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的煞化往事》 第一章 山林有怪(上)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我还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站在这座山上,但是现在,虽然还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然而我却不得不开始战斗了。 我叫陆离,是个一心求死的26岁大龄单身,哦不,准确一点是大龄被甩女青年,当然我不是为了被甩才寻死腻活的,好吧,虽然跟这件事有很大的关系吧也算是,但是更大的原因是我觉得我真的不能再活下去祸害更多人了。 就比如现在吧,明明是我想寻死才花了一下午de时间爬上这座鬼山来找那传说中的怪物弄死我,可是现在呢? 路飞的黄符铺天盖地的飞,在黑暗中时不时的闪出几片耀眼的明火,莱纳德捂着腹部的伤口倒在一棵树下喘息,而对面一只非人非猴的怪物正瞪着那双在黑暗中发着幽幽绿光的大眼,便灵活的躲避着路飞的符,边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何苦呢?我苦笑一声,交友不慎啊! 十分钟前。 我拿着两条狭长的柳叶跳过警察的封锁线,来到了封锁线中用白石灰划出的尸体的位置,徒手抓起一把这倒霉哥们儿最后躺过的地方的湿土,抹在了柳叶上。 谁教我找死找的急,看到新闻说又在这鬼山发现了一具死法诡怪的尸体,我就麻流儿的冲了上山,除了我的老家伙什儿,黑狗皮鞭,除此之外,啥都没带,现在想想,嗯,估计脑子也给留出租屋了。 因为我啥都没带啊,所以开不了阴眼啊,所以啥都看不着啊,所以也找不到那只传说中能杀死我的怪物啊。 因为尸体周围阴气大的很,我断定死者阴魂不散,所以想开了阴眼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怪物这么牛逼把他撕成了个稀巴烂,在此声明啊,我还是很爱我的身体的,我也不想看它被撕成稀巴烂,只是一般人或者一般鬼杀不了我,我也实在活不下去了,才出此下策的。 土方有一条是这么说的,若碰到紧急情况,没法借助符咒自开阴眼的情况的时候,有种法子简单而快速,那就是用生性属阴的柳树或者槐树叶子,沾了阴土或者****,然后贴在额头之上,默默等待三秒钟,你就能看到不属于现世的东西了。 当然这种方法也不是随便一个麻瓜就能用的,在不排除天资阴缘极高的情况下,大多数情况还是只适用于已经和阴界取得过多次联系的老手,嘿嘿,当然是我这种人了。 可正在我要把柳树叶子往头上贴破坏我今天这一脸的精致妆容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别白费力气了,这儿什么都没有。” 我猛不丁吓出一身冷汗,虽然宝宝也算是身经百战的老地仙儿,但也经不起这么悄声无息的吓啊,唉,其实说实话,这么多年我还一直以为我的死因会是被吓死呢。 我恼怒的扭过头,甩手把这两片混着血土脏兮兮的柳叶朝路飞身上扔了过去,吼道:“你傻缺吗?想吓死老娘吗?” 路飞也没有躲,只是嫌弃的擦擦身上的泥,带着少有的严肃的表情跟我说:“陆离,这种死法不太适合你,你不是说受不了疼吗?回去咱们再研究研究,看看怎么让你死好受一点儿。” “就是就是!”莱纳德在一边帮腔“陆姐,世上死法千千万,一个不行咱就换!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就这么死了,新闻你也看了,你要是真这么死了,我和路飞可不敢来帮你收尸,你知道我最怕见血了。” 我无语,这都能被他们找到?他们是不是在我身上安GPS了,于是狐疑的翻翻身上问道:“路飞,你小子行啊,怎么我的行踪你就这么了如指掌呢?说,你是不是在我身上放什么跟踪器了?” 路飞今天好像难得的严肃:“你今天中午没来找我要肉吃我就觉得不对劲,看到你桌子上放的报纸说的这里我还看不出来你去了哪儿?你真当我傻缺?”说完这家伙竟然一把把我抗了起来。 本来我中午就没吃什么饭,爬了一下午的山又饿又困,他这么一顶差点让我吐出来,我一拳锤在他的后背:“傻缺让我下去!你当你叫路飞还真是海贼王了啊!” 路飞没有搭理我,只是急匆匆地对莱纳德说:“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莱纳德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他那件精致的罗盘,看了几眼后笃定的对我们说:“路哥陆姐,原路不能走了,从小路下山!” 路飞点点头,转身朝与来路相反的方向跑去,可是突然一种不对劲的感觉涌上了我的心头,但又不知道哪不对劲。 可是这机会可是太难得了,我不能就这走了,我不停地踹他打他准备摸我在腰间别着的鞭子的时候,只听路飞小声而快速的念到:“定!”然后反手往我脑门上一拍,一张黄符贴在了我的脑门儿上,瞬间我的四肢再也无法动弹。 我冷笑了几声道:“呦呵,行啊路飞,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现在也知道往我后背贴不管用了,只能贴脑门儿了,那就证明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有多严重了,你现在不让我死,等我祸害了广大人民群众你就开心了?” “陆姐,你别这样说,路哥也是担心你,想让你别放弃,我们总能找到方法治好你的。”莱纳德边跟在后边跑,便气喘吁吁的说到。 我叹了口气,忽然脑中闪过一个莫名的想法,于是惊呼道:“路飞!你不是吧!难道你妄想等我煞化之后控制我当你的杀人傀儡?然后就所向无敌了?我的天哪,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想法,想当十三亿人的领导吗?” 路飞终于笑了一声:“心疼阿姨是怎么忍着想把你弄死的心又把你养这么大的,你的脑子被狗吃了吗?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提到我妈,我瞬间安静下来,气氛也突然之间变得有些尴尬,路飞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于是打起了哈哈:“你别说,也许将来我真能把你运用得当,说不定还真能捞个十三亿人的领导当当。” 我不想说话了,气氛更加尴尬起来,路飞停下身干咳了几声道:“莱纳德,再看看路。” 莱纳德赶紧应道:“哦,哦,我看看。” 我刚想夸莱纳德的中文进步的很快,几乎都快听不出老外的口音了,可还没说口,就听到了莱纳德因为紧张而开始颤抖的声音:“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突然一股阴风袭来,我的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但是我没法动弹,也不能看看这山林子里四周的情况。 路飞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哪儿不对吗?” 我也有些疑惑,虽说莱纳德是个老外,但是他的卜算之术可是杠杠的,从见他之初我就知道了,他一眼就在人群中锁定了我这个危险人物就开始狂奔,我还以为他偷我钱包了呢,可现在他突然慌张起来,弄得我也有些没底儿。 “不可能!我不可能出错的!不可能的!That'simpossible!!”莱纳德惊讶的声调越来越高,导致他都开始飙母语了。 路飞在外几乎从来都是依靠莱纳德在行动,莱纳德一慌,路飞就更慌了,因为我感觉他抱着我的腿的手的力度,都加重了两分。 “到底怎么了!”路飞竭力压低想要嘶吼的嗓音。 莱纳德却猛地抬起头来,用仿佛看到恐龙一样的惊讶语气喊道:“路哥,快看!” 路飞猛地转过身去,可惜我被他抗在肩上,头朝下,根本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似乎脚下的土地在震动,但也不是什么强烈的震动,我吃了一惊:“难道地震了?” 没有人回答我,显然他们被某种景象完全吸引了,根本顾不上回答我。 我急了:“到底怎么了?” 脚下的土地似乎没有在震动了,我松了口气,应该不会地震吧,但他们两个还是一动不动的扯着身子再看,我心想,坏了,不是被什么东西给迷住了吧!于是再次喊道:“路飞!莱纳德!你们到底怎么了!!说啊倒是!” 我感觉到路飞的身子终于动了一下,然后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山,移动了。” 霎时间,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知道这种情况下没人会开玩笑,但还是笑道:“愚公爷爷在吗?让他老人家给我签个名!” 刚才是我不想说话,现在是没人搭理我! 一种阴恻恻的感觉一点点的爬满我的后背! 莱纳德再次拿出他的罗盘,我甚至都能听到天池里的顶针和磁针在噼噼啪啪作响,我有点慌了,这是我自己的事儿,我不想把他们两个卷进来,我连忙问道:“莱纳德,罗盘是不是坏了,是鬼打墙还是怎么,不行用土方子吧。” 路飞咽了口唾沫道:“是啊,我看那两根针转的都快飞出来了,不行咱们还是闭着眼按原路返回吧!” 莱纳德用一种我从来没听到过的惊恐声音道:“咱们,现在,现在就是在按原路返回!” 我和路飞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头朝下也看不清楚周围的状况,但我现在已经真真切切的感觉出来刚才那股不对劲的感觉了! 那就是,我们根本没有往与来路相反的方向跑过!我们一直再按上山的路线下山!可是这是我们所有人包括拿着罗盘的莱纳德一致认为的反方向啊!还有路飞他们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山真的移动了吗?是因为山的移动才导致我们认不清楚方向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第二章 山林有怪(下) 我最是忍受不了疑问的,要是让我保守秘密或者是看到不理解的事儿装作不知道,那我真的会疯! 于是我歇斯底里的喊道:“路飞!咱们碰上麻烦了!你个二愣子还不把我放下来!” 路飞缓了缓神,磕磕巴巴的说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会儿了我他妈还能想什么!”我真是怒了“我想死也不想拉上你们俩啊!快把我放下!” “不行不行!”莱纳德这个傻小子突然出来阻止“你要是把陆姐放下来她肯定一脚把咱们踹开自己进山了。” 我叹了口气,心想你个小老外还挺精,但是明摆着遇上麻烦了,我还这么被扛着也不是个办法啊,得想个办法把头上这张傻缺到家的符给弄下来。 风啊,你倒是来啊。 别说,我这么一求,还真来风了,可随之而来的还有几滴湿乎乎的东西,整个好滴在了我的脸颊上,我骂道:“真他妈晦气,还没跑出去怎么又下雨了!” 话刚说完,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只听莱纳德闷哼了一声,突然重重地向一旁跌去,那声音简直比他上次从吊车上摔下来还让人揪心!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莱纳德!你怎么......”话还没完,路飞扛着我竟然突然向后一跳,这一跳他可是卯足了劲,足足出去得有六七米!是差点没把我的五脏六腑给震出来,可是我现在顾不得这些了啊,我只想知道莱纳德到底怎么了! 于是我接着喊道:“莱纳德!你......” 又是没喊完,路飞竟突然找死般的扛着我三下五除二地上了树,我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喘气都有些困难,难道我要这么over了? “别出声!”路飞突然停下身以极小的声音说道,然后用两根手指轻轻的压在我刚想发问的嘴上,他轻轻的把我放下来让我坐在了一根树干上,又用手胡乱的擦拭了一下我的脸颊。 这个时候我才借着月光看见他的脸上,衣服上,全是大片的,湿乎乎的血迹,我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可是我不敢出声,因为我相信他的判断,路飞用极轻的动作四下看了看,然后伏在了我的耳边,紧张却坚定的说到:“血不是我的,是莱纳德的,我相信他不会有事儿,你也要相信我,在这儿不许动,我去救他,待会儿回来接你。” 我的心真的要跳出嗓子眼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东西能在路飞的眼皮子底下还是在两三秒钟之内袭击了莱纳德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看着因为紧张而不住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路飞,后悔得要死。 我为什么中午没有去找他要肉吃!如果我中午去找了他要了肉吃,他也不会怀疑,也不会来家里找我,也不会跟到这里来,这样他们两个也不会陪我一起陷入陷阱,莱纳德也不会受伤。 我觉得我现在如果能动弹,估计真的就是翻版佟湘玉了。 也许是看我快哭出来又不敢说话的纠结表情,路飞突然笑了一声,又趴在我耳边说:“我认识你也快一年了,可是这一年里,我始终没有能力哪怕让你笑得比哭的多那么一点儿,我真想见见那个混蛋,然后替你宰了他。” “这一年,我们几乎就是在不停地看你找死然后活过来,然后又是去找死,咱们也算是生死兄弟了吧,可是我一直觉得,你说只有跟那个混蛋在一起才能让你不煞化的那么快,我偏不信,我觉得我也能,但是现在看来,嘿嘿,还是道行不够啊,你别生气,我偷偷的在你手机里找到了你妈妈的联系方式,也告诉了那个混蛋你在这里,我让他来接你了,等他来了我替你揍他一顿出出气,然后你就好好的跟他呆着吧,别乱跑了。” 路飞说完,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犹豫了几下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这不是他第一次占我便宜,可是这次,我他妈怎么突然这么难受呢? 就在我忍不住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一棵树上传来了声响,路飞原本笑着的脸突然变了色儿,他没有犹豫,从衣服里迅速掏出一张黄符,然后念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隐!”然后再次把这张黄符贴在了我的额头上。 这次我是真他妈哭出来了啊! 我知道这张符是路飞的御用符,因为耗神大,他每次只会画一张带在身上,这张符的功能跟它的名字一样,虽然不能真正让人隐身,但却能隐蔽佩戴这张符的人的所有气息,尤其是在黑夜对战的时候,路飞佩戴这张符的必要性及其大。 可是现在他竟然把这张有时候甚至可以决定他生死的符贴在了我身上,配合上他刚才跟我说的话,我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呼吸,虽然这不是我第一次面对生死,可是我真的不能再看我的朋友,我的伙伴在我面前离去了。 我呆滞的坐在树干上,听着树下刚刚一触即发的战斗,听上去路飞似乎很吃力,我不知道他正在面对着怎样的一只怪物,我满脑子的想法都是,快点吧,谁能帮我把这两张该死的符给弄下去啊! 我不想路飞有事啊!我也不想莱纳德有事啊!明明是我来找死的!为什么受伤的却是他们! 突然,我听见路飞痛苦的闷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我再也控制不住,歇斯底里的大叫道:“路飞!你怎么了!我求求你把符拿掉!我不死了!我想去帮你!我真的不死了。” “闭嘴!你个傻缺!”路飞怒吼“真想让我们都活着出去,就别让他发现你!他跟你一样!” 我愣了,什么?!跟我一样?难道也是个煞体?难怪路飞要把这张隐蔽气息的符贴在我身上,是不想让我身上是不是流露出来的煞气引起那个怪物的注意,可是身为煞体的我比任何人都更知道煞体的凶残,没有例外,所有的煞体攻击起来都只有一个样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更加迫切的想要下去了,因为虽然我现在不能动弹,可是我的感官还能运作,尤其是煞体之间的互相吸引,让我现在内心燃起一股极大的冲动,那就是战斗。 我听着底下的打斗声,内心的渴望越来越强烈,突然,我听见我坐着的这根树干发出了“咯吃”一声,我心中一喜,果然不多久他再次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感觉似乎不只是路飞还是那个不知名的怪物突然撞到了树上,我终于毫无悬念的连人带树枝掉了下去。 额头上的两张符也在下落的过程中被刮掉了下来,我心中大喜,连忙一个前滚翻减轻阻力落到了地上。 原来刚才撞到树上的是路飞,路飞愤怒的瞪了我一眼再次从衣服中抓起一把黄符向那东西扔去,顿时黄符飞了漫天,有的落在了那怪物的身上起了明火,接着明火我终于看清了这怪物的真面目。 这是一只人脸猴!一张脸长的跟人实在是太像了,分明就是一张正常的人脸!但是这东西又浑身是毛,胳膊极长,驼着背又分明是个猴子!这长相真是诡异极了,但在我的认知中却不算太恐怖的东西,再看它跟路飞的战斗中,他速度极快,黄符刚落到他身上他就猛地窜出去老远,借由速度把伤害降到最低。 路飞的黄符铺天盖地的飞,在黑暗中时不时的闪出几片耀眼的明火,我也看到莱纳德捂着腹部的伤口倒在一棵树下喘息,他脸色苍白的朝我苦笑,但又挥挥手示意我他没有事儿,而对面一只非人非猴的怪物正瞪着那双在黑暗中发着幽幽绿光的大眼,便灵活的躲避着路飞的符,边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这人脸猴真的是个煞体吗?我突然脑子短路问道:“喂!怪物,你也是个煞体吗?” 说完我就后悔了,只见那怪物不知道从哪突然窜了出来,只觉得后背一凉,一股强大的力一下子把我推出老远,我啐了一口血:“你这是欺负老娘还没究极进化啊!” 路飞大跨步地冲我跑来,猛地朝那人脸猴扔出一张符,那猴子一心想着咬我一口,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根本来不及反应,符一下子就正中在它的腹部爆炸开来,只听那怪猴子怪叫了一声向后弹去,我暗想,你把别人扔来扔去,现在也终于轮到你被扔了! 路飞连忙把我拉起来问道:“你没事儿吧!”在得到我肯定的答案后,路飞突然一变脸,一把把我推了一跤,骂道:“你个傻缺!老子拼死拼活为了谁!谁让你自作主张下来的!” 背后被猴子抓伤的刺痛这才传来,我“次次”的吸着凉气,无奈的说:“你不能怪我啊,你把我想的太轻了,你要是把我放一根再结实点儿的树枝子上我怎么能掉下来!” 路飞咬牙切齿的看这我,我冲他做了个鬼脸,委屈道:“你也别急了,挺疼的,把那个猴子解决了咱回去,我不寻死腻活了,我也不跟那混蛋回去了,咱仨一块儿找个寺庙呆着估计也管用。” 路飞突然笑了,我也笑了,莱纳德也喊着:“别让我笑!我肚子疼!” 就在我刚刚觉得生命还不错的时候,就在我们三个人还在傻笑的时候,只看到路飞身后的黑暗里窜出一个棕色的影子,在我的表情还来不及切换的时候,路飞的肚子一下子伸出一个无比尖利的爪子,一股温暖的液体洒在了我的脸上,我似乎能体会到刚才莱纳德出事时路飞视死如归的那种绝望了。 路飞被那只怪猴子猛地一甩,他都还来不及叫一声,整个人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只人脸猴子,他那张可怖的脸上突然冒出一个挑衅的笑。 我只觉得心里憋着一团什么东西就要爆发出来。 那猴子突然向后退了几步,眼神也变了,做出了一个正儿八经的攻击的动作。 我苦笑,这果然是煞体之间的心有灵犀啊。 “陆姐!不要啊!”莱纳德的嘶吼在我的耳朵里变得越来越小,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可是攻击目标却越来越清晰,只是这个该死的猴子。 我觉得我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起来,可是皮肤却越来越没有温度,心中的那团火越升越高,猴子的面孔也越来越清晰。 终于,那猴子举着利爪向我刺来,我心中的火也突然爆发开来,我最后看了一眼因为惊惧而扭曲了帅气面孔的莱纳德和路飞消失的方向,默念道:“一切都结束了。” 第三章 出生风波(上) 我叫陆离,出生在****北方的一个名叫古邺的小县城里,这个不足八十万平方公里的县城,却有着惊人的历史背景,古老的地方都有传说,古邺也不例外。 “万人坑”就是各种传说中较为广泛也较为可怖的一个,也和我的出生息息相关。 我出生在九十年代,是个正儿八经“被宠坏”了的90后,然而追根深究为什么总是在说九零后是被“宠坏”了的一代,还不是因为祖国的人口计划政策吗。 婴幼儿的出生率与存活率骤然减少,由此个个还不都成了父母的心窝窝吗? 可是,出生率和存活率是怎样减少的,我觉得大多那个年代的妈妈都深有体会。 我妈当年为了保险是在一个赤脚医生家生的我,因为当时查的很严,我妈之前又生下过一个死胎,当时太过悲痛,爸妈忘记了给我那个倒霉的哥哥办死亡证明,导致他俩现在的状况是还有一子,是没有办法生二胎的。 所以从怀上我开始我妈就在这个赤脚医生家检查身体了,可是一直到预产期都过了快一个月,我在我妈肚子里呆着还是没有一点儿动静。 我妈吓坏了,因为她的头一胎也是死在了肚子里,出生的时候都没有心跳了,而我现在都快十个月了,还迟迟没有动静,我妈是真的经不起吓唬了,于是再也不管夏天的大太阳,就让我爸推着木板车来到了赤脚医生家。 赤脚医生一看也犯了难,确实,这小诊所里本来各种设备不太齐全,万一我妈出了什么事儿,这医生心里也过意不去,于是他一咬牙一跺脚说:“催生吧!” 催生,是民间医术里对那些该到预产期却往往没有肚子还动静的孕妇的一种常用的办法,可是催生毕竟是用药迫使胎儿出离母体,还是有一定得危险性的,因此不到万不得已一般医生不会用。 我妈跟我爸商量了一下就点了头,因为两个人都不想再悲剧重演了。 这个赤脚医生这儿的催生比普通的蓖麻油催生更多了一道工序,那就是画一道催生符烧成灰烬放在油里让孕妇一同喝下。 我妈每每回想起来当时是都是一脸恶心的不行的样子,但是这样一来到见效极快,生产也很顺利,当我妈看到格外白胖的我的时候简直乐疯了。 我爸也是,一直拧我的屁股让我哇哇大哭,他俩就在那咯咯的笑。 我成了全家人的宝贝,除了我那有点儿重男轻女的爷爷,其余人都简直把我当夜明珠一样的供了起来。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我刚满月没几天的时候,村里的检查队突击检查竟然直接就进到了我家,回想起来,我妈一直再说肯定是被我那结婚比我爸妈早却迟迟没有生孩子的表叔家给举报了。 我爸我爷当时都上班去了,叔叔也远在首都当兵,家里一个男人都没有,检查队一进家,幸亏我奶当时在街门底下乘凉,一看到检查队直冲我家,我奶一嗓子嚎道:“我家没孩子!你们来我家检查什么!” 正在午休的我妈一个激灵,抱起正在熟睡的我就塞进了柜子的最深处,还拿了两床被子压了上去。 就在我妈刚关上柜子的时候,那一队检查队就推搡着我奶进了屋子,我妈也不含糊,拿起门口的笤帚就抄了上去,但是也不能真打啊,真打了那真的就无法挽回了。 我妈就冲哄哄的说:“你们怎么这么不尊重老人,我家没孩子来我家干嘛!” 检查队一看也知道碰到了硬茬子,加上我家三爷爷也臭名在外,检查队多少也有些忌惮,于是还算和气地对我妈说:“我们接到举报,说你家有没有出生证的新生儿,我们来检查一下。” 我妈一下子就火了,指着领队的就问道:“什么!举报?谁!是谁!看我不让我三叔弄死他!” 检查队不耐烦的说:“举报人的信息我们不能透露,你要是问心无愧就让我们检查,没有不是皆大欢喜?” 然后我妈看向我奶,我奶冲我妈使了个眼色,原来趁我妈刚才吸引着检查队的注意力,我奶偷偷把我的尿布和一些用品都给藏了起来。 我妈也不好再阻止了,检查队的人就一窝蜂的冲了进来,床底下,桌子里,柜子里,甚至抽屉里都看了一遍。 当翻到我藏着的那个柜子里的时候我妈的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好在那柜子够乱,检查队的翻了两下就放弃了。 这时检查队里突然有人说到:“队长,别找了,本来那举报的人名声就不怎么样,咱们还相信他,再说咱都乒乒乓乓翻了十来分钟了,要真有孩子早吓得哭起来了。” 那队长点点头表示赞同,可是这句话却提醒了我妈,我都被两床被子压在下面足有十来分钟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妈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也许是看到我妈的不对劲,我奶也慌了,于是到:“那各位领导现在相信了吧,我送你们出去。” 检查队的都附和起来,本来大热天的正中午就没什么人愿意出任务,也都慌着回去休息,于是一个个都开始稀稀拉拉的向外走去。 我奶奶一边不动声色的往外推搡他们,一边问道:“我就问一句,举报的人是不是我家亲戚?” 那检查队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然后说:“我估计你们家得罪人了,以后注意点儿吧。” 我奶一边答应也一边心下有了主意。 就在检查队走到街门口的的一刻,我妈在的内屋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我的儿啊!!!” 检查队一听不对劲连忙转身向屋子里返回,我奶也没拦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后来的事儿我妈说她跟本不愿意再回想了,简单说一下就是检查队出去之后我妈迫不及待地把我从柜子里抱了出来,可是我原本红润的小脸儿现在变得惨白,眼睛也紧闭着一动不动,我妈吓坏了,颤抖着去试探了一下我的鼻息,没有!又颤抖着摸了摸我的心跳,没有! 我妈一下子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哭喊起来。 后来我妈说当时太混乱了,那群人冲进屋子来抢我的“尸体”,死命的扣着我的头往外拔,虽然我“死”了,但是我妈心疼啊,看不得孩子受这么大委屈,于是一时心软松了手,他们就说死婴都得扔去“万人坑”巴拉巴拉。 我妈当时看到我的“死亡”已经够悲痛了,现在连我的“尸体”都无法保护,更是哭的不能自己,就在检查队把我从她手中抢走的那一刻,我妈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等我妈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爸也两眼通红的坐在我妈的窗前,看到我妈醒来连忙吸吸鼻子给我妈端过来一晚不知道热了多少遍的热牛奶。 我妈一看我爸回来了,再次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打我爸:“你个没良心的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我爸承受着我妈的巴掌,也承受着又失去一个孩子的痛苦把我妈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妈透着泪光看到屋子里还有几个人在,平时总是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喜欢我的爷爷也铁青着脸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我姥姥也靠在我姥爷的肩膀上抹着眼泪,还有一个人也坐在沙发上铁青着脸抽着烟,穿着一件已经泛黄了的白色背心,看上去格外阴沉,这就是我三爷爷,我的几个姑姑也围在床边抹眼泪安慰我妈。 就在我妈再次哭的像要背过气的时候,我三爷爷突然倏地站起身,大跨步走到我妈跟前道:“侄媳妇,你别哭了,这也是孙女儿,我不会白白让你们母女俩受这平白无故的委屈的!” “你想干啥!你又想干啥!你别瞎添乱你!”我爷爷突然跳起来喊道。 我三爷爷瞪了我爷爷一眼:“我不像你,你这个重男轻女的老东西,这小孙女儿你不疼我疼的很!” 我爷爷火了:“你瞎说什么你!” “你那点儿花花肠子谁不知道啊!你个老不死的,你给孙女儿买过一件儿新衣服吗!都是我买的!”我三爷爷毫不示弱的反击回去。 这时我姥姥的暴脾气也上来了,她叉着腰站起身吼道:“吵吵吵,吵什么吵!当初让我闺女嫁进你们老陆家我真是瞎了眼了!屁事儿不干就会吵吵!” 我三爷爷刚想反驳,我妈突然撕心裂肺哭喊道:“娘!我不想活了!让我跟我的两个孩子走吧!” 这一句瞬间让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是啊,现在最痛苦,最难受的是我妈啊! 我姥姥的眼泪刷的下来了,她连忙扑到床前安慰我妈:“傻闺女,你说什么呢!你还年轻,还有的是机会!” 我三爷爷也抹了一把老泪,蹲在我妈的床头保证似的说:“侄媳妇儿,你放心,我陆老三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把我那苦命的小孙女儿给你带回来,不就是个万人坑吗!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 说完,我三爷爷就掏出腰间的黑狗皮鞭使劲拽了一下,就要向外走去,这时我姥姥也突然起身拽住我三爷爷说:“老三,我跟你一起!” 我三爷爷看了一眼我决绝的姥姥,终于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大跨步的向外跑去。 我爷爷奶奶出奇的这次没有阻止我三爷爷,我爷爷看了一眼我妈,安慰似的说了一句话:“你放心,老三说能带回来那就能带回来!” 我奶奶也扶着腰坐在床边帮我妈擦擦眼泪:“嗯,你三叔你还不知道吗,他说的一定能做到。” 我妈总算是暂时性的平静下来,我姥爷冲我爷奶招了招手说:“唉,咱们都出去等着吧,让英子歇会儿,别都在这儿了。” 我奶点点头,招手让我姑姑们都出去,只让我爸留了下来陪我妈。 屋子里一下子冷清起来,我妈努力让自己的啜泣声小了下来,别过头去说:“建光,咱们离婚吧,我不能再拖累你了。” 我爸那个时候还是个“软萌软萌”的汉子,但我妈当年可是“威武雄壮”,然而我爸就吃我妈那一套,因此虽然他两当初虽然是媒人介绍,却难得的情投意合,大有相濡以沫的情分。 所以我妈这么一开口,我爸瞬间腿就软了,跪在地上抱着我妈的头结结巴巴的说:“不可能,你要是跟我离婚,我就跟着孩子一起走!” 我妈每次说到这段儿故事的时候眼里都泛着泪花,听的我也是眼泪汪汪,我妈说因为当初她的情况属于下嫁,加上我爸当年实在柔弱的不像个汉子,因此心中一直对我爸还是有些芥蒂,但就从那句话开始,我妈就铁了心的这辈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第四章 出生风波(下) “万人坑”,坑如其名,传说中曾埋葬过近以万人的大坑,位置在古邺的西北角,是个足有近千平米,有二十多米深。 这大坑格外干燥,没有一棵花草,就算在夏天,大雨磅礴,顶多也就潮湿一天从不见积水,荒芜的可怕。 在坑的上边东南侧的土地上,有一座庙,庙里十八路神仙各显神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庙的缘故,不管这万人坑传说再怎么诡异,却也始终没人说亲眼见到过什么怪事。 而现在检查队投放死婴的地点就在这万人坑。 要说当年那检查队也真是丧心病狂,凡是没有出生证明的孩子,不管是死是活,一律运到这万人坑扔掉,这可是造了多少孽啊。 运过来婴儿他们首先锁到万人坑上边西北侧的一个石砖屋子里,被叫做婴儿仓,先在婴儿仓锁上一个多星期,让还有气息的婴儿活活饿死,然后再扔进万人坑掩埋。 三爷爷说,那几年整个古邺城上方都弥漫着一股强大的戾气,虽然这股戾气吸引了八方妖魔的造访,但随之而来的还有很多阴阳先生和僧侣道人,所以尽管那几年古邺很不平静,但终究也没出什么大乱子。 三爷爷也是在那几年认识了他生命中出现的为数不多的一段姻缘,但女方却最终在这场骚乱中丧生,也导致了三爷爷最终放弃了自己的终身大事,暂且按下不表,以后详说。 接着说我的倒霉事儿先,因为到了晚上,所以万人坑附近根本就没有人敢来往,看守的人就住在寺庙里,在万人坑的另外一侧,所以当时简直安静的可怕。 三爷爷和姥姥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以及自己的心跳声,还有时不时的似哭喊的风声,奶奶说那晚估计是她人生中最恐怖的一晚了。 三爷爷和姥姥首先猫着腰轻手轻脚的来到婴儿仓的所在地,这婴儿仓是个有着十几平米的毛胚房,一扇金属门锁得极为严实,看上去几乎不可通过,但还有一扇被烂木头钉的七歪八扭的窗户不是很严实,方舟外面围着一圈篱笆围栏,也不是很高。 三爷爷和姥姥虽然是上了年纪的人,却也并不含糊,三爷爷腿脚麻利,三翻两蹦的就爬过了婴儿仓外面的围栏,姥姥也紧随其后翻了过去,三爷爷直冲我姥姥竖大拇指,却不想姥姥一把捏过他的拇指使劲一掰,恶狠狠道:“赶紧找到我外孙女,不然老娘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三爷爷龇牙咧嘴的从姥姥手中抽出拇指,低声不服气道:“那是你外孙女儿就不是我孙女儿了?就算不会说话我也是她三爷爷!” 姥姥白了他一眼,又四下看看,低声道:“我在这儿看着,你赶紧进去把孩子给我弄出来,有人儿来我就学两声蛐蛐儿。” 三爷爷点点头,转身朝那扇烂窗户小跑过去,可是,三爷爷只觉得越接近这婴儿仓,浑身的煞气便发作的越厉害。 没错,我三爷爷也是一个煞体,现在我该跟大家介绍一下究竟什么是煞体了,煞体就是有些阴阳先生为了提高自身的能力,不惜极损阴德的吸收一些带有煞气的魂魄,再把煞魂转化为煞气,从而让人体变成一个魂魄与煞气共存的身体。 煞气算是一种感官又算是一种气息,所以当身怀煞气之人遇到危险时,往往本人还没意识到但感觉体内的煞气就躁动起来,这是因为煞气比人本身更为敏感,更为有发散性穿透性,所以也就感知的快一些。 此处乃是婴儿仓,都是一些刚刚因为各种原因而死去的婴儿,因此自然戾气大些。 三爷爷走到那扇被胡乱钉着的窗户旁,伸手使劲儿一拉,顿时想起“咯吱——”一声,在这安静的万人坑之上格外刺耳! 姥姥吓了个哆嗦,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她愤怒的瞪着我三爷爷,我三爷爷却做了一个鬼脸,又伸手拉下一块木板。 窗户上瞬间破出一个大洞,三爷爷借着月光往里粗略一看,霎时倒吸一大口凉气,这一间不足八平米的小土胚房子,里面竟然扔着足有十几个裸体的小婴儿,或已经有起了尸斑或已经有腐烂的,恶臭难掩。 三爷爷悲怆万分,一生无子嗣的三爷爷格外喜欢小孩儿,所以才对我格外疼爱,现在看到竟然枉死这么多的婴儿,他那棵历经风霜的心疼的一塌糊涂。 可就在这时,三爷爷闪着泪光的眼突然看到在那群婴儿堆儿中不知哪个孩子突然动了一下,三爷爷猛地被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我的老天爷!” 这一声不大不小,却把姥姥给引了过来,姥姥先是一拳头锤在三爷爷的脑瓜仁儿上,怒气冲天道:“死光棍儿,你真不想活了?别说把人引过来,他们杀你之前我先杀了你。” 三爷爷此时却并没功夫搭理姥姥,而是拉着姥姥表情纠结的指着里面道:“你看看,你看看,是不是咱孙女儿还活着?是不是?我看见有孩子动了。” 姥姥一脸不可思议,却也有半分疑惑,因为下午那帮人从妈妈手中抢走我的时候并没有确认我是不是真的死了,只是当时妈妈过于悲痛,见我没气息了就以为我死了,哭的惨烈,他们因此就并没有再加验证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姥姥就多留了个心眼儿,暗暗之中觉得也许她刚出生的外孙女儿并没有这么薄命,于是抢着向里扒头道:“哪个?是哪个?哪个动了?” 三爷爷一把推开姥姥,忙不迭地从这一扇小窗户里跳了进去,一落地,三爷爷就感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有一种沸腾之势,三爷爷连忙把手腕处的一串链子摘了下来含在了嘴里,这才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冷静了下来。 三爷爷借着月光观察刚才到底是哪个婴儿动了一下,他往一边让了让,好让月光更多的倾洒进来,可就在三爷爷端着脑袋观察的时候,姥姥突然“咦”了一声。 三爷爷连忙把嘴里的链子拿下来问道:“怎么了?” 姥姥疑惑的说到:“他三爷爷,你快来看!看这些孩子的摆的像什么?” 三爷爷闻言连忙来到窗户旁边,不看不打紧,这一看三爷爷也吃了一惊,也不知是有人有意为之还是上天巧合,这十几个孩子竟然被摆成了一个后天八卦图! 只是略有些凌乱,而且中央戊己土方位放着一块黑乎乎的的东西,似乎是块木头。 三爷爷连忙问姥姥:“快快!你还记得这孩子的五行吗?” 姥姥连忙点头:“山头火!” 三爷爷再次转过头去,向地上八卦图的正南方看去,果然,看到一个赤身裸体的小婴儿被压在另一个婴儿的身体下时不时的挣扎一下。 三爷爷大喜,连忙上去把我从尸体堆中捞了出来递到了姥姥眼前,紧张又欢喜的说到:“亲家,快看看,是不是咱孙女儿!” 姥姥接过我掰开我的手,往我的小手指缝儿一看,果然有一块黑记,姥姥大喜,不住的点头:“是!是!是!” 三爷爷顿时笑得合不拢嘴:“果然是我老陆家的人!命大!” 说完,我三爷爷就要再次跳出来,可是我姥姥却把他向里一推,严肃道:“你再看看,还有没有谁家孩子活着,咱给带出去,也算一件功德。” 三爷爷一拍脑门:“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记了,我这就看!” 说完,三爷爷再次进入尸堆,看着有些还白净的孩子就上去摸一把,看看还有没有气息,可是一圈儿下来,再没任何一个幸存下来的孩子了。 三爷爷懊恼的摆摆手,姥姥也叹了一口气,让开了窗边让三爷爷出来。 三爷爷双手撑着窗台,向上一跳,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右脚一沉,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脚,三爷爷刚想扭头往下看是什么东西,这时,姥姥怀里的我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三爷爷的脚一松,他也顾不得看是什么东西了,一下子就跳了出来,催促我姥姥道:“亲家!赶紧走!” 姥姥连忙点头,抱着我就开始狂奔,两位已经快要迈入老年人行列的老人狂奔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钟才停了下来。 三爷爷找到了他的三轮车,把我姥姥扶上车,再次开始没命的狂奔。 三爷爷一边蹬车一边气喘吁吁地跟我姥姥说:“咱孙女儿是不是还没有起名字子?” 姥姥也惊魂未定的回答道:“是啊,怎么了,你有什么好名字吗?” 三爷爷哈哈大笑:“别说!我还真有个不错的名字,回去我跟我那老不死的哥哥和侄媳妇儿说说,他俩有文化。” 姥姥也哈哈大笑起来。 二人一路上心情格外的痛快,都没感觉到怎么走,就到了家。 一到门口,我爸,我爷奶,我四个姑姑一股脑的围了上来,把我姥姥和三爷爷围在中间簇拥进了家门。 一进屋,三爷爷还不等所有人发问,就抢先说道:“孩子是我救回来的,我有取名的权利吧?” 我妈抱着我又惊又喜,根本还来不及反应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儿,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您说,您说!” 我三爷爷点了一根烟,往沙发上一靠,狠狠的抽了一口,得意的说到:“这老天爷还是向着咱们老陆家,我进那婴儿仓一看,那孩子们竟然摆出了一个八卦图,咱孙女五行属火,在这八卦中正南方的离宫也属火,而且论起八卦旺衰,离,旺于夏,衰于四季,把咱孙女放在离宫方位上无疑是旺上加旺,生命之火熊熊燃烧啊!所以我觉得孙女不如就单名一个‘离’字,这可是老天爷的好意,咱不能不收。” 现在还有谁能反驳我三爷爷呢?况且这个名字听上去还真不错。 我妈也点头:“陆离好听,谢谢她三爷爷。” 我三爷爷喜滋滋的喝了口水,我爷爷却板起脸来训道:“什么陆离不陆离的,我看不好,光怪陆离的,不好!” 屋子里一下子冷了场。 可没过三秒钟,屋子里爆发了响亮的笑声。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陆离这个名字就伴随了我一生。 第五章 遭殃(上) 自从那天我回来之后,大家是皆大欢喜,也更加的小心翼翼起来,我爸带着我妈搬到了我三爷爷家居住,我妈寸步不离的照顾我,就算半夜也会时时惊醒看我还在不在,可就算是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没过一个星期,我再次出了问题。 一天半夜,我妈突然惊醒,然后连忙看向我还在不在她的身边,可我妈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吓得她大气不敢喘一声。 原来,我妈睁着惺忪的眼睛看向我,结果发现我正瞪着当时还算大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天花板,还时不时的调皮的笑两声,两只小肉手也不停地向上抓着,就像是我妈妈白天逗我玩儿时的场景! 更诡异的是,借着月光,我妈看到我的肚子的皮肤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出一大片黑色的斑! 我妈大夏天的出了一身冷汗,她默默闭上眼睛,祈祷是她在做梦,然后过了一会儿,她再次缓缓睁开眼,向我看来。 可这一次,我妈却突然惊呼一声,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床尾。 因为当我妈看向我的时候,发现我也正瞪着空洞的眼睛看着她! 我爸一下子也给吓醒了,我爸连忙打开床头的灯,癔症的问道:“咋的了?” 我妈伸着颤抖的手指向我,我爸也连忙看向我,可这次再看,却发现我闭着眼睛睡得正熟,小脸红扑扑的格外可爱,我爸笑了笑,给我的肚子上盖上毛巾被,又安慰我妈说:“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你放心,我不会让孩子再被抢走了。” 我妈也有些奇怪,看着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我她再次揉揉眼,难不成是自己看错了?于是我妈也点点头,对我爸说:“嗯,我没事儿的。” 说完我妈就又躺了回去,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就关了床头灯。 可是我妈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翻来覆去的想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能看错一次,也不会看错两次吧。 想着,我妈再次在黑暗中把目光锁定了我,但我还是轻轻闭着眼睛睡得很香。我妈松了口气,心想估计是真的看错了,她是真的怕了上次发生的事情了,我妈把我搂进怀里,很快就又睡着了。 可就在大清晨的时候,我爸就又被我妈的叫声给吓醒了,这次一同被吓醒的还有我三爷爷。 我爸睁开惺忪的眼问道:“又怎么了?” 我妈坐在床下,惊恐的指着我道:“这,这不是小离!” 我爸揉了揉眼,定睛一看,也吓了一跳,这床上一个黑乎乎的肉球,哪是他的宝贝大白胖闺女呢? 我爸还没缓过神,就听到了我三爷爷“砰砰砰”的敲门声,一并也传来了他的询问声:“光子,英子,咋的了?发生啥事儿了?” 我妈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来给我三爷爷打开了门,指着床上一坨黑炭一样的东西哭道:“三叔!小离呢?” 我三爷爷也吃了一惊,连忙趴到我跟前,只见我浑身黑如煤炭的蜷缩在了一起,我三爷爷掰开我的手指想要确定一下我的胎记,可根本什么也看不出来,但是直觉告诉他,我就是他的孙女儿!只是出了一些暂时还不知道的状况才变成这个样子。 我三爷爷试探了一下我的鼻息,道:“还活着,但是越来越弱了,我们得赶紧去医院!” 我妈急得快哭了:“三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去医院啊!” 我三爷爷叹了口气:“我也急啊,可是我看不出这是什么毛病啊。” 我爸突然插嘴道:“孩子是不是发烧了才成这个样子的?” 我妈一愣,然后抄起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你发烧发的再严重也没见你把自己烧黑啊!” 我三爷爷想了想眼睛一亮道:“有了!”然后转头对我妈说“小离这病恐怕来者不善,不一般,你赶紧给她姥姥打个电话,让她姥姥去村里找下张生,咱们抱着孩子也赶紧去!” 我妈连忙点头,指着我爸,我爸反应倒还算快,一骨碌地爬下床找到大哥大就拨了出去。 我三爷爷怕在路上我被人看到,于是把我包了个严实,但吸收了上次的教训,给我留下了呼吸的空隙。 然后推出三轮车带着我妈就上了路。 路上我三爷爷几乎没有怎么耽搁,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来到了洛书村,也没想着先去我姥姥家,而是直接找到了张生家,一进张生家,就看到我姥姥正坐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我姥姥一把把我从三爷爷怀中抱走,连忙打开捂在我身上的厚毯子,本来还想抱怨一下我三爷爷,可她一看到黑成煤炭的我也吓了一跳,还差点儿松了手。 我三爷爷连忙接住我,说:“别帮倒忙!快去找张生来。” 我姥姥道:“张生就在屋里呢,快快,这是咋的了,我前天才看了我的白胖外孙女儿,你们就这一天功夫就带她去了趟非洲?” 我妈无语,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但是这身边咋就没什么靠谱的人呢? 我三爷爷瞪了我姥姥一眼,连忙抱着我进了屋,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传统的上香的味道,这是个大厅,正前方摆着三尊三清像,丰富的贡品陈列在供桌之上,看来张生是早有准备。 张生看了我三爷爷一眼,嘴角扬了扬,但也看不出是笑还是无奈。 我一向油嘴滑舌的三爷爷看到张生竟然也少有的正经起来,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张生就冲他摆了摆手,然后叹了口气:“老后头儿算出我命中该有一女,我等了十年,没想到等到了你孙女儿,这下辈分全乱套了。” 这一席话说的在场的所有人云里雾里,不明所以,还是我三爷爷问道:“啥?啥?啥我孙女儿你闺女的,老后那家伙又给你瞎算什么了又。” 张生笑了笑说:“快把孩子放下吧,待会儿再跟你们说。” 我三爷爷闻言连忙把我放在供桌前地上的垫子上,张生蹲下身摸了摸我的肚子,然后皱了皱眉道:“孩子这是遭了殃啊。” “遭殃?什么遭殃?”我姥姥问道。 张生站起身,随手从供桌上的香盒子里抓出一把香灰,然后洒在了我身上,突然之间我剧烈的咳嗽起来,大有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的架势。 我妈心疼的就要抱起我,可张生却对我三爷爷挥挥手,我三爷爷明了,于是连忙对我妈说:“英子,你看不下去就先出去吧,张生在这儿一定能把小离给治好的。” 我妈咬了咬下嘴唇,忍着眼里的泪花蹲在了我旁边,倔强的说到:“三叔,我不出去,我得陪着我闺女。” 我三爷爷叹了口气,有些心疼也有些无奈,还这么年轻,我妈就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一而再的痛苦,我三爷爷不由得也佩服我妈妈,若是他,估计也不见得会表现的比我妈好。 张生也不在意,接着说道:“正常现象,我得把那口尸气给她逼出去。” 在张生的解释下,我姥我妈也大概的明白了什么是遭殃。 原来在我们那儿有这么一种说法,人死之前的最后一口气叫做“殃”,如果有人在人死之前被他的最后一口气给打到,那就是遭了殃,而越是不愿离开人世的人的殃,毒性越是深,遭殃的结果就是,全身起黑斑溃烂,还有一句话可以简单概括,那就是十有九亡,余下一个不成样。 而我,八成就是在婴儿仓的时候遭了殃,那些婴儿怨气极大,因此我才会在一夜之间全身起了黑斑。 我妈一听这个直接瘫坐到到了地上,差点儿又给昏过去,但还是努力保持着清醒,哀求张生一定要救我。 张生笑了笑,对我妈说:“我张生既然敢让你们进家门,就证明我有十足的把握报你小闺女的平安,不过有一条要求得先说清楚。” 我妈连忙说:“您说,您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张生把我妈扶到沙发上,认真而缓慢的说道:“现在闺女的情形可不只一条遭殃,还有个东西缠着她,如果我没猜错估计是你那第一胎胎死腹中的孩儿,你来之前你娘跟我说了个大概,听说闺女是个老怀?” 老怀在我们那儿就是说的那些到了预产期却迟迟生不下孩子的孕妇,往往还得再怀上一个多月才能生出孩子,这些孕妇就叫做老怀。 我妈讶异的长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说:“不可能!他已经走了一年了,就算他的魂魄还在,他怎么舍得害他的亲妹妹呢!” 张生又笑了笑:“我可没说他害她,我只是说他缠着她罢了。当年你胎死腹中,可他的魂魄却没有一起出来,所以当他看到一个跟他一样的妹妹时自然缠着妹妹不放她出来,这时候你一剂催生符把两个孩子都给送了出来,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亲娘,怎么会舍得离开,好在妹妹阴气够重火气又够旺,让他得以在妹妹的气息夹缝中生存,他爱他的妹妹又嫉妒她,才两次三番的让妹妹经历了这么多。” 我三爷爷一拍脑门:“难不成当初侄媳妇以为孩子没了气息是这小东西在捣乱?” 张生点点头,然后又说:“不光孩子没了气息是他在搞鬼,能抑制住殃气的毒性蔓延,也是这小家伙的功劳。” 我妈当时已经震惊到无以复加,她看向躺在地上的我,脸上露出了复杂的感情,也不知是在怀念自己的第一个儿子,还是在心疼她现在的女儿。 我妈定了定神,道:“张叔,您还没有说是什么要求呢?” 张生笑着摆摆手:“要求就是以后别再叫我张叔了,以后咱们平辈儿,你得让闺女喊我干爹!” “啥?”我三爷爷一下子凑到了张生的脸前,难以置信的问“怎么突然抢着要喊我叔了?” 张生轻轻推开我三爷爷,站起了身,安抚了一下已经不再咳嗽的我,道:“不仅孩子得认我当干爹,而且英子还得把孩子的脐带儿给烧了,只有这样,他哥才能心甘情愿的被送走!” 我妈跪在了我的面前,许久她才坚定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好,听您的!张,张哥!” 第六章 遭殃(下) 待张生确定我爸也同意了之后,说到:“事不宜迟,这就开始为孩子‘赶殃’吧!” 赶殃,就是驱赶殃气,刚才在我身上撒香,是为了阻止殃在我体内的进一步扩散,而“赶殃”,还需要一个复杂而漫长的过程。 张生首先把大厅的窗帘全部拉上,屋子一下子暗了下来,只有供桌上的三根蜡烛还在不断地闪烁,接着他又端来一个混着糯米与艾蒿的水桶放在屋子中间的地上。 张生轻手轻脚的把我放在水桶里,并在我的头下放了一个足以支撑我的脸露出水面的木枕头。 可是,我一躺进水桶,就开始大声的哭叫起来。 为了以防我妈在张生做法期间控制不住把我抱起来,张生一早把她和我爸都支回了家去拿我的脐带。 但是我姥姥却吓了一跳,那哭叫声越来越惨烈,我姥姥忍不住的向我走来,突然,张生不知何时拿在手中一把木剑一下子横在我姥姥面前,挡住了我姥姥的去路。 我三爷爷也连忙凑过来拉住我姥姥不让她靠近我。 我姥姥木木的点点头,再次心疼的看向我,可就在这时,突然,我整个身子一下子飞浮出了水盆,飘在了水盆的正上方,而且伸展开了四肢,仿佛极其痛苦一般的挣扎着,哭喊着。 我姥姥一向以胆大出名,但此时也不由得吓了一跳,加上心疼,姥姥差点摔倒在地,好在我三爷爷很是镇定,他把我姥姥扶到了墙边靠在墙上挡在了我姥姥前面,同时,手也握紧了腰间的黑狗皮鞭。 张生冲我三爷爷点点头,示意他做好准备,我三爷爷也点了点头抽出了那条已经伴随了他多年的黑狗皮鞭。 张生转过头,全神贯注地看着我,突然,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符,向上一扔然后猛地一跃,剑指黄符,口中念念有声:“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详,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提怪遍天逢历世,破瘟用岁吃金刚,降服妖魔死者,化为吉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倏地,剑头的黄纸一下子着起火来,这光竟然像电焊发发出的光一般,我三爷爷竭力睁开眼睛,竟然看到张生挑着正在燃烧的符纸直直的冲正漂浮在半空中的我的腹部狠命刺去。 我三爷爷出了一身冷汗,大吼一声:“张生!你小子干嘛!”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火符一下子就被刺进了我的腹部,我突然发出一声惨厉的叫声,我三爷爷迅速向我奔来,可就在那个时候,只见中了火符的我突然的睁开双眼,愤恨的看向三爷爷。 我三爷爷疑惑的看着我,两个人突然对视,可三爷爷却被我那阴狠的神情吓了一跳,我爷爷暗道一声:“不好。”他就想立即向后退去。 只见一团漆黑的我突然长大了嘴巴,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使上的力,双腿一蹬,就冲三爷爷的脖子咬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三爷爷见来不及退回了,连忙用胳膊一挡,我就死命的咬到了我三爷爷的胳膊上,三爷爷“嗷”的嚎了一声,但看着我又实在不忍心下手打我,于是他龇牙咧嘴的向张生说到:“你还看着干什么?快救我啊!” 张生白了我三爷爷一眼,淡淡道:“真没想到你现在已经丧心病狂到连自己的孙子都吃了。” 我三爷爷一愣,忍着胳膊上的剧痛问道:“啥?你说啥?” 张生慢慢悠悠的走过来,想把死死咬着三爷爷的这一只黑乎乎的小孩子扯下来,可他越扯,小孩子咬的越紧,三爷爷疼的嗷嗷大叫,不住的使劲甩着胳膊,只能求救似的大喊:“孙女儿!我是你的亲三爷爷啊!” 喊完,我姥姥突然叫道:“不对!这不是你孙女儿!” 说完我姥姥指着那个水桶,只见里面躺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孩子,那不分明就是我吗? 三爷爷也看到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原本他以为咬着他的是我才不敢下狠手,现在知道不是我了,瞬间他就用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了那条黑狗皮鞭,死命的朝那黑婴抽了过去。 顿时,那黑婴惨叫了一声松开了嘴,重重地摔倒了地上,无力再爬起来,他后背上的一道鞭印也不断地冒着白烟。 三爷爷恶狠狠道:“小东西,在我面前你还太嫩了点儿!” 说着三爷爷咧着嘴还要再补第二鞭,却被张生给阻止了。 张生连忙拿出原本包着我的毛毯包在了那黑婴身上,抱了起来,没想到这一抱,那黑婴竟然“哇哇”大哭起来。看那样子像是委屈极了。 我三爷爷和姥姥连忙围了上来,我姥姥更是惊讶:“张生?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那个才是我的孙女儿?” 张生笑了:“你觉得呢?” 姥姥咧了咧嘴,指指还在水桶里躺着的白白胖胖的我道:“我还是愿意那个。” 三爷爷也点了点头。 张生抱着那黑婴放到了供桌前的地上,扭头问道:“英子回来了了吗?得把脐带儿拿进来。” 我姥姥闻言连忙跑了出去取回脐带,此时张生也从里屋拿出了一个跟婴儿差不多大小的纸女婴来,把脐带放在那纸婴之上,念了一串不知什么口诀,又贴上了一张黄符,此时那襁褓里的黑婴竟然扭过头来咯咯的笑了起来。 然后张生把那纸婴拿到那黑婴面前慈爱的说到:“乖,你听我的话回到下面,我就把你妹妹烧给你好不好?” 那黑婴疑惑的看向张生。 张生又道:“你要是听话,妹妹以后就能一直陪着你。” 那黑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张生叹了口气,向门外看了看,似乎想喊谁,可是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再次拿出一张黄符,念了几句,然后迅速把包裹着黑婴的毛毯蒙上,把黄符也贴在了上面,瞬间毛毯就瘪了下去,张生随手把毛毯叠了叠,和那个纸婴一同放在了一旁的一个篮子里。 接着张生从锅灶上盛了一碗五谷粮递给了我姥姥,然后毕恭毕敬地说到:“姨母,您给孩子喂下。” 这一声“姨母”叫的我姥姥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本来都是一个辈份儿的人,平常都以名字直称,突然这张生莫名其妙的降了一辈儿,我姥姥还有些不太适应。但她还是迅速接过了那一晚五谷粮开始喂我。 我吃的很快,狼吞虎咽一般,因为我在此之前一直喝的是奶水,从没进过固体食物,姥姥还担心我被呛着,所以极力把五谷粮都给弄得很碎,但现在看我也不哭不闹,吃的也很欢,便放下一些心来。 待我吃完,张生也在一旁画好了一张“赶殃符”,他示意我姥姥我三爷爷都离远一些,然后不听的他口中究竟念了些什么,他猛地把符往我肚子上一按,我竟然没有哭,还各地各地的笑了几声,张生啧啧称奇:“这孩子不一般啊。” 我三爷爷连忙附和道:“那是,这可是我们老陆家的人!” 张生笑着摇摇头,往盆里加了一些热水,我估计是哭累了也吃饱了,躺在这么一个温暖的地方,竟然很快的睡着了。 三爷爷刚想问什么,张生就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三爷爷点了点头拽着我姥姥向外走去。 刚走到外边,我妈和我爸就迫不急待的围了上来,我姥姥连忙把他们拉到了外屋,解释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切。 我妈神情恍惚的坐在一边,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此时张生提着那个篮子走了出来,对我妈说:“尽快把这些给那个孩子烧了吧,别让他久等。” 我妈接过篮子,掀开蒙布看到了纸婴,也看到了那块毛毯,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妈的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 我妈泪眼婆娑的看向张生,问道:“张哥,这是不是。。。” 张生点了点头,我妈紧紧的抱着篮子终于“哇”的哭了起来:“我的儿啊,妈妈对不起你啊!” 后来张生解释了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原来那一桶糯米艾蒿水不仅可以帮我赶殃,而且糯米在驱邪方面有强大的作用,况且我哥毕竟只是个婴儿,没什么怨气,就是调皮,也没什么道行,一下就给逼出了我的身体现了形。 但是他却怎么也不肯离开,张生才没办法用了一张驱邪符,强行断了他跟我魂魄的联系,没想到我哥竟然突然咬伤了我三爷爷,我三爷爷最后一鞭彻底打蒙了我哥,好在他没有使出全力,不然我哥要是被他打的魂飞魄散,那他可就不好交代了。 最后张生说我得在他这儿养上七天,一是他得帮我除尽殃气,二是因为我的魂魄被我哥勾的已然不如正常人牢固,所以为了防止我长大后缺心眼,张生还得再喂我几天符水,三是既然我认到了他家,他也必须得尽一下抚养之责,也好让张家的祖先们认可我,保佑我。 我妈虽然不舍,但也没有办法,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张家,就在当天下午,我妈就把那些东西烧在了我哥的坟头,一直在坟前呆到了晚上,后来我妈说当晚她离开的时候听到了小孩子的笑声,还是个男孩子,我妈就断定是我哥。 自那以后我妈年年去看我哥,每次去都会独自说上一个下午,而且在头几年,每次我妈走的时候都能听到小孩子的笑声,直到八年后,我妈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了,我三爷爷说我哥去投胎了,我妈也这么认为,但之后还是会去。 而且自那天我妈把纸婴烧了之后我也再没出过什么大问题,但是从小身体不怎么好,总是发烧感冒,但也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也都是一两天就好了,所以我还算是健健康康的顺利长大了,并且成了我三爷爷的钦点的陆家传人。 说起我三爷爷,我是又爱又恨,是他把我领向了这条不归之路,也是他教会了我怎么去领悟自己生命的意义。 说起我三爷爷,那又是一个冗长的故事。 第七章 三爷爷(上) 古邺是个古老的城市,我在前面也说过,由此诡怪传说也很多,是谁说过有鬼的地方就有先生,而古邺不光有先生,还有四大先生家族,而我们西陆,就是四大家族之首。 好吧,曾经是四大家族之首,最起码现在在顺口溜上还是第一个。 顺口溜是这么说的:西陆东凉,北后南张。 看吧,我就说我们陆家是四大家族之首吧! 算了算了,废话不多说,古邺的四大家族各通“山医命相卜”一脉,而我家祖传便是“相”。 “相”简单来说就是堪舆风水,也就是俗称的地仙儿,给别人看坟相地。 我们家也有祖传的风水堂,不过在“破四旧”的时候被砸了,我祖爷爷是当时陆家风水术的传人,可能是看到了太多传人的悲惨下场,他就早有断后之心,后来在经历了“破四旧”的时候,又受了很大的委屈,更让他坚定了断后的决心。 在此说的断后可不是不要孩子,而是我祖爷爷不打算再找传人了。 因为在这“山医命相卜”这五脉之中,全是泄露天机的活计,因此往往传人甚至有时候都会影响整个家族没有什么好下场。因此我祖爷爷才会有这种想法。 他也的确这么做了,更是早在破四旧之前他就这么做了。 我祖爷爷有三个儿子,老大就是我爷爷,我二爷爷死得早,我三爷爷成了陆家一脉的传人,其实严格来说我三爷爷已经不能算是陆家的传人了,这个以后再说。 原来,我祖爷爷从一开始就不想干这一行,因为我祖爷爷的爹是清朝时期古邺的最后一任县令,也是书香门第,自小我祖爷爷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他崇尚自然,相信老天自有定数,所以不是很喜欢先生这一会泄露天机的行当。 但是当时整个家族因为报应十年来只添了他一个孩子,没有办法,他就成了陆家风水堂的传人,可他苦苦修炼成为传人终于执掌风水堂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烧书。 他趁着战乱把书烧了个精光,只剩下一本《天地珠玑》以备自己不时之需,这本儿《天地珠玑》是由我家祖祖辈辈根据自己相地,相坟的经验编写而成,价值性极高,因此我爷爷才犹豫了一下,留下来了这本书。 可是后来他才发现,本来他打算着由此让陆家风水从他这儿消匿,可是战乱带来的影响远非我祖爷爷能控制的。 时局动荡,家底也早被吃的精光,三十年代末的时候我爷爷和我二爷爷就出生了,当时正是战事吃紧的时候,我祖爷爷找不到活儿干,又不能看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活活饿死,没有办法只能重操旧业。 陆家风水堂才又开了起来。 虽然堂子又有了,可是由于关了十几年,名声早已不如从前,加上时局动荡,来请地仙儿看地的人并不多,但好歹又能糊口了,我祖爷爷也算安下了心,只是他从不让自己的儿子进堂子,哪怕路过的时候看一眼也不行。 堂子这一开,就开到了我三爷爷十五岁的时候,也就是在“破四旧”的头一年,我祖爷爷给人看完坟回到家里,本来这些年就因为他给别人相地遭了报应,断了一条腿而心情不好,他看孩子也都长大成家了,也不再需要他支撑这个家了,就想选个日子金盆洗手。 可巧儿就在那天他回家,看到我三爷爷正在津津有味地偷看他当年没烧的那本《天地珠玑》,我三爷爷边看还边在地上画图,我祖爷爷看着满地的图大感不妙,因为他感觉出来我三爷爷实在是太有天赋了! 薄薄的一本书他竟能理解出这么多的东西,我祖爷爷大呼不妙,一把抢过我三爷爷手中的书,拿到旁边的蜡烛上烧了个精光,因为我三爷爷平常就是家里的混世魔王,调皮的很,所以没少挨我祖爷爷的打。 这次更是,我祖爷爷随手抽出根木条就死命的打了我三爷爷一顿,直打的我三爷爷皮开肉绽,我爷爷跟我二爷爷都跪下求饶,我祖爷爷才罢了手。 他本来想让我三爷爷做个保证,以后再也不沾染这些东西了,可是我三爷爷当时已经被打的口吐白沫的昏死过去,没有办法,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我三爷爷连忙送他去了医院。 可后来我三爷爷醒来之后拒不搭理我祖爷爷,还在伤好了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连破四旧那几年家里正遭大难的时候都没回来,我祖爷爷关了堂子金盆洗手时发誓不认我三爷爷这个孩子了。 可没想到,七一年的时候走了六年的我的三爷爷回来了,还带了一个漂亮媳妇儿,一个箱子和一条黑土狗。 看着儿媳妇大着的肚子,我祖爷爷大喜,也不管以前发的誓了,连忙把我三爷爷的媳妇儿迎进了家门,我三爷爷也凑着热闹劲儿进了家门,打开那个箱子,里面竟然是一箱子的钱。 原来,我三爷爷走的这些年,在外边给人相地破煞赚了不少钱,更给一个大领导破解了点儿诡异的事儿,那大领导不仅把自己的闺女嫁给了我三爷爷,还给了他很多钱让他回家。 本来我祖爷爷正在兴头上,听我三爷爷这么一说,顿时怒气冲天,拿起拐棍就朝我三爷爷身上砸了下来,好在我三爷爷的媳妇儿是个聪明人,也不知道怎么哄了我祖爷爷,竟然让两人暂时相安无事的住在了一个屋檐下。 建国以后,我们家的祖产也被重新划分,只留给我们两套小房子,坐落在西尚书村,都是些老乡亲老邻居,所以我祖爷爷也没有抱怨。 可是现在我三爷爷一回来,还带了个大肚子的媳妇儿,瞬间这两套房子就不够用了。 我爷爷是建国后头几批难得的大学生,还是南开毕业,所以当初他一选择回古邺的时候古邺的学校都敞开了怀抱的拥抱我爷爷,各种福利都抛出来诱惑我爷爷,最后我爷爷选择了县一中,因为县一中直接给我爷爷在我们西尚书村分了一套房子。 所以我爷爷早早的就不用再依靠我祖爷爷了,自己就过上了小康水平的日子。 但是我二爷爷是个不成器的家伙,没什么本事,就打打杂工还不好好干,因此赚不了多少钱,他还嗜赌,这一来更别说养活他媳妇儿跟他那四个孩子了,他自己都养活不了,还一直得靠我爷爷和我祖爷爷接济。 因此我二爷爷一家住了一套房子,我祖爷爷和祖奶奶帮着我爷爷照顾了三个女儿也住了一套房子,我三爷爷一回来,顿时没有了他俩住的地方,更别提以后万一生了孩子了。 我祖爷爷倒是也觉得自己老的不成样子了,也活不了多久了,他死之后这房子自然留给我三爷爷,但现在他俩毕竟还活着啊,我祖爷爷犯了难。 我三爷爷几年来行走江湖,还是很能看透事理的,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家早已经没他的地方了,但是如果他就这么走了,让老两口连孙子的面都见不到估计也会伤了老两口的心。 于是我三爷爷提出了去村西头的草屋住。 我祖爷爷一拍桌子,大喊:“不行!” 其实当初村里分地的时候我家还分到了一所房子,就是村西头的那个草屋,虽然也是间屋子,但是所有村民都知道,那是间不能住人的屋子! 为什么不能住人呢,来源于一个传说。 相传西尚书村的名字起源于当年在清朝初期的时候,当朝的一位尚书来古邺视察,这位尚书当时是微服私访,也没有带随从,被小偷偷了钱袋,落难走到了当时还叫西村的村子里,虽然他没有表明身份,但依旧受到了村民们的善待。 后来他被官兵找到,这位尚书回到京城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出资给西村修建了一座龙王庙,并替西村的村民们负担了当年所有的税款,这个村子里的村民为了感谢这位尚书大人就把村子更名为“西尚书村”。 再后来由于西尚书村的名声渐渐被打开,有许多人慕名来到这个村子参拜龙王庙,而且龙王庙也出奇的灵验,更加吸引了一些外来人,甚至还有人来此定居的。 村西头的那个草屋,就是在民国末期,一个南方商人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西尚书村经历了很多战争后依旧平安和乐,便认定了西尚书村的龙王庙是真神通,于是带着自己所有的财产拖家带口的来到了西尚书村。 但由于村民不想再让外人定居在村子里,无奈之下这个南方商人就自己出钱在村西头盖了几间草屋定居了下来。 可是没过几年,这南方商人一家六口竟然一个接一个的自杀了,村民们觉得不吉利,就想让当时刚刚掌管陆家风水堂的我的祖爷爷来看看,可是我祖爷爷原本就很抵触这些事的,所以就没有帮忙。 接下去的二十多年一直处在战争时期,时不时的会有外乡人来躲难住进那个草屋里,也是没过几个月就会自杀,甚至有同村的人不在乎这些谣传的住了进去,结果也自杀了。 但当时都没有引起我祖爷爷的注意,一直到我祖爷爷重操旧业以后,有个商人买下了那座草屋让家丁看地,可接连死了三个家丁,才请我祖爷爷去调查,我祖爷爷一眼认出这草屋建错了地方,让那商人拆了。 可那商人竟然抠的可以,只向我祖爷爷求了几张符草草了事,我祖爷爷叹了口气到:“你现在不让我管,等我金盆洗手了我看还有谁能管?” 但好在那几张符似乎起了点儿作用,一直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儿,后来建国以后那房子成了我家的,我三爷爷就更放心了,反正也不会有别人去住,他什么时候去捯饬那房子都行,结果一来二去,直到他金盆洗手,我祖爷爷都把这件事儿抛到了脑后。 这么多年都没想起来,直到我三爷爷提出去村西头的草屋住,我祖爷爷的脑子轰的就炸了,他金盆洗手之前怎么就把这件祸害人的事儿给忘了呢? 不行,既然他现在已经干不动了,那就只能严防死守了。 “谁都不能住!”我祖爷爷中气十足的吼道。 第八章 三爷爷(中) 可是我三爷爷当年那是出了名的愣头青,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会被这一点儿小传说给吓倒。 于是拉了媳妇儿狗也不牵了的就要往村西头儿走。 我三爷爷急得拄着拐棍在后边追:“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逆子!你想找死我不管!把我儿媳妇儿留下!” 我三爷爷扭头冲我祖爷爷说到:“您也甭追了,您不知道您儿子在外边儿这几年经历了什么,我现在还会怕那个?您可别逗了,现在妖魔鬼怪见了我都得让路走!” 说完我三爷爷再次拉着媳妇儿大跨步的走起来,我祖爷爷气的够呛,可是我祖奶奶已经老的走不动路了,我爷爷和二爷爷又都不在家,没有办法我三爷爷只能自己一步一步的跟着挪了过去。 可他哪儿有我三爷爷那年轻力壮的走的快,没多大一会儿,他就看着我三爷爷就要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了,我祖爷爷看着我三爷爷的背影直骂街,可突然只见,我祖爷爷愣在了原地。 过了好长时间,我祖爷爷突然猛地把拐杖使劲扔了出去,口中也喷出一大口鲜血,就在他倒地的时候,还气势汹汹地喊道:“你这个逆子!怎么沾染了那些下三滥的东西!你不是陆家的人!你这个。。。。。。”还没喊完,我祖爷爷就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再说我三爷爷这边儿,丝毫没有听到身后发生了什么,只是在快走到的时候,我那年轻漂亮的三奶奶突然好奇的问道:“玉林,为啥咱爹不让咱来这儿住啊?” 我三爷爷小心翼翼地扶着我三奶奶,爱怜的说到:“没啥,就是这房子太老了,他怕委屈了你。” 我三奶奶笑颜如花,直看的我三爷爷发愣,我三奶奶又一转神色,嗔怪道:“你说你也是的,咱们才刚回来半天,我还没好好跟咱爹娘说说话,你就把我带过来了,这,这显得我多不懂事儿啊!” 我三爷爷连忙哄道:“怎么会呢?你没看那老头子多喜欢你。我就是觉得已经让你颠簸了一路,想让你赶紧歇歇。” 我三奶奶笑而不语,转眼两人就到了村西头,其实村西头已经没有多少房子了,所以矗立在田地边的那一座草屋显得格外扎眼。 我三爷爷让我三奶奶在外边等着,他先进去收拾一下。 三爷爷一打开门,就有无数的灰尘掉了下来,呛得我三爷爷直咳嗽,他看看屋里,是土地,竟然还很湿润,地上还长着几棵小草,我三爷爷皱了皱眉,静下心感觉了一下周围的气息,可是并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妥,就放下心来。 这时,他看到屋子的角落里倒着把笤帚,他走进去拿起笤帚,突然看见笤帚上竟然长了一朵色彩艳丽的小蘑菇,我三爷爷觉得好玩儿,随手摘了下来把手背到后面,走到我三奶奶面前说:“我送你朵花儿!” 我三奶奶帮我三爷爷打打头发上的沙土然后好奇地问:“什么花儿?这房子里还有花儿?” 我三爷爷猛地抽出手来,把那朵色彩艳丽的小蘑菇递到了我三奶奶的面前,三奶奶一看是个蘑菇,“扑哧”的笑出了声,粉色的小拳头锤在了我三爷爷的胸上,娇嗔道:“这算什么花儿吗。” 我三爷爷实在受不了了,一下子抱过我三奶奶狠狠的朝她那小脸儿上亲了一口,我三奶奶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连忙害羞的朝四周看看,又责怪道:“你干什么你!让别人看见多不好!你赶紧进去收拾吧你,我都站累了。” 我三爷爷兴奋的应了一声,转身进屋埋头苦干起来。 其实说这是个草屋,其实也并没有太过破旧,只是样式老了一些,房顶是草和木板铺成的,屋子也是木头的,但是还不算小,还有个里屋,里屋有个炕,炕上还有一条破烂的棉被,外屋有张木桌,木桌旁边有两张木凳,看上去挺旧的了,桌子上还有两根蜡烛,我三爷爷试着点了一下,还真点着了,就是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我三爷爷一看,这屋子确实太简陋了,他一个人还能讲究,可是我三奶奶还大着肚子,要是就这么睡到一张硬炕上,非得出事儿不行。 于是他先把屋子里的尘土都扫了个干净,给我三奶奶擦出张凳子,先把她扶了进来坐下,我三奶奶环视了一周有些兴奋的说:“玉林,我还没有住过草屋呢。” 我三爷爷有些不好意思:“文秀,真对不起,让你跟我回家结果就住这种地方。” 我三奶奶笑着摇摇头:“我愿意,再说我没觉得哪儿不好啊。” 我三爷爷深情的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下定了决心这辈子绝对不会辜负她,绝对要保护好她。 我三奶奶见我三爷爷不吭声就又问道:“玉林,怎么了。” 我三爷爷回过神儿连忙道:“没咋没咋,对了,你先在这儿歇着,我回家抱两床被子,再给你提壶热水,顺便把大黑再给牵过来,刚才走的急,竟然把它给忘家了。” 我三奶奶温柔的点点头:“嗯好,只是天快黑了,你快去快回,你知道我怕黑。” 我三爷爷想了想然后脱下了外套披在了我三奶奶的肩上,又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道:“放心,等我。” 说完,我三爷爷就转身走出了房子,刚出了门,我三爷爷突然觉得脚下有些软,低头一看,原来是踩了一脚湿泥,我三爷爷骂了一句街:“他奶奶的,这儿真是潮的飞起啊。” 我三爷爷不想让我三奶奶久等,于是大跨步地快走起来,没十分钟就走到了家,刚进门就看到了我爷爷正推着车子准备出门。 我三爷爷心中一喜,喊道:“大哥!我回来了!” 我爷爷一愣,我三爷爷还以为我爷爷是高兴地不知道该说啥了呢,就张开了双臂准备拥抱我爷爷,结果他刚一走近,就结结实实的挨了我爷爷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我三爷爷打的有点儿懵,一时回不过神儿来,只结结巴巴道:“大,大,大哥,你这,这欢迎方式,我,我有点儿难以接受啊!” 我爷爷怒气冲天的对他喊:“你这个不孝子!你还有脸回来!我刚想去抓你!你就自己送上门儿来了!” 我三爷爷委屈的捂着腮帮子道:“我不就是回来拿两床被子吗。大不了我不拿了,我自己去买行了吧。” 我爷爷更怒了:“你还知道拿被子?你把咱爹气的吐了血昏倒在道儿上你都不回来,现在你说回来拿被子?拿你的大头鬼吧!” 我三爷爷更懵了:“吐血?昏倒?”我三爷爷瞬间心一紧,抓着我爷爷的肩膀紧张的问道:“咱爹咋了?” 我爷爷一把推开他,叹了口气道:“你还好意思叫爹!你自己进去看吧!” 我三爷爷一路连撞带摔得闯进了屋子,就看到我祖爷爷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挂着吊瓶,嘴角还有未擦干净的血迹,而我祖奶奶坐在一张老人椅上看着我祖爷爷默默的流着泪。 我三爷爷一看这种情况瞬间难过的不能自己,他自责的跪在我祖爷爷的床前,带着哭腔道:“爹,你可不能有事儿啊,我在外边拼了这么多年,就是想回来好好的孝敬你俩,你要是因为我出了什么事儿,我还怎么有脸活着!” 我爷爷一看我三爷爷也是真自责了,也有点儿心软,再加上毕竟多年没见,也心疼自己这个弟弟,就拽着胳膊把他拽了起来拉到了一边,蹙着眉说到:“你也别太担心了,医生来看过了,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急火攻心,输两天液就好了,倒是我想问问你究竟干了什么好事儿把咱爹气成这样?” 我三爷爷吸了吸鼻涕,想了想道:“我就是拉着我媳妇儿往草屋那儿去了啊,别的我也没干嘛啊。” 我爷爷大吃一惊:“什么?你要去住草屋?你难道忘了咱......” “我知道,可我总不能因为我俩年轻人没地儿住就把老人给赶出去吧。”我三爷爷打断了我爷爷,“再说这几年我在外边也是长了本事的,现在也能独当一面了。” 我爷爷好奇的问道:“我听说你回来还带了一箱子钱?行啊你小子,快说说,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赚了这么多。” 我三爷爷得意的瞟了我爷爷一眼,坐在了凳子上,道:“你还真别说,还真是伤天害理的事儿。” 一听这个,我爷爷顿时又严肃起来,立马问道:“你小子到底干了什么!咱们可是清清白白的家世,你别在外边整什么幺蛾子!” 我三爷爷笑着摇了摇头:“大哥,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我会去干杀人放火抢劫那种龌龊事儿?” 我爷爷却再次确认到:“你确定你没干什么犯法的事儿吗?” 我三爷爷不耐烦的辩解道:“真没有!” “那你到底干了些什么这么称钱。”我爷爷更好奇了。 只见我三爷爷神秘的冲我爷爷招招手,我爷爷狐疑的将耳朵贴了上去,只听我三爷爷说了几句话后,,我爷爷一拍桌子骂道:“你放屁!咱爹早就不让咱干这些了,他不教你,你上哪儿学去!” 我三爷爷不屑的看着我爷爷说到:“你还记得我当初为什么离家出走吗?” 我爷爷想了想:“不就因为偷看咱爹的书挨了顿打吗?你可别说你就看了那一本书就有本事出去给人除魔卫道了。” 我三爷爷摇摇头:“那当然不可能,再说我当初看那本书只是一本风水书,又没叫我怎么降服妖魔鬼怪,不过也多亏了这本书,才能让我碰见了一位高人。” 第九章 三爷爷(下) 原来,当年我三爷爷离家出走的时候身无分文,一路上连坑带抢的走到了市里,到了市里之后我三爷爷迷茫了,他才十五岁,因为不成材小学都没上完我祖爷爷就让他毕业了。 平时在家帮人盖房子赚钱,那这出来呢?这大城市里高楼林立,我三爷爷一时看不到哪里正在盖房子。 没有了正规收入的来源,只能再次靠偷了,而偷钱的绝佳场所,就是火车站。 我三爷爷一路打听的来到了火车站趁黑下手,也赚了不少昧良心的钱,让他也得以暂时在这城市里不至于饿死。 这天半夜,他看见候车室的长椅上躺着个衣着整齐的老头儿,拿着的手提包儿里鼓鼓囊囊,似乎装着什么宝贝,我三爷爷动了心,虽然今天他已经收获颇丰了,可是他却是个正儿八经的贪得无厌的人。 于是他趁着老头儿熟睡的时候慢慢接近了老头儿。 他轻手轻脚的拉开放在老人脚边的手提包,装作若无其事的在里面摸着,可无论怎么摸,也都是乱糟糟的一堆衣服,一张纸币都摸不到。 这时,那老头儿突然动了一下,吓得我三爷爷连忙抽回手去。 但是好在那老头仍旧闭着眼,只是咕哝了几句梦话。 我三爷爷却把他的梦话听的一清二楚,而且脸上也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原来,那老头儿说的是:“老婆子,你放心,我把钱都放皮箱的夹层了,任我都带给你!” 我三爷爷连忙再次把手伸进了皮包之中,仔仔细细的检查着皮包有没有夹层,突然,我三爷爷果然摸到了夹层,拉开链子取出了那厚厚一沓纸币,也来不及细看,连忙就跑走了。 我爷爷直气喘吁吁的跑了十多分钟,才停到路边一个黑黢黢的角落里,他直呼:“赚了赚了。”然后他迅速打开手电,一照,我三爷爷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这哪是什么人民币,分明就是冥币! 我三爷爷吓得一把松了手,那一沓厚厚的冥币瞬间洒落了一地,我三爷爷站起身啐了一口骂道:“奶奶的,真他妈晦气!” 说完就向他平常住的天桥地下走去。 这天晚上,他就做了个梦,他梦见那个被他偷了冥币的老头儿,躺在他身旁笑呵呵的,但那老头还是闭着眼睛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爷爷好奇那老头儿做了什么梦笑得这么开心,于是推了推他问道:“喂喂,别睡了,你梦见什么了这么开心?” 那老头儿不说话,依旧笑得合不拢嘴,而且嘴巴也越笑越大。我三爷爷不耐烦了,一下子坐起身踹了那老头儿一脚:“喂,不说是不是!不说就别在我的地儿躺着!” 可是那老头儿依旧不睁眼,只是咧着嘴大笑个不停,突然之间,那老头的嘴里似乎飘出一缕黑烟。 我三爷爷一下子愣住了,把头又往前凑了凑,可突然之间,又一缕黑烟飘了出来,接着,许多黑烟一股脑儿的涌了出来,吓得我三爷爷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可是这还不算完。 那一大股黑烟竟然在空中拐了个弯,直冲着我三爷爷就冲了过来,然而最恐怖的是,那股黑烟之中竟然隐隐约约藏着一张狰狞的人脸! 那狰狞的人脸张开了那黑色的仿佛无底洞一般的大嘴,直冲我三爷爷的面门过来。 我三爷爷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突然“哄”的一下,我三爷爷从梦中惊醒过来,满头大汗的他剧烈的喘着粗气,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一般。 可还没等我三爷爷缓过神,他就发现他身边蹲了个人,我三爷爷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在那一刻停止了! 因为,那个蹲在他身边的那个微笑着的人就是那个老头儿!而他还依旧闭着眼睛,仿佛在睡觉! 我三爷爷当时毕竟还是个小孩儿,也是第一次离家走动,哪见过这种场面,于是我三爷爷一下子就吓尿了裤子,哇哇大哭起来。 直把天桥底下的流浪汉们都给吵了个醒。 我三爷爷跪在那老头儿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求道:“爷爷,我的亲爷爷欸,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这个屁事儿不懂得孩子吧。” 那老头儿依旧不睁眼睛,也依旧带着笑容,他摸摸我三爷爷的头,说到:“难得的慧根,你要是不嫌弃,跟我老头子当我的关门弟子吧。” 我三爷爷当时哪儿考虑的那么多,只听不用死,就千恩万谢的拜了师,跟那老头儿一走就是四年。 那老头儿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但是始终没有寻得一位合心的弟子,才开始坐着火车在全国游荡,想要寻找一位弟子,不想让自己空带着一身本领进入黄泉,连个后也不留。 当他一到赵都站的时候,他就感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地方,于是他便认定老天爷在冥冥之中指引他,他快步下了火车,一连等了三天,终于等到了我那天资聪慧的三爷爷,他带着我三爷爷回到了他的东北老家,悉心教授我三爷爷本事。 原来那老头儿原本就是这世界上为数不多的煞体了,而且能活到那么老,也足以证明本领极大,可是终究还是由于太过年老,没有将完全本领传授给我三爷爷就驾鹤西去了。 甚至最终我三爷爷竟也不知道他师傅的真实姓名,只在拜师的时候知道了他的道号“无量”。 由于煞体死后尸体不能直接掩埋,得经过一条极其复杂的处理程序,不然万一起尸,那简直比僵尸恐怖百倍。 我三爷爷在处理完他师傅的尸体之后想到了自己死后尸体的惨状,就痛哭了一场,因此决定在有限的生命里及时行乐,就不管不顾的在外边干了几票大的,名气一下子就打开了。 不仅有了钱,还娶了媳妇儿,我三爷爷也觉得人生颇为圆满了,这才决定回家。 听完我三爷爷的叙述,我爷爷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于是问道:“煞体?什么是煞体啊?还有最终你到底看见你师傅睁眼了不?” 我三爷爷“嘿嘿”一笑:“我师傅的眼睛啊,是中了‘五弊三缺’里的残缺,他是个瞎子,只是不爱带眼镜儿而已,至于什么是煞体,这煞体呢,分三个等级,平煞,入煞,化煞,你弟弟我现在就是平煞期,不过也离入煞不远了,既然我回来了,那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见识!” 我爷爷还想在说什么,突然我三爷爷一拍脑门儿,懊恼的说到:“坏了!文秀还在草屋等我呢,我得赶紧抱两床被子,打壶热水回去!” 我爷爷也向外看了看已经完全黑了的天色说到:“行,那你赶紧回去吧,被子里屋就有,热水你估计提不了,老二待会儿就回来了,我让他给你送过去,在送点儿防蚊药,先熬一晚,我回去让你嫂子把我们家收拾出一间屋子,明儿一早你带弟妹搬去我家,早饭也给你们准备好!” 我三爷爷笑得都咧歪了嘴,他使劲儿拍拍我爷爷的肩膀道:“还是我大哥好。” 我爷爷一板脸,使劲儿踹了一下我三爷爷的屁股,恶狠狠道:“咱爹要是真被你气的留下啥后遗症,你看我怎么对你好!我对你好死我!” 一提这个,我三爷爷也有点儿不高兴了,自责感再次涌上心头,默不吭声的到里屋安慰了一下我祖奶奶,又跟我爷爷说先把大黑在这儿栓一晚上,才抱着两床被子飞也似的跑了。 可是当他快走到村西头儿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是具体哪儿不对劲儿我三爷爷又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有点儿不好的感觉。 我三爷爷再次加快了步伐,很快的走到了草屋,一道草屋,他就连忙喊道:“文秀!我回来了!” 可是他这一嗓子喊完,竟然没有听到我三奶奶应声。 我三爷爷心里一紧,连忙向里屋跑去,可是里屋也是空空荡荡的一个人影儿也没有,我三爷爷吓得嘴唇儿都白了,他从来不怕自己会出什么事儿,可是他怕我三奶奶出什么事儿啊。 我三爷爷一把把被子扔在炕上就夺门而出,他对着一片片种植这粮食的田地里发了疯似的喊着我三奶奶的名字,可是怎么都没有人回答。 我三爷爷真的要急疯了,他转身回到草屋,一把拿起桌子上的蜡烛,也不管蜡烛油滴了他一手,他就要再次夺门而出。 可是突然,门口出现一个人影,我三爷爷就要抓着蜡烛扔过去的时候,只听我三奶奶那带着一丝责怪的娇俏声音传来:“你鬼叫什么啊鬼叫!这么晚不回来一回来就想吓死人啊?” 说着我三奶奶挺着肚子不慌不忙的走进屋来。 我三爷爷一把松开了蜡烛,眼泪都快下来了,他一把把我三奶奶揽入怀中,不住的颤抖。 我三奶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我三爷爷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吸了吸鼻涕道:“没咋,就是太想你了。” 我三爷爷铺好了床扶我三奶奶躺下,便迫不及待地问:“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三奶奶道:“我想上厕所,又不好意思在这大菜地里上,多丢人啊,我就在咱后边的邻居哪儿借了厕所。” 说完,我三爷爷的脑子“轰”的响了一声,他知道刚才在路上时的不对劲儿感是在哪了! 原来,自从他快走到村西头的时候,路两边的人家竟然全是黑黢黢的一片,明明才刚八点钟,怎么就关灯关的这么早,连一丝光线都看不到,如果刚刚我三奶奶是在后头的邻居家上的厕所,那我三爷爷必定是刚路过那里,怎么也没看到一丝光亮,难道那户人家面对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媳妇儿也让人家摸着黑上厕所? 我三爷爷努力回想他记忆中的村子,他记忆中,村西头儿的人家非常的多,也非常的热闹,难道他走了几年发生什么更大的变故了吗?难道祖爷爷就是因为这更大的变故才执意不肯让自己来这儿住吗? 可是我三爷爷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煞气啊,不然他的身体怎么会没有反应呢? 我三爷爷晃了晃头,心想,与其瞎想不如问问,就再次朝我三奶奶问道:“你刚才去得那户人家开着灯吗?” 第十章 悲剧起源(上) “开着呢?怎么会不开灯。你怎么了,玉林,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我三奶奶问。 我三爷爷怕我三奶奶害怕,虽然疑惑,但也不敢再细问下去,于是道:“没事儿,我就问问,刚才回来路上挺黑的,我怕你大着肚子再给摔倒了。” 我三奶奶却更加疑惑了:“路上哪里黑?我看着挺光亮的啊?大家伙儿都在外边坐着聊天,有的开着灯,有的拿着蜡烛,哪里黑了。” 我三爷爷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背后直冒冷汗,但好在我三奶奶没事儿,他也不敢再独身出去调查把我三奶奶留在这里了。我三爷爷安抚道:“是是是,我逗你玩儿呢,你先睡会儿吧,待会儿老二就给送来热水和吃的了,我再叫你起来洗洗。” 我三奶奶还想问什么,却被我三爷爷强制性的按倒在床上,只能暂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我三爷爷却越想越不对劲,怎么会呢?明明二人走的是同一条路,为什么二人看到的景象却完全不一样。他再次站在门口向村里头望去,果然还是黑乎乎一片,一丝光亮都。 难道三奶奶刚才在做梦?不可能。 难道有什么东西迷了三奶奶的眼?我三爷爷想来想去,只有这一种可能的不可能性了,因为在我三爷爷当时的认知中,还没有什么东西能瞒过他的眼睛。 煞体就是一种“身未动,气先行”的体格,前文已经说过,煞气几乎算是煞体的一种主要感官,及其灵敏,带有极强的攻击性,一旦遇上同样身带煞气的东西,一定会最先反应过来,而这些身带煞气的东西,就是所有的妖魔鬼怪或者带有敌意杀气的人再者就是煞体。 可是直到现在,我三爷爷身上的煞气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突然,我三爷爷脑光一闪,难道不是鬼怪而是仙家?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仙家的仙气是不会唤起他身上的煞气的,不由得我三爷爷有点儿兴奋起来,他看向我三奶奶的肚子,这孩子还没出生就受到了仙家的款待,真是有福气啊。 如果真的是仙家的话会是哪列仙班的仙家呢?来这里又有什么用意呢? 我三爷爷独自行走江湖虽然不久,也有两三年,也经历过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事儿,可就是没跟仙家打过交道,这下他该怎么办呢,如果仙家真的有什么要求,我三爷爷是该答应还是不答应。 就在他不断地胡思乱想的时候,不远处响起了一阵踉跄的脚步声。 我三爷爷连忙站起身走到门口,远远一看,是个男人,似乎喝醉了酒,两手还提着一大堆东西。 我三爷爷心中大喜,估计是我二爷爷,于是他连忙迎了过去。 我二爷爷喝的酩酊大醉,一看到我三爷爷第一句话竟然就是一句带着酒气的:“老三,听说你挣钱,挣钱了?给,给你哥哥我,我点儿!” 我三爷爷一愣,但只当是我二爷爷的醉话,没搭理他,就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暖壶和饭盒,问道:“咱爹还好吧?” 我二爷爷被我三爷爷拽了个踉跄,竟然指着我三爷爷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昧良心的!回来就把咱爹给气个半死!现在还不给你二哥钱!你回来干什么你个小兔崽子!你怎么不死到外边儿!老子辛辛苦苦给你送水送饭,连几百块都不给我!” 我三爷爷一听这个心里就起了火儿,可是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又多年不见,于是我三爷爷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道:“我没钱,我把钱都给咱爹了。你喝醉了,赶紧回去睡觉,什么话明天再说。” 可是,我二爷爷不但不听,竟然突然伸手就要打我三爷爷,口中还骂骂咧咧个不停:“你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败家玩意儿!说!你是不是在外边儿包小老婆了!把钱都给那些臭女人了?”、 我三爷爷向来也是暴脾气,他能忍道这份儿上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他一把拦住我二爷爷使劲儿一推,我二爷爷就摔了个******墩子,我三爷爷咬牙切齿道:“陆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恐怕是你在外边儿养了些女人没钱花了吧!” 我二爷爷坐在地上仍旧骂个不停,甚至还哭了起来,边哭边骂,声音越来越大,一副地痞无赖的样子。 我三爷爷气不打一处来,掐着腰来回踱:“哎呦喂你怎么比我还流氓啊!早知道这样我就该把大黑带过来,咬死你!” 正说着,估计是他们声音太大把我三奶奶给吵醒了,我三奶奶一出门看见我二爷爷正正灰头土脸的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抢地,吓了一跳,连忙跑到我三爷爷身边惊慌失措的问:“这人谁啊,怎么了?就算人家来要饭你给人家就是了,你是不是又管不住自己打人了?” 我三爷爷本来正在气头儿上,听见我三奶奶这么一说,又看了一眼脏兮兮的二爷爷,竟怒极反笑,对我三奶奶道:“这是咱二哥,正跟我耍无赖要钱呢。” “啊?!”我三奶奶吃了一惊。 我三爷爷接着说道:“别管他,热水和饭送过来了就行了,你赶紧进去吧。他跟我耍无赖,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跟无赖头子刷无赖。” 可是我三奶奶却四下看看,害羞的低声在我三爷爷耳边道:“还是别跟二哥犟了,你们两头倔驴也不嫌丢人啊?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我三奶奶一说完,我三爷爷又是一个激灵,连忙来回瞧瞧,可路两边却还是黑灯瞎火的一个人都没有。 我三爷爷皱眉,也不知道是哪路仙人,我三爷爷也不敢造次,怕自己的不好行为让仙家对自己的印象不好而影响到孩子,于是我三爷爷使劲儿朝我二爷爷踹了一脚,转身拽着我三奶你进屋去了。 我三奶奶回头看着我二爷爷担心的问:“玉林,把二哥就那么扔在路上行吗?” 我三爷爷拍拍我三奶奶的头道:“担心什么,他都在这儿住了二十多年了,闭着眼都能回家,不用管他,明天咱们早点儿回家,咱爹摔了一跤。” 一听这个,我三奶奶连忙关心的问:“什么?咱爹摔了?是追咱的时候摔得吗?我都说什么了!我让你别走那么急你偏走那么急!咱爹怎么样了,没什么大事儿吧?” 我三爷爷好言安慰了几句,又帮着我三奶奶洗了洗,擦了擦,吃了点儿东西就让我三奶奶早早儿的上床休息了。 我三奶奶睡后,我三爷爷稍微收拾了一下也准备睡觉,可刚想把门给找个什么东西顶上,我二爷爷突然就一头撞了进来,我三爷爷连忙往旁边儿一让,我二爷爷就直愣愣的摔了个狗吃屎,膝盖也撞到了凳子腿儿上,顿时血流如注,我二爷爷也因此鬼哭狼嚎起来。 我三爷爷眼疾手快,一把就把刚脱下来的袜子塞到了我二爷爷的嘴里,我二爷爷直冲我三爷爷翻白眼儿,捂着自己的膝盖在地上打滚儿。 我三爷爷指着外边恶狠狠地低声问道:“你滚不滚?” 我二爷爷倔强的摇了摇头,并打算把嘴里的袜子给掏出来,我三爷爷再次把刚脱下的裤子一把栓住了我二爷爷的两只手,我二爷爷这下没法儿动弹了,只能在地上蠕动着干瞪眼。 我三爷爷拍拍我二爷爷的脸,得意的道:“二哥,既然你不回家,那就在这地上好好睡一晚吧。” 说完我三爷爷就回到了床上,也不管我二爷爷的呻吟闷哼声,很快就进入了梦境。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三奶奶突然想上厕所,挣扎了几番之后还是觉得必须得上趟厕所,因为是半夜,我三奶奶有点儿害怕,想叫醒我三爷爷一起去,可是我三爷爷睡得死,推了几遍也不见他醒过来,于是三奶奶心一横,就跨过我三爷爷自己下了炕。 好在是个正夏的午夜,月光明亮,我三奶奶在炕头看见有半根蜡烛就想着点了蜡烛再出去。 可是我三奶奶拿到蜡烛之后,却怎么也摸不着火柴,正着急的时候,突然身后响起“啪嗒”一声。 这声“啪嗒”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凸显,以至于我三奶奶瞬间被吓出一身冷汗,好在她也跟着我三爷爷见识过点儿东西,很快的就冷静了下来,她转过身接着月光朝地上一看,竟然是一盒火柴,这时我三爷爷也翻了个身。 我三奶奶大喜,以为是我三爷爷翻身弄掉了火柴,不过怎么说也有火柴了,我三奶奶连忙扶着肚子蹲了下身去捡火柴。 她一手扶着肚子,一手去捡火柴,虽然很不得劲儿,但我三奶奶还是没忍心叫醒我三爷爷。 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保护自己的肚子和捡火柴上,可就在她准备拿起火柴的时候,突然之间她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火柴的旁边,多了一双陌生的人脚! 说是陌生,是因为这双人脚穿的不是我三爷爷的鞋!而是一双我三奶奶从来没见过的鞋。 我三奶奶的头皮都麻了起来,她颤颤巍巍的拿过火柴,甚至都忘记了尖叫。 她一点一点的把手抽回来,脑中快速的思考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又是谁站在自己面前。 难道真的是我我三爷爷?可是他从哪弄的一双鞋呢?就算是他的鞋,可为什我三爷爷下床的声音我三奶奶竟然一点儿都没听到呢?若不是我三爷爷,那会是谁?流氓土匪?若真的是流氓土匪,那他手中必然拿着刀具,自己不能打草惊蛇。 于是我三奶奶缓缓抬起头来大着胆子说到:“这位壮士,若你只是想要钱,外边的手提包里有,请你放过我们母子。” 三奶奶一边说着,一边祈祷我三爷爷快快醒来,可是不仅我三爷爷没有醒来还打起了呼噜,甚至对面的那双陌生脚的主人也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应。 而这时,我奶奶也终于借着月光看清了那双陌生脚的主人的脸,我三奶奶惊呼道:“二哥?怎么是你!” 第十一章 悲剧起源(中) 原来虽然我三奶奶没有跟我二爷爷正式打过照面,但她却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她只凭着前天晚上见过我那无理取闹的二爷爷一面,便一眼认出了他。 我三奶奶顿时松了一口气,也扶着炕艰难的站起了身,她边点蜡烛边问道:“二哥,你怎么大半夜的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可吓死我了。” 我二爷爷没有说话,只是瞪着眼睛看着我三奶奶,我三奶奶有些奇怪,这时候蜡烛已经点亮,我三奶奶把蜡烛往两人中间一挪,就再次吸了一口凉气,原来我二爷爷面色铁青,眼睛瞪得极大,却没有一点儿神情的瞪着我三奶奶。 而那瞪得及其大的眼睛,中间的黑色仁子,却一直在慢慢变大,我三奶奶知道,我二爷爷估计已经不是个活人了! 我三奶奶真的害怕了,她连忙坐到床边儿一边使劲推着我三爷爷,一边儿强颜欢笑道:“二哥,你是来找玉林的吧,我这就把他给你叫醒。” 就在这个时候,我二爷爷突然开口了,可是声音晦涩难听:“不,用,我,就,是,来,看,看,你,跟,孩,子,好,不,好。” 我三奶奶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女人的直觉告诉了她我二爷爷来者不善,于是她紧张的带着哭腔道:“我和孩子都好!那,那啥,二哥,我听玉林说你缺钱,我们商量了一下,准备把钱都给你,你回去吧,明天我俩一早就把钱给你送过去!” 我三奶奶边说,一边偷偷的掐我三爷爷的肉。 我三爷爷也终于咕哝了一句:“干啥啊。” 听到我三爷爷终于说话了,我三奶奶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连忙道:“玉林,咱二哥......” 可是还没等我三奶奶说完,我二爷爷突然像发了脾气一般大吼到:“臭,女,人,你,没,听,到,我,说,不,用,吗!” 正说着,我二爷爷竟然一把掐住了我三奶奶的脖子,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竟然一把把我三奶奶整个人提在了半空中。 我三爷爷也终于突然惊醒,看着我二爷爷竟然死死的掐着我三奶奶,我三爷爷一下子就炸了,他一脚就朝我二爷爷的面门踢来,可是我二爷爷竟然拽着我三奶奶使劲儿朝外屋一扔,一个躲闪竟然躲过了我三爷爷的脚。 听着我三奶奶痛苦的呻吟声,我三爷爷简直急疯了,连裤子也来不及提的跑了出去,可他刚来到门口,就感到背后吹来一阵阴风,我三爷爷连忙弯下腰来,可背后还是一凉,紧接着就有一些湿乎乎的液体流了下来。 我三爷爷来了个前滚翻,一把拽过一张椅子,狠命地朝我二爷爷的脑瓜仁儿上砸下去,并大喊了一句:“老二!你干啥你!” 只见凳子“噼噼啪啪”的在我二爷爷头上散成一条条,可我三爷爷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竟然还是直直的朝我三爷爷走了过来。 我三爷爷简直奇怪极了,难道自己还在做梦? 这时,只听被甩到门口处的我的三奶奶痛苦的说到:“玉林,二哥已经死了!” 啥?二哥死了?我三爷爷惊呆了! 他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若我二爷爷真的已经死了,先不管什么原因起了尸,还这么带有攻击性,为什么他身上的煞气竟然一点都没有发作? 我三爷爷不可置信的看着正以缓慢的步伐向他移过来的二爷爷,不可置信的问道:“老二!你到底在发什么羊癫疯呢?” 这时,我二爷爷突然开了口:“血!我要小孩子的血!” 我三爷爷浑身一震,看向正躺在门口捂着肚子痛苦不堪的我的三奶奶,又转过头看向神情呆滞的二爷爷,这一连串的打击简直把我三爷爷震蒙了。 自己的亲人都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只听此时我三奶奶的呻吟声越来越痛苦,我三爷爷心一横,麻溜儿的站起身,咬牙切齿的对我二爷爷到:“老二!别怪兄弟!” 说完,我三爷爷把手腕上的珠子一摘,扔到了我三奶奶身边,接着我三爷爷使劲的朝百会穴一按,念到:“吾之千万鬼子孙!开!” 按我三爷爷以往的经验,这声咒语之后,他身上所有的煞气都会活跃起来,三爷爷也会整个人变得愤怒而强大起来,他身上的所有力量都会喷涌而出,他的煞气强化他,助他斩妖除魔,并再次吞噬煞魂以变成三爷爷自己的力量。 可是,这次,他身上的煞气却没有了一点儿的动静,我三爷爷一下子就慌了,因为煞气难以控制,平常他不召唤它们都会在体内无比活跃,可现在明明召唤了,为何却没有一点儿动静! 我三爷爷出了满头大汗,他硬着头皮再次喊道:“吾之千万鬼子孙!开!” 仍旧没有动静。 就在我三爷爷想要再次尝试的时候,我二爷爷一掌劈了过来,直直的打到我三爷爷的面门,一下子把他甩了出去,草屋的木板搭的墙一下子被我三爷爷身体砸出了个豁口。 过了两三秒,这座年久失修的草屋竟然一下子坍塌了! 我三奶奶的声音也消失在了坍塌的房屋内。 我三爷爷重重地摔在屋外的田地上,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他一动就感觉一股钻脑子的痛传遍全身! 可是他使劲儿地看着这座倒了的屋子,使劲挣扎着想要爬过去,使劲儿想要开口呼喊我三奶奶,可是他一开口,顿时他就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 这时,突然那堆废墟动了起来,可是站起身走出来的是我二爷爷,拿着一根尖利的木棒,冲我三爷爷走了过来。 我三爷爷此时因为一连串的打击痛苦不已,想要去救我三奶奶却怎么也动弹不得,痛苦的他只能爬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呕吐,根本顾不上正缓步朝他走来的二爷爷。 我三爷爷借着眼角余光看向我呆滞的二爷爷,愤怒的他青筋直暴,可是又无可奈何,只能昏昏沉沉的看着我二爷爷举起那根木棒,朝他刺了下来。 在那一瞬间,我三爷爷突然觉得体内的煞气终于要喷薄而出,可是只是活跃了一下,最终还是安静了下来。 可是我三爷爷不甘心啊,更不可置信! 自己的二哥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亲弟弟和亲弟媳妇儿下此毒手!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钱吗? 我三爷爷真后悔自己没有把钱给我二爷爷,也许当时给了他钱,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也后悔一意孤行的带我三奶奶来这个地方住,如果再多走几步,去村外的招待所住也好啊! 我三爷爷此时恨不得是自己被埋在废墟之中。 可是我三爷爷还不想死,他还抱着一线希望,想赶紧把我三奶奶从废墟之中挖出来。 也许她还会笑着对我三爷爷说自己没事儿,一切都好。 可是此时,三奶奶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自己的亲兄弟正拿着一根尖利的木头想要杀了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正在尖利的木头向我三爷爷刺来的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一声老人中气十足的喊声:“老二!住手!” 别说,就在听到我祖爷爷的阻止声之后,我二爷爷还真的停了一下,还僵硬的转过了头看向我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祖爷爷。 可是好景不长,很快,我二爷爷再次动作僵硬的把头转了回去,重新使力向我三爷爷刺去。 我祖爷爷一看不妙,连忙松开了早已经蓄势待发的大黑的绳子。 大黑看到自己的主人受伤,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此时更是脱了缰绳,张开血盆大口就向我二爷爷咬了过去,这一口狠狠的落在了我二爷爷拿着木棍的胳膊上,一口竟撕下来一大块肉。 我祖爷爷心疼的不能自己,可是我二爷爷却哼都不哼一声,更可怖的是,伤口处竟然没有一丝血迹流出来。 我三爷爷现在已经断定我二爷爷不在人世了,只是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力量操纵着我二爷爷的尸体,还能让自己的煞气憋在体内不敢出来。 我祖爷爷也吃了一惊,喊道:“老三!老二到底咋了!” 我三爷爷想要回应,却断断续续说不出一句连续的话:“爹,老,老,二,他,他。。。。。” 见我三爷爷说不成话,祖爷爷突然仰天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命数到了!” 说完就步履蹒跚的向正在缠斗的大黑和我二爷爷走来,我三爷爷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直觉,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呻吟着喊:“爹,爹。。。。。” 我祖爷爷边走边说:“老三啊,我死之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娘和你媳妇儿。还有,就是把老二一定要给埋好了,用七七四十九根逢棺钉把他给封起来。地你会选我就不多说了,还有,切记,这块儿地不要再让人盖房子了。” 我三爷爷的硬骨头终于一下子软了下来,他万念俱灰的吧脸贴在自己呕吐的秽物之上,虚弱的哭道:“爹,你,你,别乱来!救救文秀!” 我祖爷爷一愣,瞬间五官就纠结在了一起:“啥?你说啥?” 我三爷爷痛苦的指着废墟道:“文秀,文秀还在里边!” 如果我三爷爷现在能站着,我祖爷爷一定拿着鞭子抽上去抽他个半死,可是我三爷爷现在也小命不保,我祖爷爷瞬间老泪纵横,骂道:“陆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逆子!” 可就在这时,我二爷爷竟然一把甩开了大黑,大黑撞在了废墟上,“嗷唔”了一声竟然晕了过去。 我二爷爷此时的右胳膊耷拉着一块块的碎肉,看上去无比恶心惊惧,他僵硬的转过头看向我祖爷爷,我祖爷爷此时再也顾不得许多了。 他冲天喊道:“老后啊!我们斗了一辈子,我就想证明给你看你算错了!可是,你终究还是对了啊!” 说完,我祖爷爷竟然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狠命地朝自己的手腕处一划,瞬间喷出一股猩红的血液,竟然形成了一股血柱,我祖爷爷举着自己的手就向我二爷爷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了我二爷爷。 我三爷爷正在为我祖爷爷不明的举动惊异之中,只见血液溅到我二爷爷身上,我二爷爷竟然发出了一声声惨厉的尖叫。 这一声声诡异的尖叫在夜空中格外炸耳,让人不寒而栗。 第十二章 悲剧起源(下) 那叫声根本就不像属于人类的叫声,比起杀猪般的惨叫,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他那被溅上我祖爷爷血液的地方,竟然冒起了白烟,仔细听,还竟然能听到像燃烧潮湿的柴火一般的“丝丝”声。 我二爷爷拼了命的想挣开我三爷爷的禁锢,用他那只已经被大黑咬的露出了骨头的手使劲的捶打在我祖爷爷的后背上,可是我祖爷爷这次竟然出奇的力大,就是死抱着我二爷爷不撒手。 他越是不撒手,我二爷爷就锤打的越狠! 我祖爷爷像是一张强力粘贴一般,就是粘在了我二爷爷的身上,我祖爷爷已然受了内伤,嘴角的鲜血直流,也都尽数的滴落到了二爷爷的身上,我二爷爷的惨叫声不断,却已然没有了最初的尖利,正在一声声的虚弱下来。 慢慢的,随着我二爷爷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的整个身体也逐渐瘫软下来,就在我二爷爷倒地的那一刹那,我祖爷爷也终于松开了手,倒在了一边。 我三爷爷挣扎着朝我祖爷爷爬了过来,鼻涕眼泪横流,可是我祖爷爷却转过头虚弱却焦急的说到:“快,快,快去救文秀!一定要保住孩子!千万,千万别。。。。。。”祖爷爷说到这儿,突然晕了过去。 我三爷爷此时的脑袋似乎也恢复了起来,他也能挣扎着站起了身,跪在了我祖爷爷面前,摸摸我祖爷爷的鼻息确定没事儿,他又费力的从身上撕扯下一块布缠在了我祖爷爷的手腕处,他看着我祖爷爷手腕处的血迹出神,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我祖爷爷的血还有这种力量?可是他来不及多想,还有我三奶奶在等着他的营救。 我三爷爷连忙站起身踉跄的朝那堆废墟走了过去,正走着,突然,那堆废墟底下竟然好似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我三爷爷心中大喜,连忙一步三歪的跑了过去。 他来到门口处,开始使劲儿往外拨拉木片,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摸到了我三奶奶的胳膊。 摸到了我三奶奶的胳膊,这更让我三爷爷提起了心劲儿,他紧接着小心翼翼的收拾旁边的木块,不一会儿,我三奶奶的脑袋和大半个身体就露了出来。 我三爷爷赶紧摸了摸她的鼻息,顿时喜出望外。 因为我三奶奶虽然鼻息不稳,但好在不算虚弱。 我三爷爷卯足了劲儿再次开始挖掘,那会儿他心里就想,哪怕孩子保不住了,他也得救了我三奶奶,不能让她出事儿。 他实在是太爱我三奶奶了,我三奶奶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我三爷爷的每一根神经,可是现在,他却让他心爱的女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三爷爷的后悔劲儿再次涌上心头。 可是现在的状况那还轮到的他去发呆,他拼命地向下刨着,想要把我三奶奶救出来。 可是不知道我三爷爷刨了多久,他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竟然刨到了土地! 我三奶奶明明是倒在屋子里,顶多也就埋在了这木板茅草之下,怎么会突然半截身子进了泥土地呢? 我三爷爷心中升起一丝凉意,他觉得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所以他埋下头来拼命的向里挖去。 正要挖到我三奶奶的膝盖处的时候,我三奶奶突然醒了过来,虚弱又害怕的喊道:“玉林,玉林。” 我三爷爷猛地抬起头,惊喜的看着我三奶奶,他停下手中的工作一把捧起了我三奶奶的脸,道:“文秀,我在呢,你别怕,我马上就把你救出来!” 可是,我三奶奶脸上的神情却显得无比的恐惧,眼睛死死的瞪着我三爷爷,浑身开始不住的颤抖:“玉林,救我!” 我三爷爷有些奇怪,就安慰我三奶奶道:“你别怕,我马上救你出来!” 可是,我三奶奶突然一把抓住了我三爷爷的衣领,发了疯似的喊道:“快!有人抓着我的脚!” 我三爷爷一听,顿时出了一身的白毛汗,他连忙把我三奶奶放到一边,开始疯狂的向下挖去,我三奶奶躺在地上不住的痛苦的大喊:“玉林!救我!救我!好疼啊!” 我三爷爷急得发疯,可是他不论怎么挖,却始终都只是到我三奶奶的膝盖处,我三奶奶正一点儿点儿的被什么东西向下拽着。 突然之间,我三奶奶停止了呼救,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道:“玉林。。。。” 我三爷爷顾不上抬头看,只是拼了命的向下挖,可不一会儿,我三爷爷突然感觉到我三奶奶的腿内侧,流下了一股湿润的液体。 我三爷爷知道孩子估计是保不住了,只能忍着心痛再次使劲儿向下挖去,可就在这时,我三奶奶的腿突然猛地向土里戳了一大截,顿时这股扯拽的痛苦再加上流产的痛苦让我三奶奶声嘶力竭的尖叫起来。 我三爷爷也被吓了一跳,可是他没有停下自己的手,而是更加拼命的向下挖去,此时我的三奶奶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沉去。 我三爷爷近乎到了癫狂的状态,他看我三奶奶已经被土没到了腹部,他干脆不挖了,而是站起身拖着我三奶奶的腋下,使劲儿往外拽。 这一下还真起了作用,拽着我三奶奶的东西估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三爷爷给往外拽出了一节身体,我三爷爷一见情势大好,开始更加用力的往外拽,但是里面似乎也加大了力量。 不一会儿,我三爷爷就不占上风了,他努力的往外拔着我三奶奶,成效越来越小,甚至有时候会再次沉下去一大截。 我三奶奶被这两方的拉锯战给折磨苦了,她开始发出越来越痛苦的尖叫声。 这一声声的尖叫刺激着我三爷爷的神经,可是我三爷爷知道不能心软,否则他一松手,他将再也见不到我三奶奶了。 温凉的夏风吹在我满是大汗的三爷爷的背上,让我三爷爷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冷,心也越来越冷。 就在我三奶奶叫哑了嗓子的时候,我祖爷爷突然醒了过来,他随手抄起一根棍子,踉踉跄跄的向我三爷爷处走来。 我三爷爷余光瞟见了我祖爷爷,心里稍微安慰了一些,可是他此时咬紧了牙关不敢松口泄气,只是拉着我三奶奶使劲儿往外拔。 我祖爷爷虚弱的似乎不成了样子,可还是挪到了我三爷爷的身旁,看着我三爷爷有气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丢掉了棍子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 他拆开了我三爷爷为他包扎的伤口,把手放在埋着我三奶奶的土地上,可是却只流出一滴滴的血,并无大用。 这时,我祖爷爷再次抽出了腰间的刀,举起了另一只手,我三爷爷一下子就看出我祖爷爷准备干什么了,他连忙摇头阻止,可我祖爷爷还是一刀划了下去。 顿时,血如泉涌。 我祖爷爷把手放在地上,看着血源源不断的流进土地里,看着我三爷爷不再拉的那么吃力,看着我三奶奶的叫声也小了下去,他突然咧开已经没有了几颗牙的嘴笑了起来。 却没有声音。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三爷爷一把把我三奶奶拉了出来。 他安顿好我三奶奶就连忙来扶我祖爷爷,可是我祖爷爷却早已经闭上了双眼,再没有一丝气息。 我三爷爷痛苦的抱着我祖爷爷的尸体大哭起来,可是他依旧意识到我三奶奶还处在危险之中。 我三爷爷把我祖爷爷的尸体紧紧的栓在了背上,又抱起了我奄奄一息的三奶奶跑回了村里,跑到了我爷爷家求救。 我爷爷找来大夫和产婆帮我三奶奶流下一个已经成型了婴儿,可我三奶奶还是没有熬过去那个夜晚。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三奶奶也终于闭上了双眼。 我三爷爷呆滞的抱着我三奶奶的尸体不撒手,直到我爷爷揪着我三爷爷的衣领把他甩到了院子里,拿着笤帚打他,质问他到底干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我三爷爷却呆滞的说不出一句话,任由我爷爷打骂。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整整两天,我三爷爷后来跟我说的时候他都记不起来那两天他都在想些什么,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总之他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看我三爷爷已然精神不正常了,又看到草屋塌的不成样子,和我二爷爷的诡异的死法,我爷爷知道了这件事估计不简单,可是现在我三爷爷成了一副痴呆状,问什么也不答,他只能匆匆决定下葬三人。 一来夏天太热,尸体不宜久放;二来一晚上家里同时死了三个人,已经在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如果再不下葬,恐怕会闹出乱子。 为了压下传言,我爷爷忍着悲痛只准备了我祖爷爷的葬礼,为他守灵七日再下葬,而我二爷爷和三奶奶,只在家后院停了三天,就在第三天的晚上找了几个汉子偷偷埋下。 直到这会儿,我三爷爷才稍微清醒了一点儿,跟着抬棺的队伍走了出去,跟的还是我二爷爷的抬棺队,我爷爷好奇的问他去干啥,咋不去陪我三奶奶最后一晚。 我三爷爷愣愣的看着我爷爷,许久才开口缓缓道:“大哥,爹说要七七四十九跟封棺钉封住二哥。” 我爷爷一听,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他是个文化人,我爷爷也没有让他沾染过这些东西,但他也毕竟出生在这么一个家庭里,少不了耳濡目染,听人议论,因此我爷爷也稍微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如今听说祖爷爷要用封棺钉钉住我二爷爷,再联想到我二爷爷那诡异的尸体,我爷爷就心里有了点儿明白。 封棺钉,就是以葬礼来说,在人下葬的时候,用钉子钉住棺盖,一般人下葬只在四角钉四根钉子,每根钉子必须打三下钉牢,这是有讲究的,为防止失误,还会事先在棺材上打好洞。 而这七七四十九根封棺钉,我爷爷也略有耳闻,那封的就不是普通人了,说成僵尸,也不为过! 可是我爷爷诧异,我二爷爷怎么能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僵尸?又或是什么别的东西? 我爷爷虽然奇怪,但也照我三爷爷的话做了,让我二爷爷下了葬,又把那个草屋给收拾了个干净。 此后再也没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第十三章 悲剧尾声 但是这次的事件对我家的打击是极其大的,家中一下子去了三个人,还都是至亲至爱,那种悲痛常人是难以想象的。 祸不单行,偏偏是在那个时候,三爷爷还在家停着棺的第五天,我祖奶奶也一咽气,跟着我祖爷爷驾鹤西去了。 我爷爷彻底崩溃了,再加上始终不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三爷爷怎么都不肯开口,我爷爷便把所有罪过都加在了我三爷爷的身上,他拿着胳膊粗的木棍打我三爷爷,我三爷爷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也不哭喊,任凭我爷爷打骂他。 那几天,我爷爷忙完我祖爷爷和祖奶奶的灵事,就回来打我三爷爷,打的累了就吃饭睡觉,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五天。 直到我三爷爷整个人肿的像头猪一样的时候我爷爷才终于罢了手,吩咐我奶奶把我三爷爷赶出家门仍在路上任由他自生自灭去吧。 我奶奶一直也心疼我三爷爷,可是当时我爷爷盛怒之下,我奶奶怎么敢插手,看到他终于不再打我三爷爷了,于是背着我爷爷把我三爷爷送到了我二爷爷的家里养伤,我奶奶知道我爷爷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已经失去了这么多亲人,我爷爷万万不能再失去我三爷爷了,可是他恼怒我三爷爷的不开口,才会这么做。 我二爷爷的老婆早在好几年前就跟别人跑了,家里的孩子除了白天上学也就晚上在家,出了事情之后我奶奶把我二叔的两个孩子过继给了家族里同辈的没有孩子的兄弟们,房子就空了下来。 我奶奶就在我爷爷的眼皮子底下偷偷的照顾了我三爷爷一个多月,一个多月都没有说过话,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的我的三爷爷终于在七月半,我三奶奶的生辰那天开了口。 那天一大早我三爷爷一步三晃的来到了我爷爷家门口,正要去上班的爷爷看到我三爷爷突然一愣,再看看已经瘦的不成样子的弟弟我爷爷突然就心软了,问他:“你来干什么,你嫂子今天没送饭?” 我爷爷其实一直知道我奶奶在照顾我三爷爷,只是一直假装不知道罢了。 我三爷爷扒着门框虚弱的说到:“大哥,让嫂子给文秀煮碗长寿面吧。” 说完,我爷爷和我三爷爷同时眼圈一红,鼻子酸了起来。 我爷爷连忙冲屋里咬着牙喊道:“孩子他娘!给弟妹煮碗长寿面!” 说完,也不知怎么的,我爷爷推着车子夺门而出,飞快的消失在了村口。 那天,我三爷爷在我三奶奶的灵位前跪了整整一天,直到我爷爷下班回来,才把他拉了起来。 我三爷爷也终于跟我爷爷说了当晚的事情经过。 可是我三爷爷他怎么也想不通,短短的一个晚上,怎么什么都变了。 其实他是知道的,那个草屋连连出事就是因为盖的地方不对,尽管我祖爷爷没怎么跟家人说过那个草屋的事情,但是作为一个诡异的传说,在村子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只是普通人只当是闹鬼或者冲了神灵,看不清门道儿而已。 可是我三爷爷虽然当年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家传本事,但也偷偷看过那本书,加上他天资聪颖,也学到了不少堪舆知识,他当年还没有离家时就知道,那个草屋连连出事就是因为盖的地方不对,因为周遭的风水没有什么大问题,那出事的原因九成就是盖在了别人的坟上。 我爷爷再次气了个半死,骂他明知道底下有坟还非要去蹦迪,这不是找死吗!你找死就行了,还祸害了家里人! 我三爷爷痛苦不堪,可是他说,他认为这对他是造不成影响的,随即他就说出了当晚的几点疑问。 一是我三爷爷也对我爷爷详细讲述了他的煞化体质的具体作用和功能,这头一件他想不通的就是如果真是草屋下的坟作祟,为什么他没有感觉,而这一直都没有的感觉,才让他自信的踏上了这条悲剧之路。 二是我三奶奶那晚究竟去哪户人家上的厕所,包括我二爷爷来闹事的时候,为什么我三奶奶要说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可当时我三爷爷却看到的都是漆黑一片? 三是我二爷爷怎么突然之间就起尸了,我二爷爷的那带有杀意的起尸怎么我三爷爷也没有感觉得到? 四是那土地底下拽我三奶奶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是那地下的坟主人吗?怎么会事隔多年又起尸了呢? 最后就是我祖爷爷的血,竟然能杀了已经变成了僵尸的我的二爷爷,还能逼退抓着我三奶奶的东西。 这些始终都是疑问,我三爷爷怎么也想不通,他想仔仔细细的问问我祖爷爷,可是每每想起我祖爷爷和三奶奶的离世,我三爷爷就会心痛的抽搐。 我爷爷听着更为可怖,问道是不是我三爷爷身上的煞气因为长久不修炼已经退化了? 我三爷爷说不可能,因为人一旦走上化煞这条路,除了最终被煞气所吞噬,再没有别的可能了,而且那几天我三爷爷挨我爷爷的揍时,身上的煞气也发作了,但是我三爷爷因为过于悲痛,加上愧疚,终究忍受着么有发作。 我三爷爷又道现在想搞清楚事情的真像唯有把草屋下的坟给挖出来一探究竟。 我爷爷虽然害怕,但还是同意了我三爷爷的说法,于是两人再次趁夜深人静的时候背着锄头来到了已经夷为平地同时并被我爷爷用栅栏圈起来的那个曾经的草屋的所在地。 可是我三爷爷一看到这个地方,竟然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直吐了个昏天黑地,忘乎所以。 并且怎么也没办法靠近那个地方,因为他一靠近,我祖爷爷,三奶奶和二爷爷的死状,还有他们死前的呼喊,都充斥满了我三爷爷的脑子里。 我三爷爷尝试了多次都再也不敢靠近,那种痛苦太过清晰,他再也不想体会第二遍了。 看我三爷爷都不敢靠近,我爷爷就更不敢了,于是二人也就暂时放弃了这个计划,可是这一放,我三爷爷却再也不敢来这里了,连村西头的路都不敢走了。 那之后我三爷爷沉于悲伤很久,直到半年之后才开始找工作,可是他没文化脾气又不好,根本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好在我爷爷是大学生,认识很多人有些人脉,好说歹说给我爷爷安排了一个给公社送货接货的工作。 七八十年代正是车匪路霸最为猖獗的年代,我爷爷又身怀奇技,开着车跑了大半个中国,其间遇到的传奇故事也数不胜数,我也会在日后的时间一一为大家叙述。 可是那个晚上的那些个谜团,也就像一粒沙子沉浸了大海,我三爷爷捞不着不敢捞,可是他却知道,这些个谜团,那个夜晚,终将伴随他一生。 后来的日子里我三爷爷每次煞气发作完之后都会独自点一根烟,让自己沉浸在星辰大海,回想我三奶奶的笑脸,回想多年来他身边失去的众人的脸孔,可他从来不去找人给他算命,看看自己是不是犯了鳏弊,若是,又该怎么破解,其实他很信命,冥冥之中知道自己的定数,可又偏偏逆命而行,才让他的一生有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一丝传奇的味道。 也是他,最终把我也带上了化煞这条不归之路。 第十四章 我的童年 说了很多我三爷爷的故事,心里挺难受的。 现在书归正传,说说我这一生。 话说自从那个时候我妈给我烧了替身之后,说是我整个人都变的不一样了,怎么个不一样呢,就是以前吧,我总是吃了睡,睡了吃,偶尔醒个一两个小时,跟大人逗乐一会儿就接着睡了。 但是后来呢,我就变成了一整天都在吃和睡之中,连偶尔的清醒也没有了。 我妈为此担心了很长一段时间,就连张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三爷爷更是不明所以,之后我姥姥不知去哪里朝拜的时候给我带回来一块大白菜样子的“长命锁”。 说来也奇怪,自从戴上这块白菜,我不但急速的长起个子来,整个人也活泼了起来,我妈也就不再担心。 我的整个童年都是在三点一线中成长,那就是我家,张生家,学校。 我五岁的时候因为我爸爸的工作关系就搬到了供电局家属院,在这儿我认识了很多直到现在都有着联系的一些好朋友,更别提从小跟我一起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张生的孙女儿,张晨曦。 晨曦跟我一样,身高都在同龄的女孩子中属于拔尖型,但是她是干净漂亮聪明温柔的大小姐,我就是她身边那个通着鼻涕的傻大个儿跟班儿。 但由于辈份儿原因,晨曦是张生的孙女,而我是张生的干女儿,因此晨曦还得叫我一声姑姑。 虽然我从来不强迫她喊我姑姑,但知书达理的她总是一见我就扑着抱着我喊小姑姑好,小姑姑你的头发终于长出来了之类的。 唉,说起我的头发,那真的是我人生之殇。 我一直到六岁的时候还是光头,没错,就是光头,一根儿头发都没有的那种光头儿。 你们能想象吗,在上幼儿园的时候,所有的小姑娘都扎着冲天小辫儿,就我,留着男生都不会去剃的光头。 关于我光头儿的事儿,还有一个小故事,那就是我两岁的时候,那个时候人口政策已经没那么严了,我姥姥托关系也总算为我搞定了出生证明,我也终于从小黑屋里钻出来见到了光明。 我妈也开始为了证明她又生了个孩子而抱着我走街串巷,那会儿我还是有头发的,虽然又少又黄,但是还不短,我妈少女心爆棚啊,自制一些什么蝴蝶结,什么小红花,绑住我那撮儿比眼睫毛还稀的头发。 一开始好多人都为我妈高兴,由于我家亲戚众多,还有好多给我送礼物的,什么哇哈哈啊,火腿肠啊,简直把我养的越来越肥。 后来来了个人,就是我二爷爷家的小儿子,我也得喊个叔,但是呢,他结婚比我爸妈时候儿更长,这么多年来却一个孩子都没有生出来,难免心里不平衡,见到我之后佯装很亲热,结果趁我妈不注意竟然丧心病狂的一把把我头顶儿的小辫子给我揪了下来,虽然没几根儿头发吧,但好歹也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啊。 我就死命的哭啊哭啊!我妈来了之后一看到我光秃秃的还印着血的头顶,瞬间炸了,拿着笤帚就揍了我那叔叔一顿,我奶奶闻声赶来也加入了战斗,直打的他大小便失禁,后来那叔叔提着裤子跑走的时候说,别让他在看见我的头发,否则见一次拔一次。 这个叔叔就是貌似当初举报我的那个叔叔,听说后来我三爷爷亲自上门跟他谈话一番,才“安抚”住了他的嫉妒之心。 我妈倒也不是怕他,就是人人都有不留神儿的时候,万一在因为个头发让我遭了罪,我妈就真的心疼死了,然后就抱着我去剃了头,这一剃就是六年,直到我那二缺的叔叔终于拉下个孩子,我妈才终于让我开始留头发。 七岁那年,我带着自己的毛寸,晨曦带着长长的两根麻花辫,家属院的小伙伴儿带着书包,我们手拉着手一起走进了实验小学。 实验小学是我们那儿一所重点小学,当时是只招收县城里的孩子,因此人也不是很多,圈子非常的小,属于那种走在路上只要是同龄的孩子,那大多都认识,更何况我还是校花儿的保镖呢,那知名度可是很高的。 一整个小学我都出乎意料的优秀,由于我常年的全校第一,还让我们那个三天两头儿脱课的极其不靠谱的班主任老师评上了县优秀教师,让她那少的可怜的工资一下子就翻了好几翻。 这也是她直到现在都会来我家拜年的原因,看我跟看锦鲤一样儿的眼神儿。 但是晨曦小学成绩就不咋地,属于中游水平,上上下下的起伏很大,可是她漂亮啊,总是会收到各种各样的礼物,小日子过的也很舒展。 说来也巧,那个时候我们家属院的几个孩子竟然大多都在一个班里,还评出了那个时候几乎每个班里都会有的几个玩儿的好的“五朵金花”或者是“三剑客”,我和晨曦,张丹丹,雨菲,李丹阳,就是当时我们班儿的“五朵金花”。 估计是受我三爷爷的影响,因为我爸我妈都属于老实人,偏偏我横的很,带着晨曦这个“乖宝宝”,也带着剩下的三朵金花,在学校横行霸道,踹别人的凳子,让别人给写作业,让别人给跑腿儿这些都太小事儿了。 我一直觉得我的金钱观念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在我的人生中不可动摇了,因为我放“高利贷”。 当时我们虽然是“五朵金花”,但是四个女人一台戏,五个女人简直能翻天,我们五个人经常闹那种‘我跟你玩儿,不跟她玩儿了’‘她好像说我坏话了,我不像跟她玩儿了’‘她昨天带辣条竟然让XX吃,不让咱们吃’之类的戏码,所以我们的感情在那个时候一点儿也不牢固。 经常闹掰的结果就是有了一个公敌,李丹阳,我们四个都想把她踢出去。 所以就开始尽情的欺负她,当然没有校园暴力啊什么的,我还是很文明的。 除了关于钱之外的事儿我都没什么心眼,出了事情我都是负责直接上手搞心眼儿这件事儿晨曦做的不错,张丹丹算是个双面间谍,雨菲长着一张天然萌无辜脸,所以我们几个欺负起人来几乎无人招架。 “高利贷”这件事儿是这么闹起来的。 因为当时我们都想把李丹阳踢出圈子,所以一直在找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但是苦于一直抓不到她的把柄而发愁。 正巧那几天李丹阳借了我五毛钱没有还,那个时候五毛钱可是个大数目了,我就心生一计,对她说,我的钱不是爸妈给的,是一个神秘的白胡子老人借给我的,他说了必须得还钱了,如果多拖一天他就多收壹块钱的利息,如果没有按时给,他就晚上偷偷的把花钱人的手指一根根咬掉。 可就是这么一个荒唐无比的故事,就真的把李丹阳吓了个半死,从那以后每天给我带一块钱,直到十几天后,估计她是真的负担不起了,哭丧着跟我说还得还多少。 我说神秘老头儿给我托梦了,因为你存在了一个不该存在的团体里面,所以要一直交一辈子,除非一次性给五十块,否则就退出这个团体。 然而又是这个比刚才那个故事还要荒唐的故事,她再次相信了,这次我们都以为她会乖乖的不再跟着我们了,可是我们想简单了,第二天,她就真的拿了五十块钱来了。 我们四个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最终选择拿着这五十块钱买了几杯雪花酪,又去网吧潇洒了一番,当然没有带她。 可是第二天,班主任就把我们几个拉出去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原来李丹阳一直以来给我们的钱都是她偷得父母的,一开始数额不大,父母虽然怀疑但是也没放在心上,可是这次竟然一下子丢了五十块,父母一问就全部都招了。 那个时候班主任骂我们是资本家,是资本主义,我们一直不理解那是什么鬼意思,后来直到上了初中学习了历时,我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老师当时这是变相的夸我有商业头脑吗?哈哈哈哈哈,开个玩笑。 总之最后我们四个终于找到了正当的理由把她终于踢了出去,这个‘正当的理由’就是她告我们。 并且我们为了报复她我们还曾经把她一个人留在过万人坑,当然已经比我小的时候浅了很多,而且我们当时还是不知道万人坑的传说的。 只知道城东北角有个大坑,很少有人去,还闹鬼,那天我们商量了一下骗她出去玩,她看我们要跟她和好就很高兴的跟了上来。 到了那个大坑的时候我们说要玩儿捉迷藏,于是我们就商量好了一直出一样的,终于让她输了之后给她蒙上了眼,我们几个就骑上车子飞也似的跑了。 当时小学下学还很早,那会儿几乎还不到五点,虽然是深秋了,但天还不至于黑,而且她家也不远,于是我们也就没有担心。 可是第二天她没有来学校,老师说感冒请假了,我们还笑了她一番,可是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来过学校,老师说似乎是去市里上学了。 反正当时只觉得终于少了个狗皮膏药,轻松地很,却没想到多年以后再见我对她终究抱了愧疚的感情。 其实小学的生活已经记不大清楚了,若不是工作之后又见到李丹阳,经历了一起事件,我估计我不会再想起来这件事了。 我的小学记忆几乎都是围绕着我们四个的笑脸,李丹阳自小卑微又模糊,让我们忘得很快,以至于后来的无数次聚会我们谈论起小学生活,都从来没人提起过她,仿佛她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总之我们四个小学一起毕业了,我和雨菲都考进了市里,可是不在一所学校,加上她早早的搬离了家属院,又好几次搬家,竟然几次三番断了联系。 晨曦和张丹丹在我们县里直升初中,却也不在一所学校,好在我和张丹丹住在一个家属院,我和晨曦又是亲人,所以我们三个始终联系很多。 虽然我们上了初中之后都再次各自有了各自的新的朋友圈,可是随着时间的堆积,我们的感情却越来越浓厚,越来越深重。 第十五章 李佳昱 初中的时候我来到了市里,妈妈在离学校不太远的一个小区里租了一所六十平的单元楼来照顾我,正巧当时因为姥爷的身体非常的不好,来到了市里住院,所以姥姥也跟我们住到了一起。 开学前姥姥给我买了辆白色的小自行车,也不知道姥姥是不是讽刺我吃的太胖长的太壮,竟然买了一辆车轱辘还没我脸大的车子,好看是好看,但是天知道我上学骑着它有多累。 开学那天是我爸送我去的,我骑车他步行,人特别多,家长不让进学校,所以到了门口的时候看着我爸的笑迷糊脸,我突然有点儿想哭。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估计是当时觉得太孤单了,我们县里没几个来市里上学的,和我一个学校的更是几乎没有,第一次独自面对新的陌生的环境我也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作孤独感。 但是我估计从小身上就有一种义勇军的热血情怀,我当时竟然极有一种慷慨赴死的感情,红着眼圈咬着牙,死死的看了我爸一眼,我推着仿佛炸药包的车子走进了战场,哦,不,学校。 一进学校,我就有点儿傻眼了,眼泪也来不及流了,因为周围的同学一个个都穿的极为光鲜亮丽,只有我留着假小子头,还穿着好几天没洗的衣服,我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了自卑的情感。 在这里声明一下啊,我家条件其实不错的,在我们县城也属于中上游水平,不然也不能供我来市里上学不是?主要是六年级的时候学习时间紧,就把我好不容易留的长发给剪了,加上我妈我姥最近忙着照顾我姥爷,我爸因为工作还是市里县城两头跑,都没人有精力管我,所以我才略显的邋遢了一些。 当时我都觉得我的脸都要红到天边儿了,我那会儿也十三了,也大概知道美的第一步就是干净整洁了,所以更是不好意思的紧,我都差点儿冲动的冲出学校了,谁知道一个突然挡在我面前一个个子高高,无比阳光帅气的学长。 我记不太清楚他的脸了,只记得白的反光,还很帅,说话也很温柔,他问我:“你知道车库在哪里吗?” 我当时已经蒙了,就呆呆的摇了摇头。 学长接着对我说:“那我带你去吧!” 我点点头跟在了他后边,一路上他说了很多话,现在都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介绍他自己,也介绍了一下学校,说来惭愧,其实他也是我后来初中时期里算是不可磨灭的一个存在,可我现在却怎么也记不起他的名字了,只隐隐约约记得一个‘旗’字,但似乎又不是他的名字,下文就用‘旗’来称呼他吧。 旗把我送到车库,又问我要通知书,看看我在几班,得知我的班级之后,他刚想带我走,突然车库里传来一个爽朗的女孩子的声音,那一声我永远都记得,自信而高亢,她喊:“嘿!哥们儿,接新生啊?那你咋不接我啊!” 旗笑着看过去,我也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运动服骑着死飞的短发女生,虽然人家也是短发,但看上去很帅气,一点儿也不像我这样邋遢。 那一瞬间我就对这个笑容明亮的女生无限好感了,更巧的是她跑过来之后竟然发现我俩是同班的,当时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她一下子搭上我的肩膀对我说:“以后跟着我吧!我罩你!” 虽然当时我觉得这句话似乎冒犯了我的自尊心,但是看着她友好的笑脸我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还是开开心心的跟着她,跟着旗一起去找我们的班级。 开学典礼我们俩坐在了一起,她很活泼,总是抓着我的头发揪小辫子,说我扎两个最好看,说我适合穿裙子,皮肤白还适合粉色的裙子。 这些话逗得我哈哈大笑,我偷偷的撩开肚子让她看我肚子上的肥肉说我太胖了没有办法穿裙子,她却鄙视的看着我说杨玉环是怎么当上贵妃的,不就是因为胖吗。我一愣,道,可是没人是唐玄宗啊。她笑笑说她就是唐玄宗。 可是转脸开学典礼完回到班级里,就看到一个精瘦精瘦的,皮肤黑黑,眼睛大大的,穿着粉色裙子的女生,扎着两个小辫儿,很是可爱。 我俩都看要流出口水来,直到班主任点名字排座位我俩才从那个女生的美貌中回过神儿来。 我俩没座在一起,我和一个男生坐在一起,因为个子的关系坐在倒数第三排,她坐在最后一排。 对了,她叫李佳昱,那个黑黑的漂亮女生叫燕妮。 李佳昱的家稍微远一些,但跟我家也是同路的,从此之后,每天下学都能看到一个壮壮的女生骑着一辆迷你小车,跟着一辆死飞在路上狂奔。 李佳昱是我来到市里之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很快就成了死党,一起逃课,一起上网吧,一起喝酒,一起撒谎,可以说,这些坏习惯都是她教给我的,然而更可怕的是我的成绩却越来越好。 开学第一次期中考试我就考了班级里的第五名,因为这个关系她还送了我一套有着当年最火的歌《2002年的第一场雪》的磁带。 期末的时候我考进了年纪前十,班级第一,老师又送了我一套有着当年最火的歌《回心转意》的磁带。 放寒假的时候我已经没那么壮了,头发也终于齐肩,穿着一件粉红色长款羽绒服,真有了那么几分清秀的感觉。 李佳昱知道我家是县城里的,放了寒假肯定要回家,所以就趁放假前一天晚上给我妈打电话叫我出来吃饭。 她有自己的手机,而我当时还没有,所以每次假期喊我出去玩儿的时候她都是给我妈妈打电话,我妈一向开明,加上我的成绩一路争上,我妈竟然很喜欢总是缠在我身边的那个大个子李佳昱,她喊我出去玩儿我妈也都不会阻止。 那晚我到了李佳昱说的饭店之后意外的看到了旗。 也许是看着我的神色过于惊讶,李佳昱跟我说:“一直忘记告诉你,我跟这小子是邻居,他住我楼上。” 我张大了嘴巴,难怪我有时候去李佳昱家的时候总是能在她家小区门口看到旗,为了能经常看到他,我还故意常常提前半个小时出家门跑到李佳昱家喊她,没想到两个人竟然是邻居,当时想着李佳昱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我入座之后就开始上菜了,因为我从小极其喜欢吃辣,这点李佳昱也是知道的,于是当天我们是在一个川菜馆子里吃饭,够辣够香,很合我的胃口。 席间他俩一直在说些什么,而我一直只顾着吃,也顾不得抬头跟他们说话,最终还是旗拍拍我的肩膀疑惑的说:“你一直是这个饭量吗?” 我赶紧擦擦嘴点了点头。 旗看上去更奇怪了:“那我怎么看你比以前更瘦了?” 我咽下嘴里的东西,看向李佳昱,两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李佳昱替我解释说:“她就是喜欢吃辣,碰见辣的很能吃,但平常饭量还是挺小的。” 不知道为什么,旗突然用一种不可言状的语气的对李佳昱说:“你对她还挺了解的吗。” 我没心没肺的笑道:“那是,大哥对我可好了。” 李佳昱点点头,仿佛很是受用,可是她正笑着,突然表情严肃的看着我道:“小离,你怎么了,嘴唇怎么突然这么白?” 嘴唇发白?我只是突然觉得有点儿冷而已,就跟她说:“估计是冻得。” 李佳昱虽然平易近人,可是脾气也大的吓人,听我说完,竟然一拍桌子,喊道:“你们这些服务员在这儿站着都是干什么吃的!房间里温度这么低都不能往上调一下吗?” 我和旗都吓了一跳,我刚想说什么,旗却对我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也就没有说话,可是却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堵,也有些恶心,我借着去上厕所扣了半天也没吐出东西来,回去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什么胃口了。 当时我也觉得奇怪,怎么突然就感觉难受了起来,后来我就一直郁郁寡欢,也再也吃不下什么东西,也拒绝了李佳昱要去唱歌的提议。 也许是看我精神不太好,李佳昱执意要送我回家,我们就在饭店门口跟旗分了手,看着旗坐上计程车走远,我心里一万个后悔没有及时要到手机号,可是当时确实不知道为什么难受的很。 李佳昱问我要不要先去医院,我说不用,直接回家就行,估计是感冒了。 李佳昱给我讲了很多笑话来帮我提精神,当时也的确逗得我哈哈大笑,可是现在只记得一个了,是这样的: 从前有个红毛怪和一个绿毛怪,绿毛怪一枪就打死了,而红毛怪需要两枪才能打死,现在这个猎人枪里只有两发子弹,而红毛怪,绿毛怪都站在他面前,问怎么才能都打死。 我猜了半天答案,比如红毛怪和绿毛怪是前后站着,一枪打穿绿毛怪同时还射中了身后的红毛怪,然后再打红毛怪一枪红毛怪就死了。她说不对。 我又猜红毛怪怀着绿毛怪,两枪打死红毛怪,同时绿毛怪胎死腹中。她说不对。 我再猜...... 好吧反正没有猜对,她哈哈大笑,得意的对我说:“想知道答案吗?”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她说想。 她笑的更得意了:“你说你最喜欢我了我就告诉你答案。” 我连忙一把抱了上去,不停地说:“大哥,我最喜欢你了,我最喜欢你了,求求你告诉我吧!” 我只觉得李佳昱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了,我也是第一次抱她,觉得她比想象中的瘦,其实我在家的时候经常抱着晨曦啊,抱着她来回甩,也不觉得什么,可现在我却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也许李佳昱并不喜欢别人抱她呢? 于是我连忙了松开了手,可是没想到我刚松开手,她却突然抱住了我,低下头在我耳边说道:“我告诉你答案,答案就是猎人先一枪打死了绿毛怪,然后红毛怪给吓绿了,就给一枪打死了。” 听完这个答案我哭笑不得,一把推开了李佳昱说:“你真阴险。” 李佳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红脖子粗的:“哈哈,又不是我制定的答案,干嘛说我阴险。” 正闹着突然下雪了,而且下的很大,鹅毛一般。 我俩连忙跑到公交车站避雪,她搂着我的肩膀跟我说:“今年的雪下的真晚。” 我皱着眉说:“是啊,明天放完假我还得回家呢,希望别下太大。” 李佳昱笑着说:“明天你就要回家了,我送你一首‘2003年的第一场雪’吧。” 第十六章 冥途(上) 后来怕雪下大就真的没有出租了,于是我们赶紧拦了辆车,刚跟司机师傅说完地址,李佳昱的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她掏出来一看,是我妈妈的电话,估计是看到下雪了担心我吧。 李佳昱就把手机递给了我,我刚接过手机说了一声:“妈,我正往家走着呢。”却突然听到了我妈啜泣的声音,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我的心头,我赶紧追问道:“妈?咋了?有啥事儿?” 我妈顿了一下问我:“你现在咋回来着呢?” 我说:“打的啊。” 我妈说:“那你快来医院吧,你姥爷不行了,说想见你。” 就像五雷轰顶一样,我一下子就懵了! 这是咋回事儿?我姥爷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虽然这大半年我知道他一直在住院,可是不是说手术完了就没什么大事儿就能回家了吗?怎么就突然告诉我我姥爷不行了? 我合上手机,对司机喊道:“师傅,送我去中心医院!求求你!快点儿!” 李佳昱连忙问道:“医院?为什么要去医院?你妈妈生病了?” 我转过头,想告诉她,可当时我早已经泪流满面,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我只觉得心口越来越疼,呼吸越来越费劲,我紧紧的抓着座椅上的垫子,仿佛能撕烂一般。 李佳昱晃着我的肩膀大声的询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姥爷慈祥的笑脸充斥着我的脑子,仿佛还鲜活的存在我的眼前。 我拍拍司机师傅的肩膀,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快。” 我忘记了我当时是怎么哭着跑到病房里了,反正我到病房里的时候姥爷的脸上已经蒙上了白布,我呆呆的看着医生把我姥爷推了出去,看着姥爷安静的躺在上面,没有气息。 当时我反而不怎么想哭了,泪也就逐渐干在了脸上。第二天我也没有参加放假仪式,而是直接跟着车回了家。 因为我们那儿的习俗是不火化的,所以舅舅直接开着他的货车把姥爷接回了家。 姥爷的棺材停在了大舅家的客厅,停棺的棺材盖子是透明的,姥爷安静的躺在里面枕着生前最喜欢的枕头,盖着生前总是盖着的被子,还是一脸的慈祥,仿佛没有离开一般。 我帮哭肿了眼睛的姥姥一起叠元宝,一起剪铜钱。 出殡那天我坐在姥爷的灵车上‘暖棺’,棺材旁边还有我大舅妈,二舅妈和一众的女性亲人,一路上都在哭,而且哭的很大声,我靠在棺材上木然的看着她们,却怎么也哭不出来,我问自己,难道感不到悲伤吗? 似乎很悲伤,又似乎不悲伤,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哭不出来。 其间印象很深的是我二舅妈,她正哭着的时候扫了我一眼,看到我没一点儿动静的在哪儿坐着,就连忙着急的说我:“大妞,你咋不哭呢?快哭啊,在路上呢,别人都看着呢。”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非要哭呢?而且别人看着,在路上就是哭的必要条件吗? 终究到姥爷下葬我都没有哭,反而松了一口气。 我妈倒是哭的嗓子都哑了,但是很久的后来她却对我说,当时她并不觉得我姥爷的去世太过悲痛,反而替我姥爷终于逃离了我姥姥的控制而松了一口气。 我说那你还哭,哭的嗓子都哑了。 我妈眼圈就又红了,她说:“因为我再也没有爸爸了。” 后来因为毕竟到了年底,家里的气氛恢复的很快,姥爷突然去世的阴影也在我家烟消云散,被人深深的埋藏在了心底。 可是我始终的没有哭泣,却在家族里成了一个笑谈,因为姥爷生前最喜爱的孙子辈份儿的人就是我了,我是他唯一的一个孙女,他在世的时候很喜爱我,我能吃那么胖,我姥爷可谓是功不可没。 他走的时候,最应该哭的我偏偏没有哭,这成了姥姥这边家族里茶余饭后的谈资,我妈妈为我圆场说我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还什么都不懂,我也没有反驳,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晨曦在那个时候常常跑来找我玩儿,告诉我她爷爷教她开阴眼了,她就教给我,说不定我能再次看到我姥爷,可是晨曦道行不够,画的符总也不能用,一来二去也没教会我怎么开阴眼。 在年二十九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天我菁姐带着她刚满两岁的女儿会家串亲戚,我菁姐是我大舅家的大女儿,嫁到了我们县的路夹河村,姐夫在县城买了房子,离得也不远,所以我菁姐时常没事儿就回娘家。 就是二十九那天,我大舅一家人和我姥姥都在饭桌上吃饭,我菁姐的女儿突然抓着一块儿肉朝身后的空气奶声奶气的说到:“老老爷,老老爷,吃,吃,肉肉。” 一开始大家都没当回事儿,也由于气氛热闹大多人也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倒是我菁姐疑惑朝身后看了看,却发现并没有人,就又把她女儿抱正,开始吃饭。 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女儿又抓着一个鸡腿转过身奶声奶气的说到:“老老爷,老老爷,吃,吃,肉肉。” 我菁姐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却发现还是什么都没有。 我菁姐急了,连忙把女儿转过来,训斥道:“又没有人你乱喊什么!” 也许是我菁姐的训斥声太大了,小家伙竟然一下子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我大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把孙女儿抱了过来哄到:“乖乖,不哭,你想吃什么,姥爷给你抄。” 可是小家伙儿却还是执着的拿着鸡腿指向众人的身后道:“老老爷。老老爷,吃,肉肉。” 顿时整个屋内鸦雀无声。 我姥姥却在一开始的讶异之后迅速转变为了兴奋,她激动地问那小家伙:“你看到谁了?告诉老姥姥!” 小家伙儿似懂非懂的看着我姥姥,又转过身奶声奶气的再次说到:“老老爷,老老爷,吃肉肉。” 没有人在说话了,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朝那个方向看去,姥姥也略显激动地缓缓站起身,可就在这时,我大舅家新过门儿的儿媳妇儿,突然惊恐的大叫起来,让所有人都吓出一身冷汗。 她边快速的后退边喊:“有鬼啊!有鬼啊!” 同时小家伙儿也够着手对空气喊道:“老老爷,老老爷,别走,别走。” 我姥姥一听,连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双手不住的拍打着空气,颤颤巍巍的问:“是你回来了吗?” 可是我姥姥怎么能听得到有什么回应,她耳朵里仍旧充斥着我嫂子惊恐的大喊,我姥姥一把抓住我菁姐的女儿的肩膀,咬着牙问道:“快看看,老老爷走了吗?” 那小家伙儿懵懂的点点头,指着门口道:“走了。” 我姥姥一下子站起身,看向时不时被风吹动的帘子,内心无比混乱,可偏偏我姥姥心乱如麻的时候,我那不长眼色的嫂子却还在不停地大喊大叫,我姥姥的火气一下子就冲了上来,她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碗就冲我嫂子扔了过去,顿时我嫂子就摔倒在了地上,鬓角处也流出来一道血痕,我舅妈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扶我嫂子,刚想说什么,我舅舅连忙按住了我舅妈,并使眼色让她别说话。 我姥姥愤怒的喊道:“你这个不成器的喊什么喊!喊什么喊!神经病!” 我嫂子向来胆小懦弱,捂着伤口惊恐的看着我姥姥却再也不敢开口说话。 我姥姥再次问那小家伙儿道:“你再看看老老爷真的走了?” 在最终得到小家伙儿的确定之后我姥姥什么都没再说,而是转身走出了房间,默默的看了半天天空,最后谁也没搭谁的话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觉睡到了天黑。 我大舅担心我姥姥,可是我姥姥谁也不跟谁搭话,他只能打电话叫来我二舅和我妈商量,可是三人一齐进到我姥姥屋子里的时候,我姥姥又像没事儿人一样开始说说笑笑。 我妈和我二舅一头雾水,怪我大舅大惊小怪了,我大舅也摸不着头脑,但看我姥姥已经恢复到了常态也就没再说什么。 可是自那以后我姥姥就时常对着天空发呆,在院子里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大年初二我妈带我回门儿串亲戚的时候也看到了我姥姥下午在院子里的寒风里坐着,很是心疼,可平常还是说说笑笑,掩饰悲伤。 那之后为了安抚姥姥的情绪,让她尽快的脱离阴影,开学之后就让姥姥跟着我们一起住到了赵都市里,总是隔三差五的听到妈妈早上兴奋的起床后说梦到了姥爷,却忘记了姥爷说过什么。 姥姥奇怪,她却从来没有梦见过姥爷。我也没有。 每天仍旧是过着两点一线的日子,学校,家。 此外就是跟李佳昱一起闹闹,也没别的事儿干。 就是觉得身体越来越虚,而且在春季结束我都已经十四岁了的时候人生中才刚刚第一次来了大姨妈。 估计也和我自从姥爷死后突然就虚下来的身体有关系,自从来了姨妈之后,两天的时间我彻底瘫在了床上动弹不得,脸色苍白,指尖发青,脚步轻软。 第二天早晨我妈看我都该上学走了的时候还没出门吃饭,于是就进来叫我,可一看我像一滩果冻化在了床上一般就吓了一跳,摸摸我的头但我也不发烧,问我是不是肚子疼,我也摇摇头。 我妈吓得打了120,可是一通乱七八糟的检查之后医生也只是说估计是学习压力太大加上最近营养不良的缘故,低血糖罢了。 我妈妈狐疑的把我带回家并给我向学校请了了几天假,开始给我喝糖水,做我我最喜欢吃的饭菜,可是我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一直到姨妈来完,我好像彻底虚脱了一般,倒头睡了过去。 第十七章 冥途(中) 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我突然觉得有点口渴,于是费力的想要睁开眼睛,我觉得我睡的已经够久了,可是睁开眼竟然还是一片黑暗,隐约可以看到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可以看到躺在我对面床上的姥姥,还听见了她打呼噜的声音。 我的房间和妈妈的房间隔着一条小通道,面积不算太小,所以添了一张单人床让姥姥跟我一起住,我的房间窗子很大,朝东,所以晚上的时候借着月光感觉非常明亮。 尤其是今晚的月亮特别的圆,特别的亮。 我动了动,只觉得身体无比的沉重,像铅块儿一般,把我死死的压在床上难以动弹,那种感觉太难受了,我努力的想要坐起身,拿起旁边桌子上的水杯喝个痛快,可是那种感觉就像身体整个粘在了520胶水上,每动一寸,就要费劲几乎全身的力气,所以当我终于成功举起胳膊的时候,我感觉我已经要虚脱了。 我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干脆喊我妈妈吧,于是我张开嘴,刚想说话,却突然之间,觉得整个身子一轻,顿时如释重负。 我惊喜的举起手看了看,果然很轻松的就做起了身,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伸手就去拿桌子上的水杯,可是这一拿不要紧,直接吓得我惊呼起来。 因为我刚想去抓住水杯,却发现我的整个手抓了个空,仿佛那个盛满水的杯子是个有影儿无形的东西一般,竟然直接穿过了我的手,我先是惊呼了一声,然后下意识的下了床,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我姥姥床边。 我无比紧张的想要把我姥姥给推醒,可是,我却再次扑了个空! 这一回,我却比刚才淡定了许多,我先尝试着再次碰了一下姥姥,却发现手还是直接穿过了姥姥的身体,我喘着粗气扭过头看向我的床,果不其然,我看到了我的身体还静静的躺在床上。 那一瞬间,我再没有感觉到一丁点儿的害怕了,反而有些淡然的瘫坐在了地上。 现在我觉得我应该介绍一下我自己了,虽然你们也都知道我叫陆离,大概也对我的性格有了点儿了解,但你们不知道的也还挺多。 首先,我是在我三爷爷各种诡怪故事的熏陶下长大的,虽然当时什么都还没有经历过,但已经有了一颗不会那么大惊小怪的心。我也知道我现在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况,不就是魂魄离体,过会儿就能见到黑白无常了吗。 并且讲真我是个小型的移动图书馆,别看我当时才初一,我敢打赌我看过的书已经比很多人一辈子看过的都多了,当然我这里指的是不爱看书的筒子们,嘿嘿。 不是有人这么说过吗,当你不看书的时候你看到的世界就是你看到的世界,而当你读了一些书后,你会看到没有希望的黑暗的世界,而当你看到足够的书的时候,世界就被你抛在了身后。 当然我还没那么高深的境界,然而我觉得我已经处于没有希望的黑暗的第二状态了。 我曾经想过很多我的死法,其实按说我这种独生子女看上去一般都是无忧无虑啊,万千宠爱啊,要什么有什么,所有人都围着你一个人转什么的,仿佛小公主一般。 说实话,我还真是我家的小公主,所有人都围着转,几乎就是想要什么有什么的类型,可我偏偏没有那种跋扈的性格,也没有多外向,反而有些内敛,在家的时候除了跟晨曦,丹丹混在一起,其余时间我大多都在看书,我发现我看的书越多,就觉得心越平静。 我也会喜怒无常表情夸张,可我觉得不过是人生需要条件反射罢了。 我想过我也许有天会像安娜那样承受不住压力卧轨而亡,因为我也觉得大多数独生子女都会有这样的家庭体验,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你的身上,希望你更好,甚至最好。这种无形中的压力也曾一度让我喘不过气。 我也想过我会像《斜阳》里的母亲一样优雅的死去,像个贵族一样。因为我毕竟是被这么多人捧在手心里啊。 我想过很多我的死法,也想过我说不定哪天就会突然猝死在床上,所以说尽管我没想到就是今天,但是我也没那么吃惊,况且这两天我的身体差的可以,猝死虽然严重了一点儿,但也不是不可能。 我想了半天,我还有什么愿望没有完成,对了,我要是死了我爸妈就没有孩子了,我得给我妈妈留个纸条安慰她,让她再怀一个宝宝。 想着我就站起身去桌子上拿笔,看到我根本已经抓不了笔的时候我才突然反应过来我已经死了,我的魂魄是碰不到任何东西的。 这会儿,我突然有点儿悲伤,我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不给妈妈留下一点消息?她该怎么承受这些啊。 我缓缓地似飘似走的来到我妈妈床前,妈妈因为这几天一直照顾我而显得有些憔悴,我突然觉的心里很难受,看着妈妈的脸我终于抑制不住心里的感情哭了出来。 可我干嚎着哭了半天,却发现自己没有掉出一滴泪来。 哦,对了,三爷爷说过,鬼是没有眼泪的。 我缓缓地躺在了妈妈的身边,直勾勾地看着妈妈的脸,我想着黑白无常一会儿就要来拿我了,我要趁最后的机会把妈妈的脸深深的印在我的记忆里,最好深深的刻在我的魂魄上,这样我就算喝了孟婆汤我也会对我妈妈有一种熟悉感,这样我来生还能见到她。 想着想着,我心里又难受起来,我数着妈妈脸上的皱纹,数着她的眉毛,看着她的嘴唇,我竟然发现我这十四年一来竟然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好好地看过妈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妈妈之间的关系就只剩下了争吵,吃饭的时候吵饭量小挑食,睡觉的时候吵睡得越来越晚,上学的时候吵不积极的问题,总之似乎每天我和妈妈的主要交流就是在争吵。 我曾无数次想过脱离妈妈的控制,离开这个集合着所有人目光的家,可是就在刚才我还有点儿兴奋的心,此刻一片冰凉,难受的要命,不对,我已经没命了。 我又想起了妈妈对我说过我出生时候的故事,每每她说起我被人抢走的时候都会因为后怕而惊惧的发抖,我一向不屑一顾,可是现在,如果待会儿一早我妈妈醒来喊我吃饭,发现我没回应,再一摸我的气息,我已经上了西天,我突然就不敢想象我妈妈会有怎样的反应了,我突然觉得我真他吗不孝啊! 想到这里,我有些愤恨起来,我怎么就突然死了呢?医生不是说我仅仅就是有点儿营养不良低血糖吗?我怎么就不良到死了呢! 我怨恨的跳上我的床,再次躺了下去,想要回到我的身体里,可是不管我试了多少次,却怎么也感觉不到我的身体了。 正当我万念俱灰的时候,我突然听到窗户外边传来幽幽一声声:“赶得勒!赶得勒!”声音细长而空洞,还带着微微的颤音,如果我现在要是实体状态,肯定被这声音刷的一身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是现在顿时我的好奇心就被勾引了起来,心中有些紧张的想:‘难道黑白无常已经来了?在下边喊我呢?’ 于是我缓缓地走到了窗户边,向下看去,我家住在三楼,因为是年代也比较久远了的小区,所以楼内的住户大多都是一些老人,晚上关灯都很早,而且极为安静。 这几撞楼有些年久失修的缘故吧,夜晚看上去颇为破败,还有一些莫名的诡异感。 我伸着脑袋向下看去,扫视了一圈儿,也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儿,也再没听到刚才的喊声,正在我觉得无趣准备接着回去伤感的时候,突然之间,我再次听到了一些诡异的响声。 这次不是喊声了,而是铁链子被人拖在地上而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我连忙把半个身子都伸了出去,果不其然,小区入口处真的走进来一队人!又说错了!是一队鬼! 别说我瞎掰,那绝对的不是人,因为他们没一个儿是在路上好好走路的,不是双脚离地,就是不迈脚被拖着往前走。 那领头的带着高帽子,一身白衣的哥们儿,那绝对就是传说中鼎鼎大名的白无常谢必安了!而那走在队伍最后的牵着前边那五六个人身上的铁链子的一身黑衣的矮胖子,除了黑无常范无救还能是谁? 我当时的兴奋之情已经到达了顶峰,一阵阴风吹过,我都觉得我差点儿被风吹掉下去。 吓得我赶紧把整个身子缩了回来,我先是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又不安的心情,再次往下看去。 只见到那谢必安带着这一队人,晃晃悠悠的向我所在的这幢楼移动了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却还是向外伸着头死死的盯着谢必安,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我的视力竟然变得出奇的好,本来我还有点儿近视,都准备戴眼镜了,可是变成鬼之后发现我的视力估计都5.0了。 我看着谢必安离我越来越近,转眼就到了我窗户的正下方,我再次双手抓着窗户沿向下伸头去看,可是却只能看到他们的头顶,怎么也看不到脸。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们周围就像围绕着一团黑雾一般,走到哪里哪里就一团黑暗。 好在月光够明亮,还能看清大概轮廓,我就这么大半个身子伸在窗外务必仔细的看着谢必安。 正看着,谢必安突然动身向后飘去,到范无救身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正在好奇之间,只见范无救突然猛地向上看来,这一看,差点儿没把我的三魂七魄给吓散。 只见那范无救额头上贴着长长地一道符,脸大如盆,面色铁青,双眼如黑洞一般死死的盯着我,舌头还长长地伸在外边,直到胸口,简直是伽椰子的黑化版啊。 当年我可是被伽椰子吓尿过的人啊。 我下意识“啊”的大叫了一声,想要缩回身子来,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身子竟然一动不能动,我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真是闲的蛋疼,最后的时光不好好看妈妈竟然在这儿看鬼! 正当我被吓得头晕目眩之际,只见眼前划过一道白影,瞬间,我的余光就看到了我的身旁多出了个穿着白衣服的人,应该就是谢必安。 这次我竟然连喊也喊不出声,直接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第十八章 冥途(下) “阿离?阿离?”我突然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正在想着是谁的时候突然心中一亮,猛地清醒了过来。 姥爷!没错!真的是姥爷! 姥爷那慈祥又面带微笑的面庞就在我的面前,他笑着看着我,手里拿着我爱吃的橘子,跟以前一模一样。 我兴奋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姥爷不是已经去世了吗?可是再一想,我也死了。 见到姥爷的兴奋感和自己被死亡的恐惧感一齐涌上了我的心头,百感交集却也非常无奈,我看着姥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姥爷却很高兴,而是把橘子直接塞到了我的手里,摸着我的头说到:“阿离,快吃,姥爷刚刚给你剥得。” 我接过橘子,眼睛和鼻子却觉得很酸,可是又怕姥爷看出我不高兴儿伤心,反正也不知道我当时到底再想些什么,而是直接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之后我发现这个橘子竟然非常好吃,而且让我有点难过的心情逐渐的好了起来,于是我抬起头说:“姥爷,好吃。” 姥爷笑着说:“好吃就行,你歇一会儿,然后姥爷带你逛逛我的新家。” 听他说到新家,我下意识的探头扫视了一下这个屋子,刚才没有看清,现在发现屋子竟然异常的华丽,比如我躺的这张木床,雕花格外精美,而且泛着红光,一看就是好东西,我惊异,姥爷在这儿的小日子看上去过的还不错。 可是我记得我之前不是明明被黑白无常的两大暴击给吓晕过去了吗?不应该也是他们把我带走的吗?怎么我现在没在地府报道,反而在姥爷这里呢? 于是我问道:“姥爷,我怎么会在这里啊?我死了吗?我记得我明明看见黑白无常了啊?怎么他们把我送过来的?” 没想到我的话一问出口,我姥爷的脸色竟然变了,变得格外严肃,抓着我的肩膀问道:“你见过黑白无常了?” 姥爷的语气很严肃,吓了我一跳,于是赶紧点了点头。 我姥爷又问道:“那他们跟你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我反问到,我当时都吓炸了好吗?还能跟他们说话?于是回到:“我直接就被吓晕过去了啊,哪里敢说什么话。” 姥爷点了点头,说:“难怪,我见到你的时候竟然倒在窗户边。” 姥爷的话让我越来越疑惑了,什么意思,姥爷见到我的时候我倒在窗户边?难道谢必安范无救没收了我的魂魄?可是为什么呢,我不是死了吗,怎么会不抓走我呢?于是我像个连珠炮弹一样的问道:“姥爷,我不是死了吗?他们怎么没带走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姥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傻孩子,你怎么会死呢?估计你是心里想太多了才觉得自己会看见黑白无常的,你要是真死了他们能不带你走吗?你肯定是看走眼了。你放心,姥爷就是想你了,才把你接过来的,等天一亮我就把你送回去。” 什么?是姥爷把我接过来的?这么说我没有死?瞬间我的心情就明亮了起来,也暂时把所有疑问都抛在了脑后,然后高高兴兴地对姥爷说:“好啊,那姥爷你快带我逛逛吧?”边说边下了床,“这里就是阴曹地府吗?” 我好奇的扒着窗子向外看去,可是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于是扭头疑惑的问道:“姥爷,这外面怎么这么黑啊。” 姥爷一把把我拉了回来,又拉着我坐到了客厅道:“可不能看见,你要是能看见那才坏事儿了。” 我张着嘴还想问什么,姥爷却喊道:“大同,橘子剥好了吗?” “大同?大同是谁?”我刚问道,就见到客厅的一个门口走过来一个穿着一身粉色的老一辈儿人穿的那种类似夹棉袄的衣服衣的小女孩儿,脸色很白,嘴唇却很红,走路很轻,甚至没有一点儿声音,吓了我一跳。 连忙抓住我姥爷的胳膊问道:“姥爷,这是谁啊?” 姥爷说到:“你亲手送给姥爷的你忘记了?” 姥爷这么一说,我也突然觉得那个大同有点儿眼熟,对了,这是当时上坟的时候我烧给姥爷的没错,这是个穿着粉衣服的女孩儿,确实背后写着一张纸条儿叫什么大同来着,那如果没记错,还有一个穿着蓝衣服的少年,叫小同。 我的天哪,太神奇了,难道他们真的就是我当时烧给姥爷的纸人吗?没想到他们在阴间竟然能走会动,还能干活儿。 我好奇的看着大同,出了肤色有点儿吓人意外,其他的都挺像的正常的孩子的,我兴奋的看着她把一整盘剥好的橘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顺手拿起一个吃了起来,又一个美味的橘子下肚,我这才感觉整个人才回过神儿来。 不管刚才的什么黑白无常了,反正姥爷说我没死,那我就是没死,他说一早就送我回去,那就一早送我回去,反正我姥爷从来没有骗过我,就算他变成了鬼又怎样呢,他还是我姥爷啊。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从姥爷去世之后一直闷在我心里的那一口气,终于逐渐消散,我看着姥爷问道:“姥爷,我以后能常来玩儿吗?” 姥爷遗憾的摇摇头:“这可不行,本来这次来就对你的伤害不小了,我得让你好好活着啊,可不能因为姥爷生什么病,你放心,你跟姥爷的联系很深的,如果将来真的再碰到机会,我一定会再把你接过来玩儿的。” 我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姥爷说的联系是什么意思,但我大概觉得应该是感情吧,毕竟我跟姥爷的感情非常的好,所以就算姥爷死了,他仍旧能感觉到我牵挂着他,他也牵挂着我,这才冥冥之中有了一股奇妙的联系吧。 只是没想到一语成谶,在多年以后的日子里,我竟然真的有了可以时常来看望姥爷的机会,就连姥爷也没有想到,他当时的话不过也是为了安慰我们两个人,没想到真的有一天,我们会再次经常的相见。 当时我一口气吃了五个拳头大小的橘子,整个人都好了起来,于是兴奋地在姥爷的大房子里转来转去。 我发现老爷的房子竟然不是一般的华美,家具竟然全是红木的,而且装修也非常的上档次,既古香古色很有韵味,又设计感强很现代化,我们可是在人间都没这么好的房子住。 于是我问到:“姥爷,这不是我们烧给你的吧,我记得当时烧的是一幢两层小楼啊,可我看你这,不止两层吧。” 姥爷笑着说道:“你们烧给我的在另一个地方呢,那个房子也不错,我把它放在离黄泉不远的地方了,你不知道,我来这半年,发现这阴间的地皮价格竟然涨的飞快,而且黄泉那边属于旅游区,地皮价格更是高,幸亏当时我买的早,虽然贵了一点儿,好在找人卖了个人情,给我寻摸到一处空地,不然真的是有价无市啊。” 姥爷这么一说,我更好奇了:“咋?姥爷,这儿还抢地啊?还有,你咋把房子搁到黄泉了呢?我记着那不是人死了会从那路过的地方吗?咋还旅游区了呢?” 姥爷哈哈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你以为这来到阴间就能立马投胎的吗?而且最近几年死的人越来越多,投胎点儿却越来越少,所以大多人都搁置了下来,选择先住到了这里,我在黄泉那儿买地啊,就是万一将来啊,咱们家谁来了,走得累了,可以先到我那儿歇歇脚。” 我大概明白了,估计是吧,近些年死的人挺多,出生率却挺小,有太多的人投不了胎呢,因此选择留住在阴间边等待着自己的亲人边过日子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那姥爷,你这个房子是怎么买的啊?也是我们烧给你的钱吗?”我问。 老爷却说:“你们烧给我的钱哪儿够啊,连买地皮的钱都不够。” 我吃了一惊:“啊?那,那这些都是怎么来的啊。” “姥爷运气好,下来之后阎王看我有点儿小功德,竟然让我暂时留下来帮他做事,房子也是别人送的,回去告诉你姥姥,不用以后太累着给我叠元宝了,我在这儿过得不错。”姥爷笑着说。 我突然觉得很感动,姥爷哪儿是有点儿小功德,在我心里他可是大好人,而且他与人为善的名气是在我们整个县城都吃得开的,他帮助别人的事迹还曾上过很多次人民日报。 看到姥爷过的真的很不错,我也很开心,而且私心里还有点儿小激动,觉得真没想到自己在阴间也有了靠山,我甚至脑海里都浮现出了有朝一日我下来之后姥爷派人去接我,八抬大轿锣鼓喧天人山人海..... 呃,似乎有点儿想多了。 反正看到姥爷现在的日子还不错我真的挺开心的。 姥爷是个很温柔的人,我从来没有见他发过脾气,一直到他去世,脸上都是挂这笑容,我觉得他这样的好人就应该得到世界的善待,虽然他在世的时候整天被我强势的姥姥所欺负,也过了很多年的苦日子,可不管怎样,他现在都好了,尽管已经不在人世,但看到姥爷脸上的笑容,真的很让人舒心。 我更觉得,也许当初姥爷去世我哭不出来也许就是因为我和老爷冥冥之中的情感联系,因为我知道他会过得更好才始终哭不出来吧。 姥爷又带我仔仔细细的参观了一下他的房子,老爷的房子一共有四层,但是一层没有天花板,是从二层直接吊下来的一盏非常大的琉璃灯,虽然这种设计很欧式,但估计是因为灯的莲花造型所影响,并不觉得很突兀。 每层的房间数很多,一楼主要是餐厅和客厅,还有大同和小同的卧室和客房,二楼有姥爷的卧室,还有三间书房,像个小型图书馆一般,还有姥爷非常喜爱的书法练习房,还有琴房。 三楼不知道为什么姥爷没有带我去看,四楼却是一个小型的菜田一般,种着各式各样的应季蔬菜,最厉害的竟然还是全玻璃封顶。 虽然我看着外边是一片黑暗,但姥爷说白天的时候阳光很好,蔬菜都长得很快,简直颠覆了我的三观,我讶异的问道:“不是说鬼不能见太阳吗?” 我姥爷神秘的对我说:“你姥爷可不单单只是个鬼了。” 哦,对了,姥爷是当官的鬼,那不还是鬼吗?但看着姥爷兴致勃勃的给我讲他都是怎么种蔬菜的我也就没问出口,过了一会儿也把这个问题抛掷脑后了。 第十九章 姥爷的嘱托 这一圈儿下来张嘴张的我腮帮子都酸了,太惊讶了,这分明就是我在电视上看到的上层社会的生活场景啊。 我有点儿羡慕我姥爷了,甚至萌生了不如不回去了就跟姥爷在这儿当大小姐吧的念头。 可是还没问出口,我姥爷就说到:“不知道我能当多少年差,本来我想如果有可能我等到将来你妈来了把房子留给你妈,可是阎王说等有好的机会投胎也不留我,让我再进人间享福,那我是万万不能拒绝的,可是我一走,这房子阎王肯定就要收回,不过我觉得这儿离盖单元楼不远了,将来估计也不愁没地儿住,我也不想你们来,毕竟这儿不是家啊。” 姥爷的一席话又让我陷入了伤感,是啊,这儿毕竟不是家啊,尽管老爷看上去在这儿过的滋润无比,可他远离家乡见不到亲人的孤独感谁又能体会到一二分呢。 如果我贸然的提出不回去了,不仅会伤了姥爷希望我活的更好的心,还更加伤害了我爸妈的心啊。 所以我当即表示我一定会好好的活着,绝对不辜负姥爷的希望。 姥爷见我这么保证很开心,然后我俩一起在四楼拔了一些菜,姥爷准备亲手给我做些吃的来。 姥爷做的饭很香,我甚至恍惚中觉得那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饭菜,我吃了特别多特别多,撑的我躺在沙发上直打嗝,姥爷笑我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没长大,将来会嫁不出去,我笑着说嫁不出去就照顾我爸妈一辈子。 我们又说了很多话,姥爷问了我姥姥的近况,我跟他说姥姥很想他,也问了他大年二十九那天是不是他回去了。 我姥爷看上去有些惆怅,说:“回去之后先告诉你姥姥我过的很好,不用担心我。二十九那天啊,我正好回咱们那儿办点事情,收集一些资料,就忍不住回家去看了看,没想到被小路子(我菁姐的女儿)给看到了,这小孩子啊,不满三岁的时候阴眼多多少少还没完全关闭,所以往往他们能看到一些不在人世的人,没想到吓到了你嫂子,我就匆匆的赶回来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以前我也听我三爷爷似乎说过不满三岁说话不利索的小孩子一般都能看见鬼,现在得到了证实。 后来我姥爷就忙了起来,只在大年初一放假的时候又回去看了看,可是这次不敢出去了,只在他的遗照里呆着,吃了些子孙供奉的酒菜就赶紧回来了,后来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估计以后也除了忌日恐怕是不能再回去了。 又说了一会子话,姥爷突然说道:“哎呀,只顾着跟你说话了,到点了,你得赶紧回去了,走,姥爷把你送回去。” 我心里一紧,眼睛和鼻子立刻红了起来,姥爷一看我这个样子,就笑了,安慰我说:“别伤心,咱爷俩儿能在我死后还能见这一面不知道是托了多大的福气了,可不许伤心,将来姥爷会回去看你的,有机会也会再把你接过来的,可不许哭。” 我吸了一把鼻涕,点了点头,说到:“姥爷,我不哭,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我姥姥和我妈妈的。” 姥爷点点头,拉着我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口,我看见了小同,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也是一样的苍白的肤色,红红的嘴巴,面无表情,不说一句话,可是我竟然也不觉得可怕,只觉得真神奇啊。 他毕恭毕敬的给我们打开房门,然后微微弯下腰,我刚迈出一步却突然踩了个空,差点儿摔倒,等落在地上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门台阶竟然不是一般的高,而是都到了我膝盖的高度一样的高,还没有阶梯,就那么一个台阶。 看着姥爷刚向外迈步,我连忙道:“姥爷,小心。” 可是姥爷却十分稳当的从上面走了下来,甚至从他的步伐都感觉不到台阶有那么高,我暗暗吃惊。 我想外看去,尽管我能看到这像泥了水泥一样的地,但可见度不足两米,周围还是一片黑暗,姥爷拉着我的手,悄悄地对我说,待会儿你就闭上眼睛,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睁眼,也不要跟我说话,就拉着姥爷,别松手,乖乖的,听见没有。 我使劲儿点了点头,也没有想打破嘱咐的念头,毕竟我可是在三爷爷那各种“好奇害死猫”的故事中成长的,范无救的脸已经是对我好奇心泛滥的一个惩罚了,我可不想我回去之后精神失常。 我姥爷开始拉着我走,一开始我还怕我绊到什么东西而格外紧张,可走了半天之后我觉得很是轻巧,脚也不想真的走在地上一般,于是我尝试着不动脚,结果发现还是再向前移动,难不成我是在飘吗?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神奇了。 神奇到我都忘记了我现在是在一个充满了鬼的世界里。 我感觉到耳边的风的流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还时不时夹杂着微弱的惨叫呜咽声,让我直冒冷汗,又走了一会儿之后我突然觉得很冷,像突然掉进冰窖一般,可很快我又突然觉得很热,好像经过了一个篝火堆,又过了一会儿我突然听到了吵闹声,这次声音很大,什么“我不想死啊!”“让我回去!我上有老下有小。”之类的话,但更多的是还夹杂着一声声的叹息。 我的好奇心简直要爆棚了,我心想,我就挣开一点儿点儿,就一条小缝儿,就像装睡时的那一条特别小的缝隙,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只要我能定下心,就算看到什么在恐怖的东西也不喊出声,估计就没问题了,我连范无救的脸都看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的心跳的厉害,那股好奇感简直要冲破天际了,只觉得我的天灵盖都跟着跳动了起来,我喘着粗气,先让自己回顾了一下范无救的脸来麻木一下我的神经,等我终于成功的强迫自己觉得在这张脸上一丝可爱之处的时候,我终于眼珠子转了一下。。。。。。 你们以为我睁开眼了吗?哈哈哈哈,当然没有,作死的事儿我才不干的,更何况是很有可能给姥爷也带来麻烦的事儿,你们真以为我那么傻吗?哈哈哈哈哈。 我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再次加大了闭眼的力度而已。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突然感觉到一股温暖,睡意也逐渐袭来,正当我意识逐渐模糊起来的时候,我听到姥爷那仿佛从很远传过来的声音:“阿离啊,姥爷走了,好好学习啊,一定要考上大学。” 我迷迷瞪瞪的点了点头,昏沉的睡了过去。 我是被妈妈叫醒的,当我一睁眼看到我妈端着早饭满脸担忧的站在我的床前的时候,我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泪奔了起来,吓得我妈连忙把饭搁到了桌子上,坐到我身边紧张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我哭着摇摇头,一头扑进了我妈的怀里,哭喊着说:“妈,我爱你!我好爱你啊!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 我妈一头雾水:“咋的了?发生啥了?做梦了?” 我还是哭个不停,抱着我妈也不撒手,一直喊:“妈,我爱你,我爱你。” 我妈也抱着我带着哭腔道:“我也爱你,别哭了,妈妈心疼死了。” 我松开妈妈说:“妈,你知道吗,昨晚都以为我死了!” 我妈一听,立刻变了脸,连忙朝地上“呸呸呸”了几口,然后对我说:“怎么说呢!不许乱说话。” 我跟我妈说:“真的!我昨天晚上真的从我的身体里出来了!我都看到我自己躺在床上了,但是我在床下站着。” 我妈说:“做梦呢吧,你这几天虚,好久不说话了,你说话妈高兴,但是别说梦话啊!” 我急了,连忙向外扒头:“我姥姥呢?我有话跟你们说,我不光从我的身体里出去了,我还见到我姥爷了!” 我妈一听,更是一脸惊异:“你说啥?” 我着急的说:“妈,虽然我老说谎,但是关于我姥爷的我绝对不会说谎,而且我能保证这不是我做的梦!” 我妈也是见识过奇怪的事情的人,所以顿时便有了一分相信,但还是有些狐疑,对我说:“你姥姥出去溜圈儿了,马上就应该回来了,你先吃饭,等你姥姥回来了一起说。” 我点了点头,看见了桌子上的饭菜,很是丰盛,可是我刚拿起筷子,就觉得腹中一阵饱意,顿时想起来晚上的时候在我姥爷那儿已经吃过饭了。 于是我对我妈说我在我姥爷那吃过了,我妈一脸的不可置信,问我吃的啥,我说姥爷亲手给我做的饭菜,不信你摸我的肚子。 我妈摸了摸我的肚子,果真圆鼓鼓的,顿时就有些情绪不可控制了,眼睛也红了起来,我一看连忙道:“妈你别哭啊,我还没说我见到姥爷的详细经过呢,待会儿还有你哭的,现在别哭早了。” 我妈一下子喷了出来,抬手就给了我的脑瓜仁儿一巴掌,正在这时我姥姥回来了,于是我妈把我扶下床,来到她的屋子也是客厅,在那儿我把详细经过说了一遍,姥爷带我参观他的新家啊,大同小同啊,姥爷自己种的菜啊,姥爷给我做饭吃啊,以及姥爷对家人的想念和嘱托,一堆。 但是我竟然自动省略了我见到黑白无常的事情,虽然我肯定我不是像姥爷说的那样是自己看错了,我能肯定我绝不会看错的,你让我现在把范无救那张鬼扯的脸再画一遍我都能画出来,但直觉告诉我姥爷都那样敷衍我告诉我别当真的话那还是不说的好。 他们也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问题不断再到替我老爷高兴,最后又都暗自沉默。 姥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苦笑了一声,似乎是觉得姥爷枉顾了她的担心,竟然说:“看他现在过的这么潇洒也好,估计在世的时候恨透了我吧。” 第二十章 拉阴饭 我的心一冷,顿时觉得很不舒服,姥姥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可是我刚想开口,妈妈却连忙对我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犹豫了一下,最终也没有说话。 倒是妈妈转移话题说,晚上的时候她做梦梦见我要离开她,我妈特别难受,就那么看着我消失在黑暗中,她惊醒之后来到我的床前,看着我还在熟睡,才放下心又回来睡觉。 这时姥姥也说,她刚才出去的时候看到我们这桩楼一楼的老太婆昨晚去世了,她女儿早晨来送饭发现的。 然后俩人就开始讨论这件事,暂时转移了我姥姥对我姥爷的注意力。 我也歪了歪头,若是我不该死的话,难道说昨晚黑白无常来这里是为了接一楼的老太婆?而不是我?所以才不带我走的? 可是那为什么姥爷紧张的不是我碰见的黑白无常,而紧张的是黑白无常对我说了什么呢? 这些疑问像一团团乱麻纠缠在我心里,我心想,等下次再见到我姥爷一定要问个清楚。 虽然我从姥爷那里回来之后还是身体虚嗒嗒的,但精神状况明显的好多了,我的性格也从以前的慢跑气儿发生了明显的转变,虽然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总之就是比以前自信多了。 可是我仍旧是发烧了一场,一度烧到40度,医生都说我估计会得大脑炎,尤其是我发着烧还整天的哈哈大笑,跟家人逗乐,更让医生坚信我得了大脑炎。 除了发烧,还一直吃不下东西,一吃东西就呕吐,就算是我最喜欢吃的辣椒也一直吃不下半口,医生也奇怪,虽然我发烧严重,但还不至于像我这样一口东西也吃不下,但看我已经整整三天都没吃下过东西,一直在输液来保持我的身体所需的能量,我姥姥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她跟我妈讨论了一下,觉得估计是我吃了阴间的东西造成的,民间有种说法是这样的,有很多人会在各种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被招了魂,而一些鬼为了让这人不再离开就会让他们吃阴间的东西,这些魂魄一旦吃了阴间的东西便再也回不来了。 可我吃的不光是我姥爷亲手做的饭菜,还吃了大同剥得橘子,还都吃的不少,按理说就这一点儿我就会被留下的,可姥爷还是把我送回来了,会不会就是这种逆天而行的举动导致了我现在对阳间的食物再也提不起一点兴趣呢。 可是光她们两人的猜测也似乎并没有什么用途。 我妈就连忙打电话给我三爷爷,似乎三爷爷听说这件事之后不是很高兴,反而让我妈一再的问我是不是除了我姥爷再没碰到过其他的怪事儿了,我有些疑惑,但三爷爷的这种反常的态度却更让我坚定了不把碰见黑白无常的事情告诉他。 直觉告诉我黑白无常没把我带走其中肯定有事儿,若是我说了,以三爷爷的那种性格,估计就不是像姥爷那样温和的敷衍一下我,而是指不定让给你画一张失忆符让后强迫你喝下去了。 在我一再的甚至有些不耐烦的回复根本没碰见别的什么事儿,从姥爷的窗外往外看都是一片漆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这些话很多遍的时候,三爷爷从电话中听我的语气也不像撒谎,估计也没料到我会对他撒谎,所以也就不再问了。 三爷爷说他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来不了市里看我了,他说给张生打电话让张生画张符给我送过来就行了,又嘱咐我姥姥我妈都别担心,既然都回来了那就估计没什么大事儿,我姥爷也肯定知道这事儿又解决的办法才敢让我吃的,肯定不会害我。 我妈也就把心放下了,没等到下午,我爸就风风火火的开着车带着干爹和晨曦来了。 原来听说我生病了,干爹就一直想来看看我,可堂口事情最近又出奇的多,所以就一直没机会,前几天做梦突然梦见我出了事儿,我干爹连忙给我三爷爷打电话问我怎么样了,我三爷爷也连忙给我妈打电话,正好就是我回来的当天早晨等姥姥的时候打来的电话。 因为当时我还什么都没说,我妈就说我没事儿,精神已经好多了之类的,我三爷爷放下了心又给我干爹打会了电话,我干爹虽然觉得奇怪,但觉得我终究是没事儿的,也就不再追问。 今天又听见我三爷爷说我吃了阴间的东西而吃不了饭,让画张符给我爸捎带过来,但是正好他手头儿也不忙了就跟过来看望一下我,晨曦听说我病了老早就闹着要来看我,于是就一齐跟了过来。 唉,你们也看到了吧,我一有点儿什么事儿,几乎每次都是全家出动,连晨曦都不回放过我,真别觉得这种众星捧月式儿的日子很好过,而是真的很不好过。 但是看到晨曦来了我还是很开心的,晨曦一看到已经瘦的不成人形的我就眼带泪花儿的扑了过来,直哭了个昏天黑地,别的病房不知道的都还以为我这屋死人了,家属哭呢,护士紧张兮兮的来了之后也哭笑不得。 可是我却跟着晨曦一起哭了起来。 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是从小到大,我最见不得的就是晨曦哭了,她长的好看,一哭起来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让人无比心疼,加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每次只要她一哭,我就很想哭。 但是我不能像她那样嗷嗷的哭,我就哽咽着安慰她,跟她说我真没事儿了,一看到干爹那张成竹在胸的脸我就没事儿了。 逗得在场的人哈哈大笑。 这时晨曦抹了抹眼泪也说了一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她抹着眼泪儿喜忧参半的说到:“说好一起减肥的,你怎么就自己先瘦下来了,还比我瘦,你,你这让我怎么办嘛。” 我无语了,大小姐,原来你哭这么痛是因为我突然之间就比你瘦了啊。 干爹哄了哄晨曦,然后连忙从晨曦的背包中掏出一个饭桶,拧开之后是一桶散发着难闻气息的腥臭的汤。 我嫌弃的推到了一边,问道:“这是什么啊,好臭啊。” 我干爹吧饭桶递给我妈,示意她喂我,我连忙推到一边追问道:“闻着不是好东西,你告诉我这是啥,不是告诉我我不喝!” 我干爹无奈的笑笑,说:“啥,还能是啥,你说还能是啥,就是一锅汤,里面熬了一张符才有点儿臭,你赶紧喝,不然我让你三爷爷来给你灌下去。” 我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说不出话,但是干爹每每拿三爷爷威胁我都会异常管用,因为三爷爷简直是我童年的阴影,我所有的血泪史啊。 简单来说,我从小到大没挨过我妈我爸的打,全是我三爷爷啊! 他还下手极黑,正貌似跟你讲着道理的时候冷不丁屁股上就肿了起来一道鞭印,简直恐怖。 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我的屁股一阵阵的抽痛起来,再看着我妈我爸,我姥我干爹,以及晨曦的期盼眼神,我咬了咬牙,接过了那碗汤,看着那一桶黑乎乎又无比腥臭的不知道什么鬼汤,我一咬牙,仰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那一碗汤简直是我是我这辈子的人生噩梦啊,现在回想起来那碗汤的味道,就跟我妈回味当年为了生我而喝下的那一瓶蓖麻油一样。 我一点都不想回味那马尿似的味道,至于我为什么会说是马尿似的味道,这又是一件让我痛心疾首的事情,以后再说。 当时我喝完之后的瞬间就感觉我的整个胃都要炸了,先是犹如一团火焰在我的肚子里燃烧,疼的我一下子就跌下了病床,我妈见状吓坏了,连忙去扶我帮我揉肚子,可她这一揉不要紧,顿时我就觉得我的菊花夹不紧了。 于是我忍着腹部的剧痛,一把推开我妈就冲进了厕所,在一通畅快淋漓的解决之后腹部的疼痛总算是逐渐的小了下来。 在马桶上坐着歇了半天后听着我妈我姥都在不住的敲门问我咋样了,我无奈的擦了擦屁股,然后随手把就把纸扔进了纸篓里,可是斜眼一看,纸上干干净净似乎什么都没有。 我纳闷儿了,难道是我刚才太爽了,擦得不是屁股? 于是我又撕下几节纸,很认真的再次擦了擦,然后很猥琐的把纸拿到面前,我天爷,竟然还是干干净净的啥都没有。 我更郁闷了,随即又扯下点儿纸,再次使劲儿擦了起来,可之后不管我擦多少次,都是干干净净的啥都没有。 算了,我心想到,那就应该是擦干净了吧,虽然擦不出东西我还是觉得有点儿犯疑i,但还是兜上了裤子,然后扭头去冲厕所,可这一扭头,也实实在在吓了我一跳,马桶里竟然也是干干净净,啥都没有。 不会吧?难道又见鬼了?瞬间我的脑子里浮现出了三爷爷给我讲过的喜欢在马桶里出现摸别人屁股的女鬼,可是我这儿的女鬼也太重口味了,不摸屁股就算了,竟然。。竟然。。。。还会吃粑粑? 老天爷啊,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虽然心情无比沉重,但是我还是带着缅怀的心情冲了厕所,顺便为那个女鬼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并感叹了一下她吃的很干净。 我出去之后兴奋地跟我干爹说厕所估计又有鬼,我干爹一愣,一个箭步冲进厕所,可是空空如也啥都没有,我干爹纳闷儿的问我怎么回事儿,我把刚才的详细经过讲了一遍,晨曦也表情纠结的说现在的女鬼真是不干正事儿。 可我干爹听完以后却哈哈大笑起来,我姥姥而是一个脑瓜蹦儿弹了过来,我姥姥骂道:“你咋就这么憨?你觉得阴间的东西在阳间是随随便便能现行的?你又没阴眼,当然看不到。” 姥姥一说,瞬间我的脸就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但好在还有晨曦这个跟我一样傻的,我就默默的上了床,躲在了晨曦的身后。 爸妈听完之后都哈哈大笑起来,还不停地嘲笑我。 我更郁闷了,估计是突然一下把胃排空的缘故,又很多天没正常吃饭了,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还叫的特别响。 但比起饿更让我无语的是几个为老不尊的家伙竟然笑得更大声了。 正当我无比郁闷的听着嘲笑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李佳昱的声音:“老远我就听到某人的肚子咕咕叫了,我给你带了几份儿你最喜欢吃的菜!” 第二十一章 孤儿 我连忙探头向外看去,一眼就看到李佳昱的手上提了至少五六个饭盒,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我妈看到李佳昱来了也很高兴,连忙去门口接她,问道:“小昱你怎么又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 李佳昱边往里进边佯装生气道:“阿姨你不欢迎我吗?”好在这个病房只有我一个人住,不然真的是能挤死在里边。 我妈连忙说:“当然不是,看到阿离有你这么好的朋友我就放心了。” 李佳昱笑笑,结果一进来看到这么多人,顿时有点儿懵,站在通道口停下了脚步,我却顾不得许多,连忙推搡着晨曦道:“好妹妹,快,快把饭给姑姑拿过来,姑姑饿死了。” 我妈笑着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又是妹妹又是姑姑,你这辈份儿可乱的不轻啊。” 晨曦也扭头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道:“说好了以后不叫姑姑的。” 晨曦气鼓鼓的样子实在可爱,我虽然吃痛,但还是忍不住捏了一把她的小脸哄到:“乖,快去,忍心饿死我吗?” 见我这么说晨曦连忙起身接过了李佳昱手中的饭盒,然后来到我的床前帮我把病床摇了上来,把小桌子放到床上,又把我扶好在背后垫上枕头,才把饭菜给我整整齐齐的摆在了桌子上,活脱脱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我敢保证,以后谁要是娶了晨曦,那绝对的捡到宝了。 我刚想下筷子,结果抬眼一看周围站了这么多人,于是道:“爸妈,姥姥,干爹,你们就想这么看着我吃吗?”然后我白了一眼我妈“干爹和晨曦大老远的跑来,你还不赶紧让他们去吃饭。” 我妈连忙应声,可我干爹却说:“不吃了,我和晨曦还是回去吧,正好你爸也得去上班呢,我们正好就走吧。”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连忙拉住晨曦说到:“那可不行,你们别走啊,好不容易来了,今天晚上我还想跟晨曦一起睡呢。” “那我住哪儿?”干爹笑着反问,他见过我们家的格局,知道留不下人,所以才想趁着天亮再赶回家。 可是我和晨曦好久不见,还没好好说话就又要走了,我有点儿舍不得。 这时我爸也说:“也是,我还是趁着天亮回去吧,来一趟也不是不容易的,一个小时用不了就到了,到礼拜天儿我再带晨曦来看你,带你们去公园玩,今天就让晨曦回去吧,她明天还上学呢。” 我低着头拉着晨曦的手不想送,晨曦却突然低下头伏在我耳边对我说:“我给你缝了个香包让你端午带,下个周六我就跟你爸爸一起过来找你好不好。” 虽然我还是不愿意,但晨曦已经承诺还会来找我,没有办法只能看着晨曦跟着干爹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病房。 爸妈和姥姥也都下楼去送,这时李佳昱才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坐在了我的床边,我也终于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我正吃着,突然听到李佳昱问道:“那个小姑娘是谁啊?长的挺漂亮的。” 我边吃边含糊不清的说到:“那是,我们家晨曦可好看了。” 李佳昱调笑道:“你们家?欸,你们是亲戚吗。” 我想了一下回答道:“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有没有血缘关系?”李佳昱说。 我说:“她爷爷是我干爹,这也算是亲戚的关系吧,但是没有血缘关系。” “这样啊,她爷爷是你干爹,难怪你刚才要她叫你姑姑。”李佳昱似乎若有所思。 我哈哈大笑起来:“可是我俩几乎是同龄人,哪好意思让她叫我姑姑啊。” “你们两个关系很好?都好到睡一张床了?”她接着问。 我点点头,不假思索的说到:“那当然了,我俩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李佳昱不说话了,我也安安生生的吃了三天以来的第一顿饱饭。 吃完之后我心满意足的抹抹嘴,然后躺在了床上,问李佳昱道:“你今天不上课吗?怎么来看我了?” 李佳昱笑了笑:“不想上,你又不在,没人说话就不想去了。对了,你倒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三番两次的来住院?” “我啊,我......”我刚想和盘托出,可转念一想,三爷爷说过,与阴间接触毕竟是违背常理且不符合大多数人的人生观的,讲出来一是有损自己的阴德,二是毁了听者的信仰,所以这些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可外露,于是我话锋一转“我不想去上课,就装病呗,谁知道一来二去真把自己折磨病了。” 李佳昱狐疑的问道:“真的假的啊,干嘛不想去上课,这不还有我在学校吗?” 我说到:“我也不知道,就觉得前几天挺累的,也不想上学,就想着趁这个机会装几天病,谁知道就真病了。” 李佳昱不再问了,而是说:“等你好了,去我家住吧。” 我纳闷儿的问道:“去你家?干嘛去你家?” 李佳昱皱眉道:“你觉得咱俩的关系就不能一起睡了吗?” 我刚喝一口水,就差点儿让我喷了出来,我笑道:“关系好也没到去你家住的关系啊,去你家玩儿还可以。” 李佳昱听完我这番话却倏地站了起身,吓了我一跳,只见她眉头紧皱死死的瞪着我,对我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我顿时就意识到我刚才失言了,于是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拉住她的手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刚出院带着一身病气,影响了你就不好了。” 李佳昱瞪了我一眼:“迷信。” 我一下子给噎住了,好吧好吧,算我迷信,你长得好看你说什么都对。 可是李佳昱接着问:“你就说吧,到底去不去?” 我纳闷儿啊,这怎么突然想着让我去她家住了呢?平白无故的,虽然说我俩平常的交往还算不错,可我一直觉得我俩不过是酒肉朋友,加上认识还没有一年,这,这怎么就突然上升了。 见我不说话,李佳昱追问道:“到底去不去。”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摇了摇头。 李佳昱一看,竟然也不再多说一句话,扭头就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在那儿大眼瞪小眼,这是什么鬼情况啊。 后来我看着桌子上我剩的七七八八的饭菜,有麻婆豆腐,干煸肉丝,麻辣牛肉,辣炒香肠,西红柿炒鸡蛋,可都是我平常最喜欢的菜,她是多用心才记住我这么多喜欢的菜,又想起以前逃课被抓,都是她出去充大头,护着我,出去玩儿也都是人家带着。 这么一想瞬间我就后悔了,唉,人家可是真心拿我当朋友,我怎么就这么不开眼伤了人家的心呢?于是我连忙跳下床穿上拖鞋向外追去,可是我跑到电梯口的时候,电梯已经下到了一楼,我叹了口气,低着头回到了病房。 可又觉得不能就这么让她走了啊,不然下次见面再解释怎么着都会觉得假的,于是我就来到了医院的前台借用了一下电话,好在因为我没手机,出去找她的时候怕找不到,因此背过她的手机号,方便找不到她的时候打公共电话。 电话响了没两声她就接了,我怕她再挂电话,于是连忙说道:“李佳昱啊,你别生气,我只是觉得我都不认识你家人,就这么贸然的去你家住多不好意思啊,再说,过几天我出院肯定还得养几天,到时候吃药什么的,多麻烦啊。” 我像个连珠炮弹一样一口气蹦出去那么多。 电话那头儿的李佳昱也沉默了一会儿,低沉的说到:“我,我没生你气,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你别多想,以后该来我家玩儿还来我家玩儿,别拘束,我,我没有爸妈,我是个孤儿。” 说完李佳昱就挂了,我听的是一头雾水,什么?她没有爸妈?还是个孤儿? 这么想来,我以前去她家玩儿的时候好像的确每次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家,但我都认为是她的父母上班去了,从来没想过她是个孤儿。 怎么以前从来没听她说过呢? 想着,我连忙再次拨下了她的电话号码,可是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关机的声音。 我叹了口气,默默的回到了病房,骄傲如她,这种话说出口心里一定不好受,我是更加后悔了,看来人家是真心拿我当朋友的,我怎么就,怎么就能伤害人家呢。 不过好在听她说到没生我的气,我也就能打算着出院养好之后赶紧去找她好好谈谈。 可是我却怎么也想不通,那么阳光活泼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受到上天这么不公平的待遇呢? 我一想李佳昱每天都是自己在家睡觉,自己在家做饭,自己给自己批改作业,我就很是心疼,也更加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 窗外的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乌云密布,看上去即将会下雨,我有点儿担心李佳昱来不来得及赶回家,会不会淋雨。 这个时候,医院的晚饭时间到了,播放站开始提示病人们可以拿着碗去打饭了,提示完之后喇叭里开始放音乐,放的是梁静茹的《勇气》。 里面有几句歌词说道:如果我的坚强任性会不小心伤害了你,你能不能温柔提醒,我虽然心太急,更害怕错过你。 也许我似乎就是一直觉得我在我和李佳昱的友情中一直处于下风,我总觉得她这样的朋友很难得,所以才不敢去把握,所以才会总是在她面前言之凿凿,不甘下风。 可是现在我决定了,我要学会这首歌,出去之后唱给她听,并告诉她,我很珍惜她这个朋友。 第二十二章 不测之渊(上) 直到最后,我大概是住了足有小半个月的院,后来倒是能吃东西了,就是烧有点儿退不下去,也让我再次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 再睡着的那一个多星期,我梦见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场景和事情。 比如我看见一座似乎是学校的建筑,竟然像是被核弹袭击过一般千疮百孔,支离破碎,地上尸体很多,死状凄惨可怖,我看不见我自己,只知道我很害怕,再不住的来回躲藏,可藏着藏着,我又到了另外的一个地方。 一个生了锈的铁门,我打开这个吱吱作响的门,因为有通往地下的台阶,所以好像是个地下室,我缓缓的走下楼梯,看见屋子的中央有个长长的黑乎乎的床,床上躺着一个人,似乎是在求救,可是当我走过去的时候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血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吓了一跳,手慌脚乱地把这只血手掰开然后转身向外跑去,可是不管我怎么跑,台阶却始终也跑不完。 我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可是我不敢回头,因为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有人跟在我的身后,伸着那双可怖的手,想要抓住我。 我拼命的跑,拼命的跑。 不知道又跑了多久,我觉得我已经筋疲力竭,再也跑不动了的时候,我突然看道楼梯上方出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虽然看不清那人的脸,也不知道那是谁,但看见那个白色的影子的一刹那我就觉得看见了希望。 我拼尽全力跑了上去,那人也从白光之中向我伸出来一只手,我兴高采烈的想要抓住,可是突然之间我的脚下一空,一种突然失重的恐惧感传遍了我的全身,我吓得大叫,想要抓住那个白影子的手,可是我却越掉越深。 我看见一片火海,火海里全是挣扎惨叫的人,他们看见我,好像无比仇恨,一股脑的向我涌了过来。 他们抓住我的胳膊,抓住我的脚,抓住我的头,更可怖的是我感觉到还有人抓住了我的屁股。 他们开始向外撕扯,撕心裂肺的痛苦传遍了我的全身,我绝望了,我好害怕,我哭喊着我的妈妈,哭喊着放过我吧。 可是我的屁股上却再次传来了锥心般的痛苦,我再也忍受不住,嗷的一嗓子睁开了眼,竟然发现自己还趴在病床上,姥姥和妈妈一人按着我的一条胳膊,还感觉到有人按着我的腿,似乎是个医生,他们死死的按着我,护士在我的屁股上给我打针。 姥姥边按着我边怒骂:“以前也不这样啊,怎么这次打个针反应这么大。” 突然我就哭着笑了出来,把我妈搞得莫名其妙,可是我还来不及说什么,一股困意再次涌上心头,我也再次混混睡了过去。 这种情况维持了一个多星期,我的高烧才逐渐的退了下去,可是其间我却沉溺于各种噩梦中不可自拔,梦中我好像是个战神,又好像是个修罗,我梦见自己拿着一把巨大的斧头杀人,还梦见许许多多出现很多次的人,一次又一次的被我杀掉,还有他们愤怒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的神情。 一开始我很害怕,可是后来我竟然觉得有点兴奋,再后来我就麻木了,最终痛苦不堪。 所以每次当我醒来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也当最终退了烧不再做噩梦的时候,我觉得我已经活了不知有几百岁那样难熬了,整个人变得沧桑无比。 我妈也一直说那次住院我似乎长大了很多,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我妈说,一来怕吓着她,二来觉得不过是一些梦境,也没什么大事,说出来似乎小题大做了,而且烧退了之后我也就不再做那些梦了,所以我觉得这还是跟我上次去了阴间有关,估计是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梦到了他们过往事吧。 住院期间老师还组织了两次班委来看望我,一次是我发烧的时候,一次是我快出院的时候,快出院的那次他们来了之后学委小杜笑嘻嘻的跟我说:“最近还吃人吗?” 我一愣,感觉莫名其妙,可同学们却都笑了起来,李佳昱也在,她对我说,上次他们来看我的时候,我烧的一直说胡话,例如什么“你跑不掉的,我要吃了你。”还有“杀杀杀。”之类的带有攻击性的语言。 我知道了,肯定是我做那些噩梦的时候说的。 小杜跟我说我错过了期中考,这次班级第一名是他,但是他总觉得名不正言不顺,希望等我回去之后在期末考试一决雌雄。 他这么说其实我挺无语的,因为我本身就不是什么学霸一类的人,通过前文的叙述你们也大概知道其实我挺不学无术的,上了初中之后接连两次考的都不错,我觉得这跟我小学的底子好有关,但是我现在这么一脱课,又整天没什么心思学习,回去之后还指不定倒退成什么样子。 但是我没办法啊,只能哈哈的点着头,说着“不用把我放在心上”“我已经赶不上了”之类的话。 可是没想到我这么一说,小杜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很是认真的对我说:“你放心,我帮你把笔记都抄好了,回去之后不会的我都帮你补上。” 我彻底无语了,不过吧,也算碰见个好人,能补上也就尽量补上吧,毕竟我答应过姥爷要考上大学的。 李佳昱一把把小杜的手从我的肩膀上打开,说到:“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她才刚好,,还是别待太久,赶紧回去吧。” 小杜扭过头看了一眼李佳昱,疑惑道:“还没十几分钟呢,慌着走什么,你要是有事儿就先回去。” 李佳昱“咦”了一声一下子抬起了右手,吓得小杜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喊道:“你干嘛,你干嘛!” 李佳昱说到:”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没看陆离已经累了吗?还不走?“ 这时小杜挠了挠头不情愿的说到:“好吧,那同学们,咱们就走吧。” 说完,同学们稀稀拉拉的跟我告完别,就向外走去。 我拉着李佳昱,等所有人都出去以后,我责问到:“你为什么老是针对小杜,他除了为人有点儿耿之外没啥不好的啊。” 李佳昱的眼神向外飘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耐烦,道:“我就是烦他怎么着,以后我还见他一次就打他一次,不行吗?” 我郁闷了:“你怎么这样啊,人家又没找你惹你的。” 李佳昱的表情似乎更加不耐烦的,她一把甩开了我的手说到:“他就是招我了,你又没看见,怎么知道他没招惹我。” 我不想跟她说话了,她看我突然别过头不再搭理她,突然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对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最近怎么了,脾气大的很,你别生气。” 我一瞪眼,反问道:“我敢吗?” 李佳昱扭过头皱着眉看我:“你真生气了啊,我刚才就是开玩笑的。” 我无语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觉得李佳昱总是怪怪的,跟以前一点儿都不一样了,以前跟她在一起玩儿的时候,她总是一副潇洒的不得了的样子,就像水浒里的好汉,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结交朋友,人缘很好。 可是自从这次开学以来,我总觉得她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整天火急火燎的,而且非常敏感,一说就炸。 说实话,如果不是那天得知她是个孤儿,讲真,我真的打算还完人情之后就不再和她往来了,她莫名其妙的脾气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气氛顿时变得很尴尬,她看了我好几眼,张张嘴却都不知道说什么。 我刚想自暴自弃的钻被窝,突然手机响了,哦,对了,这次开学之后我爸给我买了个手机,熊猫的,还能养小狗。 我翻开手机接通电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喂,阿离吗?我是燕妮,今天有点儿事儿不能去看你,改天给你带好吃的哦。” 我看了眼李佳昱,发现她也在看我,等碰到我的目光的时候李佳昱却又突然扭回了头,我没心思关注她,就跟燕妮说到:“没事儿,你别来了,我马上就出院了,回学校找你玩儿。” 谁知道燕妮却说到:“那可不行,同学们都去过了,就我不去的话将来别人怎么看我啊。” 我无语,这是什么鬼逻辑啊,但还是说:“那好吧,我过几天出院,想来就赶紧来吧。” 燕妮兴高采烈的说到:“好!等我哦!” 挂了电话,李佳昱突然幽幽的说:“燕妮吗?” 我点点头。 “一听那骚的不行的声音就是她。”她突然道。 我一下子就愣了,虽然李佳昱平常也骂脏话,但在我面前还是收敛的,更何况使这种侮辱别人的人身攻击似的脏话。 见我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她自知失言,连忙站起身说道:“我,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着,想吃什么给我打电话。” 我没说话,看着她有些踉跄的跑了出去,我才一下子瘫在了床上,突然想起去年开学第一天时候的场景。 那天我和李佳昱一进教室,就看到了梳着两个马尾辫的黑黑的燕妮,当时我俩一样都看呆了,都对燕妮的印象极佳,尽管后来发现燕妮的私生活其实听乱糟糟的,但我却一直保持着对她的好感度,我以为李佳昱也一样的。 想了半天,脑子里还是混乱一片,突然觉得很烦躁,于是一把把枕头底下《勇气》的歌词扯了出来,揉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的,我又默默的下了床,捡起了地上的那一团纸,再次咕咕哝哝的唱了起来。 第二十三章 不测之渊(中) 出院之后又在家休息了两天,最后我妈实在是被我们老师的夺命连环call催的没有办法了,才说让我周一就立马回学校。 周一一大早我就被上了小书包,和太阳说早早早,我要上学校,天天不迟到。 可能是因为歇的时间太长了,那天早晨骑车子用的时间格外的长,还格外的累,到学校的时候我简直成了一个汗人,整个人脸红脖子粗的,我从来就没像那天一样恨过那辆小车子。 回到学校那天班主任竟然还为我开了一个小型的联欢会,记得当时感动的不行,哭的稀里哗啦的。 唉,年少时的我是一个极其容易被感动的人,那个时候情感丰富,升个旗都会感动的热泪盈眶。 后来的日子就顺风顺水起来,除了我给李佳昱唱了那首《勇气》之后我俩的关系重新回到了顶峰,而且旗竟然给我送来了出院礼物,是一盒巧克力,虽然他当时只是说希望我不要告诉李佳昱他送我巧克力的事情,但我已经把这当成了他开始追我了。 我开始学着打扮自己,开始周末经常性的拉着我妈妈去逛街,也在我的央求之下我爸给我买了一辆电动车,要知道,当时能骑上电动车的学生简直屈指可数,可是我偏偏有一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瘦下来之后个人魅力提升了很多,我竟然也开始有了追求者,而且还不只俩,甚至在初二开学的时候桌子上竟然压了五六封情书,还经常收到饮料面包。 我挺开心的,整个人都飘飘然的,但是我却觉得我对旗的感觉很是特别,那种懵懂的感情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的很快,很快,我俩就进行了第一次的约会,我已经记不清楚第一次约会是在滏阳河边还是龙湖公园里,反正就是这两个地方其中之一。 那天晚上我俩什么都没干,挺尴尬的聊了聊人生,聊了聊理想,聊了聊物理,只记得最终他把我送回家的时候在楼下搂了搂我的肩膀,低声对我说,千万不要告诉李佳昱。 虽然觉得不怎么好,但我还是答应他了。 因为那段时间的李佳昱,对我的控制欲简直有些变态了。 这些话我可不是乱说,记得我上个学期出院之后还是给她唱了那首勇气,她也很感动,还告诉我她以后再也不会惹我生气了之类的话。 可是之后她干的事情简直不是。。。。干的。 回到学校没多久,我就发现一个让我害怕的情况,就是我发现我似乎逐渐的被孤立了,以前在学校虽然说也不是多少好朋友,但在班里打打闹闹,也总是一群人。 可是后来我发现,我每次课间想要去找人玩儿的时候他们几乎都会在同一时间一哄而散,而李佳昱也会适时的出现陪我聊天,一开始我以为是巧合,没感觉出有什么。 但后来,竟然连小杜都不跟我说话了,给我讲了一半的笔记还没讲完,竟然就不再搭理我了,我有些奇怪的去问他,他却支支吾吾的一直躲闪我的目光,我看了一圈班里的情况,想到最近我经历的事情,我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有天晚上我终于忍不住,就给从班主任名册那偷看来的小杜家的电话号码打电话,接口问作业,小杜的妈妈让小杜接了电话。 我劈头盖脸的就问:“你们为什么都不搭理我了?我做错什么了吗?” 小杜一听是我,就很慌张的喘了一口气,正好被我听到,但他还是说:“你想多了,我只是最近有点儿不舒服而已。” 他这句话刚说完,我就听到电话那头儿传来他妈妈的声音:“儿子,最近吃的挺多的啊,也没听你说不舒服啊,怎么了?” 我心凉了,我一直觉得在班里除了李佳昱,就是和小杜的关系最好了,现在他也这么骗我,我还能说什么。 我也不想再问了,也不想再听什么解释,而是直接挂了电话,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一接电话,虽然电话那头只有喘气的声音,但是我知道是小杜,于是对他说:“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不想说就挂了。” “是李佳昱,她威胁同学不让和你一起玩儿,你,你你以后离她远点儿吧,你不是本地人,你根本不了解她!”小杜说完,啪的一声就挂了电话,我一个人愣在哪儿,脑子像转不过圈了一样,呆呆傻傻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我伸手拨打了李佳昱的电话,她接的很慢,可是她一接我就劈头盖脸的问:“班里的人都不跟我玩儿了,是不是因为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传来了旗的声音:“是陆离吧?你要是不想你的同学出什么事儿,还是先别问她了。” “别问?”我简直气炸了“她有什么权利不让别人跟我玩儿还让我别问?你相威胁我?”当时的心情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万只草泥马在我内心奔涌而过。 旗愣了一下,估计是没反应过来一向看上去温顺的我脾气还挺大,他说:“不是我威胁你,我只是告诉你后果。” “哈哈哈哈哈哈。”我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气极反笑,虽然我是个外地人,可我不是个包子啊,你凭什么想捏就捏,我一通大笑之后电话那头的旗却不淡定了,他问我:“你没事儿吧。” 我冷冷的问:“李佳昱呢?你让她接电话!” 旗犹豫了一下说:“你还是先冷静一下吧,她挺珍惜你这个朋友的,你别伤了她感情。” 我别伤了她感情?现在明明是她在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的感情好吗。 我彻底炸了,张嘴就喊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就在这儿教训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死过一次了的缘故,我现在的性格大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在所有人尤其是旗面前的形象,也不再当自己是个外地人那样对这个城市感到恐慌了。 我说出这句话之后并没有要收回的意思,而是仍旧气鼓鼓的捧着手机,等待下文。 我听到旗突然轻笑了几声,然后说:“小昱,你的小女朋友的电话,听上去挺生气的,你又干什么了?” 李佳昱磨蹭了半天才接了电话,她听上去有些小心翼翼:“小离?” 本以为听到她的声音我会很愤怒,但我此刻竟然有点儿厌恶,我冷冷的说:“你什么意思。” 李佳昱还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道:“怎么了?是不是想吃好吃的了,我去给你买,你想吃什么我都......” “够了!”我打断她“你不觉得恶心吗?你凭什么控制我的人际关系?凭什么不让别人跟我玩儿?” 我本以为李佳昱会向我道歉或者解释一番让我消消气,可是她却也劈头盖脸的甚至语气听上去还有些丧心病狂的问:“谁跟你说的?!是不是小杜那个****!还是燕妮那个贱人!” 我愣了,我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于是不可置信的反问道:“你疯啦吧!” 李佳昱道:“你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企图吗?小杜他为什么接近你吗?你就是太傻了,你不能跟他们接触。” 这些话简直听的我莫名其妙:“人家什么企图啊?小杜就是为了给我补课才会多接触了一些,你说我傻?就算我傻,你有什么权利不让我跟别人接触,我妈都不关我,你有什么权利管我!” 李佳昱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生气了?” 我简直是哔了狗了,这不废话吗,我只想骂她,可是想了想,还是压下了心里的火,尽量平静的对她说道:“如果你就是这个样子的话,我觉得咱俩才是不适合在接触了,我最恨别人算计我。” 挂了电话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难过了,也不生气了,就是觉得自己怎么突然变得好酷啊。 “我最恨别人算计我。”这句话是我从那年正热播一部宫斗剧《金枝欲孽》里听来的,当时听如妃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感觉好酷,今天我也借用了一下,感觉自己的语气简直完美。 我正在回味着这句话的时候,我妈端着果盘走了进来,啃着苹果问我:“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于是我再次学着如妃的神情和语气说道:“我最恨别人算计我。” 我妈一愣,苹果竟然都掉在了地上,我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连忙爬过去帮我妈捡起了苹果,我妈笑着一巴掌打在了我后背:“你这个傻妮子,干什么呢,冷不丁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鬼上身了呢?” 我以为我跟李佳昱就这么完了,可是后来李佳昱给我买了很多礼物,大包小包的堆在我的车筐子里,我扔掉她再买,最后我觉得不要白不要,就全部拿回了家,搞得我妈都以为有人追我了。 现在想想,其实当年有很多细节都已经注定了以后的发展走向,可当时我还什么都不懂,就错过了挽救一切的时机。 有时候我也会纳闷,终于有一次我问李佳昱:“你又不是找不到别的朋友,我也不是有多好,你干嘛非得跟我玩儿。” 李佳昱一愣,也没有说话,转身就走了,可是第二天,她照样会抱着一堆礼物塞到我的车筐子里。 而且每天晚上都短信轰炸,说她再也不管我了,希望我原谅她,巴拉巴拉让我回想以前在一起玩耍的日子。 其实我这人还听珍惜友情的,我也觉得李佳昱其实除了这点儿占有欲强之外似乎也没别的毛病,而且时间越长,我对她的气也越来越小,好的回忆也都充斥了我的思想,所以我就原谅她了,友情又不是爱情,我甚至当时都觉得我可以包容朋友的所有。 可是后来呢,我发现她其实都是治标不治本,虽然她不再威胁别人跟我玩儿了,但是却开始向我施压,一到下课就坐在我旁边不走,一下学就紧紧的跟着我,非得把我送上楼才行。 我们又开始争吵,可是后来我逐渐的就累了,连跟她说话也懒得说了,她跟着我就让她跟着吧,我也懒得搭理她了。 我跟旗的见面都是偷偷进行的,绝对不能让她知道的情况下进行,我有预感,如果她知道了,还不定怎么闹呢,不过我也有一丝的侥幸,如果有天我真的有了男朋友,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她给甩开了,而且这个男朋友还必须是她也2认识且不能撕破脸的人。 旗就是这个人选。 第二十四章 不测之渊(下) 和旗有了联系其实也挺奇怪的。 本以为那天对他说话挺不尊重的,他估计不会再搭理我了,可是在我跟李佳昱闹掰的那几天,我的心情也不太好,在学校碰见了升入初三了的旗,他要了我的电话号码,开始每天晚上都给我发一则睡前小故事,或者是小笑话。 我觉得很感动,就开始跟他发短信聊天,一来二去我们的聊天儿内容也变得越来越暧昧,他也终于挑了个李佳昱不在的日子送了我一份巧克力。 我觉得这层窗户纸马上就要捅破了的时候,可偏偏怎么也捅不破,我们两个会约会,会互送礼物,会聊将来,可是他始终不说让我做他女朋友,一拖就拖到了了他初三的下半学期,他的学习更紧了。 我也不再好意思催促他,而是就这么开始了不明不白的交往。 估计是我当时的心思转移到了旗的身上,我对别人的情书都嗤之以鼻,直接扔进垃圾桶,而且也不再整天和班级里的同学打打闹闹,而是整天自己在一边学习,这种行为让李佳昱很开心,开始对我的监管放松警惕。 其实当时是我跟旗说好了一起去上市一中的,那是市里最好的高中,而以李佳昱的成绩,她八成考不上,这样我们两个就能摆脱李佳昱,认真的在一起了。 一开始李佳昱很开心,下课看到我在学习也不来我这儿了,怕影响我,可是好景不长,旗中考之后没忍住跟我告白了,我当时也没忍住就答应了,说起来这是我的初恋,可当时的感觉我却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跟旗的关系李佳昱很快就发现了,因为她总是喜欢我们三个一起出去玩儿,一开始虽然我们两个比较爱说话,但是李佳昱相对来说还是跟旗说的最多的,加上旗的关注点很平均,没有引起李佳昱的注意。 可后来旗对我告白之后我们再这样一起出去玩儿,难免旗的针对性就高了,他开始只问我吃饱了吗,只问我累吗,只问我想看什么电影,经常我们两个在前面走,而李佳昱一个人在后边。 再神经大条的人也会发现不对劲了,更何况敏感如她。 终于有一天,我说有点儿冷,旗二话不说立马把外套脱下来给我披在身上,正当我还处于甜蜜之中的时候,李佳昱竟然一把拽走了我肩膀上的衣服,还连带把我也拽了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旗连忙过来扶我,质问李佳昱到底想干什么。 我记不太清他们两个当时到底吵了些什么了,总之李佳昱知道我俩的关系了,虽然她很愤怒的走了,但是我和旗却都松了一口气,觉得以后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而且可喜的是,李佳昱竟然不再来喊我上学了,下学也急匆匆地自己先走掉,在教室也说不了几句话,我把这个喜事告诉了旗,旗当时已经拿到了一中的通知书,整个人都很放松,他开始来每天接送我上下学,俨然处于热恋。 燕妮当时还很诧异的问我怎么跟旗在一起了,我笑笑说就那么呗,燕妮当时很难以置信,用少有的严肃语气跟我说:“你,你还是小心点儿吧。” 我没放在心上,因为我知道,燕妮以前似乎也追过旗,估计她是看我跟旗在一起后心里不舒服吧。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旗,旗也告诉我别放在心上,让我相信他。 有句俗话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我当时简直就是在身体力行的向大家阐述这句话是多么的真理。 我先是没有注意到已经很久都没上过学的李佳昱了,也把燕妮的警告抛掷脑后,最后把一切旗的不正常行为都视为了正常行为。 我不想在回忆几乎很多女生都经历过的男友劈腿事件了,反正他就是劈腿了,对象是燕妮。 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他劈腿了,只是没想到劈腿对象是燕妮,我知道这件事还是燕妮亲口告诉我的,她拿着手机给我看和旗的短信,脸上尽是得意,我当时挺平静的,就是好久不见的李佳昱突然冲上来和燕妮扭打在了一起,燕妮骂街很难听,我也是那个时候才对“同性恋”这个词有了现实的认识。 李佳昱像是一只被拽出龟壳的赤身裸体的乌龟一样难堪,甚至在他们的扭打之中帽子掉了下来,我惊讶的看到李佳昱捂着光秃秃的脑袋落荒而逃。 我没有给旗打电话,反而他给我打来了电话,没有道歉,没有解释,只是质问我为什么把燕妮打成那个样子。 我说不是我,是李佳昱。 旗突然笑了,原来是那个****啊,那就没事儿了,我相信你,你还是我媳妇儿。 我吐了,真的吐了,都没来得及挂掉电话就吐了。 我知道旗和李佳昱不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在跟我在一起之前,旗就说过,他跟李佳昱一起玩儿不过就是阳奉阴违,李佳昱有钱,他跟她出去不用带钱,所以才看上去跟她关系那么好。 我吐完之后突然担心起李佳昱来。 她怎么突然就剃了头发了,我才意识到我多长时间没有见过她了。 从升入初三之后她就没怎么来过学校了,而我却一直觉得不来正好,省的磨人。 可是现在,我的内心却是满满的担忧,我想了半天,还是给她打过去了电话,许久她才接,直接就问我道:“你还好吧。” 我靠在沙发上,笑了笑说:“这句话该我问你。” “你能跟他分手吗?”李佳昱小心翼翼的问“我觉得他根本不想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报复我而已。” 我一头雾水:“我不知道,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再跟他有什么关系了。” 李佳昱点点头又问:“你能来陪我一晚吗?” 我想了想说行。 当天晚上我就去了,我才发现李佳昱不光剃了个光头,还瘦了很多,问她怎么回事儿,她说心情不好就剃了。 那会儿我心里也很难受,觉得很对不起她,也觉得她当初那样管着我,或许真的是为了我好,是对的。 我扑在她怀里痛哭了一场,对她说对不起。 晚上她抱着我,我靠在她胸口上,感觉她心跳很快,呼吸也很急促,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就突然抬头问她:“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一愣,一个麻溜的坐起来身,坐在床边瑟瑟发抖,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或许是被旗带给我的恨冲昏了头脑,又或许真的是那年发烧留下的大脑炎后遗症。 我吻上了李佳昱那不住颤抖又苍白的嘴唇。 李佳昱很讶异,一下子就把我给推开了,然后慌张的找到拖鞋,想要出去,可是我不依不饶,踉跄着从床上爬下来,一把从她的后背抱住了她,我和李佳昱就那么站了半天,突然她转过了身,低下了头。 那是我的初吻。 第二天我和李佳昱一起去了学校,不知道为什么,李佳昱看我的眼神中我总能感觉到一种病态的兴奋。 在路上她问我后悔吗,我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没有。 其实当时年龄太小,对感情的定位太模糊,甚至都没有性别的敏感程度,这种性别模糊感一直影响到我现在,我都觉得我似乎有点儿双性恋的倾向。 我和李佳昱一起度过了很快乐的一段时光,其实我这人挺没心没肺的,只要旗不联系我,我几乎不会想起他的存在,当然也不会因为他而伤心。 我和李佳昱好像又回到了初一刚认识的那段日子,一起上下学,一起逃课,一起上网吧,她也越来越瘦,甚至很快就比我瘦了。 我纳闷儿的问她怎么瘦这么快,她都会亲我一口说夫妻相。 我经常会后悔,如果当时我再多那么一丢丢细心就好了。 没过多久旗就反应过来了,他开始下学来堵我,那几天李佳昱正好没来学校。 他竟然厚颜无耻的说我不要脸,下贱,是个同性恋,真是瞎了眼才会跟我在一起。 我也挺无语的,甚至回家之后立马就给晨曦打了一个电话,问问有么有什么治小人的符,晨曦说他爷爷都不教她,还问我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我了。 我没敢告诉她,不然以晨曦的性格,肯定又要因为我的事儿难过上好几天。 可是在旗大张旗鼓地宣传之下,很快几乎整个学校都知道了我是个同性恋,连老师都知道了,把我叫到办公室训斥我,让我做检讨。 也不知道是不是当时正处于叛逆期的缘故,老师她越是跟我说我做的不对,我偏偏就觉得我没做错。 现在都有同学说我当时站在讲台上冲老师吼了一句到现在都能拿出来用的话,那就是老师要我在讲台上向所有同学道歉说我带来了不良风气,一定会改正的时候,我急了,张口就说:“我承认早恋是不对的!你可以说我早恋,说我不好好学习!但是你不能说同性恋有错!” 说完我就跑了,班主任打电话告我妈,我妈也很生气,甚至打了我一巴掌,警告我以后再也不许和李佳昱来往了。 我妈威胁我她要告诉我三爷爷,我却犟的可以,说,告去告去,有本事你告去,你们不都是觉得同性恋恶心吗,我就是同性恋,我就是恶心,我去死行了吧。 我不知道当时家里没有锁门,李佳昱就站在门口,看着我妈打了我一巴掌,听着我说出了那些话。 如果我知道,我绝对不会那么说的。 在我和我妈发现她就站在门口的时候,她扭头就跑了,我妈有点儿后悔话说的重了,毕竟我妈是个现代诗人,浪漫情怀很深,她虽然没想到过“同性恋”这个在当时还有些大逆不道的情况会出现在了自己的亲闺女的身上,但是她气归气,不会真的怪我。 此时她看到李佳昱跑了出去,知道自己伤害了又一个孩子,自己也有些难受,连忙对我说:“你快去追,劝劝她,替妈妈向她道歉。” 我看了眼妈妈,说到:“妈,我不是同性恋。”转身跑了出去。 第二十五章 覆水难收(上) 她骑着死飞,而当时因为电车没电了我起的是那辆白色的小轮车,天知道我当时是以一种什么状态在追她。 现在想想,嗯,就像不会开车的谢耳朵在追火力全开的钢铁侠。 她一溜烟儿就消失了,但我还是特别执着的一路追到了她家,我在她家敲了半天门,结果突然看见燕妮捂着脸从楼上跑了下来,一看见我好像火气很大一样,也不说话,而是猛地就冲我冲了过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巴掌就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当时都蒙了,这什么情况啊这是,先是在家被我妈打了一巴掌,出来又挨了一巴掌,我妈打我也就算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抢我男朋友不算还打我。 我心里的火气腾的就升了上来,瞪着眼就朝燕妮扑了过去,我虽然是瘦了下来,但是我的力气还在啊,我一扑过去竟然直接就把她给扑倒在了地上,我也坐在了她的肚子上,一下一下的还清了我这些天憋着的毒气。 一开始她还抓我的头发,挠我的脸,后来估计是被我的强势攻击给打蒙了,竟然就躺在地上任由我扇她耳光。 扇了一会儿,突然对门开了,一个老太太突然从里面探出头来骂道:“你们这些小年轻,真是没教养,大喊大叫的要脸不要脸了?。”我当时火气正冲,就抬头冲她吼道:“想死吗?不想死就给我滚回去!” 事实证明我当时真的是脑子抽筋儿了,那老太太“哎呀”了一声扭身就回去了,正当我以为她是害怕了的时候,突然她从屋里掂出把笤帚,直冲着我就抡了过来,我下了一跳,连忙从燕妮身上起来。 因为那老太太挡着了下楼的路,我转身就朝另一头上楼的方向跑了过去。 那老太太一见我要上楼,骂骂咧咧的就掂着笤帚追了上来。 燕妮还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在我怀疑是不是把她打坏了的时候,她突然一扭脸,看到老太婆追着落荒而逃的我哈哈大笑起来。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突然自己也觉得非常可笑,但是也无计可施,只能先往楼上逃去。 那老太太有两下子,体力还不错,竟然在上楼梯的过程中还真的打了我两笤帚,疼的我龇牙咧嘴。 我便跑边喊道:“李佳昱!快开门救我啊!” 可是李佳昱始终不应声,我只能向上跑去。 我三下五除二的就跑到了楼上一层,发现斜对着向上的楼梯的那家竟然开着门,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旗的家,在李佳昱家的正上方。 我狠了狠心,打算先到他家避避风头,可是我刚来到他家门口,我就看到这一让我终生难忘的一幕。 李佳昱喘着粗气,满身是血的站在屋子的中央,手上还拿着一把不住滴血的刀,而旗浑身血污的趴在血泊里,面朝我这边,我看见他满是血渍的脸上写满了惊恐,求救似的看着我,身体也在不断的抽搐。 整个屋子像是被血染了一般,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血,一下子就懵了,好像同时挨了几百个耳光一样。 李佳昱缓缓地扭过头,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上的血,向我伸出了手。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场景,双腿一软,就跪倒在了地上呕吐起来。 不一会儿,我突然感觉到老太婆在我背上的重重一击,我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然后我看到李佳昱就想一只恶魔一样的举着刀冲了过来。 老太婆似乎是看到了屋内的场景,大声喊道:“杀人了!” 李佳昱路过我身旁的时候我想拦住她,可是她一把把我推在墙角,我的头挨了重重地一下,眼前的情景也模糊了起来。 可是我不能倒下,我惊恐的转过身,想要把那个老太婆给推走,可是晚了。 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血液的温度,见识到死亡的场景,前一秒还生龙活虎追着我打骂的老太婆,突然就捂着脖子一脸不可置信的倒在了我的身旁,从她脖子里溅出的血像灭火器一样喷溅了我一身,甚至还有我来不及闭上的嘴。 我像个傻瓜一样愣愣的看着李佳昱,不敢相信她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杀人恶魔。 我想质问她,想打她,可是我一张嘴,呕吐物再次喷涌而出。 突然之间,我听到燕妮飞奔上楼的声音,我下意识的就死死的抱住了李佳昱,死命的喊着:“燕妮快跑。” 燕妮站在楼梯口,呆若木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甚至都忘记了逃跑。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李佳昱一脚踹开了我,向楼梯上跑去,燕妮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回荡在楼道里,我听见刀起刀落,就像当年我看过的杀猪一般,声音一模一样。 我挣扎着从地上的血泊中爬起来,踉跄地走到楼梯口,看着躺在地上抱成一团的燕妮,眼泪一下子就喷涌而出,我哭喊着喊道:“李佳昱!你住手!” 李佳昱停顿了下来,从下边往上看来,这个时候,旗的邻居突然打开了门,看到了浑身血渍的我,看到了旗家门口倒着的老太婆,看到了楼梯上正拿着刀一脸疯狂的李佳昱。 李佳昱一把把燕妮推在一旁,就冲我跑了过来。 我甚至都忘记了呼救,就看着这一把沾了众多人血液的刀捅进了我的肚子里。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李佳昱,一句疼也没有喊。 这时我听到了关门的巨响,我绝望了。 李佳昱满眼泪水的看着我,把我抱到了楼下,进到了她家。 她把我放在地上,又去锁好门,回来跪在我的身旁,我捂着肚子上的刀,看着血不住的从伤口中流出,我感觉到很冷。 我看着痛苦不堪的李佳昱,问道:“为,为什么。” 李佳昱沾满鲜血的手捂着脸痛哭,看上去格外恐怖,我当时害怕极了,不断地质问她,到底为什么。 许久,李佳昱才把手放了下来,跟我说:“对不起,我已经活不了几天了,你,你你能不能陪我一起走。” 我闭上了双眼,心中对她最后的一丝感情也消磨殆尽,我笑了一声:“就算是下了地狱,我也不会跟你一起走的,你这个恶魔。” 其实当时刀在肚子里,我并没有感觉到太过疼痛,只是感觉很凉,我每多说一个子儿,就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上了凉意多加一份,眼前就更加模糊一份。 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电视里的主角死的时候另一个主角会不让他说话,因为你每说一个字,就会消耗掉大量的能量,血也会流失的更快。 李佳昱听完我的话之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像个疯子一样,突然,我感觉到她的手放在了我的眼睛上,强行扒开了我的眼睛。 我看到她那张可怖的面孔,她恶狠狠地问我:“你喜不喜欢我?” 我倔强的摇了摇头。 突然我感觉到腹部再次一凉,一股锥心的疼痛传遍了我的全身,我疼得都缩了起来,原来李佳昱把刀从我的肚子里拔了出来。 她再次恶狠狠地问道:“你喜不喜欢我?” 我看着她,心底传来一丝凉意,和一丝恐惧,终于,我哭着点了点头。 她看见我点头很高兴,一下子就扑过来抱住了我,她一动我,疼痛更加剧烈起来。 我哭着对她说:“李佳昱,你放过我吧。” 李佳昱看着我皱了皱眉:“放过你?你不是喜欢我吗?我也喜欢你,我们难道不应该永远在一起吗?” 说着她低下头强行的吻了上来,我只感到一股血腥又无比恶心的气息传来,我下意识的使劲儿咬了一口她的嘴唇。 李佳昱吃痛,一下子站起身把我扔在了一旁。 我蜷缩在地上,看着愤怒的骂骂咧咧的她踱来踱去,手中拿着那把明晃晃的刀。 我感觉到意识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肚子上的伤口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她再次把我抱了起来,放进了浴缸,浴缸里很温暖,我感觉到很舒服,像回到了妈妈的怀抱一样。 不一会儿她也跳进了浴缸,把我抱在怀里。 恍惚之间我觉得刚才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场梦,因为我觉得太过离奇了,哪有无缘无故的杀人,李佳昱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我开始觉得这不过是一场梦,是一场很快就会醒来的梦。 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看到床边哭泣的妈妈,我看到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在一旁坐着昏昏欲睡,我就明白了一切。 警察对我说,让我别害怕,李佳昱已经畏罪自杀,让我把一切都说出来。 我咬着牙什么都不说。 他们就急了,一遍一遍不耐烦我的问我。 他们越是问,我的心越慌,那些血腥的场景就不断地回荡在我的脑子里,我开始干呕,头痛,一次又一次的昏厥。 我妈把那两个警察轰走了,医生给我喂安眠药,让我好好休息,说没有大碍,只是有点儿脑震荡。 我肚子上的伤好的很快,没一个月我妈就带着我出了院,回到了县城。 我妈急匆匆地把租来的房子给退掉了,还给我转了学。 那一个月内我妈神经质了一般,除了医生和家人谁也不让谁接近我,坚决不让别人跟我住同一个病房,不然她就大喊大叫,她没日没夜的守在我床前,以泪洗面。 我知道我妈是担心我,可我也知道她的痛苦也有对李佳昱的愧疚。 那一个月内我一直想安慰妈妈,可是每当我想说话的时候,都会想起血液溅在我嘴里的感觉,就会觉得很恶心,想吐。 所以我就不再说话,一个月内一句话也不说。 回到家之后我才陆陆续续的听妈妈讲,李佳昱得了胃癌,经过化疗还是日渐严重,本也就活不了多久了,可怎么就想不通干了这种事情。 我恍然大悟,突然想起她的确跟我说过她活不了多久了的事情,也想明白了她怎么突然剃了头,突然变得那么瘦,又为什么总是不去学校。 那是我那件事情以来第一次哭泣,哭的很伤心。 我妈也抱着我哭,她说这辈子都不让我再去市里了,我在那里三番两次的出事住院,我妈彻底害怕了,她再也不想带我去那个地方了。 我答应我妈我也再也不去了,可是我当时怎么也想不通,李佳昱为什么会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杀人如麻,像个恶魔一样。 可是她就那么死了,我甚至连她最后一眼都没看到,所以一切恐怕我再也不得而知。 第二十六章 覆水难收(下) 虽然当初出院的时候腹部的伤口看上去已经没那么恐怖,但是一坐车颠簸,竟然再次内出血了。 因为伤口太深,我妈只看着表面好了就急急忙忙的带我出院,却忽略了里面伤口的恢复情况。 这下我可遭罪了,又进了医院,又把肚子给剌开。 短短两个月我就经历了几次开膛破肚的体验。 我变得阴沉而少话,终日躺在病床上,做着一如既往的噩梦。 梦见我在刀山火海,梦见我杀人如麻,梦见我饮人血,吃人肉。 唯独梦不见李佳昱,估计她是恨我的吧,恨我拒绝了她,不跟她走,所以才从来不入我梦来。 这次回来住院,三爷爷也来看望我了,在我昏睡的时候。 后来我清醒了,因为许久不怎么说话,我妈却变成了话痨,跟我说好多好多事情,包括那天三爷爷来看到我时那脸上掩藏不住的惊讶,和惊讶过后的狂喜,再到狂喜过后的悲伤。 总之最后三爷爷带着是一脸复杂的表情走出去的。 因为长久说话少,我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我问我妈:“为什么。” 我妈疑惑的摇摇头,说她也不知道。 然后我就不说话了,虽然很好奇,但是感觉胸中总憋着一股气,让我烦闷不堪。 李佳昱的案子上了央视新闻,新闻标题是:年仅十五岁花季少女持刀致一死三伤。 虽然觉得自己很不地道,但我还是有点儿小小的庆幸。 我知道,旗和燕妮都没事儿,那就好了。 这件事在我们整个省都闹得很是轰动,在我的印象中,那应该算是在当时人民群众为数不多的公开的讨论“同性恋”这个话题。 让我不能接受的是,他们几乎一边倒儿的都在谴责“同性恋”,说“同性恋”是病,是精神病,正是因为李佳昱有“精神病”才会狂性大发的杀人。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事情发展超出了我的想象,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听说的,事情的经过竟然变成了这样:说李佳昱和旗争抢一个女孩子,导致二人一直都有心结,而该女孩儿,也就是我,三心二意摇摆不定,在受到班主任的责罚之后准备跟李佳昱一刀两断转身投入了旗的怀抱,这才导致李佳昱精神崩溃命案发生。 我成了千夫所指的“双性人”。 虽然警方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但我的个人信息还是被泄露了出去,当然也包括旗和燕妮,外加我的班主任。 我们所有的信息和联系方式都被一些“正义之士”以“人肉”社会祸害的名义散播在网上,公之于众。 因为当时也正值国庆节,所有人都在放假,这件事更是被广而告之,不光是各路记者不厌其烦地在医院门口蹲点,还有化妆成医生企图混进我病房的,甚至还有人在网上组成了“反陆离小队”准备来我这个小县城捉拿我。 我三爷爷一个人的力量越来越微弱,没有办法我妈报了警。 也有很多亲戚朋友打电话来“关心”我。呵呵,不如说是八卦我。 我妈把我的手机给没收了,她和我爸也不胜其烦的换了手机号,接我出了院,把家门一锁,像躲避空难一般的躲了起来。 我爸爸请了年假,整天就坐在门口看猫眼,观察外边。 现在想起来我非常感谢我爸我妈对我不离不弃的照顾和深沉的爱,和这么多年来他们这么全心全意的保护,太感激上天,我何德何能让他们这么来爱护我。 我爸在那段时间熬白了半个头,当时他才三十多岁,在短短几天之内就从满头黑发变成了一头灰发。 我妈有类风湿性关节炎,经常疼的她没办法起床,可是那段时间为了照顾我,她生生的疼到手指都变了形。 我三爷爷也在那段日子为了保护我家不受打扰,也是起早贪黑的在楼道口为我守着。 我妈不让我看电视,怕再有什么新闻刺激到我,我整天在家除了吃就是睡,如果说唯一的安慰,那就是亲人的庇护。 那段时间看着爸妈,三爷爷姥姥疲惫的身影,我一度想要自杀。 可是晨曦明媚的笑脸让我挺过来了,那段时间为了方便照顾我,晨曦住到了我家,在我妈实在起不来床的时候她照顾我,给我做饭,给我洗头擦身子,给我讲笑话。 晚上晨曦经常来不及躺下就会累的趴在我的床边睡着,每当她睡着,我的眼泪就会决堤。 我的亲人为了保护我做了这么大的努力,如果我就这么走了,那该多对不起他们,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好起来。 新闻总有变成旧闻的一天,世界之大,奇怪的事情层出不穷,很快我的事情就被一个又一个别的“惊天”新闻给代替了,那些扬言只报道“事实”的记者也终于没了耐心而逐渐的离开了我们这个小县城。 我们家的紧张气氛也逐渐的缓和了下来,我妈也能上街买菜了,我爸也开始准备去上班。 可是曾经的那些不认识的人留下的舆论,就像一块块滚烫的烙铁印记,始终萦绕在我心头,挥之不去,痛苦不堪。 尽管爸妈脸上逐渐有了笑容,可是那些不负责任的言论,就像一把“无影剑”,刺得我们身心斑驳,伤痕难愈,终究是伤害了我们全家。 那是我真身实切的体会到的网络暴力。 网络暴力就是这样,互联网时代,没人能逃脱别人的八卦,那些传言半真半假,在口口相传之中让谎言生根发芽,随后一系列的网络暴力语言接踵而至,参与的网民好像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一般,对当事人口诛笔伐甚至人身侮辱,从而给当事人造成极大的心理创伤,而这些网络暴民,在骂到无趣之后,一拍屁股,就远走高飞。 有人曾说,网络暴力就如同看不见的拳头,给众多受害者带去伤害的同时,攻击者却逍遥法外。 在很多年后的现在我也经常在网上看到大规模的网络暴力,每当我想去发言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当年的自己,我也算是早期的网络暴力的受害者了,所以在现在我大多都是对网络上的传言不屑一顾,对那些“细思极恐”嗤之以鼻。 你看到了吗?你听到了吗?你真身实切的感受到了吗?你就凭着你自己的幻想去抨击别人吗?你能为你自己的“细思极恐”的言论负责吗? 但总有一种人,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给别人带来痛苦,看到别人痛苦的事情,就想宣传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之,并以此为乐。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唯有自守初心罢了。 好在我挺过来了,可是当初这件事情里的别人就没我这么幸运了。 在家休养了半年,爸爸正常工作了,妈妈的身体也逐渐好了起来,还跟我商量了一下她和爸爸打算过了年要二胎。 我当然没有意见,觉得多个弟弟或者妹妹挺好的,而且万一我将来有什么不测,原来,我早在那年就已经预见到了我的未来。 反正我很支持我妈生二胎。 说来很奇怪,我肚子上的伤又一次好的很快,又是一个多月就见好了,可是我妈怕再出岔子,就死活不让我下床,又躺了一个月才开始让我出门走动。 好在我们住的是职工家属院,我搬来的也早,好多叔叔阿姨爷爷奶奶是看着我长大的,知道我的性子绝对不是网上说的那样,依旧对我嘘寒问暖,绝口不提当初的事情。 我三爷爷开始教我一些防身的实用技巧,在三爷爷的悉心教导下,我很快就能偷袭我爸了,我爸也当过兵,学过散打,可是他学的大多都是花架士,只能强身健体,实用没多大功能。 估计是跟我三爷爷待得时间长了的关系,我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像我三爷爷,火急火燎的,一言不合就想动手。 在那个期间,三爷爷还开始教我打坐,以及一些以前从故事里听过的跟那些东西周旋的小技巧,比如如何开阴眼,怎样“投筷问仙”,怎么辨别人是不是真的冲了煞,怎么辨别出马仙的真伪,还有一些简单的堪舆知识,什么是“三元九运”,什么是“飞星伏法”,后天先天图都分别是干嘛的,我三爷爷一遍又一遍的讲给我听,教我自己动手去实践。 虽然我一直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但以前问我三爷爷他却从来不肯教我,现在怎么突然教起我来了,我问过他。 而每当这时我三爷爷都是一脸的惆怅,他回答:“三爷爷年纪大了,可陆家的堂口不能没人继承。” 我问他:“爷爷不是说再也要关掉堂口的吗?” 我三爷爷看着我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想,可是你......”三爷爷心疼的看着我,说不出话。 我追问:“我怎么了?” 三爷爷摇摇头对我说:“很快你就知道了,但是三爷爷希望,这个堂口从你这代以后,就不要再传承了。” 我点点头,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看到三爷爷含着泪水的眼眶,也就不再忍心问下去。 我似乎天生就对这方面有天赋,三爷爷教我的东西我几乎都是一学就会,只有背堪舆知识的时候费劲了一些,其实我以前脑袋瓜很好使,自从出了这件事情之后,我就变得好忘事起来,但还是逐渐的背会了那些知识储存在了自己的脑子里。 快到年底的时候所有人都欢愉了起来,我的事情就仿佛不存在过一般的被人抛掷脑后。 可是我却始终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 我深深的体会到了世态炎凉,心思也变得愈加的敏感多疑,又非常暴躁,极其的不信任别人,连买菜我都总是会怀疑是不是缺斤短两了。 虽说事情已经过去,但拜年的时候还是有人指着我窃窃私语,对了,我的听力在出事儿之后也变得异常的好,其实不光是听力,除了脑子之外,我的各项体能素质,包括各种感官,我觉得都比以前好了一倍。 我听见他们在讨论我是不是就是网上那个“双性人”女主角,我二话不说,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就走到了他们面前,我就会鼻孔冲着他们恶狠狠地问:“你们说啥?” 后来我就越来越喜欢上了这种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 君子动手不动口。 第二十七章 回首 那小半年我跟着三爷爷在堂口住,没有去上学,晨曦总是拿着课本儿两头跑,下学来给我补课,吃完饭又回家睡觉。 因为我家堂口在城西,她家在城南,骑着车子都要半个小时,我一直让她别来了,可是她就是不听,说都初三了,还有一学期就要中考了,她还想跟我一起考到市一中去呢。 市一中。 我的心一震。 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这不正是我跟旗约好的学校吗?当初我们约定在市一中见面,一起远离李佳昱。 讽刺的是,我们的确远离了李佳昱,可惜却也早已物是人非。 想起他,我突然很想知道他的近况,当初他倒在地上浑身是伤,能活下来已经万幸,不知道他最终的恢复怎样了。 过完年二月份多的时候,我妈怀孕了,正因为怀孕而高兴,我跟我妈一说,她就把锁了半年的手机还给了我,一开机,我就看到了这半年以来燕妮的无数个来电未接,还有几条短信。 我没有看短信,直接先给燕妮打回了电话。 一连打了许多通都没人接,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燕妮突然回过来了电话。 如果不是她说她是燕妮,我绝对没有听出来那个老太婆一般的声音就是她。 我问她:“你还好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啜泣声,我没有安慰她,因为我们经历过一样的苦难,我们都知道,安慰是没有一点用处的。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冷静了下来,对我说道:“你算是好了,一拍屁股就走人了,半年也没联系上你。”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到:“有什么办法呢,我妈当时草木皆兵,恨不得把我咽到她肚子里保护起来。” 燕妮笑了,这一声笑,我才隐约听出了曾经的味道,她笑着说:“我妈也是,我当时还在医院趴着,我妈一看有记者来采访,就立马给我转到北京去了。” 我似乎是放下了心里的什么东西一样,暂时轻松了一些,感慨道:“幸亏我们都摊上了不嫌弃咱们的爸妈。” 说到这里,我的心里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燕妮听到我倒吸冷气的声音,连忙问:“怎么了,碰到什么东西了?” 我咬着牙,感觉有一股情绪即将爆发,过了半天,我勉强把那股情绪压了下去,我回答道:“你知道吗?李佳昱是孤儿。” 燕妮“咦”了一声,疑惑的回答道:“你难道不知道吗?李佳昱和旗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啊!” 我倏地站起身,嘴巴大大的张着,久久都闭不上,我震惊极了! 这是我这半年以来第一次情绪起伏这么大。 我难以置信,什么?!李佳昱和旗竟然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可是当初,李佳昱告诉过我她是个孤儿啊!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不顺畅,开始迅速缺氧,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听着燕妮接着说道:“旗跟我说过,他们俩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当年他们的妈妈出轨了李佳昱的爸爸,生下李佳昱之后又回到了旗的爸爸身边,所以李佳昱一直跟她爸爸生活,她爸爸虽然不是很喜欢李佳昱,但是钱的方面却一直是足够的。” 我的脑子里混沌一片,根本无法思索燕妮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对了,还有一件事儿,前段时间我回邯郸,听人说旗他妈妈把他送进了疗养院。似乎是疯了。” “还有呢?”我喘息着问。 燕妮愣了一下,说:“还有就是咱们班主任了,得了抑郁症,辞职了。” 我心中冷笑,暗骂班主任活该,可是转念一想,我又觉得真的太可怕了,短短一个下午,就什么都变了,死的死,伤的伤,疯的疯。 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一切。 我想起当时我去追赶李佳昱的时候燕妮刚从楼上下来,说不定她知道些什么。 于是我问到:“燕妮,你实话告诉我,你当初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上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燕妮说到:“我也不太清楚,我当时在旗家玩儿,正说着,李佳昱突然推门进来,非得说让旗把以前的一切解释清楚什么的,我当时就说了她两句,她就打了我,我就跑下楼了,本来我就一肚子火,看到你就更来气了,不过你也别怨我打你,反正最后你也还回来了。” 燕妮说的正符合当时的情况,可我还是不敢相信为何会事发这么突然,连让人反应的时间的都没有。 我不甘心,于是追问道:“别的呢?你知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这么突然?” 燕妮回答道:“我真的不知道,她一进去就把我赶下来了。” 燕妮说的坚定,我就没再问什么,寒暄了几句我就挂了电话,之后我趴在床上陷入了深深地思索,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或许是李佳昱看到我被骂太过气愤,从而把过错都推到了旗的身上?或许是有了口角或是什么,刺激了李佳昱,从而造成了这个结果? 可是究竟是什么事,能把她刺激成这个样子,李佳昱不在了,旗也进疗养院了,这些事情的真相恐怕再也无法去揭开了。 这件事也就像一件无解的谜团,深深的埋在了我的心里。 可是正当我下定决心把这件事情深深地埋在心中的时候,我翻到了那几条短信,是旗发来的,似乎有我想知道的答案,我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颤抖着打开了所有短信按照时间先后开始读了起来。 (10月七号23:16 你还好吗?前天我才刚从昏迷之中醒来,我醒来的那一刻很绝望,我在想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我看到新闻了,知道你没有事,那就好了。) (10月八号12:13 天哪,太恐怖了,这几天每天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来我的病房敲门,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今天实在是太可怕了,刚刚有人砸碎了医院的玻璃,还有人拿着大大的条幅在楼底下骂我,我好怕,陆离,你也在经历这些吗?) (11月二号22:05 这一个月我妈带着我东躲西藏,可是始终都会被认出来,甚至还有那些护士,她们故意折磨我,想让我死,可是我偏偏怎么也死不了。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跟我一样吗?) (11月二号22:10 这一个月我想了很多很多,直到现在我都被那天的恐惧感深深地笼罩着,我可以这么告诉你,是我造成了这一切,把你牵扯进来我很后悔,但是关于李佳昱伤害了我,以及她的死亡,我一点儿也不后悔。 按你的脾气肯定好奇极了吧?肯定一直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我觉得最近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了,时常想自杀,估计活不了多久了,但我会在我死前把一切都告诉你,别急。) (11月三号8:00 我似乎没有告诉过你,我跟李佳昱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她应该也没有告诉过你吧? 可是这是事实当年妈妈出轨,跟别的男人跑了,直到我八岁的时候才回来。 那时候我觉得我的天都亮了,从小,我就生活在别人“没妈”的笑话里,现在我妈回来了,我再也不能失去她了。 可是那以后就有一个很可恶的女孩儿,就是李佳昱,整天来家里跟我抢妈妈,她声称是我妈的女儿,一定要带走妈妈,我好害怕,就跟她打架,但是她很强势,甚至那个时候我都打不过她。 我经常看见妈妈抱着她哭,我躲在爸爸身后,我觉得妈妈总有一天还会跟她走。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不再来找我妈,反而变成了妈妈去找她,因为爸爸下岗很早,我们家的条件很差,根本供不起我读书。 那个时候每到交学费的时候我妈就会消失一个星期,再回来的时候她就拿着钱给我去交学费。 我一直不说,其实我知道,她是去找我那个有钱的妹妹李佳昱了,她陪她一个星期,就能从李佳昱的手里拿出一些钱。 那个时候我真恨自己啊,我为什么长的这么慢,为什么没有办法挣钱,如果我能挣钱,妈妈就不用每次都去低声下气的求那个妹妹,而且我总是觉得,妈妈总有一天会为了钱永远的留在李佳昱身边。 我不想变成没妈的孩子,再也不想了。 我恨我自己,我恨我李佳昱。 巧的是,我们两个小学在一个小学,我发现她很喜欢我,很喜欢跟我一起玩,在那个时期我竟然也是逐渐的喜欢上了自己的妹妹。 我承认我是自私的,我不是没想过把她接来我家,跟我们一起生活,可那样一来,她的爸爸就会断了她的生活费,那以后我的学费,我的花销又该怎么办? 可是有一次她把我带到了她家,我看到了她是怎样羞辱我去要钱的妈妈,还当着我的面羞辱她。 那些话我不想再去想了。 从我上了初中以后我妈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又开始不回家,很久都不回家,后来我看到妈妈和李佳昱的爸爸带着李佳昱逛街,他们就好像一家人一样,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我妈,但是钱都会如期打来。 每次交完学费,我都会发誓,总有一天我要夺走李佳昱的一切。 只是我没想到,妈妈去陪她,不过是因为她命不久矣,如果当时我知道这一切,我肯定不会做后来的错事。 其实我根本不喜欢你,我只是看她喜欢你才追你的,我就是想抢走她的一切罢了。 她很信任我,她跟我说了关于你的一切,包括她对你的未来的计划。 有时候我听的很感动,可也仅仅是转念之间罢了。 你知道她为什么喜欢你吗?我听她说过,似乎是有一次你们在网吧通宵,她看你看了一晚上的还珠格格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很奇怪吧,可是她就是那么奇怪的一个人。 明明知道我是她同母异父的哥哥,明明知道我恨她,还那么信任我,她是不是很奇怪。 后来) 短信到这里突然断了。 只到这个“后来”,就再也没有了下文。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就是掉不下来,我心急如焚的寻找那些剩下的短信。 可似乎是当时的手机问题,承载不了那么大篇幅的短信,所有没有接受完整。 我拿着手机在各个手机修理店里周旋,希望能找到失落的那一部分,可是怎么都没有人能帮助我。 第二十八章 害人精 最终那之后的短信都没能被恢复。 旗的电话也成了空号。 那段血淋林的往事也终究成了一个秘密,埋在了我的内心深处。 在快中考的头两个月我才回到了学校。 那段时间我疯狂的学习,想要通过学习来使自己遗忘一切,可是由于努力的太晚,导致我学习的很吃力,最终中考也只是分数刚刚够直升我们这里的县高中。 晨曦倒是一直都有很努力,但就是学渣的命,竟然连直升我们县高中的分数线都不够,又找人花了点儿钱,才勉强进了学校。 张丹丹考的成绩跟我差不多,也直升了县里的高中。 在我在外边兜兜转转了一大圈以后,最终我们三个人还是聚集到了一起。 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那些场景也逐渐的模糊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那个暑假晨曦和张丹丹结伴去打工,我由于身体原因不能跟他们一起去,说白了其实我就是懒,身体也没多大的事儿了,就是不想那么热的夏天整天往外跑罢了。 但是我也始终没逃过整天往外跑的命运,不知道为什么,干爹也开始教我学东西了,他给了我一把桃木剑,每天早上六点就要像个老太太一样的开始练习太极剑,白天就要跟他一起学习书法,静坐,背八大咒,甚至有时候他出白事儿都要我跟着他去,俨然成了一个小学徒。 我当时很懵,我记得我小时候我妈妈曾经说过将来是不打算让我碰这方面的学问的,但是现在三爷爷,干爹齐下手,我妈竟然也默认了。 没有办法,我妈不管,那我就只能听我三爷爷和干爹的话啊,于是我就过了一个比晨曦和张丹丹还要忙碌的暑假。 再有一次我跟干爹出白事儿的时候,碰见了一件事儿,而这件事儿引发的后果,也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那是暑假中旬正是最热的时候,那天一大早不过六点的时候我就起了床准备出门。 当我癔症着一张脸来到干爹家门口时,发现街门打开着,门口还停着几辆木兰儿,我一看,就暗叫不好,估计是又死人了,那干爹估计十有八九的又要叫上三爷爷拉着我去那荒山野岭的看地了。 其实原本看地这活儿是只有我三爷爷才能干的事儿。 而我干爹呢是我们县里为数不多的能主事葬礼加送葬的先生。 所以一般白事儿呢,都会需要我干爹和我三爷爷两位的帮助,即得找我三爷爷看地,又得找我干爹主事,但是我三爷爷虽然本事好,但也是出了名儿的刺儿头,不好说话。 因为都知道我干爹和我三爷爷有我这么一层关系,所以大多人都会先来找我干爹,再直接让我干爹去联系我三爷爷。 因为送葬的时候得提前熟悉一下地形,也为了方便我学习,所以每次我三爷爷去看地的时候我干爹也都会直接带上我去。 但是我是实在受不了这罪了,上次进了次山都差点中了暑,难受了我好几天。 正当我心里打退堂鼓,准备偷偷逃走的时候,屋子里突然传来了我干爹洪亮,中气十足的声音:“来了不进来?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我吓了一跳,连忙推着车子就冲了进去,一脸讨好的苦瓜笑道:“这两天有点儿感冒,浑身特没劲,容易走神儿!”其实我的言下之意就是,我都感冒了,难受起来了,你总不能还拉着我去看地吧。 我干爹瞪了我一眼,没说话,又跟院子里的其他人说到:“你们这事儿还是自己直接去找陆地仙儿吧,既然没我的事儿,我要是帮忙会坏了我在圈子里的名声。” 我觉得有些纳闷儿,这是咋回事儿,听语气干爹好像有点儿生气。 想着我就朝院子里这几个人看了几眼,是三个中年男人,都一副虚脱了的样子,和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但是满脸的褶子和那冲破天际的眼线,看的我胃里一阵翻滚。 我在看,发现院子里的树底下还坐着一个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男生,非常的安静,淡然的盯着这几个中年人和我干爹,虽然有些病态但是长的很好看,我一下子就花痴了,呆呆的看着那个男生回不过神。 正在我看的发呆的时候,那个男生突然转过头,看着我先是眼睛里划过一丝鄙夷,又突然有些震惊,倏地站起身,指着我的鼻子大叫道:“害人精!” 我一下子愣住了,院子里的谈话声也顿时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冲我盯了过来。 我顿时觉得很愤怒,对他的好印象也一扫而光,我也不甘示弱的指着他吼道:“你说什么你!别在我面前满嘴放炮!” 那男生看着我冷笑了一声,又幽幽道:“哼,你害人的时候才刚开始。” 我顿时气急了,两个大跨步就冲到了他面前,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也不知道是我力气太大还是他太弱,他竟然一下子摔出去两米远。 看着他倒在地上擦着嘴角的血咳嗽,我顿时慌了,看着自己的拳头觉得太过不可思议,但是我分明没有使太大的劲儿啊。 就在我还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干爹越过我连忙把那个男生给扶了起来,生气的看着我喊道:“阿离!你干什么呢你!你三爷爷教你功夫就是让你打架使得?滚回去抄经!一百遍!去里边跪着抄!” 本来我就有点儿慌乱,干爹一骂我,我瞬间觉得委屈极了,鼻子也酸了起来,眼泪就要出来,可是心中却再次燃起了一股无名火,特别想再去打一架。 我有些奇怪,可是为了不让自己做出更傻的事儿,我一捂脸连忙朝屋子里跑了回去。 一进屋子,看到三清像,我瞬间就冷静了下来,火气也消了,就是还有点儿委屈,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一哭,结果把晨曦给闹醒了,晨曦也癔症着一张脸走进堂屋,一看我跪在三清像前哭,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连忙跑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儿都给她说了一遍。 晨曦听完之后也长大了嘴巴,道:“不是吧!你可别吹,你有多大劲儿我能不知道?” 说来也惭愧,因为从前我都是看着人高马大的,可实在是虚胖,连瓶盖儿有时候都得晨曦给我拧开。 我也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于是也学着刚才的样子轻轻的一推晨曦,口中还说到:“刚才我就是这么着来着。” 可是令我没想到的事儿再次发生了,晨曦竟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置信:“我的天哪,陆离!你个没良心的,竟然推我!” 我再次愣了,看着自己的手,突然有些害怕,虽然我自从身体好起来之后,我就发现我的力气变大了,但也没这么大啊,我看着坐在地上的晨曦,张张嘴,委屈的说到:“晨,晨曦,我不是故意的,我就轻轻一推,我没使劲儿!” 晨曦狐疑的看着我,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说到:“我,我也看着你好像没使劲儿,你,你这是咋了?变异了?” 变异了?这三个字儿让我哭笑不得,但是也不排除啊,于是我也对晨曦说到:“你说我是不是像蜘蛛侠那样,也被啥虫子咬了一口,我就有超能力了?” 晨曦疑惑的看着我道:“那你最近知道自己被啥咬过吗?” 我想了半天,说到:“蚊子吧!说不定哪只蚊子里就带着变异基因呢。” 晨曦也点点头,似乎很赞同我的说法。 可是正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笑声。 我和晨曦同时扭过头去,看到刚刚被我打倒在地的男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正一脸嘲笑的看着我俩。 我鼓了鼓腮帮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想道歉又觉得委屈不想道歉,可是不道歉我又觉得毕竟我打人了,是我不对,心里不安生。 可就在我犹豫的时候,身旁的晨曦突然惊喜的叫到:“即明?你怎么来了!也不叫我一声。” 说着,晨曦就一路小跑的到了那个叫即明的男生身旁,顿时我就打消了道歉的念头,并且恨恨的看着晨曦,腹诽道真是重色轻友。 那个男生看了一眼晨曦,脸色好像缓和了很多,说到:“这么早把你叫起来又该有起床气了,张爷爷说你起床气大的吓人,我可不踩雷。” 听语气两人关系还挺好,难道。。。。 我突然笑了起来,我想起以前晨曦对我说过她好像喜欢一个男生,长的白白净净的很好看,就是身体不好,难道就是说的他? 看我坏笑着盯着他俩,晨曦一下子脸红起来,娇嗔的瞪了我一眼,而那个男生却冲我不屑的说到:“估计你也察觉到自己害人的本事有多大了吧?现在才刚开始,我建议你尽早入土为安。” 他一说完,我瞬间就又来气了,可是好像不如在外边的时候火大,但还是很火,我一下子就站起身,冲到他面前,恶狠狠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想找打吗?” 晨曦一看我火了,连忙拉住我,着急的说到:“即明,你怎么这么说阿离呢?”又转过头对我说“阿离你别生气,即明不会有坏心的。” 我顿时更生气了,一把拉开了晨曦,但是我接受教训并没有推她,而是扯开了她抱着我的手,道:“他都骂我去死了还没坏心?” 正说着,干爹突然进来了,铁青着一张脸,揪着我的小辫儿就揪到了一旁,说到:“收拾东西,跟我出去一趟。” 我吃痛,但还是不甘心的对干爹说到:“干爹你偏心!他说让我去死你都不管!” 我干爹闻言,扭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男生,终究只是叹了一口气,他又转过身摸摸我的头说到:“你活你的,管他们说那么多干嘛?” 我点点头,可是那个男生却再次好死不死的喊道:“张爷爷,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她这种人干嘛要活着!” 我委屈极了,也愤怒极了,明明才第一次见面,凭什么三番两次的针对我!我刚想发火,干爹却比我早了一步,他脸一横,冲着那个男生就喊道:“够了!” 那男生不服气还想再说什么,我干爹又喊道:“以后你再对我家阿离乱说话,别说我,你爷爷也饶不了你!” 那男生一下子就瘪了,可眼神中还是带着一丝不甘心,我冲他翻了个白眼,拿起东西转身跟我干爹走了出去。 第二十九章 血溅尸 路上,我坐在木兰的后座觉得心里满是疑惑,为什么他第一次见我就要叫我害人精呢,还一直说让我去死,看他的样子也很认真,又想起我三爷爷以前跟我谈话时几次暧昧不清的态度。 我的心里更疑惑了,于是忍不住问我干爹到:“干爹,那男生是谁啊?他为啥老说我是害人精啊?我又不认识他。” 我干爹淡淡的说道:“那是后家的孙子,叫即明,以后你们都在一处儿上学,你别听他乱说,他就是那样子,说话不靠谱。” 后家?我当然知道,邺城的四家族之一。 西陆东凉,北后南张。 这后家就是城北的先生家,卜算世家,听说求一签儿都好几千呐。 原来是后家的孙子,那肯定是懂点儿卜算之术,难道他算出了我什么? 想到这儿,我又问道:“他是不是算出我什么了,我也总觉得我有点儿不对劲,干爹你说我要不要去他们家正儿八经的算一下啊?” 也不知道怎么的,干爹的木兰突然打滑了一下,差点儿把我甩下去,我吓了一跳,直到又走了一会儿,车子才逐渐平稳下来。 我拍拍胸脯道:“可吓死我了。” 我干爹语气平静,说到:“命不能算,越算越烂,把好的都算成不好的了,不过你要是想去就去吧,我跟你后爷爷说说。” 干爹这么一说,我反而没有想去的欲望了。 不知道怎么的,我总感觉我哪里不对劲,不光是力气突然变大这件事儿,包括当初曾经见过的莫名其妙的黑白无常,还有带我逛了一趟阴间的姥爷,李佳昱的突发事情,还有我常做的噩梦,我总觉得似乎一切都有些关联,但又从来摸不着头脑。 估计是电影看多了吧,我总觉得我估计真不是啥普通人,尤其是现在干爹和三爷爷的表现,让我感觉到越发的异常,总觉得不会多久我就会经历一场风暴。 我心一横跟干爹说:“您老放心吧,我不会去的,先不说您会不会跟后爷爷提前打好招呼啥都不告诉我了,就说现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三爷爷,绝对有事儿瞒着我。” 我话一说完,果然我干爹不说话了,看来我猜的没错,于是就有点儿得意,可是心里又觉得很不舒服,究竟有什么事儿他们会瞒着我呢?难道我真的是个害人精吗? 过了半晌,我干爹突然说道:“没想瞒着你,只是让你再多过几天舒心日子罢了。” 干爹说完,我突然更难受了,这么说不光有事儿瞒着我,还是大事儿? 我还想问,可是干爹却突然停下了车子,我这才回过神儿,看着眼前的一个气派的大门,挂满了白布,还放着哀乐,披麻戴孝的人也很多,又在门口蹲着吃饭的,也有站着抽烟的,放眼向里望去,似乎有更多人。 可是人这么多,非但看上去不乱,而且井然有序。 我拽拽干爹,好奇的问:“这是哪家大户啊?” “哼。”干爹鼻子冒了一声儿气儿,也不搭理我,直接往里走去。 我纳闷儿,难道干爹生我气了?就因为我刚才没头没脑的问题?可是瞒我的是他们啊,我还没生气,他倒先生上气了。 我咧咧嘴,但还是背好东西跟着干爹走了进去。 一进去,我的嘴巴就更加合不上了,原来里边儿这么豪华啊,我原以为门就够气派了,没想到院子里假山流水,青葱树木,更加漂亮,一个院子估计得有好几百平米吧,天哪,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县城还有这样的富豪? 我跟着三爷爷走进了正厅,正厅也特别大特别豪华,一水儿的淡黄色的瓷砖,一楼和二楼还是通顶,一盏大的做工极其精美的玻璃灯直接吊下来,正下方是一口玻璃棺材。 啥?灯在棺材的正头顶儿? 我愣了。 棺材里躺的可是死人啊,正是阴气汇聚的地方,怎么能在正头顶照射强光呢?先不说阴气无法凝聚,跟身体还没完全脱离的亡灵无法投胎,而且再这样照下去亡灵大有可能灰飞烟灭,甚至亡灵为了保住自己的魂魄不被强光打散,鬼知道这亡灵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 到那个时候他可不管你们还是不是家人和后代了,想要他灰飞烟灭投不了胎?那他就不会让任何人好过。 想到这里,我连忙看向干爹,想把这件事儿告诉他,可是转念一想,我这些知识还都是他教我的,我都能看出来,那我干爹也肯定能看出来。 果然,我看我干爹已经急得快眼冒火星了。 他来回转了一下脸,看到了刚刚在我家的那几个中年人,于是也管不了许多了,略带怒气的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关灯!” 本来屋子就安静,我干爹一喊,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就被吸引了过来,其中有个中年男人一听,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就关了灯,然后跑到我们面前,焦急的问我干爹到:“张先生,您可算来了,我们真以为您不来了,都快急死了。” 我干爹冷哼一声,也没搭理他,径直向前走去,那人觉得没脸,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就默默的跟在了后边,我觉得倒是有趣,因为我干爹一向脾气很好,虽然在家给我脸色瞧把,但是还真没在外边见过他给别人脸色瞧。 我干爹走到棺前,俯身向下看去,我有个毛病,不能离棺材太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离棺材太近,我就浑身难受,手指发痒,心里也会窜起无名火,而且口干舌燥的特想找人打一架。 我看着那口玻璃棺材,估计也是价值不菲吧,晶莹透亮的,还有一道儿金边儿,煞是好看,而且看着尸体躺着的毛毯的边角,还被风一直往上吹动着,我就估计里面应该还按着空调。 我有四处看看周围人的穿衣打扮,估计真不是啥一般人家。 “几天了?”我干爹突然问道。 “啊?四天了四天了!”我身边的那人连忙点头哈腰的回答道。 我干爹皱了皱眉,表情严肃起来。 我很少看我干爹这么严肃,所以心里觉得估计有啥大事儿。 我也再次认真的往棺材里探了一下头,似乎不是个老人,年岁应该在五六十岁左右吧,似乎也没啥特殊的,就是脖子看上去有些别扭,似乎高了一些。 我正在想着这是为啥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还来不及反应,一个嚎啕大哭的女人就冲了进来,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 那女的一进来,就有好几个人去拦她,就连我身边的中年男人也跑了过去。 我看那女人,似乎也不过三十几岁,挺好看的还,只见那女人一边撕咬拦着她的人,一边哭喊道:“长青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啊!” 正哭喊着,我听到外边又传来一阵骚乱,接着竟然跑进来几个举着相机的年轻人,对着屋里一阵狂拍,屋里顿时乱套了,人们一股脑儿的向门口冲去,想要把那个女人和哪几个年轻人轰出去。 不断有人从我身边挤过,几次差点儿把我挤倒,还一股脑儿的把我带到了事故中心,我有点儿害怕了,看着这么多人,这么多双脚,万一一个不操心,发生了踩踏事故,那我这小身板儿可怎么承受的了。 可是我转身想要求救我干爹,结果根本看不到我干爹在哪。 正在我慌乱无比的时候,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长青!我跟你来了!” 就在我还来不及反映的时候,只觉得腰一紧,好像被人抱了出去,我还没看清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人是谁的时候,只听一声“咚”的巨响,然后是玻璃碎掉的声音,人群霎时间安静了下来,只听见了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 我的心一紧,想要向上看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前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高大,我根本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刚刚把我拽出来的人突然对我说:“跟我来!” 我一听这声音,心里一惊,一扭头,果然是后即明! 我纳闷儿的问他:“你咋在这里?” 他勾勾嘴角道:“你管我为啥在这里,能救了你就行了。” 我嘿嘿一笑,顿时觉得对他印象似乎没那么差了,可是没有时间寒暄啊,他拉着我向侧边的楼梯跑去,一口气跑到二楼,然后扒着栏杆向下望去。 这一看,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之间刚刚抱孩子的那个女人,头部应该是撞上了玻璃棺材的边缘,只见混着血的玻璃渣子扎了那棺材里的亡者一脸,地上倒着的女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她面部朝上,身体扭曲的躺在地上,同样的满脸玻璃渣子一地的血,但似乎还没死绝,身体还在抽搐,孩子也躺在血里,不住的啼哭。 整个场景格外血腥残忍,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点儿也没有害怕的感觉,我甚至想起了当初旗也是这样,满脸血污的躺倒在地上,身体不住的抽搐。 周围人似乎都愣住了,隔了足足有半分钟,才有人突然惊呼道:“打120啊!” 然后人群一股脑的向后退去,开始传来呕吐声,叫喊声,和慌乱的讨论声。 我扫视了一圈都没看到我干爹,心里正奇怪他去哪儿了,结果我身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唉,这下是真的坏事儿了。” 我一看,不知道啥时候我干爹已经站在我身边了,看着他一脸的愁容,我知道这次真的是大事不妙了。 先不说这尸体已经被强光照了几天吧,现在又见了新血,不是我说,尸变指日可待啊。 虽然这么说挺不人道的,但是我心里还真的有点儿小激动,我还没见识过尸变呢,当初只听我三爷爷讲过我二爷爷的尸变,但是始终没有见识到真的过,所以也一直期盼着能见一回,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 突然之间,我脑袋上遭了一个脑瓜蹦儿,我“哎呦”了一声,恨恨的看向我干爹,我干爹教训我道:“死了两个人,你还笑!良心被狗吃了?” 干爹这么一说,我顿时不自在起来,我想说些什么,可是干爹没给我机会,他直接道:“待会儿你跟即明直接回家,不许再来了。” 说完,他就大步走下了楼梯。 看着干爹已经逐渐佝偻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很心疼,毕竟他也已经年过花甲了啊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拿起剑就能挥舞一番的张先生了。 想到这儿,我坚定了以后好好跟我干爹和三爷爷学东西的决心,不能让他们的希望落空,既然他们想瞒着我的事情,那就任由他们瞒着去吧,他们不也都说过吗,该知道的时候自然都会知道的。 第三十章 起尸(上) 正在我出神儿的时候,身边的后即明突然对我说:“你不害怕吗?” 看着他好奇的眼神,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说:“你不是会算吗?算算不就知道了。” 后即明笑了笑:“我可不算这些芝麻蒜皮的事儿,会影响我以后的准确率的。” 听他说完,我也有点儿好奇的问道:“欸,不是说算命的都是瞎子吗?你怎么不瞎?” 后即明瞬间表情就变成了看白痴一样的表情,他瞪了我一眼:“还真是个包子,以为有点儿本事呢,原来屁都不懂。” 听他说完,我心里的火儿又上来了,脸一黑,问他:“你怎么说话呢?你这人不能深交啊!” 后即明白了我一眼,不屑的说:“谁想跟你深交啊。” 我无语了,可是我又咽不下这口气,就在我恨的牙痒痒的时候,后即明再次说:“别跟我说你真的不知道啥叫五弊三缺。” 我一愣,当时我还真不知道啥叫五弊三缺,他看我不说话,又白了我一眼,说到:“五弊三缺,简单来说就是:鳏,寡,孤,独,残,贫,贱,夭。” 我有点儿懵,问道:“那这跟你瞎不瞎有什么鬼的关系?” 后即明邪邪的一勾嘴角,道:“你说的那些会瞎的算命先生,不过是一些没有道统法脉,师承的人,没有内炼,不管承负因果,妄用道术,道法的人,才会命犯五弊三缺,遭到上天的报应,而他们大多犯得都是五弊中的残弊,恰好瞎眼的多罢了。我们家呢,有师承,是正经的卜算传人,不会犯什么五弊三缺的。” 我还是有点儿转不过圈,追问道:“你能举个例子吗?” 但是我真没想到这句话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见后即明阴险的一笑,随即就说到:“那就说你三爷爷吧,大逆不道,逆天而行,直到现在也是孤身一人,就是命犯鳏弊.” 啥?他说我三爷爷娶不了媳妇就是因为命犯鳏弊? 虽然这话有点儿不中听,但是好歹也终于解释清楚了我三爷爷自从我三奶奶死后就多年娶不了媳妇的这个谜团了。 见我脸色不太好,这小子一点儿安慰的语气都没有,反而说:“你别慌,你要是这么一直跟你三爷爷盗法下去,不用几年你就也遭报应了!” 我顿时就火了,刚才的怒气也一股脑冲了出来,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直接向上提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你在胡说看我不撕烂你那张嘴!” 后即明的脸通红一片,他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不断地咳嗽起来,可是当时我非但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感。 我当时有点儿止不住,越来越激动,越来越激动,甚至觉得血液都沸腾起来了,感觉自己分分钟要上天啊。 不一会儿,我就觉得口干舌燥特想吃点儿什么,又觉得后即明那么白,细皮嫩肉的应该挺好吃的,虽然我并没有真的要咬他的想法,但是想着我就又想到了我曾经做过的梦,梦里的我那么畅快,现在又何必整天过的萎萎缩缩,看人脸色生活。 我又想到了当年我在遭受网络暴力的时候那一群人丑恶的嘴脸,不由心中的火气更大了。 于是我伸手把后即明扔到了墙上,我刚打算扑过去,可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干什么呢?” 我一扭头,是一个女人,似乎就是早晨在我干爹院子里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我更加不喜了,恶狠狠地瞪着她,那女人似乎吓了一跳,但还是嚷道:“你瞪什么瞪!” 我冷笑一声,只听后即明边咳嗽边说:“你快走!她是个疯子!” 那女的一听,竟然叉起了腰,一副已经准备好跟我瓢嘴的架势,我哪有跟她瓢嘴的功夫,看着她就来气,还瓢嘴?做她的春秋大梦吧! 想着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那女的一句:“傻X!”还没骂完,我就一把把她给拽了起来,拎到了栏杆旁边,就在我准备狠狠的扔下去的时候,只听我三爷爷一声吼道:“陆离!你小妮子吃了豹子胆了?!” 我闻声朝我三爷爷看去,就看到我三爷爷站在楼下的门口处,正怒气冲天的瞪着我。 此时我也顾不得别人的目光了,只看着我三爷爷突然燃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就是我三爷爷教了我快一年的功夫,我们两个却还没真正意义上的额切磋过呢,不知道现在力气这么大的我能不能打得过我三爷爷。 想着我就对这个手里的女人没有了兴趣,扔在了后即明的身边,也不知道当时自己的脑子是不是不运转了,我竟然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我三爷爷一惊,连忙跑过来想要接住我,可是我却意外的觉得双脚格外的轻盈,一下子就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我半蹲在地上,看着冲过来的三爷爷,好像他整个身子都冒着红光,那红光格外好看,让我觉得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我的心跳的越来越快,终于就在我三爷爷马上冲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把就冲他的脖子抓去,我三爷爷猛地一个甩头,闪过了我的手。 他的胳膊从下面一掏,直接就扣住了我的腰,抓的我腰上的肉生疼无比。 我也不甘示弱,猛地一抬右脚,死命的朝我三爷爷的腿部踢去,我三爷爷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个阴招,没来得及防守,一下子被我踢了个正着,三爷爷一下子就松开了抓着我腰的手,向后退了几步。 这时,我连忙乘胜追击,再次大跨步的冲他跑去,抬起一脚就飞上了他的脑袋,可是我三爷爷又是一个灵活的闪躲,又躲开了我的攻击,但是他又不忍心向我下硬手,于是我们两个一来二去竟然纠缠起来。 越是纠缠,我越是斗志昂扬,看着周围人大眼瞪小眼的惊讶表情,我兴奋极了,只想着如果我能打败我三爷爷,肯定不会再有人敢欺负我了。 我跟三爷爷缠斗了起来,我也不管他是不是在让着我,反正就是不断地寻找他的空隙下黑手。 虽然成功了几次,但是我也没讨着好,腿已经感觉不中用了一条,可是这种疼痛感却更加让我兴奋起来,让我更加卖力的投入战斗。 就在这时,我听见我干爹焦急的喊道:“你们俩可消停吧!在这么打下去真起尸了!” 我三爷爷一听,顿时下了狠心,他也不躲我的拳头了,而是也以拳头迎了上来,这一下硬碰硬的实在,我一下子就感觉我的左胳膊不行了,估计脱臼了。 我疼得头上直冒冷汗,可是又不甘心,就是不想停手。 就在我被疼痛转移了一下注意力的时候,我三爷爷突然窜到了我的背后,他的胳膊一下子绕道了我的脖子上,然后猛地向下一拖,我只感觉到后脑重重的砸在地上,瞬间眼前一黑,过去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可是我发现我一觉醒来竟然还是在这个大厅里,只是非常的昏暗罢了。 我醒来之后只觉得头痛胳膊痛的,难受的不行,仔细一回想,就想到我好像上午的时候跟我三爷爷打了一架。 我暗骂自己怎么这么傻缺,跟我三爷爷打,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可是我环视了一圈,只见我还是在上午的那个大厅里,只不过已经不开那盏灯了,而是换成了几根白蜡烛,所以整个屋子显得特别昏暗。 估计是处理过了,那女人已经不在了,血迹也没了,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死了没有,想着,我又看向那口玻璃棺材,也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了,但是是来不及换棺材的原因吗?棺材没有盖子,尸体整个露在外边。只盖着一块毛毯。 我轻叫道:“干爹?三爷爷?干爹?三爷爷?” 没人回答我,突然一阵冷风吹来,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扭头一看,原来是空调风。 我下了这只小床,想要往外走去,毕竟跟一个尸体呆在一起我还是很不自在的。 可是我到门口一推,竟然打不开门,我研究了半天,发现门估计是从外边锁上了,瞬间我就有点儿心凉,不自觉地哆嗦起来。 我想着,二楼房间那么多,肯定有人住着,就想上楼去敲敲门,找找人借个手机打个电话什么的。 此时我一点儿都不敢看那个尸体,生怕看到一张千疮百孔的脸,可偏偏我正上着楼梯,也不知道紧张还是怎么回事儿,眼看就要上去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一下子摔坐在了楼梯上,隔着扶手一眼就看到了尸体的脸。 好在应该是处理过了,脸上虽然看上去有些道道儿,但还没有太过恐怖。 我松了一口气,连忙站起身,向上走去,可是我刚站起身,弯下腰拍拍自己腿上的土的时候,突然之间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我的两腿之间猛地窜了过去! 我被吓得差点儿大小便失禁,下意识的一脚踹了过去,没想到竟然一下子踹中了,只见那团黑影凄惨的“喵”的叫了一声,然后直接飞出栏杆掉下了楼。 原来是一只猫啊。 我不由得又松了一口气,再次向上走去,来到二楼,我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可还是有些紧张,毕竟楼下就是一具尸体啊。 二楼的构造是一个手表形状的,两边都是狭长的走廊,都是各种房间,中间是和一楼打通的,大吊灯也是从二楼的房顶吊下去的。 我一个个的敲着门,可是敲了都有半边了,竟然一个门都没有给我开的。 我有点儿烦躁起来,绕过那个通顶向另一边,可就在我走到那个通顶的边缘的时候,我听到一声猫叫,一声格外诡异的猫叫。 如果我没听错,那应该是人学的猫叫声! 这一声叫唤简直毛到我的心里去了,让我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我惊恐的向楼下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瞬间就让我尿了裤子。 之间那满脸痕迹的尸体大叔,竟然坐起了身,还瞪着一双死鱼眼眼直勾勾的看着我,张着嘴巴一声儿又一声儿的叫唤着。 我“啊”的叫了一声,也不顾裤子是不是已经湿透了,扭脸儿就向另一边跑去。 我吓得慌不择路,急切的敲打着每个屋门,可是越往里,我就越害怕,如若那个大叔现在起尸上来找我,那我在这条通道里岂不是死路一条? 我又想到,我现在的敲门声这样大,里边的人也一定能听到,但既然没人给开,那肯定是没有人,不如不做这无用功了,回去通顶那里跟他周旋,等着我三爷爷和干爹回来,他们肯定不会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的额,绝对只是先出去一下,很快就会回来的。 第三十一章 起尸(中) 我猫着着腰蹑手蹑脚的走向通顶那里,找了一个暗一点儿的地方蹲了下身,接着我缓步移动到栏杆处,忍着恐惧向下探头。 我一看,只见那尸体大叔竟然还在坐着,抬着头,望着我刚才站着的地方,只是不再叫唤了。 我有点儿好奇,这是咋了?咋不叫了呢? 正想着,突然尸体大叔一个爵士甩头,然后就无比酷炫的把脸再次准确的正对上了我。 我炸了,如果我身上有炸弹,那我一定立即拉弦,原地爆炸。 可是我没有啊,而且已经真的实实在在的吓软腿了,瘫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于是我就这么跟这位尸体大叔正对着脸大眼儿瞪小眼儿起来。 过了一会儿我发现,只要我认认真真的看着他,那他也会认认真真的看着我,虽然那眼神儿有点儿寒颤人,但总体来说还是挺乖巧的一位尸体大叔,没有下床走动来吓唬我已经让我觉得很慈祥了。 但是只要我稍微一动,他就也会跟着我一动,我一歪头,他也一歪头,我撅撅嘴,他也撅撅嘴,我点点头,他也点点头,终于我站起身,只见他也下床站起身,随后我又对他做了个开枪的手势,没想到他竟然也对着我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 除此之外尸体大叔整个尸体都很安静祥和,甚至我都感觉到了世界的美好,原来人和尸体,也有这么和谐相处的一天,想着我就咧开嘴笑了起来,那尸体大叔也裂开嘴发出几声瘆人的笑声。 我连忙住了嘴,虽说我现在没那么害怕他了吧,但是他这笑也忒魔性了,直让我想鬼畜,我不笑了这大叔也就不笑了。 此时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这才感觉到我的裤子湿湿的,凉凉的,我纳闷,难道来姨妈了?随手摸了一把,放在鼻子上一问,竟然有股尿骚味儿,瞬间我就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OMG原来真的尿裤子了,我还以为我刚才也就那么一想呢,没想到脑子竟然直接照做了! 欸,我说你们可别笑话我,虽然说我也算是去过阴间的人,也见过黑白爷爷,可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这正儿八经的起尸我可从来没经历过,你说这冷不丁的一个尸体突然睁大眼睛瞪着你你不害怕啊?啊?这要搁你们身上,估计你们早“嗷”一嗓子就过去了。 却说我当时不知道我三爷爷和我干爹其实就在外边扒着窗户看着我呢,要是知道,我早出去揍起他俩了。 我干爹还算有点儿良心,看我在那上面呆着无比尴尬的拧着裤子,就问道:“把我闺女就这么扔在里边行吗?” 我三爷爷笑着说:“这完蛋孩子,这点儿子屁事儿就吓得尿裤子了,别搭理她,等她拉裤子里咱再进去。” 这些都是后来我干爹跟我说的,当时我真是恨不得掐死我三爷爷。 接着说我的窘境。 我在拧着裤子,结果余光一扫,发现那可爱的尸体大叔竟然也在拧裤子,一下子我就笑了,没想到这人变成死了之后这么可爱啊,又觉得我三爷爷以前跟我讲的故事都是屁话,骗我说尸变了之后多厉害云云。 等他回来我一定要让他见识见识我是怎么治这尸体大叔的。 想着我突然来了兴致,反正这尸体大叔也不打算害我,那我就跟他玩儿一会儿。 我坏笑了一下,然后突然来了个一字马大劈叉,虽然扯的我有点儿疼,但是如我所料,楼下那傻大叔果然也来了个一字马大劈叉,由于这屋子里安静的可以,我甚至都听到了那尸体大叔骨头“嘎嘣嘎嘣”的脆响,我这个替他疼的哦。 然后我跳起身,结果那大叔却磨蹭了几下才起身,起身之后又跳了一下,可没把我笑死。 笑得我前俯后仰的,脚下一打滑,让我猛地向前窜了几步,差点儿没摔倒我。 这时,我又想到一个馊点子,于是我背对着栏杆,突然来了个下腰,脸正冲着大叔的哪个方向。 可是我这一眼看去,却没看到笨拙的尸体大叔,我心里疑惑,咦?大叔呢?难不成下不了腰摔床底下去了? 我仔细的看了几眼,怎么也看不到,由于倒着看不是很方便,我就想着赶紧站起身,可是由于弯的时间长了,腰有点儿酸,一下两下竟然没起来,直到第三下才终于站起了身。 可这一站定,差点儿把我的三魂七魄给吓飞出去。 那尸体大叔,竟然直直的站在我的面前,那张满目疮痍的脸跟我大概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而且!而且!他他妈竟然还撅着嘴! 我突然想起一个电影儿,是啥我忘了,那个里面有两个当兵的,好像也是互相看不顺眼,就站这么近,结果有个旁观者就说了:“你俩站的现在这个距离,不是想打架,就是要接吻啊!” 接吻?看着这张已经烂的不能再烂的脸,我一个没忍住,“哇”的吐了出去,由于弧度太猛,竟然直接喷在了尸体大叔的脸上,我顿时就吓蒙了,完了,大叔这回肯定饶不了我了。 先是让人大劈叉,又吐了人一脸,搁谁谁不怒啊。 果然,就在我胆战心惊的时候,那尸体大叔突然一个高抬手,直接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顿时就石化了,没错,一个石化又尿裤子了。 我的眼泪鼻涕也一同喷涌而出。 只见那尸体大叔的另一只手猛地抬了起来,对着我就冲了过来,就在我以为我马上就要去投奔我姥爷的时候,他的手突然在我眼前不到两厘米的地方停下,然后很****的做了一个开枪的姿势!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知道吗当时! 我只觉得我的心脏都要四分五裂了,下意识的大喊了一声:“妈妈呀!” 然后也不知道儿来的勇气,竟然一手抓到了这位大叔那原本就无比恶心又被我吐了一脸的脸上,然后我一闭眼一咬牙,死命的打了一拳。 随后就只感觉我的肩膀一松,那尸体大叔就摔了出去。 我听见一声闷哼,然后是身体倒地的声音,我战战兢兢的睁开眼,发现尸体大叔就倒在我前边不远,我心想,终于有机会了,于是连忙扭头向楼梯跑去。 边跑我还边想,怎么上午打我三爷爷那股子劲没有了,倒是再燃起斗志啊,不然再被抓,我可真的就完蛋孩子了。 正跑着,我就感觉到背后突然刮起一阵阴风,我暗道不好,这尸体大叔速度略快啊,我也不敢扭头,接着没命的向下跑去。 可是刚跑到半截,突然肩膀又一沉,那大叔再一次抓住了我的肩膀。 这次我是真的没得尿了,毕竟一天没喝水啊。 我苦兮兮的扭过头,可就在扭头的时候,那大叔的另一只手一下子直冲我面门打来,我绝望了,估计这回真的要去投奔我姥爷了。 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这尸体大叔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又猛地停下给我开了一枪。 这回我彻底惊呆了,难道说这大叔只是想跟我玩儿警察捉小偷儿? 可是他现在那张脸实在是太恶心了啊,我是实在没心情跟他玩儿警察捉小偷啊! 正在我想着怎么跟这大叔解释的时候,这大叔的胳膊往回一缩,顿时变成了拳头,再次冲我打来。 我老天爷,不跟你玩儿就要揍我吗? 我可不想我的山尖尖儿似的鼻子就这么被打回去,要知道我从小到大捏了多少遍才把它捏的这么高这么完美的啊。 于是我心一横,猛地向下一蹲,摆脱开尸体大叔的控制,然后顺势就着台阶滚了下去。 这一滚可没要了我的小命儿,浑身疼的像散了架一般,我在地上拼命的想要站起身,向外逃跑去,可是余光一扫,竟然看见这尸体大叔在咧着嘴冲我笑,还“哈,哈,哈。” 顿时我就火儿了,他这是在嘲笑我吗? 我天爷啊,你一个死人竟然还敢嘲笑我?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只觉得身体似乎逐渐热了起来,身上也没那么疼了,我缓缓站起身,看着那尸体大叔快速的冲了下来。 我发现这尸体大叔此时跑起来竟然异常的灵活,完全不似刚才的笨拙样子,而是像只猫一样,跑起来速度飞快。 我心想我也不跑了,都是肉体,我还能跟我三爷爷过两招呢,怎么还打不不过你一个大腹便便的尸体大叔了? 我这么想着,只觉得眼前的视野越来越清晰,头脑也也越来越清楚,我心里兴奋起来,看来又找到跟我三爷爷单挑时的那股子劲儿了。 我做好架势,卯足了力气,就等着这大叔下来给他一拳。 只见那尸体大叔猫着腰,双手一刨一刨的,速度极快的冲了下来,我没有犹豫,就在他将要停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一咬牙,拳头死命的打了出去。 我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手上也传来了扎人的痛感,那大叔一下子又被我打回到了楼梯上摔在地上。 我看着尸体大叔那张更加不堪入目脸,一个没忍住再次呕吐起来,原来我打的还算很准,直接就打中了他的鼻子,并且很走运的给他打了回去。 尸体大叔的鼻子变形了,下半部分由于我用力过猛加上他死的也久了,竟然被打裂了肉,下半部分的鼻子直接掉了下来,只剩下一小绺肉还倔强链接着,不让鼻子分家。 你说这种恶心的场景我能不吐吗。 可是那尸体大叔根本没给我吐完的机会,而是一个弹跳冲了上来,脑袋直撞上了我的腹部,一下子我就被他给顶飞了出去。 我的胃翻江倒海,在被他顶出去的时候,顺便也让我的呕吐物在空中来了一道优美的划线,当然最终还都是落在了尸体大叔的身上。 我只觉得我的苦胆都要被吐出来了。 终于,“咚”的一声,我狠狠的砸在了墙上,那大叔猛地向后一跃,跳了出去,而我,就像个果冻一样,慢慢的从墙上滑落了下来。 我感觉我的眼前流进点儿什么温热的东西,瞬间眼里就变得一片猩红。 很快,这股红就顺着我的脸颊一直流到了我的嘴里,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身了,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已经不再是我的身体了一般,无法动弹。 这一刻我突然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好像我就是图穷而匕首现的荆轲大大,箕踞在地上,冷笑着看着即将把自己置之于死地的人,但没有一丝的恐惧。 我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耷拉着半个鼻子的尸体大叔,突然想起一首歌:“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我不怕不怕不怕拉,夜晚再黑我只当看不见,勇气当面被,我不怕不怕不怕啦。” 唉,尸体大叔现在这副摸样,实在是太磕碜人了,干脆我也闭上眼就当看不见吧,我也不怕不怕不怕拉。 一闭上眼,不知道怎么的,我竟突然看到了李佳昱! 第三十二章 起尸(下) 李佳昱?我心里一紧,一下子又睁开了眼,可一睁开眼,又是不远处尸体大叔那张磕碜无比的脸,我一个激灵又连忙再次闭上眼。 我竟然在黑暗之中又看见了李佳昱! 我的天哪,这么神奇吗? 要知道,我可是自从那个事故之后,从来都没有再能梦见过她,甚至平常想起她,也都是满脸血污的恐怖样貌,从来都想不起她以前的样子。 这次突然看到她衣着整洁,明媚的笑容,心里陡然明亮起来。 那一刻我才突然明白,原来我竟然从来没有恨过她。 我甚至忘记了自己现在所处的一个环境,只是在自己黑暗的脑海之中呆呆的看着笑颜如花的李佳昱,她还是那身黑色的阿迪达斯的运动服,站在我的不远处,对着我笑,就像第一次在车库见面时候的微笑。 我突然就止不住的泪崩了,可我觉得很高兴,兜兜转转这么久,终于又见面了。 “你,原谅我了?”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佳昱不置可否,而是对我伸出手。 我有些奇怪,可还是义无反顾的冲她跑去,跑的越近,我感觉我的身体越热,感觉一切疼痛都在逐渐的消逝,感觉整个身体都轻盈了起来。 我奔向她,冲她大喊:“你原谅我了?” 她还是没有说话,仍旧是笑着对我伸着手,就像每一次她站在我家楼下等我一起去上学的时候。 我再一次喊:“你原谅我了?” 她还是笑着看着我,仿佛根本听不到我在说什么一般。 我突然觉得有些很难受,很难受,是心里的难受,和身体上的疼痛无关。 我的脚步也逐渐的慢了下来,我突然有些不敢再靠近她了,我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可是李佳昱还是保持着她的招牌微笑,冲我伸着手。 我好像上去拉住她,告诉她,我活的有多累,可是明明近在眼前的手,我却觉得远在天边。 我的心再一次开始抽搐,一阵一阵的抽搐,顿时,我就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颤抖着倒了下去。 李佳昱缓步向我走来,她蹲在我的身边,把手放在了我的脸颊上,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一股炽热的情感穿透了我的身体,好像有一种力量陡然而生。 我感觉到我的血液都逐渐沸腾了起来。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颤抖着问:“你原谅我了?不然,不然你怎么会来见我呢?” 我祈求的看着她。 终于,李佳昱开口了:“原谅你什么?你什么都没错。” “我没错?”我疑惑的问道“可是有人死了啊,有人受伤了,有人疯了,起因难道不是我吗?不是我错了吗?” 李佳昱摇摇头:“你什么都没错。” “不可能!”我突然有些抓狂“就是我错了!” 李佳昱双手捧着我的脸,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李佳昱的眼睛竟然像血一般红,还像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我突然有些恐慌,想要后退,可是李佳昱的双手却捧得更紧了,她对我说:“阿离,看着我的眼睛,相信我,你没错。” 我看着她那双不住燃烧的猩红的双眼,颤抖着问道:“不是我错了?那是谁错了。” 不知看了多久,我似乎隐约之中看到了她的瞳仁,发现她也极其认真的在审视着我,我听到她无比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错的不是你,是这个世界。” “啊?”我略带慌乱的问道。 李佳昱再次认真的说道:“错的不是你,是这个世界。” 她的声音好像带着魔力,把我刚才的恐慌之感一扫而光,剩下的全是我对她深深地信服,我兴奋的点着头,又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李佳昱笑了,拉着我站起身,向前一指,我疑惑的顺着她的指尖向前望去,一看,竟是那个无比磕碜的尸体大叔,此时正猫着腰半蹲在我面前不远处,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我再次看向李佳昱,李佳昱也看向我,此时我终于透过那团猩红的火焰看清楚了她黝黑的瞳仁,她坚定的说到:“杀!” 杀! 杀! 我感觉李佳昱拉着我的手的手掌心传来一股奇妙的感觉,源源不断的涌进我的心里,这种感觉越来越剧烈,越来越剧烈,就像是我十天都没有吃过饱饭,而现在看到一桌子的满汉全席的那种感觉,整个人兴奋坏了,激动坏了,只想着把眼前的美食全部吃掉,一口不剩。 我看向尸体大叔,他已经做好了冲刺准备,想要最后来一下终结掉我,我按耐不住我的兴奋之情,看向李佳昱,我发现李佳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我顿时有些紧张,想要拉住她,却看见她的身体似乎正在幻化成一颗颗小的颗粒,从我的手掌心钻到我的身体里。 原来我感受到的这种奇妙的力量就是李佳昱? 我好奇的看着她一点点的消失,一点点的钻进我的身体里,与我合二为一,她始终嘴角上扬,眼神肯定的看着我,就在她消失的最后一瞬间,我看到她冲我点了点头。 那一刻,我感觉到自己就像新生一般,整个人都熠熠生辉,充满力量。 我扭过头,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正在向我扑过来的尸体大叔,我感觉他的所有动作都慢了下来,他的手上好像长出利爪一般,向我刺来,我轻轻一歪头,就躲过了他的攻击。 我感觉到特别的不可思议,我看着自己的双手,像燃烧着黑色的火焰一般,蔓延了我的全身。 我兴奋的躲避着尸体大叔的攻击,感觉到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我们两个在大厅里掀起一场追逐战,这是我从前被吓尿裤子的时候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是我现在做到了,我再也不要躲避了,我再也不要逃避伤害了。 我要直面迎接上去,把伤害我的人统统杀掉。 这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到无比的轻松,什么家人期盼的目光,什么燕妮的横刀夺爱,什么李佳昱的心狠手辣,什么网络暴力的残忍,我要统统杀掉! 我再也不要躲避了。 恰巧,我再一次被逼退到了一个墙角,这次我没有再犹豫,而是双脚向后猛地一蹬,积蓄半身的力量,直冲尸体大叔冲了过去。 我看到他也举着爪子飞扑过来,我也抬起我燃烧着黑色火焰的拳头,迎接了上去。 我不知道这种新的神秘的力量有多强大,但是,我相信我自己。 当我看着尸体大叔破墙而出的时候我享受到了我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快感,我跟随着他冲过那面墙,从地上捞起似乎一脸惊诧的尸体大叔,我对准了另一面墙壁,再次扔了过去,这次墙壁没有被砸穿,而是砸出一个大坑。 尸体大叔似乎骨头断裂,因为我看到他整个身体扭曲的趴在地上,极其怪异,可就算如此,尸体大叔还是传承我朝的传统美德,百折不挠的精神,还在不住的蠕动,想要爬过来,站起身把我杀死。 我冷笑,蹲下身看着他,看着他那张磕碜的脸,看着他整个磕碜的身体,要放在以前,我估计早吓晕过去不知道几百回了,可现在,我却一点儿害怕都没有,满脑子都是“杀”“杀”“杀”。 我看着尸体大叔离我越来越近,我慢慢的朝他伸出手,静静的等待着他,等待着他来到我的面前,好让我击穿他的头骨,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就在我等待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背后冲过来两股气,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这两股气息都让我陡然生畏,可是一股高高在上,一股陷入深渊。 我扭过头,看到了我干爹和我三爷爷,奇怪的是,我竟看到我三爷爷的身上竟然散发着和我拳头上一样的黑色火焰。 我感觉到一股激情在我的胸膛慢慢升起,是了,就是这种感觉,就是上午我找三爷爷单挑时的那种感觉,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感觉! 我兴奋的看着我敬爱的三爷爷,此时此刻,我觉得唯一能表达我对他无比尊重的态度的办法,那就是,打败他。 我听见我干爹气急败坏的对我三爷爷说:“这也在你的预料范围之内?明天咱们怎么向主家交代!” 我三爷爷瞪了我一眼,不耐烦的说:“我怎么知道,反正跟他们说别来守夜的是你,我不管!” 我干爹一下就急了,掏出背后别着的一把木剑,就朝我三爷爷的后背打了过去,只见那把剑一挨到我三爷爷,我三爷爷立即鬼哭狼嚎的“嗷”了一嗓子,愤怒的对我干爹说到:“你个老不死的!干嘛啊!小心我吃了你!” 我干爹也不甘示弱,拿这剑对我三爷爷道:“那你说!人的尸体都被你孙女毁成这个样子了,连房子也给人拆了一面墙,你说咋办。” 我三爷爷一脸哭丧:“我咋知道,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人一旦打起来就是不计后果的,你现在问我,我咋知道嘛!” 我听着觉得有些好笑,两个老头子像是在演相声一般,可是我心中的胜意却越来越强烈,攻击目标也越来越明显,那就是我三爷爷。 我看见我三爷爷身上的黑色火焰也在冲我这边飘过来,我这边也在召唤着我冲他过去,我感觉很神奇,就像我们两个人之间有种神奇的吸引力一般,都在吸引着彼此战斗。 我三爷爷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凝视着我,幽幽的说到:“丫头?想跟我打?” 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他接着又说:“那你可知道你只有死路一条吗?” 我摇摇头。 我三爷爷摘下他手上的珠子,咬在了嘴里,瞬间,他身上的黑色火焰消失殆尽,那股神奇的吸引力也瞬间消失殆尽。 我诧异的望着他,有点不可思议。 我三爷爷冲我干爹点点头,“哼”了一声。 紧接着,我只感觉我眼前一道黄影闪过。 只听我干爹喊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封!” 顿时我两眼一黑,整个身体就像被抽空了一般,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迷糊中,我感觉到有人背起了我。 还听到了我三爷爷抱怨的声音:“张生!你倒是也把包长青给解决了啊!” 我心里疑惑,包长青?这不是我们前********吗? 我想起来了,好像前阵子报纸上,电视上登过他突然下台,后来服毒自杀的消息,好像是因为贪污什么的,具体我忘记了,但这个人在职的时候名气还真不小,没想到今晚我揍的就是他? 我的老天爷呀,这,这我也算是揍过当官的了。 第三十三章 分析 我不知道我又睡了多久,反正醒过来的时候还是黑着天,一睁眼,我就感觉到全身的酸麻疼痛一股脑的袭上心头,简直来了个痛不欲生。 一下子我就哭了,这真他妈疼啊。 正鼻涕眼泪一通流呢,灯突然开了。 突然明亮起来的灯光一下子刺激的我眼睛睁不开了,本来就疼的流着泪,这下眼泪更是止不住了。 正在我无比难受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晨曦的声音,晨曦惊喜的叫到:“哎呀,宝贝儿阿离,你可醒了,这几天吓死我了都。” 这几天?天爷呀,我是睡了多久啊。 过了好一会儿,我感觉晨曦坐到了我面前,为我挡住了一部分光,我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问道:“晨曦,我这是睡了多少天啊。” 晨曦拿着湿毛巾,小心翼翼的为我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和伤口,心疼的说到:“不久,也就两天吧。” 两天?这还不久? 唉,算了,比起以前算是睡得不久了。 可是这睡了两天也够我难受的了,加上干爹家的床板子有点儿硬,可难受坏我的小蛮腰了,于是我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可是还没一动,那钻心的酸爽麻辣感再次一股脑的冲了上来。 我龇牙咧嘴的“哎呦哎呦”起来,晨曦见状,连忙拿出一个圆形的垫子,扶着我把我扶起来,又把那个垫子垫在我的腰后,那垫子是真软啊,顿时我就觉得轻松多了。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晨曦道:“这垫子还真软啊。” 晨曦给我端过来一杯水,兴高采烈地说到:“软和吧,这可是这两天我亲手缝的,棉花也是我新买的,知道你那身子骨娇气,就特意弄软了一些。” 看着晨曦那写满小得意的面孔,我简直幸福透了,老天爷啊,我上辈子到底是积了多少德阿,这辈子碰见这么好的妹子,将来谁要是娶了晨曦,那简直太便宜他了。 正想着,我突然想起我妈,要说我睡了两天不回家,那我妈妈还不得担心死了,于是我连忙说道:“晨曦,快,我的手机呢,我给我妈报个平安。” 听我这么说,晨曦突然捂嘴笑了起来,我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你笑啥,赶紧给我妈打电话啊。” 晨曦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道:“哈哈,你想着人家,人家可不一定想你呢!” 我纳闷:“啥意思?” 晨曦接着说:“你跟我爷走那天不把手机留家了吗?那天上午你爸就来电话了,说你妈好像孕期烦躁症,所以你爸带着你妈出去旅游了,让你在家看门。” 我愣了,啥,他俩出去旅游了?让我在家看门? 顿时有一种失落感落在我的心头,这小家伙还没出生呢,就这么把我一个人给扔了,那他要是出生了,你们还要我吗? 看我突然挺不开心的,晨曦连忙道:“但是这两天你妈妈一直给你打电话,问你的情况,我都不敢跟你妈说你又出事儿了,老想着方法蒙过去,等明天天亮了,你回个电话,报平安。” 我点点头,可心里还是有点儿难受,于是不说话起来。 晨曦也愣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对了,阿离,你到底咋了,大半夜的爷爷抱你回来的时候可差点儿吓死我。” 晨曦这么一问,我突然想起我在那个包长青家的事情来,突然就来了兴趣,神秘兮兮的冲晨曦一笑,说:“你绝对不知道发生了啥。” 晨曦一看我这么说,也好奇了起来,追问:“啥啊到底?” 我拉着晨曦离我近了些,一副好戏要开始了的说书派头,道:“我干掉了一直僵尸!” 晨曦一听,立即惊讶的“啊?”了一声:“啥?你干掉了一只僵尸?” 看着晨曦难以置信的眼神,我更加得意了,但同时又有点儿小心虚,我安慰自己,那不管是不是僵尸,反正死了四天也硬了,也僵了,就将就着叫僵尸吧。 于是我接着对晨曦道:“你没看见我多牛逼,一拳就把他鼻子给打掉半个。” 晨曦捂住嘴巴,露出恶心的表情:“啥?你还打掉人鼻子?” 我更加得意了:“不光是鼻子呢,我还直接揍得他在墙上破出个窟窿!” 晨曦长大了嘴巴,咽了好几口唾沫,就在我以为她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的额时候,她突然问道:“那墙,那么不结实?” 我无语了,一下子舌头就抽筋了,但是我没放弃我装逼的道路,使劲儿捋捋舌头接着说道:“你你你,你啥意思啊你,对我的本事表示不肯定啊?” 晨曦一看我有点儿急了,连忙道:“不,不是,你突然这么一说,我,我有点儿接受不了,你,从头跟我详细说说行不?” 我想了想,是得从头儿给她细说一遍,不然以我家晨曦现在的智商,还真的会有点儿理解不了。 于是我想了想,从头跟晨曦详细讲述了一遍,包括我从早到晚的所有见闻和精力,当然自动忽略了我又揍了她的小哥儿后即明的事儿。 晨曦听完,嘴巴久久的合不上,感觉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一般。 以我俩的推断,那包长青八成就是因为贪污被人举报太过害怕而服毒自杀的,想着自己死后也许就不会再有人来查了,还能给老婆孩子留点儿东西,结果没想着他竟然在外边还有情妇,这情妇还了不得,不仅抱着孩子带来了一堆记者,竟然还一头磕死在了自己的棺材上,闹了个不得安生。 可至于这情妇究竟死没死,我也不知道,但是想想当时我看到的那种状况,估计八成活不了了。 至于他突然起尸,当时的我倒真不知道是为什么,以前依稀听三爷爷讲过,这起尸在我们那儿也叫尸变,就是人死了之后,或入土或不入土,或湿或干的尸体,若碰到肌缘巧合,那都有可能尸变。 这机缘巧合一般有这两个条件,一是尸变通常发生在雷电交加的时候,小说里也常常这么写,一个雷劈到棺材上,那这死人,他不想尸变都不行,可这原因究竟是为什么呢? 原因就是,人死之后,尸体内的静电不会完全消逝,而是有很大一部分保留了下来,在被雷电刺激之后,那尸体就会像通了电一般,在毫无意识的状态下活动起来。 这一种可能包长青没有遇到,但是有没有人变态的在我睡觉的时候拿电棒电他这一点我就不得而知了。 而民间流传的会让尸体发生尸变的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猫狗从尸体旁经过,也会导致尸变,但具体原因是什么,我不知道。 但当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确实是在我上楼梯的时候碰见一只猫,还被我给一脚踹到了楼下,并且之后包长青尸变之后,也发出了猫叫声,难道真的是这只猫导致的吗? 我看八成就是。 讨论着,晨曦突然说道:“阿离,你说会不会就是这只猫附了包长青的身呢?你说你之后看见包长青的爪子。” 我想了想,不置可否,因为我也不知道啊。 我似乎是看到了爪子,但是我并没有听说过猫还能附身的啊。 我倒是听说过出马仙儿,只是这猫又不在五仙儿之内,难道也有上身的本领?等回头见了我三爷爷,一定要好好问问。 第三十四章 煞体(上) 不过想到这里,我也想起一个细节,那就是我在一开始看到包长青坐起身的时候,这尸体大叔当时表现的还是很可爱的,学我的各种无厘头姿势和表情。 虽然当时觉得很是搞笑,但是现在仔细一想,会不会这就是证明他就是被这只猫上了身的结果呢?不会操纵这具身体,只能通过学习别人的动作来练习,这也有可能是在之后我俩的战斗中他时不时总是表现的异常笨拙的原因吧。 对了,似乎他突然之间发动攻击也是在我先走了几步之后,他才突然跑了上来,之前他一直站着并没有要动脚的意图。 我一拍脑门儿,暗骂自己真蠢,早知道当时我就应该在那儿坐着跟他玩儿一晚上你拍一,我拍一。 不过现在比起好奇这哥们儿是如何尸变的,我其实更好奇自己的力量哪来的? 为什么当天短短一天之内,我先是发现自己那突然牛气无比的力气,再就是接二连三的抵制不住的战斗欲望呢? 其实我的内心是激动地,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超级英雄一样的那种感觉,甚至想起了蜘蛛侠那句著名的台词:“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我当时都想好了,以后我就要用我的力量去惩奸除恶,去保卫世界和平。 我跟晨曦一直说到夜里两点多,晨曦白天又要上班还要照顾我,已经累的不行了,我就让她先回去休息了,可我睡了整整两天才醒,感觉特别精神,一点儿也不想睡觉。 晨曦走后,我躺了两个小时捋捋思路,后来实在无聊,又觉得有点儿饿,就下床去找吃的。 干爹家平常就只有干爹和晨曦在家,晨曦的爸爸妈妈常年在外地打工,只有节假日才会回来,所以就算我再三更半夜在他们家闲逛,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在厨房自己做了点儿吃的,就来到侧厅看电视,当时估计是半夜的缘故吧,没什么好台,就唯一一个电视台在播情深深雨蒙蒙,我当时吃着方便面看的痛哭流涕,感叹依萍怎么这么惨,梦萍怎么这么可恶。 正在我感叹人生的时候,我干爹突然走了进来,我看看表,五点半了,干爹每天都是在这个时候起床,也不奇怪,于是我连忙起身去给干爹做饭。 看着干爹吃饭的时候我几次三番都想问一下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是看着干爹一脸严肃就让我几次也没问出口。 后来吃完饭,我准备去收拾碗筷,顺便也给晨曦做上饭的时候,干爹突然拉住了我,我一看他那副仿佛大限将至的表情就知道了,干爹肯定要跟我说什么了。 果然,干爹把我拉到他身边,咽了咽唾沫,张嘴就道:“丫头,你知道你三爷爷是啥不?” 我干爹这一问,差点儿没呛着我:“啊?我,我三爷爷,不是人吗?不是人是啥,还是鬼啊。” 我干爹眼神复杂的看了看我,说:“你三爷爷啊,算人,又不算喽。” 干爹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我三爷爷以前的确曾经跟我说过他是煞体的事情,而且已经到了煞体的第二个阶段,平煞期,要是按我三爷爷的说法,煞体就是通过不断吃带有煞气的魂魄来维持自己的生命,强化自己力量的一种体质。 吃的越多,煞气越重,身为一个煞体也就会变得越厉害。 而干爹以及世人说的煞体已经不算人的意思,大概就是一般人体都是以一个灵魂体和一具肉体所组成,而煞体,却是由一具肉体和无数个灵魂体所组成,虽然在不断地演变中那些灵魂体已经成为了“气”一般的存在,可这却并不属于一开始的这具肉体,而且在不断地吸收各种煞气的过程中,人体本身的灵魂会因为外来的灵魂体不断增加而变得越来越小,因而煞体也被人赋予了“不再是人”的定义。 虽然我一直对这种说法不以为意,但是我也听说过三爷爷以前抑制不住体内的煞气而引发的一系列的恐怖事件。 当人身上一旦聚集了煞气,成为煞体之后,人会因为煞气的影响而变得好斗和嗜血,煞气越强大,煞体就会越好斗,甚至连一些小小的事情都会激怒煞体,让他变得疯狂起来。 而煞气的存在不光会影响煞体本身,也会吸引别的煞体,就像吸铁石之间的吸引一般,磁力强大的吸铁石会吸引走一切带有磁力的东西,而弱的只有被吸收的份儿。 简而言之,煞体就是把“弱肉强食”这一理论演化到了极致。 身为一个煞体想要变强,那就只有通过不断吸食煞魂和煞体来强化自己,让自己达到不敢再有别的煞体所靠近的程度。 煞魂,就是带有煞气的魂魄,一般带有怨气的人死后都算是煞魂,不管大小,男女老少,都可以作为煞体的基础营养所吸取,煞体从这些煞魂身上所得到的力量与这些煞魂为人时的力量无关,而是与他们死后的怨气有关。 怨气越大,煞气越大,被煞体吸收之后,煞体的力量也就越大。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去吃煞魂的,就算可以吃掉煞魂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成为煞体的。 这其中的奥妙我就不得而知了。 干爹听了我说的这些之后,点了点头,说:“嗯,说的不错,但是我还是得再给你补充一下。” 干爹说到,我所了解的煞体不过是一知半解罢了,但是深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说,就等我三爷爷亲自跟我说了,只是有一点,我已经是个煞体了。 我听完之后一愣,有些不可置信,我怎么就突然成个煞体了呢? 我听三爷爷说过,当初他成为煞体可是得经历过极其痛苦的过程,那种痛苦就像人间炼狱一般,就像把他的心生生剜去一个大口子一般,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就会痛苦的打滚。 可是我可不记得我经历过什么极其痛苦的修炼过程啊。 我想问问,可是干爹却没有给我发问的机会,而是接着说道,人一旦成为煞体,就会万劫不复。 我又一次愣了,这是啥意思?万劫不复?干爹这也说的太严重了吧。 干爹看我有些不太高兴,也叹了一口气,说到:“你别怪干爹说的难听,我就问你一句,人被上过身会怎样?” “上身?”我皱眉,这个我知道,三爷爷和干爹都说过“人被上过身之后就大概不能投胎了吧。” 人的身体就像一所房子,也是一个你在人间存在生活过的标志,里面栖息着你的三魂七魄,而一旦你被上过身,你和这所房子,这个标志之间的关联就会被掐断,将来在地府会被认为成游魂,从而不好投胎的。 干爹点点头,接着问道:“那私藏魂魄会怎样?” 这我也知道啊,于是说:“这是妨碍无常执法,扰乱阴间秩序,将来还不得被判个魂飞魄散啊。” 我看过好多小说电影里面都这么写过,一些人舍不得死去的亲人,从而用一些极端的手段迫使亲人的魂魄留在自己的身边,并藏起来不让阴间上来收魂的使者所发现,但其实这样是极损阴德的行为,不光会让自己的亲人将来投胎不顺,严重的还会等在阳寿尽了之后被判灰飞烟灭。 第三十五章 煞体(下) 我不傻,听到干爹说到这里,我的心冷静了下来。 突然就从刚才对突然获得力量的无比崇拜到了燃起一丝恐慌。 我前文已经多次说过煞体是从什么地方来获得力量的了,那就是吞噬煞魂和煞体。 当十几个煞魂同时生活在一个体内,不仅仅相当于我被上了无数次的身,等他们化为煞气之后,阴间找不回他们,就会把所有的帐都算在我的头上,在阴间来说,我这可是拐卖人口的大罪。 不开玩笑,我现在有点儿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若是我真的成为了煞体,那将来我到下面之后不说一天福也享不了,估计还得炼狱旅游,最后被打的灰飞烟灭。 我连忙摇头道:“那我不当了。” “这可由不得你!”我三爷爷的声音突然从门口处传来。 我当时其实处于有点儿蒙蔽的一种状态,从一开始的疑问到后来的无所谓,再从无所谓到现在的无比紧张,整个人混混沌沌的,加上我的脑子似乎有点儿不好使了,整个人现在处于一种似乎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 听着三爷爷这么说,按以前的我早就炸了,起来一定要跟他分辨一二,可是现在,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紧紧的拉着我干爹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三爷爷坐在我的身边是,点了一支烟,看着三爷爷少有的严肃面孔,我尽量让自己保持淡定的问道:“为啥啊?” 三爷爷笑了笑,问道:“你喝了一口水,还能再吐出来吗?” 我没说话,但其实当时我想说“能”的,那咋不能吐出来了就,虽然有点儿恶心吧,但用手使劲儿扣扣不就出来了? 三爷爷吸了一口烟,突然扭头问我:“这次你害怕吗?” 这次?我不清楚三爷爷说的这次具体是指什么,是说的我突然被告知成了煞体的事儿?还是说的跟包长青打了一架的事儿? 但是不管哪一件吧,我都回答道:“不怕。” 三爷爷听我说完满意的笑笑,拍拍我的头说:“不错,不愧是我陆家的孩子。”说完他又想了一下,有点儿无所谓的说到“其实三爷爷也觉得,这事儿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嘛,以你们现在的小孩子流行的一句话,不是流行什么非主流吗?你看看,咱俩现在的路线算不算非主流?” 三爷爷一说完,我俩对视了一下,突然就都笑了起来。 是啊,当时非主流可是很炫酷的,不少人都巴不得自己有什么别人没有的东西呢,虽然当时我没有去染头发,画非主流妆的行为,但是我有一颗非主流的心啊。 我和三爷爷一笑,干爹的脸就拉下来了,干爹一把就拍在我的头上,道:“笑什么笑,笑什么笑!” 我捂着头不敢说话,我干爹教训完我之后又一掌拍在了我三爷爷脑袋瓜上,道:“不教好的,不教好的!” 我三爷爷捂着脑袋白了我干爹一眼,略带委屈的说到:“那你说咋?那你说咋?跟你一样,哦,一直跟阿离说她哪哪都不好,让孩子不高兴,让孩子难受,你就高兴了?” 三爷爷说完,干爹还想说什么,但看了了看我,最终还是没说。 当时感觉三爷爷说话很是轻松,也逐渐打消了我心里的紧张感,现在想想当时由于太过年少,对什么都保持着一种新鲜感与好奇感,有什么事情也都是一带而过,从来都不会往心里放去。 我问我三爷爷:“三爷爷,我记得你当初说你可是经过很长时间的修炼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又什么都没干,怎么就突然成了煞体了呢?” 三爷爷咧咧嘴:“天生骨骼精奇,练武奇才呗!” 虽然我觉得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但是我当时认为也许我三爷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吧,毕竟世界上有好多难解之题。 后来又跟三爷爷说了一通话,大概总结一下就是“身为煞体的标准与规范”。 我也知道了,我现在身上的力量,竟然全都是来源于一个人,一个我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人--李佳昱。 当听到这件事情时我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李佳昱?我身上的第一个煞魂就是李佳昱?可是怎么会是李佳昱呢? 我问我三爷爷,三爷爷说,煞体吞噬煞魂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强行吸收,这个他以后会教我,而另一种,就是自愿跟随。 自愿跟随的这种,也是最好操控,最不爱出来找事儿的,同时也是最强大的。 李佳昱,就是自愿跟随。 也许是她在死后发现我被救,因此不甘心离我而去,才自愿留在我身上的,每次发现我有危险就会冲出来保护我,一来二去就成了我的力量了呢?这样的话也就解释的通为什么自从李佳昱事件之后我就发现我变得强大了。 我正想着,却被三爷爷告知,一切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没有煞魂会使人成为煞体,只有煞体会使魂魄成为煞魂。 那我就不懂了,按三爷爷所说,那肯定是我先是成为煞体,才会使李佳昱成为煞魂留在我身上;可是我怎么会先是煞体呢,若我以前就是煞体,为什么我从来不知呢? 再问三爷爷,三爷爷又说道:“天生骨骼精奇,练武奇才呗。” 我无语了,再问我干爹,干爹看上去更是一头雾水,算了,我心里的疑问已经够多了,脑子都缺氧了,不在乎多这一个了。 突然之间我又想到什么,于是问道:“干爹,那个后即明说我是害人精,是不是就是因为他算出我是煞体了?那我以后会不会也像这次一样变得特别爱打架啊?我不会再打坏别人吧?” 三爷爷一听,都陷入了沉思。 干爹先说到:“八成就是吧,你以后别听那小子乱说,后家的人都有些神神叨叨的。” 三爷爷想了一会儿才说到:“至于你以后,这就是你自己自制力的事儿了,你看你三爷爷我,出过乱子吗?” 谁知道我三爷爷说完以后,我干爹嗤笑一声道:“早年出过的乱子还少吗?要我给你数数吗?” 我有点儿好奇,虽说耳闻过,但具体的故事我也不清楚,于是连忙问道:“干爹,你讲讲吗。” 我三爷爷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于是我的脑袋上就再次光荣的挨了一下,三爷爷说到:“那是以前年轻气盛,阿离,以后好好的跟着你干爹打坐,练太极,以后就没事儿,再说了,有事儿还有你三爷爷呢。” 我干爹一听又笑了起来:“有你三爷爷?你不跟阿离打起来那就烧高香了!这几年你没事儿不过也是因为现在社会发达了,这些鬼鬼怪怪的事儿越来越少了罢了,像这次的情况,下次阿离再碰到可怎么办?” 说到这儿,我连忙问道:“对了,说到这次,干爹三爷爷,那包长青咋就突然起尸了呢?” 我三爷爷一愣,连忙指着我干爹说到:“是他,这个老不死的,生的鬼主意,非要看看你现在的煞化情况,才出这么一个馊点子。” 我疑惑的看向我干爹,啥?是他? 我干爹一听,一下子站起身,指着我三爷爷的鼻子骂道:“你才老不死的!明明是你想的鬼主意!中间还不让我进去救阿离!现在都推我头上了啊?” 第三十六章 患难真情(上) 我听的一头雾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三爷爷出的主意?还见死不救? 难道? 我脑光一闪,跳到三爷爷面前问道:“干爹说的啥意思?难道是你们让包长青尸变的?” 我三爷爷皱着一张脸,苦兮兮的说到:“你三爷爷哪有这本事?我顶多,顶多就是促使吧。” 我老天爷,真的是三爷爷啊? 我都快哭了,这还是亲的吗?就这么把我往火坑里推? 于是我瞪着我三爷爷,咬牙切齿的问道:“三爷爷,我就问你一句话,我还是你亲生的不?” 我三爷爷一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手一个巴掌打向了我的脑袋,顿时我就感觉到眼前冒起火星来。 我蒙德原地转了两圈,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也不哭也不闹,反而很淡定的对我三爷爷说:“嗯,好,你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了解了。” 我三爷爷腾的站起身,吼道:“你了解了?你了解个屁啊!来说说,你了解什么了?” 其实本来我就是开个玩笑,却没想到三爷爷的脾气竟然突然爆发,我也有点儿火了。 于是我不甘示弱的吼回去:“我就不是你孙女!要不就是你是捡的!要不就是我是捡的!反正咱俩肯定不是一家人!” 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看到三爷爷气的都要跳起来了不说,一只手摸向陆离腰间,噢买尬,这可是我的童年阴影啊! 果不其然,就在我站起身慌忙想要逃跑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咻”的一声,随后我的腿上就传来了钻心般的疼痛。 这一下能感觉的出来三爷爷是卯足了劲儿,我只觉得比我肚子上开那口子的时候都要疼,我“哎呀”了一声,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顿时心里也火了起来。 我趴在地上,愤愤的扭过头,瞪着我三爷爷,也许是当时的表情太过悲壮,我三爷爷又一鞭子下到了我的背上,还边说:“不服气是吧?” 这次我咬着牙没有吭声,只是死死的瞪着他。 我干爹估计是没反应过来怎么剧情发展这么快,一开始还呆愣在沙发上看我俩“表演”,等第二下鞭子抡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干爹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拉住了我三爷爷,诧异的叫到:“陆玉林!你小子干什么!” 我三爷爷使劲儿想甩开我干爹,可是我干爹抓的格外的紧,我三爷爷道:“这小妮子,翅膀还没硬呢就大逆不道了,以后还得了,我得教训教训她!” 也是,再怎么说我也不能冲我三爷爷啊,不管怎样,他也都是为了我好,虽然这为好的方式让人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我干爹纠结的看向我,我一看到干爹那犹豫的眼神,连忙一个红眼,准备流出眼泪了,干爹一瞧,果然心疼了,一拳就招呼到了三爷爷的头上,说到:“孩子说的不对吗?你是亲的吗?让孩子陷入那种处境!活该说你!” 我三爷爷推搡着我干爹,道:“你还有脸说我?当时你不是也同意了嘛!你要是不下符,那尸能起的来吗?” 我干爹一下子就急了,冲我三爷爷嚷道:“你胡说!都是你骗我的!” “我骗你?”我三爷爷冷笑“你多精啊,我这辈子什么时候骗的过你?” 我听着他们互相推卸责任愤怒极了,可是我也没那么不长眼,只能敢怒不敢言的趴在地上,默默期待我干爹能拦下我三爷爷。 可是没多大一会儿,我就看到我干爹逐渐体力不支了,逐渐处于下风,毕竟我干爹不像我三爷爷,一直都是从事体力劳动,肯定不如我三爷爷身强力壮。 我眼看着三爷爷握着鞭子的手就要恢复自由,于是也不装可怜了,连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向外跑去,可是还没刚爬起来,就感觉到三爷爷的大脚丫子一下子踩在了我的屁股上。 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当时我也十六岁了啊,正是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怎么就整天搞这些怪力乱神的不说,还要挨我三爷爷的揍。 一整个暑假,还是中考完之后的暑假,别的小姑娘都是跟男生一起出去看个电影,交流一下人生,讨论一下抱负,我呢?唉!我还有什么有什么脸面说我是个女生?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想到这儿,我彻底灰心了,我像只死狗一样的趴在地上,也不准备反抗了,毕竟越是反抗,那鞭子抽的越疼。 就在我准备认命的时候,只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怪叫”,额,虽然这么说有点儿不讲义气,但当时晨曦发出的那声的确算是“怪叫”了。 然后我就看着一双光脚丫快速的跑了过来,一下子就趴在了我的身上。 而三爷爷的鞭子当时也没来得及抽回去,而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了晨曦的后背上。 晨曦当时趴在我身上,紧紧的抱着我的脑袋,生怕我三爷爷一个不留神打到我的头,可其实,三爷爷再看到他一不小心打到晨曦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 我三爷爷一下子就慌了,一方面晨曦不算他的直系亲属,二是虽然晨曦不是他的直系亲属,但也一直是当亲孙女来疼的,而且晨曦一向乖巧,三爷爷有时候喜欢她更胜过我。 我干爹也愣了,看着晨曦后背上随即就起来的血道子呆呆的说不出话。 但是我可没愣,当我听到晨曦那一声痛苦的闷哼之后,我一个翻身把晨曦给从身上翻了下来,晨曦屁股一着地,顿时“哎呦哎呦”的叫起来,一点儿也没了刚才那大无畏的精神。 我吓了一跳,连忙招呼我干爹:“您还愣着干嘛,赶紧来扶晨曦啊!” 干爹回过神,连忙答应着走了过来,扶起晨曦,可是我也挨了两鞭子,暂时要爬起来还有些费劲,只能帮忙着托着晨曦让她先起身。 晨曦一站起身,就再次痛苦的叫唤起来,我一看她的屁股,瞬间眼泪就下来了,原本晨曦就是穿的睡衣,特别薄,这一鞭子下去,竟然直接打破了,而且满背都是嫣红的血迹。 本来我不想哭的,可是一看到晨曦替我受了大罪,顿时鼻子一酸,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看我嗷嗷大哭起来,晨曦连忙叫道:“爷,快去看看阿离,是不是伤到哪了?” 听着晨曦虚弱又坚强的声音,我更加忍不住了,腾的坐起身,哭着指着我三爷爷喊道:“你还是人吗?啊?你打我也就算了,你凭什么打晨曦。” 第三十七章 患难真情(下) 我三爷爷懊恼的看着我,又看看晨曦,脸憋得通红,可是却不说一句话。 这时反倒晨曦说到:“三爷,你别搭理阿离,你又不是不知道阿离什么样子,说话口无遮拦的,缺打!要我说您就打的对!” 我哭的更厉害了,随手抓起地上刚刚被我拖下来的沙发靠垫,扔到了三爷爷身上,喊道:“你走!你走!我再也不要你教了!从小到大你只会打我!只会打我!” 我三爷爷抱着那只靠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终于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扭身走了出去。 晨曦一见我三爷爷走了,连忙站起身喊道:“三爷!三爷!” 可是她一动个,就抻住了背后的伤口,疼的她是龇牙咧嘴,倒吸凉气。 我见状连忙一瘸一拐的站起身,虽然我也很痛,但毕竟也挨过无数次了,还能撑着,可是晨曦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品学兼优(?),行为良好,哪挨过打啊,加上她身子骨本就有点儿弱,这一下可差点儿要了她的小命。 因为就在我快挪到她身边的时候,晨曦突然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我跟我干爹可吓坏了,我一下子就冲晨曦扑了过去,用能掀翻房顶的声音嚎道:“晨曦啊!你怎么了?晨曦啊!” 我干爹也不断地摇晃着怀里的晨曦,脸色惨白:“晨曦?晨曦?你可别吓唬爷爷!小曦?!” 我和干爹一对视,我就连忙连滚带爬的扑向电话,拨打了120. 那真的是我等过的最漫长的120,就在我听到120的“乌拉~乌拉~”的声音的时候,干爹刚想把晨曦抱起来的时候,晨曦的眼皮子突然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了,担忧的看着我说:“救护车来了?快让他们把你送医院。” 听到这儿,我又是高兴又是难过。 高兴晨曦没事儿,估计刚才就是疼晕了,难过的是她到现在都还是只想着我,却一点儿都不为自己考虑。 干爹见晨曦醒了过来,但还是不敢大意,还是让救护车接走了晨曦,我也跟随着一起到医院包扎了一下伤口。 晨曦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儿,就是早上没吃饭却突然受到刺激加上头天晚上没有睡好,这才有些低血糖的晕了过去。 听说跟昨晚没睡好也有关系,我更内疚了,这次晨曦进医院可完全都是因为我。 中午干爹就骑着木兰带我俩回来了,为了安慰我俩,还带着我俩下了馆子。 可是我却吃不下去,一看晨曦那别扭的姿势,疼痛刺激的她脸色苍白,我就难受,特别难受。 也许是看出来我的内疚,晨曦一直在劝我,她没事儿之类的话,可是她别扭的各种姿势,怎么能说她没事儿呢。 这时候干爹点了一支烟,对我说道:“你也别太内疚了,晨曦她愿意,谁能挡着?要是这事儿搁你身上,我打晨曦,你拦不拦?” 我不假思索地说:“当然!”可是看看晨曦那惨白的小脸,语气又低了下来“可是......” 干爹笑了笑:“那还是了,还有什么可是的,你难过个什么劲儿,以后在外边,晨曦要靠你的日子还多着呢,晨曦你又不是不知道,越长大性子越软了,跟你正好反个个儿,你是越长大性子月硬了,以后晨曦进了社会,估计少不了被人欺负,到时候我跟你三爷爷也管不动你们了,就得靠你去保护晨曦了。” “那是当然的!”我坚定的说到,可是看着晨曦,我还是觉得鼻子酸酸的。 晨曦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菜,说:“爷爷你怎么这么看不上我,我又不傻,怎么就会被人欺负了?” 干爹白了她一眼:“那你昨天还跟我说工资要不过来?” “啥?”我顿时就火了,“工资咋的了?” 晨曦叹了一口气,这才脸色显得有些委屈:“还不是我和丹丹打工那里,我俩干满一个月了,不想干了,想拿了工资咱仨一块儿出去玩儿几天,可是那老板死活不给我们发工资,一直拿什么资金转不过来当借口,可是那天我和丹丹还碰见他去下馆子,唱歌。” 我刚想发火,干爹一筷子菜堵住了我的嘴,道:“先歇两天,等你俩恢复恢复,到时候你跟晨曦去要工资,把那闹翻天我也不管。” 顿了顿,干爹又说:“但是这两天你俩都好好歇着,顺便想想怎么去哄你三爷爷。” 哄我三爷爷?这我就不乐意了! 他先是害我陷入包长青尸变的危机,吓得我那么丢人的尿裤子,后来又打我,甚至还打晨曦,害的晨曦进了医院,要我去哄他?做梦。 看我倔的不行的样子,干爹又说:“你说你自己说的那是什么话,真的伤了你三爷爷的心了。” “我伤他的心?他都快伤死我了好吗?”我撅撅嘴,气愤的说。 这时晨曦也说:“阿离,虽然我不知道三爷为啥打你,但后来光我听你说的那些就不对味儿,怎么能那么跟你三爷爷说话呢?什么人不人的,还赶你三爷爷走?你长这么大除了你爸妈谁的功劳最大。” 听晨曦这么说,我虽然心里顿时有点儿不舒服起来,这种不舒服是觉得对我三爷爷的对不起,好像我说话真的挺过份的,但是刚才那种情况下,我也带着火,一不小心就把那些话说出口了。 现在想想,似乎一开始的导火线就是我,我不该故意去挑拨我三爷爷的火气,他本来就脾气不好,又听到我那些话,不会着急才奇怪。 可是,可是他也不能那么朝死里下狠手啊,还打到晨曦,现在要我去给他道歉,肯定不可能。 于是我低着头,扒拉着饭,道:“我长这么大,除了我爸妈,就数干爹功劳最大。” 听我这么一说,干爹和晨曦都喷了出来。 干爹一筷子敲到我的头上,说:“顶多给你两天时间,到时候别让我催。” 我咧咧嘴,表示同意。 其实我还是很担心我三爷爷的,也不知道现在三爷爷在家怎么样了,他失手打了晨曦,肯定心里也不好受,也不知道吃没吃饭。 好在吃饭的时候我看到干爹出去打电话,我偷听了一下,发现是我三爷爷,我干爹给我三爷爷报了平安,顺便教训了他几句,三爷爷还跟干爹争辩了几句,我就放心了,还有心情吵架,那说明我三爷爷估计没什么大事儿,我也就放下心了。 第三十八章 日常(上) 我的伤口好的很快,估计是因为我的煞体体质,没两天那伤就对我完全没有影响了,可是晨曦就没那么好过了。 她直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才能生活自理。 在第三天的时候我就忍不住给我三爷爷打了通电话,三爷爷接的很快,不是他以往两个电话才会接的风格,虽然有点儿尴尬,但是毕竟我亲爷爷,有什么可记仇的,他先问了问晨曦的情况,又问了问我。 我说没事儿之后就支支吾吾的给他倒了歉,我三爷爷哈哈大笑起来,也没说什么,不过他一笑,我就知道没事儿了。 这期间我也尽心尽力的当了一段时间的老妈子,以报答晨曦的挡鞭之恩。 后即明在这段期间也来过很多次,每次来还都不空手,都会带一大堆零食,虽然我不太喜欢他,但是毕竟人也莫名其妙的挨过我两顿打,晨曦每次见他来也会格外开心,所以我就只能好茶好水的伺候着。 好在后即明好像也没以前那么耿了,也不再搭理我,不再跟我乱说一气,估计是打怕了吧,反正他不搭理我我也乐的自在。 每次他一来我就能出去逛逛,找丹丹玩儿一会儿,一起出去上个网什么的,对了,在那个时候,我交了一个男朋友。 那个时候我正是崇尚暴力美学的时候,虽然身为一个女生,还是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女生这样有点儿奇怪,但当时我是真的迷上美国摔角这种竞技运动。 虽然一开始我就知道那都是剧情,都不是真的,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估计是因为那段时间比较低落,比较沉沦吧。 当那天晚上晨曦睡觉之后,我睡不着,于是百无聊赖的打开电视准备找找有没有“情深深雨蒙蒙”,可是换了半天,都是一些什么“他好我也好”的广告,正当我准备放弃电视的时候,突然电视上闪过一幕。 一个只穿着裤衩的光头肌肉男在跟两个只穿裤衩的肌肉男打架? 咦?这是什么鬼? 好奇心驱使我把台给换了回去,顺便我也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周围,把音量调低了一下。 这一看不要紧,从此我就入了这坑。 只见那光头男一对二,一次又一次的倒下,一次又一次的倒下,鼻子都被打破了,鲜血炅炅流出,可是每次他倒下,仍旧会支撑着自己,挣扎着爬起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那一场比赛可以看的我痛哭流涕。 就在我以为那光头男不行了的时候,那光头男突然趁其不备的搞了个偷袭,还来了两个大招,放倒了那二人,当我看着那光头男站在擂台的边绳之上,高举双臂,高昂头颅的时候,我觉得心里突然有什么东西,更加坚定了。 从那以后我就把这个光头男奉为神灵了,虽然有点儿奇怪,我爸妈拜佛,我干爹拜三清,我三爷爷,额,他好像啥也不拜。 而我呢,拜光头男。 对了,他叫兰迪奥顿,他的大招叫RKO,那个比赛叫做WWE。 那是我第一次追星吧,后来我就展开了我这一生不断追星的道路。 背景大概就这样吧。 那晚之后我就疯狂的迷恋上了WWE,开始找网站,找资料,疯狂的急于了解兰迪的一切,于是每次后即明来的时候我都会迫不及待地去找丹丹,然后和她一起去网吧。 她玩儿炫舞,我看WWE。 认识那个男生就是因为在网吧看WWE,他叫张超,是个退伍兵,比我大了六岁。 当时我正看的很爽,不由自主的就跟着剧情“嘿嘿哈哈”起来,还伴随着一两句“打啊!打这边!打那边!” 虽然丹丹老是拍我让我注意一点儿,可是我是真的抑制不住那种高昂的情绪。 很快,我的身后就聚集了好几个被我的声音吸引过来的人,都在兴致勃勃地跟我一起看了起来。 对于这种突然就把男神安利出去了的情况,我还是很开心的。 正在我看的入神的时候,电脑突然“啪”的一声,黑屏了! 我腾的一下子站起身,就要叉着腰去找前台理论,可是还没等着我理论,就有很多人都开是骂街了。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呆呆着看着周围,这才发现原来整个网吧的电脑都黑屏了,正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好听的声音:“停电了,正常,只是那群正玩儿着游戏的可就受不了了。” 我好奇的扭过头,奇怪这混乱不堪的网吧里怎么还有这么出淤泥而不染的声音。 结果我惊喜的发现,这哥们儿的颜值和声音值竟然成正比,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热烈,张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还咕哝道:“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直接吗?” 我好像天生对于长得好看的男生都没有抵抗力,也没有感情洁癖,在我来说,只要是我印象不错的男生,我都愿意谈个恋爱来试试。 当时还没有“撩”这个概念,但是“撩”这种行为却是从古就有的,只不过以前叫的没那么好听罢了,以前的“撩”大多叫做“勾引”。 经过几番回合之后,我就成功的“勾引”到了张超。 张超是个退伍兵,十九岁刚高中毕业的时候就被家人送去当了三年兵,这才刚回来,还没有找工作,所以就整天无所事事的跟朋友出来玩儿,来上网,打台球。 张超个子很高,有一米八,而且很强壮,长的也很好看,反正各个方面都符合我的“择偶”标准,除了老妈说的“不许早恋”这一条,他我是哪哪儿都喜欢。 于是我当时当机立断,直接一个有点儿谄媚的笑容,问道:“晚上有时间吗?我请你吃个饭?” 张超愣了半天,似乎有些为难,随后还是他身边的兄弟起哄,才答应了我。 丹丹当时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不住的咽唾沫来表现对我的行为的惊讶,我没有理那么多,只觉得到嘴的萝卜不吃就白瞎了。 约好时间地点之后我们回了家,给干爹打了电话说晚上不回家吃饭了,就回到了我家终于换了我那身快穿了一个暑假的衣服。 那天我特意挑了一条红色的裙子,还在我们院里另一个姐们儿的帮忙下化了个妆,总之就是准备一切齐全的去赴约了。 第三十九章 日常(下) 到了约好的餐厅之后我一眼就看到了在窗边坐着的他,似乎也是回家收拾了一下,换了换衣服,我很满意,觉得这哥们儿肯定对我也有好感,不然干嘛还特意换了衣服,收拾了发型呢。 于是我先偷偷的到前台结了帐,虽然还没点餐,但是我怕张超吃完之后跟我抢着付账,到时候一来二去的多尴尬,不如我先拿着足够我们俩的饭钱预存到前台,等吃完之后再退给我,也显得好看一些。 我先结了帐,就冲张超走了过去,可是还没走到,就突然看到张超的对面坐了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女人,他们两个似乎有说有笑还挺开心的。 那我就不高兴了。 天爷呀,明明跟我约的,怎么还跟别人聊上了。 我可没有打算自己默默退出,而是准备过去跟她较量一番,因为远远看上去那个女人并不怎么好看。 我刚向那里走过去,却看见那个女人突然站起身,微笑着冲张超摆摆手,转身朝门口走了出去。 似乎又看上没有多大的关系,也有可能只是普通朋友恰好碰见才在这里多说了几句话吧,我干嘛非要乱想呢。 想着我就又恢复了好心情,我绕到张超的身后,冷不丁的一拍他,张超诧异的转过头,看到是我,笑道:“你来了。” 我坐到对面,冲他笑笑,道:“等我很长时间了吧?” 张超挠挠头,说:“没有,就一小会儿。” 虽然当时我年龄还小,接触过的男生也不是很多,可是我觉得吧,感情也是需要天赋的,而我这方面的天赋我觉得就挺高的。 比如说当我一眼看到他挠头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个男人,很好拿下。 吃饭的过程就像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我没料到张超那么不爱说话,我呢,虽然挺爱说的,但是也分人啊,比如说和晨曦,就算天天见面,我俩也能聊上个三天三夜,但是和这种不认识的人,我是很懒得找共同话题的。 虽然说表面上是我追的他。 可是当天回去之后我就放弃了,一顿饭下来,加上一开始他说得那两句话,总共两个手都能数的过来。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这种人打交道,也没有兴趣去改造他。 毕竟我的事情还一大堆无解,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找罪受呢? 但没想到的是,就在我快把他忘掉,准备收拾收拾行李上学住宿的时候,他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 当时看到来电显示还是挺激动的,但是也挺纳闷儿的。 一接电话,他很反常的来了一句:“我记得你说2号开学,那明天我送你吧。” 声音还是很好听,当时我的心都要冒出来了,只能一个劲儿的点头,道:“好啊好啊,可是我的东西特别多,你有三轮车吗?” 谁知我说完,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起来,我心道不好,这才刚认识就让人家干体力活,肯定瞬间对我的印象就不好了。 可是我还没来的及解释,电话那头弱弱的传来一句:“我没有三轮车,但是有辆桑塔纳,你看行吗?” 桑塔纳?天爷啊,06年的时候桑塔纳在我们哪儿可就算是豪车了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才年纪轻轻竟然就有了辆桑塔纳,这,这得是个富二代吧。 正在我惊叹的时候,张超再次弱弱的说到:“那,那如果不行,我去借辆三轮车?我有朋友有的。” 我一拍脑门,有车不坐,伤天害理啊!于是连忙道:“行!那咋不行呢,我家在电力局家属院,你知道我手机号,明天八点,在门口给我打电话,我出去把你接进来。” 商量好之后我的一颗心还是突突的跳个不停,暗想道,这算怎么回事儿,这就算是拿下了吗? 可是这好几天我也没搭理过人家,怎么就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想了一会儿也没一个好的总结,估计是我魅力太大了吧,嗯,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对于步入高中,我是无比期待的,而且还有晨曦和丹丹两位美女作陪,我一点儿也不担忧我的高中生活。 可唯一令我有些不安的,就是我突如其来的煞体体质,我有时候做梦,会梦到我一个不留神把别人给打残了什么的,每每醒来,我都是满头大汗,虽说突然有了力量是一件好事儿,暂时实现了我的超级英雄梦,可是干爹说过,我就像是一颗不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伤害到别人。 其实李佳昱的事件之后,我真的挺后怕的,那次事件让我见识到了什么是死亡,让我也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生命的消失是如此的简单,人在这世上活的是如此的短暂。 不安定的因素太多了,有时候根本你都来不及去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鲜活的生命就会突然死去。 因此当我得知我成为了不安定因素的时候,我的内心一下子就从一开始的喜悦变成了恐慌,虽然这么多天过去了,这种恐慌也减轻了很多,但我还是会担忧,在学校那种聚集满了人的区域,若我一不小心发起疯来,同学们又该怎么办。 可是我想上学,我不想再呆在家里整天跟着三爷爷学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没错,我现在开始排斥我三爷爷和干爹教我东西了,这种情况是从我得知我的煞体体质已经无法改变了的时候就开始了。 我突然很厌恶这方面,甚至有些敌意,因为正是有这些宗教理论的存在,才导致这个世界上出现了煞体,才导致我最终也成了煞体。 可是我当时的思想根本不能让我想清楚,也正是这些宗教理论的存在,才拯救了我们这类人,让我们成了煞体,而不是直接煞化成尸,虽然我最终也没能摆脱命数,但好歹过了半辈子略带传奇的生活,当然这都是后话,以后再说。 我三爷爷听了我的说法之后一开始嗤之以鼻,说学校没有煞气,都是小孩子,怎么会动不动就打架呢? 可是我给说了我和后即明的几次事件,三爷爷才深思起来,说现在的小孩子火气都大,万一把我点着了也真不是闹着玩尔德。 所以绕来绕去,三爷爷最后还是说不让我住校了,乖乖跟着他修身养性,学着控制自己的力量,慢慢就会有所成就。 可是我一点儿也不想走读,我真的烦透了三爷爷教我东西,最后三爷爷还是没拗过我。 于是我就看着他很肉疼的把他手腕上带着的那串珠子给解开,然后小心翼翼的拿下一颗珠子,又找来一根五彩绳,给我戴在了手上,并嘱咐我,什么时候觉得想怒了,就把这颗珠子咬在嘴里。 虽然我一头雾水,但是听三爷爷的没错,我就乖乖的戴上了这颗珠子,背上了书包。 终究,我还是接受了我已经成为了煞体的这个事实,只是有太多的谜团,等着我去解答。 第四十章 入学 开学那天,张超很守时的早早来到我们家属院,我把他带进家属院来到我家单元楼前的时候,正好碰见我爸上班。 张超顿时结巴了,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好在我提前跟我爸妈通过气儿,说我上次跟着干爹在包长青家帮忙,人觉得也欠我人情,这才提出要帮助我,还给我派了个司机。 我爸觉得很长脸啊,也没注意,嘱咐了几声让我自己报道的时候操心就走了。 我妈正处于怀孕烦躁期,在家里跟个小公主一样,事事都得听她的,围着她转,这几天在家可没累坏我,所以我也急着开学,落个清净。 虽然我是第一次上学住校,但好在有去外地上过学的经验,知道该收拾些什么,但是我臭美啊,被子褥子床单枕头全部都不想在学校买,而是自己定做了一套粉嫩粉嫩的床上用品。 加上我的各种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直把张超的后座全部塞满了。 但是衣服我还真拿的不是很多,我们学校原则是一周一个小假,就是周日下午半天假,然后是两周一个大假,过周末,然而我家是城里的,所以就算小假的时候也来得及回家拿换洗的衣服。 所以我只拿了三四套衣服,够一个礼拜穿的,然后到了周日小假的时候拿回家,扔到家里让妈妈给放洗衣机里洗了,我再换几套新的衣服带过去。 到了学校之后我先去报道,发现没有跟晨曦和丹丹分到一个班儿,我拽了个尾巴进了实验班,在二班,是高一教学楼的一楼。 丹丹在三班快班,可是在二楼。 而晨曦在十一班,在四楼。 宿舍也是天差地别,因为都是在班内分的宿舍,所以肯定差的很远。 因为张超当过兵,所以在整理内务方面很有一套,看我帮忙也是帮倒忙,于是我干脆不管了,全由他去。 我找了个小马扎坐在一旁,开始观察我的新舍友,相一下面,简单看看有哪些不好相处的。 因为我们班女生比较少,加上我们几个又在最后几名分配的,所以整个宿舍就我们四个人,老常,老袁,小李和我。 老常长的黑黑瘦瘦的,眼睛大大的,头发很短,看她爬上爬下倒也非常的利落,应该是个假小子型的女生,她是我的对铺。 老袁呢,头发长长的,白白净净的,也很好看,就是近看一脸的黄斑,而且嗓音格外粗犷,很像我,看上去也挺好相处的,她是老常的邻铺。 我的邻铺就是小李了,也是白的浑身上下一张皮,头发很短有些微胖,总体是个挺甜的妹子。 我呢,就坐在门角,看着她们和她们的父母忙里忙外忙进忙出,我突然有点儿失落,但是是我自己当初说的不用他们来帮忙,那我还能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没想到张超一个大男人,竟然收拾起来比她们全家总动员都要快,而且张超给我收拾的整整齐齐,还分门别类的给我贴上标签,怕别人把东西弄混,一切都收拾完之后,已经快十二点了。 我俩热的满身大汗,于是决定出去下馆子,至于熟悉食堂,以后再说吧。 我跟我未来的舍友告了别,然后很自然的挎上他的胳膊走了出去。 张超当时身子明显的一僵,可是张了半天嘴最后也没说出什么,最终还是由着我把他拽了出去。 我俩到了我们那儿挺有名儿的一个川菜馆,一进去,我俩就先找了个离空调近的座位坐了下来,开始猛吹空调,可是吹着吹着,张超突然拉了拉我,说:“我一个男人,身强体壮的,这么吹没事儿,可是你不能,刚开学,千万别热感冒了。” 我顿时就觉得心里暖暖的,也听话的坐了下来,看着张超穿了一件灰色的T恤,由于流汗,前边已经贴在了胸上,竟然清晰的显示出了他胸肌的轮廓,我顿时就觉得一股火气直冲脑门,没想到他比我想象中还要壮啊。 正入神的想着,他要是脱了上衣,光着膀子,该是怎样的美色,突然张超说到:“你别老这么看着我,我会想歪的。” 嘿嘿,我乐了,顺便给他抛了个媚眼儿,说到:“就是想让你想歪啊。” 张超顿时无语了,看着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却觉得很好玩,突然伸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好奇的问:“你,介不介意我摸一下。” 张超看了看我的手,突然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一下子跳出去老远,还双臂交叉捂在胸前,活脱脱一个被调戏了的良家妇女。 我更开心了,没想到,这明明比我大了半轮的男生,竟然比我还害羞。 看着张超一脸受惊的样子,我不敢再开玩笑了,万一真的把人吓跑怎么办,他才刚能不磕磕绊绊的跟我说话,这一吓,估计我俩的关系又得回到解放前了。 但是我刚才是真的没忍住。 俗话说,人生不为美色,简直天诛地灭! 我给他倒了一杯可乐,说:“火气别太大,降降温,降降温!” 张超犹豫的接过我给倒的可乐,一仰头就尽数喝了下去,看着他的喉结蠕动,简直MAN极了,我更是看的眼冒红心。 但好在很快服务员就上了菜,缓解了张超的尴尬,我们俩吃了很多,吃完饭我也不抢着结账,这次就让张超来吧,上次他觉得没掏钱就很过意不去,如果这次我再抢着结账,肯定会伤到他的自尊心。 想要拿下一个男人,就一定要证明他在你这里的存在感,不可或缺感。 果然,张超付完账的时候神色很高兴的就走了回来,话也多了起来。 下午我俩一起去网吧上网,依旧是我看比赛,他玩儿游戏。 五点多的时候他把我送回了学校,因为七点半要开入学的第一场班会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他接了一个电话,好像挺着急的,我就没让他待,早早的让他回去了。 走的时候他跟我说有事儿就给他打电话,放假他也来接我出去玩儿。 当时我笑的跟朵花似的,在学校门口碰见了刚刚回来的老常,老常拍拍我的肩膀,笑道:“回来了?把你男朋友送走了?” 说实话,当初我第一眼看到老常的时候有些抵触,因为她的形象和性格都让我想起了李佳昱,可后来我发现两人的差别还是巨大的,也就没有那么抵触了。 我笑了笑说:“现在还不算呢,过几天再说吧。” 老常似乎很懂的笑了笑,我顿时就觉得这肯定同道中人啊,不由得也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因为她也是独自一个人,所以我俩自然而然的就结伴而行了起来。 包括以后我在二班的日子,都是她一直伴随着我。 第四十一章 无妄之灾(上) 晚上到班里上晚自习,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儿,主要就是安排了一下座位,互相认识了一下同学,再就是发放了一下军训服装,一共半个小时没用了。 但偏偏班主任就要九点半才能下学。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我们班的同学,帅哥嘛,倒是有几个,美女却很少,我暗笑了几声,觉得自己出头之日快了。 正来回看着,突然听到门口有人喊我,而且声音巨大,以至于这一声一喊出来班里顿时鸦雀无声,集体看向了门外。 我也看向了门外。 出乎意料的是,喊我的人竟然是后即明。 我当时头上黑线都拉下来了,看着所有人都在搜索“陆离”这个名字的主人是谁,我是觉得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最后头皮一硬,咬着牙就走了出去,可是没想到的是,我刚一站起身,班里竟然发出了整齐的欢呼声。 这是什么鬼啊。 我纳闷的扭过头,结果就看到了各式各样的目光。 有疑惑,有好奇,有惊讶,有不屑,如果没看错的话,还有嫉妒。 我算是开了眼界了,看来这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在这学校知名度挺高的啊。 其实也对,我们县里的高中,百分之七八十都是从我们本县的初中升上来的,所以人家大多都是认识的。 我回头看向后即明,做了一张黑人问号脸。 可后即明却只是笑笑,没有回答我。 我刚出去,就听到教室里顿时爆发了热烈的讨论声,其中不乏有我的名字,我更郁闷了。 可是还没等我张口问为啥,晨曦就跑了过来,冲我招招手,然后一头就怼到了我的怀里。 这一下可差点儿没让我的胸给撞平,看着我吃痛的表情,后即明竟然扑哧笑了出来,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的问道:“你笑毛线啊,谁让你去班里喊我的,毁我形象。” 晨曦好奇的抬起头,打量了一下我俩,问道:“咋的了?既明你说啥了?” 后即明一脸无辜的看向晨曦:“我说啥了?我哪敢说啥啊,我算是被打怕了,我还敢说什么吗?” 后即明说完,晨曦就笑了个花枝乱颤,可是我就觉得脸上挂不住了,虽然我不是啥好人,但也不是这种暴力分子啊。 我尴尬的说不出话,还好丹丹也跑了过来,缓解了气氛。 原来是晨曦给我们仨发的短信让逃课出来转转的,而我手机没电了,正在宿舍充电,见我不回短信,晨曦猜我肯定没拿手机,就让离我最近的后即明来喊我先。 啥?后即明离我最近?不应该是丹丹离我最近吗。 看我一脸疑惑,后即明不屑的笑了一声,道:“我在一班。” 我惊讶的看着后即明,没想到这小白脸儿有两下子啊,于是到:“牛逼!” 我们四个也不好一直站在教学楼里,于是一起去操场坐了一会儿,看着学生们稀稀拉拉的都下了学,我们才回到宿舍。 一进宿舍,老常,老袁和小李就围了上来,一脸明目张胆的八卦。 还是老常先问道:“你今天跟我说那不是你对象,原来是因为后即明啊?” 老袁也双眼放光的说到:“就是就是,我还以为今天给你收拾宿舍的那个是你男朋友呢。没想到啊。” 小李却微微皱着眉:“可是我听说那个后即明不是和那个女生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张晨曦,他俩不是有一腿吗。” 我听着头都要大了,根本无从解释吗,我哪儿认识后即明啊,也就见过几次面,还都挺不愉快的,看他们叽叽喳喳说个不不停,于是我捡了个重点,说到:“是张晨曦让他来喊我的。” 结果我还没刚说完,只见她们的嘴巴张得更大了,都能塞进去一个灯泡了。 我正纳闷我又说错啥了的时候,宿舍门突然被人踹开了。 没错,就是踹开。 因为不仅那声音巨大,我还看到了她才刚放下的腿。 我眯了眯眼看向来人,是一个短发女生,齐耳,发厚而且很黄,有些矮胖,但是肤色很白,眉眼上挑,成倒三角状,脸盘很圆但下巴很尖,一看就是一副尖酸刻薄相。 还没等我开口,那女生就先阴阳怪气的说到:“你就是陆离啊?没听说过啊,那个村儿来的?” 我本来还以为能从这位非主流大姐口中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结果没想到一开口就问我是那个村儿的? 我无语了,也并不想搭理她,于是随手抱起我的洗脸盆,向外走去。 可是我刚走到门口,就感觉胳膊上一紧,被她给抓住了,感觉力量还不小,但是比起上半年我三爷爷训练我的时候,也太小儿科了。 但是刚刚开学,我不想惹什么乱子,于是我尽量让自己保持淡定的扭头问道:“你有什么事儿?” 那女生斜来我一眼,对,你们没看错,她真的是斜了我一眼,就是小说里描写的那种高深莫测斜眼,虽然她有点儿像赵四儿吧。 额,言归正传。 这位女士斜了我一眼之后,然后说了一句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她说:“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不管见了我还是后即明都得绕着走,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这句话我是真记住了,忘不了啊。 第二天站队,我就见到她了,当时我正跟老常寻找我们班儿的位置,突然就被曹艳彩给拦住了,嗯,曹艳彩就是昨晚那位希望我记住她的女士。 她又是一把就拽住了我的胳膊,当时我正癔症,还没反应过来,就突然感觉到小腿上传来了一阵疼痛。 但是虽然疼吧,也没太疼,就跟磕了一下桌角一样,在忍受范围之内,所以我还有点儿癔症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身边的老常却不像我一样反射弧很长,她一把把我拉开,冲曹艳彩吼道:“你干嘛?!” 这一声才正儿八经的让我醒了过来,我才看清站在我面前的曹艳彩正一脸“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 我顿时就乐了,我一直以为这种表情是乌蝇哥的专属,没想到还能见到真人版,虽然模仿的有些蹩脚。 见我乐了,曹艳彩似乎更加怒火冲天,冲我嚷嚷道:“你还敢笑,待会儿有你笑不出来的时候。” 第四十二章 无妄之灾(下)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有人来找事儿了啊,我有些无语,这才开学第一天,先是来我这儿踹门威胁,又大早上的编排我,这也太,太说不过去了吧。 最主要的是,我都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了,虽然我多多少少了解估计曹艳彩是为了后即明的事儿来找我麻烦,那也不至于这样吧,我又跟他没什么,要真是吃醋什么的,她不应该去揍晨曦吗?也没见她去揍晨曦啊。 我觉得开学第一天还是大事化小为妙,我可不想第一天就因为打架而记处分,我还要在这儿上三年呢! 于是我尽量让自己装的有点儿低声下气的跟她说到:“大姐,你行行好,我就要迟到了,以后我保证见了您就绕着走好吗?” 曹艳彩听我说完以后冷笑了一声,说:“晚了!昨晚跟你说的没记住吗!”说完,她冷笑着,伸手就冲我扇了过来。 我一见不好,下意识的就抬起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但估计没捉摸好我自己的力量,把她掐疼了,曹艳彩的脸色顿时由白里透红憋成了猪肝色。 我吓了一跳,怕自己真的又失手伤人,于是连忙松开了曹艳彩的胳膊,一看,果然她白胖白胖的手腕上面明显的印出了我的五个手爪子印子。 我心想坏了,看曹艳彩不是啥好人,万一那这事儿告我一状,我岂不是完蛋了? 我抱歉的看向曹艳彩,这次是真的抱歉,之间曹艳彩一把抽回手臂,指着我喊道:“好你个陆离!你给我等着。” 说完,她身后的几个面色不善的女生就开始蠢蠢欲动了,我叹了一口气,后悔极了,我看向身后的老常,想问问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因为我确实没经历过这种事儿,可没想到我一扭头,竟发现老常不知道何时已经离我很远了。 那一刹那我的心就凉了。 我冷笑,我怎么会把这种人跟李佳昱相提并论过? 可是我不怪她,毕竟也才认识不久,我没指望她能替我出头,我又不是没朋友,我只是想向她参谋一下,毕竟我以为她这种形象的女生大多经历过事儿,又很义气。 看到老常离我那么远,周围逐渐围过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我反而冷静了下来,既然我想到了李佳昱,我也想到了她曾经告诫我的:“错的不是我,而是全世界。” 没错,我做错了什么了呢又?为什么曹艳彩偏偏会找我的麻烦?我被后即明叫出去是我的错吗?就算你要怪,不是应该怪后即明吗?凭什么怪我? 想到这儿,我觉得心里舒服了很多,我也不畏畏缩缩了,脸色一冷,对曹艳彩不耐烦的说到:“别惹我,识相的赶紧滚。” 曹艳彩愣了愣,估计没想到看上去挺包子的我突然能说出狠话来,可是她也不是能忍的人,而且已经有这么多同学围过来,虽然我个子高,但是人数上她不管怎样看上去都是占优势的,她也不含糊,骂道:“陆离,你别他妈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就是去年被报道的那个恶心的双性人****,还有脸勾搭后即明?赶紧带着你那颗神经病的脑子滚出我们学校!” 我感觉心跳突然狂躁起来,呼吸也有些加速,甚至逐渐有些喘不上气,我恐慌的看着曹艳彩,看着周围发出一声声嗤笑的人群,那些曾经让我做了无数次噩梦的血腥场景再一次一股脑儿的冲入了我的眼前。 满面血污的李佳昱,不断抽搐的旗,在我眼前被割开的喉咙,在走廊上惨叫的燕妮,还有刺进我腹部的那一刀。 我突然感觉浑身发麻,甚至双腿都软了。 我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可是我不管转身看向哪里,都是以鄙夷的眼光看向我的同学。 我看到曹艳彩在哈哈大笑,口中不断地复述着“双性人!”“变态!”“恶心!”之类的字眼。 我只觉得我的头都要炸了,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逃脱。 曹艳彩轻松的就把我推倒在了地上,接着我感觉到了无数的拳打脚踢一股脑的冲我袭击了过来。 我蜷缩在地上,恍惚看着所有人,看着我自己。 我一直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就连李佳昱都成了我的煞气,我已经什么都不会再害怕了,可是当我听到那些刺耳的话语时,我还是退缩了,我还是害怕了。 那些过往就像埋在我欣赏的一颗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被人引爆,把我的心炸的血肉模糊。 这是我以为我走出阴影以来第一次再次回想起这件事,看来我终究还是没走出这个阴影。 我感觉到浑身像散了架一般的疼痛,可是我却丝毫没有愤怒的感觉,有的只是恐慌,害怕,所有都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就是那个“变态的双性人”,不管真假,我以后该怎么过? 那件事之后我一直不敢上学,就是害怕有人会知道这件事,认出我来,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到学校,想要融入我一直想要融入的人群,可终究,还是失败了。 又或许,我早就应该听我三爷爷的话,当个走读生,这样就不用上晚自习,后即明也不会来喊我,我也就不会碰到这件事,我还能好好地跟同学相处。 李佳昱就是个骗子,什么错的不是我? 如果我一开始没有犟,哪会有这些事情? 看来这次,错的又是我。 我不想再在这里呆着了,我想回家,我想找妈妈。 我奋力的在她们的围攻中想要向外爬去,可惹来的却是她们更加疯狂的拳打脚踢。 我祈祷,晨曦千万不要看到我的这个样子,不然她又会冲过来,又该伤心难过。 我要在她发现之前先逃跑! 没错,不能让她看见。 想着,我猛地一使力,支撑着自己站起来了身,可能她们没有想到我突然会站起来,一时停了手,我趁这个时机,推开了挡在我面前的人,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 本来周围已经是被看热闹的同学围得水泄不通,可是我一走近他们,他们就像躲避怪物一样的躲开了我。 我苦笑,我终究变落得了这个下场? 若是他们再知道我就是传说中那个十恶不赦的煞体,他们是不是真的就会像对待过街老鼠那样的对待我? 我可笑我自己,原来不经意间,我早就不是从前的我了,不再是那个流着鼻涕就进入了初中校园的我了,不再是那个只会蹦蹦跳跳给“五朵金花”出馊点子的我了。 我听着身后曹艳彩她们的骂声,和追过来的脚步声,我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可是我又能怪谁呢?错的都是我自己啊。 第四十三章 张超(上) 正在我准备放弃逃跑了的时候,我突然一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抱,这个人穿着军装,身材异常高大,他一把就把我揽在了怀里,我感觉到那胳膊格外有力,竟然有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 只听一个愤怒的嘶哑的嗓音喊道:“你们不想活了是吗!李哥!张哥!把这几个女生给我抓住!” 我有些愕然,抬起头向上看去,竟然是张超! 他那张黝黑的面庞竟然因为愤怒有些泛红,太阳穴青筋暴起,一突一突的。 我突然想找到了救星一般,可是我说不出一句话,只有不断地流泪。 他低下头看了我一眼,我看到了他紧皱的额头,和心疼的眼神。 那一刹那我就像掉进了温泉一样温暖,可随后曹艳彩的一声喊叫,彻底打破了我最后一丝希望。 她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们应该去抓住那个变态双性人!干嘛抓我们!” 我看着张超的眼神突然就变成了不可置信。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把就推开了他,跌跌撞撞的向操场外跑去。 可没跑几步,我就经历了电视剧逃跑必摔跤的戏码,一下子就脸朝地的摔在了地上。 张超跑过来扶起我,一脸担心的问我:“有我在你还跑什么?摔得疼不疼?快起来!” 可是我怎么还敢在这个地方待下去,张超迟早也会知道这件事,他迟早也会像那些人一样鄙夷我,若是有那些痛苦的时候,我还不如现在就离开来的痛快。 我也不解释,一把打开了张超抓着我的手,他不过是什么都不知道才这样为我出头罢了,我真的不想看到他后悔帮我的样子。 可是这一下我却没打开他的手,他抱着我的腰的手抓的更紧了。 他一下子就把我拦腰抱了起来。 接着,他冲那些同学喊了一段这辈子我都不能忘记的话,他嗓音洪亮又略带羞涩的喊道:“你们真的了解真相吗?网上的新闻的就一定真实吗?你们为什么都不会相信自己身边真真实实存在的人说的话,而去相信网络上那些从未谋面的陌生人的话?” “我告诉你们,陆离是我的女朋友,她经历过你们想象不到的磨难,你们没有报之以关心,反而以揭他人伤疤为乐,真不知道以你们的修养是怎么考上高中的!以后谁再敢欺负陆离,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张超一口气说完这一切之后,我只感觉到他浑身都因为气愤而在发抖,我泪眼婆娑的看着张超,不敢置信他竟然这么信任我。 早晨的太阳正巧躲在了张超的头后,我逆着光看着张超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突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也不知是心突然安下来了的关系,我出神的看着他,记录着他脸上的每一个纹路。 周围的人群因为张超的这一席话顿时都沉默了下来,许久,我突然听到了晨曦的呼喊声:“阿离!你怎么了!阿离!” 我听着她焦急的呼喊也汇过来神,可是我不想晨曦看到我现在这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于是连忙把脸往张超衣服上使劲儿蹭了蹭。 晨曦一来就扒开了我的脸,估计是没蹭干净,晨曦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我最怕看到晨曦哭,可她还是哭了。 她气急地转过身,颤抖的指着曹艳彩,喊道:“你!你!曹艳彩!你给我等着!” 突然就在这时,一个中年人喊道:“等什么等!刚才都是谁打架了?!开学第一天!有能耐了?打架的都到我办公室!” 我看向那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一身西装革履,锃亮的皮鞋,似乎不是教官,于是问道:“他是?” 张超勾勾嘴角,道:“你们校长。” 一听是校长,我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唉,完蛋了,早在来之前,我就听说过县一中的张校长,那可是个狠角色,不管学生还是老师,他都要求非常严格,一言不合就回家反省,两言不合就开出。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这种雷厉风行的性格,在他在任的这几年才让我原本升学率很渣的县级高中,逐渐在整个市都小有名气,甚至听说今年都排上了前三,仅次于市一中和市二中,已经是县级高中的佼佼者了。 我呢,开学第一天就打架,而且校长也听见他们说的我了,当初新闻闹那么大,校长估计也把我对上号了,这次真的完了。 正在我无比担忧的时候,只见校长神色复杂的看向我,我连忙从张超的怀抱里跳了下来,哭丧着脸看着他,只见校长非常仔仔细细的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遍,然后摇了摇头,我的心凉的不能再凉了。 校长打量完我,又看了看曹艳彩她们,怒吼道:“还不赶紧去!准备好家长来收拾铺盖吧!” 我看向曹艳彩和那几个打我的女生,此时都正一脸怨恨的看向我,扭扭捏捏的不想动。 张校长彻底怒了,他从兜里拽出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不多时,只听他对电话那头怒喊道:“马上到操场!把你的这几个学生给我立即开除!学校不需要她们这些渣滓!” 张校长猛地合上了手机,我的心就跟那差点儿飞出去的翻盖一样紧张。 之间张校长猛地扭过头看向我,吓了我一跳,于是我下意识的躲到了张超的身后,奇怪的是张校长看到我,怒气好像突然灭掉了很多,估计是我样子太惨的缘故吧,毕竟我是受害方,可语气还是依旧强硬:“张超!把她送医务室!看完再处理她。” 说完张校长又看向晨曦,语气更加缓和了,说到:“快回去站队,她去医务室就行了。” 晨曦眼中含泪,难受的看着我,我连忙冲她笑笑:“晨曦,你快回去吧,你还不知道我吗?我能有什么事儿?”说完我对着她做了一个凶狠的表情,示意我可是有着煞体体质的,不会有事儿。 果然晨曦松了一口气,对着张超说到:“拜托你了。” 张超点点头,拉着我就向医务室的方向走去,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忐忑的跟着张超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张超搀扶着我缓慢的走着,他提出背着我,可是我拒绝了,因为毕竟校长还在,还不知道我的处分会是啥,不能在因为我的事儿影响了张超,想到这儿,我问道:“张超,你怎会在这里?” 张超冲我笑笑,拽了拽自己的衣服:“看不出来吗?” “当教官?”我惊讶极了,“你咋没跟我说过?昨天咱俩还在一起。” 张超突然表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弱弱的说到:“难道现在不在一起了吗?”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的心突然“突突突”的跳了起来,耳根也有些发热,我这是被反撩了吗? 第四十四章 张超(下) 可是他真的不在意我的过往吗?也许他刚才只是逞一时英雄之快呢。 我突然在他面前就没了以往的自信,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知道我的过去。。。。。” “我不知道。”张超突然打断了我,然后他坚定的看着我,没有了以往的怯弱,我觉得好神奇,我们俩突然就在我俩的关系之中的形象调了个个儿。 他一字一句的说到:“我想听你亲口说,可就算你不愿意跟我说,那也是应该的,你不用有压力,尤其是在我面前。” 我人生中第一次有了小鹿乱撞了的感觉,不同于我当年面对旗的时候的懵懂,我现在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我的心跳,是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看着他帅气的面庞,眼泪再一次一股脑儿的窜了出来,我一头扑进了他的怀抱,哭着问:“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张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知道,感觉吧,觉得你是一个总是有感而发的女孩子,不太会藏着掖着,我觉得你再坏,也顶多就是偷摸我的胸肌了吧,还有,就是,我喜欢你。” 我一下子就喷了出来,说好的电视剧里那种感动到哭的表白呢? 我抬起手就拍在了他的胸口上,哭笑不得的问:“我怎么就偷摸你胸肌了!我当时就是帮你擦擦汗好吗!” 张超一抖,连忙向后一退,捂着胸口调笑着说到:“好啊,现在是光明正大的摸了?” 我无语了,想追上去揍他,可是还没一跑,顿时牵扯到了身上那一些伤口,疼的我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猫下了腰。 张超见状,也不跟我开玩笑了,也不管我的阻拦了,一把把我打横抱起来,向医务室奔跑过去。 我这才发现,张超的身体素质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啊,果真是当过兵的,抱着我这么重的人跑到医务室竟然都没乱了气息。 他把我放到病床上,拉着医生来为我看伤,校医是个女人,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看我灰头土脸的,胳膊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八成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她鄙夷的笑了一声,不屑的对我说:“新生?” 我点点头。 她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满,但是也没多说,从一旁拿起酒精棉开始给我擦拭伤口,也不知道这校医是不是更年期,反正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不爽感,但是我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再去顾及别人了。 心里乱的很,觉得刚才发生的事儿都太突然了,我甚至觉得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似乎就会发生争执,就会吵闹不断。 难道我天生就是麻烦的命? 还有就是刚刚被人血淋林的揭开伤疤,虽然被张超的温暖给治愈了一下,可心里还是觉得疼痛的难以忍受。 我看向张超,张超的额头冒着些细小的汗珠,他紧张的看着我的伤口,每当校医翻到一个伤口时他都会咕哝一句:“怎么还有!”然后紧紧的蹙一下眉,汗珠就会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 我突然觉得很幸福,浑然忘记了自己身体上的疼痛。 或许挨了这一顿打,换回一个张超也是蛮合算的。 校医给我擦试完伤口之后突然惊讶的“咦”了一声,张超连忙凑上前问道:“医生,咋的了?” 那校医揉了揉眼,有些不可思议的说到:“没啥,估计是我看错了吧,刚刚我看见这儿还有一小块黑青,准备最后上药,结果现在一看,竟然找不到了。”看了半天,校医皱着眉又咕哝了一句“估计是看错了。” 而我的心,却狂跳起来,因为我现在正感觉到,我身上的伤口的疼痛,正以我能清晰感触到的速度在减轻。 我心想,这估计是因为我煞体体质的缘故,从李佳昱事故之后,我所有的病痛都好的速度异于常人,难道这就是附带技能? 但是张超和校医他们不知道啊,我也没法告诉他们,只能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摇着头。 校医收拾好了东西,对我不耐烦的说到:“身体素质不错,没伤着哪儿,都是皮外伤,歇一会儿不疼了自己走吧,我出去转个圈儿。” 我点了点头,对校医道了声谢,虽然看上去她挺瞧不上我的,但是处理我的伤口的时候也是很仔细,让我觉得这校医并不坏。 张超等校医出去了之后立即迫不及待地爬到我面前,左看看又看看,不断地问我觉得哪儿还疼。 其实我已经觉得现在的疼痛都在我的可忍受范围之内了,不用太在意了,可是突然看到有个人这么关心我,我还是一个没忍住,哭了出来。 张超一见我哭,顿时就慌了,连忙捧住我的脸问道:“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把那医生再给你喊回来,不行咱们就去医院看看。” 我连忙摇摇头,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没事儿,就是,就是,觉得有点儿冤的慌。” 张超听我这么一说,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又严肃了起来,他轻轻的揽住我的头,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问道:“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一定饶不了她们。” 可是我现在的哪有回答他问题的心思,完全沉浸在现在这个“羞耻”的姿势之中,天爷,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抱啊! 没错,我虽然跟旗有过一段儿懵懂的初恋,可是顶多也就是拉拉小手,天地良心我俩啥都没有干过! 平常虽然看着我挺奔放的一小姑娘,可是我也只是看看韩剧,自己代入一下而已。 而现在,就被张超这个一米八的汉子“顺手”给搂了过去,我全身僵硬的不敢动弹,可是同时也觉得很有安全感,我想放松下来,告诫自己可千万不能在张超面前破功,可是我不管怎么暗示自己,心跳的还是那么厉害,感觉随时都能从嗓子眼儿窜出来一样。 张超见我不说话,低下头再次问道:“怎么了?不好说吗?” 我一下子回过神儿,连忙说:“不是不是。”我觉得我当时脸一定很红,好在有那一块块儿的黑青挡住,不然真的是丢人丢大发了,我连忙抬起头,推开他,说:“你,你,你去,给我拿张卫生纸,我要擤鼻涕!” 张超闻言连忙起身去外边给我撕纸,趁这个空挡,我连忙念了几遍干爹教我的静心神咒,让自己平静下来。 等张超再回来的时候,我的“羞耻心”再次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擤完鼻涕很自然的往他宽宽的肩膀上一靠,还顺手搂住了他的腰,这下轮到他不自在了,可是他也没推开我,而是细声细气的问道:“现在能跟我说说了吗?” 第四十五章 原因 可是他真的不在意我的过往吗?也许他刚才只是逞一时英雄之快呢。 我突然在他面前就没了以往的自信,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知道我的过去。。。。。” “我不知道。”张超突然打断了我,然后他坚定的看着我,没有了以往的怯弱,我觉得好神奇,我们俩突然就在我俩的关系之中的形象调了个个儿。 他一字一句的说到:“我想听你亲口说,可就算你不愿意跟我说,那也是应该的,你不用有压力,尤其是在我面前。” 我人生中第一次有了小鹿乱撞了的感觉,不同于我当年面对旗的时候的懵懂,我现在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我的心跳,是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看着他帅气的面庞,眼泪再一次一股脑儿的窜了出来,我一头扑进了他的怀抱,哭着问:“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张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知道,感觉吧,觉得你是一个总是有感而发的女孩子,不太会藏着掖着,我觉得你再坏,也顶多就是偷摸我的胸肌了吧,还有,就是,我喜欢你。” 我一下子就喷了出来,说好的电视剧里那种感动到哭的表白呢? 我抬起手就拍在了他的胸口上,哭笑不得的问:“我怎么就偷摸你胸肌了!我当时就是帮你擦擦汗好吗!” 张超一抖,连忙向后一退,捂着胸口调笑着说到:“好啊,现在是光明正大的摸了?” 我无语了,想追上去揍他,可是还没一跑,顿时牵扯到了身上那一些伤口,疼的我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猫下了腰。 张超见状,也不跟我开玩笑了,也不管我的阻拦了,一把把我打横抱起来,向医务室奔跑过去。 我这才发现,张超的身体素质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啊,果真是当过兵的,抱着我这么重的人跑到医务室竟然都没乱了气息。 他把我放到病床上,拉着医生来为我看伤,校医是个女人,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看我灰头土脸的,胳膊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八成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她鄙夷的笑了一声,不屑的对我说:“新生?” 我点点头。 她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满,但是也没多说,从一旁拿起酒精棉开始给我擦拭伤口,也不知道这校医是不是更年期,反正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不爽感,但是我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再去顾及别人了。 心里乱的很,觉得刚才发生的事儿都太突然了,我甚至觉得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似乎就会发生争执,就会吵闹不断。 难道我天生就是麻烦的命? 还有就是刚刚被人血淋林的揭开伤疤,虽然被张超的温暖给治愈了一下,可心里还是觉得疼痛的难以忍受。 我看向张超,张超的额头冒着些细小的汗珠,他紧张的看着我的伤口,每当校医翻到一个伤口时他都会咕哝一句:“怎么还有!”然后紧紧的蹙一下眉,汗珠就会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 我突然觉得很幸福,浑然忘记了自己身体上的疼痛。 或许挨了这一顿打,换回一个张超也是蛮合算的。 校医给我擦试完伤口之后突然惊讶的“咦”了一声,张超连忙凑上前问道:“医生,咋的了?” 那校医揉了揉眼,有些不可思议的说到:“没啥,估计是我看错了吧,刚刚我看见这儿还有一小块黑青,准备最后上药,结果现在一看,竟然找不到了。”看了半天,校医皱着眉又咕哝了一句“估计是看错了。” 而我的心,却狂跳起来,因为我现在正感觉到,我身上的伤口的疼痛,正以我能清晰感触到的速度在减轻。 我心想,这估计是因为我煞体体质的缘故,从李佳昱事故之后,我所有的病痛都好的速度异于常人,难道这就是附带技能? 但是张超和校医他们不知道啊,我也没法告诉他们,只能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摇着头。 校医收拾好了东西,对我不耐烦的说到:“身体素质不错,没伤着哪儿,都是皮外伤,歇一会儿不疼了自己走吧,我出去转个圈儿。” 我点了点头,对校医道了声谢,虽然看上去她挺瞧不上我的,但是处理我的伤口的时候也是很仔细,让我觉得这校医并不坏。 张超等校医出去了之后立即迫不及待地爬到我面前,左看看又看看,不断地问我觉得哪儿还疼。 其实我已经觉得现在的疼痛都在我的可忍受范围之内了,不用太在意了,可是突然看到有个人这么关心我,我还是一个没忍住,哭了出来。 张超一见我哭,顿时就慌了,连忙捧住我的脸问道:“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把那医生再给你喊回来,不行咱们就去医院看看。” 我连忙摇摇头,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没事儿,就是,就是,觉得有点儿冤的慌。” 张超听我这么一说,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又严肃了起来,他轻轻的揽住我的头,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问道:“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一定饶不了她们。” 可是我现在的哪有回答他问题的心思,完全沉浸在现在这个“羞耻”的姿势之中,天爷,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抱啊! 没错,我虽然跟旗有过一段儿懵懂的初恋,可是顶多也就是拉拉小手,天地良心我俩啥都没有干过! 平常虽然看着我挺奔放的一小姑娘,可是我也只是看看韩剧,自己代入一下而已。 而现在,就被张超这个一米八的汉子“顺手”给搂了过去,我全身僵硬的不敢动弹,可是同时也觉得很有安全感,我想放松下来,告诫自己可千万不能在张超面前破功,可是我不管怎么暗示自己,心跳的还是那么厉害,感觉随时都能从嗓子眼儿窜出来一样。 张超见我不说话,低下头再次问道:“怎么了?不好说吗?” 我一下子回过神儿,连忙说:“不是不是。”我觉得我当时脸一定很红,好在有那一块块儿的黑青挡住,不然真的是丢人丢大发了,我连忙抬起头,推开他,说:“你,你,你去,给我拿张卫生纸,我要擤鼻涕!” 张超闻言连忙起身去外边给我撕纸,趁这个空挡,我连忙念了几遍干爹教我的静心神咒,让自己平静下来。 等张超再回来的时候,我的“羞耻心”再次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擤完鼻涕很自然的往他宽宽的肩膀上一靠,还顺手搂住了他的腰,这下轮到他不自在了,可是他也没推开我,而是细声细气的问道:“现在能跟我说说了吗?” 第四十六章 出手 见我不说话了,晨曦以为我又不高兴了,于是吸吸鼻子,对我说:“阿离,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当时我要是不偷懒,自己去喊你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我连忙抬头,想要跟晨曦说不关他的事儿。 可晨曦却拉着我的手拍拍她的胸脯,保证似的说道:“不过你放心,阿离,我一定帮你教训回去,你不知道,我认识的人可多了!” 这个我相信,因为晨曦还真因为打架被叫过家长,虽然不知道她从哪儿认识的一些社会人士,但是只要她保持本真,出去闹着玩儿我也不会拦着。 但是我身边的张超就不乐意了,他刚刚还说他来解决这件事儿呢,果然,张超语气有些不好的说到:“我女朋友受了委屈,自然该我出面解决,这事儿不怨你,你还是别管了,我不在学校的时候你照顾好陆离就行。” 晨曦听完愣了一下,随后白眼翻了回去:“用不着,阿离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必须我来管。” “不行。”张超斩钉截铁的说到。 看他们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虽然觉得很安慰吧,但是总觉得不是那回事儿,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儿了,自己又不是不行,干嘛非要让他俩出头呢? 这事儿要是被我三爷爷知道了,八成又会一顿毒打。 想来想去,这事儿还是我自己解决就好,可是,我苦笑了一声,我该怎么解决呢? 打回去?显然不太可能了,校长八成会开除她们,想到她们会被开除,我的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虽然刚才我是真的很恨她们,但是知道她们也只是被沈宛南当枪使的棋子的时候,我也就没那么恨他们了。 而且曹艳彩会把我以前的事儿抖落出来,估计也是沈宛南指示的,他们不过是没脑子罢了,虽然我心没那么大,但是这种是非我也是懂得,刚才被猛地刺激了,才会突然的想不开,现在冷静下来,也觉得没那么恨了。 现在真正该受到惩罚的人不应该是沈宛南吗? 想到这儿,我觉得我一刻都不能耽搁了,我连忙扶住床沿,跳了下来,见我一动,张超和晨曦也不吵了,连忙扶住我,异口同声地问道:“你干啥?” 我回到:“咱们得赶紧去校长办公室。” 张超皱皱眉:“去那儿干啥?” 我不假思索道:“得去劝劝校长,别让他真的开除了曹艳彩她们!” 我一说完,他俩人顿时没了动静,跟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 我一看就知道他俩这是没想通,于是连忙解释道:“你俩没脑子吗?这事儿怪谁?你们说,你们说!” 听我说完,张超皱了眉头,不说话。 晨曦想了想说道:“这,其实应该算在沈宛南头上,但是,但是曹艳彩是沈宛南的小喽啰,如果真要对付沈宛南的话,不应该把她在学校的小喽啰弄走一个算一个吗?” 听晨曦说完我就笑了,晨曦一看我的鬼笑,顿时也双眼放光,一下子抓住我的肩膀说道:“好啊,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馊主意了?” 我勾勾嘴角,眼神冷了下来,我三爷爷教过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杀他全家。 现在一个素未谋面的沈宛南都如此的欺负到了我的头上,若我不让她尝尝我的手段,她还真当我就是个运气好的白痴了? 我慢慢跟晨曦说到:“若是我们能让这几个沈宛南的小喽啰以后听我们的,岂不是更让她气急败坏?” 晨曦愣了,呆呆问道:“听咱们的?她们凭啥听咱们的?” 我刚想解释,只听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张超轻笑了几声,我俩疑惑的扭过头,只见张超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赞赏道:“有点子!” 咦,没想到我超哥也懂我的用意了? 张超接着说道:“不过,这事儿还是得我去办吧,毕竟你现在身份敏感,万一你们校长正火着呢,一见到你把气引到你身上就不好了,我是一个外聘的教官,跟人说几句话也没什么大问题,不给面子也能听两句。万一这事儿成了,我再点曹艳彩她们几句,不就行了?顺便也能打听打听校长对你这边事儿的口风。” 我心想还是张超考虑的周全,现在校长正在气头上,我也是个泥菩萨,还是别趟浑水的好。 晨曦更说不上话,那现在只能让张超去了。 于是我点了点头。 张超答应了一声,嘱咐了我几句就向外走去,可是我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把他喊住说到:“超哥,你记着万一成了,记得提醒她们的时候说明白一点儿,再给她们添点油加点醋,说的花里胡哨一点儿,我怕她们那脑子转不过来,咱再白搭!” 张超拍拍胸脯,对我说道:“放心吧,有我呢,你歇着吧,回来给你报告好消息!” 张超走后,我的心情大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躺在了床上,可是晨曦就没理解的这么快了,直到张超走后,她还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不停地问:“你们到底在说啥啊?” 我看着晨曦天真的面庞突然有些好笑,也很欣慰,晨曦终究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虽然在我的“教导”之下也跟人斗智斗勇,可终究她的内心还是如丝般纯净,从来不会主动跟人勾心斗角。 我戳了戳她的脑门,说到:“小白痴,听你姑慢慢说来。” 晨曦一脸好奇的坐到床边,晃着我说:“你快说,快说嘛,到底是什么馊点子啊。” 我一瞪眼:“哎!你说这我就不乐意了,什么叫馊点子啊,我这叫计谋懂吗!你懂吗!” “好好好!你计谋行了吧,快点儿告诉我吧。”晨曦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也不吊她的胃口了,说到:“你想想,要是你的话,我指使你去打人,一不小心下手狠了,你被公安局逮了,正在面临严厉惩罚的时候,我一声不吭的不管你,而此时那个被你打的人却突然帮你求情,警察帮你放了出来,你会怎么做。” 晨曦呆呆的看着我,说:“回家找你啊,然后让你请我吃一顿大餐来安慰我。” 讲真,当时听晨曦这么说完,我一下子就蒙了,这,这什么情况啊,难道她不应该千恩万谢那个被她打的人,而跟我从此变成仇人吗? 虽然知道晨曦的脑回路一向异于常人,但这次我还是震惊了。 第四十七章 釜底抽薪 但随即一想,我觉得估计是我这个例子举得有些不准确。 我不应该拿我跟晨曦的关系去比喻曹艳彩和沈宛南的关系。 于是我捋了捋我打结的舌头,接着说道:“你看啊,晨曦,不是这个样子滴!” “那是什么样子?”晨曦瞪着两只大大的眼睛无辜地看着我。 我说:“好吧,我给你重新举个例子啊,假如,我是说假如啊,有人给你一百块钱,让你去教训一个人,说后果都包在她身上,可是你在教训的时候一不小心失手了,把人打的狠了,你被抓进了公安局,而那个一开始指使你说后果都包在她身上的人却失踪不管你了,你正绝望的时候呢,被你打的人却过来警局替你求情,你出来之后会怎么做?” 之间晨曦咬着手指认真的想了又想,对我说道:“那我肯定很感谢这个被我打了的人,而且会很后悔,原意补偿他,对那个指使我的人呢,我肯定要把她揪出来打一顿!” 晨曦说完,我笑着盯着她,过了一会儿,晨曦突然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儿,兴奋的对我说道:“这样啊!我懂了!咱现在就是那个被打的人,曹艳彩就是我,她要是知道是咱们帮她求的情,一定会反过来帮咱们的!” 我满意的点点头,道:“没错,这招儿就叫‘釜底抽薪’!” 说完,我坐到床边准备穿鞋,晨曦连忙拉住我说到:“你怎么又乱动,乖乖在床上等消息吧,我觉得那个张超挺靠谱的。” 我点点头,其实虽然在平时交往的时候,张超给我的感觉一直是挺怯弱挺书生气的一个男人,但是今天,我确确实实的看到了他的担当,感觉到了他带给我的安全感。 我现在很信任他,我也觉得如果是他保证了的事情,那也一定可以成功。 我伸出胳膊,给晨曦看了看那些消的很快黑青,对她得意的笑道:“你忘了姑姑我现在是什么人了?” 晨曦也有点儿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的胳膊,显然没有她刚进来的时候严重了,只听晨曦羡慕的说到:“对啊,我差点儿忘记了,你都不是人了!” 我无语了,顺势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说到:“你才不是人呢!我不是人是啥!” 晨曦捂着脑袋跳到一边儿,委屈的看了看我,咕哝道:“上次也是,明明你挨了两鞭子,可是你转眼儿没几天就好了,现在连疤也没了,可是我却在床上趴了一个多星期,连胸都给压平了。” 我哈哈一笑,跳下了床,搂住晨曦的肩膀说道:“走,去外边儿逛逛。” 晨曦惊讶的看着我说道:“去外边儿逛逛?” 我默默的叹了口气,晨曦估计是怕我面对不了现在的局面吧,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我笑话,会以鄙夷的眼光来看待我这个“双性人”,可是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 虽然有时候我也会负能量爆棚,但是过去那一阵儿,我又是一条好汉,脑袋掉下来不过碗大的一个疤,而现在不过一些流言蜚语罢了。 况且这些也只是流言蜚语,并不是真的,我知道就算我再怎么解释终究还是会有人质疑我,那我干脆就不解释了,那些事情实实在在的发生过,我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 况且我是一个煞体呢。 我冷冷的笑了笑。 哦,对了,我好像还没仔细说过我们煞体的生存法则。 其实煞体无外乎也逃不过“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句话,生物圈一直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圈子,强者捕猎弱者,以弱者为食,而在煞体这个圈子里,更是如此,想要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就要不断地吃比自己弱小的煞魂和煞体,而碰到比自己强大的煞体,也只有被吃掉的份儿,所以为了不被吃掉,那就必须要不断的吃食,不断地变得更强大,更强大,直到有一天登上煞体这个食物链的顶端。 无休无止。 煞体之间有一种天生的吸引力,只要一方有煞体,那八方煞体都会被吸引而来,就会争斗不断,难免会遇到比自己强大的,所以一旦成为煞体,那就是是一条无休无止,不可停歇的道路。 虽然现在这个年代,煞体的数量已经是微乎其微了,但我仍旧存在着无数的潜在危机,虽然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彻底迎接我现在的身份,但是在也身为一个人类这一方面,我也不会当一个弱者! 我不由分说的拉住晨曦就向外走去,说到:“走,带我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沈宛南吧。” 晨曦被我拖着,怎么都不愿意离开这个房间,她一遍又一遍的劝我:“咱们还是别去了,先回宿舍吧?行不行?还是先回宿舍吧。” 听到这儿我有点儿急了:“晨曦,你这是干嘛?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走!” 晨曦也急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蛮劲,一下子把我甩了开来,冲我吼道:“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我一愣,诧异的看着晨曦,心中的委屈就像炸弹一样准备爆炸,晨曦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我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嫌我丢人?” 晨曦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指着我道:“你看你身上!全是土,还全是口子,这么烂的衣服穿出去。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我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身上,果然被撕扯的左一个口子,右一块洞,还全是土灰,脏兮兮的确实丢人极了。 我眼里闪着泪花,我就知道晨曦怎么可能会以为那些事儿觉得丢人呢,我怎么就脑子没转过圈呢,我怎么能不信任晨曦呢! 、想着我狠狠的拍了自己一下,晨曦可是跟我亲妈似的小妈啊,有时候我真的恨不得叫她一声小妈呢! 我的心里又是后悔,又是美,于是我搭住晨曦的肩膀说:“听你的,回宿舍换衣服,然后再去会会这个沈宛南!” 晨曦嫌弃的推推我:“你离我远点儿,全身是土,趁校医不在还是赶紧跑吧,不然让人看到准得让你去洗床单!” 想到这儿,我一个激灵,回头一看那雪白的床单果然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那校医说出去溜圈儿一会儿就回来,看来我真得赶紧跑了,于是我连忙拉上晨曦,向宿舍狂奔而去。 第四十八章 偷听 我回到宿舍洗了个澡,换了换衣服,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十一点半了,没想到这个倒霉的上午过的竟然这样快,也不知道张超那里怎么样了,估计是还没好,不然怎么连个电话也不打回来。 晨曦让我打个电话问一下,但是我又怕万一张超正在跟校长说话,那打过去就不好了,于是也没打,只能静静的等待结果。 我和晨曦下了楼,远远一看,军训的队伍已经解散了,正在稀稀拉拉的朝食堂走去,宿舍离食堂不远,一下楼我就闻到了饭香味儿,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 于是我和晨曦一合计,现在如果去找沈宛南,未免目标有些太明显了,不如等吃完饭,好好睡一觉,若能等到张超的好消息,那就更加好了。 于是我和晨曦就抢先跑到了食堂,看着偌大的食堂,琳琅的饭菜,顿时早上的阴云被我一扫而光,我挑了几样我特别喜欢吃的菜打来,跟晨曦找了个桌子就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 食堂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可是我发现虽然食堂的人越来越多,座位也有了不够用的迹象,但是我和晨曦周围的桌子,却始终空空荡荡,没有人坐过来。 我冷笑了一声,没有搭理他们,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期间还有人大着胆子过来叫晨曦走,估计是不知道我俩的关系,一开始晨曦还冲他们笑笑,后来不耐烦了,直接搂着我大声吼了一句:“你们不是一直想见见我的美女姑姑吗!这就是啊!她来了你们怎么又不想见了?” 晨曦一说完,再也没人来拽晨曦了,我有些好笑,于是问道:“什么鬼啊?” 晨曦说到:“你不知道,这儿啊,大多都是以前高中直升上来的,我上初中的时候老跟他们说我有个小姑姑,很漂亮的,又很有本事。” 我戳了戳晨曦:“现在他们肯定觉得我是真有本事了。” 正说着,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一扭头,发现是丹丹,我很开心,于是连忙指着对面让她坐下,之间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连饭也没有打,于是问道:“你咋了?咋饭也没打?” 丹丹苦笑了一声:“欸,别提了,我的入学档案不知道咋的出了问题,上午我都没军训,一直在教务处弄档案,我爸妈也来了,刚把他们送走,我来吃饭,就听说了你早上的光荣事迹,又听说你正‘恬不知耻’的在食堂吃饭呢,我就赶紧跑过来看看热闹,没想到真还挺热闹的啊!” 丹丹哈哈笑着,可是眼神中却流露出担心。 我知道她想哄我开心,但是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儿了,于是跟她说:“没事儿了,,你看看,我现在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就是吧,” “就是啥?哪儿不得紧?”丹丹担心的说。 “就是影响力有点远大!”我哈哈笑着,指了指周围的空桌子。 见我还能开玩笑,丹丹也放下了心,也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就知道你没事儿,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呢,我去打饭,可饿死我了。” 我和晨曦都让她赶紧去打饭,没想到丹丹竟然打了比我还多的饭菜,而且风云残卷的吃完了,看的我和晨曦是目瞪口呆。 我仨吃完饭,食堂人已经不多了,擦了擦嘴,我们一起向外走去,她俩各挽着我一条胳膊,不断地给我讲笑话。 我觉得我有这么两个好朋友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虽然我一路走来历经艰辛,可是每每在我支撑不住的时候,即将坠落深渊的时候,都会有亲人朋友保护住我,接住我。 我很感恩,觉得自己很幸运,也觉得若是我吃的一切苦难都是为了换回他们,那也值了。 我们仨觉得吃完就睡对身体不好于是来到后操场的小树林儿散步,正走着,突然听到一阵争吵声,而且男生的声音很熟悉。 晨曦可是一个激灵就反应了过来,松开我就向那边冲去。 我和丹丹对视了一眼,也连忙跟了过去。 走近一看,果然是后即明,但那个女生却不知道是谁。 丹丹疑惑地说道:“那不是沈宛南吗?他俩怎么会在这儿?” 沈宛南?那个女生就是沈宛南? 我来了兴趣,连忙走近了几步想要看清沈宛南的脸,这时晨曦有些忍不住了,想要上去一问究竟。 我连忙拉住晨曦,低声对她说:“别冲动,咱现在还不能撕破脸,先听听他俩在说啥。” 晨曦皱着眉看了看我,还是点了点头,可是我们刚想藏到一边,只见沈宛南竟然一只手搭到了后即明的腰上,晨曦顿时炸了,我和丹丹见势不好连忙双管齐下搂住她,不让她冲动。 就在这时,只见后即明一脸嫌恶的打开了沈宛南的手,并大声吼了一句:“你算什么东西,你连晨曦的小拇指都比不上,我就是喜欢她怎么了,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离晨曦和她的朋友远一点儿!” 刚刚还在我和丹丹怀里挣扎的晨曦突然安静了下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后即明,我和丹丹却相视一笑,点了点头。 虽然我不喜欢后即明吧,但是晨曦喜欢啊,而且虽然后即明听不讨喜的,但是我觉得他对晨曦还算不错,所以我还是很支持他俩的。 我和丹丹松开了晨曦,调笑这问道:“这下放心了吧?” 晨曦一听,顿时小脸儿红的跟猴屁股一样,一人打了我俩一巴掌,娇羞的说到:“放心什么放心,你俩神经病!” 说完,竟然还扭着小腰儿跑了。 我和丹丹是笑了个前仰后合。 “你俩怎么在这儿?”身后突然传来了后即明的声音。 我俩顿时身子一僵,有些尴尬的扭过了身。 之间后即明满脸疑惑的看着我俩,儿不远处的树下,沈宛南在捂着脸哭泣。 我突然觉得心里有些替沈宛南难过,也是一个痴情人,可是转念一想,你再痴情也不能祸害别人啊,算计来算计去,终究还是把自己算计进去了。 我看着这沈宛南,虽然穿着的都是军训服,但是她身材很好,竟然看着还有那么点儿好看,头发长长的扎个马尾,很是清爽,就是不知道脸咋样,看着这么白,估计长的也挺漂亮的。 正想着,我只觉得一阵凉风吹了过来,我只觉得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突然冒了出来,正奇怪着,只见沈宛南突然身子一僵,猛地抹了抹眼泪,恨恨的冲我们这边儿跑了过来,说到:“后即明!你......” 第四十九章 狂风骤雨(上) 沈宛南看到了我和丹丹,突然不说话了,而是愣愣的看着我俩,就在我以为她准备说点儿什么的时候,她突然又委屈的一捂脸,跑了开来。 别说,这梨花带雨的沈宛南还真长的挺好看的,跟晨曦不相上下,可是我却觉得她长的似乎有哪儿不对劲儿,但是又想不出是哪儿。 看着沈宛南跑远之后,后即明面色不好的再次问我们到:“喂,看够了没有,刚才我说的话你们是不是都听见了?” 我和丹丹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笑出了声,我说:“当然了。” 后即明白了我一眼,说:“不许把我刚才说的话告诉晨曦。” 我嘿嘿一笑:“我可没想着告诉她。”说完我和丹丹再次大笑起来,我们确实不用告诉她,她已经知道了啊。 后即明深深地看了我几眼,问道:“你没事儿吧?” 我耸耸肩,笑了笑:“没事儿。” 后即明打量了我半天突然勾唇一笑,道:“果真不一样,若是寻常人,早就找个地缝儿躲着哭去了。” 我一听这话不对啊,于是问道:“欸,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咋觉得你是在变着法儿地骂我脸皮厚呢?” 后即明笑了笑,眼神却突然一沉,质问道:“你为什么不还手?” 我低下头,想了半天,似乎我也不知道我究竟为什么没有还手,当时只觉得脑子一片混沌,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见我不说话,后即明又说:“算了,我走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对了,我的话不许告诉晨曦。” 我抬起头,竟然看见后即明表情很是严肃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觉得有点儿奇怪,为什么不能告诉晨曦呢? 但是已经没用了,晨曦已经知道了,不过他这么认真,估计是还没做好表白的准备吧,我回去告诉晨曦,就让她先当作不知道吧。 于是我点点头,目送走了后即明。 后即明走后,我和丹丹找了一块地儿坐了下来,合计了一下给晨曦发了个短信,让她先装作不知道此事,等以后后即明亲口告诉她。 我俩在那儿做了十多分钟,天色突然暗了下来,风也起大了,看样子估计马上要下雨了,我和丹丹便连忙起身跑回宿舍,刚刚进到宿舍楼,一阵狂风暴雨便扑进了学校。 大中午的直吹了个昏天暗地。 不过我们心里却暗暗高兴,如果一直这么下下去,不仅天气会很凉快,而且也不用军训了,天天躺在宿舍上网多好。 回到宿舍,老常见到我时明显非常尴尬,我本来想跟她说我不在意,可是她没给我机会,直接钻进了被窝带上耳机睡觉了。 而老袁和小李见到我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神情还带着一丝的恐慌,我默默的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自顾自的上了床,趴在床头看着床外的风吹雨打。 我们宿舍在二楼,我的床铺正好在窗户边,对着后花园,这个后花园正在建设中,地上全是一堆一堆的沙土和水泥,所以一下起雨刮起风来就会特别的脏,整个窗户上都是泥点子。 加上现在天暗的跟傍晚一样,也看不到什么风景,我觉得无趣,想要躺回去睡觉,可就在我刚戴上耳机的时候,我看到窗外的后花园内好像闪过一个影子。 我皱了皱眉,谁这么有情趣,这会儿淋雨玩儿。 可由于窗外泥沙满天,我也只看到影影绰绰的一片,并不能确定真的是一个人,估计是栽的小树苗被风拔起来了也不一定。 我再次躺在了床上,可心中却总觉得有些不安,想了半天,我再次爬起身,使劲靠向了窗户,向外扒头望去,可是还是黑黄一片,根本看不清远处。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一个巨大的黑影被风卷了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甚至来不及缩回身去,突然“咚”地一声巨响,那个黑影打在了我们的玻璃窗上,并且贴了上来,我们四个同时惊呼了一声! 还在下边的小李手忙脚乱的去打开灯,这下我们才看清,原来是一个塑料袋子里面包裹着一截粗树枝。 我们几个都松了一口气,老袁骂了一句街,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让小李关上了灯。 我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心里却升起一股子烦躁,突然对这雨天没了好感,于是一把拉住了窗帘,钻回了被窝,沉沉睡去。 若是当时我在晚拉一步窗帘,说不定就会看到树枝掉下的时候,划在窗户上的血迹了。 我是被老常叫醒的,她在下面拍着我,指着桌子上的饭菜喊我吃饭,我一看表,竟然快七点了! 我下了床拉开窗帘向外看去,竟然还是下着瓢泼大雨,一点儿变小的迹象都没有。 我疑惑的看向老常,问她这满桌子的饭都是哪儿来的。 老常腼腆的笑了笑,说:“我醒过来都六点了,看你们仨都还在睡觉,于是我就出去给你们打了饭。” 我诧异的指着窗外说到:“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出去的?” 老常不屑的说:“这算啥,以前在地里干活儿的时候常常碰见大雨,地离家远,都跑的回去,现在离食堂这么近,又有伞,还跑不过去?” 我佩服的看着老常,要是换了我,我宁愿饿肚子,也不想冒着这么大的雨跑出去。 小李和老袁见我坐过来,虽然还是不说话,但是把饭菜都往我这边儿推了推。 我吃着饭菜,觉得有点儿苦涩,虽然我总是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很想得开的样子,但是有时候也会觉得很委屈,我也想跟别人好好解释一番,可是往往话到嘴边我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李佳昱是我心头的一根刺,我不可能每次都把她拔出来展示给众人然后再扎回去,太疼了,真的是太疼了。 可是让我这么过下去,我又不甘心,所以我想着我一定要用什么办法来扭转同学对我的看法,可是我究竟该怎么做呢? 我暂时还不知道,但是我想若是我一直保持自己的本性,那总会有一天,会有人看到我的好,慢慢的改变对我的看法。 晚上的时候我收到了张超的短信,只有四个字“事成,勿念。” 我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脑海中浮现出来了沈宛南的面孔,我淡淡一笑:“沈宛南,接招吧。” 第五十章 狂风骤雨(下) 一早我们就被学校的广播吵醒了。 说什么,各位同学在宿舍呆着不许乱走动,如果警察去问话一定要好好配合之类的话。 我们听的是一头雾水,什么警察问话?难道新生入学还得调查一下身份? 不过既然不用去军训那也是好的。 我拉开帘子,看天气已经放晴,正享受着温暖的阳光,突然看到后花园里竟然围着一堆的警察。 我好奇的打开窗子向下探头。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儿把我的五脏六腑给吓裂喽。 只见后花园的中间处的一个水泥坑里,有一个人,只露着双臂的头部,胳膊伸得长长地,像是正在挣扎着向外爬。 因为我的视力现在比一般人好了很多,所以还看清楚了那人的口鼻之中溢满了水泥,表情痛苦纠结,看上去格外恐怖。 我的个乖乖啊,这死法太惨了吧!被水泥给淹死的? 正看着,我心里突然一惊,我突然想起了昨天中午我睡前看到的那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涌上了我的心头。 可是还没等我再仔细看看,底下就有一个似乎是学校的领导指着我喊道:“快把头缩回去!听见没就说你呢!穿白衣服的那个!你没听见广播啊?你是哪个班的!不想上了?” 我一哆嗦,连忙缩回头,“砰”的关上了窗子,拉上了窗帘。 可是这动静已经被老常他们听到了,老常赶紧把我拉了回去,说:“哎呀对了,忘了跟你说,早晨宿管来让都拉上帘子不许往外看,否则发现一个就处分一个。” 我无语了,我咋就这么倒霉呢,啥啥破事儿都能被我碰见。 可是我还来不及懊悔,小李和老袁围了过来,跟我说:“我们听说死人了好像,但是也不敢开窗户看,你看见啥了?跟我们说说,真死人了?” 这是她们一天以来第一次跟我说话,还是为了八卦。 我突然觉得八卦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总是能莫名的拉近人的距离。 不管怎样把,她们也算是跟我说话了,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件事情会再次被人遗忘的吧。 我点了点头,她们一阵惊呼:“真的啊,我听楼上的说是被分尸的?天哪,好恐怖,咱学校怎么也会有这种事儿!” 小李也一脸恐慌的说到:“哎呀,我最怕鬼了,这种这可怎么办啊。” 老袁也一愣,像恍然大悟一样,神秘兮兮的说到:“我听说咱学校好像真的闹鬼!好像每一届新生都会死五个人,咱们这一届也要开始了吗?” 小李更害怕了:“啊!我也好像听说过这个传闻!天呐,我想回家,好害怕啊!” 我无语了,正常情况下,她们不应该关心一下这位悲惨的同学究竟是谁吗,怎么还在说这些有的没得。 我拍了拍她们,安慰道:“别多想了,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啊,都是自己吓自己。”其实我心里倒是有些乐呵,都说学校向来都是是非之地,难道邺城一中也逃脱不了这个魔咒? “你哪知道,我爷爷说了,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他就见过。”老袁不服气的反驳道。 “哦?”我来了兴趣“你爷爷见过?说来听听。” 老袁推了推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把胳膊支在了桌子上,一副准备要开讲好戏的样子。 我也趴在桌子上,准备听她能说出什么。 可就在这时,楼道里突然传来一阵带着哭腔的喊声:“宛南!那一定是宛南!她昨天一晚上没回来!呜呜呜呜呜!” 我心里一惊,连忙冲过去打开房门向外探头看去。 只见跟我们隔了两个门的那个宿舍,门口围了三个警察,正在安抚着一个正在哭闹的女生,看样子挺熟悉的,应该也是我们班的。 别的宿舍也不断的有人冒出头张望着,惊恐席卷了每一个人的心。 警察问那个女生道:“你先别慌,你还有沈宛南同学的别的联系方式吗?在确定一下。” 那个女生一下子打开了警察的手,喊道:“你们知道什么!宛南从来都不会关机!但是昨天一晚上都没有联系,都是关机状态!她肯定是死了!” “晓玲,你胡说什么呢!”楼梯口突然传来怒不可遏地声音。 顿时我们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我一看,那个一身白裙,亭亭玉立的少女不是沈宛南是谁?虽然只见过她一面,但是我对她印象很深,不可能看错。 所有人都是一愣,那个晓玲看到沈宛南之后立刻推开警察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沈宛南,哭道:“宛南你干嘛不开机!你去哪儿了昨天晚上!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女生开枪一样的语速说完之后把头埋在了沈宛南的脖子里痛哭起来,沈宛南的表情松了松,也抱住了晓玲,语气轻软的安慰道:“我昨天心情不好,回家了,忘记跟你说了,对不起。” 看着她俩的交流,我的心里好像流过一丝暖流,我想若是把她们此时代换成我和晨曦,八成那小兔崽子肯定也一直哭喊着“阿离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啊”之类的话。 我的心里突然觉得很感动,仿佛看了一场灾后重逢的大戏一般,甚至鼻子都有点儿酸了,看着沈宛南细声细语的安慰晓玲,我突然觉得沈宛南似乎不像我想的那般可恶,或许只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吧。 “你咋了,还感动哭了?”老袁诧异的喊了一句。 这一声不大不小,偏偏把沈宛南的目光吸引了过来,顿时我俩就四目交接了。 沈宛南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不屑的扭过了头。 我也有些尴尬,拍了老袁一下,说:“既然人没事儿咱回去吧,在这儿看热闹多不好。” 老袁应声,把小李和老常都推了回去,我也走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一坐下,老袁就说:“唉,这大美女就是不一样,顶着那么大的黑眼圈还是看着那么好看。” 我笑了笑,倒了一杯水,坐到了椅子上。 小李也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说:“谁说不是呢,那黑眼圈儿都快黑到脑门儿了,但看着人家好看还是好看。” 我喝了一口水,说:“你开什么玩笑呢,谁黑眼圈儿能黑到脑门儿啊!哈哈。” 小李坐起身,盯着我说:“你没看到吗?刚刚数你看的时候最长你就没看到她的黑眼圈吗?” “啊?”我一头雾水,我刚才只顾着剧情发展了,根本没注意什么黑眼圈不黑眼圈的,但现在小李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昨天在小树林见到沈宛南时候的那种不对劲儿感了,似乎那种感觉就来源于她的上半张脸。 第五十一章 剪纸成兵(上)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起身快走了两步,一下子拉开了门向外看去。 只见沈宛南拉着晓玲正从我们门前走过,见我突然打开门,沈宛南扭过头向我这边瞧了一眼,顿时我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宛南的黑眼圈极重,双眼无神暗淡,额头上还蒙着一片黑雾,看样子不容乐观。 我三爷爷跟我说过,街头术士常会为了骗钱说你“印堂发黑”,久而久之,每当人听到“印堂发黑”这四个字,总会觉得就是骗人钱财的,但是在面相学中,“印堂发黑”却往往是一眼判人吉凶的重要标准。 从“印堂发黑”断吉凶,若只是单纯的印堂发黑,只能说明运势不好,谋事难成,有诸多不顺利的事情即将发生。 但是面相学中,那些吓人的“印堂发黑”指的不单单是印堂上方额头处有晦暗不明的色泽发生,而且会双眼无神,黯淡失色,往往会凶祸将至,颜色越重,祸事越凶。 虽然我三爷爷不是看相的,但在这条阴阳之路上走久了之后,这些常识也都懂得一二。 而此时沈宛南的眼部与额头的黑气已经练成一片,而且颜色很深,怕是不容乐观。 我陷入了沉思,我该怎么办,难道直接冲上去抓住沈宛南张口就来一句:“美女,我见你印堂发黑,只怕不日之内就会有大灾发生啊!” 本来她就对我印象不好,若是我此时再这么一说,人家岂不是会彻底把我当个神经病一样的隔离?到时候再想靠近她了解情况岂不是更难了? 难道我不管? 虽说她对我有挨揍之仇,但是我偏偏有点儿这方面的知识,若是真的撒手不管任由她自生自灭,我岂不是对不起我这点儿本事。 但是要管的话又该怎么管呢? 哎呀,真的是想的头都大了! 欸?对了,我突然想起我在干爹家的时候,翻到他的一本笔记,里面有一段关于《七步尘技》的记录,似乎是昔年太乙真人传下的术法,有七技,其三是剪纸成兵术。 剪纸成兵术,顾名思义就是剪出纸人,造就出作战兵士,不食不饮,刀枪勿杀,可任由操纵,还相传昔日曹公曾以此术,大破金兵数万,可见其法之妙。 但是我没那么远大的志向操纵纸人,带兵打仗,我只是突然想起我看过一部日本动漫,里面的道士便是操纵纸人跟踪自己无法跟踪的人,监视那个人,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若我学会剪纸成兵术,也能操纵纸人,岂不是就不用这么纠结了? 想着,我一阵高兴,连忙跑到厕所给干爹追去电话。 “喂,阿离啊,什么事儿啊?”电话那头传来了干爹那懒洋洋的声音。 我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张口就问道:“干爹,我记得你有一本书上写着剪纸成兵术,是吗?” 干爹疑惑的“嗯?”了一声,问道:“啊,是有这么个道术,你问这干啥?” 我简直高兴坏了,连忙说道:“快,干爹,你赶紧把书找出来,然后教教我怎么用!” 可是干爹显然没我这么积极,他问道:“不是,你跟我说说你突然想学这个干啥?这可不是好学的,说教就教的了的,再说你不是说以后再也不许我们教你这些了吗?” 我头上拉下三条黑线,好像开学之前我似乎真的这么跟我干爹和三爷爷赌气过,现在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我讨好道:“干爹,我真的有用,你就教教我吧!” “不行!”干爹斩钉截铁道“不告诉我想干嘛就想现在学?早晨还没睡醒还做梦呢?等你啥时候放假了再说吧。” 说完竟然挂了电话。 我呆呆地站在厕所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一想起沈宛南那不容乐观的样子我觉得还是不能放弃,于是再次给我干爹打去了电话。 “咋了?还想呐?”干爹说到。 我想了想,若是不给干爹一个说法,怕是不会教给我的,但是我又不能直接把沈宛南的事情告诉他,以干爹那种万事谨慎的性格,听说之后是万万不会让我插手的,我突然心生一计,对干爹委屈的说到:“好,我告诉你原因,但是你不能让我三爷爷和爸妈知道,不然他们该担心了。” “啊?怎么了?受委屈了?”果然,三爷爷有中计的趋势。 “就是这不一开学嘛,我妈给了我五百块钱生活费,然后我冲了两百块钱的饭卡,剩下的三百在班里放着的时候丢了。”我说道。 “哎呀呀!”三爷爷嚷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钱你怎么不随身带在身上呢!你看看,这可怎么办!跟老师说了不?” 我连忙说道:“这才刚开学,怎么跟老师说啊,多影响班集体的团结啊。” “那也不能就这么丢了啊!你就一点儿也不知道是谁?”干爹问道。 “其实,我好像有那么几个目标人。”我装作扭扭捏捏的说到“但是,但是......” “有什么可但是得?” 我深吸了一口气,装作大义凛然的说到:“我总不可能一人一人的去问吧,万一问道不是人家多伤害人家的自尊啊,所以我想着......” “说话一次说完!别吞吞吐吐的!急死我了!”干爹有些火儿了。 我看时机也差不多了,于是说道:“所以我想着既然我不能去问,但是我可以安排几个小纸人跟踪啊,看谁最近花销比较异常,这样就能锁定一人了,我就可以直接去问他了。” 干爹沉思了一会儿说到:“嗯,这到也是个办法,可是......” 老天爷,怎么我干爹还可是上了,我可等不及了,于是问道:“怎么了?” 干爹说:“这剪纸成兵术说好学也好学,但是唯一一点儿是纸人剪成之后需修炼满四十九天之后才能动,这要是等到四十九天之后,人家估计早把你那三百块钱给花完了。” 啊?还有这么一说?那我该怎么办?四十九天我等得起但是沈宛南估计等不起了啊,算了我还是想想自己怎么接近她吧。 于是我有气无力的说到:“那算了吧,干爹,我自己再想办法吧。” 我刚要挂电话,结果干爹喊道:“欸,等等啊,我说这个剪纸成兵你用不了,但是剪纸成兵里有一种追踪术,也是操纵纸人,虽远远不如正法的威力,但于你的情况也够用了,以你的天赋,估计没问题。” 第五十二章 剪纸成兵(下) 干爹让我夜半子时,用白纸剪一张纸人,不能超过我的手掌大小,然后咬破左手中指,滴一滴血在纸人头部,然后念咒曰:“虚虚灵灵,太上玉清,扶危济贫,剪纸成兵,三魂归左,七魄归右,速速起身,遵我律令!” 念完之后以左手中指指之一分,若在一分之内纸人立起,那就说明法成,如果不成,那就再等一晚,再尝试一次。 听完之后我暗下决心,一定要以诚求之,尽量保证一次成功,因为我看沈宛南的情况不能再拖了。 昨天小树林见她时虽然觉得不对劲,但是黑气远没有这么深重,这才一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若多耽搁几日,只怕夜长梦多。 我拿着电话回到宿舍,见到正好那三个警察正好已经到我们宿舍问情况。 问我们昨天下午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还有有没有见到过什么人。 虽然我也没跟警察打过交道,也觉得挺害怕的,但是我还是把昨天下午看到的情况跟他们说了一下。 一个警察听说我好像见过有人,顿时来了精神,问我具体是什么时间。 我想了想,那会儿我吃完饭又转了半天才回到宿舍,估计有一点半了,其中两个警察听了我说的话后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我觉得八成死亡时间应该就是在那会儿。 他们问我认不认识死去的那个女孩儿,因为死者没有穿衣服,面部破坏也比较严重,所以暂时不确定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但是我哪儿认识啊,我说:“警察叔叔,我也是开学才第二天啊,再说了,昨天下午我看到那个人影,也是非常模糊,根本不确定是不是个人,本来还想确认一下,结果还吹过来一个大树枝子,可没吓死我们,哪儿还有心思去想外面到底有没有人啊。” 那警察点点头,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大声问我道:“树枝?你们看到了树枝?” 我们四个不明觉厉的点点头。 接着警察一下子把我们几个都拽了起来,说到:“走,跟我们下去!” 这一声可是吓了我们一跳,小李更是直接给直接吓哭了,我也有点儿害怕,连忙苦着脸问道:“警察叔叔,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我们可真没干坏事儿,您别吓唬我们啊!” 那警察一愣,看着我们的四脸惊恐,突然哈哈一笑,说:“你们想哪儿去了,你们说的那个树枝估计是重要的证据,我们需要你们下去帮忙找找。” 原来是这样,但是看小李哭个不停,我说还是让她们留下来我自己去找就行,当时我离的最近,看的最清,她们就算了,省的吓着她们。 警察看了看情况也点了点头,于是就带我一个人下了楼。 到了后花园之后我看到了张校长,张校长一见我被带了下来连忙走过来询问情况,听完我只是来帮忙寻找证据的时候也没多说什么。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张校长算是放过我了。 我带着警察来到了我们宿舍的正下方,想着估计那树枝掉了下来,可是在沙土坑里左找右找也没有找见,我们弯腰弯得累了,刚想站起身,这时候,只听一个警察叔叔喊道:“同学,你看那个是不是?” 闻言我连忙抬起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在我们邻宿舍窗户和一楼宿舍窗户的中间,挂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子,里面有一根粗粗的树枝。 我一看,也赶紧叫到:“就是那个!没错!” 听完我的确认,这些警察像炸了锅一般,搬梯子的搬梯子,很迅速的就把那根树枝取了下来,取下来之后迅速被递给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那人只是粗略一看,就说:“没错,这就是凶器,血迹还有残留,我先拿回去化验,你们接着找线索。” 天爷,我听到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这根粗树枝就是凶器?那也太.....昨天还被风吹到了我们宿舍的玻璃上,这也太恐怖了吧。 但是我也有点儿好奇,于是拉住刚才问我话的那个警察叔叔问道:“警察叔叔,你们怎么这根粗树枝就是凶器啊,我就那么随口一说。” 那警察胖胖的,看上去很好说话,听到我的话嘿嘿一笑,说:“你还小,不懂。” 我咧咧嘴,真敷衍,但是没想到我的无心之语也竟然能帮上大忙,还是很开心的,我接着问:“那是不是找到凶器你们就能找到凶手了?” 胖警察摇摇头:“不好说,昨天雨下那么大,所有的证据都被雨水冲掉了,就算找到凶器,也不一定能提取出指纹,现在只能尽快找出死者身份,以生前的社交关系开始排查了。”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你们怎么还不把尸体带走啊,这样一直在学校影响多不好啊!” 胖警察皱皱眉,点了根烟,说:“我们也想啊,可是法医还在检查,要知道,在刑事案件中,一点儿点儿,再微小的证据都不能放过的,所以得认真检查啊!” “也是,我看那尸体的样子,估计是被人打晕之后活埋进去的,不然也不能那样张牙舞爪的。”我咧着嘴说道。 谁知道我说完那胖警察一副饶有兴趣地样子看着我,说:“没看出来你还挺有想法的,大胆说,还想到什么了?” 估计是当时年龄小,干啥事儿都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动。 我也没含糊,接着对那胖警察说:“依我看,这八成儿是情杀,不然下着大雨这姑娘干嘛来这后花园,肯定是跟对象吵架了,一般对象吵架可不管你雨下多大,风有多狂的。” 胖警官深深皱着眉,说:“继续。” “我觉得像是有预谋的杀人。” “哦?”胖警官盯着我“怎么说?” 我勾勾嘴角,道:“如果真的是情杀的话,肯定是预谋杀人,虽然我来这学校没两天,但是也知道,这情侣约会,百分之八十都是去操场那边儿的小树林情意绵绵,剩下那百分之二十,会分布在学校各个角落但是肯定不会在后花园。” 看着胖警察叔叔一脸的不解,我得意的笑了:“嘿嘿,这后花园现在不是正在建设中吗,你看全是土堆,水泥堆,连棵比人高的树都没有,还有一堆的工人走来走去,哪对儿情侣不开眼会来这儿约会啊?” “要我说,肯定是男的在天气预报上看到会有大暴雨,才把女生约到这儿的,然后趁狂风骤雨的时候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不仅没人看见,而且不用处理证据,就算万一回去的晚了,被舍友问起来,就说在食堂吃饭吃的时间长了,或者在班里学习来着,谁也不会注意,您说对不对?” 第五十三章 杀意 胖警察听完我的叙述点了点头,说:“有几分道理,但是可能性不大。” 我一愣:“咋的就可能性不大了?” 他摸摸我的头,说到:“你们才多大点儿孩子,正是受教育的年纪,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你把人想的太坏了。” 我的心一沉,不由苦笑:“警察叔叔,您当了这么多年警察按说该比我无情,是你把人想的太好了吧。” 人的好坏该怎么分,这始终是一道难解之题,虽然当时我还小,但是我也见过了许多形形色色的人物,比如旗,他曾经在我面前是那么好的一个男友,可是转眼却像一条毒蛇,比如李佳昱,比如沈宛南,甚至比如我。 每个人都有好的一面,对待至亲的人的时候就像天使,可是有时候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就像修罗一般恐怖无情。 我也想通了,其实人无所谓好坏,不过都是现实的人罢了。 说完我也觉得没了兴趣,看那边似乎尸体已经被装起来了,准备运走,我也不想多呆,于是就说:“警察叔叔,您让我帮忙找的东西我也找到了,现在我能走了吧。” 胖警察点了点头,对我说:“行,你回去吧,再想起什么别的事儿就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收好。” 说完,他递给了我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好的纸片,上面有一串数字。 接过纸片之后我就转身回去了,可是走了没几步,我突然感觉到我的心猛地一震,背后犹如火烧一般激烈,虽然我仅仅有过两次煞化的经历,其中有一次还很不成熟,但我现在明确感觉到是我背后的煞气在躁动。 有人盯着我! 我忍着没有回头,但煞气躁动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我冷笑,看来有人对我动了杀意了,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就在这个学校无疑。 我说过,煞体之间是有吸引力的,然而现在我的煞气给我的感觉并不像是有煞体出现,因为如果有煞体,我肯定不会像现在这般淡定,仅凭自己一己之力就能压制住体内的煞气。 肯定是有人对我动了杀意,而被我的煞气所感知到了危险,才会躁动起来,但这种危机感不像煞体之间的战斗吸引力,不会让我失控,只是会提醒我做好接招的准备。 我又硬着头皮走了几步,我感觉到背后的煞气躁动到顶峰了,若我此时回头,肯定能看到一双目光灼灼的眼睛。 于是我没有再犹豫,猛地扭过了身! 可是就在我扭过身的一刹那,身上的煞气突然安静了下来,我也并没有看到想象之中那一双目光灼灼的眼睛,我有些纳闷儿,这怎么回事儿啊,难道感觉错了? 不应该吧,我摸摸后背,一手的湿汗,那就应该错不了啊,肯定有人盯我来着,但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这时候,我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了晨曦的声音:“阿离,你在那儿干嘛?快上来,找我玩儿啊,反正今天不用军训!” 我刚想回话,旁边又传来了上午教训我的那个领导的声音:“喂!谁让你打开窗户的!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我连忙冲晨曦招手让她关上窗户,她怎么就那么神经大条呢? 我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晨曦什么时候才能正儿八经的长大。 回到宿舍,跟她们说了一下情况,让她们安心别害怕,我就上楼去找晨曦了。 晨曦的宿舍在五楼,算是最高层了,宿舍竟然只有晨曦一个人在,别人都去弄档案了,情况都跟丹丹差不多,我俩感叹了一番现在上学真费劲之类的话,又按捺不住好奇心,想看看现在外边儿是什么情况。 但是又不敢开窗户,我俩就撩开窗帘一角,把脸贴在了玻璃上向下探头看去。 之间后花园的警察已经少很多了,只留下三四个,站在发现尸体的水泥堆那边守着。 整个后花园都拉了封锁线,看上去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我和晨曦坐了回来,我想了想问道:“晨曦,你会招魂吗?” “招魂?”晨曦皱了皱眉“我哪儿会这个啊!咋的了,你想干嘛啊?” 我指了指外边,说:“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死者是谁,但估计很快警察就会查出来了,但是我刚才在下边听那些警察的口风,到现在都没个正儿八经的证据,我觉得估计这案子没那么好破,不如咱们....” 我阴笑着看着晨曦,抖了抖肩膀。 晨曦一个激灵,连忙抱住双臂,说:“你想干啥?把那个倒霉蛋儿的魂给召回来?” 我点点头,说:“我三爷爷想让我继承家学,可是现在太平盛世的,我也一直没什么机会实践一下,上次包大叔还是三爷爷和干爹使计才起了尸,我想着这次正好是个机会,一来锻炼锻炼,二来万一把魂儿真的招了回来,问清楚冤屈,岂不是功德一件?” 晨曦见我这么说,也动了心,毕竟当时很多时候我们还是只会大着胆子往前冲的小孩子,哪有什么畏畏缩缩的念头。 晨曦看了看我说:“可是,我不会招魂啊!但是我见我爷爷做法都要开坛,就凭咱俩,啥都没有怎么招魂?” 我想了想,这招魂,我似乎真听三爷爷说过,但是具体操作,我也不太会,万一真得开坛,那确实就不好办了。 但是我突然灵光一闪,说到:“对了,我记着有种游戏叫笔仙儿,这估计是常人最简单的招魂方法了吧?” 晨曦歪歪头,想了半天,再次确认的问我道:“你真想招魂?” 我确定的点了点头,因为冥冥之中我总觉得刚才盯着我的那道目光跟这件敏感脱不了干系,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杀意,除非他觉得我掌握了他的把柄而非死不可。 可是才开学没几天,现在都是掌握着我的把柄的人,我往哪儿去掌握别人的把柄去,若说真的有,那就是这件命案,我被警察带到了现场,又帮他们找到了凶器,如果杀人凶手看到了这一切,很有可能也会以为我看到了他的行凶过程,所以对我起了杀人灭口的杀意也未可知啊。 如果我弄清楚了这件案子的前因后果,说不定就能找到那个对我起了杀意的人,我可不想活在别人的虎视眈眈之中,那太没安全感了。 “行!”晨曦说“头七的时候咱就去,现在开始做准备吧!” 第五十四章 成 下午的时候学校专门开了一个“封口大会”,在“封口大会”上校长这告诉了我们死者的身份。 死者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而是食堂一个窗口的夫妇的闺女,年纪跟我们差不多大,也是还没满20,但是由于家庭状况已经早早辍学了,年纪轻轻就这么死了,实在令人惋惜。 听说不是学校的学生,很多学生都松了一口气,但毕竟是死了人,终究是闹得人心惶惶的,一个个古怪的故事,又开始在学校盛行。 不过这下也好了,知道了死者是谁,算是为我们的招魂路又铺上了一块垫脚石,我跟晨曦分配好了,她负责画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呢,就负责等,当然少不了被晨曦一顿骂,说我偷懒。 但是我也没办法啊,一是对笔仙的玩儿法不太熟悉,二是我还有别的工作要做。 那就是赶工出一个能动的纸人。 晚上宿舍熄灯以后,宿舍里安静一片,看来都是被白天的事儿吓着了,我安慰了她们几句别想太多就让她们赶紧睡觉休息。 估计也是心累吧,没到十点半,她们三人便都入梦了,老袁还打起了呼噜。 子时,就是指一天中离太阳最远的时段,换算成二十四小时计算法,子时就是午夜的23:00~24:59这段时间。 正子时为午夜24:00,阴气达到顶端的时刻,相对于阳气最旺盛的中午12:00. 据《黄帝内经》有云,夜半子时为阴阳大会,水火交泰之际,称为“合阴”,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也是阴阳两界大门最易打开的时候,所以若是这个时辰招魂或役鬼,往往会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剪纸成兵,能让纸人动起来,其中的道理就跟役鬼差不多,让阴气浸透纸人,吸引来往魂魄,以纸人为容器,指使它们为人办事。 虽然剪纸成兵和役鬼都是通过指使鬼物来办事,但最大的不同点就是役鬼是长期工,而剪纸成兵是临时工。 长期工干活儿时间长了就会越来越贪心,会有涨工资的要求,你不答应它还很有可能反咬你一口,这就是役鬼的人时间长了往往会被反噬的原因。 而临时工只要你给够它一次工资,它给你办完这件事,就会拍拍屁股走人,二者再无关联。 而这个工资,就是我的血。 我剪好纸人之后,看了一眼手机,发现已经到了十一点,已入子时,但是我心想一次成功,所以按捺住性子,想要等到正子时的时候再动手。 我拿起手机,登上QQ,刚登陆上去,张超就发来了消息。 往事成风23:12:35 怎么还不睡? 我23:13:01 还不困呢,昨天下雨睡了一天了。 往事成风23:14:23 额,对了,你们那学校今天发生了命案,你没事儿吧? 我看着屏幕“扑哧”一声乐了,什么叫我们学校发生了命案我没事儿吧? 我要是有事儿还能上QQ吗? 估计是知道自己的措辞有问题,张超又发过来了消息 往事成风23:15:12 不是,我说错了,我听说今天你被叫去找东西,没事儿吧? 啊?今天又没军训,张超应该也没有来学校,他怎么知道我被叫到楼下找东西了? 于是我回到:“你今天来学校了?” 往事成风23:17:01 没有啊,听别人说的。 我23:17:31 你找人监视我? 往事成风23:18:05 大姐,你想哪儿去了,我是听你们张校长说的。 我23:18:20 ??张校长?他跟你说干嘛?那个老古板,看着他铁着一张脸我就害怕。 往事成风23:19:00 嗯,是他说的,他是我爸。 啥?!!如果我现在正在喝水,我肯定会一口喷出去! 张校长是张超的爸爸?!天爷呀,这是什么情况!两人都姓张,嗯,好像没错!我又想起了那天在医务室,张超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校长不会把我开除,我还以为他是在安慰我,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层关系? 这这这,我这是走了后门儿? 我连忙往屏幕上翻聊天记录,天爷呀!我怎么会说他是老古板呢?还说看见人家就害怕?这下完了,这可真是当着小子的面儿说老子的坏话啊! 不过幸亏我没再说别的了,要是我再口不择言一点儿,岂不是更糟? 见我半天不说话,张超又发来一句:“早点儿睡吧,明天你们就又要开始军训了,明天见。” 我发了一个886,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真是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啊,没想到张超竟然是张校长的儿子. 不过这么一想也有可能,张超的富二代身份也明朗了起来,难怪今天我看宿舍楼底下停这的那辆桑塔纳那么面熟,原来是校长家的座驾。 哎,我也不枉此生了,见过鬼,斗过尸,还坐过校长的车,不赖不赖。 但是张超身为校长的孩子,怎么会高中毕业就去参军了呢?按说这种干部子女都会上大学的啊? 虽说高中毕业就不上学出去工作的在我们那儿也屡见不鲜,但是身为校长的孩子还参军的也真是奇了。 瞎想了一堆,我看了看手机也才十一点四十,还有二十分钟,可是我现在好困啊,上眼皮子跟灌了铅一样的往下沉。 听说古人头悬梁锥刺股让自己保持清醒来学习,我何不也效仿一下,虽然我不是为了学习吧。 于是我一狠心,从头上揪下来两根儿头发,顿时疼的我是龇牙咧嘴,再无睡意。 又混了半天,终于要到十二点了,我开开手机的秒表功能,掐着点儿,找准时机,做好准备。 我盘腿坐在床尾,把纸人摆在我的正前方,手机摆在右手边,已经万事具备。 一到十二点,我立马双手合并打出剑指,口中快速念叨:“虚虚灵灵,太上玉清,扶危济贫,剪纸成兵,三魂归左,七魄归右,速速起身,遵我律令!” 念完我没有犹豫,立即在自己的左手中指上狠命咬了一口,疼的我冷汗都下来了,我把血点在纸人头上,然后再迅速把手捏回剑指,集中全身精力对着它。 过了三四十秒,只见床上的纸人突然哆嗦了一下,我心中大喜,估计成了! 我学着三爷爷曾经教我的凝聚精神力的方法,把所有的精力都凝聚在我的指尖,我只觉得浑身力量上涌,正缓缓地从我的指尖流出,我甚至看到一道细微的白雾状的线条从我的指尖缓缓拉伸到了纸人上! 第五十五章 不成 简直了! 这也忒顺利了,怎么以前三爷爷教我凝力成气的时候从来就没成功过? 难道这也和这子时的阴气有关? 我不敢乱想,怕前功尽弃,就在这时,我看到纸人再次哆嗦了一下,紧随其后,它的左腿也蹬了一下,右腿随之也动了一下。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都要跳出嗓子眼儿来了。 我只觉得激动万分,好像此件大事已经完成了一般。 那纸人的身体由下到上,开始陆陆续续的动了起来,已经逐渐的到了脖子的位置,我看到我滴在纸人头部的那滴血,边缘开始颜色变深。 可正在这时,我突然听见一声极其微小却又极其凄厉的嚎叫声! “啊!!!” 那纸人突然剧烈的哆嗦起来!在我的面前扑通扑通的跳将起来! “陆离!你在干啥!?”黑暗中突然传来了老常的呵斥。 我吓得一个哆嗦,连忙松开了我握着剑指的手,那纸人也顷刻间平静了下来。 窗帘子突然被一阵风撩起,随后平静了下来,我叹了一口气,八成是走了。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觉得虚的不行,看来这凝力成气太费元神了。 我有些尴尬的冲老常笑道:“你咋还不睡?” 老常狐疑的盯了我一眼,说:“我有点儿尿急,就醒了,看你在那儿坐着神神叨叨的,你在干吗?” 说着,她爬下了床,就向我的床走了过来,我一个激灵连忙一扯被子,盖住了纸人,钻进了被窝,对她说:“我就是有点儿睡不着,跟我对象聊天儿呢!” 然后我还拿起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机屏幕明亮的光晃得老常直皱眉于是她一把推开了我的手机,对我说:“赶紧睡吧,明天还军训呢!” 说完,老常走进了厕所。 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被发现。 我小心翼翼的往被窝里摸去,摸到纸人后拽了出来,只见那纸人已然不是刚才的亮白色了,我打开手机照向纸人,发现整张纸已经发黄,那滴着血迹的地方也黑了半拉,摸上去竟然还有点儿温度。 我有些纳闷儿,按说血应该早就凉了啊,难道是在被窝里捂的? 正研究的时候,我听到了厕所的冲水声,于是连忙把纸人塞进被窝,转过头开始装睡。 老常回来之后听脚步声应该是在我床边逗留了一下,才回去上床睡觉的。 我的后背满是冷汗,不知道老常到底看到了多少,有没有看到我凝力成气的场景。 我有些心虚,看来今天晚上的时间得浪费了,只得明天再来了。 可是躺在床上,我久久睡不着觉,想着刚才我好像听到了一阵鬼哭狼嚎声,而且纸人的反应似乎有些异常,虽然我没有见过剪纸成兵的场景,但是直觉告诉我这很不对劲儿。 一开始那纸人看上去还挺正常,伸伸腿儿,鼓鼓肚子,扒拉扒拉手,可是动作到了头部的时候就不对了,那反应激烈的,激烈的就跟火烧了一样的。 难道是我把纸人的头剪的忒大了? 好吧,明天就把纸人的头剪小一点儿好了,再给干爹打个电话,问问那被火烧的反应属不属于正常反应。 一直胡思乱想到了凌晨两三点,我才昏昏睡去,一夜倒也无梦,只不过就是感觉睡了没多大一会儿,闹铃儿就响了。 我烦躁的按了闹铃,翻了个身接着睡,可是好景不长,就在我又快进入梦乡的时候老常开始了夺命连环call:“快点儿起床!快点儿起床!快点儿起床!” 无奈,只能拖着自己无比沉重的身体下了床,洗完漱后浑浑噩噩的跑去了操场。 因为我第一天军训的时候没有在,班里已经全部排好了队伍,我就站到了最后,不过倒也不凸显我自己,因为男生队也出来一个头。 没有人搭理我,我也不想跟他们交流,也乐得清净,谁知道练了半晌午又站了半小时军姿之后教官突然指着我说到:“你!” 我纳闷儿的往两边儿看了看,心中无比杂乱,不是吧?我又犯啥事儿了? “对!就是你!别乱看了!”教官指着我不耐烦的说。 我苦着一张脸看着教官,说:“教官,我,我刚才没乱动啊!” 教官愣了愣,说:“我又没说你乱动,你出来,先站到一边儿!” 我简直要炸了好吗,我没乱动,那让我站出去干嘛?单纯看我不顺眼?但是如果不站出去的话我怕再多生事端,不管怎样吧,先站出去好了。 虽然是受罚吧,我也不想让人看我扭扭捏捏的样子,于是昂首挺胸,迈着正步走到了一边儿。 我看向队伍,果不其然,已经有几个女生笑的前仰后合等着看我的笑话了。 我在队伍里寻找着沈宛南,发现她在第二队的第一排站着,看不清脸色,但是能清晰地看到她周身的阴气森森。 我皱了皱眉,看来今晚必须得成,不能再耽搁了。 可是转念一想,我现在也是泥菩萨一个,不知道又犯什么错误了。 正觉得自己无比苦逼的时候,我听见教官再次喊道:“那个!你!对!出来!” 我好奇的望过去,心里暗喜,不错,还有人跟我作伴儿?那我就觉得没那么苦逼了。 队伍里走出来一个白白净净的男生,当然不是后即明那种一看就是病态的白,人家那是阳光健康的白。 男生个子也高高的,在我们班儿的男生堆儿里算拔尖儿的个子了。 他冲我走过来,当然人家没有迈正步,快走到我旁边儿的时候突然对我一笑,我确定,是问候的笑。 我一下子就愣了,我是从那天之后真就没有在对这个学校的同学们抱过期望了,虽然我不怪他们,但是也做好接受高中三年看人眼色的生活了。 真没想到还会有人这样真挚的冲我笑。 我也想回一个美美的笑容,可是咧开嘴,却感觉怎么笑都不对劲儿。 他立定到我身旁后,教官指着一块儿阴凉地儿说到:“你俩先去哪儿歇一会儿,待会儿我教你俩怎么当领队!” 当领队?不是惩罚? 我松了口气,吓死我了,不过我现在也真的有点儿草木皆兵了。 身旁的男生闻言已经走了几步,见我不动,扭头拽了我一下说:“快走啊,晒死了这儿,还不赶紧去歇息!” 第五十六章 单恋 我刚想迈步跟过去,队伍里突然有个女生喊道:“教官!你凭什么选她当领队啊!” 我看过去,一个女生正指着我不服气的问道,说罢还白了我一眼。 我刚想说话,身旁的男生拽了拽我,低声说:“不值当。”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这时教官开了口:“想知道他俩为什么能当领队吗?” 队伍所有人都摇了摇头,也包括我,但是我身边的男生却哈哈一笑,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教官双手抱怀,说:“想当领队,只需要两个字儿!那就是----颜值!” 说完队伍里一阵哗然,我差点一个踉跄没站稳,心里却暗爽起来。 “那现在,我给你们一个自荐的机会!有谁不服气,站出来让我看看,能成的就换!我不偏心!”教官不温不火的说到。 我看着队伍,勾了勾嘴角,别说,就这么看过去,我真的还挺有自信的,我看了看刚才提意见的女生,一副吃瘪的表情,还偷偷拽了拽身边的沈宛南,我饶有兴趣地看向沈宛南,看她会不会出来。 可是沈宛南却摇摇头,也不看我,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见一直也没人出来,教官对我俩摆摆手,示意我俩去休息,于是我俩就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到了阴凉地儿,找了个塑料袋子,就坐了下来。 “你叫陆离?”男生问我道。 我点点头,笑道:“嗯,估计全校都知道了吧!” 男生倒也爽朗,看着哈哈笑了起来,搞得我挺不自在的,他说:“是啊,现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陆离的大号呢!” “这听上去可一点儿都不像在夸我,既然你也知道,怎么不也离我远点儿?”我反问。 他却白了我一眼,凑过来说到:“你太小看我了,我是那种人吗?” “那你是哪种人?”我饶有兴趣的问道。 他一愣,连忙对我伸出右手,说:“还没自我介绍,我叫袁博,袁隆平的袁,博士的博!你的同桌!” 这下轮到我发愣了,我的同桌?对了,好像他还真是我的同桌,只是那天晚上的时候我没太注意罢了,该交流的时候又被后即明给叫了出去。 哎呀呀,真没想到,我同桌竟然还是个帅哥儿。 我连忙握住他的手,说:“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 他点点头,说:“我就问你一件事儿,不管你怎么回答我都相信!” 其实我已经猜到他要问什么了,但还是点了点头。 袁博看向我的眼睛,询问道:“那新闻是真的吗?” 我笑笑,说:“你是说命案的新闻,还是关于我的新闻?” 他想了一下,说:“两个。” 通过刚才的交谈,我觉得他这个人不错,尤其是他想问我问题时直视过来的眼睛,里面没有八卦的感觉,只有疑问。 而且他还说了一句让我好感爆棚的话,那就是“不管你怎么回答我都相信!”这句话让我想起了张超,让我觉得心里暖暖的,虽然只是萍水相逢,但是他愿意通过直视我的眼睛来审判我的答案并且相信我,我真的就觉得很高兴了。 我回答道:“命案是真,关于我是假。” 他点点头,说:“嗯,我也觉得是。”然后就开始低头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那你就放心吧,这件事儿交给我,我帮你解决!” 我一愣:“什么事儿?” 袁博指了指我们班儿的队伍,又指了指满操场的人,说:“你不想被人一直误会下去吧。” 我叹了一口气,我何尝不想被人理解呢,可是要我去一个个的解释,我不想。 他见我这样,说:“你不用管,这事儿好办,交给我就行了,我让它怎么散播出来的,就怎么再散播回去!” “你有什么办法?”虽然我心知不可能,但是看袁博信誓旦旦的热心样子又觉得不好直接拒绝,于是就先试探一下口风吧。 袁博说:“你啊,虽然认识晨曦,但是她脑子转的太慢,办不成大事儿,指望不上她!” 这点儿我深表赞同。 他接着说:“现在的人都喜欢听八卦,可是八卦的真假谁又能准确分辨呢?不过大多都是跟风走罢了,大风往哪儿吹,舆论往哪儿倒!你说对不!” 我点点头,觉得这话肯定不是一般人儿能说出来的。 “所以啊,不如咱们就势造势,重新编造一种说法,把你营造成受害者的样子,然后找一个靠谱的人宣传出去,你信吗,不出两天,肯定就会不少人都跑来安慰你了!”袁博得意地说。 我听完之后心中暗潮涌动,受害者?我冷笑一声,若我是受害者,那李佳昱又成了什么,她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受害者啊!而我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坏人啊!我过不去我心里这道坎儿,于是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是受害者。我不想这么宣传。” 袁博愣了愣,有些尴尬的说:“呃,那,没事儿,那就不是受害者,你放心,我换个版本儿,我哥们儿写小说的,脑洞大着呢。” 我有些奇怪,才刚认识干嘛上赶着帮我啊,无事献殷勤,其中必有诈。 于是我也不兜圈子了,冷了脸问道:“别兜圈子了,有什么事儿直说吧。” 果然,袁博的表情登时尴尬了起来,他嘿嘿的冷笑了两声:“果然是经历过大事儿的人,心思深,佩服佩服!” 我头上拉下三条黑线,这人说话怎么总让人听着不是个味儿呢? 他见我不说话,干咳了两声了说:“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兜圈子了,我真有点儿事儿,求你帮忙!” 我皱了皱眉,我一个新生,以前也并无交集,今天才算是第一次正式认识,怎么还求上我了。 “什么事儿?”我问道。 袁博的脸登时红了,我更纳闷儿了,只见他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到:“不瞒你说,我调查过你了,我知道你就是张丹丹以前老说的那个姐们儿,你能说得上话,我要求不多,就想你能给我能制造一次机会,就一顿饭!你就管把她带到餐厅就行,剩下的我自己发挥!” 哦?!我一喜,倒不是因为我的事儿,就是因为原来这袁博这么跟我献殷勤是瞧上了丹丹啊,但估计是单恋,但是我也得尊重丹丹的意思啊,不能就这么把她出卖了,就算不为我的事儿也不能这么干。 于是我说:“这样吧,我先去试探试探丹丹对你的口风,你放心,我不说今天的事儿,就是探探她对你的印象,如果还好,这忙我就帮定了,如果她要是对你的评价不好,那就算了。” 第五十七章 血的问题 没想到我也就是先给他做了这么个保证,袁博就来了个千恩万谢,说我出马一定能成,就算不成,我的事儿他也不会不管。 我心里美滋滋的,哎,真没想到,我有这俩闺蜜可真是太走运了。 结果我俩在那坐了一个上午,教官也没空过来管我俩,一开始我俩还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向别的班的情况,似乎都是这样,挑出了两个领队歇息着。 张超带的是八班,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只是有一点儿很不爽的是每次他们班休息的时候,总有那么几个女生围在他身边儿说个不停。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张超摘下帽子解开腰带来回张望了一下,就发现了我,兴冲冲地冲我跑来。 袁博冲我咧咧嘴,便跟他的哥们儿一起吃饭去了。 等到张超,我张嘴问道:“你跟你们班儿那几个女生说什么呢,看上去话题不断啊?” 张超一愣,扭头看了看,说:“没说什么啊。” 我白了他一眼不想再追问了,结果张超走了几步之后突然恍然大悟般的说到:“陆离,你吃醋了?” 我看着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腿踹了他的小腿一脚,也没搭理他哎呦哎呦的惨叫,径直向前走去。 张超很快追了上来,拉住我笑眯眯的说到:“她们也没说什么,就是一直想让我教点儿防身术,但是这次军训的教程里没写要教防身术。” 我冷笑:“那下次她们再让你教,你就直接告诉她们,像她们那样长的那么安全的,用不着防身术。” 张超哈哈一笑,说:“那你是不是应该学一下?” 我心中暗想,我从小到大学的可比你的防身术管用多了。 见我不搭理他,张超凑过来问道:“你真生气了?”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实诚一点儿好,于是就重重的点了点头。 张超见我点头更有点儿不知所措了,结结巴巴的说:“要不,要不,我带你出去下馆子去?” 我白了他一眼:“我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会被吃打倒的人吗?” 可随后,我就拜倒在了张超端来的干锅土豆的石榴裙之下。 一天倒也无事,下午的时候也就是跟着教官练了练踢正步,喊口号,除此之外我俩一直在坐着聊天儿。 关于袁博和丹丹以前的交往细节我也了解了不少,听这小子的口气,他都没敢跟丹丹说过话,更别提会有以欺负丹丹来引起丹丹的注意的事儿了。 那这就好办了,既然不会有坏印象,那袁博长得也卜错,人也挺好的,估计丹丹也不会反感。 只是打电话丹丹回家了,还是学籍没搞定的事儿,挺麻烦的,估计一两天抽不开身,袁博说他也不慌,注重好事多磨。 晚上上完晚自习,我才终于有了自己的时间,等同学都走光了之后,我给干爹打去了电话,把昨天晚上的事儿简单叙述了一遍。 干爹也很纳闷,听我说的意思估计像是已经成了,怎么会突然又不成了呢? 我问干爹是不是被人看到就会这样。 干爹说,虽然有影响,但是不会像我说的这样反应剧烈,并说我说的这种情况,他也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让我今天晚上再试试。 我想了想既然干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我肯定是想破脑袋都不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的。 晚上在床上躺着,静静的等待着12点的到来,今天宿舍里的气氛出奇的活跃,熄灯后三个人还欢乐的说个不停,我有点儿担心,怕她们待会儿睡不着觉我又完不了工。 心情有点儿烦躁,在床上躺着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十点半多的时候,手机突然传来了一声收到短信的声音,我有点儿奇怪,谁在这个点儿给我发短信? 结果打开手机一看,竟然是三爷爷,短信只有一句话:“见到,速回电!” 虽然很纳闷儿,但是想着三爷爷估计有什么大事儿吧,于是下了床,跑到了楼道尽头,给三爷爷打回了电话。 三爷爷一接到电话,就问:“你跟我详细形容一下你滴在纸人上的血迹有什么变化!” 我一愣,随后就反应了过来,估计是干爹把这件事告诉了三爷爷,我也正觉得无解呢,多个人正好商量一下,于是仔细想了想就回答道:“那血吧,黑了半块儿,还,还稍微有点儿烫手。” 电话那头的三爷爷久久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过来一会儿他说道:“你别想着纸人儿了,你弄不了了,放弃吧,不过这口气咱也不能忍着,爷爷明天给你送点儿东西过去,你记着手机开机啊!” 说完就挂了电话,留我一人在那呆呆站着完全进入不了状况。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什么叫我弄不了了,放弃吧? 三爷爷劈头盖脸的就问我的血的事儿,难道我的血有什么问题?但是我活了这么大也没听说过我的血有什么问题啊,不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B型血吗? 不过三爷爷的性格我也了解,既然他知道的版本是我受委屈了才想着做纸人的,那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就阻止我,而且听他的口气应该明天来还会给我带点儿什么东西,算了,我也不想了,等明天三爷爷来了之后再详细问问他吧。 跟三爷爷打完电话,我烦躁的心也逐渐平静了下来,既然不用想着纸人的事儿了,那就能早点儿睡觉了,昨天晚上可就没有睡好。 想着心情逐渐的愉悦了起来,转身一步三跳的走向宿舍,正走着,突然一个宿舍里传来了一声惊呼,随后门被打了开来,沈宛南捂着嘴巴从里面跑了出来,正好撞到了我的肩膀。 她停下脚步看了我一眼,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这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估计。 这股黑气的重度竟然比上午的时候见到她的时候还要严重两倍之多,毫不夸张的说,在宿舍楼道的这种灯光下,我已经看不见她的眼白了。 此时的沈宛南哪里还是那天我在树林中见到的那个梨花带雨,清扬婉兮的姑娘,现在的她更像一只活女鬼! 这时别的宿舍听到叫声也纷纷打开门向外张望,沈宛南一看到这种情况顿时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捂住了脸,向楼下跑去。 我心里一慌,不行,不能就这么让她独自一人跑出去,以她现在的状况,跑出去极有可能是死路一条,我不能再看见有人在我眼前活生生的死去了。 于是我没有多想,转身跟了下去。 第五十八章 寻找 没想到沈宛南的速度到快,宿管转了个身的功夫她就跑了出去,可是我却没这么幸运了,刚到门口,宿管阿姨就把我拦了下来。 宿管阿姨年龄应该在五十岁左右,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因为我透过宿管宿舍的玻璃窗,看到了里面坐着一个男人。 估计宿管想等我们这群不安分的小年轻睡了之后好好享受一把,没想到却突然跑出来一个我这么不开眼的。 于是宿管阿姨的火儿一下子就上来了,一手扶着自己硕大的肚子,一手指着我的鼻子问道:“你怎么还不睡!不知道已经熄灯锁门儿了吗!” 我咧咧嘴,心想完蛋孩子了,估计今天这个门儿不好出了。 但是沈宛南此时的情况不知道怎样了,我不敢耽搁太久但是又不能跟宿管阿姨硬碰硬,于是只能极尽谄媚的笑道:“姐姐,是这样的,刚刚我在窗户旁边复习功课,结果风一吹我的资料掉下去了,所以我想着赶紧把资料捡回来,你看外边儿这天儿也不好,万一淋淋雨,我的心血的白费了!” 我真是佩服我自己,也不知道从哪儿想出的点子,竟然张嘴就来了。 我看宿管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于是连忙再次说到:“姐姐,您不用帮我找,我自己就行,您今天晚上这么漂亮,出去再磕着碰着怎么办,不用操心我!” 宿管听我这么一说,顿时眼中放出了光,她得意的笑笑,用手捏了捏自己盘着的头发,细声细气的对我说:“行吧,那你赶紧的,我待会儿就锁门了。” 我一想,不对啊,万一在外边耽搁的久了,宿管等不到我俩再给主任打一个电话那我岂不是完蛋了。 于是我只能厚着脸皮说:姐,我那份儿资料有点儿多,吹的有点儿远,估计得着一会儿,这样吧,不如您把钥匙给我,您就放心歇息吧,待会儿回来我锁门,然后把钥匙给您放窗台上行不?” 宿管估计是被我这几声姐姐叫昏了头,竟然也答应了,还好心的给了我一只手电筒,我拿着手电和钥匙简直要哭出来了,这真的是人间自有真情在啊! 于是我关了宿舍门,来回看了一下,宿舍楼的左边就是食堂和高三学区,已经黑漆马虎的一片,沈宛南估计不会往这边走,于是我打开手电,朝着我们高一的教学楼区,撒丫子开跑。 跑到了我们的高一的教学楼下,发现还真有一间屋子亮着灯,在四楼的中间, 我没有多想,再次开始狂奔,一口气跑到了四楼,找到了那间屋子,却发现门口贴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值班老师宿舍。 我啐了一口,天爷呀,能不能别这样耍我了? 我抬头看向天空,今晚正是阴历十五,月亮最圆的时候,可偏偏却是个阴天,天上没有星星,就连月亮也很模糊。 月满的时候是阴气最重的时候,沈宛南现在本身阴气就极重,容易招惹邪物,又碰上这么个天,再不找到她,估计三爷爷来了也无力回天了。 我想着沈宛南大晚上的会去哪里?回家?不太可能,不说计程车已经很少了,就算有计程车,校门也不会开的,学校这么大,我该去哪里找她? 可是就算找到她,我又能做什么?万一真的碰见什么邪物,我现在对我的煞化程度也完全无法掌握,万一发作,击退邪物也就罢了,但估计也会伤了沈宛南,这可不是我的本意。 现在想什么都不管用了,只有赶紧在沈宛南被缠上之前找到她,带回宿舍,人多阳气重的地方,度过这一晚,明天三爷爷来了,我也不管那么多,把这件事情告诉三爷爷,让他来解决好了。 我飞快的在学校里奔跑着,小声的呼唤着沈宛南的名字,可是找了大半个学校,都没有找到沈宛南。 现在就只剩后花园和小树林还没有找过了,后花园现在还被拉着封条,而且也刚死过人,沈宛南毕竟是个小姑娘,应该不会去那里。 于是我连忙跑向小树林,一头钻进了树林里。 一进这树林,我就感觉到了一点儿不对劲,也说不清具体的感觉,但唯一感觉最清晰的是温度,温度突然降了下来。 现在是九月多,虽然是秋初,但是这几天正值“秋老虎”,温度也是不低,刚刚跑了一通,我早是大汗淋漓,现在一进小树林,身上的汗顿时就落了个干净。 我有点儿害怕了,因为前面是一片黑暗,手电筒经过我刚才的一通折腾已经没那么亮了,只能照到不足三米远。 在这个距离之间,若有个人速度够快,三米的距离我根本就来不及闪躲,就会被击败。 我的本事还没到家,我不想去冒这个险。 但是沈宛南还没找到,若她真的在这个小树林,而我没有找到她,就因为这样出了事,那我这辈子都会悔恨的。 我咬了咬牙,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再次向树林深处走去。 其实小树林虽然名字前有个小字,那是因为跟正宗的树林比起来它算很小的了,但是在我们学校,它也足足有一万平。 虽然学校里会有这种树林感觉很奇怪,但是听说这是七十年代建校之初就遗留下来的规矩,以后不论换多少届校长,扩建成什么样子,都不许打这个树林的主意。 可是没人知道具体原因。 但总归有这么一片树林对学生的课余生活来说也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学生们很喜欢这片树林,而且多年以来从来没听说在小树林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所以也不曾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传说。 但是现在,我却分明感觉到了这个树林里有什么东西。 我低声喊着:“沈宛南!你在吗!如果在,请跟着光来找我!你现在很危险!沈宛南,快点儿回来吧!” 我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也走的越来越深。 突然,我的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顿时我就以狗吃屎的姿势倒了下去,我下意识的捂住脸,可是还是撞到了鼻子,我只觉得一股酸气直冲脑门儿,眼泪的一股脑儿的流了下来,随后就疼的我难以自持的嗷嗷大叫起来。 我只觉得鼻子里流出一股液体,想也不用想,肯定是流鼻血了. 我随手蹭了一把,感觉流的还不少,。 我挣扎着爬起身,捡起掉在不远处的手电,在地上照着刚才绊倒我的是什么东西。 第五十九章 带回 我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晃动手电筒,虽然我已经做好了看到任何东西的准备,但是看到沈宛南的时候我还是吓了一跳。 只见沈宛南脸色惨白,眼睛紧闭着倒在地上,我心中一阵颤抖,不会吧,还是来晚了? 我连忙蹲下身,也不顾手上的鼻血,很不讲究的就把满是血的手伸到了沈宛南的鼻子上。 就在我刚刚探到她还有一丝鼻息的时候,沈宛南突然张开嘴巴,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她要咬我,连忙一个转身就摔倒在了一边。 但我见她只是不住的大口的喘着粗气,也没什么别的反应,于是连忙把她扶了起来,她看见我突然“啊!有鬼啊!”的大声喊了一句,一下子爬起身就要跑去。 我连忙伸手拽住她,说到:“沈宛南!是我!我是陆离啊!” 可我没想到的是,沈宛南像一只受了惊得兔子一般,一下子打开了我的手,捂着自己的手腕道:“你别杀我!” 我纳闷儿,估计是她被吓到了吧,于是说:“我真的是陆离,咱们赶紧走吧!这个树林不安全!” 沈宛南似乎清醒了一些,听到我的声音先是疑惑的张望了一下,总算是逐渐安静了下来,可似乎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她指着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笑了笑:“你撞了我就跑了,我不得出来报个仇?” 本来我只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的,谁知道她竟然当了真,连连后退起来:“你,你想干什么!?” 我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措辞出了问题,于是连忙说:“你别害怕,我跟你开玩笑呢,我见你跑出来有点儿担心,就来找你了。”这次我可是实话实说。 可是沈宛南冷笑了一声,说到:“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刚才把我撞倒拖到这里的就是你吧!” 我一愣,问道:“你是说这里还有人?” 沈宛南双手抱怀,冷冷的说:“现在就咱俩,你别装了!” 我真是无语凝噎,但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了。 我向前走了一步,想要拉住她,可是沈宛南却再次把我的手给打开了,还说:“你能不能别这么阴险,手上还涂辣椒油!” 听她这么一说,我纳闷儿的伸出手看了一下,但是只见我满手的鼻血并没有什么东西啊。 我不想跟她周旋了,因为我明确的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的温度下降的越来越厉害了,我周身的煞气也开始逐渐的清醒过来。 绝不能再耽搁一秒了,我狠下心没有犹豫,这次是正儿八经的扑上去把沈宛南打了个半晕,沈宛南闷哼了一声就略待不甘的缓缓倒了下来,我连忙上去抱住她,好在沈宛南够轻巧,扛着她倒也不是很费力。 手电筒早在刚才的争执中不知所踪,我看着不远处似乎有点儿亮光,估计是手电仍在了那里,但是不说距离有些远,而且灯光也已经是极其微弱了,找回来估计也没什么用了。 可惜今晚虽是十五,但是月光却不明亮,无奈我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往小树林外窜去。 一开始我还有些提心吊胆,因为这种情况又是在这种树林子里,很有可能碰见鬼打墙,可是我跑了半天,只见眼前的视野逐渐开阔了起来,操场竟然也依稀可见,我悬着的一颗心也就逐渐的放了下来。 一跑出树林,我高度紧张的神经就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也不管沈宛南的死活,随手往地上一扔,我也瘫坐到了地上。 虽说这沈宛南柔柔弱弱的吧,但是还没一着地,就立刻睁开了眼睛,极其利索的站起了身,像看鬼一样的看着我,伸着手颤抖的指着我说:“陆离,你也太得寸进尺了!你别忘了,这是在学校!” 我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人已经救出来了,我也没什么好跟她纠缠的,就想着这位小姑奶奶赶紧回宿舍安安生生的睡一晚,明天等我三爷爷来了就万事大吉了。 我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到:“你赶紧回宿舍吧啊,别在外边乱跑了!” 听我说的话似乎有些没头没脑,沈宛南也没反应过来,只是开始小碎步的向后开始退了起来。 我有些好笑,也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谁知道我一笑,沈宛南立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狐狸一般,愤怒的跳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死变态!几次三番的欺负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上次没解决了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不是?死变态,贱。人!” 我的脸色骤然就冷了下来,心里顿时觉得很不舒服,我冒着危险来救你,还几次三番的为了你的安全所打算?到头来就换了一句死变态? 我冷冷的看着一脸嫌弃的沈宛南,觉得仿佛浑身如置身于冰窖一般难受。 我做的这些,究竟有什么意义? 我一点儿也不想跟她争辩,于是费力的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刚才因为扛着她而发酸的胳膊,许是我这个动作又刺激到了她的哪根神经,沈宛南再次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别以为现在就我他妈一个人就会怕你这个小表子,有本事来啊。” 抬头看看天,月亮越发清冷起来,被黑云遮挡了大半,只露出一小部分的光,似乎在偷偷嘲笑我的自作多情。 就连我身上的煞气也都没精没神的耷拉了下脑袋。 我没有再多看沈宛南一眼,转身朝宿舍的方向走去,就当我今晚从来没有出来过吧。 我缓步向前走着,听着身后沈宛南那断断续续的叫骂声,突然无比的烦躁,若我现在就这么走了,这两天尤其是今晚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我停下了脚步,心中矛盾的我疼痛不堪。 终于,我脸一横,指着沈宛南嚷道:“你他妈说够了没有!还要不要回宿舍!要是不怕死的,我现在就解决了你!” 说完我从裤兜里摸出了原本打算今晚剪纸人用的剪刀,冲她晃了几下。 果不其然,沈宛南顿时不说话了,但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我有点儿恼了,老娘辛辛苦苦找了你大半个晚上,又担惊受怕的,到头换回你几句骂!现在还得想着法儿把你弄回去,我真特马贱! 想着我举着剪刀竟然就向她扑了过去,沈宛南吓个半死,竟然连逃跑也忘记了,直到进了宿舍,我锁上了宿舍的门,把钥匙放到了正传出不可描述的声音的宿管窗台上的时候,沈宛南突然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反正已经进了宿舍,再大还会有什么危险? 我也懒得管她了,径直向楼上走去。 第六十章 戒指 我刚走了没两步,就听沈宛南还有些心有余悸的说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想解决我为什么不直接在树林里杀了我?带回来不怕留有后患?” 我彻底无语了,扭头冲沈宛南喊道:“大姐!你饶了我吧!你古惑仔看多了吧?满脑子打打杀杀的,啧啧,真跟你这外貌体型一点儿都不相符!” 说完,我再也不想多看她一眼了,回到了宿舍。 进了宿舍,发现已经快一点了,她们三人倒也睡得安稳,我轻手轻脚的洗漱了一番,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楼道里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然后是开门的声音,知道沈宛南也终于回来了,于是安心的睡起了大觉。 第二天,我依旧带着一副睡不醒的脸跑到了操场集合,好在训练任务少,于是我安心的抱着一棵树睡了差不多一个上午。 被袁博叫醒的时候已经该吃饭了,我打了个哈欠,睁开了眼睛,已经是大中午了,只见张超也站在我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袁博哈哈一笑,连忙跟着小伙伴们先走了。 张超蹲在我面前,拿着一张纸巾,擦了擦我嘴角的哈喇子,笑道:“昨晚干什么了?” 我理了理发型,打着哈欠说到:“看书来着,一不小心就晚了。” 张超“哦?”了一声,也不拆穿我,也没有接着问下去,只是拍了拍我的头说:“好孩子!” 说实话,其实我不知很喜欢别人摸我的脑袋,总让觉得我是一只宠物的感觉,但是我也不好直接跟张超说,而且他比我高那么多,总是不自觉的就会靠在我的脑袋上,或者是拍拍我的头,所以我觉得就算我说了估计也没啥用。 正在说话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人群里射来一道目光,我纳闷儿的顺着这股感觉看去,果不其然的看到了沈宛南。 我惊喜的发现沈宛南脸上的黑云似乎淡了许多,我有点儿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不管身边的人是谁,直接拉着张超指到:“快看,黑雾淡了,黑雾淡了!” 张超皱着眉看了半天,纳闷儿的问:“什么?你说什么?” 我一愣,顿时反应了过来,连忙捂住他的眼睛说到:“没啥,闹着玩儿呢,别搭理我。” 说话间,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三爷爷,估计他已经到了,我连忙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准备怎么跟张超告别。 “怎么不接电话?是谁?”张超突然问道。 我嘿嘿一笑说:“我爷爷,你去吃饭吧,今天我就不跟你一起了!” 说完,也不等张超的回复,我就向外跑了去。 到了学校门口,就看到了我三爷爷正骑着他的小木兰儿跟门卫说话。 我心里一喜,看情况两人似乎认识,如果这样,那以后我出门岂不是就好办了? 于是我连忙跑了过去,果然,三爷爷见到我高兴地指着我说到:“老李啊,这就是我孙女,俊吧?” 门卫见到我打量了一番,说:“嗯,果真女大十八变啊!” 咦?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小时候见过我? 先不管这些了,我赶紧鞠了一躬,叫到:“李爷爷好!” 李爷爷似乎很高兴,进屋竟然给我拿了两个月饼,说:“以后在学校有什么事儿就来找李爷爷!你三爷爷可是我的大恩人!他又最见你亲,那我以后也得见你亲!” 我嘿嘿一笑,接过了月饼,看来这里边儿还有不少事儿啊,那以后好了,出门儿就方便多了! 三爷爷跟李爷爷客气了几句,就带着我走了。 路上我问三爷爷跟李爷爷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三爷爷说:“好多年前儿的事儿了,以后再跟你说!” 到了饭馆儿,点了菜,我才迫不及待地问道:“三爷爷,你给我带什么东西了?” 三爷爷神秘的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用黄布包着的东西,递给了我。 我好奇的打开黄布,只见是一枚黄的已经发黑了的戒指,我有些纳闷儿,不明白三爷爷给我这个东西干嘛,但还是很好奇,于是就随手拿起来戴在了左手的食指上,看了几眼,实在觉得难看的不行,又想摘下来,可是我却发现,这下无论我怎么摘,都摘不下来了。 正在我使劲儿使得脸都青了的时候,三爷爷终于出手阻止了我,说到:“行了,行了,这兽灵九煞戒一旦戴上就摘不了了,除非你把这手指头给砍了!” 我听完一愣,立即苦逼的问道:“啊?那怎么办啊!” 三爷爷瞪了我一眼,说:“反正你迟早都得戴,早戴晚戴的事儿!” “啥?”我一头雾水“啥意思?我迟早都得戴?” 三爷爷点点头,开始给我讲述这戒指的来历。 原来这兽灵九煞戒,乃是我陆家的传家之宝,象征着每一代堂口传人的身份,只有等上一代传人死了之后,火化后,这戒指才会脱落,然后由下一辈传人戴。 其实听到这里我是拒绝的,我的老天爷啊,若我将来接手陆家的堂口,那我就是十四代传人,那也就证明着这戒指跟人火化过十三次了,我有十三位英灵祖先都是在这枚戒指的伴随下火化的,那,那也太。。。。。 于是我就一边听三爷爷讲述,一边默默的往外拔戒指。 三爷爷说,当初祖爷爷死后,三爷爷过度伤心,连这个戒指一眼都不想多看,于是就放了起来,连当初他重整陆家风水堂口旗号的时候都没有拿出来过。 我一脸生无可恋的问:“那咋现在就拿出来了呢?” 三爷爷说,昨天他跟我打完电话,突然不知道要给我带什么东西了,深的我用不了,浅的又不管用,他正发愁呢,然后翻了翻柜子,就翻出了这枚已经几十年不见天日的戒指了。 我更无语了,你翻出来就翻出来,干嘛要我带,你自己都不带! 三爷爷脸色一正,说:“老后算我大限将至,也就这一两年的事儿了,我走之前得把这些事儿都给你交代一边。” 我一愣,说:“他瞎说什么呢!您身体这么好,别搭理他!” 三爷爷无所谓的笑笑:“这么多年了,我没有一件事儿能逃脱出老后的签子的,这次也不会错!” 我心里突然很不得劲,就说:“都什么年代了,人命也是算出来的?他怎么不算一下下一届皇上是谁!” 三爷爷一愣,说:“他好像还真说过,下一届好像是皇后娘娘最好看的一届。”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还就不相信了,我三爷爷现在身体这么好,岂是他说什么就什么的! 第六十一章 兽灵九煞(上) 见我对这个话题很敏感,三爷爷连忙画风一转,回到了兽灵九煞戒。 原来这兽灵三九煞戒,是我们陆家的第一代老爷子,在南方游历的时候得来的。 话说在元朝元顺帝至正二十五年的时候,正值改朝换代的时期,时局动荡,乱世最易出枭雄,这句话一点儿也不假。 这位老爷子叫陆风,现在看来他的的确确地是我家的一位伟人,但在那个时候,陆风还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庶民。 那年陆风只有十三年华,爹爹,哥哥全被抓去充壮丁打仗了,陆风凭着他娘带着他东躲XC一路南下,总算是逃脱了当大头兵这一命运。 在不知经历了多少磨难之后,暂时在如今我们叫做南京的地方安顿了下来,可是好景不长,没想到这看似平静安全的南京,竟是反军的大本营,陆风的娘却突然没了主意,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个北方人。 虽说对朝廷抓走自己的丈夫儿子颇为怨恨,但还是对大元心存期待,可是娘俩好不容易走了两年才走到了这里,难道又要花两年的时间回去? 陆风娘看着自己日渐不支的身体状况知道已经回不去了,但要儿子陆风发誓,绝不能加入反军的阵营。 陆风看着娘已经不行了,也不管是什么要求了,就统统答应了下来,陆风娘没过一月,便咽气离开人世了。 陆风一人背井离乡,像一颗浮萍一样坠落在了茫茫人海之中,没有什么能养活自己的技能,一来二去沦落成了叫花子。 但在那个时候叫花子可不像现在的要饭的,那个时候的叫花子有自己的组织,也就是大名鼎鼎的丐帮,陆风加入丐帮之后,没过一年便凭着自己的聪明伶俐劲儿就多了两个口袋,成了两袋弟子。 专干一些踩点儿跟踪的活计,倒也得到些赏识,吃喝也不愁起来,就是没什么地位。 这天一个五袋长老来找他,说又有命令,让他带几个人去跟踪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或许是大元派来的奸细。 听到这里陆风心里打了鼓,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这里的丐帮是听从反军的,而他当初在娘跟前发过誓,绝对不会加入反军的阵营。 陆风犯了难,可是当时丐帮的势力算是绝对大的,如果他就这么跑了,八成会被怀疑成奸细,活不过两天也是有可能的。 于是陆风就打算先假装帮着丐帮,获得信任之后,再找机会逃走。 虽然陆风当时并不知道自己还能逃亡哪儿去,但他却铁了心,生是北方人,死是北方鬼。 为了不引起怀疑,当下,陆风就领了几个一袋弟子上了街,根据上边儿给的地址,找到了一所大宅子。 要知道当时的那种时局之下,能有一座大宅子,那绝非易事,八成是什么王孙贵族,而且还是在南京这个地儿的一所宅子,肯定是众目睽睽之下的,怎么会有可能是北方来的奸细呢? 就算是奸细,那军队里的不早就调查出来了? 不过这个男人也有可能是暂时借住在某个达官贵人的这所宅子里,陆风想。 于是他连忙打发两个人去打听这个宅子的来历,一个去了五袋长老的队伍里打听,一个跑去了军队里打听,这一打听不要紧,更让陆风陷入了疑惑的深渊。 原来这所宅子已经空了有足足二十年了,一直都是荒草丛生,蜘蛛网遍地的光景,可就在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突然来了一队人,一句话不说,却里里外外的把这所大宅子打扫了一遍,宅子被打扫干净之后竟然看上去格外的气派。 当然这也引起了当时反军头目的注意,派人来打听收拾这所宅子的究竟是什么人。 但是来打听的人竟然没一个回去报信的,这就奇了怪了,难道被杀了? 一直到在这所宅子里消失了足足有六个人,反军的头目终于沉不住气了,在自己的地盘还能发生这种事儿!不能忍! 于是一大早就带着一队人马杀了进来,可是搜了一圈,别说人影了,连个鬼影都没找到,没有办法只能贴了封条,原路返回了。 可是没过几天,就又收到了报信,说那所宅子的主人回来了,还拿着地契。 反军方把他调查了个祖祖辈辈,可就是没发现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不过是个普通人,早年在外打拼,有所成之后回到了家乡,但也只是说自己的确曾雇人回来打扫过,只是他们所说的失踪了的人,他一概不知。 这反军方正值开战的时期,人心很重要,不能因为一点儿没有证据的事儿就凉了人心,无奈就把人给放了。 但是这口气又不能忍了,这才找了神通广大的丐帮,过来帮忙调查。 但这次失踪的事儿就摊到了丐帮的身上,听说这男主人总是一到晚上就出门,第二天清晨就会筋疲力尽的背着一大包东西回来,被官兵搜查了几次,可尽是一些动物的尸体。 这就很奇怪了,难道这男人在宅子里养了什么东西?可是上次大将军亲自来了一趟不也什么都没发现吗?这些好奇的丐帮弟子就想着趁他晚上不在的时候进去看看,看看这宅子里究竟养了什么。 但是这宅子就像会吃人一样,进去的弟子没有一个出来的,一来二去,丐帮的弟子竟然也折损了六七人! 于是没有人再敢进去了,但是这活儿已经接了,退不回去了,只能忍着,不过上边似乎有了主意,这才又找了几个弟子帮忙盯着这个宅子。 陆风点点头,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了,估计是上边儿准备针对这事儿有什么行动了,所以把他们这些小兵小虾叫过来充当炮灰。 陆风是个精灵鬼怪的人,既然知道了这所宅子会“吃人”,那就打定了主意不进去就行了,只等着上边儿找出了应对策略,把这儿一锅端了,然后自己就可以趁乱逃走了。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蹲守了十几天之后,队里有个小乞丐按捺不住性子了,非要进去猫两眼。 这个小乞丐比陆风小两岁,正是贪玩儿的年纪,模样也清秀可爱,陆风一直拿他当弟弟看待来着,于是便教训他,不能乱来。 但这小乞丐最后还是乱来了,一天晚上,小乞丐看那男主人出去了,正巧陆风又不在,于是偷偷摸摸的摸了进去。 陆风拿着包子回来的时候一看小乞丐没了踪影,顿时暗叫一声不好,问问别人,都说不知道。 陆风心急火燎的来到宅子外边,搜寻了半圈,终于在一棵树下发现了小乞丐的口袋,陆风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翻身爬上了树。 到了树顶以后,陆风向宅子里望去,可怕的是,偌大的一个宅子,竟然没有半点光亮。 而且今晚的月亮似乎也没有露头,被乌云遮挡着没有一丝光明。 第六十二章 兽灵九煞(中) 陆风从腰间摸出了一根烧火棍,打着火之后翻身跃入了墙内。 一进入这个宅子,陆风就觉得浑身不得劲起来,感觉似乎有千万只眼睛盯着自己一般的难受,可是拿着火把四处照照,又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现象。 只是这宅子似乎空荡的很,没有什么装饰物,只有一些花花草草,似乎不远处还立着几个石头。 陆风心里觉得挠的慌,但是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一步步的向里走了进去。 他边走边低声的叫着:“小六子!小六子!” 可是估计转了有大半天,仍是没有听到这小六子的回答声,陆风有些毛了,不光是因为这黑漆漆的宅子,还因为小六子的不听话。 他想了想,这小六子这么贸然进来,已经大半天了,估计小命早已不保,自己犯不着也搭上性命,想着就扭头往回走去,可走了两步,陆风又想,毕竟小六子年小贪玩,犯这种错误在所难免,而且当初是他把奄奄一息的小六子带到了丐帮,自己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 听三爷爷叙述到这儿,我突然有些乐了,真没想到,我这老祖宗的性子跟我有的一拼,天生纠结体啊! 思考了半天,陆风还是决定再往里找找,他给自己规定了两百步的距离,若找得着就带回去痛打一顿,若找不着,那自己也不能再往里走了。 他越走,心就悬的越厉害,这宅子比想象中的要大好多,但是里面的构造却一般,没有什么豪华的装饰品,比如大多人家宅子里都会有的一些亭子啊,小桥流水什么的,这个宅子里只有很多人一般高的石头,上面全是些黑漆漆的洞洞。 而且奇怪的是,这些石头面积也都不大,就跟在在普通人身上围了一层棉被的面积。 陆风走了一百步的时候,眼前的石头突然多了起来,竟然像个丛林一般,他有些奇怪,但是来不及多想,因为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头顶突然闪过乌压压的一片,而且还听到了不远处小六子的呼救声! 陆风一下子就慌了,他甚至连抬头看飞过的东西是什么的时间都没有,就顺着小六子的呼救声的方向奔跑了过去。 他举着火把飞快的穿梭在那些石头当中,可是让他难受的是,小六子的呼救声却越来越小。 突然之间,他感觉到头顶又是一片乌压压的闪过,还伴随着几滴湿润的液体滴在了他的脸上。 陆风随手摸了一把,用火光照了一下,顿时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那湿润的液体,竟然是猩红的血液! 小六子的呼救声早已消失殆尽,周围再次陷入了一片诡异的静谧之中,尽管什么都没有看到,可是陆风还是像参加了一场极尽血腥的战斗一样的疲惫。 他无力的坐在地上扶着一块石头,心慌的难以忍受,恐惧,疲惫,一股脑儿的袭上了心头,这时他觉得自己宁愿不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了,只想着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陆风稳了稳心神,想要站起身,赶紧离开这里,可是他一起身,就感觉头顶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他纳闷儿的举起火把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他的头顶,可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只听到“哇”的一声,犹如小孩子的哭叫声一般,响彻在了这个漆黑的大宅院里! 陆风再也不矫情了,也不管头顶上刚刚扑走的究竟是什么了,他一咬牙,连滚带爬的向来路飞奔了开来。 这时候,陆风只觉得背后一阵疾风呼啸而过,顿时双肩一凉,一股锥心的疼痛传了开来,他痛苦的嚎叫了一声,就摔倒在了地上,火把也被他扔到了一边。 陆风躺在地上,顾不得双肩的伤口,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接着逃跑,可这时候,映着火光,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婴儿,不,是九个婴儿! 不,是九个婴儿脑袋! 陆风只觉得自己的头像要爆炸了一般,他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个恐怖的怪物,怪物也同样伸着九个脑袋看着他! 陆风当时已经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没有办法思考了,只看到九个婴儿面孔,脖子比他的整个身子还要长,最后盘踞到一根似蛇的尾巴上,那尾巴粗细如同一个成年人,上面竟然还有两个迷你小翅膀? 整个怪物安静的盘踞在陆峰的面前,伸着九个让人胆寒的脑袋,几个看着陆风,几个看着火把,看着陆风的面孔是贪婪的,但看向火把的面孔是好奇的。 周围的风一阵阵的起来了,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这时陆风也看到了那些巨石的空洞里,亮起了一个个红彤彤的点点。 原来是一些陆风叫不上名字的鸟,周身黑色,也是虎视眈眈的看着陆风。 陆风觉得自己会在被这个怪物吃掉之前先被吓死,他现在一点儿逃生的欲望都没有了,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不多时,那个怪物伸过来了一个脑袋,舔了舔陆风的脸。 他只觉得一阵恶心突然涌了上来,于是一瞪眼,忍不住的吐了出来,一道优美的抛物线之后,呕吐物准确的落到了那张伸过来的婴儿面孔之上。 陆风吓了一跳,惊恐的看着他,那婴儿似乎有些恼怒了,不住的甩着脸上的脏东西,别的婴儿发出了一声声银铃般的笑声,与一般婴儿无异,只是现在这个场景却实在诡异。 这个时候,陆风发觉自己的腿能动了,求生的欲望也再次涌上了心头,看来这些婴儿头,似乎也是有弱点的,说不定那个火把就是这个怪物的弱点。 陆风一边思考,一边偷偷的向火把那边移动。 就在他即将要抓住火把的时候,其中一个婴儿似乎发现了他的企图,立即怪叫着冲陆风冲了过来,陆风心里一紧,连忙一把抓住了火把冲那个婴儿脑袋挥了过去。 没想到这一下竟然真的起到了作用,只见那婴儿突然张嘴怪叫了一声,连忙向后缩去,陆风心中大喜,心中也燃起了希望。 他慢慢的站起身,举着火把对着那怪物,开始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 一开始,那怪物还不敢靠近,可是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其中有个婴儿竟然开始快速的靠近了过来。 陆风有些慌了,连忙把火把往前一举。 正在这时,不知哪里突然传来了一句:“万万不可!” 可是已经晚了!只见那婴儿竟然张嘴一口把火把吞了下去! 第六十三章 兽灵九煞(下) 陆风还没来及思考刚刚的声音从何发出,只见眼前的怪物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极度兴奋了起来。 陆风慌了,手中空空如也,最后的兵器竟然被吃掉了,他连忙转身慌不择路的跑进了石头丛中,那怪物也随即跟了上来,陆风不敢回头,只听着身后怪物的“咿咿呀呀”和巨石倒地碎掉的声音就已经心惊胆战,现在的他只能拼命奔跑。 突然,陆风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他惊恐万分的看着俯冲下来的怪物,似乎下一秒就会在这九张恶口中被撕碎。 就在这时,漆黑的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道明亮的蓝光,伴随着一句:“妖孽!休得作恶!” 只见那怪物的所有脑袋突然一沉,立即异口同声地怪叫起来! 那叫声简直惨绝人寰,陆风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每想起,都会忍不住的起一身鸡皮疙瘩。 怪物叫完之后愤怒的扭过身,似乎被身后的什么人给吸引了,快速扭动着追击了过去。 见到这种状况,陆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似乎现在那个怪物已经顾不上他了,他虚弱的站起身,想要接着逃跑,可是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救了他,如果自己现在逃跑,是不是太不仁义了。 带着这种复杂的心理,陆风咬咬牙,向发出战斗声音的方向摸了过去。 失去了火把,加上今晚没有月亮,这宅子里黑的是伸手不见五指,此时这些黑压压的鸟的眼睛倒成了一道道照明的工具。 陆风算是发现了,这些鸟原来根本不敢靠近他,只是盯着他,估计是等着这怪物把他吃了之后,这些鸟再分一杯残羹吧。 想着陆风心里起了恨意,他想着也许小六子也被他们啄食过,说不定哪只鸟儿的肚子里就有小六子,小六子才十二岁,就这么丧身于此,陆风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石,就朝那些鸟扔了过去,顿时叽叽喳喳吓走一片。 陆风趴在一颗石头后边,终于看清了跟怪物正战斗着的是什么人! 只见这人一身青灰色道袍,发髻梳的高高的,手持一把长剑,那蓝光正是从这把剑上发出的,看来是个得道高人。 那怪物看上去极其恐惧这柄剑,但是还在不断的围缠,偷袭。 这高人身形敏捷,在九个脑袋的围追堵截下竟也游刃有余,还把其中几个脑袋给砍伤了。 那几个脑袋耷拉在一旁,似乎还哭丧着脸发出了一声声的婴儿啼哭,陆风看着那几个婴儿脸忍不住的感叹,这简直就像真的婴儿一般,哭笑无二,只是不知为何长在了这等怪物的身上。 陆风看着那道人虽然暂时处于上风,但是看着他胡子也一大把了,若在这么缠斗下去估计也会体力不支,陆风想着或许自己能够帮上什么忙。 他哆哆嗦嗦的从腰间摸出一把断刀,说是刀,其实也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的一个刀尖,是他和娘在逃亡的路上捡的。 陆风蹑手蹑脚的靠近了其中一个躺在地上休息的婴儿脸,躲在它身后不足两步的一个石头后边,他深深的呼吸了几口,然后举着刀尖猛地冲了过去,照准那张婴儿脸,死命的扎了下去! 那只脑袋只是扑腾了两下,就闭上了眼睛。 陆风还来不及为自己的胜利而开心。 只听另外八只脑袋同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同时冲陆风冲了过来。 这时,突然又一个身穿道袍的人飞奔过来挡在了陆风的前头,从怀中掏出多张黄符,朝那些怪物一扔,口中念了一串陆风听不懂的咒语之后,天上的那些黄符登时燃烧起来,一股脑儿的冲向了怪物。 那些受伤脑袋有的避闪不及,被黄符打中,也统统软了下来,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两下就闭上了眼。 现在还剩六个脑袋,陆风开心的想,看着眼前的两个高人,陆风觉得有救了。 这时,那拿着黄符的高人抓着陆风轻轻一跳,竟然跳出去老远,他哈哈一笑,说到:“师兄啊!看来你真是年纪大了!这小孩子都想帮你一把了!” 那持剑道人不屑的哼了一声,说到:“你这顽童,速速带这小儿退去,在这里打扰我作甚!” 黄符道人勾勾嘴角,说:“我还不是怕师兄一人对付不了这九婴,毕竟也是上古凶兽。” 这句话似乎激怒了持剑道人,只见他猛地一发狠,竟然直接砍下一个脑袋来,那婴儿脑袋轱辘了半天,竟然轱辘到了陆风的脚下,陆风吓得一个哆嗦,连忙跑到了黄符道人的身后。 黄符道人看着陆风笑笑,说:“你性命已保,何苦又回来招惹这怪物。” 陆风见这高人问话,如实答道:“我怕这位爷爷出什么事,如果他因救我而死,那我会愧疚死的!” 陆风瞪着大眼,一脸的真诚,虽然他这话不完全假,但是也有些添油加醋,因为鬼灵精怪的陆风也早已看出来了,这两个高人必定是不同凡响的人物,虽然现在三人对面还有一只怪物,但陆风已经不怎么害怕了,反而开始为自己的将来所打算。 若自己的身世能博得这两位高人的同情,从而把他带离这里,一是逃离了反军的大本营,算是没有辜负母亲的遗愿,二是若能拜他们为师,自己将来也有了出路。 想着,陆风一下子跪倒在了黄符道人的身下,苦苦说到:“我的爹爹哥哥均是参军而死,母亲也是为了带我逃命而死,我不想再看到有人为了保护我而死了,所以就让我留下来,不管大忙小忙我都能帮,解决了这只怪物你们再赶我走也不迟!” 不得不说我这老祖宗真的是个人精儿,他这么一说,不但极大的博得了两位高人的好感,也把自己凄苦的身世说了出来,他就不信,就算解决了这只怪物之后,两位高人还会让他一个人离开! 果不其然,那黄符道人抽了抽嘴角,眉眼见似乎已经动了恻隐之心,但口中还是说到:“罢了罢了,这里太危险了,你还是先逃命去吧!” 陆风可不能放弃这个好机会,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就在这时,只听那持剑道人突然大吼一声:“不好!” 两人同时朝那个方向张望过去,看见其中一个婴儿口中竟然吐出了火焰! 第六十四章 能力起源(上) 那持剑道人没来得及闪躲,一下子被火焰喷的正中,黄符道人眉眼一横,也顾不得陆风了,从怀中掏出张黄符就冲持剑道人甩去,口中喊道:“急急如律令!开!” 然后一片水花不知从何而来,悉数落在了持剑道人的身上,持剑道人身上的火顿时被扑灭了,但是人似乎受伤不轻,跌落在了地上。 见状,陆风虽然心中惊惧,但想到自己唾手可得的未来,也顾不得许多了,硬着头皮冲了上去,死拽硬拖得把持剑道人拖到了一颗巨石底下,连忙低下头看持剑道人的伤势。 好在黄符道人的黄符及时,持剑道人的上不算太重,只是有些皮外伤罢了,最严重的怕就是那一把白胡子了,此时已经烧的只剩之前的少半截了。 那持剑道人费力的坐起身,赞赏的看了一眼陆风,咳嗽了几声,就又要起身去战斗,陆风一看,连忙拉住他,说:“爷爷,你身体都这样了,还是别上了!” 那持剑道人摸了摸陆风的头顶,说到:“不能不上啊,这九婴乃是上古凶兽,不知如何来到了这闹市之中,若被人养大,后果不堪设想啊!” 虽然陆风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是听上去很严重的样子,也不好再阻拦,不然就显的自己太不懂事了。 那持剑道人向前走了几步,伸出黑黢黢的手指掐了几下,面色顿时严肃起来:“不好,这九婴怕是今晚就要长成了,若是再不解决,长成之后再解决就难如登天了。” 说罢,持剑道人举着长剑再次冲进了仅剩的五个脑袋之中。 之后的战斗陆风看的是眼花缭乱,那怪物似乎已经掌握了吐火技能,越发的有准头起来,而持剑道人和黄符道人却逐渐的落到了下风,虽然两人合力再次损毁了两个脑袋,但是还剩三个,而且这三个脑袋如今看起来,竟然似乎已经逐渐的变成了孩童一般的模样。 并且剩下的这三个脑袋越发的凶猛异常,突然之间,黄符道人一个没留神中了招,前胸顿时散开了一片火焰,身体顿时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师弟!”持剑道人痛苦的大喊一声,可是自己也是分身乏术,无法赶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黄符道人摔倒在了地上。 幸亏黄符道人是趴着掉在了地上,火势没有太过蔓延,但是人还是伤的不轻,挣扎了半天突然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陆风的心肝肺都要吓裂了,怎么着突然之间局势就逆转了呢?明明只剩下三个脑袋了,可是原本处于上风的两位道人却一个接一个的开始落马了。 陆风心里虽然紧张无比,但是若是此时再跑,那真的就会愧疚一生了。 他想要挪过去把黄符道人拖到一旁,可是其中一个脑袋却伸得长长地,盯着黄符道人,还时不时的舔一下嘴巴,似乎随时准备攻击下来。 这可怎么办,若此时过去,非但救不了黄符道人,自己也会被搭进去的。 正在这时,那持剑道人不知做了什么,只见那原本正盯着黄符道人的脑袋突然仰天痛吼了一声,猛地就把头扭了过去。 “快!救下我师弟!”那持剑道人喊道。 陆风闻言连忙连滚带爬的跑到了黄符道人的身边,小小的身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把人高马大的黄符道人死拖到了一旁。 可是还没有刚刚安顿下来,陆风就听到、了身后疾风呼啸的声音,紧接着无数块碎石就打到了他的后背。 陆风一个踉跄就摔倒在了黄符道人的身上,眼看那怪物已经冲二人俯冲了过来,黄符道人抱着陆风一个打滚闪到了一边儿,躲过了一劫,可那怪物仍旧紧追不舍。 黄符道人忍着伤痛抱着陆风逃离的再次远了一些,直到这个脑袋被剩下的两个脑袋掣肘的再也追不过来,黄符道人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瘫坐在了地上。 黄符道人似乎伤很严重,虽然天黑,但是因长时间的黑暗之中,陆风的眼神已然好了很多,还是看到了黄符道人捂着腹部,不断地有鲜血从他的腹部流出。 难道自己就这么完犊子了?陆风想到,早知如此自己就不应该进来的。 “小子,还不走?”黄符道人是尽管声音无比虚弱,可脸上还是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不觉的陆风的心里也安定了很多。 陆风想了想,坚定地摇了摇头,说:“不走,要死一起死!” 那黄符道人听完突然大笑起来,但这一笑似乎是扯动了伤口,他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好小子!但是你怎么就知道咱们会死呢?” 说完,他认真的看了一眼陆风,从怀中掏出一张绿色的符纸递给了陆风,他有些奇怪,绿色?刚才黄符道人拿的可都是黄符啊,不知道这绿符是做什么用的。 虽然奇怪,但是陆风还是乖乖接过了符纸,问道:“这是什么?” 黄符道人咳嗽了几声,说到:“把这张符给了我师兄,他自然知道是何意。”说完,又道“若你能完成此事,我愿意带你回门下去拜师学艺!” 本来陆风看着正在缠斗中的持剑道人还有些犹豫,听到这句话之后也顾不得危险了,只是不住的点着头。 黄符道人笑了笑,自顾自的盘腿坐在那里开始运气疗伤。 陆风观察了一下现在的形式,发现这三个脑袋虽然都可以各自行动,但是他们毕竟是长在一具身体上的,所以每当一个脑袋单独行动的时候,就会受到另外两个的掣肘,距离并不能扯的太远。 他想了想,还是就围着这周围慢慢向持剑道人靠拢就好。 陆风不敢多做停格,开始绕远向持剑道人的方向走去。 他边走边观察现在的形势,持剑道人好像力有不支的趋向,毕竟看上去年纪也一大把了。 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之间,其中一个脑袋趁持剑道人与两外两个打斗的时候分不开身,竟然从身后偷袭了过来,持剑道人被猛地往前一撞,眼看就要落入另两个脑袋的口中。 说时迟那时快,陆风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抓着手中的绿符猛然向前冲去,踩在了怪物那蛇一样的身体之上,向上猛地一跳,撞开了持剑道人。 持剑道人摔在了一旁,可陆风的行为却激怒了这只怪物,三个脑袋同时冲陆风俯冲下来。 陆风一下子摔坐在地上,看着三张血盆大口闭上了双眼。 那持剑道人摔在地上之后也没有含糊,不顾身上的伤痛,再次持剑奔来,眼看陆风就要落入怪物的口中,他猛地向上一跃,竟然正中一个怪物的脑袋,但同时也再次被打落在了地上。 陆风握着手中的绿符,倒也不是很害怕了,口中还喃喃道:“娘,我来找你了。” 第六十五章 能力起源(下) 陆风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小床上,身上盖着青灰色的棉被,看着小屋子,也不算大,但是挨着摆了有六张小床,似乎是个小宿舍一般。 他想要坐起身,可还没一动,就发觉浑身酸痛的难以忍受,让他忍不住的发出痛呼声:“痛痛痛!” 他这一声传到了外面的人的耳中,房门立刻被打开来,走进来一个小道童,手中拿着一块毛巾还端着一碗黑色的汤水。 汤水气味难闻,但陆风还是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完之后差点儿吐出来,连忙拿毛巾擦了擦。 陆风好奇的问道:“这是哪里啊?” 那小道童面无表情的说到:“信方道观。” 道观?自己不是被那怪物吃进肚子里了吗?怎么会突然来了一个道观呢? 陆风仔细的回想起了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原来他当时真的是被那怪物吃进了肚子里,只是持剑道人一搅扰,砍了一个脑袋,然后还有一个追了过去,吃他的就只剩了一个,而且估计吃的太急竟然把他整个人活吞了下去。 当时一股软扭吧唧的肉一股脑的贴在了陆峰的身上,他顿时就呼吸不上来了,就算呼吸,也是一股股腥臭的气味。 正在陆风绝望无比的时候,突然他发觉手中的绿符发出了一道绿光,他挣扎着把手中的符举到了面前,果然,绿符上的字正在发光。 也不知道怎么的,陆风就燃起了信念,许是外面的黄符道人知道他没死,让他撑住,才发动了这道符吧。 陆风高兴地想。 但是转念一想,黄符道人和持剑道人现在都是身受重伤,自己不能只等着他二人来救,自己也要想办法出去,若自己在这怪物的肚子里捣乱一通,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 想着,陆风把绿符咬在了嘴中,开始伸出两只手疯狂的撕扯起来。 果不其然,他一动手,就感觉到这怪物开始疯狂的扭动起身子来,陆风知道起了效果,更加疯狂的动作起来,甚至不知觉中连口中的那一道绿符都给吞了下去,怪物的内脏在他疯狂的撕裂之下开始流出一股股湿润的液体。 他在怪物的身体里也被晃得七荤八素,意识也有些不清醒了,但随着他向外的移动,隐约之间似乎听到黄符道人和持剑道人在呼喊自己。 陆风想着自己不能就这么死了,手被肠子缠住了,他就用嘴咬,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感觉到身体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就彻底的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是这里了。 难道自己没有死?最终还是被黄符道人和持剑道人救了? 陆风想。 他张张嘴还想问什么,可那个小道童却已经径自离开,幸好不多时,门就被推了开来,陆风一看,竟然是满面笑容的黄符道人! 陆风高兴坏了,虽然经历了一场磨难,但自己终究还是挺过来了,还被带来了道观,看来自己的下半生有指望了。 在黄符道人的叙述下,陆风终于明白了自己当时到底是干了什么。 黄符道人和持剑道人之后根本就没有出手,只是不断地躲避着已经发了疯了九婴,突然之间,只见九婴突然高抬起仅剩的两颗头颅,朝天长长地呼喊了一声,最终倒在了地上。 见九婴的肚子里还有动静,持剑道人慌忙割开了九婴的肚皮,果然发现了奄奄一息的陆风,虽然当时陆风满身的血污,烂肉,但这些都没有吓到两位高人,唯一吓到两位高人的是,陆风的嘴里,竟然是九婴的半个心脏。 要知道这九婴可是上古凶兽,生命之源完全来源于这颗心脏,多少人多少年都梦寐以求吃掉这样一颗蕴藏着强大力量的心脏,而现在这颗心脏,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生吃掉大半个。 当时黄符和持剑私心一合计,把剩下的半个心脏给装了起来,打算回去带给师傅发落,绝不能落到不怀好意的人手中,可是这九婴是有剧毒的,这颗心脏虽然力量强大,但也剧毒无比。 现在就看陆风究竟有没有享受这等力量的命了,但是出乎二人意料的是,直到早晨天大亮了,二人筋疲力尽的把九婴的尸体埋了起来,就等宅子的主任回来一问究竟得得时候。、 昏迷了大半夜的陆风还是安然无恙的躺在一旁。 黄符道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搜了一遍陆风的全身,恍然大悟道:“这小子八成是把那张妖符给吃下去了!” 原来那张绿符乃是一张妖符,虽然门下命令禁止不可使用妖符,但是向来胆大心细的黄符道人还是备了一两张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道家符箓有五种颜色,每种颜色也分别代表不同的含义的用法。 比如最常见的黄符,大多都是借天神之力,白符与黑符,是招阴灵小鬼借的是冥神之力,而这绿符,大多是借灵物与所谓的妖的力量。 但是妖符虽然力量迅猛无比,但也往往反噬极其严重,所以道门下都是严禁弟子使用妖符的。 虽然陆风只是把这张妖符吞了下去,并没有能力去启动它,但在黄符道人画好这张妖符之初,这张妖符就已经积蓄了妖气,这股妖气也帮陆风抵挡住了很大一部分的毒性。 因此陆风才如此命大的活了下来,并且拥有了九婴的力量,虽然之后的日子里这股力量一直没有办法体现出来,但最终再一次人鬼对战的时候,仅陆风的血,就把一只一只红衣厉鬼给解决了。 这才第一次体现出了九婴的心脏带给的陆风的力量。 这股力量就是令所有妖魔鬼怪都恐惧的带着上古凶兽力量的血液。 这种力量体现出来之后,陆风身上的煞气变得越来越重,这是不符合道门规矩的,原本应该被清理门户掉的陆风,被黄符道人,也就是他的师叔,给偷偷放走了,并要他承诺以后不许杀生打斗。 但是考虑到陆风以后的生计问题,就从藏书阁偷出了一本《相地仙》塞给了陆风。 陆风揣着这一本传说隐含了天地堪舆珠玑的书下了山,想要回到北方谋生计,可是回来路上转念一想,先回到了南京。 他把那九个九婴的脑袋给挖了回来,带回了北方,经过近二十年的炼制,最终融成了一枚小小的戒指。 也就是现在我手上带着的这一枚“兽灵九煞戒”。 第六十六章 原来如此 听完这个长长地故事,我简直震惊的无以复加,真没想到,我的老祖先竟然还有这等传奇往事。 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我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我手上的这一枚黑黄的戒指,问道:“这真的是九婴的脑袋熔炼而成?” 九婴,我曾在一本神兽大全上见到过,是古代神话传说中的凶兽之一,我记得它还是一只水火之怪,能喷水吐火,叫声就像婴儿啼哭一样,有九个头,五男四女,所以被称为九婴。 我三爷爷点点头,反问道:“不然呢?” “我咋知道是真是假?那些上古凶兽,神兽之类的,不都是传说吗,怎么还真有了?”我实在是有点儿接受不了。 三爷爷不屑地说道:“要不你现在上马路上说前月你刚跟一具尸变了的尸体打了一架,你觉得有人信吗?” 我哑然,是啊,自己没有亲眼见过的东西,怎么会信呢? 不过当时毕竟六百多年以前,光怪陆离的事情肯定比现在多,以我现在的世界观,倒也不是全然不相信的。 “那,那个九婴,怎么会出现在当时朱元璋的驻扎地呢?”我问道,当时在南京驻扎的反军头目,除了朱元璋,还能有谁? 三爷爷道:“这个祖训里也有提过,好像真的是元朝皇帝那边,被逼的已经是没有了办法,于是搜罗了一大帮奇人异士,谁要是能解决到反军之患就会赏千金之类的话,正巧这人曾经北方的一条大河游历的时候捡到一颗蛋,孵化出来后竟然是个怪物,” “正巧这人也懂点儿旁门左道,知道捡到宝了,本来想自己吃掉,但正好皇上颁布了那条条令,他这才冒险一试,找到了那所宅子的地契,把这只九婴养到了哪里,等有朝一日养大的时候就能一举破了南京。” 我还是有些疑惑,问道:“可我刚才听您讲的,这九婴似乎也是损兵折将到了最后关头才喷火的啊,但是到最后也没见它喷水,这是咋回事儿?/” 三爷爷高深莫测的笑笑,说:“这就不懂了?可笨死了。阿离,若没人教你说话,也不让你听到别人说话,你还会说话吗?” 我恍然大悟,难怪,三爷爷叙述的故事中,那所大宅到了晚上竟一点儿火光,一点儿明亮都没有,连一般宅子里常见的小水池也没有,八成就是那个男人为了好控制住这力量奇大的九婴而故意不给他学的。 所以一开始这九婴看到我老祖先手里的火把的时候才会有那种好奇又恐惧的心理,但在误食之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也有生产这种东西的能力,才会喷火。 但是水,却直到它了此一生都没有确确实实的接触过。 要说我这老祖先,还真是命大,就算进了九婴肚子,还能吃掉人半个心脏,就连血液也带上这上古凶兽的煞气,变得妖鬼不侵起来。 想到这里,我突然一个激灵,问道:“三爷爷!难道我的血......” 三爷爷勾勾嘴角,对我点了点头:“没错,没想到经过了这十几代的流传,这血竟然传到了你的身上,看来就算我没有想让你继承家传,这也是老祖先钦定的啊。” “那你有吗?”我好奇的问道,我听说过似乎祖爷爷的血也有些异效,但是并没有听三爷爷说过他的血有什么异效。 三爷爷有些懊恼的摇摇头,说:“我没有,一来我也不算咱家的正统传人,二来我私心也试过,我戴不上这个戒指,听你说了血的问题之后我就想到了这点儿,翻柜子的时候正巧找到了这个戒指,本来像带来让你一试,没想到这就成了,看来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啊!” 我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怎么,三爷爷还戴不上,难道是因为太小了? 但是我现在更好奇的是我的血的问题,我问道:“三爷爷,你说我这血到底有什么异效啊?” 三爷爷说:“这你还看不出来,这可是无论什么妖魔鬼怪都恐惧的力量啊,这可是上古凶兽九婴的力量,虽然传到你这一代效力没有以前大了,但是惩治一些厉鬼小妖,也是有奇效的。” “这,这力量是不是也是九婴的煞气?”我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因为老祖先的故事中,也是因为这种能力显现出来以后,他身上的煞气变得越来越重,才会被赶下山区,这九婴又是上古凶兽,自然肯定煞气极重。 三爷爷眼光一亮,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说到:“没错,转来转去还是回到了煞气,不过这不光全是煞气,这九婴的力量难以想象的,日后你自己慢慢摸索吧。” 我点点头,这样说来,那晚的纸人事故怕是也是这个原因了,本来都要成功了,却在接触到我带着凶煞之气的血时被灼伤而逃,甚至还有沈宛南总说我手上抹着辣椒粉,八成也是她被妖邪缠身,碰到我的血,逃离时产生的灼烧感。 嗯,这样一来一切都解释通了,原来我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个天赋技能,这可是我到今为止听到的最好消息了。 心情愉悦,吃的自然也多,吃饱之后我靠在椅子上,想着以后我可得好好研究一下我的血。 “对了,你的钱想好怎么找回来了吗?”三爷爷喝着酒突然问道。 我一愣,哎呀呀,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我已经完全沉浸在我的血的奇妙世界里了。 “怎么了?不好找?”三爷爷追问道。 我想了想,到底要不要把沈宛南的事情告诉三爷爷,经过昨天晚上的事儿,我挺后怕的,虽然我现在又多了一项小技能,但我也没有实践过,跟我的煞化体质一样,我还都掌握不了,所以现在我虽然似乎听上去有不少潜力技能,但其实我就是个坑啊! 但是把这件事儿告诉他,让他跟我一起查,万一让他知道了我开学第一天的事儿,难保他护我心切伤了沈宛南,我算是又把自己逼到了死胡同了。 但是也不能不回话,三爷爷疑心重,再看出什么就不好了,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说到:“不是不好找,我不想找了,三爷爷,你教我控制自己的能力吧。” 许是我话题突然转到了三爷爷的点儿上,三爷爷兴奋的问道:“真的?” 我觉得是时候正视自己了,这一件两件的事儿逼的我头越来越大,真的不能在这么下去了。 第六十七章 分手 最后商量的结果还是我不住校了,当走读生。 虽然这走读证难办,但是三爷爷说不用我操心,到时候他给人说好之后直接让我拿着照片去就行。 既然已经这么说定了,那我也只好挥挥手,与我这短暂的住校的日子告别了,而且当走读生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用上早晚自习,这可是正中我的下怀,可没想到也正中了三爷爷的下怀。 总之一切商量好之后我就回到了学校,现在知道我的血有驱邪功能了,也没有太担心沈宛南了,想着找个时间偷偷把我的血给她抹到一个地方,保住她几天,然后这几天回家我好好跟着三爷爷学点儿针对性的本事。 我打算走读的事儿还没一告诉晨曦,她就炸了,数落了一顿我之后反问道:“那招魂的事儿怎么办?” 我一拍大腿,哎呀,这事儿怎么又给忘了。 这几天事儿实在太多,搞得我总是晕头转向的。 也是,如果我不住校了,那招魂还办不办了? 但是走读的事情八成三爷爷已经去招呼了,已经没法改变了,那这里可怎么办,我咬咬牙说:“没事儿,不行到时候我就跟三爷爷说你生病了,陪你住一天,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见我这么说,晨曦虽然还是气的不行,但好歹还是消了点儿火气。 下午军训的时候我和袁博打着哈哈蹲在一旁持续性的偷懒,我偷偷扫了两眼张超,发现这小子今天下午有点儿怪,明明都好几次跟我对上了眼神,可又总是猛地一扭脸扭了过去,连个招呼也没跟我打。 这真是奇了怪了,这是怎么着了,难道我惹他了?好像也没有啊!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休息时间的时候我看他坐到了一旁,就连忙拿着一瓶水跑了过去,可我还没刚到他身边,拿着水递过去的时候,张超的面前也出现了一个女生,同样也拿着一瓶水要递给他。 哎呀这我就来气了,我对象你在这儿瞎凑什么热闹啊。 可我还没来得及把那女生的水给一把推开,让我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张超只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直接无视了过去,一把拿走了那个女生手中的水,还来了一句“谢谢”。 我一下子就愣了,那女生耀武扬威的看了我一眼就得意的跑开了。 我的心好像突然被一根钓鱼线给勒了一下,疼的我差点儿猫了腰。 许是我这一个动作惊动了正在喝水的张超,他终于扭过脸疑惑的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张超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突然浮现出了旗的样子,尽管我已经记不起旗的具体样子了,但他的轮廓还在。 我其实也没有太过恨过旗,可就在这一瞬间,我的胃止不住的翻滚了起来。 张超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想过来扶我,可是我突然觉得他整个人都变成了旗的样子,我一点儿也不想去触碰。 我一把打开了他的手,踉踉跄跄的跑到了树下,止不住的呕吐起来。 到底怎么了,我也说不清楚。 后来的很久很久之后,我碰到了莱纳德,他告诉我虽然我总是一副花心大萝卜的样子,但早在旗背叛我的时候,我就有了情感障碍,对情感当中的第三者极为敏感,甚至敏感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一旦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有第三者,我会就觉得眼前的男人无比的恶心,每一次细微的触碰都会让我呕吐不止。 但是当时我还小,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情感障碍,只是觉得突然就对张超没了感觉。 就像当初突然就对旗没了感觉一般。 当时我只是觉得自己似乎非常的冷血,前两天还那么恩爱,说的还那么山盟海誓,突然之间,就一眼都不想再多看了。 张超走过来为我拍后背,我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火气,可是我不想在这里爆发,但是他的每一次触碰又都让我无比难受。 直到我连胆汁都快吐出来的时候,袁博突然拿着一瓶水跑了过来,问我怎么了,正巧集合的口哨也吹响了,张超不得不先离开我去整队,我才松了一口气,拽着袁博回到了我们班。 其实一坐下来喝了几口水之后我就真的没事儿了,就是觉得嘴里有点儿臭,别的倒也都不算难受。 袁博问我咋了,我支支吾吾也说不上什么,其实当时我也真的不知道我咋了,只是觉得很恶心,但是我总不能对人就说:“我恶心张超,恶心我对象吧。” 但是我又不知道张超究竟做错了什么让我这么恶心,甚至连一眼都不想瞧他。 那个时候我真的是整个人都处于极度郁闷当中。 军训一完,我怕张超来找我,于是立即拔腿就跑,一马当先冲回了宿舍,我觉得自己神经兮兮的,可就是不想面对张超,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一句话也不说,不停地思考,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回想着刚才发生的点点滴滴,张超只是喝了别的女生的一瓶水,我至于这么生气吗?我干嘛反应会这么大呢? 我有点儿生我自己的气,可是一想到张超的脸,我就突然又是很反胃。 那会儿的我简直恨透了自己,什么都想不通个所以然,做什么事儿都是个半片子。 其实我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是有问题的,但是当时懵懵懂懂,只觉得自己太过矫情,没有往深里想。 张超开始了夺命连环call,在他打到第二十个的时候我终于颤抖着接起了电话。 张超一听电话通了,立即劈头盖脸的问道:“阿离!你到底咋了?怎么突然就吐了?下课怎么也不等等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听着他的声音,我觉得心里越来越平静了,甚至平静的有点儿可怕,就像我当初对旗的劈腿的事儿也就是那样突然平静了下来一般。 我有些好奇,难道我没有心吗?他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就突然就变的这么冷血了呢?我摸摸自己的胸口,发现我的心还在不住的跳动,跳动的非常有力。 可是我看着手机屏幕上“张超”两个字儿,却怎么都没有了当初那一份悸动的感觉。 他是第一个抱过我的男人,第一个真正让我心动过的男人,第一个除了我的亲人如此保护过我的男人,第一个那么迁就我的男人。 我怎么就,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就连我也没有想到的是。 我的内心毫无波动,只是轻轻的,一字一句的说:“张超,分手吧。” 第六十八章 过往(上) 电话那头的张超突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干笑了几声,说到:“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呢?我出去给你去你最喜欢的馆子里带点儿菜吧?” 我突然有些心疼,可这种感觉竟然也很快的就下去了,只是说到:“张超,分手吧。” “对了,前两天我妈从国外回来,带了一盒糖,叫五味果,明天我给你带过来?”张超说到,只是这次他的声音明显多了一丝的颤抖。 我突然有点儿不耐烦了,说到:“我的话你没听清吗?我说,分手吧!” 这句话之后张超终于有了反应,他似乎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我错了,我当时就是生你的气,生你中午走的时候都不跟我多说一句话的气,我才故意不接你的水,想气气你的,我真的错了!”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到:“不关你的事,张超,分手吧,别纠结了。” 张超还在说些什么,但是我真的已经没有心思听下去了。 挂断电话,我只觉得一口闷气憋在我的胸口,我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傻呢,怎么就会这么轻易放弃一个这么喜欢自己的人;又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冷血,怎么突然之间,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觉得自己简直渣透了,可是让我收回刚才的话,去见张超,我觉得又不可能,只是想到他的脸,我都会吐。 我狠狠的给了自己两巴掌,可是感觉竟然是那么的麻木。 眼泪也很合时宜的流了下来,我的心就像一团乱麻一般,理不出一丝的头绪。 出乎我意料的是,张超没有再打来电话,我竟然倒在床上有点儿小失落。 我知道我自己是多么的难堪,我怎么还敢奢求什么。 倒在床上我根本都不知道再思考些什么,这两眼一睁,就睁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简单洗了一下脸,结果在洗手间门口碰见老常,她一见到我就像见到鬼一样大呼小叫起来:“我的天哪!陆离,你怎么了,怎么黑眼圈这么吓人?!” 我愣了愣,照了一眼镜子,果真,都快赶上沈宛南了。 今天起得早,还有个时间吃个早饭,走到食堂,发现人还没有很多,但饭香已经四溢了,意外的是碰见了沈宛南。 她还是那个老样子,额头上一片黑霾,虽然没有减轻的迹象,但是也没有加重。 她见到我就跟看到鬼一样,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然后绕的远远的,我有些头疼,这下可怎么往她身上抹上我的血啊,如果被发现了,这还不闹翻天? 但是此时我也懒得再去管她了,我这儿还一堆破事儿呢,经过一个晚上的考虑,我觉得我确实实在是太夸张了,难道就因为他接了别人一瓶水我就要下这么狠的心? 我想着也许今天要去给张超去道个歉?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该做的还是要做啊。 想了想我下定决心,上午见到他一定要去给他道个歉,至于要不要挽回,他不是我的玩具,我不能说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还要尊重他的意见。 毕竟昨天那么冲动的说分手,已经是我太不是个东西了。 吃完饭,我一摇三晃得来到了操场,操场上人还没有几个,我坐到老地方,等着开始军训。 袁博来的也挺早,看到我已经坐在了那里,一脸惊讶的凑了过来,问道:“哎呦,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起这么早?” 我有气无力的笑了笑,说:“是啊,你也挺早的。” 也许是见我不对劲,袁博伸着脖子仔细的打量了我一边,露出了夸张的表情:“哎呦我的妈啊,你这脸怎么跟刘叔一个色儿了!难道昨天晚上没睡觉?” 我点点头,随口问道:“刘叔是谁啊?” 袁博坐在我旁边,说到:“我们宿舍宿管,这几天都是顶着个大黑眼圈子,本来就是一张阎王脸,这下变得更吓人了。对了,说说你,你昨天咋了?跟你对象吵架了啊?跑那么快。” 听到他问昨天的事儿,我叹了口气,说到:“看来这个世界上生活不如意的人还多啊!” 袁博打了个哈哈:“没有啊,我觉得你活的就挺得意的啊!连张超这等人物都能拿下,这可在我们楼上都讨论疯了。” 我皱皱眉,问道:“讨论这个干嘛?谁还没个对象啊!” 袁博说:“这可不一样,先不说他是咱们校长的独子,就连我上初中的时候,就听说过他的大名呢!” 我一愣:“大名?什么大名?他不是那会儿都当兵去了吗?” 袁博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到极度的脸:“我上初中那会儿他还没去呢好不,初当兵两年啊,而且,你竟然不知道张超以前的事迹?” 我更加摸不着头脑了,现在满脑子都是充满了对张超过往的好奇感,于是我连忙催促道:“你快说说嘛,我初中没在咱这儿上你又不是不知道,回来的时候也是一股脑儿心思扑在家,哪儿出过门。” 袁博得意的笑笑:“说没问题,但是丹丹的事儿,你得给我上点儿心。” 我现在急着听张超的事儿,哪儿还顾得那么多,于是连忙说:“放心吧筒子,全部包在我的身上!” 袁博点点头,然后清了清嗓子,一副准备要开始说书的架势。 这时正好人也多了起来,教官也都来了,我们教官看到我今天竟然比他来得早还来表示了一下惊讶之情,随后就抛下了我俩去整理队伍了。 袁博正要开说的时候,我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道:“欸,你先说说在你的印象中张超这人咋样?让我做个心理准备!”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到:“你问我?他是你对象你不知道?我又没跟人接触过!他的事儿我也都是听说的!” 我道:“不,我就是想问一下,你说说嘛。” 见我一脸诚恳,袁博总算是打开了话匣子,说到:“那我说实话了啊!” 我一愣,这咋还得分实话不实话呢? 他说:“其实吧,哎呀,我说了你可别揍我。”袁博指着我先让我保证了一下,才又接着说下去,他咬咬牙说:“其实我见过你,不光我见过你,张超也见过你!” “啊?”我一头雾水。这不是要说张超吗,咋突然话题又拐到我的身上了? 但是接下来,袁博又说了一句更让我吃惊不已的话:“那天在包长青家,我俩都在场,而且都看到你跟你爷爷的那一场打斗了!” 第六十九章 过往(下) “所以那天早上我看到你竟然连曹艳彩的拳头都躲不过的时候特别纳闷儿,我觉得张超跟我应该是一样的心里,也在那儿愣看了大半天,当时我就站在他旁边,看见他还接了一个电话,所以之后他的举动吧,虽然让我觉得挺男人的,但总觉得心里边儿有些别扭。” 说到这儿,袁博连忙拜拜手说:“你别介意啊,毕竟当时我也只是围观了不是,也没有去替你解围,现在想想,真是怂到家了。” 我摆摆手,表示根本不介意,当时谁又不认识谁,而且这种冷眼旁观我早已经习惯,所以从来没有想过怪别人,也怪不上啊! 只是他形容的张超的情况,简直能让我的下巴掉在地上了! 原来早在我以为的第一次见面之前他就见过我,而是还是当时我处于半煞化的状态下见到的我。 所以他看到我倒在地上不还手的时候惊讶一下似乎有情可原,但是他又去接了一个电话? 我的心突然有点儿凉的慌,不行不行,我不能乱想,毕竟他为我也算是冒了天下之不韪,许是当时也是太过惊讶了吧!我不能乱想。 我拿着当时还没有确立关系来安慰自己,并且要求袁博接着往下说,可袁博之后说的话,再次颠覆了我的三观。 袁博的口中,张超似乎从来都不是我认为的那个有些怯弱且带着书生气的大男孩,在他的口中,张超变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纨绔子弟,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在那个时候,初高中的学生似乎最喜欢的就是拉帮结派,总是要一比高下然后争个扛把子当当,虽然会树敌很多,但也总是能受到很多人的畏惧,甚至迎来很多女生的青睐,从而满足自己那颗年少轻狂的虚荣心。 当时我还在小学,对这些并不是很理解,也不知道当时在学生群体中叱咤多年的张超。 等我真正懂事的时候,已经到了市里,更是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些。 张超从小就长得人高马大,而且爸爸又是我们那儿的高中校长,所以从小就是一副横行霸道的样子,小学的时候都觉得孩子还小,只是调皮捣蛋罢了,但是到了初中,张超阴冷的一面逐渐展现了出来。 他第一次打响名气是在初二上学期,很多人看他有个校长老爸就在学校里横行霸道非常不满,于是纠集了一帮人打算在张超的下学路上教训他一下,可没想到,在那样一个优渥的家境中长大的张超战斗力那么强竟然一挑五都没有败下阵来,虽然也挂了彩,但是那五个人更是也没讨到好果子吃。 一战成名。 嗯,就是这样。 虽然现在看起来这不过是一场校园暴力和以暴制暴的结果,然而在当时,张超可就是突然之间就收获了无数个小跟班,甚至也包括了那五个去找他麻烦的人。 从那之后简直一发不可收拾,只要是学校里发生的大事,比如车库里的一整排好几十辆车子被扎胎,又或是老师回家路上车子被树枝缠了从而摔断了腿,还有就是各种打架斗殴,大大小小的事儿,总是少不了张超的身影。 但是每次就要追查到张超的时候,学校里都会因为他有个校长老爸从而罢手,草草了事,只想着赶紧让他毕业送走这个瘟神。 张超来到高中之后,到了自己爸爸的眼皮子底下,果然安分了个一年半载,可随后,那种危险的性格再次展露无遗,又开始发生了大大小小打架斗殴事件,这下校长的的脸面就挂不住了。 可是又要以身作则,于是就开始各种对张超严厉又变态的处罚,甚至还有体罚,因为每一次张超从家反省回来后,同学都可以看到他身上有着不少的淤青。 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没过几天还是想让他回来上课,可高三毕业发生的一件事,彻底让张校长害怕了,这才是张超被送去当兵的直接导火索。 张超的高考成绩很烂,在当时来说,顶多上个中专就够够的了,张校长多年以来虽然总是因为有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给气了个半死,但是想着能送到外边儿上学,或许能让他收收心。 但就在那一个暑假,县城里突然发生了一件事儿,一个女孩儿被一堆半大小子****并且杀害了,当时这件事儿在我们那儿闹得更加是沸沸扬扬,要比我的事儿热闹上一百倍,我也有所耳闻,知道最后在目击证人的指认下抓到了那几个凶手。 我问道:“我知道这几件事儿啊,可凶手最后不是被抓到了吗?你的意思是张校长怕自己的儿子也走上犯罪的道路啊?” 听我说完,袁博四下来回看了一眼,然后凑了过来,我有些奇怪,但只听他小声说道:“我实话跟你说吧,当初死的那个女孩儿是我姐姐的朋友,我曾经听到我姐姐给她打电话,似乎说那个女孩儿怀孕了,而且孩子是张超的!” 我的心猛地一震,不由自主的说到:“这不可能!” 袁博又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又信誓旦旦的说:“更不可能的还在后边呢,我听说啊,那强健了那个女孩几个人,也是张超唆使的,但是他原意只是让他们强健,把她的孩子弄掉,结果那几个都是社会上的混子,下手没轻没重,这才导致了最后的结果。” 听完这一切,我只觉得我的心堵得要爆炸一样,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张超是这种心狠手辣的人,我怎么可以只听别人的一面之词就去判定一个人的好坏呢? 如果我也这个样子,那我还跟我深恶痛绝的那些参与网络暴力和语言暴力的人有什么区别呢?张超也说过,为什么都不会相信眼前真真实实存在的人的话,而是去相信网上的,或者以讹传讹的那些话呢? 张超就这么真真实实的站在我的面前,我为什么不去相信他,而要在这里听这些无稽之谈。 当下我的脸色就冷了下来:“袁博,这些话我希望我是最后一次听到,你也不要再往外说了。” 袁博一愣,挠挠头笑笑说:“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我也这么八卦了,你别往心里去,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我扯扯嘴角勉强一笑,毕竟一开始也是我让人家说的,于是说:“我不是说你怎样,只是有时候,那些不真实的话,已经不再仅仅是语言了,反而都是一把把刀子,直戳人心。” 第七十章 结婚 尽管如此,我却觉得有一些奇怪,奇怪的是,他明明在包长青家见过我,而之后我们俩又是约会又是聊天,直到现在,他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过呢? 这件事,我一定要问问他。 课间休息的时候,原本我想去找一下张超,可正巧教官过来给我俩讲要点,我也就没有去成,其实正步吧,说好走也好走,尤其是这种学校里的军训。 要求其实根本没有那么严格。 只要到时候走的齐就行了,我们学校军训时间本来就短,只有一周的时间,其间又是因为下雨,又是杀人事件,耽误了一天半,现在,也只剩没两天的时间就要汇演了。 因此教官的劲头都提了上来,我俩也得进队伍合作练习了,但好在我俩都算机灵的,没耽误太多时间就跟大家磨合的差不多了,教官很满意我俩,自然没多久就又能坐着一旁去休息了。 可是耽误课间休息的时间,没有去找成张超,我想看看张超在干嘛,可巧的是,我看过去的时候,他正在跟另一个教官说话,说了几句之后,张超突然摘下了帽子,狠命的往地上一甩! 他的正脸我没有看到,但是仍然能感受到他暴怒的情绪。 我有些惊讶,也有些好奇。 到底是什么事儿,让他这么失态? 但是没来得及过去,只见他又匆匆忙忙的解开腰带,递给了那个教官,然后飞也似的向操场外跑去,不多会儿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我有些愕然,隐隐的有些担心,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打个电话问问呗!”袁博看着我一副想上前又没来得及上前的样子咧咧嘴说到。 我一想也是,但是掏出手机又觉得有些难堪,才给人吵过架也分了手,这就什么也不解释一个电话追过去问人发生了什么,有点儿不好。 想了想还是没有打出去,想着等他来到学校之后再问。 可是没想到,从那以后一直到汇报演出,他都没有再回来过。 期间我也算顺利的把我的血封到了一张符上,然后趁沈宛南不备点进了她的后背,看着沈宛南这两天的脸色越来越好我也暂时放下了心。 我也搬出了宿舍,搬宿舍的时候袁博和丹丹,晨曦都来帮忙,看到丹丹来,袁博自然一副要表现的样子,一个人干了百分之九十的体力活,丹丹自然对他褒奖有加,只是一听到夸奖这小子竟然上了头,一个晕乎摔了一跤,腰都直不起来了,丹丹有陪着他去了医务室。 搬出宿舍的时候老常几次欲言又止,我知道,她八成觉得我还是因为刚开学的事儿儿不开心,所以要搬,我解释了两句,但是看她还是兴致不高的样子也就没有在多说。 跟三爷爷回去的路上,三爷爷突然说道:“阿离,两天不见感觉你戾气大得很啊!” 我一愣,随后就反映了过来,这几天儿发生了这么多事儿,戾气能不大吗? 又是挨揍,又是杀人案,又是被盯上,又是沈宛南,又是分手的,换成别人估计就是衰气,但是到了我这儿,偏偏成了一股子戾气。 我就暗暗想着可别有人来点着我,否则我可真的就要大闹一场啊! 我直接搬到了三爷爷家,虽然妈妈有点儿不愿意,但是一来我三爷爷家离学校也近,二来我妈患上了孕期躁郁症,本身我妈就觉得再生个孩子挺对不起我的,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对不起的,又怕我在家还要受她的气,所以也就松口让我住到了三爷爷家。 一进三爷爷家,我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果真还是同类之间的惺惺相惜,每次一到三爷爷家我就会变得格外放松,格外的有精气神,自然跟着三爷爷打坐,练起拳脚来都比较轻松好学。 汇报演出那天,我和袁博两个人在前边领着队走,可是一个受了腰伤,一个心不在焉,结果导致我俩一走到主席台该走正步的时候,竟然齐齐走顺儿了! 这可闹了个大乌龙! 不光让全校都笑了个直不起腰,就连一直不拿正眼看我,有点儿害怕我的沈宛南都咧开嘴笑了笑。 唉,这丢人丢的也算值吧! 只是把我们教官给气坏了,脸色铁青,好在今天就分道扬镳了,以后再见也是朋友! 教官离开前我跑到他面前欲言又止,倒是教官先开了口,虽然语气不怎么好,他开门见山的说:“你想问张超吧?” 我点点头,是,我也是万不得已才腆着脸来问教官的,张超走的第二天上午我就没忍住给他打来电话,可是很快就被挂断了,再打,就是已关机,或者是无法接通。 问校长倒是直接,可是我不敢啊! “跟你说实话吧,你也别想着他了,他回家准备结婚了。”说完这句话,教官突然同情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就走了。 知道被雷劈是什么感觉吗? 很久之后我真的被雷劈过,所以我才敢这么来形容我当时的感受。 他要结婚了?我整个人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许久都没回过神儿。 怎么可能,我们才分手两天他就要结婚?闪婚?跟认识两天的人闪婚?还是说他之前就已经有结婚对象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看教官那个同情的眼神,八成就是后者吧。 我突然觉得有点儿腿软,跟往事被人揪出来那时候的恐惧而腿软的感觉不同,现在我满脑子都是张超,都是疑问,我特别想跑到校长办公室问个究竟,可是我迈不开步伐。 这个时候我才突然发觉,我似乎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张超。 以前我觉得谈恋爱根本不需要去了解对方,只要感情来了,对上眼了,就够了,可是现在,我突然觉得很恐慌,我似乎跟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谈了一场恋爱。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的,总之到家的时候我的膝盖上多了两个大口子,车筐子也给摔得歪歪扭扭了,三爷爷见了吓了一跳,以为我跟谁打架了。 估计是人在悲痛的时候力量和潜力都会被激发出来。 虽然我已经明确的告诉了张超我已经和他分了手,但是那种莫名其妙做了好一阵小三的感觉让我特别上火,还有一种隐约的,我很长时间不愿意承认的,就是我似乎真的有那么一点儿的对他的爱意。 第七十一章 班主任 这两种感觉折磨的我寝食难安,晚饭巴拉了两口,我就借口说出去买点儿笔和本儿就出了家门。 当时七点半多,天色还早,只是昏暗,还没有黑下来。 我买完笔本,还不是很想回家,于是就骑着电车在一环和三环之间绕了起来,来回转转,走走自己没有走过的路,见一些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不知不觉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不久,华灯初下,我觉得也是时候回家了,不然三爷爷该担心了。 我三爷爷家在城西,我现在在城中心一环,要是想回家,得先往西走到西一环,然后再往北走,往北走就会路过我们学校,也会路过那一片小树林。 路过小树林的时候我有意停留了一会儿,推着车子慢慢的在围栏外边走,目不转睛地看向树林里。 风很凉,夜很静,因为地势偏僻,所以就算这里夏天很凉快,来这里跳广场舞的老人也不是很多,所以一到晚上整条路都会显得特别安静。 我自己一个人走在这儿当然也是浑身发毛,不过好在经历了这几次的事件之后心理承受能力强得多了,内心想的也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只是今晚我在外边儿,总不能再出什么事儿吧。 我想着,一边走着。 走了不多大一会儿,突然觉得背后有点儿发冷,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可是突然之间,我背后的煞气就像在油场出现了火星一般,腾的燃烧了起来! 我下意识的猛地一转身,只见不远处的学校门口处,有一条黑色的影子,也迅速的湮没在了黑暗之中。 我连忙扔下车子向学校门口跑去,可是等我气喘吁吁的跑到那里,只见大门紧闭,没有一个人影,我看向亮着灯光的值班室,心里突突了两下。 隔着窗子看进去,似乎只有李大爷一个人在乐呵呵的看电视,值班室一共不足十平的地界,一眼看的清晰,但是我觉得肯定不是李大爷会对我怀有杀意,不然上次见到他怎么都没有感觉?而且三爷爷说过,煞气的灵敏性极强,只要注意过一次的人或物,以后都会一直记得。 所以绝对不是李大爷。 我往来路看看,一条大马路,空无一人,只有时不时的一辆两元车行驶过来,难道是学校里的人? 只有这个可能了。 我刚想去问问李大爷刚才谁来过了,突然学校里面走出来两个人,说话声音还挺熟悉的。 我好奇的张望了一下,竟然是我们班主任,还有一个我不认识,但看上去他们两个挺熟络的,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人突然一摸口袋,好像忘记了带什么东西,跟班主任说了几句话之后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回去。 我们班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姓张,个子不算高,看上去挺和气的一个人,教我们语文,听说特别的厉害,还拿过全国的优秀教师奖章。 老班走出来后一眼就看到了我,愣了愣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不是回家了嘛?”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于是挠挠头说到:“我刚才去街里买了点儿本和笔,路过学校,就走的慢了点儿。” 老班“哦”了一声,笑了笑,说:“那就赶紧回家吧,虽然说走读生不用上早自习,你也早早起来预习一下功课,我听说了,你以前底子还是不错的,要不是......” 老班连忙住了口,抱歉的看着我。 唉,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我现在只盼望老班别再像我初中时候的班主任。 我苦苦一笑,说到:“没事儿的,老师,我都习惯了。” 班主任突然向我快走了两步,摸摸我的头,一脸的悲伤:“遇上这种事儿,也是没办法,又被这么造谣,肯定吃了不少苦,现在大家都知道真相了,都在为那天的事儿后悔,又知道肯定你还是为那天的事儿不想住校,大家都很后悔,” “我在班里已经动员过了,以后没人敢说你一句不是,咱班儿的同学首先就不会放过他,你想想,最艰难的时候都过来了,现在这些都是小事儿了,你说对不对?千万别想太多,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我先是连连点头,但是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儿呢?这,这什么意思啊?都知道真相了?什么真相?我怎么不知道,老班这一长篇大论可是彻底把我搞懵了,还全班同学都在后悔? 看我低着头不说话,老班叹了一口气,说到:“唉,小小的孩子,就经历了这么多,太让人心疼了。” 虽然之前的我都没听懂,但是班主任的这句话,差点儿让我掉下泪来。 这是那件事之后,我第一次接收到来自外人的安慰。 我向来泪点儿极低,现在自然是流下了眼泪,我对老班说:“老师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学习的!” 老班摸摸我的头,肯定的点点头,说:“老师相信你,你要记得,正是这些痛苦的经历让你变得更坚强的!而且会成为你以后的人生道路的垫脚石,帮助你越走越远。” 说罢,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有道:“只有不平凡的人才会有不平凡的人生,所以老师觉得你一定不是个甘于平庸的孩子,对吗?” 我简直都要泪崩了好嘛? 在此之前,我一直都是一个迷茫无助的纠结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是人是鬼,对自己的身份恐慌,不知道何去何从。 可是现在,我却觉得突然之间就有了力量,是啊,从小我就梦想着拥有不一样的人生,不想甘于平庸。 现在我不就正是这样活着吗? 那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自己都一直在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是常常,我都无法真正这么做到。 我使劲儿的点着头,老班也很感动,拿出一张纸巾递给了我,安慰了我几句后嘱咐我赶快回家。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我的浑身都充斥这暖流。 他是一个很棒的老师,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忘记过他,他在我的心里的形象一直都很清晰,周身散发着光芒,一次又一次的安慰激励了我在黑暗中独自前行时的迷茫和恐惧。 这一辈子上学有二十年,我经历了很多老师,不得不说老师都是影响学生最大的人,我最感谢的,就是这位老师。 第七十二章 救人(上) 班主任走后很久,我才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心中很感慨,只道脸上的泪全部风干,我才缓缓转身回去骑车离开。 直到快到我们家的时候,我才突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不对啊,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我好像是在找人啊! 哎呀呀,现在反身回去也没用了,估计人早不知道去哪里了。 但是突然之间,我又想到一件事儿,那就是跟我班主任一起走出来的那个人去哪儿了? 我记得当时的情况,似乎是两人打算一起回家的,那位老师似乎是发现自己忘记了什么东西才突然跑掉的,按道理来讲,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啊! 可是之后我在学校门口逗留了那么久,也没见他出来,不过人也有可能回去又办了点儿事儿吧! 我一拍脑门儿,暗骂自己现在真是越来越多疑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我一边骂着自己,一边转头进了村子里,也不知道怎么的,忘记了开大灯,走了一段儿,突然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给拌了一下,差点儿让我给摔了。 我下出了一身的冷汗,刚想骂街,突然听到一阵不大不小的声音,我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自从有了这些煞气,我的感官都变得特别灵敏,我觉得要是按这个发展程度,我觉得在吃几个鬼魂什么的,说不定我还真能变成千里眼,顺风耳。 只听那个声音低沉的说到:“快点儿!这村子虽然人少,保不齐有人从这儿过!赶紧把人解决了!” 然后我就听到了一声声为不可闻的“呜呜”声,似乎还是个女声,应该被人堵住嘴巴了。 我突然想起袁博白天跟我说的关于那个被奸。杀。的小女孩儿,突然气不打一处来,我对准声音传来的过道儿,一下子打开了大灯,正冲着他们! 那几个人似乎没有料到会有人突然发现他们,再被强光一照,纷纷闭上了眼睛。 我连忙观察了一下,果不其然,地上坐着一个表情惊恐的女生,被五花大绑着,而那些个男人,大多都是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足有五个,染着红橙白绿紫的头发,简直辣眼睛! 我心里快速的盘算了一下,若借助煞气的力量,不知道这五人对付的了对付不了。 我还真没单挑过呢,虽然看上去他们一个个儿都精瘦精瘦的,但毕竟是混社会的,有几个手里还拿着棍子,还有一个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 我突然有点儿怵了,天爷,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他们杀人肯定会带刀啊! 但是我从来没有练过刀,三爷爷也没有教过我怎么跟带刀的人战斗,这下可麻烦了! 还是脑子不够用啊! 我现在夜视能力这么好,刚才就应该偷偷摸过去,然后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还有些胜算,现在。。。我怎么有种误入虎穴的感觉? 虽然前面是几只五彩斑斓的瘦老虎,但我怎么看也就是只兔子啊。 那几个人似乎适应了过来,白毛看着我知道我亦然看到了全部,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于是表情狠厉的对身边的人说到:“抓!” 我头皮一硬,浑身的煞气感应到杀意顿时也冒了起来,我的眼前也越来越清晰了,注意力也集中起来。 我向腰间摸去。。。好像什么武器都没有。 算了,来一招空手夺白刃,是时候试试我的能力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虽说现在除了正面刚没有别的办法了,但是面对这么多人还是要巧取为上。 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跟人群挑过啊。 不知不觉气势竟然有点儿弱,不如我现在骑车就跑?反正离家也不远,抵挡一阵,把三爷爷叫出来? 但是看着地上的女生,估计我一跑,她就凶多吉少了。 突然,我心生一计,我记得我干爹曾经教过我一次三昧真火咒,只是我也只练过一两次,将将能冒出一点儿火光,后来偷懒一直没练,如果现在我也让自己的手掐出火光,估计能吓他们一跳,趁这个机会,找个空子下手。 想着,我目光一凌,对那帮人喊道:“杂碎休得近我身!” 本来只是想虚张声势一下,没想到还真的管用了! 他们一愣,呆呆的看着我,脚步也慢了下来,就连看上去一副心狠手辣的白毛,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的内心发出了杠铃般的笑声。 但那白毛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指着我怒吼道:“快!别让她跑了!” 我也没有犹豫,趁他们愣的那几秒的时候已经掐出了手决,看到他们飞奔过来,我口中迅速念叨:“九天九阳九紫气,灌吾头顶净吾身,内政光明超日月,三昧真火万万里!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出乎我意料的是,我指尖“腾”的突然冒出了一股直蹿出一米多高的火光! 那火舌来的极为猛烈,擦着我的鼻尖就窜了上去,我吓了一大跳,连忙连忙闭上眼把手向前甩去! 而红橙黄绿毛正正冲着我而来,那火舌便就像被打开高压喷水器一般凶猛,我迷糊着眼睛都看不太清楚,就听到了他们的鬼哭狼嚎声。 我的心一紧,天爷,不会烧死人吧? 我只是这么想着,指尖的火光竟然一下子灭了,但是眼前不远处的地上,扑腾着几个浑身是火的人,伴随着凄厉的叫声。 那白毛早已经不知所踪,我顿时头就大了,完了,这要是烧死人可就真的完犊子了! 于是我扯开嗓子就喊:“失火了!失火了!快来人啊!” 随后没有两三秒钟,我就听到了周围人家的开门声。 我看着这几个被火烧的都快不行了的哥们,心中暗道:“抱歉了。” 随即,我跑到了女生的身边,慌忙帮她解开脚上和手上的绳子,骑上电车,飞也似的跑了。 一直跑到三爷爷家门口,我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但还是能依稀听到两个路口外的红橙黄绿毛的惨叫声。 随后那个女生一屁股就坐到了我家的门台上,喘着粗气问我:“他们几个不会死吧?” 我也坐到了门台上,道:“不知道。” “你,”女生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怎么。” 我心里一紧,怎么把这茬忘了,这可怎么圆,突然我一摸口袋,竟然发现了袁博白天偷偷抽烟时落在我这里的打火机。 于是我连忙拿出来打了一下,然后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到:“努,就是这个打火机,我正好今天晚上喝了酒,本来想试试电视上说的喷火,结果,嘿,还就喷出去了!” 女生皱皱眉,接着问:“那你念那些口诀又是什么?” 第七十三章 救人(下) 我一呆,咧咧嘴无奈的说到:“那,那,那是我装13用的,没看一开始真的唬住他们了?” “可是。。。。。。”女生还想问什么,我及时打断道:“你是谁?今晚怎么回事儿?” 一来她再问下去我估计真的就脑子转不过圈了,二来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怎么惹着那些人了,竟然还非得杀人灭口! 那女生被我一问顿时脸色就不好了,看来其中肯定有事儿。 她支支吾吾道:“我,我。。” “到底怎么了?他们都要杀了你了,你还什么都不说?打算报警吗?”我也就是随口一问,结果女生的反应出奇的大,一下子就扑过来捂住了我的嘴巴,急急忙忙的说:“不要报警!不要报警!我求求你了!” 我厌恶的推开女生的手,这个时候,借着我电车的灯光一看,我顿时就吃了一惊,这个女生,不就是我暑假跟张超第一次约会时见过的女生吗? 虽然现在脏兮兮的,但是那大脸盘子我绝对不会记错! 女生见我推开了她,于是低着头委屈的说到:“我,我很感激你救了我,我也知恩图报,我会报答你的!” 我呆愣着说不出一句话,还在想我要不要告诉她我见过她的时候,她突然站起了身。 我疑惑的看着她想要干嘛。 结果她咬着牙说到:“明天晚上八点,我会再过来的!” 说完,竟然握着小拳头就走了。 我这个郁闷啊,竟然完全反应不过来到底咋回事儿,怎么突然就走了呢,我还啥也没说呢。 看来这估计也是个狠人,不然刚刚经历了生死关头,是个女生都会害怕,但是这大姐竟然毛事儿没有,还说明天再来找我? 这就走了?虽说那几个小子估计被烧的不死也会半残废,但是那白毛可是跑了啊,她就不怕白毛再找上来? 不行,万一再出事儿怎么办。 于是我连忙骑上车,跟了上去。 拐过弯儿,我就看到了她的背影,整个身子也跟筛糠似的不住的颤抖,看来还是害怕的啊,怎么就不服个软,让我送送她呢? 我刚想喊一声大姐,结果路口突然打过来两个大车灯,顿时照的我两眼一片白,我骂骂咧咧的等着熟悉了这光之后,见那车停到了大姐的身边,车上下来一个人,扶着大姐上了车。 还有人接? 我更疑惑了,不过总算是安全了,我也就不担心了,还是早早回家问问我三爷爷刚才那道火光是怎么回事儿吧。 我刚想转身,突然背后的煞气猛地窜了起来,简直有种要把我带倒的趋势,好吧,我也确实被带倒了! 我一下子没转过身,衣服挂在了车座子上,一下子连人带车摔在了地上。 我还来不及喊疼,突然头上闪过一道黑影,一根锃光瓦亮的铁棍直直的砸了下来。 按这个速度和力度,估计一棍子下来我的脑浆就得蹦出来了。 而我也根本来不及抬手去接。 正在我万般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刷”的一声! 我心中大喜,这声音太熟悉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因为我从小就是被它给抽大的啊! 果不其然,紧接着“啪”的一声,那黑影“啊”的惨叫了一声,手一松,铁棍子就掉了下来,我连忙一歪头,棍子就乒呤乓啷的落在了我的耳朵边,听得我是一阵阵冷汗的出。 黑影就倒在了我的车子上!狠狠的砸了一下,我疼的抽了一口凉气,因为宝宝的一条腿还在车子底下啊! 我看向那黑影,不出所料果然是白毛! 于是我连忙喊道:“三爷爷!抓能说话的!” 三爷爷“好嘞”一声,立马跳了过来,那白毛见势不好,起身就向另一条巷子里跑去,三爷爷连忙去追,可追了没几步,我就听到他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我正纳闷儿三爷爷怎么不追了的时候,只见三爷爷颓然地向我走来,帮我扶起了车子,然后一边拽着我,一边儿喘着粗气苦笑着说到:“对不起啊,阿离,三爷爷老了,跑不动了。” 三爷爷淡淡的说着,这句话却在我的心里惊起了一阵阵滔天波浪! 我呆呆地看着三爷爷,他的脸上不知道何时皱纹竟然变得这么深重,细细看去,甚至还有了不少的老人斑。 我突然又想起,前两天在酒馆,三爷爷说他大限将至,什么时候开始,我的三爷爷竟然突然变得这么老了?说的这么容易就要离开我了? 我跟在三爷爷的身后,发现他的步子真的没有以前那般矫捷了,看上去多了很多老人的味道,我不想用步履蹒跚这个词儿来形容他。 只是心里堵得发慌,发颤。 前不久,他还能拿着鞭子中气十足的吼我,打我,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或许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是我有意选择忽视罢了。 回到家,三爷爷给我沏了一杯茶,关心的问道:“阿离,他刚才没有伤到你吧?” 我回过神,吸了吸鼻涕,笑着说:“三爷,我没事儿,就是被自己的车子砸了一下。” “啊?”三爷爷瞪了我一眼,就连忙蹲下来要看我的腿。“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我看三爷爷这样子心里更难受了,于是连忙把他扶起来,说到:“真没事儿,被您打了不知道几百顿了,不照样长这么大?” 三爷爷一愣,突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坐下了身,神色暗淡了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但总归是说错了,于是连忙转移话题把刚才的事儿给他老人家完完整整的叙述了一遍,然后说到:“对了三爷爷,刚刚我掐出剑指决,念了一遍三昧真火咒,突然之间蹿出好大一股子火苗,这是咋回事儿?” 三爷爷一愣,反问道:“真的假的?” “以我的智慧,我吓唬的了您吗?”我返回一个白眼。 三爷爷突然乐了,问道:“那你说说,怎么个情况?” 我嘿嘿一笑,然后掐出了手决,说到:“我就这么掐,然后就念干爹教过我的咒,然后就蹿出了一米多高的火焰!把那几个人都烧疯了!哈哈。” 三爷爷皱皱眉,掰过我的手看了看,说:“嗯,没错,那,再给我说说咒你是怎么念的。” 我松开手,念叨:“九天九阳九紫气,灌吾头顶净吾身,内政光明超日月,三昧真火万万里!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谁知我说完,三爷爷突然愣了,然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使劲儿拍我的脑袋,说到:“明天我非得问问张生那老小子都教了你一些什么,连个咒都教不完!” 第七十四章 奥义 我被拍的生疼,只能躲到一边儿委屈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三爷爷讲到,道教施法时有不同的方式,大多大家见到的听说过的,都是用符来施法,如果是用符来施法,那很多时候,咒语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但是也有一部分是通过掐手决来施法的,比如我今天打出的三昧真火咒。 如果是手决施法,那咒语的存在感就是极为重要的,手决必须配合咒语才能催动法术,手决单手决,双手决,一共七十多种,但是咒语却有上百种。 因此就会出现多个咒语共用一个手决的状况,所以,在打手决的时候,咒语必须得念对,念完整,才能正确的释出法术。 而我,三昧真火咒的咒语,没有念完。 听完我就石化了,啥?咒语没念完? “不会吧?”我愣愣的问“我记得干爹就是这么念的啊!” 三爷爷敲了我一下脑袋,说:“念得倒是没错,但是只念了一半儿,明天我问问他,看是他只教了一半儿还是你只记住了一半!” 三爷爷这么一说,顿时我就心虚了,因为我也确实不太确定到底是咋回事儿,难道我当初真的记错了? 也是有准儿的,万一那天我格外的困,就很有可能没记住。 这要是再让干爹知道我没好好学,绝壁得骂死我。 于是我连忙拉住三爷爷,咧嘴笑笑说:“也许是我一时溜神儿没记住,您就别问他老人家了。” 三爷爷眯眯眼说到:“咋?你还怕他不成?” 其实要是说起来,我干爹见我那是真儿真儿的亲,他跟我三爷爷一项贯彻打是亲不同,我干爹从来不打我。 他就是,顶多让我画张符画上个一百来张。 嗯,就是这样。 如果让干爹知道,他教过我的咒语没背会,很有可能让我抄上一百遍,相比起来我宁愿挨一鞭子来的痛快。 所以这事儿千万不能让干爹知道! “不是啊!当然不是,就是把,他最近脾气有点儿大,你知道,我不想写字。”我实话实说道。 三爷爷坏笑了两声,说:“算了,我猜着就是你在调皮捣蛋!” “可是,我明明没有念完,为什么还是发动手决了?而且还这么猛?以前在干爹家,他教我的时候说,这个教给我,也就是个打火机的用途,让我将来给领导点烟用,可是现在,点烟?估计得点领导了。” 我确实疑惑的很,按三爷爷刚才的说法,既然手决和咒语没对应上,那应该发动不了的啊,怎么还这么牛逼。 三爷爷笑笑说:“怎么没对应上,挺对的啊,就是没念完。” “没念完也管用?还更厉害?那要这样的话,以后这种带攻击力的手决我都不念完了,想想就厉害的很!” 三爷爷白了我一眼,说:“那你可想的太多了,这种几率也不是常见的,今晚你走****运,发动了手决,但是你知道带出来的那是什么火吗?” “啊?三昧真火咒,那肯定是三昧真火呗。”我说。 三爷爷哼了一声,说:“念完召唤来的才是三昧真火,世间万物都是阴阳调剂,相辅相成,一条咒语也是,既然没念完,肯定会阴阳颠倒,有一方不敌另一方,若阳盛,那你招来的仍旧是三昧真火,但是根据你说的情况,只怕是阴盛,招来的是鬼火。” 我一愣,老天爷,不是吧,我记得鬼火似乎很厉害,怎么说招徕就招徕呢? 三爷爷看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点点头,接着说道:“你放心,鬼火烧不坏肉身的。” “啊?不是吧,那,那我看他们倒在地上那么痛苦,不是被烧的痛苦吗?”我疑惑的问道。 “鬼火烧不了肉身,但是烧的是他们的三魂七魄。”三爷爷一字一句的说到“而且,水是扑不灭的,这火会一直烧到他们的三魂七魄全部灰飞烟灭,才会自己停下。”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炸了开来,我原本也就以为,最严重的也就是让他们毁容或者残废罢了,真的没有想过取人性命! 我连忙站起身,就要往外跑,结果我三爷爷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说到:“不用去了,火我已经给他们灭了,只是怕是以后也就精神残缺不全了。” 虽然还是晚了,但好歹人还有性命,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我问道:“不是说水是没有办法扑灭的吗?那您是用什么方法?” 三爷爷叹了口气:“唉,这个以后教你,你先把咒确确实实的给我背会了再说!” “以后要是再有这种情况,三爷的大黑可饶不了你!”三爷爷亮了亮手里的黑狗皮鞭,顿时我就出了一层的冷汗,只能忙不迭地点着头。 三爷爷见我答应的认真,也就不在说什么,只是吩咐了几句早点儿睡觉之类的话,就回屋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背着我的小书包去上学校了,三爷爷吩咐,以后一三五周末回家跟他练习洗髓,控制自己的能力,二四去干爹那里,念念经,背背咒,画画符之类的。 今天周二,下学之后去干爹家,正好偷个师,临时抱下佛脚,准备一下明天晚上的招魂。 第一天上课,倒也没什么大事儿,沈宛南也一如往常,情况没有大好,但是也没有太坏。 我也成功的帮袁博约上了丹丹,他俩打算放小假的时候出去吃顿饭。 上英语课的老师倒是挺帅的,此外没别的事儿,浑浑噩噩度过了一天。 下学之后我就匆匆跑去了,到了干爹家,他好像还没有回来,我先冲进他的书屋找到了一本他平常都不怎么看,塞在书架最底下的那本《符箓大全》,然后塞进了口袋,以备不时之需。 干爹回来后,我装作与平常无二的安心画符,干爹很满意,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是给了我一个红章。 上面刻着我的名字。 干爹说,他不仅是我的干爹,也是我的师傅,道教讲究师承。 道教分为两大教派,正一和全真。 正一要受箓,全真要受戒,干爹就是师承正一,正一也称天师道,受箓了才会有官职,如果没有受箓,天上就没有奏表,那不管是什么法师,画什么符都是白搭。 我出生时在干爹家养的那几个月,干爹已经正式收我为弟子,可是受箓却是暑假时候的事儿,印章也是刚刚出来。 第七十五章 报酬 以前我用的符,大多都是干爹画的,盖上自己的大印,就已经算是半发动了,交给我,多半也能发动,但肯定不会有干爹自己发动的那种奇效。 而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大印,那就代表我终于能画自己的符了。 以后使用起来也就更加方便了。 看着那红章我就止不住的激动,一把从干爹手里抢了过来,盖在了我刚刚画好的一张符上,我刚刚画了几张清心符,和开眼符,我向往开阴眼已经很久了,但是除了一些土方子,曾经可以让我隐约看到点儿东西之外,真没自己开过阴眼。 干爹笑着说到:“真是放不住新东西!” 我嘿嘿一笑,扭头剑指指着符纸口中念道:“天法清清,地法灵灵,阴阳洁净,水灵现行,法法奉行,阴阳法镜,真形速现,速现真形!吾奉三茅真君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说完,一道白光从我的指尖射了出来,我迅速用中指和食指夹起符纸,朝自己的脑门一贴,顿时一张符纸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觉得眼前突然一亮,然后逐渐恢复到了正常! 法成! 我兴奋的来回看着,可是转了一大圈,该是怎样还是怎样,多一丁点儿的屁都没有看到! 我纳闷儿极了,问干爹到:“干爹,我咋一只小鬼儿也看不到捏?” 干爹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真是越学越傻!这大白天,哪里有鬼出来溜圈儿?就算有,它肯来我这三清像下吗?” 我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儿,对啊,我怎么把这点儿给忘记了! 这可是在干爹家啊! 干爹可是个正儿八经的道教先生,家里不仅供奉着三清像,还灵气满溢。 这样的一个家里,怎么会有鬼物呢? 看来我这第一次开眼,就白搭了。 见我垂头丧气的样子,干爹摸摸我的头,说:“以后你有的是机会,现在着什么急。” 我点点头,叹了口气,看来只能明晚见真章了。 干爹又给我讲了些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情,看着天色也晚了,留我吃了顿饭,我就急匆匆地回到了家。 刚到巷子口,我就看到一辆好车,正纳闷儿谁家亲戚这么土豪呢,结果一拐弯儿,看见了昨天晚上的那个女生。 现在倒真是穿着整齐洋气,虽然脸并不出挑,但现在看上去,真的是很有气质的一个美女。 她应该是叫了门,我三爷爷也站在门口正和她说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只见她从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我三爷爷,虽然隔得老远,但仍能看出那个信封是真的厚啊! 我三爷爷也不客气,拿过信封,抱了个拳,就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那个女生点点头,微微一笑,转身向我这边走来。 走到我身边时,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被人接上了车,扬长而去。 我去,昨天晚上刚刚救了她,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郁闷的推着车子向家走去,三爷爷高兴地向我招招手,接过我的车子,帮我推了进去。 一进家,三爷爷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个信封,我也好奇的围了过去。 三爷爷打开信封之后,向桌子上倒了倒,结果倒出来一堆白纸,一张钱都没有? “这什么鬼啊!”我皱着眉大喊。 三爷爷却摆摆手,说:“别说话,看!” 说着递给我一张白纸,我仔细一看,原来这上面竟然还有字,城市之星房屋购买合同? “你买房子了?”我疑惑地问三爷爷,三爷爷一辈子光棍,无儿无女,这一辈子挣的钱也没处花,他都存了起来,我记得有次他喝完酒,拿着存折给我显摆,我数了半天,发现上面竟然足足有二十多万! 要知道,在那时候的二十多万,可顶得上现在的一百万了! 我三爷爷跟我说,将来他的钱全是我的,让我给他养老之类的。 我也挺无语的,难道不给我钱我就不给你老人家养老了吗? 当初要不是三爷爷把我从万人坑救了回来,我现在早就成了万人坑底下的一滩烂泥巴了。 话题扯远了,接着说这购房合同。 三爷爷拍拍我的头,说到:“闺女,你这第一笔生意,就挣的比我这一辈子挣得都多啊!” “什么意思?”我疑惑的问道。 三爷爷又拿出一张纸,递给我,我发现竟然又是一张合同,但是这张是块地皮购买合同。 三爷爷说:“这是碰到贵人了,昨天晚上你救下的那个女孩儿,你猜是谁?” 我摇摇头。 三爷爷得意的说到:“是乔四方的独女啊!” 我抽了一口凉气,乔四方?这可是我们县真真的大名人,他出名,就是因为钱! 早在两千年的时候,他就发现房地产行业将来会是一个一本万利的行业,头脑好,加上他家底也好,短短几年之间,我们县的大半房地产业竟然都被他给包了。 我对这些事不了解,只知道他是个有钱人,有能力的人。 如果不是有几个外地商也来凑热闹,我们县的房地产,估计真会被他给垄断。 这可真是个有钱人啊,没想到我救得竟然是他闺女,但是又会是什么人这么胆大包天去动他的闺女呢?真是好奇。 三爷爷说,他作为答谢,送了我一套城市新星小区带着临街门面的单元房,还送了一块郊区正大热的别墅区的地皮! 我天爷,这可真是大手笔啊,虽然这对人家来说估计不算什么,但是对我门来说,这可真真是天文数字了。 先不说未来几年内,那个县中心的城市新星的小区会怎么样飙价了,还是套临街带门面的! 看那平米数,我光把门面给租出去,我将来都不用上班了。 还有那块别墅区的地皮,前几天我还听袁博说他们家正在争一块,他爸妈都快抢破头了,价格也一飙再飙,还没有抢下来,这就这么送了我一块儿? 我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我颤颤巍巍的问我三爷爷:“他怎么这么大方啊!我好像也没干什么啊!” 三爷爷摸摸我的头,说:“他八成还觉得自己给少了呢,这儿还有张二十万的支票!” 听完这个我都要晕过去了,还有支票?置于吗? 三爷爷递给我支票说到:“他可是只有这一个闺女,将来半个县城都是她闺女的,如果他闺女没了,就算他有整个县城还有什么劲?这可是他闺女的命啊,是用钱换的?多少钱能换一条命?” 三爷爷说完,我的总算平静了一些,对啊,这可是人命啊,多少钱能换呢? 只是当时我只觉得自己有了钱,并没有想到,从那以后,我有的,还有乔四方这条巨大的人脉。 第七十六章 意外 想到那里,我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那些钱,和那两套房子,然后第一时间给爸妈打过去了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着爸爸的声音有些颤抖,是因为这些钱在激动吗? 我一直这么以为,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爸爸曾经一直因为我的事儿,在单位里比别人矮了一头,总会被别人诟病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但是他从来不会跟我说,仍旧是把我捧在手心,当成宝贝一样。 而现在,我凭借自己的能力,做出了很多人都无法做到的事儿,爸爸为我骄傲。 第二天,爸爸就过来把合同给取走,落下了户口,写的都是我的名字。 正好那天也下了雨,晚上我也顺理成章的借口下雨,留在了学校。 我从小包儿中掏出来两张开眼符,做好给我俩开阴眼的准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点在了晨曦的额头上,后背上,和腿上。 晨曦那边儿,玩儿笔仙儿用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现在万事俱备,只要等到12点了。 但是之前还需要很多准备工作。 教学楼空了之后,我和晨曦偷偷的搬了一张课桌,为了防止被发现,我俩打着两把大黑伞,躲人耳目。 搬到后花园,晨曦踌躇着不敢去封锁区,好说歹说了半天,才跨过封锁区,来到了这块儿水泥地。 今晚的雨不算太大,淅淅沥沥的,但是因为入秋的关系,感觉格外的冷,我俩还穿着半袖,胳膊上直起鸡皮疙瘩。 小风儿夹着小雨儿,打在身上,别提多酸爽了。 我俩的手上的动作都特别的轻,唯一能听见的大的动静,就是我俩的牙打颤的声音,不知道的以为我俩被吓的呢。 十点半,宿舍楼就熄灯了,后花园因为被封锁的缘故,一直没有施工,还是维持在一周以前的样子,更别提有灯光了。 我俩找了块砖头,把那张写满字的纸,压在了桌子上,把蜡烛,笔之类的也统统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放下一把伞盖着,我俩就忙不迭地跑到了墙角,依偎在一起取暖。 取暖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已经快十一点多了,于是我就和晨曦先开了一下眼。 虽然晨曦对我的水平表示了极大的怀疑。 开完眼之后,晨曦小心翼翼的环视了周围一遍,然后怀疑的问道:“阿离,是不是没有成功啊?” 我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狠狠的说到:“你这是不相信我吗?我说开了就开了,不许废话!” 晨曦忙不迭地点点头,不再说话。 我俩在墙角躲着,美其名曰取暖,其实就是在安慰自己冷静下来。 我比晨曦好一点,最起码我还有跟长青大叔交过手,也见识过白无常的容貌,而晨曦,虽然自小也是在这种家庭长大,但是她不像我,干爹从来没有教过她这方面的知识,她除了听我们说一些这方面的事情,但是实践,这是第一次。 我没有功夫去安慰她,因为我也心慌得不行,跟尸体打一架,最起码看得见摸得着,可是这鬼,虽然我开了天眼,但是不晓得摸得着还是摸不着。 十一点四十的时候,我俩同时长长地深呼吸了一口,然后站起身,朝那个桌子走去。 这时雨已经小了很多,只是风还冷的很。 我俩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看了对方一眼,一言不发的开始做准备工作。 说是准备工作,其实我什么也不会,完全是晨曦一个人在做准备工作。 “笔仙“是一种招灵游戏,笔仙名为笔仙,为魂鬼也。 请笔仙,名义为招魂,招魂者损阴德,死后受苦。是通过笔来和一种我们姑且称之为笔仙的生物交流。笔仙,并不是附在笔上,而是召唤来附近的鬼魂,控制着自己的手写字。 今天是死去的那个女孩儿的头七,她的魂魄必定就在这附近,就算招来的不是她,我们也能让招来的鬼魂帮忙问话。 转眼间,晨曦已经把那张写满字的纸给铺平放好了,蜡烛也点燃了。 她一手握着笔,向我伸过手来,我冲她肯定的点点头,然后握了过去。 结果愣了半天,也没见晨曦有什么动静,正当我纳闷儿的时候,手中的笔突然动了一下,我连忙抬头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 正要开口问的时候,晨曦突然说道:“白痴,你握这么紧干嘛?笔仙儿还能来吗?” 我一愣,连忙松了松手,咧嘴笑道:“人家有点儿紧张啊!” 晨曦白了我一眼,说到:“待会儿第一遍咒语我来念,你记仔细了,然后第二遍跟着念,听懂了不?” 我连忙点点头,表示自己的理解能力没有问题。 晨曦的眼色慢慢的深沉了下来,不知怎么的,蜡烛昏暗的影光打在她的脸上,竟然看上去格外的诡异。 我刚想问点儿什么,只见晨曦的樱桃小口一张,低声说道:“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生,我是你的今世,如果我们有缘,请在纸上画圈。” 没有办法,我只能一齐跟着念了起来:“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生,我是你的今世,如果我们有缘,请在纸上画圈!” “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生,我是你的今世,如果我们有缘,请在纸上画圈!” 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念得我都快睡着了的时候,突然手里的笔哆嗦了一下。 一下子就把我给惊醒了,可是我环视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一只鬼的影子,难道刚才只是晨曦抖了一下吗? “笔仙笔仙!是你吗?”晨曦张口说到。 我一愣,不可能啊,着周围什么都没有,哪儿来的笔仙。 我刚想告诉晨曦,可是手中的笔再次动了起来,慢慢悠悠的滑向了“是”字! 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我惊讶的看向晨曦,只见她的头重重地低垂着,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的头顶。 我暗叫一声不好! 难道阴眼没有开成?那鬼趁我不注意的时候附了晨曦的身! 她奶乃的!竟敢伤害晨曦! 可是我刚想抽出手来去掏口袋里准备的其他可以用来战斗的符,手突然一紧,再次被晨曦死死的握住了。 “玩儿笔仙的时候,不能抽手,不然会有报应的!”晨曦语气低沉的说到。 泥煤的报应!我心里暗骂,可是也真不敢动了! 第七十七章 两只鬼 毕竟现在晨曦在它的手上,万一我要是做出什么事情激怒了它,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我只能装作陪它玩儿的样子,试探一下它有什么目的,然后左手悄悄地搞一些小动作。 “笔仙笔仙,你是刘青青吗?”我一字一句,盯着晨曦问道。 都说玩笔仙的时候有几大忌讳,一是不能问名字,二是不能问死因。 果不其然,抓着我的手的晨曦突然一顿,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缓缓地移动着,可出乎我意料的是,它竟然停留在了“不是”上面,化起了圈圈! 什么鬼!跟我来这出?我冷笑着看着晨曦,想逗我?没门! 于是我再次问道:“那你想报仇吗?” 哪知我这句话一问出,笔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周围的风也突然的狂躁起来,一下子就把蜡烛给吹灭了! 我紧张地看着晨曦,只见她仍旧是不抬头,死死的握着我的手,慢慢把笔移动到了“想”! 绝对是她!绝对是刘青青,而且我当初推断的估计没错!肯定是情杀! 可是我还没问出口,晨曦的手再次抓着我动了起来,在字母表上画出了这几个字母“KSNWSMZSLZW”。 “KSNWSMZSLZW”,我抬起了黑人问号脸看着晨曦,通过前两个字母,我分析,很有可能是“可是”两个字,N呢?是“你”的意思嘛?还是“那”? 我完全搞不清了。 于是再次问道:“能说清楚一点儿吗?我看不懂啊!” 晨曦一愣,显然没反应过来我会这么问,过了一会儿,突然抓着我的手又开始画圈,我的左手也顾不上摸符了,而是拿着笔,在一旁歪歪扭扭的记录下了这些拼音。 她每写几个字母,就会停顿一下,等着我记下来,再写下一个。 虽然当中我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不直接开口告诉我?为什么非要这么费劲的跟我说呢?刚刚她还不是用晨曦的口跟我说话来着吗? 不管怎样,反正我已经全部记录下来了,我开始翻译:“可是你为什么总是拦着我”。 什么?我心里一惊! 她这是在跟我说吗?我总是拦着她? 难道,我心下好像有一片迷雾就要散开,可仍旧缺乏一个重点! 我激动的问道:“你是缠着沈宛南的那个?” 当笔在“是”上画下圆圈的时候,我的心突然很激动的跳了一下,可随即,我就发觉不对劲了,如果这是缠着沈宛南的那个鬼,那么是在军训第一天的中午,在小树林的时候就已经被缠上了。 而刘青青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当天的下午,看来这真的不是刘青青! 而且通过这一两次的交手来看,这个鬼的存在应该有些年头了,而且能力强大。 正在我在犹豫着下一个问题的时候,晨曦再次开口:“开眼。” “开眼?”我反问,什么意思,不是开过了吗? 到这会儿,我突然冒出一个胆大的想法,难道说,这个正在跟我交谈的鬼,和附身在晨曦身上的鬼,不是同一个? 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吗? 晨曦慢慢的松开了我的手,我来回的观察着周围的状况,可是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我心道,难道刚才真的如晨曦所说,开眼没有成功? 不管了,幸亏我还有备用符,于是连忙掏了出来,再次为自己开了次眼,这次我可是认认真真的,一字一句的念叨的,应该可以成功。 开完眼后,我先闭了一会儿,感觉一道白光闪过,我才慢慢的睁开眼。 这一睁不要紧,直接摔了个屁墩儿! 我看到原本空空荡荡的桌子边,竟然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黄衣女人,而晨曦的身上,我也看到了一个重影儿! 那黄衣女人见我这样,突然冷笑了一声,然后慢慢的向我飘了过来。 其实我刚才害怕也只是因为突然看见二鬼的缘故,要说她们长得吗,倒也不是很恐怖,除了皮肤惨白,别的与正常人一般无二。 三爷爷说过,鬼在没有攻击性的时候,都会是自己死前活着的时候的样子,只有在情绪特别激动的时候,才会变成死时的恐怖样貌。 我万幸,看上去她俩应该挺“友好”的吧。 “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的人”。黄衣女鬼的嘴巴并没有张开,但是这话分明是从她嘴里发出的。 我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附在晨曦身上的女鬼喊道:“你快出来!不许伤害她!” 听我这么一喊,那小女鬼眼神突然变得惊恐,立即就从晨曦的身上出来了,而且似乎是动作太快,导致身形都散了,忍不住的瑟瑟发抖起来。 一看就是个还控制不好自己魂体的新鬼。 她一出来,晨曦就啪地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我连忙脱下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拿着伞吧她给挡住。 “你才是刘青青?”我皱眉扭头问道。 刘青青神色怯弱的点点头,躲在了黄衣女鬼的身后。 天爷,没想到,这一下,竟然把两个主角给一网打尽了! “那你到底是谁?”我好奇的看着黄衣“你为什么要缠着沈宛南,你知道你这样作孽会投不了胎吗?” 黄衣点点头,神色没有变化:“我知道,但是仇我一定要报。” “到底是什么仇啊?”我确实好奇,但是心里的警戒防备却没有降低。 我一手伸进口袋,摸着我的符。 那黄衣女鬼见到我这个姿势也不恼,接着说道:“你放心,你还有用,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我一愣,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还有用? 这把我当成什么了? 不觉得,我身上的火气有点儿冒头。 “如果你帮我复仇成功,我心甘情愿做你的煞魂怎么样?你肯定看出来,我现在的程度已经不输厉鬼了吧?”黄衣女鬼淡淡的说道。 然而我的心里却是一惊,她怎么知道,我是煞体,而且心甘情愿的煞魂对我们来说很珍贵呢? “真的?”我挑眉,我可不傻,鬼话谁信啊,不过嘛,之前我还没有想到,现在经这个女鬼以提醒,我还真真的打量起了她,刘青青,这么一个连自己形体都保不住的新鬼,自然没什么卵用。 但是这个黄衣女鬼就不一样了,她的能力却是我也见识过一二,如果能把她收为己用,那我是不是就要比三爷爷都厉害了? 想到这里,我偷乐了起来。 第七十八章 往事 于是我暗下决心,不管将来这黄衣女鬼手不守信用,这事儿,我都必须得办了! 可是我看着晨曦,还昏倒在这湿乎乎的土地里,于是我一把抬起她,背在后背上,说到:“你俩等等我,我把晨曦放回去。” 黄衣女鬼一把拦住我说到:“别,青青的时间不多了,待会儿她还要回家看一眼,你还是先听她说说吧!” 我看向身形涣散的刘青青,点了点头,带着她们找到了一个墙角,放下了晨曦,我也就听着面前的鬼开始诉说起来自己生前的故事。 刘青青十三岁初中没毕业就不上学了,开始跟着爸妈在食堂卖饭,虽然日子过得苦了一些,但是她看着这么多的学生,感受着高中的学习氛围,也觉得很开心。 她尤其羡慕这些可以上学的学生,和崇拜教书的老师。 所以她一直以来都无比的向往能跟学校的这些大哥哥大姐姐做朋友。 冯建国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十四岁的刘青青虽然还没张开,但也是朵花儿的年纪,正是青春活力的时候, 而那个时候的冯建国刚刚大学毕业,进入学校当了老师,正是愣头青受排挤的时候。 别的老师去吃饭也不叫他,他就自己灰溜溜的来食堂吃饭,一来二去,认识了这个整天给他把饭盆舀的满满的温柔又明媚的刘青青。 刘青青从来没有自己的主见,只是看到这么个一表人才的老师,就动了心,看到他弱不禁风的,就给他多舀些饭,想把他养的胖胖的。 只是当时她不知道,冯建国是那样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冯建国交过一个女朋友,只是当时人家没有看上他,嫌他穷,一脚给蹬了,他为了找回自己失去的自尊,就开始追刘青青。 而青青那个时候才十四岁,又是自己崇拜的老师行业的人,一下子就沉沦了。 两个人好的第一个周末,她就被冯建国连哄带骗的上了床。 从此,这五年来,她就成了他的发泄的工具。 尽管日子过成了这样,她也从没有想要逃离他的控制,没有文化不懂爱情的她,以为每对情侣都这样,虽然冯建国并不让她向外说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她都一直觉得当老师是不能搞对象的。 甚至有一天她怀了孕,那个时候刘青青十六岁,刘青青兴奋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冯建国,却没想到,在一周多后,孩子就莫名其妙的流产了。 她曾经一直以为这都是自己的过错。 直到那天她见到别的老师在发婚帖,才知道,教师也是可以谈恋爱的,于是她就开始要求冯建国公开两人的事情,但她不知道,冯建国当时已经跟张校长的女儿,张超的姐姐好上了。 冯建国对她百般搪塞,也曾想过丢弃她,可这么一个免费的床上用品,谁舍得说扔就扔呢? 刘青青随着年龄的增长,虽说见识还是不如同龄人,但好歹总算有了自己的主见。 她心中隐隐的发觉了冯建国也许是在欺骗自己,但是她已经跟了他这么多年,连孩子都有过了,她不原意承认自己这个床头作伴的男人在欺骗自己。 今年刘青青十九岁,跟冯建国在一起的第五年,上个学期末的时候第二次为冯建国坏了孕。 当时她拿着验孕棒,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通过这个孩子绑住冯建国的心! 于是她万般小心,生怕再像上次一样一不小心把孩子弄掉。 甚至,她还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冯建国的父亲。 冯建国的父亲她并不知道到底是谁,只是听冯建国说过,他从小就跟父亲两个人相依为命。 她只是在某次冯建国的书本里见过一个信封,信封上有他们家的地址。 于是她也歪歪扭扭的写了一封信,按着那个地址邮寄了过去。 只是没想到。 从那以后,她好长时间都没见过冯建国。 她小心翼翼的跑到老师的人群里打听冯建国的消息,却听到了令她晕眩的消息。 冯建国回家结婚去了。 她不顾自己两个月的孩子,跑到了冯建国的家,却被别人告知冯建国早已经搬了新家,她满世界的找,可就是找不到冯建国,终于她狠下心,决定报警。 可是在去警局的路上,她再次流产了。 刘青青绝望了。 她跟冯建国在一起的这五年,父母也有所察觉,只是一直都不以为然,觉得她早晚都会嫁出去,再加上她有两个弟弟,因此父母对她很不关心。 所以尽管上次流产那么大的事情,父母也并不知情,她在冯建国的宿舍里休息了一个星期,就咬着牙下床了。 可是这次,她倒在路上,没有了救命稻草。 还是一个漂亮好心的年轻太太把她送进了医院,忙前忙后的照顾她。 直到这个太太拿着一笔钱塞给她要她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个善良的年轻太太就是冯建国刚进门的老婆。 刘青青呆愣地接过钱,点了头。 可是她心中一直有一团疑云,终于,她跑去了医生的办公室,问自己究竟是怎么流的产。 医生鄙视的回答她:“不是你自己吃的打胎药吗?” 刘青青震惊了,她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 她心里越来越忐忑,越来越忐忑,她又跑到了上次给她诊断的医生那里,也得到了一样的回答。 尽管刘青青有些想不通,第一次她被灌了药,是因为两个人还生活在一起,可这次呢?也是他吗?自己连见也没有见过他啊! 不过她知道,这肯定也和他脱不了关系,刘青青终于狠下了心。 开学之后,她拿着两份报告单,找到了冯建国,扬言要他一败涂地,前程尽毁,送进警察局。 冯建国慌了,告诉她他也不愿意结婚,都是父亲逼迫的,并答应她会跟妻子离婚,来跟她结婚。 刘青青再一次信以为真。 并约定好第二天下午两点在后花园见面,冯建国要向她一诉相思。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青青突然身形大变,四肢也僵硬扭曲了起来,身上起了一层灰灰的嘎巴,脸色也迅速变得极为可怖。 看样子要变成死时的模样了,我可不想再看那瘆人的场景了,于是我连忙喊道:“刘青青!停!” 第七十九章 调查 刘青青听到我大喝一声,突然一愣,身形也逐渐恢复了过来。 我重重地叹息了一口,不仅是为刘青青的天真和傻,更让我震惊的无外乎是冯建国这个还在教书育人的败类。 虽然说开学还不久,但是冯建国的名字我也听见过,而且还是晨曦的班主任。 一想到这种人还是班主任,还教着晨曦,我就一阵恶寒,想尽快的解决他。 只是冯建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解决他不像解决鬼魂这样简便,于是我问道:“刘青青,你还留着那两张化验单吗?或者说你还有什么他害你的证据吗?” 刘青青想了一下,懊恼的摇了摇头。 我有些郁闷:“那这怎么办啊?” “杀了他!这种男人,活着才是祸害。”黄衣女鬼冷冷地说道。 我白了她一眼:“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名!怎么可能说杀就杀!” 黄衣女鬼斜了我一眼,冷笑着问:“你不敢?” 我有些怒火:“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好嘛!难道你就没有当过人?难道你不知道这个社会是怎样发展的?难道人就是想杀就杀的?那还要法律有什么用?” 我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可是我的全身的气,却开始蠢蠢欲动。 我看着面前神色不明的黄衣女鬼,冷声笑道:“怎么?想打架?” 黄衣女鬼抬了抬手,终究还是放了下去,竟转身拉着刘青青向远处飘去:“也罢,我以为你能帮我,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贪生怕死的人多。” 我彻底怒了,身上的煞气腾的冒了起来,我向前猛地一蹦,一把抓住了黄衣女鬼的身形,我没想到我竟然可以摸到鬼魂,手感凉凉的,除此之外,跟摸人没有太大的区别。 “你什么意思!我说过我会帮你,但是我不会杀人!”我瞪着眼睛说到。 “不杀了他,谈何帮忙,如何帮我们报仇!”黄衣女鬼语气凌厉的说到。 “难道一定要杀人才算报仇吗?”我皱着眉。 黄衣女鬼突然笑了起来,听上去却格外凄凉,她道:“一命偿一命。” 我突然有些词穷,我向来心中狠厉,从来听的都是三爷爷那一套“一命偿一命”的理论,可是今天,难道真我是我错了吗? 冯建国草菅人命,祸害少女,此罪当诛,没错。 这种人渣必须得死! 可是,我看看自己的手,又想起当年死在我面前的婆婆,心里突然一片恐慌。 “我,杀不了人。”我低着头说到,心里的愧疚感无以复加。 黄衣女鬼轻轻一甩,就甩开了我抓着她的手,再次拉着刘青青向前走去。 我有些无力的坐在了晨曦的面前。 脑子里一片混乱。 难道只有杀人才可以替她们报仇吗? 可是刘青青的遭遇,实在教人恨的牙痒痒,忍不住的想要杀掉冯建国。 可是现在不是法制社会吗?我随随便便就能去杀个人吗? 突然,我灵光一闪!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怎么这么傻呢?想什么自己去杀人呢? 我三步并两步,翻过围墙追上了还没有飘远的黄衣女鬼和刘青青。 “你又来做什么?”黄衣女鬼不屑的看着我。 我胸有成竹的说到:“如果你们相信我,我帮你们报仇,但是我不会杀人,我会把他送进监,狱,让法律来制裁他!” “法,律?法,律是什么?”黄衣女鬼疑惑的问道。 “什么,你不会不知道什么是法律吧?天爷,你死了多久了啊!”我忍不住感叹道,难道这还是个古代鬼? 黄衣女鬼听我这么说突然身形一滞,竟然不在说话。 而刘青青,却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在法,律上,杀人也是要偿命的,这样你也就不用犯险了。” 看着刘青青的小脸,我突然心口一紧,我该怎么告诉她,现在法,律已经不是讲究偿命了呢?好多人杀了人,只要办一个精神病证明,就可以逃脱罪责,就可以逍遥法外。 尽管有无期徒刑,也不过十几二十年。 不过信心还是要给她的,毕竟冯建国犯下的真的是无可饶恕的大罪,谋害三条人命,是可以判死刑的。 黄衣女鬼见刘青青这么说,狐疑的抬起头问我道:“你确定吗?” 我心里打着小鼓点头道:“确定。” “好”她说“若你能帮我也报了仇,那我,以后就是你的。” 我点点头,可是细细一啄磨,怎么觉得这句话这么不对味儿呢?什么叫她就是我的呢?我可不搞基。 又商量了几句,我们就分头散了。 目送刘青青远去。 而我和黄衣女鬼也约定,明天我回家找个容器,把她带回去,好好说一说她以前的事儿。 我要求她放过沈宛南,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只是说,她为了保持住现在的样子,必须不停地吸食人身上的精气,不然就会魂飞魄散。 我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于是要她目标分散一些,不要死缠着一个人。 回到学校,晨曦还没有醒过来。 现在大半夜的,肯定没法儿回宿舍了,于是我背着她来到了教室,打开了空调。 我不敢开灯,怕引来值班老师。 看着晨曦熟睡的面孔,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还在为刘青青生前的事情所感叹。 我细细分析了一下,我已经知道了真相,可是警察却不知道,而且现代司法讲究的真凭实据,没有证据,谁听你红口白牙地指证别人,别人不拿你当神经病才怪。 只是刘青青说那两张化验单子已经被冯建国拿走了,按照冯建国狠厉的性格,八成已经销毁了。 真是可怜,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了五年,到头来却被白白算计了。 突然,我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 刘青青说,冯建国的老婆曾经给过她一笔封口费,那么她必定是知道自己老公和刘青青之间纠缠的关系的,说不定,也知道冯建国会犯罪呢? 冯建国这个老婆,我没有听张超说过,我俩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交流也不深,这可怎么办。 问张超?他已经快结婚了,我还是不去打扰的好。 其实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公开刘青青和冯建国的关系,这才能让冯建国进入警方的调查视线。 只是刘青青说,他们这几年都是地下恋情,他一个朋友都不让她认识。 第八十章 惊险 那该去问谁,对了,刘青青说,她上次流产,是在冯建国的值班宿舍里修养的,而且一住就是一个星期,会不会有人看见过?她又会不会留下过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的证据呢? 我知道冯建国的值班宿舍,就在教学楼的四楼,有一间小小的宿舍。 突然,我想起了沈宛南跑到小树林的那个晚上,我把她带出来之后,曾经短暂的感觉到过一阵杀意。 当天晚上,我见过值班宿舍的灯光亮着。 难道说? 我心里冒出一个不好的念头。 难道冯建国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而盯上我了吗? 那么当时我帮警察调查案情的时候,感觉到的杀意,也是冯建国吗? 仅仅因为我去帮忙找了一下证物,就对我冒出了那么强大的杀意,这个人也太丧心病狂了! 对了,不知道他今晚有没有值班。 想着,我就跑出了教室,站在楼下向上一看,果真发现一丝亮光! 我心中一喜,暗暗打算,上去偷偷看一眼,看看门锁是什么样的。 我轻手轻脚的上了楼,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值班宿舍外边。 我猫着腰,偷偷地趴在窗子底下,透着缝隙向里看去。 缝隙很小,可见度一般。 只能看到一张木头桌子,桌子上的书本摆放整齐,墙壁上的毛巾也挂的很整齐,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什么了。 我失望地蹲下身,叹了口气,悄悄地趴在了门上,观察着锁眼。 这是一个普通的绿色防盗门,上面的锁子是十字锁,应该很不好开。 但是我记得,三爷爷好像有一把十字万能锁,说什么只要十字锁冲上的那条缝头里有个凹槽就能用万能锁打开。 于是我仔细的向里看去,想要看清楚那上面到底有没有凹槽。 正在这时,我突然听到“咔吧”一声,是门闩被拨开的声音!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完蛋了!冯建国要出来了! 我连忙站起身想要逃跑! 可就在这时!门一下子被人大力地向里拉去! 。。。 我心惊胆战的靠在墙上,任由袁博死死地捂着我的嘴巴。 我听到门外有人走动的声音,从我们身处的这个教室路过的时候,我看到了透过窗子打进来的影子上,他的手中,拿着一根棍棒。 冯建国出来来回转了好几圈,才又回到了房间,听着防盗门再次被关上的声音,我和袁博同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刚才电光火石之间,我已经站起身,可是离楼梯口太远,我根本来不及跑下去。 好在门是向里打开的,耽误了冯建国一点儿时间,就在这个时间里,一只有力的胳膊,猛地把我拉进了旁边的教室。 “你,你怎么在这里。”我平静了一下,擦脸擦冷汗,疑惑地问道。 袁博白了我一眼,说道:“还问我!你们刚才可都吓死我了!” 我张嘴还想问什么,袁博冲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向我指了指楼下。 我点点头,虽然心中疑惑无比,但这里确实不是谈话的地方,还是先下楼吧。 我们一路蹑手蹑脚的回到教室,看见晨曦还在熟睡,不由得心放下了很多。 我俩坐在凳子上,我警惕的看着他问道:“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 也许是我太严肃了,袁博一愣,不满地说:“刚才是我救了你好呗,你这是什么语气!你倒是先说,你大半夜的干嘛偷偷跑到人老师宿舍扒窗口啊?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我跟你说!人可结婚了!” 我愣了愣,深深地看着袁博的眸子,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我在窗户下偷看的时候竟然一点儿都没感觉到他地靠近。 见我还是一脸的狐疑,袁博叹了口气,说到:“你们今晚干的我都看到了。” 我心里一紧,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语气严肃的说到:“你看到什么了?” 袁博吓了一跳,身子向后一歪,差点儿跌在地上:“我,我看到你们玩儿笔仙了!我,我还看到你对着,对着空气说话了!” 我的心突突地跳着,语气也更加凌厉了起来:“你听到什么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袁博怯怯地说道。 突然,我看到他眼圈似乎是红了,不自觉地一愣,难道我刚才很可怕吗? 袁博见我脸色恢复了正常,赌气似的一把摔开了我的手,说到:“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好心好意三番两次的帮你,到头儿你就这样对我?” 看着袁博鼓着嘴,红着眼,颇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儿,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其实这么几天以来,我和袁博也算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不管他到底是怎么看到我们的,我确实不应该对他这个态度的。 “对不起啊,我刚才太心急了。”我抱歉地看着他。 袁博咧咧嘴,说:“我见过你跟你爷爷打架,我知道我打不过你。” 我更乐了,我问道:“那我刚才翻墙你也看到了?” 我们学校的墙足有三米高,而且全是石砌的,上面水泥光滑,就是为了防止学生们跳墙而新修的。 袁博的眼睛立即放了光:“天爷呀!我当然看到了!陆离!你快跟我说说,你怎么这么牛啊!你,难道,难道有超能力吗?” 我嘿嘿一笑,得意地说到:“这就是轻功啊!你练几年也能做到!” 其实我就是瞎编的,什么轻功,我完全是靠我身上的煞气所释放的力量才做到的,但是我不想让袁博想的神乎其神,只能这么说道。 因为我知道,如果他真的看到了我跟空气对话,又轻轻松松翻过了学校的围墙,他心里肯定不知道会YY多少,不如给他个定论,省得他再越想越歪。 “现在,该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看到我们的?”我挑眉问道。 袁博做下身,白了我一眼,说:“你以为我想看到啊!是我们宿舍里人看到的!” 我一惊:“什么!别人都看到了?” 袁博连忙摆摆手:“那倒没有,就是我们今天晚上打牌睡得晚,一哥们儿上床的时候突然看到小花园里有鬼火,就叫唤起来了。 别人不以为意,以为他看错了,但是我也靠窗,就看了一眼,可是光一下子就灭了,但是灭的时候闪了一下,我一下子就认出你的背影了,这才忍不住好奇偷偷摸摸地下了楼” 第八十一章 谎言 “你下楼你们宿舍人能不知道吗?”我紧张地问道。 袁博嘿嘿一笑:“你不知道,我们男生要是睡觉,那睡得可快可死了,我说出去水房冲个澡,他们也没搭理我,都睡了,我就从一楼翻出来了,你放心绝对没人看见我,倒是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袁博皱着眉,死死地看着我,我突然一阵心虚:“我们,我们啊,我们,嗯,我们。” “得了吧,不想说别说了,我也没逼你,只是你们用的东西我知道,那是玩儿笔仙用的。”袁博死死地追随着我想要逃避的目光说到。 想了一会儿,我觉得我不能就这么逃避,得看看袁博到底知道些什么,于是我说到:“行吧,那你既然知道我们在玩儿什么,你觉得我们在干嘛?” “切”袁博不屑地说道“我猜,你肯定是在招那个前几天死的那个女生的魂儿吧?那天我见你下去帮忙警方找证据了。不过你们到底招成没招成啊?” “你说呢,你不是都看见我跟空气对话了?”我反问。 袁博楞了一下,似乎再想什么,突然说道:“啊?哦哦,对了,那肯定是招成了,天爷,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啊?” 我看着他一些莫名其妙地反应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现在这些事儿确定已经被他看到了,那我再瞒下去也没什么用了,于是说到:“我可以告诉你今晚发生了什么,但是你得向我保证不可以告诉第二个人!” 袁博双手反抱着自己,似乎受到了惊吓的样子,他快速的点点头,眼神里充满期待。 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只是把刘青青和冯建国的事情告诉了他,黄衣女鬼和沈宛南的事情,我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毕竟黄衣女鬼的事情我自己也还不了解,为了避免日后袁博再缠着我问,我就干脆没有告诉他。 袁博听完以后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一个灯泡了,一个劲儿的问东问西,问我到底是不是真的。 问到最后我实在是烦得不得了,于是反问到:“你当初是不是在包长青家见过我?” 袁博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我又问到:“那你知道我和我爷爷是去干嘛的吗?” 他点点头:“当然知道啊!你爷爷是我包哥请过去的白事儿先生啊!” “那你知道我家是干啥的了?”我再次反问道,同时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申请。 果不其然,袁博顿时呆住了,过了半天,才喃喃自语道:“怪不得呢,你这么厉害,原来是因为这个,我听包哥说过,你爷爷可是咱这儿最牛逼的先生!” 我满意的点点头,说到:“那你还觉得奇怪吗?” “奇怪,太奇怪了!”袁博皱着眉说到。 我无语了:“怎么奇怪了?” 我知道,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的确难以让人接受,但是我当时只是脑子一热,才把当时的事情都告诉了袁博,其实也是带着一种炫耀的心理,才会如此口不择言的都告诉了他。 现在我反而有点儿冷静了,三爷爷说过,这是泄露天机的事儿,会遭报应的,我不该随随便便就说出口的,我突然觉得有点儿后悔,只是说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已经没有办法收回了。 但我还是抱着尝试的心态问道:“你要是实在接受不了,要不你就当我刚才说的话都是放屁吧?” 袁博没有看我,而是在不断地思考着什么。 突然,他眼睛一眨,扭头对我说道:“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我摇摇头:“我从小都活在三爷爷的耳濡目染下,已经对这些司空见惯了。”其实我也是装13,我那儿司空见惯了,明明刚才还吓得我差点儿尿裤子。 想起尿裤子,我又想起了那次包长青尸变的时候,我可是真的被吓尿裤子了,这真是想想就丢人啊! 而且当时我把尸体打的那么乱,甚至差点儿把人家的家给拆了,也不知道三爷爷和干爹后来是怎么处理的,回去一定要问问他们。 “不是,我不是说那个奇怪。”袁博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啊?那是那个奇怪?”我有点儿乱了。 袁博向窗外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对着我说到:“你想想啊,刘青青和冯建国在一起了五年,甚至还掉过两次孩子,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不可能啊!她爸妈再不管她,流产可不是小事儿,一个星期就恢复过来了?她妈妈就看不出她的不正常?再说了,他们这么多年在一起过夜,她爸妈就真的不管不问?” 袁博一口气说出许多问题,其实这些问题我也曾曾经有点儿疑虑,只是刘青青说的诚恳,而我当时对她的遭遇极为不忿,难免忽略了这些。 现在听袁博这么一说,我觉得有几分道理。 刘青青和冯建国在一起了五年,五年啊! 她说冯建国的朋友她一个都不认识,都没见过,可后来却说冯建国的老婆找上了她。 而且她还说她流产的时候,休养的那一周是在值班宿舍休养的。 值班宿舍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整天无数学生都会路过的地方,而且据我所知,值班宿舍平常也会有别的老师去歇息的,就算那几天冯建国资源值了一周的班儿,难道就真的有那么大的胆子让刘青青去休养吗? 按刘青青说的冯建国,应该是一个不仁不义,心狠手辣之人,这种人的智商也绝对不会低到哪里去,绝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把她安排进值班宿舍的。 那么现在就只有一个结论。 刘青青欺骗了我! 我震惊的无以复加,身上直愣愣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呆呆地问袁博:“她为什么要骗我?” 袁博耸耸肩:“那我哪儿知道,也许她死了之后记忆产生错乱了,也许有人逼迫她吧。” 袁博这句话一出口,我的心里再次一惊! 有人逼迫她?黄衣女鬼! 对了,我想起一个细节,当时玩儿笔仙的时候,刘青青附身在晨曦的身上,是可以说话的,那么黄衣女鬼为什么不把自己想说的告诉刘青青传达给我,反而要那么费劲地跟我交流呢? 我的心里越来越不安,黄衣女鬼说送刘青青回家探望亲人匆匆甩开了我,还是她想趁着刘青青被黑白无常带走之前吞噬她呢? 不行!我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了身,可是突然,我感觉两眼一黑,浑身无力的倒了下去。 第八十二章 妖风(上) 再醒来的时候班里已经坐满了人,似乎是准备上早自习了。 我昏昏沉沉的抬起头,发现袁博也在桌子上睡着了。 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脑袋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感觉浑身像散了架一般,连起身都做不到。 “哟!走读生今天怎么来上早自习了啊!够勤奋啊!” 这一嗓子吼得我头痛欲裂,直皱眉。 “看你这个情况,难道昨天晚上压根没走?” 她再次喊道。 这是我们班的班长胡胜男,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女生,她倒是对我没有恶意,只是天生的嗓门大。 我表情不自然的咧咧嘴,冲她摆摆手,嗓音嘶哑的说到:“刚才来的,我爷爷去晨练了,把我喊醒了,非要我来上课,我就来了。” 胡胜男皱着眉点点头,似乎是有些不相信,她看看我身边同样趴在桌子上苦睡得袁博,抽了抽嘴角,但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向讲台上走去整理课堂秩序了。 这个时候我总算是缓过来一些劲儿,我连忙扒头看看,晨曦已经不在了,我刚要掏出手机的时候,发现胳膊底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是晨曦隽秀的字体,说已经回班里了,中午让我别回家,跟她说说昨天晚上的事情经过。 我掏出手机,想给她回个收到,顺便给三爷爷也打个电话,可是班主任突然走了进来。 “同学们!你们昨天.....” 班主任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道,似乎是有什么急事,但是突然看到了我,表情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平复下来了,接着说道: “你们昨天谁从一班搬桌子了?” 班里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不是我吗?只是现在该怎么承认呢,反正学校也没有摄像头,干脆死不承认吧。 想着,我拍了拍身边正在熟睡的袁博,袁博一睁眼,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捂着自己的脖子一个劲儿的喊疼。 幸亏班里都在讨论,把他喊疼的声音压了下去。 班主任见我们讨论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同学们要是搬了记得说一声,你们搬了也没什么用,见过的或者知道的都说一声,这个桌子很重要!” 什么!我有点儿愣了,怎么个情况,我们昨天晚上就是随便从一班的后门角落里搬了一张桌子,上面还全是尘土,那么脏的桌子你跟我说很重要?蒙谁呢? “桌子?什么桌子?”袁博癔症着问道。 我对他使了个眼色,然后偷偷用手指了指外边的方向。 袁博还是很懵,问道:“啥桌子?昨天晚上你们搬得那张桌子?”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偏偏是在袁博说这句话的时候,班里安静的一塌糊涂,他的声音倒也不算大,只是刚刚好让全部人都听见了而已,包括班主任。 顿时我的脸黑的就不能看了。 袁博却仍旧什么都没意识道,还在说:“那张桌子咋了?对了,你们忘了从小花园抬回来是吧?” “够了!”我忍无可忍的冲他喊了一句,然后强笑着站起身,对班主任说到:“老师,我,我......” “行了!”班主任似乎很生气,他用手指着我“你,你,你”了个半天,最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快步向外走去。 这时袁博也被我刚才那句喊得回过了神儿,他看着周围人差异的目光似懂非懂地问道:“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我扭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起身跟着班主任跑了出去。 我远远地看到,班主任已经拉着一群老师快走到宿舍楼了,他们是有多急,不就是一张破桌子吗? 然而现在反正已经被知道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吧,只是我想起,那桌子上还有更不得了的东西,我昨天玩完儿笔仙,忘记收拾桌子上的那一堆东西了。 这要是被发现了,我岂不是又要完蛋一回了? 想到这儿,我突然无比同情我自己,这高中才开始多少天,就整天让我这样提心吊胆,这以后可还有三年要过呢!我还能好好的活下去吗? 不过现在想以后确实有点儿远了,我得超过他们抢先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桌子被发现就发现吧,碰上袁博这种损友我也就认了。 可我还没提速开跑,只见远处那一群整天懒懒散散的老师们,突然拔腿开跑,我吓了一跳,这又是什么情况? 我看见平常从没有见过运动的他们,竟然一个个儿开启了百米赛跑的模式! 苍天啊,大地啊!你这是跟我开什么玩笑啊! 我也撒丫子开跑,可是他们已经占据了距离的优势,等我跑到女宿后的墙的时候,竟然惊讶的看见,小花园的水泥堆上,竟然冒出了火光! 我气喘吁吁的扒着头不敢靠近,,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但是看这火势,证据估计都已经被消灭了,可是我心中刚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之间那群老师竟然一个个脱下了外套,开始扑火! 我累个去,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这桌子是有多牛逼啊! 我的心再次高高地提了起来,难道我昨晚没有看清楚,搬的难道是一张古董桌子?但是这古董桌子既然这么宝贵,怎么会放在教室墙角呢? 不过反正不管怎么样吧,这桌子看上去是真的宝贵啊!这下我这口大锅似乎是背定了! 看着那群老师一个个气急败坏的样子,我顿时更加天旋地转起来,天爷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搬个桌子还搬上事儿了! 可就在这时,天突然阴了下来,风也一下子刮了起来。 顿时眼前就变得模糊一片。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的心里一紧,这股风来的太不正常了! 等我再看向那群老师,他们似乎一个个的都显得很痛苦,都在不住的揉眼睛! 估计是突然起来的风把沙子吹进了他们的眼睛吧,只是下一秒,风里突然卷起了一个个火球! 那些学生扔的废纸被风吹了起来,沾上了火种,纷纷燃烧起来,眼看着那一片片的火球就要落在了老师的身上,我连忙顶着风向前冲去,顺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昨天在干爹家时随手画的一张护身符。 第八十三章 妖风(下) 虽然护身符只有一张,而且发动得了发动不了都不知道,但是我仍旧没有停歇我的脚步。 我死死的瞪大了双眼,不管泥沙化的生疼,我冲进了老师群的范围之内。 开始一个个的向外退他们! 正在这时,我看见我的班主任的头上直冲下来一个火球!我没有犹豫,伸出剑指夹着符大声喊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那符一下子闪出一道黄光,向班主任飘了过去,只见那火球也已同样的距离向班主任袭击了过去。 正在我心惊胆战的时候,那护身符“啪”的一闪,顿时分散落在了班主任的身上,那个火球也跌落到了一旁! 我连忙拉过班主任向一旁推去,我感觉到了身旁桌子燃烧的熊熊火焰和热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竟然伸出手指,死命的咬了一口,看着血快速的冒了出来,我猛地把血向那火光中的桌子一甩! “啊!” 一声微小却无比凄厉的惨叫顿时传了过来。 我只觉得火光中袭击来一块千斤重的铁块儿一样,重重地打在了我的身上,一下子把我弹飞出去老远! “陆离!”我听到班主任焦急的声音。 风似乎越来越大,可是却不似刚才的感觉,反而有种狂躁的虚妄,我知道,我的血起作用了,可是我的眼前却越来越黑。 一股腥甜从我的腹部缓缓上涌,从我的口中流了出来。 我感觉到了自己的血的温度,我忍不住用手抹了一把,然后再次奋力向前爬去。 我离火越来越近,风也越来越大,火肆虐到了我披散的头发,我闻到了一股恶心的焦糊味。 但是我没有停下,因为我听到了老师们传来了痛苦的喊声,应该是已经被火球击中了。 为了使我的血的效果更为直接,我把手伸进火力,当时倒是没有感觉有多疼,一把就抓住了桌子腿。 顿时我就清晰地感觉到桌子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我心中一喜,连忙伸出另一只手,从嘴里吐出一些血,再次伸进火中抓住了桌子腿。 这下,一股火烧火燎的痛苦终于传了过来。 我疼的满头大汗,呼天抢地的喊我三爷爷,就在我要抑制不住这种痛苦想要抽回手的时候,桌子突然不动了! 班主任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把我从火中拉了出来,松手的同时,桌子“噼噼啪啪”的碎了一地,很快就被烧的只剩下了几根黑木头。 空中的风也小了很多。 可是我的眼前却越来越黑,我看到无数只肥头大耳在我的眼前晃过,随后我就被班主任给背了起来。 也许是昨天晚上休息的不好,也许是受到了刚才拿一下莫名的重击,我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眼皮子也越来越沉,等我听见救护车的“乌拉乌拉”声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睡了过去。 “陆离。陆离。” 迷迷糊糊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有人喊我,节奏时快时慢,有时紧张,有时温柔。 是个女声,听着似乎有些熟悉,但是又很陌生。 总之就是很莫名其妙的一些感觉,感觉很亲切,又很疏远。 我挣扎着睁开眼睛,周围似乎没有开灯,黑洞洞的一片,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轻轻的叫道:“妈妈?爸爸?三爷爷?” 可是叫了几声,却听不到任何的回答。 “陆离。陆离。” 突然,刚才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连忙转过头,可仍旧是什么都看不到。 “陆离。陆离。” 这次声音在前面! 我猛地转过身,生怕这个声音跑掉,可是她还是跑掉了。 “陆离。陆离。” 左边!右边!前面!后面! 我听见她的声音从我的四面八方传了过来,我不停地跟着这个声音四面八方的转来转去,可是始终找不到声音的源头。 我感觉头越来越蒙,越来越懵。 “你是谁!” 我捂着头痛苦的喊道。 “陆离。陆离。” 可那个声音仍旧只是不停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快疯了,身上的煞气也一拥而上,我看到自己的全身都充斥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比任何一次都甚! 那黑色的火焰越烧越高,越烧越高,甚至逐渐淹没了我整个身体。 我看不到自己的手,只是一团黑色火焰。 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杀意,也没有一丝的斗志,有的,只是恐惧! “三爷爷!救我!三爷爷!三爷爷!救我!” 我惊恐的大喊道。 可是除了那个空洞声音,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回答我了。 “陆离!陆离!” 那个声音突然抬高了八分,甚至带着一丝惊恐!就像是在求救一般! “救救我!” 这句话证实了我的猜想。 突然,我的心里燃起一种莫名的感觉,我突然觉得很紧张,我慌忙问道:“你在哪!” “别杀我!求求你!” 这个声音再次喊道,带着哭腔,似乎无比的绝望! 我不知所措地在黑暗中来回奔跑,不停地喊:“你是谁!你到底在哪儿!” 突然,我看到不远处亮出了一丝红光,我心中大喜,连忙跟着红光跑了过去,我越跑近,心跳的越快,身上的黑色火焰也燃烧的越旺盛! 终于,我到了红光发出的地方,眼前有一道门,我没有犹豫,一下子就给推开了,一片红光向我打来,我觉得有些刺眼,不自觉的就闭上了眼。 等适应了一会儿再睁开的时候,发现眼前似乎是一间小屋子,屋子里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背对着我,头发长及腰间,身穿一身白裙,跟我身上的黑色火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你,再叫我吗?”我犹豫着问道。 我原本想进去,可是又怕自己伤到她,就停留在了门口处。 女人不说话,可就在这是,我突然听到了一阵令人心惊胆战的“咯咯”声。 我看着她缓慢而僵硬的扭头的动作,伴随着刺耳的“咯咯”声,尽管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声音,但奇怪的是,我的潜意识里却告诉我,这就是碎骨的声音。 这意味着什么?她的脖子难道是碎的吗? 我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我开始一步步向后退去。可是她的动作却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陆离!”她突然喊道。 我一下子被自己正在后退的脚给绊倒了。 我惊恐地看着她即将扭过来的脸,脑海中浮现出了无数的恐怖场景。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向后拉去。 “你以为你真的是陆离吗?” 第八十四章 不让 当我冲出那一片黑暗的时候,我突然听到那么一句话。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的难受。 再睁开眼,我看到了眼前满头大汗的三爷爷,和满脸焦急的爸爸妈妈。 我有些头疼,也有些暗恨自己,为什么我总是发生这种事情,害的家人父母担心。 “妈妈,爸爸,我,我没事儿。”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想抬起手来拉拉妈妈的手,可是还没刚刚一动,手上就传来了一股钻心的疼。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妈妈一下子就急了:“谁让你乱动的!不许动!” 我的心顿时紧张了起来,我突然想起,我的手应该是被烧伤了,天爷,不是吧,这么惨! 当时我被烧伤的那么严重,绝对得落疤啊! 一想到以后我白白净净的小手儿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疤痕,我就忍不住想哭,暗骂自己当时成什么能,装什么比,把自己的手搞成这副鬼样子。 我想看看我的手,可是一张嘴,我就“哇”的哭了出来。 妈妈连忙抱住我的头开始安慰我,我知道妈妈心里更不好受,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对不起她,长这么大了,没怎么让她开心过,却总是让她担心。 爸爸脸色也不太好,不断的叹着气,时不时的偷偷瞪三爷爷一眼,看上去有些怒意。 我有些奇怪,爸爸这是怎么了。 “阿离,告诉爷爷,你梦见什么了!”三爷爷半弯下腰,喘着粗气问道。 我有些奇怪,问我这个干嘛,但是我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无法正常的回答三爷爷的问题。 “阿离!你到底梦见啥了?”三爷爷再次追问到。 我抬起头,刚想说什么,可是一直没有说话的爸爸突然爆发了,他一把拽起我三爷爷,皱着眉说到:“叔!阿离今年才十六啊!你都让她学了什么!干了什么!之前你说阿离身体不好,让给你带,跟你学点儿东西!你当时可不是说的学的都是要命的东西啊!阿离也是你的后代!你就这么忍心!啊?” 爸爸不善言辞,性格一直是属于内敛的,没有见他怎么发过脾气,可是现在,却突然爆发了。 三爷爷本来被我一把拉开,刚想发火,听完我爸爸的这一番话以后,却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许久,他突然扭过头盯着我问道:“你后悔不?” 印象当中这是三爷爷第二次问我这句话了,也许是当时的手确实疼的难以忍受,我哭着点了点头。 只见我刚一点头,我三爷爷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气的“哼”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留下一句话:“把她的东西都收拾回去吧!” 我一愣,三爷爷这是什么意思?不再教我了吗? 于是我连忙喊道:“三,三爷爷。” “住口!”我爸爸喝止了我。 我看到三爷爷的背影停顿了一下,终究还是向外走远了。 我不知道爸爸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抵触我和三爷爷的接触了,唯一有印象的是,上回走读,爸爸万分不同意我去三爷爷家住的,可后来一番交涉,也最终无可奈何。 也许爸爸只是想让我当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乖乖上学,好好学习,没有什么幺蛾子,可是现在,我显然辜负他们的期望了。 中午的时候,爸爸从家带来了饭菜,让妈妈回去休息了,我也得知了我的班主任没有什么事儿,让我的心也稍微安慰了一些。 “阿离,把那两套房子给送回去吧。” 我吃饭的时候,爸爸突然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一抬头,就看到了爸爸认真的眼神。 我是没有叛逆期的,我长大之后才知道的,我好像从小到大就是一种脾气,跟一般的女生一般无二,只是多了一些果断和小任性在里面。 我好像从小就对亲情的感触特别的深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从来没有过想别的孩子一样有过厌烦自己父母的时候。 因此,我听到爸爸这么一说,虽然我有些不情愿,但很快这种情绪就被“爸爸肯定有自己的考量”这种想法给压下去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接着吃饭。 这时我看到爸爸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吃完饭,爸爸开始收拾饭盒,我把两只缠着绷带的手举到面前细细研究,没有早晨刚醒时的疼痛了,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拿筷子还是没问题的。 我突然想起上次身上的伤口的事件,也是好的那么的快,这次会不会也好的很快,而且不留疤痕呢? 虽然不知道煞体的体质作用究竟有多么的大,但是我也心存了一点儿小希望,觉得八成有可能不会落疤。 “爸,你真的不让我去三爷爷那里了吗?”我问道。 听到我的问题,爸爸突然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语气不好的说到:“不许!以后再也不许!” 听到这里我是有些失落的,我追问道:“为啥呀,三爷爷对我可好了。” 爸爸一下子转过身,指着我的手说道:“这就是对你好?教你一些跳火坑的本事?” 我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我很想帮三爷爷三爷爷辩解两句,这只是我自己的意愿罢了,只是爸爸现在在气头上,一个不小心会更激怒他,更让他恨三爷爷的,所以干脆我也就不再说话了。 见我不说话,爸爸以为是他太严厉了,于是坐在凳子上,长长地叹了一口,对我说道:“我知道你三爷爷对你好,见你亲,可是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些什么,他干的究竟会不会害了你,你是我的上司闺女,我不能让你去冒险,除非有一天他自己来找我解释清楚。” 我似懂非懂的看着爸爸,捉摸着他话中的意思,他们是知道三爷爷教我这些本事的,只是我突然因为这个受了伤,他们便把所有的罪责都怪罪到了三爷爷的头上。 但是我不能怪爸妈的大惊小怪,因为毕竟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进医院,出事情,才让他们的神经变得越来越敏感。 第八十五章 桌子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第二天下午,爸爸接我回家的时候,我就发现东西已经全部收拾在了家里。 妈妈递给我一个红色的小包,说是三爷爷一定要交给我的。 我好奇地打开一看,竟然是三爷爷手中常常带着的那串不知名的珠子。 我心里一惊,我记得三爷爷给我说过,他身上的煞气正是有了这串珠子才得以压制,现在他给了我,自己不就处于危险之中了吗? 我没有带,而是放回了小包里,等着什么时候再见到三爷爷的时候还给他。 我的心里还放不下的就是黄衣女鬼和刘青青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本来想去追黄奕女鬼来着,可是当时莫名其妙地就睡着了,也不知道刘青青现在到底怎样了。 我在家里坐立不安,想要立即回到学校去调查了解真相,可是每次想要开口回学校的时候,就看到妈妈挺着肚子忙前忙后的帮我煮饭做菜,爸爸也不停地帮我收拾这东西,我就不好意思再提立马回学校的事情。 但是心里又着急的紧,于是趁他们做晚饭的时候,借口出去透下风,就拿着手机跑了出去。 我连忙给晨曦打过去了一个电话,晨曦很快就接了,劈头盖脸问过来一句:“你好点儿了不!为什么给您打电话老不接!” 我连忙回到:“这两天在医院,妈妈把我手机给带回家了,联系不上,我想问问,你知道那个桌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 我总觉得这个桌子跟黄衣女鬼脱不了干系。 晨曦说到:“你先说说前天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就进医院了,学校这两天草木皆兵的,我根本请不了假,也没法出去看你!” 没有办法,我只能先把那天晚上的事儿给她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得知自己被上身了,晨曦一通的哭天抢地,说什么被鬼上身之后就不好投胎了之类的。 我有些无语,问她是从哪儿听来这些的,晨曦说她是从一本小说里看到的。 我更无语了,说:“你爷爷就是干这个的,你回去问一下你爷爷,在想着要不要相信小说。” 但是我们俩都一致认为刘青青肯定受到了黄衣女鬼的胁迫。 之后我又把桌子的事儿给晨曦叙述了一通,并认定桌子的事儿也肯定跟黄衣女鬼脱不了干系。 晨曦听完我的推论之后不置可否,只是说:“你先听听我这两天在学校听说的事儿再做定论吧。” 晨曦说,自从那天各个班的老师都开始大张旗鼓地寻找那个桌子的时候,学校里就开始了传言,尤其是在听说是我把桌子搬出去又突然之间住院之后,这个传言更加的被放大了。 传言中说,我们学校的桌子一直没有换新的,一直保持的是九十年代的那种老式的桌子样子,跟这张桌子的关系有很大。 听说在九零年的时候,有个学生曾经在上课时候突然暴毙,死的时候就趴在那张桌子上。 后来学校不以为然,那张桌子经过重新油漆之后再次投入使用,可是凡是用过那张桌子的人,都会出现异常。 不是会成绩突然地下降,就是整个人都会变得没有精神,甚至那张桌子曾有个主人被强,奸,杀害了,再接下去的一任主人变得神神叨叨的。 从那以后学生们都说那张桌子有鬼,是曾经暴毙在那张桌子上的学生冤魂不散才会这样。 学校一开始不以为然,后来传言越闹越大,学校不得已只能扔掉这张桌子。 可是真正奇怪的事情就在那个时候才发生。 学校当时只觉得那些事情都是巧合,也有可能只是学生们臆想出来的,把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都安在了一张桌子上。 所以就随随便便的把那张桌子扔在了仓库的角落,打算最后淘汰桌子的时候一起淘汰。 可是第二天,学生就发现,昨天刚刚被老师们搬走的桌子不知道又被谁搬回来了。 老师很生气,以为是学生么谁做的恶作剧。 于是再次把桌子搬走了。 可是第二天,桌子又回来了。 老师有些惊讶,仓库的钥匙只有保卫处的人才有,昨天自己把桌子搬进去的时候明明告诉他们再也不要搬这张桌子来着。 保卫处的人应该不会这么无聊把一张桌子搬来搬去的玩儿。 他去问了一下,得到了证实,可这个证实是恐怖的,那就是从昨天他把桌子搬进去锁上门之后,一直到现在,保卫处的人都没有打开过后勤仓库。 老师有些隐隐的担心,再看向那张桌子的时候,心中也多了意思诡异之情。 他觉得这种事情如果告诉校长或者别的老师,未免太大题小左了,说不定还会被嘲笑。 因此自己晚上的时候偷偷把桌子搬到了垃圾场,放了一把火想要烧掉桌子。 可是具体哪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半夜的时候,男生宿管刘叔发现垃圾场着火了,等喊人来把火扑灭的时候,发现了那个老师的尸体,旁边是一张完好无损的桌子。 这下不光学生了,连老师都炸了,纷纷要求把这张桌子扔的远远的,可是不管扔再远,这张桌子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回来,而且凡是碰过那张桌子的老师,之后都会大病一场。 久而久之,没人敢在去碰那张桌子了,他们也发现,只要不去碰那张桌子,其实也不会发生什么事,于是就那么任由那张桌子留在了教室了,只是被推到了墙角,不允许学生在用。 学生换了一代又一代,传言也渐渐小了下去,只是当时在任的老师有很多,很多当年的经历过那件事情的老师还在学校,这件事情就成了老师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只是纸包不住火,当年的学生也会时不时的把这件事请当作饭后谈资讲出来。 只是到了现在,除了那些真实见过当年死去的那位老师尸体的人,已经没有别的人再相信了。 而我们现在的这一任班主任,大多都是不从那个时候就进了学校开始任教的,因此对这个桌子很是忌惮的。 第八十六章 家访 听完之后,我却更加认定这跟黄衣女鬼有关系了。 因为按我的推断,那个黄衣女鬼的年龄应该是不小的了,因为她不知道什么事法律,那就肯定是早年出生的人,而且听晨曦说,凡是用过那张桌子的人大多精神都恍恍惚惚的,肯定跟沈宛南的情况一样,是黄衣女鬼在吸收他们的精气。 晨曦说现在那些老师都在宣传说我是个见义勇为的英雄,是我不顾风险冲入火场把他们给推了出来,却让自己受伤了之类的话。 我光听着就一阵脸热,这完全受之有愧啊,毕竟那张桌子也是我偷偷搬出去惹出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觉得有些奇怪,那张桌子怎么放的好好的突然就无缘无故的着火了呢? 难道有人故意的?可是有是谁呢?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烧一张桌子呢? 烧灼子的事情肯定跟黄衣女鬼无关,毕竟按我的推测的话,那张桌子是黄衣女鬼的载体,她肯定不会烧自己的,那,又会是谁这么无聊呢? 我想不出来,毕竟我对这件事一直都是一头雾水。 前两天好不容易感觉自己终于调查出了一丝曙光,现在却再次掉进了疑惑的深渊。 晨曦说现在那张桌子已经被烧成黑炭了,只是还是没有人敢去动它,她好奇的问我是怎么做到的。 我苦笑着看了看自己缠着绷带有可能会落疤的手,说到:“我有本事呗。” 晨曦哈哈一笑,说我还能吹牛逼,那就肯定没大事儿。 我也跟她说是,估计就是累的,让她不要太担心。 挂断电话后,心里有些堵的慌,所有的事情就像是一团乱麻一样,缠在我的心里,找不出一丝头绪。 晚上吃完饭,妈妈让我早早睡觉,可是一直到十一点多,都怎么也睡不着。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吓了我一跳,连忙关上了房门。 我以为又是晨曦,于是张嘴就骂她为啥这么晚还打电话。 没想到那头却传来了袁博那贱嗖嗖的声音:“嘿嘿,大英雄,快给小弟八卦八卦,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听到是袁博,我更气不打一处来:“你有病啊!大半夜的打什么电话!小心宿管查到你!” 结果我说完,袁博非但没有压低声音,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你还别说,我现在就是没人管了,刘叔前两天突然生病走了,这两天男生宿舍根本没人管!对了,就是你那天,你前脚坐上救护车,后脚刘叔就被人发现晕倒在房间里了。” 说完,我还真听见他那边乱哄哄的一团,还有打牌的声音,觉得有些无语。 “宿管走了没有值班老师吗?”我有些抱怨的说,你大晚上不睡觉打电话骚扰我? 袁博笑得更得意了:“这几天的值班老师就是冯建国啊!他爹生病了,他也跟着走了呗!” “啥?”我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叫他爹生病了,他也跟着走了。 袁博夸张的大声说到:“你不知道吗?冯建国是刘叔的儿子!” 我差点儿一口没喷出来:“你跟你爸不是一个姓啊!” “你这话怎么说的!我怎么跟我爸不是一个姓了!”袁博不服气的说到。 我无语的说到:“那冯建国姓冯,他爹怎么姓刘!” 袁博想了想说道:“咦?也对噢,但是,但是刘叔真的是冯建国的爸爸!” 听袁博说的斩钉截铁,我不由得有些好奇:“刘叔,是不是你跟我说过他曾经有段时间黑眼圈很重?” 袁博肯定的“嗯”了一声。 我更加好奇了,我记得晨曦刚才说过,当年那位老师被烧死的时候,第一发现人就是当时已经是宿管的刘叔。 突然之间我觉得刘叔似乎隐隐在这件事情之中有着一定得存在感,但这毕竟只是我的猜测,不太好下定论。 “你们在干什么!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突然,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 紧接着我听到一阵乒乒乓乓收拾东西的声音。 “老天爷!刘叔竟然突然回来了!不跟你说了!明天再给你打电话!”匆匆说完这句话,袁博就立马挂了电话。 我有些无语,这袁博也太不靠谱了一点儿。 只是坐下来的细细的捉摸,突然发现了一点儿不对劲。 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儿,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有种感觉,快接近了,越来越接近了。 第二天醒来之后,我惊奇的发现手已经能握拳了,虽然还是握不紧,但是已经能稍微使上一些力气了。 上午的时候班主任来家看望我,还带着学校拨下来的医疗费。 我爸推让了半天,最终还是被我班主任说服收下了,但是要求班主任中午必须在家里吃饭。 半上午,他们一直在聊天,只是感觉班主任有些心不在焉的,总是时不时的向我瞟两眼。 我知道他估计是对那件事情有些疑问,只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中间的时候,班主任终于忍不住问道:“陆离,是会一些特殊的本事吗?” 我爸和我妈同时一愣,我爸的脸瞬间就拉下来了,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气氛顿时有点儿尴尬,我妈连忙给班主任倒水,然后把这个话题给绕了过去。 班主任疑惑的看了看我,我冲他不动声色摇摇头,他虽然奇怪,但后来也没有再提过问题。 本来说一起出去吃饭的,但是班主任不让,爸妈没有办法,于是一起出去买菜。 爸妈一出门,班主任立即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想了想,知道班主任其实挺关心我的,是个好老师,我也不想瞒着他,就避重就轻把这件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当然也没有提黄衣女鬼的事情。 只是简单叙述了一下我跟三爷爷学过一点儿这方面的本领,再就是想帮帮刘青青。 但是我并没有告诉班主任我见到刘青青,只是说失败了。 班主任听完我说的也只是将信将疑,但是又觉得当时毕竟是亲眼所见,不得不信。 我知道一时半会儿班主任肯定是没法接受,所以只能让他慢慢消化了。 上架感言 磨磨蹭蹭拖了这么久,还是要上架了。 看到上架这个字眼儿,我不由得想起了上称。 如同一只快乐的小猪,一个劲儿的抢食吃,终于长了一身的嫩膘儿,却忽然发现,要出拦了。 这是一种幸福与荣耀啊! 上架卖肉了,有的筒子们就要走了。 原本这本书的筒子们就是屈指可数,这下,恐怕我就要真的是开始单机历程了。 写这本书,我远远没想到我可以坚持到现在,期间有很多的时候我都快坚持不下去了,可是我喝了一碗的毒鸡汤,让我坚持到了现在,鸡汤是这么说的:“人为什么要努力,因为最痛苦的事不是失败,而是本可以。” 就凭这句话,我硬是坚持到了现在,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尽管买我肉的不多,但是我还是会不断地努力施肥,把我的小猪养的肥溜溜的,至少自己抱着也温暖,自己看着也有成就感不是? 我不会放弃,不止这一本不会放弃,以后我的每一本我都会尽心尽力的努力。 其实真的有人愿意留下来,对于你花钱看我的书,也让我有一种惭愧感,多少的名家名作都是免费的,我又何德何能让你们掏银子呢? 其实看一本书也很简单,注册一个账号,只要注册,每天签到,就可以得到赠币,我宁愿你花赠币来看我的书。 因为这也是一分钱,就是这一分钱,你都可以给我无限的信心与动力。 我一直期待上架,因为订阅才是检验一本书的硬道理,可是我又怕我真的单机以后,唯一的一点儿虚荣心和动力从此消失。 很无奈,也很现实。 如果你真的喜欢过《美女的煞化往事》,就请让她留在你的书架上吧。 在默默看的,请投个票吧。 就算让我死,也让我死的醒目一些,壮烈一些吧。 此处,我要感谢我的责编圈圈大人,因为他始终没有放弃过我,就算我的成绩这么的烂,他还是会安慰我,交给我提高自己的方法,公平地对待我,给我推荐,我真的很感谢我的第一本书就碰到这么好的编辑,默默的鞠躬一万次。 在此也谢谢给我书评给我票票的各位,真的很感谢你们! 第八十七章 出逃 “我当时见你向我扔过来一张黄纸,那,那是一张符吗?”班主任看着我的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尤其是在我点了头之后,班主任更是无比惊讶。 “我一直以为这都是封建迷信呢。”班主任有些感慨。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到:“其实也不能以偏概全,现在的术士什么的,大多还是骗人的,真正有本事的,都是被这些人毁了名声。” 班主任同意地点点头,然后问道:“对了,你说你家有个堂口,是在哪儿啊?我给你们家推荐点儿生意。” 我有些好奇:“生意?什么生意?” 班主任笑了笑:“就是咱们学校一个老师,十四班的班主任,冯老师,前几天有一次我碰见他,看见他精神恍惚的,还从包里掉出来一张符,就跟你那个一样的那种,他说最近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上了,我还笑他迷信,想劝劝他,结果还没到门口,他突然说有事儿会教学楼了,对了,就是那天晚上,我在学校门口碰见你的时候。” 班主任说完,我的心里顿时一惊,我突然想起了那天在学校门口感受到的杀意,难道是冯建国? “老师,那天晚上,你们两个人是一起从教学楼里出来的吗?”我想证实一下我的猜测。 班主任皱皱眉:“不是啊,我快走到学校门口了,突然被他撞了一下,看上去刚从外边回来,就是这一撞,我才看到那张符的。” 我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对了,就是了! 冯建国,我终于逮到你的小辫儿了! 于是我连忙说道:“老师,择日不如撞日,我三爷爷过两天就要出门,您不如早点儿让冯老师去那里看看。” 班主任愣了愣,没想到我这么热心,于是点点头,说:“那行,回去我就问问他,让他去你们那儿,别再上当受骗了。” “对了,您还是别说是我爷爷了,以免到时候冯老师不好意思去,我到时候跟我爷爷说一声,让他偷偷地打个大折就行了。”我装作万事都在为冯建国考虑的样子。 班主任听了我的话,也点点头,说到还是我细心,毕竟这种事请带着点封建迷信的色彩,估计没人愿意宣扬出去,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学生。 跟班主任具体聊了一下我三爷爷的堂口的地址和主营业之后,我俩才转移话题说起了别的。 后来吃饭的时候我也心不在焉,心中暗暗升起了一个计划,班主任走了许久之后,我才又反应过来一件事情。 那天黄衣女鬼说要送刘青青去投胎,也不知道投了没有,如果没投,就可以让刘青青亲自出来现个身,一报血海深仇,但是就算如果她不在了,那自己也曾经答应过人家,也得想办法帮她出了这口恶气。 不过在此之前,我倒是觉得有必要彻底弄清一下里面的关系。 虽然头尾都有了,只是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怕是不太简单。 现在所有的一切信息都堵在了一个关键关卡,只需要一个点儿就可以全部爆发出来。 但是这个点儿,却不好找。 我打算找个机会再去找黄衣女鬼一趟,看看她知不知道什么。 只是我又想起,那张桌子如果是黄衣女鬼的话,那我是不是已经失手杀掉她了? 顿时我的头变成了七八个大! 各种信息充斥在我的脑子里感觉分分钟就要炸裂开来一样。 算了不想了,先好好地睡一觉,晚上等爸爸妈妈睡着之后我偷偷的跑去学校,再一探究竟。 我给晨曦发了一个晚上等我的短信,就昏昏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了吃完饭。 妈妈惊奇的发现我的手竟然好的迅速,伤口已经全部结巴,甚至有的已经呈现出了要掉疤的趋势。 吃完饭,我们一起看了一会儿电视,便被爸妈催去睡觉。 我回到屋子里,想着晚上怎么逃跑,我们家住的是单元房,在一楼,跳窗倒是很方便,只是窗户外边安了一架结实的防盗窗。 但是要是从正门出去的话,势必要经过爸妈的卧室,很有可能被他们发现。 对了,我想起电视剧里曾经有个场景,怎么弯曲铁棍的。 用打湿的衣服,缠住两根铁棍,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开始扭衣服,大多都会使铁棍弯曲。 我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偷偷拿着一条床单来到了洗手间,把窗帘打湿以后回到了房间。 我反锁上房门,关了灯。 然后偷偷地打开窗户,开始实行逃跑方案。 我把床单穿过两根铁棍,然后系在一起,开始使力拧动。 我的力气自从煞化之后变得大了很多,这次竟然没有想象中的费劲,只是转了四五圈,防盗窗竟然就有了明显的变形。 我撤下床单徒手试了一下,我惊奇地发现,原来我一直都低估自己了。 徒手虽然费力一些,但是竟然也能推动! 我的心激动地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看看表,才八点多,我怕走的早了,万一爸妈待会儿有事儿找我就麻烦了。 幸亏妈妈怀着孕,身体乏力,睡觉睡得也早,不到九点,我就听到了爸妈卧室的关门声。 我换了一身黑色运动服,幸亏那个时候我还够瘦,不算太困难的就从里面钻了出去。 出去之后,看到家属院里黑洞洞一片,没有一个人影,但是路灯还是开着,显得有些静谧。 花园里的葡萄架子上的葡萄叶子开始变黄了,似乎很快就要落下了。 晚风一吹,我就感受到了来自秋天的凉意。 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天上,跟着我的脚步不停的前行。 倒也不觉得孤单。 只是走了两步,我突然感觉到手上传来了异物感,我伸出手在月光底下照了照,惊讶的看见这枚被我忽略已久的戒指竟然泛着丝丝红光,有些诡异的美感。 上来马路,才听到了来自人的声音。 谈话声,车来车往的声音,虽然不算热闹,但是却有种别样的感觉。 这是我住在三爷爷家的时候从不曾感受到的人的气氛。 看着华灯盏盏,车水马龙,那一刹那,我突然觉得有些累。(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李大爷 我时常想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经历一些什么。 开学才没多久,我就感觉到似乎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的漫长。 可是似乎好多事情都来得特别快,像闪电一般,在我的生活中激烈而短暂的闪过。 像曹艳彩,像沈宛南,像张超,像老常..... 对了,我突然一拍脑门儿,我好像忘了点儿东西。 那就是曹艳彩她们几个事儿! 当初虽然在张超地劝说之下,校长同意不开除她们了,但是给她她们半个月的反省期,等回来还得再大会上作报告,向我道歉。 眼看就到日子了,我也是时候打算一下自己的生活了。 虽然说眼前的这件事情亟待解决,但是我也不是很慌,计划已经成型,就等小鱼小虾来自投罗网了。 我们家虽说离学校没有三爷爷家离学校近,但总归是一个小县城,还都在三环内,步行也不算远的离谱。 权当散步的话,也用不了半个小时. 再站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剧烈的陌生感,这才没来几天,竟然就感觉这样陌生了。 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人一到晚上,总是会忍不住的伤春悲秋,多愁善感,我似乎把这一点儿贯彻到了精髓。 我突然想起了李佳昱,想起了旗,如果当初我没有选择跟旗在一起,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些所谓的后来的事情了? 我摸摸自己的心口,暗暗问道:“李佳昱,你在我的身体里过得还好吗?” 除了风,没有人应答我。 虽然妈妈下过通牒,再也不让我去市里了,但是我的心里始终放不下一件事儿,那就是那天在医院发生的事儿。 我总是觉得,李佳昱性情大变,跟那天晚上在医院里发生的事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不能再想下去了,本来脑子就总是爱死机,这次的事情又乱,我可不想再突然死机了。 “咦?小离?这么晚你怎么来学校了?不是说在医院吗?” 李大爷的声音一下子打破了我的思绪。 我连忙向门卫看去,只见李大爷已经好奇的走了出来,为我打开了一扇侧门。 我走上前笑了笑说:“是这样的大爷,我在学校里有个亲戚,她今天发烧了,我妈让我来给她送点儿药。” 说完,我装作煞有介事的拍拍自己鼓鼓囊囊的口袋,其实里面装的一沓符纸。 李大爷倒是爽快,拍拍我的肩膀笑道:“好孩子,这几天学校里都在夸你,看到你没事儿,大爷也就放心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心里有些虚的慌,毕竟这出事儿的原因,归根究底还是因为我自己啊。 李大爷捏捏下巴,似乎还有给我撩闲天的意图,我有些心急,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进去,毕竟李大爷跟我三爷爷有交情,不能这样对待长辈。 “不过也是奇怪,那张桌子都好好地放了十几年了,怎么突然就被人搬出去了,还放了火了呢?” 对了,我想起来,李大爷也是这个学校的老人儿了,肯定也是知道一些故事的,我何不问一下他,看看知道冯建国的八卦不。 “对了,大爷,您知道我们这届有个冯建国老师吗?” 我笑着问道。 只是没想到我刚一问出口,李大爷的脸色立马黑了下来:“你问他干啥?” 我暗道不妙,看来两个人应该是有些渊源啊,正当我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去跟李大爷解释的时候,他自己开了口:“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刘家的没一个好东西!” 什么情况?难道两家还是仇人? 我不由得乐了,这下可好了,仇人的坏话,应该是怎么说都说不完的,于是我连忙顺着话茬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大爷,难道你跟他们有什么过节?怎么不告诉我爷爷,他整人可是一把好手!” 李大爷连忙摆摆手:“不不不,这倒不用了,怎么能麻烦你爷爷呢?再说,他们家倒不是跟我有什么过节,只是做的有些事儿,让人看不过去!” “什么事儿啊?您能跟我说说吗?”我装作很乖巧很好奇的样子问道。 李大爷看了看表,担心的说到:“呀,都快九点半了,你不赶紧把药送了回家去?” 我连忙道:“不不不,今晚我在这儿照顾晨曦一晚上。” “可是你的手,”李大爷关心的直指我还缠着纱布的手。 我摇摇头,说:“真没事儿了,”说着,我还握握拳,证实了一下“一开始啊,就烧的不是很严重,就是当时太累了,才昏过去的。” 李大爷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带我进了值班室,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坐在了床边。 值班室很小,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只单人沙发,然后是一张我们平时用的那种课桌,上面有一台小小的电视机,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一沓文件。 李大爷平常总是一个人在这里呆着,想来也是无趣,今天碰见我这么个闲人愿意陪他说说话,他正巴不得呢。 因为我还没坐稳,李大爷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话匣子。 这座学校的建校历史已经非常的久远的,李大爷从年轻小伙子的时候就来到了这个学校工作。 当时来的小伙子有两个,一个是李大爷,另一个就是刘叔。 当时学校有两个职位,一个是宿管一个是门卫。 宿管的工资高待遇也好,门卫的工资就相对来说低一些。 但是当时刘叔已经成家立室了,家庭条件也不错,不缺这么一点儿钱,但是李大爷不一样,他是从农村来的,很看重这次机会。 李大爷特别想当宿管,因为他不想整天在门口守着,伤神又劳累的,当时刚刚进入职场的小伙子哪有什么深的心机,他想到也就说出口了。 刘叔听后只是笑笑然后说:“行,那我不跟你争!” 李大爷很高兴,以为自己找到了好兄弟。 当时学校给他们两个一人五天的试用期,分别在门卫和宿管都呆几天,然后学校来观察具体情况,再具体分配。 李大爷就央求刘叔把机会让给他,刘叔也一口答应实习宿管的时候不去认真对待。(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死因 可是当后来真正分配的时候,李大爷带着满满的兴奋去听调动,结果令他傻眼的是,自己仍旧是被调到了门卫处。 再转头看向刘叔的时候,刘叔已经笑着收拾东西向宿舍走了。 之后李大爷无数次想要问清楚刘叔当初明明答应过的事情为什么办不到,可是门卫的工作捆绑性太强,导致他总也找不到机会。 终于有一次放暑假的时候,门卫和宿管都是要待到往后两天清校以后才可以离校的。 趁那个机会,李大爷偷偷撂下挑子,跑到了宿管值班室打算一问究竟。 可是令他他震惊的是,李大爷发现刘叔正在偷情! 偷情的对象竟然是当时校主任的女儿! 李大爷不好彻底撕破脸,怕自己就连门卫的工作也给丢掉,只能自己灰溜溜的逃了出来。 但是心里已经认定了刘叔就是一个无比虚伪的人,还是借着主任的关系才当上了宿管。 那以后李大爷见到刘叔也再也没有说过话。 今年,刘叔的儿子又跟校长的女儿结婚了,而自己的儿子还是一事无成,不由得更加妒火中烧,认定了他们家全是靠关系上位的人。 听李大爷说完,我心中倒是也默默赞同,冯建国确实是一个为了地位什么心狠手辣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人,看来他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想了想问道:“对了李大爷,你说这冯建国怎么跟他刘叔不是一个姓呢?” 李大爷哼了一声,说:“冯建国出生的晚,是个老胎,她老婆生儿子的时候难产死了,估计是良心发现吧,为了纪念他老婆,就让儿子跟了老婆的姓。” 我心中暗暗惊讶,看来刘叔还是挺重感情的嘛,那怎么会偷情呢?仅仅是为了当上宿管吗? 我好奇的问道:“李大爷,那后来呢?后来刘叔跟主任的女儿怎么了?按说他老婆死了,不应该再娶吗?” 说到这儿,李大爷竟然很是惋惜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也低沉下去几分:“那是个可怜人啊!” “怎么?”我好奇的问道。 李大爷看了看我接着说道:“当初啊,老刘的老婆死了没多久,那主任的闺女就怀孕了,她爹嫌丢人,让她打了,她死活是不打,还要嫁给老刘,没办法,主任只能硬着头皮去跟老刘商量,结果出人意料的是,老刘竟然不同意再娶,说是自己新丧,三年地里不能娶老婆,主任没办法,又嫌丢人就从学校辞职了工作,” “可是闺女生了,三年过了,老刘却还是咬紧牙关不娶妻,这时候很多人都坐不住了,去劝他,人家那么情深,他不能辜负人家女方,可是老刘却倔强的要命,死活不娶!” “后来呢?后来呢?”我好奇的问道。 李大爷叹了口气:“自杀了,就在学校那片小树林里。” 我的心猛地一颤,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戾气冲天的黄衣女鬼突然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更惨的是,头几年咱县里发生了一件惨案,你估计不知道,就是有个女孩子,被一群半大小子给糟蹋了,还给杀人灭口了。”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 “那个姑娘啊,就是老刘那死活不认的闺女。” 李大爷说完,陷入了深深沉思,而我的心里,也泛起了阵阵波浪,无法平静。 主任的闺女母女俩也太惨了,先是为一个男人怀了孕,毁了名声,那个男人却又不娶自己!自杀后没想到自己的闺女也了一缕冤魂。 这实在太,太,太不公平了!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里不住的为她们母女感到惋惜。 心里也忍不住的暗骂刘叔,太不是个男人了! 我的心里燃烧起了丝丝怒火,父子俩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李大爷!你先歇着,我进去了!”我气呼呼的说到。 李大爷点点头,说:“今天晚上我话多了,你还小,我怎么就把这些跟你说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点点头,可是转过身,我实在是忍不住,表情也逐渐变得狠厉起来,冯建国,刘叔,你们这些玩弄女人的渣滓,我一定不会放过的。 我心里带着这一股怨念逐渐走到了宿舍楼下。 路过男生宿舍的时候,我看到了宿管值班室亮着灯,时不时闪过刘叔的身影,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无比的恶心,胃里也忍不住的翻滚起来,我连忙蹲下身,冷静了半天,才把那一股呕吐的欲望给压制了下去。 我给晨曦打了个电话,让她下来找我。 晨曦很快就下来了,保险起见我俩先去了小树林,然后细细跟她说了一下我的计划,听完我的计划,晨曦忍不住点头赞许道:“聪明!” “只是,上哪里找刘青青呢?你不是说她已经去投胎了吗?”晨曦皱着眉问道。 我邪邪一笑,看着晨曦说到:“你就刚刚好!” 晨曦刚想反驳,这时,小树林里突然起来一阵阴风,还带着一丝熟悉的感觉,我心中大喜,连忙掏出准备好的开眼符开了眼! 果不其然,不远处,黄衣女鬼站在那里,脸上划过一丝一闪而过的笑容。 我揉揉眼,觉得是自己眼花了,鬼怎么回笑呢? 但是还是有些惊喜的问道:“你没事儿啊!可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以为我失手......” “你以为什么?”黄衣女鬼歪着头问道。 我顿时有些冏,我小心翼翼的仔细观察了一下她,还是那身破破烂烂的黄衣,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口,看来当时的桌子真的跟她没有什么关系,我总不能说我以为我已经把她给杀了吧。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问道:“那天,你看到了?” 黄衣女鬼道:“你是说那张桌子?” 我点点头。 “我看到了,有点儿后悔。”她表情淡然的说到。 我有些纳闷儿:“后悔?后悔什么?” 黄衣女鬼淡淡的撇了我一眼:“后悔自己找了一个似乎不太好控制的人。” 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再看向黄衣女鬼时,感觉已经没有那么怕了,反而心里有一丝怜悯,我问道:“你知道你是谁吗?” “阿离,你,你,你到底在跟谁说话?” 晨曦哆哆嗦嗦的躲在我的身后,颤抖着问道。(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疑惑接触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我还没有给晨曦开眼,只是她现在这个状态,开了之后会不会再次晕倒? “你要看吗?”我皱着眉问道。 晨曦点点头,然后又迅速摇摇头说到:“算了!别管我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到日子给我打电话,我直接去三爷家找你!” 说完,这家伙竟然撒丫子跑了,让我又无奈又好笑。 再看向黄衣女鬼的时候,她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们这里的情况,只是在低着头沉思。 “不想说没关系的,我答应帮忙刘青青我就一定会帮。”我坚定的说到。 黄衣女鬼踌躇了一下,抬起了头,缓缓说道:“我不是不想说,只是,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 我吃了一惊:“不记得?什么意思?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报仇吗?怎么能不记得呢?还是说,你只是不记得你的死因?” 黄衣女鬼摇摇头,慢慢的向我飘来,坐到了地上,见状,我也坐到了地上。 她缓缓道:“什么都不记得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说清楚点儿。”我追问道。 黄衣低下头,似乎很是痛苦:“当初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在这片树林里了,当初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了自己已经死掉的事实。” “我看到很多学生在这里走来走去,可是没人看得见我,一开始很痛苦,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心里慢慢的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并且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是那个人影害的我没有办法投胎,只有杀了他报仇雪恨,我才可以去投胎转世。” “我在这里呆了足有二三十年,为了保护自己不灰飞烟灭,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去吸食学生的精气,位的就是等有朝一日,可以报仇血痕,转世投胎。” 听完黄衣女鬼的说法,我陷入了沉思,她竟然把生前的事情都忘记了,难怪连法律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有点儿不好办啊,看来得回去问问三爷爷才行,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刘青青的事情。 “先别说你了,过几天我帮你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让你想起来,先说说刘青青吧,她走了吗?”我问道。 黄衣点点头:“我一再保证可以帮她报仇,她的怨气才小了很多,才可以安心的跟着无常鬼走了。我不能让她跟我受一样的罪!” 没想到这黄衣女鬼心眼儿还挺好的,看来真的有点儿误会她了。 “既然她走了,那你是想先报他的仇还是先让我帮你呢?”我调笑着问道。 黄衣女鬼一愣,不假思索地说道:“青青!你已经答应他了!” 我笑了笑,点点头:“嗯,我已经想好计划了。” “我听到了,很好,我没有看错人。”黄衣女鬼肯定的说到。 “那么”我深深的看向她“你也应该跟我说说刘青青当时说的话里的漏洞了吧?” 黄衣女鬼一愣,扭头问向我:“什么漏洞?” “你别装了,”我不屑的说到“刘青青的事儿,除了头和尾,中间的是你让他添油加醋的吧?” 黄衣女鬼皱皱眉,很不理解的问道:“什么添油加醋?什么装?” 我的眼角抽了抽,看着黄衣一脸的疑惑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我连忙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鬼话可不能乱相信,还是再试探一下吧。 于是我问道:“那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跟我实话实说,不然我有权利选择不帮你。” 黄衣愣了愣,咬咬牙说到:“你问。” “那天,你为什么让刘青青上了晨曦的身?为什么不自己上?这样不是能更好的跟我交流吗?”我自己的探索她的眼眸深处,想要抓住什么。 黄衣倒也没有退缩,只是淡然一笑,说:“你身上有煞气,我接近不了,但是你的同学是个普通人,你觉得我要是上了她的身,她会只是睡一觉就能好的事儿吗?” 我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对啊,怎么没想到这一茬,黄衣女鬼已经快要变成厉鬼了,身上戾气冲天,如果她要是上了晨曦的身,晨曦恐怕真的不是睡一觉的事儿了,恐怕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让青青上她的身,我也是迫不得已,青青生性软弱,尽管有些戾气,却总是不稳定,连自己的身形都保持不住,你身上的煞气又大,为了不伤到她,只能让她上了那个姑娘的身。”黄衣女鬼接着解释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的心中的迷雾逐渐的散开,看来,不光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很重要,人和鬼之间的交流也很重要啊! “那,那还有,刘青青跟了冯建国这么多年,你就真的相信没有一个冯建国的朋友见过刘青青?”我不死不休的问道。 黄衣一愣:“这有什么不可能。” “平常隐藏的好也就罢了,第一次青青流产,可是在值班室住了整整一个星期!难道就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也许是寒暑假吧。”黄衣不以为然的说到“寒暑假也是我最难熬的时候,学生都不在,值班老师也少。” 对哦,也许当时刘青青赶时间没有说的太详细罢了,结果让我自己给想歪了。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为了这么一点儿小事儿,我还怀疑了她们二鬼好几天。 不过都怪袁博!就是他那个猥琐思想害我想这么多,过两天见了他一定饶不了他! “好吧,今天见到你我也安心了,”该说的都说了,疑问也都得到了解释,我的心里也释然了不少“对了,我说的那天,你来吗?” 黄衣一下子站起身,有些兴奋地说道:“可以吗?”可是随后,神色就再次暗淡了下去“不能的,我出学校顶多百米,再远我就会身形具散的。” 我想了想,她走的远会神形俱散无非就是因为精力不够,如果我要是能找到一个容器,把她的魂魄装在里面,带在身边,这样她就不用耗费精力了。 我把想法跟她说了一下,黄衣思考了一下点头同意。 她目送我翻出校园,约定明晚我再来接她。 干爹家的小东西小神器最多,明天去他家淘一下宝!(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插曲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两点多了。 爸妈还在熟睡,根本没发现我已经出去了一趟。 就是翻窗的时候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家属院的照明灯是常亮的,晚上不会关,怕有职工下夜班走夜路,也算是人性化的安排。 只是我走着难免有些心虚,生怕身为孕妇常常会饿的妈妈半夜会起床做饭,而我家厨房的窗子,正对着这条路,这条路上空空荡荡,没有一点儿的遮掩。 我三下五除二跑到了房后,看着我屋子的防盗窗气喘吁吁,然后来回扫视了一眼,就开始徒手扒防盗窗。 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了两趟路的原因,觉得有些累了,于是扒铁棍的时候很是吃力,忍不住还发出了低吼。 好不容易见了一些成效,可是我试了试,只能钻进去一个头,身子还是进不去。 没办法,我只能再次使出吃奶的劲儿开始扒铁棍,一边儿使劲,一边儿暗骂自己,走的时候干嘛多此一举恢复原样。 可是正在我咬牙使劲儿地时候,我的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哥们儿加油!” 我冷不丁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两步,差点儿没摔倒! 我连忙抬头看去,只见我家正头顶的三楼窗子外边,也扒着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的小个子男人! “你是谁!”我皱着眉喊道。 “哎呦!哥们儿你倒是小点儿声啊!”他连忙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嬉皮笑脸的冲我举了举他手上的螺丝刀,低声喊道:“咱俩同行啊!” “小偷!”我惊呼道,我们家属院一共有三栋楼,每栋楼都有三个单元,都是五层楼的那种,一般都是一楼二楼按防盗窗,三楼开始就不安了,没想到这小偷倒大胆,竟然赤手空拳的爬上了三楼。 见我这么喊他,那小偷也是一愣:“咋,咋,你,你就不是小偷儿了咋地!” 我特别看不惯小偷,靠着偷拿别人辛勤劳动的的东西让自己不劳而获! 想着我就有点儿愤怒,于是三下五除二地也爬了上去,那小偷见我什么防护都没有,速度还这么快的爬了上来,顿时有点儿慌了,连忙把刚打开的窗子关上,说到:“咋?还抢生意啊?”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说到:“趁我还没发火,赶紧滚!” “哎呦喂!原来是个女的!”那小偷突然兴奋起来“小屁孩儿还在这儿跟爷抢生意!不想活啦?” 我有点儿没耐心了,因为我听到不知道是二楼还是一楼传来了脚步声! 我没有犹豫,一把抓过了他的衣领就提了起来,那小偷顿时慌了神,大叫起来:“你干嘛!你干嘛!” “吃啦--”开窗的声音。 我一把把小偷扔在了草丛里,自己也连忙翻身下去,快速的钻进了防盗窗里,又连忙把防盗窗恢复了原样。 “怎么了?” 我听到了爸爸迷迷糊糊的声音。 “没事儿,我刚才听到有人叫了一声,但是啥也没看到,估计是听错了。”妈妈说到,很快我就听到了关窗户的声音。 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才再次偷偷地开窗向外看去,只见那个小偷还趴在草地里捂着嘴巴一动也不敢动。 见到我露出头,眼神里顿时闪出一丝惊恐,我冲他挥了挥拳头,然后做了一个“滚”的口型,那小偷立即爬起来向远处跑去了。 小偷走后,我拉上了窗帘,脱下了这一身黑色运动服,扔在了一边。 今天晚上过的到快,不知不觉已经两点多了。 我心里盘算着,冯建国杀了人,心里一定有鬼,刚才回来的时候我也吩咐了黄衣,让她明天有空就去吓唬冯建国去,这样班主任再告诉他我三爷爷的堂口,那冯建国保准会为了保命前去的。 顶多后天,到时候我想个办法把三爷爷支开,然后准备好录音笔,看他还进不了局子。 想着事情有了眉目,我的心里也轻松了很多,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陆离。陆离。” 又是这个声音。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 这次我学乖了,不再漫无目的的转来转去,而是开始仔细寻找,那里有光源。 果然不一会儿,我就看到了一处光点。 我小心翼翼的向那里走去,只是突然想起上次的不愉快经历,顿时有些害怕。 脚步也不由得慢了下来。 “你为什么说我不是陆离?”我喃喃自语道。 “陆离,陆离。” 那个声音从光源处传来。 我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只是抱着自己,颤抖着问道:“你既然说我不是陆离,干嘛还一直陆离陆离的叫我!” “呵呵。”屋内传来一声轻笑。 出奇的是,我竟然感觉到了一丝亲切。 “你,究竟是谁?”我问道。 “你看看我是谁。”屋内传来了声音。 我好奇的扒头向屋内看去,可是那个女人还是那样的背对着我。 我有些生气:“你什么意思!” “呵呵。”她再次笑道,随即,我就听到了那令人胆寒的“咯咯”声。 我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想是想到什么恐怖的不能再恐怖的场景一般,连忙充她疯狂的摇头:“不要!你不要扭过来!你不要扭过来!” 我低着头向后退去,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已经尽到了屋子里边,我听到身后的门“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我连忙转过身疯狂的寻找着门把手,疯狂的砸着门,想要逃出去。 可是不管怎样,这门就像是被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陆离,你看看我是谁。” 我的肩膀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给搭住了,我浑身一颤,僵硬在了那里。 “陆离,你看看我是谁。” 她再次说到,语气十分的熟悉,可是我偏偏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一股剧烈的好奇感催动着我缓缓地转动着头部,我看到了她瘦弱的肩膀,我看到了她黑色的长发,我看到了她苍白的皮肤。 终于,我看清了他的脸。 我的双腿一软,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她低下头来“关心”的看着我:“陆离,你怎么了?” “你,你,你是谁!”我的牙剧烈的颤抖着“为,为什么,为什么有,有我的,我的脸!”(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爸妈 我头顶上的那张似笑非笑的诡异面孔,竟然长的跟我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谁?”我惊恐的问道。 她缓缓地弯下腰,眯着眼看着我:“你不是陆离,我才是。” “不是!”我的心里燃起了阵阵的恐慌“我是陆离!我是!” “你不是!” “我是!我就是!”我崩溃发的嘶吼着。 可是她却始终不动声色的淡然的反驳着我,似乎从一开始就是胜利者一般。 我逐渐的绝望了起来:难道,难道我真的不是陆离? 突然,我感觉到眼睛一阵刺痛,像是被针扎了一般,我费力的睁开双眼,才发现,天亮了。 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我感觉到睡衣已经被尽数打湿。 今天外边下雨了,下的是晴雨,很有可能会出彩虹。 我想到。 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我的心逐渐的平静了下来。 不由得开始疑惑了起来,为什么最近总是做这种莫名其妙的噩梦呢? 真是让人头大。 看来以后得设个闹铃,每睡一个小时响一次,阻止我做恶梦的次数。 “阿离!出来吃饭了!”我听到了妈妈的喊声。 我应了一声,换了换衣服,出去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妈妈已经把早餐都摆在了桌子上,看着一桌子丰盛的早餐,早上的阴霾一扫而光。 吃完饭,妈妈跟我说这几天我的手不舒服,不能去学校,但是在家也得好好看书学习。 我答应了下来,这倒是应该的,毕竟我现在的身份是学生,还是得好好学习。 只是今天我还想着去我干爹家一趟。 “妈,今天等不下雨了我想去干爹家一趟。”我装作随口一说。 可妈妈的脸还是拉下来了:“去那里干什么?” 我心暗道:不会吧,妈妈也被洗脑了,怎么对我干爹也这么抵触了。 “晨曦昨天给我打电话,说她没带厚衣服,这两天天冷了,让我帮她拿几件衣服去。”我随口扯了一个谎。 “不行,你跟她说,让她自己去给她爷爷说。”妈妈斩钉截铁的说到,看来爸爸的洗脑效果不错嘛。 “妈,你不能这样啊”我打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干爹小时候怎么对我的你忘了?我不应该也好好对晨曦吗?” 妈妈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正是因为我没忘,正是因为我打算记一辈子,没错,你的命是三叔和张哥救回来的,但是他们想再拿走?没门!他们的恩情我记一辈子,所以为了不破坏这份亲情,你以后还是少跟他们接触吧。” 听着妈妈少有的严肃认真,我真的是头都大了,这是以后要限制我跟干爹和三爷爷往来的意思? 怎么能这样呢? 我撅撅嘴,表达了一下不满,可是又不能真的跟妈妈吵吵,只能忍着性子说到:“他们什么时候像害我了?他们都是教我有用的啊!” 妈妈摇摇头:“阿离,你不是整天看蜘蛛侠吗?你怎么会不知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呢?他们教你的东西越多,你会的越多,责任也就越多,妈妈不想让你像你三爷爷一样整天冒险,我只想你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你知道吗?” 我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跟妈妈是说不通了,我很乖的点点头,对妈妈保证到:“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妈妈满意的点点头:“那今天不许去了,听见没?” 我能怎么办,只能接着点头,然后再想别的办法吧。 妈妈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知道,我不能让她知道我现在都在冒什么险,更不能让她知道煞体的事情,不然她非得疯了不可。 至于干爹那里,三爷爷那里,先想别的方法,渡过眼前的难关,至于以后,我觉得时间一定会抹平一切。 看了一会儿电视,我就很自觉的回到了房间里开始学习。 今天幸亏爸爸不在家,一早就去单位上班了,或许下午的时候我可以借口帮妈妈买菜跑去干爹家一趟。 想了想,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先这么呆着了。 高中的课本我粗略的看了一下,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难,虽然还抓不好笔,但是也能将就着拿着记号笔花一些重点和不理解的地方,等到了学校再详细问老师吧。 对于学业,虽然说没有什么太过高大上的理想吧,但是我也不想整天过的浑浑噩噩,我也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一所好的大学,为爸妈争光。 说来也是奇怪。 我爷爷那辈儿的老人,当年凡是上了学的,成绩无外的都是特别的好。 我爷爷当初考上了南开大学,我本家还有一个爷爷考上了首度大学,还有一个考上了清华,只是当时家里孩子多,特别的贫困,那两个爷爷最终都没有机会上学,只有我爷爷,被我祖爷爷咬着牙送进了大学。 结果到了我爸这一辈儿,人也不少,姑娘小子的,光姑姑我就有四个,还有一个叔叔,别说本家的了,那姑姑叔叔更多。 可是也不知道是上一辈儿把运气都用完了还是怎么的,我爸那一辈儿的孩子,没一个通过上学成器了的。 而且大多初中都没上完,也就是我爸爸,当初我爷爷在一中教学的时候强制性的让我爸上完了高中。 咦?对啊! 我脑袋一亮! 我爷爷曾经也在一中教过学,还是老优秀教师!他肯定知道那张桌子的事儿,将来有机会,回家问问爷爷去。 不过说到这儿,我倒想起了听我奶奶说过的关于我爸爸上学的时候的一点儿趣事。 我爸爸小时候腼腆,脑瓜转的慢。 幼儿园的时候,有一次老师在班里提问,凳子有几条腿。 问了很多小朋友,清一色回答“四条腿”,老师很满意,也提问了我爸,结果我爸张嘴就来:“三条腿!” 老师顿时就乐不可支了,问怎么会有三条腿的凳子,我爸一脸的委屈,回去告诉了我奶奶,结果第二天我奶奶送他的时候真的从家里拿了一个凳子,就是那种以前的小圆凳子,三条腿儿的那种。 还有一次,我爸非得说老虎有五条腿,这次老师长记性了,以为又是什么自己没见过的老虎品种,结果问我奶奶是不是带着我爸去过什么大型动物园,我奶奶嫌弃的说到:“在动物园的时候,那老虎的尾巴粗又长,在地上拖着,他就非得说老虎有五条腿。” (以上关于老爸的内容真实属实!的确是我老爸小时候干过的事儿!手动笑哭!哈哈哈。)(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连 说完了老爸,在介绍一下我的老妈。 我的老妈是个浪漫主义者,年轻的时候还是一个诗人,还在新青年文学上发表过一些诗。 而且她很跟得上时代潮流,思想不古板,就是有时候有些极端。 总之老爸老妈在我的心里都是极其厉害的角色。 虽然在家闲着,我也不含糊,真真正正的学习起来新课。 我妈时不时的给我端一些水果进来什么的,看到我认真学习的样子也是很欣慰,我想按这个成都发展下去,妈妈肯定会让我帮她去买菜的。 一晃就到了下午。 晴雨也停了下来,我拉着妈妈出去看彩虹,看到了家属院的很多邻居都在院子里抬头看彩虹,我摸着妈妈的大肚子,这一瞬间感觉到很幸福。 听说看到彩虹代表的是幸福的意思,我希望妈妈和即将出生的小妹妹或者小弟弟也能一直幸福下去。 而我,虽然不知道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但是我一定会拼了命的去保护我的家人,不在让他们为我担忧,不在让他们为我伤心。 妈妈很高兴,我也趁机劝妈妈外边刚下过雨地滑,今天就让我去超市买菜,我正好挑一些我自己喜欢吃的,回来让妈妈做。 妈妈没有怀疑,给了我钱就让我去了。 雨后的空气很是清新好闻,不知道是心理问题还是怎么,总感觉这股味道很是安神,让我近一段时间以来乱糟糟的心得到了很大的平复。 出来的时候妈妈不让我带手机,也许怕我偷偷给三爷爷打电话。 我也装作不想拿的样子,总之我是再也不想让妈妈为我担心了。 我骑着电车一路风驰电掣的挨了无数骂的飞奔到了干爹家,然后不顾干爹差异的眼神,就钻进了他的收藏室,一通翻天覆地之后找到了一个巴掌大的小葫芦。 “你用这个干什么?” 见我松了一口气,干爹终于插嘴问道。 “干爹,这两天我不能去找我三爷爷了,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给他?”我没有回答干爹的问题,而是想着速战速决,不能让妈妈察觉出来。 说着,我掏出了三爷爷给我的那串珠子。 干爹一见,顿时到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兔崽子!又做什么妖!” 我摇摇头,看来三爷爷这次是真的伤心了,也没找我干爹谈谈心。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含糊其辞到:“干爹,我不能多呆,具体原因您去问我三爷爷吧,拜托了!” 说完,走的时候顺便从干爹那里顺走几张黄纸和半盒朱砂,还有我平常用的那根毛笔。 装好我就再次风驰电掣的跑了。 到了超市,又是一通的风卷残云,回到家的时间刚好,不算迟,妈妈也没有发觉异常,只是嘱咐我去看电视,吃水果。 我先跑到屋子里把那些东西藏到了床底下,然后才彻底放松的瘫在了沙发上。 打开电视换到星空卫视,看着当年正火的《黑涩会美眉》《我爱棒棒堂》,感觉道无比的轻松。 人生其实也就是如此,有惊慌失措,有磕磕绊绊,也有顺风顺水,称心如意。 总之人生就是各种不同经历和事件的结合体,没有人会永远倒霉,也没有人会永远幸运。 我坚信,我现在吃的苦都是为了以后的幸福。 那时候的我就是这么的天真,总是妄想着以后我可以摆脱掉一切,我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像妈妈一样,找一个爸爸那样的男人,生一个比我乖的孩子,然后度过一生。 可是我没想到,我的一生竟然如此的短暂。 话题扯远了。 我看着电视里的黑涩会美眉,一个个竟然有的比我年纪还小,当时我很羡慕她们,小小年纪就功成名就还上了电视,但是当看到她们连指鹿为马这个成语都说不出来的时候,我就不这么羡慕他们了。 晚饭前爸爸回来了,见到我乖乖在家带着很欣慰,过来帮我换药的时候也是惊讶了一番,好奇我怎么会好的这么快。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也许是我的新陈代谢比较快。 “这个戒指是从哪来的?我一直想问了。”爸爸突然问道。“医生上药的时候都摘不下来,好在看戒指地下似乎没有烧到,就没有再碰。” 我一惊,连忙缩回手指,心里盘算着如果告诉他们是我三爷爷给我的祖传戒指,那按我爸这会儿的抵触情绪,很有可能就算把我的手指头砍下来也要摘掉戒指啊! 于是我硬着头皮说到:“这是上次出去玩儿的时候和晨曦一起买的,她也有一个,我觉得带上好玩儿,就带上了,结果太小了怎么也摘不下来。” 爸爸一听,皱了皱眉说到:“这咋办?勒得慌不?得想个办法弄下来。对了,用肥皂打滑!” 我连忙摇摇头:“可别!我现在满手伤,洗个澡都疼的龇牙咧嘴的,让我往伤口上打肥皂?疼死我了!” 爸爸一听也是,于是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反正戒指地下的皮肤也没有受伤,那就等好了再说。 听完爸爸的碎碎念,我总算松了一口气,看来暂时是隐瞒住了。 但是以后在家的日子还多,要是这么下去,肯定会被发现异常的。 吃完饭去洗澡。 我自己试了试打肥皂,光是光了,可是一点儿下来的迹象都没有,不但没有脱下来的迹象,反而我惊恐的发现,戒指好像跟我的肉长到一起了! 我有些心慌,于是连忙把手上的肥皂泡泡给冲洗了干净,开始仔细的观察戒指和手指的连接处。 这一看不要紧,戒指真的和肉长在一起了! 只要我一拉戒指那一块儿的肉皮会连带着一起被扯动,但是没有丝毫疼的感觉,就是感觉都是自己手上的一块儿肉一般,无非就是戒指往外凸着,稍微硬点儿。 我的天哪!不会吧!难道这个戒指还会吃人? 这是要把我整个手指头都吃光的节奏? 可是我怎么没有一点儿感觉啊! 这可咋办!三爷爷又不能去找,手机也被没收了,难道我的一根手指就这么要保不住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梦 “砰砰!” 浴室外传来了敲门声。 “阿离,洗好了吗?妈妈想上厕所!”妈妈问道。 没有办法,我只能先出去了,不行待会儿去接完黄衣女鬼就去找一趟三爷爷。 但是妈妈已经把车子锁起来了,步行到学校还算将就,再到三爷爷家?腿不得残废了? 还是想办法说服妈妈让我回学校吧,这样一切行动就有了时间和空间上的保障。 今天晚上妈妈睡的有点儿晚,十点才关灯。 等到十点半确定爸妈都入睡之后,我再次如法炮制的钻出了窗子。 花了半个小时走到了学校,这次我没有翻进去,而是开了眼之后再墙外喊了黄衣几声,因为也不知道她到底叫什么,于是只能:“小黄小黄!”的叫,还不敢大声,生怕再喊来李大爷,再来一次批判人心的谈天。 好在昨晚说好了,黄衣女鬼一直在林子里等我,见我来了,很快的飘了过来。 我拿出瓶子对着她喊了一串收魂咒,很快黄衣就被收了进来。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了,我拿着葫芦放到我的枕头边,我不敢把她放出来,仅为这是在家,尽管她没有什么坏心,但是万一冲撞了我妈妈的肚子就不好了。 躺在床上,因为浑身酸疼,短时间也睡不着觉,于是悄声问道:“小黄,你睡了吗?你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过了一会儿,葫芦突然动弹了两下,可是我听不到小黄说的话,难道这个葫芦还隔音不成? 于是我再次说到:“小黄,你要是能听见我说话就动一下。” 葫芦洞来一下,很轻微。 我说:“因为我妈妈怀孕了,所以不能放你出来,但是我可以打开塞子,这样咱俩就可以说话了,同意的话就再动一下。” 葫芦再次动了一下。 “你得保证啊!不出来!”我说到。 葫芦再次动了一下。 随后,我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葫芦的塞子。 还好,小黄没有出来,而是趴在了瓶口,仰着脸看着我。 一般一张开阴眼的符的效果是五六个小时左右,现在看着黄衣女鬼这样趴着,我甚至觉得有点儿萌的感觉。 小小的甚至感觉非常的可爱。 “小黄,跟我说说,你今天去吓唬冯建国了不?”我侧躺着看着她。 小黄点点头说到:“嗯去了,今天正好下雨,学生们都困的很,因此阳气比较薄弱,所以我就跑到了教学楼里。” 对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小黄还是一只鬼,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跑到教学楼去呢?万一学生的阳气把她给伤了就完了! 我恨恨的拍了一下自己,骂道:“我怎么这么蠢,让你去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小黄倒是看上去很无所谓的样子,对我说:“没事儿,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次接触下来,感觉跟小黄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我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怕她了,也不会在觉得他恐怖了,反而觉得有些亲近,像是突然结交了一个朋友一般。 虽然她看上去总是冷若冰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我知道,她是一只好鬼,从她在学校呆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杀害过学生就可以看出来,虽然吸食学生精力的也是她,但也是无可奈何才为之的。 如果她能顺利投胎,我想她一定不会想干这种事的。 只是感觉日后想要找回她的记忆,恐怕也不简单。 小黄让我先别说她的事,她想想跟我说一下今天她跟冯建国的事情。 我到是很有兴趣,于是就开始听她说。 小黄是鬼,是没有睡觉这一生存基本项目的。 晚上我给她说了让她有时间去吓唬一下冯建国的时候,他就放在了心上,尤其是我说她吓得越严重,计划也就可以越推前。 我走之后,小黄就忍不住了,她来到我跟他说的四楼的值班室,进去一看,果然冯建国在。 没想到碰那么巧,冯建国昨天刚好又在值班。 小黄已经不是一般的鬼了,她在人世间怎么也有二三十年的履历了,大大小小的过路鬼也见过不少,甚至连我们当地的土地也都有过交情,因此力量是不可小觑的。 她很轻松的就进入了冯建国的梦境。 冯建国的梦境倒是让他咂舌。 她进过很多学生的梦境,一般学生大多都会做美梦什么的,一夜之间做噩梦的寥寥无几,按说冯建国刚刚新婚,正是做美梦的时候,结果他的梦里,竟然全是与妻子的争吵。 梦境里他跟妻子争吵的很大声,看上其气势凌人,很是大男子主义。 听到这儿我有点儿不屑,说到:“我倒是觉得,他估计是白天在家就是个软包子,就是受气,也就是晚上做个个梦,发发火罢了。” 小黄表示深表赞同。 她接着说道,看了一会儿,她觉得无趣,于是就把冯建国带到了另外一个梦境里。 这个梦境里,就是她。 小黄虽然没有变身的本事,但是她又可以影响别人思想的本事,比如,她就影响了冯建国的思想,让冯建国把她看成了刘青青。 冯建国一看到刘青青立马就吓了一跳,跌坐在了地上。 小黄觉得好笑,但还是正色问道:“冯建国,你为什么杀了我。” 可是令小黄不解的是,梦境里,不管小黄怎么吓唬他,冯建国就是咬定青山不松口的不承认是他杀害了刘青青。 “这就奇怪了,按说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应该痛哭流涕的承认错误并且要求原谅吗?”我好奇地问道。 小黄也点点头:“原本我也以为会这样,但是他倒是始终都不承认。但是我发现,他是知道你的存在的。” “嗯?你说说。”我说道。 小黄让冯建国看见了刘青青死时满身水泥嘎巴,皮肤已经皲裂了的样子,无比的恐怖,冯建国不负众望地尿了裤子,一个劲儿的道歉,但是仍旧不承认是他杀了人,只是说,如果自己那天去赴约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后来,他突然说道,刘青青是不是托梦给我了,不然我怎么知道凶器在哪里。 小黄玩儿了一会儿,眼看冯建国的三火越来越暗,她自己的精力也越来越弱,能影响冯建国思维的程度也越来越小,于是及时收手,并把他包里那张假符给毁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准备(上) 听到这儿,我不由得要给小黄竖一个大拇指,即把他折磨的神经衰弱,疑神疑鬼,又同时毁了那张符,让他知道他求的符是不管用的,为了活命,他肯定会病急乱投医的。 依我看,明天他就会去堂口了! 只是有一点儿我弄不明白,为什么他知道凶器的的事儿却怎么也不承认自己杀了人呢?真是太奇怪了。 如果他没有杀人,又怎么会知道凶器呢? 但是见到刘青青还不承认自己杀了人,这就有点儿太矛盾了! 不管怎么样吧,明天再一探究竟! “你能跟我说说你的血吗?”小黄突然问道。 我想起来了,她曾经缠上过沈宛南,而后来我就是用血帮沈宛南挡掉她的,她肯定尝过我的血的厉害。 “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只是,没伤你太严重吧?”我歉疚的说到,早知道鬼也这么好相处,我应该一开始就找小黄谈谈的,而不是明争暗斗的。 “嗯,你涂在那个女生身上之后我就感应到又是你了,就没有再靠近过,她换了衣服之后,为了跟你对着****倒是又故意干过一次。”小黄说到。 我却觉得有些好奇:“什么是感应到又是我了?那可是我第一次用我的血啊!” “不是,在此之前,你可是狠狠的伤过我一次。”小黄风轻云淡的说到。 我却纳闷儿极了:“什么?在那之前?”那是什么时候,我没记得我还用过我的血干过什么别的事儿啊! 不过,对了! “难道!难道,那次剪纸成兵,我召唤过来的就是你?”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小黄。 小黄点了头之后,我才感觉到这世间的缘分竟然是这么的奇妙! “那,那伤的严重吗?”我忙问道。 小黄点点头,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她接着说道:“所以后来为了保住自己,我才迫不及待的把那个女生拉进了森林。” 原来是这样! 小黄说,当时她对我的血没有一点点的防备,只是觉得又能找到精气的来源,才迫不及待的钻进了之人的身体。 没有料想到我的血液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一下子就直接伤害到了他的元神,若不是小黄平时保护自己保护的好,那一下很有可能就把它给打的魂飞魄散了。 听到这里,我不禁后怕,幸亏小黄没事儿,不然我得多后悔啊! 小黄火急火燎的回到小树林之后,发现自己的身形已经不全了,但是又不知道我的来路,不敢贸然再进女生宿舍,没办法只能到男生宿舍去了一趟。 但是男生宿舍阳气深重,一个不小她会再次受伤,好在在一楼的时候,她看到值班室里的宿管整个人都呈现出极端的阴郁状态,于是就先吸食了点儿他的精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吸食过程中她竟然产生了抵触心理,怎么都进行不下去,无奈只能先躲进了小树林。 第二天的时候,她仍旧身形涣散无法聚集到一起,于是只能再次找被她吸食多次已经身体羸弱的沈宛南下手,这才有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但是至于她放过了我,一是有些忌惮,二是冥冥之中,她有中感觉,我可以帮她找回记忆。 她说的一个点儿我倒是注意到了,放在了心里。 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我困的就不行了,见我眼皮子越来越沉,小黄自己提出让我帮她盖上了瓶塞。 一觉睡到天亮,没有做那让人无语的梦。 一大早我就起了床,伸着手让妈妈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于是开始一个劲儿的嚷嚷着要回学校上课,妈妈想让我在休息两天,但是老爸看我积极的样子很是欣慰,于是就同意我回去上课。 我说当初去学校的时候办了一张饭卡,里面的钱还没用完,以后中午就不回来吃饭,等卡里的钱用完再回来。 我特别害怕爸妈看出什么破绽,但好在爸妈对我这两天有事好好学习又是勤俭节约的态度给洗脑了,都纷纷表示了同意,但是有一个规定,那就是下学之后二十分钟之内必须回来,而且还不能带手机。 不能带手机虽然很不方便,但是为了不让爸妈起疑心也只能答应了,看来待会儿还得跑学校去叫晨曦一趟。 幸亏当时还早,我觉得冯建国不一定就这么早去。 结果我刚到门口,就看到冯建国骑着一辆自行车从学校里冲了出来,看上去邋里邋遢的,精神状态也极其的不好。 我心里有些疑惑,小黄不是前天晚上吓唬的他吗?怎么今天还是这个样子?难道昨天晚上自己个儿又做噩梦了? 真是心虚的一比啊! 不过我也得赶紧动身了! 我跑到教学楼,现在都已经开始上第一节课了,如果等着第一节课下课,那冯建国已经找到我三爷爷了,万一我三爷爷什么都不知道,真帮了他的忙就不好了。 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敲了敲正在上课的十四班的门。 一瞬间,老师和学生一起扭过头朝我看来过来。 “老师,晨曦的奶奶生病了,很严重,想要看看她,所以我来喊她。”我硬着头皮说到,装作很焦急的样子看着老师。 那老师一愣,然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陆离?你不是在家休息吗?” 我去?我没见过这个老师啊,怎么认识我呢?老天爷,看来我在学校真的出名了。 “老师,我跟他家是亲戚关系,所以有事儿我一定会在的。”我费尽的挤出几个字。 老师满意的点点头,说到:“好孩子,”然后在班里叫了一声“张晨曦,快去吧!” 晨曦冲老师点点头,立即冲了出来。 出来之后,拉着我一路小跑到了楼下,远离了教学楼,才哈哈大笑起来。 晨曦的奶奶早在我们出生之前就已经不在了,听说这里面也有一个小故事,但是干爹还没有讲给我听,什么时候一定要去问一下。 晨曦抱着我的肩膀对我说道:“可真有你的!不过,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难道,冯建国已经去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准备(下) 我点点头,刚想说话,突然之间,只感觉我的背后刷的起了一层白毛汗! 我浑身一凛,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怎么了?”晨曦皱眉问道。 “没啥!”我装作若无其事的大声喊道“咱赶紧去吧,冯建国那老小子肯定已经快到了,今天咱就把他给送进句子!” 说完,果不其然,我身上的煞气腾腾腾的窜了起来。 “哎呦,”晨曦痛呼了一声“怎么你身上跟针扎似的!还有,别说话那么大声,小心被人听见!” 我嘿嘿一笑,我就是想让人听见! 我拉着晨曦装作漫不经心的向学校门口走去,跟李大爷打了个招呼,说家里有事,李大爷连忙为我俩开了门。 因为的手还是有些不舒服,晨曦便骑着车子驮着我,她整天在学校吃了睡,睡了吃,无所事事,精力大得很,车子蹬的也很快,跟一般的小电动车的速度无二。 “阿离!你那天晚上真的见鬼了啊?”晨曦问道。 我点点头,顺手把背包里的葫芦掏出来在她面前扬了扬,说:“这呗。” 晨曦猛不丁被我吓了一跳,一下子向一边儿倒去,顿时我俩就摔了个人仰马翻。 我正想骂她的时候,却看见另一条的小路上出现了冯建国的身影,于是我连忙冲晨曦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悄声无息的向冯建国靠近了过去。 冯建国在打电话,言语很激烈的样子,听不太清,不过隐隐约约听到几句,倒是正中我的下怀。 “如果不是你!我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吗!” “我听别人说了,这里特别灵!” “够了!到现在你还跟一个学生计较!”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桌子的事儿也是你干的!”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桌子的事儿竟然也跟他有关系,只是现在看来,这不分明就是多此一举吗? 冯建国挂了电话之后,看上去很是气愤,他推着车子向路边的超市走了进去,看样子应该是去挑选礼物了。 趁这个机会,我和陈曦一路速度的跑到了堂口,说是堂口,其实也就是我三爷爷家,我们家现在已经没有正规的堂口了,上一间已经被我爷爷给卖掉了,因为这件事,我三爷爷和我爷爷的关系一度降到了冰点。 现在的堂口也是在我三爷爷家,把客厅腾了出来。 但是说是堂口,毕竟也没有以前那样正规了。 我三爷爷不供三清不供神佛,他供的是关公和钟馗。 足以看出我三爷爷好斗的性格。 而且客厅摆放简陋,屋子里用黑纸糊墙,看上去格外的阴森,倒是为我今天的准备打好了本质性的基础。 屋子里更奇葩的是,墙上还挂着很多动物的头颅,有兔子,有狼,有狐狸,有牛,有羊,有老鹰,还有一只比人头大的乌***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动物,其中最显眼的是屋子中间挂的一个黑色狗头,这就是我三爷爷的大黑。 早年跟随我三爷爷走过南闯过北的大黑,后来因为碰见了一只邪兽,为了就我三爷爷牺牲了。 上面挂的那些头颅无一例外的全都是成了精的东西,在跟我三爷爷交战的时候纷纷败下阵来,被我三爷爷扒了皮,做成标本挂在了墙上。 这几十颗头颅,分布排列的挂在墙上,无一不彰显了我三爷爷这传奇的一生。 书归正传。 三爷爷见我和晨曦来了,很是惊讶。 我看到他手上还没有带上那串珠子,知道干爹还没来得及找他,于是对我三爷爷说到:“三爷爷,我干爹病了,你快去看看他吧!” 我说的诚恳,但是事发突然,我三爷爷又是鬼精鬼精的人自然有些不信。 他带着询问的眼光看向晨曦,那晨曦可是正儿八经的演技派,只见这一会儿的功夫,眼睛已经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怎么回事儿?”我三爷爷皱着眉问道。 我说:“昨天下午我去干爹家看他,看他发着烧,却怎么也不肯去诊所打针,非说过几天自己就好了,我今天告诉了晨曦,结果回去被他一顿骂,说我俩不学好,还是你去看看他吧。” 三爷爷啐了一口,说到:“这个老不死的,年轻的时候就这个样子,怎么现在还是这个样子!” 看来这个谎扯得还挺是点儿上的! 三爷爷立马进屋拿了外套,就要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问我们咋还不动。 我连忙说道:“干爹刚刚骂我俩不好好学习,我俩不敢去了,就在家等你回来吧,中午你请我俩吃饭。” 三爷爷点点头,骑上他的木兰就走了。 看到三爷爷走了之后我和晨曦连忙开始收拾。 晨曦这两天也没有闲着,去找了刘青青的父母,装作是学校慈善的样子,花钱吧刘青青生前的衣服给买了下来。 好在刘青青的衣服不多,而且又烧掉了一部分,不然晨曦可是要肝疼死了。 晨曦跑到屋子里换上衣服,又拿着面粉扑了一张大白脸,拿着红颜料乱七八糟抹了一通看着倒真像那么回事儿。 其实我原意是想让小黄上的,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对我三爷爷家那么抵触,一进来她就在葫芦里暴躁了起来,我说给她打开瓶盖放它出来,她却恶狠狠地拒绝了我。 整个鬼都处于了暴走状态。 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为什么,按说现在不应该是一个听激动人心的时刻吗? 我在三爷爷房间里翻出了三爷爷早年太极服,戴上帽子盘腿坐在蒲团上倒是也真有那么几分味道。 我俩做好了准备,晨曦藏在了门后,蓄势待发,我坐在钟馗像前,背对这门口。 趁这个空挡,我掏出手机,拨出去了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就是当初让我帮忙找证据的那个胖警官的电话。 我知道如果打110,一来他们不会相信两个小孩子说的话,二是没有耐心等待。 但是胖警官是一个人,他可以选择不出警,但是我要让他真真实实的听到这里发生的一切,并且要他录音下来,让他自己做判断。 万事俱备之后。 我突然感觉身心愉悦起来,一切已经接近尾声,马上就可以见到结果了。 “陆大师?你在家吗?”(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交锋(上) “陆大师?你在家吗?” 我听到门口突然传来了冯建国的声音。 我心中一喜,但还是坐在那里看着钟馗一动不动。 我提前在钟馗的像位下摆放了一个手心大小的小镜子,对着我的身后,让我可以看清身后冯建国的一举一动。 冯建国在外边喊了几声,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看到了满屋子的动物头颅,顿时吓了一跳,我看着他的腿都有些软了。 我不由得冷笑,待会儿,有你尿裤子的时候。 “大师,大师原来你在这里啊!” 冯建国一阵惊慌失措之后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我连忙冲我大大的鞠了一躬,然后提着手里的大包小包向我走了过来。 我眼看着他还有两三步就要走到我跟前的时候一下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头也不回的向后一甩,口中默默念叨:“急急如律令!定!” 虽然说最近我的符咒似乎越来越进步了,但是还是不是百分之百的把握,昨天吃完晚饭我在屋子里翻着书认认真真地画了几张今天应该能用得上符,虽然不敢保证百分之百全中,但是百分之九十应该是能用的。 运气好的是,这张定身符,发挥了作用。 一开始,冯建国见我突然扔出来一张符,已经是吓了一跳,但是还没来得及向后退,那张符就一下子贴在了他的前胸上,顿时他就感觉到浑身一阵的僵硬,无法动弹了。 “大,大师!啊!!大师救我!”冯建国慌张的喊道,那嗓门子直冲天际。 “喊啥喊!”我压着嗓子装作一副沧桑无比的样子,训斥道。 冯建国听我一开口,虽然觉得不对劲儿,但是现在整个人都处于恐慌之中,根本来不及探索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只是一个劲儿的喊道:“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师!” “污秽之人近不得我身!”我淡淡的说到。 “大师?我,我怎么了?”冯建国诺诺的问道。 我冷笑一声:“你问我你怎么了?你不知道你干了什么缺德事儿吗?” 通过镜子,我看到冯建国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脸上的恐慌之情也逐渐的冷静下来。 “大师,我不干净,我不看了,你让我走吧。”冯建国咬着牙说到。 想走?我心里暗想,没门儿! 但是我还是说到:“想走是吗?” 冯建国犹豫了一下,说到:“大师并没有要帮我的意思,那还是让我走吧?” 我勾勾嘴角,冷笑道:“青青!送客!” 倏地,一阵阴风突然吹了过来,客厅的门突然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紧紧的合在了一起。 晨曦悄声无息的出现在了门后。 屋子里的光线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只有钟馗和关公像前的两根蜡烛还在明暗不定的闪烁着,屋子里安静的连掉上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透过镜子,我看到冯建国的脸色刷的白了下来,他颤抖着问道:“大师,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青青,送客。”我再一次淡淡的说道。 晨曦身体瘦弱,体重很轻,加上现在刻意的保持着自己的步伐的轻便,根本听不出她走动的声音。 而且冯建国现在还处于恐慌状态,一动不能动,听不到背后的任何动静。 “青青是谁?”他问道,但是神色看上去还是很平静。 不愧是亲手杀了自己孩子的人,果真必虎还毒上两分。 看来他已经过去了一开始的不知所措的状态了,是时候加一些猛料了。 “自己孩子的妈都不记得了?”我风轻云淡的说到。 看着冯建国的脸色苍白如纸,我忍不住的偷乐起来。 “你,你说什么?”冯建国刚刚问完,两只苍白的小手就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向他的脖子上慢慢的划了过去。 看到这儿,我顿时有些慌了! 这个晨曦,也太不小心了,竟然把面粉掉在冯建国的衣服上了,幸亏冯建国现在不能动,但是不知道这张定身符可以维持多久,万一被他发现可就不得了了。 但是冯建国已经被全身定住了,他只感觉一只冰凉无比的手向他的脖子处摸来,逐渐的摸到他的脸上,他才突然看清,这是一双无比惨白的手! 冯建国的唇瓣都开始了轻微的哆嗦,但是仍旧努力保持着自己的镇定:“大师,大师,不知道这位是?” “你竟然这么快就忘记我了?”晨曦幽幽的说到,这间屋子一旦关上门,就处于了一种密闭状态,再加上屋子里除了一些挂件,基本处于空空荡荡的状态,因此晨曦的话显得格外的诡异清厉,使人听不出她原本的嗓音。 “不好意思,你究竟是谁?”冯建国厚颜无耻的问道。 晨曦幽幽的呜咽了起来,小手的一发狠掐住了他的脖子,断断续续悲悲切切的说到:“两个孩子啊,两个孩子啊,你,你怎么狠得下心?” 我看到冯建国猛地抽了一口凉气,眼睛突然翻了上去,正在我觉得不好,是不是要过去了的时候。 冯建国的眼泪一下子掉了出来:“青青,我,我迫不得已啊!” “迫不得已!你有什么迫不得已!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就这样对我!你是怎么下的去手的!虎毒不食子啊!冯建国!你比鬼都要可怕啊!!” 最后这两句,晨曦是嘶吼着说出来的,虽然我不得不佩服晨曦的演技,但是同时也被她说的这些活深深的震动着内心,一种难以言喻的难受在我的心里蔓延了开来。 是啊,这么多年,怎么就连一点儿情分都没有落下呢? 冯建国泪如泉涌,却突然对我说到:“大师!我求求您!放了我吧!” 我刚想冷笑着拒绝,却突然听见他道:“难得我不是在做梦!我求求你,就让我在看青青一眼,再让我抱抱她把!” 我和晨曦都没想到他怎么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一时间都有些愣神! 难道,冯建国对刘青青还抱有一丝的怀念之情? “够,够了。”也许是刚才冯建国的话太让我俩震惊,晨曦说话顿时有些磕巴起来,但很快就恢复了神色“你杀了我,还有脸说这种话!”(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交锋(下) 难道,冯建国对刘青青还抱有一丝的怀念之情? “够,够了。”也许是刚才冯建国的话太让我俩震惊,晨曦说话顿时有些磕巴起来,但很快就恢复了神色“你杀了我,还有脸说这种话!” 晨曦这句话刚一说出口,我就暗道一声不好! 果不其然,冯建国顿时一愣,神色突然狠厉起来:“你不是青青!你是谁!” 晨曦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开口说道:“我就是刘青青!” 完了完了,再演下去,肯定是砸了! 于是我连忙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说到:“他杀的就不算在你头上了吗?他和你难道没有关系吗?” 此话一出,冯建国猛地瞪大了眼睛,脸颊涨的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 看样子我似乎是猜对了! 晨曦也听出我的话里有话,于是顺着我的话说了起来:“如果不是你!我会死的这么惨吗!你还说不是你杀了我!” 冯建国的信心再一次的动摇了起来:“青青,我,我不是故意不去赴约的!” 赴约?是刘青青死的那天吗? 我很想弄清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如果直接问,难免露出马脚,看来只能一点儿一点儿的挤牙膏了。 “你爱过我吗?”晨曦幽幽地问道。 我头上拉下三条黑线,晨曦怎么突然二起来了呢? 冯建国的眼泪倒不像是假的,泪珠哗啦啦的往下掉,却不说爱与不爱,只是说到:“青青,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你为什么杀了自己孩子?”我松了一口气,晨曦这句话算是终于问到点儿上了。 可是冯建国却没我想象中的好对付:“青青,你让我看看你好吗?” 我总觉得冯建国此时还抱有一丝的疑虑,不然也不能总在顾左右而言他,一直想要看看刘青青的真面目。 是时候来点儿狠的了。 我从怀里再次掏出一张符,口中默念道:“急急如律令!幻境!” 手中的符咒啪的一声炸裂开来,逐渐的消失在了空中。 这时我的眼前突然一黑,不一会儿,就感觉到一股森森的寒意传遍了全身。 幻境符,顾名思义就是让人看到幻境,人本身的位置和处境不会变,只是通过影响脑中的思维来达到幻境。 我以前没有用过幻境符,不知道这符有什么作用,也不知道这符究竟能让人看到什么幻境。 但以现在看来,应该是处于了一个破败的校园之中,奇怪,我见书上说,幻境符是根据人心里最害怕的一个地方从而展现出来的场景,但是一个学校有什么好怕的。 我有点儿奇怪,因为每个人害怕的不一样,因此每个人看到的也不同。 但是我这么热爱学习的一个宝宝,怎么莫名其妙的会害怕学校呢? 我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啊! 算了先不想我自己了。 晨曦还是紧紧的贴在冯建国的身上,感觉好像没什么特别的,而且好像根本没有进入幻境一般。 再看冯建国,瞳孔一下子放大了,似乎随时准备休克过去一样,虽然被我的定身符给定住,但是现在整个身子像筛糠一样的抖起来了! 有戏! 我知道这会儿冯建国正处于极大的惊恐之中,根本顾不上我,于是我连忙对晨曦低声说道,放大招! 晨曦嘴角一勾,点了点头。 冯建国只觉得后背上缠绕着的刘青青突然再次紧了三分,他的喉头也被刘青青捏的越来越近,呼吸越来越困难。 突然,冯建国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大声喊道:“宝宝!爸爸不是故意要杀你们的啊!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 哈哈!终于承认了! 我心中一松,看了看手边的手机,我想那个胖警官现在应该也听到了吧。 “你是怎么杀了我的宝宝的!为什么要杀了他们!”晨曦恨恨的问道。 “我,我真的是迫不得已啊,你,你不能生孩子,你要是生了,我的前途就毁了!”冯建国绝望地说道。 “那你就杀了他们?” 冯建国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要过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把药放在了你的杯子里!谁让你那么傻!谁让你喝的!” 我心中的怒火腾的一下子烧了上来!冯建国啊冯建国!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晨曦看样子也是愤怒了起来,她到:“你现在承认两个孩子都是你杀的了?冯建国你好手段啊!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我都没见到你,你是怎么下的手!” 冯建国此时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地向下滴落,眼神也一直死死的恐惧的往下飘着,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顺着他的腿往上爬! “不是我,我都不知道你怀孕了,是刘青山!是他!是他害了你!”冯建国慌不择言的说到。 刘青山?刘青山又是谁,难道是老刘?此前我并不知道老刘的真实姓名是什么,但是现在能跟冯建国挂钩的姓刘的应该只有老刘一个人了吧。 “刘青山是谁?”晨曦疑惑的问道。 冯建国大气都快姐不上来了,现在是有问必答:“是,是我爹!是他,是他害死了你的孩子!是他杀了你!” 晨曦现在和我一样满腹疑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内里的真相,晨曦现在也顾不得装神弄鬼了,而是直接问道:“我死了之后记忆短片了,我根本不记得了,如果你要是把过程跟我说清楚,以后我也不再缠着你了!” 冯建国若不是被定身,肯定不住的点头了,他喘息着说道:“好好,!好!我什么都告诉你,你先把孩子弄走!弄走!” 原来是这样,冯建国看到的幻境原来是他的两个孩子,都说早夭的孩子怨气是最大的,应该长相也是最让人恐怖的,难怪他这么害怕。 晨曦看了我一眼,我有些无语,我只知道怎么用这幻境符,可是真的不知道怎么破解啊! 这,这可咋办? 对了,我连忙掏出一张静心符,甩在了冯建国的身上,念叨:“急急如律令!” 一道白光闪过,冯建国双腿一软,哐当,直直的倒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尾声(上) 这,这可咋办? 对了,我连忙掏出一张静心符,甩在了冯建国的身上,念叨:“急急如律令!” 一道白光闪过,冯建国双腿一软,哐当,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晨曦没有反应过来,跟着他一起倒在了地上,幸亏晨曦还有点儿职业道德,没有喊出声来。 “快说说吧!”晨曦龇牙咧嘴的说到,配上他那一身妆容,显得确实恐怖极了。 可冯建国仍旧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不肯说话。 晨曦一下子就怒了,她两手一伸,一下子瞒着冯建国的脑袋爬了过来。 冯建国一眼就看到了脸色惨白满脸是血的晨曦,由于刚刚受到了惊吓,还没回过神,现在再次忍不住惊呼起来:“青青!青青!真的是你!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去找刘青山啊!” 我有些烦了,这家伙怎么这么墨迹啊。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走了!你跟刘青青就在这儿好好谈谈心,好好叙叙旧!”说着我就站起身,准备去一边儿歇着去。 盘腿儿坐真的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是格外的痛苦,坐一会儿,腿就麻了,虽然我跟着三爷爷干爹学习过打坐,充其量也就是比别人腿麻的稍微慢点儿罢了。 冯建国一见我要走,要把他和刘青青单独留在这里,顿时就慌了。 “我说!我都说!”冯建国瞪着额眼睛看着我,咽了一口唾沫,说到:“我并没有搬家,上次你去我家找我,我就在屋子里藏着,我不知道刘青山听说你怀孕之后就给下了药,我不知道他竟然那么狠心!” 原来如此,刘青青说,她当初按着地址去找冯建国,结果被邻居告知冯建国已经为了结婚搬家了,看来那个邻居应该就是刘青山! 刘青山真是好狠的心,为了自己家的利益,连自己的亲孙子都害。 “那天,那天我跟你约好在小树林里见面,可是一直到下雨,你都没有去,我以为你不去了,就回到了宿舍,结果,我看到刘青山把你杀了。是刘青山杀的你!不是我!” 冯建国惊慌的大喊着。 因为晨曦本来就是一副软心肠,一直对刘青青的遭遇很是同情,现在听到这一些话,眼泪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 但是冯建国说约定好的是小树林,那刘青青怎么会去了小花园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刘青山改了纸条的内容。 “刘青山是怎么杀害刘青青的!”我咬牙切齿的问道。 冯建国说到:“当时雨还不是很大,宿管值班室的距离离他们很近,我看的一清二楚,我看到刘青山从你的背后过去,拿着一根枯树枝,一下子就把你给放晕了!我想叫!但是我不敢!刘青山太狠了!我从小被他虐待,我根本不敢反抗他啊! 是他!是他把你杀了的!我看到他冒着大雨把你埋进了水泥里!我都看到了!可是我不敢出去啊!对了!我有证据!我有证据证明是他杀的你!就在我的手机里!我拍下来了!可是我的手机在家!不信你让我回家拿!真的不是我!” 冯建国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我的心里震惊的是无以复加,没想到这么多事情,竟然都是刘青山干的! 而冯建国也算是一个神助功啊,竟然拍下来了他亲爹的犯罪证据,也算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出警!”我听到不远处的电话里传来愤怒的呵斥声。 我心中苦笑,看来警察马上就要到了,冯建国刘青山,你们的报应终于来了! “晨曦,起来吧!”我颓然的对晨曦说到,冯建国的话已经足以证明他们父子两个的罪行了,估计小黄也已经把这里的事情听的一清二楚了。 晨曦愤怒的站起身,一下子拨开两颊草乱的头发,使劲儿朝冯建国的身上踹了两脚,恨恨的骂道:“死变态!你怎么不去死!我竟然还是你的学生!你真让我恶心!” 对了,我都差点儿忘记了,冯建国还是晨曦的班主任呢! 此时我也转了身,冯建国看到是我们两个,脸色一下子涨了起来,先是无比的惊讶,顿时变得愤怒不堪! “陆离!张晨曦!你们两个!原来是你们两个!我早就知道陆离你有问题!没想到!没想到!看来那天晚上我就应该杀了你!要不是他拦着!说你没问题!我早就就应该把你杀了!” “哎呦,口气不小嘛。杀我?你倒是试试啊。”我冷笑着说道。 冯建国咬牙切齿的瞪着我,可是定身符的效果还在,他没有办法动弹,只是眼珠子我看都快瞪出血了。 不过我倒是饶有兴趣:“刘青山那么变态,怎么会良心发现让你别杀我呢?” 冯建国恨恨的啐了一口:“刘青山,他早想杀你了!那天见到你指证凶器,我们就知道你一定知道点儿什么,但是还是小看你了!” 我有些纳闷儿,听语气应该不是刘青山拦着他,那难道在这件事情里还有别的知情人存在? 我刚想再问什么,突然正厅的大门一下子被人给踹了开来。 刘青山! 这是我第一次正面见到刘青山! 太大意了,刚才只顾着冯建国,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么强烈的杀气! 刘青山毫不避讳的拿着一根铁棒,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我,看样子他应该已经观察好这房子里只有我和晨曦两个人了,并且应该偷偷的把大门给锁好了。 晨曦的小脸儿上顿时浮现出了害怕的表情,我让她藏到了我的身后,我则一脚踩在冯建国的脖子处,也同样死死的瞪着刘青山。 我觉得我对刘青山的推断应该不会错,通过李大爷说的,再加上他对冯建国做的种种事情,可以表明,他绝对是一个极其重视前途的人。 他一辈子文化水平不高,宿管已经是最体面的工作了,而他儿子,绝不能为了一个食堂家的穷闺女毁了前途,在他眼里,他儿子只有娶了校长的女儿,以后才可以平步青云。 所以他应该很是重视他儿子的生死才对。(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尾声(中) 他一辈子文化水平不高,宿管已经是最体面的工作了,而他儿子,绝不能为了一个食堂家的穷闺女毁了前途,在他眼里,他儿子只有娶了校长的女儿,以后才可以平步青云。 所以他应该很是重视他儿子的生死才对。 果不其然,我看到他横肉丛生的脸上,抽搐了一下,虽然我并不怕他,但是现在有晨曦在,我害怕晨曦在慌乱中受到伤害。 我看到手机一闪,暗了下去,暗道不好,看样子是没有电了,不知道警察赶到这里需要多长时间,现在只能是拖一分钟,算一分钟了。 “你想干嘛?”沉默只会让人越来越压抑,于是我先发制人的问道。 刘青山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向我走了过来。 我冷冷一笑,看来这对父子一样,喜欢低估别人吧。 他们两个想的应该一样,我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只会耍一些小把戏,真正的狠招,我刷不出来。 是吗,那我就让你看看我能不能! 于是我脚上毫不留情地一发力,只听咔咔巴巴一阵乱响,冯建国突然表情痛苦的翻了翻白眼,顿时吐出一口鲜血! 刘青山没想到我会突然来这么一招儿,顿时脸上出现了惊慌的神色。 “刘叔,你是想过来看看我手上的伤吗?”我嘿嘿笑着,对他伸了伸手。 刘青山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终于开口说到:“你想干嘛?” 我很无辜的看着他道:“我不想干嘛,只是你吓到我俩了,我才一个不留神儿踩到你儿子,你千万别怪我!” 刘青山眼角抽搐了几下,没有说话。 “我想问问你,那桌子是你烧的吗?”说实话一方面我是真的想知道,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拖延时间。 按袁博所说,当天我被送到医院后,紧接着他就被发现晕倒在了宿管值班室,我有理由怀疑是他把桌子烧了之后同样也受到了反噬。 刘青山挑眉看向我,眼神里多了几分不可思议:“你今年多大?” 我白了他一眼:“俗话说,不以年龄论本事你不知道吗?” “没错是我烧的。”刘青山直言不讳。 “为什么?” “我只是不想人知道你那天晚上做了什么罢了。”刘青山如是说,看上去没有撒谎。 “那你看到了?”我反问到。 他点点头:“看到了,但是。” “但是什么?”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说完,刘青山的眼神一凛,手上突然使力,那一根铁棍冲我结结实实的甩了过来。 我没有反应过来,腿上“咣当”挨了一下,猛地一吃疼,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阿离!”晨曦惊呼了一声,连忙蹲下身抱住了我的肩膀。 我身上的煞气“腾”的燃烧了起来,愤怒一下子充斥了我的胸膛,我只觉得我的太阳穴突突的都快爆裂了开来。 眼前的刘青山的身形也越来越清晰,可是脑子却开始了糊涂,似乎除了“杀”这一个字,别的正在一点儿点儿的被抹去。 我有些痛苦,可更多的是暴怒,我看到我的手背上的黑色火焰窜起老高,整个身子似乎都在越来越不听使唤。 我猛地扭过头,一把把晨曦推出去老远,费力地咬着牙对晨曦说到:“晨曦,找准机会就跑!去找我三爷爷!千万别靠近我!” 失神中,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力量究竟有多大,竟然一下子将晨曦推出去老远,晨曦重重地摔在墙上,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但还是点了点头。 此时刘青山已经飞速的把冯建国拉了过去,开始查看他的伤势。 冯建国痛苦的哼哼着但是说不出话,刘青山让他站起身,他也没办法动弹。 我缓缓的捡起地上的那根铁棒,一步一步地冲他们走了过去。 晨曦心惊胆战的看着我,身子慢慢的挪向了门口处。 刘青山抬眼看了看我,只是冷笑了一声,缓缓站起来身,手在口袋中摸索着什么。 我倒是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包长青我都不曾惧怕,我现在何必怕你。 我抬起手,卯足了劲儿,一棍子就向它抡圆了扔过去。 可是棍子还没脱离我的手的时候,突然之间,刘青山突然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黄符,直直的朝我扔了过来,口中还念念有词! 我心里一慌,下意识向一旁躲去,可那张符就像是自己会定位一般!一下子贴在了我的脑门上,正在我恼羞成怒的想要撕下来的时候,我只觉得我的浑身像是被人灌了铅一般,一下子僵硬起来,一动也不能动! 顿时我就有点儿清醒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差异的看着刘青山,不知道他到底对我下了一张什么符! “没想到还真的管用。”;刘青山似乎也有些不可思议,喃喃的说到。 我的眼睛红了红,煞气在我的体内顿时乱作一团,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出来,可是我却想突然被束缚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只觉得体内要被撕裂一般的痛苦难受。 我想说话,可是嘴巴怎么也张不开,这不是简单的定身符,跟我用给冯建国的定身符不是同一类的! 刘青山看了看愤怒的我,突然冷冷一笑,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巴掌长短的小刀。 “不要!” 正在刘青山把刀放在我的脸上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l晨曦的惊呼声!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晨曦!你怎么还没走! 我没有办法扭头,也没有办法说话,只能在那里直直的站着,忍受着痛苦的煎熬。 晨曦的位置不再我的视线范围内,我根本看不清他现在的状况,只能听到她颤颤巍巍的脚步声,似乎在不断地向我靠近。 刘青山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晨曦,说到:“我给你个机会,如果你要是能亲手杀了自己,我就放过陆离!” 我觉得白痴都知道这不过是刘青山变态又小儿科的骗术罢了,可是晨曦!那个比白痴还白痴的白痴,竟然反问道:“你是说真的?” 刘青山瞥了我一眼,冷冷道:“我以为你们两个都应该聪明一点儿的,带着她,你很累吧?” 我说不出话,可是感觉心都要炸裂了,晨曦啊晨曦,你怎么这么傻啊!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尾声(下) 刘青山瞥了我一眼,冷冷道:“我以为你们两个都应该聪明一点儿的,带着她,你很累吧?” 我说不出话,可是感觉心都要炸裂了,晨曦啊晨曦,你怎么这么傻啊! 晨曦似乎并没有听出这话的意思,但是脚步停止了,她颤颤巍巍地说到:“你,你对阿离做了什么!我跟你说!我们三爷可是很厉害的!你小心他回来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青山笑了笑:“今天你们敢把建国约过来,应该已经把这家的人都给支出去了吧,你说你们一个个的小孩子,不好好上学,飞来弄这些装神弄鬼的干什么。” 我看着刘青山的耐心你似乎已经要一点点的被磨光了,心里暗暗焦急万分,那胖警官怎么还不来! 刘青山看了我一眼,冷笑了一声,转身向着我身后走去!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晨曦从小娇生惯养,一点儿战斗力都没有,怎么可能是刘青山这个变态的对手! 我心中的愤怒已经快要抑制不住了,可是这不知道究竟是一张什么符,竟然能这样压制的我哦一动也不能动弹! 天哪!我不能忍受晨曦受到一点点儿的伤害! 可是现在,我却只能呆在这里,听着晨曦惊慌失措的叫喊声:“你别过来!你别过来!阿离!救我!” 我感觉一股腥甜从我的胃里翻滚了上来,从我的嘴角流了出来,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全是悔不当初。 我不应该带着晨曦来犯险的!我为什么要带上他啊! 其实一开始,我就有刘青山也许会来的打算,在学校的时候我故意让他听见我们的谈话,让他和冯建国联系,让他知道这里的地址,想让他也过来,让胖警官把他们一网打尽。 我自信满满的以为我可以搞定他们两个人,我自认为我连包长青那个尸变的僵尸都不曾惧怕,何必去怕一个活生生的老人! 可是我忘记了,生活总是充满变数的,总是会有飞来横祸的。 突然晨曦大叫了一声,我的两眼一黑,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倒地之前,我看到一个葫芦咕咕噜噜的滚落了过来,滚落过程中,我看到瓶塞突然掉落了。 我看到瓶子里冲出一股黑烟,紧接着,小黄冲了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听到晨曦的惊呼声还在耳旁,可是我没有办法说话,没有办法告诉小黄,让她去救救晨曦。 我只觉得我身上的血管已经被煞气逼迫的炸裂开来,我的心跳也从枪点子变成了龟爬。 小黄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一如刚见时的从容与淡定。 接着,她深邃的眸子里出现了一丝陌生的狠历,她快速的向晨曦的方向飘了过去。 可是她虽然是力量已经不输厉鬼,可鬼,终究是鬼,仅仅出现吓唬刘青山一下,就要耗费无数的精气,何况跟一个满身杀气的人战斗,小黄也会受到伤害的。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啊!青青!”我听到刘青山突然惊呼了一声,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 “真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小黄淡淡的说道。 什么?小黄难道想起来自己的身世了?而且竟然也叫做青青? “你,你,你是人是鬼?”刘青山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有些颤抖。 “当初不是你亲手把我挂在树上看着我死去的吗?”小黄淡淡的说到。 我的心里更是无比震惊,我当初只一味小黄应该就是那个主任的女儿,痴情与刘青山,最后自杀的,没想到,他竟然也是被刘青山害死的! 刘青山的行为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的我对人的认识的底线。 晨曦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我有些担心,不知道她刚才到底有没有受到伤害!万一真的受到了伤害,现在哭声小,并不是好事!、 不远处的冯建国不知何时已经昏死了过去,而我也躺在地上忍受着头疼欲裂带来的痛苦,我忍受着不让自己昏过去。 刘青山似乎在不断地往后退,不一会儿,他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阴狠与淡定,现在的情况,就跟他儿子刚才受到惊吓时的情况一般无二。 我有些好笑,心里有些苦涩,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同类之间互相杀害呢? “终于要结束了。”我听到小黄淡淡的说道,语气里没有恨意,同样也没有感情,只有无尽的释然。 我有些奇怪,按说刚刚回想自己的死因和身世,不应该表现出极大地愤怒吗\''? 但是看样子小黄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突然,我看到小黄猛地向刘青山扑了过去,刘青山大喊了一声:“不要啊!” 随后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小黄默默的坐在了我的身旁,看上去有些歉疚:“阿离,咳咳,第一次这么喊你,对不起啊。”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呢? “本来说你帮我报仇之后,我的魂魄都归你的,但是现在,怕是不能了。”小黄淡淡的说到。 我理解,小黄这么多年来,都被困在阳世无法投胎,就是想的有朝一日回想起以前的事,可以报仇雪恨,现在终于做到了,当然肯定要想着去投胎了。我不怪她,就是一想到她突然要走了,我觉得有点儿舍不得。 “我没有能力杀了刘青山,但是我留下一魄在他的身体里折磨他,就当是报了我多年的仇恨,希望你不要嫌弃我现在的残缺。”小黄说完,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脸。 凉凉的,滑滑的,我今天并没有开阴眼,怎么会看到小黄呢?竟然还能感受到她。 小黄突然对我笑了笑,伸出自己的手,贴在了我的手掌心,很快,我就感觉到一股奇妙的力量涌入了我的体内,儿面前的小黄,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小黄完全可以趁着我现在无法动弹从而逃跑的,她已经对阳世没有了牵绊,分明可以跑到最近的土地庙去寻求庇护,可是她,还是选择了遵守诺言。 我有些羞愧,因为在她的事情上,我似乎并没有尽了多大的力量,甚至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突然恢复记忆的。 “阿离!阿离!”满脸泪痕的晨曦突然爬了过来,,用力撕掉了我头上的黄符。 “不许动!不许动!”胖警官带着一队人,突然推开门冲了进来。 外面的阳光一下子打了进来,我身上的煞气减弱了不少,晨曦伏在我的胸口,又哭又笑的看着我。 终于要结束了,如小黄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落幕 晨曦撕掉我头上的符纸之后,我浑身就轻松了下来,但是还是有点儿虚,做不起来。 胖警官以为我受了伤,连忙叫人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一想到妈妈又该担心,立即我的身子就充满了力量,腾的一下子坐起来趁。 但是救护车也没有浪费,冯健骨锁骨骨折,还是进了医院。 我吐血应该八成是因为急火攻心导致的,见到晨曦没有大碍之后已经不在那么痛苦了,就是胃里有些难受,晨曦给我热了两杯奶,没半个小时就缓过劲儿来了。 胖警官的效率倒是也高,来的路上已经兵分两路,一路直接去了冯建国的家找手机,一路来了这里。 他先是责怪了我一通轻举妄动,但重的也有没多说,毕竟他也知道,如果一开始我就让他出警的话,他是万万不肯的。 倒是他们取证,我正在休息的时候,三爷爷突然杀了回来,少不了是一通大骂,甚至拿手都摸上腰里的鞭子了,但看我一脸恐惧的缩在晨曦背后,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放过了我。 听说我急火攻心还吐血了之后脸色更是黑的不行,但还是找出药来给我吃。 在之后我和晨曦一通好说歹说之后,三爷爷决定不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妈,但是条件是以后还是要跟他学习。 没有办法,看来以后只能骗妈妈要上晚自习了。 尽管心惊胆战的,回家之后因为虚弱的缘故被妈妈怀疑了很久,但幸亏我还有个煞体体质撑着,好的也算快速。 妈妈最终也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至于冯建国和刘青山一下子都从学校里消失了这件事儿,学校也只是简单在学校里进行了通报,解释了一下刘青青的死因,但是深里没有多说,毕竟是一件丑闻,学校是能压则压得。 我的名字,胖警官答应我做秘密证人,所以除了校长和我的班主任之外也没几个人知道。 刑审的时候冯建国和刘青山格外的配合,刘青山把所有的过错都饱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包括刘青青的两个孩子,和刘青青的姓名,甚至还主动交代了二十年前杀害张青青的起因经过。 判决结果也很快就下来了,冯建国只是拘留了一个多月,刘青山被判了死缓。 这件事情很快就过去了,但是在警局的时候见到过一次张校长,很是深不可测的看来我一眼,没有多说一句话。 我觉得他一定对我印象极为深刻了,三番两次的跟他家扯上关系,他肯定把我当扫把星了。 之后的后续,学校里传了很多个版本,什么冯建国被他媳妇儿给扫地出门了,什么学校把他炒鱿鱼了啊,乱七八糟的,这些也都在情理之中。 可信的不可信的都有,但是谣传就是如此。 三爷爷拿着那张符纸跟我干爹研究了很久,最后确定,那是一张镇妖符,因为画法古老,因此一开始连干爹都没看出那是一张什么符。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画出来的,但是绝对是个高手,我们县城里画符的就我干爹一家,别的都不成气候,因此这张符绝不是来自熟人。 也不知道刘青山是从哪里弄到这么一张符,而且还是对我用的。 这让我纳闷儿了挺长时间的,他怎么不用定身符而要用镇妖符呢?是知道定身符对我无效,还是肌缘巧合才得到了镇妖符,如果是后者也就罢了,但如果是前者的话,那就太值得人深思了。 那他一定知道我是个煞体的事情,知道普通的定身符对我无效。 但是除了三爷爷和干爹和晨曦,这世界上还有第五个人知道吗? 对了,还有后即明! 但是,他也不至于害我吧。 除此之外,冯建国口中曾说过的那个“他”我也是耿耿于怀,到底是谁阻止过他来害我呢? 我也不得而知。 干爹说以后出去跟别的先生聚会的时候,帮忙调查问一下这张符的来历,也许会有意外地发现。 我也曾想过去问一下冯建国和刘青山,但是在判决出来之后,冯建国当时已经释放了,很快就在县城里消失了踪影,应该是去外地了,而刘青山,却疯了,被关进了疗养院。 我知道他的疯应该是跟小黄留下的那一魄有关系。 尘埃落定,是以如此,我也懒得再去对这些事情刨根问底。 而是正式开始了我的高中学生生涯。 张丹丹和袁博在年底的时候在一起了,这倒是一件好事儿,我也因为他那天晚上的胡乱猜测,狠狠教训了他一番。 晨曦当时受到了惊吓,很长一段时间才缓过神来,但是又不不敢跟我干爹说,只能装作发烧生病在宿舍躺着,那段时间后即明倒是挺上心,但是两人却始终没闹出什么结果出来,也让人挺心窄的。 沈宛南还是老样子,看到我跟没看到一样,连哼也不哼一声,倒是挺招我喜欢的,也算是不卑不亢的性子,而且也再也没有去招惹过后即明,年底的时候和另外一个班儿的男生在一起了,看上去也是挺幸福的。 曹燕菜回到学校之后意料之中的对我感激涕零,并成了我的后援小分队,很快学校里就没人再对我窃窃私语了。 这件事情让沈宛南气个半死,当然我是晨曦说的,晨曦跟沈宛南身边儿一个跟班儿有点儿来往,听说沈宛南因为曹燕菜的背叛很是恼火,但也出奇的没来找事儿。 但是看那样子,应该是不会放过我的。 我呢,还是老样子,还是一个人,一直没有见过张超,也是年底的时候,听说他结婚了,班主任去吃了喜酒,有一次聊闲天的时候班主任说到,张超的老婆就是乔四方的独女,这倒是我让我很震惊。 回到家之后,私心想了想,还是让爸爸留下了那两套房子和钱,气鼓鼓了很久。 除此之外,高中生涯一直风平浪静,我也正式投入了学习和泡汉子的生活。 也许是我天生情薄,好的对象不少,但是没有一个超过了一周的,回想了一下,其实和张超在一起也没有超过一周。 后即明给我算了算,说我犯了五弊三缺里的孤弊。但是我一直搞不明白,我明明在干爹那里也拜了师,也授了印,怎么还会犯五弊三缺。 不过这些也无所谓了,该泡汉子还是得泡啊。 我时常在上自习的时候,透过窗子看到那片小树林,仿佛看到了一个妙龄女郎,穿着一身黄色的裙子,抱着书坐在树下,吹着微风,时不时的拨弄一下耳朵后面的头发,嘴角带着一丝微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三爷爷记事:红衣女鬼(一) 当初三爷爷跟着他的师傅一路游离,曾经回到过他师傅的老家呆过一段儿时间,在那里,三爷爷经历他这辈子第一次见鬼的经历。 三爷爷痞性强,又会说话办事儿,一到乡下他很快就成为了村里的孩子王。 那天他和几个小伙伴一起去抓野兔,临近傍晚的时候,他们又发现了一只又肥又大的野兔,远看就像一个小猪崽子那么大,可惜的是那货是个老江湖,个头不仅大而且速度还飞快。 不一会儿就甩掉了他们,眼看着这只香喷喷的野兔就要跑掉了,我三爷爷岂会就此罢休,招呼了一家的大黑狗,在后面穷追起来。 跑了一会儿,他们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汗流浃背的,跟着大黑狗在一处离村子很远的一处坟地停了下来。 孤坟上面没有墓碑,而且上面荒草有半人那么高,倒是野兔藏身的好地方。不过我三爷爷感觉很是奇怪。 孤坟常年无人祭拜,四周为什么圈种了根水桶般粗大的桃树呢? 大黑狗汪汪叫了两声后,在坟头前停了下来,围着那坟头急着直转圈。 三爷爷扫了眼那座坟头有些害怕,指着虎子喊道:“你去瞧瞧。 “我不去,我听我妈说,这片坟地不太平。”虎子摇晃着脑袋,往后退了两步 我三爷爷瞥了这个臭小子一眼,说道:“你就撒谎吧,我怎么没听说过。我念你是我的先锋将军我先饶了你,你要是再敢故意编瞎话吓唬人,我就把你这将军的职位撤掉,叫你当乌龟。” “当乌龟就当乌龟,我没编瞎话,是真的。我妈说,她有一次赶集回来晚了,半夜12点路过这片坟地,看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在坟地哭丧,她好奇就喊了一句,一喊那红衣女人就不见了,第二天我妈就病了。最后还是你奶奶给救活的呢!”虎子扯着脖子喊道,虽然一口气说了出来很平淡,不过每次听他妈妈说起他都害怕极了。 听虎子说完,我三爷爷看了看那个满是杂草的坟头。浑身突然有些凉嗖嗖的,恍惚间好像看到对面就跪着一位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在那里哭哭啼啼。 村长亲戚家的文秀,当时就被吓哭了,哭喊着要回家。 住在村西头的狗剩狗蛋两兄弟看到后,哈哈大笑起来,笑我三爷爷胆小,一听就知道是骗小孩儿玩的,他们才不信。 我三爷爷没有理他们,起身就要走。 见我三爷爷要走,虎子和秀儿是一百个同意,叫了一声黑子,他们直接扭头回家了。 我三爷爷他们三走了一会后,见狗剩狗蛋还没有跟上来,我突然一阵后怕,心里直嘀咕:“这哥俩咋还没回来,不会出事儿了吧!” 招呼大黑狗前头带路,他们又跑了回去。到地,只见孤坟一座,空空如也没见着人 “完了完了,人不见了。”我三爷爷慌了,急的原地直摇头。 大黑狗那货也不安生,围着我三爷爷汪汪直叫。 “叫你个大头鬼!赶紧上前给我看看去。”听我三爷爷说完后,大黑狗低唔呼哧了两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要想回村里,只有这一条道,他们要是往回走我我三爷爷他们一定能够看到他们,但是我三爷爷他们没见着,如今坟地也没人,人上哪去了? 文秀早就吓得倒了地,哭着喊着抱住我三爷爷的腿,“哥,狗剩他们不会被那红衣女人抓去了吧?” 虎子相对于秀儿这个小尾巴安静了不少,紧紧抓着我三爷爷的胳膊,愣是没哭出来,看样子怕哭出来被我三爷爷嘲笑他男子汉大豆腐。 “狗剩狗蛋你们两人混蛋,别吓人,赶紧给我出来。”我三爷爷怒了,捡起几个石头向坟头那里砸了过去,边说边哭,“你们给我出来。” 喊了半天,连个回音都没有。 我三爷爷慌了,暗叫,“这下真的完了,怕是他们兄弟俩真出事了。” 周围除了几颗桃树外,就这么一个坟头,难道正如秀儿所说被红衣女人给拽进了坟里去了?当时一想到这个结果,大家都慌了手脚,各自大哭大喊起来。 现在正是农忙的季节,大人们都下地干活去了,再者说坟地是在村西头,这是东头离着有好几里地呢! 就在我我三爷爷他们乱成一团的时候,呵呵哈哈两声响起,两个黑头涂脸的家伙从坟里面钻了出来。正是那狗剩两兄弟。 “哈哈你们吓坏了吧,我们这遁地术牛叉不。”兄弟俩齐声说道,拍了拍身上的土冲乱作一团的我我三爷爷喊道。 “牛你奶奶个爪,你们想吓死人啊!”看到两人无事,我三爷爷的心放进了肚子里,不过憋着的怒气,不吐不快。拿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就朝两人扔了过去。 啪!陈狗剩随手将土块抓住,直接一把捏碎,看着还在气鼓鼓的三爷爷,笑道,“哈哈谁叫你们胆子小了。” 辞别这两个讨厌兄弟俩后,我三爷爷就带着还在哭鼻子的文秀和虎子往家走。 路上我三爷爷安慰几句,秀也不哭了。她擦了擦眼泪看着我三爷爷说,“哥咱们以后别和他们俩玩了,太吓人了。” “不和他们玩了。”虎子也跟着说。 走了一会后虎子突然停住了,看着我三爷爷:“玉林哥你感觉没,这两小子有点不对?” 我三爷爷一怔,看着虎子。“你感觉到那里不对了?” 虎子看着我三爷爷:“就比如说狗剩吧,以前搬个砖啥的还张罗着重呢,现在居然能直接将石块捏碎? 我三爷爷点了点头,向回来的那条路望了一眼。 到了村头,辞别虎子,我三爷爷便带着文秀直接回家了。 到家后,可能是玩累了吧,不一会儿文秀就睡着了。 我三爷爷有点饿,在橱柜里翻出个玉米面的馒头,一边吃一边在客厅里乱逛,无意间扫到墙上的日历,发现今个居然是阴历的七月十五。 也就是老人们常说的鬼门大开的日子。 想起虎子妈妈说的那件事,一种强烈的好奇感突然涌上我三爷爷的心头。 决定晚上偷摸去地坟地瞧瞧,看看能不能遇到那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三爷爷记事:红衣女鬼(二) 吃过晚饭,我三爷爷把文秀送回了家,待他师傅睡着了。 我三爷爷躺在被窝一直等到半夜十一点半,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蹑手蹑脚的起了床,就出门了。 干了一天的农活,师傅的亲戚一家早已经累了,睡得很沉,即使看我三爷爷起来也会认为他是去撒尿,根本不会发现他偷偷溜出来。 外面月亮很大,很亮,照得路面白森森。为了壮胆子我三爷爷把大黑狗也带上了。 大黑还以为他大半夜带它出去玩,乐得伸着舌头‘哼哧哼哧’地在树林里乱跑,惊得树上的乌鸦乱飞,呜呜怪叫,搞得我三爷爷都后悔带它出来了。 快要到坟地的时候,我三爷爷在路边折了一根桃树枝攥在手里,听老人常说这东西能辟邪。 其实桃树可以辟邪是真的,甚至现在你去农村还可以看见,襁褓里的小孩子,都会在包袱里插上一根拇指大小的桃枝,因为小孩子火气弱,容易被脏东西上身。 就这样我三爷爷一手拿着桃树枝,一手拿着手电筒,带着手下大黑狗向那座孤坟跑去,跑了有小半小时他们才跑到坟地。 月光当空照下,照的我三爷爷影子很长,他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已过,坟头一片空旷静谧,根本没有他要看的红衣女人。为了怕大黑狗坏事我三爷爷还特地将它赶走。 哎!我三爷爷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没有红衣女人就没有吧,就当出来赏月吧,咦!话说今天日头好大好亮啊! 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我三爷爷起身准备回家。但是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一朵大黑云,把发光的日头给遮挡了起来。 紧接着整个天突然暗了下来,原本清凉惬意地山风也突然变得猛烈起来。 我三爷爷有些好奇地抬头看了眼天,以为要下雨,心想着还是赶紧回家吧。 然而就在这时。咳咳!一阵隐隐约约的咳嗽声从那座孤坟里传了出来。 “有人咳嗽!” 我三爷爷当时就是一惊,一下子趴到草丛里,紧紧握着手里的桃树枝,抬头向坟头看去。 只见一个类似火焰的东西从孤坟里钻了出来,大小有拳头那么大,形状有点类似火焰,火焰随着风在哪忽闪忽闪的飞舞着,恍惚间他好像听到咳嗽声就是从火焰里传出来的。 三爷爷当时吓坏了,手心手背都是汗。趴在草丛里一动都不敢动,双眼死死盯着坟头上的蓝色火焰火。 只见那火焰慢慢转了一圈后,‘咻’的一下就向我三爷爷飘了过来。 “妈呀……”我三爷爷吓得大叫了出来,起身撒腿就跑。 跑了没两步,他就感觉到身后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我三爷爷当时心里就想完了,那东西追来了! 想到这里,他更是不敢回头看,两腿用尽全力向前跑。没跑几步,突然脚下一滑,直接摔倒在地。 这一跌不要紧,后面的脚步声也突然停了下来。 他趴在地上吓得全身直哆嗦,想起来但是两腿偏偏不听话,没办法只能死死抓着手里的桃树枝,把头埋在两臂之间,紧紧闭上眼睛,吓得动都不敢动了。 三爷爷心说:管你是什么鬼东西,有本事你一口把我给吞了,我算你厉害。 等了没一会,他就感觉到,有东西走到他头的部分,哼哧哼哧地喘着气,接着一条湿答答的类似舌头的东西就伸到他的耳朵上舔了起来。 我三爷爷这时反而镇定下来,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连忙坐起身来,一看,麻蛋,舔他的不是大黑还是什么。 他当时那个气啊,真想把这死狗一脚踢飞出去。 不过看到是大黑,他心里也就踏实多了。 他拍了拍胸脯,喘口气,站起身正准备带着大黑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时候,一阵猛烈的风突然刮了起来,原本就黯淡的天空,顿时又暗了起来。 身边的大黑好像发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在靠近一般,躁动不安地乱叫起来,不停用爪子扒着地。然而就在这时,两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狗剩、狗蛋你俩大半夜不睡觉在哪干啥呢?” 我三爷爷吓懵了,这俩兄弟是从哪冒出来的? “是玉林啊,俺两个在刨山土呢。”说话的是弟弟狗蛋,狗剩没有说话依旧在哪继续的刨着。 “刨山土!大半夜刨那玩意干啥?”我三爷爷有些不解,这哥俩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啊。 “奶奶叫我们刨的,你要不要一起,很好玩的。”狗剩说道。奇怪的是他今天的嗓音和哥哥差不多,要不是他扭过头向我三爷爷招了招手,我还以为是弟弟在说话呢。 我三爷爷咽了口吐沫,没有说话,慢慢的向两人走去,想拽两人回家。说实话,大半夜的刨土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就当他走到一半的时候,大黑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出来,站在我的面前冲着我三爷爷直汪汪。 没等我三爷爷说话,狗剩突然喊道,“畜生你在叫唤小心我吃了你。” 狗剩话落。大黑吓得呼哧呼哧低沉两声直接尿了。看看我三爷爷后,又接着叫了起来,不过这次的叫声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俗话说打狗还看主人,这个狗剩居然骂我三爷爷的狗。我本来还想叫这两个小子回家,明天他帮着他们搞土呢,现在好心情都没有了。 瞥了眼这两个混蛋后,我三爷爷直接又掉头走了回去。走到大黑跟前摸了摸它的头,叫它不要在意这两个臭小子的话。 大黑倒也听话,不过却是用嘴巴咬着我三爷爷的袖子用力的拽着我往出走。 我三爷爷扭头看了眼还在继续刨土的兄弟两,出于关系还算不错,提醒道:“狗剩狗蛋你们还不回去吗?我可要回去了。” 两人没有说话,继续刨着土。 我三爷爷也没多想,便直接带着大黑狗回家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师傅和亲戚一家上地忙着收割去了。师傅给我三爷爷留了字条说锅里有饭。我三爷爷刚要打开铁锅开吃的时候。 文秀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出来,趴在门口撅着嘴巴对我三爷爷说:“大懒虫终于起来啦!” 我三爷爷挠了挠头,刚要说什么的时候,虎子突然呼哧带喘的跑了进来,进来二话不说拿起水瓢舀了半瓢水开喝了起来。 喝个痛快后,呼哧哧的对我三爷爷喊道:“玉林哥,不好了出事了?” 我三爷爷看着他,很平淡的说道:“孔子曰,晃几把毛,有事说。” 倒是一旁的文秀眨着大眼看着还在喘气的虎子,问道:“虎子快说,出啥事了?” “狗剩狗蛋…”虎子喘着气,“他们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三爷爷记事:红衣女鬼(三) “啥?”我三爷爷当时听到后,整个脑袋嗡的一下,全身就像是被闷雷炸了一般跌倒在地,拽着虎子的手就不撒开了:“你快说,咋回事?” 虎子看着我三爷爷,拿起水瓢还要喝水,我三爷爷一把抢了过来,“喝你个大头鬼啊!你快要说咋回事?” “你看你急这样!”虎子没好气的白了我三爷爷一眼,“好了好了,我不喝就是了。我也是刚刚听到大人们说的,好像是昨天晚上两人出去看月亮,然后死在路上了……” 没等虎子说完,我三爷爷直接就跑了出去,急的虎子在后面直喊,“玉林哥你干什么去啊,奶奶叫我们别乱跑。” 我三爷爷没有理他。 看我三爷爷已经跑的没影了,虎子和文秀对望了一眼后也跟了上来。 狗蛋和狗剩的家是在村东头,离我三爷爷家足有一里多地,跑的地时候,我三爷爷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这一路上他感觉很后悔,要是昨晚他带两人回来,他们就不会出事了。不知不觉我三爷爷哭了出来。 狗剩狗蛋两兄弟家住的是一个土坯房。 以前的农村不像现在这些新农村有什么豪华的别墅,那时候普遍的都是那种低矮的茅草房,就是那种房盖子上面铺着草,墙壁四周是用稻草混合着和大黄泥造的那种。 赶到狗剩家的门口。我三爷爷就看到了他家的栅栏上已经竖起了四个竹竿子,竹竿子上面挂着四道白色的布条。 在乡下,管着叫招魂幡。 三爷爷听他师傅说这东西要挂上七天,在这七天之内死者会通过这幡子的召唤来看望自己的亲人。 一进大门,在院里中央围着密密麻麻的人,拨开人群他钻了进去、只见一个穿着粗衣白布的中年妇女跪在狗剩狗蛋的尸体旁,哭的很伤心,他是两人的妈妈李翠花。 农村人对于传宗接代一说根深蒂固,而且重男轻女,如今这一家死了两个男孩,李翠花的心情自然十分凄凉。 说起这个李翠花也是够倒霉的,早些年狗剩的父亲就因为开拖拉机到外面送货,车翻人卡死了,如今没想到相依为命的两个儿子也出事了! 两兄弟躺在茅草席子上,脸色煞白,听乡里乡亲说发现两人的时候,兄弟俩睁着眼睛好像是被吓死的,死的很是怪异。 我三爷爷看着俩兄弟,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刚要说什么,他的衣角被人拽了一下,我三爷爷一看是文秀,原来两个小尾巴也跟了上来,正围在我三爷爷身边。 这时,在一旁忙里忙外的村长发现了他们,直接拽着他们三个小孩子远离开了人群,找到一个没人的地,然后不容分说的骂了他们一通。 “你这混小子,我不是叫虎子告诉你不许来吗,赶紧给我回去,这种丧事小孩不能看。” 村长说完后瞪了眼猫在我三爷爷身后虎子,虎子被村长一瞪,吓得掉头就跑,边跑还边说,“我就说不叫你来这下可好。”说完人直接没影了。 我三爷爷瞪了眼这个一点不义气的虎子,在心里骂他是乌龟,是缩头乌龟。 其实村长说的没有错,小孩子体质虚,最容易招到脏东西。 “村长,昨晚……”我三爷爷抽了抽鼻子,刚要把昨晚的事儿告诉她。身边的文秀突然脸色煞白的指着躺在草甸子上面的狗剩狗蛋两人喊道: “叔你快看啊,有个女人在掐着狗剩的脖子呢。” 村长听到话后,脸色顿时大变,一把将文秀抱起,对着妹妹指着的方向吐了两口唾沫,呸呸。 奇怪的是,吐完后,文秀居然说人不见了。 后来我三爷爷才明白,村长这种是土方子可以吐出晦气。 我三爷爷记得他当时还问了一句,村长我怎么没看到? 为此,他的耳朵还被村长狠狠地拧了一把。 回到家,师傅出村赶集,还没回来,姨正在做饭,看到村长抱着文秀,忙问道:“村长,文秀这是咋的了?” 村长说:“这俩孩子去看葛家兄弟了,结果秀这丫头身体薄冲着没脸子了。” 说着,师傅的干妹妹,我叫做奶奶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让村长将文秀放到了土炕上面,然后拿出了一个空罐头瓶子,酒精,还有一叠冥币 用火柴将冥币点着后,开始给文秀拔起了火罐来。 正拔着,文秀突然冲着门口喊道,“奶,狗剩他们在窗外叫我出去玩。” “呸呸……不许去。女孩家家的和那些男孩子玩啥。”说完村长直接叫姨把窗帘子拉上。 一连拔了两罐子,见文秀还张罗着狗剩叫她出去玩,奶奶摇头叹气道:“不行啊,这没脸子阴气太强,火罐没用啊!” 村长慌了,“那咋办啊?你快想想法子啊!文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跟她家里人交代。” 奶奶说:“村长啊,你也别害怕,阿飞现在在集上,不行你找人把他叫回来。。” 我三爷爷一听师傅快回来了,顿时开心的跳了起来,想着也去集上看看。 没等我三爷爷说完,他就被奶奶给按了下去。 村长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去找,为了尽快赶到隔壁村,直接选择了一条小道,这条小道路过村里的一片坟地,别看村长是个大男人但是从小胆子就很小,听奶奶说,村长小时候很淘气胆子很大的,后来从坟地里挖出一个铁罐子,打开发现里面是个死孩子吓得他当时就尿了。 为了壮胆子村长特地把大黑也给叫上了,就这样一人一狗直奔到了集市上。 家里的我三爷爷他们也不安生,文秀不知为啥突然变得疯疯癫癫的。凡是能抓到的东西不管是什么,直接就往嘴巴里面塞。 姨上厕所的时候,我三爷爷看了一会儿,一不留神被文秀摸到了一把小刀,要不是奶奶突然出现给抢了下来,不然就出大事了。 就这样他们忧心忡忡的等待着。期间虎子娘来了一趟,是来找虎子的,说那小子不知道跑哪疯去了。见虎子不在,虎子娘就走了。 虎子娘走后不久,舅舅就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我三爷爷的师傅。(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三爷爷记事:红衣女鬼(四) 一进屋,我三爷爷的师傅就问道:“今个屯里死了人?” “死了两个男孩!”奶奶叹气道。葛家那两兄弟很讨她喜欢,谁知却出这么一档子事儿。 “哦!两个男孩?”三爷爷突然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掐指算了起来。 算了半天刚要开口。姨突然跑了进来,张开就喊:“妈不好了,虎子出事了!” “啥?”村长听后,当时就懵了。 师傅叫姨看着秀儿,村长带着师傅直接去看虎子去了。 我三爷爷也伺机悄悄的跟了上去。 原来虎子从狗剩家走后,就直接去了村头的水库里洗澡,那水库我三爷爷去过,水深还不到半米,根本就淹不死人,而且我们这几个小伙伴里就数虎子水性最好了,没想到他却被淹着了。 虎子爹知道我三爷爷的师傅有本事,见人来了。直接就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您救救我儿子啊!” 我三爷爷师傅走到虎子尸体前,一把将他拉起来,伸手在他的脑门上摸了一下后说道:“还有口气,就是丢了魂儿。” 说完,师傅叫人将虎子抬进屋,然后他从随身带来的三角兜里掏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铜碗来。叫虎子爹将他家最大的大公鸡杀了,将鸡血装在她给的铜碗里。 弄好后她拿着毛笔蘸着鸡血在虎子的眉心,两肩上分别画了三道符,符画完之后她叫属猴鸡猪的人全部离开,并又叫虎子爹将葛家兄弟的尸体一并搬过来。 师傅将三人的尸体排成一列,取来三碗生米饭扣在了三人的头上,插上三根香,接着又取出银针,香烛,红绳,小铃铛等物件来。 我三爷爷好奇的问他师傅:“师傅,你在哪干啥呢?怪吓人的。” 他师傅在他脑袋瓜上敲了两下,叫他别说话,可那时候的他好奇啊,他越不让我三爷爷说话,我三爷爷越说,最后师傅败了,就对我三爷爷说,我正在给虎子看病呢。 看病?我三爷爷更疑惑了。村长横了我三爷爷一眼,见我三爷爷还要问东问西的直接一把捂住了我三爷爷的嘴,并警告我三爷爷,再出声以后就没法给文秀玩儿。我三爷爷果断的闭嘴了。 没了我三爷爷的叽叽喳喳,屋子里面顿时安静下来,我三爷爷看了一下周围,发现狗剩狗蛋的老妈也过来了,那一双早已哭得红肿的眼睛,带着希冀的目光看着我三爷爷的师傅。 我三爷爷就在想,难不成他师傅还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这时,大家莫不是睁大了眼睛,屏住呼吸,带着敬畏的神色看着我三爷爷师傅,一种宁静中带着紧张的氛围,这种氛围,我三爷爷的心也有些紧张起来,不由得开始注视起师傅的行动来。 师傅先是用红绳分别绑上了三人右手的中指,三根红线只是轻轻一抛,便越过了横梁,师傅身体有些佝偻,可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却显得异常的矫健。拿上红线的另一端,师傅在每根红线上穿上了一个铃铛,然后系在了屋子的门框上。 做好了这些,师傅点燃了香烛,放到了三人的脑门正上方,又拿出三根银针,在火上烤了几烤后,小心翼翼的在三人的身体上插了起来。我三爷爷数了数,发现每个人的身上都插了足足有九枚银针,分布在手足各个地方,看起来都有些疼。 “生人勿进,鬼神回避咯!” 就在众人看得正紧张的时候,师父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话,师父声音不大,却在宁静的屋子里面犹如惊雷一般,我三爷爷的身体顿时一个哆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村长抓着手,开始往房间里撤,刚想问为什么他们要走,却一下想到刚才村长说有可能见不到文秀的威胁,只好赶紧闭嘴。 到了房间里面,其实也并不是完全看不到,屯里的建筑,都是那种互联互通的结构,从房间门缝和墙上的开窗都能看到堂屋。 我三爷爷找到一条缝隙,偷偷向堂屋看去。 师傅这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寿衣,这身寿衣,师父与我三爷爷说过,是他死得时候带到地下的时候穿的。我三爷爷有些好奇师父为什么这个时候就穿上了这身衣服,不过来不及等我三爷爷细想,师父就开始在三人脑袋上方不远的位置,手舞足蹈起来,口中念念有词。 师傅足足跳了有半个小时,堂屋内依然没动静,我三爷爷看到师父已经有些汗流浃背,不禁为他感到一阵心疼,毕竟师父现在年岁大了,身子骨没以前扎实。 就在我三爷爷以为这种状况还会持续下去的时候,异变发生了,本来静止的铃铛,在这个时候开始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而且屋子里面,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风。 “叮当……叮当……” 听到铃铛的声音,师父却是跳得更快了,口中念叨的东西也越来越快。 我三爷爷能清楚的看到,插在虎子身上的银针,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一切,都发生的很突然,仿似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让这些东西运动起来。 “还不快快回魂,在等啥捏?“ 师父看着虎子脚后的空地,一声怒喝。 炸雷般的声音,在屋子中飘荡,这时候,虎子身上的银针静止不动了。 “咳咳咳。。。。“ 刚才还直挺挺躺在地上的虎子,突然一阵猛烈的咳嗽,把他头上的生米饭都给抖落了下来,虎子的嘴里面,不断咳出许多水来,而那些水,竟然浑浊不堪,隐隐呈现黑色。待虎子咳完之后,地上早已是狼藉一片 看到这样的一幕,师傅稍微舒了一口气,随后,师父又看了狗剩和狗蛋两兄弟尸体一眼,微微蹙眉。 大约停了有一杯茶的功夫,奶奶再次手舞足蹈起来,只是这一次,奶奶足足跳了有一个小时,狗剩和狗蛋身上的银针没有任何动静。 师父累得气喘嘘嘘起来,看着狗剩和狗蛋两兄弟的尸体,失望的摇了摇头。 “老妹儿,撤了吧,这两个孩子,我已经无能为力了。“师父的声音有些虚弱。 “诶。“奶奶应了一声,带着村长和姨,就准备着手来收拾。 刚说完,我三爷爷就看到狗剩狗蛋的老妈李翠花跑到了堂屋,一下跪到了师父跟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起来。 “阿飞师父,你就可怜可怜翠花吧,我就只有这两个儿子,他们要是救不活,我们老葛家可就绝后了呀。”(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三爷爷记事:红衣女鬼(五) 李翠花哭得伤心欲绝,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这个苦命的女人,在这时候把阿飞师傅当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要是这根稻草抓不住,这个女人可就真的没法活了。 一念及此,我三爷爷心中的愧疚感便更盛了,那天晚上,他为什么就不能多留个心眼,把他们哥俩叫回来啊。 “翠花啊,不是我不想救这哥俩,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虎子能救过来,是因为他阳寿未尽,还留有半口气在。你们母子缘分已尽,莫要强求才是,他们二人的魂魄现在就在这屋内,你有啥话就快些说,我能帮你的,也只能到这了。” 师父一声叹息,脸上充满了无奈何同情。 李翠花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最后一丝希望破灭,让这个本来就绝望的女人更加绝望,这种二次打击绝不亚于再失去一次自己的孩子。 “我可怜的娃娃,你们咋走得这么早,没了你们,你让你娘可怎么活啊……” “娘等下会多给你烧写衣服,那边阴冷,记得多穿衣服……” “遇到那些恶鬼,你们千万不要逞能,能躲的一定要躲……” 李翠花朝着狗剩狗蛋两兄弟的尸体嚎啕着,跟在他们的葬礼上差不了多少,哭到最后,却是不断嘱咐着兄弟二人,一如生前的模样。屋子里面,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同情和悲悯的神色,师父也不忍再看,在一旁暗暗抹泪。 李翠花零零碎碎说了很多,大约一个多小时以后,师父叹了一口气,将李翠花扶了起来。 “他们哥俩已经走了,节哀吧。” 听到师父这句话,李翠花终于不再哭了,这个女人的眼睛红肿的不成样子,脸上泪痕斑驳,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最后一滴眼泪都已经哭干。 虎子妈将李翠花送回了家,虎子爹张罗着将狗剩狗蛋兄弟两的尸体收拾了一下,然后招呼人将尸体又送了回去。 虎子这时候,在他老妈怀里躺着,对于刚刚有着丧子之痛的李翠花的遭遇,虎子老妈有些过于紧张了,而虎子老爸这时候在收拾着屋子里面残局,尽管虎子救过来了,他的脸上依然有些挥之不去的愁云。 “老哥,我这里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奶奶问师傅道。 “咱们俩这么多年的感情了,有啥话,直接问就是,还搞得这么客气干嘛?”师父梳理了一下自己散乱的头发,说道。 “那我就问了,得罪的地方还请老哥包含。”奶奶客气道。 “你问吧,没事!”师父回道。 “老哥,看你这般作法,铁定知道这兄弟两回魂无望,干嘛还要那翠花再遭一回罪啊?”奶奶十分的不解。 “老妹啊,你是有所不知,我之所以请这两兄弟,并不是想要违逆阴阳,而是因为想要害虎子的那东西,如果没有兄弟二人保驾护航,很有可能就回魂失败。这一次,只能委屈那苦命人了。” 师父说得很小声,但还是被我三爷爷给听到了。看来这次救虎子,狗剩和狗蛋也帮了大忙,一想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我三爷爷的小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一种不甘和浓浓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奶奶听完师父的解释,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 “这一次害虎子的这个水猴子,很脏么?”奶奶不禁担心道。 “是不是水猴子干的,我不能确定,反正这个东西很脏,非常脏,比我见到的任何脏东西都要脏,这一次,恐怕要多费些功夫了。”师父神色相当凝重。 “那……那可咋办?”奶奶一下慌了神。 “老妹,你先别慌,这个脏东西就算厉害,我也会保大家的周全。我先休息休息,待会就去给文秀去去晦气。”师父安慰奶奶道。 “诶,大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走,咱回家做饭去。” 奶奶松了一口气,笑容终于重回了脸上,只不过稍稍有些勉强,看得出来,奶奶还是有些担心。 师父休息了一会后,起身便要与奶奶一同离开,却被抱着虎子的虎子妈一把给拦住了。 “先生,这哪能呢,您可刚帮了我家大忙,我这就让他爸去割两斤肉,好好款待您。”虎子妈说道。 “这……”奶奶苦笑,看着师父征求意见。 “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了,文秀的事还没解决,你婶子的孙女就是我的孙女,我心里也是着急啊,不如下次吧。”师父说道。 “好勒,秀儿这丫头也是可怜,您赶快回去,不过下次您一定得赏脸。”虎子妈说道。 “一定一定!不过你们可得记着,等虎子醒过来后,带他来劫子他姥姥家,我有些问题要问他。”师父回道。 “好好!”虎子妈不断的点头,脸上的愁容早已换成了笑容。 虎子妈刚说完,虎子爸就把师父的东西都整理好递给了师父,师父小心翼翼的将这些东西塞到了三角兜里面后,就向虎子家告辞了。 我三爷爷跟着师父和奶奶一路回到了家中,还没进门,就听到文秀失心疯一样的叫喊声。一想到平日里小跟屁虫那种怯懦的模样,我实三爷爷在想像不到文秀疯起来竟然这么可怕。 进了屋,大黑摇着大尾巴,吐着舌头在我三爷爷脚下转悠,时不时还蹭一下他的腿,我三爷爷正心烦着呢,一脚便把大黑给撩开了,可这死狗依然死皮赖脸的再次跑上来,无可奈何下,也只好任由它这样了。 “村长,你把孩子稳住,我先来看看。”师父说道。 村长答应一声,抱住了文秀的手,不让她乱动。 师父走了过去,翻了翻秀儿的眼皮,又拨开了秀儿的头发,看了看秀儿的头顶。 “老弟,秀儿这只是撞邪了,没多大事,不像是虎子那小子,阴气入体,去了半条命。”师父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村长整个放下心来。 “老弟,你去准备两碗清水,一把老剪刀,七粒黄豆,外加一瓶老陈醋,年份嘛,越久越好。” 师傅跟奶奶列举了需要的东西,奶奶二话不说,便去准备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三爷爷记事:红衣女鬼(六) 过了不久,奶奶便将这些东西拿了过来,却是一样不差。 只见师父拿过一张小桌子,放到了文秀面前不远的地方,先是将一碗水放到正对文秀的地方,然后在碗上放上了一把老旧的剪刀,剪刀刀尖朝着文秀,放好之后,便将小半瓶老陈醋倒进了里面,虽然放了老陈醋,但依然清冽,而另一碗水,师父放在了那一碗的旁边,然后将七粒饱满的黄豆放进了这碗水中。 做好了这一切,师父从三角兜里面掏出一面手鼓外加一根鼓槌。 “村长,这根鼓槌按到文秀的脊椎上,不管怎样,都不能让鼓槌偏离,知道了吗?” 师父嘱咐着,将鼓槌递给了村长。 “知道了。” 村长接过鼓槌,按到了文秀的脊椎上,神色颇有些紧张。 看到鼓槌到位,师父点了点头,将手鼓放到了放有剪刀的那一碗清水正对面,然后聚气凝神,微微抬起右手,快速的朝着手鼓拍了下去。 “梆”的一声脆响,常人听着只是一声鼓,可到了文秀那里,却是又很大的不同。 只见文秀五官呈现一种痛苦之色,挣扎的越发厉害,连姨都上去帮忙去了。 师父继续敲打着手鼓,嘴里念念有词,“梆梆”的鼓声在屋内回荡。 我三爷爷瞪大了眼珠子,看着桌子上得两碗水,愣住了。因为,他亲眼看到,那碗放有剪刀倒有陈醋的清水,竟然慢慢变了颜色,先是变浑浊,最后越来越黑,到后来,整碗的清水变得漆黑无比。 可是,这没完! “啊——” 文秀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刚才还只是偶尔叫一下的文秀,这时候竟然扯着嗓子叫了起来,那种尖叫声,我三爷爷从小到大,真的是第一次听到凄厉而诡异。 师父的手鼓,敲得越发急了,小桌子上平静的水面,都开始起了涟漪。不知是我三爷爷眼花,还是确实如此,透过那圈圈的涟漪,我三爷爷看到那碗依然清澈的清水里面,那七颗黄豆竟然上下翻飞起来。 突然,师父停下了手鼓。 水碗中的黄豆纷纷爆裂开来,每爆一颗,这碗水的颜色便会深上三分,当七颗爆裂完,这碗本来清澈的清水,变得漆黑一片,而那本来变黑的放有剪刀的那一碗,却变得清冽如初。 文秀不再叫了,而是瘫软在村长的怀里,呼呼大睡起来。 看到这,师父长出一口气,“已经办妥了,秀儿没事了。” 听到师父的话,奶奶村长姨都纷纷松了口气,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玉林,去,把这碗水给到了,记住,一定得倒在草地里。”师父转过头对我三爷爷说道。 见能帮上忙,我三爷爷的心里面终于好受了些,端着这碗漆黑的水,就走向了屋外。 四处看了看,发现只有南边有一块草地,我三爷爷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大黑这死狗依然跟在后面,也不知道它为什么这么喜欢我三爷爷,跟它待了才一个多月而已,真是自来熟,这种性格可不太好,迟早会被人骗去当肉狗。 我三爷爷胡思乱想着,来到草地旁,然后将这碗水倒到了其中一堆青草上。 鲜嫩欲滴的青草,在我这么一倒以后,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下去,那种健康的青色,慢慢变得枯黄。这一幕,看得我三爷爷是心惊胆颤。 早知道不去惹那个什么红衣女鬼了,之前去的那些小伙伴,死的死,伤的伤,秀儿还差点疯了。我三爷爷当时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想看鬼,可现在真的身临其境,我三爷爷反倒十分害怕起来。 胡思乱想着,我三爷爷将这一碗水倒了一个精光,就在我三爷爷转身准备走得时候,大黑突然朝着他身后叫了起来,他顿时全身一紧,后背更是一阵发凉,刚才他倒水的时候,可没看到那个方向有什么怪事情,更没有什么人,这条死狗这是叫个什么劲。 正想骂大黑,可一想到这两天这么多的怪事,我三爷爷全身一紧,背后更是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深入脊髓。 “妈呀!” 我三爷爷大喊了一声,拿着碗,就往家跑去,大黑叫了两声后,也跟了上来。 回到家,师父见我三爷爷一副气喘嘘嘘的模样,气道:“你这熊孩子,倒个水还跑这么急,不怕摔着。” “我……我……” 我三爷爷很想解释一下,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刚才的一幕,很有可能只是大黑乱叫,他在自己吓自己而已。 想到这,我三爷爷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好了好了,都十好几岁了,还这么毛手毛脚,到师父这来,师父想问你一些问题。”师父对我三爷爷招了招手道。 见师父找他有事,他自然一百个乐意了,于是屁颠屁颠的坐到师父旁边。 “你跟着我住了时间也不短了,可还觉得习惯?“师父拉着我三爷爷的手问道。 “当然习惯了,您老放心,我肯定不会给您惹麻烦,师父,你就放心吧。“我三爷爷咧嘴笑道。 “你小子就是一张嘴,你那熊劲,你师父我还不知道吗?“师父白了我三爷爷一眼,却是溺爱的抚摸了一下他的脑袋。 我三爷爷“嘿嘿“一笑,虽然说知子莫若父,但师父对我三爷爷的了解,却比我祖爷爷还要来的深一些。 “玉林啊,再过几天,你就该过生日了吧?“师父突然问起了我三爷爷的生日。 我三爷爷先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对啊,还有七天。“ “是啊,还有七天,只有七天啊!“ 师父的神色在问起我三爷爷生日的时候就开始变得有些严肃,只不过,随后却又变成了叹息。 我三爷爷不明白师父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可看的出来,师父似乎遇到了一件很棘手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跟发生的这些怪事有关。 “七天……呀,竟然是葛家兄弟的头七,不对,应该还差上一天,我来算算。“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师父突然惊呼出声,自言自语起来,说着,便开始伸出右手,大拇指不断在其他四根手指的指节上呈现某种规则却又好似没有规则的移动着。 “大凶!看来,卦象还是应验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三爷爷记事:红衣女鬼(七) 我三爷爷好奇的问道:“什么大凶之卦啊?” 师父摇摇头:“待会儿再跟你说。” 我三爷爷重重的点了点头,忽而又想到月夜遇到狗剩和狗蛋两兄弟的事,于是询问师父道:“师父,我想问你件事?” “哟,你小子也有不知道的事啊,说说看,看师父我能不能替你回答?”师父打趣道。 我三爷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师父知道我三爷爷这个人有些小自负,才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这个损我三爷爷。 “师父,你说大黑是不是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我三爷爷小声的问道。 师父楞了一下,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昏昏欲睡的大黑,点了点头道:“狗和猫都能看到那些那些东西,而黑狗和黑猫对那些东西更为敏感,甚至能看到刚死不久的鬼魂。你问这个干什么?” 师父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三爷爷,听到师父问他,我三爷爷便把那天晚上遇到狗蛋和狗剩两兄弟的事情跟师父说了一遍。 我三爷爷说这些的时候,师父和奶奶的脸色都变了。 “刨山土,鬼积粮。老鼠满仓跑,乌蛇落米缸,燕儿纷纷悬了梁。“ 奶奶忽然唱出一句我三爷爷从来没停过的民谣,那种调子,有些凄清,却特别好听。 “老哥,这…….这…….“ 唱完民谣的奶奶,已经脸色煞白,舌头都有点打结起来。 “挖一洞,人相亡。纸钱遍地洒,香烛备两双,十户九空好凄凉。“ 师父接了后一句,刚唱完,师父的手指更是微微颤抖了几下。 “没想到,这件事比我刚才想得还要严重得多。”师父一声长叹,随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对奶奶道:“老妹,赶紧去看看谷仓和米缸,还有,检查一下燕子窝。” “好……好!”奶奶答应着,开始往谷仓跑去。 “玉林,你那天晚上遇到的狗剩和狗蛋,其实,就是他们的鬼魂!” 奶奶走后,师父有些无奈的跟我三爷爷说清了事实的真相。 我三爷爷自己怀疑是一件事,得到师父确认却又是另一件事,把事情说开了之后,我三爷爷反而不是太害怕遇到狗剩和狗蛋鬼魂的经历,毕竟在一起胡混过,大家都知根知底,这时候,我三爷爷只是替他们感到伤心,小小年纪便死了,我三爷爷想,他们一定是跟我三爷爷有着一样的遗憾吧。 这样感叹的时候,奶奶又匆匆的走了回来。 “老姐姐,果不其然,粮仓里出了好几只老鼠,都咬坏了我好几条麻袋了。”奶奶抱怨着,接着又有些庆幸道:“不过幸好的是,米缸还没有乌蛇,咱家的燕儿还好端端的在窝里困觉呢。” 师父跟着也松了一口气,“这些异象没有全部出现就是好事,说明我们还有时间。要是真的一下出现了,我就只能硬上了,真是没想到,时隔几十年,这种东西竟然又出现了。” “是啊,上次出现的时候,还是我做姑娘的时候吧!”奶奶叹道。 “可不是,那时候要不是……” 师父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三爷爷看到,师父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娇羞的神色,当然,如果不是我三爷爷眼花。 “呵呵,老哥又想起那件事了?”奶奶打趣道。 “胡说啥,我都这么老了,我想那事干嘛,我只是感叹这时间过得很快。“师父笑骂道。 紧张的气氛中,突然来了一段像是调味剂的对话,让我三爷爷有些不知所措,当然,不了解师父和奶奶过往的我三爷爷自然不知道他们现在说得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我三爷爷倒是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在唱出那两句民谣之后会那么害怕。 也许是看到了我三爷爷的不解,又或许是师父和奶奶还在回忆,师父又接着说了起来。 “不过那一次出现异象,我们这一带可遭了秧,方圆百里没有人烟,要不是那时候你我二人的父母在外面做生意,指不定也是一样的下场咯。” “是啊!”奶奶点头赞同着。 看到师父和奶奶一直说我三爷爷听不懂的话,我三爷爷一下急了眼,连忙问道:“师父,奶奶,你们在说啥,你们年轻的时候,那些异象出现,究竟发生了什么?” “人小鬼大,不过你命里有此一劫,说给你听倒是无妨。当年,这种异象发生之后,我们这一带,闹了僵尸,这方圆百里,家家户户没有不披麻戴孝的,甚至有的村子,连人都没有,那些人,都被僵尸给咬了。”师父语气很是严肃道。 “僵尸?” 我三爷爷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蹦来蹦去的死人,便是僵尸吧。 “不过出现异象,并不一定是指僵尸,也有可能是其他的脏东西,可不管是啥,最后的结果一定是赤土数百里,丝毫没有人烟。”师父说道。 “师父,你的意思是,出现这些异象后,那个东西会杀死这里的所有人,文秀,虎子,姨,村长…….还有好多好多人?” 越说下去,我三爷爷的脸色越白,我三爷爷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件事搞不好,死得可不止是狗蛋和狗剩两兄弟了。 我三爷爷吓坏了,不由得鼻子一酸,哭了出来,就算我三爷爷再大胆,遇到这种事,还是让作为小孩子的我三爷爷极度的害怕起来,可害怕归害怕,我三爷爷心里面,其实很想做些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咋办,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东西杀人吧?要不,师父教教我三爷爷怎么作法驱邪,我好保护文秀和虎子。”我三爷爷哽咽道。 看到我三爷爷哭了,师父本来有些不高兴,但看到我三爷爷说出这句话,师父还是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 “还能咋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师父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不会让那东西出来害人,你放心吧,师父有办法对付那个东西。至于教你作法,这次倒也算是一个好机会。”师父笑着对我三爷爷说道。 “真的有办法?”我三爷爷擦了擦脸上得泪痕,问道。 “师父啥时候骗过你?”师父没好气的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 师父没有想到的是,我三爷爷变脸比翻书还快,避重就轻的说出了我三爷爷内心真实的想法。(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三爷爷记事:红衣女鬼(八) “你这小子,不早了,自个儿去打水,赶紧洗澡睡觉去。”师父瞪了我三爷爷一眼,笑骂道。 我三爷爷答应了一声,就去大水去了。 前脚刚走,奶奶就问起师父来:“老哥,你真有办法?” “办法总是有的,但是哪里有这么好过,老妹,你也去洗洗睡吧,我三爷爷还得在屋子里面布置布置,免得那个脏东西又过来祸害孩子们。“师父说道。 “老哥,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也睡不着了,今天晚上,我就给你打个下手,你看咋样?“奶奶道。 “成!” 师父答应了,和奶奶一起,在屋里屋外忙碌起来。 我三爷爷打完水,洗了一个澡,全身是一阵说不出来的清爽。看到师父还奶奶还在外面忙碌,我三爷爷却一点帮不上忙,不禁感觉到一阵失落。由于白天跑的地方有点多,一躺到床上,一阵困意袭上脑门。 电扇的风,不断带走我三爷爷身体里面的暑气,渐渐感觉到舒适的我三爷爷,意识慢慢变得浑浊起来,最后终于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隐隐约约的,我三爷爷感觉到有什么人在叫他的名字。 “玉林,快起来啊,快起来啊,我们抓兔子去!” 一听到抓兔子,我三爷爷浑身立马来劲了,我三爷爷睁开眼,从床上爬了起来,心中不禁有些奇怪,刚才明明听到有人在叫他,而且让我三爷爷抓兔子去,可起床才发现,哪里有半个人影。 我三爷爷看了看窗户,窗户里面透着白光,看起来,应该已经到了白天,我三爷爷打了一个哈切,从床上下来,穿了鞋,却感觉全身软绵绵的,又好像没有感觉。 或许这就是刚起床时候的状态吧,我三爷爷如是想着。 “玉林!” 我三爷爷身后,又开始有人叫我三爷爷。 我三爷爷转身一看,背后哪里有什么人,除了床,全部是空荡荡的一片。 “又跟我玩躲.猫猫,狗剩狗蛋,你们两个混蛋这个游戏没玩够啊。”我三爷爷不耐烦的说道。 我三爷爷几乎是毫不经过大脑就说出了这句话,刚想着好像哪里不对劲,就看到狗剩的脑袋从床底下伸了出来朝着我三爷爷咧嘴笑, 而狗蛋,则从房间的门缝中走了出来。 “玉林,你小子就是胆小,喜欢咋呼,我知道,你根本找不到我们,上次在哪个坟地就是,还被我们吓破了胆,哈哈哈。”狗剩笑道。 “就是就是,你和虎子,还有文秀,都是胆小鬼,胆小鬼。”狗蛋也朝我三爷爷笑道。 “哼,胆小鬼就胆小鬼,总比丢命强。” 情急之下,我三爷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可一想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反倒是狗剩和狗蛋的脸色一下变了,一开始很痛苦,随后又变了回来。 我三爷爷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却实在想不起来,最后便懒得去想。 “行了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咱们抓兔子去,昨天晚上我发现之前逮得那只肥兔子的窝了,今天去端了它。”狗剩拍了拍我三爷爷的肩膀道。 “是啊,今天可以吃到香喷喷的烤兔肉了。”边说着,狗蛋还舔了舔嘴唇。 一想到有美味的兔肉可吃,我三爷爷自然是抵挡不住这种美食的诱惑。 “好。你们等着,我三爷爷去叫文秀和虎子。” 我三爷爷兴冲冲的来到秀儿的房间,床上却空荡荡的一片,没有半个人影,堂屋也没人,我三爷爷不禁在想,大家都哪去了。 “秀儿和虎子先去了,就是他们让我三爷爷们来叫你的。”狗剩追出来说道。 “是啊!”狗蛋附和道。 “哦,是这样啊,那好,那我们快去。” 我三爷爷想都没想的就往大门口走去,狗剩狗蛋兄弟两个迅速的追上了我三爷爷,和他并肩而行。 就在踏上门槛之前,一阵白光晃得我三爷爷眼睛一阵发疼,我三爷爷抬头看了一下,却看到一面铜镜悬挂在门框上,这面铜镜镜面朝里,铜镜虽然没有平常的玻璃镜子清晰,但依然可以看到影像。 我三爷爷刚一看到铜镜,心却立马提了起来,因为,他在铜镜里面,只看到了自己,而身旁,根本没有任何东西。 我三爷爷左右扫视了一眼,发现狗剩狗蛋依然站在他的身边,是那样的真实。 我三爷爷在脑海深处搜索着,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 “咋了,咋不走了?”狗剩疑惑问我三爷爷道。 “走啊,出去找到那个兔子窝我们就能吃烤兔肉了。”狗蛋看着我三爷爷说道。 我三爷爷没有理会他们兄弟两个究竟说些什么,而是绞尽脑汁回忆着那些好像是忘了的记忆。 我三爷爷又看了一下悬在门框上得铜镜,这一看,却不得了,我三爷爷顿时看到两张可怖的,充满恐惧的脸在朝他阴测测的笑着,而且笑得是如此诡异。 只是那一瞬间,我三爷爷突然想起来,狗剩和狗蛋这兄弟两个,不是已经死了么,那现在他们两个是? 想到这一点,我三爷爷整个人一哆嗦,赶忙向后跑去,谁知道狗剩一把拉住我三爷爷的脚踝,身体不稳之下,我三爷爷一下倒在了地上。 “玉林,你怕什么,我三爷爷们去抓兔子啊。”狗剩拉着我三爷爷的脚,却是露出了重重阴森的笑容。 “玉林,你胆子还是这么小,抓兔子,吃烤肉,嘿嘿嘿!”狗蛋拉住了我三爷爷的另一只脚。 “放开我,你们这两个坏蛋!”我三爷爷拼命的蹬着腿,想要摆脱狗蛋和狗剩的纠缠。 就在这时,挣扎中的我三爷爷,突然看到,一双指甲修长的手伸了进来,搭在狗剩和狗蛋兄弟两个的肩膀上,那双手的胳膊,隐隐透着几分红色,就好像是一个人穿着红色的衣服一样。 我三爷爷刚想喊叫,却发现那悬在门框上得铜镜募得射出一道白光,射到了那双诡异的胳膊上,那两只胳膊迅速一缩,连带着狗剩和狗蛋两兄弟也消失在了大门处。 看到这,我三爷爷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就在这时,我三爷爷突然感觉到脸上一阵湿滑,身体又是一紧,该不会狗剩和狗蛋走了,又来一个脏东西吧。 还未完全翻过身来,我三爷爷感觉眼前一片天旋地转,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眼前是一条猩红的舌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三爷爷记事:红衣女鬼(九) “靠,你这条死狗!” 我三爷爷赶紧抹了把脸,算上这一次,这狗舌头已经吓了他两次了,再想想大黑以前****的样子,我三爷爷就觉得说不出的难受。 见我三爷爷瞪着它,大黑一副十分委屈样子,呜呜的叫了起来。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原来之前发生的事,其实是一场噩梦而已,可那场梦,做得也太特么真实了。 从地上起来,我三爷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恰好文秀在这时候钻了进来,看到我三爷爷这副狼狈样,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哥,你昨天一直睡地上。” “你懂什么,这叫养生,懂么,城里的说法,说了你也不懂。”我三爷爷依然嘴硬的掩饰着心虚。 “哦,我是不懂。师父让我叫你起来吃早饭,你可快点啊。” 文秀挠了挠脑袋,说完后,便出去了。 我三爷爷整了整衣物,然后关上了电扇,出了房门,走到外面,才发现这时候虎子妈和虎子坐在桌子旁,正和师父聊着天。 看到虎子这小子没事,我三爷爷打心里高兴。 “虎子,你小子可吓死我了,你说你一个人去戏水,竟然也不带上我。” 我三爷爷直咧咧虎子这小子不仗义,却惹来了师父一顿白眼。 “你小子还有脸说,给我过来。”师父很是生气的对我三爷爷说道。 “师父,怎么了?” 我三爷爷有些诧异的走了过去,走到师父身边坐下了,看向虎子的时候,这小子不敢正视我三爷爷的眼睛,不用说,这小子八成又把我三爷爷给出卖了。 “你说怎么了,小子,你可长本事了,竟然瞒着我偷偷跑去那种地方?”师父气道。 “哪种地方,我可是乖孩子,从来不瞎到处跑。”我三爷爷边说,还边瞪虎子,这缩头乌龟,以后就叫他乌龟算了,叫他虎子真是抬举他了。 “你要是乖孩子,那这世界上就没有熊孩子了。你说说,看红衣女鬼是咋回事?”师父单刀直入,让我三爷爷辩无可辩。 “我…….我……”我三爷爷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事情到这个份上,再狡辩就没什么必要了。 于是,我三爷爷把那天从抓兔子开始偶遇那个怪异坟墓一直到月夜出去看鬼遇到狗剩狗蛋兄弟二人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胡闹,简直是胡闹,你们这群熊孩子,想害死所有人是不?”师父手一拍桌子,大怒道。 “我就说嘛,那片坟不能去,你看吧!”虎子小声嘟囔着。 这个每种的家伙,这个时候还在落井下石,气得我三爷爷牙痒痒,可下一秒,我三爷爷变气不出来了,因为我三爷爷看到奶奶的脸色铁青,十分吓人,我三爷爷还从来没见过奶奶发这么大的火。 “玉林啊玉林,你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可知道,那片坟墓在那得时间,比你师父,不,比你太师父都还要大,不知道是谁给你这个熊心豹子胆,你竟然敢去惹那个东西,你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是不?”师父气的身体发颤。 见师父这么生气,我三爷爷一下偃旗息鼓起来,经过这两天这么多怪事,我三爷爷对红衣女鬼的事情再无半分好奇,有的,仅仅是恐惧。 “师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三爷爷垂头道歉。 “还有下次,这几天,你们谁也不准离开村子,也不能到处去野了,听到了吗,虎子,文秀?”师父气道。 “知道了,阿飞师父。” 虎子和秀儿比我三爷爷听话多了,见我三爷爷师父这般说,哪里还敢不答应。 “好了好了,孩子们只要知错就行,虎子他妈,早饭就在这吃一口吧,你们那么早就过来,想必还没吃早饭呢。 奶奶这时候端着煎饼和一盆白米粥走到了桌子旁,当然,里面还有我三爷爷最爱的咸菜。 “婶子,我在家已经吃过了,虎子他爸一清早要去上工,所以今天起了大早,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虎子妈笑道。 “那我们就吃了。”奶奶笑道。 虎子妈倒是客气,可虎子不会跟我三爷爷奶奶家客气,当即拿了一个煎饼,挑了一勺咸菜,就开始吃了起来。 “这孩子……” 虎子动作之快,让他妈也是苦笑不得。 “孩子嘛,能吃是福。”师父笑道。 我三爷爷和文秀吃饭很慢,等虎子一个煎饼吃完,我三爷爷才刚啃完半个。这小子刚吃完,就盯着我三爷爷手里的煎饼,舔着嘴唇,似乎还在回味。 舅舅和舅妈这时候从外面干农活回来,看到虎子妈来,却是打了一个招呼,姨一进来,刚脱下草帽,放下镰刀就叹了一口气。 “你说翠花姐怎么就那么看不开,得了,也算她命苦,这个时候没了孩子,她这下半生也没了盼头,死了也好。” 姨说着,拿起一个煎饼,倒了一碗白米粥,吃了起来。 “啥,你说谁死了?”虎子老妈一愣道。 “翠花姐啊,狗剩狗蛋他们娘,昨天晚上上吊自杀了。”姨说道。 “唉,苦命的女人,这丧子之痛,可不是一般人能体会的,昨天虎子丢了半条命,我就像丢了魂一样,这样也好,省得留在世上受罪。”虎子妈叹道。 “你们这叫啥话,蝼蚁尚且偷生,丈夫没了可以再嫁,儿子没了可以再生,死算咋回事。”师父却有不同的看法。 “老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能盼他们母子在地下早日团聚吧。”奶奶劝道。 “罢了,这件事,和玉林也有不少牵扯,吃完早饭,就去送他们母子一程。”听了奶奶的劝,师父这才软和下来。 李翠花死了男人,无依无靠,如今全家无一人在世,母子的丧事还是狗剩狗蛋大伯家帮着操办的,他们大伯是个瘸子,一生没有娶老婆,本来李翠花的男人死了,这个瘸子准备来照顾母子三人的,奈何因为这个瘸子年轻的时候基本没干过什么好事,还蹲过号子,再加上瘸了腿,所以李翠花压根看不上他,这段亲事也算黄了,不过这个瘸子大伯没少帮衬他们家。 这一次,虎子和秀儿都被留在了奶奶家中,只有我三爷爷一个人被师父带了过去,说是让我三爷爷练练胆,毕竟到了劫数的那一天,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所以师父让我三爷爷提前适应适应环境,也好给以后的突发状况打个预防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三爷爷记事:红衣女鬼(十) 很快,我三爷爷就来到了狗剩和狗蛋家。他们家栅栏上得四根竹竿还没拆,白色的布条迎风飞舞,在这异常沉闷的气氛中,也算得上一点活泼的元素吧。 丧礼上,没有任何人披麻戴孝,只有一个断了半截右腿的瘸子手臂上戴着白色的布条,在火盆里烧着纸。 火盆前面,是一张简陋的桌子,桌子上点燃着一支清香,两只烛。 而桌子后面,横放着两块门板,李翠花母子三人,直挺挺的躺在门板上,说不出的凄凉。 整个丧礼上,就我三爷爷一个小孩,所以显得有些另类。 我三爷爷偷偷的看了一眼李翠花,发现她的脸正用一叠黄纸盖着,看不清面貌,不过,我三爷爷却清晰的看到李翠花的下巴那里,露出了半截舌头,此时已经变得有些青紫。 听人说,一般吊死的人,舌头都比较长,看来这件事是真的了。 不过,最让我三爷爷在意的,却是李翠花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这身嫁衣那个红啊,就像是血一样。 师父一到,人群中便立刻有人认出了师父,都是恭恭敬敬的给师父打着招呼,师父也是一一客气的回应。 师父只是看了李翠花一眼,淡淡的哼了一声,随后便走到瘸子面前,跟他说了几句话,哪里知道瘸子是又拜又谢,就差跪下来了。 随后,我三爷爷看到师父从三角兜里面拿出来百十来块钱交给了瘸子,似乎是嘱咐他买一些东西,不过,可别小看那时候的百十来块钱,却是够农村一家人一个月的买菜钱。 瘸子拿了钱,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师父看着李翠花母子三人,叹了一口气,开始在李翠花家的堂屋转悠起来。 我三爷爷见师父转悠,我三爷爷也跟着走了进去,师父只是看了我三爷爷一眼,并没有反对。 我三爷爷跟着师父,一直走到了李翠花家的米缸旁边,师父揭开了米缸的盖子,朝里面一看,却顿时脸色沉了下来,我三爷爷看到师父这副样子,不由得朝米缸里面瞧上了一眼,却郝然发现,虽然这个缸叫米缸,里面却没有米,而是只有小半缸番薯。 如果是这些,还犯不上让师父如此沉重,最多就是怜悯而已,可是,里面却躺了一条全身乌漆麻黑的黑蛇,要不是那条黑蛇在缓缓蠕动,混在番薯中间,还真看不出来那是一条蛇。 师父叹了一口气,盖上了米缸,来到了堂屋的神龛前,开始从三角兜里拿出白黄两色的符纸,开始在写写画画,裁裁减减起来。 说真的,这样的丧礼,我三爷爷是第一次见到,所以每个细节都观察的很仔细,比如狗剩和狗蛋死了为什么就不用黄纸盖脸,而他娘死了却要用,又比如狗剩狗蛋昨天或者说前天就死了,为什么还不埋……. 我三爷爷都小脑袋里面,尽是想着一些有关于死亡的话题,想着想着,时间便过得很快。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瘸子从外面回来,还带回来一个挑着箩筐的人,箩筐里面有蜡烛,有清香,有黄纸,有纸人,还有许多我三爷爷叫不上名字但稀奇古怪的东西。 看到瘸子回来,师父让他把箩筐里的东西一一分类放好,然后找来桌子椅子梯子,就在堂屋中间,搭了一个桥一样的东西。 师父在梯子尾部贴上了一张黄纸,上面用朱砂写着几个字,是用那种繁体字,我三爷爷只认识“拜见贴”三个字,上面两个字只能拆开来读,什么“一日六广付”,我三爷爷读出声来的时候,师父差点没笑出来,不过这种场如果笑得话,那也太失态了,不过幸好师父还是忍住了。 在梯子的前端,有一扇用纸糊的大门,大门外,放置着一个香炉外加两根超大的白色蜡烛,奶奶点燃了蜡烛,又上了三柱清香。完成之后,师父让站到堂屋外面,里面只留那个瘸子。 奶奶让瘸子拿着三个纸糊的小人,一大两小,这三个纸人,看来就是代表着李翠花和她两个孩子吧。 师父将三张黄纸贴到了李翠花母子三人的眉心,黄纸上,画着三个不同的并且奇怪的图案,师父每贴上一张黄纸,都会念念有词一阵,三张黄纸贴完,师父开始在那三个纸人的眉心处贴了起来。 我三爷爷仔细辨别了一下,才发现这六张黄纸上的图案,其实是三对,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三爷爷就不得而知了。 师父让瘸子抱着纸人在一旁候着,而师父拿出一根早已制作好的用白色纸条包裹住的棒子,又拿上一个大铃铛,开始围着三人跳了起来,边跳,还边挥舞着那个大铃铛和那根棒子,口中还念念有词。 “叮当叮当”的声音,不断在堂屋中回响。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三爷爷感觉到一股阴风从我三爷爷背后刮来,然后透过我三爷爷的身体,朝着李翠花家的堂屋刮了过去,连放在那张桌子上蜡烛的火苗,也有些游曳起来,不知道士真的刮风,还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走了过去。 这阵风刮过,师父就停下了动作,吩咐瘸子将三个纸人放到了那个放有大门的地方站好,瘸子到位之后,师父在门前摇了一下铃铛。 “叮当!” “奈何桥上道奈何,放下是非渡此河。三生石前无对错,望乡台边会孟婆。” “翠花,你一生苦命多灾,但心地善良,下辈子,投个好胎吧。狗剩狗蛋,你兄弟二人生性机敏,将来必成大器,无奈却被厉鬼所害,下了地府,记得伸冤呐。“ 师父的声音,在寂静的丧礼现场,显得格外扎耳朵,不过,这一番话,却让所有人都肃穆起来,包括我三爷爷也不例外。 师父说完,开始示意瘸子举着纸人,在梯子上从头滑到尾。 瘸子照做,抱着纸人就开始朝着尾部滑动。 “砰!“ 一声闷响突然想起,就在瘸子将三个纸人滑到中段的时候,那个本来看着极为结实的木梯竟然直接断裂开来,而那三个纸人,也无火自燃起来,吓得瘸子一把将纸人抛到了地上。 站在门外看热闹的人,也是吓了一个够呛,胆子小一点的人,早已拔腿溜得没影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三爷爷记事:红衣女鬼(十一) “这……这是怎么回事?“瘸子吓得不轻,脸色煞白。 “唉,这又是何苦呢?你们留在这阳间,只会成为孤魂野鬼而已。翠花啊,就算你穿上红嫁衣,变成厉鬼,你也斗不过她的。放弃吧,如果你们有什么牵挂和执念,跟霍师父说,师父来帮你们完成。“师父对着空气叹道,却没有任何回应,也没有任何其他奇怪的现象出现,整个丧礼现场静悄悄的,几乎可以让人窒息。 “把这些收了吧,找个时间,把他们母子三个埋了,这世上,又要多三个孤魂野鬼咯。可悲可叹!“ 师父依然叹息着,看得出来,师父很是失望,倒不是对这次作法失败失望,而是对李翠花母子三人不过奈何桥感到失望。 随后,师父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师父,这就结束了?“我三爷爷问道。 “不结束还在这干嘛,先回去,有时间去摸清楚李翠花到底想干嘛?“师父一脸的不悦之色。 “哦。“我三爷爷答应了一声,有些失望的跟着师父向姥姥家走去。 没走多远,我三爷爷就往回看了一眼,狗剩和狗蛋的家依然在哪里孤零零的伫立着,墙角的阴影中,一些微光闪动着,不知是破碎的阳光,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但我三爷爷总感觉到,狗剩和狗蛋应该离我三爷爷不远,从我三爷爷昨天的梦里便可以知道了,只是,最后出现的那双人手,究竟是谁的,是李翠花的,还是那个从来没见过的红衣女鬼的? 一想到这,我三爷爷却根本没有头绪。 刚回到奶奶家,奶奶就拉着师父到房间里聊起丧礼的事,而我三爷爷,则在虎子和文秀既羡慕又恐惧的目光中,慢悠悠的拿着瓢舀了一瓢水,然后慢悠悠的喝了起来,看着虎子和文秀那种急切而期盼的眼神,我三爷爷得意眉毛动了两动。 两个小屁孩终于等到我三爷爷把水喝光了,虎子这才虎头虎脑的探头过来好奇道:“玉林哥,咋样,你看到狗剩狗蛋没,他们活了没?“ 我三爷爷看了一眼虎子,说道:“你这个缩头大乌龟,这时候知道关心他们两个了,出卖我的时候怎么也不关心关心我?“ 虎子嘿嘿一笑,“我那不是……那不是被我妈、逼的嘛。“ “好好好,你小子每次都有借口,下次再也不带你玩了。“我三爷爷双手叉腰道。 “别呀玉林哥,除了出卖你几次,我们还是好兄弟不是吗?有危险的时候哪一次不是我冲在第一个!“虎子信誓旦旦拍着胸脯。 “大乌龟还冲在第一次,你得了吧。算了,哥也不为难你,反正说不定我也没几天好活了。“ 我三爷爷正想打趣虎子,可一想自己还有几天的时间便是生死大劫,也没有心思再去戏弄虎子。 “啥,玉林哥,没几天好活是啥意识?“虎子摸了摸脑袋。 “没啥意思。“我三爷爷没好气道。 “哦?再过不久,我们学校也快开学了。“虎子笑道。 说来也有些来气,我三爷爷不好好学习,小学没毕业就辍学了可是虎子,看他傻头傻脑的样,成绩竟然还比我三爷爷好,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好了,不说开学的事了,狗剩和狗蛋死了,活不了了,昨天晚上还给哥我托梦来了,叫我去抓兔子,幸好没听他俩的,要不然肯定回不来。记住,要是狗剩和狗蛋托梦给你们叫你们去抓兔子,你们可千万不要去。“我三爷爷像一个小大人一样的跟他们说道。 文秀点了点头,虎子嘿嘿一笑,表示答应了。 就在虎子笑的时候,一个什么东西掉落了下来,正砸在虎子的脑门上,疼的他哎呦了一声。 我三爷爷一开始还以为是瓦片什么的,还担心虎子被破了瓢,最后才发现,竟然是一只燕子,这只燕子躺在地上,两脚不断的踌躇,口吐白沫,眼睛也直翻白眼,就像是中毒似得,看情况,十有八九是活不长了。 “飞得好好的,咋就突然落了呢?” 我三爷爷扒拉着这只倒霉的燕子,话音刚落,就发现这只燕子没再踌躇了,看起来应该已经死透。 “真是倒霉,竟然被一只死燕子砸到了,看来这些天的确不适合出门。”虎子揉着脑袋,抱怨道。 我三爷爷看了看燕子,又看了看门外,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因为,我三爷爷看到门外,一些飞到屋里的燕子,就再也没飞出来过。 我三爷爷记得姥姥家的燕子窝,应该在堂屋的一个角落。 想到这,我三爷爷赶忙朝着燕子窝那边走了过去,走近了一看,顿时吓了我三爷爷一个哆嗦,因为,那些燕子幼崽,一个个舌头伸的老长,粘着靠燕巢最近的横梁上,一个个的,就像是有一根绳子系住了燕子幼崽的舌头,活活的吊死在横梁上似得。 我三爷爷的反应还好,虎子直接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股尿骚味袭上鼻稍,文秀大叫了一声,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这一阵动静,让身在房间的师父和奶奶直接跑了出来,紧张的问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到悬在房梁上的燕子时,两位老人脸色直接变了。 “最后一句话也应验了,看来,我们没有时间了。”师父神色凝重道。 “老哥,你打算咋做?”奶奶这时候基本上被恐惧充斥着头脑,看起来没有任何主见。 “先别管我怎么做,你先把文秀和虎子照顾好。”师父镇定的说着,随后,又朝我三爷爷说道:“咋样,玉林,还能动不?” 听到师父叫我三爷爷,我三爷爷转身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自然不会害怕这些玩意。” 虽然口中这么说,但实际上我三爷爷害怕的要死,转过头的时候,脑海中还是那一只只燕子幼崽惨死的模样。 “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徒弟。”师父头回见的赞赏了我三爷爷一次,不过,还没等我三爷爷乐呢,师父又说开了,“不过,等下你可别尿了裤子,今天中午,我们就去那里。” “去哪里?”我三爷爷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不是一直好奇到底有没有鬼么,这次就让你看看,那个红衣女鬼!”师父笑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三爷爷记事:红衣女鬼(十二) 师父一句话要是搁在几天前,我三爷爷无疑是非常兴奋的,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三爷爷反而开始害怕起来。 “咋了,现在知道害怕了?”师父没好气道。 我三爷爷默默的点了点头。 “知道害怕是好事,没有一个人对危险是不害怕的。不过你记住,一个真正心里有光的人,就算怕黑,他也会在黑中行走。其实,师父也怕,可是怕有什么办法,你身后还有文秀虎子,多想想他们,就会有勇气克服害怕。”师父摸了摸我三爷爷的脑袋,说道。 师父说得话,我三爷爷并不是太懂,只能默记下来,以后再去领悟。只是师父说到自己害怕,我三爷爷还是头一次见,可这样有缺憾的师父,才是一个真正让我三爷爷感觉到亲近的师父,而不是那个被所有人称颂的接近完美的半仙师父。 虽然这时候我三爷爷并没有感觉到,但我三爷爷和师父的关系,却慢慢拉近了不少。 “因为这次是对付一个非常强大的脏东西,所以我们必须选择一个对于我们有利的环境,并且要通过必要的手段来削弱它的力量,与之周旋,最后找到这个脏东西的弱点,然后倾尽全力攻击这个脏东西的弱点,这样才有可能取胜。” 在我三爷爷和师父决定要去会一会那个红衣女鬼之后,师父开始给我三爷爷讲起怎么对付那些脏东西的办法,师父讲得东西,很多都是深入浅出,说得大概我三爷爷能明白就行。 “那咋才能是算有利的环境?”我三爷爷好奇问道。 “比如说现在,我知道那个脏东西的坟墓周围,有九棵桃树,这九棵桃树本身是一个风水师在那里布置的风水局,想镇压住那个脏东西阴气,虽然那个风水局已经出现破局的情况,但依然存在着非常显著的辟邪作用。再加上我们在最佳的午时三刻动手,也就是下午两点左右,天地间的阳气是最强盛的时候,那时候脏东西的力量会被削弱到最低。” 师父说到这,就算是讲完了,而我三爷爷也用心记了下来。 “那手段呢,可以用啥手段削弱那些脏东西的力量?”我三爷爷又问道。 “这样的手段,却是多种多样的,像师父我师承萨满教,曾经又受过中土道士的一些衣钵,所以大致给你分三个体系,第一个便是阵法类,像那九棵桃树的风水局和我三爷爷使用的一些土法子便属于其中一类,第二个体系便是法器类,这一类往往是讲很多人或者某一个人身怀正气以及阳气长期注入到一个物件里面,炼成至阳至正的法器,第三个体系便是咒法类,这个你应该见我三爷爷演示过很多次。” “那要咋样才能甄别脏东西的弱点呢?”我三爷爷问到最后一个问题。 师父见我三爷爷能直接提出里面最关键的三个问题,再次夸了我三爷爷一句,说实话,师父夸我三爷爷的时候,其实我三爷爷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记东西的效率也快乐不少。 “脏东西的弱点,那就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不同的脏东西,经历不同,死因不同,死后的需求不同,弱点也不一样,说白了,这种弱点,其实就是我们人人性的弱点,每个人都有弱点,同样的,每个脏东西也有弱点,那些看起来越是强大越是没有弱点的存在,一旦暴露出弱点,便是致命的。” 师父一口气说了很多,说真的,我三爷爷现在就感觉到师父头顶仿佛浮着一顶智慧的光圈一般,让人有些赞叹。不过,当我三爷爷听完后,却觉得哪里有些别扭。我三爷爷重新审视了一下师父,包着黑纱网的花白头发,暗沉的皮肤,做农活而变形的身材,怎么看,怎么都像一个农村老头儿。 看到我三爷爷这种怀疑的目光,师父干咳了一声,说道:“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你一定是在想,这些话,根本不像是从我这么一个农村老头子口中说出的,是不是?” “农村咋了,农村就不许有智慧了?“看到被看穿心理活动,我三爷爷赶忙跟站到了一边。 “你这小子,鬼精鬼精的。实话告诉你吧,这些话可不全是你师父我三爷爷说得,其实是一个年轻的小尼姑告诉我三爷爷的。“师父笑着给了我三爷爷一个脑嘣。 一听说是年轻小尼姑,我三爷爷心里不禁暗笑,谁能没点过去啊,看得出来,师父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只不过爷爷还在,不愿意说而已。 “哦,是这样啊。那我们啥时候去收拾那脏东西去?“ 被师父粗略的教了这么一些东西后,我三爷爷突然发现自己信心大增起来。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等吃完了午饭,我们就过去。“师父笑道。 师父的性格就是这样,虽然老了,但依然看得出来她风风火火的性个。 我三爷爷点了点头,乐得差点有些飘了,谁能想到,我三爷爷,竟然要去抓鬼了。 奶奶家的午饭,做得稍微有些早,因为现在是农忙时节,姨在田里盘稻谷,回来就得吃饭,然后再去干活。农民就是这样,起早贪黑不说,一天到晚黑汗累成白汗,回到家都能刮几两盐巴下来,最重要的是,他们拿着最低收入,用当时时兴的话说,“想赚钱,别种田“。 姨在奶奶的呼喊声中,回了家,一家人拉着家常就把中饭给吃完了。 一家人除了我三爷爷和师父,谁都不知道我们下午要去那个脏东西那里,连跟师父关系极好的奶奶也不知道。因为师父怕奶奶一旦知道了,就不会让我三爷爷去。 倒不是师父狠心,而是他收我三爷爷三爷爷的本意就是要传承衣钵,而且俗话说,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三爷爷不去,谁去? 就在奶奶他们开始午休的时候,我三爷爷和师父在奶奶家开始收集一些必备的材料,比如红鸡公,黑狗血、向日葵花瓣等等。 这些东西收集完之后,我三爷爷和师父背着一大一小两只口袋,顶着烈日出发了。 正中午的太阳,有些毒辣,但是太阳毒辣一分,扫除那脏东西的风险就会少一分。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三爷爷和师父一路朝那个方向走去,见路上撒了许多纸钱,看来应该就是李翠花母子三人出殡时候洒落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三爷爷记事:红衣女鬼(十三) 看到这些纸钱,师父又叹了一口气,看得出来,他对李翠花的事依然耿耿于怀。 在去往那个地方的路上,师父并不是什么都没做,她不断教我三爷爷该做些什么,一些东西该怎么用,而这些东西,一路上我三爷爷记得滚瓜乱熟。 在接近半个小时的路程之后,我三爷爷和师父终于到达了那处被桃树围住的坟墓,那些水桶粗细的桃树,枝叶繁茂,已经形成了一片不小的树荫,就在这些桃树中间,一座孤零零的坟堆伫立着,半人高高的杂草将这座坟墓完全遮盖了起来。 “开始吧!“ 我三爷爷和师父对视一眼,随后,师父给了我三爷爷三个青花瓷的小碗,和三支清香,小碗里面,装着半碗夹生的糯米饭,让我三爷爷以那个坟墓为中心,均匀的放在坟墓的三个方向,而且要放在桃树外。 我三爷爷要做的,便是给这三个小碗上清香,而且不能让它们其中任何一根熄灭,如果熄灭一根,师父就会有危险,这是师父亲自跟我三爷爷说的。 做好了这些准备之后,师父给九棵桃树签上红线,一根一根的系得极为仔细,红线的尽头,帮着一只红鸡公,这只红鸡公,被师父用绳子绑住了鸡腿。 最好了这些之后,师父朝我三爷爷点了点头。 我三爷爷拿着火柴,开始将清香点上,屡屡的青烟开始飘荡在野外的空气中。三根清香,不久便全部点完。 师父见我三爷爷点燃完清香,便深吸一口气,拿出一铁管,往坟包的底部往下一插,便开始将黑狗血往铁管中狂灌进去。 当最后一滴黑狗血流入铁管中的时候,那只被绑住鸡腿的红鸡公突然瞪大了眼睛,翅膀不断的扑腾起来,发出一阵阵听起来嘹亮而刺耳的鸡鸣声。 “咯咯咯…….“ “来了!” 师父低喝一声后,一下子从这座孤坟旁边跳了开来,从三角兜里拿出了三枚生锈的铜钱和一只铜铃铛,站在一旁严阵以待。 听到师父的话,我三爷爷全身一紧,心脏的跳动也加速了几分,这是第一次正面对上这些东西,除了兴奋之外,自然还有紧张和浓浓的恐惧。 我三爷爷盯着被插上铁管的孤坟,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不过,预想中的红衣女鬼没有出现,反倒是在这么毒辣的太阳下,竟然刮起了一阵风来,这阵突然出现风拂过我三爷爷的身体,没有来由的,我三爷爷打了一个寒颤,竟然还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这种感觉,让我三爷爷不禁毛骨悚然了起来,现在可是太阳当空照的时候,我三爷爷头顶着火辣辣的太阳,竟然感觉到了寒意。我三爷爷知道,十有八九,那个东西已经出来了。 我三爷爷咽了一口唾沫,没有看那东西的形体,我三爷爷也只好死死的盯着三柱清香,要是让这香熄灭了,我三爷爷犯的错那可就太大了。 关注三柱清香的同时,我三爷爷眼角的余光看到师父这时候竟然闭上了眼睛,左手上的铜铃铛摇的震天响,那叮当的声音之急促,就跟我三爷爷现在的心跳声也差不了多少。 “咯咯咯……” 被绑住鸡腿的红公鸡,在这时候却是全身颤抖,看着那孤坟周围不知名的某处,“咯咯”的叫着,不过,这种叫声,早已不是那东西将要出现时候的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而是小声的在鸡喉咙里打着转。 这还是我三爷爷知道的公鸡吗,怎么越看越像是一只受欺负了的母鸡才有的叫声。 红公鸡的反常让我三爷爷的心更加忐忑起来,我三爷爷没有再过多关注这只像得了瘟病的鸡,而是一边注视着三柱清香,一边关心着师父的安危。 突然,我三爷爷看到师父向后一个趔趄,就像是有什么人撞了她一下似得,我三爷爷的心紧紧提了起来,几乎在同时,师父右手中的铜钱飞快的飞了出去,打向了空气中某个位置,然后直挺挺的笔直的落了下来。 这种诡异的运动轨迹,让我三爷爷有些目瞪口呆,我三爷爷不是没抛过铜钱,可不管怎么抛,都不会抛成师父的那种角度,这样的轨迹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个地方,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铜钱砸中的那个东西,然后落了下来。 只有这一个可能! 当即,我三爷爷脑海中便浮现出了一个长着长头发,盖住脸的红衣女鬼,只是一想想,就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师父依旧闭着眼睛摇晃着铃铛,对于刚才出现的那一幕,她似乎早已预料,所以这时候的师父,看起来依然是那么镇定。 “看着点香。” 就在我三爷爷全神贯注看着师父的时候,师父突然提醒了我三爷爷一句。 听到这,我三爷爷的心就立马咯噔了一声,我三爷爷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呢? 我三爷爷一拍脑袋,赶忙向三柱清香看去,这不看还好,这一看,我三爷爷心脏差点跳到了心口,因为,本来可以烧一个多小时的香,这时候竟然十分钟都没烧到,已经快见底了,而且剩下的部分,还长短不一。 看到这种状况,我三爷爷心急如焚的从袋子里面又取出三根清香,然后擦着火柴,想把清香点燃,可不知是怎么了,我三爷爷越心急,这火柴就越跟我三爷爷对着干,刚点燃,就熄灭了,急的我三爷爷是满头大汗。 “眼观鼻,鼻观心,深呼吸,守住心神!” 这时候,闭着眼睛的师父仿佛知道我三爷爷遇到困境了,朝我三爷爷说了一句话。 师父那句话,我三爷爷并不懂什么意思,只是照做了,没想到这招还挺管用,我三爷爷急躁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等到情绪彻底平静之后,我三爷爷猛地吸了一口气,屏息凝神,轻轻在砂纸上滑动了火柴,“嘭”的一声响之后,火柴着了,这一次,他没有急于求成,而是极为冷静的看着清香被点燃。 最后,看到清香终于成功燃了起来,我三爷爷将这口气长长的舒了出来,这才感觉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 再一看之前的那三支清香,我三爷爷却立马轻松不起来了,因为三支清香不同程度的只留下了一个尾巴,我三爷爷赶紧将这三支清香一一换了下来,随后,便把火柴顺手放到了裤兜里。 第一次做这种超紧张的事,我三爷爷已经全身是汗,这种关乎师父身家性命的事,我三爷爷不敢有半分马虎。(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三爷爷记事:红衣女鬼(十四) 师父这时候,手中三枚铜钱已经全部抛了出去,不知道散落到了哪里,我三爷爷看到他从脚下的袋子里面,又拿出了一大玻璃瓶呈现微黄色的米粒,这时候,师父已经睁了眼,而从这种米粒的形状大小和成色来看,却是糯米无疑。 师父将糯米放到了地上,单手拧开了玻璃瓶的盖子,手中的铜铃铛似是一刻也不敢停歇。 打开盖子后,师父拿起玻璃瓶,朝着地上撒去,师父并不是乱撒一气,而是非常均匀的撒到了孤坟周围的地面上,撒糯米的时候,那个东西出奇的没有动静,不知道是师父之前用过什么手段,还是那东西打着什么不知道的算盘。 不到片刻,师父便把糯米撒完,虽然地上杂草丛生,但依然能看到地上白白的一片。 撒完之后,师父从袋子里拿出之前我三爷爷和师父一起采摘的向日葵花瓣,厚厚的一叠向日葵花瓣,在师父手中显得颇为轻巧。 师父盯着地上,眼睛一眨也不眨,手中铜铃依旧响个不停。 我三爷爷不知道师父有什么打算,只知道师父这时候,已经是汗流浃背,嘴里面,还哧哧的喘着粗气,这一幕,看得我三爷爷是真叫一个心疼,如果可以的话,我三爷爷宁愿站在那里的,是我三爷爷,而不是师父。 就在我三爷爷心中这么想的时候,师父突然眼神一凝,看似佝偻的身子异常矫健的朝着一个方向一个跨步就奔了过去。 我三爷爷往哪个方向一看,却郝然发现,那个方向有一个位置,糯米已经变成了黑色。 “孽障,看你这次往哪里逃?” 师父一声大喝,手中的向日葵花瓣顺势就洒了出去,漫天的黄色花瓣,在空中飞舞旋转,煞是好看,可好看是好看,我三爷爷却没有半点心情欣赏,此时,我三爷爷有些紧张的盯着那些花瓣。 在来的路上师父便和我三爷爷说过,向日葵因为向着太阳而生,是一种至阳之物,这种东西洒在那脏东西的身上,就像是开水浇在雪地里,普通一点的脏东西,肯定就会立马魂飞魄散。 向日葵的花瓣在飞舞,可是,让我三爷爷没想到的是,那些向日葵花瓣刚落地,就全部一片片的变得焦黑无比,一下子失去了刚才鲜艳的黄色光泽,等到最后一片花瓣下落,不仅是我三爷爷,就连师父的神色也有些变了。 仿佛那个脏东西不是雪,那完完全全是一块不知道封冻了多少年的一块寒冰啊,连开水都可以被它同化了! “嘭”的一声闷响,就在最后一片向日葵花瓣落地的一刻,我三爷爷长大了嘴巴,看到师父的身体,竟然飞了起来,直直的落到了三米开外。 “师父!”我三爷爷急得大叫,顺势就要冲进去。 “玉林,不要进来。” 师父大吼一声,我三爷爷愣住了,看着师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痛感,因为此时的师父,哪里还有半点刚才自信的模样,他的头发因为发网的崩裂而散乱了下来,嘴角也渗出了一丝鲜血,看来,是受到了很严重的伤。 我三爷爷很想哭,但还是忍住了,因为我三爷爷看到师父就算到了这种境地,也还坚强的爬了起来。 就在这时,我三爷爷突然看到,师父不远处,一条由糯米形成的黑线朝着师父飞快的蔓延了过去,我三爷爷大叫一声,“师父小心!” 这是我三爷爷处于最本能的关心,但师父却比我三爷爷早意识到,那条黑线蔓延过来之前,师父就从三角兜里面掏出了三张黄纸,朝着那黑线正在进发的首端就扔了过去,“噗噗噗”的三声空气爆鸣声,三张黄纸瞬间燃烧了起来,我三爷爷能看到,三张黄纸燃烧的时候,一缕黑气在黄纸燃烧的时候,飘散向了空气之中。 那一刻,黑线的首端呈现九十度改变方向,与师父拉开了距离。 看到这,我三爷爷的心才稍稍发下了一些。 到现在我三爷爷才知道,面对这些脏东西,时时刻刻都会处在危险之中,我三爷爷甚至有些庆幸,当时我三爷爷来惹这个脏东西的时候,它还没有对我三爷爷动手,要是之前的我三爷爷知道这个东西有这般厉害,就是借我三爷爷一百个胆子我三爷爷也不敢一个人过来。 看到那东西退避,师父喘着粗气,眼神坚定而执着,最后仿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似得,从三角兜里面拿出了一根白色的棒子,这根两边大中间细,棒子上还铭刻着一些我三爷爷不认识的红色符号。 刚拿出白色的棒子,师父一口血就喷到了这根白色的棒子上,将棒子的棒身染得有些鲜红。 看到这样诡异的一幕,我三爷爷不禁愣了愣,不过我三爷爷相信,师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扫除这根脏东西,所以我三爷爷也只是诧异了一下。不过,我三爷爷看那根白色的棒子,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根骨头,而至于是什么骨头,那我三爷爷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得有一尺来长。 紧接着,师父又拿出了一张面具,一张五彩斑斓但又十分凶神恶煞的面具。 师父没有任何犹豫的戴上了面具,而戴上了面具的师父,仿似变了一个人似得,没有了那种和蔼可亲的面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凶神恶煞的面具,手中染着血的白色棒子,再加上铜铃的声音,这时候的师父,俨然就是从不知名空间走出来的一个恶煞,看得我三爷爷都有点害怕起来。 还好我三爷爷知道那就是师父,所以这种害怕,只不过是转瞬即逝。 师父戴上面具之后,马上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口中也开始念念有词,那根白色的棒子,在师父手中舞得是虎虎生风。 师父边跳着,边向那条黑线的尽头逼了过去,那是那东西刚才逃遁的地方。 师父离那个地方越来越近,我三爷爷只感觉到,周围空气的温度,开始慢慢降了下来,不仅是温度,连风都没有一丝,整个环境,就像是暴雨即将来临的时候,那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近了,更近了。 现场仿佛只有师父的声音,虽然如此,但依然压抑的可怕,因为我三爷爷知道,这里除了师父和我三爷爷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东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三爷爷记事:红衣女鬼(十五) “呜呜呜呜……” 一阵哭声,从四面八方响起,那哭声,凄凉无比,仿佛能通过耳朵渗入到骨髓,令人心中生寒。 我三爷爷瞪大了眼睛,看到师父的前方,一团黑气,正在由小变大,而那种哭声,开始越来越明显。 “孽障,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师父带着那凶神恶煞的面具,此时说出这句话来,却显得威严无比。 “呜呜呜……” 那团黑气,伴随着哭声,开始越来越大,像一片雾气一般,在九棵桃树之间的空间,蔓延开来。 我三爷爷亲眼看到,这种黑气,将师父席卷了进去。 “师父!” 我三爷爷惊骇的无以复加,不禁更加担心起师父来。 “别担心我,你只需要守住那三柱香就行了,记住,一定……要守住……它们。” 黑气中,传来师父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到后来,变得越来越小。 “师父,师父!” 虽然师父这样说,但我三爷爷还是急的蹦脚,这时候师父在这黑气里面,生死不知,要说不急,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清香,对,清香,我一定要守住三柱清香。”在我三爷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我三爷爷开始有了目标。 “只要有这三柱香,师父就能回来,就能回来。” 我三爷爷喃喃自语,赶忙将注意力放到了三柱清香上,这时候,这三柱清香已经燃烧过半。 那漫天的黑气,蔓延到了桃树便不再向外扩展,从我三爷爷这个方向看去,这些黑气,就像是烈日下的一个自成一界的夜晚一样,说不出的诡异。 周围,安静极了,就连刚才像瘟鸡叫的红公鸡也不再叫了,它的身体,早就抖得像筛糠一般,如果不是眼睛还睁着,这只鸡就跟快死的鸡没两样。 我三爷爷只是匆匆看了这只红公鸡一眼,便转过头去,可是刚转过头,我三爷爷又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因为,那只红公鸡的眼睛,貌似在看我三爷爷背后。 我三爷爷又看了红公鸡一眼,那只红公鸡的小眼睛,竟然真的直勾勾的盯着我三爷爷的背后,似乎看见了什么东西一样。 我三爷爷的心,当即就猛地跳了起来,脖子更是直接变得僵硬无比,整个后背和后脑勺都酥麻一片。 难不成,我三爷爷的背后,真的有东西? 我三爷爷的腿不听使唤的抖了起来,之前虽然说害怕,但那也只是来自对未知的恐惧,可这一次不一样,我三爷爷可是亲眼见到黑气,亲耳听到这哭声的啊。 我三爷爷使劲的吞了一口唾沫,可是,我三爷爷转念一想,又有些不对,按道理来说,师父正在黑气中与那脏东西苦斗,那东西又怎么有时间跑出来吓我三爷爷? 可不是那脏东西,又会是什么? 我三爷爷的小脑袋混沌一片,说实话,除了这两天,我三爷爷从记事起到现在,都没想过这么多的问题,一时间,我三爷爷的小脑袋也是理不清头绪。 恐惧,让我三爷爷根本不敢回头! “汪汪汪……” 就在这时候,一阵狗叫声从我三爷爷背后传了过来,那熟悉的声音,让我三爷爷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大黑。 我三爷爷第一次觉得,大黑的叫声竟然是如此的动听,在这个节骨眼上,这只死狗竟然帮了我三爷爷的大忙。 “咯咯咯…...” 红公鸡又叫了起来,虽然还是像一只瘟鸡,但我三爷爷知道,那个刚才站在我三爷爷身后的东西,一定是走了。 我三爷爷松了一口气,差点没瘫坐在地上。 一阵毛茸茸的感觉,在我三爷爷小腿上蹭来蹭去,大黑这时候跑了过来,跟我三爷爷亲热了起来。 看到大黑,我三爷爷终于不再那么害怕了,而且,心中还有些些许底气,因为师父跟我三爷爷说过,那些脏东西怕狗,特别是黑狗,这些黑狗的叫声,对脏东西本身就是一种震慑。 “大黑,朝着里面叫!” 我三爷爷拍了拍大黑的脑袋,大黑似是明白了我三爷爷的意思,朝着桃树中间的黑气狂叫了起来。 “汪汪汪……” 可是,大黑叫了一阵,却对这团黑气没有任何影响。 看到这种情况,我三爷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毕竟,里面的东西,可不能用普通的脏东西来衡量。 “对了,清香!” 这时候,我三爷爷猛地想起还有清香要换,一抬头,还好,清香还有尾巴。一想到自己这么粗心,自己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我三爷爷重新从袋子里拿出三根清香,又从裤兜里面拿出火柴,开始擦了起来。 可是,让我三爷爷没想到的是,这火柴怎么打也打不着,使劲一看才知道,这火柴盒已打湿了一大片。 我三爷爷摸了摸裤兜,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娘的,裤兜里面早已经湿透了,是被汗水给打湿的,早知道,刚才就把火柴放到袋子里面了。 我三爷爷懊恼异常,恨不得能扇自己两巴掌。 就在这时,大黑在黑气中看到了什么,撒腿就往黑气中跑了进去。 “大黑!” 我三爷爷惊呼一声,可话音未落,大黑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这一团黑气之中。 “这可咋办?” 我三爷爷拿着火柴盒,看着快要烧完的清香,而这时候大黑又冲了进去,我三爷爷急得恨不得马上变出一盒火柴出来,不,是打火机才对! 可这荒山野地,我三爷爷又不是孙悟空,从哪变去? “汪汪汪……” 就在我三爷爷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大黑的声音由小变大,不一会,大黑的屁股竟然从黑气中露了出来,看大黑卖力的样子,似乎是在拖什么东西。 等大黑整个身体从黑气中出来的时候,我三爷爷这才知道,它拖的不是东西,哦,不,它竟然把师父给拖出来了。 大黑咬着师父的衣服,使劲把师父往外拉着,幸好大黑的是条大黑狗,师父的体型又比较小,所以才拖得动。 不过,看到师父是躺着出来的,我三爷爷的心里面一下慌了神,连忙跑了过去,摘下师父的面具,这才看到,师父的脸色煞白,嘴唇也呈现一股病态的青色,幸好的是,这时候师父还保持着清醒。 “师父!师父!”我三爷爷焦急的叫了几声。 师父躺倒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天空,眼神也涣散了起来。 我三爷爷的心直抽抽,完了,师父是不是被打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三爷爷记事:红衣女鬼(终章) “师父!师父!”我三爷爷焦急的叫了几声。 师父躺倒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天空,眼神也涣散了起来。 我三爷爷的心直抽抽,完了,师父是不是被打傻了? 好在过来没多长时间,师父突然重重地咳嗽了两声,一下子喷出一口黑血出来。 我三爷爷虽然还是心悸,但是也知道,黑血是毒血,往往人能吐出黑血一口,就应该没事儿了。 果不其然,师父吐完血之后立马按着我三爷爷步履蹒跚的站起来身,拍了拍屁股,接着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三爷爷见状,非常的担忧:“师父,刚才到底咋的了?” 师父看了我一眼,张张嘴,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我三爷爷,却最终摇了摇头说到:“无事。” 我三爷爷有些纳闷儿,这怎么能没事儿呢?刚刚明明如此惊险,师父怎么可以说没事儿呢? 我三爷爷还想问些什么,可是师父却突然拉起了我三爷爷的手,师父低下头认真的看着我三爷爷说到:“玉林,明天开始,我就把这一身本领都传授给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学啊!” 我三爷爷虽然心中惊疑交加,但还是连忙点了点头。 师父向来心性无定,三爷爷虽然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也知道现在似乎不是一个问问题的好时机,于是只能忍了下来,等将来有机会再问个明白。 当天回到家中,师父拉着奶奶去了另一个屋内不知道说了什么,出来的时候奶奶双眼通红,像是哭过了一般。 师父还是脸色青白,冷淡无比的开始收拾包袱。 那之后三爷爷开始正式跟随着师父开始四处游历学习的四年,那之间,三爷爷跟着师傅也经历了很多见惊心动魄的事情,将来都会为大家一一叙述。 “爷爷爷爷,你还没有跟我说,这红衣女鬼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师父究竟解决了这件事情没有啊?” 那时候的我七岁,听完三爷爷讲的故事之后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好奇,总觉得三爷爷只讲了一半还没有说完似的。 三爷爷笑着摸摸我的头,说到:“在往后的事儿啊,等你长大了再给讲,现在说,太早了。” “不早不早嘛,你就快跟我说说,师父进了那团黑雾之后究竟是怎么了呢?”我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三爷爷抱着我看了看天空,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说道:“当初啊,师父进了那团黑雾,并没有把那红衣女鬼给降服,而是以力相搏争取了自己几年培养传人的活命时间。” “然后呢?”我问道。 “当初师傅啊,跟红衣女鬼约定,四年之后回来把命交还给她,让她就此作罢,不要再伤害村子里的人。”三爷爷眼神深邃,像是看不到底一般。 “红衣女鬼到底是谁啊?她为什么要师父的命啊!”我有些好奇。 三爷爷听完,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到:“千年痴缠的恋情现在可跟你讲不通,等将来你谈了恋爱,懂了什么是感情,再回来问我这件事情吧!” 说完,三爷爷把我放在了一旁,径直向门外走了出去。 我在后面追了几步,突然脚下一绊,一下子仰头摔在了地上,顿时我就疼的哇哇大哭起来,三爷爷连忙停住脚步,向我跑来。 三爷爷焦急的训斥着我,可是恍惚之间,我好像看到三爷爷背后不远处,站着两个人,一个身材窈窕的红衣女子,依偎在一个穿着电视剧里的古装的男子的怀里,微微的笑着,好像很幸福的样子。 “那个就是红衣女鬼吗?”我捂着后脑勺,含着泪花,委屈的指着三爷爷的身后。 三爷爷看着我突然一愣,连忙扭过头,许久,他有些哽咽的点着头,说到:“是啊。” 我合上了书本,放下了手中的笔,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笑着摇了摇头,明明正在复习,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呢? 不过三爷爷说过,什么时候我谈了恋爱,再去问他,他就会把之后的故事讲给我听,那现在,我是不是能去问他了? 我晃了晃脑袋,去浴室洗漱了一下,又跑到妈妈的房间里跟弟弟腻歪了一会儿。 没错,我妈妈在去年年底的时候生下了我的弟弟,如今也六七个月了,正是爬来爬去的时候,小样子倒是很是可爱,眼睛极大,扑闪扑闪的,特别好看。 我在他身边腻歪了一会儿,就被妈妈赶了回去。 她给了我一个手提包,里面是前几天她和爸爸去北京旅游的时候带回来的几件衣服,其中就有给晨曦买的两条裙子,让我明天给晨曦带到学校。 晨曦现在也办了走读证,但是她爱逃课,自从走读之后,就会经常地看不到她的人影,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么。 快期末了,妈妈说期末考完试,看成绩决定暑假去不去旅游,为了旅游,我也得好好学习啊,所以这几天一分钟也不敢懈怠。 就是今天晚上,本来想多做一些课外题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了三爷爷早年给我讲过的故事。 三爷爷说的倒也没错,的确随着年纪的增长,现在回想起当年三爷爷说过的缠绕千年的恋情,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说不定,三爷爷的师父,早在千年以前,曾经和红衣女鬼当过恋人也说不定啊。 什么时候找个机会问一下三爷爷。 说起三爷爷,自从去年那件事情之后,我答应了他每天下午下了学就去他那里学习,一来二去,我觉得自己倒是越来越沉稳了,也是三爷爷教导有方,我身上的煞气基本上可以控制自如了。 但是三爷爷说,也就是因为我现在身上只有两只煞魂的缘故,若是再多了,那我的修炼还得一步步的加深。 将来的事情,将来在想吧。 还是那句老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只不过最近老是觉得心慌慌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三爷爷说是煞魂反噬的原因,但是我却觉得应该是另有原因。 又进了夏天,窗外可以听见家属院里许多老人的谈话,拉家常的声音,知了也开始了鸣叫,我却觉得很安心。 虽然我总有种感觉,我现在所有力量的积蓄,总会在将来的某一天突然地爆发,我总会遇到再次惊心动魄的事件。 但是,过好现在就好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考试 期末考试很快就到了,卷子一发下来,我粗粗看了一眼,心中顿时高兴起来。 看来这个暑假的旅游,我不仅能去,还能自己选地方了。 第一科是语文,我大笔一挥,很快就把第一道大题,现代文阅读给提笔答完了。 倒是到了古代文阅读,有三条小故事,引起了我极其大的兴趣。 《续墨客挥犀》 鄱阳龚纪,应进士举,其家众妖竞作,召女巫使治之。有一猫正卧炉侧,家人指谓巫曰:“吾家百物皆为异,不为异者,独此猫耳。”于是,猫亦人立,拱手而言曰:“不敢。”巫大骇,驰去。数日,捷音至,知妖异未必尽为祸也。 《夜谭随录》 某公子为笔帖式,爱猫,常畜十余只。一日,夫人呼婢不应,忽窗外有代唤者,声甚异,公子出视,寂无人,惟一貍奴踞窗上回视公子,有笑容。骇告众人同视,戏问适间唤人者其汝耶?猫曰然。众乃大哗,以为不祥,谋弃之。 《北梦琐言》 左军容使严遵美,一日发狂,手足舞蹈,旁有一猫一犬,猫忽谓犬曰:“军容改常矣,癫发也。”犬曰:“莫管他。”俄而舞定,自异猫犬之言。遇昭宗播迁,乃求致仕,竟免于难。 这就好玩儿了,我不禁有些欣喜,这出题老师真是逗乐,竟然出了关于猫妖的古文。 猫妖,在各种鬼怪传说中都出场甚少,但是知名传说里的确少有猫精,不是因为猫怂,而是狐狸太过突出。 各种妖狐美女,传说纷纭,妲己传说就首当其冲,还有聊斋志异里的那些,哪个不是妖狐化为美女的故事呢? 因此,在狐妖的强大光芒下,猫妖就显得很是不显眼了,但是你要是说没有猫妖,这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老师出的这道题里,虽然没有提到猫妖可以化为人形,但是都是会说人话的猫,而且第二个短文读上去还颇为萌。 你说这故事短小不象狐狸精那样能投怀送抱?拜托,也就狐狸这种崇拜人类的动物才会主动献身吧,养过猫的都知道这些大爷们,若是肯原身让你抱你都感激涕零了,哪还需要为了抱抱去修炼人形陪上床…… 猫比较谨慎,一般不会被人类这种愚蠢的生物发现自己的能力。 虽然上面说的都是说的猫没有化成人形,只会说话的例子,但是我想起了前段时间,在干爹家看书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金华猫”的故事。 金华猫,畜之三年后,每于中宵,蹲踞屋上,伸口对月,吸其精华,久而成怪,每出魅人,逢妇女则变美男,逢男则变美女。每至人家,先溺于水中,人饮之,则莫见其形。凡遇怪来,宿夜以青衣覆被上,迟明视之,若有毛,则潜约猎徒,牵数犬,至家捕猫,炙其肉以食病者,自愈;若男病而获雄,女并而获雌,则不治矣。府庠张光文有女,年十八,为怪所侵,发尽落,后捕雄猫治之,疾始瘳。 看到没有,这种叫做“金华猫”的妖怪是可以化成人形,取人性命的。 虽然与喜欢变成美女帅哥吸人精气的狐妖比较类似,但是某种意义上比狐妖更难退治。 被狐妖缠上的话请个高僧法师什么的就能轻易驱走,甚至一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猛人也有自己一套驱赶狐妖的办法(如《聊斋》中的牛同人)。 但金华猫可不一样,它又能变男又能变女,而且把人迷住之后,被迷住的人要吃了金华猫的肉才能治好病。 还必须是男的病了吃母猫的肉,女的病了吃公猫的肉,抓错了就没得治了! 惩治起来非常的麻烦。 “啪” 我感觉我的背后突然被砸了一下,冷不丁儿的吓了我一跳,连忙扭过头去看,发现竟然是我们班的王伟,正挤眉弄眼的看着我。 王伟,在我们这一届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人物,他是一班的风云人物,这是第四次全年级统考了,高一第一学期,就拿到了全校第一名的成绩,但是第二次,就被袁博争了去,第三次,又被他抢回去了。 平常的月考王伟也一直保持在年纪的前三名,成绩十分的优秀。 而且个子也高高大大,长相也很帅气,帅哥学霸之间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敌意,他和袁博,后即明之间也是如此,因此几人一直不对付。 而自从袁博跟丹丹在一起了之后,我们五个人整天一起吃饭,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五个关系很好,王伟怎么回不知道我跟袁博和后即明的关系呢? 只是现在正考试,怎么突然对我挤眉弄眼起来了。 我有些纳闷儿。 但是正在考试,又不方便多说话,我只当他是不小心碰了我一下,也没怎么在意,就扭过了头。 可是刚刚还没提笔写下一道题,他突然又敲了我一下,我有点儿火气了,于是猛地扭过头,想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结果一扭头,再次对上了他那双笑意不明的眼睛。 “干嘛?”我气冲冲的问道。 王伟见我这个样子,也不恼,还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百无聊赖的晃着笔。 “到底干嘛!”我压低声音问道。 王伟把脑袋往一旁轻轻一点,笔也向地上指了指,这是暗示我地上有东西? 我疑惑地向地上看去,难道是小纸条?想陷害我? 但是我看了半天,除了好像是我刚才掉的护垫儿之外,没别的东西了。 我有些疑惑的捡起我的护垫儿,拍了拍上面的土,揣进了口袋,再次扭过头纳闷儿的看向王伟。 王伟却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奇怪,这人真奇怪! “没事儿别碰我!”我恶狠狠地留下一句,扭头开始做我的卷子。 语文对于我来说真的是不在话下,高中三年,我的语文成绩没有下来过一百二。 语文考完,紧接着就是数学,数学虽然有点儿费脑子,但是也不算是太困难,因此答得也算是顺畅。 上午的试只考两科,语文和数学,一考完,袁博就急冲冲的跑了过来,拉着我向外跑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姨妈 语文考完,紧接着就是数学,数学虽然有点儿费脑子,但是也不算是太困难,因此答得也算是顺畅。 上午的试只考两科,语文和数学,一考完,袁博就急冲冲的跑了过来,拉着我向外跑去。 我还没收拾好东西,就突然被他拉了出去,一路踉跄,撞到了不少的人,也不知道被骂了多少遍。 一直跑到了厕所后边的隐蔽处,他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你神经病啊?”我倒是不觉得累,因为平常跟着三爷爷锻炼习惯了,就是觉得很是奇怪,这是咋了,干嘛着急忙慌的! 袁博大喘气了几口,然后对我说道:“你干嘛搭理王伟!” 我皱了皱眉:“搭理王伟怎么了?他就无聊点了我两下,我不得跟他说别碰我吗?” 这有什么? 可是袁博脸却涨的通红,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怎么了,他躲躲闪闪地看着我,支支吾吾的说到:“你,你,你,来那个了?” “那个?那个?”我彻底蒙圈儿了,到底什么跟什么啊? 袁博白了我一眼,颇为娇羞的说到:“就是,就是那个啊!” “那个?哪个?”我摸着头,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我就一阵的烦躁,于是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到:“什么这个那个的,到底想说什么,有屁快放!我还想去吃饭呢!今天难得不用回家,晨曦还等我呢!” 袁博一咬牙,瞪着眼睛说到:“你说你也是的,来那个也不把东西放好,掉出来还不赶紧捡起来,被王伟看到也就算了,被他看到你还捡!你不会往一旁踹踹啊!” 啥?这说的到底是啥跟啥啊? 不过有两句我到是清楚了,那就是我没把东西放好掉了出来,还被王伟看到了。 我纳闷儿的挠挠头,从口袋中掏出了那个护垫儿,举到袁博面前说道:“你说这个?我的护垫儿怎么了嘛?掉地上就不要了?反正里面又没沾上泥,为啥不能要了!” 结果令我吃惊的是,袁博一看到我手里的东西,竟然猛地向后跳了一步,顺势还一把推开了我的手,大叫道:“你到底还是不是个女生啊!脸皮怎么这么厚!” “啥!你说啥?你说我脸皮厚?行!老娘今天就来看看你的脸皮是有多薄!”我彻底愤怒了,先是不由分说地拉着我一通小跑,又指责我的护垫儿,现在还说我脸皮厚! 我看他才是莫名其妙好伐! 说着,我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去扯他的脸。 “哈哈哈哈哈!” 正在这时,我突然听到走廊处传来了一阵杠铃般的笑声! 我皱着眉扭过头,发现竟然是王伟,王伟一看自己暴露了,连忙捂上了嘴巴,想要逃跑,我一个扭身,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几乎没有使劲儿,就把他给拎了起来,推到了袁博的身边。 “哈哈哈哈哈!” 袁博看着王伟一秒怂的样子突然也大笑了起来。 可是我的火气还没有消下去! 我一把掏出我的护垫儿,怒气冲天的问道:“你们俩说!这有什么好笑的!” 王伟还纳闷儿的摸着自己的脖子,咳嗽了两声问道:“我的天,你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别管这个!先说,你们两个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我铁青着脸问道。 袁博憋着通红的一张脸,挤在角落,他知道我的本事,打他跟打小鸡子一样。 但是王伟不知道,他抱着怀冷笑了一声:“不怪袁博说你脸皮厚,我看还真的是!这种女性秘密的东西都拿出来在两个大男人眼前晃来晃去的,果真是不知道害臊。” 我一下子愣了,看着手中的护垫儿喃喃自语道:“这玩意儿很秘密吗?” “啪!” 突然一只纤细的手从我的手上甩过,一把抢走了我手中的护垫儿,然后不由分说的把护垫儿就塞进了我的口袋里。 我扭过头,就看到了黑着一张脸的后即明。 “老后,你说,难道我很厚脸皮吗?”我纳闷儿的问道。 可是后即明并没有直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抬起头扫了一眼袁博和王伟,淡淡的说道:“没有,是他们无聊,不用管他们,什么样子的思想就会看到什么样的世界。” “呵。”王伟看着袁博,不明意味的笑了一声。 袁博也愣了一下,却随即鼓起掌来,贱嗖嗖的笑道:“我们后哥这是说你猥琐呢。” 后即明摇摇头,拉着我向外走去,口气仍旧不讨喜的冷淡:“晨曦等你很久了,你怎么总是这么不靠谱。” 这次难得我不想跟他吵吵。 这一年后即明好像长个子了,竟然比我高出了半个头,而且他刚才为我解围的样子,好像一下子把他在我心中的贱模样给冲淡了不少,我似乎好像知道晨曦为什么喜欢他了,虽然平时说话很没把门,但是心底却还是挺善良的。 他拉着我走到了楼梯口,远远地就看到了晨曦和丹丹在那里等着。 我连忙打了一声招呼,就朝他俩扑过去,顺便把刚才发生的事儿给他们两个说了一遍。 丹丹被我逗得直乐,一见到袁博就给他来了个暴栗,张口就到:“我们阿离看着今年也是十七了,但是你要说情商,那真的是还停留在八岁!以后不许欺负她!” 袁博有些委屈,看了看我,比起丹丹温柔的暴栗,还是我把他提来提去更为恐怖。 “小姑奶奶,我到是敢啊!”袁博白了我一眼,拉着丹丹走到了一边儿。 “晨曦,你咋了?咋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有些担忧的问道。 晨曦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脸色也有些发白,脚步也有点儿虚。 晨曦抱着我的手臂,强笑着摇摇头,说到:“我也不知道,估计是被你传染的,快来事儿了。” 一说到这个,我立马紧张了起来,晨曦来姨妈可不像我一样跟没事儿人一样还能活蹦乱跳的,她一来姨妈,那简直就是恐怖,跟下了地狱一样的折磨人。 疼的她翻来覆去的直哼哼,每次看的我也是心疼无比。(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拉手 一说到这个,我立马紧张了起来,晨曦来姨妈可不像我一样跟没事儿人一样还能活蹦乱跳的,她一来姨妈,那简直就是恐怖,跟下了地狱一样的折磨人。 疼的她翻来覆去的直哼哼,每次看的我也是心疼无比。 我脸色一拉:“不应该到日子啊!这个月怎么提前了?” 晨曦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一向就不太正常,熬过下午的考试,我就回家好好歇着,估计就这一两天了。” 我点点头,知道不是今天就好,到了食堂,后即明很是贴心的微晨曦打了一碗泼鸡蛋,里面竟然还放了红糖,看样子应该是他先到小卖铺买了红糖,才放到泼鸡蛋里的。 我跟着沾光,也来了一碗。 下午第一科考的就是英语,更是无压力。 因为自从上年我爱上了美式摔角之后,那是整天的在追,而这个视频,那都是英语解说的,一来二去,我的英语听力确实是增益不少。 交卷子的时候看到王伟也是颇为得意,看到我扭过头,示威性的拽了拽自己的衣领,像是在对上午我的行为表达不满,我白了他一眼,也懒得搭理他。 最后一科是理综,我的物理不怎么样,全靠化学生物提分。 做完卷子,我长出了一口气,信心满满的盘算着,这个暑假到底是去渤海游泳,还是去珠峰大本营一游。 正在边想边收拾东西的时候,眼前突然多出一个黑影,看着那双很是张扬的球鞋,不用猜就知道是王伟。 “什么事儿?”我头也不抬的问道。 王伟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我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你的礼貌呢?” 我不耐烦的抬起头,看着他说到:“你有什么事儿?” 王伟看着我的眼睛,突然一只手向我的脸伸了过来,其实我完全可以躲开的,只是在我躲开之前,另一只手,替我打开了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后即明语气不善地问道。 王伟饶有兴趣地看着后即明,又看着我,搞得我很是浑身不自在。 “神经病!别理他!”我瞪了王伟一眼,拿起东西拉着后即明就向外走去。 “陆离,张晨曦是你的好朋友吗?”王伟突然不咸不淡的飘来一句话。 “废话!”我扭头看着他,看他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王伟双手抱怀,吊儿郎当的朝我和后即明走了过来,他的眼睛好像有魔力一般,似乎能看透人心,让我浑身都很不自在。 他懒懒地伸出手,在我还没反映过来他到底想要干嘛的时候,突然一把抓住了我拉着后即明的手的手,把我们两人拉在一起的手举了起来。 我错愕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嘛。 “这就是你对待好朋友男人的方式,唉,我可真心疼张晨曦,有你这么个朋友,寒心啊寒心!” 王伟似笑非笑的说到,可是这一个个字却恨恨的戳着我的心。 我的怒火一下子被他撩了起来,直窜上了头顶:“你什么意思!” 我推开了后即明,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阿离!”后即明脸色也不太好,但是他始终比我理智,低声教训我道。 “陆离!你什么意思!欺负到我们班儿了!” 因为是混合考场,因此各个班的学生都有,一班的人也不少,一时间看热闹的,愤怒的,一股脑儿的涌了过来。 见到这个架势,我已经有些松手了,王伟又突然一把捏住了我的手腕,一阵疼痛一下子传了过来! 我诧异的看向王伟,力气还挺大的。 因为身为煞体,又跟着三爷爷锻炼了这么久,我的痛点儿已经变得很高,一般的小打小闹根本刺激不到我的痛点儿。 但是王伟竟然这么有力气! 我吃痛一下子松了手,咬牙切齿的看着王伟,但是让我忍肯定不是我的性格,我伸手就要上去干架,但是后即明一把拉住我,低声说道:“还没闹够?!” “我闹了?你看他说的什么话!就这么忍气吞神显得我心虚似的!咱们问心无愧!你怕什么!难道你心虚!”我想连珠炮一样蹦出了一串话。 后即明罕见的愤怒了起来,指着我:“陆离,我以为你一直在长大,没想到还是这么不稳重的性子!” “我长不长大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整天跟我家长似的教训我不行?”我怒气冲天的说到。 后即明死死的瞪着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一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跟我没有关系!你。。。。。。” “够了!”突然间,晨曦愤怒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我连忙看去,只见晨曦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抓着门框,脸色苍白,很是痛苦的样子。 王伟见状也收起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而是皱着眉看向虚弱的晨曦。 晨曦笑了笑,向我走了过来,一把拽住了我,对王伟说到:“你不用挑拨,不就是拉个手吗?这有什么的,怎么就像你说的对不起我了,我跟后即明有没有什么关系,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再说了,我和阿离的关系,十个后即明也比不上!” 我看着仰着倔强的小脸儿的晨曦,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 我的心里深深地自责起来,我明知道晨曦对后即明的感情,还这样跟后即明拉拉扯扯,一想到这个我就想扇自己两巴掌。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对后即明有过别的什么想法,平常我们五个人,都是以丹丹和袁博这一对儿活宝为中心,偶尔开开晨曦和后即明的玩笑,最后才是我时不时的跟他们讲一些鬼故事。 天知道我和后即明平常说话一整天都不会超过五句的,就算某天多了几句,那一定是我俩吵起来了! 刚才拉手,真的是无意为之!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拉上了他的手,但是平常的时候,偶尔打闹中,丹丹脾气上来揍我俩,我也会跟袁博拉在一起逃跑,但是只当是好朋友之间的玩闹,从来都没有当真。 我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么深的层次,现在想想,又想起上午的护垫儿事件,我突然觉的后即明说的好像真有点儿对,我空有了一副大高个子,还是没有长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火锅 我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么深的层次,现在想想,又想起上午的护垫儿事件,我突然觉的后即明说的好像真有点儿对,我空有了一副大高个子,还是没有长大。 王伟看着晨曦实在虚弱,有点儿不好意思,但是看了看我,又勾起嘴角说到:“陆离,你自己想想吧,摸摸自己的良心,你腻着他们一天,他们就一天不会好过!” “你什么意思你!”袁博怒气冲冲地喊道。 说着就要动手,其实我也手痒的很,只是晨曦还死死的拉着我,我动弹不了。 王伟冷笑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陆离,别搭理他,他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干扰对手的心理状态,好让别人考不好!”袁博一副早已看透的样子。 我心疼的看向晨曦:“晨曦,你知道,我。。。。。” 晨曦捂住了我的嘴巴,笑着对我点点头,突然,她猛地一皱眉,一把拍到了我的头上,喊道:“混蛋,你看不到老子疼死了吗?还不赶紧送我回家!” 我顿时如释大负,也顾不得身边的后即明,前几名了,一把打横抱起晨曦,就向车棚跑了开来。 不出意外,晨曦果然闹了整整两天才停歇下来,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我真的是心疼又无奈,平常看着她让她忌口,每天下午都是银耳红枣粥,一点儿凉的不让她碰,可还是不知道为什么,痛经痛的厉害。 期末考完试之后,放假三天,老师在学校批改卷子,我就从家和干爹家两头跑,照顾她,看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说让我最后休息一天,然后后天来接她去学校看成绩,参加学期末的晚会。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筋疲力竭,一挨到床就瘫了下去。 可是虽然累,脑子里却重的很,感觉一点儿都不困。 我想起了后即明,总觉得这是个麻烦人物,虽然晨曦是百分之八白的信任我,但是不能让旁人诟病了去。 而且,我好像单身也已经一年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能找到一个对象,这样王伟的屁话就会不攻自破了! 想起王伟,我是恨的牙根儿直痒!真想恨恨的撕了他! 闲着无聊,我跑到了书房打开了电脑,登上了我的扣扣。 爸爸年前的时候买了一台台式电脑,灰白色的,很大很笨重,但是上网很快,还能玩儿很多游戏,比如最近我很上瘾的“暴力摩托”,特别好玩儿。 一登上扣扣,就受到了一条好友请求,时间显示的是两天前,是放假那一天的晚上,但是这两天我一直在照顾晨曦,根本没有上网。 我看了看加我的人的基本资料,他的头像是一只有着灰黑相间的花纹儿的猫咪,看上去很是可爱。 网名竟然也叫做“转世一只喵”,倒是很独特的感觉。 资料上显示他也是赵都邺城人,应该是认识的人吧。 我伸手就点击了同意。 接着我就开始了暴力摩托,不得不说,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的好多游戏那可真的是经典中的经典,百玩儿不厌,不象现在的一些网络游戏,就是让人砸钱,可是你砸钱之后吧,过一段儿时间又会对这个游戏失去兴趣,再也不想玩儿,白白浪费了时间和金钱。 走完一局城镇,爸爸喊我声音关小一点儿,我吐吐舌头,退出了游戏,因为现在弟弟好像睡着了。 我刚退出游戏,就看到了屏幕左下角的企鹅头像一闪一闪的,我打开了消息,发现是刚才加上的“转世一只喵”。 “在吗?”他问道。 “咋的了?你谁啊?”我回了一句,有些纳闷儿。 “隔着屏幕我都能看到你说这话时的语气!” “你到底谁啊?”听他语气还是认识我的。 “王伟。”对方发过来。 啥?王伟?一看到是他,我顿时有点儿气不打一处来。 “你又想干啥?”我没好气的问道。 过了半天,王伟才发过来一串:“明天中午请你去吃朝天椒,有事。” 我有点儿懵了,啥?请我吃饭?这,有点儿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思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没空陪你玩儿。”我可不想去跟他吃饭,肯定没按好心。 “请尊重一下你的性别好吗?你还是个女生啊!说话怎么这么粗鲁!” 好像隔着屏幕,我也依稀看到了王伟那张略带不爽的脸。 我想了一下,回复道:“好吧,那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娘没空陪你玩儿,这样可以了吧?” 王伟过了半天才发过来几个“。”号。 又说道:“朝天椒你都不吃?我可是听说他们明天出新料理,地狱辣,你确定不来吗?” 我的天爷,要出地狱辣?OMG! 天知道我可是嗜辣如命啊! 火锅!火锅!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飘着一层层红油的火锅! 也来不及思考别的了,我当即回复了一句:“好,明天中午十二点,准时!” 管理电脑,我满脑子都是红彤彤的辣椒,甚至都思考不来要一起吃饭的竟然是王伟! 哎呀,也不管他到底安得什么心了,先吃他一顿再说,反正我脸皮厚,就算他将来真的有什么事儿问我,我就来个一问三不知,什么也不管! 一夜好梦,第二天一觉睡到了十一点才起床,起了床收拾了一下,穿上了妈妈给我买的新裙子。 虽然是去见仇人,但是也不能落了身份不是。 我不喜欢等别人,自然自己也要做到这一点儿,我十一点半就开始向那里走了。 朝天椒是我们县城一个很是出名的火锅店,我最爱的料理店,没有之一! 他这儿的火锅简直好吃到爆,因此生意也很是火爆,也很贴心的分为平价区和高档区。 平价区在一楼的大厅里,桌子很多,都是四人桌和双人桌,有公用的挑选菜品的区域。 二楼是包间,是点餐有服务员的那种。 我进了餐厅,找了个离空调近的座位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王伟。 我看了看表,才十一点四十,应该还没有来,我也不慌。 只是坐了十几分钟,服务员突然向我走了过来,我正想着怎么跟他说等等还有人的时候,服务员突然向我鞠了一躬,然后很有礼貌的说到:“您是陆离陆小姐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豪华饭店 我看了看表,才十一点四十,应该还没有来,我也不慌。 只是坐了十几分钟,服务员突然向我走了过来,我正想着怎么跟他说等等还有人的时候,服务员突然向我鞠了一躬,然后很有礼貌的说到:“您是陆离陆小姐吗?” 我一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请您跟我上楼。”服务生很是客气的说到。 “啊?上楼干嘛?”我木木地问道。 服务员笑了笑,说到:“您的朋友在等您。” 我疑惑的问道:“难道是王伟?”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我松了松肩,真是不知道王伟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请吃饭就请吃饭吧,干嘛还搞一些虚排场。 前文我只说了二楼是高价区,但是我也只去过一次,那价格不是一般的高,因此明明能享受到同样的味道为什么不在平价区吃呢? 这王伟也真是逗儿。 可是再一次出乎我意料的是,服务生并没有带我上二楼,而是带我直接上了三楼。 我还真么听说过朝天椒还有三楼! 三楼的装潢更加的富丽堂皇,看得我眼角直抽抽,王伟这小子也太下血本了,这也更加让我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这样来见我! 上了楼,服务生把我带到了一个包间门口,为我打开了门。 一进去,我就看到了一张无比巨大的桌子,足足能盛下二三十人的那种大桌子。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王伟正在离门最远,靠窗的一个位子坐着,手中拿着手机玩着,见我进来,伸手冲我招了一下,然后歪头一笑。 也许是灯光的原因吧,照的他还挺帅的。 我突然觉得有些局促,因为我毕竟没有进过这么高档的场所,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见我一副很吃惊又有些局促的样子,他站起身缓缓向我走了过来。 王伟穿了一件蓝色的套头毛衣,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竟然看上去真的有那么几分明星的神韵。 他走到我面前,对服务员说到:“上锅吧,厨房我已经吩咐过了。” 吩咐? 服务员点点头,立即出门向外走去,还顺手关上了门。 我一脸讶异地看着他,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我看见他的手向我伸来,似乎想要拉住我的手,可是就要在碰到的时候突然又缩了回去,有些不自然的挠了挠头。 我突然觉得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但是让我先开口,我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再次伸出手,对我说道:“我可以拉着你入座吗?” 也不知道怎么地,我的心突然砰砰砰地跳了起来,大有要跳出嗓子眼的节奏,仅存的一点儿理智告诉我,可不能被这小子骗了,他让我来,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于是我一把打开了他的手,很是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我双手抱怀,眯着眼盯着他,问道:“你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儿?” 王伟看了看自己的手,笑了笑,说到:“没事儿,就是想请你吃顿饭。” “你有......” “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先吃了这一顿不是?其他的吃完再说。”王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勾了勾嘴角。 我已经在下面坐了那么久,闻了那么久的香味,已经是馋的不行了,心想反正来都来了,还是在这么豪华的地方,不吃白不吃,先吃了这一顿,剩下的事情看心情。 于是我大跨步的向餐桌走了过去。 王伟快步跟了过来,在他的旁边帮我拉开了一张椅子。 我犹豫了一下,吃之前还是别翻脸的好,省得扫兴,于是就也坐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坐下来,我打量了一下这里是在是十分豪华的装潢,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王伟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只是看着我,说到:“满意吗?” 我点了点头,但是突然间又觉得自己表现的不能太乡巴佬了,就连忙说到:“嗯,还算可以把。” 王伟听见以后,淡淡一笑,问道:“张晨曦没事儿吧?” 一提到晨曦,我顿时没好气的回到:“你还有脸说,你干嘛故意气她。” 王伟耸耸肩,说到:“我没想气她,只是想提醒提醒你。” “提醒我?提醒我什么?”我疑惑地问道。 王伟的上半身突然向前一伸,一张脸一下子就向我靠近了过来,而且距离很近,鼻尖都要碰到一起的节奏。 我突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 只见王伟先是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眼睛向下探索了起来,一直落到了我的嘴巴上,我看见他轻启嘴唇,一字一句地说到:“提醒一下你,该找男朋友了。” “我,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盯着他的鼻尖,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对眼了。 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王伟身子向后一退,又恢复了刚才一副懒懒的样子。 我也连忙收回眼神,看向门口。 让我惊讶的是,竟然进来一队人! 第一个是穿着一身白色厨师服的厨师,笑得很是和蔼。 第二个服务生端着一份火锅汤。 第三个服务员推着一辆盛满菜的小车。 之后的有拿筷子的,有拿冷饮的,我数了一下,足足进来有十号人! 老天爷,这待遇,得花多少钱啊! 厨师一进来,就首先站到了我和王伟的正面前,服务员虽然多,但是一点儿都不显的乱,开始分工整理起桌子来。 厨师看着服务员一道道德上菜,就开始语笑嫣然说到:“朝天椒火锅,是川渝地区汉族传统美食之一,以麻辣为主,咸鲜,酸辣兼有,已经有近百年的历史了......” 厨师如数家珍的开始介绍着朝天椒的历史以及好处来。 在他介绍的过程中,服务员已经干完活儿的,就开始整齐的站到了厨师的身后,排起了队,十脸微笑的看着我们。 我尴尬癌都要犯了,但是看向王伟,他好像听的还颇有兴趣。 于是我也只能忍着厨师讲完了这一通长篇大论。 可是好不容易等他讲完了,我看着他出去之后,生下的九个服务员,却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我拉了拉王伟的袖子,低声问道:“他们怎么不出去?” 王伟看了看我,问道:“你要是觉得不习惯我就叫他们出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表白 可是好不容易等他讲完了,我看着他出去之后,生下的九个服务员,却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我拉了拉王伟的袖子,低声问道:“他们怎么不出去?” 王伟看了看我,问道:“你要是觉得不习惯我就叫他们出去。” 天了噜,看来还真是高级待遇啊。 但是我吃饭的时候旁边还有人看着,还有十个人,我实在接受不了,于是说到:“你还是,让他们出去吧。” 王伟笑了笑,冲他们说到:“你们出去吧,有事再喊你们。” 我看到那九个服务生中间有个人走出来冲我们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带了一队人出去。 他们一出去,我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是享受不了传说中的高级待遇啊! “没想到你还是挺小女生的,怎么,怎么在学校就那么强势呢?” 没了服务员,我们只能自己倒饮料,自己涮菜, 但是我刚想起来,就被王伟按了下去,只能看着他去涮菜。 唉,其实谁没有一颗公举心呢? 我也正是花季少女,也想整天穿着裙子来回跑,可是,我还要去学习怎么控制自己的煞气,将来还要继承我们陆家的衣钵,整天跟着三爷爷打打杀杀,养成了一副暴躁又狠历的性格,也不是我愿意的啊。 见我不说话,王伟也知趣的不问,话题一转,淡淡的笑着问道:“你的裙子很漂亮。” 我一皱眉:“什么意思?我就不好看吗?” 王伟一愣,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的意思是,也只有你这么漂亮的女生,才能驾驭的了这条裙子。” 我满意的点点头,觉得气氛好像没有刚才那么尴尬了。 我的裙子是我妈从京城回来的时候买的,听说还是什么牌子的走秀款,挺贵的一比。 是一条酒红色的缎料裙子,没有袖子,鸡心领,很洋气,我也很喜欢,而且很显肤色,简直太符合我的臭美之心了。 虽然还只是初夏,但是屋子里开着空调,很是清爽,吃热辣的火锅最是爽了。 这地狱辣果然是名不虚传,汤上面飘着足有两指厚的辣椒,又红又亮,看上去美味极了! 我只觉得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忍不住捞起一根辣椒先解了解馋。 一口辣椒下肚,一种极其强烈的感觉立马就刺激到了我的味蕾,我只觉得心中暴起了一朵美丽的烟火,这种美丽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抄起了第二根辣椒! 接下来的饭桌就是我一个人的战场了! 我负责吃,王伟负责涮菜,也不说话,直吃了个天昏地暗。 王伟好像不怎么能吃辣,我看他吃了一口,立马被烧灼的急呼着气,感觉很刺激,他连忙端起一旁的冷饮,直喝下去两大杯,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却是再也不敢吃了。 只是看着我大口大口不怕死的吃着,直感叹。 吃完桌子上的菜之后,我只觉得胃里火烧火燎的,倒是很是舒坦,想要再点一波菜。 但是王伟一把拦住了我。 咋的?嫌我吃得多? 见我郁闷的表情,王伟知道我误会了,于是连忙说道:“你不能再吃了,这太辣了,伤胃,如果你要是没吃饱,我带你去吃甜点,这个不能再吃了。” “辣是辣,但是很好吃啊。”我撅着嘴说到,就又要起身向外走去。 王伟再次拉住我,皱着眉说到:“不行,一次吃这么多辣椒,对胃不好,不能再吃了。” 我皱着眉看着他,有些委屈,但是毕竟人家说请客,我也不能表现的太死皮赖脸了。 于是气鼓鼓的坐了回去。 “我不是不让你吃,但是一次不要吃那么多嘛,我答应你,下次还带你来好不好。”王伟说到,顺手抽了一张纸巾帮我擦了擦嘴。 我看着近在咫尺一脸担忧的王伟突然怔住了,怎么感觉他跟在哄孩子一样?我难道看上去很不高兴吗? “谁稀罕你带我来,下次我直接在楼下吃不就好了!”我不服气的回到,顺手推开了他的手。 王伟也不恼,只是给我倒了一杯冷饮,笑道:“现在这个味道还没推广,只有三楼才吃的道。” 我有些咋舌,想问问这一顿得多少钱,但是又不好意思问,于是说道:“现在饭也吃完了,你该说说,到底找我来有什么事情了吧?” 王伟向座位上一靠,盯着我说到:“那我可说了。” 我心中暗笑,就知道有事儿,但是不管你说什么,我不管不同意就是了,反正也已经吃饱了,至于下次,大不了还是吃楼下的超辣。 我喝着饮料,点了点头。 “你,你愿不愿意当我女朋友?”王伟说这句话的时候倒是没有笑,看上去还挺认真的。 但是我却忍不住心中的惊骇,差点儿把一口的饮料给喷了出来。 幸亏我的嘴严。 我连忙把饮料咽了下去,然后起身向外走去。 我听到王伟也匆忙的站起来,快步追上了我,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问道:“怎么了?你还没有回答我。” 我,我扭头冲他纠结的笑笑,脑海中突然想起,那天袁博曾说过的一句话:“陆离,别搭理他,他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干扰对手的心理状态,好让别人考不好!” 对了,肯定是这个原因,他肯定是见从外部瓦解不了我们几个人的关系,现在打算来软的,从内部分解了! 想通之后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之前在紧张些什么。 我眼睛一挑,对他说道:“你做梦!想挑拨离间?你还嫩点儿。” 说完,我一把甩开他再次向外走去。 王伟也冲了出来,再次挡在了我的面前,说到:“你想歪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神经,你那点儿思想还是去骗小姑娘吧,我才不上当!”说完,我再次想要饶过他向外走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胃里一阵剧烈的抽痛传了上来! 疼的我双腿一软,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陆离!陆离!你怎么了?”王伟蹲下身抱起我的脑袋惊慌的问道。 “我,我。”我疼得倒抽凉气,根本说不出话来。 王伟见状,连忙在走廊里喊道:“服务员!服务员!快,快下去准备车!” 顿时走廊里就传来了奔跑声。 王伟见我脸色煞白的吓人,慌的不行,借助服务员的帮忙把我扶到了他的后背,然后没命的向楼下奔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肠胃炎 王伟见状,连忙在走廊里喊道:“服务员!服务员!快,快下去准备车!” 顿时走廊里就传来了奔跑声。 王伟见我脸色煞白的吓人,慌的不行,借助服务员的帮忙把我扶到了他的后背,然后没命的向楼下奔去。 我趴在王伟的后背,觉得无比的颠簸,这样一来,肚子的疼痛再次加重了两分。 我情不自禁的往他身上再次贴紧些。 真是倒霉催的,吃了这么长时间的辣椒从来没有难受过,也没有长过痘,我以为我百毒不侵了都,这次怎么突然出事儿了,还是在王伟面前,而且他又那么心机。 这就很尴尬了。 王伟跑到一辆车前,立即有人打开车门帮着他把我扶上去了,王伟一上车,就着急忙慌的冲司机喊道:“张叔,快去医院。” 司机点点头,一踩油门就冲了出去。 王伟抱着我的肩膀让我靠在他的怀里,当时我也疼的厉害,根本来不及在意这种小细节,只是突然觉得不知道哪里显得很奇怪,但是哪里奇怪呢?我又一时说不上来。 “你坚持一下,马上咱们就到医院了。”王伟安慰道,同时一只手突然摸上了我的肚子。 虽然我当时确实疼的要命,但是这点儿意识还是有的,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推出去老远。 王伟愣了一下,突然哈哈一笑,说到:“都什么时候了,你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突然我只觉得我的肠子都要袅到一起了,一下子疼的我忍不住“啊哦”的呻吟了一声。 原本我是不怎么怕疼的,我也说过,成为煞体之后我的痛点变得很高,一般的小打小闹我根本觉察不出疼痛。 但是现在,我只觉得翻江倒海的疼,根本就控制不住。 王伟见到我又开始了一阵的抽搐,知道不好了,大声催促道:“张叔!你快点啊!” 我疼得是满头大汗,感觉眼泪都要出来了,终于在又一阵抽搐时,医院到了。 一到医院门口,王伟一把打开车门,顾不得许多,抱起我就向里冲了进去,一边闪开人群,一边焦急的大喊:“医生在哪里!快点儿救人!” 恍恍惚惚中,我看到他线条完美的下巴,突然很想上去嘬一口,王伟长的很帅,我不得不承认,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总是听到班里的女生讨论他。 我们这届的届草也总是在他和晨曦班里的另一个男生身上争论不休。 但是我对他一直没有什么好感,这些都要归功于袁博,因为他们两个是竞争对手,袁博又是八卦小能手,总是在我的耳朵根子底下说王伟的坏话,虽然我总是不以为然,但时间长了,难免心思松动,第一印象就已经不好了,估计我在别人眼中也是如此的。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没有请教袁博当初到底是怎么帮的我,究竟对外面说了什么。 再加上上次考试时候发生的事情,更加坚定了王伟在我心目中的不良形象。 但是现在看他对我的关心,这么惊慌失措,我突然觉得很是感动。 心里不由得柔软了两分,也许他的本性并不坏呢? 找到医生,医生简单给我检查了一下,说到我很有可能是急性肠胃炎,就是吃辣椒吃的,但是我身体素质很硬,不用担心有大碍,现在给我输上液,输完就可以出院,但是以后就不能多吃辣椒了。 王伟把我送到病房,有忙前忙后的拿着处方单子跑出去缴费,找护士扎针,又去拿药,看的我更是感动的一塌糊涂。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这人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跟我比硬,那咱就好好比比,我绝对不怕跟别人硬碰硬! 但是其实我的泪点很低,特别容易多愁善感,周一早上的升旗有时候看的我都感动的想哭,别说现在王伟为我忙前忙后了。 于是他一坐定在我身旁,我一下子就忍不住,嗷嗷大哭起来。 我还有个毛病,就是喜欢哭出声音,现在回想起当初的自己,真是觉得无比的羡慕,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没有什么约束,幸福的可以。 王伟一见我哭,立马抱住了我的头,紧张的问道:“是不是哪里疼!我再去找医生!” 说完,他就起身要去,我连忙拉住了他,从一旁抽出一沓纸擦了擦眼泪,说:“没有,我,我就是,就是觉得有点儿感动。” 王伟一愣,似乎觉得有点儿不可置信,他弯下腰皱着眉看着我问道:“你确定没有哪儿不舒服?” 我用力的点点头:“真没有,你放心,我一会儿就好了,绝对死不了。” “呸呸呸!”王伟瞪了我一眼,“你瞎说什么呢?” 我吐了吐舌头,但是我说的并不是假话啊,我有煞体撑着,以前多少的伤痛都撑过来了,现在虽然疼的厉害,但是我知道,肯定用不了多久就会再次恢复过来。 但是我心里突然一闪,我终于知道从刚才开始就有的那种不对劲儿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儿了! 我疑惑的看着王伟,心里很是讶异,他跟我一样不过是一个马上升入高二的学生,而且他家里应该挺有钱的,应该是从小娇生惯养的才对。 可是,从刚才开始,他先是背着我一口气跑下三楼,竟然大气都不喘一下,刚才也是,在医院里跑来跑去的,现在也是看不到他头上有一滴汗珠。 张超曾经抱着我也跑过很远的距离,也是没有大喘气的,但是他是个当过兵,身体素质过硬,但是王伟不一样,怎么看上去也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但是我也不敢乱猜,万一人家就是平常健身怎么办? 经过上次被袁博误导之后,我就不敢乱猜了,生怕自己再想错什么,导致不好的后果。 但是王伟刚刚帮了我这么多忙,我要是直接表达疑惑,也显得太没有礼貌了,于是我旁敲侧击的问道:“王伟,我是不是很重啊?” 王伟看了我一眼,帮我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了我的嘴边,说到:“不重,像小鸟一样轻。” WTF?我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我还像小鸟一样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初吻 王伟看了我一眼,帮我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了我的嘴边,说到:“不重?33??像小鸟一样轻。” WTF?我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我还像小鸟一样轻? 我虽然才十七岁,但是我也有一米六五的个子了,加上我常年锻炼,怎么可能会轻到哪里去。 “不信待会儿你称一下,绝对没有一百斤,背着你我都硌得慌。”说完,也不管我的回答,而是自顾自的把水向我的嘴里喂去。 我怕呛着,来不及说话,赶紧去喝水,一杯热水下肚,顿时感觉好了很多。 要说斤数,我还真不知道,家里没称,当然也没称过。 他也不管我,自顾自的说到:“看来你应该挺挑食的,想养胖你,得下点儿功夫。” “养胖我?你什么意思?”我警惕的向后缩了缩。 王伟看着我警惕的样子嗤笑道:“放心,我对吃人肉早就不感兴趣了。” 我两眼一眯:“这话啥意思?难道你以前感兴趣过?” 王伟的眼中顿时一闪而过一丝的不自然,虽然很快,但是怎么会逃脱了我的眼睛。 看来有事儿! “现在你也好多了,咱们也该讨论一下刚才没有讨论完的话题了吧?”王伟向后一靠,又恢复了懒懒的样子。 我的心顿时猛地跳了两下,心也有些虚:“啥,啥问题啊?我不记得了!” 王伟脸色一拉,刚想开口说话,我连忙说到:“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火锅的!快告诉我,谁卖了我!” 当时王伟找我聊天,一刀切入话题,我当时只想着吃火锅了,也没想到他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火锅的,还喜欢吃辣的,这么能抓住我的心。 王伟却是神秘莫测的笑了笑,说到:“想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首先要抓住她的胃,这点儿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差点儿一口盐汽水喷出来:“什么鬼,你说反了吧?” “男女适用!”王伟向前探了探身子。 我无语了,随他去吧,不过现在肚子疼的劲儿下去了吧,顿时又想起了这一顿地狱辣的美味,口水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喂,近期别想了,没听医生说吗?不能吃辣椒!”王伟似乎一下子就看透了我在想什么。 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扭过头没有理他。 没想到王伟竟然一手把我的脸扳了过来,说到:“不过我知道有几家还不错的饭馆,保证合你的胃口!” “无辣不欢。”我闷闷的说到。 王伟笑了笑:“这世界上可不只有辣椒一种美味,你放心,你保证会喜欢我带你去的饭馆儿的。” “到底是啥啊?”我忍不住好奇问道。 “二环开了一家蛋糕店,听说那里的泡芙特别好吃,下午先带你去那里尝一下,还有车站那边儿,有一家老字号的羊汤馆,我认识他们老板,秘方跟一般卖的不一样,正好晚上带你去喝点儿热羊汤养养胃。”王伟似笑非笑的说到,胸有成竹,一副把我吃定了的样子。 虽然我也心知肚明,但是就是没出息的流口水,心里已经松动的不行了。 泡芙,天爷呀,那可是我的最爱,但是除了小时候有次在京城吃过一次很新鲜美味的泡芙,我们县城的泡芙制作工艺还是没有跟上,味道总是不尽如人意,因此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一块儿小心病。 还有羊汤,那可是我们这儿的特产!我也喝过不少了。 但是中午我也见识过王伟那可是大手笔,让我吃到了楼下还吃不到新品,因此我对他的推荐还是百分之八十相信的。 他说可以吃到密料,那八成应该可能。 但是我就这么被他吃定了,总觉得有点儿不是那个劲儿。 “你突然这么献殷勤,肯定有什么阴谋。”我瞪着他说到。 王伟突然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说到:“都说人说办坏事儿说谎的时候心跳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正常,你摸摸我的心跳,看看我有没有骗你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抬起没有扎针的右手,向他的心口摸去。 可是谁知我的手刚刚放到他的胸口的时候,他突然抬起两只手,一把死死的按住了我的手。 我连忙想要抽回来,可是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加上我不敢乱动怕跑针,于是我只能低声呵斥道:“王伟!你神经病吗!放开我!” 王伟突然低下头,淡淡一笑,说:“你就真的感觉不到什么吗?” 我愣了愣,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压在他的心口的我的手。 顿时,我只觉得一股热流传遍了我的全身,这种感觉!难道是! 我震惊的抬起头,一下子就对上了王伟泛着蓝光的迷离的双眼! “你,你......”我被震惊的说不话! 这种感觉我有过两次,一次是李佳昱从煞魂变成煞气钻进我的体内的时候,第二次是小黄变成煞气进入我的体内的时候! 之前我都感觉到过这种暖流! 难道!王伟是鬼?不可能啊! 他跟我一样,在学校里上课学习,所有人都能看到他,而且他的家庭富裕,父母宠爱,他怎么会是鬼呢? 那如果他不是鬼,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王伟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当时被震惊的根本无法思考,直到我突然感觉到我的唇上压上了一片柔软。 他的眸子像一颗蓝宝石一般,似乎带着一股致命的诱惑力! 我根本没有反抗的权利,一下子就陷入了深渊。 他拖着我的后脑勺,轻快的在我的唇上啄来啄去,我只觉得面红耳赤,但是我似乎已经没有了躲闪的本能。 我逐渐的陷入了他的诱惑。 不一会儿,我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正在这时,唇上传来了一股湿热的感觉,一下子撬开了我的嘴巴,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呼吸几口,他的舌头就勾了过来。 我感觉到浑身似乎都麻痹了,呆呆的任由他摆布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抬起了头,我也终于松了口气,可是却突然觉得有一些失落。 真想扇自己两巴掌,不就是一个吻吗,真是没出息! 他伸出手,轻轻的擦拭了一下我的嘴角,声音低沉的说到:“你别这么看着我。” “啊?”我呆呆地回答道,我怎么了吗? 他捧着我的脸,想要再次靠近:“你快让我失控了。” 这时,我才突然反应了过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追打 “啊?”我呆呆地回答道,我怎么了吗? 他捧着我的脸,想要再33次靠近:“你快让我失控了。” 这时,我才突然反应了过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 王伟眼神迷离地看着我,带着一丝挑逗意味的舔了舔嘴唇,随后,再次向我靠近了过来。 看着他再次靠近的脸,我反应过来我究竟干了什么,登时心中燃起一团巨大的怒火,我抬手将他推了出去,顺势一甩手一个响亮的巴掌就准确无误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那一声响声格外的响亮,以至于刚刚走进来要给哦我拔针的护士都吓了一跳,手中的胶带酒精棉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 王伟低着头捂着脸,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我的手劲很大,刚才我也没有控制,没有打掉他的牙就算不错了。 我恨恨地一把拔掉了手上的针,因为没有掌握好方向,竟然一下子滋出来大量的血,像一股小的喷泉。 王伟见状,也顾不得脸上的伤口,而是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惊恐的看着我,吼道:“陆离!你疯啦!” 我冷冷笑了一声,抬手把他甩了开来:“败类,别碰我!” 说完,我自顾自的下了床,穿上鞋向外走去,路过那个护士身边的时候,顺便捡起了她脚边的酒精棉和纱布,胡乱擦了一下,就向外走去。 “陆离!陆离!”王伟追了出来,在我的身后不住的喊着。 我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眉头也越来越紧。 占了我的便宜,现在还不罢休了! 现在我只想赶紧离他远远的,万一我一个忍不住,把他给伤了,也不好解释,虽然现在我觉得他万死不辞。 刚走到医院门口,“啪”的一声,我感觉肩膀上一紧,身体就要被向后扯去。 我猛地一用力,把肩膀向前一推,王伟一下子失重倒在了一边。 我没有看他,继续向前走去。 “哎,你怎么了?!” “快来人啊!有人晕倒了!” “医生!医生!” 我的身后传来了一阵阵的躁乱,我心里一紧,顿时火气消下去一大半,不是吧,我就是轻轻的一抖,就把他给摔晕了?比后即明还不经打啊! 到底要不要回去看看他?这种混蛋也活该,还是不去看他了! 但是毕竟是我先出手伤人,不对,怎么能是我先出手伤人呢?明明是他先动手动脚的! 哎呀,算了,毕竟请我吃了一顿饭,还是看看他到底怎么了吧。 于是我连忙转过身,向人群中追了过去。 可就在我刚刚思考了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他的身边竟然围满了人,水泄不通的,根本看不到他现在的状况! 我有点儿急了,我刚才确实没轻没重的,万一真的一个不小心,他的脑袋磕在了石头上,那该怎么办? 万一傻了,万一憨了,万一。。。。死了。。。。 我越想越怕,心里也越紧张,刚才我到底在发什么火啊?明明自己也有那么一点儿的小享受不是吗? 我费力的向人群中挤过去,可是人实在事太多,而且不时地有人喊道:“快喊医生!人要不行了!” 天哪!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正在这时,我突然感觉有人一直在拽我的胳膊,我本来就紧张的不行,有人还拽我,搞得我更加烦躁了,于是我猛地扭过头,想要把他推开,可是一扭脸,我就看到了刚刚这个让我无比惊慌的脸。 王伟满头大汗,一脸的诧异:“你傻啦?向这里面挤什么挤?!” 我一愣,心却一下子放了下来,可是火气却还没有消完,有一种被玩弄的了感觉又在心里升了起来,但是我又不能骂他,万一暴露了自己担心他的小心思岂不是更被他拿捏住了? 于是我一咬牙,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再次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王伟紧紧的拽着我的胳膊小跑地跟在后边:“你生什么气啊!” 什么?竟然还问我生什么气?天下之大还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我一下子停下了脚步,他以为我不生气了,连忙凑了过来:“算我错了行吗?你打也打了,要是还生气就骂两句,我绝对不还口!”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神色倒是还算诚恳,如果我要是真的骂他,肯定不会还口,但是什么叫“算你错了”,本来就是你错了好吗? 我勾勾嘴角,称他不注意一下子抬起脚,狠狠地在他的脚上剁了一脚。 王伟吃疼,顿时搬着脚丫子“嗷嗷”大叫起来,手也松开了。 见状,我连忙向外面跑去,站到路口处开始打车。 我看见王伟在不远处,看到我在打车之后顾不得疼痛追了上来,顿时我有点儿慌了,于是连忙又向前小跑了两步,手上打车的动作却一直没停。 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跟我作对,往常车多的要命的医院路口,今天竟然一辆出租都没有! 眼看着王伟就要追了上来,就在这时,突然我的面前停下来一辆黑色的北京现代。 我有点儿纳闷儿,这应该是私家车啊,出租车不都应该是夏利吗? 车窗缓缓地摇了下来,从里面传出来一个让我无比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阿离,怎么了。” 他的声音明明很是清冷,可是这声音在我听来就像是一汪洪水,一下子就把我的防护堤坝冲了开来,狠狠地在我的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我呆滞的向后退了两步,因为我今天穿了一双带着方根的中跟鞋,没有注意,一下子鞋跟绊在了砖头缝里,“啊!”我一下子失重,向后倒了下去。 “阿离!”车内传出来一声焦急的呼喊,随后就是车门被打开的声音。 可是我没有倒在地上,而是稳稳地落在了王伟的怀中。 “你神经了!”王伟带着怒气吼道,接着头也不抬的转身拉着我向后走去“快点儿跟我回家!” 他的语气凌厉,根本无法让我反驳,拉着我就向医院门口停着的车走去。 可是我心中的惊涛骇浪还没有过去,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个站在车旁高大熟悉的身影。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我们再见面,竟然是这个样子。 张超,好久不见。(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眼泪 可是我心中的惊涛骇浪还没有过去,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个站在车旁?33??大熟悉的身影。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我们再见面,竟然是这个样子。 张超,好久不见。 张超的身子似乎迟疑了一下,但是终究没有动,回到了车里,向远方驶去。 而我被王伟带着回到了他的车旁,他打开车门,双手抱在我的腰上,一下子把我扔了进去,没错,就是扔了进去。 我的后脑勺磕在了门把上,我有些吃痛地坐起身,看见王伟带着一脸的怒气,一把拽下了我的鞋。 “你干嘛!”我惊呼道,我有些后悔了,刚才看见张超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才呆呆愣愣的被他带了回来,刚才真应该撒丫子开跑,跑远点儿再打车的,今天真是犯了太岁啊! 王伟没有看我,而是拿着我刚才因为绊倒,鞋跟已经坏掉的鞋,直接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没有了鞋我可不想下车,先不说地上会不会有什么东西扎到脚,而且现在已经入夏,正是炎热的下午,我一下地还不得烫死。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现在的王伟似乎浑身的散发着一股剧烈的怒气,眉头紧皱,嘴巴也紧紧的抿着一言不发,眼神也深邃的很,跟我平常见过的他反差巨大,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莫名的我有点儿心虚,不过心中想到,现在是大白天,而且我也有手机,他应该不敢对我怎么的,大不了硬拼一场也无所谓。 王伟上了车,冷声对张叔说到:“去天一。” 天一是我们这里最大的一个商场,真是莫名其妙,去那里干嘛。 不能跟着他走,于是我卯足了底气说到:“我要回家!送我回家!” 王伟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掏出了手机。 我有点儿火了,但是现在王伟周身的气压极低,搞得我是有火也发不出。 我咬咬牙没有理他,心想待会儿等张叔一停车,趁他们不注意我就跑出去。 “嘟--嘟--” 王伟不知道在给谁打着电话,但是现在我不敢离他太近,所以就蜷缩到了车的另一边。 “他怎么回来了?”电话好像是接通了,王伟立马语气不善的说到。 我有点儿心惊,王伟现在的样子跟平时差距实在是太大,现在的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像是我爸遇到麻烦事时才会出现的态度,但是又没有紧张和惊慌,反而显得很是深沉。 眉眼低敛,气度深沉,成熟又很有魅力,一点儿都不像是我们的同龄人。 老天爷,我在想些什么啊!明明就是个占了我便宜的混蛋,有什么鬼的魅力! “那什么时候走?”王伟冷冷的问道。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那就给他找点事儿做,你知道该怎么做。”王伟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双手抱怀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过来一会儿,他突然幽幽的转过头,神色不明的看着我,看得我一阵发慌:“你,你想干嘛?” 王伟一愣,眼神很快恢复到了以往慵懒带着玩味的神色,他看着我勾了勾嘴角,向我靠近了一些,声线低沉的说到:“想。” 想?什么鬼意思? 看着我不说话,王伟起开了身子,一下子靠在了靠背上,长舒了一口气说道:“算了,你还小,不懂。” 我还小?明明一个年龄段的好吗?算了,我也懒得跟他计较那么多,于是呆在一旁抿着嘴巴不说话。 “还真疼啊。” 过了一会儿,王伟摸着自己的脸,口齿不清的说到。 我忍不住扭头去看他,只见他的左脸上,赫然五根红红的大手指印,我下手也太狠了,我碎碎念道。 见我在看他,王伟笑道:“怎么,这会儿才知道心疼了?” “呸,恶心。”我白了他一眼。 王伟也不恼,只是仍旧贱嗖嗖的笑道:“刚才你可没这么说。” 说着,竟然伸出手在我的唇瓣上按了一下。 我顿时感觉整个头都发热了起来,感觉都要冒烟儿了:“你,你混蛋!” 我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扭过头不去看他。 看着外面飞速闪过的一个个人,一辆辆车,我突然觉得鼻子有点儿酸,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了刚才张超站在车旁的样子,他见我我被王伟带走,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那为什么又要那么紧张的喊我的名字,从车里出来呢?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初是我的错,可是他竟然就那么一走了之,我想打个电话道歉都没有机会。 “你该不会,还是初吻吧?”王伟贱贱地笑着,一手伸过来捏着我的下巴转过头去。 我刚想去打开他的手,没想到他却像突然受了惊一般,一把缩回了手。 可是下一秒,他却一下子向我凑了过来,紧紧的挨着我坐了下来,双手捧着我的脸,皱着眉说到:“你怎么哭了?” 啊?我哭了? 我也顾不得他摸着我的脸的手了,连忙自己抬起手摸了一把,果然脸上湿乎乎的一片,好像是真的哭了。 可是知道自己哭了之后,反而更加抑制不住了,只觉得心里越来越委屈眼泪也就流的更加的快了。 王伟的神色慌张了起来,他连忙伸手向前面的座位撕了卫生纸,胡乱的在我的脸上擦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不征求你的同意的,你别哭,都怪我,都怪我,你别哭了,你还没出气是不是?你打我吧,你随便打!我绝对不还手。”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的手在他的脸上拍打。 可是看着他慌乱的样子,我却觉得更想哭了,我费劲儿的抽回自己的手。 转过头擦着眼泪。 “少爷,到了。”张叔淡淡的说道,可是语气里却慢慢的意外和奇怪,估计是不知道我们两个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王伟皱了皱眉,说到:“张叔,你先去吃饭吧,待会儿我再给你打电话。” 张叔听完就下了车,一句话也没有多说,一眼也没有多看,就向远处走去。 “没人了,你想怎么教训我就怎么教训我,吃掉我也无所谓。”王伟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 我一愣,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惊讶的看着他:“你,你,你到底,到底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污猫妖 “没人了,你想怎么教训我就怎么教训我,吃掉我也无所谓。81中Ω文┡』Ω网”王伟一?21??一句认真的说道。 我一愣,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惊讶的看着他:“你,你,你到底,到底是什么?” 王伟向四周看了看,侧身拔下了车上的钥匙,锁住了车,然后看着我,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闭着眼睛,猛地一用力,头上一下子出现了两只毛茸茸的耳朵! 什么鬼! 我吓了一跳! 猛地向后一缩身,靠在了车门上。 王伟看见我的反应有些奇怪的说到:“你连鬼都不害怕,还害怕一只小猫吗?” 说着,还撅嘴卖起萌来。 什么?这家伙是一只猫? 老天爷,我之前一直在和鬼怪之类的打交道,还真没见过妖精是什么样子的! 没想到我的身边,竟然就又一只! 我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你爷爷捉过我,可是他没有捉到,所以我一直操着你们家的心,从你出生我就知道你了。”王伟说的不以为然,可是我确实震惊无比。 听他这口气,不但跟我三爷爷交过手,还是个有些年头道行的猫妖啊! “你,你到底想干嘛?”我有些怕了,他的年岁一定在我之上,还能逃脱我三爷爷的手掌心,肯定不一般,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王伟愣了愣,拉着我的手放在了他毛茸茸的耳朵上,说到:“哄你啊,只要你消气,要杀要刮随你便。” 王伟说的认真,只是妖精的话,能信吗? 但是他耳朵的手感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啊,毛茸茸的,软软的,很是好玩儿,他本来就长的好看,现在配上这副耳朵,感觉真的可爱极了,我忍不住又多模了两把。 “你别光摸耳朵啊,别的地方也能摸,想摸哪里摸哪里。”王伟见我的神色缓和了下来,又恢复了贱嗖嗖的样子。 难怪呢,他总是一副懒懒的生人勿近的的样子,原来是一只猫妖啊。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缩回了手,可是却忍不住问道:“那你,真的是一只猫妖?你有尾巴吗?” 王伟眼神一亮:“你说是前面的尾巴,还是后面的尾巴?” 我一愣:“什么意思?你有两根?” 王伟听完“咳咳”了两声,嘴角眉梢全是笑意:“对啊,前面的那根短一些,后面的长些,但是前面的也不算太短,而且还要粗些。” 我有些懵了:“什么意思啊?猫怎么会有两根尾巴?” 王伟捏了捏我的脸,说到:“算了,不逗你了,等将来有机会,我让你看看不就得了?” 我有些兴奋,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妖怪呢,还是一只猫妖,竟然把刚才的恩怨一下子全部抛在了脑后,迫不及待地说道:“我要现在就看!” 王伟皱皱眉,说到:“现在?”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王伟看了看周围,眼神一下子变得深邃起来,他凑近到了我的耳边,低声说道:“现在不给看,如果晚上你跟我回家的话,我就能让你看。” 我抬眼:“跟你回家?” 他想了一下说道:“那,跟你回家也行。” “不就是看个尾巴吗?”我白了他一眼。 王伟一手玩儿着我的头,说到:“可是我只想让你一个人看。” 我没有说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现在的气氛变得格外的暧昧,明明我们两个人讨论的都是很正常的话题啊,一定是他离我太近了。 我有些不自然,动作也有些僵硬,我推了推他,说到:“别离我这么近。” 王伟讪讪地笑了两声,缩回了身子,说到:“你在车上好好呆着,我下车买点儿东西,待会儿送你回家。” “真的?”我高兴的问道。 王伟的眼神却暗了暗,慢慢的说道:“嗯。” 说完他的耳朵竟然瞬间缩了回去,又出来两个正常的人的耳朵我看的惊奇,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耳朵。 王伟下了车,似乎生怕我逃跑一样,一下子锁上了车门。 我郁闷的坐在车里,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去干嘛,但是好在他还算有点儿良心,留下一个钥匙,开着车内的冷气,倒也不觉得闷的慌。 正等待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起一看,是一个未知号码,我有些奇怪,但还是接下了电话。 “喂,你好?”我说道。 “。。。。。。”对方没有说话。 “你好?”我再次问到。 “。。。。。。”还是不说话。 “你是?”我疑惑的问道。 “阿离,你没事儿吧?”对方终于开了口,声音有些晦涩,像一根巨棒,给了我当头一棒。 我靠在车座上说不出话。 “阿离?”张问道。 “嗯,我很好。”我竭力地保持着自己的平静,淡淡的说道。 “那就好。”张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我的心里久久无法平静,明明当时他什么都没有管,现在干嘛又给我打电话呢?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看向车窗外,看着天一外人头攒动,人山人海的场景,看着天一楼下的那个川菜馆子。 曾经,我最爱吃的饭菜就是这个小川菜馆子的饭菜,跟张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是我们俩个只要是约会,那就是这个川菜馆子,跟他分开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川菜馆子了,转而爱上口味极为刺激的火锅,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现在看着它里面的人满为患的场景,不觉得有些感慨,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日子也不是一尘不变,往事也终究成为了往事,再回头也无望,徒添烦恼罢了。 不远处,我看到王伟抱着一个鞋盒走出了人群,突然觉得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他给我打开车门,阳光一下子照射了进来,却不觉得热。 他蹲在车外,示意我伸出脚,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被他拽了过去。 这是一双黑色的芭蕾鞋,橡胶底,很是软和舒服,鞋码竟然也大小正和适。 我有些惊讶于他的细心。 “你别乱想啊,我不是怕你穿高跟鞋过我,我可是快一米八了,我就是觉得高跟鞋不方便,你又整天风风火火的,万一下一次绊倒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怎么办?以后不是跟我约会,就不要穿了!”他语气平淡,却又无处不透露着关心。 我眼睛一红,再次哭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姥姥风波(上) “你别乱想啊,我不是怕你穿高跟鞋超过我,我可是快一米八了,我就?34??觉得高跟鞋不方便,你又整天风风火火的,万一下一次绊倒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怎么办?所以以后不是跟我约会,就不要穿了!”他语气平淡,却又无处不透露着关心。 我眼睛一红,再次哭了出来。 好巧不巧,一滴眼泪正好滴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一下子抬起头,慌乱的看着我说道:“姑奶奶,你怎么又哭了?” 我连忙抹了抹眼泪,笑道:“看你表现不错,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你了。” 王伟一愣,顿时欣喜起来,一把捧住了我的手:“你愿意当我女朋友了?” “呸!”我甩开了他“我只是说不象以前讨厌你了,你可别自作多情。” 王伟咧咧嘴,白了我一眼,说到:“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其实我的心已经动摇了几分,你们别乱想,我只是觉得晚上如果一起吃顿饭的话也是可以得,只是在路上的时候妈妈打来了电话,让我立马去我舅舅家,我姥姥在家里生大气了。 当然还是我姥姥要紧,于是没有办法,王伟就先让张叔送我去了舅舅家。 告别以后,我向舅舅家走去。 自从姥爷去世之后,姥姥就开始在大舅和二舅家轮番住了,大舅家一个月,二舅家一个月,有时高兴了也去我们家住几天。 但是近些时间以来,姥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脾气变得特别暴躁,总是不断地在跟别人争吵。 在我大舅家的时候,矛盾点儿就主要是,她总是打我大舅的孙女,国鑫。 国鑫是抱养的,因为表哥的原因,和表嫂结婚后久久生不出孩子,到医院一检查,结果发现我表哥和表嫂的身体竟然都有问题,两个人也有感情,也都有病,于是就抱养了一个男孩儿和一个女孩儿。 男孩儿狠招我姥姥的喜欢,她总是张口闭口都是国建的好,张口闭口都是国鑫的差。 但是我姥姥绝对不是重男轻女,因为我姥姥见我也很亲啊,还有我表姐,都特别好,我们这些外孙女和孙女一向比她的孙子得势。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不喜欢国鑫,甚至到了厌恶的地步。 一开始,她总是吵她,但是一个小孩子,怎么会不淘气,在我姥姥常年的吵嚷下,国鑫甚至有了逆反心理,姥姥越不让她干什么,她便偏要干什么,这样一来,姥姥更加生气了,转而就要上手打她。 但是小时候打她她无法反抗,但是随着国鑫越来越大了,已经上了幼儿园大班,已经学会了告状,和不服管教。 姥姥只要一打她,哪怕只是吓唬一下,她扭脸就告诉我舅妈和舅舅,久而久之,我舅舅和舅妈都对我姥姥产生了怨气。 毕竟国鑫已经只算是一个我姥姥的重孙女了,已经没有了她管教的权利了,可是我姥姥还是不死心的对国鑫不好。 我舅妈也越来越对她也不好,这加剧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舅妈毕竟是我舅舅的枕边人,耳濡目染之下,我舅舅也对我姥姥产生了怨气。 在这期间,也因为国鑫的事情,姥姥和舅舅狠狠的闹过几次,我姥姥虽然年岁已达,但是彪悍不减当年,我舅舅总是被她抓的挂彩。 但是我大舅还是很孝顺的,对于这些事情,他也只能是默默忍受毕竟是自己的亲娘,难道还能打回去? 这次妈妈在电话里说又是因为国鑫的事情,但是具体我不清楚。 赶到舅舅家之后,我顿时吃了一惊。 只见院子里乱糟糟的一片,板凳桌子已经尽数散架。 屋子里的吵嚷声震天,姥姥的嗓子也嘶吼的哑了,还伴随着乒乒乓乓的砸东西声音。 我有些心惊,不知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竟然闹得这么大? 我一走进屋子,就看到堂屋里姥姥正举着一个玻璃水杯,要砸我大舅,而我二舅和妈抱着我姥姥,我爸抱着我大舅,我舅妈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哭,脸上还带着血迹。 我表姐表哥,表嫂,都站在一旁劝架。 老天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看上去怎么这么严重啊! 我连忙跑到姥姥身边,问道:“姥姥,这是咋了,怎么动这么大气!可千万别生气啊!有什么事儿好好说!” 姥姥一见我来了,竟然扯开嗓子哭了起来! 手里的杯子也啪的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我妈见我姥姥没有了攻击性,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我姥姥,结果我姥姥双脚一软,竟然跌坐在了地上,嗷嗷大哭起来! 我二舅和我妈,连抬抬带推,吧我姥姥送进了卧室的床上。 表姐拿了急救箱连忙坐到我舅妈身旁给她处理起伤口。 我来回看了一眼,大家的情绪都不是很好,我还是先去看看我姥姥吧,就走进了屋子,结果刚想进去的时候听到了我弟弟的哭声。 我爸让我去另一个屋子抱弟弟,我就进去了,结果一进屋,我就看到国鑫蹲坐在床脚,离我弟弟远远的,低着头,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以为她被吓哭了,于是连忙坐到了床上,一手抱起了我弟弟,一手安慰她道:“国鑫,别哭了,老奶奶脾气不好,咱不跟她一般见识!” 国鑫没有抬头,只是仍旧一抖一抖的,我叹了口气,也是苦了这个孩子。 我摇摇头,抱起弟弟向外走去,刚出去,我就感觉到他的屁股下一阵湿热,这小东西!竟然尿床了! 我想起刚刚在屋里看到妈妈的包,里面有尿不湿,于是推门走了进去。 可是我却看到令我吃惊的一幕! 国鑫没有在哭,而是在疯狂的大笑! 她长着嘴巴,疯狂的大笑着,可是笑得却没有一丝的声音! 不知道怎么的,我顿时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见我突然走了进去,国鑫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了脸上,而是死死的等着我,瞪的我浑身发毛。 这小孩儿以前也没有发现,怎么这么阴森恐怖? 但是心里又有点儿生气,把大人门惹急了,自己在屋子里偷笑! 我没有搭理她,快速拿了尿不湿抱着弟弟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姥姥风波(下) 这小孩儿以前也没有发现,怎么这么阴森恐怖? 但是心里又有点34儿生气,把大人门惹急了,自己在屋子里偷笑! 我没有搭理她,快速拿了尿不湿抱着弟弟走了出去。 弟弟小名儿叫高兴,人如其名,特别高兴,整天都笑哈哈的,刚才也不知道怎么的哭了起来。 抱着弟弟来到姥姥的卧室,姥姥还在拍着大腿跟我妈妈诉苦:“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啊!竟然为了一个不是亲的孩子对我动手!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你爹怎么不把我一起带走让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受苦!” 妈妈便劝边哭,二舅也急得团团转。 我看了看我表姐,我表姐对我使眼色示意出去说,弟弟已经不哭了,瞪着大眼睛看着我,但是看上去很困的样子。 于是我打横抱着他,一边拍着他的后背哄他睡觉。 出去之后,我看表姐脸色也不是很好。 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姥姥咋还说舅舅打她了?” 表姐叹了一口气,说到:“今天中午,你舅老爷来看你姥姥,提着两箱纯牛奶。后来说话说的高兴,忘记把牛奶给你姥姥放进屋子里了。 后来大家都忘记了这个事儿,下午的时候,你姥姥去上厕所的时候,国鑫突然吵着要奶喝,你舅妈,就想问过你姥姥之后再给她拿,结果国鑫吵个不停,没办法,你舅妈就给国鑫拿了,回来之后你姥姥就生气了。 但是只是嘟囔了两句,没说别的,结果国鑫喝完一包以后,还要去喝,自己就跑着去拿了,然后你姥姥就生气了,伸出手要打她,你舅就伸手挡了一下,说小孩子计较什么,结果你姥姥就拿这件事儿当事儿了,非说你舅舅挡那一下是推她了,就吵起来了。” “吵起来就要打孩子,我妈就劝架,结果你姥姥一下子就把我妈给推床脚了,头都破了,你舅受不了了,这才出来摔东西,你姥姥非说你舅舅这个意思就是烦他,想让她走,这就越闹越大。” 听完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怎么就闹这么大呢? 没有办法,最后我又进去劝了几句。 姥姥一向疼爱表姐,但是也毕竟是表姐的奶奶,表姐肯定是跟我舅妈人家亲妈亲,姥姥打了人家的妈妈,我表姐不由得也生她的气,也不进去看她。 我姥姥看了出来,很是落寞的说到:“她不就是因为我打了她妈妈才不进来瞧我的吗?我懂,我老了,你们都用不上我了,都烦了我了。” 我吐吐舌头,特别想说一句既然你都懂,为什么还非要一副一点儿都不通情达理的样子呢? 姥姥一生强势,年轻的时候就是妇女大队的队长,特别能干,管了半辈子的人和事。 老了也事事都想插一手,但是他忘记了,现在她年纪大了,大家对她好还来不及,正是她应该享清福的时候,怎么会让她做事呢?因此我舅舅妈妈都不让她干事情,一来二去,她认为没人需要她了,没人爱护她了,心性也就变得越来越奇怪。 我舅舅有空的时候就会带她出去玩儿什么的,所以姥姥的脾气还是挺稳定的,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也不出门找她的那群票友了,就死赖在家里,还不许别人出门,一出门就要问去那里和谁干什么,就连我舅舅在家接一个电话也要问的清清楚楚。 而且脾气也变得特别的暴躁,一点就着!搞得家里人都有些怕她了。 劝了一晚上,最后决定先把姥姥带到我家去冷静两天,。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弟弟睡得熟,我就自作主张的把他抱到了我的被窝里,虽然最终又被我妈给抢了回去。 晚上上厕所的时候,我看见客房还亮着灯,于是走到门口想看看姥姥在干什么,结果发现姥姥还没有睡觉,坐在床边偷偷地抹眼泪。 我的心突然地疼了起来,是啊,自从姥爷去世以后,姥姥就变得孤单了很多,他融入不了我们的生活,就开始变得多疑敏感,尽管给她找了很多票友,经常带她出去旅游,但是那种没有了爱人的孤独,一定很难消除。 我走进姥姥的身边抱住了她,说到:“姥姥,你别哭了,你难道不知道吗?大家都很爱你的,大舅也是,你明明知道他没有成心去推你的。” 姥姥一听,呜咽了起来,说到:“我,我怎么不知道呢?我明明都懂,可是我,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啊,呜呜呜。” 我更加心疼姥姥了,她毕竟是一个已经年近古稀的老人了,都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她的心性真的变得就跟一个小孩子一样,需要哄,一哄就没事儿了。 又跟姥姥说了一会儿话,最终打算陪她一起睡觉。 躺在床上,确实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姥姥的脾气,似乎也就在大舅家的时候格外的不正常,在二舅家虽然也发脾气,但从来没有过这么夸张,更别说在我家了,根本没生过气。 难道是风水出了问题?但是姥姥那个房间已经住了这么多年,以前也没事儿啊。 先不想了,让姥姥先在我们家散散心,过几天她相通了,什么时候想回去再回去吧。 第二天,我和姥姥都睡了一大觉。 起来之后已经九点了,我妈觉得奇怪,怎么一向早期的姥姥今天也赖床了,姥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也没有多说,吃完饭,跑去丹丹家看了半上午的电影。 至于期末的考试成绩发布会,是在下午三点才开始。 我们约好下午一起先去接了晨曦再去学校。 中午吃完饭,又睡了一个午觉才起床。 我跑到衣柜前开始好好的挑选裙子,最后选了一件黑色修身的连衣裙,长度到膝盖上,虽然还没完全进入夏天,但是现在也不算冷了。 我又穿上了王伟送我的鞋,感觉心情大好。 我之所以好好打扮了一番,是因为下午不光有成绩发布会,还有一年一度的期末汇报演出。 这两项是高一高二都会参加的,因此总会有一种想要臭美的心思,但是奇怪的是,我的脑子里明明想的都是帅气的师哥,不知道怎么,竟然一个个的都变成了王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汇报演出(上) 这两项是高一高二都会参加的,因此总会有一种想要臭美的心思,但是奇怪的是,我的脑子里明明想的都是帅气的师哥,不知道怎么,竟然一个个的都变成了王伟。 下午两点半,我和丹丹接了晨曦准时来到了学校。 我们分别回到了自己的班级搬凳子。 因为学校里没有足够大的礼堂,因此汇报演出选择在了操场,当时我们学校的操场不象现在学校的那种橡胶操场,还都是土地,也没有观众席什么的,只有一个两米高的主席台,平时校领导开会,汇报演出都是在那上面解决。 学生们就坐在主席台下的操场上观看演出。 到了学校,先到班里集合搬凳子站队,一进班,就看到了沈宛南的身边围了很多的人,我有些好奇,就也凑过去看。 可是刚刚伸出一个脑袋,就被袁博给拽了回来:“你干啥啊?” 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有病啊,我看他们看啥呢。” 袁博嘿嘿一笑,说到:“人家那是男生看美女,你去看啥?” 我愣了愣,隔着人缝隙,我隐约看到沈宛南似乎是穿着一身棉麻料子的连衣裙,我啧啧了两声,是了,沈宛南长着一张那么清纯无公害的漂亮脸蛋,再配上一条白裙子,分分钟秒杀各路女生啊。 也没有了看下去的兴致,就跟着袁博搬了凳子先出去站队。 “陆离,你说这回年纪第一会不会是我。”袁博满脸担忧的说到。 怎么说呢,袁博虽然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混混儿样子,但是对于学习这方面,他还是很认真的。 我肯定的点点头,毕竟期末之前他的努力我也是看在眼里的:“肯定会的,你放心好了。” 袁博似乎还是有些担忧:“如果就算不是我的话,也千万别是王伟那小子,太混蛋了他。” “人家怎么你了,你就说人家混蛋?”我白了他一眼,心中有些不乐意。 袁博瞪大了眼睛,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天爷呀!陆离,你不是这么敌我不分吧!你可别忘了,那天他是怎么说你的。” 我吐吐舌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在他们眼中,王伟一定就是那种没事儿找事儿的心机男,但是在我跟他接触了之后,发现他虽然腹黑吧,但是人还算不错的,没有什么坏心眼。 “陆离,什么情况啊?”袁博不可思议的追问道。 “神经,什么什么情况啊!”我拍了一下他的头“赶紧站队去好吗?一个男的整天比比叽叽的,烦不烦。” 袁博瞪了我一眼,虽然不满,但是没有再说话。 不一会儿,班里的人就集合完毕了,因为我的个头在班里女生中属于高的了,因此我站在了女生队伍的后头,后边还跟着一个胡胜男,胡胜男的个子真的是窜天的高,而且脸型也方方正正的,眉骨很高,还是丹凤眼。 虽然在国人中她不算是长的好看的,但是我总觉得她长的很有味道,很适合去当一个模特。 胡胜男性格张扬强势,城府也很深,但是主题来说还算直爽,对待自己的班集体特别的好。 “陆离,你怎么又瘦了?”胡胜男伸手就抓住了我的腰,虽然我觉得很不自然,但是也没有躲开,我笑了笑,说到:“是吗?” 她点点头,一脸的兴奋:“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减肥的?我也想减肥。” “锻炼啊,每天都锻炼,你就会变瘦的。”我说的可是真的,想想,我整天都是跟着三爷爷舞刀弄枪,很累,就算跟干爹学画符,也是耗费精气元神的,不瘦会飞。 胡胜男一脸苦兮兮的:“唉,我可是最懒了,让我去锻炼减肥,比杀了我还痛苦。”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体委带队到了操场上,找到我们的位置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班的队伍就来了,老远,我就看到了穿着浅蓝色牛仔衬衫的王伟,我的心竟然很没有出息的一阵狂跳。 王伟真的是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清冷慵懒的气质在这一堆灰扑扑的男生里显得格外出挑。 正失神的时候,王伟突然抬头看向了我,脸上瞬间绽开大大的笑容,可是接着,他就吐出舌头缓缓地舔了一下嘴唇,眼神里满是挑逗的意味。 我顿时又气又急,扭过脸去不看他,但是我却始终能感觉到一个炽热的目光,打在我的身上,看得我浑身的不自在。 整顿了一会儿,高一高二的学生都安顿了下来,主席台上的校领导们也一个个的接连到齐了,校领导先是总结了一下这个学期的总结,然后开始宣读成绩。 大会的第一向就是宣读三好学生,先是宣布各个年级的前十名,然后再是各科状元,上台领取奖状,等全部领完之后,就开始文艺演出。 刚开始宣读的,就是我们高一的成绩。 校长从第十名念起,一个个的上台,然后统一颁发奖状。 “现在我宣布,这次期末考试的第十名是沈宛南同学。”校长念到,顿时学生群里就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这我倒是不意外,沈宛南一向成绩不错的。 沈宛南也很高兴,嘴角微扬,缓缓地站起身,迈着优雅的步子上了主席台,不得不说,沈宛南的身条长相都是极品,真的是女神级别的人物,连我一个女生都看硬了,更何况是男生呢? “第九名,胡胜男。” “第八名,刘翔。” 。。。 “第五名,张丹丹。” 这一下,底下的学生都先发出了惊呼之后才鼓掌,因为按照往常,年级前十名,都是被一班二班这两个重点班所均分的,别的班的学生几乎没有人可以挤进来过。 而丹丹,作为普通快班的学生,一直都默默无闻,这次突然突飞猛进进了前十,不前五名,那简直太牛了! 但是我知道,这和丹丹期末考试之前日以继夜的努力是分不开的,还有袁博这个大学霸的帮忙,丹丹的成绩怎么会提不上来你呢? 现在越到前面大家也越紧张,我的心里其实也抱着一点儿小的期待,但是越往后,这点儿期待也就越小,因为大学霸可真不是一般的多。(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汇报演出(下) 但是我知道,这和丹丹期末考试之前日以继夜的努力是分不开的,还有袁博这个大学霸的帮忙,丹丹的成绩怎么会提不上来你呢? 现在越到前面大家也越紧张,我的心里其实也抱着一点儿小的期待,但是越往后,这点儿期待也就越小,因为大学霸可真不是一般的多。 如果第四名不是我的话,那我就真的没希望了。 “第四名,后即明。” 老后,哈哈,这家伙千年徘徊在三四名。 只是我看他上去的时候,路过了沈宛南的身边,沈宛南倒是目不斜视的站着,一眼都没有多看他,这也让底下的少女们开始了小八卦。 “第三名,袁博。” 老天爷,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会吧,袁博怎么说也能捞一个第二名啊,怎么掉到第三了! 果不其然,我向一旁看去,就看到了袁博那张黑的不能再黑的脸了,而且一副呆滞,根本不想上去领奖状的状态。 这可不行,上面全是领导,现在可不是任性的时候,于是我连忙跑到他身边一把把他拽了起来,低声道:“哥们儿,现在可不是你发脾气的时候,快上去吧,对于我们这些小虾米来说你可是很光荣了。” 袁博拉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还是一动不动,我急了:“丹丹可还在上边呢,你要是不上去,她万一多想了,觉得是因为你帮她补课才把你成绩拉下来的,她该多难受啊!” 袁博的眼神终于松动了一些,不情不愿的走了上去。 “很贴心嘛。” 我刚要坐回去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让我毛骨悚然的声音。 我扭头一看,王伟双手抱怀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被他看的一阵发虚。 “第二名,王伟。” 老天爷!今天是怎么回事儿,连下两道雷啊! 不光是我,所有人都议论了起来,按说袁博掉到了第三名,那王伟第一名的位置就稳稳当当的了,怎么会是第二名呢?那第一名是谁?谁这么恐怖!竟然超过了我们这一届的两大学霸! 恐怖!实在是恐怖! 王伟眯了眯眼,似乎也有些吃惊,但是他却扭头看向了我,缓缓说道:“我也不高兴了,不想上去。” “神经病。”我看也没看他,我现在实在没空管他,爱上去不上去,反正不是我们班的,丢人丢的也是一班的人,你爱上去不上去,我现在更关心的是这个年级第一,太有魄力了,竟然一下子把两个人都拉下神坛,我一定要看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第一名,。。。”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就在万众瞩目的时候,张校长突然轻笑了一下,说到:“这位同学没有让任何人失望啊!” 老天爷!都什么时候了,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快点儿说是谁啊! “第一名,陆离同学!” 突然有一道惊雷,一下子向我劈了下来! 我顿时被劈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啥,啥,他,他说啥?” “叫你呢!”王伟笑道。 “我?咋会是我呢?”我彻底呆了,但是很快我就恢复了过来,都等不及等王伟,我就飞速的跑了上去,引得老师同学一阵大笑。 虽然我也觉得很是惊讶,但是我也不负这个第一名的称号,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努力,我是真的认真学习了。 我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心中的欣喜也无以言表。 我看着底下的同学,都对我们报以热烈和祝福的掌声,心里大为感动,我又是泪点儿极低的人,竟然一下子流出了眼泪来。 张校长递给我一张纸巾,说到:“这才一次,你就这么激动,以后这种时候还多呢!”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张校长都鼓励我了! “本来我还不服气这第一名是谁,看到是你,也就算了,平常看你做题的时候我就感觉出来了,你的成绩总有一天能超过我的。”袁博的苦瓜脸终于笑了起来。 丹丹也在一边儿冲我兴奋的招了招手,后即明也难得一见的笑着冲我点了点头。 很快,王伟也上来了,校长开始给我们颁发奖状,每个人都会说一句鼓励的话,到了我这里的时候,校长突然一低头,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谢谢你,那个冯建国我从一开始就不待见他。” 我一愣,突然想起了那件事。 校长说完之后,笑着抬起头,对我竖起了大拇指,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你可真是闷不吭声干大事儿啊。”王伟轻笑着说到。 “我可没藏着掖着,是你们眼光太高,看不上我才对。”我笑嘻嘻的怼了回去。 “这话你可说错了,现在明明是你看不上我。”王伟煞有介事地说道。 “什么意思!”袁博突然表情严肃的插了一嘴,随后扭过头来死死的瞪着我,仿佛我干了什么坏事儿一般。 “你瞪啥,我,我又没怎么着你。”我心虚的低声说道。 不过很快,颁奖仪式就结束了,接下来是单科状元,没想到,我竟然又独占了语文和英语两科状元。 领完奖状,我笑得嘴巴都要何不拢了。 回到座位上时,看到无数的人对我行过来了注目礼,有羡慕有嫉妒也有不屑,我照单全收,对于这些眼花缭乱的目光,我向来很享受。 “我擦,你真是太厉害了!一飞冲天啊!。。。。你看沈宛南好像挺生气的。” 我一回来,老袁就迫不及待的向我恭喜道,但很快就暴露了她八卦的本质。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膀,笑道:“我就是喜欢享受这种别人看不惯我,但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哈。”我听到身边传来一声轻笑,不用看,肯定是王伟,往常语文英语的状元都是他拿,但今天被我抢去了,更惨的是,理综和数学尽数收到了袁博的怀中,也终于让他心里平衡了一下。 回到座位后,很多人都向我发来了恭喜,我的心里很高兴,不多时,颁奖大会就结束了,汇报演出就开始了。 大家也都开始看表演,暂时把我抛到了脑后。 轻松下来,我转过头想看看王伟在干什么,结果扭头一看,他竟然不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送给你的歌 回到座位后,很多人都向我发来了恭喜,我的心里很高兴,不多时,颁奖大会就结束了,汇报演出就开始了。 大家也都开始看表演,暂时把我抛到了脑后。 轻松下来,我转过头想看看王伟在干什么,结果扭头一看,他竟然不在。 不过他向来行踪飘忽不定,不见了也不奇怪。 汇报演出,大多都是高二,或者高三毕业了的艺术班们的学长学姐,舞蹈和唱歌,还有小品之类的。 高三的学生都毕业了,自然很是享受这一次的汇报演出,所以最出风头。 高一的节目不是很多,但是质量也不错。 我倒是对艺术班挺感兴趣的,干爹老是夸我画符画的好看公正,慢慢的就燃起了我想学习画画的心,上小学的时候也的确学过一两年的美术,对美术也很感兴趣,因此也总是想着将来当个美术生。 但是当时来说,很多人都对艺术生存有偏见,觉得这是升学的捷径,艺术生都是一群学习不好的学生,其实不然,很多时候,艺术生吃的苦也是普通文化生无法想象的。 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条路,你不能因为你自己选择了某一条路就去诋毁选别的路的人,不管选哪条路,能优雅的走下去才算是本事。 高二开学的时候会有一次考察,调查一下有志向学习艺术的学生有多少,我打算这个暑假回家跟爸妈商量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晨曦成绩不好,之前也说过要学习美术,丹丹不想,她成绩一下子进步了这么多,肯定要在理科这条路上走下去。 后即明期末考的时候选的就是文科的卷子,那以后肯定就是选择文科了,听说沈宛南也是文科,但是看现在她的样子已然对后即明失去了兴趣,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如果两个人分到一个班,晨曦又该不高兴好几天。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学生席里突然传来了热烈的掌声。 “老天爷,陆离,你快看是谁?”袁博扯扯我的胳膊,惊讶的说到。 我疑惑的抬起头,就看到了王伟那张清冷的不可一世的面孔。 王伟抱着一把大吉他,坐在一张高高的椅子上,他拨弄了一下面前的话筒,然后缓缓说道:“接下来这首歌我想送给一个人,希望她能喜欢。” 我的心里一紧,在看向他的时候,发现主席台上的他,直勾勾的向我看了过来。 老天爷,没出息没出息,说不定他是给别人唱的呢?不行不行,不能自作多情。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 一双迷人的眼睛 在我脑海里 你的身影挥散不去 握你的双手感觉你的温柔 真的有点透不过气 你的天真 我想珍惜 看到你受委屈我会伤心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 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 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也许有天会情不自禁 ...” 就像小鹿乱撞,我的心乱个不停,我呆呆地看着台上的他,好像全身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光圈,像一个小天使一样干净。 “喂,你俩是不是真的有事儿啊?”袁博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低声问道。 我没有搭理他,专心的听着王伟的歌声。 王伟的声音很是温暖清澈,平常说话不正经,总是给人懒懒又高冷的感觉,但是现在一改往日,声线直击人心,很吸引人。 他究竟是不是唱给我的呢?我蔫蔫的想。 我不敢看他的脸,生怕对不上他的目光,让自己一下子失落起来。 “喂,你们快看,王伟是不是在看咱们宛南啊?” 我听到队伍的前面有女生窃窃私语到。 不知道怎么的,我有点儿紧张,沈宛南今天这么漂亮,也有可能吧,而且王伟那种神神秘秘心性不定的人,哦,不,是猫妖,谁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对了,他是个猫妖,这个秘密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又有一些小小的开心。 “别乱说!”沈宛南似乎是在制止他们,但是声音里却有着掩藏不住的娇羞。 我累个去,不是吧,沈宛南最近对后即明失去了兴趣,难道把目标转到王伟身上了? 这沈宛南,怎么就跟块牛皮糖一样,无处不在呢?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但是我是一个小心眼子,又记仇的人,当初她害我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虽然我很喜欢她,但是不代表我就放过她了。 只是这一年来,忙得我焦头烂额,也没空去搭理她,好在她也有自知之明,没来招惹过我,因此也就一直过得相安无事,风平浪静。 但是现在,我隐隐的嗅到了一丝风暴来临之前的气息。 “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一曲终了,我跟着所有人一起热烈的鼓起掌来。 王伟抱着吉他站了起来,却并没有下台,而是握紧了话筒,笑了笑,缓缓说道:“陆离同学,希望你听到我送给你的歌之后再重新考虑一下我昨天的提议。” “啊!”“哇!!哇哇哇!” 学生席间一下子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袁博那一张吃惊到扭曲的面孔我还没看清楚,顿时一群人就围了上来。 我脑子一片空白,我原本以为他也只是闹着玩儿,顺便挑拨离间一下我们的关系,但是他当着这么多人喊到我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我真的心动了。 主席台上的校领导都大眼瞪小眼了起来,不明白现在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别说他们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啊。 只是欢呼声太热烈了,一阵高过一阵儿,我根本听不清我周围的人到底都在说些什么。 但大多都是再问:“究竟是什么提议?是不是他跟你表白被你拒绝了?” 这说的倒是没错,只是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恍惚之间,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拽着我就向人群外冲了出去。 是王伟! “你要干什么?”我边跑边大声问道。 “奖状都领完了,不去约会去干嘛?”王伟笑道。 那天的风很凉爽,打在我的脸颊上,吹进我的嘴巴里,那风就像是刚刚从蜜罐上吹来,格外的甜。(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别乱摸! “你要干什么?”我边跑边大声问道。 “奖状都领完了,不去约会去干嘛?”王伟笑道。 那天的风很凉爽,打在我的脸颊上,吹进我的嘴巴里,那风就像是刚刚从蜜罐上吹来,格外的甜。 一口气跟着他冲出了学校,就看到了似乎是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张叔的车。 他一把把我拉了进来,我重心不稳,一下子摔在了他的身上,他一把关上车门,对张叔急促的说到:“快走!” “这么急干嘛?”我挠挠乱掉的头发,不满的说到。 他向外指了指,我一看,差点把下巴给吓掉,只见有不少人竟然追了出来,一副要抓我们回去审问的样子,老天爷,幸亏宝宝跑得快啊! “你怎么这么瘦。”王伟皱着眉说到,手上还用了用力。 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那双不老实的手竟然摸上了我的腰! “混蛋!”我低声喊了一声,想要推开他的手。 可是他的力气竟然大的出奇,就是死死的抓着不松手,而且身子也越靠越近! 我恨恨的抬头看上了他的眼睛,只见他的眸子竟然泛着一种深蓝色的奇异光芒,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让我顿时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对了,他可是一直猫妖! 传说中妖精都有魅惑人的本事而且眼神就是他们最为拿手的武器! 上次在医院也是,就是靠着这双眼睛抢走了我的初吻,顿时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捂上了他的嘴。 “别离我这么近!”我瞪了他一眼。 王伟不死心,掰过我的脸还要在看向他,但是我已经学乖了,没事儿才不会去看他的眼睛。 王伟笑嘻嘻的说到:“怎么,不敢看我?” 我冷笑了一声,没搭理他。 “你这人怎么总是阴晴不定的?”王伟终于安生的坐在了一边,但是语气有些懊恼。 我没有看他:“我一直都这样,反正现在也没人在后面追着了,把我扔下也无所谓。” “你!”王伟瞪了我一眼,又叹了一口气“本少爷都快没招儿了。” 我觉得有些好笑,但是我可不想让他得意太早:“以前的妹子也都是这样被你钓上车的?” 王伟的手总是不老实的想要伸过来,但都被推开了,结果我这个问题一问出口,他竟然一把捏住了我的两只手,另一只手直接捏到了我的腿上! “混蛋!你又想干嘛!” 我气愤的看着他吼道,但是张叔还在前面,我又不好意思太大声,只能竭力忍着自己的怒火。 王伟好像却丝毫不在意的用手慢慢的向上探去。 他的手每在我的腿上滑动一下,都让我忍不住的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混蛋!实在是太混蛋了! “你是第一个坐上我的车的女生。”他低沉着嗓子,但是能听出有一种什么情愫被他竭力地抑制着。 “你快停手啊!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威胁到,刚刚对他的好感度才上升,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我讨厌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叔停下了车,淡淡的说道:“少爷,到了。” 我冷哼一声,什么年代了,还少爷,你以为你在演电影啊! 但是好在王伟手上的动作终于算是停了下来。 张叔给他打开了车门,他悻悻地看了我一眼,还是走了下去。 看着他下了车,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低头一看,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 我的裙子竟然被他推的那么高,连安全裤的边都要露出来了。 我连忙整理好裙子,死死的瞪着他,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我一定把他杀了不下百次了。 他给我打开车门,站在外面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局促的样子,看得我更是来气。 “来吧。”他向我伸出了手,笑着说道。 我警惕的看了一眼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方,原来是城西的别墅区!这不就是当初我莫名其妙的得来的那套地皮的所在地吗? 只是眼前的这一栋房子已经盖好了,深褐色的房子精致的铁门,上面缠绕着爬山虎和牵牛花,看上去别具一格又很神秘。 “这是哪儿?”我好奇的问道。 王伟笑了笑:“我家。” “你家?”我心中的小警报再次敲响,连犹豫也没犹豫地说道“我不去。” 王伟咧了咧嘴:“就是跟我回家拿个东西,你这么害怕干嘛?” “我害怕?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怕了?”这人真有意思!“就是你歪点子那么多,谁知道你带我进去究竟想干什么。” 王伟猫下腰,眼神突然变得很是,很是那个,笑得也有些猥琐:“你说我带你进去是想干什么?当然是想,干,你,喽。” 他的口气吹在我的耳朵上,搞得我心猿意马,只是他话一出口,一股窜天的火气顿时在我的心里冒了起来! 我抬起手就要向他的脸上招呼。 “这位小姐,你。”张叔在一旁惊呆了的喊道。 我看着张叔,又看了看王伟那张笑得像花儿一样的脸,收回了手,一把推开他,下了车向来路走去。 “喂!你不是真的生气了吧?”王伟在我身后喊道。 我冷冷的扭头扫了他一眼:“你别追我,再跟你多呆一秒我都觉得恶心!” 可是王伟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拽着我的胳膊不让我离开:“别生气了,你想打我就打我好了!”说着,还扭头喊道:“张叔,你倒是快走啊!” “神经病!”我甩开他再次往前走去。 “张叔都走了,你打我吧,要不就吃了我!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说了!”王伟急吼吼的喊道。 我真怀疑他到底有没有脸皮,又或者比城墙还厚? “你有完没完?吃了你我都嫌恶习!”我恨恨的说到。 “好好好,我恶心,那你撕烂我的嘴,抽我的筋,扒我的皮,只要你解恨干什么都行,我绝对不说二话!”王伟不死不休的说到。 我咬了咬牙,停了下来。 他一溜烟儿就跑到了我的面前,兴冲冲地说道:“骂我吗?还是打我,我绝对没有二话!” “你不是说让我撕烂你的嘴,抽你的筋,把你的皮吗?”我挑眉不甘示弱的看着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混蛋住手 他一溜烟儿就跑到了我的面前,兴冲冲地说道:“骂我吗?还是打我,我绝对没有二话!” “你不是说让我撕烂你的嘴,抽你的筋,把你的皮吗?”我挑眉不甘示弱的看着他。 王伟一愣,说到:“你舍得吗?” 我没有犹豫,一手就捏上了他的脸:“我跟你有关系吗!我舍不得?我有什么舍不得的!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我可没有放水,我真的是用力的扯着他的腮帮子来回拽了起来,顿时,一声声堪比杀猪般的吼叫就响彻了这片安静的别墅区。 过了半天,太阳都要下山了,我也有点儿累了,就松开了已经半边脸肿的老高的王伟。 可是我一松手,王伟竟然猛地向前一扑,一把把我抱住了,头还紧紧的埋在了我的胸口! “混蛋!你怎么!你怎么能这样!”我愤怒的喊了一声,他怎么厚脸皮到这种程度了呢?想想平时在学校一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像,我就觉得生气!竟然被这个家伙给骗了!他就是一小人! “你别走。” 我刚要把他给甩开的时候,王伟突然抬起头,委屈的说到。 我一愣,竟然发现他的眼中还带着一丝泪花! 顿时我的心就软了,看着他肿的老高的脸颊,虽然我已经出气了,但是他肯定很疼吧,这人怎么就这样呢?一张嘴巴贱的不行,但是又偏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这是有抖M倾向吗? “你别走。”他又轻轻的重复了一遍,眼神儿也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再次惹怒了我。 别说,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竟然萌极了,顿时让我的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其实他就是一只小猫妖,也许是在人间生活的时间太短才不会说话的,我干嘛要跟这么可爱的小猫发脾气呢? 唉,我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一看他这副样子,我竟然开始心疼了起来。 “我,我不走还不行吗。”我鼓着嘴巴说到,同时动作略带僵硬的抱住他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嗯,我就知道你不会走的。”王伟轻轻的说道。 “嗯,不走。”没办法,只能先哄哄他了,只是,只是我怎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呢? 究竟是哪里呢? “王伟!你这个混蛋!你去死吧!” 我怒吼了一声,抬手死命的捏在了他的另一边的脸上! 这个混蛋竟然!竟然!把头埋在我的胸口还一直不老实的乱动! 不知道揍了他多久,天色也越来越黑了,我有些累了,不想跟他在闹了,这里离大路虽然远一点儿,但是也不过十分钟的路程,我走出去就算了。 可是我还没刚一转身,这家伙竟然再次粘了上来:“你怎么还要走啊?” 我彻底无语了:“你,我,我,我真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了,你要是不想让我走,干嘛还那么贱嗖嗖的?” 王伟不好意思挠挠头,说到:“我,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看到你我就想抱抱,想摸摸,我对别人可从来没这样过,你要相信我。” 这也算是情话的一种吗?只是怎么这么欠揍呢? “我怎么知道你对别人有没有这样过。”我没好气的说到。 没想到他却立马一本正经的举起手,发誓道:“我刚才要是骗你,那就让我不得好死,今晚就被狼妖吃掉!” “你神经病啊!”我真的有点儿急了,我们这些行走在阴阳两界边缘的人,对誓言都特别的看重,因为真的会报应不爽的,而王伟总是这么出口成贱! “我就是想让你相信我。”王伟皱眉说道。 “你脑子有坑吗?让我相信你就乱发誓?你知道这玩意儿不能乱说吧!就冲你这股嘴贱的劲儿!我都懒得搭理你!”我是真的急了,我觉得跟这种人真的是没什么好谈了。 王伟一看我真的急了,连忙说道:“我不说了,我就是管不住我自己这张嘴,不然,不然。” “不然怎样?你还想怎样!”我气愤的便向前走,边问道。 “不然你还是撕烂好了。”王伟纠结了半天,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看着他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耳朵都缩回去,冒出来了两个毛茸茸的耳朵,我叹了一口气,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你快点儿回去吧,待会儿被别人看见就不好了。”我无可奈何的说到。 “不,今晚你不能走,你得留下来保护我,要不你把我带走也行。”不知道怎么的,王伟对于这件事儿倒是认真的很。 我斜了他一眼:“你做梦。” 我看了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真没想到,我以为今天下午能来点儿浪漫的呢,没想到,光揍他就花了半下午的时间。 “我要回家了,天要黑了。”我淡淡说道,然后推开了他。 “你想让我死吗!” 我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的王伟喊道。 我纳闷儿的扭过头:“你又发什么神经!” 王伟皱着眉走了过来,低声说道:“救救我。” “救救你?什么意思?你又怎么了?哎!哎哎哎哎!王伟!王伟!你怎么了!” 我刚刚还在疑惑的时候,只见眼前的王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眼神迷离起来,身形也开始急剧的不稳定起来! 眼看着一副人形就要消失,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他还来不及回答,突然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了一只雪白的小猫,掉在了我的怀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突然现出原形了! 可是还来不及我疑惑的时候,我背后的煞气“噌”的一下子,竟然一下子冒起老高! 有杀气! 我猛地转过身,看向别墅区深处的一片小树林,只见有一个暗处草木微动,没错了!刚刚有人在那里看着我! 这股杀气直透我的心骨,让我一阵寒蝉! 究竟是什么,竟然发出了如此强烈的杀气! 但是直觉告诉我,现在若是硬拼,我肯定占不了好处,更何况怀里还有一只病猫,他跟我说救救他,不让我走,难道跟这个不明生物有什么关系? 张叔已经开着车离开了这里,他的家里似乎有人,但是应该不知道王伟的身份,我总不能抱一只病猫回去跟他们说这是他家少爷吧。 算了,此地不宜久留,回家!(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住上我的床 张叔已经开着车离开了这里,他的家里似乎有人,但是应该不知道王伟的身份,我总不能抱一只病猫回去跟他们说这是他家少爷吧。 算了,此地不宜久留,回家! 我这么想着,也慢慢加速了脚下的脚步,但是好在那股杀气并没有跟过来,而是越来越小。 我一口气跑到了大路上,慌忙打了一辆车,坐上车,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忍不住有些后怕。 刚才那股杀气太吓人了,跟当初刘青山的比,要强上百倍! 不知道是不是怀里这只病猫惹了什么麻烦,难道他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突然主动接近我的?想让我住他一臂之力,又或者当他的保镖? 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蔓起一股子的失落,若真是如此,那我也不必担忧了,只是怎么感觉很难受呢? 看着怀里这只通体雪白的小猫,我忍不住顺顺他的毛,很软,很舒服。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忙提起他的尾巴拽出来了他的尾巴瞧了瞧,这不就是一根尾巴吗?我翻了半天也没发现第二根啊? 这小子,八成又在骗我! 算了,人世间本来如此,我不该自作多情的。 进家之前,我把猫塞在了我的包里,好在他的体积不大,在包里刚刚盛下。 跟爸爸妈妈奶奶出去庆祝了一下我的期末成绩。 吃完饭,我早早的回到屋子里锁上门。 看着床脚那小小一团,真是可爱极了,我忍不住亲了他一口,反正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醒不过来,也不会知道的。 而且我喜欢的是这只小猫,又不是他。 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事情,一直闭着眼不睁开,我有些担心,但是不管怎么弄他,就是不醒,我感受它的心跳体温,也都正常,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看他虚弱的样子应该只是耗损了精气,休息休息就不会有问题的。 但是他怎么就耗损了真气呢?我怎么没有发现。 晚上我早早的入睡了,我把它放到靠墙的床脚,因为想着现在他也不过是一只小病猫,在大的幺蛾子也出不了! 我躺在海边的一条长藤椅上,晒着日光浴,感觉着阳光的无比温暖,唉,早知道这么舒服,应该早点儿来海边儿玩儿的。 我看着不远处那一片蔚蓝的大海,衔接着远处的天边,天空时不时飞过几只海鸥,景色真是优美极了! 突然我觉得有点儿渴,可是我环顾四周,妈妈带着弟弟在海里游泳,爸爸不知道在哪里,周围也没有别的人了,很安静。 我起了身,想要去小卖铺买水喝。 可这时,不远处突然走过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手上拿着两瓶橙汁。 我看不清男人的面孔,但是却心跳的厉害,仿佛是我暗恋已久的人一样。 他笑着递给我一杯橙汁,可是我看的太过入神,竟然从嘴角流出很多,我一下子涨红了脸,可是他却没有嫌弃,反而掏出一张纸为我擦拭。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肤色健康,结识的胸肌和腹肌看着我直流口水。 “我可以摸一下吗?”也许是好想知道自己是在梦中一样,我变得非常的大胆。 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拉过了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腹肌上。 老天爷,这身材也太好了吧! 我有点儿没出息的兴奋,我看了看周围,妈妈根本没有注意到我这里,于是我更加大胆的向他的胸肌摸了过去。 突然,他浑身颤抖起来。 我有些奇怪,虽然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感觉他很难受的样子。 “你怎么了?”我关心的问道。 可是他却一把按住了我的手,按在了他的胸膛上,我感觉他的心跳就像我一样,跳的快要爆炸一般,他喘着粗气问道:“我能吻你吗?” “啊?”我犹豫了,连忙捂住了嘴巴,说到:“我才不让别人亲我。” 他却突然向我靠近了两步:“那你让谁吻?” 我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地,鬼使神差的竟然说出了两个字:“王伟。” “那就好了!”那人兴奋的说到。 说完也不顾我的阻拦,竟然一下子向我压了过来。 好熟悉的感觉。 这个温度,这个味道,还有他纠缠我的舌头时候的温柔,好熟悉的感觉。 我感觉越来越兴奋,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来。 他的身材高大,我被他给带倒到了地上。 “呜。”我听到他兴奋又痛苦的哼了一声。 可是却缠我缠的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我感觉我就要呼吸不上来了,只能从他的口中努力的汲取。 “阿离。”我听到了他的呓语,像是在做梦一般,我觉得这个声音好像王伟。 我也轻轻的喊道:“王伟。” 我感觉身上压着的身子一僵,紧接着他的一双大手就开始在我的腰间后背游走。 只觉得身子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我帮着他一齐拽掉了我身上的衣服,突然之间,感觉面红耳赤。 可是我不想停下来。 “哇----” 弟弟的哭声一下子惊醒了我,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黑暗之中正压在我身上的王伟。 我吓了一跳,刚要忍不住惊呼出声,他就突然低下头用他的薄唇堵住了我的嘴。 我惊慌的不知所措,我想要把他推开,可是手到之处全是他光溜溜的肌肤。 我不敢再乱动了,生怕一个不小心摸错地方。 只能死死的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的动作更大。 外面的弟弟还在哭喊,爸爸妈妈开了灯,灯光借着门缝儿打了进来,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幸亏我有睡觉锁门的习惯,不然爸妈如果现在进来,看到这一幕,还不打断我的腿! 弟弟的哭声逐渐的小了下去,我刚要松一口气。 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王伟也是一惊,可是抱着我的手却更紧了,似乎生怕我逃跑一般,但是我现在这个样子,也跑不了啊! “阿离!阿离!”我听到妈妈有些癔症的声音,应该是没睡醒。 难道我刚才发出了什么声音才把他们吵醒的? 王伟这才从我的唇上离开,但是动作仍旧没有停止,轻轻的嘬着我的嘴角,我有些难受,但还是尽量保持正常的说到:“妈,怎么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午夜笙歌 王伟这才从我的唇上离开,但是动作仍旧没有停止,轻轻的嘬着我的嘴角,我有些难受,但还是尽量保持正常的说到:“妈,怎么了。” “你有没有看见今天给高兴买的尿不湿啊,我忘记放到哪里了。”妈妈的语气很困倦。 我松了一口气,说到:“好像在姥姥屋子里,你去看看,啊。” 我正跟妈妈说话的时候,王伟突然一口嘬在了我的胸口上,实在是疼! “阿离?你咋了?”妈妈连忙问道。 我咬了咬牙,恨恨的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王伟,也没有留情面,抬腿在他的胯下踹了一下。 王伟顿时吃痛,但是也不敢出声,咬着手把头埋在了我的胸口。 “没事儿,胳膊肘磕了一下,你快去睡吧。”我催促道,同时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王伟的手竟然攀上了我的胸口,肆无忌惮的揉着。 我又羞又急,但是又无可奈何。 毕竟是大半夜,妈妈也困的很,说了声没事儿之后就到了姥姥的屋子,拿了尿不湿,很快弟弟就不哭了,屋子也关灯上锁,很快又恢复到了一片寂静。 只是我的身上,却一点儿也不平静。 “王伟,够了。”我咬着牙低声下气的说到,现在这个情况闹起来,肯定最后伤心地又是爸妈。 王伟却没有要停止手上的动作的意图,他喘着粗气趴在我的耳边说道:“这可是你先勾引的我,你要负责。” “我,我。”我真是欲哭无泪了,刚才梦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的确是我先要摸人家的腹肌的,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最失策的应该就是今晚怎么会想不通,上了一只猫妖的当,把他带回了我的床! 我已经不忍直视我自己了,上衣早已不知道被扔到了那里,也许是王伟怕我尴尬,我醒来之后就拽出了夏凉被盖在了我的上身,但是他的手却没有闲着,伸在里面不停地乱动。 睡裤还完好无损的穿在身上,让我稍微放下一点儿心。 只是我现在躺在床的姿势实在是羞耻,腿部叉开夹着他的腰,两手也被他按在头顶无法动弹。 “你到底想怎样。”我大喘气着问道。 结果他却反问:“难道你不想吗?” 幸亏现在是黑暗中,没有开灯,不然我的脸真的比红灯都要红了。 我不挣扎了,虽然他个子高力气大,如果我反抗,也不是不能成功,只是动静一定会吵醒爸妈。 我不想再让他们为我的事儿伤心难过了,现在只能把损失减少到最少了。 “怎么不动了。”王伟的唇游走在我的脖子上,脸颊上,无处不在。 “你放开我的手,疼。”我轻微了皱了皱眉,这我可没有撒谎,因为上次被火烧过之后,虽然好的很快,但是似乎大拇指落下了后遗症,不太能用力了,而且雨天会疼。 王伟刚才死按着我的手,碰到了拇指,实在疼的很。 王伟犹豫的看着我,似乎是怕我又忽悠他。 其实事情到了这一步,我真的是有点儿已经认命了的感觉,虽然我总是一直看不惯他,但是在梦里,我竟然发现,我虽然看不清那个男人的面孔,但是我已经潜意识的把他当成了王伟。 也因为当成了是他,我才没有停下来。 我心里是真的有那么点儿喜欢他的,嗯,好像喜欢很多吧。 既然感情来了,我也不会退缩,不关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好吧,其实我就是他们一直挂在嘴边的哪种人:闷骚。 想到这里我也在躲躲藏藏掩饰了,抬起脸主动到他的额头上吻了一口。 王伟似乎有些惊奇,还愣了一下。 “去年我的手受过伤,留下后遗症了。”我说道。 王伟闻言,连忙放开了我的手,问道:“是那场火?疼吗?你怎么不早说!” 我伸出手揉了一下,笑着举到他面前,说到:“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王伟彻底愣了,过了半天,才说到:“你转性了?” “滚蛋!你是想我咬死你是吗!”我恶狠狠的说到。 王伟笑了笑:“你还是睡着吧,还是刚才可爱。” “你什么意思你!”我没好气的瞪着他。 王伟在我的唇上又啄一口,说到:“宝贝儿,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就是,就是都怪你。” “怎么还怪上我了!” “你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有多诱人。”他痴痴地说到,然后侧身一倒,侧躺在了我的旁边。 身上的压迫除去,我还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但是王伟的手,却撩得我实在是难受。 “别动。”王伟喘着粗气说到,阻止了我下床找衣服的举动。 我有些不好意思,捂着脸问道:“你到底在干嘛!” 王伟的脸上难得也出现了不好意思的神情,他说道:“你把我撩起来了,又不帮我解决,我总得自己解决一下吧。” 我连忙转过身不去看他。 其实我也已经这么大了,以前跟丹丹和晨曦也在一起偷偷的看过丹丹爸妈的小动作片,也对这方面一知半解。 后来上生物课,有一次老师很出乎意料的竟然详细给我们讲过这方面,只记得当时大家都惊呆了,但是也确实了解了不少。 王伟见我转过身,也没有强求,但是一个个吻都系数落在了我的后背。 “阿离,你介意我是妖吗?”王伟语气平淡,可我却听出了一丝紧张。 我从小看着倩女幽魂,欢天喜地七仙女之类的电影电视剧长大的,自然知道人妖之间的禁忌,他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来,他是一只猫妖。 我介意吗?好像从来都没有介意过吧,不然早在知道的那一刻我就把他给捉回去送给三爷爷了,这样他的堂屋就能再次多一个脑袋了。 “啊嗯。”我听到王伟长长的叹了一声,说不清是什么语气,但是感觉到身后他的动作已经停止了。 他越过我撕了两张卫生纸,过了一会儿,他再次钻到了我的旁边,紧紧的搂住了我。 我翻了个身,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笑着说道:“我就是有点儿怕我会老。”(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狼妖 他越过我撕了两张卫生纸,过了一会儿,他再次钻到了我的旁边,紧紧的搂住了我。 我翻了个身,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笑着说道:“我就是有点儿怕我会老。” “这有什么可怕的,我又不是不会老,将来陪你一起老就是了。”王伟风轻云淡的说道。 “诶?”我有点儿好奇的翻过身,压在他的身上“妖也会老吗?” “妖怎么就不会老了,别说妖了,神仙也会啊,这个世界上时间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没有任何生命能敌的过时间的流逝,也许有一些方法可以延缓衰老,但也不过就是老的快或者慢的问题罢了。”他道。 也许是吧,神仙们日夜修行,通过吸取天地精华来延长自己的生命,妖怪也是如此。 想到这儿,我问道:“王伟,你能告诉我你的年龄吗?” “啊?”王伟愣了愣。 “咋,不能说啊?那我不问了。”我倒不是没有好奇心,只是妈妈从小就跟我说,不要干强人所难的事情。 比如我就不喜欢别人问我的年龄,我就很少问别人喽,只是现在很是好奇,才开口问了一下。 “不是不能说,你突然这么客气,搞得我有点儿蒙。”王伟贱贱的说道。 “神经病。”我骂道。 他真是在抖M的路上越走越远。 “也不是不能说,就是年纪还小,不好意思说。” 年纪还小?不应该得意吗?怎么还不好意思说了,而且我记得,他还跟我说过我一出生他就知道了,那绝壁比我大得多啊! “好吧,告诉你,我今年整整两百岁。”他缓缓说道。 我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老天爷,你都两百岁了!” “可是这在妖界,还是属于很年轻的阶段。”他有些愤懑的说。 我有点儿不可思议:“那你还怕什么啊!你都活了两百岁了,本事肯定比我大,怎么突然现原形了!” 我是真的不明白了。 王伟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如实说道:“我虽然修行了两百年,但毕竟还是一只妖,当初为了在人类世界混下去,我才抢了别人的胎,投到了这儿,有了肉身就掩藏了妖气,而且自从为人之后,我就不务正业了,把修行抛在了脑后,因此才会力竭之后现了原形。” “力竭?你干嘛了,我打你打的?” “你那点儿小拳头还能把我打回原形?”王伟反问道“我是真的有事儿,才带你回家的。” “到底是什么事儿啊。”我问道。 说道这里,王伟的神色突然严肃了起来:“近几个月,城西出现了一只千年狼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很有可能是西北的狼王。” “啥?”我一下子惊呼起来,王伟连忙捂住了我的嘴,瞪了我一眼,只是我怎么也不相信,眼前出现一个两百岁的猫妖就够魔幻的了,怎么还突然来了一个千年狼妖呢? “听不听我说?”王伟抱着我从他的身上下来,侧躺了起来。 我捂着嘴巴点点头,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就像是小时候听我三爷爷讲故事一样,充满了期待。 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三四个月前开始,王伟突然在家中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 他有些奇怪,也有些兴奋。 奇怪的是在邺城呆了两百年,他亲眼看着一些大大小小的妖都在打四黑中逐个儿死去,只剩下了他一只小小的苟活下来的猫,现在怎么会突然有了别的妖的气息? 兴奋的是,他孤单了百八十年,终于要有伙伴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不但不是一个伙伴,而是一个强大的敌人。 据他所说,他感应到妖气的当天晚上就迫不及待的闻着气息找寻了出去,但是用的是肉身,也多亏了是肉身,才逃脱了一劫。 别墅区处于邺城的城西,比较偏僻,再往西,前不久新迁来一所孤儿院,离别墅区只有一公里左右的距离。 远远地,他就感觉到这股妖气就是从孤儿院里散发出来的,他不由得有些揪心,难道是哪个没有开化的小妖,顶上了人类儿童? 王伟虽然是妖,但是从来没对人类起过杀心,他从小是吃着人类的百家饭长大的,因此一直抱着一颗感恩之心,除了我三爷爷。 他和我三爷爷还有过一场小小的追逐战,也是由此两人结的怨,这个以后再详细说。 当他骑着自行车来到孤儿院周围的时候,立马就感觉到了,这个妖就在孤儿院的后门待着。 这会儿他也冷静了许多,有些犹豫起来,因为如果他推断的是正确的,这个妖来到邺城是为了吃孩子,那两人肯定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而且很有可能有一场打斗。 一旦打起来,若是打得过,就把他赶走就算了。 万一修为在自己之上,那岂不是他自己也要搭进去? 王伟有点儿犹豫了,可就在这犹豫的时候,一只狼,瞪着泛着凶绿色的眼睛悄悄的来到了他的身后。 “猫妖。”那狼开不屑的说道。 对方一下子看穿了自己的原型,那功力必定在自己之上,真是太大意了! 王伟有些慌了:“你,你想干嘛!这里全是人,你别想乱来。” 那匹狼冷笑了一声:“周围除了这个孤儿院没有别的人了。饿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开荤了!” 王伟心里一紧,差点儿就现了原形,但是他知道现在唯有保持肉身,也许还可以逃过一劫。 于是他猛地把车子朝狼妖扔了过去,自己转身向孤儿院里跑去。 孤儿院的大门还没有装修好,只用一块木板挡着,王伟踹开木板就朝有光的房间跑了过去。 一进去,就看到了两个老师模样的人,正在哄孩子睡觉。 王伟的出现一下子吓坏了两个老师和几个孩子,有几个孩子甚至哭闹了起来。 “有狼!有狼!”王伟急吼吼的喊道,但是喊完就后悔了,这里全是女人和孩子,万一那匹狼进来,岂不是自己吧所有人都给害了? 想到这里,他又咬咬牙向外跑去。 但是刚要跑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儿突然拉住了他,说道:“大哥哥别出去,他不会进来的。”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忍不住 想到这里,他又咬咬牙向外跑去。 但是刚要跑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儿突然拉住了他,说道:“大哥哥别出去,他不会进来的。” 王伟一下子愣住了。 他呆呆的看着小女孩儿,小女孩儿的眼睛漆黑,似乎带着一种能看穿一切的魔力。 王伟竟然觉得有点儿害怕,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好可爱的猫猫!”那小女孩儿看着他兴奋的喊出了声。 王伟浑身一颤,转身向外跑去,可刚跑到门口,他就看到了不远处那双放着绿光的恶狼的眼睛。 “你是为了躲狗的吧?”这时一个老师出来说到。 “狗?”王伟反问。 “对啊,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流浪狗,自从我们搬过来,他就一直在这边儿转,虽然吓人,但是也算温顺,不会靠近孤儿院,而且一到白天,就消失了。”那老师说到。 王伟估计,那老师应该是没认出来那是一匹狼,误认为是一只狗了。 “你要是害怕的话,就让家人来接你,要不就带到明天早晨再走。”老师很热心的说到。 王伟感谢的笑了笑,往屋子里一看,就看到了那个小女孩还两眼放光的看着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女孩儿究竟是谁,但是竟然能一眼看穿他的身份,还是让他忍不住颤栗。 呆一晚上?不可能。 想了想,他借了老师的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张叔就来接他了。 噩梦就是从那天开始的。 那匹狼应该是嗅着味道一路跟到了王伟的家,开始守株待兔。 王伟不敢跟他硬碰硬,因为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这匹狼还算是通人性,从来不袭击人类,好像只是对他这只有修为的猫妖感兴趣。 而且白天不会来,只到晚上来,尤其是月满的晚上,这个狼妖最为兴奋。 有一次那匹狼差点儿就通过窗子跑进了王伟的房间,幸亏他妈妈及时走了进来,才免过一劫。 但也就是那匹狼扑的那一下,王伟看到了那匹狼额头上有一个******妖狼王的专属标志! 他的心一下子跌倒了谷底,完了,竟然招惹上了西北狼王! 狼妖,西北最凶,而且又是狼王! 因此王伟有任何事情,通常白天全部解决完,晚上绝不出门半步。 到了月满的时候,他会用自己的修为在房子外布下结界,虽然他这点儿结界对于狼王来说不堪一击,但是也能起到一个报警作用,给他去找寻家人的时间。 今天晚上,又是一个满月夜。 而他的父母,恰巧前几天都出差了,因此他才迫不及待地想带我回家。 “那你不能去别的地方住吗?”我问道。 “我试过,他都会跟过去。”王伟很无奈的说到“只有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不会出现。” 真是没想到,邺城里竟然还来了一匹千年狼王,还是大西北的王,太热闹了。 “这狼怎么来咱这儿了?”这真是太奇怪了。 王伟摇摇头,他也觉得很是纳闷,怎么邺城突然就来了一只狼妖,确实奇怪的很。 还有那个一眼看穿王伟身份的小女孩儿,奇怪奇怪太奇怪,我都看不出来王伟是妖,她竟然一眼就看了出来,而且据王伟所说,小女孩儿也不过七八岁的样子,难道是王伟多心了? 正在我心乱如麻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王伟低沉的喘息声。 我的心也再次跟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砰砰的跳了起来。 我一把按住他想向上探索的手,低声斥道:“能不能老实点儿?” 王伟毫不在意的笑笑,没有顾及我的阻拦,翻身再次把我压在了身下,趴在我的耳边缓缓说道:“美人儿赤条条的在我怀里,你让我怎么老实?” 我咬了咬下嘴唇,忽然就下定了决心:“那你轻一点儿,我听说,很疼。” 说完我就捂住了脸,太羞耻了!我的节操呢?都掉到哪里去了?怎么随随便便就被一只猫妖给魅惑的不要不要的,脸皮都被我丢光了。 也许是夜深,也许是情浓,也许只是男人本性,也许将来我会后悔,但是在这一刻,我不想停下来。 迷蒙之中,好像听见外边下起了雨,窗子没有关,凉风吹到了我们的身上,却落不下身上的汗珠。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妈妈的敲门声给吵醒了,昨晚折腾了半晚上,到天傍明才睡着,随意感觉累得很,腰酸背疼的。 我烦躁的睁开眼,就看到了身边的一只毛茸茸的小白猫,不由得心情大好。 “阿离,你姥姥要回家,我去送她,今天中午就不回来了,你要是睡醒了不想去,就自己在家里做饭吃。”妈妈说到。 “啊,姥姥这么快就要走?那我爸呢?”我爬起身,趁那只色猫还没醒,连忙换好了衣服。 “你爸值班去了,下午给你打电话,去接我就行了。” “知道了,那这会儿用我送你们不?” “不用,你舅舅来了,我们先走了啊。” 好像很急的样子,妈妈说完就匆匆出了门。 我有些奇怪,到底什么事儿啊,走这么急。 不过爸妈都不在家,倒也方便了许多。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家里空空荡荡的,桌子上倒是有妈妈做好的早饭。 我跑去浴室洗了个澡,昨晚出汗太多,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刚脱下衣服,我就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身体,顿时脸像火炭一样的烧了起来。 从胸口到脖子,竟然大大小小落下了十几处吻痕。 老天爷,王伟这个变态! 这可是夏天,动辄都是那种大领子的衣服,哪里还有高领的,这让我出去之后该怎么见人! 早知道就应该把他给扔出去! 我恨恨的洗了个澡,使劲的搓着那些地方,可是越看感觉颜色越深。 幸亏妈妈走得早,不然我要是这副样子出来,现在家里指定炸锅了,看来我得想个办法出去躲几天。 洗完澡出来,王伟还在床上睡觉,我恨恨的看着他,想要把他扔出去,但是他变成一只猫的样子实在可爱,真是让人纠结。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是家里的座机。 在书房里。 我跑到书房,看到来电显示,是家属院里的内线拨打,号码是丹丹家。(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吻痕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是家里的座机。 在书房里。 我跑到书房,看到来电显示,是家属院里的内线拨打,号码是丹丹家。 我刚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袁博的大嗓门:“是陆离家吗!” 听回声和吵闹声,他应该开着免提。 “神经病啊!这么早打什么大!”我不满的怼了回去。 “快点儿收拾收拾,大哥带你们出去旅游去!”袁博豪气冲天的说到。 “阿离,我们都准备好了!就差你了!”丹丹也高兴地说道。 旅游?什么意思?我问道:“你说梦话呢?还有你怎么在丹丹家啊?” “你没看到我们给你扣扣上的留言吗?”袁博质问道。 “啥留言?”我愣了愣,昨天确实没工夫看手机啊。 袁博顿了顿:“真麻烦,不是约好今天由大哥我租车带你们出去玩儿两天吗?算是给你和我家丹丹的庆功宴。” “庆功宴?”我来啦兴趣“好啊好啊!去哪啊去哪啊?” “去。。。。”袁博的话还没说完,我手中的电话便被人一把夺了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我身后的王伟,拿着电话筒,冷冷的说道:“她哪里也不去。” 说完,径直挂了电话。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他挂断电话,我才突然回过神儿,连忙抢过电话冲他喊道:“神经病啊!” 说着我赶紧往回拨号码。 可是拨了没两个数,电话再次被他给按了。 “你干嘛呀!”我瞪了他一眼,往旁边推了推他,再次开始拨号。 可是这次,他竟然一把拔掉了电话线! 我看着电话线愣了几秒,呆呆地看着王伟冷冷的面孔反应不过来:“脑子被门夹了?” “不许去。”他双手抱怀淡淡的说道。 “干嘛不许我去!”我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我带你出去玩儿,但是不能跟他们一起。”王伟的语气似乎不容我我反驳一般。 但是我偏偏堵得慌,就想怼回去:“凭啥不能跟他们一起了,我就要!” 说完,插上了电话线,电话线刚插上,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我连忙去接,但是再次被眼疾手快的王伟抢先一步。 “你拿过来!”我上手就要抢夺,但无奈王伟个子太高,一时之间我竟然够不着。 “她不会去了,你们先走吧。”王伟冷冷的对电话那头说到。 “擦!你是王伟吧!我就说我没听错!”我听到电话那头袁博带着怒气的吼声。 “一边去儿,就你整天说些没用的!”丹丹喊袁博的声音传了过来“阿离!你让阿离接电话!”丹丹语气不善的说到。 王伟动了动嘴角,却并没有要把电话还给我的意思,仍旧说到:“她在忙,我转达的意思是一样的。” “不一样!不一样!”我连忙喊道。 “我劝你还是把电话赶紧给阿离。”丹丹的声音越发的冷淡。 王伟看了看我,说到:“你自己说,你要跟着我,还是他们。” 我没有多考虑,脱口而出道:“当然是丹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到王伟的眸子一下子暗淡下去几分,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一脸不屑的指着我的脖子问道:“你要跟他们一起?” “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完了,光凭这个,我就没脸出去见人啊! 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把抢过来了电话,小心翼翼的说到:“丹丹,我家里有点儿事儿,怕是真的去不了了。” “阿离!你!”丹丹好像很生气“你不会真跟这家伙有什么关系吧?” “我,我”我纠结万分,这该怎么说啊,一边儿是发小,一边是男朋友,偏偏两边儿不对付,夹在中间实在为难。 “我有这么拿不出手吗?”王伟轻靠在桌子边,一脸不满的看着我。 丹丹也追问道:“你说啊!” 我现在心乱如麻,只盼着一道闪电劈下来劈死我算了! 偏偏两边儿都在看我的反应,这样就势必会伤害到一方。 思考再三之后我还是对丹丹说了实话:“丹丹,你别生气,我好像是跟他在一起了,但是你别乱想,我不是因为他不去的,我真的是有别的事儿。” “你!你你你你!出息呢!”袁博突然大声喊道,差点儿把我耳膜给震破。 “算了,那我们四个去了,阿离你,你自己看着办吧。”丹丹语气不明的说到,但是没我想象中反应那么大,还是让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挂断电话,走出房间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突然感觉心好累啊。 “什么叫好像在一起了?”王伟坐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到。 我一惊:“啊?我说好像了?你听错了吧。” 老天爷,他还在身边儿听着呢啊。 我连忙到了一杯水,心惊胆战的喝了下去,轻轻医瞟,发现王伟好像没有要追问的意思,就暗暗松了口气,打开了电视。 我把早饭端了进来,给他盛了一碗小米粥。 可是奇怪的是,自从刚才开始,他就成了一股低气压般的存在,一句话不说,低着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把碗放到他面前,轻轻推了一下,说到:“吃饭吧。” 一动不动。 这又是咋了?难道生气了?按他的脾气不应该啊,应该好好跟我怼一通才是,怎么会生闷气? “喂,你咋了?”我又问道。 可他还是紧紧的抿着嘴巴,一句话也不说。 莫名其妙!我瞪了他一眼,腹诽道爱吃不吃,老子才不伺候你呢。 看着电视里的雪姨正敲付文佩的大门呢,正激动着,王伟突然凑了过来,红着脸,没错,我没看错! 他就是红着脸,弱弱地说到:“阿离,我不是不行的。” “啊?”虽然我很好奇他为啥脸红,但是我现在更想看雪姨和付文佩大战! “我说,我不是不行的。” “啥不行啊?”我不耐烦的问道,李副官拿着笤帚冲了上去。 “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软了。”王伟小声小气的说到。 “我可不觉得,我觉得你脾气硬的很,从来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好!雪姨以一敌四!依萍怎么就不上呢!李副官也不知道在怕什么,掐她呗!(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不能种草莓 “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软了。”王伟小声小气的说到。 “我可不觉得,我觉得你脾气硬的很,从来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好!雪姨以一敌四!依萍怎么就不上呢!李副官也不知道在怕什么,掐她呗! “你有没有好好听,现在到底是谁不把谁放在眼里!”王伟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 “那你到底想说啥嘛!”尔杰果然不是依萍的亲弟弟,哼,我一早就猜对了! “你!”王伟恨恨的瞪着我。 突然,司令推门进来了!太棒了! 王伟也突然之间把我扑倒在了沙发上。 陆司令一把掐住了雪姨的脖子:“他不敢,我敢!” 王伟低声吼道:“我不甘心!再来一次!” 我猛地把他推出去老远,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衣服,使劲儿瞪了他一眼:“神经病!” 王伟张了张嘴,看着我不满的咕哝了两句,才乖乖的去吃饭。 我强忍着喝了几大口小米粥,才让自己的心跳逐渐的平静了下来。 昨天晚上,事情最终也没发展到最后一步。 我一直捂着脸不敢去看他,任由他在我身上的动作。 等最后两个人都已经赤条条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准备,可是他试了几次,始终不得要领,没有办法只能让我帮他找地方,我羞得无地自容,但是被他撩得性致盎然,也不想就此停下,可是我还没刚握到那烧火棒一样的东西,他突然一颤,竟然软了下去,还喷了我一腿黏糊糊的东西。 想在努力一次的时候,他好像精力耗损过多,一下子现出了原型,成了一只小猫。 没有办法,只能睡去。 没想到他醒来之后脸色就不好,原来是在介意这件事情,我也没说他有问题啊。 吃完饭,王伟脸色还是很差,但是却不让我收拾碗筷,自己跑去厨房收拾了一通,虽然很不熟练,但看得我还是蛮暖的。 我给晨曦打了一通电话,听语气她也挺生气的,我问了问她们要去太行山玩儿,来回四五天,我心道正好,就说如果我妈打电话,就说我跟他们一起。 晨曦顿时警惕心大起,问我要去干嘛。 我看了看正在刷碗的王伟说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现在跟我三爷爷不对付,不让我接近我三爷爷,但是三爷爷想让我去陪他几天,我没办法啊!” 晨曦听我是去三爷爷家,便一口应承下来,让我放心去。 挂了电话,我挠挠头,觉得有点儿对不住晨曦,她对我百分之百的信任,但是我却骗了她。 “怎么了?”王伟从我的身后抱住了我。 “没事,在想这几天要去哪里躲躲。”我回到房间开始收拾床单,全部扔进了洗衣机。 “这还用想?跟我回家,当我的护花使者啊!”王伟笑道。 我瞪了他一眼,有点儿无语,还你的护花使者,谁当我的啊? 不过他说的那个狼妖,我倒是真想见一下,我还没见过狼妖呢。 最终权衡利弊,还是决定去他家躲两天,王伟很高兴,但是看他一脸的心机,我就先给他列好了约法三章,第一条,就是不能种草莓! 他倒是答应的很爽快。 挂起床单后,他给张叔打了个电话来家属院门口接我们。 因为家属院里都是内部家属,不允许外人进来的,没办法,我只能找了一条丝巾缠在了脖子上。 王伟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脖子上的吻痕,一点儿都不认为是他的错。 我给妈妈留了个纸条,也发了一条短信,就一起出了门。 “离姐,你去哪儿啊?” 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我很怕看见熟人,偏偏让我们楼上的一个小男生给看到了。 他比我小一届,今年刚中考完,前几天还跟我说高中去一中找我。 “呵呵呵,李凯啊,我,我出去一趟。”我不自然的笑了笑。 李凯看了看我身边的王伟,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哦--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说完,骑着车子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 我松了口气,来回看了看,幸亏现在是上午,家属院里人不是很多。 “少跟他来往。”王伟猛不丁说到。 “啊?咋了?” 王伟没有再说,只是在我身前走着,给我挡着阳光。 王伟身材很高大,跟他是妖也脱不了干系,外形很好看,他走在我前面,正好给我挡住了阳光。 我觉得心里暖暖的,于是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拉住他,但是有有些犹豫。 他好像能感受到我的心思一样,突然伸出手拉住了我,淡淡的说道:“想拉就拉嘛,全身上下,你想拉哪里,摸哪里都行,我还能拦着你怎么的。” 我白了他一眼,笑了笑,王伟虽然话多,贱嗖嗖的,但是很暖。 到了家属院门口,远远看到了舅妈带着国鑫正骑着车子向南去,车后座的国鑫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我松了一口气,看这样,姥姥应该回家没有发脾气吧。 “在看什么?”王伟拉了拉我,带我上了车。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张叔开着车很快就要超过了舅妈,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背后倏地冒出一股煞气! 此时,我的目光正好跟国鑫对到了一起,国鑫的眼睛里竟然冒出了一丝令人胆寒的绿光! 我惊讶的呼出了声! 这时,车身突然剧烈的抖动了起来,我一下子摔在了门上,车门似乎没有锁好,竟然一下子打了开来。 我就要被车外的气流给吸出去的时候,王伟猛地一拽,把我拽了回去。 车门一下子打在了路边的电线杆上顿时飞了出去! 我心惊胆战的缩在王伟的怀里大喘气。 老天爷,刚才如果我掉出去,现在绝对被电线杆拦腰撞断了! 巨大的疑惑像一团洪水猛兽向我袭来,我扭头看着已经超过了我们的舅妈,注意到了我们这边的状况,看热闹似的停了下来。 而国鑫,也伸出了一只小小的手,指着我,诡异的笑着。 我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是突然灵光一闪,大喊道:“张叔!快下车!”(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车祸 而国鑫,也伸出了一只小小的手,指着我,诡异的笑着。 我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是突然灵光一闪,大喊道:“张叔!快下车!” “张叔!”王伟不疑有他,只是听到我的话就立马喊道。 张叔连忙开车靠边,猛踩刹车停了下来。 正在这时,迎面急速驶来了一辆拉沙土的大挂车,直冲着我们撞了过来! 说时及那时快,张叔停下车后迅速跳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王伟拉着我也向外奔去! “砰!”一声巨响响彻在了马路上。 顿时黄沙漫天,马路上一片狼藉。 我和王伟摔在了人行道上,张叔也在一旁趴着,虽然都有些皮外伤,但幸好安然无事。 再看向我们的车时,车身主驾驶一边已经惨不忍睹,幸亏我们靠边停了,不然现在整辆车都要被压扁了。 “宝贝儿,你没事儿吧!”王伟气喘吁吁的捧着我的脸,紧张的说到。 “没事儿,”我擦着嘴角印出来的血迹,看着周围已经越聚越多的人群,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此地不宜久留。” “怎么了?”王伟来回看了看。 我没有回答,而是挣扎着站起身,对张叔说到:“张叔,对不起了,你先处理一下,我先走一步。” 说完,我就慌忙钻出人群,开始寻找国鑫的身影。 王伟一头雾水,但是也连忙跟了上来。 幸亏当时场面混乱,没有人注意到究竟有几个受害人,我也得意逃脱的快一些。 可是钻出人群,来回寻找了一番,终究没有看到大舅妈带着国鑫的身影,按照大舅妈胆小的程度,看到车祸,八成已经跑远了。 但是我怎么也觉得今天的事儿有些不对劲儿,绝对跟国鑫有关系! “到底怎么了?先去医院再说!”王伟拉着我的胳膊不让我在乱跑。 我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有私心,我不能在车祸现场,一旦警察来了,势必要联系家人,就算不联系,这件车祸闹这么大,一定会上新闻,若是上了新闻被妈妈看到,她不知道又该多伤心难过了。 反正我也有自愈能力,虽然慢了点儿,但是这点儿小伤也没有大碍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只能先问道:“你先回去跟张叔一起处理一下事故吧,不要提到我。” “那你等等!”王伟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找出来一把钥匙,塞到了我的手里“你先回家,家里没有人,我的房间在二楼右手边第一间,待会儿我把急救箱的位置给你发过去。”说完,又看着我认真的说道“不许乱跑,回到家我一定要看到你!” 我点点头,转身向另一条路走去。 打了一辆的士,很快就到了别墅区。 王伟给我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大的,应该是外门。 进门之前我有些好奇的来回看了看,并没有察觉什么异样,看来王伟说的不错,白天这只狼妖应该不在。 进了他家,我试探着先喊了两声,空空荡荡没有人回答,我不好意思来回走动,只是粗略打量了一下,这个房子是真的大啊,比当初看到的包长青家的别墅有过之而无不及。 内里的装修奢华程度可见一斑。 我觉得肩膀有些酸痛,一看,肩膀上的衣服已经破了,隐隐露出了一丝血迹。 身上的衣服很脏,都有些磨损了,不知道车里我的包裹还完好吗,希望他能给我带回来。 走进王伟的屋子,还挺整洁的,尤其是有一面墙,竟然整体做成了一面书架,上面满是各种书籍。 国内国外的名著,小说,诗集,漫画,很多种类。 不过也不算太过意外,毕竟他成绩那么好,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也挺有内涵的,肯定跟读书读得多有很大的关系。 在他的衣柜翻出了一件浴袍,我就钻进浴室洗了个澡。 一脱衣裳,我就看到了浑身竟然大大小小布满了淤青,还有些磨破皮的地上,一沾上水,果真疼的厉害。 我不敢放沐浴露,匆匆冲了一下,就出来了。 看了看手机,他还没有发过来短信,我也不好在他家乱翻,就躺在了床上休息。 我始终觉得今天的事儿,跟国鑫脱不了干系,不过她也只是一个小孩子,会不会是我多心了呢? 想着,不由有些头痛,加上浑身淤青,昨晚又没睡好,很快我就睡了过去。 “宝贝儿。宝贝儿。”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听见了王伟轻轻的呼喊声。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向窗外看去,已然黄昏了。 “你回来了。”我轻轻问道,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一动,就感觉道了浑身酸痛,忍不住“斯”了一声。 “怎么了?”王伟把我扶了起来“不然还是去医院吧?” 我摇摇头:“处理完了?” “没有,我担心你就先回来了,张叔还在交管局。”他皱了皱眉。 我咧嘴笑笑,对他摆了摆手:“我没大事儿,都是小磕小碰的,过两天就好了。” 王伟看了半天,突然低头说道:“对不起。” “哎呀。”我有点儿心虚,“你这是干嘛,又不是你的错,再说咱也没事儿啊!对了,张叔没事儿吧?” 他点点头,拉住了我的手,看着我拇指关节处的伤疤,说到:“张叔没事儿,也是小伤。你放心,以后有我在,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我咧咧嘴:“就你这两百年的小道行,以后还是我来保护你吧!” “你可别小瞧我!”王伟瞪了我一眼“我可是有六条命的,保护你,小菜一碟。” “六条命?不都说猫有九命吗?”我有些好奇。 王伟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恢复了过来:“活了这么多年,总会发生过一点儿的危险吧,不足为奇。” 我点点头,看他失神的样子应该是不想再提,我也就不再追问。 这时,我看着王伟的眼神突然变得炽热了起来,循着他的目光一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就宽大的睡衣,从我的右肩滑下去了! 不过幸好在禁区之上,我连忙把衣服拉了上来,给了他一记暴栗。 “我饿了!”我忿忿地说道,借此来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出去,我要换衣服 不过幸好在禁区之上,我连忙把衣服拉了上来,给了他一记暴栗。 “我饿了!”我忿忿地说道,借此来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啊?对了对了,我从外面带回来两份儿牛肉面,走,跟我下去吃饭。”他站起身,对我伸出手。 我刚要下床,突然想起了什么:“欸,我的衣服拿回来了吗?” 王伟点点头:“拿回来了,但是脏了,我放到洗衣机里了,还没有洗完。” “那,那你给我找件儿衣服啊倒是,不能穿着你的睡袍来回跑吧。”而且这件睡袍没有扣子,就只要腰上一条腰带,实在不方便。 他挠挠头,说到:“我去给你找件我妈的衣服吧。” “不好吧,你妈不在家,怎么能乱动别人东西。”我有些纠结。 “这儿,”王伟突然说道,然后打开了衣柜,不停地翻找着,不一会儿,他就扔出来几件T恤和一条裤子。 “这些都是我穿小了的,你试试。” 我拿起裤子看了看,是那种松紧腰有绳子的裤子,应该可以穿,T恤大一点儿,应该也能穿。 可是我拿起衣服的时候,看着他却并没有要出去的样子。 “你在这儿干嘛!我要换衣服。”我瞪了他一眼。 王伟的脸上蔓延出一片笑意,他双手抱怀,懒懒的靠在衣柜上,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现在跟他说话,他估计又变成老样子,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我干脆没有搭理他,抱着衣服准备去浴室换。 可是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王伟看出了我的意图,一把抓住我的肩膀,问道:“想跑去哪里?” 我咬了咬下嘴唇,转过头怒视道:“要不你出去,要不我出去,你要是再拦着我,今天晚上我可不在你这里呆了!” 他一听,果然立即松开了手,悻悻地耸耸肩:“你最大,你说了算!” 我得意的笑笑,接着向外走去。 “宝贝儿,你别出去了,着凉,我出去就好了。”说着,他就向外走去。 我笑了笑,算他还有点儿良心。 我转身向屋子里回去,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睡袍的袖子一下子挂在了门把手上,刚想扯开的时候,窗户上突然闪过一个黑影! “有人!”我惊讶的叫了一声,下意识向窗口跑去。 可是突然忘记了袖子还挂在门把手上,竟然一下子被扯了下去。 王伟一愣,一个箭步冲到窗口先拉上了窗帘,才扭头看向我:“怎么了!” 我一把拽起睡袍随手披在了身上,低着头不敢看他:“刚才,刚才我看到一个影子从窗口闪过去了。” 王伟皱着眉走到我的身边,把T恤套在了我的头上:“先穿上衣服,估计是那头狼。” 我点点头,把他推了出去。 简直太丢脸了,也不知道刚才他看见没有。 穿好衣服,我轻手轻脚的挪到窗户旁边,拉起一条缝隙,向外看去。 果不其然,在楼下不远处的一个灌木丛里,发出了两道幽深的绿光。 我有些心悸,伸出手默默念道:“吾之千万鬼子孙,开!” 顿时,我的手掌中心冒出了一团黑色的火焰,我勾起嘴角冷冷一笑,然后猛然打开窗户,对着绿光发出的方向猛地把那团黑色火焰扔了过去! 顿时,灌木丛里就传来了一声不大不小的惨叫声,听得出来,那匹狼在竭力隐忍。 “孽畜!还不快滚!”我学着三爷爷的样子威严十足的喊道。 那灌木丛一通骚乱之后便没了声响。 听声音,似乎已经跑远了。 “宝贝儿!”王伟站在门口惊讶的看着我。 我从窗台上跳了下来,拍拍手得意的看着他:“不错吧,老娘把那玩意儿赶跑了!” 这一年我可不是白过的,三爷爷也不知道怎么的,开始发狠似的教我东西,经常晚上回到家后,成半夜的复习,要事还没点儿提升,那也太挫了。 他快步走了过来:“你没事儿吧!” 我嘿嘿笑着,一手搭上他的肩膀:“我能有什么事儿啊,我把它打伤了,估计这两天他都不敢再来了,咱就趁这两天想想办法,怎么一招铲除!” “你是我大哥!”王伟万分佩服的说到。 吃完饭,我俩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妈妈突然打过来了电话,问我们走到哪里了。 我说我不认路,是丹丹找的车,很安全。 妈妈抱怨了我一通,但也不在说什么。 只是我突然想起点事儿,于是问道:“妈妈,你觉得国鑫最近有什么变化吗?” “国鑫?你怎么想起来问她了?”妈妈疑惑的问道。 “没事儿,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我记得姥姥以前也没那么讨厌她啊,也就最近,所以想问一下是不是不是我姥姥的原因啊?” “这,我也说不清,要说前段时间好像还真有点儿事儿,你舅妈带着国鑫去了一趟城西,回来大病了一场,你姥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不待见国鑫的,说她娇气什么的。”妈妈说到。 “城西?”我现在就在城西啊,我看了一眼躺在我腿上的王伟,心里突然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对了,还有一件事儿,”妈妈说到。 “什么事儿?” “就是你门不是要去太行山吗,那里啊有个小庙,就是当初给你求长命牌的那个庙,我待会儿把地址给你发过去,你去哪里拜一拜,顺便啊替你姥姥上一柱香,她最近烦心烦的越来越瘦了。” 原来是这个啊,我还以为是关于国鑫的呢。 妈妈又唠叨了两句说我出门不告诉她了之类的,抱怨了一会儿又千叮咛万嘱咐我们小心,才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我就连忙给晨曦打过去了电话,如果他们有时间的话帮我去那庙里看看,让她替我姥姥上一炷香。 “怎么了?有心事儿吗?”王伟翻身仰脸看向我。“从今天出了车祸之后你就一直心事重重的,连医院也不去。” 我笑了笑:“没啥,估计是我想多了吧。” “讨厌,有事儿都不跟我说。”王伟瞪了我一眼,接着看电视去了。 主要我也有些迷糊,也说不清楚不对劲儿到底在哪儿。 难道国鑫真的有问题?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电话风波 “讨厌,有事儿都不跟我说。”王伟瞪了我一眼,接着看电视去了。 主要我也有些迷糊,也说不清楚不对劲儿到底在哪儿。 难道国鑫真的有问题? 一夜安眠。 幸亏昨晚我誓死不跟他睡一个房间,不然这一晚上又休息不过来了。 起床后,看到王伟竟然在厨房做饭,不由得噢有些吃惊:“老天爷,你还会做饭?” “那当然了!”王伟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我会的还多着呢,将来等你慢慢发现。” 我笑了笑,刚想进去厨房打下手,突然昨晚扔在客厅充电的手机响了。 “快去接电话,饭也好了,我给你端出去。”他一边盛饭,一边说道。 我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喂?你好。”谁大晌午的给我打电话呢? “阿离,你今天有没有空?”竟然是张超。 突然我的心里泛出一丝恶心,语气也有些不好的说到:“你不是都结婚了吗?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我”他愣了愣,应该没想到我这么果断“我只是想见你一面。” 如果说对张超的感情,我一直觉得还没有完全放下,但是一旦触及第三者的问题的时候,我实在忍受不了。 而他的暧昧态度,也一步步把我推的更远。 “不用说了,我最厌恶的就是第三者的问题,我不会去当我最厌恶的哪种人。”我直接说出了口。 “阿离,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只是想再看你一眼,这跟你没有关系,是我的问题。”他略带慌张的说到。 我冷笑了一声,没有再给他辩白的机会,若是再听一会儿,难免心软的有是我。 挂了电话,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一股恶心直往上翻。 王伟看我脸色不对,连忙擦擦手坐到我的身边:“宝贝儿,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刚刚不还好好的。” 我强忍着恶心感对他摆摆手,断过一杯凉白开一饮而尽。 “别喝那个,已经过夜了!”他想抢过我的水杯,可是已经被我喝完了。 喝完水,我靠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想说,过了半天,才缓缓地把那股剧烈的恶心感给压了下去。 “到底怎么了?谁给你打的电话!”王伟追问道。 我看着他的脸,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脱口说道:“如果将来你不喜欢我了,喜欢上了别人,一定不要提前告诉我,看在相处的情分上先跟我分了手,停一停再去找她,拜托了。” 王伟惊讶的看着我说不出话。 想了想,我又补充道:“你放心,你跟我分手的时候我绝对不会缠着你,所以千万别拿话刺激我。” 说完这一切,我觉得心里才舒坦了许多,端起牛奶喝了一口,长长地舒了口气。 “陆离,你神经了?”王伟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现在就打算好了分手?” 我愣了愣:“你别多想,我只是说如果。” 突然,他从我手中夺过去了牛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然后一把把我扯进了他的怀里,发狠似的说:“好,我也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不会跟你说分手,就算是你先说,我也会死死的缠着你,不死不休。”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敏感,这倒是跟他平常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点儿都不符合。 不过心里又有一些感动,虽然我从来不觉得誓言可以相信,但在此时,我还是挺开心的。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到:“你别多想,我只是这么一说,再说了,我说的明明是你要跟我分手好不好,我可没打算说分手的是我。”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的。”王伟坚定的看着我说道。 我笑了笑,可是心里却觉得有些无奈,不过将来是将来,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这么一闹,早饭吃的就有些沉闷。 吃完饭,他问我道:“今天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起了一个地方,那就是城西那所孤儿院。 王伟说过,那里有一个一眼看透了他本体的小女孩儿,我现在是对她万分好奇,很想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我说完之后,王伟点点头,说上午时间短,下午去了可以好好聊聊。 到了城西,其实离我三爷爷家就不远了,我想去他那里看看,但是看着脖子上的草莓,还是放弃了。 上午在家看清深深雨蒙蒙。 王伟一直显得兴致不高,话也不多说,闷闷的坐我身旁喝红酒,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怕火上浇油,干脆不理他,由他自己想去吧,他那么聪明,肯定一会儿就想通了。 “早晨到底是谁的电话?”正看电视的时候,他突然问了一句。 我想了想,还是实话告诉了他:“张超啊,你知道吗?” 毕竟我跟张超在一起的时候还早,而且时间也不长,当时我和王伟又都不认识,估计他也不知道吧。 可是我没想到,王伟的口中突然蹦出一句:“又是他!” “欸?你们认识吗?”我好奇的问道,看他脸色很差,连忙说道“别多想了,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再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王伟看了看我,说到:“你会怪我当初没有帮你吗?” “当初?什么意思?”我一头雾水。 他摇摇头:“没什么。” 我惊讶的发现,一向我都认为他是一个傲娇还有些小孩子脾气的人。 但是现在,他脸上的狠厉让我浑身一颤,甚至有些害怕。 对了,他是一只妖啊,怎么可能如我想象的那般单纯。 我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咋了。” 王伟好像猛地回过神儿,看着我笑了笑,说到:“没事儿啊。” 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有些勉强。 我有些担心,怕他因为我的事儿而产生伤人的后果,妖一旦伤了人,以后就停不下来了。 我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只是第一次这么主动,我很是不习惯。我悄悄盯着他的薄唇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然后闭着眼睛扑了过去。 “哈哈,你干嘛啊!你咬到我的鼻子了!”王伟大笑道。 天爷,不是这么冏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福利院 然后闭着眼睛扑了过去。 “哈哈,你干嘛啊!你咬到我的鼻子了!”王伟大笑道。 天爷,不是这么冏吧! 也许是我的动作太猛,他一下子倒在了沙发上,他轻轻推开我的头,翻了个身把我压在身下,笑道:“这样的位置才对嘛。” 他的指尖轻轻的在我的唇上划过,一直向下划去,双眼泛着丝丝笑意:“明明是你先扑过来的,怎么现在反而一副被逼上梁山的样子。” 啊?我的表情难道很壮烈吗? 不过我确实感觉有些冏,于是咬牙说道:“废话不少,你再耽搁一会儿我就后悔了啊。” 他舔舔嘴唇,却还是没有进一步的动做,手指一直停留在我的锁骨划着圈口中不停的说到:“你这小样子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可爱?天爷,我活了十八年,还没人说过我可爱。 “行了行了,能别肉麻了吗?我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了!”这倒是真的。 他低下头,吻上了我的唇,他的手也从衣服下伸了进来,挪到我的后背,解开了小背心的扣子。 我胸膛里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好像是有点儿难受,堵得慌,想要爆发又不得。但又觉得一股莫名的快感蔓延在其中。 “叮铃铃----” 电话响了,这次响的是王伟家的座机。 王伟皱了皱眉,但是没有停下动作。 “去接电话吧,万一有急事呢?”我说到。 “不要,我一起来,你就跑了。”他喃喃道,别说,我还真有这个想法。 可视电话铃响了一遍又一遍,我被烦的不得了,于是推开他,让他去接电话。 王伟烦躁的拿起电话,说到:“谁啊!” 可是一停,他就眯起了眼,眼神颇含深意的看向了我,用口型对我说道:“张超。” 我一惊,不是吧,是不是我看错了?张超怎么会给他打点话呢。 电话那头好像在说着什么,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搞得我有些莫名的心虚。 突然他抓着我腰的手一用力,我一下子倒在了他的身上,鼻子磕在他的肩膀上。 “混蛋!疼死了!”我揉着鼻子眼泪汪汪的说到。 可是突然想到他还在打电话,于是连忙住了嘴,恶狠狠地看着他。 王伟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我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如果他真的在跟张超打电话,那张超一定会听到我刚才的声音。 我顿时觉得有些憋闷,下了沙发,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向客房走去。 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一觉醒来,看到王伟也睡在了我的身边。 我翻身看了一下钟表,已经两点了。 把他叫醒一起出门,因为路程不远,我们选择了步行,晚上早些回来就可以了,路上的时候,王伟支吾了半天,才问道:“你不想问问我打电话的是谁?” 我笑了笑,不管是谁,也不关我的事了:“不想。” 王伟悻悻地说到:“你真是喜怒无常,看不清你。” “你近视吗?咱俩离这么近你都看不清楚?这得多少度啊!”我看着他眼睛明明也挺亮的,原来有点儿近视,不过他学习那么好,近视也不足为奇。 “我,你!”王伟瞪着我,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 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钟的样子,就看到了立于不远处的路旁的一个二层楼房,显得有些突兀。 虽然外面还有工人在粉刷墙壁,但是基本已经完工。 铁门也已经安装好了,不在是王伟口中那个一推就断的木门。 铁门上有一个大牌子,上面书写“邺城儿童福利院”七个大字。 近年来邺城发展速度飞快,已经由一个小小的县城升级成了市区。 听说过几年还要承办一所大学,以后要跻身于二线城市行列。 这多亏于前几年上台的县长,不,应该称为市长了,这几年带领邺城一路火花带闪电一般的发展,才慢慢的成了这个样子。 就连福利院,也看上去修建的格外的大气。 我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已经两点多了,福利院里的孩子们应该已经睡醒在上课了。 但是我们也不认识别人,突然进去看孩子,恐怕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王伟看出了我的担心,突然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一张卡,说到:“自从上次发现这个福利院,我就一直在资助这里了,这次就说来送钱,陪孩子们玩儿,他们应该不会说什么。” 我惊喜的看着王伟,没想到他还挺有爱心的,身为一直妖,不但没有对人类产生过愤恨之心,还这样为人类的孩子所考虑,真是让我越来越对他感到惊喜了。 “不要这么赤果果的崇拜哥啊!”王伟仰着头贱嗖嗖的说到。 我白了他一眼:“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看电视什么的,妖都是很恨人类de,怎么你就不一样呢?” “一样了你还能喜欢我吗?”王伟贼笑道。 “说正经的呢。”我实在是好奇。 王伟看到我认真的样子,慢慢也恢复了正色,只是仍旧说到:“说来话长,要是给你说起这两百年的故事,得说上个两三天。” “反正这几天我也没事儿,你就说说呗。”我追个不停。 他低头,粲然咧开嘴角,色迷迷看着我说道:“好啊,今天晚上回去,咱俩好好说说。” 我浑身衣颤,感觉冷飕飕的。 不想再跟他对视下去,连忙向福利院跑去。 快跑到门口的时候,远远地看见,院子里,也有一个小女孩儿,正向门口朝着我跑了过来。 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熟悉感,距离越近,越是吸引着我。 当我们两个的眼神终于对视到了一起的时候,她那双漆黑的眸子给了我狠狠的一震! 那是一双仿佛可以看透世间万物的双眼,甚至我感觉自己,在她的目光下,都无处遁形。 我的脚步缓缓地慢了下来,她已经跑到了门口,双手抓着铁栏杆,认真的看着我,稚声嫩气的说道:“姐姐,我好像再哪里见过你。” “我,我也是。”我呆呆的脱口而出,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上前隔着铁门抓住了她的手。 “姐姐,你跟我见过的别的人不一样,你是什么?”她仰着可爱的小脸儿好奇地问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小妹 “我,我也是。”我呆呆的脱口而出,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上前隔着铁门抓住了她的手。 “姐姐,你跟我见过的别的人不一样,你是什么?”她仰着可爱的小脸儿好奇地问道。 我,我是什么? 我愣愣的看着他的眼睛,问道:“那别人都是什么样子的,我有什么不一样。” 听到我的问题,她很开心的指着我身后的王伟,说到:“我的老师同学都是一样的,但是这个总是给我们带好吃的哥哥是一只小猫!我们学校外边还有一只狼!” 我有些吃惊:“那你说说,我是什么?” 她鼓鼓嘴巴,低下了头:“我,我看不出来,姐姐身上全是黑色的。好像有好几个人,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我看不清哪个是姐姐,看不清姐姐到底是什么。” 我震惊的无以复加,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阴阳眼? “你这些话,不要往外说好不好?”我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那小女孩儿乖巧的点点头:“我知道的,小时候我会说,但是没人相信我,他们还不给我玩儿了,我就不说了,我只会碰见你们这样的人才会说的。” 我点点头,没想到这小姑娘小小年纪,倒是挺有主意的,但是转念一想,又有些不对,于是连忙说道:“乖,听姐姐说,以后看到就算不是人的也不要跟他们说!” “为什么啊?”她懵懂的问道。 “现在你还不懂,但是听姐姐的就对了!”我摸摸她的头,肯定的说到。 这个天赋异禀的小姑娘,将来如果能好好培养,能力绝对不知道要会比我好多少,希望她可以好好地活着,不要因为异能而陷入危险。 “欸?小王来了?怎么不进来!”院子里一个老师突然看到了门口的我们,惊喜的说到。 随后就为我们打开了大门,迎了进来,听说我们又带来了钱,老师感动的一塌糊涂,虽说上面也有拨款,但是自从福利院建立到这里之后,不断会收到弃婴,而志愿者却没有几个,不得已,院长只能招聘要工资的月嫂,可是上面的拨款补贴不及时,一来二去福利院眼见要亏空了。 王伟跟着老师去划卡,而我也正好有了机会可以好好的跟这个小姑娘谈一谈。 我才知道,原来她从记事起就已经生活在这个福利院了,后来又跟着迁到了邺城。 她没有名字,福利院的阿姨叫她小妹。 小妹天生有一副阴阳眼,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实在是令人惊奇。 而我也有些奇怪,要说阴阳眼,主要是指的可以看到鬼魂一类的阴物,连投胎成人的妖也能看到,实在是太特别了。 小妹虽然成长在孤儿院,但是性格活泼,一点儿也不阴郁,但是谈话间,我还是可以感受到她的孤独感,心里也有点儿不舒服。 据小妹所说,这个狼妖,在她们来到邺城的第一天就看到了。 当时这个狼妖身上血迹斑斑,受伤很严重,躺在孤儿院房后奄奄一息。 小妹觉得跟这个狼妖有些同病相怜,于是从办公室偷来了药水和纱布给他清理了伤口,并且每天拿着饭偷偷跑出去喂它,这个狼妖从来没有伤害过这里的任何人,相反,它很尊敬人类。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看了一眼远处的王伟,又是一只愿意跟人类和平相处的妖。 听小妹的语气,她应该跟这个狼妖挺熟悉的,而且狼妖又是被她所救,应该听得进小妹的话,于是我指着王伟说道:“你喜欢王伟哥哥吗?” 小妹连连点头,说到:“当然了,他总给我们带好吃的,老师也说他们家也一直在出钱帮我们,我的娃娃就是王伟哥哥给我买的。” 我心里竟然蔓延起一股小骄傲,没想到他说得那么云淡风轻,原来干了这么多的好事儿。 “那你,愿不愿意帮王伟哥哥一个忙?” “我愿意!”小妹连忙喊道,喊完,才问道“什么忙啊姐姐,要我帮他追到你吗?” 什么鬼?我一下子愣了,什么叫帮他追我?那还用我自己来说吗? “不是不是啦!”我连忙摆摆手。 “你知道王哥哥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咪对不对?” “恩恩。” “那个小狼妖啊,看上你王伟哥哥了,要从姐姐身边抢走他,还要带王哥哥回西北,你想啊,王哥哥要事被狼妖带回西北了,以后就不能来看你们了对不对?就不能给你们带好吃的了,所以。。。”我看向了小妹。 小妹很聪明,一听完,立马拍着胸脯说到:“姐姐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了!我待会儿就去找冷哥哥说说,不让他带走王哥哥!” “冷哥哥?” “对啊,你说的狼妖,就是冷哥哥。”小妹说到。 “他的名字吗?”我有些好奇。 小妹咬咬嘴唇,说到:“恩恩,冷哥哥告诉过我他的名字,但是我忘记了。” 我没有深问,只是又想到,那狼妖恐怕不会轻易把到嘴的肥肉丢弃,又怕小妹万一激怒他伤害到小妹就不好了,于是连忙说道:“小妹,你劝的时候小心点,如果你的冷哥哥不答应也不要吵架好不好?” 没想到小妹却拍着胸脯说到:“姐姐你放心好了,冷哥哥虽然很唠叨,但是很听我的话!” 唠叨?她说那个狼妖唠叨?唠叨的狼妖?怎么感觉这么搞笑呢? “笑什么呢!”王伟坐到我身边轻笑着问道。 我看看他,突然想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唠叨的狼妖也好,我身边也有一只贱嗖嗖又色胆包天的猫妖呢。 看我笑得更开心了,王伟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儿?” 我摆摆手没有说话,只是笑得更加开心了。 又陪孩子们玩儿了一会儿,我便让王伟先回家,我想留下来会会那匹狼妖。 只是王伟听说我的想法之后,死活不走,非也要留下来。 一开始我不打算让他犯险,毕竟小妹还是个小孩子,万一发生一点儿什么,我起码能带着小妹逃跑,但是再多一个人就不好说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人形狼妖 只是王伟听说我的想法之后,死活不走,非也要留下来。 一开始我不打算让他犯险,毕竟小妹还是个小孩子,万一发生一点儿什么,我起码能带着小妹逃跑,但是再多一个人就不好说了。 但是后来福利院的老师强烈要求我们两个晚上留下来吃饭,盛情难却,我就带着他留了下来。 吃完饭,天已经大黑,孩子们已经上床休息了。 我正在想小妹怎么叫出来的时候,突然看到后面的窗户上闪过一个小小的胖手掌,我偷偷笑笑,这小丫头还真是有办法,不由得更加喜欢她了。 我和王伟出了门,绕道后边,一眼就看到了蹲在墙角的小妹,我连忙跑过去:“小妹,你是怎么出来的?哪里有洞吗?待会儿好不好回去啊?” 小妹给我指了指防盗窗,只见上面果然有一个缺口,上面还缠着很多爬山虎的藤曼,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看来这小丫头没少下功夫。 “嘿嘿。”小妹看着我们两个人得意的笑笑。 “这小丫头还挺精明啊。”王伟也忍不住赞叹。 小妹拉着我们两人向不远处的灌木丛走了两步,停到了树林的外边,然后踮起脚尖,对着树林像模像样的发出一声狼叫。 很快,树林里就传来了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 我和王伟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王伟显然有些害怕,但还是下意识的挡在了我的前面。 看着他微颤的肩膀的我有些好笑,不动声色地把他让到了身后。 “嗷。” 树林里逐渐浮现出了两道深绿色的光,那匹狼来了,发出了一声声愤怒的低吼,又像是在极力压抑着。 对了,昨天晚上我可是把人家给打伤了。 “冷哥哥,你来了?我给你介绍我的朋友!”小妹高兴的喊道,然后向树林里跑去。 我心里一紧,连忙喊道:“小妹,不要去。” 可是小妹已经跑到了他的身边,并且抱住了他的脖子。 我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的打起了手诀,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别白费心思了。”那狼妖突然开口说道。 我愣了愣,这是,我惊讶的看到,那狼妖正缓缓地变化着身形,周围微微闪动着一圈圈的光芒。 不过十秒,树下竟然突然出来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着了一身雪白的长袍,坐靠在树下,一头黑色的长发明明应该很违和,却偏偏看上去又另外一种感觉。 好看,真是好看! 他轻轻的咳嗽了两声,似乎有些痛苦。 “你,你是那狼妖?”我警惕的问道,竟然化作了人形,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妹,你快回去,冷哥哥有话跟姐姐说。”那狼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宠溺的对小妹说到。 看来他对小妹,还算是真心。 只是他现在突然要支开小妹,也许是起了杀心。 我冷冷一笑:“你中了我的煞气,我不吃掉你就罢了,你也别再白费力气了。” “你觉得,你有这么容易吃掉我吗?你这个不人不鬼的妖怪。”他语气清冷,似乎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轻轻推了王伟一把,低声道:“你跟小妹进去。” “不行!”他回答的干脆。 “冷哥哥,你不要带走王哥哥好不好,他总是给我带好吃的,给朋友们带好吃的,你不要把他带走好不好?”小妹着急的说到。 狼妖摸摸他的头,说到:“乖,只要你回去,哥哥就答应你!” 可是小妹却不情不愿的看着我,仿佛在询问到底她要不要回去。 “连小孩子的真心你都要拿来利用,真让我恶心。”狼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鄙夷。 可是我明明知道这是激将法,心中还是生起了一丝怒火,于是喊道:“小妹回去!” 小妹看了看我,又跟狼妖哀求了几句,才慢慢的爬了回去。 小妹一走,我们三人之间的气氛就突然冷了下来。 每个人都无比的警惕,生怕对方先发制人。 过了一会儿,那狼妖突然冷冷一笑,一手撑着树略微艰难的站起身。 我心中了然,也踏实了许多,看来我昨天把他伤的不轻,若是他殊死一搏,有可能翻盘,但是我认为狼毕竟狡猾,应该不会就此舍弃性命。 果然,他说到:“我现在是伤不了你,但是你也没多久可活了。” 我蹙眉。 “你瞎说什么!”王伟不干了,怒冲冲地吼道。 我轻轻的把手压在他的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 现在已经知道这狼对我没有大的威胁了,我也就不怎么担心了,而是双手抱怀缓缓地向他走去。 “阿离!”王伟喊道。 我冲他摆摆手,瞪了他一眼。 “年纪不大,胆子大的很。”狼妖笑了笑,接着说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说你活不久了吗?” 我冷笑:“常有人说我活不久了,你不是第一个,无所谓了,活的久如何,活不久又如何,对我来说,不过早死早超生的事儿。” “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心狠的很!。”狼妖突然笑道。 我倒是一头雾水了,什么老样子,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 “你什么意思!” “罢了罢了,既然小妹都亲自开口了,我也买他个面子,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来到内陆,许久没有真真正正的妖可以让我填饱肚子了,这小猫我可不想轻易放弃啊!”他幽幽的看着我。 “什么条件,你开口吧。” 他个子比王伟还要高,居高临下眼神冰冷的看着我,气场威严,竟然很有一种压迫感:“我要你把小妹领养回家!让她做你的妹妹,这辈子不能再抛弃她了!” 我彻底愣了,这,这是什么要求。 先不说我现在还没独立,还在家里,领养一个孩子岂能是我说算就算的?还有“这辈子不能再抛弃她了”是什么意思,还要用“再”这个字? “你不答应,我也不答应。”那狼妖似乎有些虚弱,歪身再次坐在了地上。 我算是知道了,他是为小妹在找人家。 他知道小妹有阴阳眼,而我也是有特殊能力的人,小妹到了别人家,怕是会因为自身的天赋而受到排挤,但在我身边不但不会,还有可能受到正常的训练。(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领养 他知道小妹有阴阳眼,而我也是有特殊能力的人,小妹到了别人家,怕是会因为自身的天赋而受到排挤,但在我身边不但不会,还有可能受到正常的训练。 但是我家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先不说根本没有可收养的条件,而且我妈也不会同意啊。 我看了一眼王伟,他倒是目光微微闪烁,我向他发出了询问的眼神,果不其然,他点了点头。 我心中定下三分,说到:“我家不止我一个孩子,法律上来说,根本不符合收养孩子的条件,你也在世了这么久,想必也知道这一点。” “那你想怎样?”他看着我眼神明暗不定,但是也多了一分犹豫。 我点点头:“你不过就是想给小妹好一点儿的生活,王伟家也是可以的,他家领养了孩子,将来也会成为我的妹妹,我也会尽心尽力的照顾她。” 狼妖低下头,笑了一声,让我捉摸不透他的意思:“怎样?” “不行。”狼妖声音虽低,却格外的坚定。 我有些纳闷儿,现在明眼人看来,王伟家的条件比我家好得多,而且也是猫妖,更不可能苛待小妹,况且王伟一个人在家孤单惯了,也想有个妹妹的,明明各方面来说,他都比我合适的多啊!怎么就抓住我不松手了呢? “不是,你要想想我还有个弟弟啊,小妹突然到我家,他怎么会习惯的了,与其让她在一个关爱不平等的家里长大,为什么不让她去更好的环境呢?”我确实不理解。 “我不管,她必须是你的妹妹。”狼妖斩钉截铁的说到。 我有些无语:“到了王伟家怎么就不是我的妹妹了,将来我嫁过去了还不是一样的?” “不行,他必须是你的亲妹妹。” 我彻底无语了,烦躁的看着他不想再说话,这狼真的是顽固不化。 “我会照顾好她的。”王伟诚恳地说到。 这个我相信,他身为猫妖,在人世一直以人形行走了两百年,孤独感可想而知,现在,他可以在我面前无所顾忌,终于宽心了些,若再来个可以陪伴他的妹妹,他怎么会不好好珍惜呢。 只是看向狼妖,却并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我虽然纳闷,但是不能不解决,我总有不在王伟身边的时候,而狼性凶残狡猾,逮着个空子就会下手,实在是防不胜防。 我心里暗下决心,若是实在不行,看来得去请我三爷爷了。 狼妖抬头看我,眼神里尽是嘲讽:“也罢,反正你一直如此,脸硬心冷。” 又是这样,说的话云里雾里,感觉自己好像认识我很久一般。 也许是在故意刺激我吧,说我脸硬心冷?我的脸明明很软的好吗?我的心也不冷啊,只是现在情况使然,我实在没有办法突然跟妈妈说领养个已经八九岁的孩子啊! “咳咳。”狼妖又咳嗽了几声。 我有些心里不舒坦,现在看来,虽然不得不提防着这只狼妖,但是他的伤毕竟也尽是因为我造成了,而且我感觉他本性不坏,于是有些无奈,现在前进也没办法,后退也不可能,真真把我挤在了中间。 “随你说吧,你要是实在不考虑王伟也罢,你给我点儿时间,我得回家问一下,过两天吧,现在我也没办法回家,今晚你先跟我走一趟。”我说到。 狼妖抬头看了我一眼,刚想说话,王伟就抢了话头:“你带他去哪?” 我白了他一眼:“回家。”我想了想,又说道:“回你家。” “回我家?”王伟吃惊的吼道,然后一把把我拉到了一边,低声问道“你这可真是引狼入室!” “哎呀,你别担心,我有别的事儿。”我推了推他,然后对狼要说到:“你不会不敢来吧。” “有何不敢。”狼妖面无表情的说到,然后向我走了过来。 “阿离!你疯啦!”王伟着急的低声吼道。 我拍了拍他:“你要是害怕就先别回去不得了。” “我?”王伟瞪着眼睛“我,我害怕?你说哪门子话呢?我才不害怕呢!” 我又安慰了他几句,三人才缓慢的向家里回去。 “你还真是没变,一直钟情的都是小白脸子。”路上,身旁的狼妖突然幽幽地说道。 王伟一下子就炸毛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狼妖轻轻地“切”了一声,没有回答。 王伟还要说什么,我轻轻拉了拉他:“他说话没头没脑的,你搭理他干什么?” 但我心里却觉得有些好笑,这狼妖还真是有意思,我以前看漫画,看电视剧,那狼妖都是少话凶残的,但眼前这个,偏偏话多得很。 实在是好玩儿。 到门口的时候,狼妖还是踌躇了一阵儿,最终还是在我的一再保证之下才磨磨蹭蹭地走了进来。 到了家里,我找到我的背包,里面带着我的黄纸和朱砂。 一见我把这些掏了出来,狼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捂着腹部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被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给逗笑了:“你别紧张,我只是把你中的煞气给化了。” 狼妖疑神疑鬼的看着我:“你有那么好心?” “你老说我,我以前跟你认识吗?你哪里看出来我心狠手辣了!”我实在疑惑。 狼妖坐到了沙发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纵使你现在不记得,总有一天你还是露出本性。” 我心里飘过一丝疑惑:“说说,你活了这么多年,莫不是,认识前世或者前前世的我?” 狼妖笑了笑:“虽然你成了人,脑子还是挺好用的。” 对了,看来真的是以前认识我的,而且听语气,难道我以前还不是人? 我好奇心泛滥了:“说说嘛,我以前是什么样子?” 王伟有些不满的瞪了我一眼,但也只是气鼓鼓的坐在一边,没有说话。 狼妖幽幽的看了我一眼:“一千年前,妖界当中,要说最心狠手辣的,没人敢与你比肩。” 我的天,我有些惊讶,不是吧,我还曾经是个妖?还是个心狠手辣的妖?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心地善良的很,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啊! 好吧,有点儿夸大了,但是心狠手辣这个词,真的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琉焰王 我的天,我有些惊讶,不是吧,我还曾经是个妖?还是个心狠手辣的妖?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心地善良的很,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啊! 好吧,有点儿夸大了,但是心狠手辣这个词,真的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啊! “哎,那我以前也是狼妖吗?”我问道。 狼妖靠在沙发上,眼神看向别处:“不是,你曾经是个狐妖,是琉焰王。” 狐妖?我连忙看了看镜子,呆呆地问道:“我长这么好看,难道是因为我以前是个狐妖?” “自恋。”王伟略带怒气的说到,但也有些惊讶。 “琉焰王是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狼妖看了我一眼,没在说话。 倒是王伟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不可能吧。” 我越来越好奇了:“快说说,琉焰王到底是什么鬼啊!” 王伟看了那闷不做声的狼妖一眼,又看了看我,说到:“我虽然年岁还小,但是早年听族里的老妖们讲过曾经妖界的故事,曾经听过关于琉焰王的故事,但是,这不仅仅是个故事吗?” “到底是什么啊!快说啊!”我推了推他。 王伟有些狐疑,但还是说到:“千年以前,妖界动荡,分为正反两派,正派以一******王为首,叫做什么我忘记了,反派以一狐妖为首,叫做琉焰帮。” “琉焰王生性嗜血,喜爱杀戮,妖魔鬼怪一听她的名号,无一不绕道而行,琉焰帮也盛极一时,只不过是臭名昭著,无恶不作。” “还有其中一些小故事,将来我再慢慢讲给你听。只是太过传说琉焰王太过凶残,不可能是你。” 我听的也有些云里雾里,但是大概也了解了一些,这琉焰王是个穷凶极恶之人。 只是我更好奇另一点儿:“你说西北狼王为正,现在我们眼前不就坐着一个西北狼王吗?” 王伟顿时转过头去:“对啊。” 狼妖扭头扫了我俩一眼:“当时是我父王,”然后幽幽的看向我“被你杀了。” 我浑身一哆嗦,顿时有点儿紧张:“我,我,你可不能乱说,那又不是我,我是陆离,再说了,就算那是我前身,也过了这么多年了,喝了几十碗孟婆汤了,我还记得个卵啊!” 狼妖似乎很不在意:“那种家伙死了也不足挂齿。”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说我心狠手辣,自己父亲都这么说,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这个话题实在是太尴尬了,而且这个狼妖也挺不靠谱的,我并不打算太相信,只是现在觉得他实在可怜,才带来回来。 朱砂已经研好,我手边没有黑狗血,就算有我也不打算用,不然正气太凶,把煞气逼了出来又给他加上另一层伤,所以就简单了用了一些自来水。 一口气画完一张化煞符,在一旁放到干的差不多之后,亲自动手烧了它,再把灰烬熬成了汤,吩咐狼妖喝下去。 狼妖看着一碗黑乎乎的汤皱着眉,很是不情愿的样子。 “别挑拣了,喝了它,不然你还会被折磨好久。”我说道。 狼妖指了指茶几上的橘子盘,我连忙坐下给他剥了一个,递到他的手边,没想到这狼妖还怕苦? 狼王的气势哪里去了? 只见狼妖一脸纠结的喝下符水,然后迅速的把一整个橘子塞入了口中。 “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让我一直狼妖狼妖的喊吧。” “冷冽。”狼妖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冷冽。”我喃喃道,难怪小妹要喊他冷哥哥。 “对了,为什么你们都说我活不久了?” “你不是不在乎吗?”冷冽冷笑,眼神里嘲讽一览无遗。 我也无所谓的笑笑:“以前就是我一个人,烂命一条,自然不在乎,现在你要把小妹塞给我,若是我早死,这可怎么办?” “我只是看你气数将尽,你自己小心为妙。”冷冽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小妹的事情,我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冷冽说完,径直向外走去。 我翻了个白眼,真是好心没好报,但看着他的背影,我又想起一件事儿,连忙追出去问道:“你究竟为什么非得让我领养小妹?” 没有回答,这道白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虽然不满,不过小妹的事儿,我真该好好考虑一下了。 冷冽走后,王伟一脸阴霾的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又怎么了?”我问道,只是现在实在累的很,只想再去睡一觉。 “你倒是为他操心的很啊!”王伟阴阳怪气的说到。 我纳闷儿:“操心?操什么心?” “他威胁了我这么久,好不容易掣肘住他了,你说给他治就治好了,还上赶着给他剥橘子,你们关系很好吗?”他一口气嘟嘟囔囔的说了这么多。 我顿时心里起了一股子烦躁:“那你说是怎样?让我趁人之危?” “最起码让他受两天的罪啊!”王伟瞪着我说到。 我烦躁的叹了口气:“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刚刚画了张符,累得很,我先去睡觉了。” “什么都不说就想走?没门儿。”说着,他伸手一拉,我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脑袋里突然晃过一片漆黑,像是一把刀刃,化的我生疼! “起来!”我吼了一声。 王伟一愣,抱着我问道:“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 我摇摇头,一把推开他,强笑了一下:“对不起,只是实在累了,我先去睡觉,明天再跟你解释。” 王伟却是皱皱眉,拉着我的手不松:“我先去给你热点儿牛奶,喝了再睡,我看你现在脸色有点儿白。” 我有些不想,但是看到他希冀的眼神也不好就这么走掉,于是点点头坐了下来。 我很困惑,自从冷冽提到琉焰王之后,我的脑袋里总是闪过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影,实在是疼得很。 难道我的前世真的跟琉焰王有分不开的关系? 头里实在重的很,等不到王伟的热牛奶,我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作者君要开始填坑了!) 难道我的前世真的跟琉焰王有分不开的关系? 头里实在重的很,等不到王伟的热牛奶,我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夜乱梦,睁开眼后却已经忘记了大半,只是头里沉沉的。 突然,我觉得头顶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我正好奇的时候,突然听到王伟一声惨叫:“哎呀,我的下巴。” 我一愣,抬头一看,竟然是王伟。 再一看,我竟然在他的床上。 顿时我就清醒了过来,一骨碌爬起身,指着他吼道:“我怎么在这里。” 王伟揉着下巴,一脸的苦样。 现在我也没有心思再管那么多了,到了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下。 以前后即名说的时候我并不在意,但是现在,这团疑云慢慢的越升越高。 说到死,虽然平常我总是把烂命一条挂在嘴边,但是活的越久吧,慢慢的觉得其实我也挺怕死的,尤其是享受到了越多的快乐,越多的荣华富贵,我就越不想死,这是典型的小人思想吗?我也想不通。 王伟见我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是一副懒懒的样子,也不敢多问我什么。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我也觉得好笑,又想起昨天冷冽所说,我专爱找小白脸子,不由觉得更加可笑。 王伟虽然在用蛮力说话的时候确实不行,但在维护我的程度上,他绝对不比任何人差。 就像昨晚,尽管他已经抖成了筛糠,还是挡在了我的身前。 不过既然明明我的实力在上,为什么又要让他犯险呢?自然还是应该我亲自上。 上午闲的无聊,就开始一通乱想,越想线头越多,感觉我长这么大,经历过的有头无尾的事情实在太多,既然人人都说我命不久矣,那我就用这不知还剩多少的时间来为我以前的谜团出把力吧。 说起疑团,首当其冲的就是为何人人都说我活不久了。 既然当初我是从后即明的口中所听说,他又深谙卜算,现在还是先问问他妥当。 但是也不知道当初干爹有没有从中插过一脚跟他说过什么,希望我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吧。 后即明的电话很快就通了,他先是讶异了一下我怎么会想起给他打电话。 我也没有啰嗦,既然想问问题,那就开门见山吧。 “我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说我活不久了。”我淡淡的问道。 “嗯?”后即明有些疑惑,显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过了一年还要突然再揪出这个问题,他停顿了一会儿,问道:“有人跟你又说什么了?” 我不打算瞒他:“嗯,最近又听别人说了,我命不久矣,所以好奇得很,想问问我到底能活到什么时候,好让我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后事?”后即明突然有点儿愤怒的意味。 我耸肩:“准备后事自然用不着我,我就是想问问,难道你就这么想让我死?明明知道却不告诉我?” “我,我没有不想告诉你。” “那说啊。” “其实我,”他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学艺不精,还没有到我爷爷和我爸爸的程度,我当初也仅能看出来你气数不大旺,而且命克刑宫,少年易出事。” “就是这样?”我有些不相信,当初他说得那么信誓旦旦。 “就是这样,你要是想知道详细的,还是去一趟我家找找我爷爷,不过你的情况家里人怕是都应该知道的,既然现在都没有跟你提过,应该是无法可解。”他缓缓说道。 无法可解啊。 后即明说的在理,我长这么大,不是什么都看不出,可是到现在,干爹和三爷爷也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什么,只是一味的教我本事,怕是也知道无法可解,想让我将来有能力殊死一搏罢了。 唉,算了算了,再去多找一趟也是平添烦恼,不如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没有干完的事情。 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李佳昱的倒影,我的心震了两下,李佳昱的事,无疑也是个谜团,但是现在妈妈严禁我去市里。 不过,择日不如撞日。 反正妈妈现在以为我去了太行山,不如我就趁现在这个机会回中心医院调查一番。 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懵懵懂懂的我了,尽管事情已经过了两年,但是凭现在的我,一定不会空手而归。 要去市里,那就应该见见故人了。 “王伟,你,你是不是认识的人很多?”我试探性的问道。 他点点头,一脸的疑惑:“咋的了?” “我想调查一个人,你,能不能。。。。” “当然能!大宝贝儿开口,刀山火海我都下!何况调查一个人,小意思。”他信誓旦旦的说到。 我有些不相信,但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说到:“是市里人,我以前的同学。” 他拍拍胸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把名字给我,你安心等就好了。” 我想了想,在纸上写下了“刘伟旗”三个字,然后有些不确定的说到:“过了太久,而且我一直不想回忆这件事情,所以忘得比较快,你可以先找找有没有这个人,比我大了一届,在市里的电厂院有套房子。” 王伟拿着纸点点头,就在一旁拨通了电话,也不知道是给谁打了出去,说了几句信息,就挂断了,然后嘱咐我安心等待。 这算是一桩事情了,还有呢?还有什么事情呢? 对了,三爷爷给我讲过的那个红衣女鬼的故事还没有告诉我结尾,他说过,等我长大了才能懂,而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应该可以去问他了。 午休完,王伟就说信息出来了,他要亲自去拿一趟就出了门,我估摸着三爷爷现在应该也睡醒觉了,就给他打过去了电话。 “死丫头,放假这么久都不来看看我!”三爷爷气冲冲的骂道。 我嘿嘿一笑:“您老别生气,我想跟您说个好消息,您在想想骂不骂我。” “除非你考了年级前十名,否则这辈子都别来看我!”三爷爷这辈子都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我笑了笑:“您还真是小瞧我了,我这次可是考的年级第一名。” “真的假的!”三爷爷高兴地问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红衣女鬼秘密 我笑了笑:“您还真是小瞧我了,我这次可是考的年级第一名。” “真的假的!”三爷爷高兴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不信我改天带着奖状回去看您。”我高兴地说道。 三爷爷也很高兴,:“好闺女,好好好,你妈奖励你了不?没有的话跟三爷也饿说,想要什么,三爷爷都给你买。” 我吐吐舌头,连忙说道:“我妈说了,改天带我去旅游,但是至于三爷爷你吗,我也不能便宜你!” “想要啥,说吧!” “我想要听听小时候你给我的讲的那个红衣女鬼的结尾,到底是怎么了?”我问道。 三爷爷愣了愣:“怎么想起问这个了,不过你想听,来就是了,电话里讲多浪费电话费啊。” 我心里突然有些堵的慌,默默叹了口气,说到:“三爷爷你讲吧,我想听。” 话说在一千多年以前,三爷爷师傅的那个村子,出了一个穷秀才,叫张博庸,张博庸有个未过门的妻子,是他的童养媳,没有大名,小名叫做阿珠,比张博庸大了几岁。 因为张博庸自小就没了爹娘,所以阿珠是既当爹又当妈还当媳妇,把张博庸给拉扯大了。 因为张博庸从小就表现出来了惊人的智慧,所以阿珠毅然决然地把他送进了当地的学堂。 张博庸无亲无故,家里又穷,为了供养他读书,阿珠在外面打了三份工,一年到头都在外面做事。 不过好在张博庸也挺争气的,七岁就中了童生,十三岁就过了乡试,十五岁考了秀才,十八岁就当了举人,在当时四里八乡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都说是当状元的料子。 不过,到了二十岁的时候,张博庸的状元没考上,倒是上了三榜的进士,这在当时的人看来,是相当了不得的,而且还是当朝最年轻的进士。 这样的人才,自然会受到重用。 考上进士的张博庸,就从村里搬到了城里,住在一个知府的家中,阿珠为张博庸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又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所以就跟着去了。 这时间一长,知府大人十分看重张博庸这个人才,不仅要留任他,还要把自己的三女儿嫁给他,当时,知府大人并不知道张博庸已经有了妻子。 不过,这倒是让张博庸自己十分感动,虽然自己已经有了妻子,但是张博庸见了知府大人美貌的三女儿之后立马就把已经人老珠黄的阿珠给抛到脑后了。 回到住处之后,张博庸看到阿珠那早已粗糙变形的体型和黝黑的外貌,心里非常烦她,名利面前,似乎早已忘记了阿珠的种种恩情。 于是一个可怕地念头在他的心中滋生了。 不过他到底还是个读书人,礼义廉耻没有忘记的太干净,并没有做那么绝,再说了,要是做的不够干净,肯定会受人诟病,所以他就想出了一个妙计,于是他一边称事向知府告假几天,一边跟阿珠说要回去当着全村人的面娶她。 就这样,张博庸带着阿珠回到了村子里,一边暗中联系,祸害阿珠。 阿珠哪里知道张博庸的狼子野心,对这场婚事又是期待已久,于是整日高兴地合不拢嘴。 就在新婚当晚,阿珠穿上了那套准备已久的新衣,盖着红盖头,准备嫁给自己侍奉了十多年的如意郎君。 可是,阿朱并没有等来张博庸来掀她的盖头,而是等来了一个流氓。 阿珠死命的挣扎和叫喊,但是没有一个人来过,流氓大笑着扑向阿朱,像一头饿了很久的灰狼一般,撕咬着阿珠这个毫无任何防抗能力的小白兔。 阿珠是个烈性女子,宁死不从,拉扯间,阿珠的头撞上了桌子的桌角,一下子就归了西。 杀了人的流氓吓坏了,连夜逃走了。 那一晚,所有宾客都喝醉了,张博庸也是烂醉如泥。 等第二天醒来,所有人都发现了横死在房间了阿珠。 阿珠的葬礼,张博庸是以对待父母的标准操办的,四里八乡无一不称赞张博庸的德行好,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到了知府大人的耳朵里。 听说缘由之后,知府大人并没有怪罪他,反而对张博庸高看了几眼,认为他不是一个忘旧的人,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还是执意要将女儿嫁与他。 张博庸还装模作样的说要为阿珠守丧三年,知府大人也批准了,这样一来,张博庸的德行威望在人的心中变得更高了。 张博庸守丧期间,其实阿珠的鬼魂一直都没有走,这张博庸也算是伪君子中的极品,这三年居然没露馅,还把阿珠感动的要死。 三年之后,张博庸受丧日期已满,成了当地的知县,也和知府的女儿定了婚期。 不过报应不爽,那逃出去的流氓混不下去了,在张博庸成亲的那一天,回到了这里,并且找到了他,翻出来了当年的旧账。 而当时,作为鬼魂的阿珠,就在张博庸的身边不远处。 那一刻,阿珠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这么爱自己的人,竟然会买凶杀了自己,阿珠的恨意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怨气恒生,阿珠变成了厉鬼。 阿珠成为厉鬼之后,杀的第一个人就是就是那个流氓。 当她想要杀掉张博庸的时候,却有一位阴阳先生自此路过,当即收了阿珠的魂魄。 对于厉鬼杀人,不论原有,阴阳先生一概会将他们打的魂飞魄散。 可这厉鬼又是阿珠,张博庸自然而然想要让她魂飞魄散,但是当时伪君子的本性发作,想在众人面前树立自己有情有义的一面,于是他恳求阴阳先生留阿珠一命。 果然当时几乎所有的人都被张博庸所感动,阴阳先生也不例外,就用了一个风水局,镇压住了阿珠。 那一日,天上下着蒙蒙细雨。 阴阳先生和张博庸带着一些下人来到了阿珠的墓地,在周围栽下了九颗桃花树。 可是当阴阳先生布好风水局,将阿珠的魂魄打入风水局之后,异变突生,天空中,突然打下一道惊雷,直击阿珠的坟墓! 这一瞬间,阿珠的坟墓周围阴风四起,烟雾缭绕。(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踏上寻找谜底之路 可是当阴阳先生布好风水局,将阿珠的魂魄打入风水局之后,异变突生,天空中,突然打下一道惊雷,直击阿珠的坟墓! 这一瞬间,阿珠的坟墓周围阴风四起,烟雾缭绕。 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从坟墓中飘荡而出。 只见这女子长发及腰,脸白如纸,那一双白的像雪一样的眼睛,流着血泪,直直的盯着霍启德。 张博庸吓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张博庸,我阿珠今日发下血誓,我愿永不入轮回,咒你张博庸含冤而死,沉沦血海受千年之苦。千年之后,我必让你万劫不复。“ 话音刚落,风水先生便将阿珠再次打入风水局中。 镇压桃花之后,张博庸大病了一场,等病好了之后,却官运亨通,最后官至知府,早已将阿珠的血誓抛诸脑后,而他的岳父则官至丞相,当时风头,一时无两。 可惜风水轮流转,因为当朝太监当政,大肆打压丞相一派,张博庸受到牵连,含冤入狱,最后落得一个砍头的结局。 故事讲完,我的窝了一肚子的火,恨恨的说到:“含冤而死也太便宜他了,这种人,应该打入刀山火海万劫不复!” “你可想知道后续?”我三爷爷带着笑意说到。 “后续?什么后续。”我好奇的问道“对了,那女鬼说千年之后来复仇,莫不是你们在村里遇见的那场事件?但是,冤有头债有主,她干嘛要祸害别人!” 三爷爷嘿嘿了两声,语气有些无奈:“哪里是祸害别人,她就是要逼我师傅出现!” “你师傅?”我一头雾水。 “唉,这张博庸,千年之后的转世,就是我的师傅!”三爷爷淡淡的说道,可我分明能听出其中的无限哀伤。 我了然,原来是这样,难怪。 “那最后呢?师傅怎样了?”我追问道,当时只记得三爷爷说师傅带他出去历练了三四年,之后就西去了,难道跟这个女鬼有关系? “师傅当初在那团迷雾之中,苦苦哀求阿珠给他几年的时间,只想留下一后,阿珠并非无情之人,便答应了师父,自此师傅带我历练了几年,虽然我天资愚笨,最终没有学有所成,但是师傅的诺言不可违背,因此回去与阿珠同葬,永世不得轮回。”三爷爷一口气说完。 我叹了口气,没想到那十分凶恶残忍的红衣女鬼也曾有这样一段可悲可叹的往事。 世间所有事都是如此,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的往事。 挂断电话,我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只觉得这世上,最情深的是女子,最绝情的也是女子。 女子,从来都逃不过一个情字。 我想起了王伟,我也曾在无意之间扬言将来会嫁给他,可是现在想想,时间还长,又困于千变万化,谁知道将来终究会发生什么呢? 不多一会儿,王伟就拿着一沓单子回来了,塞到了我的手中,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有些纳闷儿,让他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摸着他的头询问:“怎么了?出去一趟怎么心情这么不好?” 王伟皱着眉头说道:“真是奇怪。” “奇怪?什么奇怪?” “车祸的事儿被!” “车祸?怎么了?” “这几天交管一直在调查事故原因,张叔一口咬定当时车子的门他确实全部关了的,而且之所以开车不平稳,是看到了有人横穿马路,才颠簸了起来,可是刹车无论如何也才不下去,才导致这样的。” “但是去调查摄像头的时候,发现仅仅只在咱们发生车祸的那几分钟里,镜头里都是一片雪花,但是之后就恢复了正常,也没坏,就是只在那一段时间有问题!” “而且我相信张叔,张叔从小照顾我到大,他不可能故意说谎害我,所以这件事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心中动了动,突然想起了国鑫那一张洋溢着恐怖笑容的小脸,没来由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怎么了?”王伟问道。 “没事儿,对了,我先看看资料。” 我翻开资料,一眼就看到了旗那张许久未见的脸。 心中猛地抽搐了一下,当初那段血腥的记忆一下子又充斥到了我的眼前。 我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好似分分钟炸裂开来一般,难受的要命。 我咬着牙看了下去。 我的记忆还是出了一点错,旗的本名叫做刘昀淇。 也带着一个淇。 前面的资料我粗粗看了一遍,有很多当初他得奖的信息,越看,心里越堵的慌,当初他那么优秀,可是仅仅因为一念之差,一件小事,竟然导致我们所有人的命运都走向了可悲的一面。 我翻到了最后,看到了“赵都疗养院”五个大字。 好了,知道他在哪里这就方便了。 “你还没有跟我说,找这个人的资料干什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曾经也在一起过吧。”王伟略带醋意的说到。 可就是这么小小一句话,顿时让我的胃里翻江倒海起来,一股温热一下子从胃里向嗓子眼冲了上来,我连忙捂住嘴巴,踉跄着向厕所跑了过去。 哇的一声,吐了个痛快。 “宝贝儿!你怎么了!”王伟惊慌的跟了上来,不知所措的拍打着我的后背。 我摆摆手,刚想跟他说我没事儿,可一下子,再次吐了出来。 王伟心急火燎的帮我倒水漱口,又帮我拍后背,只差叫救护车了。 我有些烦躁,这种时候,我更想一个人静一静,可是他,太不安静。 直到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我才好受了一些,胃里实在难受,于是张口说到:“王伟我求求你,以后可以话少一点吗?” 我说完,王伟一愣,但很快又把毛巾送了过来。 我有些不忍心,但是忍着又不是我的习惯。 我照照镜子,脖子上的吻痕已经没有那么深了,出门也看不出什么了,我洗了把脸,说到:“待会儿我出去一趟,今天晚上不用等我,快的话后天回来,” “你要去哪?”王伟担心的问道。 也不知道怎么地,突然有些感慨,我看着镜子里变化极大的自己,幽幽的说到:“寻找谜底。”(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中心医院续一 “你要去哪?”王伟担心的问道。 也不知道怎么地,突然有些感慨,我看着镜子里变化极大的自己,幽幽的说到:“寻找谜底。” 虽然王伟一味的要跟着我,但还是被我很快的甩开了,趁他换衣服的时候拿着资料跑出了门,跑到路上打了一辆车,到了车站,正好有一辆要发车前往市里的车。 看着车头上贴着大大的“邺城--赵都”,我恍惚了很久。 一坐上车,我的心就突突的跳个不停,紧张的不兴,可是等距离越近的时候,我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逐渐的平静了下来。 从邺城到赵都不过一个小时的车程,但是现在天黑的早了,虽然才五点多钟,天色已经有点儿暗淡了。 我有些后悔,做事实在是太冲动,不该没有考虑好行程就突然跑了出来。 我打了一辆车,说到赵都疗养院,结果司机看了我一眼,说到:“你是外地人吗?” 我愣了愣,回答道:“是。” “嗯,难怪呢,疗养院的探望病人的时间,只有上午八点到十二点,下午和晚上不准探望的。”司机懒懒的说到:“快下去吧,我还要去拉别人。” 我连忙摆摆手:“那先去一趟中心医院吧。” 可是司机的脸更加惊讶了:“怎么,你不知道中心医院已经被封了吗?” “什么!”我吃惊的喊道。 司机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快下去下去吧!” 我瞪了他一眼,扔过去五十块钱,说到:“电厂家属院总可以去吧!” 司机一愣,一把抓过了钱,笑嘻嘻的说到:“这个能!必须能啊!” 我翻了个白眼,靠在了后面。 怎么好端端的,中心医院就给封了呢? “看着你也就高中生的样子吧?中心医院有亲人?怎么想起去那里了。”司机找话说到。 我想了想,与其待会儿找网吧查新闻,不如问眼前现成的人,于是语气也缓和了许多,说到:“师傅,您能跟我说一下,这中心医院怎么好端端的就给封了呢?两年前我还在哪儿住过院呢!那时候病人不可多了吗?” “可别提以前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世界啊,变化的快着呢!”司机感慨的说到。 “那您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还真有个亲戚在那里上班,现在医院封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找他了。” “说起这件事儿啊,那离奇的很,说了恐怕你会害怕!”司机咧着嘴说到。 我连忙说:“我最喜欢听这种故事了!” 司机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 原来就在前不久,中心医院还是如日中天的样子,可是突然发生一件小事儿,结果一下子牵连出了一堆的往事,直接把中心医院打入了冷宫。 起因是这样的,住院部四楼的护士站有个新来的小护士,这小护士好像是什么半仙儿的孙女,整天也是神神叨叨的,说自己有什么聚阴体质,容易见鬼,不能上夜班之类的话。 但是护士长以为她就是想逃避夜班,所以很看不上她,想要调走,却无奈这姑娘上面有人,一时之间还动不了。 但是护士长岂能就这么忍了,夜班该安排的安排,但是第一次上夜班,就出事了。 当天值班的有两个小护士,这个神神叨叨的呢,想上厕所,但是夜里害怕,不敢自己一人去,于是叫上另一个想要一起去,但是另一个只顾睡大觉,根本不理她,没办法,小护士只能自己一个人去。 这厕所是在走廊的尽头,两边各有一所。 那小护士看了两边的距离,突然发现一个病房的门被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人,进了厕所,小护士大喜过望,连忙朝着哪个方向跑了过去。 可是她气喘吁吁的跑到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女人已经上完厕所正在洗手了。 于是她连忙跑进厕所,想要趁还有人的时候上完厕所。 可是就在她关门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件令她恐惧万分的事情! 那就是她发现,洗手台子上的镜子里,没有女人的影子! 小护士一下子就吓蒙了,愣愣的站在那里说不出话,连叫喊都忘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女人洗完手,关上了水龙头,向外走去,那小护士见那女人出去了,这才双腿一软,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 她想着此地不宜久留,得赶紧跑回去护士站! 可是正要当她想要起身的时候,突然发现,面前不知道何时多了一双脚! 那小护士都没有来得及抬头看,就嗷的叫了一嗓子,昏迷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人抬到了护士站,看到了护士长那一张黑青黑青的脸。 她连忙惊恐的喊道昨晚自己见鬼了,但是哪里有人信她! 突然她想到那个女鬼是从走廊尽头的那间病房走出来的,于是就拉着众人去看,结果护士长一听,就变了脸色。 原来这个房间,的确在两年前,被一个初中的男生发现里面有一具男尸,但是那也是个男尸啊,就算有鬼,也该是个男人,怎么会是个女人呢? 因为医院住院部发生命案,毕竟是一件丑事,所以早早就封闭了下来,很多人都不知道。 但是小护士不知道有这段往事,只是一味的拉着护士长向哪里走去求证。 护士长有些急了,就说到:“哪个病房已经被锁了两年了!里面全是坏了的化疗机!” 小护士却更加觉得那房间里一定有东西,于是冲过去撞开了门。 由于门已经锁了两年,有些锈化了,竟然一下子就被小护士给撞开了。 但是里面灰尘一片,只有四五台化疗机,别的什么都没有。 护士长见到这个小护士如此不懂事,着急的很,把她拉了回来说要开除。 那小护士闹了一通也冷静了,但是怎么都不承认是自己看错了。 这个时候,另一个比较年老的护士说到:“上次就有尸体在化疗机里被发现,这次会不会也在里面啊?” 护士长的脸更黑了,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有这个时间说闲话!还不把副院长喊过来!开除她!”(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中心医院续二 这个时候,另一个比较年老的护士说到:“上次就有尸体在化疗机里被发现,这次会不会也在里面啊?” 护士长的脸更黑了,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有这个时间说闲话!还不把副院长喊过来!开除她!” 小护士一听就急了,原本她就是爸妈托关系几万块钱送进来的,要事因为这件事突然被开除,那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于是连忙道歉道:“您别生气,估计是我昨天晚上睡觉梦魇着了。” 护士长见这小护士肯服软,也满意了壹贰分,但是又不想就这么放过她,于是说到:“你不是号称自己容易见鬼吗?刚刚还一口咬定是见了鬼,怎么这会儿突然又改口了?” 小护士憋得脸通红,但是涉世未深,原本服个软也已经是极限了,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谁肯多受气。 于是张口回到:“您就不能给我一个台阶下吗?” 护士长原本有心放他一马,但此时看着小丫头片子还挺倔,顿时气更大了,一不做二不休,拽着她向那间病房走了去,一遍推搡还一边骂骂咧咧道:“你不是说有鬼吗!来!你给大家伙儿招出来!让我们也都开开眼!” 小护士害怕极了,但是拗不过护士长的五大三粗,一下子就被扔进来布满灰尘的屋子,她害怕的紧,拼了命的向外跑去。 推搡过程中,她一发狠,竟然把胖胖的护士长给推了一个踉跄,那护士长一下子就撞到了一个化疗机的上面。 这一撞不要紧,护士长刚想开骂,结果发现,化疗机经他一撞,那托架一下子滑了出来! 里面竟然还有个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呆了,小护士也发了疯似的向外跑,边跑边喊闹鬼了! 听到动静的病人一下子把这个病房围了个水泄不通,警察来的时候,几乎整个医院的人都把这个消息传开了。 而更加惊愕的是,剩下的那四台化疗机里,竟然也都有尸体,只不过时间长短不一,腐烂程度不一。 一打开那些机器,一股股恶心的腐尸味道便飘满了整个四层。 顿时人心惶惶,几乎所有四楼的病人都要求出院。 这还不是顶峰,顶峰是,里面有一具刚刚成年男性的尸体,就是两年多前,在这个房间发现尸体的那个男孩子! 这下所有病人都坐不住了,一夜之间,把住院部围了个水泄不通! 记者也纷纷过来凑热闹。 警察更是忙的不可开交。 而疑点最深的就是,为什么两年都没有人去开过的病房,突然多了这么多的尸体,这些尸体又都是谁?为什么没有失踪报案? 这样的情况下,各种关于中心医院的阴谋论飘了漫天。 警察无奈之下只能先封了医院,待调查出来再给所有人一个答复。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已经不能只用震惊来形容了,而是翻江倒海的堵,甚至有一些难受。 他所说的那个两年前在那间病房发现尸体的男生,不就是我这次来要找的刘昀淇吗? 可是他不是还在疗养院吗?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资料上没写他已故呢? 我慌得不行,手哆哆嗦嗦地翻开了资料,一直翻到最后,我终于看见了底下的一段字,“已经意外死亡”。 “已经意外死亡”,这几个大字还是用红色字体书写,但是我怎么就没看到呢?刚才走的太急,竟然都没有发现。 顿时我的心犹如沉入了谷底深渊,迷茫的一塌糊涂。 他竟然死了,还是莫名其妙的死因。 可是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我连一丝消息都没有听说,按说应该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啊! 我想起来了,在考试之前的那几天,妈妈根本不让我看电视,而且上下学都是爸爸接送,我以为这是为了让我安心学习,现在想来,估计是他们已经得知了旗的死亡消息,不想让我再知道罢了。 旗一死,两年前的事情必然会再次被翻出来说。 我哆哆嗦嗦的问道:“师傅,您,您,知道两年前初中生杀人的事件吗?” “这咋能不知道呢!”司机说到“前几天还又被翻出来了,而且更有的说a,当初那个杀人的女生,曾经被困在这个闹鬼的病房过,这才被鬼迷了心智,杀的人,而且这个男生,也被说是当初抢了女鬼的食物,现在才被报复的。” “抢了女鬼的食物?”我下意识的问道,我只觉得我随时都要窒息过去一般。 “都说啊,那医院有个女鬼,以男人为食,当初这个小哥们儿,发现了尸体叫来了警察,这才惹怒女鬼连他一起杀了。”司机煞有介事的说到。 “为什么偏偏是女鬼呢?”我实在疑惑。 “那死的都是男人,不是女鬼是什么?”司机反问道。 这也算是逻辑吗?我有些头疼。 “已经到了,下车吧。”司机说到。 我看了一眼窗户外那熟悉又陌生的场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门走了下去。 我看着门口,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骑着那辆白色的小车,在门口进进出出,带着笑容,偶尔看见了旗,忙害羞的低下头去。 我循着当年的路走到了李佳昱曾经在的六号楼下,当初我就是在门口这个位置喊她,等她下楼。 我轻轻的抬起头,觉得眼眶有些湿润,我摸摸自己的胸口,默念道:“李佳昱,我带你回来看看。” 我的胸口突然砰砰了两下,似乎是李佳昱在回应一般。 可这也不过是我的自欺欺人,三爷爷说过,人魂一旦化为煞魂,从此之后,便只为杀戮,在没有别的情感,而我身上的煞魂,已经在三爷爷的帮助下,尽数化成了煞气,从此连抵抗我的能力都没有了,只有将来有一天,或许我被日益健壮的它们所吞噬,变成非人非鬼的嗜血机器。 这是我成为煞体之后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了,哪怕就算我不再去吞噬煞魂煞体,我身上的煞气依旧会吸收城市中的煞气,尽管来的慢,还是会不断地强大起来。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三爷爷也活到了年过古稀,我才觉得有了希望,可现在不光别人所说,甚至我自己的心理,都有了一种预感,我即将万劫不复。(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煞化危机(一)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三爷爷也活到了年过古稀,我才觉得有了希望,可现在不光别人所说,甚至我自己的心理,都有了一种预感,我即将万劫不复。 我定了定心神,走进了黝黑的楼道。 轻轻的跺了跺脚,却并没有灯亮,我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亮,我饶饶头,不是吧,这灯两年前就没亮过,难道两年了都没人修过? 还是说一直坏呢? 先不管这么多了,我打开了手机,借着屏幕的灯光缓缓的上了楼梯,从刚才一进楼道开始,一股深深的凉气便向我袭击了过来。 我握着扶梯的手下意识握紧了一些,看来这楼梯里,有东西。 楼道口不时地吹进来一股股凉丝丝的夜风,让我的背后出了一层层的白毛汗。 可是现在我处于黑暗之中,尽管我的夜视能力很好,但是如果是鬼,我也看不到啊,今天出门出的匆忙,忘记了带开眼符,如果真的窜出一只鬼,怕是有点儿棘手。 但是既然已经来了,我就不打算再退缩,不管怎样,还是先到李佳昱的曾经的家看看。 想着,我就已经上了一层,转身再向上上时,已经隐隐看到了李佳昱的隐没在黑暗之中的家门。 看门前的狼藉一片,应该是没有人住过吧。 我又抬腿上了两节,可是突然之间,我只觉得双腿一沉,顿时便失了重,如果不是我的手抓得紧,一下子我就会滚下楼梯,摔个头破血流。 但是我身上的煞气已然燃烧了起来,我就知道,这楼里肯定有什么东西,既然如此,我也好久没有尝过新鲜的煞魂了,今天,我就顺便降个妖除个魔吧。 虽然我看不见他,但是我身上的煞气却能感觉到他的方向,我现在可以明确的感觉到,他就在我的脚下。 “吾之千万鬼子孙,开!”我快速念到,顿时我身上的煞气顿时像放了学的孩子,一下子欢悦的冲了出来。 可是瞬间,原本对着脚下的煞气,一下子拉扯着我向上冲去! 那东西上楼了! 我快奔了两步,上了二楼,就在我要转身的时候,只觉得背后被人猛地一推,一下子我就重重地撞在了李佳昱家的门上! 虽然煞气可以指引我他的位置,可还是不够灵敏。 今天怎么就这么傻,没有带开眼符呢? 那东西推得用力,我的胸口一下子被撞上了门把手,被狠狠地戳了一下,差点儿没喷出一口老血! 老天爷,幸亏老子的胸是真的,不然这一下还不得戳爆! 可还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背后那东西又冲了过来,我猛地一矮身,只感觉门微微的震动了一下,可随既,我就感觉到了头顶闪过一根木条,一下子向我的头部打了下来。 我连忙往一处一闪,头是闪过了,可是肩膀上却挨了狠狠的一击,一股子钻心疼痛一下子传遍了我的全身,整个左手臂都发麻起来,只觉得似乎是脱臼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但是我的怒火却蹭蹭的向上涨了起来! 鬼东西,今天晚上不弄死你,白白辱没了我煞体的名声! 想着,我立马伸出两只手,在空中画出一个圆,然后猛地向后一抓,顿时,周围不管是空气还是那些没有固定的实物,一下子都被我抓了过来。 当然也包括那个东西。 我听见一声细微的叫声传入了我的耳朵,是个女声!还有些苍老!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右手还在死死的抓住定着这些东西,左手猛然向空气之中一捞,顿时,我的左手之中就多出了一个冰凉滑腻的东西! 这种触感很熟悉,就像我当初摸到小黄的触感一般无二,现在可以证明,我抓住她了! 我松开了右手,也不管自己究竟会打到这只鬼的哪个部分,握紧拳头,猛地向那团空气锤了过去! 我感觉到我的拳头上沾上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 我有些作呕,但是看过去,有什么都没有。 我的耳边再次传来了她痛苦的惨叫声。 可是我脑子里竟然突然闪过去一丝念头,就在这一晃神的时候,那东西从我的手中滑了出去。 我感觉腿有些软。 因为我想到了,当初那个就那样在我面前被李佳昱生生割了喉的老奶奶。 她的血曾经就是在楼上的旗家门口,喷了我一脸,现在想起来,那股恐怖的温热感,还是触目惊心。 突然,我的腹部再次受到了重重地一击,顿时我的腰再次撞到了门上,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响动。 一股腥热从我的胃里翻了上来,我吐出一口口鲜血,跪在地上如何也站不起身。 可她却没有住手,顿时,楼道里的废凳子,桌子,煤球,笤帚等一切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的向我的身上袭击了过来。 一开始疼的我忍不住想要叫喊,可是不多一会儿,疼痛感逐渐的就没那么剧烈了,脑子里越来越糊涂,但是眼前却越来越清晰。 我的心中了然,我身上的煞气恐怕在埋怨我不中用,要自己动手了。 这样也好,反正楼道里也没有人,不怕误伤到别人,等差不多的时候,我把三爷爷给我的珠子含在嘴里结束这一切。 就在那些垃圾慢慢的停下来的时候,我感觉到身上的煞气一下子冲天的燃烧了起来,就在我的正前方! 有一节断裂的暖气片,那尖利的头正正冲着对着我,随时都要向我飞过来。 开始了! 就在暖气片离我不到五公分的时候,我的右胳膊一下子抬起来,右手死死的抓住了那根暖气片,然后猛地向身后一拽,就感觉到一股冷风,向我冲了过来。 是了,那东西就在在这里! 我双手拽着暖气片,用力的向后一甩,顿时地上的东西就稀稀拉拉的滚了开来,中间腾出一片空白。 我没有犹豫,双脚猛地用力,向上弹跳了起来,只觉得自己的头顶都要撞到房顶了,才借着这股力气狠狠的向下踩了下去。 可是却只是一下子蹲在了地上,那东西反应倒快。 只见眼前的一处煤球一下子散落了开来,我立即锁定了那里,手中团起一团煞气,朝着那团煤球的正中心甩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煞化危机(二) 可是却只是一下子蹲在了地上,那东西反应倒快。 只见眼前的一处煤球一下子散落了开来,我立即锁定了那里,手中团起一团煞气,朝着那团煤球的正中心甩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那团煞气一下子打在了那堆煤球上面,煤球随即倒了一地,可是身上的感觉却一下子消失了,仿佛那东西突然之间人间蒸发了一般。 我站起身,四处看去,虽然依稀借着月光能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已然是一团糟糕,但是,刚刚那股清晰如丝的感觉,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警惕的吸了吸鼻子,先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墙上,以防她从背后袭来。 但是隐隐令我有些担心的是,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 三爷爷说过,在这种煞气发作的情况下,越快解决事件越好,否则就会成为一种惯性,导致煞气会在心里侵袭的愈来愈深。 而我现在更害怕的是,一旦我全部失去了意识,加上没有三爷爷在我的身旁,不能及时抑制,那我必然会被煞气吞噬。 不行,得快点找到她! 可是我越是心急,偏越是找不到。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仿佛随时都要睡过去了一般。 正在这时,头顶突然出现了强烈的感觉,只是我的意识已经顶不住了,身体却仍然在动。 我的头一下子被一股力猛地托抬了起来,脖子都要折断的感觉,自己的口中也发出了一声晦涩恐怖,令人胆颤的叫声! 依稀中我看到了我的手猛然抓住了一片黑色的影子,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我的手竟然一下子把那团黑影朝我的口中塞了过来! 虽然我总是在说吞噬煞魂之类的话,可之前,他们明明都是从我的手心进来的啊!现在这是要我吃一只活生生的鬼吗! 可是我根本无法反抗,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顿时,我的嗓子里就传来了一股恶心的冰凉滑腻感! 我的胃里一阵翻腾,可在我吐出来的前一秒,我听到我的嗓子里传来了一声老妇人的惨叫,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我的身体里,顿时,我就开始大口的呕吐了起来。 这一吐却反而让我发现一点曙光,原本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我,在呕吐开始的时候,竟然可以微微的动弹了! 我拼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想要抬起手。 一点点,一点点,我的手剧烈的颤抖着,抵抗着,被我拉动着向上抬了起来。 腹部的高度,脖子的高度,嘴前,现在只要我再挪动一小下,我就可以把珠子塞进口中了! 终于要结束这一切了。 可就在这时! 旁边的门被一下子推了开来,一个中年男人探出头来,不满的喊道:“大晚上的吵什么吵!” 与我身上的煞气一下子就剧烈燃烧起来成正比,我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不是吧,就这么完了? 我挣扎着不让自己的意识彻底模糊掉。 但是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我看到我的拳头上燃烧着一团剧烈的黑色火焰,一下子就冲那中年男人打了过去。 我闭紧了双眼不敢再看下去,突然之间,我的腰上一下子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我惊喜的睁开眼睛,身旁伸出来一只脚,一下子把中年男人的门给踹了一脚,关上了。 “快!把我手上的珠子放进我的嘴里!”我咬着牙吼出了这句话。 可是刚说完,我的身体就猛地一转,一下子把抱着我的人给摔了开来。 我转过身,看到了王伟在楼道的另一头,蹲在地上,用手背擦拭着嘴角。 “这就是你煞化的样子?没你三爷爷恐怖。”王伟淡淡的笑道。 我心急如焚,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说这些! “快,快,把,珠。。。”逐渐的,我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只感觉煞气已经逐渐的侵入了我的心里,越来越深! “快跑!”我拼尽全身力气说出了最后的两个字! 可是王伟却慢慢的站起身,笑着看着我,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都快急哭了,这个时候还耍什么帅!我不想你出事啊! 黑暗之中,王维的眼睛突然泛出了幽幽的绿光,他的两只手上,也逐渐化出了两只锋利的爪子。 我的心里再次蔓延起了一股希望,对了,他是一只猫妖,毕竟还有两百年的道行,还从我三爷爷的手中逃脱出来过,也许,他能帮到我! 我的身体首先发动了攻势,向他扑了过去,王伟灵活的向一旁一跳,就躲过了我这一次的攻击。 可是现在我异常的灵敏,一下子就转过身,伸手向他的脖子抓了过去! 正在我胆战心惊的时候,王伟灵活的一缩,再次夺过了我的攻击,而是猛地抓住了我的双腿,向上一抽,顿时我就摔在了地上! 打得好! 不对啊,他打的可是我啊! 但是摔在地上的我的身体并没有耽搁时间,竟然一下子弹跳了起来,王伟本来伸着爪子迎了上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下子又缩了回去,就在他这一念之差之间,我一下子就把他扑到在了地上! 伸拳就朝他的面门打了过去! 快还手啊! 可是他只是抬起手挡在了面前,仍旧收起了他的爪子! 我心里万分疑惑,骂了他十八代的老祖宗,他怎么就这么不成器呢!还个手都不会吗! 我的拳头越来越重,越来越沉,眼看王伟逐渐的力不从心了起来。 我的眼泪也一股脑的流了出来。 “宝贝儿,对,对不起。”王伟咬着牙说到。 我心里疯狂的嘶喊着,那你******倒是还手啊! 终于,我的一拳将他抵挡着的两只手一下子打开了来,眼看下一拳就要打到他的脸的时候! 王伟猛地向旁边一歪,我的拳头就打在了地上。 我松了口气,可下一秒我的拳头却再次冲了过去。 被我压在身下的王伟用力的挣扎了几下,可是我的力气实在太大,他根本挣扎不开。 “你们年轻人吵架滚回家吵去!在楼道里闹什么闹!” 我回过头,又是那个大叔,我心里暗喜,我的身体会不会就此放过王伟呢? 可是令我难以接受的是,我的一只手,一下子死死的按住了王伟的脸,另一个拳头,一下子砸在了他的脖子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还剩五条命 我回过头,又是那个大叔,我心里暗喜,我的身体会不会就此放过王伟呢? 可是令我难以接受的是,我的一只手,一下子死死的按住了王伟的脸,另一个拳头,一下子砸在了他的脖子上! 顿时王伟的身体便没了动静,一股腥热的血液一下子在地面上四散开来。 一股强烈的窒息感一下子袭击上了我的心头。 我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着! 怎么会!怎么会! 我怎么会把我最爱的人给亲手杀了! 我的脑子里突然变得一团空白,可是这时,我却偏偏晕不过去! 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身体缓缓地站起身,拳头上沾满了王伟的鲜血,挥舞着向中年男人扑了过去! 好在男人反映的快,看到王伟不动弹了之后顿时感觉到大事不好,一下子就关上了门,所以我冲过去的时候,拳头一下子砸在了铁皮门上,顿时砸出一个凹洞。 门里传来了叫骂声,和乒乒乓乓的声音,应该是准备好了武器之类的。 可是我现在已然万念俱灰,甚至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我现在就算能活,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彻底煞化,引来警察,一枪哔了我也好。 第二拳的时候,铁皮门已然有了破裂。 第三拳几乎没有什么阻碍,一下子就被打穿了。 当年的铁皮门不像现在的防盗门一般的厚度,只有两三毫米的厚度,加上我的力气奇大,现在又见了血,兴奋的不能自己,根本停不下来手上的动作。 我的一只手伸了进去,抓着里面,想要把门给扯开,但是铁皮门虽薄,门锁却坚固异常! 我拉了两下,硬是没有拉开,我只觉得怒气越来越盛,就要再次发力的时候。 突然我的左手一下子被人翻了上来,那颗珠子一下子就被我含在了口中。 顿时,我两眼一翻,连是谁赶来都没有看清楚,就昏迷了过去。 这一觉格外的冗长难受。 王伟的尸体就那么鲜血淋漓支离破碎的躺在我的眼前,我恨我自己,我伏在他的胸口上不住的哭泣,可是哭又有什么用! 是我!是我!亲手杀了他啊! 我好恨,我为什么要大晚上的冲到这里,明明知道自己什么准备都没有,还放任自己煞化。 “宝贝儿,不哭。”我看到地上的王伟缓缓张开嘴说到,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是我知道,我现在是在梦里。 哪怕是在梦里,我也想再摸摸他的脸,可是就在我的手刚刚触及他的脸的时候,他突然做起了身,我冷不丁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去。 突然我的身后不知何时变成了万丈深渊,眼看我就要掉下去的时候,我猛然睁开了双眼,又是王伟那张苍白无色的脸,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再也忍不住,扑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我紧紧的抓着他的肩膀,生怕他再消失。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遍又一遍的哭喊着。 “好了,好了!”王伟拍打着我的后背不断地安慰着我。 “都是我!都是我!我不该自己一个人这么冲动的跑出来的!”我呜咽着说到:“你放心,等我醒来,我就跟你一起走,一命抵一命!” “你神经了?”王伟皱着眉说到。 我摇摇头:“我想好了,反正我也活不久了,不如现在就跟着你走。” “跟我回家?”王伟笑道,然后拍了一下我的脑门儿“我看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 “啊?”我迷茫的抬起头。 “我没死!”王伟啄了一下我的唇。 那温凉的感觉猛地刺激了一下我,我惊讶的向后退了一步,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顿时,浑身的酸痛感一齐袭击了上了我的心头。 我看着自己缠满绷带的手,看着胳膊上的黑一块紫一块,以及背腹钻心的疼痛,缩在地上让我直不起腰。 我顿时反应了过来,我强忍着疼痛挣扎着向床上爬去。 王伟惊慌的跑过来抱住了我:“你干什么啊!” 我颤抖的双手捧住他的脸颊:“你真的没有死?” 王伟捂住嘴巴扭向一边咳嗽了两声,声音也有些虚弱:“你忘了?我可是九命猫。” 我一愣,突然想起王伟曾经确实跟我说过这件事,我连忙摸了一把鼻涕眼泪,抓着他就问道:“你跟我说你还有六条命,可是现在,还剩五条!” 他点点头,又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嫌弃的说到:“先别管这个了,你把你的手拿开,恶心死了。” 心里的喜悦和难受交织成一股复杂的情绪,我又哭又笑的扑在了他的怀里,高兴地是他没有死,可是身为一只尚在修行的猫妖,却因为我白白丢掉了一条命! “都怪我都怪我,你这个傻子!为什么不还手啊!你明明可以还手的!”我实在是恨极了,但是看他虚弱的样子又实在下不去手。 “我也想啊,可是我一看到是你,还带着一身的伤,我就心疼的不得了,你让我怎么还手,再说了,原本我就打算好了,我也不想再孤独的活着了,我的命你全拿去,最后带我一起走就是了。”他说的认真,可是我听的却无比的心疼。 肉麻的话我也说不出,只能紧紧的抱住他。 好长时间,我才逐渐的回过神儿来,原来昨晚他醒过来之后,看到我的一只手正用不上,照准时机,把珠子塞进了我的嘴里。 又怕那户人家报警,平白惹上麻烦,到时候也不好解释,于是连忙抱了我来到了他在市里的一套单元房。 “你,你怎么跟过来的,还找到了这里。”我便抽泣着喝水,便问道。 倒不是我故意的,只是哭的时间长了,一时之间竟然停不下抽噎。 他侧躺在我的身边,右手撑着头,淡淡的说道:“跟过来之后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但是你既然找的是两年前故人的资料,想必是对以前的事情心存疑虑吧,但是那个什么旗已经死了,我觉得你应该会回以前的学校或者是以前租的房子之类的,但是并没有找到你,猜想到了当时的事故发生地,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你,算了,不说了。” 我咧咧嘴:“当时的样子是不是丑极了?” “说实话吗?”王伟勾起嘴角,邪邪的笑着“我倒是突然觉得你在上面的姿势挺威猛的,将来可以试试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分析 我咧咧嘴:“当时的样子是不是丑极了?” “说实话吗?”王伟勾起嘴角,邪邪的笑着“我倒是突然觉得你在上面的姿势挺威猛的,将来可以试试啊。” 听完他这句话,我刚喝进去的一口水,一下子全部喷了出来。 王伟嘿嘿直笑,抽了一张纸帮我擦嘴。 我抬起手就要给他一个爆栗,可是一看到他苍白如纸的脸色,我就连忙收回了手。 我担心的问道:“那丢失一条命,对你的修为有没有什么影响。” 王伟呆了一呆,喝了一口水说到:“没有,一点儿都没有,顶多就是贪睡两天,别的什么都没有。” 可他越是这么说,我越是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追问他他肯定不会说的,只能暂时忍住,等过两天再好好地谈一下。 “对了,你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王伟问道。 我把事情简单跟他解释了一遍,王伟有些感叹,无奈的笑了笑:“你不用自责,她的死不能怪你。” 可是我怎么能安心的说这不怪我呢?当初就是我,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又对老奶奶那么不尊敬,才把她惹了出来,昨晚也是,我差点儿又害了她的家人。 “归根究底,全怪我。” “死脑筋!”王伟白了我一眼“你现在既然又来了,那就想想,你到底是在疑惑些什么,想要找出什么真相,又要怎么找出来,而不是在这里一味的自怨自艾。” 我点点头,道理我都懂,可是我也知道,这归根究底就是我的原因。 “先说说,你到底在疑惑什么?案子都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不是早就已经破了吗?”王伟好奇的问道。 我点点头,说到:“报道出来的都是真的,李佳昱杀一人,重伤了三个,这些都是真的。” “那还有什么疑问?”王伟问道。 “有三点,一是当初旗短息里没有说完的‘她’,他一直在强调,‘她’一直在威胁着他,而且随时可能杀掉他,可是这个‘她’到底是谁,我不知道。第二点,就是李佳昱突然之间性情大变的原因,以前的她不是那个样子的,虽然现在想想,也许一开始她就对我有好感,但是也只是偶尔对我的朋友唠叨几句,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事情来。” “可是有段时间,她突然就变的特别强势,处处干涉我的生活,第三点,就是,旗怎么突然死了,而且还是在那个病房里。” “那个她会不会就是李佳昱,死了之后还在恨他,才去找他的?”王伟分析道。 我摇摇头:“不可能。” “为什么?”王伟问道。 我看向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说到:“我的第一个煞魂,就是李佳昱,她死后就一直在我的身体里了,那次跟包长青的事件,她为了保护我才甘愿消失,化成了我的煞气。” 王伟愣了愣,脸色白了一阵儿:“她可真是痴情,可是也是她害你走上这一条路。” “不,也许是我害她走上这一条路的。”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复杂的不兴。”王伟抓抓头发,皱着眉说到。 我苦笑了一下:“其实也不复杂,因为我隐隐约约心里有些头绪,这三点疑问应该都与一个地方脱不开干系。” “哪里?” “中心医院。”我笃定的说到,原本我也只是有些疑惑,但很不明朗,但是听说旗死在了那里之后,我的心里一下子就把这三点串联了起来。 先不说第一点里的“她”,李佳昱当初性情大变,似乎就是在中心医院那一晚被鬼迷了眼之后的事情,旗又死在了那里,首先这两点就都跟中心医院有关系。 还有就是司机口中笃定的说过,中心医院有个女鬼,虽然有捕风捉影的嫌疑,但是我觉得冥冥之中一定有些什么关联。 “中心医院?这个地方前段时间不是被封了吗?听说发现了好几具尸体,对了,你让我调查的那个人,好像也是被发现的尸体其中之一。” 王伟皱着眉说到,然后又问“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思索了一会儿,说到:“现在中心医院被封没多久,肯定还是重点保护区域,白天进去太危险,我想晚上去一趟,这会儿我还是想先去一趟疗养院,下午再去一趟李佳昱家。” 说完,我就要起身,可王伟一把拉住我说到:“得了吧你,你看你现在伤成了什么样子,还想着往外跑。” 我推开他,冲他摆摆手:“没事儿,我伤好的快,而且痛点儿高,就歇了这么一会儿,已经疼的不厉害了。” “痛点儿高!”王伟突然愤怒了起来“你是感觉不到疼痛,可也是伤害在了你的身上!表面上看你的伤是好了,可是对你身体内部造成的伤害可是一直存在的,只是被你的痛点儿高忽略了而已!” 我咧咧嘴,有些无奈:“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没事儿就是没事儿了,当初我的手被烧成那个样子,现在不也好生生的?就一个小的都看不见的小疤。” “你不说这个也就算了,一说我就来气,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考试那天,是阴天,你一直在搓你的手指,看上去难受的很,你还说不是后遗症?”王伟怒气冲冲的吼道。 我愣了愣,好像是真的有点儿后遗症,但是也只是阴天才会出现,早已经被我抛在脑后了。 “我今天必须去。”我无奈的说到。 “必须必须!你总是说什么必须,你倒是说说!到底有什么必须的!”王伟站了起来,按着我的肩膀说道。 我叹了口气:“明天晚上就是跟冷冽约定好的第三天了,白天我还要跟我爸妈商量一下,所以只有今天了。” 王伟一愣,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就算明天得回家,那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以后再来啊!” 以后?我还有多少以后? 昨天晚上,如果他没有及时赶来,我恐怕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已经没有以后了。 我有些后怕,我没有时间了,如果我这么一回去,下次想躲开爸妈的注意力跑出来,不知道何年何月了,而万一在这个期间,我突然出事,那才是抱憾终生。(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重整旗鼓 昨天晚上,如果他没有及时赶来,我恐怕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已经没有以后了。 我有些后怕,我没有时间了,如果我这么一回去,下次想躲开爸妈的注意力跑出来,不知道何年何月了,而万一在这个期间,我突然出事,那才是抱憾终生。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跟我去,二是我自己去。你选吧。”我下了床,双手抱怀,冷冷的看着他。 王伟恨恨的盯着我:“比狗脸变得都快。” 我心中暗笑,可仍是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他无奈的看了一下表,说:“还没有九点,下午再去吧。” “疗养院只有上午开门,你要是难受就不要去了。”我说道,还是有点儿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可是他没有搭理我,而是径直下了床,找出一件长外套,扔给了我:“给你买的,还没有来的送给你,你就跑过来了。” 我看了一下,是一件黑色防晒杉,昨天晚上我的衣服因为打斗已经很脏了,而且有的地方甚至都破了,正好这件防晒衫长到小腿,把破衣服盖得严严实实。 我偷偷笑了笑,看向王伟,却黑着一张脸穿衣服。 我有些好笑,于是轻轻走了过去,从后边抱住了他,笑了笑:“你别生气了,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有什么没办法的,日子还这么长,非得要今天吗?”王伟口中咕哝个不停,穿衣服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我暗笑,他虽然唠叨,但是还是挺顺着我的。 他昨天来市里,张叔自然是跟过来了,因此也方便了许多,张叔见到我,脸色不是很好,估计是发生率昨天的事情,又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对我有不好的印象也是应该。 “张,张叔,车祸没有受伤吧?”但是一句话不说实在尴尬,我才找话题道。 “嗯。”张叔不咸不淡的回答道。 我吐吐舌头,不再说话。 可恨的是,王伟一路上竟然也一句话不说,只是呆呆的看着车窗外。 上午的日光格外的好,但是车窗有挡光膜,一下子就把温暖的阳光,折射成了冷光。 而王伟的脸色,在这片冷光之下,愈加显得苍白。 我心里有点儿忐忑,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昨天晚上,刚刚夺取人家一条命,今天就又要他陪着我来回奔走。 我隐隐有些担心,虽然他一句抱怨也不说,但是我感觉的到,他很难受。 我抬起手,看看自己的手心,有些犹豫。 三爷爷说过,煞体可以把自身的煞气作为力量传递给别人,三爷爷就曾握着我的手心,演示过几次。 但是这是煞体之间的交流,只会让吸取力量的煞体变得更加强大,若是煞体把这股力量传递给普通人,尽管也会让他们获得力量,但普通人没有受过锻炼,就会被煞气所影响,变得脾性皆恶,还有可能嗜血杀人,甚至有可能受到影响变为煞体,尽管最后一条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但是前两条是百分之九十九都逃不过的。 我不忍心看着王伟咬牙坚持,动了这个心思,甚至想法有些侥幸,他不是个普通人,而是一只猫妖,或许可以承受煞气之力。 我悄悄的把手挪了过去,握住了他冰凉的手,他微微颤抖了一下,却仍是没有看向我。 我握着他的手,闭上了眼睛,让自己慢慢的静下心来,把全身的气力集中在了手掌心。 “吾之千万鬼子孙,开!”我心中默念。 顿时,我的手心就传出了一股热量。 王伟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吓得一颤,下意识想要抽回手去,但是我拉的很紧,一时之间让他无法动弹。 “你在干吗!”他紧张的问我。 我仍旧闭着双眼,口中念念有词,是三爷爷教我的传法咒。 逐渐的,王伟冷静了下来,他的手也慢慢的有了温度。 我松了口气,念到:“收。” 我睁开眼,再看向他时,他的脸色已经红润了不少,嘴唇了也有了颜色。 我松了口气,看他现在双眼明亮的样子,应该没有大碍吧。 王伟疑惑的抬起自己的手,看了又看,又抓过我的手,惊奇地问道:“阿离,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咧咧嘴笑了笑,回答:“这是个秘密!” “什么秘密?”他忙不迭地追问。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压心底压心底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我乐呵呵的唱到。 他却一把拉住我,伏在我的耳边低声说道:“别闹,这两百年的修为和功力,你从哪里来的!” “啊?”这下轮到我大眼瞪小眼了“什么两百年的功力?” “就是刚才!”王伟瞪着我的眼睛,深深的看着,似乎觉得我很是陌生“虽然我也不过两百岁,可是这翻倍成长的功力,我还是能感觉的出来的!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我,我能说我也不知道吗?”我真的是不知道啊,刚刚我还担心,他会突然变得特别凶呢,可是现在,他的样子虽然也让我看的有些陌生,却应该不是受到煞气的影响吧。 “我突然觉得,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越来越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了。”王伟失神的说到。 这句话却让我的心里一惊,有些发凉。 虽然现在我完全是一头雾水,但是他这句话却实实在在的伤害到我了。 我是什么人?你第一天见到我是什么人,我还是什么人,也许,他在意我不是人? 刚刚雀跃的小心情一下子就被我抛到了九天之外,我只觉得我为我刚才的恐怖想法全身发麻? 难道他开始在意我不是人的身份了? 可是我到底是什么,除了煞体两个字,我也不清楚。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向我袭来,车窗外眼花缭乱的景色,看得我眼睛直发酸。 我甚至想到,如果当初,我再胆小一点,不去招惹李佳昱和旗,也就不会认识他们,李佳昱更不会去医院陪床,也许就不会发生那天晚上的事情,她更不会为了我而杀人。 没有当初,我们现在都会好好的活着,可是,生活没有如果。(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疗养院(上) 我甚至想到,如果当初,我再胆小一点,不去招惹李佳昱和旗,也就不会认识他们,李佳昱更不会去医院陪床,也许就不会发生那天晚上的事情,她更不会为了我而杀人。 没有当初,我们现在都会好好的活着,可是,生活没有如果。 大概走了有半个多小时才终于到了一条荒无人烟的大路上,路口上有一块牌子,“直行二百米赵都疗养院”。 从刚才开始,我和王伟就开始一言不发,一直走了一路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我心里堵得慌,一是对刚才突然发生的事情疑惑的很,二是又觉得无话可说,反正你也看不透我,那我还要多说些什么。 下了车,他还是一句话不说,只是在我的身后跟着,我突然觉得无比的烦躁,刚想转过头冲他吼一句,如果他心里实在难受,那就回去不要再跟着我了。 但是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见他抬头皱着眉看向疗养院里大楼的一处地方,说到:“有东西。” 我一愣,迅速循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但是在我的眼中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我更烦躁了,正在这时,我看到不远处的田地里,竟然有个老人挑了两桶水。 我连忙向那边跑去,路上顺便拽了两片柳叶。 “大爷,大爷,等一下!”我急匆匆的喊道。 “怎么了?问路?”那个大爷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我。 我指着他挑着的水,问道:“你这水是井水吗?” 大爷点点头,更加疑惑了:“对啊,咋了?” “深井水吗?”我追问道。 “那可不,现在的井都不好打,当初我们这一口啊,足足打了三百米,才出了水!”大爷说到。 我心里大喜,于是笑笑,尽量淑女的问道:“大爷,我能借您一口水吗?” “哦,你不早说,原来是渴了啊,喝,随便喝,但是就是凉的很!”大爷热情的说到,说着拿出一个瓢,就给我舀了满满的一大瓢。 我感激地接了过来,先喝了两大口,又拿出柳叶在里面泡了泡,把瓢还给大爷之后开心的走了回去。 三爷爷说过,在没有开眼符的情况下,用柳树或者槐树这些属阴的树木的叶子沾了带有阴气的水,也就是深地下水,粘在额头上,也可以暂时打开阴眼,但是水一旦干了,那就失去了效果。 我乐呵呵的吧柳叶粘在了额头上,掐出了手决,念出咒语,朝自己的额头上一点,顿时眼前一道绿光闪过,法成! 王伟看我的表情虽然惊讶,但是他现在看上去格外的别扭,什么都不问我,我也懒得理他。 只是再次向他刚才看过去的地方看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我的心就被高高的提了起来。 这是一张陌生大于熟悉的面孔,但是我清楚的知道,他就是旗。 心里好像突然乱成了一团解不开的麻线,我向前迈了两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怕,又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眼前突然晃了一下,我反应过来,估计是额头上的柳叶滑动了。 算了,还是不要多想,不要忘记我今天来到这里的主要目的。 我把刘海放了下来,遮住了柳叶。 深呼吸了几口,向门口走了过去。 “你找谁?”门卫狐疑的看着我,估计是看我年纪太小的缘故。 我笑了笑:“我找张医生,我爷爷前几天刚刚出院,但是这几天有点儿反常,我再来问一下张医生是不是病情反复了。” 我之所以说谎,是因为旗当初死的时候,还是在疗养院里住着的,但是他失踪了长达两个月,才被别人发现尸体,要说疗养院没有监管不力的罪过,谁相信? 听说旗的妈妈现在还在跟疗养院打官司。 如果我说我是来看旗之前的房间的,门卫能让我进去才怪。 所以来的路上我已经查过了,疗养院有个很有名的张医生,从他手下出院的病人,不在少数。 那门卫听完,眉头舒展了一些,说到:“这样啊,那你的家长怎么不来?” “我爸爸去上班了,妈妈不放心我照顾爷爷,所以就让我来了。”我目光真诚的说到。 门卫点点头,说:“那你进来吧,但是张医生十点才上班,你先去三楼他的办公室外边等一下,找不到就问里面的护工,人很多,只要你不去后院就不用担心。” 我点点头,走了进去,走了两步,我却发现王伟并没有跟上来,扭头一看,看到他正双手抱怀的靠在车上,目光深沉的看着我。 我顿时心中冒出一团怒火,干脆扭过头,不再理他。 这栋大楼一共有九层,住院部在三楼以上,一楼是住院办,二楼应该是职工宿舍,三楼是医生们的办公室。 我不知道旗当初住在哪里,因此还是打算先到三楼人多的地方打听一下。 一上三楼,就看到两个小护士从我身边走过,我连忙喊道:“小姐姐,张医生的办公室在哪里?” 那护士打量了一下我:“你找张医生?他还没来上班啊!” “我知道,门卫大爷说让我在他办公室门口等一下。”我笑道。 “这样啊,那你跟我来吧,我正好要去他隔壁的办公室。”护士说到,说完两个人就挽着手再次向前走去。 我跟在她们的身后,想要开口,可是她们两人说个不停,根本没我插嘴的机会,正懊恼的时候,只听刚才跟我搭话的小护士低声对旁边的护士说到:“张医生可真惨,本来病人就多得很,还闹出了这样的事儿,现在忙的跟个陀螺似的。” “是啊,医院法院两头跑,真怕他吃不消。”另一个说到。 “那家人也是,当初是他们自己要求每天送饭的,还常常接出去,现在失踪死了还要怪医院?真是的。” “你别这么说,我觉得张医生也有错,怎么两个月都没有给那个人看病?”另一个小心翼翼的说到。 如果不是我的听力现在越来越好,我还真听不到她们这么小声的说话。(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疗养院(中) “你别这么说,我觉得张医生也有错,怎么两个月都没有给那个人看病?”另一个小心翼翼的说到。 如果不是我的听力现在越来越好,我还真听不到她们这么小声的说话。 “这可不能怪张医生,那个人的病你又不是不知道,肯见人吗?整天说什么有人来杀他了,不肯见人,一有人就更疯了似的咬,他们家里又不让医院绑住,那谁还去管他!”两个人争执了起来。 我却听出来了一点儿意思,难道说,她们口中的病人,就是旗? “到了,就是这间办公室,你等着吧,别乱跑啊!”那个护士警告我道。 我连忙点点头,她斜了我一眼,就向一旁走去了。 看着她扭腰转胯的往前走去,我咧咧嘴,狗眼看人低。 我站在门外,通过窗子向里看去,里面东西的摆放很是整齐,而且一尘不染的。 我的眼前再次晃动了一下,我摸了一把,水分已经开始蒸发了! 虽说我不知道旗的房间到底在哪儿,但是凭借着刚才的记忆,目测应该不是在五楼就是六楼。 可是电梯在楼道的正中间,我要是过去,一定会经过刚才那两个护士去的房间,万一被发现,得先想好怎么解释。 好在走廊里人不多,我向前走了两步,趴在窗口向里看去,那两个护士正趴在桌前打电话,正是盯着窗户外边的走廊。 我暗恨,刚才我是脑子怎么短路了,跟她俩搭话。 这时,隐约之中我听到了一阵骚乱,那两个护士一下子就放下了电话,爬到了对面的窗口向下看去。 看她们面色着急,似乎是后院发生了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那两个护士看了一会儿就向我这边儿的门口跑了过来,我连忙做会刚才的地方,那两个护士冲出来之后看也没看我,直接向楼梯口跑了过去。 不多时,楼道里的各个办公室里都冲出来一些医生护士,纷纷向楼下跑去。 我看的热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大事儿了。 不管了,现在正是好时机! 我三下两步,跑上了五楼,一进五楼,我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和各种药剂的混合味道。 我不由得皱皱眉,向里开始寻找。 既然那两个护士说,现在司法机关正在调查这个案子,那就说明,旗的房间很有可能还在作为证据保留着,甚至可能贴有封条。 疗养院的病房果然很不一样,几乎每个门都是那种绿色防盗门,看上去很是结实。 一条楼道,十几间房间,竟然没有一个窗口,没有阳光,只有一盏盏地小灯管。 所以一条楼道里显得阴森森的很是清冷。 正向前小心翼翼的走着,突然,我身边的一扇门传来了剧烈的声响,差点儿把我的小心肝儿都给吓出来。 我惊魂未定的看着那扇门,暗暗咒骂了一句。 “我知道你在外边!你这个小白脸!看我不杀了你!”那扇门里突然传出来声嘶力竭的呐喊,接着,门被撞的更加剧烈了! 我来回看了一下,连忙向前跑去。 可是撞门声不但没小,逐渐的,整个楼道几乎都撞了起来,我惊恐的站在走廊里,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跑回去?那就前功尽弃了。 正在这时,我一扭脸,突然看到一扇门,竟然没有上锁,而且边缘隐隐有封条的痕迹。 我大喜,难道这就是旗的房间? 这时,楼道里的轰鸣声越来越剧烈,各式各样的咒骂声,嬉闹声,听的我汗毛倒竖,而且听楼道处,似乎传来了脚步声。 算了,一不做二不休,我转身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大力关上了门! 声音一下子小了很多,我靠在门上只觉得腿都有些软了,突然又有点心疼旗,这就算是正常人关进来,闹不了几天,也会被逼成神经病吧? 我趴在门上,偷偷打开一条小缝儿,向外观察着,果不其然,跑上来了几个医生和护士,端着一盘子的针管,一扇门一扇门的开始拍打,威胁。 我有些震惊,他们威胁病人的话实在难听,我不愿意复述出来。 逐渐的,楼道里的声音小了下去,但是还有闹腾的,那些医生开始挑那些闹腾的房间走进去,过一会儿再出来的时候,口中骂骂咧咧,拿着针管,随手扔到了护士的盘子里。 我看的心惊,幸亏旗当初家里人送饭又时时接出去,估计没有受太大的罪吧。 正在我走神儿的时候,突然我看到那医生竟然向我这个房间走来。 我大惊,不是吧! 下意识的关上了门,门一关,也发出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动静,我心惊胆战的扭过头,想要寻找窗户,可是眼前突然闪过一个黑影,一下子冲到了我的面前,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我看向面前捂着我的陌生男人,突然旗的影子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我刚想抬手抵抗的时候,他眼神真挚的看着我,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不解,他却对我指指外边,然后小心翼翼的对我摆摆手。 虽然心还在不停地狂跳,但是也会意了,我点点头,于是他慢慢的松开了手,把我让到了门后。 “砰砰砰!”门响了起来。 男人对我做了一个让我放心的眼神,然后缓缓地打开了门。 我站在门后紧张的要死,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出声音。 “哈欠。”男人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睡眼惺忪的问道:“李医生啊,怎么了?” “刚才你闹了没有!”外边的人倒也没有像刚才那样态度强硬,虽然语气也不太好就是了。 “闹?闹什么,我正在睡觉,突然听见外边乱的很,烦死了!”男人说道。 外边没了声响,过了一会儿,才说:“那你进去吧,没事儿不要出来乱跑。” 男人笑嘻嘻的点着头,缩回脑袋关上了门。 门一关,我就有点儿虚脱,连忙跑到病床上坐下,深呼吸了几口,才逐渐的缓过神儿,看他们这种阎王态度,若是我被逮住了,万一诬陷我说我也神经了,住进来还不得被折磨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疗养院(下) 门一关,我就有点儿虚脱,连忙跑到病床上坐下,深呼吸了几口,才逐渐的缓过神儿,看他们这种阎王态度,若是我被逮住了,万一诬陷我说我也神经了,住进来还不得被折磨死? 现在我也回过神儿了,反应过来,我估计是进错了房间,这才开始打量眼前的一身病号服的男人。 只见他长的虽然不赖,但是身形消瘦,面色苍白,有些病态,虽说刚才医生对他也挺客气的,他自己也掌握着开门关门,但毕竟是这里的病人,我有点儿担心了。 “你,你是谁?”我盯着他问道。 没想到他却是笑了笑,也不顾我还在,竟然径直走了过来,直接躺倒在了床上,吓了我一跳,一下子弹了出去,我紧紧盯着他,果然还是有毛病的人,我还是赶紧走为上计。 “我见过你。”他笑着说。 “见过我?”我狐疑的问“在哪里?” “梦里。”他歪头看向我。 我冷笑了一声,果然是个神经病,长的再正常在这里住着,也是个神经病。 我转身向外走去,只听他喊道:“楼道尽头有护士的,要是被发现,你就完了。” “什么意思?”我皱眉。 “唉。”他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太冲动了,这里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闯进来的。” 我没说话,看着他。 “这里,比你想象中的要危险百倍,你还是赶紧找机会出去吧。”他劝解道。 我挑眉,这神经病说话倒是挺有意思的:“你不是说外边有人守着吗?我怎么出去。” “嗯嗯嗯嗯。。。”他上下打量着我“看你是个练家子,应该从窗户翻下去不成问题吧。” 我有些心惊,没想到这神经病还挺眼尖。 “你知道刘昀淇吗?”我问道,现在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没想到他一愣,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神色深沉,我心里一动,难道他知道什么? 他勾勾嘴角,苦笑:“怎么能不知道,如果我不是困在这里,我何尝不想救他。” 我更震惊了,救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里有问题吧?”我看着他,指着自己的脑袋,问道。 “呵。”他冷笑“看你脑门儿上贴的,开阴眼吧?可真惨,连张开眼符都没有。” 这句话犹如当头一棒,震惊的我无法动弹。 “你,你究竟是谁?”我僵硬着身体问道。 他只是淡淡一笑,然后说到:“上去吧,那家伙曾经就住在我的正上方,当初他在的时候可没少闹腾,整宿吵得我睡不着觉,现在不在了吧,又觉得少了点儿什么,他就在楼上。” 我愣了愣,犹豫了一下向窗口走去,刚抬起头向上看,果然一眼看到了正在向下扒头的旗! 我迫不及待的就要冲上去。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这个陌生男人:“你,到底是谁?” “我?”他哈哈笑着“我叫路飞,但是不是海贼王的路飞,将来也许我们还会再见!” 我点点头,虽然觉得此人奇怪,但是现在我更想见到旗。 这两层上下,虽然不远,但是也有差不多两米的距离,好在都有防盗窗,还能让我落个脚。 我刚撑开这间屋子的防盗窗,就听到屋里男人发出了一声“我去!”的感叹,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头钻了出去,踩着防盗窗,噔噔就站了上去。 刚一出去,我就余光瞥见了门口处的车,但是不见王伟,应该是在车里。 我扒在外边,看着楼上,脚下猛地用力,纵身一跃,双手一下子死死的抓住了上边的窗台。 我咬着牙双臂使力向上蹿,终于,不枉我出了一身的汗,终于牢牢地爬了上去。 我不敢往下看,也怕别人发现,于是连忙拉开防盗栏杆,钻了进去。 一进去,我就看到了站在屋子中心的旗,我惊喜的看着他,可是只是一瞬间,我的心里就开始了发慌。 “你,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觉嗓子一下子干的不行。 他却是一直冷漠着一张脸,伸手指着某一处,我顺着他指向的地方看去,看到了墙上竟然有两个字,“快跑”。 快跑? 这是他当初对自己说的吧?现在想要这么对我说? 我张张嘴:“你让我快跑?”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墙角,嘴里不停的无声的嘀咕着什么。 “我,我没事儿,不用跑,我一直瞒着你们,所以你们都不知道,其实我是能捉鬼的。嗯,就是,就是跟阴阳师差不多的那种职业。我,我很厉害的,你不用担心我!”我乱七八糟的解释了一通,也不知道旗听懂没有,相信没有。 他先是疑惑的看了墙壁一会儿,突然露出了笑容,一种释然的笑容。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是突然,他的身形越来越涣散,越来越涣散。 我一慌,以为额头上的柳叶水干了,于斯连忙摸了一把,可是我摸到了一片湿润,虽然近干,但是也没有干啊! 可是眼前的旗已经逐渐的趋向于消失了,我忙不停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可是抓过去,手中空空如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 不但他说的话一句我也没有听到,还结束的这么早。 难道柳叶开眼有BUG? 我烦躁的扯下柳叶,一把仍在了地上,使劲儿地跺了两脚。 然后我颓然的坐在了地上,想不通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正在这时,我余光撇去,只见有一处墙角,密密麻麻的一片。 我好奇的凑过去看了看,看到那些都是用指甲生生扣下来的墙皮坑。 跟那“快跑”两个字做法一样。 难道这也是旗留下的什么字迹? 我认真的趴在上面看着,但是字迹机器模糊潦草,还都是白色的坑,极其难以辨认,看的我眼疼。 好不容易看清楚了一个字和一个词:“张”“背叛”。 我有些纳闷儿,这是什么意思,张?是指人吗?那是指的谁呢?背叛?又是什么意思? 我再向别的墙面开始寻找过去,结果寻了一圈,发现只有这个墙角有这些痕迹,而且看高低程度,不难想象这应该是旗蜷缩在这个角落的时候,费力的抠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分开 我再向别的墙面开始寻找过去,结果寻了一圈,发现只有这个墙角有这些痕迹,而且看高低程度,不难想象这应该是旗蜷缩在这个角落的时候,费力的抠出来的。 而且病房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小小的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再看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不如再去他家找找线索。 我轻轻打开了门,发现这个走廊和五楼的模式是一样的,都是很狭长,两侧都是病房。 “谁!” 正在我向外偷看的时候,突然走廊里传来一声呵斥。 冷不丁吓了我一跳,我去,我怎么给忘了,这个楼每层都有人看管的。 很快,走廊里就传来了噔噔噔的脚步声。 我梁芒关上门,向窗户跑去,钻出窗户后,我用飞快的速度把防盗窗扯回了原样,然后闭着眼向下一蹦! “砰”的一声我一头就扎进了一池的冬青里。 我龇牙咧嘴的躺在地上,后背抽抽的疼,脑子里也是天旋地转的,幸亏这里人少的很,不然被发现可就完犊子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觉得眼中的金星逐渐的变淡了一些,我咬着牙,扶着腰,在草丛里坐了起来。 “快来人啊!抓住她!”头顶六楼的房间突然伸出一个脑袋,一脸的凶神恶煞的指着我。 我一慌,也顾不上疼痛了,起身向大门口跑去。 楼上那人还在不断地大声吼着,已经吸引到了不少医生护士的目光,但是院子里没人,他们也只是打开窗户好奇的看着。 刚跑到门口时,门卫正在打开门,好像要让什么人进来。 幸亏门岗离大楼有一段距离,而且风也是逆风,门岗还没有听到。 在大门打开的一瞬间,我侧身挤了出去,还碰到了一个人。 我匆忙的说了一声:“对不起。”抬腿就跑了出去。 “小姑娘!你不是要找张医生吗!这就是!你怎么走了!”门卫疑惑的在我身后大喊道。 我也来不及回答,一头扎进了车里,张叔也不问我,竟然一踩油门儿,就冲了出去。 我长长的松了口气,再回头的时候,门口已经冲出来了一大波人,指着我们远去的方向气冲冲的说着什么。 我很怕他们追上来,但是张叔实在是太快,一溜烟儿,我就看不到他们了,只剩下了一个小黑点儿。 我连忙拍拍胸脯:“吓死我了,可算是跑了。” “你怎么回事儿,身上怎么这么脏。”王伟看着狼狈不堪的我问道。 我张了张嘴,道:“没事儿,摔了一跤。” “这跤摔得挺高。”王伟冷哼了一声。 顿时我这火气就窜上来了:“你什么意思啊你!从来的路上你就开始一直阴阳怪气的,你到底想说什么,干什么!一口气说了!我替你憋得难受!” 王伟看着我,紧紧皱着眉。 “看看看!看什么看!人是看出来的吗?人都是交流出来的!你屁都不放一个,怎么交流,说什么看不透我!你的眼睛是CT机吗还是透视眼!真是搞了笑了,姑奶奶的大牙都要笑掉了。哈哈哈!最烦你们这种闷不吭声慢跑气儿的人,一肚子的坏水儿!”我一口气把心里的不满发泄了出来。 王伟张张嘴,愣在了那里,有些惊讶。 气氛一下子安静的可怕。 “哈哈哈!”张叔突然笑了两声,在这诡异的安静里,显得格外的突出。 WTF?张叔也会笑?我连忙伸过头去看的时候,张叔已经恢复了神色,但是还留有一点儿尴尬。 我也不追问他,但是心里也明白,张叔应该是对我的说法深表同意。 “话,话不能这么说。”过了半天,王伟才一脸尴尬的开口说道“我觉得还是眼睛才是一个人身上最诚实的地方。” 我冷哼了一声:“那要是瞎子,你拿他怎么办?” 王伟说不出话来。 “少爷,去哪儿?”张叔开口打破了尴尬。 我笑了笑说到:“张叔麻烦你前边停一下好吗?” 张叔没说什么,很快就停了下来。 我开门下了车,头也不扭的向外走去。 “你去哪儿!”王伟一把抓住了我。 我甩开了他的手,叹了口气:“我们还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我觉得累。” “你!”王伟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我有些心疼,但是直觉告诉我,我今天一天不会是风平浪静的一天,我不想再让他再陷入危险了,而且,我是真的有些累了,也不想在因为他分神了。 “你放心,我明天晚上还是会去赴约,到时候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但是现在,我真的不想看到你。”我没有等他回答,直接关上了门。 我听到他在开门的声音,于是快走了两步,跑到路边打了辆车:“电厂家属院,快。” 我扭过头,看到王伟呆呆地站在车外,看着我的背影,突然心里很是难受,鼻子也有些发酸。 我努力稳下心神,希望他能好好冷静一下,如果他真的介意我的身份,还是给我一个了断的好。 到了家属院门口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饿,于是跑到了路对面的一个小面馆,吃了一顿拉面。 感受着面馆里凉爽的空调气息,我逐渐的冷静了下来,思路也清晰了起来。 我想起了刚刚在疗养院碰见的那个奇奇怪怪的人,叫路什么来着,已经想不起来了,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吗,我从来不觉得这个世界上的阴阳先生很少。 也许他就是因为自己有这个本事被人当成是疯子关进去的也未可知啊。 现在他不是多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今天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 旗的家里一定有什么线索。 医院里的人说,他时常会被家里人带出来透透风,应该也经常回家,家中有笔,旗又爱写字,一定会有什么线索的。 我小心翼翼的上了二楼,生怕碰到二楼另一边的住户。 二楼楼道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好在现在时近中午,他们应该都在吃饭。 我一上二楼,一眼就看到了人家铁皮门上的大窟窿,里面被贴上了白纸。 看的我一阵心虚,现在要是被人逮个正着那就太尴尬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日记 我一上二楼,一眼就看到了人家铁皮门上的大窟窿,里面被贴上了白纸。 看的我一阵心虚,现在要是被人逮个正着那就太尴尬了! 于是我连忙转身向楼上奔去。 这次出来脑子唯一够用的地方就是把三爷爷当初给我的万能钥匙带过来了。 其实我是随身带着家里的钥匙,而万能钥匙就别在随身钥匙上。 三楼整齐干净,门前也没有多少灰尘,看来时常有人打扫,也不知道是旗的邻居还是旗的爸妈常回来。 说起他的爸妈,有一点儿我怎么也想不通,那就是他失踪了两个月都没有人知道,被发现尸体之后才知道他的死讯。 听医院的说辞,旗的家长是要求自个儿送饭的,那这两个月,送饭的就没发现什么?这也太不正常了。 虽然医生是不怎么管的,但是病人失踪两个月没人发现?我今天看他们那个态度,应该是严格的很啊,不该出现这样的幺蛾子吧。 而且,为什么旗的魂魄不跟我说话呢?这真的是柳叶开阴眼的BUG吗? 我的脑子一团浆糊,导致我开了足有十分钟才把门打开了来,幸亏这个时候没有人经过,不然就会被当成小偷了。 一打开门,我下意识的就闭上了眼。 我害怕再看江当初出现在眼前的场景,也是一打开门,看到了满屋子的血,四处飞溅,旗就倒在过道上,身体不断地抽搐着。 我强忍着不适,深呼吸了几口,慢慢的睁开了眼。 屋子里的陈设慢慢的看清楚了,没有一丝的杂乱,整齐干净。 我松了一口气,向里走去。 逐渐的,我的心完全放了下来。 因为屋子虽然看上去干净,但是没有人气,很是冷清,应该是少有人来的。 我放心大胆的向里走了去。 这个房子和我们当初租住的房子很像,都是差不多四五十平米,两室一厨一卫,一个大卧室一个小卧室,没有客厅,布局简单。 我先进了大卧室,里面有一张床,床头上方挂着旗的一张照片。 这应该是他的卧室没错了。 我缓缓地走向他的桌子,上面没有杂物,初中课本还摆在桌子上,应该是还没来的及卖掉,高中课本只有几本,而且都是崭新,笔记只有一两页。 我叹了口气,原本应该轰轰烈烈的一生,竟然这么早就结束了。 再往旁边看去,只见桌子的一角还有一张照片,在相框里放着,我拿起一看。 瞬间被震惊的无法动弹。 这张照片上有四个人,他,一个略显邋遢的男人,一个漂亮女人,还有李佳昱。 女人站在中间,亲切的搂着他们两个人,李佳昱也是一脸的笑容,旗只是一张冷漠脸,男人站在旗的这一边,努力挤着笑容。 这个女人我见过,她是李佳昱的母亲,我曾在李佳昱的房间看到过这个女人的照片。 但是是李佳昱一家三口的照片。 因为李佳昱的父亲母亲都是郎才女貌,我才印象特别深刻,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他们就是了。 不过很快我就冷静下来了,李佳昱和旗家上下楼的关系,而且他们似乎认识了很久,双方家长带着孩子一起拍个照应该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我心中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让我有些不安。 我坐在了桌子旁,拿着照片端详了一会儿,就放下了。 我打开他的桌兜,上面有一个日记本,我大喜,日记本总是会记录很多重要的东西的,于是高兴的打开了来。 但是让我失望的是,旗的日记几乎都是每天只有一两句话。 11月8号 今天妈妈又来看她,但是没有上楼来看我。 11月10号 我在她的饭里倒了漂白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起效果。 12月5号 她有喜欢的人了,我得想个办法抢过来。 1月2号 快过年了,妈妈给她带了很多礼物,却一个也没有给我带。 2月4号 昨天妈妈带着她回家过春节了,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走了出去,可是昨天我看到她竟然打我的妈妈了! 3月8号 我给妈妈准备了妇女节礼物,想要送给她,却被她骂不知好歹,这是怎么了? 4月12号 今天发生了好多奇怪的事儿,挺害怕的,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如果有,我愿意以生命为代价,求鬼杀了她!因为我明明喂了她一年的漂白水了,为什么她看上去还是那么健康? 4月20号 我要让她看着她喜欢的女生一步步走进了我的怀里! 5月23号 要中考了,虽然她好像察觉了,但是不敢来问,我就等忙完这一阵儿给她重重一击! 6月23号 她终于知道了,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我真高兴啊。哈哈哈。 9月1号 她去干什么了?竟然失踪了一个暑假? 9月2号 啊哈哈哈!我看到了她的光头!看来我的漂白水没有白喂!听妈妈说她应该是胃癌,化疗了两次了都。 9月10号 妈妈为她哭了!为什么!妈妈竟然哭了!为什么要为了那个贱人哭! 9月12号 我报复了她们,她们活该! 日记记到这里便告了一个段落,我越读越心惊,越读越疑惑。 这是他的日记吗?在我的记忆里,旗是一个温柔阳光的大哥哥,虽然最后在我的心里形象完全崩塌,但我一直觉得他并不是坏人。 他日记里的“她”又是谁?跟当初他短信里的“她”是同一个“她”吗? 我想了想,觉得应该不是。 我还隐隐觉得,这里的她,有点儿像李佳昱。 因为根据时间推断,4月12号正是李佳昱失踪在医院,他看到尸体的那一晚。而9月12号,就是所有事情都发生的那一天。 刚才的不安终于爆发了出来,我再看向桌子上的照片,一个模糊的概念在我的心中慢慢的形成了。 李佳昱,和旗,是兄妹? 同母异父的兄妹? 我更大胆的猜测到,有可能他们的妈妈在剩下旗之后,就跟旗的爸爸离了婚,转身嫁给了李佳昱的父亲,生下了李佳昱。 极度的偏心导致了旗的内心深处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下了一年的漂白水,这得心机多么的深重才能做出这种事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学校 极度的偏心导致了旗的内心深处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下了一年的漂白水,这得心机多么的深重才能做出这种事情? 我的手一抖,差点儿把日记本给搓了下去,连忙抬手去接,却还是掉在了地上。 我弯下腰去捡的时候,意外发现从本子里掉出来一张照片,这是一张旗和他爸爸的单独照片。 这张照片上的旗笑的很单纯,就像我平常看见他时的样子。 我有些感慨,把照片塞了回去。 又往日记本后面翻了两页,已经全是空白了。 我放下日记本,又在别的抽屉里面翻了一番。 但是在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我有些失望。 但是心里又很焦急,特别迫切地想要立即求证旗和李佳昱的关系。 但是今天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来调查,我是不可能和他们的家长联系的。 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个方法,那就是通灵。 既然我能在医院的房间看见旗,那,如果我在这个房间里面召唤她是不是也能够看见他? 但是想了一会儿,我还是放弃了,因为现在不仅我手边没有任何工具,而且玩笔仙招灵的话是至少需要两个人的。 我有些烦,突然又想起了王伟。心里就更烦躁了,一想到明天还得回家,给妈妈说小妹的事情,我就头疼。 我躺在床上,想着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做? 想着旗的关系还有哪些?我还能和谁去联系联系了解一下他。 突然,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 那就是我当初的班主任,她一定知道李佳玉的家庭信息,如果我去问她的话,一定会得到些什么,只是当初听说那件事情闹大之后,她也就被开除了。 不过她应该也是市里人,如果想找到她的联系方式应该也不难。 我从旗家桌子上的相框里抽走了那张照片,装到了包里。 出了门,我轻轻的关上了门,松了一口气。 走到二楼的时候,我想着要不要去李佳昱的家看一下。 可是站在门前犹豫了许久,我还是迈不开那个步子。 尤其是我听到了他的邻居家传来了脚步声。 我不想被别人发现,于是匆匆的跑下来了。 打车到了学校,跟门卫说了一下,我是来看望老师的,门卫也没有为难就让我进去了。 正在学校门口,恍然之中,我突然想起了那年初一,开学的第一天,我在门口那种无措的感觉,四处张望着,感受着自己的卑微,那个时候的我是那么的渺小,也惊慌失措。 迈进学校大门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旗的身影,正在不远处扬着一张明媚的笑脸,兴冲冲地冲我招手,问我,学妹你是哪个班的?你知道车库吗?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带你去。 我笑着点点头,然后漫步走到了车库,在当初我停车子的那个地方,我仿佛又听见了那一声骄傲的声音,嘿,哥们儿,你竟然来接新生,怎么也不接一下我? 旗穿着白色的衬衣,李佳昱穿着黑色的运动服,他们一黑一白就站在不远处,洋溢着明媚的笑脸,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不由自主的,我也笑了起来,李佳昱看到了我慢慢的走了过来,自来熟的把胳膊搭在了我的肩上,问我:“你是哪个班的呀!” 我忙不迭的掏出来的录取通知书,递给他看,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字,初一二班。 他露出了惊喜的笑脸,高兴的说道:“唉,我们太有缘了,我也是二班的,那我们一起走吧!” 那天的阳光特别的美好,以至于美好的让我忘记了我身上的油渍,和刚才刚进校门时那卑微的心情。 我很开心,任由他搭着我的肩膀。 旗兴高采烈的给我介绍的学校,向我们诉说着,这里的小花园,那里的喷泉,这里的操场,那里的车库。 我呆呆愣愣的走到当初我的班级门口,没有发觉,我早已经泪流满面。 李佳昱拉着我走到班里,因为开学第一天并没有老师安排座位,于是他拉着我坐到了一个角落,兴高采烈的问着我是哪里人?让我介绍自己。 正说着,我们看到了班级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个,黑黑的小姑娘,双眼发亮,扎着两个羊角辫。 顿时我们两个的眼睛就亮了。 “好可爱啊!”我感叹道。 “是啊,她可真漂亮,”她说。 当初的我们是那么的喜欢彼此那么的仰慕彼此。 谁能想到就在不久后的两年,我们竟然自相残杀。 当初的朝气蓬勃,不知怎的就成了血流成河。 我靠在墙上,听着里面的学生朗朗的读书声,心里百感交集。 突然,走廊尽头传来了脚步声,我连忙擦了擦眼泪,冷静了一下,平复了一下心情。 “你是谁?”一个老师问道。 “老师你好,老师你好。”我连忙恭敬地鞠了一下躬。 “你不是这里的学生吧?”老师狐疑地问。 “哦,我不是,我是来看看我当初的老师的。”我说。 “你毕业之前是这里的学生啊?那你,那你跟我说吧,你是来找哪位老师的?”这个老师很是和蔼。 我点点头,淡淡的说出了那三个字,“刘彦明。” 谁知老师听完竟然大惊失色,看着我疑惑的说道,“你真的是他的学生吗?” 我点点头说,“当然是。” “不可能啊,那难道你不知道,他在大前年的时候就已经辞职了吗?应该没有带完你们那一班吧。” “我知道,我只是想来找一下她的联系方式,我想见他。” “你是他班上哪个学生?” “陆离。” “啊!难道你就是当初那个陆离?”说完,老师张张嘴意识到自己似乎提到了不该提的,于是连忙说道,“对不起,引起你的伤心事了吧!” 我摆摆手说道,“无所谓无所谓,老师你不用放在心上。” “那这样吧,我去教务处帮你问一下,也许还有他的联系方式,你跟我来吧!”她招招手,我连忙跟了上去。 我不知道我刚才告诉她我是陆离对不对,但是她那么一问,我就忍不住,说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老师 我不知道我刚才告诉她我是陆离对不对,但是她那么一问,我就忍不住,说了出来。 刘彦明的联系方式很快就被找到了,因为他以前就是学校的骨干教师,离职也不到两年多才,因此知道他联系方式的老师还大有人在。 拿到联系方式后,我对老师道了个谢,就出了学校,走出学校时,我深深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将来我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了。 手中拿着刘燕铭的联系方式,我却觉得沉甸甸的,总觉得心里边有些不舒服。 踌躇了一会儿,我还是拨出来电话号码。 刘延明很快就接了,声音语气一如当年还是我的老师的时候。 “喂,你好,我是刘彦明。”她说道。 “老师你好,你还记得我吗?”我笑了笑,其实现在我已经说不上怪他,当年的他,似乎也没有做错什么,他不过就是大多数固守成本的老教师当中的一员,早恋本身就并不是被允许的,更何况在当时那个并不开化的年代,又出了同性恋,这样的事,很多人一时之间都恐怕不能接受。 “你是我的学生吗?”他的声音中气十足,似乎并没有被当时的挫折所影响,我略有些欣慰。 “嗯,我是陆离。”我淡淡地说道。 “陆,陆离呀。”她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去。 我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很快他就恢复了平常,似乎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 我扬了扬头,说道“我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向老师您打听一些事。” “打听什么?无所谓可以告诉你,当初就是我告的状。”她的语气虽然是满不在乎,我却听出了愧疚的意味。 “老师,您误会了,我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的家庭状况。” “一个人?谁?” “李佳昱。” 电话那头一下子沉默了,久久没有声音。 我知道,曾经的这件事,不光是我一个人心中的伤痛,也是许多人的伤痛,除了我们这几个当事人,还有我的班主任,还有我的妈妈,还有李佳雨的父母,还有其的父母,还有燕妮家。 每个孩子发生的事都会影响到自己的家庭,这是无可避免的。 “李佳昱?你想问她什么?”老师回复道。 “我想知道您是否知道她还有一个哥哥?” “哥哥?什么哥哥?”老师疑惑的说。 难道老师也不知道吗?我有些失望。但是我没有死心,我追问道,老师,您真的不知道他有一个哥哥吗? 老师想了一想说:“当初咱们也有个家长会,但是他的父母从来没有参加过,我曾经跟他的妈妈打过一次电话,他的妈妈说李家玉从来都没有告诉他们,有家长会的事情,李佳雨似乎不是很喜欢自己的父母,但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至于你口中说的哥哥,我更不清楚了,我连他家长的面都没有见过,何谈知道他的家庭成员呢!” 我叹了口气说道:“那老师打扰了,这么多年了,我突然出现,应该也揭起了你的伤痛,是我的错,你忘了我吧!” “哎,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忘记?我一直觉得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我。” “老师,你想多了,怎么会是你呢?明明是我。” 老师笑了笑,也不再辩解,只是说道,“事情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我们再忏悔也没有用,但是好好的活下去,对于死去的人来说余力不公,所以我愿意背负这一切的伤痛过完这一生,我愿意受到命运的惩罚。” 听完老师的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就开始沉默不言。 过了一会儿,老师突然说道:“对了,我想起一件事儿,不知道跟你说的这个哥哥有没有关系?” 我连忙问到:“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我的爱人曾经在市小学教学,事情发生之后,他跟我说过,他也教过李佳雨,还说当时她的妈妈来学校总是会交两份学费,一份是他的,另一份是高一个年级的一个男生。” “我的爱人就以为你家有和那个男生是兄妹关系,问了几次,他妈妈却说李家宇是独生子女,并没有什么哥哥,希望老师不要再说了。看当时他的母亲脸色不是很好,我的爱人也就不好意思再接着问下去了。” “而且那个男生整天就是穿的也脏兮兮的,平常的用具什么的看上去也都很廉价,应该是出身贫困的家庭,但是李佳雨一看就是富人家庭的孩子,因此我爱人就只是觉得是李佳玉的家庭再资助那个孩子的学费,也就没有再多想过。” “只是后来又有一次见到李嘉宇的母亲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逛街,男孩子很高兴的样子,不停的喊着李佳雨妹妹,妹妹,其间也喊了女人几次妈妈,但是李佳雨的妈妈却总是很嫌弃。” “你知道这个男孩子是谁吗?”老师说完这一大通突然反问我。 我想了想,回答道:“难道是刘韵琪?” 老是嗯了一声说:“嗯,是这个孩子。” 我心里的想法有些被确定了,跟老师道了谢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前,我隐隐约约听到他低低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你们啊! 我心里很平静,我知道这件事不怪他,没有他也会有别人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舆论是会掩埋一切真相的。 况且老师也是舆论的受害者。 我坐到长岛咖啡的二楼,点了一杯咖啡,拿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记下了一些思路。 现在看来,李家宇和其他应该就是同母异父的兄妹了。 不管事情的真相,我无法彻底还原,但是我觉得我也有一些正确的推测。 也许当年李佳昱的母亲真的是生下旗之后嫌弃旗的父亲贫困,不愿意再过这种清苦的生活,偶然之间见到了李佳昱的父亲,就抛弃了旗父子,嫁给了李佳昱的父亲,生下了李佳昱。 但是他虽然恨自己之前的生活,但是又无法彻底放心自己的儿子,因此才会不断地养活着自己的儿子。 可是不由自主的偏心,却在他的儿子心目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臆测 但是他虽然恨自己之前的生活,但是又无法彻底放心自己的儿子,因此才会不断地养活着自己的儿子。 可是不由自主的偏心,却在他的儿子心目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正是这种从小就受到了不平等的待遇,才让旗的心里变得这样的阴暗。 或许当初李佳昱的母亲就那样一走了之,再不回头,也许旗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想如果当初就算没有我的出现,李佳昱有一天也终究会死在旗的手里。 现在细细想来,没想到其中最大的受害者竟然是李佳昱。 一个处心积虑谋害他的哥哥,一个并不爱她的我,都在他的心里插了无数把刀子。 我的心突然的疼了起来,我有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多懦弱,为什么发觉的那么晚为什么要一次次给他那些暧昧的暗示? 可是当初真的是旗,一二再再而三对我的伤害导致了李佳昱最终的爆发吗?我还是有些不确定。 在我看来,李佳昱应该是从小就知道有其这么一个哥哥存在的,但是在他们当初在相处之中我可以看出李佳昱是很信任旗的。 甚至有些,没有保留的信任。 想到这里,我却觉得更加恐怖,按旗的描述,他应该是从知道李佳昱的那一刻就开始恨他了,他恨自己的母亲抛弃了自己,转而去了一个有钱人家,生下了一个妹妹,那样的对她好,那样的疼她爱护她。 可是他不但没有表现出对李佳昱的恨,反而跟她打成了一片,尽心呵护着自己的妹妹,甚至还住到她的楼上,这是一种多么深沉的城府和心机呀! 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害怕,什么时候我会把一个人想的如此坏,我根本不了解真相,我只是凭自己一己的想法就把其定位成了这样的一个恶魔。 也许他根本不是我想的这样了,只是我一个人的臆测而已。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神经质了,我不应该这样的,明明我深深知道谣言会对一个人造成的伤害有多大,而我却总是不由自主的去相信谣言,甚至去创造谣言。 我变得越来越讨厌我自己了。 可是我突然想到我能把一个人想得这么坏,想得城府这么深,那是不是代表着我自己就变成这么坏城府这么的深呢!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可是又有些事啊,这种事人我不知道从何而来?我突然想起了,冷冽,曾经说过,他说我的前生是一只狐妖,而且还是,妖界反派的琉焰王,我曾经是那样的嗜血,那样的无恶不作,喜爱杀戮。 就算过了这么多世,我还是带着曾经的一些秉性,也许真的就像他说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 也许吧,也许吧!我笑了笑,喝了一口没有加糖的苦咖啡。 立即苦的我不由自主的整张脸都纠结到了一起。 我在网上看到当你想知道自己的心里有多苦的时候,就一定要吃很苦的东西,如果你感觉不到苦,那说明你的心里更苦,但是我却觉得黑咖啡,很苦,难道就证明我的心里不苦吗? 我想了想,好像还真是的。 我没有感觉到心很苦过,就是会很惆怅,很郁闷,也会难过,也会悲伤,也会高兴,也会快乐,但我觉得这都是人之常情,生命这么长,谁会快乐一辈子? 我并不觉得心里苦,尽管我的身体苦。 有时候我也想不通我的人生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怎么就会变成了一个没有未来的人,还成了人群中的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就会伤害到别人。 我想我最好的结局也许就是静悄悄地死去了。 没有人记住我没有人看到我,没有人为我悲伤,没有人为我哭泣,我也不会伤害到别人,就这样静悄悄的死去,也许是我最好的结局。 我想了想,大限将至对一个人来说是有感觉的,等将来我真的觉得我快活不下去的时候我就要逃走,逃到一个人烟荒芜的地方自行了断。 我会给家里留下一封信,说我去了远方旅行,去了远方打工,反正是去了远方没有事,我不想告诉爸妈他们辛辛苦苦养大了这么久的闺女,一下子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想这也许给他们一个希望会更好。 想到爸妈我很想哭,我对不起他们,我真的对不起他们,他们生下了我,几乎没有一天不让他们操心过,却并没有给过他们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亲情尚且如此,那我的爱情呢! 我想起了旗,算是爱情吗?当时我太懵懂,根本记不清那一种感觉了,但是他伤害了我,这却是真的,我甚至觉得也许正是她和燕妮对我的伤害,才导致了我对第三者是这么的敏感。 这种敏感害了我和张超。 想起张超,我的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是第一个让我悸动的男人,我说不清当初究竟是,我欺骗了他,还是他欺骗了我?又或许我们互相欺骗。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以后也并不想去知道了。 想起王伟,我的嘴角微微扬起了弧度,她虽然腹黑,虽然毒舌,虽然分数虽然贱嗖嗖的,可是,他真的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他很照顾我,很体贴我,很喜欢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跟他在一起总是有一种很舒心的感觉,虽然我知道我现在和他在一起的关系也许是家长大人们所接受不了的程度,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也是一个思想保守的女生,可是在他面前我愿意答应他的要求,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也不清楚,这是因为爱吗? 不知不觉,天逐渐昏暗了下来。 我稳了稳心神,知道今晚也许又有一场恶仗在等着我。 我不能在没有任何准备了。 我起身结了帐,我记得以前在离这里不远处的一条街,有一家店,一家装裱店,那家店里有文房四宝,有宣纸,有黄纸,有毛笔,虽然我并没有带着大印,也没有黑狗血,也没有朱砂,但是以我现在的程度写下的符咒应该也有威力。(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医院惊魂(上) 我起身结了帐,我记得以前在离这里不远处的一条街,有一家店,一家装裱店,那家店里有文房四宝,有宣纸,有黄纸,有毛笔,虽然我并没有带着大印,也没有黑狗血,也没有朱砂,但是以我现在的程度写下的符咒应该也有威力 也许尽管现在的符咒没有正规写下来的符咒威力大,但是我不相信会没有一点用处,有,总比没有好。 我问了问路人,竟然一下子就问出了装裱店的位置,而且还挺近的,不到两三百米的路。 很快我就走到了,一进屋子,我就感觉到了一股不一样的气息。 屋子里飘满了水墨的味道,让我的心神逐渐的稳定了下来。 买好东西,我就着这家店找了一处空着的桌子坐了下来。 裁剪好符纸大小,借了点儿墨水,一气呵成了几张符咒。 我先画了一张开眼福,又准备了一张护身符,画完这两张,我感觉已经筋疲力尽。 我喝了口水,坐在木椅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才感觉恢复了一些。 打了辆车来到了中心医院外。 站在路对面,我就看到了门口的保安。 医院大门果然贴着封条。 里面一片萧条。 跟两年前我在这里的时候对比起来,简直是天壤地别。 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虽然还是时不时的会有人来检查,但是已经没有那么严格了,要是晚上想从这里突破进去也不是很难。 我看着天,越来越黑,越来越黑,坐在马路边吃了一碗关东煮,吹着夜里的凉风,逐渐的把精神力都给集中了起来。 在路对面坐着的这些时候我发现,保安的班是一个小时一换的。 在换班的过程中,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不过他们的换班时间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关系,整体中心医院的围墙都不是很高,我有信心可以爬进去,就是现在路上人很多,很容易被发现。 而且现在又是夏天,中心医院又在市里,周围全是夜市。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无奈之下一直坐到了快十一点,全程都被关东煮的老板异样的眼神盯着,最后才在她不耐烦的催促之下离开了。 我看着路上的人不是很多了,转身绕到了中生医院旁的一条小路。 我来回看了看,其实不会有车辆通过,于是双脚猛地向地上一蹬,双手向上一把抓住了墙头。 我用脚在墙体上蹬了两下,很快就上了去。 我坐在墙头上观察了一会儿,觉得暂时应该不会有保安过来巡逻,于是跳了进去。 跳进去,我就迅速闪身钻进了黑暗处。 在大楼的影子下来回奔跑。 我凭着记忆向着当年的住院大楼跑去。 一路上,我发现中心医院依然漆黑黑的一片仿佛一座鬼城,没有一个人烟,没有一个大楼亮着一盏灯。 如果不是我的夜视能力有所提高,我早就,不知道撞了多少个大包了。 我用了两三分钟的时间找到了中心大楼,但是住院大楼的正门上贴着封条,我来回看了看一把把封条撕了下来,可是刚想推开门的时候,却发现大门还被一条铁链紧紧地锁着。 他大爷的。我骂了一句。 这玩意儿可不能用万能钥匙。 怎么着难道还能把这门给踹开吗?这门子上的窗户到是玻璃的。 只是我要是这么招打破玻璃进去,那等到出多大的动静来呀! 我一咬牙,不管了,要的就是刺激,玩的就是心跳! 我活动了一下右脚,猛的一使劲一脚踹了上去。 顿时,一阵哗啦啦的玻璃碎掉的声音就回荡在了这座空荡荡的医院之中。 我被自己吓了一跳,连忙钻了进去,趴在门子底下蹲了半天。 但是半天也没有听到有人来的脚步声,我的心逐渐的放了下来,松了一口气,慢慢的向楼上走去。 边走我边回想着那天从早到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努力回忆着一点点的线索。 那天一早,李佳昱就被鬼压床了,还是我拿着一把小桃木剑给她解了,可是刚解开,她就嚷嚷着见到鬼了,要去救人。 后来,那天晚上,旗就发现了一具已经死了半天的尸体,是在化疗机里活活困死的。 难道那天晚上李佳昱梦见的被困死的鬼,就是这个人? 但是怎么会去找李佳昱托梦呢?为什么不去找别人,却偏偏找李佳昱呢? 我有点儿头大,疑点太多了。 我一口气跑上了四楼,一进楼道,一股怨气就压了过来。 我浑身一凛,煞气燃了起来。 当即没有犹豫,从口袋中掏出了开眼符,为自己开了阴眼,这一开不要紧,顿时汗珠斗大斗大的落了下来。 我现在身处四楼楼梯口,正面对着当初发现尸体的那个房间,因此,一打开阴眼,我就看到了不远处,那个病房的门上,向外伸着挠着数不清的胳膊。 那些胳膊苍白消瘦,指甲卷长,泛着丝丝的黑黑气,看上去恐怖万分。 我腿一软,差点儿跌坐在地上,我深呼吸了几口气,向那里走了过去。 那十几个胳膊,像是被牢笼控制住了一般,绝望又痛苦的挣扎着,可是却怎么都出不来。 难道有结界困住了他们? 我走到了门边,心突突的跳的厉害。 那几个手像是感觉到了我的靠近,一下子全部缩了回去,缩回去的一刹那,带过来一阵阴风,吓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儿没摔倒在地上。 只见那几只手缩回去之后,门上没有了一点儿的踪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眼花了一般。 我松了一口气,哆哆嗦嗦的伸手放到了门把手上,我小心翼翼的向下按了一下,只听“吱扭”一声,像是一把刀子,划破了安静的黑夜。 就在这一刹那!我腾出来的一只手,猛地团出一团煞气,向后猛然一甩! 只听“啊”一声惨叫,我下意识向后一蹦,紧紧的靠在了墙上,看到了离我不远处,趴在地上的一只红衣女鬼。 我心里咯噔一声,老天爷,看这怨气,再看这红衣服,这,这可是厉鬼的标志啊! 我,我这是中头彩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医院惊魂(中) 我心里咯噔一声,老天爷,看这怨气,再看这红衣服,这,这可是厉鬼的标志啊! 我,我这是中头彩了? 厉鬼,一般是死的时候怨气太重,不得转世投胎,因此在阴司路上等待自己的仇人,才会去转生。 他们或直接报复,或得到法师的超度,只要怨气一消就能得到转世。 但有时候厉鬼的形成不光是因为怨气,也或许因为死时地方的风水问题,极其阴煞之地就容易出厉鬼。 人死了叫鬼,而鬼死了,变叫做厉,因此厉鬼的等级在鬼中不是一般的高,与鬼王的力量不较高下。 而且这玩意儿是怨魂,根本不讲道理,除非你打败他之后才会有说话的机会,我幽幽的叹了口气,哎,怎么碰到的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那红衣女鬼趴在地上,四肢僵硬,骨骼诡异的扭曲,发出咯咯咯咯的声响,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场景简直跟我看《咒怨》的时候像极了。 果真是天下厉鬼一般亲呢! 她的头发披散到了面前,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孔,这样反倒比较好,省得我看到她的脸之后分心。 她的头发衣服拖在地上,四肢并用的向我爬来,每一步都极其的缓慢,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 我向后慢慢地退着,死死地盯着她,随时做好了防御和进攻的准备。 我不知道她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我也不能让她看出来,我下一步的动作会是什么? 我握紧了口袋中的护身符,准备随时拿出来为自己抵挡住一击。不过刚才那一下子得交手,我不过用了五成的功力,便把他给击飞了出去,这使得我稍稍安下了心。 我觉得她虽是厉鬼,但也不至于太过恐怖,若是我得以让她开口,让她诉说前情,听她说完她的冤屈,可以帮她完成愿望,是不是也可以超度了她? 于是我尝试着喊了一声:“嗨,你是谁?” 喊完我就觉得自己挺傻笔的,三爷明明说过厉鬼是不到打死的时候是不会开口。 就是传说中的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类型。 我就会问她不是找死吗?不但暴露了自己的气息,还让她有了可乘之机。 果不其然,我话音未落的时候,只见地上的女鬼猛地窜了来,一股凌厉的阴风直扑我的面门! 那一阵阵的风像刀子一般划在我的皮肤上,疼的我直想嗷嗷叫。 只是刻不容缓,那女鬼已经冲到了我脸前不到五厘米的地方,眼看我就要和这红衣女鬼来一个亲密接触的时候,我连忙扭过头去,躲过了他的脸。 她的头一下子从我的颈肩处穿了过去,肩膀却碰到了我的肩膀,顿时,她就挂在了我的身上。 没错就是挂! 她的头耷拉在我的身后,身体挂在我的身前,那一瞬间,我身上所有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周遭的空气一下子凝结了,安静的诡异。 我想要把他甩开,我是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我不知道我是应该向后倒还是向前爬,还是用别的什么方法攻击她,那一刻,我的脑子都是混乱的。 就在我还无法反应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腹部一痛,一凉,一股腥甜就从我的胃里蹿了上来,我喷出一大口血,悉数落在了女鬼的身上。 这一下迎来了一个大反转,我耳边顿时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简直有冲破天的势头,更何况我的耳膜,已经感觉要悉数震裂了。 我被这一声声一波强大的叫喊声一下子给冲了开来,直直的撞到了墙上,只感觉背后要砸出一个大坑来,才慢慢地滑落到了地上。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四肢都要断了。 但是,我看那个红衣女鬼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我的血煞气很重,有着上古凶兽的力量,而女鬼在里也不过也是近几年才形成的,根本抵挡不住带着凶兽印记。的血。 只见他的红衣,一下子竟然破出了几个洞,还冒着丝丝的黑烟。 那女鬼痛苦万分的趴在地上,发出了,啊啊的嘶吼声。 嘶吼声低沉愤怒,极具穿透力。 我看到她的身下蔓延出来一片黑乌乌的东西,难道鬼也是有血的吗? 一股腥臭的恶心的气味扑向我的鼻子里,让我差点儿忍不住呕吐起来。 我跪坐在地上,抬起右手,哆哆嗦嗦地抚摸上自己的肚子,低头一看,差点魂魄都要吓散了,我看到我的腹部竟然出来一个大血窟窿,鲜血不断的炯炯而出。 我感觉身上越来越凉,我暗道不好。 我连忙把身上的黑色防晒衣给扯了下来,缠在肚子上,紧紧的缠了一圈儿又一圈。 可是血还是很快的,就把这件衣服给染透了我的双腿越来越没有力气。 真是太倒霉了,如果我的身体死掉了,那就算我身上的煞气再强大,支撑不起这具虚弱的身体,那还有什么用? 止血止血,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止血。 对了,我怎么把这点儿给忘了?这可是医院了,止血的纱布哪里会找不到?况且这又是住院部,护士站里一定会有止血的东西。 我燃起了生的希望,不也许要说我根本就没有想过死。 我挣扎着站起身,看着他在理我,不足五米的地上的女鬼,我狠了狠心,把缠在身上的衣服给扯了下来,死命的朝他甩了过去! 我把那人满血迹的地方直朝他的头打了下去。 本来已经逐渐平静下来的女鬼瞬间再一次发出了凄厉的吼声,像是被火烧着了的虫子一般在地上咯咯嘣嘣的来回蹿了起来。 那景象实在是太恐怖了,漆黑黑的夜里,一个浑身伤痕的女鬼像一条被踩了尾巴的蛇,在地上爬来爬去。 这个场景太刺激我的感官了。 但是我现在没有心情看这个恐怖片般的场景,我凭借着自己的记忆,一手捂着肚子上的血窟窿,一手扶着墙,还要时刻注意着女鬼的动向,踉跄着摸索到了护士站。 我尝试着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医院惊魂(下) 但是我现在没有心情看这个恐怖片般的场景,我凭借着自己的记忆,一手捂着肚子上的血窟窿,一手扶着墙,还要时刻注意着女鬼的动向,踉跄着摸索到了护士站。 我尝试着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只听咔吧一声灯闪了两下,竟然亮了起来。 我有些感叹,这医院还没有太过没有人性,人走了还把电留了下来,也算不错的了。 我开始翻箱倒柜的找止血棉,很快就被我找齐了。 毕竟封院也不到两个多星期,他们走的也急,东西并没有带走,所以剩下的东西还是挺齐全的。 也顾不得疼痛了,倒了一手的酒精就朝肚子上死命的抹了起来,感觉实在是太酸爽,顿时,我的精神就抖擞了起来,再也不想睡觉了。 但是伤口中的血还是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我不能就这样放任这个伤口的存在,我必须想想办法怎么止血。 我看到了止血药物,但是伤口这么大,根本不管用,就算用纱布缠上,过不了一小会儿,就再次会被我的血给浸染透了。 突然我看到一个药盘里边放着一根弯弯曲曲的针,我想起来了,这是缝合伤口用的,旁边还有一团医用线。 我隔着窗子看了看外边的红衣女鬼,他的左手已经尽数被我的血给烧毁了,只剩下了一个手臂。 没想到我的血有这么大的威力,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这么慌张了,直接早点取出血来,泼他一身,不就什么都结束了吗? 但如果要是这样的话,万一,我一天要是碰见好几个,不哪怕是两个这样的东西,那我岂不是要血尽而亡?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犹豫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脸色越来越白,我知道,我不能再犹豫了。 我下定了决心,必须动手啦! 我把背心儿撩到了胸下,然后随手拿起一本书,卷成卷儿塞到了嘴里,狠狠的咬着,我哆哆嗦嗦地认上针,然后找了一面镜子摆在我的面前。 我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的肚子,再次使劲儿咬了咬书,好好为之一针扎了下去! 顿时,我感觉我浑身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我咬着牙,忍受着这种痛苦,我用左手把伤口粘到了一起,右手开始快速的缝合起来。 那缝的速度简直是飞快,感觉比我跑的时候的速度都要快,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候我的手不能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下来,我就再也鼓不起勇气去拿针扎自己了。 缝的差不多了之后,我看着镜子里面针脚歪扭,触目惊心的伤口,疼得直喘凉气。 我满身大汗,颓然的倒在沙发上,但是不能停,我又找来了酒精,再次擦拭了一下伤口,然后上了止血的药,缠上了绷带,才总算告了一个段落。 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食指有些隐隐发痛。 不,严格的来说,不能算是痛感,而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不然我腹部明明有这么痛的伤口,我哪里又能感觉到别的伤痛? 我现在实在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得先想办法让这个女鬼开口。 我想站起身,可是我发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要我一想直立起身子,腹部的伤口立即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浑身的虚汗出了一身又一身。 只有该怎么办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女鬼毕竟是一只厉鬼,看他现在已经开始慢慢动了起来,我知道他终究有恢复过来的时候。 这是我想起既然这里是医院,那么应该有止痛药。 我再次看向护士站里面的那个药柜子。 我的视线因为刚才的大量失血,开始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我努力在脑海中回想着止痛药都是有哪些? 忽然,我的目光定格到了一处,那是柜子的最上面,那一排要前写着一个铭牌,铭牌上写着盐酸美沙酮。 我见过这个名字,那是在一个刑侦电视剧里面见过,我记着他们说这种东西和吗啡相似,具有止痛镇痛的作用,虽然不知道可不可以麻痹神经让人兴奋起来,但是只要能止痛,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这个时候突然,窗户外面传来了咯咯的声响,这次的咯咯声和刚才的大有不同,刚才的声音,带着的是兴奋和威胁,而现在,是他及其的愤怒。 我知道,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不过都是小试牛刀,真正的仗其实从现在才开始。 我掐起手决,口中默念:“吾之千万鬼子孙,开。” 顿时,我身上的杀气便冒了起来。 疼痛感减轻了一些。 费力的支撑着,我站起了身,但是因为之前失血过多的缘故,身体有些虚弱,尽管有煞气的支撑,脚部还是虚软的很。 我首先冲到药柜子前,拿出了盐酸美沙酮,也来不及细看说明书,我不知道究竟倒出来有几粒,我就那么仰头全部吃了下去。 接着我靠在一面墙上,静静地等待着药效发挥作用,也静静地等待着红衣女鬼冲进来。 我掏出护身符,点在了自己的心口。 看着自己周身散发出来一圈淡淡的金光,我的心稍稍的安定了下来。 我突然觉得有些孤独。 这种孤独在屋子里的灯突然暗了之后,愈加强烈起来。 突然陷入一片黑暗,我并没有觉得害怕,而是觉得孤独的无法自拔。 我喜欢一个人战斗,可是,又无比讨厌一个人战斗。 我喜欢一个人战斗的时候的自由自在,但是,我又害怕一个人战斗的时候露出的破绽没有人帮我填上。 也许是药效发挥的作用,我的脚逐渐的,踏实了起来。 清晰地感觉到,身上的煞气越来越稳定了,眼神也越来越清晰。 我淡淡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腹部的伤口,说道,宝贝儿,现在我这就去给你报仇。 我屏住呼吸,感受到了女鬼离我越来越近。 她毕竟只是一个怨魂,她可以在我们的空间里无所拘束地来回穿梭,而我是实体,要受到无尽的约束。 但是,这并不能成为我停下脚步的理由。(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恶斗(上) 她毕竟只是一个怨魂,她可以在我们的空间里无所拘束地来回穿梭,而我是实体,要受到无尽的约束。 但是,这并不能成为我停下脚步的理由。 黑暗中,我根本看不到女鬼的位置。 根本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毕竟我曾经从来没有类似的战斗经验,心里面还是恍然一片,不知所措,只能想着现在,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我让自己静下心来,深呼吸着,是我自己选择了这条路,那我就不能退缩。 突然之间,我背后的杀气一下子窜了起来,我的心一惊,我明明靠在墙上,可是转念又一项,对,我明明自己都知道,她不过是一个冤魂,不会受到人间实物的阻挡。 刚想重身向前鱼跃,可是突然之间,我感觉到她的双手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肩膀,我根本无法动弹。 我心里疑惑,难道我的护身符力量太弱了,根本无法抵挡住它的攻击? 我僵硬地扭过头看着自己的右肩,上面赫然出现了一只苍白纤长的手,我有些发怵,但是我没有表现出来胆怯。 “你是谁?”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仿佛来自于地狱的声音。 “你是谁?”我反问道。 “我也曾经是人,我不傻,我知道如果咱们两个再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她说道。 我心里疑惑,不是说,鬼成了厉之后,都不会再有情感了吗? 看来这是一只聪明的厉鬼。 这样的话倒是正合我的心意,我还是喜欢能谈判的事情,尽量谈判解决,这样大家都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我现在没有办法伤害你,”她说道。“你不是人类,你是什么?你来这里又是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有一件事情必须要问清楚。”我冷冷的回答道。 “什么事情?” “你为什么杀了这些男人?” 突然,她的手离开了我的肩。转而绕到了我的面前,只是她长长的头发还遮挡着她的面孔,我有些庆幸,看不到她的脸,也许是好的。 “为什么杀了他们?”他的声音一下子愤怒了起来,“你也是女人难道你就不想杀尽天下的负心汉吗?” 我眯了眯眼,难道又是一个为情所伤的女人? “那你说吧,要怎样你才肯离开?”我想要了解一下。 “让我离开?你做梦!”突然,周围的空气一下子下降了很多。 我心里一惊,糟糕,大意了。 我只觉得脖子上一紧,顿时,一股强烈的窒息感便涌上心头! 我连忙伸手抓住脖子上的绳子,可是我发现我脖子上根本没有绳子。 我看向那个女鬼,只见他两只手远远的在远处,可还是做出了一个掐着我脖子的动作。 她哈哈哈的大笑着,那笑声简直太渗人了。 聚气成力!更何况这种阴煞之力,格外的强大。 只是他的力量过于强大,别说反抗了,我都觉得我的脖子分分钟都要被勒断。 逐渐的我越来越觉得缺氧,双眼也忍不住向上翻了起来,浑身的力气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弱,不能,我不能就这么死掉。 可是现在我还有什么办法呢?突然我想起了,我的食指,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隐隐的有些不对劲儿了。 这兽灵九煞戒的位置,然而这戒指早已经在半年以前与我的手指完全融合成了一体,已经消失得不见踪影了。 曾经问过我三爷爷关于这个问题,但是我三爷说他也没有带过,他也不知道,当初爷爷带着的时候,他也并没有发现,只是火化之后他才看到了,骨灰堆里面有这么一枚戒指。 但是具体这枚戒指是做什么用的我三爷爷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据资料记载,这是一个传家宝。 我们家的祖传本领在三爷爷这儿断了,但实在是太可惜了。不然我现在肯定不会成为这样一个二流子。 不管有没有用了,现在只能拼搏一试。 我抬起我的左手,伸出食指,指着那个红衣女鬼,心里不断的狂吼着,“你叫我上街快!保护我!杀了他!” 可是我的手指没有一点儿反应。 到这枚戒指只是中看不中用? 这算是什么鬼的传家宝呀!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难道我的一生真的就要在今天晚上完结了? 可是并没有,女鬼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兴奋的转来转去,看到我用手指着却,却好像好像突然激怒了她,她松开了掐着我脖子的一只手,突然捏住了我的手指。 我心里有些绝望,不是吧! 但是,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只听嘎嘣一声脆响,我的手上再次传来了剧烈的疼痛,这疼痛不亚于复古的那个血窟窿,毕竟十指连心啊! 她松了手,我就看见了耷拉在一边儿的那根手指。 顿时心中的怒火窜上了。 也许是回光返照带来的利息,总之我的左手一下子就使上了劲儿,猛的把这个股它聚成的气,一下子从我脖子上掀了开来! 然后迅速在绍兴团集团傻气,猛地朝他扔了过去。 那红衣女鬼动作很快,迅速向旁边一闪,躲过了我的衣襟,我没有停止,顾不得受伤的手,两只手和起力来,把一团团的杀气都给扔了出去,那女鬼,不断的躲避着我的煞气球,我们两个开始追逐起来。 从走廊的这一头跑到那一头,我根本顾不得身上的伤痛,现在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解决了这个东西。 终于到了尽头的时候,那女鬼停了下来,靠在窗户边,停了下来。 你的名言是考到,难道他出不去这个医院? 这是很有可能的,很多鬼会因为自己的怨气而把自己束缚在一个地方,一辈子无法出去,这种情况很常见,自己反而成了自己的结界。 我看到那女鬼微微弯下了腰,我知道这是准备发动攻击的姿势。 我也活动了一下筋骨,把那根断掉的手指握在了手心,一手握拳,一手成掌。 “来吧,不要停下。”我恶狠狠地说道。 但是我没有首先发动攻击,因为我更习惯的战术是,后来者居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恶斗(中) “来吧,不要停下。”我恶狠狠地说道。 但是我没有首先发动攻击,因为我更习惯的战术是,后来者居上。 没想到我不动,他也按兵不动。 我想这其实也无所谓,我们就这么耗下去,我的耐心是足够的,但是我却忘记了一件事,我的耐心足够,可是体力却有些不支。 天知道,一个人失了那么多血之后还能像我这样蹦跳这么长时间,已经是奇迹了吧。 好在没过了两三分钟,那女鬼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我看到她的肩膀首先松动了一下,我就做好了她从上攻击的准备。 可是她身形一闪,竟然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呸了一口,又是这一招。 好在我开了阴眼,而不是像那天那么被动,可毕竟这两只鬼的等级是不在一个程度的,我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我知道,现在站在这里的我,无疑就是一个暴露在敌人枪管下的小鸟,无论跑到哪里,都会被逮个正着。 我在明她在暗。 我很多地方就会变得很被动,我想起电影里面,你是在此刻的状况下,这些女鬼一般不会从你的前后左右出现攻击,反而很有可能从上下来攻击。 那如果这个女鬼,受到了地域楼层的束缚的话,那她应该是下不去的,现在来下,只有我的头顶是他的攻击范围。 但是四周我也不能就这么放弃防御,我办扎了一个马步,然后掐起手诀,开始召唤我身上的煞气,我慢慢的把它们从我的身体里脱离出来,形成一个黑色防护罩,防护在我身体的周围,这种防护罩很是坚固,但是坚持时间不长。 不过,既然她已经从我的眼前消失,那就说明她已经准备好了攻击,我相信不用等多长时间他就会出现。 果不其然,就在我的防护罩刚刚形成,头顶处还未完全闭合的时候,突然,我的头上一道阴风闪过,我猛地向旁边一跳,躲过了她的一击。 但是她没有停止,就像一只猎豹一般,动作迅猛,攻击有力。 她的身形变化很快,我出现在我的上半身部位,或出现在我的腿部,但都是只攻击一下,就又再次迅速消失。 在战斗中,往往有的时候攻击速度快了,它的力量就会不足够,人是这样,鬼也是这样。 虽然她的攻击速度很快,但是力量并不强大,加上我有防护罩,虽然跳来跳去的,影响我的体力,但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 我气喘吁吁地半蹲在地上,你这不远处的他也随时准备第二轮的攻击,我得想个办法,不能再这样缠斗下去,而是要尽快稳准狠地解决掉。 因为我现在毕竟腹部受伤,手指也疼得厉害,这样耗下去,对我没有好处。 想起我的手指,我就特别想骂一句妈卖批,这兽灵九煞戒,真的是卵用都没有,反而害得我断了一根指头,战斗结束之后,我得赶紧去趟医院,省得我的手指再无法恢复。 真不知道,当初我的祖先,合成这么一枚戒指究竟用来做什么?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女鬼一下子直着身体向我冲了过来。 我去!这是个什么战术? 她是想平移过来跟我比比个子吗? 但是女鬼的心思深似海啊!一时之间我还真有点儿猜不透。 按她现在这个移动的速度,我想要躲开已经是来不及了,放到以前这种速度是不在话下的,但是我现在一身重伤,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于是我干脆在嘴里边舔了舔,攒出一口血水来,看着等她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就一口喷过去,我看我喷不死它! 十厘米,八厘米,五厘米,三厘米,我卯足了劲儿,鼓足了腮帮子,噗的一声使劲喷出了一口,带着血的唾液。 果不其然,那女鬼浑身一阵剧烈的哆嗦,往的向后退了一步,我俩再次拉开两三米的距离。 找准了时机,伸手朝她的腹部捅了过去。 但我手上的煞气冲破它的腹部的时候,那女鬼,身子一下子给崩着头颅猛地向后一仰,那头发向后一闪,竟然露出了他的脸。 我想转头不去看她,但是转头在战斗中是大忌,于是无奈之下只能看到了她的脸。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是,这张脸并没有想象之中的恐怖。 我幼时的阴影,和我对厉鬼的印象全部来源于山村老尸这部电影。 楚人美那张可怖的脸曾经在我的心头萦绕了很久,都挥之不去。 在我的印象中,应该世界上所有的厉鬼都长这个样子。 可眼前的这只却偏偏不是。 除了脸色惨白之外,鼻子,眼儿,嘴巴该有的都有。 而且眼睛也不是楚人美那种大白眼珠子。 就是很正常的有着眼珠。 而且非要说一下的话,我竟然觉得这只鬼,有那么几分清秀的味道。 那鬼惨叫了一声,我及时的收出手来,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向前猛地一扯,双手抓住了她的头,我抬起膝盖就要拿着她的头向我的膝盖上砸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突然身形一闪,再次消失在了我的视线。 老天爷,我骂了一句。 我实在是不想在玩这种躲猫猫的游戏了。 于是口中大声念道,“吾之千万鬼子孙,散!” 顿时,我身上的防护罩犹如一阵,薄雾一般,飘散在了空中。 其实如果我以肉身行走的时候根本是碰不到鬼的,没鬼魂都是没有实体的,而我现在可以抓着这只厉鬼走来走去归根究底还是因为我身上煞气的原因,煞气可以碰到鬼,自然也能拿捏住他。 尽管他现在已经隐住身形,但是他无法在这煞气里边行动自如。 很快,我就看到了杀气之中一个来回行动的白色影子。 我迅速向那边抓去,徐氏他受到了我的重击,行动也逐渐的慢了下来,竟然一下子被我抓住了脖子,死死的按到了墙上。 我冷冷一笑,小样,你咋不跑? 虽然说这女鬼与人长得一般无二吧,没有特别恐怖的地方,但是一张脸惨白的也够可以,看久了,心里还是慎的慌。 但是再渗的慌也没有用,难道我还能松开她任由她,放跑她不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恶斗(下) 虽然说这女鬼与人长得一般无二吧,没有特别恐怖的地方,但是一张脸惨白的也够可以,看久了,心里还是慎的慌。 但是再渗的慌也没有用,难道我还能松开她任由她,放跑她不成? 当然是不可能,在这种生死关头之下,我连对自己都能下得了狠手,何况一直涨的,只是有点儿可怖的女鬼呢! 我一点都不怕别人说我心狠手辣。 看着看着眼前,不断挣扎的女鬼,我燃起了一丝兴奋之情。 我突然起了一个恶趣味,那就是为什么她一定要这么长的头发,挡住自己的脸来吓唬别人真的很有趣吗? 我没有犹豫,用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他你大左头发死命的往下一拽。 那女鬼啊的大叫一声,他叫的同时,嘴巴里出来一团黑气。 我突然想起我小时候的遭殃的事件,心道,自己可不能吸了这口黑气。 于是一抬手把刚刚揪下来的这次头发一下子插入她的口中,团黑气顿时散了,她的声音也没有了。 我勾了勾嘴角,伸手又把他另一边的一大撮头发给拽了下来,再次塞入了他的口中。 这下她的头上一下子就秃了两块儿,你们可以自行想象一下,一个面色惨白的女鬼,等着大爷,口中塞着长长的头发,发丝凌乱的在嘴外散落着,有多恶心,想你们都体会得出来。 本来我是恶趣味产生的这种想法,现在真的是把自己恶心了一把。 于是我抬手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一下子把她扇到了两米开外。 这是那女鬼倒在地上,就没那么容易站起身了,我看着她肚子上的大窟窿,心里终于平衡了一些,我朝他啐了一口,说道,:“你不是很有本事吗?上来就在我的肚子上开了个血窟窿,现在还有你也来体会一下这个感觉了,是不是很凉快?” 她侧躺在地上,但是并没有放弃,而是死死地盯着我,似乎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但是我没有给他实行他鬼主意的时间,我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向上一跃,一下子踩在了他的腿上。 鬼也是有骨头的吗?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确确实实的听到了,咯咯吧吧的声音,等我从她的身上下来的时候,她的两条腿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了。 “你这个恶魔。”我突然听到他恶狠狠地说。 我一愣,“我是恶魔,我是恶魔,那你又是什么?” 她不回答了。 我饶有兴趣地蹲在她面前,笑着看着她,刚想说话,她却猛的伸过来一只手,我皱了皱眉,觉得这个女鬼有些不知好歹,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向后一扭,又是咔吧一声他的胳膊就摊在了地上,“你咋就这么不识时务呢?“我问。 那女鬼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你是怎么死的?”我好奇地问。“听说要变成厉鬼死的时候一定要穿一身红衣服,这是真的吗?” 女鬼突然冷笑了一声,鄙夷的看着我,张口说道,“我更愿意用他们的血来染红我的衣服。” “哎”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鬼故事,于是问他,“我听说过一个鬼故事,讲的是这样的,你看看是不是跟你的情况一样。” 她疑惑的看着我,不知道我究竟想干些什么。 其实我也并没有想干些什么,我是真的有点好奇,反正他现在也对我造不成什么威胁了,时间也足够的长,加上我,也是真的有些疲劳了,能拖延一会儿时间就拖延一会儿时间吧! 我坐到地上,当然没有忘记她还有另一只完好的胳膊。 我两脚踩着他的胳膊,手还饶有兴趣的,玩弄着她的头发。 这让她着实颤抖了一阵,我有些觉得好笑,难道我有这么恐怖吗?明明她才是最恐怖的呀! 我开口慢慢讲道,“是这么一个鬼故事,不是说有一个大学女生宿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每天半夜都会有一个女人来敲宿舍的门,然后问你们宿舍,有没有红衣服,红衣服的话请卖给我好吗?” “但是一来是在晚上,二来又是在睡梦之中,根本没有女生愿意搭理他,只是骂骂咧咧的把他赶走。但是这个女鬼并没有停下,自那以后,每天晚上都在女生宿舍里面敲门,一直想要买一件红色的衣服。” “有一天,一个宿舍的女生忍不住了,于是他,在听到这个人敲门的时候,就愤怒地大声喊道,我有红色的衣服卖给你了!但是门口的女人却只是轻笑两声并没有进来,就走了,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就安心的开始睡觉,谁知道第二天,他们就发现,昨晚答应卖衣服的那个女生已经死在了床上。” “可是他身上并没有伤,也没有心脏病史,所有人都很疑惑他是怎么死掉的?经过法医检查,发现了一件更恐怖的事,那就是这个女生的身上没有了一滴血,好像都被人抽干了一般。” “而从那天以后,那个每晚都会来要求买红衣服的女人再也没有敲过这栋,女生宿舍大楼的门。” 我讲完之后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红衣女鬼,见到嗤笑一声说道:“什么破故事。你到底想干些什么?不用拿这个故事来拖延时间。” 我摇了摇头,无辜的说道:“我真的只是想问一下你的红衣服是不是就是这么来的?” 岂料她抬眼看我说道:“你也跟我交过手了,我在你的眼里就这么低级吗?” “不然呢?”我耸耸肩,“我还真不觉得你高级。” 那女鬼被我呛的没话说。 过了一会儿,他才又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找我。”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你?” “不然呢?”他反问。“你一进这所医院我就感觉到了,虽然我成为鬼的年头不多,但是我也能感觉出来人类和非人类的气息。 你不是人,可是你又有着人的身体,你到底是什么?” 我没兴趣跟他解释那么多,于是直接说道:“别绕圈子了,我只是想过来问你点事儿。” “什么事儿?” 我有些不耐烦:“我刚才已经问过一遍了,现在你自己好好想想,回答就是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往事(上) 我没兴趣跟他解释那么多,于是直接说道:“别绕圈子了,我只是想过来问你点事儿。” “什么事儿?” 我有些不耐烦:“我刚才已经问过一遍了,现在你自己好好想想,回答就是了。” “你费这么大的劲来这里找我,难道只是想问他们是怎么死的?”女鬼用鄙夷的语气说道。 我想了想:“没错,因为你杀的人当中有一个曾经是我的,”我一下子愣了,是我的什么?愣了半晌,我才淡淡的说道,“朋友。” 那女鬼冷笑了一声:“那你是来替他报仇的?” 我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的好,于是说道:“没错,虽然我和他的关系不怎么样,但是你杀了这么多的人,我就算不是为了他,也要为了别人而报仇,”可是转念又一想,我觉得这么说不对,于是再次说道:“报仇这个词用得不是很对,以我现在的身份,杀了你,更多的是为了,除魔卫道。” 说完,我也不顾女鬼脸上是怎样复杂的表情,总之我心里是爽呆了。 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用上除魔卫道这个词。 “你说杀了我是除魔卫道,那我也要说杀了他们是除魔卫道”。 “那你倒是说一说你是怎么个除魔卫道法?”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女鬼冷哼了一声,歪头说道:“我杀的都是负心汉,这种男人活在世上一天也是多祸害别人,还不如早日被我了结。” 由于我们两个现在的姿势实在是有些不雅观,于是我坐起身,拉着她的一只手,把他一脚踹到了一边,儿离我远远的,说道:“你讲讲吧,我想听故事。” 女鬼被我踹的龇牙咧嘴,但是现在他已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倒在地上,任由我的摆布。 “既然现在已成了这个样子,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女鬼问道,“我小时候听到的鬼故事,里面的道士也喜欢听被他们捉到的妖魔讲述自己的故事,你们就这么恶趣味吗?” “恶趣味?到底是谁恶趣味?”我笑嘻嘻地回答。 然后脸色一正,严肃地对她说道:“我只是想听完你的故事之后超度你。” “超度我?”那女鬼有些不可思议地回答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超度得了吗?” “超度得了,超度不了,都是我的事儿,与你无关,你只需要讲讲你的故事就好了。” 那女鬼看我的眼神不再有先前那般抵触了,但是看得出她仍然不信任我,我心中冷笑,我也没想着让你信任我,我也没有超度他的打算,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的实情罢了,现在我所说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安慰他,好让他可以完完整整的把当年的实情告诉我。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个好人。 可是我没想到他接下来说的这个故事,彻彻底底的颠覆了我的三观。 女鬼的原名叫做陈乐。 陈乐是个80后还是独生子女,家境优渥,父母双亲都是市里的高干,因此他自小不愁吃穿,并且遗传了父母的优良基因,长相清秀,身材也很好,而且多才多艺,学习成绩也很不一般。 可谓是集优点于一身,平时说话做事也像天上的神仙姐姐一样,令人不可玷污。 若高中毕业以后考上了美院,在那里,他认识了她的老公,她的老公就用渣男两个字来代替吧。 当初两个人是一见钟情,渣男钟情于陈乐,这很好想象,因为长得很漂亮,可是成了钟情于渣男,我就有点儿想不通了。 陈乐自己说,她当初看上渣男,是因为渣男捡起了他掉在地上的钱包,并且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 渣男家境不好,穿的很狼狈,而成了当天丢失的钱包里面,足足有八九百块的现金,渣男在那样贫困的窘境下还是选择了拾金不昧,这让陈乐很高看他。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边儿简直1万头草泥马奔涌而过,这都能中枪,陈乐是有多单纯呢! 那次之后,陈乐就对渣男有了好感,开始借着感谢的名义约渣男一起出来吃饭,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越来越熟识了。 最后顺理成章的就在了一起,这一在一起,没想到就在一起了四年,大学毕业之后,陈乐立马就和渣男订了婚。 陈乐的父母都是高干,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很有涵养,对于渣男家境不好,他的父母,是没有意见的,只是要求渣男只要对陈乐好,他们便不会阻止。 渣男在那个时候也表现出了对陈乐180个的好。 两个人结婚之后,由陈乐的父母出钱给他们在市里边买了一套房子,然后两个人就开始了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至少当时陈乐是这么以为。 婚后一年,陈乐就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 因为陈乐的父母工作比较忙,没有办法照顾月子,就请了渣男的父母进城来住,顺便照顾陈乐。 因为生活习惯的不同,婆媳之间的矛盾的产生似乎是必然的。 而渣男一次次向着母亲的态度,也让陈乐逐渐的看清了,他真实的面孔。 陈乐几次抱着孩子回娘家,最终虽然都被渣男接了回去,可是婚姻的缝隙仿佛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中间的小事儿成了叙述了很多,那样子分明就是一个怨妇,虽然听的我也很生气吧! 她那婆婆简直是太恶毒了,现在想起来,我都气的牙痒痒,自从住进了陈乐的家里,就一副反客为主的样子。 明明是来照顾陈乐坐月子的,可是一进家里就各种冷嘲热讽,诸如此类的话有,“你们城里的大小姐就是娇贵,我们那个时候生完孩子,第二天就下地干活儿。” 又或者,“用什么尿不湿啊?你们可真浪费,你们有钱不心疼,可是我儿子辛辛苦苦挣这一个月的钱全花去买尿不湿不成?” 更或者,“你妈昨天送过来1万块钱,我想着你们现在也都有工作,用不了多少钱我就做主把这1万块钱给你小姑子了,他们家要盖房子,现在正缺钱。” 陈乐是一个独生女,自小哪里受过这种气? 吵得最激烈的有一次,陈乐扬言要把渣男的父母赶出去,渣男的父母自然是不从,但是拿过房产本一看,上面果真只有陈乐一个人的名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往事(下) 陈乐是一个独生女,自小哪里受过这种气? 吵得最激烈的有一次,陈乐扬言要把渣男的父母赶出去,渣男的父母自然是不从,但是拿过房产本一看,上面果真只有陈乐一个人的名字。 他们的气焰就没有那么嚣张,只是没有过几天,就又恢复了本性。 开始想让这明明都结婚了,这房子还只是女方一个人的,这是瞧不起他儿子还是怎样? 陈乐气得够呛,当初买这套房子是他的父母全权出款的,渣,男的父母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出,连聘礼也只有少少的八千块,现在有什么脸来加渣男的名字? 但毕竟陈乐还是真心爱着渣男,在渣男自己提出口这件事之后,陈乐便带着他去把名字加上了。 那个时候再大的矛盾也不过是婆媳之间的矛盾,陈乐一直以为等自己出了月子,婆婆公公搬走了,就没有这么大的事儿。 可是之后渣男的父母像是在城里扎了根一般,说什么都不搬走,陈乐无奈,他们毕竟是自己爱人的父母,难道他还真的能把他们扫地出门不成? 加上渣男的软磨硬泡,陈乐最重要无柰地同意了。 本来那段时间成了就被婆媳关系琢磨得精疲力竭,他的父母又再一次酒席之后,双双出了车祸,一同走了。 陈乐觉得天都要塌了,在床上一躺就是一个月,父母的后事也都是渣男,前前后后帮忙办的,那个时候成了还无比的感恩,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好男人。 因此对父母去世之后,留下的房产存款一概都没有过问。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渣男学会了夜不归宿,而通常的借口都是工作忙,要加班,或者是陪客人,又或者是出差。 一开始,大大咧咧的陈乐并没有把这些事儿放在心上,可是后来他逐渐的觉得不对劲了。 虽然一开始,是因为,刚出了月子,两个人不能过夫妻生活,可是这一耽误,竟然,差不多都要有半年之久,两个人没有夫妻生活了。 陈乐还年轻,自然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可渣男每每下班之后都是一身酒气的往床上一躺,无论陈乐怎么出手,怎么挠他,他都无动于衷。 陈乐以为是自己生了孩子之后没有魅力了,于是又开始出入美容院,甚至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去接他下班。 第一次接渣男下班儿,陈乐就看到了那个女人。 不应该说那个女孩儿。 那分明是一个高中生的样子,扎着两个马尾辫儿蹦蹦跳跳的跟在渣男的身边,那表情看上去比她当年还要单纯上几分。 陈乐也不知道当初自己是怎么想的,在看见的那一瞬间,没有生气,没有愤怒,反而是转身落荒而逃。 渣男回家之后,两个人自然是大闹了一场,可是渣男口口声称那不过是他部门新来的一个小老乡,自己也只是拿她当妹妹对待的。 而且渣男的父母也向着渣男,孤助无援让陈乐有些害怕了,她不敢在闹,自己已经没有了父亲母亲,不能连爱人都失去。 可就是因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软弱,让渣男越来越放肆了。 渣男开始整个星期整个星期的不回家,陈乐跑到他的公司去打听,才知道渣男根本就没有出差,而是请了年假出去和妻子旅游了。 可是她身为妻子就在家里,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渣男要带自己出去旅游的事情。 回到家里陈乐思前想后,决定再次拿着房子威胁渣男的父母把渣男找回来,渣男回来了,可是对待陈乐的态度却一落千丈。 任由陈乐一哭二闹三上吊,渣男从来都不放在心上。 陈乐怎么也想不通,当初那个对她好到如同父母一样的男人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可是她终究没有想过要离婚,只想着怎么挽回渣男的心。 她把自己的姿态放到了最低,连一向瞧不顺眼的公婆,她也尽心竭力地伺候了起来,渣男对她好了两天,她以为自己的贤妻良母打动了渣男,可是没想到,又更大的暴风雨在等着她。 自从陈乐的姿态一低再低之后,她的公公婆婆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了,时常吆喝来吆喝去,甚至动辄打骂,陈乐不敢还手,她怕惹公公婆婆生气,公公婆婆会带走她的爱人。 可是没等到公婆带走渣男,她就被渣男一脚踹了出来。 那天渣男又是酒气熏天的回到了家,拿出一纸离婚协议,要陈乐签字。 陈乐死都不愿意,更何况纸上所说是让她净身出户。 陈乐的心降至了冰点,逐渐的回过了神,说,这房子是她的,一旦离婚,渣男一块地板砖都别想得到。 可是渣男拿出了房产证,让陈乐彻底傻眼了,只见房产证上,黑纸白字,户主的署名上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渣男的名字。 陈乐懵了,当初她一时心软,加上了渣男的名字,那就算怎么分,也只能是两个人一人一半,怎么现在房产证上只剩下了渣男的名字呢? 陈乐当即就晕了过去,好在渣男还算比较有良心,把她送进了医院,并且一检查,陈乐再次怀孕了。 渣男的父母喜不自胜,他们虽然很是厌恶这个在他们眼中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的儿媳,但是对于他们家的种,老两口还是很欢喜的。 陈乐也以为这个孩子可以帮她唤回家庭,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医生收了红包,把她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孩儿告诉了渣男的父母。 渣男当即要走,陈乐连忙去追,追的时候摔下了楼梯,住进了重症监护病房,就是曾经的四楼最里边的那个病房。 渣男的一家已经对陈乐厌恶至极,扬言出院就离婚,陈乐一百个不同意,甚至拿死来威胁,于是她一次次的在重症监护室晕过去。 终于有一天,她晕过去之后,渣男按捺不住,拔掉了她的呼吸器,做出了她自己一不小心弄掉的假象,彻底摆脱了她。 陈乐化身为厉鬼,终日飘荡在医院,过了直有半年之久,她看到了来陪小三产检的渣男,于是拖入了早已废弃的重症监护室,一了百了了他。 手动分割 这两天葫芦包子一直在发烧,高烧不退,直冲40度,码字的时候手都是哆嗦的,难免会烧的糊里糊涂,质量也直线下降,有些地方甚至有些胡言乱语,我想给追我的书的各位亲们说一声抱歉,真的对不起!(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真相 我听到这里,心里大概了解了一些当时的情况,问道:“那后来呢?你就专门在这里杀那些负心汉?就那么轻易放过了那个女人?” 女鬼看来我一眼,竟然有着说不出的哀怜:“女人?我能拿她怎么办?这种事情能一味的怪女人吗?还不是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东西,况且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虽然我恨的牙痒痒,但是我能怎么做,我自己都没了孩子,我怎么让别人再去没了孩子。” 听完这些话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没想到一个化身为厉鬼的女人竟然还能想到这些,我自叹不如,这要是换成我,别说渣男了,我分分钟灭他满门都解不了恨! 不,如果换成是我,我不会在他们家隐忍偷生这么久。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我问道。 “你?”女鬼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笃定的摇摇头“不可能,你身上的气息这么的特殊,如果我见过你,我一定会记得!” 我皱皱眉,两年前我还没有煞化,自然没有身上这股气息,而她在这里见人见事这么多,肯定不记得我了,于是我提醒道:“还有另一个女孩儿,你是不是上过她的身,还有一个男生,是发现你老公尸体的那个。” 我一说完,那女鬼的神色就动了动,接着,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她这一声莫名其妙的笑挑起了我内心的一股无名火,但是为了得到当时的真相,我还是强忍着忍了下来。 女鬼笑了好长时间,才像是笑抽了一般的说到:“原来你就是那个那个同性恋喜欢的那个女生啊?” 我一愣,这女鬼怎么也知道这件事? 见我一脸的疑惑,那女鬼有些得意地说到:“自从我死在了那个病房之后,因为不愿意去投胎,就躲在病房不出来,而且当初毕竟刚刚成为鬼,还是新魂,很怕人气,于是我就把那些住进病房里的病人统统给吓跑了!” “他们就传言这个病房有不干净的东西,虽然医院不当一回事儿,但是没有病人再敢住进来,于是就把病房给腾空成了仓库,把换下来的医疗器械放在了这里,可是没有了人,我也觉得无聊,” “好在那个渣男意志力还是蛮强大的,竟然在将死的时候跑到了别处托梦,还真被他托出来一个傻子!哈哈哈!更有趣的是,那个傻子一下楼就被一个女孩子给骗进了我的屋子,真是有趣。” “我原本没有打算杀她的,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没想到反倒是她,要求我帮她一个忙,我觉得好玩儿的很,于是就问了一下怎么个情况,如果有趣的话,那何乐而不为呢?” “结果她说,她有一个喜欢了很久的女生,哈哈哈,我第一次听说还有女生喜欢女生的,真是有病,你说对不对?” 女鬼一脸鄙夷的诉说着,而我的手却不知不觉间,渐渐的开始攥紧。 她接着说道:“她说她不知道你的心意,想让我帮她实验一下,她愿意送我半个生魂,你说她傻不傻,竟然只是让我帮她做个实验都要给出半个生魂,这代价也太大了,不过她愿意,我也只能接受了。” 我心里一阵抽搐,李佳昱啊李佳昱,你怎么这么傻,那可是你的魂魄啊,!你怎么可以说给人就给人呢!三魂七魄是指人所全部的精神,缺一不可,否则精神就会受到影响,变得残缺不全。 “你为什么没有提醒一下她?你明明知道,这么小的事儿,给你一些精气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我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嘶吼出声。 女鬼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听出我压低的愤怒:“送上门的肥肉哪有不要的,那不是傻子吗?” 我心中的火气腾腾上升,我深呼吸了一口:“然后呢?” 那女鬼看来我一眼:“然后你不就知道了吗?” 我的脑子“轰”的响了一声,我突然想起,当时我为了掩盖我对他的怀疑,在随口对化身为旗的李佳昱说出“我喜欢你”之后,他为什么突然之间情绪起伏变得那么的大了。 我出了一身的虚汗,坐在地上,呆滞的回想这以前,原来竟是我,把李佳昱送上了绝路,我当时为什么会脑子一抽,说出“我喜欢你”这种话呢? 又或许上天已然将我们的命运都给注定了,就算我那个时候不说,迟早有一天我还是会把这句话说出口。 又或者,当初我直接被李佳昱掐死也就一了百了了。 “你取得是她的哪一魂。”我抱着对这个厉鬼最后一丝的善念问道。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分别是:胎光,爽灵,幽精三魂。 史料记载:夫人身有三魂,一名胎光,太清阳合之气也;一名爽灵,阴气之变也;一名幽精,阴气之杂也。若阴气治阳,则人心不清净,阴杂之气,则人心昏暗,神气缺少...... 简单来说,就是胎光主生命,久居人身则可以使人神清气爽,益寿延年;爽灵主财禄,能使明气制阳,使人机谋万物,劳役百神,生祸若害;幽精主灾衰,使人好色嗜欲,溺于秽乱之思,耗损精华,神气缺损,肾气不足,脾胃五脉不通,旦夕形若尸卧。而且这一魂,还控制了人的性腺,和性取向。 在我的记忆之中,李佳昱在这次事件之前,虽然一直对我很好,但从来没有特意的表达出对我的好感,可以看出虽然三魂之中幽精活跃,但是被胎光制衡,还是比较正常的;可是这次事件之后,她却变得越来越暴躁,极其敏感,占有欲强烈。 甚至最终演变成了杀人与自杀,这一永远无法挽回的结果。 如果不是被取了胎光,导致三魂无法阴阳制衡,幽精怎么会变得这么活跃?这一点我以前竟然从来没有想到过。 我看着那女鬼,心里仅存着一点善念的祈祷,希望这女鬼并不认识三魂,只是随便取得,碰巧取到了胎光而已,这样,也许我还有可能让她第二次死的不那么痛苦。(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终成怪物 如果不是被取了胎光,导致三魂无法阴阳制衡,幽精怎么会变得这么活跃?这一点我以前竟然从来没有想到过。 我看着那女鬼,心里仅存着一点善念的祈祷,希望这女鬼并不认识三魂,只是随便取得,碰巧取到了胎光而已,这样,也许我还有可能让她第二次死的不那么痛苦。 可是那女鬼的话一字字把我的心敲击了个粉碎:“既然她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我何不让她的幽精更活跃一点儿?我取了她的胎光。” 那一瞬间,我浑身的戾气一下子炸了开来。 如若不是亲耳听到,也许我还会认为,人不会坏到这种程度的。 “啊!”那女鬼被我犹如利刃一般的戾气震伤了,她愤怒的盯着我,开口骂道:“你神经什么!你......” 可是她只说了这几句话,就没有了下文,。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突然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很是好笑,双腿像两条绳子一般在地上随随便便的弯曲在了地上,像两条蜈蚣一样,我最恶心那种多足软体动物了,现在也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你,你想干嘛!”那女鬼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惧,我有些疑惑,她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我有什么恐怖的吗?明明最恐怖的是你自己啊! “那你为什么两年之后又杀了旗。”我语气平静的说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原以为自己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大杀四方的,可是现在,我心里清冷一片,并没有半分的恼意,只是,只是觉得有点儿恶心罢了。 “他,他,他不是也是负,负心汉吗,我,对,对了,我见过你们,你们的新闻,我,我这是为你,为你报仇啊!你,应该感谢,感谢我的,快,你不是说,说要超度我,吗?我,我愿意!”那女鬼哆哆嗦嗦的说到。 罢了罢了,她不说我也知道,旗是阴年阴月阴时生人,我在他的日记本里看到过,心里便有了这一份的猜想,这女鬼肯定是看到当初旗身上深重的阴气,深得她的心,才缠住了旗的。 只不过她被自己的怨念困住,无法出医院,只能借助李佳昱给她的胎光,输上自己的气息,负载在了旗的身上,日日折磨他,日日给他灌输一定要回到医院的思想。 我看着女鬼,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样想来,她之前说的话,有几分真假,也不一定啊。 我向她慢慢伸出了手。 她惊惧的不断向后缩着身体,甚至连反抗都忘记了,我很好奇,我现在的样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突然,我看到了一面反光的玻璃,忍不住停下脚步细细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还是我吗? 通身燃烧着黑色的火焰,双目冒着猩红的光。 我颤抖着举起手摸上自己的脸,什么时候,我变成这样的一只怪物了?我不是人,我究竟是什么? 我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呢?我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呢?我的脸呢?我引以为傲的身材呢?我的长发呢?怎么都没有了?怎么全变成了一团黑黑的火焰? 我悲哀的看着玻璃里的自己,我看着我的眼睛里流出一行红色的东西,我伸手摸了一把,可是转眼就消失在了手中的火焰里,再也不见。 怎么回事?我连自己都触碰不到了吗? 我用手连忙去抓另一只手,可是一下子竟然扑了一个空,我什么都没有抓到,可是再看,我的另一只手明明还存在啊! 我恐慌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难道我在镜子的另一边? 我伸手去摸,可是我的手刚刚触碰到玻璃,那玻璃一下子碎了个粉碎。 我惊慌的看着自己的手,我怎么,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突然,我想起来了,是! “都怪你!”我冲正在准备逃跑女鬼怒吼道,那女鬼一下子被震在了地上,扭过头颤抖着看着我。 是啊,都怪她!这么久以来,我一直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当初她没有拿走李佳昱的胎光,李佳昱不会变成那个样子,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更不会想要杀了我,也不会变成煞魂来到我的身上,那我也不会在煞化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啊!都怪她! 我身上仿佛拥有了无穷的力量一般,那力量的上涌让我感受到了无尽的快感,我只想着杀掉她!杀掉所有伤害过我的人! 我一把捞起正拼命地想要逃跑的女鬼,她的反抗在此时的我的眼中看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我没有犹豫,准确的说现在的我不知道什么是犹豫。 我用尽我所知道的折磨人的方式折磨着她,我像是卸掉玩偶的四肢一般把她卸了开来,更恐怖的是,我把卸下来的那些,全部塞入了口中。 这并不像我吃掉老奶奶那个时候一般让我恶心,反而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可是又并不满足,我看着不远处那个房门,想起了那些曾经不断向外求救的手,我冲了进去。 那个时候的我像是一只饿了很久的狼,突然看到了一窝的兔子一般的兴奋。 我好像并不觉得他们的哀鸣声有多么的痛苦,只觉得莫名的兴奋,像是平时吃饭时会放的音乐一般。 我甚至忘记了,旗也在其中。 直到我看到了房间的一处散落着一条胳膊,那胳膊上,带着一块我熟悉的表,那是有次旗过生日的时候,我送给他的表。 那一瞬间,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怎么,我怎么真的变成了一个怪物! “阿,阿离,你,你在做什么?” 我缓缓扭过头,看到王伟惊愕的站在门口。 “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我哭喊道。 王伟冲我走了过来,我连忙向后缩去,惊恐的喊道:“你别过来,我会伤害到你的!你快走!” 王伟没有听,还是走了过来,还冲我伸出了手,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阿离,你别怕,你伸出手,我想我找到了救你的办法。” 我将信将疑的伸出了我燃烧着火焰的手,慢慢抓住了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鸠占鹊巢 王伟没有听,还是走了过来,还冲我伸出了手,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阿离,你别怕,你伸出手,我想我找到了救你的办法。” 我将信将疑的伸出了我燃烧着火焰的手,慢慢抓住了他。 他在触碰到我一刹那,脸上就出现了极其痛苦难忍的表情,我连忙往回缩手,可是他却把我抓的紧紧的。 “阿离,快,试试上午上午你在车里对我做的那件事!”王伟咬着牙忍着痛苦说到。 我一愣,难道他说的我往他身体里输送煞气的事?我想起来了,我向他输送煞气之后,不但他没有被煞气反噬,反而增加了功力,难道他也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我狐疑的点点头,努力的使自己静下心静下心来。 我感觉到我身上的火焰逐渐的在熄灭,而他的胳膊上,原本青绿的血管,逐渐的变得黑紫。 我想要抽回手,可是他却怎么也不放开,甚至开始主动吸取。 我哭着摇着头,我不想他再受到伤害了,可是我感觉越来越没力气,连开口说一句话都显得很是费劲。 终于,我的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阿离!阿离!”我听到了一声熟悉声音。 我缓缓睁开眼,果不其然,我看到了姥爷。 姥爷还是老样子,一脸的慈祥,心疼的看着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额头。 我顿时委屈的像个傻瓜,抱着姥爷嚎啕大哭起来,姥爷不断地拍打着我的后背安慰我道:“别哭了,别哭了,不怪你,不怪你。” 我虽然总是想着不怪我,怪所有的别人,可是归根究底,我都知道,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我啊。 我惩罚的女鬼,何尝不是惩罚了我自己。 哭了一通,我感觉好多了,我看着周围有些眼熟的地方,想起来,这是姥爷的家,我怎么又来到这里了呢?我疑惑的问道:“姥爷我怎么在这里。” “你还说!”姥爷有些生气的敲了一下我的脑门“黑白无常告诉我,你的魂魄离体,让你回去你怎么都不回去,没有办法,才只能先弄晕送到了这里。” 是吗?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可是既然我魂魄已经离体,那不是应该死了吗?怎么黑白无常不但没有捉拿了我,还把我送到了姥爷这里呢? 姥爷看出了我的疑惑,叹了一口气说到:“有些事情,你迟早会知道的。” “我想现在知道。”我坚定地说,尽管我的心智也许还不够成熟,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我相信,我有了自己的判断力,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青涩迷茫的我了。 姥爷愣了愣,看着我说道:“知道了之后,你会害怕的。” 我苦笑了一声,看着姥爷一字一句的说到:“姥爷,您知道我吃了多少的灵魂吗?” 姥爷一呆,没有说话。 “你知道肚子上被鬼掏出一个血窟窿的感受吗?” 姥爷没有说话。 我抬起手,在这里,我的手是完好的,但是在现世,它恐怕已经接不回去了。 “还有十指连心的疼,我都害怕啊。” 姥爷握着我的手,说不出话。 “可是害怕又能怎样,与其让我将来大吃一惊毫无准备,为什么不先给我一个心里准备。”我说道。 姥爷苦笑了一声,说到:“其实说到底,还是我们操心操的太多了,也许早早告诉你,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 我看着姥爷,我知道他还会说下去。 姥爷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到:“阿离,其实早在当年你被你妈埋在柜子里的时候你就已经死了。” 我没想到姥爷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我呆呆的问:“怎,怎么会,可是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姥爷顿了顿:“当初你三爷爷把你从婴儿仓救出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他不敢说啊,这种事他怎么能跟你妈说呢?” 我还是有点儿回不过神。 “我也是下来了之后,翻资料的时候看到的,你原本是游荡在人间的一个妖魂,因为前世作恶太多,无法投胎,就留在了人间,承受千年孤寂之苦。” “后来你前世的妹妹洗清罪恶投了胎,就是刚出生时候的阿离,因为她前世也是妖,因此她呆过的身体沾染了一丝妖气,可以让你也比较容易融合进去。” “但是你游荡在她周围久久找不到换胎的机会,一是因为你妈刚刚生产完,身上血气大,你毕竟只是个魂魄,容易被伤害,因此一直在他们的周围等待时机,这个时机,就是你妈把阿离放在柜子里导致阿离奄奄一息的时候。” “你知道换身体这种事情不能等待太久,必须在你妹妹完全脱离身体的一刹那立即进去,你怕夜长梦多,于是亲自跑去把奄奄一息的她给拽了出来,完成换身体之后,你就新生了,以前的记忆也跟着完全消失。” 姥爷的话犹如一道道惊雷,震得我浑身发麻。 我的脑子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可是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姥爷,那你知道我妹妹,不,是以前的那个阿离在那里吗?” “我看过投胎资料,被强迫占了身体的人按说不会再有投胎资格的,但是地府念在她之前改错诚恳,而且曾经也是平定妖界的功臣,就再次给了她一个为人的机会,但是自然没有以前的好了,投胎成了一个孤儿。”姥爷说到。 孤儿。 我愣愣的想到,难怪,我看到她的第一眼竟然那样的熟悉,难怪,冷冽始终对我抱着那样的态度,难怪,当初李佳昱轻而易举的就留在了我的身体里,难怪我可以来到冥界,难怪。 只因为我自己就是占了别人的身体啊,这种灵魂与肉体的缝隙,自然没有原主来的紧密。 我呆呆地躺在床上,感觉身体被抽空了一般。 “阿离,不过你既然已经在世为人,就不要想太多了,你就是咱们家的孩子啊!”姥爷说到。 “是,琉焰王吗?”我呆呆的问道。 姥爷一愣:“你怎么知道的?你,想起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契愿 “是,琉焰王吗?”我呆呆的问道。 姥爷一愣:“你怎么知道的?你,想起来了?” 我突然扭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姥爷:“如果我说我想起来了,你们是不是就会杀了我了。” 姥爷没有说话,可是紧皱的眉头,和不自觉地向后退的那一步却出卖了他。 “若我死了,您记得托梦给妈妈,让她务必去福利院领养一个叫做小妹的小女孩儿,那是我的妹妹。”我决绝的说到。 姥爷惊讶的看着我:“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冷冷一笑,通了,全部都通了,黑白无常不过是不确定我还是不是曾经那个叱咤妖界的我而心存忌惮罢了。 什么天生异命,什么不甘平庸的一生,不过都是我当初的自私自利抢了别人的! 我抢了我的妹妹的! “你说过,我不能出这个屋子,出了就会被捉住是吗?”我淡淡的说道。 姥爷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伸手便捉住了我,眼神坚定地摇摇头。 可是我现在已经心如死灰,如此让我回去,我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个世上,反正原本我就已经不是人了,何不趁现在,赶紧了结。 姥爷的脸上浮现出了后悔的神情:“阿离,你连姥爷都不认了吗?你想让姥爷抱憾终生吗?” 我一愣,是啊,明明是我苦苦哀求姥爷告诉了我这一切,如果我现在因为这件事死掉,姥爷还能安心的活下去吗? 我恨我自己,恨以前的自己,为什么非要投生为人,有了牵挂,从此再不能随心所欲,偏偏我又不再是以前的那般对自己亲妹妹都可以下的去手心狠手辣的人,我实在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你已经不再是她了。”姥爷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道。 “怎么能不是我!是我杀了我的亲妹妹!是我害的我妈没有了女儿!”我哭喊道。 “你妈没有女儿?那你是谁?” “我是谁?”这个问题真好笑,我也一直在想我是谁,现在终于知道了,“我是所有人眼中十恶不赦的琉焰王啊!” “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天注定的?并不是你的错啊!”姥爷劝解道。 我看着姥爷:“可是事在人为啊!” “那你妈辛辛苦苦把你养了这么大,你说走就走,怎么跟她交代!” “还有小妹啊,那才是她亲女儿!” “可是对你妈来说,你才是啊!你投胎之后已然新生,为什么要纠结过去呢!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姥爷有多后悔告诉你这些事情吗?你是让我以死谢罪才甘心吗?!”姥爷大声喊道。 我一下子愣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怒发冲冠的姥爷,他现在脸上的神情,分明就是再告诉我,如果我做出了什么,他也一定会做出比我惨烈千百倍的事! “你纠结什么你是谁,你就是你啊!” 我惊讶的抬起头,这句话并不是姥爷所说的,因为声音并不是姥爷,却很像是王伟的声音,只是声音太过空洞,只是从头顶上方传来,并没有准确的方向。 难道他也来了? 我看像姥爷,姥爷却好像并没有听到这句话一般,接着说道:“阿离,你也不小了,你知道自己身上的能力和责任,那你就当成一种使命,当成一种赎罪,去好好活着,好好改过。” 姥爷的身体突然散发出一圈虚无的光,仿佛有,又好似没有,但是我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一把抓住了姥爷:“姥爷,你说的我都懂,可是我没有办法再面对我自己了。” 姥爷轻轻向后退了一步,推开了我的手。 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姥爷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他的脚下开始慢慢变得虚无了起来,背后隐隐的出现了一个“卍”,我瞬间明白了,姥爷这是想要拿自己的生命来对我许下契愿! 我在干爹的书上看到过,神仙一类的人物,并非都是没有感情的,除去九天之上的神仙感情比较压抑之外,九天之下的神仙感情一般都比较丰富。 很多九天之下的神仙爱上凡人甚至与凡人成家的,每当凡人濒死的时候,他们虽然没有救人的本事,但是他们可以拿自己有神力的身体许下契愿,类似与诅咒一般,为自己所爱之人许下长生,但自己却会死去。 当初干爹告诉我这只是个传说,天下哪里有神仙傻的很,自己不知道熬了多久才成了神仙,怎么会随随便便便宜了别人,况且时间如流水,可以抚平一切伤痛,神仙只需要躲几年就又可以出来该吃吃该喝喝了,甚至可以等待爱人的转世,一般不会自己放弃生命的。 但是我知道,我的姥爷会。 我一下子跳下了床,一把抱住了姥爷,歇斯底里的叫喊到:“姥爷!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什么也不做了!你不要这样子!” 姥爷很是惊讶:“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苦笑:“如果我不知道,你就真的这么做了?” 姥爷不语。 “我答应你就是了,我尽力好好活着好吗?”我颓然的说到“可是将来有一天,恐怕我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煞化。” 姥爷叹了口气。 “你一直觉得自己的命运太过坎坷,那我今天就告诉你,你就是自己作的,自己遭了报应,阳间就是你的牢笼,你就是要被困在里面一辈子的,用你的一辈子来偿还当年你那数不清的冤孽。” 我苦笑,我一直找不到自己活着的意义,原来只是为了偿还,现在终于找到了,不应该开心吗? 姥爷看着我:“命运的事我阻止不了,但是现在,我不会让你死去。” 我点点头,呆滞的靠在床边。 “你后悔吗?”姥爷看着我,许久,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我茫然的看着姥爷,这个问题三爷爷也不止一次的问过我,那我现在后悔吗? 我也不知道,若是以前的琉焰王,恐怕会直截了当的说一句不后悔;如果是前几天的我,我会想一想说不后悔。 可是现在的我呢? 我后悔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回来 我也不知道,若是以前的琉焰王,恐怕会直截了当的说一句不后悔;如果是前几天的我,我会想一想说不后悔。 可是现在的我呢? 我后悔吗? 我不知道,我后悔吗?后悔当初抢占了妹妹的身体?我该后悔,可是有什么用呢?我能杀了我自己把她再填回来吗?又或者说我能穿越回去阻止琉焰王吗?况且我是现在的我,不是琉焰王,当初我还不存在,她怎么能听到我的阻止呢? 若是琉焰王还有一点的残念,肯定恨透了现在这个无比软弱的陆离吧。 那还有什么?若说后悔,我后悔那天冲动的从王伟家跑了出来,害他丢了一条性命;还有后悔,我后悔我一时把持不住吃掉了旗和那些冤魂;还有后悔,后悔什么? “阿离,也许我问的太笼统了,我是说,你对你现在的这一生,你后悔吗?”姥爷说到。 我愣了愣,我现在的这一生?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那么鬼使神差的说出了:“我不后悔。”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无比的轻松畅快。 “阿离,每个人的人生都很长,都会有让他后悔的小事,但大事只有一件,那就是你的人生,不能后悔。”姥爷认真的看着我。 虽然我的心里还是有些堵的慌,可是已经没有先前那样难受了。 “你要记着,你就是来偿还罪孽的,活下去。” 姥爷的脸突然变得越来越模糊,我暗道一声不好,难道姥爷又想契愿了?可是下一秒我就发现,原来是我自己的头脑开始变得越来越不清楚。 “阿离!阿离!”我听到姥爷疑惑又惊讶的呼唤。 “阿离!阿离!”我好像又听到王伟的呼唤。 “阿离!阿离!”这次怎么又换成了三爷爷? 我的身体突然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重,仿佛千斤顶压了上来一般,一下子甚至无法呼吸! “啊!”的张开嘴大叫了一声,然后连忙开始抢命似的呼吸起空气来,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带着一丝蜡油味儿的空气。 可是我竟然觉得无比的美味,仿佛每一口都是下一口一般。 “阿离!阿离!”王伟突然一脸兴奋的伏在了我的窗前,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他一下子就被三爷爷给推了开来,三爷爷坐在床边,苍老布满茧子的手颤抖着摸上我的脸,激动地问道:“阿离!你终于回来了!” 我愣了愣:“我,我怎么了。” 三爷爷顿时老泪纵横,站起身向一边儿走去,我大惊,连忙追下床去,可是一下床,身上各处的肌肉拉伤乃至伤口,所有的疼痛都向我袭了过来,我一抽,一下子又倒回了床上。 “阿离!你别动!”王伟责怪的看着我。 可是这时,我仿佛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躺在了一张只称的下一人的一张小床之上,身上盖着一块白布,而我的床的周围的地上,分布不一的摆着七盏手臂粗细的蜡烛。 “七星续命灯”! 我一愣,连忙大喊道:“三爷爷你疯啦!你怎么可以用这个阵法!” 七星续命灯在道术之中虽然久负盛名,但是在我眼中这就属于正术中的邪术,这个阵法对发动人来说耗损极大,而且续命不是说续就续的,必须要有人愿意拿出自己的命来给别人续才行。 “三爷爷你!”我话还没说完,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开始干咳起来。 三爷爷连忙拿着毛巾走了过来,神色不明。 我却是气急了:“把我留下的是我姥爷!你做什么多此一举的事情!我看你是真老糊涂了吗!” “阿离!你别这么说,我们还不是担心你!”王伟边帮我擦脸便说道。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我更来气:“你还敢说!他老糊涂你也老糊涂吗!哦!对了,我差点儿忘了,你都两百岁了!你们两个比着糊涂吗?” 王伟咬了咬下唇,仿佛在竭力隐忍这什么。 “你想反驳说啊,别忍着!”我没好气的说到。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王伟腾的站起了身,双眼通红,指着我说到“你知道昨天晚上我们有多担心你吗!你知道你已经断气了一个晚上吗!你三爷爷年纪这么大了,因为你,折腾了一晚上,想尽了办法!可是你醒来之后一句安慰都没有,你还有脸吼了!谁给你的脸!” “就连昨天晚上,晨曦都打来了电话,问你是不是出事了!你知道你一个人牵动了多少人的心吗!” “晨,晨曦?”我愣愣的问道。 王伟冷笑了一声:“她说昨天半夜,你妈妈正在睡觉,突然心口痛的很,想起了两年前你出事的那个时候,感觉一模一样,她怕成什么样子了,甚至大半夜的就要往山西去,幸亏晨曦还存着一段你的录音糊弄了过去。” 王伟说完,我的眼睛一酸,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阿离,你放心,我们还没来的发动这个阵呢。”三爷爷苍老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我看向已经满头白发的三爷爷,心里酸楚难忍,又有些后怕,如果昨天晚上,我没忍住,跑了出去,再也回不来,我留给现世的家人,会是怎样的伤痛? “对不起。”我看向三爷爷,我知道这一声对不起没有任何的卵用,可是我还是想说。 “你快给你妈回一个电话吧。”三爷爷吸了吸鼻涕,递给了我手机。 我看了看手机,突然说道:“三爷爷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三爷爷愣了愣,随后点点头,说到:“我老了,累的很,先回去睡一觉,”说完,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不是很好的说到“那只小猫,你把我孙女照顾好了!” “欸!好好!爷爷,您放心!保证没有下次!”王伟忙不迭地说道,仿佛一点儿都没有介意我三爷爷的语气。 我有些奇怪:“你怎么带我来我三爷爷家了?” 王伟白了我一眼:“你昨晚那个样子,把我吓得够呛,我还能去哪里?” “对不起啊。”我拉了拉他的衣角,低头说道。 王伟好像有些难为情:“不,是我对不起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王伟白了我一眼:“你昨晚那个样子,把我吓得够呛,我还能去哪里?” “对不起啊。”我拉了拉他的衣角,低头说道。 王伟好像有些难为情:“不,是我对不起你。” “说什么瞎话呢。”我白了他一眼。 王伟摸了摸鼻子:“没有,实话,你爷爷说是我把你的煞气一下子抽取的太多了,本来你就虚弱得很,又是刚刚新接受的煞气,身体还没有完全接受,被这么一闹,你才昏倒的。” “是吗?”我有些疑惑“你,那你没事儿吗?” 王伟也觉得很奇怪:“确实我是没事儿啊,但是效果没有第一次明显了,第一次你给我的时候我一下子增长了两百年的功力,可是这次,明明比上次多的很,但是也只有不到一百年。” 我长大了嘴巴:“我的天阿,你不用修炼了,直接吸星大法把我身上的煞气全吸过去得了。” “我也这么想的,可是你爷爷说不行,你已经是煞体了,煞体没有了煞气,就像放在砧板上的咸鱼,任由人宰割了。”王伟说到。 我愣了愣,这么说这还是不可逆的了?那这到底又是一种什么情况呢?三爷爷可是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还会有人吸收了煞气之后,不但没事儿还会增加功力的。 而且我给完他煞气之后也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我感觉身体之内煞气冲撞的不再那么厉害了,没有那么难控制了,甚至,感觉心脏也没有那么沉重了。 王伟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一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向我凑近了过来,他的鼻尖几乎都要触碰到我的鼻子上的时候,才终于不在靠近,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到:“陆离,你就相信这都是宿命吧!” “以后我来守护你,你再也不用担心你会煞化成尸。” 我的心怦怦的跳着,其实从上次那次之后,我就意识到了一些,只是当时时间实在太过紧迫,我没有办法详细了解,现在听他这么说道,我的心里仿佛有一块大石头突然落了下来。 但是我下意识想到了些什么,我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把把他推出老远:“离我远点儿,我两天没刷牙了。” 我在这个木板上躺的实在是难受,于是王伟把我抱了起来,在我的指引下到了我在三爷爷家住的屋子。 我先给晨曦打了个电话对了一下口供,得知他们今天下午就要回来了,现在正在路上,约我晚上一起聚餐,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晚上我也想去,只是眼下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处理,实在是分不开身。 给妈妈打过去之后妈妈正在家里做午饭,情绪很低落,说昨晚的事情有可能是她做噩梦了,可仍是听上去有些担心的样子,我跟妈妈说下午就到家了,让她不用担心,妈妈的情绪才稍微好了一些。 挂断电话,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幸亏一念之差。 “你下午就要回去?”王伟轻轻的摸着我的肚子,皱着眉说到“你的针线活不怎么样啊!”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种情况下你让我怎么一针针的缝?只要没有大窟窿就行了呗。” 王伟捏着被子的手青筋暴起,可是看向我的表情仍旧是云淡风轻:“你还有劲儿开玩笑,还是不长记性。” 我顿了顿,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昨晚那一战给抽光了一般,我有气无力的说到:“昨晚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我觉得你说的对,我们还是分开冷静一下比较好,让我彻底知道了要是离开你,我活不下去。”王伟紧紧的揽着我的后背。 他把头深深的埋在肩膀上,我突然感觉到他在轻轻地颤抖,我刚想问他怎么了,就感觉到肩膀上传来了一片湿热。 我的心仿佛被人拿着锥子锥了一下一样,疼的不能自己,我抬起手抱住他,许久都没有说话。 过了很长时间,他才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却仍是不敢抬头看我,他迅速的跑到一边儿抽出纸巾擦了一番,才扭头瞪了我一眼:“你身上真臭!” 我却觉得一点儿也不轻松,心里更是堵得慌,如果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就是他口中那个十恶不赦的琉焰王,还是通过抢占别人身体得来的现在的身体,不知道他还对我会不会是现在这样? 还有三爷爷,姥爷只是说当年三爷爷察觉出了异常,但是他也不确定我三爷爷到底知道不知道,我觉得三爷爷疑心是有的,而且肯定也告诉过干爹,但是至于他们究竟知不知道我就是琉焰王,恐怕不好说。 我现在才知道,这个“害人精”的名头是怎么得来的了。 我真的就是个“害人精”啊。 “你怎么了?”王伟疑惑的看着我。 我一下子回过神儿来,看着他笑了笑:“没事儿,只是在想,下午就要回家了,怎么能让妈妈不起疑心?” 王伟白了我一眼:“你自己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怎么让你妈妈不起疑心?” 是啊,我现在身上全是绷带,肚子上缠的是,肩膀上缠的是,手指上缠的是,对了,想起我的手指,我连忙问道:“我的手怎么了?” 王伟愣了愣,脸色一下子暗淡了下来:“当时到医院的时候,你已经奄奄一息了,所以医生先处理的是致命伤,致命伤处理完你就没了心跳,根本没有处理手指,是回来之后我才发现你那根手指已经发黑了。” 我的心里一紧:“发黑!怎么会发黑呢?现在几点了?还完不完?不是说六到八个小时之内就还能接上吗?走!咱们快去!” 王伟的脸色阴晴不定,我愣了愣:“你别卖关子了!你是不是又逗我呢!” 王伟还是不说话,我看他不说话,心里更是着急,我伸出右手就把左手上的纱布给解了下来,他也没有阻止我,只是到最后一层的时候才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说到:“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深呼吸了几口,心道:我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手指 我深呼吸了几口,心道:我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可是接下来的这一幕,差点儿让我直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我打开纱布的一刹那,我的心就凉了半截,因为我清楚地看到,我左手的食指处确实是少了东西,先不说我自己了,我该怎么跟我爸妈交代啊! 可是下一秒,我就发现了在我断指处,竟然,新生出了一根极其细小的手指! 就像是新生婴儿那般大小的手指,在我的大长手上显得格外违和! 多么诡异的一个场景啊!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两眼一闭,就向后倒去了。 可是倒之前,却听到王伟好奇的说到:“咦?这小家伙又长大了?” 啥?这玩意儿还能长?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连忙再次抬起我这双略带着诡异气息的手,只感觉手指的感觉似乎还在,我尝试的动了一下,那一根小手指竟然还能动! 我有些惊喜,而且没有丝毫痛感。 “你说,他,他长大了?”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王伟点点头:“昨天回来的时候,只想着你的命要紧了,一根手指要不要了吧,结果没成想,在我们想办法的时候,突然你的手指就脱落了,我和你三爷爷吓了一跳,可随既就看到伤口愈合了,我们当时心急没有当回事儿,在摆七星灯之前又看到长出了一个新的手指,我们觉得你不会出事,但偏偏你就是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也不醒过来,没有办法我们才摆了七星灯。” 天爷,难道这就是那兽灵九煞戒带来的唯一一点儿好处了? 可是我盯着这根手指看了半天,它却一丁点儿也没有长,我有些心急,想拽拽它,可是王伟拦住了我,说到也许是这小手指刚长出来,还在害羞,不喜欢别人盯着他看,否则就不会长了,我想了想,觉得虽然荒唐,但是荒唐的事儿我也经历了不少了,还能有人比我活的还荒唐吗? 于是就把荒唐当作正常,再次把纱布缠了上去。 十二点多的时候,三爷爷睡醒了,给我端过来一碗清汤挂面,说我现在有伤不能吃太油腻的,大补的现在也不行。 说到最后,三爷爷说到:“我还是希望你能去医院。” 我连忙摆摆手:“不行,不行,去医院不行,您让我怎么跟医生解释我的伤,别说医生了,您让我怎么跟我妈说?她还不得气炸了?” 三爷爷叹了口气:“是爷爷害了你啊。” 看着三爷爷花白的头发,老态龙钟的样子竟然比半月前都要大不如了,我的心里很不舒服,三爷爷已近古稀,我昨晚又这样折腾他,是我对不起他才对,现在反而让他来给我道歉,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三爷爷,您说到哪里去了?这能怪您吗?都是我自己一意孤行的。”我心疼的看着三爷爷。 三爷爷摇摇头:“要是我当初没有教你这么多,你怎么会跑这么远,干这么多事儿。” “您瞧瞧,越说越远了!我成这样子是您教的吗?当初是我突然变成了煞体,您只是怕我将来被别的煞体欺负才教了我这么多,不是吗?您教我的是让我保护我自己啊!”我说道。 谁知道我刚一说完,三爷爷腾的站起身,瞪着我恶狠狠地说道:“你还知道我教你本事是为了让你保护你自己!我看你早就把我的话忘到九霄云外了!你既然知道怎么还上赶着去找事儿!你就是故意来气我的是不是!” 三爷爷这会儿的样子可一点儿也不像一个快七十的老人,要是现在他手中有鞭子,保准我能挨两下。 果不其然,三爷爷在腰里摸索了起来。 我心里只抽抽,一把拉过来了王伟,让他挡在了我的身前,王伟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是也看出来我三爷爷现在是真的生气了,于是连忙劝道:“小陆!小陆你这是干什么,你都一大把年纪了,生气伤身,生气伤身!” 我三爷爷瞪了一眼王伟,一把抽出了鞭子,哪知王伟看到鞭子的一刹那,竟然身子一缩,一下子变回了原形,跑到了我的被子底下,再也不出来了! 我看的大眼瞪小眼!大喊道:“王伟!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眼看着三爷爷就要收拾鞭子了,我连忙说到:“三爷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您不要忘了!您可怜的孙女身上还有伤啊!” 我三爷爷一愣,我大喜,看来有戏,还想再求饶的时候,三爷爷突然一咬牙,一鞭子落了下来。 我连忙抬手去挡,可是鞭子甩过的风只是从耳边刮过,落在了一旁的墙上,发出“咻”的一声,这一鞭子要是抽在我的身上,保准儿皮开肉绽。 我心惊胆战的看着三爷爷,不知道他干嘛这么吓唬我。 “你到底去那里干什么了!”三爷爷质问道。 这种情况下在说谎话那绝壁是死路一条,而且我觉得三爷爷不像妈妈那样对市里那么敏感,于是干脆全盘托出:“我对当年的事情疑惑得很,于是就去调查了一下。” “调查什么事把自己调查成了这个样子?”三爷爷瞪了我一眼,但是显然没刚才生气了。 “李佳昱的事。”我说道。 “嗯?”三爷爷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这件事情有什么好调查的!” 我释然的笑了笑,然后一五一十的把当年之所以会发生那些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三爷爷叙述了一遍,三爷爷听完之后大为震惊:“原来,原来这孩子是被骗去了胎光,难怪,唉,真是可惜了,一个好好地孩子,就这么被毁了。” 我摸摸自己的心口,我知道李佳昱早已经变成我的力量我的铠甲,当然也成了随时威胁到我生命的利器。 三爷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说话,就连王伟都走了出来拱了拱我,示意我三爷爷有些不对劲。 “三爷爷,您,怎么了?”我疑惑的问道。 三爷爷缓缓抬起头:“阿离,你是怎么有勇气面对往事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不是你说的? “三爷爷,您,怎么了?”我疑惑的问道。 三爷爷缓缓抬起头:“阿离,你是怎么有勇气面对往事的?” 我愣了愣,脱口而出道:“因为我想知道真相啊。” 三爷爷神色呆滞的看了我半天,突然苦苦一笑:“是啊,因为你想知道真相,我也想啊!” 看着三爷爷步履蹒跚的走了出去,我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三爷爷是想起往事了,想起三奶奶了。 “你爷爷咋了?”王伟拱了拱我问道。 我白了他一眼,一把揪着他的脖子就捏了起来:“你还有脸跟我说话!刚才跑的还挺快啊!” 王伟一阵兹儿哇乱叫,一阵求饶我才把他放了下来。 吃了两大碗挂面,又喝两大碗热汤,我才觉得胃里舒服了一些,身上也暖和了起来,力气也恢复了一点儿。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摸着肚子说到:“活着的感觉真好啊!” “那你以后还作不作妖儿了!”王伟嗔怪地说道。 我刚想说再也不了,可是突然又想起,是啊,活着的感觉这么好,可是我却偏偏抢了别人活着的权利。 “你到底怎么了?”王伟抬起我得脸问道“从醒过来开始你就一直这个样子,老走神儿,是不是昨晚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一下子回过了神儿,与其说我不想告诉他,不如说我不敢告诉他。 我连忙冲他笑了笑:“没有啊,我就是在想着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家啊。” “这倒确实是个难题。”王伟皱皱眉“其实我也觉得,你还是去医院好了。” 我摇摇头:“怎么去啊,上次还有个理由,这次再不回家,绝壁被我妈抓包了,这样,你去书房,把我的黄纸毛笔朱砂,别,别朱砂了,墨拿来。” 王伟狐疑的看了看我,但还是去了,我松了口气,现在话题是转过去了,但是未来还常,就算我不说,可是冷冽知道,突然,我的心里冒过一个阴狠的念头! 但很快我就回过神儿来了,我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竟然想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了冷冽,难道我果真还是没有完全脱离琉焰王的过去吗? 我颓然的靠在床上,想起了我吃掉厉鬼时胸膛之中涌起的那一丝的快感,想起我吞噬无辜的狰狞样子,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如同三爷爷的一本手抄本里,他曾经在他的一个短日记后写出这么一句话,“人一旦走上煞化这条路,只会变得越来越残忍,越来越暴戾,越来越不是人。” 是啊,当我看到镜子里那个一身黑色火焰,连厉鬼都吓呆了的样子的时候,我就不再是人了。 “你就是你,你不是任何人。”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我想起来了,这是在姥爷那里的时候,我也听到过这句话,而且还是王伟的声音。 王伟拿着我要的东西走了进来,见我一脸狐疑的盯着他,他也疑惑的看了看身上,说到:“怎么了,我哪里不对吗?” “你就是你,你不是任何人?”我不确定的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这句话。 王伟愣了愣:“我不是我还是谁啊?怎么了?” 我皱了皱眉:“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王伟问道。 “就是,你就是你,你不是任何人,这句话,是你告诉我的吗?”我问道。 “我告诉你的?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就是昨天晚上啊!”难道我听错了?不可能啊! 可是王伟也是一脸的吃惊:“昨天晚上我哪里说这种话了?我当时一个劲儿的。”他突然不说话了。 “一个劲儿的什么啊?”我追问道“你确定你没说这句话?” 他的脸不知道怎么突然红了起来,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摆,头也不回的咕哝道:“你管我一个劲儿的说什么了!反正没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就是了!” 我张了张嘴,看他的样子应该没有说谎,但是,我记得名明明是他的声音啊,难道是我为了安慰自己臆想出来的?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妈妈的电话,妈妈问我几点到家,用不用接我,今天正巧爸爸也在家,晚上一起去吃饭。 我记得晨曦说下午三四点就到了,而且她从庙里给姥姥带回了许愿绳,于是我就如实说了,估计快五点到家,不用接我。 妈妈觉得我马上到家了,语气也轻快了许多,我的心里不免又有点儿难受,觉得我对不起妈妈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想到家里,我突然想起了姥姥,于是问道:“对了,姥姥怎么样了。” 妈妈语气有些无奈的说到:“老样子,吵吵吵,但是前几天你小阿姨打电话说这不是要开奥运会了吗,她家在京城,离会场近,接你姥姥去新鲜一把,一起去看开幕式,就把你姥姥接走了,这不,昨天刚走。” 听到姥姥离开了这个家,我心里竟然松了口气,我试探着问道:“那国鑫怎么样了?” 妈妈有些不解:“她?问她干嘛?她还是那个样子呗,吃了玩儿,玩儿了睡。” 我怕妈妈疑心,又说了些别的就挂了电话。 虽说我的怀疑很不明朗,但是始终觉得有些不对,但是现在我自己的事情还一大堆,还是先把她放到以后再说吧。 我刚抬起笔要画符的时候,王伟突然“欸”了一声,我一哆嗦,墨掉在了纸上,白白浪费了一张好纸,我放下笔扭过头瞪他:“你干嘛呢?” 他一把把我抱起来放回了床上,说到:“你现在不能画符!” “为啥呀!”我不满的看着他,可是下一秒,我就想起来了,画符极其耗损精力,尤其是现在我又半死不死的,如果再画一张符,恐怕来不及给自己用上就晕过去了。 王伟想了想说道:“你可以把功力传给我,那是不是我也可以给你啊!”我皱了皱眉,这我还真不知道。 “当时我丢了一条命,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可是你给了我那一次之后,我竟然瞬间就恢复了过来,只是我道行太浅,还不知道该怎么给别人传输功力。”他有些郁闷的说到。(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力量 “当时我丢了一条命,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可是你给了我那一次之后,我竟然瞬间就恢复了过来,只是我道行太浅,还不知道该怎么给别人传输功力。”他有些郁闷的说到。 我却是心生一计:“你不会给我,我可以向你要啊!” 王伟迟钝的问:“什么意思?” 我勾勾嘴角,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往前一拉,他的身子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我伸手向他的头顶一抓,然后向上轻轻的一拉,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感觉就传遍了我的全身。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我忍不住深呼吸了几口:“宝贝儿们,快回来吧!” 等我再次松开手的时候,王伟已经昏睡过去了,我呆了呆,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已经恢复了红润,难道是我抽取的太多,导致王伟体力不支晕倒了? 我有点儿紧张的看了看他的脸色,还是很正常的,气息也很平稳,估计就是突然失去这么多精力,睡过去了吧。 我把他推到了一边儿,在掀开被子的时候,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跟刚才的颓靡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也许正是我刚才一副虚弱的要死不活的状态,没有把我体内的煞气正儿八经的活跃起来。 如果不是恢复了这么一下,我都差点儿忘记了,这几天的时间,我竟然吞噬了这么多的煞魂。 不一会儿,我感觉体内的气息也好,血液也好,甚至是每一个细胞,都活跃了起来,一种该怎么形容的感觉呢?就像是一颗已经奄奄一息的小草一般,突然就要长成了大树! 这种力量充斥了全身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妙了。 我一把扯下了自己左手上的纱布,惊喜的发现食指已然长的跟一般的手指粗细长短差不多了,除了皮肤看上去娇嫩一些,别的没有异样。 我又掀开了上衣,摸了摸肚子上的绷带,觉得也没有刚才那样的疼了,而且还有一种痒感,但是我忍住了挠它的欲望。 就像有个广告里说的一样:“伤口在长的时候,神经末梢也在长。” 我笑了笑,尝试着下了床,不下床还好,一下床,我竟然有些抑制不住想要奔跑的感觉,我感觉我的身体越来越活跃了,越来越兴奋了。 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我虽然兴奋,但是也不敢冒险,我兴冲冲的冲进了客厅,三爷爷一见到我,气的都要跳起来了:“你疯啦!你怎么能下床!” 我笑了笑,拉着三爷爷坐下,得意的对他扬了扬手指:“看!好了吧!” 三爷爷讶异的看了一眼,有些不敢置信,又拉过我的另一只手,反复对比了一通,才终于结结巴巴的开口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我皱皱眉:“不是吧!您老人家还不知道?我就是想来问您的!下午我要回家!但是我刚才那个样子怎么回啊!就想着我能给王伟煞气还不能朝他要回来一点儿吗!就就就又要回来一点儿,然后,我就兴奋成这个样子了。” 三爷爷愣了好一阵子,才说道:“原本这件事情就已经够违背常理的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常人可以完好无损的承受了煞气还能将煞气转变为妖力的,怎么你还又给人家要回来了?” 我点点头:“对啊,你看我,现在能跑能跳的,而且我发现身上的淤青都少的多了呢!” 三爷爷皱了皱眉,思考了半天,还是没得出一个准确的结论,最后只是说到:“幸亏当年我没有杀了他,也许都是宿命啊!”他又转头看向我,深深的看了一阵儿,然后一把拉过了我的手,急冲冲的问道:“丫头,你说实话,你到底吸收了几只魂魄。” 我愣了愣,顿时反应了过来,完了,刚才太过虚弱,身上的煞气也跟着没有气力,三爷爷察觉不出来我的变化,现在我一下子活跃了起来,身上的煞气也活跃了起来,三爷爷在看不出来那就是真的老眼昏花了。 刚才我只是把李佳昱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略过了老奶奶那只被我生吞下去的,厉鬼的提了一下,已经让三爷爷很是惊讶了,如果我再告诉他,还有那么几个小冤魂,三爷爷是不是得把房顶都掀了? “你说啊!”三爷爷一把把鞭子摔到了桌子上,瞪着我问道。 吓得我是一个哆嗦:“我说!说说!就,就还有一个有点儿怨气的老太太。” “还有呢!”又是一声震天吼! “还有一,一两个冤死鬼。”我缩着脖子悄悄地往后退着。 “我不上鞭子你是不打算说实话吗!”三爷爷一把抓起了鞭子。 我连忙喊道:“别!别!我说实话!我说!还,还有,好像是两三个。。。” “嗯?!” “啊啊啊啊!三爷爷你就饶了我把!好像是四五个!!再多没有啦!真的!!”我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三爷爷听完之后呆呆的站了半天,才突然叹了口气,坐回了沙发上。 我小心翼翼的探头看了一眼,发现三爷爷脸上的神色似乎很是复杂,难道果真是坏的方面? 三爷爷看了我一眼,吓得我往后一缩,三爷爷立马就不高兴了:“你这是干什么!你小小年纪,混的比爷爷这一辈子都混的足,你还怕我?” 我一愣:“啥意思?”难道三爷爷这一生的煞魂都没我的多? “阿离,你得保持初心,不能用这一身本事毁了自己,也毁了别人。”三爷爷突然神色凝重的说到。 虽然我不知道究竟事件严重到了那种地步,但是我知道,听三爷爷的准没错,我点了点头,三爷爷很满意的看着我。 突然,他把那串珠子从手上摘了下来,递给了我,忧心忡忡的说到:“这串珠子该给你了,但是也不知道对你还有用没用了,你记得,一旦觉得自己有一天控制不住煞气涌动的时候,一定要找到王伟,把多余的给他,保全你自己再说。” 我愣愣的接过珠子,这不是三爷爷的宝贝吗?我看了看,还是给三爷爷递了回去:“爷爷,既然你都说不知道有用没有,那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押宝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困惑 我愣愣的接过珠子,这不是三爷爷的宝贝吗?我看了看,还是给三爷爷递了回去:“爷爷,既然你都说不知道有用没有,那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押宝了。” “我说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三爷爷气冲冲的说到,我连忙缩回了手,腹诽三爷爷真是喜怒无常。 三爷爷看了看我,说到:“你现在身上的煞气活跃的很,你不能再像以前那个修炼程度了。”三爷爷正色说道“不然身上的煞气很快就会达到你控制不了的活跃度。” “很快是多快?”我问道。 “平常不发动他们的话也许是半年,如果发动的话,是五分钟。”三爷爷说到“我也只是保守估计。” 三爷爷的话一下子把我推进了冰窖。 五分钟?这是什么概念! 我的兴奋感一下子降下去大半,我浑浑噩噩的站起身,向外走去,三爷爷一把拉住我说到:“去哪里?” 我呆滞的说到:“你不是说可以把多余的给王伟吗?我去,我去给他,对,给他。” 三爷爷叹了口气:“你以为他能接收多少?昨天晚上,如果不是你的身体受伤严重,加上煞气被抽走晕了过去,你就呆呆的让他全部拿走,今天在我面前的就不是你们两个活人了!” 我看着三爷爷,心里很是忐忑,那会是什么呢? “也许只是一只煞化了的猫妖!”三爷爷斩钉截铁的说到。 “那我呢?”我傻傻的问,其实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被他吃掉。”三爷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是啊,一旦煞体煞化之后,就不再是自己了,那会顾得上你吃的究竟是谁? “可是你不是说我可以。。。。。” 三爷爷打断了我的话:“我是说多余的你可以,但是他的接收量是有限的,他的体质也是万中无一的,可以把煞气转换为妖气,但是如果一次得到的煞气量太大,他无法一下子转换,就会囤积在体内,而煞气又会反过来影响他的妖气,一旦妖气被影响也会转变为煞气。” “如果一个妖变成了煞体,往往他的力量比人类煞体要强大的多!”三爷爷说到。 我的心凉了半截:“我是不是没有办法了。” 三爷爷使劲儿拍了一下我的头:“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我跟你说了没有,让你好好增加修炼的强度,保持初心比什么歪门邪道都重要!” 我还是有些担心的看着三爷爷,这时三爷爷看了一眼门外,然后低下头神神秘秘的说到:“我虽然人魂不如你的多,可是我也有很多比人魂强大上多倍妖魂。” 三爷爷声音又放大了:“但我仍然没事儿,这就是你爷爷的自控力好啊!”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不用跟我说这次的,你才跟着我练了几年,就想达到三爷爷的程度?我年轻的时候比你野的去了!”三爷爷得意的说到。 对啊,三爷爷年轻的时候可是名副其实的霸王,他当年的危机肯定不比我现在的少,有这么一个爷爷为我保驾护航,我还有什么可怕的?我只需要听他的话就好了。 我的心里放下了很多。 三爷爷说到:“你先换身衣服回家吧,我还是得找个机会跟你妈妈好好说说。” 我点点头,答应了三爷爷,又把王伟昏睡过去的事儿给她说了,三爷爷说并不在意,因为王伟毕竟道行浅,功力一进一出的受不了,睡上一两天就没事儿了。 还一两天?这叫没事儿? 三爷爷看出了我的担心,说:“对于他们妖来说,睡上一两年,一二十年,甚至一二百年,都是不在话下的,何况一两天!” 也是,他们年龄那么的长,水上一两天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 换好衣服之后,正巧晨曦打来了电话,正好可以让她来三爷爷这里接我,证明一下我没跟他说谎。 可是我没想到,来接我的不光她一个人。 晨曦来到家里跟三爷爷打了招呼,就兴奋的拉着我走向了胡同口,一遍说着我不仗义,一边说着这几天的见闻。 可是到了胡同口,我就看到了一车的人。 袁博铁着一张脸,丹丹嘻嘻笑着,后即明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只是见到我之后眼神猛地动了一下,嘴角都抽搐了起来。 我看到他飞速的扳动了几下手指,然后朝我抛过来一个“自作孽不可活”的表情。 我叹了口气,这小子果然是精通卜算,虽然他也算不出深的,但是大概也知道我短短几天就经历了两次濒死了。 好在晨曦没有看到后即明的表情,仍旧神采飞扬的跟我说着。 我看着袁博就来气,几天不见都学会摆臭脸了!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找你惹你了!”我踹了袁博的小腿一脚。 袁博立即夸张的惨叫了一声:“你有本事了!怎么这么大力气!” 我连忙吐吐舌头,完了,我忘记了,我原本就受到煞气影响身体各功能都提高了,力气自然也见长,我虽然知道控制力气,但还是按照以前那个标准控制的,忘记了我现在已经比以前那个标准又提高了不少。 我连忙拉拉丹丹:“对不起嘛,你跟他说,搞什么别扭啊。” 丹丹倒是不在意,说到:“你得先跟我们解释一下,你跟王伟那个一脸高功能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说不让上车,还去你家举报你!” 我一听,连忙求饶,哪能不实话实说:“我,就像你们以为的。” 丹丹和晨曦还来不及说什么,倒是袁博一下子又伸出了脑袋:“你真的跟那个家伙在一起了!” 我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晨曦和丹丹一通滋儿哇乱叫,袁博气的不行,一个劲儿的说着我眼光差巴拉巴拉的,可是过了一会儿,见我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就不再说了。 晨曦和丹丹八卦的不行,其实归根究底,他们其实都和王伟没什么深仇大恨,甚至没有过接触,只是那一次闹得有点儿不开心罢了。 尤其是在丹丹说出王伟说不定只是吃醋了的时候,我倒是突然想起,王伟自己好像也这么说过。(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晨曦的巴掌 晨曦和丹丹八卦的不行,其实归根究底,他们其实都和王伟没什么深仇大恨,甚至没有过接触,只是那一次闹得有点儿不开心罢了。 尤其是在丹丹说出王伟说不定只是吃醋了的时候,我倒是突然想起,王伟自己好像也这么说过。 一路很是欢闹,只是后即明在后座坐着一直兴趣不高,可以说是很沉闷,但是我好不容易见到了晨曦和丹丹,一大通话要说,而且跟他们在一起,我觉得无比的轻松愉快,仿佛一下子把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都抛之脑后再也不用思考了。 什么煞化成尸,什么还有半年的时间,什么我的前世,好像在他们面前变得统统不重要了! 这么短短几天的时间,我却感觉好像是过了几年一般的漫长,甚至我觉得我似乎都沧桑了不少。 “欸?阿离?你怎么有白头发了?”晨曦突然叫道,然后啪的拔了下来。 “咦?这里也有一根儿!”丹丹也叫道,也给我拔了下来。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长白发了?”晨曦担心的看着我。 袁博扭过头,冷声冷气的说到:“追求者太激烈,相思相的呗。” 我们听完一齐笑了起来,我接过她们手中的白头发,看着看着,笑着笑着,不知道怎么脸上突然一片湿润。 “阿离?你。”晨曦摸摸我的脸,担心的问道,这个时候车子突然一个颠簸,也许是我腹部的伤口产生了共振,我没忍住,嘶了一声,下意识捂住了肚子。 晨曦最最了解我,也最最知道我,她眼睛一瞪,下意识的就向我的肚子摸了去。 我连忙推开她的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而且我刚刚在家的时候拆了绷带,因为伤口已经没那么严重了,淤青已经浅的多了,几乎只剩下了缝线的痕迹,像一条暗红色的蜈蚣,扭曲而恐怖。 晨曦一眼就看到,她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巴,可是眼泪却一下子流了出来。 我无奈的笑了笑,这个丫头,总是比我还要心疼我自己。 车子停了下来,丹丹还没反应过来,催促道:“晨曦,从你那边。。。晨曦,你怎么哭了?” “啊?”听到丹丹的话,袁博也探过头来,后即明也皱了皱眉。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帮她擦擦眼泪,可是突然落在我脸上的,是晨曦的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响彻在了这个不大不小的面包车里。 我身上的煞气跃动了起来,可是我知道,她是晨曦。 “这,这,是咋了。”袁博不明觉厉的问道,就连开车的司机,也忍不住回过头看我们刚刚还嬉闹不止的女生怎么突然翻脸了。 “打,打的对,怪我!都怪我!”我拉过晨曦的手,放在了我的脸上,“不解气,不解气就再来。” 晨曦恨恨的看着我,一把拉开了车门,把我推了下去,吼道:“你自己想想清楚该怎么跟我说!说不清楚这辈子都不要说了!”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可是我分明听到,车内传来了她嚎啕大哭的声音,我想去劝一下,可是现在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知道我的身份,可是丹丹袁博他们不知道啊。 还是等晨曦冷静一下,也等我想好之后再说吧。 不多时,丹丹和袁博下了车,丹丹抱住了我的肩膀,担心的看着我,我摆摆手,表示没事。 车一溜烟儿驶远了,看着车开向了远处,我的心里百感交集,晨曦哪里都好,可是太过在意我了,现在还好,若是真的有一天我不在了,除了父母,我最担心的就是她。 她那么单纯,一心为我,我不能让她为了我而次次伤心。 我咬了咬牙,看向了天空,也许就像姥爷说的,我来到这个人世,便进入了牢笼,这万千牵挂是前世的我所没有的,在这一世感受个痛快,也痛苦也矛盾个痛快! 这是我的刑罚,可是,这刑罚的另一面,却是实实在在的幸福。 我笑了笑,他们的牵挂对于我来说也是刑罚,也是幸运,无论如何,我要好好地活下去,也许我活着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种赎罪。 “晨曦有可能吃坏肚子了,心情不好。”袁博大大咧咧的说到。 我摇摇头:“我没事儿。”我真的没事儿,但是晨曦回去又要难受个好几天了。 “脸都肿了还没事儿!”袁博说到。 丹丹看了一眼也说:“是啊,你马上要回家了,被你妈看到多不好。” 我摇摇头,这点儿轻伤,到进家门之前也许就没有痕迹了,丹丹想问些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她肯定知道晨曦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才突然这样的,但是我不说,她也不好意思问。 一直走到我家楼前的时候,我才抬头笑了笑:“你们快回家吧,玩儿了几天也累了,不用管我。” 丹丹点点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笑了笑:“你放心,该说的时候,我会都告诉你们的。” 说完,我转身走进了楼道,结果我还没敲门,我妈就一把拉开了门,一脸八卦的问:“丹丹身边那个男孩子是谁?” 我无语的看了一眼我妈:“你能不能不这么八卦!” 我妈吐吐舌头:“我就是看着那小伙子长得还挺精神的!” 我妈让我进了屋,看了我一圈,突然说道:“阿离,你是不是又瘦了?” 我一愣,连忙说道:“当然了!爬山能不瘦吗!” “但是我怎么觉得你瘦了好多啊,爬山怎么能瘦这么多?”我妈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我讪讪地笑了笑:“黑色显瘦,我跟你说,都这样,一隔几天不见,你就觉得我瘦的很,其实并没有,真的。” 我妈点点头,暂时相信了,但是我知道,在肚子上的伤口好清之前,都得好好防备着了。 我跑到屋子里逗了一会儿高兴,高兴已经能在地上爬来爬去了,小小一只,实在可爱的很。 我和他玩儿的不亦乐乎,妈妈也高兴我回来了,我眼珠子一转,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妈妈 我跑到屋子里逗了一会儿高兴,高兴已经能在地上爬来爬去了,小小一只,实在可爱的很。 我和他玩儿的不亦乐乎,妈妈也高兴我回来了,我眼珠子一转,不如就趁这个机会! 于是我假装很不在意的说到:“妈,你喜欢男孩儿女孩儿啊?” “当然是女孩儿啊!”我妈不假思索的说到“男孩儿都是讨债鬼,不过现在想想,你也是个讨债鬼!” 我哈哈大笑起来,靠在妈妈的膝盖上说到:“上次我路过咱们这儿的福利院,看到那些小孩子挺可怜的,就进去瞧了瞧,结果我看到一个小女孩儿,觉得我跟她特别投缘,咱家现在条件也不错,能不能领养个孩子啊?” 我妈一愣:“你怎么也说这个?” “难道还有别人说?”我疑惑的看着我妈。 我妈点点头:“我今天中午午休的时候,梦见你姥爷了,说让再去领养个孩子,就是咱这里福利院。” 我大喜:“姥爷都开口了,那就证明咱得领养啊!” 可是妈妈却一扭脸:“那孩子多大了?” “八,八九岁了吧。”我看着妈妈的脸色,有些捉摸不定。 “都八九岁了,记事儿了都,就算咱们把她养大,她仍旧不会觉得是咱家的孩子的,不养,我可没那工夫。”我妈摇摇头说到。 “啊?怎么能这样,她好可怜的,而且特别听话乖巧,你肯定喜欢!”我说道,只差说出“她就是你亲女儿。”这句话了。 “我不管,不是从小养的,我都不要。”妈妈斩钉截铁的说到。 “不是从小养的就不是亲闺女了?有可能从小养的都不是亲闺女呢!”我一心急,脱口而出,可是说完这句话之后,我的心里针扎一般的疼了起来。 我妈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我不明觉厉,过了一会儿,妈妈突然平静了下来,摸着我的头温柔的对我说道:“你知道吗,你三爷爷就跟我说过,你早在当年就已经死了,现在的你,不过是一个过路游魂罢了。” 我的心猛地一紧,三爷爷他果真知道的,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告诉了妈妈! “那,那您觉得呢?”我哆嗦着问道,眼中的泪水一触即发。 妈妈抱着我,轻轻说道:“且不说你三爷爷那个神棍说的真假,况且了,我管你是谁呢,你折腾了我这么多年,难道就因为你是个游魂就想当借口一脚把你老妈子踹了自己远走高飞?没门儿!而且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肉是我的不是我不知道?” “你身上流的是我的血,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才是真的,至于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过去就让她过去吧。就算你三爷爷说的是真的,难道让我把你扔了去祭奠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孩子吗?爱没有不自私的,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你活的好好,不要再乱想了。” 听完妈妈的话,我的泪水早已经决堤,我一直以为这是我最大的软肋,当我听到老爷的话之后我就惶恐的不能自己,妈妈若是知道我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不,我就是妈妈的亲生女儿啊! 爱是自私的,现在,我只想自私的独占妈妈的爱。 可是终究也是我对不起小妹,尽管现在的我并不知情,但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只是妈妈态度坚决,坚决不会再领养一个孩子了,况且那段时间爸爸单位又查起了计生,弟弟都有被举报的可能,如果再多一个户口,那真的是往枪口上撞。 妈妈这里已然说不通了,爸爸买完菜回来的时候也说起了这个问题,说这两年会大查一次,而且连弟弟的户口有可能都要先迁去奶奶家躲一阵儿。 但是吃完饭的时候我倒是想起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们在城西还有一处地皮,城市之星也有一套房子。 我想了想,对爸妈说,原本他们想把两套房子都过户到我的名下,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把我的户口单独迁了出去,放到城市之星那套房子上。 爸爸想了一下,觉得也是可行,马上我也要成年了,也可以迁户口了,而且这样一来,万一将来查户口的时候,我家也能躲过一劫。 我提议我只要城市之星那套房子,因为那套房子带个门脸,将来万一找不到工作,我可以在那里开个小店,养活自己,至于别墅区那套房子,我想留给爸妈养老,因为那边毕竟人少安静,很适合父母养老的。 爸爸一开始不同意,但是以前是我一个人,爸爸妈妈什么都留给我我都没意见,但是现在我有了个弟弟,是个男孩子,将来也是要娶媳妇的,没有拿得出手的房子怎么行。 我想着等他长大了,爸妈搬去城西,就把家属院这套房子给卖了,重新给他换一套新的,这样也是正好。 最后爸妈还是同意了我的意见,等我一成年就把户口迁出去。 其实我还有个小私心,等将来我自己有了户口本我就可以把小妹给过户过来了。 只是又要等一年,不知道冷冽会不会同意。 倒是妈妈先提议到既然我那么喜欢那个孩子,倒是可以时不时的来我家寄住,也可以资助她上学或者是怎样。 我自然是一百个愿意,晚上也只能先好好跟冷冽谈判一下了,一想起冷冽那副固执的要死的样子我就有点儿头疼,只能默默希望一切顺利,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吃完晚饭,我正想着怎么借口出去的时候,妈妈倒是突然问了一句:“对了,你替你姥姥上香没有?” 我一拍脑门儿:“对了,当然上香了,还替姥姥许了一个绳子,在晨曦那里,忘了拿回来了,我现在去找她拿。” 妈妈连忙拦住我:“别了,大晚上的,你又折腾了一天,还是赶紧洗个澡睡觉吧,反正你姥姥又不在家,过两天拿也一样。” “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晨曦,脑子不好使的很,万一她收拾东西的时候给扔了怎么办,我还是去一趟保险,再说这么近,一会儿就回来了。”我说着就穿好了鞋子。 妈妈见拦不住,只能同意我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冷冽(上) “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晨曦,脑子不好使的很,万一她收拾东西的时候给扔了怎么办,我还是去一趟保险,再说这么近,一会儿就回来了。”我说着就穿好了鞋子。 妈妈见拦不住,只能同意我去了。 这次出门可是光明正大的出门,因此家里的小电驴可是任由我骑着走。 我看了看表,今天我家吃饭比较早,现在也还没有八点钟,但是福利院估计已经关门了,小妹今天恐怕是见不到,明天再去看她也无妨,但是自从知道她是我的妹妹之后,我的心里就对她多了一份更为深厚的感情,总想着给她带些好吃的,带她出去玩儿,带她怎样怎样的。 想想以后我拉着她抱着高兴一起走在游乐场,我就觉得实在是太美好了,太温馨了。 我不是很想当独生子女,我很喜欢弟弟妹妹的,我也喜欢跟比我小的人在一起玩儿,也许是我天生心里承受能力比较强,我觉得我属于比较强势的类型,我喜欢保护别人的感觉,我喜欢被别人需要的感觉。 夏天的夜风都是带着温度的,看着马路上的家长带着自己的孩子溜圈儿,我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爸爸妈妈也是这样带着我,晚上去公园乘凉。 不知不觉,我的眼睛又有些湿润了,因为我又想到了小妹,当初我在享受这些的时候,也许她还在地府争取投胎的名额,虽然不知道上一世我们的恩怨情仇,但是,我知道,上一世我绝对没有尽到一个当姐姐的责任。 这一世,我一定要加倍补偿她。 到了福利院周围的时候,我就嗅到了一丝与往常不一样的气息,这是一种和王伟现出原形的时候很相似的味道。 以前的我是闻不出来的,可是这次煞气再次得到充实之后,我的感官再一次比之前灵敏了很多倍,而且身体各功能也再次被提高了不少,我相信,如果通过修炼,我一定能比现在强大到不止三倍。 我停下车子放到了福利院门口,然后钻进了小树林,轻轻的呼唤道:“冷冽,冷冽。” 很快,树林深处就传来了细细簌簌的声音。 我呆在原地没有动,不一会儿,我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下闪出两道绿光,我知道这是狼眼在晚上的放出的光芒,可是过了半天,冷冽却仍旧只是在那棵树下,没有前进一步。 我有些奇怪:“冷冽,你在干吗呢?” “你是,陆离?”我听到冷冽有些迟缓的声音,似乎对于我的出现有些不敢确定。 我皱了皱眉:“不是你说今天晚上见的吗?我可是为了今晚赶回来赴你的约,吃了不少的苦头。” 冷冽似乎还是有些犹豫:“你,变得更危险了。” 我一愣,苦笑了两声:“你怕了?” “哼。”冷冽不屑的哼了一声“在我饱腹的情况下,你这种不成气候的东西,我也会怕?” “哈哈,那就是现在你没吃饱,你害怕了。”我笑道,没想到这千年狼妖也有突然服软的时候。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冷冽问道,“难不成为了拒绝我,才特意去干了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觉得站着实在是累,毕竟体内还有伤,不一会儿就觉得有些不支了,我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坐下去的时候抻着了肚子,虽然没有上午那样疼的龇牙咧嘴,但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受伤了?”他问道,也许我的伤让他稍微松懈了一些,他向我靠近了一些,也化成了人形,不得不说,冷冽人形的时候还是挺像漫画里那些二次元美男子的,尤其是那一头白发,简直让我分分钟想起杀生丸sama! 我点点头,反正我也没打算跟他闹掰,在我看来,这个狼妖品性不算坏,而且还是故人,有一两分交往必要。 狼妖见我诚恳,便走了过来,半蹲在了我的面前,拉起我的一只手,轻轻搭了上去,我原本想抽回来,但是这种原始的把脉我却没有体验过,一时有些好奇,也就没有阻止。 “哼,这下就算没有外力影响,你也活不了半年了。”他脸色俊冷,也看不出是喜是忧,但肯定不会是忧,他对我的敌意,应该是由来已久了。 这个结果跟我三爷爷说的一般无二,我也不觉得难过或者是不开心,满不在乎的说到:“无所谓了。” “你是无所谓,烂命一条死千百次也不足惜。”冷冽突然略有些仇视的盯着我“可是你死后若处理不好尸身,煞气借助你的身体作祟,遭殃的是无辜的人。” 这我自然也知道,从成为煞体的那天起,三爷爷就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过这个问题了。 我点点头:“将来我自有安排。” 等王伟醒了,我一定要跟王伟好好谈谈,将来若是我自己死了还好,让他把我的尸体处理掉,若是我一不小心煞化成尸,也让他一定不要心慈手软,总要一把火把我烧个干干净净。 冷冽看了一下周围:“那只小猫妖呢?不敢来了?” 我耸耸肩:“借了他点儿妖气,昏过去了。” 我看着冷冽那贼兮兮的表情肯定又要说什么编排我的话了,于是我连忙抢先说道:“不然你觉得以我受的伤,还能下床走动?不瞒你说,昨晚我都被黑白无常两位爷爷见过了。” 冷冽点点头:“看得出来,好在你命大,不然那只小猫今天就是我的了。” 我有些不满,但是也懒得跟他争辩。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冷冽终于问道了正题之上。 我尽量做出了一个诚恳的表情:“咱们平心静气的说一下,你不要急着打断我。” “那就是不行了?”他倒是没有太过意外,仿佛是意料之中。 他的一副早已看透我的神情让我很是不爽,仿佛在他的眼里我一直都是那个无情无义的琉焰王一般。 “我的亲妹妹,我自然要接回家的,先不说我上一世欠了她多少,单单是这一世,我抢了她的身体,我便不会对她坐视不管。”(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冷冽(下) 他的一副早已看透我的神情让我很是不爽,仿佛在他的眼里我一直都是那个无情无义的琉焰王一般。 “我的亲妹妹,我自然要接回家的,先不说我上一世欠了她多少,单单是这一世,我抢了她的身体,我便不会对她坐视不管。” 冷冽眯了眯眼,似乎是有些不解:“你知道了?” “下了一趟地府,知道了可不算少!”我往后靠去,可是突然,冷冽一把抓住了我,阻止了我的动作,接着,只见他飞速的一甩手,仿佛从树上拽下一个什么东西,我疑惑的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蛇! 我吓得大叫了一声,忙往后缩去,我最怕的就是这种软体生物了! 可是我原本是坐在几块砖头之上的,这一动,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说,上身也直直的向后倒去。 正在这时,我的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白色的影子,一个大手一下子从我的后背撑住了我,把我向上提了起来。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坐了起身,可是我发现,冷冽却是骑跨式的半蹲在我身上,一座起身,我的鼻子就碰到了他的下巴。 我一把推开了他,慌忙向后退了几步。 也许是我匆忙之中力气没有控制好,冷冽被我推的一个踉跄,跌坐到了地上。 “呵,力气不小。”这是我第一次见他不是冷笑地笑,还有点儿好看。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胸前的衣服,看着略有些惊慌的我说到“你别误会,如果不是介意小妹的嘱咐,我早就把你大卸八块了,我对你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我翻了个白眼,也不打算靠近他了,没好气的说到:“废话不少,我只是想跟你说,现在计生查的严,我家不光我自己,还有一个弟弟,我明年的户口都要迁出来了,我只是想着这一年先把小妹接到家里住,但是户口暂时落不下来,只能等到明年我迁出去之后让她直接去我的户口本上。” 冷冽听完细细想了一下:“你们人类的规则我不是很懂,但是我知道这个计生,当初要不是这个什么计生,小妹也不会被你后来居上。” 又提到这个,我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咕哝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你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冷冽却好像没有听到我这句话,自言自语似的说道:“若你对小妹怀的是抢占身体的愧疚之情,那大可不必,因为就算你不把她拉出来,当时的情况下,她也必死无疑,若是真想补偿,你应该知道你以前都做了些什么,再好好想想怎么补偿。” 说到这里,我确实对我上一世好奇得很,很想知道:“你不如说说?我上一世是一个怎样的人?” 冷冽突然叹了口气,又突然盯着我笑了两声,看得我是莫名其妙,他缓缓开口说道:“真没想到,咱们还有这么说话的时候。” “这么说,以前真的是老相识了?” “不算是,”冷冽的眼神柔和了许多,也坐了下来,“三千年前你是我的目标。” “如果是当时在所有妖的心中,唯一的琉焰王的人选,那就是那个生在琉焰谷的狐族长女琉焰,当时的琉焰谷,是所有妖都向往的地方,就像所有神仙都想去天宫一般,琉焰谷就是妖界的天宫。” “我们从西北而来,参加三千年一次的琉焰王继承大典,由于当时聚集在琉焰谷的妖族众多,妖气冲天,吸引了众多术士前往,一些小妖品行不端,被术士捉拿打死的不在少数。” “妖族一直避免与人类的冲突,我们赶了千里的路,自然都是小心翼翼,可是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一只小狼贪恋人间繁华,混入人间,被术士发现拿了去要炼制成药丸,我为了救他闯入了术士家中,可是当年我妖力尚浅,很快就被捉住,” “就在被扔进锅炉的时候,冲进来一只红狐,救下了我,并且分分钟放倒了那个术士,但是她没有救那个小狼,当时红狐告诉我,世间万物都有法则,逃不过因果,那只小狼因贪恋人间,被捉去是炼制丹药便是果,这桩案子已经了结,旁人不必再插手,否则自己便会陷入因,也不会逃过果。” “红狐看什么都很透彻,仿佛世间万物都被她拿捏在手中一般,气度从容自华,世间无双,我曾经问她为什么不去修仙,以她的资质,修的神仙,必不在话下,可是她告诉我,与其守得寒冷天宫,她更愿意守护祸乱不断的妖族,” “她生而为妖,就要为妖界出一份力,他不想看着妖界因为一次次的动荡被仙界所剿灭,她要守护她的妖子妖孙平安康健,日益壮大,与人类和平相处,让仙界看到妖界的努力,不再与妖为敌。” “这红狐不错啊!”我由衷的感叹道。 “是吧?”冷冽反问,可是我怎么看他的表情,却都有些不太对劲。 果不其然,冷冽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这不过是一个伪君子想要通过我来拉拢我们西北狼族的臣服罢了。” 我愣了愣:“啥意思?” “当初那个术士就是她安排的,杀了我们几个狼孙,又把我吸引过去捉住,再把我救出来讲一通大道理,好让我看到她的与世无双,她才是未来的妖界之王!”说到这里,冷冽突然咬紧了牙,仿佛恨的不行。 我正疑惑的时候,只见他突然猛地扭过头来,飞身朝我冲了过来,我身上的煞气也一下子燃烧了起来! “你干什么!”我猛地向旁边一跳,躲过了他的一击,但是侧身的时候,却看到了他尖利的狼爪,上面泛着丝丝寒光,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听到我的喊声,冷冽才站到原地,逐渐平静了下来,身上的煞气也平静了许多,但是我仍然不敢掉以轻心,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果然是不能信任。 “你想知道结果吗?”他突然问道,眼中不带一丝感情。 我没有回答,他自顾自的说到:“红狐答应把与我一见钟情的她的妹妹嫁给我为妻,于是我以死相逼原本打算篡位的父亲收手。” 他的眼神就像刀子一般的向我剜了过来:“然后你,就当上了琉焰王。”(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大学生涯的开始(上) 时间如白驹过隙,总是眨眼之间就从指缝之间溜走了。 我也终于抬脚迈入了大学了大门,经过高中三年的奋斗,我也以不俗的成绩考上了京城的重点,原本想着终于可以离开家乡在外面好好闯荡一番了,可是天不遂人意,这个大学在邺城盖下了分校。 于是乎,虽然还是重本的学校,但自然还是沦落在了邺城。 并且身后依旧跟着一个一脸冷漠的猫妖。 “姐姐,你们的学校好大好漂亮啊!将来我也要来这里上学!”小媚小小的身体完全被挡在了这个大号的行李箱的背后,可是仍旧一脸倔强的拖着它不撒手。 “小媚有志气,等你考上大学,妈妈也给你买电脑。”我妈抱着我弟站在树荫底下,一脸的兴奋。 这两年之间,邺城的发展势头简直可以用火花带闪电来形容,那真不是非一般的猛烈! 尤其是这一所京城大学分校的落成,更是把邺城直直推向了一线城市的高度,这几天恰逢开学,邺城里一时间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看着自己的家乡蓬勃发展我原本是高兴地,可是一想到自己连大学都走不出去,就很苦恼,好在在我的坚持下选择了住校。 两年前,我把小妹接回了家,我妈对她那是一见如故,亲的不行,分分钟就把我扔在了一边,去年把我的户口迁出去之后根本就不用我提醒一句,小妹就被领养了过来,虽然中间因为法律程序的问题我爸妈托了不少的关系,但最终还是办成了,小妹也成了我家的亲闺女,陆小媚。 至于那只狼妖,自从那天晚上跟我说了一大通话之后就突然消失了个无影无踪,两年都没有再见过他的身影,但是最近我又嗅到了一丝妖气,怕是这家伙又回来了,估计过不了几天就会再见。 高兴也快三岁了,简直自带小王子光环有木有啊!!! 看着自己这一对弟弟妹妹,感觉简直人生都要圆满了。 当然我也不负大家众望,在三爷爷的帮助下,成功的活过了那半年,并且我还打算这几十年,都不要再想着离开了。 和王伟也是老样子,这两年我们的感情也稳固了不少,虽然还是吵吵闹闹的,但是他也成熟了很多,也很照顾我的小暴脾气。 晨曦没有考上这所师范大学,去了省外的一所二本院校,也是大喜,丹丹走的更远,去了深市,那可是珠三角,我向往了很久,但是报志愿的时候想到自己的身体也不适合走的太远,加上弟弟妹妹也都还小,就留了下来。 袁博也留了下来,跟我们在一个学校。 后即明也出去了,跟晨曦在一个城市,但是不同的学校。 我就特别闹不懂他,我总觉得他是喜欢晨曦的,可是总也没有个举动措施啥的,就这么两人一单就都单着这么多年。 “阿姨,这大热天的,您就别进去了,我去给她收拾了东西,您领着孩子回去吧,过两天儿凉快了我再去接您来学校里玩儿。”王伟带着一个太阳帽,对我妈说到。 我也觉得,今天的天儿实在是太热,就附和了两句,我妈看着小媚满头大汗,心疼的不行,就没有坚持,反正前两天我们已经来逛过了,宿舍里的东西昨天和我爸已经来收拾过了一些,今天主要就是报道,没有别的事儿,她就开车先带孩子回去了。 我妈一走,王伟就松了一口气。 看着他的样子我觉得好笑:“你这是干嘛?每次我妈在你都紧张的跟一根棍子一样,至于吗?” 王伟一手拉过我的行李箱,一手拉住了我,说到:“你妈在这儿,我跟着你去报道总像个亲戚一样,但是我得宣誓一下主权啊,不能让别人误会我是你亲戚!” 这是什么歪理?我还没笑话他,他就伏在我的耳边说道:“两点钟方向,那个男的盯你超过十分钟了,十点钟方向。。。哎呦!你踩我干嘛!”王伟皱着眉瞪着我喊道。 我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向里走去:“原本想着上大学就自由了,谁知道还是出不了邺城,还有你,你就看着我不觉得烦吗?你就不想出去看看美女吗?世界那么大,你该去看看!” “你看看别的女生,干什么都恨不得自己男朋友一直跟着,生怕男朋友跑掉,你再看看你,三句话两句话都在编排我,我就愿意留下来怎么了!你不知道异地恋多辛苦啊?我要是真走了,将来有你想我想得哭鼻子的时候!”王伟在我的身后碎碎念道。 “神经病,我会想你?这两年我都快被你烦死了!我会想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瞪了他一眼。 “你别不相信,我要是真走了,我就不信你不想我!” “那你倒是走啊!我宁愿去想你,也不愿意你天天在我眼前晃悠,搞得我都没法儿看别的美少年了,我还这么年轻,不想看一根葱看到老啊!” “陆离!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你想看谁!小心我挖掉。。。” “挖掉啥!挖掉啥!挖掉啥你倒是说啊!” “谁敢看你我挖掉谁的眼睛!” “怂包!” “哈哈。” 我们两个正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了一声轻笑。 王伟顿时就炸毛了,可是一扭过头,却看到了一个颇有熟悉感的陌生面孔。 “冷,冷冽?”我不敢确定的问道。 眼前的冷冽跟两年前那个穿着一身灰袍,一头白色长发的他相差甚大!一头白发已然变成一头黑色的小短毛,衣着也是西装革履的,十分养眼,就这一会儿,我就看到不远处好几个女生看着他就走不动脚了。 这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不是他点点头,我是真的不敢认啊! “你怎么在这里?”王伟冷着脸问道。 这两年,我是进步不少,但是王伟也没有闲着,除去我多出的煞气都填补在了他的身上之外,他自己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发奋图强了起来,这两年的实力增长也是不可小觑。 “我是你们学校食堂的承包商,还有你们学校的生活广场,全部是我投资的,今天我来这里拿合同。”冷冽不急不缓的说道。 我一愣:“怎么两年不见,突然从饿狼变成富商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大学生涯的开始(下) “我是你们学校食堂的承包商,还有你们学校的生活广场,全部是我投资的,今天我来这里拿合同。”冷冽不急不缓的说道。 我一愣:“怎么两年不见,突然从饿狼变成富商了!” 我实在是吃惊,短短两年,怎么变化这么大呢?前不久我还听说我们学校能落成百分之五十都是一个富商促成的,我一直以为是乔四方,现在看来,怎么冷冽更有可能呢? 冷冽刚想说话,王伟一把拉着我就向前走去:“跟一只狼有什么好说的!” 我扭过头,想要问一下联系方式,他这次回来,一定也是为了让小妹生活在更好的环境里,肯定也很想见小妹了,但是王伟脸色黑的像头驴,我又不能不顾他。 “我在你家茶店对面开了一家酒吧,过几天我自己会去看小妹的!”冷冽丝毫不在意的冲我喊道。 我又是惊讶了半天,没想到承包下我家店前半条街的竟然也是他,天爷,这到底是多有钱啊! 自从我把户口迁到了城市之星之后,妈妈干脆在那个门市上开了一家茶店,王伟给那里安排了一个茶师,还有一个店员,因此也没有我爸妈的事情,平时我妈就带着孩子没事儿就在茶店儿织织毛衣。 “他对小妹的心思可真深啊!”我由衷的感叹道,瞬间就脑部出了一部千年狼王为了前世爱人不离不弃追了几世仍旧不离不弃的可歌可泣的巨型小说。 “羡慕吗?”王伟对我抛过来一个鄙视的眼神。 我有些好笑的撇撇嘴,连忙挽住了他的胳膊:“你明知道人家冷冽的心思在小妹身上,你瞎吃什么酸醋啊!” “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他这个人罢了。”王伟闷闷的说到。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两年之前王伟还有被冷冽威胁过得一段日子,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王伟知道我想到了什么,立即拉下了一脸的黑线:“只怪当初太年少!” “那现在就不年少了?”我笑着盯着他,就算是现在,他也不是冷冽的对手啊。 王伟瞪了我一眼,不再跟我说话。 不得不说,我们学校的里边实在建造的不错,上半年的时候,就从老校区转移过来了一批的学长们,因此学校虽大,但是也不算太空,而且井井有条,果然是百年老校的大手笔。 我们先去签了到,领了自己的学生证,也查了自己的班级。 有一点儿还算好的就是我们俩不在一个系,不然又要大眼瞪小眼四年了。 高二的时候我毅然选择了美术,走了艺术特长,报的是学校的设计专业,因此我自然是在美术学院。 王伟还是将他的理科发扬了光大,去了计算机系,而且两个院系相差很远,这是唯一让我高兴的一点儿了。 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和他在一起,只是我觉得两个人也应该有自己的空间,整天在一起粘着,实在有些,也不能说是烦,也不是腻,就是有点儿紧张,有点儿累。 干什么都要先想想他在能不能干,这样太缩手缩脚了,偏偏我又不是那种粘人的小女生,相比起来,我倒是觉得王伟比较像那种喜欢粘人的小女生。 到了宿舍,发现已经有人来了,宿舍一共四个床铺,我选择了靠门的这一边。 我看到宿舍里有两个女孩子,还有他们的家长,但是三张床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另一个女孩子应该是出去了。 她们见到我,很是热情,一看就是好相处的女孩子,我也很开心,以前在网上看到,大学宿舍关系很不好相处什么的,还有点儿担心,但是现在觉得运气还不错,跟几个脾气好的妹子在一起。 只是在收拾衣服的时候,我突然闻到了一丝有些异样的味道,好像很熟悉,但是也不知道在哪里闻见过的味道。 王伟见我一直闻个不停,好奇的问道:“你在闻什么呢?” 我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在闻些什么。 这时一个叫做雅蝶的爸爸突然说道:“你是闻到了这个味道吧?” 我好奇的扒头去看,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块深褐色的木头,好像时间已经很久远了的样子,都有些腐烂了。 我过去一闻,果真是这个,倒不是那种刺鼻的恶心,就是有一种淡淡的很异样的味道。 “这是从哪里来的?”我疑惑的问道。 “我们来的时候因为车太多,就从学校后边绕了小路,结果走到一块地的时候车轮胎突然陷下去了,上来之后怎么都走不了,发现轮胎里卡着一块木头,我就拿了出来,我家小儿子非要拿着玩儿,就带过来了。”雅蝶的爸爸说到。 我点点头,似乎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但是我就是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王伟这个时候突然对我们说到:“你们都是外地人吧?我和我女朋友都是本地人,你们辛辛苦苦大老远跑来也不容易,未来四年你俩都是我女朋友的舍友,她脾气不好,以后还希望你们多担待些,我自作主张尽一下地主之谊,想请大家一起吃个饭,希望你们不要拒绝。” 我愣了愣,惊喜的看向这小子,没想到他还有这份儿心思。 雅蝶和蕊蕊的父母自然是不同意,很不好意思,但是在我和王伟的热情邀请之下,还是同意了。 雅蝶的父母是开车过来的,一家四口,蕊蕊有个大哥,也是一家四口,但是没有开车,王伟就给张叔打了个电话安排了一下车。 我想着宿舍里还有一个人不在,本来想找找她的联系方式,但是又实在不知道去哪里找,她留下的东西我们也不能轻易乱动,只能先一起出去,等将来她回来我们四个人再一起出去玩儿。 王伟安排在了早已经不知道扩大了多少倍的朝天椒,说是吃火锅最能递进感情。 “陆离,第一次来就请我们吃这么贵的火锅不好吧?”雅蝶长的萌萌的,特别可爱,是那种一看就特别招人喜欢的女孩子,当然我也特别喜欢她。 “有什么不好的,这是他家饭店,你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别客气。”我说道,其实知道这是他家饭店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而且这个饭店在城南还有个分店,店长是张超。(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小妹回家 说在前面,因为有读者跟我说我上两张的转折太快,有些不明所以的感觉,我想了一下觉得的确如此,也破坏了整体的结构,因此重新想了一下接下来的故事结构,把前两张给修改了,目测应该还是下月初完结,给各位造成的麻烦在这里葫芦包说一声对不起了! ----------------------------分割----------------------------------- 也许是看出我的疑惑,那老鼠苦笑了一声:“这一点儿是干不成什么,但是我已经为他收集了两年,如今,他是连气车都可以翻的起来了。” 他说到这里,我浑身一个哆嗦,问道:“你说洛书村,是洛书村的哪户人家?” 他想了想,说到:“我对人间的事物人情都不是很了解,但是隐约记得那家好像姓王,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只有晚上才会去那里。” 姓王!犹如一道霹雳一下子劈地我回不过神来! 我妈妈他们家就是王姓。 但是我不能就此下了断定,加上今天一天实在是劳累了,现在再去万一碰上这老鼠口中已经有了翻车之能的小鬼,我恐怕是应付不来。 于是我先稳了一下心神,跟老鼠交代了几句,千万不可提到我的存在,但是我一定会想办法去救他,这也不单单是救他,万一真的是我姥姥家,那这个小鬼必然是附在了国鑫的身上,她又格外的针对我姥姥,我也一定要相出办法来。 那老鼠见我这么保证,自然是千恩万谢,一个劲儿的叩头。 我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然成了那小鬼的走狗,那小鬼怕是有什么原因不能出来走动,才会威胁他帮忙,要是这样的话,那这老鼠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现在只等待我恢复好了,自然要去一探究竟。 送走那老鼠,我回到家好好睡了一觉,只是奇怪的是竟然梦到了三爷爷,三爷爷一脸惆怅的望着窗外,喃喃自语般的说到:“阿离,你是怎么有勇气去追查真相的呢?” “因为我想知道啊。”我脱口而出。 “我也想知道啊。”三爷爷说到,可仍旧是万分惆怅的望着窗外,一动不动。 醒来后,我有些失神,不知道怎么突然又做梦梦到这个,不过三爷爷这件心事已然过了几十年了,我对当时也更是不了解。 吃完饭,妈妈就要我带着她去福利院转转,非得见见这个又是我说又是姥爷托梦的小女孩儿是何方神圣。 我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到了福利院,老师看到我是带着家长一起来的,心里就有了打算,很是高兴地把我们领了进去,知道我们要见小妹之后更是高兴地合不拢嘴。 小妹怯生生的走了过来,但是一看到我就很高兴的扑了过来。 我高兴的抱了抱她,现在看她的感觉已然跟之前大不一样,我摸着她肉嘟嘟的笑脸,心里又高兴又难过,甚至连鼻子都有点儿酸了,要不是怕妈妈看出什么破绽,我早搂着小妹大哭起来了。 妈妈半天没有说话,我奇怪的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妈妈一脸惊讶的看着小妹。 我问:“妈你这是咋了?咋光看也不说一句话呢?” 妈妈愣了半天才回过神儿,摸了摸小妹的脸儿说到:“阿姨是不是见过你啊?” 妈妈这句话一说出口,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妈妈和小妹都被我下了一跳,但是妈妈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也流出了眼泪,她泪眼朦胧的看了我一眼,也没有多说,只是跟老师长谈了两个多小时,最终出来的时候,直接把小妹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带回了家。 我心里高兴,但是看着妈妈拉着小妹的时候,我心里又有一种止不住的失落,我被两种感情纠缠着,但是一看到小妹眉飞色舞的样子,我也就释然了。 毕竟她是自己的亲妹妹啊。 回到家,爸爸看到小妹吓了一跳,但是听妈妈说了之后也就先同意了小妹留在我们家,现在算是暂时寄养的关系,等一年后我成了年,就把户口一起迁过来。 小妹正式住到了我家,我被赶去了书房,我的房间被妈妈收拾了一下,彻底成了小妹的房间,虽然我颇有微词,但是看到小妹幸福的样子,也只能自己先靠后了。 小妹住到我家之后,地方顿时就显得小了,毕竟我家住的是单元房,也就八十多平米,一家五口在里面住,就显得不是很宽敞,更何况平日里要是来个客人,更是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我爸咬了咬牙,拿出了存折,打算开始盖城西别墅区的房子了。 而且城市之星也马上可以交房了,等到时候我们就先搬去城市之星,然后卖掉这里的房子,全力装修一下我们的小别墅,从此我们也是住别墅的人了! 因为小妹阴阳眼的关系,我原本打算领她去见见我三爷爷,但是自从她来了之后,我妈对她喜欢的紧,去那里都要带着她,竟然也成了一个大忙人,就别提我能带着人家出去了。 王伟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就醒了过来,打过电话狠狠的发了一通牢骚,还说什么下次见到我一定不会放过我。 我倒是觉得有意思的很,看看他怎么不放过我。 至于晨曦那里,我一直想不到有什么好的解释,就想着等我彻底好了,再去找她,让她看到我活蹦乱跳的样子,她也就会先消了三分气。 这几天我也一直在等那只老鼠,可是怎么等,却也一直都不见他,我隐隐有些担心,但是姥姥不在,我又没有理由去我大舅家一探究竟,况且万一打草惊蛇,就更不好了。 而且据我观察,那个老鼠鬼精鬼精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估计又是被那只小鬼给指派到别的地方了。 期间我还找过一次冷冽,想要跟他说一下小妹的近况,但是奇怪的是,自从那天晚上见过之后,他竟然也不见了,而且周围百十里都消失了他的气味,难不成他离开了邺城? 我不得而知。 过了一个多星期,爸爸借来了一辆车,带我们全家一起去北戴河旅游,在北戴河玩儿了半个多月,彻底把所有事情都抛掷了脑后。 那几天真的是什么事情都不用想,完全把自己融入了蓝天白云碧水之中,这是自从我上了初中之后,第一次这么舒心了。 好好休养了那么几天,我的心境也逐渐的平和了下来,也渐渐的想通了自己的身世,既然已经无法改变了,那就让我承受了这一切,一点点的去偿还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想你 好好休养了那么几天,我的心境也逐渐的平和了下来,也渐渐的想通了自己的身世,既然已经无法改变了,那就让我承受了这一切,一点点的去偿还吧。 休息的这半个多月,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脱胎换骨般的舒服。 在回到家时,感觉更加从容了一些。 我跑去干爹家跟晨曦好好解释了一番,我知道晨曦并不是责怪我,而是太过担心,关心则乱,才有了她那忍不住的一巴掌。 我当然不会怪她,看她开心我也开心了。 我拿走了她之前给我做好的一个蒲团,并且告诉了她我家准备收养小妹的事情。 晨曦听了之后惊讶的不行,一定要见见小妹不可,一样的,小妹那么招人喜欢,自然又多了晨曦这么一个傻大姐。 王伟好像是因为父母的关系在我出去旅游的时候也去了深市,一去就是一个暑假也没回来,虽然电话不断,但是两个月不见,我竟然也真的有点儿想他。 剩下的时候,我带着小妹经常在我三爷爷家,我三爷爷也是喜欢她的很,给她看书,她也是一看就懂。 于是整天下午我静心打坐的时候,她就在一旁看书,什么书都看,甚至还自学了八大神咒,我三爷爷对她的天赋很是惊喜,认为她比我更可塑。 转眼就又到了开学的日子,假期总是过得很快。 妈妈给小妹找到了实验小学报了名,因为小妹已经八岁了,但是之前在孤儿院虽然也受到过教育,但毕竟不怎么完善,所以决定还是让她先从一年级上起,将来如果学习好的话可以跳班。 开学第一天,没想到我就成了焦点。 我差点儿都忘记了上学期期末还有王伟给我表白那档子事情了。 连去交作业的时候,班主任都忍不住来了一句:“陆离,虽然你们两个都很优秀,但是更要表现在学习成绩上啊!” 我闹了个大红脸,连忙点头,就跑了出来。 开学第一天王伟没有来,他打电弧已经坐飞机往回赶了,要我明天一定要记得来学校。 “我好想你。”他挂电话时,突然说道这么一句。 而我晚上硬是因为他这一句话,辗转反侧了大半夜都没有睡着。 那老鼠也一直没有再来找过我,从一开始的担心,到变成了无所谓,我甚至有点儿怀疑那老鼠是不是只是为了脱身才编了那么一个故事。 因为我暑假的时候也在小公园见了几次舅妈,带着国鑫在公园里玩耍,但是我问小妹,小妹说她没有看出什么,那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小孩子了,而且当天国鑫虽然也是一副阴恻恻的样子,但是偶尔显露出来的仍旧是小孩子的天性。 我便觉得也许是我太过疑神疑鬼了,国鑫好像除了脾气古怪一点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也许正是因为小时候老是挨骂才变成了这个样子吧。 而且姥姥好像要在京城住不短的时间,一时之间,好像所有事情都风平浪静了下来。 这么一来,我反倒觉得有些无聊。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果然成了熊猫眼,我暗暗恨自己,明知道今天要见到王伟,还不好好睡觉,搞得脸色又差了不少。 我偷偷拿着妈妈的粉底液遮了遮,才去上学。 因为我要先送小妹去学校,因此到班里的时候已经打预备铃了,我匆匆跑到了教室,路过一班的时候往里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座位上的王伟,我顿时就停下了脚步,他也看到了我,站起身想要走出来,可这时袁博也吃完饭跑了回来,见到我二话不说就推进了班里。 第一二节课英语课,也不知道英语老师是不是跟我有仇,竟然硬是没有下课,做了一个随堂测验,而且不允许上厕所,实在恼人的很。 好不容易等着到了大课间,又非得出去集合去参加什么开学典礼,我都要崩溃了一样,没有办法,只能搬着凳子走了出去。 一出门,我就看到了一班正在整理队伍,王伟站在队伍的最后,个头戳出来一头,我不可思议的咧咧嘴,天爷,两个月不见,他好像又长高了不少的样子。 但是我也长高了,已经一米六七了,而且饭量还在增加,三爷爷说按我这个锻炼程度,肯定还得长个子,一米七都有可能。 我的天,要知道我们班还有男生没我的个子高,如果我涨到了一米七,那真的除了王伟,好像也没有别的男生肯要我了。 我胡思乱想的跟在队伍的后边,正走着,根本没注意到脚下何时多出了一块砖头,我一下子就绊了一脚,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反应迟钝的我了,眼看我就要倒在前边男生身上的时候我一把揪住了身边的袁博。 好在袁博地盘还算稳,被我拽了个踉跄,但是也没有倒,还把我给拉起来了。 他正埋怨我不看路的时候,我却灵敏的听到前面传来一声“哼!”,我向前看去,只见沈宛南的小狗腿正一脸不忿的看着我,一看到我看向了她,连忙低下了头。 我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这可是真的给我使绊子啊! 只是这小把戏,忍不住让我笑出了声。 “笑毛线啊!”袁博白了我一眼。 我招呼他低下头,轻轻说道:“沈宛南的小狗腿替沈宛南报仇呢。” 袁博愣了一下,顿时反应了过来,指着那块砖头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我点点头,耸了耸肩。 “低级。”袁博咧咧嘴,说出了两个字。 我倒是觉得不然,要是她不哼那一声,要是我听不到,我还真以为我自己眼瞎呢。 说起沈宛南,现在肯定恨死我了,上个学期看她的样子明显是把心思转移到了王伟的身上,但是还没出手,就被我截了胡,换谁谁心里不难受啊。 要我估计也受不了,但是当初她找人打我的仇我可还没有报,这个学期刚开始,还闲着,我就好好会会这个沈宛南。 大会的座位还是每个班两排,男生一排女生一排,我在女生的最后一个,而且我们班女生比男生多,因此我在队伍的最末。 我刚坐下,就感觉到腰上伸过来一只不老实的手。(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美术生 大会的座位还是每个班两排,男生一排女生一排,我在女生的最后一个,而且我们班女生比男生多,因此我在队伍的最末。 我刚坐下,就感觉到腰上伸过来一只不老实的手。 只觉得心里猛地跳了一下,转过头,就看到他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庞。 那天上午的阳光特别的晃眼,但是他的脸在我的脑海里却是刻下了一个无比清晰的轮廓,很多年后我也会在梦中记起这一天,没有轰轰烈烈的表白,没有溢于言表的情绪,反而是那一种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悸动,最让我难以忘怀。 我想在他的肩膀上靠一会儿,但是身后突然挡过来一个黑色的影子,很快,就有人把他的手拽了开来。 我扭头一看,差点儿吓出内伤。 不知道什么时候班主任来到了我们的背后,正一脸严肃的看着主席台。 但是他也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就在我们的身后一直站到了大会开完,开完会,各班集合回班,我好不容易稍稍放下了心,班主任突然冷声说到:“陆离,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我吓了一跳,但还是点了点头。 一路上我一直在不停地盘算,班主任要是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妈,那可怎么办,我妈一心盼着我好好学习,要是知道这件事,还不得宰了我。 怀着极其忐忑的心情来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低着头不敢看他,我偷偷扫视了一下,幸亏办公室里别的老师都去上第三节课了,人不多,不然万一被人听见也太不好意思了。 “坐吧。”班主任指了指他对面的那个凳子。 我颤颤巍巍的坐了下来,咬着牙不敢说话。 “你,决定学习美术了?”班主任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愣了愣,突然想起来,昨天在我们的分班意向调查的时候,我的确是在美术一栏打上了对勾。 我点了点头。 “你有美术基础吗?”班主任再次问道。 “小学学习过一段时间。”我如实回答道,“但是昨天那个老师不是说不需要基础吗?” 班主任表情严肃的点点头:“这倒是,但是”他的神色又严肃了下来“你的成绩不差,根本不需要通过走艺术来考上大学,为什么非得学习美术呢?” 我愣了,我不是觉得自己考不上大学才学习美术的啊,况且学习艺术和考不考得上大学有关系吗? 我回答道:“我只是喜欢画画就想着报美术了,我想上美院。”这是真的,我是真的挺喜欢美术的。 班主任有些不解:“那你家人知道吗?” 我点点头:“我昨天回去跟我妈妈说了,我妈妈说尊重我自己的选择。” 这次轮到班主任发呆了,半天才回答道:“你妈妈也同意?” 我实在一头雾水,这有什么不同意的呢?学习美术是有多不好啊! “老师,你是不是对美术生有什么偏见?”我问道。 班主任倒也没有藏着掖着,直言说到:“没错,美术这个门类,原本只是学校为了那些差生的升学率才开办的,你学习这么好,选择了美术,让我们所有的老师都很不理解。” 原来是这个样子。现在的确有不少学习成绩不怎么好的学生为了升学选择了美术,但是这并不能代表学习美术的学生就不努力了啊,在我眼里他们还要集训什么的,有时候比一般的文化生更加辛苦。 “我是真的喜欢美术才选择了美术,我想将来上一个自己喜欢的大学,而且我家人也很支持。”我不喜欢班主任这个语气,因此我的语气也强硬了起来。 班主任看着我态度坚决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说到:“你的家教真的很好,既然你喜欢家里人也支持,那老师也不能干涉你,就是希望你不要因为美术而把自己的成绩拉下来就行。” 我点点头:“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班主任点点头:“我之前就看出来你底子不差,前几次考试也是一路往前冲,一定不要骄傲啊!” “我知道了。”说不骄傲其实还是有点儿小骄傲的,因此回答的有点儿心虚。 除此之外,班主任也没有说我别的,只是说再过一个多星期,美术老师落实到位之后我们以后每天下午后两节课就要开始上美术课了,让我提前把东西准备一下。 出了办公室,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心里对班主任简直十二万分的感谢,虽然他对美术生的偏见让我很不爽,但是对于他的信任我还是很感恩的。 出了办公室,我看了一眼表,发现已经马上要下第三节课了,于是想着干脆去上个厕所,等下节课再回去。 可是刚走到厕所门口,突然被旁边小路上的一只大手拽了过去。 我一头撞进了王伟的怀里,鼻子都撞酸了,我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不满的摸了摸鼻子。 “他喊你过去说什么了?”王伟皱着眉问道。 “没什么,就是问了一下我想要学习美术这件事儿。”我说到,又连忙往旁边看了一下,现在还没有下课,走廊里没有人,但是万一过来一个老师,那真的是又要被逮一个正着。 “你要学美术?”王伟疑惑地问道“怎么没有跟我商量一下,你要是学的话,那我也去。” “得了吧你!”我一把推开了他,可是一下子竟然没有推开。“天爷,你什么时候力气变得这么大了。” 他轻轻勾起嘴角,缓缓低下头来,伏在我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到:“拜你所赐。” 他的气息轻轻的吹在我的耳朵上,搞得我一阵心猿意马。 “脸红什么。”他缓缓的转过头,嘴唇也轻轻从我的耳朵上蹭到了我的嘴角。 妖精就是妖精,我心里感叹,他好像天生就带着那种魅惑人的能力,一把就能把我拉入他的情感深渊。 我的心怦怦地跳的厉害,感觉腿也有点儿软,忍不住双手攀上了他的腰,紧紧的抓住了他的后背。 “我想你了。”我闭上了眼睛,张口说到。 “你!”他只说出了这一个字,就迫不及待的吻了上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狗腿风波 “我想你了。”我闭上了眼睛,张口说到。 “你!”他只说出了这一个字,就迫不及待的吻了上来。 可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叮铃——————————”的下课铃声在我们的耳边响了起来。 我一下子回过了神儿,一把推开了他,低着头快速说到:“我上个厕所,你等我一下。” 走廊里很快就传来了乱嘈嘈的打闹嬉笑声,因为我们是和高一同一所教学楼,所以显得格外的热闹,不一会儿,厕所里就挤满了人。 好在我来的早,上完厕所的时候人才稀稀拉拉的走了进来。 “你上节课去哪儿了?”老常在门口一把拉住了我问道。 “老班让我去了趟办公室,问了问我学美术的事儿。”我如实回答道。 老常一脸的惊讶:“天爷,不是吧,你还要去学美术?让不让别人活了。” 我哈哈一笑,把她推了进去:“你快点儿吧,一会儿没你的地方的了。” 出了厕所,我洗了洗手,转身出去的时候,王伟还靠在墙上,正跟人说着话,因为墙正好挡着,我没有看清楚,走进一看,原来是沈宛南的小狗腿。 正塞给了王伟一个粉色的信封! 我的天!我这个小暴脾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了! 这沈宛南也太会倒贴了吧,情书都主动送上门了? 这能忍!必须不能啊! 我一个大跨步冲到了他们两人的中间,一把抢过来了王伟手中的信封,冷笑着问道:“这是什么啊!” 那小狗腿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伸手就要抢我手里的信封,我猛地向后一缩,那小狗腿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儿摔在地上。 “你把东西还给我!”小狗腿看着我气急败坏的喊道,我冷冷的看着她,伸手就要拆开。 这小狗腿是沈宛南的人,叫做张晓玲,一脸的狗腿样子。 我原本想逗逗她,没想到这个时候,王伟却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信封,脸色不是很好的说到:“走吧,别理她。” 我一头雾水,但是刚刚还有些惊恐的张晓玲,突然换了一副面孔,笑着对我说道:“陆离,你不想看看里面是什么?” “住嘴!”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王伟却先急了。 顿时我的好奇心就被提起来了,王伟一想心思重,不会在外人面前表露这种情绪,但是现在,我实在是太好奇这信封里是什么了。 “拿过来。”我对他说到。 王伟皱着眉不看我,径直向外走去,这时竟然有不少的人围观了过来,我的心里也燃起了一股无名火气。 “陆离,第三者好当吗?”张晓玲冷不丁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一股剧烈的难以忍受的感觉一下子袭击了我的全身,我一把拽过了王伟手中的信封,王伟自然是不给我,拉扯中信封一下子撕裂了开来,顿时,里面掉落出了一张张的相片。 我一下子就蒙了,要是说相片,其实是大头贴。 王伟一脸生无可恋的站在一旁,我轻轻的蹲下身,捡起一张,照片上是两个小孩子,一看就是小学生的模样,小脸蛋都红扑扑的,有一个一看就是王伟小的时候,还穿着一件大红袄! 他旁边的那个小姑娘更是不得了,虽然说当年扎两根麻花辫是人之常情,但是上面那两个大粉花是什么意思,然而更让我哭笑不得的是,上面写满了一些“只有死亡,才能证明我活过。” “硪的嗳~纸給倪一個人~” “向佐转·嗳你,向右看,想你。” “低头四十五°是嗳” 看得我一头雾水,这些是什么东西啊?大家别笑我,因为我当时虽然正是处于非主流的年代,但是小学的时候,我根本还跟不上潮流啊!初中的时候又和李佳昱混在一起,她不玩儿非主流自然我也不玩儿,后来出了事,我的所有闲暇时间都贡献给了我的三爷爷,早已经将这些非主流什么的抛掷脑后了。 所以现在看来,我竟然还有好多字看不没明白,比如这个嗳是啥意思,我搞了半天才懂。 “这,这是啥啊?”我呆滞的拿着这些站起身,一脸迷茫的看着王伟。 王伟的脸颊飞过一片红霞,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照片:“谁还没个叛逆的时期。” “我就没有。”我否定到。 “你还不明白?”张晓玲看着我愤怒的说到。 “明白啥?”我是真不明白。 张晓玲怒视着我,仿佛眼中要喷出火来一般:“人家两个是青梅竹马,你趁人家冷战的时候趁火打劫算是什么意思!” 我一下子扭过头,瞪着王伟,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什么意思!” “哎呦呦!我的姑奶奶!天地良心!谁小时候没个小伙伴儿啊!”王伟拽着我的手龇牙咧嘴的说到。 “你不就是因为婉南喜欢后即明才跟婉南冷战的吗?你还不承认你喜欢婉南!”那张晓玲大声说道。 周围人顿时都发出了惊讶的声音,我都有点儿吃惊了,这张晓玲是没脑子吗?我现在有点儿怀疑沈宛南的智商了,这么一个猪队友她还留得住? “你喜欢沈宛南?”我斜着眼看着王伟,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两分。 “疼疼疼!”王伟低着头痛苦的喊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小时候跟她在一起玩儿过,你知道,”他突然低声凑在我的耳边说到“当第一次当人,男女不分啊!” 我狐疑的看着他,他跟我在一起这一副情场老手的样子,实在不像是男女不分的人啊。 “相信我,我要是喜欢他,我就。。。。” “阿呸!”我连忙打断了他,鬼知道他又要发什么鬼誓了。 “晓玲!你在干什么!”沈宛南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外传了过来。 说着,沈宛南就冲了进来,一脸怒不可遏地表情瞪着张晓玲,我都看出来这攒窜天的火气了,心疼她,找了这么一个猪队友,把自己的心酸事儿往外爆了个干净。 “我,我就是看不惯她,什么都跟你抢,她。。。。” “啪!”沈宛南的巴掌重重地落在了张晓玲的脸上。 我也是吓了一跳,木讷的松开了抓着王伟的手。(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孤立 “我,我就是看不惯她,什么都跟你抢,她。。。。” “啪!”沈宛南的巴掌重重地落在了张晓玲的脸上。 我也是吓了一跳,木讷的松开了抓着王伟的手。 “婉南。”张晓玲愣愣的看着沈宛南,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沈宛南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这里,张晓玲还呆在原地,眼圈红红的,过了一会儿,才捂着脸向外跑去了。 人群也一哄而散,上课铃也响了起来。 “下学等我。”王伟说到。我点了点头,回到了班里。 沈宛南神色正常的座位上,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我觉得有点儿心凉,毕竟晓玲跟她在一起玩儿了这么久,她竟然说打就打,心也太狠了一些。 我喝了口水,突然觉得杯子好像不一样了,扭头看了一眼袁博,问道:“我的杯子呢?” 袁博耸了耸肩:“好像是昨天有人打扫为生的时候给摔了,然后给你换了个新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放在心上。 下学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发毛,我扭过头,只看到沈宛南正直勾勾的盯着我,那眼神中仿佛带着无尽的怨毒一般,我瞪了她一眼,没有再搭理她转身走了出去。 中午给妈妈打电话在学校吃饭,没有回家,跟着王伟去了朝天娇吃火锅,聊天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和沈宛南还真的算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沈宛南家也在城西别墅区住着,而且两户离得还不远,当时那里的房子少,同龄人更是少,因此自然而然地两个人就玩儿到了一起,当时我们还是县城,只有一所小学,因此两个人也是整天一起上下学。 但是王伟毕竟是一只已经活了两百年的猫妖,对这种小孩子实在是没有兴趣的,但是对人类玩儿的东西很有兴趣,比如拍照,他特别喜欢拍照,所以当大头贴开始流行的的时候他总是能一口气拍上上百张。 他们两个又整天在一起玩耍,自然就有了那些合影。 但是这些照片,前两年他觉得实在是丑的不行,已经都扔了,没想到沈宛南还留着。 说起来,两个人不说话也就是初中的时候,王伟不是很喜欢和小孩子在一起玩儿,所以就显得有些孤僻不招人喜欢,其实现在他也是这幅样子,总是一副自己高傲的不行的样子,我是知道怎么回事儿之后才对他改观,但是别的学生不知道,就开始孤立了他。 他倒也不觉得烦恼,反正他也孤独了一二百年,这几年他根本不当回事儿,但是,让他觉得有点儿不舒服的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沈宛南竟然也孤立了他。 虽说他对她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但是毕竟自小一起长大,他以为沈宛南已经成为了朋友,但是沈宛南为了别人的目光,也选择了孤立他,这是他最看不上沈宛南的一点儿。 因此自从那时之后,王伟再也没有跟沈宛南说过话了。 就是在上个学期,沈宛南突然有几次去家里做客,还跟着他的车来了两天学校,这才又有了接触,但是之前的事情王伟一直耿耿于怀,因此也一直保持很疏离的态度。 今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张晓玲突然拿着一个信封来找他,说是在沈宛南家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了几张照片,当时他就想起来很有可能是这些,想着赶紧拿过来扔了,但是张晓玲一直唠唠叨叨说个不停,才被我看到了。 “看就看到了,你躲什么!”我瞪了他一眼。 王伟气鼓鼓的说到:“我还不是怕你误会。” 我一下子想起了那照片上顶着高原红的他们两个人,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你们两个小时候是一起去了青藏高原吗?那红脸蛋儿!笑死我了。” 可是王伟却一本正经的说到:“嗯,好像是有一次我们两家一起出去旅游的时候,去过。” 我更是笑了个前仰后合,不过这种事情人之常情,谁小时候还没有一两个小伙伴儿呢,这倒不用介意什么,但是通过她上个学期突然又去找了王伟这件事情看起来,她还真的是转移了目标。 想到这里,我觉得有点儿好奇:“王伟,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呢?” 王伟吃了个毛肚,听到我问他,一下子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我连忙给他拍了拍后背,说到:“有这么不能说?” “也没什么不能说,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他笑着说到。 我擦了擦嘴,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可是他一脸的狡黠,并没有要说的意思。 “你说不说!”我瞪着他问道。 他轻轻拉过我的手,摸着我的大拇指上的那一条细小的疤痕说到:“不说,太心疼。” 我愣了一下:“难不成是失火那。。。。” 他突然低下头堵住了我的嘴,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口中就多了一个异物。 我“唔”了一声,想要向后躲去,可是他的力气太大,死死的按着我的头,我根本躲不开。 正在这时,我感觉腰上一紧,他一手把我扯了过来,我失重似的倒在了他的身上,幸亏他的位置靠墙,不然我们两个直接就倒在地上了。 他让我坐在他的腿上,一只手快速的滑进了我的校服T恤里,我想要伸手去按住他的时候,他突然喘着粗气说到:“乖,别动。” 他的声音就像是有魔力一般,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声线性感的不行,让人根本无法去反驳。 “你能不能再说一句,你想我了。”他贴着我的脸,轻轻的舔了一下我的唇,一下子我就酥的瘫在了他的身上,我勾住了他的脖子,笑道:“我想你了,我想你了。” 他抱着我的手一下子加大了力度,再次占去了我的嘴。 我偷偷地睁开眼睛看着他,他轻轻地闭着眼睛,睫毛就像是一把小扇子一般,微微的颤抖着,简直是好看极了。 “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太犯规了。”他突然睁开眼睛,邪笑着说到。 我连忙扭过脸:“谁看你了,自作多情。” “是吗。”他的手轻轻的一扭,我内衣的扣子就被他解了开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突亡 “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太犯规了。”他突然睁开眼睛,邪笑着说到。 我连忙扭过脸:“谁看你了,自作多情。” “是吗。”他的手轻轻的一扭,我内衣的扣子就被他解了开来。 “混蛋!”我低声咒骂了一声。 “咚咚咚!” 我红着脸连忙从他的身上下来,坐到了一边。 “什么事!”王伟瞪了一眼开门的人,语气不好的说到。 “您的电话。”来人低着头,虽然语气很是平缓,但是也能听出来带着一丝的焦急。 王伟当然也听了出来,看来我一眼,向外走了去。 他一出去,我连忙把手伸进去把扣子给系上了,拿了衣服就走下了楼,这时,我突然感觉腹中一阵绞痛,我纳闷儿,怎么来吃一次火锅,胃痛就要犯一次?但是这种疼痛又不像是上次肠胃炎那种痛感。 我咬了咬牙,也就忍了过去。 我打了个车,先回到了学校,我是一会儿也不想在那里呆着了。 到了班里,满脑子都是王伟趴在我的耳边那些带着挑逗意味的话,搞得我口干舌燥,一直喝了五大杯水,才逐渐把情绪平复了下来。 一平复下来,我就有点儿困意了,毕竟是夏末的中午,人还是有着睡觉的欲望,于是我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快上课的时候,突然有人拍我的桌子,说是有人喊我。 想也不用想就是王伟,反正都是迟早要面对的,我就站起了身,只觉得今天中午好像睡意特别的重,头也格外的沉重。 我晃了晃脑袋,眼前好像清晰了一些,刚想向外走去,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醒了多次,每次眼前都恍惚看到一些人影,他们似乎是在焦急的喊着我,但是我的耳鸣的厉害,根本听不到他们的呼喊。 只觉得胃里一阵又一阵的翻滚,总是忍不住翻身呕吐,觉得要把自己腹中的肠子都吐出来了一般。 我听到了妈妈的哭声,我心里难受的要命,希望我只是在做梦,我想要睁开眼安慰一下妈妈,可是无论如何,我都睁不开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耳边突然安静了下来,我感到了一阵的轻松,我尝试着坐起身,也一下子坐了起来,我看着病房里的景象,头疼的不行,这是又出什么事情了? 我看到趴在我的床边熟睡的王伟,我伸手去拍了拍她,可是让我惊讶的是,我的手竟然一下子穿过了他的身体。 我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猛地往回一缩,竟然直愣愣的从床上飘了起来,这时,我突然听到了病床旁边的一台机器里传来了一声尖利刺耳的拖长声。 我讶异的看向那台机器的屏幕上面,竟然划出了一道直线,长长的拖着。 这个场景我在电视里看过无数次,这不是人死了心脏停止跳动之后的画面吗? 王伟被这一声给惊醒了,我看到他竟然变得胡子邋遢的,先是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屏幕,呆呆地向后退了两步,然后一把抱起我的身体,飞也似的向外跑去。 “医生!医生!”我听到他绝望的喊声。 我突然有点儿心疼,我跟在他的身后不住的喊着我就在这里,可是他无论如何都听不到。 那一瞬间,我绝望极了。 突然间,画面一转,我好像到了一个楼顶,但是还是夜晚,我看到王伟呆呆的站在楼顶的边缘,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王伟?你在干什么?”我喊了一声,但他似乎根本听不到我的声音。 我担心的跑了过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纵身一跃,一下子掉落了下去! “不!!”我痛苦的喊道,然后纵身一跃,紧跟着他跳了下去。 就在我下落的过程中,眼前的场景又是猛地一个转换,我好像回到了家,但是我家的客厅里,却摆放着一只棺材! 墙上,也放着我的黑白相片! 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妈妈躺在里间,似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爸爸痛苦的坐在我的棺材旁边,弟弟趴在地上大声的哭着。 这是怎么了!我热泪盈眶,我喊着爸爸,喊着妈妈,喊着弟弟,可是没有一个人回答我! 我惊慌失措的站在屋子里,第一次这么无助。 突然,我想起了小妹,对了!小妹有阴阳眼,我可以找到她,让她告诉我的爸妈我还没有死。 我慌忙在屋子里寻找着,果然,我在里间看到了正在帮妈妈擦着泪水的小妹。 “小妹!”我惊喜的喊了一声,小妹猛地扭过了头,开心的喊道:“姐姐!” “快,告诉妈妈,我没有死!”我说道。 小妹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告诉妈妈,反而拉着我一路小跑走到了外边,我的棺材旁边,我不解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 这个时候,我看到门外突然冲进来几个黑色的影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反正就是感觉到了来者不善,我反身攻击了过去。 没想到他们竟然也还手了过来,而我竟然一下子就被击倒了。 那几个黑影朝小妹走了过去,我连忙喊道:“小妹快跑!”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一个场景出现了,小妹的身后突然蔓延出一片黑气,她小小的身躯竟然在此时此刻看起来变得异常的高大,她伸手握住了那几个人影,在我还来不及惊呼的时候一下子把那几个人影给捏爆了。 那些黑血像是突然炸裂开的烟花一般,四散开来,溅了我一头一脸。 接着,小妹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一把拉住了我,猛地把我向棺材里扔了过去。 又是这种熟悉的窒息感,我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一下子坐起了身。 “阿离!”黑暗中传来了王伟惊喜的喊声,接着灯一下子被打开了,刺眼的光亮让我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忍不住闭上了眼。 “医生!医生!”我听到他激动地声音,在走廊里回荡着。 我愣了愣,一把扯下了自己脸上的呼吸器,再一看周围,竟与我刚才梦中死去的医院一模一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昏迷十七天 “医生!医生!”我听到他激动地声音,在走廊里回荡着。 我愣了愣,一把扯下了自己脸上的呼吸器,再一看周围,竟与我刚才梦中死去的医院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难道刚才是在做梦?也太真实了,可是,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还有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不多时,走廊里就传来了一阵骚动,病房里瞬时间就冲进来一排人,有医生有护士,一把把我按倒来了个详细检查。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呆呆的问道。 王伟红着眼眶,胡子拉碴的,好像几天都没有睡觉了一般。 没有人回答我,医生的检查也让我暂时无法说话,过了一会儿,那医生终于站起身,一脸不可思议又兴奋的说到:“真是奇迹啊!病人醒了,而且毒性已经减退了!” 毒性?什么情况?难道说我中毒了? 这么一想,我回想到昨天我昏昏沉沉的突然晕倒,难道是因为中毒的缘故?可是我怎么会中毒呢? “不过还是先住院观察几天吧,我觉得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说到。 王伟一边热泪盈眶的看着我,一边握着医生的手,仿佛已经激动地不行了,医生走后,我刚想问问题,只见他一把掏出了电话打出去了电话,张嘴就到:“阿姨,陆离醒了,医生说毒性已经退了!” 难道是我妈? 他又高兴地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后站在床边死死的看着我,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到底,到底是怎么了?”我问道,这一张口,我只觉得渴的不行,想要去拿水杯,手也竟然出奇的没有力气,就像是躺了很久了一样。 王伟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冷不丁吓了我一跳,他把水递在我的嘴边,颤抖着说道:“喝吧。” 我小心翼翼的点点头,大开口大口地喝完了一杯子的水,喝完水,我才感觉好多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到:“哎呦,躺的的我腰都酸了。” 我举起手伸了个懒腰,没想到王伟一下子扑进了我的怀里,低声呜咽了起来。 我轻轻的顺着他的毛儿,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我不就睡了半天吗?别担心。” “什么半天!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王伟突然抬头吼了一句。 我讶异的摇了摇头,什么意思,难道我昏迷很久了? “十七天!你睡了十七天!”王伟咬着牙说到。 我的心里猛地一惊,十七天?不是吧?我怎么好端端的睡了十七天?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我捧起他的脸,为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疑惑的问道。 在他断断续续的复述下,我才知道了那几天他们经历的惊心动魄的事情。 那天王伟回到包间之后,一看我不在了,问了一下经理,知道我提前走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等他追到了学校,发现我果然在班里睡觉。 他喊人把我叫出去,没想到我站起身只走了没有两步,就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班里一阵骚乱,他只觉得心头一痛,不好的预感袭上了心头,他连忙冲了进来,果不其然,倒在地上的人就是我。 他以为我是没有站好或是摔晕了怎样,也知道我比较抗揍,一开始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见我醒不过来,就先把我抱到了医务室。 医生看了之后也说不清个为什么,但是其中我有几次突然呕吐的现象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开始以为我是食物中毒,便问了我今天中午吃了什么。 王伟中午跟我吃得一样,他却没事,便认定不是食物中毒,肯定是别的原因。 这时医生说了一句,如果不是食物中毒,那就是中毒了。 王伟的心一紧,再看过来我时,气息竟然弱了很多,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他害怕了,连忙叫了救护车,可是在路上,我一度失去了呼吸。 他后悔的不行,一开始就应该送我来医院的。 到了医院之后,医疗设备齐全,医生也比较有经验,立即认定我是中毒,开始洗胃,化验,抢救。 两天抢救ultimate我三次,把妈妈吓晕过去三次,我才暂时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化验结果显示,我是中了亚硝酸钠的毒。 此话一出,王伟就愣了,难道我偷吃防腐剂了?但是我怎么会偷吃防腐剂呢? 他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于是报了警。 医生说,亚硝酸钠毒发快,而且价格低廉,很容易搞得到,所以要在我最近的饮食中找证据。 王伟气的发疯,大义灭亲一般的找来卫生监督所,把朝天娇封了起来,让警察仔仔细细的调查取证。 可是他们在里面搜查了三天三夜,连地板砖都没有放过,甚至连下水道的小强都解剖了,仍是没有一点儿毒性的来源。 案子就陷入了僵局,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究竟是怎么中毒的。 昏迷了第五天之后,我又进了一次抢救室,这次差点儿又是没有出来,好不容易出来之后,医生说恐怕下半辈子我就要成为植物人了,或者更有可能挺不过月底了,要亲属早作准备。 王伟在医院打闹了一通,甚至连京城的医生都请过来了,这才把我的命延续到了现在,不过情况也一直是时好时坏。 听完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怎么突然之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呢?而我的记忆中竟然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就做了那么一个惶惶似是而非的梦,我就醒了过来,应该也只有一半天的工夫,怎么我就睡了半个多月呢! 还有进了这么多次的抢救室?也太恐怖了吧? 王伟好不容易冷静了下来,拉着我的手不放开,现在他就像有神经质了一般,手中时时刻刻拿着一个小烧杯,我吃什么东西之前,他都要先放到烧杯里的试剂里检查一番。 看着他的样子我有些心疼:“你几天没睡觉了?” “不碍事。”他摇摇头,继续拿着我的煎饼检查。 “你回家休息一下吧,把胡子刮刮,不然我是不会让你亲我的。”我瞪着眼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亚硝酸钠 看着他的样子我有些心疼:“你几天没睡觉了?” “不碍事。”他摇摇头,继续拿着我的煎饼检查。 “你回家休息一下吧,把胡子刮刮,不然我是不会让你亲我的。”我瞪着眼说道。 王伟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十分讶异的说到:“老天爷,我怎么长了这么多的胡子?” 我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摸上他的脸,那胡子还真的有些扎手。 他原本想凑过来故意逗我一下,可是明明都挨得那么近了,他又突然闪了回去。 我一把拉过他,撒娇道:“不让你亲你还真不亲了?你是给我妈大的电话吧?待会儿他们就来了,你可就真的没机会了啊!” 王伟挠了挠头,终于还是没有过来,反而说到:“你现在抵抗力弱,我在医院几天没洗澡了,身上肯定细菌不少,不能再感染了你。” 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他还是认认真真的把我的煎饼都检查了一通,才递到了我的手里。 我吃着煎饼,突然想起:“对了,那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中的什么毒吗?” 王伟白了我一眼:“你自己就不能好好想想吗?” 我认真回想了起来,王伟说,这亚硝酸钠是亚硝酸盐的一种,都是有毒的,平常做添加剂时,使用少量是在安全范围之内的。 一般不会引起中毒。 亚硝酸钠是工业用盐,它是一种不透明的白色晶体,形状很像食盐,亚硝酸盐对人体有害,可使血液中的低铁血红蛋白氧化成高铁血红蛋白,失去运输氧气的能力,引起缺氧性损害。 我想起在当时我的脑子昏昏沉沉的,估计真的是缺氧造成的。 而且这个亚硝酸钠,只需要3g就可置人于死地。 急性中毒表现就是全身无力,头痛头晕,恶心呕吐,呼吸困难等。 严重者血压下降,昏迷甚至死亡。 我听完出了一身的冷汗,说起添加剂,视频中最常用到的就是添加剂了,也难怪王伟气的连自家饭店都查了,他一直以为正是自己家的添加剂害了我。 可是查来查去,跟自己家的饭店没有一点儿关系,但是我确确实实中午只在那里吃过饭,因此案子就陷入了僵局。 “你仔细想想,你究竟还吃过别的东西没有?”王伟问道。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天从饭店回到学校的路上我什么都没有吃啊,而且已经吃饱饭了,我也不用再吃别的东西了啊。 “难不成是有人给你打针了?”王伟狐疑的说到。 我扑哧笑出了声:“有人给我打针?这么大的事儿我能感觉不到?” “也对哦。”他呆呆愣愣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让我忍不住捏了一把他的脸。 “对了,我回到班里之后好像喝了不少的水。”我说道“不过教室里的饮水机,大家都在喝,应该不是水的问题。” 听我说完,王伟却是眯起了眼,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到:“袁博得电话你有没有?” 我点点头:“有啊,但是在我的手机上,我的手机在哪儿啊?” 他打开病床旁边的一个床头柜,拿出了我的手机,我找到袁博的号码,拨了出去,但是看现在的时间,早晨八点多,应该正在上课吧,不知道他有什么急事必须现在找到袁博呢?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袁博得鬼哭狼嚎:“陆离!你是不是醒了啊!” 我被震得一阵耳鸣,刚想回答,只听电话里一阵骚乱。 “陆离?你醒了?”这次换成了班主任。 我一愣,不是吧,班主任的课还让学生接电话?还跟学生抢电话? 我连忙回答道:“是我,老师,让你们担心了,我已经醒过来了,医生也说没什么大事了,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啊!”老师感叹了一句,仿佛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没事就好,回来了,老师给你补课。” “人家还在医院,老师你就说补课啊!”袁博的声音传了过来,顿时那边传来了一阵哄笑。 我的眼睛热热的,没想到班里的同学竟然都在关心着我的病情。 “好了,陆离,知道你平安就行了,过两天我组织同学去看你,你就安心养病吧!”班主任说到。 我刚想说好,王伟一把把电话抢了过去,说到:“王老师您好,我是王伟,我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啊?王伟?什么,什么事儿啊?”班主任一头雾水。 王伟铁青着一张脸:“请您看一下,陆离的座位上,她的水杯还在吗?” 电话那头突然沉寂了下来。 我也捂住了嘴巴,我一下子就明白了王伟的意思,他是认为有人在我的水杯里下毒了。 我中毒的事情自然老师同学都应该是知道的。 可是现在电话里一片沉寂是什么意思? “不见了。”班主任语气严肃的说到“陆离,你确定你当天有喝水吗?” “五大杯!可爽了!”我想起那会儿的场景。 顿时我的头上就挨了王伟一个爆栗:“你还爽?” 我顿时不敢说话了,班主任正色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这个水杯的!” 挂断电话,我的心里久久平静不下来,我扭头说到:“可是我当时喝水的时候没觉得里面有东西啊?” “你还小,这世界上多的是你不懂得手段,你只知道一味的强拼硬攻,这些弯弯道道你要是能绕的过来,也不会在这儿躺着了。” 我无话可说,但是转念一想:“那我觉得咱俩还蛮配的啊,到时候你就负责出点子,我负责上战场,刚好互补。” 没想到这句话又碰到他的什么G点了,我的脑袋上又挨了一记:“你能不能想想眼下的事儿,再说了,上什么战场,有什么战场可让你上的,将来不管出点子还是冲锋陷阵,都让我一个人来就行了。” 我吐了吐舌头,刚想说话,只听走廊里又是一阵快速的跑动。 很快,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妈妈!”我喊了一声,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嫌疑人 我吐了吐舌头,刚想说话,只听走廊里又是一阵快速的跑动。 很快,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妈妈!”我喊了一声,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妈妈抱着高兴,见到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把把高兴扔在了王伟的身上,扑过来抱住了我。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妈妈一直在反复的问我哪里还不舒服,还有没有事之类的话,说到最后,自己哽咽的不行。 看着妈妈的样子我心疼的不能自己,可是只怪我自己不小心,莫名其妙的中了毒。 上午的时候,警察来给我做了个笔录,做笔录的警察竟然就是上次在学校时候见到的那个胖警官。 他说听到学校的老师反映情况了,并且去学校调查了一下,虽然杯子早已经找不见了,但是也得知了一个有用的情况。 据我的同桌说,我出事的头天下午,值日生打破了我放在桌子上的杯子,当时他没有在意,只是交代要赔我一个杯子,第二天杯子就有了,他一直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直到我在电话里问起来。 他才突然想到,好像我出事的那一天,就有人从他面前拿走了杯子,但是当时太过混乱,他根本没有记住是谁,但是买杯子的人他倒是知道。 张晓玲。 听到这个名字我愣了愣,心中顿时燃起了怒火。 “听说你们两个有过冲突?”胖警官抬眼问道。 我冷着脸点了点头。 “啪”的一声,胖警官合上了笔记本,面无表情的说到:“我知道了,你安心养病,有进展我们会通知你的。” 警察走后妈妈皱着眉问道:“怎么回事儿?” 这。。。我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眼神飘向了王伟。 可是王伟却是沉沉的低着头抱着高兴,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甚至高兴的小肉手一把把的揪着他的胡子他都没有反应。 “就是,”我脑子飞快地转着,看我妈和王伟的样子两个人应该是挺熟的了,但是不知道妈妈知不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呢? 不过妈妈de态度我倒是一直知道,她不许我早恋的。 “就是女生之间的一些小事儿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太大,总会惹到别人又不自知的。”我说道。 妈妈狐疑的看着我,显然不相信我的说辞。 “真的,不信你问。。。” “阿姨,如果是张晓玲下的毒,那这全部都怪我,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王伟突然打断了我的话,站起身一脸严肃的对妈妈说到。 他把高兴放到了妈妈的怀里,说到:“我先回去了,今天晚上还是我陪床。” “哎。。。”妈妈刚喊了一声,王伟却早已经走了出去。 “这孩子,怎么说风就是雨的。”妈妈皱着眉说到,但是也没有生气,让我稍微安下了心。 “是不是那个张晓玲也在追他呀?”妈妈把高兴扔在了我的身上,没错,就是扔。 “我。。。”我愣了半天,妈妈这意思是我在追王伟? “我知道了!”妈妈的眼睛里突然放出了光来“肯定是这孩子在追你,但是那个张晓玲喜欢他对不对?所以才嫉妒你的,不过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妈妈说着,神色就暗淡了下来:“你说都是一样的孩子,她害了你,我恨她,但是她也是家里的宝贝,如果因为这件事儿,那就真的这一辈子都毁了,妈妈不忍心啊。” 看妈妈这个样子,我连忙劝导:“没事儿,到时候如果真的是她,我去求个情不久得了。” “不行!”妈妈突然正色说道“她把我的闺女害成这个样子,让我差点失去你,她就应该得到惩罚!” 看着妈妈变脸比翻书还快,我还真的不知道说点儿啥好了。 中午的时候,爸爸也来了,但是他比我妈妈仔细多了,硬是叫来医生再次里里外外的又给我检查了一遍,确定了我体内的毒素已经下降很多之后,才真的放下心来。 下午的时候,妈妈说我昏迷的这段日子她的心都要碎了,觉得我要是不在了她也就不知道该怎么活着了,但是偏偏,姥姥哪里又格外的不省心。 一听姥姥哪里又出事了,我立马来了精神,要求妈妈说下去。 妈妈说,因为我的事情太过突然,当时她强撑着精神呆在医院里,并没有把我的状况告诉姥姥。 等我第二次手术完的时候,她被爸爸送回了家,就接到了舅舅的电话,说是姥姥又在家里偷偷打国鑫了,并且跟舅舅大吵一架之后就离家出走了。 妈妈本来已经精神处于了崩溃的边缘,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再也受不了,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但是当时只有她和高兴在家,爸爸在医院,小妹这两天住在我三爷爷家,舅舅忙着找姥姥,所以她晕过去了大半晌竟然也没人发现。 听到这里我的心都要碎了。 之后妈妈被高兴的哭声给吵醒了,醒来之后,她发现门缝地下塞着一张纸条,她抽出来一看,上面是一个地址,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我妈妈,这应该是姥姥的位置。 于是她连忙给舅舅打去了电话,果不其然,在那里找到了神色呆滞的姥姥。 姥姥在诊所检查了一下,身体没有大碍,只是精神受到了刺激,现在不能回家,没有办法,二舅就把姥姥先接走了。 这两天还消停了一些。 “怎么又是国鑫?”我皱眉问道。 妈妈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姥姥终究还是接受不了国鑫啊。” “妈妈,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嗯?”妈妈不明觉厉的看着我。 “国鑫和国建一样都是抱养的,姥姥又不重男轻女,就算国鑫确实淘气了一点儿,姥姥不可能这么讨厌她啊,还偷偷打她,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妈妈听完我的话陷入了沉思:“你说的也是,这么一想确实奇怪了一些啊。” 我对国鑫的怀疑再次渐渐升起,这中间一定有一些事情,等着我去探知。 “晚上那个孩子就来陪床了,也幸亏了他在,不然我跟你爸的身子真的撑不了啊。”妈妈突然感叹了一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为将来打算 我对国鑫的怀疑再次渐渐升起,这中间一定有一些事情,等着我去探知。 “晚上那个孩子就来陪床了,也幸亏了他在,不然我跟你爸的身子真的撑不了啊。”妈妈突然感叹了一句。 我的脸腾的红了起来。 “这孩子不错,你不知道,当时你第一次手术完病危通知书就下来了,我和你爸爸完全吓得不知所措,幸亏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医院施压,让他们把所有最好的医生送来,最好的设备,药用上,你才挺了过来。” “最后一次让我们准备后事的时候,也是这孩子,也不知道有什么关系,竟然把京城医院的最好的医生请过来了,还鞍前马后的伺候你。” 妈妈十分感叹的说着,可是她越说,我的头就越抬不起来。 说到这儿,妈妈顿了一会儿,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表情极为认真的说道:“阿离,虽然妈妈还是觉得早恋是不正确的,但是这个孩子你可得把握住了,我觉得他不像一般的小孩子,做事做人都很是老练,但是对你的事情却像个小孩子,妈妈多年的经验告诉你啊,这种男人最靠得住了!” 我一愣,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她觉得王伟做事老练,那是必须的啊,再怎么说也是一只两百年的猫妖啊!比我们一家五口的年龄加在一起都要大! 但是现在看来,妈妈应该不知道我跟他已经在一起了,因为在妈妈心里,我可是听话的不得了啊。 “现在还早,将来再说吧。”我苦着一张脸。 “还早什么,人家家长都打来电话关心你了,想要见你一面呢!”妈妈说到。 我彻底惊讶了,王伟的家长?不是吧,我可不记得我认识他们,难道是王伟说了? 天爷,今晚来了非要揍他一顿不可! “阿离,你倒是说说你的心意啊,”妈妈一边哄着快要睡着的高兴,一边认真的说道“反正我觉得吧,这个孩子不错,家里条件应该也挺好的,前几天忙的不行,也没空去打听,今天回去我就让你爸爸打听一下,他们家里到底是干嘛的。” 看妈妈这一脸的认真,应该是彻底当真了。 我张着一张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窃喜,这样也好,将来也许就水到渠成了呢。 和妈妈又胡天海地的说了一通,我看她也累了,就让她先回去了。 不过爸爸妈妈起身的时候,我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妈,你说有人给了你一张纸条,你不知道是谁吗?” 妈妈迷茫的摇摇头:“这也怪了,我还真不知道是谁。” 妈妈走后,我的心越来越沉,乱成了一片,一边是真的是张晓玲向我投的毒吗?但是我们两个的仇不至此吧,如果非要说杯子出了问题,我倒是更觉得沈宛南比张晓玲的嫌疑更大。 不过究竟是不是杯子出了问题还不好说,还是不要乱怀疑别人的好。 再说姥姥这边,一回来就立马再次出了事,而且又是和国鑫,这其中一定有事情。 而且给妈妈塞纸条的人一定知道些什么,肯定是知情人,但是他为什么不自己去救我姥姥呢,或者直接告诉我舅舅,反而大费周章的在我家门下塞纸条,也太奇怪了。 这几天住的院实在是太耽误事情了! 等过几天出院之后我一定要把这些事情都处理一下。 如果真的是有人给我下的毒,你拿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想着,我捏着被子的手加大了力度。 吃完饭的时候,王伟就带着一份鸡公煲来了,递给我放心的吃了起来,不用想,他肯定之前又检查过了。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回去洗了个澡,胡子也挂了,整个人也精神了很多,连带着我也精神了起来。 “学校有人失踪了。”我吃完饭后,他边收拾,边不咸不淡的说到,“你猜是谁?”顿了顿又补充道“跟你的事情有关的。” 我想了想:“难道是张晓玲?” “不是。”他摇摇头,擦擦手坐到了我的身边,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沈宛南。” 也没有太过出乎意料,但是她怎么会失踪了呢? “我想问你一个人。”王伟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别的表情,他温柔的把我的头发掖到了而后,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认识李丹阳吗?” “李丹阳?”我有些讶异,“这是谁啊?我完全没有印象啊!” 王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张叔调查出来的沈宛南的最后一通通话记录的电话号码的主人,就是这个李丹阳,而且在你出事的头几天,联系频繁。” “不知道,也许只是她的什么朋友把。” “也许吧。”王伟点了点头“你陪你妈妈说话说了一天了,肯定也累了,睡一觉吧。” 我摇了摇头,一把拉住他问道:“我妈妈说,你家长要见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啊。”王伟反应了过来,很自然的脱口说到“我在外边住了这么多天当然要说一下去向了,再说不找我爸,怎么把冯医生请过来。” “冯医生?” “嗯,就是这两天一直在帮你做检查的医生,是京城医院的。” “我的天,他怎么还在?”我的小心肝儿有点儿疼了“你说我都住了半个月院,他一直在这里呆着,肯定得要不少钱吧?你还是赶紧让他走吧,我没事儿了。” “钱的事儿呢,你不要操心!”王伟摸了摸我的头“你就只管养好身体就行了。” “怎么能不操心!我爸还想赶紧把房子盖起来呢!”我白了他一眼。 “盖房子?什么房子?你要搬家?”他追问道。 我点点头,把当初怎么得来这块儿地皮的事儿向他说了一遍。 王伟听完,先是极其不可置信了一阵子,突然又冷冷的笑道:“没想到他还是这么冷血。” “啊啊啊?啥意思?”我一头雾水。 他笑了笑:“跟你说了,你肯定又要半天接受不了了。” “我想知道,你说嘛!”我真是要被我自己的撒娇恶心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我不相信 “啊啊啊?啥意思?”我一头雾水。 他笑了笑:“跟你说了,你肯定又要半天接受不了了。” “我想知道,你说嘛!”我真是要被我自己的撒娇恶心死了。 “真的想知道?”他邪笑着勾了勾嘴角,然后点了点自己的面庞。 我真是给自己下了一个套啊,但是现在好奇心实在让我心痒难耐,我就凑上前去啾了一口。 竟然是关于张超的故事,简单来说,就是王伟确定了几年前,那个被奸,杀的女孩子,是张超找的人,而乔恩,也就是他现在的老婆,当初差点被强。奸,八成也是他找的人。 我的下巴简直都要调掉到地上去了,这怎么可能呢?张超怎么会找人害自己的老婆呢? 而且他在我的记忆中,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啊? “你无凭无据的,警察都查不出来,你怎么知道的!”我瞪了他一眼,很不相信的说到。 王伟边“啧啧”,边摇着头:“你就这么相信他?” “我,”我有点儿词穷,其实我也犯不着相信他,但是我也不想不相信他“我只是不喜欢谣言罢了。” “我不会骗你。”他突然正色说道,眸子深的让我一阵心虚。 我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既然他不愿意娶乔恩,为什么非得这样做呢?直接退婚不就得了,干嘛冒这么大的风险,害人害己啊。” 我记忆中的张超,不至于这么傻,而且他气质从容,一身正气,怎么可能办的出这种事?我不相信。 王伟摇摇头,一脸的不高兴,没有再说下去。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自从我经历过语言暴力之后,我对这些事情都有点儿变态的敏感了。 “阿离,你不了解的太多了,以后会吃亏的。”半晌,王伟突然幽幽的说道。 看着他神色忽明忽暗,眼中似乎多了些期待,还有着失望,我定下心神,回答道:“那你呢?会吃亏吗?” “我当然不会了,再怎么说,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啊。”王伟淡淡的摇摇头。 “那你在我身边不就得了。”我无所谓的说到,“以后都在,什么事情都要替我把关,我不就不会吃亏了?” 王伟愣了愣,仍旧是没有大的反应,这倒是不怎么象他,可是他嘴角那摸怎么都隐藏不住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那是当然。” “你真的不会丢下我吗?”不知道怎么的,我又是突然一阵伤春悲秋。 他抬头不解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一把把刚削好的苹果堵到了我的嘴里:“你见过谁家一百多斤肉说丢就丢的吗!” “我才没有一百斤好不好!” “那看来以后得好好养养膘了。” “我才不要。” 三天后,我就出了院。 本来第二天我就在医院呆不下去了,但是在爸爸妈妈医生的一再要求下,我还是呆了三天。 出来的时候简直太感叹了,着空气贼好贼清新啊,和医院里那股子消毒水的味道比起来,外面的世界简直就是天堂。 但是张晓玲被无罪释放了,沈宛南还没有找到。 警察也在她的床铺底下发现了包亚硝酸钠的纸袋子,一切证据都指向了她,但是她却失踪了。 听说连她的家人都崩溃了,满城的招贴寻人启事,甚至连市里都开始招贴了。 沈宛南是家中的独女,一出事,全家人都崩溃了。 而现在,她已经失踪五天了。 虽然现在显而易见害我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她,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却有些隐隐的担心。 回到学校之后,明明是欢声笑语的欢迎会,我也一直在笑着,可是总觉得心里不安定。 沈宛南失踪十天了,还是没有找到。 二十天了,仍旧下落不知。 难道她已经死了? 我曾经在心里默默的想到,但是我很快就自我否定了,我也不想她突然出事啊,我更希望的是,她只是为了躲避罪名才逃出去的,此时此刻在外地的亲人或者友人家中生活的很好。 这二十多天来,她一直没有任何消息,张晓玲在学校见到我也是绕着走的,一切都回归了正常,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特别的事情一般。 虽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但是在沈宛南的家人们看来,并不是如此。 她的妈妈已经精神崩溃住了院。 她的家人也无数次找到我家,希望我愿意发表声明原谅沈宛南,万一她真的是害怕才躲了起来,听到我的声明之后也许会回来。 我拒绝了,还有点儿寒心,也有点儿同情沈宛南。 没想到她的家人,竟然还没有我一个外人了解沈宛南。 如果现在真的是沈宛南躲了出去,她也并不是因为害怕我而躲了出去,更多的因素应该是怕家里人失望吧。 她一定不会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也许会反思自己为什么没有用更多的剂量一次性的害死我。 而且如果我发声明,这无疑对高傲的沈宛南来说是雪上加霜,会导致她原本就暴戾的内心,做出更极端的事情。 这些论点都是建立在她是真的害我的凶手的条件上的。 当然,我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小点儿的觉得她并不是凶手的。 我也终于在快时隔三个月后,终于见到了那个鼠精。 那天晚上我刚收拾完东西要睡觉,可是窗户上突然传来了急促的“啪啪啪”的声音。 我的心中一喜,连忙跑了过去,果不其然,是那只鼠精。 但是让我惊讶的是,他现在的消瘦程度,与三个月之前还算健康的他来说,简直是天壤地别! 而且手上隐隐露出了伤口。 “你这是怎么了!”我惊讶的问道。 “来不及多说,你想救沈宛南吗?想救你的姥姥吗?”他突然开口问道。 我一愣,他是怎么知道沈宛南的呢?他难道会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而且,跟我姥姥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多问,他急匆匆地说到:“邺东街的教师村,14号,求求你,快点儿吧,我和我妹妹的命,全部压在你的身上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寻找 我一愣,他是怎么知道沈宛南的呢?他难道会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而且,跟我姥姥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多问,他急匆匆地说到:“邺东街的教师村,13号,求求你,快点儿吧,我和我妹妹的命,全部压在你的身上了。” “啊?这是。。。”我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他突然心急火燎的就已经跑远了。 我想要追上去,可是妈妈突然推门走了进来:“你跟谁说话呢?” “妈,上次门缝底下塞得那张纸条给我看一下,快。” 妈妈不明就里,但是听到我问,还是拿了过来,我接过一看,只见上面的字体凌乱,看上去很不娴熟,更像是刚刚学写字的小孩子写的。 我心里疑惑:“难道这也是那鼠精干的?”但是他从什么时候知道那就是我的姥姥的呢? 第一次相见他说并没有见过我,此后我也再也没有见过姥姥。 对了,也许是妈妈的缘故吧,妈妈和弟弟因为姥姥的事情三天两头往舅舅家跑,他这才知道了我和这家的关系吧。 就此看来,国鑫是彻底的有问题了。 “难道你知道这事谁的笔记?”妈妈疑惑的问道。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眼下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去解决:“妈,我姥姥现在在谁家住着?” 妈妈一愣,不知道我今晚怎么这么没头没脑:“在你二舅家啊,但是昨天好像你舅舅带着国鑫去道歉了,非让你姥姥明天回去。” “不行!不能回去!”我脱口而出的喊道。 “啊?为啥啊?” “这,”我怎么跟我妈解释说我现在还在干这些在她眼里是极度危险的事情呢,只能说到“国鑫小孩子脾气,三天两头的跟我姥姥闹,我姥姥年纪这么大了,经不起折腾了,要我说,还是接过来咱家住两天吧。” “以前倒是还可以,但是现在小妹来了,你姥姥来了也没地方住啊。”妈妈说道。 “反正不管怎样都不能让姥姥回去大舅家了!”我一耿脖子,红着脸说道。 妈妈说:“我也没想让你姥姥回去啊。” 原来,我醒过来的时候妈妈就打算这两天周末,正好带着小妹和姥姥出去散散心,去省城玩儿两天,买点衣服什么的。 而且这个计划还没有告诉我大舅和二舅,只跟我姥姥说了。 我一听,顿时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妈妈和小妹高兴都不在家,爸爸最近一直在值班,家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那就什么事情都好办了。 鼠精说国鑫现在被一只小鬼所操控,那我就去会会这只小鬼! 听完妈妈的安排,我暂时放下了心,也不顾妈妈疑惑的脸色,把她给推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想了半天,决定明天先去鼠精说的那个地址瞧一下,先去看看是不是沈宛南在哪里,他说让我救沈宛南,莫不是,沈宛南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了?还是被控制住了? 越想越乱,还是好好睡一觉,周末准备大干一场吧。 这么一想,我已经三个多月没怎么动过手了,拳头还是有些痒痒的,这次倒是一个好机会。 第二天上午,先是把姥姥接了过来,又帮着妈妈收拾了一下东西,把他们送到火车站,等着他们上了火车,我才终于松了口气。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这个点儿,又是周末,正常人家中应该都有人,我干脆拐到城东去看看。 于是骑上电车一路风驰电掣的到了教师村,可是没想到在门口,竟然碰见了丹丹。 “欸?天爷,你咋在这儿?”我好奇的问道。 丹丹的神色有些不耐烦,“我在这儿等袁博,说好了中午一起吃饭的,但是鬼知道他现在干嘛去了。” “他家住在这里?”我还真不知道,这是教师村,是群二层小楼但是这年底应该就准备拆迁了,听说一拆迁,每家每户能分到不少钱呢。 但是教师村都是教师们分配的房子啊,我还真不知道袁博竟然也是教师子弟。 丹丹点点头:“嗯,他爸妈都是老师,要不人家就能学习那么好呢。” 原来是这样啊,也难怪了。 “你来这儿干吗?”丹丹好奇的问道。 “我,”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有人跟我说,沈宛南在这里。” “什么!那个贱人在这里!走!”丹丹顿时怒了起来,一把拉住我就往里走去。 “欸额欸,等下嘛,人家只是这么一说,谁知道真的假的,况且她要是真在邺城,警察能找不到?” “那,谁告诉你在这儿的啊,你来不就是想确定一下吗,一起去啊!”丹丹说的在理,反正都来了,还是去确定一下吧。 但是我俩这么风风火火的冲进去一定不行。 “对了,地址是几号?”丹丹突然问道。 “13号。”我回答。 “不可能!你听错了吧。”丹丹一脸的惊讶。 “怎么了?” “13号是袁博家,沈宛南怎么会在那里。” “啊。。。难不成我记错了。”我仔细想了想,当时鼠精说的太匆忙,我记得不是很清楚,有可能是14号也说不定啊。 “反正13和14也挨着,咱们就去看看吧。”我说道“正好你也能催催袁博。” “还是算了,他说他爸妈在家,让我在小区门口等着。”丹丹说。 不知道怎么的,听到这句话,我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儿别扭,但是也说不清哪里别扭。 我点点头,不管怎样,还是先去瞧瞧得了。 路上人很少,几乎可以说除了我们两个之外根本就没有人了,安静的很,但是我们两个一转弯,就听到了一个女生的笑声,在这安静的教师村里显得格格不入。 “谁啊,笑得这么。。。。” 丹丹话没说完,就愣在了原地。 我在她身后停着车子,还没来的及转过弯,看她已经过去了,我连忙喊道:“丹丹,你等等我啊!” 可是等我追过去,却发现,丹丹只是呆呆的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是咋了?”我好奇的循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身上的煞气一下子冒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出轨 可是等我追过去,却发现,丹丹只是呆呆的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是咋了?”我好奇的循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身上的煞气一下子冒了起来! 只见不远处一处房门底下,有一男一女,正紧紧的搂着,吻得不可开交! 那个背影,那个我无比熟悉的同桌的背影! 丹丹的眼泪无声的流了出来,我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吼了一句:“袁博!你够了!” 那一对男女听到我的声音都是一愣,袁博疑惑的转过身,看到我和丹丹的一刹那,脸上的惊恐一闪而至,他一把推开了怀中的女生,口齿不清的说到:“我,我。。。” “混蛋!”我握紧了拳头,就要冲上去。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丹丹一把握住了我的拳头。 “你干嘛?让我去打死这个混蛋。”我想要甩开她,但是又怕力气太大,把她绊倒,一时间,僵持在了一起。 丹丹淡淡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毛毛的,按她的性格,应该一早就炸毛了,应该先比我冲的还快啊,怎么现在反倒阻止起我来了? “丹丹。”我担心的叫了一声。 “你都说他是混蛋了,不要脏了你的手。”丹丹粲然一笑,但是伴随着她的泪水,看上去让人无比心疼。 “丹丹。”我都要哭了。 可是她仍旧拉着我不松开,扭头向外走去。 “丹丹!”袁博突然喊了一声,接着就奋力奔跑了过来。 丹丹没有扭头,拉着我的手却不自觉的加重了两分。 眼看袁博就要伸手抓住她的时候,我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猛地向后一甩,他就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袁博,你好自为之。”我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连他都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听我解释!”他从地上爬了起来,不休不止的追了上来。 丹丹悠悠的叹了口气,松开了我,低着头轻声说道:“阿离,我不管了,但是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你去吧。” 她说的风轻云淡,可是内里极力压制的愤怒绝望伤心痛苦却重重地击打着我。 “回家等我,乖!”我摸了摸她的头。 她仰起脸笑了笑:“放心,我一定会在家等你。” 看着她有些飘忽的步伐,我再也抑制不住,转身一把揪住了袁博的衣领。 “当初是你让我拉纤保媒,我看你真心,才答应了,你现在不仅伤害了丹丹,还是在打我的脸啊!”我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陆离!你要相信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袁博双眼通红,冲着我吼道。 “相信你?相信你个毛线!”我一把扇在了他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五个通红的手指印。 “你打吧,你随便打我,但是你去帮我解释一下好不好!”他拉着我的手,慌张的说着。 我只觉得眼前的他无比的恶心,哪里还有当年那个阳光气盛的少年影子。 我甩开了他,反正他也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也不怕在他面前显示出什么。 我团出一团黑色的煞气火焰,举到了他的面前。 绝望的说到:“以后在学校,见了丹丹绕着走。” “你不用拿这个威胁我!你杀了我啊!”他坐在地上,冲我大喊着。 我冷笑了一声,也许在以前,我根本做不出威胁别人的事,但是现在,莫要怪我心狠。 我一把把那团煞气向那个女生扔了过去,只听一声“啊”的惨叫,那女生就倒了下去。 “你!”他吃惊的喊了一句。 “心疼了?”我一把抓着他,一把又团出比刚才那团还要打的火焰“你要记住,现在在你面前的已经不是陆离了,你说我什么都好,只有一条,如果你再故意出现在丹丹的眼前,下次,这团煞气就落到别的地方了。” “你不让我见她,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啊!”他咬着牙瞪着我说到。 “我杀你做什么?我顶多扔到你家院子里,误伤谁我就不管了。”我冷冷说道。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是谁?” “哼。”我眯了眯眼睛“凡是伤害我身边人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一把把他扔在了地上,转身朝那个女生走了过去。 其实我也就会干一些装蛋的事情了,我的心里还是有点儿忐忑,虽然刚才我用的力量不大,但是这毕竟是个女生,虽然我不可怜她,但是也怕真的出事。 可是当我走到那里的时候,刚才那个倒在地上的女生,竟然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儿袁博家旁的十四号的门,突然被重重地关上了。 怎么回事儿? 不可能啊,就算我使力再小,一般女子来说,也能让她痛苦上两三天了,昏迷一两天也不是没可能,但是现在她竟然这么快就逃走了? 算了,也许是我打歪了也不一定。 还是先回去看一下丹丹吧。 我转身向回走去,再也没有看袁博一眼。 但是我背后的煞气却一直没有落下来。 一开始,我认为这有可能是袁博恨毒了我,但是他就算再恨毒了我,也不会有这样强烈的杀意。 如果我没猜错,刚才那个女生或许就是鼠精让我找的14号也不一定,虽然不知道这个十四号究竟是谁,但是她现在已经向我身边人一个个都伸去了魔爪。 现在看来,似乎一切的事情的源头都指向了她,我的姥姥,国鑫身上的小鬼,鼠精所真正害怕的人,控制沈宛南给我下毒的人,破坏了丹丹感情的人。 一切都在这里汇聚了。 不可原谅! 我给晨曦打了一通电话,让她去丹丹家找丹丹,并且把今天的事情简单跟她说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的,我心里突然起了一丝异样,于是又加了一句:“你让后即明小心点儿。” “咋了?他惹你了?”晨曦一头雾水的说到。 啊?惹我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是我瞬间就反应过来,估计是晨曦理解错误了。 “不是我,我现在觉得,咱们的身边有人在打着坏主意。”我淡淡的说道。 晨曦还想问,但是现在一切事情还不明朗,不能跟她解释太多,越说越乱,于是交代她照顾好自己就是了。 我骑上车子,是时候去会一会国鑫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国鑫 晨曦还想问,但是现在一切事情还不明朗,不能跟她解释太多,越说越乱,于是交代她照顾好自己就是了。 我骑上车子,是时候去会一会国鑫了。 去大舅家之前,我先拐回了家,给自己开了眼,有准备了几张屯下来的符,才去往他家。 一口气骑到了大舅家,到胡同口的时候买了点儿小礼物,省得去的太突兀。 “砰砰砰。” “谁呀?” “是我!阿离!” 舅妈开了门,看到是我一脸的疑惑,但是也很热情,把我迎了进去。 “你怎么来了?”舅妈惊讶的问道。 我笑了笑:“我爸妈都不在家,我来这里蹭饭,舅妈不嫌烦吧?” 舅妈听完哈哈大笑:“家里没人不来这里还去哪里,快进来。” 我放下车子,跟着舅妈一起向里屋走去,一走进里屋,我就感觉到了阵阵的阴气,其中还夹带着一丝的阴气。 我心里一冷,看来错不了了。 可是在我走进屋子的那一刹那,我明显的感觉到那股阴气一下子消失了。 速度之快,有点儿难以想象。 我暗暗吃惊,难道她注意到我了? “走啊,怎么了?”舅妈拉着我疑惑的问道。 我连忙笑了笑:“舅舅不在家?国建国鑫呢?” “你舅今天中午不回来了,家里就我和两个孩子,正好待会儿你看孩子,我去做饭。” 我点了点头,向里面走了进去。 舅妈说要进去把两个孩子带到客厅玩儿,但是出来的却只有国建。 “奇怪了,那小妮子竟然睡觉了。”舅妈奇怪的说到,然后吩咐国建:“你在这里不许淘气,跟姨一起玩儿。” 国建乖乖的点点头,然后去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睡觉了?我还偏偏不相信。 舅妈出去之后,我迫不及待的钻进了她的卧室,果不其然,国鑫还好像真的在睡觉,但是那眼皮子底下咕噜噜的却出卖了她。 “国鑫?睡了吗?姨给你带了玩具哦。”我佯装逗她,手中却悄悄攥起了一团煞气。 “国鑫?你快看,姨的手里是什么。” 她还是不动,我坐在床边,把那团煞气举到她的面前,我还想再逗逗她的时候,谁知她好像突然感应到了一般,“嗷”的叫了一嗓子,一下子从床上弹跳了起来。 我的另一只手迅速掐起了手决,猛地朝他的百会穴一戳。 她的脸色顿时变得痛苦万分。 “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的叫声似乎带着气波一般,差点儿把我的耳膜震破。 我没想到这小东西的威力竟然这样的大,胃里一阵翻滚,差点干呕出来。 “妹妹!”我听到国建的喊声,国鑫的脸色顿时一黑,眼神不由自主的向外飘去。 不行!不能让她接触到国建,于是我抢先一步,一把推住了门,重重地关了上去。 我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迅速甩在了他的身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孽,还不现形!” 那张符啪的一声打在了他的身上,顿时国鑫小小的身子里一下子飞出一个昏暗的小影子。 国鑫双眼一闭,倒在了床上。 这小东西还号称吃了不少的阴气,现在看来,实力也不怎样吧。 他被我打出来之后脸色一下子变得青紫,竟然还伸出了长长地獠牙,看得我是无比的恶心,我刚想拿出瓶子先收了他的时候,没想到她却看着我冷冷一笑:“如果奶奶现在进来,看到你杀了我,会怎样。” 我有些不解:“你不过是附身在国鑫身上的一只蛆虫,早就该被挑走了。”说着,我便举起了瓶子。 “慢着,你先摸摸我的身体再说。”看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我不禁皱了皱眉,警惕的伸手放在了国鑫的鼻子底下。 顿时我的心就凉了。 怎么可能! 她不只是一个附身的小鬼吗?他被打出来之后,原本的国鑫便可以出来好好生存,但是现在的国鑫怎么就象是死了一般。 “阿离?国鑫醒了?”舅妈的声音突然传来。 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她看着我轻蔑的笑了笑,一头又钻了回去。 我呆呆愣在原地,心里无比的迷茫。 舅妈推开门走了进来,一头雾水的看着我:“国健说国鑫在喊,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却听到国鑫奶声奶气的说到:“我,我做噩梦了,呜呜呜。” 舅妈连忙抱起她哄了好一阵,又想起锅上还有饭,于是一把把国鑫塞进了我的怀里,匆匆走了。 怀里的国鑫一脸得意的看着我,仿佛我已经拿他无可奈何。 事实上我也确实是无可奈何了。 “国建,你出去看电视吧。”我强笑着说道,我现在只感觉国鑫在这里多呆一秒都是危险。 好在国建很乖,扭头走了出去。 我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是,我今天是杀不了你,可是你别得意,日子还长,我总会找机会干掉你。” “你就不怕你舅舅舅妈伤心?” “我更怕你伤了他们的命!” “你什么时候见我伤害他们了!” “哼,那我姥姥呢!”我扭过头冷眼看着她,可是没想到她竟然红了眼睛,但是看到我转过头来时,连忙扭了过去。 “三个月前我就知道你会坏事,没有杀掉你,真是败笔!”他苦笑着说到。 原来真的是她干的!我心中的怒火噌的升了上来。 “你想要杀我?那真是可惜,你不仅没有杀掉我,还成功的激怒我了。” 她扭过头来,小小的身子坐在床上,明明是一个小小的娃娃,身体里却藏着那样一般的妖怪。 我心中的恨意难以忍受,但是现在偏偏又不能做什么,也罢,大不了今晚我就住在这里,晚上的时候让舅妈带她出去玩儿,大不了路上解决掉她,装成被人抱走的样子。 虽然这样一来舅妈和舅舅肯定会伤心一阵,但是我一定要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大不了坏人就让我来当! 我转身就要走出去的时候,国鑫突然喊住了我:“我自知比不过你,但是我也没有做过对这个家危害的事情,如果我答应不再伤害你的姥姥,能否让我留下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寻找鼠妹(上) 虽然这样一来舅妈和舅舅肯定会伤心一阵,但是我一定要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大不了坏人就让我来当! 我转身就要走出去的时候,国鑫突然喊住了我:“我自知比不过你,但是我也没有做过对这个家危害的事情,如果我答应不再伤害你的姥姥,能否让我留下来?” 我愣了愣,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因此我根本没有答应他:“你做梦。”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因小失大,对,千万不要因小失大。 鬼物就是鬼物,没有什么人性可言。 我转身走了出去,似乎出门的时候听到那小鬼幽幽的叹了一声,我突然想起似乎还有一件事情等着我去办。 那就是鼠精的妹妹还在她的手里。 但是如果我现在说出来,万一那小鬼看我在乎,反而拿她要挟我就太得不偿失了,我还是先观察一下,毕竟现在我能闻得见气味,找到她也用不了太久。 而且不能让她知道我认识鼠精这件事情。 吃完中午饭,国鑫一直躲在舅妈的身上哼哼唧唧,舅妈坐在沙发上逗她,国建也跟她一起玩耍的样子,竟然让我觉得似乎有么一点儿温馨的感觉。 但是我随即就甩了甩头,不能被眼前的这个小鬼所迷惑,她可是还要害过我性命的人啊。 吃完饭,舅妈把她哄睡,自己来到客厅织毛衣。 我闲得无聊,于是问道:“舅妈,我听说去年国鑫大病了一场是怎么回事儿啊?” 舅妈想了想,说到:“也没什么事儿,就发烧了几天,主要这孩子平常身体太好,从没生过病,所以那次猛地一生病,我们都有点儿没有主意了。” 我点了点头:“是怎么烧起来的,招凉风了?” 舅妈点了点头:“是啊,那天我们去教师村给国建的老师送礼去,让他们在外边儿玩儿,估计着了凉风,才发烧的。” “不是在城西?”我疑惑的问道,我记得妈妈说过,好像国鑫是去了一趟城西之后就生病了的。 舅妈摇摇头:“没有啊,就是在教师村,城西是上午去的,但是那会儿没让她下车就。” 教师村,又是教师村! 我咬了咬牙,看来国鑫的事情也跟那个十四号脱不了干系了。 “怎么了。”舅妈看我脸色不太好,问道。 “没事儿,最近睡得不好,头疼。”我勉强咧咧嘴。 舅妈一听,连忙说道:“你说你睡的不好,我突然想起来,我最近睡得也不怎样,家里好像是招老鼠了,不知道那老鼠在哪里,一到晚上就叽叽的叫,可烦死了,但是找又找不到,实在让人头疼。” “老鼠?在哪里,反正我闲的无聊,不如让我去帮您找找?”我问道,直觉告诉我,这很有可能就是鼠精的妹妹。 不然我舅妈家门台这么高,怎么回招老鼠呢? 舅妈来了兴趣,估计也是被这老鼠闹烦了:“行啊,你舅忙,你哥嫂子常年不在家,我也不向你们年轻人一样灵活,就一直没有治这个老鼠,今天趁你在,咱们一块儿去找找。” 我点点头,心中暗笑。 根据舅妈的说法,她是在每晚睡觉之后,听到老鼠的声音的,那么这个老鼠应该就在她的卧室不远处。 我也这么认为,国鑫应该会把这只老鼠囚禁在离自己近的地方。 舅妈新建五百国新报了出来,这时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国鑫的眼睛,发现她似乎是真的睡着了,肉肉的小拳头紧紧的握着,眉头微蹙,应该是在做着不好的梦。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突然动了一下。 但是此刻不能心软,要想想她对我姥姥的所作所为,还有对我的所作所为,我就根本不能停止下来。 进了屋子,我细细地闻了一下,想要闻出妖气的味道,可奇怪的是,自从我进入家门那一刹那,我就再也闻不到妖气了。 应该是国鑫察觉到了我的到来,因此把这些气息都给掩盖了。 不过老鼠能待的地方无非就是那几个地方,墙角,柜子底下,床底下,暖气底下,阴暗处吧! 我拿着手电筒,先爬到柜子底下扫了一番,发现什么都没有,又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奇怪的是屋子里边儿,一点儿发现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把鼠精给转移了地方了? 我觉得这么快他应该做不到,这一点肯定有我还没有检查到的地方。 “你先找着,我去给你拿一杯水吧,”舅妈突然说道。 我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机会,把舅妈支开,我的拳脚也好伸展一下。 舅妈出去以后,我立即喊道:“小老鼠,你在这儿吗?” “我是受到你哥哥的委托,来救你的,如果你听得到请吱一声。” 没有回答,难不成被国鑫给弄昏过去了? 我接着喊到:“小老鼠,你吱一声,我真的是受到你哥哥的委托来救你的。如果你在这个屋子里,想必你应该看到刚才的情形了,我真的是来救你了,请你放心。” 我又屏息凝神地等了一会儿,突然听到,柜子里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 难道在柜子里面,不是吧,舅妈是那样一个有洁癖的人,整天收拾房间,怎么会注意不到柜子里面有老鼠? 不过既然声音是从那里面传来的,就往里面看一下吧! 我打开柜子,把柜子底下的衣服都掏了出来,这个时候舅妈走进来了,看到我的举动,很是惊讶,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回答:“屋子里的地上全部都找过了,柜子里也比较昏暗,很有可能老鼠藏在这里,我看一下。” 舅妈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不可能,这柜子我整天收拾,怎么会跑进去老鼠呢!” 我嘻嘻笑了笑,没有做多大的肯定只是说:“试一下嘛。” 舅妈虽然看上去有些不满,但是也没有阻拦我,由着我把衣服都掏了出来。 我装在柜子里,伸头进去。 仔仔细细的在,柜子上,不断的敲着,等我敲到最外的一个角的角落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了回响。 难不成这个层是空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寻找鼠妹(下) 仔仔细细的在,柜子上,不断的敲着,等我敲到最外的一个角的角落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了回响。 难不成这个层是空的? 我看了一眼舅妈,舅妈也是一脸吃惊的样子,显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你拿剪刀来,我把这块儿给撬开。” 舅妈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拿了过来,我拿着剪刀使劲地在木板上戳着,果然被我戳出一个小洞,而且我摸下那个洞的时候,发现这材质根本不是这个柜子的材质,应该是之后被人嫁接上。 没错啦,那小老鼠一定在里面。 我拿出一块木屑递给舅妈,舅妈张着嘴惊讶的看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表情,舅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看着那个洞没有由于一把伸了进去,天哪,那种感觉,我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那种毛茸茸,肉乎乎的感觉实在是太令人毛骨悚然了,纵使我早已经做好了,会摸到鼠精的心理准备,但是现在真的摸在手里,实在是有点难以接受。 我一把掏了出来,那那小老鼠怯生生地看着我,似乎很是惊慌,四个小短脚还在不住的挠着,尾巴也晃来晃去,那种感觉简直是,无与伦比的酸爽。 “啊,”舅妈惊恐地喊了一声,“怎么老鼠真的在这里边?” 我也佯装很害怕的拿着老鼠就跑了出去,说道:“舅妈,我把它给处理掉,你快把这儿收拾一下吧!” 舅妈一把拦住了我:“你不在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了?” 我头都要大了,我说:“刚才我在里面摸了两把,应该没有了那个洞很小,你找块砖头敲碎了,把它给堵在里头吧!” 舅妈听到我这么说,安心了一些,点了点头,嫌弃的说道:“你快点去把这个老鼠给扔了回来好好洗洗手。” 我揪着老鼠跑了出去,一口气跑出了这个胡同,来到了大马路上。 大马路上人来人往,全是人我手中拿着一只老鼠,根本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这时我看到旁边有一个小胡同,于是闪身钻了进去。 找到一个阴暗处,我对那只老鼠说:“你要相信我,我把你放下来,不要乱跑好不好?” 那只鼠精点了点头,我看她一脸温顺的样子,就慢慢的把它给放了下来。 放下来之后,他果真没有乱跑,只是看上去很是虚弱的样子,应该是很久没有见过阳光的缘故。 “你还能化成人形吗?”我问道。 她摇了摇头,似乎连说话的能力都失去了。 我叹了口气,对她说:“你不用害怕,是你哥哥让我来救你的。” 听到我提到她的哥哥,她似乎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在我的脚上挠来挠去。 看来她应该是很担心他的哥哥我赶紧对她说道:“你放心,你的哥哥没有事,昨天晚上他还来找了我。” 听到我这么说,她虽然还是哆哆嗦嗦的,但是已经安定了很多。 我不能在这儿呆很长的时间,我还要赶紧回去,以防国鑫知道我把鼠精带出来之后对我产生怀疑。 “你去电厂家属院1栋3单元2号等着我,后窗好像没有关,你就从那里进去,但是你记住了,家里的东西你不要乱啃,否则别怪我晚上回去对你不客气。” 他看着我,犹豫的点了点头,似乎还是在害怕,我怕他不听我的话,不去家里等我,万一再发生点什么危险,我可真的是没有办法给他的哥哥交代。 对了,他哥哥写的那张纸条应该还在我身上,于是我连忙从兜里翻出来那张纸条,递到了她的眼前说:“你看,这是你哥哥的字吧!” 她似乎一眼就认出来了哥哥的笔迹,很是兴奋的在我手上舔来舔去。 虽然我知道这是感谢,但是以心里觉得毛毛的,我连忙抽回手,阻止了她的动作,说:“你现在相信我了?” 她点了点小脑袋。 “那你就去家里等我,如果你能化成人形,就去冰箱里边儿找点儿东西吃,不过不要在我家里乱翻。” 她又点了点头,我说:“你现在的体力能跑得过去吗?” 他点了点头。 算了点头,就点头吧,反正比摇头要好一点。 看着她肉乎乎的小身体绕着马路牙子狂奔了起来,我心里稍微放心了一些,按他这个速度应该很快就能到,希望路上不会出问题。 处理完这边儿,我连忙回到了舅妈家,在水龙头底下拿着肥皂狠狠地搓着自己的手。 一想到自己竟然摸了老鼠,还被老鼠给舔了,我的心里就直发毛,难受的紧。 一进屋子,就看到舅妈果然拿着碎砖头正在填那个洞,好在那个洞也不大,只有两个拳头的大小,也不知道那只鼠精是在里面怎么过活的。 想到这里,我对国鑫的恨意不免又增加了两分。 但是我只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跑到国鑫的床前,此时国鑫已经被舅妈叮叮咚咚的声音给吵醒了,正在床上坐着揉着惺忪的睡眼。 我故意坐到她的身边,冷笑着说:“没想到你还养了一只老鼠精。” 听到我这么说,她好像一下子回过了神,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你做了什么?” “我只是替你把他给收拾了而已。” 没想到她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大,竟然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把我扑倒在了床上,恶狠狠的盯着我:“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心里疑惑,怎么现在倒是看着她挺在乎这只鼠精的呢! 我还是嘲讽的对着她笑着,一手摸着她的头发,一手抱着她坐起了身,说道:“一山不容二虎,既然你要在这家里,那老鼠还在这里做什么?况且我讨厌老鼠,我只是帮你把它给做了而已。” “你这个疯子。”她怒目瞪着我。 “我是疯子,那你又是什么?”我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许久,她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松开了揪着我衣领的手。 “哎哟哟,看你这副在意的样子,难不成这是你培养的手下?”我故意问道。 她现在似乎很不愿意搭理我的样子,连多看我一眼,似乎都很勉强。(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被胁迫? “哎哟哟,看你这副在意的样子,难不成这是你培养的手下?”我故意问道。 她现在似乎很不愿意搭理我的样子,连多看我一眼,似乎都很勉强。 算了,她爱说不说吧,我故意闻了闻手,做出了一脸嫌弃的样子:“真是恶心,手上竟然粘到了那只老鼠的血,洗了这么多遍,还是有味道。” 她似乎被我的话激怒了,但是又无可奈何,我只是见她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我越来越好奇了,她跟这只老鼠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哎呀,终于填好了。”舅妈走了进来,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可是恶心死我了,家里的衣柜里面竟然有只老鼠。” 我也附和道:“是啊,真是恶心。” “你把那只老鼠给扔了吗?” “扔了,扔到垃圾堆了,顺便拿砖头拍死了。”我随口说。 这时国鑫突然一拳打在了舅妈的身上,舅妈吃痛,奇怪的看着她说:“你怎么了?” 我身上的煞气也一下子防备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她,准备好了一切。 哪知她先是死死地瞪着舅妈,过了一会儿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我和舅妈都吃了一惊,舅妈连忙抱着哄起来,是不是没有睡够呀! 国鑫趴在舅妈的怀里呜呜大哭,看得我是一头雾水,她这又是在做什么幺蛾子? 舅妈哄了半天才哄了下来,奇怪的对着我说道:“国鑫平常都不怎么爱哭的,今天怎么突然哭的这么厉害?” 我嘲讽地说道:“估计是玩具丢了吧!” “玩具?什么玩具?”舅妈疑惑的问。 我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因为我感受到了国鑫那怨毒的目光。 我丝毫不在意,此时折磨她对于我来说才是最大的兴趣,我笑眯眯的把头伸到她的脸前,捏着她的小脸说道:“国鑫乖,待会儿姨带你出去买玩具好不好?” 她暗暗地捏紧了拳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难不成她在犹豫是不是要与我殊死一搏?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你别说今天下午还真的让你带她一会儿,”舅妈撑着脑袋突然说道。 我看着国鑫突然放大的瞳孔,更是乐不开支,怎么现在所有的人都站在我这一边儿? “您要出去办什么事吗?”我问道。 舅妈点点头说:“嗯,我还得去一趟教师村,把国建的学籍给办一下。” “哎,办学籍不是要去学校吗?”我奇怪地问。 舅妈点了点头说:“是要去学校,但是那些老师不给办事儿,不得先去送一份礼去。” 原来是这样,不过想到舅妈又要去教师村,我隐隐的有些担心,于是说道:“那您要早去早回啊!” 国鑫奇怪的看着我,似乎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说。 舅妈点了点头,说:“下午我正好带着国建把他送到心算班,然后办完事儿就把他接回来,你就在家好好带着国新就行了,想出去玩儿就出去一下,但是不要乱跑,她太爱玩儿了,一定要看好她。” 我点了点头说道:“舅妈,您就放心吧,国鑫在我手里一定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舅妈把国健叫醒,洗了一把脸,两个人就一起出了门。 舅妈一走我就重重地把屋里屋外的门全部锁上了,此时就剩下了我和国鑫两个人坐在客厅里面大眼瞪小眼。 她似乎认命一般的闭上了眼,说道,动手吧! “哈?动手?动什么手?”我冷笑着说。 “你不是想杀了我吗?装什么蒜?” “杀了你,杀了你,我怎么跟舅妈交代?” “你这样冷血的人,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我去,这就有点儿让我难以接受了,我不可思议地瞪着她:“你说我冷血,你摸摸你自己的心,到底是谁冷血。” 她咽了口唾沫,似乎在掩饰自己的紧张,说道:“我说了,我答应你,以后不再碰你的姥姥,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那你先说说,以前为什么要针对我姥姥?她也是你的老奶奶呀!” “我不知道!”她理直气壮地说。 “你不知道,你针对他,你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肺真的都要气炸了。 可是她却傲娇的扭过头,双手抱怀,仍旧说着:“我以前不知道为什么要针对她,但是我可以保证以后不针对她。” 我哼了一声,说道:“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吗?” 她幽幽的转过头,眼神幽怨的看着我:“你就一条生路都不肯给我吗?” “当初你不是也没有想过给我生路?”我眯了眯眼睛。 她不说话了,只是呆呆的看着我,想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依然风水轮流转了,三个月之前,也许我还不是她的对手,但是三个月来,虽然她也在不断的吸食着阴气,强化着自己,而我却要比她变得更加强大了几倍。 “是我恨我自己,当初应该杀了你。”又是这句话。 我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说道:“你是想死在这个家里还是想死在外面?你选一个吧!” “你现在不怕舅妈怪你了?”他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说道。 “怪我又怎样?我不想将来在他们出事的时候,再后悔当初没有杀掉你,就像你现在后悔没有杀掉我一样的后悔。”我冷笑着。 国鑫咽了口唾沫,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可以看出来她还是很怕死的。 “怪就怪在你既然已经占据了国鑫的身体,却没有好好地呆在里面,反而一再地害人,才造成了你现在的结果。”我认真的对着她说道。 他突然一愣,捂着头苦笑着说:“我何尝不想好好为人?可是若我不这么做,我要怎么为人?” “什么意思?” 她突然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中全是决绝,似乎真的要放手一搏的意思,她紧紧握着拳头,好像下定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一般,突然下了沙发,走到了我的面前,一下子跪了下来,说道:“如果我跟你说,我是被人胁迫才这样做的,你能不能放过我?” 她这一招我倒是没有料到,不过她说是被人胁迫才这样做的,我倒是有些好奇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成为小鬼 她这一招我倒是没有料到,不过她说是被人胁迫才这样做的,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说来听听是怎么一个胁迫法?”反正时间还长,国建的课外班是有两个小时,我只要在这两个小时之内把这件事情解决完就好了,况且我觉得她没有那么的难对付。 国鑫跪在地上看着我,好像陷入了以前的痛苦回忆之中,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幸运,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有故事听了。 国鑫源是一缕幽魂,在邺城飘荡了十好几年,说起她为什么会在邺城里游荡,她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恨得很。 原来当初她投胎的时候,由于那天地府的交通比较堵塞,导致她来的有些晚了,正在她要进入母体的肚子时,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只猫妖硬生生把她已经伸进去的半个头给拽了出来,自己占据了她的身躯。 她只是一缕新魂,哪能斗得过有强大的法力在身的猫妖,如果要是硬抢的话,自己恐怕会被猫妖打得魂飞魄散,无奈之下,她只能舍弃了自己的身躯逃往了外面。 可是她这样一个被妖抢占了身躯的人是没有土地庙愿意接待她的,也由此,她无法投胎始终飘荡在人间。 她也想过去找那个猫妖报仇,但是对方实力强劲,她根本不是对手,才一只游荡了十多年。 就在五六年前的时候,那天她正在万人坑吸取阴气,突然被一个女人给捉了回去。 把她的一缕幽魂放在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阵法之中,她硬是被苦苦折磨了七七四十九天,醒来之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成了一只小鬼。 虽然样子不如从前,但是突然得到的强大力量让她很是兴奋,她想到自己可以用,这是力量可以对付那只猫妖了,就很开心地想要出去,但是没想到她一出门就被一道誓血咒给照了回来。 原来,她早已经被一个女人给捆绑住了,捆绑住的不是她的身躯,而是她的灵魂,那个女人用自己的血炼就成了她,也就代表着自己以后要为这个女人所用。 尽管不甘心,但是可以源源不断的从那个女人身上得到,带着阴气的血,也让她逐渐满足了下来。 她帮助那个女人做了很多事情,但是每做好一件,她就要从那个女人身上吸取营养,这营养就是血液。 时间长了,那女人也上了年纪,逐渐的支撑不起供养她的能力,但是她却变得越来越嗜血。 尤其在一年以前,她甚至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要主动去咬那个女人的地步了。 女人没有办法,于是给她谈条件,女人似乎知道他一直以来的心结就是做人,于是说她可以给她一副身躯,但是条件就是她愿意帮她解除誓血咒。 国鑫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因为做人真的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 女人答应了没多久,就带回了一个女孩,看着这小小的身躯,她热泪盈眶,毫不犹豫的就钻了进去。 但是没想到,钻进这个女孩儿肉体中的一刹那,她的力量顿时就被削弱了90%,这是她始料未及的,而且更让她所担心的是她发现自己的灵魂,并没有完全和这具身躯融合。 于是她央求女人帮她,把灵魂和身躯融合在一起。 女人答应了,但是条件就是,要帮她折摩一个老人。 听到这里,我的心中满是震惊,这个老人想必就是我的姥姥吧! 只是我姥姥在外,难道还有什么仇人吗?我竟然从来都不知道! “听到这里你也知道了吧。”国鑫看着我。 我看着她的眼神,几乎可以确定,她没有再说慌。 “应该是我进入这具身体的时候,被那个女人做了手脚,我的力量才一下子被削弱了这么多。”国鑫恨恨地说着,“不然,我现在也不必为了完全融入这个身躯,而还要不断的央求于她,受她摆布了。” “你现在把这些告诉我,就不怕那个女人不再帮你?”我心中还是对她有些不放心,于是试探道。 国鑫突然以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我:“你怎么似乎突然变傻了?如果今天我就被你杀了,那我到时存着这些秘密还有什么用?还不如告诉你,也许你还能给我一线生机。” 这话倒是没错,听她说完,我的心里似乎已经做出了判断。 “那个女人是谁?”我压抑着自己的怒气问道。 “刘海娜。”她说道。 “刘海娜,”我在心中细细想了一下这个名字,但是没有一点头绪,“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人,我敢肯定。” “你现在还跟她接头吗?” “不了,现在换成了他的女儿。” 女儿?我突然想到了袁博出轨的那个女生,于是追问道:“是跟我差不多的年纪吗?” 她奇怪的点了点头说:“你怎么知道的?” 没错了,现在对的上了,我问她那个女生是谁,为什么要针对我们? 国鑫摇了摇头,说:“她为什么针对你,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不过我好像有些印象,似乎说你们两个之前有着什么恩怨?” “我们两个,她不是针对我姥姥吗?不是跟我姥姥有恩怨吗?”我一头雾水。 “你傻吗?如果他是针对你的姥姥,怎么会你身边的人又接二连三的出事呢!”她淡淡的说道。 轰隆一声,犹如一道惊雷劈中了我。 对了,先是姥姥,再是我,又是丹丹,这所有的一切全部汇聚到了一起,集中地指向了那个十四号。 虽然说姥姥和丹丹都发生了事情,但是也都只是些无及生命的事情,我确实差点儿死掉。 难道真的是冲着我来的?那他又是谁呢?我没记着我和什么人结过仇。 “你知道他的女儿叫什么吗?”我连忙问道。 国鑫点了点头,说出三个字:“李丹阳。” 李丹阳?怎么又是李丹阳?前几天王伟就问过我这个问题,问我认不认识李丹阳,说是沈宛南的最后一通电话打给的就是这个李丹阳。(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还想为人 国鑫点了点头,说出三个字:“李丹阳。” 李丹阳?怎么又是李丹阳?前几天王伟就问过我这个问题,问我认不认识李丹阳,说是沈宛南的最后一通电话打给的就是这个李丹阳。 但是我印象当中真的没有一个叫做李丹阳的人呐。 现在先不去想李丹阳了,还是先想想国鑫究竟是怎么办吧,现在的情势下,她把自己表现成了一个受人逼迫的无辜者,但是我可是听说经说过她的往事,并不认为她是什么好人,还是不能对她掉以轻心。 反正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她也完全掌握在了我的手中,我也不打算再隐瞒着了,于是问道:“你为什么要灭了鼠精一家?” 她一愣,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冷笑:“如果你给不了我一个让我满意的答复,那我还是没有办法信任你,可以在这个家好好的呆下去。”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那鼠精两口子是我杀的没错,当时我认为他们不过是些小妖,正好可以拿来补充一下我的精气,这才犯下了这个过错。” “过错?”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我虽然是被人豢养的小鬼饿死干了不少,但是杀生这也是第一次。”她的表情不像是说谎。 我有些奇怪,怎么身为一只小鬼?她没有杀过生吗?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是不会骗你的,”她说,“如果说我唯一想杀的就是那只猫妖了。” 突然提到这只猫妖,我刚才就觉着不对劲儿了,我佯装冷静的喝了口水,心里却暗暗想到,难不成他说的这只猫妖就是王伟? 王伟的确也曾经跟我说过,他是抢占了别人的投胎机会,莫不成真的是眼前的这只小鬼。 那如此说来,王伟还真的是对不起她呀,如果不是王伟抢占了她的身体,她也不会一游荡这么多年,又被人炼成小鬼。 顿时,我的心里就起了愧疚之情。 但是她没有注意到我的脸色变化,只是说道:“我也是人,我也有感情,看到他们兄妹两个来找我报仇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是结果已经注定,我也没有办法。” “那你就拿着鼠妹去威胁鼠哥帮你收集阴气?” “我。”她一愣,“这一切都怪我,我虽然对他们怀有愧疚之情,但是我当时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那个女人的手心,才出此下策的,但是我真的没有虐待过鼠妹。” “你把它关在那样一个小洞里还不算是虐待?” “我没有,我只是白天的时候让她在里边藏着,晚上就会把她放出来的。”国鑫辩白道,“你拿着她的时候就没有觉得不对劲吗?我要是真的虐待了她,她能那么有精神能长那么肥?” “这,”我突然想起了我刚才摸着那只老鼠的手感,确实是肥的一只老鼠呀!我的心里又是一阵恶寒,连忙摆摆手说:“算了,略过这个话题不要再说了,就算你没有虐待鼠妹,你也拿他去威胁鼠哥了不是?” “我承认我有错,但是这点儿错我不至于去死吧!” “你把鼠哥放了,也许我可以再考虑一下。”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放了他?他不是早就已经走了吗?” “啊?什么意思?” “不是他从我这里想方设法的逃走,去跟你说了这么些你才来找我的吗?” 我愣了:“不是呀,他是让我去找教师村的那个十四号,是我自己发现你的存在的呀!” 国鑫也愣了:“怎么会呢?早在三个月之前,他就已经从我的手里逃脱了。” “你说谎,我前两天见到他,他已经瘦得皮包骨头身上还有伤,难道不是你干的吗?”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国鑫突然一脸愤怒地站起身:“当初他在我这里的时候,我是让他出去帮我找阴气,但是我从来没有饿过他!更何况打他?” 她一说完,我们两个就面面相觑了起来,我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似乎也是。 “难道是?”我们两个一同说出来这三个字。 “鼠哥难道李丹阳给捉住了?”我抢先问道。 “那这样看来鼠哥有危险了。”我紧紧的皱着眉头。国鑫也紧紧的皱着眉头。 “上次我姥姥失踪是怎么回事儿?”我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当时也是鼠哥送过来的信息呀! “你必须相信我,这件事情与我无关。”国鑫竖着三根手指发誓似的说道。 其实,自从我们刚才推测出鼠哥被李丹阳控制了的时候,我就暗暗的想到也许姥姥上次的失踪,跟李丹阳是脱不了关系的。 现在看到国鑫这般决绝的表情,我心中更是坚定不移了。 好哇,虽然不知道她与我有什么恩怨,但是她竟然把手伸到了我身边的家人朋友之中,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握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身上的煞气也腾腾地蹿了起来。 国鑫看到我这个样子似乎有些害怕,向后退了两步。 对了,眼下还有她,我看着她,严肃的说道:“如果你真的有心再世为人,那你敢不敢下定决心?彻底丧失掉你的力量,与这具身躯完全融合。” 国鑫愣了愣,正在我想她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时候,没想到她却突然大喜般地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 “你有什么办法?只要你能让我与这具身躯完全融合,什么力量的我都不要了,我只想好好的做一世人。虽然我是被抱养来的,但是奶奶爷爷对我的好,我是真心感激在心。我想要在这里生存下去,求求你帮帮我。” 听完她这番话,我的心里竟然还有点感动。 难道真的是我,看错她了? “你真的愿意?”我再次确认。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决绝:“如果你真的能到帮到我,我愿意为你当牛做马。” “得得,当牛做马我就不要了,只要你以后不再生什么幺蛾子就万事大吉了。”我说道。 国鑫很高兴,一个劲儿的点着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博士后 “得得,当牛做马我就不要了,只要你以后不再生什么幺蛾子就万事大吉了。”我说道。 国鑫很高兴,一个劲儿的点着头。 我叹了口气,现在我肯定是对她下不了杀手了,既然她愿意为人,也发了毒誓,那我就没有什么好操心的了。 况且,一旦她与这具身躯完全融合,她的灵力势必会完全消失,以后也不用再担心她会出什么幺蛾子了。 但是我可不会这方面,有一个人肯定可以,那就是我干爹。 想起来也有已半个月没有去看望过他了,自从妈妈严禁我和三爷爷来往之后,也连带着干爹这里受了影响,没有什么大事,几乎是不来了。 也就上次我住院的时候,妈妈万般无奈之下才把小妹托付给了三爷爷。 我先给晨曦打了一个电话,她现在还在丹丹家,丹丹大哭了一场,但是现在已经睡着了,情绪也稳定了许多。 我听到丹丹大哭了一场,还是稍微的松了一口气,在这种情况下,她越是表现的坚强,我反而越是担心,如果能哭出来就证明她已经可以自我发泄了。 我问了一下干爹的情况,知道干爹最近没有事情不怎么出门,估计现在也在家中。 我怕夜长梦多,干脆现在就解决了这件事情,于是又不做二不休,拉着国鑫就出了门。 干爹家和姥姥家是邻村,离得很近。 五六分钟我就骑着车子带着国鑫来到了干爹家。 “干爹,干爹。”我喊了两声。 很快,我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干爹就从堂屋冒出来一个头,一看到我,很是高兴,但随即脸就拉了下来,冷冷的说道:“你还记得我这个干爹呀!” 我连忙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胳膊,说道:“我怎么能不记得您呢!” “那你怎么都不过来看看我?” 对了,估计是晨曦怕干爹担心没有把我住院的事情告诉他吧! 不过反正已经好了,说了也是让干爹白白担心,于是我也没有多说,只是一个劲儿的说最近学习时间比较紧,没有多说。 干爹不疑有他,只是看到车子上坐着的国鑫很是好奇:“今天怎么领着侄女一起来了?你看孩子呢?不看你弟弟看别人?” 我挠挠头:“我妈带着孩子领着姥姥去省城了,我今天带国鑫过来是有一些别的事情。” 干爹有些奇怪:“什么事情?” 我看了一眼国鑫,再次得到了她肯定的眼神,于是抱着国鑫,拉着干爹回到了屋子里,简单把国鑫的身份说了一遍,我没有没有对干爹说姥姥的事情,只是说国鑫自从投胎之后,灵体就有些不稳定,所以看看干爹有没有什么办法。 干爹看了一眼国鑫,伸手放在她的脑门儿上细细感触了一下,说道:“不止灵体不稳定这件事儿吧,说,到底还有什么没有说出来!” 没有办法,我只能再次避重就轻de说了一遍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干爹听完很是惊讶:“怎么会这个样子,那个把你练成小鬼的女人是谁?” 干爹问道,我才突然想起来,邺城有本事行阴阳事的人并不多,如果说出来,八成干爹会认识也说不定。 于是我说道:“刘海娜您知道吗?” 干爹一愣:“怎么会不知道,你还记得咱们城内的四个家族的顺口溜吗?” “西陆东凉,北后南张。”我脱口而出,但是刘海娜性刘,跟这个顺口溜有什么关系。 干爹说到:“刘海娜是老凉的大女儿。” 老凉?东凉的老凉? 那怎么会是外姓呢? 我再想问的时候,突然手机响了,是王伟,他这个时候打电话做什么? 我拿着电话走了出去:“怎么了?” “上次调查出来那个李丹阳之后我始终不安心,于是又让人把她以前的关系查了一下,你猜我查出什么了?” “什么呀!赶紧说啊!”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王伟恨铁不成钢的说到:“我发现你真是猪脑子啊,自己小时候的玩伴儿都能忘记?” 什么?我小时候的玩伴儿?我仔细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认真回想了一下曾经跟我一起玩耍过的小伙伴。 突然一张肉肉青涩的小脸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啊,是她,李丹阳。”我吃惊的说道。 没错,我想起来了,是她啊,当初我么五朵金花,我,晨曦,丹丹,雨菲,还有李丹阳。 就是自从那次我们把她留在万人坑之后再也没有见过的李丹阳啊! 顿时我的心里就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百感交集。 “喂喂?你在听吗?”王伟喊道。 我茫然的回答道:“在,在。” “不过除了这点儿,还有一点儿比较奇怪。” “什么?” “你知道吗李丹阳人家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什么身份,不是高中生吗?和咱们一样。” “屁啊,人家现在都是博士后了!”王伟吃惊的说到。 而我,却更是震惊的合不拢嘴,什么?博士后?天大的玩笑吧!怎么会是博士后呢?她跟我们同级,而且我的印象当中她的学习并不怎么好,怎么会一下子念到博士后呢?难不成王伟的调查出问题了? “我可没瞎说,这以前新闻上还报道过,只不过咱们不看新闻就是了。”他肯定的说道。 突然,我想到了,难不成是国鑫在当小鬼的时候帮她干到的? 这倒是很有可能。 挂断电话,我连忙跑到了屋子里,问道:“国鑫,你当初都帮她们办过什么事情?” 国鑫想了想,然后板起手指说到:“比如她女儿的学业,比如她老公的公司,也就这些了,别的我也干不了啊。”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吐槽一下。”她皱着眉说到。 “什么事情。” “那就是她那个女儿,简直就是一个傻子!天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能让她做到现在这个地步,谁知道她还反过来恩将仇报。” 国鑫恨恨的说道。 我长大了嘴巴,怎么又是一个极端,虽然李丹阳当初不怎么聪明,但是也不是一个傻子啊!乱了,全乱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不止一只 但是再问下去,国鑫也说不出什么了,因为之前她毕竟也不在那个家中,只是她去的时候李丹阳还是一个傻子。 我推算了一下,国鑫去的时候应该是五六年前那个时候我应该是小学毕业,或者是正在上初中。 我隐约记得六年级但时候,李丹阳好像发生了一些事情,就不再来学校了,难道是因为,一些什么变故而变傻了? 这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对于国鑫能让李丹阳在短短五六年之内就从一个傻子变成了博士后,这件事情我倒是非常感兴趣,并且非常佩服他。 国鑫却摆了摆手,说道:“这并非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怎么,难道她还养了别的小鬼? 国鑫点了点头:“不止我一个,还有两个。”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女人是什么毛病啊?养小鬼也就罢了,竟然还一口气养了三个,这真是不怕把自己给榨干呀! 干爹被我俩的谈话弄得莫名其妙,问我们两个究竟在搞什么鬼? 我怕干爹担心,于是就随便说了几句,糊弄了过去。 干爹自然是不信还要追问,我连忙说道:“得赶紧把国新的事情给解决了,不然,免得夜长梦多。” 干爹的注意力被转移了,说到:“这件事情,我自有办法,不过耽误的时候要稍长一些。” 我说行,于是干爹就抱着国鑫走到了里屋。 干爹让我去打了一盆热水,撒上一些糯米,自己又跑去书房,不知画了一张什么符,然后就把我给赶了出来。 我想着等着国鑫的事情,忙完之后再去解决那个14号,可是没想到这一等竟然就等到了天黑。 夏天的夜晚来得很迟,总要到7点半或者快八点的时候,天才会完全黑下来。 六点多舅妈就开始打电话催促我问我带着国先跑去哪里玩儿了?我随口说道:“在公园里玩耍,国心不想回去,我们就在外边胡乱买一些吃的就可以了。” 舅妈听完之后一个劲儿的不同意,让我们两个回家吃饭。 我想去敲门问一下干爹可以了不?但是一想到他现在正在施法,又不好意思去打扰,只能在糊弄一下舅妈说已经在路上。 这在路上就在了两个小时,舅妈急坏了,一直在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她用不用来接我们俩? 最后没有办法,我只能说的我带着国鑫来我同学家了,我同学的妈妈非不让我们两个走,非要留在这里吃饭,这才没法回。 舅妈听了我的说辞之后,倒是松了一口气,说知道我是这么玩儿的年纪,只要把孩子带好就可以了。 干爹抱着国鑫出来之后,我看他一脸苍白,虚弱无比的样子,有些心疼,干爹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了,又让他如此操劳,我的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干爹把国鑫递给了我,说:“这孩子身体中的阴邪不可小觑,他费了好大一阵,才给他清洗干净。并且把他身体里藏着的,誓血咒也给清了出来。” 我听完之后一个劲儿地感谢干爹。 今天却叹了一口气:“感慨到没想到刘家的闺女竟然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我狐疑的问道:“这怎么说?” 干爹说:“原本这邺城的四大家族约定俗成,直走正道,绝不入歪门。 你三爷爷当初的出生就已经差点让四大家族联名除了你们陆家,现在凉家又出了刘海那这么一个养小鬼的不肖子孙。要是让老凉知道了,非得气的从棺材板里跳出来不可。” 我想了想问道:“干爹,您跟这个刘海娜打过交道吗?” 干爹摇了摇头:“我还是很小的时候见过这个孩子,后来听说嫁了人,婆家特别的重男轻女,好像她的生活一直不怎么样,但是听说前几年又好了起来,报纸我也看过,说是闺女成了博士后什么的,倒是也挺光彩的。” 我点了点头,跟干爹告辞,说舅妈还在家里等着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他催促我到:“那你赶紧回去吧,不要让你舅妈担心,切记这些事儿还是不要让家里人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干爹正好说出的是我的心里话。 回到家里,把国心交给舅妈,舅妈没有看出什么异常,只当国鑫是玩了一天太累了,所以睡着了,只是不满的说了我几句,也没有太在意。 舅舅九点前也回来了,两个人非要留我晚上在这里住下,我想想家中还有一只鼠妹,回去问一下他说不定会得知什么信息,所以就没有留了下来。 在路上走着,突然我的电话又响了。 是晨曦的电话,晨曦说丹丹已经精神好得差不多了,而且后既明给她打电话说要出去一趟,因此不能再陪着丹丹了好在丹丹的爸妈马上就要值班回来了让我不用担心。 “大晚上的后即明找你出去干嘛呀!”我不满地问道。 晨曦说她也不知道,但是听后既明着急的样子,应该是大事吧! 我也没想太多,只是跟她说:“那你们早点回来,不要再耽搁太晚了,这会儿已经九点了,十点之前必须回家。” 晨曦哈哈一笑:“现在都九点了,他出去肯定是有大事儿,十点之前怎么能回来?” 而且我听她的语气应该是想让我帮她跟干爹说。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我就跟干爹说,今天晚上你来陪我住吧,但是十二点之前你必须回来,这总可以做到吧!” 晨曦高兴的说道:“得令,我必须回来!” 回到家里,家中漆黑一片,并没有亮灯,难不成是鼠妹睡了吗? 我打开灯,轻轻唤了几声,并没有得到鼠妹的回应,我有些担心。 在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寻找了一番,还是找不见鼠妹的踪影,我又看了一眼窗子的缝口,发现上面干干净净并没有老鼠或者小动物出入的痕迹,我心里暗想,坏了,鼠妹难不成在路上遭遇车祸或者是被别人给捉住了? 但是鼠妹毕竟是一只鼠精,应该不会耽误这么久的吧,上午我就把她给放了回来就算有什么事情一天都解决不了吗? 还是说她也被李丹阳捉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十四号(上) 我想了半天,心里还是安不下,于是起身向外走去。 夜黑风高夜,不正是作案的好时机吗? 我给自己放松了一下心情,一口气冲到了教师村。 我刚要进教室村的门口时,突然感觉到前方有一股强烈的阴气。 我抬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只见教师村的某一户,房子,上面竟然盖着厚厚的一层阴气,那阴气竟然是我前所未见的。 我的天哪,我有些担心,虽然我现在的力量已经强大了很多,但是也没有见过这么强大的阴气呀,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对付的过。 但是见到这个,我又觉得自己今天晚上真的是来对了,恐怕李丹阳母女应该真的是在搞什么鬼。 我给王伟打了一个电话,但是听他那边的声音应该是正在一个饭局,于是话到嘴边我又咽了下去,只是随便聊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其实对于一个人的战斗,我还是有点担心,毕竟这次遇见的又是未知的敌人。 我定了定心神,摸了摸自己怀里口袋中的符咒,昂首阔步地向院内走了进去。 走到14号门前的时候,那一股阴气直直的向我冲了过来,可是原本应该害怕的内心此时却燃起了一种,莫名的期待与兴奋。 我抬起手,看着手上的黑色火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细细的燃烧了起来,他们竟也活跃了起来。 我心中暗想,难不成这里面有我的同类吗? 不过三爷说过,煞体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了,如果除了我们两个人还能找到第三个,那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我敲了敲门,虽然我觉得自己挺傻的。 但是屋内竟然传来了声音,“进来吧!” 我心中暗想,这主人的心也可真是够大的,竟也不问一下是谁来了,直接就说让进吧! 不知道我的脑子是抽了还是怎样,竟然一把就推开门进去了,在迈开步子的那一刹那,我才突然反应过来,也许,人家是请君入瓮呢! 然后再来一个瓮中捉鳖,岂不是结局圆满? 果不其然,我刚迈进去一只脚就看到一只黑色的小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腿,我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就被扯到了地上,他的力气竟然奇大无比,直直地拽着我就向院中拖了过去。 这院子不大,应该只有十几平米的样子,但是院子地上全是磕磕巴巴的小石头小玻璃,如果我要是被拖到上面,那肯定是身上的皮没有一处好的了。 我不能就这么等死于是我双手向背后一撑,撑到地上,猛地把自己的上身给撑了起来。 我另一只没有被抓住的腿死死的朝那团黑影踹了过去。 但是那小东西速度极快,竟然在我穿过去的那一刹那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反应到快。”我那突然传来一声娇笑。 我的心里顿时燃起了怒火,对着里面喊道:“李丹阳,我知道是你,给我滚出来!耍什么阴招!” 她又说道:“你果然还是没有变,还是那一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样子,也难怪会被晨曦耍的团团转了。” 我皱了皱眉:“你这人是神经病吧!” 但是心里又暗暗想,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件事儿好像不是听到别人第一次这么说我了,王伟也这么说过我,难道我真的很傻吗? 李丹阳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高高的站在门台阶上,因为天黑的缘故,我并看不清她的脸。 我感觉到胳膊上的煞气一下子冒了起来,难不成这小鬼又要准备好攻击我了? 我警惕的跳了起身。 这时只听李丹阳说道:“退下吧!” 我身上的煞气逐渐的安分了下来,我擦擦手,问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丹阳摇了摇头:“我们老朋友这么多年没见为什么一见面就要打打杀杀的,不想进来坐一下吗?” 我狐疑的看了看屋内,生怕还有什么炸。 她看着我迟疑的反应,冷笑着说道:“你不会连这屋子都不敢进吧!” 我的脑子顿时热了起来:“这有什么不敢进的!进就进!。” 可是等我真的进了屋子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这是中了激将法呀! 但是已经进来了,也无可奈何了,如果再退出去的话,岂不是显得我更怂?我只能警惕的看着她,随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但是李丹阳却出乎意料的安分,只是坐到沙发上,拿起茶壶为我倒了一杯水。 我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这个房间,这房间与平常人家装修的一般无二,而且还格外的干净,根本看不出来跟外边那些脏兮兮的院子能联想到一起。 她把水杯递给了我,指着沙发说:“坐下吧,喝点水,冷静一下,看把你吓成什么样子了。” 我白了她一眼:“你在耍什么招?我姥姥的事情是你干的吧?还有丹丹,包括给我下毒在内,这些事情没有一件你脱得了干系吧。” 李丹阳哈哈大笑:“那个小鬼这么快就招了?” 我眯眼看向她,果然是她在控制着国鑫呀! 我没有继续国鑫的话题,怕他再对国鑫有什么不利,只是说到:“沈宛南在哪里?” “沈宛南是什么东西?”她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夸张地笑道,“我并不认识什么沈婉楠呀!” “别装蒜了,有人告诉我说沈宛南就在你这里。” 她突然往沙发上一靠,翘起二郎腿说道:“哦,看来我身边的告密鬼还不少嘛。” 我心中一冷,完了,我怎么这么口不择言就这么把鼠哥给出卖了? 她突然脸色一冷,对着一个黑咚咚的房间说道:“小二,去把那个鼠精给我解决了。” 我腾的一下站起来身,指着她道:“你要干什么?” 她对我摆了摆手说道:“别着急嘛,只是杀一只小老鼠,有什么可着急的?” “你敢!”我怒气冲天的冲她吼道。 “那你自己想想,如果自己身边出了一个告密者,你还会想留着它吗?”她冷冷一笑,指了指旁边儿说道,“比如那个袁博。” 一提起袁博,我的肚子里又是一团火气,我确实是想杀了他,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十四号(下) 一提起袁博,我的肚子里又是一团火气,我确实是想杀了他,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 “你还是这个样子,只会站在你们自己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从来不会想别人会怎样?”她淡淡的说道。 “你到底在做什么?你想干什么?” “我在做什么你不清楚吗?”她反问。 “你是不是在报复我?” “报复你?你太自以为是了吧?”她哈哈大笑道,“我是在报复你们所有人呐。” 我握紧了拳头,我不解的问道:“我们究竟欠了你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们,耍这些阴招?” “欠我?你们没有欠我呀!” 我脑子里飞速的转了起来,回想着以前跟他在一起玩耍的点点滴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我我黑着一张脸说道:“是因为那五十块钱吗?” 这句话好像是戳到了她的笑点一样,让她笑了个前仰后合:“陆离啊陆离,你怎么这么可爱呀五十块钱能干嘛?” 确实,在我们小学时候的五十块钱还是钱,但现在的五十块钱对于我们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太贵重的东西了呀! “那你到底为什么要报复我们?小时候我们也曾经是玩伴儿啊。”我实在是想不通当初单纯的李丹阳怎么就会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李丹阳听完我说的这句话,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捂着肚子指着我笑道:“玩伴儿?什么玩伴儿?你们有拿我当过玩伴吗?你不要再讲笑话了好不好我的肚子都要笑抽筋儿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毕竟小时候我对她的记忆也仅存留在我们,不停的对付她想要把她踢出我们的小团体的记忆了。 看着她癫狂的样子,我觉得她似乎有些小题大做,就说:“人和人之间并没有太完美的关系,现在我们也不怎么和雨霏联系了,这不是很正常吗?当初那么一点小小的事情你何苦要记恨到现在?” 她的脸上突然起了一层阴鸷,表情阴狠的扭头看向了我:“你知道你们究竟对我做了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呆呆地说:“不知道呀!” 她冷冷一笑,就在我以为她想要对我做什么的时候,她却突然坐回了沙发上,说道:“你们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你们当初究竟在我的身上犯下了多么大的过错。” “可以说你们今天得到的这一切都是你们自作自受。” 我无语的耸了耸肩:“不就是不想跟你玩吗?你至于这么小心眼吗?” 她没有搭理我,只是拿出两张照片,扔给了我。 我看了一眼,第一张是她小学的样子,旁边站着的应该是他妈妈,长得很是漂亮的一个人,这就是那个养小鬼的刘海娜吗?我看着他,心里就来气! 第二张照片你看样子应该是李丹阳现在前不久拍的,但是他的身边,站了一个老太太,满头白发,神情颓废,估计是他的奶奶或者姥姥吧! 我奇怪的问道:“你让我看这个干什么?你的妈妈也好,奶奶也好,给我看些啥?” 她冷冷的笑了一声,说:“你也觉得第二张上面的人是我的奶奶?” “不然呢?”我脱口而出。 “你再仔细看看。” 她这么一说,我就觉得难不成是我遗漏了照片上那些,特意留下来的细节吗?难道是让我根据图来找线索? 于是我又仔细的看了一遍,连他们身后的家具摆放,我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突然,她开口了:“这两张上面和我合照的人都是我的妈妈。” “啥?你妈?”我彻底惊呆了,这怎么可能是他的妈妈呢?这两张照片的时间顶多不超过五六年,他妈妈怎么会在这五六年之间就从一个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转眼变成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年人呢?这不可能!也太天方夜谭了吧! 我摇了摇头,把两张照片扔给了她,说道:“我管你妈还是你奶呢,你给我看这些干什么?” “陆离,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怎么就认识不到自己的错呢!” 啥?我蒙了:“这有什么错呀?难不成我是欺负过你妈妈,还是绊倒过你奶奶,你倒是说呀!我给她们道歉总是了。” 李丹阳恨恨的看着我,说道:“今晚真该把你们几个都聚集过来,好让我一次解决掉,看看你们这副自大的面孔,真是让我无比的恶心。” “你恶心我?我还恶心你呢!”我从手中一下子团出了一团煞气,就要朝她扔过去的时候突然黑暗处窜过一只小小的影子,一下子跳到她的面前替她承受了那一团煞气。 那黑色的小影子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嗷嗷的哭了起来。 她却是连看也不看一眼,嫌弃地拿着笤帚,啪的一声,就把那个小鬼打回来那个黑咚咚的房间。 “你伤不了我的,”他说道,“不过你竟然有这方面的能力还是让我很吃惊的,原以为当初我会随随便便的就把你们给解决了,但是在你身上我发现一个让我很兴奋的东西。” 我却觉得好笑,国鑫说她只养了两个小鬼,我现在打伤一个,看来也不是什么难对付的东西,怎么就伤不了她? 不过我倒是好奇她是哪儿来的勇气,竟然敢把我带进她的房间? 我也决定先按兵不动,反正她现在是拿我当傻子耍。 我假装刚才那一击已经使上了我百分之百的力量,还假装有些吃力,我握住自己的手,气喘吁吁地说道:“你究竟是想干些什么?” 李丹阳站起身,似乎志在必得,她说:“发现你这么好一具难得的煞体之身,我必须得好好利用利用呀!” 我心中冷笑,但是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假装有些惊恐的问他:“要怎么利用?” 她笑着摇了摇头,突然就坐到了我身边,兴奋地问我道:“陆离,你想知道当年你们把我丢在万人坑之后发生了些什么吗?” “万人坑?”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她却一脸惊讶,问道:“怎么难不成你忘记了?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就是被你们丢在了万人坑啊,你们可不要忘记呀!”(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万人坑往事 “万人坑?”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她却一脸惊讶,问道:“怎么难不成你忘记了?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就是被你们丢在了万人坑啊,你们可不要忘记呀!” 我心中有些纳闷,同时隐隐的有些不安,难不成,当初她在万人坑发生了什么吗? 现在想想,当初把她丢在万人坑,确实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但是当初我们的年纪还太小,只知道那些怪力乱神的鬼怪故事,想要吓她一下,根本没有现在这样的危机意识,如果我带着现在的思想回去的话,我万万不会把她留在万人坑。 “你想起来了吧?”她看我的表情,高兴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看向了她,心中突然多了一丝愧疚之情:“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如此的恨我们?” 李丹阳甜甜的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在我的眼里却让我不寒而栗,她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一个,城府如此之深的女人?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通过李丹阳的口述,我才知道当年我们的无心之举让他经历了多么大的痛。 原来当初在我们走后,李丹阳还在痴痴傻傻的找着我们,她一直以为我们只是为了吓她,躲到更深处去了,却并没有想到我们会就那么一走了之,她在万人坑找了我们很长时间,一直到天色都全部暗了下来。 一阵阵阴风带着阵阵的鬼哭狼嚎声,她被吓坏了,她不断的哭喊着我们的名字想要我们出来之后带她一起回家,但是我们却始终没有出来。 原本她被吓得脚都要软了,可是又怕找不到我们,被我们嘲笑,才坚持了下来。 她一块石头接一块的石头翻找着,喊着我们的名字,在坑地下一遍又一遍的转来转去,一声又一声的喊着。 同时,坑里传来的哭声也越来越近,就像是无数个小孩子在她的耳边哭泣一般,那种撕心脑肺的恐惧感让她终于受不了了。 她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哇哇大哭起来,正在这时,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你哭什么?” 李丹阳被这冷不丁的关怀给吓坏了,一下子跌坐出老远,但是又因为她的腿都软了,却无论如何得站不起来,等她好不容易看清眼前的女人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她逐渐的冷静了下来,以为女人是这周围住着的住户。 她边哭边冲那个女人说道:“求求你帮我找找我的小伙伴儿吧!如果我找不到她们会被她们嘲笑的。” 那女人笑了笑说道:“她们早就走了,把你这个傻子留在了这里,你怎么就这么单纯呢!” 李丹阳不相信的说:“不可能,她们说好了要在这里玩捉迷藏的,怎么会留下我先走了呢!” 女人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脸色就越来越青,越来越恐怖。 李丹阳看着原本很是漂亮女人已经放下了戒心,但是看着她脸上逐渐起了腐烂,心里咯噔咯噔的跳了起来:“你是谁?你是谁?” 她哭着向后退。 女人双手抱怀,一步步的接近她,“你别怕,反正你也是没人要了的孩子不如就把这魂魄送与我吧!” 李丹阳吓坏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蹬腿开始往外跑去,但是小小的她哪里跑得过女鬼。 没跑几步,她就感觉头发一痛,被那女鬼生生的向后扯了去,顿时一股剧痛从她的头上传了过来。 她随手哭着摸了一把,那血淋淋的感觉,到现在她还记得很清楚。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这万人坑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呜呜的风响,伴随着婴儿凄惨的嚎叫声,在李丹阳的心里仿佛末日就要来临了一般。 突然她的眼前暗了下来,可是身处黑暗中的她,全身冒着一阵阵的凉气,头皮发麻,仿佛前后有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他。 她的身子紧紧蜷缩成了一团,闭上了双眼,再也不敢凝视这黑暗。 突然他觉得身子一暖,仿佛被什么人给抱住了,她哭着说道:“你轻一点吃掉我好不好?” 可是回答她的却是母亲的声音,刘海娜心疼地抱着她说道:“乖乖,妈妈这就带你回家。” 李丹阳愣愣的点了点头,就昏睡了过去,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傻子。 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她的意识还是很清晰,她也记得一切,也知道那些算术题应该怎么算,也知道妈妈是妈妈,爸爸是爸爸,老师是老师,同学是同学。 可是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看着妈妈却叫成了爸爸,看着爸爸却叫成了妈妈。 母亲绝望的神情还在她的脑中回荡着,父亲给了母亲一个耳光,关上门就走了出去,走之前还狠狠的留下了一句,“不争气的女人们。” 李丹阳看着母亲痛哭流涕,却无可奈何,她想要安慰妈妈几句,张口却说成了:“老师,你真丑。” 妈妈恨铁不成钢的揍了她一顿,再问她任何话,她还是说不清楚。 李丹阳绝望极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妈妈却抱着她发狠似的下决心道,他一定会让她好起来的,一定会让他的女儿成为世界上最优秀的女人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女人才不是弱者。 她懵懂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妈妈就带她搬离了那个家,搬到了这里,妈妈总是在晚上自己在屋子里面鼓捣一些什么,她想看看,每次却都会被妈妈轰出来,并且严词教训她,让她远离这个房间。 她虽然不明白,但是妈妈的话一定会听。 没过多久,她就发现自己似乎能言语了,而且,语言也越来越通顺正常,不仅如此,她还发觉自己的思维也好了很多,做题什么的,简直不在话下,尽管拖了那么久的课,她还是直接跳班上了初二,接下来一路顺风顺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考到了博士后。 而爸爸也把她接回了家,对她越来越好,可是爸爸却从来不见妈妈。也不让她见妈妈。 直到一年前,再也受不了爸爸控制的她跑来这里见到了妈妈,却发现妈妈早已经变成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罪魁祸首 而爸爸也把她接回了家,对她越来越好,可是爸爸却从来不见妈妈。也不让她见妈妈。 父亲对自己的控制让她越来越难以忍受,而她的思想也逐渐的主观、理智了起来,她隐隐之间有种感觉,也许自己突然地平步青云和父亲的顺风顺水,与妈妈有着不可开脱的关系。 直到一年前,再也受不了爸爸控制的她跑来这里见到了妈妈,却发现妈妈早已经变成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 讶异之间,她看到了母亲房间中的三块灵位。 还有围绕在母亲身旁的那三只黑色的小小的影子。 母亲在他们的吮吸下,变得越来越干涸,越来越瘦弱。 那一瞬间,她仿佛明白了些什么,若是她再迟来一步,母亲定会葬身于这三个小东西的手中。 也许是凉家传统血液的遗传,她很快就在妈妈的帮助之下掌握了控制小鬼的办法并且利用她的头脑钻研了不少的古文古方,逐渐的在这一行走的越来越深。 但是母亲身体的恶化日渐严重,就算已经把小鬼的从妈妈处寄养到了自己这里,妈妈还是受到了之前法术的反噬,变得越来越虚弱。 没有办法,她只能通过由这几只小鬼出去寻找人类的真气来维持母亲的生命。 我早已经惊讶的合不上了嘴巴,没想到自己当年突如其来的一个想法,竟然把一个家庭,害的如此下场。 我身上的煞气火焰一下子全部熄灭了下去。 “你,妈妈现在呢?”我颤抖着问道,心里早已经是百感交集,无比的内疚。 李丹阳冷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恨意:“命不久矣。” 命不久矣。 命不久矣。 这四个字,我不久之前还对自己说过,我知道命不久矣的绝望,知道命不久矣的痛苦,更何况是对自己亲人带来的打击呢? 一时之间,脑中对李丹阳的恨意崩分离析,只剩下了对自己无尽的恨意。 此时的我,不比李丹阳恨我恨的少。 将心比心,如果是自己的妈妈,为了让自己成为痴呆的女儿重新过上正常的生活,就算是希望渺茫,代价极大,肯定也会去做。 但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她自己啊! 姥姥平白受到的折磨,丹丹平白受到的苦痛,爸妈一而再为她的担心,我一直把这些怪罪到了李丹阳的身上,没想到到头来,我有多恨李丹阳,此时就有多恨自己。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要杀要刮随你吧,反正我也命不久矣,只要你不要再连罪于晨曦和丹丹,我无所谓。” 李丹阳愣了愣,随即说道:“你装什么好人,你要是真的这么有义气,对朋友真的这么好,当初会把我留在那里吗?应该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懂那里的危险了吧?” 我看了一眼李丹阳,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出生时,曾被扔在那里,那里怨气颇深,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你不要拿着年龄小当借口,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你就真的没对我起过一丝的歪主意?”她冷冷的看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了一般。 我的心中犹如一万只蚂蚁啃食一般,终于,一下子在我的脑中炸裂了开来i我该怎么面对当年的自己。 如果说当时我一点都不知情,那也是不对的,因为我想起,当时我明明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如果让这里的冤魂吓一下她,她以后就再也不会来找我们玩儿了。” 是啊,如果我没有再遇到李丹阳,我竟不知道当初年幼的自己竟然有一颗这样狠毒的心肠。 我是怎么把自己归于善人一类的?我是怎么有脸说出除魔卫道这四个字的?我是怎么有脸往自己脸上贴蜘蛛侠那样“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金的? 这一刹那,我身上的皮一下子被血淋林的揭了开来,里面跳动着冻得心,竟然是那样的黑。 “陆离,你终于知道了吧,你现在所受的一切的罪过,其实都源于你当初自己犯下的过错,无论是我,还是你的以往,归根究底,其实都是你自己犯下的错啊!”她淡淡的说道,语气轻缓,却在我的心中犹如一道道惊雷一般。 我给自己洗脑,洗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脑,我才终于掩埋住了归根究底都是我自作自受的真相,其实我这一辈子,都是自己作出来的,不是吗? “这一切的苦果,都要你自己来承受。” 我点点头,是啊,这一切都应该是我自己来承受的,可是我却连累了家人为我一起伤心,连累了朋友代我一起受罪。 “你想要为自己犯下的过错忏悔吗?” 我再次点了点头,这一切,终该还是由我来结束啊。 李佳昱,当初是我明明知道她的好,却仍是装作毫不知情,只是为了享受别人对我的好我才一步一步的把自己,把她带入了深渊。 燕妮的人生毁了,旗的人生早早结束了,我的人生从那之后也再也不同了。 我躲避了这么多次,其实在我内心的深处,一直有着明确的答案啊。 我根本,不是什么都不知情的无辜受害者! 其实我才是把所有人都拉向了深渊的罪魁祸首啊! “我还能怎么弥补你?”我呆呆的问道,此刻我已经完全看透了有着肮脏内心的自己。 “很简单,帮我救回我的妈妈。”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缓缓地动身向那个黑漆漆的房间走去。 我点了点头,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不会救人。” “你不用做什么,只要乖乖的躺在那里就行了,只要去死就行了。”她语气狠厉,可是我的心里却燃不起一丝一毫的怒火。 她此刻就像我的命运导师,我的终结者,我应该听从她,补偿她。 我缓缓的跟着她向那个房间里走去。 我看到了一个已然瘦成了皮包骨头的老人,眼窝深陷,呼吸全靠一旁的呼吸器来维持着,那一瞬间,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懂,是我对不起她,我应该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人血 我看到了一个已然瘦成了皮包骨头的老人,眼窝深陷,呼吸全靠一旁的呼吸器来维持着,那一瞬间,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懂,是我对不起她,我应该的。 她让我躺在了她的妈妈的身旁,让我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告诉我:“你只有这一次赎罪的机会,你一定要把握好,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点了点头,顺从的躺了下去。 李丹阳似乎在准备着什么,只是我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只是呆呆地躺在那里,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过了不久,我看见李丹阳不知从哪里拿过来一把小刀子,缓缓地向我走了过来,那一刻,我没有恐慌,也没有惊讶,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一般。 我感觉到她在我的腹部划出了一个小小的口子,那一刹那,我身上的煞气腾腾的燃烧了起来。 可是我把它们抑制住了,仍旧是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她笑着说道。 我摇了摇头。 她哈哈一笑:“很快你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肚子上的突然感觉到一丝冰凉流过,这种血液流出体外的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 这这时,我缓缓抬起头向自己腹部,我突然看到我的肚子上插着一根细细的管子,就像是输液用的管子一般,而管子的那一头,连接到了他妈妈的腹部。 “这是在干什么?”我疑惑的问道。 “先让你们两个互相适应一下。”她阴阴的笑着。 我突然反应过来,难不成,她的意思是要我和她妈妈换身体? “不行!”我突然反应了过来,大声吼道,“我是煞体,早已经不是正常人类了,你这样会害了你妈妈的,她控制不住这些煞气的!” 我原以为李丹阳是不知情,只是救母心切才会出此下策,可是我没想到,她竟然回答:“我就是想要你这副煞体之身,如果可以将你的身体收为己用,将来谁还能阻挡我要走的道路!” 我心中猛地一惊:“你究竟要干什么?难道不是为了救你的妈妈?” “她以经救不了了,我只是想让你接收了她的魂魄罢了,将来也算是我母亲,陪在我的身边。”她冷冷说道。 我这才感觉到,原来我一直觉得的冰凉,竟不是血液外放,而是向回抽。 这一刹那,我感觉到了无比的恶心与愤怒! 我恨不得就此站起身给她当头一棒,可是我却悲哀的发现,此时此刻的我,竟然无论如何也无法动弹。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愤怒的嘶吼着。 她不为所动,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睡吧,等你再醒过来,就是我的玩具了。” 我的心突突的跳着,不可以,绝不可以让她得逞!但是现在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根本一动不能动,只能呆呆的躺在这里,任由她的母亲的气息变得微弱下去。 三爷爷说过,一旦我吸食了人类的血液,那我一定会煞化的更为迅速,迅速到没人控制得了的地步。 “李丹阳你太自大了,你根本不知道我的体质有多么的恐怖,你控制不了的!”我急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可是她却丝毫听不进去。 “现在怕死,已经晚了!” “我不怕死,你现在杀了我都可以,但是这个险你千万不能去冒啊!真的一切都会无法收场的!”我疯狂的嘶吼着,我只想让她赶紧停下她的行为,不然将来,除非有三爷爷还年轻气壮,不然谁还能阻止得了我煞化成尸呢? 我知道我煞化之后会有多么的可怕,我不可以害人害己啊。 李丹**本不懂,我一旦煞化,首先杀的一定会是身边最近的人,她一定会首当其冲,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奈何的了我啊。 我看见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块新做的灵位,向我走了过来,突然她在我的眉心点下一针,我看到她的手指上沾上了我的血,向那块灵位上抹了过去。 我知道,这是制作小鬼的方法,也是控制小鬼的方法,她想的太简单了,竟然把控制我的方法跟控制小鬼的方法混作一谈。 如果在不能阻止她,一切真的就无法挽回了。 正在这时,我听到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我一愣,立即反应了过来,歇斯底里的大声吼道:“救命啊!救命啊!” 果不其然,门敲的更加迅速了。 李丹阳也有点儿慌了,但是她扭头恨恨的看了我一眼,扯下一块枕巾,一下子塞进了我的嘴里,转身向外走去。 “唔唔唔唔!”我的身体无法动弹,嘴巴里也被塞死,根本没有办法说话,我感觉到了绝望的气息。 突然,我觉得腹部一痛,我抬眼向下看去,竟然惊喜的发现是鼠妹把那根输液管子给咬开了。 她咬开输液管之后迅速向我的脸部跑来,张开大嘴一下子咬在l我的眉心! 一股剧烈的疼痛传遍了我的全身:“啊啊啊啊!” 我张开嘴大叫了一声,也就是这一下,我突然觉得身体的各部分可以动了。 “鼠妹!谢谢你!”我刚道完谢,还来不及说别的,只看到门口一下子窜过来一只黑色的小影子。 此时我正怒火冲天,正愁没地方发脾气呢,于是一把把它抓来过来,也顾不得三爷爷的教训,竟然张嘴把那只小鬼吞了下去。 我只觉得体内一股热流正在疯狂的乱窜,直冲上了我的脑门,不好,许是李丹阳妈妈的血液起作用了! 我知道此地不能久留,我必须快点去找到三爷爷想到解决的办法! 我连忙闪身跑了出去,正要出去的时候,李丹阳铁着一张脸正好进来,看到我已经下了床,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我看到她伸手向包里掏去,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没有犹豫,一拳打在了她的脖子上。 李丹阳顿时两眼一闭,昏倒了过去。 我还要向外跑时,鼠妹正咬着我的裤脚不松开,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想告诉我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晨曦! 李丹阳顿时两眼一闭,昏倒了过去。 我还要向外跑时,鼠妹正咬着我的裤脚不松开,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想告诉我什么。 看她着急的样子,难不成是鼠哥出事了吗? 我强忍住心头的火热感,跟着她走了过去,果不其然,到了房子一角的一个房间,她开始不停地抓着门,我拧了两下门把手,又使劲儿推了一把,发现这门儿还关的挺结实的。 时间不能耽误,于是我猛地一使力,煞气从我手中喷涌而出,那门一下子被打了进去。 我连忙开了屋里的灯竟然看到了倒在墙角的沈宛南,沈宛南被这一声吓得够呛,看到是我之后疯狂的“唔唔”了起来,眼里带着惊恐和期待。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女生,想了想,来日方长,想要惩治她以后有的是机会。 于是我走上前,一把把她翻了过来,猛地扯开了绳子。 被解放出了手的她慌忙地扯下了嘴上的布条:“你,你怎么在这里?” “快回家吧。”我淡淡说道。 没有理会她别的,我又看了一眼鼠妹,问道:“鼠哥在哪里?” 鼠妹也是在疯狂的乱窜着,可是就是找不到鼠哥的踪影。 “你们,你们是在找他吗?”沈宛南惊恐的看着我们,从怀中抱出一只昏睡着的小老鼠。 我一把接了过来:“他怎么了?” “你,你是不是阴阳先生?”她瞪着眼睛问道。 “别管这些,鼠哥到底怎么了?”我追问着,一边蹲下身,把鼠妹拉了过来,问道:“你看看,你哥哥有没有事?” “他应该是没事的,好像只是有些虚弱。”沈宛南突然说道。 鼠妹似乎也是松了口气,看这样子,鼠哥应该是没有事。 “是他救了我。”沈宛南指了指鼠哥。 我没有说话,这时我的心脏猛地一动,仿佛要跳出来了一般。 “陆离?你怎么了?”沈宛南问道。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盼着我死吗?现在装什么关心!” 说罢,我抱着鼠哥鼠妹踉踉跄跄的跑出了屋子,但是在走出去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李丹阳,想了想,还是狠下心,扔出两个煞气球,毁了她的两只手。 顿时,倒在地上的李丹阳抽搐了两下,再次晕倒了过去。 “你快走吧!”我对跟在身后的沈宛南说道“回去之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应该清楚,否则,你比她的下场还要惨!” 沈宛南腿一软,似乎差点儿倒在地上。 我快走到教师村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沈宛南大叫:“陆离,我不会说出去的!对不起!” 我笑了笑。 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总觉得希望还在。 虽然那股燥热和暴动即将喷涌而出,但是我还是忍着一路骑着电车冲向了三爷爷家。 好在半夜路上车流很少,不然早不知道被撞翻多少次了。 正要到城西路的时候,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一看,竟然是晨曦,我突然想起来,我让她早些回去,没想到我自己却在外边儿耽搁了这么久。 我马上接听了电话,但是我这里事态紧急,只能先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但是我还没有开口,却听到那头的晨曦气喘吁吁,仿佛在疯狂的逃跑一般的紧张:“阿离!救我!” 我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吊在嗓子眼难受的要命。 “你,你在哪里!”我喘息这问道,体内的那股火热更加躁动不安。 “三爷,村头,阿离,我好怕啊!”晨曦极力压低低声啜泣着,声音不住的颤抖着。 “村头?哪个村头?”我连忙追问“后即明呢?” “啊啊啊啊!”电话那头突然传来晨曦一声惨叫,撕心裂肺一般,抓的我生疼! “嘟嘟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这一刹那,我眼前的世界仿佛都晕眩了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般,我竟然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播出了后即明的电话,很快他就接了,“大半夜的,打什么电话?”他似乎还在梦中,我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机,李丹阳! 我咬牙切齿地说道:“晨曦,出事了!” “什么?她在哪里?”后即明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连忙问道。 村头,三爷,三爷,村头! 突然,一个不好的念头在我的心里一闪而过,晨曦难不该是在。。。哪里? 我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 “到底在哪里?”后即明发疯一般的质问着我。 “你来的时候叫上我三爷爷,跟他说木屋,他知道在哪里,你们快来!我一个人恐怕对付不来!”说罢我立即挂了电话。 在冷风之中晃了晃头,然后转身把鼠哥鼠妹放了下来,说道:“你我三人缘分到此,以后你们的命运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不可去!你会死的!”这时,原本一直昏迷的鼠哥突然醒了过来,极其虚弱的说到“那是,那是尸僵,你对付不了的!” 原来是僵尸! 但是此刻我完全没有害怕的了,时间不能耽误,我骑上车子快速的向哪里出发。 鼠哥还在身后阻止着我,但是此刻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事情,比晨曦的命对我来说更为重要的了! 这一路我把电车的速度开到了最大,可仍是感觉这一路的漫长,我恨不得插上翅膀,此刻就一下子飞到晨曦的身边。 这在路上的每一分每一刻,对于我来说都是莫大的煎熬。 快了,就快了! 我飞速的路过了三爷爷家的门前,但是此时此刻,我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去喊他。 终于,我看到了村西头的影子! 可是奇怪的是,我根本没有感觉到一丝的阴气,身上的煞气也毫无反应! 我突然想起了三爷爷曾经跟我说过的往事,当天晚上,他就是这么失去三奶奶的。 不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 我绝对不会让历史重演! 那一刻,我再也不去抑制我体内的燥热,我在离村口百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车子。 那一刻我似乎无比的迷茫,又无比的清醒。 我握出剑指,在胸前摆好,口中毅然念道:“吾之千万鬼子孙,开!”(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寻找 那一刻,我再也不去抑制我体内的燥热,我在离村口百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车子。 那一刻我似乎无比的迷茫,又无比的清醒。 我握出剑指,在胸前摆好,口中毅然念道:“吾之千万鬼子孙,开!” 这一刻,我再也不害怕我会煞化成尸了,我只要救出晨曦,哪怕此刻让我去死都可以。 我身上的黑色火焰一下子尽数燃烧了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传遍了我的全身。 我拿出手机编辑下了这条短信:“后即明,务必让三爷爷杀了我!” 这一刻,我没有犹豫,也没有迟缓,飞身快速冲入了村西头。 当我到达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到了一块似有似无的屏障一般,一下子把我挡在了外头! 结界! 看来这里有结界,也许当年就是这个结界在作怪,抑制了三爷爷身上的煞气,让他无法使用自己的煞气,也无法察觉到这尸僵的阴煞之气。 但是现在我是在结界之外煞化了的,自然也受到了这个结界的阻拦,无法让我进去,但是这根本不能成为阻止我的理由! “阿离!” 正在这时,我突然听到晨曦的喊声,我心中一喜,:“晨曦!我来啦!你快过来!” 我连忙团出一团煞气球,使出了我的吃奶的力气向那道结界砸了过去。 “砰!” 我听到了“咔咔嚓嚓”犹如玻璃破碎的声音,我心中大喜,这结界应该年来已久,布下结界的人恐怕早已归西,什么东西放久了都会变质,何况这需要法力来支持和发动的东西呢? “阿离!我在这里!”我再次听到了晨曦的呼喊。 我一愣,心急的连忙探过头去,果不其然,我看到了五十米开外,晨曦瘦弱的影子,正在疯狂的朝我奔跑过来,看她的样子虽然狼狈,但是应该没有受伤,我稍微放下了一些心。 但就在此时,她背后无止境的黑暗之中,突然伸出两只苍白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腰! 我心中一紧,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一般,包括我的心跳。 “阿-----”离字她都没有来得及喊出口,身形突然一飘,一下子被什么东西抓进了黑暗之中。 我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儿摔倒在地。 不可以! 我再次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疯狂的在这个结界上捶打着! 我看到了结界上的裂缝逐渐显现了出来,我看到了这缝隙变得越来越大,我看到终于拳头落下的地方掉下了东西。 我死死地咬着嘴唇,腥甜的血液开始倒流,但是此刻,我不能停下! “砰!----哗啦啦啦!” 终于,这道屏障被我尽数打碎,我再也没有停下脚步,猛地向里面冲了过去。 进来的这一刹那,我就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煞气一下子淹没了我,我发觉,我身上一向猖狂的煞气,此刻竟然有些偃旗息鼓的感觉。 我有些惊诧,难道这煞气还会退缩? 但是就算他们退缩,我也不能退缩! 我飞快地追进刚才晨曦消失的黑暗之中,一边疯狂的追逐,一边仔细回想着,当初老家的那个木屋究竟是盖在了哪里? 那个木屋多年以前已经被拆除了,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拆除了,为了压制下面的东西,爷爷招呼村里人捐款,做了一个村碑,就是那种村口放着刻着村名的大石头。 他们把这个村碑放在了上面,近些年倒也相安无事,但是最近听说村子要开发了,已经开始从村头开始翻盖。 我心中一惊,难道是这次开发动了这块石碑,才导致底下的东西再次出来作孽? 我一般来的时候都是从村尾进来,几乎没有来过村头,还是在很小的时候记得这块石碑的地方,但是我现在,必须找到这个地方,不管这个尸僵有没有在这里,我都要捣了他的老巢,不信他不出来找我。 我凭着仅剩的一点儿记忆,找到了那个地方,但是现在这里果然成了一块工地,根本没有了石碑的影子,我一时之间有些心凉。 “晨曦!晨曦!你在哪里!”我喊了两声,可是没有任何回答。 我心跳的越来越快,不仅仅是因为晨曦的杳无音信,也有煞气所致,我仿佛可以看到我的心逐渐的在被他们所吞噬一般,速度很快。 突然,我的心口一痛,忍不住让我单腿跪下了身,捂着心口,仿佛就要炸裂开一般。 不行,我不能煞化的这么快,晨曦还没有救出来! 现在没有了办法,就只能用最傻的办法了! 我看了一眼的自己的手腕,丝毫没有犹豫,可是就在我刚要咬下去的时候,这时我的左手食指,突然疯狂的抖动了起来。 我奇怪的看着这根上次新生出来的手指,上面似乎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红色光芒,在我通身黑色煞气的缠绕下显得格外诡异。 我没有去控制他,觉得他的抖动速度好像是在要引领我去什么地方一般,我心中一喜,难不成兽灵九煞戒的用处终于体现了出来? 果不其然,我右手端着我的左手,那跟食指果然就像一根指南针一般,一直不停地朝着一个地方抖动着。 我快速的朝那个地方移动着,眼前的的黑暗越发的浓重,像是一摸水墨一般,逐渐的让我走到了最深处,我越往那个方向移动,也越是感觉到了这股煞气的浓重与厉害。 可是这时,我再次发现,我身上的煞气虽然不如以前张狂的很但是也不想刚才那般畏畏缩缩,反而让我觉得有种稳重感,似乎在蓄力,等待着最后的爆发。 我暗暗赞许,这也正是我的想法。 终于,到了一片荒草之地,我看到了那片草的中间,倒着一块石碑,那石碑上写着三个大字“西尚村”,而在这块石碑倒着的一旁,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洞穴,能容一人通过的洞穴。 我心中一狠,猛地抬起了手,我的手上顿时出现了犹如刀剑一般锋利的煞气,我一下子把它们尽数打进了那个洞穴。 “咕噜噜---咕噜噜---”(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脆皮僵尸 我心中一狠,猛地抬起了手,我的手上顿时出现了犹如刀剑一般锋利的煞气,我一下子把它们尽数打进了那个洞穴。 “咕噜噜---咕噜噜---” 听着这一声声诡异的声音,我愣了一下。 这究竟是什么声音?我竟然从来没有听到过。 仿佛是人肚子饿了之后会发出了叫响,有仿佛是锯木头一般的声音,有好像是啄木鸟在啄树的声音,总之我找不到任何一种形容方式来形容这个声音,实在太过于诡异,听得我浑身发麻,寒毛倒竖。 但是这声音来源于这个洞底,证明我没有找错,很有可能这个时间就在洞底,可是晨曦去了哪里呢?难道也被她拉了下去吗? 我心突突跳的厉害,我很怕晨曦就在这一晃一犹豫之间出了事情,于是我来不及多想,一下子蹲下来,伸伸头向里看去。 自从成为煞体之后,我的夜视能力就好了很多,因此在一般的黑暗之中,我还是能看清一些东西的,仿佛就像是热成像仪一般,可以看清带着热量的东西。 然而此刻我只看到里面一片黑暗,没有一丝的热量,虽然我的心中有些忐忑,但是也稍稍放下了心,晨曦不在这个洞中,但就在我要起身的时候,我听到底下的冷风一下子扑向了我的面门。 我的心中一紧,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抬头,那一人大小的黑洞之中,一下子伸出了一张青灰色的人脸。 我的心在那一刻仿佛都要蹦出来了。 我不知道应该去怎么样形容这张人脸,皮肤干枯眼窝深陷,眼眶里黑咚咚的似乎是根本没有了眼睛。 颧骨也凹陷着,整个脸呈现出一种只剩下了面皮的状态。 老天爷呀,这可不就是电影里僵尸片里的那种僵尸吗? 只是眼前的这个僵尸脑门上没有贴着那代表性的符咒,身上也没有穿着呢代表性的清朝官服。 只是一张青灰色的面皮,一个深陷的头颅。 我觉得我的心跳在那一刻仿佛都要停止了。 那双黑洞洞的眼眶就那么与我面对面,距离不超过二十厘米。 如果他要是有呼吸的话,我们现在此刻一定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他的头上已经没有了头发,只有那两三根的茅草挂在上面,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但是此刻我怎么能笑的出来呢! 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样办,我只觉得如果我稍微一动弹的话,他一定会扑向我来。 可是如果我不动,难道它就不会攻击我了吗? 我与他就这么面对面地僵持着,其实事后想起当时的对视也不超过五六秒钟,可是在我当时看来,那就像五六个世纪一样漫长。 我知道,我不能在这里耽误太长的时间,吃亏的最终还会是我,因为我没有对付这个东西的经验,因此必须速战速决。 哪怕我杀不了他,毁不了他的身体,我也得尽快的找到晨曦,带着她一起逃离这里。 我心中快速的盘算着,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停止,尽管我还在与他对视,但是手中也做好了攻击的准备,突然,我再次听到了它口中发出的咕噜噜的声音。 那一刻曝光我的寒毛竖了起来,就连我的牙帮子都开始哆嗦了。 天爷,这东西我觉得比上次见到的红衣厉鬼都要来得可怕。 我看着他的脸开始微微的挪动,我知道他也许要出来了,于是我咬了咬牙,猛地向后一伸头把手向前一挥,那一团煞气直直的向他扑了过去。 但是他的动作也异常的迅速,一下次就从坑里跳了出来,身体僵直地向后一跳,我原以为就在这团煞气放空的时候,以想不到的结果竟然出现了这个东西原来只能前后左右的跳,根本不会弯腰或者是转身。 因此,那团煞气也还是直直地打在了他的身上。 我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仿佛是骨头断裂的那种声音。 我心中大喜,对了,不管说这个僵尸有多厉害,毕竟他在这土里面埋了不知道多少年,骨质疏松应该是难免的吧! 如果我能找到机会把他浑身的骨头尽数打碎,我就不相信他还能有什么大的作为。 这一下我是打在了他的右侧腹部,我明显看到他的右侧腹部向下凹了一块,对了,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先说清楚一件事情。 那就是我眼前的这个僵尸非但没有穿电视里标配的那种僵尸服,反而身上一丝不挂。 这个场景实在是有点儿辣眼睛呀! 但是我现在也无暇顾及这个场景究竟有多么的那眼睛了,也不想去评测这个标准,而我只想着赶紧速战速决,逃离了这块阴影。 虽然他的动作很快,但是只要我能充分的利用它,无法转身无法弯腰的弱点,我想我就有胜利的可能。 如此的话,我就要用上我的两只手攻击一只手攻击下面,如果他要是向上跳的话,那另一只手一定要攻击上面,这样的话必定会有一一只手可以准确的攻击到他。 虽然两只手同时放出煞气,势必会起降低煞气的威力,但是眼前看来这是最有效的办法了。 我决定一试,我先伸出一只手,佯装要攻击他的腿部,果不其然,这家伙猛地向上窜去,于是我快速的伸出我的左手一下子甩出了我早已准备好的砂机悄声了出去。 他虽然再次跳了下来,但是也没有抵挡过我的一击。 这一击正中到了他的脖子上,只听咔嚓一声,他的脖子一歪,脑袋顿时向一旁歪了过去。 我去!我突然想起了最近正在大火的游戏,植物大战僵尸,我原以为只有西方的僵尸才会这样耷拉着身子走的异常的难看,而我们东方的僵尸永远是蹦蹦跳跳的,身子僵直,虽然是个僵尸吧,但是最起码看上去比较一身正气。 但是现在,也许是他的左腹部的骨头被我打碎,加上脖子的骨头也碎了,整个僵尸显得有气无力的移动起来,也是一晃一晃咔吧咔吧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之中,显得异常的清晰。(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同归于尽 但是现在,也许是他的左腹部的骨头被我打碎,加上脖子的骨头也碎了,整个僵尸显得有气无力的移动起来,也是一晃一晃咔吧咔吧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之中,显得异常的清晰。 “咕噜噜--咕噜噜--”,我再次听到了这个声音。 而且冥冥之中我觉得这个声音这次带着一些怒气。 难怪了,我把人家打成这个样子,他要是不怒才奇怪了。 可是他越是这样,我的兴奋点越是燃烧的旺。 我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兴奋,这对于我战斗力的提升来说是一件好事儿,但是这对于我本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儿,煞气越来越兴奋,证明他们对我的身体,控制的越来越顺洽。 原本我还以为我会必死无疑的,但是按照这个势头,如果我再次对他发动几次猛攻,也许我可以在自己完全沙化之前恢复过来。 我没有停止我的脚步,我伸手再次攻击了上去这次我佯装向左攻击,他果然向右跳了去,于是我快速伸出我的右手。 他果然再次承受了我的一击,而这一击一下子把他的胳膊给打飞了。 我感觉到越来越兴奋,也越来越不想停止,此时此刻,我似乎根本不用再去想战术了我身上的煞气仿佛已经摸清了我的思路,开始自动地与它作战起来。 虽然我感觉到了一丝疲惫,但是,形势的逆转还是激动人心的。 就在我准备要给他最后一击的时候,意想不到的情况突然发生了。 我当时正在得意的看着对面已经被我打的七零八落的僵尸,完全忘记了我刚刚进来时曾感觉到的那一股强大的阴煞之气,完全不是眼前这个弱小的僵尸可以发散出来的。 于是当我背后的煞气一下子冒起来的时候,我知道一切都晚了。 我只感觉到我的背后似乎突然传来了重物的感觉,接着感觉到腰椎似乎被人猛地掰咧开了一般的痛楚,腹部一凉,等我再低头看去时,我的腹部竟然伸出了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手。 “阿离!不!”我听到晨曦焦急的呼喊声。 可是这一刻,我突然从恐惧中抽回了神儿,因为我再次得知晨曦她没有事情。 知道晨曦没有事儿,那别的事儿就都不算事儿了。 那东西在我腹部的小手突然一个抖动,像是要抽离我的身体。 我害怕他去找晨曦,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于是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抽回的动作,可是这一阻止不要紧,顿时我觉得腹部一痛,再次出现了他另一只手。 我的天爷呀,我的肚子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这样被我毁坏。 好像从小到大受的伤,全靠这一个肚子来承受了。 难怪我会变得越来越瘦,因为我的胃总是受伤,已经变得脆弱无比,根本承受不了太多饭菜了。 我知道,如果此时我再神经大条的抓住他另一只手,那势必再次从我肚子之中出来的是一个脑袋了。 一股腥热从我的腹腔中猛地向上涌了出来,就在我要喷出这一口鲜血的时候,我看到我肚子上的那只小白手一下子变黑了。 我的身后也传来了婴儿般的惨叫声! 对了,我突然反应了过来,我的鞋是带有阴煞之气的,而且这种阴煞之气是来源于上古凶兽九婴。 不管你以后是出再多强大的妖魔鬼怪也势必无法承受这九婴的煞气。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通了。 反正我也是不久于人世之人,也是一个祸害之人。 若是此刻能在这个小东西的帮助下同归于尽为常不是一件好事。 同归于尽,呵呵,我想到了这个词。 身后的煞气飞速地膨胀着,这股煞气的剧烈让我恐慌又兴奋,我清楚的明白,就算此时我还能获救,我也是再也控制不了我身上的煞气的了。 而此时抓着我肚子的这个小东西,身上的煞气,竟然可以与我一致抗衡。 我清楚地感觉到,背后的煞气与他的煞气在激烈的争斗着。 这一瞬间,似乎一切都释然了。 “阿离!松开它!”我听到晨曦急切的呼喊声。 松开他吗?不!我为什么要松开它呢! 我一咬牙,迅速腾出一只手抓住了他另一只手。 我能感觉到他的身躯并不算大,应该也只有,四五岁的孩子那般的大,他的两只手戳在我的腹部中,我看不清他的面孔,只能低着头死死地抓着他的两只小手。 真是一种奇怪的姿势。 我听到他嘤嘤的惨叫声,那惨叫声惨绝人寰我握着他的手,仿佛都感觉到了那一股,犹如烙铁一般的炙热。 有些烫手,我突然想起,当初学校里的那张桌子,难不成那张桌子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就在我抓着他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小腿痛,我咬着牙低头一看,原来是这小东西见我不松手,竟然使劲的踹起了我的腿。 仿佛通过这样的攻击,就能让我松开他一般,但是此刻我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我是无论如何不会松开他的。 我的眼前越来越黑暗,身上的煞气似乎也有降低的趋势。 我害怕我身上的煞气会坚持不到最后,但是可喜的是,我身后这个小东西身上的煞气也明显的有了颓废之势。 趁着我还有意识,再来最后一击吧! 我使劲地握住了他的手,他似乎感觉到了我要做什么一般,双手不停的挥舞着,这痛感清晰又剧烈,谁能想象到你的肚子当中插着两个莫名的东西,还在不停的动会是有多么的痛苦呢! 他的脚也一下接一下的踹在我的腿上,我身子一矮,一下子跪了下去,许是我的腿骨已经被他踹断了吧,但是此刻腿上的疼痛根本不及我腹部的疼痛,又或者是不及我心中的疼痛。 小时候的记忆飞快地在我的脑海中闪过,一祯一帧,仿佛像电影播放一般。 李丹阳的事情,原是我对不住她,现在也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就好了。 晨曦跌跌撞撞的冲我跑了过来。 “晨曦啊,以后我不在,你要保护好你自己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人魔之争 小时候的记忆飞快地在我的脑海中闪过,一祯一帧,仿佛像电影播放一般。 李丹阳的事情,原是我对不住她,现在也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就好了。 晨曦跌跌撞撞的冲我跑了过来。 “晨曦啊,以后我不在,你要保护好你自己啊。” 尼采说过,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我活了快二十年,还没有起舞过一次。 这个地方,一直都是三爷爷的心结,如今他已经再也没有打开这个心结的能力了,但是我有,我想用我生命的最后这一刻,为他了却心愿,也是让自己的生命起舞。 现在想来,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情了。 我似乎忘记了痛苦,似乎遗忘了世界,似乎天地之间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用尽全身的仅剩的力气嘶吼着,把他一点点地拖向了我的身体之中。 我甚至可以听到我脊椎断裂的声音,咔咔叭叭,咯咯直直,而我也终于在那一刻,身子向后一倒,躺在了地上。 天色越来越黑,也或许是我的眼前越来越黑。 我缓缓抬起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的眼前。 一阵微风吹过,我竟然感觉到了从来都没有感觉到的舒适,这一次,我终于自己决定了自己的命。 三年后。 雨夜,风夹杂着雨水在天空中疯狂的肆虐着。 天边厚实的乌云中时不时传出滚滚雷声,闪电如利刃一般一遍又一遍的把雨幕掀开,将这座沉睡在雨幕下的城市照的透彻。 邺城中最高的建筑物上,如瀑布一般雨幕之中,站着两个一动不动地黑色身影,他们一高一矮,都穿着一身黑袍,大大的兜帽将他们半个脸颊藏在了阴影之下,只露出了嘴唇。 雷声滚滚,闪电从他们的头顶劈过,他们丝毫不在意,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邺城中心的天空之上那个巨大的乌云漏斗。 此时漏斗正缓缓旋转着,雷光与闪电在里面穿刺,雨水倾泻的也越来越多。 两个黑袍人对望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一丝兴奋。 “要出手了吗?”跃跃欲试的声音从高个子的兜帽下传来。 旁边的矮个子闻言微微一顿,默默地摇摇头:“还差几个。”这声音悦耳,湿透的黑袍紧贴身体,印出了一个凹凸曼妙的轮廓,是个女人。 “今天邺城中来的阴阳师不少啊。”高个子感叹,“已经有人忍不住先动手了呢。” 矮个子缓缓低头,向下一看,果然已经有几处开始了打斗。 她叹了口气,看了看那个漏斗,已经越来越大,仿佛随时都要爆炸开来一般,淡淡说道:“王伟,准备好了?” “嗯,必须的!” 我纵身向前一跃,空气和雨滴似乎都在要触碰到我的时候一齐停止了,我就像一只弹簧,在各个高楼大厦的房顶之间不停地穿越着,而眼中的目标,就是那团煞气汇聚的漏斗。 三年前,我没有和那个旱魃同归于尽。 它在最后一刻,选择弃卒保帅,舍弃了身体,化成煞气钻入我的体内,妄图号令我身体之中的煞气让我成尸,而它可以趁此机会占据我的身体。 此刻我三爷爷冲了过来,当他看到被我打破的结界之时就明白了当初的真相,又看到我体内两股煞气斗狠,一股是以小黄李佳昱为首的当初自愿为我所用的煞气,另一股以旱魃和红衣女鬼为首。 而然小黄她们根本不是旱魃的对手,很快就落了下风。 三爷爷为了救我,自愿弃身成魂,成了我体内的另一股强大的煞气。 他与小黄李佳昱纠缠在一起,借助兽灵九煞放大了自身的力量。 一时之间天空巨变,这两股犹如漩涡一般的煞气直冲天际,像麻花一样缠斗在了一起。 王伟赶来后强制性的从外吸取了一部分旱魃的煞气,最终我的身体保住了,而三爷爷也成了我体内的煞气。 在那晚的缠斗中,我身上的煞气如同雪花一般掉落出不少,分散在了邺城大地之上。 在这三年之中,这些零零散散的煞气吸引了无数只妖魔鬼怪,煞体煞魂造访邺城,一时之间,邺城被人称作了鬼城。 三年之中,我并非不想动手,只是不能动手。 三爷爷的煞气是我没有想象到的强大,尽管压过旱魃一头,而然两股煞气在我的体内仍时常不安分的发生争斗,我怕在我没有准备好之前出手,会再次恶化两股煞气,到时候我非但处理不了这些小妖小鬼,连自己都会成为祸害世人的东西。 这三年间,除了完成我的学业,我无一日不在努力的修炼,学着控制他们,学着掌握它们,学着利用它们。 而王伟,成了我修炼当中必不可少的助手,每当我有跨不过的关卡,煞气冲出体外之势的时候,他都会帮我吸走多余的部分,一来二去,我们两个也变得越来越强大。 如今邺城空中煞气汇聚,我们两个也刚刚又突破一层关卡,心痒难耐,是时候出来练练手了。 可是没成想,邺城内的妖魔鬼怪竟也引来了如此多的阴阳师,听说还是一个什么赏金阴阳师联盟的阴阳师。 我再上大学那一年也受到过这个联盟的邀请,但是我没有同意,因为我,根本不是什么阴阳师。 我,只是一个煞体啊。 我的任务,就是如三爷爷最后的一句交代:你已经是煞体了,那就把这个世界上的污秽全部吃光吧。 是啊,我已经是煞体了,如今的我拥有了不死之身,拥有了吞噬万鬼的能力,已然污秽不堪,那就让我一个人,来承受这所有的污秽吧! 我冲进了漩涡之中,这种被煞气所包围的快感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我兴奋的站在其中,看着无数只妖魔或血盆大口,或战战兢兢,但是无一例外的眼神贪婪。 我透过这污秽的气雾,看到了下界,许多阴阳师都惊愕的跳上了楼顶,从不同的方向关注着我。 这一刻,我觉得就是神一般,不,魔王一般傲视着天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大结局 “今天邺城中来的阴阳师不少啊。”高个子感叹,“已经有人忍不住先动手了呢。” 矮个子缓缓低头,向下一看,果然已经有几处开始了打斗。 她叹了口气,看了看那个漏斗,已经越来越大,仿佛随时都要爆炸开来一般,淡淡说道:“王伟,准备好了?” “嗯,必须的!” 我纵身向前一跃,空气和雨滴似乎都在要触碰到我的时候一齐停止了,我就像一只弹簧,在各个高楼大厦的房顶之间不停地穿越着,而眼中的目标,就是那团煞气汇聚的漏斗。 三年前,我没有和那个旱魃同归于尽。 它在最后一刻,选择弃卒保帅,舍弃了身体,化成煞气钻入我的体内,妄图号令我身体之中的煞气让我成尸,而它可以趁此机会占据我的身体。 此刻我三爷爷冲了过来,当他看到被我打破的结界之时就明白了当初的真相,又看到我体内两股煞气斗狠,一股是以小黄李佳昱为首的当初自愿为我所用的煞气,另一股以旱魃和红衣女鬼为首。 而然小黄她们根本不是旱魃的对手,很快就落了下风。 三爷爷为了救我,自愿弃身成魂,成了我体内的另一股强大的煞气。 他与小黄李佳昱纠缠在一起,借助兽灵九煞放大了自身的力量。 一时之间天空巨变,这两股犹如漩涡一般的煞气直冲天际,像麻花一样缠斗在了一起。 王伟赶来后强制性的从外吸取了一部分旱魃的煞气,最终我的身体保住了,而三爷爷也成了我体内的煞气。 在那晚的缠斗中,我身上的煞气如同雪花一般掉落出不少,分散在了邺城大地之上。 在这三年之中,这些零零散散的煞气吸引了无数只妖魔鬼怪,煞体煞魂造访邺城,一时之间,邺城被人称作了鬼城。 三年之中,我并非不想动手,只是不能动手。 三爷爷的煞气是我没有想象到的强大,尽管压过旱魃一头,而然两股煞气在我的体内仍时常不安分的发生争斗,我怕在我没有准备好之前出手,会再次恶化两股煞气,到时候我非但处理不了这些小妖小鬼,连自己都会成为祸害世人的东西。 这三年间,除了完成我的学业,我无一日不在努力的修炼,学着控制他们,学着掌握它们,学着利用它们。 而王伟,成了我修炼当中必不可少的助手,每当我有跨不过的关卡,煞气冲出体外之势的时候,他都会帮我吸走多余的部分,一来二去,我们两个也变得越来越强大。 如今邺城空中煞气汇聚,我们两个也刚刚又突破一层关卡,心痒难耐,是时候出来练练手了。 可是没成想,邺城内的妖魔鬼怪竟也引来了如此多的阴阳师,听说还是一个什么赏金阴阳师联盟的阴阳师。 我再上大学那一年也受到过这个联盟的邀请,但是我没有同意,因为我,根本不是什么阴阳师。 我,只是一个煞体啊。 我的任务,就是如三爷爷最后的一句交代:你已经是煞体了,那就把这个世界上的污秽全部吃光吧。 是啊,我已经是煞体了,如今的我拥有了不死之身,拥有了吞噬万鬼的能力,已然污秽不堪,那就让我一个人,来承受这所有的污秽吧! 我冲进了漩涡之中,这种被煞气所包围的快感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我兴奋的站在其中,看着无数只妖魔或血盆大口,或战战兢兢,但是无一例外的眼神贪婪。 我透过这污秽的气雾,看到了下界,许多阴阳师都惊愕的跳上了楼顶,从不同的方向关注着我。 这一刻,我觉得就是神一般,不,魔王一般傲视着天下。 夜幕下,没有一丝预兆的,乌云漏斗突然崩塌,大量聚集在一起的雨水轰隆一声倾倒而下,远远望去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拿着水桶再往下倒一般。 在漏斗崩塌的同时。 所有阴阳师都看到,天空之中,腾空着一个黑衣少女,没人看得清她的面孔,只看到她高昂头颅,双手似乎拉出了一张巨网一般,这无数的妖魔便一齐被扣在了其中。 万魔嘶吼,其势冲天。 所有人都表情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可只有一位,眼中冒着兴奋的光芒,双手紧握拳头,大声嚷道:“老婆!加油!” 少女听到这句话,双手猛然使力,一阵滔天飓风掀来,那张巨网一下子向少女扣了过去。 所有阴阳师都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可是下一秒,只听那黑暗的空中,突然传来了少女高亢的叫声,这叫声之中带着兴奋,带着欢愉,带着满足,却在此刻听来,显得格外的诡异。 他们惊讶的发现,那些被一网打尽的妖魔,竟然在这阵叫声中,统统消散了本体,化成了一缕缕地黑气,而这黑气,正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被少女吸入口中。 这不是人! 这是,魔。 倏地,少女的双眼一下子变得赤红,仿佛两道激光,射入了云层之中。 这时,只见早已等候在一旁摩拳擦掌地少年,身形犹如一只小猫一般,猫着腰一下子窜了上去,与少女并列站在空中。 他伸出双手,猛地向回一抽,一股黑气便从少女的双眼之中被释放了出来,直直的冲向了少年。 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那一团黑色的巨网逐渐的小了下来。 少女的面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而此时,那些阴阳师们早已瘫软在地,没有倒下的,也都靠着身边的东西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这到底,是什么人。 少女低敛眉眼,轻轻张开了嘴巴。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只听少女一下子打了一个饱嗝。 众人哑然。 “丢脸!丢脸!”一旁的少年嚷道,一下子冲上去抱住了似乎已经筋疲力竭的少女。 在所有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天边的雨幕之中。 偌大的城市之中,雨水冲刷着城市,将所有人都淋得透湿。 而之前灰暗一片的天空,此刻也澄明了起来。 虽然雨还在下,可是月亮也悄悄地冒出了脸颊。 -----------------分割---------------- 天呀,没想到就这么结局了(掩面哭泣ing),我养了五个月的猪,终于长成了,天知道我昨晚一边哭一边写,激动地不能自己,这是我第一本完成的作品,而我也算是尽心的完成了它!我现在已经激动地语无伦次了。 不过这在剧情上还是有一小段的空缺的,原本我思考再三,觉得最后把路飞和莱纳德的部分写完了再定大结局,但是我最后还是觉得在这场人魔之争里结局比较符合我的心意。 但是那段剧情我也不会忘记,会以番外的部分呈现给大家。 另外新书也在筹备之中,是和这本书有着直接性联系的,猪脚大家现在可以猜猜看啊,也是这本书里出现的一位哦~~哦哈哈,不说了,虽然现在已经大晚上九点多了,但我还是要去吃一碗超酸奶来平复一下我激动的心情!啦啦啦啦!(未完待续。) 番外之陆离在都市(一) 这雨下了一整天,所有人都在下班下学之后迫不及待地躲回了家,各种商铺也提早了关了门。 往常都市繁华的夜生活这在这狂风暴雨中显得尤为不堪一击。 黑暗的街道上除了偶尔劈过天空的闪电之外,唯一的光源,就只剩一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了。 便利店的员工现在格外的烦躁,不仅因为他在这雷雨夜偏生是他排到了夜班,还因为不远处那对正站在熟食货架前不停拿东西的女人。 准确的说,应该该是一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女人一直在拿,而那位年纪较小的女孩子却是一直在站着,既不说话,也没动。她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宽大的卫衣,脸藏在帽子里,看不到她的表情。 高个女子时不时把吃的从货架上拿下来,然后俯身问着旁边矮个女子什么,矮个女子一点头,她就马上把东西放进一旁的拖车里。拖车里的食物早就堆得快满出来了,但高个女子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店员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已经过了午夜了,他实在困的不行,但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时刻关注着这对女子的一举一动。 她们的行为实在太奇怪,有谁还会在这鬼天气出来便利店买东西啊,还是在这个点。况且看她们的行为也不像要买的样子,这都拿了这么多东西了,她们吃得完吗?该不会是小偷吧? 想到这儿,店员顿时有点警惕起来,这两个女子行为举止怪异,由不得他不怀疑。 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了点儿,正想开口询问,门口的风铃在这时打了个转,又有人来了。 “怎么回事啊,今晚还真奇怪,难道现在的人都喜欢专门挑雷雨夜出门吗?”店员嘴里嘀咕着,看着来客走到他面前站定。 是个面容姣好的少女,秀美中带着一丝的英气,一双眼睛却特别有神,黑色的眸子里透着些许凌厉,让店员又想去搭讪,却又不敢靠近。 他整个人裹在一件宽大的雨衣里,但还是能让人感受到一股独特的气息正不断由内而外的逸散出来。 这股气息让店员莫名的有点儿心慌,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杀气这个模糊的概念。 他吞了吞口水,紧张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女,一时开不了口。 “这位小哥,请问,她们…” 少女脸上露出微笑,把嘴往那对女子的方向努了努。她的声音听起来意外的舒服,和她给人带来的压迫感完全不同。 “来多久了?”。 此时高个女子还在不停搜刮着货架上的食物,矮个女子依旧站着不言不语。 两人丝毫不在意身后发生了什么。 “她,她们来了有一会儿了。”店员看到少女的笑容,微微松了口气。 不过随即他又警惕了起来,接着小心问道:“小姐,认识她们?” 少女也不回答,只是四顾着打量了一下,然后拿起了一个袋装面包:“多少钱?” 店员微微一愣,带着他去结了帐,但是这个少女只是站在结账台前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店员觉得气氛一时间变得诡异起来,店外是肆虐的风雨,店内却充斥着迷一般的沉默,还是有四个大活人在场的情况下。 “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吗?”店员发现这奇怪的少女好像真的不打算说话了,无奈下他只能开口打破僵局。 他此刻真的特别茫然,先是那对奇怪的女子深夜来便利店搜刮食物,现在又来了个怪异少女雷雨夜的跑来买面包当场撕开就吃。 这都是什么鬼啊!店员心中哀嚎了一句。 “不结帐也可以吃吗?”少女把吃完的面包的包装扔进一边的垃圾桶里,又突然扭头问道。 店员狐疑的看着她,心中警铃大作:“当然不可以!” 说罢,又循着少女目不转睛地方向看了过去,顿时怒火烧了起来:“喂!住手!你们两个人在干什么!” 店员话还没有说完,却发现矮个子小女孩儿突然蹲在地上,从拖车上抓过一块熟鸡撕开包装就开始啃,那样子看起来就好像好多天没有吃过饭一般。 年长的女人原本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听到店员的喝止立刻转过身子将小女孩儿挡在了身前,神情不善,就好象一个护犊子的老母鸡。 店员有点儿急了,这两个女人果然有问题,店里的东西不结帐就使用,要是被老板发现了,肯定要扣工资的。 “没有结账东西不可以随便乱吃的!”店员真的生气了,他一边大声呵斥着,一边就要向她们走去,可是刚刚迈出两步就被拉住了,却是那个少女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你干什么!小心我报警啊!”看到少女拦着他,店员越来越肯定这三个人有可能是一伙儿的,他只能虚张声势的吓唬这他们,期望他们可以知难而退。 “啊,又饿了,我还想吃面包。”少女的眼神发光一般地盯着女人的购物车,似乎丝毫不在意店员的虚张声势。 “你!”店员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什么人啊都是!店员气的只差跳起来了。 “小哥,我初来贵地,钱没有带够,但是我的肚子还是很饿,不如我帮你解决一个麻烦,你免费送我一些吃的怎么样?” 说完,也不管店员有没有答应,扭头就向那两个女人走了过去。 她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店员突然发现,少女的微笑好像从进入便利店的那一刻,就没有变过。 “对了,小哥,你最好出去外边避一避,等会儿这儿可能比较危险。” 年长的女人看着少女向他们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阴沉的可以拧出水来,但是仍是死死地咬着牙不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少女的一举一动。 “唉,可怜啊可怜,确实只在一个人的身上感觉到了生气呢,你不要用这么可怕地眼神盯着我好不好?太太,你应该是正常的吧?你身后的那个,如果我没有猜错,是你的女儿?”(未完待续。) 番外之陆离在都市(二) 年长的女人看着少女向他们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阴沉的可以拧出水来,但是仍是死死地咬着牙不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少女的一举一动。 “唉,可怜啊可怜,确实只在一个人的身上感觉到了生气呢,你不要用这么可怕地眼神盯着我好不好?太太,你应该是正常的吧?你身后的那个,如果我没有猜错,是你的女儿?” 少女走到那对女人面前站定,轻松地摊了摊手向高个女子示意他并没有恶意,话唠本质显露无疑。 “滚!”高个女子浑身一颤,简短的一个字几乎是从嘴里咬着牙挤出来的。 “啊,这可不好办啊。女士,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女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儿吧?””少女看到高个女子冷漠的态度,好像非常苦恼似地挠了挠头。 “我们自家事,不用你管,马上滚!”高个女子听到少女的询问脸色大变,好像被说中了心事一样,她的语调陡然尖锐起来。 少女看到高个女子的反应,不由得叹了口气,她从高个女子的脸色就已经看出来,她女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肯定是知情的,不然她不会表现出这么强烈的攻击性。 “女士,你要保护女儿的心情我是理解的,可是这样下去不仅会害了你女儿,也会牵连到我的面包,对不住了。” 少女对着高个女子点了点头算是表达歉意,接着又把手伸进雨衣中,看起来好像在掏着什么。 “你要干什么!”高个女子看到少女将手伸入怀里的瞬间马上厉声尖喝了起来。 她直觉这个少女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肯定会伤害到她的女儿,母性的本能驱使她发了疯一样的扑向眼前这个陌生少女。 “啪!”下一秒,女子只觉得自己狠狠撞在了什么东西上。 前方虚无缥缈的空气中好像突然有了一面无形的墙。 她死死盯着离她近在咫尺的少女,却无法更进一步,只能不停地撕打着那面透明的墙壁尖叫怒吼。 少女再次对着女子点头致歉,接着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张写满深红色符文的黄色的纸符夹在右手指尖,手捏剑诀开始默默念动口诀。 而此时高个女子的女儿,那个小女孩,依旧在贪婪的把食物往嘴里塞,对背后发生的事情丝毫不为所动。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魑魅魍魉,尽显真形!急急如律令!” 随着少女念动咒语,她手中的黄符自指尖悠悠飘起,好像一只轻盈的黄色蝴蝶,瞬间无火自燃,黄符上的红色色符文在火焰中散发出乌黑的墨光,待到整张黄符燃烧殆尽时,黄色符文就这么硬生生地印在了空气中。 随着少女最后一个“令”字出口,黄色符文瞬间涨大数倍,以排山倒海的威势向着女孩狠压而去。 “住手!”被困在一边的高个女子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失声惨叫了起来,她徒劳地拍打着无形的墙壁,嘴中不停咒骂着,整张脸涕泪横流,看起来凄厉无比。 黑文符咒如同轻风一般从女孩身上一掠而过,并没有爆发什么惊天威势,就这么撞在墙上化成一抹烟灰消失不见。 女孩在符文掠过身体的那一刻就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着,嘴里不停向外喷吐出食物残渣,她的肚子早已被食物撑的滚圆,几乎就要爆出来了。 符咒没有效果? 少女眉头一扬,心思电转。女孩直到被符印打中的前一刻身上都有着强烈的灵息,在符印过身的那一刻却突然消失不见了,自己绝不可能出错,那就只剩一个可能... 少女还没想完,突然浑身一个激灵,她只觉背后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她想也不想地就往前飞扑,刚扑出去的刹那,她的耳边就爆出尖锐的空气摩擦声,仿佛有人拿着有一把巨大的利刃在他身后狠狠劈过一般。 少女前扑落地后立刻就地一滚,又瞬间翻身而起。 她的后脖颈微微一痛,用手一摸发现有道细小的伤口,黏黏的,正在往外渗着血。 就算如此她还是觉得有些许庆幸,刚刚要是躲地再慢一点儿,估计这会儿她已经是一具无头尸体了。 但是少女知道,这第一个照面,是她输了。 她的眼睛死死锁定眼前这个突袭她的生物,不是那个店员还能是谁。 只不过现在的店员哪里还有正常人类的特征:他的眼睛赤红得仿佛要滴血,脸色惨白如纸,一张血盆大口几乎要裂到耳根,幽绿色的鬼火不停顺着张开的大口往外溢出。 而他身上的肌肉也是暴涨,工作服已经被撑开,两只手的指甲细长如短刀,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幽幽白光。其中两个指甲尖上还沾着些许血珠,但很快就被指尖燃起的鬼火蒸发殆尽。 少女看着眼前被恶鬼附身的店员,微微叹了口气。 “我早跟你说过最好避一避的...” “阴阳师?我好久没吃过阴阳师了。本来今晚只是出来逛逛,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大鱼,吃了你,说不定我可以直接堕落到黑绳地狱!” 恶鬼发现青年是阴阳师,反而更加兴奋了起来。 “原来你是饿死鬼,那就好办了。”少女好像也没一开始那么轻松了,她默默把套在外面的雨衣扯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纯黑色紧身衣。 她的身上没有什么零碎的挂饰,整个人显得格外的精干。 他把雨衣随手丢到一边,伸手怀里掏出了一张黄色纸符握在手心,紧接着双手结印,嘴里低声念动咒语。 “你连阴阳师的身份都没有?就凭这样还想收服老子?”饿死鬼看到少女并没有穿阴阳师的狩衣,愣了一下,右眉高高扬起,神情满是讥讽和不屑。 “难道这个世界上可以对付饿死鬼的只有阴阳师吗?那种职业,我不屑。”少女轻声说道。 “哦?那你是什么?你那些符咒对我几乎没用啊,倒是你的身材不错,想必应该很好吃吧。”饿死鬼讥笑着少女,表情嚣张不可一世。(未完待续。) 番外之陆离在都市(三) “难道这个世界上可以对付饿死鬼的只有阴阳师吗?那种职业,我不屑。”少女轻声说道。 “哦?那你是什么?你那些符咒对我几乎没用啊,倒是你的身材不错,想必应该很好吃吧。”饿死鬼讥笑着少女,表情嚣张不可一世。 “我以前杀过一个无数的阴阳师。你知道我是怎么杀的吗?哈哈哈,他们当时几乎把所有的符咒都用了出来,但是都被我轻易挡开了。 然后我打断了他们的双手,挑断了他们的脚筋,又用爪子慢慢地刺入他们的心脏,真的很慢,他们的护身符咒还没有失效, 我把他们的心脏掏出来的时候他们还活着。你能想象他们当时绝望的神情吗?他们的惨叫声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啊! 而且阴阳师的味道真他妈的好!跟普通人完全不同啊!!我已经能想象你一会儿的表情了,光是想想就让我兴奋的想要自残啊!!” 饿死鬼越说越是兴奋,它浑身不停冒出幽绿色的火焰,显然高潮到了极点,口水随着血盆大口一张一合不断四溅而出,一张变形的脸上扭曲着赤裸的邪恶和贪婪。 少女只是冷冷盯着这只狰狞的厉鬼,她黑色的双眸好像蒙上了霜,冰冷的杀气如剑如刀。 同时她又有点儿无奈,要不是自己想要消耗掉自身多余出来的煞气,她还真不想磨磨唧唧的干这种活儿,早一口把他吃了,不就齐活了? “刺啦”,她指尖的黄符在这一刻悄然断裂。 店外,因为雷暴雨早已达到饱和的水元素在黄符断裂的瞬间狂暴了起来。 本就狼狈不堪的天空直接炸了锅,看起来好像有双无形的巨手在狠狠地搅拌一般,厚重如山的乌云打着旋儿盘踞在便利店上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风雨雷电被拧成了一股股螺旋状的麻花,如蝗虫一般疯狂地往漩涡中倾泻而进。 此时的便利店外几乎是真正的人间炼狱,这个小小的店面就好像纸糊的一般,随时可能会被这大自然无匹的威势拍得粉碎。 剧变的天地威势终于引起了饿死鬼的警觉,它抬头望了望四周,本来逸散在它身周的熊熊燃烧的鬼火此刻已经趋于熄灭。 仿佛能看到空气中能量流动的去向似的,饿死鬼的视线缓缓从天花板移动到了少女身上,它稍微愣了有那么两三秒,随即脸色大变,完全不复刚才的嚣张。 “你疯了!竟然以一己之力染指元素操纵!”饿死鬼意识到了少女要做什么,它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尖啸起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饿死鬼的脸上连嘲讽神色都还没有完全褪去,这一刻突然转化为惊恐,让它的表情看起来颇为精彩。 它就是因为知道阴阳师只能操控简单的符咒达到御敌的目的,更别提元素操纵这么高阶的战斗方法,这可是连高阶阴阳师都不敢轻易触碰的领域。 所以在一开始它才那么成竹在胸。 只是它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眼前这个少女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竟然连阴阳师的身份都没有就催动天地元素,这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手段。 这女人是疯子吗?食火鬼看着少女冷得如同铁板的脸,它突然有些后悔今晚出来猎食了。 它作为恶鬼被打回地狱大不了修生养息找时间东山再起,但是如果是灰飞烟灭,就真的完了。 古时饥荒之年,有贪婪恶毒之人垄断食粮,高价贩卖,致穷苦贫民饥渴而死。这些人死后,魂魄下了地狱,终日饱受无尽饥渴之苦,入口食物皆化为烈火焚烧五脏六腑,是饿死鬼。 饿死鬼体内,有个火种,由他生前罪业所化,烈火皆生于此。食火鬼每受苦一年,火种便削弱一分,直到罪业被刑罚抵消,方可重新投胎成人。 少女知道这一点,她要灭的就是饿死鬼的火种。五行相生相克,能制烈火的,当属洪水。 眼下暴风雨肆虐,给了她最好的天时。 她的能力确实还不够驾驭天地元素,强行驱使极其容易被反噬而死。 但这却正是她要的结果,就算无法如愿死亡,也能把身上越来越嚣张的煞气用去一部分。 眼下虽由于天气原因,周遭空气中的水元素暴涨,给她提供了极大的助力,但饶是如此,在黄符碎裂的那一刻,当水元素在她头顶聚集,他只觉得原本就兴奋无比的煞气突然疯狂地冲击着她的身体,向四周蔓延开来,尽数消失在了空中。 这个行为的危险性,少女懂,饿死鬼自然也懂。 每一个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鬼,无不是踩着无数同伴的尸体爬起来的。在地狱这么多年,饿死鬼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绝对不能给敌人喘息反击的机会,万劫不复的滋味它在死去的时候尝过一次,它这辈子都不想再重蹈覆辙。 饿死鬼表面虽然嚣张癫狂,但不代表它没有脑子。没脑子的人都早早去了地府,没脑子的鬼都早早魂飞魄散。它能在地狱存活这么久,靠的可不仅仅是实力。 它在等,等一个最佳出手的时机,它绝对不会让少女完成他的法术,在她施法之前,一定要杀了她! 便利店天花板的墙壁开始龟裂,天空中早已被拧在一起的水流突然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它们贪婪地往裂缝里钻探延伸。冲的最快的水滴,已从裂缝的另一边探出头。 “啪嗒”水滴缓缓滑落,在瓷砖地板上碎散成花。饿死鬼瞳孔一缩,瞬间发难。 它的身影如风,手爪撕裂空气,带出幽绿色的弧形火光,眨眼就劈至少女头顶。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少女喃喃自语着,强悍的爪风已经掀起了她额前的刘海,可她依旧不为所动。 闷雷般的巨响在便利店里炸开,石块混杂着雨水四散飞溅,扬起大量尘灰。 一切突然安静了下来。 “结束了吗?”少女在眼前倾倒黑暗的那一刻轻轻问自己,可是身体传来的疼痛还是让她叹了口气。(未完待续。) 番外之陆离在都市(四) 店外,离店不远的一栋居民楼顶,如瀑般的雨幕中,站着两个一动不动的黑色身影。 两个黑袍人对望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一丝担忧的情绪。 “走吗?”一人开口,却是汉语极为不流利,竟然还是一个外国人。 旁边较高的黑袍人闻言微微一顿,默默地摇了摇头,转而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便利店上。 就在两分钟前,便利店店里突然爆发了出了一股强悍的灵息,随之传出的是剧烈的爆炸声。明显是少女与饿死鬼来了一次狠的。 但爆炸声过后一切就重归平静,连便利店里的灯光也熄灭了,应该是被爆炸震碎了灯管。现在两分钟过去了,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两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少女应该还没死。如果少女失去了意识,那便利店上空的乌云漩涡应该已经慢慢消散才对。 但是漩涡不仅没有要散的迹象,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显得愈发厚实。 “再等一分钟,还没消息我就出手!你最好不要拦我!”外国人明显是个急性子,他的声音透着愠怒,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灯火熄灭的便利店,黑暗仿佛对她完全没有影响。 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声从高个子的兜帽下穿出,他伸手从怀中摸索了一阵,抽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白色纸人,在纸人的正中央,写着一个大大的“离”字。 他就这么把纸人暴露在雨幕中,但奇怪的是雨珠凡是落到纸人身上,都会自动四散滚落,纸人干燥如初,竟是一滴水也没有沾上。 “我不是说过了吗,离人符不一定每次都有用。”看到纸人上完好无损的离字,外国人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儿,但还是透着担忧。 外国人也不再说话,他干脆双手抱胸,食指不停在手臂上敲打。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拍打食指的频率也越来越急促。 一分钟时间刚到,外国人招呼都不打,身形一动,就要跃下楼顶。还没等他发力,就发现黑袍后摆被拉住了。 他恼怒地回头瞪着高个子,嘴唇蠕动正要说话,却发现高个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便利店的方向。外国人一愣,也转头望去。 夜幕下,没有一丝预兆的,乌云漩涡突然崩塌,大量聚集在一起的雨水轰隆一声倾倒而下! 在漩涡崩塌的同时,便利店的墙壁突然向外不规则地凸了出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内里挣扎着冲出来一般。紧接着只听一声低沉的炸响,凸口瞬间四分五裂,一个黑影从中飞射而出,猛得撞进几乎连成一片的雨幕中,拖出一条透明的弧线轨迹。 黑影飞出了大概有十几米后,才狠狠地砸落在地面上,翻滚着又滑出一段距离才堪堪停下,就那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外国人在楼顶看得分明,这狼狈的黑影,分明是那只饿死鬼。 但是,少女呢?他的目光又急忙往便利店看去。 墙壁上硕大的破洞中,碎石尘土窸窸窣窣地往下掉,一只手臂从黑暗中探出,长长地头发耷拉了出来活像刚刚爬出电视的贞子。 少女龇牙咧嘴地从洞口探出头来,她身上多处挂彩,黑色的紧身服在胸口正中的位置裂开了一道大口子,隐约还可以看到衣服下的**上有一道浅浅的红痕。 “托大了,想不到它反扑那么厉害。”少女看着远处挣扎不起的饿死鬼,吐出了一口浊气,心有余悸的自语道。 这只饿死鬼确实经验老道,抓住了她施法最关键的时刻发动攻击,仓促下她只能匆忙防御,堪堪用水流挡住了那致命的一爪,即便这样也依旧挂了彩。 看到少女狼狈的身影出现在洞口,楼顶的外国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从黑袍中掏出一张黑色的纸符,嘴里念念有词,,只听“嗡”地一声轻响,一朵火苗突然从纸符顶部窜了出来,开始燃烧。 然后火苗就被密集的雨水浇灭了。 外国人愣了一下,随即感到脸颊发热。少女平安无事让他彻底松了口气,以致于他一时忘了传音符在雨中是无法使用的。 “噗”高个子的兜帽下传出一声轻笑,不过瞬间又在外国人的瞪视下止住了。外国人有点庆幸现在深处黑夜,而他的脸又藏在了帽下,不然被高个子看到他脸颊发红的一幕会让他更加不好意思的。 只是他好像又忘了,黑暗其实对于他们来说,几乎是形同虚设的。 “笑什么笑,走啦。去找陆姐!”外国人没好气地白了高个子一眼,转身就走,但步伐明显轻快了很多。 饿死鬼在地上显得奄奄一息,刚刚的水元素攻击给它造成了足以致命的重创,再加上现在不停被暴雨冲刷着,它体内的火种几乎就要熄灭了。没有完成刑罚而强行熄灭火种,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魂飞魄散。 饿死鬼没有力气动弹,但眼神依旧恶毒地钉在少女身上。自己在地狱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用尽各种手段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结果竟然栽在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手里,它恨的要发狂。 它觉得应该谩骂几句什么,就好像电影里的反派一样,坏事做尽死到临头还强装慷慨就义。但它说不出口,败寇的谩骂只不过是赢家的挽歌,它这件事见了很多次,也早就料明白了自己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 雨水落在饿死鬼的脸上,它看着黑沉沉的天空,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淋过雨了。 饿死鬼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着,少女以为它有诈,走到它身边才发现,它怒睁的赤红双眼里,白色瞳孔早就失去了神采。 红色的眼白开始褪色,白色瞳孔重新染黑,裂到耳根的嘴巴慢慢恢复正常,暴涨的肌肉也缓缓消退。店员的身体小了一大圈,除了那个巨大的印坑,再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食火鬼曾经存在于这个店员身上。 少女没想到操纵元素之力竟然使身上的煞气消耗的如此之大,早知这样,自己还要依靠那个混蛋做什么?(未完待续。) 番外之陆离在都市(五) 红色的眼白开始褪色,白色瞳孔重新染黑,裂到耳根的嘴巴慢慢恢复正常,暴涨的肌肉也缓缓消退。店员的身体小了一大圈,除了那个巨大的印坑,再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食火鬼曾经存在于这个店员身上。 少女没想到操纵元素之力竟然使身上的煞气消耗的如此之大,早知这样,自己还要依靠那个混蛋做什么? “陆姐!陆姐!”莱纳德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随手把准备的好的雨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这次又能坚持多久?”路飞的语气颇有不满。 陆离倒是丝毫的不在意,看了看自己的手说道:“一个月吧。” 三人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许久路飞开口:“赶紧回去吧。” 陆离耷拉着脑袋走在二人的身后,不知道交到这两个朋友是喜是忧。 当初那场人魔之争后,为了抑制住她身上的煞气,王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阴阳师,将她封印在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地界。 当封印偶然被一个捉拿鬼魂的鬼差打破,她才知道,自己竟然已经沉睡了三年之久。 她茫然无措的寻找着邺城,可是发现,这里竟然是在邺城的千里之外。 她还记得终于找到肯帮助她的警察之后,拨打出的那一通电话,是王伟的妻子接的,那一声甜甜的自我介绍现在还萦绕在她的心头,不可抹去。 所以当警察再问她家在何方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她就说出了“深市”两个字。 等她被送到深市,被庞大的人流挤来挤去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 跟莱纳德的相遇倒也搞笑。 当时陆离正在迷茫之中,突然看见一个外国人正以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刚想问些什么的时候,那外国人突然撒腿就跑。 陆离下意识以为这小老外偷了自己的钱包,她忘记了,她其实根本没有钱包。 她追着这体格健壮的老外直跑了十几条街,最终老外还是败在了她的腿脚之下,但是却等来了救兵。 救兵就是路飞。 许是睡得时间太长,陆离只觉得眼前人面熟,根本记不起来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了,但是也反映过来,对方并没有偷自己的钱包,于是想要转身离去。 “我们见过的,当时,你还是个小不点儿。”这是路飞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小不点儿?” “对,不管从力量还是体格还是。。。反正当时都是小不点儿。”路飞挠着头。 陆离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这个人曾在精神病院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还帮了自己一把。 但是现在,恐怕没人能帮她了。 “你需要帮忙吗?”路飞拽住了想要离开的她。 陆离想了想,歪头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想死。” “。。。。。。。” 于是一行三人,就开始踏上了轰轰烈烈的帮助陆离寻思之路。 陆离没有办法自,杀,她尝试过很多种办法,比如跳楼,可是不管多么高的地方,跳下来的前一刻她都会安稳落地。 比如割腕,伤口愈合的实在是太快,那速度堪比美国电影里的死侍。 比如上吊,这个,是她自己受不了。 还有跳海,煞气总会自作主张的把她救上来。 比如撞车,倒是把人家的车装出了一个大洞,路飞花光了当月的工资才赔偿了人家。 反正不管是什么死法,都无法将她杀死。 她似乎成了,不死之身。 她尝试着接受过这个结果,尝试着往家里打过电话,得知父母早已在三年前带着弟弟离开了邺城,房子也都卖了,不知所踪。 晨曦也出国留学了。 后即明大学毕业后开了一家古董店。 丹丹一毕业就和袁博结婚了。 所有的人都开始了正常的生活,她的死也已经被所有人所接受了。 她不知道自己回去还能干嘛。 反正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干脆就,就死吧。 这是她对路飞说的原话。 可是死没死成,反而因为一次次的煞气发作差点儿惹出大事。 但是没有了王伟的帮助,她只能这么呆着。 看着每次她发作完,路飞身上的伤痕累累,她更加坚定了去死的决心。 这次她想到了别的办法,也许她被别的更加强大的煞体所吞噬,就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可是路飞说,自从三年前爆发出那场人魔之争后,她就成了赏金阴阳师联盟的黑色档案的一员。 赏金阴阳师联盟,几乎集合了所有国内的有能力的阴阳师们。 而联盟的黑色档案,就是记录了极危险分子的档案。 上面只有二十几个名字,但是都已妖魔居多,然后是堕入魔道的神,只有一个人类,那就是她。 陆离觉得很是荣幸,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上这种全国范围内的名单,还是前三十名。 “不,你是第五名。”路飞淡定的说道,似乎在他眼前的根本不是一个半人半魔的魔头。 陆离的下巴久久没有合上,她感觉到了命运的不公,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怎么还能上这种名单? “你吞噬了一个城市范围内的数百只妖魔,这在阴阳师的史册上,都是头一个,危险程度自然显现的出来。”路飞眼角抽搐,没想到当初自己在精神病院偶然见过一面的女孩子,日后竟能登上阴阳师联盟的黑色档案。 而且自己还帮她化解了几回煞化危机,这说出去,简直可以吹一辈子的牛逼了。 陆离歪头苦恼,可是也灵光一闪:“那是不是就证明你们阴阳师也想杀了我啊?” 她以为自己可以坐享其成了,就这么等着,就会有人来杀她了。 莱纳德摇摇头:“黑色档案中可以进前十的,都是不死之身,只能封印,杀不死的。” 陆离绝望了,她不想被封印,被封印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又冷又孤单的。 “我还能死吗?”陆离仰天长啸。 路飞点点头:“就像你说的,找个比你强大的煞气吞噬了你就好了。” “你是说前四名当中也有煞体?”陆离一下子欢愉了起来。(未完待续。) 番外之陆离在都市(六) 陆离绝望了,她不想被封印,被封印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又冷又孤单的。 “我还能死吗?”陆离仰天长啸。 路飞点点头:“就像你说的,找个比你强大的煞气吞噬了你就好了。” “你是说前四名当中也有煞体?”陆离一下子欢愉了起来。 路飞身上起了一层白毛汗:“你可不要想打这个主意,你要是把他们放出来,再吞噬了你,那可就真的连封印也不成了,将来天下大乱,可都是你的过错。” 这一点陆离不想,因为她的本意就是不要连累到别人的。 可是这么活下去也不是办法,煞气隔三差五就会发作一下子,现在她还有些自控能力,最终酿不成什么后果,但是她也感觉到了越来的力不从心,迟早有一天,自己会连路飞都杀死。 可是她寻边了深市的小妖,竟然没有一个能像王伟那样帮她控制体内煞气的活跃度。 绝望!绝望!绝望! 重要的话说三遍。 “也许有一种方法可以消耗煞气的!”莱纳德一边翻看着一本巨厚无比的书,一边兴奋的说着。 “什么方法?” “元素之力。” 元素之力,就是发动自身的煞气去控制金木水火土这天地之间的五大元素,操纵它们的同时,它们也会换取发动法术的人身上的力量。 妖魔被换取的是妖力,神仙被换取神力,阴阳师被换取的是命数,而她的力量来自于煞气,被换取的自然也是煞气。 可是她第一次尝试操纵元素之力,因此害的莱纳德格外的紧张兮兮。 但是,成功了。 可是也只能维持一个月的正常形态,一个月之后,她又将面临煞化的危机。 继续操纵元素之力?那是不可能的,一个月之内在同一个国度中操纵两次元素之力会导致风云剧变,气候翻天覆地,到时候倒霉的,又是普通人。 陆离不愿意为了自己的生,换取别人的死。 “所以说,还是想想怎么让我死了来的干净痛快!”陆离喝了口酒。 那天晚上吐得厉害。 因为资金的问题,路飞出不起钱给她在外面租房子,莱纳德住的也是员工宿舍,因此陆离就住到了路飞的出租屋。 自从陆离来了之后,路飞只能出去睡沙发。 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被陆离伸手一勾,倒在床上之后,他就再也不想起来了。 但是趁人之危不是他的作风,何况他也不敢把这个黑色档案排名前五的女人怎么样,一想到自己的死状,他就软了下来。 他们曾想,让陆离找一些小妖,把煞气送出去一些,小妖的数量一定要多,每个人少分担一些,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但是陆离知道,一旦他们成为煞体,杀戮就不会停止了,他们会抵制不住力量的诱惑开始自相残杀,开始吞噬对方。 一旦杀戮展开,是不能停下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还想怎么办!”路飞抓狂的吼了起来。 “实在不行,还是把我封印起来吧,我不想你们两个再受伤了。”陆离看着自己新作的指甲,面无表情的说着。 路飞突然心生一股无名怒火,纵身一压,封住了她的双唇:“你吃我的喝我的花我的,说消失就消失?没门儿!” 陆离一愣,突然想起了王伟,那个混蛋找人把自己封印起来之后,自己就成家立业了啊,他是觉得,这辈子自己都不会出来了吗? 她暗暗握紧了拳头,一把抓住了路飞的衣领:“你想让我留下吗?有一个人可以救我,我的前男友,如果你把他找来,我一定会跟他回去,你还想救我吗?” 路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彻底陷入了纠结之中。 他不想她离开,但是也希望她得救。 “你把多出来的煞气给我吧,等有一天我控住不住自己的时候就把我杀了,我死了之后,就再也管不住你了,到那时候,你想被封印或者想回去找他,都无所谓了。”路飞决然说道。 “笑话,你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 “在我眼里,你的命比我的值钱。” “砰!”莱纳德突然朝他俩扔过来一个塑料凳子,他俩愤怒的看了过去,却发现莱纳德似乎更加愤怒。 他的眼睛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了一般,怒吼着:“你们考虑过一只单身狗的感受吗!” 于是,陆离再次踏上了寻死之路。 路飞一边跟着她寻死,一边还要防护着她被别的阴阳师发现,到时候告到上头,来了比自己还要厉害的阴阳师,那他一定会保不住她的。 虽然不能再大规模的操纵元素之力,但是她还是时不时的用一些小范围的,极小范围的,既能让自己安分几天,又对环境没什么大的影响,还能有更加充足的时间去寻死,实在是很方便。 那一次,她还是发作了。 她把自己关到了地下室,用莱纳德的捆魔绳提前捆住了自己。 可是,她不仅差点儿把人家仓库给搞塌,还差点儿杀了路飞。 好在路飞奄奄一息的时候她回过了神儿。 但是日子一长,她身上的煞气又是不可掩盖的强大,还是招徕了阴阳师联盟的人。 足足有八个或黑袍或白袍的阴阳师犹如围住猎物一般把她围在了中间。 “你不要想着反抗!若你还有一点儿良知,必定你也知道自己的存在是违背天理的,快快束手就擒!”一个女子神色紧张的说道。 陆离举了举手,那几个人立马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摆开了战斗的架势。 她有些无语,冲他们喊道:“我只是想让你们看看,我现在已经束手就擒了!” 她的手上绑着上次被她扯成一截一截的莱纳德的捆魔绳。 “只是我还有个愿望,把我封印之后,万万不可把消息透露出去,我怕那个傻子会去找我。”陆离颓然地低下头,脑海中浮现出了这一年跟路飞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八个阴阳师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煞体人魔竟然如此的好说话,这在黑色档案中,还是头一位。(未完待续。) 番外之陆离在都市(七) “只是我还有个愿望,把我封印之后,万万不可把消息透露出去,我怕那个傻子会去找我。”陆离颓然地低下头,脑海中浮现出了这一年跟路飞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八个阴阳师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煞体人魔竟然如此的好说话,这在黑色档案中,还是头一位。 怕夜长梦多,八个阴阳师当下拔出桃木,围成奇门遁甲之阵,陆离安静的坐在阵中间,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可是正当风沙四起,云气巨变的时候,从黑暗中冲出来一个白色的人影。 “你疯了!”陆离起身大吼,没想到这一嗓子,竟然一下子把这八位给震飞了不远。 “啊!抱歉抱歉!”她连忙去搀扶众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她的靠近。 只有他,一把抓住了她,转身向阵外跑去。 这一跑,他再也不是阴阳师了。 “你真傻,为了我一个被唤作人魔的东西这么做实在是不值得。”陆离歪着头喝着酸奶,淡淡地说道。 路飞自顾自地擦拭着身上的伤口:“你别这么抬举你自己,你还不算个东西。” “哈哈哈。”陆离大笑,对啊,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呢? 有很多次,她受不了周边的煞体蚀骨挠心的召唤,想要冲出去一饱饥肠,可是,看到自己手腕上,与路飞锁在一起的白花花的手铐,她就退缩了。 “我坚持不了几天了,你这样拷着我也不是能解决办法的,如果是你的话,可以封印我多久?”陆离歪头说道。 路飞一愣,手里的紫药水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我,我不会封印之术,莱纳德倒是什么都会一些,但是估计时间也长不了。” 陆离点点头:“能让我躲过去这几天就行,明天喊他来吧,记得,我要睡在你身边。” 路飞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你难道害怕了?” 陆离抬眼看向窗外,外边一眼看不到边际的黑暗:“上一次,我被封印,等我睁开眼,见到的是一片荒漠,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这种感觉最难受。” “你也会难受?”路飞好奇,因为自从他这次见到陆离之后,她已然不复当年的天真活泼,眼里也少了初见时的坚决和果敢,剩下的全是空洞,让人看不清她,就像一团明明白白的迷雾。 陆离觉得好笑:“我怎么就不会难受了,我也是人啊!” 对了,她是人啊。 两个人一齐想到。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是个人这个概念开始变得模糊的,从当初被记录在了黑色档案之中之后,还是吞噬万鬼之后,还是她连三爷爷都吃了之后,又或是从她成为煞体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不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 “路飞,其实我也很可怜啊。”陆离淡淡地说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自从醒来之后,她似乎脸都僵硬了,做不出别的表情,就算笑,心中也是毫无波澜,更别说悲伤哭泣,似乎早已经与她无缘。 要知道,从前的她是那样一个泪点儿低的人,可是现在,好像眼中没有了一滴的泪水一般,就算知道所有人都忘记了她,她心里难受,却仍是流不出一滴眼泪。 其实,早从一开始,她就成为了一只怪物,一直是她自己不肯承认罢了。 “你,你想要一个怀抱吗?”路飞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陆离咬着牙点了点头,许久她没有被人抱过了。 最后一次感觉到怀抱,是那场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的人魔之争之后,她一时控制不住身上的煞气,被王伟抱着离开。 王伟啊,没想到,他竟然都有妻子了。 “呵。”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出声。 路飞身子僵硬的抱着她,想要拍拍她的后背,但是又不敢用力,仿佛一用力,她就会散架一般。 她缓缓抬起头,颤抖着说道:“被封印的那几年,我好像是有记忆的,我记得,那个地方特别的黑,特别的冷,特别的冷,没有人给我盖被子,没有人让我吃东西,我好怕的。” 她,哭了? 路飞惊了一跳,突然觉得,自己拼尽全力带回来的她,是这样的值得,什么阴阳师的正式身份,在她的面前都不值一提。 许是泪眼婆娑的少女实在是太过动人,许是路飞被酒精熏着了,竟然感觉上了头,脑子一热,吻了下去。 陆离愣了那么两三秒,呆呆地看着他脑子一片空白。 路飞一下子回过了神,连忙松开了她,坐在沙发上懊恼地低着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你,你要是气不过就打我吧,杀了我也行。” 这句话,好像那么的似曾相识。 她的心中一动,这个光着膀子的壮汉,现在看起来竟然那么的可爱。 她缓缓走下沙发,站到了他的面前,路飞低着头不敢去看她,两人就那么僵持了许久,最终,路飞实在忍不住了,刚要抬头表白自己的心意,只见自己的肩膀一下子被一只有力的小手一推,一下子他就靠在了沙发背上。 他呆滞地看着居高临下陆离,脑子断片了那么一两秒钟。 陆离就那么在他面前脱下了上衣,坐到了他的腿上。 “啪”的一声,老楼里停电了。 可是两人摩擦出来的火花,照亮了他们的整个胸膛。 “你是第一次?”陆离窝在他的怀里吃吃笑着。 路飞觉得幸亏现在停着电,不然自己现在脸红的样子被她看到,还不知道会被笑成什么样子。 “没关系,现在还早,要是你不觉得累的话,可以再来一次。”陆离的小手不安分的向下抓去。 累?他当然不会觉得累,他的体格可是好的很,不然能在她煞化这么多次之后活下来? 夜,好像是无止境的深幽漫长,两个人都不知道明天会面临着什么,或许是更大的阵仗又或许是更艰苦的磨难,但是在此刻,两人决定共同面对的这一刻,仿佛一切都变好了。 “你看好我,一不小心,我还是会去寻死的。” ---------------------------分割------------------------- 陆离番到这里就结束了,从这里可以接到第一二章了,结局是开放式的,各位看官可以自行想象喽。(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一) 接下来的小故事就是短片的的了,跟主线没有任何的关系,可以认为成主线的平行时空也可以,大家喜欢可以一看。 我小时候体质一直很弱鸡,三天两头的生病,有一次更是差点招了大难,为了躲避那次大难,三爷爷决定让我跟着一只黄皮子出去历练。 说是历练,其实好像是去找一个什么大仙帮我解灾。 虽然我隐隐觉得是三爷爷自个儿懒才不带我的,不过我倒是也是傻大胆,听说要跟一个黄皮子出去历练之后反而兴奋的很。 三爷爷说,那个黄皮子今天晚上子时的时候,会在城外的一座上上的小庙里等着我,我竟然有了几分期待。 “三爷爷,子时是什么时候?” 听到今天晚上就去找那只会说话的黄鼠狼,我不由得又几分好奇。 “子时便是半夜十二点。好了,我该去筹老母鸡去了,你在家可别乱跑啊。“ 说完,三爷爷就出门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呆若木鸡。半夜十二点,还要走山路找一只会说话的黄鼠狼?我整个人顿时都不好了。 三爷爷从出门到回来,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回来的时候,还带着好几个笼子,笼子里面都是装的老母鸡,加上舅舅之前送的那些,院子里面简直快成养鸡场了,幸好现在是晚上,这些鸡都有夜盲症,不敢乱叫,要不然,真的吵得耳朵受不了不可。 因为半夜要去见那只黄鼠狼,所以三爷爷就叫我回了房间,点上一支安魂香,让我先睡上一阵。 三爷爷点的安魂香特别管用,每次刚点着,我就会感觉特别舒服,躺在床上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便睡着了。 三爷爷喊我的时候,已经到了夜里十一点了,我睡眼朦胧的跟着三爷爷来到院子里,这时候,爷爷正在往一个板车上装着鸡笼。 装完鸡笼,爷爷开始拉板车,并且拿着一支老式的手电筒在前面照明,我跟在后面,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突然心中有些忐忑。 刚才跟在屋子里面还不觉得,这一出来,可要了命了,周围全部黑漆漆一片,除了三爷爷手中那支手电筒发出一束不大的光,其他地方基本上看都看不见。 不知名的角落里,一阵阵虫鸣声和癞蛤蟆呱呱的叫声,让人觉得这夜更加寂静,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心慌,好在三爷爷在身边,所以我也不是很怕。 一路上爷爷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拉着板车向桃花村后面那一座小山走去,这座小山被村民称为后山,有一条专门上山的小路,板车上去并不觉得窄,只是有些费力。 山上不比村子,一些虫子和小动物更多了,时不时还有一两只兔子突然窜出来,吓得我心中一跳,凭空冒出一身冷汗。 我牵着三爷爷的衣角,看着黑漆漆的小山轮廓,心中有些发紧,跟着爷爷都这样,那要是把我一个人扔在山上,那我怎么办? 想到这,我不由得哆嗦了两下。 爷爷并没有完全上山,只是上到了半山腰就停下来,停下来的地方,是一个非常矮的小屋子,小屋子不大,跟我差不多高,跟村里的那种砖石建筑差不了多少,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小屋子没有门,只有一个内凹进去的空间,看起来更像是一座袖珍的小庙。 爷爷从板车上拿下一个小袋子,从袋子中拿出两根红烛,一根清香,然后点上了。 借着烛火的光芒,我看到小屋子上面,有一块小匾,小匾上面,写着“黄大仙庙”四个字,看来,这屋子还真是一座庙。 而小庙里面,端坐着一具雕像,虽然心中早已猜到这个雕像就是黄鼠狼,但仔细一看时,还是吓了一跳,因为这个雕像,把一个黄鼠狼的模样刻画的栩栩如生。 这个黄鼠狼披着一身黄色的衣袍,双腿盘坐,像人一样的把前爪放在膝盖上,看起来十分的别扭。 三爷爷将清香插到小屋子的香炉中,又对着小屋子拜了三拜。 “上仙,我已经将贡品和我孙女带过来了,我们马上就走,还请上仙多多关照我的孙子。“爷爷对着黄鼠狼雕像,异常诚恳的说道。 说完后,爷爷将板车上的鸡笼全部搬了下来,离开之前,爷爷还给了我一把手电筒,嘱咐我走山路的时候小心点,一定要听上仙的话。 说实话,看到爷爷拉着板车离开,我心中的恐惧开始慢慢放大,在这寂静的山林中,除了小屋子中这一点烛光,便再无其他任何的光源,周围都是那种响亮的虫鸣,时不时的,天空还会飞过一两只不知道名字的鸟类,那凄清的鸟鸣声,简直是渗人心脾。 在忐忑而又恐惧的等待中,我也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只感觉到了许多蚊子朝我嗡嗡嗡的飞来。 就在我不断拍打着蚊子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停了下来,仔细感受了一下。不对,四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极其安静,安静得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到,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还有那些蚊子嗡嗡的声音。 我终于知道这种不对劲在什么地方了,原来,我周围的虫子,已经安静了好一会了,我仔细的向四周瞅了瞅,这不看还好,这一看,我胆都快吓破了。 因为,在四周黑漆漆的一垛草丛里面,我看到了一双绿油油反射着烛光的眼睛。本来我以为只有一双,谁知道越瞅下去,这眼睛的数量却是越多。 一双……五双…….十双…… 能看到的眼睛越来越多,甚至,有的眼睛离我不到十米远。 我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眼睛,看上去像极了狼的眼睛,冰冷而凶狠。我可是听村子里面的人说过,我们这个村,时不时会闹上几次狼,那些狼一般是在山上找不到食物,下山找猎食,经常在大半晚上出没。 一想到这些眼睛的主人极有可能是狼,我的小心脏几乎快跳出胸腔,整个人也被恐惧给淹没了,整个人动都动不了。(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二) “哈哈哈,小丫头片子,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这就把你差点吓得尿了裤子吗?“ 就在这时候,一阵笑声从我的正前方传了出来。 我看到,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向我这边飘了过来。 一听这声音,我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原来,这些东西不是狼,而是那个黄鼠狼在搞鬼。 不过,庆幸归庆幸,这会说话的黄鼠狼我还是头一次见,心中不免又紧张了起来。 随着这双眼睛离我越来越近,黄三也渐渐露出了身形,从模糊到清晰。 等看清楚黄三的时候,我差点没惊掉了眼珠子。 这黄三是一只黄鼠狼不假,可用两只腿走路的黄鼠狼可不多见,而且黄三的前爪修长,如同人的手一样,背在身后,尖嘴上六根胡须快垂到胸部,看起来得有半尺来长。 “你就是黄……哦,不,上仙?“我差点将黄三这个名字夺口而出。 “不错,我就是黄三,咋了,看起来不像吗?” 黄三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笑了起来,只不过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奸诈。 “不不不,像,太像了。上仙,那我们啥时候去拜访那个什么仙啊啊?” 小小年纪的我也知道会说话的黄鼠狼,那不是一般的黄鼠狼,现在我在他的地盘,自然不能得罪。 “不急不急,等我吃饱喝足,咱们再上路。” 说着,黄三的小脑袋看向了那上百只老母鸡,伸出了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孩儿们,出来吧,进餐时间到了!”黄三一声大喝。 这黄三话音刚落,四周的草丛发出一阵阵骚动,一只只黄鼠狼从草丛中奔出,吓得那上百只老母鸡咯咯咯的叫个不停。 我看到那些蜂拥而出的黄鼠狼,吞了口唾沫,说实话,我从小到大见过的所有黄鼠狼,加起来都没有今天这一天多。 这些黄鼠狼像是饥饿了很久的恶狼一般,喉咙中发出低鸣的声音,快速打开鸡笼,然后从里面拖出一只老母鸡,就往草丛里面跑,不一会,上百只老母鸡就只剩下一笼,这一笼,足足有一二十只。 “小子,本上仙要去用餐去了,你就在这待着,到了出发的时候,我自会通知你。” 说完,黄三便急不可耐的拖着笼子,往黑暗中走去。 这时候,我能做的,便只有等了。 不一会儿,四周便响起了窸窸窣窣啃东西的声音,而且不止一处,那种几十只黄书狼一起吃鸡的咀嚼声,半夜听来,真的让人头皮发麻,不过幸好黄鼠狼多,这种声音只持续了半个小时不到,不过尽管如此,我背后的冷汗还是流个不停。 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黄三才晃晃悠悠的从某个草丛中走了出来,我一看它的肚皮,好家伙,竟然鼓胀如皮球,看来这黄三是一次将那些鸡全部吃完了,这是有多饥渴才会这么馋啊。 当然,这个想法我自然不会说出来,否则,惹恼了这家伙,这一百来只老母鸡可就白送了。 黄三用一根纤细的树枝剃着牙,它的嘴角,还残留着些许鸡血,看起来有些恶心。 “嗝~~这一次吃得可真爽,小丫头片子,准备好了没,我们该出发了。”黄三打了一个饱嗝,边剃着牙,边对我说道。 “随时可以出发。”我强忍着心中那股恶心,笑道。 黄三不再废话,朝一个方向,慢悠悠的在前面带起路来,我赶忙跟了上去,打开了手电筒。 渐渐的,我们离刚才小庙的位置越来越远,小庙的烛光,也从刚开始的一团变成星星大一点,直到最后消失。 未知的黑暗回到我的周围,黑夜那种寂寥感再次席卷而来。 虽说黄三是用两只短腿走路,而且看起来慢悠悠但我总感觉,无论我怎么追,都跟它保持着同样的距离,不由得让我对黄三开始高看了几分。 我们这一人一兽的奇怪组合在山林中不断穿行,显得颇为诡异。不过,跟在黄三后面,我还真的没再遇到过什么小型的野兽,甚至连深山中常常出没的野猪都没见过一头。我相信,这一定是黄三的原因。要是我一个人走这山路,一定会被野兽盯上。 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我感觉上上下下了好几个山包,来到一个看起来似乎很高的山坡下,黄三停了下来。 “咋了,到了?“我不禁好奇问道。 “还早着呢,我只是提醒你,这座山上有山魈,最喜欢迷惑人的心智,然后食人脑髓。”黄三声音有些低沉道。 “山魈?” 我楞了一下,山魈这种东西,我不是没听姥姥提起过,是一种寄居在大山中的幽灵,喜欢给过路的行人制造幻像,让人自杀,然后吸取自杀之人的脑髓。 以前我听故事的时候,自然以为是传说,可当山魈这两个字从黄三嘴里面说出来,我却不得不相信,山魈真的存在。 “不能绕行吗?”我有些紧张的问道。 “你知道这座山有多大吗?如果绕行,我们得多走上一天一夜。白天的时候,上仙我可要睡觉,谁会管你那些破事。”黄三嗤笑道。 “那咋办,我可不想被山魈吃掉脑髓。”我有些慌乱,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黄三这个家伙可是说到做到。 “小子,你只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想着自杀,记住了吗?”黄三神色凝重道。 “记住了。” 我有些忐忑的点了点头,对于我这种年龄的孩子来说,要面对这么可怕而且完全不知道结果的事情,害怕自然是正常的,只是,听到黄三强调让我不要自杀,却是让我一头雾水,我特么都没活够,怎么会自杀。不过一想到山魈那种诡异的传说,我就是一阵的头皮发麻。 “这个东西你挂在脖子上,万一你要自杀,这个东西可能会救你一命。“ 紧接着,黄三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摸出一个用麻绳穿起来的动物爪子,黑黝黝的,十分尖锐。 最后,我们上山了。(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三) 我不断用手电筒四下的扫视着,希望提前发现一点什么,可无奈的是,最后我什么也没发现,只有那一堆堆半人高的杂草以及黄三那种蔑视的眼神。 “不用找了,我们已经到了山魈的地盘了。” 走了不多久,黄三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定睛一看,除了茂密的枝叶,却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不过,当我拨开这些枝叶时,却有些呆了,因为,我手电光所及的地方,竟然全是一个个长满杂草的坟堆。 周围,安静极了。 “上仙,上仙?” 我着急的小声喊了两声,却没有任何反应,再一看前方,哪里还有半点黄三的身影。 该死的黄三,他还没告诉我该怎么走过去呢? 我正抱怨着,突然感觉后背一凉,仿佛什么东西在我身后似得。 “阿离,阿离,你在这干嘛,快跟干爹回去。” 我的身后,传出干爹亲切的声音,是那么真实。 我身体开始有些哆嗦起来,我怎么能不知道,干爹不可能来这种鬼地方,要是我回头,肯定会被后面的那个东西害死不可。 曾经三爷爷跟我说过,在晚上,如果有人在背后叫你,千万不要回头。因为人的身上有三朵阳火,眉心一朵,肩膀两朵,你不理他们,那他们还会怕这三朵火,但如果你回头,那些脏东西就会上你的身。 我这样想着,却是硬着头皮,带着恐惧飞快冲击了那片坟堆。 当我踏进坟堆的一刻,干爹的声音终于消失,我的心中顿时一松,还未等我喘一口气,我突然又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这种声音很飘渺,不知道从那个方向传来,但却一定存在于一个地方。 我管不了那么多,这时候,我唯一的选择,便是朝着前方走,只要走过了这座山,我就安全了。 带着这个想法,我向前踏出了第一步,没成想,我刚踏出第一步,就发现自己突然挪不动步子了。 低头一看,我的呼吸猛地一窒,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因为我看到,我的脚下,有两只跟我差不多大的苍白小手,正抓着我的脚脖子。 我拼命的挣扎,想挣脱这两只手,可是,随着我的挣扎,我骇然发现,脚下的土开始松动起来,两个小脑袋伸了出来,黑黢黢的模样,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狗剩狗蛋两兄弟啊! “你不是转学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啊。”我大吼一声,双腿乱蹬着。 “嘿嘿,阿离,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被你们丢在万人坑里,也不会傻。” “是啊,阿离,咋了,你害怕了么?” 李丹阳阴阴的笑着,就从土里面爬了出来,他们的话,让我愧疚难当,但我知道,这都是幻象,她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我使劲挣扎着,最后终于挣脱了这她的纠缠,往前方跑去。 跑着跑着,那绵延的坟堆终于没有了,我呼呼的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我的衣衫,山风一过,却是稍稍显得有些冷意。 看到周围已经没了坟堆,我不禁放松了不少,看来,那山魈真的能制造幻象,连李丹阳也能制造出来,差点没把我吓死。 只是,我心中依然有些惴惴不安,毕竟,黄三可是嘱咐过我千万别自杀,难不成,这山魈还未修炼到足够的火候。 刚这么想的时候,一阵嘤嘤的哭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呜呜呜呜……” 我一听这声音,却是一阵喉头发紧,这刚摆脱了狗剩狗蛋他们两个,现在又来一个,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过,我仔细听了一下那哭声,显得有些真实,不像那些脏东西那般哭得阴森可怕。 带着一丝疑惑,我往那个地方走了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哭得人,竟然是一个穿着白色纱裙的小姑娘,那一身白裙之好看,几乎让我忘了看这小姑娘长什么样子。 说真的,要是我们班的班花张庆雅穿上这套裙子,那一定能迷死我们班所有小男生。 想到这,我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要紧的是我的心再次狂跳起来,这一次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紧张。 眼前这个小姑娘,我敢说,比我见到的任何一个小姑娘都要美很多,什么张庆雅,跟这个小姑娘比只能站一边去。 小姑娘哭得很内敛,大眼睛里面噙着泪水,却又不完全落下,哪一张精致的小脸上,充满了委屈。 我正想过去,却听到了一阵稍显嘶哑但却很是稚嫩的声音。 “别……别过来,有陷阱。” 这是小姑娘的声音,虽然这种声音不太好听,但这么美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就算声音差一点也是可以原谅的。 “陷阱?我咋没看到?”我诧异的看了看前方。 “你当然看不到,你要是看到了,就和我一样了。” 小姑娘哽咽着一撩裙子,似乎准备给我看些什么,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要不是夜色遮挡,一定会被小姑娘发现。 不过,事情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小姑娘掀开裙子,露出了一双洁白的小腿,那小腿上,钳着一个铁夹子,伤口处,正在往外渗着鲜血。 我看得那叫一个心疼啊,是谁这么缺心眼把一个铁夹子放到这的,竟然夹到了人家小姑娘。 “那我怎样才可以帮你?”我急问道。 “你从那边绕过来。”小姑娘一边哽咽着,一边指着不远处道。 看到小姑娘给我指路,我自然是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说真的,我不怎么相信小姑娘说得话,不过她腿上的铁夹子却让我心里打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我真栽在铁夹子上,恐怕就得等着山魈来吃我脑髓。 山魈? 我突然意识到,这山魈既然能够迷惑人,会不会这个小姑娘也是它变得? 想到这一点,刚才还有些火热的心开始警惕起来,我缓缓的走到小姑娘的身旁,然后慢慢的蹲了下来。 “你……你不会是山魈变得吧?”我硬着头皮问了这么一句话。 小孩子就是这样,有些话,是藏不住的,而且往往很幼稚。(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四) “山魈,我最恨山魈了,要不是山魈,我就不会被困在这。”小姑娘撅起嘴巴,说道。 我看得有些呆了,这小姑娘撅嘴巴的时候,怎么那般好看?连我个女的都看不过去了。 “嗯,那你一定不是了。我咋救你,直接打开这个铁夹子吗?”我挠了挠后脑勺,笑道。 小姑娘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打开这个夹子?“我有些疑惑。 “因为这个东西很烫。“ 小姑娘将她的小手伸了出来,我看了看,发现小姑娘的掌心已经是漆黑一片了。再仔细看了看铁夹子形成的伤口,也一样有焦糊的痕迹。 难不成这铁夹子真的很烫? 我不禁有些疑惑,伸手摸了一下,却发现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又把整个手握了上去,冰冰凉凉的,跟普通的铁夹子没什么两样。 “不烫啊。“我疑惑的看了小姑娘一眼。 小姑娘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又摸了一下,却触电般的反弹回来。 “你骗我,你这个坏人。”小姑娘气呼呼的说道。 “我真没骗你。”这时候,我也糊涂了。 “骗子……你是个大骗子。”小姑娘气鼓鼓的。 看到气氛降到了冰点,我挠了挠后脑勺,赔笑道:“这样吧,不管我是不是骗子,我先把你的铁夹子给取下来再说,好不好?” 听到我这样说,小姑娘这才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见小姑娘点头,我这才将手放到了铁夹子上,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这才将铁夹子打开。 小姑娘将腿从铁夹子中抽了出来,我刚一松开,这铁夹子就“嘣”的一声合在一起,最诡异的是,这铁夹子竟然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看到我惊疑的眼神,小姑娘噗嗤一笑道:“咯咯,你中了山魈的幻术,这时候自然是看不到真东西的。” 我看了小姑娘一眼,有些奇怪道:“那我为啥看得到你,难道你是假的?“ “保密!“小姑娘神秘一笑道。 “哦。”我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 就在我稍稍一愣神的时候,我的脸上突然感觉到一点冰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看到小姑娘有些羞涩的退了回去。 这时候,就算我再不懂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整张脸涨的有些发疼,不过,这一刻,不知道怎么的,我的心却开始不规则的乱动起来。 “这是我在很远的地方学到的礼节,谢谢你救了我。”小姑娘羞涩一笑道。 “呵……呵,不……不用谢。”我干笑了两声道。 听到是礼节,我有些淡淡的失落,但还是很高兴,因为我还是第一次被除了晨曦之外的女孩子亲,还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好了,我该回家了,不然奶奶又该骂我了。”小姑娘很优雅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后,朝我说道。 “哦,那……那你回去吧。”我感觉我说出这句话时,是那么的言不由衷。 “咯咯,你现在还在山魈的幻术中,不过要记住,千万别想不开,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哦。” “我也……“ 我还没说完,小姑娘就笑着从原地消失了。 “我也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我喃喃出声,有些淡淡的失落。 整个遇到小姑娘的过程,真像是一个甜蜜的美梦。但我知道,这个梦好像是真的,又极有可能是假的,因为山魈还躲藏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正在窥视着我。 “是真的么?“我问着自己。 不过,不管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真的,我始终要面对现在这个困境,山魈可是时时刻刻存在的。 我继续向前走着,身边,渐渐起了白色的雾气,越来越浓。 虽说已经知道了是山魈在搞鬼,但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看着渐渐让眼前朦胧的雾气,我实在心里有些没底。 走着走着,一个轮廓渐渐出现在我眼前,那是山的轮廓。 “走出来了么?”我有些诧异。 继续往前,那个轮廓越来越清晰,最后整个轮廓出现的时候,我彻底惊呆了。 雾气消失了,黑夜也消失了,我眼前的这一切,让我觉得熟悉而又陌生。 我现在,竟然站在西尚的村口,只是,西尚村整村的庄家没有了,那些熟悉的建筑没有了,取而代之的都是一座座茅草屋,最稀罕的,却是那种用黄泥砌成的泥坯房。 鬼使神差的,我走进了村子。 “博庸!你咋出来了,是想透透气么?“ 一个穿着补丁麻衣的女孩走了过来,女孩比我要大好多,最少大七岁以上,一张简单干净的脸上,有两团酥红,就像桃花盛开时的颜色。 “阿珠姐,我就想出来晒晒太阳,看了一天的书,好累。“ 我说话了,我竟然说话了,但我知道,这不是我在说话,而是好像寄居在一个人的身体里面似得,而这个身体,本来好像就是我的,这种感觉很奇怪,但也很奇妙。 “好勒,多晒一晒是好事。等姐发了工钱,就给你买只老母鸡好好补补。“ 女孩笑了,笑靥如花,虽然女孩长得普通,但在我眼里,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美。 这是为什么呢? 不过,我叫了她一声阿珠姐,难道这个女人也叫阿珠?不对,不对,西尚村不是这样,更没有一个叫阿珠的女人,那些熟悉的场景都没有,这里不是西尚村。 可不是西尚村的话,又会是哪里呢? 阿珠,博庸。 难道,我这是在三爷爷讲过的红衣女鬼的故事里? 怎么可能,这完全是异想天开,可眼前的景物又怎么解释? 我小小的脑袋里面,考虑不了多少问题,只能接受这个现状。 我在我的身体里,看着一个不是我的人,开始了一段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生活方式,唯一相似的一点,就是每天盯着一本书不停的看,就像我上学看得那些书一样,我看不清那些书都写了什么,但我就在那摇头晃脑的读着,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我想起了三爷爷讲得那个故事,而现在发生的种种,与那个故事如出一辙。 我看到阿珠由一个如花般的少女,变成一位手脚粗糙,皮肤黝黑的农家女人,也看到我通过读书,一步步成为令别人羡慕的存在,这个过程很长,也很快,长到我根本不能记住细节,快到我就像在看一场快进电影,可我竟然能体味到其中的悲欢离合。(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五) 时间,很快来到了那一晚。 我成亲了,满堂结彩,满目皆红。 那个我喝了很多酒,但我依然清醒,我看到一个笑的很猥琐的大汉进了新房,但我无能为力,因为我仅仅是一个看客。 新房里的吵闹声,让我的心很痛,痛到想滴血,可我什么都不能做。 我看到那个壮汉满脸惊恐的从房间逃跑,又看到我从宿醉中醒来,然后看到那具穿着红嫁衣的尸体。 我悲痛欲绝,那个我也同样嚎啕大哭,我发现,那个我竟然是真的在哭,而且不像是假哭,他也在伤心,也在流泪。 与三爷爷的故事中不同的是,那个我是真的在想念着那个死去的女人,守孝期间,日日借酒浇愁。 一年后的一天,桃花盛开,漫山遍野的粉红,那个我又醉了,睹物思人,那个我亲手写了四句诗,情真而意切。 “我此生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唯一对不起的便是你,我也不想这么做,而是他们逼我的,他们逼我的,如果我不这么做,我的功名就会被顶替,我就会被打回原形,你还要跟着我受苦,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以为你会就范,我以为你会过上好日子,只不过不是和我而已,可为何你又那么刚烈,为何要那么刚烈!” 那个我哭得很伤心,墨汁溅到了身上,漆黑惨淡。 这些话,那个我是在心里说得,因为那个我不敢说出来,那个我在害怕。 我心想,如果那时候说出来该多好啊,那便不会再有血誓,也不会再让三爷爷的师傅体会这般痛苦,阿珠也会投胎,不至于落得一个忍受千年折磨。 只是,现实中没有如果。 终于,三年期满,那个我开始与另一个女人成婚,而那个曾经杀了阿珠的流氓再次找了那个我一次,却再也没有出现。 新婚之时,阿珠化身厉鬼,那一身如血的嫁衣,在空气中翻腾,吓得宾客四散,唯独只剩下两人,一个是我,一个是那个风水先生。 看到阿珠,我心中凄然,那个我既有悲痛,亦有欣喜,只不过这个时候,桃花心中只有恨。 “为什么?”阿珠声色凄厉,流下血泪。 “大胆妖孽,竟敢在此放肆,看打!“ 风水先生正要出手,却被那个我拦住了。 “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刚烈,你本不该死,你本不该死的。“那个我说道。 “那你便去死吧!“ 阿珠这时候已经绝望,终向我出手了。 风水先生及时出手,以莫大神通,将桃花降服。 “张相公,咋处理?“风水先生镇压了阿珠,问我道。 “先收着吧,我累了。“ 那个我一步步失魂落魄的走到新房,躺到床上,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没被揭盖头的新娘哭着吵着要她爹娘给主持公道,新娘的爹,是那个知府大人,找到了我,却给了我一个选择,要么将阿珠打的魂飞魄散,要么让那个我和鬼过一辈子。 那个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可他终究没有那么做,而是选择了将阿珠永久的镇压在风水局中。 这种选择,让知府大人很生气,但也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接受。 镇压当天,一道雷霆击中阿珠的坟墓,阿珠再现,发下了千年血誓。 那个我心如刀搅,但无怨无悔。而我,看着这个苦命的女人,第一次没有了恐惧,反而是同情。如果换做我是她,或许诅咒不止千年万年,而是永永远远。 但我又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那个我的确平步青。云,也的确得到了岳父的重用,可是,在收集到那个做到丞相的岳父利用变法敛财有足够证据的时候,那个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向皇帝告密,并列举了岳父的种种罪行。 最后,皇帝借用太监之手,将丞相一派连根拔除,连那个我也不例外,不过,因为那个我检举有功,所以皇帝放了那个我的全家老少,只是以逆党的罪名判了死罪。 行刑的那一天,那个我却笑了,而且笑的无比开心。 “我终于为我们报仇了,阿珠,如果还有来世,我愿偿还你所有的亏欠。“ 这是那个我临死前最后的心声,却让我无比的震惊,原来,这才是真相! 可是,尽管如此,那个我对阿珠的亏欠,似乎更多一些,因为似乎还有另一个选择,似乎其实那个我可以和阿珠在一起的,只是,那个我为了让阿珠过上好日子,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可归根结底,还是那个我错了,大错特错,那个我辜负了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 这一刻,我感觉那个我和我融为一体,我的愧疚感,更深了。 “对啊,这一世的我,就是来偿债的,偿还亏欠阿珠的一切!“我喃喃自语。 “嘿嘿,博庸,你害我害得好惨,这都是你的错。“阿珠再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对,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你们。“ 前所未有的愧疚感像潮水一样向我扑了过来,淹得我透不过气,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偿债。 “既然是你错了,你知道该咋做了吧?“ 一个凄清的声音,出现了,我抬头看了一眼,那一头及腰的长发,红如鲜血的嫁衣,可怖又可怜的白色双瞳,流着血泪,带着恨意的看着我,她的手上,还有一把光滑的匕首。 “知道。“ 我笑了,这一刻,我感觉到了无比的轻松与舒畅,因为我知道,我的罪孽,马上要赎完了。 我拿起了那把匕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往胸口扎去。 “叮。“的一声脆响。 没有丝毫痛感,我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一根黝黑的爪子断裂成了两半。 那一刻,我整个人就像是被破了一桶凉水似得,立马回过神来。 “无论怎么样,千万不要自杀。“ 黄三的话,飘荡在我脑海中。 可我现在,拿着的是什么,分明就是在自杀啊。 我冷汗直冒,吓得一下子丢了手中的匕首。 “呵呵,你还是不敢,你身上的债,永远还不清了。”阿珠厉声笑道。(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六) “博庸,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阿珠大叫着。 “带着愧疚和罪孽活下去吧,博庸,嘿嘿。“阿珠阴测测的笑着。 “去你娘的,老子谁也不欠,我又不是什么张博庸,山魁你这个傻吊,老子现在心里想这个故事就证明是我的故事吗!你别做梦了!这是我三爷爷的师傅的事情!与我无关!我是个女的!女的!。”我朝着空气大喊道。 阿珠在这时候露出了一副惊恐的表情,立刻化为了飞灰。 看到这样的一幕,我终于放下心来。 “呵呵,那我呢?” 李丹阳飘然而至,表情凄凉。 我看着李丹***本说不出像对阿珠那样的狠话。 “我的确亏欠与你,虽然我还小,但是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不会躲避,回去之后我会找到我干爹帮你叫魂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无心的!” 我异常镇定的将这句话一口气说完了,说完之后,李丹阳笑着消失了。 李丹阳刚刚消失,我眼前的一切如骄阳照到冰雪上,迅速消融。 “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这么快就破了山魈的幻术,不错,不错。“ 我刚一从那个不真实的世界出来,就看到黄三一脸奸笑的看着我。 看到黄三那张尖嘴猴腮的黄鼠狼脸,我一屁股坐了下来,开始深呼吸了几口空气,刚才真的差点死在了那个不真实的世界中,不过,还真的有点后怕。 这时候,我发现自己坐在坟堆中间,手电筒扔在一旁,昏黄的光芒照亮了一片,山风带动周边的杂草,迎风飞舞。 这时候再看这些坟堆,比起在幻象中的一切,那简直不知道可爱了多少倍。 “上仙,你说山魈制造的幻术中,有没有可能出现真实的东西?“ 发现自己安全了,我开始有些想念起在幻象中出现的那个小姑娘了,那一吻,到现在还让我的脸有些发烫。 “真实的东西?“黄三楞了楞,又补充道:”不太可能,毕竟山魈制造的幻象全部是你内心中的记忆或者是灵魂中存在的东西,不会凭空制造什么额外的元素。用一种很好懂的话说,山魈的本事,无非就是利用幻术让你自己吓自己而已。“ “哦,是这样啊。“我有些失望,看来,那个小姑娘确实不存在了。 失望归失望,但我并没有忘记我到这里来的目的。 “上仙,这里离那什么大仙那还有多远?“ 见我终于回到了正题,黄三捋了捋自己仅有的几根胡须道:“不远了,只要从这里下山,再有几里山路便到了。“ 听到这些,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只剩下几里的山路,要是再遇到这种怪事,我可吃不消。 依然是黄三带路,下山的速度,自然比上山要快上不少。 过了不多久,我们就下了山,来到一片山谷,虽然此时山路崎岖而且看不太清楚,但这个山谷的环境倒是不错,就我手电筒照到的地方,有小溪,有果树,还有许多不知名的花花草草,要是白天过来,估计更是好看。 而其中有一种花,却引起了我的注意,不是为别的,而是因为这花朵的颜色很复杂,从远处看去就像是一条毒蛇皮肤的一部分。 我问了一下黄三那是什么花,黄三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回答了我的问题。 毒蛇花,拥有剧毒,一般的生物都不敢触碰,碰之即会中毒。 听到黄三的解释,我不由得对这种话敬畏三分,还不等走进,就远远避开。 要说这山谷什么都好,就是这毒蛇花也太多了一点,还好分布不是很密,要不然都不敢下脚了。 走了大概得有半个小时,黄三带着我来到了一个瀑布旁边,这个瀑布便是山谷小溪的源头。 黄三在瀑布旁边的一块一人多高的岩石上,用爪子叩击了岩石三下。 让我无比惊异的是,在黄三扣动了三下之后,这块岩石竟然轰隆隆的向一边移动了开去,露出了一个黝黑的洞口。 “走吧,这便是佘太君的洞府。“黄三率先走了进去。 我看了看这个地洞,便也走了进去,说实话,这个地洞挖得到是够大,我这个小孩走进去都觉得格外的宽敞。 刚走进去不久,地洞便轰隆隆的又关上了,吓了我一跳。 因为刚刚经历了比这个恐怖很多的事情,所以我的反应倒不是太大。 这个地洞里面,并不是黑黢黢的一片,而是散发着一种淡白色的冷光,没有一丝热量,但刚好能视物。 黄三带着我左弯右拐的山洞中穿行,走了不久,一阵哗哗的流水声由近及远的传了过来,等走进一看,却发现黄三已经出了地洞,我紧跟上去,出了地洞才发现,这地洞的尽头,原来别有洞天。 这是一个很大的天然石洞,洞顶晶莹透明,仿佛一块玻璃,但比玻璃要浑浊许多,呈现一种乳白色,并且,整个石洞的光芒,都是由洞顶这种类似于玻璃的东西发出的,更离奇的是,上面竟然还有潺潺的流水下落,落到石洞中央的池子里然后流向不知名的地方。 不过,当我看到这石洞的正前方时,就算我刚刚经历了那么离奇诡异的事情,可还是被眼前的东西吓了一跳。 因为,石洞的正前方,盘坐着一条全身土黄的大蟒蛇,直径得有一棵大树粗细,整个盘旋起来,像是一座小山一般。 “黄三,你百年不来太君这,这一次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却带个凡人过来,这是啥意思啊?” 这条蟒蛇,竟然还说话了,不过因为有黄三在前,这时候看到大蟒说话,我倒见怪不怪了,不过,这条大蟒蛇的声音,可实在让人瘆的慌,不仅嘶哑,而且还发出嘶嘶的声音。 “前辈赎罪,实在是因为晚辈曾欠人情债,又对此事无能为力,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太君见谅。”黄三两只爪子往前一搭,赔礼道。 “哼,非要陷入凡人的因果之中,无法跳出轮回,对于我们仙家而言,无疑是饮鸩止渴,搞不好,还会身死道消,得不偿失。”大蟒冷声道。(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七) “前辈教训的是,只是我受了此子数代的供奉,这件事却是不可不帮,还望太君能念在黄太奶奶的情分上,帮晚辈一次。”黄三恭敬道。 “如果不是看在黄老姐的份上,我连这洞府都不会让你进,说吧,要我咋帮你?”大蟒蛇有些不悦,但还是答应了。 看到这,我心头一松,看来,这条看起来凶猛的蟒蛇,并不像表面那么可怕。 “晚辈希望太君能将那件修炼数百年的宝牙借这小丫头一用,晚辈保证…….” 黄三一边笑着,一边将请求说出来。 “不行,那宝牙我可是留给我孙儿的,不得出现任何闪失,不借。” 谁知黄三还没说完,就被大蟒蛇给直接拒绝了,丝毫情面都不留。 黄三极为尴尬的愣在了当场,看起来像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直转悠。 就在这时,从这石洞的某处黑暗中,一条得有成人胳膊粗细,全身布满红黑色花纹的花蛇七扭八拐的露出了身形,那双蛇眼中流露出的目光,除了冰冷,便只有冰冷。 这条花蛇来到大蟒蛇身前,昂起了蛇头,对着大蟒蛇嘶嘶的发出令人心寒的声音。 “你说啥?这小丫头就是那个凡人?”大蟒蛇的声色中明显有些惊讶。 花蛇又是一阵嘶嘶的声音,大蟒蛇顿时沉默了,发出一阵沉吟之声。 “嗯……既然是这样,那看来这宝牙的确要借他一用,要不然,岂不是显得太君不懂得知恩图报了。”大蟒蛇自言自语了一阵。 “黄三啊。” 终于,大蟒蛇再次向黄三开口了。 黄三见事情貌似有了转机,两只眼睛顿时露出了一抹喜色,连忙拱爪道:“晚辈在。” “刚才是我太过冲动了一些,这小丫头身世非浅,既然有了这因果,你们便把那宝牙拿过去用吧,不过要记住,用完之后得立刻还给太君,否则,你那一窝黄皮子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知道吗?” 大蟒蛇的话,让黄三抖了一个激灵。 “一定一定。”黄三哪里敢不答应。 “小花,去把我那宝牙取来。”大蟒蛇对那条花蛇说道。 花蛇点了点蛇头,又游向黑暗中去了。 我看着这一幕幕,匪夷所思的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看得所有动画片,说真的,动画片也没有这种经历来的刺激,想必到时候跟虎子和秀儿提起这些事,一定会羡慕死他们。 我正这样想着,花蛇便回来了,整个过程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等花蛇再次出现的时候,它嘴里面正叼着一根半黑半白的獠牙,这根獠牙很长,得有半尺,獠牙牙尖那一半,漆黑如墨,而牙根的那一半,简直像雪一样白,而且呈现一种很是光滑的质感。 “小花,把宝牙给黄三吧。”大蟒蛇见花蛇出来,说道。 花蛇点了点脑袋,朝我们这边游了过来。 刚才离得远还不觉得,这时候离得近了,才发现这条花蛇端的是狰狞可怖,那一身鳞片,红的血红,黑的就如同墨汁。 我的鸡皮疙瘩,早已起了一身。 花蛇并不将那根獠牙直接递到黄三手上,而是直接放到了离我们不远处,然后匆匆离开,种种行为,分明看得出来,花蛇对我们很是厌恶,或者说,对站在黄三后面的我很厌恶。 黄三小心翼翼用爪子抓起那根獠牙的牙根,然后又恭恭敬敬的朝大蟒蛇拜了一拜。 “多谢太君赐牙。” “不必多礼,既然你们已经借到宝牙,我也不再留你们了。不过黄三你应该知道太君这的规矩,坏了规矩咱们都没有好果子吃,知道不?“ 大蟒蛇的话,我是听不懂,但黄三却是一个劲的点头。 “还请太君赐药。“黄三说道。 “嗯。“ 大蟒蛇应了一声,随后一张血盆大嘴,就这么从嘴里面喷出了一个绿色的珠子,直飞向黄三,黄三只是一挥爪子,就将这个绿色的珠子抓在手里,然后就像是变戏法似得,这个珠子就这么消失了。 “既然如此,那晚辈也不叨扰前辈了,告辞。“ 黄三向大蟒蛇又拜了一拜,然后转身向地洞走去。 看到黄三走,我自然也不会多留,于是便赶忙跟了上去。 来到地洞,黄三还不住的捋着他那为数不多的胡须,自言自语了起来。 “这佘太君刚刚还说不借,咋这时候又借了呢,怪哉怪哉。“ 对于黄三的自言自语,我自是听不懂的,只要黄三口中的那根牙齿到手,就是好事,这样一来,我也终于有了底气再去面对那个东西。 只是,一想起我在山魈制造的幻境中所见到的的种种,得到这根獠牙的我,反而高兴不起来。 我真的要用这根獠牙,将缠着我的冤魂打得魂飞魄散么? 小孩的世界里,不是黑就是白,不是好,就是坏。当真的去面对这些矛盾集中的事情时,我无法做出自己的选择,只是觉得心很乱,不想做出选择,也没法做出选择。 一时间,我心中开始做着各种斗争。 “小丫头,别磨磨蹭蹭,走快点。“ 正当我纠结的时候,黄三在前面有些不耐烦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想这些问题的时候,脚步放缓了很多。 从地洞中出来的时候,依然是晚上,这时候,天空不再是黑沉沉耳朵一片,而是布满了漫天的星斗,还有一条十分美丽的银河。 我不禁暗暗有些诧异,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还是晚上,按道理来说,这时候最晚也该到了早上,虽然心中困惑,但我没有将问题提出来,而是又打开了手电筒,跟着黄三向前走去。 这一路,比来的路上轻松许多,因为经历了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又或者是习惯了这种黑夜给人带来的恐惧感,再次行走在黑夜之中时,我反而觉得不是那么害怕了。 走到山魈所在的那座大山时,其实我心里面还是有些紧张的,不过到最后也没发生什么怪事,让我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气,只要那山魈不出现,这一路算是太平了。(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八)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路跟着黄三走了这么多山路,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本应该吃不消,可是我总感觉一点都不累,而且十分精神,心中不禁暗暗称奇。 终于,在往回走了好半天之后,我们终于回到了村后山的那一座小庙旁,让我大吃一惊的是,小庙前的蜡烛这时候竟然没有熄灭,而且,还是原来那般长短,再一看香炉上的清香,依然冒着白烟,那清香,也如同蜡烛一样,根本没有燃烧多少。 是我的错觉么? 我揉了揉眼睛,可眼前的一切还是如此,真实而又不那么真实。 看到我这种举动,黄三只是神秘笑了笑,这种笑容,似乎是在嘲笑我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其中的奥秘来。 “小丫头,来,把这个东西吃下去。”黄三拿出之前从大蟒蛇那里得到的绿色小珠子,对我说道。 “我不吃。” 看到这颗珠子,我顿时想到这珠子分明是大蟒蛇从嘴里面喷出来的,不由得感觉到一阵恶寒和范围。 “嘿嘿,这可由不得你。” 黄三奸笑了一声,话音刚落,我突然发现我的身体不能动了。 只见黄三弯着腿,使劲一蹦,便站到了我的肩头,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我。 “小丫头,你就这一点不好,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黄三用那一双充满了骚臭味道的爪子,撬开了我的嘴,然后将那颗珠子放到了我的嘴里面。 我心中害怕极了,没想到这黄三突然发难,将这颗不知道什么来头的珠子直接塞到了我的嘴里,该不会是想毒死我吧。 刚这样想着,嘴巴里面便顿时充斥着一股酸极了的味道,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扩散到我全身,然后直冲我的大脑。 我晕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慢慢的睁开了眼,一缕阳光刺激的我用手护住了眼睛。 等彻底看清楚东西之后,我彻底楞住了,因为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座小庙前,这座小庙,我记得是昨天晚上爷爷带着我上山祭拜的小庙,然后爷爷留下我和那一百只老母鸡,给了我一个手电筒便回去了。 紧接着,我好像是晕过去了,又好像不是,我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看了看小庙,上面的蜡烛已经燃烧干净,流出的蜡油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一根清香烧尽后残留的木棍,直直的插在香炉中。 这些自然无法引起我的注意,一晚上的时间,蜡烛和清香自然会烧尽。 当我看到香炉旁边本来放贡品的盘子里面,放着一根半黑半白的獠牙时,心中不禁乐开了花,这一定就是黄三所说的那根佘太君花了数百年炼制的毒牙。 不过很奇怪的就是,我下意识的抓住了牙根的那一部分,好像我天生就知道应该这样握似得。 我摇了摇小脑袋,祛除脑袋里面这些奇怪的想法,拿上了早已经没电的手电筒,我开始沿着上山的这条小路,下山去了。 我拿着獠牙,一唱一跳的往老家走去。 路上遇到了几个认识我的村民,看到我从村外来,都纷纷面露异色,但还是跟我打了招呼。 回到老家的时候,门是开着的,刚进屋,就看到干爹正在桌子上写着东西,脸上还有一抹浓重的忧色。 干爹怎么也来了?难道也是在等我?倒是看不见三爷爷的影子。 “干爹,我回来了,我三爷爷呢?”刚回来,我就朝干爹喊道。 听到我的声音,干爹的身体却是突然抖了一下,手中的钢笔顿时滑落到了地上,笔尖朝下,劈了芯。 “阿离?你可算回来了,你可担心死干爹了,你知道不?” 干爹很激动,激动到连他最珍爱的钢笔摔了都顾不得捡,而是跑到我身边,哽咽出声。 我看着干爹,有些奇怪,不就是一晚上没回来么,而且,还是三爷爷亲自送我上山的。 “给干爹看看,有没有受伤?对了,你现在饿不饿?” 干爹非常紧张,似乎不知道想说什么,该说什么好。 “哎呀,干爹,我没事,我就在山上睡了一个晚上。而且,上仙给了我这个。” 我拿着那根獠牙在干爹眼前晃了晃,十分自豪。 干爹一下傻了眼,不由得又看了我一眼,可接下来爷爷说的一句话,却让我觉得无比的匪夷所思。 “傻孩子呀,你哪是睡了一个晚上,今天离爷爷送你上山那一天,已经过去四天了。急得干爹可是跟你三爷爷吵了一架,这不,你三爷爷已经气得到你爷爷家待了好几天了。“ 我一下愣住了,听干爹这么说,我是在山上足足待了有四天的时间。 可是,我明明只在山上待了一个晚上啊,怎么会待了四天? 我小脑袋里面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阿离,你跟干爹好好说说,这次你究竟遇到了啥脏东西,不仅是整天神神叨叨,就连你也消失了好几天,还带回这么一个玩意儿?”干爹看着我,十分紧张道。 我不由得愣了,这搞了半天,关于那个女鬼缠着我的事三爷爷竟然还没跟干爹说。不过想想也是,干爹一直在家潜心画符,就算知道这件事,也于事无补,还会增加三爷爷不必要的担心,影响他的工作。 虽然我知道干爹心疼我,但这个时候见干爹这般担心,我还是忍不住就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包括有一只女鬼一直缠着我的事情,以及为什么要我手上这根毒牙。 说完后,干爹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天意啊,天意!没想到,那件传下来的东西,竟然是真的,竟然是真的!” 爷爷就像是丢了魂一样,有些失魂落魄。 “爷爷,咋了,发生啥事了?”我也被爷爷的反应给吓了一跳。 “阿离,是干爹错了,干爹不该让你三爷爷承担这份责任的,是干爹错了。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当初就该让你妈早点儿带你到外地出生,将来的命运也不会在变成那样子了。”(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九) 干爹终于还是哭了,哭得很伤心,那泪水将干爹的眼镜都给雾化了,泪水顺着干爹的皱纹,在脸上横淌着。 我一看爷爷哭了,我却有一种莫名的伤感,不禁哽咽起来。 “干爹,你咋了,你不要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傻孩子,干爹这是在替你妈妈难过,也是在替你难过,如果当年我早些找人算出你的出生地,你就不会趟这趟浑水。” 说完,干爹还帮我擦去了泪水。 “既然这件事发生了,干爹该是将那件东西给你看看了。” 干爹拉着我的小手,一路来到了他平时放杂物的地方,从那一堆杂物里面,拿出了一个沾满灰尘的油布包裹,包裹上沾满了灰尘,一拿出来,那灰大的能呛死个人。 油布包裹拿出来后,爷爷将包裹打开,却是露出了一个木制的小箱子,小箱子上面的木漆已经斑驳,看起来年岁已久。 小箱子并没有上锁,爷爷只是轻轻一抬箱子盖,就把箱子给打开了。 箱子里面,躺着一封已经发黄信封,那种信封的样式很老,我从来没见过,用的材质也不是纸。 干爹将那个信封拿了出来,信封上的字迹已经模糊,有些字迹虽然还算清楚,但我却一个字也不认识。 “这封信,已经在你们陆家传了上千年了,我从你三爷爷那接过这封信的时候,还以为上面讲的事情是一个传说,所以我也没在意,就一直扔到了这个角落,却是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干爹的神色有些自责,说着话,却是打开了信封,小心翼翼的从信封里面抽出了一张写满小字的旧纸。旧纸已经发硬发黄,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辨。 干爹将这张旧纸慢慢的移动到桌子上,我看了一眼,发现上面全部都是我不认识的那种字,跟信封上的却是一般无二。这种字,我只是在干爹书柜中的老书上看到过一些。 “干爹,这上面写着啥啊?“ 我看着这张纸,眼睛里面充满了疑惑的神色。 “这上面的东西,是千年前,你们陆家所埋下的一个诅咒。“干爹有些感慨道。 “诅咒?什么样的诅咒?“ 我一翻白眼,难道是我中了这个诅咒?那可真是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干爹有些震惊的看着我问道:“阿离,你不害怕吗?还敢翻白眼?” 听到干爹这样问,我毫不在意的说道:“其实我也是挺害怕的,但是害怕也没什么用啊,而且老师刚刚教过我们一句话,叫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因此我愿意去面对一切诅咒,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害怕!” 说完后,干爹却是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果真是上将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啊!看来,我真的是老咯。” 这句话说完,干爹又换了一副口气跟我说道:“阿离啊,你这会儿是不觉得害怕,但是你听干爹说完,你再决定你会不会觉得害怕。” 听完干爹的话,我不由得有几分好奇。 “干爹,那诅咒里面里面到底说了啥?“ 干爹听我这样问,却又是一叹,然后给我讲了一遍这诅咒的内容。 爷爷讲完后,我却有些愣住了,因为,里面好多地方都颠覆了我的三观。 比如说,每隔一百代便会有一位传人会继承煞化之躯; 比如说,这煞化之躯会成为当代的魔头,祸害众生,会成为不死之身。 再比如说,这煞化之躯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永久的沉溺于忘川河低,再不见天日,便会被死灵之气所压制,才可以正常的活下去,否则就是害人害己。 知道了其中的真相,我的心里面有一种说不清的压抑,这本不应该是我这种年纪应该有的情绪,只是这时候,提前到来。 而且我总有一种错觉,那就是干爹现在讲的所有东西,我仿佛在那里听到过或者见到过,只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我这样想着,干爹却是将那封序重新装进了信封。 “什么是煞化之躯啊?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还说是魔头,就像任我行那样的魔头吗?” 干爹听完我说的愣了半天,才缓缓道:“你这小丫头倒是鬼灵精怪的,没想到还真的被你说对了一二,你知道任我行的最厉害的功夫叫做什么吗?。” “吸星大法?” 干爹点了点头,说道: “吸进鬼狱阴鬼精,阴功在此更为进。 此法是一种极秘之法,可开通人的死生之谜,吸取鬼魂之气,同时也可用此法吸他人的功力和元神。而且这是一种依靠吸食别人内功为自己所用的功夫,会把别人的功力全部吸干净,但是自己会变得越来越强大。” 干爹自言自语着,脸上始终萦绕着一丝惆怅。 “我去,这么厉害?煞化之躯就是吸星大法吗?” “虽然不是,但是道理差不多,煞体也是通过吸收别人的煞气以及煞魂来提高自己的功力的,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大,而被吸取的一方就会十有八九都会死亡。”爷爷摸着我的小脑袋说道。 干爹说得话,我不太懂,但能看懂干爹眼中那种渐渐柔和的目光。 “那干爹,我就是受了诅咒的人吗?那我受了诅咒,我有什么时候会变成煞体呢?会不会真的变成魔头为祸四方呢?忘川河又是哪里啊?那里冷不冷啊,热闹不热闹啊,会不会有人陪着我啊?我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呆着会不会害怕啊?” 我像个连珠炮一样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的问题。 干爹似乎是不想回答我了:“先不要管这个了,先把眼前你身上的事情解决了就好了。” “走,咱们收拾收拾,上你爷爷家去。这一次,咱和你三爷爷一起面对这个劫难。” 干爹这次说得很是坚定,也很轻松,似乎和我们在一起,就算我们即将面对的是千年厉鬼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见干爹这么说,我的心里也很是感动,干爹说得对,这一次,我们一起面对这个劫难。(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十) 晚上三爷爷就回来了,但是也始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似乎很不关心这件事情的进展一般。 其实我还是愿意和三爷爷一起呆着的,因为我永远从三爷爷的脸上看不出紧张或者害怕的表情,连带着我都会安心很多。 但是干爹被我俩满不在乎的样子气了个半死,扭头就回了家。 晚上,我住在了三爷爷的家里,也许是这几天累着了,早早的我就睡着了。 “呜呜呜呜……”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阵哭声突然将陷入沉睡中的我吵醒,这种哭声由远及近,一开始还很模糊,这时候却是越来越清晰起来。 “是她?”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这种哭声凄厉哀怨,除了那个缠了我这么久的女鬼又会是谁?可她这时候来,是想干嘛?难不成是想乘着大家都睡着了来取我的性命。 越想下去,我反而越觉得害怕。 我坐直了身子,强压着心头的恐惧,借着窗户里面照射进来的洁白月光,四周看了看,却发现除了哭声之外,却没有任何其他的异常。 我看了一眼三爷爷,他睡得正死,牙齿磨得咯咯直响,时不时还将腿撩过来,差点压到我的身上。 我喊了几声三爷爷,却发现三爷爷睡得很死,怎么喊也喊不醒。 那种哭声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了起来,就好像是就在我的耳旁哭一样。 这时候的我,手里没有任何东西,那根獠牙也被三爷爷给好好保管了起来,这时候面对女鬼,毫无疑问会被直接杀掉的。 我突然有些尿急/ 我下了床,慢慢的向厕所靠近,谁知道刚一下床,我就感觉有人好像在盯着我似得,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反正就是很难受。 周围的空气中,很是安静,除了那种凄厉的哭声外,便只有我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以及三爷爷那种渗人的磨牙声。 如果那个正在哭的家伙是鬼的话,我相信,她会第一时间出现并且杀掉我,只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只听到了哭声,会不会三爷爷使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让那女鬼进不来,可这样一来,那种被人盯上的奇怪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房间里面,难道还有其他东西不成? 一想到这,我的汗毛都差点倒竖起来,一股凉气从我脚心蔓延到身体,让我打了一个哆嗦。 可我刚一走到门口,后面突然传来三爷爷的声音。 “阿离,你是要起来撒尿么?” 我听到三爷爷的声音,咽了口唾沫,转过身,有些紧张的问道:“三爷爷,你有没有听到啥声音?” “声音?” 三爷爷显然有些诧异,好一阵子沉默,好像是正在用心听。 “没有啊,没有声音。阿离,你赶紧上完厕所睡觉,别乱动了!”三爷爷不耐烦的说到。 我点了点头,害怕的感觉也有些下去了。 可是等我刚转过身,突然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 三爷爷怎么会在我的房间睡觉?三爷爷应该在他自己的额房间啊!睡觉之前我还是锁了门的!此时他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呢? 我整个人彻底呆住了,我不敢扭头看,我生怕我一扭头,看到的就是那个女鬼可怕的脸。 刚想到这,一股浓重的尿骚味充斥了整个房间。 我低头一看,发现脚下湿了一大片,我裤裆下面,早已湿了一大片。我楞了一下,虽说还是非常害怕,但这个时候,我竟然再没有听到那种凄厉的哭声。 我急忙打开了房间里面的灯,昏黄的灯泡点亮之后,我猛地扭过来头,但是床上早已空空如也,仿佛刚才那场对话根本不存在一般! 可是心中依然很是忐忑。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虽然只有短短的一段时间,但足以把人吓个半死,只是我不知道,那个哭的家伙到底是女鬼还是另有其人,还有,那个站在我身后的家伙又是干啥的。 还未等我想个明白,三爷爷家堂屋的灯亮了,爷爷睡眼惺忪的来到了我们的房间。 “阿离,发生啥事了?”三爷爷不耐烦的问我道。 看到三爷爷问我,我就将刚才发生的怪事跟三爷爷说了。 刚说完,三爷爷的脸色变得有些沉重起来,只听三爷爷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啊,我在这屋前屋后作了法,一般的怨魂厉鬼闯入我都会警觉的,除非是没有任何怨气的普通鬼魂,难不成,” 说到这里的三爷爷,突然脸色变了一变,随后开始掐指算了起来,哪里知道算到最后,三爷爷脸色更加沉重了。 “不应该啊,”三爷爷板着手指喃喃自语。 我站在一旁,却是想着别的事。 虽然不知道三爷爷的不应该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哭得那个就一定是这几天缠着我的女鬼无疑了,可三爷爷说了,她在屋前屋后作了法,女鬼想进来一定会惊醒三爷爷,那究竟出现在这里的又会是谁呢? 我心里乱糟糟的,无法理清头绪。 “又在想啥?小孩子别成天想事情,不然可长不高。快去睡吧,明天可就是最关键的时候了,可不能撂挑子了。“三爷爷看到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笑道。 “知道了,三爷爷。” 三爷爷转身向外走去,可是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对三爷爷说道:“三爷爷,我哦在山上时候曾经见到过一个小女孩儿,她还亲了我一口,我感觉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这个小女孩儿。” 三爷爷一愣:“你见到了一个小女孩儿?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事情?” “啊,做了。” “做了什么!”三爷爷突然急了。 “她亲了我一口啊!”我笑着说道,还摸了摸脸颊,那温度仿佛现在还在呢。 三爷爷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根本不用找这个缠着你的女鬼了,明天去找你干爹,让他给你再做一个替身给这小家伙烧了,我就说吧,根本没什么大事情的!” “替身?什么意思啊?三爷爷你知道这个女鬼是谁了?” 三爷爷点了点头:“嗯,是你前世的姊妹。”(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2) 史前怪兽?这似乎对于警察来说这个定义也太过荒诞了。 山羊脸笑得不可开支:“顾队不是出身佛门吗,思维都这么奇葩,难不成是只恐龙?顾队,出家人可不打诳语啊!” 王局也觉得有点儿太过荒诞,但他相信顾长青,一时间陷入了矛盾,说不出话。 胜男却突然站起身,一张肤若凝脂的面庞却有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冷冽气息:“刚才我说过根据检验报告,我们的确检测出来了一些不符合现代生物的DNA特征,各位的记性看来有待提高啊。” 现场再次陷入了热议,山羊脸嗤笑:“连咱们刘大专家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儿可超出了咱们的能力范围了,赶紧上报军队,让他们去捉恐龙!” 王局抓起帽子拍在了会议桌上,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长青啊,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是,什么史前怪物的,咱......” “那就略过这个话题好了,说说下一个。”顾长青风轻云淡到,说完不等王局反应,就把他的帽子先行拿了过来:“今天早上的案子比较特殊,现场图片大家大部分都看过了,现在请大家再次看看。” 王局拿过照片,尽管已经听说了现场的惨不忍睹,始终嗤之以鼻,此时看到现场真真切切的情况,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头皮都发麻起来。 整张照片都充斥着猩红色的斑斑血迹,甚至血腥味都透过了照片传播出来,令人作呕。 一间不足二十平的地下室里,四处飞溅着令人难以想象的大量血迹,大多已经颜色变暗,尸体就直直的躺在方室的中间的铁床上,嘴巴大咧开来,向上扬起,流出来的血迹显得像是一个大笑的小丑,口内却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眼神极为兴奋,眼白似乎随时都要爆炸,黑色的瞳孔是常人的四倍左右,没有了双腿双臂,整个身体被做成了人彘的形状,周身四个黑洞洞的血窟窿,不住的留着浓黑的血水,看上去恐怖万分。 王局从来没这么厌恶过高清的像素,因为他甚至看到了,肢体撕裂处耷拉下来的不规则的肉皮。 “这,这是人彘啊。”王局胆战心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杀人。” “不,他是自杀。”刘胜男补充道。 “睁着眼说瞎话!谁闲着没事儿砍自己手脚玩儿!”王局一个哆嗦“况且他没胳膊没腿儿的怎么能爬上这张铁床!” “可是现场留下的凶器只有死者一个人的指纹,他首先割掉了自己的舌头防止自己叫喊出声,才再次对自己下了狠手。”刘胜男斩钉截铁,却直教人后脊梁骨发冷。 砍掉自己的手脚会是多大的苦难,真的有人会这么做? “那刚才长青不是说有可能凶手擦掉了自己的指纹啊!”王局不死心道。 “现场没有任何第二者的痕迹,只有死者的脚印,指纹遍布整个房间,就连目击者的脚印也仅仅是停留在台阶上,并未进入房间,如果真的有第二者入侵,是不可能不再大量血迹上留下痕迹。”说完,刘胜男的眼角扫过顾长青,留下一抹有点轻佻的神色“那就请顾大队长在调查一番喽。” 王局愣了半晌一句话说不出,可随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啊,那他要是自杀,胳膊腿儿都去哪儿了?” “......”刘胜男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因为现场的确没有发现死者残缺的肢体,这是这件案子最大的堵塞之处。 “顾队。”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跑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小警察,看了一眼王局,却直接忽略了过去:“顾队,目击者醒了,被审讯室的带了过去,精神似乎还可以,咱们怎么办,要不要把人抢过来?” 顾长青思索了一下:“好,你把她带到接待室,我和小刘专家立即过去。” 说完,就抱歉的看了一眼王局,和马上就要抓狂的山羊脸,默默的把王局的帽子放到了一边,转身走了出去。 刘胜男蹙眉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王局无力的扬扬手中的帽子,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终究还是叹了口气:“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的可真惨啊!” “目击者名叫后森,是C大美术专业一名大二的女生,她是大二开学刚转到C大的,是受到死者前一晚的邀约才去赴会,结果出门时下起了大雨,后森就没有再去,并认为死者见到大雨天气也会返回,但因为担心,就开始不断给死者拨打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直到次日五点左右,死者同宿舍的舍友通宵打完电子游戏回到宿舍发现了数十个未接电话的手机,觉得不对劲就回拨了电话,目击者这才得知死者一夜未归,就慌张跑出去寻找。” 顾长青听着小警员的叙述快步来到接待室,刚要走进,却突然一股白毛汗从背后刷的流了出来。 他微怔,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多少年了,顾长青觉得自己下山后会永久不再会有以前的那种感觉,却在现在,这种感觉夹带着一股强大的戾气突然袭来。 震得他无法动弹。 “怎么了。”刘胜男清冽的声音突然响起。 顾长青猛然回神,微微一笑,摇摇头,太奇怪,那种感觉一闪而过,似乎一个霹雳,顿时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有些呆滞朝房间内看去,沙发的角落上蜷缩着一个少女,双手抱着脑袋伏在膝盖上,却仍旧在不断的瑟瑟发抖,她的背影极其消瘦,看不清她的面容,却也能感觉到她的恐惧。 顾长青快步走向她,蹲在她的身旁轻轻的把一只手放在她紧抱脑袋的双手上。 “咳。”刘胜男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眼神带着些不满,自顾自的坐到一边。 顾长青并没有在意,轻轻的把后森的手拉了下来,放到自己的胸口,他知道,一般的人见到这种场面都会惊惧万分,更何况是个还在上大学的女生,如果不能及时开导消除心理阴影,那她必将会把这种阴影负重一辈子,甚至时刻都会心理崩溃。 “别怕,抬起头。”他轻轻道,语气温柔如水。 后森虽然紧低着头,顾长青却感觉到她放松了很多,并长舒着一口口的气息。 许久,后森才缓缓抬起了头,两人的目光一下子就交际到了一起。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顾长青的脑海中突然就窜出了这么几个大字,少女长相美丽,玉风抚书,雪裹琼苞,颇为超凡脱俗,此时却因为极度的惊惧而黛眉紧蹙,原本应充满朝气乌灵闪亮的眼眸也无比涣散,苍白的面孔却衬托出一张红的滴血的朱唇,微微启开,伴随着牙齿都在不断的抖动。 “喂,人家都起身了,你还握着不放?”刘胜男百无聊赖的喊道,语气中却分明透露着一丝怒意。 顾长青一震下意识就松开了手,后森柔若无骨的手掌啪的就滑落了下去。 后森一个激灵,再次不住的颤抖起来。 顾长青叹了口气,捧起了后森巴掌大的娃娃脸,直视着她的眼睛。 少女恐惧的神情实在令人恋爱心疼,顾长青努力使自己的目光变得柔和,向她深邃的眸中穿透过去。 “跟着我,吐气,一,二。”顾长青耐心的教导“吸气,一,二。” “你早上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它与你无关,你只是正巧因缘际会看到一切,是上天派你向世人转述真实,你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你就把能想起来的告诉我,不想说也没关系,但只要你说的,我都相信,你也要相信我。” 后森看着顾长青忽闪着明亮光芒的黑色瞳眸,长长地睫毛微微的颤动着,带出一股温暖的笑意,她从没感到过这么安心。 许久,她终于微微笑了出来,声音婉转,却透露着一丝疲惫的沙哑:“你对每个女孩子都这么温柔吗?”(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2) 史前怪兽?这似乎对于警察来说这个定义也太过荒诞了。 山羊脸笑得不可开支:“顾队不是出身佛门吗,思维都这么奇葩,难不成是只恐龙?顾队,出家人可不打诳语啊!” 王局也觉得有点儿太过荒诞,但他相信顾长青,一时间陷入了矛盾,说不出话。 胜男却突然站起身,一张肤若凝脂的面庞却有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冷冽气息:“刚才我说过根据检验报告,我们的确检测出来了一些不符合现代生物的DNA特征,各位的记性看来有待提高啊。” 现场再次陷入了热议,山羊脸嗤笑:“连咱们刘大专家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儿可超出了咱们的能力范围了,赶紧上报军队,让他们去捉恐龙!” 王局抓起帽子拍在了会议桌上,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长青啊,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是,什么史前怪物的,咱......” “那就略过这个话题好了,说说下一个。”顾长青风轻云淡到,说完不等王局反应,就把他的帽子先行拿了过来:“今天早上的案子比较特殊,现场图片大家大部分都看过了,现在请大家再次看看。” 王局拿过照片,尽管已经听说了现场的惨不忍睹,始终嗤之以鼻,此时看到现场真真切切的情况,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头皮都发麻起来。 整张照片都充斥着猩红色的斑斑血迹,甚至血腥味都透过了照片传播出来,令人作呕。 一间不足二十平的地下室里,四处飞溅着令人难以想象的大量血迹,大多已经颜色变暗,尸体就直直的躺在方室的中间的铁床上,嘴巴大咧开来,向上扬起,流出来的血迹显得像是一个大笑的小丑,口内却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眼神极为兴奋,眼白似乎随时都要爆炸,黑色的瞳孔是常人的四倍左右,没有了双腿双臂,整个身体被做成了人彘的形状,周身四个黑洞洞的血窟窿,不住的留着浓黑的血水,看上去恐怖万分。 王局从来没这么厌恶过高清的像素,因为他甚至看到了,肢体撕裂处耷拉下来的不规则的肉皮。 “这,这是人彘啊。”王局胆战心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杀人。” “不,他是自杀。”刘胜男补充道。 “睁着眼说瞎话!谁闲着没事儿砍自己手脚玩儿!”王局一个哆嗦“况且他没胳膊没腿儿的怎么能爬上这张铁床!” “可是现场留下的凶器只有死者一个人的指纹,他首先割掉了自己的舌头防止自己叫喊出声,才再次对自己下了狠手。”刘胜男斩钉截铁,却直教人后脊梁骨发冷。 砍掉自己的手脚会是多大的苦难,真的有人会这么做? “那刚才长青不是说有可能凶手擦掉了自己的指纹啊!”王局不死心道。 “现场没有任何第二者的痕迹,只有死者的脚印,指纹遍布整个房间,就连目击者的脚印也仅仅是停留在台阶上,并未进入房间,如果真的有第二者入侵,是不可能不再大量血迹上留下痕迹。”说完,刘胜男的眼角扫过顾长青,留下一抹有点轻佻的神色“那就请顾大队长在调查一番喽。” 王局愣了半晌一句话说不出,可随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啊,那他要是自杀,胳膊腿儿都去哪儿了?” “......”刘胜男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因为现场的确没有发现死者残缺的肢体,这是这件案子最大的堵塞之处。 “顾队。”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跑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小警察,看了一眼王局,却直接忽略了过去:“顾队,目击者醒了,被审讯室的带了过去,精神似乎还可以,咱们怎么办,要不要把人抢过来?” 顾长青思索了一下:“好,你把她带到接待室,我和小刘专家立即过去。” 说完,就抱歉的看了一眼王局,和马上就要抓狂的山羊脸,默默的把王局的帽子放到了一边,转身走了出去。 刘胜男蹙眉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王局无力的扬扬手中的帽子,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终究还是叹了口气:“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的可真惨啊!” “目击者名叫后森,是C大美术专业一名大二的女生,她是大二开学刚转到C大的,是受到死者前一晚的邀约才去赴会,结果出门时下起了大雨,后森就没有再去,并认为死者见到大雨天气也会返回,但因为担心,就开始不断给死者拨打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直到次日五点左右,死者同宿舍的舍友通宵打完电子游戏回到宿舍发现了数十个未接电话的手机,觉得不对劲就回拨了电话,目击者这才得知死者一夜未归,就慌张跑出去寻找。” 顾长青听着小警员的叙述快步来到接待室,刚要走进,却突然一股白毛汗从背后刷的流了出来。 他微怔,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多少年了,顾长青觉得自己下山后会永久不再会有以前的那种感觉,却在现在,这种感觉夹带着一股强大的戾气突然袭来。 震得他无法动弹。 “怎么了。”刘胜男清冽的声音突然响起。 顾长青猛然回神,微微一笑,摇摇头,太奇怪,那种感觉一闪而过,似乎一个霹雳,顿时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有些呆滞朝房间内看去,沙发的角落上蜷缩着一个少女,双手抱着脑袋伏在膝盖上,却仍旧在不断的瑟瑟发抖,她的背影极其消瘦,看不清她的面容,却也能感觉到她的恐惧。 顾长青快步走向她,蹲在她的身旁轻轻的把一只手放在她紧抱脑袋的双手上。 “咳。”刘胜男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眼神带着些不满,自顾自的坐到一边。 顾长青并没有在意,轻轻的把后森的手拉了下来,放到自己的胸口,他知道,一般的人见到这种场面都会惊惧万分,更何况是个还在上大学的女生,如果不能及时开导消除心理阴影,那她必将会把这种阴影负重一辈子,甚至时刻都会心理崩溃。 “别怕,抬起头。”他轻轻道,语气温柔如水。 后森虽然紧低着头,顾长青却感觉到她放松了很多,并长舒着一口口的气息。 许久,后森才缓缓抬起了头,两人的目光一下子就交际到了一起。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顾长青的脑海中突然就窜出了这么几个大字,少女长相美丽,玉风抚书,雪裹琼苞,颇为超凡脱俗,此时却因为极度的惊惧而黛眉紧蹙,原本应充满朝气乌灵闪亮的眼眸也无比涣散,苍白的面孔却衬托出一张红的滴血的朱唇,微微启开,伴随着牙齿都在不断的抖动。 “喂,人家都起身了,你还握着不放?”刘胜男百无聊赖的喊道,语气中却分明透露着一丝怒意。 顾长青一震下意识就松开了手,后森柔若无骨的手掌啪的就滑落了下去。 后森一个激灵,再次不住的颤抖起来。 顾长青叹了口气,捧起了后森巴掌大的娃娃脸,直视着她的眼睛。 少女恐惧的神情实在令人恋爱心疼,顾长青努力使自己的目光变得柔和,向她深邃的眸中穿透过去。 “跟着我,吐气,一,二。”顾长青耐心的教导“吸气,一,二。” “你早上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它与你无关,你只是正巧因缘际会看到一切,是上天派你向世人转述真实,你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你就把能想起来的告诉我,不想说也没关系,但只要你说的,我都相信,你也要相信我。” 后森看着顾长青忽闪着明亮光芒的黑色瞳眸,长长地睫毛微微的颤动着,带出一股温暖的笑意,她从没感到过这么安心。 许久,她终于微微笑了出来,声音婉转,却透露着一丝疲惫的沙哑:“你对每个女孩子都这么温柔吗?”(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3) 顾长青放开了她,知道后森算是安下心来,便径直坐到了后森身边不远处,后森歪头看他,欲言又止的张了几次嘴,眼神中仍是惊惧担忧,最后,她才颤颤巍巍道:“之前的事我都说过了。” 顾长青靠在沙发上不语,眼神却轻松的看着天花板,似乎胸有成竹的认为后森一定会说下去。 果真,又过了不久,女生用小如蚊子的声音道:“你真的相信我吗?” 顾长青这次扭过头,认真的看着她散发着紧张神色的眼睛点了点头。 “我,的确看到另外一些东西。”后森终于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可是我觉得,没有人会相信我,我,看到了,一个人,不,一个东西......”说到这里,一个难言的场景突然在后森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再次崩溃,后森开始大口的喘着粗气,惊惧的看着周围,不住的往后缩着身体,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向她靠近。 “别过来!别过来!”后森声嘶力竭的呼喊,手脚一顿乱踹,顾长青不知道挨了多少巴掌和脚丫子,终于才把整个小小的躯体全部揽在了怀里。 “你别怕,我在。”顾长青没有预料到突发的状况,只能紧紧把突然崩溃的后森搂在怀里,让她感觉自己的心跳,让她知道自己在被保护,不会被伤害。 后森用力的抓着顾长青的肩膀,似乎随时准备扯下一块儿肉来。 刘胜男显然也被后森突然地激烈反应惊了一跳,就要过来帮忙,顾长青却头也不回的轻轻的摇摇头。 “我,我看见了,”后森的身体不断地大幅度抽搐着“一个没有胳膊和腿的女人,趴在血泊里,用没有皮的下巴,磕在地上蠕动,我好怕,她没有脸皮,全是血,全是血,她爬的很慢,但是一直在朝我爬过来,我往外跑,我打电话报警,可刚出去就突然眼前一黑,我想忘掉,我不想再想了!” 说道这里,后森再次把小小的脑袋用力钻进了顾长青的怀抱。 顾长青蹙着眉听后森叙述完,脑子里一片混沌,听后森的的叙述,似乎又是一个人彘,却是一个活着的人彘,没有脸皮,没有四肢,在地上诡异的蠕动着。 可是她的叙述似乎与调查根本没有一丝和缝处,首先他们在现场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痕迹,况且是在地上蠕动这么明显的痕迹,他们不可能发现不了。 但同时又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当时的林甲也许还没有死。 至于她说的女人,满是血渍的脸,很有可能是受到惊吓后的臆想。 但是这样一来林甲的确定死亡时间又出现了分歧,验尸报告明确指出林甲是在凌晨三点至四点之间确认死亡的,这样一来就把死亡时间推后了两个小时,不对。 但如果两种情况都不是,那还有一种可能,后森在撒谎。 顾长青向刘胜男投去询问的目光。 刘胜男虽然也是眉头紧蹙,却还是极为肯定的摇摇头。 顾长青一下子陷入了一个死角,因为享誉全国乃至海外的著名心里专家刘胜男的判断,绝对不会错。 而她此时表达了后森的一切行为状态都表明了她没有撒谎。 “放开我!她只是个目击者!你们无权扣留她!更无权阻止我见她!” 顾长青正思考着,突然办公厅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还没听清楚到底谁在吵闹,接待室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头很高却极为消瘦的男生,穿着一件宽松有些发黄的白衬衣,一条吊儿郎当的水系白牛仔裤,一看就是一种不讨人喜欢的邋遢,男生的头发更是蓬乱的令人无法忍受,长长地头发遮住了大半张的面孔,只露着一张满是胡茬的嘴,使人无法看清楚他的全貌,却更为反感起来。 男生甚至比顾长青的反应都还快,顾长青刚感觉到来者不善的目光,男生就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后森的肩膀,硬生生的把她从顾长青的怀抱中拽了出来。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刘胜男喊道。 可后森却突然抬起头,眼中放射出了一阵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欣喜的光芒。 男生紧张的上下打量着后森:“你没事儿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后森用力的点点头,悄声在男生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男生突然脸色一变,一把横抱起后森就向外走去。 “等等!我们的调查还没有结束,你不能随便把目击者带走。”刘胜男连忙说。 男生停下脚步,语气中全是与外貌极不相称的桀骜:“我叫边缘,后森女神的前桌,你们无权扣留目击证人,况且后森女神告诉我她想回去,这里带给她的没有好的影响,我必须带走她!”说完,自称为边缘的男生就大步向外走去。 刘胜男还想在说些什么,顾长青却冲她和众人都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阻拦,任由边缘带着后森离开。 等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门口,顾长青才再次坐了下来,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支着脑袋,看着刘胜男道:“后森的状态的确不适合再留在这里,等她真正平静下来,我们可以再去找她,你刚才的判断,确定吗?” 刘胜男轻哼一声,坐到了后森刚才坐的沙发上:“我可以很确定的说,她说的虽然很荒唐,与我们的调查事实都不相符,但的确没有撒谎,人在撒谎的时候往往都会只注意到自己面部表情一定要到位,顺带上肢动作也会顺从的表演,可是百分之九十的人却会忽略掉下体的动作,因此,我们才称人身体上最诚实的部位就是腿和脚。” “后森全程脚踝紧扣回收,双膝紧闭微微向下,这是一种极度不安紧张的状态,而且加上她双手始终交叉怀抱自己的双肘,更是暴露了她内心极度的恐惧,真正的恐惧是全身性的,她的耳朵都在发抖,包括眼角眉梢,牙齿,指尖,甚至脚趾,它们的抖动都不在一个频率上,这不是人为能控制的,据我所知,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的撒谎者都无法做到这一点。” 刘胜男胸有成竹,对自己的言论极为肯定。 顾长青却突然问道:“那万一她就是那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呢?” “不可能。”刘胜男勾勾嘴角,眼角轻轻上挑。 “为什么?” “顾队,我现在要对你以前的辉煌战绩表示严重的怀疑,因为我觉得以你的智商,似乎办不出如此之多甚至上了FBI必考培训手册的案子。你难道不知道世界上除了最精确的科技仪器,有时候都敌不过女人的直觉吗?” 顾长青失声笑了出来,其实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刘胜男的判断,只是纯粹想要了解一下刘胜男判断人的日常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况。 都说女人的能力与颜值成反比,这句话在刘胜男身上却是个典型的反面例子。 “不过有趣的是,小姑娘没什么问题。”刘胜男表情再次认真起来“来接她的那个边缘似乎有点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清,因为接触时间实在太短。” 顾长青同样也在思考,的确,边缘的突然出现的确很不舒服,可一时间又说不出这种不舒服从何而来。 后森,女生的名字叫做后森,还真是有些奇怪的名字。 “想什么呢?今天怎么老走思。”刘胜男恢复了一贯自带嘲讽气息的语气“是不是觉得小姑娘被那种男生抱走有点太不相称觉得嫉妒了?” “啊?!”(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4) 顾长青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干笑了两声:“刘专家的逻辑思维果然不同常人。” 不过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富绸那张空灵艳逸的面孔,明明是一位画中仙,却牵上了钟馗的手。 心下顿时有些不自然起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顾长青连忙默念。 “你嘀嘀咕咕什么呢!”刘胜男问道。 “分析案情。”顾长青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回答。 “顾队!”门外再次冲进来那个小圆脸警员,看到刘胜男也在,连忙满脸堆笑“刘专家也在啊。” “什么事!” “啊?”小圆脸突然回神,喘着粗气道“哦,呐什么,张医解剖出来了。” “解剖出什么了?”顾长青微笑问道“你别慌,慢慢说。” “张医从死者铠甲的肠子中找到了一片镶嵌了时间超过两个月以上的完整人类指甲。”小圆脸摸摸头上的汗渍,眼神中却满是无法掩饰的恶心感。 刘胜男下意识看向了顾长青,顾长青也转过头,刘胜男心中一动,却看到顾长青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孔,不由松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笑,顾长青缓缓开了口:“看来这件案子让我们再次向黑暗走进了一步。” 一走进解剖室的门,各种化学原料的味道夹杂着腐臭一股脑的就冲进了两人的鼻子。 刘胜男紧皱着眉头,连忙从墙上抓起了口罩戴上,并迅速穿上了一次性消毒衣。 张医在内室隔着玻璃窗看到两人进来,连忙摘下满是血渍的手套,为正在解剖着的尸体盖上了白布,抱了一件白色的消毒大衣走了出来。 顾长青似乎使这里的常客,看到张医走出来,很自然的张开了双臂,张医也很熟练的为他仔细又迅速地穿上大衣,递给了他一只口罩。 张医为他穿好衣服,一个转身推出来一张转椅,准确无误的停在顾长青的屁股底下,自己又迅速拉出一张转椅坐下,摘下口罩喝了一大口水。 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刘胜男目瞪口呆。 张医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妖艳绝伦的脸,不由得刘胜男更为吃惊。 “好久不见,”张医仰着一张令刘胜男都起了嫉妒心的比女人还要妖艳的面孔,风轻云淡“不过谢谢你带给我的大礼,好久没接到这么棒的艺术品了。” 顾长青笑笑:“对了,给你介绍,这位是......” “我知道。”张医面无表情的抢过话茬“局里刚从警校抢来的大名鼎鼎的刘专家,却因为老心理专员不肯离开只得大材小用的派到了鉴证科,我见过,年纪轻轻却因为一点点成就就趾高气昂的女人我见多了。” 刘胜男鄙夷的笑笑,细细打量着白大褂下穿着一条黑色紧身西裤的张医,张医的手指纤长如柔夷,也不知道是不是常年跟尸体打交道的原因,整个人似乎阴森森的,肤色也有些苍白,唇瓣红的跟早上的后森有的一拼:“不知道张医是在害怕什么威胁,你的一两句话不禁威胁不到别人放弃顾长青,反而会引起他人的抵触心理从而把他抓的更紧,不过我就这么一说,我对他没兴趣,你不用担心什么。” “刘专家果然是专家。”张医突然笑出了声,眸中的珠光流转格外令人心动,“好了,顾队你想问我些什么,趁我还没失控撕了口罩亲上去,赶紧问。” “自杀还是他杀?”顾长青歪头。 张医眯眯眼睛,再次戴上了口罩,起身向内室解剖台上的尸体走去。 顾长青连忙跟上去,刘胜男使劲咽了口唾沫,也咬牙跟了上去。 张医娴熟的戴上手套,掀开了血迹斑斑蒙着尸体的白布。 纵使早已看过了现场照片,此时的尸体却因为张医的开膛破肚更加显得惨不忍睹,刘胜男再也忍不住的跑出解剖室,扶着墙角呕吐起来。 “你看这里。”张医没有理会刘胜男,只是自顾自的指着尸体左肩膀的断口处“肩膀上又明显的刀具切割痕迹,刀口方向全部都是由上向下由外向内切割,可以确定的是的确是他用自己的右手进行的伤害无疑,但奇怪的是这些残留的刀口很多深浅不一,这里的深浅不一说的是同一刀口的深浅程度,如果一个人想要砍掉自己的胳膊,那必定刀刀都是下了狠劲的,不会出现这种两头浅中间深甚至两头深中间浅的伤口。” “这样的伤口还存在腰股双腿断裂处,是个很大的疑点。”张医道。 “会不会有这种情况。”顾长青看着惨不忍睹的尸体没有一丝的排斥感“是犯人在死者的背后抓着死者的手进行的犯罪,由于死者的反抗才会造成这种情况。” “应该不可能,我在他的口腔内提取到了他右肩上的肉屑,右臂上的齿痕也与他自己的完全一致,不出意外的话,他的右臂是被自己咬掉的,这也是为什么右臂残留部分比左臂部分长,如果他是被别人控制失去一条胳膊两条腿,除非他已经变态了,感觉不到痛苦,否则他绝对不会去自己咬掉自己的胳膊,这种痛苦常人是无法忍受的。”张医挑眉。 “他没有精神病史,家族也没有此类遗传先例。”顾长青喃喃自语“所以排除了他精神病发引起的自杀,对了,他......” “没有吸毒,没有服用任何迷幻药剂。” “......” “我可以先跟你说说这个指甲。”张医说道指甲,一脸的兴奋,他手中端着一个白色的消毒小盘,上面赫然一只小巧的指甲,还有着斑斑点点的宝蓝色。 “这不是死者的指甲,而是个女人的指甲,在他的肠子里呆了两个个月以上了,估计是没消化了,拉屎的时候太用力结果扎在肠子上了,顾队,这份大礼真让我许久都没这么刺激过了。” 顾长青微微点头:“我会让他们查一下两个月前失踪过的女孩子。” “不用了,我找到了。”张医得意道“我还从他的咽喉处找到了一张照片的碎片,虽然只有女生的左半张脸,但我记得她,去年的文联晚会上弹《梦中的婚礼》那位,因为只有她的容貌我承认跟我不相上下。” 顾长青是记得的,一提起去年的文联晚会,恐怕整个C局没人不感叹的,那个美如天仙的大学女生,给他们整日紧张兮兮的氛围带来过多大的缓解,没人不知道的。 代小可,女,20岁,C大美术学院油画专业高才生,失踪于2015年六月底七月初,失踪原因,不明。 看着电脑上欲笑嫣然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女生的面庞,顾长青怎么都不愿意承认她的手指会在一具尸体的肠子里出现。 女生的美端丽冠绝,如出水芙蓉一般,张医会说这世界上他只承认她跟他的容貌不相上下也是的确的。 想到这里,后森百般难描的美丽面庞再次出现在他的脑子里,甚至生出了张医会这么认为是因为他没见过后森的缘故的念头,如果他见了后森,会不会甘拜下风呢。 可下一秒,顾长青就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跟魔怔了似的。 “顾队?”张医轻轻喊了一声,却转过身佯装毫不在意到“这案子是有点儿神经,你别以为自己剃个光头就是佛了,你不如先去休息休息,明天我可以陪你一起去C大走一趟。” 顾长青笑笑,刚想说什么,却突然觉得脑袋里某根神经突然被触动,他再次仔细的看向代小可的照片,有些不敢相信:“这感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当然见过了!去年文联你又不是没看!”张医嗤之以鼻。 “不少小姑娘估计都会被你的脸给骗了,过来搭讪,然后你又不记得人家。”刘胜男站在门口突然飘进来一句话。 “吃不到的葡萄真是酸啊。”张医伏在顾长青的肩头冲刘胜男打了个响指。(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5) “小张,如果我们先排去第一桩案子,那第二桩的话你有没有想过这件案子还有另一种可能?”顾长青突然起身,张医一下子从他的肩上滑下,差点摔倒。 刘胜男轻哼一声:“你都假设了多少可能了。”的确,顾长青假设的可能已经列的比调查档案都要厚了。 张医却没有理会她,反而从顾长青的眸子里读出了另外一种信息,突然,张医的眉眼弯成了一条诡异的弧度,夹杂着兴奋与期待:“如果是这样,咱俩终于就能再次搭档了,可真怀念那段日子啊!”他又想了想“可是,真的吗,我什么都没感觉到。” “也许吧。”顾长青笑笑,“我也不知道我判断的对与错,不过不是话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吗?明天就去实践一下。” 张医不置可否,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上的照片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长青走出解剖室,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在直觉涌出的一刹那,顾长青感到了许久没有过的疲惫。 “你,你们刚才在打什么哑谜。”刘胜男虽然不想问,但抵不住好奇心作祟。 顾长青突然停下脚步歪头看她,刘胜男心里一紧,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你,你干嘛。” “你说,世界上的人有几种?”顾长青的声音听不出感情,也听不出询问。 刘胜男一时有些恼怒,她双手抱怀,也昂起头把目光迎了上去,冷冷道:“呵呵,在世的人只有两种,不过是活人和死人。” 顾长青突然笑了,笑得莫名其妙,却又不想在嘲笑,刘胜男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引以为傲的领域上败下阵来,顾长青歪头,身上恢复了那股淡然的温和:“在世的人确实只有两种,活人和死人,但这个世界并不是所有人都以人的形态在世的,也许在世的,还有活人所鄙夷又恐惧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想干什么?”刘胜男确实没有听懂全部,但似乎理解了一些大概。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相由心生,我不过只是为去揭露因缘罢了。”顾长青说完就自行离开,不一会儿,刘胜男就看到他穿好了便装离开了警局。 她呆若木鸡的坐在办公桌前,思考着这个总是面色平静,心似大海深沉广阔的男人,她从没有见过这样不可捉摸的人,有时候刘胜男觉得他淡然的都不想是一个人,而是普度众生的一尊佛,他的眼神澄澈,不是涉世未深的澄澈,而是看破红尘后的一种大彻大悟,真正的淡泊和装出来的淡泊是截然不同的。 那种清宁远扬的姿态,刘胜男只在顾长青身上见过,那是一种高高在上但绝不参杂一丝优越感的姿态。 像一尊佛祖,受人膜拜,却把所有人的苦难照单全收。 顾长青前脚刚出局门,一辆排气管子震天响的桑塔纳2000就停在了顾南天的面前,路上的人纷纷投来了各式各样的目光。 顾长青歪头,看着张医有些费力的摇下窗户,露出一张笑意吟吟的脸:“南南,我送你吧。” 顾长青擦擦脑门上的冷汗,连忙使劲K了一下门把手才上了车,看着后座堆满了大包小包的行李物品道:“你这是干嘛?找到地方住了?” 张医抛了个媚眼,一下子歪在了顾长青的胳膊上:“我这整天跟死人打交道的,找地方住也得有人收留我啊,人家这么可怜。” “......” “再说了,这不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吗?咱师兄弟俩马上就要又有合作的机会了,要是分开的太远难免交流有问题,我就屈尊去你那住几天吧。” “......”顾长青再次默默的向后看了一眼,这是只住几天的节奏吗? 还不等顾长青发表一下意见,张医却突然笑开了花:“我们家南南最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说完,一脚踩下已经脆的嘎本儿响的油门带着震天响的“托托”声窜了出去。 顾长青没掌握好平衡猛地向后一仰,只听副驾驶的靠背也是一声令人心碎的脆响,直直的让他滑进了后座上七七八八的行李堆中。 “南南啊!系上安全带啊,我开的有点快。”张医愉快的说道,浑然不知顾长青的脑袋早已埋入了他的行李之中。 “南南,到家了。”张医一脚踩下刹车,朝副驾驶的位置看去,顾长青挺直着身体坐在原地,缓缓扭过头冲他微笑了一下:“小张,你改换车了。” 说完,自顾自的用力扯着把手,才得以下了车,一下车,顾长青就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摘下帽子摸摸自己不知道被砸出了多少个包的脑袋,有些无语的看着张医一副不明觉厉还欢天喜地的再搬行李的样子,终于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 不管张医是在怎样的乒乒乓乓,顾长青只顾自己的一睡了一个下午,直到从来没有用过的厨房突然飘来了一阵香味,他才醒了过来。 顾长青觉得有些神奇,原本空空荡荡落满灰尘的厨房,竟然在一个下午的时间被各种做饭的工具塞了个满满当当,整整齐齐,有很多东西顾长青甚至都叫不上名字,却看着张医用的是得心应手,不由得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张医尽管很不靠谱,但饭菜还是不得不说的别有一番风味,顾长青一下嘴,就愣了。 “怎么样?”张医满怀期待的问。 “好吃。”顾长青头也不抬的说。 “仅仅只是好吃吗?”张医有点失望。 “嗯。” 桌子上的气氛突然不知为何的冷清了下来,张医巴拉了两口饭菜,几次欲言又止,顾长青似乎是知道他想说什么,风卷残云般的吃完了桌子上有些清单的饭菜,抬头认真道:“到了时间,我自然会回去看他老人家。” 张医终于舒了一口气,伸筷子准备吃饭,可下一秒,就要抓狂起来,原本丰盛的三菜一汤此时竟然都露出了盘子底,他还来不及发作,顾长青就把他的外套扔了过来,语气淡然:“走,跟我去一趟光林。” 张医开着“托托”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一路上都在不停地嘀嘀咕咕。 顾长青这次很自觉的坐到了后座,双手抱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到了C大的后围墙,顾长青才道:“就在这儿吧。” 张医一下车,一股初秋的冷风就窜进了他的脖子里,他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猎猎作响的茂密树林,缩了缩脖子,不自觉的向顾长青的身边靠来。 “这片林子有问题。”顾长青看着海拔五十多米高的光林,冷不丁说出一句话。 这句话一出,张医直接跳到了他的身后,紧紧衣领颤颤巍巍道:“我可是听说了的,这光林可是有怪物的,咱还是白天再来吧。” “白天的话,可就见不到想见的东西了。”顾长青看着光林突然笑了出声,他拍拍张医的肩膀道“跟在我身后。” 顾长青大步的朝林中走去,张医跺跺脚也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一进林子,顿时感觉到了一股更为阴冷的气息,张医扯着顾长青的衣袖死死的贴在他的身后,林子静谧的有些可怕。 也许是树林太过茂密的原因,原本在林外还能感觉到的冷风,在林子中却感觉不到分毫,只有时不时晃动树叶,草垛的稀稀疏疏的动物爬过的声音,静谧的有些出奇。 张医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有顾长青宽阔带着温度的后背还能给他一丝的额安全感,除此之外,他甚至有一种脚都要软掉的感觉。 不知道走了多久,却还是没有出现要向上爬山的痕迹,张医有些累,也许是因为在路上除了树也并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的原因,胆子也大了一些,询问道:“南南,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顾长青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不知何时再次出现在身后“托托”,叹了口气“有人不想让我们进去。”(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6) 张医顺着顾长青的目光向后看去,“托托”赫然就在不远处安静的呆着,张医吓了一跳的同时也安了下心。 很显然,他们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但似乎没什么危险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张医问。 顾长青有些懊恼:“虽然原本觉得晚上来估计没那么简单就能进去,以为把你带来就行,结果看来还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带我来?跟我有什么关系?”张医有些莫名其妙。 顾长青幽幽看了他一眼:“光林,历史上关于它说法几乎没有,但最早的记载是在商周时期,这样一个历史悠久的老林子不会一点传说都没有,而且c市的地志中也仅仅是对这片林子一笔带过,这片林子就像只有个名字,平地而起的一样。” “拿着跟我有啥关系?”张医还是一头雾水。 “光林,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妥,你来说说。”顾长青问道。 张医思索了一下,道:“发着光的树林?” “噗。”顾长青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使劲在张医的脑门上敲了一下“我以前让你看得都忘了?” 张医吃痛,抓着脑门不满道:“这都多少年的事儿了,我那还记得那么请,不就是一个树林子吗?说不定刚才是你带错了路,只是在山脚下转了一圈也未可知啊!” 顾长青摇摇头:“不可能,我不会出错,”语气斩钉截铁“光林,这两个字笔画都是六,六这个数字在易经中有这样的解释,六阴之下必生阳,所以说,六是阴的极致,而光林起这样的名字,怕不是为了别的寓意,只是为了阴上加阴罢了。” “哦,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张医还是不折不挠。 “我是四柱纯阴的命体,如果我单独在这片阴气太重的林子里走,怕是会遇到措手不及的事儿,你嘛,正好跟我相反,命理四柱纯阳,虽然近几年学了法医让你沾了不少死气,但真真的命格在这儿放着,一些不怎么样的小东西也不敢靠近你,我才把你带来的,原以为能抵挡一些,没想到还是被挡了回来,小张,这无阴并四阳命格你可真是浪费了啊。” 听顾长青说完,张医一下子就暴走起来:“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拿我当挡箭牌我就不说什么了,现在还嫌我没用!我算是看透你了!” 顾长青也不解释,只是淡淡的笑。 张医在一边喋喋休休个不停,突然,两人前面的不远处突然一道小小的白影闪过,引起了哗啦啦的树叶被打散的声音,张医吓了一跳,熬的一嗓子跳到了顾长青的身后。 顾长青却眼光一闪:“是兔子!”一把拉起张医迅速跟了上去。 “喂喂!南南!你去哪啊!咱别进去了!”张医被拽的脖子都快折了,只能放弃了平时最爱的莲花小步,迈开腿迅速跟在大有风驰电掣的架势的顾长青的身后。 不知道又跑了多久,顾长青终于停下脚步,松开了勾着张医脖子的手,张医得到放松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顾长青蹲在张医的不远处在地上寻找着什么,张医有些迷茫的观察着周围,似乎两个人已经跑进树林里了,周围全是黑压压一片棵棵足有十五六米二三十米的叫不上名字的大树,只有这一块儿的土地似乎树木少一些,抬头看上去视野还开阔一些,天空不是很晴朗,但还能借着月光看到一些,张医从口袋中掏出一只便携式的小型手电筒,扔给都快要趴在地上的顾长青。 顾长青打开手电再次寻找起来,很快就有了发现。 他不知道从地上捏起了一根什么东西,还跟自己的胳膊比了比长度,张医忍不住的好奇的走了过去,蹲在他的身边,饶有兴趣道:“发现什么了?” 顾长青不语,只是把东西向他凑了凑,张医仔细的看了半天,才发现在灯光下,有一根头发丝粗细的青白色的细线,细线很长,足有顾长青的小臂一般长。 张医抓过这跟细线细细研究起来,细线柔软度比头发微硬一些,一头尖,一头粗,不过也只是分毫只差,看了半天,张医讶异的长大了嘴。 “这是什么?”顾长青问。 “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这是动物的毛发,这么长,难道是阿富汗犬?”张医有些疑惑,阿富汗犬虽然毛发长,但也没有这么长。 “不会是人类头发吗?”顾长青问。 “嗯,可能性不大,不过我也不敢下定论,带回去吧,我做个检验。”张医说完,从背包中拿出来一个透明的真空袋把那根长长地毛放了进去。 “这是哪儿啊?这么慎得慌。”张医道。 顾长青抬起头把眼光射向了张医个刚刚坐着的地方到:“那里就是第一庄命案三具尸体摆放的地方。” 张医哆嗦了一下,心底传出一股恶寒,虽然他手下解剖的尸体不下几十具,但是他了解自己是个怎样的人,虽然他总是被人说做大阳之体,却是个十足十的胆小鬼,每次解剖尸体的时候他都会带着一副恐惧到兴奋的情感去解剖,在他眼里,只有两个东西能点燃他的兴奋点,一个就是令他恐惧万分鲜血淋漓的尸体,一个就是不咸不淡的顾长青。 张医回忆起自己那天刚接到那三具残缺不全的尸体的时候,那种差点被吓尿的感觉让他兴奋了很久,他甚至做了好几晚的梦,这些残缺不全没有四肢的尸体趴在地上,用下巴抵在地上,诡异吃力的往前趴着,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新鲜的红色血迹。 张医还在胡七八糟的想着什么,顾长青却突然站起来身,不住的张望这什么,张医也好奇的向那个方向看去:“怎么了?” 顾长青眉头紧蹙,张医吃了一惊,他多少年没看到过顾长青露出这种表情了,不由得也紧张起来,不是刚才的恐惧,而是真正的紧张起来。 顾长青还是死死的盯着前方不远处,一动不动,张医有些忍不住,因为他什么也看不着,透过茂密树林的,只有黑压压的一片。 顾长青对他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再次屏气凝神起来。 “zheng~~”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莫名却格外炸耳的声音,张医心里一紧,僵直在了原地。 气氛突然变得格外压抑,黑暗笼罩着恐惧一齐压了下来,有些让人透不过气。 张医发现,不知何时捂着自己嘴巴的顾长青的手突然冰凉潮湿了一片,张医真的有些害怕起来,他扯扯顾长青的衣角,向来路使了使眼色,顾长青却轻微的摇着头,用轻如游丝般的声音道:“来了。别动。” “zheng~~” 黑暗中的声音比刚才大了一倍。 只停了两三秒,大量树叶被撼动的声音就穿了出来,带着一阵阵可怖的回声,顾长青深吸一口气,稳下自己的心神,脚尖也默默的转向了后方。 只这么一个动作,那种足可以撼动天地的巨物奔跑声就突然近在咫尺,两人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一阵强劲的感觉衣服都会被吹裂的劲风刮过,头顶上一片巨大的黑影就压了下来。 顾长青拔腿就跑:“快跑!” 张医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无法动弹,顾长青从怀中的口袋不知道摸出来一个什么东西,反手用力扔了上去。 原本快要压下来的黑暗突然闪向一边,顾长青连忙抓住张医的脖子拖着就朝来路再次狂奔起来。 一阵刺眼的光芒突然在狂奔的两人背后闪了一下,传来一声撕心裂肺难以言喻的惨叫声。 “中了!”顾长青停下脚步,有些虚脱的靠在一颗树上,张医一副喘不上气快要死掉的表情,无力的扯着顾长青抓着他脖子的手,用嘶哑的嗓子道:“跑。又来了。”(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7) 回到顾长青的窝,两个人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一屁股窝在了沙发里,累的无法动弹。 张医看看表盘上的数字,赫然指向了2:00. 不过他们出去的时候也够晚了。 “长青,那到底是什么?”张医喝了口水,给顾长青递过去一杯,道。 “不知道。”顾长青想也不想道。 “那你扔过去的是什么斩妖除魔的神器吗?” “一个闪光弹加一包辣椒粉。” “。。。。。。” “本来想看看那是什么,结果自己被晃了眼,什么都没看见。” “。。。。。。” “不过听叫声应该是中了的。”顾长青道。 “呃,嗓子那么细,是个母的吧?” “也有可能是两只。”顾长青恢复了一点,也回过神“你没发现吗?第一次追我们的东西明显有很强的目的性,是直冲我们来的,但自从传出那一声叫声之后,这东西就像是失去了方向一样,目的有些盲目起来,只知道追我们,却撞到好几颗树,到山脚下后那一声口哨一响,这东西立马回去了。” “你是说有什么东西控制着这个怪兽,兽,动物?”张医一时找不到适合的词语去形容。 顾长青不置可否:“虽然没看清它的真面目,但轮廓大概有个印象,如果我没计算错的话,这个东西,嗯,怪,不动物有四五米的高度,八米长的身体,速度很快。” 张医吸了一口凉气:“这,这是什么啊,难道这片林子里真有恐龙?”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虽然两人见过的怪力乱学不少,但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谁也不会相信。 “小张啊,这件事,先别跟局里汇报。”顾长青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 张医拍拍胸脯,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这句话原本是我想对你说的,我就算说出去也得有人信啊。” 顾长青有些疲惫的摆摆手:“明天去趟c大,走访一下,不管那是什么,我们一定要揪出来,留着总是太过危险。” 说完他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蒙头大睡起来。 张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按说都这个年代了,而且c市又是内陆市,光林随属于郊区,却是在c市的重点大学的后面,万一要是出什么事,后果是极其不可设想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张医总有种感觉,这东西,似乎并没有要置他们于死地的意思,反而像是只是为了驱赶他们。 张医拿出真空袋子,看着里面那根长的可怕的毛发,手足无措起来。 c大,女生宿舍。 后森有个奇怪的习惯,那就是一到十点,就会准时入睡,准的跟闹铃一样。 以前在宿舍的时候宿舍内最小的蝶蝶总会笑她,喊她“十点睡”。 而且一旦睡着,就会雷打不动跟死猪一般,有什么样的声音都吵不醒她。 但今天后森回到宿舍,却感到出奇的冷清,一阵凉风从阳台的纱窗吹了进来,不由打了个哆嗦,她环顾四周,宿舍外人声鼎沸,大大小小的声音都在讨论开学以来发生的几件命案。 听说刚开学那天就死了三个人,这件事后森不是很清楚,因为她是这个学期才转到这个学校的,刚开学那天忙的她晕头转向,所以也是很久之后才从别人听说了这件事,听说三人是学校里有名的混混,凭着头头儿杜非跟校长的亲戚关系,一直在学校里横行霸道。 三人死的很惨,这是边缘的版本,他没跟她多说什么,怕吓到他,虽然也从别人处听说了很多版本但大多都是很不靠谱,她也没放在心上。 并总觉得这种电视里的杀人事件离自己的生活是很遥远的。 可这一次,她却眼睁睁的看到了一幕无比血腥的案发现场。 宿舍里没有一个人,后森有些害怕,她迅速洗漱了一番就钻进了被窝,拉上了自己床上的小窗帘。 说实话,她也不敢跟蝶蝶打电话,虽然没什么心虚的,但毕竟因为自己没有赴约,才会出事,她总觉得对不起蝶蝶,蝶蝶那么爱林甲,而且两个人感情也很好。 大娜姐肯定去陪床了,可是一向跟蝶蝶关系不怎么样的二苗竟然也不再宿舍。 后森拿起手机拨打了二苗的电话,却出乎意料的在二苗的床铺上响起了铃声。 后森松了一口气,二苗没有带手机,说明她应该只是出去一下,很快就会回来吧。 她不由得安心了许多,刚躺在床上,一股浓厚的疲惫感便袭击了她的全身,今天的她经历太多太过疲惫,她没来得及考虑,就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后森感觉到房间里的灯突然暗了下来,也许是二苗回来了吧。 可随后,她的帘子就传来了拉链拉开的声音,后森想要睁开眼看看,可因为实在太过疲累,根本睁不开眼。 不久,拉链就全部被拉开,外面窜进来一股凉风,后森哆嗦了一下,缩了缩脖子。 她感觉到有个人正小心翼翼的爬上她的床爬在她的身上,想要跨过去到里面。 可奇怪的是这个人一上来就直接砸到了她的胸口上,始终紧贴着她的胸脯,似乎没有手脚撑起身体一般,一点一点,行动极其缓慢,压得她有点喘不上气。 “二苗,你怎么了?”后森终于使劲全身力气呓语道。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安静的令人害怕。 这个身体还是在不断的蠕动,趴在她的身上,想要到床铺的里边去。 “哎呀。”后森突然觉得有点疼,一个硬邦邦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突然磕在了她的锁骨上,让她不由得清醒了一些。 她使劲想要睁开眼,却跟灌了铅一般一动不动。 “二苗?”她再次发出一声呓语。 “喝~~”突然响起了一个颇为沙哑的生音,带着一丝诡异的感觉,后森心中一紧,再次想要用力睁开眼。 突然间,她感觉到原本想要跨过自己的身体似乎突然转换了一个方向,似乎直直的趴在了自己的身上,面向她,定定地看着她。 这种被人直视的感觉让后森一阵头皮发麻,也让她更加清醒了一些。 突然,她感觉自己的指尖似乎动了一下,她不由得欣喜起来,于此同时,那个硬邦邦的东西突然压了自己的脖子一下,这一下差点没让后森的喉头断裂,也正是这一下疼痛的刺激,她突然睁开了双眼。 一张血淋林没有面皮的脸就这么与她下巴贴着下巴,成九十度的姿态向下看着她,两只黑洞洞眼眶放射着兴奋诡异的光芒,整张脸被黑乎乎的血糊成一片,除了眼睛,分辨不出其它任何五官。 后森觉得自己的心脏一下子就停止了跳动,她下意识地大叫了一声,反手把身上的“人”推了出去。 她猛地坐起身,拉开帘子狠狠地摔了了下去。 一阵刺眼的光芒突然打来,刺激的她睁不开眼。 她慌不择路的去摸门把手,可下一秒,门就被人推了开来,邻宿女生穿着睡衣,一脸的惺忪神态,看着趴在地上满头大汗的后森,疑惑道:“后森,你怎么了。” 后森想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连忙扑上去抱住了女生的腿,吓了女生一跳,睡意也醒了三分。 她颤颤巍巍举着抖得不成样子的纤长指尖,指向自己的床铺。 女生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挪过去,使劲咽了一口唾沫,突然使力拉开了帘子。床上空空荡荡,除了后森蹬的极乱的被子,和挂在床上的一个深红色的壁挂柜子,除此之外,最奇怪的只能是墙上床头床脚上挂着的总共有五六张的镜子了。 可是这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女生疑惑的看了一眼后森。 后森也同样疑惑的盯着自己的床铺。 “不可能,我,我,我看到,有个女人,趴在,趴在我的身上。”(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8) 女生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把后森从地上扶了起来:“我看你是做噩梦了吧,八成就是你整天听边缘那神棍天天的胡言乱语才这样的。” 后森看着窗外已经大明的天空松了口气,估计也是做噩梦了吧。 “现在几点了。” “刚六点啊,今天虽然是周一,但咱们班没课,我们正睡觉呢,突然听到你喊,他们就派我过来看看你,知道你们宿舍就剩你一个人了估计就是害怕的做噩梦了。” 后森感激的笑笑:“谢谢你了。” “没什么,毕竟你是新同学,应该的。对了,你床上放那么多镜子干嘛?” “哦,这都是边缘让我挂的,说这样是辟邪。” “什么!”女生惊讶道“你相信他?那没错了!肯定就是这些镜子让你做噩梦了,待会儿赶紧拆掉完了,边缘的话你可不能信,他整天神神叨叨的,你还是离他远点儿吧!” 后森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女生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我再回去睡个回笼觉,你也再睡会儿吧,要实在害怕,去我们屋里也行。” 后森感激的看着女生还是拒绝了她的好意。 送走女生,屋子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她有些后怕的看着自己的床铺,她小心翼翼的再三检查才再次回到了床上。 她松了口气,看着自己床上挂着的小镜子叹了口气。 这不是边缘让她挂的,而是自己的一位长辈,她入学头几天碰到他,他什么都没说就给了她八面镜子,并让她务必按自己的意思挂在床上的四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后森一向是个尊重长辈的孩子,来到学校后还是乖乖挂了上去,而且这样一来照镜子就更方便了,随时随地都能看到自己的容貌。 她从来没在乎过小镜子的存在。 可刚听那女生那么一说,心下也有些不自然起来。 她再次看向这六面颇具古风神韵的镜子,一种异样的感觉扬在了心头,她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打算见到边缘的时候问问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后森躺在床上,有些害怕。 梦中的那种感觉那么真实。 那个满脸是血的女人,难道就是自己昨天在铠甲死的那个小黑屋里见到的那个人彘? 她不敢再想下去。 疲惫感再次涌上心头,不一会儿后森再次进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午十一点了,后森刚看完手机上的时间,一个电话就拨了进来。 是二苗! 她兴奋的按下了接听键。 “二苗姐,你昨晚去哪了,我一个人在宿舍好害怕。” 二苗顿了一下,冷冰冰到:“你来望水路这边这个bbtktv吧,我和大娜还有蝶蝶都在这边。” “蝶蝶?她出院了吗?她,还好吧。”后森疑惑担忧。 “......”二苗没有回答,停了几秒,突然挂断了电话。 “都,都,”声音不断回响在手机里,后森撅着嘴,一股难言的感觉涌上心头。 后森洗漱好已经十二点多了,连饭也没顾得上吃就匆匆跑了出去。 刚走到学校门口,就看到门卫大爷似乎在和门外的人争执着什么,离的太远也看不清是谁,可话的大意就是周一到周五都是闭校时间,学生想出去得要假条,至于莫名其妙的人想进来,除了学生证,那是不可能的。 后森暗叫一声不好,她忘记了今天是周一,而二苗他们是昨天周末出去了并没有回来,跑去找导员请假?大中午的,肯定已经下班回家吃饭了。 一时间没了主意,可突然灵光一闪,后森调皮的勾勾嘴角,踮着脚丫就向里门卫不远处的却是背面盲点区域的侧门跑去。 从门卫室墙角下经过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似乎有点儿熟悉,但一时间想不起是谁来。 后森看着被一堆叫不上名字的杂草大树们包围着的并不算高的铁栅栏点点头,但无奈自己今天好选不选的挑了一条裙子,还是白色的裙子,这要是爬上去,万一被人看见就完蛋了。 她扒出头来回瞧了瞧,幸亏现在是中午,而且因为学校在郊区的原因马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影。 一不做二不休,后森虽然看上去柔柔弱弱,但实际上有着快一米七的个头,更是有一双大长腿庇护,三下五除二地就翻上了铁栅栏,刚刚坐定,准备翻过来,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森吓了一跳,连忙向往下跳。 可就在此时,突然一声喝到:“同学,停下。” 后森更加紧张,一阵风又吹来,一下子她的白色长裙被吹起,后森涨红了脸,快速跳出校外,把裙子抿了下去,撒腿开跑。 “站住!别跑!”身后又是一阵叫声。 身后的脚步还不止一个人,后森捂着脸,这下完了,自己的保险裤昨天也没洗,今天只能内裤上阵,以后见了门卫估计都得绕着走了。 后森觉得自己这两天真是倒霉到家了,干啥啥不济,翻个墙都要被门卫大爷追,她来到学校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点儿形象要是这件事儿传出去,恐怕就要丢没了。 她边跑边打量只要再跑过一个路口,估计就能打着的士了,可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逐渐她的大长腿就快倒饬不过来了,她一拐弯,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一辆出租车,马路中间还有个不足三岁的小宝宝正好奇的打量着她,她冲小孩儿咧嘴苦笑。 正在这时,迎面拐来一辆大巴车,小宝宝却仍旧站在马路中间呆呆的望着她,身边却没有一位大人。 后森心里一紧,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吱呀~~~~~~~~~” 伴随着长长地刹车声,后森举着孩子一下子滚到了马路的另一边,裙子被车前灯撕裂了一条大口子,伴随着触目惊心的红,纷纷扬扬的撒落在了地上。 后森紧紧的护着小宝宝的的头,自己的手上却蹭掉了一块块的皮肤。 犹如一道闪电,猛地劈了下来,留下伤害,又瞬间回归平静。 后森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切都变慢了下来,她模模糊糊看着眼前有个穿着深蓝色连帽衫的男人有些面熟,却始终看不清楚,耳膜的鼓鼓涨涨,把所有人的声音都扭曲到了一起。 会就这么死去吗?后森想。 可下一秒,孩子的咯咯笑声一下子就让她清醒了起来。 后森下意识松开紧握孩子头的手,看着怀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还散发着纯真笑容小宝宝,后森阴暗了一整天的心突然就明朗了起来。 他还涉世未深啊,还这么单纯啊。 孩子被人突然从自己的怀中抽走,后森感觉一阵空落落的,但看着抱着孩子大哭的母亲又觉得很是欣慰。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可刚一动弹,腿部就传来了锥心刺骨的疼痛。 突然间,她的肩膀和腿弯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随后感觉浑身一轻,自己就被抱离了地面,她抬起头,迎着阳光有些刺眼。 男人刚毅的面庞却更显得突出。 “是你啊。”后森淡淡的说了一句。 顾长青微笑着看了她一眼,满眼的温柔敬佩,他小心翼翼的把后森放到马路牙子上坐下,不由分说的就开始掰着后森的脑袋,胳膊一通检查。 后森有些不好意思的抽回手臂,却再次被他拉了过去。 顾长青的力气不大不小,让她抽不回去胳膊,却也不会觉得疼痛。 过了一会儿,后森见顾长青轻轻松了口气,才歪头笑道:“警察叔叔,我的体格可是很强壮的。” 顾长青下意识看看她的小细胳膊,意味深长的笑笑:“吃胖点儿就更好了。” 后森吐吐舌头,把散出来的头发掖到耳朵后边,悄悄地把破碎的裙子向下拉了拉,遮住了有些可怖的伤口。 顾长青看得一呆,久久回不过神。(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9) “努,医药箱。”一个妖娆的声音突然传来,一下子把顾长青呆滞的眼神给拉了回来。 顾长青面不改色的接过医药箱,拿出了一瓶酒精。 “怕疼吗。”顾长青问。 “什么都怕,就是不怕疼。”后森无所谓的笑笑。 顾长青轻轻撩起她的裙角,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膝盖,毫不留情的半瓶酒精就哗哗的倒了下去,后森浑身哆嗦起来,还来不及喊疼,顾长青一把抓起卫生棉花迅速的把伤口边缘的血渍泥土擦拭了个干净。 后森咬着牙,疼出满头大汗。 顾长青有些不忍,突然扭过头对众人指着天上道:“快看!那是什么。” 所有人听到这一声纷纷止住手里的活计向天上看去,等他们都疑惑的转回了神,才看到顾长青已经用纱布包好了后森的腿,而后森正惊讶的满脸的不知所以。 似乎是听到这边发生了交通事故,一时原本本不足十人的马路,突然有了大批的围观群众,孩子的妈妈抱着孩子挤到了后森的面前,一副感动天感动地的表情,泪水止不住的哗啦啦的流,小小的孩子却在妈妈的怀抱里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孩子的妈妈刚要张口说什么,后森就开了口:“你不必感谢我,但是一定要接受教训,不要再有下次看不好自己孩子的时候了。” 孩子的妈妈感激涕零的不住的点头,啜泣道:“你不光是孩子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孩子不在了,我宁愿也跟着去死。您说吧,您需要什么,我们不会说一个不字。” 听到这句话,后森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我要的你给不起,你要是真想感谢我啊,就赶紧带着小宝贝儿离开这儿,他还什么都不懂呢,这么多人,万一吓到他留下心理阴影就不好了。” “可是......”孩子的妈妈还想说什么。 后森却再次抢了话头:“别可是了,那就让孩子亲我一口吧,再不走我可就真讹上你们了,一年的医疗费我就给你们要百八十万的,要一辈子怎么样。”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被逗乐了,不由得更加对眼前这个文文弱弱的大学女生敬佩起来,孩子的妈妈也破涕为笑,连忙放下孩子推到了后森的身边,还没说话,孩子就自己跑到了后森的脸庞狠狠的亲了一口,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红印儿。 后森捏捏他可爱的小脸,掩饰不住的喜爱从眼神中流露出来。 孩子的妈妈很快抱着孩子离开,人群却还没有散开,纷纷都在夸奖着后森,还有一个人的存在却显得格格不入。 大巴的司机低着头站在一边,时不时的飘来自责的神色看着后森。 后森拉过顾长青小声说了几句,顾长青点点头就走向了大巴司机。 大巴司机听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感激敬佩的向后森鞠了一躬,就回到了车上。 大巴司机一离开,人群就带着各自的赞叹声稀稀拉拉的散了开来,不一会儿,这条马路就恢复了起初的平静。 “你,”后森揉揉太阳穴“刚才追我的是不是你唉。” 顾长青抱歉的笑笑:“对不起啊,没想到吓到你了。” “我,我还以为是门卫大爷呢。不过是你嘛,那就算了吧。”后森的脸色泛起可爱的潮红“那你干嘛那么喊我啊,还什么站住,什么的,吓死我了。” 顾长青也有点儿不好意思:“职业病,职业病。” “小黄人很可爱啊。”被冷落到一旁的张医突然幽幽的飘来一句。 听到这句话,后森一下子埋下了瞬间发起烧来的脸,下意识紧了紧自己的裙子。 顾长青嗔怒地看了一眼张医,对后森道:“我当时真没多想,只是突然看到你一个女孩子在栅栏上,怕你摔下来才喊了一声,不过你别在意,就当我们俩是瞎子好了,我真的没有看到小黄人。”说完这句话,顾长青只想拍自己一巴掌,他突然生出一股恼怒之情,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自己怎么会在一个人面前连连失态。 后森抬起愤怒的眼睛瞪了他一眼,起身就要离开,可刚一站起身,就不由自主的歪了一下,可只是轻微的一下,顾长青甚至还没出手补偿一番的机会,后森就重新站直了身体,迈开了步子。 顾长青惊讶的看着后森有些踉跄却极为坚韧的背影,一股子不知名的感觉在心下蔓延开来。 张医鼻孔朝天,一双大眼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极为傲娇的拍拍的顾长青的肩膀,语气不屑却又透露出一丝担忧:“你就看着美人儿这么走啊,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活该这么多年还是只单身汪!” 顾长青有些不明就里,但话的大概意思是听出来了,他赶紧向前追去,张医才缓缓放下脑袋,直视着两人,后森推了几把顾长青,似乎是顾长青突然使上了力气,后森再推的时候没有推开,愣生生的被顾长青横抱起来走向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 顾长青的背影很宽阔,个头很高,后森虽然也不矮,但此时窝在顾长青的怀里像只小猫,两人的背影定格在了阳光下,定格在了张医的眼睛里。 张医突然觉得鼻头有些发酸,口中也漫开了一片苦涩的感觉。 远处的顾长青吧后森塞进了车子里,冲着张医招手,张医突然回过了神,吸了吸鼻涕,恢复了往日的有些邪魅的笑颜,快步跑了过去。 地上还残留着长长的刹车痕迹,和一片血污。 微风吹过,带起来了几片从白色长裙上分离下来的碎片。 飘扬在空中,飘去远方。 张医手握方向盘,静静的听着后座两人时而争执的话语,却从来没感觉到这样平静过。 张医对这世界上最敏感的无外是两种东西,一个是尸体,一个就是他。 “警察叔叔,您今天是来找我的吗?”后森鼓着嘴,小心翼翼的问道。 顾长青思索了一下道:“不能算吧,但也有事要问你。” “哦。”后森低下了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失望。 “你知道代小可这个人吗?”顾长青其实没抱多大的希望,因为他也知道后森是这个学期刚刚转来的新生,而代小可却早在上一个学期失踪了,但无奈今天没有穿警服,门卫大爷是死活不不让他们进学校,现在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 但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后森一听到这个名字,反应相当大:“代小可?怎么会不知道呢!” 是啊,怎么会不知道呢? 一来到这个学校看到的就是摆在学院中央的一副油画大作,代小可鲜红的名字就刺入了她的眼睛。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她都活在代小可的阴影与比较中。 她似乎转来的太不是时候也太是时候。 学院中正好少了一个名额,才得以让她转进来,接下来,她被分到代小可曾经呆过的教室,坐过的座位,用过的画板,甚至是从前的的宿舍,同一个床铺。 她时常听到有人拿她和代小可比较,她一开始欣然接受,因为她听说到代小可曾是他们这一届的学院女神,简直是十项全能神仙一般的存在,能跟这样的人相提并论,一开始后森经常乐不开支的偷偷笑。 可后来,她就听说到了一些很令人不能接受的话,逐渐的开始不喜欢代小可的名字跟自己联系在一起。 “是什么样的原因?”顾长青追问。 后森耸耸肩:“我,不知道怎么说,毕竟我也是旁听者,万一说错多不好意思啊,但我可以给你联系上边缘,他很清楚代小可的事儿。” “边缘?”顾长青不自觉的眉毛微蹙,突然蹦出一句“昨天带走你的小男朋友?”(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10) “警察叔叔,我都不想跟你交流了。”后森再次扔过去一个大白眼“我跟边缘算是意气相投的哥们儿,虽然总是觉得跟他打不上话茬,但很喜欢他,他很够义气,是我来到这个学校第一个帮助我的人。” “你见过代小可吗?”顾长青觉得自己又多话了,于是连忙岔开话题,但心下有什么地方平复了许多。 “当然见过,那种名人的事迹啊照片啊当然是满天飘啊。”后森不明就里“长的很漂亮,别说男人了,我看了都移不开眼神。” “不,我说的是本人。” “......没有。”后森摇摇头,一副‘你白痴吧的样子’“她都失踪了我上哪儿见她。” “你见过。”顾长青风轻云淡的说出一句。 后森冷不丁被顾长青有些怪异的表情吓了一跳。 “你就别吓唬人家小妹妹了。”张医扭过头一脸粲然,显然还在状态外。“小妹妹,你去哪啊,这么慌张的跳墙出来肯定有要去的地儿吧。” 后森拍了一下脑门,完了,经过刚才那么一闹,她完全把要去宿舍聚会的事儿给忘了。 于是连忙道:“能送我去bbtktv吗?我舍友还在等我呢,我差点儿给忘了。” 说走就走。 张医开车速度很快,吓得后森连忙抓住安全带,扯了半天却发现安全带只有接口没有带子,只能无语的抓紧了手下早已皮开肉绽的椅套。 后森很纳闷,身为警察这么无视交通发髻法规吗? “小张,你来解释一下后森二字。”顾长青道。 张医有些惊讶:“啊?怎么又为难人家啊,真讨厌!” 后森有些不明觉厉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长青有些汗颜,原本以为昨天自己那么稍微一指点,张医回想起来小时候学过的东西,毕竟小时候在这方面他是要比自己有天赋的多啊。 “我的名字怎么了嘛?”后森问道,一脸的迷茫,直视着顾长青澄如秋水眸子。 顾长青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慢慢的转过头,用微笑的眼神发射出询问的光芒。 顾长青从没见过这么好看干净的眼睛,甚至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后森看着顾长青,顾长青也看着他。 后森开始不断的向顾长青晶莹的眸子里探索,向着他眼中小小的自己开始探,有些贪婪的开始探索。 一个大转弯,车身剧烈的晃了起来,顾长青往后一仰,连忙闭上了眼。 他惊惧道无法言说,自己竟然也会有畏惧一个人的眼神的一天。 那是一种气若游丝的感觉,他甚至没有清晰的感觉到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只是一种莫名的惊慌失措感。 “你是谁?”他脱口而出。 “啊?”后森一愣“我是后森啊。” 顾长青眨眨眼看着后森清澈的眼睛,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又是这种一闪而过若有若无的感觉。 顾长青俯首,许久终于一笑。 “森字,此字多与佛有缘,有福份。你的名字是说越往后越有福气。” 尽管张医把以前的东西忘了个七七八八,但也听出来顾长青前半句还靠点谱,这后半句完全胡编乱造嘛,但他一般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啊,因此张医也没有说什么。 “前半生果然是没有福气的啊。”后森低头笑笑,又突然抬头疑惑道“欸?你不是警察吗?怎么也说这种怪力乱学了,不怕,我举报你?” 后森调皮的样子极为可爱,顾长青摇摇头:“这种事笑一下就好了。你们学校我是进不去了,你能不能帮我约一下你说的边缘,我想问一下关于代小可的事。” 后森咧开嘴露出小小的牙齿:“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你说时间吧,我绝对把人给你带到!” “好。”顾长青点点头“明天早晨八点,日月咖啡见。” v很快就到了,顾长青为后森打开门,后森感激的笑笑,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问道:“警察叔叔,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姓顾,叫顾长青,记住了,不是小鱼儿与花无缺里的顾南天。” 送走了后森,张医立马就扭过了头:“欸?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顾长青一头雾水。 “啧,”张医翻了个白眼“名字被,虽然我忘得七七八八的了,但也不是你那么说的吧。” “那该怎么说?”顾长青反问。 张医一时语塞:“人家又不知道。” “森字本身就是一个好字,后森,不是越往后越好嘛?”顾长青道。 张医吐吐舌头:“你说怎么就怎么喽。” “去局里,把那根毛发再化验一下,跟前三具尸体上的dna比对一下,”顾长青想了一下道“我下午再去趟林甲的自杀现场。” 张医打了个响指:“得令!” 刚回到局里,顾长青就看到了眼神复杂的刘胜男。 顾长青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疑惑道:“怎么了?” 刘胜男摇摇头,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样子:“你恋爱了。”说完,皱着眉看了一眼张医的背影,使劲咽了口唾沫“真没看出来啊,顾队口味独特啊。” 顾长青一愣:“啊?” 刘胜男幽幽的叹了口气:“你们住到一起的事儿我不会向外说的,你放心。” “你从哪看出来我恋爱了?”顾长青不可置信道。 “眼睛还有味道。”刘胜男道“一个人一旦恋爱,会不由自主的分泌出与其性别相符的荷尔蒙气息,这种气息往往恋爱者本人是闻不到的,只有相对来说味觉较为敏感的一部分女士可以轻松闻出,简而言之,我就是这类女士。还有你的眼睛,你眼睛里倒影出一个小人儿。” “不可能啊,我没看她很久啊,就算看了也留不到眼睛里啊。”顾长青有些懊恼。 “不打自招,我赢了!”刘胜男露出胜利的微笑。 “你。。。。。。”顾长青有些无语,却也发不出火。 他笑着摇摇头:“小刘,一起吃个午饭吧。” 刘胜男一愣,脸颊瞬间有些发热的感觉:“干,干嘛?” “赶紧吃完饭,咱俩带队一起去一趟林甲的死亡现场,还原一下现场,你来分析一下死者自杀时心理状况,万一另有发现呢。”顾长青回答道。 刘胜男吐出一口气,放松下来,却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她只得点点头跟了上去。 bbtktv 后森按着二苗上午发过来的信息找到了包间。 ktv内嘈杂不堪,五光十色的灯光交织在一起,让后森很不舒服,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总算是七拐八拐的找到了房间的所在,她谢过服务生就让他离开了。 她向包间门慢慢靠近,突然觉得有点奇怪。 安静的房间在嘈杂的过道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们没有在唱歌呢怎么回事儿?”后森有些疑惑。 伸手就要打开房门,却轻微一碰,门子就打了开来,里面就传出了熟悉的争吵声。 “你就别再骗自己了二苗,我们不过都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罢了。”蝶蝶的冷笑声格外瘆人“每天准时准点的表现给新来的碧池看,生怕她不起疑心吗?” 二苗没有说话,大娜却突然开口:“好了蝶蝶,二苗也没说什么啊。” “哼。”蝶蝶不屑“大娜姐,你还以为你是什么老好人呢?别再一副这种面孔的恶心我了,当初你可是吃的最欢的一个。” “你!”大娜气的说不出话。 后森有些奇怪,她们到底在说什么,二苗每天准时准点的表演? 突然一幕幕惊悚的画面传到了后森的脑海里。 那是她第一天住进宿舍就差点被吓哭的场景。 那是第一天晚自习在班里做完自我介绍回到宿舍,后森惊讶的发现自己走前还是乱糟糟的床铺柜子回来之后突然整齐的可怕,她讶异看着一切,和在慢慢悠悠打扫卫生的沉稳女生。 蝶蝶冲上来看着后森的一脸惊讶是颇为得意,指着憨厚可掬的女生到:“这位就是咱宿舍的老大,大娜姐。”(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11) 后森像见了亲人一般连忙拥上去:“大娜姐,谢谢你,我正发愁要怎么收拾呢!” 大娜姐倒是和蔼的笑笑:“咱都是一个宿舍的嘛,互相帮助是应该。” 二苗自顾自的钻进洗手间,突然传出一声幽幽的冷笑:“互相帮助。” 猛不丁地声音突然让三人都吓了一跳,后森刚想开个玩笑,却发现总是热闹的蝶蝶突然一言不发的上了床,打开电脑听起了音乐,大娜姐也眉眼微斜,只悄悄看了一眼洗手间黑洞洞的门口子,也自顾自的上了床。 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微妙,后森莫名其妙的耸耸肩,毕竟第一天进入宿舍,也不好多说什么,就端着洗漱盆也钻进了水房。 刚到门口,她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不由得头皮有些发麻。 她差异的看着并没有开灯的水房心道,二苗姐都不用开灯的吗? 一阵剧烈地呕吐声突然传来。 她慌忙打开灯跑向卫生间,顿时腿一软,靠着门瘫软在地。 二苗一手撑着马桶,一手拿着牙刷,正狠命的杵向自己的口中,满口浓浓的鲜血正不断的瀑布一般流到马桶内,二苗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不断地干呕,似乎想吐出来什么,可流出了只有源源不断的鲜血,粘稠无比,黑红相间,飞溅的整个马桶都成了一张血盆大口,可即便如此,她仍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后森吓得喘不上气,说不出一句话。 大娜姐听到动静连忙跑了进来,却连看也不看二苗一眼,习以为常的关上灯,自顾自的把虚弱的后森扶了出来,后森一出门屁股就再次摔倒在床边,喉头颤动却说不出一句话,颤抖着指向里面。大娜姐连忙把她的手握住,满脸担忧,却终究只是摇摇头。 那次后森吓得不轻,可后来,后森就发现这几乎是每天晚上都会上演的戏码。 二苗也变得越来越不爱说话,因为她的嗓子也因为连续的损坏变得沙哑不堪。 她们说的难道是这件事? 后森不敢再想下去,自从来到这个学校她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了。 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就这么进去的时候,门突然被从里面拉了开来。 后森吃了一惊,大娜也吓了一跳,却连忙用整个身子挡住了们缝隙,朝远处道:“在这儿,别乱敲别人门了。” 后森连忙抚平心情:“我这就来。” 光林。 自从昨晚上的事后,顾长青总对这片林子产生了一种更为浓稠的探索感。 他带领队伍走过昨天的小路,却讶异的发现昨晚他们跑过的地方并没有发现什么脚印,他记得的折断的几颗大树也纷纷找不到了踪影。 难道是一场梦?顾长青不可置信的来回寻找这什么,刘胜男有些不耐烦道:“顾队,咱们不是要去案发现场吗?” 顾长青有些无可奈何,只得先去了那间早已经废弃的化学储藏室。 这条小路,三尸案,化学储藏室,这是一个三点围城的三角形的组合,从这条小路开始,在山脚下走不过四百米就会到达三尸案案发地点,然后从三尸案的案发地点开始登山,在半山腰就会找到那间废弃的化学储藏室。 三尸案由于是在唯一一条的登山小路上,所以调查完之后只封锁了两天就放行了,不过来这里的人也很少,因此现场也不算是完全破坏。 就比如现在,刘胜男一眼就在取证过的巨大足迹中看到了一堆脚印,刘胜男有些疑惑,刚要发问,就被顾长青叫去登山,很快一队人就到了被黄带子封锁了的化学储藏间。 从外观看小房子是个规规矩矩的长方形,破败不堪,白色的墙皮也掉的七七八八,,房屋不足两米高,整体也就不过八立方米,像大街上的公共电话亭,铁门上的锈迹用手一摸就能擦下来一层,顾长青带上手套,向外“知啦”一声打开了门。 由于刚刚开过,也没有太多灰尘落下来。 可门一打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便争先恐后的冲了出来,除了顾长青,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外侧挪了挪。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条直接通往地下的楼梯,楼梯上很干净,死者和目击者的脚印都已经收集过,所以顾长青待人直接走了下去。 刘胜男跟在顾长青身后一齐走了进来,她刚踩下一阶楼梯,就感到一阵令人恶寒的阴风吹了出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努力强调好自己的呼吸节奏,在顾长青的手电灯光下小心翼翼的向下走了下去。 当警队的超强光手电筒照亮整个不足20平的地下室时,刘胜男再次感觉到了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惧。 尽管已经见过了照片上的惊心怵目,此时她是像直接站在了猩红的血的海洋中一般令人窒息。 地板上,墙壁上,甚至房顶上,都大大小小的贱着形状不一的血液和血块儿。 这些血液已经全部变干,颜色也开始变深,却显得更为诡异起来。 顾长青活动了一下筋骨到:“来,把我的胳膊腿都给绑上!”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你要干嘛?”刘胜男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还原现场了,我要试试如果没有四肢,是不是能爬上那张床。”顾长青语气轻松。 “呵呵,”刘胜男冷哼一声“你就能确定死者是失去四肢后再爬上铁床的?” “但是房间内没有发现四肢,如果死者是先爬上床再进行的自残,那四肢必然会出现在屋内,可是屋内没有发现,但是如果死者是在屋外失去四肢,为了逃命到这里,那就有了四肢不存在的解释。”顾长青道。 “不可能,如果是这样,那死者爬动的痕迹必然会留在楼梯上,即使事后被人清理过,也不会没有鲁米诺反应,但事实是,楼梯上没有一丁点的鲁米诺反应。”刘胜男反驳。 鲁米诺是一种人工合成的有机化合物,又名发光氨主要用于现代刑侦的血液检测,原理是在检验血痕时,鲁米诺与血红素发生反应,显出蓝绿色的荧光。 顾长青笑笑:“你不觉得这条楼梯有点太干净了吗。” “干净又怎么样,那也不可能,死者拖着残缺的身体是不可能不再地上留下一点血迹的,除非......”刘胜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个甩头看向楼梯,长长地马尾不偏不倚的甩在顾长青的脸上。 顾长青默默的把嘴里的头发拨了出来,道:“没错,就是你的除非。” “现在,把我的胳膊和腿都绑上。”顾长青再次到。 所有人看着满地的的黑血都是一阵反胃,怎么可能在这上面爬动呢? “顾队,要不咱们找个跟这里相似的地方再做实验吧。”小圆脸今天也跟了过来,提议到。 顾长青摇摇头:“不,就这里。” 所有人没办法,知道顾长青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人,果然说完,还不等人反应,顾长青就趴在了地上,小圆脸看看刘胜男,刘胜男也表情复杂的点点头,这才上去七手八脚的把顾长青的手脚反绑了起来。 顾长青失去手脚,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连个支撑点都没有,更别说往前爬了,脸动一下都是问题,这比他原本想的困难的多,正没有办法的时候,顾长青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后森曾经说过的话,她说她曾见过一个人彘趴在地上用下巴进行蠕动。 顾长青用力把下巴磕在地上,肚皮卯足了力气用力先前动了一下,果然向前动了一点点的距离,顾长青再次使足了力气向前爬去,终于再次动了起来,过了一会儿,顾长青找到了一丝诀窍,那就是向前动的时候肚子一定要吸气收复,而落下的时候一定要呼气涨腹。 可这样一来,无形是每一步都走的格外艰难,而且极其消耗体力,顾长青从小都在锻炼的体格都觉得有些累,更何况是个刚刚遭受了巨大苦难的残疾人,这样的行为无疑是根本不可能的。(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12) 等顾长青好不容易到了铁床底下,下巴已经被磨破了皮,他努力向上勾去,原本仅仅一米高的铁床,在此时看来竟然像阿尔卑斯一般高耸。 顾长青知道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再够得着了,这原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他一脸颓然的把脸贴在了蔓延着黑色血迹的地面上,气喘吁吁到:“刘专家,尸检上没写死者下巴有伤吧?” “没有。”刘胜男斩钉截铁,担忧的蹲在了顾长青的身边“解开吧。” “好吧。”顾长青点点头,再次无所顾忌的把脸贴在了地上。 可这一次,顾长青却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这个屋内百分之六十的地方几乎都被覆盖了血迹,而且提取了很多样本都表明全部是死者的,可还是有很多的地方没有提去过,但根据宏观上的血液凝结程度,颜色程度,都无一不表明了这全是死者的血迹。 可在刘胜男的影子遮挡下,顾长青眼前的一块血迹,边缘却被分成了两个颜色,一个明显是上层的血液,颜色尚浅,下层却是极黑,看上去已经很长时间。 “快看!”顾长青突然喊了一声,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刘胜男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样遮挡的影子一消失,那块不足小指甲盖的血斑竟然看的不明显起来。 “蹲着,蹲着,”顾长青很少有这种兴奋的言语,不由得刘胜男也无法对刚才被吓到表示不满,而是连忙按顾长青的要求蹲在了刚才的地方。 影子一来,这块血斑的颜色便再次分明了起来。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刘胜男也长大了嘴巴,忙不迭的叫到:“快,小方,提取,提取。” 顾长青脱去沾满污渍的外套,随手扔在了后备箱,靠在车上再次思考起来。 刘胜男递过去一张湿巾,示意他擦擦脸,顾长青接过湿巾胡乱抹了一把。 “案发现场有第二个人的存在。”顾长青道。 刘胜男感觉无比矛盾却终究说不出什么。 “这间房间的地板上绝对铺过什么东西。”顾长青分析“那么大量的血迹,如果真的有第二者存在的话,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在实施完犯罪后边后退,便收回毛毯或这一类的东西,再撒上死者的血液,来掩盖地上铺过东西的事实。” 顾长青感觉脑子里有一团乱麻,好不容易找到个线头,却一扯,导致这团线更加乱更加紧缩起来。 他急切的需要一把剪刀把这团东西剪开,看看之间到底藏着什么。 可是他找不到这把剪刀。 “别想了,先回去吧。说不定张医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刘胜男知道顾长青现在肯定心乱如麻,没工夫陪她逗乐,这样一直下去,非但案子破不了,还很容易让顾长青自己走火入魔,脑子废掉,所以只能暂时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顾长青点点头,突然把目光射向了晚上听到的声音来源的方向,也就是山顶的方向, 他蹙了蹙眉,指着山顶道:“明天去搜查科找一队人,上山顶看看去。” 虽然不明觉厉,刘胜男还是点了点头。 ktv。 后森推门走了进去,三人一看到后森走了进来纷纷闭上了嘴,刚才的争吵声似乎只是后森的臆想罢了。 蝶蝶双手抱怀,站在黑暗处看不清楚表情。 但后森还是感觉到了一股仇恨的目光,蝶蝶缓缓朝她走来,她大气不敢吸一口,靠在了门上,蝶蝶的恨意丝毫不加掩饰的显露出来,带着一个嘹亮的耳光声,后森捂着脸靠着门缓缓滑落了下去。 “蝶蝶......”大娜焦急的喊道。 蝶蝶居高临下的看着后森,眼神中充满了森森寒意。 后森看着眼前的蝶蝶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无数张蝶蝶洋溢着单纯美好笑容的面庞在她的脑海中一一闪过,而此时的蝶蝶,却更像一只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恶魔。 “为什么?”后森扶着门蹒跚的站起身,不甘心的问道。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为什么!”蝶蝶疯了一般指着后森“那死鬼死的活该!谁让他不安分背叛我!你呢!你这个碧池,想勾引他是吧,哈哈,还大晚上的去约会,你怎么不跟着去死啊!啊?要死一块儿死才情谊深啊!碧池!” 后森被委屈灌满了胸腔,她认真的看着蝶蝶:“他没有背叛你!我也没有!” “没有?”蝶蝶反问,无比厌恶的看着后森“那你们大晚上的跑出去约会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你别以为你俩整天在学校的眉来眼去我看不出来。” 后森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因为她的确不知道铠甲约她出去干什么,但他一脸慌张的神色让她不能不答应,她求救似的望向坐在一旁的二苗和大娜,二苗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眼神冰冷的可怕,死死的瞪着她似乎也在期待着从她口中能说出什么。 大娜神色紧张担忧,却也没有阻止。 两个人的反应让后森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二人,看着蝶蝶,半个多月以来一幕幕虽然不和谐但也温馨的场景此时都变成了一柄利刃,一刀刀剐着她的心脏,痛苦不堪,鲜血淋漓。 后森释然一笑:“蝶蝶,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叫我去,我不知道他会发生那种事,虽然我从他眼神中看出了对我的兴趣,但那是一种复杂的感觉,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随你们怎么想,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说完,后森转身打开了门大步走了出去。 关门的响声回荡在走廊里一下子就被别的房间的鬼哭狼嚎掩盖了下去。 后森强忍着越来越疼的腿部,扶着墙壁走出了ktv,却在看到阳光的一刹那,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服务生看到后森的样子吓了一跳,把她扶进了大厅的休息处。 一种无力的孤独感包围着她,想了半天,还是按下了呼叫电话。 边缘象是闪电侠。 后森刚刚挂了电话,撩开破碎的裙角想要检查伤口,边缘就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边缘一下子就搜寻到了后森的存在信号,露出的眼睛以下的部分铁青着像要杀人。 他一眼看到了后森手背上的伤口,但已经处理过,没什么大碍。 又不由分说的扯出了后森已经不能动弹的右腿,直接剥落了缠绕这的纱布,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赫然出现在眼前,而比这更令人惊讶的是伤口上竟然用血画着一个大大的符箓。 “《鲁班书》里的止血符!”边缘惊呼一声,惊讶的看着后森“这是谁给你画的!” 后森被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边缘一副快要急死了的神情,不住的在原地打着圆圈。 最终,他狠下心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后森的伤口上压着原来的符箓直接重新画了一个,却没想到这一下,后森感觉到自己整个小腿突然有了知觉,想火烧一般的难受起来。 看着后森隐忍着痛意痛苦的表情,边缘愤怒的内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他把后森的裙子在一侧打了个结,蹲在了她的面前。 后森原本想让他来安慰一下自己,没想到一来就摆着脸色,还在自己腿上画了一个莫名其妙比刚才那个还要丑的符,最最重要的是竟然那么疼,一时间根本不想再搭理他。 边缘感觉背后迟迟没有动静,向后看了一眼,却发现后森鼓着嘴在偷偷瞪他,不由得好笑,也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疼的不是你,哈哈大笑不腮帮子疼。”后森没好气到。 边缘转过身,叹了口气,认真的看着她道:“我跟你说过,你的体质跟一般人不一样,二阴二阳在你体内冲撞的太过猛烈,像这种莫名其妙的符箓只会害了你的。” “什么什么二阴二阳,什么符啊。”后森觉得边缘在说绕口令一般难以理解。(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13) “你腿上画的那个叫符箓,是出自《鲁班书》的一种较为常见的止血符,有人懂得也无可厚非,但这个符箓画的极为霸道,阳气太甚,原本你体内相互制衡的两股阴阳之气突然被一方打破平衡,所以二阴之气一股脑的冲向你的伤口想要把妄图进去的阳气给击退,也难怪你会失去知觉。”边缘耐心解释道。 后森却听得云里雾里,不明就里。 看后森仍是一头雾水的样子,边缘知道也解释不清了,就道:“唉你也别管那么多了,反正下次不能再这么掉以轻心了,除了我,谁给你的符箓都不要用。” 后森迷茫的点点头,指着腿道:“那你这又画的是什么啊,怎么这么疼。” 边缘看了一眼道:“我忘了。只记得在山上的时候师傅告诉我这是给人灌输阴气的,不能乱用,我只记得笔画,忘了这是个什么名字了。” 后森长大了嘴:“天那!你别这么不负责任好不好!” “我,”边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放心吧,我舍得害你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后森扔过去一个白眼。 边缘一愣,突然失神。 “喂,你真的在什么山上修行过吗?”后森疑惑的问道。 “那当然,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可是茅山第一百二十八代嫡传弟子!正宗出身!”边缘得意道。 “真没看出来。”后森小声嘀咕到。 “你说什么?” “我说你长的真帅!” “这可真是大实话。” “嗯,大实话。” c局图书馆。 顾长青在一排排的书架子上来回翻找着各种冷门书籍。 不一会儿,就抱了一大摞放在了阅览室,刘胜男长大了嘴巴看着一本本《恐龙大百科》,《世界未解之谜》,《中国上古灵兽大盘点》,《中国古代凶兽》...... 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书籍摆了一桌,刘胜男忍不住问道:“顾长青,你疯啦吧?你还真觉得第一桩案子跟这些有关系?” 顾长青耸耸肩:“不然呢?” “这?”刘胜男随手抓起一本《中国古代凶兽录》“这可都是杜撰的,你看恐龙也就算了,我就不笑话你了,你看这玩意儿干什么?” “我倒是认为无孔不透风。”顾长青坐在刘胜男对面,低声道。 刘胜男一副“没搞错吧”的样子,往后一靠,道:“顾长青,麻烦你拿出你的专业素养好吗?你在警校都学什么了?就是这些不着调儿的传说?我再次对你以前的破案率表示怀疑,我觉得我有必要跟王局讨论一下你的情况了。” 顾长青笑而不语,自顾自的拿起一本书开始翻阅起来。 “你!”刘胜男见他竟然连一句反驳都没有,不由得恼怒起来,可随机,就长长舒了一口气道“这样吧,不如我给你做个心里评估,也许是这次的案子实在太复杂,导致你精神出现问题了。” 顾长青摇摇头。 “你不能这样下去,我真的觉得你最近很不正常。”刘胜男担忧道。 顾长青连忙坐了一个“嘘”的口型,向她指指别的桌子上已经有人好奇的探望过来的目光。 刘胜男干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她往前侧侧身,表情严肃:“我是真的该告诉王局你应该休几天的假了。” 说完,刘胜男就要起身离开。 “什么动物的毛能有半米长呢?”顾长青头也不抬的问道。 刘胜男一愣,道:“啊?马尾巴吧。” 顾长青追问道:“马尾巴有青白色的吗?” “这个,也应该有吧,白龙马的尾巴就是白色的吧。”刘胜男站着身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准备去干什么。 “不是白色,是青白色,颜色偏深的。”顾长青陷入了沉思。 刘胜男张张嘴,想不起来该说什么:,支支吾吾道:“估计有吧,我没进行过动物这方面的研究。” 顾长青抓抓头发:“恐龙长毛吗?” “你别转移话题,我这就去找王局。”刘胜男反应过来大声道。 顾长青终于抬起了眼睛,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摆在桌子上到:“这是我和张医昨晚在光林找到的东西,你看看。” 刘胜男凑过来看去,照片上是一个透明的取证常用的真空袋,袋子里弯曲着一条格外长的细线,与其说是青白色,不如青灰色更为准确一点。 刘胜男默不作声地坐下身:“这是什么?” “动物的毛发。”顾长青道。 “这就是你说那根半米长的毛?”刘胜男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单从颜色上来瞧,好像是没有这种颜色的马尾吧,会不会是人的头发,漂过颜色的?” “小张说这不是人的毛发。”顾长青斩钉截铁。 刘胜男看向顾长青:“你就这么信他?” 顾长青没有犹豫,随即就微笑着点头:“我相信,不论是从人还是专业知识,我都信。” 刘胜男一时无法反驳:“要是说恐龙的话,我还真听说过,1996年发现了世界上第一个长羽毛的恐龙化石“中华龙鸟”,这种恐龙身上长着黑色如头发丝的原始羽毛,但羽毛的样子是一根一根的绒毛,比小鸡身上的绒毛要长多了,长度有10-20厘米。没有像这根这么长的毛发,更何况小型恐龙恐怕更没有多长了。” 顾长青点点头,把几本关于恐龙的书排除在了一边。 刘胜男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在新世纪现代化的时代,自己竟然在跟人讨论并认为有可能有恐龙犯案。 顾长青晃晃脑袋,给刘胜男扔过去一本《中国上古灵兽大盘点》,道:“找找,排出来几个。” “你还认为是这种东西?”刘胜男一看这书的名字就有些来气。 “最起码可以让我做个参考,最好是体型比较大的家伙,四五米高的个头,身长能到七八米的。”顾长青道,又随即补充“根据脚印的大小的深度推测出来的。” 刘胜男虽然不情愿,但找到的毛发确实是存在的,只能硬着头皮翻开了她认为的“胡编乱造”的书。 一翻开,入眼的就是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异兽形象,不由得来了兴趣,刘胜男自小在美国长大,自然对中国一些故神秘文化很不了解,此时就像看画册一样,兴趣滔滔不绝的涌了出来。 两个人在图书馆呆了一个下午,直到快闭馆的时候,刘胜男才摘下眼镜,把笔记本扔到了顾长青的面前道:“我这边都整理好了。” 顾长青看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却分类整齐的笔记竖起了大拇指,他一下午,可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找到,什么尼斯湖水怪啊,神农野人啊,什么森林巨兽啊,他看了一个下午,要不就是揭秘出来是假的,要不一看就是假的。 反而刘胜男这边有了不少的收获。 顾长青打开笔记,映入眼帘的第一条就是: “《神异经·西荒经》记“西方荒中,有兽焉,其状如虎而犬毛长二尺,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一丈八尺,搅乱荒中,名梼杌。” 顾长青不自觉的念了出来,皱了皱眉:“毛长两尺?” “也就是半米多。”刘胜男解释。 “这个我知道,尾长一丈八,岂不是光尾巴就要五米多长了吗?”顾长青突然觉得很神奇。 刘胜男翻了个白眼,语气轻蔑:“你也知道这很不靠谱啊原来。” “不,我倒是觉得这是跟我见过的最符合的一个形象。”顾长青幽幽道。 “你见过?”刘胜男吃了一惊。 “梦中,梦中。”顾长青微笑,眼神中看不出一丝说谎的痕迹。 他接着向下看去。 《神异经·西南荒经》:“西南方有人焉,身多毛,头上戴豕。贪如狠恶,积财而不用,善夺人谷物(上二句原作“好自积财,而不食人谷”,据《史记·五帝本纪》正义引改)。强者夺老弱者,畏强而击单,名曰饕餮。《春秋》饕餮者,缙云氏之不才子也。(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14) 獓狠,又名犬因。《山海经.西次三经》:“三危之山,有兽,其状如牛,白身四角,其豪如披蓑,其名曰獓狠,是食人。” 《太平广记》:“九尾狐者,神兽也。其状赤色,四足九尾。出青丘之国。音如婴儿。食者令人不逢妖邪之气,及蛊毒之类。” “只有这几个?”顾长青看着那么厚的一本书有些不敢相信。 刘胜男双手抱怀,道:“根据你说的体型,毛发长度来找,我只找到这四个。” 顾长青点点头道:“我能把这张撕下来回去再查一下吗?” 刘胜男也点点头:“随你啊。” 顾长青表示了感谢就留下了那张纸条:“小刘,待会儿先别走,我请你吃晚饭。” “啊?”刘胜男再次忍不住的心动了一下,可随后就反应了过来“感谢的话就不必了。”说完带着略微期待的神色看着顾长青,没想到顾长青一愣,半晌才木木的说:“那,哪算了吧。” 刘胜男暴走的心都要有了,她瞪了顾长青一眼,抓起桌子上的笔记本塞回包里道:“顾长青活该你这么多年还单身!再见!” 看着刘胜男的风风火火的背影顾长青摸不着一点头脑,怎么这两天老有人这么说他呢? 顾长青默默收拾了一下东西,桌子上的小诺基亚就响了起来。 “南南啊!”刚按下接听键,张医的大嗓门一下子就传了出来,顾长青连忙捂着话筒跑了出去。 “怎么了?是不是检验报告出来了?”顾长青期待的问。 “不行啊,我只知道这不是人体组织,可在数据库里完全找不到这是个什么动物的毛发啊!”张医兴奋到。 顾长青叹了口气:“没检查出来你那么兴奋干嘛?” “是那个,我买了好多菜,给你摆了一大桌的饭菜,你赶紧回来吧。”张医语气娇媚,似乎在等待着夸奖。 顾长青却幽幽道:“那你等会儿吧,我马上回去。” “哎呀,别这么失望。等你回来,我告诉你我发现了另一件事情,绝对是你现在想知道的!”张医笑嘻嘻的先一步挂了电话。 顾长青一头雾水,笑着摇摇头。 一进家门,各种鸡鸭鱼肉的香味就扑鼻而来,顾长青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张医听到门响立刻春光满面的把顾长青的拖鞋拿了出来。 “我是出家人。”顾长青淡定到。 张医抛了个他的招牌媚眼道:“你出木人巷的时候就已经从出家人变成曾经出家人了。” 顾长青觉得好笑,其实下山这么多年来,他也没怎么忌过口。 但今天张医坐的饭菜似乎有些丰盛过头了。 一张2乘2的餐桌上,竟然大大小小摆满了十几个盘子,果真是鸡鸭鱼肉样样都有,排骨汤,青菜,炒辣椒,色香味俱全。 顾长青摇摇头,感慨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 “要抓住一个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嘛。”张医眨着星星眼,顾长青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随手夹起一块红烧肉送入口中:“好吃。” 张医连忙拍拍手道:“南南啊,以后天天给你做好不好。” 顾长青愣了愣:“天天这样,我可吃不起。” “我养家,你养我就好了!”张医认真的看着顾长青。 “你还是攒着以后结婚用吧。”顾长青夹了一块肉堵到了张医的嘴里,又问道:“欸?你说回来要告诉我什么?” 张医翻了翻白眼,不情不愿的走向客厅拿来一张宣纸,递到了顾长青的手中。 顾长青有些疑惑的接过那张宣纸,一打开,就吃了一惊。 纸上散发着油墨的味道,这竟然是一张甲骨文的草拓本! “你从哪找来的这个?”顾长青不可置信的问。 “师傅老人家找人送来的。”张医苦着一张脸“那小家伙说师傅说了,把这个交到你手中你一定能看懂,并且这是你现在急于想要知道的。” 一听到“师傅”二字,顾长青心里咯噔一下,半晌,才问道:“他,身体还好吗?” 张医努努嘴:“你再不回去看他,那真的是最后一眼都见不到了。” “他身体很不好吗?”顾长青紧张问道。 张医一看顾长青真的紧张起来,也不跟他开玩笑了:“你从小跟他打架到长那么大,你觉得他身体再差能差到哪去?” 顾长青松了一口气,有些颓然地靠在了椅背上。 他看着手中的草拓,苦笑了一声,这么多年了,当初他们俩可是都红着眼敌对,在那样剑拔弩张的状况下他选择了下山,他以为这一辈子两人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 顾长青胡乱吃了两口,就拿着草拓钻进了书房,他知道,师傅不远万里也要给他送过来的绝对不是什么没用的东西。 可到底是什么呢,还断定他现在一定能用得上呢。 顾长青拿出当初下山时带着的几本古文献用来对照翻译,这可都是实打实的真东西。 张医坐在餐桌前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一大桌子的菜,叹了口气。 顾长青书房的灯亮了一整个晚上,张医坐在沙发上等了一整个晚上。 六点多的时候,顾长青终于拿着一本密密麻麻的笔记本走了出来,看到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张医吃了一惊,要知道,他可是一个不到上班时间头五分钟是绝对不会起床的。 张医扶着面膜,慢悠悠道:“说说吧,我想听。” 顾长青无可奈何,给他倒了一杯水,也坐在了沙发上。 “毕竟我的能力还是有限得,没有把每个字的释义都解释出来,但解释了个大概。” 张医点点头,打了个哈欠。 “主要内容是说,当年舜巡行四方的时候,除去了四大恶人鲧,共工、欢兜和三苗等四人,可是四人死后怨气化为怪兽,就是传说中的上古四凶,混沌、穷奇、梼杌、饕餮,当时来说舜还是尧的臣子,所以四凶为祸人间让尧很愤怒,就下令让舜想办法降服四凶,” “舜不想再通过武力来解决,他想到一个好办法,就是把这四凶送往当时统治地的四方,用来抵挡魑魅魍魉,报四方平安。这也就是一般史书上相传的版本,不过也的确是这样的,但史书只记载到了这里,还有后半部分的故事没有写出来。” “刚开始,四凶的确起到了一定得作用,可时间一长,四凶难免有了怨言,因为舜并不是通过普通手段来压制他们的,具体是什么手段草拓上没有印下来,但他们想的不仅无法吃到人肉,反而得受舜的压制,四凶虽然恐惧舜的手段,用现在的话说,时间一长,胆儿就肥了起来,当时首先反抗的是鲧化成的梼杌,梼杌在机缘巧合下被一个不明身份的人解开了舜的压制,并再次喂它灌输了众多的怨气,梼杌强大起来后再次为祸人间,借着大禹治水的空挡一路东行帮助穷奇解开压制。” “舜此前已经成帝,知道后连忙赶了过来,可眼看着梼杌口中冤魂怨气汇聚的越来越浓,早已经不再是他能降伏的范畴,舜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于是传位于大禹,孤身来到提前约定的地方准备跟梼杌决一死战。” “大战七七四十九日后,造成了两败俱伤的局面,在梼杌喘息的过程中,舜奋而发之,但由于自己早已耗尽精力,他没有办法杀死梼杌,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进行万世的封印,就算进行了封印也迟早会因为力量耗尽而再次让梼杌苏醒,此时只能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对梼杌许下几乎不可能被破解的诅咒。” “诅咒的大概内容是这样的:梼杌此生不再有自己的思想,将于光的底下万年混沌,只有百世轮回的无阴并四阳之躯在恰好第一百个轮回二十岁死亡的时候梼候杌也会苏醒,并以血肉誓之,若能复活此人,便此生跟随一个主人,主人死,它死。” 顾长青一口气说完,却发现张医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他轻轻地帮他盖上毯子。 看了一眼手表发现已经快七点了,他今天还约了后森和边缘见面,于是连忙钻进卫生间开始洗漱。(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15) 日月店离顾长青的小窝是很近的,顾长青住的小区大概是这个样子。 日河月河本是两条不同的河流,从东向西来,而两条河进入市区后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窄,但还是有人看出了两条河之间的陆地的商业价值,建成了一片“岛上城日月岛”来吸引买家,顾长青就是这些住户其中之一,两条河路过日月岛小区后突然方向急变,汇成了一条河,就是日月河。 这家日月咖啡店,就在日河和月河的交汇处的岸边。 顾长青本以为自己七点四十已经是早的了,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了有说有笑的后森和边缘。 面对着门口的边缘首先注意到了他,对后森使了个眼色,后森扭过头,高兴的招了招手:“顾警官,这里!” 顾长青走了过去,刚要拉开边缘旁边的凳子,边缘就转移到了后森的身边,他顿了顿,还是坐了下来。 “久等了吧。”顾长青微笑。 “没有啊,昨天我们两个玩的晚了,结果睡到日月河边的长凳上了,当了一个晚上的乞丐,早晨被冻醒之后就钻进来了,就直接在这儿吃了早餐等你。”后森笑意吟吟,指指外面不远处的长凳。 顾长青看了一眼,笑道:“年轻人身体就是好,但还是要注意啊。” 后森不好意思的笑笑。 “对了,”顾长青吧目光转向了边缘,伸出右手到“我叫顾长青,你可以随便给我起外号,我见过你,你叫边缘。” 边缘抬起眼皮看了一下顾长青深处的手,却迟迟没有动作。 后森连忙顶了一下他的胳膊肘,他这才慢悠悠的握了上去。 后森朝顾长青尴尬的笑笑,瞪了一眼边缘。 顾长青摆摆手,表示并不介意:“我找你来的事小后同学估计也告诉你了,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关于代小可的事情?” 边缘愣愣,原以为顾长青这样的警察肯定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没想到还算比较好说话,虽然这种人往往城府也够深,但他也不是爱为难别人的人,于是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知道的。”顾长青直视着边缘,眼神中带着一丝笃定。 边缘想了一下道:“我呢,其实并没有跟她说过话,只能把看到过的告诉你。” “没关系,你想到什么就说,想不到也没关系。” 边缘喝了一口咖啡,后森也趴在了桌子上,一副准备好听故事的模样。顾长青只是呆在原地不动,却也知道,即将上演的会是一个怎样繁杂冗长的故事。 新生开学的第一天,代小可就出尽了风头,那种端丽绝贵的外貌和有条不紊的行为,就一下子在一群灰扑扑的大一新生中凸显出来。 代小可是个天生的发光体,长相漂亮,家世又好,多才多艺,按说这种天之骄子一般的女孩子,通常会有一副高傲到骨子里的气质,代小可也不例外。 她的高傲就像喷泉,让人敬而远之。 可是她却有一个极为讽刺的外号,代观音。 如果说她的长相为她在大学铺了一条风光的路,那军训的踩蚂蚁事件就真的让她名声大噪。 军训的第五天,教官在教他们踢正步,一个姿势一个姿势的来,其中喊道一个口令时是要学生们高高把脚抬起来,坚持一会儿后才会有下一个命令,再落下去。 而落下去的时候,教官要求是一定要掷地有声的。 代小可一向听话,也是教官最为得意学生,长得漂亮,嗓门洪亮,极其有领导能力,不怕苦不怕晒,这种女孩儿现在已经很少见,教官也是男人,当然格外青眼一些,所以把她任命为领队。 可这次发出落下的口令之后,身为领队的代小可却发现第一排的一个女生却还是直直的向外踢着腿,没有落下的意思,导致身后一整个队伍都落后了半步,代小可和教官以为她走神儿,就走过去轻轻拍了她一下,可那个女生还是没有落下脚,而是直勾勾看着地面,代小可有些不耐烦起来,她的眼中只有绝对服从和必须服从两个概念。 她再次走过去,表情严厉的看着那个女生,却发现那个女生并没有注意到她的意思,还是直勾勾看着地面。 代小可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哪怕才刚开学,就一下子推了女生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现在谁家的孩子不是娇生惯养的,女生倒在地上一下子就嗷嗷哭了起来。 队伍里的人顿时也好奇起来,纷纷跑过来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女生倒在地上边哭边说:“你干嘛啊你!我是从小吃斋念佛的,不能杀生,我脚下有只蚂蚁,得等它走掉才能落脚的。” 女生哭得伤心,让人不由得觉得代小可似乎太不近人情,可这些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大笑起来,连一项严肃的教官也忍不住打趣儿:“佛曰,不杀生。” 女生却哭着到:“是观音菩萨曾以蚂蚁虽小却也是条生命,不能妄杀来教导世人的!你们这是不尊重菩萨!” 所有的人笑得更是厉害起来,代小可却铁青着一张脸:“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封建迷信!真应该把你当四害除了去!” 说完,在地上巡视了一番,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搬面包屑的两只蚂蚁,代小可不由分说,一脚就踩了下去,伴随着女生的惊呼,代小可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班级小红旗,加上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在阳光底下,像极了智慧女神雅典娜。 代小可语气霸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无条件服从比你强的人的教条,吸取他们的经验你才有可能有变强的一天,整天信奉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只会让人退化。”她想了想,又到“从今以后你也别想什么观音菩萨了,我就是观音菩萨,信我就行了!” 此话一出,就引起了一片哗然,代小可一下子就成了大一新生中的话题女王。 代观音这个外号从此而起。 尽管言论褒贬不一,喊这个外号的人也褒贬不一,但似乎从来都不入她的耳。 她就像那位高贵而遗世孤立的观音菩萨和充满战斗精神的雅典娜的结合体,高高在上,斗志昂扬,独树一帜。 明明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舆论话题的飙升根本没有影响到代小可迅速成为大学女神的阻力,反而很多男生都竭力为她辩护,相对的,女生的骂声也到了一个新高度。 都说优秀的女生是孤单的,可代小可一点都不孤单,从来都不是形单影只。 她们206宿舍,一整个宿舍的女生,似乎都站在同一个高度上。 大娜姐是入学成绩总分第二,只跟代小可的高考分数差了0.5分,微胖的身材是很多男生的菜,气质又清爽温和,她不爱说话,教室,图书馆,宿舍,就这么三点一线的活着,却时时刻刻能被人发现踪迹。 二苗是宿舍的老二,是一个神秘典雅,气质有些复古的女生,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出手阔绰,行动力领导力跟代小可不相上下,也是代小可在学生会成为会长的一个巨大阻力。 代小可是宿舍的三妹,脾气自然不必说,霸道又暴躁,绝对不容许别人的错事传到自己的耳朵里,这样的性格虽然有些不近人情却极赢得老师领导的青睐,自然而然的把一众庸庸无为的人比了下去。 蝶蝶是宿舍中最小的一个,是个绝对的萌妹子,热闹话多,极接地气,她在哪里,哪里就会是一片欢声笑语,异性缘是宿舍几人中最好的,却始终保持宁缺毋滥的状态过日子。 这样一个人才辈出的风云宿舍,原本所有人都期盼着的四女神撕比大战却迟迟没有展开,反而反常的关系要好,几乎每周都会出去聚会,而且一定是四人同出同进,像连体婴,不管时时刻刻,哪怕她们不在一起,你只要问问其中一人,就可以知道剩下三人的准确位置。 纵使代小可像个陀螺一般忙活的不可开支,成绩却出奇意料的好,好到令人嫉妒。(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16) 代小可和大娜就是成绩单上的霸者,总是占据着一二名的位置,把第三名拉开老远。 奖学金的颁奖典礼上,总是会出现代小可那张得意又张扬的面孔。 大一的第一个学期尾声,代小可突然传出的恋爱消息让无数御姐控心碎一地又无可奈何。 因为她的恋爱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大二的学生会长,一如他名字一般霸气的男人,林甲。 林甲生性桀骜不驯,是学校所在地的本地人,家世极为显赫,是c市官场上的中流砥柱,而林甲又是家中的独子,凭着一副好皮囊,更是从小璀璨灯下长大的,总是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感觉,虽然招人不爽,但又除了这点挑不出什么大毛病,办事能力极强,在他的管理下,整个学生会是井井有条顺风顺水,从没出过什么大乱子。 总之,林甲的名声也分为了两个极端。 原本期待着两强想碰,有一伤的人,再次失望而归。 一个像二郎神一般被神化过的男人,甘愿拜倒在了雅典娜的石榴裙下。 两个人身上都带着令人难以理解的芒刺,扎在一起。 所以这段感情并不被人看好。 可他们还是恩爱无比让人跌破眼镜的坚持了四个月,并大有发展下去的好势头。 直到大一下学期开学。 用边缘的话说,那真是一个多事之春。 下学期刚开学,众人就看见了牵着手笑得一脸甜蜜密的林甲和代小可,而且毁三观的是林甲一副小女人的模样,代小可很霸道总裁的摸他的头发,喂他冰淇凌。 把代小可的人气再次刷出了一个新高度。 但此时竟有很多女生开始佩服她的魄力,不再向以前那样针锋相对。 深春,突然有人传言说看见了后操场撕比的蝶蝶和代小可。 似乎是蝶蝶介入了林甲和代小可的感情。 但很快代小可和林甲的出双入对就打破的这个谣言。 这件事不久之后,学校贴吧突然贴出了一组代小可ktv做公主的图片,图片中代小可面色通红,衣衫不整,眼神迷离,身边围着很多被马赛克了的男人上下其手。 哗然一片。 暴怒的代小可差点在学校闹翻了天,扬言找到诋毁她的人必定要碎尸万段,做成人彘。 也因为这样,很多人也觉得这件照片事件是为了诋毁她才闹出来的,是为了影响代小可的形象,让她在马上的学生会长竞选上失利。 因此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代小可的人气,反而出来一群代小可的维护者,传出一种言论,而这种言论,把代小可和二苗的关系一下子打入了冰点。 代小可的学生会长竞选对手就是二苗,如果说这照片事件的最终受益者,那肯定是二苗。 通过这种手段来诋毁对手,来达到自己上位的手段令人不齿,一时间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二苗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发表了一条动态:人在做,天在看。 代小可以强大的优势获得了新任学生会长这个位子。 庆功宴回来后,女生宿舍传出了半晚上的争吵打骂声。 后来,二苗很久都没有出宿舍。 一切风波似乎都平静下来。 可就在新官上任的半个月,贴吧上的又一个视频算是彻彻底底把代小可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那是一个令人血脉喷张的视频,男猪脚这次没有打马赛克,就是学校的三个混混头子,痞子杜非和他的两个小弟,虽然视频很快就被删除,但事态的发展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虽然大学已经不禁止男女生谈恋爱交往,但由于事态恶劣,导员给了代小可除去一切职务留校察看的处罚。 代小可很久没有出宿舍,直到女生宿舍楼下满脸胡茬的颓废版的林甲,在楼下歇斯底里的喊着代小可的名字。 代小可穿着睡衣,头发披散精神状态很不好,两个人相对无言了很久,所有人都期待着的愤怒暴走戏码再一次没有上演,一向杀伐果断的林甲竟然哭着原谅了她,让人再次大跌眼镜。 代小可终日神经兮兮的游荡在宿舍楼里,见人就说有人害她,她一定会查明幕后黑手。 终于有一天,整个美术学院都回荡着代小可凄厉的笑声,她拿着一个日记本在楼下奔跑,像散传单一般把日记一页一页的散在空中,许多人都围上去哄抢。 这次的内容算是让所有人直接毁了三观。 二苗在日记里明了的阐述了她对代小可妒意,以及对她当上学生会长的不满,更令人无法接受的是,日记里描写了二苗曾暗恋的男生,里面生动的描写着无数段二苗yy与此男生的各种场景,跟代小可当初令人血脉喷张的视频有的一拼。 此后爆出的蝶蝶突然跟林甲好上的新闻算是让这个波澜不惊的百年老校真真的上演了一场狗血大剧。 林甲终究受不了舆论的压力抛弃了代小可。 尽管后面还传出过代小可仍旧缠着林甲不放,宿舍内部三天两头的打架,林甲也三心二意的新闻,但大多都不重要了,所有人都像看了一步惊天地的大剧一般的爽快的准备迎接暑假。 虽然代小可早就成为了众矢之的,很少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但还是经常有人看到她去食堂打饭,听到她的咆哮,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代小可突然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在众说纷坛之时,导员突然宣布说代小可失踪的消息,并报了案,引起一通混乱。 不过这种混乱很快就被夏天的热浪吹散。 一代话题女王就在这么一个混沌不堪的时代中落下帷幕。 从此再无消息。 边缘说完一切颇为感慨,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 后森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突然觉得有点悲凉,她安慰性的拍拍边缘的后背:“没事啊,都过去了,别伤心了!” 边缘一愣,慢慢抬起头差异的看着一脸悲伤的后森,突然大笑起来:“我又不是故事猪脚,我伤心什么!” 原本有些忧伤的气氛突然被打破,后森瞪了他一眼,独自叹了口气:“你这人真没良心。” “之后呢?代小可失踪之后,她的舍友,林甲,又做了什么特别的事儿吗?”顾长青问道。 “啊?”边缘蹙眉想了想“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吧?” “哦,对了!”边缘想起了什么“有段时间他们总是共进共退,还老往学校后山跑,我们都说那后山有怪物,都不敢去,我大着胆子去了几次,觉得那地儿挺瘆人的,就没再去过了。” 顾长青又问:“他们总去那儿干嘛?你知道后山的化学储藏室吗?” “关于那个地下室我真不知道。因为我们都是大一新生,后山又不经常去,也没人告诉我们哪里有个地下室。但是他们去哪儿干什么我有回看见过。” “因为他们那段时间老一起往那跑,我觉得有点儿奇怪,就跟了过去,结果发现他们是在那里取景画长期作业。”边缘顿了顿“这挺正常的,我们都是油画专业,长期作业动辄一周,更长的大有人在,再说后山少有人去,安静也利于取景,所以他们去无可厚非。” 顾长青点点头,表示认同:“我知道,那除此之外没别的事儿了?” “他们还在那里吃午饭,午饭特别丰盛,肉特别多,但怎么说呢,他们烤肉的时候总是怪怪的,而且味道也不好就全吃了。这是我能记得的全部了。”边缘肯定地说。 顾长青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一言不发,表情严肃起来。 后森翻着手机,搜索着代小可的一切信息,根本没有听两人刚才的话语,突然道:“哇噻,代小可脖子上的佛牌好漂亮啊。” 顾长青微微测过头,向手机里看去。(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17) “这个佛牌我有印象。”边缘道“听说是代小可的母亲去世前给她留下的,让她务必带着,像个大白菜一样,上面正反两面刻着两个字,长命。” 这是一个造型有些别致的佛牌,有半个小拇指的厚度,边缘磨掉的颜色让人能看出来这是银子做的,涂着精致的青绿色的珐琅,造型的确像是个白菜,菜帮子上印着大大的一个繁体的“长”字。 顾长青灵光一闪,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牌子。 顾长青想了半天,没错,他的确见过这个牌子,就在师傅的盒子里。 从他记事起他就记得那只小小的盒子了。 那是师傅时放在柜子高处的一个槐木小盒,精致无比,发着深棕的颜色,离近一点还能闻到一种奇怪的香味。 小时候的他每次帮师傅拿衣服的时候都会看到那个小盒子,很好奇的经常问师傅那是什么东西,可师傅总是笑笑说:“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师傅总这么说,却让他更加好奇起来,终于有一次,他按捺不住的找了个凳子踩上去够到并打开了那个盒子,看到了一棵有些蔫的“白菜”,青绿色的花纹,一个银质的三四厘米的佛牌,上面正反两面分别写着一个大字“百”“岁”,当时他拿到这块牌子差点没吓死,因为明明一块其貌不扬的牌子,却散发着令人恐惧的热量,顾长青一下子就被烫的哇哇大哭起来。 那次他被师傅罚的很严重,他从来没见过一向和蔼的师傅发起脾气来竟然那么可怕,大有要吃人的架势,让他记忆极为深刻,他也因此大病了一场,虽然时隔久远,顾长青还是记起了那块儿牌子。 顾长青再次审视了一遍代小可脖子上的佛牌,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他几乎可以确定这块佛牌就是跟师傅盒子里那块儿是同一类型,甚至有可能是一对儿。 现在想想,却是有很多疑点,槐木向来属阴,阳宅中种槐树乃是大忌,因此槐木总被人认作是不吉利的,容易招鬼的,而那块佛牌保存在槐木做成的盒子里,只有两种可能:盒子有问题,佛牌也许是大阳之物,为了镇压盒子的诡异之处;佛牌有问题,以槐木存之,只是为了以阴克阴。 而且那种香味,现在细细想来,似乎是龙脑香,是一种有毒的香料,难怪师傅总是束之高阁,不让他碰。 他记得那块牌子似乎是有妖性一样的,那种灼烈感他现在还能体会一点儿,这样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花季少女的脖子里呢。 他想不明白,照片中的佛牌也似乎真的有妖气一般散发着丝丝的黑气,像是一双无形的手,要把他给抓进去。 正出神间,后森推了顾长青一把:“怎么这么出神啊。” 顾长青不自然的笑笑:“没什么。” 后森一副“我懂得”的表情,顾长青想要解释一番都不知道要怎样开口。 “对了,”顾长青连忙转移话题“你腿上的伤好点了吗?没什么异常吧?” 此话一出,后森还没来得及说话,边缘就“腾”的站起了身,小店里的人纷纷朝这边看来,他指着顾长青,怒不可遏,刚要说话,后森一把抓住他乱蓬蓬的头发扯了下来。 “哎呦呦呦,你干嘛啊,女神大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边缘坐了下来,吃痛地道。 “你干嘛啊,突然站起来,生怕别人看不见你的乡非发型啊?”后森气乎乎道。 顾长青情不自禁的笑出声。 边缘却一副气的不行的样子,瞪着顾长青道:“我问你,是不是你在后森的腿上画的止血符?” “怎么了嘛?”顾长青似笑非笑。 “没什么,你不知道他,”后森把身子往前探了一下,在顾长青耳边悄声道“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能跟别人说,边缘可是很厉害的,他是茅山第一百二十八代嫡传弟子,虽然我也保持怀疑态度,但他总是能做些让我刮目相看的事情来,他看到你的鬼画符表示有人抢了他的生意,别跟他一般见识。” 顾长青听完眉头就蹙了起来,茅山小道士?这可真够稀奇的。 “请问几位要加餐吗?”服务员突然走了过来。 后森连忙缩回脑袋,却一不小心碰掉了服务员手中的菜单。 服务员连忙伸手去接,不想一碰,正打在顾长青的帽子上,顾长青接过菜单,帽子却掉落在了地上,露出了光秃秃的脑袋。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服务员紧张的不住道歉。 顾长青微笑着摆摆手道:“我们暂时还不需要什么。” 服务员如释大负,慌忙走开。 “我,对,对不起。”后森连忙把棒球帽扣在了顾长青的头上,做了一个双手合十的参拜动作,并嘀咕了一声“阿弥陀佛。” 顾长青一下子被逗乐了,回道:“善哉善哉,女菩萨真是好心肠。” 后森红着脸满心的疑惑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烧了菩萨戒还还俗的,你是我见得第一个人,能活着,还真不错。”边缘幽幽道,似乎并不见怪,继续问道:“昨天在她腿上画下止血符的就是你吧?这种霸道的画法,估计也只有你这种能活出木人巷的人才能画得出来了。” 顾长青笑笑:“多谢夸奖。” 边缘有些语塞。 “你们还不回学校吗?我到点了,该去局里了,你们两个赶紧回学校上课吧。”顾长青站起身,一下子就遮了一片大大的阴影下来,边缘也忍不住仰起头看向顾长青。 “警察叔叔,你到底是和尚还是警察啊。”后森抓住最后机会问道。 顾长青居高临下的笑而不语,很快就消失在l店外。 顾长青决定步行回警局,因为很多时候,独身一人的步行能让他想到很多平常想不到的事情。 师傅到底为什么要给他那本草拓呢,还是他现在急于知道的,难道师傅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是一瞬间,顾长青就联想到了这几天正在查的案子。 草拓上讲述的是舜和梼杌的故事,跟他这几天查的案子似乎另有所出,但顾长青这几天正在找的,不就是那只匪夷所思的怪物吗?自己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师傅就送来了一本关于梼杌的传说,难道自己调查的真的就是只梼杌吗? 想到这里,顾长青禁不住被自己逗乐,若是刘胜男知道自己已经把目标锁定在了一只先人杜撰的神兽身上,肯定又会吵着去向王局给自己请假。 不过他自己都觉得似乎真的有点过于荒诞了。 这毕竟是21世纪了啊。 虽然现在的人类还处于古文化的探索期,有很多秘密等待发掘。 但上古凶兽这种事情,只能跟龙一样,是个可听不可见的传说罢了,若真拿出来说,岂不是要笑掉人的大牙? 可是,顾长青再次沉思起来,如果不是这样,那自己究竟遗漏了什么? 他使劲拍拍自己的脑袋,叹了口气。 先放下什么神兽的不说,那第二件案子基本算得上是理清楚了吗? 很有可能凶手在实施完令人发指的犯罪后,在楼梯上铺了一层类似毛毯的东西,把尸体带了下去,伪造成现在的这个犯罪现场 那四肢呢?为什么死者的四肢都会不见? “你去哪啊刘姨?”突然有人冲顾长青喊道。 顾长青一愣,呆呆的抬起头,却发现对面的白领女人径直朝自己走了过来。 “我......”顾长青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可下一秒,女人就饶过了他,顾长青扭过头,发现这个女人原来是在跟自己身后的老太太说话。 老太太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鼓鼓囊囊的,笑着对女人道:“我这不是帮儿子儿媳收拾了新房子回来吗,杀了只鸡没吃完,给我家养的那只小泰迪带了点肉吃。” 顾长青浑身一颤,原来如此。(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18) 顾长青飞速的回到了局里,拿起两份案子的档案就冲进了刘胜男的办公室,丝毫没有注意到刘胜男被惊得手一抖,脸蛋上就多了一条淘气的口红印。 “我一直觉得两桩案子是并列的,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了。”顾长青坐在刘胜男办公桌前道。 刘胜男抓起一张湿巾擦去脸上的口红印,面若冰霜的坐到了顾长青的对面,冷冷道:“顾队长,难道没有人教你进别人的房间先敲门的吗?” “我,”顾长青语塞,抱歉的看着刘胜男。 “还有,如果你想找人商量案情,你们刑侦队大有人在,为什么每次都来找我?”刘胜男抬眼,对上顾长青的眼睛。 顾长青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许久,他遗憾的一笑,推开椅子站起了身,语气带着歉疚:“真是对不起,刘专家。以后我不会再来了。”说完,顾长青把椅子放回原处缓步走了出去。 刘胜男呆呆的愣在原地,显然还没意识到顾长青就这么走了,她连忙站起身,“顾......”一个字还没喊完,顾长青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拐角,她有些无力的做下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很烦躁,她猛地将手中的口红扔在墙角,走了出去。 顾长青有些失落的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一推门就看到了坐在转椅上的王局。 “王局?”顾长青惊讶的轻轻叫了一声。 王局一看顾长青走了进来,连忙让他坐到一边,道:“你也知道我为什么来。” 顾长青摆摆手,坐到了对面。 “小顾啊,你也好久没去家里了,你刘姨整天念叨你呢。”王局吐了一口气,缓缓道。 “我这几天就回去的,前几天小张搬到了我家,您知道,他在局里的宿舍也住的不太习惯,这几天都在忙他的事,一直没有回去看看刘姨。”顾长青有些抱歉。 “这,”王局讶异了一下,随后摆出了一副焕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然后看着顾长青语重心长道“我就跟你刘姨说算了吧,她还非得自作主张,没关系的小顾,这都是新世纪了,我也没那么迂腐,你跟小张的事儿,你自己觉得好就好。” 顾长青有些无语,叹了口气:“王局,我跟小张,这,我跟他......” “没事儿,没事儿,你不用解释,我都懂!”王局怕顾长青不好意思连忙笑语殷殷道。 “对了,我今天找你来是来给你下死命令的。”王局一下子就严肃起来。 顾长青正襟危坐,颇为无奈:“我知道,这次的案子实在太过恶劣了。”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还破不了案,我这顶帽子可就真的扔出去捡不回来了!” “您放心,有我在,不论您扔多少次,我保证完完整整干干净净的给您捡回来。”顾长青微笑,看着王局,许久,王局叹了口气:“这几天回去一趟吧,带着小张,你放心,你刘姨哪里我给解释。” 看着王局走出去的背影顾长青有些哭笑不得,他收拾了一下桌子,把桌子上的卷宗整理了一下,突然掉落在地上一张纸。 他蹲下身,好奇的看着这张似乎并不属于任何一份卷宗的纸张,捡了起来。 是代小可的入学资料,没什么特别的,估计是张医送过来的吧。 右上角一张代小可的证件照很醒目,少女皮肤白嫩,嘴角上扬,眉心微蹙,透露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王霸之气,与蓝底的衬布交相辉映,格外好看。 顾长青慢慢把目光往下扫去。 姓名:代小可 出生日期:1980年2月...... 只看了一半,顾长青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立马抓起一张纸就推算出了代小可的代小可的生辰八字。 庚申年,戊寅月,戊申日,庚申时。 他抓着这张纸条久久回不过神, 申中所藏壬庚戊,寅中所藏丙甲戊,具为阳干,故此八字才为四柱纯阳,没有一丝阴气。 若说纯阳命的女子,大多巾帼不让须眉,出类拔萃,具有领袖之才,这点在代小可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可还有一点,纯阳之命在命理上看来,还具有短命,易横死一说。 可顾长青想得,却是那只梼杌,那段从舜口中发出的诅咒,那张草拓。 他有些失神的坐在地上,难道,现世真的还有这种异物的存在? 他屏息,他虽然曾是出家人,可下山那一日他就发誓,此生再不用佛家弟子的所学,故而他下山后封闭了自己自小修炼的脉门,也由此导致了自己原本极为灵敏的感知力逐渐迟钝下来,原本以前很多时候能感觉到的不属于现世的气味也逐渐感觉的越来越弱。 不过他对人的命理学说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不然也不会在小时候和张医偷偷练习《三清阴阳符录》被师叔暴打了。 若现世真的还有这种东西存在,那他是怎样活过几千年的呢? 这种庞然大物,又会藏在哪里这么许久而不被人所发现的呢? 顾长青忽然想起,诅咒中曾是这么说的:只有百世轮回的无阴并四阳之躯在第一百世的二十岁死亡,梼杌方才苏醒,血肉誓之,若能复活此人,便从此认为主人,主人死,它死。 若从此推来,一条逐渐明朗的线索连渐渐浮现在了顾长青的脑中。 代小可乃是1980年出生,若暂定她就是那位百世轮回的无阴并四阳之躯且今年死亡的话,那就是恰巧在二十岁遭遇横祸死亡,混沌千年的梼杌苏醒前来救下主人,以血肉誓之,复活了代小可,代小可便以此为媒介对生前曾经的或许伤害过她的人来复仇,那这样一切都似乎解释的清楚。 可是,这是真的吗?不说别人,首先自己这一关,他就有点过不了,退一万步来说,哪怕世界上真的有梼杌这种生物,他被封印了几千年,混沌了这么久,怎么还记得如何去复活主人呢?再退一万步,哪怕它真的记得,世上又真的复活人的法术吗?那一只动物又是怎样掌握的呢? 顾长青感觉有点乱,若代小可真的复活了,那这一切似乎都有联系了起来,可是,若不是代小可复活了呢?如果是谁知道代小可的失踪真相从而为她展开的一系列的复仇呢? 一个人映入了顾长青的脑海中。 他起身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出去,缓缓道:“去c大,带回来一个叫边缘的学生。” 他觉得,边缘一定知道些什么没有说出来,如果他真的知道代小可被伤害或许致死的话为什么不报警呢? 顾长青再次列出了三种情况,一:边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二:他知道可受人胁迫。三:他知道并出手为代小可报仇。 正在此时,顾长青正在思考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这么快就把把边缘带回来了? 可下一秒,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突然一闪而过,他连忙抓起话筒。 电话那头传来小圆脸急切的声音:“顾队啊,你快来吧,c大又发生命案了!还是在学校大礼堂,今天c大要举行上学期的奖学金颁奖仪式,学生太多了,现场太乱,我们整不过来啊!” 顾长青深吸一口气,道:“好,我马上来。” 顾长青赶到大的时候,发现现场混乱程度远比他想得要严重许多。 他一下车,一个大腹便便的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就拉着一张脸走了过来:“你就是顾长青顾队长?久仰大名。” 中年男子虽然这么说,但顾长青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不满与不屑的语气。 “对,我就是顾长青,请问您是?”顾长青摘下手套伸出了右手。 可中年男子只是咳嗽了一声,自顾自的扶着眼睛,他身边一个精瘦的尖嘴猴腮的年轻男人连忙握住了顾长青的手,笑道:“这位是我们c大的副校长,刘校长。” 话刚说完,不远处的礼堂就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音听上去竟然有几分熟悉的感觉,顾长青心中一紧,转身冲进了人群。(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19) 顾长青反身冲进了人群,身后的人连忙一股气的越过刘校长的尖嘴猴腮的精瘦男人跟了过去。 虽然小圆脸已经带人封锁了礼堂的正门,但似乎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用,还是有不少学生为了看热闹而冲了进去。 小圆脸一看顾长青带着人来了,眼睛里立即泛起了泪光,指着里面倒:“顾队长,您快进去看看吧,我可是对这帮学生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顾长青皱眉走了进去,一进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整个颁奖台都被铺满了血迹,看上去就像铺了红地毯一样,中间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明晃晃的大大小小的奖杯,堆成了一摞小山,小山的正中央,露出来一个血迹斑斑的脑袋,是个女生,歪着头倒向一边,由于离得远,也有鉴证科的正在清理奖杯,顾长青也没仔细看清,就被一旁的打斗声吸引了过去。 他一转头,就看到后森被一个女生高高扬起的手掌毫不留情地打倒在地,后森一下子从观众席上的小路上滚落了下来,顾长青吃了一惊,一个箭步跑过去接过了后森。 后森表情痛苦的倒在顾长青的怀里,苦笑着擦擦已经流出血来的嘴角。 “小王!带人控制住打人的学生,把剩下的人都赶出去!”顾长青看着后森脸上红红的手掌印心底窜出一股无名火。 小圆脸兴奋的答应了一声,毕竟顾长青来了之后带了不少人过来,而且自己干起事来也有底气了,于是立马像模像样的带着人开始清起场来。 “你们放开我!你们怎么能抓我!你们应该去抓杀人犯!”被警察围住的刚才的怒打后森的女生疯狂的喊道。 顾长青有些疑惑的看向怀中的后森,没想到后森先一步离开了他的怀抱,向那个已经接近疯狂的女生走了过去,带着哭腔到:“二苗姐!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说过了,我是刚刚才回到学校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的!” “就是你!”二苗的手被抓住,却还是不住的向前踢打“自从你来了这个学校,杜菲!林甲!他们一个接一个的都死了!现在连大娜也死了!昨晚大娜说她要回来找你给你赔礼道歉的!不是你还是谁!林甲死的时候你也在场,你还想骗谁!” 后森无力的摇摇头:“昨天从ktv出来之后我就没有回学校啊,我一直都跟边缘在一起的,我真的没有骗你!” 说道最后,后森再也止不住委屈的蹲下身抱着膝盖痛哭起来。 顾长青上前安慰的拍拍后森的肩膀,刚要说话,边缘就冲了进来,一把把他推向一边,指着二苗道:“你这个泼妇真是够了!昨天一整晚后森都跟我在一起!” 二苗不怒反笑:“哈哈哈,警察你们快看看啊,奸夫**做的证也算数吗?” 说实话,一向在办案中头脑清晰公私分明的顾长青此时竟然不自觉地靠拢向了后森,自然而然的开始对二苗起了厌恶之感。 后森也笑了起来,带着一丝有些绝望的笑,边缘看向顾长青,搜遍全身,摸出来几张皱巴巴的电影票,道:“昨天下午我们连着看了四场电影,一直到十二点多才走出电影院,你可以去问电影院的工作人员,他们一定有印象,之后我们就去日月河边了,直到早晨被冻醒,这点你也可以向日月店老板调查,他们一定记得我们的,因为我们睡觉的长椅就在他们门口不远处,我不相信我们在那里一晚上都没人看到,早晨你也知道了,我们是跟你见过面的!” 顾长青接过边缘手中的电影票点点头,看了一眼,的确,这是八张电影票的入场券,最后一场的确播完就到十二点多了,剩下的估计调查也跟边缘说的一般无二了,他对二苗道:“你的确误会小森同学了。如果真按你所说,那么我们大概可以推断出大娜死亡时间就是在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准备来开颁奖典礼,那在这个时间段,小森同学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二苗讶异的长着嘴,一脸的不可思议,她低头看了一眼双眼通红的后森,许久,冷冷一笑:“就算不是你,也跟你脱不了干系!”她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边缘“边缘,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心心念念的是谁我就不点破了!后森你可别被他骗了!” 二苗一说完,边缘的脸瞬间从愤怒变成了冰冷,顾长青看向边缘,发现边缘竟然此时周身的氛围极为阴沉,边缘一字一句道:“你又在隐藏什么?我们彼此彼此!” 二苗听完突然再次疯狂起来,她猛地向身边抓着她的警察的手咬了下去,警察冷不丁吃痛,一下子松开了她,二苗突然狠狠的朝后森扔给过来一张椅子,转身向后快速跑去。 顾长青下意识挡在后森面前,二苗的力气不小,又或许是椅子太不结实,一下子打在顾长青的后背散了架,小圆脸一看二苗要跑连忙带人去追。 可二苗就像一只灵活的兔子,在礼堂的阶梯座位上来回跳窜,把身后的警察累的气喘吁吁,她看准机会一下子跳了出去,打开一扇不起眼的后门迅速逃了出去。 顾长青蹙眉,连忙道:“快追!”看二苗的架势似乎并不是为了暂时逃离,反而更像是要逃脱整个学校。 这更加加深了顾长青对整个事件的怀疑程度,二苗必须要追回来。 二苗跑后,后森突然像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边缘见状连忙跑过来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砸到了?” 说到这个,脸色苍白的后森向顾长青投去关切的目光:“我没事,顾警官,你没事吧?” 顾长青摇摇头,蹲下身摸摸后森的额头,满头的虚汗,冰冷无比,他抽回手对边缘道:“你带她去医务室吊瓶盐水吧,休息几天。” 边缘点点头,刚要扶后森起来,后森却像双腿根本使不上力气一般,立即又软趴趴的摔在地上。 顾长青眉头紧蹙,连忙去扶,却被边缘一掌打了开来,边缘冷冷道:“不用你管。” 说完,轻车熟路的背起后森,向外走去。 后森安静的趴在边缘的后背上,向外扭着头,不去看大娜的尸体,也没有向顾长青告别。 顾长青刚要去喊二人,突然觉得身后有些不太对劲,他向阶梯上走了几层,颤抖声更为明显,他又走了几步,疑惑的向桌子底下看去。 一个女生蜷缩在桌子底下,脸色苍白,头发都湿漉漉的粘在脸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地板,嘴里咬着右手的四个手指,不住的颤抖着,正是她的颤抖带动了桌子,才响了起来。 “同学?你还好吗?”顾长青小心翼翼的问,自己再吓到她。 女生没有露出被惊吓的表情,她慢慢转过脖子,死死的盯着顾长青,许久,不住颤抖的唇瓣才传达出了几个字:“是,是她,她回,来了。” “什么?”顾长青问道。 女生慢悠悠的爬了出来,她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再次睁开眼时,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怯弱与紧张,反而透露出了一丝阴狠,她道:“我不会输的!男人是,命更是!” 女生说完,就大步向外走去,顾长青一把拉住她:“同学,我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女生没有回头:“我是蝶蝶,跟死掉的大娜是一个宿舍,有问题你以后再来问,现在我很累,想睡觉。” 顾长青勾勾嘴角:“是她?她回来了吗?” 蝶蝶浑身一震,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仍旧没有回头,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惨死的大娜处,冷冷道:“她傻,所以回不来了,只能去死。”(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20) 顾长青叹了口气,案子似乎再次向黑暗中走了一步。 不一会儿尸体旁边的奖杯就被全被清理开了,露出了一具极为可怖的尸体。 一眼看过去,大娜的尸体与林甲的尸体大有异曲同工,出自同一凶手的感觉。 女尸的衣服早已被血粘在了身上,看不出原本的样子,缺少了四肢,直直的杵在地上,靠着墙,双眼无神的盯着前方,顾长青刚要上前去细看,就听见一阵剧烈的呕吐声传来。 刘胜男扶着墙角对着垃圾桶再次吐了个不亦乐乎,大腹便便的刘副校长和猴腮子也对着头狂吐,顿时整个礼堂就不仅仅是血腥味,更充满了一股酸臭的气息。 顾长青捏捏鼻子,表情有些不自然,拍拍刘胜男的肩膀道:“你怎么来了?” 刘胜男筋疲力尽的擦擦嘴,倒在一个座位上,看了顾长青一眼:“我为什么不能来。” 顾长青张张嘴:“你怎么总是在说反问句?就对我这么有敌意吗?” 刘胜男还来不及解释,顾长青就摇着头走向了尸体,顾长青戴上手套,蹲在法医面前,今天由于顾长青替张医请了假,所以来的是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小法医,带着一副小眼镜,白白净净的,但不是张医那种病态的苍白,冷静仔细的检查着尸体,顾长青记得他,他是张医的小徒弟,沉默寡言,但是他印象中的却是好多次路过解剖室的时候都能听到小平在滔滔不绝的吐槽张医,而张医总是耷拉着脑袋说不出一句话,顾长青记得他叫小平什么来着。 “小,小平.......” “尸体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凌晨两点到四点,但具体时间我还要带回去做检查,”小平平静的有些让人不可思议。 顾长青点点头:“死因呢?” 小平扒开死者的衣服,简单看了看尸体四肢的伤口,道:“看这出血量估计是失血过多而死,不过,” “什么?” “好像是自杀。”小平疑惑。 又是自杀?顾长青蹙眉。 “先把尸体带回去吧,我师傅养好身体回来之前我会先替他好好检查一下的。”小平把目光投向顾长青,顾长青皱着眉点头。 可随后一会儿,顾长青就感觉道一股不是很善意的目光,他抬起头向目光的主人搜索过去,发现小平还是在死死的看着他。 “怎么了嘛?”顾长青疑惑的问道。 “我师傅是有点任性。”小平表情严肃,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你要是没工夫照顾他,我,我可以去照顾他。” 顾长青愣住了,原本他只是给张医请假的时候随口说了句张医生病了,没想到平常看上去并不是怎么和谐的小徒弟其实还挺关心他的。 “行啊,你想去就去吧。”顾长青没有拒绝,摘下手套就写下了一张自己家的地址。 小平一把接过就塞进了口袋,招呼人为他装上尸体就带离了现场。 顾长青看着被堆在一边一个个溅满血渍,正在装袋的奖杯,有些疑惑。 他随手拿起一个,问坐在一旁休息的刘副校长道:“这是今天要颁发的奖杯吗?” 刘副校长瞄了一眼,一看到血,差点又要吐出来,可随即就压制了下去,连忙喝了几口水道:“不是!” “这么确定?”顾长青有些怀疑。 刘副校长再次肯定到:“我当然确定!因为奖杯还在我车里!这可是专门定做的,早上我才取回来!” “顾队,你看这里!”刘胜男突然拍拍顾长青的肩膀,表情却还有些不自然。 顾长青转头看向她手中的一个还算干净的奖杯,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 这是一个比较典型的金色奖杯,沉甸甸的火炬型,上面清晰的印着几个大字:汉船杯作文大赛高中组第一名:代小可。 又是这个名字。 “剩下的呢?”顾长青问道。 “虽然没有全部检查完毕,但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估计这些全部都是代小可从小到大在不同时期获得过的奖杯。”刘胜男言之凿凿。 “代小可?”刘副校长突然出了声。 “代小可怎么了嘛?您可以给我们说说这个学生吗?”顾长青连忙问。 “说道代小可啊,真是可惜了了。”看上去挺不靠谱的刘副校长此时竟然有一些伤感。 刘胜男和顾长青面面相觑,又一同看向刘副校长,等着他说下去。 也许是感觉到了二人询问的目光,他咳嗽了几声,正襟危坐起来:“代小可那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物,要是个男生,指不定哪天就翻云覆雨了!” 顾长青有些吃惊,从边缘的描述中,他体会出来一些关于代小可强势,拔尖的感觉,但能从一个副校长口中表现出对一个学生如此高的评价,他真的是一时间无法想象代小可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刚开学的时候啊,我给新生开会,美术生吗,乱糟糟不服管是很正常的事儿,我也没打算管,想着就像以前一样,说完就行,走个形式就行了,谁知道刚一坐下,就听到一个洪亮的女声一声‘安静’全场就安静下来了,我觉得有点奇怪,这才刚开学,谁有这么大魄力,能一下子镇住全场,原本以为听错了事林甲呢,” “结果抬头一看,是个长的挺漂亮的女学生,还是个新生,坐在第一排,只要她向后扫一眼,就没人敢说话,我挺好奇的啊,这是哪路大神啊,就看着她,没想到这代小可一眼就看向我,说实话,我是没见过那么凌厉刺骨的眼神!” 刘副校长擦擦头上的汗,接着道:“怎么说呢,我那会儿似乎觉得古代的臣民对皇上就该是那种不由自主的崇拜又恐惧感觉吧,这是个太不一样的女生!说实话,我当时都有点儿害怕,结果代小可一看我就眼神平静了下来,但还是没什么表情,不是那种讨好,就那么跟我说,老师,您该给我们开会了。” “语气都跟普通的学生不一样,那种天生自带的命令感,我当时感觉有点儿不舒服,被一个学生命令算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想跟她说话,就想到了她的眼神,那是我开过的最安静,又最如坐针毡的一个会议。” “我觉得这小女生背景肯定不简单,但调查了一下,发现代小可并没有什么背景,反而出身孤儿院,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再了,但她从小就特别争气,各种奖项不断,我就觉得这小姑娘也挺不容易的。” “后来她成了新生最拔尖的一个,接触也就多了起来,就更感觉这个女生办起事儿来是自带一股那啥来着,小说里写的,那叫猪脚光环!没有一样纰漏!而且成绩特别好!” 说到这儿,刘副校长有些神伤:“可惜树大招风,代小可这么厉害的人物都中了招,要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啊,这会儿站在领奖台上的,那百分之百就是她了。” 顾长青蹙眉:“中招?您是说代小可流出来的那些视频和事件吗?” 刘副校长摇摇头:“她这种人脾气是很孤高的,而且头脑好使,即使真的办过这种事儿也不会这么不小心,反正我是相信她的,就是觉得可惜啊。” 顾长青点点头,又到:“那这次得到奖学金的又是哪位呢?” 说道这个,刘副校长差点又吐出来,他筋疲力尽的摆摆手,指指台上的血迹:“就是刚刚这个女学生,叫王安娜,对了,跟代小可一个宿舍的。” “去调查一下代小可的东西怎么会在这儿?她的奖杯不应该都在家里吗?”顾长青对身后人道。 猴腮子摆摆手:“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没有家,她很少回孤儿院,所以她的东西都在学校,这些奖杯我见过,上次后森同学搬进来的时候,就是我提前几天带人把代小可的东西先暂时都收拾到了后勤处的,这些奖杯都在她的柜子里,和阳台上,积累了一大堆,搬了好几趟。”(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21) “那能请您带我们去看一下代小可留下的物品吗?”顾长青询问道。 猴腮子连忙看向刘副校长,刘副校长点了头,猴腮子才带着顾长青离开。 顾长青没带多少人,怕再影响到学生,就跟着小圆脸和刘胜男两个人,刘副校长也懒得跟去,留在这里安抚学生。 别说刘副校长还真是有一手,不一会儿,学生就被赶得七七八八了,他又连忙跑回去报告校长,这事不能外传。 说是后勤处,其实就是女生宿舍后边的一间小平房,四五十平米的样子,墙上的水泥也掉的七七八八,一靠近就闻到了一股子湿腐味,一扇双开的木头门也破的大窟窿小眼镜,小圆脸首先捏着鼻子发出了不满:“你确定这是后勤处而不是侧......” 顾长青一个暴栗敲了上去,小圆脸吐吐舌头不敢再说一句话。 猴腮子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主要这块儿有个下水道,味道不好闻,但里面还是干净的。” 顾长青笑笑没有多问,推开门走了进去,一开门,就发现猴腮子说的还真不错。 里面反而要干净整齐很多,味道也没有那么浓厚。 四周都是水泥墙,没有刷白,七七八八的堆着几把椅子,七八摞书,最显眼的就是代小可那一堆东西了。 整个屋子看上去还挺空荡的,只有这一堆被褥比较显眼,顾长青就直接走了过去,指着着几筐东西到:“就是这些?” 猴腮子点点头:“对,就是那些了。” 顾长青冲刘胜男点点头,都带上了手套,开始翻动起来。 这里一共摆着五个大纸箱子,一个竹筐,竹筐里面就是代小可的印着小花的被子和褥子,没什么特别的,有两个箱子已经空了,猴腮子说那就是放代小可奖杯的那两个箱子,另外三个箱子,两个都是代小可的衣服,顾长青没有检查,刘胜男看了看说没什么问题,最后一个箱子是代小可的书和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 顾长青随手打开一本,发现里面的笔记很整齐,而且刚劲有力,不像是一个女生所写,翻了几页,突然从中掉下一张略有破碎的纸条,上面书写着几个大字:绳墨后,周容 “周容”的后面就已经被撕掉了,不知道原本写着什么。 顾长青没有在意,又给塞了回去。 “顾队!快看!”刘胜男惊呼一声,从箱子里面的杂物堆中拿出来一只精巧的手机,她喜不自胜的看着这部刚刚上市不久的摩托罗拉天拓A6188,这可是世界上第一款触屏手机啊,造型也特别漂亮。 “手机?”顾长青疑惑,问猴腮子道:“我突然想起来有人说过代小可家境很好,如果她真的是在孤儿院长大,哪来的钱买这些?” 猴腮子摇摇头,也是一头雾水:“虽然我们查出来她是孤儿院长大的,但这毕竟属于学生的个人隐私,我们没有说出去,代小可花钱如流水这倒是真的,好像是她父母留下的遗产,听说他父母生前还是挺有钱的,但具体是怎么着,我们也不好过问。” “这样啊。”顾长青说着,就打开了手机,屏幕突然一亮,下了刘胜男一跳:“怎么还有电!” 顾长青把询问的目光投向猴腮子。 猴腮子连忙一副事不关己的摇摇头,想了一会儿到:“不过有点奇怪啊,上次我们收拾东西的时候好像没有见这个手机啊。” 顾长青缓缓打开手机的通话记录,最后一条竟然是是8月24号早晨六点的,而且还显示通话时间为8秒,代表还有人接过。 他有些疑惑,问道小圆脸:“代小可失踪是什么时候立的案?” 小圆脸想了一下道:“好像是6月26。” “对,就是6月26号,我亲自去报的案!”猴腮子肯定道。 “这个,好像有通话录音。”刘胜男突然道,顾长青连忙把手机递了过去,刘胜男翻了两下,果然出现了一条8月24号的录音,刘胜男当即按下了播放键,在场的人一下子全部安静下来,屏气凝神的等待着。 录音的前三秒都是沙沙的声音,突然又安静了两秒,没有一点声音,就在小圆脸想开口说话的时候,顾长青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手机里面猛不丁地传来一阵女声,笑意吟吟却又令人寒毛直竖的声音:“好久不见啊,我回来了。” 猴腮子突然惊喜的叫道:“是代小可!原来她没事啊!” “代小可?”顾长青和刘胜男同时惊讶的喊道。 “对,对啊。” 顾长青立即从怀中掏出一个真空袋把手机装了进去,递给小圆脸道:“快,回去查一下拨进来的号码来源!” 说完摘下了手套,对猴腮子道:“真是太感谢您的配合了。” “为警察办案出一份力,您也知道,最近我们学校不太平,可都指望您呢。”猴腮子道。 说到这里,顾长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个您对光林了解吗?可不可以向我介绍一下。” 猴腮子挠挠头:“虽然我是C市人,但一直住在市区,没有来过这里,也就是前两年大学毕业回来当导员才来到了这个学校。” 猴腮子顿了顿:“说句不怕您笑话的事儿,听说这光林不干净。” “哦?”顾长青饶有兴趣,可刘胜男却嗤之以鼻的走向一边乱翻看起来。 看到刘胜男的反应猴腮子有些尴尬:“其实我一开始也是不相信的,毕竟我也是正规的大学毕业生,一开始我还总带着我们学院的学生去光林写生,可是后来这事儿被领导知道了,就警告我以后不能再带学生去后山,我一开始还有些愤愤不平,后来有学生跟我说后山闹鬼,我怎么能相信呢。” “可是后来有一次,白天我们写生的时候我把手机拉在光林了,想起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就连忙回去找,很顺利的找到了,可就在我准备回来的时候,突然就感觉脚下的地动了一下,当时吓得我以为地震了呢。” “我就连忙往下跑,就结果我跑的越快,震得幅度就越大,后来我摔了一跤,刚爬到地上就发现地不震了,我以为地震结束了,就松了口气,我刚站起身,就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好像什么人打哈欠的声音。” “吓得我不清,后来我就再也没带学生去光林,但后来也没发生什么事儿,我就一直以为那天是我在做梦,一直到上个学期放假前最后一天,学校里面的学生都走的七七八八了,没几个人了。” “我送完学生回来,那会儿天就快黑了,看到张泽苗和张蝶蝶,王安娜,和林甲背着相机向光林走去,我就问他们去干什么,他们说取最后一次景,打算回家画几幅,因为以前的事儿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就随他们去了。” “一直到十点的时候,正划着学生名单,突然我就听到一阵特别响的声音,我脚底下都觉得有点震,我以为又地震了呢,就连忙向外跑,结果看到好多学生也跑了出来,都在讨论是不是地震了。” “可又就是一阵,震动就停了,光林突然传出来一声好像火车长笛的那种响声,但要响了很多,随后就安静了下来,由于声音是从光林出来的,我想起了林甲他们几个,就赶紧打了个电话,结果他们说早就回来了。” “我也就没太在意,刚想回去的时候看到边缘屁滚尿流的从正对光林的学校后门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装了我一个大马趴,那小子估计也是被地震吓到了,我也没想说他,结果这小子说,什么见鬼了,什么的。” “因为他平常就神神叨叨的,我也没在意,但总觉得那声音不像是火车声音,一来我们这儿附近没铁路,二来,那声音听着有点像狼嚎,但又特别粗犷。”(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22) “您是说您当晚见到边缘从光林跑了出来?”顾长青蹙眉“那么晚了,他去那里干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 ”猴腮子说,“估计也是去取景了吧,其实晚上的光林风景别有一番风味。” 顾长青使了个眼色,小圆脸立即搬来了两个凳子。 “那关于光林您听说过什么传说吗?” “这个嘛,”猴腮子思索了半天道“有一个,不知道算不算。” “您说说。” “不是上古有三皇五帝吗,有个叫舜的,听说就是在光林死掉的,但史书上不是有记载又说是在鸣条去世的,所以大多数人就当这只是瞎传的。除此之外,没别的什么了,说来也奇怪,这么老的林子,传说不是很多啊。” 顾南天觉得一条线索似乎明朗了一些:“边缘呢?您可不可以在为我介绍一下边缘同学?” “边缘?”猴腮子一愣,警惕的问“这小子难道跟代小可失踪有什么关系?” “并没有,”顾长青连忙解释“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个同学。” 猴腮子点点头:“边缘这个人有点神神叨叨的,成绩属于中下游,也不算特别差,专业方面挺强的,曾经有一张跟代小可的并列挂在画展,没别的特点了。” “那他跟代小可关系怎么样?”顾长青追问。 “边缘跟代小可?”猴腮子惊讶“他俩怎么能有关系呢!我估计他俩唯一的关系就是前后桌吧,估计代小可连边缘是自己的前桌都不知道。” 刘胜男疑惑:“代小可都不社交的吗?” “恰恰相反。”猴腮子到“代小可这个人很懂什么是社交,她只交对自己有帮助的人,她能一眼看出普通人中的不普通,所以很会推荐人才,推荐了很多原本看上去很普通的学生观,这一点,就有许多一般的学生拥护她像拥护偶像一样。” “除此之外i,她看不上的,一律不会多说一句话。” 刘胜男勾勾嘴角:“一个大一的学生有这样的本事?” “你还别不相信,刘副校长那样圆滑两面三刀的人都对代小可极为敬佩,这可不是胡乱说的。”说完,猴腮子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连忙朝外看了两眼,冲顾长青一行不自然的笑笑。 “不过我记得边缘和林甲关系好像不错,林甲的朋友一般也都是个个拔尖的,很少有这样的朋友,所以印象比较深刻。”猴腮子转移话题。 “林甲不是比他们大一届的吗?”顾长青不解。 “对,林甲是比他们大一届的的,但由于代小可边缘他们这届新生比较多,来的时候没想到宿舍不够,于是把几个来的晚的安插到了大二空着的床铺,边缘就被安插到了林甲的宿舍。” “因为林甲生性霸道,宿舍人都是普通家庭的学生,也不是很合得来,结果没想到关系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去的这俩人,关系特别好,我也是想不通。” “具体是怎么表现的。”顾长青道。 “具体啊,具体就是自从边缘到了这个学校,林甲平时上课啊,出去聚餐啊,出去玩了,通常都是两人一起,这是以前没有见过的,要不是林甲后来跟代小可在一起啦,那还真是让人误会的关系。” “不过自从林甲和代小可在一起后,就不怎么跟边缘一起走一起出去玩了,但是边缘这种人,整天胡七八扯的,朋友也多,自然在一起玩的人也多,也看不出什么。” “边缘就是那种普通到了人堆儿里的男生,都有点儿兴趣爱好,听说他以前是在山上跟师傅生活过的,接触那些封建迷信比较多,不过在学校他会说,但大多都是玩笑话。”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边缘最近越来越瘦了,”猴腮子自己咕哝了一句。 “越来越瘦?”顾长青没有听仔细。 “嗯,你们是没见过他以前的样子,胖乎乎的还挺可爱。”猴腮子拿出一本学生花名册,打开翻了几下,就到了边缘的学生资料。 顾长青接了过去,有些惊奇,虽然是一张一寸照片,但仍能看出蓝底背景上的少年的珠圆玉润,少年一个理着一副整齐的板寸,眼角明朗,带着温和的笑意,虽然不是很出挑,但也能让人一眼看出这是个如沐春风的少年,脸上肉肉的,像个婴儿,让人很想上去抓一把。 顾长青怎么都无法把照片上这个带着婴儿肥的明朗男生跟那个邋遢脾气古怪的边缘联系在一起。 “这,这是边缘吗?”连刘胜男都有些不敢相信。 “这就是啊,原本我还想今天见了他让他重新拍一张照片给我,毕竟变化有些大。”猴腮子合上了花名册。 “他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顾长青问。 “这个嘛,从这次开学来了吧,吓了我一跳,差点儿认不出。”猴腮子道,“不过虽然形象变化有点大,不过还是肉乎乎的,但八月25号开了学,到现在,没一个月的时间,你看瘦成什么样子了,跟被人吸干了一样。”说到这儿,猴腮子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儿多了,连忙双手抱怀。 猴腮子清清嗓子:“您还有别的什么疑问吗?”但语气明显是不想再说些什么了。 顾长青大概了解了一些,可还是有很多疑问:“王安娜平常的人际关系怎么样?” “她是那种典型的好学生,整天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教室学习,在宿舍也是看书,人也不错,没有不好的评价,真是想不通,她会发生这种事儿,这可怎么跟学生家里面交代,上次林甲的事就闹得学校已经是鸡犬不宁了,警察同志,你们可得给点力啊。” 顾长青连忙点头:“您放心,我们会的!” “这个礼堂钥匙在谁手里,怎么晚上会让学生进去呢?”顾长青问。 “这个我们也是奇怪啊,正门钥匙一直在我手里,今天早晨才给学生先去打扫一下才开开门。”猴腮子有些担忧,连忙道“警察同志,您可别怀疑我啊,我一整晚可是都没回来学校啊!” 顾长青笑笑,摇摇头:“那后门呢?我见还有个挺小的后门。” “后门啊,着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记得每次开完会打扫完都是从里面反锁的,估计是哪次忘记了吧。”猴腮子感觉很是惋惜。 刘胜男看看手机的短信拍拍顾长青的肩膀,示意该回去了。 顾长青站起身向猴腮子告别,走出后勤处,顾长青觉得脖子有些凉嗖嗖的,似乎不远处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很不舒服。 他顺着这股不舒服的感觉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光林。 今天的天气很是晴朗,而光林上空却乌云密布,笼罩在一片黑暗里,有些格格不入,茂密的丛林中似乎有几道难以言喻的光芒扫射出来,让人不安。 他看了许久,直到刘胜男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猛地回神,再扭过头时,光临上空的乌云似乎没有存在过一般,整个山都笼罩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发着令人向往的光芒。 “好漂亮啊。”刘胜男看着光林情不自禁的感叹。 顾长青却倏地出了一身冷汗,他有些心惊胆战,纵使他早已对不为世物的感知变得很弱,但现在,他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磅礴戾气汹涌而来。 顾长青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局里的,一路上精神恍惚,惴惴不安,他一直在想,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跟自己那天见到的,是不是同一个东西,如果它有一天突然冲进了C大,冲进了C市,那后果会是怎样,顾长青不敢想。 想着一些光怪陆离的东西,顾长青脑海中突然想到了后森,那个恬淡温柔的面庞,浅浅的笑着,扭头看向他,他就不自觉地跟着笑了起来,不一会儿,顾长青就趴在了办公桌上,沉沉睡去。(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23) 顾长青是被一阵香气给催醒的,不由自主的咽了几下口水,才缓缓睁开眼睛。 张医提着大包小包的带子,从里面掏出大大小小的盒饭,一股脑的放在顾长青办公桌上。刘胜男拿着手机低着头,坐在手机上不停地按着,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他抬起头,觉得脖子有些酸痛,刚晃了两下,后背掉下去了一件不知道什么时候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他连忙捡起拍打了一下上面的灰尘。 张医和刘胜男一同朝这边看过来,顾长青笑着挠挠头,两个人也一同露出了笑脸。 看着两个人的笑脸,顾长青突然觉得有些恍惚,什么感觉呢,他好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顾长青站起身把捡起的男士外套整理了一下放在桌子上便一起过来帮忙。 张医一把就打开了他的手到:“起开,放着我来。” “我都不让帮忙,更何况是你了。”刘胜男看上去似乎少有的好心情。 似乎看出了顾长青的奇怪眼神,刘胜男道:“这可是你的小张主动邀请我的,可不是我自己厚着脸皮来的。” 顾长青把目光转向张医,张医吹着口哨,似乎心情大好,注意到顾长青却也只是白了一眼,并未解释。 顾长青丝毫摸不着头脑,只能慢悠悠的坐到了沙发上。 “对了,你,”刘胜男再次开了口“早晨想跟我说什么?” 刘胜男知道,顾长青这个人太明是非,他是不会把自己的脾气放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果然,顾长青脱口而出道:“是这样,我根据这个案子假设出了一条很富有传奇色彩的小故事,只差最后的一个关键点了。”顾长青的眼睛忽闪忽闪,似笑非笑,看着刘胜男竟然流露出一丝挑逗的意味。 “说来听听。”刘胜男深吸一口气,饶有兴趣道。 “假设昨晚我翻译出的那本草拓上内容是真的。” “等等,什么草拓?”刘胜男问道。 “嗯?”顾长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刘胜男还不知道这件事,只得再次把草拓上的内容大概复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难得刘胜男没有露出那一副打死都不回相信的表情,反而神采奕奕:“我知道了,你认为这只梼杌恰巧在现在某个机遇复活开始杀生了?” 顾长青笑笑:“权当故事来听就好了,”他从桌子上翻出那张推算出来的代小可的生辰八字,摆到沙发上。 “这,是什么意思。”刘胜男看着上面的十二个小字不明觉厉。 张医却扒过脑袋惊呼一声:“天哪!这是谁的生辰八字啊,比我的命还硬!” 顾长青笑笑:“代小可的。” “生辰八字?”刘胜男皱眉。 “指一个人出生时的干支历日期;年月日时共四柱干支,每柱两字,合共八个字,故称,生辰八字,排柱时先年月,再日时,分天干地支,关系为五行五方四时,很多人能从八字上看出命理好坏。”顾长青解释道。 刘胜男摇摇头,想要说什么,却最终蹦出一句:“那这个庚申年,戊寅月,戊申日,庚申时,又是什么意思,你能算出来什么?” “这还用算?”张医再次凑过头“这一看就是四柱纯阳命,硬的很,摊上这个命的,大多都是人中龙凤啊!” 刘胜男张张嘴,讶异万分:“这个都能看出来?” “你还别不信。”张医吐吐舌头“我来说几句吧,女命纯阳,性格奔放,如须眉男儿,事业大有建树,但感情不顺,易孤独终老,少病健康,却短命易横死。我说的对不对啊,南南!” 顾长青点点头,刘胜男心下犯了嘀咕,代小可却是这种命格也是这种个性,却还是不肯苟同。 “那你说说,代小可这个八字又跟这个神话故事有什么关系?”刘胜男问道。 “再次假设,如果代小可就是草拓中那个万中无一的百世轮回的纯阳命体呢?她恰巧在20岁的时候死亡,被困在光的底下也就是光林的底下的万年混沌的梼杌苏醒,复活了她,成为她的宠物,代小可回身复仇,把前身伤害过她的人一一杀掉,这样这件事不是就能连载一起了?”顾长青道。 “天哪。”刘胜男张张嘴,看向张医,“你们不会真的相信吧!” 顾长青和张医一同点点头。 刘胜男突然就蒙圈了,这还是二十一世纪吗?她不会穿越了吧。 她瞪着顾长青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过了许久,张医摆满了整张桌子的饭菜,刘胜男突然觉得眼前的顾长青极其陌生,但说实话自己好像也从来没有深入了解过他,他是出家人不错,但在办案中也不能这样离谱啊,这些说出去,有人会相信吗? 也许是看出了刘胜男的不可置信与尴尬。 顾长青往她身边凑了凑到:“无相生,无相去。” “什么意思?”刘胜男道。 “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顾长青笑出了声。 刘胜男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污染了,她起身想要离开。 “小刘啊,你觉得代小可这个人怎么样,帮我分析一下。”顾长青道。 刘胜男双手抱怀,冷冷的看着顾长青:“呵呵,顾队不是都已经解决了案子了吗?还需要这些?” “不,代小可还没有找到,关键点就在她身上,我们需要找到她,也许整个案子就会明朗。” “问问她是怎么复活的?死而复生的?”刘胜男有些恼怒。 “为什么不呢?”顾长青淡淡的,一口口的吃着菜。 “你别傻了!人死不可能复生的!”刘胜男突然吼了起来。 张医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她,刘胜男也愣了,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失态,她看向顾长青,却发现顾长青风轻云淡的放下筷子,缓缓扭过头,冲她扬起了脸,笑着道:“是啊,人死不能够复生啊。” C大。 后森打着点滴躺在医务室里,把头埋在边缘的膝盖上不住的啜泣。 边缘伸着手却怎么也不敢放下去,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只能小心翼翼的帮她拍打后背。 过了很久后森才平静了一些,边缘抽出一张纸递给她,心疼到:“这样吧,我给导员说说,让你换个宿舍吧。” 后森擤了一下鼻涕,抽泣道:“哪还有空铺啊,当初要是有空铺我也不至于被安排到代小可的宿舍,住她的床。” “这。”边缘发了愁,想了一会儿又到“不然这样吧,我还是给导员说一下,你这是特殊情况,在校外不远租个房子住吧。” “真的?”听到这个,后森抬起头,也终于露出了笑脸。 看到后森终于笑了,边缘也松了一口气,暗自下了决心,不管怎样,也要尽力为她争取出去租房,于是拍着胸脯到:“包在我身上!” “别!”蝶蝶惊恐的声音突然从医务室的门口传来,随后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跑步声,蝶蝶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下子扑到了后森的面前。 后森和边缘吓了一跳,边缘下意识伸手去挡,怕蝶蝶碰到后森的针口,怒道:“你来干什么!虽然小森怎么都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出来你们昨天下午是怎么对待她的!她可以不跟你们计较,你们也别欺人太甚。” 后森咬着牙低着头不去看蝶蝶,蝶蝶脸色苍白,慌张无措,她一把抓过后森另一只手乞求道:“小森,我求求你,别走!现在大娜死了,二苗也跑了,如果你再走了,我会疯的!” 后森缓缓抬起头,看着平日里总是一副神采奕奕的蝶蝶此时竟然变得这么脆弱,这么胆小有些不忍,刚要说话,边缘就连忙道:“你别再这儿假惺惺!” 说着,冲后森摇摇头。 后森咬咬牙,再次低下了头。(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24) “后森,后森!”蝶蝶一下子就哭了出来,连天的打击让她回不过神“我求求你,别走,你不能走。” “蝶蝶你别哭啊。”后森一下子就心软起来,连忙扶住了她。 边缘暗自生气,他不能再让后森回去那个多事的宿舍了,于是一把推开了蝶蝶:“你还让她回去?接着受你的欺负?张关蝶,收起你这副恶心的白莲花面孔吧。” “边缘!”后森突然吼了一声“你怎么能这么说。” 边缘看着后森想要斥责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终幽幽的叹了口气,如果后森真的想回去,她也没有办法,他想了想对蝶蝶道:“不如这样,你俩一起搬出去吧,给小森搭个伴。” 后森连忙附和着点头:“对,蝶蝶,我们一起就伴吧,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 没想到蝶蝶却突然止住了哭声,苦笑起来,不再说话,也不再祈求,她定定地看了后森许久,语气无奈道:“从林甲死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逃不过的,不管走到哪里都逃不过的,我也不会逃,我做了这么多还怕这点儿事情?男人我能赢,命我也能赢!后森,我对不住你,你想去哪去哪吧。” 说完,蝶蝶转身毅然离开,后森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她说错什么了? “边缘,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后森木木的转过头“蝶蝶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边缘低着头,后森看不到他的额脸,可后森突然觉得一股不知道从哪冒出的冷气让她一怔,她见过边缘的愤怒,可这种感觉又不像是在愤怒,边缘怎么了,后森有点害怕,怎么来到这里尽遇上一些奇怪的事。 “你到底要去哪?”边缘扭过头冷冷的问。 后森打了一个哆嗦,小心翼翼的看着陌生人一般的边缘到:“我还是回宿舍吧,别那么麻烦了。” 边缘死死的看着她,像是要看穿她一般,令后森无比难受,她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在一层层的往外冒,她不自觉地向后挪动着。 边缘缓缓抬起手,冷静的咬破的自己的左手食指,猩红的鲜血带着一点铁锈味便源源不断的冒了出来,后森惊恐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突然,边缘一把抓住后森的脖子使劲拖了过来,窒息的绝望一下子就涌上了后森的心头,边缘行动极快,还不等后森反抗,他一下子就用正在冒血的手指向后森的额头上点去。 后森吓了一跳,用已经说不出话的嗓子发出一丝气音:“边缘!你不能这样对我!” 边缘突然定在原地看着后森,倏地,脑门上下来一层冷汗:“我,小森,我......” 后森一把打开了边缘的手,连忙扯开自己手上的的点滴,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慌慌张张过的跑了出去。 跑过医务室的门的时候,一下子把刚要进来为她换药的医生端着的医疗盘撞翻在地。 医生愤怒的吼道:“怎么回事儿啊!” 他蹲下身开始捡东西突然觉得病房里有些不对劲,他抬起头,一下子倒吸了一口冷气,跌坐在地上。 边缘同样也坐在地上,不知何时用血在自己的脸上画上了一幅诡异可怖的脸谱。 两天之后,张医手中的各项资料接二连三的新鲜出炉。 首先是那天顾长青在化学储藏室发现的那枚血迹,经检验竟然与从林甲腹中发现的那枚指甲的DNA完全一致,但无法证明究竟是不是代小可的身体组织。 其次是大娜的尸检结果出来了,与林甲的死因如出一辙,就连右臂的咬痕也差不多在同一位置,从嗓子处同样解剖出了一张代小可照片的碎片,又是大概四分之一的部分。 现场发现的所有奖杯也的确全部都是代小可的,但与林甲的案发现场不尽相同的是,此次的案发现场极为混乱,尸体周边脚印指纹杂乱,给破案增加了极大地难度,。 二苗失踪了,象人间蒸发了一般的失踪了,虽然顾长青已经跟二苗老家的警方通过电话希望一同寻找,但希望不大。 从代小可手机的通话记录里找到的最后一个电话号码是一个公共电话,就在C大附近不远处的的一片公共电话厅区内,可就在前几天那片公共电话厅区已经被全部拆除,具体是哪部电话无从得知。 派往山上的搜查小分队也无从进展。 那根毛发张医终究也检验不出什么,因为没有任何相似的DNA样本, 代小可的下落也无从得知。 一时间,警方掌握的线索全部被打断了。 顾长青在解剖室跟张医大眼瞪小眼了一整天,最终决定晚上再去一趟光林,可这一晚,两人带离半夜也没在出现过什么,就好像上次发生的一切不过是臆想一般。 似乎一切都走进了死胡同。 又过了一天顾长青正对着一堆文件发着呆,突然王局推门走了进来,怒气冲冲的甩到顾长青桌子上一沓文件,与此同时也飞过来一顶帽子,准确无误的砸到了顾长青的帽子上。 “我我我!”王局急得直打磕绊“让你这几天去一趟你也不去!你刘姨催那么急,我没办法跟她说了,结果她不相信,非说我造谣你,你说我造谣你干嘛啊!你值得我去造谣吗!我都跟你跟说了这几天去一趟,这几天去一趟,你就这么忙啊!” 看着王局的右耳通红一片,肿的跟弥勒佛一般,顾长青忍不住笑出了声,但又不敢大笑,连忙把自己的笑意压了下去,为王局捡起了帽子,递给了他:“我今天就去,待会儿就去。” 王局怒气冲天的接过帽子,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道:“算你小子识相,”说完想了一下道“小张,小张记得带过去,我要证明我的清白!” 顾长青无奈道:“那恐怕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听到这个,王局一下子长大了嘴巴,久久回不过神,讶异道:“怎么,分手了?” 顾长青扶额无语,张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摇摇头。 看到顾长青摇头,王局放下心来:“没分手就行,记得带上小张一起去就行了。” 顾长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悻悻的拿起王局扔在桌子上的一份资料道:“这是什么?” 王局看了一眼脸色突然变了回来:“你上次让我帮你找的东西,我可是以我局长的身份给下令查出来的,你要知道,跟案子没关系的资料私自调档可是违反纪律的!” “多谢了,王局。”顾长青扬起了许久未见的笑容。 可是王局显然没这么轻松:“我说你神秘兮兮让我帮你找这两个人的资料,难道你怀疑......” “对了,王局,上次我给你俩买的按摩椅怎么样?”顾长青突然问道。 “啊?”王局连忙转弯,“哦,好用好用,我的颈椎好多了,但是下次不要再买这种东西了,太贵了,你才一个月多少钱啊。” “没事,我没父母,是您一直在照顾我,像对待亲儿子一样,我挣来的钱不给父母花给谁花。” 一句话说的王局老泪纵横,说不出一句话,他跟刘凤枚结婚三十多年,只生过一个孩子,却因为他的职业在不满七岁的时候就被仇家寻上门给害死了,从那之后两人伤了心,就一直没有再要过孩子。 一直到十三年前,雨中的的小顾长青扶起了因为雨水滑倒的刘凤枚,刘凤枚就把顾长青带回了家,得知他没有父母之后便收养了他,顾长青也借着警察子女的身份上了初中,成绩出乎意料的好。 但王氏夫妇二人却发现这个孩子不似同龄同龄孩子,有些沉稳的过分,不爱说话,大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导致根本没有一个朋友。 后来顾长青随着年龄的增加这种情况也好了很多,到了警校之后竟然也有了一个外系的朋友,而且大有老友重逢的感觉,虽然王局觉得这个学法医的小男生很不靠谱,但顾长青喜欢,他也没有多管。(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25) 后来直到有次顾长青带这个同学回家吃饭,他们才知道,这个叫做张医的小子竟然是跟顾长青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但这个小子没有被师傅带入佛门,而是一直当俗家弟子收养着。 张医自小爱美,头发是动也不能动,自然没想顾长青一样剃了小光头。 不过按说一般的孩子还俗之后都会想着留出头发,可顾长青不,头发茬一长出来就要立马剃掉,要不然就浑身难受,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总顶着光脑袋也不是个办法,所以各式各样的帽子有一堆,上了警校之后王局也只能无奈舔着老脸托后门,说顾长青脑袋上有病,长不出头发,特意带着帽子。 具体有什么病,王局从来不正面回答,总是神秘兮兮的笑,笑得校长,主任慎得连忙答应。 顾长青警校毕业被分配到了C局刑侦科,后来因为出色的表现逐渐成为了C局刑侦队一代最年轻的的队长,前途不可限量。 可是也就是从他毕业工作以后,顾长青立即就搬离了王局家,自己租了套小房子住,刘姨为此生了很大的气,表示以后再也不要见顾长青了,可没过几天,老两口还是拿出钱在日月河给顾长青买了一个条件颇为气派的单元楼。 顾长青住了进去,但也三天两头回去看两位老人,带着各种礼物,一闲下来也时常陪着已经退休的刘姨出去旅游,这一度让王局大为恼火。 这一段时间来顾长青在这件案子中深陷不得抽身,已经十来天没有回家看过刘姨,她怎么能不着急。 而且顾长青年龄也越来越大,刘姨操心他的婚事,一直在不停的张罗相亲,可是顾长青根本没有兴趣,也是他不太想回去的原因。 看着王局肿的老高的耳朵,顾长青知道这次不回去是不行了,回家再解释吧。 王局看着顾长青,眼里有说不出的疼爱。 许久,王局突然回过神道:“过两天又该到咱们局就要跟C大联合文艺会演了,你们队这几天忙的不行,也没个出节目的,正好趁这个机会也放松一下,你看看办吧,要是有节目最好,没有也没事儿。” “C大今年还会来吗?”顾长青问的不是没有原因,因为毕竟发生了这么多事,学校内部的混乱程度恐怕难以想象。 “会来啊,那个他们刘副校长也跟我说了,接二连三的命案都在他们学校,毕竟也是咱们市唯一一所大学,导致不光学校形象,连带咱们市的形象都有所下降,所以这次也是一个弥补的好机会,他们不光要来,还要出一些高质量的节目。”王局道。 “好吧,我下午就去问一下队里有没有人想表演节目的。”顾长青道。 王局走后,顾长青也立即去了法医室。 张医还在两具尸体上不停地拨弄着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顾长青已经进来。 “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顾长青冷不丁的问道。 “哎呀!!!!”张医突然吓了一大跳,一把扔开了手中的解剖刀,一下子插在了大娜的嘴巴里。 “你干什么!”顾长青蹙眉,连忙走到大娜嘴边想要拔出手术刀,可一眼就看见了大娜唇瓣上的一个接一个的密密麻麻的血洞,突然想起,大娜的嘴唇似乎是被缝合在一起的。 “对了,你怎么没告诉我她的嘴唇是缝合在一起的。”顾长青问道。 张医赌气似的扔掉手中的手套,双手抱怀坐到了一边:“报告里不是写了吗?你没看啊?” 顾长青挠挠头:“凶手为什么要缝合大娜的嘴巴呢?为什么跟处理林甲尸体的方法不一样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南南你最近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进来也不敲门,我都没机会给你穿外套。”张医白着顾长青,却不由自主的来到了他的身后。 “你说说。”顾长青指着大娜的嘴唇问道。 张医看了一眼道:“这没什么特别的,以出血量来看,是凶手在死者活着的时候进行的缝合,依我看跟凶手提前割掉了林甲的舌头是一样的道理和目的,没什么技术含量,甚至应该没学过缝衣服。” 顾长青点点头,可还是有些疑虑:“从作案手法上来看,凶手明明是同一种手法,为什么偏偏在嘴部的处理不一样了呢?” “这啊,我,我,我怎么知道,你是办案的才对!”张医道:“也许,也许反正凶手都那么变态了,也许想换种新花样呢。” “也许吧,”顾长青呢喃,可突然他又自言自语道“对了,我想起那天二苗说大娜当天晚上突然决定回来要跟后森说些什么。” “那跟这又有什么关系?” “你记得当初林甲也是约后森出去要问后森点什么。” “这......”张医道“你不是说.......怎么又......” “不,我只是想知道他们都想说什么,为什么都要找后森?”顾长青道“如果割掉舌头,缝上嘴唇,不光是为了不让他们发出声音呢,也许只是一种示威,为了让他们闭嘴。” 张医看看两具尸体,觉得有点冷。 顾长青接着道:“我们有必要调查一下后森,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为什么两个死者死前都要找她说些什么,她不过才刚到这个学校一个月,为何人人都想要跟他说什么。” “长得漂亮呗,还有什么原因。”张医道“对了,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都说长的漂亮的女人必有相似,你不觉得后森跟代小可哪里长的有些像吗?” 顾长青一凛,脑海中两对神色不一却又极为相似的眼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顾长青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你去哪?”张医大喊。 “对了,中午的时候你收拾收拾,跟我一起回王局家吃饭,你就先去商场买跟上次那个按摩椅同样牌子的足浴盆,然后开车在局门口等我,快去快回。”顾长青道。 张医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你要带我见家长了?” “快去!”顾长青突然道。 张医不敢再说话,吐吐舌头,连忙跑去换衣服。 顾长青一路快步走向鉴证科的档案室,刘胜男不在,他直接问过值班的人找到了当天对后森的询问笔录。 全部都是刘胜男亲自做的笔录,刘胜男的字迹深邃有力,有的地方甚至划破了纸张。 时间:九月八号 地点:接待室 对象:98案第一目击证人后森 身份:C大在校学生 目击者由于恐惧形成了恐惧后遗症之一的不自觉不规律性颤抖,顾长青对其进行了一系列开导。 据后森描述,今日早晨她在案发现场不仅看到了死者林甲的尸体,还...... 翻页。 调查警员:顾长青,刘胜男。 时间:九月八号。 顾长青不可置信的来回翻动着档案,却发现仅仅只有这两张纸,明显中间被抽取了一张,他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刘胜男的电话,熟悉的铃声却在屋外响起。 顾长青挂断电话走了出去,看见正拿着手机一脸莫名其妙神色的刘胜男,直接把档案递给了她道:“少了一张,怎么回事。” “少了一张?”刘胜男疑惑,显然还没进入状况,拿起拿分档案看了半天,才突然道:“怎么少了一份?” 顾长青无奈的点点头:“你再找一找,是不是丢到哪里了?” 刘胜男笃定的摇摇头:“不可能,这是我亲自做的笔录,也是我第一次做,怎么可能不仔细小心,当时是我亲手装进去放到架子上的。” 刘胜男想到了什么,连忙对值班的人询问道:“这几天还有别人来抽调过这份后森的档案吗?” 那个值班翻看了一下记录:“没有。” 刘胜男有些着急,还想再问什么,顾长青拦住了她道:“别问了,整天档案室进进出出那么多人,如果有人真的想拿,调查也查不出什么。” “怎么,你怀疑局里的人?”刘胜男问。 顾长青不置可否:“那这份档案,你还能记起什么吗?”(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26) “怎么,你突然查这个,难道是怀疑后森?”刘胜男问道。 () “我只是来看看是不是真如我所料,凶手终于要马失前蹄了。”顾长青笑笑。 刘胜男看着顾长青的笑,不似往日,大有一种放松的闲逸之资,难道,他之前的状态都是在骗自己? “到底是什么意思?”刘胜男迫不及待地追问。 顾长青却自顾自的坐下身:“你还是先想想这份文件里都是什么内容,有什么值得凶手必须要拿走的问题。” 刘胜男坐下身想了起来:“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后森形容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不对,有。”顾长青斩钉截铁。 “那是什么,后森好像也没有说别的什么啊。”刘胜男道。 顾长青看了看刘胜男,知道她一向不信鬼神之说,只得到:“你忘记了,后森曾提到过在现场看见过另一个人彘。” 刘胜男张张嘴,说不出话。 “但具体当时她的形容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我还是去问一下她本人吧,你再好好找找。”顾长青道。 刘胜男一下子站起身道:“你又要去找她?” “现在估计你也形容不太清楚了,为什么不去问一下呢。”顾长青反问,刘胜男一下子被噎了回去,说不出话。 顾长青走出档案室,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他回到办公室,慢慢闭上眼睛,开始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后森时的场景。 “目击者名叫后森,是C大美术专业一名大二的女生,她是大二开学刚转到C大的,是受到死者前一晚的邀约才去赴会,结果出门时下起了大雨,后森就没有再去,并认为死者见到大雨天气也会返回,但因为担心,就开始不断给死者拨打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直到次日五点左右,死者同宿舍的舍友通宵打完电子游戏回到宿舍发现了数十个未接电话的手机,觉得不对劲就回拨了电话,目击者这才得知死者一夜未归,就慌张跑出去寻找。” 顾长青听着小警员的叙述快步来到接待室,刚要走进,却突然一股白毛汗从背后刷的流了出来。 他微怔,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顾长青蹙眉,此时他还能感觉到当时一丝的惊恐,而这种感觉,跟不久前的一丝经历竟极为相似,那是光林带给他的感觉,他确定。 他有些呆滞朝房间内看去,沙发的角落上蜷缩着一个少女,双手抱着脑袋伏在膝盖上,却仍旧在不断的瑟瑟发抖,她的背影极其消瘦,看不清她的面容,却也能感觉到她的恐惧。 顾长青快步走向她,蹲在她的身旁轻轻的把一只手放在她紧抱脑袋的双手上。 “咳。”刘胜男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眼神带着些不满,自顾自的坐到一边。 顾长青并没有在意,轻轻的把后森的手拉了下来,放到自己的胸口,他知道,一般的人见到这种场面都会惊惧万分,更何况是个还在上大学的女生,如果不能及时开导消除心理阴影,那她必将会把这种阴影负重一辈子,甚至时刻都会心理崩溃。 顾长青笑笑,当时的后森看上去那样无助。 “别怕,抬起头。”他轻轻道,语气温柔如水。 后森虽然紧低着头,顾长青却感觉到她放松了很多,并长舒着一口口的气息。 许久,后森才缓缓抬起了头,两人的目光一下子就交际到了一起。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顾长青的脑海中突然就窜出了这么几个大字,少女长相美丽,玉风抚书,雪裹琼苞,颇为超凡脱俗,此时却因为极度的惊惧而黛眉紧蹙,原本应充满朝气乌灵闪亮的眼眸也无比涣散,苍白的面孔却衬托出一张红的滴血的朱唇,微微启开,伴随着牙齿都在不断的抖动。 顾长青深吸一口气,无奈的睁开了眼,又是这样。 每当他回忆起当天的场景,只要一到后森抬起头的一刹那,顾长青就直接卡壳。 他掏出手机,找出后森的电话拨了出去。 “喂,你好。”电话那头的后森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 “你好,我是顾长青。” “顾警官?”听到这个名字,后森一下子来了精神,可声音还是有些沙哑,这让顾长青的心请莫名的明朗起来“顾警官,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我想向你再了解一些情况,你有时间吗?” “什么时候?” “最好是今天下午。” “我们刚好没有课,我可以待会儿就向导员要出门假条,我直接去局里吗?” “我去学校接你吧。” “......” “怎么了。” “顾警官,”电话里的后森突然换上了一种调皮的语调“那,你这是准备约我出去吗?” “这......”顾长青想了想道“算是吧。” “那好,我等你电话!”后森欢快的说道。 顾长青刚挂掉电话,张医就打了进来。 顾长青匆匆收拾了一阵就下了楼。 张医的“托托”停在局门口,不停地有人跟他调笑着打着招呼,看到顾长青走了出来,张医连忙下车为他打开车门。 “买了吗?”顾长青问道。 “怒~”张医指指后座,顾长青差点就惊掉下巴,除了他要求的两个足浴盆,竟然大大小小各种礼品包堆满了后座。 “你这是要搬家吗?”顾长青无奈。 “这不是人家第一次见家长吗,难免紧张一点。”张医故作娇羞。 顾长青无语,一路到了王局的家中,刘姨看到张医真的跟来难免惊讶的不可名状,她扯着顾长青走到里屋长叹了很久,顾长青始终插不上一句话。 直到刘姨已经认命似的叹了口气时,顾长青才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刘姨,您误会了,小张是我小时候的好兄弟,他这个人大大咧咧的,跟我一样是个孤儿,不太会照顾自己,现在我有了房子,不能看他再一个人在外漂泊了,所以才同意他搬了进去,等过几年,他结婚的时候,他自然会买房搬出去的。” “啊?”刘姨惊讶“你王叔不是说你俩......” “他老人家理解错了,您也别怪他。”顾长青笑笑“跟您住了这么多年,我的事儿您还不了解吗?” 刘姨一下子瞠目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愣了半天,又问道:“真的?” “我还能骗您吗?”顾长青肯定到。 “那你干嘛不跟我去相亲?”刘姨质问。 顾长青摇摇头:“刘姨,您觉得我还怕找不到女朋友吗?” 说到这个,刘姨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疼惜的看了又看,拉着顾长青的手道:“是啊,我家南南怎么会怕找不到女朋友呢。” 顾长青松了口气:“我这两天正为了案子发愁呢,您就先歇几天,过段时间再说吧。” 刘姨刚要笑着点头,突然觉得不对劲,连忙道:“那不行啊,我还着急抱孙子呢,案子怎么办也是办不完的,你就抽个空,跟我去一趟,那姑娘可漂亮呢。” 顾长青摇摇头,还想再说什么,门却突然被推了开来。 “刘姨,您就别操心了,咱家南南已经有心上人了。”张医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 顾长青蹙眉:“你怎么不敲门!” 张医吐吐舌头,刘姨却并不在乎,反而来了精神:“啥?南南有心上人了?是谁?快告诉我,谁家姑娘这么有福气,被我家南南看上了?” 张医抿嘴偷笑,不说话。 顾长青送过去一个白眼,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知道了,”刘姨一拍脑门“是不是刚掉到局里的那个从国外回来的姑娘,长的挺漂亮的,我记得她叫,她叫.......” “刘胜男!”张医提醒道。 “对对,就是那个刘胜男!”刘姨道“她也不错啊,国外回来的,有学识,嗯,也行。” 顾长青铁青着一张脸不说话。 张医哈哈大笑了一阵到:“刘姨,您猜错了,不是她,那种男人婆南南怎么能看得上。” “不是她?那是谁?” “是个大学生,就在咱C大。”(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27) “C大的女学生?”听到这个,刘姨先是一愣随后也欣喜起来“大学生好啊,南南也老大不小的了,还是找个年轻的小姑娘好。 ” 顾长青彻底无语,扶着额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更让他惊讶的是自己也没有想要反驳的意思。 “南南,什么时候带回来让我见见,给你把把关。”刘姨道。 “这,以后再说吧。”顾长青道。 这句话一出口,刘姨兴奋的拍了一下大腿,她知道,顾长青不反驳就算是认了。 张医屏息看着顾长青,眸子里的光也突然暗淡了下来,却还只是笑着:“要不要我传授给你点经验。” 顾长青连忙瞪了他一眼。 这时候,屋外传来了王局的声音:“快来吧,饭菜都摆好了,一会儿该凉了!” 看着刘姨笑呵呵的拉着顾长青走出屋门,王局吃了一惊,按说她该大闹一场才对,一顿饭全程都是刘姨再不停地问话。 王局也听出了大概意思,在饭桌地下使劲掐了一下顾长青,顾长青只能回以一个“当初是你不让我解释”的表情。 一顿饭四人吃的各有心思,却也算欢乐。 刚放下筷子,顾长青就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一点多了。 于是向王局道:“王叔,今天下午让我开一下午的车好嘛?” 王局微愣,顾长青一向是不喜欢开车的。 “你要去干嘛?我带你去呗。”张医歪头道。 顾长青摇摇头:“不用了,我想自己去。” “那开我的吧。”张医掏出钥匙。 顾长青也不是没想过,可是张医的“托托”平常自己两个大老爷们儿坐也就算了,今天去见后森,“托托”未免有些寒酸。 说话间,王局就找出了钥匙递给了顾长青,对张医道:“还是让他开家里的吧,你下午万一有个什么事儿怎么办。” 顾长青接过钥匙,对刘姨笑了一下道:“那我先走了。” “哎!”刘姨一把抓住顾长青的衣袖“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儿!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刚吃完饭就要走啊!你要去哪?” 顾长青笑笑:“去调查一些事情。” “你去调查什么,我不能跟去吗?”张医突然插话。 顾长青一愣,看向张医,刘姨却一双筷子甩了出去,直接打在了王局的头上,凶巴巴道:“我说了你多少遍了!怎么老给孩子安排这么多事儿!你们局那么多人都是吃闲饭的吗?” 王局偏偏在面对刘姨时没脾气,只能用颇为幽怨的眼神瞪了顾长青一眼。 顾长青连忙道:“刘姨,这都是我分内的事儿,你都不知道,王叔这几天可是为了能让我歇会儿自己都开始做报告了,我还能让他老人家再为我操心吗?我这么年轻,正是该忙活的时候,您们就在家享清福吧。” 刘姨却还是不休道:“那好吧,你路上小心,晚上回来吗?” 顾长青看了张医一眼,张医把头扭向一边,不去看他。 “回来。” “那你早点儿回来,最好能把那姑娘也请过来啊。”刘姨在门口喋喋不休的冲他呼喊道。 顾长青一头钻进车中,连忙打着火开了出去,直到车窗外的冷风一股脑儿的灌进来,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顾长青心里有点不舒服,看着张医的样子很不舒服。 整个饭桌他都在听着刘姨的喋喋不休微笑,时不时还调侃两句,可顾长青却觉得格外刺眼,格外锥心。 那是他六岁的冬天天,师傅让他去扫寺庙门口的落雪,可是他扫着扫着,就被不远处的就被结着冰的散发着粼粼波光的湖面给吸引了。 他一把扔下笤帚就跑向了湖面,湖面很清澈,纵使已经结了冰,却仍像一块透明的玻璃,他甚至能看到并地下还有一条条红色的小鱼,他好奇的往下扒头看去。 正当他沉浸在奇幻的场景中时,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孩子的嬉闹声,他连忙站起身,抓起念珠双手合十起来,默不作声地朝岸上走去。 因为上次,就是这帮山下的孩子去师傅身边告他的壮,说他在扫地的时候捉蝴蝶了,他因此被罚站了一整天。 可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身后孩子的嬉闹声中有一个哭声有些格格不入。 他忍不住回头看去,一看就吓了一跳。 一个扎着两个辫子的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被他们扒光了裤子,正要往刚刚砸出来的冰窟窿里扔去。 小姑娘被他们抬起来不住的嗷嗷大哭着。 顾长青心里一紧转头冲了回去。 那个时候的顾长青不过也是一个小孩子,纵使接着天赋异禀力气比普通的孩子稍微大些,可面对七八个比他高了一头的男孩子,他也只有挨打的份儿。 他紧紧的搂着被脱光裤子的小姑娘,趴在她身上死死的护着她,边挨打还一边脱下棉衣为小姑娘包住下身,可手忙脚乱之中,他一不小心,就摸到了一只“小鸟”。 顾长青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子底下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小姑娘”,一下子脸就红了起来。 院内的师兄,师叔们听到“小姑娘”的哭喊也纷纷跑了出来,把那一群半大小子给吓跑以后就看到了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顾长青还在对着身下的小姑娘笑。 师兄们把他抱起来,搂在怀里一同的念经“色即是空”,也责怪他不害臊。 可直到回去庙里,他们为小姑娘找来棉衣的时候,才发现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孩子, 原来“小姑娘”的父亲本来是戏班子的领班,因为他从小长的漂亮,就让他男扮女装唱小花旦,可是上次表演的时候戏班子跟外起了冲突,父亲为了替一个戏子出头被打死了,他一路跑到了这个村中进行乞讨。 可是被那一榜半大小子欺负了,扒了裤子,结果一看是个男的,起哄就被抬到了这里。 “家中还有人吗?”顾长青的师傅慈爱的问。 “小姑娘”一听这个突然嗷嗷大哭起来,一把就搂住了顾长青的脖子道:“我没家了,我要跟他在一起!” 顾长青抓过一个手帕,擦着他脸上的眼泪,安慰道:“别哭别哭,师傅不会赶你走的,我保护你!” 这个“小姑娘”说自己原为张姓,没有名字。 师傅问他愿不愿意遁入空门,小张一开始还点头,说能跟当时还用智彦这个法名的顾长青在一起就好。 师傅点点头,准备给他剃度,可小张一见要剃头发,立马哭喊着说不当和尚了,他的头发跟命根子一样,可不能被剃掉。 师傅没有办法,只能先收了俗家弟子,取命智医,跟顾长青同辈。 直到很久之后,智医才同意剪短了头发,却仍旧不愿剃度为僧。 顾长青脑海中突然就浮现起许多年前张医被许多半大孩子扒光裤子要扔进冰窟窿的场景,张医扯着嗓子嗷嗷大哭。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渐渐的,顾长青的笑容就凝固在了嘴角。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张医慢慢变得不一样了,还是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 顾长青不知道。 两个人在山上经历了太多,张医也的确算是促成他下山的一条导火索。 他不想再回忆太多了。 他只记得他下山的那天,自己走进木人巷看到的最后一个场景,就是师傅安然的拽着哭的快要断气的张医的场景。 从那之后,一别六年。 直到他在警校军训时,他去抬水,看到了一个正在被很多女生包围的帅气慵懒却十分熟悉的身影。 “智医?”他只是独自轻喃了一声。 可下一秒,那个众星捧月似的少年就略带慌张的扭过了头。 两个耀眼的男生的目光在耀眼阳光下交汇到了一起,都有些刺目。 那是和亲人的,久别重逢的感觉。 顾长青想到,可是,他是自己的亲人啊。(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28) 顾长青很快就到达了C大,他把车停在C大的校门口的一侧,就掏出了手机。 没想到刚按下拨通键,那头的“都——”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顾长青看着手机正在郁闷中,突然听到大门“刺啦”一响。 他扭过头,就看到了后森举着手机兴奋地向他跑来。 后森穿着一条渐变色的红色棉麻长裙,从上到下由浅到深,显得个子格外出挑,裙子裁剪的恰到好处,盈手可握的腰肢,比例协调的身材一览无余,脖子上一条白色的丝巾更是轻柔,衬出了她的好肤色。 明媚的笑脸在阳光下似真似幻,一瞬间顾长青仿佛觉得她就像画中走出的人物,实在不似凡人,如瀑的黑色长发垂在后背,跟着跑动的步伐飞扬在半空中,丝丝缭绕着顾长青的心头。 男人都会被美丽的容颜吸引,顾长青也不例外。 此时的后森浑身都散发着风致嫣然,莫可逼视的气质。 顾长青连忙放下手机下车,看着仙子一般的后森,情不自禁的跟着嘴角就扬了起来。 “你怎么出来这么早?”顾长青问道。 后森背着手笑颜如花:“你不是也来的挺早的嘛?” 顾长青笑笑,绕到副驾驶为她打开车门。 后森却突然停下来脚步,看着车头的“大众”标志,调皮的道:“顾警官,你怎么不开上次那辆了呢?” “它的主人今天不方便把它借给我。”顾长青到。 后森有些讶异:“你不是刑警队的队长吗?没有自己的车吗?” 顾长青不语,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顾长青在车上并没有问后森任何关于案子的事情,想要调节一下气氛,却被后森逗得不矜持起来。 “对了,边缘呢?你的保镖。”顾长青把车停在日月河店旁边的停车场,为后森打开了车门。 后森原本微笑着的表情突然就凝固到了一起,不自觉地把脖子上的丝巾又往回紧了紧。 可是这一个小动作没有逃过顾长青的眼睛,他犹豫了一下,可还是伸手拨开了他的丝巾。 一道青紫淤红的印子出现在后森雪白的脖子上,格外刺眼。 “怎么回事?”顾长青蹙眉,一把抓住后森试图再次遮挡住淤青的手。 “这,”后森不敢去看顾长青的眼睛,只是轻轻的想要往回抽自己的手。 顾长青一愣,连忙松开她的手,表情有些不自然:“对不起。” 后森吐吐舌头,笑了笑:“那待会儿你问完话要请我去看电影,我要看《古惑仔》。” “怎么?”顾长青露出疑惑的表情“你喜欢看这个?” “不行吗?”后森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向店内走去。 两个人都点了雀巢的奶咖啡,顾长青以坐下身,就再次问道:“那是怎么回事儿?” 后森鼓着嘴看向窗外,语气风轻云淡:“昨天在画室画画的时候一不小心摔倒了,结果就戳在同学的画板上了。” “实话。”顾长青面无表情的看着后森,让她一阵心虚。 顾长青刑侦出身,这点伤的形成还看不出来?擦伤和人为留下的伤口能一样吗。 “算了算了,你看你严肃的!”后森再次瞪了他一眼“我跟边缘闹着玩的。” “闹着玩?闹着玩也能这么没分寸?!” 顾长青大有要吼出来的气势,下来后森一跳,连忙拿着咖啡杯递到他的嘴边,顾长青愣愣,知道自己有些失态,给周围看过来的人一个抱歉的眼神,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后森。 后森知道自己不解释是不行了,于是道:“其实边缘的脾气只是有点儿古怪而已,他人很好的,他懂很多的,上次有一次我被东西迷了眼,疼的不行,结果还是他大晚上的跑过来给我烧了一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纸,用那些灰泡了水,给我洗了洗眼睛,后来眼睛就好了。” “烧符成灰?”顾长青咕哝了一句,暗自想到,也许边缘并不是看上去如此没用,道家的符箓修为上,也许他还是拿得出手的,可是后森的眼不过是迷了一下,怎么用得上烧符成灰,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对了,顾警官,你约我出来到底是什么事儿啊,总不能是为了了解我跟边缘的关系来的吧?”后森问道。 “嗯。”顾长青道,“你可不可以再跟我说一下你当初在林甲死亡现场见到的情景,主要是你说过的另一个人彘的事情。”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后森的瞳孔突然放大了一瞬,一种惊恐的神色毫无保留的放射出来。 顾长青连忙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后森抬头看着他苦笑了一声,乞求道:“顾警官,你能坐到我身边来吗?” 顾长青没来由的心中一动,木木的点了点头,坐到了后森的身边,后森往他身边蹭了蹭,紧紧的抱着他的一只胳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顾警官,你真的相信我吗?” “我说过,我相信。”顾长青坚定道,可是胳膊上的重量让他的脸庞越发的热起来。 他的内心竟然打起小鼓,这是一种羁绊。 他终于觉察出来了。 那种感觉很奇妙,很微弱,但他还是觉察出来了,似乎是心中的一根线,时不时的被拽一下,这种感觉让他沉寂多年的心燃烧起来一丝兴奋,一丝激动。 他很小的时候师傅就曾说过,他生为断足天龙,这在古代是皇子的命,但却是断足天龙,也注定了他若是卷入皇族纷争必会夭折之说。 师傅还道,他这只天龙乃是从皇极之位廉贞星下凡,可是路遇坎坷,命中注定被砍掉一足,这只足也一同陨落下凡,二者必为羁绊。 羁绊烙印便是一块疤痕,在二者的左右胸口各有一疤,一个拇指大小的白菜样的疤痕,顾长青的疤痕在右胸口,此时他总不能直接问后森的左胸是不是有疤。 但这种羁绊的感觉让他不能自持。 “那就是一个没有面皮的女人,对,就是女人,因为我看到了她因为浸血而打成一绺儿一绺儿的长发,托在地上,没有四肢,用下巴在地上趴着,往前趴着,看着我笑,不张嘴的笑,腔调太奇怪。” 她看了一眼顾长青道:“你能想象到吗,就是那种青蛙的呱呱,但又跟母鸡有些相似的声音,哎呀,我也形容不出来,反正就是很诡异。” 她有些后怕的扯扯顾长青的衣袖道:“顾警官,我再跟你说件事吧。” “你说。” “我前一段时间,有天晚上,我梦到那个东西了。”后森胆颤心惊的说“那种感觉特别真实,我都能感觉到她的下巴磕在我的喉咙,让我差点吐出血来,可是我翻下床后她就没有了。” “别多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顾长青安慰道。 “不。”后森看着顾长青,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小镜子,又拿出一副隐形眼镜盒,对着镜子直接把手伸进了左眼,拿出一个黑色的隐形眼镜。 这一次,顾长青再也坐不住了。 后森的左眼在摘除那只黑色的隐形眼镜之后整个瞳仁都呈现出一种灰白的颜色,看上去恐怖而诡异,就像白内障患者。 后森看到顾长青的反应以为他被吓到了,一时间失落涌上心头,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顾长青捧起后森的脸,仔细的看向她的左眼,用不可置信的语气说道:“慧眼?” 后森深吸一口气,惊喜的点点头。 顾长青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慧眼,又称天眼,俗称阴阳眼,这是多少修道之人梦寐以求的一只眼睛,通过这只眼,他们可以省下好多为暂时打开天眼而要做的法,这种眼睛在白天是没有视力的,只有晚上,或是特定的一些地方,人类可以通过这只眼看到普通人眼所不能见之事。 也就是不存在于现世的东西。 而现在,顾长青竟然在一个女大学生的眼眶中看到了这只极富传奇色彩的眸子,阴阳眼。(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29) 顾长青看了许久,忍不住啧啧称奇:“我也只是听师傅提起过,没想到现在还有阴阳眼存在于世。” “我就知道,你不会害怕的。”后森笑嘻嘻的说道,随后又略带担心道“是不是很丑啊?” “啊?”顾长青觉得好笑“不,你很特别。” 后森咧嘴笑笑:“你相信的我的眼睛的存在,那你就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顾长青点头。 后森把手肘支在桌子上,支着脑袋,语气听不出喜恶:“我该怎么跟你说呢,其实啊,六岁之前的事情我全部不记得了,我妈妈说七岁那年我发烧烧坏脑子了,所以才不记得了,但我记得从记事起,我就有了这只眼睛,” “一开始我为看到的东西很害怕,我妈妈也很怕,带着我四处找医生,可去了很多医院都束手无策,直到我妈妈找到一个赤脚大夫,他说我这只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阴阳眼,要留着,可是我害怕,赤脚大夫就说” “阴阳眼乃是天命,姻缘劫数,如果要强行关掉是万万不能的,不仅会给我自身,甚至是身边的亲人都带来劫难,后来他给我开了个药方,说每日丑时熬出,早晨喝下再照一张照片就能减弱我的眼睛的能力,” “当时按他的说法做了之后的确是挺有效果的,可是妈妈每天半夜都要起床给我熬药,而且每早都要拍照实在是太麻烦了,再加上日子长期以来,我也慢慢的不是很害怕了,就停了药,后来这十几年,这只眼睛似乎再也没看见过什么了,” “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也觉得都是小时候的幻觉了,谁知道那个东西的突然出现呢。”后森说完,幽幽的看了一眼顾长青。 顾长青有些感慨,有些东西,对于不同的人来说,往往都是极端的概念,有多少修道之人为了打开天眼不择手段,多少人因为要开天眼而走火入魔,而像后森这种普通的人,同样为了一只天眼而苦恼万分。 “我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顾长青道。 “我的名字?”后森疑惑“上次你就说我的名字怎么怎么,到底我的名字是怎么了啊?” “没事,只是觉得很特别,森字少有女用,加上你的姓氏这很像一个局。”顾长青粗略解释。 “局?什么局?”后森追问。 “后字乃是六划,六乃是极阴之数,所谓物极必反,阴极必阳,六阴之下必生阳,因此六这个数字处在阴阳边缘,森字乃是九划,先不论两个字义,之说笔画,龙生九子,九乃是皇极之数,这两个数碰撞在一起,因为九数大盛,因此六数被撞为极阴极寒之数,一般人若起这个名字,必将,” “必将什么?” “六岁必夭折。”顾长青淡淡的说道。 后森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了自己六岁之前并无任何记忆,每次问起母亲也都是支支吾吾搪塞而过。 顾长青喝了口咖啡接着道:“后字字面上的解释便是物体的背面,未来的,迟到的,《周礼·大宗伯》中说,王大封,则先告后土,后土在这里是对大地的尊称,” “森这个字,多指树木丛生繁茂,也指幽深可怕的意思,原本用于男名较多,寓意福泽深厚,但女性用此命名,却是破坏了森字原本的阳刚之局,森代表树木,若后是大地,一阴一阳,紧密结合,两个字便组成了一个阴阳困兽之局,此局凶险万分,就是凶险在利用阳极阴极克制极煞之兽或灵,稍有一方不再平衡,极煞之灵就会喷浆而出。” “能想到此名的,若是碰巧也就罢了,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是.......”说到这里,顾长青心中一惊,再也说不下去,唇瓣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看向正在认真听他说讲的后森,背上冒出一层冷汗。 “接着说啊?”后森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兴奋又好奇。 “那就是,那就是,那,为了困住你的福气的高人所取。”顾长青的声音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后森看着顾长青有些不明觉厉“真没想到,你一个警察还懂这些。”。 顾长青苦笑,现在,他宁愿不懂这些。 阴阳困兽之局,的确是利用极阴极阳不死不休的斗争来做到一个强大而密不透风的局或叫阵法,这种力量是极为强大又极为危险的,就像他刚才所说,若两股阴阳之气稍有不慎,就会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 可是,为什么有人要给后森做这个局呢?如不是巧合,那就只能是把什么东西困在了后森的身体之内,不能放出,到底是什么东西非要用这种凶险万分一不小心就会反噬原主的阵法来困住。 比起这个,顾长青更想抽自己一嘴巴子的是,那天在C大的学校门口u,后森见义勇为后留下的伤口,自己自认为从她身上感到了不为常人的气息,特意用阳盛之符为她止血也用来试探她,可是他没想到竟然会如此危险。 难怪边缘当时的反应会如此的大,若自己当初再多使出一分的气,那现在,后森会在哪里?自己很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想到这个,顾长青握紧的拳头都要把自己的手心掐出血来。 这样看来,边缘是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的。 “后森,告诉我你的出生日期,年月日包括时间。” 后森纳闷,但看到顾长青很急的样子,只能道:“80年7月15号下午四点多吧。” “农历生日。” “六月初四。” 顾长青开始在脑海中飞速的计算起来,不一会儿,一个完整的生辰八字表就出现在了脑海中。 庚申,癸未,己丑,壬申。 在天干地支之中,甲丙戊庚壬属阳,乙丁己辛癸数阴。 四正子午卯酉和四库丑辰未戌为阴,四长生寅巳申亥为阳。 这样算来,后森的八字四柱为二阴并二阳,且都为正阴正阳,极为平稳温和。 但五行却是三金二水三土,名字中带木是大忌。 想来为她取名之人真是各个环节都考虑的极其到位,把阴阳二气调节的是极为平衡稳妥。 这样就错不了了,给她取下这个名字的人必先结合过她的生辰八字,否则也不会妄下阵法。 看来这个为后森取下名字的必是一位高人。 “你今天要问我的仅仅是这些吗?”后森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纵使刚刚顾长青所说让她很有兴趣,可是顾长青突然开始长时间的沉默起来,难免有些无趣。 顾长青回过神,看着眼前眉眼清澈的少女百感交集。 可是,该问出口的还是要问。 “你之前认识林甲和王安娜吗?” “之前?那你是说来到这个学校之前吗?那肯定不认识啊,我又不是这里的人。” “我,”顾长青突然开始支支吾吾“你,那,你有想过你才刚来这里不久,为什么他们都要找你谈话呢,有什么事情是非要告诉你这个并不算熟悉的人呢?” 顾长青观察着后森的神色,不出所料,后森突然对他投来了敌视的目光:“你这是什么意思,非要告诉我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是在怀疑我吗?” 顾长青无奈的道:“你怎么就不能想想他们也都是有朋友的人,为什么放着朋友不说,非得把什么都告诉你,是不是因为你恰巧知道些什么或者了解一些什么,而他们要进行验证,你想想,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后森张张嘴,指指自己的眼睛,但又很快就摇了摇头:“这个不会啊,我来到这个城市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那会是什么,我又没跟人说过什么,整天被他们当作的代小可的替身说来说去,还能有什么特别的。” “代小可?”顾长青心下一团东西慢慢升上来,大有要烟消云散的趋势“我知道了,他们都说过你跟代小可哪里相似?”(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30) “这个嘛,说什么的都有,说我的个子啊,画画的风格,说的最多的,就是眼睛了吧。 ”后森道。 顾长青心下大概了解了一些事情,现在只剩下最后的关键点了。 那就是代小可。 他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对了,顾警官,你说代小可她真的出事了吗?”后森蹙着眉。 顾长青笑笑说:“不一定,因为上次我们检查她的东西的时候,在她的手机通话记录发现了8月24号的一通电话,虽然不能确定她现在还好好地,但至少8月24号之前应该还没什么事。” “哦。”后森点点头,吐出一口气“那就好,真希望她赶紧回来,最近宿舍事情这么多,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蝶蝶,他们以前关系那么好,肯定特别担心。” “你希望她回来吗?”顾长青道。 “我很好奇,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后森抿了一口咖啡,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对了,林甲之前约你的时候有没有提到到底是什么事情?蝶蝶最近的情况怎么样,你在宿舍害怕吗?二苗有没有联系过你?” “你,你一个一个问。”后森扯扯头发,有些懊恼“我的脑子不是很好用唉。” “那就先说,林甲约你之前没什么特别的表现,没透露出到底是什么事情吗?” “这个嘛,顾警官,我跟你说实话好了,我也希望案子赶紧破,还林甲和蝶蝶一个清白”后森下了很大的决心“其实我从报道的第一天晚上就感觉到了林甲的不对劲。” 八月二十四号,C大。 “今天咱们班转来了一位新同学!大家掌声欢迎!”班长此话一出,底下的人纷纷抬起没有睡醒的脑袋议论声一片,掌声却稀稀疏疏。 “班长!大学还能转学啊!”“不知道是男是女欸。”“唉,代小可不再了,咱们班也算损兵折将,来一个新鲜的也好。” “大家好!”少女蹦蹦跳跳窜到了讲台上,满脸笑意,只这一句话,顿时班里的掌声震天的响起来,少女个头很高,一条极为合体的小红裙,扎着两个小辫儿,笑意盈盈,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圆圆的巴掌大的小脸,让人觉得实在可爱。 “这不是长高版的赵丽颖嘛!”班内的男生更是惊喜,甚至女生都无法对她产生妒意,纷纷赞叹真是萌到家了。 “我叫后森,然后的后,森林的森,我没什么特长,希望以后大家多多照顾照顾!” 一向严肃的班长此时也是满脸笑意:“小森,再多说点儿。” 底下也是纷纷附和。 后森脸上飞过两片红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嘛,除了画画也没别的什么爱好了。对了。”她突然眼前一亮“我会弹钢琴哦!可是我家穷,电子琴都买不起,只是跟着邻居的姐姐学过不久。但是也弹的一手好琴呢!” 此话一出,班里稀稀拉拉的议论起来,不少人对她的好感度爆升到一个层次,因为在这个日渐腐蚀的大学时代里,似乎炫富已经成为了一个人人必不可少的功课,有钱的一定会显示自己更有钱,没钱的也要榨取父母的最后一壶汁液。 连一向沉默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高冷姐”二苗,此时都微微抬起了头,看着台上丝毫没有异色的少女,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好怪异的熟悉感。 后森笑着眼睛似乎突然转向她这边。 二苗突然冒出一层白毛汗,可当她再向后森看去,台上的少女分明还在看着班里的人傻笑着,似乎根本没有向她这里看过一眼。 “欸?咱们班的美女们有没有206宿舍的啊?”后森询问道。 班里人的目光纷纷向二苗投去,206谁不知道啊,这可是一个风云宿舍啊。 后森看班里一下子冷清下来,也疑惑的朝一个方向望去,就看到了二苗那双波澜不惊的深邃眸子。 “我。”二苗语气平静,站起身。 后森惊喜的跑了下来,一把拉住二苗的右手道:“你好,我叫后森。” “你好,我叫二苗。我是206的宿舍长。”二苗的眼睛中读不出一丝感情,更看不出喜恶。 后森似乎没有看出班内微妙的气氛,更没注意二苗不咸不淡的语气,直接搬着小板凳坐在了二苗的身边,二苗不置可否的坐下来。班内的议论却不像开始那般热烈,反而有些小心翼翼起来。 后森这才撅撅嘴,小声问道:“苗苗姐,他们怎么了。” 二苗一个哆嗦,差异的扭过头:“你叫我什么?” 后森微愣,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般,低下头:“对,对不起。” 二苗舒出一口气:“没什么。”她微不可闻的叹口气,看着小心翼翼的后森,心下竟然柔软起来,曾几何时,自己也像是这样,看上去刀枪不入,却活的如履薄冰。 “那,我可以叫你苗苗姐吗?”后森的眼里再次恢复了神采,像只小猫一样轻轻的扯着二苗的衣袖。二苗不自然的扬起了嘴角:“当然可以。” “苗苗姐,代小可是谁啊?我在搬床铺的时候,看到我的床上还贴着她的标签,她不在了吗?”后森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的问道。 像是一股电流突然击打过来,二苗浑身一震,说不出话。 前桌听到了后森的问题,连忙转过身,饶有兴趣道:“你是刚来的,那肯定不知道,代小可可是个风云人物啊!”他干脆转过身趴在桌子上面对着后森,一副要篇篇长论的样子“去年的这个时候啊,代小可是以新生第一名的成绩来到咱们学院的,那长的叫一个漂亮,去拍电影儿都行了,哎呀,真是好看啊!” 后森一脸嫌弃的往后退退:“除了漂亮你还记住啥了?” 那男生连忙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那也没你漂亮啊!都是过去式了!”他咽口唾沫“听我接着跟你说啊,代小可不光人长的漂亮,还多才多艺,弹钢琴啊,唱歌啊,跳舞啊,不过最主要的,那画画的那叫一个漂亮,连咱们很多老师都自愧不如呢!对了,咱楼下画展室还摆着她好多画呢,改明儿我带你去看看!” “是吗?我也很喜欢画画,那改天你一定要带我去看!”后森很欣喜,她真的很喜欢画画,又紧催道“快接着说啊!” 前桌得意的喝口水润润嗓子:“代小可啊,怎么说呢,是真给咱们班争光,那可是女神级别的大人物......” 一股男性特有的气息混杂着淡淡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声音也是令人沦陷的磁性:“边神棍,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这次可是一位新同学,别给人灌输乱七八糟的思想!” 边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那人转过身,面对着后森,眼角眉梢带着张扬的盛气凌人,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伸出右手:“你好,我是你的师哥林甲!” 后森吐吐舌头小心翼翼的握了上去,却突然左脚向前迈了一步,一个晃悠,右脚连忙跟上,差点摔倒。 边缘英雄救美一般隔着桌子扶住了后森身后的脚却翘了个老高,一下子用一个狗吃屎的姿势把那原本就不怎么样的脸又给狠狠的砸在桌子上。 就这么不经意间,后森的手只是匆忙握了一下便抽开,连忙扶起边缘,看着边缘奔涌而出的鼻血笑了个不可开支。 可还是连忙从包里抽出了卫生纸递给了他。 “叮铃铃~~~~~~~” 下课铃就在后森的担忧的眼神中肯定的响起,边缘堵上鼻孔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伸出了右手:“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边缘,对了,我单身。” 后森掩嘴笑笑,也伸出了右手握在一起:“我叫后森,也是单身。” “呵呵。”一股男性特有的气息混杂着淡淡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声音也是令人沦陷的磁性,让后森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林甲。 林甲扫视了一遍后森,突然打了一个明显的颤栗,呆在原地,再也说不出话。(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31) “嘿!你就是咱宿舍新来的后森吧!”一声愉快的女声如同欢悦的清铃,突然响起。 () 后森这才发现,一个笑得乐开了花的女生,正紧紧的靠在林甲的身边,婉然受着爱情沐浴的花朵。 后森不自觉地就跟着开心起来,也咧开嘴大笑起来,伸出手:“你好,我是后森,你是?” 女生哈哈一笑,轻轻打开了后森伸出的手,而是突然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语气极为亲昵:“这么客气干什么!咱可是一个宿舍的啊!我是你对铺,喊我蝶蝶就好!”女声欢愉活跃,走到哪里都是一片热闹,后森也被感染,从刚才跟边缘的对话中抽回了神儿。 “走吧走吧,下学了在教室里呆着干嘛。”二苗突然冒出一句,起身就独自向外走去。 蝶蝶吐吐舌头,低声道:“二苗一直是这个样子,你别介意。平常下学来等她半天,她也只是起身就走,怪脾气。” 后森连忙摇摇头:“没事的,以后会好起来的。”说完就小跑着跟上二苗。 边缘在后面喊道:“后森!你不留下个联系方式?,我是茅山第一百九十三代弟子,会降妖除魔的!”边缘信誓旦旦道。“发生啥灵异的事儿直接扣我就行!” 后森听后扭头灿然一笑:“周一吧!边真人!” 林甲不满的看了一眼边缘:“你小子真是高看自己。” 边缘反常的没有反驳,眉眼似乎还有些低沉,他自顾自的收拾好桌子沉默的看了一眼拥抱在一起的林甲和蝶蝶,转身离开。 林甲也有些意外,望着边缘的背影有些失神。 蝶蝶一把揽过林甲的臂弯,满怀爱意的笑笑:“我们宿舍可是来新的美女了,你可别乱打主意啊!” 林甲一改往日的无所谓语气,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小东西,有你我就应付不来了。” 突然秀出的恩爱让身后的单身狗们纷纷中枪倒地。 可是一路上,跟在三人身后林甲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就打在了后森的身上。 一种越来越深的紧张感传遍了全身,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怪异的熟悉感。 后森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觉得后背犹如芒刺一般难受,她回过头,对着林甲不自然的一笑,林甲却突然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停下了脚步,三人停下身回头向他投去奇怪的目光。 林甲浑身不住的颤抖,转身向男生宿舍走了回去,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后来林甲对蝶蝶解释说,他是回去处理杜非三人死亡的事件了,蝶蝶也终究没有再追问写什么。 但后森却觉得越来越不一样,很多时候,下了课,后森和二苗走在学校的小路上,总会感觉到一种芒刺在背的恐惧感,而且每次回头,都会看到蝶蝶挽着林甲走在不远处。 后森一开始很生气,几次想要开口告诉蝶蝶也许林甲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爱她,可是每次看到蝶蝶谈论起林甲一脸幸福de模样,后森总是开不了口,好在过了没几天,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就在她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却感到了另一种炽热的感情,林甲看她的眼神不再是恐惧怀疑和紧张,而是变成了一种兴奋,一种期盼。 九月六号晚自习,那天蝶蝶因为肚子疼没有来上晚自习,二苗也因为学生会的事情没有在班里,晚自习上了一半,突然有人吧后森叫了出去,说有人在教学楼下等着她,后森带着满腔的疑惑下了楼,就看到了捧着一大束娇艳红玫瑰的林甲。 林甲见到她突然就激动地颤斗起来,甚至后森都能看到他眼中放射出的兴奋的光芒。 还不等后森反应,林甲一把拉起她跑到了学校的静心湖边,突然单膝跪了下来,更让后森不能接受的是,林甲还举着花对她道:“小可,我知道是你,是你回来了对不对,我就知道,以前的事请都是一场梦,你没事儿,你没事儿,小可,原谅我好不好,求求你原谅我!” 后森当时又愤怒又惊恐,想要脱身却被林甲紧紧的抱住双腿无法动弹,她想要大叫,可是周围根本看不到人,正在这时,边缘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了出来,一脚踢开了林甲,林甲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摔在了正在浇水的草坪里,一时间不见了踪影,边缘拉起后森开始跑,直到宿舍楼下有光亮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后森感激道。 “没什么,就是看你突然被叫出去,一直没有回来,我觉得你刚来学校应该也没什么认识的人,所以有点担心,就跟过来了,你不介意吧。”边缘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后森此时感激还来不及,于是到:“你刚才力气那么大,林甲会不会有事儿啊?” “有事儿最好!”边缘鄙夷道“真没想到,他也是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岳不群!” 后森扑哧笑出了声,可随后就有些伤心:“也是,蝶蝶对他那么好,林甲怎么能这样,你说,我要不要告诉蝶蝶?” 边缘摇摇头:“你说算什么啊,你是刚来,还没见过那个张关蝶咄咄逼人时候的样子,可别去招惹她,他俩要是有问题,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这,好吧。”的确,后森刚刚才来到这个学校,她还不想招惹那么多事情。 “这种事儿林甲也不是第一次干了,总会有报应的。” “不是第一次?难道,林甲以前也批过腿?” “这劈腿的对象啊,就是张关蝶,能从代小可手里抢出来男人的女人,那心机,比海都深,所以说,你可千万别去招惹!” 后森突然来了兴趣,非要让边缘讲讲三人的事情,边缘为了面子,也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一直到所有人都下了晚自习,也没有讲完,边缘走的时候一再警告后森不要再接触林甲了,离他远一点之类的话。 可是七号一大早,后森就接到了林甲的电话,林甲在电话里认真的道了歉,说自己是一时蒙了心智,态度很诚恳,后森也就大度的说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林甲又再三要求,晚上八点务必要来光林跟他见一面,他有话一定要问问后森,并必须让后森知道一些事情。 着急的语气不太像是装出来的,后森想了很久还是答应了,可晚上七点多,后森刚准备出门,就突然下起了大雨,因为时间还早,她觉得林甲一定也还没有去,所以就开始给他打电话,但始终没人接。 因为雨下的实在是越来越大,后森终于还是没有出门,到第二天一清早,大概才六点的时候,后森突然接到了林甲室友的电话,说看到了后森很多个来电显示,林甲还没有回来,觉得不对劲,所以回了电话,问问林甲在哪。 后森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悄悄穿上衣服跟着林甲的舍友一起出去找人,到了光林后,林甲的舍友上了山,而后森则乱走一气,后来的事情,她也在警局里说了一遍。 后森说完这些,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有些感伤,毕竟没有一个月,她就失去了两个同学。 顾长青闭着眼,在脑海中不断的规划着思路,终于开口道。 “二苗最近有没有联系过你?” 后森抛过来一个白眼:“我手机都被你们监听了,上下课都能看到你们的人,你不知道二苗有没有跟我联系吗?” “......”顾长青有些尴尬,看了后森一眼,发现她似乎没有很介意的意思,连忙转移话题“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在宿舍不会害怕吧。” “刚开始挺害怕的,”后森突然眉眼间浮上一抹哀伤“可是去世的是我的好舍友,现在只觉得很悲哀,我一直觉得死亡离我很远很远,甚至只是电视里演的东西,可没想到它就这么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的身边,还离我这么近,这么多。”(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32) “好了,现在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了,蝶蝶呢,最近精神状态挺不好的,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也不出门,整天请假在宿舍呆着,也不跟我说话,但除此之外也没太不正常的地方。 ”后森说道。 顾长青若有所思:“除此之外没别的情况了?” 后森皱皱眉,看着顾长青像看鬼一样:“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好吧,不如你就接着听我讲讲故事好了。” “那还是我第一天到宿舍就看到的情形,因为刚到学校,我也是第一次住宿,所以床铺什么的都还没有收拾好,等林甲走了之后我们虽然奇怪,但还是说说笑笑的回到宿舍。” 三个女生就在似乎和谐的笑声中挽着胳膊回到了宿舍,后森惊讶的发现自己走前还是乱糟糟的床铺柜子回来之后突然整齐的可怕,她讶异看着一切,和在慢慢悠悠打扫卫生的女生。 蝶蝶冲上来看着富绸的一脸惊讶是颇为得意:“这位就是咱宿舍的老大,大娜姐。” 富绸像见了亲人一般连忙拥上去:“大娜姐,谢谢你,我正发愁要怎么收拾呢!” 大娜姐倒是和蔼的笑笑:“咱都是一个宿舍的嘛,互相帮助是应该。” 二苗自顾自的钻进洗手间,许久突然传出一声幽幽的冷笑:“互相帮助。” 猛不丁地声音突然让三人都吓了一跳,富绸刚想开个玩笑,却发现总是热闹的蝶蝶突然一言不发的上了床,打开电脑听起了隐约,大娜姐也眉眼微斜,只悄悄看了一眼洗手间黑洞洞的门口子,,也自顾自的上了床。 气氛突然有点微妙,富绸莫名其妙的耸耸肩,端着洗漱盆也钻进了水房。 刚到门口,她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不由得头皮有些发麻。 她差异的看着并没有开灯的水房心道,苗苗姐都不用开灯的吗? 突然听到一阵剧烈地呕吐流水声。 她慌忙打开灯跑向卫生间,顿时腿一软,靠着门瘫软在地。 二苗一手撑着马桶,一手拿着牙刷,正狠命的杵向自己的口中,满口浓浓的鲜血正不断的瀑布一般流到马桶内,二苗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不断地干呕,似乎想吐出来什么,可流出了只有源源不断的鲜血,粘稠无比,黑红相间,飞溅的整个马桶都成了一张血盆大口,可即便如此,她仍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富绸吓得喘不上气,说不出一句话。 大娜姐听到动静连忙跑了进来,却连看也不看二苗一眼,习以为常的关上灯,自顾自的把虚弱的富绸扶了出来,富绸一出门屁股就再次摔倒在床边,喉头颤动却说不出一句话,颤抖着指向里面。大娜姐连忙把她的手握住,满脸担忧,却终究只是摇摇头。 她把富绸扶上床,替她拉上帘子。 富绸惊惧的拉住她的手,大娜姐安慰的笑笑,替拉上了帘子。 从始至终,蝶蝶都没看过来一眼,自顾自的玩着电脑,冷静的可怕。 她的胸脯起伏的剧烈,想要炸开一般。 黑暗中,她紧紧的握住被子蒙上满是虚汗的脑门。 这个宿舍太过怪异,她闻到了异样的气味。 好不容易气息平稳了一些,她才坐起身,拿起床头壁挂上的水杯,心有余悸的猛灌下去几口水,这才平静一些,颓然地靠在了墙上。 “我当时很奇怪二苗的行为,也很害怕,可是后来,我就发现这是每天晚上都会发生的事情,我有过好几次想要问问她们到底为什么,可话刚一出口,不是被大娜姐拦住,就是二苗突然就黑了脸,我也就不再敢问什么,好在我也算心比较大,没几天我就不怎么害怕了。”后森看了一眼顾长青,接着说, “不过,就在二苗失踪的那天,我回到宿舍,发现蝶蝶突然不知道为什么也有了这个症状,也开始每晚每晚的扣自己的嗓子,开始呕血。”后森无比担忧“你听见过二苗姐说话的吧,你听听他的嗓子,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成什么样子了!” 顾长青点点头,的确,那天二苗跟他对话是的嗓音是很不对劲,不过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当时二苗情绪太过激动地原因,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但从二苗那沙哑恐怖如男嗓的声音来瞧,他大概知道这种情况是多严重了。 “我劝她也不听,问什么也不回答,可是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这么毁掉自己的嗓子,我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与其说这几天在宿舍呆着害怕,不如说这几天实在是心累。”后森眉头微蹙,语气中透露出淡淡的焦急之气。 “这样也的确不是办法,她不肯看医生吗?” 后森摇摇头:“这点我提过无数遍了。” “一点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吗?”顾长青蹙眉。 “这个嘛,”后森仔细想了想道“我听她呕吐的时候说过什么,恶心,还给你,都还给你,之类的话,恐怕是吃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了吧。” 没来由的,顾长青出了一身冷汗。 “你怎么了?”后森看着突然面如纸色的顾长青关切地问道。 许久,顾长青缓缓扭过头,对后森道:“你,能不能搬出来住,你不能再住在那里了。” “啊?为什么啊!”后森惊讶。 顾长青刚要开口,兜里的电话突然铃声大作,他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后森,拿起了电话。 “顾队!我们找到了!”电话那头的小圆脸听上去气喘吁吁有些虚弱。 “找到?找到什么了?”顾长青问。 “我们在光林山的山顶上找到一盆,一盆煮熟的......”说道这里,电话里的小圆脸突然剧烈的呕吐起来。 顾长青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到底要不要说啊?” 小圆脸再次虚弱的道:“我们找到了一盆张毛的煮熟的人肉。” “什么!”顾长青一下子站起来身“你们在哪!” “我们已经回来了,张医已经亲自鉴定过了,我才告诉您的,我们都快恶心死了!”小圆脸委屈道。 顾长青挂断电话起身就要往外走去,可是刚走两步,就连忙停下脚步,把目光投向了一脸迷茫的后森。 后森撇撇嘴:“你有急事就回去吧,我待会儿自己回去,不过,明天我去你们局文联晚会表演,你要去看,还要送我花,不然,以后我可不打算再跟你说话了。” 顾长青抱歉的笑笑:“一定。”(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33) 顾长青风风火火的赶到局里时解剖室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许多平时不用出任务的文职不少人都凑过来看热闹。 王局和顾长青走了个碰头,顾长青连忙把现场的人都叫回了原处,王局摆摆手面如纸色,显然已经去过了法医室。 “怎么回事?”顾长青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张医把桌子上的一个白色小盘推到了他的面前,一股恶臭就扑面而来。 那是一盆灰黑色有点长着斑斑白毛的看不出是肉类的一块块东西,有的还连着骨头,顾长青觉得一阵恶心的感觉直冲喉头,好在他经历过不少的血腥场景,于是强忍下了恶心感,却实在不想再多看一眼。 张医看出了顾长青的不适,他默默的把盆子拉了回来蒙上了一块儿白布,交给了小平,小平端起盆子就放进了冷藏消毒箱。 “这是人肉无疑。”张医踢过来一张椅子“以腐烂程度初步判断,应该有超过两个月的时间了,我查找到了一部分没有被煮熟的肉块儿拿去化验,应该不多久结果就会出来。” “哦。”顾长青坐下身“除此之外没别的什么了?装肉的盆子是刚才那个?” “不是,我已经替换过了。”张医道。 “我门调查过了,但由于长时间在地下埋着盆子的材质又是塑料的,腐蚀严重,但调查结果证明盆子是出自C大统一为学生发放的洗漱脸盆,这个厂家只为C大定做过这种塑料脸盆。”刘胜男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有些气势汹汹,难得闻到这种味道没有吐出来。 顾长青点点头:“现在只有等着化验结果了。” “我,”刘胜男低着眉,欲言又止。 “怎么了?”顾长青问。 “你说实话,从林甲肠子2中发现的指甲,和两张代小可的照片碎片,再加上这盆肉,是不是已经确定代小可死亡了?” 顾长青抬头,若有所思:“我也不确定,毕竟我们在那通八月二十四号的电话中听到了她额声音,但小张说这盆肉腐烂程度超过两个月了,暂时还不能下定论。” 刘胜男犹豫了半天,还是到:“我能不能看看证物。” 顾长青和张医同时一愣,平常刘胜男是最恶心这些的,怎么突然就主动要求看了。 也许是看出了两人的疑惑,刘胜男想了想又到:“算了,我还是不看了。” 可是小平已经再次打开了冷藏箱的门,手已经伸了进去,也没听到刘胜男之后的话,而是直接端了出来。 当白盆被突然伸到她的面前时,刘胜男咬咬牙向里面看去,可只是一眼,刘胜男止不住的双腿一软,立即倒了下去。 顾长青连忙扶住她,无奈到:“满足好奇心了吧。” 刘胜男嘴唇苍白,有气无力的推开顾长青,踉踉跄跄的跑出了法医室。 “她又怎么了?”张医摆弄着手套不耐烦的问。 “也许是吓着了吧。”顾长青叹口气道。 活力一会儿,顾长青转过头对张医道:“你先忙着,我去趟现场。” 现场就在C大的后山光林山顶,路过C大门口时,顾长青不自觉的朝门内看去,突然不远处一抹红影闪过,顾长青眼前一亮,连忙踩了刹车。 后森好像是刚刚回到学校,站在校内离门口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背对着顾长青,不知道再干什么。 不多久,后森似乎是有点生气的转身向一旁走去,这一让开,顾长青就看到了邋里邋遢的边缘,伸手就去抓后森,顾长青心中一紧,停下车也不顾门卫的阻拦就冲了进去。 刚离近一点,顾长青就听到了两人的争吵声,别的小路上的同学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两人,但也不做停留,都是匆匆而过。 顾长青再离近一点,就完全听到了两人的争吵。 边缘抓着后森的手腕突然喊出一句:“你别想就这么逃掉!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是托谁的福!” 顾长青一愣,呆在了原地,他突然不想去制止两人,反而想听听后森会说什么。 后森一直低着头,从听到这句话之后,过了许久,安静的让他有些担心,突然,他听到了后森的笑,令他难以接受的是她的笑太过突然,太过刺耳。 她就像是白雪公主的巫婆后母,发出一阵令人胆寒的笑声。 后森歪着头,尽管顾长青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还是从边缘的眼神中读出了恐惧,边缘颤抖着松开抓着后森的手,一步步的往后退。 “当初可是你自己找上门的,现在才后悔?我可是说过的,你情我愿,别想拿这个绑住我!”后森一字一句,阴气森森。 顾长青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走出的C大大门,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后森跑出校门口时脸上飞着的红霞,明媚的笑容。 坐在车上,他忍不住又把目光投进校园,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的影子早已消失不见。 顾长青重重地摇摇头,觉得有些累。 也许她实在是不得已吧,谁不是多个面孔呢? 顾长青想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后山,可是天色似乎渐渐有些发红,看着近在眼前的光林突然觉得双腿很沉,他打开车门,又再次关上。 路上车水马龙,不知道为何,他现在的心中,难过大过了疑惑。 可是又为什么难过,他又是不知道。 回到了王局家时,天已经大黑,他转了无数个弯,逛了无数条街才回到了家。 他没有心情再去关注刘姨关切的问话,而是倒头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了电视机里“他好我也好”的广告,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强烈的光就刺了过来。 刘姨就坐在他的身边,带着一副老花镜,看着电视,一只手还放在他的胸脯上轻轻的拍打着,一股暖流流淌过他的心室。 他轻轻的握住刘姨的手道:“妈妈,快回去睡觉吧。”(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34) 因为第二天要文联晚会,整个局里忙上忙下,又是彩排又是布置会场的,人手都跑去了会场,所以顾长青也忙里偷闲,睡了一个大晌午。 直到中午快十一点快十二点的时候的时候才醒来。 一睡醒,他就问道了熟悉的饭菜香味,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来到厨房,就看到了刘姨有条不紊的做着香喷喷的饭菜。 他一想,出来一晚上张医怎么也没打个电话问一下,按他的脾气应该早就按捺不住了才对,他连忙到茶几上翻出手机,按了一下,才发现黑着屏,原来是没有电了,翻出王局的充电器,匆匆充上电打开手机,就收到了无数条短信,他没来得及细看,就赶忙拨了个电话回去。 “嘟嘟~” “顾长青!!你死哪去了!!!”张医破口大骂,顾长青连忙把手机往外处挪了挪。 “我昨天觉得有点不舒服,来到刘姨家停车,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这不是刚睡醒吗。”顾长青笑着说。 他听得见电话那头的张医喘着粗气似乎是气的不行,许久都没有说话。 “下午我就去了。”顾长青想想又说“文联晚会几点开始啊?” “几点?七点开始,那个什么,C大学生代表哦上午就已经来彩排了,那位小姑娘找你半天了,这会儿去食堂吃饭了,你不来看看人家?”张医阴阳怪气道。 一提到这个,顾长青瞬间心往下沉了沉,停顿了一下道:“不了,我下午再去,你那里出什么结果了吗?” “我一大早就跟着你的人取回了代小可的物品,找到了她的头发,已经进行了比对,下午你回来估计结果就能出来了。” “小刘呢?她干嘛呢?” “她?自从昨天看了那一盆丧心病狂的人体组织之后今天一直魂不守舍的,估计是被恶心透了,上午去取证也没跟着去。” “那份资料还是没有找到吗?” “估计是没有吧。啊!不说了,小平平给我端肉回来了,我去吃饭了啊!”说完,张医就立即挂断了电话。 顾长青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音长长地出了口气。 不由自主的思考起来。 后森,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一个人,真的会反差这样大吗? 他不知道自己昨天慌乱向外跑时后森有没有看到自己,如果看到了,她会怎么解释呢?不对,顾长青自嘲的一笑,她为什么要跟自己解释呢?自己的身份又是什么,也许她不过从来都只是把自己当作一个正在调查她的警察罢了。 这些年他见过的这种人还少吗?何必突然就这么伤春悲秋呢? 正在他想得出神的时候,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向屏幕,觉得眼睛突然被刺了一下,脑海中闪现过一丝欣喜,可随后,他就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顾长青咬咬牙,按下了接听键。 “顾警官?”后森的声音传了过来,顾长青的心猛地跳动了一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警官你在吗?我是后森。”后森带着点疑惑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顾长青长叹一口气,自己何必如此在意呢,也许她只是也有什么苦衷吧了,如果自己继续跟她接触下去,说不定哪天就会了解了呢,如果就这么放弃摸索,万一真的有什么误会呢,想到这个,顾长青的心情突然放晴了一些,连忙道:“你好,怎么了?” 他听得到电话那头的后森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不由得有些欢喜。 “你今天生病了吗?严重不严重啊?”后森关切地问道。 也许是张医随便搪塞的理由吧。 “我没事儿,就是有点头疼,刚刚睡醒,已经好多了,下午就去了,你好好表现。” “真的没事吗?要是严重你还是不要来了,好好歇一下吧,我知道你最近肯定很忙的。”后森的语气虽然失落,但确实诚挚。 顾长青觉得一股暖流流淌在心头,道:“真的没事儿了,对了,你要表演什么啊?” 后森突然神秘的笑笑:“好吧,看在你生病的情况下就给你剧透一下,晚上可是有我两个节目呢,一个是钢琴独奏,还有一个是话剧,我可是演了一个很恶毒的女人,你做好心理准备,可别突然接受不了!” 顾长青笑笑:“好啊,可是怎么会选你去演这种角色?” “哈哈!我是不是看上去很乖啊,其实我可是有着白雪公主后妈的一面呢!昨天对台词连边缘都吓着了!”后森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 顾长青心中一紧,连忙问道:“什么台词!” “啊?”后森用鄙视的语气道“保密!晚上你就知道了!我先吃饭了,你好好休息吧。” 顾长青还想再问什么,只听电话那头突然有人喊后森,顾长青只得作罢,对后森到了别。 挂了电话之后,顾长青一头倒在沙发上,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小南?”刘姨从厨房中走出来,看着一反常态的顾长青有些担忧的喊道“你怎么了?”说着就走了过来,把手放在了他的脑门上,自言自语道“不烧啊。” 顾长青轻轻让开她的手:“刘姨,我不烧。”、 “那......” “好香啊,咦?王叔呢?” “你王叔啊,今天你不忙他可要忙起来了,跟C大的校长一起吃饭去了,早晨出门特意跟我说不要叫你起床,让你多睡会儿,中午再教你,今天他替你忙一天。” “哦,”顾长青点点头。 “对了,你昨天怎么了,回来倒头就睡,喊你也不听,吓死我了。”刘姨担忧道。 顾长青挠挠头:“没什么,这几天有点累,这不是好了吗?咱赶紧去吃饭吧!下午我带您一起去局里看表演!”(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35) 刚吃过饭,顾长青就风风火火的赶到局里,一头就钻进了大礼堂,礼堂中忙碌不堪,他穿越不少人群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后森的影子,倒是碰见了正在第一排坐着饶有兴趣看着台上彩排节目的刘胜男。 台上似乎是鉴证科的一个小品,很逗乐,刘胜男平常这样不苟言笑的都坐在台下哈哈大笑,顾长青忍不住也坐下身看了起来。 也许是看的太投入,刘胜男竟然没有发觉自己身边坐下了人,仍旧看着台上的表演哈哈大笑。 随着台上两人的一段“大菜,我去买姨了。”“这么大个话了,连人也不会说。”,整个小品落下帷幕,演员们也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走去后台。 对,也许后森也在后台休息。 顾长青想到,立马起身想要向后台走去。 刘胜男此时才转过头,看到顾长青不知道何时坐在了自己的身旁,有点吃惊:“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笑得喘不上气的时候。”顾长青淡淡道。 刘胜男一阵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长青见她不说话,再次向后台走去。 “你去哪?”刘胜男后知后觉的喊道。 “这。”这次轮到顾长青说不出话来。 刘胜男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下他,突然用恍然大悟的语气道:“哦!!!”她哈哈一笑道“上午那位小姑娘已经彩排完了,你别说,真是有才啊,晚上表演估计更惊艳,你这会儿也别去找人家了,我让她去我宿舍睡觉了。” 这次又轮到顾长青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去你宿舍睡觉?” 刘胜男咧咧嘴:“上午她一直在找你,找到我鉴证科了都,后来王局说你生病了,今天不来了,我就带着小姑娘去吃了个饭,看她也挺累的,就让她去我宿舍休息了,你别想太多,我可没说你什么坏话。” “有什么可说的吗?”顾长青反问。 刘胜男双手抱怀站起身,走到他身边,笑道:“上午小张可是没少说什么,姑娘现在可是怀疑的紧,我要是再一不小心说错点什么,那对顾大队长的影响多不好啊。” “你们,”顾长青叹口气“怎么还去小张哪里了。” “不光去了,小姑娘还是红着眼出来的。”刘胜男道。 顾长青心中一颤,转身向大门口快步走去,谁知道张医乱七八糟会说什么,还是赶紧去问问的好。 “顾大队长,你走慢点,小心摔倒!”刘胜男唯恐天下不乱的在背后喊道。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顾长青宽阔的背影,她微笑着坐下了身,从领口拽出来一只怀表,打开看着上面的合照,终究,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小张!上午.......”一进法医室,顾长青就迫不及待地喊道。 “嘘!安静!”小平面无表情的道,随后向实验室指了指“师傅现在正亲自上阵做化验,他已经在化验室呆了一个中午了,别打扰他。” 顾长青张张嘴,又道:“一个中午?他刚刚不是还在吃饭吗?” 小平冷笑了一声,瞄了顾长青一眼,道:“自从上午来了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之后师傅就把自己关进了化验室,一直没有出来。” 顾长青坐在转椅上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两个人这是怎么了,到底是说了什么,一个红着眼,一个把自己关了起来。 “你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是不是吵架了?”顾长青问道。 “吵架?何止!师傅一看到她就把她推了一个踉跄!”小平看上去也是很奇怪。“上午小姑娘敲敲门就进来了,挺有礼貌的,看师傅挺喜欢她的,我也就觉得人还不错,后来师傅让我去买点小零食吃的什么的,我就出去了,结果回来的时候,” “刚到门口我就听到里面正在争执什么,好像是师傅说什么让她离谁远一些,会害了谁什么的,我就赶紧进去瞧瞧,结果看那个女生想要争辩什么,师傅就一把把她推开了,后来女生就倒在了桌子上,师傅不知道又怎么会事儿,他就像看到了什么天下奇观一样,又把那个小女生扶起来一个劲儿的道歉。” “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后来师傅拉着那个小女生进了化验室,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挺长时间的,小女生就红着眼走了出来,师傅就一直都没有出来过,中午给他带的饭也没有吃。” 顾长青听完更是惊讶的无以复加,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想去化验室敲门问问,可刚一动,小平就拦住了他,打量了半天道:“我,刚才有点话多,你就当没听见吧,师傅的脾气想必你也知道,你这会儿进去打扰他不禁什么也问不出,反而会影响工作进度。” 顾长青点点头,的确,他了解张医,既然他在打电话的时候一丝消息都没有透露出来,那想必是真的不想让他知道什么,张医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后森发脾气,他一定是先发现了什么,后来又发现了什么才会如此。 而这个发现,必定与自己有关。 可是,后森身上有什么能跟自己有关的点儿呢。 他灵光一闪,连忙站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回头道:“你不用担心你师傅,我也不会告诉他你告诉了我什么。” 小平歪着头看着他,并不言语,只是淡淡的笑笑:“他虽然固执,但也明事理,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顾长青回只以微笑,走了出去,看着天空,他突然有些不明白起来,又好像突然什么都想通了。 他们谁都没有错,谁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不过有些交集罢了,只要不是互相纠缠的伤害,那就一切都好。 走回大礼堂的时候刘胜男已经不见了踪影,顾长青无奈,只得再去一趟鉴证科。 可是鉴证科也是空无一人,估计都去忙文联晚会了。 九月底的天气还是有些温度,加上他这么来回走了半天,也出了一些汗,他坐在刘胜男的办公桌前,把手机随手扔在了办公桌上,手机一不小心碰到了鼠标,原本黑着的电脑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发着蓝色荧光的电脑桌面上提示要输入密码。 顾长青觉得好笑,随手输了一串数字进去,按下了回车键。(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36) 电脑桌面草原天空的突然出现让顾长青有些始料不及。 看着整齐排列的桌面图标,顾长青呆滞的靠在了转椅厚厚的椅背上。 脑子中竟然开始搜索,自己刚才,输入的到底是什么数字? 他稳下心神,看着桌面整齐的各种软件的图标,有一个文件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下意识的想要去点开,却发现这也是个加密文件,需要密码才能打开,顾长青硬着头皮再次把刚才的密码输了进去,他屏息凝神,按下了确认。 砰,电脑的提示音重重地响了一声,顾长青心虚的四下看看,没有人来的痕迹。 令他失望的是,这次显示的却是“密码错误!” 顾长青长舒了一口气,决定暂时放弃,他把电脑再次调回待机状态,坐了下来。 刘胜男,一个年轻有为的海归。 24岁就拿到了哈弗心理学学位证,受导师邀请进入了FBI学习,跟许多变态心理犯罪者都有过深切实质的长谈调查,做出来的笔记,整理出的资料都被导师拿去当了教学材料,成为了华人在美最年轻的一代心理学的中流砥柱。 身世呢?顾长青蹙眉,他只听说过,刘胜男的父母也都是华侨,在刘胜男七八岁的时候全家移民到美,身家清白,前几年迁回来,好像也是做了大学教授什么的。 大学教授?对了。 顾长青连忙转身出去钻进了旁边的档案室,他快步走到人事档案处,翻找了半天,找到了刘胜男的资料。 上面大概就是关于刘胜男一些最最基本的资料,没什么特别,等他看到父母一栏,果然,两位都在C大任教。 不过两个人一个是心理学教授,一个是高数教授。 他把资料放回原处,木木的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美术学院的学生会学心理和高数吗?下午见了后森可要记得问一下。 顾长青想了半天,还是放下了手机,没有拨出去电话,开始整理桌子上乱糟糟的一堆资料。 不知不觉,天色就有点泛黄起来。 顾长青伸了个懒腰,合上手中的笔记本,电话好巧不巧的就响了起来。 是后森。 顾长青按下接听键,就传来了后森欣喜的声音:“顾警官,胜南姐姐说你已经来了,我在后台呢。” 顾长青刚想说什么,后森就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在忙吗?” “没有啊,怎么了。” “那你......” “我刚好有点事儿,先挂了,晚上一定去看你表演。”说完,顾长青就急匆匆的挂断电话,抓起外套冲了出去。 “你去哪?化验结果出来了!”张医缕缕被顾长青跑动带起的风吹乱了的头发,大声喊道。 顾长青头也不回,只是招了招手:“回来再说!” 后台。 后森看着已经传来忙音的手机有些纳闷,她把手机放在了梳妆台上,有些失落的对身边的刘胜男道:“他说有点事情,就着急忙慌的挂了。” “哦?什么事儿?”刘胜男好奇的问。 “我也不知道,本来还刚说着没事儿了呢,突然就又说有事儿,真是莫名其妙。” 刘胜男笑笑,看着已经换好表演服的后森的道:“现在这就不开心了?你要知道,他可是工作的人,拼命三郎,以后你们真的在一起了有冷落你的时候呢。” “胜南姐,你乱说什么呢!”后森涨红了脸,佯装生气的扭过了头。 “我说的不对吗难道?”刘胜男哈哈大笑起来,看见后森通红的小脸,又连忙道:“别在意,我给你化妆吧。” 后森看看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还有两个小时就要上台了,可是化妆师还在忙别人的,于是询问道:“胜南姐,你会吗?” “说的我,怎么能不会呢,给你画个妆还不是小菜一碟。”刘胜男胸有成竹道,说着就上手开始在后森的脸上忙活起来。 “胜南姐,他们为什么都喊你冰山啊。”后森看着刘胜男近在咫尺一脸认真的神色,问道。 “瞎叫的呗,现在不是都流行取外号吗?我整天老板着一张脸,不叫我老板就不错了。”刘胜男打趣。 后森憋着笑:“那板着脸了,我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胜南姐,我以后还能来找你玩吗?” “能啊,你不来我还要去找你呢。” “我家就我一个独生女儿,我没有姐姐,第一次觉得有个姐姐照顾我真好。”后森到。 突然,后森觉得刘胜男正在画眉的手一抖,似乎是画歪了一些,刘胜男连忙抓起桌子上的棉签擦拭,便道:“没弄疼你吧,手一不小心滑了一下。” 后森不敢动,道:“没事儿,不疼。” 不知道为什么,后森总觉得刘胜男的手开始不住的抖起来,没有了刚才的平稳,可是她也不敢来回扭头,只能担忧的问道:“胜南姐姐,你怎么了?” “别说话。”刘胜男突然道,“闭上眼睛,不准动,我说画完了,你再睁开。” 后森乖乖的闭上眼睛,感受着刘胜男近在咫尺的湿热的呼吸,刘胜男的手法渐渐稳定了下来,她感觉很细腻,很认真,很安心,不知不觉竟然又有了一丝困意。 突然间,后森的手上落下了一点冰凉,她奇怪,但又不敢睁开眼睛看,不多时,她就感觉到刘胜男在她的手上擦过,轻轻的笑了一声:“小森,你可真舍得给你的化妆品花钱啊。”(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37) 当顾长青气喘吁吁赶回来的时候,文联晚会已经开始了。 () 他捧着一大束花,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挤到了后台休息室。 后森刚刚准备好,在等两个节目就该轮到自己,想要去幕后等待,可就在这时,顾长青一个箭步冲了进来,跟提着裙子往外闯的后森打了个照面,他只感觉胸口突然被撞了一下,一个穿着白色纱裙的女生,就要向一旁倒去。 顾长青连忙将她环腰抱住,一只手挡在她的后脑勺上,结结实实的磕在了桌角上。 后森一惊,下意识的向上抱去,一把揽住他的脖子,吓得心跳不止。 化妆室里的人原本就走的七七八八,此时有几个懂眼色的连忙跑出去并顺手带上了门。 一阵淡淡的清雅果香扑面而来,顾长青脑子突然一片空白,怀中就多了一具柔软的躯体,后森的把脸埋在他的脖子上,热气毫不受阻拦的扑面而来,让顾长青心痒难耐。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森惊慌的从他的怀中脱离了开来,一把拉住他正在不断冒出血的左手道:“你受伤了,医务室在哪里?我们赶紧去。” 他愣愣的看着后森,她的声音似乎很遥远,却又这么好听,时隔很久顾长青都想不来自己那天到底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后森收到惊吓后苍白的面孔还停留在他的脑海中,那一缕清香,那一份关切,那一声担忧,当时竟让他那样的把持不住。 他不由分说,一把又将后森扯到了怀里,紧紧的抱着,不容分辩。 后森一开始不明觉厉的挣扎着,可很快,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顾长青一向在她的眼中,心目中就是沉稳淡雅两词的代言人,可现在,她分明感觉到了他的不住颤抖,她艰难的微微侧过脸,贴在他的耳根,再也扭不过头。 后森踮着脚,死死的靠在顾长青的身上,死死的抱着他的后背。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门并未开启,却传来了刘胜男的声音:“小森,下一个就是你了,快点。” 顾长青突然回神,连忙松开后森,看着她憋得通红的脸庞顿时觉得自己的脸颊也发起热来。 “对,对不......”顾长青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后森就把手挡在了他的嘴上。 后森低头一笑,一把抢过了顾长青手中的一大束优雅的薰衣草,欣喜的笑笑道:“顾警官,追我的人可是很多,不过看在是你的话,我就把你的名字提前了!” 后森说完,抱着花束就跑了出去。 顾长青呆呆的站在原地,背对着门口,许久,突然一笑。 他看看自己手上的伤口,哈哈大笑起来,这么多年来,他很少出声的笑过,但现在,他特别想笑,顾长青摸摸自己的心口,不禁想到,难道这就是中了丘比特一箭的原因吗。 他突然觉得脚下轻飘飘的,不行,他不能在这里多停留,他要尽快赶到台下,去看后森表演啊,想着,他转身夺门而出。 可刚走了没几步,他就停了下来。 边缘站在不远处,一脸阴沉的望着他,似乎是一只被强了食物的企鹅,愤怒而滑稽。 顾长青冲他笑笑:“你好。” 可下一秒,边缘就突然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拳头直直的冲他的鼻子上招呼过来。 顾长青没有恍惚,他向右一歪头,一手握住了边缘打来的拳头,轻轻向前一推,边缘感到一股极强的气流突然窜来,控制不住的向后倒去。 正在这时,顾长青一把拉住他的腕部,又稳稳的把他拉了回来。 可边缘边缘还是不受控制的向后错了几步才稳了下来,他愤怒的瞪着顾长青,丝毫没有任何停留的再次冲了上来。 顾长青无奈的朝前张望了一下,看着再次举着拳头冲来的边缘叹了口气,他微微侧身,边缘一下子扑了个空,却也反应极快,反手就要打在顾长青的后脑勺上,顾长青也不回头,伸出自己带着伤的左手,朝后一抓,再次准确无误的抓到了边缘的拳头,这次他没有放开,而是微微使力反手一拧。 伴随着边缘的惨叫声,他才慢慢的转过了身。 看着疼的满头大汗的边缘,他再次叹了口气,抓住他的肩膀向后一推,让边缘靠在了墙上,接着向下一拉,捏着他的大臂前后两侧猛地向上一推,只听“嘎嘣”一声,边缘再次忍痛不住发生一声惊呼,他就抱着肩膀坐在了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顾长青蹲下身,问道。 边缘唇色发紫,微微颤抖,可还是冷笑了一声:“揍你。” “这是在警局,我是警察,你这是要袭警吗?”顾长青笑道。 边缘眼看就要发火,却突然压制下来,冷冷道:“那又如何?你把我关起来,我保证后森活不过一周!” 顾长青心中一震,一把捏住了边缘的下巴,强行让他抬起头道:“你说什么?” 边缘轻蔑的看着顾长青,轻轻打开了他的手道:“你最好还是别接近她,不然你的下场比我还惨。” “什么意思?”顾长青声音低沉。 “你这么聪明的人,我想你也调查过我了,想必你也觉得我在短短二十天的日子里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而好奇吧?”边缘突然反客为主,他轻揉着自己的肩膀。 “你到底想说什么?” 边缘突然凑过头,对着顾长青道:“如果你不想她死,不想自己变成我这个样子,那就离她远点儿,后悔的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完,边缘起身就要离开,顾长青的脑子嗡然一片,突然,他一把抓回边缘,毫不留情地捏住了他的脖子,两人对视许久,看着边缘似乎有恃无恐的眼神,顾长青终于忍不住再次笑出了声,想想,今天一天笑得量,抵得上半年的了吧。 “你笑什么?”边缘用冰冷的语气试图掩饰慌乱。 “也许我猜的也八九不离十,但既然你送上门,我更想听你说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顾长青虽是笑着,但手上的力度却再次加重了一分。 边缘顿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起来:“你,你小心我举报你!” 顾长青连忙向周围看看道:“也是,万一你举报我怎么办。” 说着,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看着自己刚刚走出没有带上门的休息室,一把提起边缘甩了进去,紧紧的插上了门。(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38) 边缘一下子就被重重地摔倒在了墙角,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顾长青,不住的咳嗽着。 () “顾长青!你想干什么!”边缘愤怒的吼道。 “我想知道真相。”顾长青搬过一张小凳子,坐到了他的面前。 闻言,边缘哈哈大笑起来。 顾长青跟着微笑,静静等待着。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边缘轻蔑的看着顾长青。 “我有说过吗?”顾长青耸耸肩,无辜的看着边缘。 边缘低下头,咬着嘴唇,许久,道:“我,,” “咚咚咚!” 门突然像骤雨落点一般的响起,顾长青和边缘同时朝门口看去,一股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顾长青的心头,他连忙打开门,只见一脸焦急的刘胜男一把把顾长青拽出来道:“你怎么不接电话!” 顾长青拿出电话一看,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设置了静音,上面竟然有各种三十几个未接电话。 “到底怎么了?”顾长青问道。 刘胜男四下看了看,伏到顾长青的耳旁小声道:“代小可回来了!” “什么?!”顾长青惊讶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在哪儿?” 刘胜男拉着顾长青一路小跑来到了休息室,顾长青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推开休息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一个少女坐在轮椅上直勾勾的看着他。 少女面色如纸,整张脸都已经消瘦的脱了型,原本应饱满的两颊此时向里凹陷着,极为可怖,双目无神,大的吓人,披散下的头发垂直如瀑,盖住了她的部分脸色。 身上严严实实的披着一条白色的毯子,看不到她的四肢,但顾长青清楚地看到原本应该鼓起的腿部分是空空荡荡的,应该是没有双腿,也没有双臂。 顾长青丝毫无法把眼前这个,这个样貌恐怖的人跟那个风华正茂的少女联系到一起。 “屋里的人呢?”刘胜男讶异的张望。 顾长青深吸了一口气,向屋内走去,他不能想象,原本在自己脑海中已经设定为已故的人,竟然此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进屋,顾长青就感觉到了周身温度的骤然下降,他不由自主的向代小可看去,这种寒冷,分明就是来源于她。 顾长青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但还是绕过她坐到了桌子前的椅子上,道:“你,你就是代小可?” 让人奇怪的是,代小可却并未把轮椅转过来,仍旧背对着他,但也不奇怪,一个没有四肢的人还能怎么控制自己的轮椅。 顾长青了解了情况,向在门口的刘胜男使了个眼色,刘胜男点点头,连忙跑了过来,把代小可转向了顾长青,并蹲下身问道:“带你来的人呢?” 代小可没有言语。 刘胜男觉得寒毛直竖,看着顾长青咽了口唾沫,站起身也做到了他的身边。 顾长青有些疑惑:“你就是代小可吗?” 代小可还是直勾勾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顾长青心跳越来越剧烈,他突然想起前两栖命案,死者都是被夺取了说话的能力,难道代小可也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 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再次道:“那这样,我说话,你用点头或者摇头来示意好嘛?” 代小可依旧一言不发,直勾勾的看着他。 此时那种不安感已经上升到了一种高度。 顾长青再也忍不住,起身直接走向了代小可,一把掀开了她身上盖着的毯子。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身上穿着的整齐的衣服早已捂湿,似乎是从身上留出的汗,但顾长青清楚,这是冰冻已久的尸体融化出的水。 刘胜男不可置信的看看眼前的一切,长着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顾长青没有迟疑,连忙对刘胜男道:“快,你去喊张医,把这具尸体带走。” 说完,就要向外冲去。 “你去干嘛?”刘胜男连忙喊道。 “我去调监控,看看是谁带她来的!” 顾长青疾步走到了监控室,却极为失望的发现由于今天文联晚会的开启,导致一部分电源超负荷使用,无奈之下,只能先关闭了一部分的监控头,而这一部分,恰巧就是原本觉得这几天用不到的刑侦科,审讯科,休息室这一部分区域。 顾长青跑回法医室的时候张医和小平已经开始紧锣密鼓地安排起来。 刘胜男则一脸焦急的等在外面,见到顾长青连忙问道:“怎么,找到了吗?” 顾长青摇摇头:“没有,监控停用了,你说说,带她来的是什么人。” 刘胜男张张嘴道:“是个老头儿!当时我把后森送上台后一转身就看到一个老头儿推着一个轮椅站在我的身后,说要见你,务必不能惊动别人。” “后来呢?” “我当然要问他有什么必要的事情,他就跟我说了三个字,代小可。” “他是说推着的人就是代小可吗?” “这个,没有,是我先入为主了。” “不,不一定,也许这具尸体真的就是我们寻找了太久的代小可的呢?那后来那个老头去哪里了?” “我把他们带到了休息室,就开始给你打电话,可是你一直不接,我只能跑出去找你。”刘胜男有些懊恼“早知道我就喊别人去找你了!” 顾长青叹口气,拍拍她的肩膀道:“没事儿,现在只能等小张结果出来了。” “那他会是什么目的?为什么要把代小可的尸体这么大费周章的运过来?”刘胜男疑惑。 “是啊,到底是为什么,”顾长青沉思起来,原本最希望找到的代小可,此时突然的出现却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惊喜,反而让谜团更深了一些。 “当时除了你没人见过那位老人了吗?”顾长青问道。 刘胜男仔细的回想着到:“当时人们的注意力都在表演上,就算有人看到也估计没人记住。” 顾长青坐了下身,有些事情,是一定要问一问了:“小刘,有些事情我必须要问问你了。” “什么?” “你,到底跟代小可是什么关系?”(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39) 刘胜男毕竟是心理专家,虽然这个问题来的突兀,但也不是没有防备。 两个人都看着对方很久,没有任何的眼神间交流平淡如水却又让人紧张。 终于,刘胜男凄惨一笑,也抽来一张椅子坐下,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你终究会查到我身上的。” “你能告诉我吗?”顾长青笑笑。 “我能不告诉你吗?”刘胜男反问,然后看着顾长青一副被自己噎道的样子好笑起来。 代小可是刘胜男的妹妹。 刘胜男长代小可六岁,依稀还记得父母的样子,她记得那个风云变幻莫测的夜晚,妈妈即将临盆的惨叫声回荡在刘胜男小小的脑袋里,她害怕的蜷缩在一个小角落。 她瞪着惊恐的小眼镜看着满脸焦急神色的父亲不住的走来走去,觉得更害怕了,她爬到父亲的身边扯着他的衣袖,问道:“爸爸,妈妈怎么了。” 父亲扭过头把她抱起,僵硬的笑笑,擦擦头上的汗道:“别怕,一会儿你就有小弟弟了。” 听到这句话,刘胜男满怀欣喜的点点头,不知不觉的伏在父亲的肩膀上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天已经大明了,她揉揉眼睛,下了床,想要去母亲的房间看看情况,刘胜男有些艰难的爬过台阶,刚到门外,就听到了一阵阵哭声,她好奇的向母亲的房间走去,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只有一股有些恶心的铁锈味,和满屋子乱糟糟的脚印。 她再次循着声音向正厅走去,她看见父亲穿着一身白色的麻布大衣,怀里抱着一个用白布包着的小娃娃,这就是自己的小弟弟了吧?刘胜男欣喜的想到,也不问为什么自家正厅放着一个深红色的床一般大小的方盒子,也不问为何有这么多人在自家的正厅哭泣,而是直直的跑向了父亲,跑向了父亲怀中抱着的小孩子。 “爸爸,小弟弟呢?妈妈呢?”刘胜男踮着脚尖问道。 父亲听到后缓缓蹲下身,她看到父亲的眼眶红红的,然后她就被抱在了父亲的怀里。 后来,刘胜男再也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她只记得母亲下葬那天下着小雨,那个床一般大小的深红色方盒子被埋入了土中,她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什么,不顾一切哭喊着“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父亲把她和怀里的小孩子都紧紧的搂在怀里,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父亲的眼泪。 代小可原本不叫代小可,叫二丫,二丫六个月的时候就学会了走路,方头方脑的像个小男孩,小小年纪还不会说话就总是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村里的老人都说是武曲星下凡,将来必定成就一番大事业的。 每每听到这些话,父亲都会乐的合不拢嘴,也会格外怜爱二丫,却也从来没有忽视过刘胜男,但这也让小小年纪的刘胜男觉得有一些伤心。 随着二丫的一点点长大,七个月竟就说出了爸爸二字,更是让村里人惊奇的无以复加,父亲喜在眉梢,常常在夜晚告诉刘胜男,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妹妹,因为这是妈妈用命换来的。 可就是这样,却让刘胜男一日加一日的厌恶起二丫来,她认为二丫的出现夺走了妈妈的生命,更夺走了爸爸的爱护。 所以常常趁父亲外出干农活的时候偷偷的“整治”二丫,比如故意不给她吃饭,故意把她泡在澡盆里等水变凉,但这都是小事情,谁知二丫九个月的时候就学会了告状,操着一口不流利却也能让人听出的话向父亲告状。 父亲心疼的看着因为在冷水盆泡太久而发了烧的二丫,第一次动手打了刘胜男,刘胜男一气之下离开了家,躲在村头的大石头上。 一个下午,她听到父亲无数次担忧自责的呼喊,慢慢的心也软了下来,不自觉的脑海中就出现了二丫那可爱肉乎乎的笑脸。 其实她以前这样对二丫的时候她并没有告过一次状,只是这次终究发了烧,父亲问起来是怎么回事儿,二丫才这么说的。 想到这里。刘胜男哇哇大哭起来,抹着眼泪向家走去。 可还没走到家,就看到很多人都向自己家的房子跑去,边跑边喊着,“快!老刘家走水了!快去帮忙啊!” 一股浓浓滚烟呛得刘胜男无法喘气,她被人发现从人群中抱道了一遍。 她依稀记得那天的火烧的很旺,原本漆黑的夜晚也被照的一片通红。 火熄灭的时候父亲也被人从里面抬了出来,已经焦黑的不成样子,蜷缩成了一团。 她哭喊着爸爸,妹妹,对不起。 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蜷缩成一团的父亲的尸体突然动了起来,众人难以置信的扒开他的尸体,发现了完好无损的代小可,代小可一出来就抱着父亲已经不成样子的头哇哇大哭起来。 说也奇怪,小小的她当时竟有那样的力气,两个大男人才把她抱下来。 好在那个时候的村民善良淳朴,两个人就开始吃百家饭。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代小可一岁多时候的样子,村里突然来了个老道,拿着一根拐杖,倒也仙风道骨,看到了在村头玩耍的刘胜男和代小可,眉头一皱,在手指上乱磋一通,道:“此乃百世轮回的阳体,阳气太盛,是会克家人邻居的啊。” 此后,刘胜男不知怎得村里的人就突然都变了脸,纷纷对他们避而远之。 刘胜男也是从不服输的性子,带着妹妹一户乞讨来到了城里,被好心人送进了孤儿院,没过多久,尚不懂事的妹妹就被两个似乎是国外回来的华侨提出了收养。 刘胜男虽然不舍,但也知道能让妹妹过上好日子才是她应该做的。 妹妹走了,刘胜男又在孤儿院呆了一年,期间也时常问院长打听妹妹的事情,时至现在,她只记得当时院长婆婆说妹妹过的很好之类的,并嘱咐她将来千万不能前去寻找之类的。 在之后,刘胜男也被一对华侨夫妇领养而去。 她与妹妹的微弱的联系,自此断的一干二净。 “那你又怎么知道代小可就是你妹妹的呢?”顾长青问道。 刘胜男苦苦笑道:“那个长命锁,和女人的直觉。”(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40) 早在一年以前,刘胜男就认出了代小可。 刘胜男一家回国以后,父母就进入了C大当教授,在一张99级迎新晚会的照片上,代小可作为主持人,站在整张照片的正中间,着一身淡蓝色洋裙,笑颜如花,锁骨处丝毫不加掩饰的带着那颗蓝色的“白菜”。 说起来这颗“白菜”也是有些故事的,当年就是那个说出二丫是灾像的拐棍老道,他给的代小可,说什么能制衡她体内的二阴二阳,以防不经意间害到别人,之后还说了一堆,刘胜男早已记不清楚了。 她只记得当时看到那张照片时,当时的惊讶不亚于被惊雷击中,没想到这么多年,姐妹两个人辗转了半个中国,甚至是半个世界,竟然再次在C市重逢。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寻自己的妹妹相认,可是当初院长的话却又时刻回荡在自己的耳边,是啊,代小可那么小的时候就被收养了,她也许根本就不记得她这个姐姐了,自己这样冒失的前去,反而会给代小可不好的影响。 她压制住自己想见妹妹的心情,通过父母开始一点点了解代小可,她知道当初胖乎乎的二丫已经有了代小可这样一个活泼可爱的名字,知道当初就那样出色的二丫现在更加出色,她不由得满是自豪。 可是当她知道代小可至今又成为了孤儿之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冲动,通过各种手段把她约了出来,向她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以及想让她回到自己身边的念头。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代小可回答拒绝的极为干脆,她坦言自己其实还是对刘胜男有一些记忆,但她不想再回到过去,不想再为过去的事情所牵绊。 刘胜男想要解释什么,可代小可的态度却突然变得狂躁起来,她站起身对刘胜男吼道:“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姐姐就麻烦你离我远一些!” 刘胜男呆呆的看着代小可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代小可看着刘胜男许久,提起包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过了头,刘胜男学了这么多年的心理学,却从来没见过这样复杂的眼神,代小可的眼神中似乎是不舍又焦躁,有期待又厌恶,想靠近又远离,她幽幽的对刘胜男道:“你只要记住,靠近我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要再来找我了。” 刘胜男终于想不明白代小可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也通过父母口中的一丝丝的关于自己妹妹的消息也迅速而敏捷的捕捉到了代小可现在究竟是怎样的性格状态。 知道她有能力让自己过得个更好之后,刘胜男也打定了主意不再去打扰她的生活。 但她还是会时不时的旁敲侧击着她的消息。 为她的喜而喜,为她遭受的屈辱而愤怒。 直到代小可的失踪,她疯了一般想要出去寻找,可是正巧她在此时调到了C局,便以身介入了这件案子,想要尽快的寻找到自己的妹妹。 “那你应该知道,这具尸体不是代小可的吧?”顾长青试探着问。 刘胜男冷笑:“虽然我没怎么经常见她,但我自己的妹妹,我还是清楚的,这具尸体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我知道,一定不是我妹妹。” 顾长青叹了口气,道:“你应该知道,如果那盆腐烂的熟肉真的是代小可身上的话,再根据这几桩案子,代小可她,她......”顾长青有些说不出口。 果不其然,刘胜男的眼泪一下子奔涌而出,双腿一软,就从凳子上滑落跪坐到了地上,顾长青连忙去扶她,拍打着她的后背。 刘胜男抬起满是泪花的眼睛,看上去那样绝望:“我能感觉到,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我能感觉到。” 尽管顾长青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但听到从刘胜男口中的事实还是有些心凉。 代小可真的确认死亡的话,那她到底是怎么死掉的呢? 正在这时,刘胜男突然像发了疯一般,一把抓住了顾长青的胳膊,恶狠狠道:“我知道!一定是那几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害死了我妹妹!一定是!” 刘胜男对代小可和林甲,蝶蝶,大娜,二苗只之间的恩怨情仇也是很了解的,所以她会怀疑他们也不足为奇。 这个调查方向也早已出现在了顾长青的心中,他也正朝这个方向去发展调查,可无论是物证或者是口供都太少了,似乎连蛛丝马迹都难以捕捉。 如果是他们杀害了代小可,那他们到底是在哪里下的手,又为什么要下手,是主谋从犯关系还是主谋和被胁迫犯罪之间的关系。 要是有主谋的话谁有是主谋?如果不是主谋那是他们一起的主意的话,那究竟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让他们能对一个花季少女下毒手? 太多事情不知道了,顾长青第一次有了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他没有任何证据,不能随便提审蝶蝶,万一打草惊蛇更不好办了。 现在又多了一个后森的出现,她到底在这件案子里又是怎样的一个角色,难道仅仅就是因为所有人在她身上看到了代小可的影子而欢喜,而恐惧,而担忧,因此她才会涉身其中的吗? 边缘呢?顾长青觉得,边缘并不能算一个置身事外的人,他身上,有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其实现在最主要的任务还是确定现在的指甲,熟肉块是出自代小可身上的,那最主要的还是找到代小可剩下的遗体,可是,要去哪里找呢? 正在这时,顾长青灵光一闪,一手迅速的从刘胜男头发上扯下一根,刘胜男疑惑的看着他,只见顾长青微笑道:“我一定会给你妹妹讨回一个公道的。” 说完他招手喊来了小平,让他把这根头发和至今为止找到的物证们做个DNA的对比。 刘胜男笑笑,显然自己一开始竟然没有想到,能证明现在这些物证就是代小可的遗体一部分的方法。 她颓然地站起身,背对着顾长青,语气松弛:“我隐藏了这么久,终于说出来也是一种解脱,你放心,我会去向王局打个请假报告不再参伙进这个案子,我也会把我之前调查出来的东西都交给你的。” 说罢,刘胜男停顿了一下又道:“我相信你。”(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41) 顾长青慌慌张张跑到大礼堂的时候整个表演也接近了尾声。 他气喘吁吁又失落的扶着大门,转身离去。 C大。 后森表演完就被推向了校车上,她提着裙子拿起包,掏出手机想要给顾长青和刘胜男打个电话告别,可两人就像商量好了一般,都关着机,没有一个人接听。 “小森,快上去吧。”学姐往车上推着后森“你还穿着裙子,多冷啊!” 后森无奈的上了车,刚坐下,一个熟悉的人影就跟在自己的身后也跑上来了车。 “边缘?”后森有些惊讶,按说今天除了要表演的学生可以来C局看表演,C大其他的学生是不允许来看表演的。 边缘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把后森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上:“我这不是闲得慌嘛,跟着来搭把手,当个后勤什么的。” 后森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拉拉肩膀上的外套,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可又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经过上次的事情后,她总觉得两个人不再向以前一样的可以不言而喻,总觉得有什么东西隔在两人之间,无法打开。 或许是边缘看出了尴尬的气氛,也不再多言语,默默的坐到了后森的后座。 后森看着已经大黑的夜幕,突然有些紧张起来,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司机师傅!可以开快点吗?”身后的边缘突然大声喊道。 司机哈哈大笑道:“怎么了小伙子,约了女朋友啊?” 边缘笑笑,看了看手表:“这不是都九点半了吗,我得赶紧回去,今儿个晚上十点还有场联赛要打呢!您知道这事儿可不能耽误啊!” 说完后,车上传来的同学们一阵阵稀稀拉拉的笑声。 看来司机师傅也是个游戏迷,听完二话不说就踩了油门。 后森打了个哈欠,回过头冲他感激的笑了笑。 边缘没有说话,也报以微笑。 后森转过头看向窗外,心底突然有一块地方莫名的像被人捏了一般难受。窗外的夜景不断的倒退,她突然有些悲哀,困意不自觉地涌上心头,双腿也有些冰凉起来。 司机师傅也是个性情中人,风驰电掣的开了一路,九点四十五分的时候就回到了学校。 后森一下车连招呼也不向任何打就慌慌张张的向宿舍跑去,边缘担忧的看着后森跌跌撞撞奔跑的背影,想要上前去帮忙,可刚走了两步,他就颓然地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后森回到宿舍楼后,立即就被一股暖意包围,她舒心的放慢了脚步,像宿舍走去,她们的宿舍就在二楼,走得也快,可刚打开宿舍门,一股伴着酒精的酸臭气就铺面而来。 后森被突如其来的恶臭呛的也差点吐出来,顿时觉得睡意消减了一些,她强忍着恶心的味道向屋内走去,眼前的场景再次让她的胃翻江倒海起来。 蝶蝶倒在地上,抱着被子,吐得是昏天黑地,不光地板上,连她的被子上,衣服上,头发上,脸上,全都沾满了蝶蝶腥黄发臭的呕吐物,后森晚上没有吃太多饭,不然早就抑制不住的吐了出来。 她连忙撕下两块卫生纸堵住自己的鼻孔,慌忙把蝶蝶从地上扶了起来,看她还在不断地的往外干呕着,知道她没有被自己的呕吐物呛着,也稍微放下了心。 后森吃力的把她拽到一边的地上靠在床下桌的旁边,轻声又焦急的叫道:“蝶蝶,蝶蝶,你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 但无论她怎么叫,蝶蝶就只是难受的哼哼,并不回答她。 后森见蝶蝶现在的状态,估计也说不出什么,便把她放下,拿起毛巾跑到水房沾湿为她擦拭起来。 好不容易给她擦干净之后,又手忙脚乱的换了衣服,连推带搡的把蝶蝶扔上了床,顿时手脚无力的一下子趴在了蝶蝶的身上。 她伸手看看手表,已经十点十五分了,后森自嘲的笑笑,这么久了,自己这是第一次撑过十点吧,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脚越来越不听使唤,那种被思想抽离的感觉清晰入微。 突然,后森身下的蝶蝶一把抓住了后森的肩膀,猛地向上推去,后森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 蝶蝶的眼睛瞪得极大,看着后森一阵发怵:“蝶,蝶蝶,你怎么了吗?” 蝶蝶冷冷的笑了起来,一张嘴,一股酒气就扑面而来,似乎是已经醒了酒,但一开口说话,后森就知道她并没有醒酒,因为她说话还是有些含糊不清,没有条理。 “代小可!你就是一只活在自己妄想之中的怪物!”这是后森唯一挺清楚的一句话,之后的,蝶蝶就闭上了双眼,咕咕哝哝了一阵之后,就软绵无力的松开了后森,再次昏昏沉沉的睡去。 后森小心翼翼的趴下了蝶蝶的床,擦擦头上的汗,看着地上一大摊的脏兮兮的呕吐物,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顶着睡意把地上的呕吐物拖了个干净,又把蝶蝶的被罩拆了下来,放进了盆子里,准备拿向宿舍楼楼道尽头的大水房中的洗衣机里洗一下。 后森强撑着睡意歪歪扭扭的把被罩放入了洗衣机,按下了开关,扶着水台走到水管处开始洗手。 “不好。”后森虚弱的喊了一声。 她感觉整个身子都不听使唤起来,那种思维被抽出身体的感觉再次传来,冰冷的水流在自己de手上竟然没有一点的感觉。 终于,她再也支持不住的双腿一软,终于倒在了地上,恍惚之间,她似乎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在自己的头顶缓缓升起,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后森有些害怕,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连睁眼的力气都要没有了,更何况是说话。 头上的黑影停留了一会儿,终于离开, 后森也缓缓闭上了眼睛,昏沉睡去。(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42) “后森!后森!”一阵焦急的女生在后森的耳边响了起来。 后森只觉得眼皮沉的不行,却还是慢悠悠的睁开了眼。 一张带着焦急神色的女生的脸庞映入了眼眸,是她啊,上次后森做噩梦的时候也是她来看的她。 她叫叶莉,是后森的同班同学,是个爱说爱笑爱交朋友的女生,跟后森关系也是不错。 叶莉见后森醒来,连忙扶着她的后脑勺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起身,担忧的说道:“后森,你怎么睡到这儿了?”说着下意识把手放到了后森的额头上,一股灼热的感觉传来,叶莉惊讶的“哎呀”了一声道:“你的额头怎么这么烫!天哪!你不会在这儿冻了一个晚上吧!” 后森也觉得脑子无比沉重,她费力的扭过头,隔着水房的窗户看到外边的天空才刚刚蒙蒙泛白,大概六点左右的样子,她晃晃脑袋在叶莉的搀扶之下起了身:“你,你怎么在这儿。” 叶莉白了后森一眼:“你该感谢我们宿舍的洗手间的马桶坏掉了,不然估计到上午上课的时候才会有人来这儿发现你!不过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怎么在这儿!” “我,”后森低下了头,回想着自己昨晚发生的事情,自己回到了宿舍,看到蝶蝶的呕吐物沾满了床单和她自己的身上,无奈之下只能强忍睡意来为她收拾,后来呢? 自己来到了水房,本想死撑着洗个手就回去的,结果浑身都不听使唤了,想到这里,后森突然一个激灵,对了,昨天在自己头顶上出现的那个人影,是谁? 看上去那么熟悉的人影,突然一阵强烈的不安感传遍了后森的全身,她疯了一般推开叶莉,扶着墙踉踉跄跄的向宿舍跑回去,叶莉连忙追了上去:“后森,你怎么了?” 宿舍的门竟然没有锁!还开这一个缝隙,后森突然无比懊恼,一种自责的感觉再次充满了脑子,她祈祷蝶蝶不会有事,但那种不安感却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 后森猛地推开了宿舍门,一股刺鼻的铁锈味扑鼻而来,仿佛是一道惊雷,后森一下子就腿软的跪坐在了地上,她用颤抖的手捂住了嘴巴,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娇小虚弱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打击,只感觉眼前一黑,就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没过几秒,狭长幽暗的女生宿舍楼道中,突然传来了叶莉一声止不住的凄惨绝厉的尖叫。 这是顾长青第二次来到C大,看着昏迷不醒的后森被推上了救护车,他连忙叫住一个医生询问了一下后森的情况,后森只是受了凉发了高,又受到了惊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顾长青放下心后便带着小圆脸一起走向了宿舍,因为是女生宿舍,警察维护现场的任务难度一下子提升了很多,但好在女生们毕竟都是胆子比较小的,虽然本着爱凑热闹的心想要去看一眼,但纷纷只在门口就败下阵来,哭声惊叫声一片,还在宿舍内部案发现场没有被破坏。 刘副校长再次带着大二的尖嘴猴腮的导员找到了顾长青,看着刘副校长一副猪肝色的脸色,顾长青叹了口气,迎了上去。 可他刚走到刘副校长身边不远,刚伸出手想要招招手,刘副校长突然转身呕吐起来,看的顾长青一愣,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 刘副校长呕吐完后虚脱的倒坐在了凳子上,气喘吁吁道:“你你你,快上去看看吧,我,我,呕......” 看他这副样子,顾长青大概心下了然,这次的案发现场的惨烈程度估计比上次的大娜的死亡现场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也不再客套,连忙来到了女生宿舍,顾长青四下观察了一下,女生宿舍的楼前有一个摄像头,正对着宿舍楼的正门,顾长青指指摄像头对小圆脸道:“查下监控。” 自己慌忙越过人群跑到了二楼,由于女生宿舍的特殊性,连整个楼层都没有办法封锁,更何况是整栋楼了。 所以只在后森宿舍外扯出了一条封锁线,好在C大的大学女生都比较通情达理,也自觉的在宿舍内等候,等着警察来走访调查问话,让在现场调查的人员省了不少维护现场的力气。 顾长青一进到宿舍内部,就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他闭上眼睛稳了一下心神,才再次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个极为普通平常的四人宿舍,上床下桌的结构,也就二十多平的样子,原本该温馨整齐的女生宿舍,现在却被这可怖的出血量盖了个严严实实。 四个床下桌子上,都不同程度的飞溅上了血迹,尤其为蝶蝶的尸体所躺在的最里面挨着阳台的桌子上的血迹为多,目测几乎已经全部被血迹覆盖了。 蝶蝶浑身浴血,躺在地上,像一条刚沾过番茄酱的薯条,顾长青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恶心了一下,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吃薯条了。 只见小平带着口罩蹲在尸体面前翻动着,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可怖,甚至都没有大娜的死亡现场可怖。 顾长青走进小平,憋着气问道:“死亡原因是出血过多吗?” 小平抬起头看了一眼阴阳怪气的顾长青突然百年不见得笑了一下,在这种案发现场却显得有些瘆人。 小平没有回答,而是先摘下了手套从箱子里拿出一副口罩递给了顾长青。 顾长青如释大负的连忙接过戴在了嘴上,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小平指着蝶蝶的嘴巴,顾长青凑过头望去,只见已经满是粘稠血迹的蝶蝶嘴巴鼓鼓囊囊的,小嘴紧闭,却透露着一丝满足的笑意,眼睛也安详的闭着,也带着满足的笑意。 顾长青看的有些发愣。 接着小平掀开了蝶蝶的两只袖子,这一下,顾长青只觉得胃里突然有什么东西翻滚上来,就要支撑不住的冲出自己的嗓子眼。 只见原本他认为的还算完好的蝶蝶尸体的两只胳膊上,满是清晰可见的牙印与撕裂的肉块,大部分的手臂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肉丝肉块大小不一的耷拉在地上,或粘在袖子上。 还不等顾长青把自己的恶心感压下去,小平再次翻开了蝶蝶的裤口,惨烈程度比双臂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长青心惊的指指蝶蝶的嘴巴,却说不出话。 小平却笃定的点点头,风轻云淡道:“没错,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她是被撑死的,而且,是被自己的肉。”(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43) 顾长青不忍再看下去,只觉得心中燃起一股无名火,这叫什么事儿啊,自己手底下的案子,就这么一个接一个的惨烈发生。 “又是自杀吗?”顾长青有些自嘲的笑笑。 小平点点头:“目前来看,的确是自杀。” 顾长青有些脱力,除了第一桩的三人死尸案可以确定是被杀害,剩下这接二连三的三桩案子都不能确定是他杀还是自杀,种种矛头指向自杀,可是,真的有人会以这种惨绝人寰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顾长青不想再去看蝶蝶的尸体,开始观察这个仅仅二十多平的女生宿舍。 整栋宿舍楼是典型的坐北朝南,因此也分开了南北阴阳两面,后森的这个宿舍在背面也就是阴面,阳光不及南面充足,更何况还多了个阳台,虽然大早上,却也感觉有些阴沉。 四个女生的床铺在宿舍的东西两侧,西侧靠门是失踪了的二苗的床铺,虽然已经很久没人住,但也算整齐,蝶蝶的血迹没怎么溅到里面的床铺上,二苗的床下桌就比较凄惨,跟涂了一层红漆一样。 西侧靠阳台也就是二苗的对头床铺就是蝶蝶的床铺,整个床铺已经惨不忍睹,床上的被子似乎也已经被血液浸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看上去第一案发现场应该是在她自己的床铺上,后来才掉落在地上。 东侧靠门的是后森的床铺,是整个宿舍唯一挂着床上帘的床铺,也因此,受到的损失小了一些,帘子的颜色是暗砖红色,看上去不知道为什么顾长青有些不舒服,因为检查的缘故帘子已经被拉了开来,露出了女生整齐的床铺,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罩白色的枕头u,整齐的有些过分。 顾长青刚想把目光投向大娜的床铺,余光突然扫见了后森床上的墙壁上挂着的小镜子,很是古朴的样子,椭圆的镜子,框子是木头做成,顾长青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却再次吃了一惊,他发现,不光墙壁上挂着高低大小不一的两个镜子,连头顶,脚底的围着的帘子上都分别挂着两个镜子。 他伸手扯开了拉开的两扇窗帘,果不其然,靠外侧这里也挂着两面小镜子。 八个镜子? 顾长青有些吃惊,女生爱美到这个地步吗? 不过看着后森洁白的床铺顾长青也有些理解,估计后森特别爱干净特别爱关注自己吧。 可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呢。 正在这时,现场勘查也做得差不多了,一个警务人员突然兴奋又紧张的跑到了顾长青的面前举着一本表皮干净的棕色本子来到了他的面前,看上去像是一个日记本,没有沾到血迹,应该是被藏起来的。 “这是?”顾长青接过本子,随手翻看着,问道。 “张泽苗的的床铺下竟然有一个隔空板!搞得跟特务一样,我一下子就敲到了,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有个笔记本,现在的大学生真够可以的啊。” 顾长青翻着,越看眉头越紧,他喃喃道:“你看了吗?” 那人不明觉厉的摇摇头:“没有啊。” 只见顾长青手突然有些颤抖的猛然向后翻了几页,突然“啪”的一声合上,再也控制不住的奔向了洗手间呕吐起来。 顾长青虽然自小在山上长大,却因为他一心习武,修行甚少,因此大慈大悲之心并没有在他身上太大的体现出来。 然而现在,他突然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从心底涌上来的复杂之情。 他把那本装在透明证据袋的笔记本,和那一盆已经腐烂的熟肉,那一枚小指甲,那几张破碎的照片,都放在了光林那间化学储藏室的里的空地上,把为了能让他来超度代小可而冒着犯错误的风险把这些重要证据偷偷带出来的张医给赶了出去。 他换上了已经多年未穿过已经有些小了的僧袍,拿出自己临时买来的木鱼和从山上带下来的佛珠,盘腿坐在地上,看着眼前“她”缓缓闭上了眼。 因为毕竟经下山多年,顾长青放弃了《无量寿经》而选择了《地藏经》。 可刚没等他念几句,只觉得周身的温度突然冷了下来,顾长青稳下心神,没有停下。 可四周的空气却像正在凝结一般,越来越冷,冷的有些过分。 顾长青停下口中的地藏经,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把自己的身心放松下来,暗想道,自己多久没有入过定了? 他微微笑了起来,开始放空自己,比他想象的要容易顺利一些,周围的温度下降的越快,顾长青便越冷静。 不一会儿,顾长青只觉得脑子里的东西被自己拿着小扫帚打扫的干干净净,一片黑暗混沌中,他似乎还是当年那个光头小和尚的样子,见到周围全部打扫干净后便缓缓的盘腿坐在了地上,轻声道:“女施主,可安好?” 没有人说话回答他,小小的顾长青也不着急,还是安安稳稳的坐在地上,只见,突然黑暗的尽头快速的涌出一片灰雾,速度极快,只见眨眼之间便冲到了顾长青脸前,可顾长青周身似乎有一片看不见的盔甲,灰雾到离他不足二十厘米的地方突然被弹了开来,又迅速后退了几米,安静了下来。 顾长青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那团黑雾道:“女施主,可安好?” 灰雾突然冻了一下,却又很快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只见团团灰雾中冒出一个女子的头颅,长长地黑发挡着自己的面容,顾长青看不到她的脸。 女子似乎有些犹豫,又过了一会儿,她终于从那团灰雾中“爬”了出来。 黑色的长发托在地上,看上去有一种刻意想要挡着自己的脸的感觉,没有四肢,只是一具残败的身体,艰难的向前爬了几下,不知为何,那团灰雾突然涌上来再次把她给包围了起来。 顾长青有些纳闷,于是问道:“女施主突然现身不是为了见我吗?” 灰雾中的声音有些没落,有些虚弱,但却极为清厉:“我这个样子,还是不要出去见你了。” 此话一出,顾长青的心莫名的被抽动了几下,有些黯然:“无碍。” 灰雾中传来了凄惨却并不自艾的笑声:“哈哈哈,无碍,难得还有觉得无碍的人。” “你,就是代小可?”顾长青终于问出口。(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44) 听到这句话,灰雾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可不一会儿,再次安静下来,冰冷刺骨的女声道:“没错。 ” “你的案子很快就会大白于天下,你可以安心去投胎,不要再为祸人间。”顾长青道。 “什么案子?我何尝不想安心投胎。”代小可幽幽道。 顾长青终于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原来,他原本以为该是戾气冲天的代小可的冤魂,从始至终似乎就没什么戾气,甚至感觉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亡魂。 “你,不能投胎?”顾长青道。 代小可仍旧躲在灰雾里:“我出不去这个屋子,更不知道怎么投胎。” 此话一出,顾长青吃惊道: “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我醒来之后就成这个样子了,看着自己的身体吓得不行,后来来了一个人,告诉我我叫代小可,已经死了,等着一个什么长命牌牌来了就可以破了这里的什么什么阵,我就能去投胎了。” “他说完几句话就走了,后来我想出去,可是这个小房子像个铁笼子。连门都打不开,好吧,其实是我根本在哪里都使不上力气,我一直以为我没死呢,是被人关起来了。” 顾长青心下骇然,难道这里有阵法困着她?故意不放她出去?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代小可的鬼魂似乎不记得生前的事情了,这是为什么? 可是他突然想到了别的什么,于是问道:“你说你一直在这里?多长时间了?那上次我来过这里你知道吗?” 代小可想了想道:“不知道多长时间了,好久好久了吧,我记得你,我还知道你来过两次呢!因为你身上的气场不一样,你一来我就会醒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 顾长青心中大喜:“那你也知道在这里死去的那个男人吗?”他指指原本放着铁床的位置。 代小可毫不犹豫到:“你是说林甲吗?” “没错。” 代小可似乎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道:“那可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啊,那天,我很无聊的醒过来,看见门开了,从楼梯上滚下来一张红色的地毯,不一会儿他就扛着林甲走下来了,他一看我醒着看着他,也不知道拿了个什么黄色的纸就朝我扔了过来,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林甲已经变成了跟我一样的样子,躺在那张铁床上,都快吓死我了,我刚想喊,林甲却突然在我背后叫我,我看见他竟然完好无缺的跟我一样飘在半空,有些纳闷,” “林甲是个好鬼,他陪了我好几天呢,整天跟我讲笑话讲故事,你说为什么都是鬼,他就能保持原型而我就不能呢?”代小可问道。 顾长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问道:“你说他把林甲扛了进来,他是谁?” “他?就是他啊,当初告诉我要安安静静呆在这里的人。” “你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吗?” “名字?这个嘛,我问过林甲,林甲是个很奇怪的鬼,他明明死的那么惨却看上去并不恨杀他的人的样子,所以我问过他,他为什么杀他,把我困在这里的他到底是谁。” “林甲说他自己是罪有应得,而且他竟然能再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所以还很感激杀他的人,他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但好像是一个他也很惊讶的人。” 顾长青知道估计问不出什么了,只能朝另一个方面问去:“除此之外,那个人没来见过你说过别的什么吗?” “没有了,对了,他说过让我在这里安心等他,等时机到了他会接我出去,而且,算了,还是不说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能说,只是我觉得吧,我一共见过这个人两次,可是他给我的感觉特别不一样,就好像,就好像,” “不是一个人是吗?”顾长青道。 “是这种感觉吧,可是我又没真正看见过他的样子,包括声音也都怪怪的,所以我也分不太清。” “具体是怎样的不一样?你能回想起来吗?” “你是谁?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谁?”顾长青只觉得眼前的灰雾突然由散聚拢起来,代小可的声音也变得有防备起来。 顾长青笑笑:“如你所见,我原本是来打算超度你的亡魂,却没想到能再此一见。” 代小可道:“超度我?你跟我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来超度我?” 顾长青想了想道:“你想知道吗?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事情?” 代小可似乎有点好奇:“我想知道。” 顾长青看着眼前的笔记本,里面是蝶蝶二苗,大娜,铠甲四人为了日后不被其中一方出卖而做的照片记录,里面丧心病狂的照下了他们一张张如何折磨杀害代小可,又是怎样道德沦丧的把代小可煮而食之。 顾长青有些不忍,可是他觉得每个人都有知道自己过去的权利,现在把代小可困在这里的人的目的暂不明确,因此他也没把握告诉代小可这件事情后会又怎样的后果。 正在这个时候,楼梯的门突然被推了开来,一束强光打了进来,顾长青心一惊,只觉得眼前一亮,他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等在睁开时,屋内已经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他一人盘腿坐在屋内,面前摆着几样东西。 “南南,快收拾一下东西,刘胜男她爸妈马上就要进来了!” 张医端着一个大的消毒箱快步从上边跑了下来,也不回答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连忙收拾了开来。 顾长青虽然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儿,但也不是不长眼色的人,于是连忙帮着张医把东西装了进去。 刚刚两人盖上盖子,只听上面一阵吵闹,铁门突然再次被推开,刘胜男表情尴尬的带着一对中年夫妻走了下来。 夫妻二人互相依偎着,女人身材略微有些发福,烫着一头小卷,很是时尚,屋内虽然有些昏暗,但顾长青依然看见了女人那略带惊慌却很是风韵的面庞,看来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儿。 男人则显得沉稳淡定许多,搀扶着自己的妻子缓缓走了下来,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觉。 顾长青连忙迎了上去,就看见了刘胜男一脸很是抱歉的表情,他冲她微微一笑,表示不在意,然后对着刘胜男的父亲伸出了手:“刘教授,您好。” 刘胜男的父亲顾长青有些印象,实在曾经那张资料上见过的模样,一位高数教授,威望也是极高的,全名叫做刘建民。(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45) 刘建民上下打量了几眼顾长青,突然冷哼一声道:“真没想到,这年头出家的和尚也能当上刑侦队长,真是世风日下。” “爸!您怎么......”刘胜男着急的喊道,却被顾长青一个眼神挡了回去。 刘建民瞪了一眼刘胜男,接着还要开口,身边的刘母却抢先握住了顾长青的手,说道:“你就是小顾吧,我常听胜男说起你,果然这么年轻,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你大可不必理会这个已经被排在沙滩上的老家伙的话。” 顾长青失笑:“怎么会,我的确曾是出家人,刘教授说的前半句是对的,但世风日下这个词晚辈真是担不起。” 刘建民脸色一青,有些气急败坏:“你们在这儿干什么!不是该调查的都调查完了吗!这是我们学校的地方,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顾长青看向了张医,张医咧着嘴连忙道:“是这样,是这样,这不是案子快完了吗,我的一个朋友的弟弟的同学的女朋友的男神的朋友就是当初在这里去世的那个林甲,托我一定要来给他烧点儿纸,我这就吧顾长青喊来壮胆儿来了。” 刘建民一听就火上来了:“烧纸!那种该死的人你们还给他烧纸!而且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这是在搞封建迷信,出去,赶紧出去!小心我去举报你们!” “爸!你怎么能这样!”刘胜男终于忍不住了,喊道。 刘母上前扶住刘胜男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爸的脾气,你连忙的,先带着你的朋友走吧,我跟你爸说。” 刘胜男有些拉不开脸,可是自己的父亲她的确是知道的,只能先对张医和顾长青道:“咱们先走,你们放心,我会说说我爸的。” 顾长青笑笑,跟张医一起抬起了那个消毒箱,对刘氏夫妇到:“两位教授,后会有期。” “哼。”刘建民不屑道。 三个人一路无话直接走到了张医停车的地方,先把消毒箱放了进去,三人一同钻进了车子。 刘胜男这才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回事儿啊,你怎么来了,还带着你爸你妈,你爸脾气可真够大。”张医不满的抱怨道。 “我,”刘胜男低着头,还是第一次显露出这样的神色。 “是我让她来的。”顾长青道,的确,是他给刘胜男打的电话,让她来的,虽然由于这起案子的恶劣性,和诡异性,王局上面也下达了封口令,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对外界的解释也全权交由了上面的部门,已经不归顾长青的管理范围了,但这毕竟是她的妹妹,她有权知道真相,所以顾长青还是叫来了刘胜男,可是刘氏夫妇怎么也会在这里。 刘胜男叹了口气道:“今天我爸我妈正好都有课,我就让他们带我一段儿,我原本想着到了学校他们就会进去,也怪我,我妈问了我一句要去哪,我说案子的后续取证有点儿问题要来这个储物间再看看,然后我爸就说这块儿已经被学校给封了,钥匙他能拿到,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爸已经拿了钥匙给我,原本他们也不打算来的,” “可是到后门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奇怪的像是动物的吼声,我爸爸放心不下,非得跟过来看看,所以......” 别的倒是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可是听到了动物的吼声?顾长青心下疑惑起来,问道:“动物的吼声?” “应该也不是什么动物吧,我觉得应该就是风吹树的声音吧。”刘胜男道。 顾长青点点头,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时候张医扭过头道:“南南,你弄完了吗?” 刘胜男也一同扭过来头道:“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儿啊。” 顾长青叹了一口气道:“先去日月店,我再告诉你们。” 刚到座位上坐定,刘胜男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到底怎么了。” 因为上次身份被燕天南戳穿加上调查组也有意防备的缘故,刘胜男主动退出了调查组,所以关于这件连环杀人案之后的事情她也算一概不知,只是对蝶蝶的死亡略有耳闻,之后就听说局里匆匆准备结案,所以也是一头雾水。 她也找过燕天南,可不知道怎么的,燕天南竟然连着一个多星期都没有上班,所以她一接到燕天南的电话,便匆匆跑来过来。 燕天南静静的看着她,眸中的情感复杂无比,看的刘胜男一阵心虚。 刘胜男也是急性子的人,知道燕天南这次一定是有大事儿,不然何必连道袍都穿上了,于是也不打算跟他再玩什么心理战术,甚至有些不耐烦的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 燕天南张了张嘴:“我......”却仍旧只是一个字。 张医虽然也听说了刘胜男的事情,但此时有些按捺不住:“你不说我说了啊!” “等等,我要先问你几个问题。”燕天南一把捂住了张医的嘴巴,却头也不扭的对刘胜男道。 刘胜男愣愣的点点头:“你问。” “后森的笔录档案在哪里?”燕天南问道。 刘胜男一愣,没有回答。 “关于光林的资料,是不是你送过去的?” 刘胜男仍旧没有回答。 张医却沉不住气的道:“怎么回,那上面的发件人是师父没错的啊。” 燕天南没有答话,接着问道:“代小可的假尸体,是谁送过去的。” 刘胜男突然低下了头。 燕天南却再次问道:“后森,到底是谁?” 突然,刘胜男猛地抬起来头,怔怔地看着燕天南,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她的目光似乎传达出了极其难以置信的感觉。 她缓缓低下头道:“不会的,不会的。” “是不是你?”燕天南一字一句道。 刘胜男突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缓缓摊靠在了椅背上,看着燕天南风轻云淡却又步步紧逼的神色,她无力的笑了笑。 就在刘胜男刚要开口的时候,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她有些烦躁的掏出手机想要关掉,却看到了来电显示上赫然的两个字:后森。 刘胜男连忙按下了接听键,燕天南也看到了刘胜男的来电显示,一下子心情也提了上来,要知道,自从上次后森进了医院,已经癔症混沌了一个多星期,一直处在半昏迷状态,一是不清醒不说,还一直再说胡话,突然看到后森给刘胜男打来了电话,燕天南先是一喜,随后又觉得有些失落起来。 刘胜男注意到了燕天南微妙的表情变化,于是也按下了扩音键,可刚一按下,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极其嘈杂的声音,以及后森慌乱的哭喊声:“姐姐!救我!” 刘胜男心中一紧,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电话一把就被燕天南夺了过去,燕天南焦急的喊道:“小森!你怎么了!” “燕警官!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后森沙哑的嗓子只留下了这一句话,就听到电话中突然传来了哐当一声,接着就变成了一阵忙音。 “你们做了什么!”刘胜男突然暴怒的抓起了燕天南的衣领。 燕天南显然也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连忙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刚才后森说他要抓她,难道是二队的人? 这几天燕天南虽然已经被调离了这件案子,但也从张医口中听说了案子的发展近况,上面已经明令急速破案,急速破案的意思就是糊涂的混过去,但虽然糊涂,也要有作案凶手啊,但是在这种强大的压力下,负责捉拿犯罪嫌疑人的二队难免会慌不择路。 张医一把打开了刘胜男的手,道:“你这是做什么?南南也已经被调开这个案子了,你问他做什么?” 说话间,燕天南的电话已经播了出去,不一会儿,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有些尖细的男嗓:“哟,燕大队长,什么事儿啊!” 燕天南突然大声道:“谁让你们抓后森的!” 那奸细的声音似乎是吓了一跳,毕竟燕天南给人的形象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的类型,虽然不怒自威,却也很少见他发脾气,一时间电话那头的山羊脸愣了一下,结结巴巴道:“现,现在,所有案子的都,都,都跟她有关系,我们不得带回来审问一下?” 燕天南强忍下心中的怒火,的确,现在似乎所有的案子都跟后森萦绕上了不可分割的关系,二队这样做也无不可,但是一想到身体还很虚弱的后森被当成犯人带进了警察局,燕天南心下再次不舒服起来:“可是她还在住院不是吗?” 电话那头的山羊脸缓过了神,觉得有些没面子,于是道:“燕大队长,这件案子就不劳你操心了吧。” 说完竟然直接挂了电话。 燕天南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把手机塞进了兜里,转身跑了出去。 张医和刘胜男也连忙跟了出去,发车准备回局里去。(未完待续。) 番外之短篇(46) 顾长青赶到局里的时候局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他一把抓住一个正慌慌张张的跑往楼下的人问道:“怎么了?” 那人一看到是顾长青,立即站定敬了个礼:“顾队长!好消息,碎尸案的凶手投案自首了!” 顾长青心中一惊:“投案自首?怎么回事?” 那人愣了愣,随即翻开了手中的一张纸,递给了顾长青道:“顾队长,就是这个人!” 顾长青觉得自己的手竟然有些不明觉厉的颤抖,到底是谁?投案自首?会是谁? 刘胜男就在自己的身边,若是后森,那不该叫投案自首,而是缉拿归案,难道是。 顾长青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上那张瘦的有些病态的脸。 果然是他! 边缘。 顾长青心中的一块石头瞬间落在了地上。 他没有再多做耽搁,再次追问道:“后森呢?” “听说这个人投案自首后突然昏倒送医院里了。” 顾长青连忙转头冲刘胜男使了个眼色,刘胜男会意,立即转身跑了出去。 而顾长青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慢慢提升了起来。 是时候去好好的跟边缘谈一谈了,因为他知道,他会来自首,那他一定就不会是凶手,但是,他又一定是知道谁是凶手的人。 顾长青并没有受到太多阻拦,因为原本审讯室的边缘就指定了要让顾长青来审讯他,所以当顾长青坐在他面前的时候,边缘并没有太多的不自然,只是轻轻一笑,随即再次沉默起来。 顾长青也轻轻一笑:“边缘,你又瘦了。” 许是原本边缘没有想到两人如此见面顾长青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有些讶异,气氛也有些不对起来。 “我就是凶手,顾长青。”边缘连忙道。 顾长青还是微微笑着:“我很好奇,你是怎样在两个月的时间里从一个足有一百七八十斤的胖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有九十斤吗?说出来方法,也好造福一下正在苦苦减肥的女生们。” 边缘冷冷笑着:“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你非得叫我审讯你这又是为什么?难道不是讨论一下你的减肥方法?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和你还会有其他的共同话题。” 边缘歪歪头:“是吗?没有了吗?”随后他猛地坐正了身子“那后森呢?算是一个话题吗?不过没了我她也活不了多久,看来咱们真的是没什么共同话题了。”说完,边缘大笑起来,甚至有些瘆人。 顾长青幽幽叹了口气:“如果我能做出保证,让她活下去,你愿意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边缘仰起头:“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现在只需要治下我的罪,一切都结束了。” 顾长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一切似乎就是他要的结局,可是却偏生,他还是忍不下心做出这种事情。 “你不是凶手。”他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我知道一切都是后森干的。” 边缘没有抬头,没有说话,豆大的泪珠却地落在了桌子上:“我拜托你你,让她当一个正常的人吧,就算是为了我而赎罪。” “顾队长!我们已经做得够仁至义尽了!你还要为难我们吗?”山羊脸黑着脸催促道,顾长青深深地看了一眼边缘,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打开了刚刚边缘偷偷递给他的纸条,似乎是一张告别信,却更像一封遗书。 “小可,如果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还没有死,也千万不要再来见我了,我终究是没有脸面再去见你了。 当初是我的软弱害了你,如果我在一开始看到的时候就报警,你也不会受到那么残忍的对待,而我,当初却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他们分食却什么都不敢做,现在想想,其实我也早已经不配当一个人了。 当你以后森身份回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就是小可,你灵魂的味道我太过熟悉,不是外貌随随便便就可以掩盖住的,我很惊慌也很害怕,冥冥之中我知道你的回来是为了复仇,可是我暗示了你很多次,你却始终不说出口,那个晚上我跟踪你到了光林,我才知道,原来你白天和晚上的身份是不同的。 也许是你父母的魂魄锁定术没有牢固,导致了你白天和晚上是不同样的人,白天的你,心地善良,活泼可爱,一如当初的小可。 可是到了晚上,你就变成了可怖的杀人恶魔,我知道这一切怪不得你,都怪我,都怪那些贪婪的人,是她们杀了你,他们该死,所以我不拦着你,为了让你的魂魄在这具身体上更加牢固,我愿意把我的精气全部给你,来偿还当初我所犯下的罪孽。” “小可,我还是愿意叫你一声小可,毕竟当初我所深深迷恋的,就是那个代小可啊,如果是晚上的你看到这封信,请一定要忘记仇恨吧,一切都过去了,逃走的坏人也必将得到惩罚。” “小可,再见。” 读完这封信,顾长青呆滞的坐了许久才缓缓地回过神,原来当初,边缘竟然是目击者之一。 当初自己明明目击了一切,却因为胆小没有敢说出来,导致了代小可的惨死,因此才在现在心甘情愿de被代小可的恶魂所利用。 他知道,当初代小可死后,魂魄化作一恶一善,因为恶魂怨念大,易察觉,因此他的父母当初只把她的恶魂带了回去,放进了后森的身体里,可是却把善魂,也就是他当初在地下室看到的那一个给丢在了那里。 才导致现在出现了这样的结果。 “长青!你这是要干嘛?”张医看着拿着黄符的顾长青,惊讶地问道。 顾长青却毫不犹豫的把黄符贴在了后森的额头,然后一把抗了起来:“回寺里,在那里,我有信心让她恢复过来,就让代小可的事情过去吧。” “那人你就这么带走了?怎么跟她的父母交代?”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自然会跟刘胜男说清楚的,在治好她以前我都不会回来了!” “你真是疯了。” 也许吧,顾长青也觉得自己似乎是疯了,就这样带着一个“罪犯”逃匿,是他从出生以来都没有想到过的事情。 不过,那又怎样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