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朝服》 第一章 首席记者秦晓雯(现代篇) 第一章首席记者秦晓雯 初春的夜晚,在北方繁华的一座小城‘h市’,远离闹市区的一条街道上,一个奇怪装束的看起来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人正漫无目的走在公路的正中央,一辆汽车狂按着喇叭从青年身边呼啸而过。北方夜晚的风很凉,带着一贯刺骨的感觉。但是此刻这个漫步在马路中央,看上去有些呆滞的青年却好像感觉不到寒冷一样,依旧这么默默的向着幽深的街道尽头走着,路灯投影把青年的影子越拉越长然后又缩短,这样周而复始着。 青年走过街道的一个转弯后,前方在路边的一侧出现了一家烧烤店,在这家烧烤店的门外,摆放了5张桌子,站在烤架后面的烧烤师傅一边对着炭火卖力的扇着扇子,一边把作料洒在烤串儿上。现在是晚上九点半正是烧烤店生意红火的时候,此刻却只有一个桌位上坐着客人,正谈天说地、还不时的大口的撸着烤串儿、喝着啤酒,说到兴起时还拍着桌子大声的争论着什么,这几人看起来也都二十出头的年纪,其中一人正指着另一个人的鼻子大声的吼着“老…三!…你信不信!……你信不信!”看看烧烤师傅无奈的表情就能够想象为何今天生意如此冷清了。 秦晓雯是一个刚刚入职满一年的杂志社的记者,秦晓雯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受尽了人间冷暖,通过社会上好心人的资助和自己的刻苦努力考上了一所理想的大学。大学刚毕业她就一头扎进了杂志社工作,今天对她来说是入职以来最具挑战性的一天之一。师傅因为出了交通事故请假三个月,所以师傅的工作也都落到了她一个人头上,手头的工作量一下子增加了一倍。秦晓雯刚刚回到家却发现公寓房间门钥匙落在了办公室,靠着房门滑坐在门前的一小块红地毯上,拿出化妆镜对着镜子,秦晓雯对着自己做了个鬼脸,无奈的笑笑,然后自言自语道:“秦晓雯啊!秦晓雯!你就是个劳碌的命!”。…………过了一会秦晓雯出了小区来到马路边,准备打出租车回单位取钥匙,然后迅速回到家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再然后,倒在床上对今天说晚安,秦晓雯这么想着……… 这个时候路边烧烤摊上的几个醉汉正聊的起劲,几个人中有个贼眉鼠眼的黄头发青年注意到,从旁边的一个小区里走出了一位美女,忙推推身旁的同伴说道:“嘿!嘿!哥几个看看这妞儿长的多带劲儿…!这身段、这脸蛋活脱脱一个貂蝉啊!”旁边的壮硕青年一把将贼眉鼠眼的黄发青年的脸从肩膀上推开说道:“你小子给我滚远点!口水都快流到我身上了!”另外的三青个年也起哄说道:“就你?哈哈…你见过貂蝉吗?别在这逗哥儿几个笑啦!”贼眉鼠眼的黄发青年显然被挖苦的下不来台了,忙争辩道:“老子就是见过!这个比真的还真呢!哥几个想不想和貂蝉喝一杯啊?哈哈…等着啊!兄弟我去去就来!”,说着贼眉鼠眼的黄发青年就踏着八字步向着他对面不远处的女子走了过去,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刚从小区出来,在马路旁等车的秦晓雯。 正当秦晓雯等车等的着急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急促又刺耳的汽车喇叭声传入耳中,一辆大货车从左边马路的转弯处急速驶过,可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在路口转弯处马路的正中央,有一个人影在慢慢的走着,由于天黑加上距离又远,看不清这人的面貌,好像穿着一件大衣,不过看这人的步伐稳健、给人的感觉气质沉稳,不像是脑子有问题,但是刚才大货车从他身边呼啸驶过时,他却好像浑然不觉,“还真是个怪人…”。职业的敏锐让秦晓雯觉得,这个慢慢走在马路中央,朝她这边越走越近的男人,身上一定有着有价值的新闻。正在这么想着秦晓雯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接着就是一股酒气扑面未来,“妹妹这么晚了去哪啊?…赏个脸,陪哥哥我喝一杯…怎么样?”秦晓雯被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出于自我保护,下意识的转身想要逃开,可是手腕一把被眼前的贼眉鼠眼的黄发男子抓住,秦晓雯想要逃跑却没有得逞,“别急着走啊!怎么?这点儿面子都不给?别跟我装清高,说吧多少钱?”,当秦晓雯缓过神来的时候,真是欲哭无泪,记者的心理素质告诉她这个时候不能慌,于是好几个念头在心里飞快的闪过,是用在大学里体育选修课上学的柔道招式把对方撂倒在地,然后自己落荒而逃?还是拖延时间偷偷拨打110报警?还是……,正当秦晓雯思索着对策的时候,只感觉一个身影一晃就到了眼前,接着就听到贼眉鼠眼的黄发青年一声闷哼,就朝后方倒去,秦晓雯感觉右手手腕一紧,整个人跟着就要往贼眉鼠眼的黄发青年方向摔倒,只是不知被什么拦腰抱住,一阵眩晕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又不失刚毅的面孔,深邃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双眼,在一双剑眉之下正冷冷的盯着倒在地上的贼眉鼠眼的黄发青年,此时贼眉鼠眼的黄发青年正艰难的扶着地面试图站起来,好看清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在自己的地盘上趁自己不备的情况下来了个突然袭击,“哎呦!…他妈的!…是谁!敢踢老子!有种你你别跑!”。刚刚发生的这一幕,被不远处的四个青年看的真切,其中叫做老三的一个青年开口说道:“你们看清没有?把黄毛打倒那人的动作怎么那么快!我都没看清他是用手还是用脚…”坐在他对面的壮硕青年狠狠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晃晃脑袋,用力眨了两下眼睛说道:“妈的!今天喝的都有点高!还费什么话,快去帮忙!”,说着顺手拎起地上的凳子就往前冲去,其他人也顺手抄了啤酒瓶之类的东西跟了上去。当秦晓雯发现现场状况的时候,自己已经脱离了神秘男子的怀抱,在神秘男子短暂对视之后,视线稍微拉开一点,秦晓雯有了一个惊人地发现,那就是神秘男子穿的竟然是一套…………只有在影视剧作品里才能见到的黑色的清朝官服,上面的图案很复杂仔细看上去好像一条银白色的龙的轮廓,神秘男子挡在秦晓雯身前面对气势汹汹冲过来的几人,就犹如一座亘古就已经存在的大山伫立在那,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说来也奇怪此时秦晓雯的内心深处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平静,在这个男子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渺小。只见壮硕青年拿着板凳当头就向神秘青年砸下,另外跑得快点的一人也从左侧一记扫堂腿攻击神秘青年的下路,还有一人手里拿着砸碎的酒瓶向神秘青年的腰部扎来,配合相当默契,显然这几人是经常在外面惹是生非的人物,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是家常便饭的事。说时迟那时快神秘青年右手成虎型向上一提,脚下生风踢飞一人然后干净利落的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身最后以太极守式而立蓄势待发。袭来的三人为首的壮硕青年只感到,从右手拿凳子的手腕处一股大力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痛,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左边的同伴砸去,这感觉就好像是被抛出去的,接着脚下好像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和自己一同出手的两个同伴都被压在自己身下,有一个已经背过气去。这时突然有一个声音似乎贴着耳朵传来,在脑子里炸响, “滚!本王饶你们不死…”, 被同伴刚刚扶起来的贼眉鼠眼的黄发青年正捂着胸口痛得龇牙咧嘴,扶他起来的同伴,看到这一切心里知道今天这是遇到硬茬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带着受伤的同伴,几人的身影一会就消失在夜幕之中。只留下目光一直停留在神秘男子身上的秦晓雯和突然出现的英雄救美的奇怪装束的神秘男子。………突然秦晓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哈哈!…这位大哥!不是吧!哈哈!…你太有创意了……,说吧!你们是哪个剧组的?”神秘男子只是皱皱眉,好像没听懂的样子,秦晓雯更是强忍着笑意继续说道:“看在你这么卖力的份上,告诉我你的电话吧!”神秘男子这回只是笑笑,转身边往远处走去边说道:“很晚了,外面不安全,姑娘还是早早回家吧!”,此时夜晚的街道上一阵清风刮过,只留下孤零零的秦晓雯一个人。 第二天一早秦晓雯照常到杂志社上班,刚打完卡准备回到自己的办公位置继续整理资料时,只见主编的秘书,张静手里端着咖啡杯,迈着模特步从自己身边经过,很随意的很温柔的在秦晓雯的耳边说了一句“老大找你”,秦晓雯无奈的撇撇嘴步伐沉重的走向了主编办公室,刚走到门外就听见主编在里面拿着电话正在发狠吼道:“你给我发回来的这是什么?!啊?!简直就是垃圾!没有一点价值可言,跟你们说了多少回了?!要有娱乐性、要标新立异、要夺人眼球、要能抓住读者的心,你可倒好!当自己是什么?照相机啊!那我还要你干什么?啊?!说了多少次要深层次的去挖掘,自己去想去吧!时间不多了,完不成任务就不要回来见我!咔嚓!”。深吸一口气,秦晓雯抬起手敲了敲门,“咚咚咚!”,“进来!”,“主编您…找我”,“嗯!进来坐……”秦晓雯低着头慢慢走到座位前,主编接着说道:“我打算派你出去做一期采访”,“可是主编,我…”,“先不要说可是,你也知道现在我们人手紧缺,你师父他又出了车祸住进了医院,虽然你刚刚入职没多久,不过通过你一直以来的优秀表现,我对你的期望还是很高的,加上名师出高徒嘛!现在别人都在说我们杂志社又多了一位首席大记者,秦晓雯同志能力越大相应的所要承担的责任就越大,这个道理你应该懂,把手头的工作跟张静交接一下,明天出发去b京吧!”,“我……”,“有什么要求尽管说”,秦晓雯想了想,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主编,说道,“没有什么要求,谢谢您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期望,一定会尽力做好这期采访的。”,“哈哈!好!去准备一下吧!”,“……”。秦晓雯起身走出主编办公室,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是终于得到了采访任务而兴奋的喜悦?还是因为担心完不成采访任务对失败的害怕?五味杂陈啊!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加油打气“秦晓雯你可以的,你行的,相信自己!”这个好消息应该告诉师傅,秦晓雯这样想着,同时拨通了师傅的电话。好听的彩铃声响起,之后是那久违了的熟悉又亲切的声音,“喂小雯啊!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想你师傅我啊?哈哈最近的工作一定是忙坏了吧!真难为你了……………………”,师傅滔滔不绝的说着,秦晓雯的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不是因为觉得委屈,而是一听到师傅的声音觉得很亲切,眼泪就是不受控制的往上涌,“师傅!您的腿好点了吗?还疼吗?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总编派我去b京做采访……………”。师傅的全名叫做许艾华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大记者,今年35岁至今未婚是个典型的女强人,却有着类似张曼玉的脸庞和巩俐一般的身材与气质,年华逝去风韵不减更显成熟女性的魅力。起初秦晓雯刚到杂志社的时候只是做一些打杂的工作,每天从早忙到晚,工作积极认真,人也机灵,渐渐的同事们对这个善良淳朴的女孩都很喜欢,没过多久就被许大记者看中,调到了身边做跟班,就这样慢慢的也确定了师徒关系,当无意间得知秦晓雯的身世后,许大记者更是将这个心地善良,可爱又惹人怜惜的女孩,当做亲生女儿般对待,百般呵护与扶持,以期成为自己的接班人。 第二天上午十点,秦晓雯准时来到机场搭乘航班准备离开‘h市’,飞往b京! 机舱内传来乘务员小姐好听的声音“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尊敬的各位乘客朋友们,请回到座位上系好安全带…………”,秦晓雯拿出事先放在行李中的一本文件夹,在座位上做好。慢慢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幅高清的图片,左下角的文字注解写着青花瓷大罐。图片上的青花瓷釉色温润,特有的蓝色与白色的搭配,就好像此刻窗外的蓝天与白云,完美的镶嵌在这陶瓷大罐上,泾渭分明、令人心旷神怡,秦晓雯忍不住伸手轻抚图片,试图感受那瓷器特有的温度………………。 (喜欢苹果作品的读者,请大家给苹果些鼓励,投朝服一张推荐票,在这里真心的感谢大家!) 第二章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福惠(古代篇) 第二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福惠 阳光透过窗纸照在一件摆放在室内的青花瓷大罐上面,时间公元1721年十月初九,雍亲王府邸之中,一所庭院的房子里,此刻很多仆人、丫鬟都在屋里屋外不停的忙碌着,这里的气氛显得那样的和谐,可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担忧的神色。一个女人痛苦的喊声从屋子里传出,另一个女人声音着急的喊着:“深呼吸,再加把劲,好,不要忘了呼吸!”,“快!快点!热水!……毛巾!”,随着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娃…!娃…!!”,一个小生命来到了这个世界。接生婆抱着孩子大声的告诉再场的人“是位小阿哥!是位小阿哥!”在场的丫鬟老妈子们几乎齐声说道:“恭喜福晋!贺喜福晋!”,接生婆把孩子交给一旁的等待给孩子喂奶的奶娘,同时也有人跑出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府里的其他人,此刻知道这一好消息的下人们都一个个兴高采烈替主子高兴,因为这位主子身子骨一向不太好,以前这位主子也有过两个孩子,可惜没有缘分都是一生下来就死了,这回有了这个孩子也可以渐渐地冲淡以前的悲伤了,“素言!素言!”在门外早已经等得迫不及待的雍亲王急匆匆的闯了进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俯身坐到床前,一把握住年福晋的手,关切的说道:“素言,苦了你了”,此时一脸疲倦的年素言深情的看着雍亲王,微微开口说道“王爷,快让我看看小阿哥。”,雍亲王从下人手中接过刚刚喂过第一口奶的小阿哥,慢慢抱到了妻子面前,笑着说道:“素言你看,这孩子的一双小眼睛多有神,以后好好教导这孩子,将来一定是个治国之才”,年福晋看看孩子又瞅瞅孩子的父亲,微笑着说道:“王爷,素言不求别的,只希望这孩子能够健康成长”,“素言你就放心吧,这孩子一定会健健康康的长大。”,年福晋慧心的笑着道:“王爷想好给孩子起什么名字了吗?”,雍亲王仔细看着孩子可爱的摸样终于开口说道:“想好了,就叫‘福惠’。这孩子排行老八,以后就是我们的八阿哥爱新觉罗·福惠…………!” 时光飞逝,在皇室腥风血雨的宫廷政治权利斗争中,转眼八阿哥福惠已经五岁了,此时小八阿哥福惠的父亲,雍亲王·胤?早已经贵为九五,小阿哥福惠也就顺理成章的住进了皇宫之中。在这一年中的经历对于小小年纪的八阿哥来说,是毕生都难以忘怀的,因为在这一年,他的母亲年贵妃病情恶化与世长辞了。八阿哥悲痛欲绝,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昨天额娘的病情不是已经有所好转了吗?还把自己叫到跟前说了好些个话,八阿哥擦着眼泪,拼命回想额娘昨天对她说的所有的话,想象着额娘那世上最美的容颜:“我的八阿哥………最近都跟着太傅们学什么啦?”八阿哥听到额娘这么问连忙自豪的说道:“孩儿跟张太傅学了唐诗和孝经,跟李太傅学了虎拳,孩儿知道额娘好久都没出屋子了,等额娘的病好了孩儿天天给额娘背唐诗背孝经,孩儿现在给额娘打一套虎拳,希望额娘能快点好起来。”说着小阿哥福惠就走到了房间中央宽敞处,练起了虎拳,一招一式动作娴熟,气势十足,一套虎拳让一个五岁孩童练得有模有样,年素言心里越看越是欢喜,待得小阿哥福惠练完拳之后,她把小阿哥福惠叫到身前,用手抚摸着自己孩子的脸蛋儿,含泪说道:“我的八阿哥真厉害,这么小的年纪就能把虎拳练得这么好,额娘看着当真欢喜!……不过额娘要叮嘱八阿哥,以后凡事不要与其他阿哥们攀比,就算比别人强也不要在人前表现出来,小八阿哥福惠眨眨精气神十足的小眼睛,开口应道:“孩儿谨记额娘教诲,孩儿以后只给额娘一个人打拳看………………”。 年妃死后被追封为敦肃皇贵妃,可怜的八阿哥福惠,在自己额娘的棺椁前,哭天喊地,直至声嘶力竭,见者无不生起惋惜同情之心。福惠母亲的离去使伤心的雍正帝立刻把对福惠母亲的爱,变成了对福惠的父爱。就这样福惠失去了母亲,在父亲的悉心爱护下,一天天的长大了。 公元1735年福惠的父亲雍正帝辞世,八阿哥的皇兄四阿哥爱新觉罗·弘历即位,改年号乾隆。 这一年福惠十五岁。乾清宫养心殿内,此时年仅二十五岁的乾隆皇帝站在大殿中央,正背对着门口而立,一身金光闪闪的龙袍,身上的金龙气势沉凝霸气外露似要择人而噬,藤绕于全身的金龙和青年合为一体,举手投足间,生出威严庄重之感,这时只听外面太监传声道:“八王爷,晋见……!”,只见一人大步向着大殿走来,在阳光的映照下,一身黑袍,上面绣着银色团龙图案,虽不及龙袍威严,却也是霸气十足,这人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匀称步伐沉稳,面容清秀又不失刚毅,一双剑眉下双目神采十足,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福惠,几个呼吸的时间就从大殿之外大步走进了养心殿。“臣弟,叩见皇上!”,这时殿门慢慢关上,乾隆皇帝转身看了看跪在身前的福惠,说道:“老八,快起来!这里没有外人!”,说着忙走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福惠,大殿的门一关上,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不一样了,两人的状态就像是一对普通兄弟在唠家常,完全没有了在人前的内敛和沉稳,“哈哈……!”,“哈哈…!”两人开心的笑着,说着近一段时间彼此的不同经历。福惠的生母辞世后,福惠是被孝圣宪皇后养育成人的,孝圣宪皇后也就是乾隆皇帝的生母,雍正在世时被称为熹妃娘娘,福惠和乾隆皇帝从小在一个额娘身边长大分享着母爱,孝圣宪皇后对福惠视如己出。从小就非常聪明懂事的福惠,由于孝圣宪皇后的关系,一直把比自己年长十岁的皇兄也就是现在的乾隆皇帝,视作偶像和最亲近的人,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两人都是共同进退一致对外,兄弟同心。虽然福惠才十五岁但是作为皇家最核心的成员之一,从小在复杂多变明争暗斗的环境中长大,这心性早已比那些普通的民间老者还要成熟,加之从小聪明好学又受到身边众多优秀人物的影响,小小年纪的福惠早早就成为了乾隆皇帝的左膀右臂,帮助乾隆皇帝做了不少大事,乾隆皇帝拍着福惠的双肩仔细的上下打量着福惠,笑着说道:“老八啊!老八!你穿这身朝服还真是好看,有着当年的父皇的影子………从今往后你可就是我大清的王爷了!…………”,过了一会,看着乾隆皇帝逐渐变的忧伤的眼神,福惠安慰道:“皇兄节哀,父皇对我们兄弟一直是最关心的,以至于都冷落了其他皇子,皇兄对父皇的感情臣弟明白,为了报答父皇的恩情,臣弟愿一生追随皇兄,永固我大清的江上!”,在回忆中缓过神来的乾隆皇帝听到福惠所说的一番话心中的悲伤一扫而空,看着大殿墙上挂着的匾额上面书写着,‘中正仁和’,四个古朴钢筋的大字,乾隆皇帝一把抱住福惠“好兄弟!你说的对,我们有太多的事要做了………”。 乾隆皇帝即位的十年后,xj准噶尔部族首领噶尔丹策零病逝,准噶尔内部为争夺可汗的最高权利而内讧。这样就打破了xj地区的平衡,乾隆皇帝早就摩拳擦掌,准备彻底平定和收复xj,于是,一系列的计划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这一天,天朗气清京城里格外的热闹,平日里福惠除了舞枪弄棒习武强身以外,还喜欢打听江湖上的奇闻异事和结交江湖朋友,今天福惠照旧来到京城最好的一家茶楼听曲儿喝茶,来这里的人大多是达官显贵以及各地来到京城的富商巨贾,还有就是一些江湖上的人士,能吸引这些人来到这里,自然有其中的道理和玄机,这里的生意除了表面的茶楼以外,还经营着地下钱庄和赌场,也定期做拍卖的生意,其中最吸引人的就是折拍卖行的生意,受委托拿到这里拍卖的物品应有尽有,可以说只要你有钱在这里没有买不到的东西。来这里的人大多是为了钱财名利,或者结交一些达官贵人和江湖义士,丰富人脉关系扩充自身实力。很少有单纯的为了花钱寻乐来到这里的人。三年前福惠经人介绍,知道了这么一个好去处,福惠最看重的是这里人员繁杂,打听消息方便快捷各地的消息会第一时间汇聚于此,在这里探听到师傅消息的可能性也最大。能经营如此规模和形式的产业,定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不过可以肯定不是朝廷所为,福惠也曾暗地派人调查过这家“茶楼”,得到的消息是除了京城以外,各地繁华的大城里也有同样的“茶楼”存在。其他方面一无所获,虽然各地的“茶楼”都有一个表面上的掌柜,但是这些人都只是幕后主宰者的掩护而已,“万象茶楼!”,福惠感觉到,这个幕后的主宰者绝不会只甘心做金钱的主宰,迟早有一天会跳出来有所动作,无论如何此人不得不防! “万象茶楼”一间名为“镜心轩”的雅室之内,珠帘后面有三个美丽的女子面遮轻纱,穿着红、粉、绿颜色的霓裳,分别用古筝、笛子、琵琶,演奏着如天籁一般动听的乐曲。此时福惠与一个书生打扮的人一起,坐在镜心轩的厅堂中,正品着茶,听着曲儿。过了一会书生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卷轴,放到桌上轻轻推到福惠面前,恭敬说道:“王爷,这是近一月以来收集的有关江湖上的传闻,请王爷过目。”,福惠没有动桌上的卷轴,而是很随意的拿起茶碗细细的品了一口,聊天一样的态度问道:“不知吴掌柜对这一月里发生的事儿,最感兴趣的是哪一桩?”,书生思索片刻回答道:“这一月还是没有与王爷恩师踪迹有关的消息,不过,半月前在gz有一件大事发生。有一家李姓望族一夜之间被满门杀绝,只有一女也就是这李府当家人李老爷的掌上明珠名叫李玉儿,因出门游玩不在家中躲过一劫。当地的府衙对这件惨案只当做一般的仇杀对待,传闻这李家有一件稀世之宝,乃祖上传下视如性命,贼人定是冲着宝物去的,有人说贼人并没有得到宝物,不然江湖上定会有关于宝物的蛛丝马迹的消息传出,宝物的秘密应该还在李家的这个女儿身上,只是李家之女早已下落不明。关于这宝物,据传得到宝物者可许一愿望,无论什么愿望,所发之愿必然实现,如果宝物遗失,达成的一切愿望将化为乌有。李家的产业还在,只是人死了,所以很多人都认为这宝物还在李家后人手中。”听完书生的话福惠大笑道:“哈哈………荒谬!这世上岂会有如此轻易简单的好事,况且这传闻漏洞百出,如果真有那么神奇,这李府又怎么会被灭门?就算如此宝物真的存在,李家之女不是可以用这宝物的能力血刃仇人,为全家报仇雪恨,以告慰全家在天之灵了?又何必躲起来?如果宝物已被贼人夺去,只要许上一个愿望这天下不都是他们的了?!何必在做流寇打家劫舍,做无名之辈?”书生没有反驳福惠的话,也没有被福惠的态度吓到,书生缓缓的说道:“王爷说的极是,只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王爷且听,据说这宝物一个人只能许一次愿望,并且不能遗失,否则一切将成泡影,其子孙再没有许愿的权利,因为子孙们都是受益者,跟老祖宗视作一体,只能守护这一个愿望。王爷的话提醒了我,我倒是更加觉得这宝物一定还在李家之女手中。王爷乃人中龙凤,不信也是自然,我等凡夫俗子不敢与王爷相比,在下幼年曾跟随一位世外高人学习歧黄之术,以在下的见识,对此事虽不是全信,但也觉以古人之智慧,传下如此宝物也并非不可能,只是世人愚昧总是将解释不了的事情,归结为鬼神之说,混淆视听啊………”。福惠摇头苦笑,心中想着:“这吴秀才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要知古人的大智慧又岂是凡夫俗子能够揣度的?” 第三章 恩师的下落(古代篇) 第三章恩师的下落 穿过一道府院大门,门口一对比人还高的石狮子雕刻的栩栩如生,立于大门两旁。门梁上赫然悬挂着鎏金大字的牌匾‘怀王府’。清晨在一所别院内福惠正在庭院中练拳,他的拳法路数很是怪异,一会儿犹如猛虎下山,踢腿出拳大开大合每一招都势大力沉似有开山碎石之力。一会儿犹如灵猴嬉戏,动作干净利落,闪转腾挪不经意间各种奇诡招式层出不穷。一会儿犹如螳螂捕蝉,动静结合,出招快如闪电每一招都又快又狠,不给对手留半点喘息机会。一会儿犹如仙鹤展翅动作轻盈飘忽,让人捉摸不定,出招时孤注一掷全身之力发于一点,战则无往而不利。………………练着练着福惠的动作逐渐的慢了下来,各种招式也变为了无形,从明显能分辨出来的模仿各种猛兽动物的形意境界变成了太极拳的缓慢沉静的境界,一边练着太极拳福惠心里一边思考着……… “师傅曾经说我悟性极佳,所以传了我象形拳,说这拳法适合我,但是我学了一段时间师傅又说我戾气太重容易误入下乘,说我练功时过于注重一招一式的得失,照我这样练下去上阵杀敌还可以,要想有所成就就难了。”。只见福惠脚下步伐左右画圆,又是一个漂亮的云手……… “师傅说武学的各种招式本无上乘和下乘之分,有上乘和下乘之分的在于习武之人的境界,武学的至高境界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所谓炼精化气就是通过武术招式的锻炼激发人体潜能,找到一种适合自身的呼吸吐纳的方法。一旦找到了一种适合的方法就可以把血液中的精华气化变为元气,加以吸收滋养身体,就可以使人长寿,当能够做到每一次炼精化气的时候,都可以炼化出大量的元气,就可以用这些元气提高人的神,也就是接下来所谓的炼气化神,神不是单纯的意念,人的意念和想法是随波逐流的,十分无力,神则有逆天而行的力量,可以将意念变为现实。…………人的学习效率和反应速度就是神的直接体现,传说当神强大到一定程度,可以用一个想法一个意念隔空摄物,或者也可以知道别人在想什么等等………。炼神还虚则是是找到万物的本源,与佛家禅宗所说的“明心见性”相同,当神达到一个极限,就等于得到了永不熄灭的火种,拥有无限的光和热。…………也就是说当人的身体被滋养达到一个极限,就可以超脱自然的规律的限制,所思所行皆在常理之外,也就是道家所追求的最高境界超脱轮回获得永生。…………由于每个人的先天条件不一样,身体资质不同要想把身体的潜能激发出来所用的方法也不一样。就拿男人跟女人的身体条件作比较,男人天生就比女人力量要大,所以适合男人练的修炼方法不适合女人,适合女人修炼方法也不会适合男人,激发出男人和女人身体潜能的条件也就不一样。…………学什么样的武功套路不重要,最适合的才是最好的。这些都是古籍上的记载,师傅将其转述给我,虽然他老人家自认天资愚钝不能参破武学真谛,但是师傅所取得的威名也是享誉武林的,当年师傅教我学艺时,实际年龄已经年近五十,但看上去却正值壮年像三十岁左右,师傅力大无穷武功更是无人能及,战场厮杀可以以一敌百,当年更是在千军万马之中救父皇脱离险境,最后师傅更是成为了我们所有皇子们的太傅。这一切师傅从未在人前提及,我也只是听一些太监宫女和大臣们所说和一些我的亲眼所见。”这时福惠刚刚打出一个扑面掌紧接着就是一个十字摆莲……… “当我把象形拳的招式练到熟的不能再熟的时候,师傅开始教我太极拳,以辅助我磨练心性。是希望我这唯一一个得到他老人家真传的弟子能在他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可惜以我现在的情况来看要达到师傅当年的程度都很困难,就别提更进一步了。不过有一点还是值得庆幸的,那就是我可以确定自己已经可以慢慢的炼化出元气了,也正因为这样导致我的身体素质远远超过同龄人,当年十五岁时身体提前发育,从外表看已经是个大人了。每当我静下心来打坐时就会感觉到有一股热气走遍全身最后聚集到丹田,这种感觉很微妙我还无法找到规律。哎,要是师傅还在京城就好了………自从五年前师傅离开京城独自一人游历天下,至今一点音信都没有。当初要不是放心不下皇兄和额娘我就跟师傅一起走了。师傅也是希望在游历的过程中能有所感悟,或者能机缘巧合遇到一两位前辈高人,得到一些指点,能够有所突破。………时间过的真快,不知在这五年的时间里他老人家的武学修为又达到了怎样的地步。”。双腿自然而立,比肩略宽,双掌慢慢下压到腰部以下,福惠长舒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满意的笑了笑。 福惠从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条汗巾擦干脸上的汗水,突然听到有东西从远处破开空气,向自己飞来,福惠下意识的身体向前迈出一步,也不用眼睛去看直接就是一个下蹲转身姿势,手中的汗巾迎风一抖卷向飞来之物,这场景就好像京剧里的水袖儿,加上一个高难的身段儿。“哈哈………!好身手!”只见一人从左边回廊处走来,一身金色长袍,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之姿,来人正是乾隆皇帝。看清来人后,福惠,也没顾得上看卷在汗巾中的物件到底是什么,就将其放在桌上,忙上前一步单膝跪拜,“臣弟见过皇上!”,乾隆皇帝加快脚步来到福惠身前,一把将其扶起,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老八!朕不是准你不用下跪吗?你怎么总是………你要知道你跟其他人不一样!”,福惠面带感动看向乾隆说道:“皇上的心思福惠知道,皇上是不想拉远和兄弟之间的距离,只是福惠却不能忘了礼数,这是为了皇上的天子威严,老八不能给其他臣子们做这样的榜样,这天下不可以有人跟天子平起平坐!臣弟绝不容许这样人出现在这世上。”乾隆皇帝听了这番话,一时间感动的不得了,老半天才说了一句话:“老八的一番苦心朕知道了。”忙转移话题说道:“对了,朕刚才来的时候,故意不让下人做声,听下人说你在后花园练武,朕就自己找过来了,怎么这么快就练完了?咱们兄弟好久没有切磋了,来!让朕试试你的功夫有没有长进!”,福惠用武术礼节抱拳说道:“老八求之不得!皇上请!”于是这两个拥有世界上最高权力的男人,一先一后走到庭院中央空地上,热身之后蓄势待发准备一战,只见两人慢慢靠近右手一起向前伸出,就在手臂接触的瞬间,两人同时出招。招招都例无虚发,两人打的是畅快之极,一时间已经忘却了世间所有……完全融入到武术的进攻与防守的看似简单的意境当中。两人的招式完全相同,切磋的过程中互有攻守,却难分伯仲,不过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两人虽然招式相同,可是风格却完全不一样,乾隆皇帝老练沉稳每一次出招都暗藏后手,攻则如狂风暴雨不给对手喘息机会,守则静待时机不急不躁。福惠反应灵敏随机应变,进攻时看准时机绝不犹豫一往无前,防守时退若飞鸟让人无处着力,转守为攻只在眨眼之间。…………半个时辰之后,两人躺在地上胸膛起伏,浑身热气蒸腾,眯着眼看天空中大朵的云彩飘过,太阳时而发出刺眼的光芒。乾隆皇帝大笑道:“哈哈………!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啦!”,福惠继续眯着眼睛看着天,嘴上也说道:“不知皇上刚来时扔出的是什么?”,乾隆皇帝喘着粗气说道:“哈哈……你不说我倒是忘了,那是一对狮子头核桃,是师傅喜欢的那种。”,“最近xj局势紧张,皇上怎么有空到臣弟来啊?”,“现在的局势还不是很明朗,暂时还是静观其变的好,………朕今天来其实是受额娘所托,来劝你考虑成婚的。”,“皇上能不能帮我在额娘那儿,再周旋一下。”,“朕知道,你一心想要走师傅的路,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终其一生真正能达到巅峰,修成正果的这世间有几人啊?纵然能多活十几二十年又能怎样?老八,朕还是要劝你不要过于执着。人生在世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值得去经历一番。”,福惠沉默了一会:“………臣弟知道,………我这就去向额娘保证,如果遇到意中人,一定努力追求,到时还请皇上为我指婚。”,“哈哈………老八,你若真心这么想就太好了,但是朕了解你的脾气,不管你这些话真心与否,朕还是会当真,一定会帮你物色一位好福晋。”,福惠无奈摇摇头,闭上了眼睛笑着说:“哈哈………知我者莫过于皇上!臣弟的确是不想让母后伤心,也不想让皇为难,臣弟仔细想过了,这些并不影响我对武学的追求,也不会成为我的牵绊,只求能觅一知己……就好。”………… 万象楼,镜心轩内。“吴掌柜这么急找我来有什么新的消息吗?现在可是还没有到约定会面的日子呢!”,“王爷,我怎么敢因为些小事打扰王爷呢?只是这回真的打听到王爷最关心的事情了。”,“难道……什么事,你快说…”,“王爷猜的没错,我们的确是得到了有关于王爷恩师的消息。”,福惠因为激动,显得有点失态“吴秀才!快!细细与本王说来!”,“是这样的王爷,就在三天前,我们从gz那边打探到,有不少伙就连官兵都屡剿不灭,恶名昭著的山贼响马,在短短的几天之内从江湖上除名了,这些伙山贼响马都是核心成员被杀,当家人下落不明,?道上其他的帮派组织一个个都是人心惶惶,我们派高手去这些山贼的老巢查探过,几处山贼巢穴都已经空无一人,山贼部众们都已经作鸟兽散了。派去的人还有了更进一步的发现,在那些没有完全腐烂的尸体上我们的人发现,所有山贼响马的死因,都是一招致命,喉咙被直接掐断,杀他们的人实力之强横简直骇人听闻啊!要知道这些山贼响马能立身江湖这么久,都是有一些本事的,就这么轻易的被人给灭了,实在让人无法用常理来想象啊!王爷曾经描述过有关尊师的一些情况,据分析从杀人的手法和种种迹象来看,是他老人家的可能性很大。”,听完书生的话,福惠显然有一些迷惑“师傅到了gz是有可能的,但是他老人家为什么要杀这些**上的人呢?没有理由啊?”,书生接着说道:“王爷,可还记得我之前给您说过的那桩也是发生在gz境内的奇事?”,“你是说………我师傅知道了关于李姓望族传家宝物的消息,才出手……是要得到那件宝物?这………”,“王爷,在下倒是觉得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尊师这样做可能是想引李家唯一幸存的后人李玉儿出来,不过尊师可也真是大手笔啊!江湖上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紫禁城慈宁宫内,“孩儿给皇额娘请安!”,孝圣宪皇太后,每次看着面前这个被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就格外的高兴,福惠这孩子就像是个福星,先皇在世时非常喜爱这孩子,才将他托付给我,也是因为这孩子的关系先皇对我和弘历也越发的亲近。先皇临终前唯独把这孩子叫到身边,不知说些什么,现在想想也不重要了,我当时还以为皇上是要传位给福惠了,可是谁想皇上的遗诏上却是传位给弘历,我当时还以为听错了。孝圣宪皇后这样想着,边走过来,嘴上却说道,“快起来,让皇额娘好好看看。”,福惠笑着站起起身和孝圣宪皇后一起坐到一旁的卧榻上,说道,“孩儿府里最近新请了一位糕点师傅,做的糕点十分的精致好吃,我就想着给皇额娘带来一些,如果皇额娘觉得好,我每天都叫人送过来。”,孝圣宪皇后很高兴,但却说道,“你这孩子,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我,这心思啊从来都是为别人着想,自己的事儿却从来都不上心。”,福惠眨眨眼笑着说道,“哈哈,额娘,孩儿知道错了,这不是最近也想出去走走,给您寻个好儿媳回来。”,孝圣宪皇后盯着福惠看了好一会,似乎是要看穿福惠的全部心思似的,“唉……你这孩子啊!就是太会哄哀家开心,这回是想借着理由闯荡江湖去吗?”,福惠很无辜的解释道,“额娘,我哪儿敢,这回是真的想出去散散心,顺便办些事儿,额娘就准了吧!”,孝圣宪皇后无奈笑笑,“嗯额娘知道拦不住你,如果你真能找到个意中人回来,额娘就放你走了!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多带些得力的人在身边。不要在外面待得太久,要常捎信回来,给额娘报个平安。”,福惠高兴的起身行礼,“请额娘放心,孩儿一定早去早回,额娘的叮嘱孩儿都记下了,孩儿想今天就走。皇上那边还请额娘代为转告。”,孝圣宪皇后轻叹一口气,面带忧伤的说道,“唉…你这孩子,还真是急性子,去吧去吧,事情办完了就早点回来,皇上一心想要做一番大事业,身边不能没有你。我也老了,待到随先帝去的那一天,也希望儿女们都能在身边。”,福惠听到这里,一下子扑在孝圣宪皇后怀里,就像小时候一样,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冲动了,含泪说道,“皇额娘一定会长命百岁的,等事情办完了孩儿就回来了,孩儿不会离开皇额娘和皇上的。” 日暮西沉,映红了天边的云彩,红霞满天,一行鸿雁追着晚霞向天边飞去。此时官道上有一队人马,一共十一人,个个骑着汗血宝马,人人穿着黑衣黑甲腰挎七星宝刀,一路向着西南方策马扬鞭,跑在最前面的一骑不是别人正是福惠。福惠出了皇宫,不作停息轻装简行,带着手下十人,出了京城就一心赶路,向着gz方向一路披星斩月。等待着他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旅程呢?他能见到自己那位神秘莫测的恩师吗?江湖上对于异宝的传闻究竟是真是假?这些问题同样纠缠着福惠的心。 第四章 我看你像是江洋大盗(古代篇) 第四章我看你像是江洋大盗 赶了半夜的路,晚上福惠带着手下十人在靠近码头的一家小客栈住下。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又起程赶往码头准备乘船一路南下。 此时的几人早已换了衣服和打扮,福惠俨然变成了富商的摸样。手下几人则是脱下了盔甲,换上了江湖武者的打扮。 “哈哈!水仙,你看你把王爷都变成一个老头子了,哎呀…我说,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咱们非得这样不可吗?”此时说话的人叫做青稚,是福惠手下最得力的一员干将。此人身材与福惠差不多,一米八五左右身材匀称,只是眼神中带着些邪气。不过总体来说也算是个帅哥了。 “……,你…这个愣头青…快闭上你的嘴…小心王爷砍了你的脑袋!” “嘿嘿…这你可说错了,王爷才舍不得砍我的脑袋呢…” “…你懂什么,王爷这次离开京城可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王爷帮皇上办了那么多的大事,在朝廷里没少得罪人,朝廷中各方势力都对王爷虎视眈眈,这回出了京城如果行踪泄露,不知道要生出多少麻烦,王爷这回可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要办,一点儿都耽误不得。你以为我愿意把王爷变成这样吗?滚到一边去…离我远点。”说着叫做水仙的这位队伍中唯一得女性,一甩袖子就飘然往前走去。如果不是手中拿着宝剑,一副武者打扮,以她的天生丽质,也许还可以与宫中的嫔妃们一比高下。 “…不是,我说什么了我…哎!老黑,你给评评理……我怎么得罪她了。” “哼哼哼…自己一边想去。”此时说话的是一个黑大个,他名叫孟飞,身材魁梧身高接近两米,看上去活脱脱象一只黑熊,不过显然是那种性格豪放的人。是这个队伍中的第三号人物。如果单论武力在王府所有精英当中绝对可以排第一。不过在王府里没有排名第一号的人物,因为福惠说过这天下除了皇上没人可以称之为第一,至于这第二的排名还是有的,正是话最多的青稚,排第四的就是被称作易容大师的水仙姑娘。至于其他人都直接接受这三人领导,也就没有四往后的排名了。其实这三人的地位都是平起平坐的,只是平时闲得无聊弄出个排序。 “王爷,前面就到码头了,我已经按您的吩咐,提前派人租了一艘大船,这会儿应该早已在码头等候了。”水仙走在福惠身侧边走边说。 “嗯!做得好…,对了刚才我好像听到青稚说什么……老头子?是怎么回事。”此时的福惠正看着水仙问道。他嘴上粘着胡子,眼角多出了几道皱纹,就连表情也有略微的改变,显得慈祥了不少,如果不是非常熟悉的人,是很难辨认出福惠的真实身份的。显然这会儿福惠还不知道水仙将自己易容成了什么样,只是从客栈出来之前,水仙说要给自己简单画点妆,好掩人耳目。 “……啊…您别听他胡说,他总是喜欢疑神疑鬼的,…刚才非得说什么…旁边的树林里,有个老头儿挺可疑的,我都确认过了,那不过就是个打柴的老人家而已。”说完这些话,水仙就转过身狠狠的瞪了青稚一眼,吓得青稚赶紧躲到了孟飞的身后。 “哦,原来如此。”福惠点点头继续往前走着,水仙就默默的跟在他身旁不知想着什么。 码头上,这里足有上百艘大大小小的船只,或是停靠在岸边或是行驶在航道上。 此时正有一队官兵在岸边巡逻,为首的一名军官正下达着命令。 “所有人!给我把眼睛都放亮喽!决不能!让载有违禁品的船只离开港口!有什么情况立即回报!都听明白了吗?!”,“??。。 薄?p>  半个小时以后,慢慢的码头上的人越来越多,显得有些拥挤。在人群之中有一队人马十分的显眼,他们的货物显然就是这些马匹,这时候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们,也有人开始议论起来。 “哎!哎!快看那边,哇!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马,这恐怕得值好几百两银子吧。”,普通人又怎么知道,这汗血马的价值,每一匹汗血马可都是有价无市啊。 “快干你的活吧!要是耽误了时辰,看你怎么跟老板交代,还有心思看热闹………” “哎!哎!你等会…你看那女子…哇………!简直就是仙子下凡啊!我今天这是交了什么好运了,今天算是把这世上的好动西都看到了……,哎!你别走啊,等等我…” 福惠等人带着十一匹汗血马来到了码头,此时的码头上可以说是人山人海。 “王爷,我们的人在那边,前面那艘大船应该就是我们的。”水仙指着前方说道; “我们过去。”福惠当先就往前面走去。 所有人跟着福惠正往前走着,突然前面来了几个官兵拦住了道路。 “站住!你们这是要去哪啊?!”声音是从侧后方传来的。 这时候陆续的有大量的官兵围拢过来,说话的人是一个管理码头的军官,穿着黑色的官服,腰里别着一把军队里常见的佩刀,大踏步的向这边走来。 看到这场面水仙真是恨不得想一剑,给这个军官来个透心凉,这次出来本来就是有急事,一刻都耽误不得,这可倒好连河北的地界还没出呢,就来了个拦路虎。 “哈哈…这位军爷,有什么事好商量,何必这么大动干戈呢?我们可都是本分的生意人啊。”福惠冲着军官拱手赔笑说道。 军官来到福惠面前,上下打量着福惠,不留半点情面的说道,“生意人?我怎么看你倒像是江洋大盗呢?” 一听这话水仙有点按耐不住了,刚要上前与对方理论,却被福惠不动声色的挡在身后。 “呵呵军爷说笑了”说着福惠从袖子里拿出十两银子递到了军官面前,要知道十两银子在当时可以算是普通百姓家一年的开销啊。福惠贴着军官的耳朵又说道“请您喝茶!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只是不知我这商队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还请您指点高抬贵手。”军官接过银子,一把将福惠拉到一边,轻声说道:“我也是不想难为你,但是你这些马,这也实在是太招摇了,我看得出来这可都是上好的马匹,每一匹可都是难得一见,你知道朝廷现在正在筹集军备,这战马可是头一号必需品,这个时候你弄这么多好马运来运去的,这不顶风上吗?”,“还请大人指条明路”,“你这样的商人我一年不知道遇到多少,知道你们有钱,可这会不是钱的问题啊,这要是平时我也就当没看见,可是现在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我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啊…实话跟你说吧…要想出航,必须有总督大人的手谕才行,否则视为违禁品一律扣押充公。” 听到这话福惠不再作声,转身回到了队伍的最前面背身而立。这个时候青稚,来到了军官面前,面带微笑一把搂住军官的脖子,以青稚的身手军官根本没反应过来,接着就感觉眼前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枚纯金的令牌,上面的花纹形状完全是出自大内之物,看到此物,军官倒吸了一口凉气,腿有些发软,正要下拜时只感觉脖子一紧,愣是被青稚给拎了起来。 青稚在这军官耳边轻声说道,“站好了,我家老爷不想声张,今天的事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这样即可以保住你的小命,我也省事儿。”说完青稚松开军官,拍了拍军官的肩膀。冲着水仙看过来的目光,邪恶的笑了笑。 “都…都给我让开,放行!”军官立刻吩咐所有官兵让开一条道路,放福惠等人过去。 福惠冲着军官这边拱拱手,大声说道,“多谢军爷!”转身大步向前方一艘大船走去,这艘大船是典型的三桅帆船,船体长三十六米,船身宽十八米,除船舱外,从船的中间到尾部有上下两层阶梯形状的阁楼设计,显得十分的华丽气派。 目送着福惠等人上船离去,军官这才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心想“刚才那位不会是…”一想到当今那位最爱微服出访的…,军官浑身打了个寒战,只感觉后背一阵凉气。旁边有一名显然是军官心腹的兵卒跑过来问道,“大人,您今天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几个富商嘛,刚才只要您一句话,我一刀就……”,“…啪!”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巴掌,这名兵卒就被打了个跟头,“奶奶的…你想害死老子啊!”军官转身就走,速度很快好像要立刻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似地。 第五章 陪本王再喝三百杯(古代篇) 第五章陪本王再喝三百杯 天朗气清微风徐徐水波荡漾,现在的季节是四月末,正是草长莺飞生机盎然的时候,一艘楼船正顺流而下行驶在大运河的河道上,福惠站在甲板边上手握着船身的木质栏杆,眺望着运河的两岸,运河两边栽种了整齐的树木等植被,此时站在船上看过去就好像一条翠绿色的丝线将水天分隔开。 这个时候刚过正午时分,刚刚吃过午饭,船上除了四五个值班的水手以外,其他人都在船舱中休息,福惠独自一人站在船头,心里正盘算着到达贵州以后的计划,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 “这位客官,您站在船头吹冷风,是很容易着凉的。”一名皮肤黝黑的老船家走了过来。 “哦我没记错的话,您就是这艘船的主人吧!多谢您同意我带马匹上船。”福惠微笑着看着老人。 “哦这没什么只要价钱合适,老朽何乐而不为呢?”老者顺着福惠刚才面朝着的方向看了看。 “相信老人家对这条运河一定非常了解。”,“客官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老朽知无不言。” “哈哈其实也没什么特别想知道的,老人家就说说这运河上发生的一些奇事吧。” “嗯客官可真是问对人了,这运河上的传闻五花八门,多半都是以讹传讹,没有多少可信的,不过最近倒是听说了一个有意思的传闻,这运河上经常有打劫过往船只的贼人出没,不过他们从不打劫普通商船,而是专门打劫那些官商勾结私运非法货物的船只,主管水运的官家因为理亏不敢声张,所以也就只好吃了哑巴亏。” “官商勾结固然可恨,强盗虽然劫的是不义之财,但依然闹得人心惶惶,对漕运的发展不利啊。” “客官说的极是,外面风大客官还是去舱里避避风吧,有什么需要客官吩咐一声就成。” “多谢!” 晚上,水手们在甲板上大碗的喝着酒,肆意唱着歌,唱到兴起时还有人翩翩起舞,其他人敲着木桶人打着节拍,俨然一派狂欢的景象。 中间阁楼里福惠和手下十人,围坐在一张直径两米的大圆桌上,正看着一桌丰盛的酒菜发愣,船上的水手们把大盘的鸡鸭鱼肉美酒佳肴摆满了整整一大桌子。 今天黄昏的时候,老船长亲到最上层阁楼左边的房间找到福惠,说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向龙王祈福的日子,这是在运河上跑船的人们最注重也是最隆重的一个节日,邀请福惠参加,也来沾沾福气。盛情难却,于是福惠带着手下人出了房间,走下个楼来到甲板上,一出房间福惠就看到在甲板上,早已聚集了二十多名水手,在船头位置已经布置好了一张桌子,说是桌子不如说是一张祭神的香案,上面整齐的摆放着各种用来祭神的贡品,桌子正中间有一个大香炉上面插着三根手指粗细的燃烧着的香。祭拜仪式非常的隆重,等一切结束之后,水手们就开始载歌载舞举行狂欢,老船长见福惠等人不太喜欢热闹,也没有加入的兴致,于是就吩咐人把酒菜送到阁楼一层中。 这时,在所有人都看着一桌子的酒菜发愣的时候,只见一阵筷影,水仙一伸手以极快的速度把所有菜品都夹了一点放在碗里,细细的品尝着同时还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之后看向福惠点了点头。这一系列动作说起来慢,其实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水仙不仅仅是个易容高手,其实她最厉害的地方是在用毒方面,如果水仙想杀人一丈范围之内任何人都逃不过毒发身亡的命运,包括在座的所有人。 福惠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然后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客随主便、入乡随俗吧。”说完端起一碗酒,喝了一大口。其他人拿起酒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敢喝。 福惠见状无奈叹了口气,“哎…!”心想都怪平时没有和手下们多亲近,现在碰到这种场面,大家难免有些拘谨。 “哈哈…!怎么都不喝啊?这又不是在王府,更不是在皇宫,我们已经出了京城了,我现在也不是王爷,在酒桌上大家都是好兄弟,今天不论其它之论兄弟感情,大家一起一醉方休吧!来!干了!” 青稚第一个站起身,对说有人说道,“老爷都发话了,你们一个个都还傻愣着干什么?”说着就把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孟飞也推搡着身边的人,粗声粗气的说道,“来来来!老爷说得对,今天大家一起喝个痛快。”一碗酒下肚,还没等坐下孟飞就滑到了桌子下面,鼾声大作了。 “哈哈哈哈!”所有人看着睡在坐姿下面的孟飞,都忍不住狂笑起来。 “快把他抬到床上去,别着凉了。”水仙开口道。 “没事的,这是老毛病,孟飞今天这是高兴,居然敢碰酒了,哈哈哈哈!”青稚大笑着说道。 “你懂什么!把这个给他吃下去。”水仙从一个小瓶子里,倒出一栗红色的小药丸给孟飞吃下。 处理完孟飞之后,大家继续宴席。 水仙也端起一碗酒起身说道,“兄弟们,这么多好酒好菜,也别辜负了船老大的一番美意,今天能和王爷同醉,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大家就放开了喝吧!”说完也一昂小下巴颏,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众人见这种情况也就不再拘谨,慢慢的酒桌上也开始热好起来,每个人都抢着向王爷敬酒,一时间阁楼里其乐融融好不热闹。福惠的酒量再好也招架不住连环轰炸,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福惠今天真是有些喝多了,自从能炼化出元气以后,就很少受到酒精作用的影响,不过什么也都有个限度… “喂!…起来,陪本王再喝三百杯!” 水仙看着这群大男人,一个个横七竖八喝的不醒人事,真是无奈到了极点。连忙一脚踹开晃晃悠悠准备爬起来要继续陪王爷喝酒的青稚,搀着王爷准备把他送回房间,其实水仙的住处也在二楼,就在福惠的隔壁。 水仙有些吃力的搀着福惠推开门,出了阁楼一层,顺着楼梯往二楼走去。 运河之上晚风很凉,福惠一见风酒业醒了一半,知道是水仙扶着自己,忙自己站稳,对水仙说道,“我没事的,你也早点回房休息吧。”说完福惠就自己扶着楼梯扶手往上面走去。 水仙听福惠这么说,小脸一红也没做声,只是默默地跟在福惠身后。 此时夜很静,只有两人踩在木制楼梯上发出的“吱呀…!吱呀…!”的声音,以及一阵阵的船身破开水浪的“哗哗…!”声。 突然!就在这时,有一把飞到破空飞向福惠的脖颈处,角度刁钻狠辣之极,水仙早就听到这细微的动静,下意识的从靴子里拔出一把黑色的匕首,循着声音方向,格挡射向福惠的暗器。 第六章 放肆(古代篇) 第六章放肆 “锵…!”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飞刀被黑色匕首应声弹开。 水仙怒喝一声,“什么人?!给我滚出来!”,同时目光扫向四周。 “哈…哈…哈…哈!”只听得一阵大笑声从下方甲板上传来,本来醉倒在甲板上一片的水手们一个个陆续的站了起来,每个人手中不知何时都多了一把在黑夜里反射着冰冷月光的钢刀。 笑声的主人站在人群中,在月光下逐渐看清楚,这个人正是这艘楼船的老船长,当初那位和蔼慈祥的老人家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的嘴脸。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水仙愤怒的问道。 “干什么?哈哈哈…!!!女娃娃,乖乖的放下武器,站到一边,可以绕你不死。” “哼!你这诡计多端的老狐狸,做你的梦去吧!” “总舵主,别跟他废话,依我看这小妮子谁捉到就归谁了吧!” “哈哈哈…!!”甲板上传来水手们一阵狂笑声。 此时水仙那吹弹得破的脸颊上,因为愤怒和羞辱,变得通红,下嘴唇被牙齿咬得都快渗出血来,手中匕首握得更紧,时刻准备着为保护福惠而拼上性命。 “放肆!!!” 一声惊天巨吼,犹如晴天霹雳火山爆发一般,炸响在下面甲板上每一个人的耳边,甚至有人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刚刚出言不逊的那名水手,在眉心处被一枚核桃深深的砸入头骨之中,七窍流血双目暴突,当场一命呜呼!看到这惊人的一幕,甲板上的所有人都举起了手中的兵器,慢慢往后退着。 “大家不要怕!他们只有两个人!我们一起冲上去,他们必死无疑!斩下满清鹰犬头颅者,赏银百两,封千户!” “哈哈哈哈…!!!我当是什么货色呢,原来是前朝的余孽!!!” 话音未落,福惠就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在人群之中。 “王爷!危险!”当水仙反应过来的时候,福惠已经和下面的贼人们战作一团。 “咔…!!!嘭…!!!啊…!!!扑通…扑通!!!” 黑夜之中身影闪烁,只听到一连串的骨头碎裂声和痛苦的喊叫声,一个个贼人接连被震飞出船体,掉进运河之中,一时之间溅起大量的水花。老船长面如土色,看到自己的手下们被人像扔沙袋一样,一个个掉进水中不知是死是活。这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纯属单方面屠杀,福惠越杀越兴起,每一次出手都疯狂至极,一拳直接打爆一个人的胸膛,那人原地慢慢软倒在甲板上并没有飞出去,在这人倒地之前,老船长透过那人身体上拳头大小的血洞,看到了面无表情的福惠那犹如野兽一般的眼神,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犹如一盆冰水从头浇下。“这…他还算是人吗?”老船长心突然升起这样一个念头。眼看着福惠就要杀到跟前,老船长见势不妙转身就跑,一个猛子扎进水中逃之夭夭。其他人见到如杀神一般的福惠也都全无斗志,一个个也都迅速的跳水逃生。 几个呼吸的时间,福惠连杀了十几人,所展现的骇人实力,看得水仙是既惊又喜,惊的是一直以来王爷的深不可测,喜的是王爷安然无恙。 此时福惠微闭双眼,身体自然而立,左手手臂背于身后,右手手臂轻轻握拳垂于肋下。 水仙看着犹如太古战神一样,立于甲板上的王爷,一时间有点失神,感觉王爷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和身为男人的非凡魅力,不由得一阵心跳加快,脸颊发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水仙赶紧低下头不再看王爷。水仙转移注意力想到,刚才那老者掉下水不知是逃了还是死了。想想今天发生的事,一阵自责涌上心头,如果自己的警惕性能再强一点,就不会令王爷身在危险之中了,正想着………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外面………这么吵???”青稚扶着门框露出了半边身子,一见风“哇…@#¥%”吐了一地,同时也稍微清醒了一点,等看清外面满甲板的死人,剩下的酒劲一下子全醒了,看到王爷站在那闭着眼睛,青稚连大声吼道, “王爷!!!” “小点声,本王还没死呢!” 听到王爷开口说话,青稚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青稚转身看向站在楼梯上手里拿着匕首,在月光下脸色发红的水仙,他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水仙跟前,抓起水仙有些冰冷的小手,晃了晃,没有反应! “水仙!水仙!你怎么啦???” 看着青稚白痴一样的脸,水仙的肺都要被气炸了,本来红润的小脸,一下子变成了紫色。 “水仙!你不是中毒了吧!” 青稚一把紧紧抱住水仙,心疼的就要掉眼泪,可是………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青稚用手捂着发烫的脸,傻傻的站在那看着水仙往楼上跑去。 水仙走到房门口一把推开门,走进屋准备关门时,扭头狠狠的瞪了青稚一眼,并且甩下一句狠话, “废物!” 福惠见状摇头苦笑,转身看向东方天空,此时一轮朝阳正慢慢的从地平线上升起,光明与黑暗只为一线之隔。 话说这被称作总舵主的老船长,带着几个死里逃生的手下,游到了岸上,上岸后走到一颗大树下,背靠着大树滑坐在地,显得十分的疲惫,几个手下也从不远处走过来踉跄的围坐在他周围。 “总舵主!我哥他死了…就在我身边,我眼睁睁看着他被那恶鬼一拳打死,我哥他死的好惨啊…您一定要为我哥报仇啊…!”一名男子带着哭腔说道。 “是啊!总舵主!您一定要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啊!”其他人也附和着说道。 “哎!!!”老者用手狠狠的砸向地面,地面上一块人头大的青石应声碎开。 “此人不知修炼了什么邪功,竟如此悍勇………这等威势也只有传说中,当年的清廷第一勇士鳌拜,能与之相比啊!………这种人如果放在万军之中,那也是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啊!如此人才怎么偏偏就在满清一方啊!………当真是天不佑我大明啊!!!………噗…!!”说着一大口鲜血从老者口中喷出。 “总舵主!!” “总舵主!!!” 第七章 若曦(古代篇) 第七章若曦 今天是福惠离开京城的第四天,由于走水路较慢,于是福惠决定还是弃船上岸,改走旱路。十一个人的队伍骑着清一色的汗血马,一路狂奔了五百里,来到了一座县城,这座城市大约有六十万人口,人们生活很富足,这一点从这里人们的穿着精神面貌和商业的发达程度就可以看出,城市的闹市区沿街的商铺很多,出售着各种各样的商品,可以说是琳琅满目。 福惠一行人走在大街上,有不少小商贩正在沿街叫卖,看到福惠等人经过,就好像看到了商机,“这位老爷一看您就是识货的行家,您看看我这珠宝首饰可都是难得一见的上品啊,买几件送给您身边的这位美丽的姑娘吧,您看这翡翠手镯、这珍珠耳环、这玛瑙项链、这宝石珠花和这位姑娘多般配呀!” 福惠走到商贩的摊位前,随手拿起了几样首饰看了看,然后扔给商贩五十两银子,说道,“你这些东西不错,我全要了,帮我包起来。”,商贩拿到银子高兴的嘴都合不拢,连忙把所有的货物打包,福惠转身又向不远处的一个卖扇面的摊位走去,青稚和水仙连忙跟上前去,孟飞和其他人在后面等着卖首饰的商贩把货物包好。 青稚和水仙并排走着,小声跟水仙说道,“哎…!我说,王爷今天可是看走眼了,我都看出来了那些首饰只不过是高仿品,也就是做工稍微好一点而已,依我看那些首饰连十两都不值……,王爷这么精明的人,平时不这样啊,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水仙打断青稚的话,说道,“你懂什么,王爷从小在宫里长大什么宝贝没见过,拿娘娘们的珍珠宝石都是当做弹珠打的,怎么可能看走眼,你这俗人哪里懂得欣赏,其实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只要是喜欢的东西,花多少钱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在乎于心情。王爷觉得它好就是好,管他什么真假,人家喜欢的是东西本身,而不是东西的价值。明白吗?哼!”。 “………¥¥,………。”看着水仙得意的神情,青稚愣在原地一时无语。 没过多一会,突然之间大街上一阵混乱,从大街的对面冲出一队人马从闹市区疾驰而过,好多路人因为躲闪不及而摔倒在地,一个个叫苦不迭,在混乱中有个孩童被撞倒在路中央,怕是摔疼了,一直哭个不停,幼小而脆弱的生命全然不知身后的危险正在靠近,这一切福惠看在眼里,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抱起地上的孩童,就到了街对面,此时有个卖糖人儿的正好在旁边,福惠顺手摘下一个糖人儿递到孩童面前晃了晃,孩童立刻露出了可爱的笑脸,擦了一把眼泪,从福惠手中接过糖人儿,看着福惠宠溺的眼神说道,“谢谢大哥哥!”福惠放下孩童,孩童高兴的跑开了。 福惠拽住身边的路人问道,“请问,刚才在闹市区骑马的人是什么人?怎么如此不顾他人死活,当地的府衙都是吃干饭的吗?让这样的人招摇过市,这里还有没有王法!” 被拽住的是个读书人,长的斯斯文文的,听到福惠这么大声的问起此事,吓得连忙向福惠做了个去噤声的手势,小声说道,“这位好汉你小点声我求你了,………你是有所不知啊,刚刚那些人为首的一人不是别人,正是本县县太爷的小舅子名叫赵忠,此人仗着他姐夫的权势在县城里横行无忌,欺男霸女,这里的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啊!………试问谁人敢惹啊,那可真是嫌命长了,我看你也是个有正义感的好人,我劝您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以免惹祸上身啊。我言尽于此,告辞你多保重。”说完书生就跑开了。 此时水仙和青稚都走了过来,两人都听到了读书人刚才的话,水仙开口道,“老爷,这个叫赵忠的居然敢如此为非作歹,他的姐夫这个县城的父母官一定也不是个好东西,这样的人留着他,那就是祸国殃民。”青稚在一边连连点头。 “不急,先看看再说。”此时孟飞带着人也赶了上来。 接下来这一路上福惠一直没有言语,不知思考着什么,福惠带着随从们,走过闹市区找了一家相对安静同时环境也很雅致的客栈住了下来。 晚上吃过晚饭,福惠让所有人都早点回房休息,明天好在城里好好玩玩。出门这么长时间大家一直都在赶路都很辛苦,福惠也看得出来大家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是这几天一路走下来日夜兼程每个人都已经非常疲惫了,听到这一好消息,最高兴的就要属水仙了,不管她出身如何武功多么高强,可毕竟也是个女人,有的时候女人就像小孩子一样,这是女人的天性。 深夜,一个黑影闪过福惠所在房间的窗户,之后消失在房顶屋檐上,向远处窜去。不一会黑影就来到了一个府宅大院前,门前的两个大石狮子和大门旁边的一面巨大的堂鼓,告诉了来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个纵越跳过了高墙,进到了府院之内,避过巡夜的守卫,一路寻着光亮黑影来到了一间书房门外。跳上屋顶掀开一片瓦片,居高临下窥视向屋子里面,书房内各种名贵家具,瓷器珍玩比比皆是,此时书房内有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嘴上留着两撇稀疏的小胡子,一双小眼睛显得十分的猥亵。除了这个男人以外,屋子里还有一个女子,女子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红色的肚兜,下半身光脚穿一条粉色的裤子,一颦一笑显得十分的狐媚妖艳,女子穿的衣服很少尽显火辣身材,此时女子正在小胡子男人身边蹭来蹭去,两人的动作显得十分的暧昧,屋内不时传出二人的浅笑声。 就在这时女子一下子扑入小胡子男人的怀中,一只手从头上慢慢取下一根细长的发簪,搂住男人的脖子,不漏痕迹的,就往小胡子男人的勃颈处刺去,动作干净利索没有半点迟疑。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一小枚石子从房顶射下直接打在女子的手腕上,女子一声惊叫发簪脱手落地,小胡子男人如梦方醒,连忙推开女子,大喊道,“你想干什么?!快…快来人啊!救命啊!有刺客!”,听到求救声大量的守卫从各处汇聚而来,一个个高喊着“保护大人!抓刺客!”,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火把,把整个院子照的犹如白昼。 刺杀未遂女子一个飞身穿过窗户往府院的后山树林中跑去,动作迅速出人意料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柔弱,房上的黑影也循着女子逃跑的方向追去。女子逃了一会来到了林子中的一片空地,空地中央有一座凉亭,凉亭从上到下四周有纱帘帷幔自然垂下,使得凉亭里面若隐若现,透过纱帘帷幔的缝隙能看到里面有石桌石凳,石桌上放着一对烛台和一张古琴,地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球形镂空香炉,烟雾缭绕中烛光在黑夜里把凉亭周围照得通明。 长发飘飘,一位穿着一身白色锦服的绝世佳人正端坐其中,双手抚琴,沉静古朴的音律缓缓传入黑夜之中,显得十分的诡异。逃跑的女子一个闪身就来到凉亭下,单膝跪地恭敬说道,“禀告圣女,属下无能,任务失败了…”,白色锦服女子用手一按琴弦,琴音戛然而止。 看向下面跪着的半裸狐媚女子,用不带半点感*彩的纯净的声音缓缓说道,“你先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听着白色锦服女子说话的声音,仿佛让人如饮甘露,心中不自然的产生亲切感,这种纯净的不带一丝杂质的声音只可以用世间罕有来形容。 “是!属下告退!” 半裸狐媚女子走后,犹如仙女一般的白色锦服美女,双手舞动手指在古琴的琴弦上轻轻划过,动听的琴音再次响起在黑夜中。 黑影追逐狐媚女子来到后山树林中,七绕八绕的就跟丢了目标,正打算无功而返的黑衣人,突然听到断断续续的琴音在林中回荡,于是循着琴音往树林深处走去,走了不一会就来到了一片开阔地,中间有一座凉亭,好听的琴音就是从这里传出的,在这黑夜里这琴音在一般正常人听起来一定是毛骨悚然,但是这黑衣人却似乎陶醉其中,也不掩饰行迹任由双脚迈着方步踩在枯枝枯叶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突然琴玄崩断的声音传来,黑衣人已经来到了凉亭下方,一阵香风吹过,黑衣人隔着纱幔看着凉亭中那白色的美丽身影,黑衣人一时有些失神。 “公子为何一言不发?难道是在想如何赔我的琴弦吗?” 好听的纯净不带一丝杂质的声音从纱幔后面传来,黑衣人如梦方醒,赶忙一拱手深鞠一躬,说道: “深夜到此打扰姑娘雅兴,还望姑娘赎罪。” 看到听到黑衣人如此反应回答,白色锦服美女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 银铃般的笑声简直是摄人心魄,白色锦服美女强忍笑意说道: “公子这幅打扮,却如此谦恭有礼,实在反差很大。” 黑衣人听到白色锦服美女这么说,连忙摘下面罩露出真容,黑色面罩之下这副面孔,赫然正是福惠。 白色锦服美女看到福惠摘下面罩露出庐山真面目,沉默了一会,接着问道: “不知公子行事是否一向如此光明磊落?” 福惠笑了笑,插着双臂做思考状,围着凉亭转了一圈,然后回答道: “本………人,一向光明磊落,不过今天除外。” 白色锦服美女听完这话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才开口问道: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福惠收起笑容,看向凉亭中的白色锦服美女,郑重回答道: “鄙姓王单名一个福字,敢问姑娘芳名?” 白色锦服美女与化名“王福”的“福惠”短暂对视后,嫣然一笑,然后缓缓起身,抱起石桌上的古琴,从凉亭另一端台阶上慢慢走下,回头看向福惠说道: “小女子姓白,如若与王公子有缘再见,公子可以称呼我若曦………” 话一说完白色锦服美女就迈开步子向远处走去,黑夜之中一袭白色犹如瞬移一般,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福惠回到客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说什么也睡不着,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幕就犹如梦幻仙境一般,白色锦服美女的声音一直回荡在耳边; “公子为何一言不发?难道是在想如何赔我的琴弦吗?……………,…………………?……………” “白若曦……!”。 第八章 神秘展品(现代篇) 第八章神秘展品 “嘭…!嘭…!”金花四溅、灯光闪烁、大屏幕、红地毯以及舞台下雷鸣般的掌声。 “哈喽!大家好!欢迎来到中华文化艺术品鉴赏交流会第八届年会的开幕仪式的现场!!!” 随着主持人充满激情和活力的出场问候,以及接下来分别介绍到场的所有嘉宾、主办方和文化部门的领导,这场预计历时一周在业界被称为文化节的盛会终于拉开了序幕。 秦晓雯也终于开始了她本次的采访活动。此时现场人头攒动,今天这里聚集了全国大部分的文化界艺术鉴赏界人士和一些博物馆以及全国最著名的古董拍卖公司的相关负责人,听说本次文化节开幕仪式上还将有一个重量级的国际收藏家协会的负责人到达现场,届时他将会带来一件跟中华文化有关的古老的a级文物级别的神秘展品,这无疑成为了今天的重头戏。这一消息就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吸引了全世界主流媒体的高度关注,虽然本次文化节开幕式上,也会有很多其它的珍贵展品出现,曝光在公众眼中,但是这件由国际收藏家协会带来的神秘展品,完全将所有媒体的目光和业内人士的关注度吸引了过去,在现场所有人的心中神秘展品的重要性大大超越了其它的珍贵展品。 紧贴着舞台的台阶下面黑压压的一片镜头,好多记者摄影师都争先恐后的想抢到一个好的拍摄采访位置,以至于大家离舞台越来越近,这时现场大批的安保人员立刻冲到了舞台下面维持秩序,推着人墙往后移动着,由于安保人员的粗暴和无理,这可惹火了不少记者和摄影师,有的脾气不好的当场就跟安保人员动起了手,扔鞋的、吐口水的、咬人的、就是没有扔照相机的,秦晓雯和随行的摄影师乔威在后面一直没有抢到好的位置,所以远离了火线,为此摄影师乔威庆幸不已,也有点幸灾乐祸,乔威站在秦晓雯前方,边往前挤边向身后的秦晓雯说道,“也不知道主办方是怎么想的!!事先都干什么吃去啦!!就不能找个大点儿的场地?!!!现场只能容纳一千人这么大点儿地方,怎么够装下现在的近两千人,舞台也这么小,记者摄影师加起来估计也就三百多人就挤成这样,tmd安保倒是没少预备,这帮孙子还真禁打,哎!小雯!你看到了吗?那边是哪个杂志社的哥们儿都扔照相机啦!!!”。秦晓雯看到现场如此混乱的状况,心里也是不怎么好受,作为记者圈里的一名新人,这样的场面还是第一回见识,这让秦晓雯觉得做幕后编辑的工作更适合自己,要想成为一名称职的新闻记者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不说别的首先应对这样的场面自己就快吃不消了,要是没有乔威这个久经沙场的搭档在身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好。 正这么想着,秦晓雯听到现场音响中传出了一个声音,开始维持现场的秩序,说话的人很有礼貌,首先是诚恳的道歉,然后详细的说明了今天现场的实际状况,最后提出了解决方案,每一个媒体的摄影师和记者都有采访机会,前提是要轮流来,每三十个不同媒体的摄影师和记者为一组轮流采访,每一组每次有三分钟的采访和拍摄时间,在大厅隔壁开设了休息室,休息室里有饮料和美食,没有轮到的媒体朋友们都可以去那里等待。解决方案一提出,立刻得到了所有媒体新闻采访人员的认可,秦晓雯和乔威跟着大部队来到了休息室,等待主办方安排按顺序采访,一到休息室秦晓雯就跟着乔威抢到了一张沙发,坐在沙发上秦晓雯就觉得,现在只要能坐下休息一会,这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过了一会乔威拿着两瓶水和一些吃的东西回来了,接过乔威递过来的矿泉水秦晓雯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然后向乔威问了一下抽签的结果,两人被分在第三组,现在是晚上七点五十五,再过五分钟国际收藏家协会的代表就会出场,可以想象在经过一段愉快的谈话之后,将是a级文物神秘展品登场的时间,算算时间差不多正好轮到(她)他们采访,只要拿到第一手的资料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一半了,后续的深入采访在时间上来说就很充裕了。秦晓雯心里这么盘算着,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乔威不见了,还有一些同行在陆续的往外走着,秦晓雯连忙站起身,仔细看向休息室的门外,走廊上乔威正抱着器材使劲的向里面挥手,嘴上还说着,“快点出来…马上轮到咱们了!我先去抢个好位置…!”。 来到舞台下面,秦晓雯拿着录音笔,背对着舞台站在摄像机前,做了一个简短的解说,“………那么接下来,就是a级文物出场的时刻了,好的让我们把画面完全交给舞台。” 此时台上主持人正向国际收藏家协会的代表提出着问题, “在我们请出今天的压轴展品之前,可不可以,先给我们大家一些提示,让现场的各位嘉宾们猜一猜,它会是一件什么样的宝贝呢?啊…请您给我们现场的嘉宾们一些提示怎么样?”, “嗯…好吧…首先呢…说一句题外话,我呢是一名华人…虽然没有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但是我非常的热爱祖先的历史和文化,还有生活在这里的勤劳智慧的人们,我为自己能来到这里,同时也将一件原本属于这里的瑰宝带回来而感到无比的荣幸。” 说完这句话之后,现场所有人都报以雷鸣般的掌声,这时现场有记者向台上喊道, “尊敬的代表先生,请问你们是怎么得到这件珍贵文物的呢?”, 主持人刚想打断记者的问话,代表先生就爽快的回答道, “关于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这件珍贵文物的来历,在十年前有一位美丽的东方面孔的女士,于法国巴黎经专业的鉴定委员会鉴定之后,捐赠给了国际收藏家协会在巴黎开设的一家博物馆,并提出希望在十年后的今天这件文物可以回到她的故乡,回到华夏的土地上。”, 这句话一说完,现场的气氛再一次达到了高氵朝,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位神秘文物的真正主人,美丽东方面孔女士的真实身份,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将如此珍贵的宝贝捐出来,而且是在法国,她为什么不亲自把文物带回国内,而是要委托国际收藏家协会来做,并且必须要等到十年之后,这一切都令人无法理解,正因为这样更加深了所有人对这件文物的好奇心。 秦晓雯听到这里,心中也同样产生了一大堆的疑问和不解,这个神秘的并且在代表先生口中,还很美丽的东方女人,到底是谁?她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她跟这件文物又有着怎样的渊源?,这时又有记者问到, “请问这位美丽的女士的名字是什么?她住在哪里?是做什么职业的?她………”, 代表先生打断记者的问话说道, “对不起,关于这位女士的姓名和任何跟她有关的信息,出于她个人的要求我不能透露也无法透露。”, 主持人看到场面有些失控,马上向灯光音响师们示意,紧接着说道, “感谢代表先生,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共同见证,这件稀世珍宝的庐山真面目………”, 随着激动人心的音乐和现场不断闪烁的灯光,一个被红色丝绸完全遮盖的正方体形状的带轮子的东西,被工作人员和安保人员护送着推到了舞台上,此刻台下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揭开面纱的一刻,“有请文化部xx领导和代表先生共同为我们揭开a级文物神秘的…面纱…有请!!!”,xx领导和代表先生短暂握手之后,一同走到了正方体两边……………………………………………………………………………………………………………………………………………,红纱滑落的瞬间,所有聚光灯不停地闪烁,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一点,现场除了闪光灯的“咔嚓…!”声以外听不到其它声音。 这一刻秦晓雯感觉世界就好像静止了一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伸直了脖子………。…………红纱落地,大家都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因为实在是很晃眼,可能是由于反射了聚光灯光线的缘故,一件洁白的不带一丝杂质的白色锦袍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这件白色锦袍上面似乎还有着暗纹,上面花纹非常的复杂,只是因为都是白色,必须仔细观察才能发现,这显然是一件结合了明清两代女子服饰风格的女装锦袍,外面还罩着一层薄纱,如果站在远处就很难看清这层薄纱的存在,这件白色锦袍下摆拖地,袖子很宽大,上半身类似于旗袍模样,领子却是明末的风格,这件白色锦袍既可以展现女子的美丽曲线,又不失贵族般的雍容华贵,就算拿到当今时尚界相信也会引起不小的反响,秦晓雯完全被眼前的这件可以用完美来形容华贵而美丽的衣服所吸引,而且以秦晓雯挑剔的眼光看来,这件艺术品,可以说是所有东方时尚女性都梦寐以求的,相信师傅也不例外。秦晓雯正看得出神,台上的主持人又开口了, “代表先生,给我们大家介绍一下这件古老的艺术品吧。”, 代表先生接过话筒说道, “关于这件东方女性的白色锦袍,在这里我还有一个惊人的秘密要告诉大家。我们的保养工程师,曾经在一次事故中不小心将存放这件锦袍的水晶玻璃箱打碎,衣服完全被粉碎的玻璃擦倒覆盖,我们当时万念俱灰认为这件文物可能被毁了,可是当我们把锦袍清理出来的时候,奇迹就这样发生了,这件东方的白色锦袍居然毫发无损!!!不仅如此,我们当时很好奇为什么会这样,于是小心抽取了衣服的一小根纤维,进行试验,我们发现这件锦袍上的一根还没有头发粗的纤维,居然可以轻松承载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这已经远远超过制作轻型防弹衣材料的要求了”, 主持人不敢相信的说道,“代表先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轻型防弹衣?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是的,我可以理解你的疑问,我还是要强调我所说的都是事实,虽然这完全超出了,现代科学的认知范围。”现场又是一片哗然, “对了,还有关于这件白色锦袍的事情要告诉大家,十年前当那位美丽的东方女士找到我们的时候,她曾今告诉我这件衣服有一个名字……”, “是什么名字?代表先生请您大点声,说出来…”,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秦晓雯格外仔细的听着, “这位美丽的东方女士告诉我,这件衣服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若曦”!”。 第九章 世界十大未解之谜和UFO(现代篇 第九章世界十大未解之谜和ufo 在本次艺术节的组委会坐席里有一位不得了的人物。 郑老是考古学家、文物鉴定专家、历史学家等众多光环集于一身的业界知名人物,今年五十三岁却已经满头白发,郑老年轻时曾参加过马王堆汉墓的发掘工作,为还原和破译这段历史的原貌做出过重要贡献,由于对考古研究事业的狂热追求在他之后的职业生涯中,经他手主持的考古和历史研究工作数不胜数。 此时郑老坐在会场东北角的一张席位上。 作为本次艺术节的特邀嘉宾,看着场上的闹剧,郑老用力的吸着掌中一把精致紫砂壶中的价格昂贵的明前龙井茶,缓缓的闭上双眼,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这与在场的所有人的反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晓雯此时站在人群中,目光正向郑老这边看过来,起初秦晓雯也只是随意的扫视了一下全场,并没有刻意想在艺术节会场上搜集此次神秘奖品以外的任何新闻,可是秦晓雯与生俱来的好奇心驱使她向着这位梳着整齐的被头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走去。 秦晓雯拼命地回想着在飞机上所作的功课。 组委会成员里似乎没有这个人,但是他坐在组委会的嘉宾席上,观察他身边的人投向他的目光中带着谦恭和崇拜的感觉,秦晓雯天生对外界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能让这些组委会的资深委员们如此毕恭毕敬的人,一定大有来头。 “您好!我叫秦晓雯,能跟您认识一下吗?” 听到身边有人说话,郑老睁开了微闭着的双眼,将目光移向声音来源处,看到的是一位年青美丽自信干练的女孩,这个女孩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这位记者小姐,你有什么事情吗?郑老是不会轻易接受采访的。”旁边的一名组委会委员秦晓雯郑重的说道。 “您就被业界戏称为考古狂人的郑老!真没想到能在这见到您,真的非常荣幸!”秦晓雯做了一个非常惊讶的表情,不过这个表情是发自内心的并非装出来的。 “这位记者小姐,你难道没听懂我的话吗?郑老今天已经很累了,请你………”, “没关系,给他一个位子,………秦晓雯是吧,请坐………,听你的意思,之前好像并不知道我是谁,那你为什么想要认识我呢?”郑老仔细的观察着秦晓雯的表情。 “看来您似乎也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的确,我之前真的不知道您的真实身份,也不是为了做采访才想要认识您,我只是出于个人的一点点好奇心理。我发现现场所有的人都在观察和议论台上的那件旷世霓裳,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台上,而您却如此淡定,对现场所发生的一切恍如未闻,难道真的仅仅如您的追随者刚才说的那样,您今天真的很累了吗?”秦晓雯用同样审视的目光回敬郑老。 “哈哈哈!问得好!秦小姐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和洞察力,只是不知你是否一向对陌生人都没有什么戒心。对了,你刚才是怎么评价这件衣服的?旷世霓裳………,嗯…好!你给的定位十分的贴切,这件东西的却不能纯粹算作是我华夏的文明产物,我这么说的理由很简单,首先,它的材质根本不可能是我华夏所孕育,再者它的织造工艺早已失传也无史可查,正因为这样也就更加无法确定它的来历,唯一能把它跟华夏联系在一起的线索就只有那个神秘又美丽的东方女子了,所以它所涉及的就不是我感兴趣的领域了,如果有人对它感兴趣的话,我建议他去研究世界十大不解之谜或者ufo。”说完郑老端起掌中精致的紫砂壶很享受的又喝了一口。 听完郑老的话,秦晓雯陷入了沉思。 眼睛看向台上的被自己称作旷世霓裳的白色锦服,突然想起它好像有自己的名字,叫…若曦!从字面意思来理解应该是:犹如早晨出生的太阳。 秦晓雯正想着,从人群中急忙走来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子,在郑老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郑老慢慢站起身,伸出右手很绅士的跟秦晓雯握了握手,并说道, “对不起秦小姐,我临时有些事要先走一步,很高兴认识你,如果你对历史和考古方面的事情感兴趣,随时可以找我,这是我的名片………”黑色西装男子麻利的替郑老递上了一张名片,这张名片风格古朴十分精致,郑老向秦晓雯和在做的组委会委员们微笑点头示意,然后转身离开会场。 秦晓雯看着郑老离去的背影,心想这郑老不愧是业界的泰斗级人物,能有今天的地位绝非偶然。 郑老走出会场,门口有一辆咖啡色的梅赛德斯·奔驰s600l等在那里,黑衣男子连忙跑上前打开车门,郑老一低头上了车,还没等坐稳就接过司机递过来的像大哥大一样尺寸的军用卫星电话,车门一关上郑老冲着卫星电话低声吼道, “你们这帮饭桶!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们还有什么用!?居然搞丢了最重要的东西!………你给我听好,先把棺椁给我运回来,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把这个人给我揪出来,把东西丝毫无损的找回来,不然你们就都不要回来啦!给我在原始森林里喂虫子吧!”郑老狠狠用力一按卫星电话上的红色按钮结束了通讯。 将电话扔给死机,郑老深深的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对司机说道, “回去。” 第十章 过马路时注意看红绿灯(现代篇) 第十章过马路时注意看红绿灯 h市,一间古董店外,一个年纪大概六十岁上下的瘦老头儿,正坐在门前的竹制摇椅上看报纸,他就是这间古董店的老板,大家都叫他老吴。 突然,他一下子从坐着的摇椅上跳了起来,用手抚了抚他那有着超厚镜片的眼镜,又仔细的把刚才看到的一条新闻,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转身就大步的往店里走去,口中连忙喊道, “王福!王福!!快来帮忙收拾东西!我要出趟远门!今天就走!…………………你这个不学无术的臭小子,成天就知道好吃懒做,还不快点过来帮忙………”, “诶!来喽!” 就在半年前,一个自称叫王福的乡下小子,来到古董店,说是想在古董店里做伙计,这小子言谈举止怪异,穿着更是让人无法接受,他穿了一件女式低领毛衣,一条运动裤和一双男式高档皮鞋,老吴当时还以为这小子是个傻子,于是就想逗逗他,就随手指了几样架子上的物件让他说说这些古董的年代用途和价值,谁知道年代和用途这小子说的一点不差,而且讲解的还很详细,给老吴听的一愣一愣的,只是最后这价值,这小子是用银子给老吴算的,“………xxx两银子………”,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真傻还是成心的要耍老吴。 从刚才小伙子一进门,老吴就注意到他手里始终拿着个包袱,起初老吴还以为这小子是来卖东西的呢,不过根据老吴判断以这小子刚才展露的本事来看,这包袱里估计还真是什么宝贝,看这小子傻乎乎的要给自己当伙计?先留他吃顿饭观察一下再说。 吃饭的时候老吴乘小伙子不注意,偷偷把包袱拿到了里屋,隔着门缝看着小伙子正在闷头吃饭,老吴慢慢打开了包袱,这一看不要紧,老吴的血压可就是一个劲的往上升啊! 老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这包袱里面分明是一件清朝时期的而且看款式应该是雍正乾隆年间的朝服啊!里面还有佛珠!就是没顶子,看这上面的图案是四爪团龙,这件朝服就跟图鉴上雍正还是亲王的时候所穿的朝服十分的相像,老吴以前也没少接触清朝官服的实物,对这件疑似雍亲王时期的朝服仔细的研究来研究去,看着上面的做工、摸着面料的手感,怎么看怎么觉得实在是太像真的了,只是h市这个地方怎么会出现清朝的官服呢?而且还是给皇室成员穿的,这不符合考古的地理区位常识啊! 老吴的心跳的扑通扑通的,血压一个劲的往上升,越看越是爱不释手,还有这佛珠,这上面每一颗可都是货真价实价值连城的宝物啊!老吴正看得出神,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了!”叫王福的小伙子此时手里拿着碗筷,一边说话还不忘一边往嘴里趴着饭,正傻傻的看着老吴。 听到王福这么说这回轮到老吴发傻了,………过了一会,老吴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迅速的把官服包好,然后把门关上,将朝服放在了一口特质的大铁箱子里面锁好,打开门一脸奸商的笑容,对王福说道, “你可是说了要送给我的,可不能反悔哦…” 王福一边往嘴里趴着饭一边转身往外走去,回到饭桌上做好,老吴也跟着坐到了王福对面,老吴笑着说道, “傻小子,我知道你一点都不傻,说吧!你有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只是除了这间古董店以外,你开个价吧!” 王福还是不说话,只是闷头吃饭,这可把老吴急坏了,满头大汗的老吴就这么等待着王福狮子大开口狠狠的敲自己一笔竹杠,突然, “嗯……嗯……@#¥%……”, “你说什么?”老吴一脸茫然的看着王福。 “@#……我要水…@#¥…喝水……” 老吴连忙给王福倒了一杯水,王福接过水一饮而尽, “啊…!!!噎死我了!还有饭吗?再来一碗!” 老吴赶紧又屁颠屁颠的给王福有盛了满满一碗饭,然后坐在王福对面一个劲的傻笑,王福端起碗刚要继续狼吞虎咽,一看见老吴那笑的比哭还难看的脸,就又把碗筷给放下了。 “哎呀…!行了行了!你别笑了,我鸡皮疙瘩都被你笑出来了。你放心我不会敲你竹杠的,东西可以暂时存放在你这儿,如果你表现好的话,就送给你了。” “真的?” “嗯!我的要求不高,我只想找个地方落脚,管吃管住,嗯…还有就是你得教我………,对了,你最好先帮我弄一本你们当地的县志,就算弄不到也没关系,你告诉我你们这的官府在哪也行……………………@#¥%&amp;……………………………………………………………” 老吴是越听越糊涂,除了刚开始的管吃管住后面的就像在听鸟语,老吴心想这小子是不是成心耍我啊?还是他们乡下没有其它娱乐活动平时看武侠小说看得走火入魔了? 就这么的王福住进了老吴的家,对外老吴就说王福是自己乡下的外甥,来投奔自己的。 慢慢的日子久了两人的关系还真跟一家人似地了。 王福平时很少出门,除了帮老吴看看店,其余的大部分时间就是宅在家里看历史书看电视,不过最近王福迷上了上网,成天往网吧里钻,隔三差五就跑到老吴面前一脸可怜巴巴的伸手要钱,每次还都哄得老吴很开心,“吴老,给外甥点零花钱吧!今天全天的碗都交给我刷了………”,于是老吴只好摆出长辈的姿态,从兜里掏出几百块钱,嘴上说着,“省着点花,别在外面学坏,看到有人打架躲远喽走,过马路时注意看红绿灯……………………………………………………”,“哎呀!………知道啦!………知道啦!”每次一听到老吴的唠叨声,王福就跟短跑选手一样,飞也似的向远方逃开。 今天老吴在报纸上看到了有关于,旷世霓裳的报道,上面说这件宝物,将对外免费展览十个月,之后将捐献给故宫博物院作为a级文物被重点收藏,老吴可不想错过这样的好机会,一睹a级文物的风采。作为一个识古也迷古,玩了一辈子也穷了一辈子的鲜为人知的古董收藏家,老吴对古董的热爱和痴迷远远超出了其他所有东西,别的不说就拿他至今未娶,年近六十还独身一人,这一条就可见一斑了。 第十一章 叫我福爷(现代篇) 第十一章叫我福爷 老吴走后,福惠站在马路上,看着出租车越开越远。福惠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嘿嘿!这吴老头还真是个古痴,都这把年纪了只要一听到古董两个字,那精气神比十七八的小伙子还足!自从我住进他家,他对外面的邻居和朋友说我是他的外甥,这日子久了,他还倒真把我当他的外甥了,什么事都管着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动不动就以老卖老说什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搞得我好自卑。要知道能让我“福惠”吃亏的主还没生出来呢! 哎呀………!好高兴!这回吴老头终于不在身边了,我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唉!对了!吴老头的那个大铁柜子里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估计我的朝服就被他放在里面,这回他不在我一定要好好看看他到底都藏了些什么宝贝,哎呀………不行要是我把他的锁头弄坏了,他会发现的,要是被他发现我这以后可怎么管他要零花钱啊,不行不行!反正那朝服也没用了,送给他便是,再说他那个破箱子里能有什么好东西,这要是在宫里他那些所谓的心肝儿宝贝,不都是破烂儿,算了!还是想想去哪儿玩吧! 正这么想着,就听到从身后两百米开外有人扯着嗓子喊道, “王福………!王福………!!” 福惠一回头,就露出了笑脸,迎着那人大步的走了过去。心里想着,这个脑残的货,每次都是这样,生怕全世界不知道我叫王福,也怪我自己就不能编个好听点儿的名字,我现在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叫隔壁王婶儿家养的那条狗……… 福惠笑眯眯的走上前,张开双臂热情的给来人一个熊抱,然后一只手夹着这个人的脖子,往古董店里走去。被福惠夹着的这个男子叫月瑶,长得有点胖,是福惠的邻居,福惠住到老吴家以后,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他,福惠从他那学到了很多东西,其中一样就是上网。 “停!停!………我都喘不上气来了,你想要我的命啊!” 福惠松开了月瑶,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直接拨到了科教频道,这是福惠最爱看的一个台,平时老吴总是跟他抢,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就爱看那些什么非诚勿扰,这回可好了,可以没有人打扰好好的看一会儿电视了。 “观众朋友们这里是,中华文化艺术品鉴赏交流会的展览现场!我们看到今天虽然已经是展览会举办的第六个月了!但是来这里参观的人群仍然是络绎不绝!听说来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冲着旷世霓裳而来!下面就让我们一起走进中华文化艺术品鉴赏交流会展览中心!一睹这件稀世珍宝的风采吧!” 突然电视屏幕一黑,月瑶手里拿着电视的电源线,一脸坏笑的看着福惠,说道, “我说王福………不不不,你别动,你别过来,我喊人啦!福爷!福爷!我错了,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你今天就放我一码吧!我以后再也不敢直呼您老人家的大名了!真的!我月瑶对灯发誓!我以后要是再直呼您老人家的名讳,我………您再弄死我也不迟………”,看到月瑶难得这么真诚,福惠又回到沙发上坐下,闭上眼睛盘算着老吴不在的这几天,应该怎样度过呢? 这时候,月瑶小心翼翼的从电视柜后面走了过来,小声的喊道, “福爷…福爷…?王福!哎呀………别闹了!跟你说正经的呢!我可是听我妈说了,老吴头儿一大清早的忙活了一早上,说是要出趟远门,我就想啊!这回我的好兄弟,你终于等到了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时候了!于是我就赶紧跑过来找你,打算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大都市的繁华!什么叫灯红酒绿!什么叫活色生香!什么叫夜生活!……………………………………………………………………………………………………………………………” 福惠看着越说越起劲,越说越让人听不懂的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月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自从苏醒过来以后,我怎么就没遇到个正常人呢? 时间晚上十点半,h市一家最大的也是最豪华的夜总会,xx夜总会。 福惠和月瑶两人从一辆黑色捷达轿车上走了下来,此时门口的接待人员走了过来,月瑶很随意的把钥匙人给了接待员,说道, “去!给我找个好位子,把车停好!” 这名接待人员用看月球人的眼神看了月瑶一眼,然后很不情愿的打开车门,准备把这辆难登大雅之堂的板儿车停到角落里去,就在接待人员刚打开车门的一瞬间,眼前出现了一张百元大钞,接待员转过身一看,一双擦的比镜面还亮的高档皮鞋,一身名品范思哲风格的西装,一张让所有女人都会为之心动的脸,油亮的头发一直梳到脑后,一双让人心悸的眼睛,天生上位者的气质尽显无疑。接待员不动声色的接过一百元钞票揣到兜里,用职业化的微笑向这位贵宾点头示意, “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福惠一把搂住月瑶,说道, “这个人是我的好朋友,今天他的宝马x6坏在路上了,我希望你把这辆车停到你们大门的正对面,为我占个位子可以吗?”一边说着福惠一边用力的累着月瑶的脖子,心想死胖子又糊弄老子,弄了一辆拿不出手的轿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说完福惠就放开月瑶,月瑶赶紧往夜总会大厅里跑去,好脱离福惠的魔掌。福惠冲着接待员和旁边刚才听到两人谈话的男男女女们很绅士的微笑欠身,迈开大步也往大厅里走去。 此时愣在原地的接待员和刚才听到两人谈话的男男女女们心里都有着不同的感想,接待员心想,“这又不知道是哪家的富二代!还是按他说的做吧,把车停到大门的正对面,这样的主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几个身材火辣面容清秀的美女一直目送着福惠走进大厅,她们脸上浮现的是一脸的崇拜和向往。此刻旁边的男人们也只有一个个站在一边咬牙切齿的份,真想上去海扁那个小白脸一顿,可是刚才的话几人也都听到了,再加上看那小子一身价值不菲的穿着也可以想象,在他身后拥有的会是多么强大的经济支柱,想到这再大的火气也得自然冷却。 福惠和月瑶在迎宾小姐的带领下,从大厅的一侧来到了另一个最热闹的大厅,一路从走廊过来就听到里面传出震天的噪音, “就是这边两位贵宾请进………”,迎宾小姐临走时,用手指轻轻的划过福惠的胸前,冲着福惠轻轻的怒了努嘴唇,一双勾人的美目深深的望了一眼福惠。 福惠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想,我的亲爸爸呀!这小女子太可怕了,这家该不会是黑店吧!哎呀………不管那么多了,既来之则安之,先看看再说! 刚一进入大厅福惠一个闪身就又回到了走廊里,比起走廊里的昏暗,里面的场景更加的叫人毛骨悚然,福惠心里嘀咕着,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地域吧,不对啊!我已经查阅过了大量的历史文献,现在是公元2012年,应该是距离大清朝乾隆年间两个半世纪以后了,我应该是死而复生来到了未来,今天该不会是阎王爷摆宴召我回地府吧! 正这么想着,身后走来了一位皮肤白皙、身材火辣、一身红色旗袍的妖艳美女,由于里面的噪音太大加上福惠的注意力都在阎王爷那里,一时也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福惠一转身和这位红色旗袍美女撞了个满怀,福惠只感觉自己胸前被很有弹性的东东撞了一下,然后又弹开了,当福惠看清眼前的场景的时候,以一个接近光速的动作,接住了差一点就要直挺挺摔倒在地的红色旗袍妖艳美女,两人近距离的接触,福惠发现这个女子的皮肤非常的细腻白皙,不像是浓妆艳抹的杰作,她身上有着一股不知名的香气,闻起来很让人陶醉,就好像前世的若曦,但是感觉又是那么的截然不同,这女子的面部轮廓有着黄金比例般的协调,虽然福惠不太清楚什么是黄金比例这个词也只是从电视里听到过,但是觉得用金子来形容也好过粪土吧!总之公正的来说她还是比若曦差了不少,不过也算得上是出众了。 女子眨了眨魅力十足的美目,看到眼前这位大帅哥儿,那完美的有着男人天生刚毅的脸庞,那让世间女子都为之心悸的眼神,还有那有力的臂膀………当两人都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他(她)们俩的姿势对于两个陌生人来说实在是有点暧昧,福惠将红色旗袍妖艳美女一把扶起,心里想着罪过罪过,这个样子我怎么对得起我的若曦,逢场作戏也就罢了,还拿她跟若曦作比较,真是该死。红色旗袍妖艳美女一想到刚才自己马上就要重重的摔倒的场景,心中就一阵后怕,新亏有这个大帅哥的出现不然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也不知道刚才是哪个不长眼的差点害死老娘,轻轻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抬头看到电眼帅哥正在发呆,红色旗袍妖艳美往前女走了两步,站到福惠面前说道, “这位帅哥!谢谢你哦!认识一下,你好!我叫红莲,在这里你也可以跟其他人一样叫我红莲姐!”,说着红莲就伸出了自己的小手轻轻的和福惠握了握。 福惠已经习惯了现代人的这种握手礼,很绅士的动作加上一个灿烂无邪的微笑,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福…,你可以像我的朋友一样叫我“福爷”!” 第十二章 好!!!爷跟你赌!!!(现代篇 第十二章好!!!爷跟你赌!!! 红莲还以为自己听差了,也怪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红莲一挽福惠胳膊,说道, “走!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福惠还是第一次被若曦以外的女子这么亲密的挽着,一时间有一点手足无措,就这样被红莲带到了夜总会的另一个地方,至于此时带福惠来到这里的月瑶早已不知踪影,对福惠此时的?寰掣?且晃匏???p>  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七绕八绕的福惠就被红莲带到了另一间格局很大的房间,这里有很多人正坐在一起打牌,或者在玩一些福惠从来没见过的东西,虽然人也很多,也很吵闹,但是这里比起外面,要安静不少。两人来到吧台前,红莲这才松开挽着福惠的手臂,坐到了吧台前的一把奇怪的椅子上,福惠学着红莲的样子也做了上去,然后简单观察了一下自己所在的这间大屋子。红莲很随意的点燃了一颗香烟叼在嘴上,对酒保说道,“小张,把我那瓶82年的红酒拿出来。”,酒保连忙应道,“是!红姐!”。 不一会儿两杯红酒就摆在了两人面前,红莲一摆手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去歇着吧!酒保小张一听这话连忙高兴的说道,“谢谢红姐,那我先走了”,红莲看着小张迅速消失的身影,心里想到,“臭小子!明天我要是听说你迟到,你就死定了。”,红莲转过脸,冲着福惠甜甜的一笑。 这一笑不要紧,可是惹恼了远处正看着这一幕的三个人,这三个人可都是红莲的铁杆粉丝,单相思红莲已经很久了,只是到现在也都没碰过红莲的小手一下,更别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红莲挽着走进赌场了,这三人一个叫张耀文、一个叫张拓、一个叫张鹏,人称三张,都是h市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仗着家里都有个有钱的老子,再加上三人的攻守联盟强强联合,在h市可谓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三人虽然都喜欢红莲但是碍于兄弟情面,三人约定公平进争,三人中不管是谁最后追到红莲,另两个人立刻罢手。但是看今天的情况,这半路上突然杀出个程咬金,三人可是早就来了,几乎整整一个晚上都没看到红莲,这不红莲刚一露面就有个小白脸跟着,三人这个气啊!几乎同时站起身,向着正在谈笑风生的两人气势汹汹的走了上去。 红莲对福惠说道,“我看得出来你也是个纨绔子弟,你平常真的喜欢别人讨好你追在你屁股后面,管你叫什么富少爷吗?唉………这世界上的好男人难道都死绝了吗?不瞒你说,我把你带到这是想引虎驱狼,如果你要是怕了可以转身就走,在这里我保证你的安全,如果你能帮我打发了那三个小家伙,让他们以后不再纠缠我,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和我共进晚餐的机会,怎么样?”红莲很自信的说着这些话,作为这里的女王,在她的字典里已经根深蒂固的认为,没有哪个男人能够禁得住她的诱惑,就算是布拉德皮特、基努里维斯也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更何况是眼前的这位同样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不知道人间冷暖、自我为中心自大狂妄、从来都不会在乎别人感受的、也没见过什么大阵势的、在她眼里只能算是个孩子的福少爷呢? 福惠听着红莲的话,对这个女人多少有了一些了解,这个女人很擅长把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在她的心里男人只不过是达到目的工具而已,只要是可以利用的就绝不放过,这种变态的心理,前世在宫中这样的女人福惠见得实在是太多了,她们就像是一杯毒酒,如果你付出真感情绝对会叫你肠穿肚烂,但是这样的女人通常都有着颠倒众生的倾城容貌和气质,哎………!实在是鲜艳的蘑菇不能吃,暴殄天物啊!对眼前的这个女人福惠现在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正打算起身就走,可是一双大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福惠心里这个无奈呀………想不到我福惠今天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耍了,哎………不是我不努力,只是时代变化快呀!吴老头说的对,这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虽然福惠没把身后的三人放在眼里,但是福惠实在是不想节外生枝,暴露自己的实力,但是越是小心这麻烦事情往往就越是找上你,福惠对这一点是深有体会呀! 福惠看看此时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红莲,此时她正捧着酒杯跑到了吧台里面,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场好戏,这间屋子里要是只剩下她(他)们两个人,福惠真想一把就掐死这个忘恩负义的妖女! 福惠实在是懒得抬头看走过来的三个人,自从当年福惠被感染之后,所有感官包括身体的机能都变得极为的灵敏和变态,如果福惠想的话完全可以听到一千米以内树叶落地的声音,甚至是读普通人的思想,只是这样做会消耗大量的元气,短时间内很难恢复,唯一的办法就是吸食大量的人血,吸食人血的方法是福惠绝对不会做的,用福惠当年的话来说,这岂非人类文明之倒退!!! 身后的三人还以为福惠吓得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了,就打算羞辱对方一顿,也好让其他想打红莲主意的人都看看,也算是杀鸡警猴。 “这位小帅哥,看你面生啊?是不是头一次来到这么豪华的地方啊?要知道在这里玩上一把,最少也得个百八十万的,你有没有从你爸爸那里偷出那么多钱呀?不如我们四个人一起切磋几把怎么样?哦!我忘了,你还有一个有钱的朋友,你也可以管她借钱啊,没准你还能赢回去一辆法拉利呢!对了!你是不还不知道你的这位朋友的真是身份啊!我告诉你你可要坐稳了,她呢就是这座宫殿里的女王,在h市黑白两道可都是要给她几分颜面的,不知你老爸有没有那么多钱帮你摆平她身后的所有的男人呢?顺便说一下,在场的各位,最少的也都是身家过亿的,你想追她?可得好好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福气消受啊!” 在一旁看热闹的红莲,听到这里气的是牙根直痒,恨不得将这些说话的三人中其中的一个,大卸八块,在红莲听来她完全被形容成了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要知道红莲游走在这种环境之中,虽然表面做足功夫,但是真正得到她的芳心的人却一个都没有,由于红莲的机智过人,狐假虎威的功夫练得十分到位,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个男人上过她的卧榻呢!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说的如此不堪,红莲真想找个地缝就一头钻进去。红莲气的一抬手,就把一杯价值过万的红酒,泼到了说话的人的脸上,嘴上还说着, “滚!都给我滚出去!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们!” 擦了一把脸上的酒浆,看到红莲如此的护着这个小白脸,三人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烧的更旺了!被泼酒的那位强忍着怒火,冲着红莲挤出了一丝笑容,把这一切全都归结为眼前小白脸的原因,然后郑重的大声的用全场所有人都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 “你敢不敢跟我赌一局!谁要是输了以后就再也别出现在,红莲面前!你敢跟我赌吗?!!!” 福惠,听出来红莲为什么这么生气了,但是当福惠看到红莲将酒泼到那个傻小子脸上的时候,福惠一闭眼心里嘀咕道,我的亲爸爸啊!这不是要把我往死坑吗?果然这个小子把这笔账全都记在了本王头上!我xxx,这叫什么事儿啊!!!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这个时候要是认了怂,那还叫大清的王爷?!!!福惠狠狠一拍木质吧台,就站起身。谁也没注意台子上留下个手印,福惠也大声的冲着全场吼道, “好!!!爷跟你赌!!!” 此时在这屋里的百十号人,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这些人也都是h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虽不像刚才被形容的个个身家过亿,但也都是银行账户里从一到九之间后面外挂七个零的金主,大家心想,哈哈………!这下有好戏看了,看这架势不玩个几百万上下,这帮金娃娃是不会罢手的呀! 第十三章 三十五点(现代篇) 第十三章三十五点 大厅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房间的中央,一张方桌两边分别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是这里的常客,他叫张耀文在这里是出了名的专横跋扈,而另一个人显然将会是今天的倒霉蛋,以前也出现过不识像的人,结果都是被搞得很惨,其实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在赌场上无论是多么痴迷疯狂的赌徒,每个人都是有心里底线的,一旦超出了这个底线再厉害的高手也会失误,这个时候玩的其实就不是技术和运气,而是玩的财力和胆量。虽然来这里的都是有钱人,但是大家兜里的钱也都是有数的,没有几个人敢放开了来这里豪赌一把,赌上所有身家。今天的情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虽然赌桌上只有两个人,这其实是三对一的局面,试问一个人的财力怎么可能比得上三个人呢?况且一边的三个人几乎可以算是h市数一数二的金主,另一边虽然看上去也像是个富二代,但是可以说没有人认为这个生面孔会是另外三人的对手。 一座下大张从衣服内兜拿出了一张信用卡,随手扔到桌上,说道, “这是一张招商银行的金卡,里面有三百万人民币。说吧!你能玩得起多大的?” 围观的人把目光都投向了福惠,只见福惠慢慢的抬起手做了个抖衣领的动作,然后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一样东西,也是很随意的往桌子上一扔,说道,“你应该认识这东西吧,这里面的钱至少是你的十倍。” 围观的所有人看着桌上的透明卡片和上面的英文字母,有人小声议论道,“这不是瑞士银行的钻石卡吗?嗯…不错!我以前见过一次,这个应该就是瑞士银行的钻石卡,传说这卡可以透支的最高限额就达到十万美元”,看着桌上闪闪发光的罕见的透明卡片,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这个年青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下三张可是碰到对手了,谁笑到最后还真是难说。 大张看着桌上的瑞士银行的钻石卡,眼睛一个劲的往外喷火,心里嘀咕着这怎么可能h市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h市有如此实力的人就那么几个,而且几乎都是老头子了,这些人的家庭成员我也都熟悉,这小子是从哪冒出来的,自己的这点钱跟人家一比简直是不值一提,赌局还没开始气势上就输了一半。 二张、三张看着脸涨的通红的大张,大张双手一拍桌子站起身恼羞成怒的冲着福惠吼道, “我呸!你说十倍就十倍啦?空口白牙的,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我可以证明!他的卡里面至少有一千万。”红莲端着酒杯从人群外围慢慢走了过来。 所有人都为她让出了一条通道,红莲走到了两人不远处的另一个方桌旁边,面朝两人坐了下来,轻轻摇晃着高脚杯中的红色的酒浆,补充道, “福少爷是我的朋友,他有多少钱我最清楚,我说你们俩差不多就开始吧!这里这么多人可都等着为胜利者喝彩呢!” 红练的话可谓是相当的有分量,就算有人不相信福惠,但是经红莲这么一说,大家也就不再怀疑了。 这一点福惠早就料到了,其实福惠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钱呢?桌上的这张瑞士银行的钻石卡是福惠从网上拍到的,说白了就是一件艺术品,福惠之所以敢和大张叫板,其实就是料定了红莲会帮自己,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压对方一头。 大张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坐了下来,说道,“好!既然这样,我就跟你赌三百万。” 福惠用高傲的眼神看着大张,说道,“我跟你,不过怎么个赌法是不是应该由我来定呢?” 大张心里清楚主动权完全被对方夺得了,说再多也是嘴上功夫,于是不耐烦的说道,“赌什么快说!在这里不管你想赌什么没有我不会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告诉福惠别说没用的,我不怕你耍花样。 福惠戏谑的笑笑,说到,“我喜欢干脆利索的赌,我们赌骰子!” 很快赌场的工作人员就找来了赌具,一个骰钟,六个骰子。 福惠补充道,“规则很简单,按最古老的玩法,我们比大小,六最大,一最小,你先开始吧!” 这场的人还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赌博的,这样完全靠运气和实力的赌法其实才是最刺激的,特别是数目已经达到如此巨额的情况下,这场较量当真是激动人心。 大张拿起骰钟,用力的摇着,“哗哗…!”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张此时一边摇着骰钟心里一边暗喜,以前在ktv喝酒取乐时经常玩这玩意,自己对这东西也不陌生,虽然用来赌博还是头一回,不过还好自己对着东西也算是有一些研究,这回看我怎么让这个小白脸在红莲面前把脸给丢尽! “啪…!”骰钟落下,大家的注意力都聚集到了桌子上面的骰钟上,骰钟打开,大张摇出了三个六、两个四、一个三,这个成绩在所有人看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旁边的赌场服务员大声的报出了点数,“张耀文先生摇出了二十九点!”,周围有人开始鼓掌,接着大家都跟着一起鼓起张来。接下来才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不知道这个生面孔年轻人能不能超过这二十九点的高点数。 福惠接过赌场服务员递过来的骰钟和骰子,其实这个骰钟是由两部分组成的,除了上面的骰钟下面还有一个托盘,这样可以避免筛子掉落。只见福惠把所有骰子倒在桌上,直接拿起上面的骰钟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就听到骰子“哗哗…!”的撞击声响起,引来围观个人一阵叫好和掌声,福惠没有像大张那样用骰中下面的托盘罩住骰钟,而是直接用骰钟收起骰子,这样的手法十分有技术含量,给人以一种视觉的享受。 “啪…!”骰钟落下,围观的人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福惠慢慢的打开骰钟,一个两个三个………,知道所有的骰子都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现场一片寂静。赌场服务员又一次大声的报出了筛子的点数,“福少爷摇出了三十五点!”,声音一落所有人如梦方醒,随后掌声响彻整个房间,人群中有人议论道,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有人玩骰子玩的这么好的。旁边还有人附和道,不光是姿势漂亮而且对骰子的控制也可以算是一流了。 围观的人都在为自己看到了一场精彩的表演为欢欣雀跃,此刻赌局当中的输家就没有这个好心情了,大张低着头一阵沉默,看不清他的表情, “都给我安静点!!!”所有人都向声音来源处看去,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这局算你运气好!你不会因为侥幸赢了一局就像拍拍屁股走人了吧!” “说的好!我就再跟你玩两局,但是每一局赌注都要翻倍!你还有那么多钱吗?” “你敢看不起我!这是价值五百万的法拉第跑车的钥匙!看你有没有本事拿走!”说完抬头看向二张、三张两人,意思很明显是在求助,两人早有准备,迅速的把自己的银行卡交给了大张,并且用手示意了一下数额。大张接着说道, “这里还有五百万的银行卡,足够再跟你赌两把的,开始吧!”说完随手往桌上一扔。 第十四章 芭比娃娃(现代篇) 第十四章芭比娃娃 红莲看着大张吃瘪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然后又看向另一边的福少爷,目光却怎么都无法收回来了,此时的福少爷正襟危坐,翘着二郎腿,双手扶着椅子的扶手,目光深邃沉静,举手投足间不经意的一个微笑,一个小动作都透着好似帝王般的威仪,此时的福少爷就这样坐在那里,完全像是个俯瞰众生的神明,身边的一切在他面前都显得那样的暗淡无光……… 大张补充说道,“这回我跟你比谁掷出的筛子更小………你敢吗?” 福惠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充满磁性的声音以一个上扬的音节,回应道,“好………!”,说着示意身边的赌场服务人员把骰子和骰钟交给对方,并且做了个请的手势。 福惠不知道自己觉得很是随便自然的,一系列动作表情和说话的语气方式,在不远处的红莲眼中看起来,居然是如此的吸引人,红莲那颗如被千年寒冰一直封闭着的心,此刻终于有了一丝丝的解冻,不过也只是那么一丝丝,还不至于让红莲主动**,就这样不远处的红莲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福惠。 “………十二点比十一点第二局福少爷胜!”赌场服务员的声音不断的传来,身边围观的人们也传来不断的唏嘘声以及掌声喝彩声,而红莲不知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在一旁依旧是拿着酒杯,时而透过杯中红色液体,呆呆的出神的看着福惠。 “哇………!!………………………哇…………!!!”围观的众人发出惊诧和不可置信的唏嘘声,“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太不可思议了………可惜又是只差一点………一下子输这么多钱不会出人命吧!………是啊!这………,………”,一阵兴致勃勃混乱的议论声,把红莲从红色的梦幻中唤醒,由于视线被人群挡住,红莲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了赌桌前,定睛一看,桌上稳稳的竖着两座骰子搭成的高层建筑,一边的大张最上面的骰子是二点,另一边福少爷的骰子搭成的建筑物就显得格外的对称,六个骰子从上到下一次罗列,每个方向的图案都是一样的,在骰子建筑的最高层赫然是一个大大的红色的圆点!不知为什么当红莲最后看到这红色的圆点后居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 “我宣布第三局依然是………福少爷胜!” 赌场服务人员宣布结果的声音一落,现场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和之前安静的落针可闻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经久不衰。 大张慢慢的从座位上站起,然后抬起头用用很随意很平静的表情看着对面的福惠,两人对视着,二张、三张一左一右也都站到了大张的身后看着对面的福惠,大张笑着摇了摇头,一边用右手指了指福惠,嘴上没有出声,而是放大了口型,对福惠说到,“………好小子,………你有种,你等着………!”,说完转过身一挥手,穿过人群带着二张、三张离开了赌场。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福惠身上,没有人再去管斗败的一方。 福惠也慢慢的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四张卡和一把挂着长长钥匙链的车钥匙,然后在所有人包括红莲的注视下,大步走到吧台旁边,随手扔下三张银行卡,拿起吧台上的那杯八二年的红酒,冲着所有人微微举杯示意,然后一饮而尽,将杯子轻轻放下后,口中笑道, “哈哈哈!好酒!”,胃里则一阵恶心,其实放开声音吼这两声,是想用声音压一压反胃的感觉。心想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呀………之后,就往这间大厅的门外走去,红莲连忙追上福惠挡住去路,这个一系列动作,差一点使两人再次撞个满怀。此时两人的距离非常的进,几乎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红莲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用手轻轻将挡住视线的一缕发丝拢到耳后,像个小女孩一样,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你好像忘了拿你的钱了………”,福惠看到红莲这幅表情,心中很惊讶不禁升起了一丝想要逗逗她的想法,福惠走到红莲身侧,此时的气氛显得很是尴尬,这时红莲心里一阵不安和后悔啊,心想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要拦住他呀?还说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真是羞死人了干脆找个地缝钻机去得了! 此时站在红莲身侧的福惠,几乎贴着红莲的耳朵小声的说道, “那三张卡片就算是我付的酒钱吧………其实刚刚在外面撞到你的人就是我………一直都是听你在说话,我实在是没有机会向你道歉,不过咱们今天也算是扯平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身体真的很有弹性………”说完福惠就大笑着推门走出了赌场的房间。 听完福惠最后临走时说的这句话,红莲差一点没气的吐血,红莲心里更加的后悔为什么要跑过来自取其辱,自己是怎么了?这实在是太可笑了!同时更加坚定了她一贯的想法,这些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公子哥没一个好东西,想到这红莲一跺脚,也转身离开了赌场。 此时赌场的角落当中,有三个外国人一直坐在那里,他们是两男一女,刚刚赌场里如此热闹他(她)们居然没动地方,对赌场里发生的事情,他(她)们好像完全不感兴趣。此时,其中一个留着短发,身材魁梧的男人用一口瘪嘴的英语说道, “安德烈,你刚才看到那个穿着红色紧身衣的女人了吗?”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头发略长,但头发梳得却很整齐的,消瘦中年男人,这名中年外国男子看着短发壮硕外国男子说道, “伊万科夫,我劝你还是不要打这个红衣女人的注意,这次出来我们是有很重要的任务要完成的,如果搞砸了,等待我们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亡!” 坐在短发壮硕外国男子身边的外国女人看了看两个同伴,她有着一头美丽迷人的金黄色的秀发,一张不带任何瑕疵的娃娃脸,配上一双迷人的大眼睛,活脱脱就是一个真人版的芭比娃娃,此时芭比娃娃也加入了讨论, “你们的眼里难道除了女人就装不进别的东西了吗?” 叫安德烈的男子开口道, “娜塔莎,你没必要带着情绪说话,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说刚刚的那个跟我的发型一样的男子有些与众不同,是这样吗?其实从他一进到这间屋子,我就注意到他了,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死亡,这个人很危险,我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至少在完成任务之前,保持低调很重要。” 芭比娃娃看着安德烈说道,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们的任务,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两个,长老们曾今教导过我们的话。在东方有一些存在,他们和我们一样以普通人的面貌生活在世界上,他们拥有和我们同样强大的力量。如果说我们家族的存在是违反自然规律的奇迹、是逆天的存在。那么这些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强大的存在,与我们恰恰相反,他们顺应自然,不需要生活在黑暗中不需要杀人,他们通过所谓的修炼获得强大的力量,虽然长老们说过,这些人的数量很稀少,甚至比我们想象的要稀少的多,但是一旦我们惹怒了他们中的某一个,那么将会给我们的家族带来巨大的灾难,他们中的一些个别人甚至拥有和伯爵同样长的悠久岁月,以我们这些二代三代成员的本事,在他面前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甚至还有可能会连累家族。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这也是为什么在世界各地都有我们的家族成员,唯独这里我们不可以踏足的最主要原因。我们不能违背长老和家族定下的规矩,完成任务后立刻离开这里,听懂了吗?” 两人认真的听完芭比娃娃的话,然后三人一同起身离开座位,向出口位置走去,赌场里的一些人一直盯着美丽的芭比娃娃看着,芭比娃娃也注意到了这些人的目光,感受着这些欣赏的眼光,芭比娃娃频频的微笑着和看着自己的人打招呼,并且不漏声色的献出自己的飞吻,很多人口水直流,都以为这个动作是在邀请自己和她一起共进晚餐吧。 第十五章 修罗金丝雀(现代篇) 第十五章修罗金丝雀 福惠从赌场房间出来以后,回忆着红莲带他来时的路线,原路返回到了歌舞厅的走廊里,走廊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昏暗。福惠站在门口,看着歌舞厅里面忽明忽暗五光十色的灯光,还有歌舞厅里面一个个好像发疯一样,不停的摆动着身体的人群。 福惠做了好一会的思想斗争,终于下定决心走了进去。 站在人群之中,听着舞厅里震耳欲聋的噪音,福惠感觉头都要炸开了一样,强忍着不适的感觉,福惠终于在人群之中找到了正玩的不亦乐乎的月瑶,此时的月瑶正在和一位美女面对面比拼着舞技,两人各种花哨的动作引来周围不少人的侧目。月瑶正一边舞蹈心里一边想着,一会如何向这位美女要电话号码,然后慢慢的培养感情,正这么想着想着,突然背后伸来一条有力的手臂,也不给月瑶反应的时间直接一把搂住月瑶的脖子,然后就是一阵窒息的感觉传来,就这样月瑶以脚后跟着地的姿势,身不由己的被人拖出了歌舞厅。 当来到昏暗的走廊以后,月瑶终于摆脱了魔爪重新获得了自由,缓过几口气的月瑶刚要一记老拳,打向胆敢暗算自己的这个人,结果这人随手就向月瑶的方向扔出了一样东西,月瑶说时迟那时快,直接往旁边一个漂亮的闪身,躲了过去。 “呛…!”一声清脆的响起,被月瑶躲过去的东西掉在了不远处的地上,月瑶看着这个结果得意地笑笑,刚要冲着来人破口大骂,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老瑶!别闹了,是我,快点把车钥匙捡起来我们走!” 月瑶仔细一看,这个暗算自己的人原来是王福,月瑶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捡起地上的那把车钥匙,紧跟着王福的背影追了出去。心里想道,好小子!跟我玩这么一手,还敢扔我的车钥匙,这回就算是扯平了,我也不用再躲着你了。 两人一先一后出了云清月夜总会的大厅,来到了门口,迎宾员看到是他们两个人出来了,连忙跑上前,恭敬的把捷达车车钥匙交给了月瑶,月瑶看着手中的两把车钥匙,有点不吃所措的感觉,扭头看着一旁的王福,想从王福的眼中找到答案,王福也看向月瑶,开口对月瑶说道, “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吗?快点把另一辆车开过来。” 听到王福这么说,于是月瑶按动了钥匙上的传感器, “迪欧………!” 在不远处有一辆白色的豪华跑车闪动了一下它的车灯,同时发出回应的声音。 “迪欧………!迪欧………!迪欧………!” 月瑶不停地按着传感器,一脸不刚相信的走了过去,每走一步就传来一声“迪欧………!”的声音。 福惠很坦然的看着月瑶,对着不断回头看过来的月瑶,一个劲的点头示意。 月瑶咋咋眼睛,一边往豪华跑车停着的位置走去,一边不时的按着传感器,在大约又按了十几下传感器之后,月瑶终于走到了白色豪华跑车的近前,这个时候月瑶才真正确定自己现在不是在做梦,定睛一看白色豪华跑车的标志竟然是法拉利! 一把拉起法拉利的车门,车门向着斜上方被拉了起来,月瑶慢慢坐进了法拉利的驾驶室,仔细观察着车里面的各种配置,一大堆词汇飞快的在月瑶脑海中闪过,最后也只能用奢华两个字来形容。 “嗡………嗡………!”整个停车场回响着强大的不似汽车引擎的咆哮声! “嗡………!!吱………!!!”一辆在黑夜里格外显眼的白色豪华跑车,突兀的停在了云清月夜总会的门前,一时间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侧目。 “福爷!上车!我带你去兜两圈!”月瑶此时兴奋的对酷酷的站在那里的福惠说道。 看着百公里加速度三点几秒的法拉利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眼前,此时正在云清月夜总会门口逗留的,不少男男女女们各种不同的情绪,浮现在他(她)们的脸上。一旁的迎宾员更是唏嘘不已,心想没想到刚刚那个胖子手里的车还真多,除了捷达、宝马x6以外,居然还有一辆法拉利!老天呀!这个世界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不过那辆法拉利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迷糊!不想那么多了,越想越让人上火。 一间优雅的卧房之内,房间里的设计就像是格林童话里面公主居住的宫殿一样,最显眼的就是房间里的一张大床,看样子大床大约得有四乘四的面积,床头床尾部分分别有四根白色的柱子直通房顶,从上到下四个方向都有深红色带金边的纱帘帷幔垂下,床上的床单也是深红色,在床头柜的上面还摆放着一双水晶鞋。房间的整体色调厚重,风格是典型的欧洲复古,长长的驼绒地毯踩在上面就像是漫步在夏天的草地上。 几乎占了半面墙壁的化妆镜前,一个美丽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当她摘下头上的几根发簪后,一头美丽的黑色秀发犹如孟加拉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卸去妆容的红莲此时面容清秀,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妖艳狐媚,眼神也变得柔和而惹人怜爱。红莲看着镜子中的另一个自己显得有些落寞又有些无奈,回忆着自己一个人二十八年来所经历的风风雨雨,红莲自己都无法相信,一个被人抛弃的婴儿,一个从记事起就生活在孤儿院的小女孩,一个被人领养过三次的小姑娘,一个从继父魔爪下逃脱跑到警察局寻求救助的小姑娘,一个被国际杀手组织秘密招收精心培养踏着同伴尸体活下来的女修罗,一个工于心计巧取豪夺不择手段的成功商人女企业家,一个生活在自己编织的鸟笼里面的金丝雀。 “滴答…滴答………”一滴又一滴晶莹的泪珠沿着嘴角滑落到地毯上,泪珠被地毯那长长的绒毛弹起散落开,此时的窗外也下起了小雨,听着沙沙的雨声,看着远处天边不时划出的闪电,红莲走到窗户前慢慢将窗户关严,轻轻拉上窗帘。身上穿着红色的宽松睡袍,红莲一步一步高抬脚轻落地迈着优雅的步子,向着红色大床的方向走去,当走到床边的时候,长长的驼绒地毯上睡袍瞬间滑落露出晶莹如玉的肌肤和完美的*……………“啪啪…!”,红莲双手击掌,房间里所有灯光突然熄灭。 第十六章 我妈叫我回家吃饭(现代篇) 第十六章我妈叫我回家吃饭 古董店里,时间从云清月夜总会回来的三天后。 福惠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节目,手里还捧着一大盒爆米花,一边不时的往嘴里填着。福惠的邻居兼好朋友月瑶,正在一边背着手在屋里屋外来回走着。当月瑶再一次走到福惠身边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站到福惠面前,用从来没有过的一本正经的表情说道, “我说我的福大少爷!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就把那么多钱都给了那个女人了,你是真把自己当成亿万富翁了呀你!那可是………可是………八…百…万…啊!那可是等于又一辆法拉利跑车啊!你怎么………唉………!!” “你就知足点吧!有这么一辆已经很不错了不是吗?人,要知足才能常乐,向你这样就算给你再多的钱,你也只能做金钱的奴隶,你要知道再多的钱财当它达到一定数额后,也只不过是增加几个零而已,它们什么都不是。坐下来帮我吃一点,今天的爆米花味道真不错,火候正好。”福惠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机,一边高高举起爆米花桶,递给月瑶。 看着福惠那副如世外高人一般的表情和说话时像讲经的老和尚一样的口气,月瑶实在是快要吐血了,月瑶只感觉眼有点花,地有点转,胸口有点发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揉了揉眼睛,月瑶大步的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我走了,你慢慢吃吧!” “哎………!你去哪啊?”福惠终于将视线移开电视机屏幕,回头看着月瑶走到门口的背影问道。 “………我妈叫我回家吃饭!” “哦………哎…!今天你们家吃什么啊?!………臭小子!你等等我!” 云清月夜总会,福少爷光顾的三天后。 红莲像往常一样坐在赌场的吧台前,手里拿着一只高脚杯,轻轻的摇晃着杯子,看着杯中像鲜血一样红色的酒浆呆呆的走神。回想着福少爷的表情、动作、眼神,还有那如王者一般的气度,“好………!爷跟你赌!…………好酒!…………………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身体很有弹性………”。 “啪………!”清脆的玻璃碎裂散落的声音响起。 “红姐………你怎么了…?我昨天没迟到呀…我真的我就晚了一分钟,您………”调酒师小张看着满脸通红眼神极其恐怖的红莲姐,心里一阵发颤。 此时坐在赌场角落里一直往红莲这边张望的二张、三张,两个人看到红莲一甩手将杯子摔在了地上,赶紧跑了过去,到了跟前看着一脸怒容的红莲,两个人心里这个心疼啊!指着调酒师就是一阵怒斥, “臭小子!你是活腻歪了是吧!说!因为什么?把红莲姐气成这个样子!还不快点赔不是!” 看着像苍蝇一样在自己左右乱叫的两个人,红莲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强忍着想要杀人的冲动,红莲开口说道, “我不是冲他………你们两个怎么又来了………你们输了赌局,不是说过以后再也不会来这里的吗………?” 二张、三张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马上堆出了笑容,其中一人解释道, “红莲,输掉赌局的可是只有大张一个人而已,我们两个可没参与,呵呵…!其实我们两个是来保护你的,你看你这最近来了这么多外国人,听说还有一些是国际佣兵组织的重要成员,虽然这家夜总会是你的,但是你一个弱女子我们兄弟俩怎么放心得下………” 红莲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像是在唱双簧的架势,心中一阵无语。 尚游国际大厦,离开红莲身边的第三天。 大张站在落地窗前,双手插兜看着脚下h市的城市风光。此时在他身后还有一个人恭敬的站在一旁。 “我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大张没有回头突兀的问道。 “我已经调查过了,你说的这个人在h市的各大家族里面我都查过了,你是不是记错了或者遗漏了什么线索,或者他向您报了假名姓?实在是查无此人啊………您看………” “混蛋!你是在质疑我的智商吗?!福少爷!他妈的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身家过亿!难道我他妈的撞鬼了不成吗?!继续查!就算是把h市给我翻过来也要找到这个福少爷!我一定要让他跪到我的脚下求我,求我原谅他的冒失,求我放他一条生路!………去!!给我查!!!”大张歇斯底里的吼道。 云清月夜总会的洗浴中心,人造温泉房间里。 一片云雾缭绕中,一位金发女郎背对这门口,裸露着双肩,手臂搭在温泉的池子边缘。 芭比娃娃娜塔莎正在独自沐浴,用手轻轻划着温泉的水面,心里想着自己的两个搭档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寻欢作乐去了,这回的任务十分的重要,关系着家族的荣耀和未来,刚刚来到这里没几天就感觉到了这片土地的不寻常,就在三天前碰到过的一男一女都很棘手,根据家族赐予的天生的感应能力,发现三天前遇到的这两个人的精神磁场要比普通人将好几倍,特别是那个男人更加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他的气息掩藏的十分的完美,但是当时跟他同在一个相对较接近的环境里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类似于伯爵大人一般的威压,虽然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产生的很模糊不是十分确定。总之,这个地方实在是很危险,等任务一完成一定要尽快离开这里。 芭比缓缓的站起身,从背后呈现出完美的曲线,慢慢的向着温泉中央走去,长长的金色秀发覆盖到腰部,当芭比走到大概是温泉的最深处的时候,突然整个人沉入了池水之中,只留下水面一圈一圈荡漾开的波纹撞击着池壁。 云清月夜总会,赌场大厅的东北角。 “安德烈,这回任务真的有那么困难吗?居然出动了二代成员中的娜塔莎,有她在我们两个也只能是听吆喝的份,做什么都要畏首畏尾,要不她那么谨慎,非得说什么先观察观察情况,恐怕这会我们两个已经完成任务,在某个地方逍遥快活去了,也省得在这里望梅止渴画饼充饥。” “伊万科夫,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这个地方的确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就在三天前我已经闻到了危险的气息,娜塔莎是家族的骄傲,她的能力比你我更强大,相信当时她的感应更准确更清晰,那个威压绝对不比伯爵低,但是就是时间太短暂没有确定而已。不过这个红衣女人的确是极品中的极品,早晚会有机会品尝的,这一点我向你保证。” 两双泛着贪婪的凶光的眼睛,此刻正紧紧盯着坐在吧台前,背对着整个赌场大厅的红莲。 红莲突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从背后传来,不自觉的心中一阵发寒。 第十七章 克星(现代篇) 第十七章克星 从月瑶家吃过晚饭后,月瑶神秘兮兮的跟福惠说今天要带福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福惠心想反正上回的事情也已经过去三天了,只要不是故地重游应该不会遇到麻烦,想必之前在自己手里吃了大亏的那三个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对于这种普通人我虽然不惧,但是自己初来乍到对现代社会还不是很了解,一旦与这里的地头蛇发生冲突,我的身份势必会引起一些人的怀疑,相信这里的特务机构和秘密组织的水准一定不会比当年的大清王朝差吧!野心勃勃的人也应该是大有人在,总之一切还是低调些的好,以免惹祸上身。 坐在副驾驶室,看着周围逐渐变得模糊的景物,福惠心里想着现代社会的工匠们果然厉害,居然能发明出这等惊人速度的座骑,这东西不知道疲倦跑多远也没有问题,要是我当年能有这么一辆该有多好,听说现在还有会飞的座骑,有机会一定要尝试一番。唉………现代的很多东西都让我无法理解,不过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还是没有变,不论的现代的科技如何没变化,从古至今世世代代承袭下来的传统文化还是没有改变,这也让我多少有些欣慰。现代的世界一些大国拥有非常惊人的武力,用一种叫做核武器的东西,相互震慑。这种武器可以在转瞬之间将一个百万人口的城市夷为平地,正因为这样现代的统治者们才不敢轻易的妄动干戈。现代的这些变化和发展实在是太惊人了,我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怎样立身于这个世界,我真的好想做个普通人,去经历前世没有机会经历的一切美好的东西,可是命运却不允许我平凡,自从我醒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这一切就已经决定了,我没有拒绝的机会,我身体里依然存在着一头嗜血的野兽,一个令我厌恶并且痛恨的厉鬼,一个本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的噩梦…………… 此时的车速已经接近两百迈,月瑶看了一眼副驾驶位置上的王福,看着表情逐渐变得严肃的王福,月瑶心里都快乐开了花,心想这回可有这小子好受的了,别以为你力气大就可以无视一切,虽然小爷我在武力上不是你的对手,可是其它方面你小子差得远了!想到这里月瑶心里一阵畅快。 “哈啊哈………!!!”用力一踩油门法拉利豪华跑车加速往远处驶去,留下一串残影。 郊外的一片开阔地上,此时这里灯火通明,约有二三十辆各色各样的汽车并排停在这里,其中不乏豪华顶级的座驾。显得极其壮观,所有车都打开了大灯,将前方一片区域照的犹如白昼,很多人聚集在前方开心的喝着啤酒,吃着烧烤。这里显然是在开着野外patio,人群中不时传出哄笑声和酒瓶碰撞的声音,有人讲笑话逗得众人一阵阵大笑,有人打闹嬉戏含情脉脉。就在这时, “嗡………!嗡………!叱………!!”一辆黑色法拉利从远处的公路上飞速驶下,一个漂亮的甩尾,汇入了车流和其它车辆并排停在了一起,从车上的正副驾驶位置一同走下了两个人,一个身材中等体型微胖满面红光一脸堆笑,一个身材高大体型健硕面白如纸没有一丝表情。一下车这两人就径直走向众人聚集之处,这里的女子完全没有虚假的矜持和做作的概念,一个个欢快的惊叫着向法拉利跑了过去,围在法拉利周围品头论足着,远远的在人群中只有一个女子例外,黑暗之中她拿着一瓶啤酒,靠在一块巨石上冷冷的看着这边。 月瑶和福惠来到人群之中,一个身高和月瑶差不多但是体型极其奎武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他的头上还带着个头巾看起来很时尚。一走近就和月瑶两人来了个大大的拥抱,两人彼此拍着肩膀大笑着, “哈哈!月瑶老弟可是好久没有见到你啦!最近上哪里发财去了?看你日子过得不错啊,豪车开着,人也有些发福了。这位是………”。时尚大叔笑着说道。 “哎………!穆老哥你也不错嘛!好久不见你人可是越来越年轻啦!哈哈!哦…对了这位是我好兄弟,王………少爷,一般大家都称呼他“福少”,福寿禄的“福”,哈哈哈”。月瑶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福惠微笑着上前一步和这个穆老哥握了握手,说道, “穆老哥您好!很高兴认识您!” “哦…哈哈!看福少爷气度不凡一定不是一般人家出身,今天来这里也是想玩点刺激的?哈哈!欢迎欢迎!我们的活动一会儿就正式开始,你随意一点,先喝点酒吃点东西,哈哈哈哈”时尚大叔笑的更开心了。 时尚大叔一把将月瑶拽到一边挤出人群,小声说道,好小子啊!你这回可是傍到金主啦!快给我说说,这小子是哪家的皇太子啊?你小子可不能忘了哥们儿啊!快说说他今天想玩多大的啊?心情怎么样啊?他是不是失恋了?还是在家里跟老爷子斗气了?我看他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啊!你今天可得让我好好捞一笔啊!要不然以后兄弟都没得做………… 开patio的人群又恢复的之前的热烈气氛,福惠站在人群中感受着周围的欢乐。突然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福惠过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只是又似乎很陌生,如果说之前福惠熟悉的那个人是一团燎原的烈火,那么眼前的这个就是北海的万年寒冰,福惠很困惑一个人怎么会拥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福惠很确定眼前的这位和风清月的那位女王,她们就是一个人。 “是你!你………”福惠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眼前的清纯女孩实在是无法让人把她和风清月的那位女王联系在一起,可是从气息上判断真的就是一个人。 “怎么?很意外吗?占了女孩儿的便宜,扔下几个臭钱就以为可以了事。向你这种负心汉还真是狠心啊………”此时红莲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引来周围无数有正义感的热血青年的同情。 “我………”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我很快就会离开这座城市,不会再来烦你了………我会独自把孩子抚养长大………我会告诉孩子他的父亲是一位大英雄,是为了保护我们而死的………………”红莲越说越伤心,甚至开始抽涕起来。 此时福惠完全百分之百确定,站在自己面前清纯惹人怜爱的这位绝世冰山美女就是红莲!福惠心想,我今天真是不应该出门呐!………居然又遇到了这个克星,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手,当真是高明啊!现在的情景跟三天前何其的相似,这回又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 看着周围一个个露胳膊挽袖子气势汹汹决定为社会除害的众人,福惠心中是大呼冤枉!可是眼前的像是未成年少女摸样的红莲,一副楚楚可怜伤心欲绝的表情,和她那眼角处,若隐若现的泪光,试问谁会相信自己呢? 第十八章 飞得太低(现代篇) 第十八章飞得太低 福惠一看事情不妙,连忙拉起红莲的小手,撒开腿就往远处跑去。 两人绕过车队的长龙,跑到了车队后面,福惠回头看了看还好那些人没有追上来,福惠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你要抓着………人家的手………到什么到时候?”红莲此时一脸无知少女的清纯,一双美目眨了眨,正看着福惠。 福惠本来想好好警告加恐吓这个蛇蝎美人一番否则就要予以惩戒了,可是看着眼前的柔弱女子,福惠实在是狠不下心。甩开一直握着的红莲的小手,福惠大步的继续往黑暗之中走去。 “你要去那?!………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连正眼都不愿意看我一眼?!!………难道我长得很丑吗?!!!………还是你根本不喜欢女人?!!!!”红莲的声音到最后几乎是声嘶力竭。 福惠一直没有回头的往前走着,听着身后红莲的吼声,福惠完全没有听进去红莲到底说了些什么,福惠脑子里只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不然等待自己的一定是又一个陷阱。 看着福少爷消失在黑暗里的背影,红莲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这种被人轻视特别是被一个男人轻视外加不屑一顾的挫败感,实在是让红莲备受打击。自从三天前遇到这个男人后,自己的脑子里始终挥之不去他的身影,就连梦里都是这个男人的说话声,红莲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内疚还是因为他临走时说的话而愤怒,总之这几天来自己就是盼着能再见到这个男人,可是他却再也没有出现在风清月。就在自己决定要忘记所发生的一切的时候,居然又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几乎不可能的地方遇到了他,当再次见到这个男人时,有那么一瞬间红莲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平静和喜悦。 红莲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转身又回到了狂欢的人群之中。 人群中有两个身影一直在远处小心的观察着红莲的一举一动,看着红莲从车队后面独自一人大步的向这边走了回来,两人又不动声色的躲进了人群后面。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之前跟跟月瑶一起交谈的时尚大叔站到了一个铁桶上面,用嘶哑的喉咙高升喊道。 此时空旷的郊外终于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时尚大叔的身上,这里的熟客们知道这回的主菜就要上来了,时尚大叔很满意看着众人,扯开嗓子继续说道, “各位!现在的时间是午夜十二点整!我们的活动马上就要开始啦!在比赛开始之前,我要先公布这次的行驶路线!规则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了,那就是除了杀人………除了在规定的时间内跑完规定路线………回到这里得到第一名以外,没有任何的限制!我们只取第一名,获胜者将获的一比丰厚的奖金,关于奖金的细节相信大家也都清楚,也不需要我多说了,不明白的可以问问身边的人,好了!想参赛的都到我这里来报名!” 人群中有是一阵喧闹混乱之后,时尚大叔用力一跳又站到了高高的铁桶之上,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道, “下面我宣布今天参赛者的名单,他们是:秦晓莲、张拓、张鹏、月瑶、周某某、赵某某、孙某某、钱某某!好啦!请念到名字的选手准备比赛!” 红莲看了一眼躲在人群后面的二张和三张,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郊外带着泥土气息的空气,转身往自己的兰博基尼停着的位置走去。 二张和三张知道化名秦晓莲的红莲发现了自己,赶紧一路小跑来到了红莲旁边,红莲没有停步的意思,他们俩也只能一边一个跟在红莲左右,二张陪着笑脸说道, “红莲,你别生气,我俩真不是成心烦你,我们俩是不放心你的安全,我们一直都偷偷摸摸的躲在人群里,生怕你发现我们会惹你不高兴,谁知道那个装嫩的糟老头怎么就把名单给读出来了呢!我真想抽他我!太气人啦这个是不是!” “你们两个还比不比赛?赶紧回到自己的车里去,有本事赢了我,就暂时准许你们来风清月。”红莲直接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发动汽车静静等待着比赛开始。 二张和三张彼此对视了一眼,心里知道这回事情有缓和的余地了,赶紧各自跑回自己的车里准备比赛。 当所有参赛的车辆,都沿着公路停好后,方圆百里范围内不停回荡着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一个穿着超短裙的长发美眉走到了马路中央,手里拿着一面红色的锦旗高高举起,只见她胸部起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下挥动锦旗,突然之间一阵狂风刮过,长发美眉双手连忙捂住自己的裙摆,虽然没起到什么作用,但也引来周围观战人群的一阵起哄和欢呼声!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金属撞击摩擦的刺耳噪声,很多人都捂住了耳朵,远处一辆参赛车辆冒着火星冲到了公路下面的排水沟里,四脚朝上冒着黑烟。此时的人群中短暂的寂静之后,又重新爆发出更加热烈的欢呼声,时尚大叔带着现场的几个急救人员飞快的驱车赶往前方事故现场,时尚大叔心想这是第一个倒霉蛋,不过他的运气算是不错的了,至少汽车没直接爆炸。 坐在车里的三张,看着身后被自己撞到公路下面的另一辆汽车,心里有的是无限的豪情。一只手狂拍着方向盘,嘴上还得意的嘀咕道, “哈哈哈!敢跟老子抢道,你真是活腻了!哈哈哈!………红莲等等我!我来啦!” 此时跑在最前面的红莲目视着前方,手上动作娴熟,一副职业车手的架势,手动挡不停地往上挂,拉出后面的其它参赛车辆老远。 排在第二的哥们儿,看着前面的兰博基尼恨得牙根直痒痒,心想你都开兰博基尼的人了,你还来跟我抢什么呀你!我看你是好日子过久了,飞这么低跑这里找死来啦!我xxx…………………………………………………………………………………………………………………… 夜很静,马上就要进到市区里面了,红莲扫了一眼倒视镜,发现后面的车队都已经被自己甩得开不着影子了,这才逐渐的放慢了车速,当行驶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突然又一辆大货车,从路口右面冲了出来挡住了前面的路,红莲来不及刹车连忙往左猛转方向盘,兰博基尼一个九十度甩尾擦着大货车的车身,斜着翻着跟头飞了出去。 大货车似乎也吓了一跳,当又开出了一段距离,让开十字路口后,连忙停了下来,正好把翻在地上的兰博基尼挡在身后,从郊区方向驶来飞驰而过的其它参赛车辆完全没有注意到,第一名的兰博基尼已经翻车在十字路口左方不远处的大货车后面。 寂静的夜,只有不时飞快驶过的汽车的声音,面目全非的兰博基尼内,红莲完美的面孔变得惨白,额头的一角出现了一块淤青,正有滴滴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此时从大货车上走下两人,一个身高接近两米肩宽背阔,一个身高一米八五左右身材消瘦,这两人不慌不忙的向着前方二三十米处的兰博基尼走来,一边走两人还用很蹩脚的英语一边交谈着, “安德烈,看看你出的这个馊主意,差一点她就死了,我闻到了她流了很多血,啊呀呀………这可真是浪费!” “伊万科夫,我倒是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这是最好的时机,没有人会知道今天晚上在这里发生了什么,这样不是很好吗?没有人打扰我们可以尽情的享受眼前的极品尤物。” 红莲感觉头晕的厉害,浑身酸痛的就像散了架,使不上一点力气,意识逐渐开始模糊,以红莲经历残酷训练得到的职业素养,红莲在心里不停的提醒自己不能睡着!不能睡着!那样就永远都行不了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还没有找到我妹妹,我答应过她的要一辈子保护她,我不能让她被人欺负,我要找到她…………… 突然红莲感觉翻倒的车身好像晃动了一下,接着一张狰狞的面孔和好似饥饿野兽的双眼出现在红莲的面前,红莲害怕极了,恐惧的想要大声呼救,可是却发不出一丝声音,眼前一只恐怖的大手向自己伸了过来,就这样在惊恐之中红莲失去了意识。 第十九章 她在哪(现代篇) 第十九章她在哪? 窗外强劲的狂风,吹动着窗帘猎猎作响,一间潮湿的屋子里光线十分的暗淡。 红莲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震撼弹炸晕的一样,头痛欲裂耳朵嗡嗡作响,红莲自己分析着耳鸣也有可能是失血过多造成的,红莲试着活动自己的四肢肌肉,但是没有急着站起来,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状态,红莲在心里评估着目前自己的伤情,还好骨头没有断。红莲慢慢的攥紧拳头,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慢慢的恢复着。突然门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和两个男人的说话声,他们用的是英语,他们是俄国人!红莲立刻判断出来人的身份,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不会是组织里的人吧!我隐藏的这么好居然还是被他们发现了………他们没有杀我应该还有其它的目的,我要利用他们的这一心理,想办法活下去,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找到我妹妹…………………! “吱呀………”门慢慢的打开了,红莲假装继续昏迷,眯着眼用余光看着走进来的两个高大的拥有典型欧洲面孔的男人,红莲调整着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均匀,好让敌人不会生疑最终放松警惕,一个体型略小一号的欧洲男子走到了床前,慢慢的蹲了下来,他用手轻轻拂去红莲脸上凌乱的发丝,抚摸着红莲娇美细嫩的脸颊。另一个奎武些的欧洲男人走到了窗户旁边,伸手到窗外准备将窗户拉回来关上。 就在这一个呼吸都不到的时间里,红莲一个翻身用膝盖直接撞向蹲在床前的消瘦欧洲男子的太阳穴,这一下子力道不小,直接将消瘦欧洲男子击倒在地,撞碎了旁边的床头柜,红莲借力一个前滚翻就到了门口,门没有关严红莲开门就跑了出去,此时红莲的速度非常快,这一系列动作说起来慢,但却是发生在零点零几秒的一刹那之间。这完全超出人体极限的速度,让两个训练有素的欧洲男子猝不及防,两个欧洲男子短暂对视了一眼,以一种不敢相信的表情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两人连忙开门追了出去。 红莲一出门就发现这里是一家宾馆的客房楼层,红莲强忍着浑身的巨痛,压低身体迅速往走廊的一侧跑去,速度绝对可以赶得上短跑与动员。当红莲来到电梯通道的时候,发现电梯的指示灯显示电梯都在一楼,抬头一看自己所在的楼层是十一楼,红莲一转身看到电梯间对面的应急通道的白色防火门,红莲来不及多想上前一把拉开门,跑进了应急通道,沿着楼梯一直向下跑去,大约跑了两层楼,突然有一个楼层的防火门被人开启,一丝光亮照进了黑暗的应急通道内,红莲从十来阶台阶的楼梯上直接跳下,重重的一脚踢在慢慢开启的防火门上,发出巨大的令整个防火通道都为之震动的闷响, “嘣………!!!” 红莲速度不减借住反弹力伸开修长的双腿一蹬对面的墙壁,继续往楼梯下面跑去。 其实门后面的并不是绑架红莲的两个欧洲男子,而是宾馆巡夜的工作人员,此时这位工作人员正坐在地上发呆,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叮咚………!”,声音响过电梯的门慢慢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两个外国男人,其中一个非常高大奎武的外国男人,一把拎起坐在地上的服务人员,用非常生硬的汉语说道,“她在哪……?!”,看着面前外国男子凶恶的脸,工作人员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战战兢兢的用手指了指防火通道的大门,于是两个外国男子丢下一脸惊恐的服务人员,一阵风般的冲进了应急通道。 红莲一路向下,速度越来越慢,好久都没有经历真正危难的红莲,感受着自己身上越来越严重的伤势,红莲意识到自己的体内脏器受到了严重的损伤,虽然当初作为最顶尖的杀手被培养,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但是在完善的锻炼也不可能使内腑脏器得到锻炼,此时的红莲感觉自己的身体又快要失去支持不住了,一阵阵的眩晕感袭来,红莲扶着墙壁艰难的一步一步………终于走到了楼下,打开防火通道的大门,刺眼的光线再次让红莲感到身体一阵虚弱。 这时一部电梯的金属门突然打开,红莲心中大惊,知道事情不好,正要强行提起精神亡命狂奔,可是身体却不争气的一阵虚脱,就在这时一只强壮而有力的手臂,拦腰将红莲接住。红莲心想难道今天真的是我的死期吗?妹妹………姐姐对不起你,没能实现当初的诺言,不能一辈子保护你了……… 红莲感觉自己身体一轻,然后被人抱了起来,就往宾馆的门外走去。此刻红莲的心里不知为什么,居然慢慢的开始变得平静下来,感受着抱着自己的人身上的体温,红莲闭上了一片模糊眼睛,靠在这个人的臂弯里,心里想着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定会杀了包括眼前人在内的所有对自己不利的人。 第二十章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现代篇) 第二十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非常虚弱清纯可人的美丽女子,福惠心中居然生出了一种心痛的感觉,福惠立刻在心里为自己辩解道,这个女孩实在太可怜了,她到底经历了何种的磨难居然如此虚弱,从她的气息和脉搏上来判断,她现在的状况已经离死亡仅差一步之遥了,福惠一边走在黑暗的街道上,一边调动着体内的元气飞速运转起来,通过皮肤表层传递到红莲的全身,形成了一层肉眼难辨的气罩,不断的为红莲补充着生命本源。 红莲不断感受着躺在陌生人怀中的温暖,感觉身上的伤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额头上浅浅渗出的汗水湿透了垂下的发丝。 福惠看着红莲痛苦摸样,感觉到她浑身的颤抖,福惠在心中大吼道,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对一个弱女子如此心狠手辣,居然将她折磨成这样!如果仅仅是因为撞车,只要当时不死也不会令她伤成这样!害她的人应该还没走远,只是不知道他们还敢不敢追来………,如果被我撞到一定饶不了他们!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对一个女子出手还将她折磨成这样,这样的人渣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福惠的怒气自从苏醒过来以后就从来没有达到过如此程度,慢慢放缓了元气的输送速度好减轻红莲的痛苦,福惠向着风清月夜总会走去。 此时天空中滴答滴答的下气了小雨,然后越下越大,可是这雨水却完全接触不到置身于雨中的福惠和红莲二人,突然就在福惠的前方出现了一个人,身材非常的魁伟简直比福惠大了整整一号,看着眼前好似金刚一般的短发外国男子,福惠停了下来站在那里沉默不语,就这么和眼前的短发男子对视着……… “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你能将雨水蒸发掉?………把这个女人交给我,或许我们能成为朋友………不然就准备承受维京人的怒火吧!”金刚一般的短发外国男子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继续看着眼前一直不啃声的神秘男子。 大雨瓢泼中,黑夜的街道上孤零零的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怀里还抱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美丽女子,显得十分的诡异。在他(她)们头顶上方的高楼上面,有一个更加诡异的身影,攀附在大厦的玻璃上俯瞰着下方的三人。 “哈哈哈哈哈哈!!!!!!”福惠昂头大笑,笑声穿过雨幕回荡在夜幕之中的街道上。 “你笑什么!这么嚣张!不怕我杀了你吗?不要笑啦!!”金刚一般的短发外国男子捂着耳朵,表情痛苦的吼道。 “原来你是番邦幸存的嗜血僵尸!哈哈哈哈!!!!原来当初你们没有被完全消灭干净!哈哈哈哈!!!!”福惠的笑声变得越发凄厉。 “你不要再笑了………我的头好痛啊!有本事跟维京人正面较量较量!我一定要杀了你!” “我的好兄弟们!本王对不住你们啊!!哈哈哈哈…………………”此时福惠表情狰狞的看着前方。 “你这畜生还敢来这里耀武扬威!你刚才说什么?!要我把她交给你………?哈哈哈…………你有本事就过来试试……………”说着福惠走到一辆停在路边的汽车旁边,一把将车门拽开,轻轻的把红莲放了进去。 关好车门让雨水无法淋到车里的红莲,福惠慢慢的转过身一步一步向着金刚一般的短发外国男子走去。 金刚一般的短发外国男子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强大的神秘男子,慢慢伏低了身体摆开架势蓄势待发,当两人都走进了对方的攻击范围的时候,金刚一般的短发外国男子终于动了,诡异的步伐将脚下的板油路踩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胳膊上根根肌肉犹如钢筋一般的突起,无与伦比的重拳以肉眼难辨的速度袭向福惠。 与此同时一直隐藏在大厦上方黑影也终于动了,目标正是被福惠放到车里的红莲。 当车门被打开,黑影的手慢慢伸向了昏迷当中的红莲……… 黑影的嘴角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刚要俯身抱起车里的红莲,突然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被往后托了出来,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了他的脑袋,根本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黑影只感觉自己勃颈处皮肤被咬开,颈椎骨被咬碎的声音清晰入耳……… 没有一丝的疼痛,从楼上突然飘下来的黑影眼神逐渐变得暗淡,当他的眼神里没有了一丝光彩的时候,福惠终于放开了黑影,黑影无力的倒地。 擦了擦嘴角的深红色的血液,福惠走到汽车旁轻轻将车门再一次的关上。 金刚一般的短发外国男子,看着同伴被人吸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的记忆当中就是伯爵大人,也不曾吸食过其他的吸血鬼族人,因为在血族当中每个人都知道,这样做无异于自杀。打个比方,这就好像让牛吃肉,牛是食草动物消化不了肉这种东西,肉在它胃里发生化学反应,最终牛只有死路一条。 看着有着一双金色瞳孔吸食了自己同伴的强大神秘男子,金刚一般的短发外国男子终于胆怯了,他无法解释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强大神秘男子的速度力量都在他之上,刚刚一个照面自己就被一脚踢飞,自己的腰部的骨骼完全碎裂,要不是被踢飞出去卸掉了大部分的力道,恐怕自己当场就会被拦腰踢断成两截,吸血鬼的恢复能力再强大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完全恢复这么严重的伤势。 此时倒在地上连站都无法站起来的短发外国男子,拖着无法移动的下半身,用手撑着地面往远出爬着,速度还很快,可以确定的是至少普通人是追不上他的,但是,他面对的既不是普通的人、也不是普通的吸血鬼,试问他怎么逃得掉呢? 福惠一个小范围瞬移,就到了短发外国男子的身前,看着福惠慢慢抬起的左脚,短发外国男子在最后一刻大声的吼道,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福惠一抬脚踩在了他的勃颈处,短发外国男子的脑袋滚出老远才停下,诡异的一颗头颅张了张嘴巴,不知还想说些什么,紧接着就化为了一团灰烬,顺着雨水流向了地下排水系统…………… 福惠慢慢的走回了汽车旁边,抬头看着头顶被雨水覆盖着的夜空,仰天长啸, “啊……………………!!!” 突然身体无力的跪倒在地,扶着车窗看着车里安然无恙的红莲,福惠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第二十一章 水仙谢谢你(古代篇) 第二十一章水仙谢谢你 “咯咯咯………!”清晨,客栈二楼的窗外传来一阵响亮的家禽鸣叫声,福惠微微睁开双眼,感受着从窗外照进屋子里那刺眼的阳光,福惠躺在床上深吸一口气,狠狠的伸个懒腰舒展了一下筋骨,一咕噜从床上坐起,看着窗外已经高高升起的朝阳,起身慢慢走到窗前看向楼下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路人和早起做小买卖的生意人,福惠看到在客栈右前方的不远处有一个路边的馄饨摊,馄饨摊的老板正不停地拉着风箱给炉子升温,一股股的热气从大锅里面冒出来,摊位前面摆的三张桌子和几把凳子,此时已经有食客在等第一锅出锅的馄饨了。福惠看着馄饨摊觉得既新鲜又好玩,于是决定去尝试一下。福惠推开房间的门径直走了出去,向着对面的客房走去, “咚咚咚!”随意的敲了三下房门,福惠开口说道, “起床了!我们去吃饭!”然后又向着自己隔壁的另一间房间走去。 直接推门而入,这间房间很大,面积几乎是福惠所住房间的一倍,这间屋子有两个隔断,一进门屋里面除了一张桌子和四个凳子以外,其他的东西都被移到了墙边或者紧贴着窗户下面,往里面走是一个卧室,紧靠着墙有一张连接房顶和地板的大木床,床栏杆上的木质雕刻十分精美,厚厚的深褐色涂漆更显工艺的考究。 福惠一进门青稚、孟飞和其他人也都从屋里的各个位置走了过来,福惠看看众人又看了看整个屋子的陈设布置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今天大家可以在城里好好逛逛,最好两人一组缩小目标,顺便搜集一些情报,注意不要暴露身份,不要惊动地方府衙,今夜子时在东城外十里集合………”福惠正说着水仙也走了进来。 福惠继续说道, “嗯,对了,还有一件事,今天早上我们一起吃馄饨。”福惠一本正经的说完,就大步的率先走出了屋子,迫不及待的向着楼下的混沌摊走去。 众人愣了几秒钟,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大家终于反应过来,原来只是吃饭啊!还以为有什么重要任务呢!大家看着彼此恍然大悟的神情,一个个都抢着往外跑,你挤我我拽你,都想第一个跑出去,结果可想而知,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只不过是和王爷一起吃碗馄饨,居然演变成了一场混战。 “啊…!你拽我干什么?!…没大没小的让我先走!……嘿!是谁敢拽我的头发?!…哎呀哈!谁的脚踩到我的后背了!…让我先走!是我在先你们拽着我干什么!不行是我在先!让我先走!” 看着把门堵得死死的,几乎已经打在一起的白痴们,水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水仙眼中灵光一闪………………………………………………………………………没过多一会屋子里就逐渐的安静了下来,不知怎么的刚刚还闹腾的欢蹦乱跳的像孩子一样的一群人,居然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此刻屋里落针可闻。 水仙用手指绕着垂在肩头的一缕秀美的发丝,露出得意的坏坏的微笑,欢快的哼着小曲儿,大摇大摆的踩着倒在地上的众人,第一个走出房间,向着福惠所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福惠来到馄饨摊前,直接找了个没人的桌位坐下,喊道, “老板!来碗馄饨!” “好嘞………!一碗馄饨………!”这位馄饨摊老板的叫卖声非常有特点,就连听到他的声音也会让人很有食欲。 水仙高高兴兴的出了客栈,一眼看到福惠就坐在右面不远处的馄饨摊处,水仙立刻收起了得意的笑容,换上了一副沉静成熟的表情,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姿态,向着福惠所在的方向款款的走了过去,走到福惠对面慢慢座了下来,低着头不敢直视福惠的目光。 福惠感觉水仙今天有点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福惠看着水仙问道, “怎么就你自己,其他人呢?” “他们………王爷我觉得这里地方太小,大家聚在一起容易引人注意,大家也怕暴露了行踪会耽误了王爷的正事,所以………,再说了,他们那么能吃,这里的东西怕是不够喂饱他们,王爷………” “水仙,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不知道要面对多少烦恼,还是你想的周到。这样也好,让他们自己找地方吃早饭去吧!我们两个吃馄饨。………老板两碗馄饨!” “好嘞!客官稍等!两碗馄饨马上出锅!”听到馄饨摊老板的吆喝声,水仙还真觉得有点饿了。 不一会两碗热腾腾的馄饨就端上了桌,馄饨汤汁上面还撒了薄薄一层绿油油的葱花,更是令人食欲大增。 福惠和水仙相对而坐,一起吃着馄饨。 周围路过的行人中,不时有人向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看着他们二人幸福的摸样,路人们一个个都心生感慨,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好不羡煞旁人啊! 此时最开心的也许就要属水仙了,因为刚刚福惠的话,水仙这会儿还在感动之中,在水仙心中王爷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水仙知道由于王爷的地位和权力的关系,王爷是不会轻易对别人说谢谢的,以王爷的脾气一旦开口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是真心这么想的。 与此同时,福惠等人所住的客栈二楼,房间里一群男人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几乎让门口无处落脚。店小二提着一壶开水准备给房间里面加水,来到二楼对着一间客房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店小二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店小二一下子感觉好像踩在了云彩上,脚底拌蒜差一点没摔个狗吃屎,一不小心手中的水壶顺着窗户脱手飞出了窗外,突然楼下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接着就传来了嚎啕的喷口大骂,店小二知道事情不好,吓得赶紧用手一捂耳朵。当店小二反应过来,定睛一看屋子里面,门口的地板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人,店小二全身一个激灵就从地板上蹦了起来,刚要往外跑,就听到地板上传来一阵阵的呼噜声,店小二长舒了一口气,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心想我的妈呀!这大白天的这怎么就喝成这样!还以为是一屋子的死人呢!吓死老子了! 其实,包括青稚和孟飞在内,睡在屋子里的一群人,都是中了水仙的独门绝技,中了无色无味的迷药睡着了。 第二十二章 万全之策(古代篇) 第二十二章万全之策 街边的馄饨摊,福惠刚刚吃完一大碗馄饨,感觉这民间的小吃不知道要比皇宫中的好吃多少倍,意犹未尽的福惠正想再来一碗的时候,街道对面突然传来了阵阵哭喊声,福惠抬头向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只见一对母女正相拥跪坐在地上抱头痛哭,场面十分的悲惨,此时周围也围观了不少的行人,大家都在议论着关于这对母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她们如此伤心难过呢?这些也勾起了福惠强烈的好奇心和同情心。 福惠站起身,向着这对母女所在的位置,穿过人群来到了她们近前,此时人群中有不少人正在谈论着这对母女, “哎…哎…!知道吗?这就是城东开包子铺的周老汉的女儿跟老婆,听说周老汉好像是惹上了县太爷的小舅子,被一顿毒打直接扔进了大牢,周老汉岁数大了哪里经得起这种阵势呀!今天官府派人来通知,说是周老汉已经死在大牢里啦!………啊?不会吧!………唉………可惜以后再也吃不着周老汉做的那么好吃的包子啦!唉………谁说不是啊!可惜啊………!可惜!真是好人不长命,恶人活万年啊!………嘘…!你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莫非你也想落下个如此下场?” 或许是听到了围观的人群的议论,地上的母女俩哭的越发的伤心了,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了几个同样装束的人,从他们的衣服的样式不难看出,他们应该是某个府院的家丁,他们之中为首的一人,走到了这一对母女身边蹲了下来,假装同情的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正泣不成声的老妇人说道, “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心情,不过人死不能复生,我劝你们还是节哀顺变吧!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下去不是吗?快点回家好好准备准备,我家老爷也是看你们可怜,所以才决定娶你的女儿过门,做我们家老爷的第十六房小妾,这可是你们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这是好事你们可要想清楚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在这里哭哭啼啼给谁看呢?再不走可不能怪我们兄弟不客气了!” 听到这里,一直站在福惠身边的水仙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正想冲上去教训这些狗仗人势的奴才们,就被福惠一把拦住,轻声对水仙说道, “你如果想帮这对母女,就别冲动。” 这一对可怜的母女又哭了一会儿之后,就互相搀扶着向着远处走去,离开了人流密集的街道,福惠和水仙在后面远远的跟着她们,来到了城东边一家沿街的小门面,门口还悬挂着幌子,上面写着老周包子铺。 这对母女回到自己的家后,就互相搀扶着走了进去。福惠和水仙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周围有人跟踪,于是就一先一后闪身进到了包子铺里面,一进屋发现包子铺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一间不大的小厅里面到处都是打碎的碗盘和打烂的桌椅板凳,看到这样的场景就可以想象当时,这一家人到底都经历了何等的苦难,家破人亡就是这家人现在的境况。 刚刚把母亲安顿好从里屋出来周家女儿,看到福惠和水仙两个人正站在店里面四处张望,李家之女慢慢走上前,行了个万福的礼说道, “两位客官让你们受惊了,两位可能还不知道,我们这家小店已经停业了,以后也不会再开了………”说着说着周家女儿想到伤心之处,忍不住又留下了眼泪。 福惠和水仙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就这么默默的看着。 “两位还是快些离去吧………以免因为我们家的关系惹上麻烦………”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周家女儿转身就往里屋走去,不再理会福惠二人。 看着周家女儿慢慢往里屋走去的背影,福惠开口说道, “如果你这儿的包子真的好吃,或许还有开下去的可能。” 周家女儿回头看向福惠,说道, “………客官应该是路经此地,想必对这里是一无所知吧………就算包子做的再好吃,以后也不会有人敢来登门的,以后………别说是这家店,就连我自己也做不了自己的主………客官,看你们两个人还真是叫人羡慕,能和喜欢的人一起游历天下………不多说了,两位这里真的是个是非之地,两位还是早早离去吧!以免惹祸上身,那样我们家可就又添罪过了。” 福惠听着周家女儿所说的言语,感觉出这是多么善良纯朴的一户人家,居然遭此大难,当真是天理不容! 水仙看着福惠越攥越紧的拳头,知道王爷这回是管定这件事了,水仙走到周家女儿面前,拉起周家女儿的手,安慰道, “别害怕,你放心只要有我们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能详细说一说事情的经过吗?也好让我们知道该怎么帮你。” 周建女儿不敢相信的又仔细看了看福惠二人,听到水仙说能帮自己,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一下子跪了下来,眼泪就像开闸的洪水再也无法控制,周家女儿用衣袖拭着哭的有些红肿的眼睛,说道, “两位大人请受小女子一拜!………如果两位大人能为奴家做主,还我的老父亲一个公道,将恶人绳之以法,我愿意终身侍奉在大人左右,做牛做马报答大人的恩情。” 水仙在一旁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连忙扶起周家女儿,温和的说道, “你放心不用你侍奉左右,更不用你做牛做马,我们家大人就是个菩萨心肠,见不得好人受苦,你还是快点把事情的经过说给我们听听吧!我们也好造作准备。” 听完水仙的话,周家女儿就一五一十的把发生在他们家的,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原来是因为,这里县太爷的小舅子赵忠看上了她家的包子铺的地界,一心想占为己有。三番五次的来店里闹事,逼着老周把店铺卖给他们,如果是正常的买卖也就罢了,可是这赵忠居然要用很少的钱就想把包子铺收走,要知道这包子铺可是老周经营了一辈子,才置办下的家业,怎么舍得就这么白白的给了别人,再加上一旦没有了这包子铺,他们一家人今后将怎么生活下去,所以老周是死活都不同意将包子铺转让,这就造成了之后老周死在大牢中的命运。在强行得到了老周的转让字句后,这赵忠居然还不肯放过这一家人,赵忠看到这周家女儿天生丽质,于是就打上了周家女儿的注意,想将她献给他的姐夫做第十六房小妾,好讨他姐夫的欢心,今晚就要来花轿抢人了。 听完这一切,福惠气的狠狠的一拍桌子,可惜这仅剩的唯一的一张完好的桌子也碎裂了开来,福惠心想这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无耻的人,不但霸占了人家的房产,而且还要强抢人家的女儿,这还不算他居然还给自己的姐夫找小妾,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姐姐,像这种人渣实在是令人恶心,杀了他简直就是脏了本王的手! 福惠抬头看向水仙,开口问道, “你觉得我们怎么做比较恰当。” 水仙把福惠拉到一边,小声对福慧说道, “王爷,这个叫赵忠的人必须得死,但是要想不连累周家母女,恐怕我们得花点心思了,还有就是赵忠的姐夫,毕竟是一县的县太爷,我们杀他会引起比较大的动静,这样有可能会暴露我们的行踪,怎么处理他我们也要从长计议。” 福惠点点头,心想水仙心思缜密分析的极是,这也正是我想到的问题,关键不在于赵忠和这鱼肉百姓的贪官怎么死,而是能够在保全周家母女的前提下,还不会暴露我的身份,并且也不能够引起百姓的恐慌和一县的正常治理,这些问题交织在一起,的却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才好啊! 第二十三章 师爷史可听令 第二十三章师爷史可听令 黄昏时分,夕阳西下染红了漫天的云彩,红霞满天。 一队二三十人的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欢天喜地,引来了不少的路人和居住在附近人们的围观,大家都在互相议论着关于这只迎亲的队伍,到底他们是去往哪户人家的呢?这晚上接新娘着一定又是哪家狠心的爹娘要把女儿嫁给有钱有势的人家做填房。 一路上迎亲的队伍畅通无阻,不一会就来到了城东边的周家包子铺门前,迎亲队伍中有个领头的人看样子像是哪个大宅院里的大管家,只见这位走在最前面的类似官家似的人物简单的一个动作,向着身后一挥手也不回头,迎请的大队人马就这么很有秩序的停了下来,此时喜庆的乐曲也随之停了下来。 一直跟在队伍中的浓妆艳抹的媒婆,快步走到周家门前,扯开嗓门唤道, “哎呦………!我说新娘子可准备好了没啊?这迎亲的花轿可是已经抬到了门口儿啦!”说着起手推开门快步走进了屋子,此时的包子铺前厅里早已是收拾的整齐干净,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一片狼藉的场景。 媒婆进门后东瞅瞅西望望,没见一个人影,这下可急坏了这位媒婆,这要是人跑了今天接不到新娘子,这主家要是迁怒于她那可就真是吃不了兜着走啦!媒婆赶紧从邻近的屋子挨个寻找起来,一边找嘴上也一边说道, “这屋子里怎么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呀!” 媒婆在屋子里四处找着新娘子的踪影,当媒婆来到一个侧厅的时候,单刀一个房间的门帘上贴着一张大大的喜字,媒婆连忙走上前一把掀开门帘,终于在这个房间里看到了正坐在床边头顶蒙着红盖头穿着一身大红嫁衣的新娘子。 媒婆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轻轻走到新娘子的跟前,放声说道, “哎呦………!我说小姑奶奶,你可是把我给急坏了呀!你说你怎么就连应也不应一声呢?我这喉咙可都快要喊破了!唉………我知道你现在还有一些不情愿,但是你也得往好处想想不是?你呀可不是嫁给普通人,那可是咱们县的县太爷啊!虽然是做小,但是你只要嫁过去,这今后的日子那可就是吃香喝辣、穿金戴银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呀!唉………我要是有你这福气,再让我年青个二十岁,我就替你嫁过去!哎呦………!你怎么还哭上啦?合着我苦口婆心说这么多都白说了,您是一点都没听进去,行………唉………行了行了!一会儿我背着你出去,你要是想明白了、准备好了就点点头,咱们就出门,等上了花轿高高兴兴的,到了晚上把县太爷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以后可有的是你的好日子呢!” 听完媒婆的一番话,过了一会新娘子慢慢的停下了哭声,默默的坐在那里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媒婆一看立刻喜出望外背上新娘子就直奔花轿。二三十人的迎亲队伍又重新吹奏起了喜庆的乐曲,浩浩荡荡的调头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 刚走出去没多远,只见一位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的中年妇人,从周家包子铺里冲了出来,大哭着上前一下子扑倒在花轿前面,将花轿拦了下来。 “我的女儿呀………!娘对不住你啊………!我苦命的女儿呀………!都是娘不好把你带到这个浑浊的世上,让你受委屈啦!是娘的错………!是娘不好啊………!” 迎亲的队伍领头的管事看到这么一幕,先是愣了一愣,周后赶紧吩咐迎亲队伍中的两个伙计,架起伏在地上哭喊的一塌糊涂的中年妇人,将她强行送回了周家包子铺。此时媒婆也连忙拦住想要冲下花轿的新娘子,安抚好花轿中的新娘子后,媒婆给迎亲队伍领头的管事使了个眼色,管事心领神会一声令下迎亲的队伍终于又浩浩荡荡的重新上路,一路吹吹打打欢天喜地,好不热闹!好不喜庆! 一座豪奢府邸,张灯结彩宾朋满座,一片欢乐祥和的景象。新郎新娘拜过天地,宴席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今天的新郎官,也就是本县的县太爷,被两个小厮摸样的下人搀扶着赶往新房,在他们前面还有个人在带路,一路上呵斥着两个小厮摸样的下人小心搀扶着县太爷,这个走在前面带路的人正是赵忠,没多大一会儿几人就来到了洞房的门外,赵忠推开门一把扶住满脸通红不停打着酒嗝的县太爷。赵忠扶着县太爷说道, “姐夫!你到地方了,*一刻值千金,把你送到这我就先告退了!” 县太爷努力睁开惺忪的醉眼,翘动着嘴上两撇稀疏的小胡子,磕磕巴巴的说道, “那个………好!………啊!等………等等,你………你………你的好我都记着呢!啥都不说了………一切都在酒里………知………知我者………小舅子也!我………我就不送………不送啦!哈哈!” “哈哈………有您这句话,我就是上到山下油锅都值了!姐夫,那我………就不打扰了,我这就走了啊!嘿嘿!” 就在这时从窗外吹来一阵微风,有一团淡淡的红雾慢慢扩散了开来,说话的两人毫无察觉……… 赵忠躬身退出了屋子,转身向着庭院深处走去,庭院中微风轻轻吹拂,赵忠揉了揉有些模糊的眼睛,,心想今天的酒喝的实在是多了,这一见风还真有点顶不住醉意了,赵忠这么想着于是就向,着忽然感觉有一些口渴,于是向着庭院中一处取水的水井旁走去,想弄点水解解渴顺便也用凉水压一压醉意提一提神………赵忠一步三晃的向着水井走去,不大一会工夫赵忠就从水井里提上来满满一水桶的井水,伸手先撩了两把水先洗了一下脸,溅起不少水花,接着赵忠就抱起水桶开始大口大口的喝起了水,一水桶的清水连喝带洒,也就是两三个呼吸的工夫就没有了,赵忠满意的坐在井边还打了个饱嗝,赵忠靠着水井的石壁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哈哈哈………痛快啊!痛快!”,就在这时赵忠感觉浑身上下奇痒无比,赵忠开始发狂般的用手抓挠身体,但是不管怎么用力挠都无法止痒,不一会赵忠的身上就多出了数道血痕,鲜血顺着血痕的边缘不断的渗出,赵忠痛苦的想大叫,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就好像在演哑剧一样,完全发不出一丝的声音,传入自己耳中的只有短促的呼呼的抽气声,疼痛!紧接着就是钻心的疼痛,就好像有无数的小刀在身上划着,赵忠头上的汗珠混合着未干的水珠好像下雨一样滴答滴答的流了一地,“咚………!咚………”,赵忠用头狠狠的一下、一下不停地撞击着井边的石壁,石壁上鲜血飞溅,面部表情极其恐怖,两眼充血双目暴突,面色紫?。不一会透着皮肤毛孔开始有鲜血点点滴下,他的皮肤就像烧着的纸张一样,以一种可见的速度开始消融,直至露出森森白骨,在极度痛苦中的赵忠口中不断发出重重的口腔与空气摩擦的“嘶嘶………”的声音,最后地上只留下一滩黑色的血水慢慢渗进了泥土之中,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变得无影无踪,变为了青草和花朵的肥料。 洞房之中,送走了小舅子的县太爷满面红光,用手左右撸了撸嘴上的两撇小胡子,得意的笑了笑,向着坐在床上的新娘子一步三摇的步步逼近,嘴上还说着,“我的小心肝宝贝,快…快让老爷我亲亲…”,说着双手向着新娘的胸前探去,就在他即将要扑到床前的时候,只感觉眼前一黑不知被什么东西蒙住了脑袋,眼前一下子变得一片漆黑,他伸手向前胡乱的摸索过去,突然只感觉手上一疼,顿时酒醒了大半。 感觉手上不知道被什么扎了一下,县太爷一把拿掉头上的红布,看向四周,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拳头,他发现自己的拳头上变得像刺猬一样,扎满了一根根的银针。意识到事情不妙的县太爷刚想大声叫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居然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县太爷抬起头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对面的新娘子,他看到此刻的新娘子已经拿掉了头上的红盖头,金光闪闪的头饰映衬着一张绝美的容颜,新娘子那美丽的身影带着颠倒众生的微笑,慢慢的站起身向着县太爷走来,县太爷此刻完全没有了对美女的性趣,他感觉到的只有危险的信号,他就好像条件反射似地往后挪动着身体,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妖呀!得赶紧躲开这催命的美人儿离她越远越好。 当县太爷从地上一边爬着往后退的时候,没注意自己已经退到了墙角,墙角的架子上摆放着一个人头大小的盆景,就在这时盆景直接被县太爷撞翻,花盆从一米多高的架子上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了他的头上,“啪嚓!”,花盆应声碎裂开散落一地泥土,县太爷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这女妖好阴险、好狠毒居然趁本大人不备下黑手暗算……… 水仙用手扶着自己的额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想,“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当上的官,不但贪财好色而且还胆小如鼠,要不是顾忌朝廷的颜面还真想一刀宰了这没用的东西。” 水仙走到窗前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弯月,心里想着,“折腾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王爷那边怎么样了………………………………” 县城十里外的官道上,黑夜中在月色的映照下,一人端坐于一匹高大的骏马之上,这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官道的尽头,立于官道中间。 不一会远处传来了嘈杂的马蹄声和大队人马整齐划一的步伐声,几个呼吸的时间这队人马就出现在了视线范围之内,福惠看着远处当先疾驰而来的一骑。 福惠端坐马背之上运足目力遥看来人,手拿马鞭指向前方,开口问道,“来者何人!”, 骑马而来的这人还没到福惠近前,约莫还有个十几米的距离的样子,一勒缰绳停住马匹翻身下马,往前疾走几步躬身行礼,然后说道,“敢问对面可是清差大人?” 福惠也没答话直接从腰间摘下一枚令牌扔了过去,在昏暗的月光下令牌掉到了距离来人前面几米处的位置,他赶忙走上前恭敬捡起地上的东西,用手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感受着纯金令牌那冰凉的温度,看着上面书写的字样和令牌的做工,表情瞬间变得郑重起来,心里嘀咕道,这绝对错不了,的确是出自宫中之物。 来人赶忙双膝跪地,双手高举令牌,连忙开口说道,“下官临远县师爷史可!奉我家大人之命前来州曹县向清差大人报道!听候清差大人调遣!” 福惠策马慢慢来到临远县师爷史可的身前,伸手取回令牌,对师爷史可说道,“起来说话。” 师爷史可慢慢站起身,福惠仔细打量着这位自称是临远县师爷的人,看此人眉毛好似刀刻一般双眼细长目光炯炯有神直鼻方口,以福惠二十多年在宫中练就的火眼金睛,判断此人定是那种正直不阿之辈。 福惠继续说道,“师爷史可听令!我命你趁夜立刻带兵迅速接管周曹县县衙,不得有误!如有违抗者杀无赦!接管后州曹县暂由你来代管,等待朝廷公文下发,另行安排。” 临远县师爷史可听完清差大人的说话,心中可谓是热血澎湃,立刻应道,“下官谨遵清差大人之命!立刻接管州曹县,等待朝廷公文下达。” 福惠看着师爷史可,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去吧!动作越快越好,尽量不要惊动城中的百姓。”,说完福惠调转马头,双腿用力一夹马腹策马扬鞭当先向着州曹县赶去。 师爷史可带着手下一百名训练有素的兵士紧随其后,趁着夜色赶往州曹县县衙。 第二十四章 水仙别怕 第二十四章水仙别怕 黑夜之中州曹县城的城墙上,正在巡逻的守卫突然听到城头下传来一阵喊叫声,“上面的官爷能否行个方便,让我等进城!”巡逻的守卫们如梦方醒,借着微弱的月光向城头下探出头张望,当看清城下的情形后,领头的守卫心中有数,开口向下面的十几个人喊话说道,“子夜不得进城!你们速速离去!胆敢有什么不轨举动立刻乱箭射死!” “这位官爷我们是外地的客商,因为路上耽误了时辰这才深夜到达,和我们做生意的人就在城中,想必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这单生意要是做不成损失可就大了,还望官爷您行个方便!我等必有重谢!”站在城下说话的人正是临远县的师爷史可,此时史可顺手将十两的一定银元宝向城墙上扔去,城墙上领头的守卫伸手一接,待得看清手中之物以后,立刻眼中精光一闪,嘴上说道,“嗯,看你还算是个老实人,既然时间没到子夜,念在你们在外做生意不容易的份上,今天就破一回例。兄弟们开城门,让他们进来!”领头的守卫一声令下,高大厚重的城门在深夜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被城下面的四五个兵卫慢慢开启。就在城门打开到一半的时候,有一个兵卫探出头向外面看去,突然发现情况不对,刚想出声示警提醒其他人就被从左侧射来的一枚飞镖射穿了喉咙,其他兵卫们见势不妙都奋力的想把城门重新关上,此时一直埋伏在城墙两侧的近百人一拥而上,就在城门即将关上的瞬间,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人整齐的迅速向前一扑,顺势一个前滚翻进入了城中,此时城门完全关闭。其他人被阻挡在了城外,城门内立刻乱作了一团,大量守城的兵卫从城墙上全副武装的向城门处冲了下来,一时间喊杀声和兵器清脆撞击声不绝于耳。 福惠和临远县师爷史可并排坐在马背上,两人都看着对面的城门处发生的一幕,师爷史可一脸的淡定,福惠心想,这个临远县的师爷果然不简单,手下居然能训练出如此厉害兵士,看这情形如果和我的黑旗军相比估计也差不到哪去,好!此人应该可堪大用,等我的事情办完之后一定要想皇上举荐此人。正这么想着,忽然眼前的城门再一次从里面被开启,大量的守城兵卫也随之冲了出来,把城门堵了个水泄不通。这一次打开城门的正是刚刚冲进去的那十几个人,虽然这十几人多数身上负伤还有两三个人重伤被其他人搀扶着,但是依然全身而退,这等兵士的实力可想而知,如果不是个人实力和团队配合都达到一个相当的高度,在这种情况下连活着的可能都很小,其实也不需要过多解释这就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通过训练发挥人体的极限和潜能,在战场上以一敌十甚至以一敌百也并非不可能。 福惠看着眼前的一幕,立刻策马向前来到正在城门口厮杀着的人群中,放声吼道,“所有人住手!”,这一声巨吼震得在场所有人耳鼓欲裂,两腿发软,就连邻近城门居住的人都被这一声响雷般的吼声给惊醒,幸亏州曹县城池占地面积极广,对于城门口的这场短暂的厮杀并没有引起城中正在睡梦中的百姓的注意,对于福惠的这声巨吼估计很多百姓会以为这半夜打雷怕是要下雨了。 此时州曹县的城墙上灯火通明,一根根火把插满了整个城墙的墙头。 福惠手里高举着令牌开口喊道,“令牌在此所有人住手!我等奉清差大人之命前来接管州曹县城!叫你们的最高长官出来接令!”,听到这话所有州曹县的守城兵士都傻了眼,也有不少人在怀疑这个骑马的人所说的话,不一会有一个身材魁梧穿着将甲,一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从州曹县的兵士之中走了出来,来到福惠面前,福惠顺手将令牌扔给此人,显然是州曹县城卫军最高长官的络腮胡子中年男子,伸手接住令牌仔细观看起来,片刻之后络腮胡子中年男子双手握住令牌作拱手装,单膝跪地。口中说道,“州曹县城卫军军团长邹达,听从大人调遣!”,此时邹达身后所有城卫军兵士三百余人全部傻了眼,看到老大都给人家跪下了,一个个惶恐不已,随后三百人也都陆续单膝跪伏在地,然后齐声说道,“愿听调遣!”。 福惠接过邹达手中送还的令牌,策马回到史可旁边,将令牌交由师爷史可保管,福惠轻声对师爷史可说道,“令牌暂时也由你来保管,你很不错善待这里的百姓,耐心等待朝廷的命令吧!记住,不要向任何人泄露我的行踪。”说完这些话,福惠慢慢策马向城中走去,堵在城门口的守城兵士们看到福惠策马向自己这边走来显然是要进城,所有人立刻让出一条道路任其通过,看着福惠向城中深处而去的背影,有的兵士开始小声嘀咕道,“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头,居然有那么大的嗓门,刚才要不是爷反应快用手捂住了耳朵,奶奶的…!估计就被他给震聋了………”,“嘘………!小声点…他还没走远呢!你没听人家刚才说是奉清差大人的命令吗?此人就算不是皇家一等侍卫,最起码也是清差大人身边儿的武林高手………你小子就别在这叫嚣了,是嫌自己命长了怎么着………”。 进了城福惠立刻往府衙方向赶了过去,福惠心里一阵不安,虽然水仙武功高强,但她毕竟是个女子,假扮新娘这种事要不是水仙自己坚持,说什么这是拖延时间的最好的办法,我是绝对不会容许她这么做的,想想她又是孤身一人也没有个照应………也不知道其他人都跑到哪儿去了!我白天离开州曹县城之前留了那么多暗号,到现在也没有人联络回应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州曹县府衙的西厢房也就是今夜的洞房当中,此时这里格外的安静,新娘装扮的美丽女子轻轻倚在窗边的茶几旁抬头看着空中的一轮弯月,一只手拄着脸颊、一只手拿着酒盅,一脸潮红正自顾自的饮着杯中酒,在房间的角落里倒着一人,此人的脸上不偏不斜的堆放着一盆花,确切的说是一株没有盆的植物,他身上穿着一身新郎装就这样静静的躺在那里摆出一个大字,除了发福的肚子一起一伏之外,没有任何动作。 月色下水仙潮红的脸颊跟她今天所穿的衣服十分的相得益彰,不知怎么的水仙的平时酒量很好,可是今天几杯酒下肚就觉得有点晕晕的,脑子里始终挥之不去王爷的身影,王爷被自己化成和蔼老者的面容时那少见的亲切微笑,王爷赶走水贼时那霸气十足的威势………就这么回想着,突然听到有人从身后呼唤自己的名字,“水仙!你这是怎么了?”,水仙回过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水仙轻轻摇晃着慢慢站起身向着来人走去,口中略带些酒气的说道,“王爷你终于来接我了………我…等你等的好苦啊………!”,水仙走上前一把搂住来人的脖颈,将头深深的埋在来人的肩头,眼中含着喜极而泣的泪水轻轻的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王爷真想就这么一直陪在你身边………”,来人被水仙这一系列的举动惊呆了,感觉自己肩头被泪水浸透,当听到水仙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来人似乎从水仙的话里听出了什么,一把扶起正依偎在自己肩头的水仙,激动的说道,“水仙你别吓我,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来人一边说一边摇晃着水仙想要把她摇醒,水仙被晃得逐渐的清醒了一些,她用力眨了眨眼睛,然后再仔细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正用力摇晃着自己的人,“水仙!………水仙!你醒醒!你别吓我!你怎么了?!你说啊!!!”,突然水仙发现王爷那英俊的脸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居然变成了青稚的脸!感受着青稚那一贯的风格,当她意识到自己之前是出现幻觉认错人了,回想自己刚才的言行,水仙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水仙一个转身挣脱青稚的双臂,然后抱着头闭上眼睛往地下一蹲,紧接着就是一声尖叫,“(⊙o⊙)啊!”,这一声尖叫对于在这所府院里生活的人们来说,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可是在此时的青稚听来,就像是晴天霹雳,一项非常在乎水仙的青稚双眼赤红,他努力控制住攥的发紫的颤抖的双拳,扭头看向倒在房间角落里的男人,青稚一把拔出腰间的软剑,说话间就要把地上的人碎尸万段,眼看着青稚手中的宝剑迅速落下,可以想象宝剑落下之后又会多出一条剑下亡魂,突然一抹红光闪过,将青稚手中的软剑卷住,轻易将软剑改变了方向,这一剑没有刺中昏睡在地上的男人,青稚扭头看向水仙,原来就在青稚拔剑的同时,水仙知道青稚的脾气和意图,她一个轻盈的转身直接脱下了身上所穿的最外层的红色礼服,向着青稚出剑的方向顺势一甩,直接卷住了青稚的软剑,改变的出剑的方向。 青稚双眼赤红喘着粗气,用像是遇见了世界末日一样的眼神看着水仙,奇怪的是刚刚还杀意腾腾的他,再和水仙对视了一会之后,居然慢慢闭上了眼睛,同时也放开了手中的宝剑,直挺挺的向后倒去,直接倒在的身后的人体气垫上。 屋子里终于又恢复了平静,此时穿着单薄的水仙,环抱着双臂,感受着夜风吹进屋子的凉意,呆呆的站在原地,在她内心深处多么希望刚才依靠的那个人真的就是王爷啊! 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锣鼓声,紧接着就有人喊道,“不好了!柴房着火了!大家快来救火啊!”,水仙赶紧关好门窗,吹灭了屋内照明的蜡烛,生怕外面有人经过会发现这里不对劲。门外人影晃动,此时屋子里就这么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突然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水仙立刻提高警觉,没发出一点声音一个闪身就到了门后,也不敢吭声就这么屏息等待着,势必要把闯进来的人解决掉。 门口的人见屋里没动静也没人来开门,于是就伸手轻轻的将门推开一条门缝,动作相当的娴熟,紧接着一个灵活的闪身进到了屋内,就在他准备仔细观察屋里的情况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阵轻微的空气的扰动,他迅速的一个挫步向左边就是一个侧移,险险躲避过这狠辣的偷袭。 一击没有成功,水仙心下大急,迅速后退,轻盈的一跃就到了屋子的角落里,黑暗中循着那人的声音顺手就是一串飞针暗器出手,“咚咚咚…!”一连串飞针落空扎在木头门框上的声音传来,水仙心里别提有多惊恐。一连串的进攻,从始至终都是自己在暗处,对方在明处,就这样都没能奈何对方分毫,占的半点便宜,要知道隐匿暗杀这可都是自己的看家本领,今天是水仙出道以来第一次失手,她心中的惊讶和不安可想而知,如果自己失手不用说一定连累了青稚,到那时青稚也只有必死的份,此刻水仙心里这个后悔啊!后悔自己不应该用毒把青稚放倒,水仙心里后悔道,我怎么竟如此大意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这里好歹也是一县之地,肯定会有一些高手混迹在这里,和我交手这人武功这么高强,想不到还有这等不知江湖恩义的厉害人物,居然愿意为虎作伥助纣为虐!我今天绝对不能失手,我还要继续跟随王爷!我还要……… 想到这里水仙本能的迅速移动起来不敢停留在原地,可是就在自己刚刚离开原地没几步,一只有力的大手像钳子一样,直接握住了水仙拿着暗器的左手手腕,水仙奋力的想要挣脱束缚,但是手臂却丝毫都动弹不得,水仙情急之下右手一抹头上的发髻手中立刻多出了一枚细长尖锐的发钗,正要与来人拼命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水仙!别怕………是我。”,当听到这一生呼唤后,水仙愣住了,手中发钗和银针同时脱手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虽然从交手到现在只有短短的一会儿,但是由于紧张气氛和焦躁的情绪此刻的水仙感到一阵阵的疲倦,她需要找一个安全温暖的地方歇一歇,水仙将右手手臂轻轻的搭在了王爷的肩头,头慢慢的靠在了王爷的肩膀上,水仙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忍住了。就这么静静的………静静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依旧这么奇怪的相拥着,就像是某种高深的舞蹈动作一样,他(她)们不知道在三个世纪以后,这种动作是多么的流行和普及。 第二十五章 不要得罪女人 第二十五章不要得罪女人 州曹县府衙外,大批的人马正在集结,盏茶工夫就把偌大的一个府衙围了个水泄不通。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为首的一人身上,只见他手中的羽扇向前一挥,所有早已经等待命令的兵士眼中凶光闪闪,迅速破开大门一拥而上冲进州曹县府衙当中,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府院守卫听到声音后,立刻赶往正门处,一场厮杀立刻展开。 州曹县衙内院,听到外面的动静水仙终于警醒过来,依依不舍得离开了福惠的怀抱,水仙说道,“王爷刚刚青稚在你之前也来了,只是………我怕他捣乱坏了大事把他毒晕了过去,外面的声音是………您已经搬来救兵了吗?” 福惠:“外面的应该是临远县的人马在攻占府衙,带上青稚我们现在立刻回客栈看看,白天我留下了不少联络暗号,让其他人过来这里帮你,可是只有青稚过来了,其他人一直没联系上,我有些不放心。” 想想白天被自己放倒在客栈房间里的众人,水仙心里一阵发虚,难道是药量用多了吗?其他人不会还睡在客栈的地板上吧………青稚这家伙的抗药能力应该是所有人中最好的,要是回到客栈被王爷看到我这次又………哎呀!惨了!惨了! 水仙:“王爷也许其他人已经在城外等着我们了,既然青稚过来了,其他人怎么会得不到消息呢?我们还是带上青稚直接出城,去约定的集合地点吧!以免夜长梦多耽误了行程。” 福惠:“嗯………也好!也许是我多虑了,我们直接去集合地点。” 走到青稚身边,直接抱起青稚像扛麻袋一样将他扛在肩上,出了房间一跃就上了屋顶,在各个房顶之间如履平地,迅速往城东面十里外赶去,水仙紧随其后。 距离州曹县比较近的一座大城之中,一座豪华三层建筑,挂在二楼上面的牌匾上写着“万象楼”三个大字。在一处密室之中,大约五百平米的宽敞空间,一根根直径一米的石柱支撑着高达四米的顶棚,石柱分两排从门口一直延伸至密室深处的一个两层台阶的宝座前面。 此时宝座下面站了十个戴着斗篷的黑衣人,斗篷上的帽子很大几乎看不到他们的脸,每一个人几乎是藏在黑暗之中,他们分别站在王座台阶下面的两侧仰视着王座上的主人,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背后都写着一个银色的大字,从王座的右手边开始读出来,就是“金、木、水、火、土、巫、兽、人、魔、妖”是个光鲜的大字。此时端坐在王座上的神秘人同样穿着一件斗篷,由于背靠王座所以看不到神秘人身上印有什么字,不过有别于王座下面十个人的是,神秘人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斗篷,在宽大的白色斗篷下面同样看不清这人的面容。 密室的大殿中很空旷也很安静,此时悲伤印着“人”字的黑衣人,走到王座下面躬身行礼,然后开口说道, “禀告教主,我在州曹县的影子密报来消息说,就在半个时辰前,州曹县发生了一些有意思的变化。有一队来历不明的强悍人马连夜攻取了州曹县。” 白衣神秘人:“人,你的情报工作做得很好,州曹县发生的事我们暂时不要插手,继续查探密切关注那里的动向,一定要将一切隐患铲除在萌芽之中,尽量不要让这件事影响到我们的大业!巫,我命你和人,一起处理好这件事,有什么变化立刻向我汇报,其他人不要分心,要做好一切布置,多年的计划很快就能实现了,不能有丝毫的纰漏………!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白衣神秘人刚一说完话,王座处发出“沙沙!”的摩擦声,他所座着的王座开始转动起来,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后面的墙壁之中,王座的另一面居然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宝座,这一细微的变化使得整座密室大殿更加显得诡异阴沉。 州曹县府衙之中,经过一场短暂的厮杀,刚刚接管了这里的临远县师爷史可坐在州曹县朝堂的宝座上,一只手轻轻摇着羽扇另一只手里拿着刻有如朕亲临字样的纯金令牌,眉头深锁,不知在思考着什么………这位清差大人实在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身份一定没有这么简单,看他的举止气度绝非一般朝廷重臣可比,听闻当今圣上一向喜欢微服出访………这………不会这么巧吧………! 州曹县城东十里处,孟飞和其他人一起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多时辰了,可就是不见其他三人的身影,此时的孟飞有些着急了,一直不停的挫折一双大手,点着脚尖往远处张望。 “孟哥别着急,青稚大人不是留了字条说,已经去接应王爷和仙儿姑娘了吗?让我们收拾好东西先过来这里等着,有王爷做决策,仙儿姑娘有足智多谋,加上青稚大人的绝世武功,他(她)们三人在一起一定不会有事的,您就耐心等等吧!” 孟飞:“嗯!你说的没错!大家先吃点东西吧!大家都饿了一天了,阿权你去把刚刚从客栈厨房里带出来的酱牛肉拿出来!” “好嘞!孟哥还是您厉害,刚才从客栈里醒过来那会儿,我们一个个都还头晕脑胀的,要不是您提醒我们去客栈的厨房里找点吃的,恐怕哥几个就得饿死在这荒郊野外的。” 其他人也都附和道,“是啊!是啊!还是孟哥厉害!” 听着大家的赞美的话,孟飞转过头苦着一张脸,心里嘀咕道,傻小子们,你们知道个鸟啊…!我这可都是经验啊…!唉………要是你们也经常跟水仙一起搭档,你们也会有这种智慧的,一定不要得罪女人!呜呜~~~~(>_<)~~~~,经常饿肚子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啊! 第二十六章 景色宜人 第二十六章景色宜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声音越来越近,借着月光终于看清楚,来的人正是王爷和水仙,至于青稚………是被王爷驼在马背上给带回来的。当大家知道青稚居然又被水仙给放倒了,所有人立刻没了声音,一个个都乖乖的跑到一旁安静的吃着随身携带的食物,福惠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也只有无奈的摇头苦笑。不一会青稚也苏醒了过来,他跟水仙两个人离开其他人的视线范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之后青稚就开始狼吞虎咽的补充能量和其他人分享食物。待得所有人解决完肚子问题,一起收拾好行装,在福惠的一声令下,所有人“忽!”的一声,几乎一齐上马,大家策马扬鞭,伴随着头顶的一轮明月,继续向着贵州方向绝尘而去。 一夜奔波,路上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大部分人是因为疲倦为了节省体能,而有的人则是因为想着心上人,在一边苦苦相思。福惠此时正在思索整理着,迄今为止这一路上所发生的种种事情。福惠看看天边火红色的光带,太阳正在从大地的尽头爬上天空,光线逐渐变得有些刺眼,福惠微微眯起眼睛好让自己有时间适应这光芒。今天已经是离开京城的第六天了,福惠手里拿着地图测算着现在所在的方位,目前从地图上的直线距离来看,已经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如果一直沿着官道走的话,每一站都会经过一些大的城市,从大城里虽然可以得到充足的补给和良好的休息,但是只要进城就一定会和一些人接触,说不定还会遇到州曹县那样的情况,不管怎样这些一定程度上就会影响行进的速度,有些事情看到了就一定会管,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如果沿途尽量走直线路程的话,就要翻越一些山脉、穿越一些原始森林、渡过一些湖泊。好吧就这么决定了,正好沿途还可以欣赏一下这些大好河山! 福惠看了看手中地图上的坐标,嗯…距离这里大约一百里地就是另一个县城,之前离开州曹县走的匆忙补给品不是很充足,下一站就到这里补充给养,之后就开始走第一个近路,穿越前面的这片原始森林。收起地图将羊皮材质的地图放进怀里,福惠勒住缰绳,胯下汗血宝马一声长嘶两条前腿高高扬起,首先停了下来。一直跟在福惠后面的十人也都随之停了下来。福惠直接从马背上跳下,回头对手下十人说道, “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这里距离下一个县城还有不到一百里的距离,时间还很早,我们等城门开启以后再进城!” 说完福惠就牵着马走进道路两旁的树林,找了一颗生长在一堆巨大岩石旁边的大树,将马匹拴了这颗大树上。然后向其他人招招手,准备在这里跟大家开个会,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福惠:“………嗯………好!我们就先绕到这片原始森林的狭窄处,尽量避开茂密的地方!就算这样,保守估计也要在林子里住上三宿,不过只要穿过这片森林里贵州就又近了一成的距离,这样比骑马走官道绕上大半圈最起码节省两天的时间。青稚,你对狩猎比较在行,进入森林以后我们携带的食物肯定不够吃,到时就看你的了。” 青稚:“王爷,您就放心好了,食物的问题包在我身上。” 水仙:“烹调野味的工作就交给我好了,一定让你们饱饱口福。” 孟飞:“那………照看马匹和护卫的工作就交给我跟其他人了!” 其他人,“………@#¥%………” 开完会之后,所有人吃了一些东西,青稚一边啃着硬邦邦的馒头,一边大口的喝着水袋里面的水,喝了两口之后发现水袋里居然没有水了,看看手中吃剩下的半个还带着牙印的馒头,青稚无奈的躺倒在草地上闭目养神,等待着进城之后再好好的大吃一顿。 水仙将一切看在眼里,走到青稚身边把自己的水袋丢给了青稚,并且给青稚使了个眼色,其实意思就是,“喝了我的水,就把嘴闭好!如果昨夜的事你敢说出去,你小子就死定了………”,这些话就是昨夜青稚第二次苏醒后,水仙和他说过的话。至今仍然在青稚的脑中回响。 突然孟飞发现水仙正往自己这边看过来,他立刻避开水仙的视线,拍拍身边人的肩膀假装交谈起来,同时心里一阵发寒。孟飞心里嘀咕着,我的个亲娘四舅奶奶………千万不能得罪这个小姑奶奶呀!这回马上要去原始森林里面露营了,吃的东西可都是归她管,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福惠坐在巨石堆边上,靠着身后的一块巨石,隐约之中听到有流水的声音。扶了一下身后的巨石,福惠站了起来,绕过巨石堆像后面走去。 水仙看到福惠起身,连忙走了过来。 水仙:“王爷,您要去哪?” 福惠:“没事,我上周围随便走走,你也很累了就和大家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有事的话我会发信号的,放心。” 说完福惠就往远处走去,水仙也没有再跟着。 循着细微的水流声,福惠来到了一条溪水旁,原来在巨石堆的后面居然有一处泉眼,清澈的泉水源源不断的从石缝里喷涌而出,居然汇聚成一条小溪,向着地势低洼处缓缓流淌着,沿着溪水大约走了一百米的距离,地势向下开始变得垂直陡峭起来,居然形成了一处小型瀑布,风光秀丽这里实在是景色宜人啊!看着周围一时间让人心情大好! 从上面看瀑布大约有三四十米的落差,瀑布下面自然形成了一片深潭,深潭往上一直到瀑布顶端,始终飘着淡淡的雾气,完全无法看清下面的具体情况,这也更加勾起了福惠的好奇心,看了一下周围发现有不少的藤蔓是沿着瀑布一直生长到下方的,挑了一根最粗的藤蔓福惠沿着瀑布的石壁,一点一点向瀑布下面爬去,好像蜘蛛一样大约向下滑行了二十多米,福惠停了下来,透过淡淡的雾气看向下方,心里一阵后悔。 看来是被自己的眼睛给骗了,由于雾气折射的关系居然判断错了瀑布的深度。 第二十七章 森蚺(古代篇) 第二十七章森蚺 这里的景致如此秀美,置身其中端的是让福惠心旷神怡,生出了想要继续探索下去的念头。 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在斜下方的不远处距离瀑布较近的地方,垂直生长着一颗碗口粗的树木,福惠决定利用藤蔓荡到那边,在这颗大自然的杰作般的小树上歇歇脚,说做就做,慢慢荡起藤蔓,福惠判断着距离,掌握着藤蔓摆动的力度,一松手整个人向着小树飘荡过去,周围雾气缭绕像是置身在云中,腾空的一瞬间好像鸟儿一样自由的翱翔在天空,十分的惬意畅快,福惠可谓是艺高人胆大,松开抓着藤蔓的双手,身体一轻就向着斜下方落去,目不转睛的盯着生长在悬崖上的树干,下坠的一瞬间努力抓住粗如儿臂的树干,利用树干被压弯后向上的弹力一个利索的大回环,福惠正好坐在了树干上。 用衣袖擦着额头渗出的汗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身上的疲惫感也似乎减轻了不少。看着下方的深潭,感觉似乎还有二三十米的距离,嗯………既然都已经到这了,就一定要探个究竟!福惠顺手从石壁上掰下一块岩石,一松手让石头做自由落体状,“咚!”的一声石头掉进水里的声音混合着瀑布的“隆隆!”声传入福惠的耳中,通过声音福惠立刻判断出自己所在位置到深潭水面的距离,同时也对深潭的深度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就在这时,福惠身后不远处的岩石山体上,突然有一些碎石滑落,虽然相对于瀑布的“隆隆!”这个声音要小很多,但是依然被福惠听得真切,几乎与此同时一声粗重的“嘶嘶!”也从身后传来,福惠下意识的转身,眼前的一幕简直触目惊心,看到这画面福惠的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头皮一阵发麻,一条比成年人的大腿略粗的青色森蚺大蟒,一颗水桶大小的蛇头瞪着一双拳头大小的眼睛,正张着血盆大口,口中一尺长的獠牙向自己咬来,福惠都能够清晰的闻到巨蟒口中的腥臭味,距离实在是太近了,眼看着巨蟒到了面前不到十厘米的距离,这种压迫感根本叫人喘不上气来,根本来不及闪躲,福惠直接伸出左臂迎向冲着自己脖子咬来的巨蟒,福惠心想这畜生真是天生的猎手,动作如此犀利!显然是把我当成食物了!畜生就是畜生没有一点判断力,这是你自己找死,惹上本王算你倒霉! 福惠立刻疯狂的运转体内元气,一股真气灌输在左手手臂上准备硬抗巨蟒的致命一口,若是在平时巨蟒的獠牙完全可以轻易咬碎岩石和树桩,可是今天却发生了例外,对自己的咬合力有着绝对信心的巨蟒,本以为可以直接杀死眼前的人类,要是换个人就算杀不死也能轻易咬断其躯干,谁知道巨蟒这有着千斤巨力的一口咬下,居然只是在这人的手臂上留下了四个血洞,四颗獠牙居然卡在了上面。福惠也没有想到这畜生能有这般恐怖的咬合力,自己一旦运转起元气,平时刀剑都难伤的铜皮铁骨,居然也被巨蟒给咬穿了。其实这条巨蟒并不是福惠以为的普通蟒蛇,眼前的蟒蛇在这天地元气浓郁的深山之中活了悠久岁月,加之又吃了不少天材地宝,已经隐约有了一丝灵智,此时巨蟒也用出了杀手锏,瞬间疯狂的向福惠体内注射毒液。福惠立刻觉察到了不对劲,体内元气也疯狂的运转起来,真气透体而出………“嘭!”的一声,巨蟒的头颅瞬间炸裂开来,一时间就像下了一场血雨,破碎的蛇身被崩的四处飞溅,有不少碎肉还粘在了瀑布的石壁上。 看着巨大的蛇身向下方落去,福惠此刻脸色一阵苍白,嘴唇发紫,这蛇毒还真是霸道,福惠已经运转到极致的真气居然来不及把毒素逼出体外!呵呵………这回还真是小河沟里翻船………福惠想伸手拿出揣在怀里的信号爆竹,联络其他人,可是左手已经不听使唤了,开始变得麻木僵硬。还好右手没事,这么想着福惠就伸出右手到怀里寻找,可是谁知还没来得及把信号抱住拉响,福惠的身体就失去了平衡,紧接着就不受控制的向着瀑布下面坠落而去………“扑通!”一声,掉进了瀑布下面的深潭之中。残存着一丝微弱的意识,眼看着自己离湖面越来越远,福惠就这么身不由己的往潭底沉去,绝望之余脑中还想到,“这潭底好深啊!也好大啊!怎么好像没有边际似的………呜…!有些喘不上来气了”,由于蛇毒的影响,福惠渐渐的感觉到已经不能正常的炼化元气,通过皮肤过滤水中的氧气进行呼吸了,福惠的意识逐渐的开始模糊,“老天爷!难道我福惠真的就要命丧于此了吗?!!!”,突然,福惠感觉到有一道白光出现在头顶上方,不大一会儿,一张绝美的脸庞,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出现在了眼前,她轻轻的抱住了福惠,两唇相对………“老天爷真是会跟我开玩笑!在这个时候还要戏耍我吗?我都出现幻觉了………!完了………!我是没得救了………!呵呵………!能就此长眠在这里也不错………!”,福惠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感觉着身边的世界前所未有的寂静………这潭底出奇的安静,让人很想睡觉,就这样慢慢的,福惠失去了知觉……… 福惠的意识也深陷在了黑暗之中。 第二十八章 幽冥谷 第二十八章幽冥谷 清晨阳光明媚,一座山谷之中,植物繁茂花开遍野,鸟儿欢叫着在林间嬉戏,五彩斑斓的蝴蝶在山谷中翩翩起舞,山谷中升腾的淡淡雾气经过阳光的折射形成了一条长长的彩虹。 一间盖在湖水之上的小木屋形状别致,小木屋坐北朝南,连接小木屋有一条浮桥一直通向岸边,其实仔细观察之下就会发现小木屋就是盖在浮桥上面的,只不过中间坐落在湖中支撑小木屋的浮桥变宽了而已。 此时有一位老者坐在浮桥中间,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鱼竿正在垂钓,微风吹拂着老者的白色胡须,老者头上带着个大大的斗笠,看不清面容。在明媚的阳光下、在这秀丽的山水之间,犹如一幅山水画,画中一位老者正在享受垂钓的乐趣。 一阵剧痛传来,“啊!”,一下子睁开双眼,感觉眼睛一阵刺痛,“哇!好刺眼的阳光…”,一下子坐起身,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向四周,一间木质结构的屋子,屋子内陈设简单,这里没有床,自己躺在屋子中间的地板上,地板上铺着一张凉席,靠窗的位置有一张桌子和四个凳子,对面墙上挂着一件斗笠。阳光正从门窗的位置照进屋子里,使得屋子里面暖洋洋的,让人有一种很慵懒的感觉很想睡一觉,加之全身都缠着厚厚的绷带和浑身传来的一阵阵的剧痛,福惠实在是没有力气站起来,只得往后一倒又重新躺了下来。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唉………我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哇!好痛啊!这里有有一股很大的药味,似乎是从我身上传出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我的头也好痛啊! “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一位穿着朴素的老者走了进来,来到福惠身前伸手捏了捏福惠的左手手臂, 福惠:“啊!” 老者:“嗯………恢复的不错!” 福惠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眼看老者又要伸手去捏其它地方,吓得福惠赶紧开口阻止道, “老伯!等一下!………我有话要说!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我怎么浑身都缠着布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你救了我吗?我………” 老者直接又捏了一下福惠的手臂, 福惠:“啊@#¥!” 老者:“………@#¥%………,你刚才叫我什么?” 看着老者本来红润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福惠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现在寄人篱下自己又动弹不得,要是惹火了这位老伯,他要是多给我来这么几下,估计我的小命也就不保了,想到这里赶紧补充说道, “啊………对不起老人家,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我真的很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老者:“………@#¥%………,你叫我老人家!!!” 福惠:“老伯,不不不,老丈,不不不,老爷爷,您别激动,有话好说,我真的………别别别!不要………” 老者:“老伯…?!老丈…?!!老爷爷?!!!” 福惠:“啊@#¥%!!!!!!” 说话间老者就开始像揉面团一样,在福惠的全身一阵乱按,痛的福惠泪水都模糊了双眼,像杀猪一样的连连大叫………,老者一边忙活,嘴里还一边念叨着,老伯?!………老丈?!!………老人家?!!!………老爷爷?!!!! “啊啊啊@#¥%………!!!” 就这样,惨叫声不断从小木屋里传出来,响彻了整个山谷,吓得不少小动物都躲了起来。在山谷的另一边的山坡上,也有一间小木屋,相比之下这间小木屋就要别致的多了,木屋的屋顶长满了牵牛花,门前的空地上种满了各色各样的鲜艳植物,最外围还栽种了不少的柳树,像院墙一样将小木屋所在的这片区域团团围住。此时,从这间木屋中走出一人,她身着一袭白色衣裙,在清晨阳光的普照下,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一直梳到齐腰的部位,绝美的面容加上清秀的五官,配合世间罕有的出尘脱俗的气质和眼神,一阵微风吹过秀发衣裙随风飘舞,举手投足间恍若天人一般。 白衣女子沿着一条石子铺成的小路走出柳树林,站在山坡上向下面的湖水水面望去,听着远处传来的阵阵奇怪的声音,她微微皱眉自言自语道, “嗯?这声音………听起来好凄惨啊。” 痛的实在是忍无可忍的福惠,深吸一口气强忍住疼痛,破天荒的破口大骂道, “你这个变态的老头!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害我!难道不是你救得我吗?医者父母心,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病人呢?!” 这一番话似乎起了作用,老者终于停下了手头的工作,随即坐在了旁边,用手撸着雪白的胡须,微笑着看着躺在那里正不停的喘着粗气、看上去好像粽子一样的年轻人,老者开口笑道, “哈哈………!不错,很好!你恢复的比我想象的要快。” 看着老者一副在世华佗的表情,想想刚才自己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情景,福惠心里这个气啊!一肚子的火不知如何发泄,福惠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虽然他的脸上也缠着绷带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说话的声音也可以反映一个人的情绪, “切!别摆出一副好像隐士高人嘴脸,我看你就是想找借口来折磨我!你这个变态的疯子,离我远一点!不然………” 老者微笑着说道:“不然怎么样啊?” 福惠实在是被气疯了,仔细一想实在也是没什么好拿来威胁别人的,以自己现在这幅摸样,又能做什么呢?但是嘴上又不肯示弱,说道“………不然我一定会记住你的!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听到福惠这么说,老者笑的更开心了,“哈哈哈!你在开玩笑吧!你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你,你死了又能把我怎么样呢?小子,我问你,你是怎么找到入口的?又是怎么杀死森蚺的?你从哪里来?有什么目的?你们有多少人?你的武功是谁教你的?” 听到老者的问话,福惠一脸的茫然,但是老者可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嘴上依然不屑的说道,“切!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老者又笑了笑,说道,“好!先回答你也无妨,这里叫做幽冥谷;算你小子命大遇到我,你的小命的确是我救的。你中了天下第一的蛇毒,可能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从入口掉了进来,鉴于你杀死了我的心肝宝贝森蚺,我决定恩准你做我的奴隶,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我相信,我们会相处的很愉快的,我呢?………叫汤国鹏,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以后你可以叫我药王!我说了这么多,那么你至少也应该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叫什么了吧?” 福惠仍然是一脸茫然的说道,“你这老头,说话很奇怪呀!幽冥谷是什么地方?森蚺是什么?奴隶又是什么?你叫做药王这个我听懂了,我的名字………对呀!我叫什么来着?你刚才说我被蛇咬了,但是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我为什么会被蛇咬了呢?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啊!………我的头好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者一直盯着福惠的眼睛,心想,看样子他不像是装的,难道是之前他撞到了头?或者是蛇毒侵入脑子把他给毒傻了? 就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在阳光的映照下,一位长发飘飘白衣素颜的美丽女子走了进来,听到声音福惠扭头往门口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福惠一下子心跳加速,全身血液流动加快,导致他又开始疼痛起来,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地上打滚,口中还不停的喊道, “啊!好痛啊!我的身上就好像有好多蚂蚁在咬一样,好难过呀!我要回家,我要找我额娘………” 刚一进来就见到这样的一幕,白衣女子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正在地上打滚的好像粽子一样的男子。她走到老者身边,不安的问道, “师兄,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有点怪怪的………你快想想办法帮他止痛呀!看他的样子真的好可怜啊!” 老者一直看着正在满地打滚的像粽子一样的年青人,叹了口气,“唉………”,说道,“我也没有办法,我刚刚已经帮他疏通了身体的主要经络,一些细小的经络就要靠他自己慢慢恢复了,我的小森蚺的毒可不是一般的厉害,这小子有命活下来已经是他的造化了,看他现在的状况,估计是脑子被毒坏了,已经没有记忆了,以我刚才跟他交谈的情况来判断,他现在的心智也就六七岁小孩子的程度而已。” 白衣女子流露出很惊讶的表情,说道“不会吧!师兄,真有这么邪门?他这么大的人,只有六七岁小孩子的智商,哈,这实在是太扯了吧!” 突然,福惠一把抓住了白衣女子的脚腕,用酷似小孩子的语气说道, “仙女姐姐,你带我去找我额娘好不好?这个老头不是好人,他想害我,我不要跟他在一起,我要我额娘,你带我去找额娘好不好?求求你了………求求你………带我去找我额娘………” 老者见粽子男一直语无伦次的说着胡话,一只手还抓着小师妹的脚不放!老者心里这个不是滋味呀!出于保护小师妹的目的,老者冲着粽子男就是一顿飞脚, 老者:“臭小子!快点放手!想占便宜啊!你!放手!放手!还不放手!” 福惠:“仙女姐姐,求求你带我去找额娘,我不要待在这里,求求你了………求求你带我走吧!求求你!啊@#¥%!” 白衣女子:“够了师兄!还不快住手!” 白衣女子俯下身坐了下来,用手轻拍着福惠的后背,就像一位母亲在哄着吵闹的孩子,老者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想,我这个小师妹就是心太善了,我刚才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谁知道这小子是真傻还是装傻呀!就在下一刻发生的一幕,差一点没让白须老者喷出几口血来!谁能想到卷缩在地上的粽子男,居然得寸进尺,一下子爬到了小师妹的怀里! 开始时白衣女子愣了一下,但是当她看到福惠那张被包得像粽子一样的脸上,那双充满童真的、天真无邪的、像孩童一般的眼睛的时候,她那绝美的脸庞上流露出了,人世间最具母性光辉的微笑。但是片刻之后,她还是迅速的站起身,转身往门外走去……… “神仙姐姐!你要去哪儿?带上我好不好?带我去找我额娘好吗?” 白衣女子没有回头,只是边往前走边说道,“你如果能跟得上我,以后我就让你跟着我,我还会带你去找你额娘。” 看着仙女姐姐走的并不快,但是每一步都是十多米开外,就好像瞬移一样。福惠眼睛放光,说话间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着仙女姐姐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好!说话算话!你不许骗人!仙女姐姐你等等我呀!” 白发老者用手重重的一怕自己的脑门儿,一脸懊悔的表情也追了出去,一边追着还一边大大声的喊道, “师妹呀!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这小子有可能是装出来的,他这一定是在装傻呀!你可不能上了他的当啊!” 蓝天白云、青山绿水、鸟语花香就这样,在犹如人间仙境一般的神秘山谷之中,因为来了个不速之客,终于打破了这里一直以来的宁静,在峡谷中三个人开始了一场,差距悬殊的追逐游戏,他们的举动惊扰了不少生活在这里的小动物。 第二十九章 王爷的下落 第二十九章王爷的下落 幽冥谷,地理位置十分隐蔽,是由于剧烈的地质活动形成的一个巨大深坑,深坑周围的植被非常的茂盛,各种珍奇动植物都可以在这里找到,住在附近的山民们都管这里叫做天坑,据传说这里深不见底一直通向地府,所以人们给这里起名叫做幽冥谷,其实这个名字还有另外一层含义,那就是不归之路。 曾经也有人因为各种原因下到这深谷之中,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出来,老人们都说那深谷里面不是人可以去的地方,所以很久以来幽冥谷都被视为禁地,人们对这里躲之唯恐不及,可以说是谈谷色变。 这一天傍晚,日暮西沉天空由于阴天的缘故,所以早早的就暗了下来。在山林之中有十个人带着十一匹骏马,正沿着一条林中小路艰难的跋涉着。 黑暗之中有一个人从队伍的后面走了上来,从体型和走路的姿态判断,这人正是青稚。 青稚:“水仙,我们都已经找了两天两夜了,附近方圆百里的范围我们都已经找遍了也没有发现王爷的踪迹,我们不能再这样继续盲目的找下去了。这附近一定有村庄,能生活在这种地方的大部分都是猎户,我们要请熟悉这里地形的人为我们带路。” 水仙:“那我们就兵分两路,你们去找猎户,之后我们再以暗号会合,我要继续寻找王爷的下落,王爷一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不然怎么会失踪,已经过去两天了居然一点踪迹都没有找到,我很担心,王爷一定很需要我们,不能停下来!我要继续找………我一定要找到王爷!” 此时的水仙看上去非常的疲倦,福惠的失踪要说最担心着急的就要数她了,两天两夜一直不停息的寻找,可以说所有人都已经是身心疲惫。 此时孟飞也走到了青稚和水仙两人身边,孟飞一个手势队伍就这样停了下来,走到水仙面前,孟飞开口劝阻道,“水仙!王爷失踪,我们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着急担心,我没有理由阻止你继续寻找王爷,但是你有没没有想过,如果你垮了还怎么去找?我想王爷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你的判断力和决策力都哪儿去了?!” 青稚:“孟飞说的没错,或许王爷因为一些重要的事情,已经提前离开这里,或许有一些难言之隐不想让我们跟着,我不相信以王爷的武功,有什么人能给王爷造成威胁。水仙!你一定要相信王爷!王爷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从长计议,现在王爷不在我们身边,我们更加要有详细的计划和安排,我们一定要商定出下一步的计划来,这样才不枉费长久以来王爷对我们的训练,也许这就是王爷对我们的一次考验也说不定。” 经过青稚和孟飞一再劝说,水仙终于还是妥协了,决定先跟大家一起去寻找猎户,待得了解了这附近的具体地理情况,以及一些有价值的情报之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所有人继续沿着林中的小路走了一会儿之后,透过树木杂草的缝隙,隐约看到就在前方的不远处有着火光。 “前面有火光,应该就快到村子了,大家再加把劲!” 边往前走前方的山路逐渐变得开阔平坦起来,也能够清晰的看到人类居住的房屋。 青稚仔细观察着四周,小声对身边的人说道,“所有人提高警惕,我感觉有人在暗处正盯着我们,没有我的命令不得下杀手。” 就在青稚的话音刚落的档口,突然就在即将进入村口的位置,两边的灌木丛中一下子冒出了二三十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武器,虎视眈眈的对着突然到访的这一群不速之客。 青稚上前一步,大声说道,“请问你们可是这村中的人?哪位是管事的?” 这时对面人群中也走出一人,高声答道,“你们是什么人?深更半夜来俺们这儿,有什么企图?不想惹麻烦就赶紧离开村子!” 青稚:“各位乡亲大家别误会,我们只是路过的商人,因为天黑在林子里迷了路,看到这里有人家,只是想找个地方投宿,这晚上林子里野兽时有出没,还望好心的乡亲行行好收留我们一晚,明天天一亮我们就离开。只要乡亲们肯收留我们,我们必有重谢!” “你说你们是商人就是了,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啊?” 青稚:“实不相瞒,我们这回贩卖的商品就是这十一匹上等的宝马良驹!如果我们是坏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马匹呢?” 听完青稚的话,对面开始有人对着这边指指点点议论起来,没过多一会有人跑回村子报信,接着家家户户紧闭的门窗打了开来,开始有一些人从家里走了出来,不一会村口就聚集了很多人,男女老幼加起来也得有百十来人,有不少人点起了火把将村口照的通明。 这时有一位身材魁梧的老者走了从人群中出来,来到青稚面前,热情的开口说道,“哈哈哈!各位贵客受惊了,最近这附近时有山贼出没,所以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惊吓到了各位远方的客人还请见谅啊!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了食物和休息的地方,各位贵客里边请,请跟我来吧!” 老者热情的招待和话语,一下子打破了紧张的局面。青稚当先一步紧跟在老者身后,水仙和孟飞紧随其后,所有人浩浩荡荡进了村子,村子里一些贪玩的小孩子,因为好奇加上从来都没见过那么高大的马匹,一直追在队伍的后面,还有些淘气的小孩子捡起地上的土块石子扔向马匹,不过很快就被大人给制止了。 这期间村长一直和青稚等人在一起,通过短暂的交谈大家多少对这里有了一些了解,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姓张,村子里的人世代以打猎为生,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的熟悉,村长十分的热情好客,也很健谈由于村子地处偏僻,很少有外面的人来到这里,所以村长向青稚打听了不少外面的事情,青稚也向村长说明了他们要请猎人带路的意图,并且告诉村长说有一名同伴失踪了,想得到村子的帮助,村长听闻这一情况之后很吃惊,同时也表示惋惜,村长给青稚讲了一个故事,关于“幽冥谷”的故事。村长还提醒青稚说,如果在山谷上面找不到他们的那位同伴,就干脆放弃,千万不可以下到山谷里面,因为那是一条不归之路,通过猎人们的经验来看,越是接近幽冥谷的天坑谷口遇到厉害的猛兽的几率就会越高,即使能活着下去谁知道你在深谷底部又会遇到什么,所以千万不要接近那里。 但是村长所说的这些话在青稚、水仙孟飞等人听来,就像是一个指引,给了大家一个希望,或许王爷就在那里也说不定。 夜晚,一座秘密的地下宫殿之中,穿着白色斗篷的神秘人高坐大殿之上,在大殿宝座的下面,有两个黑色斗篷的人恭敬的站在那里,他们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好像两座雕像一样。 此时坐在大殿上的一袭白衣的神秘人,终于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平静,用一种令人发寒的十分冰冷的声音说道,“有公主殿下的下落没有?找到她把她带回来见我,没有她我们就会失去人心,公主对我们很重要。” 站在大殿下面的一名后背上印着“金”字样的黑衣人说道,“禀告教主,自从上回我们和公主闹翻之后,公主一气之下离开,就再也没有了音信,据我猜测公主会不会,已经回到了她师父那里,如果我们遇到那个老妖怪,阻止我们带回公主,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白衣神秘人:“金,论武力来说所有人中我最看重你,难道这世上也会有令你害怕的人吗?” 金:“教主可能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如果那老怪物死了,公主恐怕会更加叛逆,到时一定会平白的生出很多事端来的。如果教主不怕伤了和公主的感情,我的担忧也就不存在了。” 白衣神秘人:“哈哈!金!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件事交给你我放心,如果有人胆敢阻止公主回家,杀无赦!” 金:“属下领命!” 白衣神秘人:“水,你和金一起去,找到公主后一路上,你的心细,就由你来照顾她我放心,有你们两个出马,这次一定万无一失,我就在等候你们的好消息了………” 水:“请教主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第三十章 我叫小惠子 第三十章我叫小惠子 烈日炎炎阳光透过雾气照射进幽冥谷中,这里终年温暖潮湿,四季的变化不很明显。冬天由于火山地热的关系这里温暖如春,夏天由于谷内温度上升,这里茂盛的植被会蒸腾起大量的雾气阻挡夏日的阳光,加之幽冥谷是由于地裂形成的东西向狭长形深谷面积又很大日照充足,这里的土壤由于火山喷发导致这里的地表土壤被大量的火山灰覆盖,对于植物来说可谓营养丰富,所以这里植物生长的才会如此茂盛,各种因素的完美结合才造就了这样一处人间仙境。但是由于这里地形复杂,山谷四周岩壁陡峭耸立使人望而生畏,也没有进出的道路,要进幽冥谷只能从好几百米的谷顶顺着岩壁一路爬下来,不过几百米的陡峭岩壁就算是武林高手,就算你下得来也未必爬得回去,这也直接导致了这里成为与世隔绝的险地。 一只体型巨大的老鹰从陡峭的崖壁上蹬踏飞起,向着山谷底部滑翔着飞下。此时在山谷底部的山丘之上,正有一个须发皆白中等身材的老者和一个装束奇怪身材高大的人,两个人正在慢慢的向前行进着。 这个装束看上去很奇怪的人,除了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灰色粗布衣服以外,头上和手臂上都缠着厚厚的绷带,完全看不清他的样貌,只有一双让人印象深刻的眼睛漏在外面,一边走这年轻人一边喘着粗气, 老者:“臭小子!你能不能走快点啊?大家都是年轻人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呢?照这个速度天黑之前还怎么回得去,回不去就吃不到师妹做的可口的饭菜了,不行这怎么可以呢?不管你了,我先走了。” 绷带男:“臭老头!你把我骗到这里说什么采药,走了这么远也没见你拔一根草,………我看你这分明就是想害死我!神仙姐姐对我好你就嫉妒我!我回去一定要向神仙姐姐告你的状!啊呀…啊呀……!不行啦………!我要歇一会………” 往前走了没几步,老者又走了回来,无奈的摇头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绷带男, 老者:“算我服了你小子啦!说好了就歇一会儿!然后咱们继续赶路。”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绷带男从脸上厚厚的绷带下面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 绷带男:“不行了………吾实在走不动了,吾没力气了,吾饿了………吾要吃东西………” 老者:“什么?你还好意思说饿了?早上师妹做的燕窝粥我都没吃几口,可是都进了你小子的肚子里啦!要说饿也应该我说才对!你这么能吃,真不知道你爹娘个是怎么把你养大的!这得浪费多少粮食呀!” 绷带男:“随便你怎么刺激吾………吾就是不走了,有本事你扔下我自己走,看我回去怎么向神仙姐姐告你的状,他要是知道你这么折磨我,对你的印象一定大打折扣,吼吼吼………!说不定以后都不会再理你了………” 老者:“你………,乖………你看这样好不好,回去以后我给你做蛇羹吃好不好,我把我珍藏了很久的秘制调料拿出来怎么样?平时我可是自己都不舍得吃一回的啊………,哇!想想那烹调出来的美味蛇肉的香味,我的口水就忍不住的要流出来了………!” 绷带男:“你说的是真的吗?这回没有骗我?嗯………那好吧!不过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不如这样,你背我走好不好?” 老者:“………@#¥%………” 绷带男:“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恐怕今天晚饭是赶不上吃了,哎呀………!也不知道神仙姐姐今天会做什么好吃的啊?你可是答应过她今天会准时回去的哈?” 老者:“………哎………!算了算了!就当我药王………医者父母心,救死扶伤啦!快点快点,起来我背你走………,真不知道师妹是怎么想的,居然对你这个陌生人这么好,难道是因为你的智商变低的缘故?女人呀………!真是琢磨不透,哎………!” 趴在老者背上,绷带男说道,“老头………,不不不,药王,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明天早上你一定要做蛇羹给我吃哦?回去以后我会告诉神仙姐姐明天不用她做早饭了。” 老者:“我………@#¥%…,哎………,这小子的智商也就这样了,不跟你计较,师妹我很快就回来啦………!” 天快黑的时候两人终于回到了湖边的小木屋,还没进门两人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师妹!我回来啦!” “神仙姐姐我们回来啦!” 白衣女子听到声音从木屋里走了出来,向岸边的方向望去, “你们回来的正好,饭菜我刚刚做好的,在河边洗洗手就进来吃饭吧!” 三人围着桌子做好,看着一桌丰盛的饭菜绷带男双眼放光,用肉眼难辨的速度将桌上的几样菜都夹了一遍放进自己的碗里,然后开始迅速的往嘴里趴着饭大口的咀嚼着,看着绷带男的吃相,白衣女子忍不住脸上的笑意,抿嘴轻笑了一下,也拿起桌上的筷子帮绷带男夹了几样菜, 白衣女子:“慢点吃,饭菜还有很多,喜欢吃就多吃点,不要着急。对了师兄,你怎么会背着他回来的呢?” 老者:“啊………是………这小子不小心扭伤了脚,我又不忍心把他扔下,所以………” 白衣女子:“师兄,你真有爱心!” 说着白衣女子还帮老者往碗里夹起了菜, 绷带男:“药王他骗人,他本来是想打算把我扔下的,不过,多亏我机智过人,吓唬他说,会回来向神仙姐姐告发他,所以他才肯背吾回来的………” 也不抬头,绷带男一边往嘴里填着饭一边模糊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老者用筷子指着绷带男,激动的说道,“师妹!你不要听这小子满嘴放炮!他这是还在记恨我前几天强行帮他疏通经络的事,怕痛就不要学人家飞檐走壁嘛!搞得像个白痴一样,要不是你小子运气好,遇到师妹回来,碰巧把你小子救起来,带到我这让我救你,我怎么会遇到你这个克星!” 坐在两人旁边,看着这一对为老不尊为少不敬的活宝,白衣女子实在是被他们打败了,她一拍桌子站起身说道, “谁还要添饭!” “吾!”,“我!” “一个一个来!” “先给吾!”,“先给我!” 说着两人放下碗筷,如临大敌一样的互相对视着,无奈之下白衣女子只好一手拿着一个饭勺,给两人一起添了饭。看着这一老一少夹菜的时候,也像是在打架一样,你争我抢的架势,白衣女子一阵无语,突然一片菜叶飞了起来,冲着白衣女子的衣领处摔了过去,眼看就要掉进衣服里面去了,白衣女子一抬手直接用左手抓住了菜叶,菜叶上面的汤汁顺着手腕往下滴着………两人看到白衣女子有些生气的表情,立刻安静了下来,慢慢的往嘴里填着饭………,看到两人终于安静了下来,白衣女子表情有所缓和,开口说道, “我都已经回来四、五天了,师兄你一直在说师傅他老人家很快就回来了,能不能告诉我师傅这次出谷到底是为了什么?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好多年不问世事了,怎么突然就出去了呢?师兄你今天一定要说清楚。” 老者轻轻放下碗筷,说道,“师妹你就别问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为什么会突然出谷,也许是在谷中待闷了想出去散散心,或者去拜访曾经的故人好友也说不定。我知道………你是怕师傅得知了你在家族中受了委屈,会去为你抱打不平,但是你在家族里的事我们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要不是你回来告诉我这些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你回去之后会过的很好呢………,你就不要担心了,安心在谷中等师父回来,到时我们又可以和从前一样在这里游山玩水,享受这安静祥和的大自然多好呀!你也不要再回去你那个什么前朝皇族的所谓家族了,他们分明就是在利用你,我也看出来了,你在那里过的并不开心,所以不要再走了………” 白衣女子认真的说道,“师兄,我相信你的话,估计师傅真的是在谷中待闷了,想出去走走,等师父回来你也不要把我的事告诉师傅,以免惹他老人家生气,我答应你和师傅以后不再管家族的事情了,以后你我还有师傅,我们三个就无忧无虑的继续在这里快乐的生活,外面的世界已经不再适合我了………” 绷带男:“还有我!还有我!神仙姐姐你的算数学的还不如小惠子呢!加上我应该是四个人了!” 说着桌上的另外两人一同拿起了筷子,看似狠狠的在绷带男的头山敲了一记,还异口同声的说道, “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 绷带男很夸张的大叫到,“啊!好痛啊!” 白衣女子:“等等,刚才你说什么………小惠子,小惠子是谁?” 绷带男:“小惠子就是我啊!怎么我没有告诉你们吗?我就是小惠子,小惠子就是我,这回该记住了吧!” 白衣女子和老者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惊讶的看着绷带男,不,现在应该叫他小惠子了,两人又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回复记忆了?”,“你想起来了?” 第三十一章 又见若曦 第三十一章又见若曦 “我还要吃饭,我还没吃饱呢!你干什么呀!白胡子老头!快放开我!” 原来当意识到绷带男恢复了记忆之后,白胡子药王就趁绷带男不备的时候拿渔网将他绑了起来,这一举动也吓了白衣女子一跳,药王的动作很快,加上又很出其不意,她也没来得及阻止。 “师兄,你干什呀!别闹了,快点放开小惠子!” “师妹,你也听到了,这小子自己说漏了嘴,或许他根本就没失去记忆,只不过在这跟咱们装傻充愣呀!他能找到这里一定有什么企图!这样来历不明的人实在太危险,在他昏迷的时候我仔细诊断过,这小子已经修炼到能炼化元气的地步,想必武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不然我那守护洞口的宝贝森蚺也不会死在他的手上!师妹,你听我一句劝,这个人真的不能留啊!” 此时的绷带男,也就是咱们的小惠子,眨了眨那双古灵精怪的眼睛,看着气势汹汹正在和神仙姐姐争执着的白胡子药王,对他的话在小惠子听起来也只是一知半解,但是主要意思还是听懂了, “臭老头………,你真的要杀我吗?别对神仙姐姐大喊大叫的,要杀就快点动手吧!” 白胡子药王的速度非常快,直接从墙上拿下了挂在上面的一把镰刀,起手就要砍向被绑在椅子上的小惠子,就在这时,谁知白衣女子居然迅速挡在了小惠子的身前,镰刀这才停在半空中没有落下。 “师妹!你让开!就让我再做一回恶人吧!你想想一旦他恢复了记忆,将这里的秘密泄露出去,很快就会引来无数的后来者,到那时我们生活的这片人间净土可就不复存在啦!再说就算为了你和师傅的安全,我也不能让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小子继续活着!他一定要死,你别拦着我,就算你拦得住我一时,也拦不住我下一刻出手。” 房间之中的气氛突然之间变得紧张起来,这里的温度一时之间,就好像从温暖的零上降到了寒冷的零下。白衣女子竭尽全力的阻挡着白胡子药王,他们两个就这么全神贯注的盯着对方,一个努力寻找着空隙就要出手杀人,一个却尽力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把镰刀,不让其得逞。三人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终于白衣女子开口说道, “算了!师兄,你先把镰刀放下,我跟你说实话!其实我认识他………” 小惠子:“哦………原来神仙姐姐你认识我,你们两个都有事情瞒着我,你们都是骗子!以后你们的话我再也不会相信了!我………” 话说到一半,白衣女子转身一记老拳就砸在了小惠子的头上,接着就是传来了这里的一对师兄妹异口同声的话语,“安静!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哦…”,头上肿起来一个大包的小惠子,强忍着疼痛和眼中的泪水,乖乖的待在那里不敢再出声了。药王听到师妹说认识这个所谓的小惠子,也就先放下了手中的镰刀。 “师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认识他呢?为什么你之前不早说,害得我好一阵紧张!还差一点就动手杀了人,哎………真是怕了你了!等等!不对不对………你该不是跟他………” 听到师兄这么说,白衣女子一下子羞红了脸,连忙解释道,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师兄你想的那样,我跟他也只是有一面之缘而已………” “啊?只一面之缘你们就………” “哎呀!不是的,不是的,师兄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不会吧!你们连面都没见着就………” “师兄………!你还想不想听………!” 看到小师妹的脸色由红变紫,凭药王的经验小师妹这是马上就要发飙了,于是白胡子药王终于假装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仔细等待着小师妹的下文。 白衣女子转过身,半蹲下来让自己的目光与小惠子保持平视,她开口问道,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王福!” “仙女姐姐,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你们大人说话我不会再插嘴了,你这样看得我实在很不自在,我知道错了………” “那天夜里,你在林中偷听我弹琴………你还记得吗?你明明知道暗杀州曹县知府的幕后主使就是我,可是你还对我那么客气,在几次试探之后,我知道你一定不是坏人,虽然你当时向我报了假名字,可是我却将真的名姓告知于你,你能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你是仙女姐姐!” 白衣女子低下头,微微抿了明嘴唇,然后接着说道,“………………如果你忘了,没关系………………我会再告诉你一遍,………………这回你一定要记好,不可以再忘掉………………记得当时我跟你说:…………小女子姓白,如若与王公子有缘再见,公子可以称呼我若曦………” 小心的走到两人的侧面,看着小师妹认真的表情,白胡子药王狠狠的一拍自己的脑门儿,心想,完喽!完喽!还说没有什么,看来这回小师妹是动了真情了,哎………等这小子拆了绷带我倒要仔细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好,居然能得到小师妹的芳心。 看着仙女姐姐一副认真的表情,小惠子连忙用力的点点头说道, “嗯!小惠子一定不会忘记,仙女姐姐你叫做白若曦,若曦是好像清晨的阳光的意思,你放心,小惠子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听着小惠子的话若曦的脸上逐渐的浮现出了淡淡的笑容。 “仙女姐姐,哦不,应该是若曦姐姐,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是什么你说!” “明天早上,药王答应我要做早饭,还说要把平时自己都不舍得用的秘制作料都拿出来!你也有口服喽………” 听了小惠子的话,明显有些失望的若曦,极力掩饰住内心的情绪,微笑着问道, “早餐?是什么啊?” “我以为你应该知道,药王说他的拿手绝活是蛇羹!他还馋我说那美味的蛇肉,想想都让人流口水呢!” “蛇羹?你是说………蛇………?!” 站在一旁的白胡子药王,听到小惠子说完有关于蛇羹的事情,无奈的低下头用手捂住自己的两只耳朵,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极具穿透力的尖叫声,从小木屋里发出响彻了整个峡谷, “啊………………!!!!!!” “师兄………!想不到你还在吃那么恶心的东西!居然还有秘制调料!罚你三个月不准钓鱼!” 若曦用非常和蔼的语气又对小惠子说道,“小惠子乖,我们明天早饭吃白米粥好不好?” “不行!我要吃蛇羹!” “………” “乖,听话,我们不吃那么恶心的东西,小惠子如果答应姐姐以后也不吃什么……羹,我们明天就去外面野餐怎么样?” 听到若曦的话,小惠子高兴的想要拍手欢呼,可是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还被绑在椅子上,光顾着说话了,水仙这时也才意识到这一点,赶紧给小惠子松了绑。刚一解除束缚,小惠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兴高采烈的欢呼道, “哦………!太好啦!明天可以去野餐喽!我才不喜欢吃什么……羹,我要跟若曦姐姐去野餐!” 看到终于说服了小惠子,若曦也算松了一口气,慢慢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她转过头狠狠的看了自己的师兄一眼,然后转身大步向外面走去,也不回头一边走一边说道, “你们两个早点休息,明天早饭我们吃白米粥!然后准备好东西,我们去外面野餐!” 药王站在门口,默默的目送着小师妹回到山上小木屋,看着师妹的背影,白胡子药王心里默默嘀咕道,哎………怎么会变成这样,时间过的可真快,记得上次师妹跟我发火还是十年前的事情,那时她还只是个小女孩,哎………反正小师妹也有了心上人了,我吃不吃蛇肉又有什么关系?那么美味的东西,你们还真是不知道享受!哎………不管那么多了,越想越要流口水,反正明天要去外面野餐,嘿嘿………趁你们不注意,我一定要好好犒劳一下我的五脏庙! 第三十二章 花海蝶浪 第三十二章花海蝶浪 福惠失踪的第四天。 青稚:“老黑,怎么办?都快半年了,还是没有王爷的下落,在这样下去我怕………水仙这几天越来越憔悴了………我怕她还没有找到王爷,自己先病倒了!” 孟飞:“水仙继续这个样子下去,恐怕真的会先垮掉,她毕竟是个女人………跟咱们这帮老爷们儿一样,在这深山老林里又搜寻了整整三天三夜,估计体力已经严重透支,再加上她一直都很担心王爷的安危,一直都绷紧着一根神经,也不肯休息,谁劝都没有用。你平时鬼点子最多,现在是怎么啦?快点想个办法出来啊!” 这半年来,有张家村的猎人带路,加上花高价请了附近几个村子里的村民们帮忙,人手整整增加了三倍,大家将幽冥谷外围的山地、森林包括一大片芦苇荡和森林外的草原,这所有的区域,只要是人力所及的地方全部寻找了个遍,可是依然没有找到半点有关于失踪者踪迹的蛛丝马迹,所有人都身心疲惫。 就在两天前,青稚等人不听猎人的劝阻,强行闯入被当地人视为禁地的区域寻找,结果在短短的半天之内,除去蝎子、毒蛇、五彩蜘蛛、剧毒青蛙、大蚂蝗、食人蚁这些惹人讨厌的小家伙以外,居然遇到了三只金钱豹、一只猞猁和一头斑斓猛虎,再加上一群健壮如牛的野猪,要不是凭借着一直以来的训练有素和每个人强大的实力,后果还真难以想象,虽然大家赶走了两只金钱豹还击杀了一只,赶走重伤了狡猾的猞猁,但是也付出了葬身虎腹一人的沉重代价,遇到野猪群时所有人强忍着无数大蚂蝗的偷袭,静静的在树上躲了大半天的时间,不得不说在森林中,在这些猛兽拥有完全的地理优势的前提下,它们的杀戮本性淋漓尽致的释放,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要不是遇到一群同样强大,并且训练有素的人类武者和刺客,别说十个人进来,就是来上一百人、一千人也要葬身于此!经过这次教训,所有人再也不敢在靠近大峡谷的区域继续长时间逗留甚至搜寻。 大家撤出丛林深处后,疯狂搜寻以外的其他区域,近半年来几乎毫无遗漏的,将附近能够涉足的所有区域,仔细寻找了一遍,结果依然令人失望。 幽冥谷中,阳光水雾彩虹桥,湖光山色一线天。 “神仙姐姐!你们快看,快看啊!那里,就是那里,有好多蝴蝶呀!哇………!有这么多!蝴蝶我来啦!” 在一片花海之中,数不清的蝴蝶像潮水一样起伏飞舞着,小惠子高兴的穿梭在花海和蝴蝶的浪花之中,若曦看着眼前久违了的美丽画卷,也向孩子一样跑进了这唯美的画中。 “神仙姐姐!你快来啊!你看这里,这只蝴蝶长得跟药王多像啊!” 说着福惠就要伸手去抓,这只翅膀长得有点像白胡子老头的银色大蝴蝶,若曦一下子跑到旁边,冲着这只银色大蝴蝶吹了口气,蝴蝶警觉的很快挥动翅膀轻盈的飞走了,福惠有些生气的一甩衣袖,又想去抓其它的蝴蝶,谁知若曦的动作更快,整个人一个轻盈飘逸的旋转,带起一阵微风,受到惊吓的蝴蝶成群结队的飞上了天空,这唯美的景象就像是置身天堂一般,美人与蝴蝶共舞真是人间哪得几回闻。福惠两次失败没有抓到蝴蝶,福惠可怜巴巴的站在原地,低着头显得有些失落。看到福惠这幅摸样,有些不忍的若曦一边走向福惠一边说道, “喜欢一样东西不一定非要得到才会开心,你站在一旁静静的观赏,将美丽尽收眼底,其实也是一种拥有………师兄带了风筝来,小惠子你喜欢放风筝吗?” 听到风筝两个字福惠这才抬起头,脸上也有了笑容,若曦走过来牵起福惠的手,领着小惠子就要走出花海,谁知却没有拉动小惠子,若曦回过头来假装生气的样子说道,“小惠子又顽皮!怎么……?你不想放风筝了吗?”,谁知刚刚转过头的若曦,看到的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绿油油的大肚子蝈蝈,慢慢得在眼前放大!若曦像受到惊吓的小鸟一样一声惊呼,“啊………!!!”,放开牵着小惠子的手,转身就跑……… 一边跑着一边说道,“小惠子,你快点把它扔掉!啊………!!!不要过来!离我远点………” 乐此不疲的小惠子在后面追,被吓得魂飞魄散的若曦在前面跑,看着好像是一对情侣在嬉戏打闹一样,白胡子药王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看着二人,手里拿着酒壶一边大口喝着,一边深深的叹气,看着身边的风筝,回忆着当年跟小师妹一起放风筝的情景,回想当年自己还很小的时候,被师傅从外面捡回来在这谷中和师傅一起生活了五年,有一天突然师傅领回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当时自己也才十岁左右,看着这个文弱的小女孩就有一种想逗她玩的冲动,女孩子害怕的东西很多,特别是各种长得奇形怪状的小昆虫,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每天换一样昆虫,追着小师妹慢山跑就成了最开心的事情………虽然每一次都被师傅修理的很惨,好心的师妹居然还总是帮我擦药照顾我,不懂事的我觉得这小女孩是在可怜我,非但不领情而且还变本加厉,开始把昆虫升级为小动物,比如青蛙和蛇。直到有一天………在谷中森林里的一处溪水旁,药王正在抓最恶心的癞蛤蟆,当时药王还不知道,其实小师妹一直在远处偷偷跟踪他,当药王抓到癞蛤蟆后,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想象着师妹被吓的惊慌失措的表情的时候,别提心里有多爽了,突然药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倒在地,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很粗的树根,药王站起身发泄似的狠狠的踢了一脚身后的绿油油的树根,谁知这一脚居然惹下了大祸!藤蔓居然活动了起来,紧接着一只比锅盖还大的蛇头,吐着信子从不远处的草丛里冒了出来,它那有拳头那么大的金黄色的眼睛冷冷的盯着药王,那是药王第一次感觉到面临死亡时的恐惧,一时间吓得愣在了原地,就在药王吓得两腿发软连声音也发不出来的时候,是师妹若曦从远处跑过来拉起药王的手就跑,同时有一颗人头大小的石头砸在了蛇身上,原来是若曦在这短暂是时间里设计了一个机关,用一根藤蔓吊起一块大石头用以一推,石头作单摆运动,荡了回来重重的砸在了青色大蛇的头上,给了他她们逃跑的时间,后来药王才知道这石头的机关是小师妹做的,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小师妹居然如此沉着真的令药王自愧不如, 就这样他她们没命的跑呀跑呀!被青色大蛇追到了崖壁旁边没了去路,就在愤怒的青色大蛇张开大嘴,亮出锋利的蛇牙蓄力冲过来的瞬间,居然又是小师妹若曦挡在了药王前面,当时的药王已经被吓傻了,看到小师妹那娇小的身躯挡在他身前的时候,药王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他一直以来错的太离谱!深深的自责用上心头,让药王快要窒息一样的感觉,原来小师妹对我那么好,而我却………,当时一下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药王一把推开小师妹若曦………就在青蛇大蛇长长的蛇牙马上就要碰到药王的时候,他她们的师傅及时赶到,一脚把个水桶粗的青色大蛇踢飞得老远,轻易赶走了青色大蛇。在回去的路上师傅告诉俩人,这青色大蛇是这山谷里的一只灵兽,已经通了人性不知活了几百年了,师傅刚进谷的时候也曾狠狠的教训过它,所以它很怕师傅,也不会轻易伤害生活在谷中的我们,如果不是惹恼了它,它是不会主动攻击我们的………在这之后,药王为了摆脱心中的阴影刻苦练功,一有进步就会去找青色大蛇较量,他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总是拿小动物来吓唬师妹,除了练功以外,一有空药王就会陪师妹一起来这“花海”放风筝,当然这“花海”的名字,也是他们师兄妹一起想出来的,师妹总是说我做的风筝是世界上最好的,是飞得最高的风筝……………………………………………………… 药王正在回忆之中,思绪突然被一个声音所打断,“师兄!想什么呢?快点,我们去放风筝………”,若曦抬起手臂指着身后威胁式的大声说道,“好你个小惠子!敢吓唬我!你来啊!想放风筝吗?哈哈哈………就是不给你,来呀!来呀!” 若曦从白胡子药王身边经过,拿起了放在地上的风筝,向远处跑去,看着师妹开心的模样,听着她那如天籁一般动听的声音………再看看一直追在师妹身后的臭小子!白胡子药王放下手中的酒葫芦,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向已经跑了很远的若曦大声喊道, “师妹!我来救你啦!绷带男!敢欺负我师妹,吃我一招!” “臭老头!你别过来!我又没招你,你干嘛总是针对我!哎呀………!神仙姐姐救我………!”被药王追上按倒在地,福惠一只手揪着药王的白胡子用力的拉扯着。 “哈哈哈………师兄好样的!帮我好好教训教训小惠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拿虫吓我!” “救命呀!有老头欺负小孩子啦!”远处传来福惠悲惨的呼救声,不过就算是被修理的再惨,福惠也没松开揪着药王白胡子的手,反而手上又加了把力,痛的药王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儿,这时药王也下了狠招,在极力想把胡子收回来的情况下,还不忘还击,把两根手指直接插在了福惠的鼻孔里,也用力的撕扯着。“你送不松开……!”“你先放手……!” 绿草如茵的草地上,一对年轻男女和一位看似年纪很大的白胡子老头,在这里开心的追逐打闹着,欢声笑语乐也悠悠……… 可是,他(她)们不知道一场巨大的危机,正在悄然的酝酿当中,这样的开心快乐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第三十三章 深夜访客 第三十三章深夜访客 夜晚森林之中,两个黑影迅速的在树冠之间穿行移动着,在这原始森林中夜晚对于大多数动物来说,是捕猎的好时间,一直埋伏在树上的一只猞猁机警的观察着四周,一双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反射着绿光。就在这时这只猞猁突然动了,原来它发现了远处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的接近这里………很快两个黑影一前一后向这里接近过来,从一颗树上以非常快的速度跳到另一棵树上,在月光之下终于看清楚原来是两个身穿黑衣的人类,就在他们刚刚落脚还没有站稳的时候,一只动作似乎比他们更快的野兽,向他们其中一个人凶狠的扑了过来,动作非常的犀利,攻击角度狠辣刁钻,一张血盆大口从被攻击对象的后面,目力不可及的角度迅速攻击向脖颈处,完全是一击必杀的架势。此时被攻击者似乎仍然浑然不知死亡即将来临,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一阵乌光亮起,只见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圆形物体,不带一丝声音的旋转着,从黑衣人前方向后飞出,只听到“咔斯!”一声,这只首先发起攻击的学名叫做猞猁的野兽,森林中的暗杀捕食的高手,眼角带着胜利的自信的余光,一蓬鲜血从它的嘴角开始喷溅而出,整齐的伤口一直切割至尾部。黑衣人迅速的以肉眼难辨的速度跳向前方的另一根树干上,身上包括手中收回的诡异圆环没有沾染上一丝血迹。 夜晚张家村,村长的房间里,昏暗的油灯上,火苗时不时的左右摇曳着。 四个人围坐在一张方桌周围,村长嘴里叼着一个长长的烟杆,大口的地抽着烟,在他周围形成了一团烟雾屏障,看上去就连面容也有些模糊,这时青稚狠狠的一拍桌子, “就这么决定了!我们明天下谷,只要您为我们准备好必须的物品就行,其他事不需您费心了!” 村长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旧坐在那里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口中不停的有烟雾喷出,水仙和孟飞坐在两边焦急的看着村长,等待着他的回应,过了一会村长翘起二郎腿,往鞋底上磕了磕烟袋锅,然后站起身背着手慢慢往里屋走去, “张伯!失踪的人是我们家大人,所以我们必须得去!您就再帮我们一回吧!” “………我这是造孽啊!既然你们一个个的不怕死………去睡吧………明天,我会把东西给你们准备好,去吧………去吧………” 夜晚幽冥谷中,湖水畔的小木屋当中,白胡子药王的鼾声犹如打雷一般,不停地从里面传出,外面福惠躺在连接小木屋的长长的浮桥上面,静静的看着天上的点点星光,天边偶尔会有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呼吸着带着水草味道的清新空气,不知怎么的今晚说什么也睡不着! 这几天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到最多的就是有一个大大的香案上有一个辨不清字迹的灵位,还有好多人穿着白色的衣服,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悲伤,“啊!”头又开始通了,这几天总是这样,本来还好好的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头就会痛起来,我到底是怎么了?我不是应该在宫里的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虽然这里比宫里好玩,这里还有神仙姐姐和臭老头,她(他)们都是好人,但是我更想陪在额娘身边,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难道我是在做梦吗?那就叫我快点醒过来吧!醒过来!去给额娘请安……… 突然远处树林中,鸟雀们栖息的地方传来一阵骚动,然后又安静了下来,福惠一下子坐起身看着远处,天空中黑压压一片的鸟群又重新落回树林里,也许是有其它动物趁夜偷袭鸟群吧!听着小木屋里不断传出的呼噜声,福惠转过身看着一直延伸到山上,一条由石子铺成的小路。沿着这条小路可以直接到达神仙姐姐居住的山顶小木屋,那里我只去过一次,还没来得及进屋就被臭老头给揪了下来,哎………万一突然我的梦醒了怎么办?我一定要记住这里,可是我还没去过神仙姐姐的住处,这怎么行!不如就现在,趁臭老头睡着,没有人管我的时候,嘿嘿………说走就走! 这么想着,福惠已经站起身,高兴的大步向山上走去,怕弄出声音惊动沉睡中的白胡子药王,福惠脱掉了鞋子,光脚踩在石子路上,一路前进感受着从脚底传来的阵阵疼痛,走得久了反倒是产生了一种疼痛的快感,夜风吹动两边的树林,树叶和树枝相互摩擦碰撞,发出“沙沙!”的响声,就这样福惠一路向着山上,那被一片柳树林包围着的小木屋走去。 终于福惠走进了柳树林中,站在路口看着前方那间风格别致小木屋,想必这个时间神仙姐姐也已经熟睡了,福惠习惯性的背着手站在那里,借着月光欣赏着周围植物园里,精心种植的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植物,有不少植物反射着月光,并且散发着奇异的光彩,福惠认真的看着,努力的想把这一切都深深铭记在心里,突然福惠有一种怪怪的感觉,那就是好像有人在背后盯着你看,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自在,就像是芒刺在背一样难受,福惠猛地回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身后的石子小路跟来时一样安静,但是当福惠回头的一瞬间还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之前那道令人不爽的气息一下子消失了,同时也让福惠大概捕捉到了这股气息大概的方位,福惠不漏痕迹的轻轻用眼角余光扫视了一眼左侧的柳树林,他的嘴角慢慢浮现出了不屑的笑容, “别藏了!这种把戏我三岁的时候就玩腻了!深夜到访非奸即盗!” 福惠故意放开声音是想提醒神仙姐姐,不知怎么的福惠非常确定,一定有不怀好意的人来到了谷中,而且就在不远处偷偷的监视着这里,这种敏锐的洞察力就好像与生俱来的一样,福惠迅速的判断这些人恐怕是冲着神仙姐姐来的,迟迟不肯动手一定是有所顾虑,让我这么轻易的接近木屋,这些人的底线应该不只是寻仇或者杀人那么简单,在这里埋伏一定也不是冲着我来的,越早提醒神仙姐姐让她有所准备越好。 就在这时,从左边的柳树林中飞快的闪出一人,从左后方沿着石子小路,慢慢的向着福惠这边走来,此人一身黑色斗篷,整个人就好像藏在斗篷之中,完全看不清身材和面容,看起来身高倒是和福惠差不多,虽然不时吹起的风使黑影的斗篷迎风摆动,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响声,虽然能清晰的看到黑影的两条腿在大步的向前走,但是居然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在黑夜之中黑影就犹如鬼魅一般,一步一步向福惠靠近着,终于在距离福惠三米开外停了下来,对于大多数习武的人来说,这个距离是个安全距离,福惠转过身依然用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与黑影对视着,黑影也在仔细观察着福惠,终于还是黑影忍不住先开口,说道, “想必阁下就是传闻中青云子的首徒,这么晚了你还偷偷摸摸的来找你的小师妹,真是其心可见啊!” “你放屁!………偷偷摸摸的人是你才对!居然在这里跟我倒打一耙,深更半夜跑到神仙………谷,到底想干什么?” 福惠情急之下差一点就说漏了嘴,心想还好对方居然以为,我是那个该死的臭老头,吼吼吼………得继续装下去才行啊! “哦………原来这个地方叫做神仙谷啊!有意思,这倒和传闻中的有点区别,看来外界对这里的了解依然少之又少啊!” “哼!这里叫什么关你屁事!识相的赶紧滚蛋!不然就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啦!” “………” “怎么?你还不服气是不是?我再把话说明白点,这里不欢迎你!还不走!等老子请你喝茶怎么着?!” “………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也不想跟你废话,赶紧走!赶紧走!”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公主在哪里?我们是日月教的人,劳烦请公主出来一见。” 听到黑衣人如此说话,福惠心里一惊!怎么?难道神仙姐姐不在屋子里面?我勒个去………这下惨了!惨了!看来这个黑衣人还不是一个人来的,神仙姐姐的身份也没有那么简单,不管怎样我还得继续装下去呀!不然小命不保啊! “哈哈………就你们那两下子,你们还没进谷我就发现你们啦!” 黑衣人的反应显然有些吃惊,但还是不肯放弃的继续说道, “什么?你………,不见到公主我们是不会走的,烦请阁下通禀!” 听到黑衣人开始跟自己客气起来,福惠知道黑衣人这是被吓到了,居然还这么固执,非得要见神仙姐姐,我又不知道这里面的缘由,该怎么往下编下去呢?嗯………反正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像是好人,干脆继续打法他走就是了! “啊………她不想见你们,让你们别来烦她,赶紧走人!没什么好商量的!” 黑衣人听到福惠这么回答,刚想继续说些什么,谁知突然从山下传来了打斗的声音,以及模糊地几句话, “大胆毛贼!竟敢夜闯我幽冥谷!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师妹!师妹啊!小心有人闯谷啦!” 听到山下的人如此喊话,黑影实在是有些意外,难道这里根本没有提前射下埋伏?自己这是被人家给骗了?但是从眼前人身上所散发的强大气息上来判断,此人武功应该很强才对,怎么会是骗子呢?正当他努力思索真实答案的时候。听到山下臭老头的喊话,福惠感觉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一样,立刻撒开腿往小木屋后面跑去,当黑衣人抬头一看这才发现,眼前人居然溜了,黑衣人对自己的判断很有自信,站在原地默默的嘀咕道,“果然是高手!但是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第三十四章 曲终人散 第三十四章曲终人散 福惠穿过山顶木屋后面的柳树林,一路向着后山跑去,越往山下跑这里的雾气变的越加的浓重,继续跑了一段距离之后福惠发现这里的温度似乎比外界要高上不少,抹了把额头上细密的水珠,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雾气附着所致。 这时福惠注意到附近好像有水声,这种水声有别于普通流水的动静,仔细听起来倒像是水烧开后的滚沸的声音,福惠放慢了脚步小心的向前移动,水声逐渐变得清晰,走着走着脚下之前踩着的松软的泥土,也逐渐换成了大块的鹅卵石,福惠在心里嘀咕道,原来这小木屋的后山也有溪水流过。 福惠抬头一看发现前方出现了大块的巨石,于是就向着其中一块巨石走去,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有几下还差一点扭到脚,福惠小心的看着脚下分布的大小不一的绊脚石,艰难的向着前方的一块巨石前进。 到了巨石跟前福惠一跃就爬上巨石表面,借着这一开阔点向下望去,这里居然有大大小小十几处水潭,每一个水潭的中间都有一个到三个不等的水柱不断的往上喷涌着,看着这一切福惠恍然大悟,原来这里也和建造在承德的皇家行宫一样,也有这温泉存在。 顺着右手边往远处看去,突然福惠俯下身趴了下来,因为福惠注意到就在不远处,雾气缭绕之中似乎有人,福惠慢慢抬起头只露出半张脸,运足目力向着远处温泉中仔细看去。 温泉水面上一个美丽的身影正在撩动水花,精心的梳洗着长长的完美秀发,犹如羊脂白玉的肌肤散发着圣洁的光辉,冰雕玉琢一般的双肩完全裸露在水面上,转身回首之间恍如天人一般的圣洁气质和水面上若隐若现性感十足的半露*形成了完美的统一。 此时福惠完全沉浸在眼前这幅美丽的画卷之中,以一颗赤诚的心以一种欣赏的角度,陶醉其中………福惠的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要是一辈子都能欣赏到如此完美的画卷该有多好! 就在福惠沉浸其中的时候,突然水中美人警惕的向着这边看了过来,这时福惠才完全看清楚她的容貌,这美丽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小惠子的神仙姐姐!与此同时名为若曦的神仙姐姐,高高举起右手迅速的一掌排在了水面上,顿时一声巨响水花滔天雾气大盛,朦胧中若曦身披一件白色锦袍,亭亭玉立的站在了岸边一块相对平整的巨石之上,用不带半点感*彩的纯净的声音缓缓说道, “既然已经来了,为何还要躲躲藏藏。” 听到神仙姐姐这么说,福惠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哎…”,当他刚想站起身跳下巨石的时候,突然听到一连串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公主殿下果然好兴致,放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月教圣女不当,居然跑到荒山野岭来退隐山林,属下实在是佩服!” 听到有人说话福惠立刻又趴在了巨石后面,只露出半张脸观察着远处正在发生着的一幕。只见一个黑衣人此时已经站在了温泉的对面,与神仙姐姐隔着中间的温泉泉水,两人面对而立互相观察着对方。 福惠听到黑衣人说话的声音,嗯?居然是个女的!应该不是刚才自己碰的那个黑衣人,哇………他(她)们到底来了多少人呀?臭老头不会已经被人家给制服了吧! “哦?你就那么确定你找对人了吗?” “请公主不要开玩笑,我此次前来没有别的意图,只是想请公主随我回去,还望公主三思。” “哈哈哈………有意思,如果本公主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日月十煞中的‘水’,要是本公主不随你回去,你想怎么样呢?” “多谢公主识得属下!不过还请公主不要任性,如果不想你的大师兄有事的话………公主还是随我回去的好,免得伤了和气。” “哼!大胆!你这是在威胁本公主吗?” “属下不敢,只是这回是奉了教主的命令,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还请公主见谅。” “………,好!你先放了人质,………若曦…答应回去便是,不过也要等到三日之后。” “人质立刻就放,但是请公主即刻动身,以免尊师青云子回谷,搞得节外生枝。” “………” 福惠听着两人的对话,看来臭老头果然还是失手了,哎………我真的不想让神仙姐姐走啊!如果能抓住眼前的这个人黑衣人,也许事情还有转机也说不定,要怎么做呢?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这么想着福惠随即从巨石上跳了下来,不再隐藏大步向着前方的两人走去,同时大笑道, “哈哈哈………,原来你们是日月教的人!敢来我幽冥谷中撒野,还能如此大言不惭的活到现在,你是第一个!” 事发突然,黑衣人愣愣看着大步走来的神秘男子,当听到他的说话后,着实吓了一跳,心想难道此人就是………,怎么会如此年轻?传闻中不是说………他已经有两百岁了吗?如果是真的,这也………太骇人听闻了吧!黑衣人扭头看向若曦,发现此时若曦的眼中尽是惊讶,和各种复杂的神情,黑衣人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怎么这么倒霉,居然让我碰到了这个老怪物!黑衣人一时有些慌乱,一紧张居然把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 “你………到底是谁?我在和公主说话,你不要过来!” 看到眼前的男子依然大步向自己走来,那副显露无疑的王者之姿,凌驾于众生之上的超然气质,想想江湖上关于青云子的种种传闻,黑衣人实在是有些害怕了,一闪身居然躲到了若曦的身后,还在若曦耳边轻轻说道,“公主救我…”。 看着帅气十足向这边走来的小惠子,若曦下意识的紧了紧披在身上的锦袍,回想着刚才自己沐浴的时候………,若曦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脑子里一片空白,对于刚刚的对话完全没有概念,幸亏黑衣人已经躲到了她的身后,不然一定会发现其中的玄机。终于小惠子走到了自己面前,感受着此时尴尬的气氛,若曦一时间不知到说什么才好,只得愣愣的站在那里等待着小惠子先开口,终于小惠子打破了沉默, “徒儿快躲开!让为师一招毙了这个狂妄之徒!” “………,啊?” 这回若曦终于听明白了小惠子的意思,终于反应过来的若曦,立刻收起了羞怯和一肚子的疑问,配合的连忙说道, “我看………就不用了吧………师傅…” 听到公主肯为自己说话,黑衣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了真容,向自己眼前的这个看似年青的老怪物慌忙解释道, “请前辈恕罪!晚辈是一时糊涂,忘了江湖规矩,深夜进谷完全没有恶意,只是想请公主回去处理一些家族事物,还请前辈不要怪罪!” 说着黑衣人还向福惠行了一个万福的礼,要知道这种行礼方式只有普通民间女子身上才可以看到,此时万福这礼在这神秘兮兮的黑衣人行起来,倒是当真有些戏剧性。 福惠看着突然摘下帽子的黑衣人,之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福惠,当看到黑衣人的真容后还是有些吃惊的,原来在黑袍下隐藏着的居然是一副,不输给神仙姐姐的另一种风格的美貌,这种美叫做冷艳,可以说几乎是冰冷刺骨。感觉到自己的失态,福惠立刻收回了目光,接着说道, “原来是个女子!我问你,我那个没有长进的笨蛋徒儿,真的被你们给抓住了?我那笨蛋徒儿在哪里?” 冷艳黑衣女子,仔细观察着福惠的反应,当她发现眼前男子的目光有些迟疑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应该暂时没有危险了,这种效果正是她想要的,听到这看似年青的老怪物问话,连忙回答道, “前辈稍安勿躁,您的首徒安然无恙,要不是我们早有准备,他也不会失手被擒,其实我们也是为了自保才出此下策,不然想见公主一面实在是难如登天啊!” “哼!这个笨蛋徒弟,平日里不好好练功,就知道摆弄什么蛇跟癞蛤蟆,关键时候拖后腿!你们最好杀了他,也省得老夫亲自动手!休想威胁我们!神仙……就是神仙来了也不好使!若曦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前辈言重了,我们怎么敢,既然前辈不欢迎,我立刻就走,只是还请前辈听听公主自己的意思吧!” 福惠将目光移向若曦,若曦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轻抿了一下嘴角,眼神显得有些落寞的看着福惠,然后慢慢说道, “请师父别再费心了………既然家族里有事,我看我还是回去一趟为好,有空我会常回来看您老人家的………” 说着若曦又对福惠轻轻微笑了一下,转身对身边的冷艳黑衣女子说道,“我们走!”,说话间两人以肉眼难辨的速度,一个纵跃就消失在了原地。 看着若曦刚刚站在的那块平整岩石的位置,福惠的心情很复杂,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呢?我刚刚那么说不是真心想让药王死,只是权宜之计,神仙姐姐不会生我的气吧………要是我会武功就好了!我就能保护神仙姐姐,她明明不愿意跟那些黑衣人走的,我怎么这么没用呢!居然要靠这种小把戏来吓唬别人,其实我什么都不是………我连额娘都救不了………,额娘!…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突然想起额娘已经死了?我的头好痛啊!我到底是怎么了………?啊…………!福惠突然感觉头痛欲裂,各种画面飞快的在眼前闪过,四周的景物开始变得虚幻起来,耳边听到的声音也逐渐模糊起来,身边温泉的水流声也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 这时,从山顶缓缓传来了悠扬的琴声,那古朴沉静的音律似真似幻,加上弹琴的人,那娓娓道来的旷世唯美的歌声,一直传入福惠逐渐变得模糊的意识之中………, 琴曲悠扬,歌声委婉……… 歌中唱到:“ 丝桐合为琴,中有太古声。 古声淡无味,不称今人情。 玉徽光彩灭,朱弦尘土生。 废弃来已久,遗音尚泠泠。 不辞为君弹,纵弹无人听。 何物使之然?羌笛与秦筝。 … … … 伴随着若曦弹奏的琴声和若曦所唱的歌声,福惠的痛苦慢慢的减轻了不少,依然非常虚弱的福惠,就这样倒在地上听着唯美动听的琴音与歌声,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三十五章 药王的托付 第三十五章药王的托付 也不知过了多久,福惠慢慢的醒转过来,虽然感觉还有点晕晕的,但是此时脑中已经一片清明,回想着这些天以来的经历,就好像做了一场酣梦,同时也弥补了很多,自己曾经那灰暗的童年,为其平添了几分亮丽的色彩。 可是,这一切难道真的就是一场梦吗?此时,福惠坐起身体,抬头向四周张望,发现这里地势很低,自己好像是睡在了一个山坳里。 福惠努力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突然感聚到内心深处的一个情绪,那是一种难以名状悲愤和哀伤。 “若曦!药王!湖边,小木屋!” 福惠默默的在嘴边念叨着,深吸一口气,努力运转体内的元气,突然福惠惊喜的发现,元气在体内运转的时候,跟以往有所不同,其运行的速度,以及调动的量,都远远超出以前。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不成?或许是因为我体内气血紊乱所致,哎呀,先不管那么多了,还是先去去小木屋那边看看。 这么想着,福惠站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状态还不错,身体慢慢下蹲蓄力,“啪!”的一下,脚下岩石应声碎裂开来,福惠就这么凭空消失在原地。 看着周围景物飞快的在眼前闪过,感觉到体内气血前所未有的舒畅,福惠在树顶脚尖借力向前跃出,在树林的上方飞快的行进,几乎如履平地。 当他路过山顶小木屋的时候,心中又是一阵波动,发现这里已经是空无一人,只做了短暂停留,福惠就立刻向山下赶去。 几个呼吸时间,来到山下湖边的小木屋,刚刚来到岸边,福惠就透过敞开的门窗,看到了屋里躺在地上的白胡子药王。 福惠迅速冲到屋里,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什么机关,福惠来到白胡子药王跟前,俯下身慢慢扶起药王,将一丝真气缓缓灌输给他。 不多时,药王的嘴角动了动,带动起他那长长的白胡子,慢慢睁开了眼睛,他艰难的一把抓住福惠的肩膀,开口说道, “臭小子…!我没事…只是中了点毒,手脚有些僵硬,你别浪费气力了…,快!快去找到若曦,把她带回这里,他们是在利用她…那个狗屁日月教主,是要师妹嫁给他!从而得到前朝的传国玉玺,利用师妹的身份号令群雄!我…我发过誓!绝不能再让师妹不开心!可是我…居然败了!我自知不是他们的对手!我要你………替我保护好她!你喜欢她吗?” 白胡子药王一边说着,突然,眼中光芒大盛!这时福惠肩头传来一阵炽热感!福惠低头一看,左肩处空气蒸腾,这一小片区域已经变得模糊起来,从白胡子药王的手掌中,不断产生一股股雄浑的元气,迅速的强行灌输到福惠的体内,使得福惠体内的气血翻涌,强压住已经冲到喉咙处的热气,一丝血迹从福惠的嘴角溢出。 “臭小子!你可是赚了大便宜啦…!呵呵呵………,我看得出来,师妹她喜欢你,师妹她很美…不是吗?不要辜负她…” 福惠看着药王眼中的光彩,逐渐黯淡下去。感觉着从每一丝肌肉骨骼里发出的,充斥全身的,前所未有的爆炸性的力量,轻轻将药王放下,福惠眼角隐现泪光, “药王,你这是何苦呢?!” 就在刚才的短短几秒钟时间里,白胡子药王居然,将自己体内的全部真元,灌输给了福惠,其结果就是,药王带着对福惠的信任,带着一个男人长久以来,自己心中那默默的承诺,驾鹤离去。福惠知道,以药王在武学上的修为,说他是风华绝代的人物,也不为过!只可惜他用情太深,没能在武学的这条坦途上,继续走下去………英雄相惜,福惠深知修炼之不易!药王舍得在他身上押宝,足可见其大气魄!大仁义!这份人情欠得,实在是大了! 就在福惠强忍悲痛,准备起身离去的时候,突然发觉到,有人正向着小木屋这里赶来,听起来脚步声很凌乱。 福惠起身,走出湖边木屋,看着远处,正在急速靠近的几个人影,福惠杀意升腾!心想,来得正好!本王正愁没地方去抓舌头,算你们倒霉!姑且留一两个活口,先审问出若曦的下落再说! 看那几人跑得实在太慢,福惠等得有些不耐烦,直接迎着他们走去,每一步都好像是瞬移一般。 本打算一句话都不说,一个照面直接打爆几个,先杀鸡警猴,以血腥手段立威。但是,当看清跑在最前面的,一人面容的时候,福惠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惊喜之色。 “是你们!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原来,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水仙、青稚、孟飞等人,此时他们也看清了,从对面走来的这人相貌,一个个也是喜出望外。 “王爷!太好了!终于找到王爷啦!” 几人一起欢呼着,水仙第一个跑到了福惠身边,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上前一把搂住了,福惠的脖子,一时间,有些高兴的泣不成声,紧接着,其他人也都冲了过来,不由分说,众人像是磁铁一样,抱做一团。 感受着众人传递来的力量,福惠的内心,也是一阵阵的波澜起伏。看着每一个人脸上的黑眼圈,以及眼神中略带的疲倦,再看看每个人灰头土脸的模样,福惠的心里既感动又不忍,一阵寒暄之后,福惠立刻整理思绪,对众人说道, “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从这谷顶的悬崖上,一路爬下来的吧!?行啊!一个个,胆子越来越大啦!也不怕摔断了你们的腿!出去以后,罚你们躺上三天!” 听着王爷的话,看着王爷那关切的表情,每个人心里都是暖暖的,大家相互,简单诉说了,这几天的经历之后,通过福惠的诉说,众人知道了,原来进出幽冥谷,还有其它的路可以走。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大家简单吃了些东西,然后就开始寻找,离开峡谷的秘密出口。 由于福惠被若曦带进峡谷的时候,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所以,也只是有一些模糊的记忆,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入口在水下。 在众人费了很大的力气之后,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找到了,这个秘密出口。 原来,秘密出口就在身边,这片湖水的底部,靠东的位置,有一个小洞口通向外界,湖底的水温略微有些温热,沿着一条类似隧道一样的水路,众人一路向上。 不多时,隐约看到光亮,顺着光的指引,当所有人终于浮出水面以后,发现此时正置身于,一个直径二十米左右的水潭当中,水潭上方还有一个小型的瀑布。 这里也算是一个奇景,其实仔细观察下不难发现,当日福惠失踪之时,众人也曾查探到达过这里,只是实在想不到,水潭下面居然别有洞天。最终还是费了很大的周折,从峡谷顶端进入谷内,着实让众人吃了不少苦头。 “王爷,您所说的这个日月教,到底是什么来头?” 瀑布之上的空地,众人围在一起,正当福惠要解释,有关于日月教信息的时候,突然从瀑布下方的深潭,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爆炸引起的水柱,从接近四十米落差的,瀑布下方喷涌上来,连大地都为之颤抖,场面十分的震撼。 这时只见一人,轻飘飘的落在瀑布悬崖的边缘,正冷冷的看着福惠等人,此人身材匀称,气质沉凝,一身青衣长衫,俨然一副书生打扮,目光锐利,头发花白,看面容也就是四十多岁的年纪。 此人眼中透着杀气,呼吸间可见其胸膛起伏,他观察着眼前几人,那还有些潮湿的衣服和头发,在与福惠对视了几秒钟之后,冷冷的说道, “尔等,既然刚刚出谷,准备受死吧!” 福惠:“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第三十六章 青云子 第三十六章青云子 福惠看着背手而立,就站在瀑布边上的中年人,感受着中年人身上隐隐散发着的杀气,上前几步,将众人挡在身后。 这时一直站在福惠左右两边,蓄势待发的青稚和孟飞,两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中年人,同时也忙前上前一步,结果却被福惠拦了下来。 福惠轻声说道,“退下,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似乎是听到了福惠的话,中年人嘴角微微浮现出不屑的笑容,接着说道,“既然你是领头的,能接住老夫一招,再来逞英雄吧!” 话音刚落,中年人一个箭步冲向福惠,起手就是一掌,这一掌看似朴实无华,但却快的让人躲无可躲。 眼看中年人冲到了眼前,根本不给自己蓄势的空间,福惠只好勉强向前迈出一步,引导真元集中于右臂,将全身之力集中于一点,迎接向中年人迎面打来的一掌。 双掌相对,顿时一声炸响,瞬间一股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开来,碎石乱飞,烟尘四起。 站在福惠身后不远处的水仙、青稚等人也受到了牵连,青稚见状迅速挡在水仙前面,健壮的身躯,委实阻挡了不少飞来的碎石,众人也都不自觉的伏低了身体,勉强稳住身形。 受到反震力影响,福惠向后退去,双脚在地上梨出了两条清晰的深沟,体内气息一阵紊乱。 而首先发起进攻的中年人,此时也不好受,连连往后退了四五步,才总算停了下来,这一掌就好像打在岩石山体上一样,手掌处传来一阵酸痛。 中年人面不改色,但是心中却一阵惊愕,要知道他可是奔着,一招杀死对方的想法去的,所以几乎用了八成的功力。 在他的计算当中,这一掌打碎一面悬崖山壁,都是绰绰有余,一般人若是接下这一掌,直接爆体而亡,估计连个渣都不会剩。 虽然之前有过心理准备,知道眼前的年青人有些不简单,但是谁成想还是低估了对手,年青人的实际实力,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判断。 这也难怪中年人惊讶,因为他正是之前黑衣人所惧怕的,已被江湖中人传为神话的人物,也是若曦和药王的师傅,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青云子。 就算没有江湖传言那么邪乎,青云子心里清楚,以目前自己九十七年的功力来说,眼前的小子,怎么也不会超过自己。 与自己同时期的人物也就那么几个,几乎都是老友,这人自己根本不认识。 除非有旁门左道的修炼法门,要不然就是一些真正意义上的老怪物的后人,但是这些人早已超然物外,跟世俗没有半点瓜葛。 怎么会这么不开眼,闯进我这里找麻烦呢?不过徒弟的死,无论如何也不能善罢甘休!不过眼下还是收敛一些为好,姑且先不乱开杀戒,问清再杀也不迟! 这么想着,青云子问道, “小子,你是何人,为何闯入我谷中杀我徒儿!” 听到中年人的话,福惠心中恍然,其实刚才,就此人身份,也曾往这方面想过,但是当知道这人就是,水仙跟药王的师傅之后,福惠也是思索了片刻,不知道如何向人家交代,因为毕竟药王的死,的确跟自己有一定的关系。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要面对的,只是药王这人情,欠的实在是大了…,现在人家师傅找上门来,让我怎么解释?哎…不管那么多了!况且若曦的下落,或许青云子知道,看来此事也只有实话实说了。 想到这里,福惠做了个深呼吸,虽然身体没用什么大碍,但也是强压住,体内被青云子一掌之下,震得还在翻涌的气血,诚恳道, “前辈在上,晚辈王福,拜见前辈!” 看到福惠如此诚心跪拜,青云子一时间搞得一头雾水,愣在原地等着下文,心想这小子该不会,想耍什么诡计吧! 福惠也不等青云子问话,接着说道, “晚辈是…若曦的朋友,命在旦夕之时,是若曦姑娘将我救起,带入谷中,我身边的这些人是来寻找我的………” “哦?”青云子眉头微皱,心想,我那徒儿的名讳很少示人,就是在她那乌烟瘴气的家族里,也是很少与人提及,平时外人也都是,以身份称呼她为公主,也许…还有其他头衔,既然此人能得知若曦的名字,此中必有隐情。 “起身说话…” 虽然从小在皇宫长大,但是对于江湖规矩,福惠还是很清楚的,听到青云子发话,福惠也不多想,直接起身,接着说道, “谢前辈!还请前辈细细听我说来,事情是这样的………” 接下来福惠就一五一十的,一边回忆,一边将所发生的事,给青云子诉说了一遍。 当然还是有所保留的,关于自己失忆,外加与若曦和药王在谷中生活的细节,当然是一带而过,倒是把跟若曦相识的经过,药王如何医治他,添油加醋了一番。 听完福惠的话,青云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哎………!鹏儿…你真是太傻啦…!” 看到青云子的反应,福惠心里也挺不是滋味,赶紧安慰道, “还请前辈节哀!我一定代替药王师兄,将若曦带回来。” 一直躲在一边听故事的水仙、青稚、孟飞等人,此时也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总算将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咽回肚子里。 当听到王爷这边如此快就改口,已经师兄、师妹的称呼上了!心想估计面前的这位师傅也是跑不了啦!王爷这趟,也算没白耽误工夫。 王爷的师傅一项很多,也不在乎多拜这么一个,不过众人知道,在王爷心中一直以来,真正认可的还是那位李太傅,此次远行也和李太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正当几人为王爷的境遇,在一边窃喜的时候。忽然听到,那中年人说道, “小子!你的话老夫姑且信之,至于你有没有资格,与鹏儿同辈而论,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啦!” 听到青云子的话,福惠知道拜师的事情有门儿,不过青云子后面的话,可是令福惠陷入了迷茫,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在福惠思索着的时候,青云子慢慢的从怀中,摸出了一张轻薄的羊皮地图,一甩手扔给了福惠。 青云子,说道:“这张地图上所标注的地方,就是日月教总坛的据点,你如果有本事把若曦带回来,我就饶你的同伴不死!不过老夫的耐心很有限,后果很严重!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你现在可以走了!” 福惠看着手中的地图,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青云子打断了,“你的时间有限,再不走老夫可就要大开杀戒了………” 听明白青云子话里的意思,一旁的水仙、青稚、孟飞等人,对青云子的做法,实在是有些嗤之以鼻,心想,这青云子行事实在是古怪,怎么没有一点前辈高人的风度? 知道王爷的脾气,一向是吃软不吃硬,水仙灵机一动,在一旁冲着福慧说道, “少爷!若曦姑娘既然救过您,这个人情还是要还的!至于这位前辈………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坏人,不会为难我们这些小辈的!您就放心去吧!” 青稚、孟飞等人,听到水仙这么说,也连声附和道, “是啊!少爷!水仙说道没错,您就放心去吧!” 福惠抬头看向众人,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然后又看向青云子,说道: “还望前辈,善待我的同伴们,我一定,在前辈的耐心用完之前,在若曦嫁给日月教主之前,救若曦回到幽冥谷来见您。” 说完这些话,福惠再不迟疑,转身一个纵越,消失在原地,向着日月教总坛所在地赶去。 青云子看着福惠离去的方向,嘴中默默说道,“这小子,废话还真多。” 此时的福惠,怀着一种极其复杂的心情,想着神仙姐姐那宠溺的微笑,想着跟白胡子药王斗嘴的场景,想着自从离开京城之后,与水仙、青稚、孟飞等人,那名为主仆,实为同伴的真挚情谊,不禁脚下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第三十七章 乔装暗访 第三十七章乔装暗访 福惠离开京城的第十天。 早晨,距离临远县较近的一座大城,这里紧邻荆州古城,地处湖北中南部,江汉平原腹地。这里水、陆运输四通八达,自古就是兵家的必争之地。 此时城门刚刚开启,大量为了去城里集市赶集的人们,早早就等在了城门外,此时城门一开,三五成群的人们陆陆续续向城中走去。 福惠肩上挑着一担柴,穿着一身粗布衣服,俨然变成了一个樵夫,他混迹在人群之中,随着人流缓缓的进到城中。 头顶的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的人们大汗淋漓,也不知道福惠从哪里搞到了一顶草帽,倒是也能缓解不少这夏日的酷暑。 走了好一会儿,福惠绕过集市,离开熙熙攘攘的人群,避开人多热闹的正街,找了一个被阴的小胡同,张望了一下,看四下没有什么人,福惠拿出了青云子交给自己的,那张羊皮地图,仔细观看起来,在确定了自己的方位之后,也把地图上红点标注的位置,牢牢记在了心里。 福惠决定,白天暂时先以这身打扮,去那里踩踩点儿,晚上天一黑在开始行动。 左拐右转的走了好一会,当来到地图上标注的地方,福惠停下了脚步,放下肩上挑着的两捆厚厚的柴火,用搭在肩上的汗巾,假装擦了擦头上汗水。 抬头观看之下,发现面前是一个占地很大的三层建筑,外表十分的富丽堂皇,很多穿着富贵的人,在这里进进出出。 当看到挂在二楼的牌匾之后,福惠心里委实震惊不已,口中默默念出了,“万象楼”三个字,心想这万象楼果然如我想象的一样,完全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现在又跟日月教扯在一起,这个幕后的大东家,所谓的万象楼主,果然野心勃勃呀! 此时门口两边停了一排轿子,不少轿夫聚在一起闲聊,不时的从他们那里,传来一阵阵哄笑声。 有几个彪形大汉站在门口,看到柴夫摸样的福惠,停在了门前的马路中央,还一个劲的往这边张望,其中一个脾气火爆的大汉,冲着福惠走了上来,口中哼哼的吼道,“走开走开!这儿也是你能待得地方?!” 柴夫一口当地人的乡音,点头哈腰的对着大汉,说道:“这位大爷!你们这里要不要柴火啊!” “不要不要!走远点!你挡着路呢!赶紧走!赶紧走!” “你看看,我这柴可好啦!是刚打!有咱这柴火,做出来的饭都带着清香味,你们这么大的店面,也得烧柴啊!” “你小子没完没了是吧!听不懂人话?滚滚滚滚…滚远点!再不走给你点厉害尝尝!” 说着大汉就要动手,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一个声音,“住手!” 大汉回头一看,立马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小跑着来到说话这人身前,出奇轻声细语的,说道:“大掌柜!这乡巴佬!怎么赶就是不走,一点规矩都不懂,让我来揍他一顿,他就明白事儿啦!” 说着大汉就要冲过去动手,被唤作掌柜的中年人,一伸手拦住大汉,口中连忙说道,“慢着!” 掌柜走下台阶,来到樵夫身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樵夫,樵夫也点头哈腰的看着他,脸上还露着憨厚的傻傻的笑容。 “你这柴怎么卖?” “嘿嘿!三文钱!大老爷要是觉得咱的柴还行,咱以后天天给你送。” 掌柜的看着眼前一脸憨厚的樵夫,觉着这人也没什么心机,不像是来找麻烦踩盘子的主,况且这柴的质量也不错,卖三文钱也就是市价,于是点力点头,说道,“你这柴不错!我要了。”,说着,拿出一个大子儿,给了樵夫,然后吩咐身边的大汉,让他带着樵夫去后院。 “谢谢!谢谢大老爷!”,做戏要做足,这个道理,福惠从记事起就懂了。 跟着大汉,一路来到后院,又跟着大汉左转右转,穿过了一片后花园,来到了一处专为厨房设置的一个院落。 一路上福惠将经过的地方,都仔细观察了一遍,这里的建造格局和普通的深宅大院没太大区别,心中也算大概有了数。 “哎哎!说你呢!想什么呢?把柴放这,放好了就跟我一起出去。” “嘿嘿!这位大哥!这大热天的,能不能给口水喝?”,福惠嘴上答应着,又往下压了压帽檐,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壮汉身后,看着前面不远的一个回廊,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就是通向三层塔楼的方向。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多事啊!”对于眼前的这个樵夫,壮汉越发不耐烦了起来。 “大哥!我这跑了一上午了,实在是渴得紧啊!您菩萨心肠,我这谢谢您啦!”嘴上的话不停,福惠走到厨房院里的角落,一处堆放柴草的地方,轻轻将两捆柴火卸下。 “哎呀!行啦行啦!那谁!看什么!就说你呢!给这樵夫弄点水喝!哎呀…,今天做什么好吃的啦?”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壮汉迈着方步走进了厨房里,还不忘回头又嘱咐樵夫一句话,“喝完水,按着来时的路,自己出去啊!要是一会我在这院子里,其它地方看到你,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好嘞!谢谢您!”福惠接过厨房里小伙计递过来的满满一碗水,脖子一仰一饮而尽,又对小伙计说,“能不能再给一碗呀!”,小伙计看他可怜,叹了口气也只好摇摇头,转身又去屋里盛水。 把小伙计支开以后,看看四周没人注意自己,福惠几步走出厨房的院子范围,向着不远处的回廊走去。 穿过回廊,前方出现了一道门,这门是虚掩着的,轻轻拉开门,顺着门缝往里面看去,确定四周无人,福惠一个闪身进到了里面。 仔细观察下发现,果然这道门后面就是塔楼的一个小房间,看样子进出塔楼的出入口有很多。 这个房间的光线很昏暗,房间的角落里,还堆放着一些破损的桌椅板凳,墙上还挂着些许蜘蛛网,看这样子已经很久没人打扫了,估计这个房间已经被废弃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人来了。 福惠摘下帽子,随手放在了旁边一张,落满灰尘的桌子上,沿着之前地上有人走过的脚印,福惠来到了房间正门的门口。 透过门缝看向外面,看到有几个伙计,端着茶壶茶具,糕点小吃一类的东西,从这边经过。 听着隔壁大厅那边,传来的嘈杂声,对于塔楼的内部格局,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这时有个穿着讲究的男子,出现在了视线范围内,手中拿着折扇在手心里敲着,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正好有个伙计从他身旁经过,被他一把拽住,问道,“我问你,你们这破地方茅房在哪?”。 小伙计很有礼貌的回答道,“这位公子,茅房在后院,不在楼里,您从这边出去,然后左转就能看到。” “啊!行啦行啦!去忙你的吧!”这男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看着小伙计走后,这名穿着讲究的男子,三步并作两步,向着小伙计指引的方向跑去,饶了半圈正好经过一条回廊。回廊的前方左转正好就是他的目的地。 不多时,这名穿着讲究的男子,心情舒畅的哼着小曲,从这边经过,他看到眼前的回廊,一时好奇心起,于是沿着回廊往前走去,看到前方有个小门,门是虚掩着的,也没多想就开门而入。 早就盯着他的福惠,还没等这男子另一边身子进到屋里,就已经躲在门侧,竖起手掌砸在了这名男子的勃颈处,直接将其砸晕过去。 福惠打量着躺在地上的人,心想,“嘿嘿!算你小子倒霉,谁让你身材跟本王差不多呢?” 换上一身讲究的华贵衣衫,福惠的气质立刻从土里土气的樵夫,摇身一变成了阔绰的富家阔少。 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打开折扇一看,扇面画得一幅鲜艳的花鸟山水图,福惠摇摇头,心想这小子还真是没有品位,算啦!还是凑活用吧! 将从男子身上搜出来的,钱袋和一打银票收好,福惠出了门儿大摇大摆的,向着塔楼内的一层大厅走去。 来到大厅,看着这里此时坐满了人,大厅中间的舞台上,正有杂耍艺人表演着绝技,台下不时的爆发出一阵阵的喝彩声。 福惠找到靠后的一张空桌位,坐了下来,假装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的表演,其实注意力一直覆盖着全场。 不一会就有小伙计在桌上摆好了茶水,一盘糕点和一盘干果。轻摇纸扇翘着二郎腿,福惠看向四周,粗略估算一下,大厅里总共能摆下,将近八十张桌子。 此时福惠注意到,最前面看台下方,那里的三个座位上,坐着的几个人很特殊,其中有一人单独坐在中间,只是静静的喝着茶,对大厅里发生的一切都恍如不觉,显然这人心思没在这里。 旁边两桌一边做着三人,不时的将目光投向中间这人,眼神中很是恭敬有加,不时还注意着周围人的举动。六人的心思全在中间那人身上,由此不难发现他们的隶属关心了。 观中间那人,一袭白衣,腰间扎着一条镶嵌宝石的金色腰带,看他不时拿起桌上的茶碗儿,自顾自的饮着,举止高雅动作沉稳,坐在那里俯仰之间肩不摇腿不晃,看样子也是习武之人。 福惠也拿起坐上的茶碗轻饮了一口,看前面那白衣男子,年纪应该在三十至三十五岁之间,这一身贵气,倒也不是一般富贵人家能养成的。 不管怎样,一定要找机会探探他的底才行。说不定这人就会跟那日月教有关系,只是不知这万象楼,到底与日月教有着怎样的联系。 这时有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走到白衣男子跟前,小声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女子走后,只见白衣男子站起身,坐在他两边的六个人也都一同起身,准备转身离去。 这时从大厅的一侧柜台里,走出来一人,正是之前买了福惠一担柴火的掌柜,他连忙走到白衣男子面前,两人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引领着白衣男子向楼上走去,白衣男子身边的六个人紧随其后。 对于万象楼,每一层的用途,福惠还是比较清楚的,这楼上一般都是雅间,便于客人善谈一些重要的事情,只要你花得起钱,在这里出入还是很自由的。 于是,福惠起身走到柜台前,将一张百两的银票拍在桌上,又将自己手中的扇子,在柜台里伙计的眼前晃了晃,然后说道,“给爷我,开一间楼上的雅间!快点!爷一会有朋友要来!” 看着桌上的银票,伙计也不敢怠慢,连忙命人带着眼前的这位,惹不起的财神爷上了二楼。 第三十八章 通往地下的石阶 第三十八章通往地下的石阶 来到二楼,跑堂的小伙计推开了一间雅间的房门,福惠直接走进了这间房间,伙计跟在他身后说道,“请问公子,需要听曲儿祝兴吗?”,“不用了,你先出去吧!” 打量着雅间中的陈设,等到伙计的脚步声走远了,福惠走出房间。 向着二楼走廊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努力听着两边房间里的动静,当走到里面靠左的第三个房间后,福惠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听到了掌柜那熟悉的声音,福惠将注意力集中于这个房间,放大自己的听觉,过滤掉杂音。 这项能力是福惠刚刚掌握的,自从中了森蚺的蛇毒痊愈之后,福惠发现自己的各种感官就越发的灵敏,也算是因祸得福。如果当时不是一直处于失忆状态,没能及时发现勤加练习,现在也许会应用的更好也说不定。 这时听到掌柜的声音说道,“请您放心,家族中那些老家伙们,在接到通知之后,大部分人,已经于今天早上陆续赶来了,剩下的人也已经在路上了,这一下午的时间怎么也能到了。” 房间中另一个声音说道,“有几个食古不化的老家伙一直没有松口,只要婚礼庆典一结束,我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掌柜接着说道,“这个自然,只要庆典顺利完成,您就是家族名正言顺的当家人,到时候您的一切主张,都会一呼百应的。同时您运筹已久的大生意,也可以正式运作起来了。” 那另一个声音应该就是那白衣男子,听到里面两人的谈话,福惠眉头微皱,心中思索起来。 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今天就要举行婚礼,这里里外外我都看过了,但却没有发现这里张灯结彩的痕迹,想必这婚礼是要秘密进行啊!对了,可能不只是婚礼那么简单,这婚礼的新娘是不是若曦呢? 掌柜的声音,“我已经安排好了,等到晚上,拍卖会开始以后,婚礼会准时开始,按您的吩咐,一楼那个废弃的房间一直都留着,您可以放心的从那里离开。” 白衣男子:“很好,十煞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掌柜的声音,“也已经按您的吩咐,提前安排好了,他们早已在地宫中布置,到时只要有人敢反对…哼哼…,保证万无一失。” 白衣男子:“新娘那边怎么样?” 掌柜:“已经得到‘水’大人的回话,说是…,已经安抚好了。” 白衣男子:“嗯………看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一直演奏的音乐声戛然而止,接着四五个怀里抱着乐器的美女推开房门走了出来,福惠一甩手,打开手中的纸扇,悠闲地扇着,美女们怀抱乐器低着头从福惠身边经过。 掌柜和白衣男子两人的谈话,也随之停了下来,然后就听到屋里传来,掌柜起身告辞的声音,“朱公子请欣赏歌舞吧!老朽这就去安排,咱们晚上见。” 福惠转身离开原地,沿着走廊加快脚步,回到自己定的雅间,轻轻关上房门。 走进雅间客厅中,走到摆放在客厅的圆桌旁,扫了一眼那精致的大理石桌面和凳子,一撩长袍后襟,就坐了下来。 拿起桌上的青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向着杯中轻吹了一口气,看着杯中旋转着的几片茶叶,福惠思索了起来。 刚刚已经得知了很多重要信息,但却都不是很确定,如果想要了解的更详细一些,恐怕就要费点心思了,如何才能混进他们所说的婚礼庆典当中,甚至找机会接近疑似若曦的新娘,这将是成败的关键。 这样才有更大的机会将若曦带走,在找到若曦之前绝对不能暴露身份,不然有可能会前功尽弃。 看看窗外那日中偏右的太阳,现在刚好是午时一刻,以我对京城开设的万象楼的了解,距离晚上拍卖会开始,还有四个时辰,这座城中的万象楼应该也不例外。 时间还很充足,看来有必要做些准备工作了。 不管怎样一定要确定若曦的下落,若曦不要嫁给别人!小惠子来了! ……………………………… 夜里刚刚二更天的时候(也就是现代时间的21:00),万象楼三层塔楼的一楼大厅中,此时这里场面十分的火爆,因为众人期待已久的,万象楼拍卖会,即将开始。 掌声和欢呼声不断,台上一段优美的歌舞表演之后,主持今晚拍卖的人走上台,大厅中立刻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接下来诸位可要擦亮了眼睛,因为机会难得!今天的拍卖品中,几乎都可以用世间罕有来形容!下面让我们请出第一件拍品,一件用南海的千年蚕丝编织而成的蚕丝背心,它轻薄犹如无物,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想得到这件宝物的客人,不要错过哦!” 接下来主持人继续滔滔不绝的,向在座的所有人介绍,今晚将要拍卖的其他物品。 有几拍卖的物品,的确可用世间罕有来形容,着实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及呼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这可能也是万象楼,今天想要得到的效果吧,当听完今天拍卖人员,介绍完所有的拍品之后,大厅里又重新恢复了热烈的气氛,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起来。 就在这晚上的重头戏即将开始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没有注意到,有一些人不动声色的离开了大厅。 这时从二楼走下七个人,中间一个人就是那名白衣男子,下了楼梯几人直接向大厅一侧走去,这个方向正是通往后院的。 不知道从哪里赶来的掌柜,突然出现在白衣男子面前,两人叫唤了一下眼色,之后一起向后院走去。 此时大厅里的气氛非常的热烈,目光都被吸引到看台上的人们没有注意到,此时外面也来了一些人,他们匆忙的从外面来到万象楼,但却没有在大厅的拍卖会场停留,在万象楼伙计的带领下,直接向着大厅的一侧走去,也就是向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其中,有几个气质非凡的老者,给人的感觉很特殊,明显是被身边跟随的人护卫着,匆匆经过大厅。虽然表现的很低调,但是明眼人还是不难发现,这些人的身份恐怕不一般。 也难怪,这万象楼一向都是龙蛇混杂的地方,时常会有一些大人物来到这里,不过来到这里的人都很低调,因为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人上有人,天外有天,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是懂得这个道理。 白衣男子一行人似乎对这里非常的熟悉,也没用掌柜的带路,左转右拐的走了好一会,几人就来到了后花园之中,在后花园的假山处停了下来。 刚一停下掌柜的就从后面走了过来,来到白衣男子身边,恭敬的问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白衣男子看向掌柜的说道,“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外面还需要你来照应,有事我会叫你的。” 听到白衣男子的话,掌柜的似乎是心领神会,微微躬身行礼后,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很快离开的后花园的范围。 白衣男子看向身边六个随从中的一人,使了个眼色,这名随从直接走动了假山旁边,黑夜之中,也不知道他碰了假山上的什么地方,突然偌大的一座假山缓缓向两边分开,从黑暗的地下传来了掩映的火光,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长长的通往地下的石阶。 几人也不说话,也完全没有惊讶的表现,很是习以为常的样子,当假山完全开启之后,白衣男子当先向下面走去,等他们下去之后,假山又慢慢的合拢恢复了原样。 就在假山刚刚合上的瞬间,一道熟悉的人影一晃就来到了假山跟前,随手按动了假山的机关,还没等机关完全开启,黑影就窜了进去。就在这时远处隐约传来散乱了脚步声,目的地显然也是假山这边。 第三十九章 婚礼庆典(上) 第三十九章婚礼庆典(上) “长老!里边请!”,一个万象楼的伙计,站在通往地下的石阶旁边,恭恭敬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被他引领过来的几人也没说话,为首的一名老者当先走下了石阶,几个显然是随从的人也紧跟其后。 为了掩人耳目,虽然外面是黑了点,但是顺着台阶一进到地道里面,这里还是十分宽敞明亮的。 看着用青砖建造的平整的墙壁,和墙壁两端照明用的火焰,以及高度也接近三米的拱形地道顶端,,和能让五六个人并排行走的地道长廊,几人心中都是惊叹不已,在他们眼中这也算是工程浩大啦! 虽然地道是一路倾斜着向下延伸的,但却没有让人产生气闷和任何不适的感觉,相反这里的通风条件还很好,如果紧贴着墙壁行走,还能够感觉到丝丝的清凉。 走在地道中,十六个人都是默默无语,就这样沿着幽深的地下长廊,走了盏茶的工夫,前方突兀的变得宽敞起来,走出地道长廊,站在和来时的地道长廊形成t字型的空间当中,这十几人更加震惊眼前的一切。 前方出现了三道大门,其形制有点像皇宫的城门,但是仔细看又会发现有些不同,三道大门高度接近十米,每一扇门前都有一对*着上身的彪形大汉把守,显得气势逼人,尤其在这种环境之中,更加让人联想到一些民间传说中的片段。 这时老者身后的一名男子走个过来,轻轻在老者耳边说道,“总舵主,这地方真的是家族所建的吗?我们不会是来到了阎罗王的地盘吧?” 老者将脸一板,吹胡子瞪眼的说道,“哼!狗屁!我当初早就说过,让一个黄口小儿掌管家族最大的产业,简直就是扯淡!现在看看的确是如此,净玩些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建造这华而不实的地方,得浪费多少钱财!有这些钱扩充几支军队都够了!” 被人唤作总舵主的老头,正是前段时间在运河上与福惠遭遇的老船长,此刻仍然是一身洗的发白的灰色粗布衣服,不修边幅的样子,如果福惠此刻在这里,一定能一眼就认出他来。同样,自从在福惠手上吃了亏之后,这位总舵主至今还心有余悸,一直在派人查探福惠的底细,同时也传下严令,特别警告家族里的亲信们,凡是遇到疑似福惠一行人的可疑商队,一律不准轻举妄动,决不可正面接触。 这时一直为老者一行人引路的小伙计,跑到中间的门前,与把门的大汉交谈了几句,只见两名大汉迈着大步走到门前,双臂用力推开了门。 这回伙计没有继续带路,对这老者鞠了一躬,说道,“小人只能送到这了,燕长老里边请。” 老者点点头,带着几人就像里面走去,其实大门一大开,里面的气氛完全变了,和门外那阴森的感觉形成的鲜明的对比。 门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大厅,此时这里人声鼎沸乐曲悠扬,整个大厅里面张灯结彩一片欢腾,到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大厅中摆满了酒席,少说也有七八十桌,此刻大部分的座位都坐着人,有高声谈笑的、也有默默不语的,总之可以算是高朋满座,气氛十分的热烈祥和。 看到老者进来,大厅里原本喧闹慢慢停息,坐着的人看到老者后都陆续站了起来,站着的人也都转过身看向这边,老者径直走到了大厅的中央,还没等来着说话,全场约莫有个四五百人,同时拱手行礼齐声说道,“见过燕老舵主!” “哈哈………!各位兄弟好久不见,大家随意!”说完老者也被周围的人簇拥着坐了下来。 其实这位在运河上混了大半辈子的燕总舵主,能有这么高的威信也不是偶然,要知道他年青的时候,也曾是家族当家人的候选者之一。 就是现在,他也是家族里为数不多的,掌有实权的人物之一。其隐藏的势力,在运河一带也可算是瞒天过海只手遮天。 一旦与朝廷开战,他拥有的实力将会成为家族重要的依仗,绝对是不可忽视的存在,只不过在没有和朝廷真正撕破脸皮之前,这位燕总舵主行事一向还是很低调的。 从他没有为了出一时之气,而派人满世界追杀福惠,将事情搞大这一点,就不难看出,他是那种顾全大局为了家族利益,把个人荣辱看得很淡的人。 试问以他这样的心性,加上六十多年的积累,在家族中的威信想不高都不行。 这是分散在大厅其他地方的几个老头也都走了过来,热情的打过招呼之后,这几个各掌一方的家族长老坐在了一起,今天也是难得的聚齐了,老哥几个多年没见,难免要叙叙旧。 过了一会燕长老将话锋一转,引向了今天的主题, “大家今天能来,应该不都是为了喝这杯喜酒吧?”说着燕长老就将目光看向了,身边几个老家伙,仔细观察他们的表情。 一个姓韩的长老先开口说道,“燕老哥!我看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做主,我们这些老家伙就不要过多干涉了吧!何况这也是好事啊!” 坐在韩长老对面的朱长老,摇头道,“我看未必会是好事!” “哦?此言怎讲?” 朱长老接着说道,“我汉人的皇室的嫡系血脉,能延续至今实属不易,按理说公主选择什么样的人婚嫁,是她的自由,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无权干涉,但是如果公主被人利用,使家族权利旁落,我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其他几个没有实权的长老,或者实力稍微弱一点的长老,也符合道,“对!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些在江湖的刀口浪尖上,混了大半辈子的长老们,虽然年事已高,但也都是人老成精的主,对于权利的问题还是很敏感的,最怕的就是被人忽视甚至失去现在的地位。 明白了大部分人的态度和想法后,燕长老轻声说道,“嗯…诸位的意思我也都明白了,看来我们老辈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如果今天的婚礼紧紧是公主招了个驸马,大婚之后,一切权利交由公主,老朽是绝对不会反对的,但是,如果有人想借与公主成婚,篡夺家族的最高领导权,老夫是一定要站在公主一边的!” 燕长老这些话可以算,说得是义正词严,坐在他身边的其他长老们,一个个点头如捣蒜,所有人隐隐都已经打定主意,今天的婚礼一旦发生什么不希望看到的结果,他们都会以燕长老马首是瞻,换句话说那是要坚决站在公主一边的! 地下宫殿某处,一间装修奢华又不失风雅的房间,一张古琴摆放在房间正中的琴几上,房间的一面墙壁处,两名女子正在那里梳妆打扮,确切的说是其中一个在帮另一个梳洗打扮。 坐在有半面墙壁大的铜镜正前方的女子,高高的发髻属于脑后,眉毛和眼线描摹的十分妩媚大气,美丽的脸庞英气逼人,如果让说评书的人来评价,那还真是有点武媚娘当年颠倒众生君临天下的味道。 如果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小惠子口中的神仙姐姐,前朝的皇族血脉,被家族视为珍宝的若曦。 其实她这个皇室血脉是怎么来的,就连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父母是被清廷所杀,仅此而已。不过,对于明末那段残酷的历史,她还是很清楚的。 由于明朝末年农民起义席卷全国,每到一地,首先捕杀皇族。崇祯十七年,仅拿山西为例,李自成的军队仅在山西一地,就杀掉朱姓子孙10000多人,其中无论嫡系还是宗室成员一律赶尽杀绝,这也仅仅是一个缩影,由此可见明朝的皇室嫡系血脉能够延续下来,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听长老们说,她所继承的皇室嫡系血脉,正是来自于那万寿山自缢而死的明思宗朱由检,也就是历史上的明崇祯皇帝。 由于崇祯十七年三月十六日(1644年3月16日)这一年,当时李自成军攻占京城,战乱之中一批忠心于皇室的大臣和将领们,也只救出一个公主。逃出追杀之后,这批人依然寄希望能够恢复大明朝的盛世统治,于是就带着这唯一的皇室血脉隐姓埋名,为了不忘这段历史和身世,同时也掩人耳目,这位被救出的公主,就自己取了个与 “明”相近的“白”字作为姓。 在一个半甲子的时间里,皇室成员始终是人丁不旺,每一代都只一个女孩儿,如果从当年活下来的那第一位公主开始算,到若曦这一代已经是第三位公主了。 而今天这第三位公主也要出嫁了,换句话说应该是招驸马。这个经过近一个世纪,延续下来的大家族,最隆重的最重要的大喜之事,是以今天家族里的,重要成员都齐聚于此,来共同见证这一场,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婚礼庆典。 第四十章 婚礼庆典(中) 第四十章婚礼庆典(中) 一身蓝色丝裙,跟若曦梳着同样发髻的冷艳女子,手中拿着桃木梳子,认真的帮若曦梳理垂在肩头的,一缕长长的发丝。 “公主……您看这样梳行吗?你笑一笑一定更好看,总是板着张脸人就不美了,长此以往还会提前变老呢…,说实话同样作为女人,水儿还真是很羡慕您。” 若曦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镜中那个陌生的自己,“哦?这么说你喜欢他喽…,那若曦就把这个机会让给水儿怎么样?” “公主说笑了,水儿哪里有这个福气…,还是公主和教主最般配………” “行了!别说了!你要我做的,我一定会做到。我只希望你,不要忘记你的承诺…,明天就去给师兄送解药!” “请公主放心!水儿一定把解药亲自送到,也会当面请求师兄的原谅………” “师兄也是你叫的!行了!没有时间跟你磨嘴皮子!还有一会儿庆典就要开始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退下吧!”,若曦直接站起身,转身背对梳妆镜,不漏痕迹的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水儿就不打扰公主了…,先行告退。”走到门口,蓝衣冷艳女子又转身,看了一眼若曦的背影,这才推门走出了房间。 若曦缓缓迈开步伐,向着摆放在房间中的古琴走去,身上所穿的,金色凤纹锦袍,随之滑落在地,来到古琴旁边,端坐于琴几前方,纤细的双手轻轻伏在了古琴上………… 此刻,在地下宫殿的婚礼庆典大厅中,穿着一身金色龙纹图案华服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恭喜驸马爷!贺喜驸马爷!………,驸马爷好福气呀!哈哈哈哈…………!”场中气氛顿时更加的热烈,所有人都站起身,拱手行礼,嘴上说着各种祝贺的话语。 “哈哈哈!各位兄弟,各位长辈,大家,同喜同喜!”华服男子也拱手向在场的众人还礼,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笑的跟一朵花似的,大大咧咧的做派,看起来十分的敦厚谦和,很容易让人产生亲切感。 只是此时坐在一起的几个老头子,似乎是不太高兴,其实原因很简单,当他们看到这位驸马爷,穿的衣服居然和太祖皇帝的画像中,所穿的龙袍一模一样! 本来几个老头也想,按照礼数走上前去祝贺一番,但是当看清楚,这身疑似龙袍的衣服后,一个个也都铁青着脸,又坐回了座位上。 这些举动当然逃不过驸马爷的眼睛,他依旧满脸的笑容,向几位长老这桌走了过来, “哈哈哈!几位叔伯都来了!晚辈为了精心准备今天的大婚庆典,实在脱不开身,也没有亲自迎接,在这里给诸位长辈赔罪啦!一会拜完天地,一定要在长辈跟前自罚三杯!” 听完这一席话,几位长老脸上的表情这才有了些缓和,也都似模似样的跟驸马客气了几句。 坐在这一桌主位的燕长老,虽然嘴上说着祝贺的话,但是心里想的却是,“暂时先不跟你小子计较,不就是一件衣服嘛!随便穿!看你接下来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老夫今天要不逼着你,把这万象楼的实权交出来,我就不是你大爷………!” 燕长老是北方人,所以这脾气是暴了点儿,仔细一琢磨这话虽然没说出口,不过从根上算起,这不是把自己也顺道带进去给骂了嘛!哎………,都被这小兔崽子给气糊涂了!如果要按辈份来说的话,燕长老的确是这位驸马的叔伯辈。 这时有一个穿着一身红衣,类似于婚礼司仪的人走了过来,在驸马爷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教主,一切准备都已就绪,只待良辰吉时一到………,不过我刚才看到周掌柜下来了,他不在上面照看着,这回跑下来是不是有什么变故啊?要不要我去问问他………” “哈哈哈哈!各位吉时马上就要到了!让我们期待公主的到来吧!”驸马爷说完这句话,就把司仪拽到了一边, 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想来外面应该没什么事,周掌柜是值得信任的,如果外面有变故发生,他也不会这么悠闲………,随他去吧!他想在这里见证这一时刻,也是可以理解的,做好你该做的事………” “是!属下明白!” 此时坐在人群中的,这座城中万象楼的明面上的掌柜。 ‘周掌柜’,虽然他跟坐在身边的人谈笑风生,脸上也挂着喜庆的笑容,但是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几个眼神,还是暴露了他心中的复杂情绪。 似乎真的有什么事情令他感到不安,不过他却有意无意的避开了,不远处的新郎官那道询问的目光。 实在躲不过去时,也只是微笑点头示意,新郎官也好像是心领神会,没有在关注周掌柜。 就在这时,只听司仪高声说道,“良辰吉时已到,请新娘!” 这时,只见一直悬挂在宫殿正前方的,遮挡了一半空间的,将这个宫殿一分为二的,巨大红色幕帘瞬间落地,犹如瀑布从高空倾泻而下,场面十分壮观,在场所有人的气息都为之一窒。 红色幕帘完全落地之后,露出了之前遮挡在后面的宫殿全貌,一位身穿金色凤纹图案锦袍的女子,站在宫殿中的宝座前,左右各有一名侍女搀扶,沿着长长的台阶缓缓走下。 此刻,宫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所有人无不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不仅仅因为女子倾世的容貌,也因为她所展现的威仪与气度,加上这宫殿的恢弘与大气,在这一刻,当一切完美结合融为一体时,让人心中不禁生起,想要顶礼慕拜的冲动。 燕长老看着缓缓走来的公主,心中想道,“几年不见,没想到公主竟出落得,如此清丽脱俗!当真不愧为皇室的嫡系血脉!有生之年能一睹公主大婚之风采,死亦足以啦!” 过了一会开始有人小声议论起来,“哎!知道吗?听说公主幼年,曾师从于江湖名宿,青衣书生青云子老前辈,想来公主有这等风范也绝非偶然啊!” 听到周围人的议论,不少人也都是一个个恍然大悟,突然,不知从哪里那个方向,传来了喝彩和欢呼声,就好像是导火线一样,瞬间,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响彻了整个地下宫殿。 新郎官走上前,牵起了新娘的手,两人携手来到了大殿中央,站在了家族众人面前。 司仪来到了两人的身侧,高声说道,“下面我宣布,大明皇室嫡系后裔,若曦公主,与大明天雄将军卢象升之后裔,卢震番将军,新婚庆典正式开始!” “等一等!本公主有几句话想说!” 听到公主的话,大厅里瞬间又安静了下来。 “本公主谕旨!”听到这句话,在场将近八百余名,来自各地的家族精英骨干,全部都陆续跪了下来。 “大婚之后,家族中与本公主有关的一切事务,本公主将不再过问,全部交由我夫君全权处理,直至第一个孩子出世。钦此!” 此时大厅里安静的可怕,很多人脑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期,公主说的是什么意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可呀!公主!”跪在人群中的燕长老,第一个站了起来,出言反对。 几秒钟之后,大厅里就像是炸开了锅一样,“卢将军为我大明鞠躬尽瘁!由他暂时代管家族最高权力有何不可?” “不行!皇家权利决不能旁落!公主也无权主动放弃家族的最高权力,这样做万万不可!” 对于公主的决定有人赞同,也有人极力反对,从众人的辩论声中不难听出,还是反对的声音居多。 “诸位!诸位!我们的婚礼庆典还要进行!其他事情稍后再议不迟!”司仪放开声音,连忙打断了现场的激烈辩论。 见现场稍微安静了一点,司仪连忙高声宣布道,“新婚庆典正式开始!一对新人,一拜天地………” “等一等!” 这一声巨吼,完全压住了司仪的声音,在场的将近八百余人,不约而同的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声音的来源处。 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向着站在场中的一对新人,大步走了过来。 “我可以证明!公主是被胁迫的!这场闹剧,也是这个姓卢的人一手策划的!”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卢震番此时,看着一向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周掌柜在大庭广众之下正义凌然的说出这一番话,那表情就好像见到了鬼,就差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心想,“这周掌柜今天是中了什么邪?吃了豹子胆不成!难道…………” 第四十一章 婚礼庆典(下) 第四十一章婚礼庆典(下) 来参加公主大婚的人,基本上都是家族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时听到,有人出言反对,还说了这么一番话,着实让现场的所有人始料未及。 看站出来说话这位十分的面生,不像是家族里掌管一方的头面人物,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量,敢说出这么一番话。要知道大明皇家的血脉,可是家族存续至今的最大精神支柱,胁迫公主这种事儿,不管是真是假,这可是犯了家族的大忌,只要是牵扯其中的人就等于犯了众怒,势必会招来家族各方势力的围攻。 “这算什么事儿啊?” “………是呀!这怎么半路就杀出来这么一个程咬金!” “他说的如果是真的话,这卢震番的野心真是昭然若揭啊!” “………这还了得!当我们这些老家伙是摆设吗!!?” “不管是真是假,一定要彻查此事!”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使得现场的气氛陷入混乱之中,就在这时,坐在一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在家族老辈人物中最有名望的,燕莫天燕长老终于说话了。燕长老清了清喉咙“咳咳!”,慢慢站起身,向场地中央走去。 直至走到两位新人面前,燕长老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卢震番的脸上,燕长老那犀利深邃的眼神,似乎能从外表看穿一个人的内心,周围的人虽然没有和他对视,但是眼睛即将要触碰到他的目光的时候,居然都不自觉的移向了别处,一瞬间现场八百余人的气场,似乎都被燕长老一人给压了下去。 燕长老在八百余人注视的目光中站定,收回看着卢震番的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周掌柜。 “你是何人?” “在下本地万象楼掌柜,周不兴!” “哦?原来是卢家的看门人!”,看门人,这三个字,燕长老说的相当委婉,不过众人也基本上听明白了,说白了周不兴就是你卢震番的手下。 当燕长老问清楚,周不兴身份之后,现场八百人均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不禁对周不兴所说的话又信了几分。而此时作为当事人的卢震番,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的笑容,就好像现在发生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老夫再来问你,你为什么说卢震番胁迫公主,有何证据吗?” “回长老的话,小人祖上备受皇家恩惠,今日得见公主如此威仪,兴,幡然悔悟,不愿再助纣为虐,兴,愿意弃暗投明、将功赎罪,真心希望,于有生之年能够见到………公主率领我大明之,群臣猛将,澄清宇内,驱除鞑虏,重掌天下!………” “好!” 这一番话说得是义正词严、掷地有声,听得在场八百余人是热血澎湃、两眼放光,大厅顿时人声鼎沸,话音刚落都有人叫起好来了。 燕长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周掌柜继续说下去。 “作为万象楼的掌柜,本人对于各种消息情报都是了如指掌。想必大家都知道,公主有一位师傅。名叫青云子,是武林中惊才绝艳的名宿,不过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位武林泰斗一直隐居在一处名为‘幽冥谷’的所在,就在日前得到消息,卢震番召集杀手,趁青云子老前辈不在谷中的机会,连夜潜入幽冥谷,先是出其不意俘获青云子的首徒,也就是公主的师兄,之后下毒加害,以解药作为条件,胁迫公主就范,设计借大婚之日篡夺家族最高权力!” “败类!家族的败类!” 听到这里,有不少人都离开了座位,气势汹汹的围了上来。 站在卢震番旁边的司仪,见势不妙已经准备好了要动手厮杀了,同时埋伏在大厅各处的伏兵也都准备就绪,只等卢震番一声令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哈哈哈哈………!!” 卢震番的一阵大笑,让在场所有人为之一愣。 “演得好!演得好啊!看来姜还是老的辣,燕长老这招的确是高明!不过我要提醒各位兄弟一下,现在动手是不是还有点早呢?大家只听一面之词是不是有一些武断呢?我们不妨听听公主是怎么说的如何?” 听完卢震番的话,现场的气氛有所缓和,众人这才想起一直没有说话的公主,这件事的确应该问一下事件的当事人才对。不过燕长老的情绪却有些激动, “卢震番!你别血口喷人!………”强忍住要动手的冲动,燕长老用求证的眼神看向了公主。 这一变故发生的实在很突然,从周不兴说出实情到现在也只过去一盏茶的工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镇定的一下心神,若曦抬起头看来一眼周不兴,然后环顾全场。说道:“你们难道想当着本公主的面,自相残杀吗?都给我退下!” “………” “你们想听真相………,好!本公主就告诉你们真相!这个人在撒谎!………很多人都知道,若曦的师兄,被江湖中人,誉为药王,师兄他毕生都在钻研药理,不仅尝尽百草还经常以身试药,就在前日我回谷探望师傅和师兄,结果发现师兄身中剧毒,师傅又不在谷中,我飞鸽传书让震番派人送来天山雪莲,以解师兄所中之毒。我实在是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会被存心不良的人利用,竟弄出这么一场闹剧!” 卢震番其实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就一不做二不休,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篡权夺位又能如何?眼前家族里的这些老弱病残,还真没被他看在眼里。其实他也是想试探一下公主,虽然他一向热衷于权势,但是要说对眼前的绝代佳人,一点儿都不动心…那是假话,此时不管公主是真心还是假意,能听到公主帮自己说话,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大家都听到了吧!今日我也和大家澄清一点,我对公主要让我掌管家族事务一事,完全不知情,我可以将公主的话理解为,对我卢某人的爱护之情。不过,今天卢某当着家族众位的面承诺!与公主完婚之后,我将交出手中一切权利!卢家的产业将尽归于公主掌管!我卢震番!愿为公主披甲上阵驰骋沙场!杀尽满清贼寇!恢复大明江山!” 不得不说,这位卢象升将军的后人,当真不简单,几句话就把本来是一边倒的局势,扭转了过来,还使得家族中,各大派系的一些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对他崇拜的是五体投地,如果卢震番现在就要发兵与清廷开战,这些人一定会是冲在战场最前面的一批,这也正是卢震番的高明之处,没有直接强行篡权夺位,为的就是今天这一刻,可以说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今天是本公主大喜的日子,不希望看到有人死伤。燕长老!今天这里不欢迎你,请带上你的人,还有这位周掌柜,速速离去,本公主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日后也不会追究,你走吧!” “公主!我…………,唉………!”燕长老今天才知道,什么叫有嘴说不出,盛怒之下,狠狠的一跺脚,转身往门口走去。 司仪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想,“教主果然高明,这才是值得追随的明主啊!处乱不惊、运筹帷幄不损一兵一卒,就几乎整合了家族的各方势力,开疆拓土、封侯拜相指日可待啊!”。看到事情就这样平息下来,他紧接着高声说道: “婚礼庆典仪式继续进行!一拜………” “且慢!” 司仪的话刚说到一半,居然又被一声断喝给吓得噎了回去,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抬头一看,惊得倒抽一口凉气,心里这个上火,“怎么又是这个不知死活的周不兴!他今天这是吃了豹子胆啦!已经放了他一马了,还不抓紧去逃命,这不是找死嘛!” 第四十二章 小惠子带我走 第四十二章小惠子带我走 司仪刚想叫人把周不兴给轰出去,周不兴就大步的向着,新郎新娘和司仪这边走来,同时见他抬手摸向了耳朵后面,恐怖的一幕就这么发生了,这个周不兴居然,将自己的脸皮生生撕了下来! 脸皮撕下后,并没有看到意料之中的血肉,而是变成了令一张脸,清秀又不失刚毅,一对剑眉下,双目炯炯有神。就连身上的气质也发生了强烈的变化,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若曦不要嫁给他!跟我走!” 看到小惠子出现在眼前,若曦直接愣在了当场,脑子里闪过的,全部都是和眼前男子朝夕相处的,快乐片段……… 和小惠子第一次见面,“………深夜到此打扰姑娘雅兴,还望姑娘赎罪。………鄙姓王单名一个福字,………” 小惠子的天真“神仙姐姐带我去找我额娘吧!”, 小惠子的无赖“哈哈!你看这是什么?………啊!快点把蝈蝈拿开!小惠子!你还想不想放风筝了………”, 小惠子的与师兄斗气“………药王他骗人!………师妹你别听这臭小子胡说!”, 小惠子的机智“哈哈哈………,原来你们是日月教的人!敢来我幽冥谷中撒野,还能如此大言不惭的活到现在,你是第一个!…………,徒儿!快闪开!让为师一招毙了他!”, 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此时若曦真的想不管不顾的,跟着眼前的男子一起离开这里。 但是当她想到,师兄所中之毒的可怕,就又强压下心中的感情,“如果师兄得不到解药,几个时辰之后,就会武功尽失,如同废人一般,这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可是比死还要痛苦万倍!从小,师兄对我可以说呵护有加、言听计从,如果不是当年师兄把我推开,恐怕我早就葬身蛇腹了。………对不起小惠子,我一定要救师兄!” 想到这里,若曦忍住眼中泪水。 看到若曦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福惠的心里一疼。原本还有十多米的距离,一晃就到了若曦跟前,牵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陌生男子的一系列动作,看在其他人眼中就跟瞬移差不了多少,有几个人甚至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你别拉我……,你放开我……,小惠子!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你要是想坐下喝杯喜酒我欢迎你……,我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应该祝福我才对,你别放开手!”若曦的小手不停的在福惠的身上锤打着。 福惠叹了一口气,轻描淡写的说道:“别犯傻啦……,你根本不喜欢他,还是跟我走吧……” 一边说着福惠牵着若曦的一只手,走出去老远,才被大厅中反应过味来的,十几个人给拦了下来。卢震番伸手拦住正要冲上去的手下,眼中凶光隐现,仔细的看着此刻发生的一幕。 福惠转身看向若曦,捉住另一只在自己胸膛不停捶打着的小手,两人四目相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彼此,完全忽而了周围的一切。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此刻站在窗外,他们在对方眼中看到的是自己,因为他们心中只有对方。 “我要带你走,不仅是因为药王的嘱托和你师父的威胁,在我心里,最主要的原因………是你,因为小惠子………发现自己真的无法离开神仙姐姐。当时小惠子………没能把你留下,是你的歌声唤醒了我,第一次见你时的画面依然清晰………,看在小惠子的面上,给我个机会,让我守护你,我想永远陪在你身边,跟我走吧………,就当我欠你一个婚礼。” 无法抑制眼中的泪水,若曦想了想,哽咽着说道:“我………我不能跟…”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被小惠子拥入了怀中,却是怎么也无法挣脱。感受着面前这个男人带来的温暖和安全感,是那样的亲切和熟悉,也让她失去了想要挣脱的念头。 福惠轻轻在若曦的耳边说道:“别傻了………跟我走吧…,药王已经没事了………,你师傅也在等你。药王还让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强迫他的师妹,做不愿意的事。从今以后有小惠子在你身边,就更加不可能。” 若曦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趴在福惠的胸膛,失声痛哭起来。所有的委屈和不甘,还有此刻的欣慰和惊喜,全部化为泪水湿透了福惠的衣衫。 “带我走!小惠子………我不想留在这里………一刻都不想………” “好,我们现在就走。”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以卢震番的修为,依然听得是清清楚楚,在他看来今天的事情,将会成为他一生最大的耻辱,为了洗刷这一耻辱,他迅速的做了一个决定。他转过身,再也不想见到这对狗男女,也包括在场的所有人。 “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站在卢震番旁边的司仪,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短暂的失神之后,立即冲着宫殿大厅的天花板,打出了一个特殊的手势。 就在这个手势刚刚打出的同时,人群中响起了一片惊呼,一颗人头诡异的滚到了某人的脚边,‘大’字,缺头的身体,瞬间喷发出一股鲜艳的‘泉水’,染红了周围人的脸庞。 以此为开端,人群中不断传来惨叫声和惊呼声,本来喜庆的场景转瞬之间变为了人间地狱,或许这里本来就是地狱,只是之前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 在极度的惊慌和恐惧中,宫殿大厅里应邀前来参加,婚礼庆典的八百余名宾客们,四散奔逃,混乱!极度的混乱! 在混乱的人群中,福惠带着若曦,向着宫殿的出口走去。 就在此时,前方残肢碎尸乱飞,福惠将若曦挡在身后,片刻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一场血雨下过之后,两名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前方。本来冲向这边的人群,当看到这惨烈的一幕之后,纷纷逃向宫殿中的其他地方。 这一片区域只剩下四个人,把若曦保护在身后,福惠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两个黑衣人,从气息上判断,应该不是先前在幽冥谷中遇到的两个,可以确定的是这两人联手,实力相当的可怕。 “好狗不挡路!速速让开!本王饶你们不死!” “哈哈哈哈哈哈………………!”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异笑声,在宫殿里回荡。 福惠也不迟疑,一甩手飞出两枚随身携带的核桃把件,同时身形一晃,就冲向两名黑衣人,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为了保护若曦也顾不得什么许多,只求速战速决。 转眼间三人就战作一团,福惠的动作又快又狠,招招致命,恨不得一招一个结果了两个黑衣人,这两个黑衣人也不傻,看出福惠的心思也不硬抗,能躲就躲,两个黑衣人一进一退一攻一守,配合的是天衣无缝,福惠一时半会儿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若曦快去出口!” 听到小惠子的话,若曦也不迟疑,迅速往地下宫殿大门出口处跑去。 两名黑衣人见状,其中一人想去阻止若曦接近出口,谁知却根本逃脱不了福惠的纠缠。 和福惠打了一会之后,两名黑衣人惊奇的发现,这个拐跑公主的小白脸,不仅速度力量变态,就连这武功招式都是层出不穷。 看得人是眼花缭乱,根本就摸不透他的武功套路,更别提寻找什么弱点空隙,将其击杀了。这小子一出手招招凶险,要不是两人联手,恐怕这会儿已经有一个葬身他手啦! 第四十三章 逃离地宫(上) 第四十三章逃离地宫(上) 来参加婚礼的人大部分也都不是一般人,武功虽然算不上天下第一,但也都是出类拔萃,再加上大多也都是暗地里,称霸一方的豪雄。 这些年虽然没见过什么大的阵势,但心理素质也都不是一般的过硬,俗话说得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击。 短暂的惊慌过后,在猝不及防之下损失了一百多人,剩下的六百余人和已经现身的杀手们,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这样就牵制了大量的杀手,也为公主逃婚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就在福惠和两名黑衣人纠缠的过程中,若曦也逃到了地底宫殿的大门处,也就是第一道出口处,不过大门却是紧紧关闭着,若曦运足了功力,居然没有推动。 此时福惠一招鳄鱼摆尾,带着撕裂空气的力道,逼退了两名黑衣人,福惠转身跑向若曦所在的大门处。 以福惠百米加速度三秒的水平,再经过一段距离的助跑,只见他身体高高跃起,双腿向前用力猛蹬,如果从侧面观察,福惠的体态就犹如一支箭矢一般,平行于地面垂直大门,一往无前。 瞬间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整座宫殿都为之颤动,烟尘四起一扇大门扭曲着打着旋,向外飞了出去,福惠却反弹而回。 只见他借力又向上拔高了三尺,将力道卸去然后迅速落下,双脚落地之后,在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了两个深深的脚印,以脚印为中心,能看到清晰的龟裂痕迹,和直径范围接近五米的凹陷。 这一幕几乎是打断了宫殿大厅中,正在厮杀的所有人手头的工作,包括和福惠交手的两名黑衣人在内,熟悉这座宫殿的人都知道,这座全青铜大门的设计原理,只能从外面往里推开,从里面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 可是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似乎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凡人肉身怎么可能撼动,这厚达一尺的青铜大门呢?可事实就是摆在眼前。是以刚才和福惠交手的两名黑衣人,心中一阵后怕。 其实自从药王传功给福惠之后,福惠的元气内力虽然以几何倍上升,但是却极其的不稳定,虽然速度力量和爆发力很变态,但是一旦小范围内闪转腾挪与人厮杀,也只能发挥出真正实力的三成而已。 打个比方,这就像是茶壶里煮饺子,有口倒不出一样。如果想完全发挥这股能量,使之转化为强大的武力,那就得需要有一套,更加上乘的武功招式予以配合,使之达到收放自如的境界才行。 福惠自己心里倒是很清楚这一点,但是别人不知道啊!两名黑衣人还以为福惠一直隐藏实力,是不想招来更多的更多的围攻,然后寻找机会将大门踹飞。 当看到福惠把青铜大门踹飞之后,原本分散在各处,准备冲上来支援两个黑衣人的其他杀手们,一个个打起了退堂鼓,都专心与身边的敌人继续厮杀起来,包括两个黑衣人在内,其实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畏惧,心里也都有着同样的疑问。 “这小子,他………,还算是人吗?” 与其他人想法不同,此时站在福惠身边的若曦的心中,却是充满了惊讶和喜悦,惊讶的是福惠超凡的实力,喜悦的是大门终于打开了。 就在这时又有两名黑衣人出现在了视线范围内,来到了之前和福惠交手的两个黑衣人身旁,刚走过来的两名黑衣人之中,其中一名黑衣人身材不高也略显消瘦些,也没有带着帽子,如果仔细观察不难认出,这名黑衣人就是当日在幽冥谷,被福惠唬弄的一愣一愣的那名女子,给药王下毒,一直寸步不离监视若曦的人也是她,总之她那冷艳的外表还是很让人印象深刻的,跟她一起现身的自然就是当日出现在幽冥谷,被福惠第一个遇到的黑衣人。 宫殿大厅里的所有人,杀到这会儿,基本上都已经杀红了眼,参加婚宴的家族中人一方,渐渐的形成了一些默契,十几个武功和头脑都还不错的人,聚在一起形成一个战队,大厅里形成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攻守联盟,大家一起与大批的杀手厮杀着。 其中一个战队中的核心人物名叫袁方的男子,是家族中盐帮的少主,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纪,比起其他躲在随从护卫身后,战战兢兢的其他家族派系的少主们,这个袁方就要强上很多。 此次前来参加公主大婚庆典,一来是想目睹当代明皇室血脉真容,二来也是想多结实一些家族中人,为日后可以更好的掌管盐帮事务打下些基础,中等身材一米八的个头,一身白衣武者装束,没有和大多数男子一样将头顶前半部分的头发刮掉,他却是留了一头整齐的长发输在耳后,加上脸庞和五官生得都很精致,如果不是看他胸膛平平还真以为他是女子。 手中一把青锋剑,每一剑出手都快如闪电飘逸潇洒,从动手到现在不知道多少杀手死在他的剑下,他的武功风格倒也和外表很搭调,别人都杀的是满身满脸是血,但是他的一身白衣却还是纤尘不染,甚至连手中宝剑上都不见一丝血迹,其实这也间接证明了他强大的实力。 自从动手以来,袁方的注意力始终都放在公主和前来抢婚的男子身上,刚才见到福惠展露的恐怖实力,袁方更是生出了想要结交的念头,当然先前对公主所报的一丝幻想,也烟消云散。 此刻看到,又冒出来两个穿黑色斗篷,背后好像还印着字迹的杀手,傻子都知道这四个应该是杀手中的头目,居然还好意思四个围攻一个人,其实倒不是袁方轻视公主,在袁方从小受到的教育和熏陶里面,使他的潜意识里就觉得女人应该是被保护的对象,所以就没有把若曦算进去。 袁方对身边的战友说道,“诸位兄弟们小心,我去支援公主!” 此时福惠紧紧盯着,正一步步逼近的四个黑衣人,虽然大门已经打开了,但是福惠知道,现在绝对不能把后背对着这四个人,这个距离自己倒是能够逃脱,可是身边毕竟还有若曦,是以福惠对身旁的若曦说道,“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不行!要走一起走!” 若曦对于眼前的状况也是很清楚的,虽然她已经见识过福惠展现的实力,但是以她一直以来对神秘的‘日月十煞’的了解来说,眼前的四煞每一个的实力都不比自己差,就算小惠子突然间实力大增,但是以一敌四想想也知道,一定会吃亏的。再说若曦本身也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加之从小被家族中人奉为公主,看着远处正在厮杀的家族子弟,若曦从一开始也没打算自己走,不管怎样她一定要带着还活着的家族子弟离开这里,当然在若曦的心中早已经把卢氏一族排除在外了。 “呔!卢家鹰犬休得猖狂!”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暴呵,只见一道白色身影说话间就到了近前,青光闪烁全身笼罩在一片剑影之中,硬是冲散了四个黑衣人的阵型,转眼间就来到了若曦与福惠身前。 手中青锋剑顺势一抖,收住一片剑花,宝剑背于身后,双脚成丁字步转身,左手成剑指遥指前方的黑衣人,却是隐隐将若曦挡在了身后。 扭头看向右后方的福惠,微微点头示意,交换了个眼神的同时,开口说道“在下袁方!愿与公主和这位侠士,共同浴血!” 第四十四章 逃离地宫(中) 第四十四章逃离地宫(中) 若曦微微皱眉,看着袁方背后的宝剑,轻声说道:“袁家的人?你跟袁崇焕………?你不会是………?” 听到公主这么问,袁方苦笑着回答道,“………,请公主不要多想,虽然我也姓袁,但是跟袁崇焕扯不上什么关系,其实在下是盐帮中人。” 听到袁方的回答,若曦也觉得现在这个时候,说这些有点不太合适,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四名黑衣人身上,若曦对身边的福惠和袁方说道:“眼前的黑衣人,在日月教中被称为日月十煞,面前的就是其中四个,他们的武功特点跟名字有一定的关联,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四个黑衣人从左至右,分别是‘巫’、‘人’、‘金’、‘水’四煞,要想打败他们,就看我们能不能抓住他们的弱点了。” 听完若曦对敌人的分析,福惠和袁方一左一右分别杀向两名黑衣人,这一次福惠换了对手,左边的两人分别是‘巫’和‘人’,瑞袁方对上的就是之前和福惠交手的‘金’和‘水’。 站在后面的若曦本想再叮嘱几句,可是福惠和袁方两人杀敌心切,不等若曦把话说完,就冲上去和四煞打在了一起,一时间还真有点无语,两人都是以一敌二,福惠的能耐自不必说,看来这袁方也不是个善茬,本来若曦还想合她们三人一起联手对敌,但是看现在这情形这两人完全能应付得来,“这里就交给你们了,看来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这样想着若曦就冲向了宫殿大厅里面。 人群之中,一名家族子弟正和杀手厮杀着,招招都落下风,眼看着就要不敌,只见杀手的刀一挥就到了眼前,就在这时只听到一声惨叫,杀手脸上的表情凝固,直接软倒在地。 这名家族子弟靠在大殿的柱子上,喘着粗气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危险中回过神来,“没事了,想活着出去就跟我来…”一支如玉般的纤细手掌,按在了这名家族子弟的肩上,感受着此刻,这前所未有的关怀,一下子就好像全身充满了能量。 这名家族子弟的眼中立刻恢复了光彩,看着冲向厮杀的人群中的金色身影,这名家族子弟起身跟了上去,口中还喊道“公主来了!公主来带我们离开这里啦!杀呀!”,同时手起刀落,直接劈了一名背对着自己的杀手,这就像是连锁反应一样,不一会若曦的身后就聚集了一大批人,这批人跟着若曦一起在宫殿大厅中来回穿插,所到之处势不可挡。 看到公主也参与到了厮杀之中,家族中的众人慢慢开始向公主这边集合,一个个原本分散开的零散的战斗团队,逐渐被整合起来,不得不说公主的出现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也使得原本准备拼死一战的家族中人看到了希望。 在若曦的带领下,已经被整合的将近四百余人的攻守联盟,一点点得向着地底宫殿大门出口处移动,同时杀手的数量也在急剧的减少,大厅的战况逐渐的明朗起来。 “这十煞果然人如其名,真是难缠的可以啊!”手中宝剑一招横扫千军,袁方转身向后一退,与福惠背对背靠在了一起。 看着在自己周围高速移动的一道道残影,福惠心中也是叫苦不迭,“俗话说的一点都没错,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要不是本王现在无法发挥这一身的能量,一早就了结了眼前的四只苍蝇!” 就在这时,突然从不同的方向飞来了大量的暗器,袁方手中有兵器还好说,宝剑立刻密不透风的挥舞了起来。 可是福惠却是两手空空,不由得心中一阵无奈,要知道刚才虽然对方也使出了暗器,但是当时没有被围住,还可以灵活的躲避。 谁知道这小子会突然靠过来,还以为能更好的牵制对手,谁想到居然适得其反,被对方抓住了弱点,“我要是直接躲开,这小子顾头顾不了尾,也未免显得我有点不太仗义,可是现在这么多暗器叫我怎么挡啊!这帮孙子也不知道怎么能装得下这么多东西在身上,一会一定要活捉一个问个清楚!”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福惠情急之下运转真气到双臂,将真气压缩透掌而出,黑暗中就好像拿了两把光剑,同样舞了个密不透风,将从各个角度飞来的大量暗器悉数击落。 看着那带尖儿的、带刺儿的、带弯儿的、带刃儿的、各种形状的、五花八门的、散落一地的暗器,福惠和袁方不约而同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福惠心想,“看来若曦好像还少说了一点,这所谓的四煞不光是功法人如其名,这功法的邪门程度也跟名字一样邪乎!” 一口气扔了这么多的暗器,被称为四煞的四名黑衣人也是累得够呛,心中同样惊讶不已,看到刚才福惠的真气透体几乎是实体化的,这让四人在震惊之余,又羡慕不已。 要知道武者当中能够修炼出元气的聊聊无几,就算是能炼化出元气者,能达到眼前男子的程度的,恐怕这世上也是凤毛麟角。 敢于如此挥霍体内的元气,要么就是疯子,要么就是人家元气多得用不完根本不在乎。 四煞中的冷艳女子‘水儿’,心想,“这若曦公主果然厉害,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引得这等武功超凡的男人,对她如此死心塌地的追随,如果有可能的话,只要有一个能赶得上眼前男子一半的人出现,也能对我如此,我管他什么日月神教、什么千秋大业,我全都不会在乎………,我………”想到这里“水儿”不禁有些伤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时身边的黑衣人‘巫’阴沉的一笑,说道:“嘿嘿………,真元透体?人剑合一?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能支撑多久!”,听到‘巫’的话,其他三名黑衣人不禁打了个寒战,感觉周围的温度一下子降到了零点,一想到‘巫’的独门绝技,不由得心中一阵恶寒。 福惠余光正看着铺满周围地面的暗器,心里想着这四煞的功法如何邪门,就在这时突然,更加邪门的事情发生了。 分散在周围已经死去多时的一具具尸体,居然接连晃晃悠悠得站了起来,有的半边身体都已经被斩掉,还有的头颅歪向一边只剩下一层皮儿还连在脖子上,手中或是拿着兵器,或是从旁边捡起一些残肢断骨作为兵器,二三十具尸体缓缓起身站在原地,就好像聆听着某种召唤。 突然将本来朝向着各个方向的身体,转向了福惠和袁方两人这边,看着一双双已经失去了神采,努睁着的眼睛,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的刺鼻的血腥味,袁方只感觉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用手捂着嘴巴干呕了起来。 看着身后吐得不亦乐乎的袁方,福惠又何尝见过这个阵势,其实肚子里也不好受,只是这两天一直都没怎么吃东西,这肚子里空空如也没什么可吐而已。 福惠二人被大量的尸体围攻,外围的四煞也就没再冲上来凑热闹,看着身边嘴中念念有词的‘巫’,其他三人均是不漏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脚步,其中的“水儿”眼中更是流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当靠近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那具从头部开始,上半身只剩下半边身体的仁兄,张了张仅剩的半张嘴,手拿一把钢刀第一个当先冲了上来,其动作相当的迅捷,从挥舞着的钢刀发出的呼啸声可以知道,所产生的力道也是十分的惊人,这是完全超越普通武者的水准啊!福惠不敢大意。 看着朝自己冲过来的这位仁兄,福惠也觉得一阵恶心,是以赶紧低下头没敢再看,起手隔空就是一掌,将冲上来的狂尸震飞,连带着撞倒后面一排正要冲上来的活死人。 看了一眼仍在呕吐的袁方,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福惠开口说道:“袁兄,你所用的是什么剑法?我还是头一回得见,当真是精妙无比啊!” 听到福惠这么说,袁方又岂会想不到他的用意,是以强忍呕吐的冲动,开口说道:“兄台过奖啦!我这套剑法,乃是幼年时偶遇一位云游道人所传授,练到今天我也只不过是继承了些皮毛而已。” “哦?没想到袁兄还有这等奇遇!不知那道人怎么称呼啊?”福惠起手之间,又打飞了几具狂尸。 “是啊!只可惜那道人只教导了我一个月的时间,就继续云游四海去了,根本没透露半点有关名讳和道号的信息,我当时年幼也不懂得什么礼数,连一杯拜师茶也没能敬上,在我心中这一直都是最大的遗憾啊!”袁方手起剑落,将冲上来的一具残缺不全的活死人斩为两段。 “那这套剑法叫什么?”福惠一掌拍到身前的大理石地面上,顿时激起一阵碎石,又一次将冲上来的大量狂尸击退。 “这套剑法叫做,逍遥剑诀!” 第四十五章 逃离地宫(下) 第四十五章逃离地宫(下) 被大量的狂尸围攻,袁方手中的宝剑越挥越快,福惠也随手捡起了地上的一把钢刀,两人不停的左右挥砍着,脚下步伐灵活,不时还交换一下位置,配合相当默契。 狂尸们根本不知道疼痛,也不躲闪,只知道疯狂的进攻,只要四肢还算齐全的没有丧失行动能力的,就会反复不停的冲上来。 对于眼前的狂尸们,要想将其消灭干净,就必须将尸体斩碎,看着眼前不知疲倦悍不畏死的狂尸军团,福惠和袁方两人实在逼不得已,只好做起了屠夫的工作,将一具具已经死去的人体分尸,虽然不忍心这么残忍,不过这种情况下也顾不得那么许多。 福惠的每一次出手都会将冲杀过来的狂尸斩碎,不过他的注意力却一直在袁方身上,因为福惠发现,虽然袁方的内力要弱上很多,但是剑法上的精妙运用却弥补了他的弱点,正因为这样,使得两人的攻击输出和战斗力,在实际表现中相差无几。 福惠仔细的观察着袁方的每一个招式,逐渐的开始模仿起来,虽然手上拿的是一把钢刀,但是以福惠的腕力,也不影响学习袁方的剑法。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两人的动作招式越来越相似,当把几个基本招式学的差不多的时候,福惠每一招的威力几乎都是之前的两倍,出招的速度也要快上不少,当最后一具狂尸倒下的时候,福惠心中一阵窃喜。 袁方惊讶的看着福惠挥出的一刀,不敢相信的问道:“兄台,你的招式怎么………,不会吧!就这么一会儿你就学会了我的剑法?” 福惠还以为袁方是在生气,连忙解释道:“啊………袁兄,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吧!你我以后兄弟相称,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把我的象形拳也倾囊相授怎么样?哦!对了!忘了介绍自己,我叫福惠,是个商人。” “唉………福兄,我倒也不是怪罪于你,我只是吃惊你的学习能力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要知道这套剑法精妙无比,我也是用了十年的时间才悟出其中的一些奥妙,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你给学去了,这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被袁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福惠连忙岔开话题,说道:“袁兄,作为交换我一定会将我的绝学传授给你,只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解决眼前的危机才是。” “也好!福兄!施法那人和离他最近的那人就交给你啦!”说完袁方提着剑就向另外两煞,也就是‘水’和‘金’杀了过去。 水儿看着原本玉树临风的白衣男子冲了过来,此时他白衣上也沾满了斑斑血迹,原本整齐的长发也有些凌乱,眼中也多少有一些充血的迹象,乍一看跟刚才的狂尸有几分相像。 躲过刺来的一剑,水儿迅速一个闪身来到了金的身后,此时金没好气的瞪了水儿一眼,心想,“这小丫头关键时候居然开始分心了,一点战意都没有,还怎么当杀手!” 转眼间袁方就和金厮杀在了一起,而另一边的福惠则是用着和袁方一样的招式,两三下之间就逼迫得巫和人连连闪躲,他们心中的惊讶一点都不少于刚刚的袁方,因为之前的交手让他们两个绝得还是能够轻松应付眼前男子的,但是这刚过了没多一会儿,这怎么就判若两人了呢? “啊!”感受着肩膀传来的剧痛,巫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看着眼前疯狂进攻的福惠,巫的心中第一次有了要逃跑的念头,一边的‘人’也是被压制的连连后退,心想,“眼前这人也太损了吧!这也没多一会儿,这前后的差距也太大了!难道说一开始他就在隐藏实力吗?这也未免太看不起人了,居然拿我们日月十煞当猴耍!” 此时,若曦带领着组织起来的四百家族子弟,向宫殿出口处冲了过来,一直担心着小惠子这边战况的她,已经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极限。 终于,在黑暗之中看到了小惠子的身影,此时的小惠子正和两个黑衣人打的如火如荼,“小惠子!我来帮你啦!”说话间若曦就冲了上去,与福惠一起夹攻‘巫’和‘人’两大杀手,跟在若曦身后的四百余人也是浩浩荡荡转瞬即到。 看着现在的战况,巫的眼中厉芒一闪,袖子中一团紫雾飘出,目标却是身边的同伴,正在专心对敌的‘人’哪里会想到,身边的同伴会向自己出手呢?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正在配合小惠子对敌的若曦抓住机会一剑刺入‘人’的胸膛,心想,“终于解决了一个!”,可是事情还是出乎她的意料,被一剑刺穿胸膛的‘人’居然没有立刻死去,而是嘴角挂着狰狞的笑容,一只手抓住了剑戟,将若曦的宝剑卡在了胸膛里,然后挥动另一只手中的兵器向若曦袭来,对方居然以死相拼,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若曦,赶紧放开手中的兵器,只有勉强后退希望能躲过这要命的一击。 福惠看着‘人’那双没有了光彩的,空洞的眼睛,立刻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也不去管已经逃跑的另一名黑衣人‘巫’,为救若曦福惠迅速隔空一掌拍在了杀向若曦的‘人’身上。 “嘭!”的一声闷响,若曦只感觉面前突然下起了一阵血雾,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紧接着福惠来到了若曦身边,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将飘下的大部分血雾和碎块挡在身后。 在福惠怀中体会着这种被保护的感觉,一阵阵倦意袭来,若曦真的好想就这样在小惠子的怀中睡去。 随着宫殿中的杀手逐渐减少,加上还死掉了一名首席十煞,四百余名家族子弟士气大涨,向着另外两大杀手‘水’和‘金’包围过去。 看到大势已去的‘金’也不管其他,展开轻功身法,一跃几丈高在大厅中的柱子上借力,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而一直被袁方死死纠缠着的‘水’却是被围了起来,看着两名高手对战,周身剑气纵横的场景,周围的众人也不敢贸然出手,只是死死围住并且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挽着手从人群中走出的福惠和若曦,看着正打得不亦乐乎的袁方和‘水’两人,若曦开口喊道:“你们两个!都停手!”,听到若曦的声音两人终于停下了动作。 水儿手拿两把造型独特的匕首,站在原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想着如何才能逃脱。 袁方则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蛇蝎美人,生怕她逃跑似地。 若曦松开了与小惠子牵着的手,走上前来看着眼前已经孤身被困的水儿。 “水儿………若曦并不想为难你,只要你把解药交出来,我保证绝不为难你。” 说话间水儿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了一个小巧的白瓷瓶,摊开手掌让众人看清楚,一抬手就扔给了若曦,接到药瓶的若曦,喜出望外,心想,“太好了,这下师兄有救了!” 可是这时福惠却开口说道:“………不能放她走!” 听到眼前男子这么说,水儿有些忍无可忍的说道,“公主!这瓶解药绝对是真的!给药王下毒也是奉命行事逼不得已,我没必要欺骗您。您回来这段时间,水儿一直悉心服侍在您左右,就算看在这段情分上,您就放过水儿吧!” 福惠看着这位冷艳女子,心中冷哼道:“哼!跟在谷中一样,又开始装可怜!这十煞中的‘水’演技绝对出众。” “我差点忘了!师傅已经回谷了,那么师兄他也应该没事了才对!” “公主!您可是答应只要我交出解药就会放我走的!” 若曦回头看向小惠子,看着他那一脸愤怒的表情,若曦实在是有些左右为难,其实福惠一直都没有将药王的死讯告诉若曦,其实也是为了她好。 福惠知道若曦和药王师兄之间的感情很好,现在还身在虎穴之中,害怕若曦知道真相之后,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所以才一直隐瞒。可此时福惠的愤怒看在若曦眼中,还以为小惠子是因为之前水儿将自己带走,而耿耿于怀呢。 为了顾及小惠子的感受,若曦又看向袁方说道,“袁方既然面前的人是你留下的,那么也应该由你决定她的去留。” “这………”袁方有些不置可否的看着公主,心中却是泛起了波澜。 这时周围的人可是有点按耐不住了,纷纷对袁方说道:“袁兄!既然公主都发话了,你就快点决定吧!”,“……是啊!依我看干脆杀了这女魔头,我们抓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是啊!快点决定吧!赶紧离开这里!” 听到众人的怂恿,‘水’的额头上冷汗直冒,连忙对袁方说道,“袁公子!水儿于你无冤无仇,只是各为其主,更何况这里的人我一个也没有杀过………我…” “你走吧!………别再跟着姓卢的!他是个疯子,与天下为敌,是永远都不会成功的!” 袁方的这一席话说出来,听得在场的众人十分的提气。但是在袁方说话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从他眼中不经意间所流露的情绪,充满了迫切和关心,这些情绪全部被水儿捕捉到。 ‘水’冰冷的表情在看着袁方的时候终于有了一丝缓和,用感激的眼神看了袁方一眼,然后拱手说道:“谢,袁公子不杀之恩!山高水长,他日定当回报!” 说完这句话,她终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 “我们也离开这里!” “好!” 随着若曦的一声令下,四百余名家族子弟浩浩荡荡走出了宫殿大门,福惠和若曦还有这个初露锋芒的袁方,三人混迹在人群之中,随众人一起离开了这座,俨然已经成为人间地狱的阴森的地下宫殿。 第四十六章 地宫遇险 第四十六章地宫遇险 地底宫殿的一处密室当中,几名黑衣人聚集在卢震番的身边。 一名黑衣人激动的说道:“教主!我们的人已经败退。” 卢震番不敢相信的说道:“怎么会这样!” 一旁的巫说道:“教主!这次实在是有许多事情出乎我们的意料,最大的变数就是搅闹婚礼,并且假冒周掌柜的神秘男子,这个人当真厉害,不仅易容之术高超其武功也都在我等之上,就连‘人’也死在他的手上。” 当卢震番听到‘人’已经被杀,顿时气得呼吸都有些沉重起来,他看向站在几个黑衣人中的金说道:“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谷中回来以后为什么没有提及神秘男子的情报?” 一直藏在黑暗中的‘金’思索了片刻,然后向前一步,来到卢震番近前,说道:“教主!我与‘水’当日进谷只见到青云子的首徒和公主,并没有发现其他人在谷中,据我判断这神秘男子与公主一定是早就认识。” 卢震番眯着眼睛躺倒在靠椅上,眉头深锁着思考了起来,过了一会然后说道:“查出这个神秘男子的真实身份,找到他,我一定要亲自动手,我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金继续说道:“教主!还有一个人我们不得不防,此人叫做袁方,这人身手和头脑也都不简单,和我们正面交手的也有他一个。” 一旁的巫也按耐不住接着说道:“教主!趁他们还没有逃出地宫,我们是不是继续追击,这样也可以尽可能的减少日后的威胁。” 靠在椅子上的卢震番显得有些阴沉,“你们几个都去吧!召集你们各自的人手,我们立刻离开这里,是到了该让这一切结束的时候了,看来我们之前的部署要重新制定………” “是!……教主!” “………” 从地底宫殿出来沿着隧道一路向上虽然所有人都小心翼翼高度警觉着周围的环境,但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从逃出地下宫殿以后居然没有杀手冲出来追杀,虽然也遭遇了不少机关的暗算,不过这样的伤亡已经不能触动众人的神经了,因为所有人的心里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鬼地方。 就在福惠和若曦以及紧紧跟在他们身后的袁方与四百余名家族子弟一起,在黑暗的地底隧道行进的时候,灾难性的一幕终于发生了。 身后的隧道深处的那座地下宫殿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众人置身的隧道因为爆炸发生了巨大的震荡,头顶的岩石开始不断的向下掉落,一股强劲的气流从里面冲出更是让人身不由己,身手敏捷的人勉强抓住隧道的岩壁才得以控制住身体不被掀飞,四百余人拥挤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在加上此时所发生的地震般的一幕想不混乱都不太可能,在生死关头人类求生的本能还是占据了大部分人的头脑,很多人不顾前方坍塌下来的巨石的险情,一窝蜂的向前冲去,使得本来就显得拥挤的隧道变得更加无法通行。 福惠的手掌死死的抓着岩壁努力控制着身体不被强烈的气流吹起,另一只手臂牢牢的抱着若曦,突然两人所在的隧道上方的墙壁也开始出现裂痕,眼看着清晰的裂痕不断向四周蔓延,终于头顶的岩石不堪重负的瞬间坍塌下来,在来不及躲避的情况下,福惠又一次使出了真元透体,从双掌透出的光剑不停的迅速挥动,居然形成了一层白色光罩,好像气泡一样将若曦也保护在其中。 地震和坍塌就这样一直在持续着,就好像地壳无规律的发生着剧烈的运动将岩石和泥土不停地搅拌,不得不说福惠的这招很奏效,可以将一切危险屏蔽在光罩以外在这样超常规的消耗下,福惠一直没有停止所编织的真元光罩,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福惠体内的真元也终于到了近乎枯竭的地步,加上之前战斗时的消耗,现在福惠的体力和真气都严重透支。 当地震停止之后在福惠和若曦所在的位置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密室,福惠虚弱的靠在由岩石形成的圆形密室的墙壁上。 黑暗中若曦摸索着找到了福惠,摸着福惠那有些冰冷的身体,若曦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她知道小惠子是为了要保护她,才会不惜耗尽体内的真元,将真元透体硬生生在地底挖出来这么一个圆形空间,才使得两人没有被岩石和土壤掩埋。 “小惠子你说句话呀!你不要吓我好不好!你回答我啊!我们不是说好要在幽冥谷无忧无虑的生活的吗?到时候你喜欢练武我就求师傅教你,你喜欢吃什么菜我天天做给你吃,但是你一定不可以和师兄一样,喜欢吃那些恶心的小动物,要是让我知道我都不会再理你了………小惠子!小惠子!你听到了吗?你回答我啊!” 若曦就这样一直呼唤着小惠子,将小惠子紧紧的抱着,生怕会失去他似的眼泪滑落在小惠子的脸上,但是小惠子似乎真的已经失去了意识,地底深达数十米的黑暗的圆形密室中,只听到若曦一个人不停地呼唤声……… 第四十七章 组织(现代篇) 第四十七章组织(现代篇) 当下的夜晚北方繁华的一座小城,风清月夜总会的一个装修别致的房间中,此时房间中只有两个人,一个人像是病人一样躺在床上,另一个人就趴在床边静静的守候着。 墙上的时钟不停的走着,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突然,躺在床上的人手指动了动,表情也逐渐的开始变得痛苦起来。 “不!不要走!不要走!若曦!” 听到声音一直趴在床边的人很快抬起头,看着躺在床上梦话连篇的人,“今天已经是他昏迷的第三天了,这三天来只是一直说梦话,今天一整天都叫着‘若曦’这个名字,这个若曦到底是什么人?” 其实三天前下着大雨的那个夜晚当红莲从昏迷之中醒过来之后,她发现自己居然在一辆汽车里面,车窗外大雨倾盆雷声阵阵,她推开车门发现了昏倒在地的这个叫做福少的充满了神秘色彩的男人。 虽然红莲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红莲还是隐约能感觉到,应该是福少赶走了组织派来绑架她的人,并且这三天来出乎意料的是,组织没有继续采取行动,这完全不是组织一贯的行事风格,不管怎样这其中一定另有玄机!看着躺在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男人,红莲越发的觉得这个人充满了神秘。 要知道红莲当年所在的杀手组织,可是国际上最恶名昭著的跨过佣兵杀手集团,他们所涉及的领域不仅仅局限于世界各地发生的无休止的局部战争,走私贩毒都只能作为组织的边缘产业,组织背后的财团几乎掌握了世界上十分之一的财富,通过经济手段影响一些中小国家的经济和政治简直易如反掌。 组织每年都会训练出数以百计的优秀佣兵和杀手,经过组织的严格筛选和考验,这些人被送往世界各地执行各种各样的机密任务,红莲也正是利用被派离总部执行任务的机会,才钻了空子制造了一起假死事件,当年才得以金蝉脱壳逃离组织的控制。 可以说被训练出来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很不幸在十年前红莲就是被组织培养出来的众多杀手中的一员,并且还是备受瞩目和器重的一类,组织训练出来的杀手几乎无一例外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这一点红莲最有发言权。 这些人不仅身体素质远远超出常人,就连头脑上也是万里挑一,不夸张的说其中的一些人,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材料和条件,造一个原子弹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之前那两个绑架红莲的欧洲人可不会只是单纯与红莲偶遇然后顺手为之,能够找到红莲他们的背后一定有人在暗中掌控着一切,要想打发他们可不是武力就能简单解决的。 在任何一个国家和地区组织所掌握的社会资源和关系网都是相当惊人的,距离上次的事件已经过去三天了,组织居然没有再次对自己采取行动,这说明了什么? “如果真是福少救了自己,那么这个福少一定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能与世界上顶尖的杀手组织成员抗衡的人,并且能够让组织忌惮的没有继续采取行动,他的真实身份很值得怀疑”。 就在这时一直躺在床上说着梦话的福惠身体猛地一震,他突然伸手握住了红莲的手腕,虽然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很突兀,但是红莲却不怎么惊讶,因为一直昏迷着的福少时不时的就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 红莲努力收回自己的手,然后站起身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毛巾准备帮福少擦去额头上的汗,可谁知毛巾刚刚触碰到福少的额头,一只手就阻止了她的动作握住了红莲的手腕。 这一次红莲终于惊讶的愣在了原地,因为她看到了昏迷三天的男子居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此时正在和自己对视着。 因为红莲本来是想帮福少擦汗的,导致两人的距离很近,之前福少处在昏迷当中也不觉得怎样,可是当他苏醒以后气氛却是有些尴尬。 “你……醒了。” “嗯!”两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福惠也觉得不自在,当意识到是自己正抓着红莲的手,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时,福惠很快的松开了手。 红莲站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福惠直接坐起来走到窗户边上活动了一下身体,外面依旧下着雨,就跟那天救红莲时一样,天色很暗潮湿的空气和稀稀拉拉的雨幕。 “我睡了多久?” “你已经睡了整整三天了!是…你救了我吗?” 回头看了一眼红莲充满期盼的眼神,福惠很快又转过身看向窗外。经过这三天的长梦,刚刚醒来的他努力整理自己的思绪,将前世的回忆暂时埋藏在心底。 深吸一口气,此时福惠的心里很矛盾,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红莲怎么会与那两个欧洲吸血鬼扯上关系的?但是又怕红莲根本不知道内情,一些事情一旦说出来,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她的一生。 如果这次的事情只是两个吸血鬼单纯的杀戮那还好办,反正那两个家伙已经死了,这一页就这么翻过去红莲继续他的生活,做她的风清月的女皇,虽然福惠打心里觉得红莲生活不怎么样,但是也比整天提心吊胆要强吧! 红莲看福少站在窗边一直沉默不语,于是又谨慎的接着问道:“你…是怎么赶走那两个人的?又怎么会知道我有危险?” 听到红莲这么问,福惠心想正好透一透红莲的底细,索性也就顺着她的思路回答道:“那两个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红莲不知道福惠这句话倒还算是句实话,可是接下来的话红莲是越听越不是滋味。 “……说起来我还真是够倒霉的,居然会遇到你!还是在你被人家追杀的时候,我这人还就是有爱多管闲事的臭毛病。我说你到底欠了人家多少钱啊!?那俩傻小子愣是追出我五条街去!还有你这个女人看上去挺苗条的,怎么重的跟猪似的!要不是因为背着你跑了五条街,我也不至于累的,在赶走了那俩傻小子以后,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还害得我虚弱的睡了三天三夜!你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我的克星,差点被你害死啦!哎呀!我的脖子好痛啊!哎呀!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腰酸背痛腿抽筋………” 红莲站在原地,简直就傻在了那里,在她心中一直以绅士和大侠面貌出现的福少,此刻居然变身成了话唠!而且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在针对她,当听到福少提到体重问题时,再好脾气的女人也是无法忍受的,更何况多年来在一个小圈子里一向被人当香饽饽的她,生活在众星拱月的光环之中她,怎么受得了如此尖酸刻薄的话。 福惠这么胡搅蛮缠的一通数落,倒是降低了红莲对他的戒心,同时也打消了红莲内心深处对他的一份小小的感激之情,却是激起了红莲长久以来练就的那份骄傲和自尊,另一方面也许是很在乎自己在福少心中的形象,现在居然被福少当面挖苦实在觉得有些委屈,各种因素的集合使得福惠拙劣的阴谋破天荒的居然得逞了!被刺激的面红耳赤的红莲一开口,却是首先把重要的信息说漏了出来。 “福少!你…有什么了不起!纨绔子弟!算我红莲瞎了眼!你跟其他人没有什么两样!我又没有求你救我!你现在觉得害怕了是吗?好,你走!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向组织透露有关于你的任何信息。我红莲不需要人家可怜,你走!我不想再见到…” 红莲的话还没有说完,也许是泪水遮挡了视线的关系,正在滔滔不绝慷慨陈词的她没有意识到,福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并且两只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肩膀。 刚刚反应过来的红莲,抬头迎着福少看向自己的眼神,她第一次产生了想要逃避的念头,红莲不漏痕迹将眼神向下移了三寸,尽量避开福少的眼睛,她的心里很忐忑,因为她已经无法判断眼前的形势了。 当福惠听到“组织”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红莲真的与吸血鬼组织有关联,对于吸血鬼的仇恨完全占据了福惠的心。 “你刚才说的‘组织’,你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我能感觉到你身上并没有它们的气息,你根本不是它们中的一员,你是怎么知道它们的?………说!!” 福惠态度上的一百八十度转变,真的吓到了红莲,由于情绪波动的关系以至于福惠居然把红莲提了起来,以福惠瘦弱的体型,很难想象他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像拿着布娃娃一样的把红莲双脚离地举到了自己面前,使得两人可以目光平视着对方。从四十七章以后,将正式进入现代篇的故事情节,拥有凌驾于西方吸血鬼之上的实力,一只脚已经迈进武者修炼的门槛,在现代和平社会的生活背景下,接下来主角又会有什么样的经历和际遇呢?说实话苹果本人也很期待。 第四十八章 红莲的内心 第四十八章红莲的内心 在福惠的威吓之下,红莲居然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身世和经历说了出来,福惠知道自己错怪了红莲,充满歉意的点了点头,同时松开了红莲将她放下之后,红莲又说了很多。 听着身世可怜的红莲所诉说着一切,对于她的种种遭遇很难不令人感到惋惜和同情,悲惨的童年生活中到处充满了残酷的竞争。 胜利者才有生存下去的资格,身边没有朋友不能相信任何人,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丛林法则是可以遵循的真理。 相比之下福惠觉得自己的童年就要幸福的多了,但是从本质上讲两人的生存之道十分的相似,福惠看得出来红莲说的都是真话。 一边诉说着红莲的情绪波动也很大,当说到自己还有一个妹妹幼年两人就失散的时候,红莲再也无法说下去了,坐在那里失声痛哭起来。 从被人带离孤儿院进入组织那一天起,这十多年来支撑她顽强坚持到今天的动力就是能和妹妹团聚。 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和妹妹手牵着手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吃着粉红色的棉花糖,就像当年一样两姐妹无忧无虑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对不起,勾起了你的伤心事”。看着哭的跟个泪人似的红莲,福惠的心中也是一阵酸楚,此刻除了说句道歉的话以外,福惠也不知道还应该做什么。 福惠走到红莲身边坐在了一旁,笨拙的伸出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心里想着安慰的话该怎样说。 让他意外的是,红莲竟然直接一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止不住的抽泣着晃动着福惠的肩膀。 这个场景让福惠想起了当年的若曦,在若曦知道了药王的死讯之后,也是这样靠着自己的肩膀抽泣着。 本来还想着说些安慰的话,但是此时此刻除了将肩膀借给哭泣的人儿以外,福惠想不出还能做些什么。 福惠的心里一直在思考那个什么“组织”,这个给红莲的童年带来痛苦和灾难的“组织”是以强大的经济实力作为基础,就像当年的“万象楼”一样。 正所谓侠以武犯禁、商以财障国,这个组织大肆培养拥有各种特殊技能的人,将他(她)们派往特定的地方去完成机密任务,达成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为了自己的一己私立置百姓的安危于不顾,根本就是无视国法的害群之马,不管是古是今这样的组织都不应该存在于世,他们是百姓安居乐业的最大隐患是和平的绊脚石,福惠这样想着。 等红莲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后,福惠觉得也是时候告诉她实情了。 “红莲,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你可不可以先坐好……” 红莲用小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离开了福惠的肩膀坐直身体,然后抬头看着福少,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有危险的吗?是这样,其实那两个人是冲着我来的,他们不是你所熟悉的组织里的人,我想他们应该是觉得你跟我的关系不一般,所以才会绑架你来要挟我”。 其实福惠还是没有完全说出实情,对于他是如何知道红莲有危险这一点,其实是福惠感应到了吸血鬼的气息,一路追踪才救下了红莲。在第一次到风清月夜总会遇到红莲的那天,福惠就曾有过类似的感应,这种感觉就好像芒刺在背一样,让他觉得十分的不舒服,这也就可以解释福惠当时在风清月的赌场里,不自觉释放威压的原因了,这种威压对于普通人是没有任何影响的,不过看在红莲眼里却变成了特殊魅力的表象,但是对于吸血鬼而言这种威压就非常的恐怖了,完全可以起到威吓的作用。由于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不适应,在做出试探之后不适的感觉也同时消失了,加上福惠一直认为这世界上已经没有吸血鬼了,所以当时也就忽略了。 “对于发生的这一切我很抱歉害你差点丧命,不过你放心那两个人已经被我解决掉了,相信也没有其他什么人知道这件事,你可以放心的继续你现在的生活,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在你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一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想也该是时候离开了…” “别!………你能不能不走…” 对于福少前面的话听在红莲耳中,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却让红莲的心中有些许小欢喜。 不是因为其它,而是她听到福少说道“我想他们应该是觉得你跟我的关系不一般”这句话。 其实自从第一次在舞厅遇到福少,红莲的心中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红莲一直都抱有一种好奇的心态。 所以才会有了第一次相遇时就拿福少当挡箭牌,让倒霉的福少和三个姓张的发生了冲突。 要知道以红莲骄傲和看人的眼光,一般人可是入不了这位女皇的法眼的,对于大部分富家子弟和帅哥可以说几乎是免疫。 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那些个追随者更加对她垂涎三尺,觉得她很特别和其她女人不一样,人的本性就是这样,往往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觉得是最好的。 可以说绝大多数出现在红莲面前的男人她连正眼都不会看上一眼,少部分人在经过几句交谈之后也会被她彻底pass掉,但是对于福少却是个例外。 所以当他听到福少最后的一句话的时候,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打断了福少的话,并且伸出手捂住了福少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因为红莲心里想的和他完全相反,她是绝对不希望福少走的,也不希望以后再也见不到福少。 虽然两人一起经历的都是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就是因为这样,在危难的时候越是能测试出一个人的本质。 经过了这些事情之后在红莲心中,她觉得福少就是那种可以让她依赖的对象,特别福少从骨子里散发出的俯视众生的气质,内心强大却不轻易张扬,对人友善又恩怨分明。 其实也难怪红莲会对福惠产生特别的感觉,能发现福惠的与众不同,这也恰恰就是红莲的厉害之处。 在现代社会中能够养成像福惠这样气质的人,可以说基本是绝无仅有了,福惠就是那种在任何情况下都会给人以一种信任感和安全感的人,对于如此特别或者说非凡的男人,试问红莲又怎么舍得放福惠走呢? 第四十九章 普通朋友 第四十九章普通朋友 看着红莲那清澈的眼神和恳求似的好像孩童一般的表情,福惠一时间还真有些动摇了,不过福惠很快又坚定了想法,躲过红莲的目光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我已经失踪了这么久,我的家人和朋友一定非常担心我,我必须得走了。” “对不起,我想我是被这一连串的事情给吓坏了有些语无伦次了,其实我的意思是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你,或者……”红莲欲言又止。 福惠思索了一下,回忆起月瑶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很牛的话,稍加修改之后依葫芦画瓢的对红莲说道:“小妹妹拜托!现在都什么年代啦!全国都解放了我还能跑到哪去?” 听到福惠的话,红莲的脸上终于又有了笑容,“哈哈……说的也是!可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或者……能不能让我跟着你,因为… 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你放心我不会妨碍你的。况且说不定那些坏人很有可能会次再找上我呢,既然这些人是你招惹来的,你就得负责到底!” “………”福惠刚想说些反驳的话,转念一想红莲说的也没错,谁让那些人是我招惹来的呢!真后悔编了这么一个瞎话,其实鬼才知道这小妮子是怎么招惹上吸血鬼的,为了不让她知道关于吸血鬼的真相,只好硬撑下去了。 “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说吧!无论你要去哪里?我都会开车送你的!”红莲的话说的十分的仗义,倒好像福惠有求于她了似的。 “………”福惠低着头,一脸阴沉郁闷的表情。 “怎么?有我这样一个大美女主动给你当司机,你还不愿意!” “嘿嘿…”福惠咧开嘴露出八颗牙齿,来了个很标准的微笑,为了平复精神上受到严重创伤的红莲的情绪。福惠心想,“哼哼!跟着就跟着吧!就当做善事了,最多让这小丫头跟着我三、五天,等彻底风平浪静之后再找机会赶她走,到时候看她还有什么说词”。对于红莲的纠缠福惠当真是避之唯恐不急,因为在他心中一直深深的牵挂一个人,正因为这个人在福惠心中无可取代的地位,才使得福惠的心中已经无法再容纳其它。为了不让心中的思念淡忘,福惠本能的排斥一切可能会冲淡这份记忆的任何感情的介入。 “傻笑什么呢?你可别想歪了,我…我可不会一直粘着你,我只是害怕那些人会再找上我,我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呢?”红莲说话的时候明显有点心虚,如果不是看她的外表,说实在的以她的成长经历来说,什么“害怕”、“弱女子”这些词汇压根就跟她挂不上边。 其实这话听在福惠耳中倒也觉得合情合理,不过要是红莲知道福惠的真实身份和经历的话,相信她再说这些话的时候,也就不会觉得心虚了。 接下来的时间,出于对别人的尊重,也为了增进彼此之间的信任感,或者说作为礼节范畴内的交换,福惠也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世”,当然其中的内容无非也就是“父母早亡,我有个年迈的舅舅是做古董生意的………,我舅舅有个大铁箱子,里面收藏的无数珍品是他毕生的心血和最爱,很多大人物都对他的收藏品虎视眈眈,纷纷开出天价有意要收藏舅舅手中的某些珍品,可是对于一个识古也迷古的老人来说,舅舅他老人家又怎么舍得转让呢?所以有些人才会采取极端的手段妄图达到目的,于是后来我就和舅舅一直隐居在这座小城市里, 相信这次的绑架事件就是那些人搞出来的,把你牵连进来真的非常对不起………”,虽然沉睡了近两个半世纪,但是岁月并没有对福惠造成什么副作用,福惠的思路依然十分的清晰,不过也不得不说福惠的口才还是相当好的,说话的表情和语气都很有感染力,就算福惠说的这些信息都是假的,但是听在面前的这位前杀手、间谍出身的,曾经在组织中拥有众多头衔的美女耳中,却是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时间过的很快,在两人交谈的过程中天已经慢慢亮了起来。红莲给餐厅挂电话点了早餐,然后红莲就去了浴室,说是早上冲凉是她的习惯。没过多一会服务员推着餐车将早餐送到了房间,当这名年青的服务员推着餐车走进房间看到福惠以后,原地一蹦老高指着福惠的鼻子就要叫保安,那脸上惊讶的表情不亚于看到了外星人,搞得福惠也很惊诧,虽然福惠已经在红莲这里住了三天了,但是在风清月这座大厦里,没有任何人知道红莲房间里藏着个男人,至于红莲是怎么把福惠弄进来的,常看谍战电影的人应该知道特工们的手段。 听到外面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为了不把事情闹大,这时红莲从浴室里喊道:“福少!我的浴巾忘拿了,能帮个忙吗?” 福惠何等聪明,当然知道红莲的用意,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回应道:“来了,等一下!”,同时起身去找浴巾,不在理会已经呆若木鸡的客房服务员。 福惠和红莲一起吃过早饭以后,由红莲亲自驾车载着福惠回古董店和他的家。坐在车上看着车外快速移动的景物,福惠的心里可以说是五味杂陈,虽然在现代生活没有多长时间,对这里的一切依然还很陌生,但是对于那家小古董店和现世的第一个家,还有吴老和月瑶以及月阿姨,在福惠心中却是已经有了一种无法割舍的感情,“都这么多天了估计老吴也快回来了,要是他知道我不好好看店,趁他不在家的时候一个劲的往外跑,不知道他会气成什么样子?月瑶那臭小子这几天没有我在身边,不知道又被人修理了多少回了……”。 “怎么了?还在为刚才的事情上火啊!”红莲带着一副太阳镜,时尚的烫发和着装,娴熟的车技和价值不菲的座驾,法拉利限量版敞篷小跑一路狂飙,在车流中来回穿梭,引来其他司机师傅不满的骂街声。 “………”福惠没好气的将车内的音响声音调到了头,在震撼的重金属摇滚音乐声中,美女驾驶的法拉利飞速的向前驶去。 两人没有去古董店,而是先来到了福惠和老吴一起住的地方,一所最高只有六层楼的居民小区,不难看出这座小区十分的老旧,这里的居民与其他的新建的小区不同,这里到处充满的生活的气息,这里的人都非常的有人情味,见面就热情的打招呼,小孩子们天真的笑着凑在一起追逐嬉闹,与一些新建小区里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和戒备形成了鲜明对比,福惠在这里居住了半年,对这里的一切已经十分的熟悉了。 一进小区的大门,福惠就看到一大清早一群老头正围在凉亭里下象棋,这让福惠想起了半年前他刚来到这里时的那段日子,除了看电视以外他就喜欢站在一旁看这些老头下象棋,不为别的因为在这个世界里让福惠觉得熟悉和擅长的东西太少了,而象棋正是他所熟悉的一种。起初他只是在一旁看,时间长了老头们看这个年青人还不错,也带着他一起玩,都有以老卖老的意思,本想在象棋技艺上点拨一下这个年轻人,可是事情远不像老头们想象的那样,到后来他们发现,就算他们一起集思广益也不是这个小伙子的对手,这也直接造成了一个后果,那就是只要一看到这个小伙子出现,这些老头就纷纷找理由散了,以至于在这座小区里,福惠再也没有机会接触象棋这项集体活动了。 红莲跟着福惠来到家门口,福惠敲了敲门,见没有回应,就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屋里屋外的巡视了一遍,没有发现老吴回来的迹象,福惠又来到了对门的月瑶家门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看到福惠之后热情的说道,“呦!这不是小福吗?哎呦!这几天你可跑哪去了,可把阿姨急坏了,每天都给你预备下碗筷等你来一起吃饭,你这孩子真是的就不能来个电话报个平安,从瑶瑶那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要是再不回来阿姨可就要去报警喽!……”月瑶的母亲正滔滔不绝的说着,终于她注意到了一直默默站在福惠身后的红莲,月阿姨立刻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连忙笑着说道:“嗨!看我这眼神,小福这是你女朋友吧!哎呦!这孩子长得可真俊(zun),小福快带着女朋友屋里坐,中午阿姨给你们炖鱼吃。” 这要是平时福惠一准乐的屁颠屁颠的,进屋打开电视等着月阿姨给他做好吃的,可是今天却没有了这份心情,福惠真是后悔让红莲跟自己一起上楼,居然被月阿姨给误会了,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的,现在想解释也说不清了,加上也要照顾红莲的感受,自己总不能当着当事人的面,毫不客气的指着她的鼻子说:“阿姨您误会了,她真的不是我女朋友”吧!要是这么说了得多伤人啊! 这时红莲很恭敬的抢上前一步,微微欠身一边跟月阿姨握了下手,一边开口解释道:“阿姨!您好!很高兴认识您,你叫我小莲好了,对不起,您可能误会了,我跟小福…只是普通朋友。” 月阿姨一边微笑着握着红莲的小手,一边说道:“哎呦!不好意思啊!是我乱说了,那也不打紧,年轻人在一起好好相处,没准哪天缘分到了,一切就水到渠成了。你既然是小福的朋友,到了阿姨这就别见外,把这当自己家!小福这孩子平时也让我惯坏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带姑娘屋里坐!”每次看到月阿姨的时候,福惠总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月瑶到底是不是月阿姨亲生的?其实每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身边能有个正直的好孩子作为榜样那是再好不过了,自古就有孟母三迁的典故,这位伟大的母亲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认为自己的孩子跟福惠在一起,会受到很多正面的影响,事实也的确是如此,别的不说自从月瑶认识福惠之后,就拿每天十二点之前回家这一条来说,就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月阿姨的这番话让红莲的心里暖烘烘的,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家”的感觉了,泪水忍不住就要往外流,红莲收回和月阿姨握着的手,急匆匆的就往楼下走,转身的瞬间泪水不经意的从她的脸颊上滑落,这一切被月阿姨看在眼里,赶紧拽了一把楞楞的站在那里的福惠,并且狠狠的瞪了一眼福惠,虽然月阿姨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就是“臭小子,还不快去追,这么好的女孩上哪找去!” 福惠无奈的撇撇嘴,一边往外跑一边对月阿姨说道:“我去店里看一下,顺便把月瑶找回来,中午一定回来吃饭,您知道我喜欢哪口儿,可一定要多炖点鱼汤啊!” 说着福惠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楼道里面,月阿姨微笑着无奈的摇摇头,嘴上嘀咕道:“唉……这孩子,我的月瑶要是能学到他身上一半的优点我都知足了,不过这女朋友也要找个这样的才好!” 第五十章 失窃 第五十章失窃 走出单元楼福惠看到红莲已经坐到了驾驶室里,来到车前打开车门福惠低头也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车子启动向着小区外驶去。 福惠看着正在专心开车的红莲,她的眼角还是湿润的。发现福少一直盯着自己看,红莲扭头对福惠笑了笑,同时说道: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喜欢上我啦?” “………”福惠真是不知道该怎样反驳这句话,明明刚才还很伤心的样子,这才一转眼就又喜笑颜开了,难道这就是她接受了特殊训练的结果吗?看来这种训练还真是泯灭人性啊!我的个亲爸爸呀!这个女人看起来都有些表里不一了,福惠立即扭头到一边不再看红莲。 看到福惠被自己的话给噎住了,红莲的心情突然间又好了不少,轻踏了一下油门把档位又提高了一档,车子瞬间提速,福惠只感觉自己整个人又往座椅里陷下去几分。 “就是这里,前面路口右转,店名‘吴垢斋’就是了。”福惠指着前方说着。 在经过路口转角的时候,正好经过一间汽车修理厂,几个刚忙完手头工作的汽车修理工人正坐在路边抽着烟,当看到从眼前驶过一辆红色敞篷轿车的时候,几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随着轿车经过路口转角一直驶向远方,几个人的脖子也随着轿车行驶的方向从左至右,就好像阅兵式当中的情节一样。 一个看上去稍微年轻一点的工人,站起身看着红色轿车远去的方向,对身边的几人说道:“哎!你们看到了吗?那车的标志好像是法拉利啊!法拉利有这样的车型吗?不会是拼装车吧!”,另一名工人师傅没好气的对年轻人说道:“你个瓜怂!老子白教你这么长时间啦!听机心的动静也知道那是进口车!”,还有一名工人很平淡的说道:“真是丢人!刚刚的这款车是法拉利零九年发售的scuderiaspider,全世界也只有499台,现在这车也可以算是有价无市了。都让你们平时多看点书充充电啦!以后出去别跟人说你们认识我!” 福惠和红莲刚刚驶过这间汽车修理厂,就听到后方传来一阵惨叫声,红莲看着前方,一边寻找着“吴垢斋”一边对福少说道:“你们这边的治安还真是差啊!这大白天的就有人打架,你跟你舅舅还真是会找地方”。 福惠无奈苦笑,为了圆自己的谎话,福惠也只有配合着说道:“唉…这不都是被那些觊觎我舅舅宝物的坏人给逼的,这样的地方才安全”。 “找到了!吴垢斋!哈哈……这名字倒也有点古韵!”红莲把车在古董店门前停好,抢先下了车,趴着窗户就往里面看,样子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一样,虽然福惠不知道这个哥伦布到底是什么人,不过想想这个名字就觉得挺傻的。 福惠从兜里掏出钥匙,正准备上前开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王福………!” 听到这个声音福惠眉头一皱,转身冲来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向着来人大步走了过去。 这个人正是月瑶,当看到福惠身后的美女以后,月瑶立刻明白了现在的状况,满脸堆笑的赶紧改口说道:“哇福少!你终于回来了!”,同时为了避免和福惠的正面接触,月瑶绕了一个弧线来到了两人面前,然后热情的冲面前的美女挥了挥他那厚实的手掌,“你好美女!我叫月瑶,是福少好哥们儿!” 看着言行举止有些滑稽的月瑶,红莲强忍住笑意,微微点头示意自我介绍的说道:“你好!我叫红莲,原来你就是…月瑶,嗯…我听福少说起过你,很高兴认识你!” 听到红莲这么说月瑶很高兴,用很释然的表情和福惠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伸手搂住福惠的脖子,把福惠拉到一旁神秘兮兮的在福惠的耳边说道:“老大!你这些天跟美女跑哪儿鬼混去了?你可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可出了大事了!”,声音虽小但是对于国际顶尖杀手出身的红莲来说,却是逃不过她的耳朵。福惠回头看了她一眼,红莲假装若无其事的看向周围,其实心里却在偷笑眼前这个小胖子的幽默。 福惠抬手就给了月瑶一个爆粟,月瑶用手捂着头上的大包,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福惠一把搂住了脖子,话还没出口就卡在了喉咙里,福惠微笑着带着月瑶来到了古董店门前,嘴上说道:“好兄弟!有什么话咱们一会再说也不迟”。 看着两个像活宝一样的大男孩儿,红莲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对于眼前女子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和美丽,月瑶简直是看呆了,一张圆脸涨的通红几乎忘记了呼吸,当然也不排除是被福惠给勒的,经过与福惠长时间的斗争的磨练,相信就算现在把月瑶扔到河底一时半会也淹不死他。 福惠打开大门,三人一起进入到了古董店里面,红莲走在最前面看着靠墙的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物件,感觉就好像走进了一个小型的历史博物馆,由于以前对古玩的认识有限,在这里红莲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福惠直接在店里面的沙发上做了下来,靠在那里开始闭目养神,心想看样子吴老头还没有回来,想到这里对身边一直盯着红莲背影流口水的月瑶说道:“情圣!快去看看电话里有没有吴老的留言!”,见月瑶一直没有反应,福惠脱下鞋子直接扔了过去,“哎呦!好痛!” 月瑶淫笑着走了过来,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福惠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老大!这女孩儿从哪认识的啊?正点啊!” 虽然月瑶也经常去风清月夜总会玩,但是对于他这样的平民来说,几乎没有机会接触风清月的秘密赌场或者其它高级娱乐场所,所以也就更加无法知道风清月的老板到底是谁,更加无法想象到,眼前的年青女子会是h市最有影响力的娱乐大亨。 看到福惠面容不善,月瑶连忙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老大!就在你失踪的第二天,吴老爷子打回来一次电话,说是钱包让人给偷了,没钱买回来的车票,我就从我妈那里偷了三千块钱给他老人家汇过去了………”,听到月瑶的话,福惠简直都要被他气死了,“真是服了你了,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你就直接跟阿姨说好了,干嘛用偷的!” 月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有,老大!有件事我对不起你………”,“你要急死我呀!我求你!别总是说话说半句好不?”,“要我说也可以,你得先保证我说出来你别发火,特别不能勒我的脖子”,“唉…我保证,你说吧”,“就在我给吴老汇完钱从银行出来以后,有一群人把我给绑架了………,他们威胁我说,要是不说出你的下落就把我扔到江里去喂鱼,我当时很害怕就………,” 听到这里福惠终于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抓住月瑶的衣领问道:“就怎么样啦!你能不能快点把话说完啊!” “我就………,我就把古董店的位置告诉了他们” 听完月瑶的话,福惠的心终于放下了,福惠还以为这些人会对老吴下手呢!绷紧的神经总算是松了下来。 一直这摸摸那瞧瞧欣赏着古董的红莲,听到福惠的声音还以为两人发生了争执,将一件拿在手上的古董重新放回到架子上,连忙走了过来,“你们怎么了?” 看到红莲走了过来,福惠松开了抓着月瑶衣领的双手,然后又在月瑶的头上来了一个爆粟,“简直被你吓死了!还有呢?” 月瑶捂着脑袋,跑到了红莲的身后,接着说道:“他们把我扔到了郊外,等我赶回来的时候,发现你赢回来的那辆车子已经不在后院了………,他们没有破坏古董店里的东西,我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字条,上面说赌局还没有结束,要再跟你赌一场”。 看着月瑶递过来的字条,福惠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冲进了里屋。红莲见福惠如此紧张的样子赶紧跟了过去,还没等她进到里屋,福惠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差一点撞了个满怀,福惠嘴里嘀咕道:“箱子,箱子不见了………”,此刻福惠心里想的是该如何跟吴老头交代呢? 第五十一章 娇叶如翠 第五十一章娇叶如翠 看着福惠一直站在那里发呆,红莲默默思索着然后闪过一个念头“张氏兄弟”,没想到这张氏兄弟居然这么没品,输不起居然还用出这么卑鄙的手段来报复。 在红莲认为这回福少可是被人抓住了软肋,要知道这一箱子的宝贝可是他舅舅的命根子,现在舅舅不在家福少又把箱子给弄丢了,两天前月瑶汇款到北京给舅舅说是要买回来的火车票,看样子舅舅很快就会回来了,加上张氏兄弟一定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要是舅舅回来以后发现箱子不见了再急出个好歹可怎么办呢? 时间紧迫啊!这下麻烦可大了!现在红莲最担心福少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虽然红莲知道福少的手段,但是也正因为这样红莲更加担心福少会惹出什么大乱子来,俗话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张氏兄弟三人虽不是亲兄弟但是相交甚好,他们三家的势力在h市可谓是根深蒂固,福少要想跟他们硬碰硬实在是得不偿失,现在红莲的心中充满了懊悔,“都怪自己当初故意挑起张氏兄弟和福少的矛盾,不然也不会弄成今天这个局面了”。 这时月瑶开口说道:“老大,现在可怎么办啊?就算吴老收到汇款以后没买当天的火车票回来,他老人家既然已经看完了展览,估计这一两天怎么的也回来了,到时候他要是发现箱子没了还不得以为是咱俩把箱子给卖了啊!想想他老人家的反应,我…,唉…!都怪我!胆子那么小,我真是没用!” 福惠打断月瑶的话说道:“老瑶!别说了,这事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这些人太专横跋扈,兜里有几个子儿就认为自己高人一等,永远只想压别人一头,这样的人不懂得与人为善,他们这样的做法最终只会害人害己。老瑶!不要再自责了,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解决。对了,我刚刚去了你家,阿姨说晚上要做好吃的让我来找你一起回去,现在离晚饭的时间也不远了,我们先回去吧!” 看着福惠跟没事人似的率先走出了门,月瑶和红莲对视了一眼也走了出去,三人坐上车,红莲立刻发动车子,向着福少和月瑶家所在的小区方向驶去,月瑶坐在后面一直低着头不知在寻思些什么。 福惠从倒视镜里看着月瑶一副犯了错的摸样,知道他一定还在做思想斗争!其实这件事真的不能怪月瑶,要是归根究底错还在我的身上,本来忍一忍就可以海阔天空的,正面和张氏兄弟发生冲突实在是失算!都怪自己这脾气沾火就着,现在时代变了已经不是帝王之家的天下,当今世界提倡人人平等,福惠虽然很欣赏这种时代的发展社会的进步,但是自己从小在宫里长大所养成的习惯和脾气秉性,一时之间想要改变谈何容易。 看到月瑶这幅情绪低落的摸样福惠还真有些不忍心,连忙安慰道:“行了老瑶!别闷闷不乐的,这点小事难不倒我,不就是再跟张氏兄弟赌一把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不相信我的实力吗?一会回家别苦着一张脸让你额娘担心,放心我能搞定的,又不是世界末日,就算2012是世界末日,反过来想就更应该高高兴兴的度过!” “老大!我听你的!你说话总是这么有哲理!” 红莲听着福少和月瑶两人的对话总觉得哪里别扭,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多了也把她的思绪给搅乱了,到底是哪里听着不对劲红莲也说不上来,总觉得怪怪的就是找不到关键。 “红莲!” “嗯?” 红莲正在努力回忆着刚才两人对话,听到福少叫自己红莲这才回过神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你说什么?”福惠听到红莲小声嘀咕了一句,还以为她在说什么事情,自己没听清楚。 红莲知道自己一时走神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连忙改口说道:“哦!我没事,你说吧!我听着呢!” 福惠清了清嗓子,显得有些尴尬的说道:“啊………是这样红莲,我身上没有带钱,你能不能先………” 没等福惠把话说完,红莲已经听明白了,刚刚看到福少的窘态还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在这个时候跟自己表白呢!原来是这么回事,红莲在心里暗叹,哎…!男人那可怜的自尊心,总是在女人面前表现的尤为突出,为了不让福少觉得尴尬,红莲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抢先说道:“没问题!我身上正好带了现金,还有你放在我那的钱,我一直帮你存着,什么时候用就告诉我一声。” 看到红莲专心开车的样子,福惠真的很感动,可以说在自己兄弟面前红莲给足了自己面子。本来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开口提这事的,但是福惠很珍惜自己和月瑶一家的关系,月瑶从家里偷了三千元钱帮吴老应急,这事虽然是好事,但是月瑶的做法总归是不妥,所以这钱还是越早还上越好,想到这里所以这才下定决心咬牙开口向红莲借钱,谁知道红莲并不想当这个债主,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对于红莲的善解人意让福惠觉得既意外又感激,这心里对红莲的评价又提高了几分。 一下车红莲就从包里拿出三千元钱塞到福惠的兜里,福惠也没推辞拿着钱在上楼的时候把钱给了月瑶,又对他叮嘱了几句这才放心。 当月阿姨看到福惠三人一起回来,别提有多高兴了,把福惠和红莲让进了屋,对着月瑶就是一通数落,“瑶瑶!又跑去哪了!每次给你打电话都不接,你那电话跟没有一样!快点给客人拿水果!” 月瑶一脸童真的笑容,应了一声就去拿水果了。 进到屋里红莲换好拖鞋,就来到厨房帮月阿姨打起了下手,不管月阿姨怎么说还是没拗过红莲,一个年轻女子一个中年妇人两人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不时传来锅碗瓢盆的轻微碰撞声,以及两人那开心爽朗的笑声,显然两个女人就相处的十分融洽。 月瑶家的房子也是小户型的,也就七十平米左右,坐在客厅电视机前的福惠和月瑶两人,将厨房里传出的声音听得是一清二楚,月瑶在福惠的旁边坐下,撞了一下福惠的肩膀说道:“老大!这女孩儿你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人长得漂亮自不必说,这讨人喜欢的本事也是一流啊!她和我妈这才认识多一会,两人就能谈笑风生了,把我妈哄得这么开心,平时可是很少见到我老妈心情这么好,又不是她儿媳妇,她这是高兴个什么劲啊!” 看着月瑶一张苦瓜脸,福惠也不知道月瑶这是冲谁,是吃醋红莲和月阿姨的融洽关系,还是别的什么,在这样的气愤之下福惠一时也忘了箱子被盗的这档子事,与月瑶开起了玩笑:“怎么?看上了?我跟这女孩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是喜欢就让给你,你额娘这么喜欢她,为了你额娘你也应该试试。” 月瑶继续摆出一副更加愁眉苦脸的表情,说道:“老大!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傻子都看得出来!她是冲着你来的,你就别往这推了,这女孩真的不错,你不会是把人家给…,又不想负责任,哇!老大你这什么表情,不会被我说中了吧!老大!我跟你说这事可是你不对,这么好的妞儿你可不能做的这么绝啊!” 福惠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对于月瑶的滔滔不绝采取左耳进右耳出的态度,福惠越是这幅表情,月瑶就越觉得有义务挽救眼前这位失足少年,让其重回正道,在月瑶的心里,要是同样有这么一个女孩追自己,别说是吃喝嫖赌…就连饭他都能戒喽!用他的话说“为了老大的终身幸福,就是冒死他也要劝谏。” 看着电视里某娱乐节目中在屏幕里晃来晃去的女主播,福惠倒觉得“还是红莲更耐看一点,不过她们还是没法和当年的若曦相比”,其实也不怪福惠这么想,也不是因为福惠百毒不侵或是装什么正人君子,怪只怪有若曦这种几百年也不出一个的美人,作为对比,的确能够让福惠对大多数女子产生免疫或者是无视。如果说是一叶障目不见森林的话,那也是娇叶如翠才令人目不斜视。 第五十二章 夜 第五十二章夜 很快一桌丰盛的饭菜就摆了满满一桌子,月阿姨越看红莲就越觉得喜欢,跟红莲不多的交谈和短暂的相处更加让月阿姨确信,眼前温文尔雅的女孩是个难得的好孩子,谁家要是娶了这样的媳妇可真是有福气喽。 “来!小莲尝尝阿姨做的鱼”月阿姨不停地往红莲碗里夹菜,看得福惠和月瑶也只有大眼瞪小眼的份。 “谢谢阿姨!嗯!月阿姨!您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这鱼做的可是比那些五星级大酒店的大厨还要好呢!” “哈哈!看你说的,只要你喜欢吃就好,以后常来阿姨这里,阿姨还有好多的拿手好菜,都做给你吃怎么样?” “既然您这么说,我可是当真了,只要您不嫌我烦,我以后天天来您这蹭饭,不知道其他人欢不欢迎我来。” “他们敢!来吃菜,只要你来阿姨就高兴,要是有人反对以后就饿着他们。” 在这样近似于家庭的气愤之下,红莲的心情无比的愉悦,她那开心的样子,完全是一种天性的释放,从小对于家庭的向往,使得她更加珍惜和享受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 看着眼前更像是母女的两人,一边被冷落的月瑶和福惠也只能闷头吃饭,不过对于席间融洽的气氛他两还是很享受的,在月瑶看来这个家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吃过饭大家一起收拾好碗筷,还想继续帮忙洗碗的红莲硬是被月阿姨请出了厨房,陪着福惠和月瑶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机屏幕发了一会呆之后,看看时间已经快八点半了,红莲用胳膊肘推了推福惠,然后又指了指墙上的挂钟,示意时间已经不早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福惠起身走到厨房门口跟月阿姨交谈了起来。 月瑶知道福惠今天晚上可能会去赴张耀文的鸿门宴,所以心里一直在为福惠这个心目中的偶像兼老大捏一把汗,可毕竟这件事和自己脱不了干系,月瑶也没敢多问什么,他和福惠相处的时间久了对于福惠的一言一行和想法都很熟悉,自从回到家之后福惠就一直没有主动说过话,从这一点上月瑶就能够判断,福惠恐怕已经开始计划应对的办法了。 片刻之后福惠和月阿姨一起从厨房那边走了过来,红莲走上前挽起了月阿姨的胳膊,月阿姨宠溺的在红莲的鼻梁上轻轻用手指刮了一下,这一幕看在月瑶眼里倒真是有些嫉妒了,自从长大以后母亲可是很少表现如此慈祥的一面了,更多的时候却是扮演着一名尊尊教诲的严厉的母亲的角色。 “小莲啊!什么时候再到阿姨这里来玩阿姨给你做好吃的,你看你身子骨这么单薄阿姨给你好好补一补,可不要学一些女孩子弄什么减肥,不管到什么时候健康才是第一位的,你看看我们家瑶瑶多健康啊!”听了月阿姨的话,红莲看向月瑶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这一笑不要紧月瑶可是坐不住了, “妈!你讲你的大道理,你提我干什么?我事先声明啊!我从小就这样,天生就是胖人!” 听明白个中缘由的福惠心里偷笑着补充道:“对对!我可以证明,虽然月阿姨手艺好,做的饭菜很好吃,但是月瑶从来都不贪吃,他能有今天的成果大部分原因是先天的!” 月阿姨也反应过来自己的一番话还真是把儿子给装进去了,在场的人都知道自己做菜好吃,月瑶能有今天这么憨态可掬的摸样,很明显是因为他贪吃才会如此,这不是间接佐证了自己儿子是个吃货吗?虽然月阿姨觉得儿子这样没什么不好,但是在儿子的朋友面前说这些也的确有些让儿子下不来台。想到这里月阿姨赶紧转移话题说道:“哎呦!你看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瑶瑶啊!快去把冰箱里的西瓜拿来,今天下午我特意去市场挑的起砂的大西瓜!” 看到月瑶去冰箱那边拿西瓜,红莲连忙说道:“不用了月阿姨,我们已经吃不下了,今天能吃到你做的饭菜真是有口福呢!这次来家里做客也没带什么礼物,我心里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您喜欢什么告诉我下次来时我带给您” 感觉到红莲这么年纪轻轻就如此懂得人情世故,月阿姨越发的欣赏眼前女孩,月阿姨假装生气的说道:“你这小丫头尽说些傻话!小福是吴老的外甥,我们两家住对门都十几年了,平时吴老没少接济我们家,虽说是邻居但是这感情却像一家人一样,自从小福来了以后我一直都把他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你是小福的朋友以后就都跟一家人一样用不着这么外道”。 听了月阿姨的一番话,红莲能够判断出月阿姨是出自真心的,更觉得自己以前算是白活了,这才叫做生活、这才是人与人之间应该有的关系。 而一旁的福惠却是有另一番感受,刚才月阿姨提到,吴老时常接济她们家,在福惠看来那是因为吴老头老谋深算,这老小子自己单身一人,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研究古董上面,知道月阿姨做得一手好菜两家又是对门,外加他平时又懒得做饭,经常到月阿姨家里蹭饭,时间长了觉得过意不去,这才时不时的给月阿姨交些伙食费,月阿姨人也厚道没往这方面想,推辞不过这才收下,只当是吴老对她们家的接济。 想到这里福惠把话接过去,说道:“就是,红莲你不用跟月阿姨见外!月阿姨您也不用跟小莲客气,她可是比那所谓的白领还要高一个阶层呢!她既然有心您也得成全不是?这样吧!月阿姨时间也不早了,您忙了一天让月瑶送我们就行了!您早点休息,我们改天再来打扰”。 “………”在月阿姨一阵寒暄和叮嘱之后,福惠、红莲和月瑶一起下了楼,外面天已经黑了,站在单元楼门口月瑶叫住了福惠, “老大!你真的要去?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看着月瑶一脸的担忧和凝重的神色,让福惠觉得自己这个好兄弟算是没白交,患难才能见真情这话一点都不假, “老瑶,他们要找的是我,如果他们早有埋伏就算我们两个一起去也没有用,还不如你在家等我回来,如果明天中午我还没回来,还有个人报官不是吗?” “报官?”这回红莲终于找到不对劲的地方了,就是福惠在与月瑶交谈的时候,总会时不时的冒出一两个奇怪的词汇,这下红莲都想起来了,之前福惠还跟月瑶说过“额娘!”这个词,这又不是在拍古装戏怎么会这样呢?红莲没有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在她想来或许这是福惠和月瑶两人特有的沟通方式也说不定。 这就好像是她当年在组织中执行任务的时候,与组织中的线人接头经常会用到的暗语,以确定彼此的身份,这一点对于专业的情报人员来说很重要,隐匿身份和分辨敌友都用得到,看来福少的身份还是没有那么简单。 作为一名成功逃离组织魔爪,瞒天过海重获新生的前杀手、特务和间谍,红莲的职业敏锐告诉她福少身上还有很多秘密没有解开,虽然红莲对福少有好感,福少也曾救过她的命,但是在没有完全解开一切疑问之前,红莲还是不会百分之百对一个人不设防的,这些并不代表红莲居心不良,而是她长期锻炼和总结出来的经验和智慧。 坐在车里,红莲看了一眼又恢复了沉默的福惠,车子启动之后红莲开口说道:“我们先回风清月,也许在我办公室的垃圾桶里还能找到张耀文的名片。回去以后我还可以找些人手帮忙,毕竟吴老积攒了那么一大箱子宝贝没有人会不动心,特别是落到了张耀文这样的人手里,想拿回来肯定没那么容易。都怪我不好,当初害你和张耀文结怨,不然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 看着一脸歉意的红莲正在想办法帮助自己,福惠打心里觉得领情,但是在福惠想来作为一个大丈夫,怎么能够甘心接受一个女子的帮助呢?福惠这么想并不是因为他曾经生活在封建社会,喜欢搞什么性别歧视,在他的思想里一直都不愿意欠别人太多,他希望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一切,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彷徨无助的一面,这些只不过是性格使然。 “没事,你不用觉得内疚,是我个性容易冲动才会招人记恨,这不关你的事,现在本王已经今非昔比,再用从前的处世之道已经不适用了,也许本王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为了一己私利去破坏规则的人,一向是本王所痛恨,现在本王不是也沦落到遭人痛恨的一类里了?” 看着福惠在那里自说自话,红莲还真是有些担心,看来她判断的一点都没错,福惠也许是因为是古董世家的关系,说话的时候喜欢用一些古语,月瑶能跟他无障碍交谈的原因应该是两人相处的时间长了,形成了一种默契,或许这也是一种自我调侃的方式也说不定,所以红莲现在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福少你别这么想,破坏规则的人应该是张耀文才对,他才是招人痛恨的那一类人,你跟他不一样。” 福惠靠在敞篷轿车的椅背上,抬头看着满是繁星的夜空,情绪显得有些惆怅,嘴上只是继续说着一些奇怪的话, “有什么不一样?他恨我我也恨他,生命的意义难道只剩下这些了吗?曾经的大志向和追求已经不复存在,我现在只是一具有着微弱心跳的行尸走肉,我该何去何从呢?我现在到底是谁啊?” 看到福惠的情绪变得如此低落,红莲的心里很着急,正好车子开到了一处街心广场,红莲一转方向盘,将车行驶到了广场的一处,车停了下来,此时广场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 “福少!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说这么丧气的话,你就是你,你跟他们不一样!在我心目中,你是个好人………” 车子停下以后红莲终于可以专心的面对面与福少交谈了,福惠注意到,红莲正用一种很关心很郑重的眼神看着自己,这眼神就好像当年的若曦一样。福惠终于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一些话让红莲误会了。 其实自从福惠被人从棺木中唤醒之后,他的心中一直都在做着斗争,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将他唤醒过来,但是这个疑问在心中一直都没有淡去。放下这个事情先不说,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福惠本来以为已经找到了在现世重获新生的理由,然后做一个普通人好好的活着,以经历当初一直向往着的,在当年那个时代不能实现的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在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件之后,他的梦破灭了。命运注定让他变得不普通,他始终摆脱不了前世噩梦的纠缠,吸血的厉鬼在这片土地上蠢蠢欲动,跟现代人的恩怨也让他无法平静,所以福惠才会有之前的感叹,谁知道却让红莲误认为是意志消沉,开始自暴自弃了。 “对不起,我的话是不是吓到你了?别在意,我也只不过是一时感慨,你说的对,我就是我,既然我是个好人,那我就去做好人应该做的事情。我已经决定了,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你只要告诉我在哪里能找到张耀文就行,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拿回吴老的箱子。” 第五十三章 搜寻箱子(上) 第五十三章搜寻箱子(上) 晚上十点整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在走动了,虽然已经进入夏季但是北方的城市夜晚还是很凉的,不过有些人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借着主街道上那亮如白昼的路灯和街道两旁五光十色的弥红灯,只见一名男子正向着前方的尚游国际大厦走去。 门口的保安警惕的向来人打量着,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一件纯白色的t恤外面还套了一件咖啡色的衬衫,虽然夜晚街道上的风很小,但是没有系扣子的咖啡色衬衫还是向身后飘摆着。 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在街上溜达,要知道这附近几条街都是商场和写字楼,一入夜这边就会出奇的平静,可是今夜却出现了一些小状况。这人越走越近几乎可以确定他是朝着尚游国际大厦这边走来,门口执勤的保安越发的警惕起来。 “什么人?不要再靠近了!” 说话的工夫这名男子已经走到了近前,一头时尚的发型,一张刚毅又不失清秀的面孔,双目炯炯有神,如果不是这身穿着显得有些普通,倒还真有几分领导的气质,“保安大哥!我是这里的员工,刚刚下班的时候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忘拿了。” “这么晚了,大厦的门已经关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 “保安大哥!能不能行个方便,如果整理不完这份文件我一定会被炒鱿鱼的。” “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啊?你是哪个部门的?” “我是企划部新来的我叫张力,哦,这是我的工作证。” 保安接过工作证看了一下,抬头又看了看年轻男子“你也姓张?你………跟张总是什么关系?” 年轻男子听到保安这么问,心中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在这种家族式的企业当中最怕得罪跟老总关系密切的人。 “保安大哥,你不用多虑,我除了姓氏跟张总一样以外,就没有其他关系了,你要是能帮我这个忙,我一定感激不尽啊!”说话间男青年就将一张百元大钞塞进了保安的衣服兜里。 保安想了想觉得这小子人也算诚恳,人又很机灵应该不会惹出什么乱子,也有心帮这他一把,将工作证还给男青年以后,保安说道:“企划部是吗?我跟你一起去,你等一下。” 保安到值班室跟一起值班的保安交代了两句,就带着这名男青年走进了大厦,两人直接走进防火通道,刚爬了一层楼梯保安就已经气喘吁吁,而青年只是默默的跟在后面一直没有说话,一边往上爬保安一边说道: “电梯里有监控,你明白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幸好企划部在九楼,不然还不累死了,你下回可别再忘带文件了” “保安大哥,我要去的是总经理办公室,不是企划部呀!” “什么?!总经理办公室?那可是在顶楼!整整二十层啊!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根本就不会带你进来,等等………不对劲,你到底是什么人?张总不在的时候是不允许任何人进他的办公室的!” “这些就不劳烦你费心啦!谢谢你带我进来,还告诉了我张耀文的办公室在哪里。” 在黑暗的楼道中借着窗外昏暗的月光,看着青年男子有些狰狞的脸,保安想都没想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迅速的接通了别在腰间的对讲机,刚把对讲机拿到嘴边,还没等他发出第一个音节,只感觉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但是对讲机却牢牢的握在手里, 看着倒在楼梯台阶上的保安,福惠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向上看了一眼自言自语的说道:“接下来就不用你送我了,二十层对于普通人来说可没那么容易………” 此时正坐在值班室监控屏幕前打瞌睡的保安人员,突然被从对讲机里发出的刺耳的噪音惊醒,看着单调的令人作呕的监控屏幕和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的对讲机,揉了揉眼睛刚想继续他的美梦,突然对讲机里面又传来了保安队长的声音, “各组有什么情况吗?over!” “c区正常,over!” “b区正常,over!” “监控室正常,over!” “a区怎么不回答?老k回答我!” “………” “各组注意!有情况!监控室立刻查找老k的位置!” “这里是值班室,刚刚老k带一个企划部的新人去取文件了,他们进了防火通道,over!” “什么!?老k怎么办事的?这是违规!” “………” “所有人注意!大厦遭到入侵,全部赶往防火通道!把老鼠给我揪出来!” “c区收到,立刻赶往消防通道!over!” “b区收到,立刻赶往消防通道!over!” “监控室待命,over!” 此时一个黑影正在大厦的防火通道里迅速的移动。 也不知道张耀文会不会把吴老的箱子藏在这里,既然来了也只能碰碰运气了。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在吴老回家之前一定要拿回箱子,还有就是箱子里的那件朝服,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的秘密,本王可不想被什么科研机构当做研究的标本。 唉………怎么又本王!本王!的挂在嘴边,一定要彻底改过来,适应现代的说话方式! 真是头痛!还要畏首畏尾不能将事情搞大,就算顺利拿回箱子还是要将事情告诉他,就说我得罪了小人,有人盯上了他的宝贝。 然后立刻离开这里,跟吴老一起去bj!正好他也一直想去那里定居,对于古董收藏爱好者来说那里就是天堂。 真想念紫禁城呀!真是世事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当年我本是来边境剿灭阿睦尔撒纳,没想到这一去就成了永别。 现在我已经完全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当年与阿睦尔撒纳交手的时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从俘虏的沙俄士兵处得知,阿睦尔撒纳不知从何处得到了一件宝物,他为了能够得到沙皇的庇护,将这件东西进献给了沙皇,后来这件东西被俄国人称为潘多拉魔盒,经过合理的想象和杜撰还写进了欧洲的神话传说之中。 当时的沙皇野心勃勃,虽然和我大清签有《尼布楚条约》,但是依然无法抑制住其对外侵略扩张的野心。据传阿睦尔撒纳进献给沙皇的宝物可以让人愿望成真,但是一个人只能许一次愿望,并且宝盒不能够丢失。当时我就怀疑这件宝物就是当年g州省李家的传家宝,看来京城万象楼的代理掌柜没有说谎,关于宝物的传闻是真的,只是不知怎么就落到了阿睦尔撒纳的手中呢? 愿望只有一个不可以浪费,到底要什么才好呢?沙皇思来想去,决定要一支军队,这支军队要有超强的战斗力,要杀人如麻嗜血成性让敌人闻风丧胆,而且不会被轻易杀死。 当时阿睦尔撒纳投靠了沙皇以后,一心想要向我大清朝报复,于是他向沙皇宣誓效忠,并且愿意做沙皇的第一位嗜血的战士,带领这支拥有超强战斗力不会被轻易杀死的军队,为沙皇征战沙场荡平中土! 沙皇果然如愿所长得到了一支所向彼靡嗜血成性的军队,但是事事都有利弊,这支军队的确拥有超强的战斗力也不会被轻易杀死,不过沙皇震惊的发现,这支军队的每一名战士当真是嗜血成性,每餐都要以鲜血为食,而且最喜人血。 起初还好,不过很快麻烦就来了,这些战士在外征战时还好,可以将敌人的血肉为食,可一旦回到沙俄的土地,这些战士饥饿难耐之下开始以同胞为食,得知这一消息之后,沙皇十分的恐慌和后悔,恐慌的是自己的政权会被巅峰,后悔的是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画蛇添足,许愿时非得加上一句嗜血成性。 于是沙皇下令灭杀这些战士,当然沙皇还是很庆幸的,因为当初许愿时她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有说要一支怎么也杀不死的军队,而是要了一支不会被轻易杀死的军队,她当然知道这些战士的弱点,那就是砍掉他们的头颅,除了砍掉头颅以外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杀死这些嗜血的战士。 同时在我乾隆皇帝决定全面与沙俄开战的强大压力下,最后沙皇还是选择向大清妥协,同意引渡阿睦尔撒纳,但是这个阿睦尔撒纳却带着一部分手下嗜血的战士逃走了。 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些,得到阿睦尔撒纳逃跑的消息之后,我立刻带着手下最精锐的八千子弟名追杀过去,谁知这却是我噩梦的开始。 ………往事不堪回首,复活之后我一直很迷茫,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生存的价值和意义,我这一觉就睡过了两个世纪。 本以为阿睦尔撒纳和他的嗜血爪牙们都被我消灭掉了,可惜事与愿违,没想到就在我复活后不久,在我已经思考完人生,决定在现世好好生活的时候,居然又让我遇到这些令我痛恨和厌恶的东西。 那两个混蛋居然敢对我身边的人下手,真是不知死活!不过话说回来红莲的确有些特殊,她的精神磁场要高于普通人不少,这也难怪她会被盯上,如果不是我能够克制体内嗜血的*的话,在风清月夜总会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就会将她吸干。 对于红莲如果用武术修炼的角度来衡量的话,她应该算是已经摸到修炼的门槛了,如果再遇高人指点,她的成就应该不可限量,就像当年的我,真是羡慕她。 对于修炼来说,现在的我几乎可以断定没有进步的机会了。当年被感染之后我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停止成长,无法吸收元气的滋养,虽然还能炼化出元气,但储存在体内的量十分有限,确切的说只有原来的一半。 在我的意念当中现在储存在丹田内的有两种元气,一种元气是我炼精化气所修炼得来的近乎于银灰色,而另一种元气是转化所得颜色呈暗红色,两者虽都被我称之为元气,却有着天壤之别。 银灰色元气充满了生吉之气,暗红色元气却充斥着凶煞之气,如果说他们有什么相同之处的话,那就是两种元气都可以为身体提供必要的能量,两种能量结合之后让我变得比以前更强大,但也永远失去了继续进步的可能。 我现在既不是一个纯粹的修炼者,也不是一个纯粹的嗜血者。现在的我拥有惊人的愈合能力,如果说修炼者是超越普通人的存在,那么我已经成为了非人的存在。同时我还拥有着恐怖的消化能力,如果说嗜血者靠吸食人血为生是人类的威胁,那么我已经成为了威胁嗜血者的存在。 我可以消化嗜血者的血液,这就好比杂食动物与食草动物的区别一样,普通的嗜血者吸食同族的血液无异于自杀。而我吸收嗜血者的血液却可以让我变得更强大,虽然这是我唯一能够继续进步的途径,但我却十分厌恶这么做,比起吸食它们的鲜血,我更加喜欢看到它们的头颅落地。 现在时代不同了,前尘往事也没有必要再耿耿于怀,我要过好我现在的人生,但是眼前的危机确迫使我开始记恨一个普通人,如果要杀他简直易如反掌,事情也会简单得多,但是我却不能这么做。 以前杀个把恶人是迫不得已,而现在我却不敢杀了,因为我努力想保留我的人性,一旦开了杀戒恐怕会越陷越深,但那时我真不敢想象我会变成什么样子,跟那些我所痛恨着的嗜血者有什么区别。 这件事解决完之后,我要离开这里,第一站就去b省,就算不在b省定居,最起码也要回去一趟才成。希望这个张耀文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不然就算为了我的人性不杀他,也不会让他好受。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先搜查他的第一个据点,希望吴老的箱子就被他藏在这里……… 第五十四章 搜寻箱子(中) 第五十四章搜寻箱子(中) 深夜十点二十分,昏暗的楼道内,福惠一路向上,期间有两个倒霉的保安开门冲进防火通道所在的楼梯时,正好和福惠遇个正着,福惠手起掌落,两名训练有素的大厦保安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和余地,福惠轻松将两人放倒在地。 “奇怪他们是怎么察觉到我闯进来呢?之前那个谎撒的很圆啊!还有那名保安已经被我打晕,虽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但这反应速度也太快了吧!嗯?这个是………” 福惠从倒在地上的一名保安身上拿起一部黑色的电话,黑色电话中传出另一边呼叫的声音,“………砂…砂……喂!………请回答!…”声音不是很清楚。 “原来是这样,这东西的用途跟手机有些相似,但却不用接通就能收听到另一边的声音,嗯?另一名保安身上也有一部,难怪反应速度这么快,如果运用到行军打仗中,一定能发挥大作用!”其实福惠不知道,这一点早就有人想到了,并且现在社会中人们所用的通讯器材,大多都是脱身与战争,它们被开发出来,起初最广泛的应用之地就是战场。 “先带着,说不定能用得上。” 很快福惠来到了大厦的第二十层,拉开防火门福惠很坦然的走了进去,一出门就看到,此时电梯上的提示灯正显示,电梯正在一路向上运行,不会是行踪又暴露了吧! 此时棚顶的摄像头旋转了一下,这轻微的动作也没有逃出福惠的眼睛。“这东西跟网吧里的摄像头有点像,只是更小巧不易被人察觉。哦!我想起来了,怪不得刚刚带我进来的那名保安说外面有监控,我当时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原来他指的是这个!” 福惠没有再理会其它,他现在对周围一切事物所作出的反应完全是出于好奇,大厦每一层的空间都有一千平米以上,加上对这里的情况很陌生,在这样的地方要寻找一样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刚从一间摆满桌椅的房间出来,然后又走进了一间放满了各种“刑具”的房间,看着摆满整个房间的各种器械,福惠不禁感慨到,“我地亲爸爸!这都快赶上失传已久的满清十大酷刑了!要是用现代的话来说,这个张耀文还真是变态啊!”福惠哪里能够知道,其实他走进的这个房间是个健身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仍然没有发现箱子的下落。不过福惠注意到了有意思的是,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一个摄像头,这里整个空间几乎到处都是这东西,真可谓全面覆盖不留死角,“看来我做什么,都被他们看在眼里了!” 而摄像头的另一端, “队长!这里是监控室,没有发现入侵者的踪迹,over!” “继续观察,有什么动静立刻向我汇报!over!” “所有人听着!将所在楼层的防火通道逐一关闭,迅速搜查大厦的每一层…” “如果发现老鼠,不要轻举妄动,这只老鼠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一定是有备而来,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over!” “队长!那…要不要报警?” “你脑子进水呀!…砂…砂…我们是专业的保安!如果连一个人都搞不定,以后还怎么在这一行里混!” “可是队长,……砂…砂……小方他们也没有回应了,我怕他们是不是也被搞定了…砂…” “别说了,……砂…砂……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要临危不惧呀!对方只有一个人,……砂…砂……要不是偷袭怎么会得手?你们就把这当做一次演习,老鼠是绝对不敢正面跟我们交锋的!…砂………” “现在!提高警惕每一层都仔细搜索!我们顶楼汇合!over!” 听着从对讲机里传出的声音,福惠偷偷笑道,“哈哈!这群保安还真是厉害啊!已经开始部署,准备要抓我了,也算是训练有素。哼!不过他张耀文训练出来的手下,跟本王当年的黑旗军还是差远了!唉………!好汉不提当年勇,如今已时过境迁,我也已经成了孤家寡人了……” “不过,他们怎么会看不到我呢?难道是他们的摄像头都坏掉了不成?不可能吧!”正如福惠的判断一样,怎么可能会是摄像头坏掉了呢? 其实,却是摄像设备无法捕捉到福惠的影像,熟知吸血鬼传说的人都听说过这样的说法,它们没有灵魂所以没有影子,这些说法完全是无稽之谈。 对于现代人来说,各种照相摄像设备已经不再陌生,几乎是人手一部,这些设备的分辨率越高,相应的拍摄的效果就会越好图像越清晰,其中数码摄像的清晰度远远不如感光胶片的清晰度高。 那么为什么这些设备有时候无法捕捉影响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的分辨率不够高!或者说这些设备无法对某些物体成像,设备的清晰度达不到标准。 大自然是神奇的,它造就了生物的双眼,人眼的分辨率要远远超过目前市面上销售的这些摄像设备。 要进一步解释这一现象,我们还要提到,道家的终极理想是………顺应自然、身融天地、天人合一为最高境界,福惠误打误撞变成了今天这幅摸样,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尚不知晓。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远超常人的精神磁场和他对身边事物的感知和理解,应该就是使摄像设备对他失效的主要原因所在。这一点在福惠日后的经历中,会有更大的应用空间。 福惠在张耀文的地盘翻江倒海折腾的不亦乐乎,与此同时,在这座城市的另一处地方,城市郊外的一座豪奢别墅内,一场私人派对正在拂拂扬扬、载歌载舞的举行着,在露天的游泳池边上不少人正站在烤架旁吃着烧烤喝着啤酒,靠近别墅的空地上,摆放着一架钢琴,一名身穿燕尾服的演奏家正在弹着x邦的舞曲,一些穿着奇怪的人正在成双成对的踏着节拍起舞,这些穿着奇怪的人似乎在模仿一些影视剧和游戏中的角色,舞池中,哈利布特在和红太狼眉目传情,绿巨人正叼着一串鸡翅膀和女版八神跳恰恰,派对的场面之火爆之混乱,绝对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能举办这样派对的牛人,不是天才就是疯子。 这时一位,金发女郎踏着水晶鞋闯入了在场人们的视线,一身闪闪发光的银色紧身长裙衬托出火辣高挑的身材,这里的男士们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向了她挺拔的双峰,黄金比例般完美的脸庞,如烈酒般令人不敢直视的美眸,再加上勃颈上闪闪发光的如丝巾一样的钻石项链,这完美的高贵和典雅不禁让一些有色无胆的人望而生畏。而在场的女士们也不约而同的将目光变成了利刃,如果眼神真的可以杀人,那么不知眼前的这位金发女郎能活过几秒钟。 正在所有人都陷入陶醉、向往、嫉妒和犹豫之中的时候,一直坐在人群后面的一位气度不凡的英俊小伙儿,在身后手下的簇拥下站起身,他向身后的几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魁梧显然是职业保镖的男人一摆手。示意让他们不要跟着自己,他清了清喉咙双手插兜,一身黑客帝国里基努里维斯的帅气十足的装扮,也迷倒现场不少痴情少女。 只见他径直走向金发女郎,此时金发女郎手中刚刚接过侍者递过来的一杯红酒,一转身也注意到了人群中的他,金发女郎先是皱眉打量了一下他的装扮,然后展颜一笑,这一笑可谓是倾国倾城,看在山寨基努里维斯眼里,可是令世间万物都是去了颜色。 他走到金发女良面前,摘下了墨镜随手向旁边一扔,正好砸在绿巨人的脸上,这位山寨版绿巨人虽不像电影里那么巨大,但是在现场几百人中也算是个大块头,被人家用不知名的暗器击中顿时火冒三丈,或许是角色扮演产生的心理暗示的关系,这位仁兄巨吼一声就要冲上来厮杀,在他还没有迈出第一步使出战争践踏绝技的时候,突然身后冲上来的几个黑衣西装大汉,几人像叠罗汉一样将绿巨人压在了身下。 这一折腾让现场产生了不小的骚动,周围的人见状,在惊恐之下纷纷向两旁闪躲。而金发女郎却在一旁笑的前仰后合,看的山寨基努里维斯一阵心痒,恨不得一把将她包入怀中擒住她的小嘴儿。 他赶紧用自己练的最流利的一句英语,同时伸出双手,很绅士的说道:“hello, ” 金发女郎面带笑意,很欣赏的看着他,礼貌的伸出手指尖和他轻轻握了握,同时甜美的声音响起,她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回答道:“嗨!你比基努里维斯要帅,张耀文先生。我是娜塔莎………我的朋友们都叫我芭比娃娃。” 第五十五章 搜寻箱子(下) 第五十五章搜寻箱子(下) 终于福惠将尚游国际大厦的顶层每个地方全部寻找了个遍,依然没有找到被张耀文带走的箱子。站在二十层的一间办公室里,透过与天花板和地面相连接的落地玻璃窗,将h市夜晚弥虹闪烁的繁华夜景尽收眼底。 “看来他并没有将箱子藏在这里,这个卑鄙的家伙该不会把箱子打开,将里面的宝物给………,希望他不会这么做,不然我可怎么向吴老交代呀!嗯………应该不会,张耀文应该不会在乎这点小财,他的目的是想将我引出来,找机会向我报复,好出一口气。找不到箱子,就等于我的把柄还抓在他的手中,想要轻易的解决这件事,看来没有这么容易啊!” 突然一串好听的铃音响起,福惠摸了一下裤兜,“哎?怎么回事我记得我没带电话呀!兜里一直揣着的应该是钱包才对啊!” 原来在放钱包的口袋里,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部电话,其实这是在福惠和红莲林分别的时候,红莲偷偷放进福惠口袋里的,红莲知道福惠平时没有带行动电话的习惯,所以才将自己的手机放到了福惠身上,以方便跟福惠联系。 福惠一拿出手机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听着手机里传出的熟悉的音乐铃声,这个音乐在红莲的车里也会经常听到,是一男一女的对唱,里面唱的最多的一句就是………“因为爱情,不会………”在福惠听来虽然歌词挺肉麻的,但是旋律还不错。 福惠立刻接通了电话,“喂………” 不出所料,手机另一边传来了红莲急切的声音,“福少,你在哪里?” “我在张耀文的总经理办公室,这里没有我要找的东西,看来是白跑一趟了。” “你快点下来,我在楼下等你。” “我一会还要去张耀文的家里看看,你先回风清月吧!你是怕我不认得路吧!放心我能找到。” “我要跟你一起去,不过不是去他家里,是去一处他刚买的别墅,我得到消息他正在那里举行派对,邀请了很多h市上流社会的人物,我想也许可以趁这个机会逼他交出箱子。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一定要相信我,跟我一起去不可以单独行动,就当让我弥补一下当初的过失好吗?” “我并没有怪你,好,我跟你去,等我一下,很快下来。” 挂了电话,福惠将从保安身上得到的对讲机放在了旁边的桌上,刚刚从对讲机里传出了保安们的部署,现在楼梯那边应该已经出不去了,如果坐电梯下去一定会被发现。“看来只好这样了,希望不会被人发现才好。” 此时,尚游国际大厦的保安队长正和手下两名保安一起搜查到十九楼,这位队长刚刚经过一面窗前,身后的一名手下就发出了一声鬼叫,“(⊙o⊙)啊!” “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队…队长!窗外好像有东西。” “胡说什么!这里可是十九楼!” “可…可是,我明明看到的,有一个黑影,哦不,是一个人影,嗖的一晃就过去了,好像是向下去的…” “tmd你这个胆小鬼,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草木皆兵啦…小邹!你看到了吗?” “没有,队长,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们走!别管他,让他去死吧!” “啊………队长!等等我,我真的看到了,有一个人影………” 红莲开车来到尚游国际大厦的马路对面,将车停下熄火,车灯瞬间暗了下来,发动机的声音也戛然而止,融入到了深夜宁静的气氛当中,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钟了,“那边的舞会应该刚刚开始,希望张耀文不要离开,不然我的计划就没办法进行了………” 突然,有人轻轻敲响了车门,红莲被吓了一跳,“福少?你……,我一直盯着前面怎么没有看到你出来?” 福惠拉开副驾驶位子的车门坐进了车里,深深的深深的喘了口气,“我是从后面跳窗出来的。对了,你是什么时候把手机放到我身上的?” 听到福惠的回答红莲虽然有些吃惊,但却没有多想很快就释然了,“反正人没事就好,跳窗?福少他总不能从顶层跳下来吧!” 红莲看着福惠,她摆出一副很得意的表情,回答福惠的疑问,说道:“难道你忘了,红莲以前是干什么的吗?这点雕虫小技你就不用表扬我了,如果你非要知道我是怎么做的………那我再演示给你看………” 说着红莲就靠了过来,还将手伸到了福惠的腰间,福惠头上的汗立刻冒了出来,喉咙干咽了一下,福惠目测了一下两人身体之间,那零点几毫米的距离,“啊………好啦!好啦!被你打败了,世界顶尖杀手!人送绰号浴血女修罗!秦大小姐!我怎么敢忘呢?” “哈哈算你记性好!暂时放过你吧!” 不知怎么,每次跟福惠在一起红莲总会特别开心,平时在其他人面前总是很高傲少言寡语的她,每每在福惠面前就像换了一个人似地。 红莲重新做回自己的位子,熟练的一拧钥匙门发动了车子,用力一踩油门向着郊外的方向驶去。 第五十六章 化妆舞会(上) 第五十六章化妆舞会(上) 福惠:“你这不是往郊外去吗?我们要去的地方在哪里?”, 红莲:“当然要去张耀文新买的别墅了,说实话对于那里的别墅我也看上了一套呢!不过一想到要跟他做邻居,我就打消了住那里的念头。你上次夜间经过别墅区时一定没注意到,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竣工,没看到也很正常,不过新闻上经常在播关于郊外别墅区建设的事情,你应该有些印象的哦!” 福惠很熟悉这条路,因为上一次和月瑶出来飙车走的就是这条路,也正是那次误打误撞的救下了红莲,在福惠想来,我当时为什么要晕倒呢?没能及时全身而退,还在她的住处住了三天,醒来以后也应该立刻走人的,为什么还偏偏要刨根问底呢?对她的事情了解的越多,就越没办法袖手旁观。现在说起话来都好像我跟她很熟似的,动不动就威逼利诱的,那做派都快跟当年皇上的那些嫔妃们有得一拼了,不过当年可没人敢跟本王耍手段,“唉………时代不一样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 红莲:“嗯?怎么了福少,在说什么?” 福惠:“啊………没事,我没说话,我在哼歌呢!啦@¥%¥&amp;amp;amp;amp;啦啦…………” 红莲:“………” 很快两人开车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别墅区,一进大门就有两名穿着制服的保安,带着白手套齐刷刷的向车主敬礼,很显然他们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物业安保人员,能在这样的地方工作和执勤,想必潜移默化的也会让人有一种良好的精神面貌。 这里的占地面积极大,相隔很远才会有一间别墅,借着别墅区内的照明设施,福惠目测了一下,整个别墅区也就十几栋别墅而已,看这里的每一栋别墅的装修风格,和这里分布合理的绿化带,以及这里安保人员的业务素质,就可以想象这里的每一栋别墅那不菲的价格,不过福惠倒是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好。 很快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红莲当先下了车,向着距离最近的这栋别墅的正门走去,福惠紧随其后,福惠注意到这里很安静,不像是有人开派对的样子。对于这里的一些疑问福惠并没有立刻提出来,只是默默的站在红莲的身旁。 只见红莲在别墅的门前停下,在门旁的密码锁上输入了一串数字,最后将手掌按在了一个识别装置上,别墅的门应声打开,同时别墅内外的照明灯光也陆续的亮了起来,一座占地几百亩的豪奢别墅就这样展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红莲:“怎么样?不错吧!这下知道我为什么说很喜欢这里了吧!现在这里的所有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已经可以入住了。这一栋是我买下的,本来是想在这里定居的,但是因为那个可恶的张耀文也住进了这个别墅区,所以这里只好作为固定资产了。” 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在红莲这样的女人面前一定会感觉到自卑和彷徨,但是福惠却不会有这样的情绪,对于福惠来说他只是用一种欣赏的眼光在观察这里的一切。 福惠:“嗯!不得不说你很有眼光,同时也很有魅力。相信这里的开发商一定很希望,能有多一些,像你这样有魅力的人住进来。” 红莲:“为什么?” 福惠:“很简单,你是这里别墅销售的有力保障呀!” 红莲:“哦………” 福惠:“哦,什么?” 红莲:“你是不是因为张耀文跟我是邻居,所以你吃醋了。” 福惠:“别傻了,我只是就事论事。你非得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红莲:“好吧!就算是我想多了,接下来我们要办正事了………” 福惠:“嗯?你干嘛看着我傻笑?你笑的我有点冷啊!你要干什么就直说。” 红莲:“我们得抓紧时间,很多人在等着我们呢!” 福惠:“你到底要干什么………” 此时郊外别墅区的另一处别墅内,也就是与红莲和福惠所在别墅相邻的不远的一处别墅内,在这座别墅的后院,二、三百号人围绕着游泳池开着派对,这里的每个人都穿着怪异,现场气氛十分的热烈。 人群中一身黑客装扮的张耀文正在和一位金发女郎跳舞,此时音乐的节奏很舒缓,给人以慵懒的感觉。张耀文和金发女郎相拥而舞,闻着怀中尤物身上散发出诱人香水味,不禁令人浮想联翩。 “张耀文先生,听说您的公司是做进出口贸易的,不知您有没有意向和我合作呢?” “哦?不知哪家公司,有幸能请到像娜塔莎小姐,这样的绝世佳人来做说客啊?” “我所效力的是拥有两百年以上历史的家族,我们所经营的产业遍布世界各地,我这次来贵国是想物色一位有远见卓识的人物,成为家族业务在贵国的代理人,帮助我们在贵国更好的拓展和经营家族的业务,不知张耀文先生意下如何呢?” “你的意思是让我做你们家族在国内的买办?”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嗯………这个可得让我想一想………这件事恐怕………你得给我时间好好考虑考虑,更何况这样的决定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这得需要公司召开董事会,征求股东的意见才行。”也难怪张耀文会犹豫,其实他在公司也只不过是个名誉上的总经理,公司的一些重大决策权,仍然掌握在他老爸和公司的几个元老手中,别看张耀文平时一副飞扬跋扈玩世不恭的做派,在大是大非上他还是十分谨慎很有分寸的。所以,也没急着回答金发美女娜塔莎的提议。 “那好吧!张耀文先生,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不过我要提醒您,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和我合作对你只会有百利而无一害。” “嗯!我知道,没想到娜塔莎小姐的中文说的这么好,词语应用的如此恰当,真是让我这个本土人士都自叹不如哇!别的不说就冲娜塔莎你今天光临寒舍,能赏光陪我跳这支舞,我就是死也了也不枉此生,我当然愿意与贵家族合作,说实话我的心已经被您的美貌俘虏了。稍后拟定一份合约送到我公司,让我先了解一下贵家族的情况,之后我会尽量游说公司的股东们。” “好!合约明天就会送到,过一段时间我会亲自去贵公司拜访,张耀文先生看这样可以吗?” “哈哈!娜塔莎小姐果然是善解人意,能跟您这样美貌与智慧并重的美女合作,真是荣幸之至啊!还不知道娜塔莎小姐今天的装扮是模仿哪位名人啊?” “我从来都不模仿别人,也许张耀文先生不会相信,我是吸血鬼!” “vampire!哦厚厚………我相信,不管怎样,能死在娜塔莎小姐如此美丽的佳人怀中,是我一生最大的荣幸。” “有可能的话,我很乐意成全张耀文先生的这份荣幸。” “哦?哈哈哈…………” 在张耀文看来,这可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呀!虽然对眼前的娜塔莎心驰神往,但是既然要成为合作伙伴,那么也就不好再动歪脑筋,只好强压下心中的*。他对于权利和地位的贪婪,要远在**之上,“如果真能和国外的大家族合作,到时水涨船高,看那些自以为比我强的家伙们,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嚣张,我要让所有人都对我卑躬屈膝,哼哼…!” 这时候,有一名手下从别墅前院跑了进来,来到张耀文身边,示意借一步说话。正在和金发美女娜塔莎跳舞的他,闻言停了下来,但是却没舍得放开娜塔莎的手,他故作生气的训斥手下道:“不长眼的东西!娜塔莎小姐不是外人,有什么事直接说!” 就在说话的过程中,张耀文的视线穿过人群,落到了远处的一人身上,在他身边的手下接下来说的一席话,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张耀文就这么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到他这幅表情,搞得身边的金发美女娜塔莎也有些莫名其妙,到底是怎么回事? 娜塔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束火红映入眼帘,竟然也有人跟她一样穿晚礼服参加化妆舞会!不过看她头上的配饰,是一对小巧的红色恶魔犄角,也算简单装扮了一下。典型的欧洲古典式盘发,东方美女的容貌加上欧式女性的气质,火辣撩人的眼神同样令人心悸,浮凸有致的完美身材,在红色晚礼服的衬托下,更显风情万种。“是她!”在她身边还跟着一位护花使者,居然穿着欧洲中世纪贵族的装扮,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的贵族气质,一时之间竟然令娜塔莎产生幻觉,以为是当年的伯爵大人亲临,娜塔莎闭上眼轻揉太阳穴定了定神。 此时,护花使者正抬起左手,红衣女子伸出右手,轻轻在他的手上一搭,两人一起缓缓走下别墅后院的台阶,向着泳池这边的人群之中走来。俊男靓女的搭配总是让人眼前一亮,几乎所有人不管是男是女,都被这两人所吸引。 派对现场的几百人基本上都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将注意力集中在正缓缓走来的一男一女身上,同时每个人心中都在想,这两位不知又是哪里来的新贵,还这么年轻真是令人羡慕。人群中有眼尖的立刻就认出了一身红衣的红莲,但是对她身边的男子却是没几个人认识。此时,一位侍者端着摆放着红酒的盘子正在人群中穿梭,他发现人群突然之间就像是静止了一样,走到一处人员密集的区域时,他本想从泳池旁边挤过去,就在他刚刚迈出脚准备通过的时候,不知被谁碰了一下立刻失去平衡,“扑通!”一声,掉进了泳池,激起一片水花,也打破了派对现场此时的平静。 第五十七章 化妆舞会(中) 第五十七章化妆舞会(中) 侍者失足掉进泳池的小插曲,也惊醒了一直呆若木鸡的张耀文,终于回过神来的他,清了清喉咙深吸一口气,向着红莲和那个令他恨之入骨的福少爷两人结伴而来的方向迎了上去,如果说红莲的到来令他感到意外的话,那么福少爷和红莲一起到场,两人的举动还显得很亲密,就更加的令他始料未及。 他一边露出绅士的标志性微笑,同时强压心中对福少爷的妒火,快步走上前伸手想要抢在福惠身前,将红莲迎下台阶,可是红莲似乎并不打算给他这个表现的机会,红莲将目光投向前方的众人微笑示意,居然装作完全没有看到他,这让张耀文觉得颜面大失。 “对不起,让一让。”福惠看着张耀文已经变得铁青的脸,真想一脚将他踢飞,福惠心想,“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敢在本王面前甩脸子!” 张耀文也非一般人,愣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居然鼓起掌来,同时朗声大笑道:“哈哈!没想到红莲小姐今天会大驾光临!今天是化妆舞会加自由派对,不知红莲小姐这么靓丽的装扮,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 他这么一问将在场众人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过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加上又是这种特殊的场合,红莲也不得不接住他的话茬说道:“大家应该知道,欧洲神话里的魔鬼是长角的!大家也许不会相信,我其实是一个从地狱中逃出的魔鬼!一个浴血的女修罗!” 红莲一说完这番话,派对的现场在短暂的寂静之后,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哗哗哗………!好………!说的太好了!我们相信…………!”,而人群中的娜塔莎却是对红莲的话嗤之以鼻,“哼!没创意!居然学我说话的方式!”,但是后来她仔细一想,人家又没听到你之前说的话,何来的“学”呢?答案只有一个,她们两个的思考方式十分的相似! “哗哗哗………!好!”,其中鼓掌最起劲的就是张耀文,这时他又看向一旁的福惠,又一次朗声问道:“这位朋友!既然这幅打扮来到派对上!那么也请自我介绍一下自己的角色吧!” 顿时派对现场的几百号人又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兴致勃勃的等待着福惠的说明。 这下福惠可犯了难,“红莲逼我穿这套衣服时,可没说还得解说自己的装扮呀!跟她在一起果然没好事!此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现问也不赶趟啦!印象当中………刚才红莲好像说我像什么贵族!嗯………” 沉默了一会,福惠用闲着的右手,在自己向后梳的油光锃亮的头发上抹了一把,煞有介事的说道:“大家也许不会相信,我其实是大清朝帝王之家的一位王爷!因为找不到符合清朝贵族身份的服装,所以,我就找了一套洋人的贵族服饰代替!” “哗哗哗………!”顿时现场是掌声雷动,这世上从来就不缺少起哄的人,派对现场的来宾们哥哥使劲的拍手,每个人都觉得福惠说的很好,听得所有人都很开心。人性就是这样,有时候真话说出来往往没人信,明知道是假话,却又都乐意接受。 这时,不依不饶的张耀文又接着说道:“这位朋友!既然跟红莲小姐一同出场,那么相信你们所扮演的角色,一定有一些关联吧!能不能给我们解释解释!” 福惠微笑点头,心想,“好小子!跟本王较上劲啦!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决不能认怂啊!还得继续说下去呀!关联?我说什么关联好啊!” “诸位!事情是这样的,我本是一位皇室贵族!机缘巧合之下,偶遇从地狱归来的魔鬼,一位美丽的女修罗,在她的蛊惑之下,我与她签订了契约,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成为了魔鬼的仆人,变成了一个吸血鬼贵族!”编这些瞎话的时候,福惠可是调动了自己的一切想象力和创造力,别人编故事都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可福惠在情急之下也只能做到,情理之外沾边就懒啦! “哗哗哗………!”喜欢听故事的众人听完福惠的解释说明,又是一阵起哄的喝彩声。张耀文一看,把福少爷逼迫到这个份上,他还能编出如此这些瞎话来,心想这小子果然是一朵奇葩,算你够狠什么胡诌八咧的也亏你小子能张嘴就来,先暂时放你小子一码。只见他往后扯了半步,对红莲说道:“红莲小姐,请进。”同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来到派对的人群中之后,红莲纷纷跟熟悉的人打着招呼,在这期间她更多的注意着远处的几个戴面具的人,也不知道她认出对方没有,依然向着戴着面具的几人举杯示意打着招呼。 而此时的张耀文的注意力完全都在福惠身上,他心里很清楚,福惠今天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他现在最怕的就是福惠闹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闹腾起来,还真不好收场。 福惠进入派对的现场之后,也学着红莲的样子和周围的人频频点头示意,虽然其他人也多少看出福惠和张耀文有些不对付,但是有意无意的也都想要跟福惠搞好关系,凡是混迹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清楚,今天到场的这些人不管是哪一个都是有些背景和底蕴的,彼此之间搞好关系,对于以后的发展绝对有利无害。 福惠的坦然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比这正式的场合他见得多了,根本就没把这里的一切放在眼里。此时的福惠只是在享受这里的气氛,看着周围比自己穿着更加奇怪的人,以及派对上的各种精致的美食,只感觉自己好像又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在来这之前,红莲就已经和福惠说好了,一切她都已经安排妥当,今天一定会帮福惠拿回箱子,他什么都不用管,只等关键时刻露一下脸就行。所以福惠现在悠闲自得,就等着好戏上演了。 不过从进入这个别墅区之后,福惠就感觉到了一个很不寻常的气息,现在置身于派对现场之后,这个气息就更加清晰,福惠看似漫不经心的每一个举动,实际上却是在人群中寻找,想要锁定这个气息。 就在这时,福惠感觉眼睛被一道耀眼的光芒晃了一下,一眨眼的工夫,面前出现了一位金发女郎,一身银亮的晚礼服长裙,典型的欧罗巴女性的面孔,这张面孔很美,美到无法挑剔,所以也让人失去了对她的容貌进行过多评价的性趣。 福惠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种不寻常的气息就是来自于眼前的这名外国女人,“没错了,就是她,她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吸血鬼!”,对于吸血鬼的憎恨已经根深於福惠的内心,可怜眼前的金发美女娜塔莎完全没有感觉到危险的临近。 因为福惠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如果福惠不想让她察觉到,像娜塔莎这个等级的血族成员是完全感应不到的。 在她眼里福惠和红莲是一类,在风清月第一次见到红莲时,娜塔莎就感应到红莲的精神磁场要明显强于普通人。而福惠的精神磁场又明显强于红莲,偶尔还会给她以深不可测的感觉,所以从第一次碰面,娜塔莎就很谨慎的避开了福惠。 而现在好奇心战胜了心中的恐惧,娜塔莎决定会一会这位在风清月赌场时,自称是福少爷的东方男子。谁知道这位福少爷居然跟见到老朋友一样,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并且很热情的说道:“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第五十八章 化妆舞会(下) 第五十八章化妆舞会(下) 福惠的举动也确实令人有些意外,此时周围的人也都注意到了这边发生的事情,“金发美女被人熊抱了!”这让很多人都大跌眼镜,不过娜塔莎很快便挣脱了福惠的手臂,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哎呀!我想我是喝多了,对不起啊!认错人了。” 在福惠眼里,娜塔莎就是一头凶残的野兽,一旦她翻脸动起手来,就算自己有信心能击败并且杀了她,但是也不敢保证在第一时间就能阻止她对无辜的人下杀手,如果事情真到了这一步,在场的几百人没有几个能活着走出这里。所以福惠只是想吓吓眼前的金发美女,并没有要将窗户纸戳破的意思。 而福惠的目的也的确实达到了,此时惊魂未定的娜塔莎谨慎的将自己和福惠的距离拉开到五米之外,因为她很清楚,刚才这位所谓的福少爷展现的实力,明显是在警告她。以她血族天生的超自然速度居然没有反应过来,刚才这个男人的手臂已经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如果他再多做一个动作,便可轻易杀死她,“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这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了。” 以上发生的一幕说起来费时,其实也就是几秒钟的事,张耀文一直盯着福惠,生怕他会闹出什么乱子来,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刚来没一会儿的工夫,就敢对今天全场的焦点之一,来自国外大家族的贵宾,美丽的娜塔莎小姐毛手毛脚,“这个福少!果然是诚心捣乱来的!”,张耀文这么想着,赶紧向着娜塔莎走了过去。 同时,和在场的熟人打完招呼的红莲,也向着福惠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幕她多少也看到了一些,但是她绝对不会明白其中的隐情,因为福惠根本没打算将她牵扯进这件事情里。 “怎么了福少?刚刚发生什么事?” “哦………没事,是我认错人了…” 正当福惠想继续解释将事情敷衍过去的时候,突然旁边有一人将头伸了过来,用赞许的口气,和只有福惠和红莲他们三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嘿…!哥们,真有你的啊…!这么老套的招数都被你得手了,那洋妞八成是记住你了………咳咳…”看到红莲不善的眼神,这位仁兄把接下来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这是我的名片,请多指教,……咳咳…有时间咱们再切磋啊!” 其实红莲很清楚大多数男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只是她实在不愿相信福惠也是这样的人,既然福惠说是认错人了,那就是认错人了,她也愿意接受和相信这个解释。 福惠看着手中的名片,“王学盼,某某国际酒店总经理兼企业发展顾问………”,看这位人兄的名字就知道,一定是那种喜欢钻研外加勤学苦练的类型。 红莲挽住福惠的胳膊,不漏痕迹的小声说道:“我们等的人都已经陆续到了,接下来你就跟着我好了,等着看一场好戏上演吧…!” 福惠和红莲一起走在派对的人群中,不少人都向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现在h市最大的娱乐城风清月的拥有者红莲,这位女皇已经名花有主的消息,已经在h市的各大交际圈子里不胫而走。 今天来这里参加派对的人都没有想到,平时很少出现在大型公众场合的红莲,居然会来参加这样一个非正式的化妆舞会加自由派对,并且还带着传闻中的男友一同出现在这里,现在很明显传闻被证实为事实。不少待嫁的大家闺秀们终于一个个松了一口气,因为从今天起她们最有力的竞争对手,终于不再对她们构成威胁了。一直为了红莲而守身如玉的各种王老五们,也都终于没了盼头,当现场的男士们看到福惠之后,一个个都像泄了气的皮球,自知抱得美人归,此生是无望矣。 福惠被红莲挽着胳膊,看着周围的人投来的目光,感受着他们散发出的不同的情绪,听着他们小声的交头接耳,这一切都围绕着他和红莲两人。 “这些人他们好像都在偷偷看我们…” “我知道…” “我能看出来,有些人似乎恨不得把我撕成两半…” “我也知道…” “那边的那些女人,好像很高兴看到你跟我在一起…” “让她们高兴去吧…” “他(她)们好像都误会我们的关系了…” “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我可不能对你保证什么…” “别破坏气氛…” 就在福惠和红莲两人切切私语的时候,张耀文和金发美女娜塔莎一起向着他(她)们走了过来。 福惠看到她(他)们两个走过来,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开始对金发女子警觉起来,现在红莲就在自己身边,一定不能让红莲受到半点伤害,这个张耀文果然不知死活,如果让他知道,此刻挽着他胳膊的是什么东西,相信他也就笑不出来了。 来到面前之后,张耀文首先开口说道:“红莲小姐,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欧洲大家族,拥有两百多年历史的,撒热沃斯家族的,娜塔莎小姐,也是我的合作伙伴。娜塔莎,这位是我们h市的女强人,风清月娱乐城的拥有者,我们心目中的女皇,红莲小姐。” 娜塔莎首先伸出了手,友好的说道:“您好!红莲小姐,很高兴能与您结识。” 红莲也报以真诚的微笑,说道:“哇!您的中文说的真好!”,同时准备伸手与之相握。 福惠看到这一幕,心下大急,“怎么能让红莲与这个娜塔莎正面接触呢?”就在红莲的手还差一点就要与娜塔莎的手握在一起的时候,福惠抢先握住了娜塔莎的小手,同时说道:“你好!娜塔莎小姐是吧!刚才我没听清楚,你是欧洲哪个家族的?” 包括福惠自己在内,这一举动让在场的四人都始料未及。按理说四人之中对于礼节方面最在行的就应该是福惠,他所经历过的年代应该是所谓的繁文缛节最盛行的年代,可是现在偏偏最失礼的就是福惠,此时此刻的尴尬就连福惠自己都有些无法接受,只能硬着头皮报以最真诚的微笑死撑着。 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惊吓的缘故,娜塔莎白皙的脸颊上居然泛起了些许潮红,有些结巴的看向张耀文,问道:“这…这位是………” 而本来就没想介绍福惠的张耀文,此时却已经是气的咬牙切齿了。 红莲却是愣在了一旁,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福惠和娜塔莎相握的手看着……… 第五十九章 意外 第五十九章意外 数秒钟之后,张耀文略带讥讽的说道:“他?他就是个古董商的儿子,成天跟一些从坟墓里挖出来的废铜烂铁打交道,不过据我所知他们家很快就要破产了,哈哈……不说这些无聊的事了,娜塔莎,我们还是去那边谈一谈合作的事情吧!” “等一等!”此时红莲开口叫住了张耀文,张耀文回头看着红莲,听到红莲叫住自己的声音,他心中别提多得意了,一想到红莲平日里一直都是对他爱答不理的,今天却如此主动,他这心里别提多畅快了,心情大好的他心想,“哼!怎么样?我高高在上的女皇,现在后悔了吗?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绝色佳人,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哈哈哈………!” 红莲接着说道:“你为什么说福少家里会破产?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啊!” “张耀文,我以前还觉得你只是有一些狂妄,现在看来,你不仅狂妄自大,还是个胆小鬼,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呢?” 被自己喜欢的女人这么轻视,张耀文顿时火冒三丈,但是在这种场合他也只有强忍住没有发作,心中将这笔账暗暗的又算在了福惠头上,他深吸一口气,面带笑容的说道: “哦………我听明白了,原来红莲你今天来是为了给这个小白脸出头的!没错东西是我拿的,这也是为了能够逼他出来,一直躲躲藏藏做缩头乌龟,现在又让个女人为自己出头,谁才是真正的胆小鬼?不用我说已经很清楚了吧!” 福惠并没有被张耀文的话所影响,福惠心里明白,红莲所计划的好戏已经开始上演了,现在自己只需要配合着将这出戏继续演下去,看看到最后这出戏会怎样的收尾……… 福惠装出一副很焦急的样子,说道:“废话少说!你不是想跟我再赌一回吗?先把我的传家宝还给我,我跟你赌便是!” 此时的张耀文充分享受着猫玩耗子的快感,他戏谑的说道:“哈哈!你是不是忘了带脑子来,现在赌与不赌主动权在我手里,什么传家宝?不就是一个破箱子吗?我根本不在乎,现在被仍在哪条河里我也不知道…” “你这个混蛋!你说什么?你知道那箱子里是什么吗?你居然敢这么做!你不守信用,你这是存心报复!根本不是想跟我赌!你这个卑鄙小人!”福惠愤怒的就要冲上来跟张耀文动手,却被几个早已经注意着他的黑衣西装大汉牢牢的控制住,却是如何也动弹不得。 张耀文面带寒光,冷冷的说道:“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在我看来赌局已经开始了,并且你已经输的一败涂地,从一开始,我要赌得就是,你输不起!这里不欢迎有暴力倾向的人,把他给我扔出去!” 此时人群中传来一个厚重的声音,“都给我住手!”,紧接着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摘下头上的面具走了出来,严肃的面孔上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正气,虽然没有过多表情,但是却给人以不怒自威的感觉,只见他走到红莲身边站定,扭头看向红莲微微点头示意,然后将目光转向张耀文说道:“张公子,你们刚才的对话老夫都听清楚了,我完全可以确定你的确采用非法手段,侵占了他人的财产!” “高叔叔!您怎么会在这里?”张耀文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他心里很清楚事情的严重性,眼前的中年男子正是h是负责司法工作的一把手,和张耀文的父亲是至交,这老头是出了名的老顽固,张耀文倒是不怕他将自己关起来,怕只怕他将这件事告诉自家老头,现在自己刚刚接手家族产业没多久,要是让自家老爷子知道自己又在外面惹是生非,说不定老头会一气之下将公司交给外人管理,那样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 张耀文陪着笑脸刚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可是谁知道此时人群中又走出一人,这人显然是个男的,身材不高,也戴着和刚刚出场的中年男人一样的面具,直接来到张耀文面前,起手就给了张耀文一个大嘴巴,张耀文的脸上立刻被印上了一个红红的掌印,几个保镖刚想冲上来将动手的这人按倒在地,好好的修理一顿,谁知却被张耀文叫停住, “住手!都给我滚到一边去!”张耀文用左手捂着脸,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结结巴巴的说道:“爸!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这个矮个子男人没有摘下面具,此时现场出奇的安静,能清晰的听到这人粗重的呼吸声,“………通知?老子的脸都被你这个败家子给丢尽啦!立刻叫人将东西送还给福少爷!不长记性的东西,回家老子再跟你算账!”说完,张父就气冲冲的离开派对现场。 之后人群中陆续的有十几个人走了出来,他们跟之前两人带着同样面具的人,走到红莲身边,十几个人摘下面具,红莲微笑着走上前热情的和他(她)们打着招呼。 这些人摘下面具之后,立刻引发了派对现场一阵骚动,因为在场的众人发现,这些摘下面具的十几个人,基本都是目前h市各大家族的家主,现场有几个年轻的富二代当看到自己的父母也在其中之后,一个个都谨慎的躲在人群中不敢出声。 而娜塔莎一直站在一旁静静观看着这场好戏,她暗暗的点头叫好,试问已经活了悠久岁月的她又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的玄机呢?从一开始她已经多少了解到福惠的实力,甚至福惠刚一到来就暗地里对她进行威吓,在她看来福惠都已经能够对她造成威胁,这样的厉害角色又怎么会轻易的被那几个黑衣西装壮汉控制住呢? 出于好奇她没有趁这个机会立即逃走,而是留下来一直观看完这出好戏,让她无法理解的是,像福惠这样的存在为什么会选择用这种繁琐的方式处理事情呢?别说一个铁箱子,就算再怎么价值连城的财宝,对于像他们这种拥有超自然力量的人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就算真的很重要,简单一点直接找到主谋严刑逼供拿回东西,再杀人灭口永除后患不就行啦!还至于费这么大周折? 难道是世界观的不同吗?还是长老口中所称的这些东方的修炼者,脑子都有毛病不成?他们完全可以超脱世俗的纷扰,随心所欲的生活,可他们却沉迷于这个世界的规则不能自拔,那么拥有强大的实力还有什么意义? 这样看来还是我们吸血鬼活的更舒服自在,不会被世俗的规则所限制,在我们眼中普通人都是食物,世界就是一个大粮仓。我们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规则永远都是由强者制定的,其实人类的历史已经证明了这种强者为尊的真理。 是时候该离开这危险之地了,也不知是敌是友,何况我也没性趣去说服别人,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安德烈和伊万科夫这两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白痴,都这么多天还没有出现,看来已经不能再指望他们了,这个张耀文一定要好好利用,说不定他就是任务完成的关键。 福惠也没有想到红莲居然使出这么一招,这回可有这个张耀文好受的了,现在事情基本上已经解决,就等着张耀文乖乖把箱子送回来了。“嗯?那个金发吸血鬼不见了!” 第六十章 家人 第六十章家人 当一直愣在原地的张耀文看到,聚集在红莲周围的十几人之后,他终于如梦方醒,“看来这一场赌局是我输了…” 但是张耀文的心中仍然有疑问,红莲是怎么请动这些人出面的呢?在他看来这跟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要知道这些大人物,个个叱诧商海创下了庞大的家业,随便哪一个拿出来都是可以影响h经济动向的人,这些人聚在一起就是h市各大经济体的缩影。说的亲近一点在他(她)们面前红莲是子侄辈,换一个角度想在他(她)们面前红莲就是个黄毛丫头,红莲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能请动他(她)们呢?请这些人出面难道就为了让我出糗?这也未免有些…,太大材小用了吧!虽然红莲在h市混的不错,但是能随便就把这些人叫到一起把酒言欢,她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吧!究竟是为什么… ?………不会是……难道………是他?原来如此,一定是这样。”终于把一切都想明白了的张耀文,一挥手带着手下几个黑衣西装保镖转身离去。 同样的疑问,在福惠心中也纠结当中,“红莲这是演的哪一出呀?居然把大张的父亲都请来了!还有这些刚刚摘下面具一个个举止不凡的人,看起来大多接近中年,甚至有个别人都能做别人爷y、奶n了,这些人的身份不言自明啊!红莲究竟要做什么?这个小丫头做事情总爱卖关子,事先一点信息都不透露给我,跟她在一起还真是考验本王……我的应变能力呀!” 同时福惠也注意到那个美丽的吸血鬼已经离开了这里,“危险暂时解除,但是她为什么要找大张合作呢?她到底有什么企图?………这是我苏醒之后遇到的第三个,这座城市到底还有多少她的同类?” 红莲来到福惠身边,向面前的十几人介绍道:“各位,我来介绍,这位就是跨国财团在我国的代表,出自古董世家的福少爷。” “福少爷真是年轻有为啊!…是啊!…是啊!” 红莲也一一向福惠介绍了面前的十几个人, “这位是…”,“…”,“…”,“…”,“…”“…” “这位是…”,“…”,“…”,“…” “福少,这位是xx集团董事长,雷先生。” “雷先生,久仰,很高兴见到您!” “福少,这位是我市司法j,高j长。” “高j,今天的事还要多谢您,晚辈感激不尽。” 听到福惠这么说,高局长哈哈大笑,很和蔼的说道:“哈哈…!福少啊!别这么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不过这回耀文这小子做的的确有些过分,我负责本市的司法工作,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也是应该的嘛!你既然愿意认我这个长辈,称呼上也不必那么生分,以后就跟小莲一样,叫我高叔叔就好啦!” 福惠心中暗道:“嗯!厉害,这就是现代的官家,完全没有身居高位人的架子,带人亲和,说起话来给人感觉如沐春风。以小见大之下,由此可见这类人能得到天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哦…高叔叔!各位长辈!晚辈初来乍到,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客气…!客气…!哪里话…!以后在生意上我们还要互往互助才是啊!是啊…!是啊…!”周围的人也都异口同声的附和道。 福惠表面上与这十几人客套寒暄,心中却暗笑道,“原来如此,这不就是跟以前江湖上的规矩一样嘛!他们把我当成是生意人,要在他们的地盘混饭吃,就得先拜码头,看来这方面从古至今还是有所传承的,既然是红莲引荐,在别人眼中我跟她就是一派的了,从交流时的眼神和语言上的细节判断,这个高叔叔明显也是红莲的派系。红莲啊…!红莲…!你费尽心思的如此筹划,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二天中午,h市内,一座傍水而建的别墅之内,一间很大的餐厅、一张奢华的餐桌,一桌丰盛的佳肴,一家三口正在用餐。此时的气氛显得很沉闷,坐在靠窗位置明显是这个家女主人的中年女子,一脸怒容的说道:“下手没轻没重的,你看看!现在儿子脸上的手印还没下去呢!儿子要是毁容了我跟你没完!” “妈…!没您说的那么严重,我又不是纸糊的!” “你个败家子!还有闲心开玩笑!引火烧身,就是钢铁也得融化!我真后悔把公司交给你打理,早知道你这么不成器,当初就应该让董事会从外面请个人回来!” “爸,我知道错了,您可千万不不能把公司交给外人打理呀!” “就是,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哪有把自家的公司交给外人打理的道理!”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任由这个败家子再这么为非作歹下去,公司就要关门大吉啦!” “看你说的,有那么严重吗?儿子就是教训教训那些不识像的愣头青,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什么大不了?!你可知道他这回惹到什么人了吗?!这个人可是跨国财团在z国的代理人!虽然看起来年龄比他还要小,但是那股气势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角色!惹了他就等着永无宁日吧!还好有老高在,希望他能安抚好那位年轻人。” “真的是这样吗?!老头子,他不会给我们家使什么坏吧?儿子,这回就是你不对了!这样的人怎么不调查清楚就敢惹啊!” “哎呀!您就别说了,我怎么知道这小子藏得这么深,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个古董商的儿子,他们家的那间古董店还没咱们家厨房大呢!” “哼哼…!这回长见识了吧!越是这样的人,越懂得深藏不漏的道理!他这样做明显是想悄悄的摸清h市各大家族的底,知己知彼然后再厚积薄发!那个什么红莲你以后就别再打她的注意了,还好他跟红莲的关系比较亲近,而红莲又是老高一手扶持起来的,等过段时间事情淡忘了,再想办法拉近关系,我想问题应该不大。” “和他搞好关系可以,但是让我放弃红莲绝不可能!我一定要得到她…” “你个臭小子,你这是要气死我啊!你还看不出来那小子跟这个红莲的关系吗?为了一个女人,你这是在玩火呀!” “这是关于尊严的问题,您就不用在劝我了,其实我敢这么自信也是有依仗的,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什么依仗?!我们这样的小家族怎么跟人家跨国财团雄厚的实力抗衡,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您先听我把话说完,最近我认识一个从欧洲过来的女人…” “又是女人!” “不是您想的那样!这个女人是来跟我谈合作的,她出身于欧洲的一个大家族,我派人调查过她和她的家族,是个历史悠久的古老家族,的确很有实力,绝不弱于那些所谓的跨过财团。” “能有这样的好事?你有没有想过她凭什么会跟你合作,难道是因为你长得帅吗?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你知道她有什么目的吗?” “这一点我当然也想到了,我毕竟是您的儿子,又怎么会那么笨。我仔细思考过原因,现在全世界都在闹能源危机,国家要发展经济和军事离得开能源吗?而我们这里有什么?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都知道,我们这里有足以让全世界眼红的,储量丰富的稀有矿产资源和能源,不过我们这里是粮食的主产区,国家一直限制对这些物资的开采。但是相信很快,以现在的消耗速度,再过个几十年全世界的能源就要枯竭了,您认为我们这里的限制还能持续多久,这些跨国公司最懂得未雨绸缪,在各种手段中他们最擅长,也总爱在人前标榜的不就是经济侵略吗?与我们这些本土的中小家族合作,更便于他们的控制和利用啊!那个福少不就是个例子嘛!他可以的我们为什么办不到?” “你既然知道会被人家利用和控制,为什么还要往火坑里跳呀!我已经老了,以后的路就看你自己怎么走了,不过做父母的还是希望儿女能平平安安的生活啊!” “他们利用我?我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们呢?您从小就教我,凡事没有绝对的好与坏,想得到多大的利润就要冒多大的风险,人生就像一场赌局,强者操盘、胜者为王!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不仅如此我还要让咱们家成为h市甚至是全国最大的家族!” …………………………………………………………………………………………………… 同时,吴垢斋古董店里。 福惠满面笑容的说道:“吴老,您可算是回来啦!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去接您呐!” “嘿嘿!你小子说的是真心话吗?你连路都认不全,卡车冲过来都不知道躲,我哪敢让您去接我呀!” 不知怎么福惠听到吴老挖苦的话语,反倒觉得心里暖洋洋的,这种近乎于亲人之间的感情交流,让福惠觉得格外的珍惜。 “哎呀…!那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可是一个地道的本地人!对这里我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啦!再说有月瑶跟我在一起,您老有什么不放心的呀!” “哼…!你还别说,你们两个在一起上蹦下跳的我才更不放心,月瑶这小子浑得很!你一定要有主见,凡事不能跟着他一起胡来,必要的时候还得帮你月阿姨管着点他。” “嗯…!您老说的是!您的话我谨记在心,我怎么会跟他一起胡作非为呢?哈哈…”说这话的时候,福惠明显有点心虚,他心里很清楚,要是按照吴老的标准评判,这段时间和月瑶一起,应该是没少胡作非为才对吧! “哎呀…!您看我这记性,都忘了说了,月瑶刚才来电话了,说是月阿姨知道您回来,做了一大堆好菜给您接风呢!您刚下火车,一身的汗臭味,赶紧收拾收拾洗一洗,一会咱们去月瑶家吃饭。” “怎么?月瑶打电话来没说别的事吗?” “嗨…您是说您向月瑶借钱的事吧?放心,我已经还上了,月瑶也没和月阿姨说这事。您不用不好意思,钱包被偷了借点钱很正常嘛!” “臭小子!算你懂事!不过那天怎么不接我电话?害得我一大把年纪还跟人家借钱!” “啊…您知道我一直没有带电话的习惯嘛!以后不会这样啦!哈哈…” “不对呀!除了你的手机,我往家里和店里都打了电话,你都没听到吗?当时月瑶也说没和你在一起,你小子到底干什么去啦?!” “啊…这个,稍后再跟您解释,我给您去找毛巾,您先去附近的澡堂好好洗洗吧!都快被您身上的味给熏死了,要是这个样子去别人家,也太失礼了。” “好吧!看你稍后能说出来什么花!………嗯…嗯…我怎么闻不出来?你小子别在这危言耸听,我身上的味儿哪有那么夸张!” …………………………………………………………………………………………………… 月瑶家,此时厨房里传出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而月瑶正坐在客厅的电视机前玩电动游戏。 红莲自从前一阵子和福惠一起来过月瑶家里之后,跟月瑶的母亲一见如故,两人无话不谈,很快关系就熟络的跟母女一样。 此时红莲正在帮月阿姨煲汤,计算着时间,看着汤锅上方热气蒸腾的景象,红莲觉得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跟爱着自己的家人在一起,过着平安快乐的小日子,每天摆弄着锅碗瓢盆,管理着家中的柴米油盐,吃着粗茶淡饭,体会着真实的喜怒哀乐。可是这一切,似乎离自己又是那么的遥远。 “小莲?想什么呢?” “哦…没事,汤里还需要放什么吗?” “不用了,现在等慢火把汤汁的味道熬出来就行了。我能看出来,你有心事,跟阿姨说说?” “没…其实也没有什么啦!” “哈哈…你这孩子,是不是在想小福呀?” “没有…,每天都见面我想他干什么…”听到月阿姨这么问,红莲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口是心非,我也是从你这个年龄段过来的,知道你在想什么,小福这孩子就是有点木讷,但是他绝对是个好小伙错不离,你啊!很有眼光,坚持住总会有结果的。” “他…真的是木讷就好了…” “你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儿,阿姨相信,你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女人之间总是无话不谈的,特别是关系好的女人们。她们之间谈论的话题,八卦程度远不是男人们能够想象的。男人之间相处大多很少谈心,但真正的朋友却能肝胆相照。而女人之间相处更多的是在于交流,刨根问底是必然的,交情越深刨得越深。据社会学家研究得出结论,女人之间的所谓闺蜜的关系近似于夫妻,这也是为什么目前世界上的女同的比例要比男同高的原因吧………题外话仅供一笑。) 第六十一章 礼物(上) 第六十一章礼物(上) 在h市远离商业区的最外围,一座老旧的居民楼,这里就是福惠和他现在的亲人所住的地方,“铃咚…!” “瑶瑶!有人按门铃,一定是吴老和小福回来了,快去开门!” 早上起来就一直在客厅玩电动游戏的月瑶听到老妈的呼唤,很不情愿的离开了他的阵地,“啊!来啦!真是的,正在关键时刻啊…!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月瑶一溜小跑到了门前,既不看门眼也不问是谁,直接就把门给打了开来,令他出乎意料的是,门前站的居然是个穿着制服的人,“您好!送快递!” 看着站在门前的快递员月瑶就一肚子火,如果敲门的是福惠和吴老月瑶也就忍了,月瑶没好气的问道:“谁让你来的!” “这位先生,地址上写的就是这里,没错啊…” 月瑶接过邮包一看,还真是自己家的地址,虽然说平时也会经常上网去购物,但是月瑶记得很清楚,最近好像没买过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要是老大买的一定会告诉一声的,如果说是老妈买的就更不可能了,因为老妈不太适应网购这种购物方式,月瑶从快递员手中接过包裹仔细一看,“上面没有网上商城的字样,发货人一栏里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会不会发错了,但是收货人和地址的确是这里……” 快递员:“先生,如果没有什么问题,请签收。” 月瑶签完字,拿着东西走到厨房,刚走进厨房的门就看到老妈和红莲一边忙活,一边谈笑风生,看到这个场景月瑶无奈的撇撇嘴,心想,老大的这个女朋友还真是厉害,这才来过没几次就已经反客为主了,看着她们俩我倒觉得自己有点像外人了,那以后她要是真跟了老大,那我在老大心中的地位………唉…不想那么多了。 月阿姨:“瑶瑶,怎么了?吴老和小福呢?” 月瑶揉揉自己发福的肚子,回答道:“不是吴老他们,是个送快递的…” 月阿姨:“瑶瑶!你又在网上乱买东西了!” 被冤枉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月瑶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是谁买的,不过地址的确是咱们家。” 月阿姨:“哦…也许是小福买的,一会等他来了问问他。你也别光顾着玩,也帮帮忙,去包两头蒜来。” 月瑶:“啊?扒蒜啊!”红莲在一旁看着月瑶那副不情愿的表情,却只是在一旁抿嘴偷笑。 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起来,“铃咚…!” 听到门铃响,月瑶像是得到了特赦令,转身就跑去开门,一开门就看到之前的快递员又回来了,快递员笑容满面的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刚刚没有看到,还有您一个包裹,请您签收。” 签完字月瑶没好气的随手把门关上,刚一转身门铃又一次响了起来,“铃咚…!” 月瑶以为又是快递员去而复返,开门就说道:“我说,你还有完没完!……” 福惠和吴老两人站在门外,大眼瞪小眼,反应过来的福惠轻推了一把月瑶,同时给月瑶使了个眼色,说道:“你小子,搞什么鬼?” “啊……呵呵!吴老,里边请,我还以为是送快递呢!” 吴老看着堵在门前一脸憨笑的月瑶,摇头叹了一口气。月瑶连忙往旁边一侧身,将吴老让进屋里,福惠无奈的用手一拍脑门,对月瑶小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刚才还在吴老面前夸你来着,这下又废了,看来近期吴老是不会同意我们的户外活动了………你呀!” 月瑶无辜的回答道:“老大,这真的不能怨我,是刚刚那个快递员他,他太烦人了。老大,你是不是从网上邮了两件东西回来?” 福惠一脸茫然的说道:“没有呀…” “那就奇怪了…” 就在这时,红莲走了过来,一把抢过月瑶夹在肋下的两件包裹,说道:“你们两个把桌子放好,准备吃饭了,别想了,这两件包裹是我邮的,顺便强调一下,这可不是从网上能买到的哦!是我托人从外地买回来的,刚刚只有一件我没敢确认。” 看红莲一脸得意的晃着手中的邮包,月瑶说道:“你为什么要邮到我家来啊?害得我空欢喜一场。”福惠也好奇的问道:“嗯?是什么东西呀!” 红莲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道:“保密!是送给月阿姨的,跟你们没关系!” 福惠看着此时红莲活泼俏皮的一面,着实在原地愣了几秒钟,想想之前他认识的那个风姿绰约,在h市的众多商界大佬面前,成熟干练的女强人,在看眼前的这个红莲,真的很难将两者联系起来。她这两种状态结合在一个人的身上,真的让人觉得有点不太协调,不过倒是增添了几分神秘感,想到这里福惠无奈的撇撇嘴。 终于福惠的沉思,被打断,月瑶拍着福惠的肩膀说道:“老大…老大?” 福惠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啊?怎么了?”当看到月瑶一副奸诈的表情时,福惠拍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就往客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正经点好不好!走啦!去摆桌子!” 月瑶赶紧追上福惠,小声在福惠耳边说道:“老大…你刚刚居然看她看的走神了?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把她弄到手的啊?” 听到月瑶这么问,福惠本能的极力回避这个问题,心想,我怎么会看红莲看得走神了呢?我现在居然有些开始欣赏她了,不!不是这样的!我跟她只会是普通朋友,我的心里只有若曦一人,我………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福惠左右晃动了一下脖子,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 月瑶说话的声音很小,不过以红莲的本事还是能够听到他们说话的内容的,月瑶的话非但没有令红莲生气,反倒是让红莲心中喜悦,在她想来,如果福惠真能像月瑶说的那样就好了。 吴老一进屋就直奔厨房而去,正好看到月阿姨在忙着炒菜,吴老就帮着打起了下手。 看到吴老进来就露胳膊挽袖子的准备帮忙,月阿姨赶紧阻止道:“呦!吴老您来了,这些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我请您吃饭怎么好意思让您帮忙。” 吴老也客气道:“瞧你说的,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经常上你这来蹭饭,今天又给你添麻烦了。” 听到吴老的话相信就是再累也高兴,月阿姨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突然认真的说道:“不麻烦,不麻烦,这些年要是没有您老的帮衬,我们孤儿寡母的这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吴老叹了一口气,说道:“哎…说这些干啥,邻里邻居的,应该的应该的!” 月阿姨展颜一笑,说道:“您啊!现在就到客厅去,歇一会等着吃饭就成,我这儿真的不用帮忙。” 看实在拗不过吴老只好点点头,说道“嗯!这饭菜可真香啊!那好,我就等着吃现成的啦!”说完笑着转身向客厅走去。 红莲看着向客厅走去的吴老的背影,走进厨房向月阿姨问道:“刚刚出去那位,就是吴老吧?” 听到红莲这么问,月阿姨有些纳闷,“怎么刚刚进门时,你没跟他打招呼?”说来也巧,刚刚红莲去阳台拿大蒜,回来时吴老又进了厨房,等红莲跟福惠两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将蒜扒好回到厨房,吴老又去了客厅。 月阿姨了解到事情的经过,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哈哈………我这地方就这么大点儿,你瞅瞅你们这一老一少,这时间赶得……,行了一会儿再介绍吧!” 第六十二章 礼物(下) 第六十二章礼物(下) 吴老一进客厅,看到福惠和月瑶刚刚把桌子摆好,吴老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福惠说道:“小福,我刚想起来,从北京带回来的东西忘了拿过来,你去把我背回来的那个大包拿过来。” 听到吴老说买了东西回来,福惠也很兴奋,心想也不知道,吴老从b京都买了些什么回来,嘴上应道:“好嘞!我这就去。” 月瑶在一边也按耐不住的跟了上去,“老大,我来帮你!” 福惠连忙给月瑶使了一个眼色,没出声用口型说道:“你还不快点抓紧机会,对吴老动之以情,不然过两天我们还怎么找理由出去。” 心领神会的月瑶,用力眨了眨他的一双大眼睛,转身走向吴老,“嘿嘿!吴老,你这次出远门真是辛苦了哈………” 看着月瑶这幅德行,吴老就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准没好事儿。 不一会饭菜就端了上来,吴老看着亭亭玉立的红莲,屋里屋外的在眼前走进走出,有点慌神儿,要不是旁边还坐着月瑶,吴老一定会认为自己进错了门儿。吴老赶紧打断在旁边滔滔不绝的月瑶,问道:“这………是谁啊?什么时候来的?” 月瑶被吴老的后一句话问懵了,“什么,什么时候来的呀?她叫红莲,是福哥的女朋友…” 听到月瑶的解释,吴老更加惊讶了,“什么?!” 这时,福惠扛着一个牛仔布的大包走了进来,刚好听到吴老的惊叫声,福惠连忙放下包走了过来,心想我就出去这么一会儿,这怎么又出状况了?月瑶你到底又干了什么?同时开口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吴老看着福惠紧张的样子,随后平静了一下心情,慧心的一笑点了点头,“小福啊!是我这个做长辈的太粗心,平时管你管的有点严,这是好事啊!你怎么一直瞒着我呀,以后想出去玩不用提前请示,打个电话回来告诉一声就行,身上要是没钱了就从这张卡里取。” 说着吴老就将一张银行卡塞到了福惠的手里,拿着银行卡,福惠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到底月瑶这臭小子跟老说了什么?这转变也有些太大了点吧! 福惠一脸不可置信的冲着吴老笑笑,说实话福惠自己都能感觉到,现在自己的表情得有多傻,福惠真是有些被吴老的举动所感动了,要知道在半年前他们还都不认识啊! “吴老,这钱我不能要,这可是您半生的积蓄,我怎能…” 谁知道吴老却满不在乎的说道,“想什么呢?臭小子!这张卡里的钱怎么会是我全部的积蓄呢?看不起老人家是吧!” 月瑶的好奇心又被勾勒起来,连忙凑上来问道:“吴老,那这里面到底有多少钱啊?” 吴老一副满不在乎的说道:“去去去,瞎起什么哄!万把块钱而已。” “………” “………” 听到这个数字,福惠差点没载到地上。我之前还不信,看来现代人说的没错,人的幸福感的确可以用数字来衡量。不过这些钱也不少了,够我挥霍一段时间的了。说是挥霍,其实平时福惠还是很节俭的,没有什么事的时候还是很少花钱的。吴老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也很放心让福惠自己管钱。 这时红莲端着一个篮球大小的瓷锅走了进来,瓷锅上面雾气蒸腾,显得很烫的样子,福惠赶紧接过瓷锅,转身将瓷锅放到了桌子的中间。 吴老看着福惠和一旁的漂亮女孩两人的默契,实在是打心眼里高兴,吴老走到桌边,与红莲点头微笑示意。 福惠看到吴老慈祥的微笑后,似乎明白了一点,吴老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么大的转变了。 此时月阿姨也走进了客厅,看到现在的情形,赶紧说道:“哎呦!我说福惠月瑶,你们两个是木头做的呀?还不快点给吴老和小莲介绍一下!” 吴老慈祥的微笑着接过话茬,说道:“哈哈…!小莲是吧?刚才月瑶已经跟我说过了,欢迎你加入我们!啊………他月姨啊!菜都上齐了吗?嗯!那我们就开饭吧!大家都坐,小莲不要拘谨啊!” 月瑶第一个坐了下来,同时嘴上还嘀咕道:“哦………!吃饭喽!” 福惠看着一直盯着桌上的红烧肉的月瑶,心中暗叹,这个月瑶还真要谢谢他这种没心没肺的作风,经月瑶这么一说屋里的气氛融洽不少,也不知道月瑶是怎么跟吴老说的,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我费口舌跟吴老解释。 席间虽然表面上大家吃的都很开心,但是除了吴老以外其他人都看出来了,红莲多少还是有些拘谨的。 福惠很纳闷红莲平时也不是这么少言寡语的呀?今天这是怎么了,倒是变得有那么点淑女的范儿! 月阿姨却已经看出了红莲的心思,因为吴老是福惠的舅舅,想给长辈留下个好印象这也是应该的,以后要是真跟小福成了一对,大家生活在一起,也可以更好的相处。 其实福惠也是可以想到这一点的,只是他不愿意将这一切联系在一起,因为他的心中只有当年的若曦。 福惠看了看在场几人的表情,感觉气氛变得越来越沉闷,想了一个话题赶紧说道:“对了!吴老,您不是让我把您从b京买回来的东西拿来了嘛!也该是时候给我们看看啦?” 一直在仔细打量着红莲的吴老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哦,对对!这次去b京我给大家带回来一些礼物,现在就给大家去拿。” 一直闷头吃饭的月瑶,听到礼物两个字,立刻抬起了头,说道:“嗯?吴老!您老到底买了什么礼物啊?我的那份是啥呀?” 吴老在牛仔布大包里翻了几下,拿出一个锡纸包着的东西递给了月瑶,月瑶兴奋的打开锡纸包装一看,顿时失望的低下了头。 福惠看着锡纸里面包着的东西,有些惊讶的说道:“吴老!这烤鸭您老一直从b京背回来的?!看这颜色不会是长毛了吧?” 看到是烤鸭,本来还没觉得怎样,但是经过福惠这么阴阳怪气的一问,现场在座的两位女性,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感觉这事的确有些不妥的吴老,也跟着笑了起来。 月瑶撕了一块鸭肉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道:“嗯!没坏没坏!这烤鸭的味道真地道!嘿嘿…!” 经过月瑶这么一渲染,家中的气氛又热烈了几分,众人笑作一团,红莲和月阿姨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这样的小插曲也令一直沉闷的气氛,变得热烈了不少。同时也令红莲再次在心中感叹,………有家的感觉真好!只是不知道妹妹现在过得怎么样。 此时,正在杂志社加班的秦晓雯,突然连打了两个喷涕,她轻揉着酸痛的鼻子,自言自语道:“嗯?难道又要感冒了吗?老天啊!请别再捉弄我了,现在可是夏天啊!” 吴老高兴的给众人派发了礼物,福惠得到的礼物是一副质地很好的皮手套,月阿姨得到的礼物是一条精美的围巾,月瑶的礼物当然不会仅仅只有烤鸭,还有一本电动游戏的合集光碟。 月瑶高兴的看着电动游戏光碟,兴奋的说道:“吴老!您老真是太给力啦!这张合辑我找了很久啦!在咱们这边根本没有货!” “呵呵…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福惠走到月阿姨的身后,拿过围巾帮月阿姨戴在脖子上,仔细打量着然后说道:“嗯!您还别说,这条围巾给月阿姨的肤色还真配!” 红莲也附和道:“嗯!这围巾的款式也是今年最流行的,看这做工绝对是行货无疑,吴老还真是有眼光呢!对了,刚好能和我这两件礼物搭配在一起。” 说着红莲不知从哪里取来两件东西,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件上衣和一条裙子,颜色也都很素雅,正好跟围巾搭配在一起,显得很是相得益彰。 月阿姨看着这几件礼物,高兴之余更多的是感动,看着红莲说道:“吴老这么客气也就算了,就连红莲你这孩子也,实在是太破费了。这得花多少钱啊?” “不贵也就几千块钱,不过恐怕我这两件加起来还没有吴老送的这条围巾贵呐!”红莲本想劝月阿姨收下,谁知道弄巧成拙,话一说出口看到月阿姨的表情,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福惠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也听出其中的意味,只是红莲的话已经说出口,想阻止也晚了。唉………看来红莲是过着富足的生活太久,与普通人的消费心理已经产生代沟了,也难为她了,我想在送礼物的时候她也应该考录到了,礼物太贵重月阿姨是不会收的,以她的身家送一套几千块钱的衣服,已经是很寒酸了,可是她还是太高估了月阿姨的心里承受能力。 月阿姨平时节俭惯了,听到红莲说一套衣服要几千块,甚至吴老送的围巾居然比这套衣服还要贵,这样贵重的礼物她实在是不敢想象,月阿姨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吴老的这件从外地带回来的,也退不聊啦!红莲啊!阿姨平时很少出门的,最多去个菜市场,穿不上这么好的衣服,你看能不能退回去啊?” 福惠听到这里连忙劝解道:“哎呀!月阿姨,别管这东西值多少钱,这是吴老和红莲的一片心意,再说您这么辛劳为我们忙里忙外的,这点儿东西您受之无愧,您就成全他(她)们俩的心意吧!再说跟他(她)们两个您何必见外呢!” 月瑶在一边也是附和道:“是啊!妈,您就别推辞了!多见外啊!” 月阿姨瞪了一眼月瑶,说道:“别说了,你懂什么!这些东西实在太贵重了,我,我真的不能收。” 福惠无奈的摇摇头,红莲也轻叹了一口气,在桌子下面用脚轻轻踢了福惠一下,示意福惠继续劝劝月阿姨。 虽然月阿姨是个很开明的人,说话办事也都很有分寸,但是唯独在钱方面看得很重。也许这就是生活对人的摧残吧!其实,让月阿姨不安的是,怕因为这些礼物影响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在生活中她总结出一套处世之道,那就是厚往薄来。其实从心理学上讲,人都是有一种心理预期的,每个人都希望得到别人的关怀,却又都害怕失去不愿意付出,人与人之间相处,总会发生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一旦出现矛盾或是误会,这时就难免会不自觉的去将彼此的付出做出评估,谁对谁更好一点,谁付出的更多一点,这个时候人是会做出衡衡量的,让别人心存好感的那些人,或者说那些人缘好的人,永远都是付出的最多的人。 正因为月阿姨很重视和吴老还有红莲之间的感情,也正因为她深知人与人的相处之道,所以她才不愿意接受在她看来很贵重的礼物。 福惠本来还想继续劝月阿姨收下,但是,当福惠看到月阿姨坚定的不肯接受的眼神的时候,他还是放弃了。 福惠灵机一动,看向吴老说道:“哎?吴老,现在可是只有一个人没有收到礼物了!您这样可是有点不妥哦!” 说着福惠将吴老送给他的皮手套带到手上,伸手到吴老面前,替红莲索要起礼物来,吴老也是活了六十岁的人了,这人老成精的话一点也没说错,明白过来福惠的用意后,吴老打着哈哈说道:“哎呦!是啊!小莲还没有礼物呢!你看我这真是老糊涂了,哎?不对呀!你小子一直不跟我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你交了女朋友啊!忘了买礼物这事不应该怪我呀!” 听到吴老的话,福惠脑袋都大了,心想这都哪跟哪啊!不由得看向月瑶,看到福惠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月瑶赶紧将头扭向一边,爱不释手的摆弄起手中的电子游戏合集。这下福惠心里算是清楚了,一定是刚才月瑶跟吴老说的!才使得吴老误会了我跟红莲的关系。而就坐在福惠身旁的红莲不由得一下子小脸羞得通红,却是低头不语。 月阿姨看到此时居然没有人理她了,也就暂时不提退货的话茬,不过在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过一会一定要说服小莲将东西拿去退了。 吴老也感觉出来此时的气氛,似乎有些更加不对劲了,一拍脑门儿说道:“嗯!我想起来啦!” 说着吴老就从包里面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相框,说道:“这张相片是我在b京最出名的照相馆,找高手做出来的,本来是想挂在我那间店面的墙上,好借此炫耀一下,拿它作为礼物也不错,小莲这个就作为见面礼了,给,看看怎么样?” “见面礼?这都什么关系呀?都给上见面礼了?”福惠陷入到沉默之中……… 红莲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吴老师,不用了…”包着牛皮纸的相框已经递到了红莲面前,加上吴老那慈祥的眼神,实在没办法推脱,红莲只好伸手接过相框。撕开相框外面包着的牛皮纸,露出了里面的精美画面,红莲目不转睛的看着装裱在相框中的照片,因为她发现这张照片实在是太美了,美的超越所有以前她所见过的同类的事物,“这是………” 此时福惠也靠了过来,但是当他看到相片之后,那种惊讶的表情完全不亚于红莲,“这是………” 看到他(她)们的表情,吴老似乎很满意,他适时的揭晓答案道:“没错!这个就是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刚刚现世就被国家权威文物鉴定机构,鉴定为国家一级文物,很快就要被收入gg博物院的………此物名为,旷世霓裳!” 第六十三章 关于霓裳 第六十三章关于霓裳 当福惠看到旷世霓裳的照片后,心中那沉淀已久的记忆再一次被唤起,初见若曦时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这件白色的锦袍是若曦的,绝对不会错! 福惠低头看着照片呐呐自语道:“这件衣服………,怎么会在那里?” 数秒钟之后,红莲坐在福惠身边能清晰的感觉到,此时福惠有一些不太对劲,从照片拿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可是福惠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拿在红莲手中的这张照片。那种专注的神情很特别,也许其他人没有发现,但是就坐在福惠身边,近在咫尺的红莲看得出来,福惠的心恐怕已经飞到展览这件衣服的会场去了,红莲还是第一次见到福惠的这种眼神,那么专注、那么动情、那么深邃………红莲在想,如果能被他这么看上一眼,那么一直以来的付出也就没有白费了。 给吴老接风的这顿饭直到吃完,福惠都没有再参与到大家的讨论之中,除了红莲以外,所有人都以为他这是有点累了,福惠一下子变得沉默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等红莲走后,福惠和吴老回到与月瑶家对门的自己家中,一进门福惠一改之前的沉默,缠着吴老给他讲起了关于旷世霓裳的事情。 福惠焦急的说道:“吴老,快讲讲照片上的这件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老愣了一下,说道:“刚才那么深沉,还以为你小子对照片不感兴趣。” 福惠知道自己的表现有些反常,怕吓到吴老,福惠平复了一下情绪,郑重的问道:“吴老,您快点告诉我‘关于霓裳’的一切消息,把您知道的都说出来,这件事情真的对我很重要。” 吴老笑了笑,说道:“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从来没见你这样关心过一件事,好吧!这得从我看到报纸上的一篇报道说起………” 福惠正荣道:“是什么报纸?还在吗?” 吴老思索着说道:“我看的那份报纸是专门报道国内外,最新古董艺术品相关信息的,我每一期都会看,那张报纸应该还在店里。” 福惠眉头深锁,惴惴不安的继续问道:“那您这次去现场看展览,有没有见到什么人,或者说这件衣服的主人您知道她在哪吗?您有没有打听到这件衣服是什么人捐献出来的?或者它是怎么到了展览会场里去的?” 吴老很惊讶福惠所问的一连串问题,摇头说道:“傻小子,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件衣服可是将近两个半世纪的古董呀!说实话,我也真的很想知道它的主人会是谁………,可惜关于捐赠者的消息对外都是保密的,这是规矩没那么轻易就能得知。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我们是搞古董收藏鉴定的又不是学考古的,难道我们还要去挖人家祖坟不成?” 福惠知道自己有些语无伦次了,问了几个问题都没问到正题上,福惠低头思索了片刻说道:“吴老,事情是这样的………这件衣服我曾经见过,………吴老:“你曾经居然见过?” 福惠:“确切的说是我的一位亲人所藏,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我们失散了………这么多年过去到了现在,也许她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是既然这件衣服还在,那么说不定也许是她的后人捐赠出来,所以我很想调查关于这件衣服的一切相关消息。” 听福惠这么说,吴老似有所悟,微微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你的事情我一向都不刨根问底,我知道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出来,你以前经历过什么我很难想象,但是我相信那一定很不简单,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也相信你一定是个好孩子。你今天能跟我说这番话,证明你已经从内心把我这老头子当做亲人了,我很高兴。” 福惠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吴老,自从福惠来到吴老的家里之后,对于自己的事情一直都是遮遮掩掩,每当跟吴老谈到家人或者过去的经历时,福惠总会岔开话题,现在既然已经说到这了,福惠也不打算再继续躲闪。 福惠认真的说道:“吴老,我的经历真的有些离奇,我不想让我过去经历的事情变成您的负担,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您一切………。来到这边之后,我一直很迷茫,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每天不停的游荡在这座城市里,那段时间我简直快要疯了。如果不是遇到您这样的贵人,我想我没有这么快适应现在的一切。从您这我得到了长辈的关怀,让我找到了家的感觉,我愿意为了守护现在的一切付出任何代价。我真想就这么一直快乐的生活下去,但是当我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一系列的疑问出现在我的脑子里,我想这就是我重新醒来的意义所在,从这件衣服开始入手,我一定要找到答案,您愿意帮我吗?” 吴老也认真的看着福惠的眼神,感受着他内心的挣扎,虽然对福惠的话一知半解,但是吴老还是听出来,福惠对这个家的依恋,对亲人之间关怀的渴望,对于想解开心中疑问的迫切。 吴老微笑着说道:“好!我这个一大把年纪的老头子,就再陪你这个年轻人疯一把,希望我们的调查行为,不会触犯法律才好。关于这件古董的详细资料,我想应该在主办方的手中会有一份,我还有一些收藏界的朋友希望他们能帮上些忙,还有咱们当地有一家杂志社兼报社,他们曾经详细采访报道过关于这件古董的新闻,我想在他们那里应该也会有一些有价值的消息。” 福惠:“这家报社叫什么名字,在哪里?” 吴老思索着,轻轻用手向后拢了一把自己花白的头发,然后说道:“这家杂志社叫做………董新社,位置就在市中心北边靠近一个加油站。” 福惠起身看着窗外说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那里查找消息。” 吴老也站起身,坚决的说道:“不行,这么晚了,你要怎么查?还是等明天我们一起去跟人家说明缘由,得到人家的同意再说吧!你这样去能查到什么呀!” 福惠笑着很有自信的对吴老说道:“您放心,我去只是随便看看,不会做出格的事请,如果我查不到什么,明天您再跟我一起去征得人家的同意不就好了,再说也得先熟悉一下那里情况不是吗?” 还没等吴老再说话,福惠就已经拿上外套、登上鞋子直接出了门,走在楼道里还不忘关心的道:“您老先睡吧!我很快就回来!” 第六十四章 深夜视察(上) 第六十四章深夜视察(上) 福惠一出门并没有急着赶往位于市中心北边的董新报社,而是拿出电话拨通了月瑶的号码,电话一接通另一边就传来了月瑶模糊不清的声音,显然是刚从睡梦中醒来。 “喂……” “老瑶!刚这么一会你就睡了!快点起来有大事需要你帮忙,我在楼下等你。” 说完福惠就挂了电话,根本不给月瑶发问的机会。其实这么晚了还把月瑶从床上硬叫起来,福惠也很过意不去,但是紧要关头福惠能想到的并且最信任的人也只有月瑶一个,谁让这傻小子倒霉愿意跟我做兄弟呢?福惠这么想着。 月瑶已经推开单元楼的门跑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往四周张望,寻找着福惠的踪迹,刚一看到站在小区门口的福惠。 月瑶就扯开嗓门喊道:“老大!老大!我来了!” 看到体重超标的月瑶一路小跑来到面前,那副气喘吁吁的样子,福惠心里真的很感动,不禁感叹道,有兄弟如此,真乃人生一大幸事也! 福惠点头说道:“没必要这么急,你看看你这是何苦,跑不动就慢慢儿走,喘的这么厉害,真该让你好好锻炼锻炼啦!” 月瑶揉揉自己的肚子,裂开嘴傻笑道:“嘿嘿!老大,我这不就当做锻炼了嘛!对了,老大,到底什么是啊?” 福惠没有回答,只是拍了一把月瑶的肩膀,然后转身往主公路方向走去,同时说道:“我们边走边说!” ………………………………………………………………………………………………… 晚上十点零五分,董新杂志社。此时整个二楼的办公区里空荡荡的,四百平米的空间被一个个的办公桌和隔断分隔开,室内的灯光已经关了一半,显得有些昏暗,一个带着粗框眼镜的女孩儿正在聚精会神的敲着键盘,整个办公区只听到清脆的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 黑暗的走廊中,一个黑影向着办公区这边的玻璃大门走来,黑影手中拿着一个手电筒,不停地晃着,光束不断的在周围跳跃,黑影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突然,办公区的玻璃大门被推开,手电的光束在办公区里晃来晃去,最终落在了带粗框眼镜的女孩儿背上,女孩儿回头用手挡住直射过来的光束,从手指缝里看向光源照来的方向。 光束很快移向了一旁,从黑影方向传来了说话的声音:“秦小姐,又加班啊!” 女孩儿将遮挡光线的手放下,露出了一张美丽清秀的脸庞,额头前的流海用发卡别在了头顶,显得有些俏皮。听到对面传来的话语,女孩微笑回答道:“是李叔吗!不好意思又耽误您查岗了,我还有一些资料要整理,二楼的门窗交给我好了,一会儿我来关。” “没关系秦小姐,您先忙,我去其它地方看看。” 杂志社大楼外的一间加油站,在加油站开设的超市门口,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坐在台阶上,每人手里都拿着一瓶啤酒,一边很有气势的对瓶吹着,一边津津有味的啃着从超市买来的鸡爪。 其中一个黄头发青年,正贼眉鼠眼的观察着四周,生怕错过了什么似的。在他旁边坐着的一个短发皮肤黝黑身材壮硕的青年,正瞪着一双凶神恶煞的大眼睛,开口说道:“我说黄毛,你小子到底搞清楚没有?咱哥几个已经在这破地方等了一个多星期了!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 “就是,那小妞儿每天来来回回的出门就打车,咱也没机会下手啊!” 叫做黄毛的被挤兑急了,扯着嗓子吼道:“老三!别净惦记着那小妞儿,咱们知道她住哪,把她办了是早晚的事!最主要的是抓到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小子!骂的!一想起这事,我现在胸口还疼着呢!要不是老子那天喝多了,一定要他好看!” 一直没有开口的长发青年看向黑壮青年说道:“壮哥,你说那小子还会不会出现啊?他跟这个女人是不是没什么关系呀!没准他就是个学过几天功夫,满世界见义勇为的傻x呢!” 被叫做壮哥的黝黑青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酒瓶狠狠的砸在对面的柱之上,伴随着酒瓶刺耳的炸裂声,玻璃碎屑向四周飞溅开来。 就在不远处的加油站工作人员听到声音向这边走来,看到散落一地的玻璃碎屑,破口大骂道:“这他妈谁干的!给我滚出来!” 当这名工作人员将目光移向黝黑青年壮哥的时候,两人对视之下工作人员不禁心中一阵发寒,随后的一幕更是吓得他撒腿就跑。因为黝黑青年壮哥身后的三人都提着酒瓶子站了起来,随后恶狠狠的一齐将酒瓶冲加油站的这名工人砸去,酒瓶砸在地上以及旁边的柱子上,还有加油站的机器上,旁边停着的轿车也遭到波及,在空旷的加油站内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看着加油站的工作人员抱头鼠窜的样子,黝黑青年壮哥为首的几人,忍不住放肆的开怀大笑,“哈哈哈………!!”这笑声似乎盖过了轿车发出的刺耳警报声,回荡在黑夜之中。 等值夜班的保安李叔走后,秦晓雯继续自己的工作,由于思绪刚刚被打断,她极力回忆着之前的思绪,又陷入到了专注的思考之中,双手托着下巴抬头看着天花板,不知怎么她又想起了那天夜晚,那个有着奇怪装束的男子,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那天之后,秦晓雯也曾做过一些调查,当时她真的以为那晚是一帮剧团的演员,在她面前故意演的一出好戏,但是调查的结果却让她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h市在那段时间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剧组在拍戏,更别提古装戏了。 后来她发现那天晚上骚扰她的那几个不良青年,居然在暗中跟踪她,这让她心中很是不安,托朋友调查才知道,这些人的确是社会上的闲散人员,跟小混混差不多,成天打架斗殴与人争勇斗狠,就连当地的派出所也拿这帮人没有办法,用民警的话来概括这些人就属于屡教不改的类型,加上又没有犯过什么大事,所以暂时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所以现在她很害怕回家,加班也只是给自己找个借口,有时候甚至就睡在办公室,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不停的工作,很快就把近一段时期的工作全部完成了,以至于好几天都无所事事,于是她义务把同事的工作也拿来做,她的敬业表现得到了同事和领导的一致赞扬,可是谁又知道她真正的烦恼呢? 那个人的样子真的很特别,如果他真的是一名演员的话,相信也一定是一名出色的演员,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他,还没有好好向他说声谢谢。 正在她思绪满天飞的时候,突然讨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被吓了一跳的秦晓雯,差一点将桌子上的咖啡杯打翻,幸好她眼急手快及时将杯子接住,不过还是有少许的咖啡洒到了键盘上,她手忙脚乱的从一旁抽出几张纸巾,简单擦拭了一下,又赶紧起身去接听铃铃作响的电话。 终于在业务部的办公区域,秦晓雯找到了正在响个不停的这部电话。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看到来电显示上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同时秦晓雯做起了思想斗争,这是业务部的电话,不归我管的,到底要不要接呢?………万一是很重要的事情怎么办?都是为了报社何必分的那么清楚呢? 在短暂的思想斗争之后,秦晓雯接起了电话,“喂?您好!这里是董新报社……”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名男子的声音:“您好!真不好意思这么晚还要打扰,是这样我之前跟你们杂志社联系过,我想出版一些内部书刊,我一直在等你们的答复,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帮我安排。” 秦晓雯用手捂住了话筒,一边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一边做了一个深呼吸,心想看来真的还是很重要的事情,业务部最近在忙些什么,怎么会连回应客户这样的事情都没有做,现在人家居然打电话主动来询问,我又不清楚细节,这可怎么办才好。 思索了片刻秦晓雯说道:“先生请问您贵姓?” “免贵,我姓月。” “啊…岳先生,是这样我是今天留下临时值班的工作人员,对于你刚刚说的出版内部书刊的事宜,我不是很清楚,明天一早我会转达你的询问,让业务部尽快跟您联系,您看这样可以吗?”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啊?我现在就要一个答复,如果不行就直说嘛!我可以去找别家杂志社出版呀!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在这个行业里做了这么久…” “对不起岳先生,这是我们的疏忽,给您带来的不便真的十分抱歉,请您消消气我们慢慢谈好吗?” “哎呀…!算了,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再等等也无所谓,只是我的领导刚刚坐飞机来到h市,很想了解一下你们杂志社的实际情况,然后再考虑是否继续跟你们合作,由于我这位领导刚从国外飞回来,时差还没有倒过来的关系,我答应他现在就带他到杂志社视察一下,既然你们现在有值班人员在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是………岳先生这样似乎有些不妥吧!对于正式的合作意向方面的交流,这得需要总编一级的人员负责接待………” “没有什么可是!是你们违反规则在先,我们已经决定要重新考录合作的事情了!我们现在过去视察,就是给你们最后的机会,你就把这当做是私人行为好了,大概五分钟后我们就到,通知你们的保安部门做好接待工作,就这样。嘟…嘟…嘟…… ” 这下可麻烦了,完全没有准备,连人家要视察什么都不知道,估计这单合作是要告吹了。 想到这里秦晓雯拨通了楼下保卫科的电话,电话接通:“喂!您好保卫科!” 秦晓雯摘下戴着的粗框眼镜,有一只手轻揉着太阳穴,对着电话说道:“赵哥吗?我是小雯!你通知一下李叔,尽快下楼跟你会和,大概五分钟之后会有我们报社的合作者前来视察,我们得准备接待一下。嗯!好,那你尽快,我很快也会下去跟你们一起。” 放下电话,秦晓雯自言自语道:“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人呢?古里古怪的,现在告诉主编也来不及了,说不定还要连带着被骂,反正只是来看一下,希望不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嗯…就当做是非正式的私人访问好了。” 第六十五章 深夜视察(下) 第六十五章深夜视察(下) 大约五分钟后,一辆奥迪q7停在了董新杂志社门前,此时在加油站方向,一直观察着这边的一名黄发青年推了推身边的人说道:“壮哥,壮哥!有情况!” 保安很快从杂志社的大楼里跑出来,指挥着司机将车停好。车子停稳后司机迅速从车上下来,走到驾驶室后排位置的车门前,很熟练的拉开车门。 从车上走下一位身着灰色西装的男人,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头发整齐的向后梳着,清秀的面孔又不失刚毅,一双剑眉下目光炯炯有神,一下车他就将注意力放在了董新杂志社的一楼大厅的门口。 此时在杂志社的门口,正有一位身着职业装的女白领在等候,这位女白领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却给人成熟稳重落落大方的感觉,充满了一种职业女性特有的出众魅力。 从车上下来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福惠,而充当司机的当然就是月瑶。此刻就站在福惠身旁的月瑶压低声音说道:“老大,这个女的应该就是刚刚跟我通话的人,本以为是个傻妞儿,没想到牌这么亮,看这样子不太好对付啊。” 福惠拿出手帕捂住口鼻假装咳嗽了起来,却是掩人耳目的对月瑶说道:“放轻松,就当是认识新朋友,你做的很好,接下来就交给我好了。” 女白领带着身后的两名保安率先走了过来,热情的伸出双手与福惠握在了一起,并且先开口说道:“您好!欢迎领导来我们杂志社视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晓雯,是这家报社的记者,很荣幸见到您。” 福惠与之握手的时候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典型的都市白领,福惠心想,这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接触,气质绝佳谈吐不俗思维敏捷,场面上的话可谓是滴水不漏,只是眉宇间透着些许孤寂,近距离观察她长相清纯,却是让人生出忍不住想要去呵护的冲动。 福惠没有开口,而是由月瑶抢先说道:“啊!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上司,米斯特福,刚刚从国外回来,这次是要全面接手公司在h市的事务,有关我们内部书刊出版的事宜,米斯特福要亲自把关。” 秦晓雯突然有一种感觉,眼前的男人好像似曾相识,但却一点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在短暂的中国式的寒暄之后,秦晓雯见这位米斯特福一直不说话,便微笑着看向月瑶说道:“您就是电话中的岳先生吧!这么晚了还亲自驾车陪领导前来真是辛苦了,不知贵公司做的是什么业务?” 在来之前月瑶和福惠都已经事先想好了该怎样回答这一类问题,就比如说现在秦小姐所问的这句,看似轻描淡写的发问,却是很容易暴露他和福惠的真实身份。 月瑶刚想回答眼前美丽女记者秦小姐的问题,“啊…我们公司是…”,可是谁知道这位美丽的秦小姐居然不等月瑶作答,就将目光又移向了福惠继续说道:“米斯特福请跟我来…”,一边走秦晓雯一边放慢脚步,跟福惠并排而行,两名保安和月瑶紧随其后,月瑶因为被秦记者噎的够呛,此时脸色显得有些难看,但还是默默的跟在后面没有发作。 福惠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很清楚,对于月瑶之前在电话中预约时的无礼和强势,恐怕眼前的这位秦小姐心里一直憋着火呢!这刚一见面就开始跟月瑶过不去了。 几人一起走进大厅之中,直接往电梯方向走去,一边走福惠一边对身边的秦记者说道:“秦小姐,我听说你们杂志社出版的书报门类范围很广泛,我之前也关注过一些你们出版的刊物,我知道你们这家报社最具特色之处就在于,每月关于古董市场上的藏品和拍品的最新信息,对于这类的刊物我很感兴趣,由于我最近公务繁忙一直没有机会关注这方面的信息,不知道可不可以借这个机会让我一睹为快呢?” 这时电梯的门刚好打开,除了一名保安之外,其余的人先后乘上电梯往楼上的办公区走去,在电梯里这位女记者秦小姐回答道:“原来米斯特福对古董投资很感兴趣呀!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只是………我有个私人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福惠做出一副好奇的表情,说道:“秦小姐,请讲。” 记者秦小姐不经意间看着那如镜面般的电梯四壁,上面反射的米斯特福的背影,似乎让她想起了什么,她紧接着说道:“不知道半年前米斯特福你人在哪里?有没有在h市?” 福惠似乎从记者秦记者的话里听出了什么特别的含义,但还是没有搞清楚这个疑问的重点所在,福惠略作思索只得正面回答道:“半年前我还不知道有h市这么一座城市,秦小姐为何有此疑问呢?” 记者秦小姐收回目光,微笑说道:“哦,对不起,请恕我冒昧,我只是觉得米斯特福很像一个人,但又不可能是那个人,一个我也仅仅见过一面的人。” 福惠故意作出惊讶的表情,说道:“哦?看来这个人一定很特别,居然事隔半年还能令秦小姐记忆犹新,如果有机会我也很想见见这位,能给秦小姐留下如此深刻印象的人。” 而秦记者听了福惠的话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笑笑。随即电梯的门打了开来,秦记者伸手护住电梯的滑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来到二楼之后,在秦记者的带领之下,福惠参观了杂志社的办公场所,秦记者还像福惠大体介绍了一下报社的部门分工,以及报社的作息时间和一些简略的近期工作安排。 虽然表面上福惠表现出很高的热情,耐心的听着秦记者的介绍。但是从福惠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不易察觉的神情中,不难看出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 因为毕竟来这间杂志社实地考察,并不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之所以冒充客户,其实是为了能够得到旷世霓裳的原始采访资料,希望从这里了解到关于旷世霓裳的详细信息。 最后福惠很满意的对这间报社进行了积极的评价,并且向眼前这位辛苦值夜班的秦记者表示,一定会继续跟她们报社的合作。随后福惠和这位秦记者聊起了近期古董市场上的一些信息,福惠很自然的将话题转移到了旷世霓裳上面,在谈话的过程中,福惠得知原来旷世霓裳的实地采访和新闻稿件的撰写就是眼前的这位秦记者所做,福惠心想,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我费尽心思想要了解的信息,原来就在自己的眼前。 不一会秦记者拿来了一落近期出版的杂志,放到了福惠的面前,说道:“米斯特福,这些都是我们报社近三个月内出版,关于古董收藏和市场行情方面的杂志,我想既然您对这方面的东西感兴趣,这些杂志您就拿去品评参考一下吧。” 福惠微微点头说道:“谢谢!和您谈话真的很愉快,我觉得我们的确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今天深夜到报社来拜访也是事出有因,我刚刚接手这边的业务有些事情是越早处理越好,给您带来的不便还请原谅。” 看着米斯特福说出如此诚恳的话,秦记者心中的怨气也就消了大半,笑容之中更多了几分真诚。 福惠慢慢站起身,说道:“秦小姐我想我也该告辞了,我新到h市也没什么朋友,如果不嫌弃的话,可否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有个大事小情还请多多关照。” 福惠看出秦记者的表情似乎是有些犹豫,连忙补充道:“秦小姐不要担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多认识一位朋友,因为来的匆忙也没有准备名片这种东西,您不愿意与我交换电话号码也是理所当然,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福惠转身就往会客室外走去,月瑶拿起桌上的杂志紧随其后,一旁的保安人员在秦记者的示意下也跟了出去,就在福惠的一只脚刚迈出门口,身后传来了秦记者的声音:“139********,米斯特福请走好!我就不送了。” 听到秦记者念出的一串数字,福惠心领神会,一边往外走一边拿出手机,记下了号码并且拨通了过去,在走到二楼出口的时候,从会客室里面传来了好听的手机铃声,“因为爱情………不会轻易………” 听着这个铃声福惠自言自语道:“居然跟红莲的一样,这首歌很好听吗?” 坐在电梯里跟在福惠身边的月瑶凑到福惠耳边,轻声说道:“老大,她说的那么快,我根本没记住,你刚才是给她打过去的吧…看来号码是真的喽…” 福惠也轻声对月瑶说道:“你对这个大记者有想法?别想了兄弟,这样的女人不适合你…,如果不信邪回去把号码给你,多受点挫折对你也有好处。” 电梯下到一楼,月瑶撇撇嘴一边跟着福惠往外走一边轻声说道:“老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感觉这小妮子和红莲姐有点像…” 出了董新杂志社的大楼,福惠走到q7旁边,拉开车门直接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月瑶随后也上了车,月瑶并没有急着发动车子离去,因为他注意到福惠的样子有些不太对劲,于是开口问道:“老大!你怎么了?” 福惠抬起头顺势靠在座椅背上,看着车外前方的加油站方向,自言自语道:“她叫秦晓雯…而红莲的本名叫做秦晓莲,巧的是红莲刚好有个失散多年的妹妹……” “老大,你在那嘀咕什么呢?你一直看着前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啊?”说着,月瑶顺着福惠的目光向前面的加油站方向看去,这一看之下月瑶发现就在加油站的里面,正有四个青年对着他们这边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些什么。这让月瑶很是沾沾自喜,心想,呵呵!终于也有人开始羡慕我了,这辆q7可是老子花了大价钱租来的,开好车的感觉就是爽。 第六十六章 临时保镖(上) 第六十六章临时保镖(上) 此时福惠也慢慢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身边正在扶着方向盘傻笑的月瑶,福惠将身体倾斜过去,小声在月瑶的耳边说道:“是不是又在意淫啊?” 听到声音一回头,突然看到福惠的脸就在面前,加上福惠面无表情的时候一向很恐怖,月瑶本能的躲向一旁,直接撞在了侧面的车窗玻璃上,发出一声闷响,隐约看到车窗上出现了细微的裂纹。 “哇哈……!老大,你干什么呀?吓我一跳!我,我没意淫!我就是……看前面那几个人,有点可疑……”说着月瑶还伸手往前一指。 看了看车窗上出现的细微裂纹,然后又看了看正捂着胸口喘着粗气,似乎头上被撞到后,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月瑶。福惠一阵汗颜,没想到月瑶这小子还有些练铁头功的潜质! 顺着月瑶手指的方向,福惠看了过去,此时刚好有一辆货车从面前经过,等大货车过去后再看向前方,之前还站在加油站内的超市门前的四个人已经不见了。 福惠摇头说道:“不要再找借口了……还不发动车子?我们也该回去了。” 月瑶愤愤不平的说道:“老大!刚刚对面加油站的确有几个男的,往我们这边指指点点,看样子就不像是好人,我也是顺着你的眼神看过去的啊……我还以为你看到了呢!” 福惠刚刚一直心不在焉,虽然眼睛看着前方,却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什么人,有的时候人只会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同时忽视不关心的事物。 看月瑶的样子不像是在瞎扯,福惠也相信月瑶的分辨能力,这么晚了还有人在外面游荡,并且对这边指指点点,当发现我们注意到他们的时候,又突然消失无踪,再加上福惠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前段时间他救过的那个女人似乎就是……福惠:“这些人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也说不定。” 福惠又想了想,对月瑶说道:“先发动车子,我们找个地方先休息一晚,这位秦小姐对我们很重要,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们来做一回临时保镖!” 月瑶兴奋的笑道:“哈哈哈哈……好!做保镖,听起来就很刺激!” 车子启动的同时,福惠也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很快电话接通, “喂,吴老,事情我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还得继续追查下去,最近恐怕就回不去了,顺便告诉一下月阿姨,月瑶跟我在一起,您老早点休息……” “小福,我已经跟收藏界几个很有实力的故交联系过了,让他们帮忙留意一下国际收藏家协会在国内的活动情况,关于旷世霓裳的事情,我想国际收藏家协会这边会是一个突破口。小福啊!我总觉得这件霓裳背后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切低调行事,务必要注意安全!查归查可别胡来啊!”, “好!我会小心的,放心吧吴老!” 说完福惠就挂断了电话,同时月瑶也驾驶着车子离开了董新杂志社。 几天之后,福惠和月瑶两人又去了董新杂志社,还真得在那里定制了所谓的企业内部书刊,在这期间福惠与秦晓雯频繁接触,逐渐熟络起来。这一天晚上,一直没有离去的福惠和月瑶,就站在董新杂志社的楼下,没有进入董新杂志社的大楼,而是藏匿在了对面的黑暗之中,看着二楼仍然亮着的灯光,福惠确定秦晓雯应该还没有离开,看来今晚她又要住在这里了。 与此同时在董新杂志社所在大楼的后面,有四个黑影顺着大楼的防火梯,爬进了位于四楼的一扇窗户。 几分钟前,董新杂志社所在大楼的二楼,秦晓雯坐在会客室里摆弄着手机,在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未接来电的号码,这个号码就是几天前米斯特福打过来的留下的,当时响了两声之后就立刻挂断了。 此时秦晓雯内心的感觉很复杂,今天下午的时候,就在米斯特福起身离开的时候,远远的秦晓雯又看到了那挺拔的似曾相识背影,居然跟记忆中的那个人再次重合到了一起,从来都不会把联系方式告诉陌生男子的秦晓雯,就在几天前居然主动说出了自己的电话号码,一向保守的她正在犹豫,是不是要屏蔽未接来电上的号码,通过几天的接触虽然都是些业务上的事情,她本能的从米斯特福身上感觉到危险的信号,具体是什么秦晓雯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在米斯特福身上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在与米斯特福交谈的时候,当他提出一些问题和建议时,总是让人无法回避并且不自觉的就会把全部事情和盘托出,本来不应该说的一些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忍不住就说出了口,就好像在他的面前无法守住秘密一样,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时刚刚从楼下爬上来的保安李叔,来回到了二楼的会客室这边,走到门口对一直坐在那里发呆的秦晓雯说道:“秦小姐,您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听到说话的声音,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的秦晓雯,看向门口微笑着说道:“哦,是李叔啊!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这位李叔语重心长的说道:“秦小姐,我只是个保安,有些话本来不该我说的,我觉得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很好,可是骨子里却不一定是什么善类,我觉得跟这些人还是保持一些距离为上策。” 听到一向少言寡语的保安李叔说出这么一番话,秦晓雯在惊讶的同时更多的却是感动,对于别人的关心,从小就孤苦伶仃的秦晓雯一向都是倍加珍惜的,秦晓雯抿了一下嘴唇,微笑说道:“谢谢李叔!这种人我知道该怎么应付。” 保安李叔顿了顿接着说道:“……已经很晚了,不如你今天还是住在这里吧,有事你就叫我。”说完保安李叔就转身离去。 同时,就在董新报社的四楼,有四个黑影正在漆黑的楼道里摸索着。 “壮哥……我们,是走楼梯还是坐电梯?” 显得奎武一些的黑影听到这话,直接就是一个暴粟砸了过去,被砸到的人直接就是一声闷哼,当即捂这脑袋不敢再吭声了,“笨蛋……!我们当然是走楼梯,现在的电梯里都有监控摄像头的不知道吗?” 旁边一个显得有些猥亵的声音说道:“壮哥……我们这几天风吹日晒的跟踪这小妞儿,今儿个终于可以讨回些利息了。” 奎武的黑影冷哼了一声说道:“哼……!先给她点厉害尝尝,看看她知不知道那个小白脸在哪,我就不信他(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壮哥……这两天总能看到开q7那俩小子,我总感觉那瘦高个有点儿眼熟啊……” 奎武的黑影微微点头说道:“嗯……先不管他们,我们也不能再漫无目地的继续等了,还是从我们的大记者那里问个究竟吧!照相机准备好了吗?一会给好好拍,拍得清楚点!” “放心吧!壮哥,一定拍的清清楚楚,哈啊哈哈……” 笑声还没传出去,这位壮哥起手对着发出笑声的人,就是又是一个暴粟,“**给老子小声点……!什么素质啊……?平时怎么教你们的……?就是记不住,要注意素质,素质!”。 楼下,董新报社对面的一个漆黑的小巷子里,福惠一直盯着董新报社二楼的窗户,月瑶靠着墙壁,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在烟盒上随意一弹一支香烟精准的飞到了嘴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打火机,刚想点火就被福惠抢了过去,“这东西对你没什么好处,能不抽最好!如果觉得无聊的话,就吃这个。” 月瑶接过福惠递过来的东西在手里一掂,原来是瓶装的口香糖!月瑶倒出来几片扔进嘴里,轻轻一拍将盖子扣紧,又递还给福惠,福惠接过去后也倒了几片扔进嘴里,随后把小瓶揣进怀里。看到刚刚福惠的动作,月瑶总觉得哪儿别扭,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就在这时,突然福惠打破了沉默,指着董新报社的三楼说道:“楼道里面有人!果然还是来了,快!我们过去!” 说着福惠就向着马路对面的董新报社跑了过去,反应略慢半拍的月瑶用力一顶靠着的墙壁,也离开了小巷子往马路对面跑去。 正当月瑶跑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一辆大货车从面前呼啸而过,幸亏月瑶跑得慢才没有和大货车来个亲密接触,但这一小插曲也让福惠的身影从月瑶眼前彻底消失。 月瑶左右看了看,心里一急直接就奔董新报社的正门冲了进去,此时正在值班室值班的保安,一眼就发现一个彪悍的身影正高速向这边跑来,看此人的那股气势也不得不让保安提高了警觉。 月瑶还以为报社所在大楼的玻璃门是虚掩着的,趁着一股冲劲用肩膀直接装了上去,只听到“咣铛!”一声闷响,里面锁在两扇门把手上的链锁直接被扯断。 月瑶的速度也因此放缓了下来,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月瑶还在想“老大到底哪去了?怎么就我自己冲进来了呢?” 刚一冲进报社的大厅,月瑶还没等喘口气儿,就被两名保安按在了地上,却是说什么也动弹不得。 月瑶大声嚷嚷着想要提醒两名保安“楼上有人!”,可是对于两名保安人员来说,比起看不见的威胁,眼前的月瑶更加让他们忌惮,又怎么会听的进去呢? 第六十七章 临时保镖(下) 第六十七章临时保镖(下) 坐在电脑屏幕前,轻巧的敲着键盘,当最后一段文字结束的标点符号落下后,秦晓雯满意的伸了个懒腰,婀娜的身材曲线尽显。 关上电脑屏幕,秦晓雯打开了一直放在桌边的便携式mp3,将耳机挂在耳朵上调到适度的音量,站起身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宽大的披肩披在身上,秦晓雯向着会客室的沙发走去。 虽然听着舒缓的音乐,但是不知怎么回事,秦晓雯突然有种心烦意乱的感觉,晚上办公区的温度也不是很高,双手不由得把身上的披肩又紧了紧。 就在她刚刚推开会客室的门的时候,突然一股大力从背后传来,秦晓雯感觉好像是被重物砸在了头上,随即眼前一黑双腿一软,身体失去控制重重的往前倒去。 意识模糊中好像被人从背后抱住,同时感觉有一双手在身上肆意的摸索,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让秦晓雯清醒了少许,用无力的双手徒劳的反抗着。 她模糊的听到身边有人在说话,但这声音似乎又很远,“@#¥黄毛!你个傻x下手就不能轻点……!她要是晕过去还怎么问话……!” 奎武黑影站在那里喘着粗气,说道:“你们两个,把她抬到沙发上去,把她的衣服给我脱了,准备好照相机拍照……!快,动作快点……!” 秦晓雯被人扔到了沙发上,混乱中随身携带的pm3播放器掉在了地上,黑暗中不知被谁踩了一脚,唯美的音乐戛然而止,此刻的秦晓雯就像是掉进了万丈深渊,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来临了………… 秦晓雯的衣领被撕开,露出雪白的肌肤,已经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卷缩起自己的身体,保护着身上的衣服不被除去,她想大声呼救却发现此刻不争气的嗓子居然发不出声音,绝望笼罩了她,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她祈祷着能够立刻从梦中醒来……可是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一双邪恶的手伸了过来,牢牢捉住她的脸颊,将她的脸抬了起来,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张令人憎恶的嘴脸,四目相对夹杂着一股酒气,一个粗重的声音开口说道:“大记者……还记得哥几个吗?只要你告诉我那个留着辫子的古装白痴在哪里,我保证会让你少受一些折磨……怎么样?做个交易吧……” 虽然头还有点晕,耳边的声音也有些模糊,但是秦晓雯多少恢复了一些思考能力,努力挤掉充斥眼眶的泪水,仔细看清楚眼前说话的人,当她看清楚围在旁边的几人,再联想到刚才他们所说的话,秦晓雯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祸不单行想躲的终究还是躲不掉。 秦晓雯在羞怒之下,一口唾沫吐在了眼前那张令人憎恶的脸上,这一举动招来的却是,一张带着让人难以忍受气味的大嘴封住了她的嘴唇,同时一只无耻的手掌也在秦晓雯的夹紧的两腿间肆意的摸索着,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狂涌而出,周围传来的却是如地狱一般狰狞的笑声………… “畜生!”就在秦晓雯已经陷入绝望之中的时候,突然一声断喝冲散了周围的笑声。 与此同时在屋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正在对秦晓雯图谋不轨的奎武黑影,被一股不知名的巨大力量生生抛起,只听到一阵凌乱的撞击声,会客室的吊灯被砸的分崩离析,吊灯上崩落的水晶吊坠四处飞溅,房顶受到冲击墙皮大量剥落,崩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身上脸上,秦晓雯更是吓得卷缩在沙发上,将头深深埋进沙发的靠垫后面。 重重落下来的奎武黑影一声闷哼,巨响过后房间里烟尘四起,虽然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但是当烟尘呛的人无法呼吸的时候,还是令在场的几人意识到,刚刚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 趴在地上被摔得四肢无力的奎武黑影,晃晃悠悠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警惕的眼神扫向四周,在这间六七十平米的会客室里,除了三个熟悉的身影和卷缩在沙发上的女人之外,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出现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 但是身上的疼痛让奎武黑影清醒的认识到,的确有外人进入了这个房间,并且一定在某处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可能下一次遭到的袭击就不是被抛起来这么简单。 黑暗中,此刻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轻举妄动,奎武黑影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他的鬓角滑下砸在地上………… 数秒钟之后,终于无法忍受这种寂静的奎武黑影,深吸一口气站直身体,用拳头砸着自己结实的胸膛吼道:“出来吧!有种你出来!跟爷爷当面比划比划!!!” 就在声音刚落的瞬间,突然一声惨叫带着名为恐惧的音节,传入到在场每个人的耳中,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中,他单手将奎武黑影举起,牢牢的按在一面墙臂上,而奎武黑影在高大身影面前就像是个小孩子,双脚不断的登着墙壁,双手努力的想把掐着自己脖子,几乎快令自己窒息的手臂搬开,那种痛苦的感觉实在溢于言表。 一个平静的不带一丝感*彩的男子的声音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声音不大却让人听得清清楚楚,“小子,你说你是谁的爷爷?” 听到眼前这个令自己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恐惧的人在问话,奎武黑影艰难的从自己嘴里吐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眼,“你……@#¥,我@¥%,放了我,求……求¥%……” 福惠看着眼前这个无耻的败类,真想手指一用力掐断他的喉咙,结束这条龌龊而又卑微的生命,但是当福惠看着面前一个劲翻白眼并且口吐白沫的人时,感受着这个人的生命正在自己手里慢慢消逝,福惠立刻松开了手,转身不在看已经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奎武黑影。 而此时房间里奎武黑影的另外三个同伙,似乎刚刚从震惊和恐惧中清醒过来,纷纷争抢着往门外逃去,不幸的是有一个人在推搡中摔倒。 福惠无奈笑了笑,随即向这门口走去,倒在地上的这人看到福惠向门口走来,吓得倒爬着往一旁躲去,嘴上不停地颤抖着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福惠看了一眼这人,发现地上已经湿了一片,没有再理会这人,福惠直接出了这间会客室的门,很快福惠又开门而回,和出去时不同的是,福惠一进来就一手一个,像扔包袱一样,将刚刚逃出去的两人仍向了墙角,正好砸在没有逃出去那人身上。 和刚才放肆的大笑以及蹂躏别人时那疯狂得意的表情,产生巨大反差的是,此刻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三人的摸样更是显得狼狈不堪。 福惠走向已经吓得缩在墙角的三人,蹲下身仔细的看着他们,同时思考着应该如何处置这三人。 就在这时三人中有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说道:“大,大哥,我们知道错了,我,我们不该动你的女人,是我们不长眼我们该死,只要大哥放我们一条生路,以后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大哥的恩情。” 福惠皱着眉头说道:“你们也配说恩情 两字?” 福惠的话不多,却是吓得眼前的三人魂飞魄散,因为他们觉得这句话的潜台词已经判了他们死刑,三人立刻磕头如捣蒜,沉重的声音在会客厅里响起,没几下三人的头皮已经磕破。 血迹从皮肉里渗出,鲜血的味道一下子冲进了福惠的鼻腔,突然一股对血液本能的*令福惠气血翻涌,福惠立刻站起身向后撤了两步,福惠仿佛听到了三人血管里的血液在心脏的压缩下不断流动的声音,福惠大吼一声“啊!”强压下心中想将几个血袋吸干的冲动,慢慢的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福惠的大脑疯狂运转,无数的画面在眼前闪过,很快一个想法在脑中闪现。 福惠强压下对于鲜血的强烈渴望,又走回到三人面前,福惠能感觉到此刻自己的表情一定很狰狞,福惠对三人说道:“……你们知道雇佣军吗?!……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发生在世界各地的战争都有我的身影,我是战场上的野狼,杀死你们这样的人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不要再骚扰这个女孩儿,我会一直守护着她,如果再让我看到你们在这座城市里出现,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你们每一个人的血吸干,我真的很想尝试一下这样的感觉,也许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我真希望你们给我这样的机会…………” 说话间福惠慢慢伸手在一个人的额头上用手指沾了一下,看着闻着手指上的鲜血,福惠的手指离自己的嘴越来越近,要知道这完全不是装出来的表情,此刻对于福惠来说是多么艰难痛苦的挣扎啊…………鲜血的诱惑已经快让他迷失了。 这才是我生存于世最大的渴望!为什么不敢承认呢?饥渴的感觉充斥着每一个毛孔,活人的鲜血充满了生命气息的诱惑,实在令人欲罢不能…………不行!!!!我是爱新觉罗福惠!我是堂堂大清的王爷!我有爱着我的家人!我怎么能放弃我现在的生活?!我怎么能够放弃我最后的作为人的骄傲呢!!!! 恍惚间惊恐万分的三人,似乎看到了福惠的双眼发出了一道荧光,那种眼神根本不会在人的眼中看到,那分明就是野兽眼中所反射出的凶光!那是对杀戮的渴望!那是发自灵魂的向往! 突然福惠歇斯底里的大吼道:“你们还不快滚!真的想做祭品吗?滚啊!!” 已经忘记逃跑和害怕的三人,在福惠的吼声中,立刻连滚带爬的向门外跑去,刚跑到会客厅的门口还没等把门拉开,就又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福惠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的平静,“回来!把这个黑大个儿也带走……记住我的话……在这座城市里我不想再见到你们四个…………” 董新报社一楼大厅,此刻两名保安正在艰难的控制着月瑶,将月瑶牢牢的按在地上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说月瑶的这幅彪悍的体格还真不是白给的,几次都差点摆脱两名保安的控制,要不是两名保安训练有素又是以二对一,一般人还真制不住月瑶,僵持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突然不远处的电梯铃声响了一声,电梯门慢慢的打开,从上面走出来四个人,确切的说是三个人搀着一个人,这四人从电梯上慢慢的走下来,一个个面无表情,就这样慢慢的,从两名保安和月瑶身边走过,就好像没有看到他们一样,不停的继续往大厅门外走去。 两名保安中叫做李叔的保安情急之下大吼道:“你们几个!给我站住!” 谁知道不叫还好,这一声大吼似乎惊醒了那几个人,三人扔下昏迷不醒的被他们搀下来的一个黑大个,怪叫着撒腿就跑。 两名保安正在震惊的时候,月瑶也趁这个机会挣脱了束缚,把两名保安掀翻在地,月瑶从地上爬起来后,撒腿就跑,他出了大厅的门儿,一溜烟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的两名保安,刚想追出去,却发现外面哪里还有几人的影子,看看被人扔下,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黑大个儿,两名保安面面相觑,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实在是让他们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突然,保安李叔一拍脑门,大呼道:“不好!秦小姐!” 两名保安立刻向二楼冲去……………… 第六十八章 决定 第六十八章决定 两名保安一来到二楼,就立刻跑向办公区,同时大声呼叫秦晓雯的名字,当他们搜索了整个办公区之后,推开会议室的门走进去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景象,会议室墙壁厚实的涂层大量的剥落,屋里的沙发桌椅损坏严重,这里明显是有过打斗的痕迹,这不禁让两名保安更加担心秦记者的安危。再一次里里外外仔细的寻找了一遍,五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发现秦晓雯的踪迹,两名保安的神经绷紧到了极限,难道刚刚那些人是故意演了那么一场闹剧,目的是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把秦记者劫走不成?这伙歹徒实在是太可恶了!秦记者你到底在哪呀! 就在这时,卫生间里传来了声音,两名保安警惕的向位于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走去,这层的卫生间只有一个,是男女共用的那种,进到里面以后两名保安逐一搜索每一个隔断,同时细心的保安李叔也小声的问道:“秦记者……你在吗?不要怕……我是保安老李……” 卫生间里面总共有十个隔断,在他们搜索到第四个隔断的时候,最里面的隔断突然自己打开了,只见秦记者从里面慢慢的走出来,面色苍白双目无神眼角有泪痕隐现,结合今天发生的事情和会客室混乱的场景,秦记者现在的这幅摸样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看到秦晓雯憔悴的摸样,让人对她从心底生出同情和怜惜,不仅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从某种角度上讲这也可能是秦晓雯的天赋吧,她的气质和样貌总能够博取别人的怜惜和关怀的*,特别是另身边熟悉她的人忍不住想去呵护。看着秦晓雯颤颤巍巍的样子,保安李叔的心都快碎了,也是李叔最先缓过神来,连忙脱下保安服外套走上前,将带着体温的衣服披在了秦晓雯身上,感受着衣服的余温带来的温暖,秦晓雯的眼中总算有了些光彩,鼻子一酸她的眼中顿时积满了泪水,“哇!”的一声靠在保安李叔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哭声没有停止的迹象,似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发泄心中的愤懑和委屈。 保安李叔想了半天才将安慰的话说出口,“哭吧!孩子!别怕!没事了,都哭出来就好了……” 其实秦晓雯早已经从惊恐无助的情绪中缓解过来,此时的痛哭流涕只是脆弱的表现,和一种情绪的宣泄,毕竟任谁经历了这样的事情,相信心中都不会好受,不留下阴影已经算是足够坚强了。 刚刚福惠吓走那些人的以后,将一丝元气输给秦晓雯,帮助她恢复心神稳定情绪,也消除了秦晓雯头部被重击之后由于轻微脑震荡产生的眩晕感。 当时秦晓雯一眼就认出了他,正是几个小时前才离开杂志社的米斯特福,当与福惠交谈了几句话之后,又让她刚刚稳定下来的情绪产生了不小的波动。 米斯特福说道:“我已经想起来了,我们之前的确见过。我那时的样子一定很特别,想必给秦记者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过拜托你帮我保守好关于我的这个秘密……”听福惠的语气像是恳求,又像是命令。 当时秦晓雯愣了一下,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我为什么要帮你保守秘密?” 米斯特福面不改色的说道:“……我问你,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秦晓莲的人?” 听到秦晓莲这个名字,秦晓雯的心忽然漏跳了几拍,她此时的心情非常的复杂,脸上的表情几乎凝固,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起来。秦晓雯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姐姐的名字?她在那里?……你到底是什么人?” 米斯特福接着说道:“只要你不把关于我的事情说出去,作为交换我会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你。嗯?好像有人来了,我得走了,就当我没有出现过可以吗?……相信我,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完福惠就往外跑去,为了不吓到秦晓雯,福惠有意识的放慢了自己的速度,才显得自己离开的没有那么突兀。 秦晓雯看到福惠进了卫生间,听到姐姐的名字但是却没有立刻得到答案,有些不甘心的她也跟着追了过去,但是当她紧跟着福惠前后脚进入卫生间以后,却惊奇的发现这位米斯特福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来到卫生间里面的窗户边上往下望去,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秦晓雯一下子无法完全消化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沉思中无意识的走进了旁边的隔断坐在了马桶上,之后的事情就可以连在一起了,两名保安进来,直到秦晓雯出现,再到她嚎啕大哭。 场景回到月瑶这边,月瑶好不容易挣脱两名保安的束缚逃了出来,在逃出报社的大厅之后,月瑶并没有只顾着自己逃跑,他追着其中一个从楼上下来的可疑分子,愣是追了半条街出去,本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惜没有追上,心里一直担心福惠的处境,随后月瑶马不停蹄的跑回q7的停放地点,发动车子想要回去接应福惠。 谁知车子刚刚开出胡同,福惠就出现在了视线之中,月瑶没有多想推开副驾驶的车门,载着福惠一起离开了报社所在的这片区域,两人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吴垢斋古董店。 一进门月瑶就迫不及待的追问道:“老大,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就这么走了,那些人不会再去找秦晓雯的麻烦吧!” 福惠一进屋就直奔摆在店里的那张老沙发而去,倒在沙发上想着刚刚发生的惊险一幕,自己可是差一点就杀了一个人,也是差一点就禁受不住对于人血的渴望,福惠自己心里很清楚,一旦自己吸食了人血,那将不仅仅是死几个人的问题,到那时在这座城市生活的人们,将彻底陷入恐慌和绝望之中。当年也正是因为亲眼见识过一个村庄的毁灭,才会害怕自己无法控制嗜血的*令悲剧重演,在当时福惠才选择放弃生命,谁知却被三个自己最信任的人以木刀穿心,这才沉睡至今,醒来之后逐渐回忆起当年发生的事情,思路才一点点的变得清晰起来。 福惠靠在沙发上看上去好像是已经睡着了,但是听到月瑶的话后福惠还是坐了起来,对月瑶说道:“我从窗户直接上了二楼,好好教训了那些人,放心吧!他们不会再找秦晓雯的麻烦了……” 月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也靠在了福惠旁边的另一张沙发上。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月瑶也要慢慢消化一下,因为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居然引出了这么多风波,没想到那几个社会闲散轻年,真的是来找秦晓雯麻烦的。 其实福惠并没有跟月瑶说实话,刚刚在开车回来的路上,月瑶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已经上了锁的董新报社的大楼,福惠是怎么进去的?福惠的解释是他是从二楼的窗户爬进去的。而实际上福惠却是从楼顶天台的入口进入的报社大楼,这一点正是福惠绝对不能如实告诉月瑶的,因为福惠觉得现在就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月瑶以及吴老和其他人,还为时过早,用福惠自己的话说那就是,时机尚未成熟。 忙活了大半夜福惠和月瑶两人都觉得有些疲惫,靠在吴垢斋客厅的老式沙发上,很快两人就与周公下棋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福惠和月瑶来到吴垢斋附近的小吃铺吃早餐。 一进屋月瑶就熟练的说道:“老板!来两笼包子两碗大米粥……”说完有对福惠说道:“老大!我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咸菜,我去夹。” 福惠一睁开眼睛就拿着电话发呆,他一直在想该怎么跟红莲说关于秦晓雯的事情。 一对失散多年的姐妹,当年两人一个八岁一个才四岁,有一次无意间看到红莲的身份证,知道红莲今年刚好二十八岁。 姐妹两人已经有整整二十年没见了,这二十年来两人各自经历了很多事情,除了儿时那模糊的记忆和血缘关系,二十年来两人没有过任何联系,说白了几乎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福惠知道虽然红莲一直都很想念这个妹妹,但是她真的准备好了与二十年前的那个,在记忆中还只是个小女孩儿的妹妹相认了吗? 两人见面后又怎么会只是相认那么简单,两人能否消除时间所带来的陌生感,能否接受彼此因反差巨大的生活经历,造就的迥异性格,他们是否会相处的融洽? 因为福惠很了解红莲的经历,又误打误撞见到了她的妹妹秦晓雯,经过合理的联想和求证,福惠基本可以确定,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姐妹无疑了。 为什么我偏偏会发现这件事,现在被夹在中间,一定要想个万无一失的好办法,才能让她们姐妹相认。 其实直接告诉红莲,“我找到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啦!”这样其实很简单,但是我偏偏又非常了解红莲对于家人、亲情的重视和向往,如果两人见面之后相处的并不融洽,那不会是我想看到的结果,作为朋友还是非常希望红莲真的得到家人的亲情。 但是以福惠对于人性的了解,像她们这种情况,如果仓促相认,一定会生出很多枝节来,对以后的相处肯定不利,如果能做到防微杜渐,福惠还是很乐意多花些时间和心思在这上面的。 如果红莲的这个妹妹是个心地善良为人谦和的人,那不用说一定要促成两人相认,让她们家人团聚,但是如果秦晓雯真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冷酷和工于心计,为了保护红莲的感情不受伤害,这件事就另当别论了。 其实福惠没有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开始为红莲担忧,很在乎她的感受,但是福惠却自我暗示,将这一切归结为,自己那一贯愿意多管闲的性格所致,其实心中渐渐滋长的情感已经让福惠成为了局中之人,正所谓当局者迷,可惜福惠不愿多想,只是在心里时时念叨着:“多为别人考虑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 加之福惠认为自己一直将红莲、吴老和月瑶以及月阿姨都当做是自己的家人,不希望他她们受到任何伤害,在发生状况的时候,为他她们做一些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 到底每个人在自己心里是什么样的地位和感觉,福惠却是从来都没有仔细衡量过。 “看来还是要再多观察一下这个秦晓雯,要不要将秦晓雯的存在告诉红莲,还是等一段时间再做决定呢?想到这里福惠收起了一直拿在手上的电话。 福惠看着正在橱窗旁挑咸菜的月瑶说道:“老瑶!多夹点卜留克咸菜!” 月瑶回头说道:“好嘞!” 第六十九章 约见 第六十九章约见 很快两笼包子就端上了桌,福惠看着正在桌旁,用烫得通红的手指捏着耳朵的小姑娘,人家为自己服务烫成这样,福惠心里觉得很是过意不去,于是就和这位服务员小姑娘简单交谈了两句并道了谢。 月瑶也终于挑好了咸菜回到桌边,端着满满一大叠咸菜往桌上一放,引来周围客人异样的眼光,现在很多小餐馆的咸菜都开始收费了,只有这家还是免费提供,月瑶夹了这么一大盘咸菜,自然引来周围的其他食客的鄙视,而月瑶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都不会把别人的看法放在心上。 不一会那个服务员小姑娘又端来了两碗香喷喷的熬得稀烂的大米粥,这回倒是戴了隔热的手套,态度显得十分的热情,笑容也很灿烂,倒是让月瑶看得有些出乎意料,等服务员小姑娘走后,月瑶小声对福惠说道:“老大,这小丫头是不是看上你了,哎……不得不承认,人长得帅果然到哪都受欢迎啊……” 福惠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小口的溜着粥,本不想接月瑶的话,但还是忍不住说道:“别把什么事都想的那么复杂,人家服务态度好点就是有企图吗?” 月瑶:“那可不好说,咱俩今天是第一次一起来这家餐馆,我之前自己也来过,可是从来就没见那丫头有过笑模样,还别说她这么一笑让看的人心情也好很多。” 正在两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谈的时候,福惠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接通原来是红莲打来的,说是这几天风清月有些内部事务要处理,所以恐怕是不能来找福惠了。 这几天不能陪在福惠身边,让福惠要好好照顾自己,还说有时间就过去风清月找她,如果见不到会很想念,有事情就打电话云云之类的话。 之后还问福惠关于箱子的事情,福惠如实回答说是第二天一早张耀文就派人将箱子送了回来,巧的是箱子前脚刚抬进屋,吴老后脚就进了吴垢斋,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钻进屋里看他的那些心肝宝贝,让福惠着实出了一身的冷汗,还好吴老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红莲在电话中还提道了张耀文的合作伙伴,经过红莲的调查,原来欧洲真的有个撒热沃斯家族,种种迹象表明张耀文真的已经下定决心,要跟那位金发女郎娜塔莎强强联手了。 估计近期张耀文会安静一阵子了,加上为震慑张耀文无法无天的行径,红莲费尽心思导演了那么一出好戏,为福惠虚构了一个跨国买办的身份,骗得h市各大家族都不敢对福惠轻视,也从根本上解决了张耀文的直接威胁。 这样一来,福惠不用担心张耀文的报复,又可以继续在h生活下去,其实红莲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能有更多的机会与福惠相处,真是其心可鉴日月啊!但是福惠偏偏就不往这方面想,在他心里还是把红莲当做亲近的家人一般看待。 和红莲的通话结束,福惠和月瑶吃完早餐,刚出餐馆的门福惠的电话又响了起来,福惠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秦晓雯打来的,福惠迟迟没接电话,心里在想着些事情,月瑶趁机瞄了一眼,就催促福惠赶紧接电话。 月瑶说道:“老大!你怎么不接啊?你不是还有事情要找秦记者帮忙的吗?” 福惠没有受月瑶的干扰,心里想着该怎样应付秦晓雯,同时还要从她那里打听到一些关于霓裳的更多信息。 此刻在福惠心里在想,当年若曦所穿过的这件衣服,如今居然重现于世,通过追查衣服的详细出处,和这件衣服背后所隐藏的一些秘密,以及一些和这件衣服有关联的人,或许这些就与若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虽然两百多年已经过去,可能若曦的坟墓也早已不为人所知,但是因为见到这件衣服的缘故,福惠更加无法割舍对于若曦的思念,所以才会这么迫切的想通过这件衣服,追查到有关于若曦的一些事情,哪怕是只有那么一点点,也能够稍微填补当年心中的些许缺憾。 电话接通,另一边传来了秦晓雯的声音,她说话时的气息明显有些紊乱,显然有些心绪不宁。 电话另一边的秦晓雯说道:“是……米斯特福吗?我是秦……晓雯,很抱歉这么早打扰您,我……我想知道关于我姐姐的事情,我们……能见面谈吗?” 福惠虽然是对着电话,但还是微微点头说道:“好,正好我也有事情要找秦小姐帮忙,我们见面再说,今天我随时都有时间,地点你来定吧!我对这座城市还不是很熟。” 秦晓雯:“那好,我们在尚岛咖啡店见吧!那里很好找,本市只此一家。” 福惠:“好,一会见。” 挂断电话,福惠看着月瑶,而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被他这么看着月瑶不禁心里有些发毛。 月瑶笑了笑说道:“嘿嘿!老大!我刚刚听到了,是说要去尚岛吧?你等我啊!我去拿车。” 七拐八绕的福惠和月瑶两人马不停蹄,很快便来到了尚岛咖啡店,福惠刚推开车门一下车就看到,秦晓雯早已经在咖啡店里面了,此时一直注意着外面的请小雯,也看到了福惠的身影,秦晓雯站起来往这边张望,福惠下了车直奔秦晓雯所在的位置走来,而月瑶就在车里等候没有跟着一起下来。 秦晓雯似乎还没有彻底从那晚的惊吓中缓过来,看着福惠的时候似乎有些胆怯,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面对福惠的时候害怕还是多过好奇的,但是无论如何,为了得知姐姐的下落,她也顾不得那么多,约福惠出来最主要的目的也是为了得到姐姐的消息。 昨晚她虽然受伤,意识有些昏昏沉沉,但是她对昨晚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些印象,对于福惠对付那几个坏人的手段,在迷迷糊糊中多少还是看到一些。 福惠很自然的坐在了秦晓雯对面,没有先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秦晓雯的一举一动,终于还是秦晓雯忍不住先开了口,她明显有些不敢直视福惠的眼睛,目光更多的落在了福惠的鼻子以下。 秦晓雯的目光从游离逐渐变为坚定,她说道:“你……真的知道我姐姐的下落吗?能告诉我吗?” 福惠叹了口气,语气中略带一点惆怅,道:“唉……关于你姐姐的事情,我慢慢会全部告诉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先静下心来,如果我推算的没错的话,你跟她毕竟已经分开二十年了,有些事情你也不要太乐观。” 秦晓雯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我姐姐她到底怎么了?她是不是已经不在……,我有心理准备,无论真相是什么我都会接受的,求求你告诉我吧!” 福惠接着说道:“哦?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挺看得开的人,你放心你姐姐她很好,不过她的经历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现在我还不想向你透露任何,有关于她的信息。” 由于情绪急剧变化的关系,秦晓雯的脸色涨的通红,她说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不过我要明确的告诉你,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找到我姐姐,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 福惠微笑点头道:“我理解,但是在我将一切告诉你之前,你要先帮我一个忙。” 秦晓雯说道:“你说吧!只要是不违背原则和法律的事情我都答应你。” 福惠说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你一定可以帮得上我。” 福惠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本杂志,将杂志翻开到某一页,然后推到秦晓雯面前。 福惠指着上面的图片,继续说道:“我要知道关于这件霓裳的全部!” 秦晓雯看着杂事上的图片,心中暗暗一惊,说话也有些结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调查这件霓裳到底想干什么?我是不会和心术不正的人合作的。” 秦晓雯的理解很单纯,福惠也听出来了,看来秦晓雯是把自己当成倒卖文物的不法分子了。 第七十章 误会 第七十章误会 福惠看着秦晓雯的表情,分明就是铁了心不配合,一副要跟黑恶势力抗争到底的架势。福惠用手一捂脑门,心想事情本来可以很简单,为什么眼前的大记者会变成红莲的妹妹呢? 偏偏自己又很迫切想知道关于霓裳的事情,其中很多隐情又不能直接了当的说出来,之前自己跟吴老编了谎话,实在不想跟身边的其他人再说一遍同样的谎话,红莲如果知道我在查霓裳的事情,一定不会像月瑶这样,什么都不问。 而根据红莲的经历来说,说谎时很容易被她发现破绽。福惠能看出来,对于他的身世和经历红莲还是很好奇的,平时聊天一旦谈到过去的经历方面的事情,福惠都会躲躲闪闪尽量回避,福惠越是不说,红莲就越是好奇。 至于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经历坦白,福惠还是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所以不愿在这方面过多的纠缠,现在自己追查关于霓裳的事情,他从一开始就不想让红莲知道,至少短期之内不可以让红莲知道。 但是,眼前的秦晓雯一点配合的意思都没有,明显是那种不懂得判断形势的顽固性格,自己总不能在她面前解释,要追查霓裳的真正原因吧! 通过短暂的接触,福惠就已经将秦晓雯的性格分析清楚了,这并不代表福惠喜欢揣摩别人的心思,这完全跟福惠的个人经历有关,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本能和习惯。 福惠想了想,既然威逼不行,利诱也就没有必要再试了,直接就动之以情好了。 福惠说道:“我希望你相信,虽然我做事的方式有些特别,但是我所做的事情都是合乎情理的。” 秦晓雯只是坐在那里不说话,看了福惠一眼之后很快将目光躲闪开,依然倔强的不肯答应帮助福惠,追查霓裳的事情。 福惠继续说道:“我看得出来你一定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不然也不会这么在乎你姐姐。不过看在我两次救你的份儿上,你也应该帮我这个忙,虽然因为一些原因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关于你姐姐的事情,但是这也不应该影响你帮助我呀?” 秦晓雯说道:“如果我先帮了你,我凭什么相信你还会告诉我,姐姐的消息?……不行,你如果不告诉我姐姐在哪里,我是绝对不会帮你的!” 福惠又一次用手捂住脑门,事情真的已经变得有些混乱,事情都交织在一起,现在秦晓雯满脑子只想知道姐姐的下落,很多道理已经跟她说不通了,看来在她那里除了她姐姐以外,任何事情都已经不重要。 看来我是高估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了,表面上成熟干练,其实骨子里还只是个孩子,都说人不可貌相,但是现在的社会到底都造就出了一批什么样的人啊?我福惠居然也有走眼的时候。 既然这样,看来我之前的顾虑也是多余,曲道通幽还是想想怎么安排她们姐妹见面吧! 想明白这一点,福惠终于把一贯的自信笑容又挂在了脸上,对秦晓雯说道:“哈哈……秦大记者,我真是服了你了,既然这样我会尽快安排你和你姐姐见面,说实话当我发现你是红莲的妹妹时,我也很惊讶,出于对你姐姐的保护,我一直有些犹豫要不要这么快就告诉你姐姐这件事,但是当我看到你们如此姐妹情深,你居然有胆量跟我这个有些古怪的人谈条件,你对你姐姐的感情,让我很感动。” 秦晓雯立刻坐直了身体,用不可置信,又有些期待的眼神看着福惠,说道:“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安排我和我姐姐见面?” 福惠说道:“当然,之前的谈话,就算是对你的考验吧!恭喜你已经通过考验了,那么接下来我看还是谈一谈怎么样安排你们姐妹相认的细节吧…………在这之前你我俩人之间经历的一些事情,有一部分我希望可以成为我们之间的秘密,包括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情景………………” 秦晓雯痛快的答应道:“好,我答应你,我会保守秘密,更不会告诉我姐姐。” 福惠点点头说道:“其实,我跟你姐姐是好朋友,既然是朋友本来就应该坦诚相待,但是现在时机还未成熟。以后你我就是自己人了,我也不希望我们之间心存芥蒂,我希望的是你能够记住我们今天的谈话,关于我的事情,迟早我会全部告诉你们,而目前有太多的疑问等着我去解开答案,你愿意相信我吗?” 秦晓雯对福惠说的话,明显没太听懂,但是对福惠的诚意却已经体会到了。虽然福惠对她的评价不高,但是她毕竟是一位见多识广的大记着嘛!她认真的说道:“我相信,你是个好人,你做的事一定有你的理由,放心吧!我不会误解你的。” 福惠看着秦晓雯,此时倒是觉得这女孩儿也不是完全跟花瓶一样,还挺善解人意的。 福惠点点头,真诚的说道:“……谢谢!” 月瑶坐在车里正觉得无聊,一抬头看见福惠和秦晓雯已经一起出了咖啡厅,并且向他这边走来,福惠打开后座的车门,秦晓雯一低头坐进了车里,月瑶微笑着摆摆手向秦晓雯打招呼说道:“嗨!我们又见面了。” 秦晓雯看到月瑶后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点头示意,福惠一转身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车子启动,月瑶问福惠说道:“老大!去哪?”, 福惠说道:“我们先回吴垢斋。” 听到月瑶如此称呼福惠,秦晓雯眉宇间多了几分隐晦,随即扭头看向车窗外。 她情绪上的细微变化还是被福惠察觉到了,但是福惠却没有多说什么,目前秦晓雯对他们的不信任,也是可以理解的,相信以后相处的时间长了,这样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现在福惠要考录的却是怎样安排,她们两姐妹见面,作为一个典型的完美主义者,福惠可不希望到时候的场面弄得十分尴尬。 福惠被夹在中间,考虑这些事情也是理所应当的事,谁让偏偏是他找到了秦晓雯呢? 一回到吴垢斋,把秦晓雯请到了店里,福惠一直在思索着该怎样跟红莲说,回到吴垢斋以后就拿着电话跑到外面组织台词去了。 秦晓雯坐在吴垢斋的客厅里,一直不说话,也不走动,看起来心事重重,月瑶看到她这个样子,也想到了是怎么一回事,肯定是马上就要见到失散多年的姐姐紧张的呗! 月瑶也没闲着,回来以后面对着秦晓雯,他不是没话找话,就是端茶递水果,倒是也没失了待客之礼。 福惠在外面拿着电话走来走去,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福惠心想人家姐妹相认,我急个什么劲啊!但到底要怎么跟红莲说才好呢?是直接了当的告诉她?“喂,红莲啊!我找到你妹妹了,你过来跟她见一面吧!”不行,不行,这样似乎有点太不正式了,信息灌输的也有点突兀,还是先把红莲找来,然后再慢慢的引导她揭晓答案,嗯……还是这个方案比较好! 拿定主意后,福惠拨通了红莲的电话,彩铃音刚响起没多久,红莲就接听了电话。听她说话的声音似乎很高兴。 电话另一边的红莲说道:“喂!帅哥!这么快就想我了?虽然我现在很忙,不过只要你承认你想我,说不定我会立刻出现在你面前哦!” 不知为什么只要一听到红莲的声音,福惠总是特别的高兴,虽然红莲还是跟刚认识的时候一样,动不动就给他下个圈套,但这种善意的圈套还是很让人受用的。 虽然红莲动不动就爱来点小暧昧,但是在福惠看来这已然成了红莲的风格,在月阿姨和吴老面前红莲又会装出一副淑女的摸样,在风清月她又摇身一变,成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女王,行事又古灵精怪让人捉摸不透。 福惠说道:“这么快就接电话,你也不看看是谁,万一是找你借钱的呢?” 红莲说道:“?(???)?本女王来者不拒,说吧!找我什么事?” 福惠沉默了半秒:“…………” 这要是在古代,敢自称女王的早就灭了九族了,还能像她这样得意忘形,说的跟真事似的!这话是福惠在心里说的,真正的皇权哪里有那么简单啊!不过为了保护某人的自尊心,刚刚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没说出口。 福惠说道:“……啊,那个红莲呀!晚上来家里吃个饭吧!我有事要跟你说……” 这回轮到红莲沉默了:“……” 红莲的心里很忐忑,这是福惠第一次主动约她到家里吃饭,以前可都是她自己厚着脸皮硬跟去的,到底福惠要跟自己说什么呢? 红莲的声音出奇的显得有些不自信:“你……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我很忙……” 福惠低下头说道:“你刚才不是还说,可以立刻出现的吗?你这人翻篇翻得也太快了!” 红莲立刻反驳道:“不是的……公司这边有很多到期的合同需要续签,我刚才不是逗你玩的吗?你还真好骗呢!” 福惠说道:“事情有点复杂,电话里解释不清楚,不过肯定是好事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没准儿会让你惊喜的睡不着觉,多说无益,晚饭等你,月阿姨家,来了晃我,下楼接你。嘟…嘟…嘟……” 说完福惠就挂了电话,因为他知道红莲一定会来的,最后这几句话应该完全把红莲的胃口给钓起来了。 只不过令福惠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几句话的确很吊红莲的胃口,但是却也有点钓大发了,此时电话另一边的红莲,无法控制内心的激动,已经开始想入非非了吧。 第七十一章 连像 第七十一章连像 福惠打完电话回到吴垢斋屋里,走到月瑶旁边一拍月瑶肩膀,月瑶正滔滔不绝的跟秦晓雯搭话,见福惠进来也就暂时停了下来。 福惠和秦晓雯对视了一眼,并且微笑点头示意,扭头对月瑶说道:“老瑶!给月阿姨打个电话,就说我们今天回去吃饭,红莲一会儿也来,咱们这就回去帮忙,问问家里缺什么菜,我们一会儿去超市买完了带回去。” 趁月瑶打电话的工夫,福惠走到秦晓雯旁边坐下,像是唠家常一样对秦晓雯说道:“这么多年,你一直是一个人生活吗?” 秦晓雯起身走向摆放在墙角的盆栽,一边欣赏一边说道:“这间古董店是你的吗?” 福惠说道:“这间古董店是我舅舅开的,我平时会过来帮忙打理。” 秦晓雯接着问道:“这么说你有家人喽……” 福惠说道:“有,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其实现在生活在身边的人,都可以算是我的家人。” 秦晓雯显得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认识我姐姐的?” 福惠说道:“说来话长,不过你姐姐真的受了很多苦,她一直都很想念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她可能撑不到今天。” 秦晓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好像很了解她……,你喜欢她吗?” 福惠说道:“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欣赏完盆栽,秦晓雯又转身向展示架走去,伸手轻轻抚摸着架子上摆放的一件青花瓷净瓶,她的举动证明她已经不向刚进来时那么拘谨了。 秦晓雯嘴唇轻动,口中默默的说道:“凉凉的,但还是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原来青花瓷摸起来是这样的感觉,我以前只在图片和展示柜里面见过……” 福惠接着说道:“那件只是仿品,不过对于玩家来说,真假已经不重要,能睹物思故就是一种享受。” 不一会月瑶打完电话对福惠说道:“老大,我妈说家里没有蒜了,还说今天要做糖醋鲤鱼,让咱们再买点香菜,知道红莲喜欢吃烧油菜,还让咱们再买些油菜。” 福惠一怕大腿站起身说道:“走,去附近最大的超市购物去!” 其实要说福惠最喜欢做什么真的很难说,因为现代世界的很多东西都会令他觉得新奇,很多事情他都会愿意去做或者说去尝试,逛超市就福惠最愿意做的其中一件事情。 每当置身于超市之中,总能勾起福惠无限的好奇心,刚开始福惠还感叹过,这哪里是什么普通的市场啊?这里要什么有什么,当年的万象楼也没有这里得东西全乎啊! 秦晓雯好像没有听到福惠说话一般,徘徊在吴垢斋内各式各样的艺术仿品和精巧的各种小物件之间,就跟红莲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的情景差不多。只是没有像红莲那样,看到什么都要拿在手里摆弄一番,但是看秦晓雯那专注的神情,估计再过一会儿她也会忍不住,拿起几样东西放在手里摆弄摆弄。 看到秦晓雯没有反应,福惠走到她身边,轻轻的说道:“秦小姐,怎么样?这些东西挺有意思的吧!喜欢哪个就挑一件,我做主可以送给你,不过只此一次哦!” 秦晓雯抬头看向福惠微笑说道:“谢谢,不用了,以后叫我小雯就可以了,我们现在就要走了吗?” 福惠点点头说道:“小雯……这样称呼果然显得更亲切啦!我说的话随时都算数,以后想挑什么礼物送人,也可以到我这里来,你从吴垢斋选走的第一件东西,一定是免费的。” 秦晓雯笑得似乎更开心了,她用很无害的语气说道:“你这样做生意,你舅舅不会生你的气吗?” 福惠笑道:“哈哈……不会,我舅舅比我还大方呢!嗯……这样吧,如果你想在这里多参观一会儿,那我和月瑶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接你怎么样?” 听福惠说要出去一会儿,秦晓雯往周围环顾了一圈,觉得古董店里总是阴沉沉的,对于她来说,虽然这里的东西很是新奇好玩,但是如果独自一人待在这里,还是觉得有些慎得慌。 秦晓雯摇摇头说道:“你们要去哪?我看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去吧!” 福惠说道:“嗯……也好,这里哪有超市有意思啊!走!我们一起去逛超市!” 看到福惠一提到逛超市就显得很兴奋的样子,秦晓雯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没有表现在脸上,心想反正眼前的这个米斯特福就是个怪人,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都能穿着一身清朝的官服满街跑,再有其他不正常的事情,到了米斯特福的身上,也似乎变得可以理解了。 月瑶开车,载着福惠和秦晓雯,很快三人就来到了附近最大的一家超市“友谊超市”,超市总共分为两层,面积大概有两千平米左右,超市的一楼主要是生鲜、熟食和蔬果类的商品,而二楼是日用百货和副食品,平时不管是节假日还是其他时候,只要超市开门营业,来这里的顾客总是络绎不绝,交费区经常是挤满了人,并且后面还排除长长的队伍,就好像这里的东西不要钱一样,这里的景象俨然已经成为了h市的一道风景线。 福惠三人从人群中挤进超市,这里的人实在太多,既然是来买东西你总得让人家停下来挑一挑选一选,有些大婶总是喜欢推着购物车停在货架旁的过道里,因为这样总会造成一些拥堵现象,这也直接影响了人流行进的速度。 好半天在一楼他们终于找齐了要买的大蒜和油菜,但是福惠总觉得有些意犹未尽,非得去二楼再逛逛不可,还没等月瑶和秦晓雯反驳,福惠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二人无奈只好追随着福惠的脚步,往能上到二楼的滚动扶梯方向走去。 在如此嘈杂、人员如此密集的地方待得时间长了,任谁都会产生烦躁的情绪并且想要尽快离开,可是福惠却兴致勃勃。 来到二楼以后,福惠选购了一大堆薯片、虾条、巧克力派……各种副食品,有些食品包装上明确写着,适合6~12岁儿童食用。 当看到包装袋上的这行文字,秦晓雯笑了,从半年前开始她就一直在想象,那个身手不凡以一敌四,赤手空拳赶跑歹徒的神秘古装男子,他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纵使她想象力再丰富,也从来没想过,生活中的米斯特福居然会跟个孩子似的,爱逛超市喜欢吃零食,看到什么就买什么,而且从来不看说明书。 而一旁的月瑶心里想的却是,也不知道老大的胃是怎么长的,每次跟他逛超市都是这个样子,吃这么多零食也没见他发胖。 时间下午四点半,福惠终于完成了他的购物之旅,出了超市,三个人每人手里都拎着两个大包,超市的门卫看着他们三个,还以为这三个人是要去野外会餐呢!“喝!两男一女口味彀中的!” 拎着满满的两大饲料袋各种食品,秦晓雯心中感慨,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购物狂,没想到今天会遇到高手,米斯特福对于购物的冲动远远超越一般购物狂。 三人在停车场找到车,把买的东西塞进车里,然后一起往月瑶家赶回去。 一进门儿,月阿姨还以为是红莲跟福惠和月瑶一起回来了。 月阿姨一把拉开门儿,也没抬头仔细看就说道:“呦!小莲也一起回来啦!” 三人进到屋里也顾不上说话,把东西大包小包的堆了一地,当月阿姨仔细打量秦晓雯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女孩儿虽然跟红莲长得有点像,但的确不是红莲,月阿姨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 其实也难怪月阿姨第一眼会认错,红莲和秦晓雯本来就是姐妹嘛!月阿姨正在疑惑中,福惠赶紧走过来解释,道:“月阿姨,她叫秦晓雯,是红莲的妹妹,同时也是咱们当地一家报社的大记者,你看她这一身职业装就知道啦!” 秦晓雯也主动走上前微鞠一躬,说道:“月阿姨您好!我……我姐姐来了吗?” 被初次见面的月阿姨一直盯着看,秦晓雯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竟然明知故问,来了这么一句,话一说出口秦晓雯的脸刷的一下子就变成了番茄色。 这才缓过神儿来的月阿姨,连忙说道:“哎呦!你看看我,不好意思啊!我就是觉得你和红莲,俩人儿长得挺连相儿的!红莲应该快来了,别一直站着说话,快!屋里坐,屋里坐!” 等所有人在客厅里坐好,趁月瑶陪着秦晓雯看电视的时候,福惠和月阿姨俩人走出客厅来到厨房,福惠帮月阿姨洗着油菜,感觉着月阿姨一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自己。 福惠说道:“月阿姨,红莲没和您提起过她有个妹妹吗?” 月阿姨收回目光,思索道:“好像,说是有个失散多年的妹妹,难道…………” 福惠冲月阿姨眨眨眼说道:“没错,是真的,前几天我和月瑶去报社,想给吴老的店打个广告,谁知道无意间发现了报社的这位秦记者,居然就是红莲失散多年的妹妹!我和月瑶当时还没敢确定,这几天我和月瑶一直没闲着,私下里一直和她保持联系,种种迹象表明眼前的秦晓雯就是红莲的妹妹,红莲的本名其实叫做秦晓莲,是这女孩亲口跟我说她的姐姐就叫秦晓莲!她们是姐妹不会错的。” 福惠的一番话里隐藏了不少细节,反正主题就是让月阿姨了解,秦晓雯就是红莲失散多年的妹妹。 月阿姨说道:“那……红莲知道这件事了吗?” 福惠压低声音说道:“我没直接有告诉她,就连今天约他来家里吃饭,也是借口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当面说。” 月阿姨说道:“你这样说,虽然也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欲盖弥彰很容易让她误会你的用意。” 福惠沉默片刻后说道:“这一点我也想到了,但是我也是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一会她来了就都知道了。” 月阿姨叹了口气说道:“唉……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懂女人的心呢?” 福惠抖了抖手中洗好的油菜,说道:“啊……菜洗好了,我去叫吴老过来。” 看着福惠匆匆的跑出去,月阿姨只能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现在的年青人啊!能有几个?真正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第七十二章 相认 第七十二章相认 就在福惠刚出去不久,门铃就被人从外面按响了,月阿姨叫了两遍月瑶都没有反应,也就只好自己去开了门,还没等门完全敞开,只见红莲就像是个淘气的小女孩儿一样,跳着就出现在了月阿姨的面前。 红莲:“当当当当!月姨!几天没见想我没有?” 今天红莲穿着一身红色的运动服,脑后还扎着个马尾辫儿,红莲的头发很柔顺,虽然扎着马尾辫被束缚了起来,但每当她一走动转身时,脑后的马尾辫总会一晃一晃的,显得很是俏皮,她这幅打扮如果是不认识的人,还以为她是某个初中的校花呢? 月阿姨:“哎呦!你这个长不大的丫头呦!还真被你吓了一跳!今天这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呀?” 红莲把带来的水果交到月阿姨的手上,一边换鞋一边说道:“我今天主要就是来看您的!这幅打扮也是想哄您开心呗!” 月阿姨:“你这张嘴呀!到什么时候都跟抹了蜜似的!每次来都买这么多东西,下次再这样我可生气啦!” 红莲:“好!好!既然您都发话了,我下次就带着一张嘴来,还有这两串香蕉!” 说着红莲就把两只手摆成香蕉的形状,递到了月阿姨面前,月阿姨见状一伸手拉住红莲就进了厨房。红莲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听到月阿姨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小莲啊!先别贫了……阿姨问你,你知道今天小福找你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吗?” 听到月阿姨这么问,红莲的小脸儿一下子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他,能有什么事呀……再说啦!他叫我来我就会来吗?我这不是想您了嘛!” 月阿姨:“小福都跟我说了,阿姨告诉你,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月阿姨这么说,红莲的心里就像是有小鹿在乱撞,今天福惠这么急着约自己来,到底要跟自己说什么呢?难道是要表白吗?红莲已经不敢往下想了,但是小脸通红,一副花痴的样子,月阿姨已经看出了她的心思。 月阿姨叹了口气,心想“唉……乱了,乱了,全乱了!”月阿姨知道除非将事情合盘托出,不然红莲是不会往其它方面想了,还是让红莲自己去发现真相吧! 想到这里,月阿姨对正在憧憬中的红莲说道:“小莲啊!家里来了客人,就在客厅,一会要一起吃饭,你先去打个招呼吧!” 红莲:“那好吧!我马上回来帮您做饭!” 红莲收敛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背着手迈着小步,走向了客厅。 一进入客厅,红莲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秦晓雯,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就那么愣愣的站在原地。 月瑶看到红莲进来,赶紧站起来想要给红莲介绍。 月瑶:“红莲姐这位是……” 谁知道红莲居然一摆手,打断了月瑶的话,同时说道:“不用说了,我知道……” 月瑶的表情显得有些诧异:“你……你知道了!?” 红莲一副我很理解的表情,同时说道:“瑶瑶!怎么也不提前告诉一声呢?你果然很听月阿姨的话哦!以我为标准啦!” 月瑶:“我……” 谁知道红莲根本不给月瑶解释的机会,直接坐在了秦晓雯右手沙发的空位上,伸出手友好的和秦晓雯相握,两个人就唠起了家常。 红莲:“你好!我叫红莲,月瑶这小子平时没惹你生气吧!” 秦晓雯:“啊?没有……你,叫我小雯好了……” 接下来两人聊的基本上就是,家住在哪里呀?在哪里工作呀?平时喜欢什么运动呀?找男朋友的标准呀?红莲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家长的身份,就好像要给月瑶把关似的,不过两人聊的很是投机,偶尔对一些事情也会交换一下心得,在红莲的煽动下,秦晓雯终于也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两个年轻的女孩儿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的,说道高兴的地方,不时还爆发出一阵如银铃般的笑声。 虽然秦晓雯心里跟明镜似的,面前开朗活泼的红莲就是自己的姐姐,但是两人的话题始终没有谈到,两人的身世上面。纵使这样,秦晓雯也很享受这样的交谈,虽然之前发生的事情让她受了很大的惊吓,但是此时秦晓雯心中却在想,这样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不知怎么红莲一见到眼前的女孩儿,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第一眼看上去也觉得,这女孩儿在长相上跟自己有一些相似,她可是真真儿的把眼前的女孩当做了月瑶的女朋友,之前还在想,月阿姨挑儿媳妇的眼光果然独到,真的是以我为原型,拿我作为标准喽! 月瑶家对门,此时福惠和吴老都坐在自己家里的客厅内。 吴老:“什么?!……这件事情也有些太意外了!秦晓雯……秦晓莲?从名字上来看的话,的确是没有错……,是她亲口对你说她有个姐姐叫秦晓莲的吗?” 福惠:“是我问的,现在怀疑真实性也没有用了,大不了去做什么a坚定,人都已经带来了,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啦!您老也有个心理准备就行,别到时候也跟着一起,哭的稀里哗啦的!” 吴老:“我怎么啦?!不过,你小子倒是提醒我了,等一等,我去找一块手帕。” 福惠:“……” 时间晚六点整,月瑶家的客厅里,早已摆好的餐桌,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陆续的被端上了桌。 红莲看着满满一桌丰盛的菜肴,似乎是早已经把这一餐的主题给忘到了九霄云外,不过她多少还是感觉到,今天的气氛跟往常似乎有些不太一样,难道是今天换了造型,大家都有些不太习惯吗? 福惠回到月瑶家之后,也听说了他出去这一段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从大家围坐到餐桌旁开始,福惠心里一直在纠结,红莲平时倒是机灵的像个小狐狸,怎么今天就这么迟钝呢?非得有人郑重其事的告诉她,坐在你面前的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她才能意识到今天的状况吗? 这时菜也都上齐了,月阿姨也做了下来,吴老和月阿姨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福惠,看到他她们那耐人寻味的眼神,福惠知道这是让自己揭晓答案呢!福惠又坐直了几分,将身体往上拔了拔,刚想开口说要宣布一件事情,谁知道却被秦晓雯抢了先。 秦晓雯:“本来我是客人,加上又有长辈在,按理说不应该喧宾夺主的,但是既然我是第一次来,那就,让我先详细的介绍一下自己吧!”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等待着,秦晓雯继续说下去。 秦晓雯:“今年是我的本历年,我大学也已经毕业一年多了,一毕业我就应聘到了董新杂志社,在那里我遇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位导师,领导也很器重我。很多人都羡慕我从高考到上大学再到就业,都是一帆风顺的,似乎上天一直都很眷顾我。…………可是很少有人知道,我是个孤儿。童年的记忆都是在福利院里面度过的,从小不能在父母的庇护中成长,当时我只有四岁,对于父母的印象早已经模糊,每每睡梦中梦到刚进福利院的时候,有一位姐姐一直拉着我的手,后来姐姐也不知去向了…………。随着我在福利院一天天长大,对于亲人温暖的渴望越来越强烈,我找到福利院的院长,哭喊着求她告诉我…………,我到底还有没有亲人在世,从她那里我得知,原来我真的有一个姐姐……,只是我当时太小已经不记得了,那年父母出车祸双双亡故,家里没有其他亲人,我和姐姐被好心人送到了福利院,没过多久有一对外国夫妇来到福利院,姐姐被他她们领养,那一年我的姐姐八岁,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了我姐姐的消息,后来我打听到,在当时那个年代,那对外国夫妇是一家国企从国外请来的技术专家,由于签证与合约到期,他她们没多久就回国了,我的姐姐应该也被他她们带去了国外…………人海茫茫,姐姐又被带去了国外,我本来以为这辈子是没有希望再见到姐姐了……可是……可是…………” 讲道这里,秦晓雯已经泣不成声,无法再说下去了。一直沉默的红莲,听着秦晓雯的讲述,她的眼眶也早已被泪水淹没,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很明了了,已经无需再说过多的话语,红莲就那样眼含着泪水坐在那里,她张了张嘴,由于情绪激动导致鼻子一阵阵的发酸,她很艰难的说了三个字:“秦晓雯…!” 而秦晓雯也已经哭的一塌糊涂,说不出半个字了,只是站在那里一个劲的点头,泪水大滴大滴的被她甩出了眼眶。 红莲慢慢站起身,往自己的衣袖上用力抹了一把眼中的泪水,突然一把搂住就在自己身旁的秦晓雯,两人紧紧相拥,那架势就好像要把对方装进自己的身体里,而秦晓雯在这一刻也艰难的在红莲耳边,叫出了那久违了的两个音节,“姐姐!” 相隔二十年,造物弄人,本已是天各一方的两姐妹,终于在这一刻相拥而泣,此时在座的众人被发生在眼前的一幕所感动,既是替两姐妹高兴也是受到情绪感染,一个个都不自觉的抹起了眼泪。 吴老坐在那里被感动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福惠拍了拍吴老的胳膊,提醒道:“手帕,吴老……手帕!”吴老从怀里摸出一条粉色的手帕,还没等遮住满是泪水的眼睛,就被一旁的福惠顺手拿了过去,只听得一声擤鼻涕的声音,吴老扭头看了看眼眶有些发红的福惠,随即嘀咕道:“臭小子!想哭就哭嘛,装什么硬汉。” 第七十三章 悍匪 第七十三章悍匪 几天之后,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午后,地点尚岛咖啡厅。 靠窗的一个位置,福惠和秦晓雯相对而坐,而在咖啡厅里面吧台的边上,月瑶正在和年青漂亮的女服务员搭讪。 今天是福惠第二次来这里,温暖和煦的阳光透过身旁的玻璃落地窗照在身上,此时是下午的两点钟,咖啡厅里的人并不多,所有人说话时的声音都压得很低,也显得很安静。一眼看去坐在店里的大概有七八个客人,三三两两零散的分布于大厅内,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吃完饭来这里座一会儿,或者是逛街逛累了,到店里点一杯饮料坐下来这休息一下。 而今天福惠一行人就是第二种情况,从堆放在他们座位两边的物品就不难看出。当这里的所有人都在享受着片刻宁静的时候,只见一位穿着时尚的美女来到了咖啡店里,挺拔的鼻梁上带着超大号的太阳镜,披肩的长发用一枚红色莲花形状的精致发卡别在脑后,休闲式的套装尽显高挑的身材和玲珑有致的曲线。 令在座的人注意到她的,并不完全是因为她的美丽,在这个季节出来逛街,打扮得跟她一样清新亮丽的美女有很多。其实咖啡店里早就坐了一位,就是坐在靠窗位置福惠对面的秦晓雯。 而刚刚进来这位美女,吸引到大家眼球的却是,她的右手手臂上挎着一个很大的挎包,左手手臂上几乎挂满了纸袋,其实都是从服装店淘到的宝贝,她的两只手都没闲着,拿着这么多东西,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果然一进到咖啡店里就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服务生赶紧放下手头的工作,跑过来帮忙。 坐在靠窗座位的福惠和秦晓雯也起身走了过来,四个人齐心协力才把掉在地上的宝贝全部捡起来,在服务生的帮忙下,三人将一大堆纸袋放到了靠窗的位置,当秦晓雯和刚进来的这位美女并肩站在一起的时候,注意到她们的人不难发现,她们两个人居然穿着同样款式的服装,就连发型都是一样的披肩长发,加上两人长相身材又都很相似,不仔细看还真以为她们是一对孪生姐妹,可能在外人眼里唯一能区别她们的,也许就是两人的气质了吧。其实秦家姐妹今天会这样打扮,从某种意义上看无非也就是想用这种方式使她们俩的联系更紧密,相隔多年拜福惠所赐这两姐妹得以团聚,如今当秦氏姐妹一起相处的时候,她们总是觉得有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把两人的距离拉远,她们不时的就会陷入到沉默当中,也许是因为分开这么多年,两人对彼此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那段不堪回首的童年,当年两姐妹分开的时候,秦晓雯还是个不记事的孩子,如今两人都已经长大成人,时隔这么多年,两人记忆中那大段的空白要怎样才能填补,岁月造就了她们不同性格和人生经历,而红莲更是隐瞒着许的秘密,很多事情交织在一块儿,时间一长不仅会让两人觉得有些生疏,甚至有的时候还有些格格不入,红莲想出两人穿同样服装的主意,也可谓是用心良苦吧!而对于姐姐的提议秦晓雯也觉得没什么不妥当的,当两人换好同款式的一套服装出现在换衣镜前的时候,终于让两人从血缘以外又找到了一些共同点。 刚刚东西散落一地,在咖啡厅的门口造成这次小事故的那位美女不是别人,正是在h市拥有超然地位,却又很少在宫中面前出现的红莲,如今这幅打扮没有人会把她跟叱咤h市商界的‘女皇’联系起来,此时的她更像是个喜欢购物、逛街、爱打扮、又很有钱的富家千金。 福惠携红莲秦晓雯这对姐妹花落座后,不禁让咖啡厅里的人们眼前一亮,帅哥美女的组合总是会让人赏心悦目。红莲很随意的把太阳镜和发卡摘下扔进了挎包里,坐在吧台边上的月瑶也回头向她们这边挥着手打着招呼,月瑶不禁小声赞叹道:“像!实在是像!” 此时月瑶倒是完全带着欣赏的眼光看过来,而其他人却又是另一种感觉了。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咖啡厅里面蔓延看来,包括刚刚帮忙捡东西的服务生在内,咖啡厅里在场的男士们,虽然看向美女时的眼光,也是抱着欣赏的态度,但是当目光稍微偏移,再看向坐在两名美女旁边的福惠的时候,那种不经意流露出的眼神所散发出的气场,几乎让室内的温度都为之下降。 对于别人投来的各种能杀死人目光和投射出的情绪,福惠已经基本免疫了,从上午九点开始他就陪着两姐妹逛街,红莲时不时的就会跑过来挽着他的胳膊,还会指着前方说道,“哇!那边那边又新开一家店,我还没去过我们快走”,而每当走到人流密集的地方,秦晓雯也会跑过来凑热闹,挽着他的令一条胳膊,这一点就连月瑶都看出来了她是故意的,福惠可就头大了心想这不火上浇油嘛!一个还不够又来一个,这左拥右抱的架势福惠还真是第一次尝试,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可是后来也有乐在其中了,月瑶一个人大摇大摆的独自走在最前面。周围的人看到这架势纷纷绕到而行,还以为是哪家的富二代出来炫富呢,都有意识的和她他们保持一段距离。如果要在意别人的眼光,那福惠只有自绝于天下了。 边逛着街福惠发现,几人此时来到的这条街,街边的那家咖啡店就是他之前和秦晓雯会面的地方,当时还没注意这条街上除了这家咖啡店,居然都是服装专卖店以及首饰店金店,街道尽头还有一家银行,这样的地段和店铺的分布格局如果在当年的京城那也是绝对的繁华地段。逛了大半天走也走累了,于是几人就走进了咖啡店。看几人都有些累了红莲就让福惠几人在咖啡店等她,意犹未尽的红莲就又跑到对面新开的服装店去了。 这会儿从坐下开始红莲的话就没停过,这几天的相处让两姐妹的关系越发的亲密了,福惠打心眼里为她们俩高兴,两姐妹似乎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在红莲的陪伴下秦晓雯似乎也完全忘记了之前的遭遇,这让福惠觉得也很欣慰,毕竟尽力过那样的事情任谁也不会好受,没有留下心里阴影已经算是很坚强了。此时两姐妹是有说有笑,连开玩笑外带动手动脚连打带闹,似乎也忘记了福惠的存在,福惠也只好识趣的不去打扰她们,扭头看向玻璃落地窗外形形色色的路人。看着现在的情景福惠又突然感觉好像是在梦中,想想当年大清那会儿真是犹如隔世啊!也许自己真的是在做梦呢?福惠一边享受的着这安逸的午后时光一边有回忆着从前。不经意间又被红莲的话打断了思绪。 红莲:“小雯,我刚刚在对面的一家店看到一件衣服,很好看哟!要不要去试试?福少要不要陪我们一起过去呀?”福惠:“嗯?我有些累了,你们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们。” 小雯:“好啊!那我们去了!走!” 说完两姐妹就拉着手一起离开了座位,福惠看着她们那副开心的模样,觉得她们完全不像是去花钱,倒像是去捡金子。买这么多衣服能穿得完吗?说实话这些衣服实在不怎么样,偷工减料能省的部分都省了,这要是在大清那会儿……非得把设计这衣服的裁缝凌迟了不可,也不知道现代人的审美是怎么养成的,女人都穿成这样就敢出门,非礼勿视啊!看一眼都觉得是犯罪呀!不过看习惯了倒也觉挺养眼的…………入乡随俗吧! 这几天一有机会福惠就会向秦晓雯探讨关于霓裳的事情,也从她那里得知了,那天晚上他再次救了秦晓雯,他离开之后的这段时间又发生的事情。那天晚上两名保安找到秦晓雯之后,这才想起来报警的事情,等警察来了以后,发现现场一片混乱,一楼大厅里倒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等男子醒来之后表现的精神恍惚,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和刺激,结合秦晓雯和两名保安的口述以及监控录像的显示,经过审查警方认定这是一起入室抢劫案,通过推断得出结论,有可能是在犯案的过程中,由于某种原因几名歹徒发生争执而大打出手致使一人昏厥,由于动静闹得太大,被这里的保安察觉,于是想要逃跑,这群歹徒是从四楼的窗户爬进大楼内,想要带着昏厥的同伴离开就只能从一楼走,所以安排在外面放哨的同伙,也就是一名强悍的匪徒强行撞开上锁的大门,几人匆匆从楼上坐电梯下来,心虚之下,几名歹徒在两名英勇的保安的威吓下望风而逃,只丢下还在昏厥当中的同伙。 听了这个故事,福惠觉得是既好气又好笑,现在这官儿也太神了吧!不过这样也好,事情应该就可以这样了解啦!福惠知道那晚撞开报社大门的其实是月瑶,没想到月瑶居然被定义成了一名悍匪,真是有点意思。照这个推理版本说来的话,月瑶也成了那些人的同案犯了,看来现代人的想象力不是一般的丰富啊! 在交谈的过程中,秦晓雯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知道的,关于霓裳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福惠。这也让福惠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了一个初步的打算。 事情要从旷世霓裳公开展览的第一天说起,秦晓雯是提前接到通知去b京作的采访,第一天出席展览开幕式的有一位国际收藏家协会的代表,据说旷世霓裳就是国际收藏家协会捐献出来的,对于展品的来历,国际收藏家协会的那位代表先生,曾做过这样一段说明,在十年前有一位美丽的东方面孔的女士,将这件展品交给了位于法国巴黎的一家博物馆,并且委托国际收藏家协会负责在十年后,将这件展品送回她的故乡,当时这件事在巴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仅是因为这件霓裳的工艺水平和保存的完好度令世人惊叹,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位不愿透露真实身份的神秘东方女子。 当时这位代表先生还说,十年前那位美丽的东方面孔的女士还告诉他,这件展品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那就是“若曦”,这件霓裳就犹如她的名字的含义一样,像是清晨的阳光般耀眼夺目。事情讲到这里已经很清楚了,这位东方面孔的女士一定知道若曦的事情,也许她会是若曦的后人,这样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但是关于代表先生所说的这位美丽的东方面孔的女士,由于受到委托的关系,对委托人的信息要保密,所以没有过多关于这位女士的其它信息被公布。 加上事情已经过去十年,想调查也很困难,因为毕竟十年的时间很多事情都会改变,比如这位神秘女士的家庭住址、社会关系、健康状况等等。 福惠要想查找位女士的消息和行踪,首先就要去欧洲先找到那位国际收藏家协会的代表先生,只有从他那里才能得到更多的关于这位女士的信息。 不过福惠暂时还没有要去欧洲的打算,如果走的话,就代表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能不能找到想要的消息和结果也无法保证。 还有让福惠放心不下的一些事情,使得福惠无法放心离去,那位来自欧洲‘撒热沃斯’家族的金发美女娜塔莎,这个杀人无数家族派来的小恶魔,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到底有什么企图?还找到张耀文这样的人合作,很显然这个娜塔莎是想利用张氏家族在h市的根基和实力,帮助她达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吸血鬼能做出什么好事情来?福惠一直都很担心这个娜塔莎迟早会搞出什么事情来,找机会一定要将她除掉,所以调查霓裳的事情就暂时放一放。 就在这时,福惠注意到不远处的一家店铺门前,有三个人挡住了红莲和小雯的去路,仔细一看这三个人的面孔,福惠笑了,笑的很无奈,心想某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这三人为首的一人正是张耀文,在他旁边的两人也就是二张和三张,看来这三个姓张的虽然不是亲兄弟,却也已经胜似亲兄弟了。 今天也不知道是他们运气好,还是我最近诸事都太顺了,逛个街都会遇到他们,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癞蛤蟆不要人他恶心人,越想躲却越要贴过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虽说不想理他们,但是话说回来在h市福惠认识的人也不多,这仨也算是熟人了,还是去见见“老朋友”吧! 福惠站起身就向着门外走去,注意到月瑶正和咖啡店里的女服务员聊的起劲,福惠没有打扰他,推门出了咖啡店向红莲和小雯所在的方向走去。 隔着马路还有一段距离,老远福惠就喊道:“耀文兄!几位!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几人的注意力被福惠的声音所吸引,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这边,张耀文见到福惠正向这边走来,脸上的表情只是顿了一下,随后笑容立刻爬到了他的脸上,就像是见到多年未见的好友一样,热情的张开双臂给福惠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就是和关系很铁的二张、三张平时也不见得会这么热情,与张耀文的热情形成强烈对比的是二张和三张,明显面露不悦之色。 第七十四章 古堡奇遇(上) 第七十四章古堡奇遇(上) 张耀文:“哈哈哈……福少老弟!这么巧!怎么今天你也来逛街啊!难得我们能遇到,不如一起啊?” 福惠:“是啊!真的很巧!我今天是来陪美女逛街做专职跟班的,需要一起吗?如果今天我跟你单独遇上,那我倒是可以勉强,不过既然今天有两位女士在,我就不敢随意应承了,不如还是下次吧!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是佩服你们的好兴致!三个大男人居然一起来逛街?你们不会是还有其他事情吧!如果是这样,我看我们还是不打扰三位了。” 福惠当然已经想到了,红莲一定会拒绝和张耀文三人一起同行,所以特意给张耀文找了个台阶下,希望他识相一点,知难而退。 谁知道张耀文却假装没听到一样,把话锋一转笑着说道:“福兄是来陪美女逛街的啊!那可真是太巧了!正好我们三个今天也没有什么事,就把我们也算在跟班的队伍里面吧!一会儿晚饭我做东,大家好好聚一聚,我想也是时候我们大家忘记以前不开心的事情,坐在一起增进我们彼此之间的友谊啦!何况今天有两位美女,福兄你就一个人,万一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兄弟们也没面子不是?嗯……不知道,小莲你身边这位美女是……” 红莲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介绍妹妹小雯给张耀文三人认识,谁知道这三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惹人讨厌,赶都赶不走。也不知道张耀文今天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跟福惠称兄道弟了起来,脸皮还真是厚的堪比城墙。 听到张耀文问起她身边的妹妹小雯,红莲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很有礼貌的介绍,道:“这是我妹妹,秦晓雯,是我们h市著名的大记者。” 介绍的时候,红莲对于妹妹的情况还是有所保留的,其实完全可以只告诉别人这是我的妹妹某某某,但是出于对妹妹的尊重,红莲还是介绍了妹妹的名字和职业。 就算对张耀文再反感,红莲也不会在别人面前让自己的妹妹感觉到哪怕是一点点难堪,由于秦晓雯并不知道她他们之间的恩怨和关系,加上张耀文的演技又那么好,为了不让妹妹误会她的冷漠,红莲就是再怎么不情愿将妹妹介绍给张耀文,也只能这样了。 虽然红莲没有说秦晓雯是哪家报社的记者,但是以张耀文的本事,如果他对秦晓雯感兴趣的话,想要查出她在哪家报社上班还是很容易的,最终这也不会成为什么秘密。 就算如此,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红莲是绝对不会让张耀文等人有机会接触她的妹妹,秦晓雯的。 介绍完妹妹,红莲也没有给张耀文好脸色,对于刚才张耀文说要忘掉以前的事,与福惠搞好关系,红莲还真是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回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福惠,福惠又怎么能不明白红莲的意思呢?福惠将两手一摊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征求了福惠的意见,红莲拉着秦晓雯就走进了旁边的一家店铺,在进门的时候扔下了一句话。 红莲:“我今天心情好!多几个跟班也无所谓,只要别打起来就好!” 听了红莲的话,二张和三张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张耀文虽然显得镇定,但却是第一个带头跟着红莲身后冲进店里的,完全遗忘了身后刚刚还一起称兄道弟的福惠。 一进店铺,张耀文就喊道:“服务员!叫你们老板来!这家店我买了!” 这时秦晓雯注意到姐姐的表情,红莲眉头微微一皱,面露不悦之色,压低声音对秦晓雯说道:“这种人,到什么时候都改不了这种狂妄的本性”,这不禁让秦晓雯多少感觉到了姐姐对这些人的态度。 福惠站在门口也听到了张耀文的话,看着三个人对红莲两姐妹前呼后拥的大献殷勤,福惠的心里多少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如果能利用这次机会,从张耀文那里套得一些消息,洞悉娜塔莎的动向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对于那个娜塔莎的出现,总觉得有什么大的阴谋正在酝酿当中,不管是什么阴谋,我一定都要阻止它发生。 一直在咖啡厅里面的月瑶,一扭头发现刚刚就坐在不远处的三人不见了踪影,透过咖啡厅的落地玻璃窗,也看到了外面的状况,他很快走出咖啡厅来到福惠身旁。 月瑶:“老大,没事吧!怎么会是他,上次的事情刚过他还有脸在咱们面前出现,他还敢缠着红莲姐!看我不打他个满地找牙!” 福惠看向红莲所在的店铺,拦住月瑶说道:“别急!人家是来和好的,况且也表现的很有诚意,还要请客吃饭,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也想看看他的诚意到底有多深,暂时忍耐一下吧!” 听了福惠的话,月瑶也知道福惠这是另有打算,既然有人付账请客吃饭,管他是什么宴!那就干脆,吃他个昏天黑地、吃他个倾家荡产! 时间过得很快,在逛街的过程中福惠一直默默的充当专职跟班,而三张却是为了博红颜一笑买下了好几家店铺,虽然红颜并没笑过,但是几人觉得能有机会在红莲面前表现一下,花再多钱也值了,一个个都兴奋不已。 而相比之下福惠的心情却要平和的多,福惠在思考的却是怎样从张耀文那里套得关于娜塔莎动向的情报,洞悉吸血鬼的行动。 在张耀文的极力游说下,福惠等人决定接受邀请,去到一处张耀文推荐的据说是很棒的私人会所聚聚,毕竟h市说大也不大,这几人也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冤家宜解不宜结,福惠虽然没把三张当做朋友,但也不会将他们当做敌人,因为他们还不够格,对根本造不成什么威胁。 一行人驱车来到了一所坐落在h市城东的大宅院门前,看这里那欧式和中式结合的建筑风格就知道一定有些年头了,像这种不中不洋的建筑也只有在h市才见得到。 隔着黑色的漆铁栏杆大门,看到里面有一座很大的喷泉,喷泉池的中间有一个石像,石像的造型是一个脚踏浪花身披薄纱,并且怀抱着一个水瓶的女子,人像怀中的水瓶瓶口朝前,水流缓缓的冲瓶口向外留着,整座人像在喷泉喷出的水花中若隐若现。在喷泉的后面是一栋三层楼的欧式建筑,建筑的顶端有三个圆顶塔尖,中间高两边低,建筑的整体高度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在周围没有其它建筑的物对比的情况下,加上巧妙的设计和宽敞庭院里,那修剪的低矮灌木衬托下,此时在黄昏中,建筑的影子投射在修剪整齐的草坪上,三座圆顶塔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眼前灰白色的三层欧式小楼却是给人一种巍峨壮观的感官冲击。 大门外早有人在门前等候,两名身穿白色中山装的男子分左右而立,看到车子到了门前,动作熟练的将两扇黑色漆铁大门,同时向两边打开,张耀文三人开着法拉利在前面带路,福惠等人坐在q7里紧随其后也进了庭院。 两部车子在欧式小楼前停下,从小楼的台阶上走下几人有男有女,从穿着上看他们显然是这里的服务人员,很绅士的侍者走上前拉开车门,面带微笑的向车内的人微微点头示意。这样的排场,在大清那会儿这地方想必也不是一般豪门大户消费得起的呀!这样想着福惠走下车,和其他人一起走上了建筑前的大理石台阶,在一位看起来像是这边管事儿的中年女人的带领下,福惠一行人蹬着低矮的大理石台阶走向小楼。 走进小楼里面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极为宽敞的中央大厅,红莲环顾大厅内的布置,脚踩在大厅的木质地板上发出吱呀吱呀几不可闻的声响,这里应该是为了举行舞会所用,红莲想着在欧洲离乡背井的那段岁月里,像这样类似的地方倒是不难见到。不过物以稀为贵,这样一栋建筑,出现在此地也真是难得。中央大厅从三楼往下是打通的,能看到最顶端圆形塔尖内部的壁画,从最顶端悬挂下一盏巨型水晶吊灯,巨型水晶吊灯从三楼的顶端垂下,显得极其的富丽堂皇。 一进门的左方就是一个旋转的楼梯,沿着大厅的墙壁通向二楼和三楼。稍作停留后,福惠等人就沿着楼梯来到了二楼的餐厅,一张长长的餐桌周围整齐的摆放着十把精致的靠背椅,站在二楼餐厅的门口看向里面,就在餐桌的后面是一个占据了半面墙壁的壁炉,东西两面墙壁分别开了六面圆顶的窗户,在这里用餐很有一种大家族聚餐的感觉,内部的整体欧式情调更是让人赏心悦目,这一餐吃的已经不仅仅是一顿饭那么简单了,单是从这里的文化历史内涵来说,能包下这里请客吃一顿饭就已经堪称大手笔了。 此时月瑶凑到福惠的耳边说道:“老大,张耀文请我们来这么好的地方,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 福惠也用只有他跟月瑶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别多想,既来之则安之,我现在倒是看出一些张耀文的诚意了。” 这时张耀文已经走到了餐桌的诸位,他摆了一个请的手势,二张三张很有绅士风度的搬开两把椅子,请红莲和秦晓雯落座。两姐妹相视一眼也不客气,落座之后 张耀文说道:“各位,这里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室外桃园啊,在这里绝对不用担心被人打扰,像这样的地方在h市据我所知可是独一无二的,怎么样?两位美丽的女士这里还说得过去吧!”见红莲一直不接他的茬,而秦晓雯在和红莲交换了个眼神后也是低头不语。张耀文也习惯了红莲的冷漠,自觉无趣也没再说什么,脸上挂着强挤出来的笑容,他轻拍了两下手掌,餐厅的门随即打开,一个个手里端着托盘的身穿欧洲中世纪乡间长裙的年青女仆走了进来,女仆们将托盘放到桌上,掀开托盘上罩着的能映出人影的铁盖,一道道美食出现在众人面前。 虽然菜色多半是西餐,但也不缺少经典的中式美食,你喜欢用刀叉可以,习惯用筷子也行,西餐需要用到刀叉的时候,会有人将食物切成适合入口的小块送到你面前,和平时用餐最大的不同就是一直有人在一旁服侍,喜欢吃什么不用说话,一个眼神或是用手一指,都会有人代劳帮你把食物拿到面前,杯中的红酒喝干自然有人帮你满上,用餐的过程中菜品一共换了三回,以至于有些菜月瑶还没吃够就被撤走了,最后上来的当然是甜点和水果。 众人吃的高兴自然这话也多了起来。 福惠舒服的靠在高高的靠背椅上伸了个懒腰,看向张耀文说道:“多谢张兄款待,这顿饭真是吃的很舒服,不过在这种地方吃饭一定价值不菲吧!” 吃人家的嘴短,福惠这样说不只是出于礼节,更是为了给请客的人一个炫耀的机会,也算是对主人的尊重吧! 听到福惠这样说,张耀文自然高兴的合不拢嘴,不过还是连忙故作深沉的摆摆手说道:“这没什么,今天能请到福兄和红莲还有咱妹妹以及诸位一起坐下来高高兴兴吃一顿饭,比什么都难得!” 福惠几人里面与张耀文三人最熟的就要数红莲了,对于张耀文蹬鼻子就上脸的毛病,红莲一向是嗤之以鼻,要不是福惠在这恐怕她就会出言警告张耀文的用词。来到这里以后,秦晓雯除了偶尔跟红莲交谈几句以外,其余的时间都是沉默不语,而月瑶当然是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吃上面,二张三张则是一直盯着红莲和秦晓雯发呆。 在看似融洽的气氛下,红莲强压下心中的不快笑着说道:“没想到张公子除了打理庞大的家族产业以外,还如此懂得享受,居然被你找到这么一个好地方,我都有点小小的佩服你了。”毕竟来到人家的地盘,这嘴上的好话还是要说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这完全是出于红莲这些年混迹商界积累下来的涵养。可是在张耀文这却是当成了,红莲终于对他有了一些好感啦!这心里是说不出的狂喜呀! 听到红莲这么说张耀文喜出望外,连忙说道:“只要红莲你喜欢这里,我立刻把这里买下来送给你!以后这里就作为我们聚会用的地方。” 红莲一听张耀文这样说,脸色变了又变,但还是婉拒道:“这么好的地方,还是要跟别人分享才更有价值,我可不敢将这里据为己有,让别人有机会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就算我喜欢也不用你送!是吧福少?”福惠点了点头回应道:“嗯……对这话说得没错,好东西要分享才更有价值。” 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的张耀文也觉得自己的言行有些不妥,再加上这要将这里买下来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既然红莲不高兴这样做,不买也罢。 福惠一直观察着在场的几人,同时还时不时的往窗外看看,刚才福惠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好像还看到有人在外面的草坪上一闪而过,现在时间也已经不早了,外面的天已经?了下来,黑暗中以福惠的视力,就是外面草叶上的露水,也能看的一清二楚,但是那个在外面散步的身影还是一晃就消失在了福惠的视线范围内,这不禁让福惠提起了警惕之心。 福惠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张耀文用像是跟老朋友说话的语气,说道:“哎?张兄!……我很好奇,听说这附近区域很快就要被开发成商业区了,如此格调高雅的好地方,居然坐落在这寸土寸金的地界,相信这地方的所有者一定不是一般人吧?不知到张兄是否认识啊?” 张耀文:“啊!这个…………,福兄你可是问着了,不瞒你说这处地方啊,正是我的合作伙伴娜塔莎小姐所有,我们今天来这里,我已经提前跟她打了招呼,说不定她一会儿就会赶过来与我们见面。” 此话一出正好印证了福惠刚刚的不安,原来这里是她的地盘,刚刚外面人影一闪而过,速度之快连我都没有看清,该不会是已经来了吧!原本还想从张耀文这里探听一些娜塔莎最近的动静,现在看来也不用问了,不过这个娜塔莎还真是胆大,居然还敢在我面前出现,看来上一次在化妆舞会上还是没有令她有所觉悟啊! 我还真是没有想到,张耀文和娜塔莎的关系居然走的这么近,如果张耀文死在她的手里,我倒是不介意替他收尸。 第七十五章 古堡奇遇(中) 第七十五章古堡奇遇(中) 吸血鬼的本性福惠是再清楚不过了,它们与人接触不会有好事的,对那些完全没有怜悯之心的超自然的存在而言,普通人就如同蝼蚁一般,而最终当被利用的人不再有利用价值的时候,结果往往是,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 福惠看着张耀文说道:“哎呀!张兄啊!今天还是要谢谢你的款待啊!这家私人会所很特别,这里真是个出乎预料的好地方!这样的地方相信也只有你才找得到,你的这位合作伙伴一定花了不少心思,不知你们的合作进行的怎么样?你们两大家族强强联手,所做的项目想必也是造福一方的大项目吧!” 张耀文回答道:“哈哈……福兄言重了!这造福一方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到目前为止进行的都是一些小项目,不过以后一定会有大的项目启动,相信到时候对拉动本市的经济,和促进就业啦……之类的这些都会有一些帮助。哈哈……”秦晓雯心想这这张公子还真是属于顺杆就爬的性格,这幅做派相信很多人都看不惯吧。 张耀文的话虽然说的风轻云淡,但是话时的自得之意还是很明显的,福惠也乐得给他这样的炫耀机会,既然合作的都是小项目,想必这个娜塔莎已经开始给这个傻小子下套了,先让他尝到点甜头,以后才好更得心应手的利用之。 此刻福惠的心中总是隐隐有一些不安,刚才感受到那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实在让福惠无法平静。福惠再次散开神识去探查整座建筑,探查的范围也包括周围很大一片区域,仔细的探查理一遍之后,始终无法捕捉到这种不寻常的气息,福惠完全可以确定的是拥有如此让他都捉摸不定的诡异气息的人,肯定不是娜塔莎。 经过刚才的查探说起来费时,其实也就过去几秒钟而已,福惠做出了判断。理由在于他之前和娜塔莎近距离的接触过,所以才会如此确定。难道说刚刚那个人也是散开自己的神识在探查我吗?这个人的身份越发的让福惠好奇起来,在接触和感受到福惠的气息之后,立刻收回神识并且隐匿起来不让福惠发现,这样看来事情就有些不妙啦!两个多世纪以来一直沉睡在地下,对外界一无所知,但是对于精神磁场强大的人,还是有很强的感应的,这感应力又不需要修炼,完全出于本能,这人能够做到在福惠面前收摄神识隐匿气息,这份实力也着实不容小觑。 令福惠最担心的是红莲和秦晓雯还有月瑶的安危,这人如果来者不善,如果玩阴招恐怕就算是福惠也难护得三人周全,现在的当务之急要么立刻离开这里,要么把刚刚窥探的这个人找出来,想想这两种方法最可行的还是第一种,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另一个要藏,想找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还是古人的智慧更实用,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话说相对而言福惠自己也算是个古人了,想到这福惠的心头不禁又生出些苦涩。 虽然福惠很好奇窥探自己的这个人会是谁,但是什么都比不上被自己视为家人的红莲等人的安全更重要,这里既然是娜塔莎的产业,也就是说这里就是就是人家的地盘,天时地利都在人家那边儿,在这样的地方发生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包括一些令福惠也无法预料的情况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福惠此时的感觉只有一个,那就是如坐针毡,一边与张耀文虚与委蛇的交谈,但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不详的预感越来越让福惠坐不住了。 张耀文:“福兄,你是跨国公司在国内的代理人,相信你目前涉足的领域前景应该很不错吧!” 听张耀文这么问,福惠很快想起一件事,之前红莲跑到吴垢斋拿给他一大堆资料,说是关于跨国公司在华经营实业的一些项目的情况,让他多看一看,可以更好的掩盖他的身份,塑造他在h市跨国公司代理人的形象。 红莲把这些资料拿到福惠面前的时候,福惠当时也没当回事,随手放在一旁也就没有再管它。 对于红莲真的在国外与一家跨国公司合作,搞到了某项产业在国内的代理权,并且将福惠任命为公司法人的事情,福惠也不知情。要知道红莲在成为成功商人之前可是积攒下一笔天文数字的才财产,这就都要归功于将红莲培养出来的组织,很多间谍和国际佣兵在世界各地出任务,巧取豪夺的事情在所难免,一些灰色收入所涉及的天文数字更是让人瞠目结舌,不过她他们的大多数人都是有命赚没命享受,幸运的是红莲却是一个例外。 现在红莲在h市的这个身份也属于掩人耳目,她既然想报答福惠,那么如法炮制帮福惠再塑造一个假身份岂不是信手捏来?特别是当这个身份高高在上令人无法企及的时候,所有人都想借这个人的力从中得到巨大利益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人们更愿意相信眼前看到的,又有谁会去深究和怀疑它的真实性呢? 对于大张的疑问,福惠的确有点犯难,张耀文话中的这个领域呀、前景呀,福惠听起来更是七窍通了六窍还有一窍不通。福惠灵机一转,想到既然别人问到了,那么索性就编吧。 福惠:“生意上的事情无非是要发现商机,然后因势利导,很多事情成与不成也都要尽人事听天命,其实大家都在静候这个机会,我也不例外,哪里谈得上领域和前景啊!” 张耀文:“福兄说的有道理!” 福惠:“张兄啊!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不如改日再聚?” 福惠适时的提出要走,而张耀文听了福惠的话以后,大有意犹未尽的感觉,觉得福少这人果然不简单,能成为跨国公司的代理,这见识上也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及,加上今天短暂的接触,张耀文发现跟福惠还真能捞到一块儿去,福惠说的一些话恰恰都说到了点之上,也说到了张耀文的心里,在张耀文想来多与福惠这样的人精交流当然是有益无害啦!哪里舍得这么快就让他们走啊! 张耀文:“哎……福兄干嘛急着要走,我们多聊聊不是很好?这里也有客房,如果累了可以直接住在这里嘛!再说我们刚刚吃完饭,一会儿还有其它节目呢!难得今天我们大家能聚在一起,这座古堡今天是我们的,只要不拆房子,想怎么折腾那可是全凭咱们乐意呀!” 秦晓雯听到古堡两个字,加上张耀文说话的语气,让她觉得有些怪怪的,突然想到以前看过的恐怖电影,多半是发生在这样的建筑里。 第七十六章 古堡奇遇(中) 第七十六章古堡奇遇(中) 张耀文看着在场的几人不同的表情,最后目光落在红莲身上,说道:“这座古堡差不多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听说当年这里是一位外国领事的居所,传说这位外国领事痴迷医学,喜欢用活人来进行解剖试验,当时经常有本地人无缘无故的失踪,后来不知是从哪里传出的消息,外国领事拿活人做实验的事情败露,当地民众愤怒之下放火将这里烧为灰烬,外国领事无辜的妻子和他的两个孩子也都死于这场大火………………由于年代久远,加上还有很多不同的版本,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已经无从考证,不过这栋建筑几经重建能够保留下来,除了有心人特意为之以外,可能也是因为多半知道这个故事的人对这里的忌讳,所以才能将这片地方完好的保留至今。” 就在张耀文诉说着古堡的传承渊源的时候,伴随着一连串踩在楼梯上的脚步声,一个陌生的女人鼓着掌走进了餐厅,她的目光直接落在了福惠身上,福惠也同样看向她。 这个陌生的女人拥有暗红色的长发,几缕微卷的发丝垂于眉角,如琥珀般迷离的眼睛,??o的颜色呈现淡淡的咖啡色,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显得很具有挑逗性,小麦色的肌肤配合青春靓丽的面容,加上欧洲女性特有的傲人身姿和曲线,身穿一件深蓝色的欧式连衣长群,妩媚中带着古朴和神秘,看着她的装束令福惠感觉仿佛又回了那日的化妆舞会。 这女子站在门口轻轻拍着手掌,用一口流利的汉语说道:“张耀文先生好兴致呀!讲故事怎么能忘了我呢?” 看到小麦美女哀怨的眼神,张耀文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热情的走上前拉住小麦美女的双手表示欢迎,可是很快小麦美女就收回了被张耀文捂住的手,保持着微笑的同时,她的目光又落到福惠身上,说道:“张耀文先生不打算为我介绍一下吗?” 张耀文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引领着这位小麦美女,从一进门对着的右手边位置开始介绍,道:“对对!我来给大家介绍,我身边的这位是撒热沃斯家族的长女,也就是你们之前见过的娜塔莎小姐的姐姐。撒热沃斯-娜塔莉!”张耀文依次为娜塔莉介绍道:“娜塔莉这位是我的朋友张拓、这位是张鹏、这位是福少、这位是……” 当介绍到福惠的时候小麦美女娜塔莉一改前两次点头示意的问好动作,走上前直接伸出手来,等待着福惠对他施以吻手礼,这一动作至少引起了在场四个人的不满情绪,福惠可谓是见识广博,结果娜塔莉的小手轻轻的放在了唇边,随即娜塔莉缓缓收回了递出去的手,两人的眼神却一直交汇着没有分开,福惠先开口说道:“没想到‘杀人无数’家族有两位千金,今日得见真是幸会幸会啊!” 就在刚才短暂捂手的时候,福惠在不被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用一丝探查式的元气,想要感应眼前这位娜塔莉的实力。 这一探查不要紧,让福惠震惊的是,从手掌传递出的元气波动犹如泥牛入海,完全没有回应,这让福惠感觉到十分的困惑,同时也让福惠心中生出了几分戒备,因为在活物身上元气感应一定会有回应的,通过元气波动能够感应到活物体内的生物电,那些经过修炼的或者是像吸血鬼这样的存在,其体内的生物电还要远远超出普通生命体。 而眼前的这位小麦美女娜塔莉既然是撒热沃斯家族的,那么很显然是跟金发美女娜塔莎一样都应该是吸血鬼,可是福惠从她身上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个异常指的并不仅仅是吸血鬼特有的生物电磁场反应,福惠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个欧罗巴血统的女人并不坐在,眼前的更像是个幻影,但她的躯体却是真实存在的,只因为肉眼可见。 眼前的娜塔莉虽然就在眼前,但却感应不到,如果让福惠闭起眼睛来,福惠也能感觉到在场众人,每个人身上的磁场都会显现出强弱不同的光点,唯独感应不到眼前的小麦美女娜塔莉,更形象的来说,在福惠对磁场的感应世界里,娜塔莉是不存在的,如果换一种说法,那么就好像是,她能够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一样。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其特定的律动,这一点是没有例外的,如果说眼前的女人不存在,那倒不如说她和周围的环境融合的很好,若是有人注意到这房间里面某处的监控器的话,那么他一定会吃惊的发现,其实在监控器另一端的屏幕上,福惠和娜塔莉两人,都是不存在的。 娜塔莉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收回手保持着微笑说道:“福先生的名字很特别,东、西方人的名字结构虽然有所不同,但也都是由名和姓组成,我很好奇福先生的福字是姓福还是名福呢?” 福惠听出娜塔莉话里的意思,明显是要探他的底,她对福惠的关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尤其是红莲,虽然红莲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心中对眼前的娜塔莉的敌意大增。 一直坐在红莲身边的秦晓雯,已经明显感觉出姐姐的反应似乎有点点强烈,因为红莲手中一直没有放下的餐叉,不知何时已经被她折弯了,虽然红莲将脸扭向一旁没有看娜塔莉和福惠,但是红莲的妒意还是没有逃过近在咫尺的秦晓雯的眼睛。 红莲这样的反应也是情有可原的,如果拿娜塔莉和红莲做个对比的话,首先红莲的身高要比娜塔莉略低上一点,身材方面虽然红莲也算出类拔萃,但也明显比人家小了一号,虽然两人容貌都可谓上上之姿,气质也都很独特,在一切因素都很接近的情况下,令红莲产生危机感是很正常的事情。 再加上在那次的化妆舞会上发生的事情,福惠看到金发美女娜塔莎的时候,发生的一系列令人尴尬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合理推断之下,很难不让红莲胡思乱想,难道福惠就这么喜欢大洋马吗?而秦晓雯当然不知道,那次的化妆舞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福惠:“没想到您对中西方的文化还有这样的认识,本人祖上也是有家族传承的,追溯起来其历史,可能要比你的‘杀人无数‘家族要久远得多,只是岁月无常家道中落,如今家族中只剩下我一枝独秀啦!” 这时一直没插上话的张耀文终于找到了机会,他好奇的说道:“这个,还是第一次听福兄提起,福兄的家族到底,到底来历是怎样的呀!?” 小麦美女娜塔莉也眨巴着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看着福惠,等着福惠揭晓答案,福惠心中好笑,索性就跟你们磨磨牙有何不可呀!接着说道:“不瞒各位,本人的家族,那在咱们这儿也是有一号的!想当年可是黑水北岸自由生活的王家!如今知道的人可能不多,我就顺口这么一说,各位也就姑且这么一听吧!在下姓王,单名一个福字,朋友们给了个爱称,‘福少!’这么叫着习惯了,也就把姓氏给省了,呵呵!” 听完福惠的话别人都没当回事儿,说了这么半天都快把在场的几人绕糊涂了,只当福惠是在开玩笑,不愿意说就不说嘛!这可倒好,费了半天劲,绕那么大一圈子,到liao一句没听懂。二张和三张兴兴的一摆手,只当是没停着福惠说的。可是唯独这个娜塔莉在那里认真的思索着,站在那里默默的,嘴里还念念有词,“黑水北岸,自由的‘王’家…………” 张耀文看到娜塔莉居然仔细琢磨起来福惠刚刚说的玩笑话,突然觉得这妞终归是个外国人,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精明,居然被忽悠的团团转,琢磨起福惠的胡言乱语起来了。 可是以张耀文的认知范围又怎么会想到,此时娜塔莉的大脑在迅速的运转着,对于福惠刚刚说的话,她并没有向其他人一样只当做玩笑一笑而过,她一直观察福惠的表情,发现福惠不像是在胡编乱造,就在刚才福惠有过那么半秒钟的停顿,在她看来这明明就是在回忆一些事情的反应,福惠的这番话反倒像是,在有意隐瞒什么,故意玩了个文字游戏,让人听起来像是在乱说一气,但她却发现其中还是有规律可循的。 其实福惠说的黑水就是指黑龙江,黑水北岸也就是黑龙江以北,福惠本是爱新觉罗的子孙,满族人也就是女真族的后裔,“女真”是满语“自由”之意,福惠刚刚在诉说的时候,心里想的就是这些。 而此时的娜塔莉也终于停止了思考,看向福惠的目光突然多了一些莫名的光彩,娜塔莉意味深长的与福惠对视了一眼之后,在张耀文的引领下纷纷跟红莲和秦晓雯打过招呼,众人也就算是认识了。 张耀文本想请娜塔莉坐在他的位置上,然后再搬一把椅子坐在娜塔莉旁边,谁知道娜塔莉却提议去大厅坐坐,顺便燃起大厅里的壁炉,也好更进一步感受这里的情调,大家一起跳一支舞,好好享受这个美好的夜晚!她的提议得到了三位张姓仁兄的举双手赞同,而包括福惠在内的几人也都各怀心事,既然没有人反对,众人也就陆续起身,一起出了二楼餐厅的门,走下楼梯向大厅里走去。 福惠此时心情并不轻松,因为他根本看不透这个娜塔莉,对未知的担忧令福惠莫名的心慌意乱起来,这个娜塔莉的出现让福惠觉得十分得不安。 第七十七章 古堡奇遇(下) 第七十七章古堡奇遇(下) 顺着古堡的旋转楼梯众人慢慢走下,福惠走在最后面低头看着楼梯,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该怎么去对付走在最前面的那位“杀人无数”家族的长女娜塔莉,慢慢走下旋转楼梯的一级级的台阶,红莲一转身来到了福惠身边挽起他的胳膊,福惠切实的感觉到他她们两人的身体贴得很紧,红莲没有看福惠的眼睛,但是通过动作福惠已经感觉到了红莲此时的情绪变化,这让福惠突然觉得很受用,这种感觉很微妙,像是一种责任感又像是受到了某种鞭策,而红莲就像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一样,依然紧紧的挽着,似乎把身体一半的重量都压在了福惠的一只胳膊上。 来到一楼大厅的中央,地面上大理石地砖铺成的巨大的一个太阳的图案,在巨大太阳图案中间摆放了一张椭圆形玻璃茶几,玻璃茶几的周围呈三角形摆放着三张长条古典形制的沙发,这样的格局显得很舒适让人不自觉产生倦意,忍不住想要靠在沙发上休息一下。 福惠注意到从大厅的一个偏门里走出几个仆人来,仆人们有男有女怀里都抱着一摞摞的木柴,所有木柴都被劈成相对规则的长条形状,显然是经过精心准备的,壁炉里有一个倒锥形的铁架,木头很快被仆人们分三层摆放在铁架周围,有人拿来这一瓶不知名的燃料均匀洒在了摆放好的木柴上,后来才知道洒在木柴上的燃料原来是高纯度的白酒,有人划着了火柴随手一扔,火柴脱手飞进壁炉的瞬间,一团熊熊的火焰在大厅的壁炉里面燃起,木头燃烧时的“噼啪!”声不时响起,看着那烈烈燃烧的火焰,此时空旷的大厅里顿时温暖了许多。 很多东西被保留下来都会有他的理由,平时在喧嚣的都市里生活的人们,已经很少有机会见到,熊熊烈火肆意燃烧时的这种场面,火焰虽然只是在壁炉里燃烧,但是燃烧的过程中那种能量释放所带来的视觉冲击,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完全体会到那份久违了的震撼。 在娜塔莉的监督下,几个仆人搬来了一架老式的留声机,当音乐从花朵形状的喇叭里响起,一种强烈的时代跨越感,将包括福惠在内的众人,都带回到了曾经那个古老,却又欣欣向荣的年代。 福惠再次散开神识开始查探古堡中忙碌的仆人们,发现这些仆人原来全部都是普通人,这让福惠一直悬着的心多少放下来一点。 一会儿要是娜塔莎也来到这里,那么真正能造成威胁的敌人,就只有这撒热沃斯家族的姐妹俩而已,对于娜塔莉的底细福惠几次去试探都没有什么发现,这让福惠下意识的产生出危机感。 留声机里面传出的音乐声只响了一会儿就戛然而止,然后仆人们也都从大厅的偏门离开了大厅,此时的大厅里只剩下一位主人和七位客人,娜塔莉的出现使得张耀文的身份从主变为了客,这种转变有些微妙但也不难理解。 身为古堡真正主人的娜塔莉站起来说道:“各位,我要代表我妹妹和我的家族先向大家致谢,特别要感谢张耀文先生,这段时间以来对我妹妹的照顾,能有张耀文先生这样的合作伙伴,是我们家族的荣幸,很幸运刚刚来到h市不久,就能认识在座的各位精英,很希望以后我们能有机会一起合作,为这座城市的发展做出我们应有的贡献。” 张耀文刚想说些什么来回应娜塔莉的赞扬,谁知道娜塔莉根本没想给他说话的机会,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今天我们不提生意上的事情,既然出来玩就要玩得尽兴玩得开怀。” 三张频频点头表示赞同娜塔莉的话,秦氏姐妹坐下以后一直在切切私语根本没在意别人说了些什么,月瑶坐在那里低头不语两眼皮打架却是有些困了,而福惠却在仔细观察娜塔莉的一举一动,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福惠确定眼前的这个人是真是存在的,哪怕是娜塔莉的一个眼神和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被福惠看在眼里。 娜塔莉继续说道:“刚刚听张耀文先生在讲故事很不巧我没有赶上,也从福少先生那里听到了关于他们家族的往事,我平时最喜欢的就是听别人讲故事和给别人讲故事听,今天有幸和大家在这里相识我很开心,接下来我也给大家讲一个故事怎么样?” 没想到娜塔莉的饶舌工夫也是不俗,流利的汉语从她口中说出,很难想象她是一直生活在欧洲的外国人,福惠注意到娜塔莉正在用询问的眼神征求着在座几人的意见,对于这样一位美丽的女人大多数的人都会乐意满足她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不就是听别人讲个故事嘛!当和娜塔莎眼神接触的时候,福惠轻轻点了一下头,算是赞同娜塔莉的提议,月瑶这时候基本已经睡着了,明显也没有反对的意思,秦氏姐妹依然在切切私语只当做没听见娜塔莉的话,三张却是乐得合不拢嘴很有风度的鼓掌表示欢迎,同时假装期待的看着娜塔莉,具体看在她身上的哪些部位,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他们的反应倒像是,生怕娜塔莉不把故事继续讲下去似的。 娜塔莉说道:“那好,我的故事这就开始,这个故事发生在两百多年前,在北方广袤的大草原上生活着很多以游牧为生的部落,强大的部落总是以掠夺屠杀弱小部落,来彰显他们的伟大,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弱小部落的命运除了被大部落消灭以外,就只剩下两种情况,那就是臣服和逃亡,所以为了能够生存下去大部分的弱小部落会选择依附于其他强大的部落。………………在那个时候有一个叫做繁星的小部落却是个例外,这个部落里的人们极其擅长歌舞、音律,男人是天生的乐手、女人是天生的舞者、部落里的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幼都是天生的歌者,音乐的力量是伟大的,由于几个大部落的相互牵制,没人敢独自吞并繁星,在大草原上繁星这样一个小部落被大部落视若珍宝得以存续,值得一提的是繁星的部族首领每一代都是女子,每一代繁星的首领无论是歌舞、音律、相貌都是天下无双,而每一代首领的候选者中落选的女子都会被送去其他大部落与贵族、王室和亲,这就使得繁星的和平更加的稳固,繁星的部众在祖先的土地上营建了宫殿夯筑了城池,很多年过去繁星城依山傍水繁华富庶,当人们以为自己的部落已经远离了战争的威胁,对于战争的概念也逐渐模糊的时候,一场堪称浩劫的战争就这样如烈火燎原一般爆发,大战中一位大部族首领战败,这位大部族的首领在逃亡前夕率领军队来到繁星,为了能东山再起重掌霸业,率领军队前来掠夺繁星,因为他知道这里拥有积蓄多年的数不尽的财富。繁星城内的人虽然知道外面战争爆发,但还是没有想到,兵临城下的灾难会落在自己头上。………………当时城内正在举行新任部族首领竞选大会,在一片欢庆喜悦之中,所有人都翘首企盼着,新任繁星城主的诞生,城外带兵围城的大部族首领得知城内的情况后喜出望外,攻城之前他下了严令,一定要活捉新任繁星城主,因为他知道每一代的繁星城主都是倾国倾城的美人,战败逃亡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在繁星城得到富可敌国的财富和足以让世上所有英雄俯首的美人也算是因祸得福。由于繁星城的城墙只是为了防御一般的野兽和风沙一类的自然灾害而建,所以在身经百战的精锐军队面前,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城墙不高也不够坚固,繁星城的守卫也只来得及将消息传回城中,外面围城的军队就已经攻进了繁星城,所过之处烧杀抢掠,繁星城转眼变成了人间地狱。………………在混乱中一队忠诚精锐的繁星禁卫,在三位乐师长老的带领下,保护着十位繁星城主的候选人,向敌人兵力最薄弱的西城门突围,得到消息的敌人如潮水一般涌来,繁星禁卫军的铁血战士们,拼死保护着十位女主艰难的突围着,以一敌十的禁卫军军士一个个倒下,眼看劫数难逃,三位乐师长老两位自尽,最后一位长老组织起十位女主,在悲愤和绝望中唱起了赞歌,这时十位女主中只有一位没有没有加入合唱,在这最后的关头乐师长老觉得,自己也没有资格再要求这位女主做任何事了,他那浑浊的双眼,似乎已经看到了这十位女主未来的悲惨命运,他心中所想的却是,只要这十位女主能够忍辱负重的活下去,那么“繁星”就有希望,等来复兴的一日。………………就在乐师长老憧憬着那,遥不可及的未来的时候,那位迟迟没有加入合唱沉默的女主,只见她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柄残剑,她那纤细的手腕似乎无法承受剑的重量,剑尖划着城中的青石地面,划出一条浅浅的白色痕迹,随着她向战圈边缘走去,剑尖与地面摩擦产生的火星逐渐清晰,她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在接近战场边缘的一瞬间,她带着一片金色的残影挥出了手中的残剑,鲜血染红了她金色的衣裳,和她那稚嫩的脸庞,一颗敌人的头颅被她挥剑斩下,鲜血飞溅,已经杀红眼的敌人们看到同伴被人杀死,一个个状若疯狂的冲杀过来,这位女主早已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脚下步伐不停,手中残剑随着她的身体舞动,搓步转身挥剑之间,人已经独自杀入了敌阵中,孤立无援,生与死的距离只在呼吸之间………………” 讲到这里,娜塔莉闭上眼睛,她用手按住了胸口,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然后慢慢睁开眼睛很享受的看着在场的众人的表情,福惠一直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他的思绪其实已经飞进了故事当中,红莲和晓雯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她们两人看着前方双眼却显得有些空洞,月瑶此时恐怕正在梦中吃着周公请的大餐,口水已经流到了他的嘴角,三张则是愣愣的盯着娜塔莉,没有了任何表情的三人此时看起来倒有了几分深沉的魅力。 福惠睁开眼睛看向娜塔莉,刚刚在娜塔莉讲故事的时候,福惠一直刻意不让自己沉浸在,她所勾勒的场景和画面当中,但是还是身不由己的受到她情绪的感染,就好像是在放3d电影一样,或许更真实,金戈铁马、血肉横飞、火光冲天,完全让人沉浸其中,一幕幕场景历历在目一般,众人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被娜塔莉带入到了故事之中,无法自拔。 “娜塔莉,为什么你不继续讲下去?” “嗯?原来你没有睡觉!我还以为福少你不屑于听这故事。” “你应该把故事讲完的,不然会让听故事的人心痛,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很难受。” “会有人替我讲完的,不过现在看来我要的效果已经达成了,没必要再继续费口舌,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还醒着,是不是很说明问题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 “哈哈……这句话应该我来问阁下才对呀!” “……我不想开杀戒,你走吧!” “不想开杀戒?!别以为没人知道,你已经破戒了,你杀人时还真是心狠手辣呢!” 听到这里福惠的心里咯嘣一下,要知道杀死两名吸血鬼那晚,福惠的脑子可以说是一片空白,由于沉睡超过两百年的时间,醒来以后一直都处于记忆苏醒和调整阶段,那天可以说是一个契机,让自己完全恢复从前的记忆,这也直接导致了,福惠的长时间昏迷,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居然在红莲的卧室里。 既然这个娜塔莉知道这件事,那么也就是说那天她也在现场,或者有人躲在附近,看到了事情的全部过程,又转述给她,但是当天那人居然没有插手,真是不幸中的万幸。眼看着我杀死那两名吸血鬼?不对、不对!如果当时有她们的人在现场,没理由不插手呀,为什么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事后为什么没有趁我昏迷的时候杀死我?现在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大周折来接近我?她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一切实在令人费解…… 第七十八章 鬼王 第七十八章鬼王 福惠向旁边扫了一眼,看现在这情形好像红莲和其他人都被催眠了,心想刚刚我和娜塔莉的谈话她们完全没有反应,这娜塔莉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有这种手段! 此刻大厅里十分安静,只从高处传来清脆的撞击声,抬头看着头顶上方的巨型水晶吊灯,被多次折射后的光线看起来有些让人眼花,突然觉得有些眩晕,福惠立刻收回了目光。 空旷的大厅里福惠与娜塔莉对视着,气氛一时之间显得有些紧张,娜塔莉饶有兴趣的看着福惠的表情,似乎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她就好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福惠所散发出的杀意和气势完全没有影响到她。 福惠往前迈出一步,正好把红莲几人挡在身后,同时做好了开战的准备,“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还是劝你不要挑战我的承受底线。” 娜塔莉双臂抬起,手掌摊开摆出一副无害的表情,“好福少别这样说嘛……!我能感觉到你和我一样拥有超凡的能力,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福惠眉头皱起似笑非笑,心里对眼前女人的话嗤之以鼻,留了个心眼的福惠用手一指对面的张耀文几人,说道:“你现在这样对我的朋友,让我怎么能相信你的话?” 这回轮到娜塔莉皱眉头了,她顺着福惠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然后摇头苦笑道:“福少呀福少!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偏偏要把自己和这些卑微的东西混为一类呢……!你难道不觉得你这样做是对上天的不敬吗?……” 福惠冷冷的盯着娜塔莉,立刻打断她的话,正容道:“一派胡言!你以为自己是谁?简直鬼话连篇!” “哈…哈哈哈…哈哈…”娜塔莉被福惠认真的表情给逗笑了,笑的有些狼狈,她努力调整呼吸忍住笑声,然后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小腹,说道:“好福少,你不要再逗人家笑了……,别忘了我们是一样的,没错!我是鬼,那你又是什么?我真的很好奇,经历过悠久岁月的你为什么这么蠢?你看看你都虚弱成什么样子了?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不是从来都没喝过人血?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忘了,你居然吸了同类的血液还能活下来,这真的是个奇迹!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你自己吗?还是你当时就是要寻死呢?” 福惠思索着,看来这个娜塔莉还不知道我的底细,现在已经可以确认我之前杀的那两个吸血鬼和她是一伙的,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道:“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很好奇,那天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娜塔莉微笑着说道:“你的年代应该跟我接近,为什么要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你难道没有转化过别人吗?哦!你不用说了,我明白……”娜塔莉观察着福惠的表情继续说道:“这就难怪了,你连自己是始祖这一点都不清楚,不知道其它的事情也就说得通了……” 福惠心想,还有什么你丫的不知道的?这个娜塔莉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福惠的表情很严肃。 娜塔莉抬起一只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微微皱眉似乎在苦苦思索着什么似的,“让我猜猜……你不会是刚刚转化没多久就沉睡了吧……?” 福惠:“…………” 娜塔莉看福惠低头不语,知道他这算是默认了,她有些得意的继续说道:“也许你遭到了亲信的出卖,又或者你…………” 福惠大喝一声:“够了!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无所不知啦!别以为有了能看穿别人心事的能力,就沾沾自喜,你应该是修炼了某种神通,对吧!” 娜塔莉收起了笑容说道:“我虽然不把这种能力称为神通,但是意思基本差不多,看来你并不完全是一张白纸,…………你好像在刻意隐藏什么……” 福惠低下了头将目光向下移了几分:“够了!收起你的神通,说说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是因为我杀了你的两个同伴,所以来向我报复的?还是想拿我的朋友来要挟我,让我为你做事?” 娜塔莉的眼中仍然流露着欣赏的目光:“为什么非要把人家想的如此不堪呢?” 娜塔莉只要一开口说话,就会不自觉的露出一副微笑的美人脸,可能在大多数人看起来,这张笑脸应该就是这世间最美的事务之一了,但是此时在福惠看来却不寒而栗,要知道正是在这张绝美的面孔之下,是一个多么狰狞的内在呀!不知有多少人命丧这张美丽面孔之下! “…………” 娜塔莉接着说道:“亲爱的福少,你真的以为我有必要拿这些卑微的东西来要挟你吗?你杀死的那两个废物我可以不追究,那根本不算什么。你真应该也修炼一下能够看穿别人内心的神通,或许只有这样你才能明白我的心。” 福惠仍然低着头:“看来你的神通,功夫修炼的还不到家,你难道看不出我心里有多不待见你吗?” 娜塔莉撅了撅粉嫩的小嘴接着说道:“我们是如此的相像,古人说得好,高处不胜寒!你是如此的强大……难道静下来时你就不觉,得孤独寂寞吗?以我们的能力只要我们高兴,整个世界都会对我们俯首称臣!据我所知这世上除了你我,已经没有更古老的始祖了……你何必在这么畏畏缩缩的虚度光阴!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我的王,整个庞大的家族将听从你的号令,我们甚至可以让这个世界从此没有疆域边界的限制,超越秦皇汉武和成吉思汗的功业!奴役全人类,做人类千秋万世的皇…………” 听到这里福惠是彻底明白了,福惠心想,“跟我猜测的一样,娜塔莉就是当今的鬼王,并且年代和我相当,在阿睦尔撒纳死后,剩下的残余应该都已经被我消灭掉了,为此我当年历尽煎熬,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搜索了黑龙江流域的所有城市和无人区域。那么眼前的这个娜塔莉难道是当年的漏网之鱼?不对呀!她身上吸血鬼的气息比我要强上少许,远超当年的阿睦尔撒纳,以她生活的年代判断,经过百年以上的人血酝养到今天,应该是阿睦尔撒纳亲自转化的她,看来这个女人和阿睦尔撒纳的关系不一般,对待她还是谨慎为妙,当年发生在东北原始森里的恶战由于朝廷和沙皇的关系,消息封锁的很严密,外界应该无从得知,我守住心关应该不会被她看穿。照此推算看来她可是自阿睦尔撒纳之后最古老的吸血鬼,甚至比我还要早个一年半载,再加上这百年以上饱食人血,其实力已经远超当年的始祖阿睦尔撒纳!难怪我感应不到她的气息,因为她比我强大太多了,连神通都被她修炼出来了!如果通过武术内家拳修炼的层次来划分的话,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实力将十分恐怖,如果把她能发挥出的力量用能量来代替并举例的话,那么将与现代各大国所拥有的终极兵器相媲美,也就是说她就是一枚货真价实的人形核弹,从她已经修炼出神通这一点来看,足可以证实我的推断,我原本以为吸血鬼的体质无法修炼的更强,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眼前的鬼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我感应不到她有吸血鬼的气息,难道说……她已经超越了吸血鬼的至酷?……成为了另一种更强大的存在!这不就是说,我一样可以照搬她的修炼模式,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继续修炼以变的更强,也许我还可以继续修炼内家拳,这些也都说不定……”,想到这福惠的斗志犹如火焰一般,再一次熊熊燃起,体内血液一阵阵澎湃!长久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但是这并不代表福惠就会接受娜塔莉的邀请,去做什么狗屁鬼王,以换取娜塔莉的修炼法门,福惠根本不稀罕,再加上因为前世出身皇族的经历,在福惠的心中对权利一直都没什么兴趣,所以娜塔莉的这一招棋算是白费了。 福惠心想现在这种情况,天时、地利、人和对方占尽上风,既然敌不过对方那就谈判吧! 福惠猛的抬起头,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眼中的锋锐让人不寒而栗:“哈哈哈………那个……娜塔莉女王陛下!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女王陛下我很佩服你的自大和自负,有梦想是好事,梦想能让人活的有,但也要切合实际量力而行啊!我们不是神也做不了神做的事……叱哈哈哈…………对不起,……我实在是忍不住想笑。” 这一笑让娜塔莉为之一愣:“………………你是在嘲笑我吗?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难道还不懂吗?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我好心好意的邀请你做家族的王,你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挖苦我…………” 这个娜塔莉还真是成精很久了,看到福惠的反应立刻改变了策略,专供一路,用起了最老套,一般情况下也是最奏效的一招,“美人计”但是这一次她又错了…… 福惠倒抽一口凉气:“……等等,恕我冒昧,你……一向都这么直接吗?哈……我想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做个普通人的原因,你看看你自己,也就只剩下一个女人的外表而已。感情是需要培养的,这个道理你都已经忘了!首先作为“人”你丢弃的东西太多了……” “我……”娜塔莉刚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福惠打断了。 福惠一挥手说道:“多说无益,你既然不想杀我,我也不想接受你的邀请,那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你不在我故乡这片土地上为非作歹,其他地方随便你,什么梅国、饿国、鹰国、罚国随便你怎么折腾,如果想跟我套近乎,哈哈……隔三差五请我喝顿酒就行!你这个朋友算我交下啦!您内要是没事儿,我这儿,可就先行告辞啦您内!” 说着福惠一挥手,一股气劲划过空气,将沙发上倒着的红莲、小雯和月瑶三个人凭空托起,随着福惠往大厅的门口方向走着,红莲三人也随着福惠一起往前慢慢飘去,一直不愿将自己实力视人的福惠,此时也决定要震慑一下对手了,不过使出这么一手,福惠也着实不好受,这种手段对身体的消耗实在太大。此时红莲三人的状态,看上去就像是失重一样,与失重不同的是……又好像被一条无形的绳索牵引着。 福惠的预期达到了,使出这一首的确令娜塔莎一惊,不过娜塔莉更在意的是福惠的去留,本来还想用言语挽回,可是很显然福惠的想法很坚定,说再多也是没用,眼看着福惠人就要走了,娜塔莉心里一急挥手把身旁的沙发掀飞出去,厚重的长条皮质沙发做工绝对精细,哐当一声砸在大理石地面上,仍然完好无损质量绝对过关,这一砸正好砸在了门前,也挡住了福惠的去路。 福惠转身:“怎么?不舍得我走?” 娜塔莉向前疾走几步,立刻又停住了看着转过来正看着她的福惠,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跟你打个赌,如果你能挡住我三招,就算你赢,随便你怎样!” 福惠心想,看来她这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也罢,既然躲不过也就无需再躲! 福惠挑了一下眉毛,表情呈思索状:“哦?怎么听好像都是我占便宜一样!你又何必逼我,强扭的瓜不甜这个你也不知道吗?你的意思也就是说,如果我输了就必须得留下喽?” 灿烂的笑容又回到了娜塔莉的脸上:“你不一定要留下来,如果你输了,就答应为我做三件事,这三件事你一定有能力办到,我也保证不会危害你的故乡,也不会触及你的底线,怎么样?” 福惠的目光有如实质看着前方:“你就那么自信能稳赢我吗?如果我不接受你的赌局呢?” 娜塔莉摆出一副无害的表情:“那……你就别想带走你的宠物!” 福惠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放肆!你没有资格贬低我的朋友!” 此时,娜塔莉就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你愿意拿她们当朋友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只想听到你说行或者不行!” 这下福惠终于还是动了真火,目光冷冽如刀:“你终于还是露出你的本性了,之前何必说那么多废话!简直??拢≈苯哟?夏愕氖窒鲁梦也槐钢?保?黄鸲?职盐腋?罅瞬痪偷昧耍亢伪馗?曳?痰幕?幔亢茫《木投模】此?Φ阶詈螅『伲∽源右?牙粗?螅?趺淳挥鲎判└龇枳樱 ?p> 第七十九章 抉择 第七十九章抉择 福惠把红莲三人放在了丢过来的沙发上,轻轻一挥手瞬间将周围的空气压缩,在没有接触沙发的情况下轻易将沙发推到了大厅的角落里。在这种情况下福惠也没有必要再掩饰自己的实力了,如果是在平时福惠搬东西推东西的时候也用这种手段,那无疑是在告诉别人我是个怪物,俗话说得好,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其实福惠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平时能忍得住不用这种超长的能力着实也是一种煎熬,这需要很强的意志力才可以忍得住啊。 转身走回到大厅中央,由于对鬼王娜塔莉的忌惮,一边走着福惠慢慢运转起体内的元气,元气在体表皮肤流动改变了周围空气的密度,在身体周围形成了一层肉眼难辨的保护罩,这层保护罩普通人也许还看不到,但是在实力远远超出常人认知度的福惠和娜塔莉两人的眼中,这层气罩却是格外的清晰,这一切看在这两人的眼里就像是有水波在环绕一般。 娜塔莉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讶的表情,之后就是兴奋和狂喜,没有掩饰的表现出来,相信就算是专业演员也未必有这样的表现力,“这是………,哈哈哈………很好!简直太妙了!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这就是你修炼出的神通吗?我亲爱的福少,我真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神通,你带给了我太多的惊喜,感谢伟大的造物主让我找到了你,这一切……简直太神奇了!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好福少来我这里吧!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让我们一起奴役这个世界吧!我们是如此的特别,这都是上天的安排,上天赐予你我非凡的能力,就是让我们去完成非凡的功业,不要在耍小孩子脾气,你要知道你已经是超越万物生灵的存在了,没必要向任何人低头、也没必要去遵守这个世界上那些无聊的狗屎秩序!跟我走吧!” 看着眼前显得有些疯狂的女人,她的慷慨陈词并没有打动福惠,反而令福惠更加的厌恶。 福惠蓄势待发,却始终没有先发动攻击,凝神静观娜塔莉的一举一动。 因为福惠知道当面对实力在自己之上的对手时,在没有绝对稳胜对手的把握的情况下,抢先出手非但不能占得先机,反而会让对方抓住机会发现破绽,甚至有可能被对手反制。 虽然跟娜塔莉打赌说是要接她三招,但是福惠心里可不这么想,什么接不接你三招之类的,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种老套的把戏,一旦让我发现破绽定要取你丫的性命,正所谓兵不厌诈,惹上我算你倒霉。 “怎么样福少?考录好了吗?……” 福惠周围好似有水波环绕,此时光罩的厚度已经达到了一拳的厚度,这层光罩就犹如实体一般,靠近福惠的任何物体都会被推开。 “别说了!动手吧!本王平生最烦别人罗嗦,想当年纵横沙场什么阵势没见过,区区三招而已,有何惧哉!”福惠故意刺激对手是想引得对方先动手。 “没想到你这么固执,死了可怨不得人,平时不是我不想出手,只是苦于实在没有值得我出手的人而已,我很高兴能遇到你,现在就陪你好好玩玩!” 话音一落娜塔莉抓起身边的沙发就向福惠当头砸下,只见娜塔莎单手抓住沙发一角,向前疾跑两步,将三米长的沙发托在身后,她整个人高高跳起带起一阵烈风,一个七百二十度的前空翻,利用旋转产生的惊人力量,借助外物进行攻击可谓聪明至极,高手对战就算有什么破绽,前面还隔着一个沙发呢! 一张普通的沙发带着以吨计的力道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福惠身上,一声闷响之后只见沙发应声碎裂开,碎木屑、铁钉、沙发里的海绵、弹簧瞬间分崩离析,一些大小不一的沙发残骸向四周激射,深深的钉进了墙壁里面,还好红莲三人的位置在大厅里的柱子后面,这才能免遭波及,而张耀文三人也被福惠保护了起来,刚刚就在娜塔莉刚刚跳起的时候,福惠已经想到这一击砸下之后的结果,一挥手隔空用一个柔劲将张耀文三人一起推送至墙脚,又将另一张沙发和茶几推送过去挡在了他们身前,挡住了激射出的木屑救下了"三张" 一楼大厅里面的落地灯、玻璃花瓶、墙角站立的人形盔甲、挂在墙上的油画、靠近壁炉摆放的一架钢琴全部受到波及,在一阵噼噼啪啪犹如子弹扫射一般的声音之中,金属撕裂声、玻璃花瓶碎裂散落的清脆响、钢铁盔甲被穿透的铿锵声、钢琴琴身倾倒后,带着各种音节的巨响。 尘埃落定后是平静,平静中响起一个充满魅惑的女人的声音。 “哈哈……不错,没想到你能接下我这一击,能告诉我你这神通叫什么吗?” 此时的福惠并不好受,刚刚的一击娜塔莉虽然没有用全力,但是强烈的冲击力也是让福惠有些吃不消,内府受到了一些震动,气血也变得有些紊乱,很明显福惠周身笼罩的光罩已经黯淡了下去。看着身体周围的水幕已经失去了之前一半的光泽,福惠也是暗自震惊不已,没想到她这看似简单缓慢的一击能有这样惊人的威力,还是超出了福惠的预料,这个娜塔莉的确很强!刚刚要不是为了救张耀文三人,这一击福惠是完全可一躲过的,“嗯?”福惠返观内照之下发现,体内原本就积累不多的元气已经剩下不到一半,此时福惠心中不禁暗暗叫苦,要不是逼不得已,怎么舍得这么奢侈的运转元气,只可惜现代的工业文明使得天地元气变得如此稀薄,这消耗掉的元气得多久才能炼化回来呀!再加上福惠如今的特殊体质,运转元气盾还会加速元气的消耗。这回也算是证实了福惠之前的判断,吸血鬼的体质和元气修炼果然是背道而驰的,由此可以判断娜塔莉所运用的绝对不是元气能量,看似动作轻盈,为什么会有如此惊人的力量,她难道是故意放慢让我看清她的动作?真的是很有意思,娜塔莉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同样作为吸血鬼的她是怎么让自己继续进化的?这些想法一瞬间闪过福惠的脑海,听到娜塔莉的问话福惠洒然回道:“元气盾!” 娜塔莉:“哦?…盾?元气?这个词我曾经好像在哪儿听过……,嗯……我想起来了,这……好像是你们东方特有的一种修炼体系,炼精化气滋养肌体最终达到超凡脱俗的境界,也就是俗称的长生不老。” “你说的没错,看来你这一大把年纪也算是没白活,知道的还不少,就是反应未免有些迟钝,你既然了解东方古老的修炼体系,在我刚刚撑起元气盾的时候你就应该猜到,你不会是又在用你那无聊的神通读我的心思吧?!” 娜塔莉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念说道:“等等……不对呀!你在说谎!” 福惠目不转睛的盯着娜塔莉的一举一动说道:“怎么?又想动手了?” 娜塔莉思索着说道:“元气是利用特殊的呼吸吐纳的法门,吸天地日月精华入体,是以养生为基础。以我们血族的体质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 福惠打断娜塔莉的话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因为吸血鬼根本没有生命体征,没有心跳、没有体温、没有感觉、没有新陈代谢更谈不上养生和长生不老,因为对于吸血鬼来说死亡才是永恒。” 娜塔莉微眯着双眼说道:“这么说就代表你承认自己在说谎了?你所谓的元气盾,元气根本不存在!看来你并不想对我坦诚相待……” 福惠放声大笑道:“哈……你还真是多疑呀!看来这世上能让你相信的事情并不多!” “怎么?你对我的怀疑有异议吗?我们已经是永生的存在了,还有必要追求养生和长生不老吗?简直是笑话!” 福惠在心中默念道:“……永生?长生不老?” 听了娜塔莉最后的这句话,福惠突然陷入了沉思,……无数武者修炼的最高境界不就是永生吗?超脱凡尘得到真正的自由和快乐即所谓自在逍遥,这不也正是道家追求的终极目标吗?修炼者以武入道其实大家追求的都是一样的东西…… “原来如此,我现在不是已经拥有了无数人终其一生也无法达到的,让无数修炼者梦寐以求的所谓永生了吗?虽然不是通过修炼得来,但吸血鬼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不死之身,如果不是被人杀死或者自杀真的是寿命无限,眼前的娜塔莉就是和我同时代的存在,她没有沉睡却是一直活到现在这不就是很好的例证吗?我以前走上修炼道路所追求的不就是长生不老,以武悟道吗?哈……还真是讽刺,居然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这样说来,不是已经达成了梦想还不自知吗?” 等了半天福也没有回应一个字,娜塔莉有些耐不住性子微怒道:“……你就打算一直这样沉默下去吗?” 福惠再次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说道:“你的话提醒了我……,以后的路要怎样走下去……我想我是要好好思量一下喽!” 娜塔莉纤细的眉毛一挑说道:“哦?难道你改变主意了?只要你愿意到我这里来,我们可以一起寻找以后的路,我也一定会把我所感悟到的修炼方法全部告诉你,不只是作为交换也是为了你我能够更好的突破自然法则的至酷,不断变的强大完美,用你们东方的古话来说叫做至善至美,为了达到更高的境界,也承蒙造物主的眷顾,我一直没有停下脚步,你可能也已经感觉到了,我的气机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吧?我已经不用再吸食鲜血才能续命了,如果你想做到和我一样就跟我走,为了这些低等生物你根本没必要和我一战。是选择继续跟这些低等生物为伍浪费你的时间,还是跟我去成就大业探寻未知,两者孰轻孰重你应该清醒些。” 福惠:“………………” 致读者的话: 苹果写朝服也有一段时间了,很少跟亲爱的书友们交流,这是苹果的疏忽,在此跟大家道个歉。前段时间一直在忙工作上的事情,也忽略了朋友们在书评区的留言实在不好意思,也是很久才更新一次,但是没办法苹果也得挣钱养活自己呀!呵呵!还望朋友们见谅。对于很多流言蜚语苹果在此做郑重声明,苹果虽然还不是什么大神级的作者,但是恪守职业道德还是懂的,朝服这部书苹果一定会继续写下去,总字数初步预定在一百万字左右,当然也不排除写续集的可能,苹果深知读者等待更新的煎熬,因为苹果也喜欢追看大神们的作品,毕竟能吸取很多东西,套用大神们早期最经典的一句话,书成之日就是成神之时。 在此,对喜欢、支持、追看过朝服的所有读者和书友们,致以最真诚的敬意和感谢,谢谢大家! 第八十章 博弈较量 第八十章博弈较量 福惠不禁自问:“到现在为止我所做的事都是在浪费时间吗?我所珍惜的东西就要至此改变了吗?对于吴老、红莲和其他人来说我现在的确已经是个异类了,他她们把我当做亲人和朋友我却一直在对他们隐瞒我的身份不能坦诚相对,如果有一天他们知道了我的秘密后他们会作何感想?对我又会是怎样的态度?”有太多的事情不能跟他们说,这让福惠觉得和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一直在想等到时机成熟的再把一切都告诉他们,请求他们的谅解,但是他们真的会接受那个真实的已经是个异类的福惠吗?……虽然很想去探寻未知突破吸血鬼的至酷,但是福惠又不愿意与眼前的娜塔莉为伍。前世的福惠留下了很多遗憾…………而现在的生活正是福惠想要的,不想这么快就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刚刚苏醒过来没多久,又何必去想以后过于遥远的事情呢?想到这里,福惠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正所谓遁世必先入世,对于现在的世界要去了解的东西还很多,真心对待身边的亲近之人,相信就算他们知道真相以后也会接受我的,真的很喜欢跟他们在一起时,那种其乐融融的感觉,是那么的温暖、自在、真实。”想到这里福惠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已经下定了决心。 娜塔莉始终盯着福惠的眼睛想从中看到想要的答案,“怎么样?我的好福惠,你想明白了吗?” 福惠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睁开眼睛,目光坚定的看着对面妖媚的女人,说道:“我想做什么事情没有人可以帮我决定,更没有人可以威胁我!你的本事也不过如此嘛!怎么?打不动了?接你三招根本不算什么!来吧!还剩两招,让爷看看你还有多大能耐!”此时已经拿定了主意,绝对不会和娜塔莉同流,就算是再死一次,福惠也绝不会回头。 娜塔莉的希望再一次破灭,相信她此时的心情只能用愤怒和失望来形容,“我好话已经说尽,这都是你自找的,死了也怨不得别人,刚刚我只用了三成的实力,接下来的两招我不会留手了。” 福惠朗声一笑:“哈……!终于要拿出真本事了吗?来吧!也让本王见识见识超越了吸血鬼至酷的你到底强到什么程度!” 娜塔莉气急败坏的怒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在故意激怒我!不过我的好福少,两招之后你还能不能活着就看你的造化了!” 这一次娜塔莉没有急着冲过来,也没有借助其它外物,与福惠的对话结束之后她就那么默默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见她双眼微闭、举头向天、双肩放平、双手自然打开、手心向外,震撼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娜塔莉身体周围的物体,以她为中心向四周被缓缓推开,仔细观察之下发现她脚下的大理石地面在慢慢的龟裂,下一刻以娜塔莉为中心半径两米的区域在一声闷响之后地面完全碎裂,碎裂的大小石块像失去了重力的束缚,飘飘絮絮,犹如蒸汽一般开始向上蒸腾,在蒸腾的过程中逐渐的剥离碎裂,最终成为粉末消失于无形,这一刻娜塔莉的气质完全改变,如果说之前的娜塔莉,是妖艳妩媚的极品尤物,那么现在和之前就形成了天与地般,截然不同的强烈反差,此刻的娜塔莉看上去,就好似那俯瞰众生的神明,头发和瞳孔的颜色也由之前的红色和浅灰色变为了完全的黑色,如果不是容貌上的差异看上去已经和东方女性相差无异。 此时在古堡大厅内,巨型水晶吊灯映照下的娜塔莉,只能用神圣和纯洁来形容,黑色的齐腰长发无风自动,如果现在突然有人从外面闯进古堡大厅,看到眼前的一幕,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间怎会有如此圣洁的女子?这就是神明降世、天使临凡也不过如此矣! 此时的福惠想到的也正是这些,因为当看到眼前好像沐浴在阳光中,气质和外貌完全改变的娜塔莉,就连福惠的心中也不禁生出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同时福惠不禁在心中问道,她……还是之前的那个……女人吗? 娜塔莉微闭着的双眼慢慢睁开,那纯黑色的瞳孔犹如能吞噬一切的黑洞一样,不带任何感*彩的看向福惠。看了片刻之后,没有任何预兆的她向着福惠缓缓走来,虽然脚步很轻但是每走一步大理石地面都会立刻分崩离析,在岩石崩裂的瞬间,那种特有的声音就像是打开了天堂之门,待着声音还没有完全消散的同时,大部分石块已经漂浮起来自行分解剥离消失于无形。 娜塔莉走的虽然缓慢,但十多米的距离也就是三、四步的样子,一呼吸之间就到了福惠面前,在这三四步的过程中,福惠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其实在这个过程中娜塔莉虽然有迈步的动作,但是双脚根本没有踩在地上,确切的说她现在处于半悬浮状态,就好像是磁悬浮的状态一样! 看到娜塔莉气势十足的迅速靠近过来,福惠也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体内元气疯狂运转,使得身体周围的光罩再次清晰起来,凝为实质。 一眨眼的功夫娜塔莉已经出手了,只见她单手成掌前伸,径直向着福惠的胸口击去,距离还有三米,一股强烈的冲击波以两人为中心向周围扩散,古堡大厅里一片凌乱,室内豪华的装修在一阵狂风之后,面目全非。 福惠震惊的注意到,娜塔莉攻过来的一掌看似缓慢,实则快如电光,速度的极致甚至出现了虚影,直接忽视福惠的防御,当福惠感觉到胸口传来一声闷响时,才意识到,娜塔莉这一掌,已经结结实实拍在了他身上,以福惠强横的实力甚至都没有时间抬手格挡,搜的一下,福惠整个人就像出膛的炮弹一样,撞碎古堡大厅厚实的木门,疾射而出,随后又撞向了庭院外面的喷水池,以及怀抱水瓶的雕像,所过之处无一幸免,在福惠经过的瞬间,庭院里的艺术品分崩离析。 身体受到娜塔莉沉如火车般的一击,根本不受控制的疯狂向后飞退,就连福惠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撞碎了多少东西,眼前只是不断的闪过各种被撞的稀里哗啦的物体,眼前看到的而一切,感觉整个人就像往地底钻去一样。 在挨了娜塔莉恐怖的一击之后,福惠的意识居然还在,努力控制着双腿向下平伸,使得双脚紧贴地面,尽量不让身体反转,同时双脚与地面接触也可以卸去身体向后飞退的力道。 在不断的努力下,终于福惠飞退的身体还是停了下来,在感觉到像是撞在了一座山上面一样,一股强烈的反震力从背后传来,福惠感觉嗓子眼一甜,一口鲜血直冲而上,几乎是一起经过鼻腔和口腔喷涌而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随后还没等福惠反应,上方掉落下大量的石块,福惠的身影也消失在碎石瓦砾中,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的福惠难得的失去了意识,烟尘中一切归于平静。 娜塔莉静静的站在古堡大厅里,身上超然的气质丝毫没有减弱,黑色齐腰长发无风自动,她那犹如黑洞一般的双眼默默的看着福惠被击飞的方向,冰冷圣洁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 从古堡门前被撞的一塌糊涂的喷水池开始,有两条笔直的深度超过半米的沟槽,像是铁犁犁过一般,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废弃工厂里。 在烟尘还未散尽的前方,透过弥漫的烟尘,是一堵长长的已经被撞出巨大缺口的青砖院墙,院墙后面是一片破旧空旷的厂区,厂区里几排年久失修的厂房,冷清的排列在那里。观察其破旧程度,可以推算这里被废弃的长久岁月,坍塌的屋顶、腐蚀掉漆的窗框、窗框上面所剩无几的一两块玻璃,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有的地方甚至结满了蜘蛛网,微风吹过散落的蛛网随风飘摆,厂房周围杂草丛生,俨然一副破败景象。 在厂区的中央,有一座高三十米,底部宽度接近十米的巨型烟囱,在烟囱的东南方向,底部被撞出了触目惊心的凹陷,烟囱底部的损坏范围已经超过了其半径,看上去有些摇摇欲坠,不时的就会有砖块和焦灰从烟囱内壁上方掉落下来。 下一刻娜塔莉已经出现在距离烟囱十米的地方,她定睛看着烟囱的凹陷处,被大量倒塌堆积的砖块掩埋的位置。 五分钟过去没有任何动静,十分钟、二十分钟直至一个小时………… 突然,一只手臂从碎砖块瓦砾中伸出,这只手虽不粗壮,却给人一种充满着无限力量的感觉。 随后这些碎石瓦砾,以手臂为中心往两旁滑落,眼见福惠缓缓的像是摆脱了地心引力一般,以九十度的弧线立起了身体,满身满脸的尘土,让他看上去像是刚出土的兵马俑一般。 一个小时的等待,当看到福惠从瓦砾中爬出,娜塔莉的脸上终于有了细微的表情,像是期待实现的兴奋,又像是意料之中的淡定。 不远处福惠紧闭双眼默然而立,突然迈开大步向前缓走几步,下了瓦砾堆,在走出瓦砾堆的同时,双手自下而上画半圆做了个太极运气式,瞬间浑身的尘土不扫自净。 身后高达三十米的巨大烟囱不知是受到了福惠的影响,还是终于承受不住地心引力的作用,在一声因崩裂产生的巨响之后,眼看着就要轰然倒下,福惠却没有躲避的动作,碎砖头、碎石块向四周飞溅烟尘乍起,福惠的身影再次淹没在其中。 而一直站在十米外的娜塔莉将这一切全部看在眼中,在挥手击碎几个飞来的大块砖石碎块之后,她也没有离开原来的位置,只是仔细的观察着前方,没有丝毫放松,依然专注如前。 她那微微上扬的嘴角,算是能够勉强表现她此时心情的唯一写照,因为她知道真正的博弈和较量才刚刚开始。朋友们!请把收藏、推荐、投票支持苹果啊!苹果在这里拜谢大家啦! 第八十一章 离奇事件 第八十一章离奇事件 突然一道黑影迅速冲向娜塔莉,只见重重的一掌拍下,顿时眼前的娜塔莉像一阵烟雾般消散,福惠忽然感觉到头顶上方一阵劲风压下,猛一抬头赫然看到娜塔莉临空一击已经到了眼前,福惠脚下步法急动,只见他身体像是陀螺一样,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硬是在看似不可能的情况下险险躲过娜塔莉出其不意的迅猛一击,娜塔莉双手环抱胸前又回到了之前所在的位置,好像她一直都没离开过似的,而福惠则出现在十多米之外的另一个地方,只见他双手背于腰后,双腿成跨列状距离略与肩齐,此时两人遥遥相对虽然都没有什么动作,但却都凝神戒备着对方。 娜塔莉:“没想到,你的速度居然能跟得上我。” 就在娜塔莉说话的时候福惠把握时机已经到了她的身后,娜塔莉很快将注意力集中在身后,险险躲过一击之后,她再一次迅速的离开原地,而奇怪的是福惠并没有乘胜追击,只是站在那里与娜塔莉遥遥相对。 娜塔莉睁大了眼睛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十多米外福惠的身影,“怎么会这么快?” 娜塔莉集中精神运用所掌握的神通想要探查福惠的情绪和想法,但是当她查探完毕之后却震惊的发现,她的神通似乎失灵了,她感受到的居然是一片混沌和空洞,眼前的福惠突然间变得神秘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于不解,同时也是为了试探,娜塔莉大声问道:“你是打算和我拼命了吗?就算你的速度提升了,你也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乖乖…………” 话音未落得到的回复却是更加猛烈的袭击,说是袭击因为动作实在太快,几乎让娜塔莉猝不及防,这一回福惠紧追不舍各种奇异招式层出不穷,并且只攻不守,真正是把一句话应用的淋漓尽致了,正所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果然所言非虚。 娜塔莉也不甘示弱,在格挡了正面攻来的一击之后,身体跃起一个急速的旋转,轻盈的动作飘逸如仙,齐腰的长发随之甩动,瞬间劲风呼啸,长发一甩犹如鞭子抽在福惠身上,利用急速旋转产生的离心力将福惠狠狠的抽飞出去,这一招说来简单,实则玄妙无比叫人防无可防,福惠整个人身不由己,就好像是瞬移一样消失了,下一刻只听见“轰隆”一声,远处的一间厂房已经塌陷了一半。 福惠躺在坍塌的厂房里也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凝神之下才感觉到百米之外的娜塔莉的气息。 福惠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四肢活动自如浑身的骨头也没有断裂的迹象,觉得没什么大碍之后,扒开周围的碎石砖块,稍微坐直的身子,抬眼看到百米之外的娜塔莉,似乎也没有要冲过来再打的意思,福惠浑身一软又躺了下来,心中却是盘算了起来。 “师傅说的没错,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当修炼达到一个瓶颈的时候,要想有所突破变的更强,就要找更强的对手切磋,不过这个对手也不能太强,否则刚一出招就被人家打死打残了,岂不是得不偿失,所以要找到适合的对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另一种方法就是能有一位高人从旁指点,否则找人切磋就成了唯一可以进步的途径,而这两者都是需要机缘的,又哪里那么容易遇到呢?可是现在却被我遇到了一个,也不知是幸运还是灾祸,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要感谢这个娜塔莉,跟这个她交手这几招,果然让我有所感悟,如果能逃过今日这一劫,一定要好好研究这神通的奥妙。” 这时忽然听到娜塔莉在外面传声道:“我知道你没事,这回又想玩刚才一样的把戏,肯定是在想什么对付我的招式吧?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第一击我用了七成的力道本想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也别小瞧了我,顺便把你打晕然后将你带走,谁知我还是低估了你的实力,你身体的强悍程度应该不弱于我,难道这是我们同为始祖的原因吗?” 福惠在心中回答道:“我呸!老子才比稀罕做什么始祖!要不是当年出于无奈才不会堕入魔道,与你们这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同流!老子的实力又岂是你能想到的!哼!难道我生前一直修习内家拳还要让你知道?” 娜塔莉见福惠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再加上她那读心术的神通对福惠也完全失灵了,她心知自己在三招之内肯定是伤不了福惠啦!照目前的情况看,就算自己拿出十成的力道打在福惠身上,最多震碎他的内脏外加几根骨头,以血族强大的恢复能力,恢复到完好如初也只是片刻的事,从最初的一击推断,要想令福惠失去意识更是不太可能,如此看来,福惠接下自己三招也并非什么难事,虽然自己的实力的确比福惠强上不少,但是自己并没有真的想杀福惠的心思,也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当真着实拿福惠没有了办法,赌局输了心中不免有些怅然。 福惠正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对策,完全没有注意到娜塔莉已经来到了旁边。 可能是因为这一次娜塔莉完全没有杀意的缘故,所以也让福惠放松了警惕,还没等福惠反应过来,娜塔莉已经拉住福惠的左手,将福惠从瓦砾中一把拉起。 福惠皱着眉头,警惕的看着面前美若天仙的娜塔莉,四目相对她那双犹如黑洞般的美眸,似乎要把人的魂魄都吸进去似的。 缓过神来的福惠立刻将目光移向别处,同时也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难道是认输了不成吗?” 娜塔莉看着福惠此时窘迫的表情,莫名的心里忽然觉得一阵欢喜,心想至少在气势上,自己胜过了不可一世的福惠。 娜塔莉仍然不动声色的开口说道:“你猜的没错,我是认输了。” “什么?” 福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将目光重新移回娜塔莉的脸上,仔细的观察她的表情,想确认自己所听非虚。 这一看不要紧,可是让娜塔莉心里的小鹿乱撞了好几下,已经好久都没有被男子这么近距离狠狠注视过的她,此时她的心里不免有些慌乱,这样的慌乱也已经很久没发生过了。 这回轮到娜塔莉将目光移向了别处,不过很快她的心又恢复了平静,重新看着福惠的双眼,算是给了福惠一个肯定的答复。 娜塔莉变身后的气质完全改变,也让福惠觉得有些不自在,看着面前沉静典雅的女子,真的很难和之前的妖艳女郎混为一谈。 娜塔莉平静的说道:“赌局,我的确是认输了,你放心我不会食言,除非你自愿,我是不会再逼迫你做任何事了。” 福惠心中大喜,立刻说道:“好!那我这就告辞!” 说着福惠没有半点迟疑,迈开大步就走,与娜塔莉擦肩而过,向着欧式小楼的方向走去。 娜塔莉见福惠这就要走,赶紧转身叫住福惠,说道:“等等!你就这么走了吗?” 听到这话福惠不免有些恼怒,刚想发火, 却听到娜塔莉接着说道:“我很好奇一件事,能告诉我你前世的真实身世吗?” 福惠把下巴一昂,算是把心中的无名火压了下去,心想:“你好奇,本王就要告诉你吗?” 娜塔莉接着说道:“我们是同时代的人,能在今时今日遇到,也是缘分使然,为了公平,我把自己的身世说出来,作为交换,你看怎么样?” 福惠心想:“这个疯女人,到底又在耍什么花样?也罢!本王就跟你玩到底!哎……谁让老子学艺不精打不过你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是说我呢!” 福惠说道:“好!过去的事说说又有何妨?你先说吧!” 娜塔莉轻轻点点头,说道:“那我就继续之前没有讲完的故事,那个提着残剑陷入重围的女子就是我………………………………” 第二天一早,天色有些暗淡,天上的云很厚,抬眼望去,直到天边也不见一块蓝色的区域,一群麻雀叽叽喳喳的从远处飞来,落在了一处宽敞的院子里。 一名着装整齐的警员,恭恭敬敬的向一个穿着便装,一脸倦容,留着稀疏胡子茬儿的中年男子说道:“国哥,你觉得……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看这道深足有半米的痕迹,一直延伸到千米以外,这得多大的力道啊!一直到远处那座废弃的食用油加工厂,并且那里面也有不同程度的破坏,应该不是一般的爆炸所致吧?” 正在跟这名警员谈话的中年男子,全名叫国富超,今年35岁,是h市刑侦大队的一名副队长。 今天一早他就接到队里面打来的电话,说是离市中心不远的一处老建筑,发生恶性爆炸事件,要他去处理一下。他心里可以说一千个不情愿,因为队里其他的人都在跟一些贩毒、黑市交易、抢劫、走私一类的大案子,却只派给他一些鸡毛蒜皮的差事,心里不免有些憋屈。 但是一来到现场,他心里的火可以说完全消了,以他近十年的办案经验来看,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远没有那么简单,职业的敏锐告诉他,仅仅用恶性爆炸案件来定义这次事件,未免有些大事化小的意思。 从现场的勘察情况判断,欧式小楼到炼油厂这两处案发地点,所有的痕迹表明这里曾经发生过打斗。 但是又有很多细节让人无法理解,如果用一个假设来还原现场的话,这里发生的一切,从破坏程度上看,更像是两个巨人在打斗,但是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巨人这个物种,这个假设可以被推翻。 那就是某种武器造成的这一切,这也说不通,现场根本找不到火药和炮弹弹壳的痕迹呀!难道现在是冷兵器时代吗?还有人拿着战斧和巨型铁锤火拼?这又不是在写武侠小说,那么他们到底用的是什么武器呢? 警员看着一直在走神儿的中年男子,小声的唤道:“国哥,想什么呢?国哥……” 第八十二章 俘虏 第八十二章俘虏 从欧式小楼的方向走来一个中年男子,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白色立领中山装,斑白的头发整齐的梳向脑后,精于世故的眼神,一副做工考究的圆形复古无支架眼镜卡在鼻梁上,有一条细链子连接眼镜框,细链一直延伸进上衣左边的口袋里。 国队长上下打量着来人,心中却不知盘算着什么,等走过来这人,到了近前的时候,友善的说道:“警察同志辛苦了,我是这里的管家,这里发生的事都是我的失职呀!给你们添麻烦了,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全力配合警方破案。” 此时中年男子与国队两人目光相对,站在两人旁边的年轻警员连忙为两人介绍。“国队,这位是这家私人会所的管家,大家都叫他?允澹?崭找丫??允遄隽吮事肌?允澹?馕皇俏颐切陶齑蠖拥墓?映ぁ!?p>  听完年轻警员的介绍后,国队长和?允逵押玫奈樟宋帐郑?妇浜?压?螅?媪松??允寰腿ッp鸬氖铝耍?暇拐饫锉黄苹党烧夥??樱?坪蠊ぷ骺刹皇悄敲春么?淼模?本?娇辈焱晗殖『螅?馕坏率搴芸炀妥橹?穑?崴?墓ぷ魅嗽保??颊?硐殖。??p>  警方的勘察虽然结束了,但国队长并没有随大队人马一起离去,而是留了下来,继续后续的调查,随他一起留下的,还有那名看起来,浑身都充满办案热情,以及正义感的年青警员。陆续的国队长从?允迥抢锏弥??诒?u5?牡蓖恚?挥幸徊?腿死垂?饫铮?劣诳腿说纳矸荩?允迦淳芫?嘎叮?蛭?扛鲂幸刀计渥猿梢惶宓闹耙底荚颍?环矫婵悸堑奖;た腿艘?剑?硪环矫嫖?せ崴?纳???3遥?庑┦虑橐捕际鞘艿椒?杀;さ模?率宀辉杆担?魑??煲彩俏藜瓶墒?o袢绱斯婺5幕崴??浔澈蟮挠涤姓撸?囟t膊皇且话闳宋铮??市这种边远小城,能治下这份产业,也可算手眼通天了,哪里是他们这种底层公务员能够得罪得起的?这类事遇多了国队早就习以为常,案子还得继续调查下去,可是身边的年青警员血气方刚,却是几次都差点没搂住火发作起来,还好都被国队使眼色制止住了,毕竟案子要继续调查下去,就暂时不能得罪这位德叔。 在进行了一番调查取证之后,虽然会所方面不愿透露客人的身份信息,但国队还是掌握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其中有近一个月以内的,外来人员出入登记的记录,还有一周的安保室录像资料。当然这些调查都是在德叔注意的时候进行的。拿到资料后,经过反复核对,确定下来几个嫌疑人名单,其中就有经常出入这家私人会所的张耀文三人。 等现场证物搜集整理出来之后,已经是当天的黄昏时分,忙活了一天的国队也是累得够呛,就算人民公仆的岗位再怎么神圣,警察也是人,也是需要休息的。 赶走了其它的队友,等队里的所有人都下班了,国队独自回到警局,推开会议室的门,坐在投影仪前,反复的看着监控录像里的画面,这些监控视频资料,是他趁会所保安不注意的时候,从私人会所监控室里的主机里取出来的,按说这么做是不符合规定的,不过对于他来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有时候为了案子的侦破,也顾不得这些细枝末节。 他相信通过这些监控录像,就能够解开很多疑点,虽然白天也反复的看过这些录像资料,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他还是不死心,虽说现代侦破案件的方法和手段有很多,不过比起那些五花八门的破案方法,作为一名老警员他还是更相信这些直观的东西和自己的直觉。 案发现场前院的摄像头记录下,在爆炸发生前,根本就没有人从楼里面出来,录像显示,在爆炸发生的前一秒,完全没有任何异常,之后录像就受到了信号干扰,直到变为雪花点的屏幕。应该是爆炸将摄像头损坏了,点燃一颗香烟,狠狠吸上一口,国队闭上眼睛回想着白天勘察现场时,那种身临其境的震撼,现场的破坏程度实在太过惊人了,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易燃易爆物能够造成的。 如果根据案发现场破坏的痕迹,换个思维合理想象一下,当时更像是有人用重型武器在火拼一样,现场留下的深坑和砖石水泥的粉碎程度,完全不能用正常思维来理解,显然这么超现实的解释更合理些。 如果是早有预谋的,人为制造爆炸,不可能连一点爆炸物的碎片都找不到,会所里的服务人员在爆炸发生前,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会所的对面是一个废弃了的食用油加工厂,周围的住家很少,并且在那个时间基本都已经休息了,走访了周边的几户人家也没有找到目击者,当时也只是听到几声巨响,由于天已经黑了,周围的住户还以为是在打雷,或是以为晚上有重型车辆经过,所以没有人在意。 现在的情况,人证、物证都不具备,经过一天的现场勘查,有价值的线索更是一个没有。唉……看来接下来能做的,就只剩下排查,经常关顾这家私人会所的客人了……不知什么时候一股倦意袭来,国队长趴在会议室的桌子上睡着了。 再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国队醒醒,昨天又忙了一夜吧,我给您冲了杯咖啡,来喝几口提提神吧!” 警员小吴正端着一杯咖啡站在国队面前,国队接过咖啡吹着喝了一口,用力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桌上摆着一张字条,往前一推,字条到了小吴面前。看着桌上写的密密麻麻得字条,小吴下意识的问道, “国队这是……” “去查查这些人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除了和家人在一起,他们还见了什么人,社会关系经,常出入的场所,越详细越好!去吧!” “好嘞!您瞧好吧!我这就去查!” 小吴兴奋的拿过字条,转身就往会议室门外走。 “等等……记住,调查时要保持冷静,别跟个愣头青似地!一切以办案为第一位,明白吗?这上面的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你小子的臭脾气给我收敛点!别给我找麻烦,听到没有?” 小吴笑着连说着让国队放心,人就已经出了会议室的门。 红莲的“风清月”大厦,红莲房间的卧室里,红莲和小雯两姐妹不知什么时候,睡到了卧室里舒适的大床上,第一个睁开眼睛的是红莲,看着身边的妹妹,再观察周围的环境,红莲一时间有些恍惚,红莲仔细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情,想理出个头绪来,她明明记得昨天是跟福少在一起吃饭来着,好像还有个欧洲女人讲了个很生动的故事,之后……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踩在厚实柔软的地毯上,感受着窗外射进房间的阳光,有些刺眼,红莲眯起眼睛透过指缝适应着窗外的光线,看着外面的车流和行人,红莲回想着昨夜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出现了一座古代城市,大火、战争、反击、愤怒、到处的残垣断壁,一个挥舞着残剑的女子…… 再说张耀文和他的两个好兄弟,三人醒来之后,却发现身在一家豪华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房间里还有三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分别倒在他们三人怀里,抬眼看看房间里的一片狼藉,看来昨夜把个五星的总统套房折腾的是乌烟瘴气,起身后发现裤裆里的小兄弟,还有些疲惫后的胀痛感,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张耀文抓着头发努力的回忆着。 “h市”某处别墅区的一个房间里,虽然外面是白天,但房间里的光线却显得有些暗淡,德叔恭恭敬敬的站在房间的一角,芭比慵懒的靠在一张舒适的沙发椅里,正细细的品着高脚杯里的红色液体,今天她穿了一件旗袍,本来就很火爆的身材,更被衬托的浮凸有致,颠倒众生美貌,眼中却不带一丝感*彩。 “这次还好,夫人没有把那两个废物的死怪罪到我头上,早知道我还躲什么?”芭比愤愤不平的说着。 “这是本来就不应该怪小姐您……”德叔抚了抚鼻梁上那没有眼镜腿的眼镜,默默的说着。 “那个叫什么福少的……他怎么样了?被夫人变成白痴了吗?”芭比轻轻把高脚杯放在桌上,又拿起身边的一本厚厚的书,泛黄的纸张明显是一本年代有些久远的古书。 “小姐,夫人走的时候吩咐过,要我们看好他……我看这个人很危险,我怕他会对您不利,不如还是我来吧?”德叔明显有些担心的,等待着芭比的回答。 “能引得夫人亲自出手的人,我倒还真想见识见识。你不用劝我了,等他醒了告诉我一声,把剩下这瓶血给他拿过去吧!他跟我们一样,我可不想让他饿着,这样对我们更不利,毕竟我也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芭比伸了个懒腰,明显有些困意,德叔随即告退,芭比嘴上念叨着福少两字,脸上逐渐浮现出了玩味的笑容。 此时,福惠正静静的躺在一副棺材里,他的表情很平静,可是此时他的体内却有两种不知名的真气力量在互相角逐着,激烈的争夺着对他身体的主导权,而在福惠的大脑识海深处,一些记忆的碎片正在有规律的排列组合着。 时间回到昨夜,本来福惠因为赢得了跟娜塔莉的三招之约,按照福惠和娜塔莉的赌约规定,赢家可以提出任何条件,而输的一方绝无异议,既然福惠赢了,本来他是要转身就走的,谁知却上了娜塔莉的当,被她以特殊手段带入到了梦境,致使福惠再次失去了意识,并且被俘虏。 第八十三章 王爷您醒了(古代篇) 第八十三章王爷您醒了(古代篇) 我这是在哪?福惠心中想着,面前有的只是一片混沌,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亮起…… “王爷!太好了!王爷您终于醒了……” 片刻之后福惠看到了第一个熟悉的面孔,“你是……”,福惠感觉自己的思维都有些停滞了,“水……仙,我这是怎么了?感觉头要炸开了……”,福惠极力的想让自己的头脑运转起来,可是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只是疼痛感却越加的严重了起来。用双手捂着头,福惠痛的在床上打起滚来,同时痛苦的嘶吼声也传出来屋外。 “王爷,没事了,有我在,您会好起来的,您别起来,您现在需要休息。” 水仙看着福惠难受的样子,真恨不得自己能替福惠受罪,女人的心一向不缺乏同情心,更何况是早已经把福惠当成了自己的天,并且与福惠朝夕相处的水仙呢?虽然福惠从来没碰过她,水仙心里知道,福惠的心思不在她这儿,但她还是愿意为了福惠哪怕是付出性命,看着福惠痛苦的样子,水仙的眼里夹满了泪水,也不敢给福惠用药止痛,精通医理的她知道,这个时候用药无疑是害了福惠,只有福惠扛过去这一关,以后才能慢慢的恢复。 听到福惠的声音,青稚和孟飞也很快赶了过来,推门进来看到正在床上打滚的福惠,却是都看傻了眼,“王爷这是怎么了……?” “水仙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呀?”青稚刚要冲过去,却是被孟飞给拦住了。水仙看向冲进来的二人,目光停在了孟飞的脸上,孟飞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拉着青稚就往外走。经过院子时,院儿里农家养的大公鸡野性未消受到惊吓,一呼扇翅膀就飞上了屋顶,屋顶上的斜坡比较大,大公鸡一时没有站稳,又狠命的蒲扇了两下,致使晾晒在上面的玉米和编好的大蒜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搞得一个农家小院是烟尘四起。两人也没顾这些,直接出了院子孟飞才松开了抓着青稚胳膊的大手,青稚有些恼怒的甩开了孟飞的手臂,“老黑!你带我到外面来干什么?” 孟飞叹了口气一张黑脸上脸色又变得暗了几分,看到青稚的情绪稳定下来几分之后,这才开口说道,“王爷这回虽然侥幸逃得大难不死,但是也伤了元气,就算我们再怎么担心,可事实已经摆在那里,水仙的医术你是知道的,我们谁也帮不上忙,现在一切只能看王爷自己的了!” 听了孟飞的话,青稚的情绪有所缓和,听着王爷的嘶吼声,青稚紧紧的捂住拳头狠声说道,“可恶的日月教!居然敢把王爷害成这个样子,我青稚势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半晌过后,福惠逐渐安静了下来,伤情似乎有所缓和,小山村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原来自从福惠失踪到出现,到瀑布边遭遇了青云子,再到福惠为救若曦独闯日月教总坛,福惠和若曦被困日月教总坛的地宫里,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在福惠出发去日月教总坛之前,曾吩咐水仙、青稚和孟飞三人到张家村等他,在张家村等待的这段时间,水仙几人一想到福惠孤身犯险就越发担心起福惠的安危,但是无奈他们也只能听从福惠的话,在这里等,直到几日前青云子突然带着昏迷不醒的福惠回到村中,放下福惠只说了两句话就飘然离去。 开始福惠的气息十分微弱,在水仙的悉心照顾下终于算是慢慢恢复了起来,直到半个月之后,也就是今天,福惠终于醒了,不过情况却更加的叫人担心,这之后又过了几天,陆续有村中的族老送来了不少山中的珍惜药材和补品,但都对福惠的伤势没太大的帮助,又过了半月有余,福惠的伤势终于以惊人的速度好转起来,这让水仙的情绪也为之欢欣雀跃,对福惠照顾的是无微不至,这两天福惠的胃口大好,也能吃下食物了,水仙每天变着样的给福惠做各种药膳给他进补,这段时间福惠可是把这大山里的山珍美味吃了个遍,每回都是十指大动吃的不亦乐乎,让福惠觉得他在宫里这些年算是白活了!跟宫里的精致美食比起来,这大山里的新鲜食材和当地百姓烹调方法,再加上红莲的心灵手巧,每一餐都让福惠吃得是回味无穷。 在养伤这段期间,福惠得知了是青云子将他送了回来,并且留下了两句话,很简短都是咬文嚼字的词句,话的内容意思是说,福惠得了他徒弟药王的内功修为,还算福惠有良心,没有辜负药王的嘱托,耗尽真元帮他把若曦从日月教里救了出来,他很感激,不过若曦也受了伤,他把若曦带走了,以后也不会再让若曦与福惠见面,让福惠死了这份心。 福惠这段时间一门心思往吃上使劲,着实是吓坏了身边的三个心腹,在水仙几人心中,王爷是什么人呀?什么阵势没见过?什么好吃的没吃过?可是看现在王爷的这幅吃相,和脸上那幸福的笑容,倒像是饿了年八辈子似的,只要是好吃的到了福惠面前,一准儿的吃个精光,嘴馋的像个小孩儿!其实,福惠这是为了能尽快把身体恢复过来,好去办他的大事,一则福惠这次出宫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师傅的下落,二则福惠也因为这段时间找到了自己的挚爱,也就是“若曦”,若曦被青云子带走肯定也是不情愿的,因为福惠相信若曦也爱上了他,他她们俩一定还会有重逢的一天。就算是大海捞针、海枯石烂福惠也要找到若曦!现在看起来,在福惠心里已经把重心偏移到了若曦这边,他要尽快的恢复,他要在江湖上掀起一场滔天巨浪,为的就是,“一定要让若曦知道我在哪里,让她知道我在等她!若曦等我,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重逢!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回到我的身边!”。福惠在心里默念着,不断的坚定着自己的信心。 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这个鲜为人知的小山村里约莫有百十户人家,村里的人大部分都姓张,所以周边的人都管这里叫张家村,俗话说的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的村民祖祖辈辈以打猎为生,打回来的猎物既能填饱肚子,猎物的皮毛也能拿到城里去卖,卖了钱再换回一些生活必需品,比如盐和调料一类的、还有一些物件都是小孩子和女人们喜欢的,所以村里人的生活条件还算不错,每一户人家生活虽不算富裕,温饱还是不成问题的,甚至在吃这方面,就是皇宫也未必能吃到当地的山珍野味,所以村里的小伙子个个长的结实健壮,有不少周边村子的姑娘都乐意嫁到张家村来,就这样张家村几十年来可谓是人丁兴旺,成为了方圆百里最大的一个村庄。 福惠来到张家村后,已经在这里休养了三个月的时间,时间过的真快,眼看就要过年了,村子里到处都充满了节日前的喜庆气氛,福惠也已经能够下地活动了,虽然还不能练功运气,但正常的行动已经不成问题了。 看着村里的孩童追逐嬉戏,福惠的脸上也浮现着笑容,这时水仙从屋里走了过来,将一件裘皮大衣给福惠披上,然后陪福惠一起看着村中的一切,眼前幸福祥和的景象,跟皇宫里尔虞我诈形成了鲜明对比,只可惜这里的快乐、单纯对于福惠来说都只是奢侈品,这里的一切不属于他,同样他也不属于这里,包括身边水仙在内,他们都只是这里的过客,再过几十年没有人会记得他们曾经来过这,也许根本用不了几十年的时间,他们就会被这里遗忘,被此刻他们置身其中的村庄遗忘,被这座大山遗忘,同时这里也会被历史所遗忘。 此时从远处向着村庄的方向,大队人马正在往这里而来,隆隆的马蹄声响彻了整片山林,山中的飞禽走兽们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纷纷往山林深处躲避,从观察远处马蹄溅起的烟尘,加上传来的声音判断,这伙人人数应该在百十人上下,并且人强马壮,再从越来越近的马匹的喘息声中,福惠听出这伙人和马匹配合的相当好,从马匹奔行的速度来看,这些骑马的人并没有给马匹带来多大的负担,反倒令马匹奔跑的更加肆意畅快,种种迹象表明这伙人想必是训练有素的武者,不大一会儿,这队人马带着危险的气息很快就来到了村口。 “去看看,村子恐怕是有麻烦了。” 福惠带着水仙也向着村口走去,这时村子里的人也都反应了过来,在族长的带领下,村里成年的男子都拿上了平时打猎的武器和自家的农具,纷纷往村口赶去,迎接外面这些不速之客。 这时大队人马也都在村口停住,有人夹马走上前来开始往村里喊话,“村里的人都给我听着!我家大王有好生之德,不想乱杀无辜,从今往后只要你们按时交纳钱粮,我家大王就保你们这一方地界太平!村里还有没有喘气的?让您们管事的出来回话!” 山民们世代以打猎为生,性格直爽民风彪悍,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再加上张家村里以轻壮年居多,山里的汉子若真拼命起来没有一个是孬种,居然有人敢在自家门口挑衅叫嚣,村民们一个个都瞪圆了眼珠子,心里憋着一口气,一旦协商不成动起手来,势要把这伙不知天高地厚的山贼赶出张家村,眼看一场危机就要一触即发!这伙山贼到底有什么能耐敢来这里勒索财物呢?此时,福惠走在人群中也想要去看个究竟。 第八十四章 暗号(古代篇) 第八十四章暗号 也就是喝一盏茶的工夫,福惠和水仙跟随村民们一起来到了村口,山民身材大多都很健壮高大,以福惠一米八五的身高混迹在人群中,倒也不是很引人注目。福惠看着走在人群前面的老村长,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心想 “能帮的尽量帮他们度过这次难关吧!” 这老村长名叫张泰,人如其名虽然年事已高,却精神抖擞,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个身手矫健的好猎手,这段时间张泰也经常来找福惠聊天,对福惠的印象也是很好,两人每次都是相谈甚欢,生活在大山里消息闭塞,他也想向福惠多了解一些外面的事情,山里人好几年才出山一趟,贩卖些山货,换回些山里没有的生活用品,不会在外面多做停留,在这大山里生活久了,对外界多少有些排斥和防备的心理,对外面发生的事情知道的不多。福惠本就是个喜欢打听奇闻趣事的人,讲些市井里发生的事情本就是信手捏来,听得张泰是聚精会神,同样以张泰年近七十的岁数,在这大山里生活了几十年,听到的遇到的稀奇的事情也不少,其中最让福惠感兴趣的,就是张泰曾信誓旦旦的说过,这大山里面有“神仙”!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他年青的时候曾经和几个同伴进山捕猎,他们一起追杀一头梅花鹿,最后竟然迷路啦!那头梅花鹿出奇的机敏,他们一拉开弓箭梅花鹿就会警觉的跑开,不服输的猎人们跟着梅花鹿在林子里愣是转了三天,令他们奇怪的是这一路上也没遇到凶悍的毒虫和野兽,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幽冥谷口边上,这要是在平时别说到达谷口,就是接近幽冥谷也是难如登天呀!当看到那巨大的深不见底的谷口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踏入了禁区,正当他们放弃猎杀梅花鹿,准备离去的时候,忽见一身穿道袍、手拿拂尘、脚下生云的道人从天而降,径直飞入谷底……,当听到这里的时候福惠乐了,什么脚下生云飞入谷底?要知道幽冥谷最深的地方离谷口有近千米!甭管什么东西掉下去一准儿得摔成烂泥!这世上哪来的什么“神仙”?福惠曾经在幽冥谷里面生活过,对那里的地形地貌和生活在那里的人很是熟悉,是以对张泰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他们看错了,福惠断定一定是药王或者是青云子,借用绳索机关一类的东西入谷时,正好被张泰他们看见误以为是神仙。只是此时的福惠全然不知,这件事在两个半世纪之后,居然成了他破解一个重大谜团的宝贵线索……。 此时,在张家村的村口,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的土匪们已经开始跃跃欲试,有些人已经拔出了随身的刀、枪一类的兵器,随时准备冲进村子大开杀戒了。 隔着老远福惠就看清了对面的情形,心中不禁为村民们捏了一把汗,福惠心想这哪里是什么土匪呀?这伙人从战马、到兵器、再到马队的阵型,从种种迹象上来看,分明就是受过专业训练,并且很有可能还是那种久经沙场的正规军队。就算村民中都是彪悍的猎户,单打独斗和人数上也不吃亏,但是一旦动起手来,面对这些所谓的土匪,村民们也就只剩下被屠戮的份。倒不是福惠涨别人志气,只是这两方实在不是一个级别上的,一方是训练有素的疑似正规骑兵,一方是手拿粗糙弓箭和农具的山民,福惠完全可以断定,只要对方一个冲锋,就能把这帮看上去彪悍的村民们杀的一个不剩。 “到底是从哪里冒出这么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骑兵呢?除八旗以外各州府所拥有的军事编制,像这样的骑兵许是也不多吧……而眼前的还是一股游离于朝廷控制外的未知力量,这样精悍的骑兵就是和我八旗精锐比起来,可能也毫不逊色,把那日月教也算上一个,像这样隐匿于朝廷掌控以外的势力到底还有多少?这中原之地当真是卧虎藏龙,这趟出宫所见所闻真可谓是当头棒喝,实在让人心惊啊!” 这时,福惠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运足目力往对面看去,正好看到在土匪的队伍中间,有两个看似是头领的人正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此时,福惠和百十个村民一起往村口走着,山民的嗓门本来就大,置身在人群中周围一片嘈杂,饶是福惠六识敏锐,也费了好大劲才辨别出远处那两个土匪头子的说话声。很快两个土匪头子便结束了交谈,两人的谈话很简短,福惠只听到了后半段,结合当地方言和两人的口型,也大致听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并且从两人的表情上判断,明显两人的意见出现了分歧。 福惠听到两个匪首在交谈中提到,在钱粮的数目上离上面规定的还差很多,如果“将军”怪罪下来两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甚至可能降下杀身大祸,实在不行就得用些非常手段,哪怕是杀鸡取卵也要凑够今年的数目。从他们的谈话中福惠得知,他们已经屠戮了附近的几个村庄,难怪这些人这么重的杀气!眼下迟迟没有动手却也是惧怕这猎户们的捕猎手段和陷阱机关,害怕折损兵马不敢贸然进村,这张家村也是这几年才成了气候,相比周边几个村庄,这里的人口虽算不上最多,但这个村子却要比其他的村子都富裕,是以这才盯上了张家村。 这也难怪,张家村的村民们多以打猎为生,打猎的技艺都是祖传的,每次打猎也都是集体行动,说白了这些猎户才是这大山里的王者,在这片大山里的各种飞禽走兽,只要是被他们盯上的几乎都逃不掉被猎杀的命运,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珍贵动物皮毛,以及采集到的珍惜特产和药材着实是不少,就连福惠和水仙等人身上的裘皮大衣也都是从村里人那得来的,还有福惠疗伤这段时间吃的药膳也都是水仙从村民那里买来的,说是买的其实不然,福惠等人还是得了村民们不少的恩惠的,要说这趟出来带的盘缠也用的差不多了,这段时间没少受到村民们的照顾,青稚和孟飞也都心知肚明,是以也不好意思总是好吃懒做,带着剩下的六名从王府里带出来的侍卫,经常跟着村民们一起进山打猎,久而久之跟村民们也培养出来了默契,要说身手敏捷和对危险的预判能力,就算是村里最好的猎手也比不上青稚等人,多次遇险也救了不少村人的性命,山里人性情质朴知恩图报,每当水仙需要些不容易找到的药材时,村民们也乐意把珍贵的药材拿出来,几乎也都是象征性的收些银子,要知道福惠疗伤所用的这些个药材,就是拿到城里的药铺去卖,那也要卖上这些十倍百倍的价钱。 等村民们都在村口集合好了,老村长毕竟年纪大了,稍显佝偻的身体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上前深鞠一躬说道, “各位大王恕罪!小老儿我就是这里的村长,众位大王稍安勿躁,要如何才能放过本村一条生路,还请拿出个章程来,本村上下一定照办就是。”要说老村长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当年和他一起在这山里打猎的老辈人,几乎没剩几个了,活了这一大把年纪,自然也不是个胸无城府的莽撞之人,这一番话说下来可谓是不卑不亢,处事之圆滑可见一斑,其实,他最在意的是村里人的安全,只要能打发走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土匪,损失些财物也就认了,毕竟都是些身外之物生不能带来死不能带去,积攒的财物没了还可以再向这片山林索取,人要是没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刚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其中一个匪首策马走上前来,冲这边高声喊道,“对面的老头听着,我知道你们都是猎户!比别的村子要他娘的富裕的多!爷爷我今天不想杀人,也不让你们为难,只要你们乖乖的交出全部财物,今天就算是揭过去了!如若不然……” “……他娘的!如若不然你还想怎地!就是!还让不让俺们活了?还讲不讲点理?” 这时已经有村民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局面顿时变的剑拔弩张起来,一些个脾气火爆的猎人,甚至已经举起了手中的猎弓,这时,老村长张泰的吼声震慑住了所有的人, “都给我放下!” 张泰的吼声也同样让福惠为之一愣,还真没看出来这老头还有这样一副大嗓门?想必是这山里的大补之物吃多了,才会有如此的功效,临走的时候一定得搜罗点好东西,等回京的时候带给皇上和额娘。刚刚福惠让水仙发了暗号通知青稚和孟飞等人,这会儿水仙回到自己身边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福惠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之前就听说这一代时有土匪出没,是以福惠早早就已经制订好了应对的计划,并且事先商量好了如果青稚等人不在村中,根据事情的紧急程度,也分出了应对方案和联络方式的不同,此时正好用上最紧急的一招,就在刚刚,水仙放走了一蜂巢的马蜂,回来的路上还在心里偷笑,希望青稚等人够机灵,不要因为这些马蜂而影响了战斗力才好,原来就在青稚等人和村民外出打猎之前,水仙交给了青稚一个小木匣子,里面装的其实是一只蜂王,当然水仙是不会告诉青稚,小木匣里面装的是什么的。动物的一些能力往往是人类所不急的,蜂王的气味正好可以引得它的子民们前去搭救,相信这也成了这个年代最隐秘的联络方式,水仙放出的蜂的数量越多,也就代表事态越紧急,虽然水仙已经给了青稚等人蜂毒的解药,并且单独告诉了孟飞这种联络方式的危险性,希望孟飞倒时在适当的时候再告诉青稚等人,怕的就是青稚不肯拿着蜂王,再闹出乱子,到时联络不上可就麻烦了,虽然早有安排,但一次放出整个蜂群也让水仙有些担心起青稚的安危了,因为毕竟蜂王放在青稚的身上,难保他不会受到蜂群的更多的照顾,虽不至于影响战斗力,但还是会挂点彩吧…… “水仙,怎么这么高兴?事情办妥了吗?” 福惠看着一脸红润的水仙,心里也猜出了几分端倪,想想那些有半截小指大小的马蜂,不禁替青稚捏了把汗。 第八十五章 千钧一发 第八十五章千钧一发 跟水仙交谈的同时,福惠的注意力却是一直都没放松对那两个土匪首领的关注,从得到土匪到来的消息一直到现在,福惠始终表现的很冷静,能有这样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胆识与自信,很显然一定是留有后手的。 就在半个月前福惠与村长商议,称愿意帮村子建造一些防御性的机关,福惠之所以能有这样的想法,主要还是时常听到村长向他诉说心中的担忧,最近张村周边几个村庄均是遭到了土匪的洗劫,从外界得到这样的噩耗,使得本来年老体虚的村长,显得更加的苍老,每日寝食难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福惠在村里休养的这段时间,没少受村民的恩惠,福惠也不愿意欠下太多的人情,就想着为村子做些事情,正好村长提起此事,福惠就决定帮村里建造一些防御外敌入侵的机关。以前一直没机会把器械机关一类的玩意儿应用与实战,福惠从小在宫廷斗争中成长,所接触和学习到的技能却是十分的庞杂,对于博大精深的《孙子兵法》可谓是无师自通,自打识字以后,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偷偷跑到御书房,把自己埋在书堆里,翻看各种他感兴趣的书籍,在童年相当长的一段日子里,福惠几乎把记述三皇五帝的史籍如《史记?五帝本纪》,《汉书?律历志》,《古书尚书?序》,《博物志》这一类的书籍当做童话故事来看,而战国时的《孙膑兵法》,《墨子?备城门》这类的书中,却是记载了不少关于攻城、守城器械的应用和制造方法,学以致用,在村子的安全防御上正好用到。 福惠对布置在村中的防御机关的威力很有自信,但也只是相对而言,面对一般的土匪还可以,俗话说得好百密必有一疏,令福惠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呼啸山林打家劫舍的土匪,居然拥有匹敌正规骑兵的实力,布置在进入村子必经之路上的箭弩、陷阱机关,要是面对这些装备精良、机动性高、数量又多的骑兵,估计也只能起到阻挡其进攻速度的作用,土匪们厚实的甲胄、制式化的兵器、又如此的训练有素,可以想象面对眼前武装到牙齿的土匪,这些常年生活在大山里以打猎为生的村民们,如果在正面交锋的情况下,想要击退或者杀光眼前的土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还好福惠制订了备用计划,福惠料定土匪只是求财,并非以屠村为目的,定不敢贸然进村,毕竟猎户们也并非全无还手之力,这一点相信能够在一方称王称霸的土匪不会想不明白,虽然土匪实力上占有绝对优势,可要是真动起手来双方都会有伤亡,能通过恐吓达到目的没必要再去拼命吧?趁村长领着留守的村民与土匪在村**涉的这段时间,可以先安排村里的老人、妇女和小孩儿撤离村子,同时让水仙发暗号给青稚、孟飞等人,他们事先已经与外出打猎的村民约定妥当,近期打猎的范围不会超过距离村子半个时辰的路程,这半个时辰刨除留守在村里的人和土匪交涉的这段时间,之后假意给土匪往村外搬运财物,也可以争取一些时间,就算土匪气急败坏要强行打进村子,福惠带领留守的村民撤回村里,布置在村里的机关也足够抵挡半个时辰了。等青稚和孟飞等人加上三十几个彪悍的猎手赶回来,大家里应外合与土匪周旋,尽量避免与其正面对峙,发挥猎人们的优势,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和常年捕猎练就的暗杀本领,慢慢将土匪拖垮,削减其人数、打击其士气,最终让全部的土匪与这大山融为一体,成为这片山林中植被的肥料,也算是告慰死于土匪手中的那些无辜百姓的在天之灵了。 “王爷,村里的老人、妇女和孩子也已经安顿好了。” 水仙在福惠耳边轻声说着,听到这个消息福惠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就在这时一名土匪策马从队伍里冲了出来速度极快,手中大枪挽着一躲枪花向外一探,直奔站在人群最前面的老村长刺去,眼看枪尖就到了眼前直奔眉心,也就还有一拳的距离,土匪的嗜杀本性败露无疑,正当土匪准备感受这一枪刺出后血肉横飞的畅快一幕时,突然感觉眼前一花,一道白影居然挡在了老村长的面前,惊怒之下握着枪脊的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是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这名策马出阵的土匪连人带马高高跃起,画了一个优美的弧线,从老村长头顶掠过,下一刻却是大头朝下被胯下的战马砸了个粉身碎骨,一声沉闷的骨头爆裂的声音自马背下传出,这名土匪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此时福惠已经站在了老村长的身前,手中多了一柄枪,却是枪尖握在手里。随手把枪扔到一边,披在福惠肩头的雪白裘皮大衣在风雪中迎风一抖,福惠目光所及之处,土匪的阵型一时有些混乱,动物感知危险的能力是要远超过人类的,战马不受控制的想要远离对面危险的来源。 很快土匪们安抚住了惊慌的战马,其训练有素可见一斑。劫后余生的老村长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刚刚感受过和死亡擦肩而过,此时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挺了挺胸膛跨上前一步和福惠并肩,用颤抖的手指着对面的土匪,嘎巴嘎巴嘴却是没说出来话。 此时福惠也注意到,就在前方不远处的地上,多出了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当感受到身后村民们悲愤交加的情绪时,福惠也明白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土匪在来时的路上抓到了两个村民,这两人是村长派去城里贩卖山货采购物资的人,其中一个也是老村长看好的接班人,虽没有血缘关系却情同父子,此时见这两人也已成为了刀下的亡魂,看到这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就连村长也失去了理智,刚刚在愤怒之下对土匪说出狠话,一分一毫都休想拿走!正是因为这句话激怒了土匪,这才要杀老村长立威。 可让土匪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们想来本来是单方面的屠杀,居然反了过来。看着活生生被战马砸死的同伴,包括两名匪首在内所有土匪都是后脊梁一阵发麻,要说死人他们见得多了,对这种死法从心里上还是不能接受。 “喂!对面的汉子!你是什么人?敢坏爷爷的好事,有种的报上名来!” 看着对面高坐于马上,一脸连毛胡子的土匪首领,对于这些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杀人的土匪,福惠还真是懒得搭理他,但是为了拖延时间,也为了弄清楚这帮土匪的来历,福惠想了想同时气沉丹田,洪声道, “在下只一无名小卒!报上浑号大王也未必听过!只是大王如此威武之师,为何要与这山野小民计较啊?” 说着话的同时福惠将手放在背后,示意水仙带着村民们往村里撤,按原定计划在村中困住敌人。 这时另一名匪首又凑到了大胡子匪首的耳边,两人离得虽远,说话的声音也不大,但福惠却是听的真切。那另一名看起来稍瘦小一些的匪首对大胡子匪首说道,“恐迟则生变,还是速战速决为上策,眼前之人武功虽高,单凭他一人也是抵挡不住咱们集体冲锋的。” 大胡子匪首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目光冷冽的往福惠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起手做了个冲锋的手势,看到大胡子匪首给出的手势,所有土匪均是纷纷高举手中的兵器,百十人一齐怪叫着,策马向福惠和身后的村民们冲杀过来。百人的马队冲锋时的气势当真是震撼人心,只是可惜了这些马匹,福惠心中这么想着,也转身三步变成两步往村中跑去。 但是刚跑进村口福惠又停了下来,马队冲锋的速度极快,听着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福惠转过身一看,当先的几名土匪已经到了眼前,早已经埋伏在进入村口小路两旁的十几个村民,看准时机一齐拉起了七八条早已掩埋好了,横于路上的绊马索,每一条都相隔三米远,这些绊马索有小孩胳膊粗,都是用桐油浸泡过的麻绳编织而成韧性极好,也算是村民们就地取材,平时捆绑猎物用的也都要比这绊马索细上很多,都是听了福惠的安排,才制作了这么粗的麻绳埋于地下,此时对付这些骑马的土匪倒是恰到好处。 当这些绊马索拉起的时候,转眼间土匪的马队是人仰马翻,率先冲到福惠身前的两匹战马上的土匪没有受到绊马索的波及,一同挥出了手中的大刀,把福惠夹在中间,这两刀带着呼啸的风声一上一下,却是封住了福惠能够躲闪的方位。 此时水仙正在组织村民撤回村里配合其他人开启机关,虽然知道村口已经安置了绊马索,但是迟迟没看到福惠赶上来,她还是不放心的往村口方向看去,这一回头正好看到惊险的一幕,犹如惊弓之鸟的水仙大喊一声袖中两枚飞镖脱手而出,反身就像福惠处跑去。 其实身陷这样的险境也是福惠不愿发生的,毕竟有很多出乎意料的事打乱了福惠的计划,一则低估了土匪的实力,二来因为土匪杀了两名村民,老村长一时气愤激怒了土匪,三来土匪的队形很分散,因为对方的马匹爆发力实在太好,冲锋的速度超出了他的预期,福惠之所以停下也是为了减缓土匪的马队冲锋的速度,好让绊马索发挥效用,给撤回村里的人争取时间开启后面的机关,不然撑不过半个时辰,等不到青稚和孟飞带人回来,村里的所有人都得死。 只见福惠脚下步法变换,却怎么也摆脱不出对方的攻击范围,生死攸关福惠心下大急,口中大喝一声,“给我闪开!” 第八十六章 苦命鸳鸯 第八十六章苦命鸳鸯 时近正午,一队人马大约有三十余人,正在准备在路旁休息,看样子是要在这冰天雪地里生火做饭,这些人分工明确,有些人在准备炊具,有些人则去四处找柴火,为首的两人坐在一起正在聊着天,这两人一个是年青的书生打扮,白净的面皮浑身带着一股书卷气。另一个却是个老者,看起来六十来岁一副武者打扮,干瘪的脸颊满脸皱纹精悍的腰背显然是长期锻炼的成果。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惊慌的喊叫声,老者豁然站起身目光朝声音来源寻去,“怎么回事!瞎叫嚷个什么?” 此时有两个出去拾柴的随从慌张的从远处树林里跑了回来,连怀里抱着的柴火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跑到老者面前回话道,“禀白爷,前面树林里发现了两个死人,只有身子,头被取走了!” “白爷,发生什么事?” 这时坐在后面的年青书生也起身走了过来,平静的向眼前这被称为白爷的老者询问着事情的缘由。老者看了一眼两名随从,转身拉着年青书生就往拴马的方向走。 “少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争取在天黑前找到个村庄落脚,刚刚我们的人发现了两具被人砍了头的尸体,此地必定有山贼出没,我们不能暴露在这里。” “好!既然这样我们立刻就走!” 说完,被称为少主的年青书生也没多话,签过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一个翻身上了马背,灵活的身手完全不像是个文弱的读书人,白爷让身边看马的随从通知了其他人,没过多一会儿,他们这一行三十余人就已经策马向远处而去,只留下路上杂乱不堪的马蹄印。 ……………… 此时距离张家村西北方向,一群猎人正在循着地上的脚印,追踪这他们的猎物,看着脚印的形状和深度来判断,这应该是一头体重在三百斤上下的成年野猪,要知道一头成年的野猪就是老虎也不敢招惹的,这群猎人已经追踪了整整一个时辰。 “他奶奶的!这馒头冻得像石头一样硬,差点把老子牙给咯掉喽!” “青稚,我说你小子这个愣头青的脾气,你给我小声点,别把猎物给吓跑喽……” 几人正趴在枯黄的草丛里观察周围的动静,孟飞起手就给青稚来个暴粟,没来得及躲避这一下的青稚,整张脸被这股大力深深的埋进了雪中,挣扎着刚爬起来的青稚忽然听到远处一阵阵的嗡嗡作响。 “嗨!我说老黑,你又阴我是不?等等,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当青稚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孟飞却是比青稚反应的要快,已经在青稚身上寻找了起来,摸索了半天也没拿到想要找的东西,因为这几下出手都被青稚给化解掉了,很是轻易的躲了过去,正当青稚为躲过了孟飞的出招而志得意满的时候,却听到孟飞像是炸雷一样的吼声, “你个愣头青!快点把装着蜂王的匣子给老子扔了!快!!!” ……………… 此时面对冲杀过来的两骑,福惠可说是避无可避,右脚狠狠的一蹬地面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只看福惠整个人迅速的向后飞退,两臂打开双掌朝外像是贴着地面放风筝一般,无奈福惠后退的速度还是超不过战马冲锋的速度,眼看挥出的两把战刀就要与福惠的身体亲密接触的瞬间,福惠身子飘忽之间诡异的向右一拧,就来到了右边疾驰的战马的马蹄下方,看着就在自己头顶上方的马蹄逐渐在眼前放大,福惠双手用力一撑地面,双腿迅疾的抬腿就是两脚,整个人成倒立桩狠狠的踢在了马腹上。一股脱离地球引力的大力从下方传来,右边的这名土匪连人带马斜斜的腾空而起,用尽全力挥出的一刀狠狠的斩在了左边土匪的大腿根上,只见一条大腿抛飞了出去鲜血狂涌,之后疾驰的两骥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可谓是人仰马翻。 踢出这两脚之后,福惠也失去了重心,?溜溜在地上连翻了十几个转儿,才算是卸去了反震的力道,虽是这样,此时福惠也不好过,感觉腹中一阵气血翻涌,嗓子眼一甜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仰面朝天,福惠看到天上飘的云都变成了红色,却是他双眼充血所致。 突然一串泪滴洒在了福惠的脸上,却是水仙已经冲到了福惠的身前,一把扶起福惠就往村子中心撤去,一边跑水仙一边哽咽着嘀咕道, “王爷!……你别怕,没事了,有仙儿在……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这时被绊马索绊倒的土匪也都纷纷驱马起身,摔的不重的继续策马往福惠和水仙逃跑的方向追来,其中有些带着弓箭的土匪在愤怒中纷纷搭弓放箭,约有二三十支箭往两边林中射去,本来在林中拉扯绊马索的村民有一半人纷纷中箭倒地,与此同时,那名精瘦的匪首,也拿起了手中的强弓,一起手弓弦几乎拉满可见其惊人的臂力,瞄准正往村子中心撤退的搀扶着福惠的水仙,带着哨声这一箭不偏不移穿透了水仙搀扶着福惠左臂,一阵钻心的疼痛几乎令水仙脱手,令精瘦匪首奇怪的是前方两人的速度非但未减,反倒是加快了几分,只见精瘦匪首迅速的又将一只响箭搭在了弓弦上,刚要再次瞄准,却失去了远处的目标,原来水仙扶着福惠已经拐进了一幢房子后面,这时,不远处的大胡子匪首也看到了,水仙中箭并且还搀扶着福惠,眼中冒火的大胡子匪首重重的一夹马腹,带着身边的手下人就往福惠和水仙藏身的房子方向追去。 听着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躲到房子后面,进入了身后敌人的视线盲区的地方,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与福惠双双滑倒在地,水仙的脸色泛着不自然的潮红,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她一抬手将一粒药丸送进口中,药性很快上来,反倒是比之前更加的精神百倍,渐渐感觉身上的力气又回来了,水仙一咬牙,忍痛拔掉插在肩头的箭羽,同时封住了血脉。水仙搀扶着福惠重新站起身,继续往房子后面跑去,房子后面是一条青石小路,两边依然是茂密的树林,把轻功发挥到极限的水仙,很快带着福惠进入了青石小路深处,身后的追兵也如期而至,二三十个策马紧追不舍的土匪,在大胡子匪首的带领下,刚一进入林中的这条青石小路,就遭到了一阵密集的弩箭齐射,“嗖嗖!”的弩机弓弦抖动声和一阵箭雨的破空声,带起了一片血雨和惨叫声,此时已经红了眼的大胡子匪首,不顾一切的策马紧紧追赶着水仙和福惠二人,想必是对她俩恨急,势要杀之而后快。 “哪里走!今天就是你们这对苦命鸳鸯的死期!” 大胡子的战马也中了数箭悲鸣一声倒了下去,双手握着大刀借着前冲的力道,越下马背就势一个前滚翻,虽然显得有些狼狈,但是在气势上却也是杀气腾腾,将手中的大刀置于背后,大胡子匪首继续追赶福惠和水仙二人,大胡子匪首下盘很稳,每一步都会在青石路上留下一个明显的痕迹,却是这青石路都被他踩得碎裂开来,徒步奔跑起来虎虎生风,以明显的优势拉近着与前面两人的距离,时不时的一抖手中大刀,就会挽出一片刀花,似乎是在酝酿以何种的角度劈砍那在前方不远处的水仙和福惠。 与此同时,山下似乎又来到了一伙人,似乎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两伙人一碰面就打在了一起,其中刚刚来到的这伙人里面,被称为白爷的老头,只见这位白爷和那土匪中的精瘦的首领俩人打在一起。 “你们这帮卢家的狗奴才!今日老夫就送这村子一个顺水人情,痛打你们这帮落水狗!”这位白爷嘴上说着起劲手上三尺剑也没放松,每一剑都冲着精瘦匪首的要害招呼,白爷手下的三十余名随从也像是见了蛇的公鸡,上下翻飞与土匪们打做一团,战阵中却是没见书生打扮的少主。 山下打的如火如荼,山上沿着一条青石小路穿过一片树林,水仙带着福惠来到了一处水潭边,清泉水顺着山间的岩缝缓缓流入潭中。水仙也跑累了索性停了下来,搀扶着福惠慢慢坐在潭水边,回头望了一眼紧追不舍的大胡子匪首,水仙心中一阵发苦,心想这大胡子还真是命硬,后面那么多机关弩箭居然都没射死他。也罢,既然你这么一心寻死,姑奶奶就成全你让你换种死法吧!水仙心里虽然发着狠,但是明显她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略显柔弱的身体站在那里微微有些摇晃,“不好,刚刚那支箭上有毒!”眼看大胡子匪首越跑越近,水仙强行提起一口真气,想要压下体内正在扩散的剧毒,为了保护王爷的安全,水仙不做多想,强自振作精神,双掌一翻十指缝中多出了八枚飞针,只等那催命的大胡子匪首来到近前,定是拼个你死我活的局面。 第八十七章 此生无憾 第八十七章此生无憾 在一片被林木包围着的水潭边,一条青石小路直通水潭所在区域,这里本是张家村村民的日常生活取水的地方,此时这里也变成了一处战场,一个手持偃月刀的土匪首领正向着这边迅速跑来。 水仙看着不断逼进的匪首,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目光逐渐变得锐利起来,稳稳的向前迈出一步提升气势严阵以待,看着来时的青石小路方向,那大胡子匪首越来越近的身形,水仙的眼前时而清楚时而模糊,身中剧毒的水仙也不愿就这样等着对方冲过来,生死对战绝不能助长对方气势,此战决不能败,不然她与福惠两人都得死在这里,低头最后看了一眼气息微弱的福惠,水仙坚定的杀向土匪首领,只见水仙一矮身双脚猛蹬地面,迎着大胡子匪首迅速冲了过去,手中握着的飞针也顺势出手,四枚飞针直奔对方双眼和胸腹间甲胄的缝隙刺去。大胡子匪首见水仙手腕一抖却没看见掷出的是什么东西,心中顿时生出警觉,宽阔的刀身一横挡在身前,只听得短暂的金铁交击声过后,两枚飞针被他格挡了出去。另两枚飞针在他出刀时身形晃动间,扎在了厚实的甲胄上。两人冲锋的速度都不慢,转眼间身形都已经进入了双方的攻击范围,趁大胡子匪首横刀格挡飞针的瞬间,水仙借势高高跃起一脚踏在了对方的刀身上,犹如蜻蜓点水一般身形向上一拔,就到了大胡子匪首的头顶,运足力气,水仙用另一只脚狠狠的踹在了对方的后脑上,这一脚的力道许是不小,踹的大胡子匪首向前几个踉跄才站稳身形,头盔也远远的飞了出去,横刀站稳后他用力的甩了甩头,以消除眩晕感,只见他双目暴睁,口中大吼一声,迅速反身,抡圆了手中的大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刀芒,冲着水仙脖颈斩去,而水仙拼尽全力踢出的两脚,却引得体内勉强被压制的毒性又发作了起来,水仙脚尖刚一着地,顿时身形一滞。大将对决,生死搏杀,胜败只在一念之间,这一迟滞的后果就是致命的,瞬间对方挥出的大刀就已经到了身后,刀锋离水仙的勃颈处只有不到三**离。 只听得骨头碎裂声和泥土迸溅等一系列复杂的声音,就连地面也为之一颤,随后“哐呛!”一声,那纯铁打造的刀身抛飞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粗重的呼吸声把水仙又带回了现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我死了吗?”,此时水仙已经体力不支倒地,她用双手撑着地面,艰难的回头向后望去,刺眼的阳光下福惠的身影不知何时立在那里,福惠的手掌在身前虚按,脚下鲜血浇灌的地面,一具没有了上半身的尸体,像是钉木头桩子一样深深的扎在土里,再仔细一看之下,此时的福惠浑身上下都被粘稠的血水浸染,鲜红的面孔分辨不出任何表情,一双空洞的眼睛,没有聚焦的瞳孔,这一幕饶是见惯了生死的水仙看来,也是触目惊心,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强行压制着体内不断发作的剧毒,水仙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慢慢走到福惠面前,用手轻轻在福惠的眼前晃了晃,“王爷……”,水仙见福惠还是没有反应,随即用手指搭在了福惠的脖颈动脉处,感受到福惠的脉搏,水仙这才放下心来,不受控制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犹如决堤的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衣襟上,原来福惠刚刚耗尽了体内的所有内力,以雷霆手段击杀了土匪首领,一掌将其打了个粉身碎骨,这才救下了水仙,可是这也导致福惠消耗过度失去了意识。 短短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发生了太多出人意料的事情,此时青石小路上遭到机关伏击的其他土匪,没死掉的人也弃掉了重伤的马匹,疯狂的向福惠和水仙所在的水潭区域杀来,听着远处传来的冲天喊杀声,水仙无奈的笑笑,心想“今天能和王爷死在一起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 不知何时一个人悄然出现在水潭边上,大笑道:“哈哈哈!好!没想到今日我袁方有幸能见到这世间的真情真义,姑娘莫怕!有袁某在此,这些卢家的鹰犬??坏媚愣?耍 ?p>  只见这个自称叫做袁方的人,大步走到青石小路上,挡住了进入水潭区域的入口,手中一把青绿色的宝剑斜指前方,剑身上隐现淡淡的雾气,这袁方气势沉凝,抬眼看着冲杀上来的几十名穷凶极恶的土匪,就好像俯瞰着一群卑微的蝼蚁一样。 突然两边树林中冲出十几个人,率先和冲上来的那几十名土匪打在了一起,这十几个人个个武功高强,出手必杀,虽人数不占优势,但却与那四十多名土匪杀个势均力敌。 “我的人都在外面,这些人……怎么这么猛……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正待袁方奇怪之时,左耳忽听“嗖!”的一声,抬眼观瞧之下,一把三指宽的重剑泛着幽光破空斩来,生死攸关顾不得多想,袁方右手青色宝剑向左格挡,同时脚下步法极动,向左后方搓步堪堪卸去重剑传来的沉猛的力道,向后退了七、八步才站稳身形。 “究竟何人!竟敢偷袭!”袁方大怒,用剑尖指着前方偷袭他的人,自信的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松懈。感受着右手虎口处传来的剧痛,却是格挡对方那一击之后,虎口已经被震裂,整个右臂都有些麻木。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收到水仙的暗号,匆匆赶回来的青稚,只是此时青稚那英俊的脸庞明显有些走样,看来水仙放出的马蜂为了救出蜂王,有不少都已经以身殉职,将毒刺留在了青稚面部肌肉里。 当袁方看清楚来人的样貌时,心中不禁暗笑,这小子是捅了马蜂窝了吧?脸怎么肿的跟个包子似的,袁方也不是个好鸟,刚吃了个大亏,却是想在嘴皮子上找回来,忍不住讥讽道,“丑八怪!没想到你的长相和你的剑一样有杀伤力啊?” 青稚一听他这话,心里的无名火正愁无处发泄,也想回骂两句,谁知到了嘴边的话,却是都变了音调,袁方也没听清他说的啥意思,之后两人也没再犯话,都站在原地沉默了起来,袁方刚刚吃了个哑巴亏,右手的麻痹感到现在还没缓过来,此时却是不敢贸然出手,而青稚此时冷静下来,心中的震惊也是不小,十年习剑有成后,青稚已经很久没有遇到旗鼓相当的敌手了,能接得住他全力挥出的一剑,证明眼前这个白净面皮的书生有死在他剑下的资格。 “你大爷的!你手里那把破铜剑怎么还冒烟呀?难道你这孙子练了什么邪功?”青稚现在感觉满脸发胀,好像舌头也变粗了,说出来的话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 “丑八怪!拜托你把舌头律直了再说话!”袁方皱着眉头,仔细分辨了一下对面的怪人说的话,可是还是一个字也没听出来,心中暗咐,这小子不会是练了什么邪功,嘴上念得不会是什么咒语吧?妈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呀!怎么碰上这么个邪乎的主儿?想到这儿袁方心里一阵恶寒,要不是身后不远处有个美女在看着,估计袁方早就溜之大吉了。 “等等!二位先别忙着动手!”这时身后的美女说话了,只见水仙缓步向着两人走来,因为受伤和中毒的缘故,她的状态显得有些萎靡,只见水仙径直走到青稚身边,起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青稚的脸上,青稚也没躲闪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巴掌,因为马蜂的毒刺还扎在面部的肌肉里,这一巴掌就好像被人揍了一拳一样疼,青稚张大了嘴狼嚎一声,也不敢用手去捂脸,这时水仙将早已拿在掌中的一颗药丸送进了青稚的口中,感觉有异物进入口中,青稚下意思的干呕了几下也没吐出来,药丸顺着嗓子眼直接进了肚,当他看到水仙身子一软,直挺挺的向一边倒下去的时候,青稚连忙一伸手拦腰将水仙揽入怀中,看到水仙虚弱的摸样,青稚的心顿时乱作了一团。 “水仙你怎么了?”青稚抬起头用凶狠到极致的眼神看着袁方,他刚待起身却被水仙一把拽住,同时水仙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不是他!……别打了,他是来帮忙的……” 这时不远处的战斗也已经接近尾声,孟飞也冲着这边跑了过来,正好听到水仙说的话,心中顿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刚刚青稚与这书生交手的一幕,孟飞也远远的看在眼里,收起手中的双刀对着袁方一抱拳,满脸歉意的赔着不是,说道,“多谢!侠士相助,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多多包含,啊……敢问,山下面与土匪厮杀的,可是你们的人?” 既然不用打了,袁方本来想说些场面话就走人,谁知道不远处又跑过来个人,观察这人黑黑的又高又壮,走起路来都带着彪悍劲儿,活像个大黑熊。听到黑大个跟自己说话,袁方也是将手中宝剑一收,抱拳说道,“兄台客气了!无妨无妨!下面那些与……土匪们交战的,正是我的人。” 第八十八章 救命稻草 第八十八章救命稻草 在一处山体的缓坡处,就是张家村所在的位置,每一座房屋分布的位置也比较分散,村庄内每一个房屋的院子都用篱笆圈了起来占地面积极大,这些院落散乱的分布在村内各处,可能是因为这里的村民大多是猎户的关系,他们的村中心有一片很平坦的开阔区域,约莫有现代的两个足球场那么大,上面有练习弓箭用的稻草人,也有练习力量的石锁,虽然有了这些东西摆在那里,但是由于这片区域过去开阔总是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不少地方已经长出了一人多高的野草,这里土壤肥沃非常适合植物的生长,平时经常有村里人拔草整理这片开阔区域,不过今天却是例外的一天,只因这里来了不少不速之客。 此时,在村子的这片开阔区域上,正上演着一场战争,刀来枪往血光四溅,这些不速之客正打的不可开交。 正在厮杀的这些人中,有两个人显然武功最高,打斗的最为激烈,死在他们俩个手上的人也最多,也许是这两人杀伤范围比较大,其他正在厮杀的人都不自觉的远远躲开了他俩,为二人让出了一块儿半径十多米的区域。这二人其中一个是一名老者,手拿细长宝剑体型精悍有着明显武者特征,这老者身手敏捷出手如电老辣异常。另一个是一名中年男子,这男子也就是土匪的一位首领,体型特征与老者接近手拿一把?杆长枪,招式大开大合势大力沉却能做到滴水不漏进退有度。这两人的路数几乎可算是对方的克星,生死搏杀两人都拿出了看家本领,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周围的战斗基本接近尾声,前来攻打村子的土匪死的死降的降几乎全军覆没,而对村子施以援手的这群人,也就是老者带领的一方可说是大获全胜,其实战斗之所以结束的这么快,主要是因为刚刚有另一伙人也加人了战斗,由于土匪都穿着统一的甲胄很容易区分,这两伙人虽然彼此不认识,却也不怕杀错目标,同仇敌忾一起将剩余的土匪打败。 结束了手头战斗的人都慢慢聚拢了过来,将老者和土匪首领围在中间,此时这名土匪首领见大势已去,想跑已经不太可能了,索性心无旁骛专心与老者对战起来,颇有些大将风度。 此时,福惠也在人群当中,水仙炼制的丹药果然有奇效,此时福惠的感觉好了许多,体内脏腑受到震动,导致的气血紊乱已经平复下来,但是福惠自己心里清楚,这次受的伤委实不清,由于没有内功心法,体内得自药王的真气已经消耗的所剩无几,如果不是达到了炼精化气的修为,本源之气自行护住了体内的经脉,恐怕福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福惠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场中的土匪首领身上,福惠看着他的感觉就像是,快要淹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就在刚才,福惠向不少投降的土匪索要箭毒的解药,得到的却都是失望的回答,福惠也没难为这些人,命人将这些投降的土匪捆绑起来,准备遣送到附近的官府,正待福惠转身要走的时候,有一名被俘的土匪叫住了福惠,这名土匪看了看周围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福惠看出了这人的心思,命人把其他土匪都带下去,只留下这人,福惠脸上看着平静心里却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水仙身中剧毒命在旦夕之间,此时福惠的心里只能装得下这一件事情,他要救水仙,时间紧迫,在这件事情上福惠不敢去赌,因为这一次他赌不起,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福惠慢慢蹲下来,亲手给这名俘虏的土匪松绑,目光与对方平视,福惠显得很平静的开口的说道,“你想活?好,我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告诉我解药在哪里,我就放你走。” 土匪不可置信的看着福惠,本来他是想求福惠一刀杀了他,给他一个痛快,因为他知道就算被送到官府去也是个死,还不如求个速死少受些折磨,没成想福惠居然许诺放他一条生路。 “怎么?不相信我的话?你放心我福惠言出必行,只要你说出解药的下落,提什么条件都可以……”福惠此时心里很不是滋味,每次不管他受了多重的伤,水仙都能一次又一次的救他,可是等到水仙需要救治的时候,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寄希望于眼前的土匪,虽然福惠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宁愿相信这名土匪知道解药的下落,这似乎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福惠感觉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狠狠的捏自己的心脏,内心挣扎的痛楚令他如坠幽暗湖底,身边的一切声音离他越来越远,就连思维都好像要停止一般。 根据投降的这名土匪的交代,他们所配备的淬有剧毒的箭头,就连他们自己人不小心划伤中了毒,也不会得到解药救治,况且毒性很猛烈,中毒的人很快就会毒发身亡,不过他曾经见过首领有一次也被淬了毒的箭头划伤过手指,却活到现在都没有死,所以他分析首领那里应该有解药,只是这解药一定很珍贵稀有,不然首领也不会对自己人都见死不救。 听完了这名土匪喽??囊环?埃?;菹袷呛鋈幌肫鹗裁词虑橐谎??鹕砭屯?洞Φ娜巳褐屑啡ィ?蛭???嚼锩嫠坪趸褂腥嗽诖蚨罚?;菹乱馐兜南氲剑?苤c诺较衷诘娜耍?Ω镁褪橇硪幻?练说氖琢臁1纠锤;菰缇陀Ω梅11值模?弈胃崭找恢卑研乃级加迷谧セ羁谏希?词敲挥凶14獾轿?5难涎鲜凳档娜巳豪锉呋褂腥嗽诖蚨贰?p>  福惠刚一离开,青稚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名说出实情的土匪的身后,依然傻傻的跪在地上的这名土匪,正愣愣的看着起身离去的福惠的背影出神,完全没有注意到青稚双手高高举起的重剑,瞬间重剑狠狠的顺着土匪的脖颈锁骨位置扎了下去,鲜血从土匪的嘴里和重剑造成的巨大伤口处喷涌而出。 福惠从人群中看着里面两人的战斗,当看到场中的老者一剑刺向匪首的肋下的时候,福惠的心中一阵一阵慌乱,他恨不得这一剑是刺向自己的。 “住手!快住手!他不能死!我有话问他!让开!”福惠一阵语无伦次的话出口,终于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这时青稚、孟飞和六名一路跟随来此的侍卫都来到了福惠身后,有不少村民也围了过来,站在前面的人大多数都是袁方的手下们,这些人虽然不认识福惠,但也都是识趣之人,人群缓缓向两边让出一条路,福惠大步走进圈内,向着已经收身立于场边的白爷深鞠一躬, “前辈见谅!晚辈斗胆,请前辈暂留这人一命,我有几句话想问他。” “好!这个人交给你处置了!” 福惠也没多话,向着呆若木鸡的匪首走去,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对方的眼睛,福惠似乎想看穿这个人的一切想法一般,好找到这人的弱点,争取时间为水仙拿到解药。但是福惠从这人眼中看到的只有决然和视死如归, “你已有殉道的必死之心,我可以让你死的有尊严,告诉我解药在哪?” 福惠得到的回应只有匪首的冷笑和不削一顾,此时福惠只有一个念头,他一定要救水仙。 “你为谁而战?你笑什么?你是看不起我吗?说啊!!!你怎么不说话?!还是你在轻视你自己!轻视你自己生命!同样也轻视别人的!你倒是说话!你要怎么样才能把解药交出来?!你说!!!”福惠的情绪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以往的冷静和理智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咄咄逼人的气势和为救水仙那份执着的信念。 “我要你死。” “好啊!来呀!!你要我的命吗?!拿去啊!!告诉我解药在哪?先把解药给我!把解药交出来!!!”福惠越说越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上前推了土匪一把却没有推动,索性走上前与对方近距离对视起来,福惠的额头几乎和对方贴在了一起。 这一幕看得周围的人也是触目惊心,要知道刚刚那匪首明明已经表现出了杀意,并且放话要福惠死,可福惠此时却送上了门,并且还在有意激怒着对方,两人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要是想置对方于死地,任谁都已经够死上了十回、八回了。 “你想救人,就和我打一场,如果令我能令我满意,说不定我就会把解药给你。” “好!!!本王陪你打!”此时福惠也是完全不管不顾了,浑身没有一丝真气的他,为了能够拿到解药,居然应下了匪首的挑战。 “我很欣赏你,但你此刻不是我的对手,十天,我给你十天的时间养伤,你不用担心,喝了我的血,那个女人应该还可以再撑百日,但是如果没有解药,百日之后她还是得死。” “王爷!不能相信他!他这是缓兵之计!”青稚冲到了福惠面前劝说道。 “对呀!福兄!不要冲动,解药一事还是要从长计议,此人的话绝不可信!小生略懂医理,刚刚替仙儿姑娘诊过一脉,这毒果然是世间奇毒,不过好在仙儿姑娘体质异于常人,已经将毒性暂时压下,救治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呀!”此时袁方也走上前来,劝说起福惠。 第八十九章 十日约战 第八十九章十日约战 此时就在张家村中心地带,得到土匪被消灭的消息,不少撤离的村民都返回了村子,胆子大的人也都开始帮忙清理战场,将地上的尸体扔上推车运到后山掩埋,看到演武场的中央围着一大群人久久不散,很多好奇的村民也围拢过来看个究竟,场地中心站着四五个人,隐隐的都已福惠为首,正在争论着什么事情,几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福惠沉默了片刻,等所有人的劝说声逐渐停歇下来之后,福惠已经拿定了主意,屏蔽掉所有议论声,福惠一转身往人群中走去,走到人群边缘的时候,福惠忽然又停了下来,周围人被福惠的气势所迫,不自觉的向两旁退去,所有人都关注着福惠的一举一动,福惠也没转身就这样默默的站在那里,过了片刻福惠的声音打破了演武场上的沉默,福惠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却令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十日,十日之后在这里,将有一场比武,准备履行你的承诺吧!” 说完福惠迈开步子离开了演武场的区域,渐渐脱离了众人的视线范围。随后孟飞、青稚等人也都朝福惠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这时,袁方也回过神来,对身边的人一挥手说道,“把他带下去,好好看管,这十日好吃好喝也别亏待他。”,说完就有十几个人从人群中排众而出,缴了匪首的兵器,十分警惕的押解着匪首离开演武场区域。 此时周围的人也都渐渐散去,虽然早已不见了福惠的身影,袁方还是在往福惠离去的方向注视观望,不远处的白爷朝他走了过来,顺着袁方的目光看去, “少主,这个福惠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 “别问,他的事我们知道的越少越好,不管他以后怎样,我袁家永远只能是他的朋友!”袁方这话说的有些一语双关,他身边的白爷听得也是心领神会,白爷心中也起了一丝明悟,少主居然如此忌惮福惠,看来这个人来头不小,就连势力遍布天下的袁家也招惹不起,其实,白爷不知道的是就连他家少主也不全然清楚福惠的底细。 福惠离开村中心演武场,直接来到了水仙的住处,一进到院子里,就见到几个村中的妇女正在院外和伙房里面忙碌着,烧火添柴的、打水做饭的、还有在院子里面熬药的。 来到屋里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水仙静静的躺在床上,福惠的心里懊悔不已,只要能拿到解药救水仙,他愿意做任何事,他不愿失去身边的任何一个亲近的人,他也不想再承受这样的痛苦。这时,在外面熬药的中年妇人将熬好的药端了近来,据她说药方是水仙昏迷之前自己开的,福惠拿过药方看了一眼,中年妇人继续说着,村长安排她们过来照顾水仙姑娘,刚刚福惠到这里之前也遇到了村长,交谈中也提起了此事。现在水仙昏迷不醒,由这些村中的女人来照顾水仙再好不过了,毕竟福惠他们这一帮老爷们儿整日在这里还是有些不妥。 福惠恭恭敬敬的说道:“多谢几位大嫂帮忙,辛苦各位了,福惠感激不尽……” “你们可是我们全村人的恩人,照顾仙儿姑娘是我们自愿的,有我们这些女人照顾仙儿姑娘你就放心吧!”中年妇人的话很真诚,福惠不禁感叹这地方果然民风淳朴。 说话的工夫两人慢慢把水仙扶起来,福惠接过中年女人手中的那碗汤药,一勺一勺喂水仙把药喝下后,看着水仙的脸上气色稍微好了一些,福惠这才起身离开房间,出来一看原来青稚和孟飞都在外面等着,三人一起回到了福惠的住处,福惠安排了一下这几日要做的一些事情,福惠让青稚去城里寻找最好的医生来为水仙诊治,医者难自医水仙的医术再好也没办法给子看病,更何况她身上还有箭伤,虽然她自己开了药方,但也只会暂时压制毒性发作,要想保住水仙的命,在拿到解药之前,还是需要一个医者为她诊治疗伤的。 青稚也很担忧水仙的伤势,刚听到福惠的安排,就立刻动身赶往城里寻找最好的郎中去了。 之后,福惠安排孟飞去当地的府衙支取银子,顺便去趟军营,现在他们的盘缠几乎已经用光,再加上安全的问题也顾忌不得暴露身份了,福惠再三思量,决定还是让孟飞去最近的军营调配一个绿营的兵力过来,以确保这里的安全万无一失。其实这个“绿营”就是当时清朝在各地驻守的汉人军队,这些清军中的汉军用的是绿旗,所以称为绿营兵,是清朝八旗以外的不可或缺的军事力量,由于八旗的兵力几乎都住守在内蒙古和京城一带,所以中原地区基本都是绿营军在驻守。 孟飞是个直脾气,直接说出了心中的疑虑,“爷,您真的决定调一个营过来吗?那可有四百号人啊!这个小山村可住不下这么多人吧?而且这么多官兵是不是太显眼了,会不会吓到这里的百姓?再加上袁方的底细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他的那帮人虽不多,却个个都是高手,万一他们跟咱们有梁子,咱们不是更危险?” 福惠点点头,表示同意孟飞的观点,但是转念福惠又说道,“老黑你说的很对,这些我早就想到了,这一个营的人让他们住到后山去,并且全部穿着常服,扮成走马帮的人,具体怎么弄你去调配。袁方这个人我对他还算有些了解,借兵的事决不能向外传出半点风声,去吧!” “好,我这就去办。” 等孟飞也离开后,福惠找到村长,费了好大得劲才找来了笔墨纸砚,却是从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里淘弄出来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村里住的都是些猎户,没几个识文断字的人,能找到就已经很不错了,把这些已经破破烂烂的东西拿过来时,村长很是歉然,福惠也能理解,安慰了村长几句,福惠就回了屋里。 福惠写了一封简短的书信,派遣身边的一名侍卫火速送回宫里交给皇帝,其实信的内容很简单,福惠向乾隆皇帝索要西域进贡的千年天山雪莲,据说这东西能解百毒,虽然福惠也很怀疑这千年天山雪莲的功效,但只要有任何一种可能,他就不会放弃。土匪首领的话福惠也没有全信,不管能不能从土匪首领那里拿到解药,他都会做好最坏的打算,一旦拿不到解药该怎么办?他在比武中如果败了或者死在土匪首领手上,又或者对方反悔怎么办?所以福惠拟定了一系列的方案,不管怎样他一定要想办法把水仙从鬼门关给拉回来。 村中的某处院子里,有十几个人在这里轮流昼夜看守,土匪首领正是被关押在这里,准确的说应该是软禁在这里,因为他的饮食起居都有人负责照顾。 福惠来到了软禁土匪首领的这间屋子,此时在一张桌子上摆满了丰盛佳肴,两人面对面而坐。 福惠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对土匪首领说道,“我说……别愣着了,来,喝一杯。” “哈哈!好香的酒啊!”土匪首领看了看杯中的酒,洒然一笑也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福惠也笑了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叫穆雷,你,是朝廷的人?我之前听你自称本王,看你这么年轻难道是世袭的亲王?嗯……又或者是哪家的郡王?” 看来这个穆雷也是个话多的主,而且好奇心极重,城府也很深,他显然很享受此时的气氛。 明明知道福惠的来意,却顾左右而言他。 福惠也看出了穆雷的心思,却又无可奈何,只有穆雷知道解药的下落,福惠必须陪他玩下去。 福惠煞有介事的说道,“我也是占山为王。” 穆雷笑道,“哈哈哈……这么说是同道中人了?为同道中人干一杯!” “错!我跟你不一样,我在乎身边的每一个人,而你只在乎你自己。”说完,福惠端起酒杯在面前晃了晃。 “这话说得有理,所以你的弱点比我多。” 福惠反驳对方说道,“没错,所以你现在是我的俘虏。” “哈哈哈……有意思,那就为了俘虏再干一杯!” 两人都端起酒杯,碰了一杯,随后又一饮而尽。在这种气氛下喝酒的两人,这酒喝进肚子里,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其中滋味了。 这顿酒喝到后来,福惠与穆雷推杯换盏无话不谈,当然福惠说出的内容里要刨除自己的真实身份和皇宫这两个字,两人从童年一直聊到现如今,历数自己坎坷的人生经历,福惠的真性情也打动了穆雷,穆雷也是个血性男儿,呼啸山林戎马半生没想到居然全军覆没在这大山里,他被围之时本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虽然身在草莽无恶不作,但也造就了他的傲骨,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临死前还能受到如此的礼遇,况且当他说出了是自己射伤了水仙后,福惠依然面不改色态度如常,穆雷彻底被福惠的人品和气度折服,终于说出了实情。 第九十章 云龙山 第九十章云龙山 他们这支装备精良的骑兵幕后的缔造者是“日月教”,之所以如此死心塌地的为日月教办事,是因为被迫服用了一种丹药,这种丹药很稀有,只有首领级别的人物才有资格服用,可以让人短时间内功力大增,但却需要定期服下日月圣水,否则会爆体而亡,最近教主下令,让分散在各地的首领不择手段疯狂的聚敛钱财,是有一个秘密的计划要实行,这个计划具体是什么,像穆雷这样的底层首领并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个计划将改变天下人的命运。 听了穆雷的诉说,这让福惠的心情十分的沉重,感觉自己也正身处漩涡之中,联系自己的亲身经历,福惠知道现在的日月教已经完全被卢震番把持,聚敛钱财一定是招兵买马想要造反,这日月教的势力都藏在暗处,也不知道能翻起多大的浪,他现在没有证据,就算皇上信任福惠,仅凭一句话也很难令朝廷做出决策,要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朝廷的任何决策的执行都会影响整个国家的稳固,况且敌人在暗处,让朝廷的大军上哪里去找日月教的人,现在也只能再写一封书信提醒皇兄加强戒备了。 在福惠临走的时候穆雷叫住了福惠,穆雷拿过一个空酒杯,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用手掌握住用力一划,将流出的血滴在酒杯之中交给福惠。 他告诉福惠,只要水仙喝下这杯血酒,就能以毒攻毒,化解掉所中箭毒,同时功力也会突飞猛进,不过百日之后必须喝下日月圣水才能延续生命。 福惠观人入微,可以确定穆雷所说的是真话,接过血酒的时候,福惠的心情十分的复杂,这杯血酒虽然能让水仙暂时性命无忧,但是百日之后又到哪里去找那日月圣水呢?千年雪莲能不能解百毒?在取回来之前根本无法确定,因为根据医书上记载,雪莲的药性只有滋补功效,谁知道这千年的雪莲是否真如传说中那般神奇呢? 穆雷说道:“我希望十日之后的一战,你不会令我失望!” 福惠也是洒然一笑,说道:“能死在我的手上,是你这一生最好的落幕。” 福惠拿着血酒回到自己的住处,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到底给不给水仙喝下这杯血酒?这血酒虽然能够暂时治愈水仙所中的毒,但这东西却是另一种毒药呀! 就在福惠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福惠把装着血酒的酒杯抓在掌中,用手心封住,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服侍水仙的中年妇人和派去负责水仙安全的侍卫。 “不好了!水仙姑娘她……没有呼吸了!” 福惠还没等两人把话说完,就跑出了院子往水仙的住处而去。 等福惠来到水仙的房间的时候,一名侍卫正在检查水仙是否还有脉搏,看到福惠进来,这名侍卫慢慢站起身对福惠摇了摇头,福惠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这名侍卫,坐到床边把水仙慢慢扶起来,小心翼翼的将装着血酒的酒杯移到水仙嘴边儿,喂她喝下。 就在水仙喝下整杯血酒之后,奇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水仙的皮肤变成了粉嫩的桃红色,身体的温度也急剧上升,一层肉眼可见的淡淡的水蒸气散发出来,水仙又开始有了呼吸,过了一会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只是水仙仍然没有苏醒过来。 看到水仙的生命体征又恢复了正常,福惠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一直守到天光大亮,水仙还是没有醒过来,福惠也只好起身离开房间,离开前还吩咐留下保护水仙安全的侍卫们,只要水仙一醒过来就立刻通知他。 在村中的演武场上,高高的枯黄的野草倔强的挺立在雪中,此时福惠正在练习恩师所传的太极拳法,每次练习后都会让福惠体内的元气壮大一丝,也能稍微消除体内累积的隐疾和旧伤。 “好拳法!” 福惠收势一看,原来叫好的人是袁方,此时袁方正从不远处走来,在福惠心中对袁方的印象还是很好的,自从福惠去若曦的婚礼上抢婚,大闹婚礼现场引得卢震番狗急跳墙急于窜取家族权利,甚至对参加婚礼的人大开杀戒,以扫除异己,卢震番派出了大量的杀手,要杀死前来参加婚礼的所有人,在那次凶险万分的大战之中,福惠和袁方两人曾一起并肩作战,当时只知道袁方的身份是盐帮的少主,福惠当时空有一身散乱的内力,却不懂得上乘的攻伐招式,发挥不出应有的杀伤力,还是现学现卖了袁方的师承剑法,才有机会决出冯生,认识袁方之后,福惠就再也没见过他,关于袁方是怎么从坍塌的地宫中逃出来的这件事,在福惠心中一直也是个巨大疑问,袁方有没有可能知道若曦的下落呢?正好今天就问个究竟好了。 “哈哈!原来是袁兄啊!今天好雅兴出来散步吗?” “哎……福兄啊!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呀!” 自从再次遇到袁方之后,一直没有机会畅谈,福惠和袁方又寒暄了几句,终于切入了主题袁方说出了来意,就在几天前与土匪大战结束之后,袁方一直想找机会与福惠聊一聊,还没等福惠问起地宫遇险那次的事情,反倒是袁方先问了出来,福惠将如何脱险的经过跟他一说,听得袁方啧啧称奇,随后袁方也向福惠讲述了他是如何逃出坍塌的地宫的,原来地宫内发生爆炸之后,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坍塌了下来,当时袁方和一大群家族中人被困在了地下的通道里,他们用手中的兵器硬是挖通了地面,这才得以逃生,说起当时的情景袁方仍然有些后怕。袁方将话题一转又和福惠谈论起青云子来。 “这青云子居然将公主带走了?!真是过分,福兄你可知道那青云子在江湖传闻中,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吗?” 福惠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袁兄别卖关子,说来听听。” “虽然青云子是若曦公主的师傅,他又救了你们俩的命,但是不瞒福兄,我对此人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全因江湖传闻所致,这青云子早年间几乎血洗来了江南一带大半个武林呀!不知有多少成名的江湖侠客死在他手里,后来遇高人点化,青云子投入道门潜心修道,再不问江湖中事,也没人敢找他寻仇,估计仇家也都被他杀光了。” 福惠很是惊讶的仔细听着袁方的讲述,心中也生出了疑问,“这么说他的仇人都死光了,也不怕人寻仇,为何会来到这彭城地界,还在这云龙山隐居?” “这福兄就有所不知了,你想想这修道之人最是淡泊名利,况且这云龙山自古就是一处风水宝地,青云子道行高深怎会错过此地?” 福惠思索了一会,又问道:“我看这里荒凉的很,怎么在袁兄口中就成了风水宝地了呢?” “看来福兄以前没来过此地,对这里不是很熟悉,也罢,今日正好有的是时间,我就给福兄细细说说,关于云龙山的传说可是十分的具有传奇色彩,其中以云龙山名字的由来最为吸引人,古帝王都隐隐将这里当成是龙脉汇聚之地,因刘邦曾藏于此山,刘邦在丰泽斩白蛇,举义旗,宣布抗秦起义。但当时不过20余人,势单力薄,便南下彭城一带,来到云龙山。为安全计,刘邦每天换一个地方。可吕雉每次从沛、县来,都能很快就找到他。刘邦问其故,吕雉说,山上某个地方的上空,总有一片祥云,形状如龙。我就直奔过去,果然你就在那里。因刘邦后来当了汉朝的开国皇帝,皇帝是“龙”,他藏过身的山,也就称为云龙山了。” 福惠一听袁方讲完云龙山名字由来的这个传说,心中顿时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嘴上却不以为然的说道:“哈哈!依我看呀,袁兄对这荒山过于推崇了,要说这里是一处避祸的好地方我倒是同意,说他是汉高祖的龙脉?无凭无据呀!” “嗨!我说福兄,你就别取笑我啦!我这也是听来的,本来就是戏说,讲出来就是为了博你一笑,烘托气氛而已,哪里有什么凭据呀!” 福惠和袁方逗着闷子,心里却是翻起了不小的波澜,福惠也曾看过不少的史籍,今天倒是头一次听说这云龙山还有这么大的来头,将一些事情联系起来看,这地方的确不一般,难道卢震番是想效仿当年的汉高祖起义以这里为大后方?在这里还遇到了日月教所属的过百的精良骑兵,看来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卢震番是想把这里当做他龙脉中兴之地呀!得赶快写信提醒皇兄密切关注云龙山一带,提前做好平定叛乱的准备。 喜欢这部作品的朋友多多支持一下苹果吧! 为了故事的剧情能够更精彩,苹果每天都写到很晚,很久没睡过懒觉了,读者朋友们的支持将是我继续写下去的动力,拜谢大家啦! 第九十一章 一泓清泉 第九十一章一泓清泉 福惠一摆手说道:“好啦……好啦,不说这些题外话,你对青云子以前的事这么清楚,可知道他现在在哪吗?或者能不能打听到他的踪迹?” “我能理解,福兄是想通过青云子找到公主的下落,哎……可惜对与青云子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我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我虽然知道一些青云子的经历,但福兄有所不知啊!要想查他现如今的踪迹,根本就无从查起啊!这青云子的故人好友,估计早都已经老死了,他的真实年龄怕是已经过了百岁了……” 福惠听到袁方说青云子已经过了百岁,立刻反问道:“袁兄,你这不会又是道听途说来的吧?” 这回袁方可是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件事,我敢拿性命担保千真万确,江湖中人有目共睹,老辈人对他更是极为推崇,从他在江湖上留下的众多事迹,他的生平极易考证出来!还有就是他收若曦公主为徒也得有十二年了,家族中很多子弟几乎都知道这件事,前后推算起来青云子的年龄绝对超过百岁。” 袁方一边说,福惠一边开始回忆,当时他遇到青云子时的情景,回想青云子的面貌和体态比药王看起来还要年青,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他居然已经有一百多岁了?当时福惠知道青云子是药王和若曦的师傅,看到他年青的面貌多少有些惊呀!但当时也万万没想到此人实际年龄与样貌的反差居然如此之大。 看来恩师说的没错,通过修炼的确可以让人常保青春,突破人体生理机能的每一个极限,从“炼精化气”达到“炼气化神”之后是“炼神还虚”,每一个阶段又分为初期、中期、后期三个门槛,可惜流传下来的古籍对于功法的描述都是残缺不全的,也没有具体修炼法门,不过众多习武之人通过亲身体验能隐约感觉出来,这人体修炼三大阶段绝非不着边际的空谈怪论,三年前恩师离开的时候曾说过,他已经到了炼精化气的后期,所以要出去游历寻找突破的机缘,这青云子和恩师比起来,确实比恩师显得更年轻一些,也不知道这青云子已经达到了修炼的什么阶段?正所谓达者为师,要不是当时救若曦心切,想尽办法也要拜青云子为师,学会他的不老之术。 想想自己现在也只是刚刚达到炼精化气初期,而且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丁点儿进步,福惠就感到有些失落,难道自己在修炼一途上就这样停滞下去吗?而且这段时间经历的众多危机,让福惠的身体累积的伤势越来越重,估计光是运用元气调理恢复就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想在修炼一途上有所成就可就难上加难喽!福惠在修炼的时候能感觉到,体内不少经脉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损伤,元气在运行过程中经常受到阻碍,好几次差点都令福惠气血逆行,光吐血都不止一次,现在每次修炼都要小心翼翼绕过受损的经脉,不敢强行冲关。 “福兄在想什么?” 福惠的思绪被袁方打断,“哦,没事,我们说到哪了?” “福兄,也不必过于担心若曦公主,有青云子这个厉害的师傅在,没人能危害到她的,我想青云子这老头,应该是准备传公主衣钵的,只是这老头也有些太不通人情世故,愣是要拆散公主你们两个,也着实可气!” 福惠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哎……都是造化弄人,不知袁兄你为何也会到了这深山里面?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吧?” “哦……其实我只是路过这里,本来是要穿过这云龙山,向贵州去的,谁知道在半路上发现两具无头的尸体,想必是有土匪山贼出没,所以为了安全想找一个村庄休息,说来也巧啊!又遇到福兄你啦!哈哈……” 福惠听到袁方也要去贵州,心中生出了几分警惕,不漏痕迹的随口问道:“袁兄要去贵州做什么?” “嗯……福兄也真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告诉福兄也无妨,都是为了家族生意,我此去贵州本来是早就订好的行程,谁知正好赶上若曦公主大婚,我就稍微饶了个小弯来到了彭城地界,这婚礼参加的惊心动魄以外,可是也没少耽误我的时间呀!” 福惠好奇的问道:“你所说的家族生意是指……” “福兄别误会,是我袁家自家的生意,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袁家跟姓卢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要是让我遇到卢震番那孙子,我第一个给他一剑!” 福惠摆了摆手笑道:“哈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袁家真的做得是私盐的生意吗?朝廷对盐务可是管控的十分严格呀!你们袁家是怎么能在他们眼皮底下做起这‘私盐’买卖的呢?” “嗨!是我精神紧张了,真的是怕福兄你误会,其实不管是天地会、日月教、还是我袁家的盐帮,都是各自自成一体的,要说有关系也就剩下我们都是汉人这一条啦!至于福兄问起私盐一事,这里面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简单说吧!我袁家的盐帮能够存在,也是离不开当今的朝廷的!毕竟官府控制下的盐到不了所有的地方,而我袁家却可以办到,这才是重点!” 听袁方慷慨激昂的说到这里,福惠点了点头。 之后福惠把自己也要去贵州的事情说出,并且言明去贵州是要去找自己的恩师。 袁方知道福惠也要去贵州很是高兴,两人逐相约一路同行前往贵州。 ……………… 十日约战的第二天中午,青稚在彭城一带找来了十几个郎中为水仙诊治,看这些郎中聚在一起研究诊治方案,那种认真的架势,跟皇宫里的太医院那帮子人也差不了多少。孟飞也完成了福惠交代的任务,于当晚回到了村中。福惠他们三人又聚在了一起,点燃桌子上的油灯,三人各搬了一把凳子围坐在桌前。 福惠首先开口说道:“这几天老黑主要负责安全方面的事情,把村子周围方圆百里之内都给我警戒起来,那四百的绿营兵都归你统辖,让他们都机灵点别给我闹出什么乱子来。” 孟飞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王爷,你真的要和那匪首一战吗?杀鸡焉用牛刀!让我来替您打着一战吧!” 青稚也在一边附和道:“就是的,王爷乃万金之躯!怎么能轻易出手呢?还是让我和老黑趁夜结果了那孙子!” 福惠看着二人像是在唱双簧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劝说着自己,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暖意,苦笑着对二人说道:“我已经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心意,你俩也不用再劝我了,我身上虽然旧伤、新伤都加在一块儿,但是咱爷们儿是什么人呀?不能丢这个份!再说,我也未必就打不过人家,你们两个那么紧张干什么?要是你们现在就去杀了他,万一这小子身上藏着解药,或者他知道怎么配置解药,杀他不就等于杀了水仙吗?你们俩忍心看着水仙毒发身亡吗?!”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王爷我们……” 福惠一摆手打断二人的话,继续说道:“行了,我必须与那匪首穆雷一战,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还有很多事要说呢!青稚,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安排你去做,我怀疑这彭城一带就是日月教的据点,你带上我们的六名侍卫,以彭城为中心去查探日月教的踪迹,一旦查到他们的据点立刻回报,还有就是,如果能够找到日月教的据点,要从他们那里找到一种解毒用的,名为‘日月圣水’的解毒物,水仙的命能不能保住就全靠这东西了,距离水仙毒发一共百日的期限,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水仙救过我们每一个人的命,而现在我们也要救她,你们两个按计划行事,我则准备与那穆雷一战!” 接下来的几天,福惠每日专心于修炼,以求将自己提升到最佳的状态,等到第十日与匪首穆雷倾力一战。 一直到第九天的清晨时候,水仙终于睁开了眼睛醒转过来,福惠高兴的一整天都陪在水仙身边,在这最关键的决战前的一天没有继续修炼。 由于水仙中毒之后昏迷了近十天,长时间躺着令她的身体活动起来有些吃力,福惠体贴的搀扶着水仙在村中散步,临出门时给水仙披上那件雪白的裘皮大衣,这个细节让水仙想起,之前她照顾福惠时也是这样为福惠披上这件貂皮大衣。 搀扶着水仙娇弱的双肩,慢慢走在云龙山的冰天雪地之中,低头看着水仙依然显得苍白的面容,福惠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份怜惜呵护之心,握住水仙冰凉的双手哈起气来为她取暖。 两人站在一处山麓地带,水仙眺望着远处,看着那山势巍峨,曲折回旋,青松叠翠,素裹银装的云龙山景色,醒来不久的水仙感觉现在的一切,都像是恍如隔世一般,感受着上福惠的体贴和关心,水仙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和泪水,投入了福惠的怀抱嚎啕大哭起来,将福惠抱得很紧很紧,好像是怕福惠从身边跑掉一样。 福惠看到水仙好像哭得很伤心,知道这次她与死神擦肩而过,内心之中是真的有些憔悴了,福惠也张开双臂紧紧的将水仙抱住,轻轻拍着水仙的后背,不停的轻声安慰她。 其实在福惠内心一直把水仙当做是一个小妹妹来看待,福惠十岁那年冬天出宫游玩,机缘巧合之下救了年仅七岁的水仙,之后又送水仙、青稚、孟飞三人去一位隐士高人处学习武艺,十年后水仙回到福惠身边,一直对福惠的救命再造之恩念念不忘,以福惠观人入微的心境,怎会不明白水仙的痴情,对于水仙的心思了如指掌,福惠自知自己这一生都将会为了皇族利益奔波,包括婚姻在内的许多事情都会身不由己,一直回避水仙的情意,但是当水仙为了他的安危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特别是从京城出来以后的这段时间,福惠的心终于有了一丝的动摇。虽然福惠心中已经有了若曦,如果说福惠对若曦的感觉像烈火般在心中猛烈的燃烧,那么对于水仙的感觉就如同一泓清泉般甘美。 第九十二章 山崩地裂 第九十二章山崩地裂 清晨的云龙山内天朗气清,在这寒冬腊月时节,两个人并肩站在视野开阔的山麓地带,阵阵寒风吹过卷起了地上的雪花,霎时飞雪漫天大有遮天蔽日的架势,福惠帮水仙紧了紧肩上的裘皮大衣,又把自己身上的大衣分了一半也披在了水仙身上,水仙小鸟依人般的躲在福惠的怀中,感受着福惠的体温,隐隐让水仙觉得此时就算是天崩地裂,只要在福惠身边她就会是安全的。 福惠看了看周围,感觉山中的风逝似乎越来越大,水仙刚刚从昏迷中醒转,他可不像让水仙感上风寒再大病一场。 福惠右手手臂揽着水仙香肩,手掌微动轻拍水仙肩头,低头对怀中的水仙说道:“仙儿,外面风大越来越疾容易着凉,我们该回去了。” 水仙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环在福惠腰间的手臂不自觉的又紧了紧,抬头央求似的看着福惠,两人四目相对,福惠实在是无法招架水仙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连忙将话锋一转指着前方不远处的被风地带说道:“可能是这里的风太大,我们再去那边走走……” 听福惠这么一说,水仙立刻喜笑颜开,像换了个人一样,脱离福惠的怀抱,当先往福惠所指的被风处跑去,一边往远处跑还不忘回身招招手,随后双手拢音冲福惠传声道:“王爷!要想让我回去也不难,只要你能追上我!” 出来的时候水仙一直都是十分虚弱的摸样,怎么这一转眼的工夫就像是上了弦的兔子一样,活蹦乱跳起来了? 水仙的举动着实吓了福惠一大跳,为水仙担心的同时,心想,“这小丫头不会一开始就跟我这装可怜,逗着我玩呢吧?” 想到这里福惠抬腿就往水仙跑去的方向追去,一边跑也不忘回应道:“好你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敢戏弄本王?看我追到你要你好看……” “哈哈哈……!来呀……来呀……!就是追不到!” 两人这么一追逐不要紧,却是跑出去十来里地开外。福惠越追心里越是着急,天寒地冻的山风越吹越大,他担心水仙的身体再折腾出什么毛病来,另一方面让福惠诧异的是,就算他用上全力追赶水仙,可就是追不上,水仙始终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福惠情急之下连忙喊道:“仙儿!别闹了!快停下,我们离村子越来越远了!” 听到福惠的呼唤,水仙终于停住了脚步,一回身兴高采烈的看着后面,跑得有些狼狈,浑身正冒热气的福惠。 看着福惠这幅模样,水仙自觉这样有些不妥,赶紧迎上去又一头扎进了福惠的怀中,嘴上还不忘安慰福惠几句,“王爷……仙儿认输!要怎么处置你看着办吧……” 刚刚把气喘匀的福惠低头看着水仙那楚楚可怜的摸样,试问,又怎么舍得惩罚她呢? “仙儿,你……没事吧?怎么跑的这么快?连我都追不上你,你这到底是怎么回……” 正说着,突然天空传来一声响彻山谷的鸣叫声,福惠和水仙二人循声抬头观瞧,只见一只雪白大雕在二人头顶上方盘旋,正当两人仔细欣赏那白雕之时,忽然脚下大地剧烈震颤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身侧不远处覆盖着厚厚雪层的山体上,冰雪迅速大面积的滑落,在大自然的威势下,个人的力量显得是如此的渺小。 “不好,是雪崩,快跑!” 福惠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拉起水仙就往山下跑去,别看水仙刚才跑的倒挺快,此时却是被发生在眼前的震撼场景惊呆了!她双脚离地就像是放风筝一样,被福惠拉着往山下飘去。 可是没跑几步,之后发生的事更是令福惠始料未及,由于雪崩导致的大地不断震颤,奔跑的过程中,突然不知怎么福惠感觉脚下一轻,就好像大地瞬间化为了乌有一般,完全不着力,眼前一花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福惠和水仙的身影顺着巨大的裂缝直坠万丈深渊。 数秒钟过后,只见那巨大的裂缝又缓缓的重新闭合,从山上滑下的冰雪瀑布湍流而过,掩盖住所有的痕迹,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一只一人多高的雪白的大雕从天而降,落在了刚刚福惠和水仙坠入裂缝的地方,惬意的梳理着身上的雪白羽毛。 此时,正在外面打猎的猎户们也感觉到了轻微的大地的晃动,带队的一名中年汉子抬头指着远处,对所有人说道:“东南方向好像又发生雪崩了,大家一定要记住,那里可是一处禁地,我们张家村的猎人就算是饿死也不能去那里狩猎!都听到了吗?” 所有人都表情严肃的冲中年汉子点了点头,感受着脚下大地的震颤,却是连喘气时的声音都放缓了几分,生怕自己所在的方位也发生雪崩。 孟飞安排好调来的四百绿营兵在各处警戒,并且约定一旦发现有可疑人马靠近村子,就以爆竹烟火为号,之后迅速向村中汇合。 布置妥当一切后,孟飞回到了村子,一进村正好碰到前几日照顾水仙的一位中年妇人,得知水仙从昏迷中苏醒,孟飞也是心情大好!又听这妇人说福惠陪着仙儿姑娘去散步了,于是孟飞围着村子找了大半天,也没见着两人的踪影,心里着急,却是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孟飞一拍脑门儿忽然想到,福惠和水仙有可能去的一个地方,这村子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唯独遗漏了袁方等人居住的那片区域,“想来,该是王爷和水仙溜达到了袁方那里吧!” 袁方的住处,此时袁方、白爷以及孟飞和村长一众人等,都聚在了一间屋子里。 “什么!还是没有我家公子和水仙的下落?” 孟飞激动的拍着桌子,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额头上青筋暴突。他已经暗中通知手下的四百绿营兵对村子外围展开搜索,可是至今没有消息,刚刚接到村中猎户的回报,说是发现距离村子东南十里外,发生了雪崩,经过搜寻任然没有发现福惠和水仙的踪迹。 袁方走到孟飞身前,一拍孟飞肩头,说道:“孟飞兄弟,不必过于担忧,我相信以福兄的本事,还不至于被雪崩所困,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办,没来得及通知一声,我们的人手已经都放了出去,相信很快就会有他她们消息传回。” 孟飞仍然是眉头紧锁,向袁方一抱拳,说道:“大恩不言谢!蒙袁公子相助,尽出手下精锐寻找我家主人!请受孟飞一拜!” 袁方连忙双手虚托,大义凌然的说道:“唉……孟兄弟不必多礼!我与福兄一见如故,实乃至交好友!孟兄这个样子实在是见外了,等找到福兄之后,到时请我痛饮一番如何?对了,明日就是福兄与那匪首一战的日子了!嗯……孟兄更加不必着急!以我对福兄的了解,我相信福兄就算有急事要办,他也必会在明日正午之前赶回!” 这时,村长咳嗽了两声,接着说道:“福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化险为夷,老朽也同意袁公子的判断,福少爷定是有要事缠身,明日正午之前必会回来,如约与那匪首一战!” 孟飞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袁方和村长一抱拳说道:“袁公子、村长,我由于一时心急我家公子安危,派了人向家中求助,此时算来大队人马应该已经进了云龙山,大家未免误会,我想还是都通知手下人一声,别到时闹出什么乱子来才好!” 袁方眼中精芒一闪,一挑眉毛看向身边的白爷,说道:“哦?甚好!既然这样,我们还是都通知一声下面的人,大家齐心协力一同寻找福兄和仙儿姑娘的下落!” ……………… 在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水仙扶着冰冷的石壁慢慢站起身,轻声呼唤着福惠。 “王爷……!你在吗?你别吓仙儿,我知道错了,你快点回答我呀!” 可惜无论水仙怎么哀求呼唤,都没有人回应,只是听到阵阵回声在耳边回荡。 “王爷……你在吗……你别吓仙儿……我知道错了……你快点回答我呀……” ……………… 在彭城的一处豪奢宅邸,日月教的幕后主宰者,卢震番身着便装正坐在一处会客厅中,认真的品茗手中的香茶,坐在他斜对面的一人,满脸络腮胡子,身着皮袍皮靴,两人的谈话十分的和谐,说道高兴处,他身边的络腮胡子大汉昂首大笑,这笑声犹如重锤擂鼓,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散落了下来。 “卢公子真是爽快之人!和你这样的人做交易实在是痛快!来!我巴雅尔以茶代酒,替我家大汗敬您一杯!” …………………………………… 这一章熬到深夜两点多才出来,苹果的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朋友们如果看得过瘾就请把手里的月票、推荐票统统砸过来吧!我不怕疼!让票票来的更猛烈些吧! 第九十三章 怪石嶙峋 第九十三章怪石嶙峋 水仙扶着冰冷的石壁站起身,身处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水仙担心福惠安危心中没作多想,呼唤了几声听到的都是一遍一遍的回声,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见,水仙只好试着离开石壁往对面摸索着前进,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脚下发出“沙沙”声,显然脚下踩着的是随她和福惠二人一同落入巨大裂缝底部的积雪。 突然一声惊呼,水仙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倒在了地上,还好地上有厚实的积雪并没有摔伤,在爬起来的时候,水仙的手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圆圆的像个球形,突然水仙意识到了什么,迅速收回了双手。 忽然想起身上带着火折子,水仙从腰间摸出了火折子随即迅速点燃,一点亮光出现在黑暗中,将火折子凑近地面,逐渐看清地上的东西,虽然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不过还是惊出了水仙一身冷汗,地上散落着一具死人骨架,刚刚水仙摸到的应该是头骨的部分。 就在水仙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恐惧时,黑暗中一只大手冷不防搭在了水仙肩头,这一吓可是把水仙吓的不轻,连到了嗓子眼的惊呼声都被吓了回去,条件反射之下手中的火折子脱手而飞,水仙想跑,却是牢牢被这只大手按在了原地,怎么也挣脱不了束缚。 “仙儿是我……” 福惠一伸手接住了被水仙抛向半空的火折子,借着微弱的光源照亮了地上的尸骨,明显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地上的死人尸骨表面已经开始风华剥离,就连头骨都已经脱离身体滚落到了胸腹间。 知道自己刚才无意中把水仙吓的不轻,福惠心中过意不去,一把将水仙揽入怀中,轻轻抚摸水仙头顶,口中安慰道:“别害怕了,刚才是我不好,要不是刚才你替我那一脚,估计这会儿我还醒不过来呢……” 水仙许是吓的不轻,也没答话,只是一记粉拳打在了福惠胸口,算是原谅了福惠的莽撞。 听着耳边的回声,感受着这裂缝底部巨大的空间,隐约还能听到水滴的声音,福惠拿着火折子往四周照了照,发现此时他们所站的地方,好像是一个溶洞之中。 在地上那具尸骨旁边找到了一些生锈的箭头,福惠断定死在这里的人是一个猎人,应该和他们一样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只可惜运气不好,头先着了地,摔断了脖子。 在这巨大的溶洞中探索了起来,在一处地方找到了一颗干枯的树干,应该也是从上面的裂缝掉下来的,福惠一把撕下了身上长衫的衣摆,缠在了树干的一头,做成一根火把,将火把点燃后,照亮的范围终于大了许多,也能微微看清远处的景象,溶洞中怪石嶙峋各式各样姿态千奇百怪的钟乳石,根据形成年代的不同钟乳石的大小各异,有的已经首尾相连,俨然已经成为了溶洞中的巨大柱石,连接洞顶和底部;有的却犹如野兽的利齿一般立在地上,似要择人而噬;有的相隔很远,有的却密集成群,要是刚刚福惠和水仙的运气不好,从那成群的钟乳石上方掉下,估计也会被扎成筛子血肉模糊丧命于此。 “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点燃火把之后福惠隐约发现,就在前方的拐角处好像有一个洞口,福惠一只手臂高举着火把,一只手臂被水仙牢牢抱着,福惠带着水仙往不远处拐角的?暗中走去。 果然来到挂角处,眼前出现了一个洞口,洞口的高度大约有一米八左右,宽度正好能通过两人,以福惠的身高稍微地下头,勉强可以直着腰通过。 看着洞口的深度似乎延伸到很远的地方,洞口的石壁显得很规整,看起来不像是天然形成的通道,通道内部的石壁表面沉积了厚厚一层盐岩沉淀物。 这也勾起了福惠的好奇心,难道这里面还有人居住不成?福惠将火把伸向通道前方,拉着水仙就往里走,水仙虽仍默默的跟在福惠的身边,但却不自觉的和福惠的距离贴得更近,将福惠的手臂抱得也更紧了,这让两人的前进速度明显变慢了下来。 意识到水仙的变化,福惠轻声说道:“仙儿,别贴这么近,我都快迈不开步子了。” 两人跟随着火把的光亮一路前行,冗长的隧道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一样,走了大概有一盏茶的工夫,两人终于走出了隧道。 这一路走的很顺畅,通道的内部明显有开凿过的痕迹,福惠越发肯定这里就算没有人居住,也一定有人来过,在临出隧道的时候,福惠思索着各种可能,难道是水仙的师傅青云子开凿了这条隧道?又或者这里面是一处藏宝的所在?还有可能会是一处古代陵墓? 而他身边的水仙,此时所想却是十分的单纯,这里虽然有些阴森恐怖,不过水仙突然冒出的想法却是希望,刚才那冗长的隧道真的永远也走不到尽头,这样她就可以永远都不用放开,抱着福惠的手臂。 从隧道一端来到了另一端,最明显的感觉是,这里的温度忽然降低了不少,将手中火把高举过头顶,福惠运足目力仔细观察着周围。 令他失望的是,这里除了空间比之前的溶洞小了许多之外,却也是石笋林立怪石横生,“奇怪,怎么会这样?难道这里什么都没有?这条规整的隧道仅仅是个巧合吗?” 看着依旧满眼的洪荒景象,完全不像是有人的样子,福惠心中很是失落,难道这真的只是大自然跟自己开的一个玩笑吗? “王爷,你快看那边,好像有个人!” 突然,水仙摇晃了一下福惠的手臂,指着远处一个钟乳石柱后面,福惠也顺着水仙所指方向看去,果然在钟乳石柱后面隐约有个黑影,似乎盘膝而坐。 “走,过去看看。” 此时,福惠的心也快提到嗓子眼了,忽然福惠心中一阵嗤笑,这要是在外面见到个把人也没什么稀奇,只是此情此景确实让人顿感压抑。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能在这里打坐的人,不是疯子就一定是前辈高人喽! 越往前走轮廓越是清晰,在距离黑影还有十步的时候,福惠两人谨慎的停住了脚步,在火把的掩映下黑影越发清晰,果然像是一个人盘膝坐在那里,溶洞内空间昏暗,福惠手中的火把很是显眼,就算他和水仙俩人走路没有发出声音,坐在那里的人如果不是傻子,一定也同样发现了他们。 出于礼貌考虑,于是福惠咳嗽了两声,见没有回应,这才开口唤道:“啊…晚辈二人不慎掉入溶洞,打扰前辈清修还请恕罪,晚辈福惠,我身边的这位是我的妹妹仙儿姑娘,烦请前辈指条出去的路与我二人,晚辈感激不尽。” 过了好一会儿,水仙见黑影依然一动没动,福惠刚刚说的话在情在理,没有半点不敬之处,姿态也放得很低,谁知这人却给脸不要脸,明显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 水仙小声嘀咕,声音刚好也能让对方听到,“不就是胆子大了点儿,找了个破洞打坐修行吗?哼!摆什么架子,要不是闲这地方又黑又冷,我也能在这里打坐修行!” 当水仙说完这些话后,对面的黑影依然没有一点儿动静,该不会又是个死人吧?福惠这么想着,抬腿往前又走了几步,令人咋舌的一幕终于发生了。 刚刚还好好的坐在那里的黑影忽然不见了,没有任何征兆,没发出任何声音,甚至福惠和水仙俩人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这黑影就犹如鬼魅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福惠和水仙二人的武功修为,在江湖上的习武之人中,虽然排不进顶尖高手行列,但福惠自信两军对阵战场厮杀,就算千军万马之中,自己也可以取敌将首级后全身而退。修炼到他这种地步的武者,六识已经远超常人,就算在寿命上也要比那些无病无灾的普通人多出个一、二十年,在常人想来也是卓越、超凡的人物。 此时发生在眼前的一幕,却是完全颠覆了福惠的认知,刚刚坐于地上盘膝打坐的黑影,居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没有任何征兆就那么凭空消失掉了! 此时福惠只感觉,后背从尾椎骨一直到脖子跟一阵发凉,并不是福惠贪生怕死,要说大阵势福惠见得多了,可是福惠毕竟也是人,对于未知的事物和领域也会感到茫然甚至恐惧,恐惧是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最本能的生理反应。 “王爷,我们不会真的遇到鬼了吧?” “别瞎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神,都是人装出来的。” 福惠安慰着水仙,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 “我二人并无恶意,前辈既然不愿指路,就不打扰前辈了,我们就自寻出路去啦!” 警惕着四周的变化,福惠拉着水仙反身往进来时的洞口快步走去,水仙一直看着身后,生怕那形如鬼魅的人在背后偷袭,谁知刚往回走了几步,那黑影又无声无息的坐回了原地,福惠被抱着的手臂感觉水仙的身体一僵,他也回头看去,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 请大家支持苹果,多投些推荐票吧。苹果在这里拜谢大家啦!嘿……看我的五体投地式…… 第九十四章 鲸吞牛饮 第九十四章鲸吞牛饮 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在这幽深昏暗之地待久了,闲的无聊想戏弄我俩人吗?就算离开这个洞穴,只要找不到出去的路,和这样的人同处一室绝对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这人既不想帮助他她们,又在这里装神弄鬼,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与其坐以待毙被人耍弄,不如先下手为强以绝后患,想到这里福惠心中的愤怒顿时爆发了出来,挣脱了被水仙一直抱着的右臂,一翻手掌,一对随身把玩的狮子头核桃出现在掌中,这对狮子头核桃质地极好入手有些分量,平时攥在手里搓揉把玩用的,遇到危险之时在福惠掌中就成了杀人的利器。 水仙也拿出了身上带的飞针暗器,紧紧跟在福惠身旁,两人往那打坐之人所在的地方再次靠近过去。 当走到暗器攻击范围之内时,福惠手中的核桃“嗖”的一声从他的手掌中狠狠的掷了出去,其速度和威力不比两百年后的小口径的手枪差多少,如果被核桃打在人的头上,一样可以把头打爆。 福惠和水仙两人几乎一齐出手,目标正是盘膝作于地上的神秘黑影,破空之声戛然而止,暗器命中目标之后,令福惠和水仙更加没有想到的事情再次发生,黑暗之中的打坐之人,居然纹丝未动,刚刚那致命的暗器就像是没有打在他身上一样。 福惠也顾不得许多,将火把交给水仙,迅速冲向黑影,右手呈虎爪形直取对方头顶,动作迅猛异常势要做到一击必杀。 可是事实却又一次让福惠震惊,他这必杀的一击居然扑了个空,福惠的手刚要接触黑影的头颅时,黑影依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眼看就要杀死对法,福惠的手掌居然穿透了黑影的头颅,手上却没有一丝感觉。 终于福惠悬着的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由于刚才的过度紧张,此时福惠也为了发泄心中郁闷,随即仰面大笑起来,声音久久回荡在洞穴之中。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水仙惊疑不定,见福惠突然大笑起来,水仙顿时更是一阵发慌。 “王爷,……你没事吧?” 福惠站直身体冲水仙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仙儿你把火把插在地上,到我这边来。” 水仙见福惠没事,连忙按他的吩咐将火把插在了地上,小跑几步绕开黑影,来到福惠身边。 与黑影近在咫尺的距离下仔细观瞧,水仙也捂嘴轻笑了起来,原来这真的仅仅是一个影子,害得她俩人这一番提心吊胆大费周折。 只是这黑影在火把的掩映下,犹如实质一般,而且明明就是一个人形盘坐在那里,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神奇,居然跟他她们开了这样一个玩笑。 水仙快步走到火把旁边,蹲下身拿起插在地上的火把,又重新回到了福惠的身旁,两人打算继续探索这个溶岩洞穴。 福惠重新接过火把,一回身用火把照亮了侧方的一面光滑平整的石壁,这一照倒是不要紧,让福惠的神经再次紧绷了起来,突然福惠看到光滑的石壁像是镜子一样,映照出来一个面目栩栩如生的大和尚的身影,和刚才看不清面目一片漆黑的黑影一个姿势,正盘膝坐在那里打坐。 震惊之后,福惠迅速冷静了下来,将火把凑近了光滑石壁仔细观瞧,福惠发现面前的这面光滑墙壁那里是什么石壁,分明是一面冰墙,而在冰墙里面居然是一个盘膝坐在那里的大和尚。 观察被封在冰墙里面的大和尚的装束,和他的坐姿,和他打坐时的手势,明显不是这一时代的人,穿着一身蓝灰色袈裟,双手握拳落于膝上。 看着冰墙里的人,水仙好奇道:“这是哪门子打坐的姿势?” 福惠也开口说道:“看来我们刚刚看到的黑影,应该是这面冰墙里的人折射出来的影子,难怪会如此逼真。” 福惠和水仙又往后撤了几步,从整体观察了一下面前的冰墙,原来里面的大和尚坐着的地方是一个开凿出的洞口,洞口的大小跟他她们来时的隧道入口差不多,只是这个洞口被厚厚的冰层封了起来。 “看来这里又是一处通道了,我们要寻找出去的路,这条通道的希望很大,我们必须通过这里。” 说话的同时福惠运足了功力于掌上,这几天以来的专心修炼和调整,使福惠的状态恢复了不少,真元运行畅通了许多。 势大力沉的一掌结结实实打在光滑的冰墙上,居然没有撼动半分,只是留下了数道细如蛛网的裂痕。 “王爷,让我来试试。” 说完水仙在后面飞身向冰墙冲来,身子凌空双脚狠狠的踏在了冰墙上,随着一声巨响碎冰块瞬间向四周迸溅,一面光滑的冰墙转眼分崩离析露出了里面的大和尚。 冰墙一打开就有一股强大的气流从洞穴里面吹出,这股气流还带着丝丝暖意,气流的尽力过于强大,水仙一个翻身脚尖还没来得及占地,就被这股强大的气流吹的向后飞去,她手中的火把也被吹灭,福惠见状连忙飞身冲向水仙,一把抓住的她的手臂,等两人站稳之后,气流也变的没有那么狂暴了。 重新点燃吹熄的火把,两人向洞口走去,令他们奇怪的是那大和尚居然还是问问的坐在那里,纹丝没动似乎刚刚的劲风完全没有影响到他一样。 福惠来到大和尚近前,伸手到了大和尚鼻端,试探之下发现此人早已死去,不知道在这里被冰封了多久。 看此人身形,想必生前也是个习武之人,居然会在这种地方,以这样平静的姿态死去,着实令人好奇不已,看他头上被香烛烫出的大大的八个痕迹,判断此人生前应该是一位得到高僧。 只是这大和尚身材十分高大魁梧,坐在那里几乎把洞口的大部分空间都挡住了,福惠俩人要想通过总不能从他身上爬过去吧? 福惠对着大和尚起手施了一个佛家的礼,口中默默念到:“大师莫怪,出家人一向以慈悲为怀,我二人为了逃生别无他法,这里将大师移去别处安葬,助大师早登极乐世界。” 这会儿倒不是说福惠密信,要知道满族人可都是信奉佛教的,这信仰一事与密信纯属两回事,这也表明了福惠对这死去大和尚的尊重。 水仙在一旁举着火把,虽然她也杀过不少的坏人,也可以算是心狠手辣杀伐果断,但是在水仙的心里,对于死人还是有一种敬而远之的畏惧心理。 福惠上前去扶盘膝坐在地上的大和尚,一手搭在其肩膀上,一只手托住其双腿,费了半天的劲也没把大和尚搬起来。 奇怪,就算我福惠再怎么身负严重内伤,单是这臂膀腰腹之间,还是有个四五百斤的力量吧?怎么就搬不动眼前的死人了呢? 福惠再次用力搬动大和尚,这次似乎稍微挪动了一点,这让福惠看到了一些希望,还好终于是动了,不然在水仙面前可是有些丢份呐! 水仙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对福惠说道:“王爷可是想轻拿轻放?这大和尚想必是已经和地面冻在了一起,既然想好好安葬他,轻些也好。” 福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刚刚稍微将大和尚搬起了一点,应该已经将他和地面分开了,既然搬不动,那就索性将大和尚拽出洞去。 想到这福惠坐了下来,也学着大和尚的姿势盘腿而坐,福惠的双手搭在了大和尚的手臂上,用力一拉还是没动,这回福惠决定用上真元,灌输一些元气在大和尚身上,就像使用兵器时,如果渡入一些元气可以让兵器更锋利,现在福惠这么做道理其实是一样的。 就在福惠把真元释放于双掌,元气还没有透掌而出的时候,大和尚居然睁开了混沌一片的双眼,原本垂放在膝上的双手瞬间扣住了福惠的手腕,此时福惠再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由于背对着外面福惠的身影遮挡的视线,水仙并没有发现此时惊人的一幕。 福惠只感觉自己体内的元气通过双手,被这大和尚疯狂的吸食着,此时的福惠却是连呼救的声音都发不出,身体更是有人中了定身符一般动弹不得。 这些微妙的变化水仙也是无法发现,自然也就不会有来搭救福惠的举动。 福惠感受着真元离体,逐渐被人掏空的恐惧,心思急转,瞬间想出了应对之法,体内此时元气游走的规律来看,属于气血正行,和平时练功时运转的方向一致,如果现在能强行将气血运行方向逆转,岂不是就能够摆脱眼前大和尚的控制了? 想到就要做到,福惠强行调整呼吸没采用逆向呼吸的方法,强行将元气运转的方向改变,并且令气血逆行倒施。 很快就延缓了真元被吸收的速度,直到慢慢停歇下来趋于平衡,忽然福惠感觉被吸走的真元有被收回的迹象,于是就没有停止元气逆转的速度,反而加快了逆行的速度。 此时福惠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无底洞,不但把被大和尚吸走的元气夺回,并且反倒把其体内的真元夺了过来,感受着体内气海不断的壮大充实,福惠感觉体内前所未有的舒畅,比之药王给他醍醐灌顶还要爽上千倍!感觉到没有任何的不适,福惠又加快了吸收的速度,让福惠震惊的是如此鲸吞牛饮之下,大和尚体内的真元居然源源不断被吸收过来,过了这么久都没有一丝减弱的迹象。 这会可真是赚大发了! ……………… 苹果向前一个三百六十度前滚翻,五体投地式跪求,推荐票、月票。 第九十五章 盘古之威 第九十五章盘古之威 “王爷,你在干什么?王爷…你别又吓我呀……” 过了很长时间,水仙见福惠一直没有动静,仍然与那大和尚相对而坐,终于按耐不住的水仙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 当她的手指尖刚一搭在福惠的肩头,犹如被蝎子蜇了一样的疼痛,令水仙迅速的收回了手臂。 此时,福惠终于发出了一声悠悠长啸,这声长啸带着洞中的回音,声如鹿鸣一般悠远绵长,福惠随即放开与大和尚相扣的双掌,退出了洞穴。 还没有从钻心的疼痛感回过神来,又被从福惠口中发出的野兽嚎叫惊住,水仙再一次慌了手脚,目睹着眼前惊世的梦魇,她不知道是该跑还是该战。 福惠出得洞来,光线昏暗看不清表情,只见福惠朝水仙这边伸出一只手,并且好像是脚不沾地一样,缓缓的向水仙这边走来,这还不是最令水仙恐惧的。就在福惠的身后,那大和尚也随着他缓缓的站起身,紧跟着福惠身侧也向着水仙而来。 难道这大和尚没有死?此时见两人一前一后动作整齐划一,水仙心中不知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和纠结!心想,王爷到底是被这大和尚怎么了?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同时也太诡异了,让水仙的神经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此时福惠看着水仙惊魂不定的样子,以为水仙是被刚才自己条件反射的一声长啸给吓到了,福惠知道刚刚水仙靠近过来拍了自己一下,刚才那种情形肉眼根本看不到,福惠全身都被真元之气环绕,如果水仙拍在福惠肩头那一下拍实了,恐怕用不了一个呼吸的工夫,真元就会被吸干,当时福惠口不能言,担心伤到水仙,福惠强行收住体内疯狂逆转的元气,同时也松开了双掌相扣的大和尚的手臂。 一声长啸过后,福惠缓缓站起转过身来,早早伸出一只手是想安抚水仙,往前一迈步福惠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双脚居然高高离开地面,随后福惠清晰的感觉到,原来是因为吸收的真元过于庞大,居然不自觉的透体而出,将脚底和地面隔绝开来,看在水仙眼中就像是飞起来一样。 同时,福惠不知道的是身后的大和尚居然也随着自己一同走出了洞穴,此时就站在自己的身后,几乎贴着他的后背。 “仙儿,你怎么了?别怕是我呀!” 福惠越是往前走水仙越是惊恐,到最后居然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当水仙的后背撞到了溶洞边缘的石壁后,看来真的是无路可退了。 “啊……!” 只听得水仙口中一声尖叫,犹如空谷莺鸣一般的声音回荡在巨大的溶洞之中,紧握手中精钢打制的匕首,水仙纵身一跃与福惠擦肩而过。 下一刻只听到金铁寸断的声音响起,却是水仙手中的匕首扎在大和尚的心口处,水仙出手的这一刀灌输真气,力道之大反倒将匕首震断,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大和尚的身体居然坚硬如刚,震得水仙的双手都已经失去了知觉。 同时,大和尚没有任何动作,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动未动,体内一股磅礴的真气被激发出来,狠狠的将水仙反震的抛飞了出去,下一刻水仙已经落在了福惠怀里。 好在水仙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看着福惠清明的眼眸,水仙怯怯的问道:“王爷,你……没中邪吧?” 被水仙这么一问,福惠也愣了一下,不禁思索道这中邪一说究竟是从何说起呢? 此时福惠的双脚也已经踩在地面上,轻轻将水仙放下后,两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那大和尚身上。 看着面前这位洒然脱尘的佛家高僧,一身青灰色僧袍,颈上一串铁黑色的巨大佛珠串,每一粒珠子都犹如婴儿拳头般大小,一双空洞深邃全是白眼仁的眼珠子,与之对视后一股寒意涌上心头,这哪里是一双活人该有的眼睛啊! “这大和尚应该已经死了,却为何经脉气海犹存,身形不灭呀?” 福惠仔细观察之下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那他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呢?” 水仙好奇的用手去扯大和尚的衣袖,知道福惠的际遇后,水仙终于放下恐惧之心,此时有福惠在身边却是再没丝毫顾忌,但还是不敢触碰大和尚的身体。 福惠也是头一遭遇到这样的怪事,一时之间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用手一拢头顶到脖根,却是泛起愁来了。 正在拉扯大和尚衣袖的水仙,忽然发现大和尚的手臂动了起来,却是也学着福惠的样子,起手拢了一把秃秃的头顶。 “哎?王爷,他怎么跟你的动作一样,似乎在学你呢!” 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福惠也走到了大和尚身边,又像刚才一样起手拢了一把头顶,有意思的一幕再次发生了,只见大和尚照旧有样学样,也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 真是奇了!没想到这世间还有如此奇事! 福惠又接连做了几个动作,大和尚还是有样学样,一个不落的照做了一番。 “王爷,我看应该是因为你吸收了他的真元,所以你们两个现在变的心意相通了……!” “别乱说!谁跟他心意相通呀?本王可没这癖好!” 被水仙这么一提醒,福惠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知道大和尚僧袍之下的皮肤是否也有同样的反应。 福惠走大和尚就跟着走,福惠转身大和尚也跟着转,福惠叹气大和尚却只是低了低头。 福惠似乎找到了关键所在,来到大和尚身边将手指探在了大和尚的鼻端之下,当然大和尚也是这么做的,将手指也放在了福惠的鼻端之下。 “嗯?没有呼吸!” 福惠又将手搭在了大和尚的脖颈侧,大和尚也是如法炮制,将冰凉的宽大手掌搭在了福惠的勃颈处。 “嗯!脉搏很微弱,几乎感觉不到。” 福惠又将耳朵贴在了大和尚的胸膛上,这回大和尚的动作倒是没有完全和福惠一样。而是一弯腰将又圆又大的光头贴在了水仙的胸脯上!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非礼,水仙迅速不漏痕迹的往后撤了半步,极有换位思考精神的安慰着自己,只当刚才是福惠贴在了自己的胸脯上好了! 最后福惠还是将手掌放在了大和尚的胸膛上,大和尚依然有样学样,这回终于没有放错地方。 “嗯!根本就没有心跳!” 此时福惠终于可以解释刚才水仙的疑问了,看来这个不知是什么朝代来到这山洞修行的大和尚,不知遇到了什么变故成为了一个活死人,用民间传说来解释,这大和尚就是一具传说中的僵尸。 “什么?王爷,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大和尚是……僵尸!” 听到福惠认真的表情,水仙一个闪身躲到了福惠的身后。 从种种迹象表明,眼前这个东西就是传说中的僵尸无疑!传说,距离贵、州不远的云、南境内,古时候专门有从事赶尸职业的人,这些人懂得制作僵尸的方法,将死去的人制成僵尸,趁夜赶路,将死者送回家乡安葬,看来这些也并非是以讹传讹呀! 一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的福惠,此时却是无法解释所发现的一切,僵尸就站在福惠眼前,想不承认也不行呀! 福惠在想这要是到了外面,说出去不但没人信,估计反而被当成疯子!没准还会惹得当地官府衙门出兵捉拿,被看成是妖言惑众的歹人啊! 知道这大和尚没有意识,也对他她们俩人没有任何威胁,福惠索性不去管他,任由大和尚在身后跟着。 水仙则是抢先几步又跑到了福惠的身前,好躲开后面的僵尸! 福惠走进吹出阵阵暖风的洞口,往里走了没几步,发现墙边立着一杆浑铁水磨禅杖,一头正好与隧道洞顶平齐,而且是斜着立在那里,长度约莫得有两米,其形制一头打造成了月牙形状,另一头打造成的板斧形状,俨然是一件绝好的杀伐兵器。 福惠伸手去提这禅杖居然没有拿动,可知道福惠此时内力雄厚,气海之中真元充盈,随便运气震碎精钢打制的兵器都不在话下,可是偏偏事事总会出现意外,就算福惠用上双手的力量运足气力,说什么就是拿不起来这件兵器,难不成长在了石壁上面? 福惠单手五指成爪,对着禅杖两头的石壁狠狠抓了两下,捏碎岩石就好像捏豆腐一样轻松。结果证明这禅杖并没有因为天长日久而被岩石同化接合在一起。 又是一件怪事,看这禅杖体积分量,最多不过百十斤而已,怎么就拿不动呢? 福惠一跨步绕过了这杆奇怪的禅杖,往前没走几步,只听得身后“哗啦!”一声,岩石滑落,身后的隧道全部塌陷下来,却是把大和尚也砸在了里面。 福惠叹了口气,心想好险,这熔岩洞穴还真是不结实,冲着身后大和尚被掩埋的方向,福惠说道,“也好!这也许就是大师你最好的归宿了……” 谁知话音刚落,只见身后金石交击之声大作,耳边尽是“轰隆!”声,整个隧道包括熔岩洞穴之内都为之颤动,眼前碎石乱飞灰尘四起,福惠和水仙迅速往隧道的另一头跑去。 这一回让人感觉比先前钻过的那条隧道还要漫长,待得逃出隧道却是别有洞天,又是一番别样的洪荒景象。 刚一逃出隧道,身后的洞口迅速坍塌了下去,正在福惠和水仙俩人庆幸又逃过了一劫的时候。 突然又是一声巨响,只见坍塌的隧道处碎石乱飞,大和尚伟岸的身姿,犹如盘古开天辟地一般,挥舞着手中权杖出现在隧道尽头。 水仙愣愣的看着这本来不可能发生的一幕,不禁脱口嘟哝道:“这……他还是人吗?” ……………… 苹果真诚跪求,推荐票、月票!然后晕倒在键盘上……… 第九十六章 水仙出浴 第九十六章水仙出浴 大和尚手拿禅杖向福惠走来,在距离福惠还有七、八步时停了下来,手中禅杖一头“咚!”的一声被他墩在地上,地面又随之颤动的一下。 福惠看着眼前的大和尚,那犹如太古战神一般的气势,回想着刚刚在隧道里发生的一幕,福惠恍然大悟,原来刚才的地震是他引起的呀! 令福惠说什么也无法拿起的禅杖,在大和尚的手中就像是小孩玩藤条一般轻松,足见这位大和尚死后的功力依然恐怖的有些令人咋舌,福惠之前机缘巧合之下,吸收了不少大和尚体内的真元,似乎对大和尚的功力没有丝毫影响,福惠不禁思索起来这近百年间世人对于一些得道高僧的描述,却怎么也不能对号入座眼前之人。 大师,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既然想不出个所以,福惠也懒得再去想,能不能活着从这里逃出去还不知道呢!福惠虽然见识了大和尚的能耐,禅杖挥舞起来犹如一个穿山甲一般,但是福惠也不敢再让大和尚那么做了,因为福惠担心还没等大和尚挖通出去的路,他和水仙就会被坍塌的山体埋葬在这里。 当福惠看清楚目前所在的这座岩洞的风貌后,不禁感叹起大自然的造物的神奇,这座岩洞空间比前两个都要小,但是这里水汽缭绕,借着火把的亮光放眼望去,岩洞里到处都是温泉,福惠走到一处温泉旁边,伸手在水里试了一下温度,嗯……温热适中水质清澈,饮用起来甘甜爽口,真是一处远离尘世的人间仙境! 怪不得这大和尚找到这里作为清修之地,他也是真会享受呀!居然找到这么一个好地方。 这座岩洞内有地热温泉终年水汽缭绕,而在隧道另一边的溶洞内却异常寒冷常年保持零下的温度,这就很容易解释为什么另一边的隧道洞口会结冰了。 发现溶洞内有温泉,最高兴的当然是水仙了,用她那芊芊的玉手撩动着温热清澈的泉水,水仙突然冒出一个心思。 看着那诱人的温泉泉水,感觉身上每一个毛孔的饥渴,水仙多么想在这温泉中舒舒服服的洗个澡呀!虽然明明知道现在是逃生的紧要关头,但水仙还是无法抑制住想要洗个温泉浴的冲动。这也难怪水仙会有这样的想法,要知道在村子里住了那么久,虽然也经常洗澡,但是怎比得上此处的温泉来得惬意呢?再者,女人天生就有一种对水的偏爱,试问人如其名的“水仙”又怎么忍得住这温泉的诱惑呢? 就在福惠观察着这座温泉溶洞的时候,水仙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来到的福惠近前,福惠见她一副害羞的表情,站在自己面前半天不说话,福惠心中有些纳闷,于是开口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听到福惠的话,水仙依然闭口不语,先是有些失望的摇头,之后又似乎思索着什么,红着脸微微点头,量福惠一向观人入微,此时却也没读懂水仙的意思。 “仙儿,我现在脑子很乱,到底怎么了?你还是别打哑谜了。” 这时只见水仙抬起了小手一指,福惠顺势看去到处都是溶洞内大大小小的天然温泉水池,有不少泉水池中还往上翻滚着水花。 要说福惠是何等的聪慧过人,心中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福惠点了点头,说道:“这温泉的确难得一遇,我还真是有点累了,我们就在这里歇上一会儿,哎?……那边儿的石头长得还奇怪呀!” 福惠随即慢慢转过身去,向着不远处的一个巨大怪石的后面走去,一直站在福惠旁边的大和尚一提手中权杖,也转身跟着福惠走了过去。 水仙抿嘴轻笑了一下,高兴得跳着脚向着最大的一处温泉水池而去,将火把插在水池边,水仙逐一将身上的衣物除去,慢慢露出了莹润如玉的娇躯,水雾缭绕中一对活蹦乱跳的白兔若隐若现,修长的玉足巧夺天工,踏着和缓的步子没入泉水之中,犹如瀑布一般的长发垂下,遮挡了挺拔的腰线,水波荡漾间水仙的玉体缓缓沉入水中。 此时百无聊赖的福惠正蹲在怪石后面,拄着下巴壳做思考状,而大和尚就坐在福惠旁边,同样学着福惠的样子以拳拄腮,却不知他在思考些什么?听着身后传来的轻轻拨弄水花的声音,福惠的心里似乎痒痒的无法平静下来,脑中也是浮想联翩,说什么也无法屏蔽水花撩动的声音,更是无法专心思考该怎样逃出这座地下溶洞。 过了一会儿,突然拨弄水花的声音大作,片刻后又戛然而止,福惠霍的站起,没有急着转身,运足耳力又仔细的听了一会儿。 怎么忽然没有动静了?该不会是水仙出了什么危险吧? “仙儿?……你还在吗?……仙儿?回答我!” 接连呼唤了几声,依然没有水仙的回应,这下福惠心中有些不安起来,一副恐怖的画面闪现过脑海,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福惠一咬牙一跺脚,转身快步往声音消失的地方赶去。 看到不远处最大的那处水池旁,火把就插在池边,水仙的衣服也堆放在一边,向四下扫视之后,却没有发现水仙的踪影,福惠心下大急。 该不会真的遇到危险了吧?这溶洞里难道真生有洪荒怪兽不成?福惠拿起火把,伸向水面没有发现血迹,证明水仙应该还活着,只是水仙的衣服还在这里,如果没有遇到危险,这里就这么大的空间,水仙又能去哪呢? 福惠手拿火把继续往水面上照着,福惠运足目力想要看清水下的情况,可是在水面上搜寻观察了半天,平静的水面依然是没有一丝涟漪。 就在这时,忽然福惠的面前翻起一躲巨大的水花,温热的泉水溅了福惠一脸,顿时眼前一片模糊,手中的火把差点脱手掉入水中,福惠赶紧伸手去接,还没等他起身,水仙突然从水中浮了上来,说来也巧水仙一露出水面就与福惠来了个亲密接触,水仙的嘴唇刚好印在了福惠的嘴唇上,殊不知这可都是两人的初吻啊! 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福惠慌忙向后退了一步,赶紧揉揉被水浸湿有些模糊的双眼,当福惠看清楚眼前的一切的时候,饶是福惠定力深厚,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住了,看着水仙裸露的上半身,福惠双眼发直愣在了当场,目光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偏移。 水仙也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了片刻,当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忙双手交叉挡住了胸前的那对活蹦乱跳的白兔,再次沉入了水中。 目送着水仙再次沉入水中,福惠终于回归神来,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和尚,大和尚也扭过头来看着福惠。 福惠指着身边的大和尚怒道:“你!下流!” 随后看着大和尚也伸手反指过来,福惠迅速转过了身背对着水池,当先往远处的怪石后面走去。导致身后的大和尚指着福惠的手臂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追着福惠回到了怪石后面,似乎是在控诉福惠才是那个下流的人。 过了一会,水仙穿好衣服来到了怪石前,轻声唤道:“王爷……” 福惠却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对水仙,迟迟没有从怪石后面出来。 “王爷,我找到出去的路了!” 听到水仙的话,福惠一闪身从怪石后面露出了背影,还是不知道该用何种的心态面对水仙,旁边的大和尚也是有样学样,那惆怅的背影似乎也在纠结着某件事。 看着这一僧一俗两个像是事先排练过的动作,水仙忍不住轻笑了一下,随后走上前拉起福惠的手臂,就往刚刚发生尴尬一幕的水池旁跑去。让人忍俊不禁的是那大和尚居然表现的也像是有人在拉他一样,往前一个踉跄也往水池旁跟了过去。 被水仙这么一拉,福惠的担忧也随之烟消云散,和水仙一同来到水池旁边,见水仙指着刚刚她沐浴过的那个水池,对福惠说道:“就是这下面,我发现了一个洞口,不过洞口的位置似乎很深,在往下游就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我没能游进去看个究竟,不过我敢断定那里一定就是出口,因为我发现水流的方向就是冲着那个洞口而去的。” 听水仙这么一说,福惠也觉得这温泉水潭下面的洞口,应该就是出去的通道,可是问题在于,水潭边的火光亮度有限,水仙刚刚也说了,再往深处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想要顺着洞口潜水出去,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先不说能不能看清水下通道复杂的路况,要潜水出去,憋气的时间是有限的,就算福惠和水仙俩人武功高强,一口气能在水下坚持的时间长一点,不过人总是会有极限的,福惠和水仙也不例外。 完全不清楚水下洞穴到底有多长,一旦潜行到深处,如果不能在一口气用完之前游出去,到时就算想再游回来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真是这样,这条逃生之路对于他她们来说,也会是一条通向死亡之路! 听到福惠的分析,水仙也有些后怕,脱口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呀?” 福惠脱掉身上的裘皮大衣,只穿一套单衣,走下温泉水潭,对水仙说道:“仙儿,我下去看看,你把火把举到水潭中间来,为我照亮,我试试能不能看清楚下面的洞穴究竟有多深。” 说完福惠深吸一口气,沉入了水中。 ……………… 苹果虔诚求,推荐票、月票。苹果也想去泡温泉! 第九十七章 福兮祸伏 第九十七章福兮祸伏 福惠顺着水流的方向一路向下,大和尚也紧紧的跟在他后面,壮硕的身躯却是遮挡了不少光线,多亏了泉水清澈,借着水面上的亮光,福惠找到了水仙所说的洞口。 看洞口的宽度足够能让一个人通过,相信就是大和尚那样的体格也是可以通过的,感受着泉水潭底的温度,越往下水温明显越高。 福惠试着往洞口里面游了一段距离,当进入洞口游到一定深度以后,前方就逐渐变的一片漆黑了,由此可以判断洞穴的距离很长,并且这条水下的通道很是崎岖,福惠每往前游一段距离,都需要用手向前摸索着前进,一个不慎就可能撞在两边凸出的岩石上。 再加上水压的关系,福惠感觉自己的肺部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这条通道似乎是一路向下而去的,福惠判断这条水下通道应该是有着一定的弧度的,先向下一定的距离,当到达弧度区域最低点的时候,然后就会上浮,不然无法解释水流为什么会往外流动。 现在至少可以确定这不是一条死胡同。 福惠屏住呼吸沿着通道又往下潜行了很长一段距离,仍然没有到达猜测中的最低点,更无法确定上浮的区域还会有多长一段距离。 福惠感觉自己快要到极限了,将含在口中的最后一口空气吸入肺里,迅速往回游去。 水仙在溶洞里的温泉边上,焦急的等待着福惠,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是还不见福惠的身影浮出水面,终于按耐不住不愿再继续傻等下去,水仙刚要准备下水去寻找福惠,也好看个究竟才能放心,忽然水面一阵翻腾,福惠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视线之中,一片水花散开之后终于浮出了水面。 福惠走上来一屁股坐在池边,大口的呼吸着溶洞内的空气,当缺氧的感觉终于消失以后,福惠对水仙说道:“我们得想个办法多携带一些空气下去,这个水下通道很深,而且估计距离也不短……,否则就算我们水性再好也别想游出去。” 水仙点了点头,双手托腮蹲在福惠身边,眼睛定定的望着水面,认真思考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气氛显得有些沉闷,过了一会水仙小声嘟哝道:“到底该怎么办呢?要怎么样才能把空气带下去呢?”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水面就像是炸开了一样,泉水迸溅的到处都是,一瞬间溶洞里就好像下起了一场豪雨,大和尚的身影出现在了池边,被他这么一折腾,泉水池里的水位都降低了很多,水量明显减少了一半,水仙原本干爽的衣服也都湿透了。 水仙拿起她和福惠放在地上的裘皮大衣,将上面的水往下抖了抖,这一幕被福惠看在眼里,突然福惠一拍大腿,脑中灵光一闪。 福惠一拍大腿豁然站起身来,高兴的大笑道:“对呀!哈哈……我终于想到了!” 还好刚刚经历了一场风波,福惠突如其来的反常举动并没有影响到水仙,只见水仙继续清理着裘皮大衣上的水珠。 听到福惠说想到了办法,水仙急忙高兴的问道:“太好了!是什么办法呀?王爷!” 福惠拿过水仙抱着的两件裘皮大衣,对水仙说道:“就是这个,有了它们就可以游出去了!” 水仙似乎没明白福惠的意思,歪着脑袋看着两件雪白的裘皮大衣思索了一下,然后还是一脸迷茫的看向福惠问道:“仙儿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了它们我们就能游出去了呢?王爷还是直接告诉我吧……” 福惠像是逗弄小孩子一样,轻轻按了一把水仙的头顶,又好笑又好气的说道:“仙儿你那里不是有针线吗?把这两件裘皮大衣缝起来,做成口袋,把里面装满空气,这样我们带着两个气囊下去,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就吸上一口袋子里的空气,我们不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游出去了吗?” 听了福惠的话,水仙也是恍然大悟,赶紧拿出针线将两件裘皮大衣缝成了两个大口袋,将口袋的一头留出一个小口,装满空气以后用手把小口握住,也多亏了水仙的女红缝纫技术好得不得了,将这两个用裘皮大衣改制而成的大口袋装满空气之后,用力挤压之下居然密不透风,完全可以承受住水下洞穴的水压,否则福惠的计划也无法实现。 “哈哈……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逃出去了!我的好仙儿!你简直就是我的福星!多亏了你,我才想出了逃生的办法!也是多亏了你,我的办法才能够实现!” 此时看到了希望,福惠的心情大好,一时高兴居然真情流露,一把将水仙抱起,原地转起了圈圈,却是把水仙羞得满脸通红,一张俏脸都快要埋进胸脯里去了。 而不远处的大和尚虽然不得要领,但还是学着福惠的动作,抓着手中的禅杖抡了起来,谁知却越抡越快越转越急,也幸亏这次福惠和水仙距离他较远,才没有受到波及,不过却是可惜了周围形态各异的钟乳石,不知经过多少岁月形成的人间奇观,在福惠的一转身之间,已经是损毁殆尽。 看着溶洞中的残破景象,福惠慢慢将水仙放了下来,起手做了个佛家的无谓手印,也不知是认真的,还是心情大好的缘故,口中竟然学着出家人的口吻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将即将燃尽的火把牢牢插在了泉水池边,随后拿着装满空气的袋子,福惠带着水仙潜入水中,大和尚手提权杖冲下水来也紧随其后。 再次潜到水下的那个洞口,福惠第一个钻了进去从前带路,水仙紧随其后,谁知还没等水仙完全钻进洞穴,这时大和尚却挤了上来,水仙心里对这疑似僵尸的大和尚多少有些畏惧,情急之下一脚蹬在了大和尚的头顶,将他远远踢开,随后水仙这才钻进了洞中,当然没过多长时间大和尚也游了回来,紧紧的跟在了水仙的后面。 第二次潜入洞穴,对于环境的熟悉,福惠从前面带路,这次潜行的速度很开,没过多久就来到了福惠之前被迫返回的地方。 福惠将袋子凑到嘴边狠狠的吸了一口,继续往水下洞穴隧道的深处游去,水仙也拿过袋子凑到嘴边用力的吸了一口袋中的空气,继续跟着福惠往前游去。黑暗的水下,不知道身后的大和尚是不是也学着他她们的动作,手中没有袋子,也不需要呼吸的他,估计只能大口的喝着洞穴内部的泉水了。 终于福惠印证了自己之前的推断,在经过了很长时间的缓慢下潜后,水下洞穴隧道开始逐渐向上延伸,潜行的速度顿时加快了不少。 一路缓缓向上,福惠似乎隐约看到了亮光,刚开始只有针孔大小的那么一点点,越往前游光晕逐渐扩大,直到看到碗口那么大的一块亮斑,福惠确定终于要到达出口的位置了,此时手中的袋子里,空气也用的差不多了,可想而知如果没有这两袋空气,福惠和水仙根本就不可能从那么远的距离游出这座地下溶洞。 这一路过来,虽然隧道内的路径弯弯曲曲难走了一些,但是还好没有遇到任何水中生物的阻挠,也许真应了那句古话,是因为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 福惠第一个游出了洞口,由于洞内过于狭窄,根本无法翻身,福惠无法回头查看水仙的情况,只好先游出洞口,在外面等待水仙。 出得洞口后,福惠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处湖底,这里的景象却是一派生机盎然,放眼望去宽阔的湖底到处都是茂密的水中植物,其中也有不少叫不上名称的大鱼、小鱼在茂密的水草中掩映、在湖底漫无目的的游弋,湖底的河床上散落着水罗和一些贝类生物,突然福惠看到不远处的一大块岩石好像动了一下,福惠又盯着那块巨大的岩石仔细看了一会儿,让福惠震惊的是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岩石,而是一只巨大的乌龟,巨大的龟甲就像是一座湖底的小山,在宽阔的龟背上长满了水草,缩在龟甲中的一双阴沉的眼睛,正向外观察着福惠所在的位置,福惠赶紧放慢了自己的动作,心想,乖乖!这大家伙是怎么长得,居然如此巨大,估计要是被它逮到,一口就得被他吞进腹中。 等了不长时间,水仙终于从洞口露出了上半身,明显有些疲惫的水仙,趴在洞口边缘休息了起来,当她看清湖底的斑斓景象以后,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福惠忍不住伸手用食指轻轻刮了一下水仙那小巧玲珑的鼻子,随后用手势示意水仙跟着他往上游。 水仙乖巧的点了点头,刚准备游出洞口时,却是被身后的大和尚硬顶出了洞口,要说这大和尚在水下的速度也是不慢,远远把水仙撞离了洞口,完全没有灵智的大和尚,此时似乎像是在报复水仙刚刚那一脚之仇。慌乱中握在手里的袋子脱手漂向远处,水仙赶紧向着袋子漂走的方向游去,却浑然不知自己正向着那只危险的巨型乌龟游了过去,犹如小山一般的巨大龟甲所在的位置,躲在龟甲内的一双阴沉的眼睛突然精光一闪。 福惠往上游的过程中,不经意的一回头,忽然看到水仙正向着那巨大的乌龟游去,福惠急得浑身犹如触电一般,一个激灵,张嘴喊道“危险!”两字,声音没有发出却是呛了两口水,强忍着胸腹间的不适,顾不上吸一口气,为减小阻力福惠赶紧扔掉握在手中的气袋,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水仙游去。 眼看着水仙距离那巨龟越来越近,自己却和水仙还有一段距离,福惠的心也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 苹果祝大家万事如意!2014新年快乐! 第九十八章 思恋不朽 第九十八章思恋不朽 小时候曾经养过一段时间的乌龟,福惠知道,这种两期动物平时看起来很慵懒,行动起来也很是迟缓,但是一旦到了觅食的时候,乌龟的脖子就像是弹弓一样,迅猛精准的攻击猎物,从来不会失手,并且被它咬到的东西也绝对不会松口。 福惠在刚一进入湖底的时候就隐约的感觉到,一种被牢牢锁定的危机感,四下仔细观察之下,这才发现了这只如同小山一般的巨龟,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福惠没有告诉水仙湖中危险的存在,主要有两个考虑,首先是担心水仙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之后会担惊受怕,其次,是因为福惠也想尽快带着水仙离开这块危险区域。 福惠从小就喜欢动物,对于一些动物的习性十分了解,特别是像生活在这座湖底的巨龟一样,很多动物的领地意识非常强,巨龟也应该不会例外,它一定就是湖中食物链顶端的猎食者,这里是它的地盘,对于陌生的生物闯进它的领地,不管它是否饥饿,都已经激怒了它,所以,福惠才想在巨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之前,尽快离开。 可是,偏偏事不随人愿,在这很快就可以逃出升天的紧要关头,巨大的危机距离水仙却越来越近。 福惠几乎都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这辈子长这么大,福惠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在水里还可以游得这么快!如果旁边要是有人在现场看到福惠在其身边经过,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以福惠此时的游动速度,已经完全打破了牛顿第一、二、三定律,甚至是万有引力。 将自身速度提升到极限,也加速了体内氧气的消耗,福惠此时感觉自己的肺部就快要炸开了,不过奇怪的是,福惠感觉此时的思维却异常的灵敏、活跃,福惠甚至都开始计算在他和水仙相遇之后,与巨龟还能保持多大的距离,同时福惠也目测了一下巨龟的体积和比例,以此来推算巨龟脖子的长度,以及在体积一定的情况下,包括水压和水流的阻力,巨龟的攻击速度会达到何种程度,根据《易经》中的概数学,他和水仙的生还几率会有多大?乃至在他和水仙躲过了巨龟的第一次攻击之后,从什么角度逃跑?以何种姿势带着水仙才能游的更快! 福惠的大脑此时前所未有的疯狂运转着,同时速度不减,迅速游向水仙。 水仙奋力游向那件因为脱手而漂走的裘皮袋子,此时水仙心中想到的却是,一定要把它捡回来,此时寒冬腊月外面天寒地冻,等到一会儿出去以后,她还想把裘皮袋子改回成为大衣,况且对于这件雪白的裘皮,水仙也很是喜欢,实在不忍心丢弃。 就在水仙的指尖马上就要碰到裘皮袋子的时候,突然水仙发现前方不远处的岩石缝隙里泛起了大量的气泡,感觉水流忽然波动了一下,这使得眼看就要抓到手的干瘪的裘皮袋子,又往远处漂去,这让水仙失望之余,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裘皮袋子上,全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下一刻,水仙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吞吸力带动水流将她往前拉扯,还没等她做出反应一一个黑漆漆的巨大洞口突兀的出现在了眼前,洞口似乎还在不断的扩张,那股吞吸力始终没有消失,力道之大带起了大片的河沙,以及附近的鱼、虾,只见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把水仙卷入其中,水仙此时也是身不由己,想躲已经是来不及了…… 眼看水仙就要葬身龟腹,福惠调动起全身的真元,以近乎瞬移的速度出现在了巨龟的嘴边。 也就是眼皮一眨的工夫,福惠将水仙牢牢抱住,在巨龟的大嘴将要合拢的瞬间,福惠再次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堪堪躲过了巨龟近乎完美且迅速的一咬。 在被福惠环抱住躲开巨龟的一咬之后,下一刻水仙只听到,近在咫尺的“轰!”的一声,随之带起水流一阵巨大的波动,转头望去,水仙看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一幕,一只巨大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自己,被这只眼睛盯着水仙感觉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了,甚至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水仙也从未有过如此发自灵魂的恐惧,那种叫人近乎绝望的压迫感,足够成为水仙今后每晚的梦魇。 当距离逐渐拉开,水仙看到的是一颗巨大的未知生物的头颅,其体积足有一间屋子那么大。 就在水仙以为已经远离了危险的时候,突然水仙发现那股巨大的吞吸力再次将她笼罩,当然还有环抱着水仙的福惠也被笼罩在了这股巨大的吞吸力之中。 游动的速度受到这股吞吸力的阻碍,逃跑的速度突然骤降下来,并且有被逐渐拉扯回去的迹象,福惠明显感觉到此时身后那只可恶的巨龟正在跟自己较劲,这让福惠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玩过的拔河游戏,一条绳子的两端,中间一条界线,力气最大的一方将会获胜。 水仙惊恐的看到,身后那只犹如史前巨兽一般的怪兽,一直死死的盯着她和福惠,没有一点儿放弃的意思,奇怪的是那怪兽居然没有追过来!反而将头向后缩了回去。 此时福惠心中的惊惧也是不小,刚刚他什么可能性都想到了,但还是低估了这只变、态巨龟的能耐,“难道这只臭、王、八成精了不成?这得有多大的肚子,才能喝进这么多湖水!看来这只成精的大、王、八真的生气了!非得吃了我们它才甘心呀!” 福惠在心里发泄着对这只巨龟的憎恨,同时也没放弃与巨龟的角力,渐渐感觉体力有些下降的福惠,却是拼了老命将自己全部游泳的潜能都激发了出来,心中却是对这巨龟的惊惧又加重了几分,“九九八十一难都过了,难道今日我福惠就要成为一只大、王、八的盘中餐了吗!?” 体力渐渐不支的福惠,怎么也不愿就此放弃,心想如果今日死在这里,还真不如前几日被马踩死来的痛快,至少还能留个全尸,要是被这只大、王、八吃进肚子里,被它这么一消化,却是不知变为何物了…… 慢慢的,福惠和水仙俩人又被吸回到了刚刚逃脱巨龟攻击的位置,就算福惠的双腿已经划成了风火轮,此时已然没有了任何意义,因为在巨龟的眼中他她们已经是唾手可得的大餐了。 巨龟的攻击速度非常快,也真难为它长了这么大的个儿,还能有如此速度。正所谓蛇有蛇路、鼠有鼠道!这乌龟,自然也有自己赖以生存的绝技。 眼看巨龟再次张嘴,以惊人的速度狠狠咬向福惠和水仙,千钧一发之际,福惠双膀一晃,将水仙远远抛了出去,而他自己却被巨龟的血盆大口瞬间含入了口中。 就在巨龟的嘴巴即将合上的一瞬间,水仙突然恢复了一丝力气,她猛的往回游了几下,伸手想要把福惠拉回来,可是……现实是残酷的,在最后的那一刻,水仙看到的只有福惠脸上那宠溺般的微笑……,之后巨龟的嘴巴狠狠的合拢。直到这一刻,水仙还有些不敢相信,或者说她不愿意承认,福惠就这样的,用这么一种方式离开了她。虽然只有这看似的一墙之隔,却是生与死的界限。 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水仙,扔出了身上所有的飞针暗器,此时的她已经全然忘却了之前的恐惧,徒手冲到巨龟嘴边,徒劳无功的捶打着巨龟的面颊,巨龟的皮肤异常的粗糙坚硬如岩石,以至于水仙的双拳反被撞破流血……。 水仙不断的捶打着……,双手已经血肉模糊,除了心里的痛楚水仙已经感觉不到其它。 一拳落下,水仙锤打出的是心中的悲痛。 又一拳落下,泪水中闪现的是初见福惠时,他那阳光一般的微笑…………,往日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记得那是一个特别冷的冬天,有一个遍体鳞伤,快要冻死的小叫花子,躲在街角的一堆破棉絮里,来来往往的人都像是没看到她一样,逃也似的快速走过她的身边,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将一包精致的糕点放在她面前,对小叫花子说,“跟我来,以后没人敢再看不起你……” 再一拳落下,回想起来的是福惠被自己化成小老头儿时的慈祥面容,还有后来杀退天地会贼众为她出气时的威武,再后来福惠独自夜闯州曹/县府衙搭救新娘水仙,水仙多么希望那一夜她真的是一位新娘,福惠的新娘。那一天重伤之下,以雷霆手段击杀匪首再次救下水仙,阳光下福惠空洞的双眼,失去意识的他浑身血污,身姿依然伟岸、面容依然亲切。 就在刚才最后那一刻,那犹如阳光般的微笑,带给水仙的注定是永世的感动和不朽的思恋……,水仙眼中的泪水肆意的宣泄着,融入进了这湖水之中。 此时,没有人理睬水仙的不甘和愤怒,就连那只巨龟也像是没有看见她一样,对她视若无睹。 又或者是因为,巨龟根本不想理会,在巨龟面前,这个渺小的人类,就犹如蝼蚁一般,连被它再看上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 这一章苹果写的好累……,以后再也不会养乌龟了,居然敢藐视可爱的水仙妹妹。有同感的朋友投出你们宝贵的,推荐票吧! 第九十九章 峰回路转 第九十九章峰回路转 就在巨龟合上嘴巴的瞬间,福惠笑了,他不愿让水仙看到他的畏惧,对于死亡谁人会没有畏惧之心呢? 当水仙挣扎着游回来,伸手想要救他的时候,福惠看着水仙不舍的眼神和痛苦的表情,福惠想到的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能有一个人为自己流泪,伤心欲绝的缅怀自己,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虽然这样有些自私,但福惠这样做却无怨无悔。 小时候福惠最怕一个人待着,有额娘陪着他,但是后来额娘走了,留下了小惠子自己,孤独、害怕、绝望小惠子都体验过了,是一个站在这世上最顶点的男人,再次给了小惠子生存下去的勇气和理由,许多年后这个男人也走了,福惠的生命之舟再一次失去了航向,再后来,是一个叫做张耳东的人教会了福惠,该用什么样的眼光去看待生命,人该以什么样的心态掌握自己的命运。 人无法选择自己生命的开始,但是却可以选择用什么样的方式结束。 人终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福惠不敢说自己的死会重于泰山,但自问也不至于轻于鸿毛吧…… 就在福惠缅怀自己的一生,准备平静的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突然一阵剧烈的晃动,福惠顿时感觉天旋地转,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听起来像是岩石崩裂又有点像是肌肉撕裂和骨骼断裂的异响,福惠心想,难道我浑身的骨头都被这只可恶的大、王、八给咬碎了吗?可悲、可叹我福惠居然葬身在龟腹之中,死后不但死无全尸,而且还会变成那污秽之物,为什么我的意识还没有停止?老天爷呀!你难道是在跟我福惠开玩笑吗?死都让我死的这么明明白白,我谢谢你!真的不用这么优待于我……赶紧给我个痛快吧! 突然,福惠看到了一道光亮,呼吸之间光亮迅速扩大,出现在福惠眼前的是一个狰狞的血洞,大量的鲜血从血洞中狂涌而出,染红了福惠的视线,下一刻,一个手拿斧钺禅杖的大和尚出现在了视线中,天地一片血红,大和尚置身血海之中,看上去犹如一尊血佛一般。 福惠眼中的大和尚面无表情,飘忽之间来到了福惠的身前,一把抓住福惠的衣领将他提起,不由分说拉着福惠就走。 当福惠被大和尚拉出未知的山洞以后,福惠发现在大和尚的肩膀上又多了一个人,仔细一看这人倒是和水仙有几分相像。 大和尚带着福惠和水仙,迅速往湖面上而去。 福惠仰着脖子往后看到,那只巨龟的头颅此时已经和身体分割开来,鲜血染红了整个湖底。 虽然福惠由于长时间缺氧的缘故,此时头脑反应有些迟缓,但是福惠依然意识到,原来是大和尚杀死了巨龟,救了他和水仙,看着那湖底的小山似乎变矮了不少,巨龟被斩断头颅的眼中也再没有了任何神采。 浮出湖面之后,大和尚很快带着福惠和水仙来到岸边,将福惠和水仙放到岸上,大和尚直挺挺的站在一旁,仰头向天。 突然,天空中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鸣叫声,一只翅膀展开后足有十米的白雕,从空中俯冲而下,一双快如闪电的利爪,一把抓起站在岸边的大和尚,充满力量的翅膀奋力一振,湖岸边顿时飞沙走石,湖面上都被掀起了巨大的波浪,白雕带着大和尚飞向空中,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天边。 此时,福惠的身体虽然还没有恢复行动能力,无法坐起身,但是福惠的意识已经恢复清明,目睹了白雕将大和尚带走的一幕,目送着大和尚那伟岸的身姿消失在天边,福惠忽然想起一首诗,却想不起是在哪里读过的。 福惠仰面朝天躺在岸边,望着天边,福惠将这首诗随口吟诵了出来, “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惊闻九天白雕鸣,今日方知我是我。” 吟诵完这首诗,福惠的心中有了一丝明悟,对于大和尚的来历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随后,福惠的大笑声响彻山谷,直震得飞沙落叶,鸟兽皆惊,也吵醒了身边的水仙。 水仙有些迷糊的睁开双眼,扭头看到躺在自己身边正放声大笑的福惠,水仙顿时觉得身上恢复了力量,一翻身扑倒福惠身上,嚎啕大哭起来,眼中的泪水不争气的大滴大滴的滴落在福惠的胸膛上,而她的脸上却带着微笑。 此时,福惠也感觉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不少,手臂也恢复了知觉,一把抱住水仙的小蛮腰,将其揽入怀中,随即坐起身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湖面,以及湖面上的那座小木屋,这里难道是幽冥谷?我又回来了! 被福惠抱在怀里,跟随着福惠的目光向湖面上望去,水仙也发现了坐落于湖中的那间小木屋,水仙轻声说道:“这里看起来有些眼熟,王爷,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福惠低头看着水仙说道:“眼熟就对了,我们这是在幽冥谷,没想到这里面还是一幅四季如春的景色,真是个人间天堂啊!哈哈……” 水仙靠在福惠的怀中,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福惠,迷惑不解的问道:“王爷,我们怎么会得救了呢?那只可恶的巨龟怎么会放过我们的?后来我好像是晕过去了……,那后来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福惠抬眼看着天边的云雾,回想着大和尚将他俩人救出湖底的情景,福惠思索着,“难道僵尸也会有灵智?他为什么要救我二人?湖底那只根本不是人力可以匹敌的巨龟,在大和尚手里居然连一招都没能抵挡,一个照面就被斩断了头颅,这大和尚的能耐绝非凡人可比,还有那只巨型的白雕,是迄今为止所见过的最大体型的雕。那大和尚都能轻易杀死湖中巨龟,却如此轻易的就被那只雪白大雕带走了?还有就是我和水仙掉下裂缝之前,也曾见过那只白雕,要不是因为它的叫声也不会引起雪崩!难道这一切都有关联?这幽冥谷中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没有被人解开呀!” 福惠此时回想起之前种种经历就如同在梦境一般。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福惠也有些饿了,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在叫,福惠低头看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水仙那副小鸟依人的摸样,于是就想逗逗她,福惠笑道:“好仙儿,是不是你的肚子饿的咕咕叫啊?” 被福惠这么一问水仙的小脸儿顿时羞成了桃红色,刚才她也感觉到似乎腹部,不争气的发出了叫人难堪的声音,被福惠这么一说出来,她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其实水仙忽略了某些因素,此时她和福惠的身体搂在一起,只隔了一层衣物,却是被福惠给恶人先告状了。 看着水仙被自己捉弄得小脸通红,福惠倒是有些于心不忍了,福惠赶紧转移话题,说道:“啊呀……这里我可是熟悉的很呀!走,我们去湖上的那间小木屋休息一会儿,然后我再去找些吃的来。” 福惠和水仙相互搀扶着站起身,顺着连接小木屋与岸边的浮桥,福惠俩人来到了小木屋里面,一进木屋福惠发现里面的陈设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挂在墙上的蓑衣和斗笠,立在门边的鱼竿鱼篓,墙角的柴刀和麻绳,摆在窗前的木桌和竹椅,还有屋子的最里面,铺在地上的一张大大的凉席。 福惠拉过一把竹椅,扶着水仙坐下,走到凉席边上的储物柜旁,从里面找出了绷带和能治愈水仙手上创伤的药物,福惠对于这里的熟悉,就好像到了自己家一样。 帮水仙敷药包扎好双手,福惠又去了山顶的一处木屋,找到了一些干净的衣服拿回来让水仙换上,再去往山顶木屋的路上,看着身边熟悉的一草一木,以及脚下的石子小路,当来到之前若曦居住的小木屋前,看到屋子前栽种的依然芬芳绽放的花卉,像是有人精心打理过一般,当福惠推开门走进木屋后,令他失望的是木屋里却又是空无一人。 福惠手握鱼竿坐在湖中的浮桥上,头上戴着药王最喜欢的斗笠,正在悠闲自得的等待着鱼儿上钩。 这时,水仙走出木屋,看着水仙穿着换好的衣服朝自己走来,福惠的眼中似乎看到的是若曦在向着自己走来。 “王爷!怎么样好看吗?这衣服真美,你是从哪里找到的,嘿嘿……这衣服的主人到底是谁呀?她一定是个大美人吧?” 一时间看的有些出神,听到水仙的声音,福惠这才如梦方醒的回过神来,摘下头上的斗笠戴在了水仙的头上,又把手中的鱼竿也塞给了水仙,不回答水仙的问题,也不理会水仙一脸无辜的表情,福惠强忍着笑意转身往岸上走去。 待得走到岸上,福惠回头笑着对水仙洪声道:“仙儿……!能不能吃上这顿饭可就全靠你了!我去树林里砍些柴回来再顺便采点果子,你可要好好的钓鱼,不能偷懒呀……!” 说完福惠迈着大步往湖水右侧的林子里走去,福惠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腰间别着把柴刀,脚下蹬着一双草鞋,这套衣服是在药王的住处找到的,都说人靠衣服马靠鞍还真没说错,这做什么都讲究个扮相,福惠此时的扮相就很有说服力,俨然就是一个山野樵夫。 …………………… 请大家投上宝贵的一票,苹果在这里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一百章 信口雌黄 第一百章信口雌黄 刚刚坐在浮桥上,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福惠又想起了药王的音容笑貌,不禁在心中缅怀起这个有情有义的“怪老头儿”起来,想起跟药王同吃同住的日子,想起药王十分爱护自己的长白胡子,每次被福惠揪住胡子药王都会狡猾的告饶,然后再暴打福惠一顿,想起药王做的美味蛇羹,那醇厚浓郁的肉香味,福惠的口水就忍不住往下流。 福惠擦了一把已经流到嘴角的口水,心想“我这是怎么了?这不是越活越回旋了嘛!这也太没出息了!”自从失忆了一段时间之后,福惠感觉自己的性格似乎改变了不少,看待事物的角度也不一样了,从小在皇宫里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不就是蛇羹嘛!至于把本王馋成这样?有啥大不了的!一会儿抓条大点儿的蛇炖了它,再找点这山中的桂皮、鲜花椒、还有猴头菇……,嗯……,对了,不知道药王的秘制作料还有没有,应该还剩下一些在柜子里边吧?” 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总算把所有的东西都找齐了,福惠的运气不错居然捉到一条响尾蛇,药王说过越是毒性强的蛇肉质越是鲜美,偷偷跑到距离湖上木屋较远的河边,将蛇掐头去尾、扒皮去胆、洗涮清理干净,再将蛇肉切成一段一段的拿树叶包好,待作完这些准备工作后,福惠迫不及待的赶回了小木屋。 这一趟,福惠也没光顾着找寻食物,在这一来一回的路上,福惠一直在搜寻药王的坟墓,为此福惠还在后山缓坡区域,这些适合安葬的地方寻找了一番,却是无功而返,一直都没有找到药王的坟墓。 回来的路上,福惠一直在寻思此事,难道药王的师傅也就是青云子这老妖怪,没有把药王安葬在这里?“青云子你这个老妖怪!不但害得我见不到神仙姐姐……哦不,是我的若曦!而且还害得我不能祭拜药王师兄!难道武功高,活的时间久就了不起吗?跟大和尚比起来,青云子这老妖怪差的可就远了!等着瞧吧!我福惠早晚有一天会拥有像那大和尚一样的能耐!倒是还怕守护不了我身边的人吗?” 自从见识过大和尚那开山劈石、挥杖屠妖的能耐之后,福惠的眼界也越发开阔起来,知道了这世间的烦人肉身居然可以修炼到坚如金石不死不灭的地步,一想到以后的修炼之路,福惠心中就涌起无限的向往和动力。 从古至今多少权倾一世的帝王、将相,想要寻找长生不死之方,甚至是多活个十年八载而不得,而福惠却是幸得贵人指点入得此道,并且机缘巧合之下有了一番奇遇,更加坚定了福惠今后将要追寻的人生目标。修炼一途,无论是道家的修身炼体博采众长,还是佛家的修心明智大圣大成,都有其固有的传承体系,世人不了解的人可以说它无用,也可以凭主观觉得这些东西都是哄骗愚人的,但是一旦窥得其门径,展现在你面前的就是一片更加广阔灿烂的天地,从古至今多少传说奇迹在身边流传,就如同大自然和宇宙的神奇一样,人类自身的奥秘也有待发掘,太多东西人们无法用所掌握的真理来解读,并不是真理无用,只是我们掌握的真理还远远不够。 福惠回到湖边木屋,远远走来,却没看到水仙的身影,走进木屋里一看,水仙也不在里面,将找回来的食物放在桌上,福惠出得木屋四处寻找,也没有发现水仙的踪迹。 再次跑上山顶处的木屋,推门进去寻找,还是没有找到水仙,福惠心中担心水仙的安危,出得山顶木屋,变洪生呼喊道:“水仙……!你在哪啊……?别闹啦……!水仙……!你在哪……?我回来啦……!” 福惠一路寻找一路呼喊,却仍然寻不到水仙的踪影,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一个时辰过后,已经是时进正午,福惠围着居住区域,在附近的山前山后又转了一大圈,仍然一无所获,心中越发的不安,内心烦躁之余,还是仔细思索起来。 “水仙做事一向周详,以前就算有什么事情要离开一段时间,也会留下书信和暗记告知去向,这回水仙却是真的失踪了,就算有人来到谷中,以水仙的武功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被人抓走了吧?” 正当福惠走在一处树林中,思索的时候,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大笑声“哈…………” 福惠四处张望,循找着笑声的来源,似真似假的说道:“什么人?敢在我的地盘撒野?” 笑声过后,这人反问道:“哼!这里是你的地盘?笑话!” 福惠分辨了半天也没寻到声音的来源,不禁对这人隐匿行踪的本事大为叹服,警觉的将柴刀拿在了手中。 福惠听这人说话时,那种不以为然的语气,心中似乎想到了某人,福惠有些不确定,于是用激将法问道:“你究竟是何人,敢不敢报上你的名字!别总是躲在暗处,装缩头乌龟!算什么江湖中人!” “哈哈哈…………,福惠小儿!休得信口雌黄!别以为老夫听不出来你的激将法!也并不是老夫有意躲着你,只是我现在早已不在谷中!” 终于福惠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只是让福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声音居然出自一直猫头鹰之口,说话时还配合着像人一样的表情,福惠心想难道撞了邪不成? 福惠惊疑不定的问道:“这……猫头鹰,是你在说话吗?” 只见猫头鹰用不削一顾的表情,翻着那双大眼睛叹了口气,道:“看来,老夫之前是高估你了,居然连这等事情都大惊小怪!你先别废话了,时间有限,认真听老夫把话说完!!” 福惠虽然心中有气,但是一想到这只猫头鹰可能知道水仙的下落,还是耐着性子点了点头,算是给了树杈上这只欠扁的猫头鹰几分面子。 只见这猫头鹰伸出一支翅膀,激动的指着福惠骂道:“你个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刚才还有胆子跟老夫提‘乌龟’两字!你间接害死了镇守在湖中的风水鳌龟!不仅毁了老夫苦心经营多年的福地,而且还帮助那可恶的‘蛊雕’寻到了那尊神体!你简直就是老夫的煞星!不但害死了老夫的好徒儿,而且还令‘若曦’不思进取!要不是念及天道,老夫真恨不得一掌毙了你!” 福惠听到这,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被这只猫头鹰劈头盖脸一顿怒骂倒是没什么,只是这猫头鹰的话中,提到了太多令福惠敏感的字眼,福惠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你刚才说的可是‘若曦’?你死去的徒儿可是‘药王’?你莫非是青云子吗?可是我明明见过青云子前辈,他怎么会是一只猫头鹰呢?还有你说的‘鳌龟’和‘蛊雕’可是那湖中的巨龟和那只将大和尚带走的巨型白雕?还有什么‘神体’?这世上难道真有鬼、神不成?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跟我装神弄鬼,我可不吃你这一套!还有我那水仙丫头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你要是敢把她怎么样,我现在就拔光你身上的鸟毛!” 看着福惠的架势不像是吓唬‘人’,这只猫头鹰吓的赶紧往高处飞去,一边飞着一边还惊恐的回头看,同时嘴上接着说道:“福惠小儿!不得放肆!耐心听老夫把话说完,你就明白了,这只猫头鹰只不过是老夫的一道神念在控制,你没必要拿他出气!” 此时,福惠才真正信了这猫头鹰的话,因为如果有人在远处控制这只猫头鹰,说话的声音也不会一同随着猫头鹰变远,看来这说话的人声真的是从猫头鹰口中发出的!让福惠惊诧的同时,也再一次彻底颠覆了福惠的认知。 猫头鹰见福惠站在那里,并没有真要来拔它身上的毛,终于放下心来,落在了一处更高的树杈上。 猫头鹰,继续对福惠说道:“嗯……看来你的理解和接受能力还是比大部分人都要强一些,也省去了老夫不少口舌,没错!我就是青云子,上次你遇到的那个青云子也可以算是老夫吧!不过却不完全是老夫,你放心……我不会伤害那个叫做水仙的小丫头,我已经把她带出谷了,你不必再费心寻找,你每一次出现都会坏老夫的事,这次就算是个小小的惩罚吧!不过只要你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好,我不仅会帮她解毒还会把她完好无损的还给你,如果这件事你能在一月之内办妥,老夫还会考虑让你和若曦见上一面,也好让你死心!” 福惠觉得这猫头鹰说话还真是??拢《伎毂凰??彼懒耍?;萸腥胫魈獾奈实溃骸澳愕降滓?野锬阕鍪裁词虑椋磕训朗且?胰ミ毙执畚话锬愣崽煜拢磕憔醯貌恢也灰逯砉凡蝗绲氖挛腋;莼嶙雎穑俊?p>  猫头鹰用翅膀捂着肚子大笑道:“哈哈哈…………,简直是笑话!你小子倒也敢想!你觉得老夫会在乎那狗屁俗世的皇位?老夫虽然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也不会逼你去做不仁不义之事,再说这么一件小事儿,老夫只需要用你手中现有的权利就够了,帮助老夫寻找一件东西,如果你能越快把它找回来,老夫心情一好,说不定还会让若曦陪你度过这短暂的一世,怎么样?老夫开出的条件还合你的心意吧?” 福惠一向最恨别人对他威逼利诱,心中火气想要发作,但还是忍了下来,手指一弹一股暗劲灌输指尖,此时正身处林中,福惠将身前飘落的一片树叶弹了出去,正正好好打在猫头鹰的肚子上,福惠口中催促道:“到底是什么事,你能不能快点说,这树林里风大我可不想陪你在这吹风!” ……………… 感谢大家对朝服的喜爱,苹果会加倍努力为大家奉献更加精彩的剧情!最后还是想大家求票、推荐票、月票,苹果拜谢! 第一百零一章 暗流涌动 第一百零一章暗流涌动 被福惠暗中弹出的树叶打在肚子上,猫头鹰“哎呦!”乎痛了一声,随即口中怒道:“谁?是哪个不长眼的暗算老夫?”随后猫头鹰很快反应过来,知道是福惠在使坏,猫头鹰揉了揉被打痛的肚子,说话时也不敢太过肆无忌惮了,因为它知道既然有事让人家去办,也不好撕破脸皮,就算福惠真的发疯把它一身的毛都拔了,也不能把福惠怎样,倒时吃亏的还是它自己,猫头鹰咳嗦了两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说道:“那好,既然你小子这么爽快,说明你已经做出决定同意帮我做事了?那好,我就告诉你,但是你绝对不能将这件事说给第二个人听,不然我就……” 福惠抬头用同样威胁的口气说道:“不然你就怎么样啊?” 猫头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然……会天下大乱的!你也不想看到你皇室的天下就此土崩瓦解吧?好了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不罗嗦了!你给我听好喽!我要你找的这件东西叫做“乾坤镜”,只要你能找到它并且交给我,你的愿望我会酌情为你实现的!这东西留虽然有些鸡肋,我也不是很看得上眼,不过这样的法器留在世俗间也着实可惜,对于你们这些俗人只有坏处没有益处,我也就当做件善事,勉强把它收回来,你帮我找到它,同样也是做了件功德无量的事,不过你千万要切记,关于乾坤镜的事,除你我之外不可以让第二个人知道,特别不能让你那个做皇帝的兄长知道,你也不想让你们皇族惹火上身,天下不保吧?” 福惠这回终于听明白了,这只自称是青云子的呆鸟,还跟我耍心机,给我戴高帽忽悠我,这东西要真像他说的那么没所谓,还让我帮他找个什么劲?相反这东西一定对他很重要,跟我玩这种心思,也不看看爷是谁?无非是想利用我手中掌握的消息网等一系列便利条件,帮他寻找一件叫做“乾坤镜”的破镜子!听这东西的名字,似乎挺邪性的,也知道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还说是什么法器,难道是和尚道士用来捉鬼除妖的法器?还说这东西很危险,没准也是糊弄人的吧?不管那么多,反正不就是找个东西嘛!对于我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来说,可不就是一件小事儿吗?不过也不能轻易就答应他,既然这件事都不能让皇兄知道,说明这只呆鸟有所顾忌,有顾忌就好,这就是谈条件的筹码!居然做出绑架的事情,不管你是人是鬼,都不是什么好鸟,既然有求于我,一定不能便宜了你!对于居心叵测的人仁慈就是对受害者的残忍,一旦让我抓住你的弱点就是你的死期! 福惠心中对这个幕后的人已经起了杀心,虽然不确定是不是青云子所为,但还是点点头表示同意帮对方办这件事情,虽然对方展现了一些骇人听闻的本事,居然能不声不响的把水仙绑走,还能控制鹦鹉口吐人言与人交流,但福惠还是不怕他,这段时间经历的种种事情,已经让福惠的心境更加的坚毅沉稳,很多令他无法理解的事情都聚在一起,也不差那一件两件,又有什么好怕的呢?某些离奇的事物既然存在,就有其存在的必要和理由,同样也会有其消亡的方式和办法。不管你是人是鬼,就算你真的是若曦的师傅,只怪你惹错了人! 福惠,纵身一跃,来到猫头鹰的旁边,一把揪住它的翅膀,将其抓在手里,随后落回地面上,猫头鹰被福惠突如其来的翻脸弄糊涂了,对着福惠愤怒的说道:“你怎么敢这样对我!你就不怕我杀了那个叫水仙的小丫头吗?你难道不想让若曦回到你身边了吗?你……难道刚才都是骗我的?难道你根本就不在乎你身边的这些人?” 福惠这回将猫头鹰抓在手里,听着它说话,更加确信这人的确能控制动物说话,福惠把猫头鹰举到眼前,面对面认真的问道:“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全都是真的吗?你……就是青云子?你能控制这只鸟?这到底是什么手段,这世上真的有仙术?有鬼神?有妖怪吗!” 猫头鹰听出了福惠的疑惑,松了一口气,对福惠说道:“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解释这些问题,很多事情你也亲身经历了,仙术、鬼神、妖怪其实只是个名词而已,该见到的你也都见到过,又何必问我?我就是若曦的师傅青云子,信不信由你,就算你此时不信,以后我也有的是机会证明给你看,我开出的条件不变,那水仙丫头我就先还给你,只要你好好替我办事,我保证你这一生都能过的快活逍遥!” 最后说完这些话,猫头鹰突然用力的挣扎起来,口中也惊恐的尖啸着,眼中也没有了之前那人性化的神采,却是恢复了猫头鹰原有的本性,福惠一撒手猫头鹰就跌跌撞撞的飞走,找了最近的一棵矮树趴在了上面,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灵活,这白天对于普通的猫头鹰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不知道是因为白天的阳光过于刺眼,还是因为习性的关系,大部分种类的猫头鹰几乎都是昼伏夜出的夜猫子,而刚才这只猫头鹰真的是被人用意识控制了…… 离开树林,福惠往湖边的小木屋走去,这一路上他都在寻思刚刚跟猫头鹰的对话,确切的说应该是跟“青云子”的对话。 还没等福惠走上浮桥,突然水仙从木屋里迎了出来,手里拎着鱼篓,低着头向着福惠走来。 看到水仙出现在面前,福惠别提有多高兴!赶紧跑过去紧紧的抱住水仙,口中连说道:“好仙儿,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可把我急坏了,你跑哪去了……” 福惠的举动倒是弄得水仙有些不明所以,对于福惠突然之间亲密的举动,水仙反而内心欢喜,不管以前怎样,也不管福惠身边有多少女人,至少水仙知道福惠是在乎她的。 水仙,有些迷茫回答道:“王爷,可不就是我吗?你这是怎么了?怎你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没事的,你别怕,只要你不嫌弃,仙儿永远都陪着你,只是你走的这段时间,我也没钓到几条鱼……喏!只有这么两条小鱼,连塞牙缝都嫌不够呢!” 福惠放开水仙,双手依然扶着水仙的肩膀,用不可置信的眼神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水仙一番,确定水仙没有受到伤害,福惠拉起水仙走进木屋,看到桌上并没有自己之前放在上面的食物,此时,福惠都感觉自己有些恍惚了,难道刚刚是我在做梦不成? 过了一会儿,福惠终于在木屋的窗外地板上,找到了之前被他带回来的食物,看来是有人将食物丢到窗外去的,至于水仙为什么会什么都不记得,应该跟绑架她的人有关系,记得刚刚猫头鹰说过,会先把水仙还回来,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既然水仙什么都不记得,那这件事不让她知道也好,也免得她提心吊胆徒增烦恼。 想明白这一切后,福惠从窗外的地板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蛇肉、猴头菇、桂皮、野山椒、还有不少野果,这些都被福惠抱在了几片大树叶里面,福惠把野果递给了水仙让她先吃着,自己则拿着蛇肉又找到了汤锅和药王秘制的调料准备做饭,可是水仙说什么也让福惠下厨,可是在福惠的一再劝说下,水仙终于还是妥协了,水仙也帮着福惠找到了一些存放在木屋里的大米等谷物,之后抢着跑到岸边去生火,帮福惠一起熬起了美味的蛇羹。做好以后水仙也是跟着吃的不亦乐乎,期间水仙问起到底是什么肉这么好吃?福惠想起当初若曦很是怕蛇,推想水仙一定也不喜欢蛇,却是没敢告诉水仙吃的是蛇肉,只是用善意的谎言蒙哄过关,说是山里的一种小型动物。 两人吃完饭将肚子填饱后,一顿美味的蛇羹让两人精神饱满,看看时间距离正午还有将近一个时辰,于是两人决定尽快离开幽冥谷,回到村子与众人会合,同时,福惠还要履行与匪首穆雷一战的约定。 这一日,也就是福惠与匪首穆雷十日约战的前一天,青稚带着六名侍卫已经在“彭、城”蹲守了好几天,在当地府衙的暗中配合下形成了一张巨大的消息网,已经把整个彭城的富商巨贾和乡绅马帮都调查了个遍,却依然没有发现日月教的蛛丝马迹,时间一天天过去,水仙身上的毒离毒发的日子也就越来越近,青稚的脾气也变得越发急躁,这几日每天都到府衙来兴师问罪,此时正坐在当地府衙的后堂,地上跪着一人身着华丽的衣衫看起来也不像个平头百姓,脸上浮肿并且被打得尽是瘀伤,俨然已经成了一个猪头。 …………………… 苹果向大家跪求推荐票,看在苹果专心写故事的份上,请大家高抬贵手把手中的推荐票投给《朝服》吧! 第一百零二章 直达天庭 第一百零二章直达天庭 “大人息怒啊……,下官已经把所有的人手包括家丁在内都派了出去,暗中打探消息,这几日确实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呀!” 青稚狠狠一拍桌子,冲地上跪着被打得像猪头这人怒道:“你他奶奶的还好意思说!朝廷怎么就养了你们这帮酒囊饭袋?我让你暗中去查日月教的反贼,你可倒好!抓了几个跑马帮的苦力,把脑袋一砍了事,交给我几个死人头糊弄我?正经事一点儿都没给老子办,你当京城来的人都跟你一样是饭桶吗?老子留你何用啊!” 青稚越说越气恼,抬起一脚踹在跪在地上的大官身上,直接将人踹翻在地,举起重剑就要砍下去,站在一旁与青稚随行的侍卫出手拦住了青稚,劝说起青稚来,“大人要以大局为重啊!现在杀了这没用的地方官也于事无补,就算他有错欺骗我们,也是惧怕大人的虎威,想尽早交差怕大人责罚,但也罪不至死,还好大人计划周详也没酿出什么祸患,只是属下觉得,王爷的消息定然不会有错,但是我们的人已经完全控制了彭城一带,并且暗中苦苦搜寻,依然找不到这日月教的据点所在,看来这日月教也不是省油的灯,能逃过我们如此规模的暗中查探,而不漏出任何马脚,这似乎有些太反常了,就算查不到关于逆贼的消息,也总能查出一些恶霸、盗贼之类的吧?可这偌大一个彭城居然如此的太平,就连京城也不敢保证像这样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吧?” 青稚被侍卫的一番话所提醒,收回已经擎起的巨剑,思索道,“你说的我不是没想过,我们派出去的人里面一定有奸细,说是暗中调查,其实消息早就已经走漏了出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依靠地方的势力,彭城这么大,以咱们几个人根本无从下手,只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日月教居然跟我玩起了灯下黑的把戏,让我有力无处使,这几天的大规模暗中查探,虽然没有查到关于日月教的任何可疑消息,但我们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让我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日月教就在此地,而且说不定早已经控制了彭城地界,跟随王爷这些年,我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如果用王爷的思路来判断,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并且我们的行踪已经完全暴露了,现在恐怕日月教的人反而在暗处盯着我们呢!” “啊?大人,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呀?” 青稚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经吓得晕过去的大官,恨恨的说道:“如果朝廷各地都是像这样的废物,我大清基业不保啊!把这好好的一个彭城治理成了一处贼窝呀!现在就是杀了他也难解我心头之恨!这一切还真是多亏了王爷洞察先机,不然说不定,真要闹出什么大乱子来,我相信王爷已经有所安排了,我们现在已经无法脱身,决不能把王爷的行踪再给暴露出去,好戏既然已经开场,我们就得继续唱下去,留在这里接着陪他们玩猫抓耗子的游戏!” 此时就连青稚也闹不清楚,到底谁是猫谁才是老鼠………… 当日,远在京城的皇宫内院之中,慈宁宫崇庆皇太后寝宫里,此时的崇庆皇太后也就是当年的熹妃娘娘,今时今日虽然称号变了但人还是风韵犹存,皇太后刚吃过早饭没多久,乾隆皇帝就来慈宁宫请安来了。 一进门乾隆皇帝就来到皇太后跟前,“孩儿给额娘请安了……” “皇帝快起来,不是说过了吗?这些个礼数都是给外人看的,额娘知道你孝顺,你现在是皇帝,也要有皇帝威仪不能随便屈身,让下人们都退下吧,来额娘身边坐。” “全听额娘的……” 乾隆皇帝遣退了宫女太监们,坐到了皇太后身边,此时只有母子两人,终于可以说些贴己的话了。 乾隆皇帝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皇太后,随后说道:“母后,这是福惠写的家信,上面印的是朕专门给他刻制的印章,可直达天庭。今天早上送到的,因为这封信缘故,今天早朝孩儿都没心思上,早早就退朝了,母后您先过目瞧瞧。” 皇太后接过书信,急切的打开仔细看着,过了一会儿,皇太后把书信又递还给了乾隆皇帝,然后坐在那里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皇帝还是自己拿主意吧……,这‘国、家大事’哀家不变参与,只是……既然福惠在信中将此事说的如此肯定,哀家相信必然错不了,这中原之地自古就是汉人的天下,总是有那么些个人眼红这大好的江山,皇帝刚刚登基不久,要想把这江山坐稳,势必要敲打敲打那些居心普测的人,这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乾隆皇帝点了点头,在他心中太后刚刚说过的话,句句都说在他的心坎儿上,试问这乾隆皇帝打小就跟着熹妃生活,一身的本事有一多半都是今日这位太后教出来的,这位成就了雍正、乾隆两代帝王的女人,她的智慧和谋略恐怕普天之下无出其右者喽! 乾隆皇帝叹了口气,说道:“哎……母后所想也正是孩儿所想啊!只是孩儿没想到这步棋会走的这么早,孩儿刚刚登基不久,本想对中原这些杀戮过重之地多施些仁政,恩威并施加以安抚,然后专心平定北方,谁知道福惠这趟出京居然查出了惊天的内幕,并且福惠也已经深陷其中了,如果继续犹豫不决不仅养虎为患,恐怕福惠也会危在旦夕呀……” “我相信皇帝一定会做出正确的决策,福惠虽然不是哀家亲生骨肉,但是哀家从小对他和对你付出的母爱都是一样的,自问有时偏袒他还更多一些,不过这都是有原因的,记得当年,你皇阿玛把这孩子交给我抚养的时候,我心里虽有一万个不乐意也不能表现出来,那时谁都知道,你皇阿玛有多喜欢福惠这孩子,大家都说等这孩子长大就是以后的太子,顺理成章的就会成为下一位主子,你知道额娘我听了这话心里有多苦,明明希望自己的亲生骨肉能有朝一日成为这天下之主,但是还要强颜欢笑为别人的孩子编织这龙袍,但是日子久了额娘却发现,福惠这孩子真是不一般,他亲娘死得早,在这犹如战场一般的皇宫内院里,没有了娘亲的庇护,试问皇家的历史上,有几个年幼的皇子在没有了娘亲的保护下能活到成年的?所以我说这孩子不一般,因为他懂事早,小小的年纪就明白了这样的道理,真是难为他了,从小你皇阿玛就经常夸奖他聪慧过人,这些事一传到其他嫔妃耳中,就把她们气的死去活来,还跑到我这里来嚼耳根子,可是你额娘我却从来都当做没听到,因为我心里头清楚的很,福惠是个什么样的脾气秉性,我还是熹妃娘娘那会儿,自从福惠这孩子管我叫娘以来,他怕伤了和我们母子的感情,只要是得了你皇阿玛的夸奖、赏赐,从来都是极力把功劳好处往你、我这儿推,遇事首先想到的是他的皇兄弘历你!自打我抚养福惠以来,我们母子的好日子就真真的没有断过,甚至有的时候额娘真希望,福惠就是额娘我亲生的,对于你和福惠俩人,这手心手背都是肉,额娘这辈子最骄傲的事儿,就是有了你们兄弟俩!福惠这次出去,虽然是为了私事,但还不忘为你这个兄长分忧,你呀……,可不能像对其他兄弟一样对他!不然别怪额娘以后不认你这个儿子!虽然主意还得你拿,但是额娘真的希望你们兄弟同心,为了咱大清的江山社稷奠定万世基业,福惠这孩子懂得感恩,要说这世上你、我母子还能信得过谁?除了福惠不会再有别人了,额娘是过来人,知道站在权利顶峰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也了解当年你皇阿玛的孤独和寂寞,当你身边再没有人敢和你推心置腹的时候,那才叫真正的孤家寡人!” 乾隆皇帝被皇太后的一番话说的是涕泪横流,当即乾隆皇帝就下了决心,一定要派大军先平定了中原的内乱,主要针对的地区就是福惠在信中说的彭城云龙山一带,这也是乾隆皇帝第一次听说云龙山这个地方。 福惠在信中写到,这云龙山位于‘江、苏’彭城以南,云龙山整体由相连的九座山峰组成,山势蜿蜒起伏状似游龙,呈东北——西南走向,长约三十公里,最高的山峰海拔三百四十三米,第一节高度为三百零三点五米,占地面积极广,全境几乎被森林草木覆盖郁郁葱葱,气候温和雨量适中,四季变化明显非常适宜居住,在玉龙山中有一处巨大的裂谷,最小之处与地面的落差都达到数百丈,深不见底终年云雾缭绕,被当地猎民视为生命禁区。福惠就是在这处云龙山地带,遇到了日月教安置于此的精锐兵马百余人,之后生擒匪首才得知,这胆大包天的日月教,居然蓄养兵士图谋造反的事实。 ……………………………… 苹果祝大家生活愉快,工作顺利,万事如意!顺便请大家投出宝贵的推荐票、月票,也为苹果加油打气吧!谢谢! 第一百零三章 潭中探秘 第一百零三章潭中探秘 对于福惠信中,将云龙山描述成是汉高祖的龙脉一事,乾隆皇帝极为感兴趣,要知道女贞的发祥地是在关外,不少老人们都迷信说大清的龙脉在长白山一带,也有说就在沈阳行宫一带,可是乾隆皇帝却只当这些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从来没有当做是一回事,要知道当年太祖皇帝能入主中原,靠得是决胜千里的惊世谋略和悍勇无比的八旗铁骑的浴血厮杀!关于这些玄之又玄的风水之说,此时年青的乾隆皇帝,从来都是将其视为汉文化的糟粕,不禁向皇太后请教起关于龙脉的事情来, “额娘,可听说过汉高祖的龙脉?福惠在信中可是说的跟真事儿似的,孩儿想听听额娘对这件事的看法……” “嗯……,这事儿,有点儿意思,自古以来凡遇兵家征伐之事,都讲究个名正言顺,最忌出师无名,孙子兵法也将这视为是兵家大忌!历史证明的确如此,正所谓人言可畏人心向背呀!当年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也是借用了鬼神之说,才赢得了人心所向,这虽然只是个小小的计谋,很多人都知道,很多人也都不屑于去效仿,可这刘邦最后成为了一代开国皇帝,正所谓帝王之术神鬼莫测,有的时候要想成功,无所不用其极,是需要这些怪力乱神的伎俩的!这也并不是说世人愚昧,只是这世上的人都崇拜英雄,没有人会对一个要饭花子言听计从,那些有野心成就不世伟业的古代帝王们,就更加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当得到天下之后就更加笃信这些东西,其实也都是做给世人看的,为了证明给别人看,也为了说服自己,真龙天子、奉天承运这些词语,都是为了提醒世人这天下的主人是受到上天的指派,普通人根本无法企及,要想保住万世的帝业,有时候表面功夫不仅要做,而且还要做的大张旗鼓、做的惊世骇俗、最好能做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才算是工夫做到了家!” 乾隆皇帝顿时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只是虚有其表,真正成就自己的还是眼前这位天下第一的女人呀! “孩儿受教了,有母后在孩儿身边,孩儿这颗不安定的心才能真正平静下来,没有母亲孩儿恐怕根本做不来这皇帝的宝座,每有不决总能得到您的指点,母后放心!孩儿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孩儿有生之年一定要创造一个太平盛世!让我皇室的子孙可掌这天下至千秋万世!” “好孩子,额娘相信你的能力,额娘敢保证你一定会成为一代明君,有些事该怎么做,不用总是来问额娘,其实啊……额娘知道,你自己心里也是有一杆秤的,不要怕犯错,只要知错能改,懂得挽回就行,你现在是皇帝,就算你错了也没有人敢责罚你,有什么想法就放手去做吧……!只是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要保全你的兄弟,额娘的另一个好儿子‘小惠子’呀!” “请额娘放心,‘小惠子’就是朕真真儿的手足兄弟,不管到什么时候,朕绝不会让他孤身犯险的!” 皇太后看到皇帝在自己面前做了这样坚决的保证,对于福惠的安危,这位伟大的母亲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 幽冥谷边缘有一处秘密的瀑布,这里就是进出幽冥谷最佳的地方,福惠第一次进入幽冥谷,就是从瀑布顶上掉进来的,当时遭遇巨大蟒蛇袭击的一幕,至今仍然历历在目,福惠带着水仙来到了瀑布下方。 水仙之前也来过这处瀑布,她也清晰的记得当时与青云子遭遇时的情景,就是因为这个青云子,还差一点儿要了福惠的命。 福惠和水仙俩人一路从幽冥谷的中心地带,距离这处瀑布约有三、四十公里,一路上没有停歇的跑到这里,此时福惠和水仙站在壮丽的瀑布的下方,脚踏巨大的岩石,看着瀑布落下的那激荡的水流,坠入下方的深潭的景象,心中再次被这大自然的美景所陶醉。 一路狂奔过来,慢慢调整好呼吸,感觉呼吸已经顺畅不少了,水仙这才开口对福惠说道:“王爷,你还记得在掉下溶洞之前,我们也比试过赛跑的,当时你是在让着仙儿吗?” 此时就站在一旁的福惠,听到水仙如此问着,却是避而不答,因为福惠还不想把水仙如何得救的事情告诉她,现在水仙提起此事,福惠也在犹豫是否要告诉她真相,正在因为服用了另一种毒药水仙才能延续百日的生命,福惠一直避而不答此事,却是不想给水仙增加精神负担,因为福惠一定会想办法救水仙,煎熬和痛苦全都由福惠一个人担当。 福惠终于下定决心先不告诉水仙真相,对于水仙的问题却是避而不答,福惠指着瀑布下面波光粼粼的潭水,对水仙说道:“仙儿快看那里,看那处翻起的水花多晃眼呀!哎呀!太美了……就像是宝石一样!” 水仙看出福惠在逃避她的问题,无奈叹了口气,蹲下身然后坐在了脚下的巨石上,看着福惠所指的地方,默默的说道:“其实,就算王爷不说,仙儿也感觉到了,自从我的毒解了人醒过来之后,我就发现体内似乎有一种极其霸道的真元,强行将剧毒驱散,并且在重新改造着我体内的经脉,这也令我的武功大进,我也之前没有吸收大和尚的真元,赛跑时根本不是仙儿的对手,仙儿看得出来,有些事王爷不说,是不想让仙儿担惊受怕,但是王爷要知道仙儿是医者,对于身体经络的研究和感受,要比专精一门的习武之人敏感的多,王爷尽可告知,究竟给仙儿服用了什么药石才能以毒攻毒,暂时保住仙儿一命,这种药石的负作用又是怎样的?” 听到水仙既然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福惠也没必要在有所隐瞒了,福惠也坐了下来,叹了口气说到:“……,其实,我不告诉你实情,都是为了你好,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承受内心的煎熬和痛苦,这种以毒攻毒的办法,只能保你百日的性命,到今日已经过去十天了……,不过你放心!本王一定会找到解药救你!本王不予许你舍本王而去!” 水仙很平静的依偎在了福惠的肩头,嘴角的笑容掺杂着感动的泪水,几串晶莹的泪滴滑落在福惠的胸膛上,水仙口中嘤嘤的说道:“仙儿不求能常伴王爷左右,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在活着的时候,成为王爷的女人……” 两人在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后,此情此景,福惠也动了真情,郎情妾意天地为盟,一番刻骨铭心的缠绵过后,天色已经渐渐变暗,福惠和水仙俩人肌肤相亲自然*相拥,正双双躺在岩石上,看着天上的日月交替,福惠一翻身再次将水仙压在了身下,吓得水仙赶紧求饶道:“真的不行了,王爷就饶了仙儿吧!这次就先寄下,仙儿以后会好好补偿的……” 福惠看着水仙娇羞无限的模样,宠溺的在她的精致的鼻尖上亲了一口,随后站起身看着下方的瀑布潭水中,反射的点点星光。 过了一会水仙已经将衣服穿好,拿起地上的衣服准备帮福惠穿衣,水仙将一件上衣轻轻披在了福惠宽阔的双肩上,谁知福惠突然转身,这件上衣不慎滑落,水仙赶紧俯下身伸手去捡,还好反应的快不然衣服就要掉下潭水之中了,当水仙一抬头正好看到福惠威武异常的**就在她面前晃动,水仙吓得赶紧扭头移开了目光,福惠坏笑着接过水仙手中的衣服,自己穿了起来。 就在福惠穿衣服的工夫,突然瀑布潭底放射出一道刺眼的绿光,晃得福惠和水仙俩人都眯起了眼睛,待得即将适应这道绿光时,谁知道这道绿光又瞬间黯淡了下去。 水仙指着潭水说道:“这绿色的强光有些古怪,好像就是从潭底发出的,王爷,我们要不要下去看个究竟?” 福惠也注意到了刚才绿光的来源,似乎就在瀑布下面的深潭之中,福把刚刚穿好的衣服又脱了下来,看着水仙依然害羞的模样,福惠在她粉嫩的小脸上又亲了一口,随即转身看着潭底哪还有些微弱光亮的绿光,对身边的水仙说道:“还是我一个人下去探个究竟,你在岸上等我,放心不会有事的。” “那好,王爷小心,如果发现有异常的情况,一定要赶快离开,切不可为了一探究竟而有所损伤啊!仙儿在这里等着你……,王爷一定要小心呀!” 看着水仙担心的模样,福惠忍不住又想逗她,随即说道:“我的好仙儿,这么舍不得我啊?就冲你这份关心,等本王回来一定好好犒赏你!到时候可不准求饶装可怜哦……” 说完福惠脚下借力踏着岸边的这块巨石,一纵身跃入了下方的深潭之中,潭水还带着白天阳光充足的时的温度,包裹着福惠健壮匀称不着寸缕的身体,福惠像是水中鱼儿一样摆动着矫健的身姿,一直想着潭水深处游去。 ……………………………… 苹果祝大家学习、工作、事业、家庭统统顺心如意!看在苹果每天开足马力,专心码字的情面上,多投给苹果一些推荐票和月票吧!苹果拜谢大家了!谢谢! 第一百零四章 妖丹现世 第一百零四章妖丹现世 就在福惠即将接近潭底的时候,福惠运足目力仔细观察着身前两米以内的景象,开始搜寻刚才发出强烈绿光的来源,当福惠到达瀑布下数十米处,接近山体与潭底的交接地带时,福惠赫然发现就在自己的正前方不远处,一堆巨大的动物尸骨散落在潭底一角落里,此时有些微弱的绿光就是从这堆尸骨中散发出的,福惠向着这堆巨大的动物尸骨游去,当他来到尸骨近前观看的时候,看着这堆巨大尸骨的形状福惠忽然想起,数月前攻击自己的青绿色的大蟒蛇,难道这堆尸骨就是那只巨蟒的?福惠开始在这堆巨大的蛇骨中翻找起来,一边找福惠一边纳闷,怎么短短的数月这巨蟒的尸体腐烂的这么干净,此时骨头上连一点筋肉都没有了,从表面看上去就像是已经死去很多年了一样,突然福惠在一块拳头大小的蛇骨上看到了齿痕, “难道这潭底还有其他生物不成?看这齿痕如此尖利,可以判断这种动物十分凶残,要不是这巨蟒的蛇骨内部的密度,已经达到了坚硬无比的地步,恐怕会被吃的丁点不剩吧?” 终于,福惠在这堆巨大蛇骨下面的河沙之中,找到了发出绿光的东西,居然是一颗散发着幽幽绿光的珠子,珠子的圆形轮廓十分的规整,就像是经过人工精细打磨过的宝石一般,但又没有一丝人工加工过的痕迹,这颗绿色的珠子体积不大,刚好能握于手中,丝丝的清凉顺着手掌传递进身体,让人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福惠这才意识到,看来这珠子绝对不是普通的宝石可比,说不定就是这巨蟒体内所化之物,福惠曾经看过一些古籍,上面记载了不少关于动物修炼成妖之后,便会结出妖丹,“莫非这些都是真的?这巨蟒当日被我轻易杀死,虽然是同归于尽的结果,但要比起湖中的鳌龟这巨蟒真是弱了不少……”说这巨蟒已经修炼成妖,打死福惠都不信。要说那湖中鳌龟已经成为妖孽的存在,福惠倒是深信不疑,光是鳌龟那能够吸收湖水形成漩涡的能力,就足以证明即便鳌龟还不是妖,估计离成精也不远了,这幽冥谷中的蛇和龟,要是也能像树林里那只猫头鹰一样口吐人言,那么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疯狂了!怎么妖怪都让我福惠碰上了呢? 感觉自己的一口气也用的差不多了,将口中含着的最后一点空气渡入肺中,福惠开始从潭底往回返,刚离开潭底没多远,福惠感觉眼前一黑,似乎这潭水忽然变暗了,福惠停了下来,仔细观察周围,福惠发现原来是自己所在位置的上方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导致外面的月光无法照射下来, 福惠顿时警惕起来,“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挡住了我的去路!” 就在福惠考虑要不要冲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巴掌大小的黑影飞速的向福惠冲来,感觉着水流的波动,福惠一侧身轻松躲了过去,却是这东西的速度太快,福惠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到底是啥?忽然福惠只听到水中,像是被煮沸了一样“咕噜咕噜!”的声音大作,紧接着就是接二连三的,有巴掌大小的黑影冲着福惠冲来,数量之多简直令人咋舌,此时,黑影一多起来,福惠也看清楚了到底是什么东西。 震惊之余,福惠一边在水中迅速游动着躲避不明生物的攻击,一伸手将一个巴掌大的黑影抓在手中,一看之下福惠还真被这东西狰狞的面目吓了一跳,只见这东西一口的獠牙、双目暴突、鼻孔奇大,乍一看像是个骷髅头一般,嘴巴张开来都能看到里面的胃,正好能吞下一个成年男子的拳头,福惠觉着恶心赶紧将这东西狠狠的扔了出去。 “操nm!什么玩意这是……!”福惠生平头一次,骂出了这样的粗口,心里还琢磨着,我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莫非是惊吓过度了不成? 随后,奋力的往上游去,福惠再一次爆发出惊人的游泳速度,身形犹如一只利剑一样破开凝重的潭水,终于看到月亮的轮廓了,福惠回头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怪鱼群,想着那怪鱼令人憎恶的外表,福惠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速度顿时又增加了几分,眼看着离水面的距离越来越近,终于随着“嗖!”的一声,耳中的沉闷感顿时消失,福惠高高跃出水面五六米高,福惠低头一看自己离开水面这么高的距离,福惠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本想着落下后,运用轻功踏水回到岸上,谁知道偏偏事与愿违,水面上突然的扰动让福惠的心有提到了嗓子眼,眼前发生的事实再次绷紧了福惠松懈的神经。 只见潭中的怪鱼群也随着福惠一同飞出了水面,此时福惠的身体已经开始下落,眼看着自己的脚后跟就要和怪鱼群亲密接触了,福惠急中生智飞快的迈开双腿,踩着蹿上来的怪鱼借力使力,往岸上跑去。 站在岸边巨石上的水仙,也同样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皎洁的月光下,眼看着福惠脚踏着好似彩虹拱桥一样的怪鱼群往岸边跑来。 当福惠双脚落在岸边的碎石子上后,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气,水仙怀里捧着福惠的衣服跑了过来,正所谓关心则乱,水仙来到福惠身边以后,上上下下仔细的检查着福惠身上,看福惠有没有被怪鱼咬伤的地方,查看了一番水仙终于放下心来,还好福惠身上没有伤口,谁知道当水仙从福惠的胯间抬起头的时候,再一次看到了让她心悬波荡的物件,水仙的俏脸再一次红到了脖子根,慌乱的移开了羞涩的目光,身子往后躲去,脚下一个没站稳,向着水面上倒了下去,却被福惠一把拽了回来,水仙再一次落入了福惠的怀里,娇羞无限的水仙也不敢再看福惠的身下之物,将头埋在了福惠的胸膛上,这么一折腾,水仙身子骨一软顿时没了力气,感觉福惠胸膛的起伏,水仙连忙用几不可闻的细语,在福惠耳边说道:“今天真的不行了,王爷威武水仙甘拜下风,还是改日再续可好……” 听到水仙这么说,本来福惠没有动这方面的念头,反倒被水仙这几句话给激起了兴致,知道水仙经过这一下午的鏖战已经支持不住了,福惠也很怜惜水仙,今日决定放过她,但这次却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福惠抱起水仙远离了水边,再次来到不远处那块高大平整的巨石上,将水仙放下后,对着面前活色生香的可人儿,又是一番上下其手,直弄得水仙娇喘连连才肯罢手。 福惠拿出那颗泛着幽幽绿光的珠子,在水仙眼前晃了晃,然后交给了水仙,水仙拿着这颗珠子翻来覆去的看着,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水仙说道:“王爷,这难道就是刚才绿色强光的来源?好神奇呀!这东西绝对不是普通的珠子……,如此圆润,不似人工打磨,除了珠子表面散发的丝丝雾气,好像里面也有丝丝雾气滕饶着,这颗珠子看上去倒像是某种结晶物!” 福惠将衣服穿好,看着水仙的玉体横陈在巨石上,又有些按耐不住的福惠赶紧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随即说道:“你猜的没错,这的确是某种结晶物!只不过可能会更加神奇,我怀疑这是一颗巨蟒所结成的妖丹,不信你把珠子握在手中好好感受一下,是不是觉得有丝丝灵气顺着手掌溢入到体内,让人顿时神清气爽!” 水仙按照福惠所说,将滕饶着丝丝雾气的绿色珠子合在双掌中,果然有一种能量传递的感觉,这种感觉区别于冷和热温度的传递,水仙双手握着珠子放在胸前,闭着眼睛仔细感受着这颗神奇的珠子带给她的惊喜,水仙感觉这颗绿色的珠子几乎跟她身体的温度一样,所以入手没有明显的冰凉或者温热感,把这种感觉形容成灵气的确很贴切,这股灵气顺着手臂的经络渐渐溢入体内,这股灵气似乎也压制了水仙体内那有些狂暴的真气。 水仙睁开了眼睛,将感受到的珠子的奇妙之处告诉了福惠,福惠蹲在水仙身边,在她肩头轻吻了一下,对水仙说道:“嗯……真是太好了!没想到它还能对你体内的真气起到梳理的作用,这颗珠子你拿着用它调理你体内的真气,不管这东西对你能有多大的帮助,解药是一定要弄到的,我们现在就出谷然后回村子,去找那叫做穆雷的匪首,本来是约定好今日正午与他一战,既然我违背了约定索性一回去就放了他!” “王爷这样做都是为了水仙,可是放了穆雷不是等于放虎归山吗?” 福惠冲着水仙笑了笑说道:“嗯……没错就是要放虎归山,不过我另有打算,一切还得等回到村子里再做计较。” ……………… 祝大家天天好心情!《朝服》已经获得了潜力榜的潜力新秀推荐上榜一周的机会,谢谢朋友们一直的支持,苹果会一如既往的更加努力,为大家奉献精彩的故事情节!谢谢!真的很谢谢你们的支持!《朝服》所取得的成绩跟大家是分不开的,所以苹果真的是怀着非常感激的心态来写这段话的,真的谢谢!不过还是要向书友们求推荐、求收藏,等上架以后就要开始求月票了!苹果拜谢!请大家支持我,给我力量吧! 第一百零五章 欲擒故纵 第一百零五章欲擒故纵 “好,那我们现在就走,不过王爷,我们要不要回去湖里再看看,那只死去的巨龟体内是不是也有类似妖丹的东西啊?” 福惠觉得水仙说的很有道理,没准那只鳌龟体内也会有一颗这样的珠子,不过福惠转念一想,既然青云子回来过,当然水仙已经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有什么宝贝在那鳌龟身上,一定也已经被青云子取走了,怎么还会便宜了我呢?但是这颗青绿色的珠子看起来也不像是普通的东西,为何没有被青云子取走呢?难道是没有被青云子找到?又或者这东西人家看不上眼?不管是因为什么这颗珠子没有被别人取走,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青云子这趟匆匆回谷,肯定和那只鳌龟的死有关,所以从鳌龟身上找到宝贝的几率不是很大,再说凡是天材地宝一向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能得到这一颗疑似妖丹的绿色珠子已经很不错了,太贪心了有时候反而会坏事,况且现在最要紧的事,还是如何对付日月教,不仅为是为了尽快得到解药救水仙,也是为了家族的江山社稷,更是为了普通百姓免受战乱之苦。还有青云子让我帮他办的事,寻找什么乾坤镜,都不知道这东西长什么样,怎么找?根本就无从下手,不过这也得等解决了日月教的事情之后再说了。 想到这里福惠再不敢迟疑,跟水仙解释了一下,两人没有回去寻找鳌龟的妖丹,而是直接离开了幽冥谷,从幽冥谷出来两人分辨了一下方位,然后往张家村的方向而去。 福惠和水仙俩人刚一接近村子的范围,就遇到了绿营的人,他她们很快见到了孟飞,福惠大概说了一下失踪以后的经历,当然是有选择性的某些情节已经被福惠过滤掉了,虽然没有提及他她们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不过在说的过程中水仙还是有些不自然的脸颊绯红,生怕福惠将两人的事情一并说出来,然后福惠开始也向孟飞询问,这两天以来都发生了什么事? 孟飞听了福惠描述的离奇失踪经过后,着实为福惠和水仙俩人的遭遇捏了一把汗,对俩人的经历后怕不已。然后孟飞开始给福惠交代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你们失踪当天,我不仅派出了全部的绿营兵去寻找,而且也请了村长和袁方帮忙增调人手,他们也都知道我们这边有四百人,我只跟他们说了这些人是从咱们府上找来的,村长那边倒是没什么,但是我相信袁方一定是怀疑了,我想现在他已经开始在猜疑我们的真是身份,哎……当时我也是急昏了头,没考虑那么多……” 福惠一摆手说道:“这也不能怪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四百绿营兵不是个小数目,这么多人迟早会被别人发现,你跟他们说成是从家里叫过来寻找我的,这样也好,对了,匪首穆雷那边怎么样?我失了约,他什么反应?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吧?” “王爷放心,那匪首穆雷一直都很消停,没有热出什么乱子。” 福惠点点头,说道:“嗯……那就好!对了,青稚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说来也怪了,自从青稚带着六个侍卫去调查日月教以后,到现在连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我也曾派人暗中去彭城打听消息,可是却一无所获,他们会不会在调查的过程中,被日月教的人发现,被人给抓了,或者已经……” 福惠微微摇头说道:“不会的,我了解青稚,就算他们被日月教的人发现,以他的脾气绝不会坐以待毙,就算是发生火拼,不搞出大动静来就不是青稚了,你派去的人既然没有查到什么消息,就证明青稚还活着,并且很有可能还在彭城。” “那青稚他,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呢?” 福惠思索道:“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不要小看了日月教,我怀疑彭城已经被日月教的人彻底控制了,青稚不和我们联络,是怕暴露了我们的行踪,如果青稚他们还活着,现在很可能已经接管了彭城的府衙,如果他能在明处吸引日月教的注意力,未免不是一件好事,今晚,我和水仙就去彭城走一趟,确定青稚是不是在府衙。” “好!王爷,我这就叫人给你俩备马去!对了王爷,我差点忘了,这是朝廷的密信。” 福惠接过孟飞从怀中掏出递过来的信件,信件没有被拆开上面打着大内专用的火漆,将信件拆后开福惠仔细看着信中的内容,看完后将信件迎风一抖,手腕微微一震信件直接变成了碎末飘飞于无形。 福惠告诉孟飞,先不要告诉其他人,他和水仙回来的消息,让孟飞一个人偷偷把准备好的马匹放在出村的路口,并且把之前安排在路口的人全部撤走,只需孟飞自己在暗中等候就好。 等孟飞去叫人安排马匹等事情的时候,福惠却带着水仙往村子里走去,此时已经是半夜,村中的人都已经睡着了,福惠和水仙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黑夜里。 村东边的一处农家小院,正是匪首穆雷被软禁起来的地方。 小院里面守卫森严,这里都是袁方的人在把守着,房前屋后还有房顶一共有七、八个人,看样子个个都是功力深厚的武林高手。 这时,只见两道黑影出现在小院儿对面的草丛里,在这两个黑影的背后赫然写着“金”、“水”,两个暗银色的大字,这两人都蒙着脸,外面还被一件黑色的斗篷罩着,一个身材矮小瘦弱看眼神倒有点像个女人,另一个身材匀称肩宽背阔不用看眼神也知道一定是个男的。 这两人都不做声,只用眼神和手势交流,只见背后印有“水”字的黑衣人一晃便消失在藏身的草丛中,下一刻现身,人就已经站在了小院内被众人把守的屋子门前,只见她大摇大摆的走上屋子门前的台阶,根本就没把周围的守卫当回事,下一刻把守在各处的守卫都一个个倒地不起不醒人事,就连两个一直在屋顶把守的人,也同时从屋顶上面一头栽在了地上,就在背后印有“水”字的黑衣人伸手去推屋门的时候,另一个背后印着“金”字的黑衣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身边,两人同时推开屋子的两扇门。 “呲牙!”一声门一开启就看到匪首穆雷坐在一张八仙桌前面对着门口,抬眼看到进来的两人,穆雷连忙起身绕开桌子,单膝跪拜口中亦说道:“恭迎‘金’、‘水’两位圣使!劳烦两位圣使前来搭救,小人真是受宠若惊!” 被称为“金”的圣使声音低沉,说话时像是在磨牙一般,让人听着极不舒服,“少说这些废话!我来问你,你有没有把教中的大事说出去?” 经此一问,穆雷的头上顿时大汗淋漓,连忙回答道:“没有!小人一个字都没说!” 金:“哼!你当本座是三岁小孩儿吗?你一个字都没说,他们为什么要如此优待你?!你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废物!坏了本教的大事,本座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穆雷吓得浑身像是筛糠一般,单膝点地也变为了双膝跪地,一个响头狠狠的磕了下去,口中直哀求道:“穆雷知罪啊!求两位圣使给小人个痛快!小人虽然被被俘,但却真的没有把本教的大事说出去半个字呀!就算说了也都是骗那些人的呀!” 金:“哦?想死的痛快些?本座怎么知道你现在没有说谎呀?到底你是怎么跟外面这些人说的?给本作再说一遍!” 穆雷又是一头磕了下去,却是吓得没敢抬起来,“我们的盔甲上有神教的标志,小人知道瞒不过他们,就变了个瞎话骗过他们,这些人非常危险,小人忍辱负重活到现在,是想将消息送出去,通知神教加以提防啊!” 金:“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本座问你到底说了什么!还有多少没说!” 穆雷连连磕头,额头早已是血肉模糊,慌乱的解释道:“小人只是说神教在筹集资金,关于在此屯军一事,真的没有说出半个字呀!求圣使给小人个痛快!小人定感恩戴德!” 金:“哈哈……想死哪那么容易!别以为的本座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把屯军的数量说出去?” 穆雷抬起头用布满血丝已经严重充血的双眼看着“金”,摇头字字恳切的说道:“小人冤枉啊!没有、绝对没有!我绝对没说,不是我,不是我说的!” 金:“你在跟本座打哑谜吗?把话给本座说清楚!你现在这个表情倒是很适合做成标本啊!” 在“金”的威压下,穆雷已经完全崩溃,“不,不要做标本,杀了我吧!我没说,不是我说的,我没有把五万大军要陆续进入彭城一带的事告诉任何人!我发誓!圣使一定是搞错了,不是我!” “金”看着有些状若疯狂的穆雷,终于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本座就相信你这一次,告诉我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你这一百人的精锐骑兵是怎么全军覆没的?这些人真有你说的那么危险吗?” ………………………… 祝大家天天好心情!《朝服》已经获得了潜力榜的潜力新秀推荐上榜一周的机会,谢谢朋友们一直的支持,苹果会一如既往的更加努力,为大家奉献精彩的故事情节!谢谢!真的很谢谢你们的支持!《朝服》所取得的成绩跟大家是分不开的,所以苹果真的是怀着非常感激的心态来写这段话的,真的谢谢!不过还是要向书友们求推荐、求收藏,等上架以后就要开始求月票了!苹果拜谢!请大家支持我,给我力量吧! 第一百零六章 风雨欲来 第一百零六章风雨欲来 穆雷的神经似乎也放松了下来,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道:“这些人武功都不弱,特别是一个姓白的老头,还有我们是中了他们的圈套才……,使计的人叫……叫福惠!我怀疑这个人跟清廷有瓜葛,还有袁家的人,那姓白的老头也是袁家的人,那个袁家的少主袁方也在,是他们合伙使计才害的我们全军覆没呀!请圣使明察!” 金:“嗯……原来是袁家的余孽!怪不得……,很好!你做的很好!能坚持到现在也算你立功了,你回去吧!我们在这里还有一些事情要解决!” 穆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这日月十煞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若非自己提供的线索还有些价值,今日恐怕是必死无疑了,又一个响头磕在地上,穆雷祈求到:“多谢圣使不杀之恩!只是……小人体内的丹药时限就快要到了,还请圣使赐予小人解药。” 金:“你还真是得寸进尺,本座出来的匆忙没有带圣水在身上!” 穆雷又向一旁的“水”磕头祈求赐予解药,谁知“水”却是一甩衣袖转身出了屋子,再往外面看时就已经不见了人影。 金对仍然跪在地上的穆雷说道:“外面的守卫和碍事的人都已经被我们解决掉了,你立此大功,回到教中还怕得不到解药吗?你速速回去通知教中其他人前来这里清剿残余,村口外的树林里有两匹快马,你去吧!” 穆雷心想这日月十煞果然厉害,只来了两人就把这些人解决的差不多了,要我回去报信,他们是想把功劳全部独占呀!穆雷想明白之后,连忙说道:“圣使放心,小人明白,小人一定把话带到,恭喜圣使再立新功!” 金似乎也听出了穆雷话里的意思,大笑着说道:“哈哈……你放心,这次功劳也少不了你的,等我回去一定在教主面前替你美言!” 穆雷很是知趣的说道:“多谢圣使!小人这就告退。” 说完穆雷跑出屋子,小心翼翼的往村口方向摸索而去。 待得穆雷跑远,福惠和水仙出现在小院之中,摘下身上的斗篷,原来刚才的“金”、“水”都是他她们两个装扮成的。 水仙有些纳闷的问道:“王爷,这匪首口中的‘圣使’到底是些什么人呀?看把他吓的,哈哈……,这身行头还真是好用,不费吹灰之力吓得他全都招了!” 福惠看着水仙得意的样子,伸手在她精致的的鼻梁上刮弄了一下,说道:“别高兴的太早,我们还没脱险呢!如果真让他回到日月教,我们可就真的死定了!” 水仙轻轻一跺脚,懊悔的说道:“都怪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这就去杀了他!” 福惠赶紧拦住水仙,说道:“别呀!我是故意放他走的,你就这么杀了他,我们怎么才能找到日月教的据点呀?你先去在他身上暗中留下标记,然后你在村口找到孟飞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去追穆雷。” 水仙听了福惠的计划,有些自叹不如,为何自己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无法领会王爷的用意呢?可是随后心中就释然起来,冲着福惠微一点头,向着村口方向追了上去。 福惠回到屋子里,将屋里的白色床单撕下一块摊在桌上,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起来,写好后将随声携带的香囊接下,掏出里面的香料,将写有血书的布条塞在里面,做完这件事后,福惠也迅速往村口赶去。 很快福惠也来到村口右侧的树林里,一声口哨唤出了水仙和孟飞俩人,福惠将写好的锦囊交给孟飞,叮嘱孟飞等朝廷的兵马到了以后再拆开锦囊。 交代完孟飞之后,福惠牵过拴在一旁的马匹,一翻身上了马背,伸手拉水仙上马坐在马鞍上,自己则坐在了马屁股上,福惠手拿缰绳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带着两人往远处飞奔而去,孟飞看看手中的锦囊,又看着福惠远去的身影,心中突然有种风雨欲来的明悟。 一路上水仙指引着方向,和福惠俩人追寻着匪首穆雷的踪迹,穿过云龙山的崇山峻岭和林荫小路,终于出了云龙山,根据水仙在穆雷身上留下的追踪记号,这个标记也就是一滴带有蜂王特有气味的蜂王浆,水仙再放出一只工蜂一路跟随,追踪到了彭城的城墙脚下。 福惠带着水仙在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水仙将马匹拴好,福惠看着远处的城门,对水仙说道:“仙儿,你确定穆雷此时已经在城中了吗?” 水仙点头确定的说道:“不会错的,刚刚工蜂已经越过城墙飞进了里面,穆雷一定已经进入彭晨了,可是这么晚,城门都已经关闭了,他是怎么进去的?” 福惠深吸一口气,看着彭城那高大的城墙,说道:“两种可能,一种是偷偷摸摸进去的,另一种就是大摇大摆的进去的。” 水仙有些迷糊的问道:“王爷就别跟仙儿猜谜了,偷偷摸摸进去能怎样?大摇大摆进去又怎样呢?” 福惠,接着说道:“如果是偷偷摸摸进去,就证明日月教的据点一定就在城中,但是如果大摇大摆的进去,事情就变得有些棘手了,不管怎样我们得赶快进入城中,设法继续追踪穆雷,确定日月教的总部在哪里!” 说完,福惠水仙两人,运用随身携带的挠钩绳索,运用绝顶的轻功,避过巡逻的守卫,悄无声息的越过了城头,进入到了彭城里面。 水仙从随身携带的小木匣里又放出了一只工蜂,福惠俩人跟随这只小东西,在彭城的民居和建筑之间蹿房越脊,上下翻飞。 终于在一处街道的十字路口找到了匪首穆雷,此时与穆雷遥遥相对的还有一人,在她的黑色斗篷背后赫然写着“水”之一字。 “难道这人就是刚刚我假扮的日月十煞中的‘水’?” 藏身在高处的屋脊后面,水仙这么想着,同时扭头看着身边的福惠。 福惠用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十字路口的方向,示意水仙仔细看着不要轻举妄动。 这时,远远听到穆雷不甘的大笑声:“哈哈哈……看来圣使还是不想放过我穆雷呀!” 而站在他对面的“水”则叱喝道:“放肆!见到本座居然不跪拜!你难道是找死不成?” 穆雷:“哈哈哈哈……要杀我何必这么费事,刚刚直接动手不就好了?偏偏又追上来,眼看就要回到教中了,这个时候把我截下来,圣使是觉得耍我很好玩吗?既然横竖都是一死,我就领教一下圣使的高招,也算又做回了一条好汉!” 话还没说完,只见这穆雷挥舞着手中的铁杆大枪,一个横扫千军冲着货真价实的日月十煞中的“水”,孤注一掷的杀了过去。 ‘水’用不屑一顾的眼神看着冲杀上来的穆雷,只见那挥出的势大力沉的一枪,转眼就到了她身前,这人不躲反栖身却上,顺着穆雷枪身挥出的方向,犹如瞬移一般下一刻就到了穆雷身前,只见这日月十煞中的“水”身上的斗篷迎风一抖,下一刻已经于穆雷拉开了距离,藏在不远处屋顶的福惠和水仙,都没看清她究竟是怎么出手的,再定睛一看之下,匪首穆雷呆呆的站在十字路口中央,肩上的头颅和手中的铁杆大枪一同慢慢滑落在地上,一腔热血犹如喷泉一般在月光的映照下,喷洒向空中显得格外的壮观。 待得福惠和水仙将注意力收回,却发现日月十煞中的“水”早已失去了踪影,福惠和水仙俩人又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他她们没有被别人发现,这才迅速离开了藏身的屋脊处,黑夜中向着府衙的方向潜行而去。 来到府衙之后,福惠和水仙站在府衙大堂的屋顶,看着府衙内空巨大的院落,发现这里不仅有九进的大院子,内部房舍林立,连接房舍之间还修建有讲究的回廊和假山造景,在房舍环抱之中,还有一个占地面积不小池塘花园,林木掩映中还可看到一座凉亭坐落于池塘中间。 福惠不禁默默感叹道:“不愧是地方上的封疆大吏住的地儿,就连我那座怀王府也没达到如此规格吧?这都快赶上皇家的行宫了!” 由于这里占地面积实在太大,房舍众多地形复杂,于是福惠决定他和水仙俩人分头寻找,不管有没有找到青稚,三更的时候在府衙的后堂汇合。 商定好一切,福惠和水仙便开始分头寻找起来,也不知青稚在不在府衙之中,抱着一丝希望,两人逐间屋子不停的寻找着。 当水仙搜寻到第二十间屋子的时候,一进屋水仙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屋内的空气中明明还有油灯燃烧过后的味道,却是不见半个人影,来到床边用手一摸,杯子里还是热的。发现不妙的水仙想迅速离开这个房间,却是为时已晚。 ………………………… 祝大家每天好心情,苹果急需推荐票,大家手里有的就投给《朝服》吧!谢谢! 第一百零七章 心花怒放 第一百零七章心花怒放 只见到黑影从房梁上跳下,手中兵器在黑暗中反射的幽光,当头向水仙劈砍而来,水仙脚下步法极动,闪转腾挪间手中飞针暗器接连出手,对方赶紧用手中兵器格挡,一阵清脆的金铁交击声过后,青稚的声音响起在屋子里,“水仙?停一下,是你吗水仙?我是青稚呀!” 水仙赶紧停下了即将再次出手的飞针暗器,听到青稚的声音后,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也回应道:“你个愣头青,就不能看清楚喽,再出手?” 青稚顿时心花怒放,赶紧拿出火折子点燃屋子里的油灯,嬉皮笑脸的跟水仙交谈起来,“水仙,你没事了?太好了!王爷是怎么帮你解毒的?你服下解药了吗?” 一边说着青稚来到了水仙身边,似乎是太高兴了,只见青稚眼中含着泪花,一把将水仙抱住,像是小孩子一样的自顾自的一只手抹着眼泪。 水仙连忙把青稚推开,指着青稚的鼻子,警告道:“愣头青!姑奶奶警告你!以后再敢动手动脚信不信我真杀了你!” 青稚已经习惯了水仙那一贯的态度,摊开手无奈的笑笑,随后又问道:“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快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你身上的毒到底是怎么解的?” 水仙若有所思的说道:“快跟我走,我们现在去府衙的后堂,边走边说!” 一路上青稚简要诉说了他这几天的经历,将他所掌握的关于日月教的消息和猜测一并都说给了水仙听。水仙也简单说了一下她和福惠来这里的目的,又有所删减的讲述了她和福惠这几天的经历,讲到惊心动魄之处,听得是青稚惊诧不已。 青稚,“你和王爷的经历,真是太刺激了!那只巨龟和那些食人鱼真的那么厉害吗?哇!当时要是我在就好了……,水仙,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担心你吗?我……” 说话间水仙和青稚两人已经来动了府衙的后堂,听到青稚又要说些不占四六的话,看看外面天色距离三更天也不远了,水仙担心王爷回来听到青稚的话生出误会,水仙赶紧压低了声音打断青稚的话,说道:“你别说了,我不爱听!” 谁知青稚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再次将她拥在怀中,口中不停的说道:“仙儿,你是知道我对你的情意的,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的心都快碎了,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然后我也会随你而去的!仙儿……” 青稚越说越激动,水仙赶紧点了青稚的穴道,挣脱了青稚的怀抱,她站在一动不动的青稚面前,认真的对青稚说道:“你个愣头青……,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可是我已经不仅一次的郑重告诉过你了,在我心里只有王爷!你怎么就是不死心呢?我们从小在一起学艺,师出同门,我真的对你没有感觉!这世上好姑娘多得是,你怎么偏偏就一根筋呢!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死心!” 这时,只见青稚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却是强行冲开了被封的穴道,恢复了行动能力,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青稚笑着若无其事的说道:“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自从我青稚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认定了,这辈子我青稚的女人只有你水仙一个!你清醒一点吧!王爷是什么身份,身为当今皇上最信任的实权铁帽子王!他以后的女人都只能是满族女子,就算你能得到王爷的宠幸,你觉得皇上和太后能容得下你这个汉人儿媳妇吗?再说,自从老皇爷死后,王爷一心向武,希望能以武悟道,况且在陈耳东先生的指点下,王爷他已经勘破了炼精化气的门坎,体内隐疾尽消,王爷的心比天高!能容纳百川!就连爵位和荣华富贵都不放在眼里,他的心思又怎么会放在儿女情长上呢?你跟着他是得不到幸福的!” “啪!”水仙一巴掌扇在了青稚的脸上,本来她是想走过去给青稚服用一粒治伤的药丸,可惜药丸攥在手心里已经被汗水融化,看着青稚嘴角溢出的血迹,水仙心里有种莫名的伤感,她拿出手帕开始帮青稚擦拭着嘴角的血迹。谁知道青稚再一次将水仙抱住,这一次水仙没有急着挣脱青稚的怀抱,而是在青稚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这句话也是导致青稚对福惠由敬重到恨之入骨的导火索, 水仙被青稚抱着,无奈之下在青稚的耳边说道:“我已经是王爷的人了,我这一辈子都会陪着王爷,不管他给不给我名分,哪怕做一个丫鬟我也情愿,他要以武悟道我就陪他浪迹天涯,不管他以后对我如何,我只要在他身边每天都能看到他,这就是我的幸福!” 终于青稚抱着水仙的双臂失去了力气,他一步步的往后退去,愣着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退了三四步之后,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椅子里,青稚终于回过神来,口中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身边有那么多女人,却偏偏不肯放过你!可我的生命里只有你呀!他为什么偏偏跟我抢女人!” 听到青稚的话如此偏激,水仙与他争辩道:“你不能这样说王爷!是我自愿的跟王爷没有关系!你怎么能这样说王爷呢?你忘了是谁给了你今天的一切吗?是谁在你饥寒交迫的时候救了你?是谁送你去名师处习武?你谁给你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你都忘了吗?你居然这样说他……” 青稚此时目呲欲裂,情绪激动的冲水仙吼道:“我让他救我了吗?!送我们去习武,只不过是要把我们培养成他手里的杀人工具!荣华富贵老子不稀罕!是他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这时已经进入了三更时分,福惠也往府衙后堂这边赶来,离得老远儿就听到有人在说话的声音,听着好像是青稚的声音,福惠心想这个愣头青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一惊一乍的?心想一定是水仙找到了青稚,太好了!福惠也加快了脚步往府衙后堂而去,听着府衙后堂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再加上福惠心中一直在琢磨其他事情,也没有仔细辨听,一路上回廊曲折,幸亏福惠的脚程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府衙后堂,当他已进入后堂看到水仙和青稚两人后,顿时感觉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福惠先看向水仙可是水仙却是低头不语,然后又看向对面的青稚,青稚却是面无表情,从他眼中福惠看出了绝望和伤感。 福惠刚想问个究竟,谁知道青稚却一声不吭的起身往府衙外走去,青稚走的很快,福惠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一转眼的工夫青稚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很快福惠就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叹了口气,福惠对着府衙外自言自语的说道:“早点让他知道也好,感情的事谁又能看透呢?” 这时水仙小声的说道:“王爷,青稚是在生我的气,他不是冲您……” 福惠很了解水仙此时的心情,慢慢走到水仙身边,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水仙此时的情绪也有些不稳定,经过刚才跟青稚的谈话,水仙的心神任有些散乱,受到福惠温柔的安抚,水仙就像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大树,一下子扑进福惠的怀里,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福惠轻抚着水仙的香肩,安慰着水仙说道:“没事的,青稚那边我会处理好,你们从小在一起学艺习武,他对你这么多年的感情一定不容易割舍,本来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的弟弟妹妹,可是在经历很多事情之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了,也许只有当人面对过生死之后,才会真正了解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仙儿,能有你这样的红颜知己在我身边,我福惠此生足矣。” 等到水仙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之后,福惠向水仙了解到原来青稚在彭城暗中的查探居然一无所获,福惠综合所有掌握的信息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那就是彭城已经被日月教所控制,其实福惠早应该想到彭城就是个实实在在的龙潭虎穴,越早撤离彭城就等于远离了危险。 这时,六名侍卫在听到府衙的后堂有动静之后,也都赶了过来,福惠跟他们简要说了一下彭城此时的危险程度,让六名侍卫分头去寻找青稚,通知青稚火速出城不得延误! 等六名侍卫走后,福惠又安排水仙让她去城北的大营,调动全部绿营兵马前来接管彭城。 水仙听到福惠的安排后,急切的反对道:“王爷,彭城现在的情况就是个火药桶,不行仙儿不能离开您,这里太危险了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留下呢?要走我们一起走,仙儿怎么能丢下您,独自逃生呢?” …………………………………… 祝大家笑口常开!幸福快乐永相随!求推荐,苹果拜谢! 第一百零八章 横财勿取 第一百零八章横财勿取 福惠极力劝说着倔强的水仙离开,“仙儿!你难道要违抗本王的命令吗?拿着令牌快走!你越快调来兵马,这里的事情越好解决,不然等到彭城完全被日月教控制,就算到时候朝廷大军到来,只怕这彭城也没那么轻易攻下,到时遭殃的还是这里的普通百姓,不管哪一方获胜,将有更多的人无家可归流离失所啊!” 就算分析了厉害关系,水仙依然坚持要福惠跟他一起走。 正在福惠和水仙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黑夜的府衙外传来一个低沉犹如磨牙一般的声音,“既然都不想走,那就都留下吧!哈哈……” 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府衙的大殿的门口,这人戴着面罩,面罩上面印有一个暗银色的“金”字,看到这人第一眼,福惠就认出了,这人就是曾经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日月十煞中的“金”。 福惠和水仙都凝神戒备,以防止对放的突然袭击,“金”那双不带任何感*彩的眼睛死死盯着福惠,站在府衙大堂的门外一动不动,突然从他的面罩下传出了声音:“小子!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青稚跑出府衙,一路飞檐走壁也不知跑了多远,在一条街巷中停了下来,深夜皎洁的月光下独自一人形单影只,走到一条十字路口,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家很大的酒楼,只是此时店门紧闭早已经打烊了,青稚从巷尾一路蹒跚走来,到了酒店紧闭的门前也没迟疑,往前迈步的同时一脚将门踹开,酒店的华丽精致的门板应声碎裂成好几块。 巨大的声响,惊动的店里打更的店伙计,来到一楼大厅里一看这架势顿时愣住,大门居然被人弄坏了,等明天掌柜的一来看到大门被人破坏成这个样子,估计饭碗不保啊,这位店伙计也是个暴脾气,上前就要伸手去揪青稚的衣领,口中还骂骂咧咧的嚷嚷着要去报官。 青稚岂是善与之辈,用两根手指一扣店伙计手腕,顿时伙计只感觉手腕像是被钳子夹住一样,都快要断掉了,这一下店伙计不但没了之前的脾气,嘴上也不骂了,连声求饶起来,“哎呦!大爷您快松手哇!我这要断了……” 青稚一台手松开了店伙计的手腕,也没抬眼看这个伙计,依然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对着空气说道:“有酒吗?” 听到面前这主这么说,店伙计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感情这位爷大半夜踹门,弄这么大动静原来是来买醉的呀!刚刚店小二还真以为青稚是来打劫的呢! 这店小二平日里在酒楼跑堂,见过的稀奇古怪的人多不胜数,很快调整好心态,打蛇要随棍上的套路玩的是相当纯熟,店伙计对青稚说道:“呦!这位爷,真不巧,小店早就已经打烊了,你还是等天亮再来!” 青稚手掌一翻,将一个装得满满的钱袋儿丢到了桌上,仍然没有抬眼看店伙计一眼,对着空气继续说道:“把你们的最好的酒全都拿来!” 店伙计拿起桌上的钱袋掂量了一下,虽然里面的银子也不少,但要是想买光他们这家大酒楼里全部的好酒也有些杯水车薪,店伙计拿着银子也想稍微难为难为面前这主,于是对青稚说道:“这位爷,您这些钱修完了大门,只够买一坛好酒了……” 青稚也不发怒,一伸手从怀中又掏出了一打儿银票,每一张都是一百两,随手排在了桌上,口中默默的说道:“都给你……,拿酒来。” 店伙计颤抖着双手,数着手中的银票,足足有三千两之多,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的他,此时却是心花怒放,心想我今天这不是发了吗?这是我家祖坟上冒青烟了不成? 正当这位店伙计要转身去酒楼的地窖拿酒去的时候,突然店里不知何时又进来一个人,这人拦住了店伙计的去路,只见这人面目英俊气宇轩昂,一身金色服饰紧身短打,手拿一把折扇,扇面上一看就是书画大家手笔,一副锦绣山川图,扇坠乃上好的帝王绿翡翠精雕细琢,腰上挂着雕有团龙图案的和田玉玉佩,浑身上下一丝不苟贵气十足,却是没像其他男子一样剃头梳辫子,头上扎着束发金冠,看起来倒像个道士。 这人一合手中折扇挡住店伙计去路,眼睛始终盯着青稚,只听这人开口说道:“兄台,这些银子足够买下这家酒楼了,这伙计很不厚道,是在敲你的竹杠啊!不如我帮你教训教训他。” 青稚眉头一皱,拍着桌子说道:“滚…!爷今天心情不好,不想死的滚远点!” 就连店伙计都听出了,青稚这话隐隐说的就是多管闲事这位,这个店伙计很是知趣的回过头问了一嘴,“客官可还有什么吩咐?” 青稚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把你们这最烈的酒都拿出来!” 短暂的思索之后,店伙计用尽他职业生涯中最殷勤的吆喝声应道:“好嘞…!清、逐、明、正、松花酒,禹、尧、声闻、三味酒,好酒上喽!” 店伙计下去以后,这个身份不明的男子座到了青稚对面,对于青稚的出言不逊和威胁丝毫不放在心上。 青稚终于仔细看了看对面的人,面无表情的对这男子说道:“你不怕死吗?” 谁知道这男子洒然一笑,说道:“看来,我们今天搭一张桌子正合适。” 青稚觉得他这话里有话,顿觉好奇,皱眉问道:“怎么个,正合适?” 只见这男子学着青稚之前的态度,用力一拍桌子说道:“来…!爷今天心情正好,不想活的来近点!” 这时店伙计推着一个独轮车过来,上面摆的满满的都是一坛一坛的好酒,突然听到有人拍桌子一副叫板的架势,店伙计脚下一软,一个趔趄差点没糟蹋了这一车的好酒,随后就听见一阵两人爽朗的大笑声,“哈哈……”,“哈哈……” 将一坛一坛的好酒都摆在地上,店伙计推着独轮车正要继续去取酒,却被青稚叫住:“小儿!去取两只大碗来!我要与这位公子痛饮一番!” “好嘞…!”店伙计赶紧应了一声,去取了两只大碗给他们摆上,又帮他们倒上酒,之后,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店伙计从哪里掏弄到的,一盘酱牛肉和一只烧鸡还有一大碟炒花生米,也算他那三千两银子没有白拿。 店伙计一车一车的往上拿酒,这两个人一坛接一坛的喝酒,当店伙计把酒窖里的酒全部搬空以后,只剩下最后一车就约莫十几坛的样子,放下这最后一车酒店,伙计擦了擦头上的大汉,喘着粗气说道:“两位贵客!这是小店剩下的最后一车酒了,这最后的十几坛您二位要是还没喝够,小的我也是没办法了。” 只见青稚一摆手,对店伙计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把这些酒放这你可以走了!” 店伙计告退之后,怀揣着三千两的银票,顺着酒楼后门出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楼,走在夜里的街巷中,店伙计心想这不是在做梦吧?那两个人实在是也太能喝了,长这么大他就没见过这么能喝的主,别说是酒一般人就是喝水也该喝吐了,可那两位的肚子就像是无底洞,怎么都管不满。 正走着,突然店伙计眼前一花,感觉有三道人影“嗖!”的一声,从他身前掠过,店伙计回过头寻着三个人影看去,也不知道这三人手里拿着什么兵器,挥手出招身前尽是虚影,看得他眼花缭乱,就在店伙计准备尽快离开是非之地的时候,突然感觉浑身一轻,他的头、胸、腹分为了三段,稀里哗啦掉了一地,花花绿绿的肠子和内脏堆积在他脚下,下一刻已经分不出一个完整的人了。 福惠回头一看,心中哀叹道,“又是一个无辜的人枉死,就让日月十煞来偿命吧!今天我定要收回点利息!” 就在福惠和水仙联手准备全力击杀日月十煞的“金”,这时,从街巷尽头又迅速跑过来三个人,这三人背后分别印有“水”、“土”、“兽”三个暗银色的大字。 福惠看着迅速靠近过来的另外三个黑衣人,一招抢过“金”的攻势,对水仙说道:“快走!记住我交代给你的话。” 福惠手里拿着一根从府衙大堂里顺手拿出来的棍子,真正把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演绎的淋漓尽致,福惠与“金”交手招招抢攻,逼的“金”连连后退躲闪,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 在福惠的一再劝说之下,水仙终于听从了福惠的决定,独自往最近的城墙跑去,却是要放过城墙,目的地就是城北的大营,水仙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来救兵,搭救王爷。 看到水仙要跑,“金”冲着跑过来的三煞吼道:“你们快去追那小姑娘!绝不能让她出城去搬救兵!” 听到金的喊话,三煞分出了两人去追水仙,这两煞分别是“土”“兽”两煞,这两煞的外貌也甚是奇特不愧人如其名,这两人虽然都穿着斗篷,但也难掩奇特的外表,“土”长得又矮又宽,小脑袋、小短腿活像个又粗又圆的水桶。而“兽”的面目青紫、鼻宽嘴阔、眼窝塌陷、额头窄小,身体根本也不似人形,肩膀一高一低抛起来还一晃一晃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栽倒在地一般。 福惠看到“土”和“兽”去追水仙,心下顿时大急,手中长棍一翻,挥舞出无数棍影,这一招凌厉无比瞬间逼退正在与他交手的“金”,手中动作一顿一收提着长棍,福惠迅速追向要去追击水仙的“土”、“兽”两煞。 ………………………… 快过年啦!朋友们一定要少喝酒,多吃肉!身体健康才是第一位的!手里有票的朋友也别留着,全部投给《朝服》吧! 第一百零九章 四煞围攻 第一百零九章四煞围攻 福惠真气灌输双腿,迅速向“土”、“兽”两煞靠近,此时水仙跑在最前面,她身后有“土”、“兽”在追,福惠自从吸收了大和尚的真元后,轻功似乎比以前进步了不少,终于福惠追上了稍稍靠后一点的“土”煞,这“土”煞个儿矮腿也短,身体却很宽,导致头部显得很小,整体看来很不成比例,眼看就要追上“土”煞了,福惠奋力纵身一跃,真气灌输四肢百骸手中木棍抡圆了,冲着土煞那本来就不怎么大的脑袋砸了下去,福惠有把握这一棍如果打到头上非死即伤,就算武功再高也是扛不住这当头一棒的。 当福惠手中的棍棒狠狠落下之后,只见这土煞整个人都被直接拍进了土里,就像是拿锤子砸木桩子一样,只听到“咚!”的一声,解决了“土”煞福惠也没迟疑迅速,又再次加速向“兽”煞追去。 “兽”煞的注意力似乎也都在跑在最前面的水仙身上,福惠只用了一个呼吸的间隔就追上了“兽”煞,也是如法炮制,福惠抡圆了手中木棍又是狠狠的一棒当头砸了下去,就在这一棍快要打在“兽”煞头顶的时候,福惠开始琢磨起来,心中纳闷难道这日月十煞的实力就如此参差不齐?那“金”煞还能和我打个不分上下,怎么“土”、“兽”这二位就这么弱吗? 正在福惠以为又可以解决一个敌人的时候,令福惠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兽煞的后背突然伸出了一只粗壮的手臂,直接将棍子的一头牢牢抓在手里,量是福惠怎么用力也收不回来,两人都抓着棍子这么来回一较劲,兽煞穿着的斗篷彻底撕烂掉了,福惠仔细一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子,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不舒服,原来在斗篷之下,兽煞右边的肩膀处多生了一条手臂,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兽煞的肩膀会一高一低了,这兽煞果然在力量上比较擅长,不管福惠怎么拉扯棍棒或是用巧劲灌输真气隔山打牛,都无法令对方松脱哪怕是一点点的力道,福惠就这样被兽煞拽着往前跑,速度丝毫没有减少,兽煞脚下的动作完全没有任何迟滞的迹象。 就在福惠准备松开手放弃手中的棍棒时,突然从地下深处了一条粗壮的手臂,直接抓住了福惠的双脚,福惠只感觉身体顿时往下一沉,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半个身子都进入了地下。 福惠双臂迅速用力一撑地面,整个人迅速向空中弹起,低头一看有个和秤砣差不多的黑衣人,依然牢牢挂在脚上,这个黑衣人就是刚刚被福惠一棍子砸进地下的土煞,此时土煞的双手,依然牢牢的抓着福惠的双脚脚腕,就算发下福惠正目光不善的盯着他看,土煞似乎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忽然福惠想到了什么,迅速调整体态,身在空中一个七百二十度旋转,想要挣脱土煞的束缚,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福惠今天才知道原来这句话也他m不是绝对的! 这土煞虽然身材相对矮小,但是臂展却极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就的一双粗壮异常的手臂,福惠这么用力蹬踏踢踹其力道和威势决计不小,要是换做寻常人早就被撕裂了双肩,分尸当场了。 也不见这土煞有什么动作,也不对福惠出招下杀手锏,就是抓着福惠的双脚不放,弄得福惠是挣也挣不脱,跑也跑不了。 这不就是癞蛤蟆不咬人你各应人嘛!福惠也没想到这土兽两煞居然会如此难缠,要不是急于拦下“土”、“兽”两煞,好掩护水仙顺利出城,福惠也不至于着了道。 终于福惠想起了随身携带的一件极为顺手的武器,手掌一翻一对铁黑色的狮子头核桃出现在手中,不容多想福惠将真气灌输手中,当身体的七百二旋转之势即将结束的时候,只听到“嗖嗖!”两声,下一刻两颗铁狮子头核桃把件不偏不倚,已经砸在了土煞的双眼眼窝处,只听到一声闷哼土煞的双手终于松开了抓着福惠的双脚,随后福惠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落地,福惠并没有乘胜追击,担心水仙安危的他没有半点迟疑,向着兽煞又追了过去,这是只听到被摔在身后的土煞哼唧着发出的几个音节,“哇吓……我的眼睛……好痛吓” 福惠放弃了杀死土煞的大好机会,向着兽煞再次冲了上去,这一回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底细,真么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人能长出第三只手臂,还真是三只手呀!以前福惠都以为一些词语只存在于形容层面,没想到今天再一次让他推翻了以前的执念。 “你有三只手臂,老子就攻你的下路!” 福惠心中这么想着,眼看兽煞距离水仙越来越近,福惠心里也是着急,真气再次灌输于四肢百骸,福惠的速度再次暴增追上了兽煞,福惠突然用处奇招,身体横空一跃双腿成剪刀状铲向兽煞下盘,这一招的目的不为杀敌,只为让兽煞停下追击的步伐,福惠用的这招其实是蹴鞠当中很常见的一个动作,有一点福惠不知道的是在两百年后的世界,他的这个动作完全可以成为教科书式的一铲,这种运动在未来叫做“美式足球”。 果然福惠的这招起到了效果,福惠这奋力的一铲居然把兽煞卷到在地,由于两人的速度都很快,福惠的双腿牢牢夹住了兽煞的双腿,令其无法再迈步,这样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头栽倒在地,连带着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每滚一个轱辘都是脸朝地,本来就已经惨不忍睹的兽脸,经此一翻却是面目全非了,而福早早调整好翻滚的角度,却都是侧身滚地没伤到一丝一毫。 终于水仙到达了城墙下,只见她接着助跑的速度,到了城墙下没有停顿一路向上跑去,就好像挣脱了地心引力的束缚一般,当还差三四米就要接近城头的时候,身体向上的势头终于逐渐停了下来,这时水仙迅速拔出了绑在腿上的两把匕首,下一刻匕首深深扎进城墙的砖石内,水仙借力再次向上而去,很快攀上了城头,这是城头山刚好有巡逻的守卫看到水仙攀上城头,只听有人高声喊道:“不好!有可疑人,兄弟们跟我上!”,一队十几个巡逻的守卫兵卒向着水仙冲了过来,有几个装备有弓箭的兵卒也开始搭弓瞄准向水仙。 看到水仙已经上了城头,虽然被城头的守卫发现,但福惠也不怎么担心了,只要不被日月十煞的人追上,以水仙的工夫普通兵卒也是伤不得她分毫的。 此时福惠依然死死夹着兽煞的双腿,福惠相信这一铲就算没有弄死对方,估计也得要了他半条命,突然福惠感觉趴在地上已经昏迷的兽煞,他的身体忽然抽搐了一下,福惠顿时心中生出警觉的来,迅速从原地跃起,躲开了兽煞一段距离,福惠又往前跑了几步来到了城墙下。 福惠四下一张望发现,此时正好跑到街巷的尽头,两边的房舍几乎和城墙挨着修建,来不及跳上两边房舍的屋顶,眨眼间后面的三煞就追了过来,除了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兽煞,其他三煞已经完全把福惠堵在了街巷里面,“金”、“水”分别占据了两边的屋顶,“土”煞最后跑过来,正好堵住了街巷的出口,刚刚中了福惠铁狮子头核桃暗器伤了双眼,此时再看土煞就像是没事人一样,虽然双眼眼窝乌青,但是眼睛却完好无损,从土煞的小眼睛中放射出怨毒的目光。 此时被堵在角落当中,福惠只好无奈的笑笑,双手一摊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水仙也已经去城北大营调兵去了,只要自己能坚持到援军到来,就算眼前的几个日月教反贼武功再高,也敌不过千军万马一拥而上! 就在福惠琢磨着怎么对付“金”、“水”、“土”这三煞的时候,倒在地上的“兽”煞也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兽煞稍微活动了一下四肢和脖子,虽然脸上被摔的很惨,不过好像并没有伤及根本,此时看起来行动自如,完全不像福惠想象的那样,完全不像失去了战斗力的样子,只见兽煞忽然浑身的肌肉暴膨起来,口中发出一声沙哑犹如兽吼一般的声音,浑身的骨骼关节也都发出连声脆响,显示出了他强大的力量和对身体的控制力,下一刻再看兽煞的身形整整大了一圈,略显狭窄的街巷完全被他的巨大身躯堵死,就连“土”煞那横向发展的身躯,也被这个变大后的“兽”煞完全挡在了后面。 福惠看着眼前围攻自己的四煞,尤其是看到那非人的“兽”煞犹如小山一般的身躯,福惠的心都凉了半截,先不论福惠能不能抵挡住面前的四煞,就是水仙带着援兵赶到,福惠都怀疑千军万马能不能顶得住眼前“兽”煞的冲击,看他那浑身充满爆炸性力量的肌肉,以及那粗壮异常的多出来的一条手臂,只因这大块头实在是太震撼了,让福惠又一次被震惊到了。 ………………………… 苹果跪求推荐票、年终盘点票,请朋友们踊跃收藏《朝服》,苹果在这里拜谢啦! 第一百一十章 无路可逃 第一百一十章无路可逃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人和事儿呢?” 福惠本来对自己出身皇室自愈见多识广,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经历证明不争的事实,那就是自己之前有些坐井观天了,福惠只感觉自己之前在宫里的这些年算是白活了! 看来今天是难逃此劫喽!正在福惠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福惠发现有周围一些不对劲,包括福惠还有四煞以及城墙上的水仙在内,这几个人几乎同时发现有不少训练有素的武者,正在向他们这里聚拢过来,隐隐已经将福惠和四煞所在的位置包围了起来。 本来打算先去搬救兵的水仙,此时发现城墙下的情况后,也犹豫了起来,如果被这些训练有素的武者包围,那么福惠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别说让福惠支撑到援军到来,只要这些人决心对福惠下杀手,福惠连一刻钟都别想活过。 没有一点喊杀的声音,有的只是轻微的蹿房越脊的脚步声,并且落脚的轻重和步幅的大小几乎分毫不差,这样的训练有素的身手,加之又有几十人之多的数量,的确是一股恐怖的力量组合,这样的一支纯武者组成的战队,如果将其放在大规模的军团厮杀当中,就等于是把狼群放在了满是羊群的羊圈里没有什么区别,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狼群完全满足了杀戮的*,而羊群里的羊则被屠戮的一个不剩。 福惠一想到追踪匪首穆雷的时候,穆雷究竟是如何进入城中的事情,顿时心中明白了大半,“看来这彭城真的已经被日月教给完全控制了……” 因为此时福惠能想到的情况,除了日月教以外,当今之世还有那个组织能培养出这么多优秀的武者? 终于,周围的动静完全消失,证明这些人已经完成了对他们的包围,福惠知道卢震番一定对他恨之入骨,如果被抓住也是被折磨致死的命运,在这样生死一线的关头,面对着无法战胜的敌人,福惠的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悲壮莫名的豪气,能死在如此阵势之下,福惠觉得一点儿也不冤!这不恰是应了那句话:“壮士沙场埋,将军阵上死!” 当福惠发出这声感叹的时候,突然寂静的夜幕当中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福兄!乃真豪杰也!只不过你这声感叹未免早了些!” 这时所有人都循声望去,街巷的另一边从黑暗之中慢慢走出一人,这人一身白衣,在黑夜之中极为扎眼,看这人面貌,没有像其他男子一样挂掉前额以上的头发,一头乌黑的长发扎着密密麻麻的小辫儿垂在脑后,看他面容清秀如果不是刚才听到了他说话的声音,还真以为是个女人。 没错,来的这人不识别人,正是盐帮的未来接班人袁方! 看着袁方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完全没有在意面前的“兽”煞那狰狞的体魄和面目,福惠心想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这袁方还这么能耍帅,也算是人中极品了。 看到袁方犹如闲庭信步的走了过来,“土”煞眨了眨乌青乌青的小眼睛,居然向后撤了两步,看着袁方从自己面前经过。 而后面的“兽”煞完全没有感觉出来,这个不男不女的白衣人到底有什么能耐,居然敢无视他高大威猛的身姿,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兽煞冲着走过来的袁方“唬!”的一声巨吼,带着一个强劲的气流刮的袁方身上的衣服猎猎作响,脚下砂石迎风四起。 袁方以衣袖掩住口鼻,依然不为所动经过了兽煞的身旁,来到了福惠的面前。 看着袁方能有这样的气魄,福惠不禁也在心里暗暗竖起了大拇指,心想这袁方当真无愧为盐帮少主,试问天下男儿能有几人可比呀!一直看着袁方那清秀的面孔,福惠就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想法,随之开始在心中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我喜欢的是女人,是女人……” 正在福惠英雄相惜心中感叹的时候,突然站在右边屋顶上的“水”煞开口说话了,“原来是袁公子!你怎么回到了这里呢?” 袁方循着声音,温文尔雅的冲着屋顶上说话的“水”煞一抱拳,说道:“小生刚好路过此地,听到这里有动静,便想来看个热闹,上面这位姑娘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还请姑娘为小生解惑。” 听到袁方张嘴就是满口的酸文,福惠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心想这袁方也真是可以,之前他明明与这日月十煞中的“水”煞有过一些交集,当时还是袁方因为一念之仁放了“水”煞一条生路,此时他好像完全忘记了一样,居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还问人家帮他解惑,脸皮够厚也可见一斑啊! 谁知道站在屋顶上的“水”煞还就真吃他这一套,居然也慢条斯理的跟袁方说道:“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当日在若曦公主的大婚庆典上,要不是公子宅心仁厚放过小女子一命,此时哪还有缘分相会呀?还望公子不嫌弃,请受小女子一拜!” 说着,“水”煞还真的冲着袁方,做了个只有大家闺秀才会用到的礼节,身体微倾一个万福当真是风情万种,包括日月十煞的人在内,很多人都不知道,原来这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还有这样温柔可人的一面,今日得见当真让人跌破眼镜! 袁方此时却是看直了眼,走南闯北的他虽说见过的女子也不少,但像“水”煞这么风情万种,如此外表气质都绝佳的女人袁方还真是打心眼里喜欢,只可惜却是一朵带刺的玫瑰,一个搞不好就会把命打进去,其实袁方也只是心里想想,要真让他去招惹这魔女,估计他还真没这个魄力,要知道作为盐帮的少主青年才俊,要什么有什么谁还会嫌自己命长吗? 此时与这位风情万种的“水”煞也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袁方清了清喉咙,短暂的失神之后,对着“水”煞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袁方这一笑,虽然在他这里只不过是为了应付了事,可看在“水”煞眼里却是另一番理解了,袁方这位美男子的微微一笑,不禁让这个平日里脾气古怪冷心辣手的女魔头俏脸绯红,再也不敢直视袁方的双眼。 福惠在一旁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更是对着两人的关系唏嘘不已,直感叹袁方兄的口味够重,果然是有福之人,居然能令这冷艳的魔女对其倾心,当真是造化弄人呀!当然这些也只是福惠自己在心里想到的,却是不适合在别人面前点破。 袁方很快收回了目光,对着福惠郑重一抱拳,说道:“福兄!小弟来晚了,没能看到你大展身手真是可惜,如果福兄不介意的话,这里就交给小弟来处理了,不知福兄一下如何?” 福惠看看袁方那副郑重其事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福惠很爽快的就答应道:“无妨!无妨!既然袁兄弟你有兴趣,就交给你了!只是……” 袁方也看出了福惠的担忧,连忙一拍福惠肩膀,冲着福惠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福惠放心把这里交给他处理。 随后袁方转过身用手指着堵在街巷出口的“兽”煞,用很鄙视的眼神看着“兽”煞,说道:“刚刚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大呼小叫!长得难看也就罢了,居然连牙都不刷就敢出门?还是老老实实的滚回家去藏好吧!” 此时看看兽煞的表情明显有些纠结,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懂袁方的话没有,但是随着袁方说话的语气逐渐加重,‘兽’煞终于还是对袁方的挑衅做出了意料之中的回应,只听到又是一声震天的兽吼,“唬!”的一声,震得人耳朵生疼。 谁知袁方的火气似乎也被“兽”煞的嚣张给激发了出来,指着对方的手臂忽然落了下来,口中只狠狠的说出了三个字:“你找死!” 随后只听到“嗖!”的一声,一个不明物体从远处抛向了“兽”煞,这东西明显不是什么暗器,从其扔出的力道和那类似抛物线的投掷角度就可以断定。 但明显是冲着“兽”煞扔过来的,刚好从“兽”煞的头顶上方落下,“兽”煞一伸手将这东西接住抓在手中,和他巨大的身躯和厚实的手掌比起来,这个有普通人拳头大小的东西,在他手里就像是一枚核桃般大小,当他的手掌摊开在面前的时候,才发现这东西居然还往外冒着青烟。 下一刻根本来不及反应,“轰!”的一声以“兽”煞为中心,半径五米的地方浓烟四起,所有人都为之一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当浓烟渐渐散去,兽煞不知何时已经倒在了地上,他那多出来的一条手臂已经不翼而飞,半边身体和肩窝出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 ………………………………………… 苹果继续跪求推荐票、收藏,谢谢大家的支持,苹果的动力支援就是你们的支持和认可!谢谢!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末武将至 第一百一十一章末武将至 看到“兽”煞的惨象,所有人心中都无比的震惊,还有每个人脸上的不可置信的表情,都不亚于福惠之前在幽冥谷见到那瀑布下的怪鱼时的反应。福惠的心里也是不怎么好受,毕竟爆炸就发生在眼前,跟所有人一样,福惠此时也在掂量,如果刚才被炸的人是自己结果又会是怎样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谁也不想碰那颗威力巨大的爆竹。 趁所有都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福惠小声在袁方耳边问道:“袁兄弟…,刚刚的爆炸,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袁方也小声对福惠说道:“福兄…别慌,没事儿的…,那东西叫轰天雷…!是我叫人扔的,放心吧…,炸不到咱们……,周围都是我的人,只要我不发话,他们谁也不敢乱扔。” 对于福惠来说,刚刚的震惊固然不小,但是当得知周围藏身在暗处的几十号人,每个人手中似乎都拿着一个能把人炸上天的东西,福惠的心脏再怎么强大,此刻也无法保持平稳的跳动了,要知道刚刚见识了轰天雷的威力,福惠都可以断定,就是湖中那只巨龟,往它嘴里扔上这么一颗轰天雷,那只有人拳头大点儿的玩意儿,估计就是巨龟的脑袋也得被炸开花,如果这东西能够应用于战场,那将是一切敢与之对抗者的噩梦! 袁方到底是怎么弄到这种逆天的玩意儿的呢?不行,一定得探听出东西的来源,要是能得到制造轰天雷的方法,一定要大量装备给我八旗的将士们,如果可能的话,让各地的守军也都配备上,试问有这东西在手,就是再厉害的武林高手也不用怕了,只要他还属于人的范畴,遇到这轰天雷也得变成一堆肉泥! 其实福惠不知道的是,在未来的一百年间,人类就已经逐渐进入到了热武器时代,在未来的战场上,个人的勇武将会被弱化到非常低的程度,曾经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时代,也即将成为神话。 由于未来热武器的逐渐发展,达到了一个相当恐怖的境地,甚至出现了“脏弹”、“核弹”、“氢弹”一类的超级武器,这类武器的研制和释放将改变地球的磁场运行,地下蕴藏了数以亿万年的能源、资源的过度开采和消耗,使得天地元气遭到严重破坏,曾经参悟天地的修炼之人和天资卓越的武者没有了天地元气的来源,无法吸收凝练天地元气,一些古老功法以及修炼秘籍也就失去了其存在的意义。 就像天体运转的规律一样,一颗恒星从诞生到毁灭,即使形成之初再怎么光芒万丈,也总会有熄灭的一天。古老人类文明中,传承的人类修炼体系和修炼者们的命运也是如此,也终将迎来光芒敛去的一天。 未来的末法和末武时代的到来,世界上的习武之风,习武之人的命运,将更加的惨淡,这也标志着尚武时代的终结。 在未来的两百年后,习武紧紧是一种强身健体的形式,就如同人们唱歌跳舞一样,在发达的科技和先进的医疗技术的支持下,人类的生命周期将会更长,曾经的修身炼体、逆天抗劫,对于未来的人来说将更加的遥不可及和可笑。 未来的人们将古人的智慧视为迷信。其实未来的人们完全没有意识到,在他们的时代,有一种被他们同样信奉的东西叫做科学,过度的依赖科学去解决和解释未知的事物,同样也是一种迷信。 福惠收回了思绪,看着袁方自信满满的表情,福惠微微点了点头,随后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儿搞到的…?怎么这么厉害?” 袁方笑着跟福惠说道:“是我从西洋那边搞到的宝贝,这东西可是珍贵的很,不到万不得以我都不舍得用……” 福惠做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其实心中的震惊更甚表情万倍,这西洋不就是外邦人的地盘吗?没想到外邦人居然能制造出这么厉害的玩意儿,如果我大清和西洋那边开战,岂不是要一败涂地了吗? 看到福惠的表情,袁方那十分的满意,就好像小孩子炫耀自己拥有了一件新玩具一样,那种开心真正是发自内心的,福惠也不与他计较,随后假装认真对袁方一抱拳,说道:“多谢袁兄弟仗义相助…!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都拿出来用,这份大人情福惠领了!日后定当厚报!” 听到福惠这么说,袁方笑得更开心了,连忙顺杆就往上爬,试问一直都想拉拢结交福惠的他,又怎么回访过此时的大好时机呢?袁方连忙摆手说道:“哪里哪里……既然大哥认我这个兄弟……小弟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大哥说这话就见外了,你可是我大哥呀!小弟救大哥那是应该的,应该的……” 日月十煞中的另外三人看到“兽”煞的惨象以后,也都惊惧不已,虽然他们横行江湖多年,自愈也是见多识广,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火器。 以前只知道大炮厉害杀伤力也大,但是大炮这种东西只适用于攻城或者守城,火炮这种热武器填装弹药速度慢,使用条件苛刻受天气影响比较大,对于他们这些习武之人的危害并不是很大,在炮弹落下之前只要是习武之人六识还算敏锐的就不难躲开大炮的攻击。 但是,在袁方口中被称为轰天雷的东西又与大炮有所不同,威力上相差无几,但是省去了大炮的笨重,并且主要杀伤目标却是针对于个人,这轰天雷体积小威力大,投掷时形同暗器,让人防不胜防,如果投掷轰天雷的人能把握好爆炸的时间和投掷的距离,可以说就在场的几人而言,没有人可以躲得过被炸死的命运。 站在两边屋顶上的“金”煞和“水”煞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水”煞从屋顶一跃,落在了袁方身边,她那双能勾魂摄魄的美眸看得袁方浑身一阵酥软,终于还是袁方按耐不住先开了口,说道:“姑娘还是快走的好,这里很危险,不宜久留。” “水”煞本来正在思量该如何向袁方说情再放她一码,谁知道想了半天的说词,还没等说出口,袁方倒是直截了当,省去了她不少口舌。 “水”煞再一次对着袁方做个万福的礼,冲着袁方嫣然一笑,随即说道:“……水儿谢过公子大恩,不杀之恩犹如再生,他日定当回报。” 说完“水”煞一纵身跳上了屋顶,几个纵跃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看到水煞就这么走了,其他三煞也准备就此离去,逃离这是非之地,“土”煞将倒在地上的已经是不知死活的“兽”煞扛在了肩上,纵身一跃带着“兽”煞也跳上一侧的屋顶,正好到了“金”煞的身边,正当准备离去的时候,袁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哈哈……我好想并没有同意也让你们走啊!” 本来袁方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此时听在金煞和土煞耳中就像是那轰天雷又炸响了一般,今日两人才真正体会到“惊弓之鸟”这个词的含义,金、土两煞顿时浑身一凛,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却是没敢再挪动半步。 随后,袁方看向福惠问道:“要怎么处置这三人,还是交给大哥来决定吧!” 福惠心中暗道,“袁方这小子果然会做人,怕冷落了本王始终不忘卖我人情,现在又让我来决定金煞和土煞生死,可谓是给足了本王面子,看来今天的这个大大的人情算是欠下喽!” 福惠稍作思量,觉得在这里要想杀死金、土两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一旦金土两煞拼起命来,轰天雷接连响起势必会搞出很大的动静,到时恐怕会惊动暗藏在城中的其他日月教高手,到那时岂不是得不偿失,现在唯一万无一失的选择就是等待水仙找来援军,到时彻底接管彭城稳扎稳打,断绝日月教想以彭城为据点的如意算盘。 想到这些,福惠冲着袁方洒然一笑,然后说道:“袁兄,这里是内城,居住在附近的都是城中的平民百姓,想杀金、土两煞倒是不难,但恐怕牵连无辜百姓遭殃,既然袁兄弟认我这个大哥,那不妨听我一句,就放了他们如何…?” 袁方听了福惠的话,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大哥果然是心系天下苍生的大英雄,好!小弟今日全听大哥的!就放了这两个家伙!” 袁方这句话一说完,金、土两煞就好像是解除了定身咒一般,逃也似的拿出了看家本领,很快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此时,摆脱了城墙上守卫的追踪,水仙从城墙上往下观察,发现原来是袁方带人赶到了,心中的担忧也放了下来,随后水仙便一跃滑翔下高耸的城墙,落地后找到之前拴在树林里的马匹,迅速赶往城北的绿旗军大营。 ……………………………………………… 苹果来拉票了,手里有票的统统砸过来吧!我全都能接住,嘿!看我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运筹帷幄 第一百一十二章运筹帷幄 等到“金”、“土”两煞带着“兽”煞走远,袁方这才好像松了一口气似地,对福惠笑了笑,问道:“大哥,怎么会被日月教的人盯上?” 此时福惠也彻底放松下来,用力一怕袁方肩膀,也笑着说道:“哈哈……好兄弟!今天多亏了你啊!哎……很多事还真是一言难尽呀!我们一起去彭城的府衙歇息歇息如何?走!边走边说吧…,对了!你可得好好跟大哥说说那个什么……轰、天、雷!到底是怎么回事……” 福惠和袁方并肩甩开步子,沿着街巷小路走向主路,一路往府衙方向而去,一路上袁方带来的几十名训练有素的武者仍然在暗中紧紧跟随着他们俩人,被这么多人暗中跟着,当然也不怎么自在,可他们俩人却都好像没有觉察一般,一边走一边谈笑风生,倒好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在攀谈叙旧。 来到府衙后没多久,福惠正与袁方在府衙后堂攀谈,这时出去寻找青稚的六名侍卫也回到了府衙,向福惠禀告找遍了全城仍然没有找到青稚的下落,福惠并没有怪罪他们,这也难怪毕竟以青稚的本事,要想躲起来不被人找到,恐怕就是福惠亲自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之后福惠又向几名侍卫交代了一些事情,最首要的一件事就是连夜将彭城府衙当差的捕头衙役全部召集起来,以防日月教狗急跳墙也想要控制府衙。还有一件事就是要接管五百名彭城的城卫军,福惠怀疑城卫军已经被日月教买通或者已经被日月教控制,所以接管城卫军这件事情,还需要见机行事。 福惠从六名侍卫那里得知,府衙的捕头和衙役加起来总共有一百多人,如果真向福惠猜测的那样,到时候与城卫军发生冲突,两边人数悬殊自己这方肯定是要吃亏。随后福惠又了解到,城卫军的首领叫做赤塔,这个人平时嗜酒好赌性情爆裂,只因武艺高强善使一把长柄大斧,带兵打仗也很有一套,剿灭过不少彭城周边的匪帮,虽然为人并不怎么招人待见,但彭城的知府却很是赏识他的才能,不仅多次向朝廷申报嘉奖赤塔,而且还将自己的妹妹许配给赤塔,可以说这个赤塔几乎就是彭城知府的忠实门神,前几日青稚因为彭城知府欺瞒谎报日月教踪迹一事,将知府打了个半死扔进大牢,这件事虽然没有大张旗鼓的进行,不过恐怕这件事也已经传到了赤塔的耳中,福惠一拍桌子,心中暗说青稚真是糊涂呀!在没有搞清楚彭城各方势力之间的关系之前,怎么能如此轻易的就做了决断。现在看来,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等,等水仙带着那城北的五千绿旗军到了城下,到时候再里应外合逼迫赤塔就范。怕就怕对方已经早有防备,而且日月教可能已经和赤塔勾结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彭城的形势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遣退了六名侍卫,福惠又回到了府衙后堂,一回到后堂就看见袁方还坐在那里似乎一动都没有动过,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阶段,福惠也不想再卖关子了,跟袁方说明了彭城现在的形式,告诉袁方说自己是朝廷的人,不过福惠还是绝口不提自己的皇室身份,话里话外给人的感觉福惠只是个钦差大臣,但是也没有直言自己就是钦差。 袁方似乎早有心理准备,对福惠说出的秘密一点都没有惊讶的感觉,袁方看福惠停下来不说话了,于是接过话茬说道:“大哥果然不是一般人,这点小弟早就有所感觉,只是小弟还是没能想到大哥居然会是皇帝钦点的钦差大人,大哥一直都知道小弟我的身份是明朝遗老的后裔,却还愿意与小弟结交,大哥的为人和气度真的令小弟佩服!自从若曦公主大婚突遭变故以后,我袁家就与日月教划清了关系,我对那狂妄自大的卢震番也是恨之入骨,这一点大哥是知道的,就是遇到日月教的穆雷一伙儿时,小弟都是全力击杀没有半点儿手软!其实小弟一直都不赞成家族中的老人们提出的要反清复明的口号,现如今国泰民安还有什么好折腾的呢?我袁家几代经商,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商人,跟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还有什么关系呀?都是家族里那些老糊涂们,想在临死之前给祖宗一个交代,却要我们这些小辈去冲锋陷阵,来满足他们的虚荣心,成天想着造反,如若真的闹得天下大乱,却不知所作所为都是被世人唾骂的事啊!此番能与大哥相会,又能跟大哥在一起如此推心置腹,是小弟的造化,既然大哥已经表明了身份,以免大哥夹在朝廷和我袁家之间不好做人,小弟也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说着,袁方起身就要离去,福惠一直都在仔细听着袁方把话说完,顿觉自己之前真是小瞧了这个袁方,当即叫住袁方,福惠有感而发的说道:“我也没有想到,今日兄弟你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愧你我兄弟相识一场,我福惠没有看错人!兄弟你也是个心怀天下、大仁、大义、大忠、大勇的大丈夫!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福惠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福惠只是我的名字,我的家族姓氏乃是爱新觉罗,当朝的怀亲王就是我。你们袁家的事我会全力向皇上游说,如果我大清连你这等忠勇仁义之士都容不下,那这天下也就真该到了换人来做的时候啦!兄弟既然来了,不妨就留下来陪着大哥把这彭城的一场大戏唱完,之后咱们兄弟不是还要结伴同行去‘贵、州’吗?” 福惠的一番话,句句说到袁方的心里,每一句话都是滴水不漏,却又句句切中要害,将袁方心中的疑虑尽消,就算袁方不想淌这趟混水,此时也是不好拒绝了。 眼看就要天亮了,既然福惠和袁方都已经把话说开,此时关于眼前如何应对日月教叛乱的对策,福惠便再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福惠就近期的部署和一些想法和袁方商议了起来,转眼连个时辰就过去了,天色也开始微微放亮,福惠和袁方一夜未睡,一直谈到清晨时分。 袁方揉着有些发胀的眼睛,说道:“大哥,我是真不希望你的备用计划付诸实施,小弟我怕真是无福消受哇…,这带刺的玫瑰拿捏不准可是要把小命搭进去的呀……” 福惠大笑着说道:“哈哈……正因为大哥知道你的本事,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我也希望咱们用不到这个备用计划,不过世事难料啊!一旦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也只能如此了……,不过你放心大哥我一向看人很准,这个女人一定会是个旺夫的好妻子!你这美男计就作为彭城一役杀手锏了……” 袁方苦笑,道:“大哥啊!你就别拿小弟说笑了……,不过话说回来她的样貌气质倒是没好什么挑剔的,如果人品真能像大哥说的那样,小弟倒要多谢大哥的筹划啦!” 商量完最后的几件事,按照福惠的计划,袁方去吩咐手下的几十名武林高手,要他们加强戒备,将这府衙保护起来,以防日月教偷袭,迫于形势的严峻,袁方在最后又加了一句话,“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能飞进来!” 天亮后不久,六名侍卫也召集齐了府衙的捕快和衙役,让所有人都在府衙大堂里待命,福惠让六名侍卫把日月教即将在彭城起事造反的消息告诉了这些人,并且许诺他们高官厚禄,并且每人发了一百两的银子,算是把这一百多人的心牢牢抓住。 福惠安排好眼前的事务后,就独自一人来到了府衙的后花园,坐在后花园中间的凉亭之中,福惠想一个人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一切的安排到底还有没有疏忽之处,以福惠的心思缜密,再加上已经从匪首穆雷那里知道了日月教的具体计划,可以说能想到的福惠都已经作了部署,就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福惠感觉现在就像是在下一盘棋,而对手就是卢震番,以目前的局势来看,福惠的开局并不是很好,要想取胜的确得费一番功夫,下棋的时候丢车保帅在所难免。但是棋局一旦变为了现实,福惠又不得不多考虑一条规则的限制,那就是在必须取胜的前提下,怎么样才能令损失降到最小? 福惠正在思索的时候,突然看到城北的方向,高空之中缓缓升起了一丝爆竹发出的紫色光亮,正是水仙发出的信号,看来水仙已经成功调来了兵马,此时应该就在城外待命了! 福惠心中大喜,看来局势的发展正在按照他的计划逐步的实施着,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接管彭城的城卫军,福惠迅速起身离开后花园,往府衙的大堂走去,他要召集所有人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彭城的北门,拿下北城门之后,最好在不动用武力的情况下,逼迫赤塔投降,和平接管彭城,有了绿旗军五千的人马守卫彭城,就算卢震番的五万大军赶在朝廷大军到来之前,在云龙山集结完毕,福惠也有自信带领这五千多人守住彭城,为朝廷大军争取时间。 ……………………………… 请大家多给《朝服》投一些推荐票吧!苹果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谢谢!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一剂猛药 第一百一十三章一剂猛药 很快福惠从府衙的内院来到了后堂,一进入后堂福惠就看到了,早已经在此等候的六名侍卫,福惠和六名侍卫交换了一下眼神,没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径直走出后堂,来到府衙的正堂里,看到集合在府衙里站的满满登登的捕快和衙役,福惠绕过堂前的屏风,走上台阶站在堂案前,六名侍卫紧紧的跟在福惠身后,福惠站在堂前的台阶上扫视府衙中的一百一十七名名捕快和衙役,正堂内顿时鸦雀无声,福惠天生上位者的威势压得所有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片刻后福惠终于打破了沉默,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可以清晰的传入每个人耳中, “我想知道,诸位为何要当捕快、当衙役,成为我公门中人?有人会说为了养家糊口,为了升官发财,没错!只要穿上这身官服,高官厚禄、人前显贵,你们都能得到!大家可能会有疑问,为什么今天站在这里发号施令的是我这个钦差,而不是你们的知府大人,我可以告诉大家,今日的危机和祸端,正式因为你们的知府大人治理无方,才酿成了今日难以挽回的局面!而我们今日聚在这里,为的就是要挽回他铸成的大错!我,爱新觉罗福惠,今日有幸与诸位公事,一同阻止日月教反贼的阴谋!今日与穷凶极恶的日月教反贼一战,你们中的很多人包括我在内都可能会死……,你们汉人有一句话叫做四海之内皆兄弟!能共赴生死的人,关系更胜亲兄弟!今日,我福惠对天盟誓!此战若胜,活下来的人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为国捐躯者,你们的父母视同我福惠的父母,你们的儿女后代也会得到朝廷的封赏照顾,世代享尽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不管是汉人也好满人也罢,我福惠敢在此断定,再过上个几十年,这天下也就只剩下贵贱之分而没有满汉之别!今日我们共同与日月教反贼殊死一战,为的是彭城的数十万百姓的安危,为的是天下百姓能安居乐业,为的是天下太平!今日能和众兄弟生死与共,我爱新觉罗福惠此生无憾矣!此战凯旋后,定要与众兄弟痛饮三天三夜!” 福惠的一番极具煽动性的讲话,令在场的众人热血沸腾,有些人已经被感动的声泪俱下,看着在场一百一十七人每个人眼中的狂热,福惠微微点了点头,因为目的已经达到,现在众人的状态才是他最想要的效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福惠只好费尽心机出此下策,只有在短时间内,打造出一群能将生死置之度外的铁血之士,才能在即将出现的日月教精锐杀手面前,发挥出最大的作用,这是想要取得胜利的必备条件,也是兵家常说的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府衙的大堂里所有人的呼吸声似乎都变得同步了,这时就在捕快和衙役的之中突然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其中一个捕快抡起一拳,狠狠打在了身边同样身为捕快的一人的脸上,这一拳打的相当实成,挨打的这名捕快顿时被打倒在地口鼻喷血,再抬起脸时这人鼻梁已经塌陷了下去,感觉整张脸似乎都凹陷了进去,福惠身后的侍卫见状很快冲了过去拉住了两人,并且呵斥着问起缘由,谁知打人的这名捕快十分激动,口中不仅骂骂咧咧,而且还又冲上去给了挨打那名捕快狠狠一脚,虽然很快又被侍卫再次拉住,但还是令被打者又吐出一大口鲜血,福惠见这架势也走入了人群中,按住出手打人那名捕快的肩膀,令他动弹不得,随后福惠严厉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打人?大家都是兄弟!你怎么下得去这么狠的手?” 在福惠的气势压制下,打人的这名捕快终于平静了下来,并且中肯的说道:“王爷明察!被我打的这人叫马三,这人就是个叛徒!我怎么能和他这样的小人做兄弟呢?几日前他请我们几个捕快去彭城最好的酒楼吃酒,那一顿酒席的花销足足够我们几个加起来一年的俸禄,这小子平时好赌,身上但凡有几个钱都扔进了赌场里,什么时候对我们这帮兄弟这么大方过,我当是还纳闷他这是发了什么横财?回想当时酒席中这小子含含糊糊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我们几个捕头跟着他一起干大事,让我们到时听他号令,酒席结束之后还给了我们每人五十两银子,我当时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只当这小子是赌钱赢了良心发现,之后青稚大人让我们暗中去查城中的可疑人等,当时倒也查到一些事情,但是我们却听信了这个小人的蛊惑,怕青稚大人怪罪我们平日里查办不严,我们当时害怕丢了饭碗就……,唉……所以硬是把查到的线索压了下来,没有上报,今日听了王爷一席话小人幡然悔悟,您非但没有把我们当下人看,还与我等兄弟相称,真是给足了咱们面子,士为知己者死,如果我们这帮人再执迷不悟的错下去,那就真是不配写那一撇一捺的人字儿了!只要王爷还看得起我牛二,我这条命就是您的了!”叫做牛二的这个捕头说完这些话后,其他的捕头也都冲着福惠单膝跪了下去,口中连声说道:“誓死效忠王爷!” 福惠能看得出来,这牛二十个直脾气的人,不像是在说谎,福惠又看看其他跪在地上的捕快们,心中甚是欢喜,随即大笑道:“哈哈……都起来吧!从今日起,你们都是我福惠的好兄弟,我现在都等不及要杀猪宰羊开香堂与众位兄弟歃血为盟,同拜那忠义无双的武圣关二爷啦!怕只怕你们嫌弃我是个满人,不配拜你们汉人的圣贤啊……!” 福惠的话音还没落,只见周围一百多名捕快齐刷刷的向着福惠单膝跪了下去,所有人脑子里想的和嘴上说的几乎都是同一句话,“誓死效忠王爷!”众人声嘶力竭异口同声的吼声,直震得府衙大堂房梁上的灰尘都滑落下来。 福惠带着众人出了府衙大门,正准备往北门而去,这时,袁方也带着人跟了上来,福惠心中感激袁方关键时刻的支持,在袁方的肩膀上擂了一拳,袁方呲牙咧嘴假装受伤的样子,往后退了几步,逗得身后的众人脸上都漏出了难得的笑容。 随后,福惠他们这一行一百五十余人,按照之前分配好的任务以队形区分,乱中有序的迅速前往彭城北门,准备接应城外水仙带领的五千绿旗军进城,从而接管彭城。 就在福惠带着人即将接近北门区域的时候,突然出现大批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将福惠带领的这一百五十多人团团围住。 大白天突然出现这么多没一人,观察每黑衣人头上所戴的头巾上都有一个圆点套着弯月的标志,由此不难判断这些人就是日月教的杀手,这些人手中都拿着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兵器,每一个人眼神都有人野兽一般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从他们身上散发出了浓烈杀气有如实质,这种无形的压力不断的侵蚀着对手的意志和战斗力,由此可以想见这些杀手一定是经历过无数残酷的血腥厮杀,才能够磨练出如此冷冽的杀气,在这股有如实质的杀气气机的牵引下让福惠联想到,以前在书中读到过的战场厮杀时场景的描述,说古代一些久经沙场的大将由于杀人过多,两军对阵时都能令敌人感觉到,杀气腾腾血光冲天,此时福惠才算亲身感受到这种压力,要不是福惠在出发之前给这些捕快和衙役用了一剂猛药,令手他们士气大涨战意浓浓,此时恐怕已经有人受不了敌人带来的压力而精神奔溃了。 袁方凑到福惠身边,小声说道:“哈……这次实在是太刺激了……,这日月教还真是豁出去了,把我们堵在距离北门最近的这个十字路口,是不想让我们打开城门啊!看来他们这是害怕了!连房顶上都挤满了他们的人,看这黑压压的一大片,我估摸着怎么也得有上千人了吧?大哥你看……,我们是杀出去还是杀出去呀?” 福惠平静的说道:“看来我们,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与此同时,彭城北门外,水仙带领的五千绿旗军阵整齐的排列开来,等待着福惠带人来打开城门,水仙就会一声令下带人冲进城去。 就在水仙焦急的等待城门打开的时候,突然城头上不知何时冒出了许多弓箭手,个个弓弦拉满,看这架势只要有人敢接近城墙就会被射成刺猬。 水仙让绿旗军的将领向城上喊话,一位叫做李毅的将领策马来到城下,这个李毅也就是这支绿营军的统领,李毅用手中大枪遥指城头,喊道:“彭城守将赤塔何在!我奉钦差大人将令!前来接管彭城!不想死的快快放下兵器!出城受降!” …………………………………… 大家有什么好的意见或者建议都可以在书评区留言,苹果会悉心接受大家的建议,让我们一起期待《朝服》接下来的故事情节发展吧!手里有票的朋友别吝啬投给《朝服》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 急转直下 第一百一十四章急转直下 这时,只听城上一阵狂妄的大笑声传出,笑声过后,只见一个身穿将甲却不戴头盔,体型明显有些发福,脸上、头上光秃秃没有一根毛,有着一张红脸的大胖子出现在城门上,只见他用手一指城下的绿营军统领李毅,破口大骂道:“我呸!哪里来了山野草寇!敢他娘的跑到爷爷这撒野!再不快滚!小心你爷爷的弓箭手把你射成刺猬!哈哈哈哈……!” 话刚说完,城墙上的数百弓箭手顿时一阵齐射,嗖嗖的箭矢犹如雨点一般密集,向着绿营统领李毅射去,李毅连忙挥舞手中大枪格挡射来的箭矢,并且赶紧策马远离弓箭手的射程,撤回到了本阵,还好他跑得快没有受伤。 随后李毅恨恨的征求水仙的意见问道:“大人!这赤塔好生嚣张!我们要不要直接把城攻下来,给他点颜色看看!” 水仙没好气的白了李毅一眼,说道:“亏你还是个手握重兵的统领,居然这么容易被人激怒,现在冲过去到底是谁给谁颜色看?你拿你手下这些兵士的命当儿戏吗?在没有搞清楚城里的状况之前,谁也不能轻举妄动!传令下去所有人原地待命!” 身为绿旗军统领的李毅,被一个女人呵斥,顿觉脸上无光,低着头说道:“大人说的是!小将知错,全听大人安排,传令下去原地待命!没有钦差大人的命令谁也不许给我动一步!” 水仙觉察出,李毅这人明显是在借题发挥,心中暗暗对他生出了防备之心,心想没想到这李毅堂堂绿营统领居然是个小人,你最好别喝姑奶奶刷花招,不然叫你死的很难看! 过了一会城墙上又出现一人,水仙眼力极好,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个细节,虽然距离较远,但是隐约还是可以看到那人大概的装束,这人一身金色短打衣装气宇轩昂,头上扎着束发金冠,区别于其他男子前额没有剃光,这人一上到城墙上来,举手投足间气势沉凝,那守城的将领赤塔毕恭毕敬的向他陪着笑脸,两人还对城下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些什么? 此时,水仙顿觉大事不好,握着缰绳的手心里全都是汗,水仙怀疑这个奇装异服的男子就是日月教的教主卢震番,水仙心想,不管这个人是谁,既然彭城的守军早有防备,而且坚决抗拒绿营军接管彭城,王爷那边肯定是出了事情,看来袁方真是个绣花枕头,还有青稚这个愣头青,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也不知他此时有没有回到王爷身边,王爷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啊?怎么这些男人一个个都这么废物!总在关键时刻出岔子!想到刚刚自己的思绪,水仙不禁暗道罪过,她这不是把王爷也给一并骂进去了吗?要是王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要日月教的所有人陪葬!但是事已至此到底是打还是不打呢?可是王爷又交代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强行攻城,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正在水仙思量对策的时候,突然城里升起一朵红色的光芒,这是王爷发的信号,红色代表停止,是按兵不动的意思!王爷没事!太好了!看到这个信号水仙大喜过望,立刻命令五千绿旗军后撤三十里找一处险要之地安营扎寨,就在水仙准备调转马头的时候,又看到城墙上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黑衣人,这个装束让水仙觉得眼熟,忽然水仙想了起来这不就是日月十煞的装扮吗?没错了,一定是日月教勾结了城卫军,王爷此时一定是被困在了城里,给我发信号不让我攻城,王爷应该是在想办法破解日月教的阴谋,并且把损失降低到最小化。水仙在带兵后撤的时候,命令绿营统领李毅,叫他派人轮流关注城里发出了信号,并且分辨清楚颜色,只要一有信号发出立刻通知她。 城墙上的奇装异服的男子正是日月教教主卢震番,他所穿着的是他特意命人制作的龙袍,此时他正与前来禀报城内战况的“金”煞交谈,就站在他们旁边的城卫军统领赤塔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有些吃惊的插话道:“什么?一千日月教的精英围杀他们区区一百多人,都没杀死那个叫福什么的小子!这……这不是见鬼了嘛!” 听到赤塔这么说,其中的意思明显是小瞧了日月教杀手的实力,“金”煞虽然带着面罩看不出表情,但金煞说出的三个字却是表明了他对赤塔的态度,“你找死!” 卢震番立刻打断了二人的激情对视,对赤塔说道:“将军可别小瞧了这个叫做福惠的人,此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诡计多端善于谋划,你只需帮朕把这彭城守住,别的事情都不需要你费心,等我们的人马在云龙山集结完毕,倒时我便在这彭城称帝祭祖昭告天下,你就是我的开国功臣,大将军的位置非你莫属!等到北疆那边的大汗阿睦尔撒纳调集齐兵马与清廷开战,我们就南北夹击将清廷一举覆灭,到时便可恢复我汉人的天下!再现我大明朝的盛世景象!” 卢震番慷慨激昂的说完这些话,城墙上的一千名守军包括金煞和赤塔在内,都不约而同的向卢震番跪拜了下去,并且口中都高呼着口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享受着众人的朝拜,卢震番似乎看到了他君临天下的宏图霸业,脸上顿时显露出王者的威严肃穆,只见他缓缓举起双臂,说道:“众爱卿平身!” 随后卢震番背着双手,大步向城墙下走去,金煞立刻跟了上去,赤塔则目送着卢震番离开城头,随后对守城的兵士吼道:“把眼睛都给老子方亮喽!如果有人敢靠近城墙一步,就他娘的一个字!杀!都听明白了吗?” 走在台阶上卢震番向身后的金煞小声说道:“赤塔这个人是个将才,用好了是把快刀,此人没什么心机就是嘴巴臭了点,你以后别跟他真面发生冲突,有什么事直接找我,那个福惠现在怎么样了?他还剩多少人?” “金”煞默默说道:“禀告教主,哦不,禀告圣上,福惠现在已经撤回到了府衙中,并且坚守不出,他们死了五十九人,现在应该还剩下九十多人不足一百之数。” 卢震番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我刚刚好像看到城中有人放烟花,而且还是红色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煞也接着回答道:“回禀圣上,那红色的烟花就是福惠放的,应该是他跟城外的绿旗军联系的暗号。” 卢震番思索着说道:“这福惠的弯弯道还真多,你去找人制造跟他用的一模一样的烟花,看看能不能也调配出红色的烟花来,其他颜色的也要,研制出来了不用让我看,每个半个时辰就放一次,我看他还怎么和外面联系,等到我们的大军集结完毕,就是他们的死期!” “金”煞刚要告退,却又被卢震番叫住,“叫人把府衙给我围住,不要让一个人跑出来,也不要让我们的人硬往里攻,先耗着他们,看谁更有耐心,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忙,等我腾出手来再去收拾他们!你去吧!按照我说的做!” 卢震番顺着一级级台阶走下城墙,带着早已等候的一众日月教黑衣人,浩浩荡荡离开了彭城北大门,往城中而去,而“金”煞也转身消失在了街巷的尽头。 三天后,清晨彭城府衙,一间书房内,福惠和六名侍卫还有袁方和跟随他的白爷还有两名捕快中的头领,这么多人正在商量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局。 只听袁方向白爷问道:“我们现在的食物还够吃几天?” 白爷却是看着屋中众人说道:“加上我们带过来的食物,和从府衙里找到的……,如果省着点吃,应该还可以支撑三天。” 袁方紧接着问道:“省着点儿吃?这一百多个老爷们怎么省?就算我们还能坚持三天,那三天以后呢?三天以后怎么办?” 福惠此时依然闭着眼睛坐在那里,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却是闭口不言。 袁方看向福惠说道:“大哥!小弟全听你的,你给个主意吧!” 两名捕快的头领也开口说道:“对!只要王爷一句话,我们六十七个捕快和衙役就算赔上所有人的命也要护得王爷周全,杀出一条血路跟外面那帮兔崽子拼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福惠终于睁开了眼睛,扫视了一下屋中众人,福惠说道:“我理解大家的心情,我也不愿意坐以待毙,冲出去和他们拼了倒是痛快,但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我福惠既然把大家拉下水,不是为了让你们送死,我想把你们所有人都活着带出去!现在时机还未到,再等一天,今天一过如果还想不出办法,明日天一亮我们就冲出去和这帮兔崽子决一死战!杀他个痛快!我福惠绝不苟活!我要和兄弟们一起流尽最后一滴血!” ……………………………………………… 拉票啦!拉票啦!苹果又跳出来拉票来啦!手里有票的朋友请你们一定要把票投给《朝服》呀!苹果在这里拜谢大家啦!谢谢! 第一百一十五章 醉生梦死 第一百一十五章醉生梦死 与此同时,城北三十里,绿旗军的军帐内,水仙正在围着一个彭城的沙盘模型观看,研究解救福惠的办法。突然军帐外有人禀报“报!”,“进来!” 水仙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沙盘,口中问道:“快说!有什么新情况?” “回大人,彭城那边还是老样子,每隔半个时辰就会有不同颜色的烟花升起,刚刚……居然有六种颜色的烟花一同升空。” 水仙一掌拍在沙盘上,怒不可遏的冲着前来禀报的兵士吼道:“滚!一群没用的东西!” 随后水仙忽然想到什么,等那名兵士跑掉后,水仙叫来了绿旗军统领李毅,水仙吩咐李毅继续加派人手去彭城查探,并且密切关注城中的一举一动,不管发生什么新的动向,要第一时间向她禀告,如有延误者杀无赦,说完李毅领命退出了军帐,谁知刚走出军帐就被叫了回去, 李毅表面恭敬抱拳问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水仙指着被她一掌打烂的沙盘说道:“再给我换一个……” 彭城内一座三层阁楼,在三楼的一个宽敞的房间里,地板上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酒坛,几乎让人无法落脚,满屋子弥漫着浓重的酒味,在房间中间的位置,摆着一张直径两米高有一米二的古朴精致的漆木圆桌,桌子上面更是整齐的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坛,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趴在桌子边上,桌边的凳子被他踢得老远,此时他正坐在地上靠着桌腿,一只手拿着酒壶往嘴里倒着酒,清冽的酒浆顺着壶嘴往下流着,观此人嗜酒如命的架势,大有醉生梦死想做酒中神仙的气魄。 这时有人推门而入,闻到屋中刺鼻的酒味,这个男人连忙从袖口里抽出一条手帕捂住口鼻,跟在他身后的两个随从赶紧跑进了屋子,将所有窗户打开通风。 过了一会儿这个男人终于抬脚走进屋中,来到屋子中间,看着桌边还在往嘴里倒酒的男人说道:“我说兄弟,这几天来,你可是都快要把城中的酒喝光了,在这么喝下去我怕你真的就要成仙啦!” 正在忙着往嘴里倒酒这人终于停了下来,将酒壶轻轻放在桌上,双手撑地想要站起身,却摇晃的厉害到最后还是躺倒在地上,他撩开脸前散乱的头发,终于露出了面貌,原来喝酒这个人正是青稚。 只见青稚眯着惺忪的醉眼,看着与他说话的这人,青稚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少废话!给我拿酒来!” 与青稚说话这人也正是几天前,与他在一家酒楼一同喝酒的奇怪装束男子,这个男子也正是要置福惠于死地的卢震番。 卢震番看着青稚这幅醉态,也懒得与他计较,甩袖转身向三楼门外的楼梯口走去,一直站在本口的两个随从,见卢震番出来连忙跟了上去,其中一个随从问道:“教主,哦不,圣上,请问这个人该怎么处置?” 卢震番没好气的说道:“这个人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个废人了!先留着他,我还有用,他要喝酒给他酒便是!” 卢震番走出阁楼来到大街上,奇怪的是大街上除了他以外居然不见其他行人,清晨彭城的街道上还有着淡淡的雾气弥漫,还没等走远不知从什么方向出现一个黑衣人,默默的跟在了他的身后,卢震番一边走着也没回头,显然早已经发现了这个黑衣人,随即开口问道:“我交代你办的事情,都办得怎么样了?从各地赶来的人马都集结好了吗?” 这黑衣人正是日月十煞中的“金”煞,看来这“金”煞应该是十煞中,卢震番最信任的一个,其他九煞分别是“木”、“水”、“火”、“土”、“巫”、“兽”、“人”、“魔”、“妖”,这九煞应该都是听从“金”煞号令的。 听到卢震番的问话后,“金”煞回答道:“按照您的吩咐,每隔半个时辰就会燃放一次烟花,我们一共研制出来六种颜色。我们的人已经把福惠和他的党羽围困了三个昼夜,他们一直很老实没有人企图出来。我收到飞鸽传书,我们已经有四队人马进入了彭城境内,其余六队都还在路上,先进入彭城的那四队人马,天黑前就能再云龙山集结完毕,共计两万人。” 卢震番突然停下了脚步,站在空荡荡的街道中间,仰头看天双臂平伸,似乎在感慨什么,又似乎在汲取着天地的能量,片刻后,卢震番放下了双手,转身看着金煞,说道:“让那两万人在云龙山好好休整吧!今天天黑以后,命令所有日月教精锐杀尽府衙,我要生擒福惠!” “金”煞领命后,不解的问道:“教主,啊不,圣上,为什么不直接让我们的两万人马消灭那城外的五千绿旗军呢?这样我们不就可以解围了吗?” 卢震番高深莫测的说道:“不急,我另有打算,城外那五千人也奈何不了我们,没有十倍于城中守军的人数,想要攻下这座易守难攻的彭城?哈哈……无异于痴人说梦!” “金”煞接着问道:“还请教主,啊不,圣上明示。” 卢震番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可知那绿旗军都是汉人组成的?灭了他们倒是容易!那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吗?你既然好奇心这么重,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给我想办法招降这五千绿旗军!事分轻重缓急,你先去安排天黑之后的行动,记住!务必要生擒福惠!去吧!” 金煞领命后,消失在雾气缭绕的街道中。 卢震番则转身继续往街道尽头走去,很快也消失在彭城雾气缭绕犹如鬼城一般的街道上。 黄昏时分,府衙之中,福惠和袁方正在书房里下围棋,黑白两色的旗子泾渭分明,看着愁眉不展的袁方在那里举棋不定。 福惠笑到:“贤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啊……” 袁方却苦笑了起来,随后答道:“大哥,真是好定力!小弟甘拜下风,这盘棋就下到这里吧……,大哥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啊?难道明日天亮后,真的要冲出去拼个鱼死网破吗?” 福惠默默的说道:“现在还不好说,我们再等等……” 袁方急道:“等?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明天可就是要拼命的时候了!” 福惠说道:“等一个人……” 袁方放下手中白色棋子,站起身长叹道:“哎……既然如此大哥自己等吧,我可是困了,养足精神明日还要决一死战呢!” 福惠看着袁方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外,觉得袁方这份孩子脾气,倒也挺有意思,随后,福惠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棋盘上,却是一人同执黑白棋子,独自下起了这残局。 就在黄昏过后,刚入夜不久的时候,突然府衙内传来一阵骚动,府衙的主院方向还传来了轰天雷巨大的爆炸声。 随后六名侍卫就慌忙跑进了书房,看到福惠仍然安然无恙,六人也放下了心,很快袁方带着白爷也赶到了书房,看着福惠还在下棋,袁方心中顿时升起了无名火,急道:“大哥!你怎么还在这下棋啊?日月教的杀手们已经杀进来了!你说让我们等,好,这回可到好!人家提前动手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大哥你倒是说话呀!” 福惠起身走到袁方身边一拍袁方的肩头,说道:“好兄弟,时机已到,我们去会会这帮兔崽子!” 随后福惠当先走出了书房,往府衙中院战斗最激烈的地方赶去,等袁方和白爷追上福惠的时候,福惠和六名侍卫已经解决了七八个从中院杀过来的黑衣人,都是直接拗断脖子。 福惠指着地上死去的黑衣人,对在场的人说道:“快!把这些人的衣服换上!” 府衙内的战斗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从一间厢房里走出八个黑衣人,奇怪的是福惠也在这几人中间,一边走几人一边和福惠交谈着,原来这八个黑衣人分别是六名侍卫和袁方还有白爷假扮的。 袁方的声音传出:“大哥,你怎么不跟我们一起?也假扮成黑衣人啊?我们一起逃出去多好呀!” 福惠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道:“我不能走,我走了你们就走不掉了,你们假扮成日月教的人之后,一定要把城中日月教兵力的分配和部署全部查探清楚,然后想办法把消息送出去,记住我刚才告诉你们的话,一定要让水仙和云龙山的孟飞取得联系,记住了吗?” 这时袁方和六名侍卫一起说道:“不行!绝对不行!你留下来不就是送死吗?要走一起走!” 福惠终于按耐不住发起火来:“跟你们说了那么多,都白费口舌啦!放心!我死不了,卢震番这个人睚眦必报,又怎么会轻易的让我死呢?只有我在这里,他才不会怀疑,才能给你们争取时间!我不想再解释了!按照我说的做……,去吧!” …………………………………… 大家好,之后的章节就会变成vip章节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苹果走下去,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欢迎在书评区留言,你的建议也是对《朝服》的巨大支持,顺便还是请大家把手里的票投给《朝服》,苹果拜谢!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夜幕袭杀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夜幕袭杀 说完,福惠捡起地上的一把兵器,就冲进了中院,带领其他守卫在这里的五十多名捕快衙役,还有袁方带来的三十多名训练有素的武者一起,和源源不断杀进来的日月教的大批刺客战在了一起。 袁方看着福惠掩映在众多刺客中的身影,口中一直默默念着大哥两字,他身边的白爷一拉他肩膀,说道:“公子快走,别辜负了福爷的嘱托啊!”同时白爷也看向身边的六名侍卫,也对他们说道:“你们难道想违抗你们王爷的命令吗?跟我们一起走,完成福爷交给我们的重任!走!快走!” 很快袁方他们这八个人,在假扮日月教杀手之后,混迹在府衙的杀手中藏匿了起来,他们在等待,等待着战斗结束,才能出去查探日月教的军情,之后再想办法把消息送出去。 正在与杀手厮杀的众人见到福惠的出现,顿时气势大涨,个个都是以一敌二甚至是以一敌三,一时间居然控制了中院的局面,把大批的杀手赶出了中院,盏茶工夫过后,中院里再没有一个活着的杀手,只剩下福惠和九名捕快,还有十名袁方带来的训练有素的武者,加起来总共只剩下二十人坚守着中院,此时中院以外包括屋顶上,全都是日月教的杀手,黑压压的把个府衙的中院围的水泄不通,此时再没有一个杀手敢进入中院,中院的地面几乎已经被尸体铺满,在中院的南北两个入口处。尸体高高堆起,已经把高约两米的月亮门堵死,场面相当震撼,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了修罗场和人间地狱。 福惠看着满地的残尸断骨,心中不由得感叹道,战争杀戮的残酷,只要天下太平就不会出现这样残酷的场景。正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福惠实在不愿意看到天下大乱,生灵涂炭的一天,如果天下太平,一切也都会按照固有的规律发展下去,像卢震番这样强行起兵造反不就是在大乱这种规律吗?这就是违反历史发展的归路也就是有违天和。所以福惠绝不如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福惠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组织这场浩劫。 此时,府衙的正堂里,“金”煞正站在正堂中欣赏,堂案后面装裱在墙上的巨幅画作,这是一幅江山松鹤图,似乎在感受着画卷中的意境。 突然有手下的黑衣人刺客来报。金煞收回了目光,转身问道:“怎么样?福惠抓到了吗?” 这名前来报信的刺客吓得战战噤噤,有些犹豫的说道:“没……还没有抓到……” 金煞平静的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抓到?” “回首座的话,是……,他们现在还剩二十个人,被我们的人围在中院,中院的南北两个入口,都已经被尸体封堵住了,我们人现在进不去,所以……已经僵持住了。” 金煞不可置信的说道:“什么?那福惠也在里面吗?我们死了多少人?” “那个福惠杀人最多。我们十个人一起围攻都进不了他的身,要不是他后来冲了出来,我们早就把其他人都解决掉了,他此时就被我们堵在中院,我们的人进不去他也出不来,我们的伤亡有些大,刚刚统计了一下,我们出战一千人。还剩下三百九十九人……,府衙的中院已经被尸体堆满了……” 金煞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这个伤亡比例还是有点让他无法接受,此时他在想的是绝对不能把这次行动的伤亡人数告诉教主。忽然金煞卓念在心中纠正自己道“……怎么就是改不过来这个称呼呢!应该是圣上,圣上……” 过了一会儿,金煞对手下人说道:“走!去看看!对了,他们手里还有轰天雷吗?” “回首座的话,他们携带的轰天雷应该已经用完了,我们的人跟他们混战在一起,他们手中的轰天雷大部分都还没来得及用。” 金煞眯缝着眼睛接着问道:“有缴获吗?” “有!有一些。” 金煞终于露出了难得的喜色,连忙说道:“好!总算有些收获,去拿过来一个给我看看,其余的先保存好,这轰天雷以后能派上大用场!” 几个呼吸的功夫,金煞就带着给他报信的随从来到了中院,周围站的满满登登的黑衣杀手们,迅速给金煞让出了一条道路,当金煞来到中院的北门的入口时,也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那堆得高高的尸山已经完全把入口的月亮门给封堵住了。 金煞狠狠一跺脚,地上的大理石地砖都被他一脚剁碎,随后金煞命令手下杀手道:“迅速把尸体清理出去,尸体就地火化,派人去通知还留守在城中的“水”煞和“土”煞”火速过来,今日一定要生擒福惠! “是,属下领命!” 几个黑衣人应了一声,迅速消失在原地。 时间已经接近午夜,福惠与坚守在府衙的十九人被困在中院内,每个人身上都已经被血水浸染,手中的兵器也都残破不堪,刀刃上布满了频繁挥砍所留下的缺口。 满地的尸体几乎让人无处落脚,福惠和这十九人分别守在两边的入口处,一有日月教的杀手进来他们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将敌人杀死,几个时辰都过去了,挥砍几乎已经成为了本能的动作。 福惠对院中仅剩的十九人说道:“兄弟们!谢谢你们陪我走完这最后的一程,我们每杀一个日月教的人,就会让他们更加惧怕我们,同时也是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这十九人中,也有人附和道:“王爷说的没错,我们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我们这帮人能活到现在,也都是多亏了有王爷和我们并肩作战,我们当中王爷杀的刺客是最多的,我们这些人的命也不知道被王爷救过几次了!王爷的恩情我们这辈子恐怕是没机会报答了,一会儿这帮兔崽子要是再一窝蜂的冲进来,我们每多杀一个也就当是报答王爷的救命之恩了怎么样?” “哈哈……说得好!我福惠没看错你们,今日一战不管结果如何,我想说的是,什么真汉子、真豪杰,那都是扯淡!最重要的是我们让他们感到恐惧,日月教出动的刺客是来突袭我们的,他们居然害怕了,迟迟不敢冲进来,因为我们令他们感到了畏惧,今夜我们已经成了他们的噩梦了!” “没错!他们的确是害怕了!老子手里刀也不是吃素的!哈哈……” 此时福惠和硕果仅存的这十九人交谈着,互相打气互相鼓舞,其实福惠一开始也没有想到,日月教会在今晚派杀手突袭,福惠一直都在想办法和外界取得联系,无奈信号弹已经无法和水仙取得联系了,只因为卢震番已经破解了他们的联络办法,居然每隔半个时辰就会叫人释放相同的信号弹,这样就直接扰乱了福惠的联络内容。 让袁方等人假扮成杀手混出府衙,也是福惠急中生智的想法,让他们带情报出去也只是无心插柳之事,其实福惠真的在等人,要等的这个人并不是指某一个人,而指的是朝廷的大军的消息,福惠在等云龙山战事告捷,如果朝廷大军能提前赶在日月教的人马集结之前到达,就可以抢占先机设下埋伏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甚至是彻底挫败卢震番的阴谋,这也是朝廷兵马唯一扭转局面的机会,因为福惠从匪首穆雷那里得知,日月教即将聚集在云龙山的人马多达五万人,而朝廷派下来的虽然是精兵,却只有三万人,加上当地的绿营,总共也只有三万五千人,如果不能一举将日月教的人马击溃,那么战事将会进一步扩大,不仅是彭城一地,就连周边地区都会受到战事的波及,到时候将变为一场持久战,那时朝廷要想平叛,所要耗费的财力和兵力将会以倍数计算。 就在福惠思索担忧局势发展的时候,日月教的人又开始进攻了,很快北门处的尸体就被日月教的人给清理干净,尸山被收走又露出了中院入口处的月亮拱门,奇怪的是日月教的人仅仅只是把尸体挪走,并没有杀手继续冲进来。 正当福惠和一同坚守在中院的十九人纳闷的时候,中院的北侧入口外传来了喊话声,只听一个沙哑犹如磨牙的声音说道:“福惠……,还是投降吧!你已经无路可逃了,再不出来我也给你们扔几颗轰天雷尝尝!” 听到轰天雷几个字福惠的头皮一阵发麻,看来日月教的人是从尸体身上找到得轰天雷,福惠心想我今天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突然外面又喊话进来:“不过只要你们剩下的人肯投向,我会考虑给你们生路,怎么样?给你一些考录一下,我只喊十个数,你要是再放下兵器乖乖出来,我得到的轰天雷足够把中院夷为平地,我要开始数了!一……、二……、三……、四……” ps: 这是第一个vip章节,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朝服》,感谢大家与我一路同行,敬请期待后面的精彩故事情节。 第一百一十七章 誓死不降 第一百一十七章 誓死不降 福惠看着周围的人,对他们说道:“兄弟们,你们放下武器走吧,他们这是想抓我,我相信他们不会难为你们的,你们没必要陪我一起死在这里。” “王爷,我们的命都是你的!对!您都不怕我们还怕什么?反正我们家少主人也被他们杀死了,我们都豁出去啦!跟他们拼啦!杀!” 说完这十九人也没听福惠劝阻,嘶喊着冲了出去,在短暂的与外面的刺客交手后全部阵亡,福惠的鼻子突然感觉有些酸涩,这些捕快衙役和袁方带来的精锐武者人虽然不是他杀的,但是此刻福惠的心里居然产生了负罪感,在福惠想来都是由于他对形势变化判断的不准确,才间接导致了这些人的死亡,这一点福惠是难辞其咎的。 当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后,三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出现在了入口处,这三人分别是金煞、水煞和土煞,其中金煞开口对福惠说道:“现在又剩下你一人了,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你一个人是斗不过我们三个的!” “哈哈……” 福惠惨笑着,看着面前的三人,福惠只是笑着,却是一言不发,本来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现在这种情况,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当他想到水仙和若曦还有身边亲近之人时,真的很想继续活下去,一想到如果有机会再见到她他们,那将会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但是后来福惠转念想到,作为当朝的怀亲王拥有皇室血统的王爷,他内心的骄傲又不允许他向眼前的日月教反贼们屈服。 此时日月教的三位煞星听到福惠的笑声,都感觉有些莫名其妙,金煞和土煞都只当福惠这是疯了。水煞则不以为然,向福惠问道:“福惠,再反抗下去也没有意义了,最好还是束手就擒吧!在你做出抉择前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知道袁公子上哪里去了吗?我好想没有看到他的尸体呀?” 这时土煞插话进来,用尖酸刻薄的语气说道:“水!我们只管执行教主的命令,活捉福惠便是,你问东问西的想干什么?那个姓袁的小子。他的死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依我看呀……,那小子已经被那轰天雷给炸碎了吧!你把这地上的碎尸块拼一拼,没准还能拼出个比姓袁那小子更帅的小白脸来,哈哈哈哈!” 水煞被土煞的一席话激怒,刚要和土煞动手,就被金煞给拦了下来。待得金煞刚要训斥水、土两煞的时候,只见福惠冲了过来对他们三人挥刀便砍。这三人也是生死徘徊过的老手,迅速躲闪开来,福惠却是不依不饶起来,一边和三人厮杀,口中一边怒斥道:“都是你们这些兔崽子!害死了我的袁方老弟,本王今日就是死也不会投降,一定要为我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你们都给我纳命来!” 福惠这么着急动手,其实也是为了掩盖袁方几人假扮此刻遁走的事实,此时福惠假装出来的疯狂也的确是骗过了眼前的三煞。 金煞本来听完水煞和土煞的争论。心中对袁方的下落起了疑心,正待思考分辨原委的时候,福惠疯狂的举动和话语顿时打消了金煞的疑虑,这里杀的这么惨烈,一百余人只活下来福惠一个,这福惠的武功之高金煞是知道的,就连福惠都没有在众杀手的围攻下逃掉。试问那袁方又怎么会比福惠本事更大呢? 此时经过了数个时辰的鏖战,福惠的体力早已经是严重透支,此时与三煞对战数十招之后,早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他,攻守之间逐渐显现出颓势,眼看就要不敌,手中兵器也被金煞趁机挑飞,突然一阵狂风凭空刮起,顿时让三煞对福惠的攻势变了样,只听到一声金铁交击的脆响,三煞的兵器居然撞在了一起,其力道之猛令三把兵器顿时被震断,同时也令三煞没人吐出一口鲜血,随后便被这股反震的大力狠狠抛开,身体失去控制直接撞在了周围的院墙上。 此时福惠捂着被狂风吹痛的双眼,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待仔细观察的时候,眼前一花恍惚间一道人影到了眼前,还没有看清来人面貌,只感觉肩头一痛,像是被铁钳牢牢扣住一般,福惠迅速提起体内有些紊乱的真气想要奋力挣扎,却反被这支犹如铁钳一般的大手传来的一股澎湃的真气镇压住,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双眼逐渐变的模糊,感觉双脚都随之离开了地面,迷迷糊糊中最后看到的影响就是一个模糊的人脸,福惠只感觉眼睛花的离开,再怎么强提精神也分辨不清这人五官,由于福惠的身体早已经是极度疲惫,最终脑袋彻底晕了过去。 当福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架马车上,身下都是厚厚的稻草,抬眼看到的是晴朗的冬日里微微有些刺眼的和煦的阳光,马车缓缓在山道上走着,木质的车轱辘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嘎吱!”的声音,赶车的车把式正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催促着马匹前进。福惠想坐起身,却发觉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 卢震番,拍着桌子,怒吼道:“什么?让福惠跑啦!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大厅里站着三人,分别是金煞水煞和土煞,其中金煞解释道:“教主息怒!啊不,圣上,请圣上息怒,我们一直搜寻到天亮,可还是没有找到福惠的踪迹,将福惠就走那人武功奇高,并且路数诡异至极,我们三人都没有看清出手之人的样貌,我怀疑可能是青云子那老妖怪从中作梗啊!” 卢震番冷静下来,思索道:“哦?要真是青云子这老妖怪,恐怕事情会有些棘手。” 水煞附和道:“我也觉得‘金’分析的极是,青云子一定是因为我们间接害死了他的首徒,而迁怒于我们,我们不得不防呀!” 卢震番深锁眉头,片刻后说道:“传我命令,加派城中巡逻岗哨,叫赤塔抽调城头的守卫下来,全城搜捕,挨家挨户给我排查,发现可疑人等一律格杀勿论!一定要保证城里的绝对安全,不能给任何人可乘之机!去吧!” 福惠迷迷糊糊的躺在满是稻草的马车上,也不知自己迷迷糊糊的又昏睡了多久,终于感觉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一些,伸了个懒腰顿觉这一觉睡的倒是挺舒服,只是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饿的早已经是前胸贴后背,不争气的肚子饿的“咕噜咕噜!”直叫,倒像是在向福惠抗议一般。 福惠慢慢坐起身,一回头看见前面正在专心赶车的老头儿,福惠礼貌的开口问道:“这位老伯,我们这是要去哪呀?我怎么会在你的车上?我睡了有多久了?你那儿有吃的吗?” 福惠断断续续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可是这个赶车的老头对福惠的前几个问题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只是对福惠的最后一个问题作出了回应,只见这个白发苍苍的赶车老头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丢给了福惠,这老头侧着脸福惠也没看清他样貌,福惠打开叠的整整齐齐一层一层的小布包一看,里面是三个烧饼,感觉这老头挺憨厚也没有什么恶意,福惠说了声“谢谢!”没用几口就把三个烧饼吃进了肚子,但是很显然这三个烧饼根本就没有填饱福惠此时正饿的厉害的肚子。 “嘿嘿……,老伯,我……饿得厉害,你那还有没有别的能吃的东西呀?您看……” 谁知福惠的话还没有说完,赶车那老头就是骂骂咧咧的挥手就是一鞭子,这一鞭子冲着福惠就抽了过来,福惠一侧身险险躲了过去,福惠心里这个气呀!觉着这老头有点太不讲道理,刚才还好好的,谁知道这会儿是搭错了哪根筋,或者是自己那句话激怒了人家?福惠思来想去也没觉得自己说错了那句话呀?正想跟老头讲理的时候,老头一拉手中缰绳停下了马车,由于停的太急了,车上的稻草又松软,福惠一个没坐稳,差点没从车上翻下来,此时福惠只恨自己四肢无力,不然哪里会受这窝囊气呀! “你这老头!好不讲道理!我哪里得罪你啦?不就吃了你几个烧饼至于发这么大火吗?你……要不想让我吃你干嘛给我呀?你……” 这个老头将车停下后,慢慢转过了身,当福惠看到老头的面貌后,顿时喜笑颜开,一个轱辘从车上翻了下来,摇摇晃晃站稳身体之后,冲着老头就跪拜了下去,而且是双膝跪地,要知道以福惠的身份,这种礼节除了给当今的皇太后行礼以外,就是在当今的皇帝面前福惠也都是免跪的,可见张耳东在福惠心目中的地位之高。 “师傅在上,不孝徒儿福惠,给您老请安了!” “哈哈……啊…使不得!快起来!” ps: 祝大家每天好心情,如果觉得朝服这部作品还和您的胃口,手里有票的朋友请投给朝服吧!谢谢大家! 第一百一十八章 授业恩师 第一百一十八章 授业恩师 原来这赶车的老头正是福惠的授业恩师,本名张耳东,汉族,原是福惠少年时的老师,是专门传授太子阿哥们武艺的教习师傅,因为福惠儿时受到张耳东真传打下良好的根基,所以才有了如今的一身过人本领,福惠此次出京,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张耳东。 从小经常听张耳东讲起江湖上的各种传奇故事,这也是福惠童年生活的最大乐趣之一,自从雍正皇帝辞世之后,福惠就更加的依赖自己的这位授业恩师,整天缠着张耳东教他练武,给他讲各种好听的故事。 这张耳东能当上皇子们的武术教习,当然也不是浪得虚名的泛泛之辈,曾经在雍正远征‘新、疆’的时候,救过老皇帝的命,所以这才破格提升为太子们的武术教习,要知道满人注重的是齐射,在当时对于中原的武术还并不是很感冒,在雍正的极力挽留和推荐下,张耳东这才成为了皇子们的武术教习,命运让本来不可能相遇的两个人,之间的人生轨迹连接在了一起,一晃说多年就这么匆匆而过,如今的张耳东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了,而福惠也已经长成了一个生龙活虎的青年。 “师傅,你这些年都去哪儿了!可想死我了!这五年来,我一直在打听您的消息都没有结果,可是今天居然在这儿遇到您了,我……。师傅传授上乘武学的大恩福惠没齿不忘,请再受徒儿一拜!” “啊……我说,这是干啥?快起来!快起来!都跟你说过多少便了,这江湖上的规矩啊!在你我师徒这里不适用!一见面就…拜起个没完,那你拜吧!我走了!” 一听说张耳东要走。可是真急坏了福惠,福惠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像个小孩子似的跟张耳东耍起赖皮来啦!他们师徒俩多年未见,福惠儿时又对张耳东十分的依赖,两人这一番话唠下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整整一个下午,两人就坐在满是稻草的马车上。聊了好些个话。 期间一提起当年张耳东传授福惠形意拳和太极拳的时候,福惠就心生感慨,从十八岁那年福惠突破修炼第一道门槛后,对于武学和生命的领悟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多少习武之人终其一生都无法企及不得门径而入,要不是张耳东这位师傅福惠根本无法达到现在的程度。 对于福惠的脾气秉性张耳东十分的了解,不然也不会传他上乘武功。可是张耳东说什么也不肯承认福惠这个关门弟子的身份,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如此。用张耳东的一句话来概括,你我虽有师徒之义却不能有师徒之名。 福惠也知道可能是因为老一辈人的民族和身份地位的观念太重,虽然张耳东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但是福惠反倒越发敬重这位恩师。 “我还是叫您老师好了,省得您老又生我的气,你这些年到底都上哪去了呀?在江湖上又遇到什么有意的奇闻异事了吗?快给我讲讲呗!” 张耳东抬手撸着下巴上花白的胡须,给福惠讲起了他离开以后的这些年的经历。 “你这小子还是跟以前一个样,就爱听江湖上的那些故事,其实呀!这江湖上的事事非非呀。大部分也都是江湖中人杜撰出来的,很多事情也并没有那么神秘,从小你就喜欢听我讲故事,老汉我呀哪里有那么多好听又精彩的故事给你讲呦!哈哈……我还记得以前,我把一个故事反复的讲你都依旧听的津津有味。” 福惠傻笑着说道:“嘿嘿……老师您讲的故事福惠就是喜欢听,不管是讲过的还是没讲过的,福惠都爱听。自从你离开京城去游历江湖以后,我不知道有多想念您,满天下派人去大听您的消息,一直都没有结果,后来我就开始让别人帮我留意江湖上发生的一些事,希望能从中找到有关老师您的蛛丝马迹,我这趟出京就是听说‘贵、州’那边有老师您的踪迹,所以才会出来寻访,不料在这彭城一带遇到了日月教叛乱……” 张耳东点点头说道:“嗯……,你这孩子一向心细如丝,又好凑热闹,这彭城潜藏的内幕能被你发现老汉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我只想劝你别继续趟这浑水,以你一人之力又怎么斗得过那在中原一带根基深厚的日月教呢?只要你有一点儿疏忽就会把小命搭进去,这天下之事还是交给你那皇兄去处理吧!” 福惠也没反驳,转移话题问道:“老师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呀?” 张耳东看了一眼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先没答福惠的话,他让福惠把两张羊皮袄从压着稻草的板车上拿了出来,让福惠自己先穿上,张耳东自己则去周围拾了一些柴火回来,之后他又从板车上拿下一些稻草,在路边升起了火堆,又从车上找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一些熟牛肉和一葫芦白酒,和福惠两人围坐在火堆旁,一边吃喝一边继续聊了起来。 张耳东拿着葫芦往嘴里倒了一口酒,然后说道:“五年前我离开京城以后,起先在中原一带游历,后来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又跑到‘西、藏’那边儿去了,谁知道这一去就在那常驻了下来,在那里我认识了一群修炼者,他们才是真正的超然物外,他们不会什么武功却一样参悟天地间的真理,我跟他们在一起每天论道修行,真是快意无比呀!时间久了我才真正了解到这些修炼者们的内心的平静,和他们所倡导的大智慧,在他们那里我学到了很多,他们中的很多人说的都仅仅是一种语言,我刚开始根本听不懂,不过我知道他们讲的基本都是中亚的一些语言,但又和外界俗世人讲的有所不同,起初我根本无法和他们交流,但是后来我们互相学习,逐渐形成了我们之间的一些交流方式,我们谈话时交流的话里面融入了梵文、汉语、藏语、蒙语、阿拉伯语等等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语言,我们的交流这是一种纯粹的思想的碰撞,不带任何修饰的语言,没有喜、恶等情绪的干扰,那是一种纯粹的无障碍的交流,这种交流已经上升到灵性与智慧的层面,他们称自己为灵修者,我与他们一同在喜马拉雅山脉中修行,你能想象当一个人于早晨和傍晚,坐在山顶时,他能看到四周的美景。如果你能身临其境,就更能理解到这些美景和天地是不可分的,她的特质就是真、美和永恒。那里是一块光明之地,在喜马拉雅山上黎明和黄昏不仅仅是太阳东升西落所形成的时刻,还包含着更深层的意义。这让我意识到修炼不仅仅是修身养性,还需要修炼我们的灵性与智慧,对于大自然灵性的感悟,世俗中人在后天的成长中都已经失去了感受她的能力,那种接纳自然本真的能力,那种内心真正的平和与快乐。” 福惠听的聚精会神,可是张耳东却停下了之前滔滔不绝的话语,而是拿起酒葫芦又喝了一口。 看着张耳东似乎又不知在思考些什么,福惠轻轻的打断他的思绪问道:“老师……,你说的这些灵修者究竟是些什么样的人呀?” 张耳东只回答了一句:“他们……是离大自然和真理最近的人。” 张耳东的话十分的深奥,福惠却是一时之间无法理解其中的深意。 福惠转而又问道:“那既然老师一直在山上修行,为何又会来到此处呢?并且还能得知弟子我身处为难呢?” 就这样福惠和张耳东两人围坐在火堆旁交流着,福惠从后来的交谈中得知,原来恩师是从“西、藏”的掌权者那里得知了一个消息,那些灵修者们基本是由皇室来供养的,所以跟那边皇室的关系都很密切,消息的可信度很高,消息中的内容是说‘新、疆’地区有一位部族首领正在集结兵力,为了整合部族内部派系杀了很多人,之后还想要发动对清王朝的战争。得到消息以后,张耳东用最快的速度赶往了新疆地区,证实了消息的真实性,在一次夜晚探查消息的时候,偶然经过一个将领的寝帐,通过里面人谈话的内容,得知了另一个阴谋。那就是这个部族的首领为了能取得与清王朝战争的胜利,居然联合了中原地区的反清势力,并且要派遣特使前往中原与反清势力的首领协商,要南北夹击合力推翻清王朝的统治,之后瓜分天下。这样的阴谋一旦得逞,不知道又会死掉多少无辜的生命,倒是将会再一次天下大乱,致使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加上对福惠等皇室成员的感情,试问张耳东又怎么会坐视不理呢? 随后张耳东一路跟踪那位特使,就来到了彭城,之后经过暗中的了解和查探,才有了张耳东在危难之际救下福惠的这件事。 ps: 苹果跪求推荐票和月票,谢谢朋友们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兵者诡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兵者诡道 听到这里福惠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心想原来卢震番还留有后手,居然暗中与北方的部族首领缔结盟约,想要南北夹攻。这不禁让福惠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他们的阴谋得逞,不仅清朝会灭亡,而且还会令天下再次陷入大乱,试问福惠又怎么会放任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福惠赶紧向恩师张耳东问道:“不知道老师您有什么好的破解办法吗?” 张耳东思索着答道:“办法你不是已经想到了吗?没错,就是决不能让卢震番成功起兵,只要彭城这边能够大获全胜,那么朝廷就不至于腹背受敌,到时这场浩劫自然就烟消云散。” 之后福惠将心中的疑虑和他的一些想法告诉了恩师张耳东,其实福惠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朝廷大军是否已经进入彭城,并且是否已经与云龙山里面等待与其联络的孟飞取得联系,如果朝廷大军和孟飞联系上了,那么朝廷大军的将领是否按照福惠留下的血书依计行事呢? 张耳东问道:“你知道朝廷这次派来平叛的大臣是谁吗?” 福惠回答道:“我之前收到了皇兄的书信,说来的是刘统勋。” 张耳东紧接着说道:“前几日我在城外查看到了朝廷大军的踪迹,他们已进入彭城地界,之后就往云龙山方向而去,我当时不知道带兵的是谁,所以没有跟他们取得联系。就在昨天早上我又发现了分别有四路人马,也陆续的赶往云龙山方向,现在看来这四路人马很可能就是卢震番的。” 福惠兴奋的接着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看来还是天佑我大清啊!老师您给我的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重要了,既然朝廷大军已经提前进入了云龙山。如果朝廷大军能把握好时机,将卢震番的这两万人马消灭掉,并且封锁好消息,再将陆续而来的三万叛军尽数消灭,那么此次平定叛乱将胜局已定啊!” 张耳东奇道:“什么?卢震番还有三万人在赶往彭城的路上吗?乖乖!朝廷这次出动的人数。一共才三万人吧?真没想到他卢震番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在各地总共蓄养了五万之众的兵马,由此看来卢震番这个人不简单啊!而且野心极大。也不知他用了多少年来筹划这次造反啊?” 福惠接着说道:“是啊!我想我们现在应该去云龙山那边看看了……,不过在去云龙山之前我要去见一个人。” 张耳东点头说道:“也好,去看看那边战况如何,说走就走!要见谁?老头子我陪你一并去见便是。” 夜晚,水仙依然在军帐中面对着沙盘,正在研究如何攻破彭城的防御,来解救福惠。就在水仙苦思冥想的时候。突然大帐的门帘被一阵大风吹起。两道人影犹如鬼魅般的出现在了军帐中,感觉到事情不妙,水仙刚想将手中的飞针暗器掷出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仙儿别怕,是我。” 一转身看到福惠就站在自己身后,感觉自己的意识有些恍惚,短暂的失神后。水仙高兴的一下子就扑进了福惠的怀里,喜极而泣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打湿了福惠的肩头。 等到水仙的情绪平复了一些,福惠给她和张耳东俩人相互介绍了一下,因为当年张耳东离开京城的时候,水仙一直在外面学艺还没有回到福惠身边,所以他们俩人根本不认识,福惠当年救了水仙之后也从来没有把她带进过宫里,是以张耳东根本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不过张耳东对于福惠的好打抱不平和爱多管闲事的行事风格,却也能猜出个大概。 介绍完之后,两人也都认识了,福惠也并没有隐瞒和水仙的关系,张耳东也是对福惠和水仙表示祝福,毕竟徒弟身边能有这么一个死心塌地爱他的女人,照顾体贴也一件好事,作为师父他也替福惠高兴。 福惠跟水仙细说了一下他所了解的情报,并且叮嘱水仙暂时带领着绿营军先按兵不动,如果卢震番派兵来打,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尽量避其锋芒不与其交战,要水仙等待与朝廷大军会合,到时候再做谋划。 临走时,水仙很是舍不得又要和福惠分开,说什么也要跟着福惠一起去云龙山,不过最后还是被福惠劝住,留了下来,福惠和恩师张耳东从军营里借用了两匹战马,一路往云龙山疾驰而去。 当快要靠近云龙山中麓的时候,两人放弃了马匹,改为步行,往孟飞所在的张家村方向悄悄赶了过去,一路上没有发现大队人马的踪迹,福惠和张耳东都感觉有些蹊跷,终于在到达张家村后,福惠还是先找到了在周围巡逻的守卫,之后让守卫引路带他们去见孟飞。 孟飞见到福惠以后也是一阵喜欣若狂,几句寒暄之后,也把这段时间发生在云龙山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福惠听。 原来就在昨天云龙山中发生了一场大战,却是朝廷的兵马将日月教前来集结的四波人马全部歼灭,这都亏了福惠留下的锦囊中的血书,孟飞是亲手把锦囊交给的朝廷兵马的主帅刘统勋,据孟飞说当时刘统勋拿到锦囊后,得知是怀亲王福惠留下的顿时对锦囊珍而重之,当看完了锦囊内血书上面所献计策后,顿时如获至宝,马上命令手下的三万精兵在云龙山中设下埋伏,将出山的几条小路全部射下陷阱,只留了一条进出云龙山的大路,蒋云龙山布置成了一个大口袋,却是让赶来云龙山集结的日月教人马有来无回,在消灭了日月教近两万人马后,这个刘统勋依然没有放松警惕,立刻就命令军队迅速打扫战场,并且将战斗过的痕迹清理的一干二净,现在这会儿估计刘统勋还在云龙山的入口处蹲守呢! 福惠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刘统勋十分的满意,心想待得下次在书信中一定要向皇兄极力推举此人,如此有才华的人就应当得到重用,随后福惠叫青稚去想办法联络刘统勋,很快青稚就带着福惠和张耳东来到了云龙山以北的出口地带,孟飞用事先约定好的联络暗号,与朝廷兵马取得了联系,很快负责放哨的人就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处,刘统勋正在里面对着一张手绘的羊皮地图,与几位将领一起在研究云龙山的地形,听到外面的哨兵前来通报说,怀亲王前来求见,刘统勋听到后大喜,赶紧带头出去外面迎接。 当众人簇拥着福惠和张耳东,把俩个人恭恭敬敬的迎进山洞,进入他们的临时指挥部之后,福惠也没跟这些人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把自己的来意说清楚,并且将自己所掌握的情报全部告诉了刘统勋等人,要求他们务必要将日月教剩下的,即将赶来云龙山集结的三万人马全部歼灭,之后便带领大队人马赶往彭城外,与水仙带领的当地绿营军取得联系,等待福惠的命令和适当的时机一举将彭城攻破。 待得一切安排妥当之后,福惠和恩师张耳东一起离开了云龙山范围,拐了个弯策马来到了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 由于时间已经很晚,再加上连夜的奔波,他俩人也早已是人困马乏,所以就想着找一个地方休息,一进入村里,两人就发现这里早已是空无一人,二三十间民房都已经荒废,显得死气沉沉,随后福惠想到这村子曾经可能发生过的可怕经历,估计村民不是都逃走了就是已经被日月教的杀掉了,之前福惠就曾听匪首穆雷说过,日月教屠杀云龙山附近的村民,是为了能让他们的造反阴谋顺利进行,怕节外生枝才会这样做。 福惠和恩师张耳东在这个已经荒废的小山村里,找了一间还算像样一点的屋子,说是像样其实也就是房顶的破洞少一些,勉强能遮挡风雪。 两人拿出之前水仙为他们准备的食物还有一葫芦好酒,吃喝完毕之后,两人居然睡意全无,于是福惠又和恩师张耳东聊了起来。 也许是之前的一大堆事情终于有了头绪,又有朝廷的大军做为后盾,福惠的心情委实轻松了不少,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修炼上面,福惠也把在云龙山溶洞和幽冥谷中的经历说了出来,并且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希望恩师能给他解答疑惑。 听了福惠的诉说,张耳东惊奇不已,虽然他的经历也不可谓不广,但是当得知猫头鹰也能口出人言这件事,他也是思索良久,却迟迟没有给出解释。 对于青云子此人,张耳东倒也听说过不少关于他的传说,却也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人物还尚在人间,并且福惠还曾亲眼见过此人,通过福惠的描述,让张耳东感觉这青云子的行事风格,似乎也有些过于诡异,似乎在青云子的背后也潜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作为福惠的授业恩师,张耳东自然能够明白福惠的困惑,对于青云子这样的人物三番几次的与福惠过不去找福惠的麻烦,张耳东就算平日里自觉实力浅薄,此时也对青云子动了真怒,心想有机会一定得为福惠出了这口恶气。 ps: 很感谢!胡半刀,一直以来的鼓励和支持,苹果会更加的努力写出精彩的剧情,请朋友们期待吧! 第一百二十章 波澜起伏 第一百二十章 波澜起伏 张耳东开口说道:“没想到,青云子居然如此神通广大,用意识念力控制动物去完成特定的事情,这一点一些灵修者们也可以做到,显然这个青云子在这方面的造诣更高。我曾认识一位来自西方的术士,他们有一种功法叫做催眠,催眠术主要就是针对于人,简单说来就是可以控制人的意识,可以让人失去自主意识,按照施术者的意愿去做一些事情,事后被催眠者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好像记忆产生了空白,失去了那一段的记忆,虽然这与能让猫头鹰说话相差甚远,但这些却都有些相似之处。” 听到关键之处,福惠赶紧抢着问道:“老师,你刚刚说的那个催眠,青云子也在我面前用过了……” 张耳东听福惠这么一说,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当时还发生了什么?” 福惠又把当时水仙失踪,之后又不知何时回到的木屋,还有水仙完全不知道自己失踪的事情,就好像失踪这段时间的记忆没抹去了一样,等等这些原原本本告诉了张耳东。 听完福惠的诉说,张耳东确定水仙的确是被人催眠过,之后张耳东给福惠解释到,无论是催眠还是控制动物说话,都是一种意识强大到一定程度后的表现,灵修者中的一些人,虽不专精催眠和控制动物的本领,但是他们所追求的境界更加的高深,当修炼达到一定境界后,灵修者们甚至可以沟通天地万物,感受宇宙变化。既然青云子能做到这个地步,证明他的灵识也已经修炼到极其强大的地步。 之后福惠又讲述了关于幽冥谷中心湖区底部的巨龟,和幽冥谷出口瀑布底部得到巨蟒内丹的事情。当然还有那个已经成为行尸走肉的大和尚的事情,福惠把全部经过向张耳东诉说了一遍。 越是听福惠说下去,张耳东的表情越是沉重,思复良久之后,才回答福惠说道:“看来这个青云子还通晓风水堪舆之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巨龟和巨蟒分别代表了四象中的玄武和青龙,之前你第一次误打误撞的入谷。并且杀了守在谷口瀑布处的巨蟒,应该是已经破了他的风水大阵……” 福惠不解的问道:“这四象不是传说中的神兽吗?能役使神兽为他所用,难道青云子是神仙不成?” 没有急于解答福惠的疑问,张耳东接着往下说道:“我看这青云子的确有些在世人开来近似神仙般的手段,他手上一定有一整套修炼的功法,并且还包括一些奇门之术,他布下这四象阵法。应该是为了强行激发云龙山中的灵气为己所用。那巨龟长得那般巨大。应该都是拜幽冥谷中充裕的灵气所赐。巨蟒看守着幽冥谷的入口,远离幽冥谷中心地带所以灵气稀薄,其身形体积生长的自然就小。这也就是说,并不是这些生物本身就是神兽,他们也是需要良好的环境和适宜的条件才会发生变异甚至是进化,进化后的这些动物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妖物或者妖兽,这青云子也只不过是通晓了其中的原理罢了。我习武多年一直想以武悟道。在修炼上虽有所感悟,却苦于没有相应的功法指引,虽多方寻访却也不得门径而入。哎……没想到终于遇到一位世外高人,却是敌非友哇!” 福惠说道:“为什么老师您以前不和我说这些事?这修道之人居然如此神通广大,那岂不会威胁到我大清江山社稷之安危?” 张耳东摇头苦笑,否定了福惠推断,随后给福惠解释其中的隐情,凡是修道之人都极其的清高,一向视钱财如粪土视权势如浮云,就是从他们超长的寿命上来说,世俗的一切就已经对他们失去了吸引力,以他们对生命和天地万物的理解,就远远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又怎么会在乎世俗的荣华富贵和权势呢? 福惠问到:“老师总说修道之人寿命长,那到底能有多长?” 张耳东解释道:“平常人要是无病无灾上寿可达120岁,如你我这般掌握炼精化气方法的人,通过常年犹如水滴石穿的炼化和调理,已经可以将体内的隐疾尽消,应该可以轻易活到这个岁数,如果能够突破炼气化神和炼神还虚这两个阶段的话,生命还将更长甚至会以倍增,历史上有记载达到这个阶段的人,应该就是张三丰真人了,据说他老人家活了212岁。同时他老人家也是太极拳的创始人,我教授与你的太极拳法就是他老人家所创。还有就是我在喜马拉雅山脉灵修者那里得知的,有一个叫做静树大师的人,他的寿命也是有史可查,静树大师生于北宋同时期的印度,是个读书人,知识渊博,三十余岁投身于印度所罗门王教习武。静树大师一生跨跃了我们的宋、元两代,一直活到明朝!晚年只身一人登上喜马拉雅最高峰珠峰;据静树大师后代的家人讲,静树大师连续在珠峰上七十至八十年,一年下山一次,喝点水,以后再也没下山,前后活了三百多岁。” 听了这一番解释,福惠的心里犹如大石投入深潭,顿时波澜起伏。 张耳东接着说道:“很多事情一直没有和你说起过,那是因为在去喜马拉雅山脉以前我也不能确定很多事情的真实性,所以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要不是你今日问起,我也是不会说的,因为很多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就好,有些话如果说出去不能被人认同,反而会给别人带来困惑,也会给自己增添烦恼。” 随后福惠转念又想到了在地下溶洞中遇到的大和尚,当福惠向张耳东问起僵尸一事的时候,张耳东经过思索后说道:“既然青云子说那大和尚是一尊神体,看来就不会错了,那大和尚却是僵尸无疑,根据你的描述那大和尚体内蕴含着近乎无尽的真元和能量,你机缘巧合下还获得了一些他的真元,而且这股真元还十分的纯净,这就足以证明那大和尚生前已经练就了纯阳之体,真元无限不死不灭,但是他却没能度过死劫,神识消弭于无形,意识完全溃散了,那身体自然成了一具空壳,说是神体也不为过,至少寻常刀剑难伤身体坚韧无比,据我猜测他应该是没能突破至酷而遭了天劫。” 福惠又问道:“像大和尚这般,有没有什么弱点?” 张耳东答道:“弱点自然是有,应该是怕火,不过要想毁掉他的身体,火的温度必须相当的高……” 福惠接道:“如那地下的岩浆之火行吗?” 张耳东点头说道:“应该可以……,只是能修炼到这大和尚所达到的境界之人,恐怕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就算知道这些又有何用……,哎……只叹这世间尚武修炼之风日浅,已经不复古时高手如云的年代了……,可叹末武将至啊!从你描述的,那大和尚的修为和其装束来判断,他最近的生卒年代也应在宋朝啊!” 福惠说道:“那青云子的修为难道比不上大和尚?” 张耳东说道:“哼!我看那青云子行事诡异,一直藏头露尾,倒像是个旁门左道之辈!他当时与你的谈话中,气恼蛊雕夺走了大和尚的神体,明显也是觊觎那尊神体,如果他自己也达到了大和尚的境界,又何必对这么一具失去了意识的神体这么在意呢?要不然就是他另有所图!” 福惠点头称是,觉得恩师所言很有道理,随后福惠联想到一些事情,连忙又问道:“老师江湖阅历深厚,可曾见过这世上有其他僵尸?” 张耳东想了一下,然后拍着福惠的肩膀,大笑道:“哈哈……问得好!我早年曾经在西南一带游历,也曾见过世人口中所谓的僵尸,其中不乏一些骗人的把戏,我曾见过那边的一些人,以赶尸为职业,其实就是用两根竹竿将人固定在上面,中间是死人两边各绑上一个活人,两边的活人牵动竹竿行走,尸体自然也跟着走,在当地这是一种仪式,也是一种运送尸体的方法。” 福惠仔细聆听,一边听一边想着,却是聚精会神到一言不发的地步。 说得兴起,张耳东又回忆道:“不过我听那一带的人传说的确有一种秘术,这种秘术其实就是‘云、南’地区特有的蛊术,用炼制蛊虫的方法加以改进来炼制人体,这些被炼制的人就成了活着的人偶,听从施术者的摆布,这种蛊术对人偶身体的先天要求极高,想找到适合炼制的身体可以说非常的困难。” 福惠听得聚精会神,急切的眼神催促着张耳东继续说下去,一些念头飞快在脑中一闪而过,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奇事,恩师当真是见多识广,要不是听恩师说起这些事情,估计再过个几十年这类稀奇古怪的事,就会永远成为江湖上的秘密,也会彻底的被人们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ps: 祝大家笑口常开!苹果继续去码字! 第一百二十一章 修为再进 第一百二十一章 修为再进 张耳东继续说道:“我曾经在‘云、南’的山区遇见过一个以采药为生的老人,他有个儿子看起来呆呆傻傻的跟着他一起采药,那孩子的眼睛跟你描述的大和尚一样,也是没有黑眼仁的并且眼中没有任何神采和情绪的流露,我当时出于好奇,一边与采药的老者套话,一边不动声色的给他的儿子号了一脉,结果令我非常吃惊,那孩子的脉搏之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并且口鼻之间根本没有气息,之后我又从老者处得知,他的儿子曾经被毒蛇咬伤差一点就死掉了,多亏了一个人,那人帮他把孩子救了过来,可是这孩子醒来后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不会哭也不会笑了,但是却很听老人的话,每天陪着他一起在山里采药,采回来的药还要拿到集市上去卖,再从集市上买回一些粮食维持生计,可是那些村庄里的人和集市上的人都不喜欢他的儿子,而且还很害怕他的儿子,甚至有些人说他的儿子受到了诅咒,是个不祥之人,对于这些人的话老人很是苦恼,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况且这孩子一直都很听老人的话,日子久了老人也就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了,总之有儿子跟他相依为命,日复一日陪伴老人进山采药,老人一直都觉得很满足。” 福惠追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张耳东接着讲了下去,“后来我也跟着老人去了他家,在他家住了一段时间,也听他说起了救活他儿子的那个人。十年前,他曾经上山采药,在悬崖下救过一个人,这个人当时奄奄一息,心地善良的老人把这个人带回了家中养伤,当时老人以为这个人是失足从山上摔下来的。并且看得出来这个人身上多处骨折,在养伤的这段时间,这个人生命力特别顽强,恢复的相当快,这个人似乎也懂医术,老人按照他的要求找来了一些草药给这个人,没过几天这个人竟然神奇的恢复如初。不但可以下地走路,而且身上一点伤痕都找不到。就在这个人伤势痊愈后便决定要离开,临走时对老人千恩万谢,即将告辞离去的时候,不幸的事情发生了,采药老人的儿子被一条剧毒的眼镜蛇咬伤,由于老人的老伴早逝,家中只有老人和这个孩子相依为命,听到喊声后等赶过去时,发现孩子身上的毒性已经扩散,很快就咽了气。当时老人悲痛欲绝,正准备埋葬孩子时,那个人却对老人说,他有办法可以救活孩子,只是救活以后会和以前有点不太一样。老人当时一心想要救活自己的儿子,于是苦苦哀求这个人救活这孩子,令人高兴的是这个人果然没有让老人失望,很多天之后当孩子从床上醒来,老人甚至向神明道谢,这个人就是老天派来拯救他们的,这个人真的救活了老人的儿子,只是从此以后,老人的儿子真的如这个人之前所说,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福惠听到这里,基本也听明白了老人的儿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福惠躺在早已铺了一层厚厚草席的地上,看着屋顶上的破洞,昏暗的月光透过屋顶的破洞,勉强照进屋中,外面的大风带起屋顶上的积雪,也不时散落进屋中,幸亏他们在屋子的中间升起了火堆,不然这后半夜的寒冷可是够他们受的,虽然两人都是武功高强,但毕竟没有达到寒暑不侵的地步。 看到福惠有些累了,张耳东也不再往下讲了,他拿起身边的从外面找到的木柴,往火堆中添着柴。 福惠则卷缩着身体躺在火堆旁,虽然闭着眼睛,但还是无法停止思绪,看来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想人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些人们不了解的惧怕的就会借由鬼神之说来解释,其实这不是正说明了,这世界上所谓的鬼神不都是人们想象出来的吗?而那些装神弄鬼的人,要么是江湖骗子,要么就是那些同样生存在世间的奇人,只不过这些奇人不愿意也不屑于让世人了解他们,恩师所讲的故事中的救活孩子的人,和与自己多次遭遇的青云子,他们不都是这样的人吗? 清晨显得有些寒冷,屋中的火堆基本已经熄灭,福惠与老师一起来到外面,运功调息采集日精,当天边第一缕阳光从地平线以下升起,师徒两人也将最后一点东来紫气吸纳入口,和着唾液函入腹中,正所谓一天之计在于晨,这便是修炼的必经阶段,每日坚持便会使体内气海充盈,最终达到增强体魄的目的,在修炼之人看来,这只是最基本的一个环节。 忽然福惠似乎有所感悟,闭着眼脑中意识顿觉一片清明澄澈,身体不由自主的练起了太极拳的功法,行随意走,意由心生,一切自在逍遥,一呼一吸间与自然同一,福惠一时间竟然达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在一旁观看的张耳东没有打扰福惠,只是默默的观看,一边点头赞许,脸上也带着慧心的微笑,待得福惠收功后,张耳东合掌祝贺道:“好小子!你能以不足二十岁的年龄突破炼精化气初期之境,进入了炼精化气中期,当真前途无量啊!跟我当年以不足三十岁达到炼精化气中期相比,你小子是整整提前了我十年啊!哈哈……老夫没看错人,你果然是福缘深厚之人!” 福惠收功之后,当体会到恩师张耳东所说的境界后,顿时欣喜若狂,自己真的依然达到了中期之境,将真气游走全身,一番探查之下,福惠感觉丹田内气海比以前更加的充盈,体内真气的质量也要比以前更加的精纯,打个比方如果以前的真气是淡淡的雾气,那现在却已经变为有如实质一般的洁白云朵了。 查探完毕,福惠赶紧几步走到恩师面前,双膝跪地一个响头磕了下去,“多谢恩师一番点化,才能让弟子再次突破,您老人家的恩情福惠永世不忘!” 张耳东双手虚托,一股无形真气将福惠托起,激动的也是频频点头,口中也说道:“好孩子,快起来,这等大礼以后可使不得呀!你我虽有师徒之实,老头子我可从来没答应收你入门啊!你能有今日的修为都是你自己的造化,我并没有帮到你多少,老头子我已经困在炼精化气后期阶段很多年,早已忘记突破之时的意境是何种感觉啦……!今日见你再次突破我心甚慰,你要想在修炼一途上有更高的成就,就应该去寻访这世间的高人,以期受其点化在做突破才是。” 福惠还想再拜时,立刻被张耳东阻止,福惠却发现双腿怎么也跪不下去了,于是,福惠只得深鞠一躬到地,额头都贴在了双膝,还是给张耳东行了一个弟子礼,“福惠知道恩师心中顾虑,恩师您当年护卫我皇阿玛左右,一直感念皇阿玛对您的知遇之恩,之所以不收我为徒,是不想乱了你们的君臣之礼,这一点福惠明白,只是虽然您老人家不承认我这个徒弟,但是福惠却不能不认您这个师傅。” 张耳东看到福惠认真的表情,顿时大笑起来,也是岔开了话题,随后对福惠问道:“这彭城之事,只要接下来小心应付,应该不难化解。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应对呀?” 福惠答道:“徒儿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我打算回到彭城内,去见那卢震番。” 张耳东点头微笑着说道:“也好,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以你现在的修为也足可自保,去见一见那卢震番也未尝不可!有你在这里坐镇,老头子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此行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老头子我也无心在此久留了……” 福惠听出恩师话中的去意已决,紧接着问道:“老师要去那?” 张耳东缕着胡须,目光望向远处,然后说道:“我打算再绕到西南去探望一下昔日的故人好友,然后就回去喜马拉雅山脉,与那些灵修者们一起修行去了!” 福惠思索道:“老师此去西南是否路过‘贵、州’地界?” 张耳东奇道:“嗯!是要路过那里的,怎么?你还有什么事要老头子去办吗?但说无妨!” 福惠点头称是,“什么都瞒不过老师您,福惠的确有事情要拜托您老去办,只是恐有风险,心中一直在犹豫不应该让您老趟这趟浑水……” 张耳东也是个急性子,听到福惠吞吞吐吐,顿时不悦起来,假装生气的抬高了声调,说道:“怎地?你这是信不过老头子?嫌我年纪大了,怕我怀了你的事?” 福惠连忙解释道:“老师不要误会,只是这件事跟那青云子有关,弟子真的不是特意想隐瞒此事,老师莫怪呀!此事还是我自己来办吧……” 这回张耳东可是真的生气了,怒道:“他青云子算个屁呀!有本事与老头子我当面一战,我还怕他不成!” 福惠没想到,恩师一大把年纪居然还有如此豪气,虽然知道青云子道行深厚,却也根本不畏强敌,看来几十年前在军队中练就的狭路相逢勇者胜,敢战必胜的信念依然不减啊! ps: 说些什么呢?请大家支持我吧!你们的支持就是苹果我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二章 气息内敛 第一百二十二章 气息内敛 福惠无奈只得将实情说出,把青云子让他帮忙寻找乾坤镜的事情给恩惠张耳东诉说了一遍。 之后福惠又把自己这段时间屡出的一些头绪也一并告诉了恩师,并且说出了心中对于乾坤镜的猜测。 同时把发生在贵州的,也是诱使福惠出京的一件事,也就是江湖上传言的李家望族被人灭门的血案,福惠把这个传言的详细版本也说给了恩师听。 福惠的打算是希望恩师能帮他去‘贵、州’寻访李家后人,调查李家的家传宝物究竟是真是假,因为福惠总感觉江湖中的传言说李家拥有重宝一事,或许就跟青云子让他寻找的乾坤镜有着某种联系。 张耳东听完后,说道:“哦?这传言中‘贵、州’李家望族的传家之宝倒是有点意思,要是真能许上一个愿望就可以实现,老头子我肯定会许个长生不死寿与天齐什么的,哈哈……,不过啊!这世上又怎么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呢?我看呀!江湖传闻多半不可信,你从那万象楼里面得知的消息中,不是还说发现了老头子我的踪迹了吗?那些绿林中人的死跟我可没关系,老头子我可是自从五年前离开京城后就一直没去过‘贵、州’那边儿,从这件事上你就可以推断出,万象楼里的那个白面书生的话不可信,就是他给你讲的关于李家望族的事情,我看也是他唬你的,反正老头子我也顺路,就顺便帮你打听打听吧!我看啊,我还是多帮你留意寻找乾坤镜的事情得了,那李家望族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再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当搂草打兔子吧!我先去那边看看,等你处理完这边儿的事情再赶到‘贵、州’。估计我也查的差不多了,当然去贵州沿途上,我也会帮你留意乾坤镜的事情的,你就专心平息彭城的叛乱吧!其他的事交给老头子我啦!” 张耳东应下了这桩差事之后,便告辞离去,并且和福惠约定,他先行前往‘贵、州’调查此事。一路上也会留意寻找乾坤镜之事,等福惠料理完彭城这边的事情后。他们两人就在‘贵、州’碰面。 就在福惠跟恩师张耳东分开后没多久,福惠在赶往彭城的路上,发现了一队五千人的兵马,看他们行进的方向应该是往云龙山去的。福惠躲在树林的灌木丛中,目送着这批五千之众的队伍往浩浩荡荡经过,心中顿时窃喜,福惠心想这些人应该也是卢震番从外地调集来的兵马,如果都是像这样分批进入云龙山,那么已经埋伏好的朝廷兵马,一定能不费吹灰之力逐一将其击破。再加上此次朝廷派来的主帅又十分的得力,对了!主帅是叫……刘统勋,没错就是刘统勋,这个人心思缜密做事一丝不苟,是个能办大事的人。此番平叛之后,此人也算为朝廷立了大功一件,以后在朝中的前途必定如日中天,就是我不在皇兄面前举荐此人,此人应该也会受到重用,只是不知刘统勋本性怎样,如果是个工于心计的小人,还是让皇兄给他个闲职算了,这样精明的人如果根基深厚了,以后若弄起权来,势必对皇室的权利是个威胁,防患于未然,宁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要提醒皇兄不要过于重用此人为好。 等卢震番的兵马过去以后,福惠牵着马从树林中走出,没做迟疑直接翻身上马,策马往彭城而去。 彭城地处交通要冲,四通八达,城墙修筑的十分高大坚固,毗邻京杭运河,引淮河的支流沂、沭、泗三水经过,在彭城四周形成护城河。这样的城池要想强行攻破,恐怕最要有超过城中守军十倍的兵力才可能做到。 福惠高坐与马背上,远远的看着前方的彭城那高大的城墙,此时福惠正位于彭城的南面,日正当空天气晴朗,让冰天雪地的外面也稍微暖和了一点,福惠想着就在彭城北面的水仙,心中很是牵挂,总觉得让水仙带领着绿旗军实在是难为她了,卢震番应该也对水仙带领的绿旗军虎视眈眈,如果卢震番心血来潮想要拔出肉中之刺,命令他从周边调集来的军队去攻打水仙的绿营,那么水仙此时可就是孤军涉险了,只希望卢震番的反应没有那么快,水仙那边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彭城北门的城头上,守城的官兵正在换岗,一个黑瘦的年青人向前来接替他站岗的中年人问道:“李叔今天早饭吃啥呀?” 那前来换岗的中年人说道:“你小子就知道吃,有没有好好观察外面呀?发现什么情况没有?” 黑瘦青年说道:“放心吧李叔!啥情况也没有,那绿营军都在城北那边呢!离咱这南门远着呢!您老不用这么紧张兮兮的吧?” 中年人没好气的说道:“你个小娃儿懂个屁!这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快去吃饭吧!今天熬的肉汤,还有白面馍馍。”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城墙上有人喊道:“注意!下面有情况!” 听到这么一声喊,城上的守军顿时闹哄了起来,正要换岗去吃饭的岗哨们也一下子紧张起来,拿起手中的武器,都瞪大了眼睛注意着城下的动静。 只见有一匹黑色的彪悍战马,正慢慢悠悠的往城下溜达,马背上根本没有人,也不知道这马是从哪来的,刚刚发现情况的并且发出警报的守卫,被身边的人一顿修理,都埋怨他发出假警报,害得众人一阵紧张。 “操!你个傻货!下回看准了再喊行不行!下回要是在他娘的发假警报,爷们抽死你……” 正在众人恐吓埋怨发出假警报的守卫,发泄着心中的紧张情绪的时候,无声无息之间一个人突兀的出现在了城头,数秒钟过后居然还是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人的存在。 城墙很高城头的风也很大,刮得福惠身上的衣服猎猎作响,所有前来换岗的守卫经过一场虚惊之后,都准备下城墙去吃饭的时候 ,刚刚发出假警报的守卫终于第一个发现了站在城头护墙上的人,这名守卫看到站在护墙上的人之后,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在他的印象当中,没有哪个人会没事登上城头的护墙上胡闹,怕是嫌自己命长了,彭城的城墙这么高,上面的风也很大,如果一个没站稳的话,站在上面的人就有可能掉下去,如果掉下去那可就是非死即伤的下场,可此刻眼前这人居然站在城头的护墙上纹丝未动,而且还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一样,这人穿着一身灰色粗布长衫,大风吹得他身上的衣摆猎猎作响,“这人莫非是个疯子?” 终于这名发现了福惠的守卫,再次大喊出声发出了警报,“城头上有人!不好啦!有人要跳成自杀!” 听到这一声呼喊,福惠终于也睁开了眼睛,刚刚跳上城头后,忽然觉得被城头的风吹拂着很是舒服,于是就多站了一会儿,此时听到喊声中说是有人要自杀?福惠顿觉好笑,看来这城墙上的守卫根本就没怀疑他是从城外面上来的,这让福惠不禁感叹起世人愚昧呀!总是用固有的思维去做出判断,往往总是令人贻笑大方。 其实福惠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跳上城头的时候,自身与周围环境不经意间融为了一体,瞬间气息完全内敛,这也是为什么大白天的他堂而皇之的跳上城头,而没有立刻被人觉察的原因。 一些刚刚转身正要走下城墙的守卫,突然又听到有人高声呼喊起来,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绷紧,心中顿觉不爽,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呼喊声发出的方向看去,却是发现刚刚发出假警报的那个守卫,正抬着手臂用手指着城外,又在那里大呼小叫起来。有些火气大的人已经开始露胳膊挽袖子,准备冲上去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不懂规矩的新兵蛋子。 当众人不经意的循着发出警报守卫所指得方向望去,他们终于发现了福惠的身影,距离他们十几米的左侧城头护墙上,真的站着一个人…… “什么人!快去看看……,不许动老实点!” 很快二三十名守卫们就把福惠围在了中间,福惠一个跨步从城头的护墙上走了下来,高达一米五的城头护墙在福惠脚下就如同平地一般,在二十多名守卫的注视下,福惠轻飘飘的落了下来,众人都拿着兵器把福惠围在中间,却不见福惠脸上有丝毫的紧张情绪流露,古今无波的眼中目空一切,明显没有把这些警惕性极高的精锐守卫们当一回事。 只听到这些守卫七嘴八舌的呵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城墙上,你什么时候上来的?”、“你是不是活腻歪了!跑着来跳河自杀?”、“就是……,想自杀也别在这,上别的地方去!” ps: 谢谢一直追看朝服的朋友,人海茫茫知音难觅,您就是我的知音。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闹彭城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闹彭城 福惠懒得搭理面前这些人,也不管面前抵着自己的刀枪剑戟等兵器,迈开步子就要往台阶处走去,却是想走下城墙进入城中。守卫们看到福惠不管不顾的就往前走,也都吃了一惊,手中兵器也都往回收了收,但是介于福惠的态度,实在令一些守卫忍无可忍,有一个拿着长矛的守卫直接把枪尖顶在了福惠胸口,福惠依然没有停下脚步,枪尖直接划破了衣服刺了进去,福惠终于站住身形停了下来,低头看着插在胸口的长矛。 那名守卫连忙说道:“这可是你自己找死,不能怪我。” 那名守卫刚要把长矛收回的时候,突然众守卫只感觉眼前一花,福惠抬起右边胳膊自下而上在胸前划了一个圈,面前的十多把兵器被福惠卷到了腋下,下一刻福惠右脚踏前一步腰腹稍一用力,无论是长干兵器还是短柄的刀剑全被他夺了下来,福惠却是一点伤害都没有受到,而那些手握兵器的守卫们也都被一股无形的反震力弹开,有几人甚至没有收住身形,口中喊叫着掉下了城墙,二三十米高的城墙,有人掉落到下面,再加上发生在城墙上面的一声闷响,城墙内的大批守卫也都被吸引了过来,彭城南门区域顿时热闹了起来,一时之间城上城下人头攒动,沉重散乱了脚步声,盔甲摩擦碰撞发出了噪音,还有守卫们沉重的呼吸声和催促集合的号令声,众多复杂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成为了此时仅能听到的主旋律很快响彻了南门区域。 “有刺客!”、“有人攻城啦!”、“在那边!”、“抓住可疑的人!” 福惠看着向自己这边聚集的大量守卫,又低头看看自己胸前被划烂的衣服,心中一阵窝火,好不容易从几百里外的张家村弄到一套合身的干净衣服,一进城就被弄破了,看着胸前被划破的布条随风吹动。想想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福惠感觉自己的样子倒挺像叫花子,其实刚才那枪尖刺入衣服里,并没有伤到福惠,只是把他的衣服划出了一个大口子。 没过多一会儿,城墙上就已经人满为患,众多身着重甲的兵士挤满了本来就不算宽敞的城墙。福惠此时在想走下去已经不太可能了,除了他站着的位置和左右的城墙。福惠的身前身后两米以外,已经挤满了全副武装的重甲兵士,他们手中的统一配发的长矛类兵器全部指向福惠,已经把福惠围困在了城墙上面。 福惠往澄清下面看了看,城内的地面要比外面高一些,福惠完全可以毫发无损的纵身跳下去,不过福惠没有这么做,却是另有打算。 果然没过多久,守城的大将赤塔也出现在了城墙上,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原本就是一张红脸并且还是个秃头的赤塔,此时面色看起来越发变得通红,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福惠闹出的动静可是不小,刚刚重甲兵士的几次冲锋都被福惠轻易打退,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一地的人。有些一动不动不知死活,有些受伤倒地不起痛的满地打滚,此时没有人敢靠前一步,所有重甲兵士都虎视眈眈的紧紧盯着福惠,傻子也能看出来眼前的这个人不好惹,所有人都在等,等待城中的高手前来。 福惠的目的也已经达到,眼看膀大腰圆剃着光头的赤塔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看他手中提着一把一米八左右的长柄的大斧子,走路时的那副威势倒是和大和尚有几分相似。 福惠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了笑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逃跑和退缩的意思,与赤塔遥遥相对,很快赤塔就走到了福惠面前,感觉福惠不像是疯了的样子,赤塔随即问道:“你是谁?问什么在这里捣乱?” 福惠很随意的说道:“想知道我是谁?你的资格还不够,我只是想回到城中,可是你手下这些人挡了我的路,这些被我打趴下的人想偷袭我,所以我就给了他们一点小小的惩戒,你要是能让他们让出一条路,放我进城,我保证不再动他们一手指头,你看怎么样?” 赤塔听了福惠的话以后,顿时起的七窍生烟,鼻孔里出得气就像是烧开的水蒸气一样,都快看不清他身后的人了,赤塔把手中的战斧一提,怒道:“啊呀呀呀!大言不惭!你找死!” 吼出这一嗓子之后,赤塔向前迈出一大步,抡起手中战斧直接当头劈向福惠,战斧本身的重量加上赤塔手臂间挥出的千斤巨力,带着撕裂空气的风声,一斧头狠狠斜劈了下去,福惠脚下步法轻动险险躲过,这当头劈来的一斧头,“咚!”的一声巨响,斧头重重的落在了城墙的地上,直杂的砖石崩裂,碎块儿四处飞溅。等赤塔再次提起斧头的时候,福惠已经到了他的身前右侧,福惠用肩膀和在赤塔的身侧看似轻轻一靠,一条腿不知何时伸了出去,憋住了赤塔正要往后迈的双腿,福惠的依靠一绊,让赤塔彻底失去了重心,重重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许是福惠推他的时候过于用力,赤塔往后滑行了七八米的距离才停了下来,撞倒了不少身后的重甲兵士,有点像打保龄球一样。 看着倒了这些守城的重甲兵士,一个个满地打滚,人压人,人挤人,丢盔卸甲的摸样,现场一片的混乱。福惠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更他们这些人再耗下去也没什么用了,福惠决定换个宽敞的地方,再折腾一番。 于是,福惠迅速蹬上城头护墙,往城内纵身一跃,双臂伸展犹如放风筝一般,向城中落去,看着福惠飘落的方向,守城的众多兵士迅速往那边追踪而去,赤塔此时则是气恼福惠的狡猾,无处发泄心中怒火的他,一边指挥着手下兵士前去追捕福惠,一边对身边的兵士拳打脚踢,口中还骂骂咧咧道,“快追!你们这帮饭桶!老子养你们有什么用!连这么一个人都收拾不了!快给老子抓住那小子,老子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快!快给我追!” 就这样,福惠也不着急甩掉追踪的守卫们,带着几百号的守卫在彭城的大街小巷内,一通乱转,福惠一时玩的兴起,到后来竟然变成了福惠围着守卫们转圈,在这些守卫眼中,福惠的身影可以说是神出鬼没,有些兵士甚至怀疑福惠是不是有分身术?一会儿出现在前面路口,没等他们追出去多远,福惠又不知何时跑到了他们身后,等他们再追回去的时候,福惠早已经跑到了下一条路口。 半个时辰之后,所有追踪福惠的兵士都已经累的筋疲力尽,很多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连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而福惠却不时的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悠闲的一边溜达一边向他们挥手打着招呼。 这半个时辰福惠玩的很开心,不禁让福惠想起了小时候,他在皇宫里玩捉迷藏的游戏,同样累的那些太监宫女们,一个个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看着别人被戏耍时的摸样,儿时的福惠就会暂时忘记生命中的不愉快。 相似的一幕似乎又重温了一遍,福惠此时依然很享受这短暂的快乐,冲着不远处的追兵挥挥手,福惠大摇大摆的往远处走去,“谢谢你们!本王今天玩的很开心……,哈哈……” 福惠笑声刚落,突然八道身影出现在了福惠的面前,这八个人大白天都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从他们面罩上印着的标志可以看出,很明显这八个人就是日月教的杀手,此时这八名杀手一字排开,横在了街巷中间,正好挡住了福惠的去路。 看着这八个黑衣人,福惠突然想到了什么,身体前倾脚尖蹬地,以几个黑衣人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的速度,瞬间就到了他们中间,一阵狂风从八人的面前刮过,下一刻这八个人的面罩已经到了福惠的手中,当看清这八个人的面貌之后,福惠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这八个人还没有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福惠已经大笑着走上前与他们挨个拥抱起来,同时福惠的声音也在他们的耳边响起,“哈哈……好兄弟!看到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快跟我说说这几天城里都发生了什么?” 这八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袁方、白爷和福惠的六名侍卫,在于福惠分别拥抱之后,几人也收起了脸上显得有些僵硬的笑容。 袁方第一个开口说道:“大哥……你这是……武功有所突破了?” 六名侍卫也附和道:“是呀!王爷,您刚才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们根本都来不及反应啊!” 白爷对着福惠郑重的一拱手,说道:“恭喜,怀亲王爷!突破炼精化气关碍,老朽佩服!” 这时袁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白爷,似乎有点不敢相信白爷所言,“白爷,你的意思是……” 白爷回答道:“没错!王爷的修为,恐怕这世上很难再找出能与之抗衡的对手了,恭喜,怀亲王爷武功已入化境!” ps: 敬请期待下面的故事情节,求票,苹果拜谢! 第一百二十四章 蟠龙之威 第一百二十四章 蟠龙之威 听到白爷的贺喜之词,福惠赶紧解释道:“我并没有进入化境啊,白老先生何处此言呀?我现在只不过是炼精化气中期而已。” 白爷眉毛一挑说道:“哦?原来是这样,是老朽眼拙了,没想到化气中期之境就有如此威势,当真神奇啊!” 袁方睁大了眼睛看着福惠,就好像站在他面亲的是个陌生人一样,“大哥呀……,你可得好好指导一下小弟的武功了,要不我拜你为师也行!” 说着袁方还真要对着福惠往下拜,福惠赶紧扶住了袁方,福惠当然知道袁方是个武痴,别看他面目清秀一副玩世不恭的富家公子哥儿的摸样,其实骨子里却是个十足的习武成痴的主。 福惠双手搀着袁方不让他往下拜,赶紧说道:“贤弟,只要你想学,为兄教你便是,何用你行此大礼拜我为师呀?” 袁方听到福惠答应教他武功,顿时喜上眉梢,生怕自己听错,还想确认一下,道:“真的吗?大哥!你答应教我了?” 福惠彻底被他的样子逗乐了,强忍着笑意,福惠一点头,回应道:“嗯……大哥答应你教你武功,可是现在……,这里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得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才行。” 就在这时突然街巷两旁的屋顶上,传来了一个沙哑犹如磨牙的声音:“城里恐怕已经没有安全的地方了!不知几位这是想去哪啊?” 福惠几人循声抬头一看,只见日月教的金煞、水煞、土煞三人,已经站在屋顶上对着他们挥手致意了。 福惠在心中大呼不好。只顾着和袁方等人说话了,却是没注意这三个煞神已经悄悄追踪到他们了。 随后金煞一声口哨想起,分散在附近的守城兵士和大批杀手循声而来,很快就把福惠等人困在了街巷之中。 屋顶上的金煞得意的说道:“这次,我看你们往哪跑!你们几个人就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啦!今天把命都留在这儿好啦!” 水煞站在屋顶上微微俯下身,也对着下面被围困在街巷里的几人说道:“袁公子最近可好呀?这几日我可是找你找的好苦呀!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 福惠几人听着水煞这话里的意思,都觉得有些迷糊。也分辨不出她这是在关心袁方还是在挖苦袁方,不过最后几人还是达成了共识,不约而同的从牙缝中挤出俩个字,“妖女……” 谁知道袁方居然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的和水煞聊了起来,同时还不忘抛出他那双能够迷倒这世上所有女人的媚眼。看到袁方和屋顶上那个妖女眉来眼去,福惠身后的六名侍卫顿时愣住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袁方泡妞的手段,几人开始在一起交头接耳起来。 “这袁公子是不是天生花痴呀?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勾搭女人……” “瞎说什么呢?上面那个也能算是女人?” “对对。充其量也就是个妖女,也就是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蛋,人皮下面指不定包的什么呢?” 听到几个侍卫在背后小声议论。福惠咳嗽了一下,小声对身后的六名侍卫说道:“好好看着,把嘴都给我闭上。” 这时,袁方表现出一副临危不惧的摸样。微笑着对屋顶上的水煞说道:“小生最近很好!多谢姑娘惦念!不知姑娘找我所为何事呀?” 水煞笑眯眯的说道:“奴家一直希望能有机会报答公子的不杀之恩,可是无奈公子你得罪的人奴家也惹不起,现在我身边的大恶人要取你们的性命,奴家真是没用,也帮不上公子的忙!公子的恩情,奴家也只能来生再报了……” 袁方反应极快,赶紧回答道:“姑娘不用过于自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姑娘的这份情义小生心领了,我现在很忙,改日有机会一定要与姑娘小酌几杯,以报姑娘惦念小生之恩。” 听到此处,福惠也忍不住对身后的六名侍卫感慨道:“好!好啊!都看到了吧!你们几个都学着点儿。” 福惠这么一起哄,弄得六名侍卫都是面面相觑,心想这都什么情况?王爷什么时候也开始没心没肺起来了,难道是被姓袁的这小子给传染了? 被城中守卫和众多杀手重重包围之下,福惠等人根本不为所动,依然谈笑风生,不禁令在场的人感到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人鼓掌说道:“哈哈……嗯……有意思!看来几位都不是寻常之人呀!福惠!你还有胆子回来!你可还记得朕吗?” 说话这人正是卢震番,看到卢震番从人群中走出,三煞迅速从屋顶飞身跳下,来到了卢震番身边。 福惠与卢震番对视着,说道:“卢教主别来无恙啊!你们这么多人来到彭城,不知所为何事呀?” 卢震番不屑的说道:“我看你这是明知故问,你当初破坏我和若曦公主的大婚庆典,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你的身份了,怀亲王爱新觉罗福惠,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彭城即将成为我登上龙椅后的定都之地,现在你们都是我刀俎上的鱼肉,还有什么遗言就说吧!或者你能有让我不杀你们的理由,你只有最后三句话,说点什么吧!” 卢震番话音刚落,日月教的几百号杀手们,每个人手里都拿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圆球,并且火折子也都拿在了另一个手里,随时准备点火。 福惠和袁方等人当然能也认出了,日月教的杀手拿着的正是轰天雷。 袁方惊愕的说道:“这不可能!你们从哪里弄到这么多轰天雷?当初我手下人也不过只携带了不足一百颗……” 金煞嗤笑道:“姓袁的小子!没想到吧?多谢你带来的轰天雷!现在我日月教已经破解了轰天雷的研制方法,以后我们将大批量的制造他,不久之后在战场上我们的军队将所向披靡,天下很快将恢复汉人的统治!也算你这个叛徒立了一大功!你死后我会叫人好好安葬你的……” 卢震番打断金煞的话,对福惠等人说道:“袁公子你已经说完了第一句啦!你们还剩下两句话!” 这时六名侍卫气氛的怒骂卢震番,道:“卢震番你个龟儿子,你个乱臣贼子!只会躲到手下人身后,做缩头乌龟,有种跟爷爷们比划比划!你大爷的你就是个怂货!” 听到几人的辱骂,卢震番笑的越发灿烂,不顾手下人的劝阻,双手推开挡在身前的金煞和土煞,走了出来对福惠几人说道,“你们还剩最后一句话!在你们死前我要让你们这帮蛮子心服口服!我要让你们知道不管是拳脚还是谋略,你们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们是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来?” 福惠没想到卢震番居然如此自负,居然要一个人独挑他们八人,福惠在想就算日月十煞都到齐,以他们这八个人的战力,也不是全无胜算,这卢震番究竟是有真本事,还是在这里吹大气撑场面? 卢震番讥讽道:“哈哈……!怎么?一到动真格的时候,你们这就怕了吗?” 看福惠迟迟没有发话,六名侍卫终于按耐不住,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一起冲向了卢震番,在他们想来,卢震番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无耻败类,就算一起上也不算坏了江湖规矩。 等福惠想出言阻止六名侍卫的时候,为时已晚,六人已经到了卢震番身前,每人各攻一路,把卢震番的退路封得死死的,六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一看六人就经常在一起合作,彼此对武功招式和擅长套路了如指掌,一出手就表现出了极为默契的配合,福惠自问如果是自己面对六人的合力一击,也不太可能毫发无伤。 可是事实往往总会超出人们的预料,只见六名侍卫的刀剑到了卢震番身前一寸,也就是三指宽的距离时,全部刀剑顿时扭曲变形直到碎裂崩飞,而卢震番却是双手合十,双腿扎着马步,脚下岩石碎裂如蛛网,双眼努睁,口中大呵道:“嚯……!”,一股暗藏的劲力反弹而出,将六名侍卫瞬间弹开,劲力之大令六人直接撞碎了街巷两边店铺的门窗,撞进了屋子,传出乒乓一阵噪音,不知撞碎了屋中多少物品。 福惠怎么也没想到,卢震番会有这么深厚的内功,以前还真是低估了他,看来“蟠龙”虽未升天,却也是龙呀!这蟠龙之威却也不容小觑。 这一幕令在场的上千人都是惊叹不已,当然卢震番的手下兵士和所属日月教的杀手们更是个个受到鼓舞,心情振奋无比,现场顿时响起了整齐的欢呼声,“吼!吼!吼!……” 金煞此时看着卢震番的眼中更是金光直放,他心中却是在回忆和赞叹,教主这身金钟罩的功夫可是当年得了一位高僧的真传,又怎么是几个寻常侍卫能够轻辱的? 袁方最是看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耍威风,拔出随身携带的那柄青绿色宝剑,脚下步法极动,也杀向了卢震番,在他身旁的白爷怕袁方吃亏也拔剑冲了上去,两人一同攻向卢震番。 第一百二十五章 煮酒论道 第一百二十五章 煮酒论道 这一幕令在场的上千人都是惊叹不已,当然卢震番的手下兵士和所属日月教的杀手们更是个个受到鼓舞,心情振奋无比,现场顿时响起了整齐的欢呼声,“吼!吼!吼!……” 金煞此时看着卢震番的眼中更是金光直放,他心中却是在回忆和赞叹,教主这身金钟罩的功夫可是当年得了一位高僧的真传,又怎么是几个寻常侍卫能够轻辱的? 袁方最是看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耍威风,拔出随身携带的那柄青绿色宝剑,脚下步法极动,也杀向了卢震番,在他身旁的白爷怕袁方吃亏也把剑冲了上去,两人一同攻向卢震番。 这回卢震番没有像刚才一样硬抗两人几乎一同到来的攻击,而是闪转腾挪间与袁方两人打在一起,福惠看出卢震番的武功底子很扎实,配合着他凝而不散的真气在周身环绕,虽然他没使用兵器只用双臂格挡,争斗起来却是不落一点下风。 不对他的袖子里……,突然福惠似乎看出了一些蹊跷,刚想出言提醒,只见袁方终于在白爷的配合之下找到卢震番露出的空隙,手中青绿色宝剑瞬间划在卢震番的胸膛上。 嗯?这是怎么回事?福惠发现袁方的宝剑似乎破开了卢震番的防御,同时福惠也看到就在袁方的这一剑即将划在卢震番的胸膛上的时候,很突兀的卢震番的胸膛明显往下塌陷了一块,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袁方这一剑只划破了卢震番的衣服,还是没有伤到他分毫。 就在这时福惠看到卢震番眼中释放出了杀意。福惠一翻手掌将两枚平时把玩用的狮子头核桃拿在掌中,下一刻福惠出手了。两枚狮子头核桃带着撕裂空气的哨声,与卢震番双腕间射出的暗器撞在了一起,产生了一个小型的爆炸,爆炸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爆炸产生的了气浪,还是将袁方和白爷远远推开,使得他们与卢震番的争斗停了下来。 这时,只见卢震番似乎迁怒于福惠破坏了他的杀招,扭头恩狠狠的看向福惠。下一刻在众人眼中卢震番犹如瞬移一般,出现在了福惠的身前,只见他又脚跨前右掌探出,脚下迈开一个夸张的弓字步,身体后背与伸展的左腿成一条直线,从身体的舒展以及大开大合的招式,足可看出这一掌的骇人威力。 福惠也没躲闪,身体向左横移半步,同样抬起右掌与卢震番掌心相对。犹如轰天雷爆炸一般的巨响,福惠狠狠的和卢震番对了一记。 距离二人十多米远,站在前排的守城兵士和一些刺客们,都感觉到两人这一掌之威。搅的空气炸响气浪翻涌,所有人不由得又往后退了几步,有轰天雷的威力做对比。当见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很多人害怕被两人接下来的争斗波及。不愿死的不明不白所以纷纷避之唯恐不及。 “哈哈……!” 所有人几乎已经对到了长长的街巷两端,空出了中间一段相当宽敞的区域。此时卢震番的大笑声回荡在街巷之中。 福惠的心中也是惊骇不已,不禁开始思索卢震番的修为和境界,一时之间却怎么也理不出头绪,如果是境界跟我一样,出手时契机不至于释放的那么明显,内功修为越是到后期高深的阶段,意念释放出的契机也是俗称的杀气、威压这一类,和身体外放的能量,越是隐晦让人无法捉摸,当内家功夫修炼至圆满之境,便可身融天地收放自如,看在外行人眼里每一次出手都如行云流水、白驹过隙。 可是卢震番内力如此强横,怎么会武学境界却不见提升呢?内力和境界一增一减之下,倒似乎是反其道而行,一切超出常规,又或者卢震番是故意为之,想令我轻敌吗? “福惠!看来朕还是低估你了!你的武学境界倒是令朕刮目相看!你倒是激起了朕的爱才之心,说吧!你还有最后一句话!” 说着卢震番撕去了身上外面穿着的金色龙袍,由于刚刚被袁方一剑划破,此时他却是嫌衣服烂了不愿再穿,随后露出了他里面穿的一套白色短打常服。 福惠用余光扫了一眼,嘴角溢血的袁方和白爷,和撞进街巷两旁任然没有爬起来的六名侍卫。 福惠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卢震番身上,对视几秒钟过后,福惠打破沉默,开口说道:“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一个人即使权势滔天武功再高,又有何用?没有了对手岂不可悲?正所谓高处不胜寒,当拥有一切之后,不知吾人会作何感想?” “哈哈……!说得好!你们的命在我手里,朕难道还怕了你们不成?把他们都给我绑了!” 卢震番一声令下,日月教的杀手们都收起了手中的火折子和轰天雷,冲过来将福惠等人用特制的绳索捆缚了起来。 而福惠为了不让跟随他的人继续无谓惨死,既没逃跑也没反抗,却是甘愿受缚。 几天以后。 午后时分,一处别院之内,卢震番欣赏完歌舞,遣散了众舞姬,卢震番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他所在的这所别院的主堂已经被他改建成了宫殿般的摸样,看起来金碧辉煌。 过了一会儿,金煞从外面走了进来,上前几步跪在了宫殿中,向卢震番禀报道:“吾皇万岁!臣有事禀报!” “什么事?说!” 金煞跪在地上没敢起来,接着回禀道:“禀皇上,这几日还是没有和云龙山集结的人马取得联系,我们派去云龙山的探子一个都没有回来。” 卢震番怒道:“没有一个好消息!再多派些人去云龙山给我找!他们难道都人间蒸发了吗?这就是你传回的全部消息吗?” 金煞继续回禀道:“还有……,其他三路人马也已经进入彭城地界,与这三路人马已经取得了联系,共计一万五千人,正在等待圣上调遣,另外绿营军的统领李毅已经同意归顺,并且为表诚意,他会把一个叫做水仙的清差大臣绑了交给我们,据臣调查这个水仙也是福惠的人。” 卢震番从龙椅上站起身,看着金煞还跪伏在地,卢震番不耐烦的说道:“起来吧!云龙山那边一定出了什么事情,告诉那能联系上的一万五千人,让他们不要进入云龙山深处,在云龙山外围驻扎,并且派遣最得力的探子去云龙山里面查探,一有其他队伍的消息立刻报信回来!那个李毅虽然是个汉人,可也毕竟为清廷卖命多年,其祖上就是清廷的走狗,他归顺之后,你把它给我看紧点,但有不从就杀了他!他什么时候来投诚?” 金煞站起身回答道:“圣上的嘱咐微臣记清楚了,回圣上的话,李毅天黑之前就会来投诚。” 卢震番点头说道:“嗯……,好!到时候先把那个女人带来见我!” 金煞应道:“是!微臣知道,那……臣告退。” 金煞等待着卢震番发话让他离去,卢震番顿了一下,随后说道:“对了,你现在去把福惠给我带过来。等等,还是直接带他去后花园吧!” “是,臣这就去按排。” 说完金煞告退离去,偌大的宫殿中,又剩下卢震番一人,他向着大殿门外走去,威仪的背影停在了宫殿门口,他抬头望天却是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时近黄昏,一处庭院的后花园中,一座假山之上有一个造型古朴的凉亭,凉亭内坐着两个人,一个身着金色龙袍,头上束发扎着金冠,不看那身衣服的话倒像个道士,另一个乌青色长袍马褂,前额剃光头,脑后梳着一条长长的辫子,一副清朝男子常见的打扮。 这两人正是卢震番和福惠。 福惠看着摆在石桌边上,那些热气蒸腾中的温酒器具,温酒器具都承载于一个托盘之上,托盘不高底部有一层水,托盘下面是一个圆盆火炉,火炉里满是通红的炭火。 卢震番一指石桌上的菜食说道:“福兄请用,也不知道这些酒食合不合福兄的胃口?” 福惠没有去管桌上的菜食,而是伸手拿起托盘中的酒具,觉得里面的酒温得差不多香气都出来了,福惠给卢震番和自己各斟了满满一杯,却没有端起。 这时福惠笑着说道:“当年有曹孟德与刘皇叔煮酒论英雄,难道卢兄今日也要效仿古人?却是不知要与福惠聊些什么?” 卢震番端起酒杯,然后轻轻碰了一下对面的杯子,虽然福惠一直没有端起酒杯,卢震番也没有生气,只见他拿酒杯在鼻端闻了一下,随后挪到嘴边一昂脖将杯中温热的美酒一饮而尽。 卢震番随后说道:“你我效仿古人有何不可?” 福惠也拿起酒杯,鼻子嗅着杯中酒香,再没迟疑同样一饮而尽。 福惠品着酒中滋味,感叹道:“真是好酒!只可惜……,喝的不是时候。”(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日月金丹 第一百二十六章 日月金丹 卢震番一挑眉毛,好奇的问道:“哦?福兄此话怎讲啊?” 福惠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自顾自的又满饮了一杯,继续叹道:“哎……时候不对,人也不对,就连这饮酒之意也不对,这酒不喝也罢!” 这时金煞不知何时登上假山,走进凉亭中在卢震番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卢震番一摆手,金煞应了一句就下去了。 卢震番大笑一声,说道:“哈哈……看来福兄今日兴致不高啊!莫不是想念什么人了吧?近日有人给朕进献了一位美人儿,不如叫她上来助助兴顺便陪福兄喝上几杯如何?” 话音一落,只见金煞再次出现在视线中,不过这次在他身边却是又多了一个人,福惠抬眼仔细一看,被金煞带来的人不就是水仙吗?福惠霍的一下站了起来,之后福惠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而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又坐了下来。 水仙似乎被点了哑穴,看到福惠后,她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 福惠自然看在眼里,心中则是一阵怜惜痛惜,福惠用温和的眼神看着水仙,随后质问道卢震番, 福惠道:“卢震番!没想到你竟然欺负一个女人,我福惠真是高估你了……” 这时,一旁的金煞听到福惠如此侮辱卢震番,就好像侵犯了他心中最神圣的领土一样,金煞顿时火冒三丈,用他那特有的犹如磨牙一般的沙哑声音说道:“福惠!你要是再敢污蔑圣上。我现在就杀了她你信不信?” 福惠没有理会金煞,福惠心里知道。没有卢震番的命令金煞是不敢杀水仙的,随后福惠继续讥讽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都是一丘之貉,还跟我这瞎叫嚷个什么劲!” 金煞彻底被福惠激怒了,提起手掌对着水下的后脑却是没敢落下,他看到卢震番不善的眼神,立刻停了下来,没有接到命令他还真是不敢当着自己主子的面儿杀人。 但是金煞嘴上依然说道:“福惠小子!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个女人是我带着人亲自抓来的,你的绿旗军已经反水啦!这丫头善于用毒。在绿营杀了不少人,没人敢近她的身,不过我有一个更有意思的发现,这丫头体内的真气有些特别,我之前还有些不确定,在刚刚送她来的时候,给他服用了一枚日月金丹,她吃了以后居然没有任何变化,这就证明她之前早就服用过金丹。我倒是想请教阁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啊?哈哈……” 福惠坐在那里思索着,就好像没有听到金煞的话一样,金煞随即解开了水仙的哑穴,用一只手掐着水仙的脖子。把水仙提到身前问道:“小丫头,如你所愿,人我也让你见了。这回你该告诉我你体内的内力是怎么来的了吧?快说!” 福惠将酒杯一下子摔在地上,说道:“放开她。本王告诉你们便是!” 水仙却挣扎着,看着福惠急道:“王爷。别……,别说,仙儿情愿一死……” 金煞的手上顿时又加了几分力,“小丫头!你闭嘴,福惠!你不想她现在就死,你就快说……这小丫头是怎么内力大增的?” 这时卢震番终于说话了,“够了!不懂事的奴才,还不快退下!” 金煞这才放开了水仙,福惠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放回了肚子里,随后金煞再次点了水仙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将水仙康在肩头就要走,卢震番又发话,说道:“金,等等……,把她留下吧!”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把她留下,你就下去吧” 卢震番遣退了金煞后,对福惠说道,“福兄,朕看这小丫头对你甚是依恋,今天就趁人之美物归原主吧,不过朕也希望有些事情你能如实相告。” 福惠微笑着无奈的点点头,心想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相信卢震番也已经觉察到了什么,此时找我来喝酒,又拿水仙来要挟我,看来他是想从我这里解开心中的谜题呀!也罢,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卢震番调集来的兵马应该也被消灭的差不多了,既然这样…… 想到这,福惠首先问道:“卢兄想知道些什么事?” “还是先说说,这位美人儿是怎么得到的这一身内力,是不是吃了日月金丹?” “日月教是不是有一直百人的骑兵失踪了?” “确有此事,福兄是怎么知道的?” “你那一百骑兵已经全部殉职了,当时我们也参与了战斗,仙儿中了一箭生命垂危,不得已我向骑兵的首领穆雷求药,他给我了一杯血酒,说可以解百毒……,后来水仙的箭毒解了,可是我知道毒并没完全解除,那杯血酒也是另一种毒药,还需要定期服用你们日月教的所谓圣水。” “哈哈……你在云龙山中有伏兵?看来日月教的事情你知道的还不少,穆雷有没有告诉你别的事情?” “当然,不过只是一些猎民,当时袁方的三十余名精锐武者也在……” “够了,别绕弯子了,如果你想要解药救你的女人,并且想保住你手下人的命,就快点说出云龙山中到底还有多少伏兵,为什么我的人一进入云龙山就没有了音信,是不是你使得阴谋诡计?” “卢兄不是要在武力和谋略上都胜过我们吗?如果我说了,到底算谁输谁赢呢?其实不用我说,相信卢兄也已经早有答案了,又何必非得让我说出来呢?” 福惠的话正好说到了卢震番的痛楚,只见卢震番沉默了下来,随后卢震番轻拍了一下手掌,唤来了一直没有走远的金煞,他命令金煞赶紧去派人通知仅剩的那一万五千人,警告他们千万不要试图进入云龙山,现在卢震番十分确定云龙山中已经被福惠布下了伏兵。 “记住,让他们守住云龙山的出口,也不能让里面的人出来。” 福惠看着金煞领命走了,而水仙就站在自己的身旁,却不能去拥抱她,因为福惠知道他的每一个举动都会威胁到水仙的生命,在卢震番面前他既不能表现的过于在乎水仙,也不能在话语间令卢震番有丝毫的不悦,以卢震番的武功在这么近的距离要想杀掉水仙简直是易如反掌,而福惠也没有把握能够一击必杀卢震番,为了水仙的安全福惠不想冒这个险,况且袁方等人也被控制了起来,这也是福惠不能此时就与卢震番撕破脸皮的又一个原因之一,现在福惠能做的就只有一字妙诀,那就是“拖”,拖延时间,拖到局势明朗起来,拖到他能够重新掌握局面,占据主动权以后。 “哈哈……来吧福兄,咱们接着喝酒!虽然我们是敌人,但是我们又同样都是习武之人,江湖逍遥追求大道快意恩仇,四海之内皆兄弟,这些才应该是我辈本色,只是无奈我们身上都背负了太多家族赋予的使命,为了达成这些目标,我们都放弃了许多不是吗?” 卢震番的一席话,似乎也出动了福惠的内心,随即福惠斟满酒杯与卢震番碰杯,共饮了一杯酒。 “没错!你我都是习武之人,本应有许多共同之处,你背负了沉重的家族使命,我又何尝不是呢?只是命运让我们站在了对立面上,我看呀……这酒要想继续喝下去,我们就只谈武学好了。” “好!只谈武学,不问世事!哈哈……” 此时两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就连一旁的水仙也闹不清楚的关系到底是敌是友,两人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了? “啊……福兄当日你我对了一掌,我真是没想到你能接下那一掌啊!我很好奇,你现在的修为到底已经达到什么程度了?习武之人我见过无数,你是我见识过的最厉害的一个。” 福惠听着卢震番的话,总觉得有些奇怪,福惠没有急着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卢兄难道不也是习武之人吗?你的修为应该不在我之下吧?为何判断不出我的修为呢?” “福兄有所不知,我不仅仅修习武术,平日里还喜欢研究金鼎炼丹之术,我翻越过大量的古籍也寻访过不少精通炼丹的高人,最后我博采众长再结合道家的人体修炼金丹之学,终于被我炼制出了可以提升内力修为的日月金丹!其实我也是服用了日月金丹才有了如此修为!是不是很神奇呀?” 福惠终于解开了心中的疑问,明白了卢震番为何内功修为很高,但在武学境界上却又很低的缘故。福惠随后说道:“没想到卢兄还精通道家的炼丹之道,厉害厉害呀!只是为何你的修为会比同样服用了金丹的人高出这么多呢?” “哈哈……福兄,你这是在套话呀?不过没关系,我还是很愿意跟你分享我的心得,你问的很好,这就要从每个人的资质不同来解释了,一些老拳师收衣钵弟子的时候,都喜欢找那些资质好的才肯传授,以便日后能够青出于蓝也好光耀师门,资质这个东西很实际,不是子虚乌有,同样服用我的日月金丹,也要分资质,资质好的武功修为提升的自然高,反之亦然,这就好比一个普通人如果吃了金丹,也仅仅只会比普通人强上一些,但是如果被一个能力举千斤的壮汉吃了金丹,那么这壮汉的力量就会以倍数暴增。”(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逃离魔掌 第一百二十七章 逃离魔掌 “哦?看来卢兄的资质也很高啊!福惠佩服!佩服!” “啊……,别光说我的事情,你呢?你的武学境界到底达到什么程度了,咱们分享一下嘛!” “这个好说,不过我要先问一下,卢兄可知道咱们习武之人的境界划分是怎样的?” “这个当然知道,不就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这三个境界吗?你现在是那个境界啊?” “没错,不过你说的还不够全面,这三个境界每一个阶段又分为初期、中期、后期三个层级,越往高体内真气越精纯,每突破一个境界都是量变到质变的过程,打个比方身体就是一个器皿,器皿越大越坚固就能够装下更多的水,反之亦然,我们习武之人修炼的是精气神,通过修炼逐渐改善身体的机能,我们的境界就会不断的提高,但是境界的提升需要很多条件,比如修炼时间的长短、外在环境的变化,还有个人的顿悟、机遇等等,这众多的因素决定了我们习武之人的修为境界,同时也为我们设下了一定的瓶颈,有些人遇到一个瓶颈,也许一生都会困在那里,也许水到就可以渠成,一两个月一两年就可以冲破关碍。” “嗯……有意思,卢某没有看错人,只是没想到福兄你在武学之道,钻研颇深啊!那以你现在的身手,应划分为什么境界呢?你先等等……让我猜下,应该已经突破化境了吧?” “卢兄。其实你所说的化境只不过是一种形容罢了,其实化境就是炼神还虚的境界。相信这点你比我更清楚,卢兄真是高估我的修为了。如果按照我说的层级划分,我现在的修为应该在炼精化气中期,距离化境还远着呢!” “什么?紧紧是炼精化气中期,居然就有如此威力了?我还以为我现在已经距离金丹大道不远了呢……你我实力相当,我更是以药力辅助修炼,难道你我连炼精化气都没有突破吗?我实在是不敢相信啊!可我们的内力已经很强大了不是吗?在普通人眼里我们已经是这世上屈指可数的高手了呀!根据古籍的记载,对内力的应用和强大程度的描述,我们距离结成内丹应该已经不远了呀!怎么会向你说的如此遥不可及呢?一定是你搞错了……” 卢震番显得有些失落,福惠继续给他解释起来。福惠也阐述了自己的所学所知,和一些见解,对于武学的追求,无论是卢震番还是福惠都是一丝不苟的,习武之人在一起探讨武学也是为了交流心得,以便能有所提升,明确下一步修炼的方向,这也是没办的事,当今武学式微。大部分习武之人只学到了外门功夫,上阵杀敌还可以,但要有所成就可就难了,但凡从古至今所有的上乘武学的传承。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修炼有成之人所得到的都是师傅口传心授的心得,到了近代武学衰微。随着时代的更替江湖上的武学宗派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不知何时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了。一些遗留残存下来的江湖门派也已经只剩下了空架子,这也直接导致了以后的习武之人。对于武学的传承更是没有了依据和参照,许多古籍的记载也只是泛泛之谈,根本没有记载功法修习各阶段感受和体会的内容,在修炼的过程中都是靠着习武之人自身的体验和感受,这就导致很多习武之人练了一辈子武都出不了功夫最后堕入下乘,甚至有人编出一些顺口溜,学得好武艺卖与帝王家,这就是当时人们一种真实的心里反应,习武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不禁让人觉得有些悲哀,不过还是有很多酷爱武学之人,以期以武悟道成就自身,使武学境界圆满大成,这内丹学说最早是由道家提出的,很多东西都是共通的,后来就被习武之人所引用,其中人们常说的丹田不仅仅是指人的脐下三寸处,这只是下丹田而已,其实还有中丹田和上丹田之说,中丹田位于檀中穴下胸腔内,上丹田位于人的头部大脑识海又叫做泥丸宫。其实“道”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深奥,理解起来并不难,真正困难之处在于如何掌握他。万物皆有‘道’的存在,‘道’即是真理,是指万事万物运行的规律,‘道’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是天地间固有的,人们将其总结归纳,最终形成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来指导我们的行为,使我们不断的进步。杀伐之术和武学之道是两码事,如果没有达到道的境界,所有的捷径都将是梦幻泡影。借助外力固然可以使人的气血旺盛内力增强,比如服食丹药可以使内力增强,那也只是暂时的,终有用尽的一天。武学之道既是修身练体之道,服食丹药虽然能短时间之内使人武功大进,但是相信对身体的损害也是巨大的,就好比吃了日月金丹的人还需要在百日之后服下日月圣水,才能免去暴体而亡的劫难。这炼制丹药虽有道家理论作为基础,但是对于武学修炼的本质来说,却是犹如拔苗助长违背常理呀! 听了福惠的一席话,卢震番似有所悟,却是一言不发,一杯接一杯的自顾自的喝着酒,一会儿的工夫十几杯酒已经下肚。 片刻后,卢震番感慨道:“今日你我抛开恩怨,煮酒论道,真可谓是人生一大快事,江湖这个词注定与我无缘,福惠你是个福缘深厚之人,在武学之道上能有今日成就,一定有过贵人的指点,和常人难以想象的机缘和境遇,你让我知道了这世上真的有一条以武悟道的修炼之路,可惜我背负的使命和牵绊太多了,恐怕永远也达不到修炼的顶点,我看我还是把全部心思放在光复大明江山上比较好,完成祖宗的宏图伟业,成就不世之功,这才是我卢震番该做的事情,今日这顿酒之后,我们还是敌人!” “好!这顿酒之后,我们还是敌人!” “福惠,也许失去今天杀你的最好时机我以后会后悔,不过我还是不想杀你……” “为什么?” “因为今天我才觉得真正做了一回自己,遵从自己的内心,但是以后不会了,现在的卢震番以后不会再出现!今日和你一起煮酒的卢震番,从今以后将会死去!以后如果我们还能再见面,要么我已经是受万人敬仰的开国君主,要么我将是受世人唾弃的历史罪人,今天的酒是我喝过的最舒心的酒!你喝好了吗?” “卢震番,你今天醉了,不是因为酒,也不是因为我福惠,而是因为你的人生中应该有这一醉,你一直都活的太清醒了,也是时候该醉一场,正所谓一醉消得万古愁!人生难得几回醉,言尽于此,福惠告辞!” 说完最后一句话,福惠起身告辞,抱起一旁被点穴的水仙后,走出凉亭走下假山,片刻后福惠的身影消失在后花园中。 “圣上,福惠不能留呀!要不我召集人手去杀了他,还有和他一起的人。” “金,来陪朕喝一杯怎么样?不要去管什么福惠,来!今天你我君臣同醉……” 不管卢震番今天是真醉还是装醉,福惠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离开彭城,赶在卢震番清醒之前,这彭城福惠是一刻也不想在留下去了,现在的彭城就像一个火药桶,随时都可能爆炸,留在城中就等于是要被炸的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王爷,你解开仙儿的穴道,放仙儿下来吧!” 福惠解开了水仙的穴道,却依然抱着她走,居然忘了要放水仙下来,福惠心里很乱,现在要去救其他人,在卢震番决定下追杀令之前找袁方等人。 “仙儿你听着,我们现在的时间不多,我们要尽快找到袁方白爷还有小舟他们六个人,然后我们现在城中找个地方躲起来,这是现在唯一一个能摆脱卢震番控制的机会,我们要把握住。” “仙儿明白,事不宜迟王爷我们分头找吧!” “不,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我们一起找,我觉得其他人一定也被软禁在这个别院内,我们先从东边找,走!” 在解决了十多名日月教的杀手之后,福惠和水仙终于找到了袁方等人,他们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虽然已经过去有些日子了,但身上的伤还是没有好利索,这也都是拜卢震番所赐,才会搞得如此狼狈,到现在几人都没想明白,卢震番的武功为何会如此高强,不过现在这些都还不是最要紧的事情,如何离开被日月教控制的地方,才是最迫在眉睫的事情。由于三名侍卫受伤较重,还是无法行动自如,所以几人轮流背着受伤严重的三名侍卫,蹿房越脊解决掉发现他们的日月教杀手,终于几人艰难的逃出了的被日月教所控制的别院,找到一间无人居住的民居,暂时躲藏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水煞梁淼 第一百二十八章 水煞梁淼 几天之后,刘统勋带着几乎没有任何损伤的朝廷大军将彭城团团围住,由于接到乾隆皇帝的命令,一切行动要在保证福惠的安全前提下进行,经过密探的回报,得知福惠还在城中,刘统勋只能按兵不动,等待时机。其实,朝廷这次派大军前来平定日月教叛乱,是拥有底牌的,这张底牌就连福惠也不知道,那就是乾隆派出了三个火枪营,和一个火炮营。这些在当时来说还算是新鲜玩意,由于也是刚刚装备军队不久,所以知道的人很少,就连皇太后都不知道还有火枪营和火炮营这么一回事,更不要说福惠了,这也是为什么乾隆皇帝敢在皇太后面前保证,一定可以保全福惠的一大依仗和最主要原因,其实福惠完全低估了他的这位皇兄,当福惠见识到轰天雷威力的时候,还一心想着要用轰天雷装备八旗的军队,其实乾隆皇帝早就拥有了更厉害的杀手锏。 几天之后,彭城内一处民居,这处民居原本是一处杂货铺,房子的主人可能是逃难去了,也可能是被日月教的人给杀了,总之房屋空着,由于城中已经全部戒严,不许外面的人进来,也不许城中的百姓出去,还好水仙精通易容术,经过易容乔装之后,福惠和水仙假扮民居的主人以掩人耳目,这里正好有一间地下室,是杂货铺平时存放货物用的,将地下室收拾干净以后,袁方等人全部躲藏在这里。这几天以来一直都很安全,没有被日月教的人发现。也许是卢震番根本没想抓他们,也有可能是因为朝廷大军已经围城多日。日月教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了,这些又有谁会在意呢?最重要的是此时,福惠等人都安然无恙。 福惠经过查探,同样也得知了朝廷大军就在城外的消息,朝廷大军迟迟不肯攻城,福惠也无法和外面取得联系,不过福惠也猜出了一些端倪,肯定是皇兄下了命令,两种可能。一种就是顾忌福惠安危,一种就是顾忌城中百姓,不管是为了哪个,福惠都不想看到彭城被毁于一旦。所以,此时,福惠正在和袁方等人商量对策。 “贤弟,我想也是该用到,我们之前说过的备用计划的时候了。” “啊?不是吧!我的好大哥!我求求你,你就饶了我吧!让我去找那个妖女。那不就是把我往火坑里面推嘛!说什么我都不去,打死我都不会去的!” 水仙用易容术帮袁方化了妆,又找了一套日月教杀手的衣服给袁方换上,众人围过来再一看袁方已经变了一个人。 福惠叮嘱袁方一切要小心。不管计划能不能成功,安全是第一位的,随后袁方告辞福惠等人离去。却是去执行备用计划去了。 福惠指定的备用机话有些损,却是将美人计反其道而行之。改为了美男计,福惠让袁方去说服日月十煞中的‘水煞’。让她帮忙打开城门放大军进城,同时福惠也早已经与城外的朝廷大军取得联系,到时只要城门一开,大军就会冲进成来,即可免去朝廷大军损兵折将,又可以使彭城百姓免遭战乱之祸。此计也并不是无的放矢,以福惠的观人入微的眼力,又怎么会看不出水煞对袁方有意思呢?福惠的计划如果能成功,不但可以解决彭城的危机,而且有可能还会成就一对美满姻缘也说不定。 就在袁方离开的三个时辰之后,终于有人敲响了福惠等人所住民居的大门,当所有人看到到来的两人后,短时间之内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袁方真的带着水煞回来了,而且经过六名侍卫和白爷的仔细查探,没有发现有追兵跟来的迹象,等袁方和水煞进来之后,六名侍卫白爷和水仙隐隐把水煞围在了中间,却是暗中提防着这位日月教的煞星,以防她有不轨举动,福惠虽然之前早就跟众人将拉拢招降水煞的计划和盘托出,但是很明显大家对水煞的敌意并没有因此缩减,这也难怪几人却也没少在日月十煞手上吃亏,再加上日月十煞的行事风格过于诡异,这也是让众人觉得不得不防的原因。 福惠没有责怪众人,同样水煞似乎对众人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早有预料,却也不慌不忙,随后还是袁方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但是众人都没有理会袁方的话,因为众人一致认定袁方已经成为当局者,真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随后福惠当众问了水煞几个问题,却是打消了众人对她的疑虑,原来水煞在第一次见到袁方的时候就已经对袁方一见倾心,她注意到袁方的主要原因并不是一见钟情那么简单,主要还是由于袁方曾饶她性命放她离去,而且袁方这样做了还不止一次,第一次在若曦与卢震番那没能顺利完成的大婚之时,为救若曦脱离苦海经过那次的一场恶战,福惠卖了袁方一个人情,让袁方决定当时已经被俘虏的水煞的生死,当时袁方也没想到会有现在有求于水煞的一天,于是一念之仁就将水煞放走,第二次袁方以轰天雷之威占据优势,却还是愿意放水煞一条生路,这次让水煞对袁方的感激和爱慕之情更浓,当得知袁方有可能丧身彭城府衙一战中的时候,水煞一下子正视了她对袁方感情,随后再次以对立的身份见面,却是在最近一次福惠等人被卢震番俘虏,在这之后水煞一直也在挣扎,要不要脱离日月教去追寻自己的爱情,但是身为女人的水煞还是放不下自己的矜持,她担心的是如果袁方对她没有情义她该怎么办?如果袁方嫌弃她曾是日月教的杀手做了很多坏事怎么办?等等很多的顾虑还是让她打消了去找袁方表白的念头,直到朝廷大军围城,并且随时都有可能攻破城池的情况下,袁方居然不顾危险,乔装假扮日月教杀手,冒死找来对她表白,并且明言要与其长相厮守,试问面对如此真情真意,外加袁方的人品、武功、身份地位和相貌,水煞又怎么抵挡得住袁方的爱情攻势,最后只得举手投降。 经过融洽以及推心置腹的交谈,同为女人的水仙和水煞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有得时候女人之间能做到的相互理解的程度,真的令男人们无法接受,前一刻还是不死不休的对头,下一刻就已经放下所有芥蒂成为了莫逆之交,这也难怪为什么有些人会称,男人和女人其实是两种动物这样的谬论了,由此证明女人的思维和男人的确不一样,甚至是天差地别。 通过旁听水仙和水煞的交谈,福惠等人得知原来水煞的本名叫做梁淼,十八岁,祖籍江南某个小山村,其实梁淼也是个苦命的人,早已记不得父母是谁,小时候模糊的印象只记得自己应该是江南人,从小就接受残酷的杀手训练,被培养成日月教的杀人工具,直到后来被日月教中的长老收为亲传弟子,是长老为她取得名字,从此梁淼的人生才有了一丝转机,直到现在终于找到了能够托付终身的男人,就连水仙也开始替梁淼高兴,并且两人居然一块掉起眼泪来了。 袁方本想去安慰几句,谁知道却招来了水仙的一顿威胁和警告,说是如果袁方以后敢对梁淼有半点不好,水仙就要第一个收拾他,这可是让袁方叫起了撞天屈,想找福惠等人给他撑腰,却是早来了众人的一顿白眼,都说他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看着周围眼中都要喷火的男同胞们,袁方终于还是放弃了寻找统一战线的企图,连连对水仙保证以后肯定会对梁淼好,绝对不会辜负梁淼,如果辜负了梁淼他就不得好死之类的毒誓,听的梁淼泪眼汪汪感动不已。 入夜,福惠等人全部化装成日月教的杀手,由梁淼也就是‘水煞’,带着他们往彭城的南城门走去,一路上骗过所有守卫,来到了南门处。 此时南门处戒备森严,由于刘统勋将彭城整个围了起来,所以城中的守卫们一个个神经都绷得很紧,谁也不能保证下一刻朝廷的大军会不会发起总攻,越是到了夜晚守卫们就越是警惕,因为大战有可能会一触即发,不管是城内还是城外,只要有一点的风吹草动,守城的兵士和将领都会很紧张,卢震番为了稳定军心,并没有将己方援军已经被尽数消灭的消息告诉手下的人,所以现在城内的守军还在寄希望于,他们的援军前来解围,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以现在的局势,他们只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 由于投靠卢震番的五千绿营军已经全部进入城中,所以彭城内目前的总兵力已经达到七千多人,再加上从城中抓来的一千多青壮年百姓,彭城内的实际兵力已经接近九千余人,这个数字在理论上,完全可以抵挡住数万人的集体攻城。 “恭迎日月圣使!不知首座和圣上有何吩咐?” 一名守城的年青将领向着梁淼迎接过来,福惠等人也都提高了警惕,随时准备强攻南城门放下吊桥,接应大军入城。(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杀机四伏 第一百二十九章 杀机四伏 此时,南城门外,刘统勋接到福惠的密信后,也已经在南城门外做好一切准备,暗中把骑兵全部调到了南城门这边,只等着福惠设法打开城门后发出信号,以骑兵为先锋的朝廷大军就会迅速冲入城中。 “圣上有令,派我等出城执行秘密任务,快点叫你的人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这不可能吧?我接到的命令是坚守城门,无论任何情况都不能开启城门放下吊桥,对不起我不能按你们说的做!” “大胆!居然连本座的话都不信了!我们出城执行任务是圣上的口谕,耽误了圣上的大事你担当得起吗?叫你的人速速打开城门!快!”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梁淼索性将刀架在了这名年青将领的脖子上,顿时引来了南门处近千守军的围攻,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绿营军,长时间的军旅生涯,已经让这些人养成了严格的服从上级命令的习惯,再加上又是最近才被彭城收编,很多士兵并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跟着当官的走,对于眼前的行事根本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只有少数一些将领知道这其中的原委,所以绿营的士兵们并不是很买日月教的账,现在他们的长官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这些绿营兵顿时火了起来,一个个杀气腾腾,如果梁淼敢挥刀杀死这名将领,福惠完全不怀疑这些绿营兵会冲上来与他们拼命。 福惠之前也是太依赖梁淼日月教身份的影响力了。却是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绿营军毕竟不是卢震番的嫡系班底。此时卢震番派绿营军在这里守城,是不是早有预料会出现今天的状况。而对他们的行动早有防备了呢? 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听起来犹如磨牙一般,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哈哈……‘水’!没想到你真的会背叛神教!之前圣上提醒我让我清理门户,我还有些犹豫,真是枉费本座对你一直以来的信任和栽培,为了那个小白脸你真是,居然敢叛教!” 就在福惠刚刚想到这一点,并且开始担心的时候。果然事情正如福惠猜测的一样,金煞也带着人来到了南门。 此时福惠他们已经被团团包围住,退路全无,总共只有十个人的他们,要如何才能敌得过数千的绿营军和日月教的杀手们。 “圣上有令城门绝对不能开启,水煞已经叛教,所有人听令给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只听到金煞的一声令下,日月教的数百名杀手以及近千人的绿营军一用而上。一场人数悬殊的混战终于开始了。 福惠等十人被金煞拆穿,立刻与守城的敌人厮杀起来,福惠一方虽然个个武功都还可以,但是也不可能以十人之力敌得过上千人。在这样完全被动的情况下,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只有尽快想办法打开城门并且放下吊桥。他们才有生还的可能。 福惠组织他们这一方十人,形成了一个圆形的战圈。十人配合攻守互补,短时间之内也不会被敌人攻破。这也多亏了他们这十人的武功都在上上之列,体能和对身体的控制也都远超常人,不然此刻恐怕已经死在这数千人的乱刀乱枪之中,但是时间拖得越久福惠担心其他人的体力会支持不住,所以福惠决定拼一回,带领十人一起往城门下杀去,先和他们十人之力,一边阻挡敌人的冲杀,一边将城门的横木取下将城门打开,而福惠则决定独自去破坏绞盘放下吊桥,绞盘就位于城门左侧的石室之内,福惠要想自己杀进石室内破坏绞盘,似乎有些困难,一旁的水仙自告奋勇,不管福惠说什么,她都要跟福惠一起去。 就这样,半个时辰之后福惠等人终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冲到城门口,他们配合更加默契,攻受一致进退有度,也是时候按照福惠的计划开始行动了,福惠等人一边努力压制敌人疯狂的进攻,不让众多的敌人冲的太近,如果他们的活动空间被敌人压缩,那福惠等人也只有死路一条,就算他们这些人武功再高,一旦被数千人堵在城门洞里就是必死的局面,此时福惠等人死死的守住了城门洞前方数十米的区域,但凡有妄图冲上来的人都会被他们瞬间秒杀,但是敌人依然悍不畏死前赴后继的冲杀上来,所有人都已经杀红了眼,就像是挥舞着镰刀的死神一样,收割者面前的生命,场面十分的血腥,此时福惠等十人面前的尸体早已经堆积如山,所有人基本上是踩着脚下的尸体在战斗,当然这些尸体都还只是敌人的,目前福惠一方十人都还没有受到伤害,不过这也只是时间问题,福惠指挥着一边分出人手撤掉城门上的横木打开城门,一边算计着他要用多长时间,才能在厚厚的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进入石室内,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敌人的疯狂进攻戛然而止,渐渐的退了下去,此时早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的福惠等人,才有机会调整一下自己的呼吸,但是每一次呼吸,鼻端和嗓子眼感觉到的都是浓重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福惠手掌贴在了水仙的后背,将一股精纯的元气输送到水仙体内,才让水仙的不适感缓解了一些,水仙回过头用感激地看了福惠一眼,微笑推开了福惠的手臂,“王爷,不要紧的我没事。”,福惠知道水仙是不想他耗费内力,今天杀了这么多人福惠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是这就是战争,有战争就要死人,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如果福惠他们放下手中的剑,那么之后因为这场战争死去的人只会更多,这也是支持福惠参与到这场战争中的原因,只为了不让更多无辜的人受到这场战争的危害,更是为了自己的亲人和所爱的人,所以福惠别无选择,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杀!”杀死面前所有挡路的敌人,打开城门,放大军进城,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就在福惠等人想要去掉城门上的横木,将城门打开的时候,福惠却发现城门早已经被人用铁水浇灌固定住了,即使福惠杀进石室破坏了绞盘,将吊桥放下也是于事无补,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能逃出去,因为此时的城门已经不在是真正意义上的一道门,而是已经变为了一道墙,想要打开城门几乎已经成为不可能的事情了,同时福惠发现一直对他们疯狂进攻的敌军,此时居然放弃了继续进攻,逐渐往后撤去。 不待福惠反应,突然对面出现了七个人,梁淼很快辨认出,这七个人分别是金、木、火、土、巫、魔、妖,只见对面这七个人缓缓向着福惠他们所在的位置走来,在距离福惠等人还有四五十米的时候停了下来,此时全部的守城兵士和杀手们迅速后撤,跑向这七个人身后,这突然的变化更是令福惠等人始料未及。 不得不说这七几人的威势堪比千军万马,其他的守城兵士和日月教的杀手们见到七圣使驾临,顿时觉得有了底气,既然福惠等人的武功高,现在就让同样武功高强的人与其对战,看看到底鹿死谁手,不过以福惠的眼力,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大事不好了,虽然对方的高手只有七个人,但是恐怕对方的战斗力还要在福惠这一边的是个人之上。 “嗯?他怎么也在?”当福惠看清楚对面的七人之中,‘巫’煞也在其中,福惠顿时想起了那令他终身难忘的一幕,福惠当日大闹婚礼庆典去救若曦时,曾经与‘巫’煞交过手,当时巫展现了他独有的邪门功夫,控制死尸,就算福惠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觉得恶心。这个人之所以给福惠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不单单是因为其手段邪门,更是因为其狠毒的程度也令人发指,当日‘巫’煞见大事不妙,为了自己能够逃跑,居然杀死和他同为日月圣使的“人”煞,这样邪门又狠毒的人,福惠对他自然没什么好印象,看到他福惠的心中就觉得憎恶,还有就是,当福惠一想到巫施展的手段,居然能同时控制几十具死尸,像傀儡一样受他驱使,福惠就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也就是那一次福惠记住了日月十煞这个名称,同时也记住了‘巫’煞这个人。 这时已经弃暗投明的水煞梁淼说道:“不好了,日月十煞里面最邪门的几个人都来了,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得赶快逃出去才行,不然恐怕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听到梁淼说话,福惠这才想起她应该是最了解日月十煞的人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也是该她发挥作用的时候了,随即福惠对梁淼说道:“鹿死谁手还未知,现在大门打不开,我们只有先破坏控制吊桥的绞盘,现将吊桥放下再说,然后再想办法杀到城墙上面去,或许会有一线生机!梁淼,你知道对面来得都是日月十煞中的那几个吗?他们擅长什么,有什么弱点?快跟我们说说……一会儿动起手来大家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梁淼与福惠交换了一下眼神,向福惠点点头,提高了声音让身边的福惠等人都能听到,“好,那我就分别说说今天来的这七煞,大家都听仔细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七煞之威 第一百三十章 七煞之威 福惠这一方所有人也都站成了一个横排,与对面的日月七煞遥遥相对,距离有四五十米的样子,福惠看着就站在对面的七个煞神,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此时天色已经黑透,不过借着城墙周围支起的火盆,以福惠等人的六识敏锐,还是可以看清楚周围的景物,这个时候,城墙上也都站满了守城的兵士,当福惠向梁淼问出了之前的问题后,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梁淼下面要说的内容。 “从左手边第一个人开始,第一个人大家之前应该都见过,不过对于他的本事大家也许还不是很清楚,这个“金”煞最是深藏不露,他在教中的成名绝技是金钟罩铁布衫,他的金钟罩的功夫虽然没有卢震番厉害,但寻常刀剑暗器也很难伤到他,他使用的兵器是一把金刚材质的长剑,长剑一共有三层,剑身层层相扣就像是剑套一样,剑法诡异大家要小心。从左数第二个人,是“木”煞,他的成名绝技是操纵奇怪的杀人植物,并且这些植物都带有剧毒,他本人也很擅长用毒,他的武器是一把树藤长鞭。 袁方看着梁淼认真的表情,插话说道“那接下来这个人,斗篷的肩头处写着“火”字,他就是‘火’煞喽!” “没错,从左数第三个人,就是“火”煞,他的绝技跟他的名字一样,善于用火,他放的火很难被熄灭。如果一会儿有人被烧到,只能用厚实的衣物将着火的地方盖住。隔绝空气,这是最快可以将火焰熄灭的办法。大家还要小心他手上也有轰天雷,日月教徒们手中拥有的大量的轰天雷都是他研制出来的,之前从袁方手下人身上缴获的轰天雷就是交到了火煞手中被他破解了制造的方法,这个人除了善于用火,也精通于研制火器,大家小心他手中的火焰刀会喷出火焰。” 水仙也抢着说道:“那接下来的这个,就是‘土’煞!” “是的!这个人之前福惠与他交过手,他最擅长的就是遁地术,喜欢偷袭攻其不备。他的双腕上绑着两个钢爪,我判断应该是用来破开土壤岩石用的,与人交手时很少使用,不过一旦他用上那对钢爪就是一定有必杀的把握了,大家一定要小心。” 这时白爷也说话了,“下面这个就应该是‘巫’煞啦!” “这个人最邪门,会的也尽是些旁门左道的功夫,十煞中最孤僻的一个,我们平时都很少与他来往。他继承了当年‘云、南’五毒教的巫蛊术法,杀人于无形,可以操控蛊虫,甚至是操控死人。我曾见过他最多一次可以操控五十具尸体为其战斗,场面恐怖之极,福惠他……。不好意思我还是称呼你王爷好了,王爷他也曾亲眼见识过。这个人十分冷血,有时候为了自己的利益连自己人也杀。就连卢震番也拿他没办法,他使用的武器是一把龙骨刀,这个人还有一个爱好,就是挖坟盗墓,那把龙骨刀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挖出来的,被他视作宝贝,根本不让别人碰,平时也很少见他拿出来用,那把龙骨刀有什么诡秘我也不知道,总之大家小心。” 水仙也从热闹的插嘴说道:“那个人身上写着个‘魔’字!” “这个人是“魔”煞,会的也都是些邪门到极点的功夫,他可以制造出幻象迷惑敌人,看似寻常的东西到了他手里都可能成为杀人利器,他的斗篷里全部都是他的道具,平时开玩笑时,我们都叫他变戏法的!大家要小心,这个人对战时诡计多端!千万要小心他任何一种道具,因为那就是他的武器。” 福惠也补充道:“还剩一个,‘妖’!” “这个人平时不男不女,是个不折不扣的人妖!他练得是一种西域的柔术,全身的骨骼都可以拆卸错位,甚至可以使脏腑、经脉在体内移位,对于擅长内功打穴的人来说,他就是克星,喜欢贴身近战,跟他对打会让人觉得无处着力,他的武器就是他手上长长的指甲,平时五指的指甲卷缩在手掌中,灌输内力之后便会伸开,犹如利剑,他最喜欢将人凌迟处死,喜欢听人临死时的哀嚎,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听到梁淼的介绍,福惠等人心中也对日月十煞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对于这些人所擅长的杀人方法,福惠听着都觉得恶心,结合自己的所见所闻,福惠甚至都怀疑这日月十煞根本就不是人,一个个真的如那天地间的煞星一般,让人闻风丧胆。福惠忽然想到了身边的梁淼,不禁在心中苦笑道,看来日月十煞中只有这么一个正常的了。 “那……梁淼你擅长的是什么呢?” 这时,水仙好奇的看着梁淼,同时也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梁淼显得有些尴尬,不过随后还是回答了水仙的问题,看着众人向她投来的好奇的目光,她轻轻微笑了一下,说道:“对了,还有一个‘水’煞没跟大家介绍,水煞顾名思义当然是操纵水喽!我的兵器大家也都见过了,侬!看吧!一把能别在腰间的软剑!” 原是日月教中的“水”煞的梁淼,此时却是跟众人卖起了关子,她不愿说福惠等人自然也不会生他的气,反倒是被她的话给逗乐了。 福惠嗤笑了一下,说道:“看来……日月十煞中,最神秘莫测的还是‘水’煞啊!” 福惠话也同样逗乐了其他人,在这样大战在即的时刻,福惠等人还能谈笑风声,不可谓不勇! 令福惠他们没想到的是,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就在对面四五十米以外的七煞,居然都没有一个急着冲过来与他们厮杀,福惠这一方十人与对面日月教煞星七人,两伙人谁也不急着开打。 福惠等人因为刚刚与守城敌人的一场大战,自然要把握这难得的机会休息,对面的七煞却是无从判断他们所想,也许是这七人有足够的自信能战胜福惠等人,不愿他们的占便宜,故意为之也说不定。 就在福惠众人的笑声还在继续的时候,突然福惠感觉他们脚下堆积的尸体蠕动了一下,福惠第一个反应,并且提醒身边的众人,“大家小心!这下面有东西……”,福惠这么一出言提醒其他人也都发现了不妙,纷纷离开原地往后退去,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下面,突然激射而出一根粗如儿臂的藤条,一下子缠住了一名叫做小舟的侍卫的脚,随后就将小舟往尸体堆积的地方拉去,福惠第一个冲上前举起手中的刀,将藤条一刀斩断,这把后背钢刀是福惠在刚才的大战中,从一名将官手中夺过来的,用着还算顺手,斩在这根粗如儿臂的藤条上就像是切豆腐一样,只是这根会动的藤条极有韧性,似乎也知道疼痛一般,被福惠斩断之后,迅速缩了回去,被刚才突如其来的诡异一幕吓得不轻,此时叫做小舟的这名侍卫有些短暂的愣神,福惠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了他一句,“没事的,这东西应该是那个‘木’煞搞出来的,走!我们现在去破坏绞盘,先放下吊桥……”。 说完福惠转身带着众人就往城墙左边的石室跑去,走在后面的几名侍卫,也都走过来捶打了一下小舟的肩膀,并且跟他开启了玩笑,“没事的兄弟!等咱们夺回彭城以后,一起去这城中最好的烟花巷,哥们花钱给你找几个红粉知己压压惊……”。 就在几人说着话的时候,小舟感觉脚下夯实的土地突然松动了一下,也就是几分之一秒的瞬间,一株巨大的植物钻出土壤,巨大的犹如嘴巴一样的花瓣,一口将小舟吞了下去,随后迅速缩回了地下,其他五名侍卫都看的真切,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一时之间都无法接受,刚刚还在自己面前的大活人,众人还在一起互相打气开着玩笑,下一刻连惊呼都没有发出,就消失在了众人面前,这近乎无声无息的恐怖迅速在几人心里蔓延,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福惠几人从石室里出来,脸上的表情都显得有些失望,因为在石室里他们根本没有找到绞盘,“肯定是这帮兔崽子,把绞盘也给撤走了!”,袁方怒骂着也走出了石室,梁淼则抱住他的胳膊,用手轻轻抚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口中呢喃的说道:“能跟你死在一起,这辈子我也知足了……”,袁方也顺势将梁淼搂入怀中,情意绵绵的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们以后还要生一大堆孩子,你长得这么美,我袁方也算是相貌出众,咱们俩生的孩子以后一定也都是美人俊男!”袁方的几句昏话顿时羞得梁淼小脸儿通红,显然当着众人的面有些不好意思,不漏痕迹的在袁方的腰间掐了一把,痛的袁方下来了,也没敢叫出声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急中生智 第一百三十一章 急中生智 这时,福惠打断了袁方和梁淼他她们俩人的情话,同时也将身边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一处,“什么?小舟不见了?”,一直在外面守着的五名侍卫,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大致的一说,五名侍卫一同指着地上的大窟窿,所有人也都被这刚刚发生在身边的诡异的事情所震惊。 福惠更是痛心疾首,一直跟着他走南闯北的小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不见了,居然还是被一株会吃人的植物拖入了地下,此时却是生死未卜。 “小舟!我来救你!”一名侍卫激动的泣不成声,试图跳下地洞,想要去寻找小舟,却被福惠一把拉住。 福惠看着地洞,然后又抬起头看着远处的七煞,福惠心中顿时杀意腾腾,福惠此时也已经想明白了,看来今天对方是早有准备,敌人将城门封死吊桥破坏,明显就是早有准备,这是早防着他们这些人从里面将城门打开呢,这卢震番也真是有魄力,用了这么一个破釜沉舟的计策,居然将城门全部用铁水浇灌封死,想来也是不甘心失败,想要带着这彭城中所有的人与他同归于尽,卢震番这是临死之前还想抓人做垫背呀!疯了,他已经疯了…… “小舟回不来了……,日月教的人现在已经疯了,他们将城门封死,就是决定拼死一战,跟这群疯子没有什么道理好讲,七煞迟迟不肯杀过来,是在跟我们比谁更有耐性。我在这里牵制住他们,趁他们还没冲过来。其他人听我命令!登上城墙!走!” 福惠此时却是做出了他认为最明智的决定,既然计划已经失败。与其大家一起死,不如牺牲他一个,为身边的同伴们争取时间,好让他们顺利翻越城墙逃到外面去。 如果福惠彻底爆发,在同伴们逃出去之前,他完全有自信能暂时挡住对面的七煞。可是…… “不行!王爷,这次以后随你怎么处置,我们这回要违抗您的命令了,我们兄弟几个是不会临阵退缩。弃您于不顾的,要死咱们一块儿死!” “我也不走,仙儿生是您的人,死也要和您死在一起!” “就是!大哥!不是我说你,在这么紧要的关头,你怎么能只顾着自己出风头呢?完全不顾我们的感受,你就是打死我,我袁方也不会临阵脱逃做缩头乌龟的!我要跟对面那帮孙子死磕到底!” “只要是我相公在的地方,我梁淼一定会陪着他!” 可是福惠的命令却遭到了所有人一致的反对。这让福惠有些无奈,看着众人的真情真意,他想发火却又发不出来,到最后居然被气得乐了。 就在这时。福惠忽然感觉脚下夯实的地面泥土一松,同时周围的地面射出无数粗细不一的藤条,将福惠的双腿牢牢固定在地面上。水仙第一个拔出身上的兵器,挥舞着她的短刀和平时很少用的匕首。双手齐出挥砍起缠绕住福惠的这些藤条来,其他人也纷纷拔出兵器帮助福惠斩断藤条。但是无奈,藤条的数量过于庞大,并且刚刚斩断就会有新的藤条再次钻出缠绕向福惠的全身,福惠自己也在不停的砍着这些惹人生厌的藤条,就在下一刻,福惠感觉脚下泥土好像忽然松动了一下,不待福惠反应,一株怪异的植物从地下迅速生长出来,所有人都看得真切,这株巨大的植物浑身长满像仙人掌一样的密集尖刺,突然钻出地面当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福惠已经被这株怪异的植物所包裹住,就好像被某种动物一下子吞进了嘴里一样,这一幕让水仙一下子想起了幽冥谷中的那只巨龟,当初也是像这样一口将福惠吞进了嘴里,水仙顿时像发了疯一样,也不顾缠绕向自己的藤条,挥着手中精致的短刀和匕首砍向面前的怪异植物,可是于事无补,水仙的挥砍只能斩断一些附着在其表面的荆刺,却是伤不到怪异植物本身,这让水仙的心里再次生出了绝望和无助的感觉,此时的她顾不得伤心流泪,一直拼命的挥砍着面前的怪异植物,其他人也没有放弃解救福惠,同样拼命挥砍向怪异植物,不停的斩断缠绕而来的难缠的无数藤蔓。 上一次在幽冥谷中心湖底,福惠遇难的时候,有那不知名的大和尚相救,可是这回却是如何是好呀!水仙感觉自己的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流失,体力被那些难缠的藤蔓消耗,却是没有好的办法和能力救出福惠。 发生的这一幕说来话长,可是却也只有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很快那朵怪异的植物开始缓缓向地下钻去,可是周围的藤蔓却依然没有减少,还是不停的缠绕向水仙等人。 另外的五名侍卫的其中一人似乎发现了什么,刚刚这株奇怪植物在攻击小舟的时候,速度非常的快,怎么这会儿却有些慢腾腾的呢?其中一人高声提醒众人道:“大家快砍!加快速度挥砍这些藤蔓,这样好像可以减缓这怪物的下降速度!” 其他人听了他的话,立刻把进攻的重点放在了藤蔓上,同时众人也再次加快的挥砍的动作,袁方手中的青绿色宝剑挥舞的几乎都画成了圈,不停的斩断着那些难缠的藤蔓,他身边的梁淼也是奋力实为,将手中的一把软剑使得犹如灵蛇吐信一般,绞碎斩断周围的藤蔓,众人手中的兵器挥舞之间,在此时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耀眼夺目。 就在这时,那株缓缓往地下钻去的植物忽然停了下来,它那紧紧闭合的大嘴不停的鼓噪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电光火石之间,这株怪异植物一下子爆裂开来,福惠双手抱着小舟,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怪异植物显然是被福惠杀死的,只见福惠浑身都是黏糊糊的像浆糊一样的液体,味道十分难闻,一只手提着那把厚背钢刀,一只手臂搀扶着已经气息全无的小舟,之前地上缠人的无数藤蔓也委顿了下去,福惠轻轻放下小舟,水仙第一个冲到了近前,仔细的看着福惠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的地方,水仙既是激动也是后怕,由于刚刚劈砍藤蔓时她的体力消耗过度,再加上担心福惠的安危,一时之间气息有些紊乱,此时身体却是有些微微颤抖,脚下一软便向后倒去,福惠见状也顾不得自己一身难闻的植物浆液,赶紧一把抱住了即将摔倒的水仙,水仙只感觉头脑一阵眩晕,当看到福惠宠溺的微笑后,她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福惠轻轻将水仙抱在怀里,安慰着此时情绪有些激动的水仙,随后对众人说道:“小舟身上动脉被刺破,是失血过多而死的……” 此时场中的众人都沉默了……,看着倒在地上面无血色的同伴,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平日里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的面前,另外的五名侍卫更是欲哭无泪难以排解心中的气愤,将拳头攥的噼啪直响,齐齐的看向不远处的日月七煞,这七个人依然站在那里,这么长时间连姿势都没有变换,似乎在他们眼中这样的杀戮根本不值得一提,当然也无法引起他们的注意。 而此时的梁淼看到众人深厚的感情,不禁被眼前的一幕所感动,在她看来这不就是她一直苦苦寻找的东西吗?这种真正的像家人一样的感情,现在此时此刻她更加坚定了脱离日月教,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的想法。 能培育出如此怪物,相信也只有“木”煞能办得到,福惠将浑厚的元气输送给水仙,帮她梳理体内有些散乱的真气,感受着水仙的脉搏和心跳恢复正常后,福惠有些担心水仙,怕她无法驾驭体内那有些狂暴的真气,现在又深陷敌阵之中,福惠此刻考虑的是一会儿即将来临的大战,他能不能顾得上保护水仙的安危,“王爷,放心仙儿没事的……”突然附着在福惠脸上那粘稠的植物粘液滑落下来,直接滴在了水仙的俏脸上,却是让本来动情的画面变得有了一些喜感,福惠赶紧伸手帮水仙擦拭,谁知道手上也满是植物粘液,福惠这才反应过来此时不妥之处,水仙自己擦去了脸上的粘液,随后知趣的脱离了福惠的怀抱,福惠站起身往远处走了几步,一股真气逸出体表,瞬间将粘满浑身的植物粘液除去,并且蒸干了身上已经湿透的衣服。 福惠遥指着对面的七煞,提高嗓门的音量,向对面传声呵道:“嘿!我说对面的那七个!往哪瞅!就说你们呢!有种你们几个过来!弄这些小儿科的玩意儿,你们这帮孙子!想杀你爷爷就拿出点真本事来!别让爷爷我看不起你们几个傻鸟!爷爷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几个傻蛋,有种的就过来跟你爷爷我比划比划!孙子!”(未完待续。。) ps:这几章讲的是福惠与日月教的重要的一次决战,很费脑力,希望大家多给些支持,推荐票、和月票都投给《朝服》吧!苹果拜谢! 第一百三十二章 损兵折将 第一百三十二章 损兵折将 福惠这回是动了真怒了,把他能想到的最气人的话都脱口而出,却是想激怒对面的七煞,福惠也不想如此的没有风度,但是现在他们处于劣势,对于七煞的诡异之处,福惠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毕竟高手对决只要露出一点破绽那都是致命的,福惠不想让跟着他的同伴一个个都死在他的面前,所以急中生智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平时一向都很淡定的福惠,此时能想到的最难听的话,也就是曾经听到市井里小贩打架时叫骂的场景,此时从他嘴里说出来,虽有几分形似,但不得不说对于感**彩的把握上,还是有些差强人意。 一旁的袁方,当然明白福惠的用意,觉得这个时候该他出风头的时候终于来了,忍不住笑道:“我说大哥呀!你这都是跟哪学来的,你看我的,看我不骂死他们!” 袁方往前两步,来到福惠身边,刚要扯开嗓子开骂,谁知道突然脚下的地面一阵晃动,紧接着身后不知何时便突然长出了一颗高大的乔木类植物,高度约有三四十米,得四五个人才能合抱过来,树冠顶端看起来比城墙还要高出一块,这一幕顿时巅峰了身在这边的数千人的认知,就在众人都还沉浸在惊讶之中的时候,周围数千平米的范围内就像是发生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地震一样,“轰隆……!”之声不绝于耳,脚下的地面剧烈震颤出现一道道巨大的裂痕。南门附近周围的房屋有的瞬间受到波及而倒塌,甚至还有整座宅院被倾覆倒扣进地下,几个呼吸的工夫南门处数千平米的范围,俨然已经成为了人间地狱,躲在房子里不敢出门的老百姓死伤无数,此时的呼喊声、哭声、求救声不绝于耳,众多幸免于难的百姓从家里跑了出来,都犹如惊弓之鸟四处奔逃。 福惠等人再次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片刻之后城内南门处数千平米的区域内,待得烟尘散去。之前整齐的街巷、成趟的房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只有树木没有杂草的原始森林,此刻福惠等人也正置身于原始森林里,原始森林里除了泥土、树叶还有淡淡的血腥的味道以外,就剩下死一般的宁静。 纵使福惠等人个个勇武过人。但是在大自然那近乎无法抗拒的威势面前。也都惊惧的张大了嘴巴。 “这……!你他娘的……。你们还是不是人?老子还没开骂呢!当你袁爷爷是……” 就在袁方刚一开口说话,准备发泄心中的恐惧和愤怒的时候,突然一根粗如儿臂的藤条不漏痕迹的。从身旁的一颗大树上垂了下来,在即将靠近袁方的时候,这根藤条忽然加速,带着划破空气的速度,和一道肉眼难辨的匹练,狠狠抽向袁方的脖子,当然这一切都被福惠听在耳中,早早就做出了反应,一抬手将袁方远远推开,而福惠则拿起手中的厚背钢刀迎了上去,福惠觉得这根迅速抽来的藤条显得有些怪异,这一次福惠并没有在钢刀上面灌输真气,只是随意将手中的钢刀一挥,想要借此挡开藤条迅速而来的一击,谁知道当福惠手中的钢刀刀身接触藤条的瞬间,钢刀应声被抽断,福惠感觉手上的刀身一轻,随后藤条的威势不减,福惠只得就地一个侧翻,险险躲过这不寻常的一击。 “大哥小心身后!” 就在福惠一个侧翻之后,刚要站起来的时候,袁方忽然出言提醒,同时福惠也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福惠也没弯腰,只是随意的一低头,只感觉一阵劲风从脖颈处刮过,不得不说福惠对危险和契机的把握十分的到位,这一击是刚才的藤条抽击落空以后,划了个半圆又卷回来这么一下,福惠只是轻描淡写的一低头,看似随意的躲过了这一下,可是却吓坏了就在旁边不远处的水仙等人,“王爷!”水仙吓得脸上变了颜色,同时一声惊呼出口,她最是关心福惠的安危,眼睛一眨都没眨的看清楚了刚才的一幕,那根抽击倒卷而回的藤条几乎贴着福惠的衣领擦过,不过随后看到福惠安然无恙,她和其他人也都替福惠松了一口气。 这时一个人声忽然从树林上方传了下来,听起来就像是有人蒙着棉被在说话一样,并且声音都是一个音调,听起来还有一种忽远忽近的感觉,“哈哈……,福惠小子,没想到你还有点本事……,哈哈……既然这样,本座就陪你们多玩一会儿好了……” 此时,梁淼赶紧提醒道:“大家小心!尽量保持阵型,注意周围动静,他们已经过来了!刚刚那不是普通的藤条,而是‘木’煞的武器,木棉藤鞭!” 这就难怪了,福惠想着刚才那把刀居然会被藤条击断,看来这形似藤条的鞭子,也不是普通的鞭子呀!木棉树是英雄的象征,这个“木”煞好大的口气,居然给杀人的兵器起名了个如此写意的名字。 福惠抬头看向上方的树干,由于天黑的缘故,他们身处于这片忽然长出来的树林很是茂密,福惠在树杈上看到了一个人影,谁知那漆黑的人影一晃就不见了,福惠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杆长矛,继续向四周仔细观察着。 就在这时福惠发现有什么东西滑到了脚边,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蝴蝶,福惠伸手一拂,想要把蝴蝶吓跑,谁知道这只蝴蝶却没有反应,福惠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只巴掌大小的纸蝴蝶,不光是福惠身边飘来了纸蝴蝶,其他人也的身边也飘过来这么一只纸蝴蝶,不过除了福惠却是没有人去在意这蝴蝶是真是假。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福惠等人头顶划过,距离地面也就是三米的高度,这个人的动作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不过还是被福惠发现了,迅速掷出了手中的长矛,那个黑影一闪就又消失掉了,随后长矛直接插在了远处的树干上。 随后福惠运足目力一看,在黑影消失的方向,有两只纸蝴蝶滑落在了地上,“难道?刚刚的有人站在了那两只纸蝴蝶上面,滑行?”福惠在脑中瞬间还原了刚才的一幕。 “兄弟!你怎么了?” 福惠循声望去,就在他左侧不远处,五名侍卫聚在了一起,其中一人倒地,包括福惠在内的所有人迅速,向着他们那边靠拢,当所有人都会合在一起后,福惠看到了又一名叫做小童的侍卫就这么死去了,没有打斗、没有喊声,福惠在这名侍卫的勃颈动脉处看到了一只纸蝴蝶,纸蝴蝶的一只翅膀深深的潜入了脖子的肌肉里,此刻泊泊流出的鲜血已经打湿了纸蝴蝶,另一名侍卫努力的用手捂着小童脖子上伤口,想要阻止小童的血液和生命力的流失,可是这样做只是徒劳的,现在已经太晚了,其他几名的侍卫此时都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什么大风大浪他们没有经历过,可是看到同伴以这样的方式死去,他们不甘心,连敌人是怎么出手的都不知道,并且他们的人就轻易的被杀掉,在几名侍卫看来是耻辱的事情,他们不能接受。 梁淼手中拿着一只纸蝴蝶,对福惠说道:“这一定是‘魔’煞干的,像这种变戏法一样的手段,是他惯用的伎俩,我们不能再分开行动了,这里的环境对我们非常不利,七煞可以利用这里隐藏行踪,对我们实施暗杀,我看还是得尽快离开这片树林才好。” 福惠看向梁淼,点头同意了她的主意,福惠今天才真正见识了,高超的暗杀手段也是有境界之分的,日月教的煞神们修炼的就是杀人之道,看着地上散落的纸蝴蝶,福惠明白了原来杀人也是可以上升为艺术层面的。 “是谁?是谁杀了我童哥?有本事你出来!只会暗箭伤人的懦夫!有种的你跟老子正面一战!” 一名叫做小马的侍卫愤怒的向林中喊着,而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福惠用手在那名叫做小童的侍卫的眼前拂过,帮他合上了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刚想起身下令带着所有人离开树林,谁知道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吼叫声。 “啊!” 向远处仔细看去,有扫里一眼身边的众人,福惠发现又少了一个人,看着林中人影攒动,福惠站起身循着刚刚声音发出的方向,带领这众人追了过去。 就在刚才那名叫做小马的侍卫,突然看到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自己面前,随后他大吼一声,就追了上去,他和那名黑衣人打了起来,小马挥舞着手中的侍卫刀,那是和其他侍卫手中一样的制式武器,每一次挥砍都凌厉无比,似乎是将心中的愤怒全部发泄出来,化为了刀光洒向敌人,一边与小马对打,那名黑衣人一边不断的引诱小马往迷离深处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月黑风高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月黑风高 福惠带着其他人很快追了过去,并且一边说道,“不好!小马有危险,快去把他追回来!” 隔着树木还有相当一段距离,福惠就看到小马的刀法已经乱掉了,出招时过于凶狠,收刀起势时的速度就会变慢,招式虽然凌厉却漏洞百出,“这样会给敌人留下攻击你的空隙!”,福惠心中着急,但无奈隔得太远,却是帮不上忙。 就在小马疯狂挥砍面前的黑衣人的时候,只见那黑衣人身形一晃,从根本不可能的角度,绕过了他凌厉的一击,下一刻已经来到了他身侧,此时两人的距离拉的非常近,小马扭腰侧身,抬起手臂向左就是一肘,直奔这黑衣人的面门而去,这一下并没有打中,被黑衣人轻易躲过,下一刻,小马回头往身后看去,黑影再次消失不见,一阵阴柔诡异的轻笑声,贴着小马的后背传入了他的耳中,小马感觉像是被蟒蛇缠身一般,那黑衣人忽然变得好似浑身无骨,将他的手脚牢牢缠住,并且开始不断的收紧,力道之大让小马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此时小马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被对方挤压得碎掉了,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来不及思考小马拼命的挣扎着,却徒劳无功,怎么都挣脱不了束缚,此时他双眼充血嘴巴张的大大的,努力喘着气却根本无法呼吸,到了喉咙边上的声音也发不出来,想要大声呼救也做不到。此时的小马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就要死了,可是在他临死前更加令他惊恐一幕出现在了面前,小马看到一个眼中反射着惨绿色光彩的人头,有着长长的脖子,看起来向蛇一样,从他身后绕到了他的面前,与他面对面目光对视,俩人鼻尖几乎贴在一起,这颗人头仔细的观察着小马的眼睛,似乎很是享受此时小马眼中流露出的惊恐和绝望。突然这人头张开嘴吐出了那犹如蛇信一样的东西。在小马的脸上跳跃着划过,是做错觉还是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 “小马!坚持住!我们来救你!” 就在这时福惠的声音传到了小码的耳中,同样攻击小马的黑衣人也听到了福惠的喊声,他偏移与小马对视的目光。缠绕着着小马的蛇身也动了起来。当福惠等人距离小马还有十米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了那让人触目惊心的一幕,只见一个黑衣人像是蛇一样缠绕在小马的身上,束缚了小马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黑暗中能够看到小马正张大了嘴巴似乎喘不上气来的样子,就在福惠喊出声时,想要吓退那名黑衣人,下一刻那名黑衣人果然松开了缠绕着小马的身体,纵身一跃,像蛇一样窜上不远处的大树,身体缠绕着树干消失了踪影。 当福惠等人赶到小马身边的时候,所有人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小马的脚下是流了一地的鲜血和内脏,小马的身体已经被不知名的利器划烂,眼中早已经失去了神采。 福惠用手一拂小马的双眼帮他合眼,那双还残留着绝望与恐惧的眼睛,实在让福惠不忍目睹,轻轻福惠的牙根咬的直响,拳头攥得也已经发白,眼看着自己的同伴惨死,他却无能为力,此时福惠的心在滴血。 “刚才那个人……,一定是‘妖’煞。” 梁淼再次提醒所有,必须得赶快离开这片树林,所有人都看向福惠,这个时候福惠虽有万般苦楚,想要为死去的同伴报仇,但是为了其他人的安全,他同意了梁淼的建议,因为福惠也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这片诡异的森林就是七煞最有利的暗杀场所,可以为他们的暗杀提供掩护,再待下去对他们是非常不利的,福惠很快带领所有人往丛林外围行进。 福惠带着所有人迅速往丛林的外围跑去,一路上众人辨别着方向,试图往北走就可以离开树林,远离城南这片区域,众人不停的跑着,就好像这片树林没有尽头一样,此时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正跑的过程中,忽然一个叫做强子的侍卫掉队了,当福惠等人停下来回头寻找时,却发现强子陷进了地下,只有上半身还在上面,似乎是被卡在了那里,强子不停的挣扎着想要爬上来,福惠第一个跑到强子身边,伸手去拉他,随后其他人也上来帮忙,可是令人绝望的一幕再次发生,只见强子的口中往外溢出了血沫,嘴巴开合之间只发出“嘶嘶!”的声音,一定又是日月十煞!福惠脑袋就像是快要炸开了一样,松开拉着强子的双手,瞬间运足掌力,往地下强子身边四周拍下,“轰隆!之声不绝于耳,地面震颤,也不知道到底打了多少掌,直打得土地掀起烟尘弥漫。” 当烟尘散去,地上出现了一条地洞,似乎通向远处,不用梁淼说,福惠也猜出这次是谁干的,“一定是‘土’煞……” 福惠看着已经被众人从地下拽上来的强子,在强子的前胸和后背分别有三个贯穿的伤口,这一定就是土煞藏于手腕下的钢爪留下的抓痕了。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悲伤之中的时候,忽然另外两名侍卫突兀的挥刀砍向福惠,感觉到危险临近福惠一侧身,脚下步法极动,堪堪躲过了自己人突如其来的攻击,随后这两名发狂的侍卫也开始攻击前来制止他们的水仙、梁淼、袁方和白爷四个人,福惠站在一边看的清楚,此时两名侍卫的眼中一片血红,每一次攻击都是只攻不守以命相搏,动作出招虽然力量很大,却显得有些僵硬,而水仙、梁淼、袁方和白爷只是被动的防御和躲避着两名侍卫的攻击,因为在他们心里两名侍卫还是自己人,所以不忍心下杀手,在众人打斗的过程中,福惠仔细观察周围,很快就发现一颗大树后面似乎有古怪。 不待多想,福惠脚下一点迅速绕到那棵大树侧面,这时福惠看到,真的有一个黑衣人藏在树后面,福惠运转真气透掌而出,抬手就是一掌,直接打向那黑衣人,由于掌力过于凶猛,这一掌将那棵四五人才能合抱过来的大树齐根打断,“嘭!”的一声巨响,木屑土石迸射开来,三四十米高的参天大树应声轰然倒下,水仙、梁淼、袁方、白爷四人见大树的粗壮的树身向他们这边倒来,纷纷迅速向两旁躲开,而两名发狂的侍卫却没能幸免于难,直接被砸在了大树的树身之下。 至此,福惠的六名侍卫全部阵亡,只剩下了福惠、水仙、梁淼、袁方和白爷,他们五个人,而他们将要面对的却是,日月教中最恶名昭著的七个人,分别是金、木、火、土、巫、魔、妖这七个煞神,其杀人手段诡异残忍异常,与日月七煞的这几番交手,就犹如在演绎丛林法则的残酷一般,稍弱一些的人会被首先杀死,而站一直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却是日月七煞,福惠等人却成为了被屠戮的对象,“如果再继续被动的逃避,最终只会让所有人都葬送在这片树林里”,在福惠想来,他要做的就是,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剩下的四人,福惠调整着呼吸,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清醒的头脑,并且仔细观察感知着四周的动静,福惠忽然意识到他们根本不可能逃出这片丛林,“木”煞既然能制造出这片可恶的丛林,这里面肯定是机关重重,跑了这么久都没能跑出去,以福惠等人的速度应该早就可以跑出树林了,这说明他们一直在这片丛林中绕圈。 忽然福惠发现树林里有人影晃动,下一刻七道人影出现在了他们四周,明显将福惠他们五个人围在了中间,“福惠!你们真的天真的以为,你们能逃出这片树林吗?” 听声音福惠断定说话的这个人就是“金”煞,金煞的声音刚落,又一个声音响起,像是蒙着棉被在说话,声音忽远忽近,“刚才是谁出口不逊呀?是不是你,那个清秀的书生,往哪瞅呢?就说你呢!别着急……一会儿本座就送你上路。” 这时梁淼挡在了袁方身前,环顾四周,向七煞说道:“你们几个,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非要弄得鱼死网破才甘心吗?如果我们以命相搏,你们也未必能讨到好处!” “嘻嘻嘻……,水儿妹子,你这是在保护那个小白脸吗?枉我追求了你那么久,你真是伤透了我的心呀!你这样辜负我,我要拿你的心来补偿!” 说话的人阴阳怪气,声音阴柔有余,那从上字眼里挤出来的声音十分恶心,听起来不男不女活脱脱就是个人妖。 此时袁方却是按耐不住了,一闪身又把梁淼护在了身后,袁方也分不清刚才声音的来源,随后冲着四周的七个黑影说道:“是男人的就冲着你爷爷我来!要动手就快点过来比划比划!想动我老婆,也得先问过我手中的宝剑,定让你们尝尝一件穿心的滋味!你们几个龌龊的怂人,只会搞偷袭,不敢与你爷爷我一战吗?” “小子!找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漫天雷影 第一百三十四章 漫天雷影 就在袁方涛涛不绝的使用激将法的时候,终于收到了奇效,听声音可能是那个人妖被激怒了,声音起处,福惠注意到七个黑影并没有动,直到袁方与一名黑衣人短兵相接之后,“刺啦!”一声,像是金属摩擦的声音十分的刺耳,只见袁方拿着他的青绿宝剑,与一个黑衣人擦肩而过,手中宝剑与黑衣人手中的兵器碰撞摩擦,激起一连串火花。 “小白脸,看不出你还有几分本事……嘻嘻嘻……我要你的命……要你的命……嘻嘻嘻……” 袁方与冲上来的黑衣人对攻,两人的交手一闪即逝,等其他人准备施以援手的时候,黑衣人已经消失不见。 福惠不得不承认,日月七煞的却很擅长隐匿暗杀,相信死在他们手上的江湖人士一定不少,这样诡异的身法和暗杀本领,当真叫人防不胜防。 “袁方!怎么样?” “我没事大哥!” 福惠和袁方说了句话,知道袁方没事也就放下心来。 随后福惠等人也分五个方位,面朝外站成了一个防御阵型,随时准备迎接来自于日月七煞的突然袭击。 看着周围将他们五人围住的七个影子,梁淼向众人说道:“依我看,周边那七个影子根本就不是七煞真身,那应该是‘魔’煞制造出来的幻象,大家不要只盯着那些影子,他们很可能会从其他地方冲出来攻击我们的!” 就在梁淼提醒众人的时候。突然一道寒光闪过,其攻击的目标正是梁淼,袁方一直密切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就在梁淼说话的时候,那道寒光已经到了她的身前,袁方迅速出剑帮梁淼抵挡,这一次袁方却是在手腕上使了一个巧劲,却是他所学的一套逍遥剑诀中最精妙的一招,再加上袁方的青绿色宝剑本身也不是凡品,是当年他从塞北跑马帮做生意的时候从当地牧民手里收购的一块陨石矿石。之后又花了大价钱请了一流的铁匠为他提炼打造出来的一把陨铁剑。此剑一旦灌输内力就会有一股犹如实质的寒气透剑而出,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袁方能一剑破开卢震番的防御的原因所在,此时袁方同样将内力灌输于陨铁剑上,并且运用了他师承的绝学棉劲。这棉劲过于高深平时袁方很难施展出来。此时也许是出于巧合。袁方心意一动这一招却是被他施展了出来,直接迎向攻击梁淼的黑影。 “哇呀……”袁方这一剑却是不知斩下什么东西,梁淼也被刚才的惊险一幕吓了一跳。此时反应过来,低头一看身前地上居然掉落了五根留有长长指甲的手指头,看到这一幕让梁淼有些喜出望外,正好袁方就在她的身边,梁淼也不管此时大战在即,抱住袁方的脖子就在袁方的脸上香了一口,并且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唇印。 袁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弄得有些飘飘欲仙,嘴上连问道:“老婆,怎么了这是?我们现在这样恐怕不是时候吧?” 梁淼却是小声在他耳边说道:“相公你真厉害,刚刚那一吻是对你的奖励,‘妖’煞的一只手已经被你费掉了……” 看着两人在哪里又搂又亲的举动,水仙赶紧出言提醒他们,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你们就不能先忍忍吗?” 果然就在这时,他们五人所站阵型的这片区域忽然出现了异常,就在他们的脚下再次生长出来无数的藤蔓,藤蔓摇曳着迅速向他们五个人缠绕而来,福惠此时手中早已没有了兵器,水仙赶紧把她的短刀递给了福惠,而她自己则是用起了随身携带的一把匕首,按身材比例来看,福惠此时拿着水仙递给他的短刀,这把短刀拿在福惠手里也像是拿着一把匕首一样。 福惠等人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不断的斩断向他们缠绕而来的无数藤蔓,可是这些藤蔓就像是无法熄灭的火焰一样,越长越茂盛越来越密集。 就在福惠他们努力抵挡着这些难缠的藤蔓的时候,忽然一把大火向他们汹涌而来,正好点燃了他们周围密集的藤蔓,火焰迅速蔓延开来,转眼之间福惠几人已经置身于熊熊的大火之中,看着满眼的烈火福惠心想,坏了!火势这么猛,根本冲不出去,难道我们就要藏身在这大火之中了吗?虽然火势猛烈,但是以福惠现在的修为,身体皮肤能承受的高温远超常人,如果福惠将元气覆盖于全身,完全可以抵挡这场大火的高温,但是其他人却只有死路一条,福惠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在他的意识中他身边的每一个的生命都被他视作自己的生命一样,福惠忽然想到一个办法,如果他将全身的功力集于一掌,然后奋力打出这一掌,猛烈的掌风一定可以将面前一条直线上的火焰推开,这样其他人就可以从这条安全的通道逃生。 就在周围熊熊的火焰即将临身,福惠也已经将全身的功力运转了起来,就在他即将打出透支全部内力的一掌的时候,忽然扑向他们的火焰在距离他们咫尺之遥的距离,被一层水蓝色的光罩阻挡在了身前,居然化险为夷了,突然的变化让福惠有些不可置信,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福惠往四周一看,此时他们五个人几乎已经背靠着背了,应该是刚才见到那猛烈的火焰,大家都不由得往后退,却是不知不觉已经聚拢在了一起,在他们的外围形成了一个半圆的冰罩,将火焰阻挡在了外面,他们五个人则被这层冰罩保护在了其中,福惠用手去触碰面前的冰罩,感觉着冰罩上彻骨的寒冷,福惠这才意识到这分明是就一道冰墙,也只有这样的厚实的冰墙才能够阻挡住,外面狂暴的烈火。 冰墙外面的火焰在不停的燃烧,不断的侵蚀着冰墙,福惠能够清晰的看到外层的冰墙在不断的融化,大量的冰水被融化蒸发,在四周形成浓重的雾气。 这时,福惠才注意到梁淼,她的动作看起来有些古怪,看她单膝跪地,双手也伏在地上,双眼紧闭,双掌从手腕处发出一圈一圈的波纹,像是不断的往地下注入着,也像是不断的吸取着地下的某种能量,不过看她眉头紧锁,并不是很轻松的样子。 福惠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梁淼所说的她的能力是控制水,指的就是像这样运用真气通过特殊的功法将土壤中的水分提炼出来,当然福惠并不怀疑,也许她的这套功法还有其他的应用,此时其他人的震惊一点都不比福惠小,“这真是太神奇了,想不到世间还有这样神奇的功法。” 福惠来到梁淼身边,将手搭在了她的肩头,把自己的真气输送给梁淼,顿时缓解了梁淼艰难处境,有福惠源源不断的真气支持,她运用独门功法制造的冰墙也能持续更长的时间。 过了不知多久,外面的烈火逐渐的退去,梁淼随即收功并抬起按在地上的双手,福惠继续给梁淼输送了一些真气以支持她的体力,梁淼向福惠投来感激的目光,虽然如此但是她的状态想得还是有些委顿,袁方连忙上前将她扶住。 很快福惠等人身边的冰墙便融化消失掉了,再看外面已经是一片焦土,周围数百平米的区域一片焦黑,并且散发着泥土和树木被烧焦的难闻味道。 突然一颗有拳头大小的黑球,冲着福惠等人这边飞了过来,福惠反应最快,不待黑球接近他们的阵型,从身一跃冲着黑球就是一脚,脚上带了柔劲直接将黑球远远踢开,下一刻还没等黑球飞出多远,距离福惠也就是四五米远的样子,黑球忽然爆炸开来,起强大的爆炸波将身在半空的福惠狠狠的跑回地面,福惠在空中一个翻身后迅速落下,落地后再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 “轰天雷!” “大哥你没事吧?” 刚才的爆炸的东西,袁方看得最为清楚,此时袁方真是后悔不已,早知道轰天雷反过来被日月教利用,当初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轰天雷带出来,现在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麻。 福惠也看出了袁方的心思,抬起手掌在衣服的肩头拍了一下,意思是不然袁方胡思乱想,随后福惠又指了指袁方身边的梁淼,示意袁方要保护好身边的人,不可分心。 谁知就在福惠化解了一颗轰天雷之后没多久,只见二十多颗冒着青烟的轰天雷从四面八方向着福惠他们这边飞了过来。 这回福惠也是望而生畏,这么多颗雷就算他长出三头六臂,恐怕也来不及将其踢飞。 “散开!快!” 自从福惠修为步入炼精化气中期以后,在黑夜中能视物的范围远超他身边的所有人,福惠抱起身边的水仙,大吼一声通知其他人向两边分散开来,以躲避扔向他们所在位置的那漫天的雷影。(未完待续。。) ps:感谢喜欢本书的朋友,你的支持是苹果我最大的动力,衷心的感谢大家,谢谢!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丛林混战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丛林混战 福惠相信以他们五个人的身手敏捷程度,躲开这些还没扔到近前的轰天雷应该不成问题,但是当福惠抱住水仙往远处跑去的时候,福惠也同时意识到,这一定是日月七煞的又一个诡计,目的就是要把他们分开,之后就可以将他们各个击破。 可是就算现在福惠想到这一点,也于事无补,以现在的情况来说,他们只有先躲避轰天雷这一条路可走,敌人的狡猾之处也正在于此,并且根本不给福惠他们反应的时间,这日月七煞中火煞的手段可谓是阴损之极,刚刚的大火配合藤蔓是想将福惠他们活活烧死,现在又开始扔雷,试图将福惠他们分开,接下来还不知道会用处什么下三滥的手段,福惠的担心并不是无的放矢,现在的形势对于福惠等人可谓万分危急,福惠断定下一刻日月十煞一定会抓住时机,对他们发动总攻。 果然不出福惠所料,当二十多颗轰天雷陆续在他们身后半空中爆炸开来以后,巨大的爆炸声以及爆炸所引起的震荡波,将福惠等人震飞的更远。 福惠把水仙保护在自己怀里,用身体尽数挡住崩飞过来的树杈和土石,之后回头看到与袁方等人的距离已经在百米开外了。 和福惠猜想的一样,日月七煞又怎么会轻易放弃此时大好的进攻时机呢?“金”煞早已经是按耐不住,当先就从之前藏身的地洞冲了出来。向着福惠杀去,而金煞等人隐藏的地洞当然都是“土”煞挖掘的,如果福惠他们可以看到地底的剖面图,就可以发现,此时他们的脚下已经被挖掘的四通八达,地道从横方圆数百米之内无所不达。 跟随“金”煞一同杀向福惠和水仙的还有“巫”煞,金煞打头阵,“巫”煞则是从旁策应,以巫煞的习性一向吃柿子都喜欢挑软的捏,此时却是已经盯上了福惠身边的水仙。心想等着把这个小丫头抓到手玩够了之后。就做成人形木偶让她成为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他就可以在迈向艺术高峰的台阶上再买进一步了。 如果水仙知道此刻,“巫”煞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恐怕会不寒而栗吧…… 只见“金”煞提着手中的子母三刃剑刺向了福惠的后心。动作迅疾没有半点拖沓。显然这一招对于他来说是屡试不爽。其背后偷袭的本事放眼当今天下也是无出其右者。 来不及闪躲,福惠将真气附着于左手手臂之上,空手直接迎向“金”煞刺来的一剑。当手臂与剑身接触的瞬间,福惠的手腕用力,一下将金煞的子母三刃剑扣住,顺势将金煞往前一带一引,手中得自水仙的精致短刀横握于手中,向着金煞的喉咙处划去,其动作一气呵成犹如行云流水,这一套动作福惠却是用上了太极的以巧破力、以静制动的原理。 金煞只感觉身体被福惠牵引的失去了控制,随之而来的那把精致短刀直接划在了他的脖颈处,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白印,福惠用余光看到,在手中的短刀与金煞脖子咽喉处划过的时候,似乎因为摩擦而产生了火星。 宝剑被福惠硬生抓住,“金”煞情急之下只好出动了手中的子母三刃剑的机关,外层的剑身随即弹开,下一刻等到金煞落地,在看他手中的宝剑似乎短了一截,而此时福惠手中抓着的那段剑身,也已经被福惠揉成了一团废铁。 于此同时,“巫”煞同样放出了他的蛊虫,攻击向水仙,本想先以蛊虫控制水仙,然后再慢慢的陪福惠好好玩玩,谁知结果却让巫煞十分的失望,他抛出去的蛊虫不争气的又跑了回来,却是不敢接近水仙,这让他对水仙提高了警惕,刚刚的轻敌之意也收敛了起来,心想这个小姑娘是怎么回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蛊虫临阵退缩的情况,这小姑娘身上一定有古怪!难道碰到同行啦?想到这不禁让巫煞心中“咯噔!”一下,如果同是修炼蛊术的人,能令他的蛊虫不战而退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方肯定拥有更厉害的蛊虫,甚至要比他饲养的赤背金龟还要凶猛数倍,不然根本无法解释,为何一向骄傲凶猛的赤背金龟会不战而逃。 要知道他炼制的蛊虫可是百毒不侵的绝世凶虫,“巫”煞所得到巫族秘典中记载,这赤背金龟是仅次于传说中那些已经绝迹了的蛊虫的存在,其威力和稀有程度已经很难在这世上找到第二只了,是他远赴南慌之地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这么一只,并且耗费半生的心血悉心饲养。才让赤背金龟进入了成年期,并且与蛊虫建立起了亲密的联系,使其能够听从命令,蛊虫的颜色呈现暗红略带金色,身体呈椭圆形有拇指般大小,看上去倒有几分像草丛和庄家地里常见的金龟子,只是赤背金龟的体积却要比金龟子打得多,其习性也是天差地别,赤背金龟拥有六条粗壮有力的四肢和锋利的口器,攻击时能够咬开人的皮肤,进入人的体内侵蚀被攻击者的心脉并且控制其身体活动的主要经脉,瞬间就可以控制被攻击者的行动,使其任由放蛊者摆布,由于蛊虫使用施术者的精血滋养的,说白了就是巫煞平时是用自己的身体的血液来供养蛊虫,让蛊虫把他的身体当做巢穴,用特殊的巫术使其不能伤害到蛊虫的饲养者。 此时巫煞已经认定了,水仙就是和他一样,懂得饲养蛊虫的巫术修炼者,巫煞的脑中像是过电影似的思索着,他印象中那些关于其他蛊虫的信息,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水仙拥有的究竟是哪一种蛊虫,居然能够克制他的赤背金龟。其实,巫煞又怎么会知道其中的奥妙呢? 就连水仙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在水仙的怀中珍藏着福惠送给她的定情信物,一颗得自于幽冥谷幕布之下的奇怪珠子,福惠曾经怀疑过这可奇怪的珠子有可能是一条头上生角的大蟒的妖丹,其实古籍中有记载,蟒蛇一旦头上进化出犄角,就说明这条蟒蛇已经距离成为蛟龙不远了,可是不幸的是这条大蟒遇到了福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福惠杀了。当时虽是同归于禁的局面,但后来福惠被若曦和药王所救,实为不幸中的大幸,而后机缘巧合下又得到了疑似与蛟龙的妖丹。这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现在这颗被水仙携带在身上的奇怪珠子。却是无意间救了水仙的命。令面前的“巫”煞,对她十分的忌惮,也许这颗奇怪的珠子真如福惠猜测的那般也说不定。真是那条即将化成蛟龙的大蟒体内的妖丹,不然又怎么解释赤背金龟这种暴虐的蛊虫,居然不敢靠近水仙这件事情呢? 水仙拿着匕首遥指着“巫”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敌人,此时在水仙想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托福和的后退,对上眼前的巫煞,水仙根本没有一丝必胜的把握,只求潜质住敌人就好。 “仙儿,没事吧?” 此时福惠和水仙与金煞和巫煞对峙着,看到水仙朝他点了点头福惠也算是放下心来,同时福惠也一直用余光瞄着金煞,这金煞的金钟罩铁布衫果然厉害,刚才一刀划在他的脖子上,居然没有杀死他,不禁如此,那一刀在金煞的脖子上甚至都没能留下伤痕,可见金煞已经将身体修炼到了多么恐怖的程度,身体的防御可说是无懈可击,之前福惠还没有突破的时候与金煞交手,只能勉强压制对方,但是现在福惠虽然能够在境界和力量上胜过金煞,却也无法破开金煞的防御,福惠此时在想既然金能将身体表层修炼的坚如金铁,在触觉上会不会很迟钝呢?如果是那样,那岂不是失去了很多乐趣,随即福惠又看了一眼身边不远处的水仙,福惠顿时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回,心想不该在这个时候动邪念,就是为了水仙,福惠也不会像金煞那样修炼如此无趣的功法,让自己变成石头木头,那还做人干什么,即使武功天下第一又有什么意思呢? 高手间的生死搏杀,往往胜负只在一念之间,此时金煞和巫煞都十分的谨慎,因为他们面对的这一男一女都让他们心中产生的危险异常的感觉。金煞挨了福惠一道,此时也并不好受,要不是他已经将身体练的如刚似铁,就是在半年前他也是扛不住福惠那一刀的,如果是半年前遇到此时的福惠,刚刚那一刀恐怕已经将金煞的脑袋砍下来了。而巫煞的蛊虫此刻对水仙不起作用,一头雾水的巫煞看着水仙,他同样不敢轻易对水仙再次发动攻击,此时巫煞的心情十分的矛盾,既想解开心中的疑惑,又不敢有进一步的行动,就算他一生杀人如麻,结束其他生命时从来都是果断为之,但此时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犹豫不决。 此时袁方那边却是刀来剑往,打的如火如荼,却是五个煞神围攻他们三人,与袁方和梁淼对战的是妖煞和木煞。 袁方挥舞着手中的陨铁剑,使用的一套上乘剑法名为逍遥剑诀,是袁方年幼时偶遇一位世外高人所传,那道人与袁方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至今袁方已经记不得那位高人的面貌,但却清晰的记得他是一位道士,道号逍遥子。袁方所用的这套逍遥剑诀,虽然没有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但却意境极高剑法飘忽随心所欲,不在乎一招一式的得失,一套剑法运用出来,招招都没有重样的,更是让人捉摸不透,往往是无招胜有招,总能出奇制胜化解妖煞的攻击,虽然妖煞的右手断了五根手指,但是其功力深厚,对身体的控制力极好,往往袁方一剑刺来,妖煞都能在看似不可能的情况下躲开,也不知他这套非人的柔术功夫是如何练成的,身体每一处部位的骨头都可以随意拆卸,袁方的逍遥剑诀对上妖煞的柔术可谓是针尖对麦芒,顿时缠斗在一起,打的难解难分。 而梁淼则使用着一把软剑,出剑如电,软剑挥舞吞吐间犹如灵蛇吐信,梁淼的这套剑法名为银蛇剑歌,原是日月教中一位长老所传,这位长老也就是梁淼的授业恩师,将一身的绝学衣钵尽传于她,这位长老是前任水煞门的首座,后退出日月教绝迹江湖,其真实姓名梁淼也不得而知,梁淼只知道自己的名字是恩师给取的,既然自己姓梁想是恩师也姓梁吧。梁淼使用的这套银蛇剑歌,是从她八岁的时候开始习练,至今不曾中断,她已经将这套剑法的精妙之处尽数掌握,软剑在手虽飘忽不定,在外人看起来软剑无骨难以控制,但梁淼却是用的如臂使指,攻守不漏一丝破绽,在林中昏暗的月光下,梁淼的周身总是有一圈银光笼罩,可谓是水泼不透。而木煞的杀手锏,两颗食人兽藤一死一伤,受伤的那颗兽藤已经进入了休眠状态,此时却也只能现身与梁淼近身肉搏,他手中的一把木棉藤鞭随着他的手臂不断挥舞抖动,每一鞭威势迅猛足有开山裂石之力,显然这木煞也是个功力深厚的高手,梁淼的银蛇剑对上木煞的木棉藤鞭也可谓是半斤八两,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白爷这边正与魔煞对战,正所谓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其实有时候生死对决需要的就是这份谨慎和狡猾,白爷的警惕性和应变能力堪称无与伦比,一把三尺细剑施展起来迅捷异常,其身法也是灵活异常,虽不懂得什么绝世武学,但攻受之间老辣异常,一招一式毫无花哨,要么隐而不发,要么攻则招招致命,显然是从长期的生死对战中磨练出来的纯熟技法。而魔煞善于使用幻象诱敌,喜欢伺机待发攻其不备,并且配合各种稀奇古怪的道具,始终处于主动攻击的地位,但其近身攻击却是魔煞的短板,面对白爷这种老江湖,魔煞也是不该轻易现身与其正面对战,始终运用其独有的制造幻象的能力,游走于黑暗的树林之间,与白爷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时不时的放出一两件道具,以期能不断的消耗敌人,最终将其击杀,短时间之内却也是奈何不了白爷这位老江湖。(未完待续。。) ps:今日第三更奉上,上架后第一天日更万字,大家要是看得过瘾就给些鼓励吧!苹果要求不高多给几张推荐票就成! 第一百三十六章 冰蓝空间 第一百三十六章冰蓝空间 此时对战的人之中却是不见土煞,此时不知正躲在地下某处,伺机捡个大便宜,再过一把杀人的瘾头。 而火煞则是要比土煞光明正大的多,他的活动范围几乎遍布周围方圆数百米之内,不时的往几处战圈内放一把火,或者扔上一颗或是几颗轰天雷,有几次差点害死自己人,要不是此次参战的这些人武功都不弱,恐怕已经有人丧生在他的这种无差别攻击之下了。 “缺德货(通‘火’)!你个烂人!你再他娘的瞎扔你那屎蛋子,老子先灭了你!” 巫煞怒不可遏的冲此时正躲在树上的火煞吼着,刚刚躲过火煞扔过来的一颗轰天雷,对于火煞这种无差别的攻击,实在让他忍无可忍了,巫煞简直要被他气疯掉了。 而正在与梁淼对战的木煞,他的心中对火煞也是一肚子的怨气,要不是火煞刚才二了吧唧的把方圆数百米的区域化为了一片火海,木煞的另一颗食人兽藤也不会被迫进入休眠状态,如果还有一颗食人兽藤从旁辅助,木煞相信此刻他恐怕早已经结果了与他对战的梁淼,但是木煞似乎忽略了一点,梁淼既然之前身为水煞门的首座背负水煞之名,并且与其他日月煞神们齐名,又怎么会是木煞轻易能结果的呢?在加上福惠刚刚把一半的功力都输送给了梁淼,其实木煞已经渐渐的感觉力不从心了,要不是火煞一直在边上搅和。恐怕此时木煞早已经丧生在梁淼的银蛇剑之下了。 就在梁淼与木煞对战的时候,虽是生死之间的搏杀,却一直不忘关注袁方的安危,不过袁方的本事还是足以应付少了一只手的妖煞的,看着袁方与妖煞对战丝毫不落下风,这也让梁淼能稍微安心一点,将更多的经历放在与木煞的对战上。 土煞终于看准了时机准备出手,而他准备攻击的目标却是袁方,在土煞长时间的观察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些敌人里面相对来说袁方这个小白脸是最弱的一个。吃柿子喜欢挑软的捏,这已经成为了日月煞星们的思维定式。 这时,只见袁方将手中那柄散发着绿光的宝剑刺向妖煞,这一剑是袁方看准了时机。妖煞也是终于露出了破绽。从袁方与妖煞开始对战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一会儿,袁方也终于找到了妖煞的弱点,在不断的提剑刺向妖煞然后总是落空的过程中。袁方发现虽然也是每次都能在看似不可能的情况下扭动身体躲过,但无论妖煞的身法如何的灵活诡异,在躲闪之间身体还是遵循一个中轴线的原理,也多亏袁方善于观察,在多次试探之后,终于将妖煞逼迫的无法闪躲,眼看就要命丧袁方的剑下,可是就在这时土煞突然出现并且插了一脚进来,土煞从地下突然冒出头来,不待袁方放映过来,土煞的双手分别抓住了袁方的双脚,土煞那双粗壮的手臂和宽大的手掌,将袁方的双脚扣得死死的,袁方正专心于妖煞厮杀,本来已经把妖煞逼迫的无处可躲了,一剑刺出眼看就要将妖煞刺死,可是就差一点袁方的剑尖就要接触到妖煞身体的时候,他的进攻之势忽然停顿,前冲的身体像是中了定身咒一样停在了原地,袁方试着挣脱了几下,发现脚下根本无法移动分毫,她已经死死被人固定在了原地,袁方低头一看,有有一双恐怖的大手从地下突兀的伸出来,此刻正抓着他的双脚脚腕,袁方的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起了那名被拖入地下的侍卫的死状,他顿时不寒而栗,挥剑便向脚下的那双恐怖的大手斩去,可是那双恐怖的大手似乎长了眼睛一样,抓着袁方在原地忽然转了起来,袁方差一点就失去了平衡,虽然勉强站稳但也有些头晕眼花,这么一转也直接化解了袁方挥出的这一剑,袁方连续几次尝试想把那双抓着自己的恐怖大手砍掉,却都是被紧接着的一转之下给化解掉了,也就是几个呼吸的工夫,这时妖煞也从被逼迫的气血紊乱的状态下恢复了过来,看到袁方被土煞所擒,顿时喜出望外,真气瞬间灌输于完好的左手上,卷缩在手掌中的指甲立刻绷的笔直,黑夜的丛林里借着透入林中的昏暗月光,妖煞左手的五根手指上就好像持有五把利剑一般,随着他的手指不停的晃动,被灌输了内力的五把利剑似的指甲也散发着幽幽的寒光,下一刻妖煞已经冲向了袁方,在妖煞心里早已经把袁方恨之入骨,此时却也收起了要将袁方折磨一番的念头,只想着一爪就要将袁方的身体抓个稀巴烂,而此时的袁方双脚被束缚根本动弹不得,眼看妖煞气势汹汹向他冲杀过来,他却是没有一点办法,袁方心想,这下完了,难道老子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就在这时,梁淼一剑逼退了木煞,随后就往袁方那边跑去,但是距离太远根本来不及去阻止妖煞攻击袁方,梁淼情急之下将银蛇剑一收,在距离袁方还有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只见她迅速蹲下身单手扶地,从她的手掌处瞬间波光大盛,犹如一圈一圈的涟漪不断涌向地面,此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地面犹如被冰层覆盖一般,从梁淼的手中往四周扩散开来,甚至响起了地面被冻裂的“噼啪!”声。 这时袁方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只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发寒,这股寒意一直凉到了脖子根,袁方回头一看身后,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就在他的身后很大一片区域已经被冰蓝色完全覆盖了,虽然是黑夜,但在梁淼手掌处不断往地下注入的波光中,却像是点起了一盏蓝色的琉璃灯,很快身后那片冰蓝的世界已经迅速蔓延到了袁方脚下,袁方忽然感觉一直抓着他双脚的那双恐怖的大手颤抖了一下随后便僵住了,此时妖煞也杀到了面前,五把利刃挥舞着带着无与伦比的速度和力量向袁方抓来,袁方却凝神以待,双脚用力一蹬地面忽然腾身而起,并且身体还瞬间旋转了起来,再看袁方就好像变成了一个陀螺一样,几声金铁交击声过后,一条手臂和一条腿抛飞向四周,落地之后很快就与周围的冰蓝色融为了一体。 梁淼情急之下施展了一条逆天的绝技,将方圆几十米都变成一片冰天雪地,而他身后的木煞并没有放弃对她的追击,看到梁淼跪伏在地上并且还是背对着他,觉得大好时机已经来临,只见他挥起手中的木棉藤鞭朝着梁淼的后背狠狠的抽击而去,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的鞭梢即将落在梁淼后背上的时候,突然一睹冰墙突兀的出现在鞭子和梁淼之间,“轰!”的一声炸响,冰墙随即被木煞的一鞭子抽的分崩离析变成了一团冰雾,一阵冰雪溅起眼前尽是白茫茫一片,木煞感觉自己像是被冰雪包围了一般,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的木煞,迅速往后飞退,想要脱离这漫天的冰雾,感觉这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口中呼出的气都变成了一团云雾,木煞震惊的发现自己身体表层瞬间结了一层冰霜,这层冰霜越结越厚,直到把木煞变成了一尊栩栩如生的冰雕,随后冰层不断的变厚最终成为了一个巨大的冰块,木煞已经被牢牢的冰封在了巨大的冰块里面。 袁方双脚落地之后,向自己原来站立之处看去,那双从地下伸出的手臂已经被他刚才的强力旋转拧碎,那双大手已经不知被甩到哪里去了,虽然那流出地面的手臂已经和地面一样变成了冰蓝色,但手臂的骨头还是可以辨认出来的,此时就支在地上,看起来倒像是折断的两段树杈,忽然就在树杈的旁边一小块区域的冰层碎裂开来,一颗人头从冰蓝色的地上冒了出来,当这颗人头上的那双小眼睛看到地面上那双被折断的手臂后,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哦吼……!我的手哇!你还我的手来……呀哈哈……” 此时袁方才算明白原来刚刚就是这个人搞的鬼,袁方为人一向是爱憎分明,此时见这敌人还没死,忽然想起之前被这人杀害的侍卫,袁方顿时心头火气,走上前一剑斩下了那颗人头,人头抛飞落地很快结成冰坨碎裂开来。 而远处的妖煞身体一侧的手臂和大腿已经齐根断掉,此时正在艰难的往远处爬行着,似乎对生存十分的渴望,其生命力之顽强可见一斑,梁淼抽出别在腰间的软剑,慢慢走到妖煞面前,挡在妖煞的身前,妖煞惊恐的抬头望去,只见他的瞳孔一阵强烈的收缩,面对美艳动人的梁淼,妖煞此时就像是受到了强烈的惊吓一般,迅速改变的爬行的方向,并且加快了速度往远处逃着,梁淼摇了摇头,似乎很不满意妖煞看她时的眼神,不禁感叹道:“你果然是人妖,不仅身体变态而且心里也是这般扭曲,看到面前这样一个大美女,你居然落荒而逃,完全没有欣赏到本姑娘的美丽,你这样的人活在这世上也没什么意义了……”,说着梁淼的软剑在冰蓝的地面上一划,一道冰雾朝着正在往远处爬行中的妖煞散落而去,随后妖煞的身体便于脚下这片冰蓝色的世界融为了一体,为眼前冰蓝的空间增添了几分色彩,也算是做出了他这一生最后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未完待续。。) ps:今天更晚了,朋友们见谅啊! 第一百三十七章 逃跑追杀 梁淼的身体一晃,往一边倒了下去,眼看着她直挺挺的就要摔倒在地,这时,幸亏袁方及时赶到,只见袁方双膝跪地,从远处滑行而来,一把抱住了即将摔倒在地的梁淼,袁方将梁淼搂在怀里,看着她此时显得苍白的面容,轻轻将梁淼垂在脸上的发丝拨开,在她的脸上轻吻了一下,袁方此时的心情尽是感动,要不是梁淼耗费了全部的功力来救他,此时她的内力也不会透支的这般严重,此时梁淼鼻端虽然还有呼吸,心跳却显得有些微弱,看着怀中已经昏睡过去的可人儿,袁方痛惜的将梁淼紧紧抱着,并且将自己的内力输送给她。 此时,福惠个这老远也看到了那边冰蓝色的区域,那纯净的蓝色就好像挂在远处的一幅画卷一般,与周围这黑暗的森林泾渭分明看起来极不相称,但就是这种极不协调的反差却给人心灵以莫大的震撼。 直到现在福惠已经在金煞身上划了十一刀,却没有一刀能够划破金煞皮肤的防御,只是在他的皮肤表层留下一道道的白印,落在金煞身上的白印越多,福惠心中越是惊惧,在福惠想来,就算他这十几刀没能在金煞身上留下伤口,但也有一两刀是结结实实的砍了在他身上,但凡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怎么也能令其受到一些内伤吧,可是金煞居然在遭受重击之后,依然活蹦乱跳的与他对打。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看着远处与水仙对战的巫煞,福惠的心一直都提在嗓子眼,生怕水仙受到什么伤害,福惠随时准备去施以援手,但是可恶的金煞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紧贴着福惠不放,金煞似乎也看出了福惠的心思,索性死死缠着福惠耐心的等待着时机,准备在福惠露出破绽的时候给其致命一击,福惠的心思全在水仙那边。而对上金煞这个难缠的对手。福惠一时半会儿又无法解决掉他,似乎福惠的失败的迹象已经显现了出来,在金煞看来杀死福惠也只是时间问题,只不过现在就看巫煞能不能尽快结果了那个小丫头的命。福惠一旦看到那小丫头受伤肯定是关心则乱。这样他才有可乘之机。 水仙与巫煞对峙的时候。大多情况下是只守不攻能躲就躲,水仙的谨慎让巫煞更加确信,水仙是在藏拙。巫煞心想,“哼哼!小丫头想扮猪吃老虎,没那么容易!趁我主动进攻露出平破绽的时候,你好放出你的蛊虫咬我,行!你不是不主动进攻吗?本座也跟你磨蹭,咱俩看谁能耗过谁。”其实巫煞的这种心态正中了水仙的下怀,反倒成全了水仙不拖后腿的想法,只要巫煞不跟水仙拼命一搏,水仙就暂时不会有危险。此时局面已经有所好转,只是袁方和梁淼杀死妖煞和土煞,冰封住木煞以后,暂时还没有能力继续加入战斗中来,现在时间拖得越久反而对水仙有利。 而火煞此时却是不敢再放火、扔雷了,因为此时其他煞神都与福惠等人缠斗在一起,再加上刚才已经遭到了巫煞的警告,他再发动无差别攻击恐怕会成为所有人的公敌,所以火煞索性就躲在一边看起了热闹,当他看到梁淼施展了绝技之后,与袁方联手分别杀死了“木”、“土”、“妖”三人,当看到三煞被杀火煞心中震惊不已,要不是好奇心驱使他等到把好戏看完,火煞差一点就逃之夭夭了,虽然被梁淼的手段所震慑,但看到梁淼之后很快就晕倒了,火煞也想到了梁淼既然能将冰蓝空间施展出来,恐怕是内力已经透支了,日月教水煞的这门绝技一直都是火煞的克星,本来以为前任水煞退出江湖之后,便没人能施展出这门绝学,火煞不得不承认他低估了现任水煞梁淼的本事,看来前任水煞那个老不死的已经把毕生所学全部传与了梁淼,火煞觉得趁着梁淼内力透支,此时正是趁人之危以绝后患的最佳时机。 于是火煞很快向着梁淼和袁方所在的位置潜行过去,已经准备好了十几颗轰天雷,想要把梁淼和袁方炸上天,如果实在杀不死梁淼他不会吝啬再放一把大火。 这时候正在于魔煞对战的白爷发现,似乎在树林中有人正向袁方和梁淼迅速靠近过去,白爷心念一转,很快想到有可能是其他煞神又盯上了他她们,想到这白爷赶紧冲着袁方那边大声提醒道:“公子!有人朝你们那边去了,小心呀!” 火煞本想悄悄潜行过去,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梁淼杀死,可是他正一边往梁淼那边而去一边思索着到底是先放火好呢?还是先扔雷好呢?忽然听到白爷的大喊声,火煞顿时火冒三丈,心想,“小老头!你找死!”随后火煞拿出随身的武器火焰刀,刀身冲着树林下面白爷所在的位置,一团熊熊的火焰脱离刀身喷了过去,火焰过后使经过之处温度急剧上升,瞬间使得白爷和魔煞对战的那片区域变成了一片火海,说来也是白爷命不该绝,火焰来临之时,正好被他找到了一处地洞,迅速钻入地洞等火焰过后,白爷才算死里逃生捡回了一条命,没敢马上出去,白爷耐心的在地洞里待了一会,他开始观察所在的这处地洞内的情形,这以观察之下顿时让他嗔目结舌,他点亮随身携带的火折子,扔向地洞深处,他惊奇的发现这处地都居然有很多条通道通向不同的方向,可谓是四通八达。来不及平复心中的惊叹,随后白爷就听到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白爷心中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好,难道公子受到轰天雷攻击了?”,想到这白爷顾不得自己的安危,赶紧钻出了地洞,刚一露头还没等看清楚四周的情况,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白爷还没有完全爬出来,肩膀恰在洞口边上,感觉到大地都在跟着震颤,随后白爷终于在不远处找到了袁方的身影,此时袁方正抱着梁淼四处奔逃,身后追着的火煞换着样的不停的放火、扔雷,扔雷、放火!袁方也是拿出了看家本领,围着那片冰蓝的区域不停的转着圈拼命的跑,如果慢上那么一点,等待他和梁淼的恐怕就是死亡,并且很有可能会死无全尸。 这时,白爷发现一个巴掌大小的栩栩如生的小面人儿,正向着他这边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白爷立刻感觉到危险的临近,一咕噜从地洞里滚了出来,从腰间摸出一枚飞镖,顺手向着小面人儿扔了过去,将小面人儿四脚朝天的钉在了地上,随后只听到“哇!”的一声,一个小孩儿的啼哭声忽然响起,白爷的耳朵很灵敏,只见他的耳廓动了动,很快辨认出了声音的来源,就在不远处的一颗被烧焦的大树后面,白爷纵身一跃就到了那颗被烧焦的大树侧面,果然看到了魔煞的身影,随后白爷讥讽的说道:“行了!你个鳖孙!大爷已经发现你啦!” 魔煞本来还在从大树的另一边外后张望,看看白爷有没有中他的圈套,忽然听到身侧有人说话,却是把魔煞吓得不轻,魔煞循着声音转过来一看居然是一直和他对战的白爷,随后魔煞用手一捂胸口,做惊恐状靠在了大树上,整个人就好像中了定身咒一般,身体一动不动,就连嘴巴都没来得及合拢,可是眼睛却直直地盯着白爷看,通过他的眼神白爷确定他没有被吓晕过去,就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魔煞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白爷看,白爷也一直盯着魔煞看,两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所措,白爷也有些纳闷,这小子干嘛呢?半天不动弹,可看他那双贼眉鼠眼的眼珠子却在滴溜溜转个不停,应该是还活着,终于白爷实在忍不住了,开口冲魔煞说道:“嘿!小贼!就说你呢!往哪瞅呢?愣着干嘛呢?打还是不打?”,魔煞看到白爷的确是冲着他在说话,这才动了一下,用手指着自己,看着白爷问道:“你看到我了?这……不可能呀!我明明已经隐身了呀!你是怎么看到我的呢?”,白爷简直要被这位天真的魔煞气乐了,差点没乐出声来的白爷强忍着笑意,却是在心中思索,这魔煞为什么会有如此举动,难道是故意为之,想让老头子我放松警惕不成?其实白爷不知道的是,由于刚刚火煞放的那场大火烧过以后,改变了他和魔煞所在这片区域的温度,却是无形之中破除了魔煞的幻影术,要是在大火着过之前,恐怕白爷还真就看不到魔煞了,所以魔煞才会有刚刚的举动和此时令人不可置信的疑问。既然想不出个所以然,白爷也懒得再去想,管你魔煞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先吃老夫一剑再说吧,紧接着白爷冲上去对着魔煞的胸口就是一剑刺了过去,吓的魔煞连忙闪避,此时,没有了幻影术的魔煞在白爷面前只剩下逃跑的份了。 ps:今天实在更不了第三章了,朋友们见谅!今天的第二章更的也比较晚,不好意思啦!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有推荐票和月票的朋友多投几张给《朝服》吧!谢谢! 第一百三十八章 真爱无敌 终于巫煞按耐不住,对水仙展开了试探性的进攻,巫煞的蛊虫似乎并不像刚开始那般害怕水仙了,于是巫煞把赤背金龟悄悄放了出去,赤背金龟冲地上慢慢向着水仙爬了过去,趁着巫煞分散水仙注意力的时候,赤背金龟顺着水仙的脚面悄悄的爬到了水仙的身上,而水仙却没有注意到有一只致命的大虫子已经爬到了她的身上,赤背金龟顺着她的衣领钻了进去,水仙仍然浑然不觉。 巫煞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想这下可好了,只要被赤背金龟咬上一口,也不用钻入这小丫头的体内控制其身体那么麻烦,只需要轻轻的咬一下,就可以使其迅速昏迷从而失去反抗能力,这样巫煞的目的也就达成了,就算水仙真的拥有比他还要厉害的蛊虫,到时也是于事无补,只要控制蛊虫的人死了,蛊虫就成了无主之物,到时巫煞还想把水仙有可能拥有的厉害蛊虫收为己用,岂不快哉!美哉! 想到这里,巫煞再不迟疑,立刻控制起他与自己的本命蛊虫之间的联系,命令他的本命蛊虫赤背金龟立即攻击水仙。 可是就在巫煞对赤背金龟下达完命令之后,却迟迟没有任何反应,这让巫煞的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在巫煞开始后悔并且想要把赤背金龟收回来的时候,突然巫煞感觉脑中一阵抽痛,就像是有人在用力捏他的脑子一样。顿时让巫煞痛不欲生,随后便摔倒在地上不停的打起滚来,从巫煞紧紧咬合的牙缝里也传出了痛苦的嘶吼声。 就在刚才水仙忽然感觉到怀中一热,随后一阵碧绿的光芒就透过她的衣服,从胸腹间透射而出,这碧绿的光芒起初只有一点点,随后逐渐开始明亮刺眼,直到光芒大盛,随后就连不远处正在对打的福惠和金煞都停了下来,往水仙这边看过来。由于光线变的太亮了。福惠和金煞被这股强烈的光芒刺痛了双眼说什么都睁不开,根本什么都看没看到,只得用手去遮挡眼前这刺眼的光线,此时所有人都没看到。水仙的身体居然漂浮了起来。水仙此时当然意识到了是什么东西在作怪。双手紧紧压着藏于她怀中胸腹间衣服内的那颗神奇的珠子。 光芒敛去之后,水仙也从空中缓缓的落回了地面上,随后水仙伸手入怀中取出了那颗福惠送给她的神奇的珠子。此时在看这可珠子,已经从当初的青绿色变为了现在的碧绿色,其色泽更加的通透纯净,握在掌心里感觉其中的灵气更加的充裕,可是其溢入水仙体内的灵气还是和从前一样十分的有限,拿着这颗珠子虽然能令水仙感觉很舒服,但也无法对水仙起到更大的益处。 这时,水仙才注意到不停在地上打滚的巫煞,水仙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大好的时机,原本就非常善于用毒的水仙,此时却是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拔出瓶塞后将一枚银针伸进了小瓷瓶中,随后银针出手直接飞向依然在地上翻滚的巫煞,片刻后巫煞便没有了动静,不知道的可能还以为,是水仙医者父母心帮巫煞解除了痛苦了呢,不过事实也却是如此,巫煞与他的本命蛊虫赤背金龟是拥有一种精神联系的,这种联系是通过巫术的秘法得以实现的,一旦与某种蛊虫达成联系后,这只蛊虫就被成为其本命蛊虫,凡事有利必有弊,虽然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本命蛊虫,但是却也将施术者的精神识海的一部分寄存在蛊虫身上,一旦蛊虫死去,也会让蛊虫的主人受到很大的伤害,至少是短时间之内无法恢复过来的,而巫煞让他的本命蛊去攻击水仙,却也是作茧自缚,因为巫煞根本想不到水仙身上居然会有一件圣物,而并不像他之前猜测的那样,其实水仙并没有修炼过巫术,水仙拥有的这件圣物恰恰就是蛊虫这一类灵物的克星,刚刚赤背金龟钻进水仙怀里,并不是去攻击水仙,而是受到了水仙怀中这件圣物的召唤,随后发生的神奇的一幕,却是因为这件圣物也就是水仙此时手中的碧绿色珠子将赤背金龟给吸收后的结果,也使得这颗珠子的颜色从最初的青绿色变为了此时的碧绿。 金煞见巫煞也被杀死,顿觉大势已去,趁福惠分神的工夫,迅速消失在黑暗的树林深处,却是逃之夭夭了。 而在树林的另一处,追杀魔煞的白爷此时也已经跟丢了目标,当追赶着魔煞跑出被大火烘烤过的区域以后,魔煞的幻影术又可以施展出来了,已经被吓破胆的魔煞,却是再也不敢现身,应该也已经逃跑了,白爷也觉得再也追不上了,刚刚的一通追杀也算解了气,随后这才想起袁方还在被火煞追杀呢,于是白爷立刻循着远处不断的爆炸声往回赶去,却是要去给袁方搭把手,帮其摆脱危险。 又是一颗轰天雷飞了过来,袁方立刻改变了方向,躲避开这颗轰天雷的爆炸范围,随后的一声巨响,感受到空气的震动之后,袁方这才确信他和梁淼又逃过了一劫。 此时火煞仍然紧追不舍,手中火焰刀冲着逃跑的袁方就是一团火焰喷了过去,这火焰刀看起来是一把奇形怪状的刀的形状,但是却内仓机关说白了就是一把类似于刀的喷火器, 火煞不愧为研制火器的专家,试问这个年代能有他这般头脑的人也不多吧,不断的用火焰刀喷出的火焰攻击抱着梁淼逃跑的袁方,面对火煞的攻击袁方好几次都是险象环生,虽然躲过了无数次火焰和轰天雷的袭击,但是由于高温的原因,此时袁方的头发和后背的衣服早已经被烤焦,而袁方根本也顾不上这些了,他唯独只想把梁淼保护好,能护得梁淼周全已经很不容易了,试问袁方又怎么顾忌得过来那么许多,头发焦了也无所谓,衣摆着火也无所谓,被轰天雷爆炸溅起的碎片划伤也没知觉,现在对于袁方来说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跑!”,拼了命的跑! 梁淼被袁方横着抱在怀里,微微睁开眼睛,却是从昏迷中醒转了过来,内力的严重透支让她浑身百骸都有蚂蚁在爬一般难受,这是内力枯竭经脉受损导致的结果,看着袁方的脸上满头大汗,梁淼完全没意识到此刻两人正身处险境,抬起手她的纤纤玉手在袁方英俊的脸上抹了一把,帮袁方擦去脸颊上的汗珠,看到梁淼醒了,袁方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由于长时间的奔逃,袁方大口的喘息着,艰难的说道:“……老婆!……你醒了!……你可吓死我了!……你别怕!……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到你!……抱紧我……我们往大哥那边跑……这个可恶的火煞为什么偏偏追杀我们!” 梁淼的意识终于清醒了一些,原本垂在一边的双臂赶紧抱住了袁方的脖子,这个姿势也让抱着梁淼的袁方的双臂减轻了不少负担,当梁淼的手触碰到袁方披在后背的长发时,这种有些温热还有些黏黏的手感,让里面觉得很奇怪,她抬起头下巴颏贴在袁方的肩膀上,往袁方的背后一看,这才发现袁方的头发和背后的衣服都已经被烤焦了,虽然没有被高温引燃,但也已经发出类似于烧焦的味道,当看到袁方身后很多处被斑驳的鲜血染红的地方,梁淼的眼睛瞬间被泪水湿润了。 这是一团巨大的火焰又向着袁方和梁淼喷了过来,熊熊的火焰燃烧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预示着危险的临近,就在这时梁淼伏在袁方耳边说道:“相公,把你的内力全部传给我……”,听到梁淼的话,袁方没有半点迟疑,双臂抱着梁淼的同时,一只手贴着梁淼的背部,一只手按在了梁淼的腰胯间,袁方感觉入手都是温香软玉,随后袁方赶紧去除了邪念,将自己的内力透掌而出,源源不断的没有一丝保留的全部传输给了梁淼,下一刻梁淼的眼中似乎闪烁出了一道冰蓝色的光芒,只见梁淼长发舞动抬起一只胳膊,手掌处蓝色光芒大盛,一掌拍出直接迎向火煞喷来的火焰,冰蓝色光芒与火红色的火焰碰撞在一起,出现了冰火两重天的奇景,突然梁淼伸出的手掌五指成爪,从她手掌中发出的冰蓝色光芒一暗,只见一层暗蓝色的能量体迅速包裹住熊熊的火焰,将火光也完全掩盖在其中,很快这股暗蓝色的能量沿着火焰的来源一直蔓延到火煞身上,此时一直扮演追杀者的火煞再想跑已经是来不及了,脸上都没来得及做出惊恐的表情,很快火煞的身体也被一层暗蓝色的能量包裹住,知道火煞从头到脚都被暗蓝色覆盖之后,梁淼终于放下了一直举着的手臂,那层暗蓝色也瞬间从她的手掌处消失,这时再看梁淼的那只手上满是鲜血,袁方这才注意到梁淼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了,双目无神面容也变的更加的憔悴,袁方拿起梁淼的手掌一看,在她的掌心处有五个深深的伤口。 第一百三十九章 怀王施恩 这时福惠带着水仙也赶了过来,虽然没有看到刚才那精彩的一幕,但是当福惠和水仙看到了那立在半空的暗蓝色人形雕像,也大概猜出了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福惠看到衣服跪在地上怀里抱着梁淼,此时梁淼已经不醒人事,袁方痛哭着把自己脸贴在了梁淼的手上,看到这种情形,福惠赶紧跑过去检查两人的伤势,袁方还好,内力有一些透支,身上还有一些轻微的外伤,而梁淼的情况就有些不妙了,脉搏微弱气息也是若有若无,当看到梁淼的手上的五个血洞以及她指甲中的血痕时,福惠一下找到了梁淼伤重的原因,福惠对袁方说道:“她刚才是用自己的血液转化为那暗蓝色的冰,才将火煞冰封住,她体内的血液差不多已经流干了,若非习武之人早已死去,可能她还对你有着眷恋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吧……” “大哥!你帮我救救她……求你了大哥!求求你帮帮我……!救她……我不要她死……我要救她救她呀……!大哥你想想办法吧……” 说着袁方已经是泣不成声,抓着福惠的胳膊,病急乱投医的不停的苦苦哀求着……其实袁方心里也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只是还抱有一丝希望,不愿放弃所爱的人,没错,如果说之前袁方是贪恋喜欢梁淼的美色,那么此时此刻袁方爱的就是梁淼的全部,如果能用他的命换回梁淼。袁方也会在所不惜。 福惠将一丝真气小心的渡入梁淼体内,生怕损坏她体内现在脆弱干涸的经脉,如果在渡入真气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很可能使得梁淼立刻死去。 不知过了多久,水仙松开了梁淼的手腕,表情凝重摇头叹息道:“人身体内的灵气全在血液中,梁淼失血过多,即使能用真气为她续命,以她现在的情况,也很难支撑到天亮了……” 袁方看看天色。此时大概再有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袁方坐在地上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他默默守在梁淼身边,已经做好了准备陪伴自己所爱的人走完这最后的一程。 突然水仙惊叫了一声,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对呀!对呀!灵气……我怎么把它给忘了。也许它能管用!” 听到水仙突然说她似乎想到了办法可以救梁淼,袁方顿时来了精神,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水仙。激动的情绪甚至让他的身体在发抖。 袁方有些语无伦次的抓着水仙的衣袖,激动的说道:“仙儿姑娘,求你!你有什么办法?快点……快点,求你帮我救她,救救她,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有钱,我有的是钱,我把全部的财产都给你,还……还有盐帮,我把我的盐帮也给你……只要你能帮我救活梁淼,我什么都不要了……我……” 福惠看到袁方这个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即使水仙真的想到了什么办法,能不能救活梁淼还不一定,福惠把上前把袁方搀扶起来,带着他往一旁走去,好让水仙专心救治梁淼。 当福惠带着袁方走到,火煞那已经被冻成冰雕的身体旁边的时候,看到火煞的身影,袁方像是发疯了一样冲了上去,内力已经耗尽的他,使出浑身的力气狠狠一拳打在了,那块已经变成冰雕的火煞身上,一阵剧痛从袁方的右手拳头上传来,却是在没有了内力的护持下,袁方被反震之力所伤,四根掌骨全部骨折了,但此刻身体上的疼痛还是无法掩盖袁方此时内心的痛苦。 忽然听到面前的冰雕发出了清脆的“劈啪!”声,在袁方刚刚一拳打下的地方,出现了一道裂痕,随后这道裂痕迅速蔓延开来,很快火煞那已经变成了冰块的身体便分崩离析,散落的满地都是,看着一地的碎冰块,却是再也拼接不起来之前的人形了,福惠感叹梁淼凝水成冰功法的同时,也觉得这火煞此刻死无全尸是其罪有应得的下场。 水仙从怀中再次拿出了那颗碧绿色的神奇的宝珠,将其放在梁淼的掌心里,水仙说明梁淼把双手合拢,将宝珠握在其手掌里,宝珠内那盈盈的光芒忽明忽暗,又过了一会儿,等光芒敛去,水仙想要再给梁淼号一下脉,看看她的状况有没有起色,当水仙拿起梁淼的手腕的时候,看到梁淼手掌上之前的五个血洞居然消失不见了,水仙心想“这宝珠果然有着特殊的能力……居然对恢复伤势有如此奇效……”,再一测试梁淼的脉搏,水仙也惊奇的发现,梁淼的生命体征已经平稳了下来,水仙又把宝珠塞在梁淼的手里,见宝珠不再有任何变化,也没有再发出淡淡的光芒,水仙这才将宝珠收了起来。 水仙赶紧叫来了福惠和袁方,告诉了他们此时梁淼的状况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需要慢慢的恢复,至于她何时能够醒来,水仙也不是很确定。 袁方在听到这个好消息之后,感觉就好像是从泥潭飘到了天上,对水仙更是千恩万谢,这时白爷也从远处树林里跑着回来。 之后福惠他们几人在简单商议之后,决定先尽快离开这片树林,再从长计议。 临走的时候福惠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子,冲着不远处被冻住的木煞丢了过去,打在像是冰雕一样的木煞身上,瞬间将其打了个粉碎,对于敌人福惠从来都不会手软,这也是福惠从小养成的处世之道。 等到出了这片树林外围之后,福惠他们这仅剩的五人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彭城内数万的居民和一部分守城兵士都聚集在树林外面围观,人群中很多人都拿着火把,看到福惠等人从里面走出来,有一名看起来很普通的兵士向着福惠他们走了过来,这人虽然穿着普通兵士的衣服,但是他身上却有着普通兵士所不具备的气质,福惠能感觉到这个人的气质沉稳非凡,是可以领到万人的。 来到近前以后,这名兵士向着福惠一拱手,问道:“你可是怀亲王福惠?” 站在福惠身边的水仙看到这名兵士的傲慢态度,顿时火冒三丈得呵斥道:“大胆!见到王爷还不下跪!” 这名兵士并没有理会水仙的呵斥,依然不改之前的态度,继续对福惠说道:“在下吕方,是绿营军中的一名百夫长,素闻当今怀亲王福惠是一位仁义之主,今天吕方斗胆向你讨个人情,只要你答应,我愿以项上人头向你请罪!” 水仙看这个吕方实在是狂妄至极,直接把短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说道:“好你个小小的百夫长,在王爷面前竟如此狂妄!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福惠看着吕方的眼睛,觉得吕方并不像是个狂妄自大之辈,随后示意水仙住手,走到了吕方面前,对吕方说道:“我敬重你的胆识,不管你求本王帮你做什么事,说完之后你都得死。说吧!” 听到福惠似乎是答应了他的请求,吕方反应过来以后,立刻单膝跪地珍而重之的一拱手,对福惠说道:“多谢王爷!绿营军的叛变都是受到少数将领们的蛊惑,很多兵士们并不知情,还以为是进城来接管彭城的防务,谁知道居然充当了日月教的爪牙,驻守东、西、北门的将领已经伏法,只要王爷你高抬贵手,同意给绿营的兄弟们一条活路,吕方愿意一死以谢罪!” 福惠等人听吕方把话说完,终于恍然大悟,看来这个吕方还是个忠肝义胆的好男儿,这是抱持必死的决心,前来向福惠求情来的。 随后福惠冷冷的说道:“好!本王同意赦免肯弃暗投明的绿营军!吕方!你可以去死了!” 听到福惠同意赦免绿营军的请求,吕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正个人也顿时放松了下来,不似一开始那么绷着了,吕方立即双膝跪地向福惠拜了下去,随后猛地站起,回过身对身后的所有绿营军说道:“兄弟们!王爷同意赦免我们啦!”顿时人群中的绿营军们瞬间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赦免他们就等于是不杀他们了,在这个王权统治时期,如果朝廷如果要杀他们这些已经登记在册的军人甚至是将他们诛灭九族,区区几千人,就算是想跑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这个时候所有的绿营军人都有一种再世为人欣喜若狂的感觉,人群中甚至有的人都聚成了一团抱头痛哭起来。吕方再次转过身面向福惠等人的时候,手中已经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刀刃已经架在了脖子上,手臂挥动间已经划出了一道血痕。 福惠早就料到吕方会如此,手中早就准备好的铁核桃瞬时出手,将吕方的佩刀打掉在地上,吕方脖颈处的伤口只是划破了一点皮,性命算是抱住了,其他人手心为他捏的一把汗也算是松开了,吕方却是一幅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福惠。 福惠随后对吕方说道:“你是个有重情义的好汉!本王改主意了,你不用死了,交给你个任务,带领剩余的绿营军去打开东、西、北三座城门,接应朝廷大军入城,扫清日月教的余孽!你去吧!” 吕方大喜,连忙领命道:“谢王爷大恩!吕方领命!一定不会让您老失望的!” 说完吕方转身跑回了人群中,原本在众多绿营军心中威信就极高的吕方,此时对众绿营军的官兵发号施令,却是无人不从,很快在吕方的组织下,绿营军们开始将城中围观的百姓疏散,并且兵分三路前往东西北三座城门,准备开启城门接应大军进城。 第一百四十章 大军入城 福惠和水仙、袁方、梁淼、白爷一起往东门处走去,由于北门已经被茂密的树林封死,所以大军无法通过,福惠打算上到东门城墙上面去休息一下,顺便也能看看数万大军入城的壮观景象。 一边走福惠一边问身边正搂着他胳膊的水仙,“仙儿,我看起来很老吗?” 水仙的眼睛笑成了弯月形,嘴角微微上扬,回答道:“王爷今年还不到二十岁吧?您一点都不老,并且在仙儿眼里你永远都是最英俊的!” 福惠被水仙的俏皮话给逗乐了,随后接着说道:“我不说这个,你还记得刚刚那个吕方,临走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水仙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好像……哦!想起来了,他说的是……一定不让您老失望!……”想起吕方离开时最后的一句话,水仙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袁方背着梁淼也走在福惠和水仙的旁边,听到了福惠和水仙交谈的内容,袁方也忍不住加入了他们两人的讨论,“亏这个吕方名字里跟我有同样一个字,怎么做人的差距就那么大,这小子不但愣头愣脑,而且也最笨的厉害,就连一句拍马屁的话都不会说,大哥怎么会觉得这个人可堪大用呢?” 福惠笑着摇摇头,说道:“哎……这个吕方怎么可以跟贤弟相比呢?我只是觉得此人很讲义气,为朋友连命都豁的出去。跟我们的行事风格很像。” 这时白爷也插话进来,说道:“王爷是看这吕方与我等是同道中人,所以才升起了爱财之心?” 水仙抢着回答白爷的话,“那当然,王爷这是慧眼是英雄,而且还爱惜人才,能得到王爷的赏识是吕方的福气……” 福惠赶紧打断了水仙的话,不漏痕迹的在水仙的小蛮腰上抓了一把,惊的水仙赶紧往旁边挪了半步,躲开福惠的魔掌。随后福惠说道:“其实在我的心里。没有谁比谁跟高一等,在我看来什么身份地位都只是虚妄,我也没有给吕方什么恩典,更谈不上给人家带来什么福气。刚才说是要杀他。也只是要试探这人的本性。并非真的生气他冲撞与我而想让他死,这吕方虽然莽撞,但也不失为一条好汉。你们也看到了,这些绿营军都很听吕方的话,能让这么多人信服,不畏生死敢站出来为别人争取利益,这就是他的可贵之处,相信很多人都看到了他的为人,欣赏他的品质的同时才会信服他说的话,才会愿意追随他……” 袁方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福惠的话,说道:“这样的人是能令人心所向的,虽然身份低微,但要比那个卢震番强上百倍!” 白爷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呀!我倒是觉得这个吕方的某些品质和王爷很像啊!” 福惠赶紧接过白爷的话,继续说道:“多谢白爷夸奖!只不过我并不这么认为,如果我没有现在的身份地位,恐怕我不一定能做的比这个吕方更好。” 几人说着话,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东门的城墙上面,此时东、西、北三个方向的城门都已经打开,城内的绿营军接应着外面的朝廷大军开始入城,看着城墙下浩浩荡荡的数万人在眼前经过,也是一种享受,这样壮观的一幕人的一生又能够见到几回呢? 应该是接到了消息,刘统勋带着手下几名将领也来到了福惠所在的东门城墙上,看到福惠后,刘统勋恭恭敬敬的跪拜行礼,福惠并没拦着,虽然福惠拥有超越这个时代的人人平等的思想,但是刘统勋毕竟是皇权体质内的人,福惠也不好当着他的面坏了规矩,毕竟皇家的威严还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彰显的。 福惠说道:“刘统勋,你这么急着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统勋赶紧回答道:“回王爷的话,臣确实有几件重要的事情要找王爷说……” 随后刘统勋示意福惠借一步说话,福惠和刘统勋一起往城墙的一头走去,很快便远离了其他人,其他人倒也都很知趣没有跟过来,都是各自与身边的人闲聊了起来,水仙仔细观察着跟随刘统勋一起前来的两名将领,好奇的向这两人问道:“哎!我说你们俩叫什么名字呀?看你两个年纪轻轻的,以前在谁手底下做事呀?”,两人知道眼前的小姑娘是跟王爷一起的,自知得罪不起,被个女人呼来喝去虽然心里憋屈愤懑,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得恭恭敬敬的回话,“回姑娘的话,在下叫纪晓岚是刘大人的门生,我旁边这位是刘大人的儿子……”,刚刚与水仙对视了一眼,这个年轻人吓的赶紧收回了目光,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见识到,女人居然可以美丽到这种地步,不禁在心中感叹,怀亲王真是艳福不浅,这年轻人再也没敢抬头,一向做事谨慎的他,生怕自己抗拒不了面前这女子的美丽,有什么冲撞了她的地方,却是不好向老爷子交代,“在下刘墉,姑娘……你好……”,看着眼前的年青人似乎有些害羞,水仙觉得这人挺有意思,于是就想逗他一逗,水仙假装不高兴,语气不善的说道:“我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不敢看本姑娘,难道我长得很丑吗?入不了你的法眼?还是……你这藏在盔甲里的小人儿对本姑娘起了什么邪念?”,听到水仙这么说,刘墉顿时吓的满头大汗,本来就低着头不敢看水仙,此时被水仙一挤兑他的头埋得更低了,腰显得也更弯了,刘墉虽然不敢抬头,但嘴上却含糊的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看他这个样子水仙更加觉得好玩,暂时不打算放过他,水仙依然不依不饶的兴师问罪般的问道:“说什么呢?什么是不是的呀?你的意思是,我长得丑吗?”,一边的纪晓岚也为刘墉捏了一把汗,心想这刘墉平时就怕女人,在女人面前一向都是唯唯诺诺,这些年这倒霉孩子也没少被女人欺负,这吃柿子挑软的捏难道是女人的天性吗?又或者这是女人缘的另一种体现?今天更是遇到这么一位不依不饶的主儿,也不知道刚才到底是那句话惹怒了这位美人儿,好像刘墉也没说什么呀,在这么闹下去可是要坏事啦,这位美女估计八成是王爷的女人,这离京办事都带在身边,肯定是对她宠爱有加呀,在看这位的乖戾脾气,一会儿王爷过来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我还是躲远点吧,别到时候溅我一身血,要说这明哲保身之道,纪晓岚还真是受了刘统勋的真传了,再看刘墉此时这腰板子都快完成九十度角,面对水仙的不依不饶的挤兑,刘墉嘴上翻来覆去就这么三个字,“不是的……不是的……”,水仙本来是觉得这人好玩,想逗他解解闷,到了后来听这小子翻来覆去就仨字儿,在看他那猥琐样,水仙感觉倒像是自己被人家给耍了,当看到纪晓岚似乎是幸灾乐祸的样子已经远远的躲到了一边儿,结合此时情景水仙心中不禁动了真火,一巴掌就扇了出去,直打的刘墉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儿,“不是的……不是……”,听到依然犹如念经一样的声音,水仙简直快被气疯了,指着刘墉骂道:“你……你这个无耻之徒!居然敢戏弄姑奶奶!”,“不是的……不是的……” 躲在一边的纪晓岚看着刘墉挨得那个大嘴巴,赶紧也捂住了自己的脸,虽然没有打在他的脸上,但只是听听那一巴掌打完后发出的动静都觉得挺疼,纪晓岚不禁也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刘墉这小子真是个人才!不愧为老师的儿子,居然能把这美人儿这么大的火都给都出来了,人才呀!,这时只听到刘墉又说了一句,“不是的……”,纪晓岚暗暗的对刘墉竖起了大拇指,心中也只剩下三个字,“人才呀!” 福惠和刘统勋离开众人走到远处谈话,刘统勋先是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漆木盒子交给福惠,福惠打开一看原来里面装的是千年雪莲,刘统勋告诉福惠说就在皇上任命他为此次平叛的主帅之后,当日在宫殿朝堂上受到任命,早朝结束之后,他还没等离开,就被太监总管叫住,随后又受到了皇太后的召见,这千年雪莲是皇太后让他交给福惠的,并且当时皇太后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这东西亲自交给福惠,还要他给捎句话,说“家里一切都好”,“皇太后只有这一句话吗?”,“回王爷的话,的确只说了这么一句。”福惠听到这里,心中明白了过来,看来额娘这是不想给福惠造成困扰,知道他的事情还没有办完,不催着他让他回京,所以才会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第一百四十一章 怀王解惑 第一百四十一章怀王解惑 福惠心中对这位养母一直都是敬重有加,虽然不是亲生母子但是福惠对她的感情却是跟亲娘一样,亲情注定是福惠这一生最大的牵绊,要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办完,福惠真想立刻回到这位慈祥的娘亲身边,每天聆听她的教诲,侍奉在她身边,在福惠的成长过程中,这位伟大的母亲在福惠生命中所占的地位和对他的影响,甚至还要超过福惠的皇阿玛也就是雍正皇帝。 “嗯?发生什么事?” 听到身后闹哄哄的,福惠和刘统勋回头一看,发现水仙好像和某人发生了争执,白爷正在拉着激动的水仙,袁方似乎也在一旁却说着,刘统勋带来的一名将领似乎在弯腰给水仙赔礼道歉,而另一个将领虽然离得不远,但明显躲到了一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水仙,别闹了。” 福惠率先走了过来,想问个究竟,而刘统勋也跟在福惠身后,也想弄个究竟,怎么刚才还好好的,不就是说了几句话的工夫,这边就要打起来了,这也太不让人省心了。刘统勋看着自己儿子脸上那个大手印,心想一定是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又惹麻烦了。 “是他,他们俩成心气我!” 水仙告状似的指着指着刘墉顺便也带上了纪晓岚,此刻还没有消气的水仙还要上交去踹刘墉,却是被白爷给拦住了这一脚没有踢着。福惠也看到了刘墉脸上的手印,看哪个手印的形状应该是水仙印上去的。再看看此时的情景,打人的挨打的和劝架的,现在他和刘统勋明显成了断案的了,好久没有见到这么热闹的场面了,福惠顿觉好笑却也忍住了。 “你个孽子!又给我惹祸,早知道就不应该带你出来!”刘统勋也大概看明白了大概是怎么回事,气势汹汹的走过去又给了刘墉一个大巴掌,打的刘墉又转了一个圈儿,这回却是两边的脸上都印上了手印。 福惠这才知道,原来挨打的这名将领就是刘统勋的儿子。福惠赶紧走过去查看起刘墉的伤势来。随后说道:“哎!刘大人你这是干嘛?不管事情是怎样的,您也不能动手呀!再说我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刘统勋感激的说道:“多谢王爷不怪罪犬子,这小子的秉性我这当爹的是知道的,这小子只要出门就给我惹祸!这次带他出来也是想让他涨涨见识。唉……。可谁知这小子还是改不了一见到女人就直不起腰、也走不动路了!为此呀!人家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刘罗锅!从小我就发现他有这个毛病,倒不是说他有什么坏心思,只是这孩子嘴笨。不招女人待见,但每次就是总能把姑娘家气的够呛,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也问不出了所以然来。” “哦?还有这样的事儿……” 福惠听刘统勋说完,倒也觉得这刘墉挺有意思,随即福惠向水仙问道:“仙儿,你说说这刘墉怎么气着你啦?” 听到福惠问起,水仙慢慢把气喘匀了说道:“他……,他们俩捉弄我!”,本来水仙还觉得自己挺有理,认准了这刘墉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是和那个叫纪晓岚的合伙捉弄她,但是当福惠问起缘由时,水仙又觉得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像人家也没怎么着她呀! “你个畜生!又调戏人家姑娘家,还不快给人家道歉!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呀我……,还有你,纪昀!你也过来!一起给这位姑娘赔礼道歉!” 被刘统勋这么一闹,反倒让水仙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仔细一想人家儿子也没怎么招她,反倒是之前她先去捉弄的人家,但是怎么到了后来就把她给气着了呢?水仙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罪魁祸首其实是纪晓岚,要不是他刚才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她可能就不会觉得刘墉是在戏弄她了,但是这个刘墉为什么要翻来覆去只说三个字呢?“不是的……不是的……”,水仙现在回想起来倒觉得有些好笑,难道这刘墉是个傻子不成。 “哎呀!没事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不应该动手打人,是我错了请王爷惩罚吧!” 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水仙也不想再闹下去了,抬眼狠狠的瞪了纪晓岚一眼,随后就不再做声了,乖乖的走到一边儿,去检查梁淼的伤势去了。 刘统勋见事情终于平息了,也委实松了一口气,不然真闹僵了也实在不好收场,他面前的这位怀亲王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福惠看到水仙也消气了,知道以水仙的脾气定然不会吃什么亏,他反倒是担心那个刘墉,有没有被打坏,虽然心中好奇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以福惠的涵养既然事情已经平息也就没有不要再追究了,因为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随后福惠走到了刘墉身边,见刘墉依然弯着腰不敢站直了,福惠赶紧把他扶了起来,看看他脸上的两个大手印,福惠也有些于心不忍,心中暗道这两个人下手也太狠了,明显这刘墉不是习武之人,看他这体质也就是个普通人,虽然穿着盔甲,但福惠一扶他就发现这个人身子骨也弱的很,严格说来可能还不如普通人身子骨硬实呢,福惠将一丝真气不漏痕迹的渡入了刘墉体内,刘墉脸上的血痕顿时减轻了不少,如果是习武之人,气血旺盛新陈代谢都要比普通人快,即使身上或者脸上受伤有了淤血也会很快消散掉,可是这刘墉明显平时锻炼不够,身体状况还不如个普通人。 “你叫刘墉?” “是,是的。” “没事了,别放在心上,我知道一定是那个丫头不对,还动手打了你,是我平时把她宠坏了,我带她向你赔不是了,对不住。” 听到福惠这么诚恳的话语,刘墉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他面前的这位可是当今的铁帽子王,和当今皇上都是一个娘带大的,和皇上的兄弟感情还很好,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呀!现在居然给他刘墉赔不是道歉,不会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刘墉不禁佩服起福惠的气度来了,在他心中福惠是第一个能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同龄人。 “多谢,王爷。我……” 福惠觉得刘墉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明显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福惠很想知道,这刘墉会说些什么,随后问道:“你有话对我说?没事,说吧,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朋友之间不是应该坦诚相待吗?不瞒你说,我真的很好奇,以你这文人的性格,怎么会把水仙气成那个样子?” 没想到福惠竟然如此平易近人,几句话就开始称兄道弟起来,刘墉也看出这怀亲王身上不乏江湖习气,却是跟其他皇亲国戚区别甚大,断定福惠一定是个光明磊落的豪爽之人,刘墉其实最喜欢跟福惠这样的人打交道,顿感也是遇到了投脾气的人,这刘墉性格怪诞孤傲,平时遇到不感兴趣的人和事就连瞅都懒得瞅上一眼,他平时话少的可怜,今天遇到福惠,他感觉却是遇到了能畅谈的人了,听到福惠有此一问他也打开了话匣子。 “我不太会和女人相处,越是想少说话,反倒越是惹人家生气,请王爷不要责怪水仙姑娘,王爷深明大义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把我当成登徒子,着实令刘墉感动,我能看出王爷您是个性情中人,刘墉有一事想向王爷请教,不知王爷可否解惑?” 听了刘墉前面的解释,福惠顿时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惹水仙生气了,说好听的是不动人情世故,说白了就是缺根弦,也不知道刘墉想问的是什么事情,居然说要请教,福惠觉得这人的确有点意思,随即点点头,说道:“你问吧!只要我能解答的,我一定告诉你。” 听到福惠答应为他解惑,刘墉这才说道:“先谢过王爷,其实刘墉是想请教您……,要怎么样才能讨女孩子的欢心呀?刘墉别无他想,只求至少以后别再被人家扇巴掌,这件事情真的令我很苦恼,请王爷务必指点迷津救救刘墉,我现在一见到女人就怕得要命,心理都已经留下了阴影,王爷从小身边就不乏女眷,一定知道如何与女人相处,请问这与女子的相处之道到底为何呀?” 听到刘墉的需要他解惑的事情,福惠虽然想笑,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了,刘墉这么虔诚认真的求教,福惠也不好太打击他的自尊心,心想这刘墉果然是大智若愚,看他的说话之间谈吐不俗,一定是个饱读诗书的文士,难道真的是读书读傻了,居然问出了这么个问题,说实话,福惠以前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觉得这天下间除了男人就是女人,当然还有一种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一种人,但是福惠从小与这两种人相处,也没觉得有什么困难和障碍啊?这不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吗?福惠在心里苦苦思索着,到底和男人与女人相处到底有什么区别呢?难到是说话的语气会不一样?也不对,那就是说话的方式会有所不同……,思来想去福惠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到底要怎么跟这个刘墉解释呢?(未完待续。。) ps:这两天苹果生病了,好难受呀!所以就暂时更一章吧,以后会不会来的,谢谢大家的理解!希望大家还是要一如既往的支持《朝服》呀!苹果拜谢! 第一百四十二章 青稚心结 第一百四十二章 青稚心结 福惠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教给刘墉,但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不知道,只好把他拽到一边儿,郑重其事的说道:“我觉得啊……,这个和女人相处其实跟与男人相处区别不大,你跟女人相处时就放开了就好了,别太拘谨,别把她当女人看不就得了,男人之间可以成为好兄弟好朋友,男人和女人也一样可以嘛!” 刘墉仔细品味着福惠的话,忽然他的表情好像是恍然大悟了一样,冲着福惠深深鞠了一躬,随后转身向水仙走了过去。 纪晓岚和刘统勋看到刘墉又去招惹水仙,吓的两人赶紧就要去拦着他,谁知他两人却被福惠给拦了下来,福惠跟他们说了一句话,却是让两人安下心来,“他不会再挨巴掌了,让他去吧。” 来到水仙跟前,刘墉先是咳嗽了两声,引起水仙的注意,随后水仙感觉身后有人,她放下了梁淼的手腕,停下了给梁淼把脉,她转过身一看,原来是刘墉,此时水仙的气基本已经消了,但还是语气不善的问道:“干嘛?你有什么事吗?” 刘墉对着水仙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终于看着水仙的眼睛,与她对视着说道:“刘墉如有冒犯了姑娘的地方,还请姑娘恕罪,刚刚请姑娘勿怪,刘墉不是有意想要捉弄姑娘你,其实我这后背是得了一种顽疾,平时都是直不起腰来的。刚刚见了姑娘倾国倾城的容颜,刘墉只是一时震撼,才会有些语无伦次,再加上我这后背的顽疾让我有些喘不上来气,惹姑娘你生了那么大的气,都是刘墉不对,还好没有气坏姑娘的身子,不然刘墉就是一死也难恕其罪了!” 水仙此时再看刘墉,觉得这个人似乎也没有之前看起来那么惹人生厌了,再加上他这张巧嘴。说的尽是些漂亮话。倒觉得这人还挺有意思的,水仙被他的话给逗乐了,水仙伸了伸手,假装又要扇他嘴巴。谁知这回刘墉也没有害怕。依然一脸真诚的看着她。随后水仙以手掩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没想到你这人还挺能说的,行了。就冲你刚刚的恭维之词,本姑娘就不和你计较了,我……刚才不应该动手的,对不起了。” 看到水仙的态度居然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刘墉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这可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把女孩子给逗笑,刘墉顿时对福惠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微笑着冲水仙点了点头,随后就告辞转身,大摇大摆的往福惠刘统勋和纪晓岚三人身边走了回来,看到刘墉得意的表情,福惠不用问也猜到了他一定是得到了水仙的谅解,而在刘统勋和纪晓岚的眼中,此时的刘墉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看着穿着盔甲的刘墉倒有了几分气宇轩昂的感觉,人也比以前有了几分神采,两人都在琢磨着,到底这个怀亲王福惠跟刘墉说了些什么,能让他在短短的时间就有了这么大的改观,看来这个福惠当真不是个凡人呀! 之后福惠向刘统勋借了一辆马车,准备带着受伤的梁淼去云龙山中的张家村休养,毕竟那里有很多各式各样的珍惜药材可以使用,让梁淼更快的恢复,再加上现在的彭城已经是一团糟了,把这里交给刘统勋善后,福惠也就放心了。 福惠临走时又跟刘统勋交代了几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他帮忙寻找青稚的下落,找到青稚后告诉他福惠等人的去向。第二件事情就是让他将一封信带回京城交给皇帝和皇太后,当然送信的事福惠并不是很着急,不用刘统勋立刻启程,在他处理完彭城这边的善后事宜后,回京复命时带回去就行。第三件事情就是赦免之前叛变的绿营军,功过相抵,任命百夫长吕方晋升绿营军统领一职,让刘统勋亲自向朝廷申请任命。 连夜福惠、水仙、袁方、梁淼和白爷一行五人坐着从刘统勋那里借来的马车,往云龙上中一路赶去,因为有病人在害怕颠簸,再加上山路崎岖,所以他们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一路上晃晃悠悠,天快亮时也已经进入了张家村范围,孟飞和村里的猎户们一起出来迎接他们,一阵寒暄之后,把福惠等人接近了村子里,安顿好之后,水仙开了一个药方给梁淼补身体,随后水仙跟着村长去拿药配药,除了袁方不舍得离开梁淼身边以外,其他人也都去找地方休息去了,由于参与到彭城的这场大战中,此刻一切告一段落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每个人也都已经是疲惫,大家都找地方休息去了,经过两天的调理梁淼的身体状况明显有所好转,第二天就已经苏醒,把袁方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对水仙又是一番千恩万谢,就差没下跪了,也是袁方太过于高兴的原因,毕竟心爱的没有死,从此他她们可以长相厮守了,在众人面前袁方愣是把水仙说成了是扁鹊重生华佗在世,对水仙的感激溢于言表。 同时福惠在这期间也没闲着,一有时间就会和水仙缠绵的同时,每天也不忘亲自把千年雪莲煮成汤以发挥最大药力喂水仙喝下,每天夜里把水仙搂在怀里享受温香软玉,白天与猎户们进山打猎,在云龙山中的这段日子过的平淡而又美好,水仙体内的有些狂暴的真气因为服用了千年雪莲而有所缓解,福惠注意到水仙的皮肤要比以前更加的荣润白皙,也不知是巫山**的滋润还是千年雪莲的功效,水仙这段日子看起来荣光焕发了不少。 几天后,刘统勋派人送来书信,信中的内容大体是说,福惠见到信的时候他已经回京复命去了,福惠交代给他的事情都已经办妥,福惠交给他带回京的信一定带到,请福惠放心,另外青稚也已经找到,目前就住在城中的一处医馆里面,说是青稚由于过量饮酒导致身体虚弱,只好把他留在城中休养,福惠等人的去向也已经告诉了青稚,不过当时青稚有些神志不清,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后来青稚就开始昏迷不醒,直到刘统勋离开前让人把信送过来的时候,青稚还没有醒过来,但是可以放心的是青稚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据医馆的医师说他这种情况,只是饮酒过量导致的重度昏迷,将养一段时间应该就可以复原。 得知青稚的情况后,无论是福惠、水仙还是其他人,都为青稚捏了一把汗,喝酒喝成他这个样子的还真是不多见,同时也让人十分的担心他的身体会不会因为饮酒过量而受到危害。福惠和水仙都觉得是他她们俩亏欠了青稚一样,害得青稚颓废至此,福惠也开始思考要怎样来弥补青稚,并且找机会开导于他。 由于担心青稚福惠决定尽快去彭城接他,再加上梁淼的伤势基本已经复原,这段时间在张家村中各种珍惜药材和大补之物她也没少吃,恢复的十分的快,这也都要归功于袁方,每天为了给梁淼补身子,他白天不是进山采人参就是满上抓乌鸡,回来给梁淼炖乌鸡人参汤喝,这段时间附近的乌鸡几乎绝迹了,福惠前几天有一次去看望梁淼,发现她明显比以前丰满了许多,许是被袁方给补得太过了。 这段时间福惠等人休整的都还不错,所以留不留在云龙山中也已经不重要了,再加上福惠也不想再耽搁时间,因为毕竟他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去办,去贵州与老师会合,看看李家望族满门被杀的血案与乾坤镜有没有什么联系,也不知道老师能不能找到李家唯一的后人李玉儿,如果能找到她对于了解事情的真想还是有些希望的。 当天中午,福惠等人就来到了彭城,找到刘统勋在心中所说的那家医馆,当水仙看到医馆的医师给青稚调理用的药方后,顿时火冒三丈差一点没一刀要了那个医师的小命,水仙看完药方后,怒不可遏的直骂这世上尽是些庸医,给青稚用的药过于温和,对于青稚这种因饮酒过量导致的昏迷不醒必须快刀斩乱麻,拖得越久对病人越不利,弄不好还会影响身体的技能,给青稚号完脉之后,水仙的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若不是青稚自幼习武身体机能远超常人,体内经脉有内力护持,此时恐怕早就成了废人了,一部分原因可能也是青稚万念俱灰,不愿用内力化解体内的酒力,不然就算喝再多的酒也不至于把身体糟蹋成这个样子。 在水仙的悉心照料下,一天之后青稚终于恢复了过来,只是青稚就像是喝酒喝坏了脑子,根本就不认人,每天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不知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向着什么。 看到青稚这个样子,福惠的心里也不好受,虽然青稚的身体已经恢复过来,但是精神上却依然颓废,福惠觉得青稚真是对水仙用情太深,执着至此又是何必,如果水仙的心在青稚那里,福惠一定不会决定退出这场感情纠葛,但是既然水仙已经把自己的人和心都交给了福惠,福惠也绝对不会辜负水仙的,只是无奈中间个这个青稚,这让福惠和水仙两人始终无法释怀,终觉得亏欠了青稚,却是一直在想办法弥补,以期望能打开青稚的心结。 又过了一日,这天清晨福惠和众人商议之后决定启程前往贵州,中午时分众人已经离开彭城地界,三辆马车一路往西北方向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古镇奇遇 虽然路边还是一片白雪皑皑,但是冬天最冷的月份已经过去了,福惠众人驾着三辆马车沿着官道一路风尘仆仆往“贵、州”方向而去。 路上福惠、水仙和青稚,三个人同乘一辆马车,福惠和水仙仔细考虑过,这也是为了方便照顾青稚所以才有此安排,福惠也想找机会和青稚好好谈谈,虽然在身份上福惠是主子,但在福惠心里却是把身边所有的亲近之人,当做家人看待的,看着青稚一直痴痴呆呆的样子,福惠的心里也替青稚难过,试问感情的事情谁又能控制得了呢?事到如今福惠也不会退缩放弃水仙,他只求能解开青稚的心结,得到青稚的祝福就是福惠和水仙两人最期待的礼物,福惠和水仙已经商议过,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给青稚物色一位红颜知己,可是青稚能否放下对水仙的执着呢?这个谁也说不好,只有相信时间的力量了。 在福惠三人的后面跟着的是袁方和梁淼,他们俩同乘在一辆马车里,身边没有别人的打扰,两人在一起却是亲密肉麻的不得了,袁方驾车,梁淼坐在马车里与袁方背靠着背,马车里有丛云龙山带出来的特产,其中有坚果和容易储藏的水果,梁淼一边剥着果皮一边与袁方说着情话,时不时的就往袁方怀里一扎,袁方正在驾车腾不出来手,梁淼就喂他吃东西,偶尔两人眉目传情间。还互相挑逗似的努起嘴亲上一口,两人的甜蜜和睦真是羡煞旁人。 在袁方和梁淼的后面跟着的那辆马车,上面坐着的两人当然就是孟飞和白爷了,他们的马车里装的大部分都是行礼和给养,一路上两人谈天说地吹牛打趣也不觉得路途漫长,同是习武之人,这说起话来自然就离不开武林和江湖,白爷总是在感叹现在的江湖中人心不古,早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江湖大义,现在活跃在江湖上的一些所谓的江湖中人。总会打着江湖绿林道的名义。打家劫舍做些伤天害理的事,也没有人肯出来管一管,江湖上伸张正义的大侠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没有了江湖中正义之士的制衡。江湖中一些鸡鸣狗盗之辈更是肆无忌惮了。没有真本事的人即使有一颗正义之心。也没有能力去管这等闲事,就拿‘贵、州’那边发生的几桩灭门血案来说,至今都没能抓到凶手。江湖中人一向耳目通透,如果有人想追查此事并且将犯案的人揪出来还江湖正义之名,又怎么会追查不出任何线索呢?可叹昔日江湖中那些匡扶正义的大侠都去了哪里?虽然说捉拿凶手是官府的事情,但是至今任然没能查出犯案之人的蛛丝马迹,这就证明‘贵、州’那边的江湖道已经被一群歹人所掌控,就连官府也无法追查下去。 原来白爷也知道‘贵、州’那边发生的事情,孟飞听完白爷说的这些话,似有所悟,随后和白爷的交谈中,孟飞总是把话题往‘贵、州’发生的那几起灭门血案上引,却是想从白爷那里多探听一些有价值的线索,也好为福惠分忧,因为孟飞也清楚福惠此行的目的,虽然福惠没有将此行要办的所有事情都告诉孟飞,但是关于福惠想要追查‘贵、州’那边儿的灭门案件的事情,孟飞还是很清楚的,并且时时都不忘要替福惠分忧,此时正好听到白爷说起‘贵、州’的事,孟飞顿时谈性大发,与白爷聊了起来。 当孟飞问起白爷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白爷告诉孟飞,其实他们袁家的马帮最主要的走货的地方,就是蜀中那边,关于贵州那边发生的事情,他们自然有所耳闻,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当孟飞问及是否知道凶手是谁时,白爷却只是摇头苦笑,白爷后来说的一些话有些相互矛盾,似乎想隐瞒什么,也正是这些后面的谈话,让孟飞开始怀疑起袁方和白爷来了,白爷解释道,官府都查不到的事情他们这些跑马帮的生意人又怎么会知道,况且他们跑马帮的都只是过客,为了尽快把货送到目的地,每到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都很短,所闻所知也都是从茶余饭后听来的,虽说跑马帮的人,最是关注江湖上的动向,但是遇到打家劫舍的事情避之唯恐不及,谁又会去深究是何人犯案呢?他们这些跑马帮的就算懂一些粗浅的功夫,但严格说来也都是些为了养家糊口而奔波的普通人,谁又会嫌自己命长去自找麻烦呢?虽然白爷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孟飞才开始怀疑袁家有可能参与了‘贵、州’的大案,就算没有直接参与其中,那么也一定有一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只因为白爷把袁家的势力描述的过于平常简单了,能控制江南乃至云贵一带的私盐生意,袁家的势力又怎么会是任人宰割的处境呢?不仅如此以孟飞之前得到的情报来看,孟飞判断在云贵一带恐怕还没有敢招惹袁家盐帮的江湖中人吧…… 这天中午刚过,福惠等人就来到一座小镇,一连赶了几天的路,众人也都累坏了,福惠与众人商议之后,于是决定今天就不走了,就在这处小镇上休息,很快福惠等人驾着马车就进入了这座位于官道边上的古朴小镇,一路上看着周围的建筑,福惠判断这里的建筑风格应该是元明时期的产物,在这座小镇上只有一条街,沿街的两旁都是开设的商铺、酒楼、客栈之类,在这座小镇上的店家应该都是当地的村民,做的也都是过往商旅的生意,福惠等人进入小镇后,发现这里并没有它们想象中的车水马龙人头攒动的热闹景象,对于这样一座建设在官道旁边,以商业为主的小镇来说似乎有些太冷清了,从街道的一头走到另一头,福惠等人发现这里的大部分店铺都已经停业了,特别是酒店客栈这一类的地方,沿着两旁的商铺问了一圈下来,不是暂停营业就是大门紧闭根本没有人招呼他们,这让福惠等人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他们是这里的不速之客一样,“奇怪,大白天的,怎么就不营业呢?看这里也不像是被荒废了的样子,这里的人真奇怪,为什么都躲着我们呢?我们就这么几个人有什么好怕的?” 水仙有些气不过,自顾自的问了一大堆问题,福惠也正寻思着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水仙忿忿不平的样子,福惠一把搂住水仙的肩膀,安慰起来,同时也是跟众人说道:“没事的,大不了我们在野外露营,不过既然这里的客栈酒店都不营业,我们就去看看周边的人家有没有肯让我们留宿的,哪怕多给些银子,我们也能休息的好一点,明天才有精神继续赶路不是嘛!” 听到福惠的话众人都点头表示同意,沿着街道往里面走着,又看到几家客栈,上前敲门都是大门紧闭,福惠等人又不想行强盗之举破门而入,只好悻悻离去,实在忍无可忍的水仙气得直跺脚,已经几天都没有洗澡的她看到眼前有店不能投,本想找家条件还说得过去的客栈,能有热水洗洗澡放松一下,谁知道却遇到这种情况,水仙的心里别提有多沮丧了,这时正好有个村民从他们身边经过,水仙上前一把揪住了这人衣领问道:“我问你,你们这个破镇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的客栈不做我们的生意?难道怕我们没有钱吗?”,这个人可能是被水仙吓坏了,一时之间居然没反应过来,当水仙‘激励瓦拉!’的说了一大堆之后,这人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有钱了不起呀!有钱又有什么用,你跟我吼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哎……!算了不跟你们这些外乡人计较,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免得把小命搭上,别说我们提醒你们啊!赶紧走!赶紧走!天黑了就走不了啦!”,说完这个人甩开水仙抓着他脖领的手,气氛的走开了,他的一番话引起了福惠众人的兴趣,也间接解释了为什么这座本应欣欣向荣的商业小镇,会如此的萧条冷清。 福惠分析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导致了这里的村民如此人心惶惶,就连生意都不做了,还说天黑之前不离开这里,就会把小命搭上,难道是这个村民随便说说吓唬人的?不对,这里面一定令有隐情。” 水仙接着说道:“我看就是刚才那人在吓唬我们!我们不要理他!实在不行我们就找一家最好的客栈,破门而入好好的休息一晚,反正我们又不是不给他们钱,好不好嘛?” 福惠很快就否定了水仙的提议,目光不善的看了水仙一眼,吓的水仙赶紧护住了腰部的痒痒肉,生怕福惠搞突然袭击。 随后袁方说道:“难道是这里有土匪出没不成?但是看这做小镇的规模应该有民团呀!怎么会怕了几个山贼?再说山贼应该也不会在这种官道旁的小镇久留吧?一旦被官兵围剿跑都没地方跑,山贼只要不是傻子,抢一票就会离开了不是吗?那如果排除了山贼的可能性,再加上之前那个村民说的话,天黑了就走不了啦!难不成这里闹鬼!” 第一百四十四章 姜府留宿 第一百四十四章 姜府留宿 为了引起众人的关注,最后一句话袁方明显提高了声调,听到袁方的话,梁淼不自觉把袁方的手臂抱得更紧了,袁方看着都快攀附在自己身上的梁淼,不敢相信的轻声问道:“老婆,你还怕鬼吗?你的武功可是比我还高呢,倒时候还得请你保护为夫我才是呀!”袁方的这句话似乎触动了梁淼敏感的神经,她在袁方背后狠狠掐了一记,没敢叫出声来的袁方,疼的脸色憋的通红,看在孟飞眼里还以为是他怕鬼呢,孟飞小声对白爷说道,“看你们家少主吓的脸都绿了”,而一旁的白爷也只当什么都没听到也没看到一般,自顾自的抽着手中的旱烟。 最后还是福惠发话道:“不管怎么样?是土匪也好,厉鬼也罢,我们今天啊!就在镇子上住下啦!不过一定要找一处好一点的地方,不然都对不起我们的旅途劳顿,反正距离天黑还早着呢!我们先在附近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户人家愿意让我们留宿,事先说好多给一些银子就是了,如果还是不同意也不要跟人家发生争执,大不了我们就回到镇子上找一家看起来最豪华的客栈,不管他营不营业让不让咱们住,等天一黑咱们就破门而入,明天离开时多留下一些银两赔给人家,我们也不违背道义就是啦!” 众人都很赞成福惠的主意,于是让孟飞和青稚留下来看着马车和行李,其他人分头去镇子周边寻找能让他们这些人留宿的大户人家。 福惠和水仙一起来到了一户外面漆着白墙的大户人家门外。福惠上前敲门,“咚咚咚!”三声过后,等了一会儿,没有人来开门,福惠又敲了三声,这时门里面终于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呀?”,福惠赶紧应声道:“您好!打扰了,我们是有事相求啊!还望开门说话!”随后大门打开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从门缝里漏出了脸,一看是陌生人。老头本来已经是从门缝里露出了半边儿身子。看到福惠后赶紧又缩了回去,紧接着就要关门,却被水仙挡住门板没能得逞,老人无奈的问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难道要打劫不成吗?”。看到老头的态度水仙反问道:“你这老头儿。好没有道理!江湖上都讲究个进门就是客。你迟迟才来开门也就罢了,居然还把客人拒之门外,难道这就是你们这里的待客之道吗?”听到水仙的质问。老人没有回答似乎是陷入了沉思,站在那里有些愣神,福惠怕水仙的火爆脾气吓到老人,连忙补充道:“老丈你别怕,我们只是过路的,如果方便的话我们想在这里留宿一晚,劳烦您去通报一声,就说我们愿意支付银两,只求能住上一宿,明天一早就走。”谁知这个看门的老头儿回过神来之后,却是依然要赶福惠和水仙走,也不打算去通报主人家,试问水仙又怎么会放弃在这处舒适的大宅院留宿的机会呢?她可是一心想要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休息一晚。 正当老人推搡着福惠想要将他们赶出门去的时候,水仙一侧身挤进门里直接跑进了院子,一进远水仙就往里面的主堂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道:“这家的主人在哪里?快点出来!有贵客临门啦!”看门的老头儿无奈赶紧追了过去,却是也顾不上福惠了,福惠径自也走了进去,观察欣赏着这处深宅大院内的布置,见门廊处有两个大水缸,不用走过去看,福惠也猜到这水缸肯定是用来养鱼用的,果不其然走进一看里面样的果然是颜色艳丽的大金鱼儿,福惠心想,看来这处宅子的主人还是个附庸风雅的人呀!一进门就能看出这院子里的布置十分的讲究,院子里的几处盆栽也修剪的很规整,福惠频频点头觉得这里真的很不错,住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享受啊!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讲究的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跟着水仙走了过来,看到福惠后赶紧满脸堆笑上前拱手施礼,说道:“哎呦!不知有贵客临门,真是慢待了,还望客人海涵!我就是这家的主人,姓‘姜’名‘施行’,观客人气度不凡难道是官家?” 福惠也赶紧迎向宅子的主人,笑着解释道:“姜老爷误会了,其实应该是我过意不去才对呀!我夫人是个直性子,刚刚如有冲撞之处还望赎罪啊!不知姜老爷这里方不方便我们在此留宿一夜?哦,这是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请您收下,我还有四位朋友一会儿就到。” “这个……”这个姜老爷有些犹豫,看着福惠递过来的银票,观福惠出手阔绰,也没有官家的架子,心里猜想眼前的年青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精于事故的宅子主人也就是这位姜老爷,没有急着答复福惠想要留宿的请求,也没有去接福惠递出的银票,而是继续问道福惠等人的来历,福惠于是虚构了一个身份,说自己是到这一代经商的皮货商人,货物已经出手正要回反故乡,一路上旅途劳顿,正好路过此地想要在此休息一夜再赶路,见这里的客栈酒肆全部闭门谢客,于是就想着找一处大户人家留宿一晚,也好缓解一下路途上的劳顿,如果姜老爷愿意好酒好肉招待他们,并且可以让让阿门留宿一晚,福惠愿意付双倍的价钱,说着福惠又掏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听了福惠的诉说,姜老爷这才放下心来,热情的请福惠进入内堂,并且吩咐看门的老头去叫其他下人烧水沏茶,水仙与福惠交换了一个眼神,明白了福惠意思的她,出了这所宅子的门,去寻找其他人去了。 福惠与姜老爷坐在客厅内,一起聊天,可是这茶水却一直没有下人送过来,不一会儿看门的老人端着茶走了进来,姜老爷一边客气的请福惠先品茶,一边把看门老头叫到一边儿,两人显得神秘兮兮的小声说着话,虽然隔得很远两人说话的声音又很小,但是以福惠的六识敏锐还是被他听到轻轻楚楚。 先听到姜老爷语气不善问道:“我说定伯,我不是叫你去找其他下人来吗?你怎么自己去沏茶了?你笨手笨脚的这么半天才过来,你没有去找其他下人吗?” 被称作定伯的看门老头儿也对姜老爷说道:“老爷,我刚刚去找了,可是他们都吓破胆了,一个个都躲起来不肯出来呀!我只好自己去烧水沏茶了,您就别生气了,我下回一定快点把茶送来就是了。” 姜老爷连连叹气的说道:“唉……,我的话你怎么总是听不进去!叫你把门看好就行了,谁知道你却把陌生人往家里引,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呀!” 定伯顿了顿用疑问的语气说道:“老爷你不是同意了让他们在家里留宿了吗?怎么您要反悔呀?” 姜老爷又压低了声音,同时也示意定伯小声点:“嘘……,你给我小声点,别让里面的听到喽,你也不看看里面那位是好惹的主吗?就看他的那位夫人,就知道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让他们住上一宿,我这也是想息事宁人,反正明天一早他们就会离开的。” “老爷啊,我是怕,万一他们……”定伯还想说什么却是被姜老爷给捂住了嘴巴,随后姜老爷就打发定伯下去把其他人都叫出来,还说了一句,“大白天的有什么好怕的,都让他们给我出来,不然这个月的工钱都别想领了!” 福惠听到这里也听出了一些门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让镇子上的人都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大白天的都躲起来不敢见人,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福惠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不禁在心中打定主意,关于这个镇子上的人的古怪行为,一定要探个究竟,哪怕是在这里多住上几天也好,就当是多休息几天也没有什么坏处吧?说不定也能找到跟乾坤镜有关的线索也说不定。 随后姜老爷又回到客厅与福惠闲聊起来,过了不大一会儿,水仙就带着其他人回来了,福惠依次给姜老爷介绍了袁方、梁淼、白爷、青稚、孟飞他们几人,打过招呼以后,福惠就跟姜老爷说道,想早点去休息,也好明天早起赶路,姜老爷也很通情达理,说是饭菜一会儿做好之后就叫下人们给福惠等人送到房间里去,随后招呼来了一位小厮,带着福惠等人去客房处安排房间。 姜府的这处宅子很大,也亏得福惠和水仙的眼力好,找到了这么一出深宅大院,客房足有八间之多,房间的大小都是一样的,也没什么好挑挑选选的,福惠等人一共住了六个房间,福惠和水仙为了照顾青稚的情绪,只好一人要了一间分开住下,袁方和梁淼两人住一个房间,其他人每人一个房间,都感觉有些疲惫的众人一进到房间,基本上都直接奔着舒适的卧床去了,舒舒服服的往上一躺,闻着房间里淡淡的熏香味道,真可谓是沁人心扉就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不少,感觉好久没有这么享受过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仙淼戏水 那个小厮再给福惠等人安排房间的时候介绍到,他们姜府的客房每天都是有人打扫的,所以直接就可以入住,进到房间以后果然如小厮所说,房间内一应俱全也很干净整洁,不愧为大户人家,这客房的布置,看起来要比外面最好的客栈的上房还要精致,看来福惠的一百两银子也没有白花。 在小厮临走的时候,却是被水仙叫住了,水仙认真的向小厮问道:“你们这里能不能洗澡呀?最好有大大的浴盆,还要有充足的热水,当然水温要适中,最好还要有花瓣和首乌,还有……” 水仙的一连串的要求听得小厮直皱眉头,不过这个小厮还是很有耐心的听水仙说完,最后小厮向水仙介绍到,他们这里有专门的浴室,平时只有老爷和太太们可以用,如果水仙想用浴室,他需要去向老爷或者太太请示一下,如果主人同意,他会去通知府里的丫鬟们去浴室烧热水,何首乌和花瓣等所需之物浴室里都有,尽管取用就行了。 听了小厮的话,水仙很高兴,心想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了,看来上这处人家来投宿还真是没来错,王爷也真是好眼光,刚刚在外面仅仅看到脚下的青石小路,王爷就断定前面一定有一户大宅院,果然跟着王爷一路沿着青石小路走下去,就来到了这处姜府。 而福惠的心里却在想着如何解开这座小镇上的谜团,首先就要从这处姜府开始查探。福惠也没急着去向姜府中的下人们询问究竟,福惠心里知道就算他问了,这里的人也不会告诉他实话,那倒不如假装什么都不关心,然后再自己秘密的查探一番,相信一定可以解开这里的秘密,亲自找出答案那样不是更有意思吗? 想到这里福惠也向小厮问了些其他的事情,比如说这里的规矩、主人的好恶、这宅院里面有什么禁忌没有,这位小厮也觉得福惠是那种很本分的人,本来就算福惠不问。这些事情小厮也是会告知他们的。现在既然福惠提前问起来,小厮也就如实相告,说是这家的姜老爷不喜欢别人动他的盆栽,还有除了他们家老爷贴身的下人以外。也不许别人去他的书房。太太们平时喜欢聚在偏厅里面一起打麻将不愿被人打扰。小厮告诉福惠尽量不要去偏厅那边溜达,不过最近也无所谓了,不过还是要少走动。 “哦?怎么无所谓呢?” 福惠好奇的为了一句,小厮随口回答到,这位宅子的主人姜老爷一共娶了四房妻妾,不过最近是却是因为几位老婆都生病了,所以也不聚在一起打麻将了。 最后小厮神神秘秘的对福惠说了一句,劝福惠不要在夜里出来,也让福惠转告随他一起来的同伴,晚上尽量呆在房间中不要出来,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开门。 听到小厮这么一说,福惠觉得一头雾水,“这好好的怎么就不让夜里出来呢?难道我出来赏月也不行吗?到底出了什么事?”听到福惠追问此事,小厮只是摇头不语,临走时劝福惠好自为之,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别怪他没有提醒。 看着小厮急匆匆的离开,福惠倒是觉得好笑,心想这里的人都这样神神秘秘的有意思吗?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这都是什么人呀?哎……不管他,你不说我不会自己查吗?晚上不让出来是吧,我偏偏要出来看个究竟。 黄昏时分,姜府的下人们早早的送来了饭菜,饭菜当然是十分的丰盛,福惠众人聚在一起美美的饱餐一顿之后,也觉得旅途中的疲惫减轻了不少。 席间袁方和梁淼大秀恩爱,看得几人都是羡慕不已,袁方目前完全沉浸在爱情的美好之中,却是不缠着福惠指点他的武功了,席间福惠和水仙两人频频给青稚夹菜,寻找话题与青稚聊天,想要与其沟通,可是还是没有什么效果,青稚还是老样子,不管谁跟他说什么都是没有反应,还是那副呆呆的表情,只知道一个劲的往嘴里扒饭,自己也不知道夹菜,给他夹什么菜他就吃什么菜,看得很是叫人心痛,这顿饭吃到一半水仙就跑了出去,福惠追出来安慰水仙,不管福惠怎么说,水仙就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错,觉得是她害了青稚,害得青稚成了现在这幅痴痴傻傻的样子,知道水仙这么自责,其实福惠的心里也不好受。 “爱与被爱的世界里,没有谁对谁错。”福惠的一句话却是打开了水仙的心结,也让水仙嚎啕大哭起来,看到水仙哭的伤心的样子,福惠知道她这是把这段时间的愧疚、自责和伤心都哭出来了,福惠轻轻拍着水仙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的轻声细语,嘴上连说着安慰的话,“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如果有错,这错也在我,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们,我相信青稚一定会好起来的,等他好了我会跟他把话都说清楚。” 这时有个丫鬟走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这丫鬟意识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连忙道了声歉,显得很是有礼有节,福惠心想不愧是大宅院,就连下人都这么彬彬有礼的,随后这个丫鬟对水仙说道:“浴室已经准备好了,水仙姑娘可以随时去沐浴。”随后丫鬟给水仙指引了方向,说是浴室距离他们所在的客房这边并不远,说完这个丫鬟就离开,在这个丫鬟离开的时候,福惠注意到了她一个很有意思的举动,就是这个丫鬟总是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天色,眼中总是充满的担忧的神色,“她究竟在担心什么呢?又或者说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害怕天黑呢?”福惠在心里想到这些,随后对水仙说道:“不如你找梁淼陪你一起去沐浴沐浴吧,有人陪你说说话也不会显得寂寞,最进袁方都快跟她黏在一起了,我真怕袁方这小子没有节制会死在梁淼的肚皮上,你是学医的正好传授一些滋补的方法给他她们……谁让我们都是好兄弟好姐妹呢?不是吗?” 听到福惠的话,水仙的小脸顿时羞得通红,一记粉拳打在了福惠胸口,随后就跑进了屋里去找梁淼了。水仙心想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王爷这么坏呢?以前总是一板一眼的很有威严,现在却总是喜欢在话语上戏弄她,其实在水仙的心里还是很享受福惠偶尔对她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的,因为毕竟两人的关系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过大部分时候福惠还是很正经的。 入夜后,姜府内的所有人都已经回房休息了,偌大的一所宅院寂静的可怕,就连巡夜的更夫都没有一个,不过还好今晚的月亮却是分外的明亮。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浴室里,隐约可以看见里面乍泄的春光,如果说天堂与地狱只在一念之间,天堂自然人人向往,地狱当然会充满了诱惑,那此时对于男人来说,这里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呢?这就需要吾人去慢慢体会了。 浴室内的光线也是十分的明亮,只因房顶挂有一盏吊顶油灯,这盏吊顶油灯是由十个油盘组成,做工也十分的精巧,将整个浴室照得通明,浴室里几乎没有阴暗的死角,也可以说这个吊顶油灯是个简易的无影灯,浴室的灯光明亮也是为了防止洗澡的人滑到,在这样一座普通的小镇上,能拥有这样一个豪华浴室,也可以看出这户人家的富庶以及主人的品位,纱帘后面就是一个小型的浴池,浴池里面同时进入六七个人沐浴应该不成问题,此时只有水仙和梁淼置身其中,俩人正在里面戏水打闹,水花翻飞间两个美人胸前的一对白兔蹦来跳去好不活泼,好一副春光无限图,如果那些个文人骚客复活,一定会说此时正是采风的好时节啊! 不过此时却是四下无人,浴室周围也是十分的安静,突然水仙和梁淼同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好像有人在哭……”,水仙仔细的听着,随后两人停下了戏水打闹,水仙冲梁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仔细听着这在黑夜里让人毛骨悚然的哭声,哭声很微弱却显得十分的凄惨和悲伤,饶是两人武功高强,但对于未知的事物,还是会和普通人一样,充满了恐惧和不安,虽然表现的没有那么明显,但水仙此时却明显觉得后背直冒冷汗,冷的她浑身的毛孔积聚的收缩,不禁打了个寒战,当水仙注意到身处的浴池里,水面上居然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碴,意识到这突然的变化,感觉到有些不妙,水仙赶紧拉着梁淼从浴池里一下跳了出来,两人顺势拿起挂在屏风上的两条浴巾围在身上,水仙看着面前小脸微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梁淼,顿觉好笑,随即说道:“好妹妹,你怎么脸红了,我们都是女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刚才在水池里也没见你这般羞涩,你这是……”话说到一半水仙突然停顿了一下,目光往梁淼身后的窗外望去,“啊!”的惊呼了一声,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那副惊恐的表情,还是把梁淼吓得赶紧躲到了水仙的背后。 第一百四十六章 卧室藏棺 第一百四十六章 卧室藏棺 随后水仙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没想到妹妹你的胆子这么小,算了算了是姐姐不好,不应该吓唬你的,那一池的热水现在都被你给变成了冰水,真是可惜了,你以后一定要陪给我哦!算了咱们也洗的差不多了,走,我们去看看到底是谁大半夜的还哭哭啼啼。” 梁淼显得有些为难的说道:“还……,还是不要了吧……” 姜府的某处小院内,在月光投下的一处墙体阴影中,水仙和梁淼蹑手蹑脚的往四周张望着,梁淼紧紧的抓着水仙的衣袖,像个小孩子一样生怕跟丢了水仙似地,却是不知以前那个威风凛凛的水煞哪里去了,此时再看梁淼根本无法把她跟以前的水煞联系在一起。 “声音就是从这个院落传出来的……” “仙儿姐,我们还是回去吧!反正我们只在这里住一宿,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了,何必管别人的闲事呢?没准儿这里是人家主人的卧房,夫妻两个闹别扭女主人哭哭啼啼的也很正常啊……我看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袁方在等我,王爷也在等你啊……我们回去美美的睡上一觉那多好啊……何必在这里耽误时间管人家的闲事……” 水仙听到梁淼的话,有些嗤之以鼻的说道:“看来我之前跟你说的话都白说了……,你总是粘着他会腻的……” 梁淼无奈只好跟着水仙往里面悄悄的潜行过去,到了屋子的窗户底下。将窗纸用沾了口水的手指戳了两个洞,随后两人一起慢慢站起身,抬起头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去,虽然今晚的月光很足,但是无奈门窗紧闭,里面早已经熄灯,看到里面只是一片漆黑。 说来也怪,刚才明明听到声音是从这处院落传出去的,但是等到水仙和梁淼两人靠近过来,那个女人的哭声就消失了。究竟是刚才宅院里的某人因为某事伤心而哭泣。还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此时水仙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似乎也是想释放这段时间来心中的压力,水仙也想通过一些事情分散自己的思绪。所以决定进屋去探个究竟。 水仙拔出随身携带藏在靴子上的匕首。来到这间屋子的门边。轻轻将匕首插在了门缝里,把里面封门的横木条一挑,屋子的门儿随后就被水仙给打开了。没有发出任何明显响动的声音,水仙和梁淼悄悄走进了屋子,借着从门缝里洒进来的月光,仔细观察屋子里的布置。 看屋子里的布置很明显是一个卧房,而且是个女人的卧房,水仙来到一个梳妆台前,用手在上面摆放物品的缝隙中抹了一把,手指间一搓发现并没有灰尘,证明这间屋子一直有人居住,水仙和梁淼在这间卧房里悄悄查探了一番,随后水仙找到了屋子里的烛台,点燃了烛台上的蜡烛,在烛光的掩映中屋子里终于被照亮了一些,勉强可以视物。 “奇怪这间屋子里怎么没有人就寝呢,那刚刚的哭声从何而来?如果梳妆台上的物品不是因为经常使用而挪动,他们之间的空隙里也一定有灰尘,即使每天都清理,也不一定能将这些边边角角的地方的灰尘全部除去,这就说明这些梳妆台上的用具每天都会一个不落,全部用一遍,而且这烛台上的蜡烛的烛念已经烧的很长了,所以这里一定有人居住。” 听到水仙的分析,梁淼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不过梁淼还是无法接受水仙此时有些神经质的表现,心想即使这屋子的女主人今夜不在这里就寝,那又关我们什么事呢?搞得跟查案似的,刚刚的哭声虽然奇怪,但只要这个宅院里面有其他女眷,就不难解释这半夜的哭声吧,谁还没有个伤心难过的时候。 突然水仙和梁淼同时听到卧室里发出了一些响动,虽然响动的声音很是细微,但是以她俩的六识敏锐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水仙端着烛台和梁淼两人蹑手蹑脚的往卧室走去,一边走两人一边也在想,刚才一进到屋子里就已经查探过,卧室里也已经看过了没发现有人呀,但是刚刚发出的声音应该人为触碰到什么东西所致,不像是自然的响动,就这样两人再次走进了卧室,这次有了烛光的光亮,可以看到卧室里面很整洁,卧室不大环顾四周一眼就全都看过来了,根本没有人,难道是两人因为紧张,都有些疑神疑鬼了? 梁淼看了看水仙然后说道:“看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做贼心虚……” 水仙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道:“哎……就当散散心吧,看来这真的是一间空屋子,没准刚才的女人哭声是府里的人经过这里时哭泣,正好被我们听到,等我们来人家已经走了,看来是我大惊小怪了,谢谢你,我的好妹妹,难为你陪着我在这里胡闹。” 忽然梁淼指着水仙身后的地面上,表情惊恐的轻声说道:“仙儿姐,你看那是什么……” 水仙看到梁淼的表情做的如此夸张,立刻想到梁淼这是在吓唬她,随后水仙点着头微笑着说道:“没看出,妹妹的报复心还挺强的呢,放心,你的这套小把戏是骗不到我的。” 这时梁淼走过来一扯水仙衣袖,水仙感觉着梁淼拉她时的力度,立刻觉察到有些不对劲,随即收起了笑容,顺着梁淼手指着的地方看去,水仙的表情顿时也僵住了,看着床榻边居然摆着一双女人穿的绣花鞋,而在绣花鞋的后面……,此时的场景,就好像跟许多民间流传的鬼故事不谋而合,不过在看到绣花鞋之后,两人又有了惊人的发现,可以说给两人造成的惊吓,绣花鞋只是个诱因,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似乎是在彼此传递着勇气,之后的发现让她们俩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水仙睁大了眼睛仔细的看着,有些不可置信小声对身旁的梁淼说道:“我怎么觉得床下放了什么东西……” 梁淼也小声说道“没错,仙儿姐姐,的确是有东西在床下……,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床……” 忽然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是……一口棺材……?” 原来两人刚才并没有发现,本来应该是摆放着床的位置居然有一口棺材,此时仔细一看,其实就在床铺的位置上摆的就是一口棺材,只是之前两人没有发现而已,刚刚没有注意到棺材盖上面,根本什么都没有,其实这样一个细节早就应该发现的,只是刚刚觉得床铺上平整,一定是没有人躺在上面,所以就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床边的绣花鞋,而此时原本是放床铺的地方居然换成了一口棺材,这一切看起来都过于诡异,饶是水仙和梁淼武功再高,也被这突然的发现吓的不轻。 突然棺材里又传出了异响,水仙和梁淼面面相觑,都已经萌生了退意,人类的本能驱使着她俩想要尽快远离危险,就在两人转身要跑的时候,忽然眼前闪过一道黑影,蜡烛被一阵风熄灭了,水仙和梁淼忽然感觉肩头被人迅速地点了一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两人都已经被人点了大穴,再想跑时脚下却已经是动弹不得。 感觉身体一僵,水仙手中早已经熄灭的烛台随即脱手掉下,却被黑影顺手一捞给接住,水仙和梁淼心想这下完了,难不成是遇到鬼了,但是这鬼怎么也会点穴的功夫,难不成鬼也会修炼武功吗? 黑暗中借着透过窗户洒进屋里的月光,黑影慢慢走到了水仙和梁淼的面前,此时已经被点了大穴的两人却是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成了任人予取予求的羔羊,只剩下了待宰的份。 黑暗中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与黑影的眼睛对视,水仙和梁淼发现黑影的眼睛十分的清明,看起来不像是鬼,隐约中再观察其装束,倒是像个穿着夜行衣的人。 虽然已经确定了,眼前的是人非鬼,但是水仙和梁淼的心情变得的更加沉重,看来老话说的还是对的,有的时候人比鬼更可怕。 很快黑影似乎也反应过来了什么,拉下脸上的面罩,靠近过来在水仙的身上闻了起来,水仙闭上了眼睛,暗暗在心里发着狠,心想一定要杀了眼前这个轻薄于她的色鬼,只可惜现在她被点了大穴,既没有还手之力,也没有求救之资,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心里一直狠狠呼喊着一个人“王爷,快来救我!” 这时,黑影似乎是闻够了,终于停下了轻薄举动,虽然水仙感觉这个过程很漫长,但是也就是两三个呼吸的工夫,黑影很快点燃了刚刚接住的水仙手中掉落的蜡烛,一阵微微有些刺眼的火光亮起,当水仙和梁淼再次适应了蜡烛的亮光之后,终于看清楚了黑衣人的面貌。 “怎么会是……” 福惠先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很快在两人的肩窝出各点了一下,解开了两人被封住的穴位。 刚一解除束缚,水仙就喜出望外的上前抱住了福惠的脖子,看那架势恨不得挂在福惠身上,一旁的梁淼见到两人亲密的举动,赶紧羞涩的地下了头不敢直视。 随后水仙和福惠同时问出了一句话,“你怎么会在这里?……” 于是水仙就简短的跟福惠诉说了一下,她和梁淼来到这里的经过,福惠也跟她们两人诉说了一下自己身着夜行衣来此的目的和经过。(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古镇秘事 第一百四十七章 古镇秘事 其实福惠一直怀疑这处宅院有古怪之处,所以想晚上出来查探一番,谁知正在屋顶上蹲守的时候,发现这边的动静似乎有些不正常,于是就赶过来想看个究竟,来到屋外之后,还没有看清楚水仙和梁淼的面貌,就发现她们两人鬼鬼祟祟的往这家主人的卧室摸了过去,还以为她们是要对宅子的主人下毒手,于是才发生了刚才的一幕,但是当福惠在黑暗中一靠近水仙和梁淼的时候,福惠忽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但是无奈水仙和梁淼身上的香味混在一起,却是一时无法让福惠确定,之后才有了在水仙身上闻芳的举动,听完福惠的诉说,水仙高兴的伏在福惠的肩头,轻声在福惠耳边说道:“不知王爷在仙儿身上闻到的香味是怎样的……” 等一切都解释清楚之后,水仙和梁淼都用手指着,摆在卧室里的那口棺材,还有地上那双摆在棺材旁边儿的绣花鞋。 福惠顺着两人所指,一看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好好的怎么会把一口棺材放在卧室里呢?旁边还有双女人穿的绣花鞋,难道有人睡在里面不成? 三人都觉得蹊跷,于是福惠由打头阵率先来到了棺材边上,棺材是漆木的做工很精致,棺盖的一侧有合页是可以从一侧掀起来的那种,福惠伸手去开棺盖,先是开启了一条小缝,福惠示意水仙和梁淼往后撤一点。以防一里面有机关暗器之类的东西。 当福惠打开棺盖的一瞬间,水仙和梁淼的心情都说不上来的紧张,棺盖打开以后,既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他们看到里面躺着的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此时她静静的躺在里面面白如纸。 不过很快,福惠就发现了不对劲,这妇人的胸腹间微微起伏,明显是睡着了的样子,福惠觉得有诈。一个大活人为什么要躺在棺材里呢?随即福惠立刻点了里面这个衣着华丽的妇人的穴位。让她动弹不得。 随后福惠坐在棺材边上,把烛台拿近了对着躺在棺材里的妇人,福惠说道:“行了,别装了。醒醒吧。” 这个妇人微微睁开了双眼。看着福惠以及站在棺材边上的水仙和梁淼。没有任何的惊恐,心理素质好得出奇,随后这个妇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闯到我的卧室来?” 看这位妇人的年龄与姜员外接近,这个妇人应该就是姜员外的原配夫人,福惠觉得从她这里应该可以探听到有价值的线索,也不想和姜府的人把关系闹僵掉,福惠思索了一下,随后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叫福惠,我们是在贵府留宿的客人,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姜夫人不要怕,我们也只是一时好奇,并无恶意,请问姜夫人为何会睡在棺材里呢?” 说着福惠就解开了这位姜夫人的穴位,恢复了行动能力,这位姜夫人慢慢的做了起来,很镇定的看着福惠三人,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哎……,你们这些外乡人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呢?我们这个镇被诅咒了,我们都是些快要死的人,你们明天就赶快离开吧,知道的太多对你们没有好处,今夜你们擅闯我寝室的事我不会声张,也不会为难你们,你们走吧……” 听她这么一说福惠三人更加好奇了,又哪里会这么轻易离去呢?福惠莞尔一笑说道:“姜夫人觉得我们像是怕事之人吗?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望姜夫人如实告知,或许我可以帮你们解决眼前的危机。” 姜夫人看看福惠真诚的表情,又看看在旁边附和着点头的水仙和梁淼,随后摇头说道:“既然你们不怕死,又愿意多管闲事,我就告诉你们也没什么,只当又加重了我几分罪孽,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们,明天天一亮还是早点离开的好,这件事是我们镇子里做的孽,你们真的管不了的……” 事情要从半年前说起,这个镇子上原本有个大户是跑马帮起家的,说来也巧这家的主人是跑马帮的居然也姓马,这位马老爷从外省取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回来,这女子长得那叫一个俊,自从这位马老爷取了这位美人之后,就在镇子上传开了,镇上的这帮老爷少爷们没事就往马家跑,说是去做客其实却是为了一睹这位马夫人的风采,这马老爷与夫人的感情很好,也不介意外人总来打扰,这马老爷也是个爱慕虚荣的人,可能还觉得这是他夫人给他争光了,哎……愚人啊! 可惜好景不长,马家的生意失败,说是有一批货在半路上让土匪给劫了,这马老爷是个江湖中人,这么多年他马家在这一带的商道上,也是闯出了响当当名号,居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马老爷决定去会会这伙土匪,于是决定再进一批货亲自押运,记得那时候这位马老爷还花重金聘请过镇上民团里的好手,随他一起去押送这趟货物…… 几个月以后镇子民团的人和马家马帮的一众人回到了镇子里,同时也带回了马老爷被土匪杀掉的死讯,据回来的人讲,土匪的人数是他们的好几倍,土匪把货物再次抢走后,也把马老爷给杀了,土匪最后放了他们这些人,于是死里逃生的众人带着马老爷的尸体逃回了镇上,从此马家没落了下来一蹶不振,那马夫人虽然长得美,但却不懂得持家,很快家里就变得一贫如洗了,镇子里有很多垂涎马夫人美貌的男子,屡屡上门提亲,却都是被打了出来,那马夫人也是个专情的女子呀,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可怜人呀! 在这之后的几年里,镇子上又有几户商人外出办货时被土匪截杀,镇子里的乡绅们也报告过官府,官府也曾出兵剿匪,但是显然没有什么效果,土匪反而变本加厉的截杀镇子上的商人们,后来有一些人就开始造谣,说是自从马夫人嫁到镇上之后,才引来的土匪,说她是个不祥之人,害死了她的丈夫,现在又来害镇子上的人。 起初没人听这些谣言,只当是有人无处发泄心中的悲痛胡乱编排马夫人罢了,可是直到半年前,镇子上来了一位道士,给镇子上的人问卜算命都极准,后来也不知是怎么的这个道士一口咬定马夫人是狐狸精转世,说她是不祥之人,说是如果任由狐狸精在镇上为非作歹,就会害死更多的人。 刚开始镇子上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笃信这个道士的话,谁知后来随着受到土匪伤害的人越来越多,镇子上也陆续发生了一些怪事,也许镇子上的人是无处发泄心中愤懑,或者是因为人言可畏吧,镇子里的人都把发生的这一切事情的矛头都指向了马夫人,慢慢镇上的人都把马夫人当做了仇人一样看待。 直到发展成镇民们要求通过乡绅总会投票将马夫人沉江,听信了那个贼道士的话,要一了百了解决这个祸患,投票的结果是多数镇民们同意要将马夫人沉江,当然也有人极力反对,不过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乡绅总会这里,乡绅总会一共有镇上的十几户大户人家组成,只要有一户投票反对的话,不同意把马夫人沉江,那么马夫人就死不了,最多也就是被赶出镇子的结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乡绅总会居然全票通过了将马夫人沉江的决议,可怜的马夫人风华正茂,最后死时也是万念俱灰,许是恨透了镇子上的人,发誓诅咒要让参与此事的人不得好死,并且还说这个镇子迟早会毁在镇民们的手中,当时的人们都被无处发泄的仇恨冲昏了头脑,没有人在意马夫人的话,也没有人怜悯她的不幸。 当大错铸成以后想要挽回也已经不可能了,马夫人死后,镇子上那些还算有些良知的人,将她和她的丈夫合葬在一起,后来马夫人的娘家报过官府来镇子上调查,镇子上的人一口咬定马夫人是不慎失足掉入江中,然后被镇民们打捞上来的,官府也没有查出什么来,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本来大家都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可惜好景不长,镇上参与过此事的人接连暴毙,大家都说这是马夫人的鬼魂回来报仇了,其后陆续有人在半夜看到马夫人的鬼魂在镇上游荡,有镇民描述道,说她还是穿着被沉江时的那身白衣,浑身**的哭得很伤心,很多镇民不管是见到这一幕的,还是没见到的都被吓得够呛,很多人都病倒了,有的就此一病不起,甚至有人暴毙而亡,于是镇民们产生了恐慌,又把那位道士请了回来,请他帮忙捉鬼,那贼道士又讹诈了镇民们不少钱。 谁知几天之后,道士就死在了借宿的一个大户人家的客房里,死状十分恐怖双目圆睁头发乍起,人们都说他是被活活吓死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深院魅影 第一百四十八章 深院魅影 诡异的气氛更加的浓重,恐怖的疑云在镇上蔓延开来,乡绅总会号召镇民三番几次筹钱,从各地花重金请来了不少和尚、道士前来捉鬼,法事做了一场又一场,可是一点儿用都没有,镇上的人还是陆续死去,死状都十分恐怖,其中有不少都是淹死的,有人淹死在江里,尸体被打捞上来时眼睛和舌头都已经不见了,有人淹死在自家的井里,找到尸体时已经发臭了,有人甚至淹死在脸盆里,至此镇子里人人自危,夜里都不敢出门。 直到有一天,一个云游到此的苦行僧来到镇上化缘,知道此事后,给镇上的人出了一个主意,说是鬼魂只向活人索命,如果镇上的人都死绝了鬼魂也就无人索命了,众人不懂苦行僧话里的禅机,以为这苦行僧是在落井下石,于是愤怒的就要赶他走,苦行僧在临走的时候点破禅机,说是让家家户户都睡在棺材里,便可消灾解难,这才有了眼前卧室藏棺的一幕……。 福惠三人听到这里,基本也听明白了这个镇子里发生的事情,在经历过种种奇遇之后,再听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身边,就连福惠也不敢确定,这世间到底有没有鬼,而他们能不能帮到镇子上的人,现在福惠也不敢打保票了。 水仙听完了这件事情之后,却是大呼善恶终有报,觉得镇上的人都是罪有应得,在一旁劝说起福惠不要管镇子上这些可恶的人。让他们自生自灭,随那鬼魂折腾去,也算还这世间一个公道。 而一旁的梁淼听过姜夫人的诉说之后,却是感觉浑身不自在,时不时的就往窗外看着,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后脖颈处吹凉风,对于这未知的鬼魂,梁淼的心中充满了畏惧,虽然以前效力于日月教的时候她没少装神弄鬼,但她心里清楚那些毕竟都是假的。她也不确定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因为谁也没见过,她总觉得自己以前做过的许多亏心事,难道现在要报应在这里了?梁淼不禁在心中默念起阿弥陀佛来,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福惠看出了梁淼的心思。随即安慰道:“不用怕。我们又没害那位马夫人。鬼魂再怎么样也找不到我们的头上,不管这闹鬼的事儿是真是假,这件事情我都管定了。” 姜夫人看了看福惠。随后又叹了口气,说道:“哎……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非要管这座镇子的闲事,如果真把小命搭上了也怨不得别人,随便你们了,很晚了我要休息了,请你们离开我的房间。” 随后姜夫人又躺了下来,准备将棺材盖给合上,福惠从坐在棺材的边上站起身,随后一拱手恭敬的向姜夫人问道:“请问,你家姜员外可是这乡绅总会的成员?” 姜夫人躺在棺材里回答道:“是的,不过他这个人不大信邪,我看呀,他也快去步那些人的后尘了,当初投票时我就劝过他,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千万不能同意,可是他却怕与镇里的人唱反调会受到排挤,居然违心的投了同意票,间接害死了那可怜的马夫人,让他自己偿命去吧,我管不了他,没有其他事情你们就赶紧走吧,我已经很困了,我要睡觉……” 福惠三人走出了姜夫人居住的这间屋子,轻轻将房门关好,福惠对身边的水仙和梁淼说道:“你们先回去,我要去姜员外那里看看,顺便跟他聊聊,明天我想请这位姜员外把镇里的人召集起来,召开乡绅大会,我觉得如果闹鬼的事情是人为的,那么这其中一定还有隐情,如果真的有鬼,我还真想见识见识鬼是个什么样,时间不早了,你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再在这里耗下去,天可就快亮了。” 在福惠的坚持之下水仙实在拗不过他,只好和梁淼两人一同回到房间休息去了,而打发走了水仙和梁淼之后,福惠就往姜员外的书房找去。 不一会儿福惠找到了姜府的书房所在,福惠从屋顶翻下来躲在院子的黑暗处,看着书房里面还点着灯,福惠心想这个姜员外还真是不信邪,刚刚福惠一路找过来的时候,注意到其他房间里连个人影都没有,福惠也曾推门而入进去查探了几个屋子,凭着敏锐的六识,福惠发现这个宅院里的一些人不是躲在柜子里、就是躲在床下,路过厨房时福惠还发现居然有人躲在水缸里的,能睡得起棺材的就只有这里的老爷夫人们,下人们都各有各的躲藏办法,福惠在想这鬼魂真的有这么吓人吗?搞得镇子里人人自危,而其实福惠没有想到的是,此时他俨然就成了游荡在这所宅子里的幽灵,行走在黑暗之中却是为了找到真正使人们害怕的未知的东西…… 就在福惠准备走近书房去敲门的时候,忽然福惠感觉到有些不对劲,隐约间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从走廊的尽头往书房这边飘飘荡荡的过来,福惠屏住呼吸迈出去的脚赶紧收了回来,又躲回了黑暗之中。 看着白色的人影飘飘荡荡而来,黑夜之中就连福惠也觉得有些恍惚,福惠看得轻轻楚楚那白色人影在移动的时候身后还带着虚影,福惠倒抽一口凉气,心想我地亲娘,难道今天真的见鬼了不成,此时福惠的心里也是十分的忐忑。 这时,只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不知从哪里传来过来,哭得十分的凄惨伤心,福惠一直盯着白色人影在看,从身形和体态来看应该是个女人,只是她披头散发看不清面貌,虽然福惠隐藏的很好,但福惠还是下意识的往黑暗深处躲了躲,看到她福惠的心里也是一阵发毛,试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的鬼,难道是那个被沉江的女人来索命了? “不好姜员外危险了……”,正在福惠犹豫要不要出去和女鬼正面对峙的时候,福惠突然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那女鬼在停在书房门口的时候,在宽大的白衣之下露出了她的脚,福惠很快便想到,人们不总是传说鬼是没有脚的吗,那现在这个女鬼是什么情况?以福惠的六识敏锐,清晰的看到站在书房门前走廊上的,那个女鬼穿的是一双白色的鞋子,刚刚观其步伐显得很是玄妙,每一步都很轻盈飘忽,倒像是某种上乘的轻功,难道鬼也会武功吗?之后福惠又观察到书房所在的这处院落,在书房的对面有一道石墙,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刚才听到的哭声会忽远忽近了,就是因为这道墙和院落四周的布置,应该是无意中形成了一道回音壁,此时福惠所隐藏的位置,距离这道石墙很近,综合眼前这一切线索,福惠决定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眼前的女鬼很显然是人假扮的,看她行动时的体态和步法一定也是个武林中人,要是再晚出去一会儿,恐怕姜员外就会命丧她手了。 “深更半夜,装神弄鬼,究竟意欲何为?” 就在女鬼即将推开书房门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寂静的深夜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倒是把这个女鬼吓的浑身一激灵,一直在她唇齿间的哽咽哭声也戛然而止,这个微妙的细节福惠观察得清清楚楚。 女鬼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转过身,这一回,脚下似乎没有迈步走动的迹象,披头散发的女鬼在她垂在脸前的发丝间露出了一只凶狠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福惠看,福惠看到她那布满血丝的眼中,充满了仇恨和阴沉。 随后福惠又开口说道:“别再装神弄鬼了,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跟那位死去的马夫人是什么关系?如果你告诉我,兴许我会放你走。” 忽然对面的女鬼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凄厉无比不似人能够发出的动静,声音久久的回荡在小院儿之中,听得福惠又是浑身一阵马骨悚然,刚刚还很确定的认为,眼前鬼魂的一定是人假扮的,被她这么一笑,福惠心中忽然动摇了起来,同时也萌生了撤退的念头。 “是谁在外面?”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一下子打开,姜员外从里面走了出来,当看到就在门口的白衣女鬼的时候,姜员外也是吓的不轻,赶紧往后退去,一边退进屋里还是没忘了随手关门,当门关到还剩下一条门缝的程度的时候,那女鬼会然转身冲了进去,福惠在外边看得清清楚楚,手腕一翻一对狮子头核桃出现在掌中,说起来费工夫,但福惠出手的速度却是快如闪电,一对狮子头核桃精准的打在了女鬼抓向姜员外的双手,考虑到一对儿狮子头核桃飞出去的力道如果过猛,同样会伤到后面的姜员外,所以福惠还是收敛了一些力道,适时飞出的狮子头核桃把件,正好打在了女鬼的双手手背上。 被福惠的随手瞬发的暗器击中,女鬼双爪迅捷的一击抓偏,原本是抓向姜员外面门的双爪,一只手抓空,而另一只手却是抓在了姜员外的肩头,长长的指甲深深的刺进了姜员外肩膀肌肉中,痛的姜员外顿时惊恐的大叫了起来,女鬼用力一抓硬生生在姜员外的肩头撕下一块肉来,痛的姜员外当场昏厥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沉稳镇定 第一百四十九章沉稳镇定 还想继续出手的女鬼,似乎是尝到了福惠暗器的厉害,双爪有些微微颤抖,回头看了一眼正要冲过来的福惠,白衣女鬼一挥手将书房的房门给关上,也不再去管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姜员外,一转身闪进了书房里面,等福惠冲过来一脚踢开房门的时候,女鬼早已经不见了踪影,福惠观察了一下书房内的陈设和窗户,没有发现可疑的迹象,福惠这才回到了姜员外的身边,检查起他的伤势来,发现姜员外还没死,福惠的心也算是放松下来,赶紧帮他封住了血脉为他止血。 至此福惠寻思到,看来这女鬼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福惠捡起地上已经被打碎的狮子头核桃,心中大呼可惜了这对上好的把件,能救下姜员外这对核桃把件功不可没,在没有搞清楚女鬼的虚实的情况下,福惠还真是不敢贸然与她交手,这对核桃把件也真是帮了福惠不少的忙,既然打碎了看来过段时间又得寻摸着弄一对儿新的了。 这时,袁方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福惠站起身回头一看,袁方从屋顶上翻身跳入小院儿里,发现福惠在房间中,袁方很快走了进来。 “大哥,发生什么事?” 福惠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依然昏迷不醒的姜员外,对袁方说道:“这里闹鬼了……” “什么?不是吧……大哥你别逗我啊,这世上哪有鬼呀!” 福惠摇头叹气说道:“哎……我之前也不信这世上有鬼。但刚刚所看到的又让我不得不信,我一追进屋子,那女鬼就不见了,书房里的窗户都没有打开过的迹象,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逃跑的,除了解释她有穿墙术以外,我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为什么她会在短短的时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看来这回真他娘的是见鬼了……” 听福惠这么一说,感觉到福惠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袁方思索着什么。同时显得有些疲惫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这……难道,我刚才听到的那声凄厉的惨叫声,就是那个女鬼的声音?这也有些太不可思议了……。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这个姜员外是不是死了。大哥我看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比较稳妥。” “哦?为什么?” “大哥你想啊,如果明天姜府的人发现他们老爷死了,一定会怀疑是我们这些外人所为。到时候赖到咱们头上,咱们根本就是有嘴都说不清啊,难道要跟他们说是一个白衣女鬼杀了他们家老爷吗?我猜,他们是不会信的。” 福惠看着袁方认真的表情,随后跟袁方解释道:“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并且这个姜员外还没死,他可以为我们作证,并且这个镇子里的人似乎都认定了镇子上的确是闹鬼这件事。” “什么?怪不得这个镇子上的人看到我们都跟见到鬼似的,原来他们这……,这帮孙子要是早说,打死我都不会再镇子上留宿,对了大哥,这镇子里怎么会闹鬼呀?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听着袁方连珠炮一样的疑问,福惠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镇子上的事情说来话长,咱们一会儿再说,对了,你出来的时候没有遇到梁淼吗?” 袁方一头雾水的说道:“没有啊!我……没遇到他们呀,梁淼不是和嫂子去洗澡了吗?我可没有偷窥的癖好啊!” 福惠一拍大腿说道:“坏了!她们没回去,一定是遇到危险了!” 随后福惠把昏迷不醒的姜员外抗在肩头,与袁方一起上房越脊往他们住的地方赶回去,回去以后,两人把他们居住区域的每一间屋子都找了个遍,但是就是找不到水仙和梁淼两人的踪影,这下可是急坏了福惠和袁方两人,被他们俩这么一折腾,原本已经睡着的白爷、孟飞和青稚三人也都被吵醒。 白爷来到袁方身边,开口问道:“少主,究竟发生什么事,难道是少主夫人不见了吗?” 孟飞也跑到了福惠的身边,指着倒在福惠脚边的姜员外,也用焦急的眼神看着福惠,问道:“王爷,这人是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而此时的青稚,依然是一幅呆呆的表情,低着头跟在孟飞身后,没有提出任何疑问的他,倒是显得格外的沉稳镇定。 第二天一早,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本应该像这初生的太阳一样充满活力的小镇,却显得有些死气沉沉,不过没过多久,这座官道旁的商贸小镇突然热闹了起来,村里的民团执事带着二十多个民团的小伙子们一大早上就,满镇子敲锣吵嚷着召集村民们,召开乡绅们带头召开的全镇集会,很快镇子上的镇民们都走出家门,聚集到了镇子上的一处专门为集会开辟的空地上,以前镇子里有什么事情要宣布,村民们也都是来到这里。 数百人聚集在一起,很多人开始交头接耳,互相询问着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乡绅们还没到齐,镇民中的一些人七嘴八舌的已经开始胡乱猜测起来,“是不是昨天晚上又死人了呀?”,“谁知道啊!又把大伙召集起来,很有可能是又要让咱们捐钱了吧……”,“唉!你们听说了吗?昨天镇子上来了几个外乡人,好像这些外乡人把姜员外给劫持了,听说还伤了人”,“哎……你可别乱说啊!你这都是从哪听来的呀?”,“我这是一早上听姜府的仆人姜四说的,错不了!”,“哎哎哎!快看姜府的人来了,那后面的不是姜员外吗?”,“刚才是谁瞎说来着,真应该撕烂了他的嘴!这不是造谣嘛!还嫌镇子里不够乱是吧!”,“就是姜员外没错,他这不是好好的吗?”,“不过你们看姜员外好像是受伤了……”,“奇怪,那个年轻人是谁呀?他为什么也跟着乡绅老爷们站在一起呀?”,“不知道呀?这年轻人看起来面生的很,没准是哪家的子侄辈吧……” 陆续的镇上的十几个大户,也就是被镇民们推选为镇上乡绅的十几个大户,这个镇子的当家人们,十多个乡绅老爷们在民团几百号人的簇拥下也来到了小镇的这处集会地点,其中就包括昨天福惠等人借宿的姜员外,福惠跟在姜员外旁边沿着台阶走上了的空地中央的高台,看着台下数百镇民把这处空地站的满满的,人群对着自己所在的空地中间的高台上指指点点,听着高台下纷乱的议论声,福惠此时根本没有心思去管别人在说些什么,他心里担心的是水仙的安危。 昨夜当福惠和袁方回到住处,发现水仙和梁淼失踪以后,先是在姜府内寻找了一番,结果一无所获,只好又把那位睡在棺材里的姜夫人叫了起来,又跟姜夫人了解了一些镇子上的情况之后,决定召集人手再去镇子上找,把姜员外从昏迷中救醒,让他帮忙找到当地的民团,当地的民团编制有二百人,有姜员外出面,这二百多人很给面子并且效率很高,连夜搜寻了整个镇子,一直搜寻到天亮也没有找到水仙和梁淼的下落。 一夜未睡的福惠在与姜员外商议之后,决定由姜员外出面通知乡绅们召开全镇集会,先给镇民们吃下一颗定心丸,就说昨天福惠遇到的女鬼是人假扮的,已经被福惠打伤,此时却是要在镇民中寻找手上有伤的人,虽然福惠也无法确定昨天晚上他遇到的是人是鬼,但是既然已经惹到了福惠头上,福惠也就只有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这样也是为了尽快找到水仙和梁淼下落,因为她俩的失踪很有可能跟这镇上闹鬼事件有关。 福惠虽然心里着急担心水仙的安危,但追查此事却是要一步一步的来,如果女鬼是人假扮的,福惠怀疑那个人一定就混迹在镇上,并且就在镇民之中,这个人的双手应该被福惠昨晚投掷出的核桃所伤,如果能逼迫这个人现身,那么福惠就有八成的把握抓住这个人,到时再盘问此人,或许能够问出水仙和梁淼的下落。 这时,一位年纪老迈的乡绅走到高台前,他咳嗽了两声,并且举起双手示意村民们安静下来,看到这个老人从乡绅中走了出来似乎有话要说,镇民们很快安静了下来,随后这位应该在镇子上德高望重的老人开口说道:“诸位乡亲们!今天一大早把家召集起来,是因为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知大家伙!请大家安静的听我把话说完,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些事情,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的皇宫之中,刘统勋正恭敬的站在慈宁宫中,脸色蜡黄眼中也带有细细的血丝,明显是旅途劳顿还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的样子,一名宫女冲着他走了过来,刘统勋赶紧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虚汗。(未完待续。。) ps:今天更晚了,抱歉! 第一百五十章 御林军卫 刘统勋把一封书信从袍袖中抽出,递给了身边的一位宫女,这位宫女转身就把信交给了坐在卧榻上的皇太后,卧榻的另一头也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乾隆皇帝。 皇太后拿到信之后,迫不及待的将信封拆开,取出里面的信件轻柔的一抖将信纸展开,坐在一旁的乾隆皇帝见母亲的心思都在这封信上,他也只好等待着她把信先看完,在等待的这段时间,乾隆皇帝示意下人们给刘统勋看座。 过了一会儿,皇太后终于看完了手中的信,她把信递给了乾隆皇帝,随后看向刘统勋先是狠狠的夸赞了刘统勋一番,接着就问道:“刘统勋哀家问你,在那彭城的时候你可曾见过福惠了?” 刘统勋恭敬的回答道:“回太后的话,臣确实见过怀亲王,这信就是怀亲王亲手交给臣带回来的。” 皇太后依然有些急迫的问道:“那……福惠他还好吗?人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呀?” 刘统勋恭敬的回答道:“回太后的话,怀亲王一切都好,他跟臣说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办完,等事情办完了就会马不停蹄的立刻回来的,请您和皇上不用担心,他会照顾好自己的。” 皇太后的眼中的神情似乎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平静,随后又问道:“这一次,你立了大功,就连福惠在信中都不忘夸赞你,说你统兵有方是个能干大事儿的人。你自己说说吧,想要什么赏赐呀?” 刘统勋听了皇太后的话,赶紧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忙说道:“微臣不敢,但凭太后、皇上赏赐就好,只不过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太后和皇上恩准,臣经此一役深感战场之残酷,这战场统兵厮杀的差事实在无法适应。至今夜夜都从鬼魂缠身的噩梦中惊醒。最近就是白天都有些精神恍惚,体力也大不如前了,臣本就是一届文人蒙太后和皇上不弃委以重任,如有一些微薄的功劳那也是托了太后和皇上的福。还有就是也离不开怀亲王爷的指点。只是以现在的状况臣恐难再当大任了。臣斗胆想请太后和皇上怜悯臣的微功给臣个闲职……” 皇太后打断了刘统勋的话,笑着说道:“刘统勋呀刘统勋,你可真是个人精啊你。行了你不用说了,你的忠心哀家和皇上都明白,你先下去吧!” 等刘统勋离开之后,乾隆皇帝放下看完的信,对皇太后说道:“看来这个刘统勋深知明哲保身之道啊!额娘觉得应该怎么安排?” 皇太后意味深长的看着乾隆皇帝说道:“你呀!心中不是早有计较了吗?又何必多此一问呀?这刘统勋也的确是个人才,他毕竟立了大功,皇帝就酌情封赏吧。” 乾隆皇帝思索了一下,说道:“那就先封他个刑部侍郎的头衔,仍留任原职,以后再做计较吧!额娘觉得这样安排如何?” 皇太后轻轻一摆手,随后将话题一转,“这件事情先放一边,福惠在信中写得事情,你可都看完了?” 乾隆皇帝点了点头说道:“全都看完了,信中提到,他带去的那七名侍卫全部殉职了,可见彭城一战的残酷,被敌人困在城中他还能活着也真是个奇迹了,信中还有一份彭城当地府衙的一百一十七个捕快的名单,这些人都是在彭城一役中战死的忠义之士,福惠希望朕能恩准让朝廷负责照顾这些忠义之士的家人。” 皇太后说道:“既然福惠开口了,皇帝就恩准了吧,只是这些人的家小以后的生活要怎么安排才好呢?如果单单只是赏赐一些钱财倒显得咱们小气了,皇帝觉得呢?哀家倒有个主意,不如把死去那些义士的家小都接到京城来享福好了,当做我们满人的子弟对待吧!这些义士的孩子们也可以得到良好的培养,有父辈的品质摆在那里,哀家相信他们的孩子也差不了,这些孩子之中倘若有能力出众的,就把他们调到粘杆处不是更好吗?” 乾隆皇帝点头说道:“嗯!母后说的极是,把这些人的家属接到京城来享福,这个办法好倒是好,只是……孩儿觉得粘杆处也是时候该撤销掉了,父皇创立粘杆处的时候也是迫于形势,现在很多人也已经知道了粘杆处的秘密,再留着它也只是遭人口实,反倒显得咱们小气总要拿着刀提防着别人,我看倒不如让那些义士的孩子们加入御林军卫培养的好,您说呢?” 皇太后听了乾隆皇帝的话后,叹了口气,随后平静的说道:“哎……看来我是真的老了,有些事情想的没有那么长远了,我之前一直觉得呀,有这个粘杆处在也没什么不好,同时这个粘杆处也是我对你皇阿玛的一个念想,不过,经你这么一说呀,还真是这么回事,也罢,撤了就撤了吧!一切就按着你说的办,额娘支持你。” 乾隆皇帝坐到了皇太后的身边,握住了母亲的手,眼中的泪水一直在打转,对于母亲的理解,乾隆皇帝反倒觉得是自己亏欠了母亲,心里一时之间不是滋味。 随后母子俩又聊起了关于福惠的话题,“对了,福惠在信中说,他还要去那里?” 乾隆皇帝想了一下说道:“信中说要去‘贵、州’那边儿,福惠还说他已经找到耳东师傅了,并且他和耳东师傅约定在‘贵、州’那边碰面,现在想起儿时与福惠一起和耳东师傅学艺的日子还真是怀念啊!可惜耳东师傅一心以武悟道,咱们这偌大的京城还是留不住耳东师傅的心呢!” 皇太后面漏不悦的说道:“张口一句师傅,闭口又是一句师傅,以哀家看呀!你和福惠都是着了他的魔了,这个张耳东根本就是个武疯子,哎……不过幸亏他的心大,没把皇宫这个小地方看在眼里,不然我都要担心他把你也带坏了,到时候我的两个儿子都不务正业,让哀家可怎么安度晚年呀!” 乾隆皇帝笑着安慰着皇太后,说道:“额娘多虑了,朕怎么舍得离开您老人家呢?你放心,孩儿习武只为强身健体,不会去钻那牛角尖的!孩儿自觉自己的武功也不会比福惠差到哪去,只是没有了耳东师傅的从旁指导,孩儿这武功这些年也没有什么长进了,倒是福惠这小子好命,出去这一趟居然被他找到了耳东师傅……” 皇太后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怎么越说越下道呢!赶紧打断了他的话,“行了!停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吧!哀家真怕再说下去,你也按耐不住了,也像福惠似的跑出去找那个张耳东!皇儿……你笑什么?严肃点,不许笑,额娘这跟你说正事呢,凡是你可不能跟福惠似的耍小孩子脾气,你可是一国之主,做事要分清楚轻重缓急,习武可以,但是千万不能耽误了国事……” 乾隆皇帝笑着点头如捣蒜,口中连连称是,并且保证绝对不会因为习武而耽误了国家大事。其实世人不知,乾隆皇帝之所以活了八十八岁的高龄这是跟他习武强身分不开的,同样乾隆的生母,也就是这位皇太后也活了八十四岁的高龄,这与乾隆皇帝懂得真气调理经脉之法也是分不开的,如果不是乾隆皇帝用真气帮助皇太后调理去除体内隐疾,恐怕他活的时间还会更长一些,如果按照习武打通关碍之后,可以增加寿命的年限判断,正常情况下乾隆皇帝活过百岁是不成问题的,只可惜乾隆是个孝子,却是用自己的命来续母亲的命,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正史也不会记载这些。 福惠此时正站在小镇集会空地的高台上,在福惠的身边站着的是十几位当地的乡绅,此时高台靠前的位置,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头在向镇民们公布着事情,当然他所说的这些事情都是福惠和姜员外一同讲述给众乡绅听的,事情的内容有不少还处于猜测阶段,可是为了尽快寻找到水仙和梁淼的下落,福惠也不得不违心的对某些细节撒了谎,本来还无法确定在镇上弄得人心惶惶的究竟是人是鬼,但是在福惠的现身说法下,已经让镇子里一多半的人开始相信,一定是某些居心叵测的人在装神弄鬼,这也就为福惠发动镇民们帮助寻找水仙和梁淼做好了铺垫工作。 很快镇子里的人都同意一定要找到昨夜刺杀姜员外的凶手,当福惠说出凶手已经被他所伤,并且凶手受伤的是双手手背的时候,镇民们立即自觉的寻找起来,大庭广众之下每个人都在寻找身边手上有伤的人,在集会地点的人群中,数百人里只找出了七个手上不同程度受伤的人。 福惠没有急着去辨认,而是跟身边的姜员外小声说道:“所有的镇民都在这里了吗?镇子上除了我们,还有没其他的外乡人也居住在某处?” ps:苹果我过年这几天成天喝得醉醺醺的,没办法最近手有点残,可能更新的有点慢,请大家见谅啊,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朝服》谢谢! 第一百五十一章 熙文戏班 姜员外听到福惠这么问,思路被往这方面一带,忽然忘了自己的肩膀上有伤,用绷带挂在脖子上的受伤一侧的手臂无意识的动力了一下,却是疼的他呲牙咧嘴,这一痛反倒让他昏沉的头脑清醒了不少,很快就想到去找民团执事问个清楚,到底是不是所有的镇民都来到了集会地点呢? 与此同时,距离福惠等人所在小镇附近,清晨一处江边码头上,稀稀拉拉的停了几条船,有大有小,其中有一艘楼船显得甚是引人注目,楼船上挂着一面小旗子,上面写着四个字,熙文戏班。 在江边码头上活动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渔民、搬运货物的工人和一些少量的商人,还有就是当地看管码头的三十名官兵。 一个月前在这个小码头上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戏班,他们在江边的空地上搭起了台子支起了帐篷,每天都在这里表演节目,戏票收取的价格还算公道,有的时候也会免费让一些人进来观看,这些免费进来的人之中包括驻守在这里的官兵,当然还有一些掏不起钱的码头工人,不过说来奇怪这个戏班会唱的段子不多只有那么几个,不过还是吸引了不少人每天都会花钱来看表演,一些出门在外的商人也不在乎那么几个小钱,只要是在这附近停留的人都会进来看一看这个戏班的表演,最吸引人最让观众觉得新鲜的是戏班里居然有人表演戏法,很是吸引人。不少在此地停留时间较长的商人,几乎天天都来看,他们惊奇的发现,一个月下来这个戏班里每天表演的戏法根本没有重样儿的,而且每天的表演都非常的精彩,戏法表演的种类可以说是稀奇古怪五花八门,其引人入胜的程度几乎每一场表演都会爆满,有一些精彩的节目甚至会令人产生惊心动魄的感觉。 这座码头上的官兵的头领是个精明的人,很有经济头脑,他总是在手下人面前自夸。如果他没有当兵。一定也是一位厉害的账房先生,这位兵长叫做钱进,也可为人近其名,是个很喜欢凑热闹的人。 钱进几乎每天都免费去看表演。时间久了他闲的没事给这个戏班算了一笔账。如果按照城里面的戏班子的收费标准来计算。当然指的仅仅是城里面唱戏的那种戏班子而言,相比之下这个熙文戏班他们的收费标准要低得多,如果说他们在这里表演是为了客流量。钱进觉得也说不过去,就算每天来这里的人都给钱,而且还能场场爆满,他们这一天的表演下来的收入也比不过在城里的那些戏院挣得多,这在商言商,商人逐利自古如此,戏班表演也是为了赚钱,那这个熙文戏班为什么不去城里面表演,而偏偏来到这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呢?钱进很喜欢看戏,几年前在城里当差的时候,也是没少往戏院里跑,戏院的表演看得多了自然就有个精彩与否的对比,自从看了熙文戏班的表演后,钱进觉得要是再让他去看以前城里的那些戏院表演,他都能睡着了,也就是说如果熙文戏班去到城里表演,一定会获得轰动,戏班挣的钱要比在这个破码头边上挣得更多,难道这个班主的脑袋让门给掩过了不成,放着城里面大把的钱不去赚,偏偏认准这个破地方了?但是钱进的脑子也只能想到这一步了,对于这个戏班为什么愿意在这里停留这么长时间,他也懒得去管,反正他每天有免费的表演看,也让他目前单调的生活有了一些改变,每天驻守在这个破码头上,感觉时间也没有那么漫长了,他依旧每天乐不思蜀的拎着一壶烧酒,悠哉悠哉的走进戏棚里去看表演,小日子过得很是舒心。 听说今天的表演是要将人大卸八块,之前的表演最多就是表演者砍掉一只手,要不就是在身上点火,今天终于升级了,钱进既好奇又期待,早早的就坐在了戏棚里等待着,心想这人要是被大卸八块以后,会是个什么样子,反正是戏法表演又不会真的死人,应该跟戏班的班主建议一下,这种神乎其技的戏法表演,以后应该多安排一些,多有意思、多刺激呀! 此时,时间还早表演还没有正式开始,戏班的班主看到钱进进来之后,便满脸笑容的打着招呼坐在了钱进旁边与他攀谈,钱进虽然是维持码头治安的兵长,却没有官架子为人很是随和,看到戏班的班主满脸笑容的走过来,钱进很高兴,在表演开始之前两人坐在一起聊起了天。 这个班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却有点未老先衰头发已经白了一半,许是当这个戏班的班主劳心劳力所致吧。 钱进看向班主问道:“哎!我说,今天的节目什么时候开始啊?” 班主仍是笑着回答道:“快了快了,演员们都在后台准备着呢,再稍等片刻就好。” 钱进小声问道:“哎!我说班主啊,你们今天要表演的大卸八块,要卸得是人吧?能不能先跟我透露一些,不会闹出人命来吧?” 班主用手拢音小声冲着钱进的耳朵说道:“您就放心吧,节目保证精彩,至于这人命嘛……当然不会给您添麻烦了,您就别拿我们你说笑了,我们怎么敢闹出人命来呢。” 小镇这边,福惠了解到,镇子上的居民几乎都已经来到了集会地点,经过福惠的一番辨认,排除了那七个手上有伤的人的嫌疑。 福惠心想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女鬼的能耐,即使这个女鬼真的是人装出来的,试问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露出破绽呢?福惠尽量让自己的心冷静下来,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思来想去福惠还是觉得,如果是有人在庄胜弄鬼,那么就一定是外来的人,只要找到这些外来的人,就可以解开一些谜题,但是如果真的是有鬼怪在作祟,福惠的之前的判断就不成立了,到时别说是要救水仙和梁淼,恐怕面对鬼怪这里的人没有人能平安无事。 等镇民们都散去了,福惠和十几位乡绅都没有走,依然聚在一起商议对策,福惠说出了心中的想法,觉得还是应该把重点放在寻找他们以外的外乡人,这时一名乡绅对福惠提出了质疑,“你让我们去找出其他的外乡人,那你们呢?如果说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我倒是觉得你们这几个人的嫌疑最大!”,这名乡绅的话引起了其他人的关注,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于是众人纷纷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福惠,对于众人的怀疑福惠也是无可辩驳,因为如果换做是他也会觉得自己是有嫌疑的,福惠没有向众人辩解,只是重申了一下,“跟我同行的两个人已经失踪了,我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我都要把我的同伴找回来,你们不想帮忙不要紧,只要别妨碍我就行,如果你们敢动什么歪心思,别怪我翻脸无情。” 福惠的一番话让镇子上的这些乡绅们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到底是继续相信福惠,还是选择怀疑,直到再次失去希望,乡绅们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这时姜员外站了出来,表示坚决支持福惠,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的民团执事也走了过来,他也愿意相信福惠是来帮助他们的,并且还给福惠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线索,在距离镇子不远的东南方向有一个江边码头,那里经常会有一些外乡人停留,不过由于那里只是一个规模很小的中转站,所以一些外乡人和经商的人很少会长时间停留,最多也就是在附近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就会离开,福惠觉得很有必要前往江边码头探个究竟,但是又不放心镇子这边。 不过,就在福惠犹豫的时候,正好看到袁方带着白爷还有孟飞、青稚,几人往这边赶了过来,待得袁方来到近前,直接问道:“大哥,你这边怎么样?” 福惠一看袁方几人依然眉头紧锁,并且也没见到水仙和梁淼的身影,不用问也知道他们依然没有找到水仙和梁淼。 福惠将刚刚集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袁方几人,福惠能看出每个人的心情似乎都有一些失望,但是随后,福惠就把袁方几人叫到一旁,避开了镇子上的人,对袁方几人说道:“我听说离这里不远有一个江边码头,那里很可以,我打算亲自去那里查看一番,我一个人去目标会小一点,兴许能查出一些有价值的线索,你们继续在镇子里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地道暗室之类的地方,我们兵分两路,一会儿你们跟镇里的这些人一起找,暂时不要告诉别人我去哪了,能瞒得越久越好,有人问起就尽量替我掩护,天黑之前我会回来。” 在福惠的坚持下,袁方几人只好留下来继续在镇子上找人,儿福惠则避开镇上的人,独自一人往江边的那处码头找去。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大卸八块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大卸八块 福惠来到江边马头的时候已经时近正午了,福惠一来到码头就听到这里的人在谈论关于熙文戏班表演的事情,福惠虽然距离这些人较远,不过以福惠的六识敏锐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哎!听说了吗?今天戏班子要表演大卸八块呢!” “哇啊!太刺激了!真的假的呀?是卸人还是卸动物呀?” “你傻呀!管他卸啥呢!想不想去开开眼去呀?你还记得上回,那个表演戏法的人,把自己的手臂给砍下来了吗?” “当然记得了,当时我也在呀!哇啊!那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刺激的事啦!现在想想都觉得过瘾啊!” “嘿嘿!那今天有更刺激的,你要不要再去过把瘾呀?” “去!当然要去啦!走走走!今天我请客,你们几个的戏票我全包了!” 福惠看着远处那几个聚在一起说话的人离开,发现他们都往距离码头百米之外的一个临时搭建的白色棚子走了过去,从走进去的人和棚子的比例来看,这个棚子很大,拥有足可容纳二三百人的空间,不过福惠往四周扫了一眼,发现这个码头的规模的确不大,周围稀稀拉拉的人,加上看管维护码头治安的兵士,此时码头上也就有个百十来人的样子。 福惠注意到,在码头的岸边有一座木屋,那里应该就是驻守在这里的兵士居住的地方。在木屋的后面好像有一艘大船,看的不是很确切,福惠想要绕到木屋后面去看个究竟,当福惠围着木屋往一侧绕的时候,突然不远处有几个巡逻的兵士冲着他这边大喊大叫了起来。 “哎哎哎!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福惠心中疾呼“大意了!”,码头上的人本来就不多,自己又这么盯着木屋的方向看,的确会让人觉得可疑,看着几个码头上巡逻的兵士越走越近。福惠叹了口气。又往木屋的一侧疾走了两步,总算看清楚了木屋后面的原来是一艘楼船,在楼船的桅杆上挂着一面小旗子,上面写着熙文戏班几个字。 这时五个兵士也已经来到了福惠近前。他们的兵器早就已经拿在了手里。看样子已经做好了开打的准备。福惠还不想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于是就无奈的假装害怕的样子,浑身颤抖着对走过来的兵士说道:“几位大人!不知道叫我有什么事啊?” 一名挺横的兵士指着福惠的鼻子说道:“刚才问你话怎么不回答?你是干什么的!鬼鬼祟祟的。围着我们住的地方转了一圈,你到底想干什么?” 福惠赶紧解释道:“哎呀!几位大人我……,我有些尿急,这周围空荡荡的也没个遮挡的地方,我是想……” 听福惠这么一说几个兵士顿时恍然大悟,心想原来这小子是尿急想找地方撒尿啊!不过随后几人就有些火冒三丈,居然要到他们住的地方去……,一名脾气火爆的兵士上前就揪住了福惠的衣领。 福惠假装害怕的一边求饶,一边从怀里摸出了几块散碎银子,塞到了这名兵士的手里,连忙跟几个兵士解释道:“小人是路过此地,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几位大人高抬贵手放了小人吧,这些银子只当是请几位大人喝杯茶,还望笑纳,只是……,还请几位大人指点一下茅厕到底在哪里呀?小人的确是内急快撑不住了……” 福惠假装憋得很难受的样子,用求救般的眼神看着几个兵士,终于这几个兵士相信了福惠的话,松开了福惠衣领的这名兵士,用手一指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脸上表现出厌恶的表情,冲着福惠拜拜手,意思就是让福惠赶紧滚蛋,福惠点头谢过几人,就急忙往小树林跑去。 躲过了几名码头巡逻的兵士,福惠总算松了口气,如果刚刚要是发生了冲出,那么无异于是打草惊蛇,现在福惠的直觉告诉他,那个熙文戏班很可疑,从小树林绕出来的时候,福惠遇到一个人,应该是来树林里方便的,福惠无意间碰到这个人并且与这个人交谈了起来,得知原来熙文戏班已经在这里停留了一月有余了,这就更加让福惠确定了熙文戏班的嫌疑。 随后福惠与在树林中遇到的这个人结伴,往戏班表演所在的白色帐篷走去,一走进戏棚,福惠就看到原来这里面真的能装下这么多人,此时戏棚里人头攒动,仅有的那么几个座位都已经坐满了人,而这里面大部分的人都是站着在看表演。 忽然台上升起一团火焰,引来了一片惊呼声和叫好声,看着台上正在表演嘴里喷火的杂耍艺人,福惠忽然联想起之前交战过的“火煞”来了,只不过这个杂耍艺人玩的火可要比“火煞”小得多,随后台上的表演又出来了一个转碟子的、随后是顶大缸的、还有一个会变戏法的人,福惠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这个变戏法的人身上。 只见这个人身上披这个大斗篷,一会儿变出个鱼缸出来,一会儿又变出几条金鱼儿丢在鱼缸里,引来台下人群中不断的喝彩声,“好!好啊!太好啦!……” 这个时候突然戏棚里的光线一暗,不知何时表演的人都撤了下去,随后只有一个人站在戏台上,这个人看起来四十多岁,却未老先衰头发花白,这个人脸上堆着笑容对台下的人一拱手,说道:“诸位!在下熙文戏班的班主,给大家伙道喜了!有人就要问了,我这是到的哪门子喜呀?那么我就要告诉各位啦,今天大家都有眼福了,接下来我们熙文戏班的为大家伙精心准备了一个节目,这个节目我们也是第一次表演,不过也是最后一次表演,所以真是要恭喜在场的诸位,你们将要看到的是最惊心动魄的表演,这个表演不仅能让你们血脉膨胀,甚至还会让某些胆小的人吓的屁滚尿流!”戏班班主的话引得台下一阵哄堂大笑,随后这位班主看着台下观众的表情微微点头,似乎对于自己的话所起到的效果很满意,众人的胃口都已经被他调动了起来,“好了,废话不多说,今天就是要让大家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大卸八块’!” 又是一阵惊涛骇浪般的喝彩声,福惠感觉自己身边的这些看客们,一个个都像是疯了一样,随后戏班的人从幕布后面推出了一张床,床上蒙着一个白布单,从轮廓上看布单下面好像是有个人,福惠心中一紧,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想所谓的大卸八块不会就是要把人给大卸八块吧? 随后在众人一片惊呼声中,只见台上又有人推出来一个门框形状的架子,在架子上顶端悬着一把锋利的闸刀,闸刀的一头显然是用绳索固定的,而绳索的一头就系在门框形架子的一侧,接下来就有人把这个门框形的架子推到了,躺着人的那张蒙着白布单的床铺下方。 台下的看客们每个人都闭紧了嘴巴屏住了呼吸,在一片寂静之中闸刀的绳索被旁边的人解开,每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只见绳索松开以后闸刀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后在闸刀本身重量的作用下重重的落了下来。 就在所有都期待着惊心动魄的一幕的时候,每个人的注意力都在放在了台上,没有人注意到福惠忽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就已经出现在了戏台上,在千钧一发之际福惠冲到台上拉住了绳索,福惠手臂一用力又将闸刀高高拉起,原本闸刀和躺在下面的人只剩下一拳之隔,看着那寒光闪闪的闸刀远离躺在床上的人,福惠忐忑的心请也逐渐平复下来,而台下的看客们没有看到原本期待的一幕发生都是失望之极,心中的不快顿时被激发了出来,纷纷大声吵嚷着发泄心中的不满,有些人甚至开始往台上扔东西。 福惠刚把绳索固定住,本想掀开布单看看床上躺着的到底是什么人,谁知道头顶的闸刀居然再次落下,却是不知是谁用了什么手法,将上面连接闸刀的绳索齐根斩断,此时福惠正俯身去掀布单,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布单下面的人身上,福惠心里在想这个人会不会是水仙或者是梁淼呢? 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福惠抬头一看此时再次落下的闸刀已经到了眼前,福惠此时想躲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就算福惠可以躲开那这一下,那下面的人一定就会必死无疑了。 就在台下看客们带着狂热的眼神中,福惠起手用两根手指,捏住了闸刀的刀刃,入手福惠才发现这个闸刀比看起来还要重,足有五百斤的重量,要不是福惠突破了炼精化气中期的至酷之后,随便一出手就能爆发出千斤的力道,恐怕此时就算不死估计手也得费了。 看到这一幕,台下的看客们有些人忽然恍然大悟的喝起彩来了,随后其他的人也都跟着鼓掌叫好,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场面是戏班表演的一部分,是事先设计好的,可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此时台上只剩下了福惠和躺在床上被蒙在白布单下面的人,戏班的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胭脂香茶 第一百五十三章 胭脂香茶 福惠两根手指夹着闸刀向上用力一举,这把重达五百斤的大闸刀被高高抛起,福惠顺势将床铺一扯,使之脱离了闸刀下落的范围,随着福惠迅速掀起躺在床铺上那人身上的白布单,戏棚里面也同时发出了一声巨响,戏棚里的木制戏台也随着重达五百斤的闸刀的落下而轰然倒塌,这一下也惊得戏棚里挤得满满的人群四散奔逃,场面顿时变得一片混乱。 福惠抱起躺在床铺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纵身一跃,将戏棚的帐篷划出一个大洞,福惠带着这个女人安然落地,跑到了即将倒塌的戏棚外面,此时大部分人都还没有从戏棚里跑出来,不过即使戏棚倒塌这些人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福惠也就没有去管这些人,福惠把这个陌生的女人放到了一块空地上,就在刚刚福惠掀起布单以后,发现这个人并不是他要找的水仙或者是梁淼,而是一个不相识的人,并且这个人还在昏迷之中,这一切肯定是戏班的人搞的鬼,原本以为只是一场表演而已,可现在看来这分明就是一场谋杀。 福惠站在空地上向四周观察起来,一眼就看到了似乎是戏班的人正在往楼船的方向跑去,同时福惠也看到了那个班主的身影,他正在和几个驻守在码头的兵士一边比划着一边不知说着什么,忽然那个班主似乎也注意到了福惠,跟几个兵士说着话同时指向福惠这边。那几个兵士顿时怒气冲冲的向着福惠这边跑来,福惠不用想也知道是这个戏班的班主恶人先告状,那几个兵士肯定是听信了他的话,福惠注意到那个班主随后就慌张的往楼船处跑去,看来这些戏班的歹人意识到事情要败露,所以要脚底抹油开溜了。 这时一队七八个看守码头的兵士已经来到的福惠近前,福惠想去追戏班的人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陆续的分布在码头周边的几十名兵士已经聚拢过来,却是把福惠围了起来,从戏棚里的人群中刚刚挤出来的码头守卫兵长钱进。看到福惠这个暴民已经被他的弟兄们围住。顿时来了精神,对于福惠扰乱戏班的精彩表演,钱进是深恶痛绝的,现在眼看就要抓住罪魁祸首了。这口气他又怎么能不出呢?钱进原本喝了烧酒后的七分醉意。在见到福惠之后也醒的差不多了。七分醉意立时醒了六分。 “别让那个人跑了,给我抓住他!抓住他!” 福惠一侧身用余光瞄了一下身后不远处喊话的人,心想来得正好。这个喊话的人应该就是驻守码头的兵长,刚刚在戏棚里就看到这个人坐在第一排正中喝着酒,原来是换了便装跑去看戏,这个兵长不是擅离职守吗? 福惠转身看向喊话的兵长,两人也就是十几米的距离,几个冲到福惠近前的兵士刚要拔刀,忽然眼前一花,下一刻福惠已经到了兵长的身后,福惠一只手掐着钱进的脖子,同时对钱进说道:“想活命的话,让你的人去把熙文戏班的船给截住!” 此时生命攸关,钱进剩下的最后一分醉意也已经吓醒了,连忙命令手下人道:“快!按照大侠说的做!快去把熙文戏班的楼船给我截下来!快去呀!还愣着干什么?你们是想让我死吗?” 在短暂的慌乱后,几十名兵士迅速往码头那边跑去,有的去阻止熙文戏班的楼船起锚,有的则去航道闸门控制处阻止闸门开启,对于码头上的设施,这些兵士们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此时让他们去截下一艘船,其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可是令福惠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兵士们去阻止楼船离开的时候,熙文戏班的人居然跟官兵们打了起来,原本只是杂耍卖艺的戏班子,此时看着这些人的与官兵对打时展现出来的身手,福惠就知道这些官兵支持不了多久,果然如福惠判断的一样,跑去码头阻止熙文戏班楼船起锚的十几个兵士,很快就被戏班的五六个人给打趴下了。 此时福惠也已经松开了钱进的脖子,钱进就站在福惠身边却是不敢跑,在刚才见识过福惠迅捷的身手之后,要不是嫌自己命长了,钱进是说什么都不会轻举妄动的,当钱进看到码头上十几名弟兄三两下就被人给打趴下后,钱进的心里顿时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时脱口问道:“你,你们究竟都是些什么人?” 福惠看了钱进一眼,说道:“要想保住你这颗脑袋,就去把航道的闸门给我看好喽!”,随后福惠直接往停在码头的楼船处跑去,看来戏班里的人应该都是功夫了得的习武之人,福惠之前却是轻敌了,以为靠几个兵士就能把这些人给控制住,不过却也探出了这些人的虚实。 现在福惠非常确定水仙和梁淼肯定是被这些人给抓走了,并且他们跟小镇上闹鬼一事也脱不了干系。 福惠冲到码头上后,熙文戏班的楼船已经起锚,并且已经远离了码头往河道中间行去,福惠只好提起一口真气灌输于双腿,在码头上河岸边的很多人都看到了让他们这辈子都会记忆犹新的一幕,包括逃出戏棚的那些看客以及一些看守码头的兵士在内,在每个人惊叹的目光中,福惠纵身一跃脚踩着水面,“滕腾腾!”几步,就登上了熙文戏班的楼船。 福惠站在船头与六个人对峙着,那六个人似乎是忌惮福惠的身手,没有一个敢上前动手的,而福惠却是担心水仙的安危,万一水仙真的是被这些人给抓住了,一旦动起手来如果对方气急败坏恐怕会对水仙不利,片刻之后楼船里面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听其说话的腔调都带着一股子戏文独白的味道。 “船头空间狭小,若有待客不周之处,还望海涵,敢问侠士高姓大名呀?” 声音传出,一个身着青衣水袖的女子从楼船的门里走了出来,其清丽脱俗的容貌和气质,几乎继承了江南女子大部分的优点,福惠一时间看得有点愣神,从她身上福惠似乎看到了若曦的影子,因为毕竟严格来说的话,若曦身上也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气质。 福惠收回目光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后对说话的这名女子说道:“船头虽然空气清新,只是在这里说话,却不知是什么待客之道?” 被福惠这么一激,这名女子莞尔一笑,对甲板上的六个人一摆手,说道:“如果侠士不嫌弃就请进来喝杯茶吧!只是我这里只有明前的雀舌,不知侠士会否喝得惯?” 随后福惠也不去管那撤向两旁的六个人,跳下船头大步走上甲板,跟着那名女子走进了楼船的客厅,福惠看着楼船里面的布置,感觉还算雅致,只是随后福惠就想到了,这些戏班子的人手段之残忍,刚刚在岸上表演的时候,要不是福惠出手阻止,差一点就害得一个无辜的女人枉死。 此时与这名说话带着戏文独白味道的女子相对而坐,福惠实在无法把她跟滥杀无辜的恶人联系在一起,只见这名女子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套茶具,经过一番洗茶烫茶的繁琐工序之后,这名女子把一杯明亮清澈的香茶放在了福惠面前,福惠端起杯子先是在鼻端晃了晃,待得清香入肺之后,一口将茶含入口中,与唾液混合之后才将茶饮下,呼吸之间顿感唇齿留香回味无穷,福惠闭着眼细细品味着这一杯难得的好茶。 女子显得有些惊奇的说道:“没看出,侠士还是位饮茶的行家啊!不知我这杯明前雀舌的功夫可还到家?” 福惠又将杯中剩下的一半茶汤送入口中,待饮下之后,这才说道:“茶的确是好茶,功夫也很到家,只是这茶中多了少许胭脂的香味,不过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福惠的一番话却是说得面前的美人眉开眼笑,待得这位美人以手掩口止住笑容,这才面露好奇之色的说道:“是奴家失礼了,许是胭脂用的重了一些,日后有机会一定请侠士饮一杯原汁原味的好茶,敢问侠士是哪里人士?怎么称呼呀?” 福惠深吸一口气,定睛看着面前的这位美人,福惠神情自若面带笑容的说道:“在下京城人士,单名一个福字,姑娘随便称呼我就好,敢问姑娘芳名?哪里人士啊?” 这位美人笑的似乎更加妩媚了,随后说道:“奴家名唤熙文,不过公子还是称呼奴家钟夫人吧,说来惭愧奴家自幼四处漂泊,却是不知家乡在哪里,就算是江南人士吧……” 随后福惠开门见山的说道:“哦?是在下唐突了,请问钟夫人为何会来到此地?并且为何还要在此杀人越货,装神弄鬼!我的两个朋友可是被你们抓去了?” 钟夫人笑道:“哈哈……福公子还真是个急性子的人呢,你放心,你的两个朋友都安然无恙,此时她们也在我这里做客,只是不方便出来相见,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要在这里杀人越货、装神弄鬼,你能奈我何?你难道就不问问这其中的缘由吗?你这么着急你的两个朋友,不惜孤身犯险,如果他们受到了伤害,你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吧?其实我们的感受是一样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楼船协议 第一百五十四章 楼船协议 福惠忽然想到,难道面前的这个女人,是镇上冤死的那位马夫人的亲戚,不行只是跟她在这里不咸不淡的扯下去也不是办法,救出水仙和梁淼才是当务之急,得想办法先稳住这个钟夫人,想到这里福惠紧接着问道:“你跟那位死去的马夫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原来如此……,你假扮她的鬼魂,就是为了报仇,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我敢断定,直到现在你都不完全了解马夫人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被人害死的,害死他的主谋又都是些什么人?还有就是马家为什么会遭此大难,这些你都清楚吗?你只是一味的想要报仇,却不知冤有头债有主,你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了,你只知道盲目的杀人,等事情闹大官府一旦追查此事,你们也只能亡命天涯,最终还是让害死马夫人的罪魁祸首逍遥法外,你说,你这样做值得吗?” 这位钟夫人在听了福惠的一番话之后,顿时表情凝固愣在了当场,福惠的话句句都点中要害,听在钟夫人耳中犹如雷声滚滚,随后钟夫人站了起来,在楼船的客厅里来回走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当她停下脚步似乎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来到福惠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福惠说道:“福公子,你说的对,求求你帮帮我,我不想让那些害死我姐姐的罪魁祸首们一个个逍遥法外,我要报仇。[ txt电子书免费下载全集全本完结.txtshuji. ]我要让真正害死我姐姐的幕后主使者偿命,我姐姐死的好冤啊!我每晚都能梦到我姐姐托梦给我,她跟我说她不想死,她还那么年青。她死的冤枉啊!都是这个镇子里的人,他们没有一个好人,那帮可恶的乡绅们投票决定要把我姐姐沉江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我那可怜的姐姐说句公道话,我姐姐到底犯了什么错,他们要这样对她,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姐姐脚上被绑上石头,被溺死在江里啊!这个镇子上没有一个是好人,我不甘心啊!我真想把他们都杀掉!给我那可怜的姐姐偿命……偿命……” 说着说着钟夫人居然泣不成声了,守在外面的六个戏班的人听到动静不对。以为钟夫人有危险。立刻推门从外面闯了进来。却又被钟夫人赶了出去,这六个人都看到了刚才钟夫人跪在地上的一幕,这让他们心中纳闷不已。为何钟夫人要下跪求这个明显是敌非友的男人呢?其实这也正是钟夫人的高明之处,别人看不出福惠的来历身份,可这位钟夫人自小跟随父亲行走江湖,什么样的人他没见过,从她第一眼见到福惠开始就认定了福惠有官家的背景,刚刚福惠又说出了那么一番话来,也的确攻破了她心中的最后一丝防备,也让她确信福惠绝不是一般人,既然福惠能说出他姐姐是被几个主谋者害死,并且牵扯出她姐姐嫁入的马家的兴衰一事。料想福惠定然不是拿话来诓骗她,这才有了她向福惠下跪求援的举动,即使福惠不答应帮她姐姐报仇也没关系,万一牵扯出官府,想必这位福公子也不会太为难她和戏班的人,此时下跪求援也成了这位钟夫人的权宜之计了。 福惠赶紧抬手将钟夫人扶了起来,随后说道:“你不必如此,我这个人最是爱多管闲事,你姐姐的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只不过你怎么就确定我会帮你杀人报仇呢?” 钟夫人疑惑的问道:“福少爷,你的意思是……” 福惠卖了个关子继续说道:“有些事情杀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会让事情更加的复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既然你求我帮你,那么我希望我们可以达成一个协议。” 钟夫人思索着问道:“是什么协议?” 福惠继续说道:“协议就是,你不许再滥杀无辜,想为你姐姐报仇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并且立刻放了我的两位朋友。” 钟夫人有些为难的说道:“好,只要能找出害死我姐姐的主使者,我可以答应你不杀镇子上的其他人,只是我如果放了你的朋友,你还会帮我吗?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福惠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既然你不相信我,刚刚为什么还要下跪求我帮你,你的自信仅仅只是来自于人质吗?你凭什么觉得我有可利用的价值呢?” 钟夫人似乎是被这个问题难住了,过了一会儿钟夫人才回答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姐姐的事情这么了解,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福惠觉得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只是空口无凭人家又怎么会信他呢,原来福惠早已经把随身携带的大内令牌给弄丢了,此时却是拿不出什么有说服力的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 福惠思索了一下,不想拖延太久,只好抛开身份的问题,回答道:“你姐姐的事情我是无意间查到的,只因我对小镇上的闹鬼事件好奇,我只是路过此地恰巧遇到这件事而已别无他途,至于我的身份你无须多问,知道多了对你没有好处……” 正当福惠与钟夫人说着话,突然外面传来了打斗的声音,福惠和钟夫人都加强了戒备,随后楼船客厅里的门被人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 福惠定睛一看,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试图解救的水仙和梁淼,这时与福惠面对而坐的钟夫人刚想反抗,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福惠也注意到钟夫人的双脚瞬间和楼船的地板连接在了一起,仔细一看才发现,钟夫人的双腿都已经被一层冰给冻住了,此时整个人却是牢牢的固定在了楼船客厅的地板上,动弹不得。 福惠看到水仙之后,立刻起身迎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她,水仙也用双臂环抱住了福惠的脖子,她整个人几乎挂在了福惠身上,此时看到两人亲密的相拥的一幕,也可算是这世间一到美好的风景了。 随后福惠看着水仙和梁淼两人问道:“你们是怎么被抓的?可担心死我了,对了,袁方也已经急得快要发疯了,你们是怎么摆脱控制的?” 水仙和梁淼都相视一笑,随后水仙说道:“就他们这戏班里的那几块料,又怎么是我们的对手,我和淼淼只是假装被他们抓住,想要探探他们的底细罢了……” 福惠听到这里突然不知怎么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提高了嗓门儿怒道:“你们两个简直是胡闹!” 福惠这一生气,却是把梁淼惊的够呛,好几口气都没喘上来,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她还是第一次见福惠发这么大的火,福惠平时温文尔雅的态度似乎已经让梁淼形成了根深蒂固的印象,梁淼何曾见过福惠此时威压外露的模样,顿时感觉屋子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而水仙对于福惠却是生不起一丝畏惧之心,此刻福惠的责怪和怒火,看在水仙眼中却都是浓浓的爱意和关心,不过水仙还是低着头认错似的小声说道:“仙儿知错了,下不为例……”梁淼也在一旁附和道:“啊……对呀!王爷就别生我们的气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福惠终于收起了怒容,随后心中就开始后悔起来,心想,“哎……看来我的心境修持的功夫还不到家啊……,有的时候还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这是人性的弱点,成大事者必须克服之……” 正当福惠三人说话的工夫,钟夫人却是在一旁惊恐万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一向精于算计,却不知人外有人反过来着了人家的道。 钟夫人的腿动弹不得,可是上半生却没事,也不影响她说话,在短暂的惊诧之后,钟夫人终于说话了,“你们这些卑鄙小人!好深的心机,居然算计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这……这是什么邪门功夫?快放开我!你们这帮卑鄙小人!快放开我!” 钟夫人的一席话中,“快放开我!”这四个字却是真实反映了她心中此时最急迫诉求,因为此时钟夫人已经感觉到,双腿渐渐有些失去知觉了,要知道梁淼的凝水成冰的工夫可是一等一的上乘武功,随意施展出来的凝水成冰其温度都极低,要不是钟夫人也是个习武之人,换做是个普通人,恐怕她那一双腿上的经脉早就已经冻费了,梁淼只是施展了非常简单的一招,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之下就把钟夫人控制住了,可惜钟夫人还没有见识到梁淼的真正可怕之处,当日在彭城与日月教的七大煞神一战,梁淼豁出去性命凭着一己之力连杀木、土、妖、火四大煞神,这与几人属性相生相克固然分不开,但是梁淼之所以能施展出师承的绝学,跟福惠传给她的一半的功力是分不开的,要知道梁淼这套工夫对功力的消耗相当之大,而且消耗之后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说一旦超出负荷使用这套工夫,就等于是在消耗自己的修为,经过彭城的那场大战之后,梁淼体内的功力虽然消耗殆尽,这辈子再想修炼回福惠传给她的那些功力,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她所学得毕竟是上乘的武学,在不过度消耗的情况下,一些简单的招式还是可以施展出来的,就好比眼前把钟夫人的双腿冻住这样,对于梁淼来说还是小菜一碟的,完全属于可承受负荷的范围之内。 第一百五十五章 扭曲之魂 第一百五十五章 扭曲之魂 此时福惠心中也在思索着关于梁淼这套上乘工夫的事情,此前离开彭城之后,在路上福惠和袁方还有梁淼曾经探讨过关于武学修炼方面的一些事情。[ txt电子书免费下载全集全本完结.txtshuji. ] 习武之人如果通过合理的摄取食物和后天的修炼可以累积体内的元气和功力,按照正常速度,恐怕终其一生也无法炼化出如福惠这般雄浑的功力。 而福惠的功力却是从溶洞中的大和尚那里所得,当时福惠清晰的感觉到,从大和尚体内所得到的那些内力十分精纯,并且被福惠掠夺过来的内力只不过其九牛一毛而已。 大和尚内力的精纯程度,要远远超出此时的福惠,虽然福惠已经达到的炼精化气中期境界,但还是远远无法与大和尚相比。 可想而知大和尚生前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多么恐怖的程度,就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青云子都眼馋大和尚的那尊神体,可见当今世上再难找出可以修炼成大和尚那般修为的人了,居然被他修炼到身体不灭的境地。 只是不知遇到什么劫难居然令大和尚意识毁散,后来,福惠分析恐怕修炼到大和尚那个程度,应该已经达到了古籍上所说的天地难容的境地了。 据古籍上记载,修炼每达到一定的阶段,天地就会降下灾劫,最常见的就是雷劫,一旦渡劫成功,修炼就会达到一个新的高度,所思所行皆在常理之外。福惠以前以为这些都只是文人杜撰出来的东西,可是结合他所经历的事情来看,大和尚身形不灭神识却遭毁散,除了天地降下灾劫可以解释之外。福惠想不出这世间还有什么东西能够伤得了大和尚,并且大和尚既然躲到暗无天日的地下溶洞之中,想必也是有某些原因的吧,不然以人类的本性怎么受得了那种阴暗的地方,所以福惠分析大和尚一定是在躲避什么东西,一想到这里福惠就心烦意乱,就算真的有天降雷劫这种事情,但是以福惠现在的修炼程度也无法印证,那么不知道在多少年以后,一旦福惠修炼到了引来天地雷劫的程度。他能不能扛过去或者躲过雷劫呢?会不会也落得个如大和尚一般的下场呢?福惠现在根本不敢去想这种事。 那么究竟福惠这代人应该如何修炼才能有所成就呢?用福惠的恩师张耳东的一句话来概括。就是如今的天地元气稀薄。以前的一些武功对于内力的要求极高,已经不适合如今的人修炼了。 就像是梁淼施展的上乘武学一样,一次大战所消耗的功力几乎一生都再难炼化出来了。这就是如今武者们修炼的瓶颈,当时福惠和袁方还有梁淼聊完之后,都是唏嘘不已,难道如今追寻天道修炼自强就这么难吗? 就好像普通人相对于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来说,想要翻身追求平等的地位又谈何容易,如果没有一些偶然和契机再加上锲而不舍的追求,完全可以断言想要有所成就几乎是不可能的,很多条件缺一不可,几乎苛刻到了极点,而有些人就算努力刻苦。如果条件不成熟,也许终其一生也无法有所成就,最终只会成为浩瀚宇宙和历史中的一粒微尘,没有人会去在意你曾经的努力,因为你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土,众多的尘土组成山川大地,而我们只是混迹其中,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很多事情说起来伤感,却是不争的事实,而对于钟夫人来说梁淼的手段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在钟夫人看来这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手段,惊恐和不解之后,取而代之的是对福惠这伙人的期待和好奇。 福惠看出来此时钟夫人虽然嘴上强硬,其实早已经支持不住了,随后福惠示意梁淼解除对钟夫人的速冻,待得身上的冰碴一退去,钟夫人立刻就地打坐运功调息了起来,半个时辰过去之后,她才感觉双腿渐渐恢复了知觉。 福惠来到钟夫人面前,对她说道:“怎么样?决定好了吗?你现在还愿意接受我们之前的协议吗?” 钟夫人慢慢睁开眼睛看向福惠,不置可否的问道:“她们,刚才称呼你王爷……,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真的肯帮我姐姐伸冤吗?” 福惠看着钟夫人那哀怨的眼神,实在不愿与她对视,福惠假装咳嗽了两声,将目光移开,引用了一句很有正义感的话,“正所谓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你要相信这世上总会有好人存在,……至于我们的身份已经不重要了。” 这时只听到哐当一声,同时船体剧烈的摇晃了几下,福惠几人打开窗户往楼船外看去,原来熙文戏班的楼船已经驶到了闸门边上,刚刚船体已经和码头上设置的闸门来了个亲密接触,福惠看到几十名驻守码头的兵士正在码头边上准备小船,看样子是要划过来截下熙文戏班的楼船。 福惠回到船舱里,看着身边的水仙、梁淼还有依然坐在地板上打坐调息的钟夫人,随后说道:“看来,在我们商议如何揪出害死马夫人的凶手之前,还是要先解决眼前的危机才是呀!” 天黑之前福惠独自一人回到小镇上,找到袁方等人,又寻了一处没有外人打扰的地方,福惠将之前在码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他们,随后福惠也细说了一下接下来即将展开的计划,却是决心要找出制造马夫人之死这桩冤案的幕后主使。 在得知了梁淼安然无恙,此时正和水仙一起跟着那位钟夫人,知道梁淼没事袁方的紧绷的心也放松下来。 “大哥,你为什么要帮那个什么钟夫人呀?她杀了那么多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呀!” “兄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镇子上在闹鬼之前也死了不少的人,镇民们只知道那些人是被土匪所害,谋财害命。并且这些人都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大商人,无一不是家财万贯的一方豪富,这些人陆续的被土匪截杀,你不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吗?” “大哥,我还是不明白,你说的这些跟马夫人的死有什么关系呀?” “兄弟,你再好好想想,如果你是土匪截下这些富商之后,你会怎么做呀?” “那还用问,当土匪自然是为了求财。这可是肉票呀!让他们家人花钱来赎人呀!最少也得拿出他们一半的家财吧?” “兄弟。那再如果。你要是这些被劫持的富商,你会怎么做呢?” “那还用问,当然是乖乖让人回去送信。拿钱来换命呀!” “可是你知道镇民们口中所说的这伙土匪是怎么干的吗?他们先是打劫货物,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人给杀了。” “这帮傻子,这不是鸡飞蛋打了吗?当土匪的能不能专业点!”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一个能屡屡得手的匪帮,居然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你说他们是跟钱有仇呢?还是真的傻呀……” “哦!大哥,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镇子上有人跟这帮土匪内外勾结,可是他们杀了人却拿不到钱呀?这是为了什么呀?” “是呀!你再想想,他们这是为了什么呀?” 袁方这下算是被福惠给问住了。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福惠在一旁悠然自得的喝着盖碗里的茶水,却是不打算再提醒袁方了。 突然原话恍然大悟的说道:“我明白了!对了,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大哥,我想到了!” 福放下盖碗,看向袁方。 “哦?说说看。” “一定是这镇上有人眼红那些比自己生意做得大的商人,于是想要霸占他们的生意,于是就假借土匪之手杀人,那些死去商人手中的产业没有了人打理,这就给他们的对手以可乘之机,这个对手就是想要他们死的人,随后这个人再用各种的手段把死去这些商人的产业全部霸占过来,那大哥,我还是不明白,这些事跟马夫人的死有什么关系?” “马夫人的丈夫,就是死于所谓的土匪之手,并且马夫人天生丽质,镇子上的很多人都觊觎马夫人的美貌,也许是马夫人宁死不从,才会惹得幕后的某些人恼羞成怒吧!” “大哥瞧你说的,那个什么马夫人就那么美吗?啊……难道还能跟仙儿嫂子和我的梁淼比吗?” 福惠心想这小子怎么就在这些事情上喜欢刨根问底呢?随后无奈的苦笑着说道:“我说你小子能不能有点正行!那怎么能跟仙儿和梁淼比呢!不过我倒是见过这位马夫人的妹妹,的确是个美人坯子,相信马夫人的美貌也是不遑多让吧!” 袁方只是在一旁傻笑,没有继续将关于马夫人美貌的事情探讨下去,不过福惠从袁方的不经意的眼神和举动中看出,估计袁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见马夫人的妹妹了,也许在对比之下,袁方才会对梁淼的美貌更加有自信,毕竟有一个美丽的老婆也是在人前吹嘘的资本,其实福惠知道,袁方和梁淼虽然恩爱,但是袁方多少还是有点怕梁淼的,而梁淼看上去虽然小鸟依人,但骨子里却是个大女人,袁方在经历了精神和**上的长期压迫后,难免心里会有些扭曲,当然福惠并不会认为袁方的精神有什么不正常,“扭曲”一词只是一个比喻而已,不过袁方似乎却总是在寻找,或者说印证梁淼的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理由,袁方喜欢拿梁淼去和别的女人对比,不是说袁方花心,反而是袁方在千方百计的坚定自己和梁淼在一起的信心,福惠想到这不由得雅然一笑。 “诶?大哥,你笑什么呢?” “哦,没事,我突然想到你嫂子了……” “诶?大哥,我刚刚分析了一下,你说那个把马夫人沉江的幕后主使者,他是不是心理‘扭曲’呀?扭曲的灵魂!就让我们来终结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吧!让他那扭曲的灵魂下地狱接受审判。” “扭曲的灵魂,哈哈……对!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人,得让他下地狱接受审判。哈哈……” 听了袁方的分析,福惠实在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在在这个闹鬼的小镇黑夜中的任何奇怪的声音,都会令不知情的人听起来感觉毛骨悚然。 ps: 新的一年、新的一天、新的一章奉上,手里有票的朋友投给《朝服》吧!苹果拜谢! 第一百五十六章 水落石出 第一百五十六章水落石出 就这样,福惠在镇子上住了下来,对外声称寻找失踪的同伴,镇子上的人对于福惠等人的遭遇也都十分的同情,福惠拜托乡绅总会发动镇民们在经过了几番寻找未果之后,还是没有找到水仙和梁淼的下落,当然这些只是镇子上的人认为的,其实福惠隐瞒水仙和梁淼的行踪是有目的的,这个目的就是追查出这个镇子上最大的祸害,不仅是要帮助熙文戏班的钟夫找到害死她姐姐的幕后元凶,更是为了镇子上众多枉死的人沉冤得雪,初到小镇时,福惠本来还以为真的遇到了鬼,于是好奇之下才想留下来差个究竟,但是到了后来事情一点点浮现还原在福惠面前的时候,福惠发现其实有的时候人比鬼跟可怕,人们会把内心之中的恐惧和鬼怪联系在一起,其实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鬼怪有的时候就在人的心中,当心中的正念消失人心被恶念占据之后,人也就变成了鬼,甚至比人们想象中的鬼更加可怕。 几天之后,等一切风波渐渐平息一些以后,福惠又秘密的找到了姜夫人,福惠之前也正是从姜夫人口中才知道了镇子里闹鬼的事情,也是姜夫人给福惠讲述了马夫人被冤死的经过,当时听了姜夫人的讲述,才让福惠下定决定一定要查出造成小镇上各种古怪事件的根源,还这里的百姓以平静和安宁。 “怎么又是你?你来找我有事吗?天很快就要黒了,我要进棺材了。有什么事快说。” 福惠敲门而入,姜夫人把福惠让进屋里,福惠还没来得及开口说点什么,就听到姜夫人讲出了这么一番话,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又挑不出来毛病。 “姜夫人,这次又来打扰您真的很冒昧,还请您原谅,我这次来是想再向您了解一些事情。” “有什么事你快说吧,我是个吃斋念佛的人。我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下半辈子。今天有什么事情你一起问了,我一定全都告诉你,只求你以后不要再到我这里来了。” “那好,还请您如实解答我的疑问。我想知道当日决定将马夫人沉江的时候。乡绅大会上出席投票的乡绅都有哪些人。这些人的名字都叫什么……” 离开姜府后,福惠就回到了他们现在居住的一家客栈里面,与袁方等人商议之后。他们决定今晚就开始行动,将之前制定的计划付诸实施,同时派孟飞送一封信到停靠在江边的,熙文戏班的楼船上去。 夜晚在小镇的一所宅院内,三个穿着白衣的女鬼在四处游荡,这三个女鬼是钟夫人和水仙还有梁淼假扮的,这是她们今晚来到的第一处闹鬼的地点,她们的任务是要把参与了投票将马夫人沉江的那些乡绅们抓起来。 当她们三个在这所宅院里犹如入无人之境的时候,以她们三人敏捷的身手,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白衣在黑夜之中游荡,这样的卖相的确很有说服力。 当她们把这处宅院居住的一位乡绅抓走之后,过了很久这里的家丁仆人们没有一个敢出来看个究竟的,包括这位乡绅的家人在内的,所有人都躲在房间的棺材或者角落里面不敢出来。 也正因为如此,利用这里人对鬼神的惧怕,水仙三人倒是省了不少事,那些被她们擒住的乡绅们,个个都是吓得神志不清毫无反抗之力,跟水仙和梁淼一起的钟夫人断定这些人都是做贼心虚,见到这些人之后她却是恨得玉齿咬碎,但她还是忍住了杀人的冲动,钟夫人确定害死她姐姐的元凶一定就在这些人之中,福惠既然已经说了要帮她姐姐伸冤,钟夫人始终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报仇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在她们把抓来的已经被吓晕过去的乡绅交给袁方等人以后,准备赶往下一处宅院的时候,水仙似乎总能读懂别人的内心一样,看出钟夫人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水仙适时的安慰钟夫人,水仙的话不多,她只是跟中夫人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而这句话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让钟夫人有些混乱的思绪重新恢复了平静。 此时福惠正坐在一处废弃宅院的厅堂里,这里显然已经被改造过,不似其他宅院厅堂的布置,而这处宅院也正是钟夫人姐姐生前的居所,也就是破败后的马府。 福惠穿着一身灰色的袍子,头戴一顶乌黑官帽,脸上画的黝黑,怒目圆睁活脱脱像个阎罗,而他的左右两边站的就是孟飞和青稚,此时他们两人为了配合福惠的打扮,却是穿得一黑一白,俨然成了传说中地狱里那勾魂的无常使者。 突然福惠拿起面前桌案上的惊堂木,随后“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却是吓醒了厅堂中躺在地上的人,只见这个人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孟飞和青稚两人用事先准备好的黑白两色竹竿打在了这人的小腿肚子上,这个人重重跪在了地上,膝盖被磕的生疼,这人疼的刚要往两边软倒下去,却又被孟飞和青稚两人架住。 福惠压低了嗓门,对堂下之人问道:“相阳!你可知罪!” 当这个叫做项阳的乡绅看清楚堂上的黑脸判官之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再抬眼看到身边的两位黑白无常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死了,这不是来到地府受审了嘛。 经过一夜的折腾,水仙和梁淼还有钟夫人陆续把参与过投票的乡绅从住处抓出来,袁方和白爷负责运送这些人,福惠和孟飞还有青稚则负责审问,也用上了水仙事先调制好的瓦解人意志的药物,终于在天光大亮之前,将镇上的所有乡绅以及一个民团执事,一共十三人逐个审问。 在这些人口中福惠终于得以了解马夫人之死的全部经过,福惠差一点就没安耐住要杀人的冲动,要不是想将真想公之于众,福惠说不定真的会将其中的五个人给当场杀掉,原来在马夫人被镇子上的人给沉江淹死之前,就是这五个人找来了一个假道士制造谣言,蛊惑镇民们相信是这位美貌天成的马夫人给镇子上带来了厄运,福惠真是感叹人心愚昧,其实这五个人之所以费这么大周章陷害马夫人,都是为了想要得到马夫人这位美貌天成的美人,却是为了逼迫马夫人委身于他们其中一人,几人预定好不管倒时候这位桀骜不驯的马夫人选谁,其他人都会立刻心服口服的退出争夺,在他们看来马夫人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为了活命肯定会委曲求全同意改嫁他们中的一人,而就在马夫人被镇民们软禁起来的当晚,五个人勾结民团执事闯进马府,来到马夫人的卧房,逼迫马夫人作出决定改嫁于他们其中一人,可是深爱着死去丈夫的马夫人又怎么会同意这样无礼的要求,立刻下了逐客令并怒斥几人,这五个人居然恼羞成怒心生邪念,将马夫人**,马夫人羞愤之下嚼舌自尽,却是没有死成,第二天这五个人害怕事情败露,立刻联合召集了乡绅大会,决定当着全镇百姓的面投票,来决定马夫人的生死,最后在他们请来的假道士的主持下,将奄奄一息的马夫人双脚绑上巨石,沉入江中溺死,将尸体打捞上来以后,匆匆火化与其夫马老爷合葬。 等到马夫人的妹妹也就是钟夫人,得到姐姐的死讯时,已经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虽然报了官府,官府也派人来镇子上调查过,但是一切证据早已经被销毁,正所谓死无对证,再加上镇子里的人都心虚害怕摊上官司,一个个也都是守口如瓶,到最后这件事情官府也只能根据镇子上的所言,告知钟夫人她的姐姐是不慎溺水身亡。 可是一直对姐姐的死因存有怀疑的钟夫人,不愿相信镇子上的人所说的话,终于在马府荒废的宅院里找到了关于姐姐死因的证据,在姐姐生前居住过的卧房里的,一个门框上不显眼的位置,钟夫人发现了刻在上面的两个字,这两个字上面渗透有血迹,甚至有一小块指甲卡在木纹中,字迹显然是用手指甲在上面生生刻画出来的,刻在门框上的血淋漓的字迹写着,“冤枉”两字,正是这两个字点燃了钟夫人要为姐姐复仇的怒火,也让钟夫人确信姐姐是被镇子上的人害死的,在她的百般寻访之下,终于找到了马夫人生前的贴身丫鬟,这个丫鬟已经嫁给了一个农夫做老婆,害怕招来麻烦本来不愿意说出实情,但是在钟夫人的苦苦哀求下,这个丫鬟终于还是说出了马夫人是被镇子里的人给沉江淹死的事实,随后钟夫人给了这个丫鬟一大笔钱,并且送她们一家离开了镇子,钟夫人知道真相后也想报官,可惜她没有更多的证据真名姐姐是被镇子里的人给害死的,单靠一个人微言轻的小丫鬟又怎么能告倒那些有钱有势的乡绅们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熙文卜偌 第一百五十七章 熙文卜偌 在这之后,那名假道士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找到了钟夫人,以事情真相为交换条件索要钱财,当时钟夫人在气氛之下一刀杀了这个假道士,冲动之下的钟夫人却是错过了找出害死她姐姐的元凶的机会,最后在复仇的信念的推动下,钟夫人决定不再依赖官府,她要直接向镇子上的人讨回血债,这才有了后来镇子上闹鬼的事情,也恰巧福惠等人路过这个小镇,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后来与钟夫人偶遇,并且决定帮助钟夫人的姐姐伸冤,也才有了如今的水落石出。 不过福惠还是有一些疑问没有解开,那就是这些乡绅之中到底是谁跟土匪有勾结,截杀镇子里的富商们,令福惠遗憾的是,在用了瓦解人心神的药物辅助之下,居然没有审问出来跟土匪截杀镇子上富商有关的内容。 福惠有些疑惑,难道是猜错了不成,跟土匪勾结的人不在这些乡绅之中,难道另有其人,在这件事情上,福惠此时也没了头绪。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马夫人之死却是已经水落石出,也履行了对钟夫人的承诺,那么接下来对于这个钟夫人,又该怎么处置呢?她在镇子上扮鬼复仇这段时间,手上也已经有了五条人命,虽然说镇子里的人都有错,却是受到歹人蛊惑也罪不至死,毕竟是冤有头债有主,此时福惠倒是有点犯难了,人情和国法究竟该怎样取舍呢? 马夫人幼年被寄养在一个尼姑庵里。在那里她曾拜过一个师傅学习武艺,也曾跟随师傅走南闯北在江湖上历练,十六岁那年还俗离开师傅返回家乡,却没成想回家之后才得知姐姐已经出嫁。熙文曾去小镇上看过姐姐,也曾在姐姐家住过一段时间,看到姐姐生活的很好熙文很欣慰,一段时间之后也就放心离开,后来熙文遇到了一个戏班,这个戏班的班主也就是熙文现在的丈夫,她这位丈夫名叫钟卜偌也算是个江湖中人。 当时钟卜偌已经三十多,遇到当时年芳十八的熙文可谓是一件钟情,几番追求均遭冷遇,但是这个钟卜偌可谓是使尽浑身解数。终于在他的锲而不舍之下获得了熙文的芳心。后来也将他的卜偌戏班改为了熙文戏班。 就在熙文和钟卜偌成亲的两年后。他们戏班本来就是走南闯北的行当,但是冥冥中自有天意,钟卜偌在一次与人喝茶闲聊的时候。居然无意中得知了熙文姐姐的死讯,这些年下来,熙文当初学的武艺也一直没有荒废,不敢说是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但还是有些真功夫的,真要动起手来,就连她的丈夫钟卜偌都不是她的对手,毕竟师承的轻功却是精妙绝伦,虽然师傅的本事她只学到了十之一二,但也足够她自保了。即使学了武艺也难护亲人周全,毕竟远隔千里之外,当得知姐姐的死讯后,熙文立刻亲自去镇子上证实,结果却是让是让她悲愤交加,为了给姐姐报仇她也不惜放弃安稳的生活铤而走险,说动丈夫带着戏班的人和她一起来到小镇为姐姐报仇。 直到福惠在江边的戏棚里遇到熙文戏班的人,并且从闸刀下救下一个被他们绑架的镇子上的人,在这之前熙文一共杀了四个人,第一个当然就是那名假道士,后来又吓死了一个乡绅,还有三个负责动手将熙文的姐姐沉江的刽子手,一个是趁着那人喝醉的时候推入江中淹死,一个是打晕之后扔进井里溺死,还有一个是将其按在脸盆里呛死。 福惠想了想也觉得这五个人都应算是死有余辜,毕竟这五个人都参与了熙文姐姐的死,如果按照江湖上的规矩办,当然是江湖事江湖了,熙文替姐报仇天经地义,最后福惠还是决定放熙文等人一码,不再追究他们杀人罪责,福惠也彻底把自己当做是江湖中人,放弃了维护皇家法度的职责,法不容情可福惠自问无法做到绝情断义,江湖的正义才是福惠愿意遵循的准则。 天亮之前,福惠让水仙几人把记录整理好的罪状让这些乡绅们画押,随后又将这些乡绅们送回各自的府邸,福惠把这些罪状交给了钟夫人,说道:“钟夫人,我希望你拿着这些认罪书,去官府报案,你之前杀的人就不要跟官府提起了,当然钟夫人你也可以把这些认罪书收起来,然后去找害死你姐姐的五个罪魁祸首报仇,我也不会干涉你,到底要怎么办全凭钟夫人你自己决断。” “恩公,还是叫奴家熙文好了,恩公的大恩大德,熙文没齿难忘……” 说着她已经泣不成声,冲着福惠跪倒下去,她的丈夫钟卜偌来到她身旁,陪着她一同向着福惠跪了下去,两人犹如拜神一般额头点地拜了下去,福惠也没有去拦着两人,福惠很能够理解此时她他们心中的情绪,两人的跪拜之礼福惠还是受得起的。 “恩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帮我们查清事实真相,又不计前嫌放过我夫妻二人杀人的罪责,真可谓是大仁大义,卜偌实在是佩服!” 等这夫妻二人拜完了,福惠上前将两人扶起,听到钟卜偌如此说着,福惠当然知道这家伙是在拍马屁了,心想不愧是走南闯北的江湖艺人,嘴皮子就是利索,不过他这马屁拍的倒也让人心里舒坦。 “两位日后好自为之。” 福惠没有多说什么,将两人扶起之后,示意水仙、袁方和梁淼该走了,随后当先向远处走去,早已经收拾好行囊驾着马车等在镇子出口的孟飞和青稚还有白爷,三人看到福惠他们几个远远从镇子里走了出来,等了不多时,福惠几人上了马车,白爷驾着马车载着福惠和水仙还有袁方和梁淼四人,后面跟着孟飞和青稚,两人分别驾着一辆马车跟在后面,他们这一行人一路往官道上行去。 而熙文和她的丈夫却是一路目送着福惠等人离去,两人的眼中充满了对福惠的感激和崇拜之情,等福惠走后,夫妻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便消失在了小镇的街巷之中。 马车缓缓行驶在官道上,福惠和水仙还有袁方和梁淼,他们四人坐在一辆马车上,坐在外面赶车的是白爷,老人家不愧是走马帮的老手,这赶车的技术也是堪称一流,马车行驶非常平稳,福惠四个人坐在车里丝毫不觉得颠簸。 水仙半靠在福惠的肩头,说道:“王爷,我们为什么走这么慢呢?” 梁淼也是半靠在袁方的肩头,与福惠和水仙坐对面,同样好奇的问道:“是呀!照这个速度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赶到‘贵、州’呀?” 袁方却是和福惠对视之后,相视一笑,说道:“恐怕大哥是另有目的,后面的两个车上装满了重物,车辙印很深,恕小弟愚笨,敢问大哥你到底在上面装了些啥呀?” 福惠收住笑容,只说了两个字,“石头。” 随后福惠就靠在那里闭起了眼睛,好像是睡着了,而水仙也靠在了福惠的肩头眯起了眼睛,毕竟忙活了一整晚,这个时候大家也都有点困倦了。 袁方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之后也不做声了,靠在那里闭目养神起来,弄得梁淼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明白福惠的用意,不过看袁方的样子倒像是明白了其中的缘故,梁淼凑近袁方的耳边小声问道:“死袁方,快点告诉我,你是不是明白了王爷的用意了?你是什么时候看到车上装满了重物的呀?” 袁方睁开一只眼睛瞄了梁淼一眼,只是叹了口气,然后继续闭目养神,梁淼见状没好气的在袁方的腰间掐了一记,痛的袁方一张白脸涨的通红,也没敢叫出声来,袁方看实在是拗不过梁淼,只好老实交代,于是就小声对梁淼说道:“其实,大哥是在等人……” 梁淼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继续好奇的问道:“等人?等什么人?我们的人不是都在这里了?” 袁方有些不耐烦的叹了口气,却是又招来了梁淼的一阵突袭,袁方只好无奈的求饶道:“行了……行了……,我的姑奶奶,我怕了你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其实大哥是在等……” 当袁方说到关键时刻,水仙也睁开了眼睛,侧过耳朵想要听清楚袁方接下要说些什么,就在这时,福惠一只手不知何时搂住了水仙的纤腰,却是在水仙的腰间结结实实的握了一把,水仙本来腰间都是痒痒肉,被福惠这么一抓却是像受了惊吓的小鹿,为了躲避福惠的魔抓,反方向一躲直接坐进了福惠怀里,这么一折腾也没听清楚袁方跟梁淼最后到 底说了些什么,有些不甘心的水仙只好撅着小嘴用哀怨的眼神看着福惠,并且一只粉拳还不时敲打着福惠的胸膛,福惠实在受不了水仙这种撒娇的方式,只好把事情和盘托出。 第一百五十八章 有恃无恐 第一百五十八章 有恃无恐 福惠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都不用猜了,本来想要你们先休息一下再说,既然你们几个这么着急想要知道下一步的行动,那就告诉你们吧!” 除了福惠之外包括外面赶车的白爷在内,坐在这辆车上的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等待着福惠说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当梁淼看到水仙居然毫不避讳的坐在了福惠怀里,梁淼也有些情不自禁往袁方怀里靠了靠。 所有人都听着福惠说道:“那些乡绅们所中的药物还能维持一段时间,就算他们之中真的有人和土匪勾结,也来不及传信给合谋的这些土匪,我们之所以这么急着离开镇子,并不是着急赶路,而是我们要引出潜藏在这附近的那伙土匪,袁方观察的很到位,车辙留下的痕迹越深,证明我们携带的货物越多,如果这伙土匪稍微有点脑子就一定会注意到,我们一路上留下的车辙痕迹,就是要引他们上钩……” 袁方补充道:“到时候我们就将计就计,把这伙土匪一网打尽,也就不难找出镇子上和土匪勾结的那个兔崽子了。” 虽然之前白爷和孟飞还有青稚接到福惠的命令,说要让他们往车上多装点石头,那个时候白爷也曾猜测过这些石头的用途,但也还是没有想到福惠居然是拿这些石头做诱饵引土匪上钩,这一招不可谓不高明。行动之前不漏半点口风,至此原本对福惠就存有防备之心的白爷,心中对福惠可谓是更加的忌惮了。 这位老仆人心里知道,虽然他们家少主也是个心思缜密心机极深的人,但是和福惠比起来却是差了一大截,在遇事的决断力上面其高下立分,不过他们家少主还是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在云龙山的时候袁方曾经对白爷说过,福惠这个人只能做朋友不能与之为敌,在白爷看来他们家少主还是相当有眼光的。之后还拜了福惠为大哥。却是把关系又拉近了几分,稳稳的与福惠成为了同盟的关系。 只是自从少主得到了梁淼这个女人之后,似乎心思都放在了这个女人身上,却是让白爷十分的担心。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白爷只期盼这位未来的少主夫人。不是红颜祸水就好,白爷心想也是时候得找时间和他们少主谈谈了,作为袁家的老仆人。白爷有责任在适当的时候给袁方敲一记警钟,无论同盟关系多么的稳固福惠这个人还是不得不防,不管少主多么喜欢梁淼,但女色也不得过分沉迷,袁家盐帮的事务也不能耽误,因为此去贵州他们袁家还有一桩大买卖要做。 “嗯!没错,再往前走就是岔路口,这里就是进出这一代的必经之路,也是这里所谓的商道,由于前面有一座大山阻挡,所以三条旱路才会在这里交汇。” 又走了半个时辰,众人看到前面有一座郁郁葱葱的高山,福惠把他这段时间了解的关于这一带的路况信息告诉了众人。 而此时袁方却笑着说道:“大哥,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福惠也笑着问道:“怎么了?兄弟有什么话说?” 袁方收住笑容,接着说道:“大哥,其实这条路我都走过好多遍了,你可别忘了我们袁家可是跑马帮出身,这打打下下的官道我可是基本上都走过的,只是这里以前来过却没有太在意,不过我的印象中,这里从来都没听说过闹匪患呀?” 福惠点了点头,说道:“嗯!正因为这里是众多马帮商队的必经之路,所以一般的土匪还真就不敢在这里劫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即使劫了货物,也需要走到很远的地方去销赃,如果在路上和销赃的某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很容易被货主找到,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有脑子的土匪是不会在这里下手的,可是我们离开的小镇上有很多商人就是在这一代被劫的,短时间之内货物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那些货根本没有出手,而是被人给存放了起来,距离这里最近的商贸中心也就是那个小镇了,唯一的解释就是镇上有人跟土匪勾结,截杀熟悉的富商,攫取其家财。” 就在马车车厢内的福惠四人说话聊天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马蹄声,福惠等人虽然没有出去,但是以他们这些人的本事,从声音上一样可以判断出外面人马的数量。 水仙提醒众人道:“应该有五十多人马……” 这时有四匹快马跑到了,福惠等人马车的前面,将他们拦了下来,白爷一紧手中缰绳,马车随即停下,白爷从车上跳了下来,对着拦住去路的四名端坐在马背上的人,一拱手说道:“几位爷,你们有何贵干呀?” 谁知其中一个疤脸大汉一甩手中马鞭,二话没说上来就要打人,这一鞭子来势汹汹,白爷一矮身躲过了这一鞭子,假装吓得蹲在地上,看得骑在马上的另外三人一阵哈哈大笑。 许是那一鞭子没有打到白爷,那个疤脸大汉有些恼羞成怒,从马上跳下来揪住白爷的脖领子冲他吼道:“他奶奶的,你这个老不死的!居然敢躲开老子赏给你的一鞭子,说!车上装的什么东西?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 这时,后面追着的大队人马也已经赶到,白爷抬眼一瞧这些人,看他们的装束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肯定就是土匪了,这伙人约么着有五十多人,一个个长得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还没等白爷回答那个疤脸大汉的问话,后面赶过来的土匪有几个拿着刀架在了孟飞和青稚的脖子上,有人直接撩起了马车车棚的帘子。 发现里面都是石头,这活土匪顿时像是炸开了锅一样,喝骂了起来,为首的一个大胡子穿着绸缎衣服,来到孟飞面前问道:“黑大个儿!我来问你,你们领头的是不是在前面的马车里呀?你去叫他出来,就说我有话要和他说。” 孟飞站在马车旁边看着坐在马背上的大胡子,孟飞没有说话,只是冲着大胡子点了点头,孟飞本就长得憨厚,此时一言不发倒还真像个老实的车把式。 孟飞回头看了一眼青稚,发现这小子虽然还是傻傻愣愣的,但却没有显现出惊恐的样子,孟飞心想,好小子不愧是我兄弟,脑子坏掉了这胆量倒是还在。 不做多想,孟飞慢慢往福惠几人所在的马车旁走去,心里一直在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万一青稚这小子犯浑这帮土匪一刀给杀了,那可就坏菜了。 王爷在前面的也没有动静,到底接下来应该怎么配这帮土匪玩呢?就这么被人家围着,用刀架着?孟飞走过去也是想从福惠那里得到一些暗示。 “哈哈……不知是哪路的朋友,可否给我袁家一个面子呀?” 突然福惠从马车的车厢里走了出来,话里的意思却是打出了袁家马帮的旗号,袁方也乐得坐在马车里看好戏,人的名树的影,他能叫福惠一声大哥,他袁家马帮的旗号给福惠用用有又何妨。 福惠一下车,立刻有几名土匪上来把福惠围住,纷纷拿出兵器指着福惠,福惠看着身后不远处高坐在马背上的大胡子,见这人居然穿着一声绸缎,完全不像是呼啸山林的匪帮风格,心想这个人还真是有恃无恐,生怕别人猜不出他们的身份,这些土匪实际上就应该是镇子上的人。 随后福惠就笑着往哪个大胡子土匪头子方向走去,福惠的目光也看向了,在最后面的青稚,福惠此时心中后悔不已,青稚现在的神智还有些不清楚,一会要是打起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自保的能力,随后福惠给孟飞使了个眼色,让他保护好后面的青稚。 孟飞微微点了一下头,随后又回头看向青稚,发现这小子暂时还挺老实,土匪这会儿应该不会第一个对他动手,同时孟飞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去保护青稚的安全。 “让他过来!” 身着绸缎的大胡子一摆手,并且冲手下的土匪们下令,福惠也得以畅通无阻的走过这段距离,来到了这个大胡子的近前。 “刚刚听你说话的意思,你是袁家盐帮的人?你是袁家的什么人?” 福惠一挑眉毛反问道:“哦?你知道袁家盐帮?” “哈哈哈……这跑马帮的谁不知道,当今天下第一的贩卖私盐的袁家马帮,就连朝廷都不敢得罪袁家,没了袁家的私盐供应各地,老百姓吃不到盐恐怕这天下就要大乱了!” 福惠咧嘴笑道:“没看出来,你一个劫道的胡子,知道的事还不少!” 福惠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也在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没想到福惠一句话就透出了这帮人真实身份,这个大胡子嘴上也没有把门的,问他啥他就说啥,看这个人也不知是装傻充愣还是有恃无恐。(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三个美人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三个美人 福惠更加确信这伙人根本就是镇子上的某家马帮组建的,在这个小地方对于一般的富户来说,五十之数的人马也够劲了,恐怕得花不少的银子才能召集起这么多人呀,大部分商队的护卫肯定是抵当不了的,难怪这些人能够屡屡得手截杀经过的富商。 同时,福惠手中的一对新淘弄到的核桃把件,也已经被他握在手里,福惠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旦动起手来,第一时间就会投掷出这对趁手的暗器,先救下目前战斗力最低的青稚再说。 这时福惠刚刚走下马车没多一会儿,有几个土匪就走到水仙三人所在的马车旁,直接掀开了门帘。 “老大!车里还有三个女人!长得都挺水灵!可以卖个好价钱!” 听到那名土匪这么说,福惠心里顿时觉得大事不好,他担心的不是车里的三人的安全,反而担心起那个土匪会死的很惨,福惠心想那个土匪喽啰也是个不长眼的货,居然把袁方当成了女人,不过话说回来,以袁方长得秀气的摸样又留着长发而且不喜欢束发,外人还真是很容易把他当成女人,有时候看到袁方的样子,就连福惠都会有些恍惚,怪只怪那个不长眼的喽啰倒霉吧,一会儿袁方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听到车里面有女人,带头的大胡子突然来了精神,策马来到了水仙三人所在的马车旁,试探性的冲车里说道:“车里的三位美女。别听刚刚那个狗东西胡说八道,如果你们伺候好我,说不定我会把你们都收为我的小妾啊,哈哈……出来让大爷看看,也让我手下的人长长眼可好啊!啊?哈哈……” 袁方第一个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看向大胡子的目光不善,福惠早就已经想到袁方会是这种状态了,这伙人如此放肆,就连福惠也有些忍无可忍了,一会儿恐怕众人是要大开杀戒了。 大胡子看到只有一个人从马车上下来。顿时有些不乐意。用马鞭指着车里吼道:“怎么的?你们这是给脸不要脸呀!是看不起老子怎么的?都给我下来!” 袁方眉头一皱刚想发作,水仙也掀开帘子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当看到水仙的摸样的时候,着大胡子肆无忌惮的笑道:“哈哈哈……不错!这位美人长得还可以。比这个不男不女的强多了!” 福惠隔着老远注意到袁方的脸色似乎都变深了许多。随后又看到梁淼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那大胡子匪首看到梁淼以后脸都乐开了花,随后说道:“好!好!好啊!你们这三个美人各有特色呀!老子都喜欢!哈哈……老子今天晚上先试试,你们要是伺候好喽。老子就把你们留下做姨太太,要不然就都把你们都卖了,那个女扮男装的,你看什么看!怎么的?你这是已经等不及要领教一下大爷床上功夫的厉害了吧?啊?哈哈哈……” 大胡子的话引来了其它土匪的一片哄堂大笑,肆无忌惮的笑声响彻了他们所在的这片区域,这帮土匪似乎认定了他们已经控制了局面,甚至已经控制了被他们劫持的福惠等人命运,此时在他们的眼中,福惠等人就是任由他们宰割的羔羊。 “啊!你要干什么!救……” 突然一名土匪惊恐的喊了起来,可是还没等他把最后一个字喊出口,他的咽喉已经被人给硬生生扯了出来,血淋淋的一段像脊椎一样的东西被从脖子里拔了出来,吓的周围的土匪一个个狼狈往后退怯。 终于福惠没有想到一幕还是发生了,就在这个档口,青稚居然第一个动起了手来,并且像是狼入羊群一样,出手就要人命,看着青稚状若疯狂的杀戮,福惠此时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本来以为第一个按耐不住愤怒而动手的人会是袁方,谁知道反倒是一直不声不响的青稚先开了杀戒,其血腥的手段足以震慑在场的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碎了。 福惠心想这样也好,青稚现在这样也总比任人宰割的强,随后福惠手中核桃随即掷出,直接打倒了两个拿刀正要从后背砍向青稚的土匪,这两人眉心处各嵌入了一枚核桃,由于核桃的体积相对较大,在嵌入这两个人眉心以后,居然把这两人的眼珠子从眼眶里给挤了出来,还连着神经的眼珠子就那么挂在那两个人的脸上,显得十分的诡异。 福惠这一出手也吓坏了那些土匪,虽然这些土匪每个人手上基本都有人命,但是这种杀戮的场面似乎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承受底线,有几个人甚至已经扔下手中兵器,策马准备逃跑了,不过却被冲到近前的孟飞给拦了下来,并且把命彻底留在了这里,只见孟飞突兀的出现在了两匹马前面,孟飞双膀的肌肉暴涨撑破了衣服,刚刚跑起来的两匹马的脖子被孟飞夹住,下一刻孟飞双膀用力一挥,两匹马被向后狠狠抛去,力道之猛当两匹马被抛出后撞在一起的时候,马头瞬间就撞成了肉泥,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骑在马上的两人也摔在一起,身体虽然没有撞碎,但倒地后也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不知死活了。 其他土匪此刻见到了令他们一生都难以忘记的一幕,忽然让他们感觉到在福惠、青稚、孟飞三个人面前,他们这帮武装到牙齿的看似穷凶极恶的土匪,在福惠三人面前简直就是个笑话,在福惠三人手上他们根本连一招都接不住,只有被屠戮的份,想想刚才对福惠等人的大不敬行为,此刻包括那个高坐在马背上身着绸缎的大胡子在内,一众的土匪感觉自己就像是蝼蚁一般,在武力上与对方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尤其在领头的大胡子看来,那个刚刚还很憨厚的黑大个儿,简直就犹如一尊战胜一般,他看到孟飞所展现的实力后,心中的震撼不亚于福惠当如第一次见到溶洞中的大和尚,在这个大胡子的眼里,福惠等人简直就像是妖魔一般的存在,完全不可以用人的标准来形容和衡量这些人,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平时作恶太多,报应来的也太快了吧,他现在还不想死呢,他现在还年轻力壮,再说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女人他都还没玩过,现在就死在这里他不甘心呀。 就在大胡子吓的缅怀自己的死亡的时候,其他土匪都开始四散奔逃,可是水仙和梁淼已经提前行动了起来,两人所过之处,没有一个土匪成功逃脱,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魔法,大胡子见到自己的众多手下纷纷从马上摔了下来,有的人脑袋直接着地摔得稀碎,蹦起的碎块犹如冰块一样四分五裂,并且还冒着丝丝雾气,还有的人浑身乌黑发紫,从马背上坠下,落地时已经变成了一滩黑水,并且散发着恶臭的味道。 此刻,大胡子土匪已经再兴不起任何反抗或者逃跑的念头,乖乖的从马背上滑了下来,像是没了骨头一样顺势跪在了地上,不停的像捣蒜一样的磕着头,发出“咚咚!”的声音,也难为了他能在土路上磕头磕出这个动静来。 袁方一直站在那里目光冷冷的盯着这个大胡子,袁方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大胡子一跑,袁方不介意先把这个人打个半残,然后再进行审问,知道这个大胡子是领头的,袁方虽然不会立刻杀了他,但是只要大胡子敢反抗,他的下场只会比死去的那些喽啰们的下场惨上百倍,其他没有逃跑的已经被吓傻了的十几个土匪,看到老大都已经磕头求饶,顿时也没有了反抗的心思,也学着大胡子的样子,下马后纷纷跪地磕起头来。 袁方看着那大胡子在那磕头磕得还挺来劲,在这土路上居然磕得“咚咚!”之声不绝于耳,怕他真就这么磕死了无法问话,袁方上前一脚就踹在了大胡子肩膀上,将大胡子踹的仰面倒在地上。 看着大胡子不停的喘着粗气,似乎刚刚磕头的时候耗费了很多气力,袁方上前踩着他的肚子问道:“你他娘的好好看清楚喽!你爷爷我是爷们!你他娘的想女人都想疯了吧你,居然把你爷爷我看成是女人,操!越说越来气,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眼珠子给你挖出来,眼神差到你他娘的这个程度,留着也没啥用!” “哎呦厚厚……!爷爷饶命啊哈哈……,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是小人不识英雄好汉,得罪了您,求爷爷您别挖小人的眼珠子呀,你!你们要啥我就给啥,哦!对了!我有钱!我有很多钱,我都给你们,求大侠放小人这一次吧,我!我原本只是个种地的呀,我!我是受人指使才在这里假扮土匪劫道的呀!我冤呐我啊……我还没活够呢呀……我求你们就放过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干土匪劫道的事了,我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求求大侠您就饶了小人这一回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不知好歹 第一百六十章 不知好歹 袁方看这个大胡子长得倒是穷凶极恶的,原来只是个软蛋,顿时觉得跟种人计较实在是丢身份,于是立刻抬起了脚,连看都懒得再看哭的像个小媳妇一样的大胡子一眼。 此时福惠也走了过来,看着躺在地上哭的就快要喘不上气来到大胡子,福惠反倒觉得好笑,心想这种人也能当土匪头子,简直辱没了江湖中的众多绿林好汉,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人,也算不上什么绿林中人,充其量就是个被人摆布的旗子而已,想到这福惠也就释然了。 随后福惠冲大胡子问道:“你是说,有人指使你在这里劫道?” 大胡子听到福惠的问话,立刻止住了哭声,一轱辘从地上座了起来,依然跪在地上,回答道:“是!小人的确是受人指使,只是最近好久都没有收到消息了,我们这些人实在是闲的手痒痒所以才……,所以才想出来练练手,谁知道遇到各位大侠……” 福惠打断了大胡子的话,说道:“行了!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我问你,指使你的人叫什么名字,你们这几年劫的货物都去那了?为什么截杀富商,却不绑肉票?” “那人姓姜,我们都叫他姜员外,不知道他的本名是啥,我们劫的货物除了吃穿用度的东西,多半都交给姜员外了,这些年截杀的富商之所以把人直接杀了没绑肉票,也都是受了这个姜员外的指使。您问的我都说了,求您放了我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要供养,我,我还没有儿子呢,我不能死呀,我原来真的只是个种田的呀,大侠,求您就高抬贵手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最后福惠从大胡子那里又得知了,这支五十多人的匪帮就是身后五里外的名为‘丰都’的小镇上。那个姜员外组织起来的。这些土匪多半都是外乡人,前几年逃荒到了这里被姜员外收留,所以这些人对姜员外言听计从,组织好这个匪帮之后。姜员外派手下的一名得力的管家管理这些人。那个大胡子只是个摆设而已。刚才见事情不好那个管家准备逃跑,谁知却反而死的最快,已经被水仙和梁淼给杀了。经过大胡子的交代,就可以分析出,姜员外组织这些人的意图很是明显,就是为了劫杀姜员外在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们,从而垄断‘丰都’小镇上的贸易攫取更大的利益,这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袁方走到福惠身边,说道:“大哥,看来跟你猜测的一样,真的是镇子上的人勾结了这些土匪。” 福惠摇了摇头,说道:“但是,我还是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就是姜员外,他可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呀,当时我们私设公堂,假扮阴间的判官,还用了水仙配置的瓦解人心神的药物,居然都没能让这个姜员外说出实情呀,现在看来,此人真是不一般呀,没想象到到头来还是被他给摆了一道。” 袁方接着说道:“大哥,既然这样我看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回去抓住这个老小子不就行了……” 福惠点点头,说道:“嗯……先往回走吧,把这些人都带上,到时候交给官府,他们就是最好的证据,只是,我担心那个姜员外根本就没有被药物影响,此刻恐怕已经逃之夭夭了,虽然此案报给当地的官府后,也算是水落石出,但是元凶没有落网,也不能算结案呐,先不说别的,我现在反倒是觉得这个姜员外很危险。” 听到福惠和袁方两人的谈话,梁淼也走了过来,插嘴说道:“有什么危险的,我们这么多高手还怕了他不成?” 水仙也走了过来,回答梁淼的话,说道:“王爷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反而在明处,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个姜员外既然能免疫我的药物,还跟我们玩了一招将计就计,足以证明这个人的厉害之处,居然隐藏的这么好,想必他的本事和心机恐怕不会在我们任何一个人之下,我猜想他之所以隐而不发,应该是忌惮我们人多,不过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我们要是对他穷追不舍,难保他不会和我们拼命,反过来咬我们一口。” 等水仙将现在的形势分析完毕,福惠随后说道:“不管怎样,我们都是要回去‘丰都’小镇上一趟,姜员外这个人很危险,大家提高警惕,别被人给钻了空子,我也不希望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什么损伤,姜员外这个人人老成精,能抓到就抓,抓不到也不要紧,之后的事情就交给当地的官府吧,等了结了这件事,我们就即刻起程前往贵州,这么一折腾耽误的时间的确有些长了……” 随后福惠一行人押解着十几个土匪,往小镇方向返回,这一仗可谓是有惊无险,只是袁方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一路上时不时的总是问身边的人,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我看起来,真的那么像女人吗?”,也许是梁淼害怕袁方真的会改变性取向,除了梁淼以热吻回应袁方以外,其他人听到他这么问都只是笑而不答,袁方的疑问似乎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 而福惠最担心的还是青稚,刚才和土匪动起手来的时候,青稚杀人的样子实在过于凶残,福惠担心青稚的痴症会越发的严重,等过段时间到了大城,还是得给青稚好好找一个会治疗脑疾的大夫诊治一番,毕竟青稚现在这个样子,和福惠是有一定的关系的,福惠只想早日解开青稚心中的心结,这样也可以解除水仙的负罪感,福惠也像水仙承诺过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前提是青稚得恢复清醒啊!就冲青稚对感情的痴迷劲头,以后也要帮他物色一段美满姻缘。 福惠带着众人没有急着回小镇,而是先绕道去了江边码头,福惠一出现在码头上,没多久码头的兵长钱进就来到了福惠面前,同时钱进手下的几十名兵士也都列队集合迎接福惠,钱进陪着笑脸来到福惠近前说道:“嘿嘿……福爷,您怎么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人……,您,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此时站在福惠身后的,水仙和梁淼两人轻声议论起来。梁淼小声说道:“仙儿姐,你看这些码头上的兵士,他们一个个那鼻青脸肿的样子,哎……,这帮人一个个简直都是废物。”水仙撇撇嘴也小声说道:“淼淼,别乱说话,这些人是不是废物先不说,关键是也得看是谁把他们揍成这样的呀。”梁淼用手捂着嘴,偷笑道:“仙儿姐,你说的也是,这帮人仅仅挨了一顿揍,简直都是便宜他们了,还是王爷宽宏大量,没追究他们玩忽职守的罪责,也算他们因祸得福喽。”,结合那些兵士们一个个被打得惨兮兮的摸样,水仙和梁淼一边说着话居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福惠回头看了她们一眼,随后在背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其实福惠此时看着面前的这些看守码头的兵士,看着他们一个个鼻青脸肿的摸样,福惠也觉得好笑,不过心想这也活该,谁让这帮人平时不好好操练,一遇到身手比他们好了人,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几乎每一个人的眼眶都被打得乌青乌青的,虽然福惠之前来到码头发现熙文戏班的秘密以后,与熙文也就是钟夫人达成了协议,当时为了帮助熙文戏班的楼船脱险,福惠也曾与这些守卫码头的兵士动手,但是这些人的眼眶几乎都是被熙文戏班的人给揍成这样的,福惠之前与熙文约定过不可以再伤及人命,所以熙文也向戏班里的人包括她的丈夫钟卜偌下达了指示,但是也没成想熙文戏班的人为了以最快的速度使码头上的兵士丧失战斗力,居然下手如此犀利,把码头上的兵士都给揍成了熊猫眼。 福惠强忍着笑意,清了清嗓子说道:“啊……,钱进是吧?听你话里的意思,难道是不欢迎我吗?” 钱进听福惠的话音有点不对劲,吓得赶紧解释道:“没有!不是!您别误会,小的怎么敢呀!只是您这次带了这么多人来,小的有些惶恐,惶恐罢了……,有什么事您说小的一定竭尽全力办好,只求您高抬贵手,别再找兄弟们的麻烦了行吗?” 这时水仙走了过来,将一块令牌递给了钱进,随后说道:“不知好歹的东西,看清楚喽,这时什么?” 当钱进接过水仙递过来的东西,入手沉甸甸的,他仔细再一看,好家伙,这居然是一块纯金的令牌,长方形有手掌般大小,薄厚适中刚好能握在手中,做工非常的精巧,再一看图案,这不就是皇家大内的物件吗? 钱进恍然大悟一般的就要高呼万岁了,可是他抬眼看到福惠忽然向他做了不要声张的手势,到了嘴边的口号却是没有喊出来,不过钱进还是双腿一软就要拜倒下去,“我,臣说话可能说的有些直来直去,您别生气,我就是个粗人,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钟离卜筮 第一百六十一章 钟离卜筮 钱进此时只感觉浑身冒冷汗,说话都有些颤抖起来,“好,全听您老人家吩咐,臣,啊不,钱进一定照办。” 福惠听到钱进的回答后很是满意,随后说道:“我一会儿交给你几个人,这些人是我俘虏的土匪,我这里还有一封书信,你要把人和信一并交给‘涪、陵’的郡守,我要连夜过江,身后那座小镇是叫做‘丰、都’吧?丰都那边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你来帮我处理,相信到时候具体该怎么做,‘涪、陵’的郡守窦建业会告诉你的,我交代的事情你能做到吗?” 钱进额头上一大颗汗珠滑进了眼睛,都没敢擦一下,重重点头称是,连忙保证道:“请您老人家放心,您老人家交代的事情,钱进就是肝脑涂地也一定会办到。” 随后福惠满意的点了点头,让孟飞与钱进交接完一些事情之后,又让钱进在码头上找了一艘大船,福惠临时决定不回‘丰、都’小镇了,从这里过江让后一路向南就可以到达‘贵、州’境内了,福惠也是不想节外生枝,虽然跟这处码头的兵长钱进表明了身份,但是相比暴露身份和行踪总好过去面对‘丰、都’镇那边的危险要好的多,福惠总觉得姜员外是个危险的存在,现在好了福惠已经将后续的事情交给钱进去办,只要书信能够交到‘涪、陵’郡守窦建业手中,那么接下来‘丰、都’镇那边没有完成的事情。也就不需要福惠操心了,另一方面福惠的考虑自然就是尽快到达‘贵、州’与耳东师傅汇合,终于福惠还是下定决心立刻过江。 此时夕阳的余晖已经所剩无几,福惠带着众人登上船之后,站在船头一起看着江面上夕阳西下的美景。 水仙从船舱里走出来,将一件大衣披在福惠身上,“王爷,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再有一会儿船也要靠岸了,不如回船舱里休息一下吧。等上岸后还要赶路呢。” 福惠借着太阳落下前的最后一丝亮光。仔细的看着水仙美丽的眼眸,伸手在水仙的脸颊上摸着,感受着她肌肤的体温和细腻,可以说水仙现在就是福惠心灵最大的慰藉。福惠有时也总是在想。如果可以一直跟水仙在一起。再找一个没有是非纷扰的地方,简单快乐的生活下去该多好,但是无奈关于一些人和事福惠目前还是无法放下。比如说对太后和皇兄的牵挂和责任,对若曦的感情和承诺,对于武道的追求,以及和耳东师傅一起解开修炼界的未知秘密,这一切都让福惠无法停下脚步,很多未知的事情还等待着福惠去找出答案。 正准备回船舱的时候,福惠发现船尾两个撑船摆渡的船家有些眼熟,虽然两人都戴着斗笠并且将斗笠压得很低几乎看不见面貌,但是两人不经意间显得有些紧张的动作,还是没有逃过福惠敏锐的观察,福惠没有急着走进船舱,而是转身向船尾的两名摆渡人走去,还没有到近前,福惠先开口说道:“两位船家每日摆渡过江想必很辛苦,不如我来替你们撑几下船如何啊?” 说着福惠就伸手去夺其中一名摆渡人手中的船桨,水仙觉得好奇,也没多问只是默默的跟在福惠身后,也想看个究竟,以她了解的福惠绝对不会没有任何理由的就去难为别人或是找别人的麻烦,既然福惠去试探这两个摆渡的人,那么这两个人肯定有问题,所以水仙也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手掌一翻一排银针已经到了手中,以防止对方偷袭。 令福惠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把居然没有抢下摆渡人手中的船桨,只见摆渡人脚下步法连续变换,下一刻已经到了福惠的背后,眼看事情有些不妙,水仙手中的银针也已经准备出手,就在这时摆渡人忽然摘下了头上的斗笠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水仙手中即将投掷出去的银针眼看就要脱手而出,这时水仙手指稍稍给了一些力度,一排银针投掷出去之后稍稍偏离了一些,却是紧贴着那摆渡人的脖颈飞了出去。 “怎么是你们?” 当看清两个摆渡人的面貌之后,福惠和水仙同时问出了这句话,也难怪福惠和水仙会这么问,因为这两人居然是钟卜偌和熙文夫妇两,正在福惠和水仙惊讶的时候,只见这夫妇二人一起冲着福惠跪了下去。 “哎……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福惠赶紧抬手去福惠这夫妇两人,这夫妇二人只感觉福惠手臂间一股大力传来,直接把他她们俩从地上托了起来,却是再也顾不下去了,在惊讶于福惠的力气的时候,还是熙文率先开口说道:“恩公的大恩,我夫妻二人无以为报,就让我们跟随您吧!”钟卜偌也补充道:“是啊!您就给我们这个报恩的机会吧,但凡有什么吩咐,我们一定遵从,您帮我媳妇报了仇,找到了杀她姐熙静的真凶,我钟卜偌这条命以后就是您的了。” 福惠叹了口气,随后说道:“你夫妻二人这是何苦呢?我不追究你们的罪责是出于江湖道义,就连查这件案子也是我自愿的,我也没想过要你们回报我什么,我身边不缺人手,你们还是走吧。” 说完福惠也不再看他她们夫妻两人,转身带着水仙往船舱走去,即将走进船舱入口的时候被熙文拦了下来,只见她扑通一声又跪在了甲板上,两眼含泪,口中说出的还是那句话,“请恩公让我们跟着您一起闯荡江湖吧!”钟卜偌再一次跟着过来凑热闹,接着熙文的话说道:“是啊!恩公就让我们跟着你吧!我们知道您是干大事的人,身边怎么会不缺人手呢?” 福惠从小接受的磨练,最是忌讳别人看透自己的底细,不禁对这对夫妻升起了防备之心,随后一挑眉毛,问道:“哦?那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熙文抢着说道:“您刚刚在码头上给那个叫钱进的兵长看了一样东西,就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让他对您的话言听计从,而且你最后跟他说的话,我们夫妻二人也听到了,你交给了他一封信,让他去找‘涪、陵’郡守善后‘丰、都’那边的事情,您这么做不就是要为我那死去的姐姐和姐夫讨回公道吗?从这一点上看您就是个好人,我们夫妻已经商量过了一定要报答您的恩情。” 钟卜偌补充道:“是啊!恩人,这……咱们身为江湖儿女,有恩不报是为不义,明知恩人有劫难而不帮是为不仁。” 听了钟卜偌的话福惠简直都快被他给气乐了,虽然心中思量再三,但是还是忍不住问道:“钟卜偌,你先是断言我有大事要办,其后又说我有劫难,你倒是说说你究竟有什么根据?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 就连水仙也没想到福惠此时却是动了真怒,水仙心中也很奇怪,这个钟卜偌怎么就顺嘴胡说八道呢?其实钟卜偌的前一句话说福惠是个干大事的人,水仙只当是他蒙对了,就算是对福惠的恭维之词也说得过去,但是这个人说话总是神神叨叨的,也的确让人有些恼火,难怪王爷会生气。 其实水仙不知道的是,福惠并没有那么容易动怒,嘴上说着要杀钟卜偌其实也只是吓唬吓唬他,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是因为福惠觉得这个钟卜偌一定知道什么事情,福惠是想给他施加压力,让他说出事情而已,并没有真的想要啥他的意思。 这时熙文埋怨丈夫说道:“你个死鬼!不是让你别在恩人面前瞎说了吗?你怎么就是管不住你那张嘴呢你!” 福惠看到他们夫妻俩人趁着吵架的时候交换了眼神,似乎想要隐瞒什么,这是福惠最不愿看到的,随后福惠一转身也不愿在看他们夫妻二人再演双簧,直接说道:“行了,既然你们不愿和我说实话,我也不想听了,等一会儿船靠了岸,咱们各走各的就好,你们两个好自为之吧!” 听福惠再次下了逐客令,熙文明显有些焦急的说道:“别,恩人,你别赶我们走,我就跟您说实话吧……其实我丈夫卜偌,他懂得一些占卜之术,但那也总是时灵时不灵的,就在我们从‘丰、都’镇分开之后,卜偌他给您占了一卦……” 钟卜偌又一次抢过话来,说道:“哎呀!你瞅你这磨磨唧唧的,还是让我说吧!是这样的,恩公,我们家是祖传的占卜术士,我家的族谱上写着祖上传下道法第一人就是钟离权,号和谷子,一号正阳子,也算是我们钟家占卜术法的创始人,只是到我了我这一代,家传术法缺失,早已不复当年祖上荣光了,虽然我的卦有事时候是不准,但是也得分什么事,有时候也受到时间和距离的限制,不过在算人吉凶方面,我有十足的把握,虽然不能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但是在吉凶的卜卦上我有九成九的把握不会出错。”(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明智之举 第一百六十二章 明智之举 福惠思索着钟卜偌所说的话,片刻后福惠问道:“怪不得你的名字叫‘钟卜偌’,我早就应该想到你这个姓氏,应该就是中原的古老姓氏之一,你这个‘钟’也应该出自‘钟离’,‘钟离’这个姓氏出自‘嬴’姓,与秦始皇嬴政是同宗,在周代时‘钟离’本是一个国家的名称,也就是钟离国,后来春秋时钟离国被楚国所灭,国人逐以原国名为姓,后称钟离氏。你所说的你们家祖上钟离权,其实就是民间传说中的汉钟离,是八仙之一,生活年代应是在唐朝了,传说他遇到一个老人传授他仙诀,又遇华阳真人、上仙王玄甫,传道入崆峒山,这可是道教传说中实实在在的神仙人物啊!” 福惠的一番话,像是在替钟卜偌证明,又像是在回忆,听的在场的水仙和熙文如痴如醉,而钟卜偌却在想福惠这脑瓜子到底是怎么长得,仅仅因为钟家的姓氏和祖上传下道法第一人,就引出了福惠的主板思绪出来,让水仙和熙文听的沉浸其中的同时,也让她们对福惠更加的崇拜敬重。 其实福惠并不是刻意要引起别人对自己的关注,也不是为了让别人崇拜自己,他说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有感而发,他所知道的东西也都是从古籍上读到过的,现在正好想起来而已。 等福惠说完了,钟卜偌补充道:“没错,我的确是姓‘钟离’。没想到关于我家族的事情你知道的这么清楚,有些渊源我都说不清楚,你又是从何得知?” 福惠如实相告道:“我的家族给我创造了了解这一切的条件,这没什么稀奇的,我都是从书中看来的,是否能和你所知道的相互印证呢?” 钟卜偌说道:“你所说的一些关于我祖上钟离权的事情,那的确是流传至今的一个版本,关于我祖上的传说其实是很多的,说法都不一样,说实话我也不太确定。所以没必要去深究了。不过我祖传的这套占卜之术,是不是传自于八仙中的汉钟离的确值得考证,我倒是觉得他们不一定是一个人,至于追溯术法渊源的事情到此为止。我钟卜偌活到现在。在给人占卜吉凶方面确实是十分的准确。如果不信我的话我可以露一手给你们瞧瞧,到时候不容你们不信我。” 熙文接着说道:“我夫妻二人之所以执意要跟着恩公你,也是想帮你趋吉避凶啊!再加上我们真的十分的敬重恩公您的人品。在得知了恩公即将大难临头的时候,你对我们有恩,我们怎么会见死不救呢?” 听到这,水仙却是安奈不住了,熙文所说的话好像越说越严重了,水仙急忙打断了她的话,急切的问道:“就算你们懂得占卜之术,那么到底你们都预测到了些什么事情?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怎么又变成大难临头了呢?究竟是何道理,快点给我说清楚喽!” 一牵扯到福惠的安危,水仙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了,以她的性格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福惠也不做声,既然水仙已经问出了他心中所想,索性就静下心来听听这夫妻二人还能说出些什么来,虽然福惠信奉佛教,但是对于玄之又玄的东西,还是有一定的判断力的,特别是所谓的占卜一道,福惠一直都是抱持着怀疑的态度,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因为这世间的事情很多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过于执着反而会叫人不能自拔,徒增烦恼而已。 钟卜偌解释道:“请仙儿姑娘不要着急,听我慢慢把话说完,起卦的方式从古至今以及不同的地域都会有所不同,但是原理都是一样的,相信也不需要我来做过多的解释,其实就是通过一些有规律可循的事情,也就是一个人在一段时间内的言行和想法,通过一套特殊的方法组合排列,最终分析出几种可能性,得出吉凶祸福的结论,包括周易占卜和梅花易数在内其原理都是一样的,但是繁复程度和进行占卜时借用的器具会有所不同,这些我就不做过多解释了,而我用的占卜器具是铜钱,当然也结合星象和对要测卦之人的言行来综合测算,最终得出结论,根据我的推算恩人此行一路上必然是危机重重,而且都是无法化解的大劫难,只能因势利导方有一线生机呀,所以我们夫妻二人才想跟着恩人,帮助恩人化解这场劫难呀!” 水仙还想继续追问下去,却被福惠阻止住了,随后福惠把水仙拉到一边,对水仙说道:“仙儿,不用再问了,这个钟卜偌应该是懂得一些奇门之术的,他的那个戏班表演的很多节目都隐含这奇门遁甲的一些影子,这个人绝不一般,既然他们想要报恩,就给他她们一个机会,随缘随喜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水仙听了福惠的意思是要让这夫妻二人留下,但是水仙还是担心这个钟卜偌的言行过于玄虚,他的话也许反而会给福惠带来不必要的困扰,再加上这对夫妻本就是来历不明,万一是别有用心,岂不是会无端的招来祸患,但是听到福惠的最后一句话,水仙也就无法反驳了,既然该来的总要来,那么就让一切随缘吧。 水仙与福惠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有多说什么,也算是两人心领神会了,随后水仙来到熙文和钟卜偌夫妻二人面前,说道:“你们起来吧,我家大人同意收留你们了,但是我要把丑话跟你们说在前面,如果我发现你么是另有企图,我一定会要了你们的命。” 听了水仙的话,熙文和钟卜偌夫妻二人顿时喜出望外,随后福惠也走了过来,对这夫妻二人说道:“好了,既然你们这么看得起我福惠,那大家就一路同行吧,不过我还是有一件事情想问……” 熙文郑重的说道:“恩公请问,我夫妻二人一定知无不言!” 福惠紧接着问道:“那四个害死你姐姐的人你是怎么处理的?还有我们一起记录的那些罪状,你们又是怎么处理的?” 熙文很快回答道:“我……把那四个人杀了,但是我们没有伤害他们的家人,戏班也被卜偌给解散了,那些罪状已经让戏班里的人,是卜偌最信任的徒弟送去州府了,我姐姐的冤仇已经报了,这都多亏了恩人的帮助,我……” 福惠看熙文情绪有些激动,又要哭起来,连忙转移话题说道:“行了,那四个恶霸乡绅实在可恶,杀也就杀了,既然以后你们要跟着我,那么首先一条就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随便杀人,我希望你们不要在生活在仇恨之中,你们为了复仇来到‘丰、都’镇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既然大仇得报也是时候该放下一切重新开始了,在你们考虑好之前,你们暂时就跟着我们,如果你们考虑好了,也随时可以离开,不要让报恩的念头成为你们的负担,熙文,其实我本不想说,你最应该感谢的人不是我,而应该是你的丈夫。” 说完福惠就走下了船舱,只留下甲板上撑船的熙文和钟卜偌夫妻二人,他她们久久的回味着福惠刚刚说过的话,却是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水仙跟着福惠一下到船舱之中以后,就对福惠说道:“王爷,您刚刚为什么没有把引发‘丰、都’一切事件的罪魁祸首另有其人这件事情告诉他她们呢?说不定他们知道这件事之后,他们又会急着去报仇,就不会再缠着我们了。” 福惠没有急着回答水仙的话,而是靠在了船舱内的一把椅子上,闭起眼睛享受起这片刻的宁静,过了一会福惠睁开眼睛看着船舱里都在休息的众人,看样子大家都已经累坏了,此时都在船舱里找到了地方抓紧时间休息。 而水仙却用手拄着下巴壳坐在福惠的旁边,也在闭目养神,福惠知道水仙没有睡着,轻轻的对水仙说道:“仙儿,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可是有些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你的方法我不是没想过,毕竟让两个不明身份的人加入我们的确不是明智之举,但是既然他们找到我们,就一定是事出有因,佛家讲因果,我们自问没有中下恶因,那么何惧果报呢?他们毕竟是江湖中人,他们能方向仇恨也是我希望看到的事情,你也知道,毕竟现在这个年代,江湖中修习武术和道法的门派没落,大部分传承已经找不到了,不管是修习武术也好,修习道法也好,既然我们身为江湖中人,我想我们就有责任保留下所剩的一些传承,给那些想要修习这些功法的后人留下一丝可能,我相信只要熙文夫妇能够放下仇恨,一定可以将他们所掌握的术法传承下去,以供后人研习,就算我们终其一生无法解开修炼的极限之谜,达到修炼的巅峰境界,那么至少还能有无数后来人,会循着我们的足迹替我们去解开这些谜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兴师问罪 第一百六十三章兴师问罪 水仙听了福惠的解释,闭着的双眼终于睁开,看着福惠温柔的双眼,水仙分析着福惠刚刚说过的一番话,随后水仙也说道:“原来,王爷心中一直考虑问题的出发点竟然这样的,仙儿听后真是觉得无地自容,王爷的心中所想是超越古今的,仙儿虽然爱听,但有些事情却无法理解,仙儿自知也无法企及,不过仙儿也想过了,其实仙儿并不需要完全了解,仙儿只需要知道王爷你就是仙儿的一切就足够了,王爷的所有决定仙儿都愿意遵从,其实王爷不需要跟仙儿解释这么多的,不管王爷你做什么决定仙儿都会支持你,也都愿意接受。” 说着话,水仙已经站起身走到福惠面前,随后坐在福惠怀里,依偎在了福惠的怀中,福惠抚摸着水仙的浮凸玲珑的身体,心中有的是无限的温暖和感激之情,有如此的红颜知己试问夫复何求啊? 等船靠岸之后,福惠一行人陆续登上了岸边,看着身后涛涛的江水,福惠忽然感觉自己离家越来越远了,忽然莫名的变的有些伤感,想起这段时间经历的诸多事情,不禁感叹起人生无常。 袁方走过来说道:“大哥想什么呢?怎么那两个船夫也跟咱们一起走吗?” 福惠很快收回思绪,说道:“哦,没事,你说那两个船夫吗?这件事稍后我再跟你们解释,我们先赶路吧。” 随后福惠就率先往码头边的驿站走去。福惠却是想在那里弄几匹马,因为之前用的马车不可能从江对岸带过来,所以此时福惠一行人都是步行,从这里进入‘贵、州’境内已经不远了。但是要到达‘贵、州’的首府‘贵、阳’还是有相当长一段距离的,翻山越岭外加跋山涉水还是少不了的,试问福惠怎么会让身边的人跟着自己受苦呢? 福惠一行人来到了驿站后,有个驿站的管事的人带着伙计迎了出来,见到福惠他们这么多人,穿的都是常服,也看不出来是不是官家,但是从福惠等人的气势上来看,也知道一定不是普通人,驿站的管事者不禁看向福惠问道:“这位大人。你们都是一起的吗?” 福惠只是看了驿站的管事一眼。也没答话。这时水仙从福惠的身侧走了过来,对驿站的管事者说道:“我们是从江北过来公干的,要往‘贵、州’境内而且。想从你们这里借用一些马匹,这是我们的腰牌。” 当水仙把腰牌交给驿站的管事的时候,这位管事不禁气息一窒,立马认出腰牌是出自京城之物,于是不敢怠慢,连忙把福惠一行九个人请进了驿站之中,令手下人准备饭食酒菜的同时,驿站的管事者亲自去给福惠等人准备马匹。 过了一会酒菜饭食上桌,福惠等人饱餐一顿,席间福惠把熙文和钟卜偌介绍给了袁方等人。除了福惠、水仙和梁淼以外,其他人别没见过他们夫妻俩,所以福惠借着这个机会,给众人引荐了一番,对于钟卜偌占卜吉凶的本事,袁方似乎格外的感兴趣,吃饭的时候一直在于钟卜偌交谈。 而熙文和水仙还有梁淼三个女人,吃饱喝足之后就在驿站仆人的引领下,去客房梳洗更衣去了,对于这三个女人来说,好不容易有可以梳洗沐浴的机会,试问她们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福惠几个男人则一直没有离开饭桌,一直等待着驿站管事者的回话,出于好奇福惠也跟钟卜偌聊起了占卜的一些话题,虽然钟卜偌说的很详细,但是福惠还是听的云里雾里,对于术业有专攻这句话今日才算是有了更深的体会,其实福惠对于钟卜偌怎么给他趋吉避凶这件事并不是很在意,福惠也只当这是钟卜偌夫妻为了跟随自己的一个借口,不过对于未来即将面对的事情,又让福惠对钟卜偌的一些话不能忽视,比如至今依然神秘的青云子让福惠去寻找乾坤镜一事,钟卜偌就不止一次提醒福惠他要寻找的东西十分危险,至于具体是什么东西福惠不说他也不可能会知道,福惠甚至开始怀疑这个钟卜偌是青云子派来监视自己的人,几番试探之后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聊了半天福惠自觉无趣也就不再追问了。 这时,驿站的管事带着满脸无奈的表情走进了客厅,对福惠等人报以歉意的笑容,说道:“几位大人,实在是对不住了,我们驿站前几日借出去的马匹至今还没有还回来,所以恐怕不够你们这些人一人一匹了,您看……” 福惠看向管事者随即问道:“那现在你们驿站还能提供多少匹马?” 管事者歉然的说道:“各位大人,我也是无能为力了,希望各位大人多担待呀,小站目前只剩下六匹马可用了,你们一共来了九个人,却是还差三匹……” 福惠想了一下,接着问道:“没事,你别误会,我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请问你这里有马车吗?” 管事赶紧回答道:“有!有一辆,不过这辆马车有点儿大,得需要两匹马才拉得起来呀!” 福惠思索了一下,随后说道:“这辆马车能坐下多少人?加上赶车的人,四个人能坐下吗?” 管事者说道:“回大人的话,这辆马车装下四五个人是没有问题的……” 福惠紧接着问道:“不会显得拥挤吗?” 管事者毕恭毕敬的回答道:“不会,不会,这个您放心,毕竟是两匹马拉的大车,我保证一定不会拥挤的。” 随后这位驿站的管事者带着福惠几人来到了后院,当看到存放在后院的马车和那六匹马的时候,福惠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马车的确很大,坐下四五个人绝对不会显得拥挤,而那六匹马,也都是上好的适合长途跋涉的良种马。福惠将一枚五两的金元宝赏赐给了驿站的管事,又对他所做的一切表示了感谢。 一旁的钟卜偌看到福惠对于身份比自己低微的人依然能够依然能够,平易近人将心比心的对待,在他心里形成了不小的震撼,虽然福惠一直没有言明自己的身份,但也没有刻意隐瞒,只是不愿提起而已,以钟卜偌的江湖阅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还是猜得到一些的,再加上他那占卜的本事。自然不难猜出些端倪。 而此时也在场的白爷。更是暗暗赞叹。福惠处世之圆滑低调,刚刚在餐桌上还听钟卜偌说福惠会遇到劫难,白爷此时却有些不以为然。在白爷看来,福惠的为人又怎么会轻易的招来祸端呢?反倒是这个来历不明的钟卜偌和他那个叫做熙文的老婆,让白爷觉得才是最有可能会招来祸患的人。 孟飞的注意力全都在青稚身上,为了照顾神智一直不清楚的青稚,孟飞这段时间可是没少担惊受怕,特别是前不久青稚突然发狂般的杀了几个土匪,更是让孟飞担心青稚会突然不分敌我,于是平时一向沉默寡言的孟飞,现在在青稚面前却成了个话唠,总是寻找话题试图与青稚交流。以唤起青稚的记忆,同时也希望以这种方式刺激青稚尽快康复。 而袁方对于福惠的一切安排都看在眼里,在他看来福惠的所有安排都十分的得当,这一路上有福惠在,袁方发现自己似乎变得越来越懒惰了,很多事情有福惠在根本用不着他去操心,倒是乐得清闲,便宜了他整日粘着梁淼,几乎夜夜缠绵,甚至有时白天袁方和梁淼也会情不自禁,这段时间袁方才感觉自己是实实在在的为自己活着,以前都是在一门心思打理家族事务,就算也曾成为过不少美女的入幕之宾,但那些也都是逢场作戏,有了梁淼走入他的生命中之后,袁方真是觉得以前都白活了,总是时时感叹要是早点遇到梁淼该多好,不过也算老天对他不薄,好事多磨,现在幸福来得也不晚,当然这一切也都要归功于福惠,严格说来,还是福惠成就了袁方和梁淼的这段美满姻缘。 等水仙、梁淼和熙文梳洗换装完毕之后,福惠几人已经又在客厅里喝了好几壶茶水了,看到梁淼第一个走进客厅,袁方情不自禁的迎了上去,看着梁淼的容光焕发后的清丽之姿,袁方真恨不得立刻就把梁淼抱上床铺,但是毕竟马上就要继续赶路了,袁方还是忍住了冲动。 但是当袁方看到随后进来的熙文之后,眼睛顿时也是看得直了,人直接像是石化了一样愣在那里,心想看来大哥之前说的没错,这个在‘丰、都’镇扮鬼吓人的女鬼,真的也是上上之姿,怪不得她的姐姐会引得那镇子上的男人丧心病狂的追求呢!妹妹如此想必那个死去的姐姐也差不到那里去。 福惠之前在戏班的楼船上熙文穿女装的样子,此时却是没什么好惊讶的,倒是其他几个男人,均是被钟夫人的美貌所震撼,可能这就是男人们猎奇的本性吧,对于每日都能相见的水仙和梁淼的美貌,几人见得多了都已经有些免疫了,此时突然加入了另一个风格的美女顿时让人眼前一亮,虽然不一定像袁方对梁淼的那种感觉,但是对于在审美上的需求还是让几个男人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和享受,这一点从几人的眼神中就不难看出。 福惠把一杯温热的茶水递给了水仙,水仙接过茶水一饮而尽,看样子是经过一番梳洗活动之后,有些渴的厉害了,福惠随后又给水仙倒了一杯水,待她慢慢饮下这杯茶之后,福惠才肯带着水仙走出客厅,直接往后院而去。 袁方也学着福惠的样子给梁淼吹着有些烫的茶水,不过目光却是不时的看向一旁的钟夫人熙文,这个举动又怎么会逃得过梁淼的眼睛呢?虽然有些醋意,不过梁淼却没急着发作,而是一直嫌杯里的茶水太热,非得让袁方继续给她吹凉了才肯喝,最后等到众人陆续离开去往驿站后院以后,梁淼才揪着袁方的耳朵兴师问罪道:“死袁方!在老娘面前你居然还敢盯着别的女人看个不停!你当老娘是瞎子不成?” 第一百六十四章 苗女妩媚 第一百六十四章苗女妩媚 当福惠等人准备出发的时候,袁方和梁淼也适时的赶过来,福惠注意到袁方的一只耳朵似乎有些红得发紫,在与袁方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福惠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没有逃过水仙的眼睛,水仙好奇的贴着福惠的耳朵问道:“王爷,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呀?介不介意分享一下?” 福惠微笑着看向水仙,用只有她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看看袁方的一只耳朵就知道了……” 水仙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袁方的一只耳朵不仅颜色红里透着紫,而且明显要比另一边的耳朵大了整整一圈,一下子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水仙顿时捧腹大笑起来,紧接着就忍不住想要逗一逗袁方,也是为了给自己和别人找个台阶下,于是水仙幸灾乐祸指着袁方的耳朵,看似是在和福惠说话,实则提高了声音的说道:“王爷,你看我就说这里的蚊子很厉害嘛!这回你该信我的话了吧!” 福惠也只是笑而不语,随后福惠给众人分配了马匹和马车,由于只有六匹马,而福惠他们却有九个人,无奈不能一人一匹,幸好驿站还有一辆马车,不过马车有些大,却是要两匹马来拉才能拉动。 福惠把那辆舒适的马车安排给了水仙、梁淼和熙文三个女人,钟卜偌自告奋勇说要赶车,正好马车上坐了她他们四个人。两匹马拉车,剩下的四匹马福惠几人正好够分了。 在驿站休息了整整一个上午之后,福惠等人终于再次起程,一行九人马不停蹄的往贵州境内而去。 一路上虽然多有难走的路段,有时候还需要福惠等人下马推车,也难为了坐在车里也是一路颠簸,虽然福惠等人行进的速度并不快,但是毕竟去往‘贵、州’的路途崎岖,此时有恰巧赶上这边的雨季,路面湿滑不说。由于地理条件的特殊性。还总是能碰到路面崩塌的情况发生,好在一路上遇到的情况也都是有惊无险,这不禁让众人对钟卜偌的话又思量起来,难道真的像他所说的这一路上都会危险重重吗? 在走了几天的路之后。福惠等人来到了一片山地。跟当地人一打听。才知道这里被称作仙女山,山的后面有一座小镇,说是小镇其实跟个村庄差不多。不过这里民风纯朴,福惠等人一进到镇子里就有人热心的给他们指路,一看福惠他们就是远道来的,来到这里一定会居住一晚,福惠等人在当地人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家客栈,客栈的名字和跟小镇的名字一样,叫做仙女客栈,后来福惠才知道,原来这个小镇上就只此一家客栈,多一个都没有,不过还好这里的客房还算宽敞整洁,等所有人都整理好行李和住处之后,福惠带着大家一同到客栈的大厅去吃饭,原本福惠等人也可以让店伙计把饭菜送到房间里,但是福惠觉得既然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就应该出来走走看看,总是憋在屋子里也没什么意思,人多了一起吃饭还热闹,总好过冷冷清清。 福惠一行九个人来到仙女客栈大厅,点了一大桌子的菜,不一会儿跑堂的伙计就把菜给上齐了,席间福惠等人谈笑风生,忽然水仙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之后,大叫了一声随后又吐了出来,额头上汗珠都冒了出来,刚刚这道菜福惠也吃了一口,却面不改色忍住了菜色的其辣无比就着一口酒吞了下去,此时水仙的变现倒是吓了众人一跳,袁方一直盯着自己面前的几道菜吃着,看到水仙吃了一道菜之后的反应,带头嘲笑了水仙一番之后,袁方顿时来了好奇心,站起身也夹了一筷子,可是等他一放进嘴里就开始后悔了,但是介于面子袁方还是就着一口酒把这口菜咽了下去,水仙知道袁方这是硬挺着,不禁觉得也解了不少的气,袁方笑着用筷子指着桌子上的那道菜,清了清自己的喉咙随后问道:“这……,这道菜是谁点的,从实招来!”水仙听到袁方这么问,顿时来了斗嘴的兴致,回到:“怎么地?小方方,这道菜是我点的,你有什么意见吗?” 袁方听到水仙对他的这个称呼顿时傻了眼,这时梁淼也在他肋下掐了一记,意思当然是警告袁方别惹仙儿姐生气,袁方自知自己势单力薄,不禁感叹有的时候女人要比男人心齐的多,袁方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端起酒杯向福惠敬起酒来,福惠也乐得跟袁方配合,在福惠和袁方的鼓动之下,除了一向不能喝酒的孟飞以外,其他几个男人也都端起了酒杯,借着刚刚的小插曲,几人碰了一杯之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个时候从福惠等人所在的雅间以外走进来一个女人,看她的年龄也不大,应该与水仙相仿,但是从她眼中却有年青女孩不曾有的成熟的魅力,这个女人端着一壶酒走了进来,笑面如花倒是别有一番韵味,经过她的自我介绍,福惠等人得知这个女人就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名叫媚娘,不禁让在座的男人们感叹果然是人如其名,刚刚听到福惠等人在谈论菜色,于是就好奇进来问问,想知道福惠等人对小店的酒菜满不满意,却是生怕有怠慢之处。 福惠对桌上所有的菜都是赞不绝口,让这位老板娘乐的合不拢嘴,笑的更加妩媚了,随后水仙指着刚刚吃起来非常辣的那道菜问道:“老板娘,请问这道菜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有点想不起来了……” 老板娘也是极会察言观色之人,笑着回答道:“哦,你说这道菜呀!这是干锅茶树菇,我看出来了,你们呀,可能是吃不太习惯这个辣味,你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刚刚我就忘了让伙计提醒你们了,当地人都比较能吃辣的,所以这道菜可算是本店的招牌菜,如果这道菜不合口味,几位看看哪道菜吃着顺口,我在让厨子给你们做一份算我招待不周,给个位赔礼了。” 福惠等人点的这一桌子的菜,可算是把这家店里所有的菜都点了一遍,也难怪老板娘会让他们在桌上挑一到吃着顺口的菜再点了,福惠笑着回道:“老板娘真是客气了,这一桌子的菜我们也是吃不完的,我们也只是新到一地不想错过这里的美食,让老板娘见笑了,干锅树菇这道菜很好,就不麻烦贵店的大厨了,况且我们也吃的差不多了,不过还是要谢谢老板娘的一番美意,我们这些外乡人不懂当地的规矩,多有叨扰还望海涵呀!” 不知怎么这老板娘听着福惠的话就是觉得顺耳,似乎也来了兴致让伙计又拿来一壶酒和一个杯子,亲自给桌上的众人每人又斟了一杯酒,然后老板娘端起自己的那一杯,来到福惠身旁,在一番酒桌上的套词之后,她与福惠碰了一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妩媚的眼神与众人一一接触,也算是敬了众人,随后依依不舍的就要告辞离去。 福惠见状随即起身相送,说道:“我看此时小店里也没有其他的客人,不知老板娘肯不肯赏脸入席,与我们这些外乡人一叙呢?” 老板娘原本就有些依依不舍的不愿离开,此时听到福惠这么说,顿时觉得福惠这个人真的很上道,老板娘是个聪明人自然也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不过她却是有些误会了福惠的意思,其实福惠请她留下,以来看出了她不愿告辞离去的心思,而来福惠也有一些事情想想问她。 等店伙计搬了一把凳子进来,这位老板娘落座之后,几番寒暄之后,福惠说道:“看老板娘的装束很奇特,一定不是汉人了,不过汉话说的却十分的好。” 老板娘听到福惠夸奖她,媚眼中越发的妩媚了,不过很快还是收起了勾人的眼神,说道:“这一代虽是汉人居多,少数族系也是不少,当地人一看我这身衣服就知道我是苗家女子,我呀是被我那死鬼丈夫给带到这里来的,想想远离故乡也有近十年的光景了呢!” 这时水仙也插话说道:“看来老板娘和丈夫一定很恩爱了,居然愿意跟随他远离自己的故乡。” 老板娘嘴角微翘摇头苦笑道:“哎……我那个死鬼丈夫不提他也罢,却是在几年前出门搬货死在了山洪爆发的路上,狠心丢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们日子刚好过一些他就甩手而去,他死时我们两个呀,也是刚成婚没几年,连个孩子都没,他也没给我留下什么念想,我只当啊,从来就没有他这个人……” 似乎说道了伤心处,这位坚强的苗族女子,给自己倒了慢慢一碗酒,端起杯一饮而尽,从言行举止来看,其豪爽的性格尽显无疑,她骨子里透出的蛮劲配合上妩媚动人的外表,更是看呆了在座的所有男人。(未完待续。。) ps:一章奉上,朋友们多支持,手里有票的投上一票吧,啥票都行呀! 第一百六十五章 仙女客栈 第一百六十五章仙女客栈 当然福惠还是最有自制力的一个,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美人福惠从小见得多了,福惠更加重视的是女人的内心,福惠在同情老板娘的时候,也在想着其他事情,却是不经意的看向青稚的脸上,发现青稚非但没有被老板娘的美貌所吸引,反而是面无表情,对外在的一切视若无睹,却是一个劲的扒着碗里的饭,而一旁的水仙看他只是吃饭,于是就时不时的会给他夹几筷子的菜在碗里。 福惠将心神收了收,心想青稚现在这个痴傻的样子,试问哪个女子能看得上一个他呢?还是别胡思乱想了,个人造化全凭自己,福惠就是有这个心,此时也全然没有撮合两人的办法呀!除非青稚现在立刻恢复清醒,不然这个美丽的苗家女子肯定就只是个匆匆过客而已喽。 水仙听了老板娘的诉说,觉得勾起了人家的伤心事,心里挺过意不去的,赶忙道了一声歉,老板娘却一笑了之,反倒安慰起水仙来,说了一些女人这一辈子一定要找个靠得住的好男人云云一类的话,关于男女的一些话题一说出口,跟她的年龄实在不符合,福惠等人通过谈话了解到,老板娘也只是个妙龄女子而已,比水仙和梁淼大不了几岁,但是从她口中说出的话倒像是个饱经沧桑的老婆婆跟孙女说话的口吻,很多事情水仙虽然不比她懂得少,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起关于男女的一些话题。还是听的水仙有些面红耳赤,福惠不敬感叹起来这南北的民风果然相差很大。 福惠转移话题说道:“老板娘,这个地方为啥叫做仙女镇呢?肯定是有什么由来的吧?” 此时几大碗酒已经下肚的老板娘,脸颊上早已挂上了红晕,眼中似乎也带着三分醉意,拍着福惠的肩膀说道:“福兄弟,不用那么见外,直接叫我媚娘就好啦!你们大家也是!来!今天高兴!咱们再喝一大碗!” 盛情难却,福惠等人也不是不胜酒力的人,索性陪着媚娘又喝了一大碗就。此时福惠等人之前用的小杯早已放在了一旁。桌上精致的酒壶也已经换做了一整坛的酒,要说这酒也真是个好东西,几碗酒下肚之后,可以让原本不是很熟悉的人消除心中的警惕与隔阂。迅速拉近关系。此时福惠等人和媚娘就是这种情况。 随后媚娘绘声绘色的给福惠等人解释道:“要说这仙女山名字的由来呀!那就要从我们这里流传的一个故事说起。早年间这里并不叫做仙女山,而是叫做龙安山,是咱们湘潭一带的四大名山之首!” 福惠忽然打断了媚娘的话。问道:“不知是哪四大名山?” 媚娘眯着弯成月牙一般的美眸说道:“哎呀!咱们这的四大名山就是仙女山、昭山、金霞山、隐山……,我说道哪儿啦?都怪你!非得打断我说话,来来来!自罚一碗!” 等福惠无奈的将一碗酒喝下肚之后,媚娘还给福惠叫了一声好,“好汉子!好酒量!”,给福惠又满上了一碗酒之后,苗女媚娘继续说道:“相传啊!大约在宋代的时候,山下住着一对婆媳,婆婆为人忠厚,积善好施,媳妇勤劳俭朴,采药耕织,一天,婆婆突然晕倒过去,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双目失明。为了治好婆婆的眼睛,媳妇天天上山采药。一次她累极了,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刚闭上眼,便恍恍惚惚看见一位年轻美貌的姑娘,手捧着一只鲜红的大蜜桃笑盈盈地向她走来说:你把这桃子带回去给婆婆吃了吧,她的眼睛就会好的。媳妇惊喜交加,忙睁眼一看,姑娘已无影无踪。说也奇怪,媳妇把大蜜桃带回去给婆婆吃了,婆婆刚吃完桃子,只觉得浑身发热,眼睛发胀。不一会工夫,双目重现光明,而且比先前更清亮。大家都说这是婆婆心好,媳妇孝顺,感动了救苦救难的仙女。人们为了表达对这位仙女的崇敬,就把这座山改称‘仙女山’。” 看着众人的表情,媚娘很是满意的又开始向众人敬酒,一碗酒再次下肚之后,媚娘用袖子擦了一把嘴角残留的酒渍,指着一直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喝酒的孟飞说道:“哎!我说那个黒汉子!你叫啥?你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一口酒都不动,咋啦?嫌我的酒不好喝!” 媚娘的激将法果然管用,被她一通数落之后,孟飞的一张黑脸瞬间变成了个大红脸,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好的水仙,还是没有来得及拦住孟飞,只见孟飞拿起身边的酒坛一扬脖子就把一整坛子酒都灌了下肚,在水仙心中大呼不好的同时,孟飞两眼一翻直挺挺的往后倒去,却是在酒力的作用下,原本好好的一把椅子,被他这一倒下居然给靠碎了,下一刻孟飞已经躺倒在地不醒人事了,他嘴角还挂着胜利的微笑,似乎是想证明他并不是媚娘口中所说的不能喝酒的小媳妇。 水仙走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孟飞,赶紧把一粒米粒大小的红色的小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不过这一回孟飞却是没有立刻醒过来,其实孟飞不能喝酒这件事就连袁方也是知道的,由于孟飞天生体质的问题,普通人喝酒也就是醉一下,第二天可能还会头痛,而孟飞如果喝了酒就像是喝下了毒药,有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听了水仙的解释之后,媚娘也的确是个直爽的性格,很是歉然的说道:“这!你们怎么不早说呀!不过这也怨我,是我莽撞了,没弄清楚原因,就逼着他喝酒,但是谁又能想到这么一个壮汉,居然一滴酒都不能沾呀!实在是对不起呀!这黒大汉不要紧吧?哎呀!都怨我,是我不好。我这心里真是不好受,那我先自罚一碗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们尽管说!” 在得知孟飞已经服下了水仙特意为他调制的醒酒丸之后,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媚娘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随即又伸出手指向青稚问道:“这个只知道一个劲吃饭的怪人,长得倒是俊朗,难道也跟那个黑大汉一样,一沾酒就倒吗?在我们这里没有酒量的男人可是不招女人喜欢的哦!嗯?怎么不理人呀?” 此时媚娘问起青稚,福惠等人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就在这时。青稚终于放下了碗筷,似乎是吃饱了,又好像是听到了媚娘的问话,他面无表情的抬眼看着面前。媚娘伸过来的手。忽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青稚居然张口去咬媚娘伸过来的手指头,这下可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媚娘也是一声惊呼。赶快收回了伸出去的手,她看着一直盯着自己手指头看的青稚,心中一阵阵的后怕,不过苗女天生的彪悍,还是让媚娘很快恢复了镇定,笑容又再次爬到了她的脸上,青稚的举动非但没有吓退她,反而激起了媚娘对青稚的好奇心。 只见媚娘站起身跳到了椅子上,一只脚踩在桌上,身体往前探,脸几乎要贴上青稚的脸,她再次用手指着青稚,虽然像是在生气般的兴师问罪,但其曼妙的身材配合着泼辣的劲头,看起来倒是也让人心里痒痒,袁方不禁感叹道,像这种小辣椒似的女人,却是比梁淼上来蛮劲儿的时候,还要犹有过之。 媚娘脸上泛着红晕,眼中也带着三分醉意,笑着指着青稚的鼻尖,此时却是不用担心青稚会再次咬人了,因为福惠和水仙已经一边一个按住了青稚的肩头,刚刚已经隔空点了青稚的穴道,福惠也将一丝真气锁定了媚娘,准备随时隔空也点了她的穴道,以防这个泼辣的苗女会出手伤人。 媚娘用手指在青稚的眼前晃了晃,随即说道:“怎么地?想给黑大个报仇呀?你可知道我这手指可是能令你欲仙欲死的哦!被你吃进肚子岂不是可惜了?怎么不说话呀?难道你是哑巴吗?哦!我知道了,其实你是属狗的呀!” 此时青稚眼中的狂热,还是让媚娘有些打起了退堂鼓,从青稚的眼中她看出了危险的信号,如果不是身边的人按着青稚让他动弹不得,媚娘一点不怀疑这个男人会立刻扑上来咬她一口,这样像野兽一样的男人,却是激起了媚娘心中许久没有荡漾的春心,正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此时就是这种状况。 被青稚这么一吓,媚娘的三分醉意也都醒的差不多了,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媚娘对福惠等人说道:“行了,今天的酒喝的很高兴,今天的酒菜我请,算是给你们接风洗尘,不过主店的钱还是要收的,嗯……我也有些累了,想回房休息,就先失陪了,你们这帮人还真是有意思,一个不能喝酒,一个却像个野兽,今天真的好开心啊!哈哈……改日再和你这头野兽戏耍!” 最后一句话,媚娘却是看着青稚说的,这一切福惠都看在眼里,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青稚这个样子也能引起女人的注意,这媚娘的品位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不过也说不定媚娘这是在逢场作戏,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再说他们也只是在这里住一个晚上,明天一早就要再次起程赶路了,福惠觉得自己现在倒是有点关心则乱的意思,试想青稚现在这幅模样,就算福惠给他物色一位红颜知己,他又要把人家的手指头咬下来可怎么办呀?青稚现在神志不清,戾气又这么重,只要他不惹出什么乱子来,福惠就已经烧高香了。 入夜以后,虽然住在仙女镇的客栈里面,但是还是能够听到各种奇怪的虫子和动物的叫声,吵得人实在睡不着觉,忽然仙女客栈的店门似乎被人重重的一脚踢开,几个吆五喝六的壮汉闯进了已经打烊了的仙女客栈,这时只听到老板娘苗女媚娘,那愤怒的吼声在客栈的阁楼下响了起来,随后就是一阵混乱的打斗声,桌椅碎裂杯盘打碎的声音不绝于耳,一直搂着水仙没有入睡的福惠听得清清楚楚,阁楼下的骚动却是惊醒了福惠怀中的水仙,仔细一听原来是打斗的声音,水仙顿时警觉了起来,刚想起身却被福惠按住,福惠轻声说道:“没事的,你再睡会吧,我去看看。” 水仙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和福惠之前在床榻上折腾了大半夜,她此时确实是有些累了,福惠体贴的在水仙的脸颊上又吻了口,给她盖好被子,福惠穿上裤子和鞋套上一件褂子,推开门往阁楼下走去,走在台阶上的时候,福惠还听到大厅里媚娘愤怒的声音,“你们这帮狗崽子!有种别跑啊!大半夜的跑到老娘的客栈里来捣乱,吓唬谁呢!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想让我媚娘低头让他再长个把吧!狗崽子!以为老娘是好欺负的呀!要不是你们跑得快,非得打断你们的狗腿!” 福惠来到阁楼下面的大厅里一看,好家伙!大厅里面的桌椅板凳几乎没有一个是完好的,而媚娘此时站在街上,可能也已经骂累了,正要往客栈里走,忽然看到福惠下来了,媚娘走过去向福惠道谢了声谢,福惠看着几个从角落里走出来的伙计,又看了看穿着一身单衣,头发随意盘在脑后的媚娘,对于媚娘为何要向他道谢,福惠觉得有些好奇,随后问道:“我刚刚下来,也没帮上什么忙,媚娘你为何要向我道谢呀?” 媚娘有些奇怪的说道:“刚刚多亏了你们的人,帮我打跑了那帮狗崽子,难道不是你让他帮我的?哎?他人呢?奇怪,刚刚还在这儿来的呀!” 福惠听的一头雾水,被媚娘四处张望的表情和动作给逗笑了,福惠忍住笑意,问道:“啊……这样吧媚娘,白天的时候你也见过跟我一起的所有人了,你就直接告诉我是谁帮了你不就得了嘛!”(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殃及池鱼 第一百六十六章殃及池鱼 福惠注意到媚娘眼珠一转,似乎有所防备的说道:“哦……原来你不知道这件事,那我就不能告诉你了,你是领头的,没有你的吩咐,你的人擅自行动出来帮我的忙,你这个时候出来问我是谁帮的忙,是不是要惩罚帮我的人呀?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你还是回去睡觉吧!” 给了福惠一个白眼,说着媚娘就往后院自己的住处走去,把此时呆若木鸡的福惠扔在了当场,福惠被媚娘的话噎的够呛,看着几个伙计已经开始打扫一片狼藉的大厅,福惠心想,她凭什么断定我一定会惩罚擅自行动的人呢?本王难道看起来像这么没有人情味的人吗?她……,想到这里福惠还真是有些被媚娘气乐了,“这个帮媚娘赶跑歹徒的人,到底是谁呀?”福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袁方,不过再仔细一想,不管出来帮忙的这个人是不是袁方,既然这个人都没给媚娘机会说一声谢谢,居然趁着福惠下楼梯的时候躲开了,很明显是不想让福惠知道自己帮了媚娘的忙,这件事估计就算福惠问了,也不会有人承认的,索性福惠也不去想这件事情了,紧了紧身上的褂子,福惠就往阁楼上跑去。 第二天,天一亮福惠等人就已经准备好了再次赶路,再怎么着急早饭还是要吃的,在客栈的后院收拾完行李套上马车后,福惠一行九人就往客栈的大厅而去。准备吃上一顿丰盛的早餐,然后再起程,往‘贵、州’境内跋涉。 这是袁方走过来追问道:“哎,我说大哥,你等等我,我刚才问你的事情你还没告诉我呢,半夜的时候我睡得太沉没听到阁楼下发生打斗,到底是什么人呀?你看到没有……” 福惠本不想说这个事情的,刚刚水仙和梁淼说起半夜阁楼下发生的那场打斗,被袁方听到福惠半夜起来去查看。无奈袁方也是个刨根问底儿的脾气。这才一直追着福惠想问个清楚,看着袁方好奇的目光,福惠此时倒是很确定昨晚帮媚娘赶跑歹徒的人不是袁方,福惠说道:“昨晚我什么都没看到。下去的时候来捣乱的人已经被媚娘和伙计们赶跑了。” 听了福惠的解释。袁方大失所望。“就这么简单?” 福惠怕袁方在继续纠缠下去,随即说道:“嗯!就是这么简单。” 不过后来福惠也分析过了,昨晚媚娘站在客栈门前一直愤愤不平的骂那帮被赶跑的前来捣乱的人。回忆一下她骂的内容,好像和那些人认识似的,这里面的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很快福惠一行九人就来到了客栈的大厅,此时大厅里和半夜的时候的一片狼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切就好像恢复了原样,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看来这家客栈在面对别人来砸店这方面,其应急方案似乎准备的很充分,大厅里的空间很宽敞,能摆放的桌椅板凳也很多,看来客栈里对于桌椅的储备数量还真是不少,既然有这样的准备,一定是有人经常来砸店喽。 福惠等人还是坐在了昨天的雅间里,这里的早餐只提供粥和包子,选择虽然少了些,不过味道还是很好的。 正在福惠等人闷头吃早饭的时候,突然听到哐当一声巨响,客栈门梁上的招牌不是怎么回事掉了下来,不过这块牌匾显然做工精细,从上面掉下来居然没有摔烂,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一脚狠狠的踩在了牌匾上面,但还是没有把牌匾踩坏,反而还隔疼了他的脚,只见这人“啊哟!”呼痛了一声,随后就像身边的几个随从们下令道:“你们几个!把这块破牌子给我砸啦!” “我看你们谁敢!” 这时媚娘从店里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指向这些人,那个领头的男子一看就是个仗势欺人的主,只见他往后退了几步,嬉皮笑脸的说道:“我说媚娘啊!有话咱们好好说,你这是何必呢?” “我呸!跟你这种狗东西,姑奶奶没话跟你说!不想死的赶紧滚蛋!” 媚娘的这番举动,明显也是早有准备,根本不够对方说话的机会,拿着菜刀出来没有任何犹豫上来就是要拼命的,而这些人明显也是来者不善,肯定就是来找客栈麻烦的,昨夜那帮来砸店的人,八成就是这伙人。 此时,袁方给白爷使了个眼色,钟卜偌也放下了筷子,两人刚要起身去往外走去,却是被福惠叫住了,无奈白爷和钟卜偌只好又回到了座位上,福惠只是说道:“先等等看,现在媚娘占据上风,这些人不一定能讨到便宜,实在不行我们在出手帮她。” 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众人都懂,不过福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看媚娘的架势,如果这些人胆敢动一动还真得搭上几条命在这,福惠也看出,这身为苗族女子的媚娘性格虽然彪悍,但是却只是虚张声势,从她拿刀的姿势就可以看出,她根本不会武功,福惠甚至都怕她挥舞几刀之后会闪了手腕,但媚娘上来蛮劲时的那种气势,就连很多男子都不具备,在战场厮杀和高手对决的时候,气势也是很重要的,气势强的一方往往可以左右战斗的局面,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道理很多人都懂,其实一定程度上气势是让别人屈服的最好的武器,福惠就是要看看媚娘接下来到底会怎么对付这帮人。 “我说媚娘呀……你这又是何苦呢?跟我作对你又有什么好果子吃呢?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只要你点头,我立刻就派人来迎亲!要不是怕强扭的瓜不甜,我早就把你抢走了,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你这样对我,我的心都快被你伤透了呀!” 媚娘明显非常厌恶眼前的这个男人,手中菜刀指向这个人说道:“你再敢往前走,信不信姑奶奶真砍了你!什么狗屁真心,你这个无耻之徒,这镇上但凡有点姿色的女人你都睡便了吧!现在又想打姑奶奶的主意,仗着你老子给你撑腰在镇上欺男霸女,我看到你就恶心,你赶紧滚!姑奶奶喜欢的是真正的男人,就你这个样的,给我舔脚都不配!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好好好!媚娘算你有种!我从来都没对一个女人有过这样的耐心,你这是给脸不要脸,既然得不到你的心,我今天就要了你的人!”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直接绕到了媚娘的身后,媚娘只感觉手腕一痛,手中的菜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一个秃顶的老头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他那如树根一样干枯的大手牢牢抓住了媚娘的手腕,福惠一眼就看出来,这人一定是练了外门的硬功,他那微微有些隆起的头顶和那双显得干枯的双手就是最好的证明,一般练这种外门功夫的人寿命都不会很长,他的这身工夫是以外力强行锤炼身体,是以消耗生命为代价的,不过一般修炼外门工夫的人都很厉害,一般的内家拳高手,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哈哈哈……没想到吧!媚娘,你还真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 媚娘极力反抗着,想要把手腕挣脱出来,但是任她如何捶打踢踹,抓住她的这个怪人就好像没有感觉一样,根本就不松手,媚娘眼看无计可施了,索性就冲着在对面幸灾乐祸的男子骂道:“姓杨的狗东西,你找帮手算什么本事?你根本就不算个男人!” 姓杨的男子说道:“呦呵!你还好意思说我找帮手,昨晚帮你的那个人呢?我听说那个人很厉害呀,打伤了我好几个手下,原本他们昨天只是来例行的砸店,你却找人殴打我手下的人,你说有没有这么回事?现在你那个帮手怎么不敢出来了,是不是怕了呀!” 说着姓杨的男子走到媚娘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吼道:“快说!那个野汉子跑哪去了?他妈的居然感动我的女人!” 随后姓杨的男子一挥手,他带来的十几个人就一窝蜂的永进了店里,一进店就是见东西就砸遇人就打,原本店里还有七八桌来吃早饭的客人,被他们这么一折腾全都吓跑了,四个店伙计也被打的鼻青脸肿倒地不起。 姓杨的男子的一个恶狠狠的手下揪住一名伙计的衣领,问道:“说!昨天晚上和我们动手的那个汉子去哪儿了?” 店伙计眉角已经被打的裂开,鲜血染红了半边脸,一只眼睛已经肿胀的看不清人了,被人揪住了衣领后他赶紧用手护住了脸,颤颤巍巍的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昨天睡死了……” “去你妈的!撒谎都不会!昨天老子明明看见你出来了!” 只见姓杨男子的这个手下抬起一脚踢在了店伙计的小腹上,痛的这名店伙计立刻卷缩成了一只大虾的形状,姓杨男子的这个手下又拽过来一个店伙计,继续问道:“他不肯说,你来说,昨天那个跟我们过不去的那个汉子去哪儿了?” 这个店伙计吓的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捂着肚子,浑身哆嗦犹如筛糠一样,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一双眼睛时不时的往福惠等人所在的雅间看去,却是把这些人的注意力引向了福惠等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没心没肺 第一百六十七章 没心没肺 十几个打手的注意力都集中向了雅间,此时正坐在雅间里的福惠等人也注意到了外面那些不善的目光。 那个抓着店伙计的人放开了手,向着福惠等人所在的雅间走了过来。 袁方小声对福惠说道:“大哥,看到了吧,这回可不是咱们先挑事,这帮小子盯上咱们了,一会我可不敢保证下手的轻重啊。” 福惠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窗外,根本没听到袁方在说些啥,更加没有把外面那几个打手放在眼里,福惠注意到抓着媚娘的那个老头,虽然看上去外貌很凶悍,但是对姓杨的男子却是言听计从,任由其呼喝打骂,却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杨囵你卑鄙!有种你冲我来,别难为我的伙计!” 一边骂着,媚娘的手腕许是被那秃顶的老头抓痛了,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看到媚娘似乎是被弄疼了手腕,杨伦顿时来了怜香惜玉之情,抡起拳头就打在了那个帮他抓着媚娘的老头的脸上,并且嘴上还骂道:“你个不长眼的东西,别把媚娘给我弄伤了,给我好好看着她,你用那么大劲干什么,轻着点儿知道吗?” 那个秃顶的老头没有半点不悦的情绪,只是很听话的点了点头,完全没有习武之人的傲气,这让福惠十分的不解,按理说这抓着媚娘的秃顶老头,他的武功应该不若,杨囵的那些随从跟这个秃顶老头一比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没必要听命于像杨囵这样的败类呀?相信杨囵之所以这么横行霸道,跟他的家族在当地的势力有一定的关系,这个看上去武功高强的秃顶老头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听命于这杨囵,这个杨伦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背景,能让这样厉害的人甘心被他驱使? 一连串的疑问闪过福惠的脑海。 杨囵冲店里喊道:“你们几个手脚快点。找不到那个男的就算了,今天就把这仙女客栈给我烧啦!” 杨囵幻象着晚上就能够一亲香泽与媚娘共度*,他有些等不急的伸手在媚娘的吹弹得破的脸颊上轻轻掐了一把。他的无礼举动气得媚娘银牙紧咬,媚娘眼中愤怒的目光更是溢于言表。 就在这时杨囵冲着店里喊道:“好了没有呀!你们是想气死我呀!这么点事儿都办不好。赶紧把客栈给我烧了!咱们打道回府!今天晚上就摆宴席让你们喝喜酒!” 忽然一声惨叫,有人从客栈一楼雅间的窗户里飞了出来,飞出来的这个人就是刚才盛气凌人的那名领头的打手,从雅间的窗户飞出来以后,这名打手身手也很敏捷,很快从地上一咕噜爬了起来,目露凶光的看向客栈雅间的窗户。刚想再冲过去,忽然又是几声惨叫,抬眼一看又有几个人接连从雅间的窗户里费了出来,都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却没有向第一个飞出窗外的这个领头的打手一样敏捷耐打,都没有很快站起来,均是捂着肚子痛的哀嚎着在地上打滚。 原本还想再次冲进去的这名领头的打手,看到飞出来的这些人的惨状心中发寒,原本往前走去的动作。却是没敢迈出第二步。 “发生什么事?是谁?” 看到自己的手下一个个被人打的到底不起,根据眼前的情况,杨囵迅速分析出眼前的形势,可是还是忍不住发出了疑问,接下来骂人的话刚想出口。一只酒杯就从雅间的窗户里“嗖!”的一声飞了出来直奔杨囵的面门,酒杯的体积比较小,也许杨囵没有发现,不过就在他声旁保护他的高手又怎么会让他吃亏呢? 只见杨囵身边的秃头老者放开抓着媚娘的手,一个闪身迅速来到了杨囵身前,他的这个举动到是吓了杨囵一跳,还以为这老东西是记恨刚刚打被他打了那一拳,现在要报复他,杨囵是知道这老怪物的本事的,其实心中自然多少还是对这老家伙有点忌惮。 “你……你想干什么?我……” 杨囵知道自己的动作没有眼前的这个老怪物快,吓的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可是谁知道接下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杨囵迅速的站直了身子,踉跄的往后撤了几步,这才看明白,身前的老怪物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酒杯,酒杯中似乎还有类似于酒的液体。 将那几个打手踢出窗外之后,袁方随手将一杯酒连同酒杯顺手丢了出去,目标就是外面一直在颐指气使的杨囵。 原本想要给外面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点教训,可是让袁方没想到的一幕还是发生,站在窗前袁方注意到,他手上用了暗劲丢出去的酒杯,居然被外面那个看起来就像是个老农的秃顶老头给接住了,这让袁方一时之间有点晃神,不过很快袁方就断定出这个秃顶的老头一定是个高手,并且还是个艺高人胆大的主。 只见这个秃顶老者,手中拿着袁方丢出去的酒杯,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冲着雅间窗前的袁方一举杯,倒像是在表示谢意,又像是很随意的敬酒一般,秃顶老头那古井无波的眼神与袁方对视着,甚至都没有用余光去瞟一眼手中的酒杯,由于袁方用上了暗劲的关系,杯中的酒浆在他把杯子丢出去的时候没有一滴洒出来,但是令袁方没有像倒的是,在这个小地方居然还有人能把他丢出去的杯子接住,并且还能令杯中的酒浆一滴不洒,这一点就连袁方自己都未必做得到,岂知将杯子丢出去容易,可是要将杯子稳稳的接住,而且还让杯中的酒浆不会溅出来,这就得是高手中的高手才能办到。 “莫非,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就像个农民的秃顶老头,也向大哥一样,将功夫练到化境了?” 不过很快袁方就否定了,自己心中的这个结论,在他心中福惠那就是天纵奇才,是他心中的偶像,可眼前的老农所展现的实力由不得不让袁方将他和福惠联系起来。 袁方用力的晃了晃头,在心中暗暗的告诉自己,不对不对,这怎么可能呢?这个老头兴许只是运气好罢了,也许功夫只是稍稍比我强那么一点。 这些念头只是在袁方的心中一闪即过,随后,只见这老头一仰脖子,将杯中的酒浆一饮而尽,原本显得木讷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缓和,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是享受。 就在这时,福惠拿起桌上的一个酒坛,起手就将酒坛也丢出了窗外,酒坛丢出的方向正是外面的那个秃顶老头。 只见这个秃顶老头,往前一步弹出一只胳膊,将酒坛接在手中,随即一个转身,酒坛被他稳稳的拦在怀中,那架势倒像是抱着情人一般。 再次看到秃顶老头身形变幻的几个敏捷异常的动作后,这下袁方终于可以断定,这老头的能耐应该在他之上。 只见那秃顶老头迫不及待的撕开酒坛的封口,举起怀中的酒坛,痛痛快快的畅饮起来,却是忘记的周遭的一切似地,潺潺的酒浆在阳光中泛着波光一股脑的流进了秃顶老头大张着的嘴里,片刻之后,秃顶老头似乎是心满意足的用袖子摸了摸嘴角的残留的酒渍,痛快的呼道:“好酒!” 这之后发生的一幕更是,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只见这个秃头老者大步走进客栈,把已经多到了客栈门里的媚娘一把扛在肩上,随后大笑着大踏步又反身走了出来,既不说话也不回头,就向着仙女小镇的西南方向往远处走去。 这一举动也看傻了杨囵和他的那一帮手下,本来杨囵还以为这老怪物会为自己出头,冲进店里教训一顿这班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外乡人,谁知道这老怪物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就这么没心没肺的一走了之,再看看站在雅间窗户边上的那个人正盯着自己看,听着自己的那班手下被打的仍然倒在街道上哀嚎,杨囵心中是暗暗叫苦,赶紧收回了目光,杨囵一跺脚,就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样,一溜烟的工夫就往那秃头老者离去的方向跟着跑了过去,一边跑嘴上还一边喊道:“哎!等等我!你给我慢点!” 看到领头的人都跑了,余下的打手们也没了主心骨,一个个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的也都跟着跑了。 等着帮人走了以后,袁方这才转身看向屋里,此时福惠早已经坐回了位子上,正端着酒杯问着身旁的水仙,“仙儿,你说这仙女客栈的酒有那么好喝吗?” 而此时的水仙也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与福惠碰了一杯,只是抿嘴一笑,却是笑而不答,因为她知道,其实福惠心中早有了答案。 袁方却是一拍脑门,心想敢情自己这是在瞎着急呀,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一点都没有影响到福惠的心情,这把心思一直放在喝酒上的人,到底是没心没肺呢?还是大智若愚呢? 第一百六十九章 李家孤女 第一百六十九章李家孤女 福惠几人遭遇埋伏,周围尸气弥漫,数不清的活尸从地下爬起,张牙舞爪的向他们扑来,看这些活尸的行动迅捷,动作之中似乎隐含武功招式。 来之前让孟飞带着青稚先行了一步,赶往前方的驿站等候,这会儿福惠要多后悔有多后悔,要是再多俩人此时也就不会这么狼狈了,看着身后吐得直不起腰的钟夫人和梁淼,再耗下去恐怕难以护持二女,终于福惠一声大呵,劲力灌输到手中的折扇,一招横扫千军,招式虽然平平无奇,却胜在力道十足,这一招出手之后,活尸的残肢断骨四处激射,扫趴下前方一大片活尸。 趁着出现的空当,福惠一行五人在接连又砍翻了几个活尸之后,终于艰难的退入了树林,袁方和钟卜偌分别搀扶着梁淼和钟夫人跑在前面,福惠和白爷在后面断后,虽然狼狈,不过还好众人都没有受伤。 跑出约莫二三里地,直到再也闻不到那股尸臭味,众人这才停了下来,梁淼和钟夫人二女这会肠胃早就吐空了,精神和体力也恢复了一些。 钟卜偌看着自己老婆憔悴的样子,心疼的把她搂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以缓解她的不适,谁知道却被钟夫人一把推开,还被挨了一顿骂,“你个挨千刀的,浑身都是尸臭味……给老娘滚一边去!” 看着这对活宝夫妻。福惠和白爷面面相觑,莫然一笑,这老夫少妻。丈夫难免是要迁就一些老婆的,更别说姿色气质都是上上之姿的钟夫人,钟卜偌对这位妻子更是宠爱有加,平时的颐指气使呼喝打骂也是全然不放在心上。 看到梁淼的气色也好一些了,袁方来到福惠身旁问道:“大哥,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这个时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福惠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也只好静观其变了,想要他们命的人既然不愿露面。敌暗我明,在这树林里要想找到对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福惠几人休息的地方,东北角一颗高大的树木上发出了轻微的响动,似乎有什么动物翻动了树枝。使树枝轻微的摇动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变化却被福惠看在了眼里。 这时,福惠故意转过身子背对着那颗树,假装与袁方交谈,其实注意力却全都放在了身后。 “兄弟,依我看,今天这个亏咱们吃的可真是有点冤枉啊!” 袁方浑然未觉,接着福惠的话问道:“大哥,这话是怎么说的?这冤枉俩字从何说起啊?” “我们这幅狼狈样一路逃到这里。却连敌人的是谁都不知道,这难道不冤吗?” 福惠的话让袁方听了后,在一旁只是唉声叹气。还是没有听出福惠此时的说话的语气与平时有什么不同,而在十几步之外的梁淼却不住的向他们两个这边张望,因为以她的聪明伶俐又怎么会听不出,福惠故意提高了说话的音调,略一思索,梁淼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警惕的目光不住的往福惠和袁方周围巡视。 这时候福惠用眼角的余光也终于发现了树上人的具体位置,早已攥在手心里的一枚核桃出手而飞射向树顶。只听得树上茂密的枝叶里一声惊呼,紧接着一个人从树上掉落下来,还没等这个人反应过来,福惠早已经栖近这人身旁,手成虎爪形一把扣住这人脖颈,将其提了起来,福惠这一招既快且狠,全然不给敌人任何反应的机会。 这一系列动作的发生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等在场的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之后,这人已经被福惠擒住,当所有人都看清这个人面貌的时候,倒有一些小小的意外。 原来这个躲在树上鬼鬼祟祟的人,居然是个少女,看年纪也就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头上密密麻麻的扎着许多长长的小辫,紧贴在头皮上系于脑后,显是女孩爱美而精心梳理过的,看她身体有些消瘦,虽然脸上不知怎么弄的沾了些泥土,但也不难看出她面容清秀俨然也是个美人胚子,身材还算高挑,身高已经和梁淼与水仙差不多高了,只是并没有像成年女子一样发育丰满而已,一身粗布短衣,袖口和裤腿都已经破烂的衣不蔽体,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再加上一定是她正在长身体的缘故,这身衣服也不知她穿了多久早已有些小了,要不是她身材消瘦的缘故恐怕这身衣服早已经穿不下了。 此时被抓着脖子提了起来,虽然时间不长,但她小脸已经憋得通红,显然也并不像是武功高强的样子。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福惠立刻松开了手,少女被解除禁锢之后,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只手捂着脖子,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口,显然因为刚刚的变数受到的惊吓不小,半天都没有缓过劲来。 这时钟夫人从后面走了过来,轻轻扶着少女的肩膀安抚于她,显然对这个少女极是爱怜,其他人几乎也跟钟夫人的想法一样,对这个少女的怜惜更胜于猜忌,也许是因为众人武功高强的原因,正所谓艺高人胆大,所以对这个少女的防备之心并不是很高,或许只是因为偶然她躲在树上,并不是为了有意偷听或者要加害众人,毕竟跟在场的几人比起来她也实在是太弱小了,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 等这个少女呼吸渐渐平稳之后,钟夫人这才慈和的问道:“小妹妹,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难道你不害怕吗?” 谁知女孩听了钟夫人的话后气鼓鼓的从蹲着的地下一跃而起,同时甩开钟夫人摸着她头上小辫子的手,上前两步指着福惠的鼻子斥道:“我呸!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可怕的东西吗?哼!好你个无耻之徒,居然暗地里偷袭你小姑奶奶,看你长的人模狗样的,下手忒也歹毒!” 她这么一开口,把在场的几人都给骂得愣住了,福惠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却也没怎么生气,反而觉得这姑娘说话挺逗的,这少女虽然行为举止泼辣,但说话的语气却是弱了些,兴许是对福惠还存着三分惧意,可眼中伶俐的气势却是普通人不具备的,福惠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女孩应该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推想这女孩家里一定遭到了什么变故,以至于流落于此,她躲在树上应该是为了睡觉时躲避野兽,碰巧他们几人来到树下把她惊醒,这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虽然知道福惠定然不会跟她一般见识,但钟夫人还是赶紧把女孩拉到了一旁,和这女孩唠起了家常,女孩虽然也算精灵古怪,却哪里是钟夫人的对手,几句话钟夫人就把她的底细探听了个*不离十。 女孩说自己姓穆名字唤作“玉儿”,家里原本是云贵一带的大户人家,却不幸遭仇家所害而家破人亡,指因家中遭难之时她出门游玩,幸得逃得一命,辗转流落到了这里,因为害怕仇家追杀,所以不敢进城谋生,专拣人迹罕至的地方躲藏,白天四处找些野果野菜充饥,晚上就睡在树上来躲避野兽。 至于家中如何遭难,仇家是谁,因何要灭她满门,一些关键的事情女孩言辞中却是极力回避,显然对福惠等人留有警惕,当然钟夫人也不强行追问,看女孩述说到家已无亲人在世之时,眼中夹泪声音哽咽,显是真情流露并无做作,福惠几人均是久经世故之人,自然分辨得出女孩话中真假,对她的遭遇大起同情敌忾之心,众人均恨不得当时惨案发生之前在场,好出手将那加害她一家的凶手屠灭,好免于她所受这般苦难。 “李玉儿!” 突然福惠出其不意的一声呼唤,女孩身子明显一颤,脸上表情惊疑不定,在场几人均关注到了这一细节,谁也没有出声相询,心中都似有明悟,对于福惠的这一意外之举,虽然好奇,却也乐得静观其变。 原本福惠也并不能确定,她就是“贵、州李家”的孤女,不过出于侥幸,有枣没枣打一竿子再说,还真让他歪打正着,他离开京城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在万象楼里听说了李家被灭门的故事,故事的内容是说,这“贵、州李家”有一个世代相传的至宝,传说得到这宝物的人可以许一个愿望,并且这个愿望一定会实现,坐享其成福荫子孙,李家大户经数代而不衰全是靠了这宝物的功劳,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宝贝被歹人盯上才导致李家的这起人间惨祸。 福惠与恩师张耳东在彭城相遇之时,也曾听恩师提起过这个李玉儿,看眼前这位化名“穆玉儿”的少女的反应,再推想她这个“穆”字应该是通“木”得谐音,木、子“李”,这女孩倒是聪明的紧。 福惠心中虽然惦记着水仙的安危,但青云子叫他寻找乾坤镜的事关系到天下气运,同样也跟在场所有人的安危有关,福惠不得已也只好先解决眼前之事,“乾坤镜”的事情多半要着落在传说中的李家至宝上面,而这个李玉儿目前就是唯一的之情者。 要怎么才能让她说出事情的真相呢?(未完待续) ps:免费章节中的第一章和另外几个章节缺失了,不知道是怎么弄得,会想办法不回来,不然看起来实在不够连贯,唉希望看书的朋友海涵,我会想办法补上。 第一百七十章 惴惴不安 第一百七十章惴惴不安 李玉儿起初并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越想掩饰反而破绽越多,最后只得闭口不言,钟夫人最后也拿她没有了办法。 最后福惠也失去了耐心,索性跟钟夫人悄悄说道:“你和梁淼一定要看好这女孩,这女孩的身世关系到一个大秘密,此时也不变详说” 随后,福惠等人又摸回到了刚刚逃出的那片空地边缘,隔着十几丈远屏息静气的观察起来。 既然确定是有人在暗中施术,那么这个人绝对不会走远,既然对方废了这么大的周折把福惠等人引导这里,就绝对不会轻易放弃,何况水仙没准已经被对方擒住,这种情况下也不容福惠做其他打算,刚刚在树林中逗留许久,也不见施术者前来追杀,福惠等人担心水仙的安危也只好再闯一闯这处禁地了。 说来也怪,李玉儿明知自己的身份已经被福惠识破,这一路上居然老老实实的跟着,没有做出半点反抗的举动,以她之前表现出来的性格,能这么安静的跟来,倒是让福惠多少感到有些意外。 福惠每一次观察李玉儿表情的时候,发现她的表情总是出奇的平静,这一路走过来也不多话,只是默默的跟着,就好像她已经事先知道了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似的。 众人在树林里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发现对面的空地又变成了初时那空空荡荡的模样。居然连一具僵尸的残骸都没有,回想刚刚那奇形怪状密密麻麻向自己冲过来的僵尸,福惠心中不禁一阵恶寒。 管不了那么多了。福惠突然心生一计,向身边众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众人不要跟着自己,随即一把拉起也学着众人模样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的李玉儿手腕,迈开大步走向对面那片阴森森的空地。 “哎!你拉我干什么呀!你……” 此时身不由己,被福惠拉着往前走去,李玉儿才真正有些慌乱起来。看到她的目光投向对面空地时那眼中的恐惧,这回福惠更加确定李玉儿之前一定来过这里。并且知道空地下面藏着的是什么东西。 以福惠此时半步化境的修为,十几丈的距离也就是一个呼吸的时间,看着福惠带着李玉儿走到空地中间,同行的其他人虽然担心。但也知道以福惠的修为,等待会僵尸围上来,护着李玉儿全身而退根本没任何压力,唯独好奇的是,福惠这么做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果然没过多久,之前发生的可怕一幕再次上演,成百上千的僵尸从地下爬出,同时转身,张牙舞爪的向福惠和李玉儿两人扑来。 福惠走到空地中间就放开了抓着李玉儿的手。谁想到僵尸还没有出现之前,李玉儿居然就吓得抱住了头,然后大叫一声。直接蹲在了原地当起了鸵鸟。 之后不管周围的僵尸发出多么奇特的声音,李玉儿却始终保持这个姿势,看她这架势恨不得自己钻到地里去。 眼看僵尸都围了过来,福惠正准备动手开打,谁知道面前的这些僵尸居然走到离他和李玉儿还有两米远时,齐刷刷都停了下来。围着他二人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包围圈。 看到这种情形,福惠运上内力宏声问道:“到底是什么人装神弄鬼?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净弄些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玩意。以为这样就能留下本大爷?” 福惠的声音并不刺耳,却远远传遍了周围数百丈方圆,内力之浑厚委实令人心惊,谁知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居然还是没有人回应,就这么近距离和周围的僵尸僵持着。 福惠自认没有这么大的魅力让这些僵尸停止行动,随后就想到了一旁蹲在地上抱着头不住发抖的李玉儿,难道是她?虽然深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又看了一眼周围的僵尸,确定这帮家伙不会有什么动作后,福惠还是忍不住好奇心,俯下身轻轻拍了拍李玉儿的肩膀,当然同时眼角的余光也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些僵尸。 “啊!别过来!别……过来,呜呜……离我远点,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福惠看着李玉儿居然吓得连胳膊都不敢抬一下,依然双手捂住耳朵,抱头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再听她支支吾吾的说了这几句话,顿时有些幸灾乐祸的快意,反倒想戏弄她一下,随后福惠压着嗓子怪声怪气的对李玉儿说道:“小姑娘……,别逗了,你活着我们都不怕你,更别说你死了……啦!还是乖乖让我们吃了你,饱餐一顿吧!”说完这句话,福惠还不忘又顺手拍了她一下,这一下福惠故意用了点力道,原本蹲在地上的李玉儿,被福惠这么一推,身子不稳眼看就要摔倒,只见她像极了落水的人,双臂胡乱挥舞,从地上一跳而起,可双眼依然不敢睁开,嘴上依然不停的惊呼道:“别!别……不要吃我,我好几个月没洗澡了,我……我的肉是臭的,呜呜……我求求你们别吃我,等我有了钱,一定请一大堆和尚道士给你们超度,我发誓……我……” 福惠看她实在是有些惊吓过度,倒不像是装出来的,有些于心不忍,一把将她横报起来,展开轻功几个起落,已经到了空地外围,此时距离袁方几人还有一段距离,福惠轻轻将李玉儿放下,再看李玉儿已经睁开了眼睛,此时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福惠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伸手在她眼前一晃,李玉儿一眨眼恢复了神智,这才说道:“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本姑娘可不会领你的情啊!” 看到她这幅表情,福惠才放下心来。要是刚刚这么一下把她吓傻了,那么“乾坤镜”的线索也就段了,福惠没想到她能恢复的这么快。明明刚才还吓得要死要活的样子,这才刚逃出绝境,可见这丫头的心得有多大,福惠斥了一声说道:“看你刚才怕的可怜样,不会是装出来的吧?不领情?信不信我再把你送回去!”福惠这句话可是把李玉儿吓的不轻。 她连忙后退的几步,摇手说道:“别别,我领情还不成吗?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只要你不把我送回去。求你了,我没装,我是真怕,我……” 说着、说着她双手抱头又蹲了下去。哇哇的哭出声来,月色下两条泪痕划过她娇嫩的脸颊,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落下来。 福惠最看不得女人掉眼泪,任她哭了一会,只得柔声安慰道:“行了,是我不好,不该把你带到空地中去,我保证不会再吓你了,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在空地边缘的林中待了片刻,见僵尸没有追出来,众人都觉这处地方古怪异常。一时也探不出个究竟,于是福惠叫上躲在不远处的其他人,一起离开山林,又回到了仙女镇上,此刻已过丑时,镇上的人都已经睡熟。福惠等人也没出可去,又回到了仙女客栈中。客栈里的伙计们早已不知去向。 经这么一折腾,众人也都没了睡意,深夜里山区潮湿阴冷,一群人点了几个火盆围坐在后院的一间客房中,从李玉儿的诉说中得知了,关于李家这个家族不为人知的隐秘。 李玉儿的家族确实有一个世代传承的宝物,但是李家的人也不知道这宝物到底有什么用处,只是当做家族的象征而已,关于许愿的传说,李家人也只是当作故事来讲给后人听,至于故事的真实性已经无从考证,至于为何会招来灭门的惨祸,李玉儿却说不一定是这件宝物的关系,因为当地人几乎都知道这个传说,所有人也都是将这件事当作故事来听,从来就没有人当真过,要说为了东西而杀人灭门,倒不如说时仇家借此发难,以掩盖事实。 听了李玉儿的分析,福惠也觉得合乎情理,其实一开始他也是不信,这世上会有什么可以实现愿望的宝物,只是后来经历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也逼迫着他不得不改变自己的认知度,加之青云子也就是若曦的师傅,让他寻找乾坤镜一事,才将关注点再次引导向李家的重宝。 此时,看着手中的项坠,福惠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东西虽然做工精细了些,可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力的东西,项坠的材质非金非铁,入手温热,但又不似从幽冥谷深潭中所得碧珠般蕴有灵气,项坠一面是阴阳鱼图案,一面平整光滑,显然是匠人加工的产物,绝不似什么天材地宝,平平无奇。 “这东西,会是乾坤镜吗?”此时福惠的心里也打起鼓来,这个李玉儿一直贴身佩戴的饰物,会是青云子口中的“乾坤镜”? 福惠将项坠交还给李玉儿,只见她珍而重之的接过后,重新戴在颈上,当福惠问道她以后有什么打算时,李玉儿只道,“天大地大,何处不能容身?只要以后隐姓埋名,不再遇到福惠狡猾之人。”,李玉儿生性豁达,众人一阵哄笑,福惠对她的刻薄也不以为意,之后众人良久不语,都为眼前这个女孩以后的生活担忧起来。 这时福惠突然想到林中空地上,他和李玉儿一起站在空地中央发生的那一幕,那些僵尸走到距离他两人两米左右不再靠近,难道不是施术者有意戏弄,而是因为李玉儿的家传之宝的缘故? 想到这里福惠向李玉儿问道:“丫头,你之前有没有去过那片空地?” 李玉儿眨了眨眼随后说道:“你叫谁丫头?本姑娘都十六了!你要是再一口一个丫头的叫我,我可要跟你不客气了!哼!去过又怎么样?姑奶奶困了!要睡了,不跟你废话,最好明天早上醒来就看不到你这个煞星!”说完她就独自一人走到屏风后面的卧榻处,和衣睡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觉这丫头,性格当真古怪得紧,似乎真的跟福惠有些犯冲,两句话不到,准要弄得不欢而散。 虽然怀疑李玉儿的家传宝确有特异之处,但未经证实总是叫人心有不甘,索性福惠也起身向众人告罪,去到隔壁卧房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清晨众人再寻福惠,却发现福惠早已不知何时离开了房间,客栈里外找过,也没发现福惠踪影,袁方料定大哥是不放心大嫂安危,安抚众人休息,自己连夜去山里查找去了,谁知袁方这番话哪里又得罪了李玉儿,惹得她顿足不语,这小丫头原本和钟夫人、梁淼这两个大姐姐般的美人同榻促膝长谈了一宿,关系刚融洽了不少,竟被袁方一句话全给破坏了,梁淼只怪他不该在鱼儿面前提福惠的事情。(未完待续) ps:最近事情比较多,没能持续更新,苹果也不想解释了,不管怎样,还是会继续更新的,谢谢,收藏此书的书友。 第一百七十一章 决不食言 第一百七十一章决不食言 福惠离开仙女镇,独自一人重回山林,一路上担心着水仙的安危,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好的办法,唯一的线索依然是后山密林中那处阴森的空地,福惠下定决心这一次无论怎样,一定要找出那里的秘密,不管这件事情背后是什么人在主使,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很快福惠就来到了空地的边缘,这回福惠学乖了,从客栈出来的时候,拿了客栈里用来扎草的闸刀,这把闸刀厚实沉重,长度足有两米五,一会打起来一定顺手得紧。 刚拐过一道弯,眼看前面就是那片空地,这时树林上方黑影一闪而过,福惠在一颗树后站定,抬头察看,并无异状,忽听身后有人说道:“别找了,我在这呢!” 福惠猛一转身,将手中的大闸刀横在胸前,凝神戒备,这时终于看清声音的来源,就在上方的树叉之上,站着一只猫头鹰。 原来自从出得幽冥谷以来,这只能口吐人言自称是青云子的猫头鹰,就一直远远跟着福惠,猫头鹰告诉福惠,仙女山这处空地是人为开辟出来的,地下的这些尸体也是为了配合这里的阵法而安置的,只是这个施术者道行还不到家,只能发挥阵法的一、二成威力,在这里有一个家族一直维持着这处阵法的运转,隔一段时间就得杀几个人用来活祭,将人全身的血液洒入阵眼。 从猫头鹰口中还得知。这个守护着邪恶阵法的家族,就是把仙女客栈老板娘掳走的杨囵的家族。 福惠瞄目沉思片刻,抬头问道:“原来是这样。那我的仙儿呢?是不是也是这个叫杨囵的小子干的?” 猫头鹰挥舞着翅膀续道:“你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不在杨囵的府上,她现在哪里我也不知,你这么关心一个小丫头,难道对若曦已经始乱终弃了吗?那我们之前的协议……你答应帮我寻找乾坤镜的事情,你不会要反悔了吧!” 听到猫头鹰提及若曦,福惠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听完猫头鹰的后半句话。心中已经有了应对,原来青云子是担心我不再帮他找寻乾坤镜。这老小子派这只畜生来对我指手画脚,此刻言语中又拿若曦来要挟,当真可恶。 福惠说道:“我对若曦的情意永世不泯,只盼青云子老前辈信守承诺。至于寻找乾坤镜一事,我定当倾尽全力。” 猫头鹰捧腹讥笑道:“你这风流的小子处处留情,本尊怎么放心把若曦这么好的徒儿交托给你呢?哈哈哈……好了,你放心,只要你能为本尊找到乾坤镜,若曦就是你的了,本尊绝不会失信于你这凡夫俗子。” 此刻听来,这化身猫头鹰的青云子,居然将自己的爱徒当成了货物。福惠原本对青云子存的一丝敬意,顿时荡然无存,福惠从传闻中得知青云子有可能是个道士。可这老小子现在竟然以仙家自居,当真好不要脸,况且他贪图乾坤镜这样的宝物,从这一点上来看,他也不像是一个超然物外的修道之士。 猫头鹰的一双鹰眼一直盯着福惠的表情,它一眨也不眨的眼睛。似乎要把福惠的心思完全看透似的,随后猫头鹰用翅膀当做手一般。做了个捋胡须的姿势,轻咳了一声,然后说道:“咳!本尊知道你小子心里在想什么,你也不用在背后骂我,若曦是本尊的好徒儿,把她交托给你,本尊也是一万个舍不得,但是乾坤镜关系到天道循环,老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福惠皱眉问道:“既然乾坤镜如此重要,你怎么不自己去找,为什么还要假手于人,找我帮忙?你本事这么大,都关心起什么天道循环了,我这凡夫俗子的能力太小,恐怕会误了你的好事。” 猫头鹰的一只爪子在树枝上顿了顿,做出一副很生气的表情,说道:“你这小子,你有多大的本事,本尊一清二楚,既然找你帮忙,就确定你有这个能耐,你要是故意把事情办砸了,本尊要你今生都见不到若曦,既然你的好奇心这么强,本尊就泄漏一点天机又有何妨。” 福惠故意把头扭向一边,不去看他,假装漫不经心,好要他继续说下去。 猫头鹰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你的授业恩师叫做张耳东吧?嘿嘿,不要惊讶,本尊只要动一动念头就可知过去未来,这不算什么,张耳东的修为也就是炼精化气后期,勉强算是个修者了,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目今这世上残存的记载,也只是把习武之人分为三大境界,可是三大境界之后的功法和与之相对应的境界,这世上知道的人可说是绝无仅有了吧。” 福惠这次是真的惊讶,既激动又有些茫然,“你说什么?三大境界之后还有更高的境界!这……这怎么可能?这世间连这三大境界的功法都没有完整的记述和传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猫头鹰看到福惠惊讶的样子,似乎虚荣心被小小的满足了一把,很是得意的笑道:“嘿嘿!怎么样?没想到吧?本尊再透露给你一点天机,你可知人世间还有另一个世界?……怎么你不信?……你少在这跟本尊眯缝着眼睛装狠!要拔本尊身上的羽毛?你休想!等你学会飞再说吧!哼!” 看到福惠不善的表情,猫头鹰扑扇着翅膀往高处飞了飞,落在一颗大树顶尖的枝杈上,继续说道:“你别以为本尊是在和你说笑,另一个世界不是你想象中的人死后去的地狱、地府,那是民间传说当不得真,人死了就他奶奶的什么都没了,本尊说的另一个世界,你也可以理解为洞天福地,那里是适合修炼者生存的乐土,在这片乐土上如张耳东这样的人也只能算做普通人而已。” 青云子的话再一次颠覆了福惠的认知,也间接的为福惠打开了一扇窗。看来老师说的没错,在修炼的道路上,果然还有更加广阔的天地,武者的修炼层次还可以继续往上延伸,不过可惜,这青云子显然不是善类,就算他肯传给我功法又如何?就算知道他青云子修为高深又能如何?总不能拉下脸皮反投他的门下,拜他为师吧!不行,绝对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辱没了恩师的威名,就算他青云子功参造化,也休想让我向他低头,像他这样拿自己徒弟作为筹码的无耻之人低头,还不如让我死了好。 福惠此刻反而对一切都觉淡然了许多,青云子的话虽然对他的冲击不小,以前怎么也想不通看不透的诸多事情,也顿时豁然开朗,正所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福惠眼前虽然开阔光明,却又显得空旷无依。 这时猫头鹰又说道:“怎么样?你小子是不是心动了,本尊将这世间这么大的秘密告诉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我啊?要不然这样吧!我还可以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我知这世间根本没有修炼的传承,你们所谓的三大境界也只不过就是传说罢了,一些稍微有些天资的人,勉强自己摸索着隐隐能悟出一些端倪,就如同你师父和你这样的人,本尊也是个爱才之人,只要你肯跪下给本尊磕三个响头,改叫本尊师父,本尊就传了你三大境界的修炼功法如何?不过,你却要在若曦和功法之间做一个选择,要功法就不能得到若曦,你要是依然选若曦,那么之前的话,哼哼,就当本尊没说!哈哈哈……回去好好想想吧!是选一个百年之后也只不过是一捧黄土的女子荒废一世光阴,还是选则修者那千秋万世的不朽不灭?孰轻孰重你应该会有决断…” 福惠一挥手弹出一枚石子,打断了猫头鹰脚下的树枝,也打断了它接下去要说的话,还没等猫头鹰发作,福惠抬手指着树上的猫头鹰说道:“我不管你是青云子的化身也好,还是传话的八哥也罢,你回去告诉青云子本人,爷不稀罕他的狗屁功法!爷只知道,曾对若曦有过的承诺,要保护她一生一世!我福惠说过的话,许过的承诺,我决不食言,她有你这么一个师父,爷不放心,指不定哪天你就又把你的好徒儿卖了!再者说,我师父张耳东,那是一位万人景仰的大侠客!就算他老人家功力不如你青云子深厚,我这个做徒弟的也不会嫌弃他老人家!好狗还不嫌家贫呢,难道我福惠还不如一条狗吗?你这畜生忒也小看了爷!畜生都不如的事情爱谁干谁干,跟爷有毛的关系!” 猫头鹰听了福惠的话,气的在树上暴跳如雷,扑扇着翅膀当手臂一般,指着福惠说道:“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不识抬举的凡夫俗子!居然敢这么与本尊说话,就不怕本尊让你永远也见不到你心爱的女人吗?” 福惠抢着猫头鹰喘气的工夫,再次打断了它后面要说的话,将话头接了过来,不过言语中也变得恭敬了不少,“有本事你亲自冲我来!别拿若曦做要挟,也不怕堕了你青云子的威名?你放心关于乾坤镜的事情我已经有一些眉目了,你不是能掐会算吗?难道不知我福惠最近都有了什么收获吗?” “哎哟!”听到福惠提到乾坤镜,猫头鹰一激动,差一点没从树上掉下来,还好它没忘了自己长了翅膀,一扑腾贴着地面斜着飞起,找了棵矮树站定之后,伸着脑袋问道:“小子!你不是在这跟本尊胡吹大气呢吧?”(未完待续) ps:希望负责审核的编辑们,不要把地名都给屏蔽成火星文,太伤人了,一百多年前的地名有什么好屏蔽的,还能不能让作者愉快的创作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凶煞大阵(上) 第一百七十二章凶煞大阵(上) 看猫头鹰这种表现,福惠心里又泛起了嘀咕,这青云子能让这猫头鹰口吐人言,能在幽冥谷中圈养出如小山一般的鳌龟和几近化龙结出妖丹的巨蟒。岩洞中如同行尸走肉,却又功力深不可测的大和尚,似乎也和他青云子有着某种牵连,这种种的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真的已经不是凡人能够为之的事了。如此高深莫测的手段,怎么这只自称是青云子化身的猫头鹰,又表现的似乎没有一点城府一般。 看来它也不是事事都知晓,之前巧遇李玉儿的事情它多半不知,疑似乾坤镜的项坠就在李玉儿的怀中,它八成也不知道。 可是福惠不知道的是,一旦达到目前青云子所修炼出的境界,人的性格就已经接近本真,想哭便哭、想笑便笑,一切从心所欲,这正是返璞归真,境界超凡的体现,可这却也成了青云子在福惠面前唯一的弱点。 福惠故作不耐烦的样子,说道:“你当真不知道吗?” 猫头鹰大大的眼睛眨了眨,问道:“你刚刚的意思是说,你知道乾坤镜在那里啦?!那你还不快去把乾坤镜给本尊找来!磨磨蹭蹭的干嘛?!找到之后,不准节外生枝,速速将乾坤镜送往幽冥谷中,途中不准有片刻停留,咳…咳!我的意思你听明白了吗?” 福惠表情平静的续道:“啊……。这个……,我也只是找到了一点线索而已,你这么急于得到乾坤镜。想必你一定见过这东西长什么样子,能否告知?也好让我能更快的为你寻到它,另外它上面有没有什么符号、图案之类明显的标记呢?” 猫头鹰闭目静思了一会,接口说道:“乾坤镜上没有任何图形和图案,不过开启乾坤镜的钥匙上,却是有着代表阴、阳,乾、坤的阴阳鱼阵图。” 原来如此。福惠心中豁然开朗,原来李玉儿佩戴的项坠。只不过是开启乾坤镜的钥匙,看来真正的乾坤镜应该还在贵州李府某处藏匿,如此看来贵州之行是必不可少的了。 福惠点头表示知晓,随后说道:“我一定会帮前辈找到乾坤镜。此时知道的线索也可告知,我接下来就要前往贵州寻觅乾坤镜下落,一经找到后,定当立即送往幽冥谷,交于前辈,只是希望与前辈之前的约定不变,望您老,大人大量宽恕了小子的无理莽撞,如约释放若曦。” 猫头鹰闭着的眼睛突然瞪圆。斥道:“我呸!什么叫释放?难道本尊囚禁了自己的徒儿不成?只要你能为我找来乾坤镜,只需本尊一句话,若曦便会去到你的身边。本尊也乐得成全了一桩美好姻缘。” “既然这样,就请前辈静候佳音,小子告辞!” 福惠回到仙女客栈,将关于杨囵家族守护邪恶阵法,滥杀无辜的事情,简要和钟卜偌夫妇、袁方、梁淼、李玉儿几人说了。并且飞鸽传信要孟飞和青稚前来会合,今夜就要闯一闯杨囵家族府邸。尽快了结此事,好快些赶往贵州与师父会合,当然,福惠并没有把乾坤镜的事情说出来,青云子这样厉害的人物,千方百计要得到的东西,定然也是万分的凶险,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也是为了众人的安全着想,谁知道青云子事后会不会杀人灭口呢?置身事外,对此刻仙女客栈中的几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等安排好一切事宜之后,天色也已经黑了下来,等孟飞带着神智还有些迷糊的青稚来到仙女客栈,福惠又把今夜行动的细节和两人说了,眼看就已经是三更天了。 早已经探查过杨家府邸的福惠带着众人一路隐藏形迹,很快来到了杨家府邸一处院墙外面,福惠记得这里面应该是一处花园,众人艺高人胆大直接翻墙入院,专找生长茂密的灌木丛躲藏,这个花园很大,有山、有池各种花卉竞相开放,比外面不知要艳丽多少倍,院中的温度明显也要比外面高出一些,真是应了古人“藏风聚水”的说法,这里显然是一处非常适合居住吉宅。 放眼望去,前面由灌木丛围成的小路,在转弯处后面,有一个垂花月门,整个拱形月门几乎被善于攀爬的植物所覆盖,穿过这道门又是另一番天地,里面小桥流水飞檐亭台,一应事务布置精细,比之皇家气派也不遑多让,再穿过前方一条回廊,应该就是住人的屋舍,按照传统大宅的居住习俗,分主从宾客而居,之前来探查杨囵家府邸的时候,福惠只是匆匆蹿房越脊的看了一眼,心中就已经对这府邸的格局有了清楚的了解,这与福惠从小喜欢看些个杂书不无关系,当然福惠看的所谓的杂书,无非也就是那些老夫子看不上眼的与治学无用的书籍。 虽然这座杨囵家族所居住的府邸多少会较传统建设布局有所不同,但大体上还是相差不多,福惠按照之前安排好的计划,分配众人分散开来,逐一寻找适合安放阵法的屋舍,两人一组分头行动,一旦找到目标后,就发信号,众人到时再行会合,大家合力将阵法破坏掉。 等众人都分头去了,福惠独自一人躲在隐蔽处,四处观察了一会,没发现什么动静,也起身往中院摸索着行去,此时夜色深沉,正是一天当中,人最困倦的时候,福惠经过几间屋子,发现里面都是空的,仔细观察后确定应该是长期闲置的客房。 之后福惠翻过一道矮墙,进入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小院,入眼看到的是一间用稻草和原木搭建的小屋,在着富丽堂皇的大宅院当中。见到这么一个和周围建筑格格不入的茅草屋,不禁让人浮想连连。 “这也太寒酸了点”,此时福惠心中只有这么一个想法。这样的反差也让福惠一时难以适应,难道这里是供府中仆人居住的地方?这杨家的主人也太抠门了点,这大家大业的,眼前的一幕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福惠环视院中,院墙一角堆放了几样农具,旁边还有一摞柴多,这里还真像一处农家小院。难道杨府在建造这片宅院的时候,把这处农家小院圈在了当中? 当福惠走进了观察发现。这里的农具都已经锈蚀,显然是弃置许久,一旁堆放的木柴也已经腐朽,个别柴块上甚至生出了类似于木耳的菌类植物。再往前来到茅草屋门前,抬头看到屋檐下已经有鸟雀在此筑巢,看来这里也是无人居住,借着月光隔着门缝向里看去,屋内的摆设也是十分的简单,屋子中间的木桌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尘。 福惠没有进屋,而是绕道屋后察看,发现在屋子的东北角有一个简易的犬舍,里面也是空的。犬舍边上有一节断掉的铁链,或许是被猛犬挣脱了束缚遗留下来的,绕着院子兜了一圈。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福惠就准备离开。 刚走出没两步,忽听一阵野兽喉咙发出的唔噎之声,福惠赶忙向小院中间空地急跑几步,寻声望去,原来一只体型健硕。脖子上长满浓密的鬃毛,活脱脱像是狮子一般的大黄狗正伏在茅草屋顶上。血红的瞳孔瞪的浑圆,口中不停的往外淌着口水,正直勾勾的盯着福惠,此时它身子低伏在屋顶,脑袋随着福惠的动作缓慢移向一侧,没等福惠做出下一个动作,这只好似牛犊的大黄狗,就以匪夷所思的速度与福惠擦肩而过。 福惠看到这家伙第一眼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下,一颗心好像被人用手狠狠攥了一把,恍惚间觉得这只体壮如牛一般的恶犬,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世间该有的东西,看到它后的震惊,一点不亚于当初在幽冥谷中看到鳌龟。 刚刚福惠在这个小院落中,房前屋后的搜索,以福惠此时已经达到炼精化气后期的修为,居然没有发现这家伙的存在,甚至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屋顶上的,要不是它自己发出低吼声,福惠根本不会发觉它的存在,这东西身上散发的杀气犹如实质般令人窒息,特别是哪一双凶残嗜血的瞳孔,福惠心中有种感觉,似乎在它眼中自己已经是个死物了,它刚才在茅草屋顶趴着的时候,似乎就像是在欣赏,又或者是在享受猎物被杀死前的能主宰猎物生死的那份快感,这种眼神福惠在鳌龟的眼中也曾经见到过,可说是终生难忘。 这种危险的气息,让福惠浑身的毛孔都扩张开来,以福惠还差半步之遥就可以达到宗师级别的修为,居然会心生怯意,连福惠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种感觉说的更具体一点就类似于威压,应该是在绝对实力差异悬殊的时候,才会产生的感应,这原本是动物的本能,人类一样也存在这种本能,只是被后天成长的环境等各方面因素所弱化,要不是福惠已经拥有现在这般远超常人的修为,根本就不会产生这样的危机感。 忽然之间,福惠被心中本能萌生的退意而感到羞愧难当,同时又觉得十分可笑,这并不是说福惠曾经没有胆怯过,恰恰是因为他小的时候的不幸经历,福惠曾经暗暗发誓,绝不让恐惧蒙蔽自己的内心,也不能辜负某人的期望。曾帮助他克服年少时恐惧的人,一个是自己的父亲,另一个就是师父张耳东,走出从小失去母亲的阴影,在明争暗斗异常激烈的环境中成长,内心早已经修炼到无比坚定的福惠,试问又怎么会重蹈覆辙呢? 其实福惠不知道的是,他此时的反应完全是一种对危险本能的感知,而并非是真的胆怯,也正因为如此更加激发了福惠的斗志。(未完待续) ps:喜欢本书的书友可以向朋友多推荐一下哈,多多收藏。 第一百七十三章 凶煞大阵(中) 第一百七十三章凶煞大阵(中) 很快福惠就调整好了心态,一贯的沉稳和面对一切琐事时那种风轻云淡的微笑,重又回到了他的脸上,此时福惠觉得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近段时间至酷着的修为似乎又有所松动,这令福惠的心中也是为之一喜。 低头看了一眼胸口被划出的几道血痕,最深处几乎能看到白色的骨头,这一下福惠虽然已经提前做出了闪避的动作,但还是低估了这只巨型恶犬的敏捷程度,要不是福惠此时肌肉和骨骼的强度够结实,换个人恐怕一颗红心已经被掏出当场一命呜呼了。 这家伙的爪子真是相当于利刃一般,福惠变换脚下步法,一转身已经顺手抄起墙边的农具,入手轻飘飘的挥动起来有如无物,怎么平时就没有带兵器的习惯呢?这就好比棋逢对手,一个照面吃了亏,再想翻棋谱也已经来不及了,现在福惠心里就是这种感觉,肠子差点都悔青了,此刻的情形可不比下棋,这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呀! 要是我此刻手中拿着袁方的陨铁宝剑,还能让眼前的畜生这么嚣张?心里向着,福惠手上的动作不停,连运内劲灌输于手中已经有些腐朽的农具上,福惠现在的修为虽然不能像传说中的飞花接叶均可伤人,但手中灌输了内劲的普通农具,可也比寻常铜铁还要坚硬些许。 眼见恶犬麦金色的身影围着自己来回窜动。更时不时的夹杂势大力沉的一爪,福惠手中的长柄农具已经被连续打断几节,福惠手中只剩下两节四寸来长的木头疙瘩。 不等福惠转身再去寻趁手的家伙事儿。恶犬已经把握好时机,张开血盆大嘴,四肢在地下留下四条深深的凹陷痕迹,向着福惠脖颈直扑过来。 要说福惠最大的优点还就是从不在一件事情上吃第二次亏,眼见恶犬的爪子当胸扑来,一张带着腐臭气味的大嘴已经到了眼前,连它牙齿缝里的碎肉都清晰可见。福惠脚下步法按照太极精要变换,沉腰扭胯反身垂首。就到了巨型恶犬的背后,手中两节这段的木棒斜插恶犬的双眼。 恶犬吃痛,一声低吼身体呈弓字形,两条后腿猛的向后一蹬。一股大力传来,福惠也狠狠的飞了出去,直到撞上十几米外的青石围墙,这才停下去势,这一系列动作变化,也只是一吸之间的工夫。 福惠一口献血喷出,丛凹陷的石墙里将身子拔出,单膝跪地另一只也手扶着地面,算是勉强支撑住身体。这才没让是自己倒在地上。 看到不远处倒在地下不停翻滚的恶犬,逐渐安静下来,鼻孔中往外冒着因循白气。已经是奄奄一息,眼看只有出的气而没有进的气了。 恶犬虽然已经死去,但福惠心中的危机感仍然没有消失,微微闭上眼睛,将呼吸调匀,福惠同时也努力感受着周围。那一丝丝时有时无的危险契机。 忽然耳中兽吼之声再次响起,睁眼一看。原本就不是很宽敞的小院中,分别在四个方向又多了五只体型毛色几乎相差无几的巨型恶犬,其中一只的眼中居然往外散发着幽幽绿光,这一只的体型也明显要比其它几只大上将近一倍。 福惠慢慢站直身子,一只手捂着胸口,控制者胸膛的剧烈起伏,以免拉动伤口,嘴角现出一抹苦笑,难道我福惠今天就要命丧于此了吗?还真是阴沟里面翻船,叫人好生遗憾啊。 刚想到这里,突然四只恶犬向着福惠对面,倒在地上眼看已经是不活了的恶犬扑去,争抢着分而食之,四肢恶犬争抢中也是血肉横飞,互相撕咬了一阵,最后还是那只体型最大的恶犬争得残肢碎尸最多。 同类相食,这真是一般的畜生也做不出来的事情,看着眼前惊人一幕,多少让福惠有点不舒服,这些恶犬的食谱中似乎对同类更感兴趣,借着这个时机,福惠强忍着剧痛,翻墙出院,一路小跑,接连翻过几所院落的围墙,远远的避开那处凶险的所在。 在一株矮树旁边坐下,福惠检查了一下伤口,发现伤口撕裂处,似乎及不容易愈合,但现在仍然有丝丝鲜血向外流出,再这样下去,没有被恶犬吃掉,恐怕也要流血而死啦。 福惠撕下两条袖子,结成布条缠绕于伤处,算是简单的包扎止血,最好能弄些酒来,一来能潵于伤处可消毒,二来喝上两口也能止痛,可惜这里是杨囵这家伙的地盘,一通乱闯之后,此时更是要上哪里去找酒? 杨囵这畜生,也就只有他才养得出那些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伤口每疼一下,福惠便在心里大骂杨囵一番,似乎也能减轻一些疼痛。 这时,福惠听到身后矮树左边的屋顶上,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三井半夜的谁还会在屋顶上走来走去,福惠觉得同有点晕乎,下意识的认为也只有与他同来的几人,才会在此时出现在杨府的屋顶上。 迷糊之间福惠便顺着矮树,缓慢的爬上了这间由琉璃瓦铺设的屋顶,隐约看到屋顶一侧,有个人正在翘着腿躺在那里,等走进才看清楚,这人居然是那天在仙女客栈将老板娘也就是媚娘,强行劫走的哪个秃顶麻脸老者。 那老者似乎没有发现福惠就在身旁,看他身边放着个大大的酒坛子,夜风吹过屋顶,传来阵阵酒香,一闻就知道是陈年的好酒。 福惠强自振奋精神,此时既然撞上了,也是避无可避,这老者武功不弱,此时我身受重伤,他要想出手杀我简直易如反掌,看他既然一个人在屋顶喝酒,定然也是要背着人的,想必也不愿声张,我虽是不速之客,想他艺高人胆大,也不会太将我放在心上,福惠想着便放开步子,走了过去。 刚走两步,只见老者一台胳膊,将那坛子美酒抛了过来,福惠顺手接住,轻声说了声多谢,拍开封口昂头便大口喝了起来,直到半坛美酒下肚,才肯罢休,一抬手又将酒坛抛给老者。(未完待续) ps:喜爱《朝服》的书友们,请大家踊跃收藏,手里有票的都冲着苹果我狠狠砸过来吧!我都能接住!啊哟好痛! 第一百七十四章 凶煞大阵(下) 第一百七十四章凶煞大阵(下) 老者虽然一直躺在屋脊一侧没有起身,但一抛一接均信手拈来,好似头顶长了眼睛,福惠明白,这是修为达到极高境界的表现。 老者接过酒坛也不起身,举起胳膊倒提酒坛,张嘴就将剩下的半坛子酒,一滴不洒的灌进了喉咙里。 福惠看的入神,差点叫出好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福惠迈开步子凑到老者身旁,大喇喇坐下,开口轻声问道:“前辈,为何深夜独自在此饮酒啊?” 老者抬了抬眼皮没有答话,而是从身旁拿起一片瓦片,蘸着口水在琉璃瓦片上写道:“阁下深夜到访,非奸即盗。” 福惠也不在意,咧嘴笑笑,全不以为意,就当这里是自家的皇城金顶一样,学着老者的样子,也在瓦片上写道:“前辈既然是这家的护院仆从,为何不将我捉了,反而要请我喝酒?” 老者接着写道:“狗屁!谁是他家仆从!我是为了自己的事情,才到他家查个究竟,一切行为,全属权宜之计。” 福惠问道:“不知,前辈所为何事,甘愿来他府中,任杨囵那厮差遣辱没?” 只见老者坐直身子,仰天长叹,之后低头写下四个字,“为我爱妻。” 就这样经过一番了解,福惠得知,老者是个哑巴,原来在二十年前老者就已经来到杨府。只为寻找他妻子的下落。 当年偏巧老者携着新婚妻子来仙女山游玩,谁知还没到仙女山境内,他妻子就神秘失踪了。老者从江湖朋友处得知,这仙女山方圆几十里地周边村镇,时常有人口失踪之事,偏偏仙女山境内便从来没有人口失踪的事情,最后老者将目标锁定在了杨府,自己喝毒药毒哑了嗓子,装疯卖傻的投奔近了杨府。杨府的老太爷,也就是杨囵的父亲。经过多翻考察之后,确定这个又聋又哑,又有些疯疯癫癫的怪人,是在某次跟人切磋武艺时给打傻的。并且生性嗜酒,这才勉强将他收留,不为别的只为他武功还算可以,并且又聋又哑容易控制。 就这样老者为了寻找妻子的下落,在杨府一待就是二十年,这二十年中,各种迹象表明,老者的妻子当年的确到过杨府,这些事情他也是从当年府邸中的老仆人口中得知。当然这些吐露实情的人,也都被老者不漏痕迹的杀掉灭了口,即使这样。二十年过去了,便再也没有了任何关于他妻子的线索。 日子久了,他的酒瘾便越来越大,酒成了和他最亲近的东西,那天在仙女客栈外,福惠曾投掷出一坛子美酒。虽非有意请老者喝酒,但福惠的举动令老者大有好感。老者观人入微,已经猜出,福惠几人本非泛泛之辈,又或者是乔装路过的武林人物。 这才有了今日两人,在杨府屋顶同饮美酒的奇事,之后福惠也将自己等人来到仙女山所经历的事情,一一向老者说了。 福惠为老者对妻子的那份痴情,可说是由衷的敬佩,虽然心中已经想到,老者的妻子可能早已经不在人世,但还是安慰老者说,兴许您夫人还在这府邸中也说不定。 听了福惠的话,老者对福惠的好感更增,带着福惠来到一处厢房暖阁,没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仙女客栈的老板娘“媚娘”,一进屋发现媚娘被帮得结结实实的扔在床上,原来自从进入杨府后,媚娘整日寻死觅活,杨囵也没敢过于逼迫,只好派人看着她。 说来也巧,不多时孟飞和青稚也误打误撞的寻到了这里,跟福惠会合一处。 可是好景不长,刚出得暖阁,就被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六七只恶犬围住,随后有一群人拿着弓箭也闯了进院,将几人堵在屋里,把暖阁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只听外面杨囵的声音,隔着门窗传了进来。“好你个吃里扒外的老东西,枉费我爹这么多年一直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你个喂不熟的老东西!老子就知道你一直有事瞒着我们家,原来你是为了寻人啊!实话告诉你,你的死鬼老婆早就被我爹喂了狗啦!啊哈哈哈……” 不知怎么,这杨囵居然知到了,老者和福惠的谈话内容,也不知这座府邸到底藏着什么古怪,听了杨囵的叫嚣,老者不禁望着窗外的弯月留下两行老泪。 屋里的几人听着杨囵肆无忌惮的咆哮声,福惠看几人都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在屋中沾着茶水,在茶桌上写道:“我一直怀疑,杨府中有人懂得奇门术法,结合我们在林中那片空地的诡异经历,和此处的情况,我觉得杨府的整个府院范围内,就是一个巨大的奇门阵法的主体。” “只要施术者愿意,我们的一切行动都会在他们的掌握之中,这个阵法的威力能达到何种程度,这方面就很难确定了,门外的那几只体型奇壮的恶犬,应该就是杨家用术法孕养出来的邪物。” “当务之急,我们要找齐其余同伴,一同闯出杨府,哑巴大叔熟悉这里的地形,我们能否活着逃出去,可就全仰仗您老人家了。” 老者看了福惠的口型,也明白了福惠的意思,当即点头表示同意,但随即充满杀气的目光隔着门缝看向外面的杨囵。 福惠明白老者的意思是要,先杀了杨囵好解心头之恨,福惠拍了拍老者的肩膀表示理解。 孟飞随即从随身的衣袋中取出信号弹,顺着窗户的破洞,点燃后放入空中,只见一抹犹如流星般的亮光,划向天空。 通知其他人前来会合的信号,此刻也已经发出,只等袁方、梁淼和钟氏夫妇寻到这里,众人就从各个方位冲出暖阁,与杨囵和他驯养的恶犬、还有围在各处的弓箭手生死相搏,福惠等人都是久历江湖的老手,心中最不缺的就是江湖儿女的豪情侠骨,在这生死关头每个人更是豪情万丈,这也是世间这许多的武者能够突破层层至酷,修炼自身完善自我的诱因,只有那些拥有超强勇气和毅力的人,才能最终站在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正所谓:行到水深处,坐看云起时。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当然历史的机遇和自身的努力等因缘际会都是必不可少的……(未完待续) ps:看过《朝服》的书友们,大伙动动手指收藏啊!有票的投给《朝服》啊!苹果拜谢! 第一百七十五章 急中生智 第一百七十五章急中生智 就在众人等待的时候,麻脸老者把福惠拉倒了一边,似乎想要和福惠说些什么,只见他连比划带对口型示意,还好福惠勉强能看懂他的口型,再加上他手语比划出的动作加以辅助,这样的沟通方式可是要比写字快得多了。 福惠看明白麻脸老者的意思是说,为什么福惠能断定杨府会有阵法,福惠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他的意思,随后放大了口型也放慢了自己说话的速度,对老者解释道:“其实猜测杨家这座府院内有阵法这件事,我是从一位早已退隐江湖多年的前辈高人处得知,据说杨家祖祖辈辈守护维系着一个阵法,我怀疑您妻子的失踪就和这个家族守护的阵法有关。” 福惠并没有透露有关青云子的任何事情,说话间也只是一语带过,毕竟青云子其人过于神秘,就算福惠跟别人说了,别人也未必会信。 随后老者也说出了许久以来心中的推测,他来到这座府邸二十年间,几乎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了然于心,只是在这里一直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除了家主一系的本姓族人以外,外人决不允许踏足府邸的中庭,那处中庭平时就戒备森严,只由他们本族子弟把守,决不允许外人进入,府里的下人们私底下都小心议论,说这府宅的中心建筑下面直通地府,每到一年当中阴气最重的时候。就会听到厉鬼冤魂的哭喊声,正因为如此也从来没用人感靠近那里,而麻脸老者却不信这个邪。二十年间曾经多次潜入附院的中心复地中,可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这也更增添了那里的诡异莫测。 分析着麻脸老者描述的真实性,以福惠观人入微的眼力,福惠还是决定根据麻脸老者提供的线索,去到府邸中心去探查一番。 问明白了这座府邸中心区域的具体方位,福惠在心里大概盘算了一下。随后对屋里的几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既然已经惊动了杨家的人。索性就把动静闹大,以福惠等人的实力打发了这府中的守卫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最棘手的还是这府里所驯养的恶犬,还有就是杨家人守护的神秘阵法。不确定的因素最有可能给福惠等人带来无法预料大麻烦。 没过多一会,外面就传来了打斗呼呵的声音,显然是福惠这一方的四个人,看到信号后,赶来会合了。 屋子里的人动作也不慢,五个人冲出去的时候,还不忘顺手拆下几扇门板,以防止弓箭手的偷袭,福惠五人冲出暖阁一看。果然是袁方、梁淼和钟氏夫妇四人。 福惠几个闪身冲到了一名弓箭手身边,一抬腿扫飞了这人,随后来到袁方跟前。开口问道:“你们几个人都没事吧?” 袁方报以一个灿烂的笑容,一剑格开了屋顶上弓箭手射来的箭矢,福惠寻着箭矢飞来的方向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掷出了一对上好的铁核桃,随后肉疼的说道:“又浪费了一件好东西,这么黑,看来是被地儿找去啦!” 袁方看福惠在这节骨眼上居然还有心情纠结这事。心中对福惠的敬仰之情更甚从前,随即买个好说道:“大哥这对铁核桃也当真是极品了。不过这天底下的好东西多了去了,只要大哥喜欢,等得了空,小弟给你弄它十个八个的,保准让大哥满意。” 福惠也不是真的吝惜这对平时把玩的铁核桃,刚刚那么说也只是兴之所然,这时只听杨囵打了一个唿哨,带着一众弓箭手退了出去,这交战的短短一会,就让他损失了二十多人,也让他对福惠等人的战斗力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本来福惠正奇怪,刚刚那七八只恶犬都去了什么地方,等杨囵带着一众弓箭手退出暖阁所在院落以后,只见屋、顶院墙和东西两个出口,全部被恶犬封堵住,同时跟在恶犬之后的还有几个穿着奇特、皮肤黝黑的怪人,这些怪人打着手势,口中不知在呼呵着什么,声音极其艰涩刺耳。 十几条恶犬听到声音,似乎是听从命令一般,极有章法的分成了里外三层,将福惠等人围在院子里,看样子并不着急发起进攻。 福惠看向麻脸老者,一番手语外加分辨口型之后,福惠看懂了他要表达的意思,麻脸老者是说,这些穿着奇怪的人,就是驯养这些恶犬的驯兽者,也称犬奴,这些犬奴的战斗力也很强悍,应该不弱于他们所驯养的恶犬。 随后福惠也提出了疑问:“不知道,这些怪人和他们所驯养的这些恶犬有没有什么弱点?” 麻脸老者思索了一会,告诉福惠道:“这些犬奴和他们所驯养的恶犬最怕的就是阳光,平时白天都见不到他们活动。” 听到这里福惠忽然心中想到,难怪刚刚孟飞一放出信号弹,原本守在院子里的那几只恶犬就不见了踪影,难道这些畜生这么怕见光? 很快福惠就统计出了众人身上携带能够发光的装备,袁方那里还有两颗硕果仅存的轰天雷,孟飞和青稚身上加起来有三颗信号弹,钟卜偌身上居然带了一小瓶猛火油,这时候的猛火油也就是后世所说的石油,要说燃烧能力最强的也就数这瓶猛火油了,还有六个火折子这东西就相当于后世的打火机。 “原来我们的家底这么厚啊!”福惠笑着打趣道。 福惠向麻脸老者问明府邸中心复地的方向,让孟非向西北方向的一条石子小路的位置先放一颗信号弹,孟飞也没含糊,就在十几条恶犬就要冲过来的档口,用火折子点燃了信号弹,冲着地下一扔,只见一道刺眼的白光将整个院子照的通明。 这一下让众人产生了短暂的失明,同时也阻止住了恶犬的扑击,恍惚间只见十七条恶犬连滚带爬的多近了树丛和屋后的阴影中,那些指挥恶犬的犬奴也不知都躲到了什么地方。 借着这么好的机会,福惠等人在麻脸老者的带领下,迅速撤出了暖阁所在的院落,蹿房越脊的向着西北方向而去,也就是向着杨府的中心复地赶去。(未完待续) ps:谢谢大家的支持,苹果拜谢!还请大家多多收藏,手里有票的给个票票! 第一百七十六章 杨家家主 第一百七十六章杨家家主 出了暖阁所在院落,福惠等人一路蹿房越脊的往杨府的中庭而去,一路上犬奴带着他们训练的凶兽紧追不舍,每次到了近处,不等双方接触,福惠就让手中有装备的人释放一次光源,这样接二连三的施为,使得敌人不敢靠得太近。 很快,福惠等人就在麻脸老者的带领下进入了一片占地面积十分宽敞的院落,可是奇怪的是在进入这片院落之后,犬奴并没有带着他们的凶兽追进来,并且,在进来的时候福惠等人也没有受到任何阻挠。 正因为这样,才让福惠的心里更加的忐忑,连那么凶悍的恶犬和他们的训练者都不敢轻易进入的地方,试问又会是什么善地吗? 众人也正自疑惑间,前方一座十分气派的大屋忽然亮了起来,隔着门窗看里面的投影变换,从灯光的形制来看,显是有人点燃了屋子里的蜡烛,而且看这亮度又明显是有许多的蜡烛,分布物种各处,这里面的人点这么多蜡烛,也不怕失火。 “这得点燃多少蜡烛,才能把如此规模宏大的屋宇照的这么通明啊!”福惠心中感叹,从这一点上来说,杨家的富庶和奢华一点不比皇家来的差,足见这个家族曾经的兴盛。 不大一会,从屋里走出一个束发扎巾的小书童,观他年纪也就七八岁上下,行为举止极有礼数。只见他端端正正的走到福惠面前还有七八步的距离后站定,躬身行了一礼,用他那童声和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成熟语气说道:“家主已经恭候各位贵客多时了。诸位远道而来,鄙府晚辈人物行事莽撞,对几位多有冲撞,还望海涵,家主在里面备了茶,准备向各位贵客赔罪,如果各位贵客不嫌弃。就请随我来吧。” 听了书童的话,袁方站了出来。故意放大了嗓门,咬着后槽牙冷笑道:“哼哼哼……我还以为能有一顿鸿门宴等着我呢!怎么?用一杯茶就想把我们这么多人打发了吗?刚才都已经放狗咬人了,现在又来玩什么花活?” 福惠一直看着对面的小书童的反应,听袁方的语气颇为不善。那小书童小小年纪,面对他们这么多“不怀好意”的外人,居然没有丝毫的怯意,不禁让福惠大为赞叹,到底是什么样的主人,才能调教出如此了得的孩童。 福惠上前半步,双手作揖微一躬身向小书童也还了一礼,说道:“不知贵府的家主怎么称呼?” 小书童眼神一定,看了看袁方没有进一步激烈的行为。也就没有理会他,最后还是将目光放在了福惠身上,很明显他看人的眼光也很准。知道这群人都是以福惠为主的。 “这位相公请了,想知道我家老主人的名讳,那么就请随我来就是。”小书童轻轻一侧身,让开了福惠的正面,表示受不起福惠的礼,说完迈开步子。也不回头前面带路去了。 福惠左右看了看众人,什么也没说。也迈开步子跟了上去,其实众人心中也都想知道,这座府邸的实际掌控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既然都到了这里,那么就没有不弄清楚前因后果的道理,众人也不犹豫,紧随福惠身后,在小书童的引领下,一齐走进了对面的大屋之中。 一进屋看到,最外面这间,这是一个会客厅,里面古朴的檀木家具做工十分考究,福惠等人按照宾客下首位子依次坐了下来,自有穿着华丽的婢女奉上一盏盏香茶,茶香清幽,香气渺渺当真是沁人心肺。 福惠正觉有些口渴,也不疑茶中有毒,端起茶碗用碗盖将上面漂的茶叶趋向一侧,吹着气夹了一口,让茶汤顺着舌头慢慢滑入喉咙,精神顿时为之一振,闭目回味唇齿留香,当真是回味无穷,也让福惠不禁赞道:“好茶!这样的极品就是皇帝老儿也不曾尝过!” 一旁的小书童听他这样称赞,也不觉他如何言过其实,缓缓说道:“这位相公爷说的极是,出产这茶的茶树是我家老主人亲自培植的,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这么一颗,一年也只采摘五两的新茶,并且都是上好的新芽,又经特殊手法炒制,府上的主家都不敢说人人喝过,皇帝老儿自然是没喝过了。” 袁方看着碗里稀疏的几片茶叶,气的嘴都快歪到了后脑勺,看着小书童得意的样子,心里更气,出言讥讽道:“我大哥那是给你们面子,你也别见杆就爬,吹的那么玄呼,你们这府邸表面挺气派的,待客太也小气,就这么几片破树叶子也好意思拿得出手,简直叫人笑掉大牙!你们家主人呢?赶紧让他出来,贵客都到齐了,他迟迟不到,让你这么个小孩来招呼我们,也太不把我们当回事啦!再晚些出来信不信我放火烧了这里!” 小书童也没理会袁方的不满,直接将他忽略掉,知道福惠才是这些人里面领头的,转头看向福惠说道:“相公爷稍后,我这就去请我们家老主人出来。” 不一会书童推着一个坐在轮椅里,面容枯槁的老者从后堂出来,到了客厅主位后停稳,看这坐在轮椅中的人第一眼,福惠的心里就咯噔一下,这老者哪里还有个人样,说的不客气点,活脱脱就是一个皮包骨的骷髅,由于眼前的老者实在太嶙峋了些,此时根本看不出他年纪,只是他面色铁青,倒是有八分中毒之像,目光闪烁不定,一双飘忽不定的眼睛倒是和杨囵有几分相像,显然是杨囵家族长辈。 福惠坐在椅子上一侧身,看向身旁的麻脸老者,意思是在向他询问,这人是不是杨家的家主,麻脸老者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证实了这人的身份。 福惠先开口说道:“晚辈等人夜闯贵府,是为了救出被杨囵劫走的仙女客栈老板娘媚娘,并不是有意要为难贵府,还请前辈恕罪则个。” 也不见老者脸上有什么表情,更不见他张嘴说话,不过他的眼神却是很有神采,换句话也可以说是精芒四射,他将在场的人都扫视了一遍之后,最后目光落在了麻脸老者身上,从喉咙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一句话来,说道:“既然这样,几位的来意我也明白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江湖儿女讲究的就是一个快意恩仇,我府中晚辈得罪诸位的朋友在先,你们打上府来要人,我也无话可说,只是这老乞丐是我的府中家奴,此人早已疯疯癫癫了大半辈子,他的话诸位切不可当真,我已命下人在后堂备齐了酒菜,有我老头子亲自作陪,就算是给诸位和你们的好朋友媚娘赔礼道歉了,还请各位赏脸移步后堂,咱们边吃喝边聊。”(未完待续) ps:请大家踊跃收藏《朝服》,多多向身边喜欢阅读的朋友推荐哦!有票票的砸过来,苹果谢谢大家啦!呵呵!祝大家阅读愉快! 第一百七十七章 炼尸之道 第一百七十七章炼尸之道 福惠心中记挂着水仙,既然见到了杨家的家主,索性向他询问一下水仙的下落,可算是病急乱投医,谁知这位杨家的老家主却是拍案摔盏,十分的气氛,认为福惠这是要讹诈于他,觉得福惠是凭空编造事实,继续讹诈他们杨家绑架了福惠这边的人。 看杨家家主并不像在演戏,也许水仙真的没有到过杨府来,想想麻脸老者寻找自己妻子,二十年不得音信,福惠不禁也有些后怕,不停的在心里呼喊,水仙你到底去了哪里?怎么也不多给我留下些寻找你的线索,你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吗? 杨家家主这么一吹胡子瞪眼,也激起了袁方的暴脾气,只见袁方露胳膊挽袖子,恨不得冲到近前给这个面目可憎的枯瘦老头一顿巴掌,却被福惠一把拦住。 袁方愤愤的说道:“大哥,你别拦着我,让我一巴掌拍死他,你看他哪里有要赔礼道歉的意思,暗地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其实福惠心里也知道,袁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位杨家的家主表面上是要于他们讲和,可是看这老者的气场之强,一看也知道是个沙发果断的主,也不知道他演这出缓兵之计,到底还留有什么后手。 此时,与他近在咫尺,要杀他并不是难事,可是要弄清楚这座府邸的秘密,却是要费些周折。何况对方是个双腿残疾的老人,于情于理都没有杀他的必要,这老者想必也算准了这一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此人有胆有识,虽年事已高,这股子魄力又岂是年轻人可以比拟的? 一手拦着袁方,福惠对老者说道:“既然,前辈不知我所说之人的下落,那也不要紧。小子我绝非纯心讹诈贵府,我看今日之事就此揭过。我们这就告辞!” 枯瘦的杨家家主此时闭上了双目,一言不发,看他双目深陷,气息微弱。就似已经驾鹤西去了一般。 可福惠却能感觉到,他的生命体征并没有停止,只是呼吸十分的微弱,让人难以察觉而已,也不知这老者修炼的是什么奇怪功法,有点像是道家的龟息之术,但又高明的多,当真是江湖之大无奇不有,江湖上的奇人异事何其之多。要不是这一趟出宫,哪知自己从前简直就如坐井观天一般。 福惠一向敬佩武林中人,此时也不想为难眼前的杨家的这位犹如骷髅一般枯瘦的老家主。站起身来带领众人就要出屋离去。 这时,枯瘦的杨家家主轻微咳嗽了一下,说话的声音十分微弱,要不是福惠耳力过人,还真听不清楚他说些什么。 “几位……杀伤了……杨府这么多人,……拍拍屁股就想一走了之。……天底下怎会有如此便宜的事?” 这番话说的阴森诡异,飘飘忽忽。让人不禁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福惠转身面对枯瘦的老人,福惠也学着老人说话的方式,只用气流带动喉结声带底部,而不是直接让声音通过口腔传出,这也相当于腹语的范畴了,武者的修为境界越高,对身体各部分的控制力也就越强,很多本事也就无师自通了。 “想让我们这么多人留下,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你既然要跟我们为难,就该拿出点真本事出来,净弄些个装神弄鬼的伎俩,也只是惹人发笑罢了!” 福惠漏了这一手,也让一直闭幕养神的枯瘦老人大为惊奇,看来是没想到福惠也有跟他类似的本事。 老者眼中精芒一闪,坐在轮椅上抬手结个手印,左手食指虚抬,只见一直站在一边随侍的小书童,一个筋斗冲着福惠就是一招横扫千军,小书童身子高高跃起,这一腿扫来脚尖直奔福惠太阳穴而来,福惠也不闪躲,抬肘护住额部一侧,这一招招式凌厉,且力道十足,绝不似一个七八岁的稚童所能施展出的,这一档虽觉手臂酸麻,但也算是成功格挡下了这一招凌厉攻势。 接连又防了几招,福惠心中的骇异更甚,交手的过程中,见这个小书童双目血红,表情呆滞,可进攻的招式却十分的灵活,看他那双血红的眼睛,倒像极了外面的那些恶犬。 转眼十几招过去,小书童纵身一跃,退回到枯瘦老人身旁,一转眼间,小书童的表情和瞳孔的颜色又恢复了常态,福惠看着这一老一少的组合,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十分的模糊,一时之间联想到的一些事情交织在一起,难以理清思路。 忽然福惠脑中灵光一闪,一切事情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福惠一摆手,示意其他人退后,福惠往旁边走了两步,拉过一把椅子放在身后,很随意的坐了下来,同时开口说道:“前辈几十年前是否遭仇家追杀,险些丧命深山?可还记得救你性命的那对乡下父子?” 此话一出,只见枯瘦老者紧绷的脸部肌肉一缓,显然福惠的话对他有所触动。 福惠见似乎有些效果,就接着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们府上有人擅长巫蛊之术,有一种秘术可以将人炼成僵尸,躯体可不死不灭,曾听我师父提起过山中遇到的那对父子,这里距离我师父遇到的那对父子居住的地方不算太远,你一生钻研巫蛊炼尸之道,不知连累多少无辜的人不得善终,你现在双腿残疾,也算是报应使然。” 枯瘦老人听着福惠的话,眼神不停的变换着,似乎福惠的每一句话都正中他的痛点,他的眼睛死死盯着福惠,也不见他开口说话,声音却充斥在这间宽敞的大屋之中,“好小子……!你知道的还真不少,你师父是谁……?怎么知道老夫的事情,你此番找上门来,难道是为了报仇吗……?我平生视人命如草芥,杀了多少人自己也记不清楚,你还是自己报上名姓吧……,我虽然老了,可脑子还算灵光,兴许能想得起来杀过你家什么人……。” 福惠嗤笑道:“哈哈哈!笑话!我的家人也是你能杀得了的吗?我倘若与你有仇你此刻焉能活命?!我师父的名讳不便告知,我目前好奇的是,你是怎么将所得传承的术法加以改良的?居然能控制动物,乃至活人的意识,如果你能满足我的好奇心,兴许我可以放你一码,让你再多活几年。另外,日月教中的人物,有个自称‘巫煞’的家伙,跟你又是什么关系?”(未完待续) ps:亲爱的各位书友朋友们,如果您新欢《朝服》这部作品,就请多多收藏,也算是对苹果我的鼓励吧!推荐票和月票也可顺手为之,当然多多益善,苹果不是很贪心,在起点发书也就是想赚个人气,只要大家支持,苹果就有写下去的动力,谢谢大家!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大巫传承 第一百七十八章大巫传承 枯瘦老人紧紧盯着福惠,显然是在对福惠的一言一行都仔细揣摩思量,随后枯瘦老人终于张开了嘴干笑了两声,“哈嘿!” 听他这两下笑声,的也是让人浑身的不自在,这声音似乎能勾人魂魄一般,修为稍弱一点的顿觉一阵眩晕,众人都在努力平复散乱的心神之际,枯瘦老人又开口说道:“你既然不是我的仇人,为什么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哼哼!你既然是有备而来,那么就收起多余的废话,快请动手吧!我活到这把岁数早已经够本了,今日就与你同归于尽又能怎地!” 福惠听他这么说,一下子乐了,“哈哈哈!你这人太也固执!我明明刚才已经说了要走,是你一直不依不饶,此刻,倒好像是我来找你拼命似得,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我福惠言出如山,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并不是来找你寻仇的,你若是非要找个借口想跟我们动手,那么也免了逞这口舌之利!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我接招便是!” 这番话说出来铿锵有力,绝无半分做作,不容得枯瘦老人不信,枯瘦老人说道:“你既然不是来找我寻仇,也总该透露一下你的师承门派吧…?看你年纪轻轻修为又高,一定经过名师指点吧…?如此藏头露尾,难道是怕了我这半截身子都已入土的老头子吗…?” 他说这几句话断断续续语音艰涩。语调中似乎还参杂着能扰乱人心神的能力,福惠身后的几人都不自觉的用双手捂住了耳朵,看他说完都如蒙大赦一般。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袁方凑到福惠耳边说道:“大哥,这老头的功夫诡异的紧啊!此地不宜久留,我怕时间长了,没准就得着了他的道。” 福惠也觉得袁方说的有道理,一摆手说道:“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这位前辈一定心绪难安,这样吧!贤弟和几位好朋友这就去到外面等候。我有几句话要跟老前辈单独聊聊。” 等人都出去了,福惠这才又继续说道:“前辈既然想盘我的道。以你的修为眼界,刚刚用你的傀儡与我过招,难道您还看不出我的师承门派吗?” 枯瘦老人摇头叹道:“哎……,如今的年轻人真是不简单啊!哼哼!以你现在的修为。如果我亲自动手和你过招,兴许还能逼迫你使出本门的武功招式,不过可惜,我现在连走路都办不到,更别说和你这后生过招了,我身边这小小的金童,还不够给你喂招的,刚刚你抬手格挡,闪转腾挪全凭本能的反应随机应变。境界上早已凭呼一心无招胜有招了,让我这老眼昏花的怎么看得出来啊…?” 福惠觉得枯瘦老人的话很是中听,索性也就不和他卖关子了。将自己当真是无门无派,师父又不许自己向外人提起他老人家名讳的事情说了,也将自己从小就修习太极拳和象形拳,直到最近几年因缘际会修为才有所突破的事情也简略说了,枯瘦老人听得十分仔细,频频点头。福惠所说虽然有所保留,但大体上也算得上实言相告。就算让枯瘦老人知道了他的武功家属也不要紧,以福惠现在明劲巅峰的修为早已不受招式的限制,根本不用担心枯瘦老人会利用这件事来算计他,并且之前的生死相搏又让停滞的修为有所松动,只差一线就可以进入炼气化神的暗劲境界了,此时福惠的心情也是说不出的复杂,既高兴,可又高兴不起来。 在武者修炼的三大境界中,第一层境界炼精化气之境,习武之人俗称“明劲”,第二层境界炼气化神之境,俗称“暗劲”,而第三层境界也就是炼神还虚,也称“化劲”,有据可查的也只有创制太极拳的祖师爷,张三丰真人才达到过化劲的境界。 福惠此时的心情,更多的是对未来修炼之路的担忧,虽然一条康庄大路摆在眼前,但身边和自己同等境界的人越来越少,能互相印证切磋的人也就越来越少,古人所说的高处不胜寒,不仅仅指那些位高权重者,对于福惠这样的不断突破极限,将人体潜能不断开发,使生命层次不断进化的武者也适用看,传说张三丰活了三百岁,可见这也是修炼的好处之一。 也正因为如此,福惠对武功高强修为高深的人,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即使是敌人也是如此,就好比福惠能与卢震潘在彭城共饮,谈论武学真意一样。 此时,遇到了枯瘦老人这位武学奇人,福惠就更加抑制不住心中的求知欲,在逐步的开诚布公之后,两人也的确聊的非常投机,从枯瘦老人这里福惠了解了不少以前从来无想象的东西。 和福惠的猜测基本相符,枯瘦老人的确是苗人术法的传承者,福惠心中暗喜,守着眼前的真佛自然能得真经。 从枯瘦老人的诉说中得知,江湖上流传的对于巫蛊之术的说法,多半过于片面,巫蛊之术从本质上完全可以一分为二,即巫术和蛊术,其中巫术里面又包括了医术和占卜术等,蛊术中又包括炼药用毒和养蛊下咒等许多分支,这许多的本领只要学懂一样,都可以开宗立派独树一帜了,也恰恰是这样,才导致世人对与巫蛊之术的误解,许多功夫不到家的巫师术士混迹市井,几乎成了杂耍卖艺的代名词,真是徒呼奈何! 听了这番话,福惠的好奇心被大大的勾了起来,随后不漏痕迹的称赞了一番,引得枯瘦老人也是谈性大发,在福惠有意的引导下,枯瘦老人说出了不少他这一脉的陈年旧事和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 原来枯瘦老人这一脉传自上古的一位大巫,据说这位大巫是蚩尤的后人,法力通天,但无奈蚩尤在巨鹿一战中身死之后,大势已去,大巫不得已躲进十万大山,远离自己的族人,从此这一脉术法传承才渐渐与世隔绝,成为后世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神话传说。 枯瘦老者坦言,自己继承的术法早已是十不存一,从小痴迷于巫蛊之术的他励志要倾尽毕生心血补全传自上古大巫的术法。(未完待续) ps:喜欢《朝服》的书友们,记得收藏投票哦!