡卡卡地爆豆般的脆响，听上去很唬人。 张小山却没啥感觉。 斜眼瞧着吴金刚，四平八稳站在侯成武身前，张小山抱臂冷笑：“来这消费的都是大爷，你们这些伺候人的，还敢打人？传出去，不知道你们帝皇阁以后还做不做生意了？” “哈哈哈……居然是个不知道咱老板底细的。” 吴金刚扭头去对身后小弟说话，完全没将张小山看眼里。 刚才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姐姐，掐腰挺胸站了出来：“我们是做服务的不假，但我们也能挺直腰板，这家伙，粗暴不知道怜香惜玉，我叫金刚哥教训他一顿怎么了？” “我呸，乡巴佬，一辈子没见过女人！” 浓妆艳抹的女人张嘴吐痰，正中准备爬起来的侯成武额头。 瞧她那理所当然的样，就好像农村人永远抬不起头似得！ 张小山最见不得这个，更听不得有人侮辱农村人。 他很想一巴掌扇过去，但打女人的话，会不会很没风度？ 于是乎，张小山扶起了侯成武，帮他屁股掸土。 “侯所，不用怕他们，勇敢地吐回去，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农村人！” “哈哈哈哈……一个能把香水往那玩意上喷的土鳖，还大小是个所呢？哈哈哈，笑死我了！” 浓妆艳抹的小姐尖酸刻薄，吴金刚等人掐腰仰天大笑。 侯成武羞惭得抬不起头，但他眼里有火，双拳紧握。 “侯所，别听他们说的，打他丫的，有我在，不用怕！” 张小山站在侯成武身后，要做他的后台与依仗，要帮侯成武撑腰。 侯成武抬起头，扭头来看张小山。 “你怎么不打？是不是在坑我，他们老板能开这种地方，肯定后台很硬！” 侯成武先是疑问，怀疑张小山在推他进火坑。 而后摇着头叹气，表示认怂，不敢招惹对方。 “他们又没打我，我干嘛要动手？” 张小山满脸无语，他指着自己鼻子问侯成武：“侯所，您觉得，我坑您有啥好处？” “看热闹啊，看笑话啊，生活太无聊了，不是吗？” 吴金刚摊手，嘴角戏谑，显然乐于看到张小山和侯成武内讧。 浓妆艳抹的女人，和另外三四个保安，也都满脸嘲弄，嘻嘻哈哈。 “你觉得我会无聊？” 张小山笑了，他没有去看投来目光的侯成武，反而松开手臂，点指向了吴金刚。 吴金刚大怒：“敢用手指着劳资，劳资撇断你的爪子！” 他说道就想做到，抬起宛如熊掌般的大手，猛地抓向张小山的手指。 “小心！” 侯成武惊呼。 他就算是因为喝点酒，会犯糊涂，也知道好歹，张小山是来救他的。 看到张小山可能有危险，赶忙出声提醒。 “小心？呵呵，在我吴金刚面前，任何小心都是徒劳无用的！” 吴金刚狞笑着，他已经握住了张小山的手指，正准备猛力一掰。 在此刻，张小山也跟着笑了。 “欺负你这种小虾米，真没啥意思。” 张小山摇着头，突然来了招高抬腿，砰地一声，膝盖撞在了吴金刚鼻子上。 轻松将自己的手指从对方紧握的五指间抽出，反手抓住吴金刚的手掌，一拉一抖。 卡卡卡卡的骨骼离合声中，张小山把吴金刚的腕关节、肘关节、肩关节都给卸掉了。 “啊……” 张小山用的手法很巧妙，关节分离的同时，筋膜、肌肉也会受到拉扯，神经受到挤压刺激释放剧痛信号。 吴金刚整张脸都扭曲了，疼的大汉珠子从额头上往下滚。 “金刚哥！” 浓妆艳抹的女人从背后抱住他，吴金刚感受到女人温柔，这才好受一点。 张小山扭头问侯成武：“这下子相信我不是在坑你了？如果有需要，我绝对不怕他们老板背后站着的那位！” “嗯，小山，谢谢你！” 侯成武郑重点头，他感觉胸中的郁郁之气都一扫而空了。 看着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自己搂搂抱抱都不行，想亲一口就说自己粗暴不知道怜香惜玉。 现在呢？ 主动从后面抱住吴金刚，跟头熊似得，能有劳资帅？ 侯成武明白，这女人就是看不起他是乡下来的，所以才会骗他来卫生间，而后找人揍他。 还敢吐我？ 侯成武想起之前张小山说的，扭头再看一眼张小山，张小山笑着点头，并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他再不犹豫，上前两步，腮帮鼓起，猛地吐在浓妆艳抹的女人额头中央，不偏不倚。 “打死你个贱人婊子，敢看不起农村人，去你妈的！” 侯成武甩手就是正反俩巴掌，打的浓妆艳抹的女人捂着脸退后，再不能用女人的温柔安抚吴金刚地疼痛。 吴金刚大怒，这个女人可是他罩着的。 “敢当着劳资的面打劳资的女人，劳资弄死你！” 吴金刚抬起左手，抽出腰间电棍，准备先收拾了侯成武，再找张小山报仇。 侯成武被张小山提气了，他也是警校毕业的，手底下还是有两下子的。 “草，真当劳资打不过你啊！” 侯成武三拳两脚，将吴金刚打翻在地，抢来电棍，指着剩余三四个保安。 “来啊，干我啊，谁怂谁是孙子！” 看着侯成武凶狠勇猛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张小山想起了他手机里存着的一张照片。 那是侯成武揉着后腰，从王寡妇家卧室走出的一幕。 “酒是致命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啊！” 张小山感叹，并暗暗叮嘱自己： 有翠云姐、婉姐和方雅就够了，千万不能再和其他女人不清不楚了，那太危险了！ 第385章 土鳖 张小山止住了身形，不解看向逼近过来的黑皮衣男子。 “你觉得我退后，是在认怂，是在让步？” “难道不是吗？” 黑皮衣的姜丰，已经来到了张小山近前，两个人的脸只隔了几厘米的空间，他的手再次将烟头塞向张小山的口中。 “抽了，你就是我的人，以后跟我姜丰混，不只是在轩辕省，华北四省，没人敢动你！” 姜丰满眼欣赏，他很期待张小山有出乎意料的表现。 比如甩手给他一巴掌。 “呵呵，对不起，我张小山没有给人当狗的心理准备。” 啪的一声，张小山甩手一巴掌，狠狠扇在姜丰脸上，打的他趔趄倒退。 “好家伙，还真敢动手！” 姜丰咋舌，却不见恼怒，抬手揉了揉右边脸，他想了想，把自己左边脸又伸了出去。 “还敢打嘛？” 姜丰挑衅，有一种逗孩子玩的感觉，刺激的张小山甩手又是一巴掌，相当果断，一点都没犹豫。 这下子，姜丰也有点呆了。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你知道我是谁嘛？” “帝皇阁的老板。” 张小山平静以对，眼帘低垂，目光没起丝毫波澜。 同样看呆的吴金刚，反应过来后原地跳脚。 “姓张的，这是我们帝皇阁背后的真正大老板，不是这一家帝皇阁的老板。” 显然，吴金刚这位保安队长，没咋上过学，表达的并不清楚。 但张小山是高学历人才，理解力超强。 他听懂了吴金刚的意思，歪头看向姜丰：“没想到这种地方你还开连锁？” “食色性也，男人最喜欢干的事情最赚钱，你说我要不要开连锁？” 姜丰耸肩摊手，脸上笑容很得意，似乎刚才被打的不是他一样。 张小山也算心脏大，没去想姜丰的身份意味着什么，反而关注起了他口中的“食色性也”两大财富密码。 他皱眉看一眼金碧辉煌的帝皇阁，指着夜空下被灯光打成金黄颜色的九层楼。 “食色性也，这里占了俩，还有一个字的生意呢？” “那个字正是我赶来云县的真正原因。” 姜丰一挺肚子，臭屁地一百头，学着张小山，歪头看人。 张小山心思一动，舒眉好奇问：“你是冲柳河居来的？” “呦呵，看来遇上个懂行的人，怪不得敢打我的脸，原来不是个纯粹的乡巴佬啊！” 姜丰第三次上下打量张小山，皱眉思索，他不记得云县地界有如此年轻的一位人物。 吴金刚在旁插嘴：“姜总，跟他废什么话，干他！” “你在教我做事？” 姜丰横了他一眼，吴金刚僵硬在原地，感觉遍体生寒。 张小山摇摇头，没想到胡茂才刚死，就有商人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般，直接赶了过来。 “其实你真的可以回去了，柳河居不是你能染指的，外地人！” 张小山扮演反派，说的话，语气略显嚣张。 姜丰不怒反洗，打个响指说：“好小子，不仅敢扇我的脸，现在更是想跟我叫板。” “行啊，既然你敢说这种话，那就说明，你小子也对柳河居起了心思。” “咱们打个赌，最后瞧瞧柳河居落谁手中。我赢了，你给我当保镖；你赢了，帝皇阁归你。” 姜丰指着旁边的金色九层小楼，语气笃定。 张小山扭头去看金碧辉煌的九层楼，心里萌生的第一个想法是：我是不是能把这改造成乡村推拿管第一家分店！ 不急他开口答应，或者拒绝。 吴金刚第一个急了，跳出来抱住姜丰的手劝到：“姜总，不可啊……他要是赢了，我、我岂不是要给他当狗！” “滚犊子，狗没有发言权，更没有选主人的权利。” 姜丰一巴掌拍飞吴金刚，吴金刚飞出去七八米远，脸磕在地上，半天拔不出来。 解决完苍蝇般的凡人或，姜丰再次挑眉看向张小山。 “敢赌嘛？张小山是，如果这都不敢，我可有点高看你了，打我的两巴掌，对我的不敬，我可是要十倍、百倍的奉还的！” 姜丰突然变了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张小山一怔，随即摇头失笑。 “你真不用高看我，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村人。” 像是在做自我介绍，张小山慢条斯理开口：“性别男，爱好女，庸俗无节操的一个乡村青年。” “不过，你说的赌约，我可以答应，送上门来的便宜，不占可就是个王八蛋了。” 抢在姜丰开口之前，张小山应下了赌约。 不急姜丰高兴，张小山却又摇着手指开口：“不过，我有个前提条件。” “说。。。” 姜丰抱臂岔腿昂下巴，故意摆出居高临下聆听的姿态。 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在突然凌厉起来的张小山面前，保持强势逼格。 “这栋楼我要了，里面的装修家具，到时候我自己找人处理。只是这里面的女人嘛……” 张小山拿手指骨节抵着下巴，似在做沉思状态。 瞧他眉头皱紧，似是在艰难抉择。 姜丰最看不惯这种优柔寡断的人了，皱眉黑着脸说：“婆婆妈妈的，都给你留下，到时候和她们签的终身合同，都一并给你。”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小山还要拒绝，姜丰狠狠瞪了他一眼。 “咋这么多废话，是不是个男人了还？优柔寡断、婆婆妈妈，不想再让她们干这一行，改了便是，开个饭店做服务员，她们也都能胜任。不然，这些无根浮萍般的女人，可就要失业了。以她们的生活习惯，可不会有存钱的习惯。到时候你不要、我不要，她们就只能流落街头被街头巷尾的混混、闲汉欺负了。” 姜丰一席话，听的张小山一愣一愣的。 他总感觉这里面，有很多可以反驳的地方，却一时间张张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而姜丰，也没打算给他留下反驳的时间。 “就这么定了，咱们上app上下载赌约合同。” 姜丰掏出手机，直接打开一个名为“豪赌”的app，张小山从没见过。 见张小山面有茫然，姜丰很嫌弃地撇他一眼：“不会没用过这个软件土鳖？” “用是真没用过，但是土鳖，劳资就想问你喊谁呢土鳖？” 张小山觉得，他在嘴上，还真从来没输过。 第386章 硬刚 “嘴炮没用。” 姜丰低头抠手机，对倔强青铜般的张小山，相当看不上眼。 张小山掏出手机问：“这app需要特殊下载，还是随便哪个应用市场都能下载到。” “比较特殊，我给你个地址。” 姜丰加了张小山微信，发给他一个地址。 张小山从该地址连接下载了神豪app，手机防火墙并未提示有风险。 “还是个免检产品？” 张小山很诧异，他甚至有怀疑过，这是不是对方在坑他，想往他手机里装暗门。 因为自己身边也有如王思楠这样的黑客高手，张小山便也不是太担心，愿意尝试。 看到张小山没见过世面的样，姜丰很是不屑。 “这种app，是特殊部门开发的，你见过哪场比赛裁判说自己的球队犯规的。” 姜丰相当看不起张小山，觉得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土鳖。 但因为张小山会嘴炮，他不想跟他打炮，懒得言语相欺。 “弄好了没，咱们签约？” 姜丰催促，张小山嗯嗯点头。 就在俩人准备赌约生效的时候，帝皇阁的大门内，呼呼啦啦涌出来十几个人。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雷鹏。 “姜丰，你个姜家五服之外的亲戚，也敢在我们云县撒野！” 口气生硬，雷鹏来者不善，一撩大衣，露出胸前的白格子衬衫。 他把张小山拉到自己身后，站上前，直面姜丰。 “呵呵，我说谁呢，雷探长啊！” 收起手机，姜丰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慢条斯理点着火，美美的抽一口，白烟从鼻孔内喷出。 “雷探长，是不是多少年没见我堂哥了，又觉得自己很牛逼了啊？” 听了姜丰这话，张小山心思一动，扭头看向雷鹏，目光中有询问之色。 雷鹏哼了声，对姜丰的话不予回应。 他扭回头对张小山说：“确实是他堂哥。” “是这样的话，那刚才咱们的赌约就取消了。” 张小山掏出手机，点开豪赌app，当着姜丰的面，将还差最后一步完成的赌约合同取消。 姜丰大怒：“姓张的，你不要觉得我欣赏你，你就可以肆意妄为！” “呵呵，我张小山什么时候需要靠别人的欣赏与栽培混日子了？” 直接硬怼回去，张小山态度强硬，满脸不屑。 通过雷鹏和姜丰的话，张小山推测：那个姜丰的表哥，应该就是当年睡了雷鹏女友，并害的雷鹏一辈子窝在云县这么个小地方的燕京大少。 这个姜丰，是那位出五服的堂弟。 四舍五入一下，等于敌对阵营人物。 那张小山还跟他废什么话啊！ 看上了帝皇阁这栋楼，想办法抢过来便是。 豪赌，那是朋友之间闹着玩的事儿。 和敌人，真刀实枪地干就是了。 “好好好，够硬气，希望到最后，别哭着喊着求我！” 姜丰气的手指发抖，眼里几乎要喷火。 他感觉雷鹏和张小山一起在针对他。 “你尽管放心，我们兄弟，就算是死，也不会像敌人低头的。” 张小山上前，拍了拍姜丰肩膀，宛如长辈勉励晚辈，说的话，几乎要姜丰原地爆炸。 有样学样，雷鹏也上前拍了拍姜丰的肩膀。 “在我云县境内，最好收敛着点，不然你这帝皇阁……分分钟给你查封了！” “你……你们！” 姜丰气的脸都白了，嘴唇不停颤抖。 他看到了雷鹏身后跟出来的探员干部们，那个和姜丰有联系的姓蔡的干部，始终低着头，一语不发。 姜丰明白，眼下形势比人强，除非动用武力，否则没可能找回厂子。 可话又说回来：单独一个张小山，打也就打了。 再加上雷鹏，以及他身后的那些探员干部。 这要是全都给人打了，估计天没亮就要上新闻。 到时候，别说是他姜丰，就算他那个堂哥来了，这件事都很难善了。 不过，姜丰还可以有个挽回一丝丝颜面的法子。 “张小山，雷鹏，牛是？” “咱们比比，看柳河居最后落谁手中！ “这要是在你们的地盘上，柳河居最后被我买去，呵呵！” 姜丰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很明确：等着丢大人！ 他这次之所以亲自来云县，是家族的决议，要的就是开拓五六线小县城的潜在市场。 “今天我就把话撂这，云县，没有你们姜家的立足之地！” 张小山上前一步，居高临下俯视姜丰，手指着他心口，嘴角噙着淡淡的不屑。 雷鹏紧跟而上，他站在张小山侧后方，为他兄弟助威。 “姜丰，你怕是还不知道，我兄弟想做的事情，迄今为止还没有做不到的！” “不错！” 张小山回头，看一眼金碧辉煌的帝皇阁。 扭回头看着姜丰。 “这栋楼，我要了；这里面的姑娘，我也照单全收；柳河居，你拿不走！” 张小山指着背后的帝皇阁，语气坚定，态度坚决，不留丝毫余地。 雷鹏虽然觉得他话说太满了，但大敌当前，输人不输阵，这股劲必须给他顶起来。 “不错，告诉你姜丰，不仅柳河居你们姜家要不上，帝皇阁也要教出来，劳资要让你们姜家彻底滚出云县，乃至给我滚出轩辕省！” 说道最后，雷鹏显然是回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眼中冒火，话的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张小山轻抚着帮助顺气。 “没必要跟这种人动真火，一群软脚虾，迟早是要被我们兄弟打倒在地的土鸡瓦狗！” 言语鼓励，眼神交融，张小山和雷鹏用力握紧右手，各自重重点头。 看到这一幕，姓蔡的那名探员干部忽然意识到：张小山走的时候，雷鹏之所以不亲自送，不是他看不上张小山，只因为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不需要那些虚头巴脑东西的地步。 “我真傻！” “这要是雷鹏知道我给姜丰发过那条短信。。。” 姓蔡的探员干部脸色开始发白，握着双拳，他依然感觉体内涌起阵阵无力感。 就和张小山与雷鹏说的那样，在云县这一亩三分地，有苏爱民罩着他们，省城林家也和方家似乎也对张小山青睐有加。 这种情况，张小山和雷鹏说赶走姜家，云县无姜家立足之地，还真就能说到做到。 而等那一天，自己和姜家的关系一旦暴露，那等待着自己的，将会是万劫不复啊！ 姓蔡的探员干部看一眼远处的侯成武，他低头沉思：要不要找个机会，和他掉个个。 第387章 掉个个 没人去管姓蔡的探员干部在想些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三个人身上。 张小山，雷鹏，姜丰。 “好好好，够硬气，那咱们竞拍会上见！” 姜丰撂下狠话，这就准备带人离开。 张小山却在此时喊住了他：“等等！” “改主意了？知道怕了，想反悔，晚了！” 姜丰抱臂岔腿昂下巴，相当颐指气使。 他以为张小山又犯了优柔寡断、婆婆妈妈的毛病，想要讲和。 “不，你误会了，只不过我想替我们的人还给你一拳！” 二话没说，张小山垫步上前，一记直拳狠狠锤在姜丰鼻子上，血花迸射。 他可还没忘记，姜丰那些黑西装、白衬衫保镖，可是打了侯成武一拳。 “你特么的找死！” 姜丰毛了，红着眼准备喊人动手。 他是先天武者境，他的黑西装、白衬衫保镖都是后天武者境，真动起手来，张小山和雷鹏根本打不过。 “怎么，姜丰你想要袭击探员？” 雷鹏亮出身份证件，他身后的探员干部们，有样学样，纷纷掏出证件亮明身份。 姓蔡的探员干部也是如此，他并暗中给姜丰使眼色，好像再说：别闹了，快走，越晚越丢人。 “哼，雷鹏你敢公器私用，等我抓到把柄的！” 姜丰想要拍照，张小山猛一上前，速度奇快无比，抢走手机就回来，不给姜丰丝毫反应的时间。 姜丰反应过来后，暴跳如雷。 “有人抢劫，我要报案！” 姜丰指着张小山看向雷鹏，雷鹏假装茫然，摸着后脑勺问他手底下人：“你们看到了什么嘛？” “没有没有，什么也没看到。” 探员干部们纷纷摆手摇头，那叫一个整齐划一。 姜丰气坏了，他想让自己的黑西装、白衬衫保镖掏手机录制视频，可瞧张小山那跃跃欲试的小表情，估计还真没人有他速度快，掏出来一部手机他就能墙走一步。 除非他姜丰亲自出手，可拳脚无眼，很容易被雷鹏做实了“袭击探员”的罪名。 “行，雷鹏、张小山，我记住你们了，咱们走着瞧，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姜丰甩下这一句，扭头就走。 虽然帝皇阁是他的，但眼下有雷鹏和张小山在，这就是个是非之地。 目送着姜丰带人离开，张小山扭头看向远处地面，吴金刚刚刚把自己的脸从地面上拔出来。 “大块头，将来可能是我手底下的狗狗了，要不要提前过来在主人面前刷刷好感度啊！” 笑着招手，张小山活脱脱就是个大反派，欺负小人物。 吴金刚气的很想打人，却也知道，自己打不过，没敢真的冲过来。 吴金刚准备学姜丰，灰溜溜离开。 却听张小山喊：“大块头，上班营业时间，你个保安队长能随便离开嘛？” “你……！” 吴金刚扭回头，瞪着俩大眼珠子，气的嘴唇哆嗦。 张小山也没继续逗他，和雷鹏打个招呼，帮侯成武简单治疗了下，打个车就离开了。 目送出租车开远，雷鹏举了举手中的手机，那是张小山临走前交给他的，原本属于姜丰。 “老蔡，咱们兄弟俩也认识七八年了？” “是……是的鹏哥。” 姓蔡的探员干部站出来，他低着头抿着嘴，知道事情败露，估摸着姜丰没有删除短信消息。 举了举手里的手机，借助网络，王思楠远程帮解开了手机密码，雷鹏看到了老蔡和姜丰互动的短信信息。 “你既然做了这种事，就也别怪我雷鹏心狠手辣。” 雷鹏走上前拍拍他肩膀，背对着身后说：“你和侯成武换换位置，你去九龙镇工作，那边小山要开个豆制品加工厂，明白我的意思嘛？” “明……明白！” 老蔡知道，雷鹏看在俩人七八年交情的份上，给他最后留个机会。 一旦他抓不住这个机会，雷鹏就会下死手了。 “请鹏哥放心，我蔡元坤一定好好配合小山兄弟！” 老蔡行礼，雷鹏没有回头看，只是背着手叹息着离开。 所有人都眼神复杂，不知道该不该恭喜侯成武，他们和蔡元坤都是好多年的交情了。 “过去好好干，鹏哥不会不管你的。” “是啊元坤，这点错误，鹏哥容得下！” “我们在县城等你回来！” 最后，所有的探员干部，选择无视侯成武，纷纷上前勉励蔡元坤。 蔡元坤远远地看一眼侯成武，见他手足无措，勾起嘴角冷冷一笑。 “我屁股底下那把椅子，不是这么好坐的！” 蔡元坤是个骨干，手底下管着十几号人，按照规矩，他和侯成武掉个个，那这十几个属下都归侯成武管。 尽管有鹏哥罩着你，你能坐稳这个位置嘛？ 蔡元坤心中冷笑，和诸位同僚告辞，准备去九龙镇走马上任。 在他看来，雷鹏让他去九龙镇，本就是有将功补过的意思。 距离张小山近了，立功的机会也多，便于刷好感度。 只要张小山能帮他在雷鹏面前说句话，那他蔡元坤不就又能回到县城了嘛？ “估摸着，劳资回来了，你还没管好手底下人的？哈哈哈……” 蔡元坤畅快大笑，骑着摩托，扬长而去。 原地，其他探员干部都又回到了帝皇阁内，只有侯成武一个人，站在路牙子边，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他知道，从九龙镇升迁到县里，不见得是好事，新的挑战要开始了！ “草，小山，你送我一场富贵，将来我还你一条命！” 侯成武站起来，踩灭烟头，转身重新回到帝皇阁内。 他知道，自己替了蔡元坤的位置，其他人心中不爽。 但那又如何？ 他侯成武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之前九龙镇当家的，可是王所，不也被他成功上位，完全替代了嘛？ “不过就是从乡下变到县里，谁怕谁啊？” 侯成武暗暗给自己打气，叮嘱自己要放得开点，重新回到了帝皇阁雷鹏选的包厢内。 他尽量让自己豪迈一点，碰杯就喝，别人喝一口，他喝一杯，很快就赢得了众人的一致好评。 “行啊老侯，这酒量，一看就是咱自己人！” “是啊是啊，我跟你说老侯，你要管的那十几个兔崽子，和那一片居民，咋整我都知道，回头我教给你！” “这都是小事儿，咱们要交给老侯怎么吃拿卡要，哈哈哈！” 刚才还排挤侯成武，勉励蔡元坤的众人，此刻早就把离开的蔡元坤望到了九霄云外，他们都觉得喝酒豪迈、谦虚憨厚的侯成武是个好欺负的晚辈。 第388章 辞职 帝皇阁内，不只有雷鹏和侯成武这撮人。 帝皇阁某间包间内，冯国才已经折腾完了，俩小姐都已经累晕过去了。 干瘦老头把自己藏在窗帘后，透过落地窗，看向窗外，云县的夜景显得有些寥落。 “还是给杨发逵打个电话！” 冯国才按动手机，拨通了杨发逵的电话号码。 很快，电话接通，喇叭里传出杨发逵的沙哑声线：“冯老，处理完了嘛？高景天那边还等着我回话。” “哎，老杨啊……这件事，一言难尽啊！” 冯国才给自己点上一支烟，语气消沉。 杨发逵立马就感觉出不对来了：“咋回事老冯，出啥事了？” “简单说的话，就一句话：任务失败，我没抗住威逼利诱，投降了。” 大手揉着脸，烟草的辛辣味道都不能驱散颓然。 电话那头，杨发逵心咯噔一声，全身紧绷，他沉声问：“你是在对手的监视下给我打的电话？” “不，不是，就我一个人，刚耍完俩妞，挺带劲！” 冯国才虽然在笑，可杨发逵能听出来，这家伙心里很不舒服。 “胜败乃兵家常事，别太往心里去，没啥大不了的。” 杨发逵试图安慰。 冯国才摇着头叹气：“老杨，不是那个，我真要跟那小子混了，这话我没开玩笑。” “嘛意思？” 杨发逵有点急。 冯国才是他们这边最有脑子的，也是有脑子的人里，杨发逵见到过的最能打的。 咋替高景天办一回事，直接就给整投降了啊？ 不会是高景天那兔崽子在给劳资挖坑？ 特么的，那过桥的事儿，现在就得叫停啊！ 杨发逵一边和冯国才打电话，一边发送出去一条短信：“执行李代桃僵计划！” “好的杨总。” 杨发逵看到秒回的消息，满意点头，继续和冯国才闲聊。 “那小子这么牛逼，把你和高景天派过去的人都给征服了？” “那没有，投降的就我一个，那家伙比我惨！” 面对杨发逵地好奇，冯国才开始讲述今晚发生的种种。 一件件事听的杨发逵一愣一愣的，其中最让他惊讶的是：“林庆国到底啥境界？” 这个他可得搞清楚，有时候九大镇国来金三角扫荡，他们这些头头脑脑，可是要亲自留下来垫后阻击的。 不弄清楚对手的修为境界，将来是要吃大亏的。 “我也不确定，但至少是铁骨境。” 冯国才相当茫然。 林庆国让他猜，这特么的怎么猜？ “嗯，高看他一眼，把他当成玉髓境，高估一筹，关键时刻能救命。” 杨发逵的做事风格，一向是如此谨慎。 冯国才把话题又拉回他自己身上：“是这啊老杨，以后我就要跟张小山那兔崽子混了，咱们那边，我就管不了了，全当我退休了！” “你考虑清楚了？” 杨发逵这话问的有些奇怪。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语气状态下的他，有些生气。 “我也没办法啊老杨，他把我那玩意给切了，现在又给我装上了，说是今天不会掉，但以后难说！” “这要是我用得挣得劲的时候，那玩意掉了，多尴尬，多吓人啊！” 冯国才之前跟杨发逵说过这个问题，杨发逵也对张小山的手段感觉发毛。 动不动就切人子孙根，就问你怕怕不怕怕？ “那你能不能想办法让他给你治好，然后你回来咱这边，你知道的，这边需要你！” 杨发逵语气恳切。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状态下的他，如果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是会发飙的。 “老杨，别想那好事了。就算我真回去了，你确定还敢用我？那小子可是提到过，让我当内应，指挥九大镇国的人，去金三角扫荡。” 冯国才苦笑，他知道，张小山和林庆国把他的路给毒死了。 杨发逵黑着脸，气息急促，显然是有些动气。 “老杨，你也别太着急上火，反正本来我也是该退休的了，留在那边也就是个已被咨询，你回头有啥事照样可以给我打电话，只是需要我亲自处理的事情，我可能就没法办了。” 冯国才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界定两个人的关系，自此以后，肯定和之前会有很大的不同。 杨发逵很清楚这点，所以他更生气了：“告诉你老冯，你生是金三角的人，死是金三角的鬼！” 啪的一声，电话挂断。 冯国才举着手机，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他能看到气急败坏摔手机的杨发逵。 “对不起啊老杨，下边这玩意，是我决定虚以为蛇的原因；而真正让我下定决心跟张小山混的，是他小子能帮我提升修为啊！” 这要是过上两年，冯国才在张小山的帮助下，修为突破到登天路上三级。 那他再见到杨发逵谁的，还用在他们面前当弟弟？ 咱冯老直接能掌控整个金三角好？ 如杨昌勇和张小山这点恩怨，杨发逵直接让他冯老结束假期过来搞。 这种事放到两三年以后，他冯老登临仙台。 再给杨发逵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咱冯老如此不敬啊！ 冯国才一想到自己在金三角的地位，虽然超然，却没太多话语权，很尴尬的一个位置。 可到了张小山这呢？ 冯国才觉得，自己大有可为啊！ “臭小子，劳资已经给老东家那边辞职了，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啥时候给我把那东西彻底装上？” 冯国才给张小山打电话。 张小山此时已经又一次回到了性灵堂，他正在乘坐电梯往地底下的密室舞厅走。 “放心冯老，明后天的，给您彻底治好他，再给您提升个小境界，然后您得帮俺打理些生意，听说你很有生意头脑。” “谁跟你说的？” 冯国才讶异，不明白，他和张小山之间，没啥熟人啊！ 张小山笑着回答：“黑丝美女小苏啊，就苏心蝶！” “噢，噢噢，忘了忘了，那小蹄子先于我成了你的人了，他妈的……这就开始出卖劳资的情报了啊，太卷了！” 冯国才骂骂咧咧，张小山只是笑不说话。 他准备让冯国才去搞豆制品加工厂。 要钱，张小山可以找便宜奶奶丁翠香。 要官策，张小山可以找方雅。 有冯国才在，量他邢文也不敢再翻什么风浪。 “嗯，对了冯老，回头给您找个搭档，老官僚了，油滑得很，需要磨嘴皮子的活儿，到时候你全交给他！” “谁啊？” 冯国才一脸嫌弃。 能给他当副手的，都得是黑丝美女小苏这般的顶级美女。 要是个秃顶、肥肚、中年油腻男，他可是要退货的！ 第389章 乱点鸳鸯谱 卖个关子，张小山没说出杨万河的名字。 挂断电话，张小山走出电梯，顺手群发了七条消息：“明天上午，老张家大院集合，提升修为！” 这条短信，分别发给了无常、肖炎、老黑头、和尚、房书安、黑猫警长、瘸腿哑巴。 七个人，大部分都在云县。 只有房书安和黑猫警长，两人还在外地。 “还好咱们今晚上抓住了他，不然就赶不上明天上午的好事了！” 房书安鼻音嗡嗡开口，少了半拉耳朵的黑猫警长点点头。 两人坐在一辆面包车上，黑猫警长负责开车，没有鼻子的房书安在后看管牛大力。 “不是，那个两位好汉，咱们之间到底有啥仇，给你们两百万都不愿意放过兄弟我啊！” 头上蒙着黑丝袜的牛大力，攥拳悲愤。 自己正在海角那边度假，今晚上正和一个黑珍珠般的外国美女嗨皮。 结果，一个没有鼻子，一个少了半拉耳朵，两个人突然冲进来，打断了黄龙与黑龙翻云覆雨。 什么交代也没有，什么带情绪的语言也不说。 房书安和黑猫警长，根本不和牛大力对话，说话也只在两人之间自行完成。 牛大力都快疯了！ 整一个晚上，不管他抛出什么条件，或者试图逃跑，都会被两人无情粉碎。 甚至曾提出过两百万现金的埋藏地，房书安和黑猫警长，两人眼都不眨一下，完全无视牛大力。 这时候，可能是房书安和黑猫警长俩人心情不错。 面对牛大力悲愤地疑问，房书安鼻音嗡嗡地开口：“两百万，很多钱嘛？” “你知道从监狱里脱罪需要多少钱嘛？” 黑猫警长扭头来问。 牛大力好像明白了：“有人将你们从监狱里捞出来，他让你们把我带回去，是谁？告诉我，是不是龙石村的张小山？” 他早已将自己这么多年得罪的人在心间问过一遍。 其中最有可能的，也比较有实力的，只有张小山。 牛大力可是见到过，张小山和林四海大打出手的一幕幕。 那小子又有金云堂这种地主家的傻儿子当小弟，弄点钱，把这俩人从监狱里捞出来，不是啥难事！ “他还挺聪明！” 黑猫警长扭头笑着对房书安说话。 房书安点点头，鼻音嗡嗡地说：“可惜现在才猜到！” “我的信息太少了好？我这么快能猜到，已经很厉害了好？” 牛大力想要一个“大聪明”的标签。 房书安和黑猫警长撇嘴笑了笑，显然不想给，俩人不再说话。 黑猫警长认真开车，房书安抱臂休息。 要在明天上午赶回云县九龙镇龙石村，可不容易，他们现在还在南岭省。 中间足足几千公里，车速又要保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俩人必须不停轮换，一定要做到人休车不休。 “你们给我说说话啊！” 牛大力见他俩又不搭茬了，心里有些毛。 不让玩手机，也不陪他说话，就让他干坐着，手脚还被铐着，睡也睡不踏实啊！ 可惜，面对他这次的悲愤喊话，房书安和黑猫警长都不准备搭理他。 车速提升，这辆金色面包车，此刻正以高速允许的最快速度向前行驶，道路两旁的景色飞速倒退，宛如煲剧时开二倍速。 不提这边赶路的金色面包车，只说云县这边。 沂河路性灵堂，地底下深处的密室舞厅。 张小山已经帮黑丝美女小苏治好了脸，不得不承认，这个叫苏心蝶的黑丝美女，长的相当标志。 “单论好看，小刀你们俩很配！” 张小山开始学着点鸳鸯谱。 以后小弟多了，见得美女也多了，这个技能必须学会。 “她？” 小刀抱臂昂起了下巴。 对长得帅这件事，他不只是自信，甚至有些自负。 “老板，我觉得除了你，没人配得上我！” 苏心蝶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立马反唇相讥，回应小刀的轻蔑。 芸娘不乐意了：“你也配得上老板？我儿子都看不上你这种货色，你也就只能跟跟干瘦老头那样的人了，做个小三、秘书一类的。” “你……” 苏心蝶大怒，她感觉被人揭开了伤疤，相当难看。 张小山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我就开玩笑的一句话，你们俩要不乐意就算了。” 他怕小刀和苏心蝶继续彼此看不惯对方，也怕苏心蝶和芸娘掐起来。 张小山岔开话题问：“老蒋在狱里也挺危险的，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找谁去保护他下。” “咱这边除了老板你，或者林老爷子，谁能做这件事啊？” 芸娘也很担心蒋方槐，无奈的是，监狱那种地方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张小山说：“我给白老大打个电话，另外安排云长生进去。” “老板，我觉得，如果有人想对蒋老板下手，至少也是先天武者境，您口中的那个云长生，达到这个境界了嘛？” 苏心蝶站出来，她想要立功。 张小山不仅把她的脸给复原了，还将她的肌肤给美白、补水了一下，现在可谓是“吹弹可破”。？ “嗯，你的意思是你走一趟” 张小山摸着下巴，眼神闪烁。 要说帮苏心蝶女扮男装，不是不行。 “我和他一起，我来硬钢，他来使阴招。” 苏心蝶点指小刀，话语里，有点看不起地老鼠般的高傲。 小刀皱了皱眉，“老板，我这伤势……” “那没啥，给你用过生骨散了，过了这么久，基本上好了。我再给你度点灵力过去，动手应该是没问题的。” 张小山一摆手，打消掉小刀的顾虑。 芸娘举手，显然也想跟着去，张小山苦笑着摇头。 “送进去俩人，估计是我的极限，人太多，白老大会有意见的。” “说的也对，那好。” 芸娘略有些丧气，放下手低下了头。 张小山安慰她说：“这里也需要人看着，肖天明待会儿我带走，里面那头红熊，有可能被人营救，芸娘你也小心着点。” “放心老板，虽然我还比较虚弱，但如果来的是登天路以下的人，我觉得我还是能应付的。” 芸娘扫一眼密室舞厅，张小山明白，她是准备等他们走后，在这布置一番。 为了万无一失，张小山想了想后说：“稍后，我去医院一趟，和林老爷子商量下，让蔡老过来暗中保护你。” “不用了？” 芸娘想要拒绝，小刀却站出来反对她。 “妈，都听老板的。” “行。” 面对这个儿子，芸娘没有太多坚持。 张小山笑了笑，站起来走过去，扛起肖天明，招手带着苏心蝶和小刀离开。 第390章 干练女人 临走之前，张小山对芸娘说：“你可以继续折磨下里头那头红熊，不过我建议你等蔡老到了再开始。” “好的老板。” 芸娘点头答应。 几个人不再说话，张小山领着小刀和苏心蝶出去，他肩膀上还扛着昏迷过去的肖天明。 回到地面上，张小山把肖天明暂时交给苏心蝶，自己去一边给白广顺打电话。 “喂，小山啊……干啥大晚上给我打电话？” 很显然，白广顺对此略有不满。 但他一想到张小山有双神奇的小手，也便不敢太发泄情绪，甚至还想补救哄哄张小山。 “是这白老大，今天不是送进去个蒋方槐嘛？我担心他被人在监狱里暗害，想叫俩人进去保护下，您看能行个方便不？需要咋算账，您不用帮俺省钱，该多少是多少。” 白广顺一听生意上门了，立刻不困了，也不留恋他老婆的水桶腰了，起身下床，去客厅打电话。 张小山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动静，也不着急，静静等待。 “是这哈小山，蒋方槐属于杀人犯，现在关在死囚牢里，那边相当凶力，你派过去的人很可能不能活着出来，我先给你把话讲清楚。” 白广顺先说条件，别回头张小山急眼让他退钱。 张小山看一眼站在月光中的小刀和苏心蝶。 以这俩人俊男美女的属性，进去显然属于霍乱源头，加上他俩的手段狠辣，死谁还真不好说。 “这个您放心白老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进那种地方，能活着出来的才算命硬。” 张小山的弦外之音是说：我的人，命都挺硬，无须担心。 白广顺一听就乐了：“那行，这个是不贵，一个人十万块足以。” “那行，我还让我便宜奶奶给老大你转钱，稍后我把我的人照片和身份信息发你手机上，他们自己过去，我还要去医院见一下林老爷子，就不送他们过去了。” 原本，张小山这种做法，有些托大。 就算是张小山靠着双手，又靠着白广顺需要，可以自视甚高。 但这种求人办事，还不亲自出面的行为，相当过分。 可谁让张小山话语里提到了“林老爷子”四个字呢？ 白广顺确认问：“小山，你所说的林老爷子，是省城林家的老爷子，九大镇国之一的林庆国嘛？” “我也就认识这么一位林老爷子啊！” 张小山笑着回应。 他特意提到自己接下来的行程，就是这个目的，让白广顺没工夫嫌他托大。 “他老人家咋来云县了？我咋不知道！” 白广顺声音都高八度了，听声音，似乎已经开始穿衣服了，像是想过去拜见。 张小山好心提醒：“林家豪今天中枪不治而亡，白老大如果想过去拜见的话，最好还是小心着点。” “啥？林家豪死了？” 白广顺显然没想到这一层，何况，他觉得林家豪这种人，怎么可能死？那可是林老爷子的心头宝，谁敢动他？ 张小山演戏演全套，叹口气说：“那今天这不是事儿很乱嘛？混乱之中，林少他就……哎！” “说起来，他是为救我而来，我心里也不得劲。” 听张小山那长吁短叹的口器，白广顺知道，他没开玩笑。 “到底咋回事，你快给哥哥我说到说到！” 白广顺相当好奇，林家豪死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张小山怕将来林家豪活蹦乱跳站出来的时候，他不好给白广顺解释，不敢继续编瞎话。 但该演的戏还是要演的。 “哎，具体的我想想都觉得难受，咱们改天说改天说，好不好白老大？” 说到后面，张小山甚至有哀求之意，白广顺不好强求，只能叹口气答应。 “那我这边俩人现在就赶过去，白老大你帮安排下，前我已经和奶奶说了，她会尽快打给你。” 张小山把话题拉回正途，白广顺客气几句，两人把电话挂断。 “行了，你们俩过去，多准备准备，那可是死囚牢，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出事。” 张小山拍拍小刀肩膀，鼓鼓灵力注入小刀体内，帮他疗伤。 按照他的估计，再有个十几二十分钟，小刀就能好。 “那行的老板，我们这就过去。” 苏心蝶展现出了雷厉风行的一面，相当干练。 张小山很欣赏她这个风格，觉得将来留在身边做个秘书、助理兼司机、保镖，她一定能胜任。 而苏心蝶，也确实是这样打算的。 当她察觉张小山对她的身体和容貌不感兴趣后，这个聪明的女人，就立刻让自己转变策略，表现出强横干练的一面。 既然无法做张小山身边的花瓶，那就可以做张小山身上的装饰。 比如金光闪闪的名表，比如开出去倍有面子的豪车，再比如可以劈波斩浪的豪华游艇！ 这些东西，无一都带了个“亮眼”的特性。 而苏心蝶很清楚一点：女人如果身体和脸蛋不够亮眼，那就要在做事上表现出足够亮眼。 就比如她现在。 张小山刚刚点头，她已经举起手机，亮出来打车软件，上面显示已经有人接单。 “这么能干，将来大有可为啊！” 张小山已经不吝惜溢美之词了。 如果不是怕小刀出去乱说，或者有人借着高科技暗中拍照，他甚至想拍拍苏心蝶露在外面的浑圆香肩了，摸一把应该很滑手。 “奥，老板，车到了，我和小刀现在就要出发了！” 苏心蝶注意到了张小山的目光，但她时刻记得自己的特性，要干练，所以，她强行抑制住自己的本能，不让自己表现出花瓶般的魅惑。 望着高跟鞋刷刷脉动，宛如刀光闪烁的那道黑丝背影。 张小山拖着下巴在想：这样的女人，如果放在翠云姐身边，是不是刚好和她形成一个阴阳互补的组合？ “哎，凶女人，等等我！” 小刀没有察觉张小山的目光或者是小动作，更不会注意到张小山的思索脸色。 他现在就觉得：苏心蝶这个女搭档，好烦人啊！ “老板，那我们走了，有事儿打我们电话！” 临上车前，小刀转身挥手，和张小山告别。 苏心蝶直接拉他进车里，催促司机开车后，她才把头伸出车窗外喊：“老板，不用打电话，我们在里面接不到，有事儿联系您刚才联系的那个人就行，他能直接把话传给我们。” “呃……” 小刀觉得：在苏心蝶地衬托下，他真的有点很弱鸡。 张小山站在杏林堂门口，挥手点头。 他脸上笑意就没断过。 “这个苏心蝶，放在翠云姐身边，会不会有点浪费啊？还是我带在身边用！” 第391章 吹牛逼 送走苏心蝶和小刀，张小山扛着肖天明找到了云长生。 此时，云长生正和李有道、金云堂、王思楠、周大川喝酒，五个人坐在路边，点的都是大排档长剑的菜品，譬如羊肉串，譬如羊腰子，譬如羊蹄，譬如羊蛋…… 张小山坐下后，把肩膀上的肖天明丢给云长生。 “小舅子，这么一份托天功劳，怎么谢我？” “确定他是金三角的？” 云长生接住肖天明，确定被张小山点穴封住五感后，他便随意丢到了脚边。 “确定过了，拿回去，好好做做思想工作，应该能当个卧底用。” 张小山坐在李有道和王思楠中间，抓起一串羊腰子，趁机补补。 云长生略一犹豫，从啤酒箱里取出一瓶酒，徒手开盖。 他站起来举着酒瓶说：“之前，是我不对，啥也不说了姐夫，都在酒里了！” 云长生说罢，仰脖就开灌，瞧他那意思，这是准备吹光一瓶。 “好小子，这是挑衅我呢啊？来来，让你看看哥的酒量！” 在李有道、金云堂、王思楠、周大川四个人地起哄声中，张小山站起来，同样是对瓶吹。 俩人喝光瓶中酒后，各自瓶口冲下，表示清空，而后相视一笑，跟着哈哈大笑。 “坐下坐下，我先给大川哥解穴。” 张小山挥挥手，等云长生和他都坐下后，抬手弹动瓶盖，嗖嗖破空声中，叮当打在周大川头脸后颈等处。 一直呵呵傻笑的周大川，终于不笑了，脸上肌肉都发僵了。 “大川哥，来，咱们兄弟俩喝一杯！” 张小山站起来，举着塑料玻璃杯，要和周大川碰杯对饮。 周大川站起来了，他手中也端着满满的一杯啤酒，可他却没伸出来和张小山碰杯。 “小山，你跟我说句实话，胡茂才是不是你杀的！” 该来的还是来了，张小山的推测没有错，周大川果然不信任他的人品。 张小山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他把酒杯放下了，站直身体，郑重询问：“大川哥，兄弟问你一句话，你如实回答，你觉得我有没有和婉姐发生过关系？” “呃……” 周大川显然没想到张小山会问这个，整个人都是懵的。 张小山见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自嘲一笑，自顾自端起塑料杯，仰脖一饮而尽。 “啊，大川哥啊……兄弟我就知道，你信不过我张小山的人品！” 张小山喝光杯中酒，放下，自顾自倒酒满上。 王思楠、李有道、云长生想要说点什么，都被他挥手止住。 “今天，有些事我想和大川哥掰扯掰扯。” 张小山拎过来一瓶酒，咚的一声顿在桌子上。 他问周大川：“大川哥，我和你和婉姐，三个人从小光屁股长大，对吗？” “对。” 不知道为什么，周大川艰涩开口，他感觉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张小山呵呵笑，他拎起塑料酒杯，仰脖将酒水一饮而尽。 “那好，我再问你，你在外头出事儿，不能生育，找我借种，我是咋说的？” 张小山又给自己满上一杯，他没有罪，但他的表现，特别像是喝醉酒的人。 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喜欢喝酒，因为喝了酒，特别有感觉，说话都显得很有味道。 面对张小山毫不遮掩的问题，周大川红着脸摇头：“你不想答应，不管我和晓婉如何求你如何逼你，你都不答应，为此，晓婉还埋怨你和我算哪门子兄弟，这点忙都不愿帮。” “小山，我知道你的为人，我和晓婉的事，与你无关！” 周大川的情绪也上来了，他感觉心口有些撕裂般的痛，他想要喝酒了，也就倒酒，仰脖就要一饮而尽。 张小山拦住了他，不停摇头：“不，你不知道，不说清楚，这杯酒你不能喝！” “你想说什么？” 周大川放下了酒杯，他知道，张小山心里有气。 虽然不知道他这份气是因为自己怀疑他杀了胡茂才有的，还是自己不确定他和晓婉有没有真正发生实质性关系有的，但周大川都明白，不让张小山把话说清楚，他这杯酒是绝对喝不下去的。 “第一，你和婉姐离婚，我不想看到。” “第二，我知道你们离婚与我无关，我张小山问心无愧！” 张小山已经懒得把酒倒入杯子了，他直接仰脖，豪迈狂饮。 他似乎喝爽了，放下酒瓶，抬起手臂一抹嘴。 “第三，迄今为止，不管我和婉姐距离多近，我都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说这句话的时候，张小山几乎是一字一顿。 他想要继续喝酒，周大川按住了他的手：“说完一起喝！” “第四，我张小山没有杀胡茂才，他不配，我张小山如果需要以命换命，只会找一个人。” “那个人绝不是胡茂才，他不配，他真的不配！” 唾沫星子喷了周大川一脸，张小山挥舞着手臂大声喊。 云长生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 “你只会找高景天报仇的时候，万不得已选择以命换命！”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云长生也被带动了情绪，他开始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没人注意到他的异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张小山身上，甚至包括这家大排档其他食客。 路边摆着的一张张木桌，木桌旁围着的一个个男男女女，所有人都在用惊奇的目光看着张小山。 没人能想到，一个人在解释自己没有杀人的时候，会说受害者“不配”！ 莫名的侮辱感扑面而来。。。 大家就想问：你张小山到底有多牛啊？ 周大川不会这样问。 虽然他觉得张小山说的很对，他也能猜到张小山口中的“那一个人”是谁。 周大川不知道高景天，但他知道有个人把张小山的双眼打瞎了。 “不，小山，你听我说！” 周大川的情绪显然已经到达一个峰值。 他五指扣住张小山的肩膀喊：“不要去以命换命，真需要那一天，让我来，让我替你杀了那个货！” “疯了！” 原本围观张小山、周大川他们这桌的人，纷纷骂骂咧咧挪开了目光。 居然在这堂而皇之的许诺杀人，吹牛逼也别这么豁得出去！ 这万一被人听了去，告你们怎么办？ 所有围观者都觉得：张小山是个狂的没边的傻逼，周大川是个傻得没边的傻逼，俩傻逼在那吹牛逼，有啥劲啊？ 有种真的去干啊！ 这些人却不知道，此刻四手相握的张小山和周大川，不是说说而已，他们是真的很想干死高景天！ 第392章 师徒 原本运转正常的双休之术突然逆乱，高景天脸色一白，他体内的灵力正在被反向攫取。 “你……你在干什么？” 啪的一声，高景天一巴掌抽在身下的女人脸上。 充当鼎炉的女子恐惧地望着高景天：“我……我我什么也没做啊高少！我都是按照您教给的功法运转神功的啊！” “马上停下，不要在运功了！” 高景天阴沉着脸色，掐住女人的脖颈，恶声恶气。 女人不敢耽误，立即闭眼， 可很快，她愕然发现，完全停不下来。 “高高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完全……完全无法停止！” 女人被吓哭了，她能想象到，高景天修炼那么久的力量，正在源源不断流入她体内，高景天该有多暴怒！ 果不其然，高景天面露狰狞，狠地扣住女人的咽喉：“去死！” “高高少，不不不要啊……！” 女人眼睛翻白，意识不清，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就在这时候，密室的沉重石门缓缓打开，一个胖子搂着俩美女走进来。 胖子一丝不挂，他怀里的俩美女，也只是各自穿了件遮住要害部位的红肚兜。 “师傅！” 高景天看到胖子进来，松开了身下女人的脖子。 女人咳嗽着，脸色由白转红，满眼感激看向胖子。 “景天啊，雪梅跟了你这么久了，俗话说日久生情，出点毛病你就想杀了她，这可不行！” 胖子名为南宫西门，出身情欲宗，是高华云花大价钱请来的高景天师傅。 听到南宫西门教训自己，高景天闷声不说话。 “灵力逆流是正常的，原本是要你进入下一个阶段再和你说的，没想到，你进步这么快！” 南宫西门看向叫做雪梅的女子：“看来老高给你找的这个炉顶相当优质啊！你能比我想象中的修炼进程快，雪梅功不可没！” “可是……” 高景天很不甘心，直到现在，他的灵力还在源源不断地流入雪梅体内。 秦雪梅被夸奖，脸红了红，看到高景天的难看脸色，她畏惧地不敢出声。 南宫西门在为高景天讲课。 高景天一愣：“师傅，这和你最早时候说的不一样啊！” “废话，那时候我要跟你说这些，你能愿意修炼嘛？师傅不得哄着点你？” 南宫西门看傻逼般看着高景天，心想：高华云那只老狐狸，咋生了这么个蠢货儿子。 高景天无语，心说：你要早跟我说这些，劳资肯定选别家！ “你也是够笨的，瞧师傅我，身边不始终就你这两位师娘嘛？再没换过其他人，这你都看不出来背后的深意？” 南宫西门捏了捏怀中俩美女的翘臀，俩红肚兜美女嗔怪一笑，笑意盈盈看向高景天，一颦一笑都带着昧意。 高景天闭上眼，才觉得自己不会被这俩女人勾去魂儿。 “知道厉害了？ “你的敌人以为你身边的女人只不过是花瓶，却不知道，这些花瓶随时可以暴起杀人。” “何况，一个凡人炉顶怎么抵得上一个踏上登天路的炉顶？这点账都算不明白，废物！” 南宫西门狠狠教训高景天，被骂后，高景天反而不愤怒了。 他看着面前的秦雪梅，感受着快要流失光的灵力，苦笑着问他师傅：“也就是说，女人负责加速男人的修行速度，男人修炼到一定境界就会反补女人，而后男人借助高层次炉顶再次加快修行速度，最后会形成正反馈闭环，两个人都会境界越来越高，实力越来越强，是这样师傅？” 说道最后一句，高景天把目光从秦雪梅的脸上挪到南宫西门脸上，看到胖子一副孺子可教也表情。 “确实就是这样。” 南宫西门肯定了高景天的理解，而后说：“既然你们已经要进入第二个循环了，那有些手段也可以教给你们了。” 他说着，从怀里的两个美女身后，各自摸出俩硬盘。 两个只穿了肚兜的美女，也不知道之前是在什么地方藏着这俩硬盘。 南宫西门将带着点味儿的硬盘丢向高景天：“里面有相关教程，其中包括一些杀手锏，勤加练习，对你在俗世间行走会有帮助。” “多谢师傅！” 高景天跪在床上，郑重向南宫西门行礼。 南宫西门摆摆手：“我接下来要回宗门一趟，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你自己多加小心便是。” “师傅还回来嘛？” 高景天紧张了起来，他这位师傅，可是他和他爹手中一张王牌。 没有王牌傍身，任何人都会有点担忧的？ “放心，我们情欲宗修炼讲究的就是个红尘滚滚，总在室外山门呆着不会有啥出息，只有多在红尘俗世间行走，才能修为一日千里！” 南宫西门再次为高景天讲解情欲宗修行要旨，而后解释说：“我这次之所以要回宗门，是要回去接受更高级的修炼之法了，我和你两位师娘，已经距离仙台又近一步了。” 具体的修炼境界，南宫西门并没有说，高景天也不会问，这是修行者间的大忌讳。 确定南宫西门只是短时间内离开，高景天也便不担心了。 加上他已经自动认输，和张小山间的较量，可以短时间内告于段落，也不太需要南宫西门这张王牌。 想通这一切后，高景天抱拳低头喊：“祝师傅和两位师娘早日荣登仙台！” “好好，等我与你两位师娘登临仙台，也可以帮你和雪梅加快点修炼速度。嘿嘿嘿……” 南宫西门扫一眼秦雪梅地姣好身段，笑声让高景天心中发紧。 听着密室沉重石门轰然关闭，高景天脸上僵硬的表情才敢彻底拉下来。 让一介凡人，一步登天，情欲宗的功法不可为不霸道！ 但高景天也不得不承认。 凡人炉顶和登天路级的炉顶，效果也是天差地别。 他刚刚结束倒灌灵力，之前逆乱的功法就又顺畅了起来， ……………… 第393章 告别 没人知道，高景天已经是一位通天录上的强者了。 他身边那位宛如花瓶般的柔弱女子秦雪梅，也在一夜之间成为了登天路上的强者。 这就使得，高华云在得知南宫西门要离开一段时间的时候，并没太多担心。 这只老狐狸只是为南宫西门准备一份厚礼，接着就不再管儿子这边的事儿了。 至于高景天答应帮杨发逵那边的货过桥的事情，高华云至今都不知道。 而金三角那边将或掉包，玩了招偷梁换柱、李代桃僵的事儿，高景天和华云集团这边也并不知道。 “高景天啊高景天，你让劳资折损一员老将，劳资反坑你一把没毛病？” 杨发逵刚刚挂断给冯国才的第二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俩人不欢而散。 这一次，第二通电话，杨发逵和冯国才的聊天分为就爽朗多了。 “你放心老杨，只要你豁得出去，我绝对能把华云集团那边的货船编码、入境时间以及作料面的藏匿位置说个明白，张小山绝对高兴！” 冯国才也没想到，杨发逵会一言不合反坑高景天。 熟知杨发逵脾气的冯老也不难想通，无外乎他的离开让杨发逵动了真火，又不好朝自己发，张小山这边他又短时间内够不着，只能先拿高景天出气。 “行了老冯，其他话也不多说了，你念着点咱们往日交情就行，千万别帮九大镇国坑咱们自己人啊！” 杨发逵最后叮嘱，冯国才郑重承诺。 “你放心老杨，我虽然不在金三角了，金盆洗手上岸了，但我和弟兄们的感情还在，出卖弟兄们的事儿，我冯国才做不出来！” 冯国才这番承诺，杨发逵还是信得过的。 冯国才也觉得，他只要说到做到，杨发逵就不会再找他了。 然而，两人都没想到，肖天明会被张小山交给青狼的云长生。 “行了姐夫，多余的话就不多说了，我现在就回青狼，你有空去看看我姐！” 云长生扛着昏迷中的肖天明，挥手示意张小山等人止步。 张小山犹豫着说：“明天我要帮我的人提升实力，你要不要……” “大可不必！” 云长生摆摆手，他解释说：“总靠外力，路是走不远的。” “姐夫的好意我云长生记下了，但我更想靠我自己的努力试试，看能否突破到先天武者，乃至走上登天路！” 张小山欣赏云长生的地方，也就在此，相当有骨气。 既然云长生有自己的坚持，那他张小山也不好乱插手。 “有需要尽管打我电话。” 张小山挥手，云长生重重点头。 目送扛着肖天明离开，逐渐消失在夜色里的云长生，张小山感慨颇多。 “是要抽空去看看云婧的。” 张小山低头，手中握着一张纸条，上面是云长生拿餐巾纸写的具体住址。 对于那个喜欢穿双小白鞋，大眼、圆脸、长马尾的姑娘，张小山始终有份亏欠，始终有心挂念。 “等我把手边的事情忙完，一定过去去看你！” 张小山朝着远方喃喃自语，他仿佛在西垂的圆月里，看到了一张巧笑倩兮的脸。 眼下，林家豪假死，能否钓出高景天的后手？ 蒋方槐深陷淋雨，高景天到底是会救他还是会杀人灭口？ 自己手上还有一头红熊，一位登天路上的高手，高景天会轻易放弃他嘛？ 还有，张小山的反击，冯国才已经发来消息，把金三角那边让华云集团帮过桥的货物信息，全都交代了个便。 他并表示：这是金三角那边的意思。 “呵呵，高景天啊高景天，这真应了那句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现在连你自己那边的人都开始坑你了，将来……你必输无疑！” 张小山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远处夜幕边缘，出现半张邪魅在笑的脸。 “我一定要你对当初的罪行付出惨重的代价！” 张小山挥拳，空气都被他打出报名因。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是先天武者中期的大高手了，又突破了个小境界。 在蒋方槐设计的密室杀局中，张小山修为连跳两级，直接从真元境一举跨过后天武者和先天武者两个门槛，成为了先天武者初期的高手。 就在刚才，张小山又突破了，直接从先天武者初期进升到了先天武者中期。 或许是因为心境到了，也或许是绝境突破后的上线都被拓宽了，他的修炼进入了一日千里的快车道。 不论如何，张小山对眼下的修为相当满意。 “高景天啊高景天，哪怕你也是修炼者，你现在的等级比我高，用不了多久，我张小山也会超越你！” 张小山无比自信。 他有脑中的先祖传承，他怕谁？ “好了，先不想这么多了，喝酒！” 张小山抱着头，对自己大声说。 刚才，和周大川把话说开后，酒桌上的气氛一度达到高潮。 现在，云长生离开了，桌边就张小山、王思楠、金云堂、李有道、周大川五个人。 “对了有道，一会儿一起去医院看看，我要去陪陪林老爷子，顺便去瞅瞅素玲。” 五个人喝了半天后，都有些醉意，张小山趁中场休息的时候提起来后头的打算。 金云堂赶忙举起手：“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要去找那个护士小姐姐！” “呃……” 揉揉脸，张小山咋把刘曼曼那个女人给忘了。 张小山问：“她加你好友没？” “加了加了，小山哥真男人，说到做到，来，走一个！” 金云堂晃晃悠悠站起来，端着满满一杯啤酒，要和张小山碰杯。 张小山跟着起身和他碰杯，顺手就把他塑料杯里的大半酒液给碰撒出来了。 十六岁半的小屁孩一个，喝那么多酒不好！ “大川哥，你也一起去，李成哥是不是还在医院里？” 张小山想起了另外一个为他跟人打架受伤住院的兄弟。 周大川摇摇头：“我就不去了，李成哥前两天就出院回家了，没彻底痊愈，但他家的药田不能没人打理。” “噢，这样嘛？” 张小山若有所思。 他脑中的先祖传承中，可有一套《神农经》，其中关于如何种药、采药、剖治药材的内容，相当丰富、权威。 要不要改天教给李成哥，然后跟他合作合作，搞个中药材基地啥的？ 张小山觉得，不管是豆制品加工厂，还是乡村推拿管，将来对中药材这方面，都是有需要的。 更重要的是：等豆制品加工厂稳定运营后，他是要开家制药厂的，还有美容化妆品加工厂。 这两样工程，可都离不开海量的中药材！ 第394章 困局 云县，九龙镇，龙石村。 李成坐在家中，脚边满是烟头，愁的不停搓脸。 她老婆是个长手长脚大脸盘子的女人，典型的好生养能干农活的朴实女人。 “大成子，要不去问问小山，你不是说他都要在镇上办厂了嘛？” “我是个男人，这么点事就让我去求人？” 愤愤丢掉烟头，李成站起来。 瞧他瞪眼，他老婆吓得赶忙退后几步。 但眼下家里的困局，确实亟待解决。 “本来那是一片荒地，你精心打理才能种些中药，这村里怎么说收回去就要收回去啊？” “不都和你说了，政策到期，有大老板想拿那块地搞个农家乐。” 李成黑着脸，满肚子火无处发泄，只能朝他老婆恶声恶气。 他老婆被接二连三地呵斥，受不住直接抹起了眼泪。 “你朝我凶什么？我不是担心你担心这个家嘛？” 李成沉默。 他也知道，老婆不是真心给他添乱。 可他听见老婆只会发牢骚，忍不住的想发火。 李成忍了忍，挥挥手说：“去睡，天都快亮了，等明天我再去村里问问，看能不能想个折中的法子。” “要不，要不咱给小牛他妈送点东西，我听说……” 没等他老婆把话说完，李成就开始大发雷霆。 “我就是饿死，我也不去求那个破鞋！” 李成老婆欲言又止，最终也只能悠悠探口气，转身回屋睡觉去了。 至于李成。 他不止一次撞见王翠花和镇上的侯成武偷人，相当看不起那个寡妇。 “明明自己还带着个儿子，如此不要脸，将来你儿子怎么找媳妇？” 李成看不起王翠花，这件事是村里人尽皆知的事儿。 这就使得王翠花相当记恨李成，时刻盯着机会报复他。 这不，正好李成家种药那块地要到期了，恰好有外地的大老板看上了那块地，准备搞个农家乐。 王翠花盯紧机会，早早地通知李成准备交割。 也正因此，李成背后的伤没有彻底痊愈，他也不得不提前出院，回来处理这档子糟心事。 李成也知道，他去找张小山，以张小山和方雅的关系，这件事让镇长出面，王翠花一个村委会主任，保准不敢继续针对他。 可惜，李成觉得那样做很没面子。 “小山都开厂了，我又不比他差，凭啥靠着人活？” 李成暗暗咬牙。 至于他老婆提到的，给王翠花送礼握手言和的事儿，这个倔强的男人根本考虑都不考虑。 “她也配？” 李成哼了声。 他准备：能争取就争取，不能争取，大不了把药材收拾收拾卖了，再想别的营生。 “哎，将来干点啥好呢？” 李成双手搓脸，三十几岁的汉子，愁的鬓角隐有白发。 生活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需要面对的困局。 也正因此，那些能够应对好自己的困局，并有余力可以帮到别人的人，真正意义上的是这个世界上的强者！ 比如林庆国，比如苏爱民，再比如方雅。 方雅这个别人眼中的强者，这段时间很有些烦躁。 她和求水镇陈镇长的计划啥都准备好了，结果扑了个空。 除了抓了些赵龙手底下无关紧要的马仔外，什么大鱼都没抓到。 “我得到准确消息，那些人是因为有人中途有是离开，一直在等那人，所以没有组织人手真下古墓，反而是虚晃一枪让咱们扑了个空。” 陈镇长和方雅坐在一处小面馆内，俩人一边吃面一边聊工作。 方雅也通过八爷爷蔡友国那边了解到相应情况。 “事情我也听说了，这还跟我有点关系。” 方雅苦笑摇头。 谁能想到，因为她把林家豪派去救张小山，结果赵龙这边就迟迟不下古墓。 陈镇长好奇问：“怎么说？” “先不说这个，其实这也不算啥坏事。” 方雅忽然眨眨眼，陈镇长看向面馆内的其他食客。 两人都意识到，有些话不适合眼前场合聊。 “这样陈镇长，先把网撤掉，我去县城一趟，这件事也和苏老大说到说到，看能不能得到县里的支持。” 方雅如此解释。 实际上，她是听说了林家豪为救张小山中枪不治而亡，林庆国也已经到了，她于情于理都需要出面。 “也行，有消息了，方镇长你打我电话。” 陈镇长吃完面了，筷子往碗上一拍，这就起身准备去买单。 方雅拦住他说：“我来，就当是因为我导致咱们计划泡汤的惩罚。” “行，那下顿我请。” 陈镇长也不纠结。 一碗面而已，他们俩人还都承担得起。 俩人走出面馆，一辆红色法拉第出现在方雅面前，肖炎摇下车窗说：“走嘛方镇长？” “那我先走了陈镇长，有什么消息，你也及时和我说。” 方雅和陈镇长告辞，陈镇长挥手，方雅坐上副驾驶，红色法拉第开远。 望着消失在街道尽头的那辆红色法拉第，陈镇长探口气：“瞧人家过的，再瞅瞅我！” 他摇着头，大步流星走向自己的办公地点。 远去的红色法拉第上，后排坐着唐云帆和林四海。 “方镇长，我明天上午要请假，老板叫我们回去有事。” “是不是要给你们开小灶了？” 方雅扫一眼后排的两人，唐云帆和林四海皆摇头苦笑。 “这次提升实力的都是老板的嫡系，我们俩是小姐的人，被排除在外了。” 林四海不无酸溜溜地讲话。 方雅撇他一眼，知道林四海是想自己和张小山说句话，好让他和唐云帆也加进去。 “哼，小家子气，这种人我是不会和他多说一句话的！” 方雅抱胸冷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杨翠云附体，也开始口是心非了呢！ 而车内的三个男人都知道，这才说明方雅是真的喜欢张小山。 一个强势、霸道的女人，露出小女儿才会有的赌气时的娇憨模样，这说明啥？ 这只说明：张小山在方雅心中，地位崇高，她甚至愿意为了他，不知不觉间改变自己！ 但这些话，就算是火爆脾气的肖炎，也能管好自己的嘴，不让自己乱讲。 唐云帆和林四海两个老江湖，更不会直接戳破方雅的女儿家心思。 “既然你明天要请假，那现在就送我去县里，我要去县医院。” 方雅开口吩咐。 肖炎讶异，他扭头过来问：“方镇长，您是知道俺家老板要去县医院，所以才……” “闭嘴！” 方雅一个暴力敲在肖炎头顶，而后似乎觉得自己这样做，更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又急忙补救。 “林家豪死了，他是听我的话去救张小山死的，于情于理，我都得过去看看。” 她没说的是：何况，林老爷子都到了，她怎能不露面？ 第395章 输得起输不起 九龙镇驶出一辆红色法拉第，快速开往县城方向，准备前往县医院。 而另一边，今天一整天都在云县的张小山他们。 和周大川、王思楠分开，张小山带着金云堂、李有道赶往县医院。 蔡院长始终没敢回家，这是林庆国的意思。 听说张小山要来，蔡院长站在医院门口迎接。 不是他想巴结张小山，实在是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张小山。 “为什么叫他调取血库，结果过去啥啥都晚了！” “为什么要让林家豪个死人来县医院？还能救活咋的？” “为什么要让他提高整个医院的安保等级，今晚上会发生什么事嘛？” 事实上，这些问题，有些张小山能给蔡院长解惑，而有些，张小山也想知道答案。 就比如：今晚上高景天到底会不会动手，他完全不清楚。 作为已经放弃这一回合较量的高景天，他在安排贾强干掉蒋方槐后，在全部实力恢复更有所进取后，又有了些新的想法。 他把电话打给了赵长松。 “高少您的意思是，让我帮林少假戏真做，当着林老爷子的眼皮子底下真的杀掉林家豪？” 赵长松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不知道是高景天疯了，还是自己傻了，这种事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坐啊！ “赵长松，你要知道，在整个华北地区，以及东南沿海一带，我们华云集团都说得上话。” “轩辕省省城，那对你来说只是一个跳板，并不是终点。” “在我看来，赵长松你足以胜任许多更重要的工作，不该只蹉跎在轩辕省省城这一弹丸之地。” 高景天的口器很大，抛出来的诱惑同样害人。 对他口中的这些东西，赵长松想都没想过，听了，他也当个笑话。 “高少，您别开玩笑了，这种事我做不来的，您要不自己来？” 既然发现这条大腿报不上，赵长松干脆破罐子破摔，讥讽高景天，鼓励他亲自上。 高景天轻笑一声说：“你以为我会让你个废物亲自做这件事嘛？会有我的人过去配合你，只不过，有些事儿需要你来打掩护。” 最终，他还是不想就这么认输。 高景天在想：如果帮张小山演戏的林家豪真的死了，林庆国会如何看待张小山？他们会不会同盟破裂，甚至……我高景天能不能趁机和九大镇国拉上联系？ 高景天觉得：到那时候，仗着和九大镇国的关系，华云集团甚至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再要对付张小山的话，不就容易多了嘛？ “当年我跟踹飞皮球似得将你赶回老家，这次，我要跟碾死一只臭虫般将你碾死！” 高景天在心中冷笑。 虽然师傅不在身边，他无法亲自过去弄死张小山。 但以高景天的身份地位，找几个高手过去刺杀林家豪，并不是太难的事儿。 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突破重重阻碍，去到林家豪近前，一击必杀，而后远遁千里！ 想要做到这一步，赵长松就至关重要，必须争取。 所以，高景天之前说那么多，赤裸裸地诱惑，根本不是想赵长松冲锋陷阵，只是想他做掩护，关键时刻再负责背个锅。 赵长松思来想去，没想到背锅的事儿，觉得他能起到的作用也就是个掩人耳目，于是乎，他就直接答应了。 “可以的高少，不过，我要求我的调令先到，然后我在干活。” “那没问题，我的人手到位也需要点时间。” 挂断电话，高景天满意握了握拳。 之前的失败，在和秦雪梅的双休中，已经发泄地荡然无存。 现在的高景天，只想一雪前耻。 “不管你上一局赢得多模漂亮，这一局你只要输了，便是万劫不复！” “因为我输得起，而你张小山，输不起！” 高景天握拳狞笑，侧躺着看向他这边的秦雪梅，总是无法抵挡他那种邪魅的笑。 “高少……” “嗯。” 高景天转头，看到秦雪梅一副“我要，我还要”的诱人样子，他忍不住，直接扑了过去。 两人继续双休。 因为彼此都是登天路上的强者，双休效果相当喜人，可谓是“一日千里”。 “张小山，待我神功大成，你将会被我一拳锤爆！” 高景天一边双休一边仰起头，眼中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锤爆张小山的一幕，放声大笑。 远隔千里的张小山，突然打了俩喷嚏。 他揉揉鼻头看看四周：“我咋觉得，对手还是忍不住想要出手了。” 此时，他面前只有四个人。 林庆国坐在林家豪床头，老八蔡友国和方雅隔着茶桌并排坐在窗户旁。 至于金云堂、李有道，各自去找各自想要的女人了。 而肖炎、唐云帆、林四海，以及那个始终没什么存在感的沈秘书，四个人凑在两辆车旁，打起了麻将。 不提自娱自乐的俩司机和俩保镖这边，只说病房那。 门口蔡院长亲自执手，里面，张小山开口后，林庆国沉吟片刻后点点头：“我觉得高景天忍不住的。” 虽然老爷子有马后炮的嫌疑，但在场的不是他老兄弟就是他晚辈，没人戳穿他。 “他会从什么地方下手呢？” 方雅出声问。 她在到来后，也已经通过张小山和林庆国、蔡友国的讲述，得知了事情的全貌。 确定林家豪没有真的死，方雅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头。 但同时，她又很想锤张小山：居然瞒着她！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刚才急救科那边给我打电话，说高小茹那边情况危急。” 林庆国举了举手机，他表示那条林家豪的骨血，他不想放弃。 张小山明白他的意思，起身抱拳说：“林老，我过去一趟，保证给您保住孩子。” “高小茹那姑娘我见过，挺不错的，最好也保住。” 说这话的时候，林庆国稍有迟疑，但最后那几个字还是比较坚定的。 张小山摆摆手：“放心林老，真情况危急，我会保住高小茹放弃你素未谋面的重孙子的。” “你……” 林庆国张张嘴，想骂两句，可眼下指望着神医张小山救孙媳妇和重孙子的命，也不好太过分。 老头子愤愤哼了声，看向方雅说：“也不知道这种人你咋看上的，放着家豪这么好条件的男人不要，找这种不知道尊老爱幼的痞子！” “哎，林老，这话我就要和你说到说到了，谁痞子了？” 张小山握住门把手，转身扬眉，相当“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第396章 足疗与针灸 “行了行了，快去救人，不然我这就喊家豪起来，让你空钩钓鱼！” 林庆国赶人，张小山也是个懂得轻重缓急的，没有继续揪着不放。 拉开病房的门，蔡院长听到动静转身回头。 “蔡院长，我要去救下高小茹，就是那个车祸被拉来的年轻孕妇。” “知道知道，林老交代过，重点关照。” 蔡院长朝病房内露齿一笑，而后领着张小山去往高小茹所在的急救室。 ……………… “不好，血压骤降、心律停止，准备电激！” 急救室内，主任医师白成军戴着口罩，看不清面色，只能从他眼中看到凝重。 护士和其他医生忙碌奔走，有人已经开始给高小茹安装起搏器。 “白主任，如果起搏器没有用，是不是她就要……？” 刘曼曼站过来问，眼神复杂。 白成军瞥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他知道，刘曼曼是在提醒他，蔡院长早有交代。 “人都死了，神仙也救不回来，我有什么办法？” 白成军话音方落，急救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他眼角余光看到，立即大怒。 “我不是说了，抢救病人的时候不允许闲散人等打扰！” 白成军暴跳如雷，冲向急救室门口，准备将来人赶出去。 一脸冰寒的蔡院长，以及嘴角噙着笑意的张小山，赫然出现在白成军面前。 “院……院长！” 白成军急刹车，心虚后退，抬手打招呼。 蔡院长哼了声问：“怎么，我和张小神医在你眼中也算闲杂人等？” “不，不不不，怎么能，你们是病人的救星啊！” 脸上挤出个难看的笑容，白成军陪着笑，小心翼翼让开路，张小山和蔡院长走上前。 看到高小茹已经戴上了起搏器，张小山不禁皱眉看向白成军：“你是准备透支她所剩无几的生命力？” “不……不是，那个我……没招了。” 他先是摆手摇头，而后试探着问：“张神医，血压几乎消失，心率停止，人基本上已经被判了死刑，您、您还能救回来？” “你也说了，是‘基本上’，不是‘绝对’！” 取下高小茹身上的起搏器，张小山看向刘曼曼：“我需要许多银针，半寸的就行，另外准备几根三寸的长针。” “好好的好的。” 刘曼曼每次见到张小山都会愣神，太帅了啊！ 所以她点头答应的时候，会显得有点呆萌可爱。 张小山没有和她多说，取针需要时间，而此时的高小茹，包括她体内的孩子，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帮我准备热水。” 张小山头也不回地吩咐。 白成军没有动，蔡院长瞅他一眼，自己默不作声转身。 有医生小声提醒白成军：“不能让院长亲自去做这些小事啊主任！” 略一犹豫，白成军点点头，转身抢在蔡院长之前，拎着盆出去。 虽然上次张小山救活姚素玲，狠狠地打了白成军等急救医生的脸，但白成军依然不觉得他有多厉害，“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 所以，他在面对张小山地吩咐的时候，不想回应。 无奈蔡院长太给张小山面子，白成军不动，他老人家亲自去接热水。 这就使得白成军不能不动，不然就等于看不起院长大人了。 看着很快灌满的一盆热气腾腾的水，白成军一边往回跑，一边在心底里自问：“人都死了，他真能救回来嘛？” “热水到了！” 白成军捧着热气腾腾的一盆水返回，张小山一句话没说，侧身就将热水盆接在了手中。 在医生护士地亲眼目睹下，张小山把高小茹的脚放到了热水盆里。 “小山你这是……？” 蔡院长惊愕出声，因为张小山正在帮高小茹做足疗。 张小山知道他需要解释：“那名护士取针过来需要时间，我不能再让病人的生命力继续流失了，她体内还怀着个孩子，太危险了！” “可是你……” 蔡院长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小山，把耷拉到地面上的高小茹双脚摁在热水盆中，他旁若无人地在点按揉搓着。 张小山知道他想说什么，仰起头环顾一圈说：“当大夫的，人命关天，生死最大，男儿膝下那点黄金与之相比，也不值一提了？” “小山，和你比，我们都还差得远啊！” 蔡院长慨叹，不着痕迹瞥一眼白成军。 白成军不敢和他的目光触碰，和所有医生、护士一起，把头深深低下。 “什么差得远、差不远的，想不想、能不能而已。” 张小山也瞅一眼白成军，心想：他想秀一波，也没这个实力？ 就在这时候，刘曼曼拿着银针冲进急救室。 “张神医，针灸针到了！” “那太好了！” 张小山站起来，甩甩湿漉漉的双手，抬手过来接。 白成军忍了忍没忍住，站出来质疑说：“张神医，你手那么湿，要不要擦干了再……？” “你咋那么多话！” 蔡院长不爽的点指他，恨铁不成钢。 虽然知道白成军和张小山有过节，但人命关天的时候，你添什么乱啊？ “这次白主任还真细心，多谢了。” 张小山走到白成军身旁，拿他的白大褂擦了擦双手，转身一步跨越好几米，站到了刘曼曼面前。 接过针灸针，俩人没有对话，张小山转身就来到病床前。 “帮我把她的衣服都剪开，也把她的双腿重新放回床上！” 张小山一边取针一边吩咐。 这次，白成军没再让人提醒，主动上前，和刘曼曼一起，把高小茹剥光放平在急救床上。 “闪开！” 张小山轻喝一声，双手连甩。 嗖嗖破空声中，两把半寸多长的银针在空中炸开，宛如天女散花，极速坠落，瞬间没柄扎入高小茹体内。 接着，众人就看见，张小山取出一根长三寸的银针，两根扎在高小茹脚底板，也就是涌泉穴，两根扎在高小茹小腿上的足三里，一根扎在高小茹咽喉处的廉泉穴，最后一跟三寸针扎在了头顶百会穴上。 “呼，应该可以了，等一刻钟！” 张小山抬臂，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戴表的习惯，爷爷才有。 他摇头苦笑一下，抬头去看墙上的挂钟。 “我已经设置好闹钟了，十五分钟后叫醒我！” 白成军开口，这次他表现得很积极。 他就想看：万一到时间高小茹没醒，张小山脸往哪儿搁。 第397章 拜师收徒 “多谢！” 急救室内，张小山瞅一眼白成军，瞧出他有幸灾乐祸的意思，没有开口点破。 蔡院长却不想给这个下属留面子：“这次你挺积极哈？” 他说着，走到白成军身后，刷的一声，抬手握住白成军后脑勺，狠狠撸一把。 “院长你……” 白成军扭头，眼中喷火。 刚才那个动作，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强。 迎着他不满的目光，蔡院长哼了声背着手转身：“不服气你也来撸一把，我保证不反抗！” “你……！” 白成军气节。 他敢嘛？这可是院长，他需要小心伺候的领导，不然就会被吃炒鱿鱼。 这么一大把年纪的白成军，上有老、下有小，他哪儿敢得罪蔡成昆。 “不敢啊，那以后就给我记住，见到张小山，当我亲自在，客气着点，不然……哼哼，知道孟璐刚的事儿不？” 蔡成昆抱臂冷笑，吊着眼睛看白成军。 “孟璐刚？” 白成军一愣，几步远的刘曼曼提醒说：“就是之前在泌尿外科的那个孟璐刚，美华的老公，俩人闹离婚来着！” “噢，噢噢！” 白成军狠狠捂住嘴，他想起来了，孟璐刚是因为睡了蔡成昆的孙女蔡玲玲，被发现后，直接炒了鱿鱼。 蔡成昆那话的意思就是：以后再敢对张小山不敬，等着被炒鱿鱼！ “好的好的院长，您放心，以后我白成军一定以张神医马首是瞻！” 白成军狂拍胸脯做保证。 只不过，他的话，有几句可信，就没人知道了。 张小山也不咋在意，他知道，蔡成昆就是在帮他教训下白成军，仅此而已。 像白成军这种人，狗改不了吃屎，记吃不记打，说不定给他点好处还比现在更管用。 于是乎，张小山眼神一动看来说：“白主任，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学针灸啊？” “学针灸？” 白成军一愣，本能就想拒绝，是不是要拜师的啊？ 他可不想成为张小山的学生、徒弟。 可这件事，张小山开口了，可由不得他。 蔡成昆再次走到白成军身后，抬手又撸了一把：“张神医想传授你起死回生的法子，还想拒绝？” “蔡院长瞧出来了，我毕竟没有证，总这么无证行医不是事，倒不如把这些手艺教给咱医院的人。” 张小山话音方落，刷的一声，急救室内齐刷刷举起好几只手。 刘曼曼带头问：“张神医，我可以学嘛？啥代价我都愿意付出，真的！” 瞅她一眼，张小山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为啥觉得，这时候提要求让她陪睡都会被毫不犹豫地答应呢？ 可惜，我不是那种银。 小胖子金云堂知道了，会跟我拼命的？ 张小山晃晃头，把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一扫而空。 他笑着扫过急救室内的所有人说：“这样，回头我准备下，开个班啥的，让蔡院长组织一下，我召集大家一起学。” 顿了顿，他又把目光落在了白成军身上。 “白主任原本就比其他人急救经验丰富，学起来或许会更快，可以重点培养。” “我……” 白成军张口就想拒绝，蔡成昆恨铁不成钢的直接一巴掌胡他头顶。 “听见没，张神医要培养你，还不知道感恩，将来要张神医愿意收你为徒，那是你祖坟冒青烟、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 白成军很想说：狗屁，要拜师你拜师！ 可他一触碰到蔡成昆满是威胁的眼神，再想到之前被提及的孟璐刚。 白成军脑子一机灵，忽然意识到：这特么的劳资要不给面子不拜师，这他娘的蔡成昆会不会直接把我炒鱿鱼啊？ 和那种无法接受的结局比，丢点面子算啥？ 白成军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他果断意识到自己应该如何正确选择。 不再需要任何人提醒，他上前两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张小山面前。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这怎么敢这怎么敢？” 张小山见大局已定，又开始推三阻四了起来。 说白了，刚才主动权在白成军手里，是张小山想收徒。 现在嘛？ 既然你白成军已经跪了，那主动权就已经变到了张小山手中。 拜不拜师是你的事儿，收不收徒是我的事儿！ 张小山的心思，白成军那哪儿还能不明白。 他心中破口大骂，表面却不敢有丝毫不敬，后头蔡成昆可瞅着呢啊！ “师傅，您都愿意培养徒儿了，徒儿也不是不知感恩的那种人，肯定是要名正言顺地跟您学，不然……徒儿不敢学啊！” 白成军也算豁得出去，一句一个“徒儿”，说的情真意切，逻辑清晰、合情合理，张小山不好拒绝。 “哎，罢了，原本就是看在蔡院长的份上，想把我这身本事留在医院里。” “现在，你这一跪，我这肩膀上……责任可就大咯！” 张小山老气横秋说话，白成军心中破口大骂，蔡成昆脸上却笑意盈盈的。 张小山刚才那两句话，可是卖他蔡成昆一个大面子。 “行了白成军，起来，张神医既然看在我的面子上收你为徒，那就不用在这装相了，以后好好学，回来好好上班，咱们医院将来可就指望你了！” 蔡成昆走过来扶起白成军，顺嘴就给自己捞了一份功劳。 白成军心中已经开始给蔡成昆扎纸人了，咋比张小山还不要脸，谁看你面子收我为徒了？我不拜师了行不行啊？ 可惜，木已成舟，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吃，白成军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对于这一切，刘曼曼与其他医生、护士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咋就一言不合就拜师了啊？咋就一言不合就跪下拜师了啊？” 她们甚至有些人在想：我要不也跪下试试？ 张小山瞧出一部分人的跃跃欲试，赶忙摆出手势喊停：“我平时也忙，需要干乡村推拿馆，还在九龙镇做了个豆制品加工厂，没那么多时间教学，就白成军一个刚刚好，再多我怕效果跟不上。” 蔡成昆也明白他意思，赶忙站出来黑下脸说：“回头我组织时间，请张神医过来授课，平日里……你们还是各司其职、各安其份，懂了吗？” “明白！” 刘曼曼她们这群医生、护士齐声答应，整齐划一，声音相当响亮。 也在此刻，白成军兜里的手机响了，所有人看到挂钟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纷纷将目光投向病床上的高小茹。 白成军心思一动：这要是你吹的牛逼没实现，患者没醒，甚至死透，看你咋整？ 第405章 太惨了 “什么人你就别管了，快给你嘴里那什么姜老板打电话，晚了就不好提前准备了！” 李香香也明白，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候。 只要能靠着肚子里的孩子，成为柳河居的继承人，那她和四个姐妹，包括肚子里的孩子和孩子他亲爹，六张嗷嗷待哺的嘴，都能轻松被满足。 可一旦柳河居的归属出了差错，被别人夺走，那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要饿肚子的！ 李香香的四个姐妹，和那个猛男，也都是要饿肚子的。 到时候六张嘴打架，肯定是要出乱子低！ 被李香香提醒，李振连连点头，赶忙掏出名片和手机，拨通了姜丰的电话。 “喂，姜老板，出问题了，我姐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幸胡！” “啥？” 姜丰都呆了。 看看前面那辆黑色悍马，他就想问：胡茂才啊胡茂才，你得多绿啊，没一个种真正属于你，太惨了！ 李振也有和他差不多的想法。 但因为李振了解得更多，他更觉得胡茂才惨。 “孩子不是他的就算了，所有女人也都不是姓胡的，胡茂才真惨！” “哎，人间悲剧啊！” 姜丰感叹。 那么大一老板，混成这样，也基本上没啥可说的了。 “”不过他也活该，让他包那么多小三，让他整日里去乡下祸害良家女人！ 李振现在都知道，胡茂才之所以和张小山不对付，就因为胡茂才想欺负张小山是瞎子的时候，强张小山的女患者。 这种人，活该如此！ 姜丰不了解内情，咳嗽着严肃说：“死者为大，不可冒犯！” “是是是，那姜老板您看能不能安排下？” 李振不敢得罪姜丰，现在他和他姐能不能得到柳河居，全看姜丰的能量有多大了。 看一眼前面的黑色悍马车，姜丰沉吟着问：“那个老爷子，到底啥来头，还有那个张小山，在本地到底有多大影响力？” “奥，这个你不用担心的姜老板。” 李振确定姜丰忌惮的是张卫国和张小山，立马笑了出来。 姜丰心底里松口气问：“怎么说，讲讲我听听！” “其实也简单，别看张老爷子厉害，也就只是能打。” “他是个骨科大夫，接骨手段出神入化。” “至于张小山，不久之前还是个小瞎子，不知道咋的眼就好了，牛气起来了，和九龙镇镇长关系不错。” 姜丰一听就不怕了。 只是能打，只是和一个镇长有关系的话，他姜家还是惹得起的。 “那行，这件事你和你姐不用担心了，我给你们办了。” 姜丰信誓旦旦承诺，李振大喜过望。 “那感情好感情好，事成之后，姜老板需要我们姐弟俩做什么，尽管开口。” “那都是后话，先把外人赶走再说。” 姜丰挂断电话，脸露一个诡异笑容。 他觉得：先借助李振姐弟俩拿下柳河居的所属权，再通过合同等手段，将柳河居从他们姐弟俩手中拿走。 “到时候柳河居就是我姜家的产业，你张小山凭什么和我斗？” 昨天晚上的赌约，虽然到最后也没成型。 但姜丰心里始终提着一口气，就想通过实际行动证明给张小山看，在云县，你跟我姜家掰手腕，不太行！ 虽然他也不算云县的地头蛇，可姜丰就觉得，有钱到哪儿都是大爷。 姜丰拨通一个号码：“去安排一下，县医院验dna，一会儿把报告做的漂亮点，一定要确保父子俩的血缘关系。” “好的姜老板。” 电话那头声音平静，姜丰却能听出对方呼吸不自觉加快。 做这种事，对方是冒了一定风险的。 “事成之后，给你意想不到的钱，另外再安排你出国留学两年。” 姜丰抛出安抚利器。 对方立马不颤抖了，喜悦着说：“姜老板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行，一会儿注意看好名字，姓胡的那对父子是我想要的。” 姜丰叮嘱，对面那人嗯嗯点头。 挂断电话，姜丰又给李振打过去电话：“已经安排好了，放心就是。” “好的呢好的呢姜老板，那咱们县医院见！” “ok！” 挂断电话，李振扭头对李香香说：“姐，姜老板都安排好了，万无一失，咱们现在就过去？” “行的呢。不过，这姜老板什么人物，你咋认识的啊？” 李香香扶住李振的肩膀，李振一拧油门，发动摩托车。 风比较大，李香香依然能听见李振吹牛逼的声音。 “我朋友多多啊？什么人不认识？” “哪天我说世界首富是我朋友，姐你到时候瞧好了便是！” 李香香撇撇嘴，懒得搭理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弟弟。 ……………… 医院门口，准备离开的张小山，刚好遇到了开车赶来的红色法拉第和黑色悍马。 “奶奶，车我放性灵堂了，你啥时候取回来的？” “今早上，雷鹏帮忙了。” 张卫国和丁翠香下车，胡金成不愿意下车，周大川扶着李有道下来打招呼。 周大川笑着撞了撞张小山的肩膀：“那车里可有个你小叔！” “呃……” 张小山无语，瞅一眼法拉第驾驶位上的胡金成，探寻般看向张卫国。 张卫国老脸一红，别过脸去，挥手说：“你有啥不明白的问你奶奶！” “是我怀孕生的，之前都姓胡，今天想来做个亲子鉴定，让他认祖归宗！” 丁翠香笑着解释，张小山无语，风中凌乱。 自己都二十多了，忽然冒出来个十八九的小叔，很难为情的啊！ “你不是还有事嘛？有事儿就先去忙。” 张卫国不想孙子下不来台，万一丁翠香或者周大川撺掇，要张小山过去打个招呼，多不得劲啊！ 张小山也怕这个，嗯嗯点头，这就准备离开。 “车钥匙给你，听说翠云和晓婉都在县城，你回头拉他们一起回去。” 丁翠香嘱咐。 听了她那话，张小山和周大川齐齐身体一僵。 兄弟俩对视一眼，而后快速挪开目光。 即便很多话说开，可等关于刘玉婉的事情被提到俩人面前，周大川和张小山都会感觉不自在。 “瞎指挥啥，小山有他自己需要忙的事情。” 张卫国一拉丁翠香，丁翠香多敏锐的人，看向周大川，面露恍然。 她之前好像见过周大川，在民政局那，后来周大川还跟张小山、刘玉婉一起去散步吃饭。 好像，当时离婚双方就是刘玉婉和他？ 丁翠香也不太确定，准备稍后问张卫国确认。 见丁翠香被爷爷拉走，张小山尴尬对周大川说：“大川哥，监狱那边有结果了，我过去看一下。” “嗯，那什么啊小山，顺路的话，把晓婉一起捎回去也行。” 说完这句，周大川就觉得他没立场，自嘲一笑，挥挥手转身跑向了张卫国和丁翠香。 目送跑远的周大川，张小山探口气。 看向面前的李有道，拍拍他肩膀，度入他体内一股精纯的灵力。 “稍后忙完可以去我家，今天正好给肖炎他们提升下实力。” “好的呢老板！” 李有道激动。 不只是身体的疼痛和伤势好了，还因为张小山要帮他也提升实力了。 “咦？” 张小山看向蓝色宾利车。 此时，蓝色宾利车停在了张小山和李有道面前，姜丰刻意摇下了车窗。 第406章 大个子 “张小山是，我们又见面了，呵呵！” 姜丰嘴里叼着一根烟，笑的无比奸诈。 在他想来，自己和张小山的赌约，他赢定了。 “柳河居一定是我的，你……不配！” 姜丰脸色苍白，故意高昂下巴装逼，显得有点中虚。 张小山懒得多搭理他。 “那有道你先去找素玲，之后记得和肖炎、云帆、四海叔一起去我家。” 拍拍李有道的肩膀，张小山转身扬长而去。 原地，李有道瞅一眼傻眼的姜丰，嘿嘿一笑，勾了勾小拇指说：“朋友，知道吗，之前跟我家老板作对的俩人，一个死了，一个变尸体了。” 他说的是胡茂才和林家豪。 姜丰哼了声，不以为然。 “就好像谁的敌人没死过、伤过、残废过似得？” 姜丰把烟头砸向李有道，摇上车窗，踩油门绝尘而去。 李有道躲开烟头，朝着蓝色宾利竖起中指。 “等死你！” 李有道对张小山超级自信。 准确点说，所有和张小山共过事儿的人，都会觉得他很靠谱，最后赢的一定是他！ “我得快点了，不然赶不上去老板家里提升实力，可亏了！” 李有道几乎是跑着前往姚素玲病房的。 他并没有注意到，有人不着痕迹盯了他一眼。 暗中，一片阴影中，有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高师兄，我刚才在医院门口见到了张小山，并见到他和不少人举止亲密，特别是一个真气境的小子。” “呵呵，好，耐心点小罗，多调查调查，把他身边的人给我摸清楚，我要一个接一个的杀！” 电话那头，高景天阴测测讲话。 电话这边，接电话的名叫罗宇翔，是南宫西门的记名弟子，按照规矩，他需要喊高景天声师兄。 “放心高师兄，敢招惹您，我一定要他家破人亡！” 罗宇翔狠厉开口，高景天满意挂电话。 放下座机话筒，高景天想了想，拨通了那个打往监狱的电话。 很快，电话被人接通，高景天沉声说：“我找贾强。” “他已经死了。” 电话被冷漠挂断，高景天举着话筒，半晌反应不过来。 半晌后：“草！” 高景天站起来来回转圈。 秦雪梅听到动静，过来抱住他问：“怎么了景天？” “贾强死了，妈的，贾强被人给弄死了！” “不会？一位先天武者，这么简单就被人给弄死了？” 秦雪梅表示质疑。 听她一问，高景天迅速冷静下来。 他很快意识到：“电话那头的人可能不安全了，但贾强肯定是出事情了，不至于会死。” “为什么？” 秦雪梅皱眉，她觉得高景天的结论，得出的都太草率了。 高景天沉声说：“贾强不只是先天武者，他其实是已经半只脚跨入登天路的强者，而且他身上有不少杀手锏，想死没那么容易。” “景天，我觉得不要把话说太满，咱们隔得远，要不要找人过去看看。” 秦雪梅提醒高景天，怕他阴沟里翻船。 略一迟疑，高景天点点头说：“是该派个人过去，还好我这次多了个心眼，兵分多路，还叮嘱他们都要小心行事。” 说着，他掏出一个卫星电话，播出一个号码，很快对方就接通了。 “高少，我已经就位，请指示！” “去监狱一趟，有个叫贾强的是我兄弟，能救最好救下！” 高景天同时将贾强的照片发给了对方。 对方确认后答应：“请高少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注意隐藏行迹，关键时刻，可以放弃任务目标，你更重要的，是去龙石村。” 再次叮嘱，高景天很担心对方有所闪失，交给这人最重要的，是摸清张小山的底细。 电话那头传来重重顿首的声音：“请高少放心，绝对完美完成您交付的各项任务！” “好，等你凯旋。” 挂断电话，高景天心情好不少。 他搂着秦雪梅说：“这个家伙，离开军队那么久了，还是一股军人做派。” “很多地方的印记是很难洗掉的，就比如高少您，有时候不还会说屈髋屈膝，嘻嘻！” 秦雪梅摸上了高景天的腰，高景天也觉得小腹火热。 俩人又开始了没羞没臊的修炼。 不提这边，只说云县这边。 挂断卫星电话，一米九高的大个子矮身坐在一辆脚蹬三轮上。 他就是高景天派来云县的第二路人马。 “去监狱的话，我这得蹬到啥时候？” 没骑多远，大个子丢开三轮车，准备在路边拦辆车去。 也不知道谁出的策划，让他来云县弄一辆脚蹬三轮，说是便于隐藏行迹。 “可这他娘的，不方便交通，赶时间的话绝对完犊子啊！” 大个子操着东北口音，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上车后，司机问：“老板，去什么地方？” “去监狱！” “卧槽！” 司机师傅扭头瞪眼。 瞧这位，人高马大青皮头，不会是想弄死他直接进去吃牢饭？ “放心，给钱！” 大个子甩出两张红票子，霸气侧漏。 司机师傅接住钱后，一颗星这才放进了肚子。 “坐稳了老板，车速可有点快！” “呵呵。” 看到后排的大个子抱臂不屑摇头，出租车司机师傅相当不爽。 猛踩油门，而后踩刹车，出租车一蹦一跳向前拱，晃得东北大个子头晕眼花。 “行行行，我服了哥，你好好开，别地方没到，我先去找阎王爷报道了！” “嘿嘿，嘿嘿……” 司机师傅看到后排的东北大个子系上安全带，这才放平车速，也不踩刹车了。 不一会，出租车赶到监狱门口，东北大个子甩车门下去，挥手目送出租车离开。 “奶奶个腿的，差点没把劳资隔夜饭晃出来！” 确定司机师傅开远走了，东北大个子这才扶着一棵树狂呕不止。 等他呕得差不多了，扭头刚想迈步往里走。 就见一辆黑色悍马车从面前驶过。 驾驶位上坐着个顶级黑丝美女，副驾驶位上坐着个宽肩细腰蓝西装帅哥。 车上真正吸引东北大个子目光的，是后排的两个人。 “张小山、贾强！” “他们怎么在一起了？” “不行，我现在就给高少说这件事！” 东北大个子强行抑制住自己拍照的冲动，等黑色悍马车开远，他才掏出卫星电话，拨号打给了高景天。 第411章 手指头动了 “叔，你说她为啥不答应咱？是我长的太丑了嘛？” 邢文扶着脸，略显不自信。 邢光璐嗤笑一声，摇着头淡淡开口：“啥好看不好看的，女人，特别是嫁过人的女人，不看这个！” “那看啥？” 邢文虚心请教，主动给他叔满上茶水。 邢光璐滋溜一口，嘿嘿笑着说：“这结过婚的女人，最先考虑的，是男人那方面行不行。” “长的再好看，银样镴枪头，整日里搞的人不上不下的，哪个女人受得了？” “必须要腰粗的，顶事儿的，这样的男人，女人才最喜欢！” 邢光璐瞄一眼邢文，嘿嘿笑了笑。 邢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细腰：“那我这是不是太瘦了啊？” “哎，你不懂了小文！” 邢光璐眼中闪过一道金光，咳嗽着准备掰开了揉碎了讲。 邢文竖起耳朵认真聆听。 “腰粗，那也要分辨清楚，哪些部分是腰！” “比如那个姓贾的，他腰不粗嘛？比一般的树都粗，不管用！” “真正的腰，是要刨除肥肉部分，要看腰上的肌肉、骨骼。” 邢光璐伸手掐一把邢文的腰，点头认可说：“小文，就你这个腰，不敢说是上上之选，那也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哪个女人嫁给你，保管她幸福一辈子！” “真的？” 邢文眼睛放光，自信一下子就回来了。 邢光璐瞪眼：“你老叔我的话还不信？” “我信我信！” 邢文咧开嘴大笑，自信心爆棚。 他凑近了小声问他老叔：“你说我要是让方镇长品尝下我这小腰，她会不会……？” “那不行那不行。” 邢光璐吓了一跳，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 这个傻侄子，给点阳光就灿烂啊！ “刚才不跟你说了，是结过婚的女人看腰。” “没结过婚的女人，不看这个，看脸！” “你小子，啥都好，就这张脸，哎……长歪了。” 邢光璐出言打击。 邢文摸摸自己的小脸，点点头：“是有点这方面的遗憾，哎！” “知道就好，人要有自知之明。” 邢光璐松口气。 他是底层混江湖的，靠的就是一张嘴，以及学自某位世外高人的中医手段。 邢光璐这种人，最大的优点就一个：有自知之明。 像唐雪娇这种，凭借他的医术和邢文的工作，以及老邢家那点家底。 忽悠来不难。 可如方雅这种，省城方家的闺女。 敢打她的歪主意，信不信方老头分分钟给你破家灭门啊！ 所以，邢光璐该夸邢文的，不会吝惜溢美之词，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大侄子，膝下无子。 可要瞧着这臭小子想惹是生非，那他随便几下就能敲打回去。 邢光璐觉得，有他在，这大侄子才不好犯错。 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把医馆搬来九龙镇，这边风水不错，还能照应着点他侄子。 不提这边叔侄俩如何盘算，只说他俩盯上的俩女人。 一个方雅，此时正在县医院，陪着林庆国，和躺平装死的林家豪。 一个唐雪娇，此刻正被人逼入墙角。 “你你别过来，我跟你说雷鹏，那天晚上就是误会，再敢乱来我喊人了啊！” “喊啊，我看谁敢管我的闲事！” 雷鹏狞笑着，假模假式地往前逼近，扮演大反派。 唐雪娇不敢喊，事儿闹大了，对她名声也不好。 可她也不想就这样被雷鹏吃到嘴。 “你是不是真想要我？” 唐雪娇拿手抵在雷鹏胸口，一脸认真。 雷鹏掂量掂量，觉得不能硬来，就没再往前，停在原地点点头。 “那好，跟我来！” 唐雪娇带着雷鹏去到她老公躺着的卧室。 “老钱，我老公，合法丈夫，几年前车祸植物人了，那时候我们只是领证，没有办婚礼。” “你带我来见他啥意思？” 雷鹏不想搭理植物人，只想弄清楚唐雪娇的心意。 唐雪娇咬了咬下嘴唇说：“今天有人过来找我，想以帮我救活老钱为条件，让我嫁人。” “噢，这不跟小山想一块去了嘛？” 雷鹏面露恍然，他明白咋回事了。 在唐雪娇没反应过来前，雷鹏突然搂住了她。 “我跟小山商量过这件事，回头他帮你老公看好病，以此为由，找你公婆商量下咱们俩的婚事。” “啊……这！” 唐雪娇傻眼，原来不只是邢文、邢光璐在打这方面的主义，张小山和雷鹏也在想这个招。 雷鹏看她傻眼的样子狠可爱，也不管旁边躺着她老公，直接低头吻了上去。 舌尖传来的酥麻感传遍全身，唐雪娇当即就感觉脑子里空了，无法思考了，身体也僵硬了，不能自主行动了。 雷鹏贪婪的吮吸着女人的津液，足足过去三分钟，唐雪娇都被吻缺氧了，眼睛开始翻白，他才恋恋不舍松开了红艳艳的唇。 “今天咱们都当他面做这种事了，你已经没退路了，我听说植物人只是不能表达，其实是能听见、感知到的。” “啊……” 唐雪娇脸色煞白，俏脸绯红，低着头瞟向床上的老钱。 雷鹏拉着她胳膊走出屋：“所以啊，别呆在这了，要不等小山把他救醒了，咱们俩多尴尬啊！” “嗯嗯，嗯嗯。” 唐雪娇逃也似的离开卧室，卧室门砰地一声关闭。 寂静无声的卧室内，床上躺着的老钱忽然动了下手指。 可自此以后，就再无反应。 这还是一个需要张小山来唤醒的重病植物人。 不说卧室里的植物人，只说跑出去的一男一女两个人。 雷鹏压抑着火气从县城跑过来，他肯定不想亲一口就完事儿。 刚出卧室，他就扫见旁边一间办公室。 “这里平时没人来？” “不是，你干什么？” 唐雪娇压抑着问，雷鹏不由分说把她推了进去，自己进去后反锁办公室房门。 不久之后，有出外才买原材料和酒水的人回来，拿着账单找唐雪娇千字。 这人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有急促的喘息声。 “这是……？” “难道说……？” “老板娘她……？” 耳朵贴上去，听得更清楚了。 女人抑扬顿挫的在唱歌，歌词是：“r……o……o……！” 男人像是一头老牛，低沉的一声声：nn…… 第413章 好久不见 审讯室内，空气中飘荡着刺鼻的血腥味。 张小山抱臂看着贾强和红叔父子俩，一语不发。 两人很硬气，没有歇斯底里地求死，也没有求饶或者言语相激。 他们都是受到过专业训练的人，被抓捕后，如果不能尽快自杀，那就沉默到底，把一切带入地狱。 “这样，看你们如此坚决，我心中无比敬佩，杀了你们，对我也没啥好处。” 沉吟片刻，张小山打出去一个电话。 “喂，冯老嘛？能不能把高景天的电话给我，我想给他做场交易。” “和他做交易，噢，明白了，想拿那头大笨熊。” 冯国才以为他猜中了全部。 不料，却听张小山说：“不只是那头笨熊，还有一只小强。” “行，我也不多问了，号码发给你了，别忘了过桥那边的事儿啊！” 冯国才挂断电话前，叮嘱了张小山一句。 他觉得，那才是能直接伤害到高景天的一步棋。 张小山也明白这方面的事情，可惜，那个层次太高，不是他能接触到的。 能够查华云集团货船的，都要九大镇国亲自安排。 现在林庆国在云县走不开。 只能拜托方雅求她爷爷去办。 但方爱国那老头子态度暧昧，愿不愿意做这得罪华云集团的事情，很难说。 所以，张小山不打算把所有筹码都压到查华云集团货船上。 他想以红叔和贾强两人为筹码，和高景天亲自谈一次。 挂断电话后，张小山存上高景天的号码。 依靠在审讯室的门后，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那个号码，他久久的没有按下去。 三年前，发生的那些事，恍如昨日，张小山闭眼回想，历历在目。 原本是一次代表学校对战外校的比赛，为什么最后会演变成一场惨剧呢？ “该死的！” “高景天，将来总有那么一天，我会像是打你的两条狗这样，狠狠地锤烂你那张脸！” 张小山暗暗攥拳，他压抑着怒火，等待着未来的那一天，全面爆发！ 贾强没有忍住，嘿嘿低笑了起来。 “就凭你，也想找高少报仇？别痴心妄想了，你们全家死绝，高少都不会有事！” “是嘛？” 张小山没有忍住，直接被贾强点燃了怒火，甩手一巴掌，贾强被抽的满嘴牙齿飞出。 红叔眼皮动了动，他忍住了，没有睁眼去看。 “呵呵，如果不是敬佩你们父子俩的衷心，现在就已经用折磨小熊的方式逼问大熊了。” 张小山阴冷一笑，但他并没有这样做。 他觉得那样是在侮辱父子亲情。 深吸口气，张小山拨通了高景天的号码，很快就被接通了。 电话双方，在刚刚接通的那一刻，都很沉默。 “高少，不要救我们，我们甘愿为你去死！” “闭嘴！” 贾强喊了出来心里话，双目通红。 但红叔知道，他这种强情绪的表达，很影响高景天的判断。 果不其然，张小山借着他们的话头，缓慢开口了。 “老同学，好久不见。” “呵呵，张小山啊……我记得，你是晚我一级的学弟！” 面对张小山毫无感情的问候，高景天选择强势压倒。 然而张小山并没有直接被他气势压倒。 “学长是要以身作则成为学弟榜样的，我觉得你不配，所以勉强喊你一声老同学，就当是感念学校那些老师。” 面对张小山的故作淡然，高景天笑的很癫狂，像是要岔气。 “你还感谢他们？那群收钱办事的狗比！” “告诉你张小山，如果不是我拿钱买通了一些人，云婧根本没有资格参加那次比赛。” “原本校方真正选中的代表学生，是你和另外两个人。” “我和云婧，都是我疏通关节、打通关系硬塞进去的。” 高景天的话，宛如毒蛇笃信，每一句都像是巨锤敲在张小山的心房上。 张小山举着手机的手都在抖。 他知道，这是高景天想要的结果。 他不想按照对方的意图来产生情绪反应，可他忍不住！ 如果那些老师能多些坚持，如果校方有人不接受高景天的钱财贿赂。 那么云婧和高景天都不会去参加比赛，那么那场悲剧也就不会发生。 “呵呵，是不是很想去找那些白痴质问啊？傻逼，有个屁用啊！” “云婧已经被我糟蹋了，你也已经被我打瞎双眼了。” “噢，忘记了，你好像眼睛已经复明了是？” “没有关系，既然能打瞎你一次，那劳资就能再打瞎你第二次！” “不管你能复明多少次，劳资都能一次次地打瞎你的双眼，不信咱们可以试试！” 高景天的话，像是一柄柄匕首，狠狠戳在张小山的心脏上，让他疼的无法呼吸，胸口发闷，脸色苍白。 贾强看到了，畅快大笑：“高少，你又赢了，这土包子已经快摔倒了，哈哈哈……” “嗯，贾强啊，你和红叔是不是都被这土包子抓到了？” 高景天心猛地一沉，他趁着张小山心神失手的时候，想尽量多和贾强对话。 然而，张小山很快就反映了下来。 贾强的话，像是一盆冷水，狠狠地将他浇醒。 “不用问他，我就可以告诉你，你猜对了！” “他们对你很忠心，我如何折磨他们他们都不愿说出任何关于你的秘密。” “所以我切掉了那只大笨熊的jj，我准备把那头小熊的jj也给切掉。” “当然了，对于家大业大的高少，两个死侍而已，没了jj而已，又不是没命，不会有啥波动的对？” 张小山故意这么说，学着高景天做一个反派，将人逼入死角。 事实上，他学得很快，高景天确实是被他逼入死角。 如果高景天顺着张小山的话说，那贾强和红叔，心房就有可能失手。 且高景天自己，也会产生负面情绪，比如不舍，比如心痛，甚至会因此有心魔。 毕竟，他和贾强，真的是从小一起长大。 可反过来，如果他不顺着张小山的话说，那他就只有一个选择，问张小山到底想干什么。 那样的话，他高景天就要变成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以他高景天对张小山做过的那些事，张小山提出什么非分之想，高景天都觉得不会意外。 所以，高景天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张小山的话。 第414章 赢了输了 “高少，你不用觉得我会狮子大开口，我只给你要一个人的亲属。” “不用我说，我想你已经猜到了。” 张小山没有给高景天反客为主的机会，继续自顾自说话。 “蒋方槐和我有约定，只要我能护住他妻儿老小，包括那些私生子，那他就愿意投靠我。” “反之，他宁愿死，也不会跟我混。” “如果高少不想我手底下有这么一位忠心不二的属下，那你尽管杀掉他全部妻儿老小，然后我想办法弄死这一大一小两头熊。” “可如果高少想我手底下有这么一位忠心不二的人，还愿意把你手底下两位忠心不二的换走，那我觉得咱们完全可以做场交易嘛？” 张小山表现得很市侩，真的就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听完他的条件，高景天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不是拒绝的意思，他是需要站起来踱步，思考一下。 张小山猜到了，所以他并没有暴跳如雷什么的。 他只是朝着贾强和红叔摊摊手：“似乎你们的高少，不是很想把你们换走，我只是提了这么个小要求，他都拒绝，是不是在他心中蒋方槐比你们俩的命都重要啊！” “不会的，不可能是这样的，高少肯定更看重我！” “闭嘴！” 贾强被张小山动摇了心智，红叔却依然坚定，睁眼呵斥儿子。 张小山看向红叔：“您确实是老江湖，值得敬佩，但我就想知道，没有了那玩意，您后半辈子会不会被人嘲笑？” “不用你管！” 红叔本来不想回答的。 但他猜到，高景天是去掂量谋划去了，自己和儿子距离获救不远了，这么点时间，即便自己和张小山交流，他也无法从自己嘴里抠出很管用的东西。 然而，张小山其实要的就只是他愿意开口而已。 “能够让你开口，比我赚了一个亿还开心！” “下次还想活捉你，我到时候集中更多力量，想办法撬开你的嘴。” 张小山的这番话，让红叔一愣，接着他就脸色难看了下来。 红叔知道，他着道了。 看上去，张小山就像是个有赤子之心的孩童，在玩耍。 而实际上，张小山那一句“我赢了”，确实是比一个亿还重要的东西。 红叔反抗严刑拷打的法宝，只有一个——沉默是金。 可刚刚他开口了，这就让张小山实现了一个小目标。 这点也是红叔怎么也没想到的。 “想要向高少报仇的人，居然这么容易满足，实为难得啊！” “当目标太高太远的时候，我们只能想办法修出一集集矮小的台阶，您觉得我这个方法对吗？” 张小山很坦诚地请教红叔。 贾强嘶吼：“爹，别搭理他！” “对的。” 红叔展颜一笑，他没有听他儿子的，对张小山，他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 张小山却紧锁眉头：“我好像又该修一个小台阶了，如何挑动你的情绪，让您不这么尊重我。” “加油小伙子，我和老高都已经很多年没遇到过你这么有意思的年轻人了。” 红叔满眼欣赏，出声赞美，还代表高景天他爹高华云，对张小山发放认可证书。 张小山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是不是有病，能得到我爹和高叔叔的认可，多少商业奇才都很向往！” 贾强怒骂。 张小山撇他一眼说：“那只是一群没长大的孩子，渴望得到家长与老师们的认可。” “而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是想干死他们、掀翻华云集团的人。” “你觉得这样的一个我，需要他们俩老家伙的认可嘛？” 张小山嗤之以鼻，对贾强这种满脑子都是肌肉的人来说，这些道理的确有些难懂。 红叔点点头，他突然敛容一肃问：“刚才那句话，我是否能理解为你对我和老高以及整个华云集团发出的战书？” “不不不，我这小身板可不敢和你们这么大体量的存在叫板。” 张小山笑着摆手，头摇地跟拨浪鼓似得。 贾强哼了声勾起嘴角：“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如果把你们和华云集团，真正当做对手，那我的确需要正式下战书！” “可我如果觉得你们终将被我踩在脚下呢？” 张小山嗤笑两声说：“对大象来说，从不需要考虑脚下蚂蚁的感觉对？” “就和现在的你们、高景天、高华云一样，觉得不需要考虑我这种蝼蚁的体验感。” “那我觉得我是巨龙，我要捕捉一条蛇做食物，我需要提前向它打声招呼嘛？” 张小山笑容明媚，两只眼宛如初升地朝阳，特别耀眼。 可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红叔却觉得遍体生寒。 贾强破口大骂：“你是在痴心妄想，你是在想屁吃！” “呵呵，或许是的……可你们作为我的俘虏，似乎不该尝试激怒我。” 张小山上前，扒掉了贾强的裤子。 红叔眼皮跳了跳，嘴唇蠕动几下，最终没有敢开口。 张小山看着他说：“其实你已经输了，刚才那一刻，你有情绪波动了。” “是，我输了，但我想输的体面点，所以……抱歉了。” 红叔重新闭上了眼。 张小山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拿刀子拍着贾强的脸，张小山问贾强：“你觉得，你爹是在对我说抱歉，还是在对你说抱歉？” “肯定是你啊！” 满脑子肌肉的贾强，并没意识到他将要经历什么。 而张小山，很快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他。 “其实你爹是在对你说抱歉！” “啊……” 贾强直接疼晕过去了。 张小山拿着血淋淋的一团事物，提留在红叔面前。 为了对付这个很喜欢用沉默是金反抗的老江湖，张小山会时不时拿着那团染血的事物碰触他的脸。 “这是你们贾佳的子孙根，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别的儿子或者侄子、孙子，如果没有，那可能就……断子绝孙了！” “你……” 红叔睁开了眼，正对上张小山变得冰寒的两只眼。 四目相对，红叔身体一震，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被碰触了一下。 “他强迫我的女友，打瞎我的双眼，我想要找他复仇，有错吗？” “没有。” 红叔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管不住自己的嘴，不想回答，却不由自主的去回答。 张小山又问：“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为什么你们要阻止我，为什么你们要帮他，为什么要助纣为虐，为什么不能洗心革面做个好人？” “我……” 红叔满脸挣扎，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满脸是泪。 第415章 被刺与信任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红叔陷入到了某种不可自拔的意识漩涡中。 在这种漩涡内，他的很多坚持都在被撕裂。 “助纣为虐对吗？” “阻止好人复仇对吗？” “帮助坏人作恶对吗？” “为什么不尝试着做个好人，为什么不尝试着回头是岸？” “转身，向后看，一切都能从头开始。” 此时的张小山，眼睛里奇光闪烁。 他在用一种先祖传承里相当神奇的法门。 类似于催眠，但却比催眠更直接。 张小山是在红叔清醒状态下，强行带他进入一个撕裂感强劲的漩涡。 在一次次的反问声中，自我否定的感觉会让一个人的信仰崩塌。 甚至，那些刻入到骨子里的东西，都会在这种自我否定、自我颠覆的状态下被磨灭。 可等张小山撤去这种法门后，红叔却只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他觉得自己与以往没什么两样，还是对高华云忠贞不二，还是对高景天像是对小主人般宠溺、忠诚。 可当某一天，张小山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都不需要再动用这种法门，只需要问一句：“助纣为虐对吗？” 到那时候，红叔都会幡然醒悟，递出刺向高华云、高景天父子背后的狠狠一刀。 这才是张小山真正的杀招。 这才是张小山在与高景天地谈判中，愿意一换二的真相。 对于这场并不公平的谈判，张小山的真正目标只有蒋方槐，他的那些妻儿老小和私生子们，人数再多，都比不上蒋方槐一个人的价值高。 而对高景天来说，他虽然付出了许多人数，但这些人都是围绕着蒋方槐存在的，蒋方槐存在他们就存在，蒋方槐不存在，那他们存在也没有太大意义。 用这样一群围绕蒋方槐存在的人换红叔和贾强，他是很划算的。 但高景天在想一个问题：“张小山为什么如此看中蒋方槐？” “他为什么要用手上的两个俘虏，换蒋方槐所有妻儿老小，包括私生子？” “这不合理，除非蒋方槐具备某些我不知道而张小山知道的特性。” 高景天挂断电话后，始终在踱步，在思考这些问题。 陪着他的，只有秦雪梅这个双休道侣。 “会不会是蒋方槐掌握着能让你和华云集团都万劫不复的秘密？” “那不可能，哪怕是我和我爹，我们俩想要摧毁整个华云集团，都不会很容易。” 高景天当即否决，他的证据相当充分。 华云集团，从他爹创办，到今天，已经形成了一个独立的、拥有自主运转机制乃至精神意志的一个商业帝国。 高景天和高华云想要摧毁他，都需要全力以赴，还不一定能实现。 一个蒋方槐而已，他只是红叔控制的性灵堂有限责任公司旗下一个小小的店长。 他不可能具备这种能量。 高景天越是明白这个道理，他就越是想不通张小山做这一切到底为什么。 秦雪梅提议说：“要不要问问叔叔，他或许能给我们新的思路？” “其实我很不想这样。” 高景天坐在了办公桌旁。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成熟的商业奇才，能屈能伸，哪怕是请教他父亲，会让他父亲觉得他还没长大，他依然愿意去虚心求教。 “爸爸，我遇到了个大麻烦，艰难抉择，你能帮我参谋参谋嘛？” “说说看，希望我能帮到你。” 面对儿子的虚心求教，高华云既感觉得意，又感觉欣慰，还有一丝淡淡的幽绿。 这个儿子，还是没完全长大啊！ 高景天深吸口气，他不难觉察到电话对面老父亲的忧心忡忡。 但他的确处理不了眼下的局面，那就必须请教更厉害的人。 在高景天眼中，他爹就算是拿到全球范围，也是一流高手。 这个头脑，如果都不能帮他做出最正确的选择，那高景天觉得他也不用玩了，直接向张小山认输就好了。 于是乎，高景天将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高华云。 出乎高景天和秦雪梅的预料：“什么？你答应杨发逵帮他过桥？” “爸爸，现在这个不重要，我最关心的是要不要换贾强和红叔。” 高景天语气里略有不满。 他觉得老父亲没有足够关注他的关切。 高华云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怒火，沉声说：“我们很少和杨发逵合作，他有可能过河拆桥，甚至……没过河他都会拆桥，你明白爸爸的意思嘛？” “爸爸你是说他会坑我？” 高景天不太确定地问。 他脑子飞速转动，闪过一幕幕他与杨发逵沟通的种种。 高景天确定，杨发逵没有反坑他的道理啊！ 他刚想反驳，就听高华云轻笑一声说：“也不急于一时，反正事儿都做了，等真正发生了在聊也不迟，那时候我的话你也更能听进去。” “好的爸爸，那刚才我说的那个选择？” 高景天很不喜欢高华云刚才说话的方式，但他不好指责，只能避重就轻，问他最关心的事情。 只听高华云轻笑一声说：“如果真正觉得红叔和贾强是重要的，那就换，这种事不需要多纠结，毕竟蒋方槐只是一个小角色，把他的妻儿老小放走的同时，因为人数众多，可以做文章的地方很多，这个不用我教给你？” “嗯嗯，这个我明白。” 高景天长出口气。 高华云的建议，让他更有勇气去面对张小山。 可还不等高景天放松太久，高华云的声音就突然变得严肃乃至肃杀了起来。 “你既然能想到，用蒋方槐人数众多的妻儿老小做文章，那对手能不能想到，用贾强和红叔在未来的某天做文章呢？” 高华云的话，像是一柄万吨巨锤，狠狠地锤在了高景天胸口，让他脸色猛地发白，双腮尽是潮红。 秦雪梅轻轻帮他推背顺气，良久，高景天才重新回神。 “爸爸，红叔和贾强他们俩……”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没人值得你用生命与财富去信任。” 高华云的声音，不停地回响在高景天耳畔。 高景天喃喃自语：“没有人没有人值得我去用生命和所有财富去信任，那爸爸你呢？你对我……” “你可以猜猜看。” 高华云轻笑一声，没有多说，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高景天举着话筒愣在原地，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受到了12级台风的冲击。 第416章 父子 “景天、景天，你你怎么样了？” 秦雪梅轻轻推了推高景天，柔声呼唤。 高景天勉强回神，竭尽全力在脸上摆出一个笑容。 “高叔叔他……到底和你讲了什么？” 秦雪梅试探着询问。 她害怕这个话不该问，却也担心高景天心神失手、一蹶不振。 “其实也没什么。” 高景天悠悠探口气，头埋得很低，他脑中不停回想他爹说的那番话。 “这个世界上没人值得你付出生命和财富去信任。” “你可以猜猜看。” 半晌之后，高景天才渐渐退出了那种心神动摇的状态。 他搂着秦雪梅说：“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什么高于生命高于金钱的东西嘛？” “爱情！” 秦雪梅斩钉截铁回答。 高景天低头，定定望着那张绝美无暇的脸。 “如果有一天，需要你去死，才能证明你爱我，你还会觉得爱情至高无上嘛？” 高景天很认真地在询问这个问题。 秦雪梅一愣，而后她又是一句掷地有声地回答：“我还会那样觉得。” “为什么？” 高景天诧异，他仔细打量着秦雪梅的表情和眼神。 以他阅女无数的经验，以及跟着高华云学到的看人眼光，确定秦雪梅没有撒谎。 “因为我爱你啊！” “即便我死了，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会存在于你的心中。” 秦雪梅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是有纯真的光彩在的。 高景天一愣，他不解问：“可是我有可能找别的女人，她们有可能替代你的位置。” “不会的，她们能替代的，只是你的需求，她们抢不走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因为我替你死过，她们没有。” 秦雪梅的话，让高景天精神一震。 好像有一股力量，沿着耳朵窜便全身。 那种因为他爹高华云的一番话，某些东西变得脆弱的心脏，此刻重新稳固了起来。 “那其实爸爸的问题回答起来很简单。” 高景天仰天四十五度，他的眸中有晶莹闪烁。 对于他父亲来说，自己应该是值得他用生命与财富来守护的。 可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为什么让我猜呢？ 高景天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甚至他怀疑高华云在外是有私生子的。 可最终，他坚定了那个认识：“这个世界是有超越生命与财富的东西在的，只不过……它们只存在于极少的范围内。” “是的呢景天，我就觉得除了我没人会真的替你去死！” 秦雪梅摆出了“任君自采携”的优美姿态，高景天虎吼一声，扑了过来。 双休之中，高景天仰头出神想：雪梅说的，是真的嘛？ 这样的疑问，和他怀疑高华云在外有私生子一样，不可能有真正的答案。 除非他是上帝，从第三视角窥探秦雪梅与高华云整个一生。 否则，任何人给出的证据与县所，或者猜测，都是站不住脚，都是可能被推翻的。 不提这边高景天和秦雪梅如何双休。 只说另一边，挂断电话的高华云，脸色难看喊来了他的秘书。 “去查一下，景天是不是帮金三角那边过桥了？我需要具体的货船、入境时间以及那些东西的具体分量。” “好的高总。” 女秘书三十几岁，快步离开，几分钟后，又快步返回。 高华云满意看向她，等待着想要的结果。 “高总，已经入境了，现在船在有关部门手中，值得庆幸的是，分量不高，刚好够入刑，这趟船的船长可能要进去了。” “分量很少？为什么？” 高华云记得，高景天告诉他，杨发逵要过桥的这批货，分量可是不少。 女秘书快速回答：“事情是这样的高总……” “呵呵，看来杨发逵还是警觉，他早早地偷梁换柱，把真正的货走别的渠道运进来了。” 听了女秘书的汇报，高华云了然点头。 至于杨发逵为什么和他儿子高景天约好，到跟前却行李代桃僵的法子，将或秘密入境。 高华云不打算了解。 单从这次货船被搜查的细节，高华云就不难猜到，这背后怕不是早就已经走路风声了。 既然如此，杨发逵信不过高景天也就正常了。 只不过，“到底是哪条途径把风声走漏的呢？” 高华云皱眉思索，女秘书没有打扰，悄然离开，戴上了办公室防盗门，没发出丝毫声音。 很快，高华云意识到了某个细节。 他把电话打到了云县这边：“给我查查张小山这个人。” “好的高总。” 电话这头的人没有太多言语，很快就将张小山的有关信息发到了高华云邮箱内。 高华云一个字一个字地阅读，很快，他就发现了许多不合理的事情。 重新叫来秘书，高华云吩咐说：“记录一下，查查这些问题的真相，想办法送到景天手中，但不要让他知道是我的意思。” “是的高总。” 女秘书拿出了小本子和钢笔，钢笔内用的墨水，是高华云最喜欢的。 高华云嗅着那股醇厚的墨香，眉头舒展，一边敲着办公桌桌角，一边一一陈述。 “第一，张小山是如何和方雅相知相识相恋的，备注上方雅是省城方家的闺女，九大镇国方爱国最疼爱的孙女。” “第二，张小山和林家豪的关系，是如何从对立转化为同一阵营的，林庆国对张小山到底是何态度，林家豪到底有没有真的死，如果没死，他为什么在装死？” “第三，蒋方槐背后的毒师到底有几个，分别是谁。” “第四，雷鹏、苏爱民、蔡成昆、白广顺，这些云县头脸人物，到底为何如此偏爱张小山？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第五，张小山的父母，为何常年不在家，他们到底在什么地方，在忙什么。” “第六，张小山的爷爷张卫国，是否和九大镇国之首的张许国有什么联系，二人是兄弟关系还是就是一个人。” “什么？” 女秘书在记录到第六条的时候，猛然滑了笔。 高华云瞅了她一眼，什么责备的话也没说，继续自顾自地说：“第七，张小山的眼睛到底怎么好的，他一个跟残联培训班学的推拿术的乡野小子，如何有今天这等惊天医术？是有人传授，还是得到了某些神奇的力量。” “嗯，就这么多，去做。” 高华云反复思索，觉得没有需要提醒高景天的了，就摆摆手示意女秘书离开。 望着嫋嫋娜娜退出去的女秘书，高华云拖着下巴沉思：难道这个女人和张许国有什么关系？ 不可能？ 能有这么巧合的事儿？ 高华云摇摇头，他没有纠结这个细节。 以他的实力和头脑，即便身边有九大镇国之首的一位红颜知己在，关键时刻也有能力避免被刺。 “这就是绝对力量带来的自信啊！” “景天啊景天，你什么时候能悟透这个道理？” 高华云站在落地窗前，俯视整个魔都，脚下踩着的这栋楼，就是文明全球的华云大厦。 第417章 提前布局 当高华云俯视整个魔都的时候，华云集团有艘船被相关部门扣下来的消息不胫而走。 最先得到这个消息的几方势力中，就有金三角的杨发逵。 “老冯，和你现在的老板说一声，华云集团那边的船已经被扣下了，想做啥文章，趁早啊！” “好的呢老杨，你也小心着点，别华云集团狗急跳墙。” “放心，我留下的那点分量，还不足以动摇整个华云集团。”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现在给你挂断去给张小山打电话。” “行行。” 电话挂断，杨发逵和冯国才齐齐骂了一句：“老狐狸。” 杨发逵这边，已经将那批货走别的途径，偷运入境了。 冯国才这边，挂断电话后，拉住了杨万河：“等会儿再上去找那小子的麻烦，我先给张小山打个电话，这事儿重要。” “好的呢冯老。” 杨万河主动退到一边，没有要旁听的意思。 冯国才满意微笑，他拨通了张小山的电话号码。 “喂，冯老，啥情况？豆制品加工厂那边有什么问题嘛？” “不是这，是过桥那边的事情有了眉目。” 冯国才一句话，张小山就提起了心思。 只听冯国才幽幽开口说：“金三角那边提前走了李代桃僵的法子，把真正的货物运走了，留在华云集团船上的那点分量，顶多是让那艘船的船长入狱几年。” “嗯，都是老江湖啊！” 张小山不由得感叹，幸好他没把全部注意力放在这上面，不然铁定血亏。 冯国才继续说：“金三角那边的人让我通知你，说想做啥文章提前准备，这话虽然有把咱们当枪使的意思，但也不是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嗯，冯老有什么好建议嘛？” 张小山被提起了兴趣。 像冯国才这种老江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肯定是石破天惊。 “其实也没啥太好的办法，就是以这艘船为切入点，让有关部门对华云集团做一次从上到下地梳理。” “这种事，其实没太大效果；但如果操作得好了，随便抓几个可大可小的问题，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等将来你和华云集团真正对上的时候，全都是可以大做文章的伏笔啊！” 冯国才这番话，让张小山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他只是对自己有自信，只是觉得自己肯定能干翻华云集团，成功复仇高景天。 冯国才就厉害了，这就预备上绞杀的杀局了。 一旦冯国才说的这个方向开始实施，如华云集团这种大体量的存在，要说没有一二毛病那是不太可能的。 可要说他们存在什么致命缺陷，也是不科学的。 所以，一定要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只把这些问题制作成伏笔，关键时刻舆论造势。 张小山甚至能够想象到：当他的集团公司和华云集团干上的时候，这些华云集团的灰色材料被翻出来，舆论稍加引导说官府当年不敢按规矩办事只能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啧啧，冯老，这招闲棋妙啊！” “哈哈，有啥妙的，不就是一步闲棋而已，不登大雅之堂。” 冯国才谦虚，等待着张小山的吹捧。 张小山会议，赶忙说出一大箩筐的好听话。 “好了好了，快去忙张老板，我个老头子这还等着教训下一个姓刑的小子呢！” 冯国才听舒服了，觉得被拍得劲了，赶紧见好就收，挂断电话。 被挂断电话的张小山愣在原地：“他刚才说啥，教训一个姓刑的小子？不会是行文，他招惹上冯老和杨万河了？” “祝你幸福兄弟，希望你不会死的太惨。” 张小山很想让冯国才和杨万河手下留情，可转念一想，豆制品加工厂既然交给了两人，自己再多插手是不是就不太好啊！ 于是乎，张小山就没打这个电话，他还坐在审讯室内，等待着高景天的回电话。 而另一边，冯国才讲完电话，志得意满，挥了挥手中文明棍，准备带着杨万河找邢文麻烦。 而此时，邢文正在盯着某犄角旮旯的车间角落，看着一男一女激烈冲突。 如果张小山在这，他肯定能认出，这一男一女他都认得。 男的，是在摆渡人ktv认识的小孟，全名孟全友，张小山答应过他回头帮他安排工作。 女的，也是老熟人了：安慰你寂寞的头发。 安慰你寂寞的头发也是个牛人。 这女的通过自己八面玲珑的一张嘴，以及多年开嘎店的经验，硬是从九龙镇看守所提前被放了出来。 因为听说豆制品加工厂是张小山开的，她手底下的一只嘎嘎榜上的富婆也参股了。 安慰你寂寞的头发最近一段时间都在这一片活动。 前一段时间，有建造厂房的工人，她靠着各种绝活，赚了不少，算是有了东山再起的第一桶金。 可随着厂房初具规模，工人们越来越少，工厂尚未开始正式运作，安慰你寂寞的头发忽然就被迫歇业了。 她只能靠着一些往日的情分，在九龙镇上找些老相好，赚点零花钱。 今天，她实在不知道找哪个相好了，就翻墙进来豆制品加工厂这碰碰运气。 在安慰你寂寞的头发想来，这要是碰上张小山，或者以前在她手底下混饭吃的嘎嘎李有道，那不就啥都好说了嘛？ 结果，她没碰到自己想见的两人，却是碰到了同样过来这边等张小山的孟全友。 俩人一见如故，一拍即合。 一个掏出了身上仅有的一百块钱，一个拿出了自己的毕生绝技。 两人选了个有稻草的厂房角落，水乳交融。 结果，俩人没想到的是，碰上了邢文过来巡视领地。 邢文把照片和视频录制得差不多了，甚至自己盯着视频对照不远处的那对男女，都已经脑补许多场a片大戏了。 这时候他才施施然背着手走出，咳嗽着打断了水乳交融两个人的日常活动。 “二位，你们在这行苟且之事儿，对我们这尚未开工的厂，是不是有点不吉利啊？” “啊，老板……这个！” 安慰你寂寞的头发反应比较快，她一推孟全友，直起身子站了起来。 看到邢文直勾勾的目光，安慰你寂寞的头发就知道，这人不难搞定。 “草，什么人，敢坏劳资好事，信不信我……” 孟全友气坏了，刚才直接就给吓委顿了。 这会儿看到就一个文质彬彬的小个子，气往上撞，捡起半块段砖，这就想往上冲。 “你干什么？不要命也别连累我啊！” 安慰你寂寞的头发吓了一跳，赶紧从背后抱住孟全友，同时朝邢文挥手赔笑。 邢文也给吓了一跳，忙不迭往后缩。 这尼玛，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不该是我站出来捉奸，你们吓得面无血色，然后男的滚蛋女的留下被我……那啥嘛？ 第419章 摧残 不提厂房内心态炸掉的邢文，只说走出厂房的冯国才与杨万河。 两人看到在外久等的孟全友和安慰你寂寞的头发，随手招了招，示意他俩跟上。 孟全友和安慰你寂寞的头发屁颠屁颠跟上，俩人回头看一眼紧闭着大门的厂房，不知道邢文最后咋地了。 但他俩也不会问。 作为这个社会最底层的小人物，他们很清楚一个道理：不该问的不要问！ 冯国才在杨万河的陪同下，带着孟全友和安慰你寂寞的头发，找了间比较像是办公室的空屋子，走了进去。 “是这，张小山已经把整个豆制品加工厂交给了我和杨万河，你们俩既然都是张小山的旧识，又有心在豆制品加工厂做事，我看你们俩也都还行，就跟我干？” “好的好的呢！” 孟全友和安慰你寂寞的头发，不知道冯国才如何称呼，愣在那傻眼挠头，不知道咋说。 杨万河提醒他们说：“我是厂长，冯老是总裁，你们喊他冯总就行。” “好的好的呢冯总，多谢冯总！” 孟全友和安慰你寂寞的头发忙不迭感谢，冯国才微笑颔首，没有多说。 留下两人的联系方式后，杨万河让安慰你寂寞的头发和孟全友先离开，回头厂子正式开工的时候，会打电话通知他们。 杨万河送走两人返回办公室，不解请教：“冯老，那个安慰你寂寞的头发我知道，之前老板卖壮阳韭菜的时候，是她主要帮销售的，俩人确实是有交情。” “可那个姓孟的，靠谱嘛？” 杨万河觉得，直接把孟全友和安慰你寂寞的头发留在厂子里，有些草率了。 冯国才呵呵笑着摆摆手：“那小子是不是张小山的旧识都不重要，敢被捉奸后拎着板砖干人的小子，就冲他这股劲，留下来就不亏。” “原来是这！” 杨万河明白了，冯国才是看中了孟全友那种莽的劲儿。 不过，冯国才拖着下巴沉吟说：“这小子我确实是欣赏，但要说重用，还不至于，就当是养个偶然。” “是是，学生又学到了。” 杨万河瞬间明悟。 冯国才不是非得培养孟全友不可，他只是相当于在烧冷灶。 万一将来某一天孟全友给他们带来惊喜了呢？ 一个性格莽撞的小人物，在特殊的事情上，有可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行了，关于这俩人，等正式开厂后再说，你去厂房，把那个小子叫过来，这小子调教好了，才是能起大作用的。” 冯国才挥挥手，吩咐杨万河干活儿。 杨万河先答应一声，接着迟疑问：“冯老，刚才都那样了，邢文他……？” “呵呵，这个你就放心，他会听你的过来的。” 冯国才眯起了眼，他知道，杨万河是怕邢文动粗，他打不过。 听了冯国才的保证，杨万河才舒口气点头转身而去。 不一会，杨万河果然把邢文带了过来。 冯国才看到受气小媳妇般的邢文，呵呵笑了起来。 “怎么，过不去这个坎了？” “你试试！” 邢文握着拳头尖声喊。 冯国才噢了声点点头：“行啊，就不知道你敢不敢了。” 说着，干瘦老头在邢文和杨万河目瞪口呆中，转身，扶着膝盖举起了屁股。 “你……？” 邢文傻眼。 这是要他报仇？ 冯国才扭头探口气：“你不是说让我也试试，那我觉得我应该虚心纳谏，听你说的让你试试啊?” “我我……” 邢文被搞了个手足无措。 真让他变成自己讨厌的那种人，他是缺乏勇气的。 再说了，这种行为好恶心啊！ “那是你自己放弃的哈，不是我不让你试的。” 冯国才重新站直身体，他背着手绕着邢文踱步。 邢文紧绷身体，攥拳怒声问：“你到底还要怎样？” “其实，我说过了，我是张小山派过来管理豆制品加工厂的，杨万河是我的副手。” “哼，这项目是镇官府牵头做的，不是张小山一个人说的算，很多家豆制品厂都有股份。” 邢文寸步不让。 他持着报仇般的心里，就是要跟冯国才唱反调。 “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你这是逼我继续摧残你幼小的心灵啊！” 冯国才一脸无奈，开始解裤腰带。 邢文当即就炸毛了：“你干什么，你别乱来哈，我喊了啊！” “我最喜欢这番对话了。” 冯国才阴阴一笑，朝着邢文扑来：“喊喊，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过来救你的！” “啊……” 不提这边冯国才如何调教邢文，也不说旁观者杨万河目睹一次又一次断背山戏码，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 只说另一边，离开豆制品加工厂的孟全友和安慰你寂寞的头发。 俩人觉得之前的事情没有办完，先被邢文打断，后被冯国才和杨万河赶走，意犹未尽。 凑了凑俩人身上的钱，他们找了家九龙镇上的旅馆，开房继续。 俩人完事儿后，拉开房间门走出。 恰在此时，走廊对面的房门也有人出来，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孟全友被对面那个一米九高的大光头吓了一跳，哎呀一声向后缩了缩。 他背后安慰你寂寞的头发刚想带上门转身下楼。 被突然怪叫着后退的孟全友撞了个满怀。 “哎呀你要死啊！” “不是那个我……” 孟全友刚想解释，人就被提到了半空。 一米九高的大光头抓着孟全友的后脖领子问：“你认识我？” “我我不认识！” 孟全友手脚乱扑腾，却也没忘实话实说。 一米九高的大光头就是边大海，他皱眉问：“那你刚才看到我虚什么？往后退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就是觉得你长得太凶！” 孟全友觉得他说的全都是实话，可惜，边大海不信。 他扭头对背后的李明亮和牛大力说：“把他们俩给我带上，咱们一起上路。” “我我……” 安慰你寂寞的头发还想挣扎逃跑，甚至想大声呼救。 李明亮和牛大力却已经瞬间扑出，并封住了孟全友和她的穴道。 边大海满意点头：“不错，你们俩进步挺快。” “那肯定是边老师教得好！” 牛大力顺手一剂马屁。 之前，他被边大海敲晕。 醒来，他不仅发现自己全身烫伤被治愈，还发现自己的实力提升一大截。 边大海并开始教给牛大力和李明亮武功方面的东西，最主要的就是潜行匿踪、点穴锁喉的手段。 他准备对付张小山的时候，不打算硬攻，准备偷摸趁夜敲闷棍。 谁能想到，一个一米九高的东北大哥，会玩儿起阴的？ 第422章 碰见熟人 似乎察觉到苏心蝶眼神异样，张小山赶忙收回手，咳嗽着演示尴尬。 他把手藏在了背后，搓了搓手指，似乎触感真心不错。 苏心蝶没吱声，心里却起了别样心思。 老板似乎不想推倒我，但他对我的性感感兴趣。 这就可以了啊！ 那我更要努力成为他的秘书！ 苏心蝶觉得：只有这样，经常陪伴在张小山左右，才能方便老板卡油。 “今天就先到这，我和小刀先走，你们记得吃饭，但不要给他们吃太多东西，饿不死即可。” 张小山拍拍小刀肩膀，挥手往电梯走的时候，不忘叮嘱芸娘和苏心蝶。 芸娘点头说：“放心老板，我还会在他们吃的喝的东西里做点手脚的。” “好的老板。” 苏心蝶没有自主发挥，但回答简洁，一如既往的风格，让张小山相当欣赏。 “走。” 张小山拉着小刀上电梯，小刀朝他老妈挥手。 芸娘和苏心蝶挥手，电梯门合拢，张小山和小刀乘坐电梯回到地面。 “老板，我们直接去九龙镇嘛？” “那肯定不行，我还得接几个人一起回去。” 张小山亲自驾车，开往苏爱民在东郊的一动房子。 徐凤兰和刘玉婉、杨翠云、女主播秀秀，全都在这。 不久之后，黑色悍马车停在了一户独门独院的家门口。 小刀在车上等他，张小山自己推开车门下来。 走上台阶的过程中，他眼角余光看到一道熟悉身影。 扭头看过去，张小山愕然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孟璐刚。 他正在敲一户独门独院的铁门，一脸狂喜的样子。 张小山收回手，没有直接敲门。 他拖着下巴略一思索，决定过去看看。 小刀看到他从台阶上下来，按开车窗问：“怎么了老板，走错门了？” “不是，我看到了个熟人，过去瞧瞧。” 张小山挥手，小刀顺着他目光看去，看到了一道健硕的身影，正在轻轻拍铁门。 小刀好奇：“你朋友？” “不是，以前的仇人，现在吗……想过去看个热闹。” 张小山挤挤眼，这就准备悄默声地走过去。 小刀想了想，推开车门下来：“感觉有点不正经，我也想去看看。” “没问题，你感觉得很对，绝对好玩！” 张小山笑着，和小刀一左一右，两人潜行匿踪，悄然摸到了孟璐刚敲响的那户院子的附近。 很快，有人打开了院门，张小山愕然发现，开门的居然有四个女人。 “卧槽，老板，这是不是金屋藏娇，还是一藏就是四个！” 小刀震动空气，传音入密，和张小山对话。 张小山也震动空气，传音入密说：“他？已经丢掉工作了，没那个钱养四个女人，具体情况还得再看看。” 这边两人暗中观察的时候，孟璐刚诧异地问：“怎么就你们四个？香香呢？” “她弟弟来找她，慌里慌张的，说是去医院了。” 四个女人咯咯娇笑着，有推有拉的，将孟璐刚拽入了院门。 张小山和小刀五感敏锐，俩人都听见了刚才的对话。 “卧槽，不是四个，是五个，还有一个不在家！这人腰那么好？” “不一定是腰子好，也可能是活儿好！” 张小山猥琐挤挤眼。 小刀会议，跟着猥琐笑。 俩人悄然翻墙跟进去。 孟璐刚和那四个女人，都是普通人，根本没有觉察。 只有院子里喂的一只雪白藏獒，目光疑惑地扫一眼院中。 因为张小山和小刀都速度太快，雪白藏獒也没察觉，继续趴在太阳地里懒洋洋的。 “这狗挺有灵性，回头弄清楚这里到底是谁家的，把它迁走！” “老板，您是不是以前做过贼啊？这也贼不走空！” 小刀吐槽，俩人都是在震动空气、传音入密。 张小山干笑两声，被小刀提醒，他想起了燕三儿。 之前收到过他的消息，说是已经完成任务，和瘸腿哑巴回到了龙石村。 说是他还在龙石村发现了个好苗子，准备收徒传艺。 也不知道是谁？ 张小山觉得：龙石村没人喜欢翻墙越脊的啊？ 刚想到这，他和小刀就看到了令人无语的一幕。 孟璐刚和四个女人大被同眠，场面炸裂，看得人血脉贲张。 “卧槽，真真猛男啊老板，不是单纯的活儿好！” “咦，他好像是用了回春散啊？” 张小山没想到，这个孟璐刚还真路子野。 他给蒋方槐的俩方子，蒋方槐在等高景天批示的过程中，就已经找人调配，小范围贩卖了。 真没想到，这个孟璐刚也弄到了回春散，还将他应用到了很靠谱的地方。 这时候，张小山和小刀听到了孟璐刚服务的四个女人的话语。 “小孟越来越厉害了，我们要不是那次一起去健身房，还真遇不到你！” “当时是我提出去健身房的，怕姓胡的嫌弃咱们身材走样，再找第六个小三。” “还是妹妹年轻脑子好使，不然咱们哪儿能遇到小孟，让咱们过上幸福生活啊！” “我太喜欢这种没羞没臊的日子了，我也想给小孟生猴子了！” 四个女人因为开心，啥话都说。 她们话说的越刺激，孟璐刚就越是卖力。 四个女人越舒服，说的话就越起劲。 双方形成了良性的互相促进，这就使得场面越来越不可收拾。 张小山觉得，小刀已经开始呼吸粗重了。 他自己，也有点吃不消。 一会儿还要去见翠云姐、婉姐，这要是被刺激得厉害了……可咋整啊！ “走小刀，咱们还有正事儿，知道咋回事就行。” “不，老板，再看会儿，求求你了，这可比录像带好看多了！” 小刀不愿意走，张小山两个头一个大。 “那我去办正事儿，你在这再看会儿，别看太久，怕你出事儿！” “行呢行呢老板，我有分寸我有分寸！” 张小山知道，小刀应该能把持住。 他长得帅，身材好，要啥女人找不到，没必要吃别人剩饭。 “那我先走了，一会儿打你电话。” “嗯嗯，嗯嗯。” 小刀宛如小鸡啄米，根本不想说话，看的相当入神。 张小山无语，转身跳入院子，又和那只雪白藏獒打了个招呼，而后直接翻墙出去，敲响了属于苏爱民的那套私宅。 第423章 修罗场 从门后的猫眼看到外面站着的是张小山，大大咧咧的刘玉婉赶紧开门，拉他进来。 “婉姐，其他人……？” “你就知道问其他人？昨天都担心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不等张小山问话出口，刘玉婉就揪着他耳朵呲牙嚷了起来。 张小山一边喊疼一边来掰她手指：“我知道错了婉姐，别别别拧了啊！” “小山！” 就在刘玉婉和张小山激烈互动的时候，杨翠云和女主播秀秀、徐凤兰听说消息，也迎了出来。 远远地看见张小山，杨翠云就喊了一声，这可是她平生第一个男人。 可等离近了，杨翠云才注意到，刘玉婉和张小山举止亲密。 不由得她心头一酸，脚步顿住。 女主播秀秀一拉她，使个眼色，提醒她当着那么多人面，别太明显。 杨翠云点点头，强颜欢笑走了上来，可却始终缩在女主播秀秀身后。 “翠云姐！” 张小山躲开刘玉婉的龙虾钳子，看到杨翠云眼睛猛地一辆。 这可是他平生第一个女人，彻头彻尾被他占有的一个女人。 “好啊小山，眼里就只有你相好的，根本不把姐姐放眼里是？” 徐凤兰挡在了杨翠云和张小山中间，站出来挑理。 横眉立目的刘玉婉，被她狠狠一瞪，硬生生把狮子吼咽了回去。 这话，徐凤兰说，比她说合适。 “哪里有，凤兰姐又在取笑我。” 张小山注意到徐凤兰的眼神，回头看一眼刘玉婉，这次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杨翠云在前，婉姐在后，一个是想找她借种，为此不惜离婚。 一个更是直接变成了他的第一个彻头彻尾占有的女人。 如何在两女之间闪转腾挪，这可真难道了张小山。 还好，现场有俩有求于他的女人。 女主播秀秀还指望着张小山给她治好性病呢！ 眼看着自己的神医弟弟陷入到了修罗场绝境，她立即站出来救场。 “小山，事情都解决完了嘛？” “嗯，都解决完了，胡茂才的死暂时是蒋方槐领罪。” 张小山松口气，能转移下话题也是好的，不用在杨翠云和刘玉婉之间做选择，瞬间觉得幸福真的好简单！ 然而，徐凤兰却不想那么轻松放过他。 虽然她对张小山也是有所企图的，但深谙男人心思的她，很明白一个道理，越是被你欺负得多的男人，他越是无法忘记疯狂欺负他的那个女人。 “小山，既然把外面的事情料理停当了，那就料理料理自家的事儿？” 徐凤兰眨眨眼，闪身让开背后的杨翠云。 同时，她一拉刘玉婉，把两女摆在了一起。 “两个妹妹，一个温柔一个活泼，选一个？” “啊……！” 张小山傻眼，这么直接的嘛？ 这是直接修罗场处刑了啊！ 女主播秀秀果断退到一边，她救不了神医弟弟了，别引火烧身就好。 徐凤兰的段位太高，她觉得自己玩不过，还容易把自己陷进去。 安全起见，女主播秀秀只能递给张小山和杨翠云分别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张小山收到她的祝福，咳嗽着想要开口，准备破解局面。 然而杨翠云慌乱之下却比他反应都快。 “凤兰姐你你别胡说啊，我我是个寡妇，怎么能嫁给小山？” “就是啊凤兰姐，我也是离过婚的，哪儿配得上我们家的小山兄弟，这可是在镇上办厂子的大老板！” 相比于杨翠云的欲盖弥彰，刘玉婉的夹枪带棒，更让张小山头痛。 他摆出一个叫停的手势，扭头问徐凤兰：“凤兰姐，苏老大呢？” “县城里出了命案，多少年没有的事情，他去开会了。” 徐凤兰知道张小山是在岔开话题，但这问题她不能不回答。 可还不等张小山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她就又把话题拉回到了想要的位置。 “小山，别扯远了，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喜欢翠云和晓婉？” 面对徐凤兰愈来愈直接的问题，张小山只觉得头皮发麻。 现在杨翠云和刘玉婉都被徐凤兰勾起兴趣了。 她们一个低着头抬起眼皮，偷瞄张小山，想听他的真心话。 一个掐腰瞪眼，虎视眈眈，大有你敢乱说话小心你的狗脑袋的架势。 张小山真觉得，他一个回答不上来，就可能伤害到两女的心。 “能不能不说？怪难为情的。” “喝，耍滑头？” 徐凤兰纤纤玉指戳他脑门，抿嘴轻笑。 显然，她不准备这么快放过张小山。 不仅如此，徐凤兰还开始有意无意地瞟向女主播秀秀。 那意思仿佛是说：再不老实点回答问题，再给你放猛料信不信？ 这下子，不只是张小山慌了，女主播秀秀也有点怕了。 她为了不让火烧到自己身上，只能痛下杀手，大义灭亲，给张小山逼入死角。 “小山，别人不知道，姐可清楚你。” “在监狱那种地方，都念念不忘两个人的名字。” 女主播秀秀故意顿住话头不说，吊人胃口。 果不其然，茫然中的张小山正在回忆他啥时候说过这种话，刘玉婉就忍不住嚷了起来。 “哪两个名字？快说快说，有没有我，有没有翠云？” “啊啊，怎么会有我？” 杨翠云假装娇羞，羞答答地垂下了头。 刘玉婉则直接蹦到女主播秀秀身前，拽着她手臂不停摇晃。 “我可说了啊小山弟弟！” 女主播秀秀也体会到了姐姐欺负弟弟的快感，故意瞟眼看向张小山。 张小山能如何？ 他敢不让说，估计婉姐敢直接把他头揪掉。 “说姐，我自己都不记得跟你说过这种隐私。” 他那话的意思就是：回头说的太离谱了，他就站出来辟谣。 徐凤兰则不给他留丝毫余地地说：“说秀秀，我们相信，以你的姿色，从小山嘴里掏出来点真心话，一点不难！” 好险，这女人，果然言语犀利。 也就是我提前出招，不然绝对被她引火烧身！ 女主播秀秀擦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思，嘻嘻笑着开口：“那是肯定！” “我和小山弟弟一见如故，差点就要认干姐弟了，可惜她嫌弃我一界风尘，不惜的认啊！” 她用一种自怜自哀的语气，就差拿个手绢在那抹眼泪了。 不着痕迹自黑一把后，女主播秀秀当即抛出杀招：“不过，他虽然没认我这个干姐姐，可他却和我成了无话不谈的红颜知己，不少他的心里话，可都跟我说了。” 顿了顿，女主播秀秀扫一眼杨翠云和刘玉婉，故意放低声音让两女竖起耳朵听。 第425章 孟教练 看片看hai的小刀，看到孟璐刚准备梅开二度。 他再也忍受不住，想要站出来说：“加我一个。” 就在这时候，孟璐刚的手机响了。 “谁啊这个时候耽误事？” 他骂骂咧咧，四个女人娇笑着推他去接。 有个女人还调笑着问：“孟教练，是不是又找到新客户了啊？” “是啊是啊，我不相信你只上门服务我们姐妹？” 其他三个女人娇笑着眸波流转。 孟璐刚大呼吃不消，从裤兜里翻出手机，抬眼一看：“是香香打来的，她出啥事了嘛？” “她跟她弟弟走的，不可能出啥事啊！” 有女人提出质疑。 孟璐刚没等她们商量出个结果，直接接通了电话，按开了免提。 “孟教练，我听你以前说你是在县医院工作的。” “是啊，怎么了香香？” 孟璐刚喊着爱称，这可是那么多女人里，第一个愿意为他怀孕生孩子的。 就连前妻王美华都不愿意干这活儿，所以他觉得李香香是最爱他的。 “我不是怀了你孩子了嘛？然后昨天胡茂才死了，现在需要靠我肚子里的孩子夺家产，我……” “什么？” 孟璐刚没有想到，惊喜来的这么突然。 他都不用听李香香后面说的什么，他就知道李香香打这个电话到底啥作用。 “要我打个电话，找人开假证明是不是？” 孟璐刚笑着问，这活儿他太愿意干了。 毕竟，李香香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自己的。 那等她们娘俩拿到胡茂才的遗产，那遗产也是自个儿的啊！ 然而孟璐刚没想到的是，只听电话那头的李香香说：“我弟弟认识个大老板，他已经帮打过招呼了，可出的结果还不是我想要的。” 李香香的话，让孟璐刚吃了一惊。 他不记得做亲子鉴定那人有这个节操啊！ 不仅是孟璐刚茫然，打过招呼，答应送那人出国的姜丰，此刻也很茫然。 但因为那医生的特殊性，暂时姜丰联系不到那医生。 关键时刻，李香香记起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亲爹孟璐刚，曾经说过他是在县医院上班过的。 所以，李香香打来电话求助。 “花钱都不好使嘛？我不记得那人有这操守！” 孟璐刚回忆着，好像做亲子鉴定的是个三十多岁还没嫁人的老女人。 他回想了下那女人的相关信息，琢磨着应该能搞。 “这件事交给我，你先让那位老板想想办法，拖延点时间，我需要一定时间亲自去跑这件事。” 孟璐刚叮嘱，李香香嗯嗯答应着。 挂断电话，孟璐刚开始穿衣服，四个女人不依不饶。 “这是香香准备吃独食啊！” “就是就是，我们可不答应，你必须留下来在陪我们一会儿！” “至少我们每个人要再和你玩一局！” 四个女人的热烈，让孟璐刚大呼吃不消。 不过，他了解这四个女人，知道李香香说的那件事，她们四个也会关心。 “你们知不知道，胡茂才死了，就在昨天！” 孟璐刚直接放猛料，四个阻止他穿衣服的女人目瞪口呆。 暗中的小呆听到这个，一脸无语：咋哪儿都能听到这件事啊！ 胡茂才有这么牛逼嘛？啥啥人都能和他扯上关系！ 小刀虽然吐槽，却也没忘记自己是跟张小山混的。 任何关于胡茂才的事情，他都会留意。 只听孟璐刚沉声说：“现在香香肚子里的孩子，可以帮咱们拿到胡茂才的家产，但因为孩子是我的，亲子鉴定过不去，我现在要去县医院打点打点，等尘埃落定了，我和香香不会亏待你们的，毕竟你们和香香是姐妹，也是我孟璐刚的女人！” 这话说的，让四个女人相当感动。 她们都是胡茂才的小三，除了长的还行，啥也不会。 这胡茂才一死，她们就算生活都没了着落。 还好李香香肚子里有个孩子，还好孟璐刚以前在县医院工作过。 现在就是：只要孟璐刚能想办法让县医院做出他们想要的亲子鉴定，那以后四个女人的生活来源就都有了着落。 虽然原本平等的五个姐妹，到时候就要让李香香做大，她们四个做小，心里想想，略有不爽。 可这样的局面，总归是要比再去和其他二奶、小三搏杀，找新的老板依附强？ 于是乎，四个女人不仅不阻拦孟璐刚了，她们还主动过来帮孟璐刚穿衣服。 “孟教练，一定要搞定亲子鉴定啊，不然我们……我们可怎么活啊！” “是啊孟教练，一定打死也要说孩子是姓胡的，千万别让人知道姓孟！” “咱们就放心，有孟教练在，肯定能搞定这件事！” “对对，孟教练这么棒，我们都检验过的！” 四个女人直接把孟璐刚送出门口，那只雪白藏獒，抬过狗头看看孟璐刚。 虽然它不认识这个男人，但这个男人身上有它四个女主人的味道，应该是自己人，它就没扑咬。 而在小刀悄然翻墙离开的时候，藏獒察觉到了他身上陌生的气味。 四腿绷直，目光灼灼看向那道翻墙而出的身影。 确定那道身影没有拿什么东西，雪白藏獒又重新趴了回去。 四个女人关上门，回头往屋里走，并没有察觉雪白藏獒的异状。 而翻墙而出的小刀，他回到黑色悍马车旁，直接拨通了张小山的电话。 此时，张小山正在三个女人的围观下，给一个赤裸的女人推拿按摩。 场面颇为香艳，毕竟是为了治疗性病，张小山相当卖力。 哼哧哼哧的呼吸声里，理疗室内的按摩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动。 待小刀拨来电话的时候，张小山也才治疗进展了一小半。 “麻烦凤兰姐帮我接下电话。” 张小山不敢喊翠云姐或者婉姐。 这俩女人已经隐隐然察觉了彼此的情敌关系，开始较劲。 为了不引发矛盾，张小山选择让徐凤兰帮忙。 徐凤兰拿过手机，按开接听键，而后点开了免提。 “老板，刚才咱们偷看的那场，又有了新转折！” 小刀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张小山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 徐凤兰眨眨眼，好奇盯着张小山，很想知道，他在来这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至于杨翠云和刘玉婉，一个泫然欲泣，一个掐腰瞪眼。 不是张小山正在治疗、满头大汗，以及电话正在接通，有不熟悉的外人在听。 两女恐怕早就出口成脏了！ 第426章 孩子也不姓胡 “喂、喂喂，喂喂喂老板，在听吗？” 电话里传来小刀略有不解的询问声。 张小山知道，自己刚才是被几个女人的眼神给吓到了。 听到小刀的询问声音，他才回神，赶忙应声：“嗯，在听，到底啥转折？” “咱们不是就看到了那个男的和四个女帝嘛？其实不然，还有一个女的，已经怀孕了，就是你认识那男的的孩子。” “而且，这五个女人，都是胡茂才的女人，你认识的那男的，是在健身房认识的这五个女人。” “现在不是胡茂才死了嘛？然后那个怀孕的女人就想凭借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争夺家产。” “但因为孩子的亲爹不幸胡而是姓孟，所以他们需要去县医院找关系开假证明。” 小刀絮絮叨叨大半天，张小山总算是搞明白了。 他因为惊愕，手上动作都停了，正舒服着的女主播秀秀被突然而至的空虚感搞的不上不下，气氛睁开眼：“张小山，你还继不继续了！” “呃，老板，是不是我这电话打的不是时候！” 小刀听见了女人的声音，声音的内容还有点愤愤不平。 小刀就觉得是他打扰了张小山的好事情，略显心虚。 张小山刚想张嘴解释，结果火爆脾气的刘玉婉开口了：“不耽误，你继续说，小山在听！” “呃……” 小刀有点不明白了，这咋老板身边有两个女人啊！ 难道老板他也……看完别人的，自己不甘寂寞，然后就…… 张小山怕他多想，咳嗽着开口：“我在给人做治疗，刚才停手了，女患者有点不乐意，没啥事，你继续说。” 我信你个大头鬼啊！ 小刀在心中腹诽，但嘴上却也不敢耽搁。 “老板，因为胡茂才跟咱因果关系比较大，我就把这事儿告诉你，不知道有没有啥用。” 小刀说这话，就是想结束通话了。 张小山明白，想了想说：“确实有用，毕竟那柳河居，可以也是咱自己用的东西。” 小刀震惊了。 胡茂才人死了，孩子不是他的，连自己的产业也要成张小山的了！ 好惨一人兄！ 不过，这和小刀啥关系。 感叹一下就的了，毕竟是个坏事做尽的孬种，小刀也不会真的可怜这种人的。 “那老板回头记得给我发奖金啊！” “好说，好说好说。” 挂断电话，张小山在心中嘀咕：帮你提升实力，给你《毒经》，这应该就很够奖励你的了。 要钱，那肯定是不给哒！ 按下心头思绪，张小山对徐凤兰说：“麻烦凤兰姐帮我找找，通讯录里有个写着便宜奶奶丁翠香的电话号码，打过去，我有话和她说。” “好的，稍等。” 徐凤兰一边低头翻看通讯录，一边在心中想：姓孟，不会是这么巧，我认识？ 不过，她觉得应该不会。 孟璐刚那种人，自己老婆都不愿意给他生孩子，哪个女人傻了才会给他生孩子！ 徐凤兰却是不知道。 孟璐刚和李香香等五个女人认识的时候，那都是相当比烂了。 五个女人是胡茂才养的小三，孟璐刚是个刚离婚不得不在健身房当教练的医生。 双方没有说谁瞧不起谁，一拍即合。 因为孟璐刚能搞到回春散，他的活儿很让李香香等五个女人满意，尤其是李香香，所以李香香甘愿帮他生孩子。 毕竟，一个不嫌弃她是胡茂才小三，不介意她身体不干净，就是喜欢她这个女人的男人，李香香还第一次见。 加上李香香第一次提出说帮孟璐刚生孩子，孟璐刚就表现出了极大地兴奋。 从那以后，孟璐刚浇灌她的肥料都比浇灌其他姐妹的肥料养分充足。 所以李香香觉得孟璐刚真正是喜欢她的，所以她才敢冒险怀孕，不让胡茂才知道。 反正李香香和孟璐刚发生关系的期间，胡茂才已经是个太监了。 到时候想办法弄个早产儿，说是胡茂才变太监前就怀上的，以孟璐刚在县医院的女性人脉，他和李香香都觉得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现在，问题变得更加简单了。 孟璐刚只要摆平亲子鉴定的那个三十八岁的老女人，那整个柳河居都会变成李香香和他的。 甚至连胡茂才的怀疑都不用抵挡。 这样一本万利的买卖，孟璐刚和李香香真的太想做了。 可惜，他们俩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对手是丁翠香，是背后站着张卫国、张小山这祖孙俩的水桶腰女人丁翠香。 “奶奶，你现在在哪儿？知不知道，有胡茂才的小三想拿肚子里的孩子谋求柳河居的所属权！” 张小山等电话刚一接通，他就直接挑明了来意。 丁翠香讶异：“小山，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奶奶，现在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姓胡的。” 张小山说出这句话后，被自己话语中的那个“也”给惊掉了。 很快他反应过来。 便宜奶奶丁翠香告诉过他：胡金成和另外一个眼睛有问题的姑娘，也不是胡茂才亲生的。 按照辈分，张小山应该喊他们小叔和小姑。 一想到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要喊俩比自己还小的年轻人为长辈，张小山就忍不住的有些造，手底下免不得用力过猛。 这次女主播秀秀没敢吭声，咬牙硬撑。 张小山现在通电话的是长辈，万一被丁翠香知道他在外面乱搞，很容易出大问题。 张小山也察觉到了女主播秀秀的咬牙切齿，赶忙把手劲放轻，而后对电话那头久久不语的丁翠香催促问：“奶奶，你在听嘛？” “我在听，我也被惨兮兮的胡茂才给惊到了。” 丁翠香无语。 刚才，亲子鉴定报告出来的时候，李香香和姜丰、李振不认账，说报告出错了。 丁翠香瞧他们一脸坚定，还以为胡茂才真有血脉延续呢！ 结果，这样的想法刚在脑中出现不久，张小山就打来电话告知了真相。 “太惨了啊！嗯，不过也是活该。” “嗯，奶奶，现在不是可怜胡茂才或者骂他活该的时候，现在一个关键是，那个女人肚子里孩子的亲爹，他以前在县医院工作，认识那儿的人，现在跑过去打点去了。” 张小山的话，让举着手机打电话的丁翠香突然眸光一冷。 如果李香香肚子里的孩子，真是胡茂才的，她没话说，一定会将柳河居拱手让人。 可既然李香香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胡茂才的。 大家都一样，自己还是有结婚证的合法妻子，为什么不能把柳河居死死握在自己手中？ 丁翠香觉得，虽然她不准备亲自经营柳河居。 但不管是把柳河居交给唐雪娇经营，给张小山积累资金，给胡金成留条后路。 还是拿柳河居做更重要的事情，那都比拱手让人强？ 第427章 不愿离婚怎么办 “嗯，小山，这件事我知道了，怎么办我心中有数，你忙你自己的事情！” 丁翠香挂断了电话。 张小山送来的消息很重要，她需要和张卫国商量一下。 另一头，被挂断电话的张小山，面有郁郁。 “这个便宜奶奶，挂电话也不说一声，太不礼貌了啊！” “柳河居我可知道，相当赚钱；老太太有点严肃着急，也能理解。” 徐凤兰安抚张小山说。 张小山也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那人是孟璐刚的事情我还没告诉她啊，这回头她想做点啥，都不知道该搞谁啊！” “啊……！” 徐凤兰一惊，手里的张小山手机都掉地上了。 张小山看她，然后面露恍然，眼神古怪。 “小山你是知道的。” 徐凤兰弯腰，捡起张小山的手机，帮他塞到裤兜里。 手抽回来的时候，好像触碰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 徐凤兰疑惑看向张小山的腰身，而后忽然注意到，张小山在给女主播秀秀做治疗的时候，腰始终弓着。 怪不得呢！ 徐凤兰发现了真相，但她并没有点破。 此时刘玉婉好奇发问：“凤兰姐，小山知道什么啊？” “就是帮大川做结扎手术的那人，其实就是孟璐刚，我的一位师兄。” 徐凤兰不好意思地开口。 刘玉婉噢了一声，淡淡的扫一眼张小山，并未多说。 张小山松口气。 如果在有刘玉婉和杨翠云在的场合，再提及他和周大川的拜把子关系。 万一被徐凤兰抓住做文章，那就真的要死了啊！ 既然没有成为自己的死局，那张小山就轻松多了，心思活泛了起来。 “凤兰姐，你是不是好久没跟那个孟璐刚联系过了？” “嗯，宝根进去后，就没在跟他有联系了。” 她的弦外之音是：我再没和孟璐刚发生过关系。 张小山点点头问：“凤兰姐，你觉得你能不能拖延他一段时间？” “偶然相遇可以，如果是刻意打电话的话，我怕是不太行。” 徐凤兰摇摇头。 张小山点头表示明白。 而后他示意徐凤兰再把他手机掏出来：“有个叫王美华的通讯录号码，帮我拨打一下。” “美华啊，孟璐刚他俩好像毕业后都进了县医院，结婚了？她你也认识？” 显然，徐凤兰知道王美华。 看样子，她们都是一个学校的。 张小山点点头说：“也是偶然，李成哥和大川哥进医院后，我偶然一次和孟璐刚、王美华她们认识的。” 其实还有个刘曼曼。 因为是金云堂喜欢的女人，张小山不便多提。 “通了。” 徐凤兰小声提醒，张小山点点头。 话筒里传出慵懒的一个女人声音：“喂，张神医，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不是找你约会都拒绝的嘛？” 这样的开场白，刘玉婉和杨翠云都很喜欢。 张小山松口气，心里的担心没有真的发生，轻松不少。 “是这样的美华，我需要你帮个忙……” “这样啊！” 听完张小山的要求，王美华仔细想了想说：“我大概能猜到他会去怎么做，可是我觉得，你的方案不是最优解。” “你有更好的办法？” 张小山诧异。 王美华是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这怎么牵扯到孟璐刚，她还有点女诸葛的意思了？ “你是想阻止孟璐刚，而我觉得，完全可以捉奸在床！” 王美华最近就挺发愁。 她想和孟璐刚离婚，孟璐刚不愿答应。 虽然两人约定好，先以前夫前妻相称。 可孟璐刚要求离婚的话，给他一大笔分手费。 这是王美华无法接受的。 可张小山今天说道的这个事情，却刚好能成功解决王美华的烦恼。 “只要我能拿到他和人乱搞的证据，那我就能主动提起离婚，他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这样啊，没问题！” 张小山不会拒绝这种好事。 如果能把亲子鉴定的人都给换掉，那直接可以让蔡成昆换个自己人，到时候秉公执法就行。 只要测出来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孟璐刚不是胡茂才的，一切ok！ 张小山不会把这些计划告诉王美华，他只是问：“美华啊，你需要什么帮助嘛？” “那个我听说燕三儿和你签了五年合同，能不能……” 王美华趁机帮她相好的要好处。 张小山笑着打趣问：“你不会是想和孟璐刚离婚后，和燕三儿直接结婚？” “难道不可以？” 王美华哼了声问。 张小山笑着提醒：“王哥怎么办啊？” “好朋友而已，他管我？” 王美华并不在意王思楠。 她和燕三儿认识很多年了，燕三儿给她拿来过许多手势、包包的。 王思楠呢？ 带着她回娘家一趟，还没回成，还出了车祸。 倒霉催的，谁要嫁给这种人啊！ 张小山也大概能猜到王美华的心思，想了想后点头说：“可以还燕三儿自由，那今天上午说帮他一起提升实力的，我就不能再加他了。” “什么提升实力？” 王美华不解。 但这个聪明的女人本能意识到，好像是能让她迟疑改变决定的东西。 张小山笑着解释说：“就是能让燕三儿变得更厉害的方法，只要泡泡澡帮他推拿几下，就能让他越发的来无影、去无踪！” “那……那要不这样，五年改两年，让他听你的，也让他乖乖陪在我身边，好要个孩子啥的。” 王美华果断改主意。 她且不忘给自己要好处。 张小山没有拒绝的理由。 既可以继续让燕三儿帮他效力，还能让王美华出手，成功搞定孟璐刚，何乐不为？ “那就说好了哈美华，我等你好消息！” “放心！” 挂断电话，张小山拿舌头打了个响：“搞定！” “要不要和你奶奶说一声？” 徐凤兰提醒，举着手机，已经在低头翻通讯录了。 张小山想了想，决定让徐凤兰给丁翠香发条微信。 “你一会儿点开，我来说语音。” “好了，准备——” 徐凤兰凑到张小山眼跟前，纤纤玉指按在讲话的按钮上。 低的一声，张小山开口说：“奶奶，我已经找到了那女人肚子里孩子的亲爹了，叫孟璐刚，他会去搞定做亲子鉴定那人，我且已经找人去解决这个麻烦了，奶奶你尽管可以放心！” 第428章 你会不会 看到手机提示，张小山发来一条语音消息，丁翠香并没有打开查看。 这个五十多岁的水桶腰女人，此时正在眼神凝重地和张卫国商量。 “小山说的，我们现在怎么办？” “如果是这样的话……” 张卫国摸着下巴，眼神闪烁。 被老头子远远盯着，姜丰始终不敢脱离他的视线，身侧还有周大川盯着。 张卫国确定姜丰不好去动手脚后，目光落在李振和李香香兄妹俩身上。 “刚才只盯着那家伙了，没注意这对兄妹俩，如果动手脚的话，很大可能是他们俩联系人。” 张卫国指了指李振和李香香兄妹俩。 丁翠香深以为然点头。 “现在我们不知道他们俩会找谁，但可以确定的是，总归是要和做亲子鉴定的那名医生有关。” 张卫国拖着下巴，一边思考一边说。 丁翠香嗯嗯点头，她觉得很有道理。 “一会儿你去找下蔡院长，是叫蔡成昆的是？” 张卫国想了想后说。 丁翠香迟疑：“我跟他不太熟，人家能听我的嘛？” “拿着这张卡去。” 张卫国掏出一张血色卡片，上面印有十三道接天连地的虚影，看不清五官长相。 丁翠香接住卡问：“这是……？” “不用管，蔡成昆应该认识。” 张卫国知道，县级以上2级医院，都是有战时任务的。 所以，这个级别以上的医院院长，都是看过某些绝密资料的。 对于他的身份，蔡成昆不可能有资格接触。 但看到这张卡的话，蔡成昆应该能明白该怎么做。 张卫国为何如此笃定，丁翠香不知道，她也不需要知道。 “行，我叫金成和我一起过去，你在这继续盯着他们。” “嗯。” 目送丁翠香拉着胡金成离开，张卫国闭眼回想，感觉好笑。 似乎，姜丰暗地里是找了人的。 可惜，今天不只是李香香肚子里的孩子和胡茂才做亲子鉴定。 他张卫国和胡金成也要做亲子鉴定。 结果就是：做亲子鉴定的那名医生，以为姜丰交代要板上钉钉的那对父子，是张卫国和胡金成。 加上李香香他们来做亲子鉴定，又没有胡茂才的身份证，结果就只能用李振的。 做亲子鉴定的医生一看：张卫国和胡金成这边有姓胡的，李香香和李振这边没有姓胡的，那铁定是张卫国、胡金成是亲生父子，李香香和李振不是啊！ 结果出来后，姜丰大怒。 他想要打电话质问那个办事不力的医生，可惜张卫国始终似笑非笑盯着他，让他不敢妄动。 还好李香香和李振撒泼打滚不认账，丁翠香不想把事情闹大引来报导，她就允许再测定一次。 这次，李香香、李振姐弟俩不信任姜丰，自己找人搞。 然后就有了后来的李香香给孟璐刚打电话，孟璐刚赶来县医院的事情。 孟璐刚在赶到县医院的时候，王美华也已经从县医院后门走了进来。 她已经把和张小山的约定告诉了燕三儿，燕三儿马不停蹄从龙石村赶来，还带来了他刚收的徒弟——刘小牛。 三个人在县医院后门碰头后，没有多说话，悄无声息走入县医院，赶往了亲子鉴定实验室。 此时，丁翠香才刚刚找到蔡成昆，并拿出了张卫国交给她的那张血色卡片。 “谁给你的这张卡？” 原本漫不经心，甚至还在看到丁翠香进入办公室后，还有些皱眉的蔡成昆。 看到血色卡片后，霍然站起，冲过来握住了丁翠香的手，他甚至不敢直接触碰那张血色卡片。 “蔡院长最好别问太多，有些话我也不便多说。” 丁翠香也算老职场人了，说话滴水不漏。 蔡成昆冷静下来，上下打量丁翠香：“丁行长，您到底有何吩咐？” “事情是这样的……” 丁翠香也不着急，亲子鉴定没那么快，她有足够的时间和蔡成昆说清楚问题。 在丁翠香和蔡成昆说事情始末的时候，亲子鉴定实验室，孟璐刚已经通过自己的能力，成功找到了那个三十八岁的老处女。 “明姐，其实我没有被辞退前就想来找你，就想和你说一番话！” 孟璐刚握住三十八岁还没结婚的马明明的手，一脸真诚。 马明明甩开了他说：“孟璐刚，你因为睡蔡院长的孙女被辞退，你就是个渣男，现在全医院都知道了，你别想甜言蜜语哄我，当我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嘛？” “明姐，我正是知道你不是小姑娘，所以才在这个时候来找你！” 孟璐刚不顾马明明地推拒，再一次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更是不顾马明明地拒绝，直接搂住她，亲吻了起来。 “你给我滚！” 马明明奋力挣脱开，甩手一巴掌，狠狠抽在孟璐刚脸上。 孟璐刚扑通一声跪在了马明明面前，仰起脸，眼泪汪汪。 “你知道嘛明姐，我离婚了！” “活该！” 马明明看了他一眼，眼中尽是厌恶。 孟璐刚抱住马明明的双腿说：“是，我如果真的是自己骗小姑娘上床，那是我不对，是我人渣！” “可如果是一个小太妹以她的身份，强行要求我做某些事呢？” “明姐，你告诉我，作为蔡院长的一名属下，我该怎么办？我能不能拒绝她！” 孟璐刚的话，成功引起了马明明的思考。 他说的对啊！ 如果是蔡院长的孙女因为叛逆主动要求孟璐刚做某些事呢？ 为了保住工作，他怎么可能拒绝？ 孟璐刚见马明明已经被他牵着鼻子走，赶忙站起身，用宽厚的双臂抱住她。 “知道吗明姐，王美华那个女人，结婚的时候让我借钱买房，房产证写她的名字！” “结果，离婚的时候，说房子是婚前个人资产，根本不给我分！” “我现在一无所有，我被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骗的一无所有啊！” 孟璐刚不愧是一个阅女无数的高手，他简单几句话，成功勾起了马明明的恻隐之心。 再加上马明明是个三十八岁没结婚的女人，从来没有被哪个男人这么近距离的报过。 那种从未有过的想要找个依靠的冲动，让马明明不自觉抬起双手，和孟璐刚抱在了一起。 她口中迷喃：“小孟，小孟你太惨了，姐姐很同情你！” “姐，你会不会也骗我，你会不会也不要我，你会不会也在我一无所有后抛弃我？” 孟璐刚用一种咏叹般的说话方式，情绪饱满，摇着头眼中含泪，一下又一下不停询问。 马明明在他的询问中，产生了错觉：我不能抛弃他！ 她却没有记起：她从没有拥有过他！ 第430章 提醒与考验 马明明穿好衣服离开了。 蔡成昆喊来另外一名能够做亲子鉴定的医生。 这名医生在蔡成昆和丁翠香地监督下，一板一眼做出亲子鉴定。 “院长、丁行长，结果出来了。” 医生将报告书写完毕，双手拿给蔡成昆和丁翠香看。 因为知道李香香肚子里的孩子属于孟璐刚，所以，丁翠香在燕三儿和王美华离开前，从孟璐刚头顶拔下一根头发。 现在，呈现在她和蔡成昆面前的报告，有两份。 一份是李香香肚子里的孩子与胡茂才的亲子鉴定，结果是否定的。 一份是李香香肚子里的孩子和孟璐刚的亲子鉴定，结果是肯定的。 “现在，有这两分亲子鉴定报告，也就可以了。” 丁翠香笑着，准备拿着报告去找李香香、李振姐弟俩，以及张卫国和姜丰。 蔡成昆拦住了她：“丁行长，我建议，您提前和雷鹏说一声，让他亲自过来一趟，或者派个人过来。” “噢，你的意思是？” 丁翠香眨眨眼，她好像明白蔡成昆的意思了。 蔡成昆笑着点头：“柳河居，价值太高，为了这些财富，有些人是敢铤而走险的。” 丁翠香点点头，她想起了刚才的孟璐刚。 他不惜让自己犯罪，也想保住马明明，就是想帮李香香得到柳河居。 “多谢蔡院长提醒，我现在就去给小山打电话。” 丁翠香转身，快步走出亲子鉴定实验室。 蔡成昆伸手想阻拦，他本来是想给他堂弟打个电话的。 蔡成昆还并不知道，他堂弟蔡元坤，已经和侯成武换了位置，被调去了九龙镇看守所。 “算了，就算是自己堂弟，也是要送人情的，还是让她去找张小山，他和雷鹏关系好，估计谈不上人情不人情。” 蔡成昆摇着头，叮嘱新来的医生做好工作，而后背着手离开。 原地，替代了马明明的那名医生舒口气：“这地方好啊，以后可以有大把时间摸鱼了。” 很显然，这名被新掉来负责亲子鉴定实验室的医生，不太上进。 ……………… 丁翠香离开亲子鉴定实验室，手里拿着两分亲子鉴定报告，她拿出手机，听了张小山发来的语音消息。 她这才明白，王美华和燕三儿、刘小牛三个人，根本不是巧合，就是张小山找来解决问题的人。 “臭小子可以啊，事情已经完美解决了，不过刚才蔡院长给我一个提醒……” “噢，奶奶你的意思是，让我找鹏哥过去一趟。” 张小山已经给女主播秀秀治疗完毕了，他此刻正坐在客厅，搅拌面前的咖啡杯。 电话那头，丁翠香点点头说：“是这样的，蔡院长说的对，省的有些人铤而走险，提前做好安排。” “那行，我给鹏哥打个电话。” 张小山挂断电话，把电话打给了雷鹏。 此时，雷鹏刚刚舒服完，正在搂着唐雪娇温存。 手机突然响了，他骂骂咧咧起来。 看到是张小山打来的，赶忙闭嘴。 “喂，小山，啥事儿啊？” “咦，咋感觉鹏哥不太乐意？是不是打扰你好事儿了啊？还没离开帝皇阁呢呀？” 雷鹏是开了免提的。 张小山调笑的话，唐雪娇也是听到的。 一听雷鹏还敢去帝皇阁那种地方，唐雪娇就柳眉倒竖，雪白玉手果断拧住雷鹏的耳朵。 “哎哎，小山你你别乱说话啊，被你嫂子听见，我这下半生可咋整！” “嫂子？” 张小山疑惑。 雷鹏见唐雪娇俏脸粉红，故意说：“就是雪娇啊，不是你给我们安排的鸳鸯谱嘛？” “啊……这么快？已经是我嫂子了嘛？” 张小山发呆。 这个雷鹏，动作有点迅速啊！ 很快，张小山想到关键：“不对啊鹏哥，雪娇姐她老公……” “不是有你呢嘛？” 雷鹏回答的理所当然。 唐雪娇紧张了起来，她想知道张小山的回答，别回头不靠谱啊！ “那这样鹏哥，你跟嫂子说一声，下午，下午我忙完过去一趟，可以让嫂子提前跟她公公婆婆说一下这个事情。” 张小山先付款，而后才提及给雷鹏打电话的目的。 雷鹏也在看到唐雪娇笑靥如花后，问起了张小山：“你找我啥事儿啊？” “是这样的鹏哥……” 张小山把孟璐刚睡胡茂才女人，把他女人肚子搞大，现在更是想借着孩子谋夺胡茂才家产的事儿，说了个遍。 雷鹏和唐雪娇听罢，就一个感觉：太惨了，胡茂才太惨了，啥啥都不是他的！ “这真的是一死百了啊！” 雷鹏感叹。 张小山嗯嗯点头，笑着问：“那鹏哥，你现在是不是和嫂子在一块，不好从九龙镇赶回来？” “嗯，时间上的确来不及，那就让侯成武去一趟。” 很快，雷鹏做出决定。 这也是一次考验，看侯成武能不能处理好这件事情。 “只要侯成武能把这件事办妥，那后面，等蔡元坤回来，我也不准备让侯成武回去了，反正王阎王要完犊子了，到时候我去县局，县所也需要有自己人。” 雷鹏笑着和张小山谈论人事问题，张小山不感兴趣。 “行呢鹏哥，反正都你说的算，你把问题搞定就行！” 挂断电话，雷鹏直接给侯成武去了电话。 侯成武一听，马上出勤。 带上自己刚刚收服的三个小弟，拉响警笛，直奔县医院。 不提侯成武如何完成雷鹏交给他的艰巨任务。 只说雷鹏这边。 他安排好侯成武后，抱着唐雪娇说：“下午就要让小山给你老公看病了，今天上午，我陪着你去见你公公婆婆，到时候有些话也方便说。” “行的。” 唐雪娇很感动，趴下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 侯成武这样做，是把原本属于她的压力揽在了自己身上。 可想而知，唐雪娇的公公婆婆，在听到雷鹏交易般的条件后，会是个啥反应。 既想儿子能从植物人状态康复，也不想自家这个漂亮能干的儿媳妇给人抢走啊？ 不过，这些事，肯定是由不得两个乡间老人的。 雷鹏和唐雪娇穿好衣服，开车直奔钱家大院。 不提这边准备抢媳妇的雷鹏，只说张小山这边。 他把雷鹏的安排转达丁翠香后，就准备离开了。 站起来喝光面前的咖啡，他看向杨翠云和刘玉婉：“翠云姐、婉姐，我们走，今天我还要回村给肖炎他们提升下实力。” “嗯嗯。” 杨翠云小鸡啄米般点头，羞涩的看一眼徐凤兰，不知道怎么告别。 刘玉婉则直接多了，上来就是一个拥抱，还和徐凤兰撞了撞胸怀。 “凤兰姐，我先回去，你有啥事，记得和我说，我让小山帮你解决！” “嗯嗯。” 徐凤兰笑着刮了刮刘玉婉的挺翘鼻梁，对这个村里比她还漂亮的女人，徐凤兰是有些嫉妒的。 第431章 跳梁小丑 坐上黑色悍马车，刘玉婉和杨翠云发现，开车的不是张小山，他坐在了副驾驶位上，驾驶位上坐着个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的宽肩细腰帅小伙。 “这是我新找的助理，叫他小刀就行。” 张小山扭头，笑着介绍。 他发现，杨翠云和刘玉婉两女坐得很开，中间留出很大的一个空间，自己要能坐过去，绝对可以左拥右抱。 可惜。 张小山知道，他要真敢这样做。 别说泼辣的婉姐，会拧他耳朵。 就算是口是心非的翠云姐，怕不是也要挠他！ “嗯，小山现在生意越来越大，是该身边多些能帮助你的人。” 杨翠云点点头，脸上若有所思。 刘玉婉却不关心这个，她好奇问：“小山，这小哥长的很俊啊，就比你差一丢丢！” “嗯，的确，小刀就比我稍丑那么一点点。” 张小山臭不要脸，自己夸自己。 小刀目视前方，自动过滤掉他们三人的对话，不然，他会生出一起毁灭的冲动想法！ 四人所乘的黑色悍马车呼啸着驶出云县县城，快速赶往九龙镇。 与此同时，侯成武已经拉响警笛，带着刚刚收服的三个小弟，出现在了县医院门口。 丁翠香已经把两份报告放入了挎包内，没有拿出来。 她走近等候室的时候，周大川还在盯着姜丰，李香香和李振正在焦虑地原地转圈，等待结果。 丁翠香走到张卫国身旁，小声说：“已经都办妥了，卡给你。” 她将血色卡片塞到张卫国手中。 张卫国给她推回：“你先拿着，后头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方便行事。” “你准备去哪儿？” 丁翠香警惕。 张卫国白她一眼说：“我不是说我要走，我是说万一，甭想那么多。” “噢噢，嗯嗯嗯。” 丁翠香把血色卡片揣入挎包内。 她环顾一圈，不见雷鹏或者雷鹏的人到。 正想吐槽一句张小山：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结果就见，四个探员气势冲冲走了进来。 “嗯，来的挺快！” 丁翠香眼睛一亮。 四个探员的出现，成功引起了包括张卫国、姜丰、周大川在内的等候室内所有人的注意。 侯成武看到张卫国，他认识，赶忙跑过来，点头哈腰说：“老爷子，我是侯成武，王所以前的副手，现在来县城干了。” “嗯嗯，记得你，干得不错。” 张卫国拍拍他肩膀，以示鼓励。 老爷子瞟一眼丁翠香，发现了她的异状，估摸着背后有安排，便没多嘴问。 丁翠香也没让他多等，见探员到了，直接掏出了两份亲子鉴定报告。 “李香香是，这里就是你们始终在等的亲子鉴定，自己看看！” “啊……” 两份报告砸来，李香香手忙脚乱接住。 李振和姜丰凑过来看，三个人六只眼睛傻眼。 “这不可能！” “你这是伪造，我要告你们！” “为什么会有孟璐刚，他是谁，我不认识！” 李香香急眼，瞬间将两份亲子鉴定报告撕毁。 丁翠香也不急，她笑呵呵地说：“院方已经存档了，还已经联网上传，你撕毁报告没有用，我可以随时打印。” “你……” 李香香大怒，头一阵阵的发晕，抱着脑袋摇晃不止。 李振和姜丰两个人也脸色难看。 可他们俩瞅一眼来到后一言不发的四个探员，再瞅瞅始终盯着他们的周大川，和似笑非笑的张卫国。 局面已经被对方控制住，再怎么闹，都于事无补。 “不要脸！我呸！” 李振确定大势已去后，直接跑上来，对着他姐狠狠一口唾沫。 李香香愣在原地：“小振，我我我是你亲姐姐啊！” “不要脸的臭女人，谁是你弟弟？我丢不起这个人。” 啪的一声，李振甩手给他姐一巴掌，表明态度和立场。 李香香捂着脸跌坐在地，不敢置信地看着李振。 刚才就因为丁翠香说的话，她气个半死。 现在，被自己亲弟弟吐吐沫扇巴掌，李香香这个小女人，直接受不了刺激，眼一翻昏死过去。 姜丰走过来扶住了准备仰面躺地上的李香香。 他看一眼李振说：“何至于此？” “不是你想打柳河居的主义，说十拿九稳，我又怎么会背叛我老板张小山，跟你们站在一起！” 李振打着手背，大声嚷嚷。 这话意图就太明白了，他是在说：自己是张小山的人，被姜丰策反。 张卫国撇他一眼，摇着头不说话。 老爷子觉得，张小山傻了才会真收这种人做小弟。 顶多是随手一步嫌棋。 但这时候，没必要戳破。 如李振这种小人物，风往哪吹往哪倒，这是基础操作，一点不用吃惊。 只不过嘛？ 在侯成武仔细打量李振，李振察觉后想要跑过来套近乎的时候。 张卫国咳嗽着招了招手：“小侯是？你来一下。” “好的老爷子。” 侯成武丢下李振，屁颠屁颠来到张卫国身边。 所有人看到，张卫国趴在侯成武耳畔，低声耳语几句。 接着，侯成武点点头，转身重新回到李振身边。 李振脸露喜色，他以为张卫国是交代侯成武对他好的话呢，笑嘻嘻凑过来。 结果，侯成武甩手一巴掌，打的李振一个趔趄：“给我抓起来，我怀疑你蓄意伤人！” “我没有啊！” 李振坐在地上，满脸茫然。 侯成武拿着记录仪对了对姜丰扶着的李香香，而后说：“一巴掌能把人打晕，一定是个高手，会不会出人命，没人知道，先带回去做笔录！” “啊，那是我姐，我我跟她闹着玩呢啊！” 李振被俩探员架起，鬼哭狼嚎，这时候想起来李香香是他亲姐来了。 不过，已经没人搭理他了。 对于在场的这些人来说，李振这种跳梁小丑般的角色，随便找个由头打发走就可以了，没必要太在意。 现在最需要解决的是。 张卫国走到姜丰面前，居高临下问：“还要继续纠缠，还是适时收手？” “收手是不太可能的，毕竟你孙子是给我宣战的了，他想谋夺我的帝皇阁。” 姜丰虽然害怕，却不敢后退半步。 他知道，在张卫国这种人面前，一旦后退，就再无法凝聚出勇气与之对抗了。 第432章 不配做爹 “帝皇阁是你的？” 张卫国仔细打量姜丰，没想到那个消金铺是这孙子开的！ 小山想谋夺他的产业，应该是想在县城开乡村推拿管？ 张卫国知道，张小山一直有将乡村推拿馆打造成云县名片的执念。 既然如此的话，那他这个当爷爷的，是要帮帮忙了。 “嗯，回去最好把一些生意掐了，不然小心被查！” 张卫国故意提醒姜丰。 他知道，这种人做那种生意做习惯了，赚钱正得劲呢，你不让他干了，那他不给你拼命？ 姜丰的反应，果然如张卫国料想的那样。 “有种你就来查！” 甩下这句，他扭头就走。 扶着昏迷过去的李香香，他觉得这女人还不错。 虽然做接盘侠有些感觉异样，可…… 姜丰扫一眼李香香的脸蛋和身段，还是乡下女人水灵，先自己用，而后放到帝皇阁里接单。 李香香并不知道，她在昏迷过程中，命运已经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她却毫无所觉。 张卫国注意到了姜丰看李香香的异样眼神，但老爷子没打算救她。 这个世界上可怜人多了，他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能救几个？ 倒不如只救国家，不让他们被外族人欺凌即可。 自家人，你多吃一口，我少吃一口的，无所谓！ 反正底线有官府守着，姜丰这种人，多行不义必自毙。 张卫国收回目光，看向丁翠香说：“这件事了了，咱们去柳河居，回头联系下雪娇，直接让她干。”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丁翠香笑着点头，很像是夫唱妇随。 胡金成不干了，站出来反对：“那是我的，你不能因为是我亲爹就抢我东西！” “如果我能让你在女人面前昂头挺胸呢？” 张卫国扫一眼胡金成腰身，提出了个这小子无法拒绝的条件。 胡金成一愣：“当真？” “臭小子，是不是在外面鬼混把身体给透支了？” 丁翠香大怒，拧住胡金成的耳朵，恶声恶气。 张卫国笑着过来帮忙解围：“孩子还小，又是在省城那种花花世界，守不住底线很正常，不用要求太严苛。” “就是啊妈，你看我爸多理解我。” 不知不觉，张卫国已经能让胡金成直接喊爹了。 丁翠香丑老头子一眼，而后恨铁不成钢地敲一下胡金成脑门。 想到能让这对父子相认，比啥都强。 丁翠香也就探口气，不想那么多了。 “奥，对了妈，妹妹怎么样了？” 胡金成也没那个脑子纠结柳河居，他想起了自己那个可怜的妹子。 丁翠香一想到那个女儿，就心疼地直想哭。 “怎么回事？” 张卫国并不知道那个女儿的情况。 他只隐约记得，丁翠香之前想让张小山去给那个女儿看眼睛，说是眼睛有障碍。 “哎，关于小幺的事情，我一直没跟你说，走，看到她你就知道了。” 丁翠香摇着头，不愿多说。 张卫国看向胡金成，胡金成哼了声昂起头颅指责说：“就知道爽，不知道养我和妹妹，你不配做我爹！” 看着胡金成飞跑出去，张卫国摇摇头，他知道，这小子的心，没那么快好收。 扭头看向周大川：“你好像对胡茂才有份特殊的情感，回头柳河居这边，大川你也过来帮忙！” “啊，我我行嘛张爷爷？” 周大川手足无措。 他没想到，自己出卖张小山，和胡茂才有一腿，这种种事情，张卫国都不计前嫌。 “人嘛，这辈子会做很多事，谁也不能保证每件事都是对的。” “过去的事情，不用太放在心上，尽量不再有下一回就的了。” “至于柳河居这边，你刚才也听见了，我和你丁奶奶是想交给唐雪娇来打理的。” “但那毕竟是个外人，我们欣赏她归欣赏她，信任这种事情，肯定还是要自己人靠谱。” 张卫国摸着周大川的后脑勺问：“明白爷爷的意思嘛？” “明白明白，大川明白！” 张卫国的意思就是：唐雪娇有能力，但够不够衷心，没人敢保证。 他周大川，可能没那个能力，但衷心够。 所以，要让唐雪娇打理柳河居，让周大川过去帮忙。 这样既能锻炼周大川，也能让他算是感恩胡茂才，还能帮张小山盯着点柳河居，省的老张家的东西到最后姓了唐。 “放心张爷爷，我一定做好我该做的，一句话不多说，每件事都弄清楚来龙去脉！” 周大川郑重抱拳，张卫国微笑颔首。 招招手，周大川跟着他离开，等候室内，空无一人。 先不说张卫国带着周大川去看胡小幺的事情。 也不提带着李香香离开的姜丰，以及带手下人抓走李振的侯成武他们。 只说张小山这边。 黑色悍马车风驰电掣，很快就从云县县城开到了九龙镇上。 张小山本来有心去一趟豆制品加工厂，看看冯国才和杨万河。 可到了镇上，他收到消息，李有道、燕三儿、无常、肖炎他们，都已经在老张家大院里等着了。 “先回家，先帮你们提升下实力，和高景天换人的时候，需要你们！” 张小山最终没有拐去豆制品加工厂，他也就不知道邢文彻底被冯国才驯服的事情。 在他眼中，邢文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反派。 尽管如此，这个人依然不足为虑。 有冯国才和杨万河俩人在，一个混了一辈子江湖，一个混了半辈子官府。 就不信俩老狐狸搞不定一只没长成的小狐狸。 他又怎么知道，邢文这只老狐狸，还请来了只老狐狸——邢光璐。 此时，邢光璐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 整个镇政府，没有多少人。 仔细问了才知道，有不少人都去隔壁的求水镇出差了。 “去那边忙啥啊？”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方镇长让那些人口风很严。” 镇官府的人摇头，回答不上来邢光璐的问题。 他准备等邢文回来，弄清楚这件事。 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不同凡响的故事。 可他左等邢文不回来，右等邢文还不回来。 打电话也不接，这个人就跟失踪了似得。 邢光璐脸色沉了下来，他走出镇官府，开始寻找邢文的下落。 而此时，邢文都快哭了。 他好不容易摆脱冯国才的魔爪，刚离开豆制品加工厂，结果就被个一米九高的东北大哥给抓住了。 令他没想到的是，同样被这个一米九高的东北大哥抓来的，不只他邢文一个。 之前偷看过两人办事儿的邢文，一眼就认出了同样被掳来的孟全友和安慰你寂寞的头发。 第433章 转变策略 “豆制品加工厂属于张小山对？” 一米九高的边大海，居高临下俯视邢文，抱臂询问。 邢文小鸡啄米般点头，他不知道边大海到底啥意思。 “现在他在里面嘛？” 边大海指了指豆制品加工厂方向，他们此刻正在豆制品加工厂后墙外。 邢文扭头看看豆制品加工厂方向，眼睛猛地一辆。 他刚想鼓动边大海去厂里，帮他报仇，或者被冯国才解救，他都乐意看到。 可惜，边大海比他反应快。 砰地一声，边大海一拳砸在邢文鼻子上：“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我不保证你身上的零件可以完整。” 看到他的目光，宛如杀猪的屠户，正在挑剔的打量自己。 邢文吓坏了。 尤其是当他看到牛大力眼中的凶光后，他就明白，眼前这俩人是会杀人的。 虽然，邢文注意到，和边大海、牛大力站在一起的李明亮，看上去比较忠厚和善。 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万一只是个笑面虎呢？ 因此，邢文直接就变得很配合。 “老大，您想问什么就说，我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着低头耷拉脑的邢文，完全不敢和自己对视，边大海相当满意。 “这是张小山的豆制品加工厂，他在不在里面？现在里面还有谁？” 边大海背着手。 他已经通过孟全友和安慰你寂寞的头发知道，张小山在九龙镇上开了家豆制品加工厂。 边大海向高景天汇报，高景天就一个要求：“不惜一切和张小山作对，能活捉张小山更好！” 所以，一米九高的东北大哥，转回头来豆制品加工厂这，刚好让他撞见邢文。 而边大海又通过孟全友和安慰你寂寞的头发得知，这个邢文不仅是九龙镇镇官府的邢主任，而且是主抓豆制品加工厂的。 边大海没有犹豫，直接抓住，想通过他搞豆制品加工厂，乃至张小山。 感受到边大海对张小山的怨气，邢文激动了。 “老大，您是不是也想弄死张小山，我也是！” “呃……” 李明亮看到这一幕无语了。 何其相似。 之前，牛大力再得知边大海想对付张小山的时候，也是类似的一个反应。 这张小山得多可恨啊！ “你不知道大哥，这个张小山他……” 在邢文地控诉下，张小山真的是无恶不作。 胡茂才想强间杨翠云，被他说成，两个人两情相悦，张小山棒打鸳鸯。 林家豪和方雅离婚，是因为张小山第三者插足。 张小山嫖娼被抓，贩卖壮阳草，在邢文嘴里，变成了贩卖金三角作料面。 总之一句话，邢文知道的不知道的所有事，张小山在其中都是反派角色，都是不占理的。 “嗯，他这么坏，还能活到今天？” 边大海表示质疑。 邢文一拍大腿说：“你不知道啊老大，他靠着花言巧语，和我们方镇长关系匪浅。” “他爷爷也是个不要脸的，把胡茂才的媳妇挖了墙角，那是个银行行长，相当有钱！” 说到这，邢文顿了顿。 他看看四周，确定没人听到后。 邢文压低声音说：“而且我听说，张小山给苏爱民送女人，俩人沆瀣一气。” “噢！” 牛大力和边大海身体齐齐一震。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很多事情确实就能想通了。 “你们在这等着，看好他们，我去打个电话。” 第一句话，边大海是对邢文、孟全友和安慰你寂寞的头发说的。 第二句话，边大海是对牛大力和李明亮说的。 第三句话，边大海交代下自己去干啥。 看着边大海走远的高大身影，李明亮收回目光，好奇打量邢文。 “你咋知道张小山给苏爱民送女人？” “嗨，从结果往前推呗！” 邢文不以为然，很有些因为自己的智商与口才骄傲。 但当他扫到牛大力眼中闪着凶光的时候，他就赶忙收起了那份骄傲，陪着笑解释。 “你想啊，到了苏爱民这个位置，缺钱吗？” “我如果省着点花，都不缺钱，他……更不缺钱啊！” 邢文虽然不知道苏爱民收受贿赂，但他有几集比，现身说法的话相当有说服力。 看到李明亮等人点头，邢文继续说：“但我听说，苏爱民已经二婚了，且他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找了个二三十岁的水灵女人。” “这种人，能够打动他的，除了女人还能是什么？” 邢文的推测，看上去合情合理。 而且，他无意之间，命中真相。 张小山为了让王思楠和杨晶晶能双宿双飞，可不就是把徐凤兰介绍给了苏爱民。 这种行为，真被传出去，那就是给大人物送女人啊！ 这样的事情，通过边大海的嘴，讲给高景天，高景天听罢乐坏了。 “这太好了，这消息太及时了！” “怎么说高少？” 边大海不明所以。 只听高景天在电话里说：“刺杀林家豪那边，罗宇翔多次失利，差点被林庆国和蔡友国两大振国抓住。” “眼看着那边就是个陷阱，就是等我往坑里跳呢！” 高景天冷笑两声说：“那我就将计就计，继续让罗宇翔在医院那边刺杀林家豪，吸引张小山他们的注意力。” “然后……” 高景天开始用很小的声音说话。 边大海听的相当入神。 最后，高景天总结说：“既然搞硬的不行，那就多管齐下！” “我们华云集团的优势是什么？做生意，以及通过金钱在各地铺设的人脉网络。” “只要我认真起来，跟张小山真刀实枪地干，他能是我的对手？” “到时候，随便给他做空一下，或者和食品安全有关的案子一曝光。” 高景天冷笑：“资金链和舆论，绝对能将他绞杀得死死的！” “即便他有方雅和苏爱民罩着，即便他背后站着九大镇国。” “因为官府对商业这方面采取的是尊重市场规则的策略，只要我能在这方面搞死他，没人能救他！” 说道最后，高景天阴测测的，宛如趴在阴影中的一条毒蛇，滑腻冰冷，让人看一眼、想想便会觉得浑身发冷。 边大海很不喜欢高景天这个样子，但他知道自己就是个拿钱办事的打工仔，也不多说。 “您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边大海保证，高景天嗯嗯表示满意。 现在，高景天对边大海就一个要求：“去看看豆制品加工厂内的人是谁，如果可以，或者发现比较有实力，不管哪方面的能力，能弄死就全都给我弄死！” “好的高少。” 挂断电话，边大海长长吐了口气。 虽然高景天要他做的事情很违反他的原则，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边大海没有理由不去听话照做。 第434章 说服 边大海返回说：“明亮，你跟我进去；大力，你在这看着他们！” 在他的淫威之下，牛大力已经报上了真名。 加上他的烧烫伤被边大海治好，拍照上网一核对，直接就能通过华云集团的关系查清楚。 牛大力无所遁形后，坦白自己的真正身份。 这时候，听边大海进去要带上李明亮不让他跟着，立马就急了。 刚想争取一下。 却听边大海说：“明亮是个老实人，这戴眼镜的小子不是个好东西，你看着点，不容易被他逃走！” “明白了边老师。” 牛大力这才恍然。 他甚至在想：边大海把李明亮带在身边，是不是怕他跑啊？ 自己这种和张小山真正有仇的，边大海并不担心。 事实上，边大海是有这方面考虑。 但更重要的，是边大海觉得，牛大力在修行这方面天赋差了点。 同样的被他灌顶，李明亮如今已经是真元境武者，眼看着就要突破到后天武者境了。 而牛大力之前就有真气境实力，经他灌顶，此刻也只是堪堪进入真元境。 二者一比较，高下立判。 所以，边大海更想培养李明亮，就把他带在身边。 说出来的理由，不过是安牛大力的心，仅此而已。 牛大力不知道这些啊，他还以为自己比李明亮更受重视，一脸担忧地对边大海说：“边老师，一切小心！” “放心，我可是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 对边大海的话，李明亮和邢文表示怀疑。 虽然边大海一副军人做派。 但两人都觉得：现在是太平年月，根本没有打过仗，边大海怎么可能有机会经历枪林弹雨？ 边大海注意到了两人的眼神，他没多说，拍拍李明亮的肩膀，和他一起翻身进入豆制品加工厂。 不提这边翻墙进来找冯国才、杨万河麻烦的边大海、李明亮两人。 只说另一边，雷鹏和唐雪娇这。 两人开着探员车来到钱家大院。 钱家两位老人听说后迎出来。 看到自家媳妇和一名探长并肩而行，举止亲密，两个老人齐齐心里一沉。 “那什么，二老，我叫雷鹏，是县所的一把手，这次来呢，是这样的……” 听了雷鹏的自我介绍，以及他的来意。 钱家两位老人脸色相当难看。 唐雪娇低着头站在一旁，不敢看俩老人的脸色。 虽然她们说，能让张小山救治好植物人钱永安。 可钱父钱母都听雷鹏说了，唐雪娇已经在没离婚钱跟别的男人那啥了。 虽然雷鹏坦然，说是巧合与误会。 但雷鹏同时也表示：“我很喜欢雪娇，雪娇对我也有意思，她且愿意救治好钱永安后，把龙凤饭店双手奉上，净身出户。” 这样的条件，不可说不诱人。 钱父钱母都是普通人，能有个院子，也都是一辈子种地省下来的。 自从儿子变成植物人，他们就提心吊胆的，生怕唐雪娇改嫁，不管他们和儿子。 这几年还好，唐雪娇始终本分。 不仅照顾着他们儿子钱永安，还帮他们翻盖钱家大院，现在都是新砖新瓦。 也正因此，钱父钱母才更觉得不舍。 “雪娇，你你真的对永安没感情了嘛？” “不是的爸妈，我我那个……” 唐雪娇低着头，面红耳赤。 这话让她怎么说？ 毕竟雷鹏已经从外到里征服了她整个人啊！ 而钱永安，俩人始终没有过真正亲密的行为。 与其说，俩人是夫妻。 不如说，俩人是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 唐雪娇和钱永安的结婚证，还是钱永安变成植物人后，唐雪娇为了安钱父钱母的心，自己拿着户口本去登记的呢！ 现在，钱父钱母这样问，唐雪娇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害怕伤二老的心。 雷鹏瞧出了她的为难，搂着她看向钱父钱母。 “二老也不用逼雪娇，她是个好女人。” “为了一份感情，蹉跎了这么多年，从二十四岁到三十二岁的最好年华，八年啊！” “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八年给了你们儿子，为你们钱家挣下偌大家业，这还不够嘛？” 雷鹏探口气，身上拿出了当探长的气势。 他点指钱父钱母说：“放过她，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尽管来找我，我马上要去县局干了。” “什么！” 钱父钱母震惊。 一个所长，不咋值得他们看重，说白了就是个片探员头头。 可一个县局的一把手，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雷鹏真去了县局，顶替了王建军的职务，他是挤入了云县一流圈子的真正大人物。 这样的人承诺：以后有事情可以找他，可想而知！ 这是真正的诚意满满而来啊！ 钱父钱母虽然知道，儿子钱永安醒来，听说唐雪娇跟了别人，会无比伤心难过。 但只要儿子能恢复健康，又有龙凤饭店在，将来啥样的女人找不着？ 加上雷鹏的承诺，钱父钱母再想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 “那这样，这件事我们答应了，但我们有个要求。” 钱父站出来，老头子一脸严肃。 雷鹏抱了抱拳说：“老爷子请讲！” “永安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因为一场车祸，凶手至今没有找到，我想拜托雷探长帮忙找下！” 钱父提了个有点过分的要求。 事情过去八年，那时候大街小巷还没摄像头，现在想查一场车祸，太难了！ 尽管如此，雷鹏还是答应了。 “行，我帮你们查，但我不保证什么时候能查到。” 雷鹏也不傻。 他答应了，他就会尽心竭力的去查。 但能不能查到，多久能查到，他不会保证。 雷鹏更不会接受什么查到后再离婚的要求。 因此，这样说话，直接就把钱父后头的话给堵住了。 “老头子，你还跟人县领导耍心眼，人家话说的多明白，雪娇这么好的姑娘，为咱儿子等了八年，足够了。” 钱母拉住唐雪娇的手，扭头对她丈夫说话。 钱父沉默。 道理他都懂，就是很不甘心。 “老爷子，你也不想想，一个儿媳妇，再好，哪儿有自己儿子活蹦乱跳地孝敬自己舒服啊！” 雷鹏哈哈笑着拍着钱父的肩膀，以示安慰。 钱父仔细想了想，缓慢点头，慢慢的，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来，老爷子，娶了你儿媳妇，咱们俩也算有了缘分。” “快到中午了，咱爷俩喝两杯，等下午我兄弟来了，给你儿子治好！” “阿姨，麻烦您下，去弄点酒菜，我和老爷子喝两盅。” 雷鹏先把钱父按在桌边，而后拿出十几张红票子塞到钱母手中。 钱母笑着点头，拉着唐雪娇离开。 她怕自家丈夫又说不中听的话，伤到唐雪娇的心。 第435章 本地人不打本地人 暂时不说出去买酒买菜的唐雪娇和钱母，只说坐在堂屋泡茶说话的雷鹏和钱父。 “老爷子，当初永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车祸，有没有什么仇家？” “这个……让我想想！” 钱父皱眉苦思，很快就想到了一些久远的记忆。 “当初开龙凤饭店的时候，和杨老坏发生过一些冲突，杨老坏放过一些狠话，没过多久永安就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 “你是说杨万河？” 对于这个方雅之前，九龙镇的一把手，雷鹏还算有印象。 他好像听谁说过，这家伙被方雅办进去了。 后来不知道咋回事，又出来了。 不过，雷鹏没在听说他进官府办公。 这样的话，他去调查这个人，应该不难。 “行呢大爷，回头我从杨万河这边开始调查，有线索了，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那太好了，要能永安恢复健康，再找到罪魁祸首，那我这老头子死也能闭眼了啊！” 雷鹏哈哈大笑，帮钱父倒茶。 钱父美滋滋喝茶，因为卖了个媳妇有的不愉快，此刻也消失了。 不提这边两人如何畅谈豪饮。 只说另一边，豆制品加工厂这边。 边大海带着李明亮翻墙进来。 冯国才正和杨万河讨论豆制品加工厂未来的发展。 日头快要到了头顶，俩人正准备结束，出去吃午饭。 哗啦一声，暂时作为办公室的屋子门被人踹开。 边大海和李明亮走了进来。 “什么人？” 杨万河大怒，很狗腿地站起来，想要冲向门边。 冯国才拉住了他。 冯国才一脸凝重看着边大海：“军队里的人？” “好眼力，不错。” 边大海朝冯国才点点头。 冯国才一推杨万河，“给张小山打电话！” “啊……” 杨万河没反应过来咋回事的时候，他已经被扔出了屋子。 边大海扭头对李明亮说：“出去逮着他！” “我会给你们机会嘛？” 边大海头没转过来的时候，冯国才已经挥动拐棍，攻至近前。 李明亮犹豫着，想要推开边大海，替他挡一下。 “有这份心就够了，放心，这糟老头子，打不过我！” 边大海轻笑着，轻轻推开李明亮，帮他退出屋子。 自己迎面挥动双拳，悍然迎向冯国才打来的拐棍。 砰地一声，拐棍炸成木屑。 冯国才骇然后退，边大海狞笑着冲前。 “一个刚刚踏入登天路上的小家伙，连换血境都没到，也敢跟我面前造次！” “哼，除非你是仙台级的强者，或者有特殊法门，否则以你的实力想要三两下拿下我，也是没可能的！” 冯国才一边说一边飘身后退。 边大海皱了皱眉，他发现无法反驳冯国才的话。 毕竟他这一身修为都是在军中所学，军中教的东西都是适合战场搏杀。 可一旦遇到江湖上这种和你缠斗，不跟你直接打的，边大海就会很头疼。 “哼，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看你能退到什么地步？” 边大海心中发狠，手脚齐出，他在空中拉出好几道残影，快速追向冯国才。 原地，刚刚反应过来咋回事的杨万河，一下子就被真元境的李明亮抓住了。 “行了你别跑了，反正你也跑不过我！” 李明亮按住杨万河的肩膀，把跑得呼哧带喘的杨万河，一把摁在地上。 杨万河抬头看了看李明亮，咦的一声，他感觉李明亮看上去很面善。 “你老家哪儿的？” “小李庄的啊！” 李明亮也没多想。 杨万河一拍大腿问：“李玲茹那老太婆是你啥人？” “我姑奶奶啊！” 李明亮奇怪的看向杨万河，不会都认识？ 杨万河直接从地上蹦起来说：“我年轻时候，被李玲茹那老太婆教给过那方面的知识。” 他猥琐的笑着，眼神瞄了瞄俩人的裤裆。 李明亮无语。 他以为是熟人，原来是嫖过他姑奶奶的人啊！ “甭给我套近乎，少废话！” 李明亮学着边大海和牛大力，想要装狠。 杨万河嘿嘿笑着躲开，抬手挡住李明亮的拳头。 “兄弟，你是本地人对？” 杨万河突然问起了这个。 李明亮点点头说：“对啊，怎么了？” “刚才那个一米九大个子，东北人，不是咱本地的？” “嗯嗯，你咋知道？” 李明亮略显警惕地收回拳头，上下打量杨万河。 杨万河嘿嘿笑着凑近了说：“本地人不打本地人，你说有没有这个理？” “这个……？” 李明亮挠头，略显迟疑。 杨万河嘿嘿笑着说：“何况，我跟你姑奶奶又有那个关系，刨除那种事的不为人知，你姑奶奶算我老师，我又长你几岁，以前还干过九龙镇一把手，应你一声老叔不过分？” “呃，好像不过分。” 李明亮拿拳头蹭了蹭鼻头，不明白杨万河怎么突然自报家门套近乎，有啥用啊？ 边大海说了让自己抓住这胖子，肯定不能放跑的。 否则…… 李明亮想到边大海的凶狠，已经灌顶时的舒爽。 他就有种上瘾般的欲罢不能。 “行了，甭管你是谁，今天我都不可能放过你。” “为啥啊？” 其实，杨万河已经知道答案。 他刚才注意到了李明亮眼中的迷醉与畏惧。 肯定是一米九高的东北大哥，让这小子欲罢不能且深深畏惧。 这样的话，只要搞清楚欲罢不能的点，再给他解决内心深处的畏惧，那这人就能策反！ 杨万河一想到他把面前这家伙策反，然后成功给张小山打电话，救下冯国才。 那功劳，大大的啊！ 不过，李明亮并不会完全按照杨万河心中想的去做。 “行了，别管那么多，走，跟我离开这！” 李明亮看一眼冯国才和边大海消失的方向，他估计边大海很快就能抓着那干瘦老头回来了。 杨万河被李明亮抓着，他由不死心的地说：“他能给你的，我家老板张小山都能给，真的！” “得了，张小山仇家遍天下，外头等着的四个人，俩人都是他仇家！” 李明亮摇头失笑。 他觉得张小山也是厉害，能混的仇家随处可见，也是本事。 第436章 真是个好人啊 “你等等？” 李明亮准备提着杨万河脖领子翻墙出去的时候，杨万河喊停了他。 “又想干啥？别瞎琢磨了，我是不可能放走你的！” 李明亮摇着头，但他暂时松开了杨万河，没急着翻墙出去。 杨万河转了转眼珠靠近李明亮问：“外头的张小山的愁人是谁？你知道名字不？” “一个叫邢文，一个叫牛大力。” 李明亮掏了掏耳朵，慢条斯理地说。 反正他觉得，杨万河又跑不掉。 不配合他李明亮，待会儿边大海回来，有的是苦头吃。 杨万河却不这样想，他还是想策反李明亮，找机会给张小山打电话。 “如果是这俩人的话，我就知道了。” 他认识邢文，刚被冯国才教给做人。 至于牛大力。 杨万河还找过这货干脏活儿呢，怎么可能忘记？ 他看向李明亮说：“这俩人，一个和张小山是情敌，一个想要割掉张小山的那玩意结果割了别人的，然后亡命天涯。” “后头那个，跟你说的差不多；前头那个，戴眼镜的那小子，跟你说的可不太一样。” 李明亮摇摇头。 杨万河一听，就知道咋回事了。 “大侄子，你可能不知道，刚才那个邢文在这里被我们冯老……嘿嘿嘿！” 杨万河笑的相当猥琐，李明亮看的满脸茫然。 啥情况啊？ “那小子恨着张小山呢，能说他好话才怪？” 杨万河嗤之以鼻，而后对李明亮说：“事实上，我和张小山也有仇，可现在是在跟他打工，哎！” “呃，这张小山到底何方神圣，怎么遍地是愁人，手下人也跟他有仇？” 李明亮彻底无语了，甚至他都生出了结交张小山的心思。 这种仇人遍天下的人物，很有意思啊！ “我跟你说兄弟，张小山这人确实是有意思，知道我为啥给他打工不现在？” 杨万河见成功引起了李明亮的注意，再接再厉，努力忽悠。 李明亮下意识顺着他话问：“为什么？” “首先一个，张小山这人仗义。” 杨万河先竖起一根大拇指，啧啧有声说：“我之前被张小山搞进去监狱了，亲眼看着他收服了七个死囚犯，现在那七个人都在给他卖命，我也是在那时候投靠的他。” “这算哪门子仗义？顶多算他张小山有本事，能从监狱里往外捞人。” 李明亮摇头，不赞成杨万河说的。 杨万河精神一震，他知道，李明亮彻底跟着他的思路走了。 “那我问你哈兄弟，你觉得啥样的人叫仗义？” 杨万河开始试探。 他觉得，边大海让李明亮欲罢不能的东西，可能就是仗义方面的一些甜头。 杨万河必须弄清楚这个，才好策反李明亮。 李明亮这次没有摆脱杨万河预设的陷阱，他点点头说：“就比如我们边老师，也就是你嘴里的外地人，东北大哥！” “嗯嗯，他咋了？” 杨万河假装好奇，心中激动，他知道自己快要接近目标了。 李明亮指着自己鼻子公布：“我，原来就是个开出租车的，普通人。” “一场车祸，边老师把我救走。” “车祸另一方，车里的牛大力被我救下，却想恩相仇报，边老师去而复返第二次救下我。” “现在，边老师更是教给我武功，现在我已经是真元境了，还会传音入密！” 最后那句，李明亮是震动空气传音入密说的。 杨万河点点头，他弄明白了。 从李明亮的话中得知，他之所以对边老师忠诚，全因为两次救命之恩，以及传授武功的师徒之份。 针对这两点，杨万河开始吹张小山。 “你这就叫仗义了？” 他冷笑着摇头说：“那张小山，他已经能称一句及时雨了，比你口中的边老师，仗义一万倍！” “喝！” 李明亮摇头不信。 但他已经成功被杨万河勾起了兴致，没心思琢磨翻墙出去的事儿了。 只听杨万河说：“你是出租车司机，你边老师坐在你车上，出车祸他救你，这顶多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不对？” “嗯嗯。” 李明亮没有反驳。 杨万河撇嘴不屑说：“和张小山对我的恩情比，这算个屁啊！” 李明亮很生气，但他压着火问：“你说，你今天必须给我说出来个名堂，我倒要看看，这个张小山，到底对你有何恩情！” “我想弄死张小山，就是靠现在跟张小山的那七个死囚犯，当时这七个死囚犯是我老婆孩子找的在监狱里保护我的人。” 杨万河摸出一根烟，徐徐讲述。 李明亮听的很认真。 “我想弄死张小山，张小山却到最后把我从监狱里捞出来，你说这叫什么？” 杨万河斜眼看向李明亮。 李明亮沉吟片刻后说：“不计前嫌，化干戈为玉帛。” “嗯，那你觉得，这叫不叫仗义？” 杨万河叼着烟问。 李明亮点头，但他也没觉得，边大海对他的救命之恩，在张小山对杨万河的恩情面前是个屁啊！ “我在问你。” 杨万河哼了声说：“我之前是九龙镇一把手，进去出来，丢了公差，捞的那些钱，被老婆孩子瓜分干净，我一无所有，他让我来豆制品加工厂做厂长，这叫什么？” “这……” 李明亮略一迟疑说：“知遇之恩。” “狗屁，结合之前把我从监狱里捞出来，这叫再造父母！” 杨万河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他戳着李明亮的胸口说：“就算是你爹妈媳妇，也不会对你的错误完全无视。” “就算是你最好的兄弟，他们能在你困难的时候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好的了。” “我跟你说兄弟！” 杨万河不停戳着李明亮的胸口说：“一个能够让你社会性死亡后再让你东山再起的人，这比你父母的恩情还大。” “为什么？” 李明亮茫然了，再造父母能比得上给予生命的父母？ 杨万河冷笑着说：“因为父母创造你，可能只是为了他们爽，你或许只是一次偶然的必然产物。” “而张小山对我，他如果不看重我的能力，不看好我这个人，他没可能救我，更不会栽培我给我东山再起的机会！” 杨万河不无感慨地说：“兄弟啊，救命之恩，说白了，不过是顺手而为，特别是对你边老师这种，他救你，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可张小山捞我，以及那七个死囚犯的时候，他还很穷，他是借钱办的这事儿啊！” 杨万河适时地在眼角挤出几滴泪。 李明亮不知道为啥，看到那滴泪，忽然就觉得鼻头发酸，有点感动。 “他张小山为了我们八个，噢不对，是九个，还有个小偷。” “他为了我们九个，点头哈腰的和监狱管理人员说话，那么大一老板，给人做按摩足疗。” “我问问你，这世界上有谁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父母都两说啊兄弟！” 伴随着杨万河最后那一句问话，李明亮小鸡啄米般点头。 他也觉得，张小山真是个好人啊！ 第437章 人呢 “所以啊兄弟，这种人，你觉得他会和邢文说的那样做嘛？” 杨万河拍着李明亮的肩膀，苦口婆心问。 李明亮疯狂摇头，他甚至觉得，边大海和张小山比，弱爆了！ “那什么啊兄弟，跟着你边老师，也就是好勇斗狠，他是个当兵的，离开军队，也干的就是牛大力那种活。” “而张小山呢？年纪轻轻就开了偌大的一个场子。” 杨万河环抱胸前，做出整个豆制品加工厂很大很大的一个架势。 李明亮看的眼睛放光，他被杨万河说的，感觉跟张小山才可以前途光明。 “就是这样，跟我走，去找张小山，我保证他给你一个光明的前途！” 杨万河蒿住李明亮的胳膊，指着围墙外面。 李明亮略一迟疑，耳畔就响起杨万河宛如魔鬼的声音。 “张小山不仅能给你一个光明的未来，他也能帮你提升实力、传授给你武功。” “今天上午，在龙石村，他正好给那七个死囚犯提升实力，要不……一起去？” 听了杨万河这两句话，李明亮就觉得自己心头跟猫挠似得，很是动心。 可他一想到边大海的威胁，就有些发憷。 杨万河注意到了他眼中的畏惧，看看边大海和冯国才消失的方向，压低声音说：“兄弟，不瞒你说，我们冯老是个厉害角色，他应该能拖延很久。” “只要咱们在冯老落败前，成功逃到龙石村，那你就不用怕你的边老师。” “张小山自己很能打不说，他身边那七个死囚犯，一个比一个能打。” “而且我听说，张小山他爷爷更是一名世外高人！” 杨万河这番话，彻底说动了李明亮。 再不犹豫，李明亮提着杨万河的脖领子，纵身就跃出了围墙。 牛大力站在外面，看到李明亮提着杨万河回来，没见边大海，他立马警惕。 “边老师呢？” 牛大力沉声问，沉腰握拳逼近。 杨万河小声提醒李明亮：“告诉他，边老师有麻烦，我是重要人物，需要他过去支援。” “嗯。” 李明亮挡在杨万河身前，看向牛大力，将杨万河交给他的话复述出来。 按说，牛大力怎么也是真元境的高手，不该听不见杨万河小声说的话。 可李明亮天赋高就在这。 他不仅学会了震动空气传音入密，他还学会了震动空气，反声音传播。 所以，刚才杨万河小声说话的时候，除了李明亮，别人都没听见。 这也就导致，牛大力没有怀疑李明亮的话。 “那你在这看着，我进去帮边老师！” 牛大力本就很想找机会表现，听说边大海需要他，二话不说，纵身跃入围墙。 牛大力一走，杨万河就狠狠地瞪了邢文一眼，而后指着孟全友和安慰你寂寞的头发扭头说：“明亮，这俩人也是老板的旧相识，带着一起走！” “好。” 李明亮没有过多犹豫，他将安慰你寂寞的头发扛到背后，一手提着杨万河，一手提着孟全友，纵略如飞，快速消失在邢文面前。 邢文都看呆了，李明亮不是负责留下来看住他的那个人嘛？ 这怎么……？ 邢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牛大力又从围墙内翻了出来。 “他们人呢？” “不知道咋跑了。” 邢文摊摊手，相当坦白。 牛大力大怒，飞身过来就是一脚。 邢文下意识躲避，发现他轻松躲开。 “卧槽，你就这点实力？” 邢文发现这个事实后，根本没给牛大力反应的机会，直接飞扑上来，三两下就制住了牛大力。 刚才要知道牛大力就这点本事，他早在边大海和李明亮翻墙进去的时候就跑了。 “现在也不晚！” 邢文反绑住牛大力的胳膊，扛在肩膀上，快步跑调。 待很久之后，边大海将被他打成重伤的冯国才扛在肩上回来，愕然发现，他俩小弟，以及他三个俘虏，全没影了。 “哈哈哈哈，看样子，你成功被我的调虎离山计策给坑到了啊！咳咳咳……” 冯国才笑两声后，开始咳血。 他被边大海打得不轻，内腑都已经受伤了。 “如果你再敢多一句话，我不介意弄死你！” 边大海冷声开口。 冯国才紧紧闭上了嘴。 他做的已经够了，没必要自己找死，现在的局面，已经能向张小山交差了。 刚投靠张小山，能做到这一步，很值得夸耀。 如果这时候直接求死，不仅显得自己很傻逼，张小山也不会对他有太好的印象，可能会觉得他个老江湖名不副实。 看到冯国才识趣的闭嘴，边大海哼了声，扛着他快速消失在豆制品加工厂外。 今天虽然有点得不偿失，但在他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前，一切还都未可知。 以他对两个小弟的了解，牛大力属于穷途末路，离开他边大海，更难生存。 反倒是李明亮，因为是本地良家，很可能直接逃走，或者被人策反。 边大海身形一顿，脑中闪过胖胖的杨万河被冯国才推出窗户的一幕。 “那个胖子，是不是很能说？” “他以前是在镇官府干的，犯事儿了进去了，被张小山捞出来，才干的豆制品加工厂。” 冯国才没做隐瞒。 边大海相当满意，这样的话，他就大概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 唯一一个想不通的是：牛大力不会主动离开他，被动离开的话，是为什么呢？ 边大海怎么也不会注意到，斯斯文文戴眼镜的邢文，居然也是个真元境武者。 而且邢文的实力和天赋，都比牛大力强。 边大海就不可能猜到，邢文直接制住牛大力，将他送到了看守所。 “叫你们当家的出来，这应该是个凶徒，核对一下！” 邢文来到看守所，直接叫这里的探员头头出来。 蔡元坤很快出现，看到牛大力，他眼前猛地一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牛大力牵扯到与张小山有关的一宗案件，好像这人本来收了人的钱想割掉张小山的那玩意，结果割错了人，然后被张小山追杀的亡命天涯。 因为被雷鹏重点叮嘱过，蔡元坤过来九龙镇就是服务张小山的。 所以，来这后，如李宝根、牛大力这些案件，他重点看过相关卷宗。 这才，蔡元坤能一眼认出牛大力，并记起她的名字。 “多谢邢主任了，这可是个要饭，能吃枪子的那种！” “那我有没有奖金？” 邢文把牛大力交给看守所，自顾自往里走，看到椅子刚想坐下，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会疼，赶忙又挪开了屁股。 这个细节，被蔡元坤注意到，眸光一闪。 瞧这个邢文斯斯文文、细皮嫩肉的，不会是个gay？ 第438章 老东西 不提看守所内的两个领导如何社交。 只说另一边，成功逃离的李明亮和杨万河、孟全友，以及安慰你寂寞的头发。 四个人马不停蹄，快速从九龙镇赶往龙石村。 他们到达龙石村的时候，张小山早就到了，并安排杨翠云和刘玉婉做饭，自己去给李有道、无常他们配置药浴，准备提升他们的实力。 当李明亮在杨万河的问询下，带着孟全友和安慰你寂寞的头发来到老张家大院门口的时候，院中已经架起了九个大锅。 锅下这次摆放的是稳定的大火炉，随便锅里的人晃悠，都不至于会倾倒。 张小山正围着九个锅转悠，刘小牛跟在他屁股后头，帮忙往咕嘟嘟冒泡的锅里添药汤。 哐当一声，院门被人推开。 杨万河、孟全友齐声喊：“老板！” 安慰你寂寞的头发伸手喊：“伙计，救救我啊！” 李明亮挠挠头，不知道该咋称呼。 他记起张小山是个厉害的神医，眼前一亮招手喊：“小神医！” “这位是……？” 张小山朝杨万河、孟全友以及安慰你寂寞的头发点头，三个人他都认识。 只有李明亮，相当陌生。 “上次，救护车车祸，我是帮王秘书开车的那名出租车司机！” 李明亮挠头红脸，自我介绍。 张小山面露恍然：“噢，记起来了记起来了！” “咦，你几天不见，如今已经是真元境武者了啊！” 张小山定睛一看，发现了李明亮居然也是个练家子。 杨万河从李明亮手中挣脱开来，跑过来拉住张小山的手讲话：“老板，快去救冯老，出大事了！” “什么？” 张小山吃了一惊。 但他知道，自己如今身边也是有小弟的人，必须要稳住军心。 没看，如肖炎这种小暴脾气，这就准备从锅里跳出来，不提升实力，准备打架去了嘛？ “具体的，你跟我慢慢说。” 张小山拉过杨万河，扭头对刘小牛吩咐：“去，给李师傅倒杯茶，好生招待。” “好的小山哥！” 刘小牛听话，屁颠屁颠上前。 燕三儿瞪眼：“臭小子，他是我老板，你喊他哥，这怎么行？” “这不重要，咱们各论各的。” 张小山摆摆手，直接拉着杨万河去了后院。 至于孟全友和安慰你寂寞的头发，自然有李有道招呼，不用张小山多管。 到了后院，杨万河看到，一道人影被到悬在木桩上。 张小山介绍：“他叫孟璐刚，你或许听说过，之前在县城第一次进监狱，和他有关。” “噢，记得记得！” 杨万河怎能不知道？ 不是孟璐刚和燕三儿联手，将张小山弄进监狱。 他杨万河，也不会有机会投靠张小山，被捞出来。 看向孟璐刚的眼神，杨万河甚至还带了些感激。 张小山察觉了，没有多说，自顾自问：“到底咋回事，仔细和我说说。” “好的老板。” 开始，杨万河把冯国才如何调教邢文，以及边大海如何出现，他如何忽悠李明亮的事儿，讲了个一五一十。 张小山认真听完后说：“如此说来，冯老不是那个一米九大高个的对手，现在很大可能非死即伤。” “李明亮说，那人叫边大海。” 杨万河提醒，而后说出自己的不同看法：“我估计冯老没有死，听李明亮说，迄今为止，边大海遇到的人都给活捉了。” “嗯。” 张小山摸索着下巴点头。 以他对冯国才的了解，这种老江湖，也不至于和人死磕。 “只是有一点，我不知道这边大海是什么人，他为什么想和老板咱作对？” 杨万河指出问题核心。 张小山探口气说：“有可能是我仇家派来的。” 他没说是高景天，因为如杨万河这种人，知道敌人太强大，可能就投诚了。 “胡茂才不是已经……？” 杨万河不解望来。 张小山摆摆手没多说，杨万河心里一突突，他明白，自家老板有更强大的敌人。 也不知道是张小山去县城得罪的，还是以前就有的。 杨万河甚至想到了以前调查过的张小山的资料。 难道说…… 他看向张小山，想起了这位年轻人是上过大学的。 后来不知何故，眼睛瞎掉，被迫退学，回乡开推拿馆。 难道是将他眼睛打瞎的那人找过来了？ 杨万河心猛地下沉。 一个能将人双眼打瞎，却不用负责。 现在听说张小山眼好，又过来找茬。 这样的人，又记仇又难惹。 张小山有这样的仇家，跟着他行不行啊？ 瞧着杨万河阴晴不定的脸色，张小山就知道，这老东西开始心里打鼓了。 幸好没将高景天的事儿和你说，不然……哼哼！ 张小山全当没发现杨万河的不忠诚，他想了想后挥手说：“这样老杨，你先回家，有事儿我再召唤你。” “好的呢老板！” 杨万河一听就高兴了。 正发愁如何请假，避过张小山仇家呢！ 这张小山直接给他放了长假。 只要张小山顺利度过此关，杨万河就觉得张小山真的不同凡响、今非昔比。 到时候再跟他混也不迟！ 望着杨万河屁颠屁颠离开的胖胖背影，张小山无声冷笑。 他用口型说：“老东西，要不是你算个经年老吏，劳资才不会要你这种人！” 不过张小山也不太担心他。 毕竟豆制品是完全交给冯国才的，杨万河只是在里面当个执行人。 更有姚素玲在里面盯着。 张小山还准备把孟全友、安慰你寂寞的头发也都安排进去。 到时候，尽管杨万河有异心，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他也啥都坐不了。 至于不用他的问题，张小山没有考虑。 “毕竟花了钱把这老东西捞了出来，放着不用，便宜他了！” 张小山冷笑着，扭头看向倒吊着的孟璐刚。 走过来问：“想的如何了，要不要在我这将功补过。” “你信得过我嘛？” 孟璐刚刚才可都看到了，对杨万河，张小山也不是那么放心。 自己这个把他弄晋过监狱的，张小山能真的重用嘛？ “我信不信得过你，那需要看你让不让我信任。” 张小山重新把皮球踢了回去。 对于孟璐刚，他是想培养成第一家乡村推拿馆分店店长的。 毕竟是个专业的医生，好好调教，说不定能在推拿这条路上走出点名堂。 第439章 店长人选 孟璐刚很是迟疑，打心眼里排斥张小山。 不是这家伙的话，自己也不至于被辞职，王美华也不会和他离婚，李香香更是能凭着肚子里的孩子拿到柳河居…… “你也甭想那么多，你沦落至今，谁也不怪，就怪你下半身！” 张小山拿脚波了波小孟璐刚，孟璐刚羞恼地呲牙咧嘴。 不过，孟璐刚很快冷静下来，发现张小山说的没毛病。 “我跟你混，你能给我什么？” 上过大学的孟璐刚，不难看出，张小山是想让他干活。 张小山点点头说：“我准备在县城开一家乡村推拿馆分店，想你过去做店长。” “这么好？” 孟璐刚嗤笑一声，说的是反话，他不太相信张小山说的那些。 如果张小山让他去做点不可见人的事情，他还可能相信。 这么一条前途光明的路，张小山会给他孟璐刚？ 让那个撬走他媳妇的燕三儿干，不是很好嘛？ “我要做的事情有很多，那些都比乡村推拿馆赚钱，崛起速度快。” “但你应该也知道，我之前是个忙人，干过乡村推拿管，有个执念，想把它做大做强。” “所以，准备把第一家分店交给你，反正不咋挣钱，全当考验你了。” “做得好了，我会培养你；做的不好，再把你送进监狱。” 张小山这样说，相当有底气。 孟璐刚现在还没和王美华正式离婚。 可李香香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如果找专业人士，不难以重婚罪什么的，把孟璐刚送进去。 孟璐刚也很明白这点，他脸色难看地瞪着张小山。 “你根本不是在招揽我，你这就是赤裸裸地威胁！” “不然呢？你本来就是我的俘虏，我有必要和我的俘虏谈公平嘛？” 耸肩摊手，张小山笑的很像是个活脱脱的反派。 孟璐刚沉默。 他从县医院离开，被燕三儿押着来到龙石村，进入张家大院，被倒掉再这里。 那时候他就明白，自己是张小山的俘虏，生死皆在面前这人一念间。 “行，跟你干就跟你干。” 孟璐刚没再犹豫，反正没有谈判的资格，既然如此，不如老老实实被剥削。 张小山安慰他说：“放心，该给你的钱不会少，干的好了，年底会有分红。” “谢谢老板。” 孟璐刚很不走心地敷衍，张小山也不甚在意。 这家伙慢慢的会明白，他被逼着走上一条光辉之路。 “一会儿，我会让人过来给你松绑，近期内就先别离开了。” 做出安排，张小山转身离开。 孟璐刚哼了声，心中不满，但他明白，自己要敢不听话离开，等待着他的，一定是送进监狱。 “香香啊，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啊？” 孟璐刚探口气。 经历这么多事儿，他也算看明白了。 “只有真正愿意为你生孩子的女人，才是真正值得你放在心上的。” 阅女无数的孟璐刚，看透这个道理后，不禁摇头。 他以前，睡过那么多女人，都没啥用。 她们不是提前做好措施，就是善后迅速，根本不给怀孕丝毫机会。 只有李香香，只有这个胡茂才的小三，在和孟璐刚地交往中，愿意怀他的孩子。 “哎，要是张小山真能和他说的似得，让我当店长。” “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好好养活香香和孩子！” 孟璐刚如是想，他平生第一次，不想折腾不想乱搞了。 而他并不知道，自己唯一放在心上的那个女人，以及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此刻正在遭遇什么。 被倒吊着的孟璐刚，脑袋充血，开始幻想。 而他心里的那个女人，此刻正在被另一个男人搂在怀里。 姜丰抱着李香香说：“以后跟我宝贝，我不会亏待你的。” “啊……” 李香香茫然抬起头，看着姜丰，眼睛里有畏惧。 姜丰大笑着将她压倒：“不用害怕的宝贝，我真的相中你了，瞧这身段。” “不、不行，你你别……” 李香香推拒着，于事无补。 姜丰策马奔腾，已经进入了驯服小野马的过程。 “别人的女人，在我眼中都是一匹野马，驯服你们，是我戒不掉的饮！” 姜丰大笑着，以他先天武者的身体，体力充沛、动作娴熟。 没有几次，李香香就感觉自己沉沦了。 “老板，我爱你！” 如条八爪鱼般，李香香缠在姜丰身上。 姜丰知道，这个女人，已经被自己彻底征服。 “张小山，未来，我会和征服她一样，一步一步征服你！” 到现在为止，姜丰依然想把张小山收归麾下。 哪怕张小山有个很厉害的爷爷，哪怕张小山在云县人脉广泛。 “只要我们姜家屹立不倒，你个乡巴佬，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姜丰低头，在他眼中，甚至李香香变成了张小山。 “就是这样，在我的淫威下颤抖！” 姜丰癫狂，李香香感觉脑中一空，整个人都如坠云间，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俩人都忘了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 不提这边，姜丰如何和李香香培养感情。 只说龙石村老张家大院这边。 张小山从后院来到前院。 “老板，杨老坏怎么走了？” 李有道站在锅里问。 张小山摆摆手说：“接下来的事情，用不着他，需要用拳头解决。” “老板，去打谁，我现在就去！” 肖炎直接从锅里跳出来，身上湿漉漉地站在院中。 张小山踹他屁股：“回锅里去，别污染了我翠云姐和婉姐的纯洁心灵。” “奥奥。” 肖炎跳回锅里，只露出个脑袋看向张小山。 无常等人也都等待张小山的安排。 “先提升实力，包括林四海和唐云帆，我现在打电话叫他俩过来。” 张小山让肖炎他们继续泡澡提升实力，自己去到一边打电话。 他接下来需要解救冯国才，还要和高景天换人。 哪一样都需要人手，实力太低还不太行。 “那什么，小牛，给你钱，再去买点锅和火炉，至少再弄五六个。” 张小山注意到李明亮和刘小牛，脑中想着金云堂，以及雷鹏。 他从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刘小牛说：“密码是我生日。” “好嘞小山哥！” 刘小牛也不傻，他隐约察觉到，张小山安排他去买的锅炉里，可能有一个是他来用。 目送刘小牛兴高采烈冲出院子，张小山眼神复杂。 “如果可以，这么小的孩子，还是不要参与那么激烈的战斗了！” 第440章 抓狂 打发走刘小牛，张小山去给方雅打电话。 林四海、唐云帆是她的人，自己要用，还是给她打个招呼的好。 “什么，你要帮四海叔和云帆哥提升实力？” 方雅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张小山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张小山坦白说：“我接下来要和高景天换人，到时候肯定是一场恶战，需要人手。” “我就说嘛，你张小山无利不起早。” 方雅撇嘴，她都觉得最近俩人都没怎么见过面。 张小山问：“方镇长，能把他们俩借给我嘛？” “这个吗……？” 方雅想了想，没有急着回答。 从张小山的请求语气看，这家伙还在恼火羊肉汤管里的那件事。 一边呢，方雅觉得张小山心眼小，比她这个做女人的还没度量。 一边呢，方雅也清楚，林四海和唐云帆做梦都想让张小山帮他俩提升实力。 这要是自己横加阻拦，别说张小山继续恨她，林四海和唐云帆也很大可能会生出二心。 不过，就这么把人借给张小山，方雅肯定不甘心。 “借给你可以，但我有个要求。” “方镇长请说。” 张小山公式化的语气，让方雅很恼火。 她哼了声说：“刚才是一个要求，现在变成俩了。” “都可以的。” 张小山不甚在意的语气，让方雅恨不得跑过去挠他。 但她并没忘记正事要紧。 “第一个，我和求水镇陈镇长，准备对赵龙他们下手。” “林家豪也和我说了，他的人，一个叫王二毛的，准备在里面做内应。” “苏老大也答应，可以掉级县里的探员过来帮忙。” “但据我所知，赵龙找了上百个江湖好手，每个都很能打，其中还有配枪的。” “我担心到时候现有的人手不够，到时候你也要去！” 方雅把事情说了个明明白白，张小山也记起。 好像王大虎被抓的时候，是提到过他弟弟王二虎知道一处古墓的位置，赵龙他们准备去挖。 “这个没问题，投桃报李么。” 张小山轻笑两声，终于没再说有距离感的话。 方雅哼了声继续说：“第二个，过段时间，快到我爷爷寿诞了，到时候陪我去趟省城。” 为什么需要张小山陪同去省城，方雅没说。 但以张小山看到过的无数肥皂剧、言情小说来看，估摸着肯定是假扮男朋友一类的事情。 这女人恐怕是想和堂姐堂妹什么的比一比，觉得我也算拿得出手，准备带我回去装逼！ 张小山点点头，这件事他肯定答应。 很多故事不都是从假的慢慢变成真的的嘛？ 这一来一回的，少说需要一个星期。 到时候途中高速爆个胎，荒山野岭、孤男寡女，在车里发生点什么，不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嘛？ 张小山可始终没忘记，他爷爷非常想他把方雅弄到手。 “喂，姓张的，听见没？答不答应？” 半天没有听到张小山的回应，方雅生气，不停催问。 张小山噢噢着回神，虽然心中早就答应了，嘴上却还迟疑着问：“能不能说清楚具体需要我做什么，我怕到时候被骗。” “你……” 方雅已经很想拿枪指着张小山的头了，太欠揍了啊！ 这种事，还用说？ “肯定是让你做我的司机，保镖，兼护理医生。” 方雅哼了声。 张小山还想刺探情报，不到那一天，她方雅死都不会说具体事项。 “噢，就这啊？” 张小山语气中透露着不甘心。 方雅听了得意：哼，想要更进一步，老老实实等着！ “那行，只要不做啥违反我做人原则的，保镖、司机、护理医生，我都能做。” 张小山突然用一种无比庆幸的语气，搞的方雅不上不下。 听他那意思，好像在担心她方雅提出什么非分要求一样。 “张小山，告诉你，到时候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别忘了我是镇长！” 方雅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张小山对话，总是被气的抓狂。 可要是张小山好长时间不找她，她又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放心方镇长，保证完成任务，都听您老的！” 张小山嘻嘻笑着，没有继续逗她。 方雅哼了声，这才放过张小山，没有继续纠缠。 挂断电话，方雅转头，正看见似笑非笑看着他的蔡友国和林庆国。 “怪不得非要和家豪离婚，你这是有心上人，恋爱了啊！” 林庆国笑着打趣，方雅被说了个大红脸。 蔡友国帮忙打圆场：“现在的姑娘都独立自主，都想追求自己的爱情，不想婚姻被长辈百步。” “就是就是的。” 方雅低着头，抬起眼皮瞟两眼林庆国。 林庆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似乎，暗中想杀家豪的那些人，就是在牵制咱们，怎么设套露怯，他们都不往陷阱里跳。” “林爷爷的意思是？” 方雅抬起头，迎上林庆国严肃的目光。 蔡友国说：“你爷爷身边，我不能离开太久。” “四哥也需要回省城忙别的。” “家豪经此一役，进步不少，我也不准备让他继续留在云县了。” 林庆国接住话头，准备带林家豪离开。 方雅噢了声，眼珠转了转说：“那那个孩子和女人怎么办？” “一起带去省城，索性张小山也把她的性病给治好了，孩子和她现在都是健康的。” 提到高小茹，林庆国脸上的严肃退去不少。 方雅不甘心地说：“林爷爷，要不让家豪再留下一段时间，古墓那边，可能还需要他的人帮忙。” “这样啊……” 林庆国略有些迟疑。 他担心自己走后，高景天的人继续刺杀林家豪。 “我给我爷爷说，八爷爷你玩几天回去，等我爷爷寿诞，我和你一起回去。” 方雅看向蔡友国，提出了相应方案。 她也知道，林庆国是担心林家豪。 “能行吗？” 林庆国看向蔡友国。 蔡友国摇摇头说：“小雅，我必须回去。” “这样的嘛？” 方雅略显失望。 如果她能顺利把赵龙那些人抓捕，并成功将古墓找到。 方雅就能从九龙镇升到县城，然后对帝皇阁开刀。 “不过，四哥身边的沈秘书可以留下。” 蔡友国提出一个方案，方雅眼前一亮，林庆国皱眉不与。 蔡友国解释说：“我陪着四哥一起回去，路上的安全可以保证。” “沈秘书不仅身手好，还会点玄门道术，有他在，家豪的安全可以绝对得到保障。” 蔡友国说明原因。 方雅眼睛里猛地金光爆闪：“他还会玄门道术，那是不是能帮忙找到古墓位置啊？” “哎……” 刚想拒绝的林庆国，听到方雅如此说，苦笑着摇摇头。 他知道，沈秘书留下的作用又多一个，方雅就算是苦苦哀求，也会让他把林家豪和沈秘书一起留下。 果不其然，方雅抱住林庆国的胳膊，开始撒娇央求。 第441章 我验证过 “行行，我就让老八保护我回去，带上高小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家豪就先让他和沈秘书留在云县。” 林庆国做出让步。 他总不好在方雅这么个女强人撒娇央求的时候，板着脸拒绝？ 那样的话，估计蔡友国扭头就会把这件事告诉方爱国。 到时候，回到省城，方爱国天天找他麻烦，够他林庆国喝一壶的。 “多谢林爷爷！” 方雅双手高举欢乐蹦跳。 林庆国扫一眼这姑娘穿了紧身衣后的胸脯，沉吟着开口说：“不过，林爷爷答应你归答应你，也需要你答应爷爷个小条件。” “什么？” 方雅谨慎询问。 她可知道，林庆国始终都想她嫁给林家豪。 “你应该都猜到了，爷爷就是想你嫁给家豪。” 林庆国笑着开口，方雅脸色大变，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 不等方雅开口拒绝，就听林庆国继续说：“不过呢，爷爷也尊重你的意见，不想嫁就不想嫁。” “你没开玩笑林爷爷，说的都是真的？” 方雅狐疑，不知道林庆国葫芦里卖的都是什么药。 只听林庆国笑呵呵地说：“你喜欢张小山，没问题，但那小子喜不喜欢你，现在还两说。” “就算你们俩两情相悦，可那小子身边女的也不少，能不能走到最后，也两说。” 林庆国看到方雅脸色阴晴不定，直截了当说：“就给你要个承诺。” “如果你没和张小山在一起，或者将来也离婚了。” “到时候爷爷想你还嫁给家豪。” 林庆国语气恳切，方雅眼神复杂。 人都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没有逼迫没有强势。 自己要再不答应，是不是就有点那啥了。 “行的呢爷爷，这个条件我答应您。” 方雅深吸口气，郑重承诺。 林庆国示意她完整说一遍。 方雅举起右手，握拳立在左胸前。 “如果我没能和我的心上人在一起，我想要将就婚姻的时候。” “林家豪是我的首选，别人无法代替！” 听到方雅如此说，林庆国老怀大慰。 他觉得，自己为这个宝贝孙子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可以了。 再无法拥有方雅，那就是命了，得认。 林庆国刚准备转身，方雅叫住了他。 “林爷爷，能不能这件事不告诉林家豪，我担心他……” “嗯，行，我保证我不亲口告诉他。” 林庆国这就想耍赖了，而且是丝毫不做掩盖。 方雅苦笑，林庆国都用这种口气说话了，她知道再怎么求都没用。 看着走远的林庆国，蔡友国拍了拍方雅的肩膀说：“知足小雅，四哥他能答应把他宝贝孙子留在云县，还让沈秘书留下来帮你，真的很给你面子了。” “给你这么大的面子，他顺手薅点好处，不过分的。” “接下来，你要真喜欢那个张小山，就避免让林家豪从中作梗就行了。” “不用太担心。” 听了蔡友国的话，方雅探口气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 不提方雅通知林四海和唐云帆，林庆国安排林家豪和沈秘书留下。 只说龙石村这边。 张小山打完给方雅的电话后，又把电话打给了雷鹏。 “喂，小山啊……这么早就忙完你那边的事儿了嘛？” 雷鹏已经和钱父喝上了，俩人喝得脸红脖子粗，相当和气。 张小山苦笑着说：“出大事了鹏哥，我可能需要忙完我这边的事情才能过去。” “咋回事？” 雷鹏霍然站起，踱步走到院中，仔细听张小山言语。 不久之后，雷鹏吐出一口气说：“小山，瞧你这话说的，帮我提升实力，我还有不去的道理？” “可是……” 张小山有些感动。 他告诉雷鹏了，之后需要他帮打架，边大海可能是登天路上的高手。 “你甭说那么多，现在你配置药液，待会儿你过来我这，给钱永安治好，然后我跟你走。” 雷鹏虽然答应了，但他坚持让张小山先唤醒钱永安。 张小山提醒他：“这要是你回不来，那雪娇姐她……” “我知道，我就是不想她那么漂亮一女的继续守活寡。” 雷鹏说这话的时候，唐雪娇和钱母就站在厨房门口。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听得明白，唐雪娇满脸是类。 “那行鹏哥，都听你的，我给他们配置好药液，就过来你这边。” 张小山挂断电话，不由自主佩服雷鹏：真是条汉子，完全是只为了唐雪娇考虑。 而雷鹏，他其实没张小山想的那么高尚。 搂住扑入他怀里的唐雪娇，面对厨房和堂屋门口站着的钱父、钱母。 他大声说：“叔、婶子，我雷鹏做的可以？” “今明两天，我要去打一场硬仗，很大可能回不来。” “我照样先让我兄弟过来救治好你们儿子。” “我说过，我不是为了我自己，独自占有雪娇这么漂亮的女人。” “我就是不想她守活寡受罪，八年啊，从没碰过男人，我验证过！” 雷鹏，前面那些话，说的都有大义凛然的味道，听的钱父钱母眼泪汪汪。 最后那句，唐雪娇羞愤交加，头埋在他怀里，拿牙齿咬他。 “哈哈，是条汉子，我老钱服了！” 钱父走过来，拿双手拍了拍雷鹏肩膀。 不知道是被雷鹏情绪裹挟，还是酒真的喝得劲了。 钱父一摆手：“老婆子，拿户口本、结婚证来，现在就让雪娇给永安离婚。” “啊……” 唐雪娇不敢置信地抬起头，钱母却答应着快跑进屋。 雷鹏嘿嘿笑着，心中得意。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精心谋划的结果。 “相信我，我一定活着回来！” “嗯。” 唐雪娇眼中爱意浓浓，雷鹏居高临下，眼中只有她。 两个人在院中对视良久，在识趣的钱父离开后，俩人抱在一起，开始激吻。 屋里，看到这一幕的钱父、钱母，还是眼神复杂。 “老头子，真答应了？不后悔？” “那有啥好后悔的？” 钱父嗤笑一声说：“咱啥都没亏着，儿子能好，还结识了个县领导，有啥不值得的。” “就是，龙凤饭店也还是咱老钱家的。” 钱母嘿嘿笑着，脸露得意。 钱父却悠悠叹了口气：“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要龙凤饭店，也想雪娇这姑娘跟永安啊！” “可惜……” 钱父知道，雷鹏那一句“我验证过”。 不只是俏皮话，还是宣示主权。 钱父和钱永安都无法接受，他们的儿媳妇、媳妇跟别的男人睡过。 第442章 一对母子 张家大院，院中架起十几口大锅。 除了一开始的七怪、燕三儿、李有道和小刀外，李明亮也被张小山放入了锅中熬煮。 剩下的四五口大锅，炉子没烧，刘小牛站在其中一个，眼巴巴望着张小山。 “小牛啊，你还是算了，这次比较危险，你还是暂时别参加了！” 张小山拍着刘小牛的肩膀，温声劝慰。 刘小牛一听，眼立马红了。 “张小山，你是不是还在记仇？” 刘小牛怒声问。 燕三儿想要呵斥他这个傻徒弟，张小山一挥手，他把嘴紧紧闭上。 “记仇谈不上，我之所以不想让你参加，是真的危险。” 张小山面对刘小牛地误解，丝毫不动怒。 他知道，这小子说的是芦苇丛抢刘玉婉衣服那一查。 “第一，当时你们没成功。” “第二，当时你们被我揍了一顿。” “第三，你现在是燕三儿的徒弟，算我的下属，提升你就是在帮我自己。” “综上所述，我没必要阻止你提升实力。” 张小山说话的时候，不忘依次伸出三根手指。 刘小牛如此听来，便知道，张小山是真的为他好。 “那什么小山哥，即便如此，我还是想提升实力！” 刘小牛扒着一口锅的沿儿，满脸恳求。 张小山皱眉问：“如果你死了，凤兰姐怎么办？” “这……？” 刘小牛突然就变得迟疑了起来。 这就是张小山的聪明之处。 如果他提刘小牛父母，这小子可能根本不在乎。 可张小山提刘小牛最心疼的兰姨，刘小牛没有办法不认真考虑。 “他们，不是没了亲人，就是亲人被害过，或者利益与我一致。” “而你不同，你是通过燕三儿跟我联系的，咱们之间的利益关联不强。” “这时候，我就算给人打趴下了，你也不会有事。” “但你一旦跟我们去，战场混乱，谁也没办法保护你。” “一旦你死了，凤兰姐她就彻底没依靠了。” 张小山这番话，不可谓不清楚，说的刘小牛更加动摇了。 拍拍他肩膀，张小山笑着说：“我先去忙别的，认真考虑下。” “如果还是很想跟着我们去，小山哥不会小气。” 丢下这句，张小山转身离开。 除了唐云帆、林四海外，他还准备把李成和大川哥也叫上。 来到村西头，张小山敲开李成佳的院子。 没有看到李成，只看到了他老婆。 “嫂子，李成哥呢？” “他他去村委会了。” 长手长脚的女人，站起来回头，看到是张小山，面露喜色。 长手长脚的女人跑来握住张小山的胳膊：“小山，快去帮帮你李成哥，我担心他……” “嗯，不用多说的嫂子，李成哥为我打过架，受了重伤，这种事，我义不容辞！” 没有问具体发生了啥，李成那小倔脾气，张小山清楚，让他有困难找自己，比登天都难。 如果让李成知道，他老婆把事儿说给了自己。 张小山甚至都能想象到：他会在没人的时候，打骂他媳妇，嫌他家丑外扬。 所以，不给长手长脚的女人左右为难的机会，张小山离开李成佳，直奔村委会。 此时，村委会门口围了好多人。 李成和王翠花吵架的声音从里面传出，相当激烈。 “你凭什么收回我家的药田，你收了别人多少钱？” “老娘没收别人钱，老娘是按规矩办事！” “你个不要脸的女人也配谈规矩？一点不守规矩的破鞋！” “李成，穷逼一个，有什么资格说老娘三四？” “全村人都知道，你背着小牛他爹，和镇上的领导乱搞！” “老娘和你拼了，你再乱说话，老娘立马碰死在你家！” 听着激烈的吵架声，张小山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原本，被人巴拉，村民们都不爽。 可众人看到是张小山，一个个地赶忙避让。 不说张卫国在村民间的崇高威望，就说张小山平日里给大伙儿治疗肩周炎、颈椎病，众人也不会博他面子。 何况，现在的张小山今非昔比。 原本的小瞎子，此刻摇身一变成了镇上的大人物，据说开了个豆制品加工厂，投资了好几千万。 “我听说，他还和咱们的美女镇长关系匪浅，将来不可限量啊！” “这算啥，我听说徐凤兰离开村子去县城，就是小山帮找的大人物。” “我还听说，他进过好几次监狱，没事人似得出来，手眼通天！” “而且，他们家养了七八个打手，一个个瞪你一眼你晚上都吓得睡不着！” 听着村民们的议论，张小山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的名声，好像不太好啊！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张小山走上前，拉住了激动的脸红脖子粗的李成。 “怎么回事？” “小山，你咋来了？” 张小山和李成几乎同时开口。 下一刻，两人又几乎同时回答对方的问题。 “这骚娘们想害我，不给我家留活路，要收走我们家药田。” “我有事儿找你帮忙，嫂子说你在村委会。” 俩人刚接上话，王翠花就掐着腰气势冲冲嚷了起来。 她唾沫横飞地伸头喊：“什么叫什么叫你家药田？” “那是村里的地，现在使用期限已经到期，村里有更重要的用途，不可能给你！” “还有，老娘告诉你李成，最好给老娘把嘴巴放干净点，你特么的才骚气！” 面对王翠花的咄咄逼人，张小山拉着李成后退。 能教育出刘小牛这种棒小伙的老妈，王翠花的名声，那是十里八乡都响亮的。 不说她办事能力如何，就这大嗓门，一般人真就吼不过。 “你说谁骚气？是我跟镇上的大人物睡了还是你不要脸的给小牛他爹戴绿帽？” “你……” 一听这个，王翠花整个人都气的浑身肥肉乱抖。 张小山见这女人开始找武器，立马拉住李成，同时封住他哑穴。 “李成哥，你歇会儿的，我跟王姐说，没啥过不去的。” 转过头来，张小山又看向王翠花说：“王姐，有啥话你跟我说，没必要这样，都一个村的！” 张小山一开口，围观人群也跟着帮说话。 “是啊翠花，李成佳也不容易，你也别光怪他。” “种的好好的药田，忽然要收走，你让李成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啊？” “小山要愿意帮李成，翠花你就好好听听，这件事能妥当处理，对大家都好。” “是啊是啊翠花，你没干过的事情，没必要怕人说，李成刚才就是口不择言。” ……………… 第443章 狗眼看人低 面对张小山和一众村民地规劝，王翠花哼了声，没有再说话。 见她不再咄咄逼人，张小山轻抚着李成的后背，帮他顺气。 “王姐，进去说。” 张小山看看四周，示意她人多，有些话不方便说。 王翠花哼了声，转身，扭着大屁股，率先走入屋里。 张小山拉着李成进去，途中帮他解开哑穴。 村民们在村委会外面围着张望，不敢跟进来。 村委会里面，张小山跟着王翠花，走入一间办公室。 王翠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桌对面，还坐着个年轻姑娘，戴着眼镜，看上去像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王姐，要不要我先出去一趟？” “不用，都没外人。” 王翠花瞟一眼张小山，眼珠转了转，想起侯成武和她说的。 这要是能撮合给张小山一个大美女，估计也能搭上关系？ “来，小山，你太忙了，咱们村来了个大学生村官估计你也不知道。” 王翠花跳起来，拉着张小山的胳膊，指着戴眼镜的大学生村官说：“她叫单雪晴，是省城那一缩大学毕业过来的，可厉害了，还会用电脑！” “呃。” 单雪晴被王翠花夸了个大红脸，连忙起身摆手：“没没没啥的王姐，这个很多人都会用。” 她说着，指了指面前的电脑。 张小山今天有别的事情，没时间欣赏美女，他只是淡淡的和单雪晴点了点头，用微笑打招呼。 “那什么啊王姐，跟李成哥是咋回事，都一个村的，有啥非得整这么僵啊？” 张小山把自己的胳膊从王翠花手里抽出，拉着李成，问王翠花。 王翠花打着手背一脸委屈说：“跟我没关系啊小山，你问雪晴，真的是外面有大老板出了大价钱，相中了李成用的那块地，按照规定，刚好到期，就算是竞标，李成这种穷逼也搞不过人家啊！” “你……” 听见被骂做穷逼，李成大怒。 张小山拉着他到背后，扭头瞪他一眼。 “李成哥，相信我，这件事我帮你处理。” “小山，不行咱就不要了，草！” 李成越想越气，加上，他知道张小山准备自己掏钱帮他解决事儿，他就更不想整了。 张小山拍拍他双臂说：“别想太多哈李成哥，不瞒你说，我也盯上了你们家药田，本来是想提前和你说的，这不最近忙，就没来得及。” “什么？你也看上了俺家药田？” 李成吃惊，不停摇头，完全不信，他觉得就是张小山在安慰他。 张小山知道，不给他解释明白，这个倔脾气大哥，肯定不同意他帮平事儿。 于是乎，张小山就只好当着王翠花和单雪晴的面，给李成解释。 “我在镇上开了家豆制品加工厂，这个事儿你知道？” “知道知道，可这跟俺家药田啥关系？” 李成满脸茫然。 张小山解释说：“如果单纯的加工豆制品，不具备竞争力，无法抢占市场。” “我准备走中医康养的路子，让咱们的豆制品包含一定药用价值。” “我和爷爷已经研究出了好几个配方，到时候过了相关部门的检验考核，保证能一炮而红。” “到时候生产线一开起来，需要的豆子是个天文数字，需要的中药材也是个天文数字啊！” 张小山说到这，略一停顿。 他注意到，单雪晴眼睛很亮，似乎被他的话，打开了思路。 没有多理会，只是不着痕迹扫了这姑娘一眼。 张小山就继续给李成说：“我和爷爷琢磨着，大豆好说，咱们云县不少地方都种着。” “有方镇长在，到时候让她去和其他村镇谈，这方面的原材料不会被人卡脖子。” “可中药材这边，本地种植地不多，要从外面购置，很容易被人恶意抬价卡脖子。” “我琢磨着，如李成哥你这种会打理药田的人，相当稀少。” “再如你家这种，成熟的药田，更加难寻。” “这就想找你谈谈合作的问题，还准备着把你家药田附近的地也给包下来。” “到时候人手不够，我再招人，让你教给他们打理药田。” “大概就是这么个规划，你明白了李成哥？” 张小山一番话，说的李成一愣一愣的。 他忽然就觉得：惊喜来的太突然，有点不可思议。 一旁同样听到这番话的，王翠花和单雪晴，两女也都目瞪口呆。 张小山的考虑，不可谓不周到。 甚至连原材料卡脖子这种事都提前想到了。 从原材料加工，到市场份额抢占，张小山把整个生产、销售全流程摸了个清清白白。 这种人，不赚钱才奇了怪！ 可是，王翠花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不是，那个小山，我们村委会已经和人家大老板谈好了，准备拿药田那块地，做个农家乐，还能开发旅游，为咱们龙石村背后的大龙山的旅游经济做个排头兵。” “你这要想用地，不跟人大老板冲突了嘛？” 很显然，王翠花一句一个大老板的，根本没把张小山看在眼中。 李成听了，第一个不乐意，站出来呵斥：“我兄弟也是大老板，怎么不能竞争啊？” “不是，那个……我懒得和你说。” 王翠花被李成噎了一下，气的话也不会说。 她跺跺脚，拉住张小山的手说：“小山，有一说一，人家是做大生意的，搞农家乐，上来就要投一个亿，这弄个度假村都够了，可人家就是说要搞精品。” “姐瞧人家不是一般人，你刚起步，很多事情还是要求稳，别跟人大老板较劲了哈！” 王翠花这话说的也算真诚。 毕竟张小山一个豆制品加工厂，多方集资，又有镇官府帮忙，联合大姚豆芽厂、贾翟豆干厂好几家作坊、小厂，这才搞起来。 跟人家这种，张口闭口就是一个亿的老板比，小巫见大巫啊！ “姐，这个你不用担心，该按规矩走的，您尽管按规矩办。” “有项目，对咱村委会最好的，就是竞标。” “姐你尽管召开竞标大会，到时候我该投标书投标书，咱都按流程办公，行？” 张小山这话说的，王翠花惊疑不定。 直觉告诉她，张小山底气很足。 但经验告诉她：张小山这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这个时候，始终没咋说话的单雪晴站了出来。 “王姐，要我看，咱就按小山老板说的，召开竞标大会。” 第444章 狗眼看人低 面对张小山和一众村民地规劝，王翠花哼了声，没有再说话。 见她不再咄咄逼人，张小山轻抚着李成的后背，帮他顺气。 “王姐，进去说。” 张小山看看四周，示意她人多，有些话不方便说。 王翠花哼了声，转身，扭着大屁股，率先走入屋里。 张小山拉着李成进去，途中帮他解开哑穴。 村民们在村委会外面围着张望，不敢跟进来。 村委会里面，张小山跟着王翠花，走入一间办公室。 王翠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桌对面，还坐着个年轻姑娘，戴着眼镜，看上去像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王姐，要不要我先出去一趟？” “不用，都没外人。” 王翠花瞟一眼张小山，眼珠转了转，想起侯成武和她说的。 这要是能撮合给张小山一个大美女，估计也能搭上关系？ “来，小山，你太忙了，咱们村来了个大学生村官估计你也不知道。” 王翠花跳起来，拉着张小山的胳膊，指着戴眼镜的大学生村官说：“她叫单雪晴，是省城那一缩大学毕业过来的，可厉害了，还会用电脑！” “呃。” 单雪晴被王翠花夸了个大红脸，连忙起身摆手：“没没没啥的王姐，这个很多人都会用。” 她说着，指了指面前的电脑。 张小山今天有别的事情，没时间欣赏美女，他只是淡淡的和单雪晴点了点头，用微笑打招呼。 “那什么啊王姐，跟李成哥是咋回事，都一个村的，有啥非得整这么僵啊？” 张小山把自己的胳膊从王翠花手里抽出，拉着李成，问王翠花。 王翠花打着手背一脸委屈说：“跟我没关系啊小山，你问雪晴，真的是外面有大老板出了大价钱，相中了李成用的那块地，按照规定，刚好到期，就算是竞标，李成这种穷逼也搞不过人家啊！” “你……” 听见被骂做穷逼，李成大怒。 张小山拉着他到背后，扭头瞪他一眼。 “李成哥，相信我，这件事我帮你处理。” “小山，不行咱就不要了，草！” 李成越想越气，加上，他知道张小山准备自己掏钱帮他解决事儿，他就更不想整了。 张小山拍拍他双臂说：“别想太多哈李成哥，不瞒你说，我也盯上了你们家药田，本来是想提前和你说的，这不最近忙，就没来得及。” “什么？你也看上了俺家药田？” 李成吃惊，不停摇头，完全不信，他觉得就是张小山在安慰他。 张小山知道，不给他解释明白，这个倔脾气大哥，肯定不同意他帮平事儿。 于是乎，张小山就只好当着王翠花和单雪晴的面，给李成解释。 “我在镇上开了家豆制品加工厂，这个事儿你知道？” “知道知道，可这跟俺家药田啥关系？” 李成满脸茫然。 张小山解释说：“如果单纯的加工豆制品，不具备竞争力，无法抢占市场。” “我准备走中医康养的路子，让咱们的豆制品包含一定药用价值。” “我和爷爷已经研究出了好几个配方，到时候过了相关部门的检验考核，保证能一炮而红。” “到时候生产线一开起来，需要的豆子是个天文数字，需要的中药材也是个天文数字啊！” 张小山说到这，略一停顿。 他注意到，单雪晴眼睛很亮，似乎被他的话，打开了思路。 没有多理会，只是不着痕迹扫了这姑娘一眼。 张小山就继续给李成说：“我和爷爷琢磨着，大豆好说，咱们云县不少地方都种着。” “有方镇长在，到时候让她去和其他村镇谈，这方面的原材料不会被人卡脖子。” “可中药材这边，本地种植地不多，要从外面购置，很容易被人恶意抬价卡脖子。” “我琢磨着，如李成哥你这种会打理药田的人，相当稀少。” “再如你家这种，成熟的药田，更加难寻。” “这就想找你谈谈合作的问题，还准备着把你家药田附近的地也给包下来。” “到时候人手不够，我再招人，让你教给他们打理药田。” “大概就是这么个规划，你明白了李成哥？” 张小山一番话，说的李成一愣一愣的。 他忽然就觉得：惊喜来的太突然，有点不可思议。 一旁同样听到这番话的，王翠花和单雪晴，两女也都目瞪口呆。 张小山的考虑，不可谓不周到。 甚至连原材料卡脖子这种事都提前想到了。 从原材料加工，到市场份额抢占，张小山把整个生产、销售全流程摸了个清清白白。 这种人，不赚钱才奇了怪！ 可是，王翠花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不是，那个小山，我们村委会已经和人家大老板谈好了，准备拿药田那块地，做个农家乐，还能开发旅游，为咱们龙石村背后的大龙山的旅游经济做个排头兵。” “你这要想用地，不跟人大老板冲突了嘛？” 很显然，王翠花一句一个大老板的，根本没把张小山看在眼中。 李成听了，第一个不乐意，站出来呵斥：“我兄弟也是大老板，怎么不能竞争啊？” “不是，那个……我懒得和你说。” 王翠花被李成噎了一下，气的话也不会说。 她跺跺脚，拉住张小山的手说：“小山，有一说一，人家是做大生意的，搞农家乐，上来就要投一个亿，这弄个度假村都够了，可人家就是说要搞精品。” “姐瞧人家不是一般人，你刚起步，很多事情还是要求稳，别跟人大老板较劲了哈！” 王翠花这话说的也算真诚。 毕竟张小山一个豆制品加工厂，多方集资，又有镇官府帮忙，联合大姚豆芽厂、贾翟豆干厂好几家作坊、小厂，这才搞起来。 跟人家这种，张口闭口就是一个亿的老板比，小巫见大巫啊！ “姐，这个你不用担心，该按规矩走的，您尽管按规矩办。” “有项目，对咱村委会最好的，就是竞标。” “姐你尽管召开竞标大会，到时候我该投标书投标书，咱都按流程办公，行？” 张小山这话说的，王翠花惊疑不定。 直觉告诉她，张小山底气很足。 但经验告诉她：张小山这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这个时候，始终没咋说话的单雪晴站了出来。 “王姐，要我看，咱就按小山老板说的，召开竞标大会。” 第445章 熟悉感 “你懂什么？” 王翠花变了脸色，狠狠弯了单雪晴一眼，吓得这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脸色煞白，低着头不再敢说话。 看着她拿手指头搅着衣角，张小山觉得好笑，同时又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小山，实话跟你说了，姐已经答应那边的大老板了，这会儿再召开竞标大会，不是打自己嘴巴子嘛？” 王翠花做事儿就是这样，直截了当。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啥都跟你说清楚，你有啥牌你就打，打不过你我就认怂，变脸保证比翻书还快。 张小山清楚她的做事方式，沉吟着说：“王姐，咱们村长他老人家……” “哎呀，村长那么大年纪了，有啥事儿，你跟姐说，姐都能办！” 打断张小山说话，王翠花赶忙陪着笑，拉着张小山胳膊，直往自己身上蹭。 张小山恶心的不行，他可知道，这个王翠花不只侯成武一个姘头。 赶忙抽回手，张小山试探着问：“那召开竞标大会这种事，姐能办嘛？” “你要是不能办，我们是不是还得去找老村长。” 张小山拉住李成，以示威胁。 大有你王翠花不答应我们就去找村长的架势。 “张小山，你故意跟姐过不去是不是？” 王翠花掐腰，沉下脸嚷。 张小山耸肩摊手说：“不是我为难你啊姐，是你为难我胖虎啊姐！” 扑哧一声，单雪晴t到了张小山的耿，看着王翠花一脸茫然，她捂着嘴痴痴笑。 “笑什么，不许笑！” 王翠花瞪她一眼，单雪晴赶忙严肃面容，眼角眉梢却还是忍不住一出来的笑意。 没有察觉单雪晴在笑，转回头，王翠花拉着张小山的手。 她苦口婆心说：“非得让姐把话说那么清楚啊？姐已经收人钱了，这时候再召开竞标大会，人家给我把钱要回去咋整？” 这话说的，张小山都不知道咋接。 如果不是觉得大家都乡里乡亲的，如果不是看在刘小牛他爹和刘小牛的面子上。 张小山真想录音录像，直接给她举报了。 现在嘛？ 张小山还得帮忙出主意。 “姐，你傻了？” “臭小子你敢骂我？” 王翠花瞪眼，掐腰气哼哼的。 如果不是记得侯成武地警告，千万别招惹张小山。 王翠花现在就张牙舞爪冲上来了。 张小山也知道，对方忌惮如今的自己，才敢那样说。 也算是帮李成哥和美女村官出气。 张小山扫一眼戴眼镜的单雪晴，眼前一亮。 刚才没仔细看，现在，他发现，这姑娘居然长的很有特色。 如果说，翠云姐是一朵柔弱的小白花，是个男人都想欺负她。 那婉姐就是颗小辣椒，男人就想吃到嘴里，证明降得住，有实力！ 至于方雅，她就代表了女权，征服她就会给男人一种征服所有女人的快感。 而这个戴眼镜的单雪晴，与这三者都不同。 张小山发现，她坐在那的时候，腰背挺直，两条腿紧紧闭合，甚至连膝盖以下的小腿之间的缝隙，都小的可怜。 她也没有交叠双脚，做出慵懒、娇憨的动作。 甚至，大夏天的，张小山注意到，单雪晴穿的是双白球鞋。 这种鞋很不透气，但却很耐穿，更是方便行走在田间地头。 张小山推测，单雪晴很喜欢去村子附近的田地转悠。 可仔细观察她的那双白球鞋，居然没有太多灰尘，每个地方都擦得雪白，给人一种纤尘不染的干净印象。 这样喜欢干净且坐姿淑女的女人，会给男人一种青莲般濯而不妖、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 但这是对舔狗而言的。 如单雪晴这种青莲般的姑娘，如果遇到高景天那种人，就会刺激出男人禽兽的一面。 越是很多人不敢亵渎的，禽兽男们越是想要玷污。 云婧就是这样的一个姑娘。 她甚至比单雪晴的青莲感觉还要出尘，她身上是一种不该属于尘世间的那种空灵感。 所以云婧在被高景天见到的第一次，就深深地刺激到了高景天这只禽兽的变态心里。 他就很想占有很想卸完很想玷污。 想到这，张小山身体一震。 他突然意识到单雪晴给他带来的那种熟悉感是怎么回事了。 “好像，好像云婧也是喜欢穿白球鞋，云婧的坐姿也是这样。” 他在心中喃喃自语，最后在心底一声长叹。 张小山摇摇头，收回目光。 身边已经有翠云姐、婉姐俩女人了，方雅也是爷爷叮嘱他一定要追到手的女人。 有这三女在，再去招惹其他姑娘，张小山会觉得自己也很禽兽的。 何况，云婧还在等着他。 张小山觉得，两个人一起经历过高景天这档子事，如果还能破镜重圆，那俩人的感情情比金坚也很难说啊！ 有这四份感情在，张小山已经觉得很难销售每人恩了。 他又不是高景天那种禽兽、人渣，总不能乱霍霍。 所以，张小山在察觉单雪晴对他有一定吸引力后，果断掐掉这个不好的苗头。 刚才那些想法，说时迟、那时快，不过是脑中几个一闪即逝的念头。 时间并没过去多久。 看在其他人眼中，张小山只是将目光稍微放在了单雪晴身上几秒。 想起之前说的，张小山笑着开口，继续前言。 “之所以说姐你傻，是因为你没搞清楚你在竞标大会上能起到啥作用。” “就这么和你说姐。” 张小山开始忽悠，反正他不会帮王翠花出那份钱。 不管给她送钱要李成佳药田的那人是谁，张小山都不管。 得罪了也就得罪了，高景天、华云集团这种体量他都不怕，就问还有谁？ 张小山一想到自己的完备规划，对这块药田，以及药田周围的那几块地，势在必得。 “翠花姐，你只要召开竞标大会，那你就是主办方啊！” “我们所有人都要看你脸色行事。” “不说再给你送钱就算了，还敢找你把之前的好处费要走？” “要是这个智商情况的大老板，我劝姐还是趁早别搭理了。” “跟这种傻逼合作，迟早把姐你坑进去。” 张小山说的话平平无奇，可他那语气，给人一种不听我的你就是傻逼的错觉。 王翠花嗯嗯点头，小鸡啄米般，完全被撺掇起了自信心，彻底飘了。 “我现在就给那人打电话，告诉他必须竞标，不然就别想拿到那块地！” “对的呢姐，现在就打，我支持你！” 张小山蛊惑。 李成和单雪晴都看傻了。 王翠花居然真的掏出手机，拨通了给她送好处，要投一个亿的那个大老板的电话。 第446章 洗精伐髓 “喂，姜老板我跟你说，按规矩我需要召开竞标大会。” “什么？你不要了。” “那你之前付出的那些……？” “不要了，全都不要了？” 王翠花傻眼，对方挂断传来的嘟嘟嘟忙音，她也不管。 呆呆望向张小山，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该死的，张小山你骗我！” 王翠花大怒，直接摔掉了手机，掐腰怒吼。 张小山捂着耳朵后退，拿屁股拱着李成率先退出去。 “不是啊王姐，只能说明那什么姜老板是个傻逼！” “你给我闭嘴！” 面对张小山地狡辩，王翠花摇着头捂着耳朵，坚决不听。 眨眨眼，张小山朝单雪晴使了个眼色，而后扭头，拔腿就跑。 “张……小……山，老……娘……和……你……拼……了！” 王翠花如当初的方雅般，被张小山戏耍后气炸了肺。 脑后仿佛有实质性的火焰，推着她暴走。 “这我可不敢拦！” 单雪晴耸耸肩，面露爱莫能助的一个小表情。 张小山的求助眼神她看到了。 “可是，咱们又不熟，王姐这么吓人，凭什么要我冒险帮你拦她啊？” 单雪晴吐了吐小舌头，娇憨可爱。 可惜，屋里没人，没人能欣赏到这个模样的她。 “不过，刚才这人是个有真本事的。” 想起张小山对豆制品加工厂的种种规划，单雪晴拉开抽屉掏出纸笔，开始写写画画。 她来龙石村做大学生村官，是为了锻炼自己。 “虽然不用像方雅似得事业心那么强，可我该做出点成绩也是不能少的。” 单雪晴如是想着，手中的笔猛地顿住。 秀气的眉毛皱起：该如何发展龙石村，才能让龙石村成为全云县乃至全火市的样板村呢？ ……………… 不提单雪晴如何伤脑筋，只说追出去的王翠花，并没追上张小山和李成。 “气死我了！” “告诉你张小山，如果你不能给老娘一个满意的补偿，老娘天天给你家断水断电！” 站在村头，王翠花扯着大嗓门吼。 张小山拉着李成朝老张家大院走，听见她吵吵，李成黑着脸就想回去理论。 “何必呢李成哥，反正我说那些又不是空话，到时候有他跟咱爷们赔笑做小的时候。” 张小山拦住他，满脸自信。 李成哼了声说：“我就看不惯他那嚣张的气焰！” “不都是给小牛他爹一个面子，不然，就这女人干得那点事，早给乡亲们泼粪汤了！” 张小山笑着解释，李成想想也对，点点头，放弃了回去理论的想法。 “对了小山，你找我啥事？” 李成没忘张小山找他有事儿。 张小山不好意思地说：“是这样的李成哥……” “打架啊，这个我在行！” 听完张小山地讲述，李成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还显得有些兴奋。 “这次相当危险，李成哥你得提升下实力，跟我来！” 李成被张小山带着，推开老张家大院的门，走了进来。 看到院中一口口热气腾腾的大锅，李成吓了一跳。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做人肉火锅呢！” “那不能，都是在用中药汤帮他们温养经脉，提升实力。” 张小山笑着，敲了敲一口大锅的锅沿，扭头对李成说：“李成哥，这口锅是你的，跳进去，我帮你度送气机，以你的根骨和底子，估计实力提升得很快。” “不会煮成肉羹哈？” 李成脱光，在张小山地帮助下，滑入了锅内。 “别看热气腾腾的，进来可一点不烫！” 李成惊奇。 张小山解释说：“这是专门的方子，寒热温凉调配好的，包括锅下的炉火热力，都是要考虑进来的。” “嗯嗯，那小山我就这么泡着就行是不？” 李成挠挠头，他能感觉得到，药汤里有什么东西在往他身体里钻。 张小山笑着摇头：“我得帮你打通下几个重要穴位，毕竟你是普通人。” “奥，咋弄你就快上首，不是还要去找大川来嘛？” 李成催促。 张小山嗯嗯点头，开始围着锅炉转。 七怪和李有道、李明亮、燕三儿等人就看到。 李成跟个陀螺似得，上下翻飞、沉沉浮浮。 啪啪啪啪的巴掌声中，张小山一下又一下拍在李成身上。 肉眼可见的，李成浑身发烫变红，最后都变成了龙虾的颜色，看着鲜艳可口。 “最后一下了李成哥，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张小山出声提醒，一声爆呵，他整个人翻滚到空中。 李成顾不上答应，头顶、后心、掌心、脚心、胸口、小腹、后腰九个位置，几乎同时遭到张小山地锤击。 李成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喉头都像是有血在涌，满嘴腥嫌。 可他终究没有吐血，反而是体表有大量黑臭物质涌出。 “洗精伐髓！” 刚刚接到方雅指挥，从县城赶来的唐云帆、林四海，推开院门就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惊呼。 张小山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扭头冲他们俩招手：“四海叔、云帆哥，你们俩要也想，我给你们也来一套！” “我也要我也要！” 燕三儿跟着举手。 肖炎、无常等七怪，脸上也露出有所意动的希冀表情。 “这个洗精伐髓会有些痛苦，原本怕你们有排斥，就没给你们用。” 张小山解释的同时也在提醒。 如果有谁怕痛苦，也就不能受得住这套洗精伐髓的手法。 可惜，在场的，甚至包括刘小牛、李明亮在内，没有一个怂货。 “我不怕疼！” “我也不怕疼！” “男人嘛，只要能变强，疼算个毛啊？” “小山哥，我想好了，我要跟你们去！变强后的我才能更好的保护兰姨！” 最后一句，很明显是刘小牛说的。 张小山深深看他一眼，目光又在燕三儿脸上扫过。 “老板，真不是我，小牛这孩子有悟性，不然我也不会收他为徒！” 怕张小山误会，燕三儿赶忙站出来澄清。 刘小牛也帮他师傅解释：“不错，小山哥，这的确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不信你问别人！” “嗯，我信你。” 在心底里，张小山补充一句：才有鬼！ 燕三儿一个真元境武者，不能震动空气传音入密啊！ 方法简单，不容易被发现，无常、肖炎他们都不可能知道。 问他们有用吗？ 不过，张小山也没必要管那么多。 既然是刘小牛自己的选择，不管是别人说服他、点播他，还是他自己想通的，都不重要。 不论年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纵使那个选择的结局可能是死亡，那既然选择了就没有后悔的道理。 后悔也没用。 第447章 怒极 张小山好一阵忙活，终于给院子里所有人来了一遍洗精伐髓。 看到满头大汗、脚步虚浮的张小山，杨翠云和刘玉婉心疼坏了。 “快，小山快，快坐下歇着！” 刘玉婉扑过来，抱住张小山的胳膊，拉他坐下。 杨翠云想要凑过来，又怕被取笑，逡巡着不敢上前。 “翠云嫂子，快，拿点汗巾，给老板擦擦！” 看到杨翠云不敢上前，李有道着急的不行。 他熟悉杨翠云的性格，赶紧送给她个合乎情理，不会被取笑的理由。 “噢噢，对对，小山，姐帮你擦汗。” 杨翠云翻出手绢，跑来擦张小山额头上的大汉珠子。 李成看看杨翠云，再看看刘玉婉，若有所思。 “小山，累了不？要不要吃点东西？” 刘玉婉殷情地从厨房端出来一碗饭，上面盖着四季梅炒肉。 这是张小山最爱吃的几道菜之一，她给张小山做了三年饭，再了解无比。 “不是，那个晓婉，你怎么对小山这么热情，大川看见了可咋整？” 一个没忍住，李成开口说话。 抬手准备接盖浇饭的张小山，双手顿在空中，面露尴尬。 刘玉婉则不以为意，把碗筷塞到张小山手中，她掐腰指着李成说：“李成哥，你怕是还不知道，我已经和大川离婚了！” “什么？” 哗啦一声，李成从锅里站了起来，满脸震惊。 张小山有心解释两句，李有道却在此时给他使了个眼色。 已经借助药汤和洗精伐髓效果，踏入了真元境的他，传音入密说：“老板，这时候别说话，越描越黑！” “嗯。” 张小山暗暗点头。 他很信任这个情圣的眼光。 见张小山没站出来，李成压着火气看向刘玉婉。 “你就为了和小山在一块，直接跟大川离婚了？” 李成是知道的，周大川被牛大力割掉了那玩意。 再加上张小山现在今非昔比。 两个人放在一起比较，难免会让人觉得刘玉婉耐不住寂寞，攀附高枝。 李成又是个脾气很臭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 自己家生存命脉被王翠花握着，还敢四处说王翠花的是非，当着面指责王翠花是破鞋。 李成这种人，一旦认为刘玉婉耐不住寂寞、攀附高枝，那说话相当难听。 “晓婉，你和小山、大川都是哥看着长大的！” “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 李成疾言厉色，指着刘玉婉，就差破口大骂了。 这下子，刘玉婉可绷不住了，直接炸了。 “姓李的，姑奶奶是哪种人，你给我说清楚！” 刘玉婉冲过来，挥舞双手，恨不得挠烂李成的脸。 张小山拉着她劝说：“婉姐，李成哥不了解情况，我给他解释，别闹误会。” “啥都不知道，就在这乱吵吵，毁姑奶奶的名誉，姑奶奶和你拼了！”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刘玉婉居然拖着张小山一点点靠近李成所在的锅炉。 张小山骇然，他已经用了十成力。 一位先天武者的十成力那得多少？ 正常来说，一颗五六个人和抱的树，都能一腿截断。 这么大的力量，却摁不住刘玉婉。 张小山只觉得这个婉姐真的是气急了。 “婉姐婉姐，你你听我说！” “我接下来要跟人拼命，李成哥战力非凡，不可忽视！” “现在咱们自己人闹起来，回头不团结，怎么跟敌人打啊？” “相信我，误会我来解释清楚，保证不让李成哥看扁你！” 没办法武力镇压，张小山只能言语说服。 只要刘玉婉能主动放弃，那张小山就有把握给李成解释清楚。 毕竟整件事很简单，不过是李成脾气臭，做出判断太草率，没有往深处想，这才会闹笑话。 张小山如此想，刘玉婉也听他劝。 两人都开始停步了，李成却又来劲儿了。 “解释什么？” “有什么好解释的？” “难道不是你刘玉婉看不上大川了，觉得小山今非昔比了，嫌穷爱富了呗！” 李成这话一出口，张小山就暗叫不妙。 刘玉婉彻底炸了。 她一挣身子，张小山直接被她甩飞。 宛如一头火龙，刘玉婉裹挟着滔天怒火冲了过来，跳起来挥拳，将李成直接击飞。 “我……让……你……胡……说……八……道！” 刘玉婉含愤一击，李成被打飞，人在半空的时候嘴里就不停喷血。 这一幕看呆了在场所有人。 李明亮缩了缩脖子心说：一个丹凤眼女人都这么恐怖，边老师他不够看啊？ 幸好自己被说服，来投奔张小山了。 不然，会死的？ 和他有类似想法的人不少，比如燕三儿、李有道等人。 所有人心中有一个共识：不要招惹刘玉婉，这是个隐藏的高手！ 至于林四海和唐云帆，俩老江湖瞳孔皱缩间，互相对视一眼。 经验丰富的他们，好像看出了点什么。 “晓婉她……她她这么厉害的嘛？” 杨翠云惊愕震惊。 张小山先跑过来握了握她的手，低声安慰：“气急了，婉姐只是气急了，她还只是个普通人。” “那她刚才？” 问出这个问题的，是包括七怪在内的所有人，这里面不包括林四海和唐云帆。 张小山看向两位老江湖。 “你们应该看出来啥情况了？” “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那种体质！” 林四海开口，满脸凝重。 唐云帆迎着众人的目光，没卖关子。 “老板的这个女人，体质特殊，在某些状态下，潜力会觉醒，能爆发出超越先天武者级的实力。” 他如此说，其实都是保守估计。 根据先祖传承里说的，张小山知道，如刘玉婉这种情况。 如果引导得好了，甚至能发挥出堪比仙台级强者的实力。 当然，那需要特殊的修炼法门。 现在的刘玉婉，也就只能怒极，或者某些特殊情况的时候，爆发潜力，发挥出堪比登天路强者级的实力。 再高的力量，就需要刘玉婉得到相应法门，正式修炼才能激发出来了。 可不管如何，张小山身边有这么个体质特殊的女人。 这样一件事，突然被众人发现。 所有人都觉得：老板真的深不可测。 再加上某些人见识过张卫国出手。 林四海、无常、李有道他们，心中同时萌生一个念头：老张家到底什么来头？ 第448章 抽烟 张小山不主动说，李有道、林四海、燕三儿、无常他们是不会主动探寻的。 越是不去了解，他们就越是感觉老张家底蕴深厚。 无形之中，这些人对张小山的衷心被强化了。 张小山有从这些人的目光中觉察到这些细微的变化。 他没有去管。 暂时封住刘玉婉的穴位，把她交给杨翠云照看。 而后飞身去救李成。 当张小山重新看到李成的时候，忍不住眉头跳了跳。 他感觉，好惨！ 李成静静地躺在血泊中，满嘴门牙全部掉落，眼里尽是绝望，空洞的望着天空。 “那个，李成哥，我先帮你看看伤势？” 张小山蹲下，抬起手，不敢随意落下。 他怕李成哥心态炸了后，直接不想活了。 结果，李成轻轻地嗯了声，转动眼珠看向张小山。 “小山啊，晓婉这么厉害跟谁学的？” “绝对不是我！” 张小山想拿名誉担保。 可李成转过头来，满眼不信任。 “李成哥，晓婉她体质特殊，潜力巨大，也就是在刚才，我才发现，真的！” 张小山一脸无辜地望着李成，李成勉强抬起胳膊摆摆手。 此时李成脸上的表情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你当我傻嘛？ “不是，那个李成哥你听我解释。” 张小山有些急。 他一边抓住李成的胳膊，度送气机。 一边嘴巴不停。 “婉姐这种情况，万中无一。” “这种人，一旦得到相应的修炼法门，将变成相当恐怖的存在。” “我现在正紧缺人手。” “李成哥，你觉得，如果我真的早就知道婉姐的厉害，我会不拉她一起去打架嘛？” 面对张小山有理有据地反驳，李成摆摆手说：“她不已经在你家候着了嘛？” “李成哥你……” 张小山无语了，他甚至很想抓狂。 解释不清了是？ “你也不用跟我解释。” 李成挥挥手。 他感受着身体正在迅速恢复，坐起身，反手握住张小山，眼神灼灼。 “你跟哥说句实话，晓婉和大川离婚，是不是因为你？” 面对这个问题，张小山满嘴苦涩。 他之前和周大川解释过。 今天又要跟李成解释。 未来，每一个同时认识他和刘玉婉、周大川的人，都会好奇这件事。 久而久之，张小山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管他如何解释，都会变成肯定的。 所以，这次张小山不打算实话实说，说那些没有用。 “李成哥，您觉得我张小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把皮球踢了回去。 张小山摸出身上的烟，这是上次和翠云姐做过那种事后，身上就留下的。 他把烟叼在嘴里，但却并没有点着。 张小山没有抽烟习惯。 李成喜欢抽烟，烟瘾相当大。 他随身带着火。 看见张小山嘴里叼着烟，李成顺手摸出打火机就给他点燃了。 “咳咳咳咳，李成哥，我不抽烟的。” “不抽烟你叼嘴里干啥？” 二话不说，李成也不嫌弃，直接把点着的烟从张小山嘴里拔出来，塞到了自己嘴里。 张小山抬手想要阻止。 因为此时他脑中有个问题：我亲过翠云姐，亲过婉姐。 李成哥抽我叼在嘴里的烟，会不会等于间接亲了翠云姐亲了婉姐啊？ 一想到这个，张小山就不淡定了，特别想把李成嘴里的烟抢回来。 “瞧你抠的，抽你一根烟都不乐意，还你一盒。” 李成摸出自己的烟，直接丢到张小山掌心。 张小山有些无语：不是这个意思啊！ 但他清楚，肯定不能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了。 不然，以李成的倔脾气，肯定还是觉得他抠门。 因为李成不会觉得他抽张小山一根烟等于间接亲了杨翠云和刘玉婉。 张小山沮丧地低头耷拉脑，李成斜他一眼。 “你不是问我你啥人嘛？” “嗯嗯。” 张小山精神一震，这才是谈话的重点。 只听李成眉头紧皱说：“小时候，我觉得你小子脑袋瓜真特么的聪明，居然能考上中学考上高中考上大学！” “后来，就觉得你小子挺惨的。” “好不容易上个大学，结果眼睛还给人打瞎了。” “说真的小山，回头告诉哥那人是谁，哥帮你弄他！” 李成捏着烟，吊着眼睛鼻孔冒烟。 张小山摆手摇头：“用不着的李成哥，这个仇，我张小山亲自报！” “嗯，行，今天不聊这个。” 李成靠坐在一颗大槐树下，仰头美美的抽一口，继续说。 张小山认真听。 “后来你小子眼好了，跟我面前吹牛逼，说要带我去县城的柳河居吃饭。” “特么的现在你都在镇上当大老板了，哥哥也没吃到县城柳河居的大餐。” 李成横了张小山一眼。 张小山苦笑：特么的之前柳河居的老板是胡茂才，我能给那货送钱嘛？ 不过现在好了。 张小山虽然还不确定柳河居地最终归属，但肯定逃不出自己这边。 要嘛是便宜奶奶的，要嘛是便宜小叔胡金成的。 最后还有一种情况。 张小山想起了那天晚上，爷爷和便宜奶奶把唐雪娇带到家里的事情。 他虽然没听便宜奶奶丁翠香和爷爷具体说找唐雪娇干嘛。 但以张小山的聪明才智，不难猜测：二老应该是想让唐雪娇去县里开家同等体量的饭店，对冲柳河居。 那到了如今。 完全没必要开一家新饭店了。 直接让唐雪娇打理柳河居就好了嘛？ 到时候，外有雷鹏罩着，内有丁翠香支持着，柳河居在唐雪娇手里，肯定比在胡茂才手里更胜一筹！ 这样的话，张小山也就可以大大方方带着李成去县城柳河居吃饭了。 “你放心李成哥，打架之前，我保证让你吃上柳河居的大餐！” “行，这可是你小子说的！” 李成一咕噜爬起来，握着张小山的手，眼中闪动金光。 在他看来，真能去县城柳河居吃一顿，死也值得！ 不过，李成没忘记之前俩人说的话。 “那都你眼刚好的时候的事儿了，说说后来……” “行的呢李成哥，我真想知道，在你心里，我张小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449章 谢谢哥 “后来不是我和大川替你去打架嘛？” 从张小山嘴里抢来的那根烟抽光了，李成又把自己的那盒烟从张小山手里夺过来。 一边抽烟，他一边四十五度望天回想。 “那次，我看到了小山你，为了我和大川发狂。” “你冲过来的时候，看见我躺在血泊中，听到大川喊鸟去哪儿了？” “当时你眼就红了你知不知道？” “我看的特别清楚，你俩眼珠子直接就红了，通红通红的。” 李成一边说一边比划，张小山静静听着，眼里有感动。 待李成比划完，他恢复平静。 他又接着抽烟说话。 “那时候我就知道，在你小子心里，我们俩挺有分量。” 李成拿手指头戳了戳张小山胸口。 张小山呲牙一笑。 虽然被戳得有点疼，但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心头甜甜的。 “可是后来呢！” 李成嗨了一声。 张小山眉头一挑，他想知道李成为啥话锋一转。 “你小子去县医院看我和大川，进了监狱。” “后来发生不少事对？” “我都没参与，我也不知道。” “可有一个！” 李成又一次拿手指头戳张小山胸口，张小山面无表情。 只听李成说：“大川和晓婉离婚了。” “晓婉喜欢你。” “你和大川是兄弟，拜把子兄弟，比跟我都铁的那种兄弟。” 说到这，李成笑了笑。 他斜眼瞧着张小山：“别以为哥哥傻，你让我说你是啥人，明摆着就是挖坑给我跳。” “那个李成哥我……” 李成一摆手，打断了吞吞吐吐的张小山。 只听他说：“这件事，不在于你做没有，也不在于我李成怎么看你，甚至连大川如何往外说都不重要。” “这件事关键在别人怎么看你，别人怎么议论你，别人会如何指指点点你。” 说完这句，李成站起来，丢掉烟屁。 他扶着膝盖，弯腰把脸凑到张小山面前。 张小山想退后，拉开两个人脸的距离。 李成死死扒着张小山的肩膀说：“别动，给我好好听着！” “嗯……” 张小山微微低头，竖起耳朵。 李成说：“晓婉喜欢你，这没有错。” “晓婉长的漂亮，你要真忍不住，发生点啥，也没关系，男人嘛？” “可是，你不能娶她，你绝对不能娶她，明白嘛？” 李成直勾勾盯着张小山的双眼。 张小山眼皮耷拉着，眸子平静无波。 但他自己知道，心中惊涛拍岸。 张小山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娶刘玉婉，或者娶杨翠云，还是娶方雅，亦或是云婧。 他觉得，和翠云姐发生关系了，他就要对她负责。 杨翠云为了他好，不愿和他结婚，他很感动，心安理得地接受翠云姐地馈赠。 可其他人呢？ 刘玉婉，方雅，包括云婧。 她们会怎么看自己？ 她们一旦知道自己和杨翠云发生过实质性关系，她们还会和自己继续下去嘛？ 或许婉姐会。 但自己呢？ 自己如何同时面对婉姐和翠云姐？ 自己就那样心安理得地接受翠云姐地爱护，以及婉姐地不在乎嘛？ 张小山觉得，不能这样。 “如果不能娶她，我就不能睡她。” 这是张小山在脑中对自己说的话。 对翠云姐，他同样准备这样做。 “可这是要坐牢的啊！官府是有重婚罪的！” 突然，张小山脑中浮现一个白色老头，面露迟疑。 揪着头发，张小山无比苦恼。 “可不可以放弃其他人，只选择其中一个，择一城，白头到老？” 白胡子老头捋须微笑问。 张小山沉默。 他的选择不言自明。 “那该怎么办？” 白胡子老头认真详询。 张小山不能再沉默。 他需要找到一条同时兼容几女的方案。 可以不急于一时，但他需要考虑这些问题了。 张小山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站起来，他抱住李成，用力摇晃。 “谢谢你，李成哥！” “真的很感谢你！” 张小山没说原因。 李成觉得他知道原因，也没问。 他拍着张小山后背说：“谢啥，都是兄弟，回头记得叫我去县城柳河居吃饭啊！” “今晚上就去！” 张小山松开李成，郑重承诺。 如果不是李成，他还意识不到这个问题。 一旦等几女和他的关系越来越近，等问题激化到一个不可调和的地步，再发现这个问题。 到时候再想处理，哪怕张小山身边有李有道这种情圣，他也别想一碗水端平。 口是心非的翠云姐，泼辣彪悍的婉姐，强势霸道的方雅，以及空灵出尘的云婧。 四个女人性格迥异，和他张小山都有绝对无法分割的纠缠。 一旦纠缠越来越深，张小山把她们四个一起拉到自己近前。 四个女人一台戏，到时候有张小山喝一壶的。 但如果能提前做准备，提前试着调和某些可以预料的矛盾。 再等四个女人聚在一起，同时出现在张小山身边。 她们之间依然会有不可调和的矛盾——爱是自私的，不愿与人分享。 但张小山的可操作性就大多了啊！ 他没有考虑过出国换国籍什么的。 因为“一夫多妻”这种事，本身就在耍流氓。 根本没尊重女性，根本不去管女性在这种婚姻模式下的身心健康。 张小山觉得，他是很喜欢这四个女人的。 这种喜欢，不是自私的占有，而是想要互相成就，想要彼此陪伴的美好愿景。 那张小山就不能考虑换国籍这种无赖方案。 何况，他很为自己的国人身份骄傲。 换国籍的话，他会觉得自己失去了立身之本！ “放心，婉姐、翠云姐，方雅、云婧！” “我会用你们能接受的方式，以我张小山的最大能力，给予我们一个祥和的未来。” 他没有去管能否做到。 也不管要走的路到底有多长。 “只要我想，只要你们愿意，我们就是可以！” 握紧拳头，张小山目光坚毅。 走在前面的李成并没有看到这一幕。 他嘴里只是在念叨：“县城的柳河居呢，劳资这辈子都没进去过，听说里头一杯白开水就要好几十块钱！” 第450章 传道授业 张小山领着李成回到老张家大院的时候，刘玉婉已经醒了。 “你怎么解开我封住的穴位的？” “我也不知道。” 刘玉婉大大咧咧，不在意这些细节。 可张小山这下子真的就有些吃惊了。 他用的点穴之术，可是先祖传承里鼎鼎大名的葵花点穴手。 这种点穴手法，较之普通的点穴之术，是直接作用在奇经八脉上的。 奇经八脉有多难找，学医的人都知道，练武的人更加清楚，难比登天！ 封住这些穴位，想要解开，单纯的运气调吸都是没用的。 必须要借助外力才可以。 也正因此，张小山震撼莫名。 他确定没人帮刘玉婉解穴，可是她就那样俏生生地站在院中。 这说明什么？ 只有一种解释：刘玉婉体内的潜力，已经彻底被激发，其所蕴含的能量，远超现在的张小山想象。 “婉姐，你来一下！” 不敢再耽搁了，张小山必须赶紧把特殊的修炼法门传授给刘玉婉。 这么强大的力量不加以引导，浪费且不说，与日俱增的话，会给刘玉婉带来许多困扰。 “干什么？” 刘玉婉本能警惕。 下一刻，她意识到叫自己的是张小山，瞬间变得眉开眼笑。 “行的行的呢小山，这就来这就来！” 瞟一眼杨翠云，刘玉婉挺着腰得意迈步，快速赶往后院。 原地，杨翠云略有些黯然。 但很快，她就听到了耳中的张小山传音。 “翠云姐，婉姐体质特殊，马上就要和对手白刃战了，这时候能有婉姐这个大助力在的话，胜算更大！” “嗯，我明白的小山。” 虽然不知道张小山能不能听见，杨翠云还是低声自语。 刚才心头的那抹黯然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脑中多出一轮骄阳。 安抚好翠云姐，张小山和刘玉婉来到后院。 这里也有几间屋子，以前是推拿馆流出来临时给客人休息的地方。 推开其中一间，张小山和刘玉婉进去。 哐当一声，刘玉婉进来就锁门。 愕然转头，张小山指着刘玉婉问：“婉姐你要干什么？” “小山，你单独把姐叫过来，还能干啥？” 退去头发上的皮筋，刘玉婉满头青丝缓缓垂落。 衣袂翻飞，花里胡哨的物件掉落满地。 刘玉婉亭亭玉立，嫋嫋娜娜走来。 香风扑鼻，张小山头有些晕。 “那个，婉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啥啊？姐都懂，当着翠云的面，你有些话不方便说出口。” 迅速靠近张小山，刘玉婉俏脸粉红。 张小山如触电般缩回手。 同时，刘玉婉也感觉体内有电流划过。 “那个婉姐，我是来教给你东西的！” “明白，‘授业’嘛？” 刘玉婉笑的很内涵，张小山一脸懵逼。 为什么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即将被狐狸偷吃的肌？ “我我我我……” “行了，别说那么多了！” 刘玉婉扑过来，张小山妈呀一声向后跳开。 他抱臂缩着肩膀，眼露畏惧。 “你过不过来？” 刘玉婉掐腰抖手点指。 张小山坚决摇头。 “婉姐，我是觉得你体内有一团庞大的力量，我想……” “不错，我体内确实有一团力量，像是一团火，我快要烧死了！” 刘玉婉再度扑来，张小山直接被逼入墙角。 张小山四顾，想要找到逃生通道。 刘玉婉哼了声，想到她刚刚一拳击飞李成，信心高涨。 “张小山，姑奶奶今个儿要吃你，谁都拦不住！” “不要啊……” 听着后院隐约传来的张小山惨叫，杨翠云很是有些局促不安。 李有道等老司机互相对视一眼，他们觉得，老板太会玩了。 “听上去像是角色扮演！” “老板还是装嫩的那个！” “翠云嫂子好惨，啥也不知道。” “这就是老板的厉害之处，会调教啊！” 李有道、林四海他们，相互间传音入密。 杨翠云好像看到他们一个个嘴唇蠕动，却就是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按说她也是知道“传音入密”这种事的。 可这会儿，杨翠云满脑子都在担心张小山。 要不要去后院看看咋回事啊？ 想了又想，左思右想。 最终，杨翠云咬咬牙，扭身去了后院。 目送转身而去的那抹倩影，李有道等人啧啧称奇，跟着又开始传音交谈。 “老板真的艳福不浅啊！” “有能力的男人都是这，古代三妻四妾不都这样” “你们说待会儿翠云嫂子要直接闯进去……？” “会不会是个修罗场？” “说不定老板就等着游龙戏凤呢！” “哈哈哈……” 十几个猥琐男，相互挤挤眼。 他们的实力无时无刻不再提升。 这才，如李有道这种原本不到真元境的，此刻甚至已经逼近后天武者境了。 按照这个进度下去，等药汤内的有效成分被用光，锅炉下的柴火烧没。 他们这些人，实力提升到先天武者级，不是没可能啊！ 十几个先天武者级的战力，这样的一支小队，放到哪都是绝对强势的一股力量。 要知道，姜丰为了让张小山这个先天武者级的战力当他保镖，甚至不怕被打脸。 金三角让冯国才来处理私活，也只配备了苏心蝶一个先天武者级的战力。 高景天想弄死张小山，虽然派了红叔和边大海这种登天路级的强者。 但更多的，都是罗宇翔、贾强这种，普通的先天武者。 一旦张小山带着十几个先天武者围攻边大海，就算是他这个军人作风的登天路级的强者，也要饮恨。 所以，尽可能考虑全盘的高景天，除了牵制林庆国、蔡友国的罗宇翔，以及自由行动的边大海外，另外还派来了几组人马。 而这些人马，每一组也就只是一位先天武者级的战力当领队。 更多的人手，都只是后天武者乃至真元境、真气境的小高手。 如果这样的真相被张小山知道，那他肯定大笑三声说：“高景天，这一局你又要输了。” 可惜他不知道。 他现在正在被刘玉婉一点点逼近。 “不要跑了。” “没有用的。” “你绝对逃不出姑奶奶的手掌心！” 刘玉婉跪在床上，一脸狞笑。 张小山宛如一只受惊的小兔，抱着双腿，缩在床的一角。 第453章 复杂心绪 离开老张家大院。 前往九龙镇途中，张小山给周大川去了个电话。 “喂，大川哥，我这边需要人手打架，你能不能……” “没问题的小山！” 周大川想也不想，直接答应。 张小山有些感动。 不管因为刘玉婉的事情，俩人的关系如何尴尬。 周大川和张小山的关系，都没太受到影响。 俩人依然是可以为彼此两肋插刀的好兄弟！ 挂断电话，张小山直奔九龙镇。 雷鹏和他约好地方见面，而后去钱家大院。 唐雪娇和钱父、钱母已经把钱永安接回了老宅。 他们就等着张小山来治病救人呢！ 婚都已经离好了。 有雷鹏的关系在，民政局那边都是帮忙加急处理的。 现在就看张小山，会不会掉链子了。 ……………… 不提这边，张小山如何跟雷鹏去救钱永安。 只说云县县城这边。 周大川挂断电话，张卫国走来问他：“谁打来的。” “是小山，要我帮忙去打架。” 周大川没做隐瞒。 张卫国瞪眼：“胡闹！” 他知道，张小山如今的敌人，都是武者。 最低也都是真气境、真元境的武者。 动辄都是后天武者、先天武者级的战力。 甚至有的如红叔、边大海之流，都是登天路上的强者。 周大川一个普通人，跟张小山去打架，不是去送死嘛？ “我打电话问小山。” 说着，张卫国就往外掏手机，准备给张小山打电话。 周大川拦住了他：“爷爷，小山说了，愿意帮我提升实力，让我也成为实力强劲的武者，还给我准备了相应的武林秘籍。” “他有帮人提升武道修为的方法？” 张卫国吃惊。 周大川嗯嗯点头，“这个您要不信，可以打电话问他。” “那不用，只要能保证你的安全，爷爷就不多问了。” 张卫国摆摆手，不甚在意地说。 可老爷子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张小山可就要立大功了啊！ “那爷爷，这边反正也没啥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就先回去。” “等柳河居被唐老板全面接受了，我再过来。” 周大川说的“唐老板”，就是雷鹏媳妇唐雪娇。 张卫国点点头，“那你咋回去，我叫辆车来？” “不用的爷爷，我去汽车站搭车，反正小山说他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给我用的药液需要专门配置，时间上来得及。” 周大川如是说。 张卫国点点头。 他老眼眯起，扫一眼周大川下体。 摸着下巴，面露沉思。 估摸着，小山给周大川准备的武林秘籍，可能是辟邪剑谱一类的？ “那我先走了哈爷爷。” 看到张卫国若有所思的形状，周大川也不好打扰，小小声说一句，转身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的大川。” 张卫国从身上摸出易晓达钱。 “这些你拿着，路上用，给我们老张家办事儿，不能亏待了。” 张卫国硬把易晓达钱塞到周大川手中。 周大川不想要都不行。 “那行爷爷，我就拿着了，用不完的，回头我给小山！” 周大川憨憨一笑，挠头红着脸说话。 张卫国摆摆手，不甚在意地让他离开。 目送周大川走出别墅，张卫国身侧，出现了丁翠香的水桶腰身影。 “真打算让这小子帮忙打理柳河居？” “嗯，不错。” 张卫国毫不犹豫地点头。 丁翠香皱眉问：“他和小山，因为刘玉婉，中间的关系可有点复杂。” “你懂什么？” 张卫国嗤笑两声说：“越是情绪复杂的感情，才越是无法放手！” “不愧是搞了那么多女人的老江湖啊！” 丁翠香横他一眼，张卫国咳嗽着讪笑。 岔开话题，张卫国扭头问：“小幺怎么样了？” “就那个样子呗，你这医术，和小山比可差远了！” 之前，张卫国和周大川跟着丁翠香来到这套别墅内。 为了让胡金成觉得他这个当爹的挺厉害，张卫国出手，给胡小幺治疗眼睛。 老爷子用的是针灸术，可惜，没啥效果。 站在门口，张卫国都能听见楼上胡金成骂骂咧咧的声音。 “哎，也不知道那臭小子怎么这么厉害了。” 张卫国尴尬地托起下巴，咳嗽着演示内心戏。 丁翠香白他一眼说：“那就等小山闲了，让他来给他小姑姑治疗下。” “肯定没问题！” 张卫国替张小山揽活。 丁翠香切了一声，转身走上楼。 关上别墅大门，张卫国跟着转身上楼，去看女儿。 ……………… 不提张卫国这边，如何跟失散多年的一双儿女加固感情。 只说离开的周大川。 他找了个地方数了数张卫国给他的那易晓达钱。 惊愕发现，居然足足有好几千块。 “这这……” “太多了啊！” 周大川苦笑。 张卫国总是这样，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对他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屡有大恩。 这也是周大川和张小山关系好的原因之一。 也是周大川被张小山抢了媳妇，还是愿意为去为他打架的真正原因。 “说不在乎，那绝对是骗人的。” “可就冲张爷爷这份恩情，我也狠不下心啊！” 周大川摇头苦笑。 即便胡茂才用美女腐蚀他和张小山的感情，他也只是将张小山的行程信息出卖给胡茂才。 更重要的事情，周大川是一个字都没往外说。 如今，前有张小山路边大排档情真意切地表达。 后有张卫国屡次施恩。 周大川就算再恨刘玉婉，也对姓张的生不起气来。 “不想那么多了，事已至此，以后就老老实实打理柳河居，好好过日子！” 周大川甩甩头，抬手拦下一辆三蹦子，说去汽车站搭车。 他心中想着：张爷爷让自己去柳河居，辅助唐雪娇。 到底是真让他盯着唐雪娇，还是借机给他一个光明前途呢？ 坐在三蹦子上，坐在大巴车上，周大川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店铺与行人，思绪翻飞，还是定不下来。 毕竟，他周大川如今是一无所有的人。 连作为男人的资本，都没有了。 “小山以前说，将来有可能帮我断之重生，也不知道是安慰我的还是确有其事。” “哎……就当是真的！” “有个猴子撵着，总比面对绝望深渊要强！” 第454章 让不让治疗 不提周大川坐车回九龙镇的事情。 只说另一边。 张小山被雷鹏接上，驾车赶往钱家大院。 车子刚一开入院子，钱父、钱母就慌忙迎出来。 唐雪娇跟着二老从屋中冲出，看到雷鹏和张小山一左一右从车上下来，她眼里满是希冀。 “病人在什么地方？” “你就是大夫？” 钱父上下打量张小山，脸渐渐的臣了下来。 张小山挑了挑眉说：“大爷，别觉得只有年纪大的中医才是好大夫，中医看的是悟性不是年岁。” “不是那个，你这啥也没带啊！” 钱父直嚼牙花子，他抬起眼皮看看雷鹏，感觉有被套路到。 雷鹏站出来说话：“大爷，你放心，我说了我兄弟能治好钱永安，他就肯定能治好钱永安，相信我哈！”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这嘴上没毛的小子，没给丝毫我放心的理由啊！” 钱父愁的不行。 这要没给他植物人儿子救醒，还给他植物人儿子给治死了，算谁的？ “那个，爸，他他是张卫国张老爷子的亲孙子！” 唐雪娇眼珠转了转，站出来介绍。 钱父眼前一亮。 “张老医生的孙子？医术跟他老人家学的？那肯定行肯定行！” 钱父是被张卫国接过骨的。 他对张卫国的信任度相当高。 爱屋及乌，钱父也就对张小山有了信任。 张小山、雷鹏、唐雪娇三人刚刚松口气，钱母就拉了拉钱父的衣服。 她凑到他耳边说：“我咋记得，张老大夫的孙子，是个瞎子，这人靠谱嘛？” “呃……” 钱父看向张小山。 发现他双眸明亮，灿灿生辉。 “不像是个瞎子啊？” 钱父扭头，不解看向老伴。 “那会不会是假的，不是张老医生的亲孙子？” 钱母不信任地看向唐雪娇。 关乎到儿子的生命健康，之前二老对雷鹏和唐雪娇的好感度，已经降到冰点。 “是这样的二老，我之前确实是个瞎子，还开了家乡村推拿馆。” “这不是前段时间机缘巧合下获了厉害传承。” “不仅治好了自己的双眼，还能妙手回春！” 张小山是瞧出来了，他不仅要自己证明自己是自己，还要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不然，这钱父、钱母不准备让他给植物人钱永安治疗啊！ 即便张小山把话说这么明白了，钱父和钱母依然惊疑不定。 雷鹏想了想站出来说：“这样大爷，我给你写个条子，一旦张小山治不好钱永安，或者治疗后更糟糕了，我跟他一起负责。” 看着搂住张小山肩膀的雷鹏，钱父和钱母对视一眼。 雷鹏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人大夫也大老远赶过来了，他们再不让治疗，有点亏啊！ 况且，唐雪娇已经和钱永安离婚了。 错过这次，谁知道下次雷鹏他们还认不认账啊！ “那行，那就治疗试试看！” 钱父咬牙挥拳，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抉择。 钱母面有迟疑，但没有站出来反驳她老头。 “人在什么地方？” 不敢迟疑，张小山急忙问。 他怕迟则生变。 “在这边。” 唐雪娇头前带路。 她也怕迟则生变。 雷鹏卡在钱父、钱母之前，笑着扭头，陪俩老人说话。 留给张小山和唐雪娇快步去找钱永安。 因为，雷鹏知道，张小山治疗手段，大多是推拿按摩，或者点穴过血。 而这些手段，在大部分人眼中，都是养生保健，不能治病。 这要是张小山正治疗着，钱父钱母上来阻止。 那不就完犊子了嘛？ 即便雷鹏刻意放慢速度。 但他为了不引起钱父、钱母的注意，还是不敢走得太慢。 当雷鹏带着钱父、钱母来到病床前的时候，张小山已经在给钱永安治疗了。 “哎哎哎，你干嘛掐我儿子手指甲盖啊？” “这是甲根穴，可以唤醒植物人的神经通路。” 面对钱父、钱母地不信任，张小山耐心解释。 雷鹏和唐雪娇在旁温声劝慰，还说张小山以往的辉煌战绩。 但因为俩人是冲着离婚来的，张小山看上去又实在年轻。 加上这掐掐手指头，啄啄胳膊腿的，看上去真就很稀松平常。 钱父钱母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这要是回头永安醒不过来，我跟你说，你们俩不能结婚！” 钱父彻底忍耐不住，直接变了脸。 雷鹏那小暴脾气，年轻时候可是连燕京大少都敢得罪的主，会惯着他个糟老头子？ “现在是啥时代了？” “大清早亡了！” “全都是自由恋爱婚姻，没有人可以替雪娇决定她的幸福！” “我们结不结婚，我们自己说的算，你们说的……屁用没有！” 最后那句话，雷鹏是用的爆破音，那种带唾沫星子的。 钱父、钱母听了，气的脸色煞白，指着他和唐雪娇的手指，不停颤抖。 “喂，鹏哥，你别把二老气出脑血栓了。” 张小山笑着扭头。 此时，他正坐在病床边，一只手抓起钱永安的一条胳膊，一只手拿大拇指按压钱永安腋下。 “不许治疗了，我儿子不让你治疗了！” 钱母气急，直接过来想把张小山拽走。 雷鹏哼了声，转身迈步，直接挡在了钱母面前。 “我是不想白占你家便宜，想说话算话，把你们儿子救活！” “不然的话，你们就是花钱想请我兄弟给你们儿子治病，给五百万你们都找不到他人！” “知道他谁嘛？” 雷鹏指着张小山说：“豆制品加工厂就他开的，方镇长的入幕之宾！” 如此介绍张小山，疯狂抬高张小山的身份地位。 这才暂时让钱父、钱母压下疑虑。 毕竟，在大多数人眼中：高身份地位的，都是高能力的，绝对是花钱请不来的人物！ 见雷鹏吹牛逼好使，唐雪娇也站出来一起吹。 “我听说，方镇长有一次胳膊断了，小山给她用了一种生骨散，第二天就好了！” “县里头的苏老大，多少年没个儿子，小山一推，现在的儿子都会写小说找人打赏黄金盟了！” “还有啊，我听说张小山能生死人、肉白骨，神仙手段呢！” 如果说，雷鹏的吹，是有技巧地吹。 有真有假。 那唐雪娇的吹，就是彻彻底底地吹了。 三分真，一分假。 谁听了都会觉得不靠谱。 “你行了！” “你别致了！” “我们这座小庙，请不起你这尊大佛！” 钱父黑着脸，过来想拽走张小山。 第457章 转手赠恩 “我不要针灸！” “爸妈，你们别走，他要害我！” “啊……” 歇斯底里的钱永安，被张小山掐住脖子，很快委顿倒在了床上。 钱父、钱母担心，张小山解释说：“放心，他只是暂时昏了过去。” “他植物人八年，心智肯定有点问题，去买针灸针，我很快就能给他治好。” “好好，那我这就去。” 钱父着急，钱母拉住了他。 “张小神医，能不能让雷鹏他们去买？” “可以的，刚才我是怕他们俩刺激永安兄弟，所以让他们出去的。” 他知道，钱母女人家心思细，觉得张小山支开雷鹏、唐雪娇后，让她们二老去买针灸针，有些蹊跷。 但当张小山如此一解释，俩老人也就明白了。 “那我这就去找雷鹏，让他帮忙去买。” 钱父丢下钱母，自顾自出去。 不一会，唐雪娇进来说：“爸和鹏哥去中药店买针灸针了。” “闺女，你还喊我们爸妈，是不是……不太好啊？” 钱母踌躇着，好心提醒。 唐雪娇甜甜一笑说：“八年时间，咱们三个相依为命，那哪儿是说忘掉就忘掉、说改口就改口的啊！” “放心妈，鹏哥心胸宽广，他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 对唐雪娇说的，张小山不置可否。 雷鹏虽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但婚都离了，她还喊钱父、钱母爸妈，这将来迟早出问题。 但眼下人家两家一团和气，自己一个外人，总不好乱插嘴。 张小山便也没提醒。 等雷鹏开着车带着钱父买针灸针回来，张小山当着几个人的面，给钱永安头面部扎上了针。 “这个针法，是专门给人镇定安神的，起针后，他会昏睡好几天，你们不用担心。” “正常给他吃饭喝水就好。” 张小山交代着，找来纸笔，给钱父、钱母写下一个药方。 “这个药方不便宜，你们抓的时候，最好让鹏哥陪你们去，省的药店老板坑人。” 张小山叮嘱。 钱父再次拉着雷鹏离开。 到这个时候，钱父、钱母基本上对张小山做到了言听计从。 毕竟，他们不看好的一个年轻小大夫，不仅将他们的植物人儿子给唤醒，而且还帮处理了不稳定的精神状态。 虽然不知道最后的疗效如何。 但钱父钱母根据张小山说到做到的性格看，绝对靠谱！ 等雷鹏和钱父再次返回，张小山还带着钱父、钱母去煎药。 “这个放水，以及这些药材的投放顺序，相当重要，绝对不能错！” “嗯嗯，嗯嗯，我们都拿笔记下了。” 钱父钱母现在对张小山可谓是毕恭毕敬。 张小山说什么，他们都记在心上。 “也只有这样，永安的病情才能很快好。” “毕竟信任大夫才是治病的真正开始啊！” 张小山感慨一句。 钱父钱母听了，脸上略显臊得慌。 别忘了，之前他们二老可是相当不信任张小山的。 还需要雷鹏做保证，他们才答应让张小山给钱永安治疗。 没想到，这次真的赌对了！ 对于钱父钱母来说，失去唐雪娇，固然可惜。 但相较于亲生儿子能活蹦乱跳地健康康复，他们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为了表示歉意，钱父钱母从家里找出一万块钱，临走的时候，塞到张小山手中。 “我们知道不多，肯定不够，聊表心意，还请张小神医不要嫌弃！”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权当是鹏哥的油钱了。” 张小山随手把一万块钱塞到雷鹏手中。 钱父钱母、雷鹏、唐雪娇四个人都是一愣。 但很快，他们同时反应过来。 张小山是冲着雷鹏来的。 没有雷鹏，他根本不会出手救治钱永安。 天底下需要被他救治的人多了，张小山只有一个，每一个都需要他来救的话，那他得累死！ 既然张小山来救了钱永安，那就需要感谢。 但这个真正需要钱父钱母感谢的人，不是张小山本人，而该是请他过来的雷鹏。 “雷鹏，之前大爷有些误会你和张小神医，很对不起！” “永安刚康复，脑子不太灵光，你别跟他计较。” “将来等永安彻底康复了，我们带着他去登门感谢。” “还有啊雪娇，你和雷鹏结婚的时候，可别忘了给我们发请帖！” 钱父钱母笑着叮嘱。 雷鹏和唐雪娇点头微笑。 四个人知道，趁人之危的嫌疑，在张小山转手递钱的那一刻，彻底消失。 这是张小山的聪明之处。 他没有要钱父钱母的感谢，转手给了雷鹏。 毕竟，钱父钱母感谢他没用，他又不娶唐雪娇。 可雷鹏娶啊！ 这份感谢给了雷鹏，雷鹏娶唐雪娇这事儿，就不会再让钱父钱母心里有坎。 即便钱永安醒来，精神稳定后，依然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但只要钱父钱母耳提面命，可想而知，钱永安翻不出什么大风浪。 离开钱家大院，张小山坐在副驾驶位上，雷鹏开车，唐雪娇一个人坐在后排。 “龙凤饭店这边，我需要一段时间交接，等永安彻底康复。” “也对，要猛不丁地给龙凤饭店关门，估计全九龙镇的人都会骂你。” 对唐雪娇的安排，张小山很满意，还笑着打趣。 这时候，雷鹏开口说：“小山，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爷爷、奶奶，他们准备让雪娇打理县城的柳河居。” “嗯，这个我有猜到过。” 张小山拖着下巴在想：这回头请李成哥去柳河居就方便了啊！ 全是自己家的产业。 “那你不让雪娇快点过去，等啥康复啊！” 雷鹏见张小山没t到他的心思，扭头瞪他一眼。 张小山一愣，接着笑着摇头。 他扭头对唐雪娇说：“你还说鹏哥大方，瞧这，多小心眼啊！” “要我说啊嫂子，你既然离了婚，以后就别喊二老爸妈了，更要对钱永安的称呼注意点，别给小人可乘之机。” 张小山提醒了唐雪娇。 唐雪娇先是白雷鹏一眼，而后作出承诺：“放心雷鹏，既然和钱永安离婚了，要和你结婚，有些东西，我还是会多注意的。” “嗯嗯嗯，那就好那就好！” 雷鹏憨笑着挠挠头。 他也不是真的很介意某些东西，就是和张小山说的那样，怕钱永安误会，再生出可以反趁人之危的想法。 毕竟，他雷鹏马上要去帮张小山打架。 能不能活着回来，谁也不知道。 到时候他死了，或者变成植物人了。 钱永安直接过来再把唐雪娇抢回去，他多亏啊！ 所以，雷鹏准备，去打架之前，他要给唐雪娇这块专属于他的肥沃土地，种上种子。 第467章 谢谢老板 “张小山。” “哦不，小山老板！” 孟璐刚是个成年人。 之前耍横，是觉得张小山想用他，有点恃才傲物的意思。 现在不敢耍横了。 原因很简单，孟璐刚从张小山的眼神中看到了杀意。 别忘了，刚才张小山在想什么？ 他在想让孟璐刚去顶罪，让他帮蒋方槐脱罪。 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张小山免不得会露出一些杀意。 孟璐刚感觉到了杀意，所以他果断认怂。 “嗯，你怎么忽然妥协了啊？这让我很难办啊！刚才都准备……” 张小山抓抓头，有点伤脑筋。 他甚至已经在构思，如何让孟璐刚帮蒋方槐脱罪的事情了。 “呼，好险！” 孟璐刚在心中出口气。 他感觉，自己刚刚应该是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小山老板，我为之前的不懂事，向您道歉！” 孟璐刚努力想做出弯腰拱手的动作。 但因为他被倒吊着，很难完成这个动作。 “行了，不用费劲了，我放你下来。” 张小山走上前，准备帮孟璐刚解绳子。 既然知道怕了，认怂了，那就没必要继续搞对方了。 “老板，放着我来！” 孟全友抢上前，主动找活干。 张小山止步，相当满意。 “小山，那是不是店长就不给我做了啊？” 安慰你寂寞的头发知道：张小山之前是想孟璐刚做乡村推拿管第一家分店店长的。 张小山笑着安抚：“放心老板娘，我觉得店长一职，非你莫属！” “孟璐刚同学，可以做技术主管。” 听到职务名称，孟璐刚脑中瞬间浮现一个简称：妓管！ “回头我会对你进行培训，咱们主要开展推拿、按摩、彩桥、足疗、刮痧、拔罐、开背推油、脏腑推拿、崂山点穴这些项目。” “到时候，我会亲自面试每一位员工，合格员工有你负责培训。” 张小山对孟璐刚的工作内容做出了具体的规划。 孟璐刚点点头，挺胸拍胸脯保证：“放心小山老板，我一定把这项工作办好！” “那行，你们仨先回去，这些天我会比较忙，忙完这几天我找你们。” 张小山挥挥手，让孟全友、孟璐刚和安慰你寂寞的头发先离开。 三人都加上张小山的微信后，陆续离开。 孟全友和安慰你寂寞的头发，两人结伴离开。 他们觉得村头的麦子地快熟了，可以过去滚一滚。 至于孟璐刚。 他拿回手机离开老张家大院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李香香拨打电话。 可惜，久久的忙音后，无人接听。 再打，手机就关机了。 孟璐刚的心猛地下沉。 此时，他还没有走出龙石村。 果断的，孟璐刚转身返回老张家大院。 张小山看到他去而复返，好奇问：“怎么了孟璐刚同学？” “李香香我联系不到了，她……她好像出事了！” 看着孟璐刚面沉似水。 张小山皱皱眉说：“听美华和三儿说，那天他们带你回来后，我奶奶丁翠香就拿着报告去找李香香和李振了。” “然后呢？” 孟璐刚双目热切。 他愿意屈服于张小山的一个原因，除了求生的本能外，还想给李香香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美好的未来。 “我不知道，我帮你问问。” 之前，张小山觉得，报告都拿到了，柳河居十拿九稳，就没关注过李香香和李振地结局。 此时，孟璐刚已经是他的下属，那就不能不管这些事了。 很快电话接起，听筒中传出了便宜奶奶丁翠香的急促喘息声。 “怎么……怎么了啊小山？” “是这样的奶奶，现在孟璐刚他……” 张小山简单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借着这段时间，丁翠香和张卫国结束了某些事情。 而后，丁翠香慢条斯理地回忆说：“李振说是你的暗棋，想调转枪口，当场就打骂他姐，就那个李香香！” “至于李香香本人，好像是被那个火红色立领皮衣男给带走了！” 听到这样一个结果，孟璐刚第一时间问：“小山老板，那人是谁？” “就是帝皇阁的老板，叫做姜丰。” 张小山记得那个先天武者。 很想收他做保镖，却不知，张小山还想把帝皇阁搞到手呢！ 挂断电话，张小山笑着对孟璐刚说：“不用着急，这个姜丰和我也是对头，我会帮你的！” “谢谢老板！” 孟璐刚虔诚地低下头。 他第一次觉得，给张小山打工，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先回去，我……” “小山老板，我已经没地方去了！” 孟璐刚低着头，苦涩一笑。 张小山愕然良久问：“那之前……？” “我在一家健身房工作，吃住都在那里。” “这么长时间不过去，那老板估计已经将我拉黑了。” “而且，经历了这么多，我也不想去那个地方伺候那些贵妇人了。” “说是健身房，其实就是健身美男和贵妇人间的钱色交易。” 孟璐刚帮张小山增加人生阅历。 张小山听得目瞪口呆！ 居然还可以这样？ 无处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啊！” “那行，你就别走了，在我这带着！” “我这段时间就开始培训你，一些按摩、推拿方面的技术。” 孟璐刚听话点头，跟随张小山转身进入老张家大院。 不提这边的孟璐刚，如何七上八下。 只说他所担心的李香香，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知道折腾了多少次。 姜丰已经彻底征服了李香香。 “我想做你的心肝宝贝，可是姜总……” 李香香欲言又止。 她知道，自己要提的条件，姜丰不会答应。 但李香香性格里有些执拗，她就是想试一试。 “说，只要我能办到的，都会帮你做的！” 姜丰靠在两个摞在一起的枕头上，手指捏着烟，吞云吐雾。 “我想把孩子生出来，不管我跟谁，他或者她都是无辜的！” 李香香鼓起勇气，直勾勾看着姜丰，两只拳头紧握，浑身肌肉紧绷。 吞云吐雾的姜丰动作顿了下，而后嗤笑一声说：“这有何难？” “我当你想说啥呢？要是想和旧情人告别，我可能还会不爽点。” “孩子嘛？的确，孩子是无辜的。” 听到姜丰答应，李香香长出口气。 她在心中说：璐刚，这是我爱你的最后见证，对不起了！ 下一刻，为报答姜丰的宽宏大量，她直接扑到了姜丰怀里。 第469章 王者归来 “你是谁？” 黑狼警惕后退，手指头捏着的烟也给丢掉了。 他从张小山身上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力。 “我你不认识是？” 张小山冷笑一声。 他扫一眼黑狼背后的一众小弟，红毛、绿毛一大群，一看就是街边小混混。 这个带头大哥，有点实力。 但和张小山、雷鹏比，还是差那么一点。 “你可认识他？” 张小山拨通了视频电话，手机屏幕上出现了王大虎的身影。 “认识他嘛？” 张小山举高屏幕。 黑狼茫然，他是从外面来的。 听说九龙镇先是扫黄后是打黑，地下世界已经群龙无首，特来捡便宜。 对于以前在九龙镇盘踞的社团、帮派人物，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黑狼手底下的混混们，不少都是本地人，很多都是王大虎、王二虎手底下的马仔。 他们都认识王大虎。 “是是是大虎哥！” “大大大虎哥出来了！” “大虎哥我是三驴子啊！” 有熟人站了出来。 张小山把手机摄像头对准那人。 王大虎噢的一声认了出来：“二虎那小子走的时候没带你一起？” “带了，可是到了后面，二虎哥成了赵龙老大的徒弟，我我被撵了出来！” 三驴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别提多心酸了。 王大虎嗯了声，没做表态。 他不知道张小山给他打这个电话干啥。 “这位仁兄不认识我。” 张小山指了指黑狼。 王大虎这下子就明白了。 “三驴子，告诉弟兄们，我王大虎又回来了！” 王大虎拿出了当年做大哥的气势。 一众红毛、绿毛找到了熟悉感，不少人都眼睛通红，双拳紧握！ 他们全都回忆起了当年在九龙镇叱咤风云的种种。 “大虎哥，我们一直都在！” 三驴子扯着嗓子攥拳怒吼。 一众红毛、绿毛跟着挥拳大喊：“大虎哥，弟兄们一直都在！” “很好！” 王大虎在张小山举起的手机屏幕中，微微颔首，大哥气势尽显无疑。 这一幕，看呆了黑狼。 但他很快意识到：不能让王大虎继续下去了。 不然，他好不容易才创办的黑狼社，就要为人做嫁衣了。 “此一时彼一时，虎帮已经成为过去，现在是我黑狼社的天下！” 黑狼站了出来。 他冷冷扫一眼一众红毛、绿毛。 不少红毛、绿毛被他目光一刺，身体一抖，瞬间从王大虎王者归来的激动心情中抽离。 “是啊，虎帮已经解散了，大虎哥之前也……” “可是大虎哥回来了啊？” 红毛、绿毛们眼神闪烁。 他们没有一边倒地被黑狼震慑，还是有人想要回归虎帮。 只是，红毛、绿毛碍于黑狼的强大实力，不敢再像刚才那般激动。 作为混混，作为地下世界最基本的组成部分。 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强者为尊！ 虎帮也好，黑狼社也罢，谁实力强，谁能带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就跟谁！ 刚才之所以不管不顾地想要回归王大虎麾下，也只是因为过去的虎帮真的很强！ 刚刚之所以被黑狼一句话拉回现实，也只是因为黑狼足够强，比王大虎、赵龙都强！ 现在之所以犹豫不决，摇摆不定。 和忠诚无关。 不过是他们不确定谁更强，谁真的能带他们过上好日子！ 黑狼明白这点，王大虎也明白这点。 “三驴子，拿着手机的这位，是我现在的老板，他叫张小山，你应该有印象！” “知道！” 三驴子站在中间，踌躇不定。 王大虎再次开口：“知道我为什么跟他混了嘛？” “为什么？” 三驴子下意识问道。 一众红毛、绿毛，眼中也都迸射出刺眼亮光。 “因为他能把我从看守所内搞出来，这什么黑狗的，他行吗？” 刷的一声，以三驴子为首，所有红毛、绿毛都将目光转向了黑狼。 黑狼深吸口气，他明白，这就是挑衅了。 如果他拿不出同等级的力量或资本，他第一局就输了！ “不知道这位兄弟，认不认识县局的王建军王阎王！” “嘶……” 不少红毛、绿毛，以及路边围观人群，纷纷发出震惊的嘶声。 王阎王的威名，人尽皆知。 大家可能不知道苏爱民是谁。 但王建军王阎王，在云县这一亩三分地，甚至可止小儿夜啼！ “噢，你认识老王啊？” 雷鹏正在低头抠着指甲。 他踢了踢脚边一颗石子说：“真没想到，那么刚正不阿的王阎王，居然有你这种朋友？” “对了，你知不知道一件事？” 雷鹏突然抬起头，玩味看向黑狼。 黑狼警惕，他不想让雷鹏说话，想要出手。 所以雷鹏率先出手，悄无声息出现在黑狼背后，抬手抓住了黑狼后脖领子，让他全身灵力无法被调动。 “王阎王要完犊子了，我雷鹏马上就要成为县局一把手了！” 听到雷鹏这个名字，很多人面露茫然。 但当人群中有人提起一些案件，不少人都发出了一个声音：“原来是他！” “我雷鹏，没有王建军那么虚伪，故意作秀，搞出偌大名声！” “但我雷鹏做过不少实实在在的事情。” “321杀人案，456抛尸案，789绑架案……” “我想，真正的本地人应该都知道这些事，都是我雷鹏亲自侦破的！”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不少人的记忆翻卷，想起了一桩桩、一件件震惊全省乃至全国的大案要案。 “因为我工作努力，加上王建军同学太过虚伪，我们的老大苏爱民同学，准备让我去线索干！” 雷鹏似笑非笑看向黑狼，黑狼遍体生寒。 他感觉自己四肢都不听使唤了。 扭头看向被张小山挡在背后的刘玉婉，又扫一眼楚楚可怜的杨翠云，和体态婀娜的唐雪娇。 黑狼突然有了后悔的感觉。 “我真傻，真的！” “我为什么要当街调戏美女？我这是在自掘坟墓啊！” 黑狼意识到一个很客观的事实，一个很残酷的事实： 【大多数美女，其实都被人中龙凤据为己有了，只有很少数蠢笨废物会被她们垂青！】 “那我在调戏她们的时候，为什么就不想想，她们的男人，或者她们的父兄弟弟，可能会是强者大人物呢？” 黑狼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真想当众给自己俩嘴巴子，跪下磕头认错，求张小山和雷鹏放他一马。 第470章 高兴得太早 黑狼明白一个道理：认怂可以，再想硬气起来，可就难比登天了！ 他深吸口气，双拳紧握，后脖领子被雷鹏提着。 “你是官差，我就一平头老百姓！” “王建军王青天愿意为我们做主，你不愿，呵呵！” “那我黑狼认栽便是！想剐想杀，悉听尊便！” 这就是在变相的以退为进了！ 黑狼是想通过如此说话，给雷鹏扣上一个欺压百姓的帽子。 顺手而为，还帮王建军散播名声。 他很清楚：王建军不倒，雷鹏动不了他！ 王建军一倒，自己哪怕囫囵个，也会一败涂地！ 既然如此，黑狼选择搏一搏！ “我黑狼宁愿站着死，也不会跪着生！” “还把自己当黑狼社人的，给老子站直了！” 下意识的，不少红毛、绿毛挺直胸膛，笔直如标枪！ 雷鹏皱眉。 他很想当街弄死面前这个黑狼。 但他知道不可以。 这家伙刚才那话，甚至将他抓走他的权利都给剥夺了。 一旦雷鹏不能做出相应解释，围观人群接受了黑狼的说法。 那他雷鹏赢了也等于输了！ 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鹏哥，有我在，不用着急！” 张小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雷鹏身后。 他拍了拍雷鹏的肩膀，露出一个明媚有力量的笑容。 “嗯，这家伙牙尖嘴利，不好摆置啊！” 雷鹏松开了黑狼，张小山也没碰他，黑狼软倒在地上，他顺势就躺了下去。 黑狼扯着嗓子喊：“乡亲们，你们看到了，他们把我打成了残疾！” “乡亲们，你们也都听见了，这叫什么张小山的，是王大虎的老板，那就是不正经人！” “这个据说是要取代王阎王的雷探长，是领导，他和一个不正经人站在一起！” “你们觉得这叫什么？这是不是沆瀣一气？” 黑狼一边说一边在地上打滚。 他试图调动围观人群们的情绪，让他们与自己同仇敌忾。 然而，如果论口才，这个黑狼，可能还逊色张小山一丢丢。 “诸位，有认识我的应该知道，我……张小山，张卫国的孙子，以前是个小瞎子，开乡村推拿管的！” 张小山抱拳，朝着四周做了个罗圈揖。 不少人都不认识他，但知道张卫国，知道乡村推拿管。 一些懂的人，脸上还会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噢，那个小瞎子啊！” 张小山开推拿馆的时候，可是传出过不少花边新闻。 九龙镇附近十里八乡的，茶余饭后都会聊聊小瞎子和小寡妇不得不说的那点事！ 见到围观众人的这个反应，张小山哭笑不得。 但至少，他扭转了黑狼扣在他和雷鹏头上的印象。 虽然也不太好，但至少比沆瀣一气强点？ “不瞒诸位，我张小山眼睛好了，现在做了点生意，豆制品加工厂知道不？我开的！” “什么？” 这次，张小山的话就像是一颗深水炸弹，炸得周围众人目瞪口呆。 很久之前，镇官府牵头，要办豆制品加工厂的事情就传开了。 说是要招工，一个月五千块，乡亲们都乐疯了！ 大家都翘首以盼！ 听说厂子是张小山的，那大家这心思就彻底活跃了。 “老板，啥时候招工啊？厂子啥时候开啊，都等着呢啊！” “是啊张厂长，我们家祖传做豆腐的手艺，给不给加工资啊？” “老板老板，厂子需要人看大门不？老汉我别的不会，就会养狗看门！” “我要给张厂长做秘书，瞧我长的如花似玉！” 众人齐齐转头，看到一个满脸麻子的少女，齐齐的呸了一声！ 张小山一身恶寒，强行扭动自己的脖子，不让视线被污染。 “厂子本来都该开了，遇到点麻烦，耽误了会！” 张小山故意捏一眼黑狼，仿佛再说：就是他！ 屏幕中的王大虎忽然福至心灵，他喊了一嗓子：“我为什么被抓？乡亲们还不明白嘛？” “现在黑狼社又在走我的老路！” “雷探长他们，能不收拾这个毒瘤祸害嘛？” 张小山和他，一唱一和，瞬间为众人勾勒出一个简单的故事： 王大虎因为阻碍豆制品加工厂兴办，被抓了进去。 黑狼社不知内情，依然想阻碍豆制品加工厂兴办。 方镇长已经搞不定了，马上要去县局工作的雷探长亲自过来了。 “原来如此！” 乡亲们齐声噢了一声。 他们再看向黑狼的眼神，特别特别地不善！ 就在这时候，唐雪娇猛不丁站出来又加了一把火：“我是龙凤饭店的老板娘，今天和姐妹上街被他们调戏！” “谁能帮我报仇，本老板娘送他柳河居八折卡一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龙凤饭店的老板娘要送柳河居的打折卡，但围观众人一下子就亢奋起来了。 他们看向黑狼社众人的目光，仿佛看到了一桌桌冒着热气的美味佳肴。 “干他丫的，劳资要去吃柳河居！” “敢欺负劳资的梦中情人，劳资给你拼了！” “在我九龙镇上调戏龙凤饭店老板娘者，必须死！” “少废话，干他娘的！” 围观众人一拥而上。 以黑狼为首，一众红毛、绿毛吓坏了，想要后退，发现四面八方都是敌人。 张小山趁机混入人群，摸去黑狼身边，故意踹他屁股。 雷鹏则是护在唐雪娇三女身边，防止黑狼等人孤注一掷！ 砰砰乓乓，凄厉鹏腾…… 烟尘弥漫间，黑狼带着几个绝对心腹的红毛、绿毛，从围观众人地拳打脚踢中，逃了出来。 “呼，终于要结束这场噩梦了！” “呵呵，兄弟，你是不是高兴地太早了点？” 一个砂锅大的拳头，迅速在黑狼眼前放大。 砰地一声，黑狼眼冒金星，身体缓缓软倒。 不知何时，张小山早就埋伏在了外面，就等着给黑狼最后一击。 “准备怎么收场？” 雷鹏带着唐雪娇等三女走了过来。 那几个黑狼的真正心腹，忽然就想转身逃回烟尘弥漫的拳打脚踢中。 他们觉得，宁愿被群殴，也不想面对一拳可以撂倒他们黑狼哥的猛人！ “让王大虎过来处理，这些人，需要有个约束！” 张小山做出指挥。 很快，王大虎从龙石村赶了过来。 第471章 约时间 “这里的事儿就先交给你了，我还有别的事情！” 张小山拍拍王大虎的肩膀，而后转身离去。 王大虎转身，看到雷鹏和三女上了一辆车，张小山没有上车，去了别的方向。 “老板真有别的事情啊？” 王大虎挠挠头。 三驴子凑过来：“大虎哥，眼下怎么搞？” “嗯，让我想想。” 王大虎拖着下巴沉思。 张小山把他从龙石村喊来，肯定是收拾残局的。 但这收拾残局也很有讲究！ 到底是重建虎帮，还是彻底瓦解黑狼社呢？ 亦或是…… 王大虎心里一动，捕捉到一个很不错的想法。 “让兄弟们先把头都给我染回来，晚上去我那，老地方，我给弟兄们开会！” “好的大虎哥！” 三驴子一拍胸脯，高兴地眉飞色舞。 望着转身飞跑而去的三驴子，他悠悠探口气：“回到过去肯定是回不去了，我也只能……尽力而为！” 不提王大虎如何收拾残局。 只说离开的张小山。 他去到了镇官府，找到了邢文。 “你来干什么？” 邢文相当不待见张小山。 一想起来冯国才对他做的那些事，邢文都感觉腚疼。 “两件事。” 张小山竖起两根手指，并在邢文眼前晃了晃。 他不喜欢这家伙，但邢文确实是邢主任。 一旦方雅高升，邢文有相当大的可能成为镇长。 有些事，根本绕不开他。 而且，这个邢文，虽然也在和张小山过不去。 但他从来不作死。 这就没给张小山弄死他，或者解决他的机会。 那张小山唯一的选择就是与他化干戈为玉帛，尝试着合作。 “豆制品加工厂那边，我全都交给了杨万河和冯国才冯老，将来你只跟他们对接即可。” “这个我知道了。” 邢文哼了声，提起来冯国才他就来气。 不由自主的，坐在椅子上的邢文，扭了扭屁股，浑身不自在。 张小山无视他的态度，曲起一根手指，拿食指在邢文眼跟前晃荡。 “第二件事，我需要你帮我给那位边老师带句话。” “就说约架没问题，他选了地点，就该我选时间了。” 张小山轻轻吐口气说：“七日之后，不见不散！” “行。” 邢文嗤笑一声。 他觉得，张小山死定了。 没有搭理邢文，张小山转身就走。 他之所以没有坐车回九龙镇，不是专程来找邢文的，是因为方雅给他打电话了。 走出镇官府大门，张小山掏出手机，给方雅打电话。 “方镇长，确定古墓内有能提升我实力的东西嘛？” “我有必要骗你嘛？” 不知道为什么，方雅听见张小山拿这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跟她说话，就很火大。 张小山沉吟片刻后摇头说：“没必要。” “哼！” 方雅气的牙痒痒的。 可她又找不到指责张小山的地方，只能自己生闷气。 “方镇长，我能多问一句，为什么要把这个突破实力的机会给我嘛？” 张小山明知故问。 方雅恨得真想把手机砸他脸上。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不是因为你马上要跟边大海单挑，本小姐怕你死掉吗？ 虽然说：张小山就算在短时间内突破成为登天路强者，他也不会是边大海地对手。 但至少多分活下来的把握不是？ 方雅还不知道，张小山已经想出了应对边大海的手段。 所以，方雅一听说古墓内可能有帮先天武者突破成为登天路强者的机缘，第一时间通知了张小山。 没想到，这个没良心的。 不说感谢她，还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跟她说话。 这也就算了。 你居然问我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方雅真的很想说一句：“行了你不用去了！” 但她没有。 不要忘了，方雅是个女强人，她的理性永远大于感性。 她永远不会被情绪所左右。 但方雅终究是个姑娘，被张小山气到，不回敬一句，他觉得相当对不起张小山本人！ “能为什么？进古墓，本小姐不会害怕的嘛？” “林四海、唐云帆已经被你拉走提升实力了。” “沈秘书是林家豪的人，关键时刻我怕靠不住。” “你张小山虽然烦？但至少算个靠谱人事，勉强能用。” 说到这，方雅顿了顿，轻笑两声问：“怎么样，这次明白没？有没有打消掉你心中的疑虑？” 听着她那略带些玩味、戏谑感觉的口吻，张小山有点不舒服。 但他都故意用公式化的语气气人了，方雅这样回敬他一句话，无可厚非！ “那请方镇长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一定让您全身而退！” “嗯行了不说了。” 方雅很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张小山听着嘟嘟嘟的忙音，轻笑一声说：“这要是在古墓里屡屡英雄救美，这姑娘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他可始终记得，爷爷张卫国，就想他张小山娶方雅做媳妇。 加上李成说的那番话，张小山觉得，他确实是不太能娶翠云姐或者婉姐。 算来算去，自己身边真正喜欢的女人，也就剩方雅了。 “勉勉强强就她！” “嘿嘿……” 张小山知道：如果被方雅知道他此时的说法和想法，估计会被方雅掐死。 眼下他还有点事需要忙，没有第一时间赶去求水镇找方雅。 不提张小山去干什么。 只说他离开镇官府后，邢文很快就找了个路边电话亭，把他二叔的手机给拨通了。 刚刚接通电话的时候，邢文甚至还听到了一声枪响，以及阵阵扑棱翅膀的鸟叫声。 “二叔你不会是……？” “你都听见了，还问我干啥？” 邢光璐没好气，他感觉自己被侄子给坑了。 邢文讪讪说：“叔啊，张小山那边来消息，说边老师选约架地点，那就他来选约架时间——七天之后！” “这么久？” 邢光璐诧异，他是一天都不想在边大海身边多待。 邢文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说：“我估计他是怕了，在准备应对边老师的招儿。” “你是在提醒我劝边老师，主动找上门？” “我可什么都没说！” 邢文打个哈哈，他才不要参合这趟浑水呢！ 神仙打架这种事，他这种小鬼可不想遭殃！ 第472章 再见如故 挂断电话。 邢光璐找到边大海说：“张小山说七天之后他才会来。” “还挺久的。” 边大海嗤笑一声，摇头不置可否。 邢光璐试探着问：“边老师，要不咱们找上门？” “那可不行。” 边大海直接摇头拒绝。 邢光璐好奇问：“为什么？” “毕竟咱们有些东西见不得光，这里林子多，说跑就跑了。” 边大海可时刻记得：云县是张小山的主场，他是和方雅、雷鹏、苏爱民这些官府人员有较深绑定的。 邢光璐点点头表示明白，转身准备继续去打鸟。 “你等等！” 边大海叫住了他。 邢光璐转身望来。 只听边大海说：“既然有七天时间，那咱们也别在这干等着，走，带你去干点别的。” “去什么地方？干什么啊边老师？” 邢光璐不明所以，但他手上的枪已经被边大海收走。 也不知道边大海把枪放什么地方了。 邢光璐就见边大海去了一趟密林，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就没枪了。 “边老师，万一那张小山故意如此，等咱们走后，过来布置战场怎么办？” 邢光璐提出自己地担忧。 边大海挥挥手，无所谓地说：“让他们来！” 邢光璐点点头，面露一个安心地表情。 他心中明白：边大海应该在暗中还有人。 暂时不提邢光璐跟边大海去了什么地方。 只说邢文那边。 他挂断和邢光璐的电话后，拨通了方雅的电话：“方镇长，我已经按照张小山的意思给边大海那边说了时间了。” “啊，什么？” 方雅一愣。 她并不知道张小山找邢文约时间的事情。 “是这样的方镇长。” 邢文把事情和方雅说了一遍，方雅噢的一声表示了然。 “你怎么不自己给张小山打电话？” “我烦他，看见他就烦，不想搭理他！” 面对方雅有些质问的口吻，邢文回答相当硬气。 “行，那是你的自由。” 方雅也不好说啥。 俩人不对脾气，她在中间也难做。 好在，方雅只要搞定这次古墓盗窃案，应该就能去县里工作了。 到时候眼不见、心不烦，不用看张小山和邢文俩人在她面前争宠作妖。 “那这段时间你多操心，我要配合求水镇陈镇长忙些事情。” 方雅叮嘱邢文，要他做好豆制品加工厂的工作。 邢文满口答应，挂断电话后，他哼了声说：“还给我保密？附近几个镇子，谁不知道你和陈万年那个老家伙想抓赵龙。” “恐怕赵龙都知道了，还想欺骗全世界，呵呵！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这办事能力啊……真的不行！” 邢文摇着头。 与此同时。 刚刚挂断电话的方雅，迎来了朝思暮想的一个男人。 “小雅，张神医到了！” 林家豪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刚刚从九龙镇赶来的张小山。 方雅再一次看到张小山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俩人好久不见了。 “小山你……” “方镇长，我想到一个问题，赵龙应该认识你我，不做易容的话，恐怕就算有林少帮忙，也很难混进队伍。” 张小山依然是那副样子，公事公办。 方雅到了嘴边的话，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脸上即将绽放的笑容，也瞬间凝固，变成满脸冰霜。 “哎呀，张神医你要不喜欢小雅，早说啊……我就不跟小雅离婚了啊！” 林家豪直拍大腿，那叫一个后悔不迭。 张小山撇他一眼说：“我们俩吵架，外人别乱说话！” 他不仅救了高小茹和她肚子里孩子的命，还将他们一家三口的梅毒性病都给治好了。 加上林家豪假死当诱饵，没有真正钓到大鱼。 因此，林家豪在张小山面前直不起腰来。 反而是张小山，有种居功自傲地欠揍派头。 “不是我说张小山是？怎么跟我们林少说话呢？” 跟在林家豪身边的沈秘书，立马站了出来。 他早就被林庆国叮嘱过，找机会试探下张小山的火候。 “我就这个说话方式，不爱听可以给我滚！” 方雅和林家豪也都感觉出不对来了。 今天的张小山，怎么跟吃枪药似得，这么冲？ “他是在提前扮演江湖人士，不想被赵龙看出破绽。” 沈秘书一眼点出张小山如此说话风格的原因，方雅和林家豪面露恍然。 张小山撇他一眼说：“沈秘书是？我们见过面，不爱听我说话，咱们可以全角上见真章！” “正有此意！” 沈秘书也不退缩。 他眼中亮起金光，上下打量张小山。 “大敌当前，咱们自己人就别打了？” 方雅想当和事老。 刚才张小山说林家豪那话，仿佛是在说：我们小夫妻吵架，你个外人别乱掺和！ 所以方雅心里甜甜的，暂时忘了张小山讨厌的一面。 她又知道沈秘书是登天路上的强者，张小山却只有先天武者级的实力。 俩人真打起来，张小山铁定输。 “那不行，必须打一架，不然我无法确立我在队伍中的统治地位！” 张小山蛮横霸道，不管不顾地一百头，挥手嚷嚷。 沈秘书眯起了眼：“你想当咱们这四个人的领队？问过我沈家颜的意思嘛？” “就冲你名字这么娘，劳资都觉得没必要问你那么多。” 张小山撇撇嘴，他还故意勾了勾小拇指，挑衅意味十足。 沈家颜大怒，他从小都很反感别人说他名字娘。 张小山这是一句话戳到他伤疤上了啊！ “小子，就在这，别耽搁时间，动手，不能破坏家具！” 沈家颜直接团身铺上。 张小山推一把方雅的肩膀，甩腿将林家豪踹飞。 “这么宽敞的地方，还要破坏家具，那得对自己的力量多没自信啊！” 张小山轻笑着，一个晃身，无声无息出现在沈家颜背后。 沈家颜有所觉察，双腿一蹬，向前扑出，同时矮身缩脖。 呼呼风声，张小山双腿交替扫过沈家颜头顶，差点带走他半块头皮。 “好小子，下手挺狠，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沈家颜拿出吐纳境的实力，深吸一口气，喝气成雷。 “竖子尔敢？” 第473章 想装回去 “啊……” 张小山感觉脑袋被一万根针扎了进来，抱着头翻滚倒地。 这就是吐纳境的强悍之处嘛？ “呵呵，我还没用力，你这怎么就……” 刚想装个逼，沈家颜愕然发现，翻滚倒地的张小山，不知何时又一次出现在了他背后。 顾不上去打量张小山的状态，沈家颜向前扑出，而后向右翻滚。 “你这驴打滚动作挺熟练啊！” 张小山笑呵呵的，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需要恢复，刚才沈家颜那一喝，确实将他震伤了。 “小子，你是怎么摆脱我的魔音功的？” 沈家颜惊疑不定，没有第一时间进攻，反而在用言语试探。 张小山耸肩摊手反问：“你觉得我会？” 沈家颜摇摇头。 张小山真说了，他反而要越发小心了。 “我说要不就不打了，给本少个面子，咱们一会儿还要跟赵龙他们打交道！” 林家豪喊停。 他真怕沈秘书把张小山打个好歹，自己下古墓没安全保障。 “放心林少，我手底下有数，不会真伤到张神医的！” 咧开嘴大笑，沈家颜那话，仿佛再说：我会懂得怜香惜玉的！ 张小山撇撇嘴说：“林少，这个面子还真不能给你，我必须确立我在咱们四个人当中的统治地位！” “不然，下古墓真的很危险！” 张小山知道，即便有林家豪在，有他学自先祖传承里的易容术。 赵龙他们依然不会完全信任他们四个。 在那种充满危险与未知的环境内，他们四个人只能也必须有唯一一个声音。 一旦发生危险的时候，张小山和沈秘书发生分歧。 方雅和林家豪，甚至包括他们自己，性命都很难保障了。 “家豪，小山说的对，我相信沈秘书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才愿意迎战的！” 方雅开口了。 她比林家豪看的清楚，脑子也反应快，直接开口制止。 “好我不拦了！你们继续！” 林家豪摇着头退到一边。 他觉得：打什么打啊，到古墓里，都听我的就行了啊！ 没人去管林家豪，张小山和沈家颜继续交手。 “画地为牢！” “立地成佛！” “一动不动！” “呆！” 沈家颜一次又一次施展魔音功，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张小山短暂丧尸战斗力。 可每次，张小山虽然都会感受到一万根针扎入脑袋的痛苦，但他能用越来越短的时间摆脱那种状态，进而反攻。 “你不会是在适应吐纳境这一级登天路强者的攻击方式？” “为什么不可以？” 张小山轻笑着，不顾沈家颜满脸吃惊，游刃有余进攻。 经过多次魔音灌脑，他已经基本适应了一万多根针扎头的感觉。 沈家颜再施展魔音功，对他的伤害已经不大了。 “不打了不打了，你特么的都把劳资的攻击给免疫了，再跟你打下去，劳资只能跟你拼消耗，没意义！” 沈家颜收手，他真怕拼消耗拼不过张小山。 到时候：堂堂登天路级的强者，被个先天武者干趴下。 还当着方雅和林家豪的面。 这他沈家颜以后还混不混了？ “以后混不下去了，可以来投奔我，你这魔音功，应该也不是随随便便哪个吐纳境武者都会的功夫？” 张小山又一次无声无息出现在沈家颜背后，拍拍他肩膀，差点没吓掉他半条魂。 “你你到底用的什么身法功夫？我我差点以为你是通脉境的强者！” 沈家颜真的很想知道。 但张小山并不准备满足他的好奇心。 “这属于秘密，底牌之一，你在我这的级别不够，暂时无权得知！” 张小山摇了摇右手食指，最后还故意做了个静声的嘘声。 “好，不问了，这次你赢了，下古墓的时候，全都你说的算！” 沈家颜一摊手，交出了指挥权。 不过，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我希望，张小山你能绝对为我和林少、方小姐的生命负责！” 见他一脸严肃，眼中有威胁之意闪动。 张小山又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如果真的需要谁牺牲，我……先……来！” 方雅和林家豪齐齐侧目，沈家颜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我要指挥权，不为别的，就是想你我四人全身而退！” 张小山郑重保证，沉声挥拳。 他觉得：方雅既然能将突破到登天路的契机留给他，那他就有保护方雅生命安全的义不容辞地责任！ 而林家豪和沈家颜，又是方雅邀请来的。 张小山如果想感恩的话，为什么不一起？ 反正一只猪也是养，两只羊也是放！ 只是，张小山有一点担忧：这要是，在古墓里，自己和方雅走丢了，可咋整啊？ “对了，我找人弄来了一些装备，大家都熟悉熟悉手感！” 方雅突然开口，打断了张小山的思绪。 他暂时将皱紧的眉头舒展开，看向方雅。 方雅拿出几个金属箱，输入密码，打开箱盖。 一堆闪着金属光泽的零件出现在面前。 “枪！” 沈家颜用笃定的语气反问。 方雅点点头：“不错，是几把半自动步枪！” “是我熟悉的型号。” 林家豪已经开始组装零件了。 张小山略显茫然。 他挠挠头问：“就这么一堆金属零件，你们是怎么看出是枪来的？” “很简单啊……唯有手熟尔！” 沈家颜感觉此刻很爽。 他一边组装零件，一边看向张小山。 “张神医是不是没摸过枪啊？” “一会儿我教给你，打枪可是门技术活！” “放心放心，不收学费，不需要你拜我为师，就是单纯的想教你！” “嘿嘿……” 看着沈家颜满脸坏笑，张小山满心无语。 他打的啥主义，张小山门清。 不就是觉得刚被自己越级挑战输了，想找个厂子，装回来嘛？ 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嘛？ 张小山看向方雅问：“方镇长，你能教我嘛？” “沈秘书不都说他来教嘛？” 方雅蹙眉，她很讨厌张小山喊她镇长。 张小山解释说：“我觉得有名又美又飒的美女老师教我，我能学得很快！” “甚至，我觉得我学会后就能和沈秘书再比一场！” 第474章 跟你回家 “挑衅我是不是？” 沈家颜嗤笑一声，不予回应。 他不觉得张小山能在短时间内，提升到和他同等的枪法水平。 但他谨慎一波，害怕再翻车。 “沈秘书如果害怕输给我，咱们俩可以单独比，不让方镇长和林少看见！” 张小山不依不饶。 他觉得，刚刚沈家颜想拿枪法装逼的事情，他很想教育他一顿。 “你是不是觉得我真怕了你不敢与你比枪法？” 沈家颜哼了声，头也不抬，刷的一声，双手飞舞，装上最后几个零件。 下一刻，他手上就出现一把闪着乌金光芒的半自动步枪。 “好快！” 张小山不禁吃惊。 这个沈家颜，绝对是用枪的老手了。 “有些人，确实是把岁月活到了狗身上，一无是处。” “但我沈家颜不是。” “不然，也不配跟在林老身边做秘书。”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沈家颜这话，听上去很深情。 可张小山就觉得他在装，很高明的装逼手段。 借助林庆国的高逼格，自抬身价。 那也不行！ 张小山嗤笑一声说：“那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天才，专门负责打击那些珍惜每一寸光阴，不懈努力的平凡人！” “你……” 沈家颜承认。 他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无形装逼现场，被张小山扎心了。 他忍不住地想发火。 这个张小山，说话挑衅，太有一套了啊！ 沈家颜真的很想问：你是不是专业学教唆、挑衅、冒犯的啊？ 不过，这些话，在肚子里想想也就得了。 面上，他强行收敛怒意。 只是不屑哼了声说：“先去学，不学的话，你根本不配与我比枪！” “这个逼我允许你装了，因为你说得对！” 张小山又一次拍沈家颜肩膀，沈家颜想躲就是躲不开。 此时，方雅和林家豪也已经各自组装好了一把枪。 “林少，这把枪给我用，学会了保护你！” 张小山顺走了林家豪刚刚组装好的那把枪，没有用商量的语气，直接掠夺的。 林家豪无语，可他求张小山的地方多着呢，比如推拿强化男人那方面的能力！ “那咱们走，去也林子教你学枪。” 方雅被好子弹带，扛着枪，挥手招呼张小山。 这种独处的机会不多，她还挺期待。 “这样，我和方镇长进九龙山，林少和沈秘书先去和赵龙他们打交道，咱们两天后会和。” 张小山做出安排。 哪怕是在密林，他也觉得练枪不安全，容易误伤。 只有去九龙山这种无人区，他才能彻底放心。 “要进九龙山脉？” 一听张小山的安排，方雅不禁皱起眉头。 那是她穿越来九龙镇的路线，那里有什么，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不行，太危险了，换个地方！” 方雅摇头，否决了张小山的提议。 林家豪默不作声，沈家颜抱臂冷笑看笑话。 “你是觉得以我们俩两位先天武者，和两杆枪，依然无法在九龙山脉长期生存？” 张小山侧目询问。 他的话里，有一个先决条件：方雅也是先天武者。 但事实上，现在并不是。 “你准备帮我提升实力？” 方雅脑子反应很快，一下子就猜到了张小山的用意。 张小山颔首：“都帮四海叔和云帆哥提升到先天武者了，不帮方镇长提升下实力，我怕下古墓也好，进山也好，不安全啊！” “那能不能也帮我，还有沈秘书也提升提升实力！” 林家豪舔着脸问。 张小山瞥一眼沈家颜，见他将信将疑。 “林少当然可以了，只要钱到位，啥我办不到啊！” “沈秘书嘛？” 张小山故意拉长尾音。 沈家颜哼了声说：“他才先天武者，怎么帮我个登天路级的强者提升？” “你忘了小山他帮我爷爷治好陈年顾疾，爷爷他直接实力大涨的事情了？” 林家豪瞪眼，感觉沈家颜傻乎乎的。 沈家颜后知后觉噢噢两声，但此时已晚。 “医不叩门，更没法治疗缺乏信任的患者。” “对不起了林少，我觉得你和沈秘书还是先听我的，去和赵龙他们混熟点。” “我怀疑，过了这么久，赵龙肯定又找新的人手了。” 毕竟，肖天明已经被云长生扛回了青狼总部。 赵龙这边没了此等高手坐镇，他敢轻易下古墓嘛？ 张小山甚至怀疑：那什么黑狼社的黑狼，就是赵龙的风声引来的。 不过，九龙镇上地下世界的事情，不需要他过问。 张小山相信，王大虎应该能做得很好。 “走方镇长，去我家，帮你提升下实力，然后进山练枪！” 张小山打个响指。 方雅点头跟上，路过九龙镇的时候，她还专门回了趟住处，拿上了自己的迷彩服。 不提跟张小山回家的方雅这边，只说林家豪和沈秘书这边。 “林少，我觉得你没戏了，方小姐好像已经对张小山倾心了。” 一边收拾东西，沈家颜一边和林家豪闲聊。 林家豪探口气说：“我又何尝不知？” “但哪怕有一线生机，我还是想追求一下方雅。” 看看左右，确定屋子里就他和沈家颜两人。 林家豪凑近沈家颜说：“据说，方老爷子，有意思将方家未来交给一个孙女手上，方雅是很有利的竞争者。” “噢，明白了，林老是想少爷你……” 沈家颜刚说到这，被竖起食指到嘴边的林家豪制止了。 他指了指四周说：“隔墙有耳，千万不能乱说话！” “嗯嗯，嗯嗯。” 沈家颜低头继续收拾东西。 他心里却觉得：林家豪没戏。 哪怕方雅真在将来继承了方家未来，那便宜的也会是张小山。 哎，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沈家颜同样也是乡村出来的，能跟在林庆国身边做秘书，也算权利巨大、前途无量。 可和张小山一比。 “哎，真的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行了，别感慨了，走，去找赵龙！” 林家豪记起，他在赵龙手底下，还安插了个间谍。 王二虎，那干干净净的一个壮汉！ 虽然征服他需要成为搅屎棍，有点恶心。 但林家豪觉得：征服男人和征服女人感觉不一样，更有自信。 第475章 出去出去 不提搅屎棍林家豪如何去找王二虎再续前缘，不让沈秘书发现。 只说张小山和方雅，两个人回到龙石村，走进了老张家大院。 “呦呦呦，这不是咱们九龙镇方镇长嘛？咋的，微服私访啊？” 一看见方雅，刘玉婉就跟只斗鸡般，噌的一声窜到门边，掐腰瞪眼。 杨翠云和方雅，曾经在羊肉汤管见过。 那次，张小山和方雅因为她和林家豪，闹得相当不愉快。 现在，方雅和张小山走在了一起，杨翠云心绪复杂，面上笑容勉强。 “婉姐，方镇长是要交给我用枪的，一会儿帮她提升了实力，我们是要进九龙山的！” 张小山挡在方雅身前，害怕她跟刘玉婉硬钢。 俩人一个泼辣一个强势，真撞在一起，非得头破血流！ “哼！” 刘玉婉一转身，脑后长马尾扫过张小山的脸，像是在抽他巴掌。 反正也不疼，张小山也不以为意。 方雅虽然很想和刘玉婉交锋，但无奈张小山始终拦在她身前，不给她机会。 “张老板，如何提升我实力？” 因为生气，她的语气有点冷。 张小山看向杨翠云问：“翠云姐，芸娘和小苏完事儿没？” “结束了结束了，芸娘已经回县城了。” 杨翠云指了指后院方向，表示苏心蝶在后院练功。 张小山点点头，带着方雅走进西厢房。 里面，锅炉齐备，药汤也都没用完，方雅可以直接用。 “这么多，全让我喝了？” 方雅震惊看向张小山，脸上写满“你在逗我”！ 张小山无语，摆手解释说：“不是，你脱光了进去熬煮，我帮你推宫过血即可！” 他没说的是，别人，除了李成、周大川等极个别人外，张小山根本不会帮他们推宫过血。 之所以对方雅服务这么周到，张小山肯定是想…… “出去，立刻马上就现在！” 方雅俏脸含煞，眼神冰冷，葱白玉指指着外面。 张小山还想争取一下，就见方雅眼里腾起小火苗，整个人都发动了起来。 “别别别，我自己走，不要推不要推！” 女暴龙状态下的方雅，直接把张小山赶出房间。 看到张小山出来，东厢房的方雅放下了手中的铁锹。 杨翠云也把菜刀放回了厨房。 张小山并不知道他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看着紧闭的屋门，张小山探口气：“这次就算了，来日方长！” 他想着：后头两天，俩人孤男寡女要去九龙山脉。 那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就不信没有啥机会？ 张小山不是说一定要占方雅便宜，他不是听人说：“很多关系都是从吃豆腐开始的嘛？” 这才所以，张小山就很想欺负方雅，让她骂自己一句“死鬼”，嘿嘿嘿！ 暂时不理会躲在屋中浸泡药汤提升实力的方雅。 张小山在前院、后院转了两圈。 看到大家都练得热火朝天，且有些武道天赋比较优秀的，比如林四海、李明亮、无常、肖炎等人，已经将各自的拳脚功夫、剑法、枪法炼出火候了。 “这样的话，两天之后，教给他们合击阵法，应该不成问题！” 张小山点点头。 他的打算是：先进山，跟方雅学枪法，培养感情。 再出山，教给无常、肖炎等人合击阵法，然后他跟方雅下古墓。 五天时间足够了。 等张小山从古墓内出来。 他也是一位登天路上的强者了，林四海、李成、周大川他们，也差不多能将合击阵法练成了。 “到那时候，先拿边大海开刀，救出冯老！” “再联系高景天，兑换人质。” “到那时候……” 张小山勾起嘴角。 他握拳暗暗想到：高景天啊高景天，我应该可以从你那收回来点利息了？ “哼！” 砰地一声，张小山陡然出拳。 院中一颗槐树应声而断。 张小山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他感觉到了，体内的灵力，刚刚那一瞬间暴涨了一倍。 他现在已经是后天武者中后期的大高手了。 “这样的我，更有把握借助古墓内的东西突破成为登天路级的强者！” 张小山暗暗点头。 他对成功解决边大海和高景天，越来越有信心了。 ……………… 不提张小山这边，如何如火如荼地紧锣密鼓地准备。 只说另一边。 边大海带着邢光璐重新进入九龙镇。 他住在了镇上唯一那家宾馆内，老板姓侯。 老侯一见边大海，脸色就是陡得一变。 “怎么，不欢迎我？” “那怎么敢那怎么敢？” 老侯尴尬一笑。 赶忙从柜台后面闪身出来，双手僵硬提起在腰侧。 “那个，不是觉得上次您带的是别人，还扛了俩麻袋，这次怎么就……？” 老侯还伸头往外看了看，挠挠头，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 边大海放松警惕，浑身肌肉松弛。 他没有多解释，丢出一千块说：“我们要在这住几天，给我们两个房间，知道该怎么做？” “明白明白，安静、卫生，不容易被人打扰。” 老侯赶忙将钱收好。 忽的，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夫老刘的事儿。 “那个，老大，能不能和您说个事儿？” 老侯试探着，对对方有所求，他总是心里犯嘀咕。 毕竟，边大海一米九多高，还是个光头，满脸横肉，看着就很吓人。 “先上去，慢慢说，能帮你的，我不会拒绝！” 边大海率先朝楼上走去。 冯国才和邢光璐跟在他身后。 老侯听着有戏，赶忙把店门给关了，上楼前，还给他妹夫去了个电话。 “快来我这，你上次说的事情，我有办法帮你解决了！” “真的假的？” 显然，开早餐店的老刘，不咋信他这个大舅哥。 老侯懒得跟他多说，直接挂断电话。 拎着俩房间的钥匙，蹬蹬蹬跑上楼。 “大哥，我我来帮你们引路。” “不用了，老地方，顶楼带阁楼的那两间！” 边大海熟门熟路。 老侯在后面看的无比吃惊。 他确定，外人不可能知道他这有两间带阁楼的房间。 上次边大海住的也不是那俩位置。 因为那俩位置是他给某些大人物准备的。 第478章 进山 “资金链……这么脆弱的嘛？” 冯国才眼神复杂了起来。 众所周知：商业战争，很多时候拼的就是资金链。 资金链对于公司来说，那就是血条。 资金链断裂，或者见底，那就等于迎接死亡！ “张小山的大多数资金来源，是他便宜奶奶丁翠香给的，也就是云县一个分行副行长所能调动地全部。” “这样小的资金池，你觉得我们高少玩不起？” 边大海嗤笑摇头。 如果高景天想，他甚至可以让罗宇翔和他边大海撤退。 就地找老侯、老刘这种人做枪手，和张小山打擂台。 仗着华云集团地庞大资金池，高景天能虐死张小山。 冯国才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心猛地沉入谷底。 忽然就有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哀！ “庆幸我把你抓过来，不然……跟着这种穷老板，你迟早穷途末路！” 边大海嗤笑。 冯国才沉默。 从某种意义上说，边大海的话是正确的。 但冯国才想到一个很关键的事情：张小山敢和高景天叫板，他会想不到这些嘛？ ……………… “张小山，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一身戎装的方雅，和身穿迷彩服的张小山，两人扛着枪，趁着天没黑的时候，缓步进山。 扭头看向方雅，张小山问：“啥问题你就问呗，跟我还吞吞吐吐的。” “你为什么敢和高景天叫板？不知道他背后是高华云，和整个华云集团嘛？” 脚步放缓，方雅很认真地盯着张小山的脸。 张小山嗤笑一声反问：“就这？” “对啊！” 方雅理所当然地说：“以你如今的实力，仗着丁行长的资金支持，在九龙镇乃至云县，也算一号人物。” “可要是出了这个范围，你根本就不够看，一点都禁不住打。” “只要人家想办法切断你的资金链，或者冻结丁行长的权限，你就是无源之水。” “即便人家不用鬼祟手段，正面和你刚资金链，打价格战什么的。” “你也不堪一击啊！” 方雅如此说，也算掏心窝子。 毕竟是占了张小山便宜的。 一下午在老张家大院中泡澡熬煮身体，她如今已经是先天武者级了。 张小山给了自己这莫大的好处，方雅投桃报李，肯定是想提点张小山一句的。 “我的建议是，别忘了金云堂那个小胖子，他爹金建成当初送给你的那张建成金卡，关键时刻可以救命！” “靠别人终究不是事啊！” 张小山摇摇头。 显然，他并不接受方雅的治疗方案。 “那你想怎么办？” “我刚才说的，你应该听懂了？” 方雅担心，张小山没明白她的担忧。 张小山点点头说：“放心，我以前是个瞎子不假，但从始至终都不是个笼子，你说啥我还是听得到的！” “那你……？” 方雅惊疑不定。 她不明白，既然如此，张小山为什么还如此淡定。 “你不依靠别人，单靠你自己，如何对抗华云集团？” 方雅直接挑明问题。 张小山停下脚步，绕到方雅面前，盯着她双眼看。 “你你干什么？” 方雅警惕后退两步。 她眼角余光看看四周。 这荒郊野岭的，张小山他不会…… “你可还记得当初我们俩在米线馆聊的那些？” 听到张小山提到这个，方雅放下心来。 只要聊工作聊理想就不怕。 “当然记得，你不是想把乡村推拿管打造为云县的又一张名片嘛？” “不错。” 张小山点点头。 他笑着说：“知道为什么我那么看重推拿馆而不是制药厂、化妆品厂或者豆制品加工厂这些嘛？” 方雅一愣。 她当初就不看好，也曾疑惑过。 但因为当初和张小山的关系还仅限于合作伙伴，她没有问出口。 “因为推拿馆这个行业，成本恒定，服务对象也基本就是小康之家、中产那些。” “只要服务质量可以保证，每一家推拿馆的辐射范围单位时间内所能创造的价值基本也是恒定的。” “且，只要名誉不受损，推拿馆的资金链是很难被掐断的。” “假设我开办了亿佰家推拿馆。” “大概需要三千到五千名员工。” “提前解决好房租、水电的话。” “只要我准备好三年以上的三千名到五千名员工的工资。” “不管我其他方面的资金如何紧缩，我都不碰这些钱。” “我其实就立于了不败之地。” “这亿佰家推拿馆，会源源不断地为我输血。” “什么人敢跟我打三年的持久战？” “哪怕是华云集团，他敢嘛？” 张小山自信一笑。 他敢笃定：如果华云集团真不顾一切地和他打上三年的价格战，拼一波资金链。 哪怕最后他还是输了，华云集团也将因为三年的巨额消耗，一蹶不振。 这个世界上又不只有他张小山和华云集团。 市场上其他大公司看到虚弱的华云集团会怎么想？ 肯定是毫不犹豫地上来撕咬啊！ 这样的结局，张小山相信，高景天不一定能预料到，高华云一定能提前看到。 那样的话，高华云再选择和他张小山拼资金链，实为不智！ “可是，你刚刚那些都是假设。” “你想开办起亿佰家推拿馆，何其之难？” “高景天，以及他爹高华云，乃至整个华云集团，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开起那么多推拿馆的！” 方雅一盆冷水浇下。 她不想自己喜欢的男人是一个看不清现实的妄想症患者。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和高景天换人质？” “或者说，你觉得我为什么在积极准备营救冯国才？” 张小山嗤笑两声，摇着头，目光中满是智珠在握。 方雅一呆。 她真没想过这些。 她只当这一切不过是张小山的无奈之举。 他想用蒋方槐，所以他要用红叔和贾强换蒋方槐的妻儿老小和情人、私生子。 他想用冯国才，所以他要迎战登天路级的强者边大海。 “不是这样的。” “或者说，不全是这些！” 张小山转身，继续往前赶路。 方雅追上他问：“还有什么？” “当然是我需要立威了！” 张小山扭头，呲牙一笑。 方雅愣在原地，她仿佛看到了一头猛虎，正在向敌人露出闪着森然寒光的獠牙。 第481章 金纹毒蝰 当边大海和老刘、老侯连襟俩喝酒的时候。 九龙山中。 一片林间空地。 张小山拎着洗拨好的兔子，回到和方雅分开的位置。 半晌不见方雅返回。 “啥情况？” 下意识往外掏手机，张小山才记起来，这九龙山脉，好像是有啥特殊的磁场，进来就没信号。 这可怎么办？ 想了想，张小山把兔肉栓在腰间武装带上。 没敢摘下背后的枪，害怕擦枪走火伤到方雅。 “肯定是出啥事了。” 张小山低声自语，左手举着狼眼手电，沿着方雅走过的痕迹寻找。 不一会，他就找到了倒在地上的方雅。 同时，张小山在周围看到了两三条金色花纹的黑蛇。 “卧槽，金纹毒蝰！” 张小山头皮发麻。 不管是从小跟爷爷进山，听到的关于这种蛇的相关信息。 还是脑中先祖传承里记载的这种蛇的相关信息。 都只告诉张小山一个信号：快跑，危险！ 张小山想要扛起方雅，刚刚拉起她一条胳膊。 一条小的金纹毒蝰就从方雅身下下面窜了出来。 蛇咝声让人浑身冰凉。 愣在原地的张小山直接被这条小的金纹毒蝰缠上了脖子。 蛇鳞那冰冷的触感让张小山季玲玲打了个寒颤。 他摆脱蛇咝声对他的震慑，咬牙扣住脖子上金纹毒蝰的七寸，狠命甩出。 也就是他是一位先天武者中后期的大高手，远比方雅这种刚刚突破到先天武者境的人厉害得多。 不然，他刚刚就已经被那条小的金纹毒蝰咬在了颈动脉上。 尽管成功解决掉眼跟前的危险，张小山依然不敢多逗留。 仅肉眼可见的，周围就有两三条金纹毒蝰。 刚才一拉方雅胳膊，她身体下面就窜出一条。 这四周都是树木草丛，还不知道藏了多少只金纹毒蝰。 这种蛇，可是群居的！ 再顾不上其他，张小山拽起方雅，直接甩到背上。 在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又有两条小的金纹毒蝰从地上草丛窜起，试图缠到张小山腿上、脖子上，想要咬死他，或者将毒牙内的毒液注入张小山体内。 张小山不敢让他们得逞，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扣住两条金纹毒蝰的七寸，将它们全都甩向远方。 他也不敢用暗劲伤这些金纹毒蝰。 因为，张小山从小就听老人说：“蛇是记仇的，特别是群居的毒蛇，杀它们一条，它们可能整一窝都会找上你家！” “到时候你床头是蛇，被窝里是蛇，床下面也有一团蛇……” 想想那种画面，张小山都会头皮发麻，浑身颤栗。 “你们不许追来，我不会伤害你们，我们就是路过，不许再纠缠！” 张小山一边喊一边跑。 左手举着狼眼手电，右手伸到背后箍住方雅的腿。 张小山发足狂奔。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爷爷为什么明知道九龙山脉内药草遍地，名贵药材无数，也很少来采摘了。 这刚进山不久，就遇到了一窝金纹毒蝰。 再往里走，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呢！ 此时，张小山返回龙石村的心都已经有了。 可他刚想掉头，就听见背后有嘶嘶声传来。 侧耳仔细听，还能听到蛇鳞摩擦树叶、草茎、地面的声音。 粗略一数，就差不多有几十条。 这还只是张小山耳力所及的范围。 更远处的地方呢？ 张小山再不敢想走回头路的事情。 他扛着方雅一路狂奔，只能往九龙山脉深处跑去。 张小山不知道的是。 在他走后不久。 那群金纹毒蝰就不追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 一只素白玉手捡起了掉落在地的一只洗拨干净的兔子。 “兔兔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它呢？” 树影间罩落的斑驳月光中，露出一道黑斗篷身影。 ……………… 不知道跑了多久。 张小山呼哧带喘地停在一片瀑布水潭旁。 顾不上休息，把方雅放在一块潭边青石上。 张小山立马帮他检查伤势。 方雅身上多处被咬。 胳膊手臂，以及浑圆紧绷的小腿和白皙匀称的大腿，都有血洞。 黑色腥臭的毒血，正在汩汩而涌。 张小山皱眉。 他先用点穴之术，把方雅的心脉封住。 而后开始清理毒血，并尝试着将方雅体内的蛇毒逼出。 一番忙活。 张小山满头大汗。 看着脸上黑气退去，一点点由白转红的方雅。 张小山如释重负说：“还好先祖传承里有对这种毒蛇毒液专门的清除之法，不然铁定要凉！” 这会儿，方雅需要昏睡。 张小山也检查过周围，除了有些石头下面有些蜈蚣、壁虎啥的外，没有害人的毒雾了。 “这潭水如此清澈碧绿，不下去洗个澡，我这刚才那股邪火，卸不掉啊！” 瞥一眼衣衫不整的方雅。 想到刚才救治她的种种，张小山只觉得某些坏家伙又想昂然抬头。 “等不及了，洗澡洗澡！” 扑通一声，张小山脱掉衣服跳入水潭。 潭水的冰凉感很快就让他邪火退去。 “卧槽这潭水怎么这么凉？” 心有疑惑，张小山就开始探查了起来。 宛如一条游鱼，他四处晃荡。 最后，张小山甚至深潜到潭水底部。 但他一无所获。 哗啦一声，张小山浮出水面，手扶额头，眉头紧皱。 “奇怪，这潭水如此凉，哪儿来的？” 张小山不自觉看向一旁的瀑布水流。 按说，这么急的瀑布水流，不该这么凉啊？ 中学物理都知道，动能、势能相互转化，一不小心都是能转化为热能的。 那这潭水如此冰凉，可就有点不科学了啊！ 想了想，张小山的好奇心被激发。 他游向了瀑布方向。 ……………… 不知道过了多久。 瀑布水潭边上的一块青石。 方雅嘤鸣一声，扶着脑袋坐起，缓缓睁开眼。 没有看到张小山。 “那谁救得我啊？” 方雅还记得，她在寻找山菇野菜的时候，被金纹毒蝰袭击，中毒倒地。 不及时得到救治的话，她不可能苏醒。 可事实上是：他现在苏醒了，救她的人却不知去向？ “难道说……？” 方雅看到了水潭边的衣服，还有那把枪。 迷彩服和半自动步枪都是她准备的，是专门给张小山穿的。 现在衣服和枪都在，可张小山人呢？ 方雅的心沉入谷底，各种不好的画面开始疯狂闪现在她脑中。 第483章 下古墓 “不过，九龙山虽然原始虽然危险，却也算不上什么名山大川，为什么会有守山人在呢？” 月光下，方雅拖着下巴，眉头紧锁。 张小山嗨了一声。 他想到了金纹毒蝰，想到了进山便没有手机信号。 以及自己从小就听村中老人讲过的一些故事。 “算了别管了，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张小山晃晃脑袋，暂时不愿去想那些事情。 方雅疑惑：“去什么地方？你不也没来过九龙山几次嘛？” “对这的了解，你怕还不如我清楚？” 看着方雅，张小山诡异一笑。 他竖起右手食指到嘴边，望望左右。 “我去看看那狗比走了没！” 虽然，守山人做的事情很值得人敬佩。 但张小山觉得他被打了，丝毫生不出对那斗篷人的敬佩之心来。 骂他声狗比都是轻的。 张小山觉得，下次见了，如果能打得过。 他会把对方打伤，甚至打到奄奄一息，然后再给他救活。 周而复始，非得把这个仇给报了不行！ 现在，张小山绕着水潭四周巡查一圈，确定黑斗篷守山人离开了，没有留下来监视。 想想也对。 九龙山脉那么大，就算有上千名守山人，也没办法照顾到每一个地方。 他们只能选择四处巡查，碰到偷猎或者进山祸害小动物的人，然后出手教训。 这法子挺笨的。 想办法隔绝九龙山脉的异常磁场，给各个入口装上摄像头不好吗？ 张小山嗤笑，而后返回水潭边。 “那狗比走了，跟我来！” 张小山本想脱衣服。 当他察觉方雅红着脸羞怯看他的小眼神后，赶忙停下动作。 张小山扶着额头说：“就算我能脱，你也不能脱。” “算了，把枪放下，咱们穿衣服邮过去。” 张小山把背后的半自动步枪和身上的子弹带丢在了水潭边，只带上了腰上的武装带，上面绑着两把三棱刺，遇到危险的时候应急用。 “没必要把枪放这，被人偷走怎么办？” 方雅说的不是守山人，他们武艺高强，都有官府配备的热武器，看不上她这把半自动步枪。 她从身上摸出一个小口袋，从中取出两个小方块。 一个丢给张小山，一个在她手中逐渐放大。 “这是……？” 张小山搓了搓方形塑料袋，发现这玩意是能不断变大的，且内里中空。 方雅解释说：“这是防水隔绝带，专门给热武器准备的，避免在雨林、沼泽等地，金属枪械被腐蚀损毁。” “噢，那好宝贝啊！” 张小山眼前一亮。 有了这两把半自动步枪，他感觉他们俩可以探索更广阔的范围了。 现在，张小山并没有告诉方雅，他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两人快速用防水隔绝带，把半自动步枪和子弹带装好。 而后两人抱着枪和子弹跳入潭水。 “跟着我游，千万别掉队！” 进水前，张小山叮嘱方雅。 方雅点了点头。 两人同时深吸一口气，而后迅速下潜，消失在青碧色的水面上。 两人刚刚消失，刚才打了张小山一掌的那名守山人就再次出现。 “这小子绝对不知道，整个九龙山外围早就被装满了摄像头，他嘲笑我们的那个嘴角，相当欠揍！” “不过，瞧他们俩背着枪下潜，很像是有的放矢，他们是专业盗墓贼，还是无意间在这发现了什么？” 打过张小山一掌的那名黑斗篷守山人背后，不知何时又多出两名高大黑斗篷人。 显然，三人都是九龙山守山人。 新出现的这两人，声音粗狂，都是男性。 “不管他们是何目的，跟下去看看不就好了。” 打过张小山一掌的那名女性守山人，轻笑着提议。 两名男性守山人齐齐摇头：“不可以！” “我们守山人有规定，哪怕发现入山人盗窃，也要等他们出来后再做处置。” “这既是对我们自身的一种保护，也是避免某些古墓太久不见天日。” “毕竟，一些厉害的盗墓贼，还是很有水平的！” 两名男性守山人说的，女性守山人并不赞成。 不过，她没有和同伴争论。 毕竟，她只是个实习期守山人。 不然，也不会行事作风那般激进，因为一只兔兔狠狠打了张小山一巴掌。 最近这段时间，正是她转正的考核期。 两名男性守山人正是她的考官。 可惜，这名女性守山人并不在乎能否通过守山人考核。 不然，她早就被留在那些名山大川做守山人了，也不会沦落到九龙山脉这等特殊区域做守山人。 待两名男性同伴离开。 女性守山人关掉了山谷附近的摄像头。 她脱掉了身上的黑斗篷，将它们藏在草丛间。 月光下，一道俏丽长发女子，一身黑色劲装，宛如古代女侠，悄然摸入青碧色潭水底部。 不久之后，山谷内再次出现人影。 女性守山人的两名男性考官黑着脸找到了她的斗篷。 “这还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后辈。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要嘛上报，让她失去通过考核的机会。” “要嘛你我保守秘密，一人在此守候，一人下去寻找。” “也只能这样了。” 两名男性守山人迅速做出分配。 更高更壮的那名男性守山人留下。 一位脱掉斗篷，笑起来脸上会露出俩浅浅酒窝的高瘦守山人潜入了青碧色深潭。 四道人影，两前一后一尾地摸入潭底。 在张小山的带领下，他们四个一点点接近瀑布后的世界。 ……………… “什么？这就要下古墓？” 刚刚找到赵龙的林家豪，拍桌怒吼。 他不同意，他用自己拍桌子的巨大声音，以及能振聋耳朵的声音嘶吼。 但是没什么用。 赵龙皮笑肉不笑地说：“林少，这次我们联系到了一位大老板，他不仅本人实力强大，而且高手众多，对挖坟掘墓这些事，还相当熟悉！” “这位老板档期比较满，如果我们不能尽快动身的话，他就要带着他们的团队离开了。” 赵龙没有骗林家豪。 一位名叫罗宇翔的港商，前两天找到了他赵龙。 罗宇翔不仅向赵龙展现了自己的财力，还向赵龙展现了他团队的专业性。 赵龙没有告诉林家豪的是：如果他不同意，他们就准备丢下林家豪单干了。 第483章 下古墓 “不过，九龙山虽然原始虽然危险，却也算不上什么名山大川，为什么会有守山人在呢？” 月光下，方雅拖着下巴，眉头紧锁。 张小山嗨了一声。 他想到了金纹毒蝰，想到了进山便没有手机信号。 以及自己从小就听村中老人讲过的一些故事。 “算了别管了，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张小山晃晃脑袋，暂时不愿去想那些事情。 方雅疑惑：“去什么地方？你不也没来过九龙山几次嘛？” “对这的了解，你怕还不如我清楚？” 看着方雅，张小山诡异一笑。 他竖起右手食指到嘴边，望望左右。 “我去看看那狗比走了没！” 虽然，守山人做的事情很值得人敬佩。 但张小山觉得他被打了，丝毫生不出对那斗篷人的敬佩之心来。 骂他声狗比都是轻的。 张小山觉得，下次见了，如果能打得过。 他会把对方打伤，甚至打到奄奄一息，然后再给他救活。 周而复始，非得把这个仇给报了不行！ 现在，张小山绕着水潭四周巡查一圈，确定黑斗篷守山人离开了，没有留下来监视。 想想也对。 九龙山脉那么大，就算有上千名守山人，也没办法照顾到每一个地方。 他们只能选择四处巡查，碰到偷猎或者进山祸害小动物的人，然后出手教训。 这法子挺笨的。 想办法隔绝九龙山脉的异常磁场，给各个入口装上摄像头不好吗？ 张小山嗤笑，而后返回水潭边。 “那狗比走了，跟我来！” 张小山本想脱衣服。 当他察觉方雅红着脸羞怯看他的小眼神后，赶忙停下动作。 张小山扶着额头说：“就算我能脱，你也不能脱。” “算了，把枪放下，咱们穿衣服邮过去。” 张小山把背后的半自动步枪和身上的子弹带丢在了水潭边，只带上了腰上的武装带，上面绑着两把三棱刺，遇到危险的时候应急用。 “没必要把枪放这，被人偷走怎么办？” 方雅说的不是守山人，他们武艺高强，都有官府配备的热武器，看不上她这把半自动步枪。 她从身上摸出一个小口袋，从中取出两个小方块。 一个丢给张小山，一个在她手中逐渐放大。 “这是……？” 张小山搓了搓方形塑料袋，发现这玩意是能不断变大的，且内里中空。 方雅解释说：“这是防水隔绝带，专门给热武器准备的，避免在雨林、沼泽等地，金属枪械被腐蚀损毁。” “噢，那好宝贝啊！” 张小山眼前一亮。 有了这两把半自动步枪，他感觉他们俩可以探索更广阔的范围了。 现在，张小山并没有告诉方雅，他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两人快速用防水隔绝带，把半自动步枪和子弹带装好。 而后两人抱着枪和子弹跳入潭水。 “跟着我游，千万别掉队！” 进水前，张小山叮嘱方雅。 方雅点了点头。 两人同时深吸一口气，而后迅速下潜，消失在青碧色的水面上。 两人刚刚消失，刚才打了张小山一掌的那名守山人就再次出现。 “这小子绝对不知道，整个九龙山外围早就被装满了摄像头，他嘲笑我们的那个嘴角，相当欠揍！” “不过，瞧他们俩背着枪下潜，很像是有的放矢，他们是专业盗墓贼，还是无意间在这发现了什么？” 打过张小山一掌的那名黑斗篷守山人背后，不知何时又多出两名高大黑斗篷人。 显然，三人都是九龙山守山人。 新出现的这两人，声音粗狂，都是男性。 “不管他们是何目的，跟下去看看不就好了。” 打过张小山一掌的那名女性守山人，轻笑着提议。 两名男性守山人齐齐摇头：“不可以！” “我们守山人有规定，哪怕发现入山人盗窃，也要等他们出来后再做处置。” “这既是对我们自身的一种保护，也是避免某些古墓太久不见天日。” “毕竟，一些厉害的盗墓贼，还是很有水平的！” 两名男性守山人说的，女性守山人并不赞成。 不过，她没有和同伴争论。 毕竟，她只是个实习期守山人。 不然，也不会行事作风那般激进，因为一只兔兔狠狠打了张小山一巴掌。 最近这段时间，正是她转正的考核期。 两名男性守山人正是她的考官。 可惜，这名女性守山人并不在乎能否通过守山人考核。 不然，她早就被留在那些名山大川做守山人了，也不会沦落到九龙山脉这等特殊区域做守山人。 待两名男性同伴离开。 女性守山人关掉了山谷附近的摄像头。 她脱掉了身上的黑斗篷，将它们藏在草丛间。 月光下，一道俏丽长发女子，一身黑色劲装，宛如古代女侠，悄然摸入青碧色潭水底部。 不久之后，山谷内再次出现人影。 女性守山人的两名男性考官黑着脸找到了她的斗篷。 “这还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后辈。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要嘛上报，让她失去通过考核的机会。” “要嘛你我保守秘密，一人在此守候，一人下去寻找。” “也只能这样了。” 两名男性守山人迅速做出分配。 更高更壮的那名男性守山人留下。 一位脱掉斗篷，笑起来脸上会露出俩浅浅酒窝的高瘦守山人潜入了青碧色深潭。 四道人影，两前一后一尾地摸入潭底。 在张小山的带领下，他们四个一点点接近瀑布后的世界。 ……………… “什么？这就要下古墓？” 刚刚找到赵龙的林家豪，拍桌怒吼。 他不同意，他用自己拍桌子的巨大声音，以及能振聋耳朵的声音嘶吼。 但是没什么用。 赵龙皮笑肉不笑地说：“林少，这次我们联系到了一位大老板，他不仅本人实力强大，而且高手众多，对挖坟掘墓这些事，还相当熟悉！” “这位老板档期比较满，如果我们不能尽快动身的话，他就要带着他们的团队离开了。” 赵龙没有骗林家豪。 一位名叫罗宇翔的港商，前两天找到了他赵龙。 罗宇翔不仅向赵龙展现了自己的财力，还向赵龙展现了他团队的专业性。 赵龙没有告诉林家豪的是：如果他不同意，他们就准备丢下林家豪单干了。 第484章 再次合作 “我有俩朋友还没到，我需要等他们到了一起下古墓！” 林家豪按耐下急躁，坐在桌边仰头抽烟。 他不知道，是赵龙察觉了方雅和陈万年的布置，还是因缘际会。 “林少，您说的那俩朋友，是不是有一个姓方啊？” 赵龙皮笑肉不笑地更厉害了，他的眼底，甚至有寒光闪动。 林家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您前妻应该就是九龙镇方镇长？” 赵龙撇嘴不屑。 罗宇翔已经把某些信息告知了赵龙。 赵龙当场就把王二毛抓了起来。 这也是至今为止，林家豪到这后，一次都没见王二毛的原因。 如果不是因为林家豪身边那名穿灰大衣的男子，赵龙现在已经动手了。 省城林家？很厉害嘛？ 别忘了，他赵龙的师傅，是金三角那边的人，肖天明的师兄。 加上，罗宇翔也曾给赵龙暗示过，他背后是华云集团的高少。 他并告知赵龙：高少和张小山有仇，而林家豪之前被张小山治好过性病。 如此关系，稍一动脑子推测的话。 赵龙不难猜出，林家豪说的那俩朋友，可能一个是方雅，另一个就是张小山。 至于求水镇陈镇长陈万年。 那个中年胖子，手无缚鸡之力，他肯定不敢下古墓！ 赵龙在得出林家豪在等张小山和方雅后，毫不犹豫地表示，他今天晚上就要下古墓。 罗宇翔什么的只不过是个托词。 真正的原因是：赵龙已经不信任林家豪了。 “既然如此，那我退出！” “叫王二毛出来，我们这就走！” 林家豪和侧后方的沈秘书换了个眼色。 沈家颜传音入密说：“离开，此地不可久留。” “王二毛已经答应跟我们一起下古墓了，他让我转告林少，他不打算跟您混了，没前途！” 赵龙冷笑。 他几乎已经不做遮掩了。 在沈家颜给林家豪传音入密的时候，屋外的罗宇翔，也已经传音入密告诉他，自己带人已经到了。 “还有啊林少，我觉得你们二位也不能说退出就退出，不然我龙哥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赵龙说着，手中喝茶的陶瓷杯猛地摔在地上。 哗啦声中，门外的罗宇翔等人一拥而入。 七八位登天路上的强者，二三十个先天武者。 不知何时，赵龙、王二虎和牛头马面等老人，如今都已经是先天武者级的战力了。 “这是想强留下我们的意思？” 沈家颜站到了林家豪身前，体内释放出登天路级的气息。 虽然他一个人打不过七八位同级别的强者。 但别忘了，他们今天是带枪来的，方雅之前准备的。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赵龙笑了。 罗宇翔来的时候，送给过赵龙等人一份大礼。 就是枪！ “我们也有！” 赵龙一挥手。 院外涌进来一百多号人。 他们全部穿着黑西装，没有系扣，露出胸前的白衬衫，脸上戴着墨镜，手里端着ak47。 “林少，他们准备太充分，我们还是乖乖配合！” 沈家颜收起了半自动步枪，并乖乖认怂，举起空掉的双手，乖乖蹲下，并抱住了头。 林家豪骂了一声，也没逞英雄。 乖乖丢掉半自动步枪，学着沈家颜，先举起空掉的双手，再抱头蹲到墙角。 “有了林少在，我就能换回我师叔了！” 赵龙打了个响指，立即有四五个黑西装、白衬衫戴墨镜属下上前，给林家豪和沈家颜带上手铐，押解下去。 赵龙扭头笑看着罗宇翔，抱拳感谢：“不是罗老板在，赵某人仍然不敢这般做啊！” “要知道，林庆国那老头子虽子孙众多，但他最喜爱的就这个小孙子。” “不要紧，九大镇国，已经是过去式，现在是商业时代，我背后的华云集团，比他们说话管用！” 罗宇翔操着一口港台腔，相当洋气。 装什么大半蒜啊！ 大清早亡了啊！ 赵龙在心中腹诽，面上却小心翼翼陪着笑。 前段时间，因为过桥的事情，金三角那边勉强施展李代桃僵，稍有损失，渡过难关。 可对手盯得太紧。 没有办法，杨发逵还是联系了华云集团这边。 只不过，这次他联系的就不是高景天了，是他爹高华云，华云集团真正的掌舵人。 俩人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赵龙这边，需要做的就是配合罗宇翔。 同样的，罗宇翔也需要配合赵龙。 于是乎，赵龙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处世哲学，果断拉罗宇翔下古墓。 罗宇翔仔细疑问，还有林家豪的事情。 他一番调查下，并问清楚了赵龙的师叔就是肖天明，被抓去了青狼总部。 这下子，罗宇翔心中就有了今天这个计划：抓住林家豪，让赵龙拿去换肖天明，同时，让金三角和九大镇国的关系彻底僵化。 虽说他们之间本就关系僵硬，整日里你死我活。 但当赵龙代表金三角抓了林庆国最喜欢的孙子林家豪后。 这种双方之间的僵硬关系，就会再上个台阶。 有了这层保障，华云集团再和金三角那边合作的时候，就不在怕对方出卖自己了。 反而，金三角需要更加警惕华云集团。 可以想象：一旦华云集团把金三角那边的一些事情告知林庆国，老爷子甚至有可能亲自杀去金三角，找杨发逵报仇！ 如此一招驱狼吞虎，罗宇翔玩儿的炉火纯青。 因此，高景天还刻意表扬了他。 再和边大海一比，罗宇翔越发觉得得意了。 “如果咱们从古墓里出来的时候，再反坑方雅一波，把方爱国的掌上明珠也给捉住。” “那找九大镇国开开后门，也不是没可能啊！” “到那时候，你们金三角就能喘过这口气了！” “你赵龙立了这么大功劳，直接面见杨发逵杨会长，也都是很有可能的啊！” 罗宇翔一番忽悠，赵龙免不得有些飘飘然。 不过赵龙也是老江湖了。 他时刻记得他师傅打来电话时说的：“跟对方合作的时候，永远多长个心眼，别被对方卖了，还替人数钱！” 到底要不要抓方雅，到底要不要把方爱国一起得罪。 这个赵龙说的不算。 甚至杨发逵说的也不算。 这需要整个金三角高层去商议。 抓方雅，和抓林家豪，完全是两个性质！ 第485章 力量不够 方雅和张小山并不知道。 他们预计的两天之后的事情，今晚上就已经开始了。 抓住林家豪和沈家颜后，赵龙和罗宇翔马不停蹄，组织人手下古墓。 为防止林家豪、沈家颜逃跑。 他们把这两人，以及被抓起来的王二毛，也一并带下了古墓。 一直负责监视赵龙的探员们，察觉到了他们的行动。 把这一切上报给求水镇镇长陈万年。 陈万年联系方雅，始终无法接通。 他联系九龙镇那边，只能联系上邢文，这人也联系不上方雅。 “怎么回事？” “我能告诉您的是，方镇长可能和张小山在一块。” 这是邢文能想到的唯一线索。 陈万年说赵龙他们下古墓的时候，带着林家豪，但没带方雅。 这就说明，方雅没有下古墓。 可方雅的电话打不通，人也不在九龙镇。 邢文能想到的，就是跟张小山在一起鬼混。 “行，我知道了。” 陈万年挂断电话。 他本能觉得，邢文的这个推测不尽不实。 万一方雅出事情了呢？ 比如说：赵龙先下手为强，直接绑架了方雅，乃至…… 往这个方面想，陈万年越想越觉得忧心忡忡。 “不行，我得给县城那边的人联系联系！” 一番忙碌后。 陈万年和雷鹏联系上了。 “雷探长，现在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原本我们的计划，是方镇长潜入敌人内部，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发信号，到时候收网。” “可现在方镇长不知所踪，对方还抓了林少，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已经超出了陈万年这位求水镇镇长所能处理的事情的能力范围了。 雷鹏沉吟片刻后说：“我知道方镇长的去向，他和张小山进九龙山练习枪法了。” 他和唐雪娇，始终在龙石村老张家大院内。 张小山帮方雅提升实力，俩人换迷彩服背着枪进山，整个老张家大院的人都有目共睹。 所以，安全方面，陈万年可以放心了。 “不过，你说的这个事情，确实是棘手！” “毕竟，九龙山脉，地质特殊，磁场干扰很强，内外信号不互通，我们根本联系不上他们俩。” “等他们出来的话，可能黄花菜都凉了。” 雷鹏越说，眉头皱得越紧。 即便他出手，调动整个云县的探员力量。 和赵龙那边的江湖人比，特别是有罗宇翔加入后。 雷鹏觉得双方完全不够看。 现在，唯一能想的办法，就是求援，调动比赵龙那边人手更多、高手更多的力量，进行收网。 否则，求水镇镇长陈万年的布局，就是个笑话，还可能让普通探员白白折损。 “我和苏老大商议一下，这件事越来越难处理了。” 雷鹏想不出好的对策，他只能先安抚陈万年，而后把电话打给了苏爱民。 此时，苏爱民正在开会，接电话的是王思楠。 “怎么了鹏哥？出什么事了，您打这么多电话？” 王思楠本来也不想接的，他也需要陪着苏爱民开会。 可雷鹏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王思楠和苏爱民都担心出了啥大事情，不得不让王思楠出来接电话。 “是这样的小王……” 谈起工作，雷鹏说话相当不客气。 王思楠即便和苏爱民和张小山关系都好，在雷鹏眼中，也就是个小王。 “这，鹏哥，是这样的，现在苏老大遇到点小问题，最好这段时间云县能太平一些。” 王思楠看看左右，找了个绝对僻静不会被人偷听的位置，他给雷鹏直说了。 雷鹏听了，眉头紧皱说：“那古墓这边的事情，方雅布局那么久，如果不能顺利收网，我怕这姑娘不开心啊！” 他的意思是在提醒王思楠：方雅和张小山关系匪浅，她爷爷是九大镇国之一的方爱国，省城方家的老爷子。 “这……这要不等一会儿的，开完会我问问苏老大的意见。” 王思楠觉得，现在情况棘手到他这位秘书已经处理不了的地步了。 雷鹏无奈，也只能这样答应。 但他清楚：既然苏爱民惹上了麻烦，需要云县太平一阵子。 那他所能给的答复，也不会是允许他向上级求援。 搓搓脸，雷鹏能想到的最好结果是：苏爱民允许他掉级全县探员力量，前去收网。 “可这也完全不够啊！” ；雷鹏愁坏了。 躺在他身边的唐雪娇问：“发生了啥事儿？瞧把你给难为的！” 刚才她在睡觉，雷鹏说话声音小。 这会儿她有些尿急，这才醒来，看到了愁容满面的雷鹏。 “和你说也没啥用，算了不说了。” 雷鹏摆摆手，示意她自去上厕所。 这时候，苏爱民的电话也打了回来。 “我现在正被调查，你大晚上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是会被监听的嘛？” 苏爱民脾气很不好。 他用他儿子名义写书，找人打赏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这种事，可大可小。 但同样需要他上下打点，来回运作。 在这时候，雷鹏给他找麻烦，你说苏爱民气不气？ “我也不想打搅您啊苏老大，可事情已经到了不找您解决不了的地步啊！” 雷鹏用最快的语速，把方雅、陈万年布局，想收网，却发现力量不够的事情讲了出来。 苏爱民冷笑说：“没足够的力量做那就不做，这有啥发愁的！” “方雅跟张小山进山练枪去了。” “我听说过段时间，方老爷子也该过寿了。” 雷鹏只能提醒到这了。 如果苏爱民还不懂，继续拒绝。 那他就按苏爱民说的办。 到时候，方雅不开心，张小山和方爱国找他苏爱民的麻烦，和我雷鹏有什么关系？ 不过，苏爱民并不傻。 他现在正在被调查。 如果能得到方爱国地帮助，或者拿张小山的医术上下打点，他能省下很大一笔钱啊！ “嗯，这样，调动太强的力量，我现在这情况肯定不合适。” “我稍后给张老爷子打个电话。” “他老人家如果愿意出手，这件事根本不是事！” 苏爱民这话，雷鹏听了一愣。 虽然在云长生那件事，雷鹏就瞧出，张卫国身份神秘，来历非凡，有军方背景。 可眼下这件事是打架啊！ 张老爷子哪怕年轻时候厉害，现在都七十多岁了，还能行吗？ 只不过，这话他肯定不会问出口。 苏爱民既然如此说，应该是有一定把握的……？ “那辛苦苏老大了，有消息了麻烦苏老大告我一声！” “行了，知道了。” 挂断电话，苏爱民直接给张卫国拨过去了电话。 第486章 一起去 “不好意思张老爷子，这么晚了打搅您。” 苏爱民陪着笑，声音谄媚。 张卫国噢了声，劈头盖脸问：“你是想说你被调查那件事嘛？” “这您都听说了？” 苏爱民心中一凛。 这位张老爷子，比他想象中的神通广大啊！ “这件事事情也不大，顶多就是受处分，没必要我出手？” 张卫国点明要害。 苏爱民松口气。 张卫国如此说，就好像给他吃了颗定心丸，心里一下子就安定了。 想想也对：找人打赏这种事，可以说成是行贿受贿，也可以说明是对自己假儿子之名写的书地肯定啊！ 不过，苏爱民这么晚打电话找张老爷子，可不为这件事。 “是这样的老爷子，您孙子张小山，好像是和方镇长去了九龙山，这会儿联系不上。” “而方镇长长久布局的一个案子，即将收网，但县城这边人手不足，对方高手众多。” “我担心方镇长年轻气盛，想做的事情做不好，被打击一蹶不振，甚至离开云县回省城。” “所以想看看老爷子您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她把这个网给收了。” 张卫国听明白了。 苏爱民估计也是受人所托，想卖方雅个好，但自己如今或事缠身走不开，无法调集足够的力量，这才求到了自己头上。 他还很聪明的点出张小山和方雅一起进山，提醒张卫国，方雅被打击，很可能离开云县，回到省城。 这意思就是在说：到时候你孙子想泡人家的话，会相当费劲。 张卫国皱紧眉头。 他虽然有些反感苏爱民的说话方式，像是在威胁。 但这人说的也的确在李。 他挺想张小山娶方雅的。 为此，他还去找过方爱国。 还被打破了额头。 尽管如此，张卫国依然没有放弃找方雅做孙媳妇的念头。 方雅一个姑娘，能够安全穿越九龙山脉，在走入龙石村才被毒蛇咬伤。 这都是他张卫国地功劳。 只是，当初事情紧急，张卫国从来没跟孙子张小山说过。 张小山一直以为，爷爷额头上流血，是被虎帮那些小混混打的。 回忆起这些，张卫国就知道，苏爱民话术太强了！ 能够当上一县老大的人，没有蠢人啊！ “嗯，这件事我知道了，告诉拜托你那人，我会出手，妥善解决。” 张卫国给了苏爱民一个满意答复。 “好嘞好嘞！” “辛苦老爷子了，老爷子有事儿需要差遣的，尽管吩咐！” 苏爱民大表忠心。 张卫国没多搭理，直接挂断了电话。 “怎么回事？” 丁翠香从后面抱住了张卫国，头靠在了张卫国宽阔而坚实的后背上。 张卫国反手将她拉到前面，拥她在怀中。 “我不是一直想让小山娶方雅嘛？方雅那边有个案子比较棘手，人手不足，苏爱民把这个人情卖给了我。” “姓苏的是怎么知道你想让小山娶方雅的？” 丁翠香本想打击下老头子，觉得他就是在痴心妄想。 但想着一会儿还要让他帮忙通下水道，就没泼冷水。 反而问起了苏爱民。 “小山跟方雅进九龙山练枪了。” “俩人眉来眼去的。” “一个为了对方，把婚都给离了。” “一个身边放着杨翠云、刘玉婉俩大美女不娶。” “俩人的心意，明眼人都瞧得出来。” 张卫国轻抚着丁翠香的头发。 这女人虽然五十多岁了，还有条水桶腰。 但小女儿姿态，以及身体保养的年轻程度，都很让张卫国喜欢。 “那你准备怎么做？” 丁翠香不知道方雅那边的案子是什么，也不想知道，就借着这个话头和老头子闲聊。 张卫国沉吟着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方雅应该是想抓赵龙那帮人。” “这个赵龙，是有金三角背景的。” “他为了下古墓，准备已久。” “别说方雅带张小山进九龙山，一时间赶不回来。” “就算她真的还在求水镇，面对此时赵龙手上的力量，也难有胜算。” 张卫国捏着下巴眼神闪烁。 他想着，不行就自己亲自出手。 “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别瞎折腾哈！” 丁翠香瞧出了他的意动，果断泼冷水。 别的事情，她不想管。 张卫国的安全，她绝对要叮嘱。 “我去是最简单的方案。” 张卫国想要争取一下。 他不想去动用相关权限。 “现在小幺刚刚接纳你，金成又去了省城读书。” “你这一走，就剩下我和小幺。” “到时候小幺不高兴，不喊你爸爸，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丁翠香拿两方面的理由不让张卫国前往。 一是家里就她和女儿胡小幺，不太安全。 二就是胡小幺已经开始喊张卫国爸爸了。 张卫国从没有过女儿，对这个鸠占鹊巢得来的女儿，很是宠溺。 丁翠香知道这点，所以故意捏他麻筋。 就想张卫国别以身犯险。 “嗯，这样的话，要不我带你们娘俩一起去？” 张卫国这话，好比石破天惊。 丁翠香听了，嘴张大，半天合不拢。 张卫国特别想对她的嘴巴干点啥。 “咳咳，那个老头子，你确定你没开玩笑？” 丁翠香直起上半身，盯着张卫国的双眼看。 张卫国嗯嗯点头，郑重其事。 “说不定赵龙那些人，从古墓中带出什么天才地宝，刚好能救治好小幺的眼病。” “这样她一睁眼就能看到她亲生父亲大发神威的一幕了！” 那个画面，张卫国想想都觉得爽。 只是，丁翠香还有些担心安全问题。 “安全方面你不用担心，有我张卫国在，定不让人伤到我妻女！” 这一刻，张卫国身上迸发出霸道强悍的气息。 丁翠香感受到这股气息，整个人都醉了，软软的趴在张卫国怀里。 “都听你安排！” “嗯，快点睡觉！” 张卫国抬手迸发气机，屋内灯灭掉。 黑暗中，两个人钻入被窝，开始困觉。 ……………… “哇，张小山，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方雅钻出水面。 看着张小山拿手电筒照亮的岸边，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第486章 一起去 “不好意思张老爷子，这么晚了打搅您。” 苏爱民陪着笑，声音谄媚。 张卫国噢了声，劈头盖脸问：“你是想说你被调查那件事嘛？” “这您都听说了？” 苏爱民心中一凛。 这位张老爷子，比他想象中的神通广大啊！ “这件事事情也不大，顶多就是受处分，没必要我出手？” 张卫国点明要害。 苏爱民松口气。 张卫国如此说，就好像给他吃了颗定心丸，心里一下子就安定了。 想想也对：找人打赏这种事，可以说成是行贿受贿，也可以说明是对自己假儿子之名写的书地肯定啊！ 不过，苏爱民这么晚打电话找张老爷子，可不为这件事。 “是这样的老爷子，您孙子张小山，好像是和方镇长去了九龙山，这会儿联系不上。” “而方镇长长久布局的一个案子，即将收网，但县城这边人手不足，对方高手众多。” “我担心方镇长年轻气盛，想做的事情做不好，被打击一蹶不振，甚至离开云县回省城。” “所以想看看老爷子您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她把这个网给收了。” 张卫国听明白了。 苏爱民估计也是受人所托，想卖方雅个好，但自己如今或事缠身走不开，无法调集足够的力量，这才求到了自己头上。 他还很聪明的点出张小山和方雅一起进山，提醒张卫国，方雅被打击，很可能离开云县，回到省城。 这意思就是在说：到时候你孙子想泡人家的话，会相当费劲。 张卫国皱紧眉头。 他虽然有些反感苏爱民的说话方式，像是在威胁。 但这人说的也的确在李。 他挺想张小山娶方雅的。 为此，他还去找过方爱国。 还被打破了额头。 尽管如此，张卫国依然没有放弃找方雅做孙媳妇的念头。 方雅一个姑娘，能够安全穿越九龙山脉，在走入龙石村才被毒蛇咬伤。 这都是他张卫国地功劳。 只是，当初事情紧急，张卫国从来没跟孙子张小山说过。 张小山一直以为，爷爷额头上流血，是被虎帮那些小混混打的。 回忆起这些，张卫国就知道，苏爱民话术太强了！ 能够当上一县老大的人，没有蠢人啊！ “嗯，这件事我知道了，告诉拜托你那人，我会出手，妥善解决。” 张卫国给了苏爱民一个满意答复。 “好嘞好嘞！” “辛苦老爷子了，老爷子有事儿需要差遣的，尽管吩咐！” 苏爱民大表忠心。 张卫国没多搭理，直接挂断了电话。 “怎么回事？” 丁翠香从后面抱住了张卫国，头靠在了张卫国宽阔而坚实的后背上。 张卫国反手将她拉到前面，拥她在怀中。 “我不是一直想让小山娶方雅嘛？方雅那边有个案子比较棘手，人手不足，苏爱民把这个人情卖给了我。” “姓苏的是怎么知道你想让小山娶方雅的？” 丁翠香本想打击下老头子，觉得他就是在痴心妄想。 但想着一会儿还要让他帮忙通下水道，就没泼冷水。 反而问起了苏爱民。 “小山跟方雅进九龙山练枪了。” “俩人眉来眼去的。” “一个为了对方，把婚都给离了。” “一个身边放着杨翠云、刘玉婉俩大美女不娶。” “俩人的心意，明眼人都瞧得出来。” 张卫国轻抚着丁翠香的头发。 这女人虽然五十多岁了，还有条水桶腰。 但小女儿姿态，以及身体保养的年轻程度，都很让张卫国喜欢。 “那你准备怎么做？” 丁翠香不知道方雅那边的案子是什么，也不想知道，就借着这个话头和老头子闲聊。 张卫国沉吟着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方雅应该是想抓赵龙那帮人。” “这个赵龙，是有金三角背景的。” “他为了下古墓，准备已久。” “别说方雅带张小山进九龙山，一时间赶不回来。” “就算她真的还在求水镇，面对此时赵龙手上的力量，也难有胜算。” 张卫国捏着下巴眼神闪烁。 他想着，不行就自己亲自出手。 “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别瞎折腾哈！” 丁翠香瞧出了他的意动，果断泼冷水。 别的事情，她不想管。 张卫国的安全，她绝对要叮嘱。 “我去是最简单的方案。” 张卫国想要争取一下。 他不想去动用相关权限。 “现在小幺刚刚接纳你，金成又去了省城读书。” “你这一走，就剩下我和小幺。” “到时候小幺不高兴，不喊你爸爸，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丁翠香拿两方面的理由不让张卫国前往。 一是家里就她和女儿胡小幺，不太安全。 二就是胡小幺已经开始喊张卫国爸爸了。 张卫国从没有过女儿，对这个鸠占鹊巢得来的女儿，很是宠溺。 丁翠香知道这点，所以故意捏他麻筋。 就想张卫国别以身犯险。 “嗯，这样的话，要不我带你们娘俩一起去？” 张卫国这话，好比石破天惊。 丁翠香听了，嘴张大，半天合不拢。 张卫国特别想对她的嘴巴干点啥。 “咳咳，那个老头子，你确定你没开玩笑？” 丁翠香直起上半身，盯着张卫国的双眼看。 张卫国嗯嗯点头，郑重其事。 “说不定赵龙那些人，从古墓中带出什么天才地宝，刚好能救治好小幺的眼病。” “这样她一睁眼就能看到她亲生父亲大发神威的一幕了！” 那个画面，张卫国想想都觉得爽。 只是，丁翠香还有些担心安全问题。 “安全方面你不用担心，有我张卫国在，定不让人伤到我妻女！” 这一刻，张卫国身上迸发出霸道强悍的气息。 丁翠香感受到这股气息，整个人都醉了，软软的趴在张卫国怀里。 “都听你安排！” “嗯，快点睡觉！” 张卫国抬手迸发气机，屋内灯灭掉。 黑暗中，两个人钻入被窝，开始困觉。 ……………… “哇，张小山，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方雅钻出水面。 看着张小山拿手电筒照亮的岸边，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第487章 水中人影 青碧色的潭水流速缓慢。 不远处的岸边，有一个只能容得下两人进入的月亮门。 月亮门后，是松软的土地，其内栽种无数花草树木。 手电筒光线可以照亮的范围，方雅甚至看到过人头那么大的桃子，看一眼就觉得饥肠辘辘。 “小山，你到底是怎么发现这种地方的？” 方雅扭头。 她愕然看到，张小山正在对着她流口水。 “你你乱看什么？信不信再看眼珠子给你锤爆！” 方雅轻啐一口，右掌轻拍水面，闪身上岸。 看着岸上那道湿漉漉的身影。 咕咚一声，张小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曲线毕露，玲珑浮突，不过如此啊！ 只是，这些感叹不敢说出口。 以方雅的性子，听到张小山这般赞美。 等待着张小山的，不会是娇羞的粉拳捶胸口，很大可能是铁拳夺命！ “愣着干啥，上来啊！” 方雅拿气机蒸干了身上和衣服内的水汽。 扭头看到水中的张小山还在痴痴傻傻地看她，又羞又恼，跺脚攥拳呲牙。 “噢噢，来了来了！” 张小山学着方雅，又手一拍水面，整个人裹挟着冲起的水流，飞上岸边。 可能是觉得刚才的方雅太美了，他也想自己帅一点，好引起对方的注意。 张小山在空中来了个乾坤翻，潇洒落地。 与此同时，他还用体内的灵力蒸干身体和衣服内的水珠，一时间白雾弥漫。 果然，方雅被故意耍帅的张小山吸引了片刻的目光。 而后，她发出两个字地评价：“骚包！” 呃…… 张小山无语，刚想吐槽两句。 手电筒光线一扫，恍惚看见远处的青碧色潭水深处，有道纤细身影晃动。 “什么人？” 张小山警惕，手电筒光线刻意照相那边。 方雅跟着警惕，果断摘下背后的半自动步枪，墩身瞄准。 “什么人也没有啊？” 在瞄准镜中，方雅什么也没看到，只有清澈的青碧色潭水。 她怀疑是张小山故意在逗她。 “不对，我刚才确实是看到了一道人影，非常纤细，像是个女人！” 张小山眉头紧皱。 在这危险的九龙山脉内，一定要谨慎小心。 任何一点危险，都可能让他和方雅丧命。 必须百分百绷紧心中那根弦。 哪怕是错看，乃至幻觉，真被方雅嘲笑。 张小山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思，跳入水中，四处查看一番。 最终，他一无所获，重新上岸。 “奇怪了？” 张小山一边蒸干身上的水珠，一边眉头皱成一团，。 方雅安慰他说：“要吗是你看错了，要吗是你产生幻觉了。” “或者就是这水里确实是有人，但实力远比你我强，速度很快，没被咱们发现。” “速度或许是比咱们快，实力不见得。” 试问：如果有把握轻松干掉他和方雅，有必要藏头露尾的嘛？ 听到张小山反驳她，方雅很不爽地哼了声。 “走不走了，我都饿了！” 方雅回身看一眼月亮门后，手电筒光线重点在一棵桃树上停了停。 下意识摸摸肚子，胃肠正在发出咕噜噜的雷鸣，告诉方雅它们很饿。 “行，先不管了，后面多小心便是。” 张小山舒展眉头。 索性那人应该实力没他和方雅强。 准确些说，那人应该没把握不付出代价地轻松解决扛着枪的他和方雅。 那就无需太担心。 真出现了，到时候再解决便是。 张小山和方雅背靠背，快步走入月亮门后。 ……………… 不久之后。 月亮门前，再度出现两道人影。 同样是一男一女。 两人上岸后，迅速用气机蒸干体表水珠。 “雨宁，回去，组长在上面等咱们！” “梁教官，你应该听说过我的脾气。” 叫做雨宁的女守山人，此刻一身紫衣，嘴角咬着一绺头发。 梁教官，就是那个身材瘦长，笑起来，一侧脸上会露出缱绻酒窝的难守山人。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跟着他们俩进来嘛？” 梁教官放弃了劝褚雨宁返回的念头。 看到月亮门后的那些草木花树，他也有些食指大动。 “我有一种直觉，那个男的能治疗我身上的病。” 褚雨宁望一眼月亮门后的浓稠黑暗。 不知何时，张小山和方雅摘了桃子，已经往更深处探索去了。 “好，既然如此，我陪你走一趟，希望有机会救助他们，让那小子给你治疗。” 梁教官知道，褚雨宁不想欠人人情，所以想暗中跟随。 等救助过张小山、方雅他们俩一次，再提出治病请求，这样就不用欠人情了。 “你没必要跟着下来的梁教官，我已经失去通过考核的资格了。” 褚雨宁摇头，转头看向来处，手电筒指着青碧色潭水，示意梁教官回去。 梁教官叹息一声说：“你的考核还没完全结束，这时候不盯着你，我觉得我和组长会被算做失职。” “什么人？” 褚雨宁和梁教官齐声喊叫。 刚刚，他们俩的手电筒边缘，好像游过一道纤细的身影，很像是女人。 “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 梁教官沉声吩咐。 褚雨宁点头。 两个人确定，他们觉没看错。 扑通一声，梁教官重新进入水中。 不久之后，他和之前的张小山一样，没有任何结果地返回岸上。 “没有找到？” “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你我同时产生了幻觉？” 面对褚雨宁地确认询问，梁教官苦笑摇头。 两人沉默片刻。 梁教官说：“走，这人不知道底细，但实力应该不强，不然没必要躲着我。” “嗯，耽误的时间太久，会把那俩人跟丢的。” 褚雨宁点头，两人再次扫了一下青碧色潭水，确定找不见那道纤细身影后，两人转身进入月亮门。 即便他们暴露后背，给青碧色潭水中可能存在的敌人攻击的机会。 那潭水中的人始终没有跳出来。 “看来是个警惕的，不用太担心了。” 梁教官笑着评价。 褚雨宁点点头。 她头顶绑着个玉簪，背后头发高挽。 一身紫衣，右侧嘴角始终咬着一绺头发。 第487章 水中人影 青碧色的潭水流速缓慢。 不远处的岸边，有一个只能容得下两人进入的月亮门。 月亮门后，是松软的土地，其内栽种无数花草树木。 手电筒光线可以照亮的范围，方雅甚至看到过人头那么大的桃子，看一眼就觉得饥肠辘辘。 “小山，你到底是怎么发现这种地方的？” 方雅扭头。 她愕然看到，张小山正在对着她流口水。 “你你乱看什么？信不信再看眼珠子给你锤爆！” 方雅轻啐一口，右掌轻拍水面，闪身上岸。 看着岸上那道湿漉漉的身影。 咕咚一声，张小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曲线毕露，玲珑浮突，不过如此啊！ 只是，这些感叹不敢说出口。 以方雅的性子，听到张小山这般赞美。 等待着张小山的，不会是娇羞的粉拳捶胸口，很大可能是铁拳夺命！ “愣着干啥，上来啊！” 方雅拿气机蒸干了身上和衣服内的水汽。 扭头看到水中的张小山还在痴痴傻傻地看她，又羞又恼，跺脚攥拳呲牙。 “噢噢，来了来了！” 张小山学着方雅，又手一拍水面，整个人裹挟着冲起的水流，飞上岸边。 可能是觉得刚才的方雅太美了，他也想自己帅一点，好引起对方的注意。 张小山在空中来了个乾坤翻，潇洒落地。 与此同时，他还用体内的灵力蒸干身体和衣服内的水珠，一时间白雾弥漫。 果然，方雅被故意耍帅的张小山吸引了片刻的目光。 而后，她发出两个字地评价：“骚包！” 呃…… 张小山无语，刚想吐槽两句。 手电筒光线一扫，恍惚看见远处的青碧色潭水深处，有道纤细身影晃动。 “什么人？” 张小山警惕，手电筒光线刻意照相那边。 方雅跟着警惕，果断摘下背后的半自动步枪，墩身瞄准。 “什么人也没有啊？” 在瞄准镜中，方雅什么也没看到，只有清澈的青碧色潭水。 她怀疑是张小山故意在逗她。 “不对，我刚才确实是看到了一道人影，非常纤细，像是个女人！” 张小山眉头紧皱。 在这危险的九龙山脉内，一定要谨慎小心。 任何一点危险，都可能让他和方雅丧命。 必须百分百绷紧心中那根弦。 哪怕是错看，乃至幻觉，真被方雅嘲笑。 张小山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思，跳入水中，四处查看一番。 最终，他一无所获，重新上岸。 “奇怪了？” 张小山一边蒸干身上的水珠，一边眉头皱成一团，。 方雅安慰他说：“要吗是你看错了，要吗是你产生幻觉了。” “或者就是这水里确实是有人，但实力远比你我强，速度很快，没被咱们发现。” “速度或许是比咱们快，实力不见得。” 试问：如果有把握轻松干掉他和方雅，有必要藏头露尾的嘛？ 听到张小山反驳她，方雅很不爽地哼了声。 “走不走了，我都饿了！” 方雅回身看一眼月亮门后，手电筒光线重点在一棵桃树上停了停。 下意识摸摸肚子，胃肠正在发出咕噜噜的雷鸣，告诉方雅它们很饿。 “行，先不管了，后面多小心便是。” 张小山舒展眉头。 索性那人应该实力没他和方雅强。 准确些说，那人应该没把握不付出代价地轻松解决扛着枪的他和方雅。 那就无需太担心。 真出现了，到时候再解决便是。 张小山和方雅背靠背，快步走入月亮门后。 ……………… 不久之后。 月亮门前，再度出现两道人影。 同样是一男一女。 两人上岸后，迅速用气机蒸干体表水珠。 “雨宁，回去，组长在上面等咱们！” “梁教官，你应该听说过我的脾气。” 叫做雨宁的女守山人，此刻一身紫衣，嘴角咬着一绺头发。 梁教官，就是那个身材瘦长，笑起来，一侧脸上会露出缱绻酒窝的难守山人。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跟着他们俩进来嘛？” 梁教官放弃了劝褚雨宁返回的念头。 看到月亮门后的那些草木花树，他也有些食指大动。 “我有一种直觉，那个男的能治疗我身上的病。” 褚雨宁望一眼月亮门后的浓稠黑暗。 不知何时，张小山和方雅摘了桃子，已经往更深处探索去了。 “好，既然如此，我陪你走一趟，希望有机会救助他们，让那小子给你治疗。” 梁教官知道，褚雨宁不想欠人人情，所以想暗中跟随。 等救助过张小山、方雅他们俩一次，再提出治病请求，这样就不用欠人情了。 “你没必要跟着下来的梁教官，我已经失去通过考核的资格了。” 褚雨宁摇头，转头看向来处，手电筒指着青碧色潭水，示意梁教官回去。 梁教官叹息一声说：“你的考核还没完全结束，这时候不盯着你，我觉得我和组长会被算做失职。” “什么人？” 褚雨宁和梁教官齐声喊叫。 刚刚，他们俩的手电筒边缘，好像游过一道纤细的身影，很像是女人。 “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 梁教官沉声吩咐。 褚雨宁点头。 两个人确定，他们觉没看错。 扑通一声，梁教官重新进入水中。 不久之后，他和之前的张小山一样，没有任何结果地返回岸上。 “没有找到？” “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你我同时产生了幻觉？” 面对褚雨宁地确认询问，梁教官苦笑摇头。 两人沉默片刻。 梁教官说：“走，这人不知道底细，但实力应该不强，不然没必要躲着我。” “嗯，耽误的时间太久，会把那俩人跟丢的。” 褚雨宁点头，两人再次扫了一下青碧色潭水，确定找不见那道纤细身影后，两人转身进入月亮门。 即便他们暴露后背，给青碧色潭水中可能存在的敌人攻击的机会。 那潭水中的人始终没有跳出来。 “看来是个警惕的，不用太担心了。” 梁教官笑着评价。 褚雨宁点点头。 她头顶绑着个玉簪，背后头发高挽。 一身紫衣，右侧嘴角始终咬着一绺头发。 第488章 异种 漆黑的空间内，水生花花。 一道纤细人影，缓慢爬上岸。 抬眼看向月亮门，嘴里发出嘶嘶声。 “敢闯入者，死！” 擦擦擦…… 鳞片摩擦地面的声音传出。 纤细人影迅速消失在月亮门内，不知去向。 ……………… 两把狼眼手电照出的光线不停晃动。 张小山和方雅，左躲右闪，快速前冲。 他们背后，黑暗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正在追杀他们。 “小山，一直这么跑下去也不行！” “你想怎么做，直接和我说！” 张小山回头看一眼。 一抹黑影朝他袭来，腥风铺面。 “妈的，吃劳资一枪！” 砰地一声。 张小山凭着感觉打出一枪。 半自动步枪的后坐力不小，他仗着先天武者的身体完全吃下，没让枪口挪动半分。 “熬……” 一声像是狼嚎的惨叫，方雅回头看到一抹血花。 张小山大喜，“还以为这些鬼玩意是打不烂的呢，原来也是血肉之躯！” “这到底是什么？” 暂时摆脱危险，方雅和张小山举着手电筒照向那道染血的影子。 两人看到，这玩意长的确实像是一头狼。 只不过，这头狼的四肢格外的长，腰臀部肌肉丰厚，明显是能直立行走。 更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这玩意浑身是有鳞片的。 “怪不得猛不丁遭遇它的时候拳头打过去生疼，这特么的好几层鳞片，里头的皮也有厚厚的角质层！” 张小山扭断了鱼鳞怪狼的脖子，结束了它罪恶的一生。 方雅盯着这头鱼鳞怪狼沉吟不语。 “来，看看咱们刚刚摘的那颗桃子！” 张小山从怀里摸出一个人头大小的粉色大桃子。 方雅见了，忍不住流口水。 “这东西长的如此大，是不是桃子啊？” 方雅提出质疑，警惕打量人头大小的桃子。 张小山拿在手中，来回看了好几圈。 确认后点头说：“应该没错！” “你要不太放心，我就先吃！” “反正那边不还有好几颗桃树，上面结的都是这种大桃子！” 方雅点头。 她又看一眼鱼鳞怪狼，总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种怪物。 ……………… 砰砰砰砰…… 密集的全角到肉的一阵响动。 喀嚓声连成一片。 褚雨宁和梁教官成功将两头鱼鳞怪狼拗断脖子。 “这里怎么会有异种？” “谁知道？这地方邪门的很，地底下哪儿能长如此大的蟠桃！” 梁教官和褚雨宁背靠背，俩人都在大口喘气。 刚刚，他们认出了月亮门后的这些桃树，都是难得一见的蟠桃，属于天才地宝的一种。 虽说没有传说中西王母那颗蟠桃树那般了得，但这些人头大小的蟠桃，其内蕴含庞大生命能量。 普通人吃了，能补充寿元，强气血、壮筋骨。 修炼者吃了，关键时刻甚至能破关升级。 褚雨宁和梁教官都是登天路上的强者，两人认出这些桃树上的大桃子是蟠桃后，大喜过望。 这就准备采摘服用。 当时，他们俩还觉得张小山和方雅傻逼，怎么不在这多吃几颗桃子再走。 两人分别去摘桃子的时候，异变突起。 两头鱼鳞怪狼朝他们各自扑来。 若非两人都是登天路级的强者，鱼鳞怪狼恐怕第一时间就将他俩扑杀了。 “怪不得那一男一女没在这停留，估计也被这种异种给攻击了？” 褚雨宁点头，她觉得梁教官地判断应该是对的。 “我怀疑，这里的每一颗桃子，都有异种守护！” “试试不就知道了。” 褚雨宁闪身跃起，准备去摘桃子。 梁教官时刻警惕四周。 果然，当褚雨宁的白皙玉手即将摸到一颗人头大小的蟠桃的时候。 黑暗中，猛地扑出一头鱼鳞怪狼。 “果然如此！” 褚雨宁成功摘下一棵蟠桃。 梁教官出手缠住了那头鱼鳞怪狼。 “击杀这头异种，看看那一男一女有没有危险。” 褚雨宁像是在发号施令。 梁教官也并无感觉不妥。 他猛烈进攻一阵，欺负鱼鳞怪狼反应不如他快。 嗖的一声，闪身骑在鱼鳞怪狼背后，抱住狼头，猛地一拗。 喀嚓声中，鱼鳞怪狼一声哀鸣，倒地死去。 “大概相当于吐纳境的实力，但因为这身鱼鳞和里面那层厚达十公分的角质层，不比蜕皮境的武者差！” “但这种异种有些地方没有那么强的防御，骨骼也是弱点之一。” “不管打到它们的防御弱点，还是拗断它们的脖子，都能打出致命一击！” “那一男一女，都是先天武者境，手中还带着枪，应该不会有危险。” 褚雨宁点头，她还是觉得梁教官靠谱，判断应该是正确的。 想了想，她将手中蟠桃递给梁教官，准备再上树摘一颗。 “且慢，我怀疑这次出来的不是一头异种！” 梁教官抱住人头大小的蟠桃，出手阻拦。 褚雨宁不顾阻拦说：“试试就知道了。” “小心！” 这次，褚雨宁只是刚刚跃起，向着桃树上的一颗人头大小的蟠桃伸手。 黑暗中就同时扑出五头鱼鳞怪狼。 “快跑！” 褚雨宁顾不上再去摘桃子，和最先靠近她的一头鱼鳞怪狼硬拼一击，转身就跑。 梁教官苦笑，抱着蟠桃跟上她的脚步。 身后，五头鱼鳞怪狼追赶，嗷嗷直叫。 “要不要丢开桃子试试，或许它们就不追了？” “不行，这桃子对你我都有用，死也不能丢！” 褚雨宁地提议，被梁教官立即否决。 褚雨宁扭头，她第一次发现，这个笑起来一侧脸有缱绻酒窝的教官，居然还是个小财迷。 “那就分头跑，试着击杀它们，然后在会和！” “不行，你不能脱离我的视线，我是你教官，现在正在考核期，请褚雨宁同学认真对待！” 再一次，褚雨宁地提议被否决。 梁教官不只是个财迷，还是个认死理，性格有点轴的家伙。 “好，随你！” 褚雨宁不再坚持，发足狂奔。 梁教官在后追赶。 更后面，五头鱼鳞怪狼嗷嗷叫追赶。 他们和它们很快消失在月亮门后的黑暗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道上半身为人，下半身为蛇，浑身密布银色鳞片的生物出现。 因为上半身的胸口，被树叶遮住的部分，鼓胀胀的。 暂且称之为“她”。 她爬过一颗颗桃树，留着口水眼巴巴望着头顶人头大小的蟠桃。 却不敢停留。 作为这里的一员，即便她有自己的思想，和其他异种不同。 她的脑中依然有某些规则不可逾越。 比如：闯入者死！ 比如，私摘蟠桃者死。 第488章 异种 漆黑的空间内，水生花花。 一道纤细人影，缓慢爬上岸。 抬眼看向月亮门，嘴里发出嘶嘶声。 “敢闯入者，死！” 擦擦擦…… 鳞片摩擦地面的声音传出。 纤细人影迅速消失在月亮门内，不知去向。 ……………… 两把狼眼手电照出的光线不停晃动。 张小山和方雅，左躲右闪，快速前冲。 他们背后，黑暗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正在追杀他们。 “小山，一直这么跑下去也不行！” “你想怎么做，直接和我说！” 张小山回头看一眼。 一抹黑影朝他袭来，腥风铺面。 “妈的，吃劳资一枪！” 砰地一声。 张小山凭着感觉打出一枪。 半自动步枪的后坐力不小，他仗着先天武者的身体完全吃下，没让枪口挪动半分。 “熬……” 一声像是狼嚎的惨叫，方雅回头看到一抹血花。 张小山大喜，“还以为这些鬼玩意是打不烂的呢，原来也是血肉之躯！” “这到底是什么？” 暂时摆脱危险，方雅和张小山举着手电筒照向那道染血的影子。 两人看到，这玩意长的确实像是一头狼。 只不过，这头狼的四肢格外的长，腰臀部肌肉丰厚，明显是能直立行走。 更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这玩意浑身是有鳞片的。 “怪不得猛不丁遭遇它的时候拳头打过去生疼，这特么的好几层鳞片，里头的皮也有厚厚的角质层！” 张小山扭断了鱼鳞怪狼的脖子，结束了它罪恶的一生。 方雅盯着这头鱼鳞怪狼沉吟不语。 “来，看看咱们刚刚摘的那颗桃子！” 张小山从怀里摸出一个人头大小的粉色大桃子。 方雅见了，忍不住流口水。 “这东西长的如此大，是不是桃子啊？” 方雅提出质疑，警惕打量人头大小的桃子。 张小山拿在手中，来回看了好几圈。 确认后点头说：“应该没错！” “你要不太放心，我就先吃！” “反正那边不还有好几颗桃树，上面结的都是这种大桃子！” 方雅点头。 她又看一眼鱼鳞怪狼，总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种怪物。 ……………… 砰砰砰砰…… 密集的全角到肉的一阵响动。 喀嚓声连成一片。 褚雨宁和梁教官成功将两头鱼鳞怪狼拗断脖子。 “这里怎么会有异种？” “谁知道？这地方邪门的很，地底下哪儿能长如此大的蟠桃！” 梁教官和褚雨宁背靠背，俩人都在大口喘气。 刚刚，他们认出了月亮门后的这些桃树，都是难得一见的蟠桃，属于天才地宝的一种。 虽说没有传说中西王母那颗蟠桃树那般了得，但这些人头大小的蟠桃，其内蕴含庞大生命能量。 普通人吃了，能补充寿元，强气血、壮筋骨。 修炼者吃了，关键时刻甚至能破关升级。 褚雨宁和梁教官都是登天路上的强者，两人认出这些桃树上的大桃子是蟠桃后，大喜过望。 这就准备采摘服用。 当时，他们俩还觉得张小山和方雅傻逼，怎么不在这多吃几颗桃子再走。 两人分别去摘桃子的时候，异变突起。 两头鱼鳞怪狼朝他们各自扑来。 若非两人都是登天路级的强者，鱼鳞怪狼恐怕第一时间就将他俩扑杀了。 “怪不得那一男一女没在这停留，估计也被这种异种给攻击了？” 褚雨宁点头，她觉得梁教官地判断应该是对的。 “我怀疑，这里的每一颗桃子，都有异种守护！” “试试不就知道了。” 褚雨宁闪身跃起，准备去摘桃子。 梁教官时刻警惕四周。 果然，当褚雨宁的白皙玉手即将摸到一颗人头大小的蟠桃的时候。 黑暗中，猛地扑出一头鱼鳞怪狼。 “果然如此！” 褚雨宁成功摘下一棵蟠桃。 梁教官出手缠住了那头鱼鳞怪狼。 “击杀这头异种，看看那一男一女有没有危险。” 褚雨宁像是在发号施令。 梁教官也并无感觉不妥。 他猛烈进攻一阵，欺负鱼鳞怪狼反应不如他快。 嗖的一声，闪身骑在鱼鳞怪狼背后，抱住狼头，猛地一拗。 喀嚓声中，鱼鳞怪狼一声哀鸣，倒地死去。 “大概相当于吐纳境的实力，但因为这身鱼鳞和里面那层厚达十公分的角质层，不比蜕皮境的武者差！” “但这种异种有些地方没有那么强的防御，骨骼也是弱点之一。” “不管打到它们的防御弱点，还是拗断它们的脖子，都能打出致命一击！” “那一男一女，都是先天武者境，手中还带着枪，应该不会有危险。” 褚雨宁点头，她还是觉得梁教官靠谱，判断应该是正确的。 想了想，她将手中蟠桃递给梁教官，准备再上树摘一颗。 “且慢，我怀疑这次出来的不是一头异种！” 梁教官抱住人头大小的蟠桃，出手阻拦。 褚雨宁不顾阻拦说：“试试就知道了。” “小心！” 这次，褚雨宁只是刚刚跃起，向着桃树上的一颗人头大小的蟠桃伸手。 黑暗中就同时扑出五头鱼鳞怪狼。 “快跑！” 褚雨宁顾不上再去摘桃子，和最先靠近她的一头鱼鳞怪狼硬拼一击，转身就跑。 梁教官苦笑，抱着蟠桃跟上她的脚步。 身后，五头鱼鳞怪狼追赶，嗷嗷直叫。 “要不要丢开桃子试试，或许它们就不追了？” “不行，这桃子对你我都有用，死也不能丢！” 褚雨宁地提议，被梁教官立即否决。 褚雨宁扭头，她第一次发现，这个笑起来一侧脸有缱绻酒窝的教官，居然还是个小财迷。 “那就分头跑，试着击杀它们，然后在会和！” “不行，你不能脱离我的视线，我是你教官，现在正在考核期，请褚雨宁同学认真对待！” 再一次，褚雨宁地提议被否决。 梁教官不只是个财迷，还是个认死理，性格有点轴的家伙。 “好，随你！” 褚雨宁不再坚持，发足狂奔。 梁教官在后追赶。 更后面，五头鱼鳞怪狼嗷嗷叫追赶。 他们和它们很快消失在月亮门后的黑暗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道上半身为人，下半身为蛇，浑身密布银色鳞片的生物出现。 因为上半身的胸口，被树叶遮住的部分，鼓胀胀的。 暂且称之为“她”。 她爬过一颗颗桃树，留着口水眼巴巴望着头顶人头大小的蟠桃。 却不敢停留。 作为这里的一员，即便她有自己的思想，和其他异种不同。 她的脑中依然有某些规则不可逾越。 比如：闯入者死！ 比如，私摘蟠桃者死。 第489章 下古墓 上半身为人下半身为蛇浑身密布银色鳞片的她，从青碧色水潭中走出上岸，为的是追杀四个闯入者。 这是它的使命，刻录在灵魂中的记忆。 那段记忆要求她，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一定要击杀所有闯入者。 因为她有自己的思想，抑制住了那段记忆带给她的冲动，没有在青碧色潭水中攻击。 她感觉自己不是这四个闯入者的对手。 所以，她选择放他们进来，然后尾随追杀。 因为她知道，这里生活着许多和她一样的生物，它们虽然没有思想，很蠢很恶心。 但它们也会攻击闯入者，以及那些想要谋夺此地主人宝物的人。 “咦，主人？” “这好像是之前的记忆中没有出现过的一个词汇！” 上半身为人下半身为蛇的她，眉头皱紧。 为什么会有这些新的记忆，她不知道。 但她明白一点：自己的主人总有一天要归来。 一旦主人归来，发现自己的洞府宝物被人一扫而空。 主人一定会发怒。 她和它们一定会成为主人的泻火对象，下场相当惨！ 为了不让自己和它们变成主人回归后的发泄对象。 上半身为人，下半身为蛇的她，选择加快速度，并尝试着沟通它们，准备组织人手，追杀四个闯入者。 “人多力量大嘛？” 她咯咯笑着。 身后开始出现一头头鱼鳞怪狼。 她带着它们沿着四个闯入者奔跑的方向追去。 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 ……………… “二虎，真有你的，果然找到了！” 赵龙大力拍着他徒弟的后背，咧着嘴大笑。 王二虎疼的呲牙咧嘴，却不敢之声，还要陪着笑。 “还是师傅教得好，我感觉现在无感敏锐，要以前肯定会走不少次弯路。” 王二虎没有撒谎。 他除了小时候无意间来过这座古墓外，和他大哥王大虎也来过两趟。 只不过两人实力低微，又不敢组织大批人手挖坟掘墓，只是在古墓周围碰运气。 好几次还差点被那些奇怪的东西杀死。 想到那些奇怪又危险的东西，王二虎提醒：“师傅，这里不只是有雾气阻隔视线，还会有奇怪的生物攻击咱们。” “是这些嘛？” 不知何时，罗宇翔已经脱离过队伍一段时间。 他带着七八名登天路上的强者，将几头鱼鳞怪狼丢在王二虎面前。 王二虎目瞪口呆。 不少次带给他和他大哥死亡压迫感的生物，居然轻而易举被这些人杀死。 “实力差不多等于后天武者境，不算特别厉害。” 罗宇翔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不屑。 王二虎心中不忿：牛逼什么，实力强你能比张小山还强？ 在他心中，多次打败他和王大虎，最终导致虎帮覆灭的张小山，就是最厉害的。 他还在红厨房旅馆见到过张小山一打三。 王二毛、赵龙等好几个人，加一块都打不过张小山。 当然，这些想法，王二虎不会在此刻说出来，那太不合时宜。 看一眼队伍最后方。 那里隐约可见林家豪和沈家颜、王二毛三个被绑住手脚的人。 王二虎琢磨着，瞅机会要救下他们。 迄今为止，他和林家豪的特殊关系，还没有被发现。 搅屎棍林家豪这次也很有耐心，没有耍阔少性子，乖乖被绑被带下古墓。 “行了，走，继续前进！” 赵龙和罗宇翔咬了一阵耳朵。 两人商定某些问题，这就准备继续往古墓深处进发。 “师傅，我实力低微，接下来的路程会比较危险，我去队伍后头呆着好不好？” 王二虎试探着问。 他低着头，不敢看赵龙的眼睛。 担心被赵龙看出猫腻。 “嗯，那你就去负责那仨俘虏，记住了，别让他们跑了！” 赵龙好像丝毫没察觉王二虎的心思，挥挥手，让他去队伍后头看俘虏。 王二虎狂喜，忙不迭地点头，转身飞奔到队伍后头。 “你这个徒弟，还真够怕死的！” 罗宇翔操着港台腔，嘴角不屑。 赵龙望着王二虎的背影，语气悠悠地说：“他是真的怕死，还是有别的心思，都很难说啊！” 罗宇翔眸中幽芒一闪。 他听出了赵龙的弦外之音。 “需不需要我找人盯着点？” 罗宇翔传音入密问。 赵龙摇摇头：“没必要，如果他们成功脱离队伍，然后死在古墓中，林庆国也不能怪我！” “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 罗宇翔笑了起来，摇头不止。 赵龙还想自欺欺人，给金三角和九大镇国撕破脸，留一条缓冲带。 我会让你如愿以偿嘛？ 暗中，罗宇翔派了一名登天路级的强者，悄然摸去队伍后头，盯着王二虎、林家豪他们。 队伍缓慢前进。 四周白雾翻滚。 时不时便会有鱼鳞怪狼铺出来杀死探险队伍里的几个人。 当队伍来到古墓前殿，原本一百多人的队伍，此刻只剩下八九十人了。 赵龙回头望一眼。 他们已经走出了云雾范围，四周视野一片开阔。 看到一百多人的队伍只剩下八九十人。 赵龙微微蹙眉。 这个损伤度已经超出了他的提前预料。 “龙哥，二虎和那三个俘虏没跟上来。” 牛头马面，两个跟了赵龙许多年的老兄弟，从队伍尾部挤了上来，凑近了低声汇报。 “嗯，这个我知道。” 赵龙摆摆手，不甚在意。 他有注意到，罗宇翔脸色不太好看。 “我派过去盯着的人发来消息，他跟丢了。” 赵龙挑了挑眉。 他没想到，罗宇翔他们带的装备这么给力，在古墓内还能继续沟通。 “华云集团真正厉害的，不是房地产，不是药企，是互联网产业，尤其是科技创新板块。” 罗宇翔似是看出了赵龙地疑惑，适时做出了合理的解释。 赵龙点点头，他想了想说：“甭管他们了，继续往前探索！” “如果你的信息来源是正确的，那快点前往古墓深处，去采摘那些天才地宝，提升实力，比在意这些瓶瓶罐罐重要！” 赵龙指了指四周。 有些江湖人已经在抢夺古墓内的陪葬品了。 那些精美的花瓶瓷器，以及某些石桌上的雕工精良的玉器，仿佛是专门给盗墓贼准备的般，每一件都能勾起人对财宝最根本地贪欲。 第489章 下古墓 上半身为人下半身为蛇浑身密布银色鳞片的她，从青碧色水潭中走出上岸，为的是追杀四个闯入者。 这是它的使命，刻录在灵魂中的记忆。 那段记忆要求她，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一定要击杀所有闯入者。 因为她有自己的思想，抑制住了那段记忆带给她的冲动，没有在青碧色潭水中攻击。 她感觉自己不是这四个闯入者的对手。 所以，她选择放他们进来，然后尾随追杀。 因为她知道，这里生活着许多和她一样的生物，它们虽然没有思想，很蠢很恶心。 但它们也会攻击闯入者，以及那些想要谋夺此地主人宝物的人。 “咦，主人？” “这好像是之前的记忆中没有出现过的一个词汇！” 上半身为人下半身为蛇的她，眉头皱紧。 为什么会有这些新的记忆，她不知道。 但她明白一点：自己的主人总有一天要归来。 一旦主人归来，发现自己的洞府宝物被人一扫而空。 主人一定会发怒。 她和它们一定会成为主人的泻火对象，下场相当惨！ 为了不让自己和它们变成主人回归后的发泄对象。 上半身为人，下半身为蛇的她，选择加快速度，并尝试着沟通它们，准备组织人手，追杀四个闯入者。 “人多力量大嘛？” 她咯咯笑着。 身后开始出现一头头鱼鳞怪狼。 她带着它们沿着四个闯入者奔跑的方向追去。 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 ……………… “二虎，真有你的，果然找到了！” 赵龙大力拍着他徒弟的后背，咧着嘴大笑。 王二虎疼的呲牙咧嘴，却不敢之声，还要陪着笑。 “还是师傅教得好，我感觉现在无感敏锐，要以前肯定会走不少次弯路。” 王二虎没有撒谎。 他除了小时候无意间来过这座古墓外，和他大哥王大虎也来过两趟。 只不过两人实力低微，又不敢组织大批人手挖坟掘墓，只是在古墓周围碰运气。 好几次还差点被那些奇怪的东西杀死。 想到那些奇怪又危险的东西，王二虎提醒：“师傅，这里不只是有雾气阻隔视线，还会有奇怪的生物攻击咱们。” “是这些嘛？” 不知何时，罗宇翔已经脱离过队伍一段时间。 他带着七八名登天路上的强者，将几头鱼鳞怪狼丢在王二虎面前。 王二虎目瞪口呆。 不少次带给他和他大哥死亡压迫感的生物，居然轻而易举被这些人杀死。 “实力差不多等于后天武者境，不算特别厉害。” 罗宇翔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不屑。 王二虎心中不忿：牛逼什么，实力强你能比张小山还强？ 在他心中，多次打败他和王大虎，最终导致虎帮覆灭的张小山，就是最厉害的。 他还在红厨房旅馆见到过张小山一打三。 王二毛、赵龙等好几个人，加一块都打不过张小山。 当然，这些想法，王二虎不会在此刻说出来，那太不合时宜。 看一眼队伍最后方。 那里隐约可见林家豪和沈家颜、王二毛三个被绑住手脚的人。 王二虎琢磨着，瞅机会要救下他们。 迄今为止，他和林家豪的特殊关系，还没有被发现。 搅屎棍林家豪这次也很有耐心，没有耍阔少性子，乖乖被绑被带下古墓。 “行了，走，继续前进！” 赵龙和罗宇翔咬了一阵耳朵。 两人商定某些问题，这就准备继续往古墓深处进发。 “师傅，我实力低微，接下来的路程会比较危险，我去队伍后头呆着好不好？” 王二虎试探着问。 他低着头，不敢看赵龙的眼睛。 担心被赵龙看出猫腻。 “嗯，那你就去负责那仨俘虏，记住了，别让他们跑了！” 赵龙好像丝毫没察觉王二虎的心思，挥挥手，让他去队伍后头看俘虏。 王二虎狂喜，忙不迭地点头，转身飞奔到队伍后头。 “你这个徒弟，还真够怕死的！” 罗宇翔操着港台腔，嘴角不屑。 赵龙望着王二虎的背影，语气悠悠地说：“他是真的怕死，还是有别的心思，都很难说啊！” 罗宇翔眸中幽芒一闪。 他听出了赵龙的弦外之音。 “需不需要我找人盯着点？” 罗宇翔传音入密问。 赵龙摇摇头：“没必要，如果他们成功脱离队伍，然后死在古墓中，林庆国也不能怪我！” “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 罗宇翔笑了起来，摇头不止。 赵龙还想自欺欺人，给金三角和九大镇国撕破脸，留一条缓冲带。 我会让你如愿以偿嘛？ 暗中，罗宇翔派了一名登天路级的强者，悄然摸去队伍后头，盯着王二虎、林家豪他们。 队伍缓慢前进。 四周白雾翻滚。 时不时便会有鱼鳞怪狼铺出来杀死探险队伍里的几个人。 当队伍来到古墓前殿，原本一百多人的队伍，此刻只剩下八九十人了。 赵龙回头望一眼。 他们已经走出了云雾范围，四周视野一片开阔。 看到一百多人的队伍只剩下八九十人。 赵龙微微蹙眉。 这个损伤度已经超出了他的提前预料。 “龙哥，二虎和那三个俘虏没跟上来。” 牛头马面，两个跟了赵龙许多年的老兄弟，从队伍尾部挤了上来，凑近了低声汇报。 “嗯，这个我知道。” 赵龙摆摆手，不甚在意。 他有注意到，罗宇翔脸色不太好看。 “我派过去盯着的人发来消息，他跟丢了。” 赵龙挑了挑眉。 他没想到，罗宇翔他们带的装备这么给力，在古墓内还能继续沟通。 “华云集团真正厉害的，不是房地产，不是药企，是互联网产业，尤其是科技创新板块。” 罗宇翔似是看出了赵龙地疑惑，适时做出了合理的解释。 赵龙点点头，他想了想说：“甭管他们了，继续往前探索！” “如果你的信息来源是正确的，那快点前往古墓深处，去采摘那些天才地宝，提升实力，比在意这些瓶瓶罐罐重要！” 赵龙指了指四周。 有些江湖人已经在抢夺古墓内的陪葬品了。 那些精美的花瓶瓷器，以及某些石桌上的雕工精良的玉器，仿佛是专门给盗墓贼准备的般，每一件都能勾起人对财宝最根本地贪欲。 第490章 讲个故事 “所有人放下手中东西，继续进发！” 赵龙大吼一声。 一些正在争抢陪葬品的江湖人，以及赵龙手下，全都停手。 “我们下古墓不就是为了这些嘛？放下他们，里面能有更好的嘛？” 一个江湖人发出质疑。 回应他的质疑，是赵龙扑出，一刀削首！ “还有谁觉得我说的话就是个屁的？” 赵龙睥睨看向四周。 所有人都不敢与之对视。 那些手中抢了不少瓶瓶罐罐的，垂头丧气把东西放下。 手中握着不少玉器的，挑些小的好随身携带的留下，剩下的也都放了回去。 看到这一幕，罗宇翔微微点头。 赵龙能在求水镇称霸一方，这做事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 “咱们走！” 赵龙震慑全场后，挥挥手，率先拖着染血的长刀，往古墓深处进发。 江湖人，和赵龙的属下，紧跟而上。 罗宇翔带着一众高手，最后出发。 他有注意到：赵龙请来的金三角高手，以及他自己属下里的高手，都紧紧跟在他身边。 “还不太信任我们啊！” 罗宇翔嗤笑一声。 他掏出对讲机，朝着跟王二虎他们走掉的那名登天路级的强者说：“快些解决掉他们，我们沿途会留下记号！” “好。” 对讲机中传出快速而剪短地回应。 追杀王二虎、林家豪、沈家颜的，是名刚刚踏上登天路不久的强者。 罗宇翔如果知道沈家颜的真正实力，他绝不敢派这人去追杀他们。 可惜，沈家颜身上带了林庆国给的屏蔽气息的宝物。 加上他之前怂得太快，惯性思维，罗宇翔和他的登天路级的属下，都以为沈家颜顶多就是个先天武者。 这才，罗宇翔只派了个登天路一层的吐纳境的高手前往追杀。 然后，这人死了，被沈家颜一拳打爆了头颅，死得不能再死了。 至于罗宇翔听到的那声急速而剪短的回复，是沈家颜操控声带，模仿的刚才那名吐纳境高手的声线说的。 因为话语剪短，罗宇翔并未察觉。 “我们现在怎么办？” 王二虎看向林家豪。 沈家颜也看着林家豪，他除了有保护林家豪的责任外，也要代替林庆国考察林家豪的各方面能力。 “我觉得我们应该返回，然后找人守株待兔！” 林家豪眼睛放光，手里捏着烟，开始幻想。 一旦他能帮方雅，把赵龙这些人一网打尽。 那方雅就欠了他个大人情。 往后，只要张小山跟方雅闹崩了，那他林家豪，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啊！ 至于什么绿帽不绿帽、接盘不接盘的，他不在乎！ “林少，我需要提醒您，就赵龙和罗宇翔两个人身边带的这些力量，就不是一个小小的云县能对付得了的！” “如果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咱们甚至需要从省城调集人手。” 沈家颜的话，宛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林家豪皱眉。 他把烟屁丢在地上，站起来踩灭。 “那难道不行吗？” “到时候我们可以跟方爷爷说，让他派人来，反正是帮他孙女！” “我觉得方老爷子不见得会答应。” 沈家颜跟着站起。 王二虎觉得他插不上话，继续撅着个屁股在地上蹲着。 “你的意思是我们继续跟下去？伺机报复！” 林家豪斜眼，他绝不赞成这个方案，太危险了。 沈家颜了解他，摇头失笑。 “我需要保护林少你的安全，我怎么会让咱们以身犯险！” “我的意思是……” 沈家颜看向王二虎，诡异一笑。 正在地上蹲着，撅着个屁股的王二虎，忽然感觉身上一冷，同时感觉有人在看他。 抬起头，王二虎惊愕看到，沈家颜一个拳头狠狠砸来。 “啊……林少救我！” 王二虎抱头鼠窜。 可他一个刚刚真气境的小角色，怎么可能打得过沈家颜这位登天路上的强者。 他虽然说自己刚刚进入登天路不久，没走多远。 可瞧他能轻松干掉一位吐纳境的高手，就不难猜测。 他的修为至少是换血境，乃至蜕皮境的！ 这样的沈家颜，揍王二虎不跟玩儿似得！ 不一会，王二虎就被他骑在身上狂殴。 林家豪想要阻拦，多次被沈家颜呵斥。 他也不知道沈家颜到底怎么了，为啥突然看王二虎不爽，狂殴他啊？ “我需要他回去报信，同时带上gps定位器。” “不惨一点，怎么取信于赵龙？” “不取信于赵龙，他回去就是送死，咱们出去，也很难埋伏赵龙他们。” “万一这古墓有多个出口呢？我们想在入口处守株待兔，人家从别的出口离开怎么办？” 沈家颜思虑缜密，林家豪和王二虎频频点头。 但受害者王二虎很是无语地问：“为什么要打脸？你可以在我身上打点伤的啊！” “你要讲一个故事，不然，单凭你这点伤，仍然无法取信于赵龙！” 沈家颜站起身，吐了口气。 林家豪和王二虎异口同声问：“什么故事？” “就是你和林少是同性恋关系，所以你救林少出来。” “结果林少始乱终弃，将你抛弃，你不甘心想要追回来，被我殴打。” “林少不忍心看你被我杀掉，出手阻拦。” “我作为林少的长辈，要林少证明他和你恩断义绝，要林少殴打你！” “接下来的话，不用我教给你了？” 沈家颜把话说完，林家豪和王二虎都傻了。 有那么一瞬间，两人甚至以为自己的奸情被发现了。 不过很快，林家豪反应过来：“这就是个故事而已！” “嗯，不然呢？难道……？” 沈家颜很敏锐，他古怪看向林家豪和王二虎，拖着下巴若有所思。 林家豪狂咳不止：“当然是！” “主要是你刚才故事讲的太吸引人，我们以为你误会了什么啥。” “对对对，是你的故事太吸引人了，代入感太强，我们怕你误会我和林少真有啥！” 王二虎跟着补救。 但他的话，却起到了画蛇添足的效果。 沈家颜狐疑看着两人：“你们俩不会真的……” “没有没有，绝对不可能！” 林家豪和王二虎齐齐摇头摆手，动作整齐划一。 第490章 讲个故事 “所有人放下手中东西，继续进发！” 赵龙大吼一声。 一些正在争抢陪葬品的江湖人，以及赵龙手下，全都停手。 “我们下古墓不就是为了这些嘛？放下他们，里面能有更好的嘛？” 一个江湖人发出质疑。 回应他的质疑，是赵龙扑出，一刀削首！ “还有谁觉得我说的话就是个屁的？” 赵龙睥睨看向四周。 所有人都不敢与之对视。 那些手中抢了不少瓶瓶罐罐的，垂头丧气把东西放下。 手中握着不少玉器的，挑些小的好随身携带的留下，剩下的也都放了回去。 看到这一幕，罗宇翔微微点头。 赵龙能在求水镇称霸一方，这做事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 “咱们走！” 赵龙震慑全场后，挥挥手，率先拖着染血的长刀，往古墓深处进发。 江湖人，和赵龙的属下，紧跟而上。 罗宇翔带着一众高手，最后出发。 他有注意到：赵龙请来的金三角高手，以及他自己属下里的高手，都紧紧跟在他身边。 “还不太信任我们啊！” 罗宇翔嗤笑一声。 他掏出对讲机，朝着跟王二虎他们走掉的那名登天路级的强者说：“快些解决掉他们，我们沿途会留下记号！” “好。” 对讲机中传出快速而剪短地回应。 追杀王二虎、林家豪、沈家颜的，是名刚刚踏上登天路不久的强者。 罗宇翔如果知道沈家颜的真正实力，他绝不敢派这人去追杀他们。 可惜，沈家颜身上带了林庆国给的屏蔽气息的宝物。 加上他之前怂得太快，惯性思维，罗宇翔和他的登天路级的属下，都以为沈家颜顶多就是个先天武者。 这才，罗宇翔只派了个登天路一层的吐纳境的高手前往追杀。 然后，这人死了，被沈家颜一拳打爆了头颅，死得不能再死了。 至于罗宇翔听到的那声急速而剪短的回复，是沈家颜操控声带，模仿的刚才那名吐纳境高手的声线说的。 因为话语剪短，罗宇翔并未察觉。 “我们现在怎么办？” 王二虎看向林家豪。 沈家颜也看着林家豪，他除了有保护林家豪的责任外，也要代替林庆国考察林家豪的各方面能力。 “我觉得我们应该返回，然后找人守株待兔！” 林家豪眼睛放光，手里捏着烟，开始幻想。 一旦他能帮方雅，把赵龙这些人一网打尽。 那方雅就欠了他个大人情。 往后，只要张小山跟方雅闹崩了，那他林家豪，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啊！ 至于什么绿帽不绿帽、接盘不接盘的，他不在乎！ “林少，我需要提醒您，就赵龙和罗宇翔两个人身边带的这些力量，就不是一个小小的云县能对付得了的！” “如果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咱们甚至需要从省城调集人手。” 沈家颜的话，宛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林家豪皱眉。 他把烟屁丢在地上，站起来踩灭。 “那难道不行吗？” “到时候我们可以跟方爷爷说，让他派人来，反正是帮他孙女！” “我觉得方老爷子不见得会答应。” 沈家颜跟着站起。 王二虎觉得他插不上话，继续撅着个屁股在地上蹲着。 “你的意思是我们继续跟下去？伺机报复！” 林家豪斜眼，他绝不赞成这个方案，太危险了。 沈家颜了解他，摇头失笑。 “我需要保护林少你的安全，我怎么会让咱们以身犯险！” “我的意思是……” 沈家颜看向王二虎，诡异一笑。 正在地上蹲着，撅着个屁股的王二虎，忽然感觉身上一冷，同时感觉有人在看他。 抬起头，王二虎惊愕看到，沈家颜一个拳头狠狠砸来。 “啊……林少救我！” 王二虎抱头鼠窜。 可他一个刚刚真气境的小角色，怎么可能打得过沈家颜这位登天路上的强者。 他虽然说自己刚刚进入登天路不久，没走多远。 可瞧他能轻松干掉一位吐纳境的高手，就不难猜测。 他的修为至少是换血境，乃至蜕皮境的！ 这样的沈家颜，揍王二虎不跟玩儿似得！ 不一会，王二虎就被他骑在身上狂殴。 林家豪想要阻拦，多次被沈家颜呵斥。 他也不知道沈家颜到底怎么了，为啥突然看王二虎不爽，狂殴他啊？ “我需要他回去报信，同时带上gps定位器。” “不惨一点，怎么取信于赵龙？” “不取信于赵龙，他回去就是送死，咱们出去，也很难埋伏赵龙他们。” “万一这古墓有多个出口呢？我们想在入口处守株待兔，人家从别的出口离开怎么办？” 沈家颜思虑缜密，林家豪和王二虎频频点头。 但受害者王二虎很是无语地问：“为什么要打脸？你可以在我身上打点伤的啊！” “你要讲一个故事，不然，单凭你这点伤，仍然无法取信于赵龙！” 沈家颜站起身，吐了口气。 林家豪和王二虎异口同声问：“什么故事？” “就是你和林少是同性恋关系，所以你救林少出来。” “结果林少始乱终弃，将你抛弃，你不甘心想要追回来，被我殴打。” “林少不忍心看你被我杀掉，出手阻拦。” “我作为林少的长辈，要林少证明他和你恩断义绝，要林少殴打你！” “接下来的话，不用我教给你了？” 沈家颜把话说完，林家豪和王二虎都傻了。 有那么一瞬间，两人甚至以为自己的奸情被发现了。 不过很快，林家豪反应过来：“这就是个故事而已！” “嗯，不然呢？难道……？” 沈家颜很敏锐，他古怪看向林家豪和王二虎，拖着下巴若有所思。 林家豪狂咳不止：“当然是！” “主要是你刚才故事讲的太吸引人，我们以为你误会了什么啥。” “对对对，是你的故事太吸引人了，代入感太强，我们怕你误会我和林少真有啥！” 王二虎跟着补救。 但他的话，却起到了画蛇添足的效果。 沈家颜狐疑看着两人：“你们俩不会真的……” “没有没有，绝对不可能！” 林家豪和王二虎齐齐摇头摆手，动作整齐划一。 第491章 武道真意 沈家颜无语看着林家豪。 堂堂省城林家的少爷，什么样的女人找不着？ 居然……居然喜欢上了男人！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林老爷子？ 老爷子承不承受得住啊？ 这要万一气的一口气没上来，算我的还是算林家豪的啊？ 沈家颜摇摇头。 这种事不能告诉老爷子，出力不讨好。 既然不打算告诉林老爷子，那他就要假装自己不知道，让林家豪放心。 “嗯，那事不宜迟，我们快快行动！” “走走，别干愣着，现在就走！” 林家豪心中一喜，他就怕沈家颜多问。 走的话，说明他不关注他和王二虎的关系了啊！ “不是，那个我……” 王二虎还想说点啥。 沈家颜和林家豪已经没影儿了。 “真不靠谱啊！” 王二虎噘着嘴，活脱脱像是个被抛弃地怨妇。 弯腰把地上的尸体扛起来。 王二虎觉得，只有那么个故事还不够。 带回去尸体，也可以作为威慑。 ……………… “怎么回事，怎么越往里走，这些鱼鳞怪狼的实力越强？” 赵龙黑着脸。 看向罗宇翔，他需要一个解释。 “没人知道，我找到的资料，也只是说这可能是一座仙人洞府，不是古墓！” 罗宇翔黑着脸沉声回应。 他手底下的人已经折损好几个了，其中包括登天路级的强者。 “龙哥，还要继续前进嘛？” 牛头马面站出来，两个人一个瘸腿，一个少了条胳膊。 之前的这段路程里，他们总共遇到了上百头鱼鳞怪狼。 起初，这些鱼鳞怪狼，还可以被枪杀，瞄准后，一枪爆头都不是问题！ 可到现在。 热武器对这些鱼鳞怪狼甚至已经造不成威胁了。 赵龙他们必须徒手搏杀。 “杀死这些鱼鳞怪狼，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拗断它们的脖子，它们的骨骼很脆弱！” 罗宇翔操着一口港台腔，向众人分享经验。 赵龙沉默。 以他这位先天武者的实力，想要抱住一头鱼鳞怪狼的脖子，将之拗断，都很困难。 如牛头马面这等后天武者级的人，根本办不到。 “子弹如果能打中这些鱼鳞怪狼的眼珠，也能一击毙命！” 罗宇翔找人抬来几具狼尸，指着这些狼尸的血肉模糊的眼眶说。 赵龙的眉头微微舒展。 这样的话，至少他的人还算有点自保之力。 不过，要不要继续前行，他需要和兄弟们讨论一下。 最重要的，他需要问某个人的意见。 “罗老板，你们先往前走，我需要和弟兄们讨论一下！” “行的呢！” 罗宇翔操着港台腔，呲着大白牙，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挥手吆喝，一群穿黑西装，露出胸前白衬衫，脸上戴着墨镜的人，跟在了罗宇翔背后。 看着这群有点现代版古惑仔意味的人走远，赵龙赶忙走到人群中，抓住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的手，低声讲话。 “师伯，现在怎么办？” “嗯，他们的资料应该是真的，这的却是一座仙人洞府。” 头发花白的中年人抬起了头，露出一张朴实无华的脸。 如果他赤着上身，再戴一顶草帽，说他是个农家汉，绝对没人怀疑。 但就是这么个普普通通的汉子，却被赵龙尊称一句“师伯”。 足以说明他的身份。 金三角的人，肖天明的师兄。 “陆师伯，可江湖人已经折损光了，咱们自己人也少了三分之一。” “再往下走我担心……” 赵龙话没说完，陆千阳一摆手。 他想了想后安慰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你要是已经怕了，那弟兄们也就没了胆气了。” “你既然喊我一声师伯，那师伯就教给你两招：武者，当勇猛精进，不能裹足不前！” “继续走，没必要怕，有我在呢！” 陆千阳拍了拍赵龙的肩膀，眼神鼓励。 赵龙身体一震，仿佛被注入了能量，用力点头。 “兄弟们我们继续走！” 赵龙一挥手。 他看到，从牛头马面开始，不管是受伤没受伤的，所有他的人，都精神一震，眼中放出了金光。 看来师伯说的真有道理啊！ 赵龙暗暗点头，这就准备转身往前走。 就在这时候，他耳朵动了动，猛地回头。 在他之前，陆千阳已经皱眉看向了声音来处。 除了他们两个人外，在场的五六十人中，还有十七八个人，比其他人都要快的转头，看向声音来处。 这些人，都是登天路或先天武者级的实力。 在二十几道目光的注视下。 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人。 这人魁梧高大，肩膀上扛着具尸体。 尸体的头耷拉着，后脑上有个害人的大窟窿。 “师傅！” 王二虎看到赵龙举着枪瞄准他，害怕擦枪走火，赶忙喊了一声。 同时，他丢开了尸体，举起双手，果断蹲了下去。 “二虎！” 赵龙吃惊。 在他的认知中，这小子已经和林家豪他们跑了啊？ 忽然，赵龙的目光看到了队伍尾部还被捆着的王二毛。 噢的一声，他面露恍然。 不知为何，这还有个俘虏没有跑。 王二虎是回来救人的？ “不说出个合理的理由，我为师没有你这个徒弟！” 赵龙没有把枪放下。 不仅如此，牛头马面等人，包括陆千阳，都举着枪对准王二虎。 “师傅，我能不能单独和你说？” 王二虎蹲在地上抱着头，脸也不敢抬，心中骂死了沈家颜。 他的计划千好万好，就一点不好：付出了自己啊！ 这万一无论如何都无法取信于赵龙，那特么的劳资今天不就扔这了嘛？ 不敢大意，王二虎开始煽情。。 很可惜，赵龙是个老江湖，不吃他这套。 “怎么，实力提升了，想暗算劳资？” 卡愣愣，这是上枪栓的声音。 听到这个，王二虎着急坏了。 “师傅，我真没那个实力，你要信不过我，可以随便找个人过来听我说！” “要说的话羞于启齿，徒弟……徒弟不怕丢人，怕师傅您成为笑柄啊！” 王二虎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赵龙都不信！ 但他那焦急的神色和语气不会是假的。 想起这个徒弟平日里也算听话。 赵龙略一犹豫，点指陆千阳：“你过去，听这小子说什么！” 第491章 武道真意 沈家颜无语看着林家豪。 堂堂省城林家的少爷，什么样的女人找不着？ 居然……居然喜欢上了男人！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林老爷子？ 老爷子承不承受得住啊？ 这要万一气的一口气没上来，算我的还是算林家豪的啊？ 沈家颜摇摇头。 这种事不能告诉老爷子，出力不讨好。 既然不打算告诉林老爷子，那他就要假装自己不知道，让林家豪放心。 “嗯，那事不宜迟，我们快快行动！” “走走，别干愣着，现在就走！” 林家豪心中一喜，他就怕沈家颜多问。 走的话，说明他不关注他和王二虎的关系了啊！ “不是，那个我……” 王二虎还想说点啥。 沈家颜和林家豪已经没影儿了。 “真不靠谱啊！” 王二虎噘着嘴，活脱脱像是个被抛弃地怨妇。 弯腰把地上的尸体扛起来。 王二虎觉得，只有那么个故事还不够。 带回去尸体，也可以作为威慑。 ……………… “怎么回事，怎么越往里走，这些鱼鳞怪狼的实力越强？” 赵龙黑着脸。 看向罗宇翔，他需要一个解释。 “没人知道，我找到的资料，也只是说这可能是一座仙人洞府，不是古墓！” 罗宇翔黑着脸沉声回应。 他手底下的人已经折损好几个了，其中包括登天路级的强者。 “龙哥，还要继续前进嘛？” 牛头马面站出来，两个人一个瘸腿，一个少了条胳膊。 之前的这段路程里，他们总共遇到了上百头鱼鳞怪狼。 起初，这些鱼鳞怪狼，还可以被枪杀，瞄准后，一枪爆头都不是问题！ 可到现在。 热武器对这些鱼鳞怪狼甚至已经造不成威胁了。 赵龙他们必须徒手搏杀。 “杀死这些鱼鳞怪狼，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拗断它们的脖子，它们的骨骼很脆弱！” 罗宇翔操着一口港台腔，向众人分享经验。 赵龙沉默。 以他这位先天武者的实力，想要抱住一头鱼鳞怪狼的脖子，将之拗断，都很困难。 如牛头马面这等后天武者级的人，根本办不到。 “子弹如果能打中这些鱼鳞怪狼的眼珠，也能一击毙命！” 罗宇翔找人抬来几具狼尸，指着这些狼尸的血肉模糊的眼眶说。 赵龙的眉头微微舒展。 这样的话，至少他的人还算有点自保之力。 不过，要不要继续前行，他需要和兄弟们讨论一下。 最重要的，他需要问某个人的意见。 “罗老板，你们先往前走，我需要和弟兄们讨论一下！” “行的呢！” 罗宇翔操着港台腔，呲着大白牙，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挥手吆喝，一群穿黑西装，露出胸前白衬衫，脸上戴着墨镜的人，跟在了罗宇翔背后。 看着这群有点现代版古惑仔意味的人走远，赵龙赶忙走到人群中，抓住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的手，低声讲话。 “师伯，现在怎么办？” “嗯，他们的资料应该是真的，这的却是一座仙人洞府。” 头发花白的中年人抬起了头，露出一张朴实无华的脸。 如果他赤着上身，再戴一顶草帽，说他是个农家汉，绝对没人怀疑。 但就是这么个普普通通的汉子，却被赵龙尊称一句“师伯”。 足以说明他的身份。 金三角的人，肖天明的师兄。 “陆师伯，可江湖人已经折损光了，咱们自己人也少了三分之一。” “再往下走我担心……” 赵龙话没说完，陆千阳一摆手。 他想了想后安慰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你要是已经怕了，那弟兄们也就没了胆气了。” “你既然喊我一声师伯，那师伯就教给你两招：武者，当勇猛精进，不能裹足不前！” “继续走，没必要怕，有我在呢！” 陆千阳拍了拍赵龙的肩膀，眼神鼓励。 赵龙身体一震，仿佛被注入了能量，用力点头。 “兄弟们我们继续走！” 赵龙一挥手。 他看到，从牛头马面开始，不管是受伤没受伤的，所有他的人，都精神一震，眼中放出了金光。 看来师伯说的真有道理啊！ 赵龙暗暗点头，这就准备转身往前走。 就在这时候，他耳朵动了动，猛地回头。 在他之前，陆千阳已经皱眉看向了声音来处。 除了他们两个人外，在场的五六十人中，还有十七八个人，比其他人都要快的转头，看向声音来处。 这些人，都是登天路或先天武者级的实力。 在二十几道目光的注视下。 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人。 这人魁梧高大，肩膀上扛着具尸体。 尸体的头耷拉着，后脑上有个害人的大窟窿。 “师傅！” 王二虎看到赵龙举着枪瞄准他，害怕擦枪走火，赶忙喊了一声。 同时，他丢开了尸体，举起双手，果断蹲了下去。 “二虎！” 赵龙吃惊。 在他的认知中，这小子已经和林家豪他们跑了啊？ 忽然，赵龙的目光看到了队伍尾部还被捆着的王二毛。 噢的一声，他面露恍然。 不知为何，这还有个俘虏没有跑。 王二虎是回来救人的？ “不说出个合理的理由，我为师没有你这个徒弟！” 赵龙没有把枪放下。 不仅如此，牛头马面等人，包括陆千阳，都举着枪对准王二虎。 “师傅，我能不能单独和你说？” 王二虎蹲在地上抱着头，脸也不敢抬，心中骂死了沈家颜。 他的计划千好万好，就一点不好：付出了自己啊！ 这万一无论如何都无法取信于赵龙，那特么的劳资今天不就扔这了嘛？ 不敢大意，王二虎开始煽情。。 很可惜，赵龙是个老江湖，不吃他这套。 “怎么，实力提升了，想暗算劳资？” 卡愣愣，这是上枪栓的声音。 听到这个，王二虎着急坏了。 “师傅，我真没那个实力，你要信不过我，可以随便找个人过来听我说！” “要说的话羞于启齿，徒弟……徒弟不怕丢人，怕师傅您成为笑柄啊！” 王二虎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赵龙都不信！ 但他那焦急的神色和语气不会是假的。 想起这个徒弟平日里也算听话。 赵龙略一犹豫，点指陆千阳：“你过去，听这小子说什么！” 第492章 危险 陆千阳憨憨笑着走过去，躬身弯腰扶起了王二虎。 “少帮主，你有啥话就跟小的说！” 瞧他那说话的客气劲儿，谁能想到他是赵龙需要尊称一声师伯的人物！ 因为之前赵龙和他说话很小声。 除了牛头马面等极个别人外，没谁知道陆千阳的身份。 王二虎刚才不在，没看到那一幕，更不认识队伍里隐藏的高手陆千阳。 “你过去给我师傅说，事情是这样的……” 呃…… 陆千阳听了王二虎讲述的那些，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这个世界上那么多冯国才啊！ 在陆千阳眼中，林家豪做的这些事，和冯国才一模一样。 只不过，冯国才喜欢的是后庭花，林家豪喜欢做搅屎棍。 两个人有本质区别。 陆千阳并不知道冯国才调教邢文的那些事。 知道后他会发现，冯国才是位两栖动物！ 按下乱七八糟的思绪，陆千阳转回到赵龙身边。 犹豫片刻，他没把王二虎的话转达，只是小声说：“应该没问题！” “嗯，辛苦师伯了。” 赵龙点点头，小声感谢。 面上，赵龙挥挥手，陆千阳再次隐藏在人群中。 一眼扫过去，根本发现不了他。 赵龙看向王二虎，招手喊：“过来，一边走一边说！” “是。” 王二虎正奇怪。 刚才那其貌不扬的中年人，也没跟赵龙说几句话，怎么赵龙就放下枪了。 反正不管如何，赵龙对他放下戒心了，这比啥都强，王二虎欢天喜地跑过来。 心中也不破口大骂沈家颜了。 计划还可以嘛！ “倍的尸体是谁的？” 赵龙扫一眼王二虎背后，始终没撒手的那具尸体。 王二虎赶忙拉到面前说：“应该是罗老板的人，他被林少身边人干掉了，只用了一拳！” “嗯，具体事情跟我说说，刚才你师伯祖没说清楚。” “啊……” 听了赵龙的称呼，王二虎赶忙扭头去看。 可他却根本找不见陆千阳的影子。 长的太其貌不扬了，没有丝毫特征，真的是丢人群里都不会被注意的那种。 就是这么个普通到透明的人物，居然是赵龙的师伯，他王二虎的师伯祖。 这一刻，王二虎在心中不停告诫自己：绝不能以貌取人，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啊！ “愣什么，快说啊！” 赵龙瞪他一眼，王二虎嗯嗯点头，赶紧将编好的故事再说一遍。 听着听着，赵龙发觉出不对来了。 “你和林家豪关系真那么铁的话，保护他的那人，即便是他长辈，你也能求他们带你离开？” “如果是因为你和林家豪关系好，只救他一个就好了，为什么要救走他身边的保护者？” “最让我想不通的，是你们是不是把王二毛给忘了？为什么没救他一起走？” 一个个问题，问的王二虎越来越傻眼。 没想到，沈家颜的计划，漏洞百出啊！ 不过，王二虎也算机敏。 他脸上红了红，回头看一眼被捆着的王二毛。 咳嗽着说：“师傅，我要说我们仨都忘了您信不？” “告诉你兔崽子，不是你师伯祖说你没问题，我现在就宰了你！” 赵龙恶狠狠地说话。 王二虎心虚地看看队伍后方，不知道那个救了他一命的师伯祖到底叫什么，真想给他立生祠啊！ “行了，别乱看了，你师伯祖是咱们的底牌，防止罗宇翔他们黑吃黑！” 赵龙扭过来王二虎的脖子，气的咬牙切齿。 整日里打燕，居然没想到有一天被燕啄了眼。 “师傅，您信不过罗老板他们？” 王二虎趁机岔开话题，不让赵龙把注意力放他身上。 别忘了他身上是带着定位器的。 一旦赵龙想搜身，他立马就要完犊子。 “废话，大家都是与虎谋皮的行家，谁信得过谁啊！” 赵龙斜溺王二虎一眼。 心说：你当劳资信得过你咋的？ “那师傅，师伯祖他老人家……？” 王二虎迟疑着问。 他是想说：陆千阳值不值得信任？ 赵龙被他问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个暴力敲他头顶。 “闭嘴，再乱说话，舌头给你割掉！” “是是！” 王二虎缩了缩脖子，眼露恐惧。 可他却在心底里冷笑：咋呼啥，心里慌了？ 劳资就是在给你心里埋怀疑的种子。 这样，等回头打埋伏的时候，看你们如何精诚合作！ ……………… “老板，我们是不是走得太快了？” 罗宇翔身边，一位女秘书开口提醒。 他是罗宇翔这次带的人中，唯一一个女性，也是一位登天路级的强者。 “嗯，他们既然不信任我们，我们为什么要等他们？” “如果能更早的得到这座洞府深处的天才地宝，你很想给那群人分嘛？” “别忘了，他们的跟脚属于金三角，是一群为了钱财可以和你拼命的主！” “一旦和他们一起见了天才地宝，你知道他们会不会跟咱们拼命抢夺？” 所以，罗宇翔始终快速赶路。 他身边跟的人也不多，还都是高手，最低都是先天武者。 二十几个不是登天路级强者就是先天武者的队伍，在古墓中如入无人之境。 鱼鳞怪狼杀出来，不到登天路级，根本不会对他们造成丝毫地困扰。 直到他们遇到十几头登天路级的鱼鳞怪狼，以及一条美女蛇。 “卧槽，这是什么玩意！” 罗宇翔都顾不上拿腔作调了，说出了老家话，不在模仿港台腔。 他带的二十几个手下人，也被对面这十几头登天路级的鱼鳞怪狼，和那条美女蛇吓到了。 “跑！” 二话不说，罗宇翔带头，他们扭头就跑。 美女蛇带着十几头登天路级的鱼鳞怪狼，本来是追杀张小山和方雅，以及褚雨宁和梁教官的。 可不知道这四个人跑哪儿去了，没有被发现。 反而是遇到了罗宇翔这群人。 “居然还有别的闯入者，都要死！” “嘶，嘶嘶……” 美女蛇口吐人言，吐着舌头，嘴里发出蛇鸣。 十几头登天路吐纳境的鱼鳞怪狼，嗷嗷叫着飞扑而来。 罗宇翔他们被这一幕吓坏了，失去了方寸。 “分头跑，找赵龙他们会和！” “好的老板！” 二十几个人发声喊，一哄而散。 十几头鱼鳞怪狼，一时间愣在原地，竟不知道如何追赶。 美女蛇走到它们身后喊：“两头一组去追，来三头跟我追他们的老大！” “嘶嘶……冲！” 嗷嗷，十几头鱼鳞怪狼分成六七组，一哄而散。 美女蛇自己带着三头实力最强的鱼鳞怪狼，追杀向她眼中的领头者。 第492章 危险 陆千阳憨憨笑着走过去，躬身弯腰扶起了王二虎。 “少帮主，你有啥话就跟小的说！” 瞧他那说话的客气劲儿，谁能想到他是赵龙需要尊称一声师伯的人物！ 因为之前赵龙和他说话很小声。 除了牛头马面等极个别人外，没谁知道陆千阳的身份。 王二虎刚才不在，没看到那一幕，更不认识队伍里隐藏的高手陆千阳。 “你过去给我师傅说，事情是这样的……” 呃…… 陆千阳听了王二虎讲述的那些，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这个世界上那么多冯国才啊！ 在陆千阳眼中，林家豪做的这些事，和冯国才一模一样。 只不过，冯国才喜欢的是后庭花，林家豪喜欢做搅屎棍。 两个人有本质区别。 陆千阳并不知道冯国才调教邢文的那些事。 知道后他会发现，冯国才是位两栖动物！ 按下乱七八糟的思绪，陆千阳转回到赵龙身边。 犹豫片刻，他没把王二虎的话转达，只是小声说：“应该没问题！” “嗯，辛苦师伯了。” 赵龙点点头，小声感谢。 面上，赵龙挥挥手，陆千阳再次隐藏在人群中。 一眼扫过去，根本发现不了他。 赵龙看向王二虎，招手喊：“过来，一边走一边说！” “是。” 王二虎正奇怪。 刚才那其貌不扬的中年人，也没跟赵龙说几句话，怎么赵龙就放下枪了。 反正不管如何，赵龙对他放下戒心了，这比啥都强，王二虎欢天喜地跑过来。 心中也不破口大骂沈家颜了。 计划还可以嘛！ “倍的尸体是谁的？” 赵龙扫一眼王二虎背后，始终没撒手的那具尸体。 王二虎赶忙拉到面前说：“应该是罗老板的人，他被林少身边人干掉了，只用了一拳！” “嗯，具体事情跟我说说，刚才你师伯祖没说清楚。” “啊……” 听了赵龙的称呼，王二虎赶忙扭头去看。 可他却根本找不见陆千阳的影子。 长的太其貌不扬了，没有丝毫特征，真的是丢人群里都不会被注意的那种。 就是这么个普通到透明的人物，居然是赵龙的师伯，他王二虎的师伯祖。 这一刻，王二虎在心中不停告诫自己：绝不能以貌取人，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啊！ “愣什么，快说啊！” 赵龙瞪他一眼，王二虎嗯嗯点头，赶紧将编好的故事再说一遍。 听着听着，赵龙发觉出不对来了。 “你和林家豪关系真那么铁的话，保护他的那人，即便是他长辈，你也能求他们带你离开？” “如果是因为你和林家豪关系好，只救他一个就好了，为什么要救走他身边的保护者？” “最让我想不通的，是你们是不是把王二毛给忘了？为什么没救他一起走？” 一个个问题，问的王二虎越来越傻眼。 没想到，沈家颜的计划，漏洞百出啊！ 不过，王二虎也算机敏。 他脸上红了红，回头看一眼被捆着的王二毛。 咳嗽着说：“师傅，我要说我们仨都忘了您信不？” “告诉你兔崽子，不是你师伯祖说你没问题，我现在就宰了你！” 赵龙恶狠狠地说话。 王二虎心虚地看看队伍后方，不知道那个救了他一命的师伯祖到底叫什么，真想给他立生祠啊！ “行了，别乱看了，你师伯祖是咱们的底牌，防止罗宇翔他们黑吃黑！” 赵龙扭过来王二虎的脖子，气的咬牙切齿。 整日里打燕，居然没想到有一天被燕啄了眼。 “师傅，您信不过罗老板他们？” 王二虎趁机岔开话题，不让赵龙把注意力放他身上。 别忘了他身上是带着定位器的。 一旦赵龙想搜身，他立马就要完犊子。 “废话，大家都是与虎谋皮的行家，谁信得过谁啊！” 赵龙斜溺王二虎一眼。 心说：你当劳资信得过你咋的？ “那师傅，师伯祖他老人家……？” 王二虎迟疑着问。 他是想说：陆千阳值不值得信任？ 赵龙被他问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个暴力敲他头顶。 “闭嘴，再乱说话，舌头给你割掉！” “是是！” 王二虎缩了缩脖子，眼露恐惧。 可他却在心底里冷笑：咋呼啥，心里慌了？ 劳资就是在给你心里埋怀疑的种子。 这样，等回头打埋伏的时候，看你们如何精诚合作！ ……………… “老板，我们是不是走得太快了？” 罗宇翔身边，一位女秘书开口提醒。 他是罗宇翔这次带的人中，唯一一个女性，也是一位登天路级的强者。 “嗯，他们既然不信任我们，我们为什么要等他们？” “如果能更早的得到这座洞府深处的天才地宝，你很想给那群人分嘛？” “别忘了，他们的跟脚属于金三角，是一群为了钱财可以和你拼命的主！” “一旦和他们一起见了天才地宝，你知道他们会不会跟咱们拼命抢夺？” 所以，罗宇翔始终快速赶路。 他身边跟的人也不多，还都是高手，最低都是先天武者。 二十几个不是登天路级强者就是先天武者的队伍，在古墓中如入无人之境。 鱼鳞怪狼杀出来，不到登天路级，根本不会对他们造成丝毫地困扰。 直到他们遇到十几头登天路级的鱼鳞怪狼，以及一条美女蛇。 “卧槽，这是什么玩意！” 罗宇翔都顾不上拿腔作调了，说出了老家话，不在模仿港台腔。 他带的二十几个手下人，也被对面这十几头登天路级的鱼鳞怪狼，和那条美女蛇吓到了。 “跑！” 二话不说，罗宇翔带头，他们扭头就跑。 美女蛇带着十几头登天路级的鱼鳞怪狼，本来是追杀张小山和方雅，以及褚雨宁和梁教官的。 可不知道这四个人跑哪儿去了，没有被发现。 反而是遇到了罗宇翔这群人。 “居然还有别的闯入者，都要死！” “嘶，嘶嘶……” 美女蛇口吐人言，吐着舌头，嘴里发出蛇鸣。 十几头登天路吐纳境的鱼鳞怪狼，嗷嗷叫着飞扑而来。 罗宇翔他们被这一幕吓坏了，失去了方寸。 “分头跑，找赵龙他们会和！” “好的老板！” 二十几个人发声喊，一哄而散。 十几头鱼鳞怪狼，一时间愣在原地，竟不知道如何追赶。 美女蛇走到它们身后喊：“两头一组去追，来三头跟我追他们的老大！” “嘶嘶……冲！” 嗷嗷，十几头鱼鳞怪狼分成六七组，一哄而散。 美女蛇自己带着三头实力最强的鱼鳞怪狼，追杀向她眼中的领头者。 第493章 想不想离开 在美女蛇眼中，女性为尊！ 特别是罗宇翔这一行人，只有一个女性。 她就觉得，追杀那个女性，就是在追杀这行人的最强者。 于是乎，那名罗宇翔的女秘书，就成了美女蛇和三头鱼鳞怪狼追杀的目标。 “我去！” 女秘书都快疯了。 那么多人，凭啥就追她一个啊！ 别人就两头鱼鳞怪狼追，她有三头就算了！ 居然还要多一条美女蛇！ 看那美女蛇能口吐人言，这就不是普通怪物好？ 女秘书觉得，她今天死定了。 然后，当她发现自己真的跑不掉后，直接转身，主动找美女蛇和三头鱼鳞怪狼拼命。 “拉一个够本，拉两个赚到！” “老娘跟你们拼了！” 看到女秘书挥舞双刀，朝着美女蛇杀去。 暗中藏匿的四个人，都有意动。 张小山传音入密问方雅：“要不要救人？” “这人什么来路，我们不知道，救她会不会上演农夫与蛇的故事？” 方雅的目光在这女人的丰乳肥臀上顿了顿。 源于女人的本能，她不想救这个妖娆的j货。 另一边。 距离张小山和方雅不远的一片草丛。 褚雨宁和梁教官屏气静声。 他们也在传音入密。 “要不要救人？” “等我服用完蟠桃，完全可以碾压这三头鱼鳞怪狼！” “这条美女蛇，很可能就是我们看到的那道水中的纤细身影。” “管她是不是，杀了便是！” 梁教官把蟠桃递给褚雨宁，褚雨宁服用，正在突破。 这时候，罗宇翔的女秘书已经拗断了一头鱼鳞怪狼的脖子。 与此同时，她被另外两头鱼鳞怪狼咬住了小腿。 “嘶，杀了她，！” 美女蛇躲在远处指挥。 厮杀这种事，她自忖是智慧生物，不会亲自上！ “妖怪，老娘和你拼了！” 女秘书不顾咬住她两条小腿的鱼鳞怪狼，忍着剧痛，飞扑而来。 两道刀光宛如匹练，狠狠砍向美女蛇。 “我觉得应该救人了！” 张小山直接从暗中站了起来。 方雅一愣，英气勃发的两条眉毛竖了起来。 “我说不许救，难道你听不到嘛？” “放心，不是救那个女人，她已经被咬了，活不了了，我是为了救珍惜动物！” 说话之间，张小山已经飞扑而下。 他手中没有武器，只靠着一双肉掌，赶在女秘书双刀砍在美女蛇身上前，将她救下。 砰地一声，张小山拿后背撞飞女秘书。 看一眼被吓得忘记躲闪的美女蛇，张小山挥挥手打招呼喊：“你好啊，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嘛？” 我的天！ 方雅捂住眼。 为什么，此刻的张小山，给她一种很傻逼的感觉！ 你以为这是相亲现场嘛？居然跟条美女蛇异种打招呼。 要不要这条美女蛇给你口吐人言啊！ “你好，我叫银姬。” 美女蛇羞涩地低下头，不敢去看张小山的眼睛。 她觉得这个人类男性双眼明媚，让她不敢与之对视。 “什么！” “这居然是头有智慧的异种！” 褚雨宁和梁教官都惊了。 两个人忘记隐藏行迹，直接从气味刺激的草丛间奔出。 “小心！” 刚才，方雅也给惊到了。 可当她看到褚雨宁和梁教官两个人从侧旁杀出的时候，不敢大意，端着枪跑了出来。 原地，她和张小山冒死采摘的那个蟠桃，没有戴在身上。 “不要误会，我们是……” 梁教官想要解释。 褚雨宁已经出手，轻松出现在方雅背后，将她一掌击晕。 “不用说那么多，费劲！” 褚雨宁扶住方雅，将之交给梁教官。 再看向张小山，褚雨宁动作微微一顿。 她自我介绍说：“之前打过你一掌，应该记得我？” “是你！” 张小山怒目。 这个女人，之前穿着黑斗篷，没看清脸。 此刻看去，竟有种病态的美感。 “脸是不是有点白的不健康啊？” 下意识的，张小山带入了大夫的角色，捏着下巴出口说话。 褚雨宁呼吸一栉，她下意识就想动手打人。 不过，她没有忘记，自己追张小山，就是想他给自己看病。 “你能治嘛？” “那得看过才能知道。” 张小山点点头，又跟着摇头，很像是个老先生，就是少了一把胡子。 褚雨宁忍着脾气问：“看哪里？” “这……” 下意识的，张小山的目光落在褚雨宁胸口。 “你说什么？” 褚雨宁捏着拳头呲牙，一步步朝张小山走来，胸脯起伏，压迫感十足！ 张小山赶忙挪开目光，咳嗽着掩饰尴尬。 “我说：要看过你的脉象，以及舌苔一类的。” “要检查要诊断，然后才能告诉你能不能治好。” 听到张小山如此说，再见他挪开了不老实的目光。 褚雨宁这才哼了声，松开了拳头，也停下了迈步靠近张小山的动作。 “那个，你们需要看病的话，我就先离开了噢！” 美女蛇银姬弱弱开口。 张小山这才记起，自己背后还有条刚刚差点死掉的美女蛇。 至于刚刚拎刀想砍美女蛇的女秘书，此刻已经被两头鱼鳞怪狼撕成碎片了。 而这两头鱼鳞怪狼，因为有美女蛇银姬地命令，只是呜呜呜地在一旁虎视眈眈，没有急着攻击三个人类。 昏迷软倒下去的方雅，在两头鱼鳞怪狼眼中，不算战斗单元。 “之前在潭水那边，是不是你在暗中窥视我们？” 张小山没有急着放美女蛇银姬走。 他第一次见到这种生物，非常好奇。 还是能说话的，好像智慧程度还挺高，居然会脸红。 “我我，是是是，是我！” 银姬头更低了。 她觉得张小山的目光明媚到刺眼，根本不敢抬头。 “你一直生活在这里嘛？” “你为什么和这些怪狼长的不一样啊？”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们为什么要生活在这不离开？” 离开？ 张小山的问题很多，银姬就抓住了这两个关键字。 她从来没有考虑过离开。 哪怕她是主人留在这的守卫力量中唯一的智慧生物。 她依然从没考虑过离开。 “我我可以嘛？” “外面会不会很危险？” 莫名的，这一刻的银姬，纵使上半身为人、下半身为蛇、浑身密布鳞片，看上去并不柔弱。 可她说出的话，那种惹人怜惜的声线，还是让张小山想要摸摸她的头。 “外面一点都不危险的，你可以跟着我一起离开这！” 第493章 想不想离开 在美女蛇眼中，女性为尊！ 特别是罗宇翔这一行人，只有一个女性。 她就觉得，追杀那个女性，就是在追杀这行人的最强者。 于是乎，那名罗宇翔的女秘书，就成了美女蛇和三头鱼鳞怪狼追杀的目标。 “我去！” 女秘书都快疯了。 那么多人，凭啥就追她一个啊！ 别人就两头鱼鳞怪狼追，她有三头就算了！ 居然还要多一条美女蛇！ 看那美女蛇能口吐人言，这就不是普通怪物好？ 女秘书觉得，她今天死定了。 然后，当她发现自己真的跑不掉后，直接转身，主动找美女蛇和三头鱼鳞怪狼拼命。 “拉一个够本，拉两个赚到！” “老娘跟你们拼了！” 看到女秘书挥舞双刀，朝着美女蛇杀去。 暗中藏匿的四个人，都有意动。 张小山传音入密问方雅：“要不要救人？” “这人什么来路，我们不知道，救她会不会上演农夫与蛇的故事？” 方雅的目光在这女人的丰乳肥臀上顿了顿。 源于女人的本能，她不想救这个妖娆的j货。 另一边。 距离张小山和方雅不远的一片草丛。 褚雨宁和梁教官屏气静声。 他们也在传音入密。 “要不要救人？” “等我服用完蟠桃，完全可以碾压这三头鱼鳞怪狼！” “这条美女蛇，很可能就是我们看到的那道水中的纤细身影。” “管她是不是，杀了便是！” 梁教官把蟠桃递给褚雨宁，褚雨宁服用，正在突破。 这时候，罗宇翔的女秘书已经拗断了一头鱼鳞怪狼的脖子。 与此同时，她被另外两头鱼鳞怪狼咬住了小腿。 “嘶，杀了她，！” 美女蛇躲在远处指挥。 厮杀这种事，她自忖是智慧生物，不会亲自上！ “妖怪，老娘和你拼了！” 女秘书不顾咬住她两条小腿的鱼鳞怪狼，忍着剧痛，飞扑而来。 两道刀光宛如匹练，狠狠砍向美女蛇。 “我觉得应该救人了！” 张小山直接从暗中站了起来。 方雅一愣，英气勃发的两条眉毛竖了起来。 “我说不许救，难道你听不到嘛？” “放心，不是救那个女人，她已经被咬了，活不了了，我是为了救珍惜动物！” 说话之间，张小山已经飞扑而下。 他手中没有武器，只靠着一双肉掌，赶在女秘书双刀砍在美女蛇身上前，将她救下。 砰地一声，张小山拿后背撞飞女秘书。 看一眼被吓得忘记躲闪的美女蛇，张小山挥挥手打招呼喊：“你好啊，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嘛？” 我的天！ 方雅捂住眼。 为什么，此刻的张小山，给她一种很傻逼的感觉！ 你以为这是相亲现场嘛？居然跟条美女蛇异种打招呼。 要不要这条美女蛇给你口吐人言啊！ “你好，我叫银姬。” 美女蛇羞涩地低下头，不敢去看张小山的眼睛。 她觉得这个人类男性双眼明媚，让她不敢与之对视。 “什么！” “这居然是头有智慧的异种！” 褚雨宁和梁教官都惊了。 两个人忘记隐藏行迹，直接从气味刺激的草丛间奔出。 “小心！” 刚才，方雅也给惊到了。 可当她看到褚雨宁和梁教官两个人从侧旁杀出的时候，不敢大意，端着枪跑了出来。 原地，她和张小山冒死采摘的那个蟠桃，没有戴在身上。 “不要误会，我们是……” 梁教官想要解释。 褚雨宁已经出手，轻松出现在方雅背后，将她一掌击晕。 “不用说那么多，费劲！” 褚雨宁扶住方雅，将之交给梁教官。 再看向张小山，褚雨宁动作微微一顿。 她自我介绍说：“之前打过你一掌，应该记得我？” “是你！” 张小山怒目。 这个女人，之前穿着黑斗篷，没看清脸。 此刻看去，竟有种病态的美感。 “脸是不是有点白的不健康啊？” 下意识的，张小山带入了大夫的角色，捏着下巴出口说话。 褚雨宁呼吸一栉，她下意识就想动手打人。 不过，她没有忘记，自己追张小山，就是想他给自己看病。 “你能治嘛？” “那得看过才能知道。” 张小山点点头，又跟着摇头，很像是个老先生，就是少了一把胡子。 褚雨宁忍着脾气问：“看哪里？” “这……” 下意识的，张小山的目光落在褚雨宁胸口。 “你说什么？” 褚雨宁捏着拳头呲牙，一步步朝张小山走来，胸脯起伏，压迫感十足！ 张小山赶忙挪开目光，咳嗽着掩饰尴尬。 “我说：要看过你的脉象，以及舌苔一类的。” “要检查要诊断，然后才能告诉你能不能治好。” 听到张小山如此说，再见他挪开了不老实的目光。 褚雨宁这才哼了声，松开了拳头，也停下了迈步靠近张小山的动作。 “那个，你们需要看病的话，我就先离开了噢！” 美女蛇银姬弱弱开口。 张小山这才记起，自己背后还有条刚刚差点死掉的美女蛇。 至于刚刚拎刀想砍美女蛇的女秘书，此刻已经被两头鱼鳞怪狼撕成碎片了。 而这两头鱼鳞怪狼，因为有美女蛇银姬地命令，只是呜呜呜地在一旁虎视眈眈，没有急着攻击三个人类。 昏迷软倒下去的方雅，在两头鱼鳞怪狼眼中，不算战斗单元。 “之前在潭水那边，是不是你在暗中窥视我们？” 张小山没有急着放美女蛇银姬走。 他第一次见到这种生物，非常好奇。 还是能说话的，好像智慧程度还挺高，居然会脸红。 “我我，是是是，是我！” 银姬头更低了。 她觉得张小山的目光明媚到刺眼，根本不敢抬头。 “你一直生活在这里嘛？” “你为什么和这些怪狼长的不一样啊？”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们为什么要生活在这不离开？” 离开？ 张小山的问题很多，银姬就抓住了这两个关键字。 她从来没有考虑过离开。 哪怕她是主人留在这的守卫力量中唯一的智慧生物。 她依然从没考虑过离开。 “我我可以嘛？” “外面会不会很危险？” 莫名的，这一刻的银姬，纵使上半身为人、下半身为蛇、浑身密布鳞片，看上去并不柔弱。 可她说出的话，那种惹人怜惜的声线，还是让张小山想要摸摸她的头。 “外面一点都不危险的，你可以跟着我一起离开这！” 第494章 洞府 “主人！” 被张小山摸着头，银姬下意识迷喃开口。 “什么？” 褚雨宁和梁教官惊愕，两个人都伸长脖子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刚才喊我的嘛？” 张小山不敢确定地问。 银姬嗯嗯点头说：“我从您身上，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 “我……？” 张小山指着自己鼻子，满脸错愕。 银姬狂点头说：“不是实力，你比主人若好多好多！” “那是……？” 张小山迟疑着，手托下巴，眼神闪烁。 “是血脉，我感觉主人体内流淌着和当年一样的血脉力量！” 银姬的话，让张小山怔在当场。 她……她的意思是说：这洞府是我张家先祖留下的？ 可不对啊…… 脑中的先祖传承，没有任何相关记载。 这一点都不科学啊！ 等张小山看到银姬，忽然意识到：这姑娘长的就很不科学。 这一切绝不能以常理度之！ 张家先祖既然能够留下玉佩，承载那么多信息，以及他老人家一缕神念。 那他老人家本就属于神仙之流了？ 神仙养点不科学的生物，再修建一座洞府…… 很合理啊！ 张小山点了点头，眼中恢复明媚颜色。 “这洞府真是你的？” 褚雨宁开口。 同时，她和梁教官后退，警惕提防张小山。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张小山一定是个很恐怖的存在。 之前居然还假装被我一掌打吐血，心机深沉，恐怖如斯啊！ “不是，那个你们俩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注意到褚雨宁和梁教官两人的态度转变，张小山无语挠头。 他摊手耸肩说：“你们不也听到了，银姬说，我给她的熟悉感，是血脉层面的，我并没有她原主人那么强的修为。” 啊…… 对噢！ 褚雨宁一呆，随即哼了声问：“那她喊你主人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这洞府的原主人，可能是我老张家先祖留下的呗！” 张小山同时在心中想到：是哪一代先祖，都很难说。 毕竟姓张的能人多，瞧在眼下这个世界属于六大姓氏之首就可知！ 强悍如斯！ 自夸一顿后，张小山重新将目光落在褚雨宁身上。 “你到底什么病？” “等等，有人来了，快先躲一下！” 梁教官警惕看向身后的黑暗。 他听到了脚步声。 张小山、褚雨宁和银姬，也都是高手，无感敏锐，静声后也察觉了那些脚步声。 “还有人来？” 张小山的问题，第一时间得到了银姬地回答。 “和刚才那个女性头领一起的，有很多，比主人实力强的人类。” 银姬说的是罗宇翔他们。 “那先隐藏起来，看看是什么人！” 张小山做出决定，银姬和褚雨宁下意识点头。 梁教官皱眉，他觉得被张小山安排了，有被冒犯到。 不过，这时候他没有耽误事。 把方雅交给张小山，自去与褚雨宁隐藏在之前的草丛间。 “你们也隐藏起来，告诉周围的它们，也先隐藏起来。” 张小山指着鱼鳞怪狼们，不知道叫它们什么好，只能称呼它们“它们”。 银姬点点头，她吐出长舌，发出嘶嘶声。 鱼鳞怪狼们低低叫了两声，而后嗖的一声窜远，隐藏在黑暗中。 远远近近的，也有其他鱼鳞怪狼听话照做。 见状，张小山满意点头，横抱着方雅，藏匿去了之前藏身的黑暗中。 只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发现蟠桃。 “奇怪，方雅给吃了？” 张小山低头看一眼怀中英姿飒爽的美人。 觉得长得好看就是厉害，可以允许她偷吃。 张小山刚刚蹲下，银姬也爬了过来。 “主人，你们真聪明，这些鱼腥草，味道很重，我们都嗅不到藏匿在这里面的生物的气味。” 银姬拍马屁，张小山嗯嗯点头，而后竖起右手食指到嘴边，让银姬静声。 很快，这一片陷入黑暗与枯寂。 直到几道手电筒光柱射来，伴随着脚步声，此处才重新热闹起来。 张小山看到几个熟人。 赵龙、王二虎、王二毛。 “这里有尸体碎片！” 有人喊道。 赵龙和罗宇翔带头走来。 罗宇翔认出，尸体碎片属于他的女秘书。 “真不知道，那些鱼鳞怪狼为什么会集合在一起？” 罗宇翔感叹。 他不是有多伤心，是觉得心有余悸。 就差那么一点，他也要死在这了啊！ “这一片很安全，鱼鳞怪狼应该被咱们杀得差不多了！” 赵龙开口。 藏在暗中的张小山，非常想现在让银姬放出十几头鱼鳞怪狼出去。 就问你怕怕不怕怕？ 但他没有真的这样做。 张小山想知道，赵龙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人数众多的样子。 “按照资料说，我们应该快走到有天才地宝的果园了！” 罗宇翔好像掏出来个微型笔记本，插电池的那种。 他在上面滑动，像是在查询什么。 赵龙一听，就眼睛放光。 “那就别愣着了，继续前进！” “不过，按照资料说，这一块应该很危险啊！” 罗宇翔眉头紧皱。 他觉得资料上说的，始终挺正确的。 可现在，突然不一致了。 哪怕是好的变化，他依然觉得心里不踏实。 “行了，你们这些聪明人就是想得多！” 赵龙咧嘴大笑，搂住罗宇翔的肩膀。 他凑近罗宇翔耳边说：“要不我们先往里走，你们在后坠着，确定安全了再跟过来！” 罗宇翔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 仿佛在说：你在逗我！ “那要不你就跟我们一起！” “不过丑话说前头，有危险，可是均摊，别害怕啊！” 赵龙这话，就是两头堵。 不管罗宇翔是按他说的，在后观望。 还是跟他一起，不在逗留。 都是赵龙想要看到的。 “行，继续前进，小心一些便是！” 罗宇翔操着港台腔，依然在赵龙面前，稍作掩饰。 赵龙哈哈大笑，松开了罗宇翔，率先招手，带着自己的人打前哨。 在他看来，罗宇翔说什么危险，就是在吓唬他。 罗宇翔真正想做的，跟他赵龙刚才做的一样。 吓到对方，自己先进果园采摘天才地宝！ 第494章 洞府 “主人！” 被张小山摸着头，银姬下意识迷喃开口。 “什么？” 褚雨宁和梁教官惊愕，两个人都伸长脖子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刚才喊我的嘛？” 张小山不敢确定地问。 银姬嗯嗯点头说：“我从您身上，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 “我……？” 张小山指着自己鼻子，满脸错愕。 银姬狂点头说：“不是实力，你比主人若好多好多！” “那是……？” 张小山迟疑着，手托下巴，眼神闪烁。 “是血脉，我感觉主人体内流淌着和当年一样的血脉力量！” 银姬的话，让张小山怔在当场。 她……她的意思是说：这洞府是我张家先祖留下的？ 可不对啊…… 脑中的先祖传承，没有任何相关记载。 这一点都不科学啊！ 等张小山看到银姬，忽然意识到：这姑娘长的就很不科学。 这一切绝不能以常理度之！ 张家先祖既然能够留下玉佩，承载那么多信息，以及他老人家一缕神念。 那他老人家本就属于神仙之流了？ 神仙养点不科学的生物，再修建一座洞府…… 很合理啊！ 张小山点了点头，眼中恢复明媚颜色。 “这洞府真是你的？” 褚雨宁开口。 同时，她和梁教官后退，警惕提防张小山。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张小山一定是个很恐怖的存在。 之前居然还假装被我一掌打吐血，心机深沉，恐怖如斯啊！ “不是，那个你们俩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注意到褚雨宁和梁教官两人的态度转变，张小山无语挠头。 他摊手耸肩说：“你们不也听到了，银姬说，我给她的熟悉感，是血脉层面的，我并没有她原主人那么强的修为。” 啊…… 对噢！ 褚雨宁一呆，随即哼了声问：“那她喊你主人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这洞府的原主人，可能是我老张家先祖留下的呗！” 张小山同时在心中想到：是哪一代先祖，都很难说。 毕竟姓张的能人多，瞧在眼下这个世界属于六大姓氏之首就可知！ 强悍如斯！ 自夸一顿后，张小山重新将目光落在褚雨宁身上。 “你到底什么病？” “等等，有人来了，快先躲一下！” 梁教官警惕看向身后的黑暗。 他听到了脚步声。 张小山、褚雨宁和银姬，也都是高手，无感敏锐，静声后也察觉了那些脚步声。 “还有人来？” 张小山的问题，第一时间得到了银姬地回答。 “和刚才那个女性头领一起的，有很多，比主人实力强的人类。” 银姬说的是罗宇翔他们。 “那先隐藏起来，看看是什么人！” 张小山做出决定，银姬和褚雨宁下意识点头。 梁教官皱眉，他觉得被张小山安排了，有被冒犯到。 不过，这时候他没有耽误事。 把方雅交给张小山，自去与褚雨宁隐藏在之前的草丛间。 “你们也隐藏起来，告诉周围的它们，也先隐藏起来。” 张小山指着鱼鳞怪狼们，不知道叫它们什么好，只能称呼它们“它们”。 银姬点点头，她吐出长舌，发出嘶嘶声。 鱼鳞怪狼们低低叫了两声，而后嗖的一声窜远，隐藏在黑暗中。 远远近近的，也有其他鱼鳞怪狼听话照做。 见状，张小山满意点头，横抱着方雅，藏匿去了之前藏身的黑暗中。 只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发现蟠桃。 “奇怪，方雅给吃了？” 张小山低头看一眼怀中英姿飒爽的美人。 觉得长得好看就是厉害，可以允许她偷吃。 张小山刚刚蹲下，银姬也爬了过来。 “主人，你们真聪明，这些鱼腥草，味道很重，我们都嗅不到藏匿在这里面的生物的气味。” 银姬拍马屁，张小山嗯嗯点头，而后竖起右手食指到嘴边，让银姬静声。 很快，这一片陷入黑暗与枯寂。 直到几道手电筒光柱射来，伴随着脚步声，此处才重新热闹起来。 张小山看到几个熟人。 赵龙、王二虎、王二毛。 “这里有尸体碎片！” 有人喊道。 赵龙和罗宇翔带头走来。 罗宇翔认出，尸体碎片属于他的女秘书。 “真不知道，那些鱼鳞怪狼为什么会集合在一起？” 罗宇翔感叹。 他不是有多伤心，是觉得心有余悸。 就差那么一点，他也要死在这了啊！ “这一片很安全，鱼鳞怪狼应该被咱们杀得差不多了！” 赵龙开口。 藏在暗中的张小山，非常想现在让银姬放出十几头鱼鳞怪狼出去。 就问你怕怕不怕怕？ 但他没有真的这样做。 张小山想知道，赵龙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人数众多的样子。 “按照资料说，我们应该快走到有天才地宝的果园了！” 罗宇翔好像掏出来个微型笔记本，插电池的那种。 他在上面滑动，像是在查询什么。 赵龙一听，就眼睛放光。 “那就别愣着了，继续前进！” “不过，按照资料说，这一块应该很危险啊！” 罗宇翔眉头紧皱。 他觉得资料上说的，始终挺正确的。 可现在，突然不一致了。 哪怕是好的变化，他依然觉得心里不踏实。 “行了，你们这些聪明人就是想得多！” 赵龙咧嘴大笑，搂住罗宇翔的肩膀。 他凑近罗宇翔耳边说：“要不我们先往里走，你们在后坠着，确定安全了再跟过来！” 罗宇翔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 仿佛在说：你在逗我！ “那要不你就跟我们一起！” “不过丑话说前头，有危险，可是均摊，别害怕啊！” 赵龙这话，就是两头堵。 不管罗宇翔是按他说的，在后观望。 还是跟他一起，不在逗留。 都是赵龙想要看到的。 “行，继续前进，小心一些便是！” 罗宇翔操着港台腔，依然在赵龙面前，稍作掩饰。 赵龙哈哈大笑，松开了罗宇翔，率先招手，带着自己的人打前哨。 在他看来，罗宇翔说什么危险，就是在吓唬他。 罗宇翔真正想做的，跟他赵龙刚才做的一样。 吓到对方，自己先进果园采摘天才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